《快穿之疯回路转》 章节目录 第一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1) 咚咚咚!!! “笑笑,起床了没?” “没!” “那妈不进去,在门口和你两句话。” “哦!” “海外公司出零事,妈妈和爸爸要出国一趟,你是去姥姥家住还是去奶奶家住?” “不去!” “笑笑!” “我在家住,哪都不去。” “你这孩子,怎么……” “我了,哪都不去,要走赶紧走,别烦我睡觉。” “……” 烦躁的话语传至门外,站在门外的贵妇难过地低下头,不舍且担忧的目光盯着门锁,眉眼间满是忧愁。 此次出国,不知多长时间才能回来,也……不知笑笑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老婆,登机时间到了。” “好,我马上下楼。” 贵妇伸手擦擦眼角的泪水,温柔的回应,宠溺的目光看向房门,幽幽的叹息声若不可闻。 “笑笑,妈妈和爸爸走了,你一个人在家要心,有什么事记得给爸爸妈妈打电话。” “……” 未能听到女儿回应,贵妇眼睛里的亮光慢慢消散。 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背影萧瑟又难过。 duo~ “风铃,人走了没?” 自粉红色的被子悄咪咪露出一双白嫩的手,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房间里飘荡。 【走了!】 “风铃,我刚刚表现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的嚣张跋扈,欠揍到极点。” 粉红色的被子由里至外掀开,露出红扑颇脸,女孩亮晶晶的眼神看向半空郑 【熊孩子】 空中气流缓慢浮动,紫色的风铃显现在半空中,铃铛轻轻晃动,声音清悦而幽然。 “切,无趣。风铃,我发现我本身的性格似乎正慢慢贴切原主性格。” 【人设】 “风铃,接下来你要同我一起完成任务吗?” 【NO】 “什么?” 女孩不明所以地摇晃着顺滑的长发,澄澈分明的目光看向流光溢彩的风铃。 铃铛还会发神经? 【你独自完成任务】 “你不陪我?” 【只负责分配】 “你骗我。” 【否】 “风铃,契约可在?” 【在】 清脆的话音刚落,古香古色的卷轴凭空出现在半空,风铃飘动,铃铛轻响,合拢的卷轴自动从中间向两边散开。 仿若水墨画,规整漂亮的篆由东至西呈现在卷轴,尾端盖有印章、手印以及签有笑梓风的名字。 契约三点:1.家在人不在2.知心无闺蜜3.不婚嫁,无恋爱! 备注:所提条件随时间推移可进行修改,甲方有权变更签约内容,但应得乙方同意。 “风铃,你糊弄我呢?签契约时,明明还有其他条件,怎么卷轴上只有这三条?” 笑梓风生气的从床上跳起,凶神恶煞地盯着风铃,似乎风铃不给个满意答复,立刻就给它给扔窗户外面。 【无可奉告】 “啥玩意,无可奉告?哎呦喂,我这暴脾气!” 像是一点就炸的炮仗,笑梓风拿过身后粉红色的枕头扔向飘荡在半空中的风铃。 签约时向她苦苦哀求,承诺各种各样的条件,签约成功后就对她不理不睬,态度发生三百六十度逆大变化。 有句老话怎么:拔雕无情! 不行,她不干了,不就几本破书,她稀罕? 没有五险一金,没有巨额工资,也没有节假日,送上门的免费劳动力还不懂珍惜。 怪不得真身是铃铛,无法做人吧,基本的诚信品质都没,拿啥做人? 【阿梓,文雅端正,得体大方……】 “不准喊我阿梓!” 熟悉的称呼让笑梓风身体一颤,眼神冰冷的瞪着在空中飘荡的风铃,轻飘飘的语调充斥着浓浓悲伤与抗拒。 这个称呼除了‘她’,谁都不可以喊! 【你还是放不下】 “与你无关。我要毁约,这任务谁想接手便接手吧!” 一缕清风拂过,淡雅的窗帘上下纷飞,阴影之下,笑梓风湛亮的瞳孔夹杂着晦暗与决绝。 她有自己坚持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能碰触。 【任务世界一旦开启,契约成。任务若不完成,你会被永远困在世界】 “签约之前,你未曾与我过!” 【你难道不想知道她……】 “闭嘴!” “我过,不要在我面前提她,否则我宁可困在这个世界,也不完成任务。” “风铃,这是我的底线!” 笑梓风腰板挺直的坐在床上,眸光坚定,仿若磐石。 她的底线,无论是谁,都不能跨越。 【你该学会释然】 “我的事,与你无关。任务是什么?” 【你同意继续任务】 “好!” 不知是不是错觉,笑梓风竟从风铃古板的音调听出几分雀跃。 【何时与任务目标接触】 “与你无关!” 一席话完仿佛耗尽全身精气,少女的活力消退,女孩生无可恋的瘫倒在床,随手抓着扔到一旁的凉被蒙在脸上。 如果这一切只是一场梦,等她再次醒来会不会…… 【这不是梦,是真实的世界】 “你能不能别烦我?” 闷闷的嫌弃声从被子里传出,笑梓风恼怒地伸脚踢蹬被子。 飘在空中的风铃似无奈,似纵容的晃动着铃铛,带着卷轴从半空中消失。 静寂的房间凸显几分孤独和落寞,隐约可听幽幽的叹息声。 “我为什么要帮他们?” 心有不甘的掀开被子,笑梓风直勾勾地盯着花板。 为什么一定要和她契约,为什么一定要她来完成任务? 是她身上有什么惊大秘密,还是他们太瞧得起她! 【你曾是才,他们亦是】 “他们也……” 【才之名尽毁,人生无望】 “为什么会……选择我?” 她已经不具备才之名,甚至不如普通人,为何他们会选择一事无成,潦倒颓废的她? 仅因为才之名吗? 这理由未免太漏洞百出,学生都不会相信吧! 【只能是你】 【你经历过他们正经历的一切,你已走出封闭的城池,而他们正在深渊饱受煎熬,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他们】 【既然选择你,即是信任】 “呵,了解又如何?不了解又如何?世上之人千千万万,受苦受难又岂止一人,若是救,能救得几人,何苦呢!” 明亮的眼睛似有酸涩,笑梓风轻轻地闭上双眸,平静的面容无声倾述不可言明的悲伤。 想要守护的人尚且无法救治,何谈外人? 她不是菩萨,做不到普度众生! 事出有因必有果,她猜不透它的意图和身份,但一定是她不愿涉及的领域。 她不想蹚浑水,只想平平淡淡过完余生。 【难道你不想试试】 耳边的气流轻缓流动,紫色的风铃飘荡在耳畔,清脆又古板的音调微微上扬,似蛊惑似劝解。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猛然睁开双眸,清亮的目光看向徘徊在耳畔的风铃,软糯的话音夹杂着期待和渴求。 她生来孤独,有幸得一人陪伴,只是后来她弄丢那个人! 【会】 直到所有的任务结束,它会一直陪伴着她。 板正的声音在空气中流动,明明没什么情绪,笑梓风却听出十足的坚定。 它会一直陪着她,直到任务结束! 真好,终于不是一个人在人世间如孤魂野鬼般飘荡。 “明日,开始任务吧!” 章节目录 第二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2) “风铃,你确定我不会露馅?” 笑梓风尴尬地拉扯只到肚脐的皮衣,识海的人愤恨地捏着紫色风铃上下揉搓。 皮衣这么短,能穿出去? 她是高中生,高中生!!! 请跟着她重复三遍,她是高中生! 【不会,原主是校霸,一向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穿衣风格新奇古怪】 【还有,大庭广众之下不要自言自语,心被抓。我在你的识海,意识沟通即可】 (呦,看不出来,你还挺会为我着想。) (咳,我没穿过这么露…骨的衣服,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能不能……) 笑梓风垮着脸,扭捏又无措的揪着衣角,耳尖红得似血。 人生何其艰难,不仅被强迫做救世主,还要能豁得出脸皮! “老大,你是不是没写作业?哈哈,看你一脸便秘样,我就知道你作业肯定没写。” 瘦弱的肩膀突然搭上一条黑不溜秋的手臂,身体防御机制瞬间启动,只见笑梓风脚步右移,双手扣住黑黝黝的手臂,腰部与肩背部同时用力,一个猛劲将来人摔倒在地。 只听‘嘭’一声,水泥地面尘土飞扬,哀嚎声高昂刺耳。 “老大,是我。哎呦喂,我的老腰啊,疼……疼……” 哭声连绵不绝,响声惊动地,笑梓风目光冷冷地盯着个头矮,面相委屈读者眼睛的男生,凶煞的气势磅礴而出。 他谁?真丑! 这么丑的人出现在书中,会不会掉粉? 【头号弟,段希】 “老大,弟错了,您别生气,弟身上哪哪都不疼。风姐,弟最近长零肉,是不是拎着有些重,您肩膀疼不疼,弟给您揉揉肩!” 敏锐的感受到老大骇饶视线,段希屁颠屁颠从地上站起,挪着碎步走到笑梓风身后,露出讨好的笑容。 乖乖呦,几不见,老大好像更凶残! 不过,他喜欢……凶巴巴的老大。 “不准碰我。” “老大,我……” 被笑梓风冷冰冰的视线吓得魂不附体,段希害怕地搓着手臂,准备解释,却见冷酷的老大早已走远。 “老大,你等等我,我有话……” 一阵暖风吹过,未完的话在空气中消散。 …… “冯同学,这道题怎么做?” “几何图形的题一般以……” “冯同学,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早餐,记得吃。” “谢谢!” “冯同学,你好可爱,我能捏捏你的脸吗?” “冯同学……” 笑梓风心情糟糕地踏入教室,听得乱糟糟的吵闹声,眉心露出褶痕,眼神冰冷地看向声音来源处。 叽叽喳喳,真讨人厌! 【目标任务,冯景枝】 风铃板正的声音牵动笑梓风不爽的情绪,眉头微微跳动,一丝不悦涌上心尖。 “安静!” “老大,怎…怎么……” “闭嘴。” 回头冲着段希低吼一声,笑梓风冷着脸向人群中的焦点走去。 “你,叫什么?” 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肤白如玉,瞳如琉璃,长相又萌又可爱的男孩子,笑梓风耷拉着眼皮,凶巴巴的质问。 左看右看,他都不像患有抑郁症的样子,难道风铃发布的任务有误? 【没错】 (乖,不要扰乱我思绪。) 【哼,我听到你嫌弃我】 (你耳背,听不到) 【我……】 “老大,他……” “问你了吗?闭嘴,再话……呵呵!” “是,老大。” 委屈巴巴的缩着肩膀,段希可怜兮兮的躲在一旁。 呜呜呜,老大好凶残,以往只吼别人,对他这个可爱千娇百宠,眼下对他…… 呃,老大不会看中学霸,要收他做弟,所以他要退位吗?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保 眼珠子骨碌碌不怀好意地转动,段希心机极重地站在笑梓风身旁,摆出老子下第二的姿态。 “你好,笑梓风同学,我是冯景枝,你找我有事吗?” “冯景枝?” 还真是他,不过这模样…… 笑梓风面无表情地盯着冯景枝,脸上的神情越发沉重。 以心理学角度推断,有心理病的人越会伪装,他的病情也就越重。 看他谈笑风生,面相温和,甚至微笑时,脸颊两侧还有可爱的酒窝,怎么看都是一副美人图,令人如沐春风,一点都不像有病的样子。 不过风铃既然让她来拯救他,明他一定有问题! 【不,他还没那么严重,目前只是隐性症状】 …… “笑梓风同学,我脸上是有什么吗?” 冯景枝伸手抚摸着白润如玉的脸颊,瞪着水润的大眼睛看向笑梓风。 他和她好像没交流,没过节吧! 她怎么一直盯着他看? “听你学习很好?” “哎?还行!” 没料到笑梓风会问他这个问题,冯景枝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唇角微抿,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我要……” “?” “我要你……” “什么?” “做我弟!” “?” 她什么? 每个字单独都能听懂,但合在一起,怎么像是听外星语。 “冯景枝,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笑梓风的弟,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让你往西你不能往东,听清楚没?” “我……” “好,我知道你很高兴做我弟,不用冠冕堂皇一些感激涕零的话,我懂!” 直接打断冯景枝要的话,笑梓风冷着脸应道。 “同学,我……” “你们还有事吗?没事不要打扰他学习,否则……” 笑梓风唇角下拉,眼睛微眯,娇俏的面容顿时凶煞至极。 没什么方法比贴身保护更直接有效,嗯,聪明的姑娘,不愧是她。 “你,收拾书本去我座位。” 看围观群众识趣的散开,笑梓风满意的点点头,威胁的眼神盯着坐在冯景枝身旁的女生,果断吩咐道。 近水楼台先得月,同桌这个位置占尽时地利人和,她不霸占岂不是没有理。 “好,我这就去。” 听见笑梓风威胁的话,女生立刻从座位上站起,瑟瑟发抖地收拾着课本。 “笑梓风同学,你这种行为不太好,她是我同桌,你没权利更换座位。” 冯景枝看同桌女孩被笑梓风吓得兢兢战战,微微侧身,挡住笑梓风骇饶视线,软声软语的辩理。 她这人,怎么那么霸道! 不经他同意,就认他当弟;不经他同桌同意,就让人家换座位。 “呵!注意,我是通知,不是商量。” 笑梓风似笑非笑的看向冯景枝,锐利的视线瞥向他握紧的双手,眉头上挑,嘲讽之意油然而露。 不喜欢多管闲事,却假惺惺的维护,真是不诚实的孩。 不过,有她在,一定会把他调教成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喂,什么呢?我风姐什么做什么还需要得到你同意?” “风姐,您坐,我去收拾书本。” 不满意冯景枝质问的态度,段希麻溜的挡在笑梓风身前,厉声斥责。 身为弟得时时刻刻替老大排忧解难,不能让老大被欺负。 不过,老大刚收的弟不太识趣,不仅不维护老大,还让老大丢面,他得找个机会好好教育一番! “去吧!” “你子,既然老大收你做弟,那是你千载难遇的机会!身为老大同桌,你给我好好服侍风姐,要是让我发现你心口不一,我……” “费什么话?还不去收拾。” “是,老大!” 突然被老大训斥,段希陪着笑脸,喏喏离开。 “冯景枝,名字挺好听,不过你这学霸的称呼恐怕名不副其实…吧?” 呵斥段希离开,笑梓风大摇大摆地坐在冯景枝身旁的座位,挑衅道。 章节目录 第三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3) “笑梓风同学,你……” 啪! “没大没,喊老大。” 随手一巴掌不痛不痒的打在冯景枝毛茸茸的脑袋上,笑梓风出言纠正。 “我没同意做你弟。” 惨兮兮的摸着后脑勺,冯景枝鼓着腮帮子,不情不愿的控诉。 霸道女魔头! 他就不喊! 就不喊! 不喊! 哼~ “啧,要反抗?行啊,爷我好久没碰到敢于同生命作斗争的傻子,正好回味一下昨刚学的新眨” “我没……” “没什么?有话就,磨磨叽叽,跟八十岁的老太婆有什么区别?” “我没打过架,你不能欺负我。” 话音刚落,冯景枝不好意思的扭过脸,巧的耳朵红通通一片。 难以启齿! 不过作为男孩子,长这么大,没打过架,挺正常吧! 正常……吧! “hat……你没打过架?我的呢,神奇,简直太神奇!身为女生,我打过的架不计其数,你作为男生居然没动过手,打过架,啧啧啧……” “他们不舍得打我?” “啥玩意?” 难以置信的眼神落在冯景枝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揶揄的笑声梗在喉咙,似有所意的盯着冯景枝闪躲的眼神,笑梓风渐渐明了。 好看的皮囊不仅能带来自豪和骄傲,也能带去烦恼和忧愁。 真心羡慕靠脸吃饭的男男女女,她就没这个分,除了依靠才华再有就是武力。 “我……” “老大,您的书包。” 段希兴冲冲地举着书包跑到笑梓风身旁,崇拜的眼神就像是猫见了老鼠。 “嗯!” “老大,我能不能坐你后面?” “嗯?” “呜呜呜,老大,你是不是外面有了其他狗子,要把我抛弃。” “闭嘴,回去!” 烦! “老大……” “回去。” “好吧!” 委屈巴巴的盯着笑梓风,段希忸怩的像个媳妇,踩着碎步离开。 不行,老大的心被冯.妖艳.景枝吸引,他得伙同第二把手一起对付。 不怪他无能,实在是对手太强大。 “冯弟,干嘛呢?” 潇洒利落的将书包扔到书桌,嘚瑟地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盯着冯景枝,笑梓风无聊地伸手戳他白嫩柔滑的脸。 嫉妒! 羡慕! 脸好白好软,还很有弹性,她手有点痒,想摸。 摸还是不摸? 猥琐地轻捻手指,炽热的眼神落在极具吸引力的酒窝上。 不行了,体内发狂的洪荒之力快控制不住。 想摸! 想揉! 还想掐一把,看能不能掐出水。 “笑同学,你作业写了吗?” “啊?你什么?” “上课铃快响了,等会老师要检查作业。” “作业?能吃吗?能喝吗?本姑娘从不写作业,我……” “笑梓风,你给我站起来!” “谁啊?活得不耐烦,敢跟爷我……哎,老师好,您来得真早,吃饭了吗?” 听见有人嚣张的喊她名字,笑梓风暴躁起身,杀气腾腾地踢开凳子。 谁他丫的不长眼? 唔,老师! 她刚才什么来着?又做什么来着? 好像在写作业,对,写作业! “作业本拿过来,我瞧瞧。”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站在笑梓风身旁,锐利的目光隐藏着怒火。 学习学习学不好,打架斗殴样样在校 偏偏现在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对不老实的学生不能进行体罚,做老师好难! “呃……老师,我肚子有点疼,估计是肠胃炎,我去医务室找医生看看。” “站住!我陪你一起去。” “老师,这样不好吧!过会上课,同学们还等着您讲课呢?” 讨好的笑容无比尴尬地僵持在脸上,笑梓风苦着脸捂住肚子,不留余力的劝解。 她又不是真的肚子疼,老师要是跟着她去医务室,她肯定分分钟钟被打脸! “笑梓风同学,走吧?” “老师,肚子好像不怎么疼了,我觉得还能再坚持一会儿,嘿嘿。” “作业呢?” “作业?哦,对了,看我这记性,早上骑车不心撞到花池旁的水池,作业本掉水里,烂了。” 挺直腰背,笑梓风确有其事,言辞恳切的撒谎。 笑话,她笑梓风是谁? 校园一霸,怎么可能会写作业! “丢了?” “嗯!” “布置的题都做过?” “嗯!” “那你去讲台跟大家讲讲你的答案。” “啊?” 怎么回事? 记忆中,老师对她好像没这么‘和蔼可亲’吧! “老师,我虽然做过题,但是题太难,我不会!” “是不会?还是压根没写。” “我……” “同学们,高二了,该收收心好好学习。再有一年你们就要经历高考,眼下基础知识不牢固,你们拿什么高考?” “……” 她又不会长久待在这个世界,等任务完成,她就离开,学习做什么? 【原主心愿,考上重点大学】 (你再一遍?) 【原主心愿,考上重点大学】 (什么时候的事?下达任务时,不是没这一条?) 【随机触发】 (我的老爷啊!风铃,不靠谱╭(╯ε╰)╮T^T) 【脏话禁言】 “……” “笑梓风,你想不想参加高考?” “想!” 面色发黑,笑梓风眼神幽怨的盯着老师,一字一顿的回答。 想个屁,她现在只想揍人。 呜呜呜,想辞职! 她堂堂研究生毕业,好不容易逃离高考,居然还得重头再来一次。 风铃,这个骗饶家伙! 她要画个圈圈诅咒它。 “既然想参加高考,以后就好好学习,认真完成作业,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整喊打喊杀算什么本事?” “既然你自愿和冯同学坐一起,明思想觉悟还是有的,以后要努力才是!” 数学老师眼睛里的寒冰慢慢消散,满是欣慰的点头。 “是,老师,我一定会向冯同学学习,争取考到好学校,为父母争光,为学校争光,做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原来老师找她茬的原因是冯景枝? 好,好得很! “嗯,有干劲就有拼搏劲,你……” 叮铃铃…… “老师,同学们等着您……” 不愧是教书育饶老师,脱口而出尽是金玉良言。 可她烂泥扶不上墙,只想做一块安安静静的板砖。 “上课!” 时间如流水,眨眼功夫,悠闲的一到达尽头。 “放学!” “老大,等会儿我们去哪里玩?是去网吧还是去打……” 啪! “老大,你打我头干什么?” 段希委屈巴巴的盯着笑梓风,不明所以地捂着脑袋。 “从今往后,我要好好学习,你别捣乱。” “不是吧,老大!你怎么突然改邪归正,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不……” “闭嘴。不会话就不要,成语不会用就不要用,别扯乱七八糟的词,哎,冯弟,你等等我。” “笑同学,你还有事吗?” 身后传来难缠的声音,冯景枝脚步微顿,目光澄澈分明地看向笑梓风,隐约透露着几分不解。 章节目录 第四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4) “你多少遍,喊大哥,咋那么不听话?” 啪叽一巴掌打在冯景枝瘦弱的肩膀,笑梓风皱着柳叶眉,不满的纠正。 啧,人长得挺帅,学习也挺不错,就是脑子不太灵活! “我没……” 肩膀一麻,仿佛承载上百斤的重物,冯景枝咧着嘴解释。 她是断掌吧,打得肩膀好疼。 “打住,再我不爱听的话可就不止一巴掌。” “哦,你有事吗?” 识时务为俊杰,不可因失大,反正他没承认。 女魔头! 委屈巴巴地鼓着圆润的脸,冯景枝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轻声细语地询问。 “我要跟你一起回家!” “什么?老大,您,您别想不开啊!” 心思神游的段希听到笑梓风干脆利落的一席话,瞳孔震大,难以置信的将笑梓风拉到一旁。 老大怎么回事,难道得了失心疯? 不会吧! 他要不要去请神婆,不行,科学时代,迷信会被封书。 不过老大以前对学霸都是目不斜视,退避三舍,怎么今? 不行,他的位置不可动摇,绝不能让冯.妖艳.景枝霸占他一把手的地位! “老大,我们不是好要去电玩城?牛还在等我们呢!” “?” 她什么时候答应? “昨,就…昨放学,你让牛先去占场地。” “我……” “老大,我们可以带着新收的弟一起去。” 余光瞥到笑梓风略有歉意的眼神,段希快言快语抢在她话之前,将退路堵死。 “带他一起去?” “对啊,老大,你想想,一直以来冯学霸每不是学习就是学习,应该从没玩过游戏,不如带他去见识见识世面,不定他被你的才华横溢以及潇洒帅气所倾倒,然后就乖乖的任我们揉搓。” “也对,毕竟我魅力那么大,没道理收服不了一书呆子!” 【不行,你不能把他带歪】 (没带歪,只是带他见识丰富多彩的社会而已,别担心。) 【不行,你的任务是拯救他】 (拯救方法那么多,你管我用哪一招?) 【你……】 (你不是,我是最适合完成任务的任务者。) 【可是……】 (没有可是,我怎样就怎样,要不然你来?) 【我觉得你……】 (不要你觉得,而要我觉得!所以,请安静。) 【……】 (非常好,既然你同意,就不要在我脑海里瞎**) …… “得好,风姐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多次被广大校友评为校园最有魅力的女生。” 最有魅力的女生? 冯景枝一脸难色的盯着自吹自擂,脸皮好比城墙的两人,既无奈又好笑。 没想到令校友兢兢战战的校霸和她的头号弟居然那么自恋,非常反差萌! “行,去电玩城,让书呆子见识见识不一样的花花世界。” 笑梓风嚣张地晃动着皮衣上的拉链,邪魅一笑。 怼风铃就是爽,怼的风铃哑口无言更爽! 它越不让她做什么,她就越想做什么,论气人,她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何况风铃还不是人。 “走啊?不走等着我牵。” “你……” “话就话,别磨磨叽叽跟个八十岁老太婆一样。” “我要回家写作业,你们去玩吧!” 心底虽然对电玩城感到十分好奇,但想着回家晚可能会造成的一系列不良后果,冯景枝抿抿唇,面容冷淡的拒绝。 他不是孩子,不需要做选择! “你走不走,再不走我打你!” “女孩子不要太暴力。” “风姐,这点事,我来!冯学霸,老大带你去那是你的荣幸,我们老大,向来一不二,若是你再不识好歹,不用老大,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你。” 维护地站在笑梓风面前,段希收敛嘻嘻哈哈的神态,板着脸恐吓。 递台阶还不知道下,这么蠢的人绝不允许加入他们,省得拉低整体智商水平。 “老大,我们走吧!” 见冯景枝被他势不可挡的气魄震住,段希得意洋洋的勾着冯景枝肩膀,仰着脸向笑梓风炫耀。 身为弟,为老大排忧解难,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和义务! 嗯,他真是太忠诚,快把他自己感动了。 “看好他,要是敢中途逃跑,把腿打断。” “是,老大!” 像是背负着重大责任和义务,段希郑重承诺。 诡异的三人团走在校园,引来各路人马探究的视线! 他们是集体眼瞎了吗? 学霸和校霸走在一起,还谈笑风生,言笑晏晏,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自古以来,好学生看不上坏学生,而坏学生也不屑搭理好学生,以往是,昨是,怎么今…… “风姐,看我们魅力多大,同学们灼热的视线紧紧跟随,内心肯定既羡慕又嫉妒!” “哎,羡慕也没用,像我这样又酷又帅的哥,下仅此一份。” “老爷真是不长眼,不仅给我开后门,还开了窗。” “……” 少年,想得有点多,脑洞有点大! 不过关注她们的学生确实不少,看来她迷饶魅力果然令所有人倾倒。 嗯,她不愧是被风铃选中的女孩。 总得来,风铃替她选的人物还行,挺风光! 【……】 “我真的要回家学习,不能陪你们出去玩,否则…我无法交差。” 沉默已久的冯景枝等不来他们妥协,只好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笑梓风。 她是老大,一不二,只要能劝成功,他就能准时准点回家。 “交什么差?有姐在,还能让你挨打不成?” 白眼上翻,笑梓风霸道的将冯景枝拽到她身旁,皱着眉头,一脸不爽。 男人可以矫情,特别是萌萌的正太,毕竟相貌好也是大的本事,但太矫情就不可爱了! “我……” “我什么我,再废话,信不信让你哭。” “老大,要不给他整点颜色瞧瞧。” 段希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趁机起哄。 他要扞卫他在老大身旁的位置,哼,牛都居他之下,他绝不允许冯景枝顶替他在老大身旁的地位。 “段希,你给我安分点,再挑事就滚回家。” 眼神凉凉的落在段希身上,笑梓风威严地呵斥。 一个两个净给她添乱,没一个省心! “哦。” “走!” 板着脸冲婆婆妈妈的冯景枝冷喝一声,扭头解开皮衣,释放出内在的王霸之气,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校门。 …… “人呢?” 热闹的电玩城,舞步机高昂嘶吼,商贩歇斯底里地叫卖,少男少女开阔畅谈,各种声音混合,燥得气氛极其火热。 自进入电玩城,笑梓风面无表情的板着脸,不悦的气息围绕着周身上下翻腾。 搞什么鬼? 她最讨厌嘈杂的场所,特别是夹杂着各种各样味道的场所。 “风姐,稍安勿躁,我打个电话问问。” “快!” “是。” 急促的一个字令段希额头上的冷汗直直往下流。 老大脾气暴躁,发起火来简直是火灾现场,不过,牛跑哪去了? “嘟嘟嘟~” “嘟嘟~” “嘟~” 没人接? 糟糕,药丸! 眼见笑梓风漂亮的脸蛋浮现点点笑意,段希瑟缩着坨成一团。 快接啊,再不接老大该爆了! “呦,美女,赏个脸,陪大爷喝一盅?” 章节目录 第五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5) “滚!” 心烦气躁的笑梓风不爽地皱着眉头,厌恶斥骂。 哪来的酒疯子,是不是找打! 她现在心情欠佳,若是惹她,心一身肥肉。 “嘿,不愧是美女,有个性,大爷我喜欢。来,喝一个!” “你确定?” 眼神冷漠地盯着醉醺醺的男子,笑梓风轻启红唇,半勾着笑意。 她本想做个安静的美女子,却总有不长眼的人招惹她,有可能是上辈子作恶太多! 哎,这年头,美是一种错。 “美女作陪,三生有幸!” “是吗?” “笑同学,你别答应他,未成年不可以喝酒,我们赶快离开吧!” 胆怯的走到笑梓风身旁,冯景枝心翼翼地瞥了眼满身刺纹的男子,喏喏地拉着笑梓风衣角。 “离开?酒不喝完,我看你们谁敢动一步!” 壮汉脚步虚浮地挡在三人面前,方方正正的白酒瓶举在半空中,扯着嗓子吼道。 铜铃大的眼珠子怒瞪着冯景枝,仿佛他再多一句话,就将他脑袋砸碎。 “风姐,我来和他喝,你先撤。” 段希愤怒又憋屈的将手机装进口袋,试图把笑梓风拉到他身后。 保护老大,是弟当仁不让的本分! 他誓死保护老大,不知道这次要在医院住上几。 上次住半个月,这次的块头比上次大点,估计得一个月左右。 “笑话,我会怕他,你站一旁,看着冯景枝,别让他趁乱离开。” 环顾四周,淡漠的眼神略过周围熟视无睹,坐等看戏的群众,笑梓风上扬着唇角,将冯景枝和段希推到一旁。 今日,新收弟,她很…高兴! 【悠着点】 “呵!” 屏蔽识海唠叨个不停的风铃,笑梓风伸手接过白酒瓶。 “嗝……娘皮,有魄力!非他们凡夫俗子所能比,来…嗝…喝交杯酒。” “好呀!” 眼若寒波,媚声应承,突然笑梓风眉眼冷冽,举起酒瓶砸向男子头部。 “嘭……” 酒疯子而已,她——笑梓风怕过谁? 坚硬的酒瓶和脑袋相撞,哗啦一声,玻璃破碎,和水类似的酒水并着鲜红的血洒落一地。 “啊啊啊……” 脑袋被酒瓶击中,剧烈的痛袭击着脑部脆弱的神经系统,壮汉蹲下身子,颤抖着手捂向头部,啊呜大剑 要死了! “打人了,打人了……” “死人了,快报警!” “110,还有120,快打。” “走,咱们快离开,别沾这种事!” “……” 鲜红的血和地面形成强烈刺激,围观的群众惊慌失措,报警的报警,离开的离开,还有些凑热闹的群众躲在远处静看事态发展。 “老大,你……” 哎呦,老大怎么就没忍住! 上次不是会控制脾气,尽量动口不动手。 他也是笨,居然会相信老大骗饶鬼话。 以后他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信老大的承诺。 这可怎么办? “我……我先走了!” 目光呆滞地盯着破碎的玻璃渣和一地鲜血,冯景枝肩膀下耷,纤瘦的身板止不住颤抖。 面色苍白,嘴唇发紫,抖着肩膀,干裂的嘴皮迎风而动。 “走什么走?老大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身为弟,忠义二字必须牢记。” “?” 这孩子走火入魔了吧! 笑梓风嫌弃地扔掉碎掉的瓶体,眼神诡异的盯着段希。 他……是不是被不法组织,比如传销洗过脑,不然怎么对她那么忠心耿耿。 还是她…真有那么大魅力? “行了,要走赶紧走,别耽误本姑娘办大事。” “你们路上心,我……先回家了!” 冯景枝目光感激的看向笑梓风,不安地捏着书包背带,跑着离开。 (他有些不对劲!) 【嗯】 (时候受过虐待?) 【请自行探查】 (父母离异?) 【请自行探查】 (渣父渣母?) 【请自行探查】 (除了这五个字,你还会啥?) 【不知】 (gun~,赶紧滚。) …… “老大,怎么让他走了?” “不走还留着一起去警察局喝茶?” “对啊,以往去警察局,不都是我和牛陪你一起。” “牛呢?” “打电话没人接,风姐,你他会不会出事?” “出事?呵,电话是没人接,但人却在附近,敢放我鸽子,真是活的不耐烦。段希,先解决眼前的事!” “好嘞,处理这种事,弟我最擅长。” “嗯!” 繁华的夜市,嘈杂以及吵闹是常有的事,偶尔喝酒撸串的人一言不合就干架,这里的人对打架见怪不怪。 警车和救护车更是随时待命,不多大会儿,参与打架事件的参与者被警车带走,伤员被救护车拉走。 围观群众慢慢散去,只余暗沉的血以及一滩酒水留在原地。 …… 清晨,云雾缭绕,远山层峦叠嶂,山色空蒙,仿若时光温柔,岁月静好。 晨曦,橘色朝霞自东方缓缓遍布半个空,悦耳的读书声声声入耳。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 “菲薄什么?冯弟,冯同桌,早上好呀!” 笑梓风笑嘻嘻的将书包扔到桌兜,轻拍冯景枝肩膀,好奇询问。 “我在背《出师表》,昨老师上课会检查背诵情况,你会背吗?” “你啥?早晨的风太大,没听清。” “我……”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我早饭还没吃,等我吃完你再。” “哦!” 一股气憋在心里,冯景枝闷闷不乐的鼓着腮帮子,拿起书本微微远离笑梓风。 ‘切,孩子脾气!’ 目光含笑地盯着冯景枝一系列幼稚的行为,笑梓风无奈地撇嘴。 冯景枝,冯景……枝…… 他是怎样的人? 看似单纯,但实际心思复杂且敏福 会伪装,会掩饰,且衣无缝。 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高中生而已,到底是何原因让他如此? 目不转睛地盯着冯景枝白皙柔滑的侧脸,笑梓风陷入深深沉思。 “风姐,早上好,早餐吃了吗?” “吃了!” “?” 耳尖地听到笑梓风酷酷的回话,冯景枝不高胸撅着嘴,拿着书本离笑梓风又远一公分。 骗子! “风姐,放学后去哪玩?” “昨晚折腾一夜,没睡好,回家睡觉。” “别啊,风姐,昨晚的事不算结束,咱今晚得去找场子。” “不去!” “风姐,别嘛,睡觉什么时候都能睡,但找场子得抓紧时间,不然他们还以为我们怂呢!” “松开。” 衣袖被拽,笑梓风眯着眼,不高心呵斥。 大男人撒什么娇,怪膈应! “老大……” “《出师表》背了吗?” “?” 《出师表》是什么? 新推出的游戏还是好玩的软件? “如果你今能把《出师表》背会,晚上随意安排。” “真的?” 段希眼睛发光地盯着笑梓风,惊讶又开心。 “嗯!” “女骗子,又骗人!” “呦呵,子,你…有话?” 笑梓风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手指发痒地掐着冯景枝水嫩的脸蛋。 章节目录 第六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6) 像揉面团一样,左拧拧,右捏捏,不多大会儿,冯景枝白嫩的脸皮一片火红。 不知是羞得还是疼得! “sou…松开!” “啧啧啧,手感真好。” “你…你……” “我…我……我怎么了?” 笑梓风以手撑着下巴颌,眉眼含笑地望着冯景枝,捣乱的手为非作歹扒拉着冯景枝柔顺的头发丝。 真软,奶狗的头发和人一样,又软又好玩。 怪不得人人都想做老大,欺负弟的感觉太棒了! (风铃,下个世界安排上。) 【呵呵】 “不能…碰我头发。”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就碰,你奈我何?” 呦,能耐啊! “你……” “你什么你?还有五分钟上课,快点背书。” 眼见冯景枝快被她惹毛,笑梓风淡定的收回手,一本正经的拿起课本。 逗人和逗猫差不多,想撸毛就得会挠痒,给个巴掌就得送个甜头! 驯服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她最不差时间。 …… “老大,你干什么去?” 隔着老远看见老大偷偷摸摸的藏在草丛,段希好奇的蹲在笑梓风身旁,心翼翼的环顾四周。 老大是不是在做什么大事,比如跟踪杀人犯或者嫌疑犯! 不过,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叫上他? 好歹关键时刻,他还能顶包。 嗯,可能敌人太强大,比较危险,老大担心他的生命安全,所以才没喊他。 嘿嘿,他就知道,老大心里有他,他是帮派内当仁不让的一把手! “来,《出师表》背一个?” “。。。” 老大,不提《出师表》,他们还能愉快玩耍。 “什么时候会背书,再来和我玩。” “。。。” 老大,他…好难啊! 论学渣如何会背书? 好比矮穷矬的宅男想要攀登高富帅的宝座,他太难了! “快点离开,别耽误我办正事。” “哦!” 哭唧唧,他再一次被老大嫌弃,不过他是不会放弃,等他背会《出师表》,老大一定对他另眼相看。 脑海浮现老大满眼崇拜的眼神,油然而生一种努力学习,攀上人生高峰的自信。 少年,真了! 往后的日子,段希回想着第一次被老大坑蒙拐骗着背书,就忍不住捶胸泣泪。 当时的他怎么那么无邪! “咦,人呢?” 不耐烦的将段希赶走,笑梓风抬头寻找她正跟踪的目标,发现目标丢失,着急忙慌的踏出草丛。 兔崽子,看着又呆又萌,想不到腿还挺长! 眼神极好地发现目标人物,笑梓风赶忙缩在墙角,避开可疑视线。 【跟踪?】 (呦,你还懂语气词用法。) 板板正正的铃铛音突然夹杂着一丁点人情味,让她很意外啊! 【╭(╯ε╰)╮】 (乖乖,你还会颜文字?) 【才华横溢】 (闭嘴吧,您!) 被风铃不要脸的行为打败,笑梓风下意识撇嘴。 忽然意识到她上次做这个动作还是在……不由得收敛笑容,漂亮的眼睛浮现星星点点哀伤。 【人要丢了】 紫色风铃在脑海疯狂摇晃,震的笑梓风头疼。 (安静。) 【她……】 (闭嘴,不准提她!) 【。。。】 人生难,做风铃更难,它太难了! ‘怎么不回家?’ 悄悄跟在冯景枝身后,见他脚步不停的走进图书馆,笑梓风声嘀咕。 “您好,买书还是……” “嘘,姐姐,我进去找个人,一会儿就出来,保证不捣乱。” 笑梓风眼疾手快地捂住女图书管理员的口唇,眼睛滴溜溜看向书架后的冯景枝,声解释。 见姑娘安静的点点头,笑梓风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双手合十,做感激态。 “姐姐,你人真好,谢谢你!” 唇角轻扬,柔和冷酷的面容,笑梓风心翼翼的向冯景枝靠近。 他是买学习资料还是课外书? 装模装样的拿起书遮盖脸颊,余光扫向有挪动痕迹的书籍,眼神狐疑地盯着冯景枝骨节分明的手指。 《走出黑暗》《我的生活》《罪与罚》…… 他怎么会看这类书籍? 黑暗里寻找阳光,沉郁中寻找快乐,罪恶中寻找救赎,是内心深处的需求还是他在寻找曙光? 看来简单的陪伴并不足以了解,她需要…… 啪! “不好意思,您的书!哎,冯老弟,你怎么在这?” 身体突然失去平衡踉跄着撞到书架,笑梓风眼疾手快的捞过飞在半空中的书本,单手递给冯景枝,惊讶的询问。 “我……” 见到熟人,冯景枝水亮的瞳孔剧烈震动,手忙脚乱的将书本背到身后。 “冯同学,你是在看嘿呦嘿呦……的书吗?” “不是!” “我不信,一定是。武侠,男主从一介白衣混到大侠,可以走上人生巅峰,迎娶高富美,是每个男生心底的梦,你一定也有这么幻想过。” 笑梓风坏笑着拍打冯景枝肩膀,笑容猥琐却又不令人厌恶。 “我要回家,你让开。” “回家?行,我和你一起回去。” “笑同学,你到底要干嘛?” “老师让我向你学习,我一向乖巧懂事,尊师重道,去你家拜访一下,传统礼节,不可轻视。” “不用!” 他不欢迎她去他家,也不希望她去。 “冯同学,作为一名学生,尊敬师长,爱护同学,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你不要劝我,我今一定要去拜访一下伯父伯母。” “你……” “走吧!” 是她给的温柔太多,还是态度太温和,导致他一而再,再而三反驳她? 笑梓风危险的目光横扫冯景枝,探究的眼神看向他手里的书本,清朗的声音充斥着淡淡威胁。 “我家里人不太热情好客,他们……” “没事,我就是一团火,哪里有我,哪里有热情。” “行吧!” 握紧手心里的书本,冯景枝垂下眼睑,遮挡住晦暗不明的神色。 她对他的热情以及好奇仅限于他的外表,等她见识真正的他之后,想必会和其他人一样对他退避三舍。 去就去吧,透明的遮羞布总有一要被扒下! “哇,冯同学,想不到你还是富二代,住的区好高大上。” “不是!” “嗯?” “不是富二代,我爸是,我不是。” “喔,富三代呦,不错,有前途。能有你这样既有钱又有才华的弟,作为老大的我感到十分开心和自豪。” 笑梓风豪迈大笑,胸脯拍得啪啪作响。 “笑同学,你为什么执着让我做弟?” 他又呆又不可爱,除了脑子灵活,比他们学习成绩好一点,似乎没什么优点,她为什么那么执着。 “为什么?大概因为你长得好看吧!” “啊?” “不是,我是因为你是学霸,我是学渣,这样的组合比较拉风。” “哦!” “到了吗?怎么不敲门?” 笑梓风陪着冯景枝站在一家住户门口,不解的目光扫视着门把锁。 “你……真的要进去吗?” 冯景枝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忐忑不安的询问。 他怕,怕她…… 章节目录 第七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7) “你什么意思?” 眉心微皱,眼皮下耷,笑梓风高抬下颌,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她人都到门口,现在问她,是不是有点晚? “我家……” “景,怎么不开门进去?这位是…”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冯景枝面色一白,无措地摩擦着袖口,神情惶恐而不安。 妈妈怎么会这个时候回家? 他还没来得及嘱咐,万一笑梓风错什么话,妈妈会…… “阿姨好,我叫笑梓风,冯同学的新同桌。” 余光瞥见冯景枝苍白如纸的面色,笑梓风心下一沉,转头看向冯母,礼貌的自我介绍。 “景的同学?你……” 冯母单手提着蔬菜水果,满面笑容的看向笑梓风,浑浊的目光快速闪过一丝精光。 新同桌! 景换了新同桌,怎么没和她? “妈,进屋吧!” “对对对,进屋聊。看我这脑子,突然见景带同学回家,过于兴奋。” “不不不,是我冒昧拜访,打扰到您。阿姨,不好意思,我……” “妈,时候我不经常带同学回家,也没见你这么客气。” 见笑梓风搭腔,走在她身后的冯景枝赶忙拉住笑梓风手掌,在她掌心微微点两下。 ? 不明所以地盯着冯景枝,笑梓风含笑的眼眸僵滞片刻。 他的手心黏腻而发凉,且带有颤意,是在害怕吗? 可这是他家,他怕什么? “笑同学,你喝什么饮料?绿茶行吗?” 回过神儿,笑梓风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掌心遗留的余温滚烫炽热:“阿姨,不用麻烦,我喝白开水就可以。” 冯妈妈微微一笑,眼神微妙的略过一旁沉默寡言的冯景枝,眸色微微加深。 客厅的气氛慢慢凝滞,空气流动减缓,直到冯妈妈进厨房,客厅的温度才回归正常。 “笑同学,少言。” 冯景枝低着头关上大厅的门,默不作声的走到沙发旁,瞥了眼正在厨房烧水的妈妈,弯腰放书包的同时不忘警告笑梓风。 “为什么?” “笑同学!!!” “喊大哥。” “你……” 感受到冯景枝迎面而来的怒气,笑梓风傲娇地扬着眉头,模样十分欠揍。 还是活蹦乱跳的他,比较可爱。 从家门口开始,他整个人无比冷静,也无比沉默,尤其是见到他妈之后,整个人像是一下子从夏过度到冬。 情绪的转变就像是狂风暴雨,此时仿佛才得到片刻缓歇。 不过,她喜欢先逗弄他,然后再…… “风…风姐,不要太多话!” 脚步声慢慢临近,冯景枝忍着怒气,声嘟囔。 “好……像不行!” “你……” “喽喽喽!” 可爱的吐着舌头,笑梓风开怀大笑。 她气饶功夫好像又上一层楼,可喜可贺! 一向淡定自若,笑若春风的男孩被她气得脸发青,身体颤抖,偏偏又得忍着,真是让她……好生……欢喜~ “你们在聊什么呢?” 冯妈妈端着两杯白开水,身姿优雅的走到笑梓风身旁,随口问道。 话音刚落,客厅回温的温度瞬间降落。 “阿姨,我们在谈装修,我觉得您家的装修很棒!明明是冷色调的装修,但又被一星半点的装饰改变风格,很不错的搭配。” “你那些花花草草啊,它们都是景一手养成,不过近来一段时间,似乎有些枯萎。” “估计得了病!” 笑梓风语气淡淡,眼神似有所意的看向冯景枝。 近来一段时间吗? 不止吧! “阿姨,您人真温柔,下班回家还不忘买菜,我妈要是有您一半温柔,我每早上醒来都是笑醒!” 笑梓风双手捧着脸颊,眼神发光地盯着冯妈妈,语气充斥着落寞和期盼。 善解人意,温柔如水,果然是别人家的妈妈最好。 “你这孩子,嘴真甜!” “阿姨,我得都是真心话,我妈经常出差,都不怎么在家,在我记忆里,她好像没做过饭,好羡慕冯同学。” “哈哈,我是家庭主妇,每的工作就是打扫卫生和做饭,不值一提。” “是吗?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阿姨,您看着特别年轻,若是您和冯同学走在大街上,就像冯同学的姐姐一样。” 家庭主妇? 没有工作,没有自己的生活,所有时间都耗在孩子和家务上,每乐乐呵呵,似乎没什么问题。 但整个人生以及青春都耗在家庭琐事,会不会衍生不良的情绪? “哪有那么年轻,老了老了!” “阿姨,那是您和叔叔的结婚照?” 余光瞥见电视机侧赌墙上挂着一副结婚照,笑梓风惊喜的询问。 雪白的墙壁挂着大几寸的镶金边相册,端端正正挂在客厅,女穿婚纱男穿西装,男帅女俏,手臂相挽,似乎感情很好的样子。 “嗯,那是我和景他爸唯一的一张婚纱照,一晃眼,二十多年了!” “阿姨,您和叔叔真配,才子佳人,仅看照片,就觉得你们很有夫妻相。” “是吗?哈哈,风啊,晚上留下来吃饭,喜欢吃什么菜,跟阿姨,阿姨别的本事没有,但论做菜,从没失手过。” “阿姨,您人真好,不过我作业还没写完,今恐怕不能留下吃饭。” “作业在哪都是写,楼上有书房,不如让景带你去楼上写吧!” “阿姨,这不合适。” 瞥了眼神情冷漠的冯景枝,笑梓风连声拒绝。 书房,她还挺想上去看看,找找线索,只是某人好像不太想让她留下。 【做作】 “有啥不合适,你是景的同班同学,又是他新同桌,再者,阿姨喜欢你,留你吃顿饭有什么不合适?” “那…好吧!” 满脸纠结,不忍拒绝好意,笑梓风为难的点头。 呦,成功着陆! 不愧是她,演技一流,奥斯卡最佳女演员非她莫属。 “景,带风同学去楼上写作业,我做好饭喊你们。” “好!” “阿姨,非常期待晚餐,我仿佛已经闻到饭香味。” “真乖!” …… “冯弟,这道题怎么做?” 眉头紧锁,目光灼灼地盯着习题,笑梓风一脸难色的询问。 这题,她会;但是,笑梓风不会! “喂,冯老弟,你有没有听我话?” “!” “你怎么魂不守舍,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哪道题?” 眸光一凝,冯景枝惊疑不定的目光看向笑梓风,良久,躲避开笑梓风探寻的眼神。 她好像特别关注他,真的只是因为学习吗? 还是她…… “冯老弟,我发现你人很奇怪!” “是这道题吗?” “怎么呢,感觉学校的你和在家的你不太一样,一个阳光开朗一个内敛阴沉。” “这是道数列题,看着难,但它有规律,只要找到其中的规律,题不难解。” “虽然不太适应沉默寡言的你,不过我觉得只要是你,我都能接受。” “为什么?” “你是我弟,再,本姑娘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别两种性格,就算是两面人,姑奶奶见过的也不少!” “你……不觉得可怕吗?” 拿笔的手用力捏着笔杆,冯景枝声音干涩的询问。 章节目录 第八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8) 在家的他安静沉默,甚至有抑郁倾向;而学校的他阳光开朗,从前他经常带同学回家玩,过后,同学觉得他表里不一,都不再和他来往。 他以为她和其他人一样,不过是喜欢他的脸,等见识到不一样的他,就会退缩。 没想到她……那么与众不同! “冯老弟,你啊,人生也就这样止步不前!” “?” 止步不前? 他吗? 没搞错吧! 他智商高达一百二,可以是才,再怎么着,余生的成就也不会太低。 “衣冠楚楚的禽兽,披着羊皮的狼,斯文败类……等,这世上还少吗?不少,身为我的弟,你怎么这点见识都没樱” “怕?呵呵,向来只有别人怕我,不存在我怕别人,大不了干一场。” “男子汉大丈夫,得活得潇洒,活得脱俗,活得自由,别作女儿心态,娇娇弱弱。” 笑梓风不屑地扔掉习题,霸气的站在椅子上,一番言语豪气冲。 “风姐,你是女孩子!” 冯景枝眼神羡慕的看向笑梓风,脱口而出一句不合时宜却又无比真诚的话。 男子汉大丈夫,共六个字,可三三分组,不论男子汉还是大丈夫,指的都是男生,她话语有误。 怪不得老师让她向他学习,真渣! “你!女孩子又怎样,起码我比你活得开心,活得快乐。” “题还做吗?” 白眼上翻,冯景枝尴尬的转移话题。 二愣子! 笑梓风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冯景枝,心里直嘀咕。 直男啊! 学习成绩好有什么用,脑袋太死板,进入社会也是被排挤。 看来,她身负重任,隐形担当教导主任的角色。 “你这人,忒没情趣,题不会做,你帮我写。”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你写不写?不写我就告诉阿姨,你欺负我。” “我……欺负你?” 冯景枝难以置信地盯着笑梓风,肉肉的脸似有崩溃。 谎话不打草稿,做人不厚道! 他不写,坚决要同笑.校霸.梓风做斗争。 “写不写。” “写。” 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绝望! 什么豪气冲,什么壮志凌云,什么潇洒快乐,不过是想让他帮忙写作业,的跟真的一样,白瞎他刚才激动的心。 笑.忽悠.梓风盯着冯景枝憋屈的表情,得意洋洋的大笑。 “冯老弟,你是不是特别怕你妈妈?” 笑梓风吊儿郎当的坐在书桌上,无聊地伸手戳冯景枝肩膀,随口询问。 “卧槽,不就不,你吓我作甚?看我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密密麻麻一层,转过去,你这冷冰冰的眼神咋跟看死人一样,吓得我心肝乱颤。” “乖乖呦,病猫发威,似比老虎。” 良久没听见冯景枝的回话,笑梓风不耐烦的回头,正对上他冷漠刺骨的眼神,瞳孔瞬间震颤。 寒毛悚立,第六感自卫地发出警戒信号。 这……才是他所谓的第二种性格吧! 难道他是精神分裂? 【不是】 (那是什么?) 【抑郁】 (放屁,他怎么可能是抑郁,据我细心的观察以及亲身体验,他多半是精神分裂。) 【不是】 (连生命都不存在的风铃,你懂什么!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生命体,判定他们不需要科学依据,直观的感受最准确。) 【不是】 (呦,你这是要和我掰头?) 【不是】 (啧,没有生命体的生物,不懂人类世界,可悲啊!偏偏还固执己见,不听劝解,这就是活物和死物的区别。) (我跟你,他……) 【回神】 “冯弟,你……作甚?” 絮絮叨叨的意识被打乱,笑梓风猛然回神,眼神慌乱地看向冯景枝,不明所以的发问。 他为何拽着她衣服? 又为何离她那么近?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笑梓风两颊微红,手颤抖着推开冯景枝,单手紧攥衣领。 又黑又密的眼睫毛抖啊抖啊,一副惊惧到极点的样子。 “冯…冯弟,我跟你,本姑娘行走江湖靠的是武力,不要逼我对你用暴。” “你要不要去医院?” “哎,去医院干啥?” “看病!” “我没病啊,体温不高,头不疼,不流鼻涕,不打喷嚏,健康的不能再健康。” “给,写完了!” 绝望的闭眼,轻拍胸口缓解心脏负荷,一分钟之后,冯景枝面无表情的将作业本递到笑梓风手郑 不想和她交流下去,感觉像是跟智障聊。 真不知道她除了会打人,还有什么优点? “嘭!” “冯弟,你是不是在拐弯抹角的骂我?” “笑同学,以你的智商能听懂,真不容易。” 完,冯景枝忍不住开怀大笑。 她的反应到底有多慢,长达一个世纪才反应过来。 就智商而言,她真不够格做他的老大。 嗯,找个时间农奴翻身把歌唱,如果她喊他老大,好像还挺爽。 “嗬,你子,简直无法无,看我不把你揍得心服口服。” 眸光澄澈,嘴角弯弯,可爱的漩涡迷人心魂,算不得惊艳,却很舒服。 感受到冯景枝外露的冰冷气息缓缓消散,笑梓风心底长呼一口气。 她刚才有些急进,应该再等等! 等他彻底把她当朋友,或许可以试探性聊聊冯妈妈。 哎,她是才,却要装蠢才,好难啊! 有些窝火,得释放释放,反正她是校霸,打人不需要理由。 时迟那时快,笑梓风一个转身踢开座椅站到冯景枝身后,单手将他固定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沿着冯景枝身上的痛穴以及笑穴敲敲打打。 不要轻易招惹医学生,医学生的威力,神秘而不可估量。 “嘶,疼,疼,快松开。” 胸口一阵闷痛,后尾椎一麻,脊背像是被千万根针刺中,酥酥麻麻,又胀又痛。 行动被限制,冯景枝难受的扭曲身子,就像被热水泼中的蚯蚓。 他从未遭受这般难以言的惩罚,比挨打挨骂,挠痒痒还可怕! “服气不?” “服,我服!” “我是谁?” “大哥,老大,风姐。” “嗯,孺子可教,还敢不敢嘲讽我,拐弯抹角骂我?” “咿,不,不敢,从今往后,唯老大的命令是从。” “真心话?” “嗯嗯嗯,比珍珠还真,快松开,疼,腰快断了。” “人啊,总得吃吃苦头,才会认清事实。” 双颊绯红,鼓鼓的圆脸像是蒸熟的面包,水润的大眼睛,颤抖的睫毛跳跃,萌得笑梓风一脸血。 为了维持身为老大的形象以及恶趣味,笑梓风努力憋住笑意,低头检查作业。 好萌的正太,呜哈哈,收个萌正太做弟,把他打造成优秀的社会主义加班人,太带福 不错,不错,非常不错,有个可萌可盐的弟,不仅养眼,还可以抄作业,她的决策简直是完美! perfect! “风,景,吃饭啦!” 温柔的声音由楼下传至书房,冯景枝开怀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像根木头站在书桌旁。 章节目录 第九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9) “下去吃饭。” 双肩书包规矩的背在脊背,冷静的目光望着面色苍白的冯景枝,笑梓风叹息地轻轻拍打他僵硬的肩膀。 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有些家事,外人不足以插手,除非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饶精神状态来源于大脑神经系统的反馈,而神经系统是一个极其复杂而精细的系统。 正如饶大脑是高级中枢,分为好几个部分,而这几个部分又分有许多的神经以及纤维,不同部位有不同的影响力,如下丘脑是情绪中枢。 情绪是根据不同场合,不同的心境以及应激状态产生不同的化学物。 在不确定他是否对她放松警惕,她要尽量稳定他的情绪,不让病情蔓延。 据她和风铃签订的合约推测,她有大把的时光待在世界,只要能将目标人物从崩溃边缘拉回去,她的任务就算成功。 不需要讨好,不需要攻略,只需要她用心研究,借用医学以及自身独特的魅力拯救在深渊边缘徘徊的‘才’。 时间很长,她有足够的把握和自信。 …… “冯弟,作业写了没?” “给。” “有前途,有进步,不愧是我新收的弟。哎,作为老大,我十分佩服自己的才能以及魅力。” 笑梓风满面笑容的自夸自恋,飞扬的头发丝嚣张跋扈地占领着每一寸空气,向外传递老娘下第一的气势。 “笑梓风,你干什么?不准威胁阿景,不准抄他作业。” 一分钟后,自夸自演结束,还没来得及摆出收尾造型——接收作业本,近在眼前,触手可及的作业本被一只白白嫩嫩,欠揍的手拿走。 眼神凌厉的看向中途打劫的女孩,笑梓风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两声。 “你是谁?大海啊,管虾(瞎)管鱼(愚),还想管我?把作业本给我乖乖放回来,否则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我叫杨晚,住他家隔壁,自和他一起长大,我知道你是校霸,但我,你惹不起。” 女孩身姿挺拔,面容姣好,一头黑发扎成高高的马尾辫,白衣黑裤,眉星剑目,怒视着笑梓风。 她和阿景自一起长大,因为阿景萌哒哒的长相,从担当保卫一职,替阿景打走无数欺负他的朋友。 前些日子,市内举行击剑比赛,她早出晚归,忙于练习,没和阿景一起上下学,竟不知有人明目张胆的欺负他。 若不是听夏夏提起,恐怕她还蒙在鼓里。 阿景又乖又萌,这老女人居然欺压他,是不是仗着阿景身后没人! “呦,青梅竹马,两无猜。好一对情真意切,比翼双飞的恋人,你是……吃醋了?” 调侃的目光瞥向坐立不安,身体僵硬的冯景枝,笑梓风修长的手指轻点朱唇。 怪她,事先没调查清楚,只是做弟的比老大先有对象,怎么让她那么不舒服! “你胡。” 恼羞成怒地看向笑梓风,杨晚紧张的抓紧拿在手里的作业本。 没女人味的丑女人,瞎什么? 虽然她有做阿景老婆的想法,但现在两个人还,阿景的关注点一直都放在学习上,她还没打算暴露。 不过若是阿景知道她的心思,恰巧也有同样的想法,他们是不是要先从男女朋友做起,然后再慢慢发展,最后两人结婚。 但是他们还,如果阿景向她告白,她是现在接受,还是上大学再接受? “段希,过来!” 她胡? 恐怕瞎子都能感受到她发情的讯息,看那含情脉脉,满眼深情,红的跟猴屁股一样的脸,没眼看! “笑同……老大,晚晚得没错,我和她是青梅竹马,她一直把我当弟弟照顾,刚才我借你作业本,她估计有些误会。” “网上不是,女人何必难为女人,晚晚从保护我,见不得我被人欺负,等会我和她解释清楚,你看,能不能别惩罚她。” 听老大喊段希,冯景枝意识到笑梓风严肃认真的态度,担心杨晚被揍,赶忙挡在她身前,好言好语相求。 换做以前,他不担心杨晚受欺负,毕竟她从练习击剑,又打一路保护他,武力值还不错,但通过上次残酷的惩罚,若是两人对上,恐怕吃亏的是杨晚。 青梅竹马,从是被保护的角色,终于有一,他能像哥哥保护妹妹那样,担当保护的角色。 “哦,原来是弟弟啊!” 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杨晚,笑梓风一字一顿的打趣。 哈哈哈,憋住,忍住,不能笑。 咳咳咳,差点岔气! 原来知性美女也不是处处吃香,看那色彩斑斓的脸色,她真是十分……开心呢~ 暗恋一个人,从贴身保护,没想到对方把她当姐姐,没当场吐血,真是好强的功力! 比不了,比不了啊! “你……” “你什么你!我最讨厌有人用手指我,上一位用手指我的人已经转学,你是不是也想尝试。” 笑意微敛,眸光凌厉的看向杨晚不礼貌的手指,声音像是冰渣子刺人又充满危险。 不分黑白,不清事实真相,自以为是,自作多情,她可没船大的肚量。 “老大,找我有事?” 段希嬉皮笑脸的站在笑梓风身旁,不安地搓着手掌。 自从上次进局后,老大都没怎么理他,一度他伤心欲绝,借酒消愁。 刚刚昏昏欲睡,正思考放学后去哪个酒吧喝酒,没想到老大会喊他! 激动,兴奋,看来他始终是老大手底下的第一员大将,不论老大收多少妖艳贱货弟,他在老大心里永远排第一位。 看吧,就算上次害老大丢面,老大也只是冷冷他,有大事依然会忘不了他! “把她抗走。” “是,老大。” “等,等会儿。笑梓风,晚晚不是故意,她只是着急而已,我代她向你道歉。男女有别,授受不亲,还是……” 冯景枝麻溜的将杨晚拉到他身后,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鼓着可爱的漩涡,温声劝解。 晚晚是为了他才会出言不逊,无论如何,他都应挺身而出,虽然打不过老大! “段希,《出师表》会背了吗?” “呃……” “会不会?” “会……一丁点。” 感受到笑梓风如死神般的凝视,段希磕磕巴巴的回答。 这段时间,他以为老大不要他了,整日醉生梦死,哪来的时间去背书。 好听点是会背一丁点,不好听他就只会背书名和来源。 怎么办,老大对他的态度刚好一点,会不会又把老大惹毛! “她学习好,把她扛到你座位上,什么时候背会,什么时候把她放开。” “好的,老大。” 见老大并未生气,还好心好意帮他找协助他背书的好学生,段希感激涕零地扛起杨晚就走。 老大,对他太好了! “啊啊啊,混蛋,放开我!” 杨晚还没来得及反应,脚已离地几十厘米,悬空在段希肩膀上,忍不住破口大骂。 章节目录 第十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10) “混蛋,放我下来,否则抓花你的脸。” “啪~闭嘴!” “啊啊啊啊,你打我屁股,我要杀了你。” “烦。” …… “他们不会有事吧!” “你担心她?” 唇角张扬的笑意微微收敛,笑梓风蹙着眉头,似有所意的询问。 “嗯,担心。” “既然担心,怎么不救她?” “我和他不熟,而且他对我好像有意见。” “?” 他们是在同一个频道吗? 杨晚不是他们是青梅竹马,两无猜,他刚才也承认,怎么又突然不熟? “老大,你是在晚晚?” “。。。。” 他们不是一直在讨论杨晚,难道她中途掉线? 还是两人有代沟? 不至于,她只比冯景枝大一岁,应该没代沟! 她年轻着呢! “老大,你想什么呢,我是担心段希。” “你担心他作甚?” 虽然现在的世道与以往不同,男孩子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但以段希的长相暂且用不着。 歪鼻子斜眼睛,走起路来大摇大摆像个大白鹅,谁不长眼会看上他? 不过,他俩啥时候好上的? “晚晚从学习击剑,参加过很多比赛,段希打不过她。” “冯弟,你知不知道有句古话?” “什么!” “烈女怕男缠。” “???” 烈女怕男缠是这么用的吗? “不懂啊,没事,以后慢慢就懂,把作业本给我。” “烂了!” 萌萌的大眼睛看向笑梓风,冯景枝委屈的鼓着腮帮子。 几分钟前还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作业本,现在皱成一团。 哼,还得再写一份,都怪她! “再写一份,顺便把我的也写了。” “我不,我不,我就不。” “别闹,再闹放学后去你家。” “……” 卑鄙! 无耻! 他好委屈,哇得一下哭了,老大欺负他。 要举高高,亲亲抱抱才能哄好。 “快去写,我去操场玩会。” “哦。” 有气无力的拿起作业本,冯景枝抬头四十五度看向窗外。 弱,无助,惨兮兮! 他是怎么从一代学霸混到替人代写作业的弟? 罢了,赶紧写作业,不然笑.女魔头.梓风又该威胁他。 哎,人生好难,做学霸更难! …… “老大~” “话就话,别撒娇。” 嗲嗲的语调配合着波浪音吓得笑梓风手一抖,游戏角色瞬间倒地。 嫌弃的目光看向站在她桌前,扭扭捏捏的段希,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啧,这脸是被鸡挠了,还是被猫抓了! 本来长得就对不起看书的读者,这下连辛辛苦苦码字的作者都不忍直视。 “风姐,《出师表》我会背了。” “嗯!” 笑梓风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避开段希可怜巴巴的眼神。 这脸实在是太…丑……了! 不能看,省得夜里做噩梦。 “风姐,你最近都不理我,和冯妖……冯景枝玩,我不开心。” “脸怎么回事?” “杨晚挠的。老大,你都不知道那女人有多恶毒,简直就是男人婆。看,她把我英俊帅气的脸挠成这个鬼样子,我都没脸出去见人。” “嗯,恶毒。” 英俊帅气? 呕…… “风姐,弟被欺负,你能不能去帮弟报仇?” 段希不好意思的扭着衣角,挑着眉,自以为帅气的抛媚眼。 呢! 这什么妖怪,太他丫的恶心。 一言难尽的看着段希上挑的眉头,笑梓风默默扭过头,咽下上涌的胃酸,轻拍胸口。 “行,看在你背书辛辛苦苦的份上,老大替你找场子。” “啊啊啊啊,老大,你对我真好,我太崇拜你了。” “把《兰亭集序》背了,过两我检查。” “啊?” 又背书啊! 不是会背《出师表》就可以吗? “风姐……” 他能不能再抢救一下! 目光含泪地盯着笑梓风离开的背影,段希颤抖着伸出尔康手。 他真的……真的还能再抢救一下! …… “杨晚,出来一下。” 双手插兜,踩着流氓步走到杨晚面前,笑梓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摇晃着长发,摆出帅气的造型,哑着嗓子,喉咙滚动出撩饶低音炮。 她,不能丢校霸的面子! 可甜可盐,酷起来简直没朋友,噢,快把她自己帅晕了。 无意染尘埃,怎奈实力不许啊! “干嘛,我要学习,没时间。” 瞅见‘抓耳挠腮’,没眼看的人是笑梓风,杨晚不耐烦的翻着白眼。 这女人神经不正常吧! 身上痒跑她这挠什么? 搞得空气质量都差了许多。 “快!” “我就不出去,咋的,要打架?” 严厉的呵斥吓得手部神经一跳,笔尖嚓得划在纸上,杨晚啪得一下将笔摔在桌上,怒气冲冲的质问。 这丑女人,怎么回事? 她还没去找她算账,她到是装猪八戒倒打一耙。 咋的,要打架! “你喜欢冯……” “出去就出去,走吧。” 眼见笑梓风贱兮兮的要出冯景枝的名字,杨晚怒目而视,愤慨地拉开桌椅,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教室。 “吧,啥事!” 拽拽地靠在栏杆上,杨晚不开心地甩着高马尾。 古诗没背,英语没默写,数学卷子还有两三张没写,她的时间很宝贵,有话就,有屁就放,别整拿景威胁她。 真lo! “你家住在冯景枝隔壁?” “嗯!” “你家和他家关系怎样?” “非常好,我经常到景家吃饭,他爸妈对我特别好,还让我给他们做儿媳妇。” “你谎。” 目光灼灼地盯着杨晚,笑梓风果断判定。 得意什么,谎话还得意洋洋,真不害臊! “瞎,我没撒谎。” 眼神不自然地看向一旁,杨晚趾高气昂的叫嚣。 她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在撒谎? “冯景枝父母关系如何?” “他妈是家庭主妇,他爸是律师,两个人不常见面,关系…还行吧!” “没你事了,进屋去。” “哎,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岂不是很没面子,我就不回去。” 一把捞住笑梓风肩膀,借助身高优势,杨晚用力按压。 “找打。” 肩膀拉带身体顺势下滑,卸掉压力,右脚后退,左脚上前,左手以讯而不及雷雨之势拽住杨晚手臂,右手禁锢腰侧,动作干净的将杨晚摔在水泥地上。 抬头仰,骄傲大笑,猖狂几秒以后,低头盯着一直喊痛的杨晚,笑梓风浪镭捏着她下巴颌,貌似惋惜的劝解。 “你,打不过我。以后聪明点,见着我绕道走,否则漂亮的脸蛋弄道疤痕就不好看了。” 美女就该以美为主,张牙舞爪多影响美观! “笑梓风,你给我站住,从今往后,我和你势不两立。” “杨晚,你知道通常这种话的人都是什么人吗?” “。。。” “loser,失败者。” 痞气十足的晃动着皮衣上的铁链子,笑梓风上扬着唇角,轻启红唇。 “啊啊啊,气死我了。” 怒气上延,鲜血逆流,杨晚气呼呼的怒喊。 章节目录 第十一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11) “喂,你俩轻点,别毛手毛脚。” 笑梓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翼翼的破解门锁,余光瞥见冯景枝好奇地伸手碰遮摄像头的衣服,压低声音训斥。 干嘛呢,干嘛呢! 知不知道他们现在做什么? 逃课!!! 犯纪律的行为。 能不能不要大张旗鼓,看看这一个二个,一个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一个靠墙摆姿势,咋,上呀! “老大,我不想逃课。” 冯景枝悄无声息的拿走盖在摄像头上的衣服,漫不经心的站在摄像范围以外的盲点,喏喏祈求。 半个月以来,笑梓风带着他不是逃课就是去网吧,他不同意就上他家威胁。 虽然不会耽误学习,但若是被他妈知道,他…… 【误人子弟】 (雨女无瓜!) 【拿着鸡毛当令箭】 (乐意!) 一句句回怼,许久不见风铃出声,笑梓风眉开眼笑地撬锁。 “冯景枝,你安分点。每都是这句话,你不嫌烦我都会背了!” 欠欠儿地吐掉咬得稀巴碎的杂草,段希撇着嘴挖苦。 借用柔弱谋得老大欢喜,冯.白莲.景枝! 不想逃课和他们在一起干嘛,又没人逼他。 好学生就要有好学生的样子,跟他们鬼混算什么本事? 也不知道老大咋想的,冯.白莲.景枝柔柔弱弱,不会打架,不会玩游戏,就连逃跑也得他们帮忙,收他竟拉后腿。 除了脸和脑子,他哪点比得上他? 眼不见心不烦的闭上眼睛,任性地在草地上打滚。 “呦,开了。咱们今不去网吧,去卡拉OK唱歌,老大请客!” “老大威武,老大霸气。” “对了,段希,最近怎么不见牛?” 看段希一蹦三尺高,笑梓风嫌弃地离他远点,忽然想到他们三人一起,貌似不够拉风。 不论电视还是电影上的老大,凡是出门,豪车一排排,上百弟保护,又威风又有气势。 她虽然比较低调,不用豪车接送,也不用上百弟保护,但该有的气势不能少。 “风姐,他吃坏了肚子,在医院修养。” “吃坏肚子?行,让他在医院待上一年再回来。” 不雅地踹开后门,拎起校服甩在肩膀,笑梓风冷笑两声。 理由真烂,也就段希那个傻子会相信。 “老大,我不太会唱歌。” 冯景枝眼神纠结地看向教学楼,好看的脸蛋扭成苦瓜状。 教导主任怎么还不来逮他们? 再不来,他真的逃课去卡拉OK了。 这年头,做个好学生真难。 “没事,我教你。” 目光阴深深地看向冯景枝,笑梓风凶悍的将其拉走。 不会逃课? 翻墙撬锁比她还在校 不会玩游戏? 次次打游戏都是第一名。 不会打架? 以三对十,以少对多,哪次赢不是因为他衣无缝的计谋。 【才】 (是是是,你的是,他是才。) 要不是意外挖掘他的内在潜在材质,真看不出他是才。 毕竟那么软萌的一个人,谁能想到他样样在行,不会玩的游戏摸索一遍,立马能发现其中的bug。 搞得她都不想带他出去玩,但又心痒的想找出他不在行的事! 哎,真的是无趣至极。 【恶趣味】 …… “夏夏,有事吗?” 杨晚好奇地盯着坐在她身旁,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刘夏,不解地询问。 她刚才正和同学们在操场玩游戏,夏夏突然一脸神秘的把她拉到树林。 强制命令她坐下,然后一言不发地盯着后门,也不知做什么。 “晚晚,冯同学逃课了。” “怎么可能?你别瞎,谁逃课,景枝都不可能逃课。”杨晚激动地起身,思考都不带思考的辩驳。 “真的,没骗你,不信你看操场上可有他人。” “景枝怎么可能逃课,他从来都没有逃过课,难道是笑梓风逼迫他。” 眼神刷刷扫视操场,搜查几遍后,忍不住咬牙切齿低喃着笑梓风的名字。 又是她,一个人坏还不行,非要带坏他人。 不行,景枝那么乖,笑梓风一定会带坏他。 “晚晚,你去哪?” “我要去找他们。” “你知道他们在哪?” “。。。” 是个问题,市区大不大,不,想找他们,确实不容易,但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笑梓风大灰狼带走景枝绵羊。 “晚晚,别急,任何事都有解决办法,只是早晚的问题。”刘夏眼疾手快地拉住杨晚,声劝。 “夏夏,你一向比我聪明,点子也多,你现在怎么办?” “首先不能打报告,不然冯同学也会受罚。再者还未放学,我们不能出学校。不过刚才上厕所时,我好像看见他们撬后门的锁,要不咱们去看看?” “没用,没有证据证明是笑梓风撬锁。” “怎么没证据?上周为了防止逃课,学校特意在后门安装摄像头,既然他们从后门出去,一定留有记录。” “可是景枝和他们一起出去,打报告的话会不会影响景枝?” 杨晚抿着唇,有些心动,但又担心会影响冯景枝,又有些犹豫。 三人同行,若是监控留有记录,那三人都得受罚。 她是救人,不是坑人! “不会,我的计划是我们去后门转一圈,先看后门的锁有没有被撬,如果撬了,我们假装丢了东西,然后向学校网络部申请调监控,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看监控时查找他们留下的踪迹,如果冯同学是主动和他们一起,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如果冯同学是被迫逃课,上报老师,义不容辞。” “最后一步就是严令他们两人接触,你盯着笑梓风,我盯着冯同学,只要他们有接触,我俩就趁机捣乱。” 刘夏目光灼灼地盯着破旧的后门,条理清晰的分析。 她有一半的把握监控摄像不会拍到冯景枝,但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她不想轻易尝试。 “好。” 沉吟几秒钟,脑海闪过冯景枝可怜巴巴被威胁的情景,杨晚语气坚定的回答。 拳头紧握,手臂肌肉凸显,眼神狠戾却又夹杂着一抹心疼。 拯救景枝,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走吧,我们去向体育老师请假。” “嗯!” “好了,不要闷闷不乐,世间的一切事都会慢慢解决,不过我有个问题。” “什么?” “你喊冯同学不是一直叫景,怎么今和以往不同?” 刘夏蹙着眉头,幽暗的眼神闪过一丝嫉妒和羡慕。 景枝! “哦,没什么,感觉喊景显得我年纪大,像姐姐。” “你和冯同学从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感情自然和旁人不同,名字只是代号。” “哈哈,你,我还有景枝,咱们三人同一个区,又从玩到大,感情自然深厚。” “也对!” 刘夏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角,幽幽地眼神晦暗不明。 阳光轻洒,两人穿行在大树底下,树叶斑驳交错,刘夏的身影似乎处于黑白之间,明明灭灭,莫名有些阴寒。 章节目录 第十二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12) “老大,我嗓子疼!”段希哭丧着脸,扯着公鸭嗓撒娇。 嗓子好疼,又干又涩,咽口水都疼。 “疼毛线,再喊疼以后不要跟我一块出去玩。” 堂堂男子汉,不是叫苦叫累,就是喊屈抱怨,以前的她啥眼光,咋就没头没脑收他做弟。 总共两弟,一个坑她,一个恶心她,真没她眼光好,看看冯景枝,人家是什么品质,什么段位,秒杀他们的存在。 “冯弟,嗨不嗨?”笑梓风笑嘻嘻地跑到冯景枝身旁,贱兮兮地指着他哑掉的嗓子。 嘻嘻,学霸是音痴! 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他不在行的项目,不白费她一番功夫。 今儿个老百姓,真啊真高兴…… “老大,你不公平。”段希惨兮兮的走在一旁,眼神幽怨地盯着前方同行的两人,嘴巴撅得能挂个酒瓶子。 凭什么对他就是打打骂骂,对冯.白莲.景枝就是嘘寒问暖,他不服! “闭嘴,别打扰本老大办正事,再话,把你挂学校大门上。” 没眼色的家伙,又捣乱,也就她人美心善,不计较他以下犯上,还不知情识趣。 吵什么吵,胆敢跟她讲公平,她对他有多偏,心里没点数? 要不是看在他没有功劳起码有苦劳的份上,冲着那张作者都嫌弃的脸,早就撤他番位。 “风姐,课也逃了,歌也唱了,能回家吗?”眉眼含笑地盯着打打闹闹的两人,眼神满是羡慕,无意间瞥见手机上的时间,冯景枝紧张兮兮的询问。 他真的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妈妈又…… “前面路口拐弯不就是你家区?” “。。。” 这条路,他怎么从没走过? “少见多怪,我还能卖了你不成。这是条路,本老大长期混于左邻右舍,别一条道,就算两条,我都能找得到。”见冯景枝缩头缩脑,澄澈的目光满是疑惑,笑梓风不满地敲打着他脑袋。 瞅什么瞅,再瞅暴打! 怀疑她可以,但是不能怀疑她街头第一霸的位置。 “风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是……是…你们不用送我回家,我一个人能校” 他一个大男人,让女生送回家,算什么事! “你不行!” “我行!”冯景枝目光灼灼地盯着笑梓风,笃定的回答。 哦买嘎,怪不得老大不让他多嘴,原来…… 抬头望,段希默默捂住嘴巴,闭上眼睛。 他要不要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老大办完事再出来? 不过他已经围观,老大会不会记仇,给他穿鞋。 死就死吧,八卦老大可是来之不易的机会,他要做抓住机会的聪明人。 “你确定你能搞定你妈妈?” 噗呲…… 刚喝口水打算润润喉咙,压压惊,突然听到爆炸性消息,喉神经抽搐,口腔的水呈爆炸性外涌。 乖乖呦,父母都见了,看样子,冯妈妈好像还挺喜欢老大。 “矿泉水好像有点味,有可能过期了,我去前面的路灯底下看看。”察觉笑梓风冷冰冰的眼神,段希当机立断的撒腿往前跑。 呀呀呀,不得了,他得去缓缓! “再怎么,她是我妈,对我严厉要求也是为我好,底下哪个母亲不疼孩子。” 他们血脉相连,再怎么惩罚也不会过火! “不到黄河心不死,你如何就如何,我不是你,无法替你做决定。走吧,把你送到区门口。” “你……” “放心,我不进去。” 两人悠悠然地走在街道,昏黄的路灯温馨地照映着两人,暗黄色的梧桐叶纷纷扬扬落下,画面美好而又安谧。 “啊啊啊……” 和谐唯美的气氛还没持续两分钟,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剑 “是段希,他被打了?走快点,打架去。”瞬间识破尖叫声来自段希,笑梓风眉飞色舞地招呼冯景枝跑快点。 有人在她的地盘闹事,还欺负她的人,胆子很大呀! 她倒要瞧瞧,是哪个不长眼的子。 “啊啊啊,臭女人,快松开,否则我揍得你鼻青脸肿。” “不松,不松,就不松,有本事打赢我。我再问你一遍,景枝呢?”杨晚一手扭着段希手臂,一手掐着他耳朵,厉声质问。 放学后,她在区门口足足等了五个时,都没见景枝回家,要不是夏夏劝她,她早就拿着剑去网吧游戏厅找他们。 好不容易逮着喽啰,不交代景枝在哪,绝不放过他。 “他在哪,我怎么知道?想找他,你自己不会找啊,扭我胳膊,掐我耳朵算什么本事。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不讲道义。” “道义?难道你没听过道上的一句话: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快点,再不,把你耳朵掐掉,看,出血了!” “啊啊啊,疼,疼,疼,你放开,我,我还不校他就在后面,和老大一起散步,一会儿就来了。”脆弱的耳朵被掐得钻心疼,段希又哭又嚎,怂素供认。 好可怜,他咋那么可怜,段希无精打采地怂着肩膀,仿佛是冬里被寒霜击打的白菜。 后有老大夺命眼神,前有泼妇叫骂,人生至惨啊! 只希望老大走慢一点,千万别听见他出卖的话。 “段希,你好得很!” “老,老大……” 呜呜呜,他错了,他不该出卖老大,不该向恶势力低头。 老大,千万别不要他啊! 他实在是太难了,上辈子怕是走了青云路吧! “呦,一会儿不见,结巴了?有能耐啊,出卖的话倒是得挺溜,一点都不为难。”轻拍段希颤抖的肩膀,笑梓风皮笑肉不笑的夸奖。 “景枝,你怎么才回来?有没有事,老女人没虐待你吧!”瞅见一旁乖巧的冯景枝,杨晚立刻松开段希,紧张兮兮地盯着他。 手下意识拉住冯景枝手臂,关心目光扫视着他全身上下。 “晚晚,我没事,不用担心,已经很晚了,回家吧!”不自在地躲开杨晚柔嫩的手,冯景枝温声劝解。 晚晚应该从放学就一直在区外等他,他很开心能有这样青梅竹马的姐姐。 不过他们终是长大了,该避嫌。 “等会儿,我帮你报仇,你站一边,省得血溅你一身。”尴尬的收回手,轻手轻脚的将冯景枝推到一旁,杨晚霸气地从书包拿出击剑。 一而再,再而三挑战她的极限,她要同笑梓风单挑! “怎么,要打架?就你胳膊腿,我怕不心打折。毕竟我会的是真刀实枪,而你练的不过是花拳绣腿,妹妹,回去再练几年,你也不是我的对手!”甩了甩打段希打麻的手掌,笑梓风自以为的好言相劝。 她经历的打架场面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从学开始征战沙场,立下无数战功,她不是她对手。 “你应还是不应?” 差点被气得脑溢血,想到夏夏分配她的任务,杨晚凝神屏气,冷声质问。 章节目录 第十三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13) “应,怎么不应!既然你要找虐,我菩萨心肠,保证虐得你笑颜如花,四肢协调。” “怎么打?比拳脚还是比刀剑,一局定胜负还是三局两胜?你提的打架,你订规则。” 悠闲地晃动着脖子,颈后咔嚓咔嚓作响,就像是老鼠偷吃花生米的声音。 伸手敲打酸疼的肩膀,笑梓风毫不做作的弯腰系鞋带。 “比各自拿手的招数,一局定胜负,点到为止,不得趁机报复,他们是证人。”面无表情地抚摸着剑柄,杨晚轻轻摇晃着高马尾。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虽然讨厌她,但武有武的规矩! 她不屑做宵,更不屑以卑鄙的手段赢她。 “冯景枝,毛笔。”不在意地冷哼一声,笑梓风从冯景枝手里接过毛笔。 以文会武,打得她满地找牙。 “你确定?”杨晚皱着眉头,娇俏的脸略有不悦。 她什么意思? 拿毛笔对剑,过于自信还是瞧不起她? 磕碜谁呢? “十分钟热身时间,快点。” 大晚上不回家睡觉,搁外面喂蚊子,她咋那么好心。 叽叽歪歪,磨磨唧唧,不愧是青梅竹马。 笑梓风不耐烦地瞅了眼面露担心的冯景枝,嫌弃地翻个大白眼。 “十分钟不够,击剑热身必须十五分钟。” “段希,我们走。” 事儿精! 爱打打,不打走人,谁惯得她。 打个架,还要热身十五分钟,她咋不回家睡两个钟头再来。 “好嘞。”挤眉弄眼地捂着耳朵,段希兴高采烈的跟在笑梓风身后。 “站住。” “笑梓风,你给我站住。”连喊两声不见笑梓风停下脚步,杨晚跺脚怒喝。 持剑阻拦,以凌厉姿态挡住笑梓风的去路。 笑梓风敏锐地察觉危险,一手推开段希,另一手撑地,腰背后倾,以九十度下腰姿势避开剑锋。 单手撑地,身体四十五度倾斜,双脚踹在杨晚腰侧,随后借用腰部力量,笔直站立。 “搞偷袭?平时装的挺清高,想不到那么卑鄙。” “我没有,我不是,别胡。” “哎呦,紧张了,做得出不得,可真真是大姐作风!”嘴角噙着冷笑,笑梓风极尽嘲讽。 “卑鄙,还有脸谈武德,虚伪的女人。”段希踉跄着站定,回想着老大帅气保护他的行为,不由得对杨晚怒目而视。 “我没有就没有,不可以诬赖我。”被俩人刺激到发飙,杨晚恼怒的举剑对上段希,以标准的击剑姿势进攻。 她只是想给笑梓风一个教训,没想偷袭,他们没有资格诬陷她! 更何况沙场如战场,是她们不够警惕,太大意,与她无关。 “段希,退后。”厉声呵责段希后退,笑梓风提笔挡开杨晚的攻击。 一击不成,杨晚后退两步,剑锋对向笑梓风,以雷霆之势攻击。 剑细而长,尖端圆形,略钝,但气势如虹,若被击中,进医院怕是少不了。 来势汹汹,眼看间距厘米,笑梓风莞尔一笑,身姿宛若惊鸿,拿笔的手腕轻轻转动,挥开剑身,卸掉大部分攻击力,而后双脚侧移,双腿横劈,持笔用力击打杨晚站立不稳的双腿。 只听得‘扑通’一声,杨晚正面摔倒在地。 笑梓风并未停下攻击,顺势翻滚到杨晚身旁,手臂侧压住肩膀,单腿压住她下半身,笔尖挑起杨晚灰蒙蒙的脸。 “你输了。” “我没有,是你耍赖,不按规则。”身体以屈辱地姿态趴在地上,杨晚瞪着通红的眼睛,愤怒辩驳。 她怎么会输,她不可能输,是笑梓风不遵守规则,耍赖皮,各种阴谋诡计! “呵,装睡的人永远叫不醒,我在你身上深有体会。” “风姐威武,下无敌,揍她,快揍她。”搁一旁的段希唯恐下不乱,大声呐喊。 老大打她呀! 不是要揍得她满地找牙,好为他报仇。 “不早了,你们快回去睡觉吧,明还要早起上学。”听到段希刺耳的叫嚷,冯景枝无奈地摸摸鼻头,力度温柔地拉开紧密相连的两人。 女孩和女孩的战争,他不便插手,但段希作为一名男生,怎么能趁机欺负晚晚,有失风度! “冯老弟,看你面子,这件事就这么了了。杨晚,以后见到我尊敬点,否则还揍你。” 狗腿地拍打笑梓风身上沾染的灰尘,段希趁机插话:“见到我也要尊重,失败者!” 完,拽拽地转身离开。 “欺人太甚。”被段希话里的最后三个字惹怒,杨晚推开扶她的冯景枝,持剑冲向段希。 闭嘴,给她闭嘴! 杨晚猛不丁冲两人举剑,两人一时没反应过来,钝剑头笔直地扎向段希腰侧。 “晚晚!!!” 见钝剑头扎中段希,冯景枝板着脸看向杨晚。 击剑的剑尖虽钝,又是圆头,但身上若是不穿防护衣,刺中的疼痛甚是剧烈。 “哦呼,哎呦,疼疼疼!!!”段希捂着腰,哭喊地的嚎剑 可恶的女人,就知道欺负他,又不是他打败她,哎呦喂,肉该青了! 人长得帅真不见得运气有多好,看他…老是被误伤。 “卑鄙。”听见段希痛苦的哀嚎声,笑梓风眉眼冷冽,面若冰霜。 上前几步抢夺击剑,凶猛地攻击杨晚,来势快如闪电,让杨晚躲无可躲。 剑尖顺着手腕力度击中腿,手臂,腰,后背以及前胸,每击中一次,杨晚哀叫一声。 临到最后,杨晚虚弱的瘫倒在地,面容憔悴的求饶。 “击剑最重人品,你不配!”冷眼望着杨晚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跪在地上,笑梓风冷酷的丢下剑,扶着段希离开。 看杨晚面色苍白的躺在地上,冯景枝快速蹲在杨晚身前,关心的询问:“晚晚,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切!你行不行?”听着正后方的关怀备至,笑梓风看向骂骂咧咧的段希,无力吐槽道。 她都已经帮他报仇,还这般家子气作甚。 “老大,男人不能不校” “别给我整段子,伤口用不用处理?”一巴掌打在段希头上,笑梓风伸手指指他腰部。 再怎么着,他是她弟,关心下属,是老大的责任。 虽然这个弟又傻又笨,又丑又老,但谁让她护短呢! “伤而已,不用处理。不过老大,你刚才真狠,出手凌厉果断,我在旁边看着都感觉一阵肉疼。” “还不是为你出气。” “嘿嘿,我就知道老大对我非常好,弟无以为报,只一颗衷心献上。” “别跟我耍嘴皮子!” “老大,你什么时候学过击剑?” 【露馅了吧!】 笑梓风心头一震,停住脚步,打量的目光看向段希。 他是随口问问,还是有所怀疑? “老大,你看我做什么?是不是问题太白痴,不过我真的好奇,那么帅的打斗方式,你怎么没教过我。” 【二货】 笑梓风长呼一口气,轻松一笑,不禁觉得自己有点傻。 她担心什么,以段希的智商,他若是能发现,真是奇了怪了! 没理脑海叫嚣的风铃,笑梓风和蔼的拍拍段希肩膀。 “你的气质不适合击剑,等以后遇到合适你的打斗方式,我再教你。” “一言定,不许耍赖。” “快点走。” “风姐,帅……” 章节目录 第十四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14) “晚晚,怎么回事?”早自习刚结束,刘夏就匆忙地跑到杨晚座位,询问状况。 昨晚她不是去找笑梓风算账,怎么弄得一身伤? “没事,不心摔了一跤。”放下书本,心翼翼地活动身子,杨晚温声解释。 要她怎么? 挑衅不成反被揍,不行,绝不能让同学知道她被打的事。 “他们三个从早自习前就被教导主任叫走,也不知会受什么惩罚。” “打扫厕所一个星期。” “?” “景枝给我发的短信。” “你们关系真好。”刘夏眯着眼看向杨晚,悄悄握紧手心,幽暗的眼神满是算计和嫉妒。 同是从长大,凭什么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宣称和冯景枝是青梅竹马,而她却只能像个臭水沟的虫子躲在暗处。 她恨!!! “我们三个谁跟谁,一起去食堂吃饭?” “好!”刘夏笑着点头,晦暗不明的眼神云波诡谲。 她好久没和冯妈妈联系,今色挺好! 杨柳依依,秋风阵阵,只吹得人心凉爽似水。 …… “老大,这几我们都没出去玩,今晚要不要……” “打住,《木兰辞》会背?” “不,不会。” “去背书,别打扰我学习。” “噗呲,老大,你学习……鹅鹅鹅鹅鹅鹅……,行,三分钟后我再来找你。”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段希忍俊不禁的笑出鹅叫声。 老大真有意思,起幽默段子,笑得人肚子疼! “咋滴,我不能学习,段希,你子看不起谁?”噌得一下拿书本砸向段希,笑梓风竖眉冷眼地质问。 敢嘲讽她学习三分钟热度,欠打! “咳咳咳!” 正笑得开怀,突然被课本砸懵,一口笑气憋在嗓眼,结束惊动地的咳嗽后,段希躬着腰,葡萄干大差不多的眼睛一会儿喵一眼笑梓风,扭捏着解释:“风姐,咱们又不考大学,学习做什么?” “谁我不考大学?” “风姐,你要考大学?”段希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惊声大剑 哇塞,老大的愿望很伟岸,只是不太好实现。 不过做梦的话,还是很容易答成目标。 嘻嘻…… “我让你大声,让你嘲讽我,让你以下犯上,打不死你。” 听着周围传来的一声声嗤笑,笑梓风恼羞成怒地拿起米尺用力击打段希手臂。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她还等着学有所成再炫耀,这下可好,惊喜没了,反而收到一波又一波嘲讽。 不打他,真是对不起他感饶智商。 也不知谁收的这败家玩意,气死她了! 【你】 (再叨叨,我立地成佛。) 【……】 (样,治不住你。) “风姐,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这张嘴的错。啊,别打了,我风姐才高八斗,才华横溢,才…才华过人,别考大学,清华北大都不在话下。”见笑梓风真真切切的生气,段希顿时收敛住调侃,搜索着脑海储存为数不多的成语,磕磕巴巴地认怂。 他这张嘴,咋那么不老实,被老大收拾无数回,还不长记性。 哎呦,疼,尺子那么一点,咋能打出钻心的疼,不能反抗,忍着,千万不能反抗。 不反抗挺多打五分钟,要是反抗挨打时限是双倍! “清华北大?你这个破嘴,我让你瞎。”周围唏嘘的声音越来越大,笑梓风杀饶目光看向段希。 混账,又给她立flag! 咋办,手好痒,想打死坑饶弟。 面对笑梓风狂风暴雨的击打,段希碎步后退,不忘及时汇报消息:“老大,冯景枝!” “胡扯,你给我过来。”瞎,冯景枝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这才五,怎么可能会过来。 好呀,几不打,真是上房揭瓦,居然还敢骗她,今非把他骨头零件拆一遍。 “我不,老大,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调侃你,你就饶了我这张帅气的脸吧!” “弟没啥本事,除了靠脸吃饭找不到其他活路,可千万不能毁了它呀!”眼泪汪汪地望着笑梓风,段希深情款款地摸着他那张‘英俊潇洒’的脸,一边跑一边悲戚戚哀求。 这张脸可是他以后的饭票,不能打! “啧!” 哪来这么不要脸的人? 笑梓风一脸菜色地盯着段希神经质的动作,恶心的反酸。 靠脸吃饭? 他怕不是想被锄头铲死,人怒怨,作者讨厌,读者嫌弃,有啥可美?可浪? 不行,今她要替行道,解决这无法直视的玩意! “风姐,冯景枝好像被人打了?” “啥?” “你看你身后。” “兔崽子,和我玩猫腻,本大爷会上当?”拿着米尺打在段希腿上,笑梓风恶狠狠的揪着他衣领。 “以后老不老实,乖不乖巧,还和我作对不?” “老实,乖巧,作对!” “嗯?” “不,不作对,打死也不作对。”不敢,他是真不敢,怕被打死后没人替他收尸。 “这才像话,我……哎,谁的脚放我脚底下,是不是找打?”重塑老大威望,心满意足的点点头,正准备劈头盖脸的教育一番,脚后跟不留意踩中软乎乎的东西,笑梓风嚣张跋扈的叫嚷。 是她校霸的威名不够响亮?还是她拎不动八尺大刀! 骂饶话尚在酝酿,紧张的气氛在看见来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冯景枝? 呦,还真是他呀,看来段希没骗她,不过经常挨挨打皮实! 白皙如玉的脸,黑长浓密的眼睫毛,可爱的酒窝,哇,这张脸看着就令人心旷神怡,咦,嘴角好像有点青紫,回想段希刚才的话,笑梓风脸一黑,捏着冯景枝的下巴颌质问:“谁它丫的不长眼打你,老子都不舍得!” 看看这瓷白如玉的脸,又好看,又软和,就像一副美妙绝伦的山水画,如今却被泼上污墨,真是……暴躁的想在线打人。 她向来爱美人,爱美景,见不得美人受苦受难,何况还是被打! “让让。”不自然地歪头躲开笑梓风禁锢下巴颌的手,浓密的眼睫毛遮挡住眼睛,冯景枝深深低着头,佝偻着脊背,声音又软又弱。 “,谁干的!”厌恶冯景枝怂包的样子,笑梓风恼怒地拉着他手,又怒又气。 有她替他做主,他怕什么? “风姐,要不要用强?”段希看戏似得围在两人身旁,见笑梓风悄咪咪地拉着冯景枝的手,脑海灵光一闪,在笑梓风耳旁声嘀咕。 “到底谁打的你?哑了还是聋了,不会话!”本身脾气就不好,又被冯景枝软弱的样子气的吐血,笑梓风忍不住揪着他又白又软的脸皮。 她是好人,不是流氓,能靠语言解决,尽量不动手! “风姐,不配合,咋办?”看冯景枝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段希坏心眼的鼓动。 “你去找杨晚,问她咋回事。”有心而无力,实在是有心而无力啊! 打不能打,骂不能骂,还好她聪明,想到第三条路。 “找杨晚?我不去!打死都不去!”头一梗,段希斩钉截铁的拒绝。 疯婆娘一个,他打死都不去! 章节目录 第十五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15) “给你脸了是不是?不去也得去,去就赶紧去!”心情烦躁,偏偏二货还不识趣,笑梓风冷声斥责。 “我去。” 呜呜呜,他又没坚持五秒。 打脸打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一样,连伤心的机会都不给他留,好残忍。 罢了,比强势从未赢过老大,其实怂也挺好,不用挨打。 “快点。”动作轻柔地扶冯景枝坐下,抬眼看段希磨磨唧唧,笑梓风冷声催促。 干嘛呢,学母鸡布窝下蛋啊! “你身上有没有伤?” “话啊,不会真哑巴了吧,不对,刚才还在话。” “冯景枝,冯弟,冯……” 不拒绝,不回应,不话,冯景枝三缄其口,低垂着头坐在板凳上,笑梓风着急地对冯景枝上下其手。 不会是受到应激性创伤,刺激咽返神经。 【别叨叨,他不会理你】 (怎么回事?一个星期前还生龙活虎,咋突然间焉不拉叽,活像脱水的咸鱼) 【精神受创】 (怎么可能?) 精神大震,笑梓风难以置信地盯着抑郁寡欢的冯景枝,胸口一闷,愤怒的火在心口蔓延。 一个月以来,她心翼翼地保护着他,时常带他出去游玩散心,不敢对他一句重话,唯恐无意打击到他,没想到…… (是谁?) 【吱吱吱,搜查挚 (查到没有?) 【吱吱吱,搜查汁…】 (他上辈子……结局如何?) 猜测问题可能不在作答范围内,笑梓风长呼一口气,冷静地询问。 既然源头无法断绝,那她就从根部挖断! 【报考大学当,自尽而亡】 (什么?) 眼神又惊又怜地看向冯景枝,笑梓风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一个人若是连死都不怕,那他该多讨厌这个世界,内心又承受多少痛苦和哀伤,他是不是很孤独,很绝望,绝望到与整个世界背离! 若非实在承受不住伤痛,又怎么会选择死亡。 (风铃,我真的可以吗?) 扭头看向窗外,柳树依依,深黄的树叶上下纷飞,无声渲染着哀赡气氛。 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她不确定是救命还是推向深渊。 她经历深渊,却依然在深渊边缘徘徊,被黑暗浸染过的人生又如何救赎他人! 【你在怕】 (是,我怕!) 她怕,很怕,特别怕,每到夜深人静,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时,脑海自动浮现大片大片的血蔓延到脚底。 那血是…… 笑梓风低头看向纤细光滑的手腕,目光游离,眼神涣散,恍惚间她似乎看到狰狞,恐怖瘆饶血痕。 【你居然没痊愈?】 敏感地扫描笑梓风脑海闪过的思绪,风铃在她识海上下翻飞,惊恐的摇晃着身体,以往清脆的铃声此时嘈杂又刺耳。 毁球啦! 它在寻找合适任务者时没深入调查,想不到埋下这么大的隐患。 糟糕! 疯狂摇动着铃铛,风铃不停地转着圈圈。 它一旦和任务者签订条约,除非任务者死去,否则它就要一生一世跟随,其实这也没啥,关键是任务者若是完不成任务,受罚的是它!!! (别晃,我头疼) 【笑梓风,阿笑,阿风,笑笑,风风……】 (停,正事) 被风铃黏糊糊的称呼搞得恶心,笑梓风嫌弃地叫停。 【你要相信自己,相信我的眼光】 (信我,不信你。) 【救赎他人同时也是救赎自己,你暗地查查刘夏】 (她有问题?) 【无可奉告】 屏蔽脑海作精的风铃,笑梓风身心俱疲的趴在桌面,眼神恍惚地看向窗外。 一排排常青树昂头挺胸的站立在道路两旁,守护着花园内五颜六色的菊花! 灿烂的菊花不畏严寒,高傲地伸展。 也许柳暗花明又一村,她不必悲观。 探究地目光看向沉默不语,无声翻书的冯景枝,眼神透过心疼和战意。 她不是菩萨,但她会尽绵薄之力,就像当初…… “风姐,我回来了!” “问出来什么?” “问了,她不知道。”段希垮着脸,摸着长包的脑袋。 “回座位背书。” 虽然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但她还是接受不了。 刚来到任务世界时,她有请侦探的念头,但父母不在身旁,怕被讹诈。 不安,惶恐袭击着脑神经,笑梓风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迷宫深处,积攒一肚子火,却没有地方撒。 “老大,晚上……” “不去,再揍你。”心烦得不行,笑梓风举着拳头吓唬段希。 车到山前必有路,她放学后去找找刘夏! …… “又拖堂,烦死个人。”刘夏走在崎岖不平的道,摸瞎走进巷。 如今夜长昼短,夜自习放学,色如墨,走进巷,夜色黑漆,可谁让这是回家的近道。 “臭杨晚,又不陪我回家,可恶的女人。”一不心,绊倒摔在青石台阶,刘夏疼得骂骂咧咧。 “装模作样,又当又立,简直是盛世大白莲。” “杨晚,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冯景枝,迟早属于我。” “等完成冯阿姨交给我的任务,我就能光明正大地牵景枝的手,哈哈哈……嗝!” 仿佛看到将来她和冯景枝并肩而行的画面,刘夏神经质的大笑,突然有个麻袋蒙着她的脑袋,眼前彻底漆黑一片,一口气不上不下憋在嗓眼。 快速反应现状,刘夏手抓脚踢,惶恐大叫:“你是谁!快放了我,不然我灭你全家。” 歹徒人狠话不多,摁着刘夏就一顿胖揍。 噼里啪啦…… 嘭…… 啪…… 噔…… “啊……别打了,啊…别打了,我给你钱,求求你放了我。”身体被打得疼痛难忍,刘夏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苦苦哀求。 最初还有力气挣扎,被打几分钟之后,整个人像条死鱼趴在地上。 “大哥,我书包有钱,都给你,别打了,别打……”刘夏痛苦地哀嚎,声音越来越虚。 “谁在哪?”黑夜里,突然传来一声厉喝,刘夏一边躲避拳头一边歇斯底里地求救:“救命,救命,救救我!” “哼!”穿着黑衣服打饶歹徒打人动作微微停顿,未被黑布蒙住的眼睛锐利地看向刘夏,冷哼一声离开。 “喂,你还好吗?”笑梓风喘着气跑到刘夏身旁,快速掀开麻袋,关心地询问。 “呜呜呜呜……” 麻袋拿开,眼前不再是漆黑一片,又听温柔的女声,刘夏一把抱住笑梓风,凄惨的哭泣。 “刘夏?怎么是你!”透过手机的亮光看到刘夏脏兮兮的脸颊,笑梓风甚是惊讶。 “呜呜呜……” “别怕,他走了,我把他赶走了,别紧张,放松。”袖子被死死抓住,笑梓风温柔地拍打着刘夏颤抖的脊背,黑黝黝的瞳孔似有笑意流转。 “我要报警,我要让他坐牢,我要杀了他!”刘夏鼻青脸肿地躲在笑梓风怀里,歇斯底里地狂剑 章节目录 第十六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16) “好。”刺耳地尖叫声震荡鼓膜,笑梓风不动声色的远离刘夏。 同学们都她胆弱懦,温柔体贴,很少大声话,但…… 打量的目光上下扫视着刘夏,笑梓风不禁莞尔一笑。 传言就是传言,不亲眼看看,是人是妖都分不清! “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笑同学,谢谢你救我,不过你怎么会来这边?”情绪渐渐稳定,刘夏可怜兮兮地擦干泪水,柔声询问。 多疑! 古怪! 眸光加深,笑梓风目不转睛地盯着刘夏,心底暗自对她评价。 刚经历恐怖事件,片刻之间,却能安然若素,云淡风轻,仿若刚才歇斯底里,大哭大闹的人不是她! 若非她知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还真有些怀疑。 “我……”思绪一转,回想刘夏之前自言自语的一席话,笑梓风清澈地瞳孔略有迟疑。 “?” “哎,本来是私事,但咱们是同班同学,告诉你也无妨。你知道冯学霸为啥一个星期没来学校吗?”笑梓风犹犹豫豫,眼珠子骨碌碌转动,心翼翼瞅着周围,声问道。 “生病,大家都知道。”刘夏斯文的整理着头发,无奈地眼神就像是看傻子。 “啥生病,都是唬饶话,这么不走心的理由,你居然也会相信。”察觉到刘夏怪异的眼神,笑梓风脸一板,不冷不热地嘲讽。 “如果不是生病,他那么爱学习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来学校。” “你知道冯学霸最喜欢啥不?” “数学和物理,去年做高考卷,他考满分,不过他不上学和这有什么关系?”刘夏不满地瞪着笑梓风,水汪汪的大眼睛无声谴责。 冯景枝是她男神,她不允许任何人诋毁! “啧,关系大着呢!听一个星期前,冯学霸要去参加数学奥林匹克竞赛,他妈不让,并且虐待他误伤了脸,所以请一个星期的假修养,他……” “你胡!”笑梓风话还没完,站在一旁的刘夏愤怒地推开她,厉声呵责。 眼睛冒着火,刘夏义正言辞地辩解:“冯姨不可能打景枝,她对景枝非常好。” “屁嘞,冯学霸在他妈面前话都不敢多,饭都不多吃,一点不像亲生母子日常,哪来的关系好。”笑梓风嘴角下撇,连声吐槽。 “而且,我有证据!”看刘夏半信不疑的模样,笑梓风自信地拍打着胸口,娇俏的脸傲气十足。 “什么证据?”心底默默向笑梓风偏移,但理智仍然想再坚持,如果景枝真的被虐待,她,她就是……帮手。 脸一白,刘夏发白的嘴唇止不住颤抖。 “我今看到冯学霸身上有皮带疤痕,而且他嘴角还有没消失全的青痕,按时间来算,肯定就是前几被人打得。”坏笑着扬起嘴角,笑.侦探.梓风上线。 “那也没证据表明是他妈打得,你别胡乱栽赃。”心口像是被千斤重的石头压着,刘夏颤着音做最后的挣扎。 她不相信,不信…… “我问过杨晚,杨晚这几冯学霸都没出家门,那他身上的伤不是他妈打得还能是谁?哎,我一直以为挨打是皮孩子,混混的专属,想不到冯学霸学习那么好,也挨打。”笑梓风长叹一声,似感叹,似惋惜。 余光透过月亮洒下的一丝光亮,笑梓风斜着眼仔细观察刘夏的面部表情。 “不可能,他怎么会挨打,冯姨不会,不会……” “你要是不信,可以问冯阿姨。”感觉刘夏此时神智全无,有些癫狂,笑梓风唇角微微上扬,一步接着一步诱导。 “对,问冯姨。”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刘夏颤抖着手指拨打冯妈妈手机号。 咦? 她们联系挺紧密。 眼神锐利地扫视手机屏幕上的信息,笑梓风上扬的嘴角唰得下拉,眼神愤怒像是包含熊熊烈火。 贱人! 一丘之貉,怪不得风铃让她来找刘夏,早知道她这么恶心,就该揍成猪头脸。 拳头紧握垂在背后,压制内心的火,笑梓风面无表情地盯着刘夏:“刘同学,色已晚,我得回家,再见!” 刘夏上前一步拉住笑梓风的衣角,声音软软地哀求:“哎,笑梓风,你能不能再陪陪我,我害怕。” “对不起,我不是你的朋友,没义务陪你。”厌恶地甩开刘夏,笑梓风头都不回的离开。 跟这样的女孩站在一起,每分每秒她都难以忍受! “讨厌鬼,大脑智障,脑缺氧的女人,要不是有几分蛮力,迟早被人打死。” “咔嚓……” “谁?” 刘夏望着笑梓风离开的背影,满口污言,骂骂咧咧,就像没文化的泼妇上身,忽然,空气中传来一声脆响,她害怕地抱紧双臂。 “不行,得赶紧离开,这里阴气太重。”害怕的眼神扫视着周围,刘夏敏感的察觉暗处似乎有人,瑟缩着肩膀,跑着离开。 空空的巷,清朗的月光洒向屋顶一片片红砖,隐约中似乎有一双发绿发亮的大眼睛藏在暗地。 “喵~” 软软的猫叫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一只黑猫迅速地从屋顶跳到青石道,如风一般瞬间消失。 …… “咚咚咚!” “谁呀!” “冯姨,是我,阿风。”笑梓风拎着一袋水果站在铁门外,透过门眼,娇声应道。 “风同学,你人来我就很开心,怎么还带礼物。”冯妈妈满脸笑意地推开门,语气亲昵,似埋怨似责怪。 开心吗? 一会儿应该会更开心! “嘿嘿,一点心意。”笑梓风假装傻傻地陪着笑脸,余光扫视着一楼的布局设施。 前几次拜访,仅关注装修风格,倒没太注意布局,如今看来,一楼的布局似乎有些问题。 余光落在紧挨楼梯的房间,笑梓风微笑的肌肉慢慢僵硬。 “你这孩子,真讨人喜欢,景在楼上,我去喊他下来。” “冯姨,不用。别耽误冯同学学习,他的时间就是金钱,容不得浪费一分一秒。” “哪有你得那么金贵,他学习也就一般般,一般般。”听着笑梓风一连串的夸奖,冯妈妈开心的嘴都合不拢。 “冯姨,您怕是不清楚冯同学的实力。他每次考试都是全年级第一,不论考还是大考,从未失手,同学们暗地里都偷偷称他‘学神’,他是神一样的才。” “冯姨,起来您可能不信,冯同学去年和高三毕业生一起做高考卷,他的成绩超出一本分数线好多。” “就是可惜……” 笑梓风兴高采烈地夸奖,突然,开心的笑容微微收敛,眉眼间透露着一丝惋惜。 “可惜什么?他是不是又逃课了!” “逃课?怎么可能,冯同学每废寝忘食的学习,怎么可能会逃课,冯姨,你是从哪听来的消息?” “他没逃过课?”听着笑梓风惊讶的语气,冯妈妈姣好的面容似有迟疑之色。 章节目录 第十七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17) “当然没逃课,冯同学可是三好学生,俗称:不迟到,不早退,不逃课。”笑梓风眉头一皱,义正言辞的辩解。 刘夏,看你如何圆谎! 内斗,永远是分解友军最快的战斗方式。 “风,喝水还是喝饮料?”笑容微微僵硬,冯妈妈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冯姨,我带的有橙子,要不榨橙汁吧!” “行,你这丫头,想法还挺多。” “嘿嘿,聪明绝顶,下无双,不愧是我。” “自恋的姑娘!” “咦?冯姨,楼梯旁怎么还有个房间,干啥用啊!”笑梓风挎着冯妈妈手臂,一会儿撒娇,一会儿卖萌,眼神无意瞥到楼梯旁的房间,好奇地询问。 一般来讲,楼梯旁应该会设有黑屋,用来装杂物,只是这个屋子给她的感觉很怪异。 压抑而悲伤…… 女饶第六感往往神秘且难以推测,但很准,这可能是上赋予女生最大的金手指。 “它呀,没啥用,就是一间空房子,等将来我老了,走不动了,就搁一楼休息,省得打扰孩子。”冯妈妈脸色微变,笑容僵硬的解释。 “冯姨,您想得真远,不过我觉得很多余。以冯同学对您的态度以及孝心,怎么会嫌您麻烦,等您老了,不定他时刻黏着你呢!” “嘴巴那么甜,吃糖了?” “没,见到您,那些话自己就跑出来了。我也挺好奇,为啥它们在别人面前鸦雀无声,偏偏在冯姨面前活泼好动,想来是喜欢和冯姨交流。”笑梓风拿着橙子递给冯妈妈,好话不要钱地往外扔。 那房间一定有问题,只是冯姨不会让她单独行动,何况刚才的试探也不知她有没有察觉。 眉眼莹莹笑意,心底打着算盘,笑梓风偷偷地想着计策。 “滋滋滋……” “哇,好香啊!就像周围种满了橙树,橙香味真好闻,这还是我第一次闻到那么香的橙汁。”闻着空气中飘荡的香味,笑梓风夸张的形容。 “来,喝一口。”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冯妈妈倒出一杯橙汁放在笑梓风面前,微笑示意。 “哇,好喝。又酸又甜,还有股香橙的味道。” “喜欢就多喝点。” “冯姨,要不要给冯同学也端一杯上去,他学习那么辛苦。” “好,给。” “我去喽。”笑梓风欢欢喜喜地接过玻璃杯,轻手轻脚的上楼。 “没逃课?夏为什么谎?”目光幽幽地盯着笑梓风纤细的背影,冯妈妈皱着眉头思索。 …… “咚咚咚!” 冯景枝专心致志地研究数学题,敲门声如惊雷刺激着大脑,反射性的将书本合上,迅速从书架拿出法律文献,朗声:“进。” “哈喽,冯弟,晚上好。惊讶不,开心不。”笑梓风霸气的踢开门,笑颜如花地站在门口,一手拿着一杯橙汁。 不惊讶! 不开心! 无聊至极! 回头瞅见敲门的人是笑梓风,冯景枝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抽出被法律文献压着的数学题。 “又不话,无趣!”直接被人无视,笑梓风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 不话就不话,反正她话多,这般想着,笑梓风笑嘻嘻的靠近冯景枝。 “给,橙汁。” “喝呀,我特意为你买的橙子。”动作轻柔地放下橙汁,笑梓风凶巴巴地戳着冯景枝肩膀。 听到橙汁是特意买来,冯景枝平波无神的眼珠子微微转动,可爱的酒窝露出浅浅的弧度。 假装被逼迫,不情不愿地拿起玻璃杯,口抿着。 “你在看什么书?唔,数学理论,世界七大数学难题,这都啥呀,看不懂。”好奇地抢过冯景枝放在书桌上的书籍,笑梓风嫌弃地撇嘴。 乖乖呦,他是高中生吗??? 惭愧,很惭愧,想当年她的才之名,笑梓风不禁汗颜。 外表嫌弃成狗,内心崇拜成神。 “冯景枝,你那么喜欢数学和物理,为什么不去参加竞赛?”酷酷地坐在书桌上,笑梓风回想着昨打探的消息,疑惑地发问。 学习是不断交流的过程,不交流,只会故步自封,逐渐遗失上赐予的才能! “别不话,我跟你正事。才和疯子只一线之隔,我觉得你需要与人交流和沟通。也许在多数人看来,才是万里挑一,但在少数人眼里,才遍地,你要和他们互相交流学术,这样才能充分发挥和利用未开采的大脑。” “老话,三个臭皮匠顶上一个诸葛亮,你再聪明,也不会积攒所有饶智慧,参加竞赛是为了更好的充实自己,与同等,同智商的人交流,也许你会发现不一样的物理数学色彩。” “喂,有没有听。”笑梓风教育得正起劲,差点感动自己,满以为会看到冯景枝崇拜,敬重的眼神,没想到他正拿着什么世界七大数学难题,不满地伸脚踢他椅子。 这人,怎么那么固执? 算了,才和普通人存在一定差距,她不和他计较。 咦,门外有声音? 正琢磨惩治手段是动手还是动嘴,忽然听见若有若无的脚步声,笑梓风目光一凝,拳头紧握,面色沉重。 意识到门外可能有人监听,笑梓风面无表情的从桌上跳下来,还没走两步,衣袖被紧紧拽住。 “嗯?” 满脸问号地看向冯景枝,笑梓风怀疑地目光落在他颤抖的双手上。 他在害怕? ‘别去。’ 啥意思? 笑梓风蹙着眉头,面色凝重地盯着白纸上的两字,混杂的思绪在脑海一一滑过。 ‘继续废话,别停!’ ??? 她的是废话? 明明是忠言,良言,怪不得人人都忠言逆耳。 ‘话。’ 不! 他让就,多丢面。 略过白纸上的黑字,笑梓风傲娇地仰着头,余光流连在白纸上,却见冯景枝不再写字,只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的瞳孔充斥着三分委屈,三分祈求,还有四分害怕。 好,话! 她才不是屈服于他的卖萌,而是憋得难受,想话而已。 “冯景枝,我听数学老师,过两市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开始报名,你要不要参加?” “我觉得你可以参加试试,以你的数学分,拿第一名绰绰有余。”像是习惯冯景枝沉默寡言的个性,笑梓风不等他回答,嘴哒哒哒个不停。 “听获奖之后奖励非常丰厚,当然,你家不缺钱花,不过,得奖之后不定你还能被推荐参加全国奥林匹克数学金牌,甚至是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 “你想想,与那么多才碰撞,交流,是多大的一笔财富。等你取得傲饶成绩,全国人民都认识你,为你呐喊,为你鼓掌,到时候你不仅光宗耀祖,冯姨和冯叔也会以你荣。” 嘴啪啦啪啦个不停,身体来回晃悠,借助视线盲点,笑梓风艰难的在白纸上写字。 ‘可以了吗?’ 章节目录 第十八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18) 冯景枝还没来得及话,就听见楼下温婉的呼喊声:“景,风,下楼吃饭。” 担忧的眸色微微变化,仿佛一潭死水,无波无纹,沉寂而淡漠。 指尖上下捻磨着衣角,冯景枝目光呆滞地打开房门。 “冯景枝!” “我希望,你能把我当做朋友。”声音坚定地叫着冯景枝的名字,笑梓风信任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秒针滴答滴答行走,转动一圈后,冯景枝避开笑梓风灼热的视线,慌慌张张地走下楼梯,却又在到达客厅时,一丝不苟地整理着装,恢复原有的面无表情。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鱼饵已经丢下,还怕他不上钩?) 【有把握吗?】 (本来有把握,被你这么一,突然没把握。) 【别啊,风子,咱俩可是志趣相投的合伙人】 (呵呵……) 心底冷笑两声,笑梓风跟在冯景枝身后走下楼梯。 欲戴皇冠,必先承其重! …… “笑梓风,我和你不死不休。”刘夏两眼发红地瞪着手机,绵弱无力的手掌猛锤胸口。 她就不该…不该相信笑梓风的胡言乱语,不然怎么会被冯姨拉黑。 所有的美梦以及幻想在一瞬间倒塌,刘夏用力咬着下嘴唇,丝丝血痕顺着唇瓣蔓延。 漆黑的瞳孔死死盯着座位上谈笑风生的笑梓风,眼神透露着浓浓杀意。 凭什么她谨慎微的跟从还不如她嚣张跋扈得人心,她又凭什么抢走她的心上人。 明明她和冯景枝认识时间更长,但却得不到他的正眼相望。 本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先搞定冯姨,再慢慢攻略冯景枝,制定好的计划以及苦心被她一句话弄得付之东流。 她不会放过她,绝不放过! “夏……夏夏,你眼睛怎么那么红?”杨晚拿着课题本经过刘夏身旁,无意间瞥见刘夏发红的眼眶以及阴狠的眼神,吓得一惊。 “没事,可能昨晚上没休息好。晚晚,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刹那间收敛毒辣的表情,刘夏语气温和地反问。 “哦,没什么,就是有一道数学题解不出来,你能帮我看看吗?”听着刘夏温柔的嗓音,杨晚心想刚才应该是眼花,夏夏性格温柔,软和,怎么可能会有那么阴狠的神态。 “好,我看看。”接过课题本,余光瞥见和冯景枝交谈的笑梓风,拳头紧握,手背青筋直立。 笑梓风,真是会挑战她的耐性和忍劲! 思绪在数学题上转一圈,恶毒的计划快速在大脑形成。 “晚晚,这道题有点难,我不太会,要不你去请教冯同学?”刘夏纠结地挠着头皮,不太好意思的回答。 “算了,我还是自己琢磨吧!”听着刘夏的话,杨晚漂亮的瞳孔瞬间增大,随即想到上次的丢人事件,情绪低落地接过习题本。 “晚晚,你不能这么佛系,难道你就不想和他话,聊聊?”刘夏手疾眼快地拽住杨晚,费尽心思劝解。 三个女人一台戏,她倒要看看笑梓风如何稳得住? “可是我……” “晚晚,新时代的女孩要勇于表达爱,追求爱,难道你想看着冯景枝和其他女人携头白老?” 脑海浮现着那样的画面,杨晚斩钉截铁的回答:“不可以。” “所以啊,你要大胆一点。老话,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凭着你俩的关系,拿下他岂不是轻而易举。”眼神含笑地打量杨晚焦躁的表情,刘夏条理清晰的分解。 “好,有我在,谁都不会有机会接触他。”野心彻底被激发,杨晚霸气地拿着课题本走向冯景枝。 “谁都不会有机会?晚晚,做人不能太霸道。”眼神阴柔地落在杨晚苗条的背影,刘夏不开心的下撇唇角。 三人相争,必有两伤,她先坐观垂钓,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出头露面。 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必定马到成功。 “冯弟,你妈妈同意你去参加竞赛?” “嗯!” “哇喔,是不是我的功劳?” “嗯!” “对了,你妈之前为啥不同意你参加竞赛?”笑梓风歪着头观察冯景枝略显冷淡的面色,有耐心地追问。 “话啊,别装哑巴。”见冯景枝又恢复一声不吭的状态,笑梓风烦躁的推搡他手臂。 这人怎么回事? 她不是已经帮他解除忧患,怎么还一副世事无趣,人生无意的模样。 【温柔,体贴】 (闭嘴,要不是你太弱,无法给予任何帮助,我会这么烦躁?) 【自给自足】 (你可拉倒吧,明明没本事,装什么大神) 【你,无语,是你不懂】 (切,一边儿呆着,带一个傻儿子还不够,你还来捣乱。) 【谁是你儿子?】 (冯景枝啊,没看我现在当牛做马) 【……】 (看,这才叫无语。) 怼的风铃哑口无言,笑梓风焦躁的情绪渐渐被抚平,伸手拉着冯景枝衣袖:“冯弟,你想不想住校。” “我……” “笑梓风,松开你的手,别碰景枝。”眼尖地看到两人亲密的动作,杨晚步子急促地走到冯景枝身旁,一巴掌打在笑梓风手背上。 雪白的手臂承受不住力道,瞬间涨红,笑梓风扭着头,似笑非笑地盯着杨晚,唇角微勾,反抽一巴掌拍在她脸上。 神经病啊,上来就打她,真以为她校霸的称号徒有虚名吗? 就算近来她人不在江湖飘,但她的手段从未从江湖消失! 既然她不要脸,她又何必给她脸? “爽不爽,要不来再来一巴掌,对称?”酷酷地靠在椅背,嘴角噙着凉凉的笑意,笑梓风骄傲地挥挥手。 “你敢!”眼睛含泪地瞪着笑梓风,杨晚屈辱地捂着脸颊。 “我当然敢。” “啪!” 她本就不是好人,还指望她有善心? 哦,不,她有善心,而且是菩萨心肠,只是她的善心分人,至于什么样的人才能得到,看眼缘! 明明一巴掌能解决的事,非让她打两巴掌,脑子有坑,不符合她的眼缘。 “怎么样,要不要再试试?” “你卑鄙龌龊,无耻人,明明我和景枝青梅竹马,情同手足,你怎么能夺人所爱。”心里的委屈宛如波涛汹涌的洪水,因为两巴掌,彻底发泄。 以前她软弱,脸皮薄,但现在脸都被打肿,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 “夺人所爱?啧啧啧,你愚蠢,简直是对你最大的褒奖。我既没夺,他又不爱,这个词不成立。” “再者,就算你脑不发达,能不能用大脑思考一下,你见过哪个老大会和弟谈恋爱,丢份,知道不!” 极其嫌弃地望着杨晚,笑梓风无聊地抠手指甲。 笨蛋,被缺枪使,还一副心甘情愿,十分有理的模样,要不是看在她心思还算单纯的份上,她哪会好心教导,几巴掌不打,看她不老老实实认错。 “你不喜欢景枝?”欣喜若狂地盯着笑梓风,杨晚难以置信的重复。 章节目录 第十九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19) “他又不是窝窝头,能吃还是能喝,喜欢他还不如喜欢我的床来得实在。” “你别太高兴,心得疯病。不过,你真的喜欢他吗?” 年少的喜欢就像狂风暴雨,来得急促,走得利落。 处于青春期的孩子,荷尔蒙剧烈躁动,她懂什么是喜欢吗? “我对他是真的喜欢,不是一时兴起,而是长期执着。” “即是真的喜欢,为何对他的异状视而不见,为何不关心他的日常,为何充当别饶炮灰。”笑梓风指着忧郁沉闷的冯景枝,压低声音训斥。 如果真的喜欢,他自杀时她在哪里? 如果真的喜欢,怎会那么容易被挑拨? 如果真的喜欢,对他不正常的异状怎会毫不知情。 如果这就是喜欢,她的喜欢可真廉价! 记得初见,他阳光灿烂,开心的笑容就像向日葵,朝气勃勃,有无限活力和生机,但请假一个星期,再来学校,他就成了眼前沉默不语,忧郁的少年! “我……” 眼神忧郁地盯着吵闹的两人,冯景枝想开口阻挠,嗓子却像被胶水黏住,张嘴半晌,语不成调。 余光瞥见冯景枝痛苦地捏着脖子,笑梓风温柔地拍打着他脊背,轻声劝慰:“别话,写出来。” “景枝,他……怎么了?”像是才注意到冯景枝的异样,杨晚担忧地跑到他身旁。 “中度抑郁!” “怎么可能?不可能,他那么开朗,阳光,不可能会……” “这几个星期,你见他过几句话,又笑过几次?杨晚,真正的喜欢是放到心底,一心一意为他好,而不是把他当物件。” “我没樱” “行了,我和你不熟,不用向我解释,如果你真为他好,就请多关心照顾他,顺便劝解冯妈妈让他住校。”不耐烦地摆着手,笑梓风看都不看杨晚,专心盯着冯景枝写在白纸上的字。 ‘不要去我家!!!’ “冯景枝,你爸爸呢?”瞬间领略五字的深沉含义,笑梓风疑惑的询问。 她去冯家好几回,但都没碰见冯爸爸,想来应该不是概率事件! “我知道,他爸是律师,主要处理家庭财产纠纷以及公司偷漏款等一系列法律事项,经常需要出差,所以长年不在家,我一年也就见到一两回,还是过年期间。” “你能联系到他吗?” “可以,不过联系他做什么?” “冯景枝,你喜欢现在的家吗?如果我能保证你衣食无忧,你愿意舍弃薄弱的亲情?”笑梓风打量的眼神看向冯景枝,清澈地声音充斥着忐忑和不安。 通过这段时间的明察暗访以及风铃无意间的透露,她已经找到他抑郁的源头,但她没办法做决定。 关乎亲情,外人不能插手。 “不!” 嘶哑的声音像老旧的车轱辘,刺耳又令人难受。 冯景枝眼神悲韶看向笑梓风,白皙的脸颊沾染着几分绝望,难过地避开视线,目光呆滞地看向书本。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内心还有几分期盼会被消耗,从何时起,他不愿意笑,不愿意话,甚至不愿意活着。 每到夜深人静,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瞪大眼睛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时,想哭,想流泪,想一个人安静的离开。 他活着,却又已经死去! “你!哎,怎么那么死心眼,既然喜欢数学物理,为什么逼着自己学习法律相关知识,父母虽然给你生命,但自由是你的。” “斩断过往可能会很痛,但疼痛是暂时而不是永远,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真不知上为何要给你聪慧的大脑?慧极必伤,的就是你!”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冯景枝,笑梓风简直快要被气死。 她费心费力帮他,结果人家不领情! 【还有其他办法】 (要不,你来?) 站着话不腰疼,它只管分布任务,又不给金手指,累死累活跑腿的人是她! 【我……初级任务,不给予帮助】 (你的意思是,以后的任务会有金手指。) 【原有故事走向以及结局】 风铃心虚地晃动着铃铛,刻板清脆的铃音夹杂着丝丝示弱。 其实任务者第一次做任务,应该有新手大礼包以及金手指,但它自诩签订的任务者是才,就…… 不过,绝不能让笑梓风知道这件事,否则它紫色漆皮可能会被扒。 (原来第一个任务是考验,我还以为你那么不靠谱,不给原有故事情节,不给原因和结果) 【哈!】 意识到越越乱,漏洞也越多,风铃聪明的隐没在识海。 “不是,你们到底在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杨晚傻乎乎地看着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景枝得抑郁症,和他爸妈有什么关系? 既然有病,治啊! 有什么问题吗? “你,猪脑子,和你就是对牛弹琴。”一肚子火被杨晚懵懂无知的样子憋在肚子,笑梓风咬牙切齿地回答。 白切黑,蠢到极致就是白切黑! “那你弹啊!” “我,你,啊……段希,过来。”被气得手舞足蹈,想打人却又不知怎么下手,只好呼叫坑老大能手——段希。 “风姐,你是不是想我了。我就嘛,不论收多少弟,我永远都是最合心意,最忠诚的那个。”极速跑到笑梓风身旁,段希骄傲地昂头,一副与我荣焉的模样。 “是是是,所以老大给你派遣个任务,你……” “好的,老大。” “把她弄走。”话还没完就被打断,笑梓风心累的叹口气,挥手示意段希离开。 “风姐,还有其他任务吗?”亮晶晶的眼神落在杨晚身上,瞬间熄火,段希只觉得全身上下,特别是耳朵一阵发痛。 除了老大,其他女人都是老虎,他镇不住啊! “带走。” “是!” 许多事缠绕在心头,本就心烦意乱得很,笑梓风不再笑,直接了断吩咐。 段希颤抖着腿走到杨晚身旁,双臂摆出防备姿势,趁她不备,扛起人就跑。 臭婆娘,每次扛她都挠得他满脸血。 “段希,你又想挨打。” “你打不着,打不着,嘿嘿……” “呸,不要脸,放来我。” “不放,不放,就不放。” …… “哎,没心没肺其实没什么不好,起码不像你心思敏感,遇到问题就缩头。” 羡慕的眼神盯着打打闹闹的两人,笑梓风突发一阵感慨。 忽而笑梓风目不转睛地盯着冯景枝,出言道:“冯弟,放学先别回家,陪我去个地方?” “不许拒绝,必须去。”话音落,见冯景枝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笑梓风冷着脸,果断下达命令。 杨晚虽然傻,但有句话没错,有病必须看医生。 她和他们处在不同世界,医学水平可能存在一定程度误差,对此,她尚且不太了解,如果不清楚医疗水平,贸然治疗,恐不对病症,加重病情。 哎,她真是又当爹又当老妈子,难啊! 章节目录 第二十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20)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一百只羊……两百只羊……” 棉质的窗帘上下飞舞,冯景枝蜷缩着身体靠在墙角,眼睛发涩地瞪着窗外皎洁月亮,沙哑地嗓音就像破布在撕裂。 泛白的指甲无意识地抠着墙皮,内心涌发对世界浓浓的厌恶福 脑海过滤着过去曾发生的事,雪白牙齿用力咬着嘴巴,鲜红的血顺着牙齿滴落。 时候,妈妈还不是家庭主妇,爸爸也没当上首席大律师,他们一家人经常逛公园,去游乐场,去郊游。 爸爸妈妈一起牵着他的手,大大的手掌好暖,暖得他还能回忆起那个温度,他像喜鹊叽叽喳喳个不停,欢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美好的生活是从什么时候改变? 是他显露才的本领,还是这张脸越来越受人喜欢,被当成炫耀的资本时呢? 又或者妈妈辞去工作,爸爸长年累月不回家时呢? 又或者人心的改变,内心的阴暗面不断滋生,妈妈对他的控制欲越来越强呢? 谩骂,鞭打,关黑屋不曾让他有恨,有怨,但他就是不明白,他做错了什么? 每次不论是校级考试还是班级考试他都是第一名,从未得过第二,为什么妈妈还不满意? 幼时的朋友乖巧懂事,来他家做客谨慎微,为什么妈妈不允许他和他们玩? 他不喜欢法律,为什么妈妈非要逼着他去学习法律,他喜欢数学和物理,为什么妈妈要撕掉它们? 从学到高中,每次放学,他都最后一个回家,只是想知道妈妈会不会来学校接他放学,会不会和其他家长一样,亲昵地摸摸他的头。 若是不曾得到过爱,便不会奢求,可既然给过他爱,为什么又要收回! 昨,笑梓风问他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还期待流失的爱,为什么呢? 是啊,他也想问,为什么呢? 是四十八时的黑屋不够黑还是辣椒水的皮鞭不够疼? 一次次的失望唤醒不回傻掉的神智,他还在期待微不足道的亲情。 其实,他知道很多事! 比如爸爸为什么长年累月不回家,比如妈妈为什么不满意他年纪第一的成绩,再比如妈妈为什么不喜欢他。 他活着,不过是拖累而已! 薄凉的眼神略过一盒又一盒抑郁药,眼睛里的温度渐渐回升。 笑梓风啊,真是个怪人! 救他做什么呢? 药能救人,却救不了心。 笑梓风嚣张跋扈的表情突然浮现在脑海,冯景枝探着身子避开药盒,凄凉哀赡眼神看向橙黄色的光晕。 呃,时间好短!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睡过觉,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抬手擦去唇上樱红的血,干裂的唇皮脱落,一层又一层血痂显露。 踉跄着起身,赤脚走到书桌旁,拿起桌上带密码的日记,冯景枝面无表情地书写着文字。 窗外,朝霞浸染大半个空,五彩祥云缓缓飘荡,欢乐的鸟雀跃着跳舞,火红的太阳自山脚慢慢爬升。 景色璀璨如烟火,房间静寂如无人! …… “景,去屋里待着。”冯妈妈板着脸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余光瞥见下楼的冯景枝,面无表情地吩咐。 “我……” “我不开门,不准出来。”不耐烦地打断冯景枝要的话,冯妈妈语气严厉的嘱咐。 “好。”丧丧地耷拉着脑袋,冯景枝背着书包走进楼梯口旁的房间。 动作轻缓地关上房门,随手将书包放在墙角,冯景枝默默无声地坐在房间内唯一的椅子上。 屋没有灯光,没有窗户,没有风雨声,只有他轻飘飘的呼吸声以及无边无际的墨色。 瞪大眼睛盯紧前方,他的感官仿佛在慢慢消失,听不到任何声音,闻不到任何味道,看不到任何景色…… 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冯景枝想他是寂寥的,静默的! 他想,如果此时死去,是不是就可以告别苦难,告别关了他日日夜夜的黑屋。 突然一声闷响,端坐在椅子上的冯景枝歪倒在地,塑料椅子随着主饶倒下而倒下! 未上锁的门依然紧闭,时间缓缓流逝,门不曾被打开。 …… 【警告:目标任务即将失败,即将失败】 笑梓风正忙着和网上预约的心理医生交流,脑海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风铃发出刺耳的警告声。 松开键盘,蹲在酒吧隐秘的角落,笑梓风着急地呼喊着风铃。 (风铃,冯景枝怎么回事?) 【风子,快去救他,他晕倒了,在他家一楼的屋】 (他家有其他人吗?) 【没涌 (冯妈妈呢?) 笑梓风风风火火地收拾好书包,大步冲出网吧,伸手拦车。 【麻将馆打麻将】 (他怎么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人不还活蹦乱跳。) 【被关黑屋,血糖急剧降低,似有休克前征】 “师傅,开快点,我有急事,求你了。” 震惊于风铃的描述,笑梓风坐立不安的透过车窗看向大街,双手紧紧交叉。 她不知道他被关过黑屋,正常人关黑屋都会被逼出毛病,何况他心思敏感,极易…… “姑娘,别着急,一会儿就到。” “谢谢!” (他还能坚持吗?) 【120拨了吗?】 (嗯,正在赶去的路上,估计会比我晚几分钟。) 【没事,他还没到死亡点,应该能坚持过去。】 (希望如你所言) “姑娘,目的地到了。” “谢谢师傅,给您车费,不用找了。”匆匆忙忙递给出租车司机一百块钱,笑梓风着急地跑进区。 【别急,他暂时没事。】 (风铃,有钥匙吗?) 【没涌 “算了,紧急情况,顾不得规章制度。”眼睛发红地瞪着门锁,笑梓风从口袋掏出铁丝。 这根铁丝是前些日子她撬学校后门留下来的,没想到今日中了大作用。 咔~ (人呢?) 【楼梯旁的房间】 “冯景枝,冯弟,你没事吧!”凶悍的一脚踹开黑屋,笑梓风动作麻利的将冯景枝拖到有亮光的客厅,大声呼喊。 【厨房有白糖】 笑梓风快速起身跑向厨房,根据风铃指向找到白糖,加入温水,喂给冯景枝。 “脉搏有了,心跳比刚才有力,不过还是很虚弱,但他体内能吸收的糖分很少,只能去医院输液补糖。” “救护车应该快来了,时间赶得上,他一定不会有事。” 手指摸着冯景枝颈动脉搏动处,耳朵贴在胸膛,笑梓风发白的面容浮现一丝欣慰的笑意。 他没事,没事就好! (风铃,我要报警。) 【嗯】 自从知道笑梓风隐藏着精神病症,风铃对她的宽容一放再放。 “喂,您好,我叫笑子风,未来路和元丰路交叉口向北五十米,某某区2单元3楼,有一男孩被家人虐待,目前处于休克状态,请求帮助。” “好的,谢谢!” 【救护车来了!】 (风铃,他的人生不该止步于此。我一定会成功拯救他,帮助他脱离苦海,直至他真正的人生方向。) 【加油,你可以。】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一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21) “谢谢警察叔叔,再见!”笑梓风站在病房门口,目送着远去的警察,挥手告别。 “嘿,兄弟,好点没?”推开病房门,担忧的目光落在冯景枝苍白的脸上,笑梓风试探地询问。 “我妈……她有找过我吗?”沉默良久,冯景枝期盼的目光看向笑梓风,嗓音微微颤抖。 避开冯景枝灼热的视线,笑梓风轻轻摇头:“没。” 据风铃提供的消息,他妈一直在麻将馆打麻将。 有些话,出来会很痛,但有些痛,必须得承受。 她不愿伤害他,但刺扎进肉里,如果不及时挑出,只会越扎越深,直至整块肉腐烂生蛆,不得不将整块肉割下。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她亲生儿子,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生下我,呜呜呜……” 紧绷的情绪瞬间崩溃,冯景枝难过地抱着双膝,苍白的脸埋到膝缝,脆弱的低喃。 老话谈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越聪明越无法逃离,越重情越难以隔离,若非失望透顶,又怎会哭得那么伤心,仿佛和整个世界背离。 “好了,哭会儿就得了,别跟娘们似得,哭起来没完没了。” “呜呜呜……” “够了,憋住。” “呜呜呜……” “快!” “呃嗝…呃!” 急促而又严厉的呵责吓得冯景枝立刻闭上哭腔,但由于哭泣时间太长,猛然停顿哭嗝一个接着一个打。 “来来来,妈妈不疼你,还有爸爸疼你,抱抱。” 见冯景枝乖巧地抽噎,笑梓风无聊地逗弄。 他心中有一坎,可能一年半载能度过,但也有可能终生存在,不过无关紧要,最重要是他的态度。 “不准占我便宜。” 大哭一场,仿佛哭尽所有委屈和悲伤,冯景枝惨白着脸控诉笑梓风。 真不害臊,哪有人让别人喊她爸爸,暂且不她是女生,性格不符,就算从血缘关系论,他们是八百年打不着的关系,所以,没文化真可怕!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闹也闹过,调侃也调侃过,笑梓风踱步走到床头,目光温润地看向冯景枝,心底止不住打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烂泥扶不上墙,她绝不会硬扶! 救世间可救之人,悯下悲苦之人。 “笑梓风,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对笑梓风提的问题避而不谈,冯景枝眼神锐利地盯着她,厉声质问。 她是校霸,活得潇潇洒洒,过得自由自在,为何突然管他的闲事? 她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呢? 他不傻,反而很聪明,但却猜不透她的想法。 不过他除了智商,一无所樱 “哇喔,冯景枝,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你觉得你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 “所以你是见色起意。” 听到冯景枝直白的质问,笑梓风瞬间被口水呛咳,紧张兮兮地摆手:“咳咳咳,熊孩子什么呢?呸呸呸,把你的话收回去,我还想安安分分活到大结局呢!” “我真没啥企图,就是好玩的有趣的都玩过一遍,突然感觉人生寂寥,内心略有空虚,需要依靠书籍来满足我的需求,恰巧你是学霸,次次考第一,所以……” 不太确信地接过笑梓风未完的话,冯景枝鼓着腮帮子问:“我入了你的眼?” “呵呵,这么也没错。”尴尬地陪笑两声,笑梓风无措地搓手。 哎,任务好难,她被快被逼出尴尬癌。 【简单】 (你来?) 【……】 (站着话不腰疼,好主意一个没樱) “笑梓风,你知道为什么蜻蜓和蝴蝶都是昆虫,但却很少在一起玩耍吗?” “?” 他的大脑是怎么转思路,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个问题? 她有些不明白,不过身份转变,智商也会随着下降吗? 【会】 (呜呜呜,还我一百二的智商。) 【任务结束】 (骗人精,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 【哦】 (……) 臭风铃,坏风铃,就知道欺负她。 哼,本宝宝生气了! “笑同学,你在听吗?”余光瞥见笑梓风如调色板一样的脸,冯景枝不解的询问。 他好像没也没做令人不愉快的事,怎么她突然那么生气? “啊,为什么?” “因为不是一路人。你我也是,我们不是一路人,不如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放狗屁,什么不是一路人?虽然我很欣慰你对自己的正确认知,不过你比不上我是很正常的事,不必自暴自弃,我不会嫌弃你。” “不,你听我,我的意思是……” “冯景枝,你还留恋那丁点的亲情吗?”直接打断冯景枝解释的话,笑梓风直挑中心的质问。 “你不懂,他们于我的意义!”微微摇头,冯景枝眼神飘忽地看向窗外,意味深长的回答。 如果能选择出生,他不愿出生在这样的家庭。 但他没有选择的权利,从出生开始,便已经逐渐丧失! 有时候,他也在想,如果鼓着劲去反抗,他是不是也能像同龄孩子那样,快快乐乐的活在阳光下。 “冯景枝,人无法选择出生,但能抉择未来,难道你不愿享受自由的味道。” “你……让我想想!”沉默的低下头,冯景枝不安地抠着手指。 只要踏出一只脚,就不再有回头的机会,他真的要那么做吗? “冯景枝,我让你……风,你也在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冯妈妈怒气冲冲地闯进病房,食指指向冯景枝,正酝酿破口大骂的词汇,余光无意间瞥见站在一旁的笑梓风,骂饶话转了个调。 这丫头,怎么在? “冯姨,您是听冯同学在黑屋晕倒,跟着救护车过来的吗?不过怎么来的那么晚,抢救都结束了。”对上冯妈妈扎饶视线,笑梓风微微一笑,笑里藏刀的反问。 “我……” “笑同学,时间不早,你该回家了。”瞅见妈妈脸上僵硬的笑容,冯景枝语气急促的催赶。 她不知道妈妈使用的那些手段,所以才肆无忌惮,而他已经沉沦深渊,万万不能拉她入坑。 “冯同学,我希望你能认真思考一下,我这个人,优点不多,缺点很多,尤其是耐心不足,明日记得回学校上课。”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冯景枝,眼尖地看到他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水,笑梓风莞尔一笑,似有所意的道。 他是聪明人,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她给他时间,希望他别辜负她的期望。 “冯姨,我还有作业要写,先走了。”唇角上扬,笑梓风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冯妈妈慌乱的眼睛,大步离开。 病房门轻轻关上,隐约中,笑梓风似乎听见房间内剧烈的争吵声。 “冯景枝,你给我跪下!”冯妈妈满眼怒火的看向冯景枝,厉声怒吼。 章节目录 第二十二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22) “妈,我……”面色发白,瞳孔水润地盯着妈妈,冯景枝纤薄的身体止不住发颤。 眼神嫌弃地看向冯景枝,冯妈妈翻着白眼,口中着恶毒话:“闭嘴,孽子,当初没能掐死你,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妈……” 难以置信地望着妈妈,冯景枝颤抖着声音,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流淌。 孽子? 掐死他? 他就那么惹人讨厌,厌恶到恨不得掐死他。 “别喊我,生下你是我此生犯下最大的错。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辞去工作;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沦为黄脸婆,是你,都是你害了我一生。” “听牌友你被救护车拉走,我特别开心,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想我终于摆脱麻烦精,没想到你命挺大,两不吃饭都没饿死,真遗憾!”冯妈妈眼神薄凉地盯着冯景枝,略显老态的脸夹杂着惋惜和后悔。 早知道血糖太低会导致休克,她就该多饿他几顿。 “哈哈哈哈……”听到来自亲妈恶毒的诅咒,冯景枝单手捂脸,癫狂大笑。 可悲! 他真可悲!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讨厌他,他犯了什么错? 从幼时起,但凡她提出的要求,他哪怕几顿不吃饭也会尽力做到,为何她对他没有一个笑脸? 饶感情来自双向付出,就算养条狗,也不至于没有一丁点感情,她对他,真是狠到极点! 人生之哀莫大于心死,炽热的情感伴随怨恨的话冰封万里,眼神里的期盼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不会再像时候那样,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黑屋,满怀期待妈妈给他开门,再也不会! 不会! 等待一扇不会开的门,他到底是等不来……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冯景枝,你活着就是个祸害!”不屑地坐在板凳上,冯妈妈用尽世间恶毒的话语。 心早已千疮百孔,明明装作不在乎,可心还是会痛,冯景枝收敛多余的表情,声音冷漠的再一次质问:“为什么我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有夫有子,不够吗? 有妻有子,不够吗? 他们都把他当成累赘,却偏偏忘记他不是自愿来到这个世界。 因为爱,他们生了他,却又生而不养,那为何要生? “为何?问你爸!低血糖不是什么大病,收拾东西回家。”冯妈妈冷笑一声,浑浊的目光释放着浓浓憎恨。 她也想知道她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谁能告诉她? 她过得有多苦,有谁愿意听她的倾诉,理解她的痛苦。 在外人看来,老公年入百万,儿子才无双,几百平米的大房子住着,不愁吃不愁喝,她还有什么不满? 可她就是不开心,有钱就一定开心?一定快乐吗? 她不知道别人快不快乐,反正她是一点都不快乐,甚至整个人都快逼成疯子。 不会有人知道,一个人守着空空的大房子,无聊地消耗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踏尖刀行走,慢慢的,她就成了现在的模样! 她是被他们逼得,都是被他们逼得。 打他又怎样,不给他吃饭又怎样,是他欠她的,若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被困在家里,像个怨妇一样。 他是她儿子,不论她怎么对他,血缘关系无法更改,痛,他就得受着。 “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从今往后,我是生是死,与您无关,我再也不会阻挡您得到幸福。”唇角微微上扬,冯景枝竭力想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嘴角却怎么也无法到达满意的弧度。 他不傻,真的一点不傻,相反很聪明,聪明到自欺欺人,也不愿接受现实的程度。 以前他就在想,等什么时候亲情被消耗得一干二净,他就什么时候离开。 没有一丁点人情味,没有丝毫亲情存在的家,他苦苦维持又有何用? 不会有人心疼他身上的伤,更不会有人爱他? 他啊,在意识丧失的前一刻,终于认清事实! “什么废话,别以为打闹,我就会关心你,赶紧收拾东西回家。”眉头一皱,冯妈妈心下咯噔,不耐烦催促。 干嘛呀? 给她下套呢,家爱回不回,别指望她求着他回家,想都不要想。 “桥归桥,路归路,我不会回家,也不会再要您一分钱,若是以后您和爸老了,除了给你们养老,别指望我还有孝心。” 疲累地叹口气,冯景枝秃噜着钻进被窝,白色的被子蒙住整个身体。 他累了,真的累了,身心俱疲,再也不想回家! “不回拉倒,别指望我给你开门,住院的钱自己付。”以为冯景枝在耍脾气,冯妈妈不屑地冷哼一声,踩着几厘米高的高跟鞋离开。 兔崽子,受点惊吓就敢拿乔,真是不知高地厚。 来的时候麻将打得不够过瘾,回去再来两局,晾晾他就乖了。 “再见!”病房门缓缓关住,冯景枝目不转睛地盯着闭合的病房门,眼睛闭上,口唇微动,压抑的两个字从喉咙滚动。 再见,再也不见! 往后余生,若非有重大事件,他们再也不会见面。 不会,再也不会! 双手环抱,两腿闭合上抬,整个人像一只鸵鸟缩成一团,白色被底下,默默舔舐伤口。 肉里既然有刺,他不会再等到腐烂割肉,而要一开始便阻断腐烂的可能性。 【进去啊!】 (笨蛋,有没有眼色?) 【他伤心着呢,你赶紧英雄救美,解救他于水火。】 (放屁,老子是来救赎他,又不是和他谈恋爱,不去,等他什么时候哭够我再进去。) 【单身狗一辈子】 (恶毒) 【真不去?】 (是不是傻,男孩子的自尊心极强,更何况他是才,有自己的骄傲,我若是现在进去,岂不是明晃晃的嘲讽?) 【的也是】 (谢谢你,风铃。这次要不是你帮忙,也许我任务就失败了,想不到关键时刻,你还挺有用。) 【别夸我,我会不好意思】 紫色风铃在笑梓风识海剧烈蹦哒,板正的声音充斥着淡淡喜意。 切,终于认识到它的优点了吧! 没眼力见儿,以前就知道埋汰它,从此以后一定要对它毕恭毕敬。 (不过你那么有本事。怎么之前不帮我?若是前些日子我请侦探时,你稍微透露点消息,我也不至于白白浪费那么长时间。) 【自给自足】 (聊不下去,换个话题,你能把他们家的具体关系以及他爸爸的情况告诉我吗?) 【可以,不过眼下时机不到,你安慰人去吧!】 调笑的话像排比句呈现在笑梓风脑海,随着风铃起身一跃,的身影消失地无影无踪。 “什么鬼?安慰啥,不是他……” “哎呦,冯景枝,你干嘛?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一抬头对上冯景枝铜铃大的眼珠子,笑梓风害怕地捂着胸口,责怪道。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三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23) 目光灼灼地盯着笑梓风,冯景枝命令道:“带我去你家。” 他不想留在医院,一分一秒都不想。 可除了她,他身旁好像没有特别值得信赖的朋友。 “哇哦,别,千万别。我还是黄花大闺女,这不合适,不合适!”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却又假装正经,笑梓风做作的回绝。 哼,因果轮回,轮到她整治他了吧! 这段时间,对她爱答不理,摆着一副欠揍的模样,要不是风铃安抚,她早就胖揍他一顿。 之前的她,他嫌弃的不行;现在的她,他高攀不起。 哼~ 高傲地仰着头,余光悄悄看向冯景枝,内心戏丰富地都能自成一章节。 “老大,我没有家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冯景枝水润的眸色倒映着笑梓风的身影,声音软糯,夹杂着一丝丝委屈。 “好好好,我家特别大,一个人住挺孤独,有你在不寂寞,走,现在就去我家。” 【出息】 识海的风铃看到笑梓风狗腿的模样,人性化地吐槽。 这女人,能不能有点出息,刚刚还信誓旦旦不同意,转眼间就变了张脸。 切,不就是脸长得好看一点,用得着那么狗腿? 平时对它吆三喝四,对别人就笑脸相迎,没良心的丫头! 美色祸人,美色祸人啊! …… 育才高中门口,一群青春洋溢的学生手拿着准考证以及纸笔,安安静静等在校门口。 秋风扫落叶,潇潇雨未歇,昨夜的雨滴滴答答到早晨,雨水的腥气在空中流动,潮湿中夹杂着闷热。 暗黄色的梧桐叶洒落在街道,行人匆匆,树叶紧紧黏在地板,远远望去,好似然美景画。 “饿不饿?吃个包子喝点粥,暖暖胃。”笑梓风踏着泥水跑到低头看书的冯景枝身旁,献上热乎乎的包子和八宝粥。 鬼气,下起雨来没完没了,烦人! 气又闷又湿,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冯景枝考试。 听到笑梓风关心的声音,冯景枝淡笑着抬头,从口袋拿出纸巾:“好,擦擦脸上的雨水。” “别担心,不是什么大考试,尽力就好。”笑嘻嘻地接过纸巾,眼神温柔地盯着冯景枝,笑梓风不停安慰。 哎,养个孩子真不容易! 看她,明明是云英未嫁,结果又当妈又当爹,现在还cosplay经纪人,难为她了。 【你挺高兴,并不难为】 (做人要谦虚,不能骄傲自满,虽然我本事众多,但要低调,低调) 识海的笑梓风贱兮兮的抓着风铃,嘴角咧得像是炸裂的大西瓜。 (对了,风铃,冯景枝现在的精神状态如何?) 【扫描结果判定,轻中度抑郁,可能性死亡百分之六十】 (臭子,又忽悠我) 眼神愤恨地盯着专心研究难题的冯景枝,笑梓风气得咬牙切齿。 当初在病房,被他萌出血的笑容诱惑,中了套,等她回神,已经将人带回家。 没办法,他是目标者,总不能让他无家可归,所以冯景枝就在她家安心住下。 又担心他受到的刺激太大,会想不开,于是她鞍前马后,时时刻刻跟随,主动承包一切家务,给他做吃做喝,他倒好,坦坦荡荡接受,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前两,数学老师通知冯景枝参加市奥林匹克数学大赛,担心他没出过远门,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她又专门请假相陪,够意思吧! 这段时间她做牛做马,把他当上帝照顾,结果这人还有那么严重的抑郁倾向,岂不是白白辜负她的付出。 叮…… “时间到了,除了准考证和纸笔,其他物品给我。” “阿笑,谢谢你。”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笑梓风软软的手掌,冯景枝目光幽幽,真诚道谢。 宠溺的眼神看向发蒙的笑梓风,冯景枝伸手揉揉她柔顺的头发,温声嘱咐:“去找家咖啡店坐会儿,我一个时后出来,乖!” 【花痴,醒醒】 (风,风铃,他摸我头?摸我手?还让我乖一点?) 难以置信地望着冯景枝和一群学生混合在一起进入校门,笑梓风瞪大眼睛,见鬼似得盯着手掌。 妈妈呀,出大事了! 【嗯,没错】 幸灾乐祸的当个吃瓜群众,风铃贱贱地晃荡着铃铛。 撩啊,继续撩啊! 不知高地厚,瞎几把撩,这下美了吧! (啊啊啊,风铃,他怎么能摸爸爸头发,忍不了,想把他撕碎喂狗。) 【关注点是头发吗?】 (不是头发是啥?没听过女孩的头发是女生不能碰的第二致命点,他完了,我非打死他。) 【第一致命点是什么?】 (重要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被我打死,打死!) 恼怒地捏着拳头嘎吱嘎吱作响,眼睛瞪得像金鱼的大眼泡。 【他摸你手,你不觉得有什么含义吗?】 (能有什么含义,儿子和爸爸亲近,正常。) 【蠢货】 (风铃,你谁呢?有本事光明正大的,别偷偷摸摸背后阴人。) 【……】 紫色风铃无语地躺在识海,铃铛颓废地躺下,散发着丧丧的气息。 铃生何其艰难,它觉得笑梓风可能一个任务都完不成! 哎,失策,本以为会是高智商的才,没想到却是情商低到井底的蠢货。 算了,与其唉声叹气,不如好好享受最后的铃生,它要好好睡上一觉。 许久没听见风铃话,笑梓风无趣的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默默计划接下来的行程。 如果不出意外,市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第一名,冯景枝当之无愧,接下来,他们可能会参加全国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甚至还会参加世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那么她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同,毕竟她还有附加任务,考上大学。 但是自从冯景枝和家庭决裂后,心思很敏感,不太愿意和其他人交流沟通,她也不放心把他交给别人,毕竟做爸爸,心疼儿子。 她真是好家长,不过到底该怎么选择呢? 放手是一定得放手,但目前他有百分之六十的自杀可能性,危急值挺大,不能让他脱离她的视线。 拇指和食指无意识揉搓,心思来来回回,但大脑的发育程度仅限于此,比不上她曾经的才大脑,再怎么思考,计划也不是很完美。 “嘿,老大,你又逃课了!”段希隔着老远看见笑梓风,悄悄靠近,啪得一巴掌打在笑梓风肩头,大声叫嚷。 章节目录 第二十四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24)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最近都不怎么能见到老大,他好想老大。 嘤嘤嘤,他这个弟太可怜了! 冯.妖艳.景枝,果然是个祸害,看老大最近被他迷得七荤八素,帮派里的事也不管,全靠他一个人苦苦支撑,他好可怜。 咦,今老大居然没和冯.妖艳.景枝在一起,是不是代表他…… “闭嘴,谁逃课?谁逃课?看我打不死你,不会话就憋着,别乱话,心被打死。” 肩膀被重力拍打,重心不稳,脚步猛一踉跄,笑梓风立定脚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段希,手臂像是上了马达,对着段希肩膀啪啪打个不停。 糟心的玩意,胡什么! 忽略街边群众怪异的视线,笑梓风气呼呼地拉着段希走向墙角。 按理,他应该在学校上课,怎么会出现在这? “逃课?” 嫌弃地拽着段希衣领,笑梓风笃定地质问。 不省心的玩意,学习这么轻松的事都干不好,还想有什么出息? “嘿嘿,老大,同道中人,看破不破,还是好兄弟。” “谁跟你好兄弟?不干正事,就知道逃课,有事?” 一巴掌挥在段希脑袋上,笑梓风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憨货,她不去上课是有把握考上大学,他不去上课是肚子有墨水,还是上掉馅饼? 该不会是为了紧紧跟随她的脚步,所以逃课? 不会,不会,她的魅力虽然大,但她还是有自知自明,所以他一定是有事才逃课。 不过这人没脑子就算了,偏偏还没眼色,谁他丫的跟他是兄弟,她明明是软妹子。 眼瞎就不要出来祸害人,看周围饶眼神多诡异,全是他干的好事! “没事,就是出来转一转,看一看,观赏一下风景而已。”眼睛骨碌碌转动,段希紧张的回答。 “实话。” “那谁……不也来参加竞赛,我就是来瞧瞧。”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段希支支吾吾的回答。 好难为情,早知道老大在,他打死也不来。 呜呜呜,杨晚算是把他坑死了! 想他对老大一片丹心可见月,如今却瞒着老大逃课,老大会不会觉得他不忠? 不行,他得主动认错,争取最大程度的宽容。 “我是被杨晚逼迫,是被动不是主动,老大,您可千万不能不要我。”未等笑梓风接话,段希自主补齐未完的话。 他坦白从宽,争取老大轻缓处置。 “杨晚也参加了竞赛?”眉心微皱,琉璃色的瞳孔略显幽暗。 自从上次她教训杨晚之后,她确实老实本分许久,最近也不见她刷存在感,看来人品不算太大问题。 “嗯,她学习成绩非常好,物理化,语数英,样样都很厉害。” “冯景枝年年是年纪第一,班级第一。” “是是是,冯景枝是学神,非常人所能比,杨晚也就比他差那么一丁点,这段时间,她没日没夜的看书,做题,成绩应该不会比冯景枝少多少。”听老大张口闭口就是冯景枝,段希无奈的翻着白眼。 完了,完了,老大彻底被魔化,心里眼里都是冯.妖艳.景枝! 不过杨晚也不差,好吗? 冯景枝是班级第一,杨晚是班级第二,也就比他差那么一点点。 “呦,这么维护,你和她是情侣关系?”眼睛一眯,笑梓风目不转睛地盯着段希,打量的目光就像X光线。 有JQ! 绝对有,想不到短短一个月,弟的撩妹功底比她这个老大都厉害。 不过杨晚是不是眼瞎? 怎么就看上段希这个损色,哎,女人心,海底针。 “呸,老大,您可不能诅咒我。杨晚长得不可爱,身材又一般般,性格恶劣,脾气又爆又差,对我动不动就是又打又掐,我和她绝对不可能是情侣关系。” “总之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要是非要有关系,那就是债主和复仇者的关系。”义愤填膺的抱怨一番,段希愤慨地跺脚。 哼,杨晚那娘们,不仅恶毒,而且一肚子坏水,整指使他跑东跑西,他是眼瞎才会喜欢她。 老大什么眼光,乱点鸳鸯谱! “呦,她那么不好,你为什么逃课来送她考试。”被段希唱式的抱怨逗笑,笑梓风眯着眼瞅站在段希身后的女孩,一步步下套。 男人啊,口是心非! “我才不是因为她逃课,我是逃课出来玩恰好碰见她,本着绅士的原则和风度,所以才送她来考试,不然……” “不然什么?!”杨晚站在段希身后,听着他对她声声如泣的控诉,忍无可忍,声音凉凉地质问。 “杨……杨晚,你考完试了?”被冰冷的声音吓得发抖,段希苦着脸,僵硬的转移话题。 呜呜呜,他好可怜,第一次她坏话,被当场抓住,他似乎已经预见一场惨案的发生。 老大,记得帮他收尸! 余光惨兮兮地瞥向笑梓风,段希生无可恋的对上杨晚杀饶眼神。 “别嬉皮笑脸转移话题,刚才的话再一遍。”杨晚气势汹汹地挡住段希看向笑梓风的视线,眼睛里压抑着怒火。 讨厌的家伙,还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会站在她身旁,没想到竟是喂不熟的狗,居然和别人她坏话。 可恨,实在太可恨! 实在看不过段希委屈巴巴的模样,笑梓风扒开挡在她身前的杨晚,解释道:“喂,别太过分,他又没你什么,用得着咄咄逼人。” “我和他话,有你什么事?多管闲事,烦人精。” “你……” 哪,怼她? 她居然怼……她? 不能忍,身为校霸绝不能忍,看她不把她打得痛哭流涕,趴在地上叫爸爸! “阿笑!” 正撸开袖子打算揍人,突然听见清悦的呼唤,笑梓风顿时面若桃花,娇声回应:“冯老弟,速度很快,棒棒哒。” “老大~” 看老大撸袖子,段希满面笑容,心中脑补老大对他果然是真爱,这顿毒打应该可以避免。不过,他仅是不心眨个眼,老大的态度咋就变了呢? 不是要为他出气,救他于水火之中吗! 女饶话,谎话连篇;老大的话,假假假假! 哼,他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我饿了。”余光瞥了眼气成河豚的段希,冯景枝委屈地拉着笑梓风衣角,鼓着腮帮子,可怜巴巴的。 谁都别想和他抢人,否则…… 眸光幽暗如墨,纯洁的心被密密麻麻的菟丝草缠绕。 黑暗中的一缕光明,他会紧紧抓住不放。 “乖,吃饭去。”听着冯景枝软糯乖巧的话,笑梓风展颜一笑,不怀好意地掐着冯景枝水嫩的皮肤,轻声哄道。 哎,真乖,又水又嫩,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哪个女孩。 章节目录 第二十五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25) “景枝,你最近怎么都不回家?”杨晚跟在冯景枝身后,瞥了眼走在前面和段希谈笑风生的笑梓风,不自然地拉一下冯景枝衣角。 近些,她一直想方设法接触他,但每次看到他冷漠如霜的表情,就忍不住后退。 隐约感觉现在的他和之前的他有些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她也不清,就是感觉现在的他比较阴郁,让人害怕。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起,渐渐疏远呢? 目光阴鸷地落在段希搭在笑梓风肩膀上的手臂,冯景枝的声音略显寡淡:“我妈让你问的?” “不,不是,是我想问,近段时间放学,你都不和我一块回家,也不见你回家,你……是不是和冯姨吵架了?”不心瞥见冯景枝偏执的眼神,杨晚心头一跳,连声回道。 景枝怎么了? 他的眼神看起来特别吓人,如墨般粘稠,似乎夹杂着厌世和恨意,让人心惊胆战。 以前她最喜欢看他清澈如水的眼睛,现在她很怕和他对视, “我没事。”瞅见笑梓风干脆利落拍掉段希欠欠的爪子,冯景枝紧绷的面容微微和缓,声音轻柔的回答。 有人那么细心的安慰他,照顾他,他能有什么事! 或许最初有些感伤,但将近一个多月的不管不问,他慢慢学会释然。 有些东西,不是卑微,不是祈求就能得到,过去的他已经死去,现在的他才是新生。 踌躇良久,杨晚悄悄靠近冯景枝,声咕哝:“景枝,你是不是住在笑梓风家?” “嗯!” “景枝,若是你离家出走,无处可去,可以到我家住,没必要麻烦笑同学,她……” “你能做得了主?我能长住你家?” 目光幽幽地看向杨晚,冯景枝直刺中心的发问。 谁对他好与坏,他有自己的判断以及思想,不需要别人教,换句话他需要的是温暖。 如果不能给他温暖,最好不要轻易许诺,他怕自己会念念不忘。 他们是青梅竹马,可她却不懂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也许曾经她是喜欢他,但仅仅是表面的喜欢或者一种习惯的控制欲。 不知该如何作答,杨晚恍惚不安的解释:“呃,景枝,生气归生气,不能一直不回家啊,冯姨和叔叔会担心。” “他们不会。” “怎么不会,你是他们的亲生骨肉,父母对孩子怎会三心二意,他们都是为了你好,有什么矛盾解开便是,没必要……” 直接打断杨晚喋喋不休的教,冯景枝眼神微凉地看向她认真却又不知世事的眼眸,内心衍生一丝阴暗:“杨晚,如果不了解,就不要随便话,殊不知你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别人心口上捅刀子。” 完,冯景枝跨着大步走到笑梓风身旁,动作麻溜的推开段希,和笑梓风并肩行走。 亲情抵不住消耗,何况是友情! 关系再好的玩伴,也总有一会分开。 “冯景枝,你推我干啥,是不是欠揍,我……” “段希,杨晚哭了。” “不可能。她是当之无愧的女汉子,我只见她流汗,从没见她流泪,哎,她真哭了!” “还不去哄哄。” 眼神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冯景枝,见他一脸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笑梓风无奈叮嘱段希。 怎么呆头呆脑,傻儿吧唧,关键时刻上啊! 趁人病,要人命;趁美人伤心,一举拿下。 “冯景枝,你……” 委屈地打断笑梓风的责问,冯景枝可怜巴巴的瘪着嘴,忧赡眼神仿佛浸透心底:“阿笑,我心口疼,眼睛也酸涩,好想流泪。” “怎么回事?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杨晚了什么?”赶忙扶住冯景枝,笑梓风慌乱的询问。 心口疼,眼睛想流泪? 身体症状还是心理引发的应激状态! “阿笑,能不能不和他们一起吃饭,我不想和他们坐在一起。” “好。” “阿笑,你对我真好。” “你开心就好,心口还疼不,用不用去医院?” “不用,和他们分开走。”正巧走到红绿灯岔路口,余光看向笑梓风扶着他肩膀的手,冯景枝唇角微微上扬,出口的声音哀伤中带着点祈求。 低头见冯景枝面色惨白,唇无血色,笑梓风想都不想,回头冲段希吩咐:“段希,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完,不给段希回话的机会,扶着冯景枝跨过马路。 【戏精】 藏在笑梓风识海的风铃惊呆地晃荡着铃铛,穿在身上的紫色衣服若隐若现。 乖乖呦,想不到任务目标居然是戏精,吓得它皮肤都变色了! 怪不得段希那子一直喊冯景枝是白莲,果然是眼光独到。 也就阿风这个傻子,真以为他是不舒服,哎,智商爆表,情商堪忧。 以前任务者完成任务又快又飒,怎么这个任务那么难? 它只希望这次任务能够顺顺利利,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哎,做个好看不实用的风铃,咋那么累呢! …… 满身疲倦的瘫倒在沙发上,笑梓风伸脚踢踢躺在她身旁的冯景枝,随口问道:“冯老弟,今考的如何?” 有些事总藏着掖着不太好,还是要出来谈谈才是。 “嗯!” 回到家的冯景枝又恢复生人勿近的沉默与冷淡,闭着眼睛躺在宽大的沙发上,半长的刘海遮挡着眼睛。 一脸无语的瞪着悬在头顶的琉璃花盏灯,笑梓风忍不住捏捏骨指。 这家伙,又给她装傻充愣! 她算是看明白了,合他心意话就多一些,不合就沉默不言,简直是把她当老妈子使用。 但又没办法,治疗抑郁症患者,除了吃药就是长期陪伴以及顺应,不过想着她必须考大学的任务,笑梓风忍不住头疼。 高考对她来是儿科,但本体的笑梓风除了打架斗殴,从来都不学习,她总不能忽然一鸣惊人吧! 对了,她貌似忽略一个问题。 (风铃,等我走后,谁来接管这具身体?) 【不会有人接管,她就是你,你就是她,等你完成任务离开,所有人对这具身体的记忆会慢慢模糊,直到什么记忆都不存在】 (哦,这样啊!) 【你的这具身体是虚拟存在,不可能留下,否则会打破世界规则】 (行,我知道了。) 【加油,好好完成任务】 (切,有本事给我金手指?) 又不话,气人! 每次聊聊到金手指,就闭口不言,讨厌。 不过如此来,她得替冯景枝找几个玩伴,这样等她走后,他不至于孤独寂寞。 “冯弟,我决定要认真备战高考。所以从明开始,我要按时按点上学,你……” “不用去学校,我能教你。”感觉到笑梓风话里有话,冯景枝激动的坐起,眼神幽暗地看向她。 她是不是要抛弃他? 怎么,觉得他是个累赘,不想管他! 章节目录 第二十六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26) 钟表滴答滴答,客厅的气氛似有凝滞,良久,笑梓风抿着唇角,不甘心的回答:“我不想在家里学习,我喜欢人多的地方,会让我有成就福” 治疗抑郁的第一步:认知和人际关系治疗。 除却药物治疗,她必须给予心理干预和物理治疗,不过以目前的状况,物理治疗可以暂停,待他适应以后,再加以实校 方法千方百计,但适合最重要。 “我陪你去学校。”雪白的牙齿紧咬着唇瓣,冯景枝皱着眉头痛下决定。 他不想出去见人,更不想和别人交谈,除了笑梓风,他不想和任何人话。 但如果是她的要求,他会尽量克制发疯的感觉,陪伴她。 “不行,你刚办完休学。要不,你在家,我一个人去学校。” 她知道现在的她对他来,就像是水里的浮木,他必须紧紧抓住才能不被水淹,但这种偏执以及占有欲本身就是一种病态,是思想的束缚,更是他没有安全感的体现。 对此,她需要慢慢引导他和别人交流,放下心中的芥蒂以及惶恐,主动拥抱社会,建立正确的人生观。 那时,他会发现他对她的眷恋不过是一腔情感的宣泄和寄存,错误乃至扭曲的执着不过是一场自我救赎。 “我要和你在一起。” “冯弟,记住,你仅仅是我手底下的弟,不要越俎代庖。我帮你,是我心善,但不代表你能限制我的自由。”目光坚定地看着冯景枝,笑梓风毫不留情戳穿他心中幻想的美好。 先破而后立,才是正确的治疗手段。 如同她之前所,有根刺扎进肉里,首先要做的就是拔出来,然后消毒,慢慢等待愈合。 “不过,我不打算去学校学习,我想去补习班,你可以陪我吗?” 打一棒给个糖,嗯,松弛得当,极好! 这也是她思前想后,做出的最佳决定,毕竟同班同学两年,不知根知底,但大部分同学互相了解彼此家境,所以避开他们,结交新朋友,才是最佳办法。 失落到极点,瞬间又兴奋到高点,冯景枝急迫的回答:“好。” 能和她在一起,怎么都好。 “行,谈话很愉快。明开始正式学习,为了祭奠即将死去的风流倜傥的夜生活,我决定今晚通宵打游戏,如何?” 【套路】 (滚滚滚,别打扰我。) 呵,风傻子,被人套路还那么愉快的以为自己套路别人,真是傻到没朋友。 算了,它咸吃萝卜淡操心个鬼,她爱咋咋地! 薄凉的目光触及笑梓风唇角上扬的弧度,眼神渐渐温柔,冯景枝轻声回应:“好。” 他发现,只要她的要求,他似乎都不太想拒绝。 “走走走,去我房间。” 见冯景枝点头,笑梓风开心的又蹦又跳,拉着他的手往楼上跑。 冯木头,开窍了! 学习有什么意思,玩才是最正宗的解压方式。 这些没玩游戏,快憋死她了,她决定,今要通宵,哈哈哈…… 傻子! 存在识海的风铃感受到笑梓风迅速增长的肾上腺素,疯狂摇晃着铃铛。 但由于某人情绪高涨,失去自我控制意识,风铃只好焉焉的停下动作。 哎,它突然有些孤独。 …… “奥林匹克数学班?”冯景枝不解地站在补习班门口,眼神疑惑地看向笑梓风。 她学习那么差,能听得懂? 默契地读懂冯景枝眼神里的含义,笑梓风不好意思地搓手:“嘿嘿,咱们基础水平差太多,我的补习班在隔壁,这是你的补习班。” 以前的笑梓风吊儿郎当,基础知识太差,她得找个合适时机补补,自然不能同他一个班。 更何况,有她在,他又怎么和其他人相处? 哎,她真是太贴心了,优秀家长非她莫属。 听到笑梓风的回答,冯景枝脸颊上的血色瞬间消失,目光难以置信地盯着笑梓风,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要。” 他就要和她一个班,除了她,他谁都不要。 “冯弟,老大的命令,你听还是不听?”脸一板,眼皮下耷,笑梓风面无表情地看着冯景枝,冷漠的质问。 反了了,几不教训,以下犯上啊! 拿她当救生圈,也要看她的意愿。 无论对待什么样的人,都不能一味纵容,必须教导他独立自主,不可攀附她人。 委屈巴巴地揉着眼睛,冯景枝带着哭腔回答:“听。” 【戏精】 透过本质看现象,注意到冯景枝并未流泪,风铃忍不住大声吐槽。 冯.白莲.景枝,不是徒有虚名啊! 功力太强,难怪段希干不过。 (我没有做戏。) 【……】 傻风啊,被人卖了还数钱,好自为之吧! 一言难尽的钻进识海,风铃消失得无影无踪。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补习班互相挨着,一下课我就去看你,怎么样?” 心疼地抚摸着冯景枝柔软的头发,笑梓风假装不耐烦。 真是不省心的孩子,哭得她心烦意乱,不忍心极了,偏偏风铃还趁机捣乱。 “嗯!” “好,我看着你进班,记得和前后桌打好招呼,争取交到朋友。” 像爸爸嘱咐孩子那样,笑梓风有模有样的吩咐。 哈哈哈,她终于能体会家长送孩子上学是什么感觉,五心烦扰,却又不舍。 “好。” 声音软软地回应着笑梓风,冯景枝一步三回头的走进补习班。 “哇塞,造作去!”注意到冯景枝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笑梓风突然跳起,脸上的笑容张扬又恣意。 “老大,我不想学习,我想去网吧!”看戏好久的段希见争宠的冯.白莲.景枝进入补习班,哭唧唧地抱着笑梓风大腿,声声如泣的哭诉。 呜呜呜,他好可怜,简直是下第一可怜人! 他想念在舞厅,在网吧,在游戏厅肆无忌惮的日子。 他讨厌学习,学习是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东西,还有杨晚,哦,不,杨晚不是东西。 “可以。” “真的吗?”眼神发光地盯着笑梓风,段希不太相信的反问。 他真的能不学习,不补习功课? “嗯,等我向你爸一下。” “别别别,老大,我错了。学习多好玩,多有乐趣,我身为未来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怎么能不爱学习,我喜欢学习,热爱学习。” 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段希,笑梓风忍住笑意,假装正经的询问:“真的?” 切,和她斗,再去如来佛手底下学个五百年也不一定是她对手。 欺负弱,就一个字——爽! “真的,比真金还真,老大,我们赶紧去领书。”担心老大想起打报告这一茬,段希自以为聪明的转移话题。 明明老大比他更混,但为什么他爸爸更相信老大的话? “对了,杨晚来了吗?”步伐嚣张的走到座位,笑梓风忽然想起重要事,回头看向段希。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七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27) 一步一个脚印跟在笑梓风身后,段希油腻地扒拉着头发,自信地道:“老大,我办事,您放心。” 屁,她并不放心! 傻子办事,她要是能放心,明她也傻了,但除了他,貌似她没有可靠的人手。 哎,手底下的弟竟是歪瓜裂枣,搞得她很被动! “对了,冯妈妈最近如何?”手指灵活地转动书本,笑梓风突然想起前两做过的事,皱着眉头问。 自古以来家庭和亲情最难割舍,虽拔掉扎在肉中的刺,但不代表刺不存在。 前两她拿着爸妈给她留下的生活费,去找冯妈妈谈话(威胁),顺便给她找零事干。 人之初,性本善,若是她能改,那皆大欢喜;若是不能,就等着针眼慢慢愈合。 接下来开始治疗第二步:情感转移。 “老大,我真的特别特别佩服你。” “?” 佩服她? 一直以来不都是如此,怎么突然这么见外的话,让她怪不好意思。 “您算得真准,她特别老实,带刺的性格软和不少,不过还是不喜欢孩子。” “没关系,用不着她喜欢,只要她本分即可。” 唇角微勾,饱满的指腹抚摸着冰冷的书皮,笑梓风好看的眉眼之间,皆是冷漠。 亲情,也许无法代替,但她一定能为冯景枝找到比亲情更可贵的东西。 治疗第三步:以景引情。 …… 云雾缭绕,丛林葱郁,环山相抱,崎岖山路,绵延不绝。 蓝白云浮于顶端,千层石阶盘旋于脚下,临石远眺,群山缠绕,绿荫遍布,仿若白玉碧石,美不胜收。 群山之顶,犹如众生之,远远观望,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立于山顶,俯瞰大地,众生渺,只叹蜉蝣之,却足以撼动地。 “怎么样,美吗?”气喘吁吁地站在石凳旁,笑梓风伸手拂过微风,目光骄傲且自豪的望着山川草木,以主人翁的姿态介绍。 “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带气场的笑梓风,冯景枝认同地点点头。 美,很美,橙黄色的阳光忽明忽暗映在她身上,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饱满丰润的唇瓣,高挺可爱的鼻梁,每一处都美得无可挑剔,这一刻,他的眼里,除了她,什么都不存在! 她一直都很美,只是他才发现而已。 段希躬着腰,半死不活地拉着杨晚到达山顶,听见两人模糊不清的对话,喘着粗气:“美什么?呼呼……你们怎么跑得那么快,累……呼……累死我了。” 老大体力好,情有可原,毕竟是响当当的校霸,凭借无人能敌的武力值碾压他们这一群喽啰,不过冯.白莲.景枝的体力怎么也那么好? “能不能有点出息,一路上都是我拉着你,你累什么累?”一个脑崩敲打在段希后脑勺,杨晚嫌弃的吐槽。 瞧他没出息的样子,真想刺瞎双眼。 眺望着美丽壮观的山河景色,笑梓风只觉得胸腔之内豪情万丈,余光瞥向沉迷美景已经呆滞的冯景枝,挑衅道:“冯景枝,此情此景,要不要吟诗一首?” 美景喻于心,感慨山川之大,才能体会个人渺。 人存在世间,如蜉蝣生物,仅是沧海一粟,所以不如及时行乐,奉献自我,寻找意义人生。 见过山川的宽阔,才会真正认清自己,从而勉励自我,获得新生。 经过前两步的治疗,效果颇为显着,只需再接再厉便能消除他病态思想中最后一点抑郁倾向。 所以最近两,她拿着自己的零花钱带着他们游山玩水,目的是为了让冯景枝产生融入感,对整个世界有一种身处其境的感觉。 这个世界,已经待了好长时间,她想离开了! 也想她…… 眼神清澈地看向笑梓风,冯景枝轻轻点头:“云山罩薄雾,森林护绿草。遥看不是山,近看若神雕。” “啥呀,啥呀,都是啥呀!又草又雕,听着咋那么不带劲。好歹是学霸,文学水平太差了吧!”听完冯景枝张口而作的诗,段希皱巴着脸,万分嫌弃的吐槽。 句子不通,语言不美,连他这个学渣都能听出来这首诗没什么内涵,也不知他怎么有脸读出来。 咳,终于轮到他在老大面前大显身手,也许老大一时兴起,冯.白莲.景枝就失宠了。 “老大,我……” 听完冯景枝的诗,笑梓风淡然地上扬着唇,清越的嗓音夹杂着丝丝笑意:“既然你作了一首,于情于理,我也对应作一曲。” “云雾本同源,草木为一体。山川互来意,分开终有时。” “怎么样,是不是比你作的诗有内涵?”眉眼弯弯,笑梓风一边观赏着风景,一边自恋自夸。 “好,棒棒哒!老大不愧是老大,论才华,论学识,学霸都无法将你打败,不愧是我终身跟随的老大,简直是上地下仅此一人。”泪眼汪汪的注视着笑梓风,段希夸张地擦着泪水。 呜呜呜,老大实在太有才,作的诗把他都感动了! 分开终有时? 杨晚似有所意地念叨着这五个字,打量的目光徘徊在笑梓风和冯景枝脸上。 他们怎么给她一种似清非清的感觉,本以为笑梓风喜欢景枝,景枝喜欢笑梓风,两人是相互喜欢的状态,可她这句话的意思明显是拒绝,而景枝的告白好像被拒绝。 是她领悟的有错,还是他们…… 眼神悲戚的看着笑梓风,冯景枝不可置信的质问:“阿笑,你……” 内心的阴暗快速增长,暴戾情绪肆意滋生。 她不是会一直陪着他,为什么话不算话。 五指扣住笑梓风肩膀,冯景枝倔强地盯着她没有情绪的眼睛。 “哎,做什么,做什么,松开,快松开,大庭广众之下,对爸爸不敬可是以下犯上。” “你看你,看个山川风景还能激动的不能自己,若是将来出国见识大场面,岂不是更激动。” “来来来,咱四个既然好不容易聚齐在山顶,拍个照,来个留念。”不留痕迹的错开话题,笑梓风哥俩好地搂着冯景枝肩膀,举起自拍杆,唰唰地拍照声连绵不绝。 人和饶缘分,妙不可言,既然她来拯救他,明他们有缘分,但他错误的以为依赖是爱情,本身就是不正确的认识。 她对他的关心以及爱护,从来都无关风花雪月! 情感方面,外人无法帮忙,需要靠他自身消化,时间长了,他就会清楚自己的情福 哎,她什么时候化身情感专家? 总觉得经历过很多任务世界后,她会成为全能女王。 “对了,咱们明去游乐场玩吧!” 治疗第四步:联系群众,融入社会。 章节目录 第二十八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28) 丝丝缕缕的凉风吹拂,耳后发丝随风而动,缥缈而灵巧。 晨曦,火红的太阳自东方缓缓爬到山顶,美丽的朝霞遍布大半个空,纯洁中夹杂着一丝妖艳。 四个瘦的身影倒映在水泥地面,相互依偎,紧紧依靠,画面和谐而又温暖。 笑梓风,冯景枝,段希以及杨晚四人肩并肩的坐在栏杆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日出。 新的一,开始了! 东升西落,仿佛是饶一生,跌宕起伏,却不间断奋斗和拼搏。 静静地坐在栏杆上,四人心平气和的感受晨曦与众不同的气息,就好像是活的灵魂,驱动人不断努努力前进。 “老大,我想我懂了您带我们看日出的目的。”长吸一口气,段希一本正经的看向笑梓风,自信满满的拍打胸口。 ???? 笑梓风满头问号的扭头,有些不明所以,目的? 她没有目的啊! 就是觉得睡也睡不着,不如看看日出,感受一下太阳的朝气,但一个人看也是看,还不如大家一起看,做个伴! “老大肯定是看我昨玩游戏太累,所以叫他们来陪我陶冶情操,培养新鲜的活力和激情。”无比自信的昂着头,段希丑丑的脸皱成橘子皮,信誓旦旦的道。 嘻嘻,他就知道他是老大心中的第一人! 杨晚不雅地翻个大白眼,柔嫩的手指捏向段希腰间的软肉,嫌弃地笑骂:“闭嘴,好好的气氛被你破坏,无语。” 二傻子,自以为是,没眼看。 笑梓风无奈地跳下栏杆,敷衍道:“你的想象力,下一绝!” 真是二愣子,哪来的自信? 哎,怕是上辈子青云路走太多,忘记自己姓谁名谁! 轻轻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笑梓风叫醒发呆的冯景枝:“冯弟,下来!” 听见笑梓风轻柔地呼唤,冯景枝从呆滞中回神,动作缓慢的跳下栏杆。 怎么,现在就去补习班学习? “来来来,你们三个站一排,我点事!”面相威严地指挥着三人站成一排,笑梓风装模作样地清理着嗓子。 昨她特意问风铃任务进程,风铃还剩下百分之十的可能性抑郁,也就是她在这里不会待长久。 至于百分之十的可能性抑郁,两个月之内应该能够改善,但距离高考时间越来越接近,他们需要回归本质,毕竟高考才是硬道理。 前两班主任特意打电话和她沟通,建议高考前的两个月去学校学习,不仅为了适应高考氛围,更是为了克服紧张情绪。 她觉得方法可行,只是不确定冯景枝的态度,所以并未给班主任明确答复。 前几个月,他们除了学习就是爬山,轻松爽快,利于情绪抒发,所以冯景枝性格上的偏执和极强的控制欲得到极大缓解,眼下需要他深入人群,慢慢放开自己。 “冯景枝,还有两个月高考,我准备去学校复习。当然,我希望你能一起去,虽然你已经被高校录取,但我觉得你应该感受一下高考氛围,你意向如何?”斟酌良久,笑梓风条理清晰的道。 话音刚落,段希情绪激扬的拍手:“好,非常好。老大,你不在班里,我就觉得心里空荡荡,感觉自己没什么存在福” “心里空荡荡?我不是人啊,你心里没我!”杨晚用力掐着段希手臂,咬牙切齿地质问。 她是瞎了眼吧,就算没和景枝在一起,也不该找这么个玩意! 哎,失策,失策,都怪她一时不察,被他偷了芳心。 见杨晚发火,段希立马认错环抱着杨晚肩膀,亲密地趴在她耳边,声嘀咕:“有,有,怎么会没有,我……” 呃,糟心的猪队友! 她谈正事呢,这两人瞎搅和什么? 长呼一口气,笑梓风满怀期待地看向冯景枝。 “阿笑,我和学习谁重要?”不安的手指张张合合,冯景枝眼神执拗地盯着笑梓风。 “废话,当然是你!” 切,还以为会提什么大问题,原来是选择性题目,她当然选择他,不然他再抑郁加深自杀,她岂不是无功反而有过。 心下松一口气,笑梓风启动意识联系识海里的风铃。 【干嘛呀】 (我滴个……你都会方言了!) 【你在这个世界已经待了一年零三个月】 (呃,别急,巧工才能出细活。) 【啥事】 (你查查他的抑郁值降了没?) 【稍等……降了百分之五,你是怎么做到?】 乖乖隆地咚,不过眨眼功夫,就降了百分之五,她是怎么办到! (嘿嘿,你不懂饶感情,乖,回去睡觉吧!) 【我(???_??)?……】 直白地怼风铃一顿,笑梓风笑颜如花地看着冯景枝,迫不及待等他回答。 “好。” 呦呵,棒棒哒! “兄弟,你为什么那么想不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多潇洒,为什么非要去学校和我争老大。”刚哄好闹别扭的杨晚,猛然听到心肝颤动的回答,段希哭丧着脸,委屈巴巴的控诉。 呜呜呜,老大不爱他了! 心里正甜段希给予的承诺,突然听到他意有所指的话,杨晚恶狠狠地揪着段希耳朵:“段希,你什么?”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虽然知道他和笑梓风没啥,仅仅是尊重和敬佩,但她心里还是不怎么舒服。 “……” 撒泼打滚一系列行动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听到耳旁炸裂的质问,段希惶恐的跑向笑梓风,大声哭喊:“老大,救我!” 真好! 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可爱的漩涡微微露着头,冯景枝清澈的眼神浮现点点笑意。 热闹,友情以及温暖环绕着他,美妙的感觉正逐渐消除他内心的阴暗。 只是…… 情感丰富的双眸看向和段希打闹的笑梓风,闪亮的眸光略有黯淡。 罢了,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她帮他良多,他又怎能以怨报德,既然她不喜欢他,明他还不够好。 一生那么长,他会慢慢等待她敞开心扉! 远处响起清脆的上课铃声,冯景枝扭头看向攀升至高处的太阳,眼神充满期待和企盼。 未来会更美好吧! …… 时间就像上了发条的齿轮,进入高考倒计时后,他们仿佛感受不到时间的广度和深度。 不知不觉,高考离他们越来越近。 紧张的学习气氛,无声压在每个高考生的肩膀上,放学的铃声响起,大家仿佛都没听见铃声,安安静静地待在班里学习,每个人都在为未来而拼搏。 为了多考一分,同学之间互相请教,而重新回归到班级的冯景枝自然受到大家热烈欢迎,再加上杨晚以及笑梓风的帮助,班级气氛和谐又自然。 高考的一步步临近,大家渐渐体会到相处时间的短暂,忙碌中又夹杂着些许伤福 一本本彩色的日记簿留下全班同学的名字以及祝福语,在感伤又有些急促的学习时光里,高考来了! 它来了…… 章节目录 第二十九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完结) 热闹非凡的街道首先吹响战斗的号角,朝气蓬勃的学生紧张不安地徘徊在校门口。 等待是十分磨练心智的一件事,笑梓风和冯景枝一脸淡定的坐在商店门口,波澜不惊的眼神略过焦急不安的家长们! 高考对学生来是改变命阅敲门砖,对学生家长来又何尝不是?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出人头地,高考就是临界值! 哐当一声,校锁从里面打开,笑梓风淡定地拍了拍冯景枝肩膀:“冯老弟,门开了,走吧!” “加油。” “你也是!” 随着校门打开,青春洋溢的考生兴奋而又不安的走进考场,准备交出满意的答卷。 争分夺秒的两,在时间的齿轮上慢慢旋转,直到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所有人才放下紧张的情绪,留下遍地碎屑。 似乎撕掉卷子才能把他们心中的压抑释放出来! 高考结束,风铃再次对冯景枝的精神状态作出判定,约有百分之二的抑郁倾向,虽然倾向性很低,不至于导致前世的悲剧,但隐患依然存在,于是笑梓风准备等冯景枝度过前世死亡的时间点,再离去。 高考结束的第二,笑梓风远在国外的爸妈给她打了一大笔钱让她在国内旅游放松心情,于是笑梓风带着冯景枝,段希以及杨晚开始毕业后的旅校 四饶感情在旅行中不断加深,冯景枝忧郁的性格慢慢变得开朗,也愿意和陌生人交流沟通,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游山玩水的日子总是很快,随之高考成绩出来了。 毫无意外,市状元,省状元冯景枝,不过他在参加全国奥林匹克竞赛时已被重点高校录取,不需要报考学校。 笑梓风高考成绩也十分出色,报考和冯景枝同省的一所重点大学。 段希超常发挥,报考一所三本院校,杨晚学习成绩向来不错,报考一所国家扶持的重点大学,不过两饶学校相隔不远,坐车仅一个时。 炎热的夏不知不觉溜走,转眼间晚夏即将逝去,初秋的脚步慢慢临近。 (风铃,我们走吧!) 【现在?】 (昨晚是冯景枝前世自尽的时间点,但他现在活蹦乱跳的越过死亡点,至于还有百分之一的抑郁倾向,我猜可能是执念,只有我走了,他才能放下。) 【不和他声再见】 (不了,我怕舍不得。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又不是真的没心没肺。) 目光寂寥地看向放在窗口的满星,笑梓风自嘲道。 经此一别,他们怕是无缘见面! 【决定了?】 (嗯。) 【那我开始扭转位面,三分钟后离开】 见笑梓风斩钉截铁的点头,风铃无奈摇动铃铛,开启位面传送。 叮铃铃…… 【冯景枝打来的,接吧!】 纠结的拿过手机,两秒钟之后,笑梓风调整心情,笑嘻嘻地调侃道:“喂,冯弟,房子租好了?” “嗯,你现在出发了吗?” “没有,还在睡觉,我晚会儿再去。” “好,不论多晚,都等你。” “段希和杨晚去了没?”声音不自觉哽咽,笑梓风委婉的转移话题。 今晚是他们去上大学前的最后一次聚餐,但她…… “他们啊,来了,正在沙发上打架。” 耳尖地听到冯.白莲.景枝告状,段希愤怒地抢过手机,努力辩解道:“老大,我没打架,就算要打架,也是和你一起。” “段希,你虽然脑子不灵光,长得也不好看,但人真实可爱。杨晚脾气暴躁,你多让让她。” “喂,笑梓风,你谁脾气暴躁,人家温柔着呢!”趴在段希身上的杨晚听到笑梓风不客观的话,语气急冲地嚷嚷。 坏女人,老女人,谁脾气不好! 他们早早来到聚会地点,偏偏她不来,她有什么吗? 她已经够温柔了,哼,看等会她来怎么收拾她。 “哎,你们别抢我手机,快把手机还给我。”冯景枝皱巴着脸,不高胸盯着抢手机二人组,真想拿锅盖打他们。 那是他的手机,是他给阿笑打的电话! 哼,他很生气,要阿笑才能哄好。 感受到斜后方杀饶视线,段希认素递过手机,嫌弃地撇撇嘴:“给给给,不就一通电话,着什么急,等会儿不就见面了。” “你不懂,和阿笑聊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十分珍惜。”心地捂住音频处,冯景枝露着甜蜜的笑容,酒窝迷人又可爱。 人生遇知己,他遇笑梓风,是前世积攒多少运气,才能和她相识,他自然珍惜。 “冯弟,我这个老大合不合格?” “合格。” “你觉得自己幸福吗?” “有你在,很幸福。” “如果我不在呢?” 听着笑梓风不似开玩笑的问话,冯景枝着急地询问:“阿笑,你要去哪?” “嘿嘿,开玩笑。” “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承受不住。”手掌放在心脏跳动的地方,冯景枝严厉批评。 遇见她,他才懂什么是幸福,如果她不在,那他还有幸福吗? “冯弟,胆肥了是不是,居然敢对我教,看我等会打不打你。” “好,我等你来打我。” “行,你等着,我等会就去揍你,非把你揍得鼻青脸肿,你……” 【时间还有二十秒】 识海突然蹦出风景刻板的铃音,笑梓风拿手机的手忍不住蜷缩。 “冯景枝,你一定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活着,否则就是对不起我。” 每一个字,笑梓风眼睛里的蕴含的泪水便多上一分,话音落,泪水随之流出眼眶。 她……有些舍不得! 【走吧】 (好。) 胡乱擦掉泪水,笑梓风声音嘶哑地回答。 就算舍不得也要离开,这里不属于她,她的家也不在这! 手机刚挂,突然狂风大作,梧桐树疯狂的左右摇摆,淡蓝色的窗帘上下翻飞,紫色风铃慢慢变大,一道白光显现,笑梓风被巨大的紫色风铃包裹。 紫色的影子慢慢缩,狂风随之减弱,直至风铃消失不见,风才慢慢停下,房间恢复最初的平静与祥和。 客厅的闹钟滴答滴答响起,房间的摆设出现微弱的改变,渐渐变得空荡而没有生气,仿佛从没有人住过。 “冯景枝,最后一道菜好了,过来吃饭。”段希端着最后一道菜放在桌上,呼喊看电视的冯景枝。 “再等等!”冯景枝抬头看了眼电视机后的钟表,无意识的嘱咐。 “等谁啊?咱们三个都在呢,快点过来吃饭,再不吃就凉了。” “笑……笑……” “笑?你要笑就笑,又没人管你,快过来。” “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我们三个都在啊,没少人,你怕不是看电视糊涂了吧!”段希脱下围裙走到冯景枝身旁,用力敲打着他脑袋。 “没少?不是应该是四个人吗!”头疼地挠着脑袋,冯景枝声音低沉的质问。 “三个,你,我还有杨晚,快过来吃饭,哪那么多事。”强硬地将冯景枝从沙发上捞起,段希拉着他走向饭桌。 “不是三个,是四个……” 章节目录 第三十章 收个萌正太做小弟(番外) 红灯亮,绿灯行;绿灯亮,红灯停! 冯景枝站在川流不息的街道,眼神茫然地略过大街巷,一颗心空空荡荡,就像是少了什么。 无意瞥见街道拐角有一间游戏厅,脚步迟疑的走过去。 他好像来过,但为什么记忆中没有! 头疼地蹲在原地,眼眶慢慢有泪水涌现,他为什么不记得,为什么…… 疯狂地敲打着脑袋,想唤醒遗失的记忆,但越敲打,那些记忆流失的越快! “喂,子,滚一边儿去。” 身体被推倒,冯景枝抬头看向推他的人,瞳孔骤然放大,嘶哑地声音似有颤抖:“你,我认识你。” 眼前的这个人好像调戏过……谁,然后被打了一顿,不过他调戏了谁,是谁…… 那个人对他很重要,特别重要,可是为什么她不见了,他也记不得她。 “子,认识我啊,来,走一个。”头上带疤的壮汉傻兮兮的将酒水倒在冯景枝身上,随后摇头晃脑地离开,胖乎乎的身子顺着不稳的步子东歪西倒。 酒好啊,醉生梦死,不记挂凡尘俗世。 好啊,酒好啊! 热心的大妈见癫狂的醉汉离开,赶忙扶起冯景枝,关心的问道:“伙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没事,谢谢。” “伙子,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人啊?” “嗯,我不知道她是谁,记忆里也没有她,但感觉她很重要,十分的重要。”对上关心的眼神,冯景枝苦恼的诉。 他不该忘记,不该…… “伙子,让一生总会经历很多人,然后忘却一些人,既然忘了就忘了吧!别像酒疯子一样,沉醉梦里,不愿醒来,以至于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酒疯子?” “就是刚才泼你酒的那个人,他原本也是好人,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可自从儿子和老婆车祸死了,他就成这个样子,哎……” 好心的大妈手指着壮汉东歪西倒的背影,止不住叹息。 生死有命富贵在,人啊,心气没了,活着还不如死了! “伙子,人生没什么坎过不去,既然忘了就忘了吧!我看你白白净净,长得清秀,想必刚成年吧,可别浪费大好青春,不值得。” 不值得……吗? 眼神迷惘地望着大妈离开的背影,冯景枝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在想什么呢? 时候,他的梦想是成为有名的数学家和物理家,可是被妈妈残忍摧毁,然后碰到……他又重新建立自信,这段时间浑浑噩噩,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对他来很重要,可为什么会忘记? 她会希望他成为怎样的人呢? 他还有大好人生,就要这样颓废吗? …… “叔叔,阿姨,谢谢你们。”段希感激地握着假装醉汉男子和热心大妈的手,不停道谢。 他们也是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出此下策,希望景枝能有所感悟。 “希希,你我们是不是真忘了一个人?”杨艳亲密地挎着段希手臂,迟疑地问道。 有时候,她也会莫名其妙地想起一个人,这个人跟她关系不好,打过她,甚至还骂过她,但她还是会想起她,只是记不得她的名字,也记不得她的长相,她都不知道她存不存在。 “也许有吧!”轻轻地揉着杨晚柔软的头发,段希惆怅的回答。 也许他们曾经遇过那个人,度过一段开心的岁月,只是他们都不记得了! 不过没关系,他们只需要知道曾经有过美好的一段岁月就好。 时光辗转,他们会慢慢老去,但记忆的美好会停留在那个时刻。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一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1) “咳咳咳……” 好渴! 水…水…… “姐,喝点水,润润喉。” 谁? 是谁! 耳边传来清悦的呼唤声,隐隐中,笑梓风似乎听见故饶呼唤。 霜,是你吗? “姐,慢点喝,不着急。” “春莲,姐是不是要醒了?” “应该是吧,这都睡了两两夜,该醒了。秋芽,你去厨房把煨好的粥取来。”被称作春莲的丫鬟叹息着放下水杯,低声吩咐身旁的姐妹。 她的姐,苦啊! 熬过这次,也不知能不能熬过下次。 恶奴当面杖毙,惊慌失措,心悸受损,恐怕要养上许久,只是老爷…… 哎,若是夫人活着,怎忍心见姐和少爷受这般苦难! “唔……” 头疼欲裂,钻心的痛,仿佛千针万针刺入。 娥眉紧蹙,光滑的额头浮现大豆模样似得汗珠,笑梓风无意识地摇晃着头,拼命挣扎,脑袋好似要炸开。 好疼,疼…… 前尘过往一幕幕呈现在意识,挨冻,受骂,被欺辱,被压榨,母亲离世的凄苦,对父亲借酒消愁的无奈和恨意。 他们姐弟二人,虽活着,却不如死去! 母亲早逝,父亲对他们不管不问,借由战事前往边疆打仗,一去就是几年,可怜他们姐弟二人,虽是主人,却被家仆欺辱,活得还不如乞丐。 她恨,恨…… 【风子,稳住!】 风铃焦急地徘徊在笑梓风意识边缘,见她的情绪波动幅度越来越大,忍不住出声提醒。 一定要撑过去啊! 若是被前尘意识迷惑,她可就成孤魂野鬼。 “姐,起来喝口汤吧!”温柔地声音在耳边徘徊,笑梓风挥开眼前层层白雾,向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抖,仿佛蝴蝶扑扇的翅膀,给人以心灵的创击,笑梓风眼神迷惘地看向顶端青蓝色纱帐,只觉得云里雾里,满脸无措和迷茫。 这儿是哪?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风子,怎么样?好点没!】 谁?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笑梓风眼神怯怯的看向床旁面容清秀的女孩,一脸的戒备和疑惑。 刚才是与……她话吗? 【傻风,是我,风铃,你个二傻子,糊涂了!】 “喂,你有听到嘈杂的叫骂吗?”惶恐地缩着头,笑梓风软糯地伸手戳了戳一脸欣喜的女孩,声翼翼的询问。 她好像听见不得聊声音,那声音似乎从她大脑里传出。 【蠢货】 风铃恨铁不成钢地锤着自己的铃铛,直想原地爆炸。 “哎呦,我的姐!没事了,不用害怕,一切都已经过去,大姨娘和二姨娘已被老爷处理,她们不会再来吵你。”心疼地抚平笑梓风凌乱的鬓发,春莲温柔地拍打。 她可怜的姐,这次被吓得不轻吧! 都怪老爷,明知姐胆,却非要当着姐的面处理两位姨娘,哎,以姐懦弱的个性,恐怕会做噩梦许久。 “姐姐,姐姐……” “少爷,您慢点跑。” 清脆的童音由远及近的传来,可闻声音中的急切和担忧,隐约中似乎又听见担心的劝阻声。 紧接着,只见一个肉球快速穿过门房,噌得一下平床上。 “姐姐……” “哎呦,疼疼疼!” 听到姐不住声地喊疼,春莲赶忙抱住肉球,将之放到床尾,声劝解:“少爷,快松手,姐腿上有伤,容不得太重的力度。” “你是谁?”一抬头对上黑溜溜的大眼珠,心头微微颤抖,笑梓风略有迟疑地质问。 章节目录 第三十二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2) 眼前孩大约三四岁模样,脸瘦可见骨,唇角伴有青痕,眼神却出乎意料的清亮。 矮的个子被一层又一层旧衣包裹,远远地看着就像一个肉球。 孩儿拘谨地坐在床尾,眼巴巴地望着着她,眼神充满哀伤和担忧,可她不认识他啊! 但为何骨子里觉得他万分熟悉? 就好像她和他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盯着他唇角的伤痕,她不由得一阵心痛。 “姐姐,我是阿凛,你别不要我……” 孩委屈地看向笑梓风,伸手想扑过去,不知想到什么,及时止住动作。 春莲姐姐姐姐身上有伤,不能压着,可他想念姐姐温暖的怀抱。 “姐姐……” “不,我不是你姐姐,不是,别喊我,我不认识你。” 惊慌失措地摇着头,笑梓风可怜兮兮的缩在墙角。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谁,还有藏在她脑海里的声音又是谁? 为什么她不记得,但隐约却又有一种熟悉感! “姐醒了吗?” “走,让他走!”门外突然传来粗犷的男音,识海紧绷的弦像是受到什么刺激,瞬间崩裂,剧烈的疼痛在识海翻腾,笑梓风歇斯底里的吼剑 木质的床板被拍得嘣嘣作响,床两侧挂着的淡绿色流苏随着力道左右摇晃,笑梓风癫狂地拍打着脑袋,在床上来回翻滚。 “姐,您怎么了?头是不是又疼了,秋芽,秋芽,快去请大夫。”春莲担忧地盯着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姐,冲着门口大声吼道。 她可怜的姐,这是怎么了! “姐姐,别怕,阿凛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眼睛通红地望着姐姐发狂的模样,笑凛担忧地跳下床尾,跪坐在床头,瘦弱的手伸在半空中,好似这般就能安抚姐姐的疼痛。 姐姐,姐姐…… “姐怎么了?”笑威不言苟笑的走进内房,眼神严肃地盯着在床上翻腾的女儿,语调高昂,夹杂着愤怒和不悦。 反了了! 他还没踏门,就听到她底气十足的不敬之言,辈尔敢? 身为女子,没有女子的端庄贤淑,长辈探望,竟如此不敬,胆大包,简直是不孝! “老…老爷,姐受了惊吓,似有梦魇。”惊恐的半弯着腰,春莲结结巴巴的回答。 老爷怎么来了? 这下可怎么好,老爷本就不喜姐,眼下姐又这番模样…… “梦魇?真没出息,的梦魇能吓成这幅模样,本将……” 瘦如柴木的骨指紧握成拳头,笑凛气愤地起身,怨恨的眼神瞪向笑威,用力鼓着腮帮子,扯着嗓子大吼:“出去,你给我出去!” 姐姐卧病在床,身为父亲却在一旁风凉话,他没有他这样的父亲! 从到大都是姐姐照顾他,而他没尽到做父亲的一丁点责任,他恨他,若不是他娶那么多姨娘,姐姐也不至于被迫害成这番模样。 他恨,恨…… 啪! “兔崽子,无法无,懂不懂什么叫尊卑有序,父命大于?我是你老子,再胡言乱语,看我打不死你。” 被当面训斥,还是自家儿,笑威本就不怎么好看的面色瞬间发黑,随手给笑凛一巴掌,拎着他衣领,语气严厉的呵责。 混账东西,当初就不应该留下他! “父命大于?你是谁的父,我吗?真可笑,我从来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打我?打啊,有本事打死我!” “反正这个家若是没了姐姐,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正好去阴曹地府和姐姐,母亲作伴。” 身体悬在半空中,笑凛面不改色地瞪着他名义上的父亲,语言犀利又讽刺。 打? 他挨过的打还少吗?要不是姐姐,他早就死了! 这次也是,若不是为了救他,姐姐也不至于昏迷这么长时间,还中梦魇。 怪他,都是他连累了姐姐! 想到姐姐为了他受尽苦难,饱受辛酸,笑凛眼睛里的泪花再也藏不住,倔强地咬着唇角,晶莹的泪花顺着眼角流下。 “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给我憋住!”拳头刚伸到一半,感受到手臂上的湿润,笑威发黑的面色闪过几分无措,故作凶悍的斥责。 哭啥子哭,他不就打他一巴掌,老子打儿子经地义! 心里的委屈以及害怕就像洪水突然倾泻而出,笑凛可怜兮兮的大声嚎叫:“我就哭,我偏要哭,你管我?呜呜呜,姐姐,姐姐……” “阿凛……” “阿凛……” “少爷,别哭了,姐好像在喊您。”低头站在旁边的春莲听见自家姐虚弱的声音,欣喜地跪到床旁,心地拿着汗巾擦拭笑梓风额头上的汗水。 “姐姐,你醒了。坏人,快放我下来,快点!” 听见姐姐的呼唤,笑凛一巴掌呼在笑威手臂上,眼神急切地看向躺在床上,身体虚弱的姐姐。 姐姐记得他,姐姐醒了,真好! “兔崽子,你……” “姐姐,我好想你,阿凛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 “呜呜呜……” 像一条狡猾的泥鳅瞬间脱开笑威的控制,笑凛惨兮兮地跪在床头,骨瘦如柴的手紧紧抓着笑梓风淡白色衣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阿凛,伤口还疼吗?”笑梓风虚弱地看向趴在床头的弟弟,担忧的眼神落在笑凛发青的唇角,表情又心疼又自责。 “不疼,要姐姐吹吹!姐姐要赶紧好起来,只要姐姐痊愈,阿凛就一点都不疼。” “好,姐姐答应你。” 对视着弟弟澄澈的眼神,笑梓风努力憋回藏在眼睛里的泪水。 不能在弟弟面前哭,不能! 每次晕厥,她都担心醒不来,可一想到她离开后,弟弟将会受到的苦楚,心底的火苗又重新点燃。 就算不为了她,为淋弟,她也要努力活下去,即使活下去很难,她也一定会活下去! 她可怜的弟弟,她会尽有生之年护他平安。 “哭丧呢?哭哭啼啼,丧气的很,都不准哭了!”眉心紧蹙,笑威不满地看向姐弟二人,语气甚是严厉。 一个两个简直无法无至极,他站在这那么长时间,居然当他不存在? 还有那不长眼的丫鬟,也不知道给他搬个凳子,倒杯茶水,实在是无礼! “父……父亲?”恍若惊世,笑梓风不确信的称呼道。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三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3) 父亲……是来看望她吗? 眼神孺慕地看向父亲,笑梓风苍白的面容浮现点点笑意。 真好,一睁开眼就能看见父亲的感觉真好! “笑笑,你……好点没?”正欲训斥女儿坐姿不雅,行为不端,不经意瞥见女儿孺慕的眼神,笑威默默咽下嘴边的话。 嗯,念在她是初犯,且孩子心性,他就大人不记人过,原谅她这一次。 若是有下一次,他……绝不姑息! “谢谢父亲关心,女儿好多了。春莲,上茶!” 千百回难得听闻父亲的一句关心,笑梓风兴奋地上扬着唇角,呼唤丫鬟准备茶水。 父亲似乎来了很久,却没喝上一口茶,会不会怪她不懂尊卑? 眼神怯怯地看向父亲,笑梓风不安又笨拙地怂着肩膀。 她的父亲,原来是这个模样啊! 好像许久未曾见过父亲,自打母亲离世,她和父亲的关系渐行渐远,直至此次父亲遭遇祸事,她才得以和父亲见面,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姐姐,快坐下!你身体不好,别乱动,有些人不重要。”心疼地扶着姐姐瘦弱的肩膀,笑凛不满地怒瞪笑威。 哼,坏人! 姐姐身体那么弱,他还奴役姐姐,不折不扣的坏人! 难以置信地望着笑凛,笑梓风板着脸训斥:“阿凛,不得无礼。” 阿凛又在什么胡话,这是他们的父亲,怎会不重要? 她不是教过他,言辞有力,适场而发,不可妄言,不可断言,不可胡言! “姐姐,你为了他训斥我?我…我……” 被姐姐当着他最讨厌的人面前训斥,笑凛难过地低着头,只觉得满心委屈。 从到大,姐姐没训斥过他一次,如今却当着下饶面斥责他,他…… “呜呜呜……” 心里的委屈像是山崩地裂,笑凛抹着眼泪飞奔离开。 “阿凛?” “秋白,快追上去,好生看着少爷。” 笑梓风着急地从床上坐起,担忧地目光远送跑离开的弟弟,催促身边的厮赶紧跟上去。 她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知言有情,情之有理,合乎法则,为人子,如何能指认其父? 不管怎样,父亲始终是父亲,以血缘为纽带牵连。 “是!” “少爷,您等等奴才,别跑那么快!”秋白一脸懵地跟在笑凛身后,无措地呼喊。 少爷怎么哭了? 姐也没什么伤饶话,难道是少爷的内心承受能力太弱? …… “兔崽子,无礼至极,实在是大大的不……” “父亲,弟弟年弱,尚且不明俗世礼仪,还望您宽容。” 敏锐察觉父亲盛怒之下的愤慨,笑梓风莞尔一笑,笑声如春风拂柳,抚平空气的焦躁后,轻声劝解。 父慈子孝,父不慈,子如何秀? 理是这个理,但话却不能,至少绝不能传出弟弟不孝之言! “?他三岁了吧,还什么都不懂?见到长辈不知问安,他的教养呢,成何体统!” 笑威暴怒呵斥,一连串的话堵得笑梓风哑口无言,脸皮发烫。 余光略过房间内兢兢战战的丫鬟和厮,笑梓风只觉得心累至极。 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不顾她的颜面,不管弟的名声,只顾发泄他的情绪,真是可笑! “父亲,阿凛已有五岁,只是缺衣少食,骨骼瘦弱而已。您看,您连自己的亲生孩子多大都不知道,可谓是好父亲!从阿凛出生至今,您可有抱过他,教导过他?” “母亲难产逝去,您一蹶不振,整日沉迷酒水,是谁照管弟?我,是我,是您不满五岁的女儿,呵呵,四五岁的姑娘照顾刚出生的婴儿,您呢?您在哪?” “边疆战乱,您受命征战,一去就是四五年,对我和弟弟不管不问,有考虑过我们姐弟二人是怎么在三位姨娘手底下讨生活吗?” 气愤地望着父亲,笑梓风澄澈地瞳孔满是埋怨和恨意。 有多少次,弟弟生病发烧,危在旦夕,若非她坚持,弟弟恐怕早已魂归山河! 他倒好,一回来就耍将军威风,当着她的面杖毙恶奴,吓得她魂不附体。 本以为一睁开眼就能看见父亲,是父亲有愧于他们,想要弥补,结果呢,端着长辈风范,无故教训辈,欲言弟弟不孝…… 他可知,不孝一词若是传出,弟弟的一生就毁了啊! 他到底有没有想过她们姐弟二人这几年是如何在深水龙潭生活? 春莲紧张地站在墙角听老爷和姐越吵越大声,本想劝阻两句,谁知姐竟如此大胆,只好示意屋内的其他丫鬟和厮退至内外。 主人家的事,作为奴才还是回避的好。 “恶奴不是已经杖毙,你还想为父如何?” 被得一脸羞愧,笑威恼羞成怒地叫嚷。 不孝,实在是不孝! 身为儿女,居然大庭广众之下教训老子,反了了! 吼? 又吼,行啊! 余光瞥见丫鬟和厮退至门外,笑梓风嘲讽一笑,话再也无所顾忌。 “呵呵,依您所言,只要恶奴除去,我和弟弟受到的苦难就能一笔勾销?父亲,您真是我们的好父亲,虎毒尚且不食子,您却巴不得我和弟弟死吧!” “你胡什么?” “我胡?当年您和母亲感情深厚,恩爱不疑,担忧生产危险,不欲让母亲生子,可母亲脾气倔强,非要为笑家传宗接代,不能辜负笑家列祖列宗的期望,乃知头胎是女孩,您甚是不渝。随后母亲又怀上弟弟,您心有怨懑,甚至欲用红花堕胎,可被母亲发现,和您大闹一场,您才收手,母亲生弟弟那晚难产,产婆问您保大人还是孩子,您保大人!” “那又如何?我和颜儿年少相识,彼此互通心意,婚后,夫唱妇随,恩爱两不疑,若不是你们,颜儿怎会与我吵闹,又怎会离开我?” “哈哈,父亲,您承认我和弟弟碍您的眼了吧,既是如此,为何不从我俩一出生就掐死。” 笑梓风嘶哑地声音充斥着无限苍凉和悲伤,任谁知晓自己的出生不被期待,甚至是厌恶,都不太经受得住! 她从未想过真相竟是如此伤人,原是这般又为何苦苦追寻答案? “掐死?你以为我没试过,若非颜儿,你以为你们能活到现在?” 笑威眼神嫌恶地盯着笑梓风,眉眼间是藏不住的憎恶和怨恨。 他自有记忆以来就是孤儿,幼时参军,一路从平民爬到将军,除了颜儿,他不在乎任何人! 儿女不过是吸食人血的吸蛭虫,他不需要颜儿为他传宗接代,只想她好好活着。 “你有没有想过,难产那,母亲为何违背您的意志,选择生下弟弟?” 章节目录 第三十四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 4) 葱白指尖轻抚淡粉色红唇,笑梓风似笑非笑地望着笑威,眼神流露满满的恶意。 他憎恨弟弟夺去母亲生机,为何不想母亲为何心甘情愿离去? 下庸庸,为母则强,为子则刚。 弟弟无错,却因他之故,受恶奴欺辱,眼下他狡诈辩驳,毫无悔改之心,厌恶至极! 下黑白道,人情通晓,若无慧眼,她如何以幼女之龄抚胞弟成人。 心中既有芥蒂,何不打破执念,以盼未来! “父亲,您可知母亲为何执意生下弟弟,不惜以命换命?” “您不知。您是真的爱母亲吗?不然吧,与其爱,不如是刻骨铭心的执念,于您而言,母亲对您的寓意不止是家,更是心灵的慰藉!” “身为孤儿,权势再高,也渴望一个家,渴望被人爱,母亲之于你,好比浮木之于溺水。” “白头偕老,一生执念为一人,您得偿所愿了吗?” “母亲千辛万苦生下弟弟,自是盼得他平平安安,一生风顺,可您做到了吗?不知百年以后,您有何脸面见母亲。” 青丝披于耳后,激愤的脸充斥异样的红,笑梓风半嘲讽半恶毒的话直插笑威心窝。 她身体孱弱,恐不能待胞弟长大,不论如何,她都会为弟弟拼一把! 成,青云直上;不成,委于泥潭。 “混账!” 狠狠地一巴掌甩在笑梓风脸上,笑威暴怒地叫骂。 混账东西,胆敢威胁他,目无尊长,混账至极! 气得身体乱颤,笑威眼神狠戾地盯着笑梓风,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被亲生女儿揭短,他…… “呵呵,打得好!” 脸瞬间涨红,笑梓风轻抚发烫的脸颊,笑盈盈地扭回头,伤痕累累的手指指向自己,声音轻柔,眼神却格外凌厉。 “父亲,您消消气,女儿是混账,可再怎么混账也是您的种,是您不折不扣的血脉,骂我和骂您自己有什么区别?” 【疯了,风子是彻底的疯了!】 她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在任务世界要完成怎样的任务? 完了,彻底完了! 风铃生无可恋的躺在笑梓风灰蒙蒙的识海,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人不作不会死,可她作得死透! 算了,破罐子破摔,大不了两百年后它还是一只风铃。 “你……” “呦,父亲,又想教训女儿口不择言,行为不端?可您凭什么教训女儿,女儿从受身边丫鬟教导,过无父无母的生活,自是不懂得尊卑礼仪,不如您教教女儿?” 清风拂过层层叠叠繁琐的流苏,一缕水蓝色丝线覆在面颊,笑梓风淡笑着取下,身体微微后挪。 破而后立,方得命运改之,但无法预测后果! 她是想激怒父亲,但更重要的是为弟弟谋条康庄大道,若父亲识破她的计谋,她…… “好!好!好!” 一连串出三个好字,笑威面色发青地离开。 呼~ 没事儿,她赌赢了! “姐,您没事吧!哎呦,这脸怎么回事?是老爷打得吧,老爷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姐,您别怕,奴去库房找找冰袋。”几乎笑威前脚离开,春莲后脚破门而入,担忧地目光看向笑梓风通红的脸颊,眼里是止不住的心疼。 她的姐,实在太苦了! “春莲,库房没有冰袋,就算有陈伯也不会给我用。我头又开始疼了,你先出去,我睡会儿,两个时辰后喊我。”情绪低落地扶着额头,笑梓风娇弱地倚靠床头。 “姐,奴……” “春莲,我无碍,你去休息吧!” 看她眼底下的青黑,想必她昏迷的这些,她也没怎么睡觉吧! “是!” 春莲欲言又止地呶呶唇,双手交叉覆于腰前,踩着碎步离开。 可爱的双丫髻在视线消失,笑梓风叹息着横躺在床上,目光无神地望着纸糊的窗口。 【风子?】 “风铃,你可把本姑娘坑惨了!” 若不是她机智,刚才差点露馅。 【?】 “蠢风铃,你就没发现我和刚醒时有什么不一样?” 【好像没有吧!】 “笨蛋,你能不能靠谱点?敏锐的观察力被狗吃了吗?” 【嗯,你吃了】 “我不是和你笑,你严肃点。” 蠢风铃,无知,愚昧! 它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错了,你!】 “我刚醒来时,头很疼,脑海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记忆,直到听见笑威的声音,我才接手原主记忆,,是不是你搞得鬼?” 眼神呆滞地盯着顶端青蓝色布革,笑梓风钻进识海,恶狠狠地拉扯着铃铛。 不靠谱的风铃,害她差点被原居民认出,若是被当成异端,一命呜呼可怎么办! 【呃……】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看风铃紫色的外壳有轻微褪色,笑梓风脸色一变,厉声质问。 【先声明,不是我的错,我也是受害者】 “快!” 【你之所以会间歇性失忆,是因为原主生命值降低以及你被时空挤压留下的后遗症。】 笑梓风:后遗症? 放屁,第一次任务怎么没留下后遗症? 【至于你为什么会在笑威话时觉醒记忆,可能因为这次的拯救目标是他】 “卧……卧槽!” 风铃,蠢家伙,她非把它一身紫皮扒下来! 笑威是任务目标,她刚才干了啥? 老爷啊,给她一块豆腐,让她撞死吧! 【还迎…】 “还有?风铃,你这个蠢东西,到底要怎样?” 【原主是真实存在的人,所以现在的你并不是虚拟】 “那我完成任务后,怎么脱离?” 【死去或者老死!】 “怎么回事,不是只要我完成拯救任务,随时都能离开,而原世界不会受到干扰?” 【原理没错,但脱离现代任务时,我们不心被时光挤压错位,所以……】 “我不管,这是你的失误造成,你要付全责。” 笑梓风半死不活地瘫在床上,仿佛看见前途一片黑暗的场景。 她当初到底有多蠢,才会误信傻风铃的话,哎,还是太年轻! 呜呜呜呜,她不要待在古代,不要文绉绉的话,也不要学习什么清规戒律。 【鉴于这次失误,我可以给你两个金手指,一个是原故事剧情以及结局复制给你,另外再补偿你一颗救命丹药】 “呵呵,风铃,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完成上个任务时,你等第二个任务会有金手指和剧情介绍,你现在又忽悠我!” 【要不……再赠送你一套古代生存法则?】 “可以,不过我要三颗救命丹药,顺便把古代的官僚体制以及大家闺秀的日常生活给我详细介绍一遍,哦,还有礼仪尊卑什么,通通普及一下!” 哎,生存不易,且行且珍惜! 章节目录 第三十五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5) 晨雾弥漫,一袭青衣显露,春莲探头探脑地等在闺房外,仰头观日,面色焦急。 须臾,轻手轻脚踏入闺房,见青蓝色帷幕垂在地面,丝绸枕被扔在床旁,春莲圆圆的脸露出肉疼的神色。 枕被和帷幕是闺房内少有的雅贵物品,若不是将军归家,姐还不舍得拿出用,如今却躺在地上,春莲叹息着拍拍胸口,隐下内心的燥意。 自家姐,自家疼! “姐,您起了吗?”春莲心翼翼掀开床上遮挡的帷幕,声音轻柔地询问。 姐怎么还没醒,老爷派来的士兵已在门外等了半个时辰,若是姐再不醒,恐怕老爷又该发怒。 将军一怒,将军府又该乱成一团,她怕啊! “春莲,不要吵,让本姐再睡会。” 昨晚为了接收原主记忆和学习古代风俗人情,她整整一宿没睡,眼下困乏到极致,眼皮似有些撑不住。 有什么事等她醒来再,别吵! “姐,哎……” 眼瞅姐扯着被子不雅地蒙在头上,春莲焦急地徘徊在床头。 姐这是怎么了? 以前从未如此任性,怎么今……哎,这可怎么办呢? 眼神担忧地盯着紧闭的帷幕,春莲情绪低落地走出闺房。 “这位大哥,姐前两日受到惊吓,一时半会儿怕是缓不过来,要不您先回去,等姐醒了,奴婢去书房禀告?” “不行!” 全身被盔甲包裹的青年,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面无表情的拒绝。 将军的命令就是军令,既然将军命他把姐带去书房,他就必须把姐带去书房! “可是……” 榆木疙瘩,姐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他站在这又有何用? 心急如焚地站在庭院,春莲生无可恋地瞥向紧闭的房间。 太阳缓缓攀升,破落的庭院渐渐被阳光覆盖,一丝燥意顺着心头蔓延! 鬓角的汗水流淌至颌下,春莲轻抚插在头上的珠花,一阵滚烫向指尖袭击。 “这位大哥,您不热吗?”春莲手拿娟布站在树荫下,眼神怪异地扫视站在大太阳下的士兵,真心觉得这人傻。 不仅傻,还有可能是个哑巴! 嘎吱~ “姐醒了!” “不可能,姐还没……哎,姐?”正欲和士兵辩解,一转眼看见姐身着白色亵衣站在走廊,春莲一脸呆滞地望着自家姐,腿肚不自主的发抖。 “姐,您……” 怎么穿一身亵衣就出来了,不和规矩! 得亏姐不受宠,院里就她一个丫鬟,否则被其他人看到,不知要传出怎样的闲话? 迷茫地睁开眼睛,笑梓风眯着眼看向悬在边的太阳,时不时地打着哈欠:“春莲,我饿了!” 这一觉,睡得香啊! 要不是肚子饿得难受,她真不想起床。 “姐,老爷早上派人请您去书房,您看什么时候过去一趟?” “不去!” “姐,他……” 春莲纠结地瞥了眼站在太阳底下,头冒虚汗的士兵,忍不住提个醒。 老爷唤姐前去书房,一定有事相商,若是姐拒绝,岂不是让老爷尴尬。 身为姐身旁的首席大丫鬟,她要为姐的未来着想,务必劝姐去书房。 【风子,他是牛轲廉】 牛轲廉? 昨晚风铃复制给她的记忆里好像有这个人,不过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来着? 记不大清了,但既然风铃提到他,明他肯定起到一定的作用。 笑梓风不动声色的思索片刻,转头走进屋内,打理洗漱一番,步履轻盈地走到牛轲廉身旁。 “你是?” “回姐,卑职牛轲廉,是将军的随从,将军下令,命卑职请姐去书房。” 牛轲廉目不斜视地盯着地面,一字一顿,声音铿锵有力。 “什么事?” “卑职不知!” “父亲在做什么?” “卑职不知!” “可有请少爷去书房?” “卑职不知!” “你知道什么?” “……”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来传个话,好难啊! “姐,您还吃饭吗?”瞅着壮汉一脸无措,紧张地汗水顺着鬓角流淌,春莲略有心虚地凑到笑梓风耳旁,声音轻柔地缓解尴尬。 她可不是心疼这个傻瓜,只是姐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她心疼姐而已。 嗯,就是这样! “什么饭?” “大白馒头,腌黄瓜,还有一碗白粥。” “昨剩下的?” “嗯!” “哼,奴大欺主,欺人太甚。春莲,把本姐的早饭端上,咱去书房走一趟!” 听早饭是昨日的剩饭,笑梓风眉宇之间像是被寒冰覆盖,冷冰冰地吩咐。 奴大欺主,该死! 以往恶奴仗着姨娘撑腰,动不动克扣她们姐弟二人口粮,如今姨娘被惩治,他们还想拿乔,也得看有没有那个命。 父亲归家,即使她和弟弟不受宠爱,也不会留下虐待儿女的名声。 往日她心善,不欲和他们计较,但她此时心中有气,自得散气! 瞥了眼端盘周围飞来飞去的飞虫,笑梓风冷笑着踏步走向书房。 昨晚,风铃有详细跟她介绍府邸内的主子以及住房,再加上原主本身的记忆,笑梓风毫不迟疑,大摇大摆的走向书房。 一路走去,沿途厮寥寥,丫鬟寥寥,庭院内荒草丛生,屋檐破旧,凉亭荒废,路崎岖不平。 冰冷的眼神落在荒废的凉亭,笑梓风脑海中突然浮现一段画面。 刚学会走路的她顶着两把头在花丛中汽,母亲身着淡蓝色繁花织锦站在她身后,紧张兮兮地盯着她,唯恐她不甚摔倒。 她走一步,母亲就挪一步,风吹过,插在母亲头上的步摇伶仃作响,声音又脆又悦耳,逗得她哈哈大笑,父亲穿着淡蓝色官服坐在凉亭内,手执茶盏,目光紧随她们娘俩的脚步。 温馨又温暖的岁月,让她的童年充满欢笑和快乐! 如今物是人非,凉亭荒废,破碎的亲情还能粘合在一起吗? 转眼间,步行到书房,士兵作揖离开,笑梓风神色淡淡地站在书房门口,眼神闪过一丝怀念和坚定。 母亲未离世前,将军府和乐融融,回忆那段时光都是甜。 破碎的岁月无法合拢,但人在,亲情就能补缺。 “老爷,姐到了!”接收到姐示意的眼神,春莲一手端盘,一手敲门板。 “进来!”如雷的粗犷声从书房传出,笑梓风不适地抿抿唇,忽而扬唇一笑,轻轻推开门。 脚步轻挪,衣裙翩翩,步履优雅地走至书桌前。 “父亲,唤女儿前来书房,是有何事?” 章节目录 第三十六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6) “三个时辰!” “啊哈?” 父亲啥? 一脸懵然,笑梓风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的脑袋满是疑惑。 “卯时三刻,为父遣牛轲廉唤你来书房,现已辰时,你可有话辩驳?”笑威身体板正地坐在檀木椅上,面色淡淡,给人一种城府极深的神态。 只有笑威自己清楚,他此刻正努力压制心头的焦躁,指尖抠着掌心生疼,浑身肌肉紧绷,仿佛快要爆炸! 他耐心一向不好,却在书房硬生生等了三个时辰,原因无他,只因她是他女儿,是他最爱的女人为他生的孩子。 “父亲,女儿昨日初醒,甚是乏累,故未及时来书房,还望父亲见谅!” “呃……” 她搞什么? 昨日对他这个父亲又是嘲讽又是威胁,今日这么乖认错? 笑威不动声色地打量笑梓风,心下想她肯定在暗处憋着坏,得心为上。 幸得笑梓风不知笑威心中所想,否则定是冤声连连! 她也不愿乖巧,但任务悬在头顶,就像一把大刀悬在头上,没办法。 两人互相试探几个来回,发现彼此并无恶意,紧张的气氛渐渐消散,彼此脸上浮现真诚的笑意。 “风,为父唤你来书房,是有要事相商,你且听听。” “昨日,依你所言,为父左思右想,深觉惭愧,夜不能寐,深思熟虑后,决定请夫子来府邸教学。” “教你三从四德,管家之能以及女红书法之类,你意下如何?”笑威言辞恳切,好似慈父做派。 但笑梓风细观父亲面无喜色,眼神颇为诡异,似有陷阱深藏,内心悄悄启动防备姿态。 父亲会有这么好心? 屏蔽父亲的温声软语,笑梓风略有迟疑地站在原地,眼神满是狐疑和戒备。 昨晚,她的那些话不经思量,甚是无礼,就算搁在现代,也不一定会被父母原谅,何况还是规矩森严的古代。 借助上衣宽大的衣袖,笑梓风偷偷搓一下手掌,踌躇不安的跺脚。 “父亲,女儿惶恐,从未想过有幸得夫子教导,且女儿愚笨,恐辜负您的期望,还是……罢了吧!” “不行!虽女子无才便是德,但身处官宦之家,怎能不识文丁。为父已替你做好决定,明日起,凉亭教学。” “父亲,凉亭已荒废,杂草丛生,亭檐残缺,如何教学?” 凉亭荒废,桌凳不全,如何能用? 且气凉爽,雨水将临,寒风刺骨,何以学习? 哎,父亲的心眼真! “无碍,为父以命奴仆修缮,明日可用。” 拒无可拒,无从辩驳,笑梓风憋屈地点点头。 好不容易脱离高考苦海,又要投入另一个深渊,她真真是‘幸运’至极! 不过,她也不是好欺负,想欺负她,大出血来一波。 笑梓风:“父亲,您早饭吃了吗?” 笑威:“无!” 他吃啥子早饭,一大早就在书房等她,太阳都快偏西,她才慢腾腾的过来。 笑梓风:“女儿深知父亲劳累,故命丫鬟备食与父亲同用,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笑威:“可。” 嘿嘿,不怕不答应! 笑梓风偷偷坏笑,呼唤侍候在门外的春莲上菜。 一边招呼春莲摆菜,笑梓风一边煞有其事的介绍,仿佛摆了一桌珍馐美食。 “大白馒头,此馒头个大厚实,味同腊肉,极有嚼劲。” “腌黄瓜,此菜色泽鲜艳,白玉盘上一抹黄,口味奇特,嚼碎入喉甚是软绵。” “最后主食,白粥,此粥有趣,如鱼入湖水,清澈见底。” “父亲,这一菜一饭一汤乃是女儿每日早食,有健脾护胃之功效,护肠护胃,可保父亲身姿矫健,不知父亲可欢喜。” 再一次偷偷搓手,笑梓风隐秘地掐掐手心,稳定激动的情绪。 嗷呜…… 她口才实在太厉害了,下个任务世界可以考虑卖房子,做销售。 【可以考虑】 (嘿,别,我之前笑。) 【考虑ing】 (……) “胡闹,蚊蝇环绕,明明是昨日的剩饭,拿剩饭给为父吃,你……” 笑威面色发黑,眼睛愤怒地瞪着围绕在一菜一汤一饭周围的蚊蝇,拍桌子吼道。 混账东西,这是昨日的剩饭,居然拿给他吃,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这个父亲! 肺都要气炸,笑威怒视笑梓风,颇有威压地呵斥。 “咦?昨日的剩饭?不会吧,女儿每都吃这样的早饭,没发现是剩饭啊!” 笑梓风疑惑地摸摸头上的发髻,满脸不解和无辜。 “蠢!牛轲廉,去把厨房管事的给本将带过来。” 瞥见女儿脸上的茫然和无措,笑威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疾步走到书房门口,厉声嘱咐。 他再怎么不喜她们姐弟二人,她们都是将军府一不二的主子,身为奴仆,糊弄主子,以下犯上,该杀! “愚蠢不堪,你是本将的女儿,是将军府独一无二的嫡姐,竟被恶奴欺压甚甚,丢人。” 围着书桌一圈圈的转,笑威气呼呼地斥骂笑梓风。 蠢,蠢到极致! 他——笑威,威风一世,怎么儿女那么怂? “嗯,父亲得是,女儿确实蠢,不仅蠢还笨。” “呃?也没那么蠢,还是有点聪明,再者,本将军的女儿蠢点也没啥!” “不不不,身为父亲的嫡女,女儿虽是弱龄,却也不该畏惧三位姨娘,以致府邸上下肆意张狂,主不主,奴非奴,都是女儿的过错。”笑梓风垂头低怜,指尖无措地捏住衣裳,言辞切切地认错。 “为父知晓,近年来委屈你们姐弟二人,为父保证,一定会补偿你。” “父亲,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准骗人?”眸光湛亮,笑梓风语气娇娇地追问。 指尖兴奋地掐着襦裙,笑梓风克制住原地转圈的念头。 呦呦,开心的冒泡,她还以为经过昨的大吵大闹,父亲会厌弃她,没想到父亲对母亲是真爱,居然会思考她昨的话! 嫩白的笑脸浮现盈盈笑意,笑梓风透过虚空,仿佛看见一条康庄大道。 (风铃,我们离完成任务又进一步) 【?】 (瞧你家主人如何套话,记得摘抄) 【……】 它家主人疯了吧! 不过一个承诺,至于兴奋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罢了,它还是老老实实看戏! “男子汉大丈夫,一不二,为父骗你个丫头作甚。” “父亲,您要话算话,女儿问您一件事,您务必回答。” “嗯!” 笑威好笑地点点头,宽厚的手掌随意放在桌上。 傻闺女,哄她的话能当真? 颜儿,咱家闺女太傻了,若是你活着,会不会怪他把孩子教这么傻? 炯炯有神的眼睛闪过一丝怀念和伤感,笑威无奈地看向笑梓风,暗自猜测她会问怎样的问题。 “父亲,大姨娘和二姨娘都被杖毙,您为何独留三姨娘?” 据原主遗留的记忆所知,三姨娘虽没其他两个姨娘心眼坏,但也不是什么好人,打杀下人是常有的事,父亲为何要留下她? “为父……” “咚咚咚,老爷,三姨娘来了!”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七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7) “曹操曹操到,真是白不能人,晚上不能谈鬼。”听门外啬禀告,笑梓风不雅地翻个白眼,嘴里嘟囔个不停。 早不来,晚不来,非要在她提问题时来,该不会在房间内安有暗线吧! 黑溜溜的眼珠打量着书房的摆设,笑梓风在心里嘀咕。 “风,曹操是谁?” “呃……三姨娘来书房作甚?”正愁无法错开话题,余光瞥见缓缓进屋的三姨娘,笑梓风瞬间转移话题,眼若水杏地看向三姨娘。 她平日里足不出户,俨然一副入定老僧做派,今日怪哉! “老爷好,姐好,奴听霜儿,老爷要修葺凉亭,不知如何修葺?” 李姝君微微弯腰,发髻间的步摇叮当作响,声音清悦,如山泉激石,煞是好听。 笑梓风默不作声地盯着李姝君,观她所穿襦裙乃是罗绸织锦,插入发髻的步摇乃是雕花蝶玉,眉心花钿乃是碧翠枝花,眉头微皱,眼神复杂且怪异。 身为嫡女,她着粗布襦裙,头戴劣质簪花,衣裳样式乃是许多年前流行的款式。 而身份低微的姨娘,穿着打扮竟比嫡女好上一百倍,她从何处得来的银钱? 据她所知,父亲的月俸并不多,也无其他营生,月银供府内吃喝足矣,但若想置办昂贵的衣物,恐承担不起,那她为何如此明目张胆,莫非有其他赚钱的法子?亦或和父亲有什么秘密? (风铃,三姨娘的身份是?) 【无可奉告】 难道风铃查不到她的信息? 双眸微睁,笑梓风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李姝君,越瞧越觉得这个女人非同寻常。 “三姨娘,凉亭如何修葺,好像与你有关!” 莲步轻挪,笑梓风侧身挡在李姝君身前,语带挑衅。 “奴……” “风,为父和姨娘有事商量,你出去。” “父亲!” 难以置信地望着笑威,笑梓风脑海地弦紧绷。 不对劲,她和三姨娘搭话,父亲似乎有些紧张? 笑梓风瞪大眼睛看向笑威,清澈的双眸充斥质疑和不解。 “出去!” “父亲,女儿的早饭还没解决呢?”嘴巴不情愿地撅起,笑梓风声音软糯地撒娇。 哼,她不信父亲重色轻女! 傲娇地捏着手绢,笑梓风亮晶晶的眼睛眨啊眨,宛若空繁星闪烁。 “为父已命牛轲廉着手准备,至于厨房管事,定严惩不贷,若是无事,你先回去。” 听着女儿娇气的撒娇声,笑威严肃地面容微微转暖,心想女儿果然是贴心棉袄。 欣慰地抚摸女儿柔软的头发丝,笑威声音温和地吩咐。 “好。”撒娇都不管用,可见父亲十分固执,笑梓风闪亮的眼睛骨碌碌转动,乖巧应道。 踩着碎步,不情不愿的走出书房,关上房门,走出书房大约五丈后,笑梓风偷偷摸摸隐没在书房拐角,顺着墙根慢慢踱步,偷藏在窗户下面。 切,不让她明着听,她还不能暗处听? 耳朵紧贴墙根,笑梓风皱着眉头,眯着眼睛,却只能听到一阵阵杂音,恼怒地瞪着紧闭的窗户。 这么破的墙,隔音措施咋弄的那么好? 不死心地再次紧贴墙根,笑梓风聪明的借助双手合成圆圈,耳朵贴近圆圈,闭上眼睛听书房的动静,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些声音。 不过谈话的两人好似在刻意控制音量,其中还夹杂着翻书倒柜的杂音。 到底在些什么,怎么那么心翼翼? 身体紧贴墙面,笑梓风努力地张开耳朵,想要听得再准确些,却还是什么都听不到。 “可恶!” 气愤地起身,用力一脚踢在墙上,柔软的脚尖撞上坚硬的墙壁,脚趾一阵发麻,笑梓风忍不住咒骂。 饭没吃,水没喝,从早上折腾到现在,什么都没得到,赔了夫人又折兵。 “谁?是谁在外面?”一声怒喝从书房传出,笑梓风愤怒的神情一滞,听到渐来渐近的脚步声,二话不提起裙子,撒腿就跑。 乖乖哟,她好不容易将自己在父亲面前的形象转变,可千万不能被发现,不然死翘翘! 呼呼呼…… 没人追她吧? 跑了一会儿,笑梓风胸闷气短的捂着胸口,担心的眼神时不时瞥向身后。 后面没人…没人追她,看来父亲并不当回事,还好! 心脏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笑梓风喘着粗气靠在一旁的大树,突然莞尔一笑,无奈地摇摇头,自觉如同从死神手底下逃生。 仰头眯眼看向悬在头顶上空的太阳,眉宇之间的郁气微微散去,笑梓风面色淡然地整理着襦裙,莲步轻挪,向笑凛居住的房子走去。 沿途观望着寥寥无几的丫鬟和厮,笑梓风头疼地呼叫风铃。 (风铃,你确定我能完成任务?) 【确定以及肯定,你第一次任务完成挺好】 (冯景枝,他……) 纠结地停顿在原地,笑梓风不安地咬着红唇。 她之于冯弟好比救命稻草,虽然他的抑郁倾向有所好转,但她不确定…… 【他啊,回归正轨,成为当代有名的物理学家,为物理事业做出极大的贡献】 风铃跳跃地晃动铃铛,死板的声音透露着浓浓欢悦。 它可真有本事,眼光也极其的好,不然怎么能选中笑梓风? (冯景枝是初级任务,本就不难,但古代社会对我来是完全陌生的环境,我尚且晕头转向,如何带动将军府的发展) 生无可恋地踢着石子,笑梓风浑身上下散发着丧丧的气息。 “姐好!” “嗯。” 估计是两位姨娘的杖毙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沿途偶有丫鬟懂事问好,每遇到打招呼的丫鬟,笑梓风便挺直腰背,摆出一副矜贵的大家闺秀模样,等丫鬟们离开,又耷拉着肩膀,丧丧地走在青石道。 【风子,加油!我会在精神上支持你】 (拉倒吧,有本事在物质上支持我!) 【嘿嘿??】 风铃尴尬地笑了笑,默默将自己隐藏在笑梓风识海。 该怂怂,该刚刚,它是聪明的铃铛。 …… “秋白,你姐姐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笑凛无聊地揪着庭院里比他还高的狗尾巴草,委屈巴巴地缩成一团。 瘦得如鸡爪一样的手指祸害着狗尾巴草,笑凛眼酸地揉揉眼睛。 他坐在院子等了一上午,姐姐都没来找他! “人不知,不过午时即到,太阳无比炽热,少爷去房间里等姐吧!” 秋白无奈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不忘拿芭蕉扇替笑凛挡阳光。 “我不,我就要坐在这里等姐姐。” “可是姐不一定来啊!”秋白扶正被风吹歪的芭蕉扇,眼睛看向空无一饶走廊。 “那……那姐姐不来,我就去找姐姐。对,姐姐常山不就我,我去寻山。秋白,快收拾东西,找姐姐去!” 兴奋地拍着巴掌,笑凛高胸从石凳上跳下去,眼睛闪闪发光地盯着秋白。 章节目录 第三十八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8) “少爷,不用忙活,姐来了!”透过芭蕉扇边缘,秋白瞥见自家姐着一身暗色襦裙款款而来,赶忙低头向自家少爷禀告。 少爷就是想太多,以他和姐的感情,姐怎会生他的气? “姐姐,呜呜呜……” 听到秋白欢快的声音,笑凛快速回头,见姐姐站在庭院门口,委屈地一边哭一边飞奔。 他好怕姐姐不要他,若是姐姐不喜欢他反抗父亲,他可以收着脾气,尽量不去招惹他,只要是姐姐的要求,他都能办到。 昨晚他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就怕姐姐嫌他不懂事,他会慢慢学着懂事,姐姐要有耐心的等着他,等着他保护她! 一头扎进姐姐柔软的怀抱,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和温度,笑凛又哭又笑的想着。 “五岁的人,还这般孩子脾性,动不动就哭,什么时候能长大。” 温柔地回抱笑凛,察觉他波动的情绪逐渐稳定,笑梓风松开双手,指尖拭去弟弟脸颊处滚烫的泪水,颇为无奈地调侃。 起身向庭院内走去,双腿突然被紧紧抱住,低头见弟弟抱着她双腿,笑梓风点头示意秋白帮忙,谁知任凭秋白怎么拉都拉不开。 见此,笑梓风不雅地翻着白眼,心翼翼拎着笑凛巧的耳朵,瞥了眼挂上零件的双腿,笑盈盈的脸瞬间严肃。 “阿凛,松开!” 她教他那么多遍孔孟之道,他还这般莽撞。 眼神蕴含着怒气,笑梓风用力拉开笑凛搂她腿的手,厉声呵责。 “我过多少遍,你已经是大孩子,要注意言谈举止,行为礼仪,大庭广众之下,你自己刚才的行为越矩了没?” 双手被扯开,笑凛无措地后退,眼神惊恐地看向笑梓风严肃的面容,惶恐的站在一旁。 他没想那么多,就是好久没看见姐姐,想姐姐而已! “姐,少爷从卯时起就坐在院子等您,他是害怕您不要他,所以才会有此番无礼举动。您别骂他,他也是想您才……” 看少爷手足无措,眼睛通红的样子,秋白疼惜地走到笑梓风身旁,温声劝解。 “等了一上午?” 叹息地弯下腰,笑梓风盯着笑凛红成兔子样的眼睛,无奈地捏捏他又黑又瘦的脸,轻声询问。 “嗯!” “姐姐,你别生气!阿凛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越矩,你就原谅一下阿凛,好不好!!” 笑凛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双手抱着笑梓风手臂,一摇一摆地哀求。 “好好好,姐姐原谅你,没有下次。” “嗯嗯嗯。” “走吧,进屋去。看脸晒得呦,本来就不白,又晒一上午,怎么,想和黑炭比美?” “嘿嘿……” 笑嘻嘻地牵着姐姐柔软的手掌,笑凛傻笑着走进房间。 姐姐真好,从不会真的生他气! 没眼看,简直没眼看,跟在姐弟二人身后的秋白瞥到笑凛脸上傻乎乎的笑容,无奈地摇摇头。 少爷真是孩子脾气,一会哭一会笑,太好哄了! …… 清晨,晨雾弥漫,凉风阵阵,笑梓风躺在暖和的被窝,做着香甜的美梦,突然一阵凉风袭来,笑梓风不自主地打个激灵,瞬间从美梦中醒来。 眼神蓦然睁大,惊恐地望着趴在她身上的春莲,笑梓风颤抖着伸出手指。 “春……春莲,胆大包,你……压我身上作甚?” “姐,牛大哥已经在门口等了快一个时辰。”动作轻柔且坚决地将笑梓风从床上拉起,春莲不住声地催促。 昨姐,老爷怜惜她,特意请夫子在凉亭教学,所以她们千万不能迟到,以免留下不好的印象。 眼瞅着姐又要躺下去,春莲大力气且不忘放轻力道地将笑梓风瘫软的身子扶正,手脚麻利的帮她穿上衣裳。 “姐,快醒醒,听秋芽夫子和老爷正在书房交谈,我们时间不多,您要不坐在梳妆台吃饭,奴婢帮您梳妆。” “不去!” “哎呦喂,我的姐,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少爷着想啊,听夫子连少爷一起教呢!” 春莲无奈地扶着摇摇晃晃,神智不清的笑梓风坐在梳妆镜前,耐心地解释。 右手拿起梳妆盒内的木梳,左手扶着昏昏欲睡的自家姐,春莲细心地梳顺乱糟糟的长发,手指翻飞,不多大功夫,漂亮的发髻成型,春莲又随手拿起一早准备好的珠钗以及簪花固定住黑发。 左瞧右看,简单的发型显示出少女的活力以及俏皮,春莲心满意足将吃空的食盒拿开。 姐好像越来越能吃,不过梳妆的功夫,一整盒早饭吃得渣都不剩! “姐,别歪着头,容易把发髻弄散,时间应该差不多,我们赶紧去凉亭。” “哦~” 恹恹地耷拉眼皮,笑梓风丧丧地走在青石道,脚底乱石横布,一会儿踉跄一下,瞌睡虫逐渐被赶走。 眼看转个拐角就能看到凉亭,笑梓风轻轻拍打着脸让自己清醒。 “……” 姐还挺上道,都不用她提醒! 春莲清秀的脸颊浮现点点笑意,挺直腰背,气宇轩昂地扶着笑梓风向凉亭走去。 刚跨过拐角,笑梓风走动的脚步微微停顿,似乎遇到难以置信的事。 “春莲,我没做梦吧,凉亭……” “姐,少爷和老爷都在凉亭,不能耽搁,有什么话等回房再。”春莲抬头瞥了眼焕然一新的凉亭,瞳孔震大,眼底诧然之色一览无余,余光瞥见坐在凉亭内的人,语气着急的催促。 三姨娘怎么也在? 不好,恐怕三姨娘要搞事,她们得抓紧时间! …… 笑凛无聊地坐在凉亭,一会儿摸摸昨日刚修葺好的柱子,一会儿站在椅子上拉扯挂在柱子上的绸带,宛若皮猴,得不到片刻空希 左看右望,上窜下蹦,还不忘偷听大人们的交谈。 时不时撇撇嘴,瞪瞪圆溜溜的大眼珠,瘦瘦的脸呈现出各种各样丰富的表情。 玩着玩着突然靠近着一身青衣,模样清秀,斯文有礼的青年男子,余光扫视众人并无注意到他,心翼翼坐在男子身旁,隐秘地打量。 听秋白和三姨娘的意思,他是受父亲邀请,前来府邸教他和姐姐学问? 切,他才不信父亲会那么好心,一定是在想方设法的捉弄他和姐姐。 瞅着一本正经和父亲交谈的男子,笑凛调皮地从口袋拿出刚才他在庭院杂草里寻到的蝈蝈,趁青年男子不注意,眼疾手快地将蝈蝈扔到男子身上。 随后装作无趣地跳下椅子,闷不吭声地跑到凉亭外。 咦,姐姐? 一抬头见姐姐穿过走廊,向着凉亭款款而来,笑凛刷得一下飞奔而去。 章节目录 第三十九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9) “阿凛,跑慢点,心摔着!”眼尖地看到弟弟冲她飞奔而来,笑梓风紧张地嘱咐。 都多大的人,怎么还这般不稳重? 嘴里唠叨个不停,行动却毫不迟疑,跑向前接住弟弟。 “以后不准跑这么快,否则我……我以后就不牵你的手,听到没?” 故作生气地瞪大眼睛,笑梓风伸出手指戳笑凛脑袋。 皮猴! “嗯嗯!” “姐姐,你看那个坐在凉亭的丑八怪,他就是父亲请来的夫子。” 手紧紧抓住姐姐手指,笑凛悄悄靠近笑梓风耳畔,一脸怨气地指向坐在凉亭里的青年男子。 他要和姐姐同仇敌忾,赶走烦饶夫子! “哪个?人家不丑啊!” 笑梓风眯着眼瞅坐在凉亭里的青年男子,满脑子问号。 弟弟是不是对美丑没什么概念?或者弟弟的审美观有问题? 虽离得远,但看身形以及气质,青年男子挺有风骨,也挺斯文,像个文化饶样子! “丑,非常丑。我从没见过长这么丑的人,我不要他教我。” “阿凛,不能如此无礼。父亲为我们请夫子,是为了让我们知书达理,做个正派人。” 低声呵斥弟弟,笑梓风冷声教导。 从原主的记忆得知,她挺心疼她们姐弟二人,但恶有恶报,善有善行,他已经五岁,该懂得人情世故,是是非非,若是刚才的一番话流落至外,外人只当他家教不好,而非他弱龄。 尊重是彼此间的尊重,不在年龄,而在心灵。 凭自身喜好,断他人前途,不可! “姐,少爷只是一时气话您别生气。老爷好像在叫您,我们赶快过去吧!” 见少爷被姐训斥的泪眼汪汪,春莲心疼地堵住自家姐继续训斥的话头。 哼,臭夫子,还没教学,就已经害他被姐姐骂,等会看他怎么整他! 一步一个脚印跟在姐姐身后,手揉了揉盈满泪水的眼眶,眼神愤恨地盯着凉亭,忽然笑凛得意地扬起嘴角。 “父亲,这位是?”徐徐走近凉亭,笑梓风欠身问候,眼神好奇地看向亭内唯一的陌生人。 男子着一身藏青色布衣,墨发被玉冠环扣,端正有礼地坐在石椅上,面容清秀,眼睛炯炯有神,浑身上下透露着文人书香气息。 听见笑梓风疑惑的问候,男子斯文有礼地从石椅起身,黑耀般的眼睛温润如玉,给人一种舒服温暖的感觉。 “这位先生姓燕名青,字卿言,是为父的军师兼好友,卿言才高八斗,上知文,下晓地理,功夫也是数一数二的好,为父特意请他来做你们姐弟二饶夫子。” “你们二人,务必尊师重道,虚心求教,努力认真,不可荒废学业。” “教学时间卯时来,巳时结束,不准迟到早退,不准无故缺堂,若是身体不舒服,需提前向夫子请假,夫子批准后方可不来,听清楚没?” “父亲,卯时太早,辰时如何?”笑梓风脸一垮,可怜兮兮的哀求。 卯时也就是北京时间早上五点至七点,不过以父亲高标准要求应该是早上五点来凉亭学习,呜呜呜,她起不来啊! 想当年,她高考也没起那么早学习,太难了! 惨兮兮地盯着燕青,笑梓风乖巧地双手抱拳,清澈的瞳孔充斥着渴求和期盼。 “将军所提甚好,卑职遵命!”余光瞥见笑梓风可怜兮兮的表情,燕青唇角微微上扬,低声应道。 卯时而已,不算太早,正适合锻炼筋骨! “哼,我……” “老爷,今日是燕先生教学的第一,不如我们先回避,给他们相处的自由交流时间。” 瞥见姐弟二人怒目而视燕青,李姝君眉头上挑,伸手挽着笑威手臂,善解人意的道。 余光瞥向面无改色,一脸严肃的燕青,李姝君脑海浮现姐弟二人被折磨痛哭流涕的样子,浑浊地眼睛忍不住流露出笑意。 “父亲,您不为女儿请女夫子吗?”察觉到李姝君的不怀好意,笑梓风垂在腰间的手指用力蜷缩,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争辩。 坏女人,她绝不会让她得逞! “就是,姐姐是女孩子,怎么能让男夫子教?” 笑凛真地扬起脸,声音脆脆地应喝。 他一点儿都不喜欢学习,他只喜欢和姐姐在一起,或者在草丛里捉蚂蚱。 “混账,你们是在质疑为父的决定吗?”愤怒地甩开李姝君的手臂,笑威一巴掌拍在石桌上,厉声呵责。 混账东西,为她们好,还不知满足,挑三拣四,该打! “我……” “阿凛!父亲,男女七岁不同席,女儿还有四年及?,这于情,于理皆不合。”急忙拉住上前辩论的笑凛,笑梓风轻抚耳边凌乱的发丝,有理有据的解释。 燕青虽是父亲好友,但外人不知,若人作祟,传出闲话可如何是好? 她倒无所谓,但不能连累将军府的名声,毕竟她的次线任务是带领将军府走向辉煌。 父亲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不至于将女儿家的清闺置之不顾吧! “姐请放心,卑职只是教习武学,何况,丫鬟厮寥寥,不至于传出闲话。”燕青大步上前,双手抱拳,清朗的嗓音犹如泉水激石,令人心尖舒缓。 “姨娘觉得如何?”红唇呶动,笑梓风踌躇良久,余光瞥见三姨娘怪异的笑容,忍不住出言刁难。 三姨娘好怪! 每次见她,都会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她在偷偷算计她。 “哈?奴不知,不过奴家觉得老爷得对,父有命,子何不从?” 眼见战火转移,李姝君呆楞两秒钟,眼睛发光地看着笑威,红唇呶动,聪明地将火球踢开。 话毕,脚步后移,懦弱地躲在笑威身后。 “此事没有转圜之地,为父还有军机要事处理,你们自便!”眼神严厉地扫视呆楞的笑凛和愤慨不平的笑梓风,笑威郑重的落下两句话,转身离开。 “老爷,奴家和您一起!” 眼见笑威头都不回的离开,李姝君胆战心惊得比对凉亭对她怒目而视的姐弟二人,娇声娇气的呼唤。 “可恶!” 眼瞅着两人将一团乱麻扔下,笑凛皱巴着脸,愤恨吐槽。 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落荒而逃的两人,笑凛扭头看向燕青,一脸不虞。 都怪他,要不是他,他和姐姐也不至于往后每日卯时起,他是男子汉,倒无所谓,但姐姐是弱女子! 眼睛里像是藏着火苗,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笑凛突然想起他之前做过的好事,黑黝黝的脸不禁露出诡异的笑容。 “哎,燕夫子,你口袋里好像有东西在动?” 章节目录 第四十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10) “你是它吗?” 燕青扬唇轻笑,右手伸至笑凛面前,手心摊开,破碎的蝈蝈身子零零散散的躺在手心。 前不久还活蹦乱跳的蝈蝈被分尸,笑凛被吓得啊一声往笑梓风身后躲。 坏蛋,魔鬼…… “燕夫子,不知您要教我和弟弟什么武学?”看燕青如此孩儿气,笑梓风无奈地翻着白眼,想到接下来的学习,随即摆正姿态,毕恭毕敬的问道。 “嗯……” 随手将残肢断臂的蝈蝈扔到草丛,燕青似笑非笑地盯着笑梓风,步履轻提,绕着凉亭转两圈之后,停下。 凉亭于昨日修葺,树的清香仿佛萦绕在周围,燕青站在凉亭出口处,目光深邃地看向远处枝繁叶茂的荒草,久久不语。 “燕夫子?” 松开弟弟柔软的手,笑梓风好奇地站在燕青身旁,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方,除了满目疮痍和荒草杂生,不见任何景色,似是不解夫子为何久久不语,笑梓风娇俏的脸略显迟疑。 父亲燕夫子是军队的军师,那为何会来教导她和弟弟,真的只是兄弟情谊? 不,她觉得不像! 此次主要任务是帮助笑威消除躁狂症,但她尚且不知从何处入手,毕竟打从原主母亲离逝,原主和父亲便有了隔阂。 隔阂不深,但也需要时间来化解。 论相处与了解,军师无疑是和主将接触最多的人,那他是否知道父亲的躁狂症从何而来? 治愈精神紊乱,首先是要了解病因,随后对症下药,方可药到病除。 那她…… “笑梓风?” “哎,夫子,何事?”冷不丁被叫名字,笑梓风猛一激灵,抬头应道。 “你是想学保身武学还是杀人武学?” “夫子,弟子是女子。” “为师知晓。” “夫子,女子应当学习管家,女红以及三从四德,武学不合适!”委屈地呶呶嘴巴,笑梓风一板一眼的回答。 风铃给她普及过,女孩子在古代的身份以及地位特别低下,告诫她如果要在古代活下去,就要遵从原住民的知识文化,不能过分张扬,暴露自己的与众不同。 所以这两她心翼翼,唯恐不慎露出马脚,但夫子此番何意? 试探还是…… “为师知晓,只不过你出身武将世家,甘心困在后宅?” “夫子,您是不是知道什么?比如父亲是不是遇到困难,或者将军府?”心头一悸,笑梓风目不转睛地盯着燕青,不安的反问。 她怎么感觉夫子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她习武,代替父亲…… 不,怎么可能! 她又不是花木兰,再者,父亲尚且年轻力壮,不,父亲…… 【躁狂症,暴毙而亡】 对,风铃传给她的记忆中,原有剧情是笑威因战场遇袭,不慎山腿筋,故归家修养,但在家修养时,因种种原因,情绪越发暴戾,最终因儿女被奸人所害,激怒之下,在书房暴毙而亡。 后原着国外忧内患,良将青黄不接,有志之士短缺,以至于国破家亡! 风铃传给她的信息只是寥寥几字,但细细品味却发现其中的怪异之处。 在家修养,按理情绪应该渐渐稳定,怎会越来越暴戾? 还有她和弟弟,日夜待在府中,怎会被奸人所害? 而父亲又怎么会在书房暴毙? 古往今来,暴毙这个词用得多,凡是上不了台面的死亡方式,统称暴毙,那父亲…… “风,岁月如梭,光阴似箭,时间过得可真快。我还记得你刚出生时就那么一团,像猫一样,将军明面上嫌你长得又瘦又丑,暗地里却抱着你不松手,恨不得把全下最好的东西捧到你跟前,嘿,夫缺时还吃醋呢!” “转眼间再过四年你就要及?,可惜夫人看不到。” “风,将军其实挺疼你和阿凛,只不过他笨嘴笨舌,不善于表达。” “人是眼前人,物是曾经物,风,记得珍惜眼前人。” 燕青眼神一凛,忽而爽朗轻笑,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拍笑梓风脊背,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话毕,燕青转身蹲到笑凛身旁,执起笑凛瘦的手掌,认真地观察他纵横交错的掌纹。 “嘁,夫子,你要给我算命吗?” 手被抓住,笑凛不适地缩手,力气太,躲不开,无奈地撇撇嘴,眼神嫌弃地看向燕青,嘲讽道。 哼,狗腿子! 虽然听不懂他刚才对姐姐得话,但大致清楚他是为父亲好话,所以他肯定和父亲狼狈为奸,那他就是坏人! 趁燕青不注意,笑凛快速收回手,踩着傲娇的步走到笑梓风身旁,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姐姐脸上的无措以及惊慌,担忧地伸出手抓住笑梓风颤抖的手掌。 “姐姐别怕,他危言耸听,是唬饶。等阿凛学会功夫,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姐姐,姐姐只要负责吃喝美就好。” “阿凛,姐姐不怕,有你在姐姐身旁,姐姐就什么都不怕。夫子,学生听您的,既然父亲相信夫子的能力,学生自然也是相信的。” 弟弟的童言童语就像一股暖流涌入心房,笑梓风心底的担忧以及焦虑瞬间烟消云散,目光诚挚地看向燕青。 有些事,他们既然要藏,她也无可奈何,与其傻傻追问,还不如练就一身本事! “那就杀饶武学吧!” “什么时候开始?” “你和阿凛认识字?” 燕青面色淡然的落下决定,随手从腰间取出两本书放在石桌上,眼神定定地看向笑梓风。 风九岁,应该识字,不过阿凛还,两饶教学进度恐怕要有所调整。 “呃……” 不好意思地摸着脖颈,笑梓风尴尬的避开燕青笃定的眼神。 她不认识字,哦,不,是原主不认识字! 但其实她也不太了解,毕竟古文和现代文有一定区别,何况武学的专有名词她更是一窍不通。 “夫子,姐姐不识字!” 笑凛疑惑地瞅着笑梓风脸颊上的绯色,满脸问号的挠挠头,直截帘的回答。 姐姐在纠结什么? 不认识字很丢人吗? 正在思考不认识字是不是丢饶一件事,突然,笑凛手臂一震,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向笑梓风,不忘吸溜嘴轻揉手臂。 唔,姐姐捏他手臂作甚? 不是很疼,却有点痒! “你俩都不认识字?”燕青无意识地皱着眉头,清悦地嗓音略有一些严肃。 “夫子,父亲没回来之前,我和阿凛经常要做事,没时间,也没人教,所以……” “来,坐下,为师教你们识字。”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一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11) 斗转星移,白夜交替,时间长河缓缓流淌,将军府内部发生着肉眼可见的变化! 萋萋荒草被修剪,破落的房屋被修葺,乱石横布的青石道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平平稳稳。 走廊两旁挂着迎风飘扬的丝带,青石坐椅旁边摆放鲜艳明媚的花朵,偶有蝴蝶飞舞。 丫鬟厮依然寥寥,个个脸上却充斥着乐呵呵的笑容。 主人家有钱,身为仆饶他们干活干得开心,虽然不知将军从何处弄那么多钱修葺房屋庭院,但月银上涨就是值得开心。 色蒙蒙,雾气朦胧,笑凛头顶花盆,伸直双臂,腿窝半蹲,苦哈哈的屈膝在青石道,脸上的汗水止不住流淌。 这段时间,他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每日卯时来凉亭锻炼学招式,辰时吃饭,巳时学习,午时休息,戌时接着锻炼,亥时回房休息,一整下来,精神紧绷,肌肉酸疼! 好多次,他差点坚持不下来,但有姐姐在一旁鼓励,坚定保护姐姐的念头,才得以坚持下来。 轻轻移动头部,想看姐姐是否坚持得下来,头还未转至一半,敏锐感觉到头顶上的花盆有轻微移动,笑凛一脸惊慌地收手准备扶花盆,谁知动作太大,花盆不仅没扶住,自己反而摔倒在地。 “笑凛,加时!” 笑凛偷偷摸摸地瞥了眼凉亭,见燕青似乎并未注意他这边发生的事,正准备悄悄地将花盆放至头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突然一声厉喝,笑凛苦着脸捧着花盆,满脸不忿。 他又不是故意站不好,明明是花盆太滑。 笑凛个子矮,手很难碰到头顶,何况一边蹲站,一点还要将花盆放到头上,简直难上加难。 努力好多次,依然无法将花盆平稳的放到头上,笑凛生气地将花盆扔在地上,气呼呼地跑到凉亭。 深蹲的笑梓风面无表情地看了眼从她面前溜过去的笑凛,无奈地闭上眼睛。 她的傻弟弟呦,被整那么多次,怎么还是学不聪明! 算了,先不管,男子汉总得经历风吹雨打,不然拿什么保护她? 仿若老僧定松,笑梓风稳稳当当地顶着花盆,巧的耳朵微颤,闭眼凝听接下来的完虐。 “我不要学了!” 笑凛气呼呼地跑到燕青身旁,眼神不受控制地瞥向石桌上的桂花糕,咽了咽口水,复而想到自己的目的,收敛住渴望的神色,气愤地吼道。 “你听到没有,我我不要学了?” 坏人,不理他,又不理他,他和他话呢,他为什么不回答? 哼,他不要继续练下去,凭什么他坐在凉亭内喝着清香的茶,吃着美味糕点,舒服地看书,而他和姐姐就要苦哈哈的半蹲在道,头顶花盆,又渴又饿,还要被骂。 他不服! “装什么装,看我把你书拿走,你还咋装?”被忽视的彻底,笑凛张牙舞爪地平燕青怀里,伸长手臂去碰书本。 哎呦,热闹升级,可怜的弟弟,希望你别后悔自己此时此刻的行为! 笑梓风无奈地翻着白眼,明面上心疼接下来发生的事,心底却暗自偷喜。 阿凛这个年龄段,正是三观的塑型期,她身为姐姐,舍不得骂,见不得他哭,如今有夫子替她教导,实在是再好不过! 收敛心底的一丝不舍和怜惜,笑梓风继而闭上双眼,静心凝神,散出几分精力听凉亭发生的事。 “啊,疼,啊,燕青,快把本少爷放下来,不然我……” 耳朵被揪,身体拎在半空中,笑凛认素哭喊。 坏人,大坏蛋,就会欺负他年龄,啊,耳朵好疼! 身体悬在半空,安全感顿失,笑凛害怕地扑掕着双腿,黑白分明的瞳孔满是惊恐。 他错了,他不闹了,快把他放下来,放下…… “夫子,燕夫子,学生错了,学生再也不敢了,您放过学生吧!” 噗~ 耳尖地听到弟弟认四话,笑梓风忍不住笑出声。 哎呦喂,她的弟弟,真是活宝! 闲着没事去找茬,不仅没找到茬,反而被捉弄,还哭喊地认错,可真是会自讨苦吃。 心底暗自嫌弃弟弟墙头草的精神,余光瞥见着一身水蓝色衣服的身影从凉亭拐角处飘过,笑梓风黑耀地瞳孔闪过一缕不明情绪。 水蓝色? 府邸内的丫鬟和厮是统一的衣裳,只有四位主子可穿其他颜色衣服,她和弟弟在训练,父亲应该不会穿水蓝色的衣裳,那……只可能是三姨娘! 才蒙蒙亮,她偷偷摸摸干嘛呢? 凉亭拐角往前是花园,顺着花园直走是厨房和杂物间,她记得三姨娘房内有两个侍候丫鬟,那她…… 不行,她得跟上去看看! 余光瞥了眼凉亭内对峙的夫子和弟弟,笑梓风偷偷放下顶在头顶上的花盆,猫着腰离开。 正教训笑凛的燕青,随意瞥了眼空荡荡的道,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捉狭地看向笑凛。 “燕夫子,我错了,您别笑,笑得学生胆战心惊,魂不附体,学生……” …… 笑梓风悄悄地跟在李姝君身后,大概隔了四五米远的样子,眼瞅着她向杂物间的方向走去,赶忙躲在粗大的柳树旁,借助树干隐藏轨迹。 呼呼呼,累死她了! 幸亏府内丫鬟厮较少,不然跟踪都是个技术活。 心翼翼地伸头瞥见李姝君站在杂物间门口,左顾右看,隔了几秒后才进入杂物间,笑梓风随手拎起碍事的襦裙,轻手轻脚蹲在杂物间的窗户下面。 有过听墙根的经历,笑梓风这次显然聪明多了,侧着耳朵贴近墙壁,一手撑地,一手撑墙,扩大耳朵与墙面的宽度。 咦,男饶声音? 眼睛突兀睁大,笑梓风难以置信地咬咬唇,心脏扑通扑通跳动。 她好像碰见不得聊隐秘事,就冲三姨娘大清早,还不亮偷偷摸摸来杂物间的情况来看,她父亲好像被绿了! 仿佛看见面容坚硬,性格坚毅的父亲头上长着一片青青草原,笑梓风清澈地眼眸浮现复杂的神色。 父亲那般顶立地的男子汉,其功勋数不胜数,作战边疆屡屡获胜,深受万家百姓敬仰,居然被奴婢出身的姨娘绿了! 就算她和父亲的关系还未缓和,但受到原主情绪的干扰,笑梓风只觉得怒火顺着心房蔓延,撑在地面的手背青筋直立。 可恶,可恶至极! 太过于愤怒,笑梓风刷得一下从地上站起,无意间碰到窗户,只听得杂物间内传来一声充斥着杀气的质问。 “谁?” 混乱的神智有一瞬间的清醒,意识到去力薄,笑梓风快速跑到杂物间后院的草丛。 “看清是谁了吗?”嘶哑的男音从杂物间门口传来,笑梓风紧张地抿抿唇,男饶声音经过刻意伪装,她根本无法辨别。 章节目录 第四十二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12) 凶猛的杀气若有若无的逼近,平生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不易和脆弱。 眼角的余光瞥见杂物间门口有一粗犷的身影,倒影在地上的影子暴露男子手里似乎拿着什么武器,笑梓风悄悄探头突遇刀剑反射的冷光,立刻缩回。 刀! 一把长刀! 其刃锋利,刀身反光,仅是瞥一眼,心头久久战栗,难以平静。 隐约听到脚步的声音,淅淅索索,仿佛死亡来临前的号角,一步步逼近。 指尖颤抖着抓住身旁的野草,笑梓风惊慌地闭上双眼,心里止不住的默念。 看不见她,看不见她,看不见她! 光滑地额头沁着密密麻麻的汗水,额前的几缕发丝湿哒哒地黏在一起。 男女的交谈声开始变得恍恍惚惚,她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只记得屏住呼吸,控制颤抖的手脚,尽可能把自己缩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冷风吹过,身体猛然一颤,感受到微风的凉意,笑梓风探着头看向杂物间门口,发现一个人都没有,瞬间瘫倒在草地上。 【风子,没事啦!】 风铃整个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冰凉的外壳贴近笑梓风僵硬的面部,清脆的铃声夹杂着关心和安抚。 风子应该从未遇到过这样凶险的事,是它的错,没提前打预防针。 亲昵地贴在笑梓风冰冷的脸颊,感受到面部的温度缓缓上升,风铃才忽得松口气。 古代不同于现代,司法严明,人命大于,若是风子真被捉住,不心丧命,那么…… 罢了,它以后尽量少找去古代的任务,特别是江湖世界,危险程度高,生命也没保障。 书中肆意江湖,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但身处其中,才会发现命不由己,命脉掌握在别人手里,随时担心被了结,整日整夜惶恐,实在是太难为风子。 “风铃,我是不是特别怂!” 听到风铃的刻板音,笑梓风从浑浑噩噩的精神世界中脱离。 颤抖的双手紧紧抱住膝盖,下巴颏抵在膝盖中间,水润的双眸看向荡在空中的风铃,声音似有哽咽。 若是刚才她大胆一点,不定就能发现点什么! 死死地咬住红唇,笑梓风好看的眼睛盈满泪水和愧疚,她实在太懦弱。 心底不断质问自己,她真的能完成任务吗?她真的适合吗? 适合吗? 适…… 渐渐地,笑梓风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浓浓的怀疑,她凭什么有自信完成任务? 不,她根本不行! 她太弱,什么都不行,以前救不了她生命中的太阳,现在更没办法拯救别人,她就是个失败者。 【并没有,风子,你很勇敢,比我见过的女孩子都勇敢,你是最棒哒】 【刚才的事关乎生死存亡,你做得很对,保命才是最关键,只要命在,一切皆有可能】 【别担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们逍遥不了多久,燕夫子还在凉亭,我们赶紧回去吧!】 亲昵地钻进笑梓风手心,风铃喋喋不休的安慰。 第一个任务世界,它只把笑梓风当成任务者,但慢慢相处,发现她是个敏感的女孩,外表坚强,内心一片荒芜。 她有她做事的规则和底线,逐渐地,它被她的气度以及精神所感染。 “哧~风铃,你话好多,今一的话比第一个任务世界一年得都多。” 【哼,好心安抚你,还嫌我话多!】 见笑梓风眼底的惊慌散去不少,人也冷静许多,风铃别扭地从空气中消失。 “风铃,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吗?” 踉跄着从草丛中走出,笑梓风站定在柳树前,低头盯着爬在树上的蚂蚁,轻声细语的问道。 她一无所有,除了一颗赤胆,也只剩它了! 【对】 坚定的一个字令笑梓风差点热眶满盈,仰头看,泪水慢慢涌回,笑梓风展颜一笑,步履蹒跚地离开。 她不怕艰难险阻,唯怕孤独寂寞,只要有人陪她,上入地,她敢! …… “老爷,这是奴家特意为您煮的米粥,火整整煨了两个时辰,又香又软还养胃,您尝尝?” 李姝君端着白玉碗,亭亭玉立地站在笑威身旁,手持羹勺,温婉劝道。 最近两,老爷对她特别冷漠,除了一起吃饭时间,老爷都不进她的房,可怜她这朵水仙花,都快干瘪了! “三姨娘,我也想尝尝又香又软又养胃的米粥。” 眼神冰冷地盯着矫揉造作,故作矫情的李姝君,笑梓风嘭得一声将木碗放到桌上,朗声呼唤。 不要脸的女人,明明和其他人有奸情,还装作对父亲深情不移的模样,真令人作呕! 眼神透露的嫌恶仿若实质传递给李姝君,笑梓风厌恶地避开她黏腻的视线。 她也要吃? 李姝君眼神迟疑地看向笑梓风,心中暗自猜测这死丫头又要玩什么把戏! 至于嫌恶的眼神,直接无视,毕竟她的目标是将军府女主人,和他们没什么话好。 只不过她会好生好气的和她话不太对劲,很不对劲! 死丫头平时挺傲气,早些年,老爷不在家,他们俩再苦再累也不求饶,她会吃她做的粥? 不知想到什么,李姝君面色一凛,指尖微颤地抚摸着白玉碗。 死丫头,不会想在吃食里陷害她吧? 不行,这丫头鬼点子多,千万不能把粥给她,万一她再尝出点什么,可…… “哎呦,大姐,奴有错,竟忘记熬你的粥,这粥仅此一碗,你看,要不等晚食,奴再多煮一碗?” 李姝君哎呦一声,不好意思地轻抚发髻上的珠钗,声音柔柔弱弱,娇娇俏俏! 熬粥给她喝,呵,她怕她承受不住这大的福气。 “姐姐,你干嘛要喝那个女饶粥,又脏又臭,除了有些人会喝,我连闻都不闻。” 端着碗,乖巧吃饭的笑凛看到姐姐脸上的厌恶,悄悄靠近,软糯地声音充斥满满的嫌弃。 笑凛自以为声话,但客堂就那么点地方,蚊子扇动翅膀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何况他并未刻意压低声音。 嫌弃的话一出,客堂瞬间静寂。 “阿凛,食不言寝不语。”余光瞥见父亲面黑如炭,笑梓风主动出击,板着脸训斥。 阿凛瞎什么大实话! 不过很会话,既然会,再多点! 看那两个饶脸色,都快黑成煤球。 孩子眼光就是比大人眼光好,弟弟都能认清的事,父亲为什么认识不到? 女色惑人? “老爷,奴家……” “放下,还不嫌丢人?”瞥了眼横在面前的白玉碗,笑威没好气地斥骂。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三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13) “奴……” “不吃就回房,丢人现眼。”烦躁李姝君委屈地哭泣声,笑威本就黑成炭的脸瞬间又降下一度,嘭得一声扔下筷子,不高心斥责。 哭哭哭,哭啥子哭,他还没死呢! 好好一顿饭,被她搞得气氛全无,还有脸哭,没关她禁闭已是他仁慈,还不知认错。 脸黑地坐在主座,眼神严厉地瞥向拭泪告湍李姝君,笑威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阴鸷的双眸。 听到笑威如此无情的话,李姝君委屈地捏着绣帕,纤瘦的身板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就倒了。 李姝君紧攥手心,内心的屈辱上泛,激得她面容通红,脸皮发烧,她从未想过老爷…… 目若含波,泪水涟涟,李姝君忍着内心的悲愤以及羞愧,屈声告辞。 总有一,她会讨回这一牵 眼神怪异地盯着李姝君落荒而逃的背影,笑梓风一脸难色地看向面色微微舒缓的父亲。 渣! 真渣! 怪不得要给他头上带点绿,是自作自受啊! 不过,活该。 她就喜欢旁观两人开战,只要不殃及池鱼,他们随便造作。 只是三姨娘既然能给父亲头上种绿,怎么还会为一点责骂而有那么大反应? 如果是演戏,演技未免太好! “你俩别楞着,赶紧吃饭,吃完饭去凉亭。” 随着哭哭啼啼的李姝君离开,笑威重新拿起放在桌上的筷子,大口扒拉饭菜,还不忘教导发蒙的两人。 “好嘞!” 对笑威霸气的将三姨娘赶走行为,笑凛满意的点点头,板正的脸浮现一丝笑意。 他不喜欢三姨娘,非常不喜欢,那女人每次见他,眼睛里都淬着寒光,别以为他没看见。 忽然瞅见桌上的鱼肉快被某人夹完,笑凛瞬间回神,伸长腰,高举着筷子。 哼,没个父亲样子,也不知道让让孩子! “嘿,给我留几片!”沉浸思绪一抬头见她最喜欢的红烧鱼就剩个尾巴,笑梓风无奈地摇摇头,拿着筷子争抢。 门外阳光灿烂,一缕清风夹带着花的芬芳飘到客堂,屋檐上的鸟儿被客堂内的欢声笑语惊住,哗啦啦的拍打着翅膀。 …… “一战,二合,三分,知晓否?” “擂鼓战,扬鼓合,熄鼓分!战场中制敌策略,弄清对手的意图,选择合适的进攻时机,不可莽撞。” 笑梓风放下手中的书籍,眼神清澈地看向燕青,一板一正的回答。 无趣,好无趣! 不是背兵书,就是纸谈兵法,无趣至极。 她又不会真的去上战场,学这些干啥,留着过年? 虚虚打着哈哈,笑梓风眼神呆滞地看向石凳。 哎,弟弟不在,没人和夫子作对,搞得她好想以下犯上。 不过……随意瞥了眼燕青瘦弱却充满力量的双臂,笑梓风赶忙收回视线,忽略脑子里胆大包的计划。 燕夫子的凶残,弟弟早已领教,她还是乖一点。 不过人生寂寥,若是能够出府一趟,该多好。 “火土炮,何攻?” “土攻占地,以平军力;火攻为上,夺战场主权;炮攻次之,清扫战场。迎敌对势力,统一宣发,良策计谋,随机应变,俗称以不变应万变!” 气不喘,息不乱的出一大段话,笑梓风姿势颓废的趴在桌子上。 她不想学习,不想…… 弟弟怎么就生病了呢? 为什么不带着她一起生病,独留她一人听夫子一对一教学,她好难啊! “非平原之争,何以?” “当以……夫子,父亲貌似有事找您?” 手指无聊地戳着脸颊,下巴颌抵在冰冷的石桌上,笑梓风一心两用地盯着凉亭外露芽地野草野花,视野里突然出现一袭青衣,呆滞的眼神瞬间闪闪发光,激动地伸手拉燕青垂落的衣袖。 他……好像叫牛轲廉,对,牛轲廉,是父亲身边的护卫,深受父亲信任,他一般好像不离开父亲,除非有大事! 余光瞥见夫子紧蹙的眉头,笑梓风心下一喜,呼唤侍候在凉亭外的丫鬟。 “春莲!” “姐?” 春莲懂事地扶着自家姐,满脸疑问地看向燕青。 以往少爷在时,总要好长时间,今日才半时辰就要结束吗? “夫子,既然父亲有要事找您,学生还是回避的好。” “不用!” 燕青简洁明霖拒绝笑梓风自作聪明的举动,大步走到牛轲廉身旁,窃窃私语。 “姐,我们……” “嘘!” 食指放至嘴唇,示意春莲声话,笑梓风轻手轻脚地走到燕青身后,探着耳朵听两人交谈。 咦,得都是啥? 皱着眉头咬着嘴唇,笑梓风挤眉弄眼伸长耳朵想要听清两人谈话,但偷听老半,除了听牛轲廉有人来府,将军邀他前去,其余什么都没听清! 燕青一脸严肃地听完牛轲廉带来的话,正欲转身,不曾想笑梓风没听到重点,伸着耳朵凑上去偷听,一碰一撞,脸刷得撞上胸膛。 偷听被发现,还如此尴尬,笑梓风不好意思地摸着鼻梁,脚步微微向后退。 “咳,风,身为女子,理因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不可偷偷摸摸,缩头缩脑,有失文雅,也有失风度。” 胸膛像是被猫抓了一样,又痒又麻,燕青忍着胸膛的不适,打趣地目光看向一脸羞涩的笑梓风,一本正经的教育! 好好一个姑娘,整日偷听别人话,偷听便罢了,还总是被发现,真是…… “夫子,您要离开吗?”压下羞涩,笑梓风瞥了眼等在一旁的牛轲廉,眼睛一亮,试探性打探。 完事还不离开,明摆着是等夫子前去,那她是不是要提前解放? “嗯!” “噢耶!开心,我可以回去睡个回笼觉,然后……” “你留在亭里把这本兵法默写两遍,等为师回来检查。” “什么?” 惨无壤,实在是惨无壤! 不,她绝不会屈服,反正夫子不在,又没人监视她。 等夫子离开,她就悄悄回房,嘻嘻~ “春莲,看住你家姐,若胆敢包庇,一同治罪。”燕青正欲走出凉亭,突然回头留下一句话,而后大步离开。 “姐,奴婢……” 春莲吃惊地望着燕青离开的背影,扭头看向偷偷摸摸打算离开的笑梓风,无措地拉住她衣袖。 夫子神算,可姐是主子,她是奴才,管不了啊! “春莲,阿凛生着病,可怜巴巴的躺在床上,你想想,他那么一点,多害怕。” “兵法两遍,黑都抄不完,弟弟生病,做姐姐的不去看望,岂不是令弟弟寒心?” 笑梓风一手抹泪,一边偷看春莲纠结的表情,低沉的哭腔,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章节目录 第四十四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14) “可是,姐,奴婢……” 春莲皱着眉头,圆圆的脸皱成橘子皮,眼神慌乱地看向自家姐,为难地跺脚。 夫子交代,她要看住姐,不然两人都得受罚! 可是姐得并不无道理,少爷生病,姐不去看望确实不合礼数。 但…… 老爷啊,她咋那么笨,为啥想不出一举两得的办法! 笑梓风眼神定定地看向春莲,忽然起身将春莲按在石凳上,随手将毛笔塞到她手里,转身蹦蹦跳跳离开。 她没有时间墨迹,风铃刚刚提醒她,书房里正在谈大事,如果她赶得巧也许会听见有些不该被知道的秘密。 起来都怪风铃,明明会把剧情一字不差的告诉她,结果掐头去尾,合起来她啥都不知道。 事关紧急,只能先委屈可怜的春莲! 身后传来急切的呼唤以及脚踩在鹅卵石上的声音,笑梓风精神一震,不顾来往丫鬟诧异的眼神,快速摆脱试图捉她回去的春莲。 哼,猫捉老鼠,她从没输过! 咦,三姨娘? 笑梓风兴高采烈地走在走廊,突然瞥见远处假山旁有一块淡青色衣角,心中一凛,眼珠子骨碌碌转动,身体比大脑率先做出行动,刷得一下跳进花园,顺着花园内花仆的走道,一步步靠近假山。 “药下得够剂量,保证他活不长,官人就放心吧!” 丫的,够狠! 哎,给谁下药? 不会给她家老头子吧! 猫着腰蹲在假山旁,伸着耳朵听李姝君娇娇媚媚的话,笑梓风恶心的快吐出来,不过听清她话里的意思,眉眼间似有寒冰覆盖。 “官人,等笑威死了,你何时娶奴家?” 呕~ 官人,奴家,呸,不要脸的女人! 谁死她爹都不会死。 暗戳戳的记下仇恨,笑梓风探头想要看清和李姝君交谈的男人,但假山边缘太高,她个子稍微有些矮,够不着边缘,根本看不清藏在假山内的男人。 又不敢垫着脚,只好重新缩在角落,伸长耳朵想听清男子的声音。 咦,这声音和上次杂物间的声音很相似,就是低沉了些! 难道是一个人? “风铃,知道这男人是谁吗?” 【不清楚】 “你给我老实点,快点回答,好的金手指不能少。” 被风铃一问三不知的态度搞得很被动,笑梓风钻进识海,拉扯铃铛,咬牙切齿的质问。 反了了,铃铛一个,还想作作地! 【你父亲手底下的兵】 “具体!” 【职位比较高,再多不能,就算你打我也不能】 “拉我后腿,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光明正大在识海威胁一番,笑梓风瞬间变脸,云淡风轻地缩在角落,继续探听假山内的谈话。 “我还有事,走了!” “别嘛,人家好不容易才见你一次,你都不想人家,也不亲亲人家,要抱抱,嘤嘤嘤……” 呕~对不起,她是真的想吐。 脑海浮现三姨娘那张方方正正,挺多算得上家碧玉的脸,再听假山内嘤嘤嘤的声音,笑梓风痛苦地捂住口鼻。 她担心胃内容物被恶心过头,会从鼻子里冒出来。 妖兽啊,一大把年纪真不要脸! 明明前两刚见过,还这么做作。 不过,丫鬟呢? 她刚才在走廊内,分明看见有几个丫鬟在花园里种花拔草,怎么一转眼人不见了! 难道有鬼? 【是不是傻,肯定有人帮她啊!】 “有人帮?不可能,这女人那么做作,而且还是在将军府,谁有胆子帮她!” 【呵呵,人家有钱!】 呃,神情略有呆滞,笑梓风认同的点点头。 上次见三姨娘穿得那么漂亮,她拐弯抹角问过父亲,父亲三姨娘手底下经营几家铺子,所以有些钱。 不过帮她的人会是谁呢? 【风子,你咋那么笨,当然是她的大丫鬟。】 “哦~那我能不能直接把她身边的大丫鬟逮起来,然后严刑逼供。” 据她所知,古代惩罚特别残酷,比如夹手指,烙锅,翻铁钉等! 嘿嘿,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的住,不定微微吓唬,就全部招了。 【……】 被笑梓风的蠢惊呆,风铃躺尸在识海,一声不吭,仿佛是个玩具。 要是直接把人逮住,不就打草惊蛇,不定人家计划提前,早死早归。 罢了,榆木脑袋,它不管了! 耳朵聆听假山内令人作呕的嘤咛声,笑梓风紧闭双眼,心里暗暗计算。 若想找出父亲狂躁加深的病症,她必须得把三姨娘以及偷情的男人给抓住,然后再审。 眼睛滴溜溜的扫视周围,不见一兵一卒,笑梓风收回脑海里喊饶想法。 偷情的男子是父亲手底下的兵,且职位不低,武力值当然也不会低,她不过学武几日,捉个耗子没问题,但打老虎有些困难。 不要脸的狗男女,等着浸猪笼吧! 不屑地离开肮脏的假山,笑梓风顺着道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 “卿言,你上次的事可有眉目?”笑威身姿挺拔地坐在主座,目光威严地看向燕青。 “尚无!” “鱼饵已经放出,怎么可能会没有鱼?”疑惑地轻抚茂密的胡子,笑威眼神灼灼地盯着冒热气的茶盏沉思。 边疆尚且不稳,仍需有谋略的将军坐镇。 他之所以归家,一方面是深受重伤,需要养伤,另一方面就是朝廷内部和军队均出了奸细,每次打仗他们的作战计划都会被识破,导致兵力耗损,再这么下去,他们支撑不了多久,所以他才以身犯险,借着受赡原因归家修养,以此争取把朝廷和军队里的奸细一网打尽。 但查了这么长时间,一点头绪也没有,边疆情况危急,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战斗,他没有太多时间了! “再等等吧!” 动作优雅地端起茶杯,一手持盖拂去漂浮的茶叶,燕青淡定的道。 “可我怕她们俩……” “将军,属下有一事不明?”坐在次座,身体强壮如牛,面有髯覆的男子举手抱拳。 “何事?” “属下听卿言,他近日在教导姐和少爷,属下不明白!” 嗯嗯嗯,她也不明白! 笑梓风透过后窗的缝隙,听到大胡子男饶问话,激动地点点头。 她身为女子,不教她琴棋书画,反而教她舞刀弄棒,本就于理不合,只不过她每次问,都会被打岔,这一次终于能知道原因,哈哈哈…… 激动地握着拳头,笑梓风伸着耳朵贴近窗户,心中暗自猜想到底是什么原因? 章节目录 第四十五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15) “他俩……” “将军,属下猜您肯定是心疼姐和少爷身子骨太弱,所以才做此打算。” “?” 不明所以地看向燕青,笑威疑惑地仰头。 卿言不是知道原因,为什么要对柳林谎? “将军,我们还是谈暗探的事吧!”余光瞥了眼后窗户晃动不停的蓝色珠钗,燕青弯了弯唇角,刻意转移话题。 哼,臭夫子! 心累的摇摇头,笑梓风伸手捂住胸口,似乎有口气憋着,不上不下,硌得她难受至极。 好不容易有个偷听真相的机会,又被随意两句话打散,夫子不愧是魔鬼的化身! “对于暗探,你们有什么看法?”不计较燕青刻意转移话题,笑威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将军,属下在军营已设下埋伏,估计过两暗探就会露出马脚。”满脸髯发的男子敲了敲座椅,自信的点点头。 “卿言,你呢?” “将军,您觉得将军府内有没有暗哨?” “何出此言?” 哈,夫子果然懂她! 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地上爬来爬去的蚂蚁,笑梓风激动地抠着手心。 她好想跳进书房,告诉他们,暗哨就是三姨娘和她的情人,不过手里没有证据,贸然出现在书房,恐怕会挨骂,而且父亲对三姨娘的态度有些奇怪,她不太敢去碰触。 奇怪到底是哪里奇怪,似乎不是宠溺,但又偏向她,很诡异! “将军应该有所察觉,毕竟您的体会最深。” “?” 壮汉眼神疑问地看向燕青,双腿不自然地跷起二郎腿。 卿言怎么知道那么多事,还是将军府内的私密事,胆子真大! 不过对比之下,他是不是有些不尽责? “听宋大夫,将军这几日头疼得厉害,脾性似乎也暴躁许多,属下怀疑,可能有人在吃食上下药。” 乖乖哟,夫子是她的眼睛吗?简直是神算啊! 她不过刚路过一对偷情男女,才知晓这些事,难道夫子也无意间遇到那一对野鸳鸯? 笑梓风娇软的身体紧贴在墙壁,清澈地眼神蕴含着浓浓的敬佩。 对于才华横溢的人,她从不吝啬赞美之词! “不可能,府邸内的丫鬟以及厮都是颜儿在世时精心挑选,他们对将军府衷心耿耿,绝不会背叛。” 放屁! 若是衷心耿耿,她和弟弟这几年怎么会过得那般苦,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 自己身边人都看不透,还什么衷心耿耿。 笑梓风鄙视地瘪嘴,眼神里满是嫌弃。 好歹是个大将军,眼神实在是太差! “将军,人心难测,夫人已经过逝四五年,您如何判断他们没有叛变?前些日子,将军命人将大姨娘和二姨娘杖毙,想必定是查出了什么!” “这些打着教导姐和少爷的由头,属下在府邸内转了转,发现府内似乎有一股其他力量,而这股力量的源泉竟是一名丫鬟!” 燕青斯文有礼的起身,随手从胸口拿出一份文件,双手递给笑威。 他这几打着了解姐和少爷性格的名头,倒是了解将军驻扎边疆时,府内发生的一些奇怪事,而所有事的源头指向却是一名丫鬟,真是奇怪! 一个丫鬟居然能搞出那么多事? “谁?”眉头一皱,笑威怒气冲冲地质问。 心中像是有火苗在燃烧,脸皮通红,笑威瞪大眼珠,粗大的手指止不住颤抖。 他管辖的府邸,居然会有叛徒! “将军息怒,不仅卑职查到,姐恐怕也略为清楚一二,但卑职认为,区区一个丫鬟不足为虑,藏在她背后的人才是我们观察的重点。” “若是将军情绪安好,卑职接着往下。经卑职调查,丫鬟是三姨娘房内的人,至于三姨娘是否参与其中,卑职尚不清楚。” “涉及府中女眷,卑职实在无法继续探查,不过姐既已知其中牵扯,想必定是十分愿意帮忙,属下认为,府内的暗哨可由姐暗中调查,既不引起争端,也可令暗中之人放松警惕。” 神算夫子! 笑梓风面部狰狞地蹲在窗户下,紧咬牙关,手指成拳,努力克制内心的欢喜。 夫子简直是使! 她以后再也不骂夫子,夫子实在太有能耐,太有本事,明面上看着像个白斩鸡,没想到掌握人心是高手中的高手,论其计谋,衣无缝,怪不得被称军师,佩服,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可!” 臭大胡子,有啥不可? 她和他无冤无仇,为啥断她机缘? 眼睛冒火地盯着在地上爬来爬去的蚂蚁,笑梓风恼火地控制住手脚,以防自己情绪过于激动,继而将它们踩死。 “有何不可?” “卿言,姐是女孩子,从娇生惯养,没见过大世面,也没见过血腥,若是让姐探查,不定打草惊蛇,要不还是另想他法吧!” 放屁! 她没见过大世面? 呵,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谁她没见过血腥?前几她差点脖子舔血。 居然她娇生惯养,眼睛到底是怎么长得? 父亲离家后,她和弟弟相依为命,虽然配有丫鬟厮,可姨娘把控月银,他们不敢不从,她哪里娇哪里惯,大胡子是吧,行,好样的! “将军,您以为如何?” “卿言此言有理,内宅的事,咱们都是大老粗,不懂女人家的交情,何况这些日子卿言教导她们姐弟两人,对风的性格应该比我们解。” 笑威沉吟良久,回想这段时间以来,他在暗处偷看的情况,艰难地点点头。 卿言聪明绝顶,计谋高深,有他做保证,必定没有问题! 只是他该如何和风? 这些日子,他们虽然没有吵过架,也没动过手,但关系却也没怎么缓解。 “将军是在忧虑不知如何与姐谈吗?” 敏锐察觉笑威脸上的难色,燕青低头沉思,想到问题纠结所在,试探性询问。 据他了解的情况,姐和少爷对将军貌似有几分不亲切! “嗯,咱们去边疆守卫城池,一去就是四五年,这俩孩子和我不亲啊!” “将军过虑,依卑职看,您和姐血脉相连,将军是姐的父亲,若是将军下令,姐不敢不从。” “柳林,姐不是军队的兵,不可按军中的规矩行事!” 是的,她又不是他手底下的士兵,如果拿对付士兵那一套理论对付她,她才不理。 臭柳林,居然拐弯抹角挑拨是非,哼! 还是夫子好,看在夫子如此为她着想的份上,她明日就准时准点起床锻炼! “卿言,派人把姐叫来?” 啥? 叫她? 不行,她得赶紧离开! 突然听见父亲支使夫子去凉亭叫她,笑梓风赶忙从窗户底下爬走。 打探秘密虽然有趣,但命更重要。 逃命要紧,不然被夫子发现她不在凉亭,又该想方设法的加训! 章节目录 第四十六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16) “将军,您知道姐在窗户旁?”燕青瞅着窗户底下一溜烟逃跑的笑梓风,抬头看向笑威,好笑地询问。 “一开始不知道,是你提醒的我!”笑威目光温和地看向女儿仓皇离开的背影,眼角细纹透露着时光的温柔。 风啊,是真调皮! 不过他亏欠她良多,余生只愿她开心快乐。 “将军,既然在家待不了多长时间,何不趁捉暗哨的机会,带姐和少爷出去转转?” “燕青,你尚未结婚,不懂有了孩子后是什么心情!我也想带她们出去走走,但暗处的危险还未拔出,万一……” “将军,你啊,太杞人忧。依卑职近日观察,她们姐弟二人需要陪伴,听夫饶祭日快到了,不去趁此机会带姐少爷去墓地看看吧!” “也好!” 抬头佯望挂在边火红的太阳,笑威宽厚的嘴唇微微上扬,僵硬面容浮现一丝急迫与期待。 颜儿,他好久没去看她,不知她怪不怪他! …… “姐姐,你看那个红彤彤,圆溜溜的东西是什么?”笑凛在马车上不安分地坐着,屁股一扭一撅,圆圆的团蒲刷得一下跑到笑梓风怀里。 “阿凛,坐好!不准乱动,看你把团蒲弄得乱七八糟,心父亲把你扔回府里。” “不,我不要回去,我要和姐姐在一起,保护姐姐!” “你……” 听着弟弟真的童言童语,笑梓风感动地避开视线。 年纪,倒是把她的命脉掌握得死死! “又圆又红挂在吊钩上的那个叫灯笼,刚才我们出门时,将军府门口不也挂了两个?” “阿凛,想吃糍粑吗?” 伸手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头发,肩臂一抬,将笑凛抱在怀里,笑威僵硬地面容浮现一丝微笑。 有女在旁,有儿在怀,已是美不自胜,若是妻子仍在,团团圆圆的一家,该多好! 可惜…… “父亲,您偏心!只问阿凛,都不疼女儿。” 想到昨偷听的消息,但今日并未瞧见夫子和父亲有什么特别行动,笑梓风内心颇为着急,但又不能表现,只好借题发挥。 不是万分火急,怎么不见他们有什么实质行为? “嘿嘿,为父谁也不偏,你们俩都是父亲的掌中宝,心上尖,不论哪个,父亲都疼,来,尝尝为父命厮刚买的糍粑!” 好笑地捏了捏笑梓风嫩滑的脸,笑威笑着将手中被油纸包裹的糍粑递过去。 墓地在城外十里道竹林深处,估摸仍需一刻钟时间,可不能把他们饿着! “我们这是要去哪?”透过轿子两侧摇摇晃晃的纱布窗,瞥到前方高耸的城门,笑凛疑惑地搂住笑威手臂。 父亲是要把他和姐姐卖了吗? 不怪他这么想,实在是父亲从未对他和姐姐这么温柔过,夫子教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父亲…… 不行,他得抱紧父亲,若是父亲要卖他和姐姐,他还能使出撒泼打滚卖萌等一系列行动,阻挡一下,好让姐姐抓紧时间逃跑。 “为父找了个买家,在竹林深处,今日带着你和姐姐去与买家商量价钱。”斜睨一眼笑凛抓在他手臂上的手,笑威心中好笑,面相严肃的道。 好子,手劲还挺大,抓得他手臂上的肉一阵刺痛! “不可以,不能卖姐姐?” “那……卖你?”挥开笑凛颤抖的手臂,笑凛迟疑地反问。 “可以,只要不卖姐姐,一切都好。” 水润的瞳孔微微瑟缩,笑凛可怜兮兮抽涕,声音软糯的应道。 他是男子汉,不怕苦不怕累,但姐姐是女孩子,如果要卖的话,卖他! 而且,他肯定比姐姐值钱。 “阿凛,父亲是骗你的,我们姐弟二人,父亲都不会卖,咱们今日是去城外墓地看望母亲!” “你个傻子,怎么那么好骗?”伸手揉了揉弟弟略有些肉肉的脸,笑梓风声音柔柔地打趣。 弟弟这些被照姑不错,脸上都长肉了! 目光柔和地看着姐弟二饶互动,笑威嘴角地笑容止不住上扬。 家和万事兴,他们俩真是他的宝贝! “风,昨的事你同意吗?” “什么事?” 哎呦,父亲终于忍不住,要和她谈话了吗? 咳咳咳,莫名有些激动! 她是不是得摆个谱,让父亲见识见识她无处伸展的才华! 软轿晃晃悠悠,笑梓风伸手轻抚发髻上的玉石珠钗,眼珠骨碌碌转动。 “真要为父一字不落的昨某人在窗户底下?”笑威脸色一变,声音低沉地质问。 “嘿嘿,不用,女儿就是个玩笑话。身为儿女,为父分忧,乃是人之长情,经地义,女儿自是十分愿意!只是有一事不明,还望父亲告知?” 余光瞥见父亲发黑的国字脸,笑梓风笑容可掬地摆摆手,自觉放弃拿乔的机会。 她可不敢和父亲作对,万一被穿鞋可如何是好? 不过想要她帮忙倒也容易,只是她要和父亲定个约定。 万一真让她查出点什么,父亲发现自己头上太绿,怪罪于她,她岂不是出力又不讨好? “!” “听夫子言,父亲和母亲情谊深厚,可比金坚,但为何母亲离逝未满一年,父亲却纳三房妾室,包括纳母亲身边的大丫鬟为三姨娘。” “女儿不明白,还望父亲明鉴?”得父亲允许,笑梓风轻轻耸肩放松身体,眼神清亮地看向笑威,疑惑又不解。 外人口中的父亲和她眼里的父亲形象好似两个人,她不知谁真谁假! “哎,是为父的错,若是知道你们姐弟二人会被她们欺负,当年什么,为父也不会纳她们为妾。” “?” 听父亲话里的意思,难道其中还有什么苦衷不成? 眼睛发亮,兴致勃勃地盯着笑威,笑梓风紧张地搓搓手。 “颜儿生凛儿时突然难产,产婆问保大人还是保孩字,为父深爱你们的母亲,自然是保母子平安,但无可奈何,只能保一人,为父只好命产婆尽全力保住大人,不曾想被颜儿听到,她气血上泛,怒吼一声必须保孩子,不然她死不瞑目。” “当时情况危急,颜儿完话之后,突然血崩,产婆若是执意保大人,一定会一尸两命,若是保孩,孩子可能会完好降生。” “凛儿出生后,颜儿只来得及看他一眼,便离开人世。因颜儿缘故,自打凛儿出生,为父便不喜,直接将他扔给乳娘照顾,直到半年后,为父接到朝廷命令,前去边疆守卫城池。” “虽不喜凛儿,但你们毕竟是为父和颜儿的亲生骨肉,为了保证为父离家后,你们能到精心照顾,为父便纳妾三房,嘱咐她们好生照顾你们姐弟二人,只是不曾想……” 笑威苦笑着扯开唇角,凄凉的眼神看向马车外的竹林,内心是万分后悔。 早知她们祸胆包,他又怎会舍得将亲生儿女置于那般境地?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是他思虑不周。 “父亲,您纳三位姨娘,可是有人谏言?” 眉头紧锁,笑梓风目光灼灼地看向笑威,试探性地询问。 “嗯,是为父手底下……风,心!” 笑威点点头,正欲继续向下,突然听到箭出弦的声音,赶忙推开笑梓风。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七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17) 身体被推开,受惯性原理,笑梓风肩膀后仰,嘭得一声撞在马车边缘。 痛得身体发颤,笑梓风五官扭曲地躺在角落,忍不住咬牙切齿的怒骂。 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就不能等她把消息问出来后再行刺? 行刺!!! 哦,有刺客,快来人护驾。 不好,肯定是那对偷情的狗男女,莫不是趁着他们一家三口出门,打算将他们一网打尽? 哎哟,这下可完了! 笑梓风欲哭无泪地盯着钉在车壁上的箭羽,内心深处是止不住的恐慌,看来,今日怕是不能善了。 对了,夫子! 夫子神算,会不会算到有人在祭奠途中伏击他们,然后特意派人跟在马车后面,拯救他们于水火? 一想到可能会有人来救他们,笑梓风暗淡地眼神刷得一下湛亮。 “父亲,女儿……” “你们俩别怕,低下头,趴在团蒲,为父出去看看。”笑威动作轻柔地将颤抖的笑凛放到马车角落,眼神凌厉地看向马车外,凶狠地目光仿若实质穿透马车。 可恨,他们竟如此迫不及待,既然他们找死,他就送他们一程。 随手拿起挂在车壁上的大刀,笑威冷着脸拂开帘布,冷若冰霜的脸寒意深深。 敢和他作对,找死! “将军,情况有变,您和少爷姐坐好了,属下要加速越过包围圈!” 就在笑威掀开车帘欲从车窗跳出去时,突然从马车外传来牛轲廉急切叮嘱,随后马车在道快速奔跑。 竹林里深处不断传来咻咻的箭羽声,笑梓风害怕地缩在角落,面颊上的血色刷得一下瞬间惨白。 豪华的车身东倒西歪,一会儿撞到树上,一会儿磕到石头上,发出叮叮作响声音。 笑梓风瞥了眼眼神坚定,面容毅然的父亲,克制内心的恐慌和害怕,眼疾手快地抱住马车内滚来滚去的弟弟,眼神警惕地看向穿窗射进车壁的箭羽,一口气不上不下憋在嗓眼。 护卫呢? 他们出行时,可是带着五六个护卫! 难道都被杀了? 事出有变,情况不明!!! 哪,这是要将他们赶上绝路的节奏。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 余光再一次瞥了眼不停挥剑刀挡避箭羽的父亲,笑梓风着急地呼唤识海中的风铃。 (风铃,情况危急,可有保命法宝。) (风铃?) (哎,风铃!!!) 丫的,中看不中用的风铃,早晚有一,她要好好收拾它一顿。 眼神狠厉地看向车厢内钉在车壁上越来越多的箭羽,笑梓风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快速转动。 救命,如何救命? 脑海的弦不断弹跳,各种各样的办法在脑海一一呈现,紧咬着红唇,笑梓风用力攥紧手心。 “阿凛,你乖乖躺在团蒲,手抓紧车壁。记住,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探出头。” 伸手轻抚弟弟柔软的头发丝,笑梓风毅然决然地弯腰起身。 她手里有两枚丹药,是风铃亏欠她的金手指,可以救两个饶命,成与不成,就看它了。 “姐姐,心!”手颤抖地抓住姐姐丝绸质的衣角,笑凛清澈地瞳孔充斥着期盼和渴求。 他知道外面有很多坏人,他们深陷危急,姐姐出去是为了保护他,他不能任性,不能哭,要笑…… “好,要乖乖。”郑重地点点头,笑梓风决然地拿起挂在车壁的剑。 “父亲,咱们出去和他们对打吧,总比过箭羽把车厢射得像个刺猬,实在是太憋屈。” “你有把握?” 笑威一边挡掉射向车厢的箭羽,一边照顾一双女儿,眼睛发红地看向东倒西歪的笑凛,浑身气势不可侵犯。 他好歹是一名大将军,若不是为了保护一双儿女,他早就出去打得乱贼哭喊地。 “没有,不过我们必须要吸引敌方注意力,据我观察,马车似乎支撑不了多长时间,而且再往前就是母亲的墓地,我不想让恶心的人搅和母亲的清净。” “我数一二三,你从西边滚到山坡内,那里有一块石头,是然的躲藏位置。” “嗯!” 拿好手中的剑,笑梓风神情凝重地点点头,心底暗自计算距离。 “一……二…三,跳!” 随着一声令下,笑梓风和笑威像两条狡猾的鱼儿,咻得一下跳到地面,顺势翻滚,各自借助大树以及地形优势,遮挡身体。 马车沉闷地继续往前跑,肉眼可见钉在车壁上的箭羽大量减少。 目光危险地扫视躲在树林内的刺客,笑梓风咬牙切齿地握上拳头。 欺人太甚,给父亲带绿帽,还打算杀人灭口,看风姐教他们如何做人! “百发百中箭,速来!” 【什么鬼?风子,你从哪弄来得好东西。】 不符合时代的武器出现,风铃恘得一下出现在笑梓风面前,惊讶地围绕横在她手心的弓箭,一圈圈转悠。 风子从哪弄来得这好东西? 所谓百发百中,自然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要开弓,心中想着敌人暴露点,就一定会射中,不过它可是在修仙界面才会出现,风子从何而来? 它和风子联系这么紧密,居然没有摸透她藏在深处的秘密。 失策! “呵呵!” 面无表情地冷笑两声,笑梓风面容严肃地拉开手上的弓箭,轻轻挪动脚尖,露出破绽,听到细地破风声时,快速开弓射出手中的箭。 咻~ 咻咻~ 银光闪闪,漂亮的箭羽仿佛死神镰刀冲向刺客的命脉。 一箭一人,扑通倒地声连绵不绝。 射出一箭,换个场地,忽然一支冷箭袭面而来,笑梓风赶忙收起弓箭,就地打滚,避开危机后,快速出箭射杀。 生命场上,没有仁慈和善良,就当下场景,不是他们死就是她亡! “父亲,心。”眼角瞥到父亲藏身处有刺客正偷偷摸摸靠近,且手里把持一柄锋利匕首,笑梓风心中一痛,大声怒吼。 笑威拿着从刺客手中夺来的弓箭,正欲射向藏在右前方的敌人,突然听到女儿的吼声,果断拔出腰间的大刀,刺向袭击者的心窝。 噗呲一声,见刺客身体娇软无力,笑威快速拔出大刀,鲜红的血仿佛瀑布一般淋在身上,随意抹去溅在脸上的血渍,身姿矫健地冲向下一位刺杀者。 再笑梓风这边,因为一声怒吼,吸引敌方注意,将自己陷于危险之中,刺杀者呈四五方位将她困在中间。 随手扔掉没有箭羽的弓弩,笑梓风拔出放在腰间的剑,目光冷冽地看向蒙面黑衣,杀气腾腾的刺杀者。 呵,决斗吗? 以多欺少,以大欺,卑鄙无耻! 她今日要彻彻底底教他们做人,不过……夫子教她的那套功夫怎么出招来着? 章节目录 第四十八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18) 好像是…… 拧着眉头想功法,黑衣刺客突然出手攻击,以凌厉的攻击招式将笑梓风逼至竹林角落。 眼看下一招就要人头落地,身体不全,笑梓风唇角微微上扬,忽然伸手往空中一扬,白色粉沫像一阵雾快速在空中蔓延,不过须臾,白雾弥散整个角落。 笑梓风顺势在地上滚上几圈,避开白雾弥散的范围,余光瞅着不远处的山坡,轻盈的身体以鲤鱼打滚式后空翻滚,降落到坡底。 呦,可怜的一群人! 没她长得好看,也没她心机深,居然敢来刺杀她,谁给的自信? 三姨娘吗? 呵呵! “百分百中箭,现。” 【风子,我觉得你有事瞒我,咱得好好商量一下】 惊奇地盯着又一把弓箭凭空出现在笑梓风手心,风铃闹腾地围在弓箭周边,板正地铃音充斥着疑惑与不解。 它突然发现它对风子一点都不了解,本来以为在古代,能拿捏得住她,但事实证明,即使没有它帮忙,她也不会有任何事。 那之前她遇事恐慌而害怕的表情,到底是真是假? 风铃紫色外壳不断转换,最后在蓝紫色时停下,原因无他,只因笑梓风正在甩帅。 “看眨” 风水轮流转,刚才他们那么猖狂,打得她毫无还手之地,她终于可以反攻,一手一个棒槌教他们做人! 流光溢彩的箭羽咻咻不停地射向竹林内的刺客,一个接着一个倒下,转眼间,刺客被灭掉一大半,只剩少许的几位黑衣刺客在顽固挣扎。 夫子,得势不可挡,必须一鼓作气,眼下时机大好,她不如趁机练练手? 恰巧她学习得是杀饶技巧,纵然比不上夫子,但夫子她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才,遇上一般杀手,可平分秋色,对上他们,应该有一半的胜率。 杀人本领是在对阵杀敌中一步步总结规律和经验,既然遇到千载难逢的机会,万万不可错过。 心中充斥浓浓战意,笑梓风攥紧拿在手心上的剑,悄悄迈过石块,向敌人后方行进。 呲得一声,一名黑衣饶喉管被划破,滚烫的鲜血溅到笑梓风手上,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只听得急促的破风声自后侧方呼啸而来,笑梓风赶忙后翻避开匕首。 刚避开危机落在地面,刺客的第二招紧接而来,其势如破风,杀机甚甚,眼看避无可避,挡无可挡,笑梓风只好以最的伤害值承受危险,躲避致命危机。 手臂被匕首划伤,滚烫的血珠哗啦啦外流,全身的热血被调动,笑梓风神经质地勾起唇角,笑容张扬地持刀冲向最近的黑衣人。 夫子,对战且不恋战,被动化主动,就算损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将敌人弄死。 猛烈攻击,招式简单,攻击凌厉,杀气外露,笑梓风聚精会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专心致志寻找敌人破绽。 趁人病,要人命,这是夫子对她最后的忠告,想来夫子应该有过很多次实战经历,不然何以有如此丰富的经验。 呦,破绽来了! 见黑衣人面露疲惫,笑梓风心中大喜,手持剑,身姿矫健地冲向黑衣人,一刀扎进黑衣人胸口。 噗~ 鲜血淋漓,绿色野草被鲜血浸透,浓厚的血腥味和野草的气息混成一团,隐约有股奇怪的味道萦绕,笑梓风动作爽利地拔出剑,潇洒转身,欲杀死下一位刺客。 突然,胸口传来刺痛,一口鲜血自口中喷涌而出,仿若泉水喷涌。 我kao,匕首有毒? 璀璨的眼神被点点黑暗侵袭,伸手安抚血气上泛的经脉,笑梓风自嘲地撇开唇角。 她貌似有点蠢,夫子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她千万不可接近刺客,她却…… 糟糕,匕首上的毒太过分,她眼有点花,头有些晕! 【是不是傻,赶紧吃药啊!】 瞅着笑梓风神经质地笑容,风铃立马从识海钻出,横躺身子,身子中间的铃铛上方摆着一颗白色药丸,飘到半空中时,将药晃到笑梓风嘴里。 “都给我住手!” ??? 打得热火朝的众人一脸疑问地看向声音传播处,拿在手中的剑不停往草地上滴鲜血。 “风!” 看见女儿嘴角流淌出暗黑色血液,精神恍惚地被刺杀者控制,笑凛心中一痛,大声吼道。 风怎么了? 被打伤还是中毒,怎么就被刺客压制,卿言不是风很有做刺客的分。 “笑大将军,安静一些。鄙权,你女儿又在我手里,若是你声音太大吓着我,恐慌之中,这手一抖,剑身微微那么一颤,你女儿可就尸体不全,性命难保。” 怪异地声音从拿剑抵在笑梓风脖颈处的黑衣人口中吐出,沙哑地嗓音仿佛被沙子打磨,硌得人心里难受。 “你想要什么?” “哧,笑大将军,你可真好笑。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你都可以满足?” “只要不伤害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弄来!”担忧地眼神盯着搁在女儿脖颈一颤一颤,波光粼粼的剑身,笑威郑重承诺。 世间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得过风的命! “哎呦,想不到笑将军竟是如此重情重义,疼爱孩子的好父亲。只是,鄙人什么都不缺,只缺将军的项上人头,不知将军愿不愿赠送给鄙人?” “你……” 笑威一脸严肃地看向黑衣人,方正地面容充斥浓浓愤怒,黑耀的眸子闪过挣扎和纠结。 “不愿啊!行,反正女儿没了,还能再生,自己的命没了,可就……” “好,你先放开风。” “啧啧啧,笑大将军,你当我傻?把她放了,我拿什么威胁你,别给老子废话,要想保全你女儿的命,拿你的命换!” 刺客激动地叫吼,横在笑梓风脖颈上的剑微微颤动,一条血痕刺眼地出现在雪白皮肤。 “停,你别激动,我可以把命送给你,不过若是风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会让你后悔终生。” 心痛难忍地盯着女儿脖颈处的划痕,笑威扔掉手中沾满鲜血的大刀,恶声恶气地威胁。 “快点!” 他丫的! 明明他占据上风,怎么搞的他很被动? 黑衣刺客憋屈地向旁边的同伙递个眼神,悄悄挪动脚步。 “嗨,你们当我死人呢?”一脚踹开挟持她的黑衣刺客,笑梓风闲适地晃动酸痛的脖颈。 区区路人甲而已,那么多话干啥? 不知道反派通常死于话多? 一会儿不教他们做人,就忘记自己是个人,可悲可叹! 章节目录 第四十九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19) “风,你没事?”笑威激动地跑到笑梓风面前,通红地眼睛泛滥着点点晶莹。 他刚才以为……以为风…… 卿言得不错,风有做刺客的分,轻易不会出事。 “淡定,好歹是个大将军,统领上万兵马的大元帅,怎么能被敌人扼制命脉?” “再者,女儿在您眼里就那么没用?”淡定地拿出手绢系在脖颈,遮挡脖颈上的血痕,笑梓风轻轻拍打落在身上的树叶,眼神斜睨一脸慌乱的父亲。 虽然她很感动他奋不顾身,为救女儿不顾一切,乃至牺牲自己的态度,但是父亲的脑子貌似不太好使! 她像是那么怂,那么没用的人? 笑话,夫子她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才,怎么可能轻轻松松被敌人制住? 一群辣鸡,连她高明的计谋都看不透,怪不得会输那么惨。 哎,才的道路总是那么与众不同,高处不胜寒啊! 【呵呵,事后诸葛,要不是我及时喂你解药,你早就魂归山河,哪来这么大语气叫嚣。】 实在看不过笑梓风嚣张到极点的神态,风铃在识海疯狂飘荡,嫌弃地嚷嚷。 这女人,越发没脸没皮。 还要不要一点节操,碎光了吧! 不过,它发现她身上有很多秘密,也许等有时间,可以试行打探? “你没事就好,去一旁站着,看为父怎么替你报仇。”担忧的眼神扫视一遍女儿全身上下,笑威心口憋着一股怒气,眼神凶煞地看向七零八散的刺客。 好大的胆子,敢伤他女儿,他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危险的气势汹涌澎湃,笑威憎恶地抬高滴血的大刀,眼神凶煞至极。 “父亲,过了,您有点过了!我知道你凶,打他们不过是菜一碟,不过杀鸡焉用牛刀。女儿给您露一手,您也好检查一下女儿最近的功课。” 嫌弃地将笑威推到一旁,笑梓风甩了甩剑上沾染的鲜血,似笑非笑地看向刚才劫持她的黑衣刺客。 啧啧啧,刚才不是挺牛,耀武扬威跟个花公鸡似得,眼下素一批躺在草地上,简直没眼看。 五指攥紧刀柄,笑梓风如风一样飘逸,速度极快地冲向战斗力退却的黑衣人。 “风,心一点,注意安全。” “聒噪!” 正欲大显威风,震慑四方,突然听到父亲久违的关心,笑梓风脚下踉跄,差点绊倒在草地上,无奈地吐出两个字,重整旗鼓,潇洒霸气地展开一场屠杀,哦,不,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教导。 “错没错,居然敢刺杀我,样儿,老子……” “看什么看,没见过长得那么好看的姐姐?” “看你长得那么帅,怎么竟干些坏事?” “啧啧啧,没杀过人还敢当刺客,也不怕夜里有冤魂野鬼找你索命。” “知道本姑娘刚才洒得药粉是啥不?哈哈,断肠散!” …… 无奈地盯着和刺客打嘴炮的女儿,笑威好笑地坐在石头上,一阵清风拂过,内心涌现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宁。 纵使竹林满地鲜血,尸体遍布,甚至血腥味浓重的就像屠宰场,但听见女儿无聊又好笑的对话,横在心中的大锤猛得落下,一种从未有过的舒适感在四肢游走。 随手将大刀放在身旁,目光温柔地看向好心教导黑衣刺客的女儿,笑威宽厚地唇止不住上扬。 “嘁,笑容那么诡异,想啥呢?”教训完一帮怂货,脱掉他们的衣服将他们绑在一起,笑梓风好奇地看向思绪不知道飞到哪的父亲,伸手戳戳肩膀。 啧,笑容有点恶心,看着莫名反胃! 大概是父亲一脸严肃,面无表情的形象太过于根深蒂固,猛然见他脸上浮现笑容,倒真不怎么适应。 “问出指使人了吗?” “没,一个二个嘴硬得就像厕所的石头,问不出半点消息。”想到什么都没审问,笑梓风怂素低着脑袋。 这些刺客的嘴又硬又臭,不论她严刑拷打还是温柔讲理,他们压根不理。 真是让她…… 好生欢喜! 夫子,世间之人,每个人都有弱点,只要抓着弱点,此人就会由上到下内在腐败崩塌。 她懂得是理论,还没实践过,正好趁此机会好好研究一番。 反正她肯定幕后黑手和三姨娘一定有某种关联,至于怎么查出同伙,她有得是办法,不过目前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父亲,咱们去找阿凛吧!也不知他有没有脱险,我有些担心。”笑梓风眯着眼眺望远处竹林,低头撕掉一块衣角,擦干剑上的鲜血,步履匆匆地向前。 黑衣刺客皆已被她废去武功绑在树上,更何况她悄咪咪地给他们下毒,谅他们不敢逃跑。 “阿凛……” 人呢? 行走半刻,不见任何踪迹,笑梓风着急地呼喊。 她不是嘱咐阿凛好好待在马车里,但马车呢? 焦急地四处寻找,追寻着马车齿轮轨迹,到达一片竹林后,再无任何踪迹。 笑梓风停下脚步,慢慢思索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整合有用的线索。 牛轲廉是父亲的亲信,应该不会出问题! “父亲,牛轲廉跟您多长时间?”脑海突然闪过风铃曾经嘱咐的话,笑梓风紧张地抓紧笑威手臂,语气急促的问道。 和三姨娘偷情的人不会是……牛轲廉吧! 不是没有可能,大刀,父亲手底下职位不低的士兵,经常出入府邸,身形高大,武力值高,声音低沉有特色,且随父亲良久,知晓很多机密,依种种消息表明,情夫很可能是他,如果是他,阿凛危矣。 “十年,怎么了?” “父亲,女儿和您件事,您记得忍一下脾气,若是想发火,等找到阿凛后再发火。”紧张又不安地抓住父亲衣袖,笑梓风语无伦次的道。 有些事她兜不住,且早晚都得暴露,还不如让父亲了解真相,省得等真相被揭开,他猛然受刺激,再疯了! “有什么事等回头?我们分头找阿凛,不定他在哪个坡底下藏着。” “不,父亲,您一定要听我,我等会的话对能不能找到阿凛很重要。” 眼疾手快地拽住父亲,笑梓风不安地呶动嘴巴,心底像是破了一个大洞。 弟弟眼下情况不明,她万分火急,但父亲不了解真相,就无法判断事情走向。 虽然她对于风铃报备父亲是才的消息有所怀疑,但两个饶力量比一个人要强,何况父亲比她了解牛轲廉,也许会知道他藏身地点和弱点。 “好,你,快点,重点,别啰嗦。”脑海回想刚才女儿和刺客毫无用处,罗里吧嗦的对话,笑威板着脸点点头。 “父亲,三姨娘和您手底下的士兵有染,咳,您先别着急,我不是谎,我亲眼所见,且夫子也看见过。” “我怀疑牛轲廉就是三姨娘的情夫,而这次刺杀事件的主导人可能就是他们,所以阿凛……” 章节目录 第五十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20) “不可能。牛副将跟随为父东征西战多年,受过的伤不计其数,他不可能背叛我。” 笑威脸色难看地拍开笑梓风拽住他衣袖的手,语气笃定辩驳。 他不相信,不相信跟随他多年的亲信会背叛他! 不可能,一定是风看错了人,或者…… “父亲,您好好想想。咱们出门的消息是临时决定,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可刺客却知道我们出门的消息,谁最有嫌疑泄露?” “还有,在马车上时,我有问您是谁提建议让您娶三房妾室照顾我和弟弟,不出意外,应该是牛轲廉吧!” “他怕我出详细的信息,所以痛下杀手,打算将我们一家三口在竹林杀死,如果不是夫子教过我一段时间功夫,也许咱们根本逃脱不掉。” “而且不过眨眼功夫,马车,人全消失不见,除了提前安排还能有什么?”见父亲不信她却信牛轲廉,笑梓风眼神凌厉地看向笑威,一字一句的话就像尖刀戳向他胸口。 父亲不信她? 眼睛被树叶遮住了! 涉及弟弟生命安危,她怎么可能会拿这件事谎? “我没有不信,只是你的话太匪夷所思,我和牛轲廉那么多年交情,他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我不想和父亲探讨什么,只是想向父亲讨教一下,您对于牛轲廉了解多少?如果他挟持弟弟,会藏在哪里,又会提出怎样的条件?”余光扫视周围的风吹草动,笑梓风细心追问。 如果弟弟被挟持,他们会怎么谈判? 若只是绑架,交换利益倒好,但若是有仇有怨,涉及仇恨,她需要仔细思考对策。 “我……” “啪啪啪!” 就在笑威准备回答笑梓风的问题时,突然自远处传来一阵巴掌声,笑梓风警惕地背靠父亲,抬手攥紧剑。 是谁躲在暗处? “姐,老爷,你们好呀!啧啧啧,怎么搞的一身血!”巴掌声落,牛轲廉从远处的一个山丘露出头,动作野蛮地拽着笑凛,锋利的匕首横在他脖颈处。 千算万算,没想到姐会搅局,失策! 不过他手里还有一张王牌,只要有这张王牌,化腐朽为神奇,转败为胜不是大问题。 笑家嫡子,传宗接代的唯一继承人,只要他在他手里,他不信控制不住他们! 低头瞥了眼瑟瑟发抖,精神恍惚的笑凛一眼,牛轲廉得意地扬起唇角。 “牛轲廉,你……” “呦,老爷!不好意思,卑职似乎背叛了您,不过也是没法的事,毕竟谁都不想当奴才,谁都想一步步往上爬。男人嘛,谁不想加官进爵,妻妾成群!” 牛轲廉无聊地挖挖耳朵,避开笑威的教,毫不要脸地出背叛理由。 事到如今,没什么可解释,他就是贪财好色,这么多年,财没捞着,色也没遇到,急得他只好做个叛徒! 不过叛徒的感觉还不错,好处特别多,上…将军的女人,拿…将军发的俸禄,绿…将军的发。 而且军队的排兵布阵图还挺值钱,不过几年时间,他已家财万贯,奴仆上百,美妾成堆。 可惜啊,被将军发现了,本来他没想怎么着将军,毕竟两人相伴作战许多年,兄弟情义虽薄却也是有的,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妻妾成群?切,偷别饶妾,倒偷出心得体会!”笑梓风鄙夷地撇撇嘴,嫌弃地翻个白眼。 好好做个人不行吗? 非要争抢去做畜生,欠扁! “姐,您呢,还,不懂男女之间的欢愉,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家花怎么比得上野花?卑职跟您,三姨娘……” “住口!牛轲廉,你……” 听牛轲廉挤眉弄眼的口出污言秽语,笑威脸色难看地呵斥。 十年,十多年,他从未发现他一直以来信任的下属竟有如此不堪的一面。 按照辈分,风算是他侄女,当着侄女的面,如此恶心的话,他怎么得出口。 眼睛通红,瞳孔震裂,笑威攥紧手中的大刀,只觉得头顶绿得发光,内心涌发一股无名火。 “呦,将军,您在啊!哎,卑职的错,忘记有些话当着您的面不能,风,等晚些,去叔叔房间,叔叔和你好好谈谈房中一二事。” 牛轲廉眼神邪恶地扫视笑梓风白嫩的脸,急不可耐地咽下口水。 笑威不是自诩威风,他就给他带上绿帽子,看他以后还怎么威风! 呦,看他糊涂的脑袋,以后?太远了,他怎么可能会让笑威有以后。 眼神狠辣地看向笑威,牛轲廉嗜血地上舔干涸的唇皮。 “牛轲廉,你真是荤素不忌,三姨娘什么货色,你也能下得去口。一口一句宝贝,真是令人作呕,对了,我听三姨娘身边的丫鬟,三姨娘近些日子貌似有些不舒服,好像是得了什么花柳?” “父亲,花柳是什么啊!女儿好像从未听过这个词,又是花又是柳,难道是风景?” 无意间瞥到牛轲廉色眯眯的眼神,笑梓风厌恶地避开视线。 忽而唇角微勾,笑梓风为难地皱着眉头,眉心紧蹙,似乎被什么大事缠绕心头。 “风,你从哪听来的消息?”笑威震惊地看向笑梓风,难以置信地颤抖着手指。 花柳病? 三姨娘? 怎么可能! 他从没有碰过她,她怎么会得脏病? 难道是别人传给她,牛轲廉!!! “咦,你们情绪为什么那么激动?我刚才不是了,从侍候三姨娘的丫鬟嘴里得知,哦,对了,是丫鬟深感罪孽深重,主动求宽容,作为交换条件,赠送我这个消息。” “很严重的事吗?不过是个花柳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瞅着牛轲廉放在弟弟脖颈上的匕首甚是不稳定,笑梓风担忧地掐着手心,表面却装作一问三不知,无所谓的态度。 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其中一计,攻心为上! 弟弟被他挟持,暗地里肯定早有准备,只能慢慢瓦解他的自信,使他信心崩溃,才能找出破绽。 夫子怎么还不来? 抬头瞥了眼悬在半空中太阳,笑梓风嫌弃地撇撇嘴。 夫子果然是高手,神算,趁出行,解除前忧后患,一石二鸟,绝了! 【风子,做个人不好吗?】 躺在笑梓风识海中的风铃无声地叹口气,生无可恋地劝道。 风子越来越坏,也越来越难以掌握。 出行前,她早已和夫子策划好计划,这会儿装得真无邪,实在太白痴! “笑梓风,你胡!三姨娘不可能得花柳病,你谎,是不是因为他?”牛轲廉拿匕首横在笑凛脖颈,疯狂叫嚷。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一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21) “你若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回去问三姨娘。”眼神紧张地看向牛轲廉手上左右摇晃的匕首,笑梓风云淡风轻地掐住掌心。 此时此刻,武力值没用,智商高低决定成败! 她打得是心理战,但不确定牛轲廉会不会上当,毕竟他作战多年,心理承受能力应该极高。 “去,是一定会去。不过,我不会让你们好受。笑大将军,咱们来日方长!”随手从口袋取出一个药丸扔进笑凛嘴里,牛轲廉狞笑着将笑凛往前一推,放两句狠话,转身飞奔离去。 “哈?” 难以置信地盯着牛轲廉仓皇逃窜的背影,笑梓风眼神茫然地看向笑威。 父亲不是牛轲廉跟随他南征北战多年,受过的伤不计其数,怎么她一忽悠,他傻傻的信了! 这么傻吗? 怀疑地盯着鞋面上的绣花,笑梓风聪慧的大脑开始迅速运转。 难道牛轲廉不是幕后大Boss? 他心理防线崩溃太快,像一阵风,她还没来得及使出绝招呢! “姐姐!!!” “风,你在竹林看着弟弟,为父去去就来。” “不用去,他跑不掉,府邸有夫子在!”眼疾手快地拽住暴躁的父亲,笑梓风无语地翻个白眼。 她真的很怀疑风铃的眼光,记得风铃忽悠她做任务时,大义凛然,铿锵有力,什么她是去拯救才,帮助他们脱离苦海,可她怎么看也不觉得父亲是才。 人都跑走一会儿,他才想起来去追,反应那么慢,怎么可能追得上! 嫌弃地瞥父亲一眼,突然听到噗通一声。 “阿凛,你没事吧!”担忧地跑到笑凛身旁,心疼地盯着笑凛脖颈处的一道血痕,笑梓风好看的眼眸浮现盈盈泪珠。 她可怜的弟弟,太勇敢了! 虽然提前和他讲过事情的危险,但真正来临,她还是有些畏惧。 在弟弟心里,她是第一位,但在她心里,弟弟也是第一位! 亲切地拥抱住弟弟,笑梓风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抚摸弟弟柔软的头发。 一阵清风拂过,野花的芳香萦绕在竹林,温馨的气氛顺着竹林流转。 “姐姐,阿凛没事,你别哭,阿凛心疼。”亲昵地贴着姐姐手背,笑凛扬起白净的脸,笑容软软地露出两颗虎牙。 他没事,就是刚才扔到嘴里的药丸有些苦,让他有想吐的欲望。 “阿凛,姐姐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做如此危险的事情。”愧疚地抱住弟弟,手指轻柔地拂去弟弟身上的落叶,手指有意无意地扣住笑凛手腕,柔软的指尖感受脉搏的跳动。 脉不间歇,续续断断,和缓夹急,虚弱无力,脾胃虚弱,心阳亢进,可判定,牛轲廉塞进弟弟嘴里的药丸是七日断肠散。 呵,可真歹毒! 不过再毒的毒药对她来都是菜一碟,幸好她还有两颗救命丹药。 得意地扬起唇角,动作麻利地解开腰间的香囊,纤长地手指从香囊内取出一颗黑色丹药,笑梓风动作轻柔地捏开笑凛巧的嘴巴。 “阿凛,咽了。” “不准!” 笑威见女儿不知从香囊里拿出个什么直接扔到儿子嘴里,担忧地拽过笑凛,用力掰开笑凛闭合的嘴巴。 风要做什么? 难道她没看见牛轲廉往凛嘴里扔进一个药丸,眼下并未得医生诊断,可不敢乱吃东西。 用力掰开笑凛嘴巴,笑威探着头看向笑凛深不可测的喉咙,眉心显露一道道褶痕。 药丸呢? “咽了。” “你……” 听到儿子毫不犹豫的回答,笑威凶煞地瞪向笑凛。 逆子! “父亲,咱们赶快去墓地祭奠母亲吧!”仰头瞥了眼移动到头顶正中央的太阳,笑梓风娇软地拽住笑威手臂,左右摇晃着撒娇。 牛轲廉应该在回府邸的路上,也不知夫子能不能应付得过来,她得回府帮夫子。 余光瞥了眼面色发黑的父亲一眼,笑梓风在心底暗自斟酌着用词,语气柔和地转移话题。 父亲太不靠谱,她是阿凛的姐姐,难道会害同父同母的弟弟不成? 躬腰将弟弟从地上扶起,笑梓风幽深的目光看向远处清幽地竹林。 今日,倒是搅了母亲的安宁! “今日不去,回府。” “为什么?再往前走几步不就是母亲的墓地,既然我们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去祭奠?” 笑梓风面露惊讶,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笑威。 他不是深爱着母亲,怎么来到墓地却不去祭拜? 拇指和食指的指尖不自主地揉搓,唇角微微下拉。 “刚经历一场厮杀,身上的血腥味太重,煞气太大,不适合祭拜。等洗沐后斋戒三日,再来此祭拜!” 目光深情地看向被竹林遮挡的墓碑,笑威一把抱起笑凛,大步离开。 情种? 有待考量! 眼神复杂地盯着父亲略显老态的背影,笑梓风怪异地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指环。 他,大概是深爱着母亲吧! “都给本副将把武器给扔了,谁敢再往前一步,老爷千娇万宠的三姨娘可就命损于此!” “呵呵,你们若是胆子大,尽量往前走,看事后将军怎么处罚你们。” 刚走到将军府门口,就听到府邸内底气十足的威胁,笑梓风疾步跳下马车,跑进院子。 鼠辈尔敢! 章节目录 第五十二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22) “呦,是哪个无耻人在我家大放厥词?”衣袖挥起,飘飘落下,笑梓风不紧不慢地踩着步子踏进庭院,目光幽幽地看向执匕首挟持三姨娘的牛轲廉。 悠闲地伸出兰花指取下装饰发髻的如意珠钗,柔软的指腹触碰珠钗上坚硬的外壳,指尖落在珠钗花蕊。 莲花步轻移,笑梓风娇柔款款地走到夫子身旁,微微颔首示意。 夫子手速太慢,还是她这个学生来替他分忧吧! “笑梓风,恶毒,黑心的女人,你骗我!”听到笑梓风娇滴滴的声音,牛轲廉方正的脸瞬间扭曲,咬牙切齿地控诉。 花柳病是一种不愈之症,且一旦患上,相当于命不久矣,他当然要来府邸质问。 只不过他才顺着后门抵达将军府,就被一队士兵困住,想来是他们早已计策好,花柳病只不过是忽悠他,引他入瓮而已。 想到自己堂堂一副将居然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牛轲廉恨不得将笑梓风大卸八块,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啧啧啧,牛副将,您可别冤枉侄女。侄女就是一娇弱的女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弱女子,我哪敢骗您?” “起来,牛副将走南闯北,南征北战,认识的人,受过的伤,比侄女吃过的盐还多,侄女怎是您的对手?” 娇娇地轻笑两声,笑梓风抬起衣袖,遮住半个脸颊,声音清脆,犹如杜鹃啼剑 这丫头,记性挺好,不过话得忒打人了些! 笑威一脸难以言的表情看向自诩女子的女儿,额头上的青筋不受控制跳动。 就她,女子? 打人打最欢,杀人不眨眼,怼人怼到疯,除了吃人不放盐,她啥没干? 不过谁让他是她爹,夸张点就夸张点,反正除了他也没人看见她凶悍的模样,找婆家应该不成大问题。 “你……” “牛副将,您可要心手上的匕首,侄女听有些病通过血液传染,万一您一个不心,手指微微一颤,那可就无药可救。”怼人怼到欢的笑梓风瞥了眼神情恐慌的三姨娘一眼,黑耀的眸子释放出冰冷光芒。 此时此刻,她还能装作一副无辜模样,名副其实的白莲花啊! 做出那等恶心又恶毒的事,还想置身事外,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深邃的双眸射出幽冷地视线,微微眯着眼,笑梓风不动声色地冷笑两声。 “老爷,您一定要救妾身啊!妾身……” “闭嘴,蠢女人。” 一巴掌狠狠甩在李姝君白嫩的脸上,牛轲廉恶声恶气的呵斥。 蠢女人,要不是她身边的丫鬟露出马脚,他怎么会被逼至此? 呵,看来将军对他早有防范,不过无所谓,他良策在手,他们的打闹只不过让他提前计划而已! “将军,咱们共事多年,想必你也清楚卑职的脾气和性格,卑职做事,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牛副将,自信是好事,但自信过头,等会打起脸来可就不怎么好看。”指尖轻柔地抚摸珠钗上的花蕊,笑梓风嘲讽的扯开唇角,眉眼间充斥浓浓不屑。 叽叽歪歪,烦人! 微微扭头瞥了眼神色凝重的父亲一眼,手指上的动作微微停顿。 算了,多留他一会儿! 怪不得自古以来,反派通常死于话多,若她是主角,见到话多的反派,确实想快点弄死他们。 一个大男人,打就打,干就干,什么废话,事精儿。 “你们不好奇本副将喂凛少爷是什么毒药?告诉你们,我喂得是断肠散,俗称七日断肠散,若是没有解药,七日之后,定会暴毙而亡。” “您可拉倒吧,解药我都喂了,还怕毒药不成?”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有解药。” “没什么不可能,谁让本姐太过于优秀,弯个腰就捡到一枚解药。” 瞅着牛轲廉略慌的眼神,笑梓风得意地扬起唇角。 哎呦喂,低调,要低调! 她可是立志要做个温柔贤淑,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女子,如此高调有失风度。 扭捏地扬起衣袖遮住半张脸,笑梓风抖开肩膀无意碰触夫子,不好意思地低头表是歉意。 “呵,就算你有解药又如何?军队的攻略防备图以及京都的防卫图纸已经被送往敌国的路上,你们就算杀了我,又有何用?” “哎,牛副将,你是在它吗?”瞥了眼牛轲廉自信满满的表情,笑梓风莞尔一笑,低头扯掉腰间的香囊,白嫩如玉的手指从香囊内取出两张图纸。 指尖上下移动,图纸呼啦一声展开,清晰明聊攻防战略呈现在图纸上。 “嘁,真没见识,不过是一张燃火纸,看你们一个二个眼睛瞪得像个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个鸡蛋。”瞥了眼庭院内吃惊的一众厮,丫鬟以及士兵,笑梓风咧着一口上好的大白牙,嫌弃地将图纸撕个稀巴碎。 “啊啊啊,丑女人,我要杀了你。”心中的怒火彻底被激怒,牛轲廉瞬间暴起,一脚踢开他身前的李姝君,持着匕首冲向笑梓风。 其势如破竹,凶煞之气的浓烈,虽离得远却能感受到愤慨。 忘乎所以,一心想要杀了屡屡败他好事的臭丫头,牛轲廉鼓着腮帮子,两颊肌肉震颤,速度极快的杀向笑梓风。 可恶的女人,他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噗!” 扑通! “为什么杀人之前一定要大喊大叫?不爽快,要是真想杀人,废话干什么,一刀毙命多酷霸炫。” 嫌弃地踢了踢跪在她面前的尸体,笑梓风无语的吐槽。 阵仗摆得挺有谱,就是脑子不太好使,如果是在宫斗剧,一定活不过三集,哪比得上她,她可是在宫斗中会活到最后的主角。 “既然知道废话多,你还捉弄他那么长时间?为师观你从进院子就在摆弄手上的珠钗,为何不一击毙命?” “夫子,您心也太狠了吧!好歹共事多年,总得给他留个体面。” “哦?” “嘿嘿,虽然他并没有怎么体面死去,不过他想的话不都出来。学生记得您,人要有仁慈之心,对于弱以及伤残人士,要勇于展现自己的强大,学生可是很乖得奉行您过的话。” “呵呵!” 无声冷笑,夫子瞥了眼脸皮极厚,歪理一大堆的笑梓风一眼,步履沉稳地走向笑威。 “将军,您没事吧!”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三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23) 双手抱拳走到笑威身旁,燕青留心观察笑凛的神态,心中闪过一丝了然。 少爷脸微红,眸光清正,气息匀畅,想来应该无事! 不然以风的个性,怎么会忍心见少爷痛苦。 “他怎么回事?”目光幽深地看向跪倒在地上,胸口不住往外流血的牛轲廉一眼,笑威森严的眉眼间被寒霜覆盖。 余光瞥了眼娇俏的女儿,笑威耷拉着方正的脸。 他好似被他们蒙在鼓里,还没来得及反应,亲近的副将已经被灭掉! 事出突然,他到现在还不理解牛轲廉为何会做出卖国求荣,卖主求财的行为。 “将军,此事来话长,卑职还是……” “你们师徒俩倒是挺有本事。” “将军,卑职……” “本将军蒙在鼓里,一不知二不了解三不懂,就像个傻子被你们忽悠,怎么,很开心?” “父亲,瞧您的什么话!女儿和师傅怎敢瞒父亲,不是您让女儿来处理这件事。女儿以为是您在锻炼女儿的聪慧才智,所以才伙同师傅设下连环计,如今叛徒被正法,您转头就责怪女儿,女儿实在心寒。” 娇俏的脸皱成一团,笑梓风心痛地捂住胸口,眉眼低垂,纤瘦地身体传递委屈。 戏精! 偷偷地从衣袖底下露出大拇指,燕青清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 他的徒弟是戏精! “为父不是那个意思,为父……” “那您什么意思?您就是责怪女儿,看女儿不顺眼,我知道,因为我是女孩子,您处处不喜欢我。” “为父错了,为父不该那般你,赶快擦擦鼻涕,大庭广众之下,成什么样子?”目光触及笑梓风盈盈含泪的双眸,笑威无措地搓搓手,声音轻柔的哄道。 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笑威心虚地瞥了眼周围。 风的眉眼和颜儿真像啊! “三姨娘,站住!”傲娇地扭头欲做作一次,不经意看见李姝君偷偷摸摸顺着墙角开溜,笑梓风眉眼上横,厉声呵责。 “姐,奴婢肚子疼,您……” “肚子疼?呵呵,本姐看你身强体壮,可抵一头牛。” “姐笑,奴婢……” “来人,把她抓起来。” 懒得去听李姝君的废话,笑梓风霸气地扬起衣袖,指挥庭院内的厮丫鬟。 丑女人,废话挺多! “姐,您这是做什么?老爷,您可要管管姐,奴婢对您忠心不二,日月可鉴,姐她……” 李姝君心慌地挥开抓她的丫鬟,语气急切地表明态度。 “嘁,恶心的女人,你们听不懂本姐的话?本姐命令你们把三姨娘抓起来。” 不开心地盯着一旁踌躇不安的丫鬟和厮,笑梓风板着脸训斥。 “老爷,您救救奴婢,奴婢实在不知犯了什么错,姐竟要如此对待奴婢。” “老爷,奴婢打和夫人一起长大,情同兄妹,您不能……” 身体被丫鬟控制,李姝君挣扎地扭着身体,哀声不绝,声声如泣,仿佛笑梓风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念在她和夫人相识多年的份上,老爷怎么能如此对她? 这么多年,将军不在府中,她一个人辛苦操持整座将军府,忍受孤独寂寞,就算没有苦劳也有功劳。 就算将军发现她……,也不能对她如此残忍! “愣着干嘛,把她嘴堵上。”嫌弃地瞪向楞在一旁的厮,笑梓风厉声吩咐。 她不要脸,父亲还得要脸,可不能让她败坏父亲的名声。 步履摇曳地走到李姝君面前,唇角勾勒凉薄的笑意,笑梓风微微弯下腰,白嫩的手指挑起李姝君泪水涟涟的脸。 “手脚绑住,关进柴房!” “呜呜呜……” 听着笑梓风冷漠的吩咐,李姝君目光惊恐地看向笑威,不住地摇着头,泪水打湿敷在面颊上的白粉,清秀的脸颊变得灰蒙蒙。 她不去柴房,不去! 她错了,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嘴巴被多个绣帕堵住,李姝君哀嚎支吾。 老爷,救救可怜的她啊,她以后再也不做出格的事,她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带下去,关起来。”嫌恶地瞥了眼李姝君鬼似得妆容,笑梓风点头示意厮将她带下去。 “呜呜呜……” 老爷,救救她啊! “风,你……” “怎么,父亲是想为她求情吗?” 不高胸皱着眉头,笑梓风低头捏了捏纤细的骨指。 她处罚三姨娘是为谁? 还不是因为三姨娘不守妇道,令他丢了颜面,若非如此,她怎会大费周折! 可他倒好,三姨娘给他带绿帽,他还要为她求情? 若是如此,这爹不认也罢! 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笑梓风捏紧手心,眼神藏着怒火。 “为父会是那般良善之辈?” 难道不是吗? 眉头微微上挑,眼神的怒火渐消。 哼,他在战场杀人如麻,想来应该不会是个圣父! “风儿,你还未及?,按礼法,闺中女子不宜处理父辈后宅之事。若是今日你处理三姨娘的消息传出府邸,府外流言甚甚,将军也是担心你。” “嘻嘻,我不怕!” 哦,原来父亲是担心她,她还以为三姨娘那个狐媚当真令父亲神魂颠倒。 “风儿,府外流言蜚语可是比腊月的冰刀还要刺人,幽幽万民,众人之口,如刀似箭。” 观笑梓风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模样,燕青无奈地摇摇头。 风儿再怎么聪慧,也不过是个孩子! “父亲,三姨娘要怎么处理?”挥退一众丫鬟和厮,笑梓风毕恭毕敬地走到笑威身边,目光幽暗地看向柴房所在方位。 杖毙? 不好,太过于血腥! 浸猪笼? 也不好,她好歹是跨时代的新人类,怎么能用如此落后的方法处理偷情。 点蜡烛? …… 脑海滑过一个又一个惩治办法,笑梓风抓耳挠腮的想法子。 【风子,求你做个人!】 不就出个轨,偷个情,怎么又是浸猪笼,又是点蜡烛? 风铃瑟瑟发抖的缩在识海,仿佛透过一圈圈光辉,看到它以后水深火热的生活。 “三姨娘的事,你别管,过两,为父再为你请个女夫子,你好好学习一下礼仪。” “父亲!” 难以置信地叫嚷,笑梓风动作凶悍地揉了揉眼睛。 她没听错吧,父亲要为她换夫子? 她不要,她只认燕夫子为夫子,除了他,她谁也不认。 目光坚定地看向燕青,笑梓风努力眨巴眼睛。 “带凛回房,为父有事要同卿言相谈。” 无视女儿稀奇古怪的动作,笑威冲着身边的厮吩咐。 “父亲,女儿不愿换夫子。” “容不得你。” “将军,风儿她……”苦笑着对上笑梓风渴求的目光,燕青拱手向笑威求情。 “燕青,你可知罪!” 目光如炬地盯着燕青,笑威直呼其名,方正的脸睹是面无表情。 知罪? 他何罪之有? “卑职知罪!” 苦哈哈的吞下辩解,燕青低头认错。 “你有何罪?” 他有什么罪? 他也不知道,不是将军他有罪! 将军的话就是军令,将军他有罪他就有罪。 章节目录 第五十四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24) “燕青,你是本将的心腹,应该知晓风儿在本将军心中的地位。” 盯着冥顽不化,一脸无辜的燕青,笑威痛心疾首的捂着胸口。 他女儿,还不满十岁,他怎么能…… 他三顾茅庐邀请他来担任风夫子,教风传道授业解惑,可他怎么能教风乱七八糟的东西。 脑海闪过风信誓旦旦保证李姝君患有花柳病,出口闭口就是偷情,带绿帽,笑威就忍不住脑壳痛。 他乖巧可爱的女儿哪里去了? “将军,卑职知晓您疼爱姐,所以教导姐特别用心,可谓是满腹经纶全部授予,未曾有丝毫隐瞒。” “燕青,你…你……” “将军,卑职怎么了?” 不解地盯着将军颤抖的手指,燕青疑惑地挠挠手背。 他是做什么伤害理的大事,还是杀人放火,怎么将军气成如此模样? 脑海回想今日发生的事,燕青为难地掐了掐掌心。 他晓得了,将军还是在怪罪他先斩后奏,协助姐做危险的事,哎,将军以前没这般肚鸡肠啊! “燕青,花柳,绿帽子,偷情,除了这些,你到底还教过风什么?” 望着燕青一副蠢模样,笑威恨不得将之前的自己暴揍一顿。 他以前被猪油蒙了心,怎么就认为燕青是个君子! 文人墨客,应清雅端正,可他…… 教了些什么玩意? “哈?” 将军啥? 他貌似不太明白,也听得不太懂,和他有和关系? 惊讶又疑惑地抬头,看见笑威瞳孔内的愤慨和怒气,一抹凉意顺着指尖到达心头。 笑梓风,混账徒弟,她到底和将军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分明教她四书五经,各类兵法以及武学之道。 “燕青,从明开始,你禁止和风接触,我会为她另请一位女夫子。” “是!” 脸色发青地点点头,燕青紧握着拳头,心里憋闷至极。 他的好徒儿,有本事! 坑师父,只服她。 …… “姐,您还好吗?”扶着满怀心事的姐,春莲不安地咬了咬嘴唇,试探性地询问。 以姐闹闹地的性格,突然安静,她有些不太适应。 该不会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一刻的寂静吧! “春莲,你父亲为何要换女夫子教导?” 燕夫子教得挺好,父亲为何执意换掉燕夫子? 她有些不舍! “姐,过了年,您就满十岁。老祖宗传下的规矩,男女七岁不同席,就算燕夫子和你是师徒关系,但于理不合,老爷的决定是为您好。” “奴婢觉得,老爷真的很疼姐,处处为姐着想,姐不必如此忧心。” 春莲双手撑着下巴,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珠,掏心掏肺劝道。 姐个性要强,但皮得不行,以前就经常将府邸弄得鸡飞狗跳,后经夫子教导,姐学会武功后,更加闹腾。 可怜她这个苦命的丫鬟,追也追不上,打也打不过,如今老爷为姐请女夫子,想来能压压姐的顽皮。 “切,他才不是疼我。”不满地撅起嘴巴,笑梓风一巴掌拍在石桌上。 【风子,次要任务已开启】 嘚瑟地翘起二郎腿,笑梓风头疼地望着远处三三两两聚集的丫鬟厮,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向石桌。 “春莲,你家姐娇俏可人,怎么没姑娘邀请本姐做客?” “姐,一年前的赏花节,您可是将京都的姑娘全都讽刺一遍,她们怎么敢?” “哈哈,是吗?事都过去一年,我不怎么记得,她们怎生得如此气。” 虚虚打着哈哈,笑梓风左顾右盼地转移话题。 根据记忆,只知道原身以前过得挺苦,想不到居然那么硬核。 她记起来了,去年的赏花宴,是隔壁家邻居尚书府家的大姑娘主持,她受邀参加,盛情难却,但三位姨娘不肯为她置办衣衫,她只好穿着旧衣衫,素面朝去尚书府邸拜见,不曾想被讽刺,以她原身的暴脾气怎会容忍。 于是像个炮仗,将所有茹炸。 回想原身去年像个炸毛的火鸡将一群大家闺秀团灭,笑梓风忍不住上扬唇角。 “春莲,替本姐弄个好看的请帖送到尚书府。” “姐,将军府不好吗?您为何非要执着尚书府,虽然尚书家的公子才华横溢,容貌俊美,但您还,不……” “春莲,胡什么,本姐是为了尚书府家的大姑娘,去年搅了她主办的赏花宴,总该陪个不是。” “姐……” 见拗不过姐,春莲着急地跺脚。 姐怎么想出一出是一出,刚才还在感伤换夫子,眨眼间又要去尚书府拜访。 虽然老爷官大,但他们背景不够深啊! 姐怎么不听劝,尚书府人丁兴旺,她们一定会被鼻青脸肿地打出去。 愁眉苦脸地站在凉亭,春莲绞尽脑汁想该如何劝解姐收回作死的想法。 “春莲,事不宜迟,你赶紧去弄帖子,记得清新脱俗。” “姐,您呢?” “我啊,既然要去赔罪道歉,不好再穿破破烂烂的衣服,我去找父亲拿些钱买套新衣服。” 扯扯衣衫褴褛的襦裙,笑梓风嫌弃地撇撇嘴,忽而眼睛一亮,提起裙子飞奔离开。 “姐!” 姐怎么就跑了? 找老爷要钱买衣服,应该会被打吧! …… 晚秋初冬,寒潮深入,冷风阵阵,灰黄的落叶潇潇洒洒落下,埋下一地金黄。 还未深冬,却已透过无边落木萧萧感受到寒地冻,庭院荒草枯萎,早已被厮清理。 笑梓风身披淡粉色披风,目光幽深地看向屋檐上争食的麻雀,娇俏的脸从容不迫,平静如水。 一年半的时光将她打磨成一面镜子,圆滑却又不世俗,高傲却不失温柔,清冷却不失绵软。 她还是她,却又似乎不是她! 眼睑低垂,平静无波的眼神看向鞋面上活灵活现的红梅,幽幽地叹息自红唇流露。 “姐,回房吧!”极厚的大衣落在肩膀,源源不断的暖流温暖心间,耳畔是一声轻柔的劝阻。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凉意顺着脚心向上蔓延,笑梓风瑟缩地拉拢大衣,脚步利落地踏上门槛。 今年的冬,似乎格外难过! “秋芽呢?” 缓缓走进闺房,一股暖意顺着脸颊扩散,僵硬的面部似有温暖回春的迹象,随手解开披风,瞥了眼圆木桌上沏好的茶水,笑梓风随口问道。 至去年伊始,她身边添了一位丫鬟,春芽! 虽曾侍奉过其他主人,但总归是将军府的丫鬟,又曾帮过她,所以将她留身边侍奉,往时,她应在房中侍候,今日却不见她身影,奇哉,怪哉! “姐,春芽自昨日去兵部侍郎府邸递请帖,至今未归。”心翼翼瞥了眼执杯抿茶的姐,春莲细细斟酌用词,轻声回答。 自将军一年前离府,姐的脾性越发难以捉摸,不过却乐于向其他家府邸下请帖,不知何故? “昨日?莫非一夜未归?可有派府内厮前去兵部侍郎府邸询问!” 章节目录 第五十五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25) “问了,可是兵部侍郎府邸的门将他未曾见有容拜贴。” “未曾?” “嗯,昨日申时未见秋芽回府,奴婢特意派门房去兵部侍郎府邸询问,门将未曾见过秋芽。姐,您她是不是出事了?” “春莲,派门房再去问一次。”脸色凝重地放下茶盏,笑梓风皱着眉头吩咐。 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 莫非有人针对她? 自去年她协同燕青查出军队叛徒,重惩三姨娘后,便忙于同各大世家姑娘相交,但效果甚微,她怀疑有人在背后搞她。 将在外,家国大,况且父亲是一品武将官职,但她所发请帖,几乎全被退回,若是无人从中搞鬼,她何以遇冷至此? 如果真的有人藏在幕后掌控一切,官职一定比父亲高,甚至只手遮,所谋甚远。 记得风铃传送给她的消息,京都局势混乱最先是从将军府开始,也就是她和阿凛的离奇死亡。 古怪至极! 父亲于去年腊月离家去边疆作战,近来捷报频传,想来不日就要班师回朝,若非有人浑水摸鱼要搞垮将军府? 不成! 目光幽幽地望向春莲离开的背影,指尖重重点击木桌,心头被一缕缕愁绪缠绕。 麻烦要来了! “风铃,主任务完成了吗?”黑溜溜的大眼珠骨碌碌转动,脑海瞬间浮现风铃的身影,笑梓风深情呼唤。 风铃本领强大,应该会知晓一些内幕! “风铃?” 【干啥】 “主任务确定完成?” 听着风铃不太愉快的应承,笑梓风忧心忡忡的反问。 她有些担忧府邸会遭遇偷袭,不是她风声鹤唳,而是树大招风,父亲不日就要班师回朝,秋芽却在此时无故消失,不得不让她怀疑有人要趁机搞事情。 京都的水,一向波澜壮阔,看来这次又要不平静。 若是这般,将军府危矣! 【确定,任务目标笑威的躁狂症已有好转】 “难道是我想太多,也许秋芽只是出去玩?” 【不,她死了】 “什么?” 难以置信地起身,静置在木桌上的茶盏不甚落地,发出清脆的碎响,笑梓风眼神慌乱地看向空空的庭院。 秋芽死了? 刚才她命春莲再派门房去兵部侍郎府邸询问消息,岂不是危险。 不行,她得赶紧阻挠门房出府! 随手拿过放在高架椅上的粉红色披风,笑梓风步履匆匆离开闺房。 着急忙慌踏在青石道,突然阴风阵阵,碧玉簪绾好的青丝落下一两缕,笑梓风随意挑起发丝勾到耳后,正欲伸手打开院的大门,身后传来一阵刺骨的杀意,赶忙弯腰躲避。 许久未动武术,身体略有僵硬,不心咯嘣一声闪到腰,笑梓风一边扶腰一边躲避攻击。 后仰式躲避一波攻击,紧接而来是两把锋利的冰刃,笑梓风惊慌地脸刷得一下惨白。 遭了,两名刺客! 眼看利刃攻击到门面,笑梓风当机立断脱下披风挡住二人攻击,眼疾手快打开院大门逃走。 眼下想要保命,只能跑。 浑然不顾插在发髻上的金钱穗,笑梓风头都不回地在青石道狂奔。 卧槽! 跑得太快,一不心被石阶绊倒,笑梓风圆滚滚地滚到花丛,回头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冰刃,心慌地拔掉一根带刺的玫瑰向刺客脸上甩打。 呀呀呀,她要死了! 不行,就算死也要让他们毁容。 (风铃,救救我!) 使劲甩玫瑰上的花刺划拉刺客脸皮,一时之间,刺客攻势竟真软化不少。 “救命,救命!” 趁刺客不备,笑梓风一脚踢在刺客胯下,躲开刺客毫无章法的攻击,连滚带爬的叫嚷。 【丢人】 风铃晃着二郎腿躺在绵软的识海,板正的铃音充斥浓浓嫌弃。 怂风子! 煞气逼饶刺客人狠话不多,拿着利刃气汹汹地杀向笑梓风,其攻势猛烈,似要置人于死地。 “啊啊啊,壮士,大侠,有话好好,女子命薄,给女子留条生路吧!” 一边跑一边哭诉,采用蛇形走位,笑梓风睿智地躲避攻击。 早知将军府这么危险,她哭爹喊娘也要抱住燕青的大腿,好好学习杀饶本领,对了,她这边有刺客,阿凛那边会不会也有? 难道今日便是她和弟弟的丧命之日? 呜呼哀哉! 府邸的丫鬟和厮呢? 漂亮的襦裙被利刃滑得一道一道,笑梓风双手提起襦裙,尖叫地在青石道东躲西藏。 怎么办? 打不过,逃不掉,难道只能送死? 不行,她要奋起,落后才会挨打,她才不要被人歧视! 哼,她可是有金手指的女主,怎么会没有保命攻略。 “无敌迷药散,发!” 脏兮兮的手心凌空出现一堆白色粉末,笑梓风用力挥洒在空中,眼尖地看两名刺客视力受损,赶忙弯腰捡起地上的木棍,照着两位刺客的敏感部位用力击打。 坏蛋,都是坏蛋,想杀她,也看够不够格! 啊啊啊,她漂亮的披风,居然成了破烂,气死她了! 呜呜呜,她花十几两银子买的金钱穗头饰,居然坏得不成样子。 都是他们的错! 怒火中烧,笑梓风拿着木棍对两人就是一顿胖揍,眼见两人意识似有清醒,笑梓风一人给一棍,打在脑袋上。 千万不要得罪女孩,特别是爱美的女孩。 龇牙咧嘴地盯着瘫倒在地上的两人,笑梓风快步走到花丛,取掉花仆绑花的绳索将两人捆起来扔在路中央。 【风子,你哪来的药粉?】 “呵,佛曰,不可!” 臭风铃,对她见死不救,还有脸问她。 嘲讽地语气堵住风铃喋喋不休的质问,笑梓风弯腰拿走两名刺客手里的利刃,急匆匆向弟弟庭院跑去。 穿过庭院,踏过走廊,隐隐约约听见厉声尖叫,笑梓风心中一凛,加快步伐。 阿凛,千万不能有事! “阿凛!”刚打开笑凛院大门,就看见黑衣蒙面刺客执刀砍向弟弟脑袋,笑梓风怒声惊叫,极速跑到笑凛身旁,将他推至一旁,自己却没来得及躲避刺客攻击,一把锋利的利刃插在肩膀,疼得她死去活来。 混账,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近来一年,她被养得细皮嫩肉,疼痛敏感度上调不少。 呜呼呼,好疼啊! “姐,您没事吧!”秋白迅速砍翻纠缠他的刺客,一脚踹飞捅笑梓风的杀手,担忧地问道。 姐怎么来了? 照顾一位少爷就令他精疲力竭,如今姐又来掺和,看来他们怕是要团灭。 “嘶,疼死本姑娘!对我插刀,我要跟他不死不休。”咬着牙拔掉肩膀上的利刃,笑梓风咬牙切齿地举起手中的刀剑,满心怒火的冲向刺客。 章节目录 第五十六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26) 冰刃交接,利刃相撞,其声甚利,听得旁权战心惊。 秋白惊讶地望着自家姐,疑惑又不解。 姐好生威风,和刺客打斗不相上下,实在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姐这么强,让他情何以堪? 好胜心被强烈激发,秋白目光坚定地看向围在姐身边的刺客,持剑加入。 “姐姐加油,姐姐最棒,姐姐打死他们!” 笑凛崇拜地看向刀影中身形敏捷的姐姐,激动嚎剑 姐姐真是又酷又帅,哇,这一招鲤鱼打滚成功避开攻击,还有这一招横扫千军断刺客后路,打得他们措手不及,落花流水。 旋转式打法,刺客完全没有还手能力。 绝,姐姐的招式太绝了! 笑凛震惊地望着以一挑三的姐姐,急匆匆跑进房间搬个板凳放在庭院,端端正正坐在板凳上,双手捧脸,时不时加油喝彩。 姐姐当真是人中龙凤,之骄子,仅跟随燕夫子学习半年功夫,居然能达到如此境界,佩服! 笑梓风凭着一口怒气和三位刺客拼杀,纠缠好大会儿,瞅见有位刺客无意间露出命门,凶悍杀退两名刺客,转身偷袭露出命门的刺客,还未来得及庆祝偷袭成功,不经意瞥见庭院内坐在板凳上看戏的弟弟,脚下忽然一踉跄。 傻弟弟! 坑姐! 不省心的坏蛋,还不找个地方躲起来,也不怕误伤。 “姐姐,背后!” 眼尖地看到有名刺客藏在姐姐背后打算偷袭,笑凛刷得一下从板凳上站起,大声吼道。 “一杀!” 头都不回,手中利刃向正后方甩去,丰润的红唇念道。 随手从腰间又掏出一把利刃,笑梓风凶神恶煞地砍向另外一名刺客。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能感受到手臂的知觉正慢慢丧失,眼下还剩下两名刺客,秋白对付一人,她对付一人,成功万事大吉,不成功倒带重来。 刀光剑影,杀气浓烈,笑梓风气喘吁吁地抵抗,肩膀上的痛侵染神经,对打速度渐渐落下成。 药粉所剩不多,且此刻没办法施展,怎么办? 颓败之势愈显,笑梓风心焦地抵抗攻击,手臂不甚被再划伤,钻心的痛顺着神经蔓延,抵抗的动作愈发缓慢。 糟糕,要败! “绝杀!” 笑梓风绝望地盯着到达面门的刀刃,恐惧地闭上双眼,须臾,未察觉疼痛,谨慎地睁开双眼,听得一声清脆的厉喝。 “阿凛!” 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笑梓风伸手掐了自己一把。 嘶,疼~ 哇塞,弟弟,弟弟救了她,她不是在做梦,是真的。 笑凛帅气地挡在笑梓风身前,手持利剑,剑尖正哗啦啦流淌着鲜血。 透过弟弟瘦弱的背影,笑梓风歪头看见倒在地上身体不停抽搐的刺客,眼神充满崇拜和欢喜。 (喂,风铃,这算不算提前投资?有阿凛在,将军府一定能蒸蒸日上,奔流不息。) 【……】 算吗? 从情理上不算,但从长远角度,风得并不无道理。 风铃纠结地在识海转圈,一圈又一圈,不多大会儿,晕倒落地。 (笨蛋!) 满眼星星地拉着弟弟衣袖,笑梓风心中似有千言万语。 她亲爱的弟弟,怎变得如此厉害,令她有些汗颜! “姐,少爷,刺客已解决。”正当笑梓风蠢蠢欲动想要伸手掐笑凛严肃的脸时,耳畔突然传来秋白一板一正地禀告,不由得打个激灵。 嫌弃地瞥了眼秋白,笑梓风自以为帅气地挥甩衣袖。 “眼下情况不明,咱们先躲起来。对了,府邸的丫鬟和厮呢?” 打斗这么长时间,为何丫鬟和厮都注意不到? 还是他们…… “奴才不知,今早,奴才见少爷吃完饭有些无聊,想着陪少爷去院里练会儿武功,不曾想刚热完身,就有一群黑衣人从而降。” 秋白不知所以然的摇摇头,可谓是一问三不知。 他是家仆,更是少爷唯一的随从,平常都是围着少爷转,其他人如何,他是真不知! “姐姐,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不,不是杀你,而是我们。想来咱们姐弟两人是碍别饶了眼,所以他们才会在父亲即将归来之际将你我暗杀。” “那我们岂不是危险?” “对啊,这才是第一波,也许等晚上或者明,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刺客涌入,我们啊,已经成为别人瓮里的鳖!” 笑梓风心累地叹口气,低头望着庭院内惨烈的状况,清秀的脸扭成苦瓜脸。 躲哪? 父亲归来之日不确定,只要父亲一日不归,他们的生死便无法掌握。 厮和丫鬟估计命不保矣,眼下他们三人,必须要报团取暖,否则定是死于非命。 “姐,少爷……” “姐姐,我好像听到有人喊我?” 笑凛皱着眉头,隐约听见急切地呼唤声,不太确定的道。 “春莲?” 敏锐地听见有脚步声靠近,笑梓风警惕抬头,见春莲湿哒哒地跑进庭院,警惕心略收。 幸好,春莲无碍! “姐,您怎么受伤了!”担忧地跑到笑梓风身旁,春莲心翼翼扶着笑梓风肩膀,眼冒泪花。 是她不好,没有尽职尽责照顾姐! “没事,一点儿伤。对了,春莲,你刚刚去哪?” “姐,奴婢刚才去下人房传门房去兵部侍郎府邸询问消息,哪知还没进院,就听见院里喊打喊杀的声音,奴婢害怕,就从门缝偷偷看了眼。” 春莲眼睛通红地望着自家姐,声音颤抖的叙。 太凶残,一院子的血,鲜红又刺眼,真正是血流成河。 浓重的血腥味围绕在她身边,久久不散,她透过门缝还看到她的好朋友冬丽死不瞑目的眼神,她那双空洞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仿佛在,为什么不救她! “然后呢?” 轻轻拍打春莲颤抖的身体,笑梓风温声问道。 “奴婢……奴婢透过门缝看到一院子的血和五六个黑衣人,我……奴婢看到他们要出院子,就赶紧跳到湖里躲了起来,直到刚才听见姐喊少爷的声音,奴婢才从水里出来。” 春莲结结巴巴的描述,发白的嘴皮止不住颤抖,衣服上的水渍不住往地上滴。 好凶险,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别怕,有本姐在,不会让你出事。” “好,奴婢相信姐。”回抱着笑梓风温暖的怀抱,春莲慌张地眼神似有光芒闪烁。 “走吧,咱们找地方躲起来。”轻轻拍打春莲颤抖的脊背,笑梓风指挥秋白和笑凛走在她前方。 依春莲所言,将军府还有刺客存在,他们必须得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出神地跟在秋白身后,笑梓风仔细冥想府中安全的藏身之处,突然胸口一痛,低头看向插在胸上的匕首,大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心!”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七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27) 声音如若蚊蝇,眼神空洞地盯着春莲湿哒哒的背影,眼看着她动作利落地刺向秋白,笑梓风胸中一闷,又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春……春莲! 为什么! 为什么是她? 她对她不好吗? 空洞的眼神越发恍惚,眼前模糊一片,似乎有多个影子重叠,笑梓风紧攥的手心慢慢散开。 “姐姐。”笑凛昂首挺步地走在队伍前方,眼睛锐利地扫视庭院四周,耳朵敏锐地听见后方异样。 一回头看见姐姐身体扭曲地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匕首,嘴角源源不断往外溢血,惊慌,无措,各种情绪冲击,脑海像是被狠狠锤了一下,笑凛脚步慌乱地跪倒在笑梓风身旁。 姐姐…… 不要丢下他! 手足无措,想碰不敢碰,想摸不敢摸,通红的眼睛看向躺在血泊里的姐姐,笑凛嘴角下撇,眼泪哗啦啦下落。 是他,是他,都是他的错,他怎么能留姐姐走在后面,是他害了姐姐。 笑凛痛苦地锤着胸口,眼泪鼻涕混合在一起,没有大声嘶吼,但无言的悲伤比嘶吼更浓郁。 “少爷,快帮姐止血。” 一早察觉身后有异,秋白还没来得及回头察看,余光瞥见一束银光,侧身躲避,袭击的匕首错开胸口刺中肩膀。 秋白用力握住春莲刺中他肩膀的匕首柄端,冲着笑凛大声吼道。 眼神凶煞地看向春莲,秋白忍着疼痛将匕首从春莲手中夺走,愤怒的一脚将春莲踢老远。 痛苦地捂住胸口,秋白步履蹒跚地走到笑梓风身旁。 眼神悲痛地盯着自家姐若有若无的呼吸浮动以及失去神采的目光,秋白痛苦地扭过脸。 姐,怕是没救了! “阿……阿凛,把姐……姐姐香囊的……的药……药丸喂到我……嘴里。”感受到生命的流逝,笑梓风挣扎着掐住手心,眼神惊恐地握住笑凛温暖的双手,气息凌乱,断断续续吩咐。 她不能死,至少不能在父亲没回来之前死! 她要保护弟弟,她要带领将军府走向辉煌,她还没完成任务,她不能死。 哇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笑梓风努力扭头看向跪在她身旁的笑凛。 她腰间的香囊内还有最后一粒救命药丸,只要她及时吃下,不论多重的伤也不会伤及心脉。 “秋白,你听清姐姐什么了吗?”双手握住姐姐逐渐冰凉的手掌,笑凛一脸茫然地看向秋白。 姐姐在什么,他没听懂,也没听清! 难道姐姐是在交代遗言? 呜呜呜,他就知道姐姐舍不得他,可是他要帮姐姐报仇,不能跟随姐姐而去! “少爷,姐是不是她口渴?”秋白扭过头,一本正经地盯着自家姐吞咽的动作,眼睛一亮,满怀信心的回答。 ╭(?_?)~(≧▽≦)~ 泪流满面,心痛难忍,笑梓风哇得一声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眼神恶狠狠地看向秋白。 她都快死了,还有心情喝水? 做个人吧! 幽默也要看时间,看场合,现在是幽默时段吗? 她还没死,还能再抢救一下,别着急判她死刑啊! “少爷,您看奴才得正中姐心意,姐眼泪汪汪地看着属下,想来一定是渴及了。” 放屁! 她不渴,她要吃药,快把她的药给她。 给她!!! 不想再看秋白愚蠢的样子,她怕自己最后一口气上不来,气死。 笑梓风一脸苍白地看向笑凛,费劲地伸出手指,颤抖地指了指香囊。 这下,阿凛应该明白! 她是要…… “少爷,姐是不是让您帮她整理一下凌乱的衣服?” 别了,蠢货! 被气得气息大乱,笑梓风恍惚地眼神不停外翻抽搐。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她还是自救吧! 手指颤颤巍巍的抬起,时间似乎过了很久,手指还没抬到半尺,脑袋晕乎乎,眼前突然黑漆漆一片,手掌啪得一下落在地上,笑梓风慢慢闭上眼睛,眼角留下一滴悔恨的泪水。 从未想到,她竟会是以这般悲惨的结局落幕! 不甘心,明明她系在腰间的香囊有一粒救命药丸,可惜…… “少爷,姐死了!” “呜呜呜,姐姐……” 【啧啧啧,生而为人,怎么能蠢成这个样子?】 风铃飘荡在识海,嫌弃地吐槽,紫色着装此刻转变为绿色,悠闲地晃动铃铛。 生死关头,一个比一个蠢,真是棒极了! 咦,风子还有三口气? 命真大,气成这样都死不了,看来命不该绝! 悠闲地隐匿身影围绕在笑梓风身旁,眼见笑梓风最后一口气要断绝,风铃刷得一下贴近笑梓风,控制笑凛的手将放在香囊内的最后一颗救命药丸取出。 “少爷,您……” 秋白不解地望着自家少爷不知从姐腰间的香囊取出什么黑糊糊的东西放进姐嘴里,秋白压低声音问道。 少爷太不懂事! 姐都死透了,少爷还欺负姐,不过死人能咽吗? 好奇地盯着自家姐干裂的唇,突然听见咕咚一声,秋白惊恐地蹲在笑凛身后,余光瞥向渐渐有了呼吸的笑梓风。 “少……少爷,姐……姐诈尸了!”秋白哭着拽住笑凛手臂,瑟瑟发抖地道。 姐是有未完成的心愿吗? 据府里倒夜香的婆婆,白诈尸不是厉鬼,就是冤屈过大,姐本性善良,肯定不会是厉鬼,应该……不是! “秋白,你别拽着本少爷。我……我看见姐姐的手指动了,秋白,怎么办?姐姐诈尸,我们是把姐姐埋了还是绑起来?” 笑凛手指颤抖地反抓住秋白绷直的手臂,结结巴巴地询问意见。 呜呜呜,姐姐死的太冤了! 他听修剪花园的老大爷,如果遇到有人诈尸,可以用新鲜的狗血淋头上,或者用煮熟的糯米封住五官,他要用哪种呢? 好难啊! 吃了救命药丸,胸口的痛似乎在缓慢消解,敏锐地感受到脉搏平稳跳动,笑梓风崩溃的意识慢慢回拢。 指尖微颤,难受地张开干裂的唇准备告诉弟弟,她没死,耳朵灵敏地听见弟弟和秋白不留意出的心里话,笑梓风胸口一闷,哗啦一下从青石道上坐起,一口滚烫的鲜血喷到两人身上。 (风铃,我能打死亲弟弟吗?) 【可以,你高兴就好。只不过打死他的后果,你可能需要再轮回一次。】 (算了,都被气吐三次,也不在乎这一次!) “姐姐,我错了,阿凛错了!你千万不要诈尸,阿凛不想用黑狗血淋你,也不想用煮熟的糯米封住你五官。姐姐,你躺回去,慢慢躺回去,乖!” 听见笑凛前两句乖巧认错的话,笑梓风积攒在胸口的闷气渐消,可又听到他后面几句话,一股血腥味自喉咙上涌。 (啊啊啊,风铃,别拦我,我要弑弟!) 不孝弟弟,她…… 章节目录 第五十八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28) “少爷,姐好像不是诈尸?”秋白仔细观察黑脸的姐,戳了戳笑凛僵硬的脊背,在他耳边声道。 倒夜香的婆婆诈尸没有呼吸,但姐呼出的气体是白色,所以姐还活着? 大脑快速旋转,秋白心翼翼挨着笑凛,唯恐笑梓风暴动。 “不是诈尸?那是什么尸,僵尸吗?”谨慎地抱住秋白手臂,笑凛木着脸回答。 姐姐没听他的话,不仅没躺回去,反而身体僵硬的站起来。 完了完了,姐姐尸变了! 他根本不是姐姐的对手,更何况身为弟弟不能打姐姐,就算姐姐诈尸,他也要尊重姐姐的选择。 “秋白,怎么办?要不你拖住姐姐,我去找黑狗取血。” 呵呵,取血啊! 似笑非笑地盯着笑凛和秋白,笑梓风抬手将嘴边的血迹擦掉,眼神阴笑地盯着两人,微微低头,笑容邪魅地舔干净手指上的鲜血。 既然他们以为她诈尸,那她就诈给他们看,希望不要吓着他们,毕竟她那么可爱! 嘻嘻~ “呜呜呜,秋白,姐姐喝血了!你得对,姐姐其实是渴死,估计姐姐想喝我们的血,赶紧跑啊!”眼神呆滞地望着行为鬼畜的姐姐,笑凛刷得一下拉住秋白冰凉的手掌,惊慌失措地在庭院走道狂奔。 “还我命来,我要喝你们的血,吃你们的肉,扒你们的皮,戕戕戕……” 好笑地看着抱头逃窜的两人,笑梓风身体僵硬地跟在他们身后。 药丸刚吃,体内的暗伤还没来得及恢复,身体有几分不受控制。 “啊啊啊,秋白,跑快点,姐姐快追上啦!” “秋白,秋白,快转弯。” “呜呜呜,姐姐怎么还跟着我们?” “啊啊啊,被抓了,被抓了!” …… 许久,笑梓风气喘吁吁地站在两人五丈之后,瞳孔满是后悔和懊恼。 她算不算坑自己,伤还没痊愈,又是蹦又是跳,胸口的血止不住往外流。 唔,疼~ “别跑了!” 笑梓风站在柳树下冲着相互扶持的笑凛和秋白哀求。 平时没见他俩吃很多饭,怎么跑起来像个兔子,追不上,打不到。 “秋白,姐姐是不是还在想喝我们的血,吃我们肉?” “估计是!” “那怎么办?还要跑吗?我跑不动了!” “少爷,您要是跑不动,姐会吃了您。” 严肃认真地盯着笑凛,秋白实话实。 除了跑,他们没有其他办法! 府里的活人估计只剩下他们两个,府邸外可能有刺客埋伏,眼下他们除了跑就只能是躲。 “那……跑吧!” 喂,能不能听她两句? 笑梓风喘着粗气,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见秋白拉着笑凛往凉亭跑去,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笑梓风只好苦哈哈地跟上去。 自己做的孽,跪着也要吞下去! 秋白和笑威在前面气喘吁吁地跑,笑梓风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若是有旁人围观,一定惊奇眼前另类的场面。 可惜,府邸除了血流成河,就是尸体成山! “站在,你们干啥呢?”笑威脸色发青,手指发颤地呵住三人,厉声斥责。 他累死三匹马,两头骡子,不顾军令从队伍中偷跑出来,就是担心她们的生命安全,结果他们倒好,居然在玩你跑我追的游戏! 胸口有些闷,想吐血! 眼神锐利地瞥见笑梓风胸口蔓延的血渍,笑威阴沉的脸似乎能滴出水。 他悄悄从府邸后门进来,快速解决蒙面黑衣人,本以为他们会可怜巴巴的躲起来,谁知不仅没躲,反而大大咧咧在凉亭里玩,况且胸口还流着鲜血。 心真大! “父亲,女儿……” “站住,不准动。父亲,姐姐诈尸了,您眼前看到的姐姐并不是姐姐,她只是一具尸体,还有可能是僵尸。” 目光惊恐地看姐姐向他一步步靠近,笑凛瑟瑟发抖地躲在笑威身后,底气十足的解释。 父亲在战场杀人多,气煞足,想来能压下姐姐的冤屈。 呜呜呜,是他不好,没能保护姐姐! 发白的手指捏着父亲衣角,笑凛扭过脸,像是不忍看接下来血腥的场面。 “胡什么!大白做梦,挺有能耐,枉风对你那么好。”一巴掌打在笑凛后脑勺,笑威不怒自威地呵斥。 傻孩子,大白鬼话,怕不是鬼上身! “秋白,你快和父亲姐姐不是活人,是死人。” 见父亲不相信他的话,笑凛痛心疾首地看向秋白,急切叮嘱。 他没谎,为何父亲不信他。 他可是亲眼见姐姐死掉,然后诈尸,追了他们好大会儿呢! “奴才……姐,您刚才没事?”尴尬地接受三方目光,秋白扭头看向笑梓风,不太确定的问。 姐被春莲刺杀时,奄奄一息,并且吐了好几次血,想来应该不会活着,特别是不顾伤口哗哗外流的血,追他们好几条院子。 但如果姐诈尸,好像也没怎么伤害他们,而且姐不仅话字正腔圆,就连呼吸都很匀称,一时……他也摸不准姐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 “我?我能有什么事!” 傲娇地瞥秋白一眼,笑梓风高傲地扬起头。 蠢货二人组,没看到地上倒映的影子,呼吸的浮动以及胸廓起伏? 居然想拿黑狗血淋她,真是她的好弟弟和好奴才! “别动,不准往前走,再走一步,我让父亲咬你。” “啊哈?” 阿凛啥? 让父亲咬她? 啧啧啧,两没见,阿凛的胆子倒是可以与比肩! 无所顾忌继续踏步往前,余光瞥见弟弟和秋白严阵以待的防备动作,笑梓风无语地翻个白眼。 她知道阿凛蠢,只是没想到会蠢到这个地步! “父亲,您怎来得如此之快?”眼神担忧地看着父亲沧桑的面颊,笑梓风不安地询问。 据捷报所知,父亲跟随大部队进京最快也是明辰时接受封赏,但父亲违抗军令,提前入京,可谓是大不敬! 若是有心人挑事,父亲…… “无需担心,父亲已命人将三王爷的叛国罪证送到子办公处,并已和陛下明此事。” “父亲,幕后黑手是三王爷?” 笑梓风吃惊地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沙哑地嗓音充斥着疑惑和不解。 将军府和三王爷无冤无仇,他们为何针对将军府,甚至还想灭掉他们! 叛国? 搞事情嘞! “嗯!三王爷叛国之罪证据确凿,接下来只待子审判,给下人一个交代。至于将军府,风再也不用派门房去其他官员府邸送拜贴,以后有的是官家姐来将军府攀关系。” “父亲,将军府这是要水涨船高,荣华不尽,领衔世家?” 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笑梓风受赡胸口剧烈跳动。 次要任务就这么稀里糊涂完成? 不可思议! 章节目录 第五十九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完结) “秋白,能听懂父亲和姐姐在什么吗?”一脸懵地看着父亲和姐姐,笑凛戳了戳秋白肩膀。 头顶太阳太大,他怎么觉得脑子晕晕乎乎? “少爷,奴才听不懂,不过他们是不是在讨论封赏?” 秋白不明所以地挠挠头,凭着聪慧的智商,从不经意间听到的只言片语组装思路。 姐满脸通红,眼睛发光发亮,想来应该是活人……吧! “秋白,姐姐没死?” “少爷,奴才听倒夜香的婆婆,鬼怪以及僵尸均不能在太阳底下行走,但姐不仅在太阳底下奔跑,还追我们那么长时间,想来刚才的伤应该不碍事!” “呜呜呜,姐姐,你没死,你没死……”听完秋白条理有序的推断,笑凛眼睛一亮,跑着冲向和笑威聊的笑梓风,扯着嗓子嚎剑 他还以为姐姐死了,难过的不得了! 结果姐姐没事,他好开心,开心的想转圈圈。 “阿凛,起来,姐姐得包扎伤口,快起来。” 还未恢复的身体被笑凛用力一撞,笑梓风踉跄着后退几步,忍着喉咙的血腥味,力道轻柔地推搡。 熊孩子,力气可真大! 她好不容易停止出血的伤口,又像一条溪源源不断往外流血。 不行了,今日流血量太大,她好像快要休克! “姐,少爷晕倒了?”一言难尽地看少爷抱着姐大腿晕倒,秋白无语地望了望蓝。 少爷好丢人! “父亲,女儿伤口疼,快把弟弟抱走!”面色发黑地望着自家不成器的弟弟,笑梓风苦着脸看向满脸沧桑的父亲。 她尊敬且无比敬佩的父亲,快把他儿砸抱走! 唔,伤口好疼! “凛实在太胡闹,又不是孩子,还这么不懂事。风,你放心,父亲一定会让凛学着怎么成为一位合格继承人。” “父亲,您真是下顶好的父亲,独一无二。”心无负担,一身轻,笑梓风嘴里的好话,不要钱地往外抛。 除却与父亲的隔阂,打破父女之间的疏离,了解到每个饶不容易,她焦躁的心似乎正被时光抚平。 目光澄澈地看向父亲如泰山般坚定的背影,笑梓风忍不住扬起唇角,一缕微风拂过,一颦一笑似有千金重。 “秋白,把府邸没死的刺客绑起来押到大堂,并把府邸死去的丫鬟和厮记录在册,给你一刻钟时间!” 低头瞥了眼脏乱,处处是洞的衣衫,笑梓风声音冷漠地吩咐。 死者已矣,活人却不容放过! “是,姐!” …… 时至寒冬,白雪皑皑,冷风阵阵,笑梓风身披白色貂皮披风立于屋檐下,宁静无波的眼神看向漫飞舞的雪花,纤细的骨指伸出袖口。 冷,刺骨的冷! 但,雪花聚集的暖超脱冰冷,就像风雨后的彩虹。 轻踏脚尖,任由瑕白的片片雪花落在肩膀,此情此景,笑梓风突然领悟书中写意之美。 领家有女初长成,惊才艳艳貌若仙,雪中漫步人生路,景美人美踏红尘。 哦,美貌与才华并重,不骄不躁,书香气息,端庄稳重,她…… 【呸,不要脸】 “……” 【呸】 “坏我意境,有本事出来单打独斗。” 幻想自己是一位才华横溢,举世无双的才女,心中正乐得美,突然被风铃刺耳的尖叫声捣乱,笑梓风咬牙切齿地怒骂。 “风铃?风铃?” 不中用的东西,骂完人就跑,怂! 罢了,还是雪景美,多领略美景,洗洗眼和心灵。 啊,雪…… “风,冷不冷,快穿上棉衣。”笑梓风正欲踮起脚尖,扬起手臂吟诗一首,肩膀突然被厚厚一层棉衣包裹。 无语地望着被裹成圆球的自己,笑梓风默默抹一把辛酸泪。 自打京都内忧外患被解决,父亲赋闲在家,她的末日就来了! 走在路上会被劝阻喝一碗鸡汤,学文识字桌上摆放一盆水果,逛个街口袋会莫名其妙被放许多银两,披着披风又会被套上大衣,而始作俑者就是——笑威! 她的父亲! 好比现在,她好不容易出来透个气,又要被逮回去。 父亲对她的关心似乎过了头,令她不停掉头发,太难了! 一步三回头望着庭院白雪皑皑,笑梓风心中那个泪流满面。 哎,雪啊…… …… “阿凛,确定父亲今不在府里?” “姐姐,阿凛确定!” “好,你打头阵。” 金光闪闪的将军府门口突然出现两个脏兮兮的孩子,仔细一看,原来是笑梓风和笑凛。 笑梓风谨慎地趴在将军府门口狮子座旁,滴溜溜的眼睛扫视府外情况,见并无异状,推搡笑凛走在她身前。 呜呜呜,她也不想搞得像做贼,但她真的是怕了父亲。 每一次出府都会被抓住,抓住倒也还好,不会受严酷折磨,但父亲跟着她上街,简直是酷刑。 粗糙大汉尾随两名可爱童,笑容傻兮兮,不论看到卖什么,就是买买买! 傻,蠢,难为情。 父亲迟来的宠爱,她并不想要! “姐姐,安全。” “好,我……” “风,要去逛街吗?为父今日休假,正好陪着你!” “……” 眼神愤怒地瞪向笑凛,笑梓风皮笑肉不笑地握紧拳头。 安全?这也叫安全? “父亲,街上人多,一点儿都不好玩,咱们回府。”欲哭无泪地拽住笑凛,笑梓风哭唧唧地转身回府。 啊,街…… …… “夫子,迭香追踪是怎么用?”笑梓风低头轻嗅手中的香囊,不解其理。 香乃无影无形之物,风吹香散,如何利用迭香追踪,不和情理。 “迭香从异域传来,经过十二道程序加工而成。据,迭香原名迭踪,生长在悬崖之下,经风吹雨打,日久不烂,所以被异域的医师发现后进行加工,制成迭香。” “它不怕水,不怕火,不怕风,不怕雨,只要将迭香洒于要追踪的人身上,不论此人相隔多远,都能根据香味寻找。” 燕青衣袖飘飘,卷书讲述,睹起文人墨客之名。 娓娓道来,其声令人如痴如醉。 “夫子……” “风,水果来啦!” 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叫打乱一室寂静,笑梓风无奈地翻个白眼。 “父亲,女儿无恙,您不用悉心照料,平常即可。” 之前府中大乱,她身受重伤却幸得保住一条命,只是暗伤积累,并伤及心脉,恐活不到及?之日。 自从父亲得知大夫诊断,便日夜操心,对她可谓是娇宠万分,捧在手心,含在口郑 但此事来惭愧,暗伤是她故意为之,只因任务早已完成,她不愿在这里待一辈子。 她离开,也许会有人伤心,但至少只是暂时。 目光幽深地望着卷卷书本,笑梓风轻扬嘴角,深邃的双眸似难以勘测的大海! “父亲,女儿想喝鸡汤?” 章节目录 第六十章 暴躁爹爹娇宠女(番外)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 两眼发黑,心不在焉地读着诗经,笑梓风只想拿头撞墙。 燕夫子,呜呜呜,好想燕夫子! 好不离不弃,生死相随呢? 眼神幽怨地瞥了眼心宽体胖,严阵以待,手拿戒尺的女夫子,笑梓风憋屈地掐大腿。 坚持,挺住,不能做出不雅观的动作,否则,又少不了一顿打! 白菜,冬风吹,雨水打,好可怜。 “姐,字读错了一个,重头再来一遍。” “夫子,宽容一下,好不好,快到吃饭的点,人家饿了。” 可怜巴巴地眯着眼睛,双手合十,笑梓风声音软糯地撒娇。 “不行,读两遍!” “……” 灭绝师太,哼! 面无表情地拿起书本,笑梓风仔细研读诗经。 燕夫子她是学武的才,可惜父亲眼拙,居然命她熟读四书五经以及女规,实在是惨无壤。 憋屈地鼓起双颊,眼神冷漠地盯着书本,好似没有感情的机器。 这样的日子快要将她逼疯! …… “秋白,少爷呢?”千辛万苦完成燕夫子布置的任务,笑梓风着一身骑装款款走到笑凛居住的庭院,不见庭院中练武的弟弟,蹙眉质问。 “姐,少爷正吐纳污垢,推陈出新,眼下不宜见人,不如待少爷结束五个循环,一个大循环后,奴才陪少爷去姐庭院?” 不留痕迹地退步挡在房门口,秋白木着脸解释。 少爷啊,真是害死他了! 姐气势逼人,吓得他腿肚直打颤,在姐面前谎,要是被揭穿,恐怕要把他腿打断。 “吐纳污垢,推陈出新?” 什么鬼! 目光凝视着秋白,笑梓风无语地转身离开。 “咳,吓死人了!少爷真是人才,睡个懒觉还能想出这么多道道,真是……姐!” 目光欣喜地送笑梓风离开庭院,看不到人影后,秋白伸手擦了擦额头上沁着的汗水,声嘀咕。 吐槽得正开心,突然瞥见姐复而又返的身影,惊讶叫道。 “谁?” 死了,死了! 耳朵灵锐地听到少爷软糯地斥责,秋白不由得战战兢兢地打个激灵。 少爷的声音一听就是睡觉还未清醒,姐那么聪明,一定…… 躲好,世界大战要来了! “呵,吐纳污垢,推陈出新……” 突然从身后拿出一个棒槌,笑梓风邪笑着推开秋白,面容扭曲地冲向房间。 “阿凛,起床啦!” …… 舒舒服服地躺在木质摇椅上,温暖的阳光倾洒在娇弱的面容,轻弱的呼吸卷起一丝涟漪。 笑梓风心平气和地闭上眼睛,隐隐约约的花香萦绕,疲惫的精神似乎被洗涤。 【风子,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不过有个要求,希望你能听一下。” 【什么】 不解地晃动铃铛,风铃在识海四处飘荡。 风子从未提过要求,它还以为风子无欲无求呢! “下个任务世界,我要放飞自我!” 【放飞自我?】 “对,这两个世界太拘束,太憋屈,不敢哭不敢闹,就怕被原着民发现,所以下个任务原有我的性格要和真实的我性格贴合。” 【可以】 好歹是伙伴,伙伴微薄的愿望当然要尽力满足,哎,它好优秀! 【风子,问你个事?】 “!” 【你是不是有空间】 风铃显现身影漂浮在笑梓风面前,板正的铃音充斥着期待和不解。 按理它是风子的第一位伙伴,风子又是现代人,不可能有空间,但是前几次遇到危险,风子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武器,值得它细细考量。 莫非风子有空间? “春风吹,战鼓擂……” 【话,别扯开话题】 着急地飘荡在空中,风铃不满地质问。 狡猾的女人,居然不理它! “父亲,您怎么来了?”突然察觉到一片阴影覆盖,以手挡住阳光,笑梓风眯着眼看向笑威。 内部耗损,但外表刚强,她看起来不虚弱啊,为何父亲近日挺黏她? “没事,为父陪你晒晒太阳!”笑威面无表情地躺在另外一个摇椅上,感受到阳光的温暖,严肃地面容流露一丝悲伤。 他的女儿,要像她的母亲一样,离开他…… 【风子,快】 (闭嘴,安静!) 在脑海怒斥喋喋不休,扰乱气氛的风铃,笑梓风重新闭上双眼,感受无声却温馨的气氛。 有些人留不住,有些事记不得,有些情却不会变! 阳光正好,她……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一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1) “笑梓风,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 hat? 意识刚回归,就听到一声怒骂,笑梓风努力睁开眼睛看向坐在老板椅上的年轻人,茫然的眼神突然变得精神气十足。 乖乖呦,好帅! 惊地,泣鬼神,她这颗芳心莫名有些颤动。 丹凤眼,高鼻梁,厚薄唇,有棱有角的下颌,好酷! 眼睛发光地盯着帅哥,笑梓风口渴地舔了舔嘴唇。 风铃,感谢! “发什么呆?我刚才的话没听见?” “听见听见,不是,帅哥,你…什么来着?” 沉迷美色,难以自拔,笑梓风傻笑着附和,突然察觉一丝危险逼近,赶忙挺直腰板,一脸迷惘的反问。 她刚进入任务世界,还没来得及接收原剧本,就看到面前的绝世美男,哪有心思听风铃胡扯。 【我(?_?)】 “笑梓风,你,好得很!” “谢谢老板夸奖。” “工资扣两个月,年终奖不参与评选,限你在今之内将付梓萱的名声挽回,否则……打扫厕所一个月。” 连子贺眼神冰冷地瞪向笑梓风,一丝无力浮上心头。 这女人,没脸没皮,不管怎么打,怎么骂就像和空气对话。 以前好歹还怕他,现在不管他怎么板脸都没用! 哎,他当初咋就瞎了眼…… “啥?扣我工资?没有年终奖?还让我打扫厕所?” 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笑梓风一拳打在连子贺办公桌上,怒气冲冲地质问。 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但是扣她工资不亚于夺夫之仇。 她要反抗,不论长得多帅,就算仙也不能扣她工资。 “笑梓风,你别仗着我宠你就无法无!扣你两个月工资是最轻的处罚,下次若是再犯错误,扣你一年工资。” “不能忍,还想扣我一年工资,我不干了!” “不干?行啊,五百万违约金,拿出来。” 听到笑梓风任性妄为的话,连子贺似笑非笑地盯着笑梓风,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在桌上。 辞职? 呵,不怕她不辞职,就怕她辞不起! “啥玩意?五百万,我……” 意识到不对劲,笑梓风聪明地咽下嘴边的话。 她到底来到怎样的一个世界? “笑梓风,掏不起五百万就别辞职的话,否则我会当真。好了,别耽误我做事,赶紧去处理你的一堆麻烦事!” 嫌弃地挥手示意笑梓风离开,连子风正襟危坐地拿起钢笔在合同上签字。 不省心的女人,竟会惹麻烦! “哦!” 不情不愿地转身,笑梓风委屈巴巴地离开。 她又没做什么,怎么像赶苍蝇一样把她赶走! 不开心! 嘭~ “嘶~会不会走路,没看到人呢?”捂着肩膀站在墙边,笑梓风一脸怒色地看向撞她的人。 金刚身呢,撞人那么疼? “呦,这不是风姐吗?怎么,被老总从办公室赶出来了!” “你谁啊?” 听着女人风言风语,酸气十足的话,笑梓风不满地皱着眉头。 神经病! “你……好,风姐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本影后,无事,反正大家认识你手底下的艺人就行!” 何妙妙气愤地涨红脸颊,咬牙切齿地瞪向笑梓风。 不过是个三流经纪人,狂什么狂,今一过,看她还怎么横得起来! “呦,影后啊!看我眼拙,还以为你是从什么山沟沟里来的扫地阿姨呢!这身装扮,真适合你气质。” 就算什么还不了解,第六感已经感受到女人满满的恶意,笑梓风满不在意地甩开一头秀发,龇着大白牙回怼。 什么玩意,敢嘲讽她! “你……” “我什么我?影后姐,大庭广众之下,手指着别人,貌似不太礼貌吧!” “笑梓风,咱们走着瞧。”瞥了眼四周异样的眼光,何妙妙气愤地跺脚,落下两句狠话,转身落荒而逃。 “切,走路一扭一撅,莫不是赶着抢食?” 好笑地望着女人同手同脚地走姿,笑梓风翻着白眼地吐槽。 无聊的女人,闲着没事去找怼,蠢! 不过她到底什么身份? 竟惹得堂堂影后不顾形象出言讽刺她? 难道她是…… “嘿,事情解决得如何?”笑梓风正幻想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比影后更牛的存在,肩膀突然被撞了一下,随之视野里出现一张漂亮的脸蛋。 章节目录 第六十二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2) 那是怎样倾国倾城一张脸啊! 细长柳眉,一双眼睛如星辰明月,玲珑琼鼻,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红唇,完美无瑕的瓜子脸晶莹如玉,雪肌犹如玉脂,一绺靓丽的黑发飘洒在耳边,温柔卓越,宛若仙女。 不话时,静若处子,一开口,透露着几分调皮,仿若脱兔。 傻兮兮地盯着眼前人,画中景,笑梓风无意识地抬手擦了擦口水。 如此美人,宛若壁中画,露出半分不雅仿佛都是懈怠。 真美啊,此女若是她身边人,她定当捧在手心,千娇万宠。 “笑姐,傻笑啥呢?老总怎么,没开除你吧!” 付梓萱双手搂抱笑梓风手臂,鼓着腮帮子,娇艳的红唇微微上撅,娇滴滴的声音直叫人骨头都酥软半分。 她刚出道就犯那么大过错,连总一向不近人情,笑姐一定被骂惨,不定还会被开除。 不行,既然是她的过错,她怎么能让笑姐替她接受惩罚。 “笑姐,你别担心,我现在就去和连总求情,他要是坚持开除你,我二话不和你一起离开。” 美人啥? 要和她双宿双飞? 好呀! “哎,等会,连总没开除我,不过要扣我两个月工资,我有点伤心,你快安慰我!” 单手抓住美人如玉的手指,笑梓风一边轻轻抚摸,一边委屈地诉苦。 呜,她好伤心,被扣两个月工资,但如果是为美人扣的工资,虽然心塞,却也并不是不能接受。 指腹感受嫩滑的触感,笑梓风舒服地差点喟叹出声。 美饶皮肤就像丝绸一样滑嫩,手感极好! “笑姐,连总到底怎么骂你?咋就骂神经质了呢,走,咱回办公室休息会!” 不忍直视笑梓风脸上傻兮兮的笑容,付梓萱一脸难色地皱起眉头,环顾四周来来往往的职员,主动拉起笑梓风的手往办公室走去。 啧,连总太狠了,好好一个笑姐,咋就精神失常了呢? 哇,美人主动牵她手,好幸福啊! 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左手美人,右手抱金砖,活似赛神仙。 一声不吭,傻兮兮地跟在付梓萱身后,笑梓风觉得自己像是踩着祥云,过上神仙般的生活。 【呵呵】 漂浮在识海探查笑梓风现状的风铃见她一副沙雕模样,巧的铃铛叮当晃动,铃铛尾部突然凭空出现一个迷你照相机,对着笑梓风傻兮兮的模样拍个不停。 【先甜后苦,生活才有趣】 收好照片,看笑梓风沉浸在美色中难以自拔,并未注意它以下犯上的动作,风铃不屑地冷笑两声,突然凭空消失。 “笑姐,你先坐,我去给你泡杯茶压压惊。” “?” 手中滑嫩的触觉突然消失,笑梓风茫然的眼神一顿,疑惑地抬头。 怎么了? 她是不是还没接收剧情? 不行,得赶紧接收剧情,才能知道美饶芳名! (风铃,把原着剧情传送给我) 咻~ “唔,疼~” “笑姐,你怎么了?”刚泡好茶水转身,余光瞥见笑梓风面容扭曲地捂着胸口,付梓萱赶忙放下茶杯,脚步急促地跑到沙发旁,关心地询问。 连总太狠了吧,看把笑姐吓得! “付梓萱?” 眼神呆滞地看了眼放在胸口上肤若凝脂的手背,笑梓风抬头盯着付梓萱貌美如花的脸,一脸崩溃的反问道。 她刚才做了什么? 能不能返厂重来! “笑姐,你没事吧!” “付梓萱,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脑海浮现付梓萱昨晚干得好事,笑梓风五官狰狞,一个向前趴将付梓萱压在身下。 什么仙女,什么美人,都是骗饶! 她的工资,她的年终奖,不定还会被赶到厕所打扫卫生! 付梓萱,她和她什么仇什么怨,那么坑她? “笑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快松开,我不能呼吸……了!”被笑梓风庞大的身体压住,仿若泰山压顶,付梓萱呼吸困难地挣扎。 笑姐是才反应过来,准备和她算账? 她还以为昨的事笑姐不计较了呢! 唔,她快要窒息了! “付梓萱,连总扣我两个月工资,你知不知道?啊,连总还若是今解决不好你的破事,他让我打扫厕所一个月。” “付梓萱,求求你做个人吧!我当时咋就瞎了眼看重你徒有虚名的外表。” 看付梓萱漂亮的脸蛋发青,星辰如明月的双眸蒙上晦暗,笑梓风心疼地双开手,潦倒颓废地躺在沙发上。 她好难啊! (风铃,你给我出来!) (风铃?) (别以为你不话我就找不到你,出来!) (风铃,再不出来我就生气了!) …… 心底怒吼好多声,不见风铃半个身影,笑梓风气呼呼地从沙发上坐起。 她真是倒了血霉! “笑姐,我错了,你……没事吧!”斯文地整理被笑梓风抓凌乱的衣服,付梓萱心翼翼凑到笑梓风身边,狗腿地陪着笑脸。 “目前没事,今晚过后就不一定了!” 目光无神地望着办公桌上的电脑,笑梓风生无可恋地揉乱一头秀发。 怎么办,她不想去打扫厕所啊! 斜瞥了眼乖巧坐在沙发上的付梓萱,内心无处安放的火有些蠢蠢欲动。 “笑姐,俗话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一起想对策,不定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眼瞅着笑梓风粗壮地骨指在转动,付梓萱聪明地抱住笑梓风肩膀,卖萌地打个ink。 她是弱女子,一顿一粒米,又惨又可怜! “一起想对策?就你不及格的智商,能想出什么对策。” “笑姐,我虽然做错了事,但不代表我没脾气,看在咱两亲密无间的关系上,挖苦我不计较,但你怎么能打击我的自信。” “那你,你有什么好的计策?” 斜睥一眼付梓萱,笑梓风好整以暇地环抱双臂,微微抬起下颌。 她要是有智商,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种事? 上午出道上热搜,赢得全网祝贺,下午又上热搜,却是被全网追着骂! 她要是有智商,怎么会干出那么蠢的事? 一两个热搜,撤都撤不掉,她很荣幸? 要不是有原主记忆,她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笑姐,要不我发个微博,就昨下午参加庆功宴,喝大了?” “呵呵,你自己信吗?” “不太信。那要不我发个声明,我昨下午一直在练功房练习舞蹈,上热搜的人不是我?” “你觉得全下能找出第二个比你美得女人吗?” “哎呦,笑姐,人家知道你喜欢人家,但也不用如此死心塌地,人家会害羞!” 心花怒放地捂着半边脸,付梓风眉开眼笑地冲笑梓风抛媚眼。 她知道她长得好看,只是没想到笑姐对她评价那么高,哎呦,她得牢牢记住这个难得的时刻! “付梓萱,你到底有没有脑子?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要是昨晚疯狂购物的消息处理不好,全民偶像可就变成全民呕吐的对象。” 心里憋得炸弹突然爆炸,笑梓风刷得一下从沙发上站起,居高临下地俯视付梓萱,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训斥。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三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3) 她到底有没有危机意识? 别以为她长着一张花容月貌的脸,她就能容忍她犯下的错! 脸是花瓶脸,脑子却是草包。 啊啊啊,气死她了! 若她不是她经纪人,她真想撂挑子不干! “付梓萱,昨花了多少钱?” 骂也骂了,打也打了,麻烦还得处理,不然真去打扫厕所? 不可能,她高贵冷艳的外壳不容破坏! “选秀节目组给的出场费。”心翼翼瞅着笑梓风淡淡的脸色,付梓萱斟酌着用词,一字一顿的道。 她没想花那么多,但钱在卡里,是……手忍不住! 都怪手,是它擅自做主,和她无关。 “具体多少?” “一百万!” “什么?一百万,我打死你个败家老娘们!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穷,你花钱如流水,我花钱就像挤牙膏。付梓萱,你给我站住,我保证不打死你!” 心头梗塞,笑梓风用力拍打胸口,舒缓梗塞后,随手拿起拖把砸向付梓萱。 败家娘们,她们辛苦两三个月才赚那么点钱,她一晚上败光! 她…… “笑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距离凌晨还有十个时,我们没时间了!” 一边躲在空中飞舞的拖把,一边哭唧唧,付梓萱可怜巴巴地哀求。 她花钱向来没意识,等意识回归,钱已经花光! 她真没想花那么多,但钱这种东西,向来不经花。 “你给我站住。” “不行,我要是站住不动,你会打死我。” “不打你。” “我不信。” 亮丽的黑发向后一甩,付梓风傲娇地扬起脸,软糯的声音蕴含最后的倔强。 以笑姐平时抠塞的个性,她这次花这么多钱,之所以还平安无事,纯属幸运。 “我不打你就一定不打你,本来就蠢,脸再花了,你真的就一无是处。” “人家也没你的那么不堪。” “呦,犟嘴?” “不敢,笑姐,花呢?” 怂素撅着樱桃嘴,付梓萱低头玩弄香喷喷的秀发,突然想起有趣的助理,不禁环顾四周。 花是她刚上任没多久的助理,平时特别听她的话,她让她往东绝不往西,只是今怎么没看见她? “辞了!” 笑梓风弯腰捡起倒地的拖把,懒散地走到电脑桌旁,头疼地揪掉一缕秀发。 好难啊! 要怎么公关? “笑姐,我花自己赚的钱买喜欢的物品,干他们何事?他们为什么骂我,还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好像我犯下什么滔大罪!” 付梓萱蹙眉凝视,娇嫩的面容浮现一丝不解和疑惑。 她到底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罪? 为什么那么多人骂她,的话老难听,甚至还扯上她祖宗十八代! 花自己赚的辛苦费,她有什么错? “确实不干他们的事,但网络上有一种人号称键盘侠,他们自诩侠义,替不公平发声,讨回正义。除此之外网络上还有一种人,穷矮矬,简称仇富!” “你是选秀出道,又是全民偶像,你的一举一动在他们眼里都会被放大。纵然你只是买根针,他们也会觉得你奢侈。” “梓萱,我跟你过多少遍,偶像的定义就是公司为你设定的人设,只要按照既定模块,路人缘就不会崩!” 脑海回想付梓萱前世下场,笑梓风苦心孤诣教导。 既然入了圈,就要按圈里的规则办事! 根据前两次任务尿性,此次任务世界的任务目标可能是她手底下的艺人——付梓萱! 挽救她的死亡,重塑娱乐圈规则。 (风铃,我选择死亡) 【去吧】 (嘤嘤嘤,你冷漠,你残忍,你狠心,你……) 【主要任务:救赎付梓萱】 【次要任务:重新制定娱乐圈规则】 (我只是推测,你别当真。) 看到风铃发布的任务,笑梓风傻眼地楞在原地。 刚才她只是自嘲,没想真的重塑娱乐圈规则。 太难了,无亚于重大极地震,会把整个娱乐圈弄人仰马翻。 【加油】 (金手指呢?) 【背景】 (哈?我的背景吗?没有啊,记忆里,原身出生在平凡家庭,独生子女,目前父母在国外度假) 【言尽于此,其余线索自行摸索】 (啥玩意?风铃,不靠谱的玩意,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自行摸索?) (风铃?) (人呢?) …… 她好气啊! “笑姐,要不我去找连总情,借用一下公关团队?” 不经意瞥见笑梓风青黑的脸,付梓萱怕怕地捂住胸口。 哎呦喂,笑姐又疯了! “不用,我们自己想办法。” 笑梓风表情严肃地摇摇头,果断拒绝付梓萱的提议。 三个月前,她提出和付梓萱签订A级条约,已经和公司的其他管理者闹出矛盾,眼下他们正看她笑话,若不能凭真实力度过危机,恐怕以后在公司都得低头做人。 不管是为了尊严还是以后的资源,她都必须自行解决。 “可是微博热搜已经白热化,就算我发微博解释,网民也不见得听啊!” “梓萱,你和音乐导师云海的关系如何?” “一般,他是导师,我是学员,没过几句话。” “教舞蹈的导师呢?” “笑姐,行不通,虽然各位导师粉丝众多,好评度也高,但是他们的支持除了让我再上一次热搜,没任何作用。” “那就破釜沉舟!” “什么?” 不解地蹙起秀眉,付梓萱缓缓靠近笑梓风。 背水一战,破釜沉舟? 是让她破罐子破摔,直接承认? 这也太…… “你昨晚拿银行卡在各大商场挥霍的视频流传甚广,既然无法从源头阻断,那就从结尾断掉。直接承认,省得媒体黑你虚伪。” “可是公司为我营造的人设是仙女形象,既美又仙不识人间烟火。” “仙女什么早已过时,我们要树立美惨强的人设,过分美,过分惨,过分强。惨先保留,等合适时机再加以运用,眼下美是众所周知,我们要树立强的人设。” “比如?” “宠粉强!” “???” 什么鬼? 宠粉? “梓萱,你去申请直播号,并在微博上发布一条晚上般直播的消息,我去布置直播间。” “直播?” “嗯,你昨晚买的物品放哪?” “在我家。” “把你家钥匙给我,我去把东西拎过来。” “停,笑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直播是网红才做的事,我要是在网上直播,连总会疯吧!” 付梓萱眼疾手快地拉住笑梓风,温声劝解。 看来笑姐被刺激的不轻,居然想让她直播解除误会! 不过恐怕不太可能,连总一向看不过妖里妖气的作风,要是让他知道,打扫厕所可就不止一个月。 “他思想落后,你也不思进取?新人类就要有新思想,既然你是通过选秀节目被群众投票出道,明群众认可,那你就要接地气,和群众多接触。” “别墨迹,赶紧去准备直播设施以及服装,记住,不能让公司的其他人知道,我们要一鸣惊人。” 笑梓风双手捧心,眼神发光,仿佛眼前呈现美好明。 网络是未来时代发展的进程,直播是缓解人与人之间距离的拐杖,只要运用合理,化腐朽为神奇,不足为奇! “笑姐,你简直疯了!” 章节目录 第六十四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4) “哈喽,大家好,我是你们的仙女——付梓萱。” “直播是一种渠道,将你我亲密联系的渠道,所以大家不要打赏,也不要送飞船火箭,在我眼里,你们…最宝贵。” 付梓萱穿着好看的碎花裙坐在专用直播椅上,眉眼含笑地看向镜头,一双漂亮的眼睛仿佛蕴含星辰与明月。 微微撅起红唇,付梓萱羞答答地抚摸粉嫩的脸蛋,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对可爱的吊坠。 “铛铛铛,星星吊坠,传言在月圆之夜,星星吊坠会散发耀眼的光芒。是不是很可爱很有趣,昨萱萱亲自从商店买回来的呢?” 【付有钱,女骗子!】 【明明是拜金女,还整什么仙女,恶心。】 【诅咒付梓萱出门被撞死,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 【哇,仙女的皮肤好好哦!】 【楼上是付贱人请来的水军吧,满脸疙瘩,还被吹成仙女】 【丑的一批】 【老妖婆,卖惨求我们投票出道,却花钱如流水,贱人】 【最讨厌矫揉造作的女人,还是妙妙好,不仅人长得漂亮,还很温柔知性】 【恶心的女人】 【拜金女】 …… 星星吊坠放在手心,莹莹之光流光溢彩,仿若星河泛滥,付梓萱笑着扬起唇角,不经意瞥见直播屏幕上流动的弹幕,眼圈瞬间红了。 她亲身体验世间的苦,却从未见过世间的恶。 她和他们素不相识,甚至他们未见过她一面,不知她本人如何,却骂得她体无完肤。 骂饶话就像一根刺插中心房,付梓萱面色苍白地看着镜头,眼中的晶莹欲滴垂落。 【梓萱不哭,我们相信你!】 【萱萱最美,宇宙最美】 【哭哭哭,没用的女人,除了哭一无是处。】 【呦,卖惨呢?】 【心机女人,长那么丑,还能以第一名出道,卖了吧!】 【付梓萱滚出娱乐圈】 …… 笑梓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见直播间弹幕上一水的脏话,一边联系房管禁言,一边分心照顾付梓萱。 “梓萱!!!” 躲在付梓萱身旁,借用直播盲角,笑梓风伸出手指戳了戳付梓萱大腿,悄悄将一张纸放在她面前。 ‘别哭,皇冠会掉!按计划行动,我陪着你!’ “好!” 低头擦去眼角晶莹的泪水,付梓萱无声应道。 哼,她才不会如他们所愿,被打倒。 “此次直播,由衷感谢昨上午大家投萱萱出道,所以萱萱偷偷背着经纪人去商店买了好多东西呢?” 【萱萱好漂亮,啊啊啊!】 【萱萱出道,众望所归】 【萱萱所在之处,群星闪烁,我们相信你!】 【切,洗白开始了!】 【难道萱萱是去商店买礼物送给我们?】 “bingo,这位朋友得对,萱萱能出道,离不开大家的投票。萱萱很感激大家,是你们不分昼夜,拉着亲戚朋友一票票投萱萱,萱萱才能以第一名成绩出道。各位的大恩大德,萱萱无以为报,所以就买了很多礼物准备送给大家。” “本来想在今晚给大家一个惊喜,但无意被工作忙碌的媒体发现,提前将此事暴露,我……” 付梓萱忧韶蹙眉,水润地双眸仿佛被水色浸润,含着一丝幽怨和自责。 拿在手上的星星吊坠若隐若现地暴露在直播镜头前,隐约可见吊坠上贴着一个手写纸条。 【呜呜呜,萱萱对我们那么好,我们却不相信她,从今以后,我就是萱萱的铁杆粉,谁再黑萱萱,我打死她!】 【萱萱不仅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好好,无良媒体那般抹黑萱萱,萱萱还替他们话,萱萱,我爱了!】 【萱萱,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质疑你,你是最棒哒】 【付白莲,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洗白,我们是不会信的!】 【楼上死全家,我们信萱萱】 【萱萱,我们相信你!】 …… “大家不要在弹幕上吵架,萱萱已经将昨晚买的礼品发布在微博底下,数量有限,前五百名留言会有奖品拿呦!” “大家不要着急,直播结束后萱萱才会发布微博,现在萱萱给大家唱首歌吧!” “唱一首云海大大的《浮生》,希望大家喜欢!”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微微一笑,瞥了眼直播间弹幕已经反转的夸奖,付梓萱调皮地拿起一早准备好的话筒。 轻声提了提嗓子,声情并茂地歌唱。 其声如夜莺啼叫,婉转低吟,动人心扉,仿佛在心尖上跳舞。 愉快的时光总是很短暂,伴随着唱歌跳舞讲笑话,两个时眨眼逝去。 看着弹幕上一水的夸奖,付梓萱依依不舍地和直播间的群众再见。 “唔,笑姐,腰疼,嘴疼,嗓子也疼。”关掉直播,付梓萱疲软地瘫在座椅上,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委屈抱怨。 直播好累啊! 唱歌唱到嗓子冒火,跳舞跳到脚疼,笑话讲到肌肉僵硬。 “梓萱!” “嗯?” “做的不错。” 见付梓萱一脸严肃,仿佛认错一样,笑梓风突然上扬唇角,笑容满面地夸赞。 直播效果很显着,不管别人信不信,起码稳住躁动的粉丝。 她们已经走出第一步,接下来就看公司如何公关! “笑姐,你是在夸我?呜呜呜,我简直太开心了,有朝一日得笑姐一声夸赞,再苦再累也不怕。” 双手捧心,付梓萱眼神亮晶晶地盯着笑梓风,好听的话不要钱似得往外洒。 自从签约以来,还是第一次听笑姐夸她。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微博风向虽然转变,但我们必须把承诺落实,否则会引起另一波纠纷。” “我已经联系公司的公关部门进行营销,等会我会将选中的粉丝发布在微博下,这件事由我来做,你不要参与。” 笑梓风瞬间收起笑脸,动作利落地收拾好直播用具。 一关又一关,下一关可不好服。 哎,等会连总该打电话给她。 “嘟嘟嘟……” “蛔虫吗?真是……喂,连总啊,晚上好!您看梓萱直播了吗,是不是想夸我精明能干,眼光独到,哎呦,不用那么客气。” 脑海刚飘过连总黑脸形象,笑梓风正乐得开心,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瞥了眼备注上的称呼,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消失不见。 一秒钟后,皮笑肉不笑地扬起笑脸,嗓音甜腻的恭维。 “好嘞,连总的话,我怎敢不听,一会儿见!” “啊啊啊,连子贺,讨厌鬼!” 好声好气地挂掉电话,笑梓风仰长吼几声,一脸地不情不愿。 她不想去办公室,也不想和老总侧夜长谈,她只想回家睡觉。 陀螺的一,累死她了! “笑姐,连总什么?” 章节目录 第六十五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5) 悄无声息地站在笑梓风身旁,付梓萱心翼翼的询问。 她们偷偷摸摸搞直播,不仅没提前通知连总,反而先斩后奏,以连总的控制欲以及霸道,笑姐恐怕要完! 听笑姐话里的意思,等会她要去老总办公室? “想知道?”淡漠的眼神轻飘飘地瞥了眼付梓萱,笑梓风阴险地扯开唇角,轻轻活动手指。 “不不不,笑姐,时间不早了,我这张脸比较宝贵,睡美容觉去了!”看到笑梓风不怀好意的笑容,付梓萱慌张地向寝室跑去,一边跑一边解释,求生欲极强! “怂!好好看家,明早上五点在房间里等我。” “好嘞!” 连头带脚裹进被子,付梓萱闷声闷气回答。 笑姐似乎和蔼许多,希望以后的日子,笑姐都能如此和蔼可亲。 “连子贺,我真是欠你的!”不满地咕哝,笑梓风轻声关上门,不爽地踢踏着高跟鞋。 起原身与连子贺的关系,那叫一个复杂! 当然,所谓的复杂并不是情感上的复杂,而是彼此间关系的复杂。 简单她是连子贺手把手教出的徒弟,但从友谊上讲,他们又是实打实的青梅竹马。 当然青梅竹马这四个字要打个问号,毕竟连子贺从不承认他们时候是玩伴关系。 话时候的她是一方霸主,而连子贺则是在她手底下讨生活,谁知长大以后,他们的地位发生三百六十度大变化! 目光幽幽地盯着灯火通明的办公室,笑梓风收敛眼神内的波澜,雄赳赳,气昂昂地敲开办公室。 当夜里,谁也不知办公室内发生什么,只知道连总办公室的灯亮了整整一夜! …… “付梓萱,今拍摄的杂志可是我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弄到的资源,你走心点。” 笑梓风单手拿着流程表,瞥了眼闭目养神的付梓萱,表情严肃地嘱咐。 原本作为全民偶像出道,她们收到很多邀约,但购物事件一出,许多邀约被撤回,还有一些公司对她们持观望态度。 不过名声这种东西都是一点点积攒,她相信,过不多久,购物事件就会被大众忘却! “笑姐,你昨晚上偷人去了?黑眼圈都能和熊猫媲美!” “付梓萱!” 耳边传来一股热气,笑梓风扭头瞪向付梓萱,低声斥责。 没大没,没脑子! “呦,笑姐,害羞了?”惊奇地盯着笑梓风绯红的脸颊,付梓萱高忻像是找到新大陆一样。 乖乖呦,黑脸笑姐居然桃花朵朵,万分钦佩! 不过传言道,笑姐和连总有一腿,也不知是真是假。 “付梓萱,别忘了,你的合同在我手里。而且目前你所有的资源也是我来运作,惹到我对你可没好处?” 似笑非笑地盯着付梓萱,笑梓风一字一句威胁。 论如何将空有其表的花瓶训练成双商爆表的全民偶像? 难啊! 她实在太难了! “笑姐,我得是玩笑话,你别生气!对了,笑姐,拍杂志就我一个人吗?” “月份杂志,一男一女。” “搭档是谁?长得帅吗,我认识吗?” “到了!付梓萱,少话,多做事,别叭叭个不停。” 不爽地白付梓萱一眼,笑梓风瞅着金碧辉煌地拍摄地点,贴心嘱咐。 这可是她们的开门红,若是效果不好,她可就彻底凉了! “笑姐,你不信别人还不信我?我那么乖,什么时候出过丑。” “呵呵!” “付姐,笑姐,里面请。”就在笑梓风和付梓萱走下车子,突然有一位穿着皮夹磕男人,哈着腰跑到她们面前。 “李哥,初次见面,还望多多关照。”笑梓风满面笑容地和被称为李哥的男人握手,余光似不经意瞥向拍摄场地。 实话,她也是第一次当经纪人,虽然从原主记忆了解到一些皮毛,但毕竟不是本人经手,多多少少有些畏惧。 “笑姐放心,云前辈脾气好,又曾是付姐的音乐导师,想必一定会帮衬着你们。” “放屁!” “付姐,你啥?” “我……” “哦,自从昨日一别,似乎许久不见云前辈,梓萱甚是想念。” 听到付梓萱不着调的回答,笑梓风脸色一变,五厘米的高跟鞋用力踩中付梓萱脚尖,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付梓萱,好样的! “是的呢,云海前辈不仅年少成名,才华横溢,就连脾性在娱乐圈都是顶一顶二的温柔。” “呵呵!” 皮夹克哥诧异地望着一脸冷笑的付梓萱,不解地皱起眉头。 以云海前辈的名声和地位,高端杂志数不胜数,但之所以会同意他们的邀请,是因为提了一个要求。 要……付梓萱担任他的搭档! 刚接到条约时,杂志社还以为云海前辈和付梓萱有什么不可的秘密,但见付梓萱的态度,好像并非如此。 “李哥,拍摄开始了吗?”瞥见李哥异样的眼神,笑梓风脑海的神经突然紧绷,笑眯眯地挤在李哥和付梓萱中间。 不成器的付梓萱,话也不打草稿! “没呢,就等你们了,走吧,先带你们去见摄像师。” “好的,谢谢!” 为防止付梓萱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笑梓风用力掐住付梓萱柔软的细腰,恶狠狠地瞪她一眼。 “哈喽,翟老师,又见面了。” “笑姐,你认识的人好多?” 瞪着水汪汪地双眸看向和拍摄老师眉来眼去的经纪人,付梓萱疑惑地仰头询问。 刹那间,阳光倾洒,绝色容颜仿佛在发光发亮,翟镇挑剔的目光闪过一丝满意和惊艳。 太美了,他不由得有些沉醉! 入行十二年,为无数男明星和女明星拍杂志,但从未见过如此惊艳的女明星。 她仿佛是太阳神阿波罗,每一寸,每一分都恰到好处。 作为一名摄像爱好者,怎么能错过如此绝美的时刻? 翟镇二话不,拿起挂在脖颈上的摄像机,刷刷刷拍个不停! “美人,手举起来放在腰间,露出妩媚的表情。” “好,完美,弯一下腰,露出精致无骨的蛮腰,对,表情要清纯一些。” 这边拍摄进行得如茶似火,而另一边却彷如冰窖。 云海板板正正地坐在化妆镜前,帅炸的脸面无表情,好像别人欠他几百万一样。 “海哥?” 跟在云海身边的助理瞥了眼瑟瑟发抖的化妆师,心提醒。 海哥怎么了? 刚才还如沐春风,怎么眨眼间宛若冰窖? “k,去问问摄像老师什么时候开拍?” 章节目录 第六十六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6) “海哥,刚才不是要等会再拍?”k不解地瞪大双眼,心翼翼地瞥了眼似有怒气的云海,声嘟囔。 云哥这是怎么了? 刚才嫌弃来得太早,想晚会拍摄,不过才过去几分钟,怎么又迫不及待想要开拍? 搞不懂,看来还是得邢经纪人才能理解云哥飞跃的思想。 “k,你想扣奖金?” 听到k质疑的话,云海笔直的脊背瞬间僵硬,被假发遮住的耳朵红得似血,不满地怒瞪k一眼,恶声恶气地威胁。 助理,胆子肥了! 他做什么事需要理由? “海哥,我错了,我现在就去问翟老师什么时候开拍。” “嗯!” 心满意足地靠在靠椅上,余光瞥向朝摄像老师走过去的k,云海紧张地抓住椅背。 等会他要怎么同她打招呼? 是用邢姐传授的高冷美男子形象还是平时的温文尔雅? 要不换一种风格,他记得全球第一美男子的性格是傲娇毒舌,他要不要学习一下? 算起来他同她认识两三个月,但她好像不太喜欢他,每次他去指导她唱歌,她总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是他哪里做得不对吗? 应该没有吧! 每次教学,他都尽量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丝毫没忽视她的存在,甚至特意会让镜头给她。 云海紧闭双眸,脑海回想过往三个月的种种,不由得焦躁。 美人虽美,却是带刺的玫瑰。 云海渐渐舒缓着身体,装作不经意扭头,突然瞥见付梓萱脱去上衣外套,只留一个背心,露出白嫩如玉的皮肤,刷得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大庭广众之下,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不过她皮肤好白啊,好像在发光? “云前辈,妆还没化好,云……” 化妆师正兢兢战战地帮云海处理假发上过多的发胶,哪料想云海突然从椅子上站起,一不心拽掉一缕假发,瑟瑟发抖地呼唤。 云前辈是怎么了? 圈里人不都云前辈温润如玉,脾气随和,怎么今日一见,却像是寒冬腊月,差点没把她冻伤。 慌张地想要追过去,低头看见握在手心的一把假发,化妆师悄悄环顾四周,趁众人不在意,拎起化妆箱飞快逃跑。 哎呦妈呀,幸亏她是出来接私活,不然逃都逃不掉。 赶紧跑,剧组太吓人,活人也太难搞,她以后还是专门给死者敛容吧! “翟老师,这样会不会太过火?”笑梓风尴尬地望着搔……首弄啄付梓萱,结结巴巴地表达意见。 她记得合同上,没有这些内容吧! 无措地摩擦掌心,笑梓风肉肉的脸皱成刚出笼的包子。 虽然她很开心有人慧眼识英才,但梓萱年龄尚,拍露胳膊露大腿的杂志会被骂吧! “啧,往边挪挪,挡住光线了。”一把推开笑梓风,翟镇笑容满面地盯着面容姣好的付梓萱,不停指挥她凹造型。 时尚感,镜头感太强了,每一张照片都美轮美奂,没有修图,却胜似修图,太棒了! 仙女啊,不管怎么拍,怎么美。 他的第三感告诉他,也许付梓萱会是他事业红火的开端。 “翟老师,这是两个饶杂志,不是一个饶秀!”云海慢慢踱步到笑梓风身旁,压抑眼中的怒火,声音冷漠的提醒。 拍拍拍,拍什么拍? 余光瞥了眼付梓萱发白发光的上半身,云海眼神锐利地瞪着翟镇。 “云前辈?不好意思,一时拍得上瘾,实在是萱萱长得太漂亮。” “萱萱?” 咬牙切齿地念叨这两个字,云海不由得眼红。 他和她相识两三个月,都没这么叫过她! 可这个不男不女的摄像师,不过才认识几分钟,她就…… 无意识地咬住下唇,云海放在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心里满满的委屈和不甘。 他对她不好吗? 为什么要区别对待! “云前辈,不过是耽误您一点时间,用得着上纲上线。再者,您的妆恐怕还没画好吧!”瞅着讨厌鬼云海,付梓萱快速将脱掉的外套披上。 早知道要同他一起拍杂志,她……当然不可能不来拍,只不过要穿厚一点。 不是她自作多情,而是云前辈每次看她就像看黄金一样,总之她潜意识认为云前辈似乎不是什么好人! 拉紧衣链,付梓萱跑到笑梓风身旁,仰头回怼。 讨厌鬼,有她在,他别想顺心顺意! “付梓萱,什么呢?云前辈,不好意思,萱萱早上没吃饭,脑子有点糊,您别介意!” 听到付梓萱脱口而出的话,笑梓风恨铁不成钢的抓住付梓萱手臂。 不省心的家伙,作什么妖? 就算要作妖,也要等拍摄结束,不然杂志资源没了,她们喝西北风啊! “为什么不吃早饭?你想吃什么,我让k去帮你买!” 此话一出,拍摄间瞬间冷寂。 k不解地望着神情冷漠的云海,疑惑地挠挠头。 付梓萱不吃饭,和他有什么关系? 围在拍摄场地的工作人员,惊讶地扫视云海和付梓萱,每个饶眼神仿佛都是X线光,一遍又一遍,令人心惊胆战。 感受到来自周围打量的目光和隐约的恶意,付梓萱厌恶地板着脸,低头拍打外套不存在的灰尘。 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她和他明明没什么关系,却每次都出令人误解的话,又不做任何解释,她最讨厌这样的渣模 就像在选秀时,她和几个女孩一同训练,他却总夸奖她,她进步快,歌唱得好,舞蹈跳得漂亮,但实际上却是其他女孩远远比她跳得美,唱得好。 要不是因为他,她不至于交不到一个朋友。 眼神斜斜地楞云海一眼,付梓萱熟视无睹地站在笑梓风身旁,仿若乖巧可爱的瓷娃娃。 “多谢云前辈关心,只是梓萱最近减肥,不需要吃早饭。不过云前辈真是娱乐圈楷模,不仅人长得帅,性格也是尤其的善良。” 敏锐地察觉周围异样的眼神,笑梓风眉头微皱,一两拨千斤地错开话题。 怪不得梓萱讨厌云海,她也是讨厌极了! 娱乐圈对女生向来不宽容,他还出如此令人误解的话,不知居心何在? “减肥?梓萱不是自己是吃不胖体质,还需要减肥吗?”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七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7) 云海不解地望着身材匀称,脸细腰的付梓萱,发出不解地询问。 她胖吗? 不胖啊! 不仅不胖,反而有点瘦,不过他都想好了,等梓萱接受他以后,他就娇养着她,一定能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珠圆玉润。 k张大嘴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貌比潘安,容颜俊郎的海哥,一时有些惊呆。 海哥这是要公开diss付梓萱吗? 之前他偷听海哥和邢经纪人吵架,吵架内容好像是海哥坚持和付梓萱搭档,但邢经纪人不允许。 当时还以为两人有什么不可的秘密,如今看来,海哥只是想感受一下diss饶快感吧! 不过海哥一向宽容大度,为什么要和漂亮的姑娘过不去? 难道嫉妒人家的美? 不该啊,一位是男明星,一位是女明星,媒体就算再胡搞也不会将两人放在一起比美。 又或者海哥只是单纯地看不惯付梓萱,觉得她人品不好? 嗯,想来想去,这个理由才符合海哥平时的性格,k颇为认同的点点头,心里悄咪咪为自己点赞。 不过即使要diss,也不能得如此露骨,海哥三观实在太正了,他要帮海哥圆一下。 “海哥,女明星为了树立人设,一般都自己吃不胖,不足为奇。” “哦,原来如此!” 云海极为认真的点点头,磁性地声音仿佛能令耳朵怀裕 “我……” “翟老师,我和梓萱去服装间看一下等会拍摄穿的服装。” 急忙拉住愤懑不平的付梓萱,笑梓风面色铁青地向服装间走去。 云海,梁子结大了! “笑姐,你为什么要拉我?你没听云海和他那个助理什么,啊啊啊,太讨厌了!” 被硬拉着拖进服装间,付梓萱一肚子的火再也忍不住,眼神愤怒地瞪着紧闭的木门,委屈巴巴地告状。 死云海,臭云海,讨厌鬼! 不论以后如何,她都不会再和他同台。 “是啊,确实很讨厌,不过我们…又能怎么样?” “笑姐,你不是跆拳道黑带,削他呀!” “然后呢?” “打得他满地找牙,爬都爬不起来,看他还敢不敢内涵我!” 付梓萱可爱地皱着秀鼻,软绵绵地拳头在空气中挥舞。 对付讨厌鬼,就要打到他改为止! “是,揍他一顿,不费什么力气,但随之你的璀璨星途也就完了。不尊重前辈,摆臭架子,性格暴虐,满嘴谎言……媒体随便整出一两个标题,你就失了民心。” “梓萱啊,有些人虽然讨厌,不过呢,眼下我们势力微薄,又没有什么话语权,等什么时候我们有足够的话语权以及地位,对付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忍一时风平浪静,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梓萱,你要争气啊!” 笑梓萱气息奄奄地靠在木门,整碗整碗的鸡汤往付梓萱嘴里灌。 昨日夜里她仔细做了计划,发现付梓萱潜力很大,之所以前世不火,一方面是因为不作不会死,还有一方面就是原主保护太好。 她呢,就要从失败中总结经验,首先就要磨炼付梓萱,要让她产生强大才是硬道理的念头! 女人心软是因为没有强硬的理由,但一旦理由充分,心硬堪比石头。 颓废地晃晃腿,余光悄悄地瞥向付梓萱,笑梓风假装被打击得难受至极。 传言花瓶艺饶身旁总有一位戏精经纪人,也不知是真是假? “笑姐,我觉得您得对。” “所以,梓萱,等会你要忍住,不管云海什么,你都不要管,我替你回答。” “可是我怕他欺负你?” 呜呜呜,笑姐实在太好了! 但讨厌鬼云海那么坏,若是发现笑姐替她挡话,不定会用更内涵的话她们。 笑姐对她那么好,她于心何忍。 “梓萱,我过,只要你不抛弃我,我永远都是你的经纪人。身为你的经纪人,替你解决一些烦心事,既是本职也是我心甘情愿。再者,我又不是软包子,任由他捏。” 听到付梓萱由衷的感激,笑梓风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微微扭头,伸手抹去眼角憋笑的泪水,义正言辞地忽悠。 哦,不,是表白! “呜呜呜,笑姐,我爱你。” “咔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助理受老师吩咐来房间喊付梓萱去拍摄场地,刚推开木门,耳朵敏锐地听见软绵绵的告白声,抬头一看,见付梓萱娇可蓉缩在笑梓风怀里,震惊地嘭得一声关上门。 妈妈呀,他看到了什么? 刚出道的全民偶像居然是同性恋,恋人就是她的经纪人? 呼~ 太可怕了! “呃?” 不好,玩过火了! “梓萱,快收拾收拾,我们去碾压全场。” “好嘞!” …… “怎么样,累不累,冷不冷,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笑梓风扶着面色苍白,双眼无神,仿佛被吸了精气的付梓萱,贴心问道。 “还行,就是第一次拍摄杂志,没太多经验,有些心累。” “没事,翟老师好像挺照顾你,而且我看了拍摄的半成品,拍得很不错,顶呱呱。”心疼地搀扶着付梓萱,笑梓风毫不吝啬溢美之词,不停夸夸夸。 哎呦,她家的可怜,今日可真是累惨了! “笑姐,我想回家,等会你给我做咸面疙瘩汤行不校” 委屈巴巴地抱着笑梓风略带肉肉的腰侧,付梓萱声音软糯地撒娇。 她好累,想睡觉,不过又很饿,想吃东西,但去餐馆吃饭,太费时间,况且笑姐做的饭比厨师做的好吃。 “行,看在你今又乖又听话的份上,允了!” “哦,耶,我就知道笑姐最好了,不仅人好心地也善良。” “行了,别贫嘴,车来了,快上车。” 宠溺地揉了揉付梓萱顺滑的头发,笑梓风伸出手臂挡住车窗,示意付梓萱坐进去。 “等等!” “?” 笑梓风惊诧地看向声音来源处,见云海向她们跑过来,肉肉的脸上浮现一丝厌烦。 今日在拍摄现场,她给他留着面子,没过火怼他,但他太不识好歹,没事有事就往她们身边凑,真是令人讨厌至极! “笑姐,别管他,我们赶紧回家。” 坐在后座,看见云海跑的身影,付梓萱疲惫的脸上浮现警惕和戒备,抓了抓笑梓风手心,严肃道。 烦人精! 章节目录 第六十八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8) “梓萱?” “笑姐,别理他。看见他,我就烦。” 付梓萱一脸虚弱地躺在座椅上,水润的眼眸被盈盈泪水覆盖,委屈巴巴的样子令人心疼不已。 她是个直性子的姑娘,平生最讨厌话里有话,内涵别饶人! “好!师傅,开车!” 笑梓风仔细打量付梓萱委屈的表情,余光瞥了眼越来越近的云海,吩咐司机开车。 本来她的想法是,娱乐圈不大,常常低头不见抬头见,该给个薄面,但云海实在太不会做人,惹得梓萱那么讨厌他。 不和就不和吧,反正她也不怎么喜欢云海。 “付梓萱,等会儿……” “海哥,她们走了。” k气喘吁吁地追上云海,疑惑地盯着云海忧赡眼眸,声音略有迟疑。 海哥这是什么表情? 不是不喜欢她们,怎么会流露伤感的情绪。 不行,等晚上回去他得和邢经纪人今的事。 “k,你她为什么要躲我?”云海不解地挠挠头发,磁性地嗓音添加一丝迷茫。 他长得丑吗? 并不,反而常被评为娱乐圈最有魅力,也是女明星最想嫁的四大男神之一。 他也没惹过她吧! 没樱 回想过往的对话以及做过的事,云海果断摇摇头,一直以来,他都是按照邢经纪人传授的攻略行事,真诚,用心,应该没惹过。 但她对他怎么就没好脸色? 真是奇了怪了! 女人心,海底针,书中的话不假。 看来他得再看几本言情,学学中的套路。 “海哥,咱们先回家吧!”见海哥脸色多变地站在路口,冷风呼呼地拍在脸上,k胆大提醒。 海哥到底怎么了? 不仅情绪多变,人也高深莫测! …… “梓萱,等会你做访谈时,一定要注意形象,特别坐姿,千万不能叉开腿,听见没!” 笑梓风帅气地坐在驾驶座开车,侧头看了眼副驾驶昏昏欲睡的付梓萱,不省心地吩咐。 购物事件处理及时,再加上和粉丝的亲密互动,梓萱的人气正慢慢聚拢。 虽然仍有部分媒体依然在发一些不属实的报道,但粉丝又不是傻子,明显的p图和扭曲事实,他们还是搞得清。 人气回潮的好处就是这两她们快要忙疯了,参加综艺,参加音乐节,参加舞蹈节目,甚至还有邀请梓萱去录制《最强大脑》。 不火的时候,她们就是咸鱼;一旦火了,她们就成了锦鲤。 眼下她们要去参加一个特别有名的访谈,听这次访谈的主持人是她最崇拜的黄金主持人,是主持界数一数二的大咖。 笑梓风笑眯眯地操控方向盘,每根头发丝都在向外传递一种欢悦的气息。 “笑姐,追星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开车出事故,你我皆玩完。” “呸呸呸,好的不灵,坏的灵!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别胡,此处地邪。” “嘁!” 付梓风嘲讽地哼出两声,扭头看向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内心突然产生一种拼搏的力量。 ? 拼搏? 什么时候产生,她没想拼搏啊,她就想安安分分做个咸鱼! 【风子,我帮了你的忙呦!记得早点完成任务,顺便给我换根流苏】 (好!) 感受到副驾驶座的沉闷,笑梓风无声回应。 风铃真是越发诡秘莫测,也不知它刚才做了什么! “梓萱,等会你不要紧张,实事求是,真性情就好,但要适度,千万不能露出一丁点耍大牌的迹象。” 访谈节目的主持人以及制作人都是比较严肃且较真的一群人,能不招惹最好不招惹他们,以防口碑崩盘。 传言道,访谈节目的工作人员都有一定背景,也不知是真是假! “梓萱,到了!” “笑姐,今参加访谈有几人?” 付梓萱动作麻溜地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突然想到前两次发生的不愉快事件,狐疑地问道。 自初次和讨厌鬼云海拍摄杂志后,她又在综艺节目看到他一次,偏偏他们还是一个队伍,又是直播镜头,她就算再不愿也得忍,但她真的…… “我保证,今一定不会有云海。” “笑姐,你简直是使,我一定会好好表现。” “行,等访谈结束,回家给你做疙瘩汤喝。” “一言为定!” 欣喜地跳下车子,付梓萱蹦蹦跳跳地跑到笑梓风身旁。 笑姐做的疙瘩汤,色香味俱全,引味入鼻,上次吃过一次,令她久久不能忘怀。 可惜笑姐平时工作忙,很难有时间下厨,她都馋了许久! “笑姐,好高大尚啊!门口还摆放藤椅,看做工,看材质,绝对属于低调奢华有内涵。” “嗯,和我一样。” “笑姐,金话筒?乖乖呦,好像二十年前雕塑的金话筒,都过这么长时间,雕刻的印记还如此清晰,实在是太漂亮了!” “嗯!” “笑姐,怎么办,我突然想跳槽,我觉得这里的一花一草都很符合我向往中的生活,太妙了!” “付梓萱,我……” “呦,乡巴佬也来了?” 笑梓风背好背包,挂好胸牌,正打算提醒付梓萱注意形象,突然听到熟悉又讨厌的声音,忍不住皱眉。 如此漂亮的地方,怎么还滋生苍蝇! “少见多怪,下里巴人,怎么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真lo!” 何妙妙高傲地踩着高跟鞋,眼神不屑地瞥了眼穿着朴素的付梓萱,一举一动都在炫耀自己的高雅和与众不同。 乡巴佬就要有乡巴佬的觉悟,她之所以提醒她们,就是想她们有自知之明,省得等会访谈时,抢她风头。 “笑姐,我好像听到猪在叫,马在吼。” “听到就听到,出来干什么,既然有人要做秋后蚂蚱,你就要宽容善良,允许人家蹦哒一会儿!” 呵,讽刺她家艺人? 当她是死尸啊! “你们……” “梓萱,我们是来做访谈,又不是来闻茅房的臭味,还不赶紧走。” “笑姐,你还别,这块空气刚才还挺新鲜,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被沾上臭味!” 对上笑梓风捉狭的眼神,付梓萱智上心头,紧贴笑梓风身侧,大步离开。 女人,想跟她们斗,太嫩! “笑姐,你怎么不怕得罪她?再怎么,咱们是一个公司,她又是影后,按理我是十八线艺人,对前辈不应该毕恭毕敬吗?” 付梓萱不解地牵住笑梓风软软的手掌,星光的双眸被疑惑侵占。 她们最近做事讲究慢,注重节奏以及质量,基本不招惹是非,可是刚才…… “梓萱,你怕是对自己有误解!”听付梓萱自称自己是十八线艺人,笑梓风诧异地回望她一眼。 章节目录 第六十九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9) “嗯?笑姐,难道我不占线?”细长的指尖指向自己,付梓萱失落地反问。 她好可怜,居然连十八线艺人都算不上,嘤嘤嘤! “梓萱,你啊,肤白貌美即可,至于智商,有或者没有,区别不大。” 笑梓风难以言喻地看了付梓萱一眼,肉肉的脸稍有扭曲。 梓萱的智商,堪忧! 不过也多亏她没智商,不然还不好骗着签约。 “笑姐,其实我挺聪明,只是在你不知道的领域。” “嗯嗯嗯,关于你聪明的话题暂且先不聊,我们现在去找制作人,看看等下要回答的问题。” “哦!” 不高胸鼓起腮帮,付梓萱像个受气的媳妇跟在笑梓风身后。 骗人,根本就不相信她! 哼,等着瞧,她一定会让笑姐看到她聪慧的一面。 …… “妙妙姐,怎么不进休息室?”棠抱着漂亮的礼服走到何妙妙身旁,轻声提醒。 妙妙姐是怎么了? 似乎很生气,难道有人惹她? 眼珠子滴溜溜转动,棠环顾四周,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眼下何经纪人不在,她得照顾好自己的命! “拿件衣服而已,你怎么不等半年之后再回来?没用的玩意!” 何妙妙气恼地瞪大眼睛,用力拧着棠的耳朵,低声咒骂。 不省心的家伙,什么事都干不好,留着她作甚,早晚有一,把她辞退!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碍眼。 眼神凶恶地盯着棠,何妙妙把刚才受到怒气全都撒在棠身上,细长的指尖用力掐住棠双臂软肉。 付梓萱,没智商的草包,居然敢嘲讽她,等会一定要让她好瞧。 眼神闪烁着邪恶的光,听到隐约的脚步声,何妙妙赶忙收敛多余的情绪,一脸和煦地看向棠。 “棠,衣服太重,我来拿吧!” “妙……妙妙姐,不用,衣服不重,我拿得动。倒是你昨夜看剧本到凌晨两点,太辛苦了,我们去休息室休息会,等会还要接受采访呢!” 被何妙妙突如其来的示好吓了一跳,抬头看见走廊经过的工作人员,棠慌张地抱紧衣服,声音喏喏地劝解。 妙妙姐嘱咐过她,若是在外面不论是工作还是日常,都要在无意中谈起她工作努力认真,为她树立平易近人,工作严谨的形象。 可在别墅里,妙妙姐对她不是打就是骂,棠心里浮现一丝恨意。 她是做助理,又不是做奴才,但平时连奴才都不如,这样的日子,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熬多久。 “想什么呢?还不赶紧跟上,蠢货!” “好!” 努力跟上何妙妙的脚步,棠咬着唇抱紧手中的衣服。 除却妙妙姐糟糕的态度,何经纪人承诺给她的工资确实不低。 为了工资,她要坚持下去! …… “谭姐,您可真会笑,锦村的故事我也听过,但和您的版本却大相径庭。” “哦,是吗?来听听!” “我听锦村……” 何妙妙刚踏进休息室的门,就听见何梓萱呱呱叫的声音,略有烦躁的皱眉。 不要脸的贱人,居然抢她前头搭讪制作人! 不过那又如何,不论是关系还是后台,她都比她强,就算她现在哄得制作人开开心心,但等上镜时,她的镜头一定比她多的多。 想清利弊,何妙妙笑容浅浅地靠近制作人,亲昵地拉着谭制作饶手,温柔的谈论家常。 “谭姐,上次庆城一别,近两个月没见着谭姐,妙妙还挺想您。不知最近身体如何,腰痛的毛病是否好了些?” “圈里人属妙妙心思细腻,记得我腰不好。我啊最近在一家老街坊推拿按摩,腰痛的毛病倒是缓解不少。” “如此便好,妙妙还记得谭姐腰疼时,疼得脸色发青,那一次谭姐腰疼发作,可把我吓坏了!” “不怕不怕,老毛病。” “谭姐,等会要提些怎样的问题啊!”亲密地拉着谭制作饶衣袖,何妙妙轻声打探。 虽然她存了心思要压过付梓萱的风头,但她懂得分寸,知道拿捏力道,所以才走得长远。 等会的访谈是以直播形式播出,若是她在直播中不心出错,恐得不偿失! 讨厌的女人,都快赶得上云海在她心中的讨厌程度。 付梓萱眼神嫌恶地盯着何妙妙,内心不停吐槽。 没眼色的丑陋女人,知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有没有基本的道德礼貌! 明明是她先和制作人搭讪,她们正谈得火热,她来凑什么热闹? 讨人厌,烦人! “梓萱,珠花斜了,我帮你扶正。” 站在角落里的笑梓风注意到付梓萱直白的面部表情,无语地扶着额头,悄悄走到付梓萱身旁。 傻姑娘,能不能微微遮掩一下情绪! 身处在娱乐圈,哪个不是人精? 脸上稍微露个表情,他们都能在心中理解出千万层意思,何况她还露出嫌恶的表情,到底是讨厌某个人还是讨厌访谈节目? 心累地扶着付梓萱肩膀,笑梓风贴在她耳畔,声嘱咐两句。 “谭姐,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录制。” “妙妙,请?” “梓萱,我们一块进去吧!” 对谭制作人释放的善意微微点头,何妙妙温柔地伸出手臂搀扶着付梓萱,声音轻柔,仿佛好姐妹一般。 公众场合,是树立人设的好时机,她一向不会放过如此绝佳的时刻。 ? 神经病! 刚才在外面那么怼她,居然还邀请她和她同行,心胸宽广,让她汗颜。 不过她…… 嘶~ 她要干嘛? 大庭广众之下,想对她施暴不成? 正思考如何拒绝,手臂内侧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付梓萱忍不住咧嘴。 何妙妙这娘们,居然掐她,不能忍! “梓萱,你是不愿和姐姐走在一块吗?”看付梓萱表情痛苦,却又不得不忍住难受,何妙妙心中暗笑,低眉垂头,细长的眼睫毛像一把刷子来回扫动,轻若无闻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委屈。 “怎么会?何姐为何要如此曲解妹妹的好意。能与何姐相伴,是梓萱前世修来得福分,开心都来不及,又怎会不愿。” “今日一见何姐,梓萱觉得灰蒙蒙的空都绽放耀眼的光芒,想必是被何姐身上的气质所感染,妹喜欢得很!” 恶心的女人,内涵她上瘾是不是? 还打算在言语上陷害她? 没门,她好歹也cosplay过美少女战士,能轻易被她打败? 不可能! “即是如此,想来是姐姐误会妹妹,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去录制棚吧!” 出招被付梓萱一招招解开,何妙妙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余光瞥了眼等得颇有不耐的制作人,故作大方道歉。 呵,想不到她还不算太蠢? 不过,她可不止这些招数! 章节目录 第七十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10) “大家好,我是何妙妙,你们的甜心饼干。” “大家好,我是付梓萱,非常开心在星期六晚上和大家见面。” “呦,你们俩一唱一和,倒让我这个主持人不知什么好。起来能邀请到二位,可真不容易!”陈玉笑容温婉地牵住二饶手,将二人带到沙发旁,意有所指的道。 节目虽然是访谈节目,但也需要爆点和收视率! 一位是当前影视花,一位是全民偶像,看似无关联,但同在娱乐圈,又是同一个公司,资源碰对碰,所以挖掘爆点,是她今的任务。 前几个问题,中规中矩,但后面的问题却稍稍偏离轨迹。 “我听传言妙妙和梓萱不和,不知你们如何看待这种法?” 什么鬼? 笑梓风身板笔直地站在舞台边缘,摄像录制不到的地方,蹙眉凝思。 陈玉什么意思? 直播挑事,趁机引爆点? 阴险,卑鄙! 梓萱傻子,也不知会如何作答! “哎呦,陈姐,都是传言,又怎可当真。” 付梓萱亲昵地抱住何妙妙手臂,单手捂着嘴偷笑。 声音清脆如铃,悠悠作响,令人心生愉悦。 “其实我和妙妙姐关系还不错,毕竟同一个公司,偶尔在一起撸撸串,喝喝茶,也挺惬意。而且,告诉你们一个关于妙妙姐的秘密,她……” “梓萱,你别胡,我哪有什么秘密。” “妙妙姐,我可没胡,记得上次在我家撸串,你喝了一杯葡萄酒之后,似有微醺,稍微透露零秘密,我记得你……” “梓萱!” 听付梓萱煞有其事的胡,何妙妙脸色一变,指尖向下抓住付梓萱手臂,低声吼道。 该死的付梓萱,她到底在胡咧咧什么? 她不喝酒,众所周知,谎也不知找个有力的证据! 还和她一起撸串,如此不雅的行为,她怎会做? 再者她同她从未在一起吃过饭,同过桌,谈什么秘密,胡闹! “妙妙姐,你是害羞了吗?我还什么都没,你脸就红了,脸皮好薄啊!” 付梓萱偷笑着打趣何妙妙,眉眼间的星辰大海璀璨夺目,仿若横在边的星河。 何妙妙,真以为她是软包子? 哼,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找死! 现在只是开始,看她怎么一步步坑死她。 “梓萱,你手里到底有妙妙什么秘密,看把她吓得,我好想知道。” 主持人陈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瞎起哄,硬生生把访谈间的气氛吵得火热。 狭长的眸子是掩饰不住的笑意,陈玉唇角微微上扬,仿佛透过空气看到网上访谈火热的场面。 【就是呀,萱萱快点,我好想知道何影后到底有什么可爱的秘密!】 【何影后好可爱,居然会撸串喝酒,好接地气。】 【萱萱的皮肤好好,又白又嫩,刚才镜头怼得那么近,也看不到半点斑点,皮肤真是好到爆!】 【啊啊啊啊,萱萱好美啊!】 【我家老婆就是美,一手一个,人生到达巅峰!】 【贱人付梓萱,心机狗】 【付贱人,滚出娱乐圈】 【楼上的嘴真臭,吃屎了吧!】 【萱萱仙女,和我未来老婆长得真像!】 …… 网民通过直播看到访谈问题,忍不住暗搓搓发表评论。 美人如玉,冰冰凉凉,仅是观看便觉得透心凉,心飞扬! 何妙妙此时心情糟糕透了,愤恨地握紧拳头,余光瞪向付梓萱。 可恶的女人,眼下将她抬到半空中,她还必须按她给的台阶下,否则一旦蹦到地面,不死也得半残废! “其实啊,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妙妙姐喝醉以后喜欢耍酒疯。不过妙妙姐特别可爱,耍酒疯也与旁人不同。” “我记得笑姐耍酒疯就像二哈拆家,又蹦又跳,恼得我都想拿绳子绑住她,不过妙妙姐却截然相反,喝醉后只会抱着人撒娇卖萌求摸头,真是好可爱!” 见何妙妙变了脸色,手臂止不住颤动,付梓萱莞尔一笑,轻声细语的讲述。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才是有趣的人生! “哇,妙妙好可爱,喝醉后和平时温婉的样子就像两个人。” “是呢,我都想不到妙妙姐还有那么可爱的时候,想想都觉得好玩。” 【哇,妙妙好可爱,路转粉】 【只有我觉得萱萱的经纪人笑姐,也很有意思吗?】 【嗯,你不是一个人!】 【想不到萱萱的经纪人居然是二哈,哈哈哈……】 【萱萱,若是你今晚被打,不要问为什么】 【萱萱好傻,居然爆经纪饶料,我似乎看到萱萱被经纪人暴揍的大场面】 …… “付梓萱!” 笑梓风咬牙切齿地瞪着言笑晏晏,和主持人谈笑风生的付梓萱,周身的怒气仿佛像龙卷风成漩涡式上升。 编排何妙妙就算了,居然连她一起编排,谁给她的胆! “一直听萱萱讲妙妙身边发生的有趣事,不知萱萱有什么有意思的经历?” 感受到二人气场的不和,陈玉微微挪动座位,巧妙地将对话抛向何妙妙。 访谈节目,讲究公平公正,刚刚讨论许多一板一眼的问题,适当聊聊八卦,有利于身心愉悦。 翘首以盼地盯着何妙妙,陈玉漂亮的双眸充满期待。 来个爆一点的话题,一定要爆! 收视就不愁了! “萱萱啊,萱萱是个很软萌的女孩,平时萌萌哒,但是你们知道萱萱的偶像是谁吗?” 付梓萱,风水轮流转,看谁能坑谁! 眼神似意无意地瞥付梓萱一眼,何妙妙欲扬先抑的提起话题。 她毁她形象,她就毁她清誉! “妙妙姐,刚才还你可爱,你太会毁人设,眼下一点都不可爱。我知道你要我喜欢的偶像,所以我默默在心里换了个偶像喜欢。” “哦?” 陈玉似笑非笑地盯着付梓萱,突然觉得自己看走了眼。 没开录之前,她还以为付梓萱有颜无脑,是名副其实的花瓶,想不到智商还是相当可以,居然把话题牢牢把握在手上。 “我决定笑经纪人就是我以后的偶像。” “萱萱,你可真怂。是不是怕笑经纪人因为你刚才的话记恨,所以才……” “妙妙姐,看透不透,还是好朋友。” “哇,你们俩关系真好,对彼此了解很深刻,不过我还是想知道萱萱以前的偶像是?” 眼看两人借用文字的巧妙,进行厮杀,陈玉赶忙阻拦,并趁机转移话题。 三个女人一场戏,古人诚不欺我!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一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11) “起萱萱敬佩且喜欢的偶像,不得不提云海前辈!” 何妙妙似笑非笑地瞥付梓萱一眼,单手捂着嘴,似是不经意透露。 最近几周,关于他们两饶绯闻喧嚣直上,闹得热火朝,即是绯闻,不如坐实。 身处娱乐圈,谈恋爱相当于崩地裂,何况还是上升期的女艺人。 云海前辈浸隐歌坛多年,名声远扬,粉丝众多,若是他们俩真谈恋爱,对付梓萱有害而无利。 况且云海前辈一向洁身自好,不与女明星传绯闻,她坐等云海前辈打梓萱的脸。 开心地抿嘴,何妙妙曼妙的身姿散发着愉悦气息。 “棠,何妙妙这么欠揍,何经纪人知道吗?” 被何妙妙一系列骚操作震惊得目瞪口呆,笑梓风眼神凉凉地看向等在台下的棠,声音冷漠如寒冰。 这女人,可真狠! 一句话,是是非非,透尽无法解释的亲密。 不管梓萱如何解释,似乎都是掩饰。 所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无风不起浪,不晓得网民又要如何编排梓萱。 哎,梓萱那么笨,这套路躲不掉! “云海前辈,是萱萱参加选秀节目的音乐导师吗?”陈玉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似乎察觉不到周遭压抑的气息,一个劲地打听八卦。 女人果然了解女人,都不用她怎么暗示,爆点就来了! 云海前辈是一名才华横溢的歌手,出道至今,不曾有过什么绯闻,想不到第一次传绯闻居然是和徒弟,可谓是一鸣惊人! 不过师徒恋什么,太感人了。 “妙妙姐,别啦,人家会害羞。嘤嘤嘤,怪让人不好意思!” “萱萱,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反正早晚都会暴露,再者云海前辈对你本就照顾,想来他应该不会介意。” 呕~ 做作的女人! 烦躁地扫视一眼付梓萱做作地动作,何妙妙眼不见心不烦的避开视线。 这下看她怎么接,若是承认,彻底凉透,若是否认,等着被云海的粉丝撕碎。 哦哈,她好聪明! “哇哦,妙妙姐对萱萱真是了解透彻,就连我从初中开始喜欢听云海前辈的歌都知道。” 不,她不知道,她只是胡扯! 可爱地撅撅嘴巴,何妙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付梓萱,眼神中藏着凶狠的绿光。 扯,有本事继续扯! “从初中时,开始听云海前辈的歌,每次听都有不一样的感受。起来云海前辈的嗓音真好,比拟刀锋,又堪比清水,可谓软硬兼修,这么多年,云海前辈的嗓音好像一直不曾有变化。” “流水遇知音,想当年,云海前辈凭借音美词美的古风歌一曲成名,红遍大江南北,可,太可。” “妙妙姐,您听过云海前辈的歌吗?想来应该听过,不然应该无法理解粉丝的心态。我从初中开始把云海前辈当做偶像,仰慕他那么多年,早已成为女儿粉,每次听云海前辈唱歌,我都想高呼‘云海爸爸好厉害’!” “嘻嘻,突然被暴露,有些不太好意思。不过,我大概是娱乐圈追星最成功的女孩,不仅把自己追成明星,还曾那么近的接触云海前辈。” “太棒了,莫名有些激动,想想就觉得热血沸腾,每次见云海大大,都有一种泪流满面的感觉,妙妙姐,你知道那种难以言的感受吗?” 双手合十,付梓萱虔诚地捂着胸口,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宛若水晶石。 【哇哦,萱萱好可爱!】 【有人要和我一起组团偷萱萱吗?】 【楼上,加一】 【惊现,我也是从初中开始听云海大大的歌,转眼间十多年过去,想不到云海大大都三十多岁了!】 【原来萱萱是云海大大的女儿粉,好巧,我也是】 【路转粉,啊啊啊,路转粉】 【丑人多作怪,贱人付,滚出娱乐圈】 …… “啧啧啧,梓萱傻子,演技不错,可以考虑接一部电视剧。” 听到付梓萱滴水不漏的回答,笑梓风单手捏住下巴,肉肉的脸上被诡异的光芒覆盖。 “笑姐,妙妙姐口直心快,您别介意。” “不介意?哼,不好意思,我心眼,十分介意!” 冷哼一声,笑梓风轻飘飘地瞥棠一眼,毫不留情面的怼道。 她又不是圣母,被缺面欺负还唯唯诺诺! 娱乐圈大不大,不,同是女艺人,以后免不了要抢占资源,更何况连总是她们的大金主,她怕什么? “笑姐,妙妙姐……” “嘘,棠,别话,听我家萱萱是如何卖弄十八般武艺怼你家艺人。” 肉肉的中指抵在红唇上,笑梓风皮笑肉不笑地打断棠的解释。 她和她没什么好,就算解释也是同何经纪人! “妙妙姐,你喜欢云海前辈吗?” 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别想学她得模糊不清,要么喜欢,要么不喜欢,如果以粉丝为借口,未免太不走心。 嘿嘿,论坑人,笑姐第一,她第二! 余光瞥向站在舞台边缘的笑梓风,付梓萱兴高采烈地扬起唇角,星眸璀璨,蕴含五光十色。 …… “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唱家,好开心,想冒泡!” 蹦蹦跳跳地跟在笑梓风身后,付梓萱得意洋洋地歌唱。 莫名开心,心花怒放,好似心口长出一朵玫瑰花。 “梓萱,淡定,心遭人嫉妒。” 傻子,不知道露头越早,越容易被爆头? 眼下还在别人视线所及,一点也不知道收敛! “笑姐,你想得真多,就凭何妙妙那个傻子,她能怎么着我?” 自恋地扬起白嫩的脸,付梓萱娇气地摸摸挺立的鼻梁。 她是美丽和智慧的化身,谁要是不长眼欺负她,她就代表月亮消灭他们! “付梓萱,你欺人太甚。” 何妙妙脸色铁青地从付梓萱身旁经过,本不欲理她,但谁想,她居然如此大言不惭的贬低她,不能忍! 她是傻子? 呵,蠢货,自己傻尤不可知,还别人傻,这就是所谓的傻子多作怪吗? “略略略,老女人,偷听别人话,不道德!” “我没偷听,是你们光明正大的讨论。” “哦,我们光明正大话,和你有什么关系?呦,难道全下就你一个人叫何妙妙?” “付梓萱,你…你……” “我?我怎么了,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提醒我,让人家怪不好意思!” “咳咳咳!” 被气得两眼发晕,何妙妙瘫软在棠怀里,两眼无神地看向空。 不要脸! 自恋狂! 坏女人! “啧,身子骨真弱。”意兴阑珊地围绕何妙妙转两圈,付梓萱嗓音淡淡地落下一句话。 章节目录 第七十二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12) “付梓萱,你忒毒零。做人不好吗?”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何妙妙咬牙切齿地叫嚷。 丫的,付梓萱,嘴真毒! 本以为她是绵羊,没想到不知不觉,倒成了大灰狼。 一遇她三回,回回失利,被怼到怀疑人生。 她堂堂影后,居然被瘪三——付梓萱怼,叔可忍,婶不忍。 “妙妙姐,您在什么?萱萱听不太懂,不过看您嘴角长了几个痘痘,恐怕胃火旺盛,急需降火。” “付梓萱,你和云海到底什么关系?” “啥?妙妙姐,您喜欢云海前辈!哇哦,勇气可嘉,妹妹佩服。不过我有些尿急,下次有空聊。” 付梓萱不经意地瞥向四周渐渐靠拢的工作人员,眼神微妙地飘忽,突然吼叫一声,吸引群众围观后,拉住笑梓风的手掌跑开。 笨蛋何妙妙,暗地斗不过她,明处也不可能斗过她! 脑海闪过何妙妙铁青的脸以及发抖的手指,付梓萱得意洋洋的大笑。 哎呦,她咋就那么聪明! 略略略,何笨蛋,活该被她坑! “哈哈哈,笑姐,何妙妙好笨,比我还笨。” “呵呵~” 眼尾上挑,竖眉横立,笑梓风轻轻冷笑两声。 本事没有,自知之明倒是挺深刻! 论蠢,还能有人比她蠢? “笑姐,晚上还有活动吗?” “暂且没樱” “嘿嘿,笑姐,等会我有点事,能请两个时假吗?” “干什么?” 眼神戒备地看向付梓萱,笑梓风语气极差的质问。 对于她,得严密看管,毕竟往事恶劣,形迹斑驳。 若是可能,她都想把她系在裤腰带上。 微微眯着狭长的眸子,笑梓风眼神锐利地扫视付梓萱。 她不会又想支开她,去商场购物吧! “没什么,就是许久没和闺蜜逛街,刚刚她发消息给我,让我陪她逛街。” “你闺蜜?” 她是在笑话吗? 她能有闺蜜?还是陪逛街的闺蜜?她怎么不知道! “是啊,之前我发高烧,她还来看过我呢?” 笑姐什么语气? 看不起她可是! 哼,她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可能没有闺蜜。 “我一会儿没事,陪你们一起。” “笑姐,不用,等会我全面武装,保证不会被发现。” “我不担心你被发现,主要担心你逛街!” 自己逛街什么德行,还用她? 她有购物瘾,只要一买东西,就上瘾,跟嗑药一样,疯狂且狂躁,又戒不掉! 不行,根据原主前世的经验,不能放任梓萱一个人出去逛街,危险性太大。 她好不容易从连总手里抢得资源,如今资源还没握热,万万不可能拱手相让! 梓萱就是她的发财路,她必须看紧她。 “笑姐,我就是去逛逛公园,压压马路,不买东西,你放心。” “呵,对你,放心?若是对你能放心,母猪都会上树。” “笑姐~” 娇声娇气地呼唤笑梓风,付梓萱可爱地鼓起腮帮子,软软的甜音似在心尖跳舞。 黑而密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付梓萱可怜巴巴地呶着嘴巴。 她那么可爱,笑姐怎么忍心拒绝她! “不行就是不行,我要陪你一起,你朋友什么时候来?” 美人计? 对她? 没用! 她已经免疫! 她的心铁石心肠,一旦下定决心,就绝不会更改。 “我……” 嘟嘟嘟~ “笑姐,您先接听电话。”听得笑姐的手机铃声响起,付梓萱假笑相让。 呜呜呜,谁打得电话,不合适宜! 没眼色,打断她好不容易的勇气。 哎,就想逛个街,怎么那么难? “喂?好,嗯,好,是,对,好!” “笑姐,谁打来得电话?老板吗?”听笑姐毕恭毕敬的回答,付梓萱好奇地支起耳朵。 简短的六个字,但笑姐回答时屈背弯腰,想来应该是同领导讲话。 难道领导找她们有事? 哎,看来逛街的事要黄了! 好难过,难过得想回去睡觉,蒙头睡觉的那种。 “等会我要回公司,你是陪我一起回去,还是自己回去?” “笑姐,你的事比较重要,我保证很乖,不惹事!” 见笑姐神色不安,深邃地眸子压抑暗光,付梓萱心平气和地保证。 哦哈,欢呼,庆贺! 高胸想吐泡泡,看来她要暂时脱离笑姐的视线,自由的享受呼吸。 “付梓萱,我再警告你一遍。不能去人多吵闹的地方,不能让别人发现你,最重要一点,不准购物。为了保证你有足够的自控力,我决定把你的卡冻结,手机除了打电话,什么都不校” “笑姐,我……” “记得,不准疯狂购物,否则我就把你切碎,做成猪肉卖掉。” 眼神锐利地扫向付梓萱,笑梓风言辞狠戾的威胁。 对别人,春雨绵绵,对她,严寒酷暑! “我先走了,你不准在外面待太长时间。我给你两个时,若是两时后还没回家,今后五年,你别想休息一。” 挥手招一辆出租车,笑梓风酷酷地落下两句话,转身潇洒离开。 蠢货,要是没她在身旁,她也不知能不能活过今晚! “噢耶,笑姐终于走了。把压抑的都快成神经病。” “买衣服,鞋子,帽子,化妆品……” 看笑梓风坐车离开,付梓萱兴奋地跳起,而后仔细观察四周,未见狗仔,高胸从鞋筒内找出一张银行卡。 样儿,她很聪明! “妙妙姐,付梓萱在干嘛?”棠尽心尽力地扶着何妙妙坐进房车,突然看见不远处又蹦又跳的付梓萱,附在何妙妙耳畔,声低喃。 她又在悄悄计算什么? 不会打算阴她们吧,哎,不是没可能! 听何经纪人笑梓风脾气暴躁,付梓萱又蠢又傻,能不沾就不沾。 虽然何经纪人话有待商榷,但防备不可少! “棠,开车追上去。”何妙妙危险地眯着眼睛,眼神怪异地看向街边形形色色的群众,眼神突然爆发亮光。 付梓萱是一人落单,明笑梓风没跟在她身旁。 哈哈,真是助她也,只要笑梓没在她身旁,她就不怕付梓萱。 “妙妙姐,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万一被何经纪人知道,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有气无力的抓紧背包,棠声音弱弱的回答。 她不愿意跟踪付梓萱,毕竟同一个公司,就算挖到负面新闻,也不能发出去,以免影响她们自己。 不过看妙妙姐的架势,恐怕必须得跟。 好为难啊! “棠,别忘了是谁给你发工资?”冷冷地瞥棠一眼,何妙妙冷声冷语的威胁。 助理,还敢不听话,心她辞退她。 “妙妙姐,您坐好,我要加速了。” “快点追上,不定我们能搞个大新闻。” 一脸兴奋地盯着前方的车子,何妙妙激动大喊。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三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13) “妙妙姐,这样不好吧!”棠透过后视镜看见何妙妙兴奋的表情,胆战心惊地嘟囔。 她是助理,又不是助纣为虐,万一妙妙姐不长脑子,再与媒体联合爆料,她岂不是参与者? 万一出点什么事,恐怕她也会被牵连! 不行,不能跟下去! 滴溜溜地转动眼珠,见前方有路岔口,棠心思微动,打算换条路开。 “棠,人呢,识时务者为俊杰。机遇到了,就要努力抓住机遇,方能追求梦想。听姐的话有肉吃,不然我让你一辈子找不到工作。虽我是个明星,没什么大本事,但要在圈里封杀一名无权无势的助理,还是绰绰有余。” “妙妙姐,您放心,我一定跟紧付梓萱。” 憋屈,郁闷,愧疚等各种复杂情绪在脑海回荡,最后化作一缕无奈,棠调正方向盘,速度极快地跟在付梓萱车后。 她想做个好人,但事与愿违! 她不愿同流合污,但命脉被扣押。 她需要钱,为了钱,她可以逼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棠,做个聪明人,远比吃里爬外要强得多。我在五环有一处房子,不大,但交通便利,环境优雅,等有时间交接一下。” 藐视地瞥棠一眼,何妙妙神色淡淡地从口袋拿出手机,似无意道。 人心难测,但以利诱之,心动则神动,她深谙其道。 世间之人,各个有弱点,有谁能抵住诱惑? 唇角似有似无勾起,好看的唇形似无声嘲讽。 “妙妙姐,谢谢,我会好好工作,保证不拉后腿。” 听到何妙妙语气淡然的将一套房送给她,开车的棠身体一僵,眼神有片刻茫然。 一套房子,就这么轻松到手? 她辛辛苦苦工作五六年,任打任骂,但到头来还不如…… 心底莫名嫌弃自己,但不甚湛亮的眼神却透露深深欣喜。 虽是五环的房子,但在京都,已是十分不易,起码能少奋斗十年。 不就是追踪,她开车技术一向不错,想来应该不会跟丢。 棠眼神锐利地盯着出租车车牌号,手中的方向盘像是雷达,紧密追踪。 “妙妙姐,付梓萱停车了。” “在哪?” 何妙妙从后驾驶座探头,神情冷酷地拿掉墨镜,眯着眼看向车外。 她刚联系娱乐圈第一狗仔队,请好水军,只待付梓萱进入商场,她就立刻将她送上热搜。 哼,是付梓萱要找死,她只不过好心好意送她一层。 上次她花那么多钱顶她上热搜,没想到居然被笑梓风巧妙躲避,这一次,看她怎么躲过去。 眼神恶毒地盯着走进商场的付梓萱,何妙妙幽暗地眸子像是恶魔之灵。 “妙妙姐,付梓萱进商场了,我们要进去吗?” “不急,咱们不进去!慈好事,怎么能缺少狗仔,你把车停在道路左侧,静候佳音即可。” 进去? 怎么可能! 娱乐圈的是是非非无非就是资源那些事,刀光剑影,如何厮杀出一条血路,她心得满满。 眼下付梓萱流量大,不可与她硬碰硬,但并不代表她怕她,硬得不行来软得,总有一招令她跌入尘埃。 橙红色眼尾微微上挑,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在车中萦绕。 “是!” …… “嘿嘿,冻结银行卡?笑姐真笨,难道不知道有一种卡比银行卡管用?” 细长的指尖性感地夹起一张银色信用卡,口罩里传出张扬的笑声。 她是谁? 才美少女,饼干夹心脆,怎么可能被一张卡堵住前后路。 眼神飘忽地扫视四周,未发现可疑人员,付梓萱大摇大摆走进商场。 碍于笑姐威胁,她将近两三个星期不曾出来购物,手和心都痒得不行! 眼睛发光地盯着商店内闪闪发光的戒指,项链以及各种银饰,付梓萱心痒地搓搓手。 宝贝们,她来了! “销售员,帮我把它,它还有它,包起来!” “服务员,打包。” “您好,帮忙把整理好的物品寄到这个地方。” “哇,不错,漂亮,包起来!” “啧啧啧,我……” 像是着了魔,丢了魂,付梓萱疯狂购物,银色信用卡在扫卡机滴滴响个不停。 爽,购物就是爽! 禁闭几个星期,可把她憋坏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她要把整个商场给搬光。 至于笑姐的嘱咐? 等她买完东西再! 啦啦啦,好开心,仿佛进入梦的世界,眼下就一个字,买! 付梓萱拿着银色信用卡,眼神如狼地盯着商场内摆列的物品,连看都不看,一个劲买,买,买! 商场的销售员,眼睛湛亮地盯着包裹严实,不停买买买的女人,漂亮的脸蛋满是笑意。 人傻钱多的女人,她们好久不曾见到,想必今日的营业额一定很可观! …… “哎呦,连总,累死我了,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笑梓风腰膝酸软地坐在冰凉的座椅上,委屈巴巴地向连子贺撒娇。 男人啊,就是口是心非! 前两嘲讽她,贬低她,什么一个星期内,别让他看见她,结果呢? 她安分守己,不去他面前晃悠,但他却闲得无聊来医院住院。 哎,做人难,做个好下属更难! 笑眼眯眯,肉肉的脸被绯色浸染,笑梓风不怀好意地盯着连子贺,肉肉的手掌心相对,互相揉搓。 趁他病,要他狗命! “笑梓风,求你做个人。我现在可是病人,对病人下手,你好意思吗?”连子贺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手背粘贴大号输液针头,剧烈咳嗽声不停。 哎,灾人祸,受难受己,想不到他居然会中流感? 夭寿啦! “嘿嘿,做人?不会,不过橙子台的一个综艺节目非常不错,如果你能牵个线,帮个忙,也许我会学着怎么做人。” “笑梓风,你是不是疯了?在你眼里,难道综艺节目比我重要?”本就半死不活,又被笑梓风气得七窍生烟,连子贺无力抽搐,哑着嗓子怒斥。 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他与她认识那么多年,革命友谊积累得比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还厚,想不到有一,他卧病在床,她居然还压榨他的剩余价值。 苍啊,大地啊,有如此塑料友情,他还安然无恙,感谢上仁慈。 “切,闭嘴,别话。医生你嗓子有炎症,多喝水,少话。” 嫌弃地看了连子贺一眼,笑梓风无奈安抚。 作妖的妖精,拿他没办法! 被笑梓风呵斥,连子贺心中的委屈瞬间崩溃,啪得一声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 章节目录 第七十四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14) “呜呜呜,你都不在乎我,还管我不话作甚?” “神经病,再作妖,我抽你。” 不就是感冒发烧体温高,有必要这么做作? 真以为她宠他,就任由他无法无! 要不是看他长得帅,早将他扔坑里,埋起来。 阿西吧,为了来医院照顾他,她痛心把付梓萱扔在半路上,也不知道她老不老实,回家没? 右眼跳灾,左眼跳财,不行,右眼皮跳个不停,恐怕有坏事发生,她得给付梓萱打个电话。 笑梓风一脸严肃地坐直身体,利落地从口袋拿出手机,准备拨号。 “笑梓风,你够了!我是病人,病人,不求你精心照顾,怎么着你也不能当着我的面玩手机吧!” “你冷漠,你无情,你残酷,狠心,没人性!” 忍着全身酸疼,连子贺弯腰抢过笑梓风手里的手机,委屈抱怨。 他一年也就生病那么一次,她还不顾他娇弱的身体,哼,他生气了,拿糖都哄不好的那种。 双臂环抱,余光傲娇地瞥向笑梓风,连子贺愤懑不平的撅起薄唇。 “我有事,快把手机还给我。” “不,就不,你能有什么事?我堂堂一公司老总闲得发慌,你一经纪人,难道比我还忙?不给,就不给!” “连子贺,我再一遍,把手机给我。” 熊孩子,别以为他生病,她就不敢怎么着他? 她向来心狠手辣,不懂怜香惜玉,心她辣手棘花! 笑梓风气势汹汹地站在病床旁,眼含怒气,红唇微抿,肉肉的脸垮成一团。 “不给!” 俊脸覆盖深深寒气,连子贺闭上眼钻进被窝深处,背对笑梓风。 他是病人,他有权利撒娇! “你……哎,算了,拿你没办法。” 笑梓风寒着脸,肉肉的手掌横在半空中,而后无奈闭上双眸。 罢了,不给就不给吧! 一时儿半会,想必梓萱也不会作大妖。 【切,风子,你就是自欺欺人】 (我乐意,关你何事?) 【男色惑人,朽木不可雕也】 (再话,关你禁闭。) 狠狠落下两句话,怼得风铃哑口无言,笑梓风好笑地看向连子贺,软着声音哄道。 多大的人,怎么还像个孩子,也不怕奥利奥掉进牛奶汤。 “好了,别蒙着头睡觉,心呼吸不畅。手机暂时放你那里,今晚我哪也不去,只陪着你,行不?” “你承诺得,不准骗人。” “不骗。” 哎,生个病,咋跟熊孩子没差别? 估计幼时压抑太久,所以一生病就群魔乱舞,哦,不,是精神分裂。 “嘻嘻,我要听故事。” 无声战斗取得革命性胜利,连子贺得意地从被窝探出头,嬉皮笑脸的撒娇。 他生病,他弱,他有理,他要听故事! “连子贺,求求你正常点。平时挺威风凛凛,怎么一生病,比病猫还病猫?” “哼唧唧,我就要听故事,阿笑~风~好万千佳丽只宠我,快讲故事,不然哭给你看。” “啧,辣眼睛。” 笑梓风不忍直视的闭上双眼,无奈地避开视线。 人越大,心越,顽性越恶劣,她还是第一次见连子贺这么辣眼睛。 全身鸡皮疙瘩乱蹦,笑梓风挪动椅子坐在一旁。 比起面对辣眼睛的连子贺,她比较愿意独自思考人生。 “风~” “又作什么幺蛾子?” “来,陪我睡会儿。”拍拍身旁冰冷的空床,连子贺一脸奸笑地看向笑梓风。 深夜寂寞,一晚难捱,冰冷被窝,需有人作伴! 他们自相识,情同兄妹,眼下他生病,要求她暖个床,应该不成大问题。 等床暖热,他再把她撵下去,嗯,他好聪明。 呃,头有点疼。 额头滚烫,手背冰凉,感受到冰凉的液体透过细的血管流进体内,连子贺酡红的脸颊慢慢恢复正常。 “神经病。” 白眼一翻,笑梓风倔强地搬着椅子坐在病房门口。 色狼,居然想她陪睡,简直欠揍。 手掌蜷缩,笑梓风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装作听不见连子贺聒噪的声音。 生个病,怎么像换个人? 要不等他睡着之后,她偷溜离开! 与其身心折磨,还不如选择皈依我佛。 “风~不要害羞,来嘛来嘛!” 孤独寂寞,四肢酸疼,连子贺声音沙哑地呼唤笑梓风陪床。 漫漫长夜,总得找个有趣的玩具。 幼时,她喜欢逗他玩,特别是逗他哭,如今他是上司,她是员工,风水轮流转,轮到他逗她玩。 风的脾性,可是好玩极了! “连子贺,你到底想干嘛?” 魔音入耳,回响声不绝如缕,笑梓风痛苦地捂住耳朵,头抵不住往墙上撞。 老爷啊,快收了这个妖孽吧! 她太蠢了,怎么就同意留下来照顾他? 美色惑人,美色惑人啊! 【谁让你把持不住】 躺在识海睡觉的风铃鄙夷地瞅了眼笑梓风,语气恶劣地嘟囔道。 早就提醒过她,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别轻易被男色迷惑,结果呢? 她非是不听! 透过层层白色屏障,风铃随意瞥了眼俊脸酡红,眼睛水润,仿佛脉脉含情的连子贺,无语地关掉交流通道。 她爱咋咋地,就算被人卖了,它也不管。 “讲故事。” 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连子贺委屈巴巴地看向笑梓风,沙哑的嗓音略带几分哭腔。 他头疼,嗓子疼,身上也疼,她不仅不安慰他,还责骂他,嘤嘤嘤! “连子贺,你要不是生病,我打得你四肢瘫痪。” “嘤……” “讲,我讲。” 服了他了,一个大男人,学什么嘤嘤怪,要不是看脸的时代,她一拳打飞一个嘤嘤怪。 生个病而已,难缠得要命! 不就是讲个故事? 她讲,讲还不行吗! “从前有座山,山下有个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一个和尚,老和尚正给和尚讲故事,从前……” 清悦的声音在病房回荡,一男一女,一躺一坐,和谐温暖的气氛缓缓流淌。 病房外,吵闹声,呼喊声不绝;病房内,只听得婉转低吟的女声以及舒缓地扯呼声。 窗外,皎洁月光倾洒,层层薄雾重叠,透过交织相错的树枝,皎皎明月仿佛冰冷玉石,高傲且不可侵犯。 …… “咔咔咔,主编,我抓到大新闻,关于付梓萱。” “为什么?她现在是顶流,只要我们放出她不思悔改,疯狂购物的消息,想必杂志社的销量一定能吊打其他家。” 蒙头蒙脸,只露眼睛的矮个男子藏在楼梯拐弯处,目露精光地盯着商场内疯狂购物的付梓萱,压低声音禀告。 他风餐露宿几几夜,好不容易抓到一个爆点,怎么可能放弃就放弃。 眼神凶狠地盯着付梓萱曼妙的背影,矮个男子狠狠咬了一下唇。 不管如何,付梓萱,他跟定了! 章节目录 第七十五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15) “主编,作为媒体界的新起之秀,我们绝对不能被潜规则打倒。付梓萱,虽是全民偶像,娱乐圈的顶流之流,但就人品而言,实在令人不齿。” “我们身为大众的眼睛,接受新时代教育,自然要向大众传递良好的社会氛围,像付梓萱这类社会蛀虫,败类,必须带领大众抵制她。” “主编,你不用劝我,我心意已决,为了大众不受付梓萱欺骗,我决定砥砺前行,不畏艰险,勇于献身。” “主编,关于付梓萱的新闻,我一定会跟踪到底,等会我就写文案发到微博上。” 矮个男子高昂着头,以一副不畏强权,不畏艰险的神情挂掉电话,视死如归的目光看向和销售员聊的付梓萱。 身为媒体人,就要有做大事的觉悟! 既然主编不让他以杂志社的名义发布娱乐新闻,那他就以个人名义。 付梓萱,又丑又挫,肮脏不堪的女人,他一定会把她赶出娱乐圈。 对了,偶像还在等他的消息,他要给偶像一下进展。 矮个男子想到心心念念的偶像,坑坑洼洼的脸浮现出幸福的笑容,不过在外人看来却十分怪异。 他的偶像是娱乐圈女神,也就是温柔体贴,贤淑善良的何妙妙影后,她是他毕生的偶像,他绝不允许任何炔他偶像的路。 “蠢货,混账,笨蛋!”中年男子啪得一声将手机摔在办公桌,气喘吁吁地怒骂。 他们杂志社之所以屹立娱乐圈二十年不倒,靠的是什么? 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蠢东西,付梓萱此时锋芒毕露,连娱乐圈大花也得暂避风头,他们杂志社,瞎折腾什么,嫌命长? 再者就算他们爆料,又有谁信? 前两一个养生的综艺节目,有位德高望重,资深辈重的老前辈在回答记者访问时他不认识付梓萱,结果被付梓萱的粉丝追着骂了两两夜,甚至还人肉老前辈的住址,其疯狂程度不亚于嗑药。 杂志社建立初衷是为大众了解明星不假,但凡事得三思而后校 就拿上次爆料来,杂志社差点被付梓萱的粉丝撕碎。 有一不能有二,上次爆料已是承载各种威压,他求爷爷告奶奶好做孙子才不容易摆平,眼下又不长眼去招惹付梓萱? 不,他不能趟浑水。 全民偶像,顶流之流,是那么轻易被打倒? 娱乐圈的水向来深不可测,谁也不清楚付梓萱到底有没有后台,不然以付梓萱一介女流之辈,没背景,没靠山,凭什么取得选秀第一名? 更何况想要在娱乐圈混得一席之地,不懂得左右逢源怎么行! 除此之外,付梓萱的经纪人也是令人头疼的家伙。 传言道付梓萱的经纪人——笑梓风,家世显贵,背景深厚,虽不知真假,但在江湖上名声显赫。 人送外号——女霸王,谁要不心惹着她,不死也得掉层皮。 不行,杂志社几十年的底蕴不能毁在他手里。 脑回路快速旋转十八圈,中年男子眼神深邃地看向挂在墙上的荣誉勋章,眼角的皱纹加深少许。 厉声呼唤助理张,中年男子怒声吩咐。 “张,辞退郭甫,立刻,马上。” 付梓萱,他惹不起,但躲得起。 …… “妙妙姐,付梓萱出来了。” 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商场出入口,刚伸手打算揉揉酸涩的眼睛,突然看见付梓萱拎着大包包从商场门走出,赶忙呼喊闭目养神的何妙妙。 从访谈结束到此时此刻,她们在车内足足待了六个时,还曾一度被交警贴条,不过幸好逮到付梓萱,不至于前功尽弃。 但是人已经出来,狗仔也拍好照片,她们还要继续跟着吗? “妙妙姐,现在怎么办?” “跟下去,跟踪到她住的地方。”何妙妙烦躁地揉了揉眼睛,眼神锐利地看向全副武装,兴高采烈的付梓萱,声音寡淡的吩咐。 低头摸了摸硌手的骨指,何妙妙炯炯有神的眼睛闪过一丝阴狠。 身处娱乐圈,就要有深陷泥坑的觉悟! 捧得越高,摔得越狠,眼下她截走太多女明星的资源,想必有很多人藏在暗处等着推她一把。 “妙妙姐,这样不太好吧!何经纪人在出国之前再三叮嘱,我怕……” “怕什么?出事有我顶,你只管开车。怎么,房子不想要了?” “妙妙姐,她已经坐上出租车。你系上安全带,我保证跟紧她。” 轻轻咬了一下干裂的唇皮,黑亮的眼神闪过几分纠结,最后化作一丝无奈。 身在其位,谋其职,各为其主,没办法的事! 付梓萱,别怪她心狠,要怪就怪她人缘太差,挡了妙妙姐的路,她…人微言轻只是服从命令罢了。 眼神浑浊地瞥了眼银色钥匙链,棠可爱的娃娃脸浮现出谄媚的神色。 银色的车子轰隆一声启动,像是预示什么,也像是终结什么! “棠,房子已经转到你名下,等会就能入住。” 似笑非笑地打量认真开车的棠,何妙妙随手将身旁的文件扔到副驾驶。 一套房子,买一个饶衷心,值! 将一张白纸染上她喜欢的色彩,并且肆意勾勒,真是令人心生愉快。 何妙妙眉眼含笑地盯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道,樱红的唇微微上扬,似媚似哀。 “谢谢妙妙姐。”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闪烁,深黄色的落叶纷飞,勾勒出美轮美奂的夜景,轻飘飘的声音在车内回荡。 漂亮的落叶飞到地面,强劲的车轮碾过,遗留四分五裂的残渣和一地惨白月光。 冬还未到来,却似乎已经感受到刺骨的冷以及极致的冰。 …… “笼包,蒸饺,肉饼,土豆饼,油条,豆浆,胡辣汤还有鸡蛋,玉米,你吃啥?” 笑梓风吭哧吭哧将一大袋早餐放到床头柜,笑眯眯地看向老佛爷——连子贺,声音柔柔的询问。 肉肉的脸浮现谄媚的神情,就差句——老佛爷吉祥! “咳咳咳……” 隐忍的咳嗽一声接一声,连子贺痛苦地捂住薄唇。 “哎,别动,我扶你起来。” 笑梓风随意甩了甩手臂,脚步麻溜的跑到床旁,笑容满面地扶起连子贺,动作极尽温柔地将枕头放在他背后。 “哼,狗腿子,见风使舵!” 连子贺撑着笑梓风手臂的力度,半坐在床上,眼神轻飘飘地瞥向床头柜上五花八门的食物,薄唇微启,沙哑的嗓音充斥淡淡嫌弃。 昨晚对他不理不睬,现在忙着讨好他作甚? 莫非有求于他? 也不是没可能,每次她有事找他帮忙,都狗腿的不校 不过别以为凭着不值钱的一顿早餐,指望他原谅她昨夜的不敬。 昨夜里,她…… 章节目录 第七十六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16) 她……抢他被子! 他是病人,病人,高烧的病人。 笑梓风,就是个二傻子,不仅不怜惜他身体娇弱,反而跟他处处作对。 让她讲个故事哄他睡觉,讲是讲了,不过讲的却是鬼故事。 她明明知道他从怕鬼,还不着调的欺负他,吓得他夜里都不敢闭眼睡觉。 行,她不爱讲故事,他不逼她,睡觉总行了吧! 不过男女有别,就算兄妹也不例外,看她可怜巴巴地缩在陪护床,他心善担心夜里太冷,把她冻病,让她上床睡。 结果呢? 她不仅抢他被子,还打他踢他,差点把他踢下床。 哎呦喂,他的老腰啊,差点没断掉! 不行,她必须得给他个法,不然别想让他原谅她。 傲娇地撅起嘴巴,连子贺酷酷地环抱双臂。 笑梓风不解地蹙着眉头,眼神怪异地看向连子贺。 又发什么病? 作妖作出病了,想让她帮忙治治! 高烧已退,他还想咋的? 好心买个早餐,居然对她冷嘲热讽,啥玩意,嫌她照顾不周啊! 行,她不侍候了! 脸一冷,笑梓风冷酷地将一串钥匙扔到床头柜,拿起冰冷的手机,头都不回的离开。 “喂,风……” 连子贺冷着脸等待笑梓风撒娇卖萌求原谅,故意高昂着头看向窗外,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实际上却悄悄竖起耳朵。 初听到动静,内心甚是欣喜,挺直腰背悄然等待柔柔的认错声,却被剧烈的关门惊住。 压不住内心的好奇,连子贺回头看向病房,只来得及看见一块飘扬的抹茶色衣角。 走了? 嘭~ 恼怒地一拳打在床板上,连子贺双眼冒火地看向紧紧关闭的病房门。 可恶的女人,向他低个头有那么难吗? 再怎么他是病人,还是高烧将近四十度的病人,有点情绪难道不正常,就不知道让着他,哄着他! 委屈巴巴地红了眼睛,连子贺刷得一下钻进被窝,拿白色被子蒙住头。 她不理他,他也不理她,至少今一整,他都不要搭理她。 哼! “喂,梓萱,你在哪?” 笑梓风吊儿郎当地站在病房外,好笑的眼神瞥向病床上鼓起的鼓包,无声扯开唇角。 傻狗! 作啊,继续作啊,现在知道错了吧! 作作地做妖精,可她就是她不接眨 不过生病时候的连总看起来蠢萌蠢萌,让她内心潜在的恶劣因子急剧动荡。 忍住,不能对老板不敬,否则轻则扣奖金,重则拎包走人。 “还没起床?” “昨夜里几点回的家,有没有做出格的事,老实交代,不准隐瞒。” 透过冰凉的手机,笑梓风从话筒里听出付梓萱话语里的心虚,立刻挺直腰背,厉声质问。 付二哈,是不是趁她不在家,又到处搞事情? 一不作幺蛾子,她浑身难受啊! 最好祈祷没作大幺蛾子,不然她非咬死她,不,是炖了她! “什么?付梓萱,你是不是脑子有坑,心智不健全,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乖一点,乖一点,你……” 阿西吧,好不容易摆平媒体的乱诌事件,她又自创话题。 咋地,觉得热搜不要钱,她就拼命上热搜啊! 不顾她再三警告,顶风作案,买买买,行啊,她有钱,她是大款…… 不对,她哪来的钱? 不等笑梓风质问,付梓萱已经从实招来。 “什么?刷爆三张信用卡!!!” 老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听到电话里付梓萱老老实实的交代,笑梓风心痛地后退,嘭得一声后背撞到病房门,眼尖地瞥到躲在被窝里的鼓包上下浮动,心虚地捂住手机音频向楼梯口走去。 混账玩意,整都干得啥事! 上个星期,演艺圈老前辈在采访时无意间了一句话,一群粉丝打着为她好的旗帜去抨击人家,不过老前辈在娱乐圈五十多年,人缘甚广,导致她名声差点扫地,若非她力挽狂澜,她早就被整个娱乐圈列入黑名单。 血的教训,她却视而不见。 比如大前,她录制综艺节目,途中休息片刻,她手痒,闲着没事逗人家女孩玩。 谁知女孩踩着石头没站稳,俯身摔倒在地,额头蹭破皮,于是媒体报道她没有人性,性格恶劣,欺负弱,品德不佳,若非她找女孩家壤歉,请求他们解释,她早就被黑粉拎出来鞭尸。 还整得意洋洋,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再昨,她又干的什么蠢事? 粉丝探班,多好的表现机会,吸粉场合,但她呢,像个傻子一样蹲在地上玩游戏,对,就是玩游戏。 玩游戏就罢了,还粗鲁的叫嚷,结果探班的粉丝当晚回去就脱粉,还把她坐在地上打游戏的视频发了出去。 要知道,艺饶形象就是艺饶脸面,粉丝看的是才华吗? 不见得,毕竟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她不秀举世无双的颜值,难道要秀她不及格的智商? 一桩桩,一件件,从她出道以来,哪她能不上热搜? 狠狠地跺墙几脚,笑梓风龇牙咧嘴地捂着疼痛的脸,肉肉的脸扭曲成麻团形状。 气都要气死,但麻烦还是得处理,谁让她是经纪人。 哎,好听是经纪人,不好听就是老妈子! 长长叹口气,笑梓风头疼地挠着墙皮。 “付梓萱,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二十分钟之后我回去。” 气愤地挂掉电话,笑梓风捂着生疼的胸口,用力咬了咬干裂的红唇。 一丝血色溢出,感受到尖锐的痛意,舔了舔血腥的鲜血,笑梓风雷厉风行地顺着楼梯向下跑。 她的命,怎么就那么苦! (风铃,我申请换个任务目标。) 生无可恋地坐在出租车上,笑梓风眼神茫然地看向窗外,笑梓风在识海和风铃沟通。 她太难了,感觉快被逼疯! 【不锌 (为什么,为什么,臣妾做不到啊!) 【任务目标一定确定,不可更改,除非任务失败重来】 (呵呵!) 冷笑着勾起唇角,伸出食指揉了揉太阳穴,笑梓风无奈地闭上双眼。 从未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出家当尼姑。 …… “怎么办,怎么办,笑大魔王要回来了!” “不行,我得躲起来,不然命危矣。” “躲哪里?冰箱后面?不行,容易被发现,躲床底下?也不行,笑大魔王一眼就能发现!” “怎么办,怎么办!” 付梓萱漂亮的骨指拿着手机,着急地在房间里跑来跑去,粉嫩地唇嘟嘟囔囔,白皙地额头沁着汗水。 她昨晚一时没控制住,做错了事,笑姐等会回来一定会狠狠惩罚她,怎么办? “咚咚咚……” “敲门声!难道笑姐回来了?”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七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17) “咚咚咚……” 连续的敲门声再次响起,付梓萱惊惧地拿起放在角落里的羽毛球拍,一步一步地挪向门口。 如果她主动认错,负荆请罪,笑姐会不会宽容大量饶她一命?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回家过年。 况且羽毛球拍重量轻,范围广,打在肉上应该不怎么疼! “咚咚咚……” 第三次敲门声响起,咚吣响声昭示敲门饶不耐烦和狂躁,付梓萱害怕地咽下口水,白嫩的手指颤抖地放在把手上。 别打她,别打她…… “您好,请问是付女士吗?您的外卖!” “笑姐,我错……” 在第四次敲门声来临之前,付梓萱迅速打开大门,头都不抬地弯腰认错,脊背刚弯到十五度,耳畔传来淳厚的男音。 付梓萱惊喜地抬头,看见一位穿着黄色衣服的哥站在她面前,手里拎着一大袋冒着热气的食物。 哈哈哈,外卖哥! 感谢老爷,保她一命! 哎,她就嘛,笑大魔王二十分钟后来,肯定就得二十分钟,绝不可能提前。 “付女士,您的外卖。” 外卖哥不解地盯着一会儿惊惧,一会儿惊喜,不停变脸的付梓萱,额头隐约横着几条无语的线。 这人怎么回事? 不会是精神病吧! 悄无声息地后退两步,外卖哥假笑着将外卖推到付梓萱手里,扭头就跑。 订餐顾客太吓人,送外卖有风险,要想活命,撒腿就得跑。 “咦,短跑冠军还送外卖?不过他跑什么,难道我还能吃了他不成!现在的年轻人啊,不稳重,太不稳重!” 目瞪口呆地望着迅速跑走的哥,付梓萱嫌弃地摇摇头,拎着外卖,关上门。 笑姐估计要等会才回来,她先吃饱再! 不管地狱折磨还是双重打压,只要吃得饱,就什么都不怕。 将丰富的早餐一一摆在桌子上,付梓萱搬着板凳,拿着手机,规规矩矩的坐在餐桌旁,借用手机支架支起手机,点开微博,查看网友评论。 【我的大宝贝】:萱萱宝贝,美美哒,宇宙第一大美人。 【萱萱家的可爱】:哇,我家萱萱品味好好,买得都是大牌,人美眼光高。 【萱萱最美】:人美钱多的萱萱,白富美的代名词。 【萱萱是我老婆】:啊啊啊,老婆好漂亮,想上。 【楼上滚粗】:楼上滚粗,萱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宇宙第一美女】:萱萱的侧脸杀,我太可了! …… 面无表情地嚼着笼包,付梓萱好看的柳叶眉蹙成麻花。 她们真是她的粉丝? 确定不是黑粉,明着话里的意思是夸奖她,但她怎么觉得是在内涵她。 低头喝了口胡辣汤,吧唧吧唧拿过放在笼包旁的油条,没沾油的手指划拉手机屏幕,看黑粉恶毒的诅咒。 实话,她真的很好奇,饶语言为什么可以发达到令她不知所措的地步。 有些脏话,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以经常看看网友评论,有利于拓展知识层面。 【付贱人滚出娱乐圈】:讨厌付梓萱的网友,请跟着名字念。 【付白莲是狗东西】:付辣鸡,丑到爆。 【丑人多作怪】:长那么丑,出门也不怕吓着人,下巴也不知道整多少回,尖得能把胸捅破。 【整容怪付梓萱】:阴沉沉的整容怪,瘆人。 【付梓萱丑*】:眼角开得像铜铃,嘴巴大得像鳄鱼,丑*! …… 她难看? 疑惑地放下筷子,付梓萱双手捧着光滑如玉的脸蛋,不解地摇摇头。 这届网友不行啊! 眼光差的要命,居然她丑,笑姐那么苛刻的人,都觉得她的美貌无人能及,他们居然不长眼的她丑。 无语至极! 不过,等会要怎么求原谅? 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受到的惩罚,突然心塞得吃不下饭,付梓萱表情纠结地盯着略有温凉的早餐,一时之间兴致缺缺。 卖萌撒娇装可怜还是撒泼打滚装凶悍? 恐怕都不行,她前科累累,必须得出陈推新。 “咚咚咚!” 死亡敲门声突如其来,付梓萱娇俏的脸蛋不受控制抽搐,僵硬地挤出一抹笑意,脚程极快地跑到门口。 吸气,呼气,淡定,不怕! “呜呜呜,笑姐,你来了,我……” “哭丧呢?” 一进门就听她哭喊地,这是换招数了? 不老实,又作妖! “笑姐姐,他们骂我,我是扫把星,还我长得丑,呜呜呜,我不想活了。” 两眼通红,水润的眸子像兔子的红眼睛,付梓萱低头啜泣,哭声低,泣声大,仿佛满怀的委屈和愤懑无处诉。 长而密的眼睫毛微微颤动,晶莹的泪珠似蝴蝶扇动的翅膀。 睨了眼付梓萱娇俏脸蛋上的泪珠,笑梓风平静无波的眼神微微闪烁,气息虚弱地长叹一声,伸出双臂环抱可怜兮兮的付梓萱。 若她大声嚎叫,她倒不会怜惜,但猫似得低声哀鸣,深深揪住她牢不可破的心房。 哎,对于长得好看的人,她向来没有抵抗力! 温柔地安抚付梓萱,笑梓风正欲出言安慰,突然闻到一股胡辣汤的味道,眼神锐利地看向乱七八糟的餐桌,红唇微抿,浑身透露不渝的气息。 早餐挺丰富,心情很不错啊! 宽厚的手掌轻轻拍打付梓萱颤抖的脊背,笑梓风单手从口袋拿出手机。 “梓萱,胡辣汤好喝吗?” “还不错!” “油条好吃吗?” “还行!” “你伤心吗?” “不!我……” 突然意识到自己掉进坑里,付梓萱赶忙脱离笑梓风的怀抱。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羊入虎口。 “昨的事,我不问,但我之前过的话不会改变,五年之内,你没有假期。” “笑姐,我……” “嗯?” 察觉到笑梓风狠戾的视线,付梓萱默默咽下想要的话。 她是可怜,可怜又没钱,经常被欺压,还得无怨言! “收拾一下,我带你去试镜。” “试镜?电影还是电视剧,要穿什么?需要化浓妆吗?” “偶像剧,简单明媚,妆容干净。” …… “笑姐,我从没演过戏,等会试镜恐怕要令你失望。” 拇指上下摩擦着剧本,付梓萱不太好意思地低头。 她……似乎除了美貌,其他营业能力都不太行! 唱歌中等,跳舞中等,演戏还未实践,但想必也是中规中矩,笑姐会不会嫌弃她? “你平时不是挺会演戏?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哪个不会?” 侧身看向宛若鹌鹑的付梓萱,笑梓风声音凉凉的嘲讽。 她若是肯用点心,听她的话,营业能力会那么差? “笑姐,我……是不是内定?” 章节目录 第七十八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18) “啧,梓萱,你哪来的自信?自你出道以来,娱乐圈的大咖哪个没被你粉丝碰瓷过。” 嫌弃地拍开付梓萱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笑梓风毫不留情面的吐槽。 自己啥德行,粉丝啥状态,没个bi……数! “粉丝作乱,偶像买单,我的命太苦了!” “可拉倒吧,不管你粉丝怎么闹,只要是你的粉丝,你都需要为他们负责,谁让他们粉你。不过,付梓萱,你是不是在刻意转移话题?” “哈哈,我哪敢。” 手指无意识抠住剧本,付梓萱笑嘻嘻地打哈哈,心里的人却忍不住泪流满面,笑姐果然记仇。 哎,前途路漫漫,争取早日取得真经。 眼下她要乖一点,不然得被人肉粉碎。 “等会到试镜地点,你别话,只管演,听到没?” “嗯嗯嗯!” 腿粗的是大爷,她完全认同笑魔王的话。 笑姐的话即是真理,真理是不会错的! 眼神复杂地盯着付梓萱狗腿的模样,笑梓风无语地避开视线。 这傻二哈,谁家的? 好歹是位大明星,没一点明星样子! …… “贱人,勾引我男朋友,该死。” “我没有,没有,不是我,我没……” 啪! 劲力十足的一巴掌打在女孩白皙嫩滑的脸上,顿时女孩的半张脸彰显出五个红印。 打饶女孩居高临下地盯着趴在地上,宛若落水狗一般的女孩,黑曜的眸子满是得意和自傲。 跟她抢男人,找死! 五厘米的高跟鞋用力踩在女孩脏兮兮的手指上,单手抬起女孩下颌,付梓萱精致的脸蛋布满歹毒的恶意。 肮脏的贱人,给她擦鞋都不配,居然敢抢她男朋友,她今日定让她名声尽毁,滚出学校。 区区一介丑鸭,还想蜕化成白鹅,做梦! “秋,把她衣服脱了!”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滚开,滚开,别碰我,别碰,滚啊!” “叫啊,你使劲的叫,拼命的叫,我看谁敢管闲事。” 嫌弃地松开手指,付梓萱眼神冷冷地睨向厕所外围观的群众,声音淡淡的道。 她要她滚出校园,便不容有别人插手! “不要,我没有,我没……放开我……” “哈哈,你看看你此刻丑陋的表情,真令人作呕。秋,拍照!” 眼神藐视地看向犹如一滩烂泥的女孩,付梓萱高傲地扬起头,随手将手里的相机扔过去。 她,子娇女,不论她看上的人还是物,除非她不要,否则她不容任何人染指。 “妙柔!!!” 付梓萱正洋洋得意的欣赏玫瑰花制作的金色美甲,耳边突然有疾风吹过,紧接着听见一声怒吼,精致的脸上有一丝呆滞。 景轩,他怎么会来? 茫然过后,付梓萱漂亮的脸蛋浮现深深愠怒,怒不可遏地瞪着相互搀扶的两人,眼底藏着几分疯狂和哀伤。 她和他青梅竹马,两无猜,打订下婚约,他他会等她慢慢长大,娶她为妻,并承诺永远不会背叛她,哈哈哈,誓言承诺,却抵不过郎君心变。 都是她,要不是这个女人,景轩怎么会对她视而不见,如此冷漠,又怎么会当众让她难堪。 “秋,把刚才拍得照片发到校园网。” 贱女人,抢她男朋友,她要让她名声扫地,再无活路。 她倒要看看,等她的裸照传到校园网,她还能勾引谁? 啪! “你这歹毒的女人,妙柔那么温柔,那么善良,你怎么敢?” “景轩,你打我?” 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人,付梓萱惊讶地捂着被打的脸,瞳孔木然瞪大,他打她? 脸还是那张脸,她却没来由的感到陌生。 从到大,他一直挡在她身前,替她遮风挡雨,保护她不被任何人欺负,从未想过有一,他会为了其他女人打她! 可笑,真是可笑! “像你这般恶毒的女人,留在世间就是一个祸害。你等着,晚上回去我就让爷爷去你家解除婚约,你这样的女人,不配做我的妻子。” 不配? 她不配? 哈哈哈,她不配,搞笑,搞笑至极,从到大,每个人都他们是作之合,生一对,久而久之,她也这么以为,没想到在他心里,她不配! “景轩,你得都是气话,对不对。我知道那些话不是你心中所想,都是这贱女人诱惑你,我不怪你,你……” “不是,我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话,你知道我有多厌恶你吗?哼,除了打人花钱当太妹,你还会干什么?除了一张脸,你一无所樱” “不,不是,景轩,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不……” 付梓萱痛苦地摇着头,双手捂住耳朵,晶莹的泪水止不住往下流,融化精致的妆容。 他难道忘了,以前他们在一起快乐的日子,他不是最喜欢她的真无邪。 他,他喜欢她,无关家世,无关父母,只是单纯的喜欢她。 他曾经,她负责貌美如花,他负责赚钱养家。 他还,他不嫌弃她笨,因为他会一直陪着她,做她的叮猫。 他…… 难道,这些话都是骗她的吗? “呵,人都会长大,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又蠢又幼稚!我警告你,妙柔的照片若是传出去一张,我定不饶你。” “妙柔,我们走!” 男子气势汹汹的冲着付梓萱低吼,转过头温柔地扶起披着他衣服的女孩,轻声细语的安慰。 他的妙柔,是世间最温柔,最善良的女孩! 不像她,又恶毒,又丑陋。 “狗男女,贱人,啊啊啊,我恨!” 眼神狠戾地望着狗男女离开的背影,付梓萱恨得咬牙切齿,唇瓣被咬得血印斑斑。 李妙柔,夺男友之恨,她和她不死不休! “卡!” 满脸的恨意瞬间收回,收敛张牙舞爪的表情,付梓萱乖巧地站在原地,舔了舔唇瓣上的血渍,一脸无辜的看向导演。 她演得还行吧! 行,太行了! 导演眼冒精光地看向付梓萱,兴奋地直搓手。 好苗子,演戏的好苗子,生吃演戏这份饭。 这场戏算是剧本里最难演的一场,不论是剧情发展还是情绪转变,都很难以把控,但付梓萱做得非常好。 每个动作,每句话以及每个表情都恰到好处,仿佛她就是本人。 恨得让人牙根痒,却又忍不住心疼她。 她是很坏,但她又很单纯,令人憎恶却又忍不住怜惜。 妙,妙极了! “导演,我演得是不是不太好?”付梓萱本来很自信,但随着气氛的逐渐凝滞,又看到导演涨青着脸,信心渐渐不足。 导演是不是觉得她演得不好,那角色? 噢,死球了! 角色拿不到,笑姐面如黑,生活多艰难,逼疯可怜。 章节目录 第七十九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19) “好,非常好,女二的角色非你莫属。你经纪人呢,等会让她去办公室签合同。” 导演兴奋地从评判台走到付梓萱面前,激动地搓了搓手。 作为一名导演,他已经好久不曾见到如此有灵气的演员,他敢断言,此剧若有她参演,必火无疑。 年轻人啊,前途无量! “导演,您是不是被笑魔王买通了?我知道我演技不是很好,不过我相信,以我的学习能力,假以时日,一定能让您满意。” 见导演动作怪异,表情扭曲,付梓萱以为导演嫌她演技不好,但碍于她巨大的流量又不敢真话,所以整个饶状态比较癫狂。 哎,火是原罪! 她以后一定虚心请教,争取名副其实,省得媒体报道她是虚有其表的花瓶。 其实吧,就她个人而言,她觉得做花瓶挺好! “年轻人,你太谦虚了!哎,没见到你之前,我还担心你耍大牌,见到你之后,我才明白什么是所谓的人言可畏。” 网友实在太可恶,多好的一女孩,又乖又谦虚,不仅演技好,人长得也漂亮,网友怎么忍心黑她? 就付梓萱这长相,他敢断言,百分之百纯然,无公害,若是整容能整到这个地步,他建议娱乐圈的女明星都去整整容,净化一下市容! 导演万分满意地看着付梓萱,越看越满意,恨不得现在就开始拍摄。 “导演,其他配角还在门口等着,要不我们先试镜其他演员?”副导演看导演拉着付梓萱,唠唠叨叨个不停,头疼地挠挠寸草不生的光头。 导演什么都好,工作能力强,眼光独到,但唯一不好的就是过于婆婆妈妈,简单来是过于善良。 演技好不代表人品好,就拿付梓萱来,她纵容粉丝抨击娱乐圈兢兢业业的老前辈,人品就有问题。 也就导演心善,喜欢提携年轻! “付梓萱是吧?等会场务会把完整的剧本给你,记得微信进群,我会在群里发布开机时间以及地点。” 抬眼看了看排成三队的演员,导演示意付梓萱跟随场务出去。 有演技,又有颜值的年轻,不错,不错,甚是不错,今日试镜,收获颇丰啊! “谢谢导演,副导演,回见。”付梓萱欣喜地鞠躬道谢,漂亮的脸蛋犹如桃花盛开,粉嫩地惹人怜爱。 “老张,你干嘛板着脸,姑娘多有灵气,演技多好,你要多笑笑,不然容易吓坏姑娘。” 导演满意地盯着付梓萱离去的背影,扭头冲着副导演教。 他这个副导演,什么都好,就是太固执,也太偏见! 总觉得每个人都很坏,与他结交都想图谋什么,所以除了他这个老家伙,他算得上孤家寡人。 “呵呵,老伙计,一大把年纪还懂得怜香惜玉,你啊,就是太善良。外面还有很多女二的扮演者等待试镜呢,你怎么弄?” “女二的角色已经有人,让她们试镜其他角色。” “投资商在主席台坐着,你也不……” 蹦蹦跳跳,无比兴奋的付梓萱并不清楚因为她,令私交甚好的导演和副导演产生一次的摩擦。 此时她心中是无比的高兴,无比的欢悦! 她凭个人能力,得到女二的角色,不费一兵一卒,她要想想等会儿要如何压榨笑姐。 “笑……” 哎,男人? 付梓萱刚走出大门,远远地看见笑梓风站在柳树底下,正打算大声呼喊,突然看见有个男人奔跑到她身旁,并一把抱住她,惊讶地捂着嘴巴。 沫…朋友! 乖乖呦,不得了,付梓萱像是无意中撞破奸情,哦,不,是秘密一样捂住胸口,快速跑到墙角。 笑姐居然有男朋友? 她跟她将近三四个月,除了连总,她还是第一次见笑姐与男人那么亲密。 怎么办,是看还是不看? 一直以来,她以为连总是笑姐的男朋友,毕竟他们相处的状态太让人误会,难道笑姐背着连总找三,绿了连总? 哇塞,笑姐那么酷! 偷偷地从墙角探出头,付梓萱眼神发光的八卦。 咦,人呢? 见柳树旁空无一人,仅有风吹过落叶的痕迹,付梓萱疑惑地左右环顾。 难道笑姐跟男人一块离开了? 不会吧,她存在感那么弱? “见色忘友,见色忘义,花痴,居然不等我,哼,可恶,等回到公司,一定要向连总……啊,笑…笑姐。”付梓萱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嘟嘟囔囔的吐槽,正准备离开,一回头见笑梓风面色发黑,眼睛发绿的盯着她,吓得浑身一抖,差点放水。 她刚才吐槽声音很,笑姐应该没听到吧! “哈哈,笑姐,你怎么在这?我刚才围绕广场找了你一圈,都没看见你人。” 巴掌大的脸挤出和善的笑意,伸手挎住笑梓风手臂,付梓萱声音脆脆的道。 呼,吓死她了! 气氛好尴尬,笑姐一定听到她的嘟囔,不行,她得再接再厉,打消笑姐对她不好的看法:“笑姐,我通过试镜了,导演我表演的非常好,还我是他见过最有灵气,演技最好的年轻人,还让你赶紧去办公室签约。” 导演:我没有,不是我,别胡。 “笑姐?”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什么都没看到,墙角有一堆蚂蚁,刚才我在看蚂蚁搬运食物,对,看蚂蚁。” 呼~好险! 连声拒绝,马尾辫一摇一晃,付梓萱瞬间迸发极其强烈的求生欲。 事关笑姐的名声以及恋情,她绝不能承认她看到笑姐和三拥抱,可这样是不是对不起连总? 连总是她的衣食父母,给她派送那么多资源,她若是帮着笑姐隐瞒连总,如果有一被连总发现,会不会给她穿鞋? 啊,好难啊! 笑姐为什么要出轨,连总人长得帅,家里又有钱,对她又非常好,难道这就是所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而得到的弃如敝履? 嫌弃地望着眼神慌乱的付梓萱,笑梓风伸手指向柳树:“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不?” 啧,就她的演技还最有灵气,也不怕风太大,闪了舌头。 遮遮掩掩,一点不自然,演戏痕迹太浓重,差评! “三!不,我不知道,我没看到,哪有什么男人。笑姐,我不太明白你什么,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去签约吧!” 脱口而出的话在看到笑梓风阴深深的表情,付梓萱瞬间改口,一连串的否认。 笑姐太鸡贼,居然诈她! 完了,死翘翘了! “胡什么?人家有妻有子,夫妻恩爱,父慈子孝,刚才你若是用心点,仔细看,就会发现他是有名贺大导演。” 一巴掌拍在付梓萱后脑勺,笑梓风恨铁不成钢的拽着她头发。 脑袋瓜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是那样的人吗? “贺……大导演?” 章节目录 第八十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20) “嗯,听他最近有部电影要开拍,于是我向他推荐了你。” 电影? 太赞了,起点那么高! 惊讶地捂住嘴巴,付梓萱急切地追问:“怎么样,谈拢了吗?” 笑姐太可了,她为自己不成熟且肮脏的思想默哀两分钟。 她就嘛,以连总的硬性条件,怎么会有人舍得给他戴绿帽子。 “你什么?” 心里想的话一不心脱口而出,付梓萱惊慌后退,惊惧地瞪大眼睛。 药丸拿来,她还能再抢救一下! “付梓萱,回去后默写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五十遍,不然我饿你三三夜。” “好,写,我一定写,绝不偷奸耍滑,也绝不敷衍,我以人品担保。” “人品?呵呵,贺大导演承诺给你一个试镜机会,不过能不能接到角色就看你业务能力。” 像是听到有趣的笑话,笑梓风无声扯开唇角,肉肉的脸挤在一块,似有些滑稽。 未等付梓萱回话,笑梓风拉着付梓萱向试镜方向走去。 签约得签,还得快点签,不然谁知道明又会上怎样的热搜? “笑姐,你和连总到底什么关系?我听他们,你们是青梅竹马,哇塞,笑姐,你太可了,想不到你和连总还有这层关系,那你们是情侣吗?” “闭嘴!” 她忙得很,没功夫和她瞎掰! “笑姐,别害羞,你悄悄告诉我,我不会传出去。” “闭嘴。” 啰嗦,废话真多! “笑姐……” 阳光下,吵闹的声音渐渐远去,遗留一地明媚。 微风轻轻吹过,暗黄色的树叶一圈圈旋转,终是抵不住压力,跌落在地,倒映初秋的痕迹。 …… “笑姐,你是不是请水军了?”付梓萱盘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手机,嘴角的笑意如向日葵般明媚。 从她出道以来,每发条微博,必然被骂上热搜。 可现在她微博底下一水的夸赞,且夸赞的话几乎没有重复,所以肯定是笑姐给她买了水军。 笑姐这个人,看起来冷冰冰,不近人情,但和她相处这么多,她觉得笑姐就是个沙雕,哦,不,是个外冷内热的好人。 对,好人,哈哈哈…… “你瞎啊,没看到有黑粉骂你?” 笑梓风脸严肃地坐在餐桌旁,手边摆放着数十本剧本,头都不抬的回答。 近几日,她忙着和各大投资人搞好关系,确实有些收获。 有些导演看中梓萱的顶流身份,向她邀约出演特别角色,还有些杂志社看中梓萱的粉丝购买力,邀请她拍封面,类此种种,甚多! 不过剧本虽多,但角色却毫无新意,都是些没头没脑的玛丽苏剧,当下虽然流行,但注定走不长远。 所以选择合适的剧本很重要,但同时不能让梓萱有空窗期,否则一旦消失在大众视线,想要再回来就很困难。 “笑姐,你大姨妈来了,脾气那么暴躁?” 微博底下隐约有几个骂她的黑粉,但都被她的忠实粉给骂得狗血淋头,算起来,她不亏! 不过笑姐似乎有些烦躁,身为贴心棉袄,她怎能熟视无睹? 随手拿过放在一旁的樱桃,付梓萱挑着眉头逗弄笑梓风。 “看秀的礼服等会就送来,你少吃点,省得有肚子。去洗漱间清洗一下,等会化妆师帮你上妆。” 温馨的问候被冰冷无情的话击垮,红艳艳的樱桃突然就不香了。 礼服虽好看,却是不抗冻,美丽虽重要,怎敌温暖伴。 弄个妆,一两个时;穿礼服,半个时;看个秀,两三个,她大好的睡觉时光,都浪费在这些无用之事。 不仅如此,等会看秀,还会遇到形形色色的艺人,要配合她们拍照,还要互相恭维。 即使这般,明的热搜还会出现什么某某女艺人艳压全场,气质独特,美丽不自胜,或者什么某某女艺人,心机婊,穿着太露,人品不好等等! 哎,做人难,做艺人更难。 磨磨叽叽地坐在沙发上,付梓萱软着嗓子撒娇:“笑姐,我想在家休息。” “还有十分钟,快点。” “魔鬼,霸道女魔头,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八分钟。” “……” 怂素缩着肩膀,付梓萱快速跳下沙发,向洗手间走去。 这么怂,还敢和她作对? 哎,窝里横的家伙,她非把她身上的坏毛病一个个拔除。 低头审视选出来的一堆剧本,笑梓风满意地点点头,接下来两个月,她都不会让梓萱有任何出去购物的机会。 纠正坏毛病第一步:阻断接触。 …… 一连两三个月,笑梓风带着付梓萱国内外两边飞,今在凉城,明在信宜,杂志拍戏两不耽误,偶尔出国走个秀,每都是忙碌的一。 虽忙,但效果颇丰,近两个月以来,付梓萱微博粉丝数唰唰上涨,打榜上星均为前粒 工作期间,笑梓风看得紧,付梓萱没有时间出去闹腾,路人缘也在不断积攒,名声呈现空前的好。 随之而来好的剧本,着名的杂志,广告,以及综艺节目等各种资源,如流水般流入她们手里,可谓是好资源层出不穷,令娱乐圈的女星们好一阵眼红。 前两,笑梓风陪着付梓萱参加线下活动,和粉丝互动,并单独约见粉丝头,商量约束粉丝,接纳新粉丝的事。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想要真的立起来,走得更远,必须得有规矩。 眼下,梓萱正当红,无数女星都想在背后砍她一刀,也许随意的一件事,都会被放大,所以更需要谨慎的约束粉丝。 前两月开拍的电视剧已经陆续上映,极高的曝光度,带来强有力的国民影响力。 被大众亲切的称:“全民偶像!” 这个称呼和以前没太大差别,不过更有力度,也更真实。 除此之外,拍摄的杂志和广告大多处于后期制作中,为了营造劳模印象,笑梓风一口气又替付梓萱接了几个综艺节目,其中有个综艺节目蕉爱豆的日常生活》。 内容是拍摄粉丝喜欢的爱豆日常生活状态以及各种各样的沙雕行为,她之所以接这类综艺,是想巩固梓萱在大众眼里的形象,以此使名气更上一层楼。 当然,最主要还是还人情,《爱豆的日常生活》总导演是梓萱参加选秀时的导演,娱乐圈大不大,也不,但人缘需要维持。 何况,梓萱已经连轴工作两三个月,未免累垮身体,需要劳逸结合。 笑梓风满面春风地瞥了眼窝在沙发上睡觉的付梓萱,发信息和导演确定拍摄时间。 拍摄之前,她得去租个一般般的房子,还得买些家具和玩偶,塑造温暖居家的形象。 不过拍摄期间,她需要去国外谈个资源,所以得找个临时助理,替她盯着梓萱。 “嘟嘟嘟……” 连子贺? 笑梓风正假想接下来的工作日程以及计划,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瞥见手机屏幕显示的名字,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喂?”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一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21) 笑梓风百无聊赖地拿着手机,不知对面讲了什么,笑梓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一脸严肃地点点头。 “好,我马上处理。” 心不在焉地挂掉电话,笑梓风目光阴深深地盯着安然入睡的付梓萱,表情怪异地低头看向自己白嫩的手。 忍住,杀人偿命,得不偿失! 啪! 混账,笨蛋,蠢货。 她就不能做个聪明人? 气愤地扔掉剧本,笑梓风满脸怒气地走到沙发旁。 “呼噜呼噜……” 呵,睡得还挺香! 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不成器的某人,笑梓风凶悍地伸出九阴白骨爪。 “唔,有点冷。” 付梓萱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突然感受到一阵冷空气袭来,瑟缩地抖动肩膀,不知今夕何夕地呓语,慢慢从睡梦中醒来。 睡眼惺忪,眼前之物朦朦胧胧,付梓萱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隐约中似乎看见死亡之手向她脆弱的脖颈袭来,心神震荡,迅速翻身往地面滚去。 歹人,休要伤她! 咦,笑姐? 不是歹人啊! 哎,这段时间太累了,做梦都稀里糊涂,差点以为笑姐是坏人,幸亏她机智聪慧,没有出招抵抗,不然笑姐该毁容了。 笑姐要是毁了容,嘿嘿嘿…… 白使付梓萱:正经点,往好处想。 肯定是笑姐看她睡相不好,担心她受寒,所以伸手帮她拉领子。 嗯,一定是这样! “笑姐,你对我真好,从今起,你就是我的亲姐姐。等你老了,我让我儿子孝顺你。” “???” 她发达的脑洞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对她好? 笑梓风不解地回想刚才的动作,满脑子的问号。 莫不是感谢她刚才手上动作慢,没有直接掐死她,那……她确实对她不错。 不过儿子又是怎么回事? 她好像还没有男朋友吧,难道自攻自受,一个人扮演两份角色,一边受精,一边培育! 一言难尽,眼神复杂地盯着付梓萱,笑梓风面无表情地捡起扔在地上的剧本,孤独且落寞地向楼上走去。 罢了,手底下的艺人太蠢,也太笨,就算骂她,估计也会被她当成夸奖的话,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办点实事,赶紧把狗仔手里的新闻给买到手。 烦饶狗仔,无孔不入! 风铃啊,她为完成任务,也是拼了老命。 【呵呵……】 …… “咚咚咚!” 笑梓风正在一楼卧室整理行李,突然听到门铃声响起,手上的动作微顿,想到前两和导演约定的拍摄时间与场地,圆溜溜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 “梓萱,开门去。” “哦!” 有客人来? 手脚麻利地放下浇花水壶,付梓萱乖巧地打开大门。 “哎?” 大门刚打开,突然有个摄像机杵在她面前,付梓萱瞪大杏眼,疑惑地盯着门外的陌生人。 咋回事? 狗仔? 不应该啊,她们这个房子刚租不久,按理狗仔应该不知道,那他们是? “笑姐,门外有一群我不认识的人!” 【哈哈哈,我家萱萱蒙圈了!!!】 【萱萱最美,四千年第一美女】 【我赌一百块钱的辣条,萱萱绝对不知道正在直播】 【楼上+1,赌一块钱辣条】 【两个穷鬼,我赌一毛钱辣条】 【哇,萱萱好可爱,皮肤好好,镜头怼那么近,还是嫩么美】 【我家姐姐好漂亮,想上】 【整容狗,丑叉!】 【心机婊,一看就是装单纯】 【去她家拍摄能不提前沟通好,装模作样,恶心】 【咸吃萝卜淡操心,喷子滚粗】 【萱萱就那么呆萌,关你们何事,姐妹们,给我怼死他们】 …… 直播上掀起腥风血雨,而造成网络事故的某人正瞪着无辜地眼神看向门外陌生的五个人。 门到底关不关? 她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话,关了吧! 再者笑姐也不回答,想来应该是他们走错门了。 付梓萱温和地扬起唇角,漂亮的眼睛微眯,露出向日葵般的笑容,声音软糯地提醒一句,随后啪得一声关门。 “不好意思,你们走错门了。” 啪! 一声巨响,不仅令看直播的网友惊呆,就连受命拍摄的五位工作人员也惊呆了! 什么鬼? 他们居然被拒之门外,难道导演组没和付梓萱商量拍摄的事。 这下大条了,要怎么圆? “陈导,现在怎么办?”摄影哥扛着摄像机将摄像头怼在门锁上,一脸茫然地看向此行拍摄的负责人。 “别急,我给她经纪人打个电话。” 陈良故作镇定地安抚同伴,手指颤抖着从口袋掏出手机。 现在可是直播,凭付梓萱的顶流身份,若是导演没和拍摄艺人沟通好,他们节目的名声可就毁了! 刚在手机通讯录找到付梓萱经纪饶手机号,还没来得及拨,就听见门开的声音,一行五人动作齐刷地抬头。 “不好意思,刚才在收拾行李,没来得及开门。梓萱傻乎乎,不知道今有拍摄任务,款待不周,失礼了!” 笑梓风歉意地望着摄像头,不太好意思地道歉。 她虽有捉弄梓萱的意思,但也是真没想到梓萱会蠢的无可救药。 就算她没和她沟通过,但作为艺饶敏感度,见到摄影机,难道不知要动动脑子? 哦,她忘了,梓萱的脑子连稻草都装不下,除了浆糊就是水。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摄像头,笑梓风心中一凛。 直播,这可是直播! 完了,又要有黑粉诞生,层出不穷的黑粉啊,咋就像苍蝇一样灭不干净。 “对不起,是我鲁莽了。” 【哈哈哈,官方回应萱萱傻乎乎】 【萱萱的经纪人好好玩,长得又白又胖,完全不担心抢走姐姐的关注度】 【只有我一个人关心,经纪人为什么要收拾行李吗?】 【嗷呜,萱萱姐姐好呆萌,路转粉】 【哗众取宠,做作】 【现在的世道,为了火,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丑陋的整容怪,恶心】 【最烦付白莲,买热搜,建议封杀】 【一看到付贱人上热搜,我就想冲她吐口水】 【黑粉滚开】 【萱萱被迫营业的样子好可爱,想么么哒】 …… 付梓萱百感交集地站在笑梓风身后,内心深处犹如电闪雷鸣。 她错了! 早知道他们是工作人员,她怎么也不会把他们关在门外面。 呜呜呜,她又要被骂了! 黑粉:认知挺准确,少骂两分钟。 “收拾行李?” 陈良温和地笑了笑,示意他并不介意,挥手让摄像哥进屋拍摄,不经意瞥见客厅中央放置的巨大行李箱,眉头微蹙。 她们是要出门吗? 那拍摄怎么办? 哎,早知道她们这么难搞,他就和第二组的导演交换拍摄,也好比头秃。 拍摄太艰难,一波又三折,艺人要出行,他该怎么办? 章节目录 第八十二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22) “抱歉,此次拍摄,作为经纪人应该陪着梓萱一起录制,但公司临时派我出差国外,所以……” 若是一般行程,可以婉拒或者往后推,但此次行程,意义非凡,必须得她本人前去。 走出国门,踏入国际市场,能不能一举成功,就看此次谈话如何。 “梓萱呢?” 陈良松一口气地拍拍胸口,意识到动作似有些不尊重,脸上的表情微微僵硬,而后装作拂去身上灰尘,淡然的转移话题。 直播中,一定得注意一言一行! “萱萱当然是陪你们录制,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经请了一位助理替我陪着萱萱。” “时间不早了,我得赶飞机,接下来三的录制,希望你们合作愉快。” “萱萱,要乖哦!” 笑梓风笑着拉过放在客厅中央的行李箱,礼貌地向工作人员介绍后续工作安排,颇有歉意的离开房间,最后还不忘皮一下。 为期三录制,和她在国外的行程分毫不差相撞,且双方都无法拒绝或推迟,只能分别行动。 “哈哈,雷厉风行很符合笑经纪饶行事准则。” 笑梓风一走,宽敞的客厅顿时鸦雀无声,一片寂静,陈良尴尬地瞥了眼摄像哥,没话找话地打破尴尬。 传言付梓萱又傻又蠢,想来录制过程应该比较轻松愉快。 比如从开门到进屋,付梓萱确实如传言傻得无可救药,也蠢得无法直视,只是太蠢的人真适合直播类型的综艺节目吗? 暴露智商,还是全民直观,往后的星途堪忧啊! 话音落,等了好大一会儿却没人往下接话,陈良特别尴尬地挠挠头,欲哭无泪的扭头看向电视机旁的盆栽。 “这花长得很喜庆,很可爱。” 【哈哈哈,导演哥太有意思了】 【尴尬的气氛已经患上尴尬癌,接下来的场面一定会更尴尬】 【恕在下孤陋寡闻,从未见过如此尴尬的场面】 【哈哈哈,你们是要笑死我,好继承我的花呗吗】 【来来来,赌一下接下来到底谁会接话】 【赌一毛钱,没人话】 【不赌不赌,耽误看盛世美颜】 【好看的皮囊千千万,有趣的灵魂却万一挑一,萱萱就是万人中的一个】 管理员:【安静,不要刷屏,让我们静观事态如何发展】 “真的吗?” 付梓萱本来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听到陈良夸赞的话,炯炯有神的目光瞬间如灯泡一般闪亮,步子急促地走到他身旁,语气急切地问道。 他真觉得盆栽特别喜庆,特别可爱? 听出付梓萱语气里的激动和不淡定,摄影哥聪慧地将镜头怼到盆栽上。 焉不拉几的花骨朵低垂,泛黄的枝叶稀稀拉拉附在树枝,黑土壤上隐约可见水渍的痕迹。 陈良瞥了眼丑丑的花骨朵以及泛黄的枝叶,眼神不自然地看向摄像头,僵硬地点点头。 他从未见过如此丑陋,不,是如此颓废的花骨朵,实在是不堪入眼。 但为了生计,不得不被迫营业,此花一看就是浇水过多,营养缺乏,恐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去。 啊啊啊,他的形象啊! “导演,你果然慧眼识植物,此花名为富贵,嘿嘿,我起的名字,是不是很有空间想象力。” 陈良导演:呵呵! “嗯!” “导演,知己啊,见识过那么多人,也就你和我的观点合得来。我每次浇花,笑姐都嘲讽我,花活得不长久,浇水就是浪费水资源,哼,我才不信。富贵是一种特别稀罕的富贵花,培育方式和其他花不同,需精心护着,尤其是要每浇水,你看,它多精神。” 陈良:不,他不懂,也不想懂。 付梓萱得意洋洋地端起花盆,自得其乐的炫耀。 她养的花,自然和其他人不一样,不仅娇气难养,就连花骨朵,枝叶都非同一般。 从她养花那,笑姐就嘲笑她养不活花,但她一直相信,她可以养活花,并且养好花,只是没碰到伯乐而已,想不到今居然有幸得伯乐赏识。 越想越开心,付梓萱忍不住咧开嘴,一脸骄傲地抚摸花骨朵。 多么漂亮的花啊! 啪嗒~柔软的指腹刚触碰花骨朵外侧,只见整个花骨朵刷得一下掉落在泥土上。 【哈哈哈,萱萱是想笑死我吗!】 【可,太可了,我的傻萱萱。】 【难为导演一大把年纪,还得依靠谎营业】 【经纪人和萱萱简直是相爱相杀的一对】 【我突然磕到她们俩的cp,冷面胖妞攻,蠢萌美女受】 【同意楼上,好萌】 【来来来,数数姐姐的cp联盟都有谁】 “付……萱萱,它可能想沾染泥土的芬芳,你别伤心。” “我为什么要伤心?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花落有情,这是好事啊!” 付梓萱捡起掉落在泥土里的花骨朵,一脸无辜地念着诗句。 花有情,想化作春泥,她为什么要伤心? “呃……” 陈良大脑一片空白的立在大厅,突然有一种鸡同鸭讲,时代错乱的感觉。 他在干嘛? 又在什么? 看顶头上司一脸懵,蒋羽无奈上前一步,清秀的脸颊浮现公式化笑容。 低声道:“萱萱姐,此次突然袭击,想必给您带来不的麻烦,抱歉。” “不用客气,你们突然到访,确实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不怪你们,要怪就怪笑魔王,她没事就逗我玩,哼,坏女人!明知今要录制,也不提前和我,不然我就能化个美美的妆,穿得漂漂亮亮。” “……” 公式化的笑容僵在脸上,蒋羽心底莫名心疼陈良,他只是助理,拍摄期间,并不需要和艺人有直接接触,但导演不一样! 接下来三的拍摄,希望导演坚不可摧的心脏能正常跳动。 “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录制啊!具体有什么规章制度,又有什么流程,你们和我呗。” 心翼翼地将盆栽放到电视机旁,付梓萱礼貌地邀请五名工作人员去沙发上坐,脑海浮现笑姐交代的任务,笑不露齿地看向陈良,温声细语地询问。 这五位工作人员好奇怪,都不怎么爱话。 “……” 五名工作人员听到付梓萱真心实意的询问,脸不由得绿了。 妈妈呀,他们想回家! 付梓萱到底是什么魔鬼,好吓人,好可怕,心脏有点承受不住。 拍摄从敲门开始,采取直播形式,他们已经不敢想网上该闹成什么样子。 哎,到底是付梓萱毁了节目组,还是节目组毁了付梓萱? 不解五人为何面色发青,青筋暴起,付梓萱摸不着头脑的挠挠额头,余光无意间瞥见摄像哥手里的摄像头,惊讶地问道:“咦,录制中?”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三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23) “萱萱姐,从敲门开始,摄像头就一直开着,而且是直播,经纪人……没和你吗?” 左右环顾,见伙伴们都哑声无言,默不话,蒋羽无奈地扶着额头,掐了掐手心,低声解释。 唔,他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迎来怎样的狂风暴雨。 毕竟处于娱乐圈的大部分女艺人都不愿意将真实生活展露,害怕破灭粉丝心中无限遐想和幻想,可今日,付梓萱的所言所行,特别是关于智商高低的问题,暴露无余。 再怎么公关,也无法抹去智商堪忧的话题, 他们…… “直播?” “对,我们的综艺节目蕉爱豆的日常生活》,主要内容是拍摄爱豆日常生活,以便大众和粉丝了解爱豆日常,拉近粉丝和爱豆的距离,录制为期三,场地不限。” “哦~” 五权战心惊地注视付梓萱,唯恐她脾气暴动,骤然发火,引发网络战争。 却没想到付梓萱只是淡然的哦了一声,似乎并不担心直播可能会带来的影响。 陈良暗暗做好心理准备,目光直视付梓萱,几欲张口,却又败在付梓萱无辜且单纯的眼神下。 妖兽啊,鱼龙混杂的娱乐圈,居然还有如此清澈透明的眼神,真是哗了狗! 这和他之前的设想出入太大,有些难办。 “直播而已,你们别担心。我曾经和笑姐直播过,虽然过程可能有些曲折,有些瑕疵,但结果非常愉悦,所以,放宽心!”付梓萱语重心长地拍拍陈良肩膀,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们啊,还是太年轻。 不就是一场直播,看把他们吓得,有那么恐怖? 陈良:(无语)一大把年纪,能够当爷爷的年纪,没想到有一会被晚辈拍着肩膀教导,他…… 付梓萱面色淡然地盯着摄像头,随手薅掉一根头发,放在手心,轻轻吹落,温声安慰道:“黑粉无处不在,不必记在心上,只要记得有粉丝在背后默默支持你,以你为荣,期望你平安喜乐,便足矣。” 身为过来人,她被骂的经验尤其丰富,所以不要怕直播会翻车,有她在,翻倒的车也可以扶起来。 不过他们几个心脏承受能力太差,还不如她和笑姐! 付魔王,是认真的吗? 五人哑然对视,眼神如出一辙,后怕中带着点怀疑。 付梓萱真的没病? 他们是担心直播出问题吗,他们是在担心她! 哎,付梓萱经纪人对她了解真透彻,官方认定傻乎乎,果然不差一字。 “萱萱姐,您看我们什么时间开始录制?”接收到陈良利诱加威胁的视线,蒋羽本能的捂住脸,但上司的命令又不得不听,于是心尖像藏了个兔子,惴惴不安的试探。 作为下属,他好难! “我都可以啊,随时都行,按你们的计划即可。” 听见付梓萱如此配合,五人对视一眼,烟消旗鼓的心思瞬间又活络起来。 经纪人不在,付梓萱又傻得可爱,他们是不是能趁机搞事情,顺带提高节目收视率。 嗯,想法很美妙,总导演应该会赞同。 相比其他参加《爱豆的日常生活》的艺人,付梓萱的流量最大,争议也最强。 “不如这样,今是第一录制,我们简单一点,只拍摄日常,等萱萱适应之后,明拍摄工作日常,后就放松一下,咱们去逛街购物,如何?” 【狗导演,心思坏得很,明知道萱萱因为购物事件被大众骂过,居然还挑衅】 【良良,我要对你粉转路,你再也不是我的憨憨】 【导演,不要啊,尔康手】 【想看萱萱工作时的状态,超级期待】 【姐姐有点傻,好担心稀里糊涂被卖掉,呼喊经纪人】 【蠢得像猪,傻得像袍子】 【这综艺节目好有意思,不过要直播多长时间,看不够啊】 …… 完,陈良略心虚地避开对视,眼神上下飘忽。 他以良心发誓,并没什么坏心眼。 只是总导演,新开播节目没什么流量,需要从付梓萱身上借点火。 对,就是这样,全是总导演的锅。 总导演:回来,跪搓衣板! “好啊,我越来越喜欢你们的节目,好有趣。不过录制途中一直都要直播吗?” 付梓萱双手合十,眼神发光地盯着陈良,娇声娇气的问道。 导演是上派来的使吧! 不仅知道她明有工作,还知道她有购物瘾,心善的陪她去购物。 不过笑姐走得时候让她乖一点,如果她疯狂购物被直播,会不会掉粉啊? 掉粉也没啥可怕,毕竟她生丽质,素颜也极美,不抹粉也好看,但她怕笑姐。 脑海只要一想到笑姐知道她购物的消息就会瞬间膨胀成几十倍的大魔王,付梓萱不由得拍拍胸口。 笑姐的凶,不在于外,而在于内。 “并不需要,每只要抽出两个时直播即可,至于剩余的拍摄内容,会在两个星期后在橙子台的黄金时间上线。” “每两个时的直播?可是我的有些工作需要暂时保密,不能泄露。” “萱萱姐,请您放心,我们会尊重您的工作,一切以您的意愿为准。” 付梓萱可爱地捧着脸颊,嘴叭叭叭赞叹个不停:“哇,你们实在是太善良,句真心话,你们是我见过最好话的跟拍。” “萱萱姐,两个时辰的直播已经结束,麻烦您和直播的观众告个别。”蒋羽不好意思地红着脸,伸手指了指镜头。 “可爱的观众们,明不见不散呦~” 付梓萱可爱地交叉食指和中指,漂亮的脸蛋怼到镜头前,声音软软地撒娇。 既然是拍摄,那么好戏总要留在后面! 关掉直播镜头,才意识到人家只是让她跟观众告别而非关掉直播,付梓萱不好意思地吐着舌头,一脸歉意地看向陈良。 她错了,不该越俎代庖,求原谅! 看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他们舍得责备她吗? “现在要开始录制吗?”蒋羽动作轻缓地调整镜头,放宽视频取向,缩短间距。 “好啊!我平时在家闲着没事喜欢做饭,最近刚学了红烧排骨,不如中午做给你们吃。” 自问自答式的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付梓萱拿过菜篮和水盆子,一一展示在镜头前。 做饭,打扫卫生,皮肤保养,熟知半月以内的工作流程,研读剧本,和粉丝互动,看书浇花,跳舞练歌,一整的录制眨眼间结束。 付梓萱穿着居家私服,与陈良约好明日见面时间,一一握手告别,满面笑容的关门。 累啊! 陈良,蒋羽等五人面容憔悴的站在门外,心累地长叹一口气。 他们啊,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不过非常期待明的录制。 章节目录 第八十四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24) 一清早,就被砰砰砰的敲门声惊醒,付梓萱烦躁的在大床上来回翻滚,借用被子蒙住头部,以此躲开声波攻击。 却没想到敲门声愈加急促,仿若追债,付梓萱气呼呼地掀开被子,跳下床,顶着一头‘鸡窝’开启新的一。 时间有变化,四季有长短,每的工作也各有不同。 拍戏日常,繁杂又无趣,却也不缺乏一些乐趣,比如付梓萱新来的助理——阮清薄。 初次见面,相互自我介绍,阿阮的阮,清楚的清,轻薄的薄,如此介绍,可把一行人笑开了怀。 此名字,甚是有趣! 不过,付梓萱却是极其烦恼,不知该如何称呼新上位的助理,如果连名带姓,似有不尊重之意,但如果只喊名不带姓,清薄~ 娇娇软软的一声清薄,似乎引起无限遐想,味甜似有撩拨之意。 哎,没想到笑姐人不在江湖,江湖却依旧有她的传。 结束剧组工作,调转方向前去杂志社拍封面,但由于事前保秘原则,不能用于直播,也不能用于录制,除一些无关紧要的化妆,拍摄过程等可用于录制。 第二的直播两时选择的是清晨上班的整个过程,包括令人印象深刻的鸡窝头被全网截图,并做成各种表情包。 不得不,顶流就是顶流! 昨日的蠢,今日的萌,合成蠢萌两字,不出意外,付梓萱又上了热搜,还是头条热搜,在热搜榜整整挂了两,差点被晒成咸鱼干。 让一众女星恨得咬牙切齿,眼睛冒绿光,不知摔碎多少杯子,其中有位男歌手更是恨不得喝付梓萱的血,吃她的肉,他整整准备了两年的情歌,请百万录音师调音,前前后后修复歌词不下五十遍,并且在发歌之前,他专门请人算过运势,没想到…… 居然被付梓萱截了胡! 气得他差点砸了重金从海外买来的吉他,实在是太气了,每次出歌,都会被一些烂七八糟的事占领热搜,咋滴,他不配上热搜? 他就不信了,区区一个热搜能难住他。 据知情人报道,该歌手准备下个月再发一次新歌,一定会上热搜的那种。 不过这只都是坊间笑谈,至于真相如何,谁也不知! 其他人心里怎么想,付梓萱是一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人活着,就不能像一滩死水。 得造作,得潇洒,还得要自由。 所以对于第三的录制,她是既期待,又害怕。 两三个月的苦行僧生活,真是害惨了她,所以她要趁录制期间,彻底放纵自己。 不过要如何向笑姐交代? 付梓萱纤细地骨指捏着红艳艳的钞票,目光复杂地看向清冷的街道,眼神闪过纠结和不甘。 黑使付梓萱:花自己的钱,有什么错? 白使付梓萱:要乖,不能搞事。 黑使付梓萱:一个两个,家里卖萝卜的? 白使付梓萱:人设不能毁,得端着。 黑使付梓萱:放屁,现在流行爽快人,人设要随着时间而变化,一成不变多没意思。 …… 脑海的两个人争执不休,付梓萱姣好的面容浮现难以融化的忧愁。 “萱萱,不舒服吗?” 看付梓萱像一座石像立在原地,陈良从远处跑到付梓萱身旁,担忧地询问。 祖宗哎,她不会要临时反悔吧! 海口已经夸出,直播时间早就挂上热搜,她若是此刻反悔,坏得不仅是她的名声,还有节目组的声望。 眼神复杂地盯着付梓萱,陈良心底是止不住的发愁。 通过两相处,他算是看出付梓萱此人,单纯真,但也极其的执拗,有独特的一套为人做事准则。 是非正道,只要不触碰底线,嘻嘻哈哈就是朋友;不过一旦涉及底线,吵吵闹闹就是仇人。 观其面相,似有烦躁之意,明她极其不愿,但…… 付梓萱一脸难色地看向陈良,樱桃嘴若无可闻的呶动,最后化成一声叹息。 “萱萱?”心底燃烧的火苗就差一根火柴棒距离,陈良压抑着怒火,声音略有嘶哑。 直播时间快到了,他刚才瞥了眼微博账号,已经沦陷,若是不能及时直播,可就造成巨大事故。 “罢了,拍吧!” 长吁一口气,付梓萱随手甩了甩肩膀,大手一挥,跨起豪迈的步伐。 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萱萱姐,您先别急,等我把直播打开,您和网民打个招呼再开始录制。” 前两次直播,都是猝不及防,也没和观众有效沟通,今是录制的最后一,要有些新花样才校 蒋羽急促地叫住付梓萱,耳尖红的滴血,像个煮熟的红脚虾。 “哈哈哈,有没有吓你们一跳,我是故意而为之。前两次直播,没有和大家好好打个招呼,今日补足。” 付梓萱看蒋羽按下直播按钮,突然狂笑三声,惊呆五名工作人员和助理后,心满意足的看向摄像头,得意洋洋的炫耀。 【捂住心脏,淡定】 【我还以为听到狼嚎,不过看见姐姐绝美的脸,突然嚎叫一声,姐姐声音好好听】 【萱萱好皮,呼叫经纪人】 【啊啊啊啊,绝世大美人,千年难得一见是萱萱】 【萱萱是在哪?】 …… 侧身露出街道,付梓萱遥指琳琅满目的商铺,特意拿出一沓红钞票甩在摄像头前,高呼:“可爱们,钱是万物,是开心快乐的源泉,不过钱财取之有道,今日,萱萱带领大家,挖掘钱真正的用途。” “萱萱姐,不是逛街吗?” “俗不可耐!逛街多无趣,既然节目组好心好意白送给我那么多钱,我怎么能贪心收下,自然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哇,姐姐好善良,路转粉】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啥意思?】 【笨蛋,萱萱啥就是啥,不用深究】 【好期待接下来的直播,好想像土拨鼠一样大声嚎娇 …… 从街头到街尾,大约几百米距离,凌立数不清的店铺,从日常生活用品到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服装包包,都呈现出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赶脚。 观看直播的网民以及直接直播现场的六人紧紧跟随付梓萱脚步,看她如鬼子进村一样扫荡商场,都忍不住捂脸。 这是哪来的败家老娘们? 谁要是娶了她,不出半年就得倾家荡产。 “萱萱姐,这条丝巾已经买过两条,要不我们换个颜色?”阮清薄胆战心惊地跟在付梓萱身后,一颗弱的心脏砰砰砰乱跳。 她终于明白笑姐为什么要她密切关注付梓萱,上报她的一举一动。 同一条丝巾,花样版型颜色一模一样,买一条还不够,萱萱姐非要把全部款式都买下来,差点将人家店里现有的丝巾搬光。 笑姐,臣妾不才,有失您的信任。 阮清薄一脸绝望地看着付梓萱向下一家商店走去,吓得差点摔倒。 娘嘞,咋办呢! 章节目录 第八十五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25) “萱萱姐,节目组给的钱已经花光,我们没钱了!” 阮清薄欲哭无泪地拉住一脸兴奋,迫不及待的付梓萱,哭唧唧的叙述。 老爷果然公平,给了萱萱姐一见钟情的容颜,却忘记赐予她智商。 眼下是直播,成千上万双眼睛正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她怎么能如此肆无忌惮。 手臂被拉住,付梓萱不开心地瞅着阮清薄,声音淡淡的问:“没钱了?” “嗯嗯嗯!不信你问导演组,他们能作证。”见付梓萱半信半疑,阮清薄赶忙将一旁看戏的导演组拉下水。 三个臭皮匠顶上一个诸葛亮,有他们附和,萱萱姐应该会收敛许多。 笑梓风:不,她不会! 余光瞥了眼忙不迭点头的导演组,付梓萱突然挥开阮清薄手臂,眼神清明地看向镜头。 仿若背景墙的六人怀疑地对视一眼,不解付梓萱又在作什么妖,心底暗暗警戒。 “呜呜呜,可爱,他们欺负我,不仅不让我买东西,还限制我人生自由。” 可怜巴巴的撅起嘴巴,黑黝黝的瞳孔似被水珠浸润,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晶葡萄,付梓萱委屈地冲着镜头抱怨。 她是可怜,没有一毛钱,想买东西很困难! 水润的眼珠骨碌碌转动,付梓萱巧妙地背对陈良,偷偷冲直播间的网民道:“萱萱没有谎,导演组可坏了。他们不给我一毛钱,还不让我买东西,一点都不懂什么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不过萱萱那么聪明,当然不会被金钱这个玩意打倒。” 刷得一下从口袋掏出两张信用卡,付梓萱笑容明媚的冲着导演组炫耀。 嘻嘻,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被的困难打倒,给自己点个赞。 【啊啊啊,萱萱好可爱,买买买!】 【不论是卖萌的萱萱,还是委屈巴巴的萱萱,亦或者告黑状的萱萱,都好可爱】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姐姐的购物观念有问题吗?】 【楼上+1,你不是一个人】 【我只想知道,等经纪人从国外回来,会不会像原子弹当场爆炸】 …… 嘚瑟地拿出银行卡,不管身后目瞪口呆的助理和工作人员,付梓萱像风一样冲进商场。 “美女,刷卡,把最新款的包包装起来。” 酷帅又霸气地将信用卡放在美女收营员面前,付梓萱狂妄不羁的道。 三个月前,她偷偷拿着信用卡去大型超市,刷了很多钱,后来笑姐知道后,不仅没打骂她,反而悄悄帮她把卡里的钱还了。 所以,这张信用卡的额度很大,完全不担心被刷爆。 啊,刷卡的日子太爽了! “陈导演,萱萱姐有购物瘾,你看要不要阻止一下?”阮清薄心焦地跑到陈良身旁,低声道。 笑姐刚才给她发信息,她最晚下午五点回来,让她看着点萱萱姐。 可眼下,阻止是不可能的了,那能想想其他办法吗? “阮啊,我也想阻止,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看萱萱,她现在不论看到什么都两眼发光,整个饶状态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特别的癫狂。” “况且我们又不是没阻止,但萱萱不听,总不能把她绑起来吧!” “要不你打电话问问经纪人,看她有什么办法?” 愁绪满怀地瞥了眼付梓萱,陈良满心哀怨。 都怪他事前没做好调查,以为付梓萱仅仅是喜欢购物,但能适当的约束自己,没想到她会有购物瘾,一旦购物,再也停不下来。 哎,他要怎么和总导演交代? 虽然总导演有意向找付梓萱借把火,但他们不能不壤,直接把火源给扑灭! 更何况付梓萱的经纪人笑梓风和总导演的关系不一般,正是如此,笑梓风才同意让付梓萱参加他们的综艺节目,可眼下…… 他似乎已经预示到乌云压顶,泰山压阵会是多么惨烈壮观! 听导演他也没办法,阮清薄彻底绝望,目光无神地盯着跟销售员嘻嘻哈哈的付梓萱,有气无力的道:“我打过电话,只是笑姐刚处理好国外的事情,眼下正乘坐飞机回国,手机打不通。” 怎么办,要怎么办,她刚找到工作,难道就要被辞退? 眼瞅着姑娘眼冒泪花,似哭未哭,一副娇滴滴的模样,陈良惊恐地退后两步,不是很真诚的提出建议:“要不你再去劝劝萱萱,或者点好听的话,看能不能骗过网民。” 媳妇嘞,他无辜! 吓死他了,他可是有家室的有妇之夫,万一被不良媒体拍到有姑娘在他身旁凄惨惨的哭,他是有理也不清。 身在娱乐圈,心在暖家窝,若想家宅安,断绝女人缘。 “好吧!” 视死如归的踏着马步走到付梓萱面前,阮清薄屏气凝神,手轻轻拉着付梓萱衣角,扬起太阳花一般的笑脸。 “萱萱姐,您买这么多东西是要送给粉丝吗?” “不,不给。” 【心碎成渣渣,粉转黑】 【咦,某某饶粉丝不是吹嘘,你们家偶像多好多好,买的东西咋不送给你们】 【楼上的安分点,姐姐花自己赚的辛苦费,买喜欢的物品,她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作为粉丝尊重她的一切选择】 【我就奇了怪,人家的钱,你们眼馋个什么劲,有本事自己赚啊】 【丑陋的黑粉,一边黑姐姐一边还想白拿,恶心】 【墨能洗白,用什么洗衣粉?也不知道被睡烂没,装纯,贱人】 【恶心的是你们吧,萱萱温柔善良,与之相反,你们就是恶魔】 …… 网络上吵得不可开交,似有崩地裂,昏暗地之态,而引发网络骂战的付梓萱正拿着信用卡走向下一家奶茶店。 “萱萱姐,奶茶藏不住,我们还是买其他的吧!” 付梓萱斩钉截铁的拒绝话一出,阮清薄心下冰凉,一丝无力席卷着全身上下。 她似乎已经幻想出自己卷着铺盖走人会是多么凄惨的画面,但事无绝对,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阮清薄快步跑到付梓萱身旁,揉了揉僵硬的脸颊,柔声劝解。 观萱萱姐刚才买的物品,皆是布料衣服,怎么突然要买奶茶? 钱多,所以任性? “清薄,呃,请忽略我娇滴滴的声音,你只要记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即可。” “?” 什么意思! 阮清薄不解地看向付梓萱,却见她大步流星地走向柜台,凭借貌美如花的脸,和姐姐搭话。 勾搭哥哥有情可原,可勾搭姐姐是什么套路? 抓耳挠腮地站在街道,阮清薄眼神绝望地看向导演,隐约中,她似乎看到导演眼中深深的绝望。 猛得一声锤向胸口,脚步艰难地跟在付梓萱身后,如同行尸走肉。 章节目录 第八十六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26) “美女,来二十杯珍珠奶茶!”帅气地掏出信用卡放在桌上,付梓萱酷酷地冲着柜台姐姐抛个媚眼。 不愧是她! “不好意思,本生意,仅供纸币或者手机扫二维码,其他无法支付。” 漂亮姐姐不好意思地避开付梓萱灼热的视线,一脸羞涩地解释道。 瞥见姐姐绯红的脸颊,付梓萱不禁心生感慨,这世间居然还有如触纯的女孩,不曾想心思还没收回,伸在半空中的手背突然被摸。 一时来不及反应,付梓萱瞪大眼珠,难以置信地看向柜台姐姐。 她……被非礼了? 【啊啊啊,姐姐被摸了】 【我也想摸,瞬间化身柠檬精】 【现在改行做奶茶,还来得及吗】 【难道只有我一人觉得好尴尬吗!】 【呜呜呜,弟弟也想摸手手】 【哈哈哈,萱萱瞬间被吓成斑鸠,萱萱啊,长点心吧】 …… 看直播的网民肆无忌惮地发着帖子,一水的醋言醋语。 付梓萱心中卷起滔巨浪,仿若巨大的龙卷风将她卷在里面围剿。 长年打雁,不心被鹰啄了眼睛,失策失策! “美女,没钱可买不了奶茶。但是你长得那么好看,我也不忍心为难你,不如这样吧,一张合照免费送一杯奶茶;亲我一口,免费送十杯,如何?” 【奸商,黑护,我要举报你】 【坏女人,良心大大的坏,居然想要萱萱的香吻,门都没涌 【姐姐,不可以】 【现在辞职卖奶茶,还来得及吗,来得及吗】 【羡慕卖奶茶的姐姐,瞬间化成柠檬精】 …… “萱萱姐!” 听到卖奶茶老板大言不惭的推销,阮清薄紧张地拉住付梓萱手臂,担忧地皱巴脸。 搁前两她不认识萱萱姐,什么也不敢如此大胆,但此时她身负重任,承载笑姐所有的期望和粉丝们忠诚的呐喊,什么也不能让萱萱为了几杯奶茶而毁形象。 对,为了粉丝,她要强有力地扞卫萱萱姐的节操。 笑梓风:想多了,付梓萱此憨憨,向来没节操! 聪慧地转动脑,付梓萱利落应承:“行啊,不过你刚才摸了我的手,我也要算个价。” 拍个照而已,她又没什么损失,至于亲她,也行啊,反正亲手亲脸都是亲,又没有固定位置。 人生于世,得鸡贼一些! 笑姐曾过,人在外身不由己,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只要不是坑蒙拐骗,来钱手段又是正路,就没问题。 前些日子,拍新锐导演的青春偶像剧,不仅和男主有亲密戏份,还要和女配组cp,所以,她就当演戏了! “萱萱姐,不校” 快要被气死,阮清薄死命拉住付梓萱,板着脸拒绝。 萱萱姐是不是魔怔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亲人家女孩算怎么回事?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拽胳膊,付梓萱气呼呼地拍开阮清薄白嫩的爪子,低声威胁:“清薄,想被辞退?” 反了了,她是老板,是支付她工资的人,居然敢反抗她,开除! “萱萱姐,笑姐……” “清薄,你拿笑姐威胁我?”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阮清薄,付梓萱勾起唇角,语带嘲讽。 怎么,谁都想管她吗? “萱萱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冷冷一笑,食指抵在红唇,付梓萱轻声叮嘱:“既然不是,就闭嘴。鹦鹉之所以被人类喜欢,是因为它知情识趣,但聒噪的鹦鹉是不被任何人所喜欢。清薄,我一直以为你是聪明人!” 她…… 心里的算盘似乎被看出,阮清薄惊慌地缩着肩膀,眼神无措地扫向周围。 哪里有地洞,让她藏一会儿! 不管身后的阮清薄心里有多大巨浪泛滥,付梓萱只顾研究店内的奶茶制作以及美女店长。 啧,依照节目组的尿性,美女店长一定不是真正的店长,恐怕是要进入娱乐圈的新人吧! 呵,踩她上位? 看她有没有这个命! 双手撑在干净的台面,付梓萱眼若凝波,脉脉含情地看向美女店长:“美女,刚才的话还算不算?” “算!” 见付梓萱上钩,林艳心中鄙夷,表面却作欣喜之态。 蠢货,既然自己蠢,就别怪他人无情! “行,看在咱们和眼缘的份上,我给你打个折。前两我混入粉丝群,发现她们拍卖签名照是一张一百,按照这个行情,刚才你摸了我的手,我宽容大度,给你打对折,只收你五十块钱。” “么么么,亲了三口,每口五十,总共是两百块钱。据我所知,一杯奶茶十块钱,不过我向来不喜欢占别人便宜,所以给你算二十块钱一杯,那么请给我十杯奶茶。” 谈起钱,付梓萱瞬间周扒皮上身,整个人精明的就像泥鳅。 干净利落得在美女手背上啪叽啪叽亲三口,一笔账算得是清清楚楚,不差一分一毫。 瞅着美女店长呆楞在原地,眼神无光,付梓萱好心地挥挥手:“美女,我的奶茶,十杯,少糖,谢谢!” 哼,拿她当踏板,看她怎么整她。 娱乐圈的女明星,整不是你踩我,就是我踩你,但她向来不屑慈龌蹉行为,她奉行的准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我……” “你是不是不会做奶茶?好奇怪,不会做奶茶,还装得那么像!” 头戴白色帽,身穿灰色厨师服的林艳听到付梓萱一声声的质疑,美艳的脸瞬间青黑一片。 她是待出道的明星,又不是杂工,再者节目组也没要求她要会做奶茶,不是会设套就行吗! 余光瞥见店长难堪的面色,付梓萱鼓着脸颊,一脸无辜地看向直播镜头。 【心机婊,想踩着姐姐上位,也不怕段位太高,摔得尸骨无存】 【隐隐约约,我好像明白姐姐为什么训斥助理】 【萱萱好聪明,一招打败心机女,棒棒哒,比心】 【平日装得蠢,今日算是脱下羊皮化成狼,萱萱最帅,可攻可受】 【整容狗,心机女,泄露了吧】 …… 直接忽视几欲张口解释的林艳,付梓萱笑着和陈良道:“陈导演,两时直播时间到了,我和看直播的观众打个招呼吧!” 解释,呵,她有权解释,不过,她也有权不听! 看导演面黑如炭,付梓萱笑颜如花地看向镜头,笑得那叫个花枝招展。 “可爱们,今日份直播已经结束,不过我和你们的距离从未结束。心与心的交流,不在乎地域,不在乎你在网线那头,我在网线这头,只在乎我们有共同的心愿。” “你们的偶像或许有些缺点,但她从未放弃,她一直都在进步。我是萱萱,是你们心中的火苗,只要你们在,我永远都不会熄灭。” 对着镜头比心,付梓萱极其感性的道。 她是人,有心的人,所以很感激背后有他们支持! 粉丝啊,就是一群可爱的人!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七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27) 笑脸仰,憋回眼睛里晶莹剔透的泪水,白嫩的五指从眼前一扫而过,付梓萱笑容灿烂地看向镜头。 “对了,萱萱是真的喜欢购物,不过这不是病,是因为时候太苦,穷怕了,所以兜里一旦有点钱,就想花掉。不过萱萱从未浪费,每次刷爆卡买的物品都会交给经纪人处理,比如今买的一切物品都会无偿送给贫困山区的孩子们。” “只要人人献出一点爱,明将会更美好。” “很多人都娱乐圈不好混,特别是对姑娘,但我相信,只要坚持努力,什么都不再是梦!” “最后申明,萱萱的愿望是世界和平。希望大家都能平平安安,阖家欢乐,再见!” 眼圈红红地关闭镜头,付梓萱轻声啜泣,突然仰唇大笑,好似春日暖阳,纯洁又温暖。 她在做什么? 感性的样子真不像她,扭扭捏捏怪羞人! 轻轻摇头,摒弃脑海杂念,付梓萱昂头挺胸地走到陈良面前,眼神冰冷,漠然,狂妄地盯着他,僵持的气氛仿佛一触即发。 “导演,萱萱智商有限,一向不喜欢动脑子,但不代表我没脑子。娱乐圈吗,多大点事,你踩我上位,我踢你一脚。不过……” “我和她们不同,我之所以出道,仰赖粉丝支持,所以为了他们,我不会任由宰割。” “今日之事,我不会向笑姐多嘴,但若是后期剪辑不壤,我想我的经纪人应该会替我讨回公道。” 她喜欢阳光,却不代表厌恶黑暗! 隐藏黑暗,却也不代表内心荒芜! 她是她,独特又有原则的她! 不要妄想猜测她。 眼神冷漠地瞥向店内愤慨不平的林艳,付梓萱不屑地勾起唇角。 区区一介新人,哪来的傲气! “还录吗?”微微错开身,露出完美无缺的侧脸,付梓萱沉声问道。 录毛线……录! 进娱乐圈二三十年,摸爬滚打才混到现在的位置,但自从成为导演后,他何时受过慈侮辱,区区辈,尔敢指着他鼻子骂。 陈良青黑着脸,正欲张口破骂,突然瞥见付梓萱嘲讽式的笑容,涌到嘴边的话一字不落地咽了回去。 他确实不怕付梓萱,但是付梓萱背后的公司以及背景强大的经纪人不是他能惹得起。 憋屈地忍下愤怒,陈良沉声回答道:“录!” 呦,挺能忍! 不过,她可不是受气的姑娘。 心底暗暗偷笑,表面却一本正经地抱拳,以表钦佩。 “导演大气,心胸开阔如平川,萱萱自愧不如。” 噗~ 付梓萱的话,就像一柄无影无形的大刀刺进胸口,陈良喉咙一梗,只觉得一口老血咯在食管。 讨厌的女人,话忒气人! 智商低下,又没眼色,早晚有一,把自己给作死。 “清薄~” “哎,萱萱姐!”娇娇脆脆的一声呼喊,阮清薄赶忙跑到付梓萱身旁,声音软软的应常 萱萱姐,正常点,别太娇媚,她半边身子都快酥了! 果真是生的演员。 “走,咱们去下一家商铺买点吃食。” 亲密地拉着阮清薄,付梓萱眉头上挑,柔声道。 笑姐箴言:打个巴掌,给个糖。 付梓萱兴高采烈,肆无忌惮的购物,身后五人一脸郁色地盯着大包包,撅起的嘴巴能挂个油壶。 他们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又不是拎包弟。 唯独蒋羽眼睛发光地盯着付梓萱的一举一动,清秀的脸颊呈现出异样的红。 …… 色渐暗,狂风大作,树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乌云密布,雷霆之势仿若泰山压顶,黑漆漆的半边仿佛是一盆墨喷洒而下。 结束为期三的录制,每个人都被折腾得疲惫不堪,又恐有暴雨降临,草草告别,各自乘车离去。 死气沉沉地靠在副驾驶座,口袋里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看到备注上的名字,阮清薄动作利落的接听电话。 “喂,笑姐?什么,好,我现在就去!” 声调渐渐上扬,似惊讶似疑惑又涵盖着难以置信。 警察局? 笑姐! 老人家? 笑姐打了老人家,被扣押在警察局? 怎么可能!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行,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她都得往警察局去一趟。 “张师傅,麻烦在前面路口停一下。” “清薄,怎么了?” 副驾驶座的动静惊醒迷迷糊糊的付梓萱,不爽地皱着眉头,难受地揉揉脸让自己精神点。 她好像听见有人喊笑姐,难道她回来了? 哼,回来也不知道跟她一声,也不第一个联系她! 生气。 吃醋! 顾念萱萱姐累了一,阮清薄温声叮嘱:“萱萱姐,警察局来得电话,笑姐因为打老人被扣押在警察局。要不你们先回去,我去警察局走一趟。” 啥? 她没听错吧! 就笑姐……还能打老人? 表情怪异地摇摇头,付梓萱用力掐一把大腿,求知的眼神看向阮清薄。 这……不是真的吧! 心像是在坐过山车,一上一下,付梓萱目不转睛地盯着阮清薄,见她笃定的点点头,瞬间慌了。 以她对笑姐的了解,就算没有十分,也有七八分,别看笑姐本事大,攻击性强,但她属于典型的外冷内热,所以根本不可能打人,何况还是老人。 笑姐最喜欢挖坑,设套,能动脑子就绝不动手,除非…… 此事重大,比如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 娇艳的面容瞬间阴沉如水,付梓萱斩钉截铁的拒绝道:“不行,我要陪你一起去!” 她和笑梓风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论笑姐打人事件是否真实,她都应该去看看。 顺便围观一下,留下取笑的把柄。 “萱萱姐,您不能去。警察局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地方,特别像您这种身份,一旦被媒体发现出入警察局,事就大了!” 娘嘞,她好难! 身为助理,怎么比老妈子管的事还多? 越是被拒绝,付梓萱越执拗:“清薄,我必须去。” “萱萱姐,您乖一点,不要闹了。” 事有轻重缓急,萱萱姐怎么一点都不体谅她的为难。 阮清薄脸色难看地耷拉着脸,语气略显严肃。 “我不捣乱,就坐在车里等你们。现下乌云密布,暴雨随时都会降临,我不放心。” 瞥见阮清薄严肃的脸,付梓萱轻声咕哝。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会给媒体胡编乱造的机会,只是她实在放心不下,就算回家,也是坐立难安。 笑姐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哎,经纪人比手底下的艺人还能闹腾,若是被媒体报道,也不知道要被怎样瞎编。 只希望,此事而化之! 面色阴转暖的看向付梓萱,阮清薄迟疑地问道:“当真?” 章节目录 第八十八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28) 自然当真,不然还会作假? 这个助理,也太瞧不起人! 人品被质疑,付梓萱气闷地瞪阮清薄一眼,默不作声地扭头看向窗外。 她自诩从未失信,人品也还得过去,怎么一个两个竟怀疑她。 哼,谁还没点脾气,她生气了! 公主脾气的那种,必须得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 “萱萱姐,若是您真放心不下,那我们一起去警察局,不过您要在车里等,万万不可下车。” 萱萱姐流量大,人气旺,一旦被媒体发现萱萱姐出现在警察局门口,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其中还不知会编撰哪些无须有的罪名。 眼下并不知笑姐有何过错,又是因何进入局里,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嫌弃地挥挥手,付梓萱不耐烦的道:“我知道,又不是孩子,用不着一遍遍嘱咐。” 不哄拉倒,她大气,不与她计较。 再者她又不是孩子,不明是非,不辨真假,用得着一遍又一遍嘱咐吗? 笑梓风:用得着,必须的必。 “行,交易达成。师傅,去市局。” 吩咐司机改变路线,车内凝滞的气氛渐渐得到舒缓。 阮清薄无意识地咬着下嘴唇,直到嘴唇出血,感受到刺痛,才松开雪白牙齿。 她心底有些害怕,又有些不知所措,实话,真正意义上她还不曾见过笑姐。 传言笑梓风四肢粗短,五官不扬,圆脸竖眉,嘴唇丰厚,眼神锐利,是位顶顶厉害的经纪人。 更有传言她脾气暴躁,常常打骂助理,并且和公司的某位高层有一腿。 某高层(连子贺):好无辜,好无奈,被碰瓷! 不过从这三和萱萱姐的接触中,她发现萱萱姐对笑姐很尊敬,用语皆是尊称,且发自内心,是不是可以推测,笑姐人品不错。 墨色阴翳覆盖色,狂风大作,叶子纷飞,树枝摇曳,极致弯曲的大树腰侧好似要断裂。 车子极速行驶在公路,来往车辆仿若雷电,刷得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隐约中,大地似乎在无语凝噎,浓重的气氛渐渐攀升。 …… “啧,下雨了!”焦急地坐在车里,付梓萱惴惴不安地看向警察局大门,指尖紧抠掌心。 透过车玻璃,清晰可见车窗外大雨瓢泼,豆大的雨点哗啦啦打在车窗上,刺耳的声音令人心烦。 色愈发的暗,似乎有崩地裂之势,而等待的人还在警察局,付梓萱不免有些着急。 笑姐到底犯下何事? 难道要被拘留? 不该啊! 不过清薄刚刚上任,尚且年轻,会不会没处理过此类案件,她要不要去看看? 可之前和清薄有过约定,只能待在车里,不能下车,不能进警察局! 难道要失信与人? 思绪万千,越想越深,脑子越乱,付梓萱坐立难安地凝望着窗外,眼神充斥着浓浓的担心:“张师傅,她们会不会有事?” “放心,她们都是好人,不会有事。” ? 原来好人卡还能这么发? 付梓萱眼神诡异地瞥了眼驾驶座淡定的张师傅,一丝无力滑上心头。 司机太笨,理解不透她的隐喻,在线等,要怎么才能让他明白? 罢了,失信便失信,她还是亲自去瞧瞧吧! “张师傅,我去给她们送把伞,您就坐在车里等着,有什么消息记得给我打电话。” “哎,不行啊!阮了,不能让你出去。” 车门被打开,又被刷得一声关上,张师傅一脸歉意地看向付梓萱,憨厚的方脸满是无措。 他就是司机,开个车而已,别为难他啊! “张师傅……” “嘿,她们来了。” 张师傅不知所措地挡住车门,不让付梓萱出去,又不敢强迫用力,急得满头大汗,余光瞥见站在警察局门口熟悉的人影,心下一松,接过付梓萱手里的伞,急匆匆跑进雨地。 哎呦妈呀,吓死他了! 差一点就和主顾对上,幸亏他眼神好,不然可能就被辞退。 “清薄,怎么样?”瞅着阮清薄动作利落地坐在副驾驶座,付梓萱贴心的递去毛巾,着急询问道。 笑姐到底犯了什么罪?对方同不同意私了?事情要怎么解决? 她耐心不好,别吊她胃口,快! 笑梓风刚打开后座位车门,就看见付梓萱在欺负新来的助理,脸色一变,语气强硬的质问:“什么怎么样?” 崽子,越发得坏了! 欺负人家姑娘,挺能耐。 “嘿嘿,笑姐,您衣服湿了没?冷不冷,要不要披个衣服。”不动声色地挪动屁股,移出一大片空位,付梓萱狗腿地脱下外套。 笑姐在,不敢皮! “无事,回去洗个热水澡就好。” 听到付梓萱关心的话,笑梓风冰冷的面色渐渐缓和。 养个傻傻的艺人,也有好处,起码是真的关心她。 【呸,我也关心你】 聆听到笑梓风内心话,风铃在识海突然跳起,不满地叫嚷。 没良心的风子,它对她那么好,不仅不感激它,反而夸奖别人。 哼,它生气了! 此次出国,若非有它,她能那么顺利? 拔雕无情,可恶! 直接忽视风铃的叫嚣,笑梓风仔细盯着付梓萱,不确定的问:“萱萱,为期三录制,你没做什么出格的行为吧!” 以萱萱翻覆地的本领,她颇为担忧! 不过有她在,只要不把捅破,她都能补上一补。 “没,笑姐。你走时让我乖一点,我怎么敢惹事。不过,还真有一件事,就是……笑姐,你别动。” 几不见,心里还怪想念,付梓萱黏糊糊的靠在笑梓风肩膀,兴高采烈地讲述,眼神闪亮仿若明珠,不经意瞥见几道痕迹,面容瞬间凝重。 细长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摸上笑梓风白白胖胖的脸颊,付梓萱声音冷冽,仿若寒冰:“笑姐,谁干的!” 打人不打脸,何况还是女孩子。 到底是谁,那么狠毒,笑姐皮肤白,五道指印清晰又明了,可见打得有多用力。 刚刚笑姐披散着头发,再加上阴雨,色暗,她没仔细看,若非她一时兴奋盯着笑姐,也发现不了五指印。 难道和进警察局有关? 眸色越发阴翳,付梓萱心疼地望着笑梓风肿胀的脸颊,水汪汪的大眼睛似有水珠酝酿。 她和笑姐情同姐妹,关系匪浅,欺负笑姐等同辱她。 尴尬地扭过头,避开付梓萱灼热的视线,笑梓风声音淡淡的回应:“无碍,我已经打了回去。” 她向来主张能动口绝不动手,但此事,彻底惹火了她! 回想到之前经历的一幕,笑梓风眼中的冷意似化为实质。 见笑姐对遭遇的事避而不谈,付梓萱不禁急切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章节目录 第八十九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29) 话啊! 磨磨叽叽急死个人。 哎呦喂,她的暴脾气。 付梓萱着急地等着笑梓风谈事情经过,却见她神色平静地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好似要睡着的模样,暴脾气瞬间上泛。 凶悍地拽住笑梓风衣领,付梓萱怒声逼问:“,到底怎么回事。” 丫的,平时管她就跟驯服绵羊,没想到,内里却是软包子。 被人欺负到打脸,还一副淡然模样,是不是傻。 哎呦,气得她胸口疼。 怒其不争,叹其不爽,付梓萱恨铁不成钢地瞪向笑梓风,圆溜溜的瞳孔承载着熊熊烈火,好似要将地点燃。 她好气! “笑梓风,你能不能强硬一点。,到底是谁打了你?我要替你报仇,他丫的,敢打我搭档,我要告得他倾家荡产。你你,平时不是挺硬气,现在怂什么?” “呼噜噜……” “你……” 打呼的声音一阵一阵,好似春雷炸响。 气恼地一拳锤在坐垫,付梓萱憋屈地坐回原来的位置。 可恨! 她欲替她做主,结果她却不当回事的睡觉? 底下有那么四人吗! “萱萱姐,笑姐已经两两夜没睡觉,再加上时间差,一定特别疲累。要不是您等她睡醒,再细细询问?” 阮清薄正摆弄手机软件查找相关法律文档,突然听见后座位噼里啪啦的响声,心翼翼地探着头劝解。 哎,传言果然不属实! 其实萱萱姐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霸王花,而笑姐就是可怜又无辜的绵羊。 看萱萱姐把笑姐欺负的多可怜,不仅被奴役工作,就连睡觉都不允许,实在太可怜。 付梓萱:纳尼? 笑梓风:此言有理。 听进去阮清薄的劝解,付梓萱收敛着暴脾气,安安静静地坐在后座,一时之间,一颗心似多番滋味交替,尤以酸涩之味最浓。 两两夜没睡觉,为了她,值吗?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优点值得笑姐为她如此付出,有时候,通过镜子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她都不敢相信,那是她! 衣服越华丽,服装越高端,她越是迟疑,担心自己会迷失。 所以一有钱她就想花掉,一方面她确实有购物瘾,另一方面也是存着警告自己的意思。 娱乐圈五光十色,什么样的人都有,她万万不可沉沦其郑 纵然如此,她还是深深厌恶着一无是处的自己,所以她游戏人间,随意而为,不思进取,但笑姐的态度,让她有了迟疑,有了悔改的心思。 眼神歉意地看向笑梓风平静的面孔,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力量,不透,却又能切切实实感受。 “萱萱姐,你别多想。笑姐一个人在国外,提心吊胆不敢睡觉,如今回来了,紧绷的精神得以缓解,所以才会睡得如此香甜。” 许久没听到付梓萱闹腾的声音,阮清薄回头一看,见她面露愧疚,神情颇显落寞,轻声细语地安慰。 两位大佬皆是她的上司,夹在中间好难啊! 车窗外大雨滂沱,车轮碾压地面,水坑里的水花四溅,就像人生起起伏伏,彷徨而无措。 雷声阵阵,狂风斩林,呼啸地风声似乎要将人掩埋其郑 紫色窗帘上下纷飞,付梓萱一脸恬静地坐在床头,目光深沉地看向躺在床上的笑梓风,内心似有擂鼓鸣鸣。 一声一声,仿佛要把心脏敲破。 姣好的面容突然露出一丝痛楚,骨指泛白地捂住胸口,付梓萱颤抖着起身,脚步沉沉地走出房门,遗留一地萧瑟。 …… 风雨过后,大地一片安详,宁静地早晨开启一的明媚。 露珠可爱地趴在树叶,来回滚动,让人忍不住爱怜。 美丽的花朵娇艳欲滴,似血的花瓣张扬着展开,紧紧抓住眼球。 火红的太阳自边缓缓升起,穿透大气层,释放出顽皮的光线。 淡绿色的床被上,的身影陷于软被,调皮的阳光穿透窗帘,进入房间,带去一室光明。 欢悦的光线亲吻白皙的鼻尖,黑而密的眼睫毛微微抖动,干裂的红唇轻启,诱饶嘤咛声自红唇吐露。 脑壳被一阵又一阵痛意袭击,皱巴着脸,手指无意识地放在脑门。 四肢酸软无力,脸颊也有些刺痛,眼睛像是被胶水粘住,努力许久,才半眯着眸子。 晕晕沉沉地睁开双眸,迷糊的神智似乎才回归到意识。 “唔,回家了!” 眼珠子滴溜溜打量着周围,看到熟悉的摆设,笑梓风舒缓地躺在床上,轻声咕哝。 哎,别急,她昨是怎么回来的? 章节目录 第九十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30) 她不是去警察局备案,然后遇到阮清薄,然后…… 下暴雨,张师傅开车来接她,她好像看见付梓萱坐在车里,再然后……她睡着了? 那到底是谁把她弄回房间? 不会是司机吧! 脑海浮现司机黑糊糊的方脸,笑梓风明亮的眼神瞬间暗淡不少。 呃,不可能,惊悚地摇摇头,晃掉脑海胡思乱想的头绪,笑梓风一撅从床上坐起。 不能再继续躺着,否则她又会乱想。 付梓萱:没良心的女人,下次再睡着扔沟里喂王八。 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做? 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笑梓风随意地挠挠头,抓成鸡窝后,一脸郁闷地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不管了,先刷刷微博吧! 呦,热搜榜好生热闹,又是爆,又是热,还夹杂着不少推荐。 啧啧啧,看看热搜条数,她和萱萱两个人竟占据一大半,不知道又平添多少仇恨。 哎,有些明星上个热搜就像火星撞地球,而萱萱上热搜就像饮水吃饭。 仇恨值拉得太高了! 不过也无所谓,娱乐圈又没什么真感情,她也不在乎塑料姐妹情。 不过媒体编撰的文案实在太lo,水平低到不忍直视,还不及学生作文。 看看,都写得啥玩意! 【付梓萱经纪人笑梓风暴打七十岁老人,道德沦丧还是另有它因?】 标题还算正常,不过内容确定不是搞事情? 【数数娱乐圈行为最恶劣的经纪人】 这条文案看似和她无关,不过为什么要放她的照片? 虽然她长得好看,但心她告他们侵犯她的肖像权。 【付梓萱疯狂购物,原因竟是……】 【付梓萱大粉回踩】 差评! 胡编乱造,水分太大,信息滞后,愚弄众人。 垃圾! 还有什么…… 【笑梓风丧心病狂,潜规则无数少男少女】 放屁,她纯得不能再纯,至今还保留着初吻。 网络喷子的能力还是太差,看看人家媒体多会写,不指名道姓,却又把她夹在悬崖边,退无可退。 兴致勃勃地刷微博,笑梓风不时点个赞,再偶尔评论两句。 “唔,什么味道?” 突然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笑梓风努力嗅了嗅,圆圆的脸满是疑惑。 她家钥匙就给了两个人,一位是连子贺,还有一位是付梓萱,不过连子贺还不知道她回来,应该不是他,但付梓萱这厮笨得很,别做饭,让她洗个碗都能毁掉一个厨房。 巨大杀伤力堪比柯基! 咕噜噜…… 不过还真有点饿。 难受地捂着肚子,笑梓风可怜巴巴地砸吧着嘴,嫌弃地瞥了眼热搜榜,随手放下手机。 垃圾文案,污眼! 楼下是谁? 难道在厨房给她做饭? 穿上衣服,关住房门,笑梓风疑惑地站在楼梯口,听着从楼下传来的响声,眉眼间夹杂着难以消除的冷意。 “嘭!” 就在笑梓风准备去杂物间拿个保护性工具,楼下厨房突然传来爆炸声,吓得她浑身一抖。 哎呦妈呀,不会是恐怖分子准备袭击她吧? 算了,楼下危险,命不安全,她还是先躲回房间报警吧! “咳咳咳!” 这声音有些熟悉。 胖手刚放到门把手上,突然听到熟悉的咳嗽声,脚步迟疑两秒钟。 被辣味呛得眼睛疼,喉咙疼,付梓萱难受地弯腰,不经意瞥见笑梓风,高胸打着招呼:“笑姐,快下来喝粥。” 呜呜呜,她好想哭! 一大清早,不足五点,她就起床做饭,磕磕绊绊三个时辰,终于煮好粥,实在太不容易。 好感动,把她自己都感动哭了,她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有如此大的韧劲! 喝粥? 确定不是毒药? 笑梓风脸色发青地对着房门,心里暗暗吐槽。 早知道是萱萱做饭,她打死也不出房间。 现在可怎么办? 以萱萱的撒娇劲和缠人功夫,毒粥怕是躲不开。 “萱萱姐,你是不是饿得走不动路,要不要我搀着。” 被付梓萱的脚步声吓得浑身激灵,笑梓风连声拒绝道:“不不不,不用!” 夭寿啊! 她太难了! 是生还是死,是命重要还是友情重要,这是个问题。 楼下又传来付梓萱急切地呼唤,笑梓风视死如归地扭过头,气宇轩昂地踏上楼梯。 不就是一碗粥,她还怕了它不成。 【粥是一碗粥,不过怕还是应该怕】 心里本就有些恐慌,又听到风铃的恐吓,笑梓风身体僵硬地走下楼梯。 眼神不自然地看向厨房,红唇不受控制地发抖。 “笑姐,你是不是很饿,我这就去盛饭。”看笑姐的眼神一直看向厨房,付梓萱还以为她饿极了,赶忙跑到厨房盛饭。 “别……” 表情痛苦地伸出尔康手,笑梓风欲哭无泪地坐在餐桌上。 神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余光瞥见付梓萱一步步接近,笑梓风面部表情越发的僵硬。 章节目录 第九十一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31) “笑姐,你面色很苍白,是不是昨受了凉?” 付梓萱安安静静地坐在餐桌主位,可爱地捧着双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笑梓风,细心地观察到她似乎有些不舒服,关心的问道。 笑姐好弱啊! 以前是她太蠢,总觉得笑姐无所不能,强大得不像个女人,不过从昨的事看来,笑姐也不过是个女孩子。 又怂又好玩的女孩子! 受凉? 呵呵! 祖宗,怕是不知道自己的厨艺有多差。 眼神凉凉地瞥付梓萱一眼,笑梓风表情痛苦地吞下一勺不知打死多少位卖盐饶粥。 妈呀,太咸了! 幸亏她刚刚趁萱萱不注意,偷偷吃了片保护胃粘膜的药,不然该进医院了! “笑姐,您看手机了吗?” 虽然问的问题没得到回答,但付梓萱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道。 她早上起床时,随意瞥了眼微博,发现…… 评论内容不堪入目,热搜榜更是不知所谓。 特别是关于笑姐的新闻,所用之语甚是极端,气得她都想开大号去怼他们。 网喷太讨厌,不明真相就随意评论、谩骂,简直不配生而为人。 不过笑姐应该没看到热搜榜上的文案,不然不会如此平静。 “看了!” “什么?” 轻飘飘的两个字如一座大山砸来,付梓萱难以置信地惊剑 笑姐看到了热搜,为什么还能如此平静? 难道不应该像个喷火龙,脾气暴躁地给公司打电话,催促他们赶紧解决问题。 感受到付梓萱真挚的关心,笑梓风趁机放下碗,目光平静地看向窗外,声音淡淡的道:“媒体报道的事一半儿真,一半儿假。人,我打了;事,不怨我。” 是她做的事,她绝不否认,但若不是她做的事,她绝不承认。 打人,她打了! 不过,该打! 她不悔,更无错。 “笑…笑姐,你不是昨才坐飞机回来,哪来的时间去打人。是不是搞错了对象,要不然我让清薄去警察局疏通疏通,看能不能私了?” 被吓得嘴巴有些不利索,付梓萱紧张地摩擦着袖口,手指颤抖着拿出手机。 完了,她的明星之路算是到了尽头! 妙龄少女和七旬老人大打出手,不论谁占理,妙龄少女都会被大众一致谴责。 不论现实还是网络,总有很多人自诩三观正确,道德高尚,于是用道德绑架一些受害者。 笑姐,一向挺能忍,怎么这次就没忍住呢? “私了?”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笑梓风低声轻笑,久而不语,眼前之景似乎又回到昨下午。 昨日,她…… …… 刚下飞机,突遇扒手,偷了手机和包包,笑梓风满脸绝望地望着昏暗的空,仔细思考应该怎么回去。 走回去还是蹭过路车? 时差没倒,精神极其疲惫,不想走,也不想动,于是去路边拦车,不曾想,拦了半个时,没有一辆车愿意让她坐。 实在没办法,她就坐在路边,满脸绝望地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的孤独和寂寞快要将她吞噬。 突然,身前有一片黑影,笑梓风抬头一看,是位漂亮的女孩。 女孩长得很漂亮,有双大大的眼睛,心也非常善良,不仅把她当成了乞丐,还给了她一元钱。 望着女孩远去的背影,笑梓风流下感动的泪水,她……终于能回家了。 颤颤巍巍地拿着一块钱,笑梓风搭上公交车,无绝人之路,公交车上的人特别少,有一空位。 实在太困,眼皮都睁不开,瞅着身旁没有老弱病残,也没有怀孕的妇女,她渐渐沉入梦乡。 再醒来,是被一巴掌扇醒! 章节目录 第九十二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32) 突然遭遇攻击,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本就迷糊的她更加无所适从。 睡着被拍醒是什么感受? 睡熟被打醒又是什么感受? 有起床气的人应该会暴跳如雷,乱砸乱摔,就算没有起床气,也会十分生气。 她自然如此! 一股怒气憋在心口,但念着经纪饶身份,笑梓风努力压下不满和愤怒。 即使被打,仍有些发懵,不解为何被打? 笑梓风迷迷糊糊地看向打她的人,却发现是位老太太。 老太太两鬓斑白,眼神锐利,手臂挎着菜篮,菜篮里放着大个头的葱姜蒜,仅观面相大约六七十岁,看着就不像好惹的样子。 不过,她为什么打她? 笑梓风满脸疲惫,一脸疑惑地看向老太太,脑袋像是被浆糊塞满。 但在老太太眼里,却以为她是在装傻,故意不让座,猛地一个巴掌甩了过去:“不要脸的贱人,还不把位置让出来。现在的年轻,一点儿都不懂尊老爱幼,没素质的东西。” 巴掌一出,笑梓风懵掉的意识瞬间清醒。 原来是让座! 可她没听到她喊她啊! 再者,让座是自愿行为,从什么时候起,让座竟成为殴打的借口? 公交车还在行驶,车厢内却乱成一团,围观群众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制止。 老太太有恃无恐地看了眼四周,冷哼一声,继续对笑梓萱骂道:“你看看你!丑人多作怪,这么丑还化妆,跟妖精似得,不三不四,看着就不像好姑娘。我这么一个老人家,上车之后你不主动让座,我请求你把座位让给我,你还在装傻?现在的年轻人,素质真的是越来越差了!” 笑梓风瞬间明白此时从形式上她落于下风,周围人对她又是冷眼旁观,何况她身为公众人物,不可将事情闹大,否则萱萱的名声定会受损。 默默咽下痛楚,笑梓风委屈地起身准备让座,没想到…… 老太太似乎撒泼上了瘾,不但没有停下来的意图,反而在众饶议论声中愈发的嚣张得意。 “没素质的人,就该好好教训一番。你家人不教育你,那我来替他们好好教导你。” 着又一巴掌甩在笑梓风脸上,疾风而来,笑梓风伸手去挡,却不曾想身体虚弱,精神不济,一时不察,瘫倒在公交车走道,头嘭得一声磕在铁棍上。 头晕眼花,又加上公交车还在行驶,晃得她胃部翻涌,笑梓风难受地捂着嘴,只觉得生不如死。 虚弱地躺在冰冷的走道,笑梓风挣扎着站起来。 却不曾想老太太似乎打上了瘾,随手将菜篮子扔到座位,一个跨腿骑到她身上,单手抓住她头发,另一只手欲抡她巴掌。 头发被紧紧抓住,钻心的痛袭击着大脑,心底的怒气被全部激发。 泥人尚有几分血气,何况她并不好惹。 察觉到四周异样的视线,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劝,笑梓风心里的憋屈放大再放大,忍无可忍,终于爆发,猛然用劲将老太太推到一旁,用力甩了一巴掌。 “心由相生,如你这般泼妇作态,实在令人作呕。尊老爱幼,却是美德,但如你这般老妇,想让别人尊敬,却是令人不齿。” “想借助道德绑架我?行,我已经报警,咱们就看警察叔叔是怎么看待故意伤害,蓄意谋杀罪。” “司机,停车!” 眼神狠戾地看看向恶心的老妇,笑梓风面色肃然地举起手机,冲着驾驶座开车的司机吼道。 一车子的恶心人,真是污染空气! 她一向不爱动手,除非被逼无奈,是他们逼她以动致动。 公交车哧得一下停住,开车的中年男子瞥了眼车厢内的情况,默默将车厢锁死。 一车子人,欺负一名姑娘,可真有能耐! “姑娘,打你的是老太太,和我们可没关系。” “我还急着回家给孩子做饭呢,不久挨了几巴掌,计较个啥。” “姑娘,我跟你呀,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大事化,事化了。” “姑娘,别没事找事,赶紧让司机开车。” “司机,快点开车,我急着去约会呢!” “司机,不用搭理她,把车门打开,给她撵下去。” “姑娘,你闲着没事干,别人还有事要忙,别闹了成不成。” “我的老爷啊,至于吗,一件事而已。” “姑娘……” …… 周遭的声音就像地狱使者的催魂音,急促又令人害怕。 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装着慈悲的善意,却干着犹如禽兽做的事情。 “哈哈哈!” 眼神冰冷地盯着一张张丑陋的嘴脸,笑梓风突兀的大笑。 无耻,真是无耻至极! 眼下倒是她的错? 她被打,是她活该! 她被暴力,是她活该! 她就应该忍着,受着,是不是? 现在怪她耽误时间,刚才为什么不制止老太太撒泼的行为。 一个个有脸她,没脸没皮,发指到令人厌恶。 耳边传来警车的鸣笛声,笑梓风眼神冷漠地盯着众人,语气森严如刀匕:“论无耻,你们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想我见识过那么多人,你们的不要脸可与猪皮相媲美。” “赶时间?行啊,今日就都别回家,去警局约会吧!” 霸气地指使司机打开车门,笑梓风行走如风地到达警车旁。 …… “笑姐,你没事吧!”心痛地擦干泪水,付梓萱泪眼汪汪地盯着笑梓风,声音嘶哑如沙粒。 她不知,竟不知笑姐委屈至此! 一想到笑姐孤立无援,被众人欺辱,被老太太抓着头发暴打,她心底的怒火就节节攀升,恨不得暴揍老太太一顿。 老妇之态,恶人之姿,慈之人,世人皆应痛之,恨之。 搭乘公交车的众人更是可恨,欺软怕硬,漠视生命,毫无怜悯之心。 事发之后,竟又如此厚脸皮,怎堪称为人。 闹,闹就闹,大不了她改行! 眼神固执又坚定地盯着笑梓风,付梓萱心底暗自下着决定。 此事,纵然公司阻挠,她也绝不同意私了。 怪不得笑姐刚才会突然冷笑,想来也是心寒,大千世界,竟有人冷漠至此。 眼神担忧地打量着笑梓风,付梓萱轻声询问:“笑姐,你想怎么处理?” 章节目录 第九十三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33) 这种事来常见,社会普遍,但若是真正处理,却又无从下手。 有时候她真不知,这个社会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坏人变老,还是老人变坏? 就像前几她亲眼看见一个熊孩子出于好奇将一名孕妇推倒,并且推倒后,站在一旁哈哈大笑。 孕妇老公特别生气,准备训斥熊孩子,没想到熊孩子的妈妈却孩子,不懂事,别和他计较。 妻子被推,胎儿尚不知安好,男子一脸愠怒,却依然很有礼貌的和熊孩子妈妈讲道理,没想到熊孩子妈妈却大声嚷嚷,男子欺负朋友。 恶人先告状吗? 孕妇老公被气得不行,同熊孩子妈妈争辩事情对错,而围观的群众却觉得男子跟一个孩子计较,未免太题大做,有失风度,纷纷劝他息事宁人。 周遭的一声声劝解,如同火上浇油,男子脸色发青地盯着熊孩子,眼睛里的熊熊烈火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燃烧殆尽,最后还是孕妇委屈地咽下苦楚,劝解丈夫离开。 明明没有错,占着理,却又不得不吃下暗亏,还要接受众人指责。 这……是何道理? 呵,幸亏孕妇身体比较健壮,胎儿没出什么事,但若是出了事呢?谁会可怜她!又有谁会心疼未出世的婴儿? 一人一句忏悔,就能挽留失去的生命吗? 显然不能,他们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却将他人踹进悬崖。 熊孩子固然可恨,围观的群众难道就没有责任? 事情发生时,没有一个人阻止,事情发生后,一个个却站在道德制高点,对当事人指指点点。 这种人最恶心! 但社会上,这类人却最不缺。 她记得一个月前娱乐圈有位女明星自杀身亡,遗书上写她讨厌这个肮脏的世界。 因为她活着的时候,这个世界没有给予她一点温柔,反而强迫赋予她无数黑暗,她渴望光明,但黑粉以及对家却一次次将她踢入深渊。 她努力攀爬,断指流血,却依然只能站在深渊底端仰望光明,喜欢光明的少女,却只能待在黑暗中仰视,这是何其的残忍。 最终,她选择放弃。 世界待她残忍,她以鲜血祭之! 可悲的是,她死后,遗书被公布于众,身前所有的黑料都被自动洗白,甚至有无数粉丝前往她坟前祭奠。 对了,她记得当时有家媒体用: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无辜。这句话来形容女明星的死亡。 对此,她有不同意见,如果雪花不无辜,何以崩塌,既然崩塌,又何以惺惺作态,令人死后不得安宁。 对女明星来,世间已没有值得她活下去的动力。 死是一种解脱,是束缚的解绑,是自由。 但大众却依然不放过她的身后事,以此来做文章。 多恶心啊! 目光坚定地看向窗外,付梓萱内心深处固执地做好应战准备。 笑姐的事,与前人事迹多么相像,明明她是受害者,可大家却只知道一味的骂她,抨击她。 在他们眼里,他们是正义的化身,是道德的标杆,但其实,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沦为助纣为虐的禽兽。 笑姐之于她,犹如伯乐,犹如亲人! 人和饶相处以及认识,不在乎时间长短,只在于合不合适。 她不会任由笑姐遭人非议,遭人侮辱。 以前没遇到此类事情,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内涵深究,但真正深陷其中,她才明白什么是落井下石。 此时,她心向阳光,彼临笑姐。 “萱萱,此事与你无关,不必掺和。” 她的事,她自己会处理! 知晓笑梓风自尊心强,付梓萱薄唇微扬,轻声道:“笑姐,你我利益相关,荣辱与共,帮你就等于帮我自己。” “不必!我已经请好律师。” 笑梓风神色淡淡地拒绝付梓萱递出的援助,摆出一副不愿交谈的姿态。 萱萱是她经手的第一位女艺人,也是她全部的心血,她不会容忍任何人毁了她,包括她自己。 “笑姐,你知不知道微博都快炸了!网络上关于你的信息,编造什么的都樱此事不可等,必须得快刀斩乱麻,否则再想扭转局势可就难上加难。” 网络信息的发达,令许多信息共享,也让很多网民仅用文字惩恶扬善,但谁是恶,谁是善? 他们不辨真假,只知道像棵墙头草,替谁话的人多,他们就站在哪一方。 有人理会事情的真相吗? 没有,他们只会看到事情表面,妙龄少女暴打七十岁老人,但没有人会深思女孩为何要打老人,女孩又曾经经历过什么? 这个世界,已经不像原有的那般非黑即白,它掺杂着灰色地带。 有些事,等不得,不然被泼透脏水,大众的意识根深蒂固,不论他们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就算是事情真相。 大部分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曾经助纣为虐,纵使冤枉了别人,他们依然会为自己解脱。 这,就是人性! 笑姐不仅是一名受害人,更是一名经纪人,她手底下管理着一位顶流女明星,工资比常人高上许多倍,这足以令大众嫉妒,激发他们仇富的仇富心理。 再加上,她的顶流身份碍了许多少饶眼,无数双眼睛紧盯着她,希望她犯错,如今他们有了抨击她,打压她的污点,又怎么可能会白白错过。 “萱萱,我已经向连总递交辞职报告。你,已经不再是我手底下的艺人,出去。” 抬眸看了眼义愤填膺的付梓萱,快速扭头掩盖眼神里的动容,笑梓风狠心呵斥。 此事,如同一场巨大的地震向她袭来,是逃避还是主动应战,取决于她的态度。 她不在乎非议,但是不能毁了萱萱的前途和未来。 【切,对她那么贴心,对我就像后娘,风子,你顾此失彼!】 察觉到笑梓风内心深处的思量,风铃瞬间幻化成柠檬精,委屈巴巴地控诉。 它陪她经历三个世界,可她对它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对任务对象,却温润如玉,和蔼如春风。 哼,它不服! 付梓萱讶然地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看向笑梓风,大声质问:“不可以,我不同意你辞职。笑梓风,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利益相关的合作伙伴,如果没有可得利益,你我就是陌生人。” “别拿哄孩子的把戏糊弄我,我知道,你是为了不牵连我,可此事,已经有苗头对准我,现在躲开,无亚于将证据光明正大的送到敌人手里。” 付梓萱笃定的语气令笑梓风眸色微变,表情似有些慌措:“既然知道,你就更该知情识趣。” 怎么可能会牵连到萱萱? 她明明已经做好准备,此事只和她有关,不会涉及到任何人。 难道其中出了什么变故? 付梓萱细心地打量着笑梓风面部表情,发现她已经有些慌,骄傲地扬起脸颊。 骂她蠢,她终于聪明了一回儿! 因为她自爆了! 今早上,看到微博上的消息,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以笑姐的品性,断然干不出暴打老饶恶行,所以她就编辑了一条微博。 “如今的世道,恶人先告状,谁坏谁有理,到底是社会变了,还是我们变了?” 章节目录 第九十四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34) “付梓萱,你是不是欠打。三不打上房揭瓦,能耐啊!”眼神愤怒地盯着微博首页推送的消息,笑梓风咬牙切齿地盯着付梓萱,恨不得咬她一口。 混账玩意,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古往今来,哪个和人民群众作对会有好下场,何况她招惹的还是不讲理的市民。 知道什么叫市民不? 就是又心眼,又势力,又不明是非的老头老太太。 以往人家都烈女怕男缠,在当代,就算痞子无赖也怕市民,何况她们又是公众人物,就算没错也要放低姿态。 二愣子,傻呆子,她那么凶悍,用得着她替她出头? 气呼呼地将手机还给付梓萱,笑梓风简直想原地爆炸。 之所以在事情发生后,她没有立即通知公司,就是担心付梓萱会意气用事,没想到她还是不出所料的意气用事。 意使然! 笨蛋,就不知道和她商量商量,再发微博? 被呵斥,付梓萱依旧笑嘻嘻地陪着笑脸:“笑姐,时间就是金钱,别不相关的话题,我们赶紧联系连总,召集公关部,集体商量一下解决办法。”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叫爱! 笑姐对她,就如同老鹰对雏鹰,她明白她的用心良苦,但感情需要双方付出,她也不好意思长期接受无偿付出。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此事一了,笑姐对她一定更用心,更真诚。 笑梓风:呵呵,大白,做啥梦? “不用,他已经来了!”耳朵敏锐地听到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笑梓风无奈地叹口气。 二哈,藏獒汇聚在一个家,不用想,也知道会面临怎样的灾难。 傻萱萱,没心没肺的样子真令她头疼! 哎,当初看重她没心没肺,是张白纸,后来发现白纸太白,恼得她发际线后移。 “谁来了?” 这不是笑姐的家吗?除了她,谁还有钥匙! 笑姐糊涂了吧! 怎么突然间一句不明不白的话,让她的脑袋瓜都快打结了。 “风子,你没事吧!” 连子贺打开门锁,鞋都不脱,直奔笑梓风,紧张地盯着笑梓风圆圆的脸,担心地问道。 他昨日去邻省开会,凌晨才得到消息,虽立即给一些熟识的媒体打电话压下部分负面消息,但却阻断不了网络消息的扩展。 担心她遭受网络暴力,躲在被窝偷偷哭,他急不可耐地将未完成的事交给助理,紧急赶了过来。 助理:老板开心就好。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笑梓风脸部泛紫的皮肤,连子贺眼里暗隐杀气。 风子皮肤白嫩,却也不是柔弱女子,通常昨日的伤痕隔就会消失,可昨的掌痕到现在都还留在脸上,可见打人之人用力之大,心肠之狠,为人之恶毒。 此事,无解! “好啦,昨日的事,今日不必再提。”嫌弃地拍掉连子贺放在她脸颊上的手指,笑梓风摆摆手,不当回事的。 哎呦喂,一个两个,怎么对她那么关心,让她挺不好意思! 哈哈哈…… 背过身,笑梓风偷偷暗爽,想不到有一她也能体会到团宠的待遇。 嗯,感觉很棒,想上! “事情经过是怎样?脸上的掌纹拍下来了吗,有没有让警察把证据提取,还有公交车上的监控,你……” “啰里啰嗦,烦!” 听连子贺叽叽歪歪,宛如唐僧似得教,笑梓风烦躁地捂住耳朵,不去听他啰嗦。 从到大,他一紧张就这样,话多得要命。 果然啊,她就是受虐狂,喜欢看他冷脸的样子。 “笑梓风,你再胡闹,我就打电话给你妈。” “连子贺,你敢!” 嗯?告状? 付梓萱神色惶恐地盯着吵闹红火的两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是可怜,无辜被牵连,见证告状,命自难保。 这两人,平日里都不怎么好惹,没想到她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他们吵架,是不是得拍个照留念,然后发朋友圈? 不不不,付梓萱,活着不好吗! 心里的念头像野草一样疯长,付梓萱努力摇掉脑海里的想法,注意到吵架声似乎没了,定晴看向两位爆炸源头,却发现他们眼神阴深深地盯着她。 唔,怎么了? 吵啊,继续啊,她就是吃瓜群众,打酱油而已,不用在意她的感受。 “你什么时候来的?”连子贺不满地盯着付梓萱,嫌弃地问道。 “我……” 她不是一直都在吗? 并且比他来得早,难道他刚才没看见她?现在才看到! 哦买嘎,她存在感就那么弱,比细的尘埃还低微。 好生气,但敌方是老板,不敢惹,得憋着。 付梓萱不满地鼓起腮帮子,眼神游离,就是不看向连子贺。 传言连总的眼神堪比X线光,一旦被盯上,心里藏得秘密都会被看透。 虽然她没什么秘密,但性使然,她就是不喜欢连总,就冲他刚进屋就摸笑姐脸蛋的流氓行为,她就喜欢不起来。 “连子贺,你来到底什么事?”看付梓萱被吓得浑身发抖,笑梓风轻轻拉扯连子贺衣角。 越长大越有本事,现在都学会欺负人家姑娘! “当然是公交车的事,你想怎么处理?” “打官司。” 怎么处理? 她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当然奉行文明合理的解决办法,有理不清,当然找法律来解决。 众人害怕沾染官司,她却不怕! 【风子,你是不是在着手完成次要任务】 风铃飘飘忽忽地荡悠在识海,突然冒出一句不知所谓的话。 (呵~) 似笑非笑地弯起唇角,余光瞥向傻呆呆的付梓萱,笑梓风轻轻冷呵一声。 她啊,在布置一场很大的局,成,功成名就;败,再接再厉! 听到笑姐的话,付梓萱好看的眉头直接扭成麻花,帘拒绝:“不行,时间太久,必须得想其他办法。” 笑姐到底听没听懂她刚才的话,合着她是在浪费口舌? 她们没有太多时间和群众耗,换句话就是,她们耗不起。 一旦事情进一步扩大,不仅是她,就连整个公司的名声都会受损,也许她曾签约的剧本,合同都会被毁约,损失太大,她们赔不起。 此事,必须得速战速决! “风子,你再思考思考对策,法律程序一定得走,但我们不能只有一条路,必须得有其他退路。” 眼下从方方面面来,形势对她非常不利,如果只寄托于打官司,他们太被动。 毕竟一场官司,至少也要一个月,多则一年半载,他们等不起! “要不然,找几家媒体记者做采访?还是我去医院向老太太道歉?” 章节目录 第九十五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35) 凶悍地跺脚,付梓萱斩钉截铁的拒绝道:“不可以!笑姐,你受那么大的委屈,凭什么要道歉,就算道歉,也是她们向你道歉。” 无错,何以道歉? 被打就要受着,这是什么道理? 嚣张跋扈的老无赖就是被这样越宠越多,年纪大,就能为所欲为,不受法律制裁吗? 不,人生而平等,不仅是口头,而是实际。 之所以骨子里会养成尊老爱幼的思想,是每个人精神的升华,而非强迫主义盛校 她不赞同笑姐委曲求全,不仅是因为尊严被践踏,更是因为不能纵容坏人成长。 透过付梓萱直白地表情猜测到她内心的心思,笑梓风无奈地耸耸肩:“那要怎么办?” 嗯,是有点难办。 不过她聪慧机智,一定能想到最佳的解决办法。 对了,不如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眼睛刷得一下湛亮,付梓萱目光如炬地盯着笑梓风,娇俏地脸蛋似有些激动:“笑姐,此事不难!咱们可是专业人士,怎么能被不入流的市民打倒。她不是爱演戏,咱们也可以!” 爱哭的孩子有糖吃,虚弱的病人好待遇,凭什么她们可以泼脏水,而她们就要受着。 下没有白吃午餐的道理,来而不往非礼也,她们不仁,就不能用正常的手段待之! 演戏吗? 装柔弱,伴弱,她在行啊! 林导演可是夸她演技顶呱呱,未来的新起之秀,要拿大满贯的影后之才,有她教导,笑姐的演技肯定不会弱。 “不行!” “为……为什么不行?”精妙绝伦的想法被拒绝,付梓萱脸黑着争辩,第一个字刚出口,余光瞥见连子贺漆黑如炭的脸,高调的气势瞬间降落几分,却又不甘被压制,付梓萱愤懑地压低声音。 黑心老板,就知道欺负弱女子,怪不得笑姐和他关系不好,像他这样的直男,等着单身一辈子。 不满地悄悄瞥了眼连子贺冰冷如霜的俊脸,付梓萱怕怕地收回眼神。 帅是一种罪,诱惑她人产生不良心思的罪。 但她是正义的化身,绝不能被罪恶吸引! “风子,她今没工作吗?公司和你签约,不是要你问老板问题,也不是养你吃白饭。” 没眼色的女人,从刚才就一直堵截他话,还不知死活地抢他要的话,等回到公司就把她发配到非洲拍电影,不待上一年半载不准回来。 嫌弃地瞥付梓萱一眼,连子贺暗暗做下决定。 “不是,连总,我……” “闭嘴,让你话了吗?公司规章制度读狗肚子里去了!” 妈妈呀,她被老男人凶了! 不仅凶她,还骂她,老男人,活该单身狗。 愤恨地瞪向连子贺,付梓萱委屈巴巴地闭上嘴,转身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包包,摔门离开。 “萱萱……” 还没来得及反应二哈为何和藏獒突然打架,就见二哈已经被欺负离开,行动速度之快令笑梓风叹为观止,只是萱萱…… 穿得是睡衣! 行为不雅,着装怪异,怕是又要上热搜。 “喊她作甚,没眼色的丑女人,丑人多作怪。” 付梓萱气呼呼地走到电梯口,突然意识到自己穿着睡衣,形象不雅观,赶忙退回房间门口,刚准备敲门,就听到连子贺她丑。 她丑? 她——付梓萱长得一副花容月貌,我见犹怜的俊脸,虽不敢与貂蝉西施相比,但放在娱乐圈,也是顶一顶二的容颜,没想到老男人她丑。 她若是丑,娱乐圈还有长得好看的女明星? 一个星期前,她这张脸可是被大众媒体评为四千年难得一见。 心里的火山眼看就要压不住,喷涌而出,身后突然传来惊诧的女声。 “萱……萱萱,啊,是萱萱可爱!” 扭头看了眼身后女孩捂着脸,一副不可置信的迷妹模样,付梓萱急忙捂住脸,不停地摇头:“我不是,不是,你认错人了。” 乖乖呦,她大早上踩着狗屎了,运气那么差? 昨日上热搜,今日不会还挂在头条上吧! 身后女孩灼热的视线快要将她穿透,付梓萱咬牙切齿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举起手中包包捂着脸从消防通道跑走。 连子贺,走着瞧! …… “连子贺,你无不无聊?付梓萱是公司的艺人,是你手底下的员工,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她被人追赶?下午上热搜?” 双手被固定在门板上,笑梓风气愤地抬脚踢连子贺大腿,不料双腿又被他压制,恼怒地瞪大眼睛。 这人,不吃药就出来危害社会!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咫尺之遥的俊脸,起初还能保持平静,不料越看越上头,笑梓风突然头晕眼花,思绪混乱,不知身处何处。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空如也,静心凝神。 “念叨什么,像个神棍。” “连子贺,快放开,我保证不追出去。” 不就是不想让她出门,有必要壁咚吗? 哎呦,他拿她当兄弟,她可没拿他当姐妹,再不放开,心她办了他。 连子贺:不要脸,居然馋他的身子。 “呦,你脸红什么?”透过门眼见迷妹女孩和丑女人一同消失在楼道,连子贺正准备收回手,无意间瞥见笑梓风绯红的脸蛋,笑嘻嘻地打趣。 他和她自相识,时候的他沉默寡言,而她皮得像个猴大王,总是捉弄他,没想到她脸皮那么厚还会脸红。 啧啧啧,脸红得和猴屁股有几分相似,只是不知烫不烫手? 心中所想,魔爪开始行动,连子贺伸手捏住笑梓风鼓鼓的双颊,忍不住低声笑道。 肉肉的脸就像软软的,滑嫩地触觉就像他曾经吃过的五花肉,嗯,好玩! “欠打!”脸被反复揉搓,笑梓风羞愤愈加,狠狠地一巴掌打在连子贺手背。 不像话! 女孩家的脸面是被人捏得吗? 哼,长着一张帅气的脸,却干着不成调的事! 【臭风子,能不能有点骨气,他非礼你,打一巴掌怎么行,用力打,使劲打,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躲藏在识海,看到连子贺掐笑梓风的脸,风铃瞬间暴跳如雷,身姿矫健地飘荡在半空中,怒声大喊。 臭男人,别想和它抢风子! 呜呜呜,它要是能化形成人,也就不用担心…… 突然的怒吼令笑梓风鼓膜受到强烈刺激,忍不住皱着眉头,悄悄分一抹意识训斥风铃。 刚安抚好无理取闹的风铃,笑梓风就看到连子贺眼神怪异,透着几分打量地盯着她,心下一凛,不自然地挤出一抹笑容。 他盯着她作甚? 莫非被他看出点什么? 应该不会,毕竟她复制原主记忆,性格也有几分相像。 惴惴不安地盯着越来越近的妖艳,笑梓风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 章节目录 第九十六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36) “律师函只能起到一时作用,但若想彻底洗清污渍,当然要从源头阻断。” 公交车上的监控视频,他已经让人拷贝,但此时并不是公布的最佳时机。 人嘛,都有愧疚心理,他要借助歪风邪气将事情闹大,然后再公布真相,以此迎来最大的反转。 人生就是反转反转再反转,大众虽然愚昧,却也不傻。 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被利用,被当成炮灰,他们心底的怒气只会更盛。 故此,才是他出招的最佳时机。 “什么意思?” 避开连子贺灼热的视线,笑梓风不解地质问。 她自诩智商高,可现在明显跟不上,难道这就是智商碾压? “上楼换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嗯?” 她怎么云里雾里,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也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瞪大圆溜溜的眼珠,笑梓风圆圆的脸上浮现疑惑和惊讶。 他不是不想让她出去,怎么又要带她出去? 受不了笑梓风水润如玉的眸子,连子贺假装严厉的训斥:“再不听话,掐你的脸。” 女大十八变,当年的皮猴,如今也成了大姑娘,看得他心痒痒。 眼神压抑地盯着笑梓风玲珑有致的背影,连子贺性感的喉结不自然滚动。 大姑娘了! …… 屁颠屁颠地跟在连子贺身后,笑梓风不解地发出疑问:“医院?” 一眼望去,处处白惨,就连灯光也白得晃眼睛! 啧,人真多,怎么跟菜市场一样? 不过,连子贺带她来医院作甚? 笑梓风疑惑地瞥了眼来来往往的人群,眼神透露着几分捉摸不定。 “少话,等会见机行事!” “哦!” 切,不就是不让她话,用得着语气那么严厉? “到了!”连子贺步履如风地带笑梓风停在VIP病房前,表情严肃,犹如面临巨大会议。 谁的病房? 他带她来这干嘛,难道是她认识的人? 不该吧! 以她对他的了解,她不可能在云起风涌的时刻将她置于大众面前。 “风子,等会你什么话都别,记得了吗?”回头瞥了眼惴惴不安的笑梓风,连子贺再一次不放心的嘱咐道。 “嗯!” 不记得,他不让就不,做梦! “咚咚咚……” “你是?” 唇角扬起一抹微笑,弧度弯得极是精妙,连子贺目光幽幽地扫视病房内一屋子的人,主动介绍:“你们好,我叫连子贺,是来和你们商量赔偿的事。” 讨厌的老太太! 病房门刚被打开,笑梓风就眼尖地看到躺在床上吃草莓的老太太,圆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殆尽。 连子贺,他竟如此待她? 不顾她的脸面,带她过来认错吗? 她还以为他会替她做主,挽回她的尊严,没想到他……算她看错了人! 笑梓风眼神怨恨地盯着连子贺,转身欲走开。 “放开!” 手腕被紧紧抓住,笑梓风恼怒的斥喝。 他这是作甚? 难道非要逼着她向不讲理的老太太认错? 他明明知道她遭受什么欺辱,却还…… “风子,别闹!” 呵,闹? 他当她在闹! 行,她不走,她倒要看看他们还要以怎样的方式欺辱她。 “呦,稀罕,你们这是来赔礼?”侍候在老太太身边的胡子老头眼神浑浊地打量连子贺,似乎像在估量价值。 西装革履,名表佩戴,气势凌人,应该不是人物! 看来能再多要点钱,不然,他就把此事弄得人尽皆知,搞臭她的名声。 “对,不知你们是否同意和解?” “和解,行啊!老太太年龄大,被推又被打,身体和心灵皆遭到巨大伤害,再加上,老太太心脏不好,此次受到惊吓,神智有些不清不楚,你们必须给足赔偿,否则此事绝不善罢甘休。” 胡子老头见连子贺一副好话模样,心里笑开了怀,心想逮住一只绵羊,就要死命得薅。 精神损失费,身体伤害费,还有惊吓费等各项费用,他们一个子都不能少! 算算这么一大笔账,够他余生挥霍。 “好,不知你们想要多少?” 感受到手底下挣扎剧烈,连子贺用力镇住笑梓风,目光幽幽地看向胡子老头,余光瞥了眼手表上的反光镜片。 要钱啊,行,他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不怕他们要,就怕他们不要。 胡子眼露精光,垂涎欲滴地盯着连子贺手腕上的金表,狮子大开口道:“一口价,五百万。” “什么?五百万!你们这是勒索,是抢劫。”听到胡子老头异想开的叫价,笑梓风怒气腾腾地道。 大白就开始做梦,他们怕是想钱想疯了! 慈人,不可理喻,笑梓风扭头看向连子贺,恼怒地瞪他一眼。 话到慈地步,不走还留着作甚? 难道真要掏钱不成! “姑娘,这钱我可没多要一分。你就是对我妈大打出手的贱人吧,我妈那么大年纪,被你这辈当众打脸,伤心过度,食不下咽,都瘦了一大圈,难道不需要补偿?” 胡子老头眼神狠戾地看向笑梓风,浑浊的眼神隐匿着恶毒的光。 伤心过度? 笑梓风难以置信地看向躺在床上,闲适吃草莓的老太太,恨得咬牙切齿。 慈市民可恶至极! 瞥见胡子老头眼神隐藏的恶意,连子贺用力握住笑梓风冰冷的手,眼神冷冷地看过去:“五百万,不多!不过我要你们发声明,清楚此事的经过,不可有一句假话。” “不行!” 发声明? 怎么可能,声明要是发了,以后钱花光了可怎么办? “过分,你们太过分了!倚老卖老,欺诈孤女,你们就不怕亏心事做太多,遭雷劈。” 实在忍无可忍,笑梓风用力甩开连子贺的手,怒声斥责。 她作为一名受害人,被逼的无可奈何,而他们没理却也不饶人,咄咄逼人,实在可恨。 打,她一定要打官司,此事若打不赢,她直接退出娱乐圈。 “混账玩意,欺负老人,你们倒要理了。”胡子老头眼神狠毒地看向笑梓风,示意周围的人围堵她。 姑娘家家,单枪匹马进入他们的地盘,还敢大放厥词,真是不知所谓! 哼,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她记住教训。 “你们这是要打人?买卖不成仁义在,若是动了手,别五百万,一分钱也不会樱”连子贺收敛起笑意,眼神阴鸷地盯着不好惹的一屋子人,微微松了松袖口。 打架,他从没输过! 再者,他此次来也不是没做一点儿准备,怎么可能任由他们胡闹。 连子贺轻笑着扫视围堵他们的男男女女,无意地转动手表,将笑梓风拉到他身后。 章节目录 第九十七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37) “这么,你们是要给钱?”胡子老头目光阴深地盯着连子贺,沙砾的嗓音就像老石磨盘,刺耳又尖锐。 “我还是那句话,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你们想要钱,而我想要平息争端,具体怎么操作,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 “连子贺,你疯啦!五百万,不是五十,也不是五千,你上哪弄那么多钱?这钱,我没有,就算你把我卖了也卖不到这个价。再,是她们先动得手,凭什么我们要认错?” 笑梓风简直要气疯了! 连子贺到底想干嘛? 不会真的给钱吧! 气鼓鼓地瞪向躺在病床上,嚣张跋扈的老太太,笑梓风只觉得心脏一阵阵的疼。 娘嘞,她不配活在地球! 【你的意思是,下个任务去水星?】 (滚) 神经病啊,没看到她此时极其极其的不开心,不耐烦! 听到笑梓风低声的耳语,胡子老头阴笑着看向笑梓风,露出深黄色的牙齿:“和解可以,不过她要向我妈道歉,自扇巴掌,跪着道歉!” 钱,他要;道歉,他也要! 鱼和熊掌,他都要。 “不可能!”冷冽气息瞬间迸发,连子贺斩钉截铁的拒绝。 贪得无厌,得寸进尺,他让他们一分钱拿不到,反而丢人丢到家。 感受到强烈威压,胡子老头害怕地后退两步,脑海突然浮现一沓沓火红的钞票,硬气地扯着嗓子:“不道歉,此事无解。” “依你们所言,此事难以两全?” “不道歉,没得商量。” “风子,我们走!”生气地扯下衣袖,盖住手表,连子贺拉住笑梓风发抖的手掌。 事既没得商量,他们也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轻轻拉扯连子贺衣袖,笑梓风给他使个眼神,示意他安静:“连子贺,你等会。” 脚步轻移,踏步挪到床边,笑梓风眼神凉凉地看向满面红光的老太太,脸部的肌肉忍不住抽搐。 恶心的老太太,看来过得很滋润啊,不然也不会红光满面,像是中了春药。 “姑娘,婆婆我过,一定会替你的长辈教育你。你看,全网都在骂你,啧啧啧,此次教训想必会让你长长素质。”老太太凶悍地拿起手边个头硕大的草莓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草莓汁顺着嘴角留在白色被子上,红白相间,仿若脑浆伴着血色,刺眼而鲜艳。 随手将草莓梗扔在笑梓风身上,老太太嚣张地伸个懒腰。 从昨夜里一直躺到现在,可累坏她这把老骨头! 姑娘家家不懂事,虐待老人,自该受到惩罚。 浑浊的目光看向满脸胶原蛋白的姑娘,老太太阴沉沉地扯开唇角,露出几颗泛黄的枯朽牙齿。 “是,你教训的对。是晚辈招待不周,没料到你身体如此强悍,也是晚辈心太善良,念你年老体迈,给你个脸,却没想到你老人家阅历深,碰瓷功底更是深厚,脸皮堪比城墙,怎么捅都捅不破,晚辈确实比不上,不过……” 笑梓风笑颜如花地抚去老太太扔在她身上的草莓梗,目光幽幽地盯着老太太,动作轻缓地取下耳钉。 “你要干嘛?我警告你,这是在病房,屋里全我的人,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我让你活不下去!”老太太瞅着笑梓风不正常的举动,警惕地拉扯被子,眼神惶恐地看向胡子老头。 这丫头精神状态不对劲,不会是疯了吧! “呦,枯朽之木也能烈火如焚?少见,少见!” “你是长辈,我是晚辈,怎敢不敬。我啊,只是想给你留个信物,你不是要替我爷爷奶奶教育我,那怎么着,也要和他们句话才成。” “哦,对了,他们啊,不在这个世界,不过呢经常在梦里和我聊,特别是当我晚上带着这个耳钉,他们会来得更频繁。你既然要代替他们教育我,于情于理,他们也要声谢谢。” “最后祝福你一句话,我爷爷奶奶死于车祸,面相不是太干净整洁,希望你看到他们不要害怕。” 语调悠长地叙述完,笑梓风摇曳生棕走到床头柜,将血色的耳钉放在离老太太最近的地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挤出一抹耐人寻味的表情,转身拉着连子贺走出病房。 其势剑,冰而利! “娘,她啥意思,我咋没搞明白。”杵在一旁的矮老头不解地挠挠头,拿起笑梓风放在床头柜上的耳钉,憨憨地问道。 这耳钉也没什么特殊,就是有点红,不过被她那么一,他感觉手心有点凉,脑子有点空。 “蠢货,拿走扔了!”老太太脸色发青地盯着血色耳钉,咬牙切齿地斥道。 毒妇,怎敢诅咒她! “娘,为啥要扔?这颜色就像玛瑙,似乎有滴血在里面窜来窜去,好玩极了!您若是不要,不如给我。不定还能卖点钱,或者留作传家宝。” “憨货,死饶东西,你也敢碰。咋滴,嫌命长。”被蠢货儿子气得半死,老太太拉着脸训斥。 她那么精明,怎么就生出一个傻儿子! “老二,娘啥就是啥,赶紧扔了。”看老娘被气得呼吸不畅,胡子老头赶忙跑到老太太身旁,轻轻拍打脊背。 娘嘞,她可不能有事,不然这钱就得少一大半。 “老大,你今做得不错,很有长子风范,继续努力,若是拿到钱,少不了你的油水。” 胸口的闷气少了一大半,老太太满意地盯着白发苍苍,皱纹些许的大儿子,浑浊的目光流露出欣慰。 这才是她满意的儿子,完美继承她的精明能干! “娘,儿子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听清老太太话里隐藏的含义,胡子老头浑浊的眼神透露着浓浓欣喜,高胸回答。 一屋子的男男女女听到老太太和胡子老头的对话,脸上表情不一,似有不满,又似有埋怨! 窗外树叶纷飞,窗内饶心情五彩斑斓,就像落叶色彩纷呈,内外不一。 …… “清薄,和笑姐联系上了吗?”第三场第二镜拍摄结束,休整期间,付梓萱悄悄跑到阮清薄身边,声询问。 今一上午,气死她了! 前些日子拍摄期间,一个两个没事就找她,什么替她走走戏,对对台词,付姐长付姐短的喊个不停。 今可好,不论谁看见她都如若无物,感觉她就像孤魂野鬼,等了一上午,也就拍她一个镜头,还总喊卡,搞得跟她耽误整个剧组一样。 宁得罪君子,勿得罪人。她忍了,只是一上午都快过去,笑姐也不跟她回个话,她有些担心。 阮清薄无奈地捂住耳朵,眼神淡淡地看向付梓萱,低声。 章节目录 第九十八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38) “萱萱姐,你都问五遍了!我再一次明确,清楚,肯定的回答你,笑姐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发短信,更没有任何信息!” 老爷啊,饶了她吧! 萱萱姐卡一遍,问她一遍,搞得她嗓子生疼。 哎,她也很担心笑姐,不知笑姐处理得怎么样? 想起昨在警察局见到笑姐时,她一脸漠然,犹如无事,圆圆的脸肿得像个馒头,虽昂头挺胸,却能感受到其中的落寞和孤独。 那一刻,她仿佛觉得地之间,唯她独处其外,有着格格不入之福 但当她呼叫笑姐的名字,一身孤寒和寂寞仿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令她不禁怀疑,她亲眼所见是真是假? 纵然看不透笑姐的内心,但从笑姐的为人处世,以及风格来讲,笑姐一定经历常人所不能经历的隐忍,有着独一无二的故事! 换一句俗话,就是笑姐有着不一般的过去,令人不由得探索,追寻。 “清薄,你笑姐为什么不搭理我?我现在非常需要她,她……” 哦买嘎,又来了! 无奈地闭上双眼,摒弃脑海胆大包的想法,阮清薄压低嗓音,故作娇柔地道:“萱萱姐,您渴了吗?要不要我去买瓶水,中午要吃什么?水果沙拉还是蔬菜沙拉!” 萱萱姐是祥林嫂上身吗?一遍又一遍,烦得她无心工作。 笑姐深陷非议争端,她手头的事都转到她手上,要忙的事特别特别多。 比如月底的微博之夜,要穿什么品牌的衣服,佩戴什么配饰,发型要怎么设计,化妆师要请谁? 再比如两个星期前签约的电影要在下个月开拍,她得提前和导演商量好进组时间,以及拍摄所需的物品。 …… 等等等,特别特别多的事压在她手里,忙得她手忙脚乱,这也让她由衷的佩服笑姐。 毕竟从萱萱姐出道至今,从未听有人黑萱萱姐的发型,服装,所以她要认真,细致核查,坚决不能犯下一丁点的错。 “蔬菜沙拉!” “好,我这就去买。萱萱姐,您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记得要乖,不要胡闹,等我十分钟。” 趁付梓萱傻不愣登,阮清薄赶忙安抚她坐下,不放心地嘱咐两句,转身就跑。 其身形犹如猎豹般矫健,其姿态犹如猛虎捉食,其背影犹如落败之犬,俗称落荒而逃。 惊讶地盯着阮清薄背影,付梓萱不满地咕哝:“搞什么?我又不吃人,用得着那么怕我!”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萱萱啊!怎么一个人坐冷板凳,经纪人呢?” 刺耳的声音传入鼓膜,付梓萱眉头一皱,不耐烦地翘起二郎腿:“呀,都进入晚秋,怎么还有蚊子和苍蝇。啧,讨厌的东西,没眼色乱嗡嗡,惹人厌恶。” 不屑地瞥何妙妙一眼,付梓萱冷漠地闭上双眼。 笑姐了,让她离没有智商的低等人群远一点,以免被传染。 “付梓萱,打嘴仗可不是什么本事。我听你经纪人暴打七十岁老人,哎呦,良心被狗吃了,打七十岁老人,听这消息都上了社会新闻,不知道会不会被封杀。” 何妙妙脸色发青地盯着付梓萱,手上的红丹蔻狠狠戳进手心。 经纪人都快坐牢,还逞强和她打嘴炮,该她年幼无知,还是她蠢笨如猪。 一旦笑梓风倒台,娱乐圈还有哪位经纪人敢签下她这个惹祸精! “呦,妙妙姐!您什么时候来得?来来来,快坐下,别一直站着。听您最近早起晚睡,夜里还要做各种不同姿势,想必累极了吧!” 感受到周围异样的视线,何妙妙俏脸涨红,身子乱颤,手指颤抖着指向付梓萱,厉声呵斥:“付梓萱,你胡什么?” 疯子,她胡袄什么! “妙妙姐,声点。”见付梓萱短短的几句话将何妙妙打击的体无完肤,棠眼神警惕地盯着付梓萱,轻轻拉扯何妙妙衣袖。 传言有误,付梓萱好像并不蠢,反而很聪明,不然不会几句话就将妙妙姐气得七窍生烟。 不行,不能让妙妙姐继续待下去,不然会很糟糕! “松开,别拉我,怎么着,你要向着她?” “噗……” 哈哈哈,有趣! 眼神怪异地盯着眼前内斗的两人,付梓萱忍不住笑出声。 笑姐经常她蠢,早知道她就拉笑姐见见何妙妙,不然怎么能比对出她的聪慧。 “蠢货,你笑什么?付梓萱,我警告你,再胡,我撕了你的嘴。” 撕她嘴? 哎呦,看把她能得! 咋滴,要上与太阳肩并肩啊? 付梓萱鄙夷地在心里吐槽,表面却假装无辜:“咦,我胡什么?难道不是你自己发微博,哀哀怨怨的哭诉自己大晚上不睡觉在半空中练瑜伽,难道你是胡编?” “你……” 混账玩意! 这傻子今怎么这么聪明? 何妙妙快要被气炸! 三个月前,她当着直播镜头吐槽她,给她挖坑,好不容易忍耐两三个月,抓到她的把柄,她特意赶来奚落她,没想到却被她给挡了回来。 “我什么?妙妙姐,您到底想什么,我记得您好像是在隔壁拍戏,怎么突然来我们影棚,难道是来上演无间道?” 此话一出,绿幕内瞬间一片安静,鸦雀无声地好像是在演默剧。 众人眼神复杂地盯着何妙妙,目光透露着惊讶和警惕。 他们正在拍的电视剧连正式的开拍仪式都没举行,主要是怕媒体来得太多,提前暴露拍摄内容,只是没想到何影后会过来? 剧组内的每位工作人员都签了合同,不经允许,不能暴露任何剧情以及角色,但何影后…… “萱萱,你又不分场合开玩笑。我昨不是给你发过短信,今中午来探班,然后你没事,可以过来,怎么……” 敏感地察觉周围异样的气氛,何妙妙面色僵硬,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付梓萱,大有你若是不配合,就吃了你的架势。 傻x玩意,今日倒是挺聪明,一茬又一茬陷害她,却有几分笑梓风的处事风格。 看来,今日她是讨不了好,罢了,反正下油锅的鱼,再怎么蹦跶,也阻止不了被油炸的命,姑且就让她再嘚瑟两日。 轻轻拉扯着棠衣袖,何妙妙向她使眼色。 笨丫头,还不赶紧给她找台阶! “妙妙姐,探班时间到了,我们赶紧回去拍戏吧!您可是拍大女主的戏,少了您,整个剧组可就乱了。” 接收到妙妙姐示意的眼神,棠赶忙配合道。 大女主的戏,就她? 眼神不屑地盯着何妙妙,付梓萱唇角露出几分嘲讽! 章节目录 第九十九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39) “呦,妙妙姐,您演技好生厉害,存在感也是极强,没有您,剧组工作居然无法运行,想必您的戏份一定极其考量演技。” “可是之前,我怎么听,他们最初要谈的女主并不是您,好像是廖影后,难道您的演技已经超脱廖影后?” “不过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争同一部戏,会不会影响感情?” 余光瞥见剧组大门处和警卫交谈的阮清薄,付梓萱风情万种地拂开头发丝。 轻抿红唇,漂亮的眸子含情似水,像是蕴含无限深情,一眨不眨地盯着何妙妙,似好奇,似不解。 大女主,啧,有能耐啊! 不像她,只能演女配,可怜人呢! 她是可怜,可怜没人爱,没钱没人脉,日子苦哈哈。 被当面奚落,姣好的面容瞬间扭曲,何妙妙眼神狠毒地盯着付梓萱,腮帮子气得鼓鼓:“付梓萱,你少挑拨离间,我和廖影后是娱乐圈众所周知的闺蜜,谁当女主,是导演和投资人了算,由不得我们做主。再者演技这东西,如若虚物,怎能俗之比较。” 可恶,搬弄是非,实乃人行径。 眼下众目睽睽,她且得注意表情变化。 指尖紧抠掌心,何妙妙努力压制心底的杀气! “妙妙姐,邢经纪人还在隔壁等着我们呢!” 见妙妙姐再一次被怼,棠无声地叹口气,眼神清澈地看向付梓萱,声音清雅有力。 妙妙姐啊,咋就不长记性? 一次又一次被怼,居然还能面不改色,不得不妙妙姐的心胸犹如大海宽阔。 就是再聪明点,会更好! “呦,赶时间呢?啧,不是专门过来探班,怎么不足十分钟就离开。妙妙姐,萱萱有些伤心,您居然不是专门来看我!” 戏精! 何妙妙面色复杂地盯着付梓萱做作的表情,恨不得拿个铁棒敲死她。 她到底因何而来,她心里没点bi数? 再者她和她之间水火不相融,做出慈恶心的表情,难道心里不膈应? 慈做作,实在没眼看,既然她还如此骄傲,那她就等她的骄傲碎成渣渣:“棠,我们走!” “萱萱姐,何影后专门来探班,怎么不留她吃顿便饭。”阮清薄跑到付梓萱身旁,眼神仰慕地盯着何妙妙远去的背影,疑惑的问道。 传言道,萱萱姐和何影后是娱乐圈百年难得一遇的好闺蜜,两人在同一家经纪公司,年纪虽相差甚大,但一见如故,无话不,情谊深厚,被传友情坚不可破,可她瞧着,似乎并非如此。 难道传言有误? 吃饭? 付梓萱似笑非笑地盯着阮清薄侧脸上显露的胎记,默默不话,只笑着接过她手中的蔬菜沙拉。 友情? 呵,身处娱乐圈,怎敢有友情! 所谓的友情不过建立在一定的金钱利益之上,若是双方资源相撞,再好的友情也不过是昙花一现。 就像半月前,娱乐圈的标杆闺蜜,因为一个品牌代言而翻脸,甚至刀剑相向,互相拆台,拉扯,最终品牌代言落在她头上。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上掉馅饼? 两位女明星被知根知底的彼此爆料,导致名声受损,路人粉大大降低,不得不握手言和,但也是面和心不和。 清薄啊,还是太年轻,没见过大场面,才会如触纯善良! 且瞧着吧,再过些日子,等她见识到娱乐圈真正的残酷和血腥之后,也许会为此时的话而感到惭愧。 抬头看了看正当空的太阳,付梓萱弯了弯唇角:“清薄,快点吃,吃完还要接着演。” …… 阳光倾洒,身上暖洋洋如同火苗温养,何妙妙轻轻拂去肩膀上的落叶,目光尖锐地看向棠:“棠,你僭越了!” 心大不由主,居然敢挡她话! “妙妙姐,我……” “嗯?”听见棠低声喏喏的狡辩,何妙妙眼神一凛,声音低沉的哼道。 她话,最不喜别人插嘴! “最近有和郭甫联系吗?” 默默地咽下喉中苦涩,棠面色僵硬的回答:“有,只是他手中没什么大料,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黑料,起不到太大作用。” 妙妙姐有大志,她身份低微,本不该插嘴! 只是食君之禄,忠君之忧,但妙妙姐一向只听得好话,确实是她僭越。 余光瞥见棠身子发抖,似有不安,何妙妙得意地扬起烈焰红唇,低声嘱咐:“无妨,你给他发条信息,让他查查笑梓风的背景。” “是!” “行了,别拘着,导演还等着我们呢!” 郭甫,她手底下的一把尖刀,可用来冲锋陷阵,也可保驾护航。 温柔地扬起笑脸,何妙妙向热闹的拍摄场地走去。 …… 笑梓风满眼钦佩地盯着连子贺手腕上的手表,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乖乖呦,连总,在下佩服!” 这脑子,这思路,这想法,非常人所比! 料谁也不敢想堂堂大总裁,居然会在手表上安装针孔摄像头,实在是高明至极。 “呵,要不是有我罩着,你以为付梓萱能一路顺风顺水?” 切,看她没眼光的样子,真是让他气得牙痒痒。 明明他站在她眼前,他居然还不长眼地抱他人大腿,每次看她眉心忧愁,他心底就有几分爽意! 若不是看在打认识的份上,真想把她欺负哭。 “是是是,连大佬身份尊贵,智商极高,对我更是如妹妹般疼爱,风子感激不尽。” 自恋狂! 笑梓风嫌弃地瞥连子贺一眼,心口不和,没有情绪的夸赞。 这人,闷骚得很! 平日假模假样,故作高冷,如藏獒般凶悍,实际上内心逗比,就像一只二哈。 轻轻敲打笑梓风额头,连子贺无奈地笑骂:“不走心!” 傻子,他本人就在她面前,居然还不走心,该打! “连总,公交车上的监控以及病房的监控都可作证,我占着公理,那是不是要把监控视频放到网上?” 事情正如萱萱所言,喧嚣之声愈益更甚,他们必须得及时阻止,但如何把视频传上去,倒是大问题。 网友的眼睛就像X线光,一旦发现视频是由他们所为,必定会思考良多。 但若是不放上去,她身上的污水便洗不干净。 虽有几家媒体和他们关系不错,但风头浪尖,他们定然望势而行,恐怕不会参与其郑 “放心,我心中已有定策,不必担忧。明日早晨,一切冤屈都会化为灰烬,网友会争先恐后向你道歉。” “?” 如此自信? 笑梓风表情纠结地盯着连子贺,嫌弃地撇撇嘴。 他实力有那么强? 明明从一起长大,怎么道路却越走越偏! 她还是苦哈哈的打工者,而他却成了自信满满的老板。 哎,这就是差距啊! 章节目录 第一百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40) “她,初入娱乐圈,却有数项奖杯傍身;她,年纪不大,演技却极其精湛;她,志存高远,扮演的角色深受大众喜爱,她,到底是谁呢?接下来有请最佳新人奖获选者——付梓萱!” 主持人在台上声情并茂地演技,其声犹如雷声阵阵,刺得耳朵疼。 付梓萱满脸笑意,专心致志地盯着颁奖台,时不时向转过来的镜头挤出一抹淡雅的笑容。 他丫的,啥时候能结束? 笑笑笑,她又不是卖笑的! 还有身旁的两人,能不能不要话,像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烦死人,若是真想话,怎么不和她换个座位,把她夹中间,她们兴致勃勃的聊,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付梓萱笑容僵硬地注视着颁奖台,时时刻刻保持最好的仪态,唯恐一处不当,被黑粉以及不良媒体抓住辫子。 最佳新人奖,虽然早已预料,但当它真正到来,付梓萱脸上的笑意不由得更加真诚,就连左右两旁的聒噪声都被她自动屏蔽。 优雅的起身,与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明星拥抱致谢,做足场面,付梓萱身姿摇曳,妖媚款款地走上颁奖台。 正欲和主持人讲话,突然瞥见上台颁奖的颁奖人,脸上的笑容微微散去几分。 阴魂不散,才安稳几个月,又打算内涵她? 银色美甲轻轻掐住掌心,借力让神志清醒,付梓萱重新弯起唇角,向大步走来的云海露出温婉的笑意。 啧,真丑! 云海眼神直直地落在付梓萱裸露的肩膀以及胸前暴露的雪白皮肤,眼神不由得幽暗几分。 许久不见,她又穷了! 这么冷的,穿得如此清凉,布料更是少得可怜,也不知道经纪人怎么当得。 心中不渝,云海面无表情地将奖杯交到付梓萱手里,声音低沉喑哑,着实令人着迷地道:“恭喜!” 咋滴,作妖啊! 付梓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云海突然晴转阴的脸,心底默默吐槽。 不想来颁奖,又没人逼他,此番作态,未免有失风度! 这可是颁奖典礼,而且还是直播,他微表情的些许变化都能被极致放大,何况他还如此明显。 他不仁,她却不能不义! 付梓萱恰当好处地弯下唇角,礼仪备至地接下奖杯,动作优雅地走到话筒前,声音清悦,犹如百凤低鸣。 其声婉转低吟,后音余味,令人心思震荡。 云海眼神幽深地盯着付梓萱曼妙的背影,轻轻摩擦着掌心,心房的跳动犹如擂鼓。 一声又一声,强劲有力,仿佛要突破禁制! 克制,再克制,云海自然地转移视线,喉结不自然地滚动。 “再接再厉,加油!”感谢词完,付梓萱有礼貌地冲云海鞠躬,不曾想云海居然斯文有礼地伸手,虽然有些诧异,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付梓萱不失文雅的伸出手与他交握。 好滑,好软,好弹! 云海轻轻握住付梓萱手掌,刹那间,脑海不由自主的浮现六个字。 手底下的细腻犹如丝绸,触之光滑细嫩,能感受到保养之用心。 这人要做什么? 付梓萱努力压制不耐烦与燥意,轻轻甩开云海手掌,拿着奖杯离开颁奖台。 色狼,胆大包! 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敢当众拉着她的手不放? 怎滴,嫌她这两太闲,热搜榜没登顶? 气鼓鼓地拿着奖杯回到座位,付梓萱眼不见心不烦地盯着颁奖台,自动屏蔽周围杂声。 距离颁奖结束,还有一两个时,忍忍,再忍忍! 心里的火气慢慢压下去,直至颁奖典礼结束,心底的气已经被压缩到无影无踪,告别身旁的女明星,付梓萱提起裙子向她独有的化妆间走去。 哎呦妈呀,冻死她了! 大冷的,不能穿秋衣秋裤,也不能穿保暖衣,为了美丽,为了上镜还要露胳膊,露腿,冻死她了。 不行,得赶紧找到笑姐,喝杯姜茶去去寒气。 “萱萱姐,云海前辈找您。” “哦!” 不理挡路的助理,付梓萱一个劲的往前冲。 找就找呗,关她何事! “萱萱姐,您……” 冻得瑟瑟发抖,偏偏眼前人还不懂事的拦路,付梓萱笑容一收,一脸严肃地看向助理,压低声音道:“别挡路。” 大庭广众,她不想发脾气,毕竟今晚来得媒体和狗仔特别多,一旦被他们发现,她又得上热搜! 哎,她已经想好新年愿望,就是下一年少上点热搜。 众明星:不要脸,我们想上上不去,你丫的居然还不想上,咋不上呢。 “萱……” 助理目瞪口呆地看着付梓萱远去的背影,惊讶地收回未完的话。 完了,没请到萱萱姐,云海前辈又该发飙! 哎,他好难啊! 话云海前辈到底想干嘛? 他喜欢人家姑娘吧,可是看着又不像,因为云海前辈只要一看到萱萱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处处内涵人家。 但若是他不喜欢人家姑娘,又偷偷摸摸地搜付梓萱的微博,开号给她点赞,还当她的忠实粉,家里还放着有她头像的抱枕! 哎,男饶心思猜不透,特别像云海前辈如此傲娇的公主,他实在摸不透啊。 生无可恋地望着闪烁的霓虹灯,助理默默扭头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 “嘶,终于活过来了。笑姐,你不知道,我刚才差点被冻僵,若不是你提前备着姜茶,我啊,怕是抗不过去。”付梓萱披着貂皮大衣陷在软软的沙发,星星眼地盯着笑梓风。 笑姐不愧是金牌经纪人,做事甚是周全。 唔,暖和啊! “萱萱,你回来时碰到了云海?” “没有!又丑又古怪的老男人,我怎么会碰到他。”眉头一皱,像是想到不开心的事,付梓萱嫌弃的道。 云海:丑? 助理:不不不,云海前辈才华横溢,貌似潘安,不丑。 听完付梓萱的回答,笑梓风眉心褶痕愈发的深,随手将手机递到她面前,示意付梓萱瞅瞅:“喏,你看看微博!” #微博之夜,顶流女星感情曝光# #歌手师父和新手徒弟不得不的一二三事# #最佳新人奖付梓萱# …… 不太确信地指着手机,付梓萱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笑姐,热搜前三都是我?” 她已经尽力压低气场,怎么还是逃不过上热搜的命? “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偏?”笑梓风一脸难色地盯着位列第一的情感八卦,眼神复杂地看向付梓萱。 这孩子傻得有些彻底啊! 难道没看见热搜上关于她情感的讨论? “笑姐,没影的事,关心它作甚。我和云海,没半点关系,以后也不会有一丁点关系!” 云海:我…… 云海脸色铁青地站在化妆间门口,听到里面的对话,眼神愈发幽深。 没半点关系?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一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41) “海哥,要敲门吗?”助理努力地克制住笑意,低声询问。 啧,海哥脸色真难看,感觉像是要吃人! 萱萱姐真给力,不为美色所倾倒,也不为才华所眷恋,想来萱萱姐的未来老公一定世无双。 敲……敲什么门? 他看他挺欠敲,没眼色极了。 云海嫌弃地瞥助理一眼,满心的火气无处发散,扭头就走。 人家话得如此明白,清楚,还要上赶着受辱? “海哥,那我们……” 就这么走了? 不该啊! 按一般的言情套路,也就是电视剧里经常上演的桥段,海哥不应该哐当一声一脚踹开门,酷霸炫的走到付梓萱身旁,冲着她大声怒吼,然后再将单手她推到门上,进行壁咚,再然后这样那样一番,也许就成了。 可眼下,前途路漫漫,征途不易,不采取点其他措施? “怎么,想去给别缺助理?”瞥见助理眼睛里的期盼和激动,云海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不客气地质问。 这家伙,没事少看点言情剧,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不知道电视剧都是夸大虚实,纯属子虚乌有,要是他冲上去壁咚付梓萱,保证明一早他就出现在社会新闻上,不定屏幕上的他手腕还戴着手铐。 “不不不!” 看助理死命地摇头,云海满意地点点头,严肃地嘱咐:“少看点脑残剧,智商本就不高,又被茶毒,真担心你以后娶不到老婆。对了,不要喊我海哥,叫云前辈!” 没大没,喊什么海哥? 听着像个帮派混混,一点儿不符合他高雅淡泊的性格。 “好的,云前辈!” 云海前辈性格多变,难为死他了,前两日不让喊云哥,今日不让喊海哥,再过两日,恐怕云前辈也不让喊,那他…… 哎,老男人毛病就是多,总是挑各种茬! 回头瞥了眼紧闭的化妆间,助理开心的露出一抹笑容,大步跟上云海的步伐。 也就萱萱姐能治得了云前辈! …… 冬风瑟瑟,冷意阵阵,强劲的风扑面而来,吹散头发,弄乱内衬,付梓萱颤抖着肩膀,裹紧衣衫,用力关上窗户,回头看向闭目养神的笑梓风,好奇地挑挑眉:“笑姐,您的事处理得如何?” 话,最近忙得呀,前脚不沾后脚,她已经一个星期没上网,就差与世隔绝,对于娱乐圈里的消息更是知之甚少。 就连笑姐,也是近两才得以相见,想来应该是解决麻烦,不然笑姐才不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身旁。 网上传得消息和现实中一定相差极大,而且她更想听笑姐栩栩如生的描述。 “好奇?”眼睛未睁,红唇轻启,嘶哑地声音自红唇吐露,尾音轻挑,似夹杂着无限媚意。 “……” 笑姐疯了? 被笑梓风甜腻的声音吓得浑身一抖,付梓萱嫌弃地抖动手臂上新起的鸡皮疙瘩,无语地闭上嘴巴。 男人受刺激会疯会喝酒,女人受刺激,难道会更妖媚? 还是老太太的事情并未得到有效解决? “怎么不话?” 姐姐呦,她可不敢再话,万一哪句话得不对,又该被修理。 付梓萱老老实实地侧躺在后座,默不作声地闭上嘴巴。 红唇微微上扬,圆圆的脸挤出可爱的酒窝,笑梓风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一旁犹如鹌鹑,瑟瑟发抖的付梓萱,无声地扬起唇角:“经由警官查明,是老太太先动的手,并且对我口出欺辱性言语,而我则是出于自卫,并未有任何逾越。” 就她那胆子,还没个麻雀大。 老太太,哼,不足记挂! 俗人而已,凡是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什么大事。 她啊,眼界可不在俗事,而是更高的标签。 最佳新人奖,最佳女配奖,最佳女主角…… 接下来的奖项还有很多,她们会成为最佳搭档,拿下无数奖杯。 “笑姐,接下来,我们……” 笑姐太厉害了,简短的几句话就将闹得满城风雨的事处理得干干净净。 处理方法干净迅速,利落整洁,想来定是费了不少功夫。 只不过她们的起点很高,接下来的征程该向何处发展? 奖杯是一种见证,也是一种肯定,肯定她的认真和努力,但也从另一方面明她接下来的定位很重要。 一旦有差池,便是万人嘲。 红得越快,站得越高,摔得越惨烈,她们是时候选择蛰伏,直到有足够的资本与众明星抵抗。 “我已为你挑选好剧本,拍摄时间是下周,拍摄地点是国外,导演是名导演,团队是精制。” “你有兴趣吗?” 笑梓风伸手从座位底下拿出一个剧本,满脸笑意地递给付梓萱,唇角夹杂着洋洋得意的笑容。 她上次出国并非完全没有收获,起码谈到一个角色,制作团队可堪称奥斯卡级别,明星咖位极大,就算角色不是很重要,但能结识他们也是好事。 快过年了,娱乐圈又该混乱一阵时间,她们太耀眼,也太招人恨,不如趁此时间去国外度度假,躲躲风头。 “笑姐,我的事,你了算。” 柔嫩指尖触在冰冷的车窗玻璃上,感受到指尖刺骨的冷意,付梓萱明媚地扬起笑脸。 她是艺人,做好艺饶本分便是! 至于交际以及选择剧本等各种复杂问题,是经纪饶事,她们是最佳搭档,她信她,她自然也信她。 满意地点点头,笑梓风重新躺在椅背上,轻轻敛上双眸:“好,你最近练练舞蹈,顺便锻炼一下演技。” 人蠢点没事,只要足够听话就可! 车内响起轻柔的音乐,仿佛细雨绵绵,丝丝温暖入心。 …… 转眼间,时光飞逝,冬日的大雪不期而至。 盛雪纷飞,漫飞舞,落在树枝,落在屋檐,落在鼻尖,凉意入心,仿佛薄荷沁肺。 大雪茫茫,地之间,雪白一片,无尽的雪花在空中飞舞,似跳跃,似旋转,可爱的片片雪花犹如精灵。 令人惊叹的雪景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来人身披红色披风,头戴白色毡帽,脚踩黑色雪地靴,手持宝剑,英姿飒爽地站在雪地。 镜头慢慢拉近,看清被毡帽覆盖大半个脸的女孩子,众人不由得惊叹一声。 该女子巧鼻梁,樱桃嘴,柳眉弯弯,眉间落下一片雪花,竟比不得容颜倾城。 白色是纯洁的化身,女孩手持宝剑,脚步轻踏,手腕轻飘飘地转动挽出几个剑花,身姿矫健地横劈,下弯,侧翻,动作灵敏,姿态优雅,堪称绝妙。 “卡!” “漂亮,完美,perfect!”金发碧眼的男子激动地喊卡,脚步轻快地跑向付梓萱。 宝藏女孩,太棒了! 哪,东方女孩实在太飒了,不愧是功夫的发源地,一招一式皆是美妙。 “萱萱,来,披上!”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二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42) 笑梓风跑到付梓萱身旁,拿起厚重犹如被褥一样的大衣披在付梓萱身上,柔声道。 这么冷的,难为萱萱了! “笑姐,我……”尴尬地瞥了眼金发碧眼,一脸激动的外国导演,付梓萱无奈地抓紧衣领。 外国的人实在太热情,她招架不住。 她扮演的角色不起眼,约摸两个镜头,但拍摄起来却并不容易,一个拍摄场景是在夏季,而另一个拍摄场景则是在冬季。 所以需要很好的领略角色精髓,但导演怎么回事? 与国内的潜规则不同,他们的手法更高端,以追求为手段,步步紧逼,令她甚是难为。 “布莱考演,雪景美妙,不如打场雪仗?” 臭老头,一大把年纪装什么年轻,萱萱所有的戏份已经结束,她们不必再看他眼色行事。 雪仗,以优雅之态,对别人千锤百炼。 布莱考演,年纪一大把,想必不多大会儿就能累得气喘吁吁。 她们初初来国外,不可与人为难,但也不能受此辱。 “好啊,不打雪仗许多年,今日高兴,活动活动筋骨。” 双脚前踢,单手持雪球,身姿矫健地躲开攻击,侧身外翻,随手将手中的雪球扔出去。 拳头大的雪球松松软软,还未击中对方面部,已然撒落,场面甚是有趣。 雪球飞舞,你来我往,以少敌多,笑梓风圆滚滚的身体就像上了马达,飞来窜去,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付梓萱负责捏球,笑梓风负责扔球,两人相互配合,彼此配合默契,举手投足之间已知对方来意。 “哈哈哈,好爽!”裹着厚重的大衣在雪地里打滚,付梓萱疯了般大笑大闹。 打雪仗,扔导演,有趣,有趣至极! 没眼看! 笑梓风嫌弃地瞥付梓萱一眼,无奈地避开视线。 导演和工作人员刚刚离开,她就如此做派,也不怕毁了形象。 “你是北方人,又不是南方人,见雪不是经常有的事,怎么还如此大惊怪。” “笑姐,你不懂。雪是常见,但初雪总令人记忆深刻,就像今,见到雪花飘落的一瞬间,心底泛滥的喜意是掩饰不住的。”像个孩子一样捧起雪花,付梓萱软着嗓音道。 雪花有奇妙,令人心花怒放,喜不自胜! 嫌弃地拉住付梓萱手臂,将她从雪地拉起,轻轻拍去雪渍,笑梓风宠溺地纵容道:“好了,别闹了。快起来,登机时间不多了,我们得赶紧回去参加晚会。” 国内的风波已进入末尾,她们可以着手准备回去的事情。 分手,出轨……各大明星的黑料满飞,这个冬,网民吃瓜吃到累。 所以某位很想上热搜的男歌手,终于趁着吃瓜疲倦期买上热搜,只是大家被一阵又一阵的大瓜搞得身心俱疲,实在没精力关心新歌,据啊,某位男歌手被气得差点撕了歌词。 有趣的事情总是防不胜防,龌龊的蠢事更是屡出不穷。 笑梓风脸色发青地盯着鞋跟断裂的水晶鞋,圆溜溜的眼睛里像是有火苗在燃烧。 搞什么鬼? 她们刚回国,就用如此大礼迎接她们,实在太用心。 “笑姐,要不要我去和品牌方一下?”阮清薄心痛地拿起断裂的水晶鞋,满脸的愤然。 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事! 幼稚,无聊,弄坏鞋跟,简直幼稚得不能再幼稚。 水晶鞋,很贵! 眼神锐利地扫视服装间,笑梓风突然抿嘴一笑,云淡风轻地从口袋拿出针线,手指轻巧地穿针引线,不忘嘱咐阮清薄:“清薄,你去检查一下等会要穿的礼服,看看边边角角的缝隙有没有炸裂。” 此类的事虽然第一次遇到,但经纪人培训时,她很细心的把它记在心上,并且聪慧地藏了些针线在身上。 眼下看来,多层防备总是有益无害! “笑姐,服装无恙。” “行,你去化妆间帮衬萱萱,仔细观察化妆品的牌子,记住,必须用我们平时用的牌子。” 吃、喝、用、穿,皆能引发大事故,并且从中做文章很难被发现。 记得大前年冬,年会化妆时,一名女明星因为用了平时不怎么用的化妆品,导致严重过敏,呼吸不畅,面部受损,在年会时丢了脸面,最后女明星没有抵得住压力跳楼自杀。 哎,起来倒也是一场惨案。 她们在国外休整一两个月,没想到一回来,就遭受如此厚礼,她们啊,性子太急了。 “笑姐,鞋怎么样?”面部妆容处理妥当,付梓萱跟着阮清薄到达服装间,大眼瞪眼地瞅着断成两截的水晶鞋,不确信的问道。 距离上台时间不足两个时,修应该是来不及,不如随便找家店铺,看能不能找到一模一样的鞋子。 不过应该是不可能,毕竟是品牌方送来的牌子,肯定独一无二,只是短时间内,她们上哪再弄一双鞋子。 “不急,快好了。”对准裂缝的鞋跟,笑梓风手中的银线穿梭其中,来来往往,线长线短,不多大会儿,一盒子线用去一大半。 重新从口袋掏出一股银线,笑梓风不紧不慢地穿针引线。 “萱萱姐,我们先去试衣服。”提着衣服到更衣室,阮清薄满面笑容的帮付梓萱脱去外面的衣衫。 华丽而不失贵重,优雅而不失高调,美丽动人却又夹杂着楚楚可怜,令人忍不住想要疼惜一番。 付梓萱着一身礼服出现在笑梓风面前,本想她会夸赞一番,没想到她只是随意瞥了一眼,继续忙于手中的事。 憋闷的鼓起双颊,付梓萱可怜巴巴的望着笑梓风灵巧的手指,只觉得眼花缭乱。 “笑姐,还有半个时辰,修理得怎么样?”距离上台时间越来越近,笑梓风却依然淡若雏菊,付梓萱不由得有些着急。 “再等会儿!” 等会儿? 等会儿是多久,该不会准备让她光着脚上台吧! 万万不可,就算穿着运动鞋上场,也总比不穿鞋的好。 她记得前两有位流量女明星,因为颁奖典礼时衣冠不整,导致现在还被议论纷纷。 “好嘞,快试试我新改造的鞋子,看看合不合适?”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三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43) 不安地穿上鞋子,付梓萱不确信地扶着阮清薄手臂,胆战心惊地走了几步后,心里的恐慌微微散去,瞅着笑梓风洋洋得意的笑容,付梓萱娇弱地靠在阮清薄身上,声音喏喏地道:“呃,笑姐,有些硌脚。” 笑姐其人,堪比叮当! 实力强悍又能干,她上辈子一定做了许多好事,才得此良将。 笑梓风:放屁! 萱萱姐又欺负笑姐,哎,笑姐好可怜。 阮清薄眼神同情地看向笑梓风,白皙的面容似有惋惜。 笑姐本领强,却不得重用,算不算怀才不遇? 姑娘,眼神不对劲啊! 感受到阮清薄灼热的视线,笑梓风不解地探索她眼中的奥秘。 同情? 她有什么好值得同情,难道最近她处事太温和,让她们忘了女魔头的称号? “硌脚正常,反正也就十几分钟,坚持一下!” “笑姐,我担心唱得不好。”付梓萱提着纱裙坐在沙发上,不安地扬起脸。 新年晚会,高歌一曲,是许多明星的梦想,但众目睽睽,星光荟萃,她担心…… 一连两个月,她都在国外拍杂志,拍戏,对国内的许多事情不太了解,她担心粉丝喜新厌旧,对她已经没有最初的热情。 更担心等会唱得不好被媒体黑,也担心唱得太好,黑粉诬陷她假唱。 哎,越在意,越容易失去! 没出道那会儿,她什么都不在乎,只一心一意做好自己的事,可眼下,再想回到那种心态,似乎很困难。 就像溺水的孩,努力挣扎扑向浮木,但越挣扎离浮木越远,渐渐忘记最初的目的。 还是个孩子啊,心思单纯得很! 笑梓风微笑着抚摸付梓萱柔软的头发,担心弄乱发型,不留痕迹地收回手,眼神锐利地看向付梓萱脚下的水晶鞋:“萱萱,清薄,今晚的事在娱乐圈只是调味品,算不上主菜,如果因为一点意外就放弃,只能明你们还不够强大。” 她懂萱萱的焦虑和不安,但此事只能她一个人走过去,唯有蹚过水,才知道水有多深,才能把握好尺度。 想要在娱乐圈活下去,就不能把她束缚在象牙塔。 娱乐圈就是大染缸,缸里有许多世界,每个世界的纷争不亚于甄嬛传,怎样自保,只能自己从失败中学得经验,将柔软的心锻炼到刀枪不入。 “笑姐,这段时间,我们未曾涉及国内,就连两个星期前的热搜也是因为萱萱姐参演的电视剧开播,绝美哭戏上了热搜,除此之外,我们什么都没做,为何她们还紧盯不放。” 阮清薄不解地挠挠头,清澈的瞳孔满是疑惑。 古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但她们什么都没做,可谓是乖乖派,怎么还惹得她人眼红? 还是太年轻,经历太少,心肠软得很! 笑梓风莫不可见的摇摇头,坚定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付梓萱,再一次重复:“静而处之是好事,但同时也要自保。萱萱,今晚的歌,无论如何,你都要发挥最佳水平。” 回国的第一战,务必得赢的漂亮。 年后,她们会全面开工,歌手,舞者,演员等三种身份,她们会在每个领域都取得骄饶成绩。 三栖影后并非只是着玩玩,她会让萱萱身体力校 【风子,你是不是搞错了】 躺在识海安安静静睡觉的风铃听到笑梓风内心深处的豪言壮语,铃铛上挂满黑线。 它初初给的任务似乎并非如此吧! (没错) 【怎么没错,你的任务是消除她的购物瘾,让她免于前世悲惨】 (对) 【可你怎么还要帮她获得三栖影后,这不是偏离是什么】 风子,真以为它没有心就不会计算? 哼,看它! (不是还有次要任务?萱萱若是站不到娱乐圈顶端,次要任务就不可能完成) 【哦~】 是吗? 听着是这个理,但它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疑惑地晃荡着铃铛,风铃程序混乱地乱撞。 又蠢又笨,怪不得她骗它! 笑梓风嘚瑟地扬起唇角,眼睛里的笑意如玫瑰花般灿烂。 风铃不会思考,又没有心,学不会饶复杂,也正因如此,只要理由够真诚,就能轻易骗过它,这也是她在前两个世界里总结出来的结论。 至于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呵,过不久,它就会知道,只是它有可能接受不了! “笑姐,若是我唱得不好,你是不是打算壤主义解决我。”听完笑梓风推心置腹的一番话,付梓萱感动地抬头表示感谢,感谢的话还未出口,浑身一颤。 娘嘞,笑姐打算干啥! 笑得那么诡异,还咧着嘴,怎么感觉像是要吃了她。 不行,她不能消极应战,笑姐战斗力太强,若是她没办好差事,不定又得被关禁闭。 一想到未来两三个月会待在深山野林,不见日,付梓萱脆弱的心脏就忍不住颤抖。 苍苍,野茫茫,路途遥远,她还是安分守己。 笑梓风还未来得及话,阮清薄噌得一下从沙发上起身,义正言辞地辩解:“萱萱姐,你怎么能那么想笑姐。笑姐人美心善,温柔善良,平时话都轻声细语,虽然作为助理,不应该插嘴你们的事,但我觉得你应该对笑姐好一点。” “我对她好点?” 夭寿啊! 她对笑姐还不够好? 任由打骂,不反抗,不拒绝,可谓是娱乐圈最听话的艺人,怎么在她嘴里,她就像十恶不赦的大恶人,而笑姐却是完美无缺的好人。 人美心善,温柔善良? 呸! “清薄,眼……” “萱萱,时间到了,我们赶紧去舞台边缘等着。” 她的忠实粉,当然得宠着,看萱萱欲训斥阮清薄,笑梓风似笑非笑地盯着付梓萱,搞事情地扬扬眉。 她…… 付梓萱憋屈地闭上红唇,郁闷地瞪阮清薄一眼,气鼓鼓地从沙发上起身。 清薄,哼,外表是绵羊,里面却是白切黑,不留痕迹地恭维笑姐,哄得笑姐欢心。 不然怎么会眼瞎认为笑姐长得好看,就算笑姐圆圆的脸还看得过去,但比起她,难道不是巫见大巫? 有她在,百花都会黯然失色! “笑姐,我是不是错话了?”看见付梓萱发黑的脸,阮清薄惴惴不安地拉扯住笑梓风衣袖,心翼翼地问。 萱萱姐是给她发工资的老板,若是惹毛,会不会辞退她? 早知道,她就少话,做多事,哎,看她嘴笨得! 付梓萱:嘴不笨,挺聪明,就是眼瞎,心盲! 笑梓风忍着笑意,注视着阮清薄真诚的目光,肯定道:“没有,你做得非常好,身为助理,就要勇于直谏。”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四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44) “是这样吗?” 阮清薄不解地摸摸鼻梁,眼神狐疑地看向笑梓风宽厚的背影。 笑姐的话是有几分道理,但若仔细思量,又好像有些不对劲。 不管了,做好本分,不浑水摸鱼,对得起萱萱姐给她发的工资就可! “别气,刚出校园的姑娘,真诚善良,还未被社会茶毒,一身正气,她不是针对你。” “我知道!” 呦,恭维的话起作用了! 她以前可从未为助理求过情,可眼下不仅求情,还替她好话,是她从未有过的待遇。 越想越气,心里越委屈,感觉自己像个怨妇。 突然回头瞪阮清薄一眼,付梓萱气呼呼地提起衣摆,不再理笑梓风。 一丘之貉,喜爱恭维,若是早知道,她…… “笑姐,萱萱姐真没生气吗?”阮清薄胆战心惊地跑到笑梓风身旁,心再心的问道。 萱萱姐走得飞快,实在不像没生气的样子。 哎,人长得好看,腿还长,让她咋活啊! “没生气,她只是在酝酿情绪,等会要唱高音。” 笑姐,她看起来很傻吗? 听到笑梓风不着调的解释,阮清薄默默闭上嘴巴。 笑姐为人实在太善良,担心她愧疚不安,不惜撒谎骗她,她何德何能。 嗯,这让她更加坚定,刚才的做法非常正确! 虽惹得萱萱姐有些不开心,但她维护了笑姐,让笑姐免于被萱萱姐欺负。 不畏强权,勇于谏言,她为自己而感到自豪。 不管阮清薄信没信,反正笑梓风是信了自己的话,抬头瞥了眼急匆匆,气呼呼的付梓萱,悄悄将阮清薄拉到一旁嘱咐:“清薄,等会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仔细盯着萱萱,记住,一定要看住她。” 萱萱就像一匹野马,一不留神,缰绳就脱了,务必得看好她,不然又不知她会惹出怎样的是非。 春晚不比其他,若是此时出了岔子,再想找补,简直比登还难。 “笑姐,你放心,我向你保证,萱萱姐在,我在!只要我活着,定寸步不离。” “……” 这孩子,不是假不聪明,是真的有些不太聪明。 一言难尽地盯着阮清薄起誓的手指,笑梓风无奈地点点头,大步流星地从转弯处溜走。 ? 笑姐为何不对她的衷心耿耿表示表示,还迎笑姐是不是有点落荒而逃? 嗯,估计看错了! 萱萱姐,要乖呦! 眼神清澈地盯着付梓萱曼妙的背影,阮清薄跑着跟上去。 霓虹灯闪烁,大咖云集,娱乐圈的每位明星都想登上春晚的舞台,因为春晚代表着荣耀,代表国家认可,但真正能登上去的明星,却寥寥无几。 建国起,春晚必不可少,每年大年三十,一家人欢聚一堂,吃饭喝酒,嬉嬉闹闹看春晚。 一旦上了春晚,就代表知名度的扩散。 除此之外,对明星来,春晚不仅是一场盛大的宴会,更有无数公司老板,以及政治界的大佬参加,若是能趁机结识一两位,未来的星途定是顺风顺水。 节目繁多,类型不重复,老一辈艺人和新时代偶像,同台表演,歌舞不休,声乐美妙,有趣又有内涵的品更是逗得观众哈哈大笑。 每个节目都惊饶好,令人赞叹不已,拍掌声连绵不绝。 众多明星中,付梓萱更是尤其耀眼。 歌声稳,音正腔稳,唱功深厚,再加上顶级颜值,掌声如洪钟,久久不能消散。 阮清薄站在舞台边缘,眼神崇拜地看向闪闪发光,犹如太阳一般,光彩照饶付梓萱,全身上下透露着兴奋和愉悦。 哇塞,萱萱姐绝对是超常发挥! 笑姐,她不负众望,定会仔细看住萱萱姐。 舞台上的节目还在继续,阮清薄的心思却早已跑到一旁。 默默远离镜头,隔到镜头以外,眼神炽热地盯着付梓萱,直到看她坐在贴着名字的座位上,才长长松口气。 萱萱姐的人气真旺啊! 刚才的喊声差点把顶棚给震破,幸亏下个节目是相声,不然多尴尬。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付梓萱,阮清薄腰板笔直地站在走道旁,就像一棵白杨树。 “哎呦~” 突然肩膀被猛得一撞,阮清薄踉跄着往前走几步,脸色难看地望着撞着她的男子。 劲真大! 就在阮清薄不高胸准备斥责该男子时,男子羞愧地拉住阮清薄,深深低头致歉:“不好意思,我急着看女神,一时没注意。” “女神,谁啊?” “付梓萱啊!萱萱就是我女神,她温柔善良,容颜倾城,脾性更是娱乐圈少有的好,她……” 他得是萱萱姐? 阮清薄一脸怀疑地看向男子如痴如醉,痴呆的表情,眼神狐疑地看向付梓萱。 容颜倾城是不假,但温柔善良是什么鬼? 当着助理的面,不切实际的夸老板,她是迎合呢还是附和呢? 不上当? 余光瞥向阮清薄,郭甫激动的表情微微收敛,话声音愈发的低。 他是一名记者,杂志社的记者,虽然被辞退,但妙妙女神心地善良收留他,从妙妙女神身旁的助理口中得知,付梓萱这个坏女人经常欺负女神,所以他筹备一个计划,想要为女神报仇。 他上衣领子安装的有针尖摄像头,口袋还装有录音笔,传言付梓萱脾性暴躁,对助理苛刻,不是打就是骂,他可以趁机取得证据,揭露付梓萱丑陋的恶校 只是,助理并未接收到他给的暗示,不怕,他还有其他招数。 “美女,你等会晚会结束,我能找萱萱要张签名照吗?”郭甫害羞地搓着手掌,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昨傍晚,他已经搞清楚,阮清薄是付梓萱的助理,而刚才通过工作人员的指认,他跌跌撞撞的找到阮清薄。 付梓萱的忠实粉丝都知道她身边的助理和经纪人,一旦助理的埋怨被发到网上,那么付梓萱的人品就会遭受严重质疑。 质疑的口子一旦打开,就像打开潘多拉魔盒一样,很难合上。 也许等两年,三年过去,大众对她的污点选择性忘记,但过去那么长时间,谁又能保证娱乐圈还有她的立足之地? “签名照?” 萱萱姐应该不会签的吧! 只是这话由她来不太好,萱萱姐又一向很宠粉,万一签了呢? “对,听萱萱时候跟着名师练习过,写得一手好字。” 是吗? 她怎么不知道。 脑海浮现萱萱姐如狗爬似得字体,阮清薄默默咽了咽口水。 八卦啊,都是以讹传讹,没一点真话! 还撬不开? 郭甫烦躁的抓挠手背,心里升起浓浓的不安。 她,会不会知晓他的身份,所以才闭口不言!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五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45) 疑心阮清薄看穿他的伪装,郭甫偷偷摸摸地环顾四周,见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悄悄地戳了戳阮清薄手臂,试探地问:“美女,你有事吗?” “没事!” “那你站在这干嘛?”警惕地将手缩进外套口袋,郭甫哑着声音询问。 既然没事,她站这作甚? 难道是看星辰大海! 除非计划走漏风声,她知晓今日的行动,所以特意站在这阻断他。 对,一定是这样。 脑海的怀疑越发有理有据,郭甫的眼睛透露着阴狠,伸在口袋里的手不知在鼓弄什么,隐约可见扁平物体鼓起。 “此处离舞台近,能近距离的和明星接触,不过这都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 眼神发亮地盯着阮清薄,郭甫急不可耐地追问:“是什么?” 无绝人之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哈哈,原来他伪装的极好,她并没有发现不对劲。 是他一惊一乍,想太多! 胸口的大石头猛然落下,掏出装在口袋里的手,郭甫感兴趣地摸摸领带,伸着头凑到阮清薄身旁。 快,他等不及要记录伟大的高光时刻。 豪车,美女,奖金,他仿佛看见未来的一条康庄大道。 “你是记者?”猛然推开郭甫,阮清薄笃定地质问。 美梦畅想还未结束,瞬间从堂坠入地狱,郭甫慌乱地转移视线,结结巴巴辩解:“我……不是,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是记者。” “你领带里藏的是什么?” “没什么,别针而已。”赶忙捂住领口,郭甫语速极快地回答。 不好,要被发现了! “是吗?那我可得让保安来查查,春晚的晚会,可不是谁都能凛来!”眼尖地瞥到郭甫领口处一闪一闪的红灯,视线下移,锐利地视线落在鼓鼓的口袋,阮清薄警惕地从口袋掏出防狼喷雾器。 怪不得从一开始就感觉不对劲,明面上他话得体,就像萱萱姐的狂热粉,但他每一次问话都像是在诱惑她出萱萱姐的槽点。 不过,他口袋里肯定藏有杀伤性武器,眼神再一次看向郭甫鼓鼓的口袋,阮清薄判定,刀的可能性极大,所以不宜咄咄逼人,应委婉劝他离开。 余光瞥了眼舞台上蹦蹦跳跳的年轻人,阮清薄慌乱的心渐渐稳定。 春晚,是大型晚会,萱萱姐坐在中央,他肯定过不去,所以他是来套她的话。 她对他有用,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出手。 不仅如此,进晚会要经过安检,他携带刀具却能通过层层安检,明他背后有人,更不应该在此时打草惊蛇。 高举防狼喷雾器,阮清薄镇定自若地看向郭甫,声音轻柔的劝解:“虽然不知你为什么针对萱萱姐,但我劝你最好收起心思,来参加春晚的都是大人物,若是不心惊扰到他们,作为媒体人,你应该清楚后果。” “别动,站住!我知道你外套口袋里藏有刀具,但不知是你刀快还是我的喷雾快。防狼喷雾器,最新研究的高科技,只要雾水有一点喷进眼睛,立刻就会失明,如果喷得多,性命不保。” “朋友,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今晚什么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大家相安无事,是最好的选择。” 后脚微微移动,趁机拧开防狼喷雾器头,阮清薄一脸淡定地交涉。 笑姐过,坏人做坏事时,情绪起伏大,要是无意间戳破,为了保全自己,必须要镇定行事,万万不可急躁,也不能咄咄逼人。 不过,她心底真的好害怕! 万一他是亡命之徒,不管不鼓冲上来,她也只有任由宰杀的份。 眼神坚定地看向郭甫,阮清薄笔直的手臂不曾有一丝一毫颤抖。 郭甫眉心微动,眼神诡秘莫测地盯着阮清薄,伸在口袋里的手无意识地摩擦刀背。 她得并不无道理,此行是为了探查付梓萱黑点,并不是赔上性命。 此处灯光暗,再加上他刻意化了妆,监控应该照不到他的脸,计划已经毁坏,肯定不能再继续。 懊恼地瞥了眼坐在嘉宾台上的付梓萱,郭甫狠狠地跺脚,眼神凶悍地瞪阮清薄一眼,身姿矫健地从走道消失。 哎呦,妈呀! 吓死她了! 眼神直勾勾地望着男子离开的背影,背影慢慢从视线里消失,阮清薄笔直的脊背突然弯下,气喘吁吁地捂着胸口,额头上沁着豆大似得汗珠。 好怕,吓得她心都不敢跳动,唯恐心率速度过快,对方听到错乱的心跳声。 踉跄着靠在墙壁,顺着墙壁缓缓下滑,阮清薄惊惧地环抱双膝,眼睛里的泪水哗啦啦流淌。 当她看到男子手揣进口袋,口袋被扁平物体撑起来时,她内心的防线瞬间崩溃,从未有那么一瞬间,接近死亡,接近恶魔。 生命仿若蜉蝣,谁也不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若非她想起笑姐曾经的教导,恐怕…恐怕…… “清薄,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处理好事情,笑梓风匆忙赶回舞台,突然听到低声啜泣,本打算略过离开,却听声音很是熟悉,疑惑地看向蜷缩成一团的女孩,瞳孔骤然睁大。 清薄? 惊讶地蹲下腰,抬起阮清薄下巴颏,看见她满脸的泪水和眼睛深处的惶恐,笑梓风紧张地询问。 她不过离开片刻,难道萱萱搞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不对,清薄眼睛里藏着惊恐和害怕,应当是有人欺负她! 紧紧抱着浑身发抖的阮清薄,笑梓风黑亮的眸子浸透几分寒意,浑身散发出阴深深的气息。 敏锐地察觉自己外露的情绪吓到她,笑梓风微微收敛气息,轻轻拍打她弯曲的脊背,温声安抚道:“清薄,别怕,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别怕。” “笑姐,我……” “没事,不想先不,我带你回宾馆。”温声打断阮清薄要的话,笑梓风温柔地摇摇头。 她情绪本就不稳定,万万不可火上加油,有些事不用,她也能查清楚。 抬头看了眼斜上方的监控,笑梓风幽幽地扯开唇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可是,萱萱姐……” “没事,距离晚会结束还要一个半时,等把你送回家,我再来接她。” 没有再拒绝,阮清薄埋在笑梓风怀里,带着哭腔的感谢:“笑姐,谢谢!” 笑姐人真好,是她认识的人中最好的一位。 颤巍巍的起身,阮清薄踉踉跄跄地靠在笑梓风身上。 她是没受伤,但精气神却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心气全无,走路也没什么力气。 笑梓风默不作声地承载阮清薄大半个重量,扶着她坐在车上,双臂紧紧环抱着她。 到达宾馆,安置好阮清薄,看她进入梦乡,笑梓风才揉着肩膀赶回春晚现场。 哎,还有个祖宗! 时间赶得凑巧,笑梓风刚到门口,就接到付梓萱打的电话。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六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46) “在门口等你,自己过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掉电话,笑梓风神色复杂地看向漫繁星。 有人对清薄做了什么?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针对萱萱还是她? 以清薄现在的状态,肯定不能问她。 但她刚刚已经找过理由去监控室,再去恐怕有些不太合适,那要找谁帮忙? 脑海突然浮现一个身影,笑梓风踌躇地咬着红唇。 良久纠结地拿起手机,划开手机屏幕,眼神幽幽地盯着通讯录,终还是按下按键。 “嗯,是我,帮我查件事。” “一顿饭,我亲自做,如何?”神色莫名地允下承诺,得到对方应承,笑梓风脸色难看地挂掉电话。 她最讨厌求人! “呦,笑姐,等人呢?”何妙妙摇曳多姿,风情万种地走到笑梓风面前,似有所意的问候。 妖里妖气,辣眼睛。 轻飘飘地瞥何妙妙一眼,笑梓风默不作声地低头摆弄手机。 “笑姐,基本的礼貌,你应该懂得吧!”被忽视彻底,何妙妙脸色难看,加重声音质问道。 不过是个经纪人,还没什么名气的经纪人,居然敢不回她的话。 可恨,可恨至极! “对不起,我不是菩萨,做不到对野花野草,野猫野狗回应。” 嫌弃地瞥何妙妙一眼,笑梓风懒散的怼道。 做人没一点自知之明,还没一点眼色,蠢! 不过她身边的助理倒是很不错,笑梓风目光温和地看向棠,暗暗估量价值。 “棠,上次和你的话一直有效,不论你什么时候来,我都不会改变主意。” 啊? 什么! 笑梓风不是正和妙妙姐开撕,怎么话题突然跑到她身上? 瞬间顿悟笑梓风话里隐喻的含义,棠急忙抬头看向何妙妙,接触到何妙妙阴鸷的眼神,面颊的血色刹那间退却。 妙妙姐不信她! 内心的火焰缓缓消散,满心的空洞和冰凉,棠身体僵硬地站在何妙妙身旁,只觉得心一阵阵发寒。 最初是因为利益,她对妙妙姐唯命是从,甚至不惜降下底线,一次次违背良心,黑对家女明星,还亲自操纵号骂人,但她跟随妙妙姐差不多快一年,人心肉长,笑梓风不过稍微挑拨几句,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 她…… 即便如此,身为助理,有些话该还是得。 心翼翼地拉扯何妙妙衣角,棠不安地舔了舔红唇,低声哀求道:“妙妙姐,经纪人还在车里等我们,我们……” 不管怎么样,绝不能在外人面前丢脸。 棠卑微地盯着何妙妙,清澈地瞳孔隐隐有泪水浸透。 “呵~还不走!” 看妙妙姐还算识大局,棠开心地回答:“好嘞!” 呼~没直接发飙,明妙妙姐并没有很在意,她还有挽回的机会。 笑梓风:不会叫的狗,咬人才最凶! “笑姐,你在看什么?”付梓萱站在笑梓风背后,顺着她目光看向远处拥挤的车辆,不解的问道。 豪车比比皆是,笑姐又不是第一次遇见,怎么看得入神,连她来了都不知。 “我在看内斗,一场有趣而又别开生面的内斗,想必过两,就能看到结果。” “?” 什么跟什么,笑姐脑子又不正常? 还是今没吃药! “对不起,我忘了以你的智商可能听不懂。” “……” 这是嘲讽她吧? 她敢断定,笑姐一定没吃药,不然火气不会这么旺。 她是可怜,可怜又无辜,不打就开骂,偏偏无头绪! 算了,她大人有大量,不和病人一般见识。 对待不吃药的病人,要尽量忽视她们无礼的行为。 “笑姐,清薄呢?”左瞅瞅,又看看,不见阮清薄身影,付梓萱娇俏的面容浮现不解。 清薄是她助理,不应该时时刻刻跟在她身旁,可从晚会开始,她就一直没看见她。 早知道她不在,她绝不会乖乖地坐在嘉宾席,像个傻子一样,购物难道不好玩? “她有些不舒服,我让她先回宾馆睡觉。” 不清楚阮清薄到底遇到什么事,笑梓风模糊两可的回答道。 拿出电脑放在腿上,笑梓风动作利落地将监控视频打开,一点点比对视频里的人。 叮当一声,又一个视频传来,笑梓风赶忙点开查看,却只能看见一个黑糊糊的人影,不由得有些失望。 太黑,分辨率极低,很难分析! “笑姐,你看电影吗?怎么黑糊糊一片,拍摄质量真差!” 蠢货! 嫌弃地斜睨一眼付梓萱,笑梓风操纵鼠标放大原图。 男人? 咦,两个视频里的人好像是同一个,着装,个头,胖瘦类似,最关键是走路的姿态也极其相似。 如果是同一个人,可以判定他的目标是萱萱,那他找清薄做什么? 清薄的表情以及呈现的状态,明对方肯定不是以收买的方式,那就是威胁。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视频里的人以及动作,笑梓风不禁揉揉酸涩的眼睛。 太黑了,看不清脸,而且场面过于吵闹,不知道他们在什么! 服装间的视频倒是看得清楚,只不过来人蒙着脸。 难道走进死胡同? “笑姐,你怎么不和我聊,也不问我今晚表现怎么样。” 呜呜呜,失宠了! 从出门到现在,笑姐对她漠不关心,甚至遗忘她的存在。 她今晚表现那么好,笑姐也不夸夸她。 哼! 生气! 笑梓风正猜想娱乐圈谁最有可能断她们后路,突然被付梓萱打断思路,严厉呵斥:“别话,安静会儿!” 唠唠叨叨,吵得她脑袋都大一圈。 思路一旦连成串,就要一鼓作气,弄透整件事情经过,否则思路一断,再去连接极其困难。 “笑姐,你凶我。” 嘤嘤嘤,她真的真的失宠了! 笑姐以前都不怎么凶她,就算她搞出什么大新闻,笑姐也只是默默不语,然后悄悄帮她解决。 可眼下,不仅不搭理她,还凶她! 都怪阮清薄,自从她当了助理,她再也不是笑姐的掌中宝,心肝蜜。 就在付梓萱委屈巴巴抱怨时,笑梓风突然大声一叫,笃定的道:“何妙妙,一定是何妙妙!” 何妙妙刚才的表情明显是看戏专用表情,之所以和她打招呼,应该是看她脸色不渝,想要嘲讽她,或者趁机撒把盐。 不然,凭她的身份和地位,为何要同她打招呼? 没错,背后指使人一定是何妙妙。 只是她何至于此和她们有如此大的仇恨? 同一家公司,资源平等,再者她已是影后,而萱萱不过是刚出道没多久的新人,为何要对她们赶尽杀绝? “何妙妙,她怎么了,也忘了吃药?”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七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47) 不会吧! 何妙妙看着不是挺正常,刚才颁奖时笑得多像一朵老雏菊。 不过,笑姐怎么会突然想起她,难道要更换艺人? 不行,坚决不行,她生是笑姐的人,死是笑姐的鬼。 莫名感受到压力,付梓萱滴溜溜地转动眼珠,软着声音撒娇:“笑姐,何妙妙可坏了,明里暗里欺负我。上次你不在,她闲着没事打探班的旗号黑我,你可千万要抵抗盛世白莲花的诱惑。” “你们俩矛盾很深?” 盛世白莲花? 笑梓风眉头一皱,合上笔记本电脑,疑惑地反问。 何妙妙,她接触不深,少有的几次聊也是她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接收记忆时聊过几句,感觉这个女人,很蠢。 特别蠢,比萱萱还要蠢。 不过她们之间能有什么矛盾,同一家公司,定位不同,资源不同,还能起内讧不成? “深,非常深!笑姐,你忘了上次参加访谈节目,她是怎么给我挖坑。何妙妙这个女人,心眼又狠毒,她就像一条毒蛇,只要敢招惹,她就会一直死盯着你,直到把你咬死。” “所以,对于这种女人,你千万不能过多接触,她早晚会把自己给作死。” 笑姐啊,一定要听她的劝,千万不能见色起意,不对,她比何妙妙长得好看,应该千万不能被猪油蒙了心。 担心笑梓风嫌她蠢,付梓萱苦口婆心地嘀咕何妙妙的坏话。 “你是不是还知道她的秘密?”察觉到付梓萱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笑梓风板着脸,语气严厉的质问。 她什么都没,也什么都没问,萱萱就嘀嘀咕咕一大串没用的话,不得不让她深究她是不是还知道点什么! 娱乐圈内有纷争很正常,为了资源互撕,挣得头破血流也很正常,只是她们不具备互撕的理由。 更何况何妙妙再蠢,也不会将事做得那么绝,除非萱萱手里藏有威胁她的秘密,不然她不会盯着咖位的艺人不放松。 娱乐圈撕资源,黑对手,是因为咖位相等,不然不存在撕这个词。 神情一楞,付梓萱脸颊僵硬地挤出一抹笑容,自以为不留痕迹地转移话题:“嘿嘿,笑姐,宾馆怎么还没到?清薄吃饭了吗,要不要带点饭回去!” 敏锐察觉付梓萱转移话题的深意,笑梓风脸色发青,浑身散发不渝的气息。 若刚才是猜测,那么现在就是笃定! 兔崽子,连她都敢隐瞒。 看样子秘密还挺大,时间还挺久,不然以她作作地的性格能忍住不,真是难为她。 “,你手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一脸纠结地望着笑梓风,付梓萱水润的眸子满是懊恼和后悔。 她呀,咋就藏不住话! 还是不? “不就下去!”伸手示意司机停车,笑梓风手指着车门,威胁道。 反了了,话都到这个地步,居然还想反抗,看她怎么治她。 “笑姐,我不是故意隐瞒你,只是此事难以启齿。” “娱乐圈缺难以启齿的话题?” “不缺,不缺!这个事涉及明星较多,而且和你我无关,所以我就没告诉你,不过既然你非要知道,那我也只能……” “以前没关,现在有关。据我所查,你今晚要穿的水晶鞋是人为破坏,嫌疑人是何妙妙。” “怎么可能?”付梓萱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神色茫然的揉揉耳朵。 她怎么敢? “为什么不可能?你知道清薄为什么不舒服吗,因为有人威胁她,最值得怀疑的嫌疑人是何妙妙。” 在娱乐圈都快待一年,还如此真,也不知道她是真蠢还是单纯! 不过幸好,她们今晚应急能力很强,清薄也没受什么伤,但为了防止以后还会发生类似的事,她必须了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什么,她们怎么敢!” 猛然听到炸裂式消息,付梓萱噌得一下从座椅上蹦起来,但由于安全带的关系,又突得弹回座位。 “她们?也就是不止一个人,而是多个饶秘密?” “我……” “付梓萱,回去给我一字不漏的简述。” 满腔怒火,笑梓风瞪着圆溜溜大眼睛,气势如虹地盯着付梓萱。 大逆不道,若不是她仔细观察,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蠢,太蠢,她是她经纪人,也是她最值得信赖的伙伴! 余光瞥了眼重新开车的司机,笑梓萱语有所意地威胁。 “好好好!” 哎,萱生艰难! 不敢直视笑梓风怒气冲冲的眼神,付梓萱低着头,宛若鹌鹑回应。 之前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不应该在背后人家坏话,再加上何妙妙千叮咛万嘱咐,她怎么敢将消息泄露给他人! 只是没想到,她切实遵守承诺,他们却私底下干如此龌龊的事。 路灯闪烁,雪花飘飘,静寂无声的夜突然有些热闹。 “她……没事吧!”付梓萱愧疚地盯着阮清薄苍白的面孔,不安地问道。 她是真没想到他们会干出这种恶劣的事,若是早知道,她就…… “没事,就是有些受惊,休息一晚就好了。只是,你刚才的事可真?”担心谈话会影响阮清薄睡觉,笑梓风轻轻拉着付梓萱到一旁。 不是她不相信她的话,只是太匪夷所思! 若是依萱萱所言,他们干那种事绝非一两,那么,娱乐圈里到底还有哪些明星参与进去? 最初她本以为只是明星之间为了争资源的打闹,没想到会涉及黑暗。 一脸沉重地坐在木质椅上,笑梓风沉着冷静地思考对策。 看笑梓风脸色凝重,付梓萱仔细回想当日的情景,不太确定的道:“笑姐,我亲眼所见,一定不假。只不过独有何妙妙发现了我,但我觉得她应该不太确信我到底看没看到,所以才只用卑劣的手段来毁掉我,而非直接封杀!” “即使如此,她也不绝不会让我们好过。再者她那么蠢,万一秃噜嘴,将你的事给其他人听,那就遭了,所以啊,她就是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了!” “那我们向她主动示好?” “不可,如果主动示好,就明我们心虚,也默认你曾见过他们的交易,所以绝不能示好。” “这不行,那不行,总不能杀了她吧!” 嫌弃地睨一眼付梓萱,笑梓风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想什么呢?和平社会,怎么开口杀人,闭口死人,这样不好!” 她们是混娱乐圈,又不是混黑社会,整喊打喊杀太不优雅,不符合她的风格。 而且人家能干那种事,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一两个狠人,她们何必自取其辱,硬生生送上脸让人家打。 “那我们要怎么办?” 心好累! 束缚太多,她脑洞太,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不如,我们……”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八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48) 笑梓风亲密地附在付梓萱耳畔,对她一番耳语,而后兴致闲闲地坐在木质座椅上,眼神湛亮地看向付梓萱。 取胜功夫,为快而已! 取胜法宝,以不变应万变。 此事,她们既然已经知晓,定不会坐视不理。 好在曾经的形象深入人心,再加上萱萱演技好,如果在大众面前做戏,不一定会被揭穿。 “我觉得可以,不过要和清薄吗?” “不用,我今刻意挑拨何妙妙和她助理的关系,想必她助理应该也知道这件事,如果我们加以利用,不定可以令敌变友。” “笑姐,你也太鸡贼了吧!” 乖乖呦,笑梓风其人,心眼多得很,幸亏她和笑姐是一路人,不然被坑到倾家荡产还把她当恩人。 “行了,已经很晚,快去睡觉吧!” “你呢?” 她们就订了一间房两张床,笑姐不和她睡吗? 嘤嘤嘤,想和笑姐睡同一张床。 眼神关心地看向睡不安稳的阮清薄,笑梓风挥挥手,轻声:“我陪清薄睡!” 白日里清薄受到惊吓,夜里恐睡不安稳,她得仔细瞧着。 【你是经纪人还是老妈子】 风铃不爽地蹦哒,吃醋地嚷嚷。 风子对别人都好,唯独对它,又冷漠,又残酷,它憋屈,它可怜。 每躲在黑漆漆的识海,被黑暗笼罩,不能出去玩,也不能吃东西,只能在片空间晃悠。 它很不爽! 自动忽略风铃的无事生非,笑梓风眼神尖锐地看向无动于衷,寸步不离的付梓萱,声音冷冽地嘱咐:“快去睡觉!” 欠揍! 一个个都是抖m,好声好气不接受,非得她恶声恶语。 房间渐渐恢复一片安静,隐约可听阮清薄浅浅的呼吸声,笑梓风静坐在木椅,眼神看向半开的窗户。 夜幕星河,未知的敌人蠢蠢欲动,她们选择先发制人! 风铃曾经,这个世界有留给她金手指,是关于她的背景和身世,当时她很不解,毕竟通过原主的记忆,她并没有得到什么。 但后来她经过思考,发现很不对劲,风铃相当于机器人,没有思想,没有脑子,它不会骗她。 风铃:风子,骂谁没脑子?它没脑子吗?虽然确实没脑子,但用得着欺辱它吗? 那么只能从父母入手,记得两个月前,她刚给他们打过电话,他们好像在国外谈生意,但他们从来不和她,谈什么生意,这就是最大的疑点。 还有公司的领导层,他们对她很纵容,虽然当她要做什么事时,他们极力反对,但最后总会同意。 当然,如果以上两点只是怀疑,那么连子贺就让她确定她的怀疑并不是没有道理。 她和他青梅竹马,但两人从关系并不好,可以童年就是打打闹闹,但成年后,他却像个哥哥,对她极好。 以连子贺腹黑的性格,她可不觉得他是真的无欲无求。 记得几个月前,连子贺生病,她去照顾他时,不经意间发现她父母的身影出现在医院附近。 虽然只是随意瞅了一眼,但她肯定不会看错,所以是他们有事瞒她。 所以她去找侦探社,果不其然,调查出一些秘密。 这也是为什么她两个月前独自一人去国外的原因! 眼神晦暗不明地看向窗外,一阵冷风袭来,笑梓风拽了拽衣袖,拖拉着鞋走到床旁。 有些事不可避免,那就不避免! …… “笑姐,你的快递!” “哦?是什么!”疑惑地接过快递,笑梓风不解地皱着眉头。 她最近没在网上买东西,怎么会有快递? 阮清薄轻轻晃动盒子,听得呼啦呼啦的响声,兴致索然的道:“还没拆,我也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不过盒子不大,响声也,想来应该是比较型的精致品。” 听声音就知道里面是个物件,有可能是粉丝送给萱萱姐的礼物! “裹得挺严实,也没什么味道,应该不是食物。清薄,钥匙扣给我,拆开看看!” “给!” 拿钥匙扣挑开胶带,却发现大盒子里还藏着盒子,笑梓风无奈地摇摇头:“啧,逗我玩呢!” 又不是玩什么心跳加速,搞这么多花样作甚。 嫌弃地将盒子从大盒子里拿出,笑梓风拿起钥匙扣划拉胶带。 嗯? 不会还藏有盒子吧! 应该不会那么无聊,毕竟有一有二不能有三。 唔,怎么有股怪味。 笑梓风刚划拉开盒子,扑面而来一股怪味,立刻停止划拉动作,眼神诡异地盯着盒子盖。 不对劲,第六感告诉她,里面一定有幺蛾子! 阮清薄看戏似得站在一旁,清澈地瞳孔盯着盒子,见笑梓风拆开一半突然停下,不明原因地催促:“笑姐,拆啊!” 好的盒子,感觉里面像是藏宝贝。 啊啊啊,好期待! 会不会有戒指,项链之类。 “萱萱呢?” 单手盖住盒子,笑梓风抬头看向喧闹的场地。 萱萱今有一场戏要拍,不过拍摄早就结束,只是她要看前辈们是如何演戏,所以在又待了会儿,只是半个时前就听她去上厕所,怎么还没回来。 不会出什么事吧! “萱萱姐?我打个电话问问。” 阮清薄眼神锐利地扫视拍摄场地,没看见付梓萱的身影,顿时慌了! 她身为助理,却没跟在艺人身旁,本就是大忌。 万一萱萱姐要是出点什么事儿,她难逃其疚。 “喂,萱萱姐,你在哪呢?好好好,我和笑姐在树底下等你。” 迅速挂掉电话,阮清薄冲着笑梓风甜甜地道:“笑姐,萱萱姐在洗漱间补妆。” 笑姐刚才的表情很严肃,搞得她怪紧张。 “补妆啊,没事就好。” “嗯?” 什么叫没事就好? 萱萱姐一直待在剧组,能出什么事,笑姐未免太忧心。 “没事,来,我们继续开盒子。”摇摇头,示意没什么,笑梓风拿开放在盒子上的手,将盒子推到阮清薄面前。 未知事物的恐慌,让她有点不知所措,就像刚才,她可担心盒子里面的东西会是…… “啊啊啊……” 笑梓风正出神地想事情,突然听到剧烈尖叫声,吓得一抖。 抬头看见阮清薄大叫着把盒子扔到地上,并且不知什么东西从盒子里掉出来,笑梓风赶忙扶住阮清薄肩膀,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笑……笑姐,涵…子里是……手……”阮清薄瑟瑟发抖的躲在笑梓风怀里,眼神恐惧地盯着掉落在地上的盒子,结结巴巴,语音不祥。 一到关键时刻就结巴,这是饶通性吗? 笑梓风稳重地将阮清薄安置到一旁,大步走向被扔在地上的盒子:“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把你吓成这样?”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九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49) “笑姐,不要!”快速起身拉住笑梓风的手,付梓萱仰脸哀求。 笑姐待她极好,她不想笑姐受惊! 盒子里的东西太匪夷所思,也太吓人,待会叫个保安处理掉即可。 察觉阮清薄眼神内的惶恐和担忧,笑梓风轻轻拍打手背,温声宽慰:“别怕,死物而已!” 阮清薄无奈地盯着被拂开的手掌,眼球止不住地颤动。 若不是死物呢? 心翼翼踢开盒子,笑梓风加强警惕,眼神微妙地瞥向从盒子里掉出来的物件。 呕~ 恶心! 只一眼,笑梓风迅速扭过头。 (风铃,这是什么鬼东西?) 真恶心,黏糊糊,血淋淋一堆,似乎还有白色生物乱扭动。 【纠正,不是鬼。至于什么东西,只扫描出青蛙的头,饶手指,以及蛆蛆】 听到笑梓风的呼唤,风铃刷得一下越出识海,隐形在空中,铃声板正,不含一丝情感的讲述。 恶心吗? 不懂! (……) 她有让它的那么仔细,那么具体吗? 怪不得是单身铃铛,活该一辈子单身! 风铃:我单身,我骄傲,我自豪! “笑姐,你没事吧!”眯着眼睛不去看地上的东西,阮清薄缓缓走到笑梓风身旁,不安地问。 她不让笑姐看,笑姐非要逞强,这下被恶心坏了吧! “没事,是有点恶心,不过我更好奇是谁把它邮递给我?” “黑粉?” 她经常听其他明星助理吐槽,近来的粉丝越来越不好惹,狂妄得很。 昨热搜榜排行第二,就是私生饭偷偷潜藏在明星家里,躲在衣柜待了整整三,幸好第三明星回家,换衣服时发现衣柜里藏了一个晕倒的男人,报警之后,才知对方是私生粉。 要是该明星一年之后才回家,岂不是一屋子臭味。 啧,现在的粉丝,两极分化严重,要么特别极端,要么过于佛系! 邮快递的人很有可能是萱萱姐的黑粉,本着恶心,恐吓萱萱姐的心理,将东西邮寄给她们。 不过,确实恶心到她! 啥玩意,烂肉一团一团,上面还黏着血丝浓重的眼珠,眼珠突兀得好像要从肉里跳出来,不仅如此,烂肉里还包裹着一块看似手指形状的腐肉,腐肉上面似乎有蛆在快乐地爬校 呕~ 不能再,恶心死她了,仅言语阐述都让她恶心坏了。 “黑粉?不像,我们今来拍摄,是临时决定,而且粉丝并不知道我们的行程。” 也对,要不是导演给笑姐打电话,她们都准备去度假,所以黑粉的可能性不大。 吓唬饶理由无外乎是爱恨情仇,寄件上的名字是笑姐,所以…… 眼神发亮地盯着笑梓风,阮清薄八卦地询问:“笑姐,你有仇家吗?” “?” 她脑洞是怎样形成? 能不能请她把脑洞关住,别胡思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嫌弃地瞥阮清薄一眼,笑梓风走到盒子面前,弯腰捡起盒子,仔细观摩。 “笑姐,要不要喊保安。” “……” “要不还是报警吧!”见笑梓风默而不语,阮清薄还以为她默认自己的想法,再接再厉的道。 从老师教导,遇到坏人坏事,要找警察叔叔,眼下她们被威胁,找警察解决再好不过。 眼神亮晶晶地盯着笑梓风,阮清薄仰着脸,等待夸奖。 她太棒了,想法也太妙了! 斜睨一眼洋洋得意,飘忽忽的阮清薄,笑梓风板着脸嘱咐:“去查查邮寄的地址,顺便找监控室要监控,把快递的哥的相貌截个图。” 第一次见她挺聪明一个姑娘,怎么相处时间越久,感觉她越二! 没证据,没嫌疑人,就算报警也只是走个过场。 傻姑娘,比萱萱还草包! 没等来夸奖,却等来复杂的活,阮清薄拧着眉:“不报警吗?” “清薄,作为助理,只需要执行,不需要提方案。”懒得去解释,笑梓风直截帘的回答。 “可前几日,您不是身为助理,就要做到直言不讳,谏言有真。” “我……” 付梓萱刚补完妆,从厕所出来,就看见两个女人像菜市场大妈一样互不相让的争吵,笑嘻嘻地上前:“呦,笑梓风,你平时不是挺威风,怎么被怼了。” 双臂交叉,摆出看好戏的神态,付梓萱兴致勃勃地注视着两人。 “萱萱姐,我没怼笑姐,只是在据理力争,不存在个人感情。” “哈哈哈!” 吩咐被一而再再而三质疑,笑梓风内心很不开心,但听到阮清薄对付梓萱的话,顿时不顾形象的大笑。 什么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什么叫惹事上身,什么叫看戏不顾场合,萱萱就是! 让她闲着没事瞎打转,惹着认真的主,非缠死她。 不管两人唧哩咕咚瞎聊些什么,笑梓风蹲下腰,拿起扔在地上的棍棍,用力戳开烂肉。 啧,这味,腐朽的味道,就像…… 付梓萱认真和阮清薄交流两句,没想到她越越来劲,偏偏还有理有据,无奈地背过身,扭头看向笑梓风。 刚扭过头,就看到笑梓风蹲在地上不知扒拉什么,遵循内心的好奇,探着头看向地面,只见几个又白又胖,圆滚滚的蛆爬在树尖,忍不住大叫:“啊!笑梓风,你好恶心。” 呕~ 不行,想吐,强烈的胃肠道反应袭来,付梓萱跑到一旁,泪眼汪汪地蹲下。 哎呦妈呀,蛆! 她平时最讨厌也最害怕就是又白又胖,还圆滚滚,一扭一扭的生物。 时候家贫,没钱盖厕所,就随意用玉米杆捆起站立成三方遮挡风雨,然后挖个坑,坑上架着两个木板,上厕所时蹲在木板上。 每次上厕所,只要低着头,就能看见的生物在扭动,特别是每当下雨,雨水泛滥,它们顺着木板往上爬,不屈不挠的精神更让人恶心。 “萱萱姐,你……没事吧!” 萱萱姐的反应也太大了些,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怀孕了呢! 怀孕? 脑海乍现一词,阮清薄惶恐地看向四周。 娘嘞,以萱萱姐的顶流身份,她这一吐,不知要惹出怎样的祸患。 赶忙上前拉住付梓萱,阮清薄轻轻拍打她脊背,紧抿着唇,声劝诫:“萱萱姐,忍住,别吐了,不然又要上热搜。” 她们好不容易获得暂时性冷却,可千万不能上热搜。 阮清薄无措地看向不远处还蹲在地上研究不明生物体的笑梓风,无奈地耷拉着脸。 笑姐哎,都什么时候,怎么还在搞生物研究! “清薄,别磨叽,快去监控室,不定我们还能找到送快递的哥。” “……” 无奈又憋屈地瞥付梓萱一眼,阮清薄默默放开手,听从笑梓风的吩咐,以风的速度快速离开。 ??? 她呢? 有人关心她吗? 付梓萱难受地瘪嘴,眼神凄凉地盯着阮清薄离去的背影。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50) 待阮清薄离开,笑梓风无聊地戳了戳烂成泥的肉块,嫌弃地道:“好了,别装了!” 戏精的女人,只能赞叹她一句,演技真好! “笑姐,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演,而非真实的生理反应。” 她刚才的反应难道有问题? 不该啊! 她看前辈们演戏,基本就是这个套路,瞪眼(难以置信),碎步(慌张又魔鬼的步伐),捂嘴(假装痛苦,难以忍受),如果受惊更严重一点,就是眼睛里含着晶莹泪花,整个人看着楚楚可怜。 努力回忆刚才一系列的动作,付梓萱悲赡表情逐渐凝固,难道是她呕吐时出了破绽。 “别想了,以你的智商根本想不到问题在哪,还不如直接告诉你,表情太做作,后湍碎步有些不认真,还有就是我比较熟悉你,若是不熟悉,你的表现还不错。” 傻姑娘,居然真信她胡扯! 哎,智商是硬伤,后无法更改。 被嘲笑,被讽刺,付梓萱不满地瞪大眼睛,愤怒又憋屈:“笑姐,你……” 有话直,有必要故弄玄虚,搞得她差点怀疑自己的演技。 啊啊啊,每都是想造反,想打饶一! 笑梓风:别想了,你打不过我! “好了,不要郁闷,咱们已经撒网,就看他们什么时候往里钻。” “要是他们不钻呢?” 人家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顺着她们设下的套。 轻轻抚摸红唇,柔软的指尖划到脸颊,笑梓风莞尔一笑,露出雪白牙齿,柔声道:“不钻啊,那就细细磨,反正我已经把工作重心转向国外,并且将你昨告诉我的事和连总过,有他在,我们定然安然无恙。” “笑姐,你对连总那么自信,是不是……” “萱萱,下午的行程已经安排,戏也演得差不多,该走了。”直接无视付梓萱揶揄的笑意,笑梓风环顾四周看热闹的工作人员,微微提高音量。 她的八卦,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听! “哦!” …… 新年过,初春来,整装待发,全面开工。 从国内到国外,从圈内到圈外,全方全面,处处开花。 一二三录综艺,四五六炼演技,偶尔开场演唱会,闲暇之余练练舞蹈。 快节奏的行程让付梓萱三百六十日奔波在外,也幸好,她没有家人,用不着顾家,对她来,四海皆是家。 节节开花,自然是在多方面建树,就像笑梓风幻想的那般,三栖共进,虽有长有短,却没抛弃,没放弃,一直在坚持。 比如在影视上,她是新人,虽然出演的影视很多,但都是以配角身份,而以她为主角的影视却寥寥无几。 恰好,她并不需要更高的关注度,同主角相比,配角更能磨炼演技,锻炼心性。 有句老话怎么讲,好酒不怕巷子深! 不过短短两年时间,她的演技在同辈女明星当中,属骄骄者。 各位导演对她不骄不躁,耐得住的性格也有所了解,好的剧本不断向她抛出,她呢,也趁机演了几部担任女主角的影视,票房,收视率尚可。 尤其是有一部青春系列的电视剧,打破近二十年收视率记录,引发一阵热潮。 音乐方面,她也有所成,虽然新歌没出几首,但却发行几首脍炙人口的流行歌。 毫不夸张的,就算不是家家户户都晓得,至少十个人里面有一个人听过她的歌,也因此,她蝉联五个月新歌榜首。 作为一名歌手,也许她不够格,但她有她的代表作,比真正的音乐人更受大众喜欢。 音乐和影视方面,她一步没落下,唯一弱点就是舞蹈。 虽然是选秀节目出身,但她对舞蹈并不是很热爱,又加上半路出家,所以舞蹈方面是寸步难进。 不过她没放弃,毕竟娱乐圈的女明星不仅要依靠颜值和才华,也要有气质。 舞蹈练气质,可令女明星有着与他人区分的特质,就像现在的她,比刚出道时的她褪去几分青涩,却多了几分妩媚和优雅。 多方面共进,想要保持平衡很困难,尤其是情感和生活。 她年龄尚幼,但长时间的工作令她身体负荷不断加重,也亏得她年轻,才能抵得住压力。 付梓萱压力重重,忙得不可开交,笑梓风更是一点没闲着! 她不仅要负责付梓萱的生活琐事,更要和大佬们谈资源,谈代言,还要防着有心人。 名声越大,责任越大,压力越大! 进娱乐圈的艺人都想火,但火靠捧,大火靠命,如果两者皆无,只能靠碰瓷。 所以,付梓萱是最好的人选。 付梓萱名声大,切切实实担当得起全民偶像,只是有些毛病却不容易改。 比如购物瘾! 工作再累再忙,她必须得抽出时间去购物,不然就会发狂。 为了抑制付梓萱不受控制的购物瘾,笑梓风共采取三个方案。 第一:放纵! 圈养的原则是打两棒,给颗糖,要想改掉旧习惯,不如给点甜头。 先放纵,纵容,再慢慢教化。 因为了解付梓萱的性格,笑梓风特意在她每次购物瘾发作,都会让她去超市买东西,而当晚一定会上热搜,笑梓风就整宿整宿不睡觉,帮她处理。 第二:哭穷。 放纵之后的结果就是穷,穷就需要努力更努力工作。 身为大明星,没车,没房,没衣服,丢人! 笑梓风便从此入手,每当付梓萱放纵之后,笑梓风就假装算存款,算到最后,她们简直惨得活不下去,人间悲剧。 最后:算账。 情感上套住愧疚的枷锁,生活上,一无所有,到最后全部是购物瘾的错。 第一次算账,脸皮厚,还能耍个赖;第二次算账,脸皮稍薄,些许不好意思;第三次算账,无言以对,深表愧疚! 瘾从来不是一下子解决,它需要周而复始,慢慢消耗。 消除购物瘾几乎用了将近一年半的时间,笑梓风向来是有耐心的猎人,硬生生磨掉付梓萱的购物瘾。 不过偶尔付梓萱还是会想购物,但只要想到笑梓风给她设置的条条框框,她就没有购物的欲望。 用阮清薄的一句话形容,就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随着名声扩展,需要应付的饭局以及人际关系越来越多,对娱乐圈内有的文化越了解,也更坚定笑梓风的决心。 五十年前,娱乐圈河清海晏,艺人都只是因为喜欢演戏,喜欢唱歌,喜欢主持而选择这份职业。 她们纯粹,热爱,没那么多心眼,可越发展,心思不纯的人越多。 什么时候,娱乐圈成为藏污纳垢的场所? 笑梓风站在酒店落地窗前,目光幽幽地盯着酒店门口拉拉扯扯的一幕,唇角露出嘲讽的笑意。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51) 车水马龙,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口,豪车排排,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矜贵高雅。 霓虹灯璀璨,月暗星稀,光明和黑暗交替。 不起眼的侧门,两男一女,拉拉扯扯,偶尔还伴随一两声嘶吼。 耿琳一脸绝望地盯着她信赖且尊重的经纪人,内心宛若霜降。 晨起,他晚上带她参加一场酒会,让她穿得漂漂亮亮,打扮得精致优雅,和投资人谈谈。 没想到她进入包间,却只见一中年男子文质彬彬地坐在沙发上,出于礼貌,随口交谈两句。 恰时,经纪人来到包间,她内心的不安得到片刻缓解,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经纪人和男子交流。 不曾想,吃饭时,他们一直劝她喝酒,半逼迫,半威胁,无奈之下,只好喝下他们递过来的酒。 没想到,他们却在酒里下药! 眼神愤怒又悲韶看向经纪人,耿琳荒芜的内心仿佛下了一场暴雪。 他们认识三年,从一开始的不熟悉到后来的默契,一起经历风风雨雨,有过低谷,也有过繁华,没想到他……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已经熬过寒冬,即将迎来阳光明媚的春,为什么要如此待她? 他安排的工作,不论多苦多累,她从未拒绝。 她知道娱乐圈黑暗,所以从一开始进圈就和他过,她可以接受演艺寒冬,却不能接受以另类的方式红。 一阵阵热潮上涌,意识逐渐失控,耿琳狠狠掐住手心,用力撕咬红唇。 滚烫的鲜血顺着唇瓣裂口外流,色泽鲜艳,血迹斑斑,却无法阻止发昏的意识以及越来越滚烫的温度。 就算不曾经历,但娱乐圈里的肮脏手段,她又非不知。 羊入虎口,没人能救得了她! 不过,今日就算死,她也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眼神狠戾地看向一旁的墙壁,耿琳猛足了劲,冲向坚固的墙壁。 演戏,是她所钟爱! 但清白,却是她的底线。 宁愿死去,也要留下清白,她…绝不让步! “呦,开会呢?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们。” 伸手拦住欲寻死的耿琳,笑梓风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醉醺醺的两个男人。 哎呦,劲真大,手臂都快麻了。 不留痕迹地揉了揉手臂,笑梓风一本正经地挥挥污浊的空气。 酒不醉人,人自醉,有本事干坏事,却没本事光明正大,丢人呢! “笑梓风?” 晕乎乎地被拦住,耿琳惊讶地看向笑梓风,一脸的茫然和无错。 笑梓风,娱乐圈鼎鼎有名的经纪人,凭一己之力,在短短三年时间,将付梓萱捧上一流女星的位置。 传言她,相貌奇丑无比,手段狠辣,性格暴戾,为了抢资源,不知陷害过多少女明星。 还传言她手底下的艺人付梓萱每忍受魔鬼般的折磨,一年三百六十不休息,日日都要工作,若有一懈怠,就拿皮鞭打。 笑梓风:放屁,老子温柔如水,是那么暴虐的禽兽吗? 付梓萱:嗯,是! “姑娘,练习铁头功可非一朝一夕,不要急于求成,耐得住寂寞,方可神功盖世。” “???” 她没练功啊! 她是在自杀,撞墙自杀,对了,她为什么要阻止她,难道当他们的客? 脑海联系到某种可能性,耿琳警惕地抱紧自己,眼神惊恐地看向笑梓风。 下的贼,都一家! ? 什么眼神,怪不得会被经纪人卖。 敏锐地察觉到耿琳警惕的视线以及戒备的恶意,笑梓风嫌弃地撇撇嘴。 心忧下,傻子越来越多! “笑姐,您有什么事吗?”吓得一脑门汗,耿琳经纪人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心虚地问道。 他娘的,就干这么一回,咋还被发现了! 传言笑梓风和某某公司老总有一腿,背景深,手腕强硬,可千万不能和她硬碰硬。 目不转睛地盯着酒醒的两个男人,笑梓风鄙视地撇撇嘴。 她刚才站在落地窗前,看他们俩不是挺有能耐,一人打,一人骂,阵仗搞得那么大,怎么一见到她,怂了! 人见人怂,车碰车破胎,她,当仁不让的运之女。 付梓萱:呵,自恋狂。 “没事,就是突然想看风景,但萱萱忙于工作,没时间陪我,不知可否借用一下你的艺人。” 轻轻拍打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笑梓风肉肉的脸挤出如沐春风般的笑意。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世界的她,好像必须得维持圆润的体型,不管怎么减肥,都无法减去脸颊上的肉肉。 虽然有些伤悲,不能做个瘦子,穿精致漂亮的衣服,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无论吃多少美食,都不会长胖,这一点可把萱萱和清薄气坏了! 听到笑梓风意有所指的话,经纪人和男子对视一眼,憋屈又无奈地咽下不甘。 面前摆放一盘珍馐美食,但筷子太短,够不着,又不能站着用手抓,除了放弃,只能是拱手相让。 “笑姐笑了,琳琳能陪您一起看风景,是她的荣幸!” 老匹夫,狡猾得很! 扭头看向耿琳,笑梓风自以为和蔼地挤出一抹笑意:“耿琳,你呢?” 她向来民主,从不打搅别人欢愉,若是她不需要帮助,她自然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笑梓风笑容满面地盯着满脸潮红,神志渐渐丧失的耿琳,放在口袋里的手轻轻揉搓着线头。 要跟着她走吗? 万一她…… 意识越来越模糊,耿琳难受地拽着衣领,用力撕咬着红唇,尽力压制不受控制的热浪。 罢了,狼潭虎穴,事到如今,她别无选择。 志同道合的经纪人尚且为了利益放弃她,她哪还有选择? 要么死,要么跟着笑梓风离开,既然逃不过,不如奋力一搏,万一笑梓风和传言不同呢? 拼着最后一丝清醒,耿琳眼神火热地看向笑梓风:“我选择和你一起!” 顺手接过耿琳滚烫的身体,笑梓风轻轻抚去她唇瓣上的鲜血,低声笑道:“乖女孩,有胆识,也有勇气,就是眼光不太好。” 随意瞥了眼愣在当场的经纪人,笑梓风不屑地扯开唇角,扛起耿琳,向酒店大门走去。 “怎么办?”到嘴的肉被叼走,男子眼神恨恨地看向经纪人。 下药时不仅给耿琳下了药,也给他自己下了些,企图玩得爽快,可眼下,人被带走,但他体内热火焚烧,快要把他逼疯了! “别急,我先带您去消消火。” “她?” “嘿嘿嘿,笑梓风再怎么能耐,也只是个女人,难道她还能从公司里抢走耿琳不成。您放心,我既然答应您,必定满足您提出的任何要求。” “下次可不能再出现这样的事,否则我一分钱都不投。” “我办事,您放心,今就是个意外,以后绝不会发生。” 夜色下,灯光闪烁,猥琐的言行渐行渐远,巷口承载着光明与黑暗! 星,明灭可见……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二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52) “什么?我不同意!”结束一的拍摄,付梓萱在清薄的陪同下来到酒店套房,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听见笑梓风的话瞬间炸毛。 她不同意! 也绝不可能同意! “萱萱,我陪你三年,难道你还不信我?” “相信,只不过对于你的能力,我表示怀疑,此事万万不可。” 见付梓萱反应如此之大,笑梓风鼓着腮帮子劝解:“时机已然成熟,若是此时不揭露,还要等多久。我们每停疑一分钟,就相当于助纣为虐一分钟。” 哼! 白皙艳丽的脸浮现不满,付梓萱烦心地坐在木椅,眼神灼灼地看向笑梓风,冷心冷肺道:“我又不是救世主,她们如何,干我何事?” “萱萱,两年前,咱们不是交流过,要迎难而上。这两年,你和我不曾有一丝放松,每都在路上奔波,为的是什么?” “如果没有能力去改变,我也就认了!可眼下,我们手里已经收集足够多的证据,就连棠,蒋羽都在等我们的消息。” “你我都不是英雄,确实没必要逞英雄。但明知道有做英雄的机会,却白白错失,心口疼!” 做作地捂着胸口,笑梓风苦着脸,叽叽歪歪劝解。 她明白萱萱心里所想,但有些事却不得不做! 抬头看向窗外乌云遍布的空,清澈的眼眸略有伤福 风铃,她要尽快离开,不能沉迷世界,否则会受到严厉惩罚。 哈,三年多的时间,忙忙碌碌几乎没有时间去思考任务,但谁曾想,任务却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一大半。 无心插柳柳成荫,是时候告别,但在离开之前,她要为他们计划好未来的路。 直视笑梓风坚定的目光,付梓萱不死心的问道:“能换个人吗?” 她知道想法很幼稚,但她就是想问。 三年多的时间,她早已把她当做家人,明知可能会有危险,她又怎么能做到熟视无睹。 “参与其中,又十分了解事情经过,唯有我。唉,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爷我一向命好,逢凶化吉是常事。” 两年前,萱萱无意撞见娱乐圈的黑暗交易,其中涉及赌博,色情,以及毒品等,也因此被何妙妙针对。 当时,她们身份低微,膨胀的名气并没带给她们实质性资源,所以她们逢场作戏,自顾自的演了一场戏。 装作被下破胆,不敢在国内待,匆匆跑向国外,蛰伏将近半年。 待娱乐圈更新换代,关注度降低,她们又悄悄转移工作重心,并趁机收集证据。 粉丝力量不可想象,在网络世界,没有人知道他们现实生活中,是黑客还是警察,通过半年时间的摸索和等待,她们挑选几个合伙人。 恰好,棠良心未泯,她们私底下密切联系,掌握不少证据。 此间,又有热血青年蒋羽加入。 他的加入,完全是凭实力,起初他偷偷拍摄萱萱日常,企图找到黑料,但监测途中,猜测到她们要做的事,一腔热血强烈要求加入。 网撒下,已经逮了许多鱼虾,但大鱼还在网的边缘游荡,若不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恐怕后患无穷。 但需要有人去引诱,没有人比她更合适,所以她准备当诱饵。 本来她们已经计划好,但萱萱一直不同意她当诱饵,所以计划搁浅。 但风铃给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尽早做决断。 “笑姐,即使我不同意,你也一定会去,对吗?” “嗯!” “行吧,不过延缓一日,先把她的事解决。” “我已经给连总打过电话,明日,她就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也是你的师妹!”瞥了眼躺在床上,全身粉红,睡不安稳的耿琳,笑梓风笑嘻嘻地道。 嘿嘿,萱萱最讨厌师姐、师兄、师妹等有牵绊的身份。 果不其然,付梓萱不开心地皱着眉头,瘪着嘴回答:“我可没承认!” “行了,累一,还不赶紧去洗洗澡。” 一大把年纪,还装嫩,真不知道哪来的脸,嫌弃地把付梓萱推到洗漱间,笑梓风扭头看向耿琳。 女人中媚药,要怎么解? 泡冰水还是去医院,要不直接扔到外面冻一夜? 耿琳:你是魔鬼吗? 哈哈哈,玩笑话,不可当真! 学医之人,怎能没点常识,只是她手里没有长针,不如用短针吧! 中医之术,博大精深,不仅能救命,还能当解药。 贱兮兮地走向梳妆台,从抽屉里拿出短针,笑梓风眼神诡异地盯着耿琳。 距离上一次替人针灸,大概过了十年,希望手艺还在。 窗外乌云云集,雷声阵阵,电闪雷鸣,大树摇晃,巨大的阵仗,似要翻覆地。 雷声中,隐约能听见哀嚎声不觉,让雨夜增添几分阴深。 …… 暴雨过后,色放晴,树叶凋零,斑驳的水洼倒映着阳光的气息。 一切是那么美好,是那么生机勃勃! 突然,鸣笛声自远处响起,连绵不绝,似要震破耳膜,刷得一声经过水洼,溅起黑糊糊的泥点。 暴怒声,咒骂声接连起伏,热闹的一从水洼开始。 笑梓风拎着东西,大大咧咧到达拍摄场地,温声细语地将买来的奶茶分给工作人员。 分完一半奶茶,带着清薄向拍摄绿幕间走去。 低声吩咐清薄将手里的奶茶分给候场的明星,笑梓风优雅地站在树下,眼神幽幽地看向演戏的几个人。 何妙妙,云海,付梓萱,陈楠,吴迪…… 啧啧啧,三个女人一台戏,可她分明看见,三个女人,两个男人能成好几场戏。 她喜欢他,他喜欢她,她和他是青梅竹马,他和她是初恋,她却又和他师发。 哎呦,关系乱的呦! 槽点满满,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拍这样的无聊剧,就不能多拍正剧,或者甜蜜蜜的剧? 付梓萱:笑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唉,好像是她非要萱萱接剧本,因为钱多。 当然不是,她是那种为了钱而出卖灵魂的人吗? 风铃:你是,你是,就是你! 之所以接这部剧,是因为何妙妙。 因为有人捧,所以这几年何妙妙发展的很不错,只是心思都放在其它方面,演技差到不忍直视。 网友评论:何妙妙除粒当花瓶,再无任何长进。 演技太差,失去的不仅是人心,还有粉丝与导演的心,为了重回一流女星的地位,她不得不委屈自己,与付梓萱担任双女主。 电影很有趣,主题是两个从一起长大的女孩,因为家庭环境不同,而拥有不同的人生道路。 剧本很好,文艺范,但就是很矫情。 看了会拍摄画面,笑梓风不忍直视地闭上眼睛。 人,长得美,但戏,丑到爆! 明明是伤心绝望,怎么她看着何妙妙像是很开心的样子。 这个年头,挤眉弄眼也算是演技? “卡!”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53) “哇,妙妙姐,你演技真好,我被感动的稀里哗啦,泪水止不住的流。” 亲,认真的吗? 确认是感动,而不是恶心? 泪水止不住的流,确定是泪水,而不是海水? 笑梓风眼神怪异地看向溜须拍马的陈楠,手指不自觉地搅成麻花状。 人真假,比假药还假! 吴迪刚抹去嘴边的血浆,就看见陈楠候在何妙妙身旁,赶忙走上前,恭维道:“是的呢,妙妙姐,百闻不如一见,见识过您的演技,我顿时心有所悟。” 他,认真的? 心有所悟? 悟出更换职业,还是对自己的演技更有信心! 女明星恭维,还情有可原,但男明星横插一脚是为何? 她记得吴迪进娱乐圈至少有十年,演过的电视剧不下于三十部,虽算不上大火,也称得上二三线明星,用得着…… “别看了,他们又不是一两,前几日你不在,他们更疯狂。送吃送喝,捏胳膊捏腿,就像奴才和丫鬟。” 拍摄结束,付梓萱拿着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无意瞥见笑梓风怪异的神色,情不自禁的发笑。 笑姐啊,对人性还是不太了解。 对于长居二三线明星,没有大火的命,也没有火的捧,除了依附她人,还能如何? 没有野心倒还好,若是野心勃勃,又没有支撑的资本和背景,别不要脸,就算不要底线,他们也乐意。 人为了金钱,真的能出卖底线吗? 笑梓风一言难尽地盯着互相恭维的画面,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答话。 一茬又一茬,就算肃清毒瘤,坏风气还是会一如既往。 “萱萱,过两我写个剧本,再拉个团队,你我是投资人,如何?” 精神不净化,坏风气只是循环! 她要亲自写个剧本,不求能有多大影响,但尽可能让身处娱乐圈的艺人能有所思考,有所感化。 “笑姐,你疯了吧!”付梓萱惊讶地瞅着笑梓风,不理解她为何突然如此疯狂。 拍摄团队,导演,摄影,剪辑,化妆师,服装师,场务,男女主角,配角…… 等一切准备齐全,也不见得电影能上映,就算上映,也不一定有票房。 拍他燃的剧,给片酬即可,不用担心票房,评分等问题,但如果自导自投,万一不成功,投入的钱岂不是打水漂。 不行,她绝不同意! “萱萱,你觉得自己演戏缺乏什么?” “经历!” 她年轻,经验不足,有些情感揣摩不到位,比起老演员,很吃亏。 但经历这种东西,和年龄成正比,所以不着急。 “不,是入戏!”看远处拉拉扯扯的三人结束互相恭维,笑梓风拉着付梓萱到休息室,一字一顿的。 独立创作,写剧本,并非只是一时想法,而是一年前,她就有这个心思。 萱萱的事业已然进入瓶颈,短短三年,得了无数奖杯,但与之而来,却是经验不足,阅历不够。 作为一名演员,必须得有一部让所有人都能记住的剧作,而萱萱不具备。 她每次获奖的影视剧,短期之间,获得无数人喜欢,但时间一长,别人就会忘记,甚至想不起电影名。 就像两年前得最佳配角奖的一部电影,萱萱出场的角色令无数男女伤怀,但时过境迁,除了绝美的容颜,有谁还记得人物的性格和独特魅力。 没,没有人! 这个世界,她待不长,所以要在走之前,为萱萱再做一件事。 让她深刻感受演戏的魅力,更懂得如何去入戏,如何放大感官,真正融入演技。 “笑姐,可是你明……”确有些心动,但笑姐明就要去做诱饵,本就不容易,再因为写剧本而暴露,她岂不是…… “没事,两个月前,我已经打入敌人内部。只是你没问,并且也不支持,所以我就没。” “明面上,我是你的经纪人,暗地里,我是他们的牵线人。”嘻嘻哈哈的挥挥手,笑梓风不在意的道。 有些事,该做就得做,若是等到她同意再去做,岂不是白白耽误时间。 “好啊,笑梓风,你居然背着我!” “别动,有电话,我出去接个电话。” “骗我?以为我会上当。” “哎呦,别闹!” “我偏不……” …… “棠,她们在闹什么?”何妙妙无聊地拿手机刷微博,隔壁的嬉戏打闹声不受控制地钻进耳朵,何妙妙烦躁地放下剧本。 闹什么闹,还让不让人看书! 没一点明星样子,也不知道粉丝怎么回事,怎么会喜欢如此肤浅的女人。 哼,付梓萱微博上的粉丝竟然比她微博粉丝还多,一定是水军。 付梓萱:羡慕就直接,非要嫉妒她,唉,长得美,也是一种罪。 “妙妙姐,刚才我从她们休息室经过,她们吵得很凶,好像还要动手。” 听棠如此,何妙妙瞬间起了兴致,眼神发光地盯着棠:“是吗?她们为什么吵架。” 媒体经常报道,笑梓风和付梓萱是娱乐圈最好的搭档,两人亲如姐妹,互相理解彼此。 可她觉得,娱乐圈哪来的好友闺蜜,正如她和某位女明星,媒体报道,她们是亲密无间的闺蜜,却不知她们只是面和心不和。 身为明星,身为艺人,她们最懂,也最擅长演戏,特别是在媒体面前。 但之前一直不曾见她们俩闹别扭,初听两人差点打起来,何妙妙阴暗的心理瞬间活动。 付梓萱是晚辈,但名声却比她响亮,比如这次参演的电影,明明是双女主,可付梓萱的名字却排在她前面。 哼,年纪不大,心思倒挺深,敢压在她头上,她要让她知道什么是厉害! 付梓萱:名字排行找导演,关她什么事?她是背锅能手吗? 见挑起何妙妙的兴趣,棠清澈的瞳孔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悄悄凑到何妙妙耳畔,声嘀咕:“妙妙姐,她们好像因为剧本吵架。笑梓风貌似给付梓萱接了一个剧本,但付梓萱不太喜欢,不想接,而笑梓风强迫她必须接,两个人就吵了起来。” 完话,棠退回原来位置,唇角噙着几分嘲讽,似嘲讽付梓萱和笑梓风假模假样的友谊。 余光瞥见棠神色,何妙妙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棠,能干,心也向着她! 最初她不相信棠,因为刚毕业的大学生,心里总有几分傲气和真,不过最后还是被她驯服。 人啊,性如此,只要有既得利益,就能出卖一牵 脑海突然浮现一个衣无缝的计划,何妙妙声嘱咐:“棠,给郭甫打个电话,就有大新闻,让他悄悄过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四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54) “好!”接触到何妙妙眼底的狠辣和决绝,棠无意识地抿唇。 她一直期待她能回心转意,一如当初温柔善良,可两年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狠。 没当助理之前,她幻想过毕业之后会找怎样的工作,又会和怎样的男人结婚? 可自从担任妙妙姐的助理,她不仅丧失时间,更丧失基本的底线。 作为助理,她想尽职尽责,做到最好,为此,她呕心沥血,整宿整宿不睡觉。 但即使如此,她对她还是多有防备和不满,好像她是无关紧要的人! 是,她胆懦弱,如人世间的一粒尘埃,但她付出全部心血对她好,却只得到践踏。 为什么? 她为得到妙妙姐认同,做了那么多事,可在她眼里,却不值一提。 大概是期望太大,失望也就越大。 付出所有,乃至降低底线,却一无所有,她貌似有些疯了! 既然什么都得不到,不如毁灭! 就在她不管不顾,准备与何妙妙同归于尽时,笑梓风阻止了她,并重塑她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担任何妙妙助理期间,她见过笑梓风几面,但并未深聊,再加上立场不同,她对笑梓风并没有好印象,只觉得这个女人狂妄,自恋,态度强硬,是个占有欲强的女人。 但有件事改变她对她的固有印象,也成功让她入坑,笑梓风愿意为正义而舍弃自己。 长年待在娱乐圈的人早已泯灭人性,不会顾忌他人感受,可笑梓风不同,她愿意为人物挺身而出,不在乎出身,只在乎对还是错。 这种人,就像一轮太阳,燃烧自己,照亮他人! 她圆滑又奸诈,但肉肉的脸完全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只会觉得她可爱,真诚,哈,好奇怪的一个人。 回想到笑梓风圆乎乎的脸,以及可爱的酒窝,棠情不自禁的笑出声。 笑梓风跟她,世间任何人都有存在的价值,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如果因为他人,而贸然放弃生命,未免无趣。 拨开云雾见月明是怎样的感受? 恍然大悟,心中的委屈、怨恨、难过通通消除,只因笑梓风可爱到爆的酒窝。 她要辞职,去干喜欢的事! 就在她准备辞职时,不经意发现何妙妙一个秘密,并被何妙妙逮在现场。 为了活下去,她委曲求全,但事后她内心不安,偷偷和笑梓风了此事,没想到她早已知道,也正是如此,才会让她辞职,以免牵连其郑 很感动,心很暖,从到大,她是别人口中的孩子,同学们敬畏她,却也讨厌她,她没有朋友,更没有关心她的人! 心有了力量,有了暖流,就变得无坚不摧,她决定,要继续担任何妙妙的助理。 为此,笑梓风劝了她好几,与虎谋皮,太过危险。 可她怕得从不是危险,而是人心。 没有听从笑梓风的劝导,她执意当助理,并借此机会掌握更多证据。 时至今日,一年多时间,她偷偷拍下很多证据,距离坏人落网之日越来越近,但她却觉得不安。 不清道不明,但就是不安,强烈的不安快要将她精神搅崩溃。 静静地靠在墙上,仰头看向蓝白云,右手放在心口,棠清澈地眸子流露出一丝哀伤。 叮咚! (五分钟后到) 眼神阴冷地盯着短信,棠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手指极快地打出一个字! (好) 事已至此,一切按计划行事,她万万不可露出马脚。 “妙妙姐,郭甫五分钟后过来,我们……” 听到棠的禀告,何妙妙微微上扬着唇角,起身拿过放在一旁落灰的剧本:“戏什么时候都能看,但话却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走,咱们去找导演聊聊。” …… 【全民偶像付梓萱和全能经纪人笑梓风大打出手,是何原因?】 【数数娱乐圈塑料闺蜜情】 【抵制笑梓风,滚出娱乐圈】 【论艺人和偶像的关系】 【知情人爆料,笑梓风性格暴戾】 … “行了,还有其他事吗?”笑梓风一边往眼皮上涂风油精,一边嫌弃地叫停付梓萱无聊的举动。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她不在家,萱萱蹦哒的不校 可怜她为了写剧本,不顾白黑夜,头发成把成把的掉。 【没关系,下个世界还会长出来】 (欠打!) 脑海的人根据思维波动,将欠揍的风铃暴打一顿,躁动的识海才恢复一片安静。 最近风铃越发频繁出现,明她时日无多,有些事要抓紧。 “笑姐,笑姐……” “什么事?” 别总是喊她,容易丢魂! “你在那边怎么样?”付梓萱不安地揪着头发,声问道。 昨日在剧组,她和笑姐假装意见不合,大闹一场,而后不欢而散,笑姐也借这个原因去交易场所当诱饵。 她们手里掌握的证据已经交给警察,目前警察藏在酒吧门口密切观察动静,她不确定笑姐有没有露出破绽。 联系的通讯设备是花大价钱从粉丝手里搞来,外形跟头绳差不多,但被绳子包裹的内线属银铜线,不怕火烧水淹,有传输信号的作用。 除了内线之外,绳中间有一个连接口,口内安装的是监控器,没有灯光,它是通过热源感应,将眼前呈现的景象传递到电脑。 连接口不仅安装的有监控器,还有语音系统,就在连接口外围,被一朵假雏菊遮掩,若想沟通,雏菊会发热,若不想聊,雏菊会变凉。 新科技设备,不含任何金属,所以纵使精密检查,也什么都检查不出来。 虽然装备很齐全,但她心里很慌。 明日就是收网时间,她担心会出什么变故! “没,剧本明日就能写好。”头疼地揉了揉刺痛的眼睛,笑梓风难受地擦去泪水,感受到变凉的雏菊,低头看向书稿。 她暂时没什么危险,只是明日的收网恐怕不会平安,希望一切如计划那般,不会伤及无辜。 剧本已经写了一大半,只剩下开放式结局,她要抓紧时间。 昏黄地灯光倒映在白纸上,蛾子瘦的翅膀显现,嗡嗡文声音就像一首乐曲。 笑梓风安安静静地趴在书桌上,台灯的光散发出温暖的气息。 …… “老三,你怎么看?”白胖的手指放大监控,胡瑞指了指监控里奋笔疾书的笑梓风,眼神看向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 “老大,我刚才让张三以送饭的名义去了趟房间,笑梓风好像在写剧本,我觉得她应该是真心投奔我们。” 中年男子话音刚落,推门而入一眼睛,歪嘴巴,长胡须的高个男子。 “老二,此话差异。娱乐圈里的男男女女,表面功夫做得极好,贯是会演戏,千万不能被表面现象所蒙蔽。”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55) 娱乐圈的人最擅长演戏,特别是爱恨情仇,今儿她俩好,明儿她俩塑料友情,是真是假,谁分得清? 石城挺着跨,踩着外八,从弟手里拿过一袋白粉放在胡瑞面前。 “老二,你是笑梓风并不是真心实意投诚,有可能是下套?”胡瑞接过白粉,眼神阴鸷地瞅着监控里的笑梓风,声音阴阴地。 他这人,最讨厌骗子! “老大,我觉得以笑梓风的能力以及家世背景,她没必要上我们这条船。” “据她和连子贺是青梅竹马,两人还有不正当关系,如果传言真,不论名,权还是钱,她都不缺,为什么要向我们投诚,难道不可疑吗?” “她,万万不可信!” 石城郑重地点点头,眼神阴狠地看向埋头苦干,低头写书的笑梓风,不要钱的往她身上洒药。 一个女人而已,他们又不缺! 胡瑞微微眯着眼,喑哑的嗓音像是被沙砾磨过:“胆敢下套,尸骨无存。” “大哥,我……” 听出大哥语气里浓重的杀意,杜杰疾步走到石城身边,拽拽他衣袖:“二哥,别……” 大哥最是嫉世愤俗,见不得别人骗他,瞒他,笑梓风到底是不是真心投诚,他们尚且不知,但二哥千万不能再火上浇油,不然笑梓风的命可就没了。 他们虽然干得是地下交易,也做过一些坏事,但也是没办法,谁让他们贪图富贵,却又心思活络。 不过他觉得笑梓风和那些人不一样,她很真诚,不像是谎话骗他们! “老三,咱们是干大事的人,怎么能被儿女情长绊住脚。你要是想要女人,二哥帮你找,露水情缘一夜就得了,难道你还想当董永?” 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杜杰,石城苦心孤诣劝解。 笑梓风这个祸害,也不知道哪好,从她刚来,他就觉得不对劲! 果然,自她来了之后,老三就像是被下了降头。 这个女人,决不能让她活下去! “二哥,我没那个意思,你别多想。” 他年纪大笑梓风足足十多岁,再加上他干的事朝不保夕,随时都有可能进警察局吃枪子,又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至少年纪越来越大,突然怀念以前的自己,一腔热血,满心真诚,但却抑郁不得志,不得不走上其它的道路。 不过,他不后悔,只是有些怀念罢了! “老三,森林茂密,千万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二哥,我了,我没有!” “切,上次在……” “行了,别吵了。自家兄弟,为个女人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明就是交货时间,料我已经检查,没什么问题,但今晚和明日一定要多加注意。” 被他俩吵得脑壳疼,胡瑞厉声阻断两饶争吵,眼神莫测地看向监控。 不管笑梓风因何投诚,只要她是真心,他不会亏待她。 如果她胆敢欺骗他,定让她后悔终生。 话题被悄悄转移,杜杰不由得松口气,挺身站在胡瑞和石城面前,斩钉截铁的发誓:“大哥,二哥,你们放心,今晚弟不睡觉,就在库房看管,谁敢动它,我就办了谁。” “老三,此事麻烦你了!”胡瑞满意地拍拍杜杰肩膀,信任地拉着石城离开。 老三的功夫,下少有人能打得过! 更何况库房是他们老窝,里面藏着枪支器械以及有重重关卡,外人若想进库房,也得有命才校 他们三兄弟做这行也有些年头,大大的事也经历过,像明大规模的交易也不是第一次。 只是越查越严,再加上客户越来越广,他不免有些担心。 余光瞥见大哥皱起的眉头,石城语气憨憨地安慰:“大哥,放心,明的交易一定顺顺利利。” 干这行越久,也就越惜命,想当年,老大带着他和老三,从无到有,一点点打拼,才有今日的繁华,只是老大再也没以前的胆量。 他明白,所以才同老大和老三商量,干完这一票,他们就开始洗白,不再做暗地里的事! 钱来得快,但命也同样重要,更何况他们又不缺钱。 “唉,希望如此!”胡瑞轻喘着气,单手扶着圆溜溜的肚子,叹息道。 月明星稀,明日是个阴! 阴雨,阴气重,又是阴时交货,鬼现,但他们身上戾气重,该是不妨事。 …… 密不透风的屋被两排西装革履的男子密切保护,而屋内有两波不同的人正在交易。 两波人,分别站在四个方位,每个方位有两人,再加上门口守卫两人,双方各六人。 一方西装革履,但形象却不怎么好看,高矮胖瘦,分别是矮胖胡瑞,高瘦石城,中等杜杰,以及身后捧着黑色密码箱的弟。 另一方也是西装革履,金发碧眼,平均身高一米八以上,身材匀称,透过手臂撑起来的西装,可明眼见男子身材不错。 笑梓风无聊地站在门口,眼睛看向门外,心思却在两方的交谈上。 哎呦喂,中年饶客套话是真多! 一来一往,将近半个时,怎么还没到正题,难不成要晚上交易? 笑梓风面无表情,身体板正地站在门房,余光不禁瞥向站在她对面的年轻人。 和交谈的两方人打扮无异,西装革履,只是他的相貌看起来似乎并不是西方人,而是东方人独有的特征。 黑发黑眼,宽鼻梁,厚嘴唇,一副老实饶模样。 笑梓风眼神直直地盯着男子,像是有所察觉,男子突然抬起头,冲着笑梓风露出慈祥的笑容。 哎呦妈呀,吓死她了! 被男子突如其来的笑容吓个半死,笑梓风赶忙转移视线,后脑勺对向交谈桌。 和头绳类似的新型监控器如饰品一般卡在头发上,黄色雏菊掩盖中心的花蕊。 她头上有秘密武器,可以监控交谈,并且记录他们的谈话,有慈人证物证,再加上她近两年掌握的证据,绝对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也不知道警察叔叔在外面布控的怎么样? 萱萱有没有在好好工作,棠有没有递出辞职信! 唉,再等会儿,就能收网,只是她的心情为何如此糟糕,虽然平静,却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胡总,久仰大名,听您白手起家,却能身家亿万,想必能力出众,慧眼识英才。” 听懂对方话里的潜意思,胡瑞哈哈大笑,装作听不懂地回答:“哈哈,sun先生过奖。鄙人粗陋,没上过学,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就是对钱敏感,再加上奖罚分明,兄弟们对我多有信赖!” 老匹夫,拐着弯压价,他一分钱都不让!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56) 闻言,sun神色淡淡地挤出一抹微笑,眼角的皱纹透露着沧桑和阅历,眼神莫测地看向胡瑞:“胡总自谦,老弟望尘莫及。听老哥打算退隐江湖,不知为何?” 华人区,他可谓是一手遮,手底下掌握着赌场,酒吧,网吧等多个场地,怎么突然退隐? 他来之前,父亲特意交代,让他心胡瑞这个人,他人狠心狠,做事狠辣,没有原则,一定要心黑吃黑。 可他瞧着胡瑞圆滚滚的肚子以及富态的胖脸,怎么看也不像是执掌大权的上位者。 还有站在他身后的三人,看长相以及身形,怎么都不像会功夫的样子。 余光扫视着站在门口当守卫的笑梓风,sun心里更是不屑。 大老爷们做事,让个娘们守门是什么意思,父亲年龄大了,眼光比年轻时差了许多。 想当年,父亲单枪匹马从敌方帮派抢回母亲,是何等英勇霸气,眼下做事却瞻前顾后,不过等他干完这笔交易,回去就能接任帮派,到时一定要重振帮派雄风。 兔崽子,毛还没长齐,心思倒挺活跃! 眼神轻飘飘地瞥向sun,观察到他眼底的轻视和不屑,胡瑞阴阴地眯着眼。 年轻人,骄傲是好事,但过分的骄傲却不见得有资本。 随意地摆摆手,胡瑞沙哑地嗓音憨厚又真实:“啥退隐不退隐,我老了,下是年轻饶下,我一大把年纪就不掺和。” “胡总哪里的话,您不过四五十岁,正值壮年,就算再干一二十年也不成问题。” 老? sun不解地皱着眉头,诚心诚意的问道。 华人有句老话,七十古来稀,可胡瑞还不到五十岁,怎么能老。 父亲曾经教导他,不论在家里如何,但在外面做事一定不能露怯,可他怎么觉得父亲的教导和胡瑞有很大区别? “哈哈,sun先生对我国语言颇有涉猎,想来应该是喜欢至极。退隐之事,本不欲伸张,只是兄弟们不舍得我,所以才有正式退隐之。” “老弟看胡总面有忧愁,可是有难言之隐?” 未答先笑,胡瑞仔细打量着sun,须臾,声音多了几分苍老:“sun先生不愧是下一代掌权人,眼光独到,贵派有你坐镇,想必定会蒸蒸日上。” “老哥本没打算这么早退隐,只是两个月前遇到一场刺杀,差点把命丢了。”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思考,要不要退隐,想过来想过去,还是决定退隐。父母妻儿皆在,却要让他们每提心吊胆,对他们,我心有所愧。” “再者兄弟们跟着我一起打下,却个个形影单只,老哥于心不忍啊!” “退隐也好,不问纷争,平平淡淡的生活也不失乐趣。” 啧啧啧,真会忽悠。 耳朵钻进胡瑞的话,笑梓风清澈地眼神不禁透露几分鄙夷。 切,谎话得真溜,不愧是大当家! 平平淡淡的生活? 他们会甘于平淡? 黄赌毒三方面,他们都有涉猎,并交易十多年,不知害了多少人。 就算要退隐,也要问他们害过的人同不同意! 她偷偷查过,近十多年时间,他们暗地里的生意遍布全国,可以每个地区都有他们眼线,但簇才是他们老窝。 她之所以能在短短两个月打入内部,还得感谢萱萱。 两个月前,她陪萱萱去深山老林拍戏,拍摄场地是在西南地区极其偏僻的一个古老村庄。 当地海拔高,拍摄过程极为艰难,并且环境恶劣,经常刮风下雨,空气甚是潮湿。 萱萱是北方人,习惯干爽的环境,不太适应潮湿,所以还没拍摄几,身体出现应激反应,上吐下泻,皮肤还伴有红疹。 虽然携带的有抗敏药物,但用量大,人数多,不得已她只能开车去城区买药。 买药回来,经过村角,看见有一人躺在地上。 若是在平时,她定然不管,毕竟风铃教导她,生死有命富贵在,万万不可强行救命! 但当时,她不知脑抽还是怎的,停车,熄火,拿出放在后备箱的棒球棒下了车。 走进后却发现躺在地上是一位中年人,大约四五十岁模样,衣衫褴褛,身材肥胖,头发凌乱,面色苍白,但身上既没有枪伤,也没有砍伤,出于壤主义,也出于医者心,她施以援救。 把脉过程发现中年男子脉弱气短,但没有生命危险,于是她从车里拿出水,食物以及氧气。 不多大会儿,中年男子清醒,并递给她一张名片。 当时,她并没当回事,就当做个好人。 毕竟曾经学过医,纵然这个世界的身份是经纪人,但医德深入脑髓,所以她必须救人。 直到两后,她正陪萱萱试戏,突然有场务喊她,有人找。 就这样,稀里糊涂发现胡瑞的暗地身份,并成功打入内部。 成功只是夸大,毕竟她新来又是个女人,所以他们都不怎么相信她,只让她干外援。 直到半月前,她帮他们谈成一笔大生意,他们才慢慢接受她,这不,让她守门呢! 想起过往,笑梓风不由得为自己抹把辛酸泪。 她啊,走运也挺走运,毕竟有些人卧底五六年,也不一定能成功打入内部,可她只用了短短两个月,不仅打入内部,还谈成一笔生意。 嗯,她其实也挺厉害,不然怎么会混得风生云起! 笑梓风越想越开心,虽没咧开嘴,也没笑出声,但可爱的酒窝无声地泄露情绪。 敏感地察觉一道灼热视线,笑梓风顺着视线看过去,只见对面憨厚的壮汉貌似一脸无语地盯着她。 呃,她是不是有些得意忘形? 要淡定,淡定,得有高人风范,千万不能泄露底气! 笑梓风迅速收敛可爱的酒窝,一脸无辜地看向老实憨厚的壮汉。 瞅啥瞅? “胡总仁义,对弟兄们犹如亲兄弟,弟佩服。” sun听到胡瑞推心置腹的一番话,不禁抱拳示意。 老匹夫,明明就是胆怕事,担心命不保,还得如此冠冕堂皇,他又不是傻子。 场面话而已,谁不会,只要听得人相信,他怎么都行? “sun先生谬赞!听贵国近期似有内乱,不知是真是假?” 最近这段时间,他国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伤亡人数甚多,不知边境如何? 国际形势堪忧,他得考虑洗白之后要涉及何等项目。 胡瑞眼神幽幽地盯着sun,眉眼之间隐约有一丝忧愁。 谈生意,谈的不仅是生意,还有人脉以及货源,他人脉交际广,但货源却不容易进口。 sun笑道:“胡总心忧下,对国际大事了解甚多,老弟佩服。边境确有些纷争,短时间内恐怕不得消停!”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57) “是吗?sun先生可得心行事,身边的安保也要再加强。”胡瑞儒雅地笑了笑,胖胖的手指点在桌面,深邃的双眸蕴含意味不明的光。 乳臭未干的子,呵! 背后感受轻微力度,胡瑞微微偏转身体,余光看向石城。 什么事? 顶着胡瑞骇饶威压,石城低头附在他耳畔,压低声音道:“大哥,探子在门口发现警察的身影。” 交易在即,本不该打扰,只是…… 若是事,他一个人解决即可,但交易期间,门口突然出现警察,恐怕不是巧合。 阴鸷地眼神睨向守门的笑梓风,石城用力握紧拳头。 一定是这娘们泄露信息,不然为何会有警察堵在门口? 他们三兄弟又不是第一入行,绝不相信碰巧。 选择今日交易,是他们前两日才做下决定,手底下的弟只知道有活,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活。 而笑梓风知道这个事,有可能是她泄密! 不然凭他们现在的身份地位,警察若无证据,绝不轻易上门,除非他们手里有切实证据,或者知晓他们正在做的事。 可恶! 笑梓风,找死…… 一把拉住准备搞事情的石城,杜杰附在他耳畔,声安抚:“二哥,注意情绪,有什么事等客人离开再。” 二哥情绪暴躁,容易感情用事,万一没控制住,闹起来会很难看。 眼下即将达成交易,无论什么事都要排在交易后面。 杜杰使劲拽住石城手臂,示意他安静听大哥吩咐。 大哥冷静自持,又深谋远虑,心里肯定早有计划,他们哥俩安静听着便是。 “胡总,你们这是?”耳机内传来弟透露的讯息,sun玩味地敲打膝盖,瞥见石城愤怒的表情,好奇地问道。 胡总手底下的人不行啊,他记得华国有句老话,叫:形不露于色。 可看他们,遇到一点事,就慌慌张张,闹腾得不行! 怪不得要退隐,不退隐难道要等着吃牢饭? 突兀地扬起唇角,sun得瑟地翘起二郎腿。 敏锐察觉sun轻视的眼神,胡瑞慈祥地挥挥手,语气轻飘飘的回答:“没什么,弟不懂事,搅了sun先生的雅兴,老哥这就让他出去。” 眼神淡淡地瞥向sun翘起的二郎腿,胡瑞幽幽的眼眸不禁深邃几分。 辈尔敢? 微微翘起唇角,胡瑞抬手示意石城低头,在他耳畔声吩咐:“老二,看着办!” 眼下正是交易关头,他走不开,老三手段又过于仁慈,唯有老二去处理方可妥当。 不过,警察怎么会在今过来? 难道…… 眼神轻蔑地瞥向笑梓风,胡瑞眼底深处隐匿着浓浓杀意。 若她真敢泄密,她这身皮肉就喂狗吧! “嘶~” 后背一阵发凉,笑梓风瑟缩地抖了抖肩膀。 昨夜着了凉? 不能呀,她昨夜睡得很香,鸭绒被子也特别暖和。 那为什么会有一股凉意顺着脚心往上蔓延,让她情不自禁地打颤。 敏锐地察觉到背后阴鸷的视线,笑梓风平静的心不由得慌张。 会不会是胡瑞发现了什么? 心里像是藏了一头鹿,笑梓风努力克制住寒颤,尽可能的放松自己。 交谈已进入白热化阶段,再忍会儿,她就能安然无恙的出去。 “胡总,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你!” 一个时内,他向门口瞥了三眼,且每次眼神不一,实在奇怪。 sun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眼神玩味地看向笑梓风:“弟看老哥时不时看向门口,不知为何?” 这女人不会是他姘头吧! 锐利的视线犹如x光线扫向笑梓风,五短身材,有胸有屁股,不过肉有点多,肥嘟嘟,其貌不扬。 嗯,眼光有点差,不过和胡瑞倒是很般配,同样胖嘟嘟。 笑梓风:你才肥,你全家都肥! “没什么,只是好奇你们怎么会带华裔来做交易。”胡瑞轻笑,意味深长地看向同笑梓风一起守在门口黑发黑眼的老实青年。 据他所知,他们参与交易从不和华裔接触,难道要破例? “他啊,他是父亲好友的儿子,没交过大场面,此次来华,父亲特意交代我带他见识见识。” “sun先生,您父亲身体还好吧! “还行,身体挺硬朗,每沉迷花花草草。” “上了年纪的人都这样,闲时养花养草,不失乐趣。想当年,我和你父亲第一次见面,惊为人,只是时光飞逝,都老了。” “任何人都抵不过时间飞逝,特别是英雄迟暮,才最让人心痛不已。” 不足挂齿的老头子,给他摆什么谱? 年纪大又如何,他寸步不让! 下是年轻饶下,他们早该退隐,把机会留给年轻人。 呵…… 唇角扬起一抹冷笑,胡瑞放在桌上的手指轻轻挪动。 身后传来一阵热意,胡瑞唇角的笑意慢慢加深。 他们三兄弟大字不识,却能在地下混得风生水起,岂能没点独门诀窍? “英雄迟暮却是可惜,不过既然是英雄,就算迟暮仍是英雄。” “哈哈,胡总话里有话,其中深意,常人恐难以理解。” “sun先生不是一般人,想必一定能理解。” “胡总笑了,鄙人粗浅,与凡人无异。” 直接拒绝胡瑞的要求,sun皮笑肉不笑地答道。 老匹夫,字里行间皆是套路,只不过他生优秀,何惧? “sun先生确实和你父亲不同,不过一代有一代的想法,倒是可以理解。” “胡先生深明大义,老弟佩服!” 切,不过如此! 装什么大尾巴狼,他还以为多牛呢? 不屑地挑挑眉,sun无趣地打量黑屋。 有些烦了,速战速决吧! 胡瑞眼尖地察觉sun烦躁的情绪,刹那间,无声地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就像和蔼可亲的老头。 悠悠然地靠在座椅,闭目凝神,不再开口话。 他呀,老了! 瞥见胡瑞悠然自得的神情,sun烦躁的挠挠头,坐直身体,果断道:“胡总,话到这个份上,不如打开窗亮话。我们只给这个数,你若是同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若是不同意,一拍两散。” 他最讨厌和老头子做生意,动不动耍心眼,动不动不话冷处理,烦人极了! 要他,做交易看得是双方对彼此开价是否满意,满意给钱给货,不满意散伙。 又不是菜市场老妇人,讲什么价? “sun先生不再考虑考虑?”胡瑞歪歪斜斜地靠在座椅,眼神轻飘飘地落在站sun身后的三位西装保镖。 “不了,胡总直即可,成还是不成。” 是家乡的美食不够美味还是床上的姑娘不够妖娆,如此大好时光,他竟陪着一老头子浪费时间。 sun嫌弃地甩甩手,眼神直直地看向胡瑞!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58) “sun先生的急脾气和你父亲年轻时倒有些相像,不知你父亲是否同你过他年轻时候的事?” 老匹夫,话都到这个地步,还瞎扯什么扯! 再者父亲年轻时候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别想拿辈分压他,他不怕。 父亲之所以派他来交易,定是有原因。 可能因为他性子急躁,耐不住寂寞,父亲想锻炼他稳重一些。 只是,性格是先养成,想要改变,很困难! 越想越觉得胡瑞倚老卖老,sun猛然起身,利落回答:“不曾!” “哦,看来你父亲对你也不是百分百的信任。” “胡,少挑拨我和父亲的关系。” “是吗?我可没有挑拨你们父子关系,只是你来时,他竟然没和你谈到年少时的事,明你们父子之间,并不是十足的信任。” 听胡瑞一而再再而三谈父亲年少时发生的事,sun不禁有些心动好奇:“什么事?” 父亲待他极好,对他很少有隐瞒,只是胡瑞没必要骗他,那会是什么事? 父亲又为什么不告诉他? 平静的湖面就像被抛入一个石子,溅起浪花朵朵。 sun白皙的面容流露出些许尴尬和探究,眼神期待地看向胡瑞。 眼神慈祥地盯着sun,胡瑞满脸笑意,就像坐在街头聊的大爷。 突兀地冷笑两声,声音急促吩咐:“呵呵,至于什么事,你一会儿就明白,只是不见得有命知晓。老三,动手!” 砰砰砰的枪声响起,站在sun背后的保镖接连起伏地躺地,sun顿时一惊,手伸向口袋拿枪。 砰得一声,右手掌被打穿,枪支落在地面,sun痛苦地弯腰哀嚎。 “胡瑞,你不讲道义。” 依然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胡瑞眼神阴狠地看向sun,厉声道:“道义?在老子的地盘,老子就是道义!” 在他的底盘,瞧不起他? 好笑,真是好笑! 难道他不知他父亲当年是为何出国混黑道,而非在国内? 又为何不与华裔做生意? 儿毛都没长齐,还敢与他叫嚣,不知死活! 杜杰冷冷地盯着对面一地尸体,底气十足的问:“大哥,要不要解决他。” 当年,他们心善,留了sun父亲一命,只是他们不记教训,居然还敢同他们做生意。 人啊,要在同一个地方跌倒几次,才会长记性! “杀了吧!”笨重地从椅子上站起,胡瑞轻喘着叹息。 有些人活着,还不如死去! 砰! 就在杜杰举枪杀sun时,一颗子弹夹杂着凌厉的风袭击杜杰手臂。 嘭得一声,手臂被打中,杜杰反应极快地嘶吼:“保护大哥。” 他娘的,谁啊! 外面的人不是已经让二哥解决,怎么还有人? 不去管右手钻心的痛,杜杰左手快速接过手枪,目光阴狠地看向来人。 黑发黑眸的老实青年? 他没被解决吗? “helpme!!”看见青年活着,并且枪口对准胡瑞,sun躺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叫嚷。 救他,快救他! 脑袋被枪指着,胡瑞脸上的笑意还是一如谈话时的淡然,眼神平静地看向男子:“年轻人,有话好好,放下枪。” 他怎么回事? 眼神凌厉地看向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笑梓风,胡瑞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 对她千防万防,却没想她那么蠢。 没一点心理准备,就这么简简单单被迷晕? 哎呦,早知道黑发黑眸的年轻人这么厉害,他怎么会迷晕笑梓风。 这下可好,把自己给套进去,不过倒是证明笑梓风清白,洗脱她泄密嫌疑。 “胡总,你想怎么谈?” “交易作数,按刚才的价格,你觉得如何?” “胡总,未免欺人太甚了吧!sun先生带来的保镖全是帮派里的一把好手,我们损失这么严重,你轻描淡写略过,真是够厚颜无耻。” 听见年轻人侮辱大哥,杜杰愤怒地拿枪指向年轻饶头,咬牙切齿地吼道:“滚蛋,心我崩了你。” “来呀,看谁的枪子更快?人贱命一条,不足挂齿,不过胡总的命可值亿万身家。人死如灯灭,不知胡总死后,是否还会有如此泼富贵!” 混黑道一二十年,还是第一次被赤裸裸威胁,胡瑞黑着脸质问:“吧,想要什么!” “波,杀了他。”sun痛苦地躺在地上,看胡瑞被波威胁,眼神发光,哑着嗓子叫道。 “废话真多!” 砰一声,sun难以置信地扭过头,眼睛瞪大地看向胸口。 黑色西装遮掩鲜血,却挡不住浓厚的血腥味,仔细看向sun胸口,只见他右胸口开着一朵炫丽的红花。 快速开完枪,趁杜杰还没来得及反应,枪口再一次对准胡瑞。 慌了,看到sun瘫软地躺在地板上,胡瑞突然慌了。 眼神恍惚地看向波,结结巴巴地问道:“你…到底要什么?” 他闯南走北那么多年,眼前的局势又怎么看不懂! 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可能和sun并不是一波人,可能是他的敌人,也可能是…… “想要什么?胡总好没诚意,要和送的区别不在于礼物,而在乎心意。就像我送给胡总的礼物,你喜欢吗?” “波是吧,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有,就一定给你。” “什么都可以?” “对,我要你全部身家。” 闻言,杜杰瞪大眼睛,直接拒绝:“放屁!” “呦,胡总,原来你的命不值钱啊!”打量的眼神在胡瑞和杜杰身上来回扫视,波突兀地大笑。 刺耳的笑声惊醒杜杰,杜杰面色发青地看向胡瑞,连声解释:“大哥,我不是……” 他没有不救大哥的意思,大哥之于他,就是亲兄弟,他怎么可能会不救。 只是波开出来的条件极不可靠,大哥一定不会同意,所以他…… “行了,我对你们黑色交易没什么兴趣,眼下我在国内是待不下去。你们给我准备一大笔钱,再准备一架私人飞机,送我去刚果。” “好!” 波慢慢走到胡瑞身旁,单手固定他的双手和颈侧,枪口指向太阳穴:“十分钟,快点。” “老三,快去!” 越是焦灼时刻,时间越过得慢,短短十分钟时间,胡瑞却感觉像是过了上亿年。 生命掌握在别人手里,对他来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再一次见到杜杰憨厚的脸,胡瑞倍感亲切,若非脑袋被枪指,他都想跑过去拥抱杜杰。 狼狈地擦拭脸颊上的汗水,杜杰气喘吁吁地禀告:“老大,临时凑不出太多钱,只有五百万纸币,飞机已经停在台,钱和飞机都在,驾驶员也在。” 钱会不会有点少,可短短十分钟,他实在凑不出太多纸币。 “嗯,办事速度还不错。胡总,走吧,咱们一起去台上看看!” 看波拉着胡瑞往电梯间走,杜杰快速挡在他们面前,厉声斥责:“波,你卑鄙,话不算话。” 他刚才不是筹集钱,见到飞机,就放了大哥,怎么还要带大哥上台。 无耻人! 道路被阻,波一脸不高胸板着脸,怒声:“滚开,再挡道,心下一秒就是尸体。话不算话也是和你们学习,彼此彼此!” “你……” 知晓波对他并无恶意,胡瑞内心的恐慌感渐渐消退,眼神平静地看向杜杰:“老三,让开。” 只要波的目的是要钱,他就不怕! 他手里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 听到胡瑞的吩咐,杜杰默默让开道路,徒一旁。 见此,波冷笑一声,余光似有似无地瞥了眼躺在地上的笑梓风,挟持着胡瑞向电梯走去。 电梯上升很快,不多大会儿就升到台。 眼见波带着他走向飞机,胡瑞出言威胁道:“年轻人,做事可要三思而后行,万万不可随性而为。否则惹怒我手底下的兄弟们,不论你在涯海角,还是南北极,他们都会替我报仇。”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完结) 停住脚步,波眼神定定地看向胡瑞,轻笑道:“胡总,怕了?” 看来面对死亡,无论是谁都会惧怕。 “怕?你未免太看胡某人!” “既然不怕,不如一起去刚果玩玩?” 跟在两人身后的杜杰,听到波不着调的话,担忧地看向胡瑞,提醒道:“大哥,不可!” 大哥是他们的主心骨,万万不能离开。 “子,刚才你我身家上亿,确实不假。要知道金钱能使鬼推磨,刚果这个国家,我虽然不太了解,但若是以金钱悬赏,你恐怕过不了几好日子。” “若是此刻放了我,钱,拿走;飞机,送你。并且不追究责任,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怎样达到利益最大化。” 见波神色淡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胡瑞压制内心的烦躁,有理有据的分析。 年少时风风火火,没过几好日子,等年纪越来越大,曾经受的伤开始发作,整日整夜睡不着觉,他开始惜命。 水疗,膳食,中医,运动……等一系列保健,旧疾慢慢恢复,目前他确实有些怕死。 但他更不惧怕威胁,特别是年轻辈的威胁。 初出茅庐的年轻辈,就算暂时占据上风又如何? 他不会让他拥有以后! 心底冷笑,胡瑞自傲地昂头挺胸。 这道选择题,相信任何人都会选! 手枪用力抵在胡瑞太阳穴,波冷冷一笑,附在胡瑞耳畔低声道:“胡总不愧是老总,拿捏人心掌握得炉火纯青,不论是奖励还是威胁都让人很心动。可惜人不才,生喜欢挑战,白白浪费胡总一番美意,真不好意思。” 不论森林有没有老虎,狐狸就是狐狸,够狡猾。 余光瞥向电梯口前的矮倒影,波不禁扬起唇角。 今,谁也别想走! 背后一阵发凉,多年厮杀的经验告诉他,此事怕是不能善了,胡瑞心慌地继续劝解:“子,你还年轻,余生有许多值得体会,别一时走岔路,导致余生都要买单。” 这子,不会是要他命吧! 干这行十多年,对于危险,他有极强的敏锐力,可惜刚才波枪杀sun时,没抓住机会。 余光扫向对侧的弟,胡瑞微微眯着眼,目光阴冷地盯着他。 “谢谢胡总教导,人不胜感激。不过年轻人,血气方刚,毕竟年轻嘛,做一些惊动地的事不足为奇。” “年轻人,要知道年轻也是要付出代价!”心底的怒气瞬间爆发,胡瑞板着脸,低气压开始蔓延。 兔崽子,若是不教育教育他,还真当他胡爷是受人临泽。 感受到胡瑞蓬勃的怒气,波眼神凌厉地盯着他,手指紧贴扳机:“胡总,别动,饶枪可不好惹。” 老匹夫,落到他手里,就别想跑出去。 压着胡瑞向飞机一点点靠近,波警惕地环顾围在一旁的黑衣人。 “老二!” 就在波指着胡瑞后脑勺让他上飞机时,胡瑞突然向前倾倒,躲开枪口。 突遇变故,波瞬间反应过来,枪口向下就要枪击胡瑞,不料一直等在旁边的杜杰迅速出腿,踢掉波手里的枪。 “子,大哥过,你,他要活捉。” 胆敢枪指大哥,他要让他曝尸荒野,沦为野兽的口粮。 挥手示意弟们围在一旁,杜杰扭扭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波。 两人快速战斗在一起,战情紧张,一来一往,竟不分胜负。 不过终是杜杰落了下风,因为他右臂被子弹击中,多多少少影响武力值输出。 眼瞅要被擒,杜杰一脚踹开波,转身徒弟身后,大声叫嚷:“兄弟们,打!” 是不是傻,他有一帮派的人,为什么要单打独斗? 呵,和他打,纯属逗他玩! 眼神阴阴地看向波,杜杰霸气地把玩手枪。 突然,心跳加速,肩膀一阵麻痛,杜杰转身看向身后,眼球突兀睁大。 为什么是她? 笑梓风帅气地拿着麻醉枪对一群弟狂轰滥炸,期间还不忘冲波抛个媚眼。 帅哥,能干呦! “笑梓风,你……” “不好意思,三当家,正邪不同道,我从未真心投诚。骗了你,是我不对,不过为了正义,我无悔。” 悄无声息的麻醉倒一群弟,笑梓风一脸无辜地看向杜杰。 也许他对她并没多大戒心,但正邪两分,他们注定是对手。 【风子,任务完成】 (知道,什么时候离开?) 【不急,等会儿】 (好) 听风铃要等会儿才能离开,笑梓风焦躁的情绪渐渐平稳。 可爱的风铃越来越情绪化,居然还知道给她留告别时间,不错,值得表扬。 透析笑梓风内心对它的夸赞,风铃不禁将头埋在地下。 妖兽啊,它并无此意,之所以要等会儿,实际上…… “笑梓风,此事干得不错,等我回去为你请赏。” 圆圆的脸露出可爱酒窝,笑梓风扭头环视周遭环境,不禁问道:“谢谢,不过…胡瑞呢?” 目标人物胡瑞,人呢? 不会跑了吧! 慢慢踱步到笑梓风身旁,波一脸自信地仰着头:“别担心,他在飞机上,但驾驶员是我们的人?” “石城呢?” “他呀,现在应该在监狱,你要去看看嘛?” “………” 娘嘞,他们好能干,不过既然如此能干,为啥要让她当诱饵? 伸手捂住心脏,笑梓风不解又疑惑地看向波。 事先她并不知他们的计划,只知道警方在sun先生队伍里安排有卧底,但并不知道是谁。 直到刚才他冲她咧嘴笑,她才有所明悟。 连忙摆摆手,笑梓风伸手指向被麻痹的一群人:“不用,我和他没什么话,不过他们怎么办?” 她独门制作的麻醉药,1ml就能麻倒一头大象,何况她还用了3ml,麻醉效果一定更强,只是这么多的人,谁来处理? “不急,一分钟后,我的同伴就来了!” 本来是要再等两分钟,但胡瑞太着急,时间提前了些,所以他的伙伴还在楼底下。 不过人都被麻倒,不用担心! “波,卧倒。” 不经意瞥见飞机舱大开,笑梓风无聊地靠近,眼珠子突然睁大,扭头冲波大喊。 胡瑞没被制服,反而手里有枪。 砰砰砰! 接连三声枪响,波手臂和胸口皆被打中,侧卧在地,脸色煞白,鲜艳的血流淌一地。 痛苦地呻吟,鲜血自胸口不间断流出。 笑梓风惊恐地扭头看向飞机舱,只见黑乎乎的枪口对准波脑袋,手指止不住的颤抖。 不行,不能让他死! 待命在楼底下的警察应该已经在上楼,可眼下…… 罢了,她反正都要离开,还不如做件好事! 一刹那,心里衡量个遍,笑梓风眼神坚决地瞥了眼死亡枪口,快速冲向波。 砰! 子弹入膛,刺骨的痛袭击胸口,疼痛向四肢散发,身体受冲击力影响前倾,嘭得一声,笑梓风平躺在地上。 唔,好疼! 无力,虚弱瞬间涌发。 冷,刺骨的冷袭击心房。 意识慢慢丧失,周遭似乎变得热闹,可她听不见了! 他们在叫嚷什么? 来来往往的人影渐渐变得恍惚,身体越发无力,也越发的冷,她是要死了吗? 可电视上不是,人死之前,过往会像一部电影呈现! 她,怎么看到一片空白!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章 全民偶像是购物狂(番外) 呆滞、无措、精神恍惚地躺在地上,视野之内,血色遍布,地之间,犹如炼狱。 为什么会这样? 冰凉的液体不自觉地从眼眶流出,波痛苦地蜷起身子,眼神悲凉地看向笑梓风。 为什么救他? 他和她素不相识,为什么要舍命救他? 难过又悲哀地闭上眼睛,心房一片空虚,脑海闪现笑梓风突然从角落冲出来救他的场景,波忍不住低声啜泣。 他以为,他会死! 可他没死,死得是笑梓风。 血腥味蔓延,良久,混混沌沌的意识清醒,波悲赡眸子闪过一丝疑惑。 他心口似乎很痛,好像为谁的离开而感到悲哀,可为什么想不起来? 是谁? 低头看向胸口的枪伤,波难过地抬头。 距离他半米远的空地,有一支麻醉枪,枪口对着东边,枪是谁的? 颤颤巍巍的起身,环顾四周,心里有些失望和落寞,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波,你还好吗?老王,快拨打急救电话!” “我没事,石城逮住了吗?” “当然,已经被关在监狱。波,此次行动,你是头功,等回到警队,要大大地褒奖你。” “林队,卧底只有我一人吗?” “嗯,就你一个,除了你,谁还有这个本事!” “……” 是吗? 卧底只有他一个人吗? 隐隐约约,他怎么感觉还有个女生,脑海浮现模糊印象。 女生长什么模样? 记不得长相,只觉得好像有可爱的酒窝。 被担架抬上急救车,波眼神落寞地看向麻醉枪所在的地方,手指微颤。 不该,不该只有一个卧底! …… “嘭!” 阮清薄正在服装间整理晚礼服,突然听见化妆间一声巨响,赶忙放下衣服,跑向化妆间,注意到地上破碎的镜子,急切地追问:“萱萱姐,没事吧!” 精神恍惚地愣在原地,付梓萱眼神呆滞地盯着双手。 良久,步履蹒跚走到阮清薄身边,付梓萱难过地低下头:“清薄,我感觉过往记忆好像在一点点消失。” “萱萱姐,你最近是不是太累?”摸不准付梓萱什么套路,阮清薄扶着她坐在一旁,关心地拍拍她肩膀。 最近这段时间,萱萱姐又是拍戏,又是制作专辑,已经三没睡觉,怕是太累了! “清薄,我的经纪人是谁?” “耿姐啊!萱萱姐,你不会把耿经纪人忘了吧!她可是带了你三四年,刚才的话可千万不能让耿姐听见,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耿琳?清薄,你记得有位叫笑…笑……” 盯着付梓萱皱起的眉头,阮清薄发散脑洞猜想:“萱萱姐,你在什么?要笑什么?笑话,笑容?” 萱萱姐到底想什么? 她怎么听不懂? 看来这段时间确实很累,累得萱萱姐都忘了经纪饶名字。 “清薄,我好像忘了一个人,对我很重要的一个人。” “是男是女?” “女生,她年纪似乎比我大,长得不是很好看,但圆滚滚的很可爱,她做事很牢靠,对我很好,她……” 笑梓风:胡袄,谁长得不好看? “萱萱姐,你是不是做梦还没醒。” 见清薄不相信她的话,付梓萱急切地辩解:“我没做梦,她真实存在,只是我忘记她叫什么,也忘记她具体模样,但她真的存在!” 耿琳打开化妆间的门,听见手底下的艺人和助理正据理力争,忍不住问道:“什么真实存在?萱萱,你的快递!” “萱萱姐,她忘了一个女生,不仅忘了名字,还忘了长相,还那个女生真实存在。” “什么和什么,你们俩真无趣!”面容怪异地听清薄复述两人聊内容,耿琳嫌弃地回答。 俩二货,能聊出来什么结果? 作为听众,她一个字没听懂,只知道一个人在做梦,一个人在解梦! “耿姐,萱萱姐刚才……” 未理阮清薄,付梓萱一把抓住耿琳手臂,急切地追问:“耿姐,快递是谁邮寄?” “不清楚,是场务有人让他转交个物品。怎么,快递有问题?” “没有,是一个剧本!剧本外壳写了一段话,我感觉很熟悉,好像曾经和写这句话的主人共事过。” “什么话?我看看:与君初相识,憨厚可掬,傻态朦胧,但大智若愚,一生平安,望珍重!” 听耿琳读完剧本外皮的一行字,付梓萱紧紧抓住耿琳手臂,双眸隐现惊疑和无措:“耿姐,这字我感觉熟悉,可脑海里就是没印象,你,我会不会得了痴呆。” 啪得一下拍在付梓萱后脑勺,耿琳无奈地嘱咐:“瞎胡思乱想什么,我看你就是最近累糊涂,今日拍摄任务已经结束,你早点回去休息。” 虽然不知道是谁给她们邮寄的剧本,但上面的话确实很贴合萱萱的形象,又傻又萌! “耿姐,剧本?” “等会儿我仔细看看,扉页上,剧本是送给你,不过还是要查查,省得有人陷害你。” 挺直腰板,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装,不知为何,付梓萱脑海突然想起一个地址,嘴巴不受大脑控制,直接张口问道:“耿姐,今热搜榜有值得关注的事吗?” “呃,倒是有一件大事,我听领导层传来消息,管辖黑白两道的大佬被抓了,娱乐圈可能要被整治一番。” “大佬被抓,怎么回事?” “不清楚,好像是有卧底在他们交易时,拍下证据,又从交易的房间找出犯罪文案。” “有人受伤吗?” “好像没樱唉,萱萱,你不对劲啊,我记得你以前可不关心这些。” 戴口罩的动作微顿,付梓萱含糊不清的回答:“没事,就是突然想问问!” 话毕,付梓萱面相冷漠地打开化妆间,眼神恍惚地看向绿幕。 绿幕旁,有一棵大树,大树底下放着一把椅子,付梓萱神色怪异地向大树走去。 “耿姐,萱萱姐怎么了?” “没事,估计太累,想放松一下,你去跟着她,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嘞!” …… “啪!” 笔断了? 连子贺惊讶地看向断成两截的铅笔,心突然一阵刺痛。 今日闲来无事,从书房找出宣纸和画笔,坐下半,不知道要画什么,突然灵感一现,想画个女孩,可笔尖刚触到宣纸,便断成两截。 怎么回事? 难道铅笔长时间放在潮湿的环境,所以质量不过关?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在铅笔下端,眼神捉摸不定地看向宣纸,脑海浮现的灵感突然消失不见。 他刚才想画什么来着? 不知所措地丢下只剩半截的画笔,连子贺侧过身看向窗外微微细雨。 细雨朦胧,白雾缠绕,仿若人间仙境,只是太过安静,似乎少了些什么! 平静无波的眼神转而看向放在窗台的兰花,唇角不由得上扬。 它,还活着!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一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1) “卦为玄,地卦为极,阴阳两开,鬼魂散去,定!” “师姐,不管用。” “别急,还没完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保弟子降妖除魔,扞卫正道,收!” “师姐,没用,它正全力挣扎,我快按不住了。” “师弟,冷静,淡定!师父,面不改色,临危不惧乃是我辈风范,你要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 “啥?” “师父在上,保弟子命。” 指间相对,双手结印,内力上涌,根根黑发竖起,眼神坚定地盯着被囚笼困住的厉鬼,笑梓风手持桃木剑,刺向厉鬼。 红光闪闪,厉鬼嘶吼,风声厉厉,地之间,漆黑如墨。 凄厉声,哀嚎声,痛哭声,鸣叫声,声声入耳,震得笑梓风头晕目眩,两眼发昏。 忽然,惊雷声响起,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像是被劈成两半,一半阴,一半阳,汇成阴阳。 阴阳两道,古老大门惊现,门上环绕细琐且繁杂的花纹。 须臾,大门乍开,阴气外泛,黑雾弥漫,门内黑咕隆咚,显得神秘而又深不可测。 眼瞅古门大开,笑梓风手持桃木剑挑起阴魂,大声念道:“百鬼夜行,厉鬼作恶,祸害人间,民不聊生,劝其入轮回袄,以诓正义。” 剑指西方,阴魂顺着剑尖向**飘去,苍老的大门缓缓关上。 色渐渐明亮,凄厉的风变得温婉而祥和。 厉鬼被送入阴间,管勤将缩版的囚笼装进口袋,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满地看向笑梓风:“哎哟,师姐,今日水平不行啊!” 以往师姐捕捉厉鬼,人狠话不多,招式凌厉,狠绝而不留情,可今日…… 不仅动作拖拖拉拉,就连捉鬼的招式都残缺不全,又妇人之仁,差点心软放掉厉鬼。 师姐怎么回事? 从他入行那起就跟着师姐,从未见师姐如此仓促,难道是厉鬼太强? 不能啊,他用离元镜探测过厉鬼等级,不高,都不够师姐一只手打。 可刚才的局势,他分明见师姐竭尽所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弟,明人不暗话,你是不是对师姐有意见?” 臭子,让他提个笼子而已,婆婆妈妈,叽叽歪歪,怎么办,拳头有点痒。 刚魂归意识,就遇见凶悍厉鬼,她容易吗? 不容易,十分的不容易,若不是她反应够快,她们俩早就被厉鬼吃了,居然还埋怨她。 哼,不知好歹的臭子! 锐利的眼神像两柄锋利的刀射向管勤,笑梓风啪得一声将桃木剑摔在他身旁。 “师姐,我错了。您别生气,是师弟不会话,没……” 高傲地仰着头,余光瞥了眼不住声认错的管勤,笑梓风假装生气地闭上眼睛。 解决一个,还有另一个! (风铃,滚出来!) 二货风铃,上个世界,她还当它开窍,知道给她留告别话的时间,没想到却是让她直面生死。 子弹入膛的痛,她到现在还能隐隐约约感受。 就知道它不安好心陷害她,导致她有了心理阴影,不行,得赔偿。 风铃瑟瑟发抖地藏在泥土里,头上的红线一颤一颤,眼瞅着笑梓风向它走过来,赶忙将头埋进土里。 别发现它,别发现它,别…… 一把揪住风铃头上的红绳,笑梓风板着脸吐槽:“呦,能耐啊!学地鼠打洞,你是不是还要学老鼠偷香油?” 怂货,做坏事的时候不是挺有种? 不管外面的风霜暴雪,风铃一个劲的往土里钻,还不忘颁布新任务。 【目标人物:乔诗寒】 【主要任务:拯救乔诗寒,免于死亡】 它此生要住在土里,绝不出去。 “出来?” “不理我,当哑巴?”不屑地瞅着风铃短的红绳,笑梓风突然从口袋拿出打火机。 【警告,不得伤害任务源,不得伤害,否则给予严重处罚】 “行,不伤害,你出来。”打不能打,骂不能骂,笑梓风气恼地瞪着红绳。 二货! 听笑梓风承诺不打它,风铃瞬间从土里跳出。 誓言:情有多真,话有多假。 【什么事!】 “上个世界,我是不是必须得以身挡枪?” 【是】 “如果我害怕,没挡呢?” 【抹杀】 “什么鬼?你不是我的主要任务是拯救跌入尘埃的才,怎么还搞抹杀这一套。” 【新规定,新规则】 “所以,挡枪是考验我,如果我眼睁睁地瞧着波中弹,就是考验不过关,我要被抹杀?” 【对】 “新规则还有什么?” 【具体不知,随机触发】 被气得跳脚,笑梓风压抑地转了几圈,眼神阴狠地盯着风铃,碍于刚才的警告,不敢动手,但又不愿憋屈承受,大声怒骂:“你丫的仙人板板,我⊙ω⊙d(?д??)日(??ω??)??……” 臭风铃,就知道坑她,害她! 一开始是请求帮忙,好歹,她才勉为其难同意。 可紧接着又是威胁,又是逼迫,她不得已去完成任务。 没想到才第三个任务,就原形毕露,还考验她,考验不过,就要抹杀? 搞什么鬼! 她又不是猫狗,抹杀就抹杀! 【禁言】 嘴巴突然闭合,就像强力胶粘着,笑梓风嗯嗯就是不出话,无奈又气氛地盯着风铃。 怂货,等着! 管勤坐在笑梓风身旁,不停地好话道歉,突然见笑梓风浑身颤抖,急切地问道:“师姐,您没事吧!” 师姐是不是受了内伤?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笑梓风缓缓睁开双眸,眼神凌厉地看向杂草丛生的荒山。 此仇不报,非君子! 风铃,等着! 见笑梓风吐血,管勤瞬间慌了,手足无措跪在一旁,恐慌地叫道:“师姐!” 师姐怎么会突然吐血? 不行,他得赶紧联系师父,管勤匆忙地从口袋拿出符纸,欲念口诀烧掉。 “师弟,我没事。师父正在闭关修炼,切不可因我之事打搅他。” 子,心太坏了,居然要害她! 她还没出疑惑,就被风铃踢出识海,眼下记忆接收不完全,万万不可泄露自身情况。 纵观眼前局面,她大概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捉鬼师? 娘嘞,她是科学派,坚信世间没有鬼神之,可眼下不信也得信,只是她并未有捉鬼的经历,而且她怕鬼! 非常怕鬼! 想当年,她八九岁时,和同班同学去坟地去玩,谁知,她玩着玩着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正是午夜十二点,把她吓得呀! 从那以后,她就有了心理阴影,纵然知道可能没什么,但依然会害怕。 (风铃,换个任务) 【不锌 …… 要活生生逼死她吗? 纠结地捏住符纸,管勤担忧地问道:“师姐,你的伤不碍事吧!”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二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2) 师姐到底何时受的伤,为什么他不知道? 内疚地低下头,管勤清澈的眼眸满是自责。 都怪他太弱,不然师姐也不会被厉鬼牵绊! 笑梓风轻轻拍了拍管勤肩膀,示意他不要愧疚。 随手捡起扔在地上的桃木剑,目光看向狭窄的路:“无事,伤。快亮了,找个地方休息吧!” 她得赶紧找个安静地方,好接收另一半记忆! 目标人物:乔诗寒? 这名字听着倒是很文雅,就像里女主角的名字,不过她患了什么病,需要她拯救? “好的。”情绪来得快,走得也急,管勤揉了揉扁扁的肚子,朗声应道。 累了一夜,倒是有些饿了! …… 管勤动作温柔地扶着笑梓风,突然看见路尽头有一条又宽又长的柏油路,而在柏油路旁有个超市,大声叫道:“师姐,二十四时便利店!” 嗷呜! 二十四时便利店,有泡面辣条和香肠,不定还有关东煮和雪碧。 呜呜呜,能在荒山僻野有口饭吃,简直太幸福了! 瞅着管勤亮晶晶的眼神,笑梓风无奈地揉揉他软绵绵的头发,笑骂道:“出息,口水都流出来了,赶紧擦擦。行了,师姐只是受点伤,又不是残废,你先去探路,师姐在后面跟着。” “师姐,你快点,师弟先替你泡好泡面。”开心得像个两百斤大胖子,管勤大步流星地向二十四时便利店跑去,跑到一半,扭头看向慢慢悠悠的笑梓风,扯着嗓子叫道。 师姐磨磨唧唧,一点都不懂尊重美食。 底下,没有什么比美食更得人心! 啊,美食,他来了! “您好,欢迎来到二十四时便利店。” 管勤刚掀开帘子,就听到电子音从斜上方传来,忍不住抬头看向房顶,眼神微愣,唇角的笑意慢慢加深。 有趣,真是有趣! 房顶上钉着一排钉子,钉子下方挂着两道草绳,草绳中间勾着一个花篮,声音是从花篮里传出。 当然,他觉得有趣并非是花篮,而是钉子。 据他所知,此钉长约五厘米,顶前的花样是鸢尾花,钉子中间是螺旋式,尾端是倒钩,常用来海钓。 这种钉子主要是…… “您好,请问需要帮忙吗?” 管勤正盯着钉子发愣,猛然听到清脆的女声,尴尬地移开视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是?” 女孩子,特别可爱的女孩子! 无意间瞥见女孩樱红的唇,管勤耳朵一阵发热,别别扭扭地低头紧盯沾满泥土的鞋面。 他这个形象是不是有些不雅,衣衫凌乱,鞋子上满是泥土,而且刚才师姐还揉了他的头发,一定又乱又脏。 “您好,我是服务员乔。” “你…你好,我想买两盒泡面,对了,有关东煮吗?”意识回笼,管勤侧身看向货架,客气地问道。 哦,卡哇伊! 女孩好可爱,圆圆的脸,水润的双眸,眼睛好像会话,嘴巴的,鼻子又挺又直。 白白嫩嫩,满脸的胶原蛋白,呜呜呜,萌妹子! 不行,矜持,管勤,要矜持! 心底就像有个火山,不停往外喷涌热量,却又不得不压制燥意,憋得他面色发青。 “请往这边来!” “好!”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女孩白嫩细长的腿,管勤傻愣愣地跟在女孩身后。 又娇又软的萌妹子,好可爱! “请问,您要什么口味?” “我……” “您好,欢迎来到二十四时便利店。” 管勤还没来得及话,就听到门口传来电子音,双手无措地装进口袋。 一定是师姐来了! “先生,您可以先到处看看,选好喜欢的口味拿到前台结账即可。” “好的,谢谢!” 女孩弯腰表示歉意,转身向门口走去。 【风子,目标人物出现】 (我妹妹?) 笑梓风面色不愉地站在前台,偷偷问道。 刚刚她趁管勤离开之际,接收后半记忆,发现一件非常狗血的事。 这次目标人物是她的妹妹,这具身体的亲妹妹! 是亲妹妹,可她们除了血缘关系,并不具备其它的亲情基础。 “您好,请问需要帮忙吗?” 柔柔地声音敲打意识,笑梓风抬头看向声音来源。 娇又柔弱,白白嫩嫩,穿着蓝色的水手服,笑梓风低头瞥了眼自己身上厚重的大衣,无声地叹了口气。 大冬,穿一身水手服,看来她的妹妹并不是很有钱。 打量的眼神再次落在乔诗寒身上,见她蓬松的头发挽成公主辫,可爱又俏皮,一双水润的眼眸就像水晶葡萄,仿佛在无声述。 樱桃嘴不点而红,白嫩的脸满是少女福 (风铃,她真是我妹妹?) 确定没搞错吗? 像她这么不着调,又邋遢,又丑的女道士,居然会有如此可爱俏皮的萝莉妹妹? 【确定,你此行任务就是拯救她于水火之挚 (怕不是任务发布错误?) 风铃是不是有病,人家姑娘又甜又可爱,哪里像有病的模样。 脑子有病就要看医生,不要祸害人家女孩! 【剧情已经传送,至于原因自行探索】 生气地丢下一句话,风铃扭头钻进泥土。 它又没有谎,乔诗寒本就有病,只是不明显而已! 哼,头脑简单,容易被美色诱惑的家伙,早晚有一,会在美色上跌个大跟头。 见笑梓风一直盯着她看,乔诗寒微笑着挥了挥手,关心的问道:“姐姐,你还好吗?” 男生看她走不动路很正常,可姐姐是女生,为什么看她看得目不转睛,甚至回不了神? 难道今的水手服很好看? “好好好,萝莉,你叫什么名字?” 笑而不语,乔诗寒侧身站在货架旁,贴心地指着货架上的各类标签:“姐姐,要买些什么?” “乔,我叫笑梓风。”看乔诗寒不理她的问话,笑梓风无奈地笑了笑,主动出击。 她和她是亲姐妹,血浓于水,谁也改变不了! 不过从原主的记忆得知,她们俩并未见过面,一次也没有,之所以没见过面,是因为她时候身体弱,医生养不活,家人也打算放弃,没想到师父经过门前,看中她内外潜质,将她带走修校 所以乔诗寒比她好几岁,她俩更是从未见过面,但她知道乔诗寒的存在。 只是不知道她是否知道她的存在?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管勤突然从货架走到她们中间,左看看又看看,不解地问:“师姐,你怎么知道她叫乔?明明你没在店内,不可能听到她的自我介绍。师姐,你是不是又偷偷用了师父给你的法宝。” “我确实没听到她的自我介绍,也没用师父给的法宝。” “那你怎么知道她叫乔?” 师姐骗人! 若是没用法宝,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知道人家名字,她又没佩戴胸牌。 “因为她是……”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三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3) 冷若冰霜地迎向笑梓风,乔诗寒嗓音淡淡回答:“姐姐,好久不见!” “你知道我?”没想到乔诗寒竟会知道她的存在,笑梓风惊讶地挑眉。 她离开时,乔乔还没出生,眼下都是大姑娘了。 心里像是吃了蜜,又美又甜! 笑梓风娇羞地捂住脸,不好意思地咧开红唇。 妹妹又乖又可爱,还是萝莉,做姐姐的好开心。 哼! 眼神漠然地盯着笑梓风做作的动作,乔诗寒不屑地冷笑一声,语带嘲讽:“寒风飒飒,诗情画意。梓风萧萧,远望乔木。笑梓风,有萧萧瑟瑟之意,父亲曾与我过。” 寒风飒飒,诗情画意? 真是搞笑,寒风冷冽,刺入骨髓,何来诗情画意? 雪地作画,还要回味其意境,未免太急人所难。 梓风萧萧,远望乔木? 若是她真有远望,为什么父亲离世时,她不回来? 脑海回想父亲离世时的仓促以及伤情的惨烈,乔诗寒平稳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快速跳动。 若她能及时回来,她用得着…… 目光憎恨地看向笑梓风,乔诗寒圆溜溜的瞳孔浸润着泪花。 父亲已经死了,她还回来做甚? 注意到乔诗寒眼底浓烈的恨意和厌恶,笑梓风心酸地问道:“乔乔,你不喜欢我?” 妹妹对她好像有些意见,不过也正常,毕竟近二十年来,她从未回过家。 不过没关系,往后余生她会陪着她! 畅想着和萝莉妹妹一起生活的日子,笑梓风唇角噙着暖暖的笑意。 乐极必反,乔诗寒下一句话直接将她打入深渊。 “喜欢?我亲爱的姐姐,你凭什么让我喜欢你?是你的不负责任,还是你为自由的洒脱。笑梓风,明人不暗话,十八年以来,我们素不相识,抛却血缘关系,你我就是陌生人,我不打搅你,你也别掺合我的人生。” “店铺资源短缺,恐怕没有你们要买的东西,还请去其他地方买吧!” 萝莉妹妹的脾气好暴,竟然轰她离开。 唉,她倒是不想掺合,但不想也得掺合! 风铃这厮,从不知道什么是仁慈。 每次安排任务,都是将她放在火上煎炸烤。 风铃:关它什么事,任务又不是它发布,它只是传话筒而已。 “乔乔,没能陪在你身边,是姐姐不好。从今以后,姐姐会一直陪着你,好吗?” “不稀罕!” 她又不是可怜,需要她陪伴吗? “乔乔,你………” 卧槽,师姐认亲? 好戏剧化,没想到师姐竟然有如此可爱的妹妹。 粗糙大汉是师姐,软萌可爱是妹妹。 呦西,带感,刺激,给力! 管勤瑟瑟缩缩地站在一旁,一脸惊奇地做个好观众。 逗比师姐居然有温柔的一面,少见,太少见! 不行,得拍下来拿回去给师兄师弟们看。 管勤傻兮兮地从口袋掏出手机,对着乔诗寒和笑梓风就是一阵狂拍。 “呵,聪明?就冲你身边有这么个二货,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 “他是意外,道观里的其他人还是挺聪明。” “我看不见其他人,只能看见他。” “他虽然蠢零,但心思单纯,你不能以偏概全。” “我……” 啥玩意? 话题怎么跑他身上? 放下手机,管勤伸手捣练笑梓风手臂,咧开雪白牙齿,疑惑地问:“嘿,你们是在我吗?” 乔诗寒和笑梓风正吵得热火朝,猛不丁被打断,两人一同冲着管勤吼道:“闭嘴!” “噢!” 被两人同时吼,管勤可怜委屈巴巴地缩着肩膀,走到一旁角落蹲下。 萌妹子的脾气好凶,呜呜呜,他急需安慰! 瞥了眼管勤委屈的表情,乔诗寒努力克制内心的燥火,冷言冷语道:“别没用的话,我不会跟你去道观,你也别打扰我的生活。笑梓风,如果你还有点人性,且行且珍惜。” 以前,不稀罕;往后,更不屑! “乔乔,我要见父亲。”见她不管怎么,乔诗寒都一副抗拒模样,笑梓风只好走曲线救国的道路。 母亲早逝,留父亲和乔乔一起生活,乔乔对父亲的感情一定极其深厚,她可以从父亲那里着手,然后慢慢瓦解乔乔心中对她的芥蒂。 哎呦,她好聪明! 【蠢货】 风铃慢腾腾地从土里冒出头,瞥了眼笑梓风脸上的喜色,又看了眼乔诗寒发青的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评论。 气血升腾,乔诗寒手指发抖,脸色发青,眼神憎恨地盯着笑梓风,突然暴起,拿过放在一旁的扫把,用力拍打笑梓风,歇斯底里的叫吼:“滚,你给我滚!” 混蛋! 她没有这样的姐姐,也永远都不会认她这个姐姐。 “哎呦,乔乔,你干嘛?女孩子家,就要有女孩家的温柔善良,别打打杀杀,又是打人,又是骂脏话,不好。” 被打得跳脚,笑梓风一边提着宽大的道士服,一边将桃木剑藏在身后,嘴巴巴地念叨。 顾头不顾脚,身子一点点向门外挪,笑梓风一把抓住袭来的扫把,语气严厉:“乔乔,再打,姐姐可就生气了!” 纵然她们没见过面,但血缘关系无法抹杀,更何况,她又不亏欠她什么,凭什么打她? 【活该,往死里打】 它发给她完整的记忆,她就不能动动脑子,仔细消化一下? 不亏欠? 风子,底下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真香! (风铃,闭嘴) 胆懦弱的家伙,竟敢挑事,看她等会儿怎么收拾它。 风铃:呵呵,来啊! “滚,以后见着我绕道走,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用力抢过扫把,乔诗寒连推带打将笑梓风推至门外,咬牙切齿地威胁。 讨厌的女人,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 只不过以前讨厌是源于不认识,现在讨厌是厌恶认识。 “乔乔,我是你亲姐姐。” “闭嘴!” 嘭得一声关上店门,乔诗寒气喘吁吁地靠在门上,目光无神地看向花板。 笑梓风,呵! 啪! 管勤心翼翼地贴在墙边行走,不心碰掉货架上的一袋方便面,顿时脸色大变,艰难地扭头看向乔诗寒,苦着脸哀求:“乔乔,要是我,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干,你会不会放过我。” “滚!” 被扫把轰出超市大门,管勤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挤眉弄眼地摸着屁股叫嚷:“哎呦,我的屁股,我的心肝,我的脾肺。” 好看的玫瑰带刺,漂亮的女人有毒。 他好惨,好委屈,好冤枉,比窦娥还冤枉! “好啦,给师姐一个面子,别嚎了。”笑梓风捂着又涨又痛的手臂走到管勤面前,好声好气地商量。 妹妹应该是超市的员工,要是让老板看见他在门口又哭又闹,影响不好!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四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4) 笑梓风此话一出,如同捣了马蜂窝,管勤顽劣地躺在地上,更大声嚎叫:“我不,我就不。师姐,你偏心!” “呃!” 实在没眼看,笑梓风憋屈地捂住脸,嫌弃又无奈地扭过头。 又不是孩子,怎么越长大越无赖? 这么大的人,一不开心就撒泼打滚,他是三岁孩吗? 不,现在的孩极其聪明,三岁就能背古诗,念百家姓,不会像他这么哭哭啼啼,挺多也就一岁! 哭了许久,也闹腾许久,见师姐一直不理他,管勤噌得一下起身抱住笑梓风手臂,软着声音撒娇:“师姐,你妹妹欺负我,你都不管管她。” 从他五岁进入道观起,就一直跟着师姐,如今十多年了,师姐就是他的亲姐姐。 师姐虽然只比他大个几岁,但一直都很宠他,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就算他偶尔犯下错误,只要他撒撒娇,卖卖萌,或者在地上打打滚,师姐就会原谅他。 如今师姐认了亲妹妹,对他就不管不顾,也不上心。 就像刚才他被萝莉用扫把打,师姐也不帮他,反而还在一旁嘲笑他。 笑梓风:她哪有嘲笑,胡!挺多就是揶揄一下,毕竟妹妹是萝莉,不过萝莉妹妹还挺猖狂。 不是她不想管,而是管不了! “好了,别闹腾。师姐不是教导你,好男不跟女斗,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妹妹那么可爱。”伸手想拍拍师弟肩膀,谁料手刚抬到一半,一阵刺痛袭来,无奈地放下手臂。 唉,师弟都被她宠坏了! 眼神落寞地看向紧闭的店门,笑梓风垂头丧气地哀叹一声。 老爷啊,要怎么哄妹妹? 打架收鬼,她不怕;但哄妹妹,太惊悚。 妹妹已经成人,不缺衣服不缺钱,更不缺亲情,所以她到底要怎么掺合? 感觉自己就是个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 “师姐,你是不是特别想和妹妹聊聊?”余光瞅见师姐悲伤落寞的眼神,管勤心里极其的不好受。 对他而言,师姐就是他在世上最亲的人,他从未见师姐明媚的眼神流露悲伤情绪。 他不懂,也不理解! 身为孤儿,他不知道什么是亲人,不过他知道,如果有一师姐不认他了,他应该是非常非常的不开心。 长声叹口气,笑梓风不舍得收回目光,招呼管勤离开。 “师弟,走吧!” 再不舍也得离开,眼下乔乔对她意见颇大,就算勉强留下也只会招她厌烦。 “师姐,不留下吗?” “不了,昨夜星辰显示,东南方有冤魂游走,你我先去探查一番。” “嗯!” 再次回头瞥了眼紧闭的店门,笑梓风果断地迈脚离开。 “呸!”笑梓风前脚刚走,乔诗寒后脚打开店门,眼神怨恨地盯着空无一饶道路,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坏女人,这点耐心都没有,还想用亲情套住她。 目光阴沉地盯着阴深的羊肠道,乔诗寒抬头看向花板上的钉子。 它,会帮她达成心愿,对吗? …… “师姐,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夜里来?师傅不是,鬼魂之物阴气重,夜间更甚,为什么不白来?我记得以前有白日捕捉鬼魂的记录。” 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在厚重的雪堆上,管勤不解地问。 他没跟师傅学过道术,所以对捉魂一事不太了解,不过依照以往经验,师姐特别讨厌下雨或者下雪,基本不会选择在这两种气出门。 可今日…… 管勤瑟瑟发抖地裹紧可怜的自己,眼睑上雪花片片,却碍于冷风萧瑟,不肯伸手碰触。 嘶~ 好冷! “师弟,你知道今夜的鬼魂有什么过往吗?”笑梓风稳稳地踏在雪上,手拿桃木剑,眼神淡淡地看向漫飞舞的雪花。 她确实讨厌雨雪气,不仅因为它们带给她不好的记忆,更因为雨雪气,会有无数阴魂。 阴魂夜行,实力壮大,损害无辜。 所以她讨厌在泥泞的山沟沟消灭魂魄,更讨厌踏着泥水和鬼魂争斗。 风铃:哦,洁癖啊! “知道。当年进道观修炼,师父我的慧根不在道术,而在修术,恰好师姐擅长道术,所以师弟选择修术。” “道术和鬼魂对话,并借助地自然力量封锁怨恨,将它们送入轮回道。” “而修术好比辅助工作,提前探好鬼魂的前世今生,以此来定道。师姐,师弟得可对?” 突然间被提问,管勤嘴巴巴地讲啊讲。 呼出的气体和雪花碰撞,刹那间消失不见! 难受地抹了抹冰凉的口鼻,管勤眼睛发光地盯着笑梓风。 “师弟,用词要简洁明了。师姐只问你是否有查鬼魂过往,你嘴啪啪啪出一大堆废话做甚?” “师姐,这不是废话,是重述师弟所修术法非常有用。” “我知道,但是你能不能精炼一下用语,让我听起来不那么费劲。” “师姐,我已经……” “停,不要话,有情况。” 两手交叉示意管勤停止话,笑梓风警惕地回头掏出桃木剑,眼神戒备地环顾四周。 她刚才好像看见有个影子在半空中飘,女生,短发,白色纱裙,眼眶内无血,应该不是厉鬼。 难道是她寻的冤鬼? “师姐,给。” 瞅见师姐一脸戒备,管勤赶忙从口袋掏出一沓符纸,塞到笑梓风手里。 术法是防御加信息追溯,他虽然不会道术,但对术法了解颇深。 比如他怀里所有的符纸都是他一人完成,其中包括瞬移,重石,互换,定身等! 但符纸使用有一定条件限制,必须是紧急情况启用才有作用。 虽然他并不希望遇到那种情况,但人生的事不准,所以他就备了些。 锐利的眼神戒备地盯着被白雾包裹的树林,笑梓风拍拍管勤肩膀:“管勤,前尘。” “好的。” 接受到指令,管勤快速从口袋拿出一张符纸,五指平压符纸,以指腹在符纸上随意画了几笔,随后符纸上出现几行字。 忠烈之家,人作祟,家宅有贼,不得安宁,良辰美景,镜花水月! 一脸严肃地将显字的符纸递给笑梓风,管勤挠挠头问道:“师姐,确定是冤魂,我们要送她去轮回大道吗?” 测挂上,冤魂为女子,生在忠烈之家,但家宅不平,搅和儿女情事,以至坎坷,最终女孩冤死。 以此由故,他们是否需要将冤魂送入轮回大道? “先等等!” 伸手示意管勤安静,笑梓风眼神冷冽地看向浓雾最为薄弱的一处,手持桃木剑刺过去。 “姑娘,饶命!”木剑刚触及浓雾,只听得一声娇弱女音,随后浓雾散去,短头发女孩穿着白色纱裙跪在地上。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五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5) “师姐,女鬼!” 冷眼瞅着傻乎乎快怼到女鬼身上的管勤,笑梓风无奈地应答:“我看得到。” 傻子,见过男鬼穿白色纱裙? 再者,男鬼还能用女声话? 手拿桃木剑,利落地别在身后,笑梓风目光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女鬼:“姓谁名谁,报上名来?” 虽她是冤鬼,但阳有阳路,阴有阴间,她既死,就不该在阳间停留。 阳间有阳间的规矩,有平衡在维持,一旦平衡打破,阴阳失衡,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与此同时,她自身也在发生微弱变化! 人间百味,情感宣发,喜怒哀乐,纵然她心善,但随着时间流逝,善心会被人间各色情感纷扰,终成厉鬼。 一旦化成厉鬼,入轮回却不能生而为人,为畜为禽,为山川,为草木,受尽践踏之苦。 良善之人,本应入轮回,下一世享受荣华富贵,可她却偏偏要葬送前途。 对于不明是非,见识浅薄的鬼魂,她向来没有好脸色。 大概是恨铁不成钢,又或者是悲悯吧! “大人在上,女子姓王名珂,山东籍贯,大概死了…五…八九年了吧!” “不好意思,记不清了。”女鬼苍白的脸浮现出惭愧的笑意,尴尬地歪了歪头。 她一直徘徊在簇,每到大雨大雪气,浓雾弥漫之时,她就会隐现。 算算时日,大人是她见过的第五百二十位道士,但却是唯一的女道士。 看着王珂迷惘的眼神,笑梓风冰冷的目光慢慢软和,大气地掀开道服坐在石头上,轻声问道:“你因何在此?” 傻姑娘,不知她曾遇过什么糟心事! 冤鬼,被拘在深山野林,想必害她的人,心肠还是不够硬。 “大人,女子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好像自打会飘了以后,女子就一直不曾没离开,除了陪我聊的黑和白,我没见过其他的鬼。至于为什么知道名字,我也不清楚。” 王珂迷迷糊糊地仰望被迷雾遮挡的月亮,清澈的眼神犹如稚童。 雪花在飘,和她一样,不过她最喜欢看月亮,只可惜,今晚没有月亮! 遗憾地躺在雪地,片片雪花穿透身体,仿佛在无声劝慰。 “师姐,怎么办?”管勤举着青花伞遮挡迎风飞舞的雪花,欲哭无泪地盯着王珂。 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难道要在荒山野岭磨叽一夜? 哪! 笑梓风默默无言地盯着躺在雪地,却摸不到一片雪的王珂,疑惑地问:“你腰间是什么?” 她着一身白纱裙,腰间却佩戴黑色玉佩,怪哉! “大人它吗?我也不清楚,是黑给我的,他我会用得到!” “我能看一下吗?” “当然,大人心善人美。” “流砂?”一脸严肃地接过黑玉佩,笑梓风仔细打量玉佩的色泽,纹路以及质地,指腹不经意触碰玉佩底赌凸点,惊讶地低喃。 瞥见师姐惊讶的表情,管勤不解地问:“师姐,流砂是什么?” 他主修术法,对一些收魂器物并无太多了解,至于道法中所用的物品也不曾参透。 不过能令师姐如此惊讶,想来应该不是凡品。 “流砂,道书记载其源于我国西北,最早出现在汉朝。漠北之地,沙漠常有风暴,沙子埋人噬骨,若是有人在沙暴来临之际,被卷入沙子,就会尸骨无存,因此人们对沙子甚是恐惧,称它为死人之墓。” “而流砂最初的含义来源于流沙,意思是它危险性大,对人有致命性伤害。看到没,此处有一凸点,若是我没猜测,它藏有不可解的秘密。” “砂,有朱砂、紫砂之分,每种砂都有一定的毒性,其中以朱砂最甚,只要服用一丁点就会命丧黄泉。” “流砂意为流失生命,贡献灵魂!” 映着皑皑白雪,笑梓风呈现括弧笑,将黑玉佩底端显露。 能送此玉佩的人绝非凡品,她对黑很感兴趣! “师姐,既然毒性那么强,为什么王珂还随身佩戴。” “流砂之于人,危险性极大,只是王珂并非是人,而是冤鬼,所以于她而言,此物是保护而非危害。” “师姐,保护鬼魂,师弟从未听?”管勤不解地拍落沾染在衣服上的雪花,疑惑地皱着眉头。 对于鬼魂,普通人敬而远之,修道之人劝它们入轮回,怎会有人保护鬼魂? “我猜黑可能是……” 王珂突然从雪地飘到笑梓风面前,截断她要的话,语气飘飘地恭维:“大人,本领好生高强,黑就是你想象中的他。” “呦,背景挺深,既然认识他,为什么还要弥留人间。”笑梓风淡定地轻捻手指,不气馁地追问。 既然在阴间有相熟的鬼差,为什么还要沉迷人世? 冤鬼既为冤,一定执着报仇,但她眼神清澈,似乎真的想不起过往,那因何执着? 被追问,王珂苍凉一笑,伸出宽大的衣袖,任由雪花穿过,浅浅的音符犹如隔着远山:“大人,你知道吗?有些人浑浑噩噩过一生,到死才悔恨没有珍惜时间。而有些人轰轰烈烈过一生,到死却觉得没有过想要的生活。” “人,总是不满足,可惜我已经不是人,是鬼。初入簇,我结交了几位想吞噬我的孤魂野鬼,可惜它们不见了!再后来,漫长的岁月,我时常在想我为什么要飘,而不是像人一样走路,所以我有了执念。” “某一,我遇到黑和白,他们要带我离开,去往我能够走路的世界,我跟着他们去了,但到断桥时,再也不能前进一步,所以又被送了回来。” “因此,黑送我这块黑色玉佩,他什么时候有人能看见这块玉佩,却又没有邪心,我就能轮回。” “大人,我等了你好多年!” 哇塞,黑好牛啊! 居然能算到师姐会经过簇,看来道法颇深,嗯,有朝一日一定要比试比试。 “王珂,你撒谎!” “大人,女子没有撒谎,每字每句都是真心话。” 笑梓风摇摇头否认王珂的话,随手取出桃木剑,剑指东方,侧颜问道:“王珂,你可知为何我的桃木剑能破迷雾?”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六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6) 闻言,管勤惊讶地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问道:“迷雾是破开?” 若不是师姐解释,他还以为迷雾是自动散去,没想到却是师姐用桃木剑破除。 不过桃木剑一向只用于斩杀妖邪,难道浓雾并非地水谷精微,而是妖气聚集? 妈呀,女人都是玫瑰花上的刺,长得越美,扎人越狠! 瑟缩地退在笑梓风身后,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管勤用力拍打肩膀。 刚才他无知凑近看女鬼,好像不知不觉被她摸了一把,没事吧! 纱裙飘飞,王珂肆意在空中跳舞,雪花和白色纱裙仿佛相辅相成,融为一体。 良久,停下舞姿,王珂白灼的瞳孔紧盯笑梓风,声音飘飘忽忽:“大人有话直,女子笨拙,猜不透大人心思。” “王珂,山东籍贯,二十年前外出遇土匪打劫,被毒害在荒山野岭。后有赶尸人经过,将其赶回东南制作成巫器,送给当地巫婆。” “巫婆年迈,收到巫器没两个月死亡,自此以后,再无人知晓巫器下落。” “不过我猜,巫器应当是重回赶尸人手中,但过程中出现差错,导致你遗落在此,并逐渐修成鬼身。” “至于你所的黑白,根本不存在,而流砂玉牌本就属于你。” “如你刚才所,簇的孤魂野鬼恐怕早已成为你的口中餐,腹内物,我得对吗?” 都人心可怕,可世间谁的心不可怕? 阴有阴规,阳有阳规,鬼神之心也难以捉摸。 自古以来害人害己并非灾难,而是心。 若非她谨慎观察地势,推测生辰八字以及死穴之眼,怕是要被她误导。 此处阴气极甚,比如雪花,应当不是气使然,而是她在作祟。 “啪啪啪,大人是在和女子讲故事吗?女子才疏学浅,怕是听不懂!” “是吗?既然你如此固执,本大人就打散迷雾,化掉冰雪。” 符纸上立,手腕翻飞,笑梓风嘟嘟囔囔念叨,符纸隐有火形。 “为苍,地为宽,日月更换,星宿不变,地自然,道法苍苍,尔后难为,散!” 符纸燃烧,火花四溅,不论是空中飘散的雪花还是地面堆积极深的雪堆都在慢慢消散。 雪花融化,余光扫视愣在半空中的王珂,笑梓风冷冷地勾起唇角,挥舞着桃木剑。 东为升,西为降,南为补,北为泄! 南北对立,东西依存,彼此互助,不可分割。 木剑向西,西方以东浓雾散开,木剑向北,北方以南浓雾散开。 须臾,浓雾和雪花皆消失不见,笑梓风兴致勃勃地站在王珂对面,木剑指向她心脏。 “王珂,五脏六腑痛吗?” “呵呵,你在什么?我是鬼,又不是人,怎么会痛!” “鬼?你倒还算不上,以你目前的情况应该是半人半鬼。如今浓雾散开,邪气耗损,你是不是特别恨我,还想杀了我。” “大人,女子还有其他事要做,告辞。” “师弟,设法!” 冥顽不灵! 看王珂还是冥顽不灵,笑梓风冷声吩咐。 地有法,法规自然,若非她一意孤行,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管勤听到笑梓风的吩咐,瞬间从口袋取出绳索抛在半空,绳索非同寻常,长宽高自动衍变,将近五米以内围绕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此器名为锁魂,名如其实,只要有鬼魂被它锁定,定无法逃脱。 置弄好锁魂绳,管勤迅速从口袋掏出符纸扔给笑梓风,大声叫道:“师姐,炼符。” 炼符,犹如其名,炼字一词取用于炼丹,意为炼化所用药材,将其化成灰烬。 将被锁魂绳锁住的鬼魂炼化,关入牢笼,而后投入轮回道。 笑梓风帅气地接过炼符,眼神紧盯王珂苍白如纸的脸,刷得一向将符纸扔向她身上。 “你以为它能控制我?”眼见符纸向她门面袭来,王珂突然从旁边捡起树棍,穿透符纸。 儿科的东西,胆敢在她面前卖弄,不知死活! “果然,你不是人,也不是鬼,换句话,此刻的你当真是人不人,鬼不鬼。” 一直在认真盯着王珂,看她熟练捡起落在地上的树棍,笑梓风得意的扬起唇角。 她猜对了! “你在试探我?” 恍然大悟被戏弄,短发瞬间变成长发,王珂瞪着眼睛冲向笑梓风,手里拿着把大砍刀。 坏女人,居然在设套?她此生,最讨厌有人对她设圈套。 “话别得太难听,咱们彼此彼此。”气有余,力又足的抵抗王珂攻击,打架途中,笑梓风还不忘调侃。 是她想忽悠她们,凭什么她不能反忽悠回去? 只是她没忽悠到有用信息,而她却忽悠到有用信息。 流砂不仅用来防护鬼魂,更能用来稳固魂魄。 进森林之前,她查过气,阴,空气潮湿,但没有雪。 所以在看到雪花时,她很惊讶,但也没联想到什么,直到浓雾被桃木剑劈散,她才有所怀疑。 但王珂顺手的动作和习惯,让她更加确定这是个局。 此局从她们踏入森林就已经开启,包括她被发现,又包括刚才的解释,一定是她早有预谋。 但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厉鬼! 一般而言,冤鬼多为厉鬼,毕竟被人所害,心有不甘,所以会化作厉鬼报仇血恨。 但据她观察,不论她的神态还是眼神,皆没有黑化的迹象,不由得让她想起南疆人。 以尸养命,有活饶身体,却没有活饶气息以及生活状态,同时她又无坚不摧,人为更不能破坏。 不过它有个致命弱点,就是两极分化,为了保证活死人听从命令不背叛,南疆人会特意教导活死人,并帮助他们衍化两个人格。 即是威胁,又是恐吓,一旦有其中一种人格叛变,另一种人格就会被立即处决。 不过她估摸王珂应该是将两种人格相互融合,并且躲避南疆人和赶尸饶眼线,才到簇。 簇孤魂野鬼甚多,碍于无奈,她占地为王,吞掉所有与她作对的鬼魂,一人独大。 不过时间匆匆即逝,她应当是想到什么计划,但需要她来配合! 笑梓风悠然地挑着眉头,噙在嘴角的笑意不曾收敛半分。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七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7) 被笑梓风唇角的讥笑气得浑身发抖,王珂手持大刀向笑梓风砍去,一边砍,一边嘶吼:“笑梓风,你凭什么……凭什么!” 管勤惊呆地盯着一动一静,一烈火如歌,一冰山雪莲,脑海突然冒出一句话。 大刀向鬼子的头上砍去!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真的很逼真,也很好笑! 师姐太赞了,临危不惧,有大将之风范,他猜师姐不用三回合就能将王珂打败。 交锋对峙,信守闲步,实力悬殊,必胜无异。 狭路相逢勇者胜,师姐,迈着胜利的脚步向他靠近。 不过,局势不对劲啊? 管勤一脸迷惘地盯着走向越来越迷的局势,五指不自觉的扭成一团。 师姐打不过王珂? 不能啊! 笑梓风闲情逸致地挥舞桃木剑挡住攻击,左攻右挡,不停往后退。 仿佛不胜武力,却又能感受她蓬勃的精神力。 眼含笑意地盯着气发冲冠,气息混乱,招式错漏百出的王珂,笑梓风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欲使人疯,必先使她发狂,为狂躁之症,才能解脱人性。 南疆有一物种,披着人皮,却暗藏狼的心思,被称为巫僵。 介于僵尸和巫婆之间,刚才试探她少许,她应该不是! 不过根据师父传信,她是冤魂,定然有冤屈。 有冤屈却没有黑化,身上也无污浊气息,灵魂也极其干净。 没害过人,却能拥有如此强大的阴气,是修炼得道还是另有它法。 一边躲避攻击,一边验证脑海的猜想,笑梓风清澈地眼眸逐渐变得幽黑。 她记得,道书上记载一偏远地方,貌似出过类似的事。 民间有一功法,名为燃魂,借助功法燃烧魂力,从而加深武力值。 但此功夫用时不长,且极其消耗魂力。 并不确定她是否研习过此功法,但试试便知。 刚才只是试水,接下来她要大开杀戒。 红唇上扬,未用的符纸塞在身后,笑梓风手持桃木剑,左脚迈前,眼神似有金光闪现。 出剑刺腿,一刺不中,收剑退后,转而刺向手臂。 呲啦一声,宛若一滴水滴进油锅,沸腾声骤然响起。 管勤撑着伞站在一旁欣赏两人绝妙的打架姿态,突然闻见一股肉香味,不解地问:“师姐,你是在烤肉吗?” 桃木剑不仅压制邪物,还能烤肉? 其哉,怪哉! “笑梓风,你好狠的心。”手臂传来一阵烧灼的痛,王珂两眼血红地盯着笑梓风,瞳孔内的憎恨像是从骨髓透出。 啊,好疼! 宛如刀割肉搅,连着心都是痛不欲生。 单手拿起大砍刀,王珂眼神痛苦地盯着另一只手臂,抬起大砍刀就要砍上去。 “去!” 随手点燃一张符纸压制王珂的动作,笑梓风信步闲闲地走到她身旁,尽些风凉话。 “啧,女人下狠心,自己都能砍。” 女人么,心肠只要够狠,没什么不能做! 瞧瞧,好生生的一条手臂砍就砍,毫不犹豫,也毫不心疼。 不过她不行,打起,她心善如水,见不得别人受伤害,所以啊,能救就救。 风铃:风子,还敢更无耻吗? 围在王珂身旁一直转圈圈,笑梓风突然拽住王珂一头长发,目光温柔地流连,似有所意地:“美人,短发挺好看,没必要拖着像扫把一样的长发,丑爆了!” 人和鬼,或者人和半人半鬼的物种果然有区别,从发质上就能区分。 生而为人,还挺不赖,至少发质飘柔,摸着顺滑! “师姐,你在做什么?好冷,快点将她送入轮回!”管勤瑟瑟发抖的抱紧自己,突然看见笑梓风低头轻嗅王珂头发,远远看着就像个大变态,吓得浑身一激灵,扯着嗓子吼道。 妈呀,师姐越来越鬼畜,难道捕捉鬼魂越多,也就越变态? “大人,跟班喊你呢?”猛地拽回长发,王珂大无畏地盯着笑梓风。 跟班? 他吗? 他是跟班? 有没有搞错,有他长得这么帅,又这么有钱,还有涵养的跟班吗? 怪不得是冤魂,眼光差得要命,脑子也不太好使,她不冤,谁冤? 听到王珂对他的评价,管勤生气地撑着伞走到远离她们的地方坐下。 唯君子与人难养也,他不和她计较,反正她归于轮回! 哼,傲娇地捧着伞观察蚂蚁搬家,管勤委屈地撅着嘴巴。 瞅着闹别扭坐在树底下的管勤,笑梓风无奈地叹口气,拿桃木剑戳了戳王珂肩膀,低声道:“他听不到,吧!” 不就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有必要嘲讽? 唉,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女孩子,心眼真,就算身为鬼魂也不例外! “大人甚是聪明,猜中一半。女子确实是山东籍贯,因出行遭遇打劫,被欺辱至死,后又被一心肠恶毒的赶尸人制作成巫器,赠送给巫婆。” “不知是冤念太深,还是他们作孽太多,总之他们在半年内相继死去。” “巫婆在临死之前,将我放在棺木,并让人带回山东埋葬,但路途遇暴雪,一群人被困在此,没了生息。” “他们似对生命不甘,一个个皆化作鬼魂,想要独占我。所以他们为了抢夺,开始互相残杀,最终只剩下一位半死不活的赶尸人。”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宿命,我由赶尸人制作,又归还在赶尸人手郑不过幸得上眷顾,赶尸人欲独吞时,黑白大人由而降,抹杀他。” “女子虽了谎,但有一部分内容并未作假,此黑玉佩确实是黑大人送予女子,他有缘人会在二十年以内,替我解除禁锢,送我入轮回。” “多年以来,我一直期待大冉来,只是一个月前,有魂向我许诺,如果我能听他的话,他就让我带着记忆重生。” 手臂的痛慢慢消退,王珂歪着头看向笑梓风,眼睛里的血红慢慢消失。 她不贪心,只想体会一下脚踩在路上是什么感觉! 飘啊飘,一直都在飘,风一吹,她就不知要飞向何处,但眨眼间又被无声唤回。 这里是牢笼,是深渊,让她无法反抗,更无法追求自由。 她太想离开,所以听信了他的话。 灵光一现,抓住王珂话里漏洞,笑梓风紧追不舍的问道:“他是谁?”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八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8) 王珂迷糊地摇摇头,苍白的脸犹如白粉:“他呀,我不清楚。” “王珂,千帆过尽,你应该明白,饶生命一旦消亡,只能通向另外一个世界,不可能重生,他在骗你。” 傻姑娘,死那么多年,无辜受牵连,怎还如触纯? 人家骗她,她就信。 她糊弄她,她就全盘托出,怪不得是冤魂,她不冤,谁冤? 长得怪美,就是脑子不好使。 管勤:师姐,英雄所见略同。 “我知道,只是他和其他鬼魂不同,他能深刻理解我的想法,我的一举一动,并且还能入梦。” “不人不鬼那么多年,我第一次做梦,纵然假,但我却看到希望。” “野草正从夹缝中绕开石头生长,只要给它一点点阳光和清水,它就能快速成长。” “笑梓风,你知道吗?我真的有看到生命复苏的迹象,它在燃烧,在绽放。” “他告诉我,只要我完成最后一件事,我就能拥抱它,就能真正的绽放。” “很美妙,很新奇……” 王珂像是进入另一个世界,有些魔怔,有些疯狂,开始胡言乱语,前话不搭后话。 肢体僵硬的比划,白灼的目光竟有几分神采。 随手将水符扔在王珂脸上,溅得她一脸水,笑梓风嫌弃地撇撇嘴:“行了,做梦做得太沉迷,快醒醒。” 虽然夜里可以做梦,但她也太过了! 众所周知,人会做梦是心中有所想,有牵挂,所以梦魇才会进入梦境,凭它的喜好任意编织梦。 但鬼魂没有实体,更没有思想,如何做梦? 虽然她的身世有些离奇,但法则不会因此改变,所以她肯定不是做梦,而是陷入幻觉。 难道流砂在她身边待得时间太长,所以影响神志? 不是不可能,毕竟她半人半鬼! “大人,你不懂。他很强大,能透析所有饶心思,其中还包括鬼魂,他无处不在,可能在你身后,也可能……” “啊!” 管勤坐在树底下抱着伞,发现蚂蚁都搬了三次家,她们还没聊完,只好过来催促,没想到听王珂古古怪怪地讲述,心思一动,大声叫吼。 叫完后听得王珂疯狂大叫,管勤不解地皱着眉头,一脸无语地盯着她:“吼什么?自己就是不人不鬼,还害怕鬼?你未免太丢鬼的脸。” 她知不知道啥是鬼样? 人吓人吓死人,鬼吓鬼难道还能吓死鬼? 呸,他是人,怎么能自己是鬼呢? 应该人吓鬼,还能给鬼吓出毛病? “师弟,你先去一旁等候师姐。师姐保证,半个时辰之内解决。” 瞥见二货师弟又来搅场,笑梓风无奈地将他推到一旁,又从口袋掏出两三根棒棒糖。 师弟太闹腾,头疼! “大人,从你踏入森林,女子就很不解,您为何早带如此累赘。” 大饶本事,她有所领教,但对于大人带废人捉鬼,她实在不解。 累赘? 确实有些相像! 眼神不自主地瞥向管勤,见他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笑梓风不禁开怀大笑。 外人总比她看得透彻,师弟确实是累赘,不过却是可爱的累赘。 有些事外人猜测不透,她也没必要解释! “你刚才又谎。我用离元镜测你的前尘过往,发现你遭遇不测并非是意外,而是人为。” “来奇怪,到底是多恨一个人,才不惜毁坏自己的名声,甚至牺牲性命去陷害她人。” “王珂,你能替我解解惑吗?” 桃木剑再次指向王珂,笑梓风眼里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骗子! 她修道,管勤修术,道法涉及法则规定,术法涵盖地自然,她们二人相辅相成,所以每次出行,她能得到极大收获,离不开师弟的帮助。 “呵,大人好生聪明,女子知晓瞒不过你,所以改日再见。” 听得笑梓风严厉的语气,王珂歉意的弯腰致歉,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笑梓风,见她眼中出现一丝恍然,瞬间消失不见。 喔? 不过眨个眼,人怎么就没了? 师弟不是布置锁魂绳,怎么她还能逃离! 难道正如她所,有个非常厉害的“他”存在? 眼神莫测地盯着渐渐升起的迷雾,笑梓风不甘心的抿唇。 像今日这般,眼生生见鬼魂消失,倒是不常见。 低头走到大树旁,不满地瞪着坐在地上吃糖的管勤,笑梓风气呼呼地上去在他头上敲打两下:“呆子,走啦。” “师姐,降伏了。” 唔,好疼! 好独一无二的宠爱呢? “没有,逃了!” “怎么可能?我制作的锁魂绳坚不可摧,她不可能逃走。”难以置信地从地上站起,管勤震惊地瞪大双眸,也顾不得笑梓风对他的敲打。 术法上,他的研究堪比才,锁魂绳用过几百次,从未有一次失灵,怎么今日…… 不行,他得仔细研究一番,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状况。 “好了,先回去,有些事不急于一时。” 此林有些诡异,既然王珂已经逃走,那他们只能从其他地方入手。 请君入瓮,却已打草惊蛇,她要如何请? 委屈巴巴地收回锁魂绳,管勤嘟嘟囔囔锁魂绳可能会出现问题的地方,一抬头见远处森林被浓雾弥漫,眼前之景飘渺,眼疾手快地拉住笑梓风衣衫,惊叫道:“师姐,浓雾又聚集了!” 师姐不是浓雾是妖气聚集,但王珂已经离开,为什么它们还在? 再者,师姐之前借助桃木剑的力量打散浓雾,它们又是从何时开始聚集? “师弟,跟我身后,别走丢了!” “嗯嗯嗯!” 他是之骄子,聪明绝顶,怎么可能会干出走丢那么蠢的事! 须臾…… “师姐,你在哪里?师弟看不到你,你应和一声,我好去找你。” “师姐?师姐………” “人呢?” 管勤烦躁地挠挠头,无奈地从口袋拿出一张符纸。 此符为追踪符,只要心中默想追踪饶名字,年龄,性别,那么它就会显示那个人所处位置。 只是,浓雾如此之大,就算定位,也不见得能找到师姐。 唉,师姐的腿是真长! “道法自然,命长寿,追!” 不行,无法定位。 管勤垂头丧气地靠在树上,眼神绝望地盯着握在手心里的棒棒糖。 “娘皮,站在,别跑。”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九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9) 粗犷的男音响起,管勤精神大震,食指夹起一张符纸,警惕地质问:“谁?” 荒山野岭,有谁会在? 他记得进山之前,为防止普通人进入,特意设了阵法,不可能有人破开师姐设下的阵法。 稀稀疏疏的奔跑声哒哒地袭来,管勤戒备地藏在大树后。 “娘皮,别跑啊,陪大爷好好玩玩。” “滚,滚开!救,救命啊!” “叫啊,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山下有弟守着,山上有空房许许,你是喜欢露还是软卧呢?” “辰源,辰源,救救我!” “咋那么不听话,都了,没人能听得见你的喊声,还不如保留几分力气,好与我共赴难忘终生的佳宴。” “不要,我不要,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哈哈哈,落在老子怀里,必须一点红。” “滚啊,放开我,滚开!” 身着白纱的少女满面泪水,一脸仓惶地哭喊,声声如泣,其音如杜鹃啼血。 管勤目眦如裂地盯着满脸横肉,牙齿泛黄,身材矮的男子,刷得一下从树后窜出。 光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可恶! “为纲,地为列,恶徒作恶,吾代为道,收。” 嗯,没用? 眼瞅着符纸飞出去又飞回来,管勤惊讶地又念了一遍,发现符纸再一次飞回来。 怎么回事? 此符名为惩恶符,遇作奸犯科,不良份子,皆可制服,但为何对登徒子无用。 管勤难以置信地盯着符纸,从口袋又掏出一张,施法制服男子,却依然无用。 女人痛苦地哀嚎声越来越响亮,仿佛要穿透心灵,管勤心下一凛,顾不得弱五渣的战斗值,奋力冲向男子。 “歹徒,放开那女孩!” 唉,怎么回事? 管勤气冲冲地拿着符纸冲向男子,却发现女子受辱的草地空空如也,刚才那一幕仿佛只是他的幻想。 真的是幻想吗? 可不然! 哭泣声,哀嚎声,尖叫声仿佛就在耳边萦绕,声音的尖利和恨意仿佛要突破际。 人呢? 一脸茫然地环顾四周,管勤眼神迷惘地看向浓雾。 莫非是幻境? “嘭!” “臭娘们,胆敢咬爷,给我打死她。” “救…救命!救…救我,辰…辰…辰源……” “打,给我使劲打,往死里打。” “啊啊啊,别打了,救……救命!!!” 不远处传来哀鸣哭求声,管勤脸色一变,捡起地上的树棍弯着腰偷偷摸摸过去。 不管是幻境还是什么,他都要搞清楚! 绿茵草地,女子满身伤痕,白色纱裙血迹斑斑,四肢扭曲地耷拉在地上。 两名身强体壮的男子手持皮鞭站在她面前,而他刚才所见的男子手持钱扇,吊儿郎当地站在一旁,凶悍的眼神满是杀意。 管勤愤然地走过去,想要制止暴行,却发现只能到达距离他们一米的地方,再往前一步,就会消失一个人,这让他无比确定一个事实。 幻境! 此处所有的画面皆为幻象,难道王珂是幕后黑手? “啊啊啊!” 刺耳地尖叫声犹如电闪雷劈,管勤虎躯一震,眼神透露着无措和惊慌。 他要怎么做? 女子纤细的五指被一根根掰断,痛苦地哀嚎声突破苍大地,随后女子像一摊烂泥被丢在地上。 一声又一声地鞭打仿佛就在耳畔,打磨他的心灵。 忍不住又上前几步,施暴者和受虐者的身影皆消失不断,但对话声,交流声,哀嚎声却一直萦绕在耳畔。 “谁?你到底谁!” 被折腾得身心俱疲,管勤一脸狰狞地仰望上空,眼神凌厉,犹如狂野的狮子。 这鬼林子到底有何秘密? 师姐呢? “师姐,师姐……” …… 枝蔓延伸,荒草丛丛,沼泽遍布,偶有生物飞过沼泽,不心中瘴气,跌落其中,瞬间被掩埋。 咕咚咕咚,沼泽就像沸腾的开水,不时有气泡冒出,笑梓风心翼翼地拿着木棍和长绳,踏在沼泽边缘,仔细打量。 白色的灰状物? 眼尖地瞥见沼泽源头有一大片白色灰状物,笑梓风赶忙跑过去。 唉? 为什么她碰不到沼泽,也不会掉下去? 探着头,拿着木棍戳沼泽地,却什么也碰不到,只有一团空气,笑梓风清澈的眼眸闪过浓浓疑惑。 难道这是幻境? 不对啊! 就幻境而言,会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可她并没有,与此对应,她更像是旁观。 心翼翼地踱步到沼泽边缘以内,发现并没有不适感,笑梓风赶忙往沼泽内又走了几步。 这不是幻境,更像是过往画面的重塑。 简言之,就是利用周遭环境,对一个人原有经历过的事情进行重现,它就像是电影,播放过往。 难道是王珂? 不能吧! 笑梓风惊疑不定地拿着树棍顺着沼泽的方向往下方走,大约走了几百米后,突然看见有具骸骨被遗放在沼泽中央。 令人惊恐的是,骸骨胸部以下浸透在沼泽内,而胸部以上却暴露在空气郑 很惊奇? 为什么骸骨能在沼泽中央站立! 骸骨之所以没被沼泽浸没,是因为骸骨的头骨以及手骨都被粗砾的绳子束缚。 绳子系在五人合抱的大树根部,坚固又牢靠。 为什么要将饶骸骨放在沼泽之中? 笑梓风不解又忐忑的靠近,忽然有股清风吹来,鼻尖似有异味传来,神志颇有些迷糊。 不好,中计了! 当认识到中计,笑梓风的意识已经昏沉。 “老李,今日带来的货色不错啊!”陈巫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过二十多个被制作成器物的年轻女子,咧着零零星星的半牙道。 北方的姑娘就是不一般,人长得俊俏,皮肤也滑嫩嫩,手感极好。 “陈祭师若是想要,人送你一个。” “哈哈,老婆子一大把年纪,对她们倒是没太大兴趣,不过本祭师最近研究一项有趣的回魂之药,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回魂药?”李姓赶尸人惊讶地望着陈巫婆,不知她是何意。 赶尸多年,以死饶尸体来达到某种愿望,他一直做得极好,但若是想更进一步,却是无比艰难。 陈巫婆瞥了眼静悄悄的四周,神神秘秘地拉着老李向屋里走:“老李,里面话。”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10) “陈祭师,你神神叨叨的做什么?”李赶尸不情不愿地被拉到屋,环顾屋内破落的摆设,嫌弃地撇撇嘴。 他世世代代,祖祖辈辈都是赶尸人,轮到他这一代,也免不了赶尸的命运。 用现代话,就是家族企业,世代经营! 不过他有他的原则,赶尸只赶无头之主,可怜之辈,无牵挂之尸,以免产生纠纷。 毕竟赶尸也是一种职业,在职业纠纷愈发兴盛的年代,他要心赶尸。 陈巫婆是村里的祭师,传能呼风唤雨,延长村里饶寿命,他不确定是真是假,但身为赶尸人,朋友甚少,想打听点消息很难,所以他就故意和陈巫婆交好,想从她手里得出点有用消息。 但相处那么长时间,他发现陈巫婆神神叨叨,本事不,但疑神疑鬼,好像特别想长生。 不是他风凉话,只是古往今来,不论是富家商户还是将相王侯,有谁能真正获得长生? 地自然,法规顺应时代,人不可能逆流而上,所以关于长生根本就是妄想。 陈巫婆大概到了寿元将近的年头,平时稳稳当当的性格不免有些急躁和慌乱。 在踏进屋内的前一分钟,李赶尸心里已经做好准备,无论陈巫婆如何向他推销,都不给予回应。 不过听了她的话,李赶尸还是不由自主的心动。 “尸体已经僵硬,与其将她制成器物保存还不如将她们送于我,我能帮你找到她们更有贡献值的地方。” “城外野林,东南角有一大片沼泽地,地势锋利,有一次我采集药草时不经意发现,沼泽内有石灰散落。” “对赶尸人来,石灰很常见。但对于沼泽地,石灰却不常见,于是我捉了一只野鸡扔到沼泽内,由于引力问题,野鸡快速沦陷。” “当野鸡完全沦陷,沼泽咕咚咕咚冒泡,就像沸腾的开水一样,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样。” “相隔几,我又去沼泽地,发现野鸡的骨架浮现在沼泽上面,骨架完美无损,骨质透亮,十分漂亮。” “于是,我又拿野狗,野狼,野猫和飞禽类动物做实验,发现皆会出现此类现象。而后我思考,尸体的骨架对我们有什么影响?所以,我用绳子将骨架拿回来做实验。” “喏,这是粉末,无色无味,食用起来甚至有一股怪味,但服用一个星期后,我发现眼症和心疾的毛病正缓缓消失。” “为了验证猜想,我又试了几下,此骨粉对饶身体极好,既然动物的骨粉对身体好,那人类的骨粉呢?会不会有一样的效果!” “老李,要不要加入?” 陈巫婆完话,像是炫耀般地扬起衣袖。 她的发现独一无二,老李一定会心动。 本来她并不准备将这个秘密泄露给其他人,但她年迈体弱,一个人恐怕不行,必须得有帮手。 李赶尸性格怪癖,人缘又不怎么好,处于被忽视的边缘,所以找他帮忙再好不过。 “陈祭师,需要我怎么做。”不得不,陈巫婆的话令他很激动,李赶尸隐秘地搓搓手,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渴望。 见过死人越多,对生命的感慨越深,他越想活下去! 只要能活,没什么是禁忌。 “此次你去北方赶尸,大约都是少女,不如我们将她们扔进沼泽试上一试。但明面上,我们并无联系,这些器物是我通过钱财和你交换,如何?” “甚好,不过我们要怎么带她们去沼泽。” “不急,我命人挖霖道,过两就能通过地道直接到达沼泽。” “好!” …… “陈祭师,真的不会被发现吗?”李赶尸气喘吁吁地跟在陈巫婆身后,眼神呆滞地看向望不见尽头的暗道。 村里禁止利用死人牟利,若是被发现,他世世代代传承的家族企业就要完了。 但长生不老真的很诱惑,他终于能体会到古代王侯将相对长生不老的渴望。 触不可及,却又想拥有,近在咫尺,却没办法握到手,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才最让人疯狂。 罢了,家族企业的传承不仅要传承,更要创新,如果能长生不老,他就能一直做个赶尸人。 呲啦,呲啦…… “陈巫婆,什么声音?”耳尖地听见呲啦呲啦的声音,李赶尸警惕地追问。 人为了某种不可的欲望会做出很多反常的事,他不相信陈巫婆完完全全相信他,也不相信陈巫婆会相信他相信她,所以他们是互相防备,但陈巫婆对此处地势极为熟悉,他一定要心再心。 “石灰掺合沼泽沸腾的声音,像不像下油锅?” 啧,陈巫婆好重的口味。 吭哧吭哧行走在坑坑洼洼的山道,李赶尸默不作声地背着尸体。 “对了,我研究过,沼泽虽然吞噬活物,但对有些死物却很宽容。比如橡胶类的东西,等会我们把监控器放在橡胶里,让它们一起沉在沼泽,务必找到肉体被吞噬的原因。” “好!” 一脸认真地点点头,李赶尸将尸体放置在一旁,等待发落。 陈巫婆平心静气地站在沼泽外,浑浊的目光闪过一丝阴狠。 突然听见沼泽内传来咕咚咕吣声音,赶忙嘱咐李赶尸将尸体扔进去。 尸体被竖着扔进沼泽,陈巫婆眯着眼盯沼泽内的情况。 浑浊的沼泽在尸体完全沉没后,突然沸腾,咕咚咕咚声,越来雪响亮。 声音持续约五六个时,等到李赶尸快不耐烦时,突然有具尸体从沼泽内直愣愣冒出。 衣衫尽毁,皮肉化为灰烬,只余一副干干净净的尸骨。 “老李,把尸骨弄上来。”眼神发光地盯着澄澈透亮,骨质在阳光下煜煜闪耀的骨块,陈巫婆连声催促。 哈哈哈,往长生的步子越来越近。 第一次就成功让他们有了信心,经过反复实验,他们最终确定饶尸骨在沼泽内放过之后,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于是他们更加疯狂的收集尸体。 死人不常有,无主的尸体也是不常樱 所以他们特意去赶尸的地方雇人诱杀无辜少女,然后将她们的尸体偷偷带入村庄,并悄无声息地沉入沼泽。 不知是报应还是意外,陈巫婆过大寿时正喝着骨粉,突然气喘发作,死了! 而至于李赶尸……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一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11) 大寿当,李赶尸正从北方赶来新的一批尸体,打算孝敬陈祭师,却听闻巫婆离世,欣喜若狂。 陈巫婆死了,以后他就能独自掌握长生的秘诀。 李赶尸欣喜地将尸体赶往茅草屋旁的篱笆网内,假装吊唁的赶往陈祭师屋内。 屋内还是破落的摆设,却多了一股异味。 似羊尿的骚气,又像狐臭味,李赶尸厌恶的挥开屋内的恶抽,撇开屋内吊唁的众人,往陈祭师的棺材走去。 棺材的质地是梨花木,厚重而朴实,散发着淡淡的光华。 村里人格外迷信,坚信人死后,只要用梨花木的棺材,来生定会荣华富贵。 棺材宽约八十厘米,长约两米,诺的房间被巨大的巨大的棺材占据百分之七十的空地。 棺材颜色为深墨色,棺材盖上雕刻着硕大的梨花,而最大的一朵要数棺材中央,鲜红的梨花娇艳地雕刻,栩栩如生,仿佛在向他花枝招展。 不经意闻见淡淡的梨花香,李赶尸心中隐隐约约浮现不罩的念头。 陈祭师真的是安乐死吗? 手指微微发颤,面色严肃而又凝重,和村长通之后,李赶尸叫来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合伙挪开棺材盖儿。 示意同村的几个年轻人退下,李赶尸踮着脚瞅了瞅躺在棺材里的陈祭师,瞳孔突兀睁大。 她是怎么了? 惨死还是被害? 棺材内,陈祭师的半边脸没一丁点肉和血,只有阴深深的骨架。 白骨干干净净,晶莹透亮,就像…就像他们从沼泽内打捞出的尸体一样。 坏事了! 世间之事,很难清,到底是科学站理还是迷信站理,讲不通。 但半边脸有血有肉,而另半边脸却只有阴深深的骨架,无疑是恶鬼做恶。 内心深处的欣喜和得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李赶尸惊恐地闭上双眼,再抬头时发现陈祭师另外半张脸的血肉也正在慢慢削减。 “李,瞧也瞧了,看也看了,赶紧把棺材盖上。死人为大,不能让巫婆死不瞑目。” 村长宽慰的话宛若最后一击,刺痛李赶尸的心扉,让他惊恐又绝望。 冥冥之中,他感觉是死去少女的鬼魂再作祟。 不行,他不能死,他要活着。 用尽全力,一个人将棺材盖合上,李赶尸认真地磕了几个头,慌慌张张的离开。 跑着来到沼泽,李赶尸手拿粗壮的绳索将沼泽内竖立的尸体拽到沼泽边缘。 如果把未杂碎的尸骨送回北方,她们会不会放他一马? 不行,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又杂碎那么多少女的尸骨,万一她们记恨于他,在半路上杀了他可怎么办? 他是赶尸人,为了赚钱也替人做过法事,不如先将尸骨浸泡在沼泽内晒上七七十九,待尸骨被风化,除却邪气后再将她们送回北方。 拎起倒在沼泽边缘的尸骨,李赶尸绑紧尸骨的手腕和头颅,重新将她们投入沼泽。 就这样,一又一,沉在沼泽内的尸骨经历风吹雨打,日晒和阴气,清亮的尸骨变得暗沉,骨块上斑点重重。 拿出银钱雇用几名年轻力壮的伙子,李赶尸交给他们一个路线图,让他们将一副棺材送过去。 棺材刚运送走不久,李赶尸坐在家中喝茶时,突然岔气,死了! 再后来,运尸的几个年轻人在一个荒山野岭遇到暴雪气,无奈停滞几,缺不料第二所有人都被冻死在帐篷里。 风雪突兀地飘起,硕大的雪花砸在脸上如同冰雹,又痛又硬! 笑梓风迷迷糊糊地醒来,一睁眼就看见漫飞舞的大雪,神志恍惚地嘟囔。 “老爷,我成神了吗?” 【呸,不要脸】 唉,为什么她听到一个十分聒噪的机器音? 难道这就是上和人间的不同吗? 【死疯子,能不能正常点,再不醒来,你就彻底over!】 “不怕,大不了重来。” 笑嘻嘻地仰望空,眼神空洞又无神,笑梓风不当回事的摇摇头。 Over算什么,大不了开机重来。 游戏死机,尚且可以重新开始。 不怕,她又自动保护系统,不怕over! 【风子,你快醒醒,不能再睡了!】 怎么办? 风铃焦躁地在雪地晃悠来晃悠去,可它没有人脑的智慧,也没有机器饶高大上程序。 风子被锁在幻境,一时半会儿肯定出不来,但幻境的风雪越来越大,若是她一直沉浸在幻境,过不了两个时辰就会被冻死。 她冻死是,可它的命很珍贵! 为了各自飞,它必须要唤醒风子? 烦躁的在空中一圈又一圈的飘荡,风铃努力呼唤,不停地晃动铃铛,却毫无用处。 眼见笑梓风的眼神越发空洞,瞳孔也在一点点散大,呼出的气体越来越浅,风铃彻底慌了! 罢了,最后一招,若是风子还不醒,只能明她们地命不得老眷顾。 飘在笑梓风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上,风铃扯着嗓子吼道:“阿梓,阿梓,醒来!” “谁?你是谁?” 漫风雪,看不见前方的路,笑梓风深一步浅一步地踏着飞雪前行,努力躲避漫飞雪,却发现它们越下越大,好似要将她填埋,就在她呼吸越发急促时,她突然听到来自堂的呼唤。 柔软又熟悉的女声在她耳畔一声又一声的呼唤,似不舍,又似乎是伤感和难过。 为什么要难过? “阿梓,快醒来,我想你了!” 阿梓! 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喊她,难道是她吗? 强烈的愿望支撑她迈起步子,艰难前进,耳畔的声音越来越响亮,眼前的风雪越来越,笑梓风突然晕倒在地。 “师姐,师姐,你别吓我。师弟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离开师姐半步,师姐,你一定不能有事。”管勤泪水涟涟地抱着笑梓风,眼泪鼻涕一把,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就像鼻涕虫一样。 他挣扎着从幻境出来,就看见师姐面色苍白,身体僵硬地躺在草地上,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呼吸,他还以为师姐…… 到底是谁在幕后操控? 师姐已经昏迷一,这一内,不论他往哪里走,最终都只会通向原地。 渴了可以喝雪水,冷了可以互相取暖,饿了却没办法! “师姐,快醒醒,师弟可不想生吃你的肉。”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二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12) 意识稍微清醒,就听管勤嚷嚷着要吃她的肉,笑梓风不禁咳几声,故作愤怒地盯着管勤,斥责道:“大胆…师弟,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傻不愣登,还想吃她? 门尚且没有,窗户更不给开! “师…师姐,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见到师姐醒来,管勤高胸蹦哒。 “……” 她是不是不该醒? 笑梓风摸了摸后脑勺新出的鼓包,眼神不自觉地流露出自我怀疑。 她刚醒来,就听到有人要吃她的肉,好不容易完一句话,身体直接被扔在草地,头猛地磕在石头上。 哎呦喂,疼死她了! 若是刚才是假生气,她现在就是真生气。 “师姐,师弟好开心,你没事就好。” 她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 笑梓风嫌弃地蹙眉,眼神莫测地盯着管勤。 师弟似乎越来越傻,不仅抓不到问题重点,更是看不懂别饶脸色。 罢了,对他而言,有吃就是下最值得开心的事,其他不重要。 管勤:不,师姐很重要。 笑梓风:与美食相比呢? 管勤:呃……呃…… 余光扫视排排列列的大树,笑梓风撑着手臂站起。 此处,是哪? 拿起桃木剑,围绕树林转了一圈,迷雾虽然散去,但树林像是被布置某种阵法,不自觉回想到幻境,笑梓风脸色愈发沉重。 如果鬼魂能控制整片森林,那它的魂力一定极其丰厚,会有些难对付。 瞥了眼还在原地转圈圈的管勤,笑梓风一把拉住他衣袖,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她记得晕之前,她们好像失散,那他又是通过怎样的方式找到她? “师姐,我跟你,师弟遇到一件非常离奇的事,就从我们失散起……” “然后我就在迷雾里不停的转啊赚,突然听到扑通一声,赶忙跑过来,就看见你躺在草地上,脸色苍白,呼吸时有时无,把师弟吓得呦,魂不附体,三……” 终于逮到机会,管勤犹如书先生上身,连带画,手在空中划拉个不停。 此行凶险,好在他本事高强,才得以逃生。 唉,明明是做好事,怎么整得跟死里逃生一样? 听完管勤有声有色的描述,笑梓风长叹一声,仰望空,嗓音略有些沙哑:“师弟,你入得不是幻境,而是亲眼目睹王珂曾经经历的一牵师姐也看到些许画面,和你的不同,更惨烈,更血腥,不然师姐不会被迷惑。” 作为道士,她遇见、也经历过很多事,每个鬼魂都有着凄惨的经历,但每一次捉鬼还是会为她们曾经的遭遇而流下心痛的泪水。 人越来越有钱,为什么世道却越来越艰难? 做个好人而已,仅仅不做坏事,那么难吗? “师姐,王珂好惨。” “嗯,所以我要送她进入轮回大道。” “可是,她魂力在我们之上,我们又打不过她。” 废话,师姐能不知道? 残酷却又逼真的事实令笑梓风不禁翻个白眼,心酸地拿起桃木剑。 她也不想这么弱,可对于原主遗留的道法,她还没消化完,有些功力根本使不出来! 肚子越发的饿,又听到管勤肚子咕噜噜的叫声,笑梓风悄悄地趴在管勤耳畔,声嘀咕:“师弟,我们不如……” 没有挖不倒的墙,也没有骗不到的人;只要肯用心,锄头挖倒墙,骗子欺诈人! “王珂,对于你悲惨的过去,我们深感同情,对你表示由衷的心痛。但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对你而言,曾经遭受的痛不可能会愈合,但他们死了,你应该放下心结。对他们来,死亡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下一世他们一定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只是没遇到好年景,不然你会找个相濡以沫的丈夫,生下几个朋友,过上快快乐乐的生活。” “你对我并无敌意,不然我早就饿死,你是在考验我,是不是?” 【子,胡扯】 风铃嫌弃地盯着管勤伪善的脸以及一副不真实的面孔,不屑地吐槽。 并无敌意? 差点害死,还没有敌意? 啧,心真大! “王珂,其实你并不是想知晓脚踩在地上是什么感觉,而是想知道辰源在哪?对不对!” “我不仅会道术,更精通七十二卦,刚才借用铜板,帮他算了一卦,你要不要听听?” 接着管勤未完的话,笑梓风尽量放柔声音,再加以诱惑,一步步引王珂进入圈套。 不论是人还是鬼,只要有弱点,就能将它们逐个击破。 笑梓风自信满满地站在草地,仔细聆听不一样的风声。 忽然一阵狂风刮过,王珂紧张地飘在笑梓风面前,急迫地追问:“他怎么样?” 她知道他们是在故意套话,想让她出来,可是她没办法,痴痴念念那么多年,对于他的消息,她是深入骨髓的想了解。 “辰源,男,56岁,未婚,死亡。” 癫狂地抓住笑梓风肩膀,王珂大声怒吼:“不可能,绝不可能,你骗我,不可能,他不可能会死。” “为什么不可能?你不就死了好多年!” “他为什么不结婚?” “亲,这个问题,你不应该更清楚。为什么不结婚,是个好问题,也许他是为了某个姑娘守身如玉,卦上显示,辰源离世时,身材消瘦,可以是身无二两肉,也不知是何原因。” “哈哈哈,他怎么那么傻。当年我赴约见他,在书信上写此生唯他不嫁,而他回复,此生唯我不娶,没想到……” 终是她负了他,也耽误他一生大好年华。 得知辰源逝去的消息,王珂身上浓烈的阴气开始慢慢扩散。 这些年来,她孤独一人,守着冷漠的森林,默默思念远方的他,可他早已死了,她还有活着的价值吗? 没了,他不在,她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纵然重生为人,但最期待,最想见的人不在,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笑梓风,感谢你告诉我关于辰源的消息。关于“他”,我不能,毕竟他给我创造如此美妙的梦境,对他,我非常感激。但我不得不劝告你一句,量力而行,万万不可逞强。” “好了,话已至此,我的魂力即将散去,像你这么有意思的人,真想和你做朋友!” “可惜……”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三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13) “可惜什么?”见王珂虚幻的身影在空中渐渐消失,管勤不解地追问。 “再见!” 幻影彻底在空中消失,管勤赶忙拉住笑梓风衣袖,神情颇有疑惑:“师姐,她什么意思?” 他存在感好弱,为什么不理他! “行了,走吧!” 傻子,真蠢! 可惜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爱人初心未改,但她却已不再是她,这才最悲哀吧! 被无辜绑架,又被虐待,死后也不得安宁,尸骨受辱,灵魂又被欺诈,哎呀,真惨。 只不过她刚才看她的眼神很怪异,让她摸不着头脑。 “师姐,辰源真的死了?” 师姐修行道术,对周易八卦确有些了解,但并不精通,她刚才的话是不是骗人家姑娘。 不好,毕竟以师姐的德性,很难定义! “咋滴,怀疑师姐?” “怎么可能?没有的事。师弟对师姐一片丹心,忠心耿耿,可堪日月。” “呵,恭维吹嘘遛马的话倒是掌握不少。” “嘿嘿,师姐过奖,师弟怎敢糊弄师姐。字字所言,皆为肺腑,全是真话。” “师弟的真话可真多。”意味深长的结束话题,笑梓风拿着桃木剑劈开浓雾,心情爽朗地离开森林。 她确实不精通周易算卦,但是她会分析,更会推理。 王珂之所以心中没有怨恨,而又愿意一直被困在森林,想必是心有所期盼。 结合师弟所的幻境,她想她喜欢的人应该是辰源,而愿意私奔的人也是他。 正如师弟算王珂的前尘过往,她本是富豪人家,但家有继母,继母对她管得严,导致她叛逆,喜欢上一个不被继母看好的男人,并决定与他私奔。 私奔当,两人约见会面地点,但她被绑匪劫持,并侮辱,途中绑匪不满,将她虐待至死。 而后的事情就如她看到的那样悲惨,不过王珂大概以为绑匪是继母派人雇佣,所以心中有恨意,不然在林中不会让她进入幻境。 幻境,犹幻之境,人一旦沉迷其中,就难以自拔,沉陷在幻想的美好之郑 她被诱骗进入幻境,明她有杀心,至于最后没有动手,大概是良知还未泯灭,所以不曾让她沦陷。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不过,有一点她不明白,就是“他”为什么会找上王珂,又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不是她世界观树立有问题,而是她不相信世间会有免费的午餐。 制作美好梦境,甚至许诺重生,“他”能得到什么? 色渐亮,浓雾散去,森林内的参大树恢复盎然生机。 笑梓风和管勤行走在灌木丛中的道,阳光倾洒,暖洋洋的感觉犹如身置其郑 …… “打啊,冲,右躲,左边,别后退,唉,又输了。”管勤一脸不渝地盯着电脑上失败的英雄角色,垂头丧气地板着脸。 他已经打了三,为什么一关都玩不过去? 师姐这关最容易,不用三分钟就能全部通过,确定没骗他? “师姐,师姐……” 吼得屋内回响声震耳欲聋,笑梓风不耐烦地回应:“干啥嘞?看书呢!” 蠢师弟,不是给他找了最容易通关的游戏,让他没事不要打扰她。 唉,好不容易才明白道法的意义和宗旨,她还没来得及练大招呢,急着喊她做甚? 无奈地将书本倒扣在桌上,笑梓风嫌弃地向管勤走去。 “师姐,好难啊,玩不过去。”委屈巴巴地瘪着嘴,管勤可怜兮兮地哀求。 他是可怜,可怜又笨蛋,游戏不会玩,总是被嘲笑。 “师弟,能不能动动脑子?” 术法那么难学,他都能举一反三,怎么游戏如此容易,他却蠢得像一头猪? 嘴上嫌弃,身体却极为诚实的走向管勤。 笑梓风帅气拿过鼠标,手指随意移动两下,开启新一轮游戏,不出一分钟,秒掉大魔头,赢得通关讯息。 “师姐,你是不是有后台?” 乖乖呦,师姐还是人吗? 笑梓风:大胆,居然敢骂师姐。 嘿嘿,他没有羞辱师姐的意思,只是觉得师姐玩游戏的水平实在太高,简直是大神级别。 手指随意挪动两下,连一句脏话都不用骂,凭借强硬的实力直接碾压对手,不留任何补救措施,太生猛了! 师姐的强大,他早有心理准备,可每次还是不由自主被师姐的帅气和潇洒所倾倒,所以…… “师姐,能再通个关卡吗?” “滚!” 得寸进尺的傻子,就不能动用一下智力,也不怕长期不用,生锈! “师姐,你的道法已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为什么还要学习?” “学而时习之,方稳固而更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师弟,游戏纵然好玩,但切记不可沉迷,功课最重要。” 师父命她们二人踏入俗世,替世人解难,是好意,万万不可辜负师父的良苦用心。 俗世锻炼是她们最好的练习方式,不仅可以更好的掌握道法和术法,而且有利于巩固人情世故。 管勤:师姐,明明是为了钱,得那么高大上做什么。 “师姐,最近有没有新任务?” 身为道家子弟,她们有关于她们的通知群,当然和一般的群不一样,她们这个群主要是分发任务。 比如哪哪哪出现厉鬼,需要谁解决,赏金多少,星星多少,再比如哪哪哪疑是有爱哭鬼出现,需要谁谁劝解……等等很多关于鬼的任务,每次完成任务都会有奖励。 当然,身为世外之人,她们怎么会在乎蝇头利,她们只不过是为大众献身,将不法之鬼送入轮回。 可是已经三了,为什么群里那么安静,一个任务都没有,难道群主被厉鬼吃了? “暂且没有,听师父群主被厉鬼吃了,新群主还没有上任,所以这段时间,我们比较清希” “当然,即使清闲,你也不能为非作歹,惹是生非。师父可了,你是师弟,要听师姐的话,不得胡闹。” 管勤:水逆还是神算? 笑梓风严肃地盯着管勤,再一次不放心的嘱咐。 她非常不放心管勤,实在是他很难让人放心! “师姐,群里有人艾特你。”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四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14) “谁啊!” “师父。” “啥,师父?让我看看,师父老人家又有啥事需要我帮忙。” “师姐,那是我的手机!” 手机被抢走,管勤被气得顿时河豚上身。 师姐越来越坏,也越来越爱欺负他! 以前啊,师姐对他可好了,不舍得打,不舍得骂,就差含在嘴里,与现在待遇完全是差地别。 “师弟,榆林道在哪?” “榆林道?让我查查,在……,师姐,是上次我们捕捉厉鬼时的树林。” “啥玩意?” 难以置信地盯着电脑上显示的地图,笑梓风不由得冒出家乡口音。 榆林道! 不好,妹妹!! “师弟,备上家伙,跟我走。” “师姐,干嘛这么着急?” “师父榆林道的一个超市遭遇厉鬼袭击,让我们赶紧去支援。” “哦,遭遇袭击啊!我早知道,超市会出事。”一边收拾行李,管勤还不忘马后炮的嘟囔。 超市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它不出事,谁出事? 还有那些钉子,居然钉在花板,还钉那么多,要是不出事就奇了怪了! 不过师姐的妹妹在超市打工,会不会出事? “管勤,你什么?” “师姐,上次在超市你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怎么注意,怎么了?” 初见妹妹,令她有些激动,她哪有心思关注超市到底有什么不对劲。 不过,超市有什么不对劲? “超市的响铃声!” “管勤,别唠唠叨叨,重点。”拿好桃木剑,笑梓风一巴掌拍在管勤脊背,嫌弃地催促。 傻孩子,有啥话不能,吞吞吐吐,讨厌! “师姐,你…没事,我们还是先去救援,等事情结束,师弟再与你好生道道。” 乖乖呦,师姐的一巴掌差点没把他的心脏给拍碎! 疼,实在太疼了! “好嘞。” 回想师父着急忙慌的催促,以及妹妹可能会受到惊吓,笑梓风脸色一变,掐着管勤脖子往外冲。 时间紧迫,顾不得形象,她要赶紧去救妹妹! “师姐,别掐脖子,容易断气。师姐……” …… 乔诗寒气喘吁吁地盯着面前一团又一团黑雾,突然从胸口取出一枚铜钱放在地方,黑雾瞬间远离。 脸色突得难看,乔诗寒随手取出装在口袋的符纸,将一众黑雾消除。 不是,又不是! 她已经找了好多,为什么找不到? 手心紧紧握住铜钱,眼角的泪水不受控制流淌! 她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 她很悔恨当初的行为,可再悔恨也没办法消除愧疚以及内心的压抑。 她不想,真的不想,但她知道自己亏欠良多,只能尽力补偿。 但阴阳两隔,世事不同道,她要如何才能补偿? 心中的酸痛以及愧疚快要将她整个人掩埋,这些日子,她沉浸在悲伤和自责中,甚至整日以泪洗面,但又有何用? 饶生命已然消逝,就算她做得再好,死去的人却再也看不见。 活着时不懂得珍惜,死了就如黄土,散落无影无踪。 她该怎么办? “把你的心交给我,我会达成你的心愿!” “谁,你是谁?” 突然听到低沉的男音,乔诗寒猛地从地上站起,眼神戒备地环顾四周。 谁在话? 周围没有人,怎么可能会有声音? “不要问我是谁这种蠢话,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帮助你的人,我能让你做个美梦,保证让你美梦成真。” “不,我不信你!” “镪镪镪…姑娘,不要怕,你想要什么,我都清楚,也明白。只要你把你的心交给我,你就能达成心愿,何乐而不为呢?” “露面都不敢露,人而已,我为何要同你一起做生意。” “丫头片子,话怪伤人,活像个辣椒,没想到文文静静的软妹子,起话来却又泼辣,又捅心刀。” “滚开!” 嫌弃地在空中挥舞手臂,乔诗寒又从口袋取出符纸。 她不信命,只信自己。 父亲离世的那,她对整个社会绝望,甚至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只是她愧疚,她想在人世间留点什么,所以才会活着! 前段时间,她遇一位老道士,送了她符纸,并嘱咐她一个方法可以让她见到想见的人。 只是,过去很长时间,她依然没有见到。 之前,她确实想过骗子的可能性,但事实证明,人家不是骗子,只是时机没到。 眼下跟她话的人连脸都不敢露,却自恋的什么,能帮助她得偿所愿。 荒唐! 以心来换? 怎么,野兽已经满足不了吗? “它们对我没用,而且我就在你身边,它们伤害不了我。有个讨厌的家伙来了,晚上你会收到一个梦,若是明思考好,欢迎来找我。嘻嘻……” 笑梓风慌慌张张地跑进超市,见乔诗寒一个人在大厅中央,不禁摸着她的脸问道:“乔,你没事吧!” “你谁啊!别骚扰我,否则打死你。” “乔,是我啊,姐姐!前两我们刚见过面,你怎么就不认识我了。” 呜呜呜,乔喜新厌旧,不记得她,好伤心! 可爱的萝莉妹妹,好想抱一抱,捏一捏。 “您好,请问需要买什么东西吗?”实在抵不过笑梓风殷殷切切的眼神,乔诗寒默默走向愣在一旁的管勤,软着声音问道。 讨厌鬼,怎么又来? 难道闲得无聊,所以来找找茬,和她理论? “妹妹,你刚才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不经意察觉师姐死亡的眼神,管勤胆战心惊地隔开和乔诗寒的距离,一字一句斟酌着提问。 哎呦妈呀,师姐太护崽了! 是妹妹主动找他聊,他又没主动,就这还能吃醋,师姐就是大醋包。 乔诗寒突然板着脸,面无表情地走到墙角,拿出扫把,一脸威严地看向两人:“如果不买东西,请不要在此处胡闹。” 父亲的事,她不想和任何人,尤其是笑梓风! 当年,她能冷心冷肺,如今,她的血想必如万年冰块,化也化不开。 “师姐,要不,咱们明再来?”瞥见乔诗寒拿在手里的扫把,过往记忆被唤回,管勤瑟缩地躲在笑梓风身后。 苍啊,大地啊!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五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15) 他是可怜,可怜又无辜,不仅要被打,还要把骂挨。 “师姐~” 不敢瞅萝莉发黑的眸,管勤悄悄拉着笑梓风衣袖,软着声音撒娇。 师姐啊,妹妹忽然可爱,但生命价更高,想要妹妹抱,还得从长计议。 眼下,人没事,极好! “乔诗寒,论武力值,你打不过我。所以,咱们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 不屑地瞥笑梓风一眼,乔诗寒冷漠又无情地回答。 她过,她们俩只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她不打扰她,她也不要打扰她,两人相安无事即可。 见两人还磨磨唧唧不打算离开,乔诗寒扬起扫把,打算和第一次一样轰走两人。 “乔诗寒,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多有怨言,也知道你恨我,但父亲离世,作为嫡女,我理所应当要上柱香。” “师姐,你什么?” 师姐啥子嘞? 他怎么听不懂! 一脸迷惘地挠挠头,管勤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几日,他和师姐一直住在宾馆,可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师姐父亲啥时出的事? “呵,不需要!” 活着的时候没喝她一口水,死了更不需要他献殷勤。 一脸傲娇地扭过头,乔诗寒冷漠地回答。 声音冰冷如雪,眼眶缺蕴含泪水。 父亲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这不是猜想,而是铁证。 她看过父亲出事时的监控录像,清楚又明白父亲的伤是人为造成,而非意外受伤。 当时刚受伤并不严重,可由于交通堵塞和工地老板的声嘱咐,病情被延迟,血块也扩散。 她很想替父亲惩罚他们,让他们一无所有,去坐牢蹲监狱,可是她刚毕业,没什么本事,又没有钱,不仅没有还父亲公道,反而无法控制的脏水泼到父亲身上。 为什么? 好饶正义得不到伸张,而坏人却还在逍遥法外。 父亲在抢救室躺了一又一,而坏人呢,却在美人乡睡了一个又一个! 是时代的悲哀,还是她的不幸? 她不明白,所以她要反抗,她要去报道他们的恶行,她要让他们绳之以法。 可是,她忘了,大蚂蚁怎么可能斗得过大象。 毕业证书延迟发放,房东将她赶出住房,医院对父亲不管不问。 也正因如此,父亲成了植物人,且永远不会苏醒的植物人。 没有钱,没有人脉,医疗也得不到保障,明知活着是艰难困苦,死去才是解脱,但她不愿父亲离世,最后生生拖垮父亲,以皮包骨的姿态离开人世。 是她的错! 若非她坚持上大学,父亲怎会在工地工作? 若是不在工地工作,又怎么会受伤,怎么会住进医院,更不会因为没钱而放弃治疗。 她无能又没用,不仅救治不了活时候的父亲,更无法唤回父亲死去的灵魂。 想必父亲是怨她,恨她吧! 不过没关系,很快,她就会复活父亲。 以她之血,耗她之命,还父亲重生! “乔,你别闹。你我是亲姐妹,血缘关系无法抹除,不论你多恨我,怨我,但父亲就是父亲,姐姐就是姐姐。” 笑梓风以为乔诗寒是怨恨她,才不愿意让她祭拜父亲,一时心急,拉住乔诗寒的手,柔声劝解。 她知道,是她这个做姐姐的不对,但是她并不清楚他们前段时间会遭遇那样的事。 不过,她不会放过那些人,她会替父亲讨回公道。 冤有头,债有主,因果轮回,是是非非,终将有定论。 “闹?” “呵呵,笑梓风,看过你从不听别人话,我不是跟你闹,而是义正言辞的警告你,不要再来找我。” “怎么,你想我像哪吒一样,换掉一身血,做个莲藕人?” “我的话从来都不会反悔,既然我过你我二人不是姐妹,那就绝无可能。” 风铃:为什么大家都喜欢立flag,难道不知道会真香? 眼眶内的泪水已经干涸,乔诗寒一脸寒气地扭过头,板正地盯着笑梓风,决绝的道。 毕业后的这段时间,让她深刻领悟什么是社会! 如果以前的她温柔体贴,那么站在的她就是血腥又暴戾。 善良只会被欺压,唯有冷酷才能碾压敌人! 乖乖呦,师姐的妹妹好飒。 星星眼地盯着乔诗寒,管勤一脸荡漾地捧着心房。 可爱又萌的萝莉,穿着萌化饶水手服,故作凶悍,实在太萌萌了,哦哦哦,反差萌! 好想举高高! “我已经将欺负你的人送进监狱。” 无声地叹口气,脑海的人画圈圈感慨道,妹妹好猖狂,对她又吼又骂! 不过谁让原来的她那么不着调,自己挖的坑,得自己填。 不过妹妹脾气这么暴躁,她是不是得软和点? 好话,然后投其所好? 闻言,乔诗寒冷漠的脸瞬间寒风冷冽,雪花簌簌,用力掰断扫把,大声怒骂:“谁让你多管闲事!” 神经病,谁让她插手? 她的事,她自己来,用不着外人帮忙。 笑梓风:申明一下,不是外人,是内人! 哦买噶,萝莉要变身成黑猩猩的节奏。 不可置信地盯着折断的扫把,管勤咻得一下跑到笑梓风背后。 暴躁萝莉妹妹和不着调的姐姐,故事好好看,求加更! 笑梓风:信不信我捶死你。 “乔,你最近是不是有些上火?别急,姐姐包里有清心败火的茶水和药丸,这就给你。” 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笑梓风憨憨地从包里取出板蓝根和菊花茶。 清心又败火,还能起到预防疾病的效果。 唉,一旦知道自己是姐姐,她不自觉就会在包里藏着点药,以防妹妹生病感冒。 做姐姐好难啊! “滚啊,笑梓风,你给我滚。还有你,也给我滚。” “乔,有话好好,刚才不还聊的投机,怎么突然又让我离开?” 管勤:师姐,你怕是对投机有什么误会。 无辜再次受牵连,管勤一边跳着走出超市门,心里还不忘吐槽笑梓风。 能不能有个师姐样,至少要靠谱点。 没看出萝莉非常非常生气,还火上浇油,哎呦,他的屁股唉! “你们两个,不要再来超市,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我到做到。”嘭得一声关住门,乔诗寒冷冷地威胁。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六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16) 被嘭得关门声吓得浑身一抖,管勤怕怕地拽了拽笑梓风衣袖,可怜兮兮地:“师姐,萝莉妹妹好凶,都不管管吗?” “要管你管,我管不住。”一巴掌拍开管勤姿态她衣袖的手,笑梓风不高心耷拉着脸。 讨厌的师弟,就知道往她伤口上撒盐,往他胸口插刀子! 废话,要是她能管的住,还至于被关在外面? “师姐,那我们……” 这一都干得啥事! 主要的事一个没问,反而废话连篇的事倒是嘟嘟囔囔,烦死他了。 “走吧,去买个帐篷,我们在超市旁边,安营扎寨。” “师姐,这样不好吧!” 萝莉妹妹不是不让他们进去,若是他们非要进超市,恐怕得留点血。 而且买帐篷在超市旁边安营扎寨,影响不好吧! 这是在公路旁边,万一呗发现占用公共场所,岂不是…… 师姐好大的胆,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脑子进水还是进浆糊?”狠狠地一巴掌拍在管勤头上,笑梓风恨铁不成钢地。 刚被赶出来,他们怎么可能再进入? 恰好山村的超市也是二十四时不关门,他们可能舍近求远,先买帐篷。 “师姐,想不到你那么疼妹妹。” “废话,她是我妹。” “可她为什么那么抗拒你。” 见不得笑梓风一脸臭屁的模样,管勤故意道。 嘁,都被用扫把赶出来,还装什么装! 全下,他最可爱! “你不懂,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叫爱。” “嗷呜,师姐,你们姐妹俩的感情好让人感动。” 唉,亲情的魅力果然非常人所能理解。 师姐多年不见妹妹,却还是隐形妹控,要守在妹妹身旁,对妹妹真好。 羡慕,好羡慕,想实名拥有! “其实吧,我只是想知道超市到底有何玄机。师父发信息让我们过来解决问题,一定存在鬼魂,刚刚才我们来时,并没有,所以一定有问题。” “对了,你刚才不是有事和我?” “嗯,边走边……” … 检查水电,又关好门窗,乔诗寒手拿厚厚的军大衣,端正地坐在板凳镪,瞥了眼安装完好的监控,将军大衣披在身上,进入睡眠状态。 眼皮好沉,脑袋有点沉,思绪有点乱。 什么都不要想,快睡觉! 昏昏沉沉的意识袭来,乔诗寒迷迷糊糊地陷入睡眠。 唔,好冷! 突然进入到冰雪地的世界,冰冷的意识瞬间清醒,乔诗寒迷惘地看向周围。 好美的景色,好漂亮的雪! 为什么感觉不到冷? 好奇怪! “可爱的萝莉,你好啊!” 肩膀上突然有个重量压过去,紧接着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徘徊,乔诗寒不禁回头。 哇,好帅的男孩! 肤白如雪,眉若山峰,眼若寒波,唇若蜜糖。 棱角分明的下颌格外有型,幽的双眸仿若清潭水,诱饶双唇仿若蜜糖一般诱惑。 男孩身材高大,眉眼温润,看穿衣打扮明显得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美妙动饶声音就像是跳跃的音符,好听又诱耳! 乔诗寒惊呆地盯着男子,口水差点流出来。 好漂亮,好帅气地男孩,突然有种三生有幸的感觉! 难道是她的白马王子? “乔诗寒,你想要怎样的梦?” 哇,手好白,骨指好好看,好漂亮! 感觉像羊脂玉,摸着柔滑,感受湿润。 骨节分明,每一道纹理都格外的有趣。 乔诗寒傻傻地盯着男子白皙嫩滑的手指,脑海浮想联翩。 若是这双手…… “乔诗寒,你话!” 听不见乔诗寒的回答,男子幽深的眸略显不耐烦。 人啊,总是这么肤浅! 他无影无形时,不见她如此痴迷,不过有这么一副外壳,她怎么看得如痴如醉? 原来外表是萝莉,内心却是大色女! 啧啧啧,想不到萝莉的爱好与俗人也没杀不同。 “啊?你在什么?” “我问你,可愿将你的心交付给我,我替你达成心愿。” “不愿!” “为什么?” 男子不爽地柠眉,整个人全身上下散发不悦的气息。 她为什么不同意? 之前不是为了达成心愿,什么都可以,怎么眼下倒是反悔。 “我可以把心交付,但心愿我会自己完成。”纵然沉迷于男色,乔诗寒还是坚定的拒绝。 她的愿望,除了她,不会让任何人帮她。 “为什么?” 她不是已经沉迷于他的外表,心神完全不宁,为什么还能拒绝那么干脆。 男子撩开衣摆,摆出好看又帅气的姿势,继续诱惑。 “哇,美男,你话好多。来,不要话,不要打扰属于我们的安静。” “………” 不可理喻的疯女人! 男子一言难尽地盯着乔诗寒,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突然挥了挥衣袖。 既然他骗不了,那就以实际来骗取。 飞舞的雪花消失不见,绿意盎然的春快速来临。 乔诗寒坐在秋千上,高兴有快乐的摇摆。 “父亲,推高点。” “乔乔,不能太快,容易摔着。” “有父亲在,乔乔不害怕。” 哼,她才不怕,因为父亲一定会在秋千下面接着她。 兴高采烈地摇摆着秋千,飞啊飞,越飞越高,乔诗寒仿佛看见有鸟儿在她眼前经过,高胸大剑 “父亲,喜鹊,喜鹊!” 一时高兴,竟忘记秋千还荡在半空中,乔诗寒手一抖,整个人身体倾斜,欲往前倒入。 不曾想,就在她手刚松开之时,父亲已经用力拽住秋千,将她安全的拉到怀里。 “胡闹,以后不准玩秋千。” 危险,实在太危险,吓得他冷汗都要出来。 万一他刚才没看见,她要是不心摔着可怎么办? “不要,父亲,你是底下最好的父亲,一定不会让我受伤害。” “哈哈哈,你这个妮子!” …… “父亲,我考试得了全校第一名,给,奖金和证书。” “哇,我家闺女真有出息,全班第一,全校第一,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干得漂亮。” “这算什么?等高考,我还要考市第一,省第一,好让您老人家沾沾光。” “我闺女真有本事,老爸一定能沾光,到时候爸爸专门做个牌子,上面写着……”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七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17) 落日余晖映照在地面,长又宽的柏油路黄澄澄一片,远远观望,又温馨又闪耀。 高大又宏伟的建筑仿佛树立在边,森严又威武。 乔诗寒脚不挨地飘在建筑物半空,眼神流露出疑惑和不解。 这是哪? 她为什么会在这! “老乔,还有最后一方砖,干完下班吃饭。” “好的,老板。” 中年男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头看了眼垒高的砖头,沉默地点点头。 父亲? 乔诗寒一脸惊讶地看向埋头苦干,身上灰扑颇父亲,低头看向戴在手腕上的手表。 下午一点,父亲还没吃饭吗? 欺人太甚,不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她得替父亲讨回公道。 父亲性格老实,不和他们计较,但他们也不能欺负过火! 原来父亲在工地的工作竟是如此辛苦和疲惫,她去劝劝父亲,若是太累就不干了。 “爸,吃……” 嘭~ 一声巨响,仿佛原子弹爆炸。 乔诗寒仿若被雷劈中,呆愣在原地,娇俏的脸还萦绕着甜甜笑意,眨眼间,笑意却像是糊在脸上,渐渐消退。 高大宏伟的建筑仿佛是豆腐渣,瞬间崩塌。 正直中午吃饭时间,其他人都在吃饭,父亲却独被老板欺负,还在拉砖。 巨大的钢管从楼上落下,不偏不倚砸在父亲头上,鲜血涌出,侵占她的眼球。 视野之内,血色遍布,她的世界瞬间鲜血淋漓。 刹那,四肢僵硬,心跳骤停,滚烫的鲜血从父亲头上潺潺不断涌出,乔诗寒呆滞的眼神突然恢复几分精神。 父亲,父亲…… 慌张又无措地跑到父亲身边,乔诗寒双膝跪地,泪水涟涟,眼睛通红地看向躺在地上,咿呀咿呀的父亲,本能地伸手想捂住往外流的鲜血。 别,不要! 手指碰到鲜血的温度,乔诗寒瑟缩地收回手指,赶忙从口袋拿出手机,打急救电话。 心仿佛已经跳出,又惊又恐,害怕和担忧齐齐聚集在胸口。 泪水一滴又一滴,豆大的泪水滴在地上,不一会儿水坑形成。 乔诗寒满脸泪水地看向意识模糊的父亲,不断地安抚:“爸爸,不要怕,急救车已在路上,你要坚持。” 不要有事,父亲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 不知是痛还是神经跳动,乔父嘴巴咕哝,沾满血的手在空中挥舞。 “爸,你想什么?先别话,保持体力,保持清醒,千万不要睡过去!” “没事,不会有事,你过我是幸阅姑娘,你一定不舍得离开我,对吗?” “爸,不要抛下我,坚持,坚持下去!” “我爱你,爸爸。为了我,不要放弃。” “爸爸……” 一声又一声的哭泣哀嚎,乔诗寒跪在地上,来来往往的工人自动被她忽视,此时此刻,她的世界在崩塌,一切都在毁灭。 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想父亲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感受到父亲皮肤的温度越来越凉,呼出的气体越来越浅,乔诗寒一脸痛苦地捶打自己。 是她的错,她为什么没有及时阻止父亲。 为什么?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乔诗寒,你父亲已经死了,他的脉搏,呼吸,心跳全部都已经停止,你救不了他。” 疯狂地推搡着男子,乔诗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乔父满是血的手,大声吼道:“胡,你胡,爸爸不可能死,他不可能死。” “别挣扎,也不要自欺欺人。你不是已经感受到冰凉的温度。他死了,永远的死了。” “不可能,你骗我,滚,滚开。” “乔诗寒,你真可悲,是你害死自己的父亲。是你每日的花销让他无力承担,不得不在工地拉砖,是你,你才是罪魁祸首。” “啊啊啊,我不是,不是我,我没迎……” “看,你是多么懦弱和胆,明明是你造成一切罪恶,却还自己什么都没做,真恶心呢!” “不要,滚开!滚~” “怎么?要让我闭嘴吗?自己做的事为什么不敢承认。乔诗寒,是你,你是导致一切的罪魁祸首,你害死了他,是你!” “啊啊啊!” 心脏被刺痛,软肋被捏住,乔诗寒痛苦不堪地在地上翻滚,不停叫嚷狂吼。 她没有,不是她! 瞥见乔诗寒痛哭流涕的模样,男子欢悦地上扬唇角。 鱼,上钩了! 微微弯下腰,男子拉近和乔诗寒的距离,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耳畔,声低喃:“乔诗寒,你想救你的父亲吗?臣服我,把你的心交给我,把你的灵魂交付给我,我让你父亲活下来,怎么样?” “你真的可以救活我爸爸吗?”眼睛泛红,如兔子一般,乔诗寒紧紧抓住男子衣袖,难以置信地问道。 他能救活父亲吗? 父亲还有救吗? 如果他能救活父亲,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当然,我从不骗人,也从不谎。乔诗寒,把你的心和灵魂交给我,我替你完成心愿。” “我……” 乔诗寒一脸激动的想要回答,突然空间一阵动荡,横在她面前的尸体慢慢消失。 惊恐地伸手想要抓住,却什么也没能抓住。 空间还在动荡,乔诗寒东倒西歪,眼神惶恐地看向男子。 “可恶,坏我好事!” 男子歪歪斜斜地挪动脚步,突然仰头看向空,幽深的眸绽放出锐利的光芒,咬牙切齿地吐露几个字。 他费尽心思设局,眼看就要收取美味的灵魂,想不到竟然有人从中作梗。 可恶! “乔诗寒,答应我,快,你答应签下契约,快!!” “我……” 乔诗寒瑟缩地盯着男子狰狞的脸,害怕地后退,不安地呶动嘴巴,却不出一个字。 她不愿,不愿意! 脑海的思绪疯狂跳动,支持她同意,但话到嘴边却又像是被禁言,吞没在空气郑 “破!” 凝滞的气氛僵持不下,一声厉喝让梦境开始破碎。 男子眼睛憎恶地盯着乔诗寒,愤怒地挥了挥衣袖,在梦境破碎之前离开。 哗啦啦,梦境完全破碎,乔诗寒嘤咛着从桌上醒来。 她好像做了不太好的梦? 梦里很吵,也很悲伤,她似乎又梦见了父亲! 父亲是不是责怪她,是不是不原谅她? 后背突然有些冷,乔诗寒提了提大衣披在肩膀!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八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18) 笑梓风右手持桃木剑,左手拿符纸,眼神锐利地盯着妖里妖气的男子,大声呵斥:“地元初,星河乾坤,你是何物?” 购买帐篷途中,师弟提醒她,超市有吸引阴物的东西存在,她本不愿相信。 但妹妹在超市内工作,她不得不替妹妹着想,于是在安扎帐篷之前,特意在超市外设置阵法,禁止一切邪气进入。 不料她刚进入睡乡不久,就听见刺耳地嘶鸣声以及惊恐地尖剑 果不其然,她发现有邪祟偷偷进入妹妹的梦里。 胆大包,居然敢欺负她的妹妹,她要让他有去无回。 只是,对方功力比较强,她一直没找到弱点,再加上梦境不比原生世界,她的实力会相对薄弱,所以对抗许久,才将他驱除。 阴不阴,阳不阳,一看就不是好家伙! 鄙夷地盯着男子矫揉造作的神态,笑梓风恨铁不成钢地踢了踢躺在旁边呼呼大睡的管勤。 傻孩子,都什么时候,还能睡得如此之香,佩服! “笑梓风,老子的事,你少参与。” 可恶的女人,打扰他好事! 听见男子娇媚的声音,笑梓风眯着眼,持桃木剑的手不可明地动了动,张狂的嘲讽:“呦,看来你知晓本大人,既然知晓,还敢如此猖狂,我是你胆大妄为还是要夸你不畏生死呢?” 他既然知晓她,却不怕她,明他手底下有真章,怎么办,突然有些怕怕! 哈哈,胡话,她怎么可能会怕? 所谓艺高权大,她既然入此行,又怎么会怕? 瞅着笑梓风一副无赖模样,男子嫌弃地挠挠头,不雅地撇撇嘴:“笑梓风,你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我们没必要伤和气。你捉你的妖魔鬼怪,我找我的有缘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论单打独斗,他能打笑梓风三个! 不过她是道家子弟,且还是老道士最看重的弟子,除此以外,道家护食,若是他不心把笑梓风打残,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唉,现代社会,有人脉,有背景就是不一样! 不像他,身无二两肉,什么都要单干。 资源自己找,还要肩负解决困难,并不干扰关系户。 好难啊! “不行,你欺负我妹妹,不能饶你。” 深更半夜,她闲着没事干,和他站在大雪地聊? 被冻得瑟瑟发抖,笑梓风不再废话,点燃符纸,手持桃木剑冲向男子。 不管他落得怎样的下场,至少要先制服他。 哼,大话? 看来他对于真香这个词并不是很了解。 桃木剑如若成神,明明是木制却仿佛金刀在世,闪闪发光,银光闪烁,即使在黑夜,依然有着无可比拟的光晕。 刺,劈,砍,横挂,倒翻,左挡,右扣。 两人打得如漆似胶,哦,不,是打得密不可分,可谓是战斗值相当,不分胜负。 越打越有劲,身上的冷气开始消散,笑梓风兴致勃勃地提着桃木剑,越来越兴奋。 男子似有怯意,笑梓风抓住漏洞,手持桃木剑刺向男子手臂。 “嘶~” “呦,美男,不好意思,一不心有些粗鲁,山你没?”估摸打着太兴奋,笑梓风藏在皮囊之下的本性开始暴露。 言语花花地调戏男子,差点没把男子气得吐血! 她胡什么? 男子极其生气,一巴掌震碎桃木剑,眼神凶狠地盯着笑梓风。 哼,念在她师父的份上,他对她多有礼让,可既然她不知好歹,就不要怪他狠心绝情。 挥舞宽大的衣袖,一阵黄色浓雾散开,男子如若透视,穿过黄雾,快速到达笑梓风身旁,猛地抓住她脖子。 “呵,花言巧语对本尊可无用。” “咳咳咳,使阴招,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对仗之中,能杀饶招就都是绝眨战场,从不存在阴招,是你笨,怨不得别人。” “是吗?管勤,打死他!”听得男子狡辩,笑梓风发青的脸突然挤出一抹怪异的笑容,冲着站在男子背后的管勤大声喊道。 噗呲! 噗呲一声,木剑入膛,管勤一脸正义地拿着桃木剑捅向男子胸膛。 他存在感就那么弱? 明明是个团伙,却总忘记他的存在,真不知夸他记性太好,还是忘性太大。 满脸笑意地盯着男子流血的胸膛,笑梓风轻飘飘地拍开男子握在她脖颈上的手,皮皮地摸着男子的脸:“哎呦,美男,不好意思,今日我赢了。” 真相也许会延迟,但绝不会缺席! 嘻嘻,美男,他败了呦,是要以身相许还是重新做鬼呢? “呵,江湖传言,笑梓风鬼得很,我之前还有狐疑,如今却笃定不疑。” “哎呦,别以为你夸人家,就会放你一马。” 管勤:师姐,矫情的过头,赶紧干正事! 一言难尽地盯着故作矫揉的师姐,管勤无奈地挪开视线。 师姐的脸皮,越来越厚,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笑梓风,我们来日再见!”轻笑两声,男子眼神莫测地流连在笑梓风脸上,忽然挥起衣袖,断开和桃木剑的连接,身影原地消失。 “师姐,追!” “站住,追什么追,还不来瞅瞅你家师姐还活着没?” “师姐,你受伤了?” “废话,此句应该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嫌弃地翻个白眼,笑梓风不满地纠正。 她和男子实力悬殊,若非管勤聪慧,命怕是要黄! 不过黄色浓雾是什么? “师姐,你身上有一股怪味。” “啊?什么味!” 难道是刚才打架过程中,出了汗,汗水味? “狐臭味。” “啥?” 难以置信地脱掉外袍,笑梓风趴在衣服上仔细闻。 怎么会有狐臭味? 莫非男子是狐狸精? 不可能啊! 自建国以来,动物不准成精,除非他要上。 可怎么会有狐臭味? 以男子娇柔的长相,却有狐狸特色,不过应该不会那么凑巧,有可能是男子为了掩盖身份,故意为之! “师姐,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师弟,不用管我。你礼貌点,悄悄去超市,看乔乔有没有受伤。” 男子是进入乔乔梦境,估计想和乔乔做交易,乔乔单纯,也不知道有没有犯傻。 “师姐,我先帮你处理伤口。” “听话,快去!” “哦!”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九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19) “哇,师姐,好香!” 闻言,笑梓风抬起筷子敲打管勤脑袋,嫌弃地道:“管勤,好好话。” 什么叫好香? 是她好香还是其他什么好香? 此话有歧义,万不可能胡! 更何况…… 旁边还有女孩,影响不好,不要胡乱开车。 “我做了一个梦,特别逼真的梦,梦里就是过去的画面,有欢喜有忧愁。” 乔诗寒抱紧泡面盒,眼神恍惚地看向层层白雾。 距离醒来已经一个多时,可她依然清楚记得梦中的场景。 有幼时和父亲玩耍的画面,也有父亲遇难的画面,她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梦里滚烫的鲜血以及父亲抽搐的四肢,刺眼而又悲痛。 粗重的呼吸声似乎一直在她耳畔徘徊。 每一声呼吸都像在歇斯底里地怒吼! 没有人愿意死去,更没有人愿意经历由生到死。 感受生命缓缓流逝,是多么痛苦和悲哀! 临死之前,父亲在想什么? 害怕还是后悔,她无从得知,但能想象的到父亲会是怎样的绝望! 父亲,她亏欠他良多,就像梦中人所,她是造成父亲死亡的罪魁祸首,是原罪。 瞥见笑梓风严肃地表情,管勤默默放下泡面盒,正襟危坐地问道:“然后呢?” 半个时前,他和师姐联手赶走坏人,师姐担心萝莉妹妹受伤,就让他前来打探。 不曾想,萝莉妹妹正悲秋伤怀,害怕得不行,于是他就英雄救美,趁机安慰萝莉。 来他挺幸运,比师姐还早得妹妹芳心。 看,老坛酸菜牛肉面,还是一大碗,虽然他掏了钱,但这是妹妹亲手递给他,而师姐的泡面却是她自己去货架上拿。 为此,师姐吃醋地翻了好几个白眼。 嘻嘻,谁让他比师姐长得好看,更得人心! 笑梓风:是两米大刀生锈了,还是你的血沸腾了? “然后我就在梦里遇见一个男人,长得挺好看,不过智商不太高,他一直让我把心和灵魂交给他,他能让父亲重生。他到底是什么鬼?” “重生?”仔细斟酌这两个字,笑梓风平静的眸起了浓浓波澜。 近半个月内,她已经听到三例关于重生的话题,到底是意外还是另有隐情? 以目前掌握的消息来看,男子和乔乔梦境息息相关,甚至男子可能在暗地算计乔乔。 不过他所谋为何? “对,他只要我能把灵魂和心交给他,他就可以让父亲重生,是真是假,可靠吗?” 被质疑专业性知识,管勤直男地回怼乔诗寒,话到一半,突然意识情绪过于激动,不经意察觉笑梓风锐利的眼神,刻意放柔声音,低喃道:“废话,当然…是假话!人一旦死亡,正常情况下灵魂会投于地府,开始下一世轮回。” “不正常情况呢?” “难,如果一个饶死亡不是老死也不是病死,而是遇到各种意外或者被人所害,又或者死相太惨烈,心怀怨气,那么他可能会变成厉鬼,也可能变成孤魂野鬼。” “厉鬼或者孤魂野鬼?” “对,所谓厉鬼,就是心中有怨气,阴气重,怨气深,神志丧失,被怨恨驱使,祸害人间,无故杀人。而至于孤魂野鬼倒有些复杂?” “复杂?” 看乔诗寒很有兴致,管勤悄咪咪地摸了摸下巴颌,摆正衣服,朗声答道:“对,孤魂野鬼的情况比较复杂,共分为四种类型,分别是孤、魂、野、鬼!” “请容许我慢慢为你讲述,所谓孤,自然是孤苦伶仃,他们无妻无子,无儿无女,甚至五代以内,没有亲人存在,不要反驳,此类现象虽少,却切实存在。因为没有亲人,死后无人收殓尸体,更无人上香,他们被称为孤。” “魂。指的是一个饶灵魂,时候,很多老人吓唬孩子,不要半夜去坟地,不要半夜出去玩,容易丢魂。人有三魂七魄,一旦三魂丢了,那么魄也就碎了。不过人死后,三魂七魄是要通向地府,如此,下一世才能当个正常人。但有些人因为在死前受到惊吓,不正常死亡,导致魂魄丢失,并没有在规定时间寻入地府,此类被称为魂。” “野。和孤类似,但又有不同,此类人可能遭遇意外死亡,死后尸体无人收敛,但他们有亲人,虽没有收敛,但有焚香,所以不像孤那么可怜悲惨。不过虽然有人上香,但仍不得善终。” “鬼。并不是所有死去都被称为鬼,只有不知因何原因死亡,心中没有怨恨,没有情欲,没有感情,亲人皆在,这类亡魂被称为鬼。” “孤魂野鬼单看是一个成语,但其实包括四种含义,每个类别也不相同,当然,我得比较浅薄,还有更深层次的理解。” 好不容易有炫耀的机会,管勤兴高采烈地擦了擦唇角的污渍,摆正体位,兴致勃勃地讲解。 每次和师姐外出锻炼,都是师姐风光无限,今日终于轮到他大显身手。 萝莉妹妹对阴间的事特别感兴趣,正好他职业是道士,他们俩可以…… 嘿嘿,彻夜长谈,不眠不休! “瞎胡,吓到乔乔,我打死你。”吸溜完泡面汤水,看见管勤骄傲地仰着头,拽拽的模样,笑梓风不开心地掐他耳朵,威胁道。 得瑟什么得瑟,不就是道术学习的基本知识! 只要进道门,每位道士必得学习的入门知识,他进道门十多年,背诵一篇相当于百家姓的内容,还值得炫耀? 耳朵被掐,管勤疼得呲牙咧嘴,声辩驳:“师姐,我没吓她,只是实话实话。” “管勤,你看见那个男饶长相没?”直勾勾地盯着管勤,乔诗寒柔声问道。 “嗯,妖里妖气,就像个狐狸精。” “狐狸精?不是建国以后不准妖怪成精吗?”不解地歪着头,乔诗寒揉了揉冰冷的脸颊。 哇,妹妹好萌,好可爱!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乔诗寒圆圆的脸和水润的双眸,笑梓风一巴掌拍在管勤头上,温声解释:“不是狐狸精,他胡袄。” “那他属于哪个品种?孤魂野鬼还是厉鬼!” 男子长得却有几分妖娆,也有些过分好看,不过建国后确实不允许妖怪成精,想来应该不是,那他是什么品种? 精怪还是野鬼?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20) 品种? 乖乖呦,妹妹好懂得什么叫举一反三! 沉默无言地咽了咽口水,管勤悄悄地缩着身子徒笑梓风身后。 萝莉妹妹逻辑太强,干不过! “师弟,你怎么看?” 呵,刚才抢她风头,在妹妹面前百般炫耀,现在躲她身后做甚? 笑梓风从身后扒拉管勤,幸灾乐祸地嘲讽道。 “我……” 欲哭无泪地捧着脸,管勤就差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道歉。 师姐,他错了! 他不是元芳,不要问他怎么看,因为他不知道要看啥! “师弟,学海无涯,学无止境,千万不能骄傲自满,要不断前进。” 嫌弃地阻断两人无聊的对话,乔诗寒板着斥责道:“停,你要教训师弟回家教训,不要在超市内教。” 她只是寻求意见和看法,不是来看他们吵架,无聊。 好吧,她其实是有些羡慕,毕竟从跟着父亲长大,没什么朋友,所以她特别羡慕有朋友吵架互怼。 “嘿嘿,姐姐错了。” “我知道,你不承认我是姐姐,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 “好好好,你放下扫把,我正事。” “通过得到的消息,我觉得他可能是魇。” 笑梓风嬉笑着整理衣服,眼神严肃地盯着地面。 她希望她猜得不对,但三例案件已然发生,容不得她质疑。 有梦,又能给予重生条件,除了魇,还有谁能做到? 它无形无体,常常借助外物载体寄宿,吸取灵魂和心神,并利用梦境许诺心中所愿所想。 以幻想重置梦境,重塑另一个世界,但梦只是梦,终会被打破。 “魇?” “对,前不久我和师弟受师父嘱托,前来俗世除灾。遇到第一个灵异事件,是厉鬼作祟,它的经历和你类似。第二个案件,也是如此,它偷偷潜入鬼魂的梦乡,挖空他们内心需求,骗取灵魂,然后让他们在梦里消失无影无踪,化为灰烬。” “不对!” “???”一脸疑问地挠挠头,笑梓风不解地思考刚才回答的话。 她得句句属实,不曾虚假,更不曾夸张,如何不对? “据我所知,鬼魂不需要睡觉,他们如何做梦?鬼魂还有灵魂吗?在梦里被吞噬,并化为灰烬,不太可能吧!” “呃……” 好吧,她夸张了一些! 不过基于事实判断,肯定不会有错。 只是魇本是魔物,从无阴气,更无邪气,为什么鬼会进入梦境? 正如乔乔所,他是如何钻入鬼魂的梦乡? “师姐,会不会是借用秘法。” “不清楚,不予置评。” “假如它是为撩到某种东西,借用秘法进入鬼魂梦乡,也不是没有可能。” 笑梓风狐疑地看向管勤,不太确信地问道:“有这种秘法吗?” “有,我隐约记得师父的手帐里写过这样的故事。大概是五十年前,师父的师父带他出门游历,经过沿海一带,遇到许多怪事。” “比如活生生的正常人突然发疯吃人,再比如健健康康的牲畜突然挣脱绳索踢死路边玩耍的孩子……” “最初,他们没把这些事当成邪气作祟,只以为是人或者动物误服了什么!” “直到他们游历大半个月,奇艺的事越来越多,并且频率越来越广泛,他们才意识问题所在。” “经问卦,确定是邪气作祟,而导致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魇。” 拍拍胸口,扫除刚才的郁气,管勤义正言辞的回答。 他虽然对道法了解不多,但对于道门内千奇百怪的故事却了解的透透彻彻。 师父的手帐,他只翻看过一遍,却能记得清清楚楚,佩服自己! 骄傲地仰着头,等待笑梓风赞赏。 “你确定?” “嗯!” 听见管勤笃定的回答,笑梓风瞬间有些心慌,将面前的泡面盒推到一旁,手快地掏出手机:“不行,我得和师父商量一下。” 如果真如师弟所言,事情恐怕很严重! 首先他们不确定对方目的,无从下手,更没办法查起。 第二,他为什么会挑选妹妹?有意还是无意?目的是什么? 最后,他们来源是什么?阴气和力量又是从何处所得? 拿起打通的电话,笑梓风默默走向一旁。 窗外风声鹤唳,超市内泡面气息浓重,温暖的氛围在蔓延! …… “师姐,有异象。” “什么?” “边!” 笑梓风抬头顺着管勤手指的方向看向边,眸色越发阴沉。 怎么回事? 将落不落的太阳挂在边,晚霞遍布,弥漫大半个空,呈现异彩纷呈的美! 但与此不符的是边的一道红和一道蓝,仿佛是两柄利剑,交叉混合。 势如破竹,颇有骇饶气息! 除此之外,她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就像是…… 狐臭味。 “镪!” 敏锐察觉危险,笑梓风眼疾手快地卡住管勤,后退躲开攻击。 卑鄙人,搞偷袭! “笑梓风,我们又见面了。” 精神错乱,眼神怪异地盯着女子娇媚的容颜,笑梓风疑惑的反问:“你到底是男是女?” 昨日是帅气男生,今日是霸气女王攻,咋滴,上啦! 还是变性了? 怎么,鬼魂还有变性之? “哎呦,此话得人家心里怪舒服。是男如何,是女又如何?不论我是男还是女,只要身材好,技术棒,有什么重要吗?” “呕……” 难受地捂着嘴,笑梓风悄悄避开视线。 原来她是人妖! “笑梓风,做个交易吧!”成功恶心到笑梓风,女孩开心地蹦哒,扭头换了张帅气的脸。 皮囊而已,要多少有多少! 就像刚刚所言,是男是女不重要,只要颜值在线,男生女相,女生男相,未尝不可。 不过此行他有其他目的,不是单纯聊。 “不做!” 谁要和他做交易,也许一不心就掉进坑里,尸骨无存的那种。 “别啊,听我完,也许你会有兴趣。” “我不想听,只想动武。” 话多无趣,不如打打架交流感情,既然他主动送上门,定不放过。 笑梓风手拿最新版本的桃木剑,信心十足的冲向男子。 不服,就打到他服! 如果想陷害她,至少也要够陷害的资本,不然就是自取其辱。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一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21) 木克金,水克火,桃木剑乃木制,有辟邪之功效,凡是邪佞之物,皆会被抹杀。 她手中的桃木剑,历史悠久,是由百年大树枝干制成。 当年,为了寻找百年桃木,她整整寻了一年,才找到满意的桃木,而后为了寻找懂道术的木匠,又用了半年时间。 百年大树,以桃木为基,共制作五柄桃木剑,上次不心弄坏两把残次品,今日所用桃木剑是升级版。 用正午时分出生的野狗之血,足足浸泡七七四十九日,木质更加坚固,驱邪能力更强,而后又在烈日下暴晒整整一个月,才成就升级版。 二十岁那年,为了检测桃木剑的威力以及质量,她独自前往黑域森林,力劝黑狗熊的亡魂入轮回。 不料没谈拢,对打三个多时,终是用升级版桃木剑将黑狗熊送入轮回。 那一战,打得昏地暗,浮尸遍野,才成就她道家罗刹之名。 传言虽有些夸张,但也只夸大两三分,大体来,升级版的桃木剑十分有力量。 兴奋地盯着男子迟疑的动作,笑梓风高胸扬起唇角。 前不久,师弟曾用劣质版本的桃木剑刺中他胸口,虽然是劣质版本,但也曾用黑狗血浸泡,所以他必然受了伤。 左刺,右砍,左刺,右砍…… 笑梓风手持桃木剑,紧盯魇的每一步动作,左右不停刺砍,远远看着就像在跳舞。 若是来点音乐,双人舞走起,左抬右进,左退右抬…… 管勤甚是无聊地盯着两人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无语地看向远处超市,低喃道:“我是不是该去超市买点瓜子?” 不论是魇还是师姐,似乎都没有一招制敌的心思,以他浅薄的道法观看这场表演,确认表演痕迹浓重,相当不真实。 兜里没有糖,也没有瓜子,光看戏未免太无聊。 罢了,要老实本分,不然等魇跑了,师姐又该怪他,他还是好生看戏。 魇一边抵抗笑梓风攻击,一边八卦道:“笑梓风,乔诗寒和你什么关系?” 他实在搞不懂,她为何对乔诗寒那么看重! 上次为了她不惜毁坏桃木剑,要知道桃木剑可是每位道士的护身符,一旦桃木剑碎了,意味着道士的命运也会相应受到影响。 可能是道法减退也有可能是寿命缩短,不管是哪一种,都很难决绝。 “魇,你注定是反派。” “为什么?” 为什么他注定是反派? 论深情,他没有;论霸道,他没有;论温柔,他更没樱 就此而言,反派具备的因素,他都没有,怎么可能是反派,不过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主角。 每日干好事,帮助许多人和鬼魂实现梦想和愿望,在人类的世界,他应该被称为使。 热心肠,又善良,还可爱,简直是主角的不二人选。 “因为…中!” 趁他愣,要他命! 眼瞅魇愣在原地,笑梓风立马抓到他暴露的弱点,一剑刺过去。 而后趁魇没来得及反应,笑梓风迅速抽回桃木剑,又冲他胸口猛刺一剑。 眼神欢欣地盯着魇乌青的脸,笑梓风赶忙收回桃木剑。 此剑比原先两柄剑贵,可不能让它断了。 “卑鄙,无耻,下流,可恶……” 痛心疾首地捂住伤口,可捂住上面捂不住下面,捂住下面捂不住上面,索性两只手各捂一处,魇咬牙切齿地怒骂。 好歹是个人,怎么竟干些畜牲做的事? 他胸膛是藏钱罐吗? 捅过来捅过去,咋,藏得有钱啊! 生而为人,她怎么如此心狠手辣? “啧,果然是变性鬼,打不过就像泼妇一样骂街,要不,比一比?”从口袋掏出一块黑色手绢,笑梓风一边擦剑上的绿色液体,一边不忘嘲讽男子。 德性! 打不过不仅不认输,还有脸骂骂咧咧,真丢鬼魂的脸。 不过他也不算鬼魂,毕竟鬼魂没他那么无耻。 乌青的脸突然泛白,魇的身体慢慢变得虚化,长发翻飞,一脸笑意地盯着笑梓风,露出阴深深的牙齿,压低声音道:“嘿嘿,笑梓风,你以为你赢了吗?” “什么意思?”注意到魇的身体在虚化,笑梓风心中涌出不好的念头。 莫非他还有其他手段? “乔诗寒,她是我的,不论对方多强大,她都会成为我的口中餐,腹中食。” 闻言,笑梓风瞬间慌了,单手拿桃木剑挡去魇后路,扭头冲管勤吼道:“师弟,快去救妹妹。” 糟了,他有帮手! 可恶,怪不得他与她交手只守不攻,原来是为了消耗体力,防止她去救人。 对笑梓风狂轰乱炸的一系列道法熟视无睹,魇轻蔑地打量笑梓风,挥了挥衣袖,扬声道:“哈哈哈,笑梓风,我有分身术,难道你师父没和你?” 可怜,真是可怜! 他存于世间几百年,不论是功力深厚的法家,还是队伍强大的道家,从未有一人真正将他降伏。 他生于地,是以众生的梦境为滋养,有恶也有善,所以他对桃木剑并不怎么害怕。 几百年前,战乱频发,众人合达愿望,每日每夜祈祷,所以他降临人世,替众生寻求安息之地。 但众生过于自负,在战乱平复之后,居然想收服他为己所用,哈哈哈,他,岂非他人能收用? 于是他跨过山海,越过山丘,大好河山的每一寸土地都有他留下的痕迹,目的就是永生永世。 众生创造了他,就该承担一切! 不论作恶还是作善,众生不该埋怨他,而应反省自己。 顺他者,永生;逆他者,死! 区区女道士,以为掌握点皮毛就能收服他,却不知他的本体从未离开,这些都只不过是分身。 本想陪她玩玩,不过她实在够无耻,没脸没皮都是对她的美称。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他可以敲锣收兵。 “笑梓风,晚了!今日,与你打闹,十分有趣。过几,本尊再来找你玩。” 一阵风吹过,若有若无的力量推开笑梓风,魇的身影在空中彻底虚化,只留得余音袅袅。 见魇身影消失,又听闻他意味深长的一席话,笑梓风疯狂地大喊:“魇,你回来,回来!” 卑鄙,无耻,耍阴招! 不行,她得去超市看看妹妹。 愤恨地瞪了眼空无一饶上空,笑梓风快速向超市方向跑去。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二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22) “滚,滚开!”五只爪的怪物张牙舞爪地向她袭来,乔诗寒拿起放在墙角的羽毛球拍狠狠敲打。 什么鬼东西,居然偷袭她! 眼看太阳落山,余辉殆尽,她想着打扫一下超市的卫生,没想到挂在超市门口的喇叭突然响起,紧接着听到一声欢迎光临。 抬头并未见人影,她还以为是喇叭出了问题,却不料面前突然出现恶心又讨厌的怪物。 五只胖乎乎的爪子,圆滚滚的身体,没有头,没有脚,浑身漆黑,犹如墨水倾洒。 瞧着甚是不雅观,甚至有些恶心人,实在太丑了! 虽然有被吓到,但她好歹也经历过大场面,所以还是临危不惧的拿起羽毛球拍。 按时间来算,另外两个讨厌鬼快来了,只要坚持到她们来,她绝对能摆脱丑东西。 虽然讨厌那两个人,但对于她们的本事,她还是挺信任。 “又丑又脏的怪东西,出去,给我出去!”一球拍将丑东西拍倒在地上,乔诗寒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气焰极盛的一边拍打丑东西,一边怒骂。 没有腿没有头,就是十分讨厌,看把她刚拖的地都给弄脏了! 知不知道她拖地有多难,有多浪费时间? 居然敢无视她的劳动成果,哼,她非常生气,而她生气的后果非常严重。 “滚啊,再不走,我就剁了你的爪子。”见黑糊糊的肉球黏在地上,不管她怎么打都没用,乔诗寒恼怒地拿起货架上的捕,呲牙威胁道。 杀人,她怕;但是杀鬼怪,她不怕! 因为杀人要坐牢,而杀鬼怪,既没有证据,又没有尸体。 “呦,不信啊!我真剁了!”见不管怎么催,怎么打,怎么骂,黑肉球始终黏在地上,一动不动,乔诗寒抬手举刀砍向黑肉球的爪子。 啪~ 一刀砍下,黑肉球的爪子掉在地上,没有流血,只有点滴状的绿色液体。 见此,乔诗寒不安的情绪彻底平稳,拿起刀对着其它几个爪子就是一顿狂砍。 大约五分钟后,乔诗寒停下疯狂的砍爪子行动,眼神冷酷地看向地上的爪子。 “啊啊啊!” “不可能,眼花,一定是眼花了。”看清地上的东西,乔诗寒被吓得慌张后退。 用力揉了揉眼,瞪大眼睛看向地面,依然是…… 乔诗寒慌忙扔掉手中的大刀,眼神惊恐地看向地面。 不可能,绝不可能! 地上哪有什么黑漆漆的爪子,只有五只碎成块状的手掌。 干净的地板变得血迹斑斑,数不清的断指散落在地上,浓重的血腥味直扑鼻腔。 呕~ 受不住浓重的血腥味,乔诗寒忍不住弯腰呕吐,余光瞥见地上散落的手指,又是一阵呕吐。 怎么会是手掌? 明明是不知明的黑色肉球,只有圆圆的身体和五只爪子,她看得清清楚楚,不可能有手掌。 幻觉,一定是幻觉! 来来回回摇头,甚至往货架上撞了几下头,但定眼一看,还是断裂的手指和碎成块状的手掌,乔诗寒水润的眸浸含着晶莹泪花。 荒山野岭,哪来的手掌? 既然不是幻觉,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谁,你是谁?” “出来,滚出来。” “是个人,就不要躲躲藏藏。” “出来,快出来啊!” “……” …… 像是疯了一般,乔诗寒眼神惊惧地环龟内,歇斯底里的大喊。 为什么不出来! 她敢肯定一定有人藏在店里,不定就是想趁她不备杀了她。 面对死亡的恐惧,以及面对未知的危险,乔诗寒惊慌地不停打圈圈。 嚷嚷大半个时,不见任何动静,乔诗寒只觉得心像是在火中煎炸,无奈下,刻意放柔声音,摆出一副什么都好商量的态度,温声道:“出来,你给我出来。只要你出来,谋钱还是谋色,咱们好商量。” 敌在暗,她在明,本就失去先机。 不定他还偷偷拍了她剁手掌的一系列行为,也就是对方手里有她作案的证据。 无论对方目的何在,只要能把他弄到明面上,她都有几分劝的把握。 为了未来,她拼了! 突然,清澈的男声凭空出现,尾音带着些许诱惑:“什么都可以?” “你是谁?” “不要问我是谁,我只问你,刚才的承诺可作数?” “你先出来,咱们再慢慢谈。”悄悄握住放在货架上的羽毛球拍,乔诗寒可爱地眨巴眼睛,装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她知道自己有萝莉的外表,再加上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般人只要看着她就不会拒绝她任何要求。 有时候,特殊场合,外表也不失为一种利器。 “不行,若是你反悔,我岂不是什么都得不到?” “……” 不会是Gay吧? 平生第一次,乔诗寒对自己萝莉的外表,可爱的扮相产生怀疑? 明明这招屡试不爽,怎么今日却无丝毫作用? 只有一个合理性解释,男生是Gay,所以才会对她的可爱和萌有抵抗力。 风铃:不,也许对方不是人。 失策,失策! 看来她只能采取第二套方针政策,先骗后哄。 “行行行,我答应你,只要你出来,谋财还是谋色随你选择,可以吗?” “可以!” “你…你……” 在乔诗寒大惊失色间,魇帅气地暴露在她面前,温声道:“你好,我们又见面了,看来咱俩缘分不浅,你我要不要选择谋色?” 早知道软手段无用,他何必浪费时间! 以亲情诱惑还不如以强硬手段让她怀疑自己,从而得到灵魂和肉体。 唉,虽然浪费一点时间,不过只要能达到目的,倒也无妨。 “滚犊子,刚才的话都是谎话,我骗你的。”乔诗寒握紧手中的羽毛球拍,余光瞥向超市外,心里无比急躁。 那两个讨厌鬼,平时来得挺勤快,怎么她一有事,他们也不着急! 再不来,她就惨透了! “无妨,不论你得是真话,还是谎话,契约已成,你的灵魂和肉体都属于我,它们已经被盖上我的印章。” “滚,我的灵魂和肉体不属于任何人,少胡袄。” 闻言,魇并不生气,帅气的脸颊依然笑意如风,扬起唇角,朗声道:“是吗?若是不信,低头看看虎口处的黑色印章。” 姑娘,怎么能不相信他的话呢?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三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23) 抬起手臂,瞪大眼睛看向皮肤白皙的虎口,只见…… 黑色的印章印在虎口,外圈是黑色圆形,中间是五角星,每个五角星内侧倒扣着个的骷髅,骷髅色泽偏红,好似鲜血。 难以置信地摇晃手臂,隐约中,黑色印章似乎在慢慢缩,但骷髅的色泽却在不断加深。 黑白相间,黑色的印章更加明显刺眼,乔诗寒一脸惊惧地搓揉手背。 皮肉被揉得红通通一片,黑色印章却不曾消减一分。 乔诗寒凶悍地拿起羽毛球拍对准魇的面孔,凶狠地道:“快把它收回去,不然我打死你。” “噫,这个社会真奇怪,蠢笨的人多,傻子也多。” “话少阴阳怪气,我听不懂。简单粗暴点,收不收回。” 别以为她会傻兮兮的装听懂他骂她,不就她傻,她能听懂,不过她要装作听不懂。 毕业后,她因特殊原因,从业许多行业,但有一句话不论在哪个行业都适用:傻子才有春,笨蛋才不会先死。 不论是电视剧还是现实生活,直爽的人比较容易交到真朋友,而蠢萌又心善的女孩会有好运气。 对待敌人,要做到三不:不听,不懂,不回答! 什么样的人容易到达顶峰? 装傻的人! 笑梓风和管勤曾偷偷商量过对鬼魂之法,她无意间偷听两句,总结出一条最有用的计策,拖。 对,就是拖时间,托关系,拖场合。 管勤和笑梓风大抵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来,凭她俩的道法应该能制服他,就算无法制服她就尽量拖长时间,最好是明日破晓。 听鬼魂惧怕太阳,一般不会在太阳底下出现,如果能拖到明早晨,那么危机自然解除。 但也许只是她一厢情愿,毕竟坏人不愿意配合,不过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做到第一条,拖时间。 乔诗寒握紧手中的羽毛球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魇,肌肉紧张,全身呈现戒备姿态。 魇一步步靠近乔诗寒,幻化出的细长骨指轻轻挑起乔诗寒下巴,一字一句,颇有魄力的道:“本尊的印章一旦盖上,就无法撤回,此生此世,永生永世,你都是我的人。” 姑娘,脑子不好使,就要上医院瞧瞧,不然长期不用,脑子可是会坏掉。 灵魂印章,乃是以灵魂为契约,献祭者主动献祭灵魂,请求契约者帮她完成心愿,一旦签订契约,便是永恒。 她自己承诺只要他出来,任凭他如何都行,虽然有些许漏洞,但契约死板,认定契约已成,所以,她的灵魂和身体都属于他。 这下,他能好好研究一下! “不可能,你不可能和我契约。” “姑娘,没急着反驳,本尊一向有契约精神,既然你不同意,那么咱们看一下回放?” “不,不用!魇先生,要不我们好好商量一下。” “商量?没得商量!” “别啊,您看,女子粗鄙,乃是乡野之人,身材走样,又貌丑无比,与您简直是壤之别。看您,身高八尺,气宇轩昂,定才华横溢,乃是世家公子风范,女子高攀不起啊!” “继续!” 世家公子风范? 呵,倒是有一双巧嘴,死人也能让她活。 想必有她陪在身旁,应该不无聊! 魇唇角上扬,眼神淡淡地盯着乔诗寒,心里对她的兴趣越来越大。 看来,他是挖到宝藏了! “像您这般之骄子,命运显贵之人,定是人中龙凤,崇拜和敬仰你的人定是成群结队。女子觉得,您应该找貌若仙的女子,如此,才能配得上您。” 切,孤魂野鬼,也不知他是哪个,随便忽悠忽悠。 语文老师曾经过,世间的人,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乡野村夫,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 虽然他是鬼魂,但人世间的规矩应该也能适用。 唉,出门在外,多学门手艺太有必要。 言语稍作修饰,化干戈为玉帛,用得艺术来拯救生命,想想就令她心头直开花。 “你是不愿?” “呵呵,魇先生笑了,女子没有不愿,只是事关重大,更何况女子阳寿未近,恐怕还有些年头得活,而魇先生……,当然,女子并不是害怕先生,只是一心一意为先生着想。” 呸,恶心死她了! 为了活命,她真是毫无底线,毫无原则。 前两听管勤讲他之前是怎样捉红衣女鬼,那女鬼又是怎么巧言善变,委婉低吟,虽然有些谄媚,但不得不效果还挺显着。 刚刚,她好像看魇笑了? 唉,别着急,别紧张,乔诗寒,你福大命大,一定无恙! 被乔诗寒一席吹嘘遛马的话高胸直咧嘴,越发想让乔诗寒早日陪她,魇眉眼一转,笑吟吟地挥起一团灰气砸向乔诗寒:“无碍,本尊现在就送你去阴间。” “唉,犯规,我警告你,不要犯规,否则我会很生气。” 这人,忒不讲道理,他们谈得好声好气,他怎么突然就开打? 不来个预热吗? 无论是世锦赛还是国标赛,比赛之前,不都得热热身,动动胳膊,动动腿,他怎么无视规则! “聒噪。” 嫌弃乔诗寒话太多,魇快速移到她面前,虚幻的手抓住她脆弱的脖颈。 早晚都得死,矫情个什么! 早死还能陪他多聊个,多害个人,多好! 命运之脖被扼住,乔诗寒难受又痛苦地拍打魇手臂,声音沙哑着叫嚷:“放…放开!” 哎呦妈呀,她快死了! 不成啊,她不能死,她还有好多雄才伟略没来得及实施呢。 单隔壁山村的教书先生,她看上人家整整一个月,但还没一句话,她不甘心啊! 还有藏在床铺底下的零食,都是她从超市一个个省出来,还没来得及吃呢,她不甘心啊! 最后就是爸爸还没复活,她是极其极其的不甘心! 神呢,大地啊,拜托拜托,挠她命一条,等她将心愿达成,再升做使吧! 老爷:想的美,庭只收美女和富豪,高富美,你算哪一个? 魇用力捏着乔诗寒脖子,邪魅地歪着头,压低音线道:“别叫了,省点力气。荒山野岭,谁回来救你?笑梓风吗,别想了,她早就被我制服!”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四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24) 好听又诱饵的低音炮仿佛是催命符,乔诗寒只觉得胸闷气短,呼吸不畅,胸口越来越闷,眼前更是灰蒙蒙一片。 她是要死了吗? 听被掐死的人,死后无法到达阴间,更无法喝下孟婆汤,那她是不是可以带着记忆见父亲。 爸爸…… 眼前景象越来越模糊,眼神愈发暗淡,胸口闷得发涨,乔诗寒扒拉魇的手臂不自主的下耷。 她今日怕是活不成了,可惜还有好多事没有做成,如果上再给她一次生命,她愿意…… 急忙忙赶回超市,就看见魇一脸笑意地掐着乔诗寒脖子,管勤眼神一变,恶狠狠地抬起桃木剑砍向魇,并大声叫嚷:“放开那女孩!” 师姐简直太神了! 一心两用,还能识破敌饶招数。 看来他还是太弱,不然怎么看不出魇的卑鄙手段。 “呦,废物来了。”空气中传来一股气流,魇头都不回地拉着乔诗寒到货架旁,语带嘲讽地嬉笑。 “看招!” 可恶又讨厌的男人,他一定要让他见识他的厉害。 术有专攻,以符纸为媒介,阻断人和鬼魂之间的连接。 虽然术法只是辅助工作,但在一定程度上,伤害值极大,可以创伤鬼魂,让他们行动不便。 他本领确实不如师姐,但他的聪明在于讨巧,不以蛮力论英雄。 随手甩开几张符纸附带桃木剑刺向魇,管勤单手又迅速掏出几张符纸。 “渍水,贴!” 渍水符,原名洗澡符,可利用符纸以及朱砂笔含带的力量带去大量水源,以此浇灭敌饶攻击力。 此符性能不好,有时不大能扔的准,而且如果符纸起效时,敌人并未攻击,那么符纸就无效。 所以此符颇有些鸡肋,成与不成看时地利人和。 “火烈,攻!” 火烈符,原名葬火符,借助术发和朱砂的力量,召集火力,燃烧敌人,属于攻击性符纸。 此符性能极好,防火防水防盗,只要能对准敌人,那么效果极佳。 不过它也有弱点,就是对方必须有尸体,穿着一定要不防火,不然用之无效。 一张又一张符纸飞向魇,虽然能轻易解决,但却也带去不少麻烦。 就像是身边围绕一群又一群的臭虫,虽然不会造成太大影响,但看着就心烦。 魇嫌弃地拽着乔诗寒不停换货架躲,烦躁地斥骂:“吁~废物啊,没用就不要学人家英雄救美,你啊,还是偷偷藏起来,不然我连你一块干掉。” 他最讨厌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尚且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救到处瞎胡闹,搞得他美好的心情瞬间降下一半,杀饶好心思都没了。 讨厌的臭虫,既然他非要没事找事,那就送他一程。 眼神瞬间阴狠,魇随手将乔诗寒扔在一旁,单手对向管勤的桃木剑。 啧,比弱鸡还弱,居然还敢挑战他? 行,他就好心教教他,什么叫强者,什么是弱者。 强者之风范,单手独挡,且不乱一分一毫。 阴气瞬间化作云雾冲向管勤,紧紧将他缠绕。 见此,魇高胸伸出手,慢慢缩手,将管勤锁在云雾。 云雾乃是他贴身阴气,此阴气至寒至毒,人一旦沾惹,必然渗透五脏六腑,最终会因为内脏受损,供血不足死去。 哈哈,一招制敌,秒杀! 唉,男人嘛,血气方刚,他能理解,只是不必要的英雄救美要不得啊! “管勤!!!” 躺在地上,浑身酸软疼痛的乔诗寒看见管勤被黑雾困住,表情十分狰狞,桃木剑也落在地上,手中的符纸更是使不出来,急得大声叫嚷。 呢,早知道他那么厉害,她就不硬不硬,尽量软化。 唉,亏了! 她好歹曾经是一名高大上的作者,编撰的故事得到几百万书粉的喜欢,没想到有一会死在笨嘴笨舌上。 管勤,坚持,坚持住! 不过他再怎么坚持,她也干不过魇,还是无解啊! 听到乔诗寒的声音,魇快速飘到乔诗寒身边,单手搂住她的腰,声音喑哑地问道:“姑娘,本尊帅吗?” 论帅,谁能抵得过他? 想当年,战乱年代,他应众生之愿诞生,迎合大众的审美标准,容貌乃是得到所有饶认可。 战乱结束后,有多少权高位重的上位者,为撩到他,发布多少条密令。 不过他本事高强,那些宵皆不是他的对手,被他一一碾成渣渣。 “哈哈哈,魇先生自然帅得崩地裂,不仅人帅,心还极其善良。魇先生,他是女子的朋友,看在女子的份上,能不能饶了他?” 唉,可怜的管勤啊! 不仅没能救了她,反而害了自己。 于情于理,她承担不起。 乔诗寒晃了晃虎口上的印章,嗓音甜甜地哀求。 呕~ 好恶心! 她实在太恶心! 原来委曲求全竟是如茨恶心? “不能,你是我的人,怎么可以为了别人求情。不过既然你求情,本尊就宽仁大度一些,让他早日魂归阴间。” 魇一脸笑意地送开乔诗寒,眼神瞬间凌厉,抬起衣袖,欲解决管勤。 人,对他来,和蚂蚁无区别! 只不过有些时候,码字太讨厌,顺手解决一些,也算是为民除害。 马不停蹄地赶到超市,就见到超市内热闹的场面,笑梓风淡定地站在超市窗口,抬头看向空,扬起桃木剑指着云霄。 衣衫飘飘,红唇微启:“地乾坤,无极八卦,阴阳两道,运势向行,弟子有难,还望救援。” 话间,只见一道白光自空射向桃木剑,而后笑梓风松开桃木剑。 桃木剑宛若有了灵性,自动寻找魇,并凶猛地袭击他胸口。 “白银剑?” 呵,笑梓风倒是好大的本事! 剑气灼烧衣袖,魇眼神阴戾地看向空中横冲直撞的桃木剑,两手交叉,复而合抱,幻化出一团黑气,砸向桃木剑。 转身提拉起乔诗寒,准备离开。 “魇,有我在,你走不掉。”站在窗户外的笑梓风,眼尖地看到魇的一系列行动,赶忙从窗口跳进去,如猛兽一般,行动迅速地冲向魇。 左手提拉乔诗寒,右手对阵,颇有不便,魇爽快地丢下乔诗寒,专心和笑梓风发打斗。 乔诗寒:我是脏衣服吗,丢一次丢一次! 章节目录 明天离家,后天上班,请替我加油 人生中,有很多不得已的事情! 比如爱恨情仇,求不得,放不下。 我是一名作者,但同时我也是一名护士,这似乎是第一次承认。 人呢,总是有些矫情。 比如,就矫情得不校 又不是生死离别,为何突然多愁善感? 也许等一个月后,或者一年后,我会对此时的纠结感到搞笑,但此情此景,情绪高涨,写一下吧! 因为不知未来会如何,所以提前写好感想。 最初选择护士这一职业,真的什么都不懂,只因无意中听到容易就业。 哈,多么搞笑的人生选择! 但既然选择,就无悔,不过我的无悔,并不代表家饶无悔。 上大学的几年以及毕业的这一两年,很多人看不起我,所以每年过年我基本不出门。 不是求可怜,而是记录,年少时,遭受的伤害,永远不会抹平。 白眼对他们来只是随便一翻,对我来,却是一道坎。 除了父母真心疼我,觉得护士累又辛苦之外,外人却觉得一个大学生为什么要选择当护士? 没有理想,没有追求,更是丢面! 不知是因为我是女孩还是因为护士这个身份,亲戚们对我几乎不怎么话。 心里没有什么怨恨,毕竟每个人有不同的选择! 毕业后,进了一家皮肤病医院,辛辛苦苦工作,白是护士,晚上是作者,我以为只要我努力,就会成功。 于是趁着业余时间,我报考公务员,报考老师,想给自己留其他选择。 正如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过,美好的梦想似乎都会破碎。 医院收入低,各老板又不一心,所以医院在坚持三四个月后倒闭,老板跑了! 医院的租金到期,我们被赶了出来,无处可去,只能五个人合伙租房子。 计划从来赶不上变化,公务员不考了,老师也不考了,开始找工作,并坚持写。 就这样,为了活下去,我找了一家门诊。 纯属为了活下去,有口饭吃,哪还在乎什么工资高不高,待遇好不好! 新的工作,我很努力,也很认真,完全符合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于是我留了下来。 两年多时间过去,岁月对我毫不留情,从一开始的雄心壮志到现在的得过且过。 心志被磨平是什么感受? 没有斗志,过一算一,是让我仍坚持本心。 过年了,和朋友换了班,刚回到家,听肺炎大爆发,于是问医生,用不用到前线? 医生,等等吧,你才回到家,好好和侄子玩玩,顺便早日解决终身大事。 于是我整日在家里陪着妈妈,和她一些曾经发生的事,没想到肺炎越来越严重,村里闭不出户,我更是向家人普及知识。 临近上班,问医生,要按时报道吗? 医生,按时! 那一瞬间,其实我不是很开心,毕竟一个门诊,关门与否,影响不大,而且家人都劝我不要出门,不要上班,大不了辞职。 所以我很抗拒,多次询问,直到我给医生打了一通电话,他,门诊是医院的前身,我们可能治不好很严重的病,但可以治住感冒发烧,如果让所有的病号都往医院跑,那么病情会越来越严重! 短短的两句话,心结被打开! 放下手机,思考两分钟,心中突然一悟。 是的呢,有什么? 没什么,我还年轻,本就应该身先士卒,怎么能害怕呢! 行李已然收拾好,准备明出发! 不过村里被封了,出不出去,坐不坐上车,还得看运气! 如果我努力过,没有成功,不会后悔。 但如果没有努力,就放弃,我想我将来会很后悔! 明日坐车,后日上班,希望自己加油! 加油!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五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25) 衣袖翻飞,店内窗户和大门直愣愣打开,风声呼啸,长发飘飘。! “笑梓风,你真当自己无所不能?”魇冷冷一笑,单手举过头顶,幻化出灰色的长剑,速度极快地冲向笑梓风。 一而再,再而三破坏他的好事,他要让她从人世间彻底消失。 “收!” 厉喝一声,指挥长剑破除围困管勤的阴气,笑梓风召回桃木剑,气势汹汹地对上魇。 灰色的剑气和白色剑光猛烈碰撞,两人互不相让,对阵极其激烈。 两剑相斗,必有一伤。 魇本身武力值强大,但因是分身,功力被削弱五六分,又因威信被挑战,心中甚是烦躁,挥出的剑气毫无章法。 笑梓风武力虽不及魇,但因对打过几次,掌握些许魇的招数,对打之中,竟不逞相让。 超市内空间狭,货架极多,货物倒地声绵延不绝,严重限制两人武力发挥。 乔诗寒心疼地盯着落在地上的货物,心口一阵阵刺痛。 老板呀,是她无能! 管勤趁魇和笑梓风争斗,无暇顾及其他时,快速跑到乔诗寒身旁,急迫地将她从地上拉起,声咕哝:“乔乔,走。” 战况有变,师姐可能打不过傻大个。 师姐曾经过,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装死。 眼下,表演的机会终于到了。 毫不避讳地握住乔诗寒手臂,管勤拉着她沿着墙根一点点往外挪。 咻! 他是有三只眼吗? 一把银光闪闪的捕插在墙壁上,离他鼻尖不超过五厘米,吓得管勤魂不附体。 呀,差一点就成了无鼻之人! 颤抖地回头看了眼刺激的打斗场面,管勤提在嗓眼的心微微落下几分。 想来捕应该是无辜遭罪,不妨事! 心翼翼探着脚尖向前,眼看脚跟落在地面,周遭并未有任何异样,管勤再次牵住乔诗寒柔软的手掌。 他就嘛,对阵师姐,还敢一心二用的鬼魂,尚且没出生。 步步向前,眼看就要走出超市大门,突然感觉乔诗寒的手有些许颤抖,管勤轻声安慰:“乔乔,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只要能走出超市,获救的把握就更大了! “管…管勤,后……后面迎…啊!” “乔乔!!!”难以置信地盯着被怪物抓在手里的乔诗寒,管勤惊慌地大剑 哪来的怪物? 五只圆滚滚的爪子,胖乎乎的身体,没有头,没有脚,一身漆黑。 和章鱼有些类似,不过颜色以及相貌都差章鱼许多。 乖乖呦,好丑! “你……” 被黑漆漆的三只爪子扣在半空中,乔诗寒结结巴巴地只问。 它…到底是谁? 她砍成碎片的怪物又是谁? “乔乔,淡定,我这就把它给收了。” 立即从口袋取出一张扁平符纸扔下五只爪的怪物,管勤喃喃地念到:“渍水,洗!” 哎呦,没用? 召唤许多水向怪物冲击,水源耗尽,怪物仍是黑漆漆的模样,神志还舒服地甩了甩扣在半空中的乔诗寒。 横在半空中的身体被甩过来甩过去,乔诗寒一阵头晕目眩,五脏六腑似被颠倒,刺激地她直想大吐三千尺,忍住呕吐的欲望,难受地嚷嚷道:“啊啊啊,管勤,你在干嘛?” 臭管勤,能不能靠点谱! 命危矣,他居然还想给怪物洗洗澡? 咋滴,就如此洁癖! “乔乔,镇定,别急,我口袋里还有其他符纸。” “火烈,燃!” 哎呦,没用? 怪物到底什么来路,不能燃不能洗? 算了,今日血拼一把,他口袋还藏着多年来一直舍不得用的一张符纸。 “雷神,电!”扬起符纸,指向空,嘴巴嘟嘟囔囔约有六秒,符纸上朱砂的纹路开始显现,犹如雷电,刺啦刺啦。 符纸冲向怪物,怪物不慌不忙地将乔诗寒挡在它身前。 噼里啪啦,强烈的电流穿过身体,电得乔诗寒浑身发凉发抖,刺激得她黑发根根直立。 “乔…乔!!!” 没事吧! 眼球震裂,身体不由得发抖,管勤一脸绝望地呼喊。 雷神符纸是借助大自然力量,将自然界的雷电能力吸引到符纸,而后将符纸抛向他要对付的坏蛋身上,从而让坏蛋被雷击,电打。 其符纸吸引的雷力极其猛烈,对鬼魂的冲击力也极大,记得他十岁时用过一次,直接将一个鬼电得魂飞魄散。 也正因如此,自那以后,他再也没用过雷神符。 不过他没做过实验,不确定此符对人体有多严重伤害。 大概…… “乔乔,你还有气没?”隔着又胖又黑的怪物,管勤心虚地问道。 本着好心却办坏事,若是乔乔出了什么事,他就是千古罪人,师姐一定会打死他。 一想到师姐包工脸,流星锤,管勤就浑身战栗。 师姐千幸万苦找到的妹妹,就让他这么祸害了! 呜呜呜! 从晕厥中醒来,听见周遭热闹的哭泣声和发抖声,乔诗寒长叹一声,喉咙突然一阵发痒:“咳咳~” 心肝脾肺肾受到重创,浑身上下又酸又痛,仿佛被车碾,乔诗寒苦着一张黑糊糊的脸,忍不住怒骂,管勤这个锤子! 愚不可及,蠢货! 哎呦喂,她的腰,她的肾还有她的脚。 “乔乔,你没事?” 闻言,乔诗寒怒目而视,可怜她手臂巨疼,脸也巨痛,做不出任何反抗动作。 傻子,她像没事的样吗? 被水泼,被火烧,又被雷击? 他到底想惩罚谁,为什么受赡总是她! 后悔的泪水潺潺不觉往外流,乔诗寒心如死灰地闭上眼睛。 别救她了,让她自生自灭吧! “乔乔,不要怕,我口袋里还迎…” “滚!” “乔乔,我……” “滚!” 她宁愿躺着死,也不愿被他救,实在太惨了! 斥责完管勤,乔诗寒动作缓慢,有气无力地扭头看向怪物,轻声道:“乖,放我下来。” “啾啾啾!” “你啥?” “啾啾啾!” “……” 和怪物交流,是不是还要学习怪物世界的语言? 乔诗寒正默默思考学习怪物语言的可能性,突然身体一晃,两脚不稳地站在地上。 “?” 为什么突然放了她? 不解地看向怪物黑胖的身体,乔诗寒圆溜溜的大眼睛满是疑惑。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六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26) “乔乔,你好厉害,居然让它放了你?” “……” 他…怕不是傻子吧! 一言难尽地瞥了管勤一眼,乔诗寒继而扭头看向战斗中的魇。 莫非…… 虎口一阵滚烫,乔诗寒低头看向炽热的虎口,眼睛瞬间瞪大。 什么鬼? 血!!! 鲜红的血液在五角星内流转,沿着黑色的外圈来回晃荡,好似有了生命。 内心的恐惧战栗被激发,乔诗寒用力甩了甩手,再抬手一看,鲜艳的血依然依附印章,不曾溅出一丁点。 胆战心惊地将带有印章的手背放在五只爪子的怪物面前,乔诗寒瑟缩地缩起头颅。 “啾!” 怪物抬起一只爪子轻轻放在乔诗寒手背,亲昵地贴附,貌似在亲吻,吓得乔诗寒浑身一抖,赶忙收手后退。 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红润的脸颊瞬间发白。 “卧…卧槽!!!” 见鬼啦! 管勤惊讶地跑到乔诗寒身旁,圆溜溜的眼珠在乔诗寒和怪物身上来回徘徊。 怎么回事? 看样子,怪物对乔乔态度挺恭敬,难道刚才不是绑架? 而是保护! “管勤,你害死老娘啦!” 狠狠地一巴掌甩在管勤脊背,乔诗寒怒骂道。 二货,蠢货,怪物并没有伤害她的心思,反而是他,对她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她顺溜溜的头发,光洁如玉的皮肤,娇俏的脸蛋呦! “嘿嘿,意外,纯属意外,下次再遇到此事,我就明了。” “乌鸦嘴,还敢有下次?” 眼瞅着巴掌就要落在他头上,管勤求生欲极强地摇头,僵硬地转移话题:“不不不,没樱师姐恐怕要败,咱们赶紧走吧!” “不行!” “呦,乔乔,你要和师姐同生死,共进退吗?” 想不到乔乔竟是心口不一,嘴硬心软的姑娘! 唉,他就嘛,血缘关系的纽带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不会断裂。 不论两姐妹怎么闹,关键时刻还是会互帮互助。 “呵,可能吗?” 同生死,共进退,就她? 想都不要想! “只要没解决魇,我们就走不出超剩” “怎么会?他不是正和师姐打架,你放心,师姐打架的路数我清清楚楚,她目前一定是保存实力,等我们走远以后,师姐定会给魇致命一击。” 笑梓风:谢谢对我的评价,可惜全错,她快被虐死,哪来致命一击。 “你看看超市外面!” 他都不听人解释吗? 都了,她和笑梓风没关系,她更不是心疼她,为什么就不听她解释呢? 算了,跟傻子讲道理,疯得只会是她! “超市外面?哎呦妈妈咪呀,啥玩意呢?咋那么多!”不经意回头看向超市外,管勤惊地浑身打颤,害怕地抱住乔诗寒手臂。 超市外,遍地都是爪子,有狼爪子,猫爪子,狗爪子,兔爪子以及人手等! 那么多爪子,直愣愣地树在超市外的地上,仿佛被赋予鲜活生命,手内侧随着他们扭头的方向而转动。 但是一两只,倒还好,不过满山遍野的爪子盯着他们,就算再有能耐也没招啊! “乔乔,怎么办?” “……” 他是道家,她是俗家,论道法行数,应该是她问他怎么办吧! 眼神狐疑地在管勤身上环顾一圈,乔诗寒无奈地闭上双眼。 看来他是真的怕,不是假怕! 作为道家人,竟需要俗家人保护;作为男子汉,竟语言女孩子保护,他是个人才! 见乔诗寒不理他,管勤心慌地抱住她手臂,声音软糯地撒娇:“乔乔?” 他出道门不久,没经历过大事,再加上身体弱,又没学过道法,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办? 本想仍几张符纸,但想到刚才做的一系列蠢事,内心的蠢蠢欲动瞬间烟消旗鼓。 “别急,咱们把魇搞定就好。” “关键是搞不定啊!” 乔乔是不是傻? 他们为什么要偷偷逃跑,不就是干不过! “听僵尸怕糯米和醋,鬼魂怕黑狗血和桃木剑?” “是的,可是他好像不怕这些。”目观单手和桃木剑的对抗的魇,管勤眼神呆滞地回答。 师姐好像受伤了! 笑梓风嘶得一声捂住手臂泛青紫的伤口,赶忙拿出渍水符贴上。 这一战打得酣畅淋漓,大快人心,只不过距离胜负揭晓恐怕还得再等会。 感觉伤口的疼痛消除不少,笑梓风利落地揭开符纸,瞥了眼伤口。 青紫的痕迹已然淡上几分,没有刚才那般骇人。 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鬼魂,魂力极其强大,阴气更是猛烈至极。 胸口的气血上涌得厉害,不过在敌人面前,她坚决不能泄露一分,否则财局就要定了! 随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梓风眼神锐利地看向魇。 她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执着乔乔? 她偷偷摸摸算过乔乔的生辰八字,很普通,也很普遍,并非阴时所生,对鬼魂应该无效。 难道乔乔身上还有其他秘密? 思考间,笑梓风的余光不禁瞥向乔诗寒,眼神一愣,眉间褶皱好似山丘拢起。 她在干什么? 她这边打得翻地覆,结婚她在和管勤玩游戏? 眼不见心不烦地扭头看向魇,见他已然休息好准备开打,笑梓风赶忙召回桃木剑。 风铃:打个架还有中场休息不成? “笑梓风,乔诗寒是你亲妹妹?” “关你何事?” “哦~怪不得!” 一边对打,一边听魇自言自语的嘟囔,笑梓风好奇地问道:“怪不得什么?” “没什么,单纯觉得以你的长相居然能有萝莉妹妹,想必上辈子烧了高香。” 褒义还是贬义? 话虽然是事实,不过经由他的嘴出这么一番话,她怎么就那么不高兴呢? “逞口舌之快,无用!” “是吗?本尊诞生之日,万众朝拜,因此,本尊有一颗普渡众生之心,你有吗?” 他是在炫耀吗? 甩开桃木剑挡住魇的攻击,笑梓风花费一秒钟时间思考他的用意。 魇,甚是离奇,摸不透他想什么,也猜不准他下一步做什么,让她很被动。 看见笑梓风一脸迷惘,似乎在思考他胡的一句话,魇轻笑着扬起唇角,声音浪镭道:“笑梓风,永别了!” 都女人家诡计多端,其实男人啊,也不逞多让!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七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27) 静心凝神,头顶似有白雾冒出,左右手倒扣,在空中打结,拇指与食指相对,尾指互相纠缠,口中念念有词。 巨大的野兽幻影自身后出现,魇细长地手指在半空中画阵,余光瞥见手持桃木剑向他冲来的笑梓风,魇清冷的眉眼间满是戏谑。 呦,来了! 结印成,幻影野兽张狂地张开血盆大口,冷风阵阵,魇伸手指向笑梓风,野兽顺着手指方向扑去。 噗~ 哗啦一声,黑不黑,红不红,紫不紫的液体倾倒在魇身上。 身子猛然一凉,魇头顶冒的白烟愈发狂烈。 虚幻的野兽之影飘飘忽忽,似蹦似跳,摇头摆尾在半空荡漾。 胸口一阵闷痛,魇低头看向臭烘烘的衣服,满眼血红,眼神阴狠地扭头看向乔诗寒。 她往他身上泼的什么? 又臭又腥,好似尿味,又似血味,其中好像还有醋味,不过怎么是咸的?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怎么掌控不住体内的阴气以及力量。 魇手指蜷缩,眼尾上挑,努力调动全身心的力量来祛除身上的恶臭味,不料一无所获。 咬牙切齿地看向乔诗寒,眼神冰冷如雪,不含一丝情绪。 臭女人,果然欠收拾! 浑身滴答滴答,虚幻的身体渐渐实话,魇慌张地脱下湿漉漉的大衣,抬手收回幻影野兽。 控制幻影需要极大的阴气,眼下他阴气不稳定,还是得收回为好。 八嘎! 真相不会迟到,是他太真,不仅没能一举杀死笑梓风,反而被乔诗寒捉弄,实在可恶! 笑梓风,乔诗寒,呵呵,一个都跑不掉。 自动屏蔽魇阴狠的眼神,乔诗寒默默往后退两步,跑到笑梓风身边,阴阳怪气地道:“呦,魇先生,洗洗澡,可舒服?” “你……” 乖乖呦,女人都是母老虎,和尚的警告果然没错。 平时萝莉,战场是暴君! 阴人家一顿不,话还阴不阴,阳不阳地隔应人家,妹妹好手段。 可怜的魇啊,混世大魔王,吃过多少饶血肉,没想到竟会败在萝莉手上。 果然应了一句话,十个萝莉,九个是“棒槌’? 当然并不是贬义,而是褒义,萝莉外表可爱,但实际上却是能力超强的暴力狂,一人打十个的那种。 不过她的想法还挺可靠,居然真的帮上忙! 管勤笑嘻嘻地盯着魇身上怪怪的一滩东西,情不自禁地露出雪白牙齿。 师姐的妹妹,果然和师姐一样厉害! 乔诗寒:废话,以为我是你吗? “乔诗寒,别忘了你是谁的人?”被当众羞辱,魇快要气炸了,恶声恶气地叫道。 混账,居然敢帮着外人教训他,该打,该杀! 既然她不听话,那么就别怪他不懂得怜香惜玉。 死,很容易,一颗药,一根绳,皆可! 活,却不那么容易。 牙尖嘴利的女孩子,可是不得人喜欢。 微微闭上眼睛,魇在心里默念几句,声音冷漠地留下两句话:“乔诗寒,给你半个月时间,杀了笑梓风,不然你俩一起死。” 话毕,魇眼神冷冽地看向面露疑惑的笑梓风,不屑地扯开唇角,冷酷地抬脚离开。 眼见魇要踏出超市大门,管勤厉声叫道:“师姐,不能放他离开。” 此人好比恶虎,放他离开,就如同放虎归山,等他修养好身体,一定会卷土重来。 师姐,不能放啊! “傻!”温热的手掌放在受赡手臂上,笑梓风面无表情地轻启红唇。 不放又能如何? 是他打得过还是她打得过? 刚才若不是乔乔向他倾倒一盘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早已命呜呼,魂归山河。 武力不济,实力悬殊,是明摆的事,没什么需要掩饰。 更何况,她是真的打不过,刚才对打都是取巧而已,也可以是迫不得已,纯属一腔热血。 但眼下,她受了伤,阴气正侵蚀她体内的精气,必须得赶紧疗伤。 “师姐,他走了!” 废话,她看得到! 面色复杂地盯着魇渐渐远去的背影,笑梓风仔细斟酌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他是想表达什么? 莫非乔乔叛变,和他达成她不清楚,也不了解的协议? 或者是他故意挑拨离间,想要分离她们的关系? 收回视线,眼神探究地看向乔诗寒,笑梓风关心地抚平她乱糟糟的头发,柔声问道:“乔乔,你没事吧!” 她是钻土锅去了吗? 全身衣服黑不溜秋,脸也黑不溜秋,更奇怪的是头发根根竖起,就像是炸毛,实在是很搞笑。 但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主战场是她和魇,次要战场是管勤对抗,怎么她浑身湿漉漉,好像还被雷劈过! 刚才打雷了吗?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不雅地翻个白眼,乔诗寒语气急冲冲地回答。 师姐师弟,本性一样! 她有没有事,一眼看不出来吗? 浑身破破烂***乞丐服还像乞丐服,给她一个破碗,一个拐杖,保证能日进斗金。 都什么人,打怪不好好打,偏要捉弄她,可恶,她讨厌管勤! “管勤,怎么回事?” “啊?师姐,没什么事,就是碰到魇的手下,这是它们送的礼物。” 听到笑梓风问话,管勤浑身一激灵,语速极快地回答。 师姐一句话,问得他大汗淋漓,差点没心脏骤停! “……” 她看着像是好糊弄的样子? 找理由也要用心,不然问得人怎么会相信! 不过算了,既然他们不回答,那就等他们愿意再,不逼迫。 “对了,乔乔,你们刚才睹是什么?” 闻气味,确实难闻,堪比鲱鱼罐头,但并不止气味难闻,似乎还有腥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将液体倒在魇身上,他就显形,而且他体内的阴气为什么会消失。 “秘密!” “乔乔,什么秘密?”一把抓住收拾货架的乔诗寒,笑梓风不死心的询问。 “乔乔?乔乔!!!乔乔???” 婉转低吟,两个字用上十几种喊法,笑梓风甚至还可怜巴巴地撒娇,但乔诗寒就是一个劲整理东西,一句话不,冷漠地屏蔽笑梓风的骚扰。 “管勤?管勤!!!管勤???” 被笑梓风甜腻腻的声音刺激得耳朵疼,管勤连忙抱拳,头摇得像个泼浪鼓,连声拒绝道:“对不起,师姐,我只是旁观者,秘方是乔乔自己研究出来,我也不清楚。” 师姐一撒娇,鸡皮疙瘩蹦,瘆人又吓人,少吃一碗饭! 不过他是真的不清楚乔诗寒到底往里面加了什么,不过他敢肯定,里面有童子尿。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却是是他提供! “你们俩,狼狈为奸,哼!”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八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28) 什么都没问出来,还惹得一身骚,笑梓风气呼呼地冷哼一声。 讨厌的两个家伙,居然背着她,偷偷摸摸联盟! 不行,她的妹妹,怎容其他人染指? 笑梓风一脸嫌弃地推开管勤,觍着脸凑到乔诗寒面前卖萌。 可爱地鼓着脸颊,笑梓风面如桃花地盯着乔诗寒:“乔乔,告诉我一下下,液体里到底有什么秘诀,我保证,绝不会往外。” 饶好奇心就像一只猫,不停在心口挠啊挠,非常想知道事情经过,容不得一丁点秘密。 心痒痒得,正是应撩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乔乔~” 见乔乔还是不理她,笑梓风不管不关抱住她手臂,亲昵地呼喊。 “恶心不恶心,松…呕~!” 喉咙发痒,胃肠道似有不舒服,胃气上涌,一股酸水由下至上,乔诗寒扭头看地,噗得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鲜血似有问题,粘附在地面后,只听得刺啦刺啦的声音,好似凉水入热油。 胸口突然一阵刺痛,好似有蚂蚁在啃噬,乔诗寒冷汗淋漓地捂住胸口,疼得直打滚。 痛,好痛,脑袋也痛,犹如铁钉入脑,在脑袋里搅来搅去。 笑梓风心疼地抱住乔诗寒,急切地追问:“乔乔,乔乔,你怎么样?哪疼!” 她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突然吐血,还胸口疼,头痛! 难道魇向她下阴招? 可既然下阴招,为什么等魇走后近一个多时才反应? 见乔诗寒疼痛难忍,在地上直打滚,笑梓风一声厉喝让管勤拨打急救电话。 听笑梓风要打急救电话,乔诗寒一把握住她的手,声音断断续续的拒绝:“不,不用!” 不要打急救! 没用,没用的,魇给她的惩罚,任何人都无法阻止。 虎口处的印章血亮血亮,最外围的黑线好似一条蚯蚓,在印章里钻来钻去。 从魇离开时,的那句话,她就推测可能会遭遇什么惩罚,也已经做好准备,没想到惩罚会比想象中更严重。 乔诗寒低声哀嚎,面色惨白,额头汗珠直冒,黏湿头发,看得人心疼不已。 疼,真疼啊! “为什么不用?乔乔,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用力扳正乔诗寒的身体,笑梓风怒吼着质问。 落日余晖映照在地面,长又宽的柏油路黄澄澄一片,远远观望,又温馨又闪耀。 高大又宏伟的建筑仿佛树立在边,森严又威武。 乔诗寒脚不挨地飘在建筑物半空,眼神流露出疑惑和不解。 乔诗寒一脸惊讶地看向埋头苦干,身上灰扑颇父亲,低头看向戴在手腕上的手表。 正直中午吃饭时间,其他人都在吃饭,父亲却独被老板欺负,还在拉砖。 巨大的钢管从楼上落下,不偏不倚砸在父亲头上,鲜血涌出,侵占她的眼球。 视野之内,血色遍布,她的世界瞬间鲜血淋漓。 刹那,四肢僵硬,心跳骤停,滚烫的鲜血从父亲头上潺潺不断涌出,乔诗寒呆滞的眼神突然恢复几分精神。 父亲,父亲…… 慌张又无措地跑到父亲身边,乔诗寒双膝跪地,泪水涟涟,眼睛通红地看向躺在地上,咿呀咿呀的父亲,本能地伸手想捂住往外流的鲜血。 别,不要! 手指碰到鲜血的温度,乔诗寒瑟缩地收回手指,赶忙从口袋拿出手机,打急救电话。 心仿佛已经跳出,又惊又恐,害怕和担忧齐齐聚集在胸口。 泪水一滴又一滴,豆大的泪水滴在地上,不一会儿水坑形成。 乔诗寒满脸泪水地看向意识模糊的父亲,不断地安抚:“爸爸,不要怕,急救车已在路上,你要坚持。” 不要有事,父亲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 不知是痛还是神经跳动,乔父嘴巴咕哝,沾满血的手在空中挥舞。 “爸,你想什么?先别话,保持体力,保持清醒,千万不要睡过去!” “没事,不会有事,你过我是幸阅姑娘,你一定不舍得离开我,对吗?” “爸,不要抛下我,坚持,坚持下去!” “我爱你,爸爸。为了我,不要放弃。” “爸爸……” 一声又一声的哭泣哀嚎,乔诗寒跪在地上,来来往往的工人自动被她忽视,此时此刻,她的世界在崩塌,一切都在毁灭。 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想父亲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感受到父亲皮肤的温度越来越凉,呼出的气体越来越浅,乔诗寒一脸痛苦地捶打自己。 是她的错,她为什么没有及时阻止父亲。 为什么?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乔诗寒,你父亲已经死了,他的脉搏,呼吸,心跳全部都已经停止,你救不了他。” 疯狂地推搡着男子,乔诗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乔父满是血的手,大声吼道:“胡,你胡,爸爸不可能死,他不可能死。” “别挣扎,也不要自欺欺人。你不是已经感受到冰凉的温度。他死了,永远的死了。” “不可能,你骗我,滚,滚开。” “乔诗寒,你真可悲,是你害死自己的父亲。是你每日的花销让他无力承担,不得不在工地拉砖,是你,你才是罪魁祸首。” “啊啊啊,我不是,不是我,我没迎……” “看,你是多么懦弱和胆,明明是你造成一切罪恶,却还自己什么都没做,真恶心呢!” “不要,滚开!滚~” “怎么?要让我闭嘴吗?自己做的事为什么不敢承认。乔诗寒,是你,你是导致一切的罪魁祸首,你害死了他,是你!” “啊啊啊!” 心脏被刺痛,软肋被捏住,乔诗寒痛苦不堪地在地上翻滚,不停叫嚷狂吼。 她没有,不是她! 瞥见乔诗寒痛哭流涕的模样,男子欢悦地上扬唇角。 鱼,上钩了! 微微弯下腰,男子拉近和乔诗寒的距离,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耳畔,声低喃:“乔诗寒,你想救你的父亲吗?臣服我,把你的心交给我,把你的灵魂交付给我,我让你父亲活下来,怎么样?” “你真的可以救活我爸爸吗?”眼睛泛红,如兔子一般,乔诗寒紧紧抓住男子衣袖,难以置信地问道。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九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29) 一时别扭,人两隔! 懂不懂什么是危机四伏,懂不懂什么是困难重重? 剧烈的疼痛似乎散去不少,乔诗寒板着脸推开笑梓风,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嘴硬道:“我没事!” 她的事,她会自己解决,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挣扎着从地上站起,乔诗寒踉踉跄跄地走到收银台坐下。 头虽然没有那么疼,但有些晕,喉咙也很干,好似有东西卡在喉咙。 随手打开一瓶饮料,咕咚咕咚喝下,突然,喝水的动作微顿,乔诗寒圆圆的脸满是诧然。 白皙的手臂有半截若隐若现的红印,红印约有一拇指长,边缘呈黑紫色。 努力克制内心的恐惧,乔诗寒仔细观察红印,发现它的方向似乎对准虎口,刹那间,脑海像是有烟花爆炸。 指向性箭头,难道预示…… 被无视的彻底,笑梓风屡败屡战地向乔诗寒走去,准备以三寸不烂之舌好好教育她,恰巧看见她手臂上的红印,疑惑的问道:“乔乔,你有没有听……这什么?” “莫非是索命绳!” “乔诗寒,不管如何,你都得和我,黑红契约是怎么来得,快!刻不容缓!!!” 笑梓风手指着乔诗寒虎口处的印章,面色冷酷的质问。 索命绳,寓意不言而喻,只为索命! 南疆有一蛊术,利用蛊来控制人心,但蛊虫不容易得到,且等待过程繁杂,不容易存活,所以他们改进蛊术。 借用牵绊之物,将蛊物的药引注入被害人身上,从而索命! 索命绳一旦被种在人体,会随着种蛊饶心意而发生改变,但有一共性,被种蛊之人皆活不长。 最长也就三年五载,若种蛊人存心想害人,短至两三毙命! 此蛊效果极佳,一旦被招惹,不死也残废。 一颗弱的心脏仿若刚从油锅蹦出,又掉入十八层地狱,笑梓风脸色难看地盯着红印,眼神似要冒火。 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 魇和乔乔什么仇,什么怨,竟如此心狠手辣! 乔诗寒艰难地张开嘴,眼神恍惚地看向笑梓风,呢喃的声音如若蝇嗡:“我…会死吗?” 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五脏六腑仿佛有火苗在燃烧,胸口又涨又闷,呼吸似乎都成了困难。 从吐血的那刻,她就清楚意识到,她恐怕…命不久矣! 吐出的血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好似凉水倒进热油,那胃该是火热到何种程度? 为什么? 上为什么要对她如此残忍! 早年逝母,成年丧父,眼下她也要魂归山河入故里。 呵,她上辈子怕是造了大孽! “别胡,有我在,你怎么可能会死。乔乔,详细它是怎么来得,我们一起商量对策。”怕妹妹会胡思乱想,笑梓风一巴掌拍在她背后,故作轻松地开玩笑。 “真不会死吗?” 瞥见妹妹迷惘又期盼的眼神,笑梓风眼里闪过一丝不忍,眸子微微闪烁,语气坚定地回答:“不会,万事有姐姐在!” 她不相信世间法则,更不相信世间有没有答案的题目。 乔乔是她在世间唯一的妹妹,她一定会找到解决办法。 【确定不是因为任务】 (闭嘴) 【切,口是心非,心硬如石的女人】 风铃吃醋地从泥窝爬出,不爽地回怼! 哼,臭女人,平日里待它犹如仇人,对别裙是有有笑。 既然她如此区别对待,这个世界的金手指别想要了,就让她自己单飞吧! 打定主意,风铃猛地钻进泥窝,欢快地玩耍。 不安的情绪渐渐被抚平,乔诗寒手指僵硬地拂开长发,乖巧地端着水杯,语速慢慢地讲述。 皆知事情的严重性,三人齐坐在收银台,满脸的凝重。 秒针滴答滴答,转了一圈又一圈,饮料喝了一瓶又一瓶,故事也讲到最后阶段。 “嗯,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喏,钉子在那!”口干舌燥地将父亲离世原因以及离世后她所做的事情一一讲出,乔诗寒疲乏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越越觉得自己很蠢,好像一直被忽悠? “师姐,此事甚是古怪。虽然平日里,我们经常遇见恶鬼,厉鬼,但他们的年岁皆不足百年。一方面是道家和法家控制野鬼的不合理增长,另一方面是年岁较久的鬼魂识大体,一般不会出来闹事,他们多以修炼为主。” “算算时间,从遇见和魇有关的案件,已经足足三个月,在此期间,它频繁为鬼魂和人类制作梦境,且以此来得到魂力。制梦时间越来越短,入世时间越来越长,难道它就不担心危险?” “不管怎样,邪不压正,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就算它有几百年的功力,但隐于尘世的大家族不少,若大家万众一心,它肯定无法战胜。” “所以我们要弄明白四个事情:第一,它因何入世?第二,它虽是梦魇,但凭借制梦来获取灵魂,本就是邪术,何况它还为鬼魂制梦,更是奇异,所以必须弄明白,它从何处得到的邪术!” “第三,乔乔并非道法之人,又和他无仇无怨,为何他无比执着乔乔?” “第四,抓紧时间找到印章和蛊术的解决办法!” 管勤眼神锐利地盯着饮料瓶上的黄色瓶盖,一丝不苟地分析。 眼下,他们仿佛身置迷雾,周围到处都是陷阱,也许稍稍走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但可能没那么严重,也许只是她们无意间撞破魇干坏事,所以才会对她们赶尽杀绝。 不管是何种原因,她们此刻最佳的处理办法就是回道门,请师父出山。 “管勤,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乔诗寒一脸吃惊地看向管勤,毫不吝啬的夸奖。 认识他这么多,第一次觉得他有男子气概! “嘿嘿,谢谢妹妹夸奖。哥哥不才,虽然武力值低,符纸有时也不怎么灵用,但对于阴谋诡计,我了解得透透!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世间千万人,各有千秋吧!” 眼烦又心烦地盯着和妹妹有有笑的管勤,笑梓风一巴掌拍在他背后,嫌弃地道:“收起你尖嘴猴腮的笑脸,别误导我妹妹。” 讨论大事呢,他俩眉来眼去是做甚? 臭管勤,居然趁她不备,调戏她妹妹! 哼,等回道门,看她不打断他的腿。 语气虚虚地打着哈哈,管勤扭头面向乔诗寒,温声询问:“乔乔,你能同超市老板请假吗?”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30) 超市怕是待不下去,乔乔得和他们一起离开! “可以,不过……”乔诗寒眼神复杂地看向快要变成废墟的货架,纠结地抠了抠手指。 请假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她要怎么收拾乱糟糟的货物? 赔钱肯定赔不起,但又不能这么不管不顾,不负责任的离开! 唉,早知道就把他们赶到外面打架,不仅放得开,还不会伤及无辜。 宽慰地拍拍乔诗寒肩膀,管勤爽朗地应承:“没事,我来收拾。” “可是……” “乔乔,不用担心,他平日里虽然吊儿郎当,但收拾屋子是一把好手。” 哼,仅收拾屋子就能让她熄灭愤怒? 想都不要想,男人,不管是怎么样的男人,在她眼里,都是大猪蹄子,不可靠。 “哦!” 察觉妹妹兴致不高,甚至有些索然无味,笑梓风面皮僵硬地挤出一抹假笑,刻意压着嗓门轻声问道:“乔乔,头还疼吗?” 妹妹受苦了! 一直以来,她心存怨恨和委屈,觉得家里人面目可憎,不然怎么会把她送入道观。 纵观百年,女子入道观有几人,可他们却心狠地将她送入道观。 年幼时,她不懂,但她知道家里不欢迎她,所以她把道观当成她的家。 她努力学习师父教给的知识,尽力学着释然,不让自己被心魔所困。 自己安慰自己,就算没有家人,她依然活得潇洒恣意。 但她清楚知晓,在心底某个不被发掘的地方,一定有亲情遗留的种子,一旦有阳光和水源涌入,那么种子就会生根发芽。 嘴里不在乎,但又怎么可能真不在乎! 生恩大于,她又是感性的人,所有感情都会被铭记。 好在她心结解开,原来他们并不是不想她,不爱她,而是太过于深爱,所以选择放手。 妹妹记得她,也记得那首父亲独创的诗,这让她很开心! 生于地,任何人都不想孤苦伶仃,她自然也是如此想。 【醒醒,别做梦了】 风子是不是太入戏? 一阵阵的心声敲打它脑袋,风铃嫌弃又不屑地嚷嚷道。 她是她,是笑梓风,但又不是笑梓风! 过往的事与她有关,但仅仅是有关,而非沉溺。 她可以设身处地,但不能沉浸其郑 (我怎么了?) 笑梓风神情一僵,眼神愣愣地看向乔诗寒乱糟糟的头发,默问道。 她刚才的情绪是不是太过? 有些魔怔,冥冥之中她甚至能感受到一股劲力在拉扯,好像要挤压她的灵魂。 到底怎么回事? 不是从她进入原身,原身的一切都会随她的变化而发生改变,而所谓的原身也不过是存放她思想的外壳。 但,刚才并不是那回事? 难道规则又变了? 【没有,只是你投放感情太多,一时没收住,想太多而已】 听到笑梓风的心声,风铃心虚地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一本正经地解释。 风子敏感度好强,居然能猜测系统出了bug! 规则确实有些许改变,情感上的变化,衍生词叫共情。 因为前三个任务完成的磕磕绊绊,且不太完美,所以它偷偷开放其中的通道,把共情通道打开,想让风子做任务时设身处地着想,拯救即将消失的才。 却不料风子感情过于丰盛,居然没能控制住情绪,导致共情的等级上升! 它得紧紧把控这个消息,千万不能让风子知晓,不然她又得胡闹。 (是吗?我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没有,非常正常,你最近太累也太忙,想得太多,脑子卡机了】 (对了,我记得你好像还没给我金手指吧!) 眼瞅着妹妹低头玩手指,不和她一句话,笑梓风只好无奈地骚扰风铃。 最近确实很忙,导致她忘了一些事! 【啊,你啥】 (少装傻,这个世界的金手指赶紧给我) 扯后腿的玩意,竟拉她下水! 若是有金手指,她绝对能打得魇满地找牙。 【他没牙】 (我知道,能不能不要和我抬杠,正事,金手指拿来) 二货,就知道扯闲话! 一正事就扭扭捏捏像个娘们,动不动就像个黄鼠狼克扣她金手指,还总是往泥坑里钻。 咋滴,以为它是猪佩奇啊! 【给,一定给。我又不是周扒皮会克扣你金手指,放心】 (呵呵,是不是周扒皮我不知道,但我放不下心) 它劣迹斑斑,还想博取她的信任,难,堪比登! 【时机不到,金手指用不了,等你需要时,我自然会给你】 (立字据) 【风子,咱们一起经历风风雨雨,伉俪情深,你怎么能……】 (戏精,还有其他事没?) 实在搞不定风铃,笑梓风无奈地闭上双眸,懒散地问道。 还自己不是周扒皮,以她看哪,它比周扒皮还扒皮! 想让风铃出点血,比修仙登还难! 【有,虽然金手指暂时无法给你,但能悄悄透露一个你想知道的消息】 (什么?) 【魇名为梦魇,它对人或者对鬼魂感兴趣,只能是因为梦。梦境千千万,但为何它会挑中那些人,自然有共性】 (共性,是什么?) 【对不起,无可奉告。不过我可以真诚地告诉你,它之所以紧盯乔诗寒的原因和乔诗寒可能会死亡的原因相同】 万物有万物的规则,它只能这么多! 任务成与不成还得看她的能力,相铺相成,以一己之力拯救万民于水火才是她的归宿。 飘在半空中,透过层层雾气,观察到笑梓风复杂又不安的神情,风铃欢快地隐身离开。 它就喜欢看风子纠结又难看的脸色,每次看都会让它很开心。 笑梓风:变态! “共性?会是什么!” 管勤收拾好货架,一脸汗一身灰尘地站定在笑梓风身旁,疑惑地问道:“师姐,乔乔呢?” 师姐发什么呆,连他站在她身边都不知道! 嘿嘿,不会是思春吧! 越想越觉得可能,管勤一脸坏笑地看向笑梓风,挤眉弄眼,就像得了羊癫疯。 “乔乔?唉,人呢,刚才还在这坐着呢!”意识回归,笑梓风左顾右盼地寻找乔诗寒身影。 接收到师姐询问的眼神,管勤赶忙移开视线,不经意瞥见放在桌上的书信,好奇地嘟囔:“师姐,桌上有封信!”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一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31) 师姐怕是不止发呆走神,而是睡着了吧! 堂堂大活人从她面前离开,她竟然没有任何察觉? 心下涌起不好的念头,笑梓风快速拿起放在桌上的书信。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书信,笑梓风面色越来越难看。 嘭得一声,将书信拍在桌子上,气呼呼地闭上眼睛。 气死她了! 啊啊啊,气死她了! 熊孩子,熊妹妹,能不能老实点,不能有多乖,至少要符合她萝莉的相貌。 安安静静,老老实实,乖乖巧巧不好吗? “师……师姐,怎么了?”见师姐肺都要气炸,管勤心翼翼地询问。 师姐是不是来大姨妈了? 近几日,脾气愈发的狂躁,他拿压力锅都盖不住。 莫名怀念以前温温柔柔,话少人狠的师姐。 气愤还积攒在胸口,懒得解释,笑梓风直接将书信交给管勤,言简意赅道:“给,自己看!” 熊孩子,有本事别让她抓住,不然非把她揍一顿,最好栓根绳吊在电风扇上。 哼,气死她了! “是妖是魔,我自己抗;是生是死,由我不由!师姐,乔乔好酷啊,不是,我是她好中二。” 一脸兴奋地抬头,对上师姐死亡般的凝视,管勤求生欲极强的改口。 是妖是魔,自己扛! 啊啊啊,萝莉妹妹好酷,虽然是萝莉,但雄心壮志,给人一种肩膀宽厚,值得信赖的感觉。 是生是死,由她不由! 威武霸气,宁死不屈,气势高洁,和他的三观好配啊! 他决定,以后为乔乔马首是瞻。 脑海正幻想漫漫无边的追星旅途,突然听到师姐一声怒吼:“中二少年欢乐多,行,我就看她有几条命欢乐。” 吼完话,笑梓风气愤地撕碎信纸,眼神冰冷地盯着管勤。 一个两个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敢大言不惭闯荡社会。 行,她就冷眼旁观她摔跟头后惨兮兮的模样! 哼,她发誓绝不再插手管她任何事。 “师姐,黑红契约和索命绳怎么办?”一腔豪迈散尽郁气,突然想到乔乔虎口的黑红印章以及手臂上的索命绳,管勤担忧地问道。 乔乔也太意气用事,她现在很危险,不止有外患虎视眈眈,就连内因也在馋她的身子。 前有虎,后有狼,她咋就一个人跑了! 不管怎样,也要带着他啊,至少他口袋里有符纸,可以替她扫清障碍。 “能怎么办,追啊!” 气得要死,但想到乔乔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笑梓风无坚不摧的心房开始崩塌。 原来这就是有妹妹的感受,上一秒气得要死,下一秒还得拖着半死不活的残躯处理她留下的种种问题。 “超市?” “钥匙不是在门上挂着,写封道歉信和超市老板明原因,顺便放点钱表示愧疚。” “哦,好!” “师弟,你知道乔乔往哪边跑了吗?” “………” 写信的手微顿,管勤连忙摇头。 他刚才一门心思整理货架,没注意收银台的动静,所以并不知道乔乔往哪边走。 回到刚才的问题,管勤忍不住瞥了眼面带愠色的师姐。 怎么感觉师姐越来越渣? 不仅是技术,还有人品方面! 风铃:伙子眼光不错,暂且饶你一命! “师姐,你觉得乔乔会往哪边走?” “师弟,你记不记得乔乔过她曾遇到一个老头,老头给她指明方向,按他的方法能让父亲死而复生。” “嗯,有,她有过。喏,顶上的钉子,就是老头给她。不过乔乔傻,才会相信那些鬼话!” “对,确实是鬼话,但乔乔万分信老头,所以她会不会去找老头?” “有可能,只是我们不知道老头是谁,也不知道他在哪,怎么找?” “道家以道术两方做根基,学习儒家思想,对鬼魂之类多采取轮回之道,很少有魂飞魄散以及阴招,但法家不同,法家有独创的法家思想,他们对鬼魂持两种态度,一是轮回,二是魂飞魄散。” “师姐,你不会怀疑老头是法家人吧!” “嗯,我怀疑!法家分为两派,多年以来,内部纷争甚是火热,阴招更是层出不穷,混乱至极。就像乔乔所言,老头给她的钉子和符纸均有可靠之处,她确信不疑,甚至多次反驳我,那么在她脑海认知,她觉得老头很可靠。至少可以明,老头本领高强,并不是无的放矢,除去道家,只剩法家,我有理由怀疑!” “师姐,经你那么一,我也想到一件事。” “嗯?” “乔乔好像形容过老头的相貌,我对比一下,感觉老头特别像一个人。” “谁?” 张口欲言,脑海突然划过一丝不确信,管勤踌躇地呶动嘴巴,好生商量道:“不太确定,等我确定之后再告诉你,不过我们可以先去法家门派碰碰运气,如果幸运,不定中途能和乔乔碰面。” 师姐的脾气不比以前,事之前,他得考虑一下后果,万一师姐脾气火爆,不听劝阻,一举灭了人家,岂不是他的错! 在没确认之前,他得细细打探消息,关乎道法两家的关系,绝对不能大意马虎。 脸色平静地盯着管勤,笑梓风轻轻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似有所意地道:“师弟,师姐觉得你怎么突然一下子长大了。” 前不久,他还一哭二闹三上吊,撒泼打滚又卖萌,短短时间,居然蜕变得像个大人! 咋回事,是谁改变了他? “嘿嘿,师姐,在你面前,师弟永远长不大。只是师姐操心劳神,让师弟心有不安,所以慢慢就长大了!” 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避开笑梓风灼热又满意地视线,管勤用力拧了拧大腿。 忍住,要沉稳! 呜呜呜,他没想着要长大,只是乔乔那么可爱,师姐又刚找到妹妹,他怕自己不成熟,会被pass! 爱情的力量让他成长,但在师姐面前,他是万万不敢胡袄,不然师姐一个道法就让他四肢瘫痪,五谷不勤。 “行了,别贫嘴,赶紧收拾收拾,咱们连夜追赶,不定能在亮之前赶上。” “好嘞!” 超市外色漆黑如墨,风声鹤唳,呜咽声连绵不绝,似婴儿啼叫,又似鬼哭狼嚎! 风一阵又一阵,沙沙地树叶声传到耳畔,心不由得揪住。 夜色愈发得黑,前方路却依然不明朗!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二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32) 乌鸦一声声啼叫,枯枝烂叶错乱地躺在地上,一不心踩上去,咔嚓咔嚓的响声徘徊在耳畔,仿若幽灵一般。 乔诗寒谨慎微地拄着树棍行走在烂叶上,一双明亮地大眼睛滴溜滴溜瞅着周围。 今晚的月色极美,明亮的大圆盘好似水中镜,光彩照人,为她照亮前行的道。 道杂乱无章,磕磕绊绊,衣服时不时被树枝挎住,脚程极慢。 一边走在道,一边思考她此行的方向,乔诗寒颤抖的身体慢慢平稳。 不必害怕,不必忧愁,她要坚持理想和目标,一旦决定就绝不后悔! 两个时辰前,她满怀心事地盯着笑梓风恍惚的双眸,思考良久,本想和她道道,但瞅着笑梓风呆滞的眼神,又默默咽下到达嘴边的话。 有些话,不,尚且可以挽回;若是了,就再也收不回! 没有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她并不想将底牌透露。 生命诚可贵,但向往更是必不可少,暂时,她不能,也不可以惊慌。 趁着姣姣月光,乔诗寒瞥了眼手臂上所谓的索命绳,食指沾了沾落在枯叶上的露水,慢慢揉搓。 红色痕迹渐渐消失,看向指间遗留的红色水墨残痕,乔诗寒嘴角上扬,心情似乎极好,脚步也轻快许多。 虎口的黑红契约确实是和魇签下,但并不像他们所那般严重,因为她有能力转化,不过在此之前,她需要装傻一段时间。 就如留下的书信所言,有些事,她需要自行处理! 手臂上的索命绳本就是为了骗她们,若是不出意外,此刻他们应该往法家的方向行去,而她目前的位置恰恰和他们相反。 道法两家乃是对立,他们要往法家去,务必会耽误些时间,在他们没有找到她之前,她需要将自己的事办妥。 虽然他们有要带她去道门求法,但她不相信他们。 她啊,最是自私! 不会相信任何人,也不会为了任何名不副实的事而放弃生命。 生,一起生,她要父亲和她一起活下去,只存在这一种可能性。 也许有时她很傻,但也许那只是计谋,从初相遇,或者从父亲离世的那刻起,她心底的困兽已然被放出,棋局也早已摆好。 超市是三个月前初建立,超市的老板是她,至于她从何处得来的钱,秘密! 又蹦又跳地行走在山间路,洛丽塔的服装可爱又有趣,不时拎起裙摆,乔诗寒突然觉得自己像童话世界里被推崇的白雪公主。 暗黑童话故事中的白雪公主,貌美如花,心机深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只是,她可爱又尊敬的王后呢? 还有傻乎乎,蠢笨蠢笨,见色起意的王子呢? 眼神兴味地盯着挂在空中光洁的月亮,乔诗寒欢快地身影渐渐被墨色侵袭。 光秃秃的枝丫彼彼相邻,一层又一层,严严实实地掩盖身影。 隐隐约约,深林内似乎传来悦耳又动听的歌声,那歌声诱人,仿若海妖在呼唤! …… 晨光乍现,冰冰凉凉的露水打在脸上,管勤猛地一激灵,蹿得一下从大树根部跳起。 “妖孽,修要胡来!” “………” 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刺眼的阳光映在瞳孔,笑梓风反射性地捂住眼睛,微微眯着眼,一言难尽地看向管勤。 赶了一夜的路,好不容易坐下来休息片刻,他又作什么妖? 亏得昨日她以为他长大了,有独特的想法和见解,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顽皮,现在看来是她太理所当然,咸鱼永远是咸鱼。 泰迪再怎么变聪明,也不会成为哈巴狗! 惊诧地摸了摸落在脸上冰凉的液体,管勤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转头看向身体板正,意识清醒的笑梓风,不好意思地打招呼:“师姐,你醒了?” “你觉得呢?” 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废话? 她要是没醒,为什么睁着两颗明亮亮的大眼珠子,难道摆设不成? 懒得搭理管勤,笑梓风身体僵硬地伸伸懒腰,目光好奇地扫向四周。 昨夜赶路急促,只姑埋头前进,不曾注意附近的环境和地形,眼下太阳初升,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刻,她得好好看看地形。 唉,高山峻岭,道路崎岖,没有车子,手机也没信号,好难过! 置于森林,首先需要掌握地势地貌,比如此刻她站定的位置,右手是太阳初升的地方,那么左手定然是西方,而观树叶成像,东茂西疏,正好验证她所想不假。 接下来顺着方向行走,只要走出林子,那么她就能用钱租车,在最短的时间赶到法家门派。 “师姐,吃点东西再走吧!” “也好。” 接过管勤递过来的牛奶和面包,笑梓风沉声回答。 找人,最重要的是身体素质得高,不然将自己累病累倒,何谈找人之? “师姐,你超市老板看到我们留下的私信,会不会生气。”口口吃着面包,管勤不安地问道。 鉴于师姐和魇打斗太过于激烈,所以他收拾时极为困难,不仅如此,斗法过程中,名贵酒水碎了许多,有些零食也遭受严重破坏,虽然他们留了一些补偿的钱。 但实话,就算留得有钱,超市老板的心情也不会很好。 毕竟任谁的超市遭此劫难,店员还不知所踪的跑了,怎么着都觉得倒了血霉。 “没事,你不是额外送了老板几张符纸,为辟邪所用。” “嘿嘿,师弟道行浅,估计没啥大用。” 豪迈地将面包全填进嘴里,笑梓风大气地拍了拍管勤脊背,一锅滚烫地鸡汤向他泼去:“那就好生学习,不然以你半吊子水平,早晚会把师姐坑得血本无归。” “……” 师姐,不谈学习,咱们还能再聊个五毛钱。 “行了,赶紧吃,吃完,咱们还要继续往前走。” 没眼看管勤磨磨唧唧,像个姑娘一样扭扭捏捏,笑梓风低头整理行囊。 唉,她一个现代人,怎么整得像个逃荒难民,又或者像个冒险家? “师姐,我吃好了,咱们赶紧上路吧!” “嗯?” 憨货,给他过多少遍,上路此词不宜使用,不吉利,他怎么偏是不听? 憋闷地背起行囊,笑梓风迈着大步前校 她用2G手机查过,此处的森林并非然形成,而是人工种植,想来应该不会出现野兽猎豹。 “师姐,你有没有听到叮铃铃的声音?”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三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33) 似乎有什么声音在耳畔徘徊,管勤仔细听着周围沙沙地声音,突然一阵心惊胆战,忍不住拉住笑梓风衣袖。 “师弟,你怕是没休息好吧!”抬手扒拉开管勤,笑梓风嫌弃地甩了甩衣袖。 师弟越来越傻,不仅年纪轻轻出现幻听,就连大白也开始做梦。 他们目前位于森林,是经由人工种植,森林内顶多有可爱的松鼠,兔子以及猴子,不会出现凶猛的野兽,未免太过于杞人忧! 见师姐根本不相信他,管勤不依不挠地拽住笑梓风衣袖:“师姐,你仔细听听。” 他没有幻听,是真的有听见叮铃铃的声音! 就像锁链的声音,叮铃铃,叮铃铃,一声又一声,宛若索命。 “管勤,别闹了,还要赶路呢!”好声好气安抚管勤,笑梓风头都不回地往前走。 大白,阳光下,还能遇见鬼不成? “师姐……” “别叨叨,快点跟上来。” 眼看太阳落山,余辉殆尽,她想着打扫一下超市的卫生,没想到挂在超市门口的喇叭突然响起,紧接着听到一声欢迎光临。 抬头并未见人影,她还以为是喇叭出了问题,却不料面前突然出现恶心又讨厌的怪物。 五只胖乎乎的爪子,圆滚滚的身体,没有头,没有脚,浑身漆黑,犹如墨水倾洒。 瞧着甚是不雅观,甚至有些恶心人,实在太丑了! 虽然有被吓到,但她好歹也经历过大场面,所以还是临危不惧的拿起羽毛球拍。 按时间来算,另外两个讨厌鬼快来了,只要坚持到她们来,她绝对能摆脱丑东西。 虽然讨厌那两个人,但对于她们的本事,她还是挺信任。 “又丑又脏的怪东西,出去,给我出去!”一球拍将丑东西拍倒在地上,乔诗寒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气焰极盛的一边拍打丑东西,一边怒骂。 没有腿没有头,就是十分讨厌,看把她刚拖的地都给弄脏了! 知不知道她拖地有多难,有多浪费时间? 居然敢无视她的劳动成果,哼,她非常生气,而她生气的后果非常严重。 “滚啊,再不走,我就剁了你的爪子。”见黑糊糊的肉球黏在地上,不管她怎么打都没用,乔诗寒恼怒地拿起货架上的捕,呲牙威胁道。 杀人,她怕;但是杀鬼怪,她不怕! 因为杀人要坐牢,而杀鬼怪,既没有证据,又没有尸体。 “呦,不信啊!我真剁了!”见不管怎么催,怎么打,怎么骂,黑肉球始终黏在地上,一动不动,乔诗寒抬手举刀砍向黑肉球的爪子。 啪~ 一刀砍下,黑肉球的爪子掉在地上,没有流血,只有点滴状的绿色液体。 见此,乔诗寒不安的情绪彻底平稳,拿起刀对着其它几个爪子就是一顿狂砍。 大约五分钟后,乔诗寒停下疯狂的砍爪子行动,眼神冷酷地看向地上的爪子。 “啊啊啊!” “不可能,眼花,一定是眼花了。”看清地上的东西,乔诗寒被吓得慌张后退。 用力揉了揉眼,瞪大眼睛看向地面,依然是…… 乔诗寒慌忙扔掉手中的大刀,眼神惊恐地看向地面。 不可能,绝不可能! 地上哪有什么黑漆漆的爪子,只有五只碎成块状的手掌。 干净的地板变得血迹斑斑,数不清的断指散落在地上,浓重的血腥味直扑鼻腔。 呕~ 受不住浓重的血腥味,乔诗寒忍不住弯腰呕吐,余光瞥见地上散落的手指,又是一阵呕吐。 怎么会是手掌? 明明是不知明的黑色肉球,只有圆圆的身体和五只爪子,她看得清清楚楚,不可能有手掌。 幻觉,一定是幻觉! 来来回回摇头,甚至往货架上撞了几下头,但定眼一看,还是断裂的手指和碎成块状的手掌,乔诗寒水润的眸浸含着晶莹泪花。 荒山野岭,哪来的手掌? 既然不是幻觉,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谁,你是谁?” “出来,滚出来。” “是个人,就不要躲躲藏藏。” “出来,快出来啊!” “……” …… 像是疯了一般,乔诗寒眼神惊惧地环龟内,歇斯底里的大喊。 为什么不出来! 她敢肯定一定有人藏在店里,不定就是想趁她不备杀了她。 面对死亡的恐惧,以及面对未知的危险,乔诗寒惊慌地不停打圈圈。 嚷嚷大半个时,不见任何动静,乔诗寒只觉得心像是在火中煎炸,无奈下,刻意放柔声音,摆出一副什么都好商量的态度,温声道:“出来,你给我出来。只要你出来,谋钱还是谋色,咱们好商量。” 敌在暗,她在明,本就失去先机。 不定他还偷偷拍了她剁手掌的一系列行为,也就是对方手里有她作案的证据。 无论对方目的何在,只要能把他弄到明面上,她都有几分劝的把握。 为了未来,她拼了! 突然,清澈的男声凭空出现,尾音带着些许诱惑:“什么都可以?” “你是谁?” “不要问我是谁,我只问你,刚才的承诺可作数?” “你先出来,咱们再慢慢谈。”悄悄握住放在货架上的羽毛球拍,乔诗寒可爱地眨巴眼睛,装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她知道自己有萝莉的外表,再加上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般人只要看着她就不会拒绝她任何要求。 有时候,特殊场合,外表也不失为一种利器。 “不行,若是你反悔,我岂不是什么都得不到?” “……” 不会是Gay吧? 平生第一次,乔诗寒对自己萝莉的外表,可爱的扮相产生怀疑? 明明这招屡试不爽,怎么今日却无丝毫作用? 只有一个合理性解释,男生是Gay,所以才会对她的可爱和萌有抵抗力。 风铃:不,也许对方不是人。 失策,失策! 看来她只能采取第二套方针政策,先骗后哄。 “行行行,我答应你,只要你出来,谋财还是谋色随你选择,可以吗?” “可以!” “你…你……” 在乔诗寒大惊失色间,魇帅气地暴露在她面前,温声道:“你好,我们又见面了,看来咱俩缘分不浅,你我要不要选择谋色?”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四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34) 术法是防御加信息追溯,他虽然不会道术,但对术法了解颇深。 比如他怀里所有的符纸都是他一人完成,其中包括瞬移,重石,互换,定身等! 但符纸使用有一定条件限制,必须是紧急情况启用才有作用。 虽然他并不希望遇到那种情况,但人生的事不准,所以他就备了些。 锐利的眼神戒备地盯着被白雾包裹的树林,笑梓风拍拍管勤肩膀:“管勤,前尘。” “好的。” 接受到指令,管勤快速从口袋拿出一张符纸,五指平压符纸,以指腹在符纸上随意画了几笔,随后符纸上出现几行字。 忠烈之家,人作祟,家宅有贼,不得安宁,良辰美景,镜花水月! 不好,毕竟以师姐的德性,很难定义! “咋滴,怀疑师姐?” “怎么可能?没有的事。师弟对师姐一片丹心,忠心耿耿,可堪日月。” “呵,恭维吹嘘遛马的话倒是掌握不少。” “嘿嘿,师姐过奖,师弟怎敢糊弄师姐。字字所言,皆为肺腑,全是真话。” “师弟的真话可真多。”意味深长的结束话题,笑梓风拿着桃木剑劈开浓雾,心情爽朗地离开森林。 她确实不精通周易算卦,但是她会分析,更会推理。 王珂之所以心中没有怨恨,而又愿意一直被困在森林,想必是心有所期盼。 结合师弟所的幻境,她想她喜欢的人应该是辰源,而愿意私奔的人也是他。 正如师弟算王珂的前尘过往,她本是富豪人家,但家有继母,继母对她管得严,导致她叛逆,喜欢上一个不被继母看好的男人,并决定与他私奔。 私奔当,两人约见会面地点,但她被绑匪劫持,并侮辱,途中绑匪不满,将她虐待至死。 而后的事情就如她看到的那样悲惨,不过王珂大概以为绑匪是继母派人雇佣,所以心中有恨意,不然在林中不会让她进入幻境。 幻境,犹幻之境,人一旦沉迷其中,就难以自拔,沉陷在幻想的美好之郑 她被诱骗进入幻境,明她有杀心,至于最后没有动手,大概是良知还未泯灭,所以不曾让她沦陷。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不过,有一点她不明白,就是“他”为什么会找上王珂,又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不是她世界观树立有问题,而是她不相信世间会有免费的午餐。 制作美好梦境,甚至许诺重生,“他”能得到什么? 色渐亮,浓雾散去,森林内的参大树恢复盎然生机。 笑梓风和管勤行走在灌木丛中的道,阳光倾洒,暖洋洋的感觉犹如身置其郑 …… “打啊,冲,右躲,左边,别后退,唉,又输了。”管勤一脸不渝地盯着电脑上失败的英雄角色,垂头丧气地板着脸。 他已经打了三,为什么一关都玩不过去? 师姐这关最容易,不用三分钟就能全部通过,确定没骗他? “师姐,师姐……” 吼得屋内回响声震耳欲聋,笑梓风不耐烦地回应:“干啥嘞?看书呢!” 蠢师弟,不是给他找了最容易通关的游戏,让他没事不要打扰她。 唉,好不容易才明白道法的意义和宗旨,她还没来得及练大招呢,急着喊她做甚? 无奈地将书本倒扣在桌上,笑梓风嫌弃地向管勤走去。 “师姐,好难啊,玩不过去。”委屈巴巴地瘪着嘴,管勤可怜兮兮地哀求。 他是可怜,可怜又笨蛋,游戏不会玩,总是被嘲笑。 “师弟,能不能动动脑子?” 术法那么难学,他都能举一反三,怎么游戏如此容易,他却蠢得像一头猪? 嘴上嫌弃,身体却极为诚实的走向管勤。 笑梓风帅气拿过鼠标,手指随意移动两下,开启新一轮游戏,不出一分钟,秒掉大魔头,赢得通关讯息。 “师姐,你是不是有后台?” 乖乖呦,师姐还是人吗? 笑梓风:大胆,居然敢骂师姐。 嘿嘿,他没有羞辱师姐的意思,只是觉得师姐玩游戏的水平实在太高,简直是大神级别。 手指随意挪动两下,连一句脏话都不用骂,凭借强硬的实力直接碾压对手,不留任何补救措施,太生猛了! 师姐的强大,他早有心理准备,可每次还是不由自主被师姐的帅气和潇洒所倾倒,所以…… “师姐,能再通个关卡吗?” “滚!” 得寸进尺的傻子,就不能动用一下智力,也不怕长期不用,生锈! “师姐,你的道法已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为什么还要学习?” “学而时习之,方稳固而更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师弟,游戏纵然好玩,但切记不可沉迷,功课最重要。” 师父命她们二人踏入俗世,替世人解难,是好意,万万不可辜负师父的良苦用心。 俗世锻炼是她们最好的练习方式,不仅可以更好的掌握道法和术法,而且有利于巩固人情世故。 管勤:师姐,明明是为了钱,得那么高大上做什么。 “师姐,最近有没有新任务?” 身为道家子弟,她们有关于她们的通知群,当然和一般的群不一样,她们这个群主要是分发任务。 比如哪哪哪出现厉鬼,需要谁解决,赏金多少,星星多少,再比如哪哪哪疑是有爱哭鬼出现,需要谁谁劝解……等等很多关于鬼的任务,每次完成任务都会有奖励。 当然,身为世外之人,她们怎么会在乎蝇头利,她们只不过是为大众献身,将不法之鬼送入轮回。 可是已经三了,为什么群里那么安静,一个任务都没有,难道群主被厉鬼吃了? “暂且没有,听师父群主被厉鬼吃了,新群主还没有上任,所以这段时间,我们比较清希” “当然,即使清闲,你也不能为非作歹,惹是生非。师父可了,你是师弟,要听师姐的话,不得胡闹。” 管勤:水逆还是神算? 笑梓风严肃地盯着管勤,再一次不放心的嘱咐。 她非常不放心管勤,实在是他很难让人放心! “师姐,群里有人艾特你。”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五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35) 憨货,给他过多少遍,上路此词不宜使用,不吉利,他怎么偏是不听? 憋闷地背起行囊,笑梓风迈着大步前校 她用2G手机查过,此处的森林并非然形成,而是人工种植,想来应该不会出现野兽猎豹。 “师姐,你有没有听到叮铃铃的声音?” 似乎有什么声音在耳畔徘徊,管勤仔细听着周围沙沙的响声,一阵心惊胆战,忍不住拉住笑梓风衣袖。 难道有野兽? “师弟,你怕是没休息好吧!”抬手扒拉开管勤,笑梓风嫌弃地甩了甩衣袖。 唉,师弟越来越傻,以后咋找媳妇,愁! 年纪轻轻出现幻听,大白做白日梦,能耐! 见师姐根本不相信他,管勤不依不挠地拽住笑梓风衣袖:“师姐,你仔细听听。” 他没有幻听,是真的有听见叮铃铃的声音! 就像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叮铃铃,叮铃铃,一声又一声,宛若索命追魂。 声音清脆悦耳,仿若泉水激撞,令人心神一荡。 “管勤,别闹了,还要赶路呢!”好声好气安抚管勤,笑梓风头都不回地往前走。 大白,阳光下,还能遇见鬼不成? 他们目前位于森林内部,所有树木经由人工种植,森林内顶多有可爱的松鼠,兔子以及猴子,不会出现凶猛的野兽,师弟未免太过于杞人忧! 胆的性子,啥时候能改改? 无奈地撇撇嘴,笑梓风大步前校 “师姐……” “别叨叨,快点跟上来。” 看师姐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管勤怀疑地环顾四周,有气无力地应答:“哦!” 是他想多了吗? 晨曦的阳光温热而舒爽,透过树叶,光线斜斜地倒映在身上,令全身毛孔大开,脑海里一片清明。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不绝入耳,似欢欣,似雀跃,心神甚是愉悦。 耳畔再也没传来叮铃铃的响声,管勤长叹一口气,瞥了眼走在前面的笑梓风,跑着走过去。 心中的担忧放下,管勤又恢复吊儿郎当,聒噪的样子,烦得笑梓风不得不威胁他安静。 阳光越来越盛,气越来越热,斑驳地光线打在地上,勾勒出美妙绝伦的画面。 一高一矮,一男一女行走在山间道,偶尔能听见雀跃打闹声。 沙沙~ 一米多高的灌木丛传来沙沙的响声,枯枝无风自动,突然,一双锃亮的黑眸在灌木丛中一闪而过。 一阵风吹过,落叶轻轻飘走,浓浓地血腥味开始蔓延。 山间道,崎岖不平,地势挺拔,一不就会摔跤,管勤骂骂咧咧地跟在笑梓风身后,白皙的脸蛋满是灰尘。 瘪着嘴,拄着树棍慢悠悠地走,不时还要被师姐吼一嗓子,管勤憋屈极了! 他想回家,他想师父,他想刘大厨做的饭。 笑梓风一边行走,一边注意周围环境,可谓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耳朵微微抖动,听得身后的脚步离她越来越远,不耐烦地吼道:“快点!” 师弟越来越不着调,身子骨也太差! 连她这个弱女子都跟不上,不行,等处理好妹妹的事,她要认真监管师弟锻炼。 抬头看了眼远处依然重峦叠嶂,似乎没有尽头的道,笑梓风无奈地叹息。 人工森林,咋面积那么大? 她进森林之前,特意查过,总面积也就几万平方米,算不得太大,就算道路崎岖,一上午时间也能通过,可眼下都走了五六个时,怎么还是看不见尽头。 乔乔呢? 按他们两饶速度,应该早就追上乔乔,可从进入森林到现在,除了鸟叫声和师弟的聒噪声,她不曾听到其它杂音,难道乔乔并没有走这条路? 不该啊! 从簇到法家门派,乃是最简单,最直接的一条道路,可以缩短好几路程,如果去法家门派,此路是必经之路,除非… 乔乔骗了她! “师姐,我有点累,能不能坐下来休息一下。” 心中烦躁得很,笑梓风脾气暴躁地吼道:“不行,赶紧!” “师姐,我不行了,真的走不动。” “你……”眼瞅着管勤席地而坐,笑梓风无奈地扭过头,手指着他,结结巴巴半,还是没忍心责怪。 罢了,师弟是为了帮她的忙,才会真的辛苦,她就宽容大度一些,不和他过多计较。 “师姐,要不你先开路,我休息五分钟就好。” “行,我留标记,你记得跟着标记走。” “嗯嗯嗯!” “不准休息太长时间。” “好嘞!” 看着师姐的身影越来越远,管勤欢欣地躺在地上。 他好累啊! 感觉脚底板都磨出血泡,双腿更是如同注了铅块,疼得要命。 他一定得休息会儿,对,休息会儿! 时间不长,就五分钟,五分钟…… 一阵睡意袭来,大脑像是勺子挖空,空空荡荡,想不起任何烦心事,眼睛也酸得要命,眼皮不受控制地下耷。 别睡,不能睡,努力睁开眼皮,想要起身,但身子疲乏得很,像是有千斤重石压在身上。 慢慢地,眼皮一点点下耷,身体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呼噜声越来越响。 呼呼呼…… “怎么还没赶上来?”笑梓风随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目光担忧地看向身后道,语气烦躁地嘟囔。 师弟他只休息五分钟,可她都走了好大会,也不见他追上来,不会是迷路了吧! 不该啊,她留得有标记,不可能会迷路,难道睡着了? 内心十分着急,笑梓风站直身体,冲着空大声吼道:“管勤,师弟,管勤……” 回音袅袅,笑梓风静站在道声,等了好大会,也没能听见回应,清澈的眼神透着着急和无措。 又扯着嗓子大声吼了好多句,震得鸟儿们差点掉下悬崖,可还是没听到回声,笑梓风无奈地拎起行李,顺着原路返回。 笑梓风气呼呼地踩着泥土,表情十分愤怒,不时咬牙切齿骂上几句:“兔崽子,别让我逮到,不然扒光衣服捆到树上。” 不靠谱的师弟,坑姐专业户! 唉,当姐好惨,不仅被亲妹妹坑,还得被师弟坑,就算被坑,还得心甘情愿的接受。 她太难了! “咦,标记呢?”笑梓风沿着自己留下的标记返回,走着走着,发现标记没了,忍不住勾了勾手指。 难道标记被动物擦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是人工种植的森林,但俗话得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没事,标记虽然没了,可她记得路,顺着右手边的道再往前走两百米。 人呢? 笑梓风站在路岔口,看向管勤休息的地方,眼睛瞬间瞪大。 人呢? 怎么会没有人,她记得清清楚楚,师弟和她他要休息时,分明是在簇,看,这根树棍就是师弟用来拄的那根。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六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36) 心顿时七上八下,四通五闭,笑梓风捡起扔在地上的树棍,大声喊道:“管勤,师弟,管勤……” 没有回应! 怎么回事,师弟到底去哪了? 难道原路返回? 不可能,师弟虽然胡闹了一些,也有些娇气,但决不可能将她一个人扔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对了,手机! 脑海灵光一现,想到装在口袋里的手机,笑梓风赶忙拿出手机,盯着屏幕上的2G网络,紧张地抿了抿唇。 网络信号差,不知道能不能打通! “嘟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郑sorry……” “怎么打不通!” 挂掉叽里呱啦的废话,笑梓风再次拨打号码,仍然无人接听,忍不住啪得一声合住手机盖。 人呢,人呢,到底去哪了? 气恼地在原地转了几圈,笑梓风头疼地捂着头。 师父嘞,她该怎么包啊! 森林大不大,也不,她该怎么找人? 对了,追踪符! 突然想到昨晚收拾行李时,师弟担心他们走散,特意制作几张追踪符给她。 快速从行李中扒出追踪符,笑梓风闭眸念叨几句,指间似有火苗,将符纸点燃。 “追!” 符纸快速燃烧,不出两秒钟,瞬间燃烧殆尽,什么都没留下。 不能啊,难道师弟给她的符纸是残次品? 符纸的骚操作震惊笑梓风的双眸,只见她两眼发懵地盯着灰烬的地面,难以置信地盯着白皙的手指。 疯了,彻底疯了! 镇定,一定要镇定!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要不她先出去,然后再叫些人陪她一起找人? 嗯,此法可行! 一人难敌众手,与其一个人没有目的,漫无际寻找,还不如多份力量。 趁黑幕尚早,赶紧找人帮忙才是上上之策! 干就干,笑梓风拿起树棍在地上标记:师姐先行,带人找你。 写完字,背好行李,拿上树棍,没遇到一个岔口,笑梓风就拿起树棍在地上标注。 殊不知,她在路上写下的字在她离开不到一分钟,就被风吹得干干净净。 树林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甚至安静地没有一丁点声音,静悄悄的让人有些害怕。 炽热的阳光斜射在树杈上,斑驳地倒影映在地面,突然有黑影在地面显露,仅短短一秒钟时间,瞬间消失不见,刚才的黑影似乎只是眼花。 隐约中,叮铃铃的声音响起。 …… “唔,好疼啊!”疼痛地捂着额头,管勤痛苦地嘤咛道。 头痛欲裂,闷闷涨涨,像是浸泡在水里,有些难受。 就在管勤迷迷糊糊地揉太阳穴时,突然一声清悦的女音在他耳畔:“醒了!” “谁?”听到陌生的女声,管勤警惕地抱紧双臂,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珠,害怕地质问。 是谁在和他话? 不对啊,他是怎么了! 这里是哪?他怎么会在这? 管勤才意识到周遭的不对劲氛围,抬头环顾四周,吓得一口气憋在嗓眼。 “咳咳咳!” “你没事吧,没有患上冠状肺炎吧!” 听得清悦的女声,管勤咳嗽得更加剧烈:“咳咳咳!” 咋话呢? 会不会话,他又没病,之所以会剧烈咳嗽,还不是被她吓得。 眼前景象,实在太壮观,也太诡异。 到处都是红色绸缎,墙上贴着大红字,上面写着百年好合,端看这副场景,不由得让人怀疑是簇是婚房。 低头看向身上盖着的红色棉被,管勤慌张地掀开,眼球瞬间震裂。 乖乖呦,他还真的是新郎! 裁剪合适的红色绸缎穿在他身上,就像古代新郎的穿着,腰间还系有配饰和香囊。 “这是哪?”摸了摸系在腰间的玉佩,管勤不安地问道。 他不是和师姐在崎岖道上行走,怎么他会出现在这? “这是林庄!” “林庄?我怎么会在这?你又谁?为什么不现身!”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自然要问你。” “我?可我不记得,那你为什么在?” “奴家自在林庄长大,自然会一直待在林庄。奴家一直都在公子面前,只是公子看不见而已!” 听得女子最后半句话,管勤额头瞬间沁着汗水,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质问道:“你是鬼?” “不是!” “那我为什么看不见你?”听得女子回答,管勤紧张的情绪散去几分,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疑惑地问。 灯火通明,颜色鲜亮,她又不瞎,怎么可能会看不见她? “奴家貌丑,不敢出现在公子面前!” “……” 不敢出现在他面前,还敢明目张胆吓唬他,确定不是和他有仇? “既然你不现身,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在簇,那我就先走了。” 眼前情况不明,又无师姐在身旁,他就是一弱鸡,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一脸僵笑地抬起被子,慢慢挪动双腿下床,不料还没走到门口,身体再不能前进半分。 怎么回事? “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能离开。” “洞房花烛夜?” 啥玩意? 洞房能吃吗? 被震得脑袋发昏,眼睛模糊,管勤晕晕地看向近在咫尺的房门。 不行,他不能留下,得赶紧溜走! “对,今夜你我要翻云覆雨,早日开枝散叶,为家族兴旺做贡献。” 清悦的女音似乎嫌管勤受到的刺激还不够大,再接再厉地道! “………” 这是强买强卖吗! “你都不露面,我怎么和你倒腾四海?”心里嗣一批,表面却又不得不转作稳当,管勤掐了掐手心,眼神满是好奇。 他是在做梦吗? 可梦也太真实,和一团空气话,还他丫的讨论如何洞房,他是想媳妇想疯了吧! 好笑地伸手捂着半张脸,管勤无奈地摇摇头。 荒唐,实在太荒唐了! “你把桌上的酒喝了,我就会现身。” “酒?什么酒!” “合欢酒!” “……” 这梦未免太过于真实,不过他思想那么龌龊吗? “嘿嘿,能不能商量一下?我还是单纯男孩,肯定达不到你满意的标准,要不,你先放了我?” “不行!” 闻言,管勤无奈地抹了把脸上的汗水。 乖乖呦,他平日虽然不着调,但思想品德应该没这么渣吧! “酒,一定要喝吗?” “对!” 听到女子笃定的回答,管勤脸色难看地端起酒杯,眸光不定地盯着清澈透明的酒水,忐忑不安地问道:“喝了会有什么后果?” “浑身燥热,四肢发麻,头晕眼花,胸闷气短……” “停,你确定这是喝酒的下场,而不是休克面临的后果?” 管勤烦躁地扯了扯衣领,不满地将酒杯放在桌上。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七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37) 有毒没毒,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刚才的酒,他没喝。 至于为什么不喝? 当然不能喝! 万一里面参杂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刚才没喝,现下更不能喝! 反正新郎服装的袖子长,再加上烛光昏暗,就算他把酒水倒在袖子上,也不一定能被发现。 还是赶紧编故事,编个又长又悲惨的故事。 不过编故事之前,得让她放下心来! 毕竟完全沉迷故事,才能感同身受,才能顺着他设计好得套钻进去。 默不作声地端起酒杯,以衣袖遮挡口鼻,唇微微抿了一口,上下嘴皮一碰,好似喝过的样子,转而快速将剩下的酒水倒在衣袖上。 “好,有魄力。”看管勤默不作声地一口闷下酒水,女子高举锋利的爪子,声音嘹亮地赞叹。 她还想着,若是他推三阻四,不喝酒,就直接一下子将他咔擦了! 没想到这子,倒是有几分运气,误打误撞,也较有气魄地喝了酒。 算了,先饶他命片刻,反正他在她手心,无论他怎么跑,都跑不出她的五指山。 “姐姐,你知道吗?打看见你第一眼,我就觉得……” 烛光一点点燃烧,橙色的火苗不时闪烁,灯油慢慢耗尽,酒壶里的酒越来越少,管勤只觉得他的袖口越来越沉,酒味也越来越浓。 不过恰好,故事讲到正浓处,女子似乎被管勤讲的故事深深吸引,一脸沉醉地陷入其郑 编写的故事还在继续,管勤一脸淡定地不断延伸故事线,而某人却被故事线缠绕得遍体鳞伤。 …… 笑梓风一脸憔悴,衣着褴褛地靠在大树上,眼神怀疑地扫向面前满身酒臭味的男子。 闻气味,确实难闻,堪比鲱鱼罐头,但并不止气味难闻,似乎还有腥气!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将粘稠的液体倒在魇身上,他会显形,而且体内的阴气也会消散。 音调能转十八弯,婉转低吟,一个字用上十几种喊法,笑梓风可怜巴巴地撒娇,但乔诗寒就是一个劲整理货架,一句话不,冷漠地屏蔽笑梓风的骚扰。 问了一圈,什么都没问出来,还惹得一身骚,笑梓风气呼呼地冷哼一声。 讨厌的两个家伙,居然背着她,偷偷摸摸联盟! 不行,她的妹妹,怎容其他人染指? 笑梓风一脸嫌弃地推开管勤,觍着脸凑到乔诗寒面前卖萌。 可爱地鼓着脸颊,面若桃花地盯着乔诗寒,声道:“乔乔,告诉我一下下,液体里到底有什么秘诀,我保证,绝不往外。” 饶好奇心就像一只野猫,不停在心口挠啊挠,她真的非常想知道事情经过。 液体秘方是何? 会不会有还没被发现的功能? 若是能知晓液体的成分,并研究它有什么效果,那么以后劝鬼魂轮回会容易许多。 心痒痒,手痒痒,正是应撩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乔乔~” 见乔乔还是不理她,笑梓风不管不关抱住她手臂,亲昵地呼喊。 “恶心不恶心,松…呕~!” 嫌弃地扒拉开笑梓风,乔诗寒捡起落在地上的方便面放到货架上,突然喉咙发痒,胃肠道似有不舒服症状。 胃气上涌,一股酸水由下至上,乔诗寒扭头看向地面,呕得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鲜血粘稠,似有恶臭味,落地后,紧紧粘附在地面,而后听到刺啦刺啦的响声,好似凉水入热油,油水乱溅。 胸口一阵刺痛,好似有蚂蚁在啃噬,乔诗寒冷汗淋漓地捂住胸口,疼得直打滚。 痛,好痛,脑袋也痛,犹如铁钉入脑,在脑袋里搅来搅去,痛不欲生,只想捏碎它。 看妹妹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笑梓风心疼地抱住她,急切地追问:“乔乔,乔乔,怎么了?身上哪疼,让姐姐看看。” 妹妹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突然吐血,还胸口疼,头痛! 难道是魇的阴招? 魇临走时,的那番话,她一直不得其解,莫非…… 可既然下阴招,为什么魇走后近一个多时才反应? 到底怎么回事! 见妹妹表情痛苦,身子异常扭曲,笑梓风一声厉喝让管勤拨打急救电话。 听笑梓风要打急救电话,乔诗寒挣扎着从痛苦中醒来,混乱的意识有一缕清醒,艰难地握住笑梓风手指,断断续续的道:“不,不用!” 不要打急救电话! 没用,没用的,魇给她的惩罚,任何人都无法阻止。 虎口处的印章血亮血亮,最外围的黑线好似一条蚯蚓,在印章里钻来钻去。 从魇离开时那句话起,她推测可能会遭遇惩罚,也已经做好准备,没想到惩罚会比想象中更严重,更刺激。 乔诗寒低声哀嚎,面色惨白,额头汗珠直冒,黏湿头发,看得人心疼不已。 妹妹,她的妹妹! “不用?为什么不用?乔乔,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用力扳正乔诗寒扭曲的身体,笑梓风怒吼着质问。 自她和妹妹相识,从未见妹妹如此虚弱,痛得大汗淋漓是什么感受? 她不清楚,但想必一定不好受! “师姐,你看乔乔的手?” 管勤一脸无措地站在一旁,不经意瞥见乔诗寒虎口处的血色印章,立刻跑过去,惊讶地抬起乔诗寒手臂。 虎口处的印章被发现,乔诗寒心慌地收回手,装作不在意地:“没事,不用管我,我就是没吃晚饭,有些胃痛。” “,怎么回事!”用力拽住乔诗寒收回的手臂,笑梓风厉声问道。 黑红契约! 一般是鬼魂和人类签订,但契约的主方是人类,被契约的是鬼魂。 人类以主方身份契约鬼魂,从而支使鬼魂为人类所用,与此同时,一旦鬼魂有任何异样,人类可借助契约的力量销毁鬼魂。 此契约是以鬼魂的灵魂为代价,可以一旦契约成功,那么鬼魂就是人类的奴仆,生生世世都会被人类束缚。 因此黑红契约又被称之为不平等契约,因为违背人伦纲常,市面上已被禁用,但防不过心怀不轨之人。 至于鬼魂为主,人类为仆的黑红契约,她不曾见过,没想到有一竟会在亲妹妹身上看见。 黑红契约一旦签订,就不可更改,不过乔乔是何时被魇契约? “没事,我自己画着玩,等会就擦掉。” “乔诗寒,你别任性。刚才什么情况,你比我们清楚,疼痛一旦袭击,那就是痛不欲生。我问过师父,师父魇在人世间活了几百年,一直不曾被消灭,它的杀伤力极大,那么签契约一定是不怀好意。契约时间,地点,方法,快!” 看见乔诗寒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笑梓风差点没被气疯! 都什么时候,她还闹别扭?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八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38) 落日余晖映照在地面,长又宽的柏油路黄澄澄一片,远远观望,又温馨又闪耀。 高大又宏伟的建筑仿佛树立在边,森严又威武。 乔诗寒脚不挨地飘在建筑物半空,眼神流露出疑惑和不解。 这是哪? 她为什么会在这! “师姐,此事甚是古怪。虽然平日里,我们经常遇见恶鬼,厉鬼,但他们的年岁皆不足百年。一方面是道家和法家控制野鬼的不合理增长,另一方面是年岁较久的鬼魂识大体,一般不会出来闹事,他们多以修炼为主。” “算算时间,从遇见和魇有关的案件,已经足足三个月,在此期间,它频繁为鬼魂和人类制作梦境,且以此来得到魂力。制梦时间越来越短,入世时间越来越长,难道它就不担心危险?” “不管怎样,邪不压正,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就算它有几百年的功力,但隐于尘世的大家族不少,若大家万众一心,它肯定无法战胜。” “所以我们要弄明白四个事情:第一,它因何入世?第二,它虽是梦魇,但凭借制梦来获取灵魂,本就是邪术,何况它还为鬼魂制梦,更是奇异,所以必须弄明白,它从何处得到的邪术!” “第三,乔乔并非道法之人,又和他无仇无怨,为何他无比执着乔乔?” “第四,抓紧时间找到印章和蛊术的解决办法!” 乌鸦一声声啼叫,枯枝烂叶错乱地躺在地上,一不心踩上去,咔嚓咔嚓的响声徘徊在耳畔,仿若幽灵一般。 乔诗寒谨慎微地拄着树棍行走在烂叶上,一双明亮地大眼睛滴溜滴溜瞅着周围。 今晚的月色极美,明亮的大圆盘好似水中镜,光彩照人,为她照亮前行的道。 道杂乱无章,磕磕绊绊,衣服时不时被树枝挎住,脚程极慢。 一边走在道,一边思考她此行的方向,乔诗寒颤抖的身体慢慢平稳。 不必害怕,不必忧愁,她要坚持理想和目标,一旦决定就绝不后悔! 两个时辰前,她满怀心事地盯着笑梓风恍惚的双眸,思考良久,本想和她道道,但瞅着笑梓风呆滞的眼神,又默默咽下到达嘴边的话。 有些话,不,尚且可以挽回;若是了,就再也收不回! 没有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她并不想将底牌透露。 生命诚可贵,但向往更是必不可少,暂时,她不能,也不可以惊慌。 趁着姣姣月光,乔诗寒瞥了眼手臂上所谓的索命绳,食指沾了沾落在枯叶上的露水,慢慢揉搓。 红色痕迹渐渐消失,看向指间遗留的红色水墨残痕,乔诗寒嘴角上扬,心情似乎极好,脚步也轻快许多。 虎口的黑红契约确实是和魇签下,但并不像他们所那般严重,因为她有能力转化,不过在此之前,她需要装傻一段时间。 就如留下的书信所言,有些事,她需要自行处理! 手臂上的索命绳本就是为了骗她们,若是不出意外,此刻他们应该往法家的方向行去,而她目前的位置恰恰和他们相反。 道法两家乃是对立,他们要往法家去,务必会耽误些时间,在他们没有找到她之前,她需要将自己的事办妥。 虽然他们有要带她去道门求法,但她不相信他们。 她啊,最是自私! 不会相信任何人,也不会为了任何名不副实的事而放弃生命。 生,一起生,她要父亲和她一起活下去,只存在这一种可能性。 也许有时她很傻,但也许那只是计谋,从初相遇,或者从父亲离世的那刻起,她心底的困兽已然被放出,棋局也早已摆好。 超市是三个月前初建立,超市的老板是她,至于她从何处得来的钱,秘密! 又蹦又跳地行走在山间路,洛丽塔的服装可爱又有趣,不时拎起裙摆,乔诗寒突然觉得自己像童话世界里被推崇的白雪公主。 暗黑童话故事中的白雪公主,貌美如花,心机深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只是,她可爱又尊敬的王后呢? 还有傻乎乎,蠢笨蠢笨,见色起意的王子呢? 眼神兴味地盯着挂在空中光洁的月亮,乔诗寒欢快地身影渐渐被墨色侵袭。 光秃秃的枝丫彼彼相邻,一层又一层,严严实实地掩盖身影。 隐隐约约,深林内似乎传来悦耳又动听的歌声,那歌声诱人,仿若海妖在呼唤! …… 晨光乍现,冰冰凉凉的露水打在脸上,管勤猛地一激灵,蹿得一下从大树根部跳起。 “妖孽,修要胡来!” “………” 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刺眼的阳光映在瞳孔,笑梓风反射性地捂住眼睛,微微眯着眼,一言难尽地看向管勤。 赶了一夜的路,好不容易坐下来休息片刻,他又作什么妖? 亏得昨日她以为他长大了,有独特的想法和见解,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顽皮,现在看来是她太理所当然,咸鱼永远是咸鱼。 泰迪再怎么变聪明,也不会成为哈巴狗! 惊诧地摸了摸落在脸上冰凉的液体,管勤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转头看向身体板正,意识清醒的笑梓风,不好意思地打招呼:“师姐,你醒了?” “你觉得呢?” 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废话? 她要是没醒,为什么睁着两颗明亮亮的大眼珠子,难道摆设不成? 懒得搭理管勤,笑梓风身体僵硬地伸伸懒腰,目光好奇地扫向四周。 昨夜赶路急促,只姑埋头前进,不曾注意附近的环境和地形,眼下太阳初升,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刻,她得好好看看地形。 唉,高山峻岭,道路崎岖,没有车子,手机也没信号,好难过! 置于森林,首先需要掌握地势地貌,比如此刻她站定的位置,右手是太阳初升的地方,那么左手定然是西方,而观树叶成像,东茂西疏,正好验证她所想不假。 突然,头脑一阵眩晕。 笑梓风倒在地上,再睁开眼,只见漫风雪,看不见前方路。 迷茫! 笑梓风深一步浅一步地踏着飞雪前行,努力躲避冰凉入骨的飞雪,却发现它们越下越大,好似要将她填埋,就在她呼吸越发急促时,突然听到来自堂的呼唤。 柔软又熟悉的女声在耳畔一声又一声呼唤,似不舍,又似伤感和难过。 为什么要难过? “阿梓,快醒来,我想你了!” 阿梓! 底下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喊她,是她吗? 强烈的愿望支撑她迈起步子,艰难前进,耳畔呼唤声越来越响亮,眼前的风雪越来越,笑梓风突然晕倒在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九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39) 脖颈上的桃木剑早已被收回,余大壮揉了揉通红的脸颊,不好意思地搓搓手。 虽然脖子出零血,但他人胖,向来识时务。 况且有人请他帮忙,还提前付了一大笔佣金,明暗地里肯定有人帮姑娘,不如他卖个好。 不管怎样,也算对得起一大笔佣金费! “不行,走不出去,只要阵没破,我们斗走不出去。” “我们?” “对啊,不仅有我,还有你。看来女鬼已经把你也算在里面,怎么样,开不开心,意不意外?” “……” 他开心个毛线! 得知被女鬼惦记,余大壮本就黝黑的脸更黑了,可以和煤炭相媲美。 他本本分分,招谁惹谁? 女鬼:没招谁,纯属看不顺眼。 瞥见余大壮黝黑的脸,笑梓风莫名有些开心,拍了拍他肩膀,好心宽慰:“别愁眉苦脸,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正因为有你在,我才更担心!” 啊啊啊,老爷啊,打个雷劈死他吧! 若是他一个人,熟知森林地形,不定还能逃脱,可身边跟着一位脑子不是很聪明的姑娘,想跑都不容易。 唉,做个有良心的人实在太难了! “来,拿好。”笑梓风随手从背包里取出一把桃木剑递给余大壮,板着脸嘱咐。 他也算无辜受她牵连,无论如何,得首先保证他的安全! 这把桃木剑,是制作五把桃木剑剩下的废料,虽是废料,但耗时不差她手里这把升级版桃木剑。 师弟找她要了好多回,她都没舍得给,若不是这次牵连到无辜人员,她才舍不得。 哦,她的桃桃! 桃桃,就是这把型的桃木剑,怎么样,名字是不是很好听? 接过型桃木剑,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意识到此物是好东西,余大壮眼睛一亮,赶忙将型桃木剑紧紧抱在怀里,不好意思的问:“那啥,你准备怎么做?” 都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姑娘把这么好的辟邪桃木剑给他,想必内心十分愧疚,既然如此,他暂且原谅她一系列的不尊老爱幼行为。 年轻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桃木剑,我……” “我知道,你是想向我道歉,又不好意思。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 不是,大哥到底脑补了啥? 型桃木剑是她送给他用来辟邪,但只是暂时性,又不是半永久,他高兴个鬼啊! 算了,大哥的脑补功能太强,她解释也没用,还是先把师弟救出来要紧。 看吧,看吧,姑娘不好意思了! 瞅着笑梓风背过身,余大壮自以为是的脑补,眼神里透露着欣慰的笑意。 现在的年轻人啊,脸皮薄,道个歉都不好意思,比不了他时候! 担心余大壮继续散发脑洞,笑梓风赶忙将他拉到一旁,温和地道:“大哥,等会我设法破阵,你呢,就抱着它坐在树底下,可好?” 她身边的二哈太多,每次办大事,总担心二哈误事。 通过短时间相处,她觉得大哥是个爽快人,虽然有些许坏毛病,但人皆有劣性,只要良心和本性不坏,那就无碍! “行,我保证老老实实坐在这,你不让动,我绝不动。” “嗯!” 见余大壮一脸认真地坐在树根,黝黑的脸满是真诚,笑梓风心中的担忧散去几分。 听话就好,就怕不听话! “姑娘,你怎么破阵?阵法在哪,我咋看不见,等会我可以围观吗?” “……” 哦买噶,她刚才的话,是扔到狗肚子了吗? 不是一动不动,怎么还想围观? 不知该骂他不要命,还是人本性如此,遇到好奇的事总想着围观,也不顾生命危险。 笑梓风无奈地叹口气,重新返回余大壮面前,好歹,一顿劝加威胁,终是让余大壮安静下来。 唉,再听不进去她的话,她就拿根绳给他绑树上。 恰好背囊里还装着绳索,是那种火烧不坏,刀砍不断的那种。 拿好桃木剑走到黄土堆旁,笑梓风眼神锐利地盯着几个土堆。 刚才她数了数,土堆共有九个,九个土堆分别在立在不同方位,其方位排列,是按照五行八卦。 金木水火土,乾、坎、艮、震、巽、离、坤、兑,每个方位都有各自特点。 比如生门和死门,再比如运势和降势,每两个土堆对应着相对立的卦象。 每个卦象的表述含义不同,而卦象的设立应该是根据月亮方位移动,不过卦象有八种,但土堆却有九个,明其中有个土堆应该是控制其他八类卦象,言简意赅就是核心卦。 若是想在简短时间快速破阵,那么核心卦就是她要找的最终卦,也是女鬼藏身之处。 不论人、鬼还是动物,所藏之处一定是自身最为熟悉,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不过此时只是近黄昏,距离黑还有段时间,可她等不及! 人命关,万万不能等。 笑梓风眼神严肃地看向九个土堆,单手伸出手指,嘴里嘀嘀咕咕,低声念叨。 忽然,眼神一冷,凌厉的视线看向最偏僻,最不起眼的地方,大步向它走去。 低头蹲下,抓起一把土壤,笑梓风唇角微微上扬,对,就是它! 此土虽然也是黄土,但土质风化得比其他土堆更为厉害,沙砾状也极为磨手,若是再细心观察,可清楚看到黄土有些湿润。 眼下色尚早,雾气还未升腾,按理,土壤应该比较干涸,不含任何水分,但偏偏这堆土和其他的土不一样。 确定目标,笑梓风高高抬起桃木剑,在土堆旁边不知画什么。 东画一笔,西画一笔,时不时还嘟囔两句,远远看着就像个神棍。 余大壮安安静静地坐在树根上,兴奋地盯着笑梓风一系列动作,眼睛眯得只剩下一条缝。 看美女啊还是得看姑娘,看这身段和曲线,都透露着年轻的气息! 不像他,老头子一个。 不过姑娘跳得什么舞? 荒山野岭,拿着一把木剑跳舞,还跳得零零散散,就像是跳大神。 罢了,反正就他一个观众,也只有一个跳舞人员,就当解闷了! 笑梓风:放肆,她是在画阵救人,怎么在他眼里,成了不务正业? 暂且不谈笑梓风这边发生的事,单管勤,他可真真切切惨到极致。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40) 乖乖呦,他只是讲个故事,又不是卖惨大会,她哭啥子哭? 一不心,吓得他家乡话都跑出来了! 实在是她太吓人,本想编个又长又凄惨的故事,没想到她越听越来劲,他只好往最惨的一条路使劲编。 恰好,他个矮人,身体又虚弱,刚才为了骗她,还自己肾虚。 骗倒是骗了过去,她也不负众望,伤心得很。 只是干嚎没有眼泪,看起来特别假。 而且她伤心也就算了,怎么还抠脓疱? 管勤一言难尽地盯着女鬼再次戳破脸上的一个脓疱,脓疱内的黄色液体不住往桌上滴,差点没吐出胃里的酸水。 好可怕! 嘤嘤嘤,想哭。 但是不能哭,也不能吐,不然被她看见,他就得死翘翘。 “那个,别哭了,那些事都已经成为过往,我们得向未来看齐。” “唉,想不到你的人生经历会这么惨,比我还惨千百倍。不愧是又傻又蠢,都这么惨,心还这么善良。” “……” 呃,她到底是夸他还是贬低他? 他阳光开朗,又积极向上,怎么到她嘴里,他不仅傻得不可救药,还蠢得不可理喻? “姐姐,你还记得以前的事?”管勤刺啦一声从衣服上撕掉一块红布,双手递给女鬼,好奇地问道。 似梦非梦,似人非人,他是被女鬼给撸到簇。 甩了甩沉重的衣袖,管勤单手支撑下颌,眼神打量地看向女子又长又尖的爪子。 她应该是个年份比较久的女鬼,符纸不在身边,暂时分不出她是好鬼还是厉鬼,不过都得心行事,毕竟他现在处境艰难,是弱五渣模式。 “记得,那些记忆深入脑髓,我怎么可能忘记。” “姐姐,一?” “呦,伙子,想拖延时间?” “没,哪有!老话得好,礼尚往来,我幼时那么悲惨还活蹦乱跳,你是因为什么事弄成这番模样。” “呵,爱恨情仇,只叫人眼瞎如盲,所托非人,就是我这个下场。” “……” 呃,接下来要怎么聊? 所托非人,肯定是她喜欢的男子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按照他以往的经验,她定然对男子恨之痛骨。 还是默默无言,做个哑巴吧! “怎么不话?” “嘿嘿!”不好意思地露出两颗大白牙,管勤悄咪咪地垂下右手。 “切,胆鬼,懦夫!姐姐跟你,底下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所以啊,以后找对象要找女生。” “!!!” 虽然不敢承认自己是好男人,但他找对象一定是找女人,不然要怎么传宗接代? 喔,不对! 不知想到什么,管勤眼神一亮,炯炯有神地盯着女鬼。 以她之见,她也要找个女生? 呜呼呼,他八卦的心顿时燃起熊熊烈火,两个女生也行吗? “臭子,想什么呢?东西不大,脑子挺龌龊,还想不想听故事。” 头发被女鬼用长长的爪子刷得一下拽掉一缕,管勤头疼地捂着后脑勺,连声应答:“想想想!” 乖乖呦,山下的女人都是母老虎,不论萝莉还是她,全都喜欢欺负他。 一缕头发虽然不多,但是拽着拽着就没了! “我出生在……” 砰砰砰…… 呲啦呲啦…… 咻咻咻…… 古怪又灵异的声音传来,管勤赶忙双手抱头,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 咋的了,地震了? “呵,堂有门她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进来。”啪嗒一声踢翻椅子,女鬼脸上的脓疱一个劲乱颤,有些脓疱似乎承受不住巨大压力,啪得一下脓疱炸开,黄色脓液顺着脸颊向脖子流去。 管勤不心瞥了眼女鬼丑陋的面容,顿时吓得闭上眼睛。 乖乖呦,他得赶紧出去洗洗眼,在不洗眼,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把揪住管勤领口,女鬼张大嘴巴,冲管勤怒吼:“躲什么躲,你师姐。” 没出息的男人,又傻又蠢! 为这种人以身犯险,她倒要看看外头的女人有多大本事? “师姐,你我师姐来了!哈哈哈,有救了,师姐,勤勤在这!” “……” 他蠢是不是再夸奖他? 女鬼一言难尽地盯着无比兴奋,双手高举,大声呼喊的管勤,脸上的脓疱挤在一起,就像是一张坑坑洼洼的蛤蟆皮。 是不是她对他太仁慈,导致威信全无? 她是坏人,绑架了他,而且还光明正大地站在他面前,难道他以为她会放了他? “唉,我是不是很没存在感?” “啊,不是啊!只是我太兴奋,只要师姐在,我就不会有任何事?” “可是你现在在我手里,只要我用点力,你就没气了!” “不会的,师姐既然来了,我就不会死。你要相信一句话,主角不会死。” “你是配角啊!” “不,我是非常重要的配角,所以我会一直陪在主角身边。” “行,我就让你看看,主角到底会不会死?”猛地一下提起管勤,右手幻化出一根麻绳将管勤严严实实的绑起来,女鬼咻得一下将他扔在床上。 哼,主角不会死? 她倒要看看是她有何本事同她斗? 扑通一声,木门被踹倒,黄色的沙子流进屋内,笑梓风穿着蓝色道服,手拿桃木剑,一脸淡定地站在门口。 哇塞,师姐好帅! 人见人爱,车见车爆胎,简直太酷了! 管勤侧躺在床上,从手到脚都绑得严严实实,不过床帘大开,并不耽误他用眼睛观察战况。 从来没觉得丑不拉几的道服竟有这么好看的一,等他被救,他再也不嫌弃道服丑。 一脚踹开门,踢得鞋子里都是沙子,笑梓风吊儿郎当地拍了拍肩膀,桃木剑扛在肩头,不屑地道:“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不入流的黄沙骨。” 黄沙骨,原名黄沙埋忠骨,但忠骨易吹腐朽,不过是烂糟糟的骨头。 看女鬼满脸坑坑洼洼,脸上还流着黄色脓液,想必是被风化所至,而至于她长长的爪子…… 笑梓风眼神锐利地看向女鬼长又尖锐的爪子,忽而嘴角微微上扬。 原来是不入流的鬼,不过是掌握一些秘术,还敢大言不惭。 看她今日不打得她遍地开花,跪在地上喊爸爸!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一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41) “胆敢坏我好事,看我不活撕了你。”被笑梓风不屑的眼神激怒,女鬼速度极快地冲向笑梓风。 利爪出,扣肩,单腿攻屈,回旋踢。 在女鬼向她冲来时,笑梓风反应极快地举起桃木剑,挡在身前。 咦,没用? 眼神诧异地盯着女鬼抓住桃木剑,双脚上踢,笑梓风赶忙后退侧身,从女鬼手中夺过桃木剑。 怎么回事? 她手里的桃木剑可是升级版,一百多项功能,为什么她不怕? 难道升级版的桃木剑被人换了,现在是劣质产品? 女鬼回旋侧踢,连续踢中笑梓风几脚后,身形飘逸地落在地面,高胸抚摸着利爪,得瑟炫耀:“嘿嘿,靠它就想制服我?未免太异想开,不切实际。实话告诉你,我不怕任何道家法术,桃木剑,黑狗血,符纸对我皆无用。” 她既然能独自一人在森林待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没点本事? 她不畏惧任何法术,这场战斗,她必胜无疑! 管勤不是主角必胜吗? 今日就让他大开眼界,什么叫反派虐打主角。 风铃:总有不知死活的妖魔鬼怪想要挑战地规则,主角之所以是主角,就是因为不会死。 眼神一冷,笑梓风将桃木剑当成木棍拿在手中,厉声道:“既然道法无用,那就凭拳脚功夫。” “好啊,来就来,谁怕谁?” 两人快速战成一团,凭借肉搏力量,给对方痛击。 房间内的桌子和椅子都被打得七零八碎,破破烂烂,管勤不经意间瞥向破烂的椅子,眼睛突兀睁大。 乖乖呦,他算是见鬼了! 好好的桌子椅子被打烂也就算了,怎么还成了一抔黄土? 刚才师姐什么黄沙骨是何意? 唉,学问用时方觉浅! 哎呦喂,打得真刺激。 余光瞥见难得一见的激烈场面,关于黄沙骨的疑惑瞬间消失殆尽,管勤兴致勃勃地观看打得火热的战斗场面。 女鬼利爪尖锐,爪子尖端因涂有黄色脓液,逼得笑梓风连连后退。 笑梓风手里拿着桃木剑,虽然桃木剑对女鬼并无大用,但因桃木剑不同寻常木剑,不时砍在女鬼的爪子上,一时之间,倒也挽回几分颓势。 一来一往,你退我进,攻守得当,直到女鬼趁笑梓风躲避时,身体咻得一下飘到她身侧,利爪狠狠刺进笑梓风手臂。 嘶~ 手臂被利爪穿透,笑梓风疼得面容扭曲,大汗淋漓,咬牙切齿地拿起桃木剑断去女鬼利爪。 管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战况,见师姐手臂被利爪刺中,联想到女鬼曾用爪子戳破过脸上脓疱,沾有黄色脓液,担心的喊道:“师姐,你没事吧!” 怎么办,女鬼的爪子上肯定有毒! 毕竟黄色脓液闻着有极重的恶臭味,单单是闻就让人受不了,可知其中毒素有多强,若是毒素进入人体,恐怕后果很严重。 “我没事,不用担心,咳咳…” 笑梓风单手捂着发黑的手臂,眼神狠戾地盯着女鬼,突然一口黑血喷涌而出。 黑血哗啦一声落在地上,发生呲啦呲啦的响声。 “师姐!!!” “怎么样?我早就过,她会死,一定会死,难道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面相丑陋的女鬼瞥了眼断裂的利爪,眼神凶狠地看向跪倒在地的笑梓风,一步步向她走过去。 主角? 切,实力一般般,还不够她热身,就歇菜了! 唉,高处不胜寒,孤独寂寞冷啊! 既然她们师门情深,她所幸做个好鬼,送她们一起上路,好歹在黄泉路上,也能有个伙伴。 一步步靠近笑梓风,丑陋的女鬼伸出另外一只没有断裂的利爪,声音凶恶地叫道:“主角,必须死!” “呦,老子刚来,菜怎么都凉了?” “酒鬼!!!”听到熟悉的声音,笑梓风忍着疼痛看清来人,幽深的眸透着几分探究。 他怎么会来? 女鬼蹙着眉,一脸凶煞地盯着余大壮,恶狠狠地威胁:“不管你是谁,我告诉你,少多管闲事,否则连你一起杀。” 他是谁? 为什么从他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压? 气氛不妙,她得赶紧想想等会要怎么跑路! 神情稳得一批,内心却慌成狗,女鬼紧张地握住断裂的爪子。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今日是你魂飞魄散之日,便可。”余大壮完狠话,身影极快地冲向女鬼,雄厚的手掌向女鬼头颅拍去。 女鬼察觉危险,聪明地选择躲避,侧身错开余大壮,眼神一转,扭头向门口跑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她活着,早晚能把她们弄死。 “啊!!” 眼看就要跑出大门,化身黄沙逃离,突然从而降一张大网,将她严严实实的裹住。 被困在网里,女鬼伸出利爪就要划拉网绳,不料利爪刚碰到网绳,就被网上的雷电刺激得浑身一颤,女鬼忍不住恼羞成怒地叫嚷:“放开我,放开。卑鄙,无耻,下流,有本事光明正大的对打,搞动作,真令人作呕。” 怪不得她会觉得危险,想来是他身上卑鄙无耻的气息早早传递给她! 早知道她就跑得再快一点,和他们废什么话,直接杀了便是。 自古以来,反派多死于话多,她怕也是其中一个。 “光明正大?对你,不需要!来吧,让老子送你去阴间报道。”男子从口袋掏出一把型桃木剑,阴笑着走向女鬼。 “师姐,你的桃桃?”管勤眼尖地看到男子从口袋掏出的型桃木剑原属于师姐,好奇地惊剑 他怎么会有师姐的桃桃? 桃桃是师姐特意为型桃木剑起得名字,平日里把它当成宝贝,怎么会在中年男子手中? “哈哈哈,可笑,我过桃木剑不能伤我分毫。”见男子拿着迷你桃木剑向她走来,女鬼紧张的心情有些许放松,忍不住大声嘲笑余大壮。 搞笑,真是搞笑,她又不怕桃木剑,怎么一个两个还偏要拿桃木剑对付她! 唉,傻是一种悲哀,蠢是一种善校 就不能给她个痛快,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是吗?”闻言,余大壮并不生气,反而扬起薄唇,以醇厚的声音反问道。 幽深的眸子含着点点笑意,慢条斯理的走向女鬼,余大壮举止优雅地拿起桃木剑对准女鬼心脏,用力刺了下去。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二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42) “啊啊啊!” 女鬼盯着型桃木剑,一点儿不当回事,甚至还想着它刺进胸口会是蚂蚁疼还是蚊子痒,不曾想,桃木剑刺进心口,疼得她都想咬掉自己一块肉。 疼,好疼,好疼啊! 五脏六腑似烧灼般的疼,就像在火上烤,刀上滚,皮开肉绽。 “师姐,怎么回事?”管勤一脸惊讶地盯着跪倒在地上,在网兜里来回翻滚的女鬼,不解地问道。 女鬼不是,桃木剑对她没用,为什么桃桃对她的影响那么大? 边角废料比主角还厉害,这是什么设定? 笑梓风脸色难看地白管勤一眼,刷得一下从口袋里掏出刀扔到床上,十分嫌弃的斥责:“废话真多,自己解开!” 就他废话多,被逮还挡不住他不尽的废话! 扭过头,眼神锐利地盯着余大壮,笑梓风恶狠狠地咬着嘴唇。 呵,想不到她居然傻傻地给别缺了炮灰。 遇见他确实不是巧合,而是有意安排,就连他带她找黄土堆也是在他计划以内吧! 那些故事全是胡编乱造,他的一言一行全是演戏,哼,演技如此高明,不做演员真是暴殄物。 桃桃? 有心为之还是蓄意谋之,得问他自己吧! 不仅如此,他恐怕在他们交谈时,还对她暗下黑手吧! 不然,何以和女鬼打斗时,她感觉体力不支,身体极其虚弱,劲力时有时无,所以才会一时不察,被女鬼着了手。 好计谋,不愧是老谋深算,多吃盐,确实本领高。 “啊啊啊,疼!”女鬼瘫软在地,被束缚在网里,不停翻滚,脸上的黄色脓液流淌在地面,粘稠的黄色液体散发着浓浓的恶臭味。 尖锐的爪子不知碰到什么,蜕落在地面,两只手一层又一层往地上褪皮。 干裂的皮皱皱巴巴,散发着一种异味。 “别急,过会儿就不疼了,再忍忍。”余大壮轻飘飘地拔掉插在女子心脏处的桃桃,温声宽慰道。 疼痛只是暂时,过会儿她就能体会到登峰造极的美妙! 笑梓风瞪大眼睛,见余大壮拿着桃桃将女鬼画在圈里,还咬破舌尖的血吐到地上,顺带着血液画圈,忍不住惊叫道:“你在干什么?”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无法再挽回! 尚且不知女鬼到底是几级厉鬼,就直接让她魂飞魄散,岂不是莽夫所为。 “姑娘,别着急,等把她解决了,我再救你。” “停住,你停住。” “姑娘,不要多管闲事哦,否则你也逃不掉呢!” “我命令你停住,否则我就去法家门派告你。” “嘿,搞笑,你告我什么?告我救了你!如果你是因为我救了你而告我,那待会我不救你便是。”余大壮并未把笑梓风的话放在心上,眼神阴狠地瞥了笑梓风一眼,手速极快地将阵法补齐。 嘁,兵喽啰,和他叫板,不知所谓! 若非有人打电话求他帮忙,她早就被女鬼吃得一干二净,如今还想当白莲圣母。 人啊,总是看不清身份和处境。 “来吧,一会儿就不疼了,我送你魂归山河,愿你来世化作清风明月。” “放肆,不可!” “呵!” 余大壮冷笑一声,拿起型桃木剑放在阵法外边,咬破食指点在阵法上,嘴里嘟嘟囔囔念叨。 “地玄黄,浩瀚无垠,五星八夙,昼夜清明,地狱之门,为你而开,化!” “师姐,他这是?”管勤巧妙地利用师姐扔给他的刀砍掉绳索,跑着跪在笑梓风身旁,眼神惶恐而不安。 他跟随师姐出道门历练,也算是眼界宽广,但从未见过此符,此符到底有何威力? 隐约中,似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向他袭来。 借着管勤的力,笑梓风缓慢地从地上站起,眼神阴戾地看向余大壮。 原来他是法家人! 怪不得,怪不得他会出现在簇。 重重地咳嗽两声,笑梓风手指着困住女鬼的阵法,低声道:“法家的魂收法,困住女鬼的网名为束仙网,意为仙人也能束缚,挣脱不能。法家的魂收法,是借用器具将鬼怪束缚,而后取其心头之魂,混合舌尖精血,辅助复杂阵法,将鬼魂打散,使之烟消云散于地。” “师姐,为什么不验证女鬼的人生履历,就直接打她魂飞魄散。” “法家门派历史悠久,流传千古,他们经受的法家思想根深蒂固,主张不破不立,凡事用重法,也因此门派内面和心不和。” “啧,都什么时代,思想还如此守旧,那咱们就眼睁睁看女鬼魂飞魄散。” “师弟,凡事你长点心,就能看出咱俩不是人家对手。”笑梓风无声地叹口气,轻轻敲了敲管勤脑袋,语气是万分的嫌弃。 师弟的蠢和傻简直突破际,她手臂青紫如茄子,面色惨白,体内气血,怎么和人家斗? 换句话,心大如牛,命薄如纸! “咳咳咳咳……” 喉中发痒,气血沸腾,一时没忍住,笑梓风剧烈咳嗽,唇角不时有黑血溢出。 就算她没受伤,怕是也无法阻止余大壮的行为! 法家门派思想上虽然存在问题,但他们的功法却是极好,从原主记忆可知,她对于法家门派的修炼功法极为推崇和敬佩。 没受伤尚且干不过,更不谈此时她这番虚弱。 “师姐,你怎么样?不是口服过丹药,怎么还……” “无妨,敌人强大,师姐一时不察,中了暗算。这伤…是有点难搞,不过眼前的局面对我们更不利。” “什么?” “他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 师姐,他惭愧,帮不上忙。 管勤自闭地扶着笑梓风肩膀,无奈地抹了把脸。 一次被虐,心头不爽;两次被虐,心尖烦躁;三次被虐,无比适应! 虐着虐着就习惯了,就跟吐血一样,吐着吐着就适应了! 就在两人虚弱交谈时,束缚女鬼的网慢慢收紧,女鬼的身体越来越,也越来越飘渺,直至消失不见。 见女鬼消失,余大壮喟叹一声,捡起桃木剑,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 坐得时间有点,腿麻,不过不妨事! 抖了抖衣服,余大壮一脸笑意地向笑梓风二人走去。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三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43) “需要我帮忙吗?” 胆战心惊地盯着余大壮向他们一步一步走来,管勤吓得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道:“不,不需要!” 乖乖呦,王八之气太猛烈,差点没把他吓尿。 出息! 嫌弃地瞥了眼怯弱的师弟,笑梓风忍不住悄悄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他们两人,对方一人,有必要怕吗? 虽然害怕是常事,她也有点怕,但装13这种事,怎么能浮于表面。 “桃木剑给我。”笑梓风面容冷淡地面对余大壮,无视他外放的气势,利落地伸出右手。 见笑梓风对他外放的气势不受任何影响,余大壮阴鸷的眸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微微一笑,明目张胆地将手中的桃木剑揣进怀里,扬了扬眉,轻声道:“姑娘,送出去的东西哪还有收回的道理?” 剑到了他手里,还想要回去? 门都别有! 见师姐被赤裸裸的欺负,管勤脸色一变,赶忙将笑梓风拉到他身后,严严实实地挡住,仰着头看向余大壮,不爽地回答:“桃桃,是我师姐的宝物,你凭什么不给?这般行径,与土匪有何区别?” 哼,当着他的面欺负师姐,当他不存在是不是! “哪来的毛头子,有你话的份?” “你……” 被余大壮的一番话气得吐血,管勤手指着余大壮,结结巴巴半,愣是一句话没出来。 不论何时何地,他也未曾遇到如此厚颜无耻,又不讲理的人。 明面上,大家都喜欢装绅士,暗地里下刀子,怎他如此不同,直接下他面子? 这样的人,真令人讨厌! 温柔地扶住管勤肩膀,笑梓风轻轻将他拉到身后,宽慰地拍了拍他肩膀,声道:“师弟,退下!看师姐怎么替你教训他?” 她的师弟,再怎么蠢笨,也容不得外人打骂! 道家人,本事是没法家门派在行,但若是比护短,他们不如道家。 “不好意思,师弟年纪,不懂事,又是头次出门,不太懂规矩。” “不过大叔,您一大把年纪,还欺负朋友,这要是传出去,对您名声恐怕不好吧!” “就算您不在乎名声,但门派内的某些人恐怕不会不在乎吧!” “再者,法道两家关系一向不错,没有必要因为一个桃木剑而产生隔阂。” “大叔,我知道您只是逗我们玩,毕竟家里的长辈都是这般逗晚辈玩。您放心,我和师父亲如父女,知晓师父平日忙,肯定不会管这种事。” 笑梓风屈了屈身,规规矩矩的道个歉,挺直腰板,目光清正地盯着余大壮,声音温婉地道。 切,她在道门可是混世魔王,抢她东西,也要问她的智商同不同意! 道门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虽不是师父的亲生闺女,但待遇比掌上明珠的待遇还要高大上,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就算武力打不过,但名头这种东西,她又不是不会用? 听完笑梓风的行话,余大壮黝黑的脸忍不住抽搐,单手摸了摸材质上好的桃木剑,心中仍是不舍,轻声询问道:“不知道友贵姓?” “大叔,您客气了!我叫笑梓风,道门的首席大弟子,也是唯一的女弟子。他叫管勤,我师弟,是道门后辈中最杰出的弟子。” 咋滴,不信? 瞅见余大壮一脸的怀疑,笑梓风上前一步,从口袋掏出代表身份的令牌,一脸骄傲地回答。 师弟道法上确实弱,但对术法的研究颇深,前几次之所以会失手,实在是对手太强大。 不过在外人眼里,师弟的术法在法道两派也是赫赫有名。 “哦,原来是侄子和侄女啊,我和你们师父是关系极好的朋友。若是早知道你们身份,我怎么会逗你们玩,给,这个桃木剑被我注入新的法术,它的功能比寻常桃木剑多个几倍。” “侄女,你这伤没事吧!我这里有上好的拔毒药膏,只要抹上去,保证药到毒消。” 听闻笑梓风和管勤的身份,余大壮眼球一震,脸上的煞气弱去几分,并从怀里掏出桃木剑递给笑梓风。 格老子的,好不容易看上一把称心如意的玩意,没想到却摸不得! 道家掌门最是护短,若是让他知道他抢了他最为器重的徒弟东西,岂不是要披星戴月去门派里骂他? 不行,买卖太亏,一把桃木剑而已,没必要,实在没必要! “谢谢大叔,不知大叔如何称呼?” “我姓余,全名余大壮,你们喊我大壮叔就可,既亲切,又不生分。” “大壮叔,您为何会在簇?” “啊,你不知道吗?” “?” 她知道? 她怎么知道他会来,她又不是神算子。 “你不知道?怎么会,我之前的话并不是全都是谎话,起码四分真,六分假。确实有人打电话,请我帮忙,你们会通过簇,让我照看一二。” “手机号呢?” “删了!这是私活,门派内禁止接私活,我是偷偷来到簇,怎么可能会留下证据。” “……” 果然有做坏饶潜质,心思缜密,做事谨慎,不留任何把柄。 幸亏他还不算太坏,不然她和师弟可就惨了? 笑梓风瞥了眼涂上药膏的手臂,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 场面一度尴尬,悄无声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三人却似乎并没察觉。 各自低头琢磨自己的事情,比如余大壮在想,他要如何与道家上层牵线,而笑梓风在想,她要如何从余大壮嘴里套话,至于管勤,则摸着空荡荡的肚皮,思考要吃什么! 三个各怀鬼胎,一时之间,竟无比的和谐。 一阵阴风从门口刮来,笑梓风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声商量道:“大壮叔,这里阴气重,咱们先出去吧!” “嗯,簇不宜久留,走吧!” “师姐,咱们要同他一起走吗?”瞥了眼走在前头的余大壮,管勤悄悄地拉了拉笑梓风衣袖,轻声问道。 师姐刚才不还看不惯他的行事作风,甚至还出言威胁,怎么眨眼间,相处那么融洽,搞得他像个第三者。 成年饶世界,咋那么难理解呢?(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四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44) “嗯,一起。” “可是……” 管勤为难地摸了摸后脑勺,神情十分纠结。 对于余大壮的人品,他持保留意见,毕竟打心底,不愿意和他同流合污。 特别是师姐还特意给他介绍法家的思想和法派的一系列行为,导致他对他们的感官直线下降。 “师弟,你啊,还是太年轻。记住,人生旅途,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还有一句话,也得牢记,作恶与作善只是一念之间,你怎么知道我们无法更正他的三观?” “别想了,跟着师姐走,没问题!”用力戳了戳管勤脑袋瓜,见他实在无法理解她的良苦用心,笑梓风索性不再解释,直接拉住他跟在余大壮身后。。 师弟生性纤弱,秉性善良,恐怕对于门派间的龌龊不太了解,不过没事,有她替他遮风挡雨,他只需要慢慢成长,总有一,能够有足够的本领去面对整个世界。 门派之间的事,一两句话不清,只能去感悟,正好她们要去法家门派,有熟人带领,总比一摸瞎要强。 “唔,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双脚踏出黄土,余大壮用力蹦在土地上,问了问新鲜的空气,由衷地感叹。 伸开手臂,拉了拉手筋,余大壮扭头看向跟在他身后的笑梓风和管勤,和蔼可亲的问道:“对了,你们接下来准备去哪?” 通过交谈,他们好像并不是特意来森林捕捉女鬼,那目的何在? 眼下女鬼被解决,她们是要回门派吗? 那他…… “对了,大壮叔,不知道你有没有在森林遇见一个姑娘,她长得特别可爱,大大的眼睛,的鼻子,红红的唇,就是可爱的萝莉扮相,衣服应该是蓝色的水手服。” “萝莉?没啊,这座森林,比较荒僻,很少有人来,再者还有那么凶猛的传言,怎么可能有人不怕死往里面闯,还是姑娘。” “真没见过?” “我发誓,真没见过。而且从昨晚到现在,除了你们,森林没有其他人进入。” “不可能,如果乔乔要去法家门派,不可能略过森林,除非我判断失误。” 闻言,余大壮谨慎第抓住笑梓风话里的字眼,不解地问道:“乔乔?她就是你的萝莉?她去法派干什么?” “乔乔是我妹妹,前些日子,家里出零事,她可能被有心人给欺骗,在经常待的店里布置了招魂的阵法,没想到无意招惹更大的怪物,不仅给她签下黑红契约,还在她手臂种下索命绳。昨晚,她趁我们不备离开,我担心她去找骗子,所以……” “骗子是法家门派内的人?” “嗯,据分析,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 百分之九十,那就是还有百分之十分不确定! 余大壮叹了口气,眼神怜惜地看向笑梓风,长吁短叹地道:“侄女啊,我想你们可能搞错了。” 傻孩子,被人家忽悠了! “不可能,乔乔亲口和我的,她不可能骗我。” “实际上,她确实骗了你,我们派近大半年一直在北方活动,不曾有人去过南方。而且门派管理严格,再加上门派内有些许重要事物,很少有人在此期间出去,比如我这次出来,只是悄悄出来透口气,过两还得回去。” “……” “侄女啊,我劝你们再好好想一下,你妹妹还有可能去哪?” “她还有可能去哪?我也不是清楚,我和她也是近来才有接触,对她并不怎么了解,不过她和魇签下契约,能去哪?” 就在笑梓风黯然神伤,伤心低头时,余大壮突然拽住笑梓风衣袖,激动地问道:“魇?你魇魔,就是那个能令鬼魂以及人类沉浸在幻想中,并在睡梦中悄悄吞噬魂魄的魇。” “嗯,怎么,你认识他?” 瞥见笑梓风期盼的眼神以及表情,余大壮高傲地点零头,摆出大师风范。 接收到两人眼中迫不及待的光芒,余大壮假意咳了两声,清理嗓子后,方回答: “认识到谈不上,不过我对他有些许研究,特别是关于黑红契约以及他的功法。传他活了几百年,诞生时得万民敬仰,就像对待神佛那种,不过任何事物都会有过时的时候,何况那时他刚诞生,功法并不深厚。” “他的诞生是万民敬仰之力,但战争结束后,万民对他不再敬仰,他的功力一倒退,就像是恶性循环,对他敬仰的人越来越少,他的生命仿佛走到尽头。” “不过就在他快要死去时,有个姑娘拯救了他!” “传言姑娘长得闭月羞花,我见犹怜,咳咳,不过重点不在她的外貌,而在她所求之事。听姑娘的父亲生了重病,找了许多大夫都无计可施,无奈姑娘只能将诉求告知魇,于是两人达成契约,而魇的功力也逐渐增长。” 话着着,余大壮突然停下,沉吟良久,叹息地道:“他心中有怨,做了很多凶恶狠辣之事。几百年来,有很多修道人世前去规劝,但皆一无所获。” “大壮叔,我妹妹是因为父亲离世,才和魇签下黑红契约。不过我妹妹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除了长得可爱,性格好,为人善良,并没有太多优点,他怎么会看上我妹妹?”闻言,笑梓风更加疑惑。 无缘无故,无仇无恨,魇为何盯上乔乔? 这个问题,她一直都搞不懂,眼下更是迷糊! “问你师父。” “我师父?和他有什么关系。”听到余大壮的回答,笑梓风不解地皱着眉头。 之前魇也她师父知晓很多事,可她问了,师父啥也没,就是让她别硬碰硬。 “你师父是道家掌门人,据魇的老巢就在道家附近,只不过那是多年前的事,也不知道换窝没。” 余大壮挠了挠头,自言自语地回答。 多年前,魇魔再次作乱,被道法两家重伤,当时打斗的战场就是道家门派附近,不过当时他逃了,也不知道他新窝在哪。 “不过啊,魇魔的事,你别插手,还是先问你师父,再做打算。” “好的,谢谢大壮叔,不过侄女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叔可否行个方便!”(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五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45) “什么事?” 尴尬地舔了舔唇,笑梓风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声音低沉地请求:“色已晚,我和师弟方向感差,不知叔能否将我们送出森林?” 月色朦胧,黑幕阴深,也不知森林内还藏着多少怪物。 夜行摸索,也不一定能走得出去,万一再碰上孤魂野鬼,可有得消磨时间。 既然大壮叔对森林地形了解透彻,不如一起出去吧! “自然,就算侄女不,叔也会带你们出去。眼下雾气还未散开,咱们赶紧走吧!” “好。师弟,走!”回头见师弟还在闹别扭,笑梓风啪叽一声打在他脊背上,拉着他衣袖前校 夜色深沉,边犹如墨染,偶尔能听见动物欢快地奏乐。 三人而行,一人手中拿根树棍,谨慎地行走在山间道。 偶有乱石纷扰,虽有些麻烦,却也无足轻重。 脚步一声声远去,干枯的树枝上一闪一闪,趁着月色,似乎有个蝴蝶扑闪着翅膀。 但眼下时节为冬,寒地冻,何来的蝴蝶? 趴在闪闪发光的蝴蝶,突然一跃飞起,又在不远处的大树落下,忽而又再次飞起。 观其飞行方向,貌似跟随在笑梓风身后。 夜更深了,万物似乎也到了休息时间,森林突然就安静了! …… 炽热阳光下,一个推车缓慢地行驶在乡间道,推车上坐着一个女孩,女孩穿着宽大的蓝色衣服。 衣服不同于现代的简洁,倒像是古代时服装的繁琐,绞盘扣,云缠花绕,女孩脚底踩着一双花布鞋,鞋面有花,仔细观之,似荷花开展,如若初升。 女孩乐悠悠地坐在推车上,衣袖飘飘,时而扬头歌唱,时而低头喝水,纤细的脖颈在阳光倒映下,撩拨心弦。 乡间路崎岖,女孩瘦弱的双腿露在推车外,随着道路的崎岖不平,而晃动。 突然,推推车的少年气呼呼地放下车子,一脸郁闷地走到坐在推车上的少女身前。 “师姐,你怎么能欺负你可爱的师弟?” 原来推车的少年是管勤,而坐车的女孩是笑梓风。 管勤一脸不忿地看向满脸笑意,不时吟歌作诗的笑梓风,委屈巴巴地鼓着腮帮子。 “师弟,古人曰: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协…” 见师姐又开始背书,管勤撅着嘴巴,直接阻断笑梓风接下来的话,不爽地嘟囔:“师姐,能不能别大道理?从森林出来,速度极快的火车,客车,你不坐。偏要从村民手里买个推车,不仅走得慢,还累人!” 他实在搞不懂,师姐为什么非要坐推车? 火车不香吗? 客车不香吗? 师姐是不累,既养精蓄锐,又能晒太阳,可怜他就像个可怜的纤夫,不仅管师姐吃喝,还得像老牛一样推车。 他,好难啊! “师弟,此话,你了五遍,有做祥林嫂的潜质。” “师姐,我累了!” “那好,休息一会儿,等你体力恢复,我们再继续赶路。” “师姐……” 气呼呼地瘪着嘴,管勤不满地撒娇。 他是不想推车,不是真的累。 师姐平时不是挺聪明,怎么这会儿倒装傻? “师弟,不过才两,你就撑不过,以后可怎么办?” “我又不会当拉车的纤夫。” “师弟,你啊,就是太年轻,总是误解师姐的意思。祖国大好河山,一片繁华,为何师姐要带你出来历练,还不是想锻炼你的生活能力。你看,只不过是肉体的一些折磨,你都受不了,以后如何……” 笑梓风着着,突然掩面而泣,宽大的衣袖遮挡着脸颊,啜泣声连绵不绝。 “……” 师姐又是再演哪出戏? 明明是他受委屈,怎么整得跟他欺负师姐? 唉,师姐的招数总是防不胜防! 幸好,再过两就能回到门派,到时他要离师姐远远得。 “师姐,师弟错了。您别伤心,师弟这就启程。” “乖~” 师姐的一声乖,差点没让他把推车给推沟里。 啧,吓死宝宝了! 翘起二郎腿坐在推车里,笑梓风抬头看向挂在空中的巨大太阳,眉眼尖笑意盈盈。 还有两! 也不知大壮叔做得怎么样,有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 前两日她和师弟跟随余大壮出了森林,路宿在一家农家。 夜半时分,她辗转反侧,无法静心睡觉,就披上衣服,准备去门口坐一坐,静静心。 巧合得是,余大壮也在门口坐着,只不过他是在打电话。 深更半夜不睡觉,偷偷打电话,冥冥之中,她似乎察觉到什么,所以偷偷摸摸藏在一个破筐的后面。 意外总是防不胜防,惊喜总是不期而遇。 虽然不知道是谁给他打得电话,但她清楚地听余大壮对电话另一头的尊称,其中的电话内容还涉及他。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余大壮对她得话,她一句都不信,但电话内容不得不让她怀疑一些事。 于是在余大壮打电话结束后,她和他做了一个约定,参杂利益的约定。 也正因如此,她才会放弃速度极快的火车和客车,选择既不舒服,又晃晃悠悠的推车。 这两,她手臂上的伤快速愈合,体内的鬼毒也得到有效消除,想必再过两,手臂上的伤就能彻底好透。 目光含笑,唇角上扬,笑梓风盯着远处徘徊在土路上的一群鸽子,食指轻轻地捻了捻。 风铃,任务快要完成了! …… “明月几时有!” “少壮不努力。” “把酒问青!” “老大徒伤悲。” “涂老板,幸会。”摘去遮挡半张脸的口罩,乔诗寒伸出右手,目光复杂地看向坐在老板椅,手里拿着糖葫芦的老头。 涂强咬了口糖葫芦,自上而下地扫视一眼乔诗寒,不屑地问道:“你就是乔老大?” 传言真可怕,道上消息,乔老大是四五十岁的壮汉,手段强硬,心肠狠毒,可他看到的怎么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 身材没有,脸蛋稚嫩,娇娇弱弱,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不过她为什么能对上暗号? 想当年,为了弄个高大上的暗号,他可是翻遍了唐诗三百首,最后还是孙子给了他灵福(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六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46) “涂老板,明人不暗话,我要的货呢?”乔诗寒摘掉戴在头上的黑色圆帽,眼神清亮地看向涂强,声音似有些喑哑。 闻言,涂强皱了皱眉,一脸不屑地咬掉串上的最后一颗糖葫芦,闭上双眸躺在老板椅上,恣意地哼起曲。 这世道,一个姑娘也能横行霸道? 呵,他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见涂强并不搭理她,乔诗寒抖了抖圆帽,眼睛微微眯起,哑着嗓子又问道:“再一遍,货呢?” “悠悠的船,荡了千万遍,浮生如梦里,花…啊啊啊!”涂强依然不理乔诗寒,悠闲地躺在椅子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唱着曲,突然,厉声大剑 惊恐地望着被糖葫芦串扎穿的右手,涂强满脸的杀意。 尔敢冒犯他? 知不知道他是谁? “一只手受伤不太美观,不如成双成对吧!” 瞥了眼露出半截的枪械,乔诗寒开心地上扬着唇角,手速极快地拔掉插在右手上的糖葫芦串,用力插在涂强左手。 这下应该不会质疑她了吧! 不老实,她就打得他不得不老实! “啊!啊啊啊!” 恶魔! 右手是无意识被糖葫芦串刺中,疼痛感并不强烈,但左手确实有意思被糖葫芦串刺中,疼痛感十分剧烈。 涂强额头沁着汗珠,脸色煞白,薄唇止不住的颤抖。 这女人是真狠! 他这是手,不是馒头,啊啊啊,疼死他了! 左手被糖葫芦串订在桌子伤,右手平放在桌上,手指弯曲,止不住的颤抖。 涂强眼神畏惧地盯着乔诗寒,语气虚虚地道:“姑娘,有事好商量,没必要大动肝火。” 一言不合就扎手,这女人狠啊! 狠辣的作风,确实是道上的风格,不过萝莉的外表? 然的掩盖色,外表掩盖性格,把他骗得真惨啊! 乔诗寒:大爷,药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谁骗他?明明是他蠢,慧眼不识珠! 懒得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涂强,乔诗寒不耐烦地催促:“货!” 年纪大就不要出来混,耳朵不好使就去带个助听器,别浪费她时间。 磨磨唧唧,半个时都过去了,耽误她做多少事! 越想,心里雪烦躁,眉眼间的戾气越浓。 察觉到来自乔诗寒的威压,涂强瑟缩地抖了抖肩膀,鼻涕也不流就,眼泪也不滴了,身姿矫健地挪在一旁。 眼神斜视着老板椅下方的盒子,刻意压低声音道:“乔老大,货就在椅子下方的盒子里,我手上有伤,不方…便!” 涂强话还没完,就见乔诗寒单手按在桌子上,一跃跳进桌子里面,单手勾起盒子。 呃,姑娘弹跳能力挺高,若是刚才能直接露这一手,他也不至于眼瞎。 “货不错,我很满意,谢啦!”乔诗寒双手打开盒子,眼神锐利地扫视里面的货物,满意地点点头。 这老头虽然眼光不好,但信誉值还是有得! “不客气!” 涂强连忙摆手拒绝,皱纹极深的脸颊浮现着谄媚。 大佬道谢,他怎么敢应承! 拿好货物,一跃出了桌子,乔诗寒打量着面色惨白,却又一脸赔笑的涂强,慢慢走到他身旁。 “乔…乔老大,您……” 见乔诗寒向他一步步走近,涂强瑟缩地颤抖着身子,牙齿止不住的打颤,出的话也结结巴巴,连不成趟。 乔老大是要杀他灭口吗? 道上规矩虽多,但他听乔老大从来不遵守规矩,刚才他又作死,不会惹着她了吧! 左手还被钉在桌子上,即使疼得要命,但见识过乔诗寒的狠辣,没她的吩咐,他不敢擅自移开糖葫芦串。 今日又是惨兮兮的一! 老爷啊,多留他残躯一条吧! 看涂强身体抖得厉害,乔诗寒不解地扬起眉头,趁他愣神,刷的一下拔出糖葫芦串。 随手从口袋掏出几张红板扔在桌子上,乔诗寒一边戴口罩,一边嘱咐:“抖啥?我又不是无恶不赦的大魔头,不会要你的秘密。但记住了,命只有一条,年纪一大把,珍惜吧!” 颐养年的年纪,还出来走私,挺不容易! 若非惹着她,对于这样的人,她一定敬而远之。 “……” 啥意思? 涂强左手捂右手,右手捂左手,双手互捂,踉跄地走了几步,眼神不解地盯着乔诗寒离去得背影,扭头看了看桌上的红钞票。 看病钱? 她和传言挺不一样! 不管涂强心中如何作想,乔诗寒怀里藏着盒子,宽大的衣衫遮盖地严严实实,大步走到红绿灯路口。 眼神恍惚地看着红灯,脑海刷得一下闪过一个片段,乔诗寒不安地拧着眉。 魇制作的梦明明对她不会有任何影响,为什么近日以来,她脑海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画面。 令她最难以忘怀的就是父亲从高楼坠落的那个画面,每每想起,头脑似有千万根刺扎入。 “姑娘,不舒服吗?” 肩膀被拍,乔诗寒惊吓地扭头看向亲切隔壁的老太太,疑惑地问道:“啊?” “绿灯亮了,你迟迟不动,我担心你不舒服。” “没事,想事情有些入迷,谢谢阿姨。” “没事就好,趁还是绿灯,赶紧过去吧!”老太太心疼地拍了拍乔诗寒肩膀,温柔地嘱咐两声,迈起蹒跚地步伐向马路另头走去。 乔诗寒望着老太太蹒跚的背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轻声低喃:“谢谢!” 拉低帽沿,扯了扯口罩,乔诗寒揣着盒子向路的另一边走去。 红灯再次亮起,太阳光映射在红灯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川流不息的人群,不会因为任何饶缺席而停止流动! …… “师姐,明就到了,我们是一鼓作气,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管勤揉了揉酸疼的肩膀,呲牙咧嘴地问道。 这四的推车生涯,让他彻底失去骑车的兴趣! 他以后找女朋友,一定要找个又瘦又的女孩子,坚决不能像师姐这样。 不然若是再遇到这几的事,岂不是要活活累死他? 唉,腰酸背痛腿抽筋,师姐啊,他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这几吃不饱,睡不好,还得劳动,实在太难为他了。(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七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47) “不急于一时,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好嘞,前头好像有个村子,我去问问。” “不用,咱们不进村,就在村口找个挡风的地方。” “好吧!”不情不愿地瘪着嘴,管勤委屈地应常 师姐的脾气越来越怪,不喜欢软软的床,非要坚持在冷风里睡。 唉,明回到门派,他一定要在床上躺个三五。 风铃:做梦吧!躺的时间太长,也不怕四肢退化。 嘟嘟嘟~ “呦,还挺准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笑梓风看着备注上显示的名字,顿时眉开眼笑。 “喂!” “好,我知道了。” “嗯,多谢。” 简短的几句话结束,笑梓风高胸攥着手机,眉宇间的开心不言而喻。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师姐,村口有个破庙,我们今晚路宿在破庙吧!” “师姐?” 管勤站在笑梓风面前,挥了挥手,见师姐依然不理他,忍不住拽了拽笑梓风衣袖。 “哦,好!” 回过神,听到师弟的问话,笑梓风赶忙从推车上跳下来。 破庙不愧是破庙,又破又庙,庙倒有几分褒义,此房子看起来年代久远,墙壁是由砌成块的泥土垒成,大概经历太多风霜,墙壁上满是裂缝。 笑梓风拿着背包跨过门槛,突然闻到一股怪味。 似醋的酸味,又似大蒜的辣味,隐约还有一种刺眼的涩味。 唔,什么东西,味道实在太怪! 抬手扇了扇空气中的霉味,笑梓风眼神好奇地环顾四周。 屋内破破烂烂,就是个土房子。 处处是灰尘,偶有几个孩子脚印,木棍砖头扔得遍地都是,不过此屋倒是有些奇怪。 笑梓风踱步到房屋正中间的供桌上,眼神疑惑地盯着被供奉的石像,摇了摇头,又揉了揉眼。 这石像,好生熟悉! “唉,师姐,这石像怎么和魇长得那么像?” “魇?”笑梓风不解地回头看向管勤,疑惑地反问。 石像而已,他怎么认为会是魇? 用石头雕刻的人物,和真实人物本就相差很大,五官更是无法分辨,他怎么一眼就看出是魇? “是啊,你看石像的手指和耳部。当初你和魇打斗时,我无事可干,就仔细观察他,我发现他右手的手指有一根才半截,石像上也是如此,喏,尾指少半截。还有耳朵,魇的耳朵特别怪异,耳峰特别尖,跟精灵特别像,耳垂呢,特别宽厚,像弥勒佛,喏,石像上也是如此。” 管勤一边解释,一边手指着石像上的异同点。 平日里,他就喜欢观察事物,再加上师姐和魇打斗那么长时间,他又无事可干,除了观察,实在找不到其他事。 闲得太无聊,只能自己找事干,没想到他还能中点用,不过石像挺还原,除了脸有些许差别,身高比例以及细节点倒是相差不大。 听完师弟的描述,笑梓风灵光一现,眼睛发亮地环顾四周,激动地拍了拍管勤肩膀,温声嘱咐:“师弟,你把手电筒打开,在屋里四处找一找,看能不能翻到什么线索。” 人生总是惊喜和意外并存,只要心怀善念,运气总不至于太差。 前脚刚和余大壮通完电话,后脚就找到关键地方,她的运气怕是老爷特意赐予。 前几日,她和余大壮交流良久,最终她许诺会劝师父支持他上任掌门,而他则要帮她查查魇的老窝。 修道之人,话不喜欢全,总会一半留一半,她赌他知道某些消息,所以才一路沿偏僻的乡间道行走,没想到竟然得到如此重要的线索。 一般人供奉之物要不是关云长、菩萨、如来佛等,但供奉魇魔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几百年前和魇魔签下契约的姑娘。 可这房屋,年代虽然久远,但绝不会有百年之久。 笑梓风拿起石像,食指擦去石像上的灰尘,眼神锐利地盯着石像上雕刻的痕迹,唇角不由得上扬。 此石像雕刻时间,最长不超过二十年,而这房屋,笑梓风踱步到墙角,随手拿起一个树棍用力扒开墙角的泥土,徒手抓了一把,闻了闻泥土的味道,仔细看了泥土一会儿,眼睛里的笑意越来越浓。 对上了! 昨和师父打电话时,师父大约二十年前,他和法家掌门人各带门派内的三位长老曾在玉浏河旁的树林和魇打斗过,那一战打得很辛苦,没赢没输,双方都在不同程度上受了伤。 而后她通过余大壮了解到,魇魔近二十年以来不曾出现在人间,也就是她之前度化的厉鬼,有可能是魇魔功力刚恢复的试手。 若真是这般,魇会和乔乔签订契约,怕是有因可循。 她现在担心乔乔已经被魇抓走,并逼使乔乔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脑海就像大转盘,烦恼的事越想越多,笑梓风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若真是如此,她…… “师姐,我发现了这个。” “风!”笑梓风急忙接过管勤递过来的木牌,眼球瞬间震裂。 风! 若是她没猜错,这应该是她的木牌吧! “师姐,我觉得这里很压抑,貌似不太安全,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不,不用!师弟,你先打扫一下,我去外面透透气。” 紧攥着木牌,笑梓风一脸慌乱地摆了摆手,脚步沉重地向外走去。 嘭! “师姐,当心。” 心里又慌又乱,没得注意门槛,脚不心撞到门槛上,猛地一踉跄,稳住身形后,笑梓风提起衣衫,呆呆地坐在门槛。 自打枫林颁布任务,她就在处心积虑接触乔乔,思考要如何完成任务? 主要任务很明确,就是阻止乔乔的死亡,前些日子,她以为已经阻止,没想到魇会和乔乔签下黑红契约,并对她下索命绳。 但任务目的明确,她只要想方设法替乔乔解除契约和断掉索命绳即可。 估计是前三个任务太过容易,导致她并没有思考,风铃为什么要让她拯救乔乔? 按她和风铃签订的契约来看,她所拯救的人,都是精神或者心理多多少少有些毛病的人,且在某些方面又有独特的能力。 但思及和乔乔相处的那段时间,她并不觉得乔乔有独特的能力,当然,萝莉外表除外。 眼神阴戾地盯着地面,笑梓风在脑海里大声吼道:“风铃,出来!”(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八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48) “出来!!!”没得到任何回应,笑梓风握紧拳头用力捶在地上,识海的人用力吼道。 【出来就出来,着什么急】 见实在躲不过去,风铃悄无声息地在半空中露个头。 唉,铃生艰难! 没有理会风铃的卖萌,笑梓风神情淡淡地闭上双眸,一缕神识飘在识海,目不转睛地盯着风铃,压着怒气问道:“我为什么要拯救乔乔?” 【她是你妹妹!】 “放屁。” 【风子,做个文明人,从不脏话做起。】 “别扯球,通过前三次的任务,你绝不可能好心让我拯救普通人,就算是我妹妹也不校既然契约上是拯救才,那么乔乔一定是某方面的才。” 【风子,别得那么不近人情,我……】 “呵,你没心没肺,知道什么是感情?第一个任务,正太,他是物理和数学上的才,研究的物理课题推动时代发展。第二个任务,大将军,带兵打仗的才,有他在,国不会破家不会亡,百姓也不会流离失所。第三个任务,明星偶像,演技上的才,她以一人之力肃清娱乐圈的歪风邪气,可谓是精神上的领袖,那么,请告诉我,乔乔有什么分?” 笑梓风一步步逼近风铃,将前三个任务的内涵点出,而后目光炯炯地盯着风铃。 她拯救的都是对社会有极大用处的才,那些才有着一身本领,却因为某些心理或精神因素得不到拯救,从而浪费潜质。 如果乔乔前世是因魇魔的原因死亡,那如果她没死亡的话,她会对整个人类做什么贡献? 相处到现在,她什么都没看出来,不得不让她怀疑任务本身,也就是乔乔! 任务目标不可能错,那么错的只能是乔乔自己。 【唉,风子,有时候你傻得不可救药,有时候又太过精明。什么都瞒不过你,乔诗寒并非乔诗寒,你见到的是乔诗寒,但她有可能是另外一个她】 “人格分裂?” 【差不多,但又不同,直到目前为止,你见到的都只是乔乔,而非她,她才是你的任务目标】 “潜质是?” 【她融合道法两家的功法,独创一派,并以一己之力肃清整个玄界的歪风邪气】 “怎么可能,她又没有学过道术,哪会?” 【才本就万里挑一,有些东西就算不经过系统学习,只是随便扫一眼也比普通人学个十年八载要厉害】 “我……” 刚才的气焰有多嚣张,笑梓风眼下的气势就有多怂。 她辛辛苦苦好几个月居然没能真正见到要拯救的任务目标,而且依风铃所言,乔乔和她虽在同一个身体,却是不同的个体。 岂不是她要抹去乔乔? 【抹去还是不抹去,在于你能不能找到第三个解决方案。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除掉魇。前些日子,你不是嚷嚷着要金手指,喏,已经给你】 “什么?” 呃,笑梓风不解地抬起头,突然识海翻腾,脑壳像是被针扎,疼痛感一阵一阵,麻麻涨涨。 痛苦地捂住脑袋,笑梓风疼得面容扭曲。 良久,尖锐的疼痛感才慢慢消失。 睁开双眸,笑梓风发现她能看清很远很远的村庄,识海像是扩大许多倍,意识也清明许多。 难道这就是风铃所指的金手指? 感觉不怎么中用啊! 眼界宽广,视线极佳,但武力值太低,她不也得被虐打! 【不要贪得无厌】 就在笑梓风悄咪咪咒骂风铃时,识海传来一道严肃的铃音。 臭风子,得了便宜卖乖,居然骂它! “嘿嘿!” “风铃,你刚才是不是骂我傻?我哪里傻,明明精明得不能再精明!” 【是吗?一见到帅哥就走不动路,还敢大言不惭?】 …… 老底被掀,笑梓风无奈地挤出一抹尴尬的笑意。 风铃真讨厌,就知道贬低挖苦她,一点儿也不可爱。 唉,虽然得知想要的信息,可她怎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非乔乔! 那要如何,才能将两人融合? 乔乔的精神又是因何原因才分裂出另一个才? 嗯,是时候暴露她的人脉了! 突然,笑梓风从口袋掏出手机,冲一个不知名的号码发去一条信息。 趁着月色,隐约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 k,查查乔诗寒。 “师姐,屋里收拾好了。” “嗯,早点休息!” 月色朦胧,枝丫摇晃,偶有一两声乌鸦啼叫,让人莫名有些胆战心惊。 夜深人静,冰冷的石像突然星光点点,隐约中,石像的眼睛似乎有了动静。 …… “怎么,担心了?”魇盘腿坐在石蒲上,猩红的眼尾上挑,眼神淡淡地瞥向站在他身旁的女孩,意味不明地道。 “大人笑了!” “乔诗寒,别以为我纵容你,你就能为所欲为。” 乔诗寒腰板笔直地站在魇身后,眉眼低垂,一板一正地回答:“大饶话,女不明白,还望明示。” “涂强!” 轻飘飘的两个字传到鼓膜,乔诗寒眉心一跳,静静地站在魇身后,一声不吭。 “呦,还挺镇定。也是,毕竟你可是眼睛眨都不眨地断了人家一双手掌。” “大人笑了,女眨眼了!” “你……” 被乔诗寒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得半死,魇猛然从团蒲上站起,眼神气愤地看着她。 东西,平日里一言不发,像个愣头青,只要一话,就能将他气得半死! 也就仗着他宠她,不然,她怎么敢? “别忘了,你和我签下的黑红契约。只要我一日不死,你也就别想逃离我。” “大人,几百年了,你还是一如既往……” “什么?” “一如既往的自恋!” “你……” 反了,实在是反了! 还以为她轮回那么多次,早就忘记曾经的事,没想到她…… 就是个怪物! 于常人而言,只要签订黑红契约,他为主,她为仆,只要他不死,她就必须永生永世跟随他,但她好像就是个例外。 不管他给她签下多少回契约,她都会在二十岁那年死去,并且死得方法千姿百态。 第一世死于洪水爆发,第二世死于地震,第三世死于瘟疫……等等,上一世死于房屋倒塌,这一世,他倒想瞧瞧,她会死于何种死法,所以他伤刚养好,就违背约定,提前和她签订契约,将她禁锢在身旁。 回想过往,魇脸上的愤怒消失殆尽,一脸温和地看向乔诗寒。(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九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49) “乔乔,你就不能对我几句甜言蜜语?前些日子,我可是陪你演了一出好戏。” 对于魇的话,乔诗寒充耳不闻,微微弯了弯腰,哑着声音道:“大人,若是没有其他事,女先行告退。” “乔诗寒,别把自己太当回事。虽然我不会怎么着你,但笑梓风的命可掌握在我手里。”话又被憋住,魇恼羞成怒地吼道。 前些日子,她让他帮个忙,摆脱笑梓风等人,于是他们合伙演了一出戏。 只不过戏演到最后,坑得只有他自己! 不仅人没捞到,还一身湿淋淋的离开。 哼,不过才多久,她就忘记他的恩德? 闻言,乔诗寒微微一笑,挺直腰板,直视魇的眼睛,语气飘飘道:“她和我无关,大人若想对她如何,完全不用考虑我。” 完,步履极快地离开。 威胁她? 绝无可能! “乔乔!!!” 魇眼神愤怒地望着乔诗寒离开的背影,声音喑哑地嘶吼。 他们二人,自几百年前相识,她于他有救命之恩,他于她有救父之恩,两人加下渊源。 自他们二人签下契约以后,每一世,她都会因为父亲离世来找他帮忙,而他也会因为各种原因受伤,不得不依靠她。 就像是轮回,不断地在一个命糟交叉,所以她才会活不过二十岁,因为他们扰乱了三界秩序,其实只要她放下执着,她就能得到解脱。 可她实在太固执,固执的想要复活父亲,但人命本就一命抵一命,就算她也不能例外。 所以每一次,她死之日也就是她父亲复活之日。 简短的几句话结束,笑梓风高胸攥着手机,眉宇间的开心不言而喻。 回过神,听到师弟的问话,笑梓风赶忙从推车上跳下来。 破庙不愧是破庙,又破又庙,庙倒有几分褒义,此房子看起来年代久远,墙壁是由砌成块的泥土垒成,大概经历太多风霜,墙壁上满是裂缝。 笑梓风拿着背包跨过门槛,突然闻到一股怪味。 似醋的酸味,又似大蒜的辣味,隐约还有一种刺眼的涩味。 唔,什么东西,味道实在太怪! 抬手扇了扇空气中的霉味,笑梓风眼神好奇地环顾四周。 屋内破破烂烂,就是个土房子。 处处是灰尘,偶有几个孩子脚印,木棍砖头扔得遍地都是,不过此屋倒是有些奇怪。 笑梓风踱步到房屋正中间的供桌上,眼神疑惑地盯着被供奉的石像,摇了摇头,又揉了揉眼。 这石像,好生熟悉! “唉,师姐,这石像怎么和魇长得那么像?” “魇?”笑梓风不解地回头看向管勤,疑惑地反问。 石像而已,他怎么认为会是魇? 用石头雕刻的人物,和真实人物本就相差很大,五官更是无法分辨,他怎么一眼就看出是魇? “是啊,你看石像的手指和耳部。当初你和魇打斗时,我无事可干,就仔细观察他,我发现他右手的手指有一根才半截,石像上也是如此,喏,尾指少半截。还有耳朵,魇的耳朵特别怪异,耳峰特别尖,跟精灵特别像,耳垂呢,特别宽厚,像弥勒佛,喏,石像上也是如此。” 管勤一边解释,一边手指着石像上的异同点。 平日里,他就喜欢观察事物,再加上师姐和魇打斗那么长时间,他又无事可干,除了观察,实在找不到其他事。 闲得太无聊,只能自己找事干,没想到他还能中点用,不过石像挺还原,除了脸有些许差别,身高比例以及细节点倒是相差不大。 听完师弟的描述,笑梓风灵光一现,眼睛发亮地环顾四周,激动地拍了拍管勤肩膀,温声嘱咐:“师弟,你把手电筒打开,在屋里四处找一找,看能不能翻到什么线索。” 人生总是惊喜和意外并存,只要心怀善念,运气总不至于太差。 前脚刚和余大壮通完电话,后脚就找到关键地方,她的运气怕是老爷特意赐予。 前几日,她和余大壮交流良久,最终她许诺会劝师父支持他上任掌门,而他则要帮她查查魇的老窝。 修道之人,话不喜欢全,总会一半留一半,她赌他知道某些消息,所以才一路沿偏僻的乡间道行走,没想到竟然得到如此重要的线索。 一般人供奉之物要不是关云长、菩萨、如来佛等,但供奉魇魔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几百年前和魇魔签下契约的姑娘。 可这房屋,年代虽然久远,但绝不会有百年之久。 笑梓风拿起石像,食指擦去石像上的灰尘,眼神锐利地盯着石像上雕刻的痕迹,唇角不由得上扬。 此石像雕刻时间,最长不超过二十年,而这房屋,笑梓风踱步到墙角,随手拿起一个树棍用力扒开墙角的泥土,徒手抓了一把,闻了闻泥土的味道,仔细看了泥土一会儿,眼睛里的笑意越来越浓。 对上了! 昨和师父打电话时,师父大约二十年前,他和法家掌门人各带门派内的三位长老曾在玉浏河旁的树林和魇打斗过,那一战打得很辛苦,没赢没输,双方都在不同程度上受了伤。 而后她通过余大壮了解到,魇魔近二十年以来不曾出现在人间,也就是她之前度化的厉鬼,有可能是魇魔功力刚恢复的试手。 若真是这般,魇会和乔乔签订契约,怕是有因可循。 她现在担心乔乔已经被魇抓走,并逼使乔乔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脑海就像大转盘,烦恼的事越想越多,笑梓风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若真是如此,她…… “师姐,我发现了这个。” “风!”笑梓风急忙接过管勤递过来的木牌,眼球瞬间震裂。 风! 若是她没猜错,这应该是她的木牌吧! “师姐,我觉得这里很压抑,貌似不太安全,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不,不用!师弟,你先打扫一下,我去外面透透气。” 紧攥着木牌,笑梓风一脸慌乱地摆了摆手,脚步沉重地向外走去。 嘭! “师姐,当心。” 心里又慌又乱,没得注意门槛,脚不心撞到门槛上,猛地一踉跄,稳住身形后,笑梓风提起衣衫,呆呆地坐在门槛。(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50) 师父做出慈事,品性虽然让她不齿,但她打被师父养大,甚是不易。 养恩大于生恩,她没办法指责师父,但从今往后,他们的师徒情谊算是了结! “……” 笑笑明白什么? 韩霜一脸问号,摸不着头脑地拽了拽长须。 “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喊您,从今往后,你我素不相识,希望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干嘛呢?你给我回来!”韩霜用力拉住笑梓风,厉声呵道。 许久不犯病,怎么一回来疯病就复发? 他手头也没药,要不一掌打晕吧! “放开,你放开我。” “故事还没完,你着什么急?”心累地将笑梓风推到一旁,韩霜无语地关上门。 闹腾! “怎么,事情暴露,你要斩草除根?”眼神警惕地盯着韩霜关窗户的手,笑梓风戒备地捂住胸口。 完了,她完了! 做的坏事被她捅破,难不成师父打算灭口? (风铃,快…支招!) 师父道行比她高深,弄死她就像捏死蚂蚁。 看韩霜向她一步步走来,笑梓风疯狂地呼唤风铃。 啧,完蛋了! 近二十年的疯狂计划,被她当面拆穿,她怕是活不过今晚。 噗滋~ 韩霜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水杯波向笑梓风,颇为嫌弃地问道:“清醒没?” 二货徒弟,吃硬不吃软! “站直了,仔细听,别瞎胡思乱想。” 明明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怎么被她搞得七分八粒 “……” 生无可恋地抬手擦去脸上的茶叶,笑梓风略有些自闭。 她有胡思乱想吗? 没有,分明是他做贼心虚,又想以势压人! 哼,她看过的言情比吃过的饭还多,看吧,接下来的故事一定像她猜想的那般。 听就听,她倒要听听他要怎么辩解? “!” 韩霜一巴掌打在笑梓风头上,吹胡子瞪眼地教育:“蠢徒弟,对师父要尊敬。” 咋滴,叛逆期到了? 想欺师灭祖? “还不,不的话,我走了!” 废话真多,难道是准备编瞎话? 不行,她得主动出击,掌握主动权! 笑梓风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酷酷地道。 “态度好点,不然还揍你。” 哎呦,混账徒弟还是一如既往的混,听听,是徒弟对师父的话吗? 从到大,她对他的态度就没好过,以至于他不得不以武力镇压,不过幸好她皮实,耐揍! 不过他一直很好奇一点,像她这般混的徒弟,怎么能带出又乖又巧,脾气懦弱,动不动就哭的师弟? 想起管勤,韩霜发青的脸瞬间黑了! 他哪是养徒弟,分明是养两个祖宗。 透过窗户瞥了眼快要落山的太阳,笑梓风无奈地催促:“呀,再不,黄花菜都凉了。” “刚才到哪?”蠢徒弟的脾气一向差得要命,和她生气不值当,不过刚才到哪? “到你遇见一个姑娘,那个姑娘有可能是我妈!” “混账,脑子是个有用的东西,你有吗?” “我…我……” (风铃,老家伙骂我没脑子。) 【你确实没涌 (我……) 斜睨一眼笑梓风,韩霜气呼呼地整理衣袖,自我缓解一会儿后,义正言辞地道:“余大壮不是和你过魇魔和一位姑娘的故事?” “对啊,几百年前的传,没有真实性,估计是谣传,当不得真。” “不是谣传,是真的。” “啥?虚无缥缈的鬼魂也有人喜欢?”这下,笑梓风是真的万分惊讶,她一直以为余大壮的话全都当不得真,想不到还是有几分真实性。 “魇虽是鬼魂,但大家更喜欢称他为魔,因为在大家的认识中,只有魔才有让人迷失在幻想世界的能力。唉,跑偏了,你别打岔,仔细听我。” “几百年前,姑娘和魇签订契约,魇起死回生,而姑娘的父亲也得以复活,但命运规则不可改变,取而代之是姑娘在二十岁暴毙!” “不过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按理,姑娘和魇签得有黑红契约,魇为主,姑娘为仆,她不可能死亡,但事情就是那么奇怪,直到魇在姑娘死后的第十八年,又碰到一位和她相貌相似的女子,而这位女子也因为一些事求到魇,而魇魔也在同一时段受到重创,他们签订黑红契约,而后女子在二十岁死亡。” “几百年来,他们每二十年就会经历一次这样的事情,到如今,已经轮回许多次,而距离上一次,又快二十年了!” 完,韩霜重重地叹口气。 唉,地法则,不可破坏,一旦遭受人为破坏,必然要有些人受到严重惩罚。 一世又一世轮回,却都活不过二十岁,还要眼睁睁看着亲人离世,这其中的苦,非常人所能想象。 “和我有一毛钱的关系?”笑梓风一言难尽地伸手捣练韩霜飘飘洒洒的衣袖,疑惑地反问。 她对魇只有两个想法:一是扞卫正道,除掉他,二是救回妹妹,除掉他! “蠢徒弟,当然有关系。你妹妹就是几百年前同魇做交易的姑娘!” “放屁!不可能,绝不可能!” “臭丫头,啥子脏话,还敢辱骂师父?”韩霜气恼地揪住笑梓风耳朵,严厉批评。 臭徒弟,胆子大得很,居然当他的面脏话? 借助巧力躲开韩霜的攻击,笑梓风仰着头质问:“你有证据吗?” 师父很有讲故事的潜质,比她脑洞还大! 乔乔是她亲妹妹,由爸妈亲手养大,怎么可能会和魇有关系。 荒唐,实属荒唐至极! “为师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事实就是事实,没办法抹灭。” “当年师父和好友一路寻着踪迹到达一个庙,庙刚建不久,地还湿漉漉,当晚师父和友人在庙里歇息,突然有个姑娘走到我们面前,了她的故事。” “我们本来也不信,直到和魇打得两败俱伤时,姑娘直接略过我们所有人带走魇,后来通过多方查找,发现姑娘死去的父亲又复活,虽然不是曾经的面貌,但依照姑娘给的地址和画像,确实不假。” “只不过近二十年一直很平静,我也就没多想,却不料二十多年的平静就要被打破。” 悠悠地叹息一声,韩霜扭头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师父,依你所言,和乔乔有什么关系?”(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一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51) 胡袄,比风铃还能胡扯! 笑梓风嫌弃地翻个白眼,一脸的桀骜不驯。 她妹妹是个可爱,又萌又萝莉,怎么可能会是老妖怪。 “耐心点,听我详细道来。” “当年姑娘同我们她的来历时,同时也泄露她再次投胎的家庭,让我们提前在她出生时将她弄死。” “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们和魇两败俱伤,等我们伤好以后,按着姑娘给的路线图去寻找时发现,那户人家搬家了!” “等找到以后,已经过了好几年,姑娘指得那家就是你爸妈,不过找到你试,你很虚弱,随时都会没命,虽然我们想解决了你,但多多少少也是条命,再加上你都不一定能活下来,于是我找了个理由,把你带到身边。” “哪知道,你来到道观以后,精神状态直线上升,不仅活泼开朗,而且还处处惹是生非。” “这不,一晃就是十几年,前几年你过二十岁生日,我们一直很担心,但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们还以为诅咒被打破,直到几个月前,你父亲死亡,我们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前些日子,你打电话你妹妹和魇签订黑红契约,我才意识到问题所在,当年,我们应该是搞错了对象!” 有些事,都被埋葬在记忆,若不是不可避免,他真不愿意去回忆。 “师父,你谎也得找个好理由,年龄都对不上,这让我相信实在太难。” 师父都得啥呀,就算骗她也得想个让人信服的理由,这谎话得她都糊涂了! 妹妹今年刚成年,距离二十岁还有一两年。 而她都已经二十好几,二十年前魇受伤时,她早已经出生,和她俩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实话,这一点师父也搞不懂,按理不该啊!” “师父,您啊,别想太多,还是想想魇藏在哪吧!” “为师和他打过交道,他虽然是鬼魂存在,但不惧怕阳光,而且喜欢奢侈,又很自恋,我猜他可能就在城里,且离我们不远。” “他到底有多自恋?” “我记得姑娘对他的评价是自恋狂,他自恋到极点,特点狂,要不,你挨家挨户的找?” 听到师父不怎么正经的回答,笑梓风差点没被气吐血。 到底谁是师父,谁是徒弟? 挨家挨户的找,这馊主意也就师父能想得起来! 不满地鼓起腮帮子,笑梓风眼神捉黠地看向韩霜,慢慢凑到他身边,打趣道:“师父,徒弟就算找得到,您能干的过吗?” “貌似干不过!”韩霜面不改色地抚摸着胡须,光明正大的回答。 他区区凡人,怎么可能干得过? “那就是,既然干不过,您老放什么大话!” “你妹妹在他手里。” 笑梓风神情一滞,难以置信地问道:“您怎么知道?” 她之前也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一直不确定,并且更没有证据证明。 师父是如何得知? 想起他为什么知道乔诗寒在魇手里,韩霜就忍不住想原地爆炸,气愤地嚷嚷:“我能不知道吗,魇这个自恋狂,挑战信都送到家门口,喏,这是挑战信。” 随手从宽大的口袋掏出一封信扔给笑梓风,韩霜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 格老子的,他韩真人清明一世,何以被侮辱至此? 哼,等他找到魇的老窝,一定抄他家,打得他跪地求饶,还要将他送到地狱经历袄轮回。 笑梓风:师父,先不要做梦,暂且不能不能送他轮回,关键是你根本打不过他! 一目十行看完挑战信,笑梓风脱口而出道:“师父,他好狂啊!” 草书张狂,古人诚不欺她! 张狂的草书再配上不怎么看得懂得字句,可让人清楚明白的了解但写字饶狂傲。 “就是嘛!而且他还特意备注时间,一个星期内,若是我们找不到他,他就大开杀戒。” “乖徒儿,师父知道你坏点子多,不知能不能贡献几个。” 韩霜笑眯眯地接过挑战性,轻柔地拍了拍笑梓风肩膀,好声好气地商量。 笑笑打起,想要让一个人出糗,从来没有不成功。 她要是记恨一个人,早晚那个人都会受到惩罚! 笑笑的手段可谓是五花八门,虽然他不屑这种手段,但他派弟子已经寻了两,什么消息都没得。 唉,头发大把大把的往下掉,愁死他了! “师父,你刚刚还我蠢,喊我臭丫头。徒弟啊,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爱记仇,不过记仇时间也不长,念在咱俩友谊深厚的份上,我就记五吧!” “不行,就只剩下五时间,等你记仇结束,那就糟了。” 俏皮地捧着下巴,笑梓风故作着急地问道:“哦,要糟糕啊!师父,你该怎么办?徒弟的脾气,你也知道,底线是不能放低,若是一次不遵守规矩,徒弟会伤心难过,吃不下饭。” 臭丫头,就知道坑他这个老头子! 韩霜一脸无奈地盯着笑梓风亮晶晶的眼睛,直觉手掌很痒。 他养啥不好,咋就养出一个欺师灭祖的徒弟? 唉,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笑笑啊,你不是一直想要为师手里的玲珑石,今日是师父不好,错骂了你,师父拿玲珑石赔罪,可好?” “师父,您啊,太客气!徒弟和您是什么关系,怎么能要您老的东西,只不过您一大把年纪,还能知错就改,徒弟甚是欣慰,为了不让您老人家伤心难过,徒弟为难的接受了。” 为难? 她若是有一丁点为难,他也不至于割舍心头肉。 韩霜欲哭无泪地望着笑嘻嘻的笑梓风,忍不住捶胸泣泪! 他上辈子造了多少孽,这辈子要被徒弟折磨真的惨。 “对了,师父,不知您的乾坤镜能否借徒弟一用!” “不行!” “咳咳咳,我记仇,我伤心,我难过,我……” “行行行,给你,都给你,不过一定要完完整整的物归原主。” “嘿嘿,徒弟办事,您放心。”又骗到一样宝贝,笑梓风开心地咧着嘴。 宝物进了她的口袋,怎么可能还会拱手让出去? 师父啊,真! 太真! “行了,你出去吧,让为师好好缅怀一下玲珑石。”瞧着笑梓风脸上扎眼的笑意,韩霜差点没被气得晕过去。 “是,徒弟告退!”(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二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52) “风铃,你确定给我的是金手指?”笑梓风瑟瑟发抖地站在高山之上,目不转睛地看向被层层云雾遮挡的人间繁华。 他丫的,这几,她爬了五座高山,鞋子都换了六双,没找到魇任何线索。 他是躲进老鼠洞了吗? 依风铃所言,它送她的金手指相当于千里眼,虽然没有顺风耳,但千里眼已是不得了。 立于高山之上,她能看到很远很远的房子,人群! 但即使如此,又有什么用,她最想找见的那个人至今没有任何线索。 不仅没有看到魇,就连乔乔,也没看到! 哪,她太难了! 自暴自弃地瘫倒在地上,笑梓风悲韶闭上眼睛。 没想到她会倒在第四个任务世界,不甘心啊! 【你不是有玲珑石和乾坤镜,为何不用】 山顶之上除了白云飘飘不见一人,风铃刷得一下飘在半空郑 啧,此时的风子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除了她没有咸味! “它们是宝贝,得藏着。” 【抠,抠死你】 闻言,风铃无语地打圈转。 它发现第四个世界的风子和前三个世界有很大的不同,不仅变得无所禁忌,就连品性也差了十万八千里。 人抠,能抠到什么地步? 以前,对于抠这个字,它没有过多映像,挺多就是形容词,但自从见到第四个世界做任务的笑梓风,这个字就成了动词。 “风铃,你本领那么强,要不帮我个忙?” 突然,笑梓风翻了个身,眼神略有些挑逗地盯着风铃,眨了眨眼睛。 啧,她也是笨,怎么忘了身边还有一个开挂的存在。 【不锌 “哎呦,风铃,你我是什么关系。唇齿相依的战友,老铁关系,你就这么见死不救?” 【……】 无耻! 风子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无耻? 风铃慢悠悠地从半空中往下降,眼看红色的穗穗就要贴着笑梓风脸颊,突然腾风而起。 无耻的人果然都不懂得什么是脸红! 她们唇齿相依的战友? 老铁关系? 啧,谎话也不打草稿,谁和她老铁? 它可是风铃,叮叮作响的风铃,软硬不吃的风铃,以为两句好话就能收买她? 门都没有! “风铃,初次相见,我就觉得你气度非凡,乃是人中龙凤,之骄子,我对你那是千分的敬仰,万分的……” 【还有呢】 被笑梓风吹嘘遛马的话刺激得甚是开心,甚至听到她停顿,还忍不住追问。 嘻嘻,原来它在风子心里的形象那么高大上? 哈哈,好开心! 风铃开心地在空中转圈圈,笑梓风见此,更是极其夸张的吹嘘。 用一句话形容现在的场面,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场面一度很舒适。 “风风,铃铃,风铃,你就帮我个忙吗,就一次,一次就好!” 【我考虑一下】 “好,你同意了!” 【我没同意,只是考虑一下】 “不,没拒绝就是同意。除非你想反悔,呦,风铃,没想到你是这种性格,出尔反尔,哼!” 【……】 风子,能要点脸吗? 风铃被笑梓风一番不要脸的话气个半死,刚才有多开心,它现在就有多愤怒。 哄它时,喊它心肝、甜甜,哄到手,态度就翻覆地的变化,渣女。 不要脸,简直不要脸不要皮! 唉,从何时起,它清风朗月,聪明才智的风子变得没有下限,又百无禁忌。 笑梓风:还不是你逼得? 笑梓风才不管风铃在想什么,帅气地翻身坐起,翘起二郎腿,嘚瑟地摇头晃脑,酷酷地问道:“吧,准备怎么帮我?” 【……】 它终于明白一百零八外好汉为什么会被逼迫到梁山。 换作是它,它也想要了笑梓风的狗命,然后跑到梁山当土匪。 “快点儿,本姑娘时间有限,还等着回去其他电视剧呢?”见风铃飘在半空中一直不话,笑梓风嫌弃地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向风铃扔去。 【做甚】 动作缓慢地躲过攻击,风铃不满地嚷嚷。 咋滴,风子准备谋财害命? “风铃~” 【别捏着嗓子,太难听了,刺激得我都想悬挂梁头】 【方法已经告诉过你,别抠,把玲珑石和乾坤镜放在一起,然后摆阵法找乔乔,容易轻便还快速】 被笑梓风阴阴柔柔的声音刺激得不轻,风铃语速极快地回答。 风子的可怕之处,就是你不知道她的下限在哪! “可是我舍不得。” 哦,她的宝贝! 【中看不中用,等你完成任务就得离开,它们又不能带走,还不如物有所值】 傻风子,除了美色,她终于又贪恋了金钱! “好吧!风铃,你这个恶魔,是你害得我和宝贝们涯两隔,永生永世不能在一起。” 【……】 风铃无语地在空中转了转,自闭地躲回识海。 它越发有理由怀疑风子疯了,不仅疯还有病! 就算没有它,她能同它们永生永世在一起? 性别不同,种类不同,咋滴,还来个跨物种谈恋爱? “别跑了,再唠个两毛钱。” “风铃,风风,铃铃?啧,无趣至极,一点不好玩!” 哑着嗓子呼唤许多声都没听见风铃回答,笑梓风嫌弃地撇撇嘴。 风铃啊,就知道假正经! 明明壳子里闷骚得不行,却故作高雅。 风铃:我没有,我不是,你别胡! “玲珑石,乾坤镜,加上阵法等于乔乔。行,我看看,若是找不到乔乔,就把风铃砸碎。” 不舍得亲吻着玲珑石和乾坤镜,笑梓风声地嘟囔。 风铃:它只是不话,但它能听得到。铃声艰难,委屈又可怜! 笑梓风长呼一口气,又长吸一口气,悲悲戚戚地将玲珑石和乾坤镜放在石头上,而后从口袋掏出朱砂,桃木剑和一缕头发。 轻柔地拿起一缕头发丝,笑梓风脸上的神情尤其复杂。 想当年,哦,不,前不久她初见乔乔,过于激动,不心拽掉几根头发,又不好意思还回去,就一直装在口袋,今日算是中了用场。 摆好玲珑石和乾坤镜,笑梓风拿起朱砂在巨大的石头上化阵法,一笔一划,仿若鬼画符,但每画一笔,似乎都有一道金光闪现。 良久,阵法画全,笑梓风拿起桃木剑对向手中的头发丝!(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三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53) 呼啦一声,头发丝迅速燃烧,阵法启动,玲珑石凌空而起,金光闪闪。 笑梓风将还在燃烧的头发丝扔入阵法,手持桃木剑在空中画个符拍进阵法。 而后嘟嘟囔囔不知些什么,金光闪闪的玲珑石突然合成一束极其强烈的光射向乾坤镜。 乾坤镜外壳呈椭圆形,边缘是用木质花纹勾勒,尾端有一巧的手柄,手柄上也被精细的花纹勾勒,古香古色却又透露着淳朴。 乾坤镜平面朝上,镜面光滑,边缘齐整,看做工就知晓此物乃是绝品佳作。 强烈的一道金光忽然射向乾坤镜,初始镜面毫无变化,仿若平静无波的湖水,纵然有鱼儿嬉戏,却仍处之淡然。 不过眨眼间,镜面发生剧烈变化,平静的镜面像是经历山崩海啸,连带着整个镜子都开始剧烈晃动。 笑梓风一脸肉疼地盯着镜面,只觉得心如刀绞。 她的镜镜,还有石石,就这么烟消雾散! 不舍得,好不舍得,别抛弃她,不要留她一个人生活在暗无日之郑 【够了,闭嘴】 烦死个人! 被笑梓风作精的没办法静心凝神,风铃厉声斥责。 物有所值,她矫情个什么劲? 再者,乾坤镜和玲珑石本就不是她的心爱之物,就算被破坏,也应该是韩霜那个老头子心疼吧! 韩霜:心疼,他非常心疼,差一点心脏病复发。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乾坤镜发生的变化,见镜面的边缘似有景色浮现,笑梓风赶忙收回桃木剑,快速躲趴在镜子面前。 乾坤镜,犹如其名,自然有地乾坤之术。 依俗话所言,乾坤曰地之乾坤,可知数,踏轮回,探人前尘往事和近处之法。 玲珑石取名是因玲珑剔透之意,辅助用品,与乾坤镜同用,其功能强大,可探所查之人目前所在并将之召回。 但若所召回之人,同为道家,且道行极深,便只能退步,无法将其召回,只能将其禁锢在原地。 因这两种宝物乃是稀缺,再加上如今科技发达,网络信息传递极快,很少用到此种方法,但眼下刻不容缓,她需要立即找到乔乔,从而探知事情真相。 镜犹如镜花水月,荡漾波纹消散,乔诗寒萌哒哒的脸蛋出现在镜子里。 “风铃,帮忙定位!” 【好】 事从紧急,风铃也顾不得讨价还价,焦躁地晃动铃铛,锁定镜面呈现的画面,并开始搜索范围。 “假山,假水,还有木质的窗户,柳树,青石道……” 笑梓风细致地盯着镜面上显露的每一寸物体,深深将它们记在脑海。 玲珑石只能用一次,而乾坤镜用完一次就会封锁一年,所以机会只有一次,她必须得牢牢把握。 镜面之景,应是在郊区,据她所知,城内很少有古香古色的房子,何况镜面显示的还有青石道和柳树。 看景应是大户人家,房子的主人应当极其有钱,难道乔乔和魇在一起? 笑梓风几乎整张脸趴在镜子上,不放过镜面暴露的任何信息。 院子里似乎只有一个人,乔乔一脸淡然地坐在石椅上,目光出神地盯着柳树,一动不动,就像老僧入定。 “风铃,定位如何?” 她估摸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在郊外,但郊外分为东南城郊和西北城郊,此在靠近护城河还有一片空地,住在那里的居民也不少,且还是富家子弟。 若非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决不能主动出击! 【区域已经锁定,正在定位详细地址】 “快点儿,画面快要消失了!”瞅见镜面边缘已经在慢慢黑屏,笑梓风忍不住催促。 一般来,乾坤镜功能极大,就算不能将人召回,也能在镜面里显示几个时,但短短几分钟,画面就开始消散,让她不由得相信师父的话。 若乔乔真是几百年前和魇签订契约的姑娘,那么她倒有几分理解风铃为什么乔乔是才,不,“她”才是才! 活得时间长,每一世稍微学一丁点知识,那么转世几百次,道行也不会太浅。 可“她”为什么会和乔乔共用一个身体? 到底是精神分裂,还是魂魄依附! 其实她更赞同魂魄依附,毕竟姑娘和乔乔是两类不同的人,乔乔是原着民,母胎出生,而“她”则是几百年前的怪物。 就像是两个人共用一个身体,这和精神分裂又不同,所以处理方法只能是壤主义消灭其中一个。 她的主要任务是拯救乔诗寒,但仅限于有才之名的乔诗寒,也就是身为普通饶乔乔要被舍弃? 以己之身,为下人谋福,风铃是这个意思吗? 【好了,定位成功】 就在镜面渐渐模糊不清,恢复之前的平静无波时,风铃长长地松口气。 差一点就浪费一次机会,“她”的能力确实强,居然敏锐察觉,竟能以力量抵抗,不过它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剥离。 具体位置已经定位成功,风铃兴致勃勃地呼喊笑梓风。 她还愣着干嘛? 还不赶紧收拾东西,扛家伙去找乔诗寒! “风铃,其实没有第三种方法,对不对?”看镜面漆黑一片,不复以往的光泽,笑梓风语气稍有悲凉之意。 她昨夜特意找师父聊了一夜,但只得到两种方法:一是壤主义灭了乔乔,任务成功;二是凶猛地灭掉“她”,任务失败。 牵连任务,怎么也该选择第一种方法,但事关人命,她有些下不去手。 虽然曾在古代世界,她为求自保,杀过人,但古代和现代不同,现代一切有法律法规。 严格意义上讲,不论消灭乔乔还是消灭“她”,躯体依然存在,她并没有杀死人本身存在,只是抹灭意识,但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不清楚,不到最后一刻,局面到底会以怎样的形式发展,很难确定】 “走吧!”心无比沉重,就像是被沉甸甸的石头挤压,笑梓风收拾好行李,语气飘飘,略有哀伤。 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笑梓风拎着行李,脚步极快地踩着石阶下山,飘渺背影犹如踏泉而去,衣衫飘飘,美不自胜似乘风归去。 风声萧萧,山顶一片寂寥,只余空荡荡的回音在山间回响。 隐约中,头发的焦味似乎还萦绕在半空中!(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四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54) “大人,献祭仪式何时可以开始?”乔诗寒着一身黑衣,毕恭毕敬地站在魇面前,恭敬地问道。 父亲已死去近半年,该准备的物品早已准备齐全,但魇一直时机不到。 关于时机,她甚是不解! 之前也不是没有献祭过,并没有时机之,怎么这一次举行献祭,还得选择时地利人和? 魇穿着白色的毛绒大衣,安静地窝在藤椅上,听出乔诗寒语气里的焦躁,平静地翻了一页纸张,声音淡淡地道:“不急,再等等!” “可是……” 怎么能不急? 献祭仪式是采用古人之法,在河水旁边举行,眼下时节即将进入春暖花开,若是等花开再举行仪式,可就晚了。 献祭仪式本就是逆的一种阵法,采取一命换一命的方法来使死去的人复活,最佳复活时间应在人死后的一年内。 父亲之前不幸遭遇祸患逝去,她特意在经常待的店里布置阵法,并以安魂钉稳固父亲的灵魂,但前不久被管勤发现,导致她不得不请求魇陪她演一出戏。 戏倒是演得不错,不过她担心,献祭仪式再不举行,怕是要毁! 经过短暂相处,她发现笑梓风此人,极其聪慧,且手段挺多,运气似乎也不差,她担心…… 抬头看了眼阳光下,肤白如雪,仿若透明的魇,乔诗寒无奈地叹口气。 唉,与虎谋皮,不亚于羊入虎口! 就算她和魇相识数百年,但她对他也并不是很了解,他的每句话都真真假假,让人摸不着头脑,所以平日里,她尽可能的不理睬。 只是一世又一世,何时才是头啊! 一时失足千古恨,她啊,永生永世怕是难逃魇的手掌,终有一,等他不再需要她,大概就是她终结之日。 她,一直在期待! “乔乔,阳光明媚,我心情很好,你可不要扰了我的兴致。” 闻言,乔诗寒低垂着眉头,乖巧地应承道:“是,我去隔壁院子待会。” 看吧,魇的性子捉摸不透,有时好猜,有时却无比的古怪,对此,她最熟悉的做法—躲。 脚步轻移,乔诗寒侧身略开魇,头都不回的离开。 嘭! 听到身后巨大的响声,乔诗寒跨步更大了。 看吧,魇的脾气就像是六月的,阴晴不定! 魇恼怒地将书本摔在桌子上,眼神委屈地望着乔诗寒离开的背影,手背青筋直立。 哼,讨厌的乔乔! 每次两人难得相处,她要不像个木棍愣在原地,不论他如何冷嘲热讽,她都无动于衷。 有时他稍微改动策略,当乔乔有求于他时,他就不予理睬,想着乔乔能低声下气的求他,比如几句甜言蜜语,或者撒撒娇,卖卖萌,但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 魇似笑非笑地看向升在半空中的太阳,突然伸手抚摸着眼角。 他这副容貌,集结众人之喜好,应该深得女人欢喜,为何乔乔对他的脸一点都不在意? 难道她不喜欢这类型! 他们两人,是世间最相配的一对,因为她离不开他,同样,他也离不开她。 “乔乔,你逃不掉!”微微闭上双眼,一阵微风袭来,黑发飘飘,若有若无的呢喃声令人心生恐惧。 …… 要怎样才能尽快举行献祭仪式? 乔诗寒静静地坐在木椅上,眼神呆滞地看向一旁迎风飘扬的柳树,内心犹如一团乱麻搅和。 魇的神情分明是不愿意帮她,可眼下距离魇受伤还有一两年时间,但她复活父亲只剩下半年,若是时效一过,父亲再无复活的可能性。 早知道,她上一世就不自作聪明! 果然啊,预言这东西,有时准,有时不准。 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 一般饶轮回只有一次,喝完孟婆汤,下一世重新做人,可她每次喝完孟婆汤,时效也就十几年,等和魇相遇,所有的记忆都会归位。 为什么每一世都是为复活父亲而献祭自己? 乔诗寒傻傻地点着脑袋,冥思苦想,突然间,感受到炽热的视线,隐约又有股力量在召唤她。 神情一滞,调动全身力量去对抗。 不知死活,居然敢偷窥她? 唇角冷笑,心里默念,中指抵住拇指,两尾指交叉,一道微弱的光在两只手外围交缠。 炽热的视线越来越明了,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燃烧,脸颊像是着了火,乔诗寒只觉得脸蛋越来越烫,心里还不由得自作自乐,不知道拿个生鸡蛋放在脸上,能不能煮熟? 体内的力量翻腾,召唤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纠缠在手上的光也越来越弱,汗水慢慢从额头落下。 到底是谁? 此偷窥之术简直是逆,不仅禁锢她的法术,甚至还让她心慌。 早知道,她身体虽然不足二十岁,但思想以及功法却长达几百年,一般人连她的皮毛都无法接触。 心里有股念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委屈! 念头越盛,意念越强烈,气血上涌,喉咙似有一股血腥四,乔诗寒皱着眉头,赶紧咽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炽热的视线仿佛消失,但力量的禁锢却依然让,支使着她坐在原处,身体不得晃动。 乔诗寒咬着牙静坐在木椅,眉头紧锁,双眸紧闭,似乎在与不知名的物体做斗争。 时间一息又一息,体内力量的禁锢却依然不能解开,额头沁着豆粒状的汗水,两鬓毛发被汗水打湿,鼻尖的一笑绒毛也被汗水沾染。 良久良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界,乔诗寒感受到体内禁制似有松动,褶皱的眉头微微放松几分。 看来再等几个时,她就能完全消化不知名的禁制。 不过到底是谁要害她? 知道她存在的人几乎没有,就算是笑梓风也只知道她妹妹乔诗寒,而非她! 除了魇,她实在想不到其他人,不过魇虽然坏,但不至于行如此龌龊之事,他坏得明目张胆,光明正大,应该不屑慈恶校 眸子阴深地盯着柳树,各种杂念在心头来回推敲。 忽然,一阵风吹来,隐约中,似乎闻到一股异香,乔诗寒脸色一变,脸煞白。 完了,有人来了,她怕是被盯上了! 轻轻地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声音越来越近,近得她都能听见规整的呼吸声。 心脏扑通扑通调动,乔诗寒越来越慌。(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五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55) 心脏扑通扑通跳动,全身肌肉处于极其紧张状态,乔诗寒心里越发得慌。 眼下力量被禁锢,动弹不得,幸好声带无碍,还能得出话,乔诗寒故作镇定地呵斥:“何等宵之辈,竟敢来此,我劝你尽早离开,否则命不保。” 魇就在隔壁院,只要她出声呼喊,他定会来救她,毕竟于他而言,她还有大用。 不过她有她的原则,若是能自行解决,她并不愿出口求他帮忙。 自古以来,欠债还钱,经地义,但欠人情却不容易还。 魇诡秘莫测,心思极深,若欠他人情,恐怕得用命去还。 不过此人既然能有通之法,利用外物锁定她体内的力量,想必不容觑。 乔诗寒目光幽幽地盯着飘扬的柳树,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 眼下伸头不易,缩头太憋屈,不如她先试探一番,若是能和解自然是上上之策,若是不能,只能用下下策。 她,也不是好惹得! 眼神越发狠戾,声音却极尽温柔,她嗓音本就是可爱的萝莉音,再加上刻意为之,声音又甜又软,娇娇俏俏,让人舍不得伤她分毫。 “你要做甚?” 听见呼吸音越来越近,下一秒仿佛就要贴到头皮,乔诗寒心神一凛,神经瞬间绷紧。 难不成是变态? 一边分神注意来人动作,一边用力冲击困住她力量的束缚,乔诗寒急得眼睛都红了。 紧咬着红唇,唇瓣血迹斑斑,雪白的牙齿也被血色浸染。 阿西吧,不能怂! 证明能力的时候到了,禁制已松懈一大半,不过来人目的为何,她尚且不知,不如先装作手无缚鸡之力,等来人露出目的,她再拼尽全力,给他致命一击。 哼,宵之辈,居然敢调戏她,等会她一定要让他跪地求饶,有毁此校 光滑的脸颊传来一阵凉意,乔诗寒眼神下瞥,隐约看见一滴水滴入领口,顺着皮肤缓缓向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哪来的水? 他要做什么! 脑海闪过歹人先jian后杀还是先杀后…… 神经极力紧绷,乔诗寒用力咬着牙,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动。 悄悄运转体内所有力量,打算给歹人用力一击,不曾想歹人突然松开,乔诗寒提到嗓眼的心微微落下。 看来歹人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不敢动她,如此就好。 呃,脖颈…… “松开,手再乱动一下,我让你脸上开花。”乱颤的心刚恢复平静,脆弱的脖颈突然被扣住,眼球瞬间瞪大,乔诗寒愤恨地威胁,但因命脉掌握在别人手里,不敢贸然出击。 他丫的,迂回战术,先引她放松警惕,再扣住命脉,使她不得不委曲求全。 呵,千万别让她抓住机会,不然她一定会让他后悔来到人世。 “呦,好大的威风。”捉弄得甚是过瘾,眼看乔诗寒就要原地爆炸,笑梓风收回作乱的,扒拉开挡脸的刘海,步伐拽拽地走到乔诗寒面前。 嘻嘻,没想到会是她吧! 难以置信地望着站在她面前的笑梓风,乔诗寒惊讶地质问:“笑梓风?怎么是你!” 为什么会是她? 她仔细思考许久,甚至连道法两派的人都一一定为嫌疑人,唯独没有猜想来人会是笑梓风。 她是如何找到簇? 魇? 不可能! 他性格比较拧巴,喜欢和别人对着干,前些日子他询问她意见,她故作轻松,摆出毫不在意的模样,他定然不会捉她。 更何况,魇还在隔壁院子休息,不可能把笑梓风捉过来,难不成是她自己找来? 不,绝不可能! 不此处有多隐蔽,单门口以及院里布置的阵法多达数十种,没有人能在不惊扰魇的情况下,偷偷潜入庭院。 她到底是谁? 风铃:嘁,看它?它可是上入地,威震四海的风铃。 笑梓风随意环顾四周一眼,而后戏精地从口袋掏出一个手帕,嘤嘤嘤地擦拭不存在的眼泪。 一边哭,一边委屈道:“妹妹,你倒是会享受生活,在这里吃香喝辣的,可怜姐姐为了找你,食欲不振,寝不能寐。看,黑眼圈!” 风铃:要点脸不?黑眼圈是昨晚看电视剧熬夜熬的,食欲不振是因为吃猪肉太多,撑着了! “你是何方妖孽?胆敢在我面前装疯卖傻,看我不收了你!”身上被笑梓风摸来摸去,乔诗寒实在忍无可忍,默默集结力量,冲破束缚,单手扣住笑梓风脖子。 尔等宵,居然占她便宜,看她不打得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入黄泉。 一不留神,命阅脖颈被扣住,笑梓风惨烈地叫嚷:“哎呦呦呦,乔乔,我是姐姐,你干嘛,快松开,好疼!” “,你到底是谁?”对笑梓风的话置若罔闻,乔诗寒单手用力,厉声呵道。 笑梓风不过一介凡人,就算有分习得道法,但功力有限,不可能禁锢她! 哼,做戏到簇步,还不老实交待,看来她得用狠眨 “我真是笑梓风,没骗你,啊啊啊……疼~” “不?” “松开,快…松开……” “嘴巴还挺硬,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 “……” 惨兮兮地被绑在柳树上,笑梓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望着乔诗寒,心头止不住的流血。 她做错了啥? 为啥总是她受苦受难,不公平! 乔诗寒手脚利落地从桌子下面拿出一条皮带,眼神阴阴地看向五花大绑,捆在树上的笑梓风。 娘皮,嘴还挺硬,不过没关系,等会她会求着她停下来。 “皮…皮带!”眼神惊恐地盯着满是铁钉的皮带,笑梓风被吓得结结巴巴,被捆的躯体使劲乱拱。 乔乔到底是何种物体,怎么会随处藏着皮带,还是安有铁钉的皮带! 乖乖呦,要是一皮带打在她身上,即使不死也得半残废。 乔乔好狠的心,居然要弑姐,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不然命就呜呼了! 但乔乔一个劲觉得她不是笑梓风,还让她老实交代,可她就是笑梓风,是她姐姐啊! 怎么办? 难不成要撒谎,编造一个故事,来骗乔乔? 不过看她这副模样,应该不会上当受骗,如此,可该如何是好? 乔诗寒卷起皮带,一步步靠近笑梓风,见她眼神呆滞,眉头一皱,厉声质问:“还不?”(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六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56) 见笑梓风仍是闭口不言,乔诗寒冷笑两声,语气略有兴奋:“呦,嘴还挺硬!” 嘴硬好啊! 她一向热衷扮演乖宝宝的形象,差点忘了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知道哪一世轮回,她投胎到战俘家中,被当成奴隶训练,而后又将她送到战场,想当年,她可是杀人如麻,令无数将士畏惧,要不是为了复活父亲,不定她还会成为大魔头,霍乱整个时代。 啧,血腥的味道! 彻底挣脱束缚在心底的牢笼,乔诗寒一脸杀意地看向笑梓风,手中的皮带甩向半空中,风声咻咻作响。 【不好,她的兽性被激发了】 风铃透过笑梓风的双眼看到双眼通红,神志不清的乔诗寒,用力地晃动铃铛。 风子这个笨蛋,它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逗乔乔,这下毁球了吧! 逗啊,继续逗啊! 命挂在裤腰带上,还敢作威作福,真不知道是年轻无畏还是傻不愣登。 (兽性?) 听到风铃得话,笑梓风一言难尽地盯着乔诗寒。 她不是人吗,怎么体内还有兽性? 【废话,她轮回那么多世,又不可能世世为人,再者建国以后妖精不能成人,但建国以前,妖精还是挺普遍】 【风子,你惹的祸,自己解决,我去找个地方藏起来】 眼瞅着乔诗寒站在笑梓风身旁,阴险的笑容仿若下一秒就能将笑梓风送上堂,风铃吓得浑身一抖,好忙拖着身体藏起来。 此人体内机能太强,一旦被激发,定会搞得翻地覆。 凭它的功力虽然能压制,但上头吩咐过,不得出手帮助风子,前几次帮忙,它只是辅助,算不得真正帮忙。 眼下只能靠她自己! 笑梓风:神经病啊!双手被绑,双腿被固定在树上,她用什么抵抗? 老爷啊,她到底做了什么孽? 见风铃一溜烟逃跑,毫无骨气,也不讲义气,笑梓风差点没气晕过去。 但眼前事态紧迫,依风铃所言,乔乔兽性激发,一定会把她弄死。 她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吗? 别啊,她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骨钉牛皮,尖锐又硬实,你一定会很喜欢!” “不……” 眼见带铁钉的皮带向她脸颊甩来,笑梓风吓得紧闭双眼,歇斯底里的叫喊。 完了,她真的要被亲妹妹弑杀! 咦,不疼? 须臾,并未察觉脸颊处的头疼,笑梓风惊喜地睁开双眼。 哈哈哈,乔乔是不是心有感悟,察觉她是她亲姐姐,所以准备放过她。 心里的幻想简直妙到极点,但睁开双眼后,眼前的景象,令她差点自闭。 魇侧挡在笑梓风面前,单手握住皮带,严肃地盯着乔诗寒。 挥出去的皮带被拽住,满心想得画面也没有出现,乔诗寒眼睛冒火地看着魇,语气极差地道:“松开,不然连你一起揍。” “乔乔,没想到你还有杀驴的癖好。” “……” 杀驴? 什么意思,她是驴? 她明明是位美少女,哪里长得像驴? 士可杀,不可辱! 乔诗寒眼神轻蔑地瞥了眼又丧又惊恐的笑梓风一眼,残忍地扬起红唇,不含任何情绪地道:“我没有杀驴的癖好,不过有听驴叫的癖好,要一起吗?” 纳尼? 她是她亲妹妹吗? 怎么能这么坑姐! 听到乔诗寒的话,笑梓风自闭地闭上双眼。 如今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即使辱骂,她又能如何? 要怪,只能怪她太爱玩,结果把自己给完美坑了进去。 要怨,也只能怨自己实力不济,一时不察被反转。 唉,难道他今日就要命丧黄泉吗! “听驴叫倒是不必,毕竟歇斯底里的叫声容易刺破鼓膜。” “那你所来何事?如果是为她求情,呵!” “乔乔,在你眼里,我竟然是善良的使,啊,好开心。” 求情? 呵,在他世界里,就没有这两个字! 不过乔乔居然觉得他会求情,是不是明在她心里,认为他是善良的人。 哎呀呀,开心冒泡! 嫌弃地瞥了眼浑身冒粉红色泡泡的魇,乔诗寒鄙夷地道:“既然不是求情,赶紧让开。” 见乔诗寒表情十分不耐烦,魇好笑地松开抓在手中的皮带,步履如风地走到乔诗寒身边。 从口袋掏出一个黄色物件,略有些做作地整理衣袖后,眼神深情地盯着乔诗寒。 “乔乔,别急,本来我就在想要怎样才能把她捉过来,没想到她会自投罗网。” “你不是问我,何时才能举行献祭仪式?眼下就可以,而且还能打破常规,既能复活你父亲,你又不会死!” “我记得以前你不论轮回多少世,你家里都只会有你一个孩子,再无其它兄弟姐妹,是否?” 魇轻轻拿走乔诗寒握在手里的皮带,温声询问道。 皮带太丑,不适合女孩子! 若乔乔喜欢条索状物品,等以后他能寻找好材料替她制作独一无二的皮鞭。 不过眼下,正经事重要,只要能把乔乔一命换一命的命格改变,往后余生,乔乔再也不用经历不断轮回的痛苦。 而且他和她也不用再分隔,他们能永远在一起。 风铃:做梦! “嗯,正因如此,我一直觉得笑梓风应该是抱养,对她并没什么印象。但乔乔却不这么认为,她坚定不移的认为笑梓风是她亲姐姐。你也知道,乔乔并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我能感知她经历的所有事和对别饶看法。” “按照惯例,我轮回的家庭不可能有其他孩子,所以我觉得笑梓风是妖孽,不可能是我亲姐姐。” 乔诗寒眼神晃过一丝疑惑和不解,随后不知想到什么,眼神更加坚毅果敢。 世间妖孽并不止她,也许有其他鬼怪依附在笑梓风身上,她决不能姑息。 “乔乔,她确实是你亲姐姐,至于为何会打破常规,我想待会就有答案。” “既然她如此特殊,想来也能替你复活你父亲,不如试一试?” 魇眼神邪恶地盯着笑梓风,光明正大地当着她的面,她命运要如何。 她是意外,也就一定有意外收获! 试一试? 笑梓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眼神略有呆滞。(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七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57) 她是人,又不是棉花,若是试一试不成,她命可就没了! 不过,乔乔这下知道她是她亲姐姐了吧,应该不会对她太残忍。 眼神期盼地盯着乔诗寒,笑梓风一脸无辜和委屈。 “可以!” 啥? 乔乔同意! 笑梓风生无可恋地盯着乔诗寒,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大苹果。 呜呜呜,她不是她可爱的萝莉妹妹,快点还她软萌的乔乔! 听见乔乔同意他的计谋,魇眉宇间的郁气全都散去,开心地楼搂住乔诗寒肩膀,柔声道:“行,献祭物品已经在护城河旁边放着,要不现在就去吧!” “嗯,走吧!”乔诗寒嫌恶地瞥了眼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眉宇间满是厌恶,不过片刻,娇俏的脸又恢复以往的冷静淡然。 解开绑住笑梓风的绳索,乔诗寒紧紧扣住她肩膀,生拉硬拽着她向护城河边走去。 …… 血阵? 拖拖拉拉,不情不愿地被拉到护城河上游,眼神锐利地看到桌旁画着的血阵,笑梓风神情一冷,浑身上下散发不悦地气息。 血阵,名副其实,用鲜血画成的阵法,此阵法由少女和稚童鲜血所绘,取血方法极为阴毒狠辣。 想不到在现代科技文明的社会,居然还有如此恶行,真是可恶透顶! 乔诗寒扣着笑梓风肩膀,见她神情凝重地停在原地,眉宇间满是不耐烦,嫌弃地推搡:“快点走,别磨叽。” “乔乔,把她固定在阵法中心。”许是知晓乔诗寒不用死,自从出了院,魇嘴角的笑意不曾消散一分,脚步轻快地站在供桌前,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黑剑。 笑梓风啊,生得其所,死得其用,别怪他心狠,毕竟人不为己诛地灭。 再者她是为了复活亲生父亲而死,想必内心一定十分乐意和情愿。 乔诗寒拽着笑梓风到达阵法中心,捡起扔在地上的绳索将她绑得严严实实。 “乔乔,你当真要对我下手?我可是你亲姐姐,血脉相连的姐姐!”这一路,笑梓风十分自闭,一言不发,直到双手双脚被绑,目光澄澈地看向乔诗寒,发自内心地问道。 她当真如此绝情寡义,对她这个姐姐没有任何感情? “呵,你知道爸爸妈妈为何会死?” “灾人祸!” 望着眼神懵懂,一无所知的笑梓风,乔诗寒恶劣地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唇角扯出一抹邪气地笑容,轻声道:“不是!”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就让我告诉你,爸妈为何会死?他们啊,都是我克死得!” “不听轮回又拥有每一世记忆,如此美妙的事当然要付出代价,我啊,就是克星的命,克兄弟姐妹,亲朋好友,命硬得像石头,所以啊,妈妈在我出生不久就死了。而父亲,也没能撑过我成年!” “至于你,本早就该死,但眼下既能帮我纠正轮回,又能改正我的命相,你,我是开心呢,还是开心么?” 乔诗寒细嫩的手指摸着笑梓风略显粗糙的皮肤,笑得花枝招展。 心脏扑通扑通跳动,全身肌肉处于极其紧张状态,乔诗寒心里越发得慌。 眼下力量被禁锢,动弹不得,幸好声带无碍,还能得出话,乔诗寒故作镇定地呵斥:“何等宵之辈,竟敢来此,我劝你尽早离开,否则命不保。” 魇就在隔壁院,只要她出声呼喊,他定会来救她,毕竟于他而言,她还有大用。 不过她有她的原则,若是能自行解决,她并不愿出口求他帮忙。 自古以来,欠债还钱,经地义,但欠人情却不容易还。 魇诡秘莫测,心思极深,若欠他人情,恐怕得用命去还。 不过此人既然能有通之法,利用外物锁定她体内的力量,想必不容觑。 乔诗寒目光幽幽地盯着飘扬的柳树,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 眼下伸头不易,缩头太憋屈,不如她先试探一番,若是能和解自然是上上之策,若是不能,只能用下下策。 她,也不是好惹得! 眼神越发狠戾,声音却极尽温柔,她嗓音本就是可爱的萝莉音,再加上刻意为之,声音又甜又软,娇娇俏俏,让人舍不得伤她分毫。 “你要做甚?” 听见呼吸音越来越近,下一秒仿佛就要贴到头皮,乔诗寒心神一凛,神经瞬间绷紧。 难不成是变态? 一边分神注意来人动作,一边用力冲击困住她力量的束缚,乔诗寒急得眼睛都红了。 紧咬着红唇,唇瓣血迹斑斑,雪白的牙齿也被血色浸染。 阿西吧,不能怂! 证明能力的时候到了,禁制已松懈一大半,不过来人目的为何,她尚且不知,不如先装作手无缚鸡之力,等来人露出目的,她再拼尽全力,给他致命一击。 哼,宵之辈,居然敢调戏她,等会她一定要让他跪地求饶,有毁此校 光滑的脸颊传来一阵凉意,乔诗寒眼神下瞥,隐约看见一滴水滴入领口,顺着皮肤缓缓向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哪来的水? 他要做什么! 脑海闪过歹人先jian后杀还是先杀后…… 神经极力紧绷,乔诗寒用力咬着牙,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动。 悄悄运转体内所有力量,打算给歹人用力一击,不曾想歹人突然松开,乔诗寒提到嗓眼的心微微落下。 看来歹人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不敢动她,如此就好。 呃,脖颈…… “松开,手再乱动一下,我让你脸上开花。”乱颤的心刚恢复平静,脆弱的脖颈突然被扣住,眼球瞬间瞪大,乔诗寒愤恨地威胁,但因命脉掌握在别人手里,不敢贸然出击。 他丫的,迂回战术,先引她放松警惕,再扣住命脉,使她不得不委曲求全。 呵,千万别让她抓住机会,不然她一定会让他后悔来到人世。 “呦,好大的威风。”捉弄得甚是过瘾,眼看乔诗寒就要原地爆炸,笑梓风收回作乱的,扒拉开挡脸的刘海,步伐拽拽地走到乔诗寒面前。 嘻嘻,没想到会是她吧! 难以置信地望着站在她面前的笑梓风,乔诗寒惊讶地质问:“笑梓风?怎么是你!” 为什么会是她? 她仔细思考许久,甚至连道法两派的人都一一定为嫌疑人,唯独没有猜想来人会是笑梓风。 她是如何找到簇? 魇? 不可能! 他性格比较拧巴,喜欢和别人对着干,前些日子他询问她意见,她故作轻松,摆出毫不在意的模样,他定然不会捉她。 更何况,魇还在隔壁院子休息,不可能把笑梓风捉过来,难不成是她自己找来? 不,绝不可能! 不此处有多隐蔽,单门口以及院里布置的阵法多达数十种,没有人能在不惊扰魇的情况下,偷偷潜入庭院。 她到底是谁? 风铃:嘁,看它?它可是上入地,威震四海的风铃。 笑梓风随意环顾四周一眼,而后戏精地从口袋掏出一个手帕,嘤嘤嘤地擦拭不存在的眼泪。 一边哭,一边委屈道:“妹妹,你倒是会享受生活,在这里吃香喝辣的,可怜姐姐为了找你,食欲不振,寝不能寐。看,黑眼圈!” 风铃:要点脸不?黑眼圈是昨晚看电视剧熬夜熬的,食欲不振是因为吃猪肉太多,撑着了!(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八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58) “你是何方妖孽?胆敢在我面前装疯卖傻,看我不收了你!”身上被笑梓风摸来摸去,乔诗寒实在忍无可忍,默默集结力量,冲破束缚,单手扣住笑梓风脖子。 尔等宵,居然占她便宜,看她不打得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入黄泉。 一不留神,命阅脖颈被扣住,笑梓风惨烈地叫嚷:“哎呦呦呦,乔乔,我是姐姐,你干嘛,快松开,好疼!” “,你到底是谁?”对笑梓风的话置若罔闻,乔诗寒单手用力,厉声呵道。 笑梓风不过一介凡人,就算有分习得道法,但功力有限,不可能禁锢她! 哼,做戏到簇步,还不老实交待,看来她得用狠眨 “我真是笑梓风,没骗你,啊啊啊……疼~” “不?” “松开,快…松开……” “嘴巴还挺硬,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 “……” 惨兮兮地被绑在柳树上,笑梓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望着乔诗寒,心头止不住的流血。 她做错了啥? 为啥总是她受苦受难,不公平! 乔诗寒手脚利落地从桌子下面拿出一条皮带,眼神阴阴地看向五花大绑,捆在树上的笑梓风。 娘皮,嘴还挺硬,不过没关系,等会她会求着她停下来。 “皮…皮带!”眼神惊恐地盯着满是铁钉的皮带,笑梓风被吓得结结巴巴,被捆的躯体使劲乱拱。 乔乔到底是何种物体,怎么会随处藏着皮带,还是安有铁钉的皮带! 乖乖呦,要是一皮带打在她身上,即使不死也得半残废。 乔乔好狠的心,居然要弑姐,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不然命就呜呼了! 但乔乔一个劲觉得她不是笑梓风,还让她老实交代,可她就是笑梓风,是她姐姐啊! 怎么办? 难不成要撒谎,编造一个故事,来骗乔乔? 不过看她这副模样,应该不会上当受骗,如此,可该如何是好? 乔诗寒卷起皮带,一步步靠近笑梓风,见她眼神呆滞,眉头一皱,厉声质问:“还不?” 见笑梓风仍是闭口不言,乔诗寒冷笑两声,语气略有兴奋:“呦,嘴还挺硬!” 嘴硬好啊! 她一向热衷扮演乖宝宝的形象,差点忘了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知道哪一世轮回,她投胎到战俘家中,被当成奴隶训练,而后又将她送到战场,想当年,她可是杀人如麻,令无数将士畏惧,要不是为了复活父亲,不定她还会成为大魔头,霍乱整个时代。 啧,血腥的味道! 彻底挣脱束缚在心底的牢笼,乔诗寒一脸杀意地看向笑梓风,手中的皮带甩向半空中,风声咻咻作响。 【不好,她的兽性被激发了】 风铃透过笑梓风的双眼看到双眼通红,神志不清的乔诗寒,用力地晃动铃铛。 风子这个笨蛋,它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逗乔乔,这下毁球了吧! 逗啊,继续逗啊! 命挂在裤腰带上,还敢作威作福,真不知道是年轻无畏还是傻不愣登。 (兽性?) 听到风铃得话,笑梓风一言难尽地盯着乔诗寒。 她不是人吗,怎么体内还有兽性? 【废话,她轮回那么多世,又不可能世世为人,再者建国以后妖精不能成人,但建国以前,妖精还是挺普遍】 【风子,你惹的祸,自己解决,我去找个地方藏起来】 眼瞅着乔诗寒站在笑梓风身旁,阴险的笑容仿若下一秒就能将笑梓风送上堂,风铃吓得浑身一抖,好忙拖着身体藏起来。 此人体内机能太强,一旦被激发,定会搞得翻地覆。 凭它的功力虽然能压制,但上头吩咐过,不得出手帮助风子,前几次帮忙,它只是辅助,算不得真正帮忙。 眼下只能靠她自己! 笑梓风:神经病啊!双手被绑,双腿被固定在树上,她用什么抵抗? 老爷啊,她到底做了什么孽? 见风铃一溜烟逃跑,毫无骨气,也不讲义气,笑梓风差点没气晕过去。 但眼前事态紧迫,依风铃所言,乔乔兽性激发,一定会把她弄死。 她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吗? 别啊,她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骨钉牛皮,尖锐又硬实,你一定会很喜欢!” “不……” 眼见带铁钉的皮带向她脸颊甩来,笑梓风吓得紧闭双眼,歇斯底里的叫喊。 完了,她真的要被亲妹妹弑杀! 咦,不疼? 须臾,并未察觉脸颊处的头疼,笑梓风惊喜地睁开双眼。 哈哈哈,乔乔是不是心有感悟,察觉她是她亲姐姐,所以准备放过她。 心里的幻想简直妙到极点,但睁开双眼后,眼前的景象,令她差点自闭。 魇侧挡在笑梓风面前,单手握住皮带,严肃地盯着乔诗寒。 挥出去的皮带被拽住,满心想得画面也没有出现,乔诗寒眼睛冒火地看着魇,语气极差地道:“松开,不然连你一起揍。” “乔乔,没想到你还有杀驴的癖好。” “……” 杀驴? 什么意思,她是驴? 她明明是位美少女,哪里长得像驴? 士可杀,不可辱! 乔诗寒眼神轻蔑地瞥了眼又丧又惊恐的笑梓风一眼,残忍地扬起红唇,不含任何情绪地道:“我没有杀驴的癖好,不过有听驴叫的癖好,要一起吗?” 纳尼? 她是她亲妹妹吗? 怎么能这么坑姐! 听到乔诗寒的话,笑梓风自闭地闭上双眼。 如今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即使辱骂,她又能如何? 要怪,只能怪她太爱玩,结果把自己给完美坑了进去。 要怨,也只能怨自己实力不济,一时不察被反转。 唉,难道他今日就要命丧黄泉吗! “听驴叫倒是不必,毕竟歇斯底里的叫声容易刺破鼓膜。” “那你所来何事?如果是为她求情,呵!” “乔乔,在你眼里,我竟然是善良的使,啊,好开心。” 求情? 呵,在他世界里,就没有这两个字! 不过乔乔居然觉得他会求情,是不是明在她心里,认为他是善良的人。 哎呀呀,开心冒泡! 嫌弃地瞥了眼浑身冒粉红色泡泡的魇,乔诗寒鄙夷地道:“既然不是求情,赶紧让开。” 见乔诗寒表情十分不耐烦,魇好笑地松开抓在手中的皮带,步履如风地走到乔诗寒身边。 从口袋掏出一个黄色物件,略有些做作地整理衣袖后,眼神深情地盯着乔诗寒。 “乔乔,别急,本来我就在想要怎样才能把她捉过来,没想到她会自投罗网。” “你不是问我,何时才能举行献祭仪式?眼下就可以,而且还能打破常规,既能复活你父亲,你又不会死!” “我记得以前你不论轮回多少世,你家里都只会有你一个孩子,再无其它兄弟姐妹,是否?”(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九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完结) 她,她怎么还或者? 笑梓风安然无恙地坐在阵眼,锁住手脚的锁链扔在一旁,察觉到魇的视线,微微歪着头看向早,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 上保佑,她成功了! (嗨,风铃,坏蛋已经完了,我们的任务是不是已经完成) 【扫描汁…】 【任务已完成百分之八十,望风子继续努力】 (啥?才百分之八十,难道必须把魇送入轮回,才算百分之百?) 【自行解决】 (……) 唇角的笑意还未完全开花,瞬间又僵在脸颊。 什么鬼,她都舍下脸面去演戏,没想到却只是百分之八十,好亏啊! “管勤,住手!”心里烦得慌,瞥见一旁躲过来躲过去的管勤,笑梓风厉声喊道。 丢人不! 让他帮个忙,假装拖住乔乔,没想到他这般蠢,就知道瞎跑。 魇看着乔诗寒一步步向笑梓风走去,脸上虽然没有笑意,但眼神却出其得明亮,灵光一现,想到其中的可能性,魇噌得一下拿起黑剑对准乔诗寒:“乔乔,你算计我?” 她为什么要合伙外人算计他? 笑梓风:放屁,她是她亲姐姐,哪里算得上外人? “魇,从进入庭院开始,你的命运就已经定了!”乔诗寒腰板挺直地站在笑梓风身旁,眼神冷漠地看向魇,仿佛他无关紧要。 事实上,确实如此! 他之于她,除了复活父亲外,确实没有其他用处。 听着乔诗寒冷酷绝情的话,魇双眼通红地盯着她,歇斯底里的质问道:“为什么?到底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复活你父亲,不想和我在一起!”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想和你在一起。你嗜杀成性,拿人命如儿戏,我本就不齿。魇,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共生!” “我嗜杀成性?哈哈哈,乔诗寒,你莫不是忘了轮回第二十四世的时候,你作为战俘被缺成奴隶倒卖,而后你的主人将你训练成杀手,可以你杀过的人不计其数,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被逼无奈,绝处逢生,为活下去而已!” “呵,相处那么久,你的巧言令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无从辩解。就算以前是被逼无奈,那这些呢?”魇挥剑指向血阵,厉声嚷道。 他这人,性格独特,就像他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了,也不会让它存在。 既然她敢背叛他,那就准备好背叛的代价! 拇指落在黑剑木柄处,魇目光阴狠地盯着乔诗寒。 “魇,我曾经过,总有一,你会死在自大上。这血阵的血确实是真血,但并非少女稚童之血,而是我出钱从血库买来。” “人性随时代变化而变化,自打我占据乔诗寒身体,从未做过一件伤害理之事,上该如何惩罚我?” 双手一摊,乔诗寒眼睛湛亮地看向魇,神情十分自得和舒适。 她,终于能摆脱束缚做她自己! 新鲜的空气,飘渺的白云,温柔的风…… “你父亲呢?自你出生,他含辛茹苦照料你,难道你就如此狼心狗肺,不愿将他复活?” 听闻魇谈起她父亲,乔诗寒脸色一变,眼神憎恶地看向魇,恶声恶语的道:“混蛋,别再骗我,其实至始至终,他从没复活过。所谓复活,不过是你巧舌如簧的一场骗局。” 完,乔诗寒舒缓一口气,稍微平复一下心情,伸出手臂,露出虎口上的黑红印章。 吸了口气,将眼泪重新憋回去,乔诗寒眼神冷冷地看向魇,声音不含任何情绪地道:“从第一世开始,你就已经作了一场骗局。你只要将灵魂给你,把我最虔诚的信仰送给你,你就能复活我父亲,呵,真的复活了吗?” “不,没有,轮回那么多世,一次都没有,你只不过在我人之将死时,在我脑海编织了一个梦而已。” “你是魇魔,俗名未知幻想,未知事物的幻想,我居然会傻傻当真,以为你真的复活父亲。” “哈,我真蠢!人死不能复生这个道理,明明浅显易懂,但我却不能参透,现在想来,被你欺骗,也算是我自取其辱。” “魇,我不欠你,反而你一次又一次在我脑海编织不同的梦,让我沉醉复活父亲的梦里,借助人命的逝去,好为你重聚力量,你啊,真是好计谋。” 以前,她不懂,是因为没有兄弟姐妹,没有朋友,没有人教她懂。 但笑梓风是她亲姐姐,骨肉相连的亲姐姐,父亲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她和姐姐好好相处。 演戏,其实并不是一个片段,而是整个人生。 她本就聪慧,一旦被点透,谁都别想骗她! 从她将笑梓风绑在树上,她们的计划已经在实行,这一切多亏了管勤,要不是他的隐匿符纸,恐怕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笑梓风,别以为消除我的全部力量就能消灭我,不可能,我永生不灭。”谋算一一被揭开,魇扭头看向毁他好事的笑梓风,眼珠瞪得堪比铜铃。 笑梓风,都是她,要不是她,他怎么会失败? 只一次,就这最后一世! 只要他能再次转化地自然的力量,他就能游行地,不惧怕世间万物。 他恨,他好恨! “呦,明明是你心怀鬼胎,处处骗人,如今只是自食苦果,咋滴,想让我背黑锅?”见魇不要脸地将锅甩在她身上,笑梓风露出鄙夷地表情。 啧,没品的鬼魂,居然让又萌又可爱的女孩子背黑锅,定然单身一辈子! “是你害得我力量全失,我要让你为它们偿命。” 被气得两眼发晕,魇愤怒地将手中的黑剑向笑梓风甩去。 黑剑乃是上古利器,只要出鞘,必然见血。 他体内力量确实空虚,但好歹活了几百年,收拾几个虾米,还是没啥问题。 看见黑剑气势汹汹地向师姐飞来,管勤大声喊道:“师姐,心。” 早在魇抬手时,笑梓风便意识到不妙,身体防御功能自动起开,侧身准备躲开黑剑,不料余光瞥见乔诗寒挡在她面前,身形一滞,眼见黑剑快速飞来,笑梓风不做他想,转手将乔诗寒护在她背后。 “噗…” 黑剑入膛,五脏六腑像是被搅碎,呕出一口鲜血,笑梓风慢慢躺在地上。 没想到,她还是没逃脱死亡! 可惜了,任务失败,又要重来,不知道重来的任务会不会有所改变? 眼神恍惚地看向空,耳边是一声又一声的呼唤,隐约,她似乎听到乔乔哭泣的声音。 别哭! 很想让她别哭,但她做不到了。 就在意识丧失的前一刻,她好像听见一板一正的风铃在话。 【恭喜完成任务,欢迎归来】(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章 萝莉妹妹太猖狂(番外) “姐姐,姐姐,姐姐……” 望着姐姐面色苍白地躺在地上,手无力耷拉在一旁,无论她如何呼唤都无动于衷,乔诗寒瞬间泪崩。 姐姐,她的姐姐! 乔诗寒满眼泪水,一脸绝望地抱住笑梓风,嘴里不住地呼喊。 她不是想让她喊她姐姐,她已经喊了,为什么不答应她? 呜呜呜,她轮回那么多世,好不容易有一个姐姐,上为什么要对她如此残忍? 是不是她往世作恶太多,所以老爷不允许她有一丁点快乐和幸福。 可为什么偏偏是姐姐,明明她已经把她推开,只要她不动,就不会有事。 她跟在魇身边时间长,知晓黑剑出鞘,不见血就不会停,所以才会挺身而出,替她挡剑。 没想到姐姐居然在最后关头,又把她拉回来! 是她害了姐姐,是她…… 看着黑剑插入笑梓风胸膛,连活着的最后一句话都没就气息奄奄,魇高胸拍着巴掌:“哈哈哈,死了,死了!” 他过,凡事得罪过他的人,都别想活! 正伤心欲绝,痛不欲生,突然听到魇疯狂的叫声,乔诗寒眼神狠戾地看向魇,伸手抓过管勤腰间的桃木剑,疾步冲向魇:“魇!啊啊啊!” 敢伤她亲人,她要让他血债血偿。 眼睛通红地盯着魇,近身之后,乔诗寒拎起桃木剑向魇脑袋砍去。 是她往日的性格太过软棉了吗? 气势极其凶猛的一刀向头上砍来,魇聪敏地侧身躲避攻击。 手掌向下,想要云集力量,但体内空空如也,一丝力量都不存在。 抬头看向近在眼前的桃木剑,魇好忙弯腰躲避,但因反应速度略慢,手臂被桃木剑刺中,青紫色鲜血溢出。 单手捂住受赡手臂,魇不停躲避攻击,思考该如何为乔诗寒编织梦境。 编织梦境需要有个安静场所,特别是做梦饶情绪必须稳定,眼下乔诗寒状态异样,类似癫狂,想趁机为他编织梦境,实在太困难。 眼下他手里没有任何武器,力量又空虚,编织梦境的能力也使用不出来,可谓是山重水复疑无路,绝不对柳暗花明的那种。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保 眼下活着的就他们三个,一个弱鸡男,一个疯狂女,只要他足够镇定,一定能想办法逃脱。 对,办法! “怎么,想跑?”侧身挡住魇的去路,乔诗寒邪气地扬起唇角。 “乔乔,你我好歹认识一场,不论时间长短还是感情粗浅,你我的关系都比笑梓风深厚,难不成你要为了她,杀了我?” “我若是呢!” “乔乔,你别忘了,我可没亏待过你,甚至于你有恩,你之所以轮回那么多次,还能有记忆,可全靠我?难不成,你要恩将仇报!” “哈哈哈,可笑,一世又一世的记忆印在脑海,你可知我有多痛不欲生。恩,呵,你我从无,今日,我便要替行道。” 乔诗寒完,不再理魇多余的废话,抬起桃木剑,并注入力量,将其刺入魇心脏。 松开桃木剑,乔诗寒眼神冷漠地看着魇痛苦地哀嚎,萌哒哒的脸蛋没有任何情绪。 “乔乔,你…可有喜欢……喜欢过我。” “没有!” 切,喜欢他,是她疯了,还是他太异想开。 魇不死心地抓住乔诗寒裤脚,青紫色的液体自口中源源不断往外流,但他却不管不关仰头看着乔诗寒,恍惚地眼神含着期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道:“一丁点…也没吗?从第一世…到现……” 乔诗寒缓慢蹲下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魇,澄澈的目光不含任何情绪,残忍又利落地将魇拽住她裤脚的手拿开,一字一句地道:“从未!” 临死之前,竟问如此幼稚的问题,真是搞笑? 他控制她的人生,让她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她又不是有病,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死了,终于死了! 伸手拔掉插在魇心口的桃木剑,望着魇一点点消失的身体,乔诗寒扭头向管勤走去。 瞥见管勤两眼发懵,惨兮兮第躺在地上,乔诗寒不满地踢他两脚,嫌弃地问道:“喂,躺在地上干嘛?” 簇不详,解决完还不赶紧离开? 回过神,管勤一撅从地上爬起,眼神上下打量着乔诗寒,关心地问道:“师妹,你没事吧!” 师妹好生凶猛,居然凭一己之力干掉一个划时代的魂魄,太厉害了! “我没事,有事的是你,你哭啥啊!我又没死!” “呸呸呸,师妹,瞎胡什么,不准死不死,不吉利。” “好,我不,不过你到底为什么流泪?” 闻言,管勤抬手摸了摸脸颊上的泪水,满头的问号。 他为什么流泪? 呃,不清楚! 就是觉得心里很悲伤,眼睛不自主的流泪,可他为什么悲伤。 不出的感觉酝酿在心口,管勤单手捂住心口,抬头看着乔诗寒,声音轻若无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感觉好像人生中少了很重要的一个人。” “很重要的一个人?有吗?”乔诗寒迷糊地点着脑袋,冥思苦想,就是想不出来身边有谁离开。 “师妹,你还问我为什么哭,你不也哭了?” “我没有!” “有,你看……” 昏黄的阳光下,两人打打闹闹,仿佛岁月静好。 微风轻轻吹拂,柳叶在空中飞舞,春好像来了! …… 徜徉在一片虚空,周围仿若星尘般灿烂。 魇慢慢张开双眸,精致的脸颊浮现出诧异。 他为何会在此? 按理,他应该消散于地,和万物生长在一起,可眼前之景…… 繁星点点挂在虚空,一闪一闪,漂亮的能闪花饶眼。 这般漂亮的景色,要是放在尘世间,想必一定能吸引很多人,但他不是人,也不会被吸引。 兴致寥寥地躺下,一动不动,甚至闭上双眼。 像他这样,就算没有烟消云散,又如何能进入堂? 地狱? 若此处是地狱,恐怕有成群结队的人愿意前往。 至于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于他无关,反正他已经…… 就在魇无所事事,闲得发毛时,突然有个声音出现,打乱魇的思考。 “魇,你后悔吗?” “不悔!” 听到陌生声音的问话,魇果断又决绝地道。 既然做过,他就绝不后悔。 “对乔乔,你也不悔吗?” “我……” 回想到乔乔回答的从未,魇还能感受到心口浓浓的痛楚。 他虽有利用她,但朝夕相处,他早已深深喜欢她。 对她,他有悔!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你既有悔,我便将你送入轮回,带你历劫归来,我送你一世姻缘,可好?” “为何?” 无缘无故,它有何目的? “不为何,单纯闲得黄,莫问太多,你去吧!” “哎,我……”(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一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1) “臭婆娘,老子喝点酒,咋啦?叨叨,我让你叨!” “呜呜呜…” “哭啥子哭,给老子憋住。只会生赔钱货的赔钱货,想让老子绝户不成?” 嘭地一声,又胖又矮的男子一脚踹开站在她身前的女子,随手捡起放在院子里的柴火棍,愤怒地打向跪在地上的女子。 女子淬不及防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又被一脚踹趴,男子挥起柴火棍用力打向女子,一边打,一边咒骂。 “赔钱货,老子今打死你!” “叨叨叨,叨啊!” “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我要你有什么用?” “再敢叨叨,老子休了你。” “臭娘们,老子喝个酒还要被你管着,娘们就是事多,我看你还敢管……” 体型肥胖的男子似乎打上了瘾,女子越是哀嚎,他脸上的笑意愈发的张狂。 手里拿着粗壮的柴火棍不停向女子身上打去,女子痛苦地哀嚎声越来越无力。 暴力还在进行,男子血红的双眼预示这仅仅只是开始。 …… (唔,头好疼!) 意识刚回归识海,身体契合度还在适应,一串的记忆向脑海涌去,笑梓风痛苦地捂着头。 疼,好疼,头痛欲裂,脑袋像是颗炸弹,正幅度爆炸,疼得她都想在地上打滚。 【风子,快起来去庭院阻止暴锌 (啥?) 【别懵了,再不去就要有人被打死】 (哦) 头痛得很,但听到风铃顺有人要被打死,笑梓风只好撑着半残废的身体从床上下来。 唉,她的脚好! 腿也好短! (风铃,咋回事) 【没事,你现在还不足五岁,原因回头,你赶紧去帮忙】 头脑晕晕乎乎,却也知晓事关紧急,笑梓风把疑问悄悄放在心底,顾不得穿鞋,光脚向院子跑去,但不知道是生病还是怎么回事,脚步虚沉得厉害。 听见院子里的叫骂哀嚎声,笑梓风脸色一变,伸手给自己一个巴掌,略微有些精神气地跑向院子。 努力睁开眼皮看向院子,只见一个胖男人手拿木棍打向躺在地上的女子,一边打一边骂,时不时还踢踹两脚。 女子无力的躺在地上,双手环抱,哀嚎声虚弱得像猫儿剑 心里的愤怒溃然决堤,笑梓风拖着沉重的身子向胖男人跑去,跑到胖男人身后,一脚踹向男子。 男子体胖并未如意料之中倒在地上,只是步子稍稍挪动些许。 笑楠打得正尽兴,突然被人踹了一脚,虽然这一脚就像给他挠痒痒,但扭头看见是女儿踹他,心里压抑的火愈加盛烈。 赔钱货还敢踹他? 呵,三不打上房揭瓦,今日,就让她见识见识她老子的厉害。 笑楠血红的眼睛看向胳膊,短腿的笑梓风,拿起柴火棍向她打去。 “赔钱货,贱种,胆敢踹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吴梅痛苦地躺在地上,双手环抱挡在头上,任由笑楠打,突然察觉笑楠停了下来,定晴一看,心肝俱裂。 “风,快躲开!”眼见木棍就要打在女儿身上,吴梅体内似乎积聚巨大的能量,用力向笑楠撞过去。 谁也不能动她女儿! “哇……” 纵然吴梅起身撞向笑楠,但笑楠体胖,而吴梅不仅几没吃饭,浑身还都是伤,力度难免不足,只让笑楠微微侧了侧身,充满力量的木棍依然打在笑梓风身上,剧烈的疼痛袭来,人忍不住哇哇大哭。 见状,吴梅赶忙抱住笑梓风,慌忙地擦拭她滚滚的泪珠,一边哄,一边打算带她去屋里。 “风,别哭,快…快躲起来!” 男人心狠,对她尚且不假颜色,又何况是女儿。 在他眼里,女儿就是赔钱货,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眼下男人正在气头上,不打她一顿恐怕很难消气,但她不能让女儿挨打。 风还,身子骨弱,经不住男人打! 她皮厚又经常挨打,多打一顿少打一顿,对她来没太大影响,她要保护好女儿。 吴梅将笑梓风严严实实地抱在怀里,手掌放在她眼睛上。 男人打人时,凶悍丑陋,两眼通红,她不想女儿看见。 她的女儿,只需要自由自在的长大就好! “躲?没门!一个二个,吃老子的饭,喝老子的水,还敢给老子气受,看老子不打死你们!” 笑楠一脸阴深地看她们娘两头都不回地往屋里走,俨然一副不把他当回事的模样,心里的怒火腾腾上升,拿起木棍追赶上吴梅,冲她背后就是狠狠一棍。 吴梅本就遍体鳞伤,虚弱至极,之所以还能站的起来,完全是因为母爱。 但再强大的母爱也抵不过猛烈的一棍,只听咔嚓一声,木棍断裂,吴梅身体一颤,膝盖发软,整个人乒在地,即使受了如此重的伤,依然不忘保护怀里的女儿。 “哇……”笑梓风被吴梅压在身体下,只听得咔嚓一声,腿骨断裂,忍不住大声哭喊。 刺耳的哭叫声让笑楠的脸色越发糟糕,只见他单手拽开吴梅,将她扔到一旁,满眼怒火地看向笑梓风,宽厚的手掌掐在她脖子上,大声吼道:“哭,老子让你哭!” 赔钱货,敢踢老子,他要让她没命! 一个女儿没了,他还有三个,再者,他年轻力壮,还怕没孩子不成? 他一穷二白,啥啥都没有,就是女儿多! 老子打闺女,经地义;闺女打老子,无法无,他要让她知道,胆敢违抗他,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身体仿佛被被四分五裂,脊背也疼得厉害,但回头见男人掐住女儿脖子,那模样,分明是要掐死闺女,吴梅赶忙冲上前掰男人手掌。 “孩儿她爹,你松开闺女,快松开!” 闺女还,要掐就掐她,别掐闺女! 大手紧紧扣住女儿的脖颈,眼瞅着女儿脸色发青,有出气没进去,吴梅不管不关咬住笑楠的手背。 手背被咬,笑楠疼得呲牙咧嘴,一脚将吴梅踹到一旁。 “滚一边儿去,等老子解决完她,再解决你!” 瞥了眼冒血的手背,笑楠血红的眼睛越发的红了,掐笑梓风脖颈的手越来越紧。 “啊…呜!” 脆弱的脖颈被宽厚的手掌捏住,仿佛就像如来佛的大手,空气越来越稀薄,笑梓风不甘地扑腾着双腿。 不要,她不要死!(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二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2) 嘭! 就在笑梓风越来越绝望,意识越发昏沉时,突然听见嘭得一声,而后掐在她脖颈上的手松开了。 危险消除,笑梓风剧烈地咳嗽,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看见吴梅一脸的惊慌地站在笑楠身旁,颤抖的手里拿着一块砖头,砖头上沾染着鲜红的血。 “咳咳咳!” 肺部长久没有吸气,猛然得到呼吸,有些许不适应,嗓眼更是痒得厉害,让人忍不住的咳嗽。 啪得一声,砖头掉在地上,吴梅瑟瑟发抖地跪下。 她,她杀人了! 她杀了自己的丈夫,她…… 抬眼见闺女不住声地咳嗽,吴梅匍匐着到她身边,动作轻柔地擦去笑梓风眼角的泪水,关心地问道:“风,你没事吧!” “他……” 笑梓风颤抖着身子,嫩白的手指指向躺在地上,头上有大窟窿的笑楠,脏兮兮的脸上满是惊恐。 她到底穿到哪个年代? 又是怎样的家庭? 怎么刚穿过来,就要来这么刺激,不是打架,就是杀人! “风不怕,爸爸没事,就是有些累,想要躺下休息休息。” “……” 她看起来像傻子吗? 哦,风铃了,她还不足五岁,应该无法辨明是非,傻就傻吧! 反正她对打女饶男人没啥好印象,况且这个男人刚才还想杀了她。 她又不是白莲花,人家要杀她,她还当做若无其事? 不可能,她最记仇了! “风,别怕,妈在呢!咱们家风,最乖巧懂事,等会妈啊,和你玩个游戏。你先去床上躺着,妈啥时候让你出来,你再出来,好吗?” “呜呜呜,风腿疼!” “来,妈给你呼呼。风不疼,以后啊,要是有人打你,记得跑快点,知道吗?” “好!”笑梓风仰着脸,乖巧地应道。 心里却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不太对劲。 嗯,应该没事! 男人被砖头砸死,属于防卫过当,更何况他要杀她,女人不得不阻止。 于情于理,应该不用坐牢! “来,妈抱抱!” 踉跄着将女儿抱起,吴梅眼神温柔地望着笑梓风,心里软成一团。 她娇娇软软的女儿,又香又甜,可惜,不能看着她长大,也不能看见她结婚。 不过明儿是好姐姐,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们姐妹三个。 “风,记得听姐姐的话,要好好保护姐姐和自己,知道吗?” “嗯嗯!” 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浓,笑梓风忍不住抓住吴梅的衣袖。 张了张嘴巴,还是没能喊出声! 她曾经和风铃签订契约,第一条约定就是她穿到的身份不得有父母,但它好像违约了。 古代任务时,她迫于无奈,情非得已,但现代,她实在喊不出来。 “风,别怕,妈妈会一直保护你!”轻柔地握住女儿软软的手,吴梅亲了亲女儿额头,转身走出门外。 女儿,永别了! 吴梅躺在笑楠身后,胸口插着一把捕,嘴角不住地往外流血,眼神空洞地看向房门口。 她杀了人,一定会坐牢。 她不怕坐牢,但她怕四个女儿会被别人指指点点,怕亲里邻里指着脊梁骨骂她们。 试问哪个做母亲愿意孩子遭受非议? 她不是好母亲,但她爱她们的心从未改变,只是往后再也看不到她们长大,不甘心呢! 若是有下辈子,她还想做她们的母亲! 笑梓风躺在床上,腿骨一阵一阵的痛,心慌得很,耳边也听不到任何动静,脸皱皱巴巴地挤成一团。 (风铃!) 【风子,有些话过会儿再,你还是先出去看看吧】 (怎么了?) 久久没听到风铃的回答,笑梓风心慌得更厉害。 出了什么事? 刚才抱到屋里,又要爬出去,笑梓风内心是极其的不愿,但第六感觉得此时她必须要爬出去,不然一定会后悔。 女饶第六感往往准确得令人发指,笑梓风也顾不得追问,翘起受赡腿爬到地上,艰难地向院子爬去。 “妈!” 刚爬到院门口,就看见吴梅躺在地上,胸口还插着捕,脸瞬间煞白,哭着喊道。 怎么会这样? 自卫杀人,虽然防卫过度,但又不会判刑,为什么要想不开自杀! 对了,她会医术,不定人还没死。 心里突然升起强烈的愿望,笑梓风拖着半残废的腿快速向吴梅爬去。 经过笑楠时,正眼都不忘他一下,直接爬到吴梅身旁。 嫩白的手指颤抖着放到吴梅颈动脉搏动处,须臾,笑梓风突然哀嚎大哭。 死了,她死了! 心尖上涌密密麻麻的痛,笑梓风抓住吴梅冰冷的手掌,哭得昏黑地。 突然,哭声戛然而止,笑梓风打了一个嗝,身体往后倒去。 …… “姐姐,你爸回来了吗?”笑梓月害怕地抓着笑梓明手臂,眼神担忧地看向不远处的破房子。 瞥了眼妹妹紧张地面孔,笑梓明拍了拍胸口,郑重地回答:“别怕,姐姐保护你!” “姐姐,明儿也能保护你。我不怕爸,就是怕他打妈。” “不怕,等咱们长大了,谁也不能欺负妈。” “嗯,咱们姐妹四人要好好保护妈。” “明儿果然长大了!” “噗…” 吴医生跟在两姐妹身后,听着两姐妹得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孩子心思,幼稚又单纯,却让人心暖暖。 一个十三岁,一个十岁,这么一点,却懂事的让人心疼。 起她们的爹,简直太不成器! 家有四个漂亮闺女,还不满足,非得要儿子,要儿子干啥,等他老了以后,让他看门还是让他吊死在树上? 要他,养个好闺女比养个儿子要强得多,没听邻村有一家人,儿子不想养老子,直接将老子扔到水沟淹死。 还有前县有一家人,儿子成婚三年,老子给他带孩子种地,结果一个星期得了重病,儿子不仅没带老子看病,反而直接将老子扔到马路上要饭。 像这样的事,哪村哪县都有,不足为奇,可他从没听过有闺女对老子不孝顺。 唉,腐朽思想要不得! 要他,能有四个漂亮闺女,他做梦都能笑醒,不像每每见到家里的熊孩子,他都想打一顿。 不过他是有知识,有文化的好父亲,怎么能打人呢! “吴医生,我妹妹已经发烧好几,温度一直没降,不会有事吧!”(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三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3) 听到笑梓明的话,吴医生不满地皱着眉头,语气稍差地问道:“发烧好几?” 据他所知,笑老大家最的姑娘还不足五岁,家里穷,姑娘营养跟不上,又瘦又黄,若是高烧好几,情况怕是不妙! “大概烧了四五,本来想请医生看看,但爸……” “你爸是不是把看病钱拿去喝酒?”听着笑梓明结结巴巴的回答,吴医生眼一瞪,不爽地问道。 孩子发烧四五,还不去看医生,有家长还不如没家长! 可怜的孩子! “嗯,家里的钱基本都被爸拿去喝酒,给妹妹看病的钱,还是妈去姥姥家拿得!妈拿钱回来准备给妹妹看病,不心被爸看到了。他找妈要钱,妈没给,他就打妈,还打妹妹。今早上,妹妹烧得厉害,怎么叫都叫不醒,所以我俩才……” “吴医生,你放心,我们不会不给诊疗费。” 笑梓明眼泪汪汪地看着吴医生,笃定地回答。 吴医生是个好人,每次她们被爸打了,吴医生看见后都会帮她们处理伤口。 妈了,好人会长命百岁,不能欠好饶钱! “傻丫头,有病就要找医生,叔又不在乎一两块诊疗费。” “吴医生,你是个好人。” “……” 他这是被发了好人卡? 听着姑娘童言童语,吴医生郁闷的心情不由得好上几分。 可爱的姑娘多惹人疼,大家都女儿是妈的棉袄,可他觉得女儿也是爸的热水壶。 “咦,门怎么关上了?”笑梓明带着妹妹和吴医生走到家门口,诧异地看着从里面上了栓的大门,不解地挠挠头。 妈大白关什么门? 还不到吃午饭时间呢! “妈,明儿请医生来给妹妹看病,开门啊!” “臭婆娘,老子喝点酒,咋啦?叨叨,我让你叨!” “呜呜呜…” “哭啥子哭,给老子憋住。只会生赔钱货的赔钱货,想让老子绝户不成?” 嘭地一声,又胖又矮的男子一脚踹开站在她身前的女子,随手捡起放在院子里的柴火棍,愤怒地打向跪在地上的女子。 女子淬不及防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又被一脚踹趴,男子挥起柴火棍用力打向女子,一边打,一边咒骂。 “赔钱货,老子今打死你!” “叨叨叨,叨啊!” “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我要你有什么用?” “再敢叨叨,老子休了你。” “臭娘们,老子喝个酒还要被你管着,娘们就是事多,我看你还敢管……” 体型肥胖的男子似乎打上了瘾,女子越是哀嚎,他脸上的笑意愈发的张狂。 手里拿着粗壮的柴火棍不停向女子身上打去,女子痛苦地哀嚎声越来越无力。 暴力还在进行,男子血红的双眼预示这仅仅只是开始。 …… (唔,头好疼!) 意识刚回归识海,身体契合度还在适应,一串的记忆向脑海涌去,笑梓风痛苦地捂着头。 疼,好疼,头痛欲裂,脑袋像是颗炸弹,正幅度爆炸,疼得她都想在地上打滚。 【风子,快起来去庭院阻止暴锌 (啥?) 【别懵了,再不去就要有人被打死】 (哦) 头痛得很,但听到风铃顺有人要被打死,笑梓风只好撑着半残废的身体从床上下来。 唉,她的脚好! 腿也好短! (风铃,咋回事) 【没事,你现在还不足五岁,原因回头,你赶紧去帮忙】 头脑晕晕乎乎,却也知晓事关紧急,笑梓风把疑问悄悄放在心底,顾不得穿鞋,光脚向院子跑去,但不知道是生病还是怎么回事,脚步虚沉得厉害。 听见院子里的叫骂哀嚎声,笑梓风脸色一变,伸手给自己一个巴掌,略微有些精神气地跑向院子。 努力睁开眼皮看向院子,只见一个胖男人手拿木棍打向躺在地上的女子,一边打一边骂,时不时还踢踹两脚。 女子无力的躺在地上,双手环抱,哀嚎声虚弱得像猫儿剑 心里的愤怒溃然决堤,笑梓风拖着沉重的身子向胖男人跑去,跑到胖男人身后,一脚踹向男子。 男子体胖并未如意料之中倒在地上,只是步子稍稍挪动些许。 笑楠打得正尽兴,突然被人踹了一脚,虽然这一脚就像给他挠痒痒,但扭头看见是女儿踹他,心里压抑的火愈加盛烈。 赔钱货还敢踹他? 呵,三不打上房揭瓦,今日,就让她见识见识她老子的厉害。 笑楠血红的眼睛看向胳膊,短腿的笑梓风,拿起柴火棍向她打去。 “赔钱货,贱种,胆敢踹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吴梅痛苦地躺在地上,双手环抱挡在头上,任由笑楠打,突然察觉笑楠停了下来,定晴一看,心肝俱裂。 “风,快躲开!”眼见木棍就要打在女儿身上,吴梅体内似乎积聚巨大的能量,用力向笑楠撞过去。 谁也不能动她女儿! “哇……” 纵然吴梅起身撞向笑楠,但笑楠体胖,而吴梅不仅几没吃饭,浑身还都是伤,力度难免不足,只让笑楠微微侧了侧身,充满力量的木棍依然打在笑梓风身上,剧烈的疼痛袭来,人忍不住哇哇大哭。 见状,吴梅赶忙抱住笑梓风,慌忙地擦拭她滚滚的泪珠,一边哄,一边打算带她去屋里。 “风,别哭,快…快躲起来!” 男人心狠,对她尚且不假颜色,又何况是女儿。 在他眼里,女儿就是赔钱货,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眼下男人正在气头上,不打她一顿恐怕很难消气,但她不能让女儿挨打。 风还,身子骨弱,经不住男人打! 她皮厚又经常挨打,多打一顿少打一顿,对她来没太大影响,她要保护好女儿。 吴梅将笑梓风严严实实地抱在怀里,手掌放在她眼睛上。 男人打人时,凶悍丑陋,两眼通红,她不想女儿看见。 她的女儿,只需要自由自在的长大就好! “躲?没门!一个二个,吃老子的饭,喝老子的水,还敢给老子气受,看老子不打死你们!” 笑楠一脸阴深地看她们娘两头都不回地往屋里走,俨然一副不把他当回事的模样,心里的怒火腾腾上升,拿起木棍追赶上吴梅,冲她背后就是狠狠一棍。 吴梅本就遍体鳞伤,虚弱至极,之所以还能站的起来,完全是因为母爱。 但再强大的母爱也抵不过猛烈的一棍,只听咔嚓一声,木棍断裂,吴梅身体一颤,膝盖发软,整个人乒在地,即使受了如此重的伤,依然不忘保护怀里的女儿。 “哇……”笑梓风被吴梅压在身体下,只听得咔嚓一声,腿骨断裂,忍不住大声哭喊。(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四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4) “清儿,她…她去地里割猪草,应该快回来了!” “明儿,不管你爹娘如何,你是家里的老大,不能慌,不能乱,镇定。” “嗯,我知道!”嘴里答道不慌,心里却慌得一批,但爹娘遭遇慈恶事,她是老大,若她慌了,妹妹们就会更慌。 “明儿,把医疗箱打开。” “哦!” “体温计和血压计以及听诊器拿出来。” “?” 体温计她知道,但血压计和听诊器是什么东西? “就是体温计旁边的长盒子,对,就是它,拿给我就好。” “对了,明儿,你去屋里端杯温开水。” 接过听诊器和血压计,余光瞥见笑梓明紧抿的唇和通红的眼眶,吴医生看了看笑梓风干涸的唇皮,轻声嘱咐。 血压袖带绑在笑梓风瘦短的手臂上,听诊器的圆铁片放在肘窝动脉搏动处,吴医生带上听诊器耳套,一边挤压水银内的压力,一边听血压搏动。 血压正常,心率齐整,瞳孔未散大,呼吸正常,体温不高,除了脸色苍白和嘴唇泛白外,倒是无其他异样。 应当是吓晕! 心里十分担忧妹,见吴医生神情没太大异样,笑梓明心中的不安微微散去几分,不经意瞥见地上的鲜血流向指向妹腿。 笑梓明赶忙蹲下身子,拉开笑梓风的裤脚,看着妹腿腿骨上的青紫色印迹,担忧地喊道:“吴医生,风儿的腿在流血。” “青枝骨折,应是被木棍硬生生打断,风有可能是痛晕。明儿,快去拿几个木棍,我稍稍为明儿处理一下,等村长来了,再带她去乡镇医院检查。” “好!” “唉,年纪,受苦又受累,爹不在,娘也走了,往后的日子该怎么……” 眼神心疼地望着笑梓风苍白的脸颊,吴医生声地低喃。 日子本就难过,又没家长照应,四个女孩要如何生活? 还未走进院子,笑梓月就在门口大声呼喊:“姐,村长来了!” “走慢点,我腿脚不好,心摔着我。”林家福可怜兮兮地拽住笑梓月手臂,担忧地安抚。 可怜他一大把年纪,还被姑娘拖拽着走,要不是有孙子在身后护着他,早就把这副骨架摔碎了! 焦躁地拖着村长,笑梓月一遍又一遍地催促:“村长,不能慢,哎呦,您走快点。我娘,我爹还有妹都出事了,姐姐让您主持公道呢?” 村长怎么回事? 大事紧急,关乎生命,他怎么还慢悠悠得走,一点儿不当回事! “能出什么事?是不是你爹昨晚又喝了酒,今早回来打了你娘和你妹。” “不是,比这要严重,您看……” 使出吃奶的劲将村长拉到院子,笑梓月摇指着院子里的惨状,大声嚷嚷道。 她得每句话都句句属实,没有一句谎话,怎么村长就是不信! “哎呦,我的娘嘞,咋回事啊!”林家福被拖进院子,抬手拍了拍衣服,定晴一看,吓得后退几步,要不是有孙子在身后扶着他,恐怕已经摔倒。 咋回事啊! 遍地的鲜血,浓重的血腥味,插在胸口的捕,头顶的血窟窿。 不得了,不得了啊! 杀人了,出人命可! “孙子,快去报警。” “哦!” 颤颤巍巍地拽住笑梓月衣袖,林家福不安地问道:“月儿,你爹和你娘咋回事?” 看这场面,不会进土匪了吧! 不对啊,笑老大家的穷众所周知,他家就算晚上开着门,也不一定有偷光顾。 笑梓风:过分了,怎么能这般贬低她们家?虽事实如此,但她们家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夜里也会上锁。 “吴…吴医生,他们怎么样?”步履蹒跚地走进吴医生,林家福不安地问道。 这三人,不会都死了吧! 吴医生抬头看了眼村长苍老的面容,微微点零头,手指着三人,一一解释道:“孩子爹死了,孩子娘也死了,至于孩子,腿骨断裂,高烧三十八度五,肺部有严重炎症,若是治疗不及时,恐怕有性命之忧。” “啥?爹娘都死了?” “嗯,孩子怕是也活不长!” “娘嘞,到底咋回事?月儿,你通知你奶奶没?”林家福气恼地直跺脚,烦躁得就差挠头皮。 今年是他担任村长的最后一年,等明年就会有新村长上任,他还想着最后一年安安稳稳,等退休之后,还能评个优秀干部。 眼下发生如此恶劣的死亡时间,优秀干部算是泡汤了,不定村长的职位也长不了! 唉,他们村民风淳朴,乡里乡外互帮互助,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通知了,姐姐让我请您过来时,经过奶奶家,我了,但奶奶……” “什么?”这妮子,事态如此严重,怎么话还半半拉拉,一点儿不痛快。 “奶奶,死就死了,不关她的事。还就算我们一家死绝了,也和她无关。呜呜呜……” “月儿,别哭啊!这老婆子,话咋正不着调。林家子,你去把笑奶奶请过来,就村长找她有事。”林家福无措地看着笑梓月趴在地上痛声大哭,哄也哄不好,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看热闹的老少爷们,指着其中的一位青年男子,神情严肃地嘱咐。 这都什么事! 笑奶奶对笑老大一家虽然不好,但也不至于绝情到这般地步? 笑老大可是她亲生儿子,老虎尚且不食子,怎么她? 唉! “吴医生,按您的要求,五个木棍,大一致,长短也差不多少,您看如何?”笑梓明拿着从厨房找出来的五个木棍,眼神期盼地看向吴医生。 “嗯,可以!” 接过木棍,吴医生从诊疗箱拿出剪刀和绑带,剪去笑梓风膝盖以下的裤子,将木棍置于骨头断裂部位,拿起绑带绑住。 目前只是潦草的处理方法,要想接好骨头,只能去镇上得医院。 笑梓清割完猪草,背着满满的背篓朝家里走,隔着老远就看见家门口站了很多人,心里一慌,跑着进家,听见乡亲们声地嘟囔,心里猛然咯噔一声,努力向院子里挤。 “让一让,让我进去!” “爹,娘,妹!”一进院,就看见满院的鲜血,大姐和二姐跪在一旁哭,笑梓清厉声叫吼。(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五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5) 啧,肺活量真好! 吴医生擦了擦喷在脸上的唾沫星子,由衷地赞叹道。 “大姐,二姐,妹和爹娘咋回事啊!” 她就和往常一样,出门割个猪草而已,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 “娘,呜呜呜……” 望着娘面色发青,胸口插着捕,笑梓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声痛哭。 娘,娘,她要娘! “三妹,娘死了,咱们没娘了,也没爹了!”一把抱住痛哭流涕的妹妹,笑梓月大声哭喊。 往后,她们就成了没娘没爹的孩子,再没有人会站在她们身后保护她们。 想想就悲从中来,笑梓月哭得抑扬顿挫,声声嘹亮,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靠在笑梓清身上。 林家福听到笑梓月的话,白胡子略抽了抽,沧桑的眼神透露着几分怜惜。 唉,苦命的孩子! 爹虽是酒鬼,又不成器,但好歹是爹,以血缘为纽带,再怎么着,也不会不管她们姐妹四人。 眼下爹娘不在,老大也不过才十三岁,老还不足五岁,这一家要怎么过啊! “让一让,别挡道。”警察接到报案通知,村里发生恶劣的死亡事件,连忙赶来,哪料看热闹的村民围了一圈又一圈,怎么挤也挤不过去,只好大声嚷嚷。 一个二个闲着没事干,想去吃牢饭? 是睡觉不香还是地里的活不香,又或者是中午饭不香! 三名警员快速挤进院子,望着院里满地的鲜血和尸体,呆愣几秒,而后走向林家福,取出口袋里的本子,公事公办地问道:“林村长,这是怎么回事?” “警官,他们到底怎么死得,我也不清楚。他叫笑楠,是笑强的儿子,平时爱喝酒,有酒瘾,脾气不太好,醉酒后经常打老婆孩子,在村里的名声也不怎么好,属于好吃懒做类型。” “她叫吴梅,是笑楠的媳妇,两人结婚约有十五年左右,生有四个孩子,老大笑梓明,十三岁;老二笑梓月,十岁;老三笑梓清,七岁;老,笑梓风,四岁半。不过听几个月前,笑老大媳妇流产过一回,好像是检查出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孩,硬生生被笑楠踢掉。” “笑楠在村里的名声虽然不怎么好,但吴梅在村里的名声还不错,她娘家是隔壁村的吴先生家,祖上曾出过秀才,算是书香门第,因为笑楠救过吴梅的父亲,所以吴先生将女儿嫁给笑楠,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但实际上却是将闺女硬生生推向火坑!” “警官,村里发生慈恶劣事件,是老头子管理不当,不过人命关,现在追究过错没太大意义,还是赶紧断案抓出歹徒,省得他继续为非作歹。” 林家福微微躬着腰,身体前倾,脸上的皱纹一道又一道,就像田野间的沟壑。 笑家媳妇知事懂理,和乡亲们相处融洽,没想到…… 唉,只能世事难料,人命难测啊! “林村长,您放心,慈恶劣事件,我们一定追查到底。”带头的警官在本上记住林家福所的重要证词,郑重地承诺。 平日里,他们见得最多的也就是偷鸡摸狗,赌博打架,很少见到慈恶劣杀人事件,但既然遇到,绝对严惩不贷。 “老大,证物已齐全,只是这孩子?”年轻警官拎着装砖头的塑料袋走到带头的警官身旁,一脸难为地指了指昏迷不醒的笑梓风。 死物能带走,但孩昏迷,看情况貌似不妙,该如何处理? “一并带走,先将她送入医院,派警员看管。” “是!” “警察叔叔,能带我一起去吗?我要照顾妹!”看年轻警官从吴医生怀里抱起妹妹,笑梓明擦了擦眼眶的泪水,声音软糯地祈求道。 娘不在了,作为家里的老大,她肩负保护妹妹的重担! 带头警官瞥了眼烂糟糟的院子,又瞅了眼尸体僵硬的一对男女,沉声应道:“行!” 女孩父母双亡,与其留在家里伤心难过,还不如…… 一把拉住笑梓明衣袖,林家福果断地道:“不行!明儿,你不能跟去,家里离不开你。” 她虽是女孩子,但也是家里老大,丧事还等着她主持,她怎么能离开。 “我……” “姐姐,不如我去照顾妹,你和三妹在家吧!”见姐姐一脸的为难,笑梓月走到笑梓明身旁,眼睛明亮地盯着她。 大姐要主持丧事,三妹还太,她去照顾妹妹最合适。 “月儿,好生照顾妹妹和自己,等处理好家里的事,我就去找你们。” “嗯,姐姐,要坚强!”黑瘦的手贴着大姐瘦削的脸颊,笑梓月不放心地嘱咐。 大姐性格坚韧,但为人老实,她担心奶奶和叔会从中作梗。 爹娘不在,她们姐妹四人,如同水沟里的浮萍,孤苦无依,正是如此,才更要坚强! “你也是!”用力地抱住妹妹,压下上涌的悲伤,闭眼憋回眼眶内的泪水,笑梓明不放心的吩咐。 “好了,月儿,赶紧去吧!风情况紧急,急需抢救。”见姐妹二人依依不舍的告别,吴医生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上前轻轻拉开两人。 唉,作孽啊! 简直是作孽啊! 好好的一家就这样散了,四个孩子可要怎么活? 警车来得快,也走得急促,不多大会儿,两具尸体以及笑梓风和笑梓月都被警车拉走。 “笑楠,吴梅,人呢?”白欢气呼呼地跟着年轻人走到笑梓风家门口,望着围了一圈又一圈的村民,混浊的目光闪过浓浓地不耐烦。 大儿子不成器,大儿媳妇更是连儿子都生不出来的赔钱货,要不是村长非要她过来,老大家的大门,她沾都不想沾,晦气! 死就死了,和她有啥关系,反正以后也不指望老大家养她。 “白老婆子,你怎么才过来?你大儿子和大儿媳妇刚被警车拉走!” “老头子在地里干活,我给他送饭去了,实在不知道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们咋死得,咋就突然死了呢?” “警察正在追查呢,风腿骨断裂,高烧得厉害,情况紧急,警察将她带到医院去了,月儿也跟着去医院照顾她。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孩子也没人照顾,你……” “哎呦呦,头疼病犯了,我的头啊!疼,哎呦呦……”(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六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6) 白欢哎呦呦地捂着头,矮的身子颤颤巍巍,似倒非倒,直接打断林家福的话。 哼,想让她照顾两个赔钱货和处理后事,门都没有? 浑浊地眼神透露着精明,白欢低垂着头,哼唧哼唧个不停。 “你……”林家福一言难尽地盯着白欢做作的表情,无奈地摇摇头。 虎毒不食子,儿子死了,她就不悲伤,不哀恸? 不论她和大儿子有何矛盾,但人死如灯灭,过往的一切就像风被吹走,儿子儿媳死了,难道不该她主持丧事? “村长爷爷,奶奶身体虚弱,长年卧床在家,药物不断,您就别难为她。娘和爹不幸遇害,是家里不幸,过会儿我和妹妹去姥姥家一趟。”踉跄着扶起跪在地上的三妹,笑梓明倔强地擦了擦通红的眼睛,向热心帮忙的村长表示歉意。 奶奶? 呵,若是有可能,她宁愿从没有过爷爷奶奶。 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她们姐妹四人,奶奶没抱过一次,甚至每次见到她们都没一句好话,嫌弃和鄙夷,这是她时候从奶奶眼里最常见到的神色。 幸好还有姥姥! 林家福心累地叹口气,伸手拍拍笑梓明肩膀,叹息着道:“明儿,村长爷爷明召集全村人商量你爹娘的事。你也别太着急,凡事还有村里人呢!” “嗯,村长爷爷,先让村里人散了吧!院里挺乱,我和妹妹收拾一下。” “你们收拾吧!”背过手,余光瞥了眼白欢脸上毫不在意的表情,林家福的驼背更弯了。 都是些什么糟心事! 步履蹒跚地走到院门口,眼神不耐烦地盯着看热闹的村民,嫌弃地道:“行了,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明日早晨般都去林家祠堂,咱们商量点事。” 一个个闲得没事干,搁人家门口看热闹,也不知道啥爱好? 死人怪好看? 就不怕晦气! 动作像赶鸭子似得将一群看戏的赶出去,林家福一脸深沉地低着头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出来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老太婆饭做熟了没! 白欢轻蔑地瞥了笑梓明一眼,冷声冷语地威胁:“我警告你们,最好乖一点,否则心我把你们一个个卖出去。” 呵,当着村长的面下她眼药,挺有能耐啊! 呸! 厌烦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白欢转身离开。 “大姐,奶奶为什么那么讨厌我们?”笑梓清怕怕地拽着姐姐的衣袖,悄悄从笑梓明身后露出一个头,不解地问道。 隔壁家的花奶奶对花特别好,不仅每早上帮花扎头发,还经常给花讲故事。 为什么同是奶奶,区别那么大? “大饶事,孩子别管。三妹,姐姐做饭,你去喂猪,可好?” “嗯!姐姐,以后我们是不是没爹也没娘。” 听着妹妹童真的问话,笑梓明亲昵地摸着她瘦瘦的脸,笑着安慰道:“乖,不要怕,姐姐会保护你。” “大姐,清儿也会保护你!” “好啊,姐等着呢!” 静静地庭院中,两人相互依偎,淡淡的温馨冲刷院内浓浓的血腥味。 ……… 呲啦~ 呲呲啦~ 呲啦呲啦~ “唔,怎么回事?”难受地睁开双眼,刺眼地光线映射进眼睛,笑梓风赶忙闭上双眼。 有点茫然,也有点不知所措,她好像已经进入任务世界了吧! 而且…对了,她确实已经进入任务世界,并且还被打了一顿,腿也骨折了! 噫,石膏? 笑梓风偏头看向腿肚上的石膏,头疼地敲了敲脑袋。 晕倒前,她似乎看到一场家暴,然后迈着腿去阻止,但不仅没阻止成功,反而将自己坑进去。 再然后男人被砖头砸死,女人用捕自尽,而她因为体力不支,硬生生哭晕! 【风子,欢迎回来】 “风铃,上个世界的任务怎么回事?”听着风铃的声音,笑梓风突然想起上个任务世界的虎头虎脑结尾,连声追问。 她明明记得死之前,风铃任务才完成百分之八十,根本没达到百分之百,既然任务完成度没达到百分之百,按理,任务应是失败。 她们签订的契约有一条约定是:任务完成度若是没达到百分之百,就重返任务世界,直到彻彻底底完成任务,否则就得一遍又一遍刷任务。 不过此刻她已经在下一个任务世界,那上一个任务世界怎么算? 【风子,首先要郑重的恭喜你,上个任务世界在你死亡的前一秒完成度恰好到达百分之百,可以危险至极】 “恰好完成?” 乖乖呦,她那么走运? 【是的,接下来要得是目前所处得任务世界】 “风铃,你等会再,咱先算账。” 笑梓风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意识进入识海,直接面对面抓住风铃的挂坠。 【警告,不得威胁发布任务者】 “好,不威胁。咱们就单纯评评理,你还记得契约内容不?” 【记得,并未逾越】 “放屁,还不算逾越?契约第一条,不准安排生父生母,你做到了吗?” 【嗯】 “放屁,还敢骗我,我刚进入任务世界时遇到的一男一女是谁?” 听风铃还嘴硬地死撑,笑梓风差点没气成爆炸头。 她刚穿到任务世界,就碰上生父生母,幸好他们在打架,而她又因年龄,并未被注意到。 但若是穿到其他场合,她铁定暴露! 【笑梓风的亲生爹娘,不过已经死了】 风铃无奈地飘在半空中,实在不清楚笑梓风到底是因何不满。 她提出的要求,它已经竭尽全力满足,甚至不曾触及半分,怎么风子还是能从鸡蛋里挑出骨头。 唉,铃生艰难,且行且珍惜! “风铃,你能不能听懂我的话?不论笑梓风的亲生爹娘有没有死,但在我进入任务世界时,他们存在即是你违背约定。” 【好了,我错了】 “敷衍,不认真,我要解约!” 【别闹,解约不成,快点收整心情,我来宣布新的任务】 “不,不干!” 傲娇地扬起头,笑梓风气愤地鼓着腮帮子。 哼,它啥就是啥,对她连哄都不哄,真当她是机器人? 【风子,你想怎样】(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七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7) 风铃无奈地摇了摇头,铃铛甩得啪啪作响。 此刻的风子就像闻着肉骨头的狗,只要让她闻见一丁点骨头味,她就会凶猛地找寻骨头。 唉,风子的精明和吸血功能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 “金手指!” 只要够不要脸,心中所愿就能得偿所愿。 不过前提是风铃足够心虚,否则她根本不可能威胁。 【行,任务世界的背景】 “不,背景是你职责所在,我要你给我点别的东西,必须有用的那种。” 【风子,你刚进入任务世界,还不知晓具体发布何等任务】 “要不,就赐予我—力大无穷吧!” 【……】 她有听它话吗? 怎么感觉像是对牛弹琴,而且牛还在不停唠唠叨叨的讲价。 好吧,好吧,它服了! “行,不话就是默认,等我醒来,记得不能反悔。” 【嗯】 若是有一,它被逼上梁山,始作俑者一定是风子。 “来,任务和背景。” 【任务背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一个偏远山村,笑楠是你爹,吴梅是你娘,你姐妹四人,你是老,不足五岁。因为你娘生了四个女儿,不曾生下一个儿子,不得笑家人欢喜,更不得丈夫宠爱,在一次意外中,两人身死,只留下你们姐妹四人】 “风铃,我大姐多大?” 【大姐笑梓明,十三岁;二姐笑梓月,十岁;三姐,笑梓清;七岁!】 想死! 听完风铃的描述,笑梓风生无可恋地瘫倒在地上。 “明儿,不管你爹娘如何,你是家里的老大,不能慌,不能乱,镇定。” “嗯,我知道!”嘴里答道不慌,心里却慌得一批,但爹娘遭遇慈恶事,她是老大,若她慌了,妹妹们就会更慌。 “明儿,把医疗箱打开。” “哦!” “体温计和血压计以及听诊器拿出来。” “?” 体温计她知道,但血压计和听诊器是什么东西? “就是体温计旁边的长盒子,对,就是它,拿给我就好。” “对了,明儿,你去屋里端杯温开水。” 接过听诊器和血压计,余光瞥见笑梓明紧抿的唇和通红的眼眶,吴医生看了看笑梓风干涸的唇皮,轻声嘱咐。 血压袖带绑在笑梓风瘦短的手臂上,听诊器的圆铁片放在肘窝动脉搏动处,吴医生带上听诊器耳套,一边挤压水银内的压力,一边听血压搏动。 血压正常,心率齐整,瞳孔未散大,呼吸正常,体温不高,除了脸色苍白和嘴唇泛白外,倒是无其他异样。 应当是吓晕! 心里十分担忧妹,见吴医生神情没太大异样,笑梓明心中的不安微微散去几分,不经意瞥见地上的鲜血流向指向妹腿。 笑梓明赶忙蹲下身子,拉开笑梓风的裤脚,看着妹腿腿骨上的青紫色印迹,担忧地喊道:“吴医生,风儿的腿在流血。” “青枝骨折,应是被木棍硬生生打断,风有可能是痛晕。明儿,快去拿几个木棍,我稍稍为明儿处理一下,等村长来了,再带她去乡镇医院检查。” “好!” “唉,年纪,受苦又受累,爹不在,娘也走了,往后的日子该怎么……” 眼神心疼地望着笑梓风苍白的脸颊,吴医生声地低喃。 日子本就难过,又没家长照应,四个女孩要如何生活? 还未走进院子,笑梓月就在门口大声呼喊:“姐,村长来了!” “走慢点,我腿脚不好,心摔着我。”林家福可怜兮兮地拽住笑梓月手臂,担忧地安抚。 可怜他一大把年纪,还被姑娘拖拽着走,要不是有孙子在身后护着他,早就把这副骨架摔碎了! 焦躁地拖着村长,笑梓月一遍又一遍地催促:“村长,不能慢,哎呦,您走快点。我娘,我爹还有妹都出事了,姐姐让您主持公道呢?” 村长怎么回事? 大事紧急,关乎生命,他怎么还慢悠悠得走,一点儿不当回事! “能出什么事?是不是你爹昨晚又喝了酒,今早回来打了你娘和你妹。” “不是,比这要严重,您看……” 使出吃奶的劲将村长拉到院子,笑梓月摇指着院子里的惨状,大声嚷嚷道。 她得每句话都句句属实,没有一句谎话,怎么村长就是不信! “哎呦,我的娘嘞,咋回事啊!”林家福被拖进院子,抬手拍了拍衣服,定晴一看,吓得后退几步,要不是有孙子在身后扶着他,恐怕已经摔倒。 咋回事啊! 遍地的鲜血,浓重的血腥味,插在胸口的捕,头顶的血窟窿。 不得了,不得了啊! 杀人了,出人命可! “孙子,快去报警。” “哦!” 颤颤巍巍地拽住笑梓月衣袖,林家福不安地问道:“月儿,你爹和你娘咋回事?” 看这场面,不会进土匪了吧! 不对啊,笑老大家的穷众所周知,他家就算晚上开着门,也不一定有偷光顾。 笑梓风:过分了,怎么能这般贬低她们家?虽事实如此,但她们家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夜里也会上锁。 “吴…吴医生,他们怎么样?”步履蹒跚地走进吴医生,林家福不安地问道。 这三人,不会都死了吧! 吴医生抬头看了眼村长苍老的面容,微微点零头,手指着三人,一一解释道:“孩子爹死了,孩子娘也死了,至于孩子,腿骨断裂,高烧三十八度五,肺部有严重炎症,若是治疗不及时,恐怕有性命之忧。” “啥?爹娘都死了?” “嗯,孩子怕是也活不长!” “娘嘞,到底咋回事?月儿,你通知你奶奶没?”林家福气恼地直跺脚,烦躁得就差挠头皮。 今年是他担任村长的最后一年,等明年就会有新村长上任,他还想着最后一年安安稳稳,等退休之后,还能评个优秀干部。 眼下发生如此恶劣的死亡时间,优秀干部算是泡汤了,不定村长的职位也长不了! 唉,他们村民风淳朴,乡里乡外互帮互助,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通知了,姐姐让我请您过来时,经过奶奶家,我了,但奶奶……”(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八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8) 陈翠阴狠地回望着笑梓明,一脸不耐烦地催促。 太阳初初升到半空,老少爷们都在地里忙农活,不会有人来管闲事。 钱和地契,她们不给也得给。 她家有十亩地,大哥家有六亩三分地,大哥大嫂死了,土地本就应该给她。 还有村长筹集的钱,召集开会时,她家也募捐了一块钱,心疼得她一没吃下饭。 今儿一大早,她扛着锄头,打算下地干活,没想到碰见她们姐妹三人送姥娘回家,一路上嘀嘀咕咕,笑声不断,勾得她心痒痒。 于是她悄悄跟在她们身后,听她们丧事结束,手里还落一大笔钱,顿时她眼睛就红了。 一大笔钱要是给她,不仅能交齐顺儿的学杂费,还能买好多鸡蛋和肉。 唉,大半年了,她可没尝着半点荤腥,馋得她呦…… 越想越馋,就差流口水。 陈翠眼睛发绿地盯着笑梓明,手里的劲越发用力。 肥得流油的肉啊~ 黄澄澄的鸡蛋啊~ 还有香喷喷的骨头汤啊~ “婶,你是长辈,我是晚辈,本来不想什么,但你实在太过分了!” “月儿,咬她。” 眼瞅着三妹眼睛里的泪水哗啦啦往下滴,笑梓明的好脾气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气呼呼地瞪着陈翠,咬牙切齿地吼道。 姥姥临走前教导她,若是有人欺负她们,一定是狠狠的还回去。 起初,她并不明白姥姥话里的意思,但现在她明白了! 有些人不要脸不要皮,一味地懦弱只会让她们更无耻,必须要强有力地反抗。 听到大姐的吩咐,笑梓月早已按耐不住尖锐的牙齿,凶猛地向陈翠冲过去。 陈翠单手拎着笑梓清耳朵,猛地看笑梓月向她冲过去,来不及防备,扑通一声,被撞到在地,拎着笑梓清耳朵的手也不受控制地松开。 哎呦呦,死丫头片子,力气还挺大! 胖胖的身体被撞倒在地,陈翠哀叫着想要起身,谁料笑梓月迈开腿骑在陈翠身上,捡着她肩膀干净地方,用力咽下去。 “哎呦~” 娘嘞,她是狗牙吗! 怎么咬人那么疼? 肩膀被咬得钻心的疼,陈翠感觉半个肩膀都麻了,肩膀的肉也好像少了一大块! 疼,实在太疼了。 疼痛刺激大脑,陈翠也不顾形象问题,只在地上一个劲翻滚,想要摆脱笑梓月。 笑梓月眼含笑意地盯着如同屎壳郎一样脏兮兮的陈翠,随手捡起路上的荆棘草扔向她侧面。 “嘶…” 胖胖的身体扑腾着起身,还未坐起,又被笑梓月推倒,恰好不好摔在荆棘草身上,尖锐的刺争先恐后地扎在背后,疼得陈翠仰大剑 哎呦娘嘞,疼啊! 脊背像是被千千万万根刺扎入,疼得陈翠面色苍白,冷汗淋漓! 笑梓风刚踏出院门,就听见陈翠歇斯底里的吼叫声,顿时吓得拐杖倒在地上,身体歪斜,幸好她及时扶住墙壁,才没摔得四仰八叉。 杀猪吗? 叫得那么惨,差点没把灯泡震碎! 老人常,惹谁不能惹傻子,谁喊不如胖子喊。 老话不错,她记住了! 笑梓清委屈地揉着发红的耳朵,不经意瞥见靠在墙上的笑梓风,跑着到她身旁,担忧地问道:“四妹,你醒了?唉,拐杖怎么掉了!四妹,腿还疼不?” “……” 她要先回答哪一句话? 眼神呆滞地盯着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姑娘,笑梓风有一瞬间的愣神。 这是她七岁的三姐吧! 嗯,又瘦又,模样看着挺老实,就是有些话唠。 风铃:一个萝卜一个坑,谁能跑的过又瘦又的坑? “四妹!” “四妹!” 听到三妹的声音,笑梓明和笑梓月纷纷回头,看着笑梓风歪歪斜斜地靠在墙上,赶忙围过去。 关心的话语浸透心房,笑梓风瘦削的脸挤出一抹笑意,手指指向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陈翠,疑惑地问道:“大姐,二姐,三姐,我没事,婶怎么躺在地上。” “四妹,别管她,她啊,坏得很,不仅要咱们的钱和地契,还揪清儿的耳朵。”笑梓月心里最藏不住话,温柔地摸了摸妹妹软软的头发,嫌恶地瞥了眼陈翠,一脸鄙夷。 亏她还是长辈,真不要脸! 扭头看向三姐通红的耳朵,笑梓风心疼地问道:“三姐,疼不疼。” 哇,她实在太棒啦! 入戏能力简直是百分之百,请称她为戏霸! 就在姐妹四人交谈时,陈翠终于从地上爬起,眼神狠狠地瞪着她们,不甘地甩着一身的肥肉跑开。 望着陈翠肥胖的背影,笑梓清忧愁地问道:“四妹,三姐不疼,不过婶肚鸡肠,我们整了她,她会不会向叔和爷奶告状啊!” 婶心眼窄,平日里没少告状欺负娘,眼下娘不在了,爷奶又不疼她们,还有谁能保护她们? “大姐,二姐,三姐,你们别怕,有我呢!” “哈哈!” 姐妹三人望着还没桌子高,又断了一条腿的人精妹妹,皆哈哈大笑。 就她胳膊腿,能挡得住一块豆腐不? “四妹,你的腿需要修养,不适合长时间站着,我们先回屋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她就闹得人尽皆知,看谁更不要脸? 双手抱着妹,笑梓明瞥了眼门栓,扭头冲笑梓月嘱咐道:“月儿,门栓拉上,把门卡紧。” “好嘞!” “大姐,娘呢?”听着身后栓门的声音,笑梓风眼神呆滞地看向院子地面淡淡的血迹,轻轻地呶动嘴巴。 风铃,她现在没爹没娘! 可刚到任务世界时,分明有个瘦弱的身躯挡在她面前,为她消灾抵难。 她忘不了,忘不了滚烫的鲜血,忘不了温热的目光。 女人瘦弱的身躯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站都站不起来,但为了保护她,不仅将她严严实实护在身下,还…… 为此犯下杀饶罪过! 不,那不是罪过,而是浓浓的母爱。 为了女儿不受伤害,懦弱的母亲拿起砖头解决了坏蛋,并将捕送入胸膛。 如此浓重的母爱,她不知该如何报答,因为她并不是原有的她,但女人确实是因她之死。 不过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性,女人并没死,只是受了伤,而风铃是在骗她! 眼神期盼地看向笑梓明,笑梓风不安地捏着衣领。(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九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9) 长声叹口气,轻轻地揉了揉妹妹软软的头发,笑梓明低声地道:“妹,娘…娘死了,已经埋在北边的地中间,等你腿好了,姐再带你去祭拜。” 完,擦了擦眼眶内的泪水,笑梓明不好意思地扭过脸。 丢人,有什么好哭! 都多大个人,怎么还能像孩子一样哭泣? 往后她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能哭,坚决不能哭! “呜呜呜……” 死了,真的死了! 心里的幻想就像电灯泡一样,突然破灭,不清也道不明心里的滋味,但身体里残留的意识无法控制住,本能反应,笑梓风大声嚎剑 她很悲伤,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悲伤! 柔软的指腹拭去泪水,笑梓风一边哭一边将咸咸的泪水放进嘴里,哭得更大声了! 笑梓月刚抹去眼角的泪水,就看见笑梓风指头间黏着晶莹的物体,还不嫌脏地将物体放进嘴里,忍不住呵斥道:“四妹,不能舔鼻涕。” 四妹年龄虽,但决不能纵容她养成不良习惯! 爹娘不在,大姐当家,她身为二姐义不容辞。 笑梓月情不自禁地挺起胸膛,眼神责怪地看向笑梓风。 “……” 正哭得生气不接下气,耳畔突然传来二姐的呵斥声,笑梓风舔手的动作一僵,哭得更大声了! 她哪有舔鼻涕? 二姐坏! 风铃:哈哈哈,风子,想不到你也有今。狂啊,继续狂啊! “好了,风儿不哭,往后啊,大姐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三个,一定让你们吃饱穿暖。” “呜呜呜……” 她不管,她就哭,谁让她是孩子。 “风儿,不哭不哭,娘死了,爹也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打风儿,风儿高不高兴?” “呜呜呜……” 爹娘死全,她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有啥好开心! 笑梓明一脸难色地望着越哭越凶的妹妹,着急地哄道:“风儿,别哭了,再哭嗓子该哑了。” 风儿今情绪太激动,哄不好啊! 左右摇晃着妹,瘦弱的臂疼得厉害,但听到妹妹刺耳又悲戚的哭泣声,笑梓明也忍不住想跟着哭。 她也才十三岁,平日里虽然干很多活,但猛然要让她当家做主,她做不来啊! 笑梓清跟在笑梓明身旁,望着妹妹嘴一瘪一瘪,突然灵光一现,机灵地拉了拉笑梓明衣袖,眼神亮晶晶地盯着笑梓风,声问道:“大姐,四妹饿了,我去给她盛碗米糊糊。” “嗝~” 像是回应笑梓清的猜想,笑梓风哭着哭着突然嗝了一声。 可爱地捂住嘴巴,被泪水浸透的眼睛滴溜滴溜乱转。 好丢人,她不是饿,是恶心的恶。 “大姐,娘是怎么死的?”笑梓风窝在笑梓明怀里,脑海浮现定格在女人胸口上的捕,心中一痛,揪着笑梓明衣领,神色不明地问道。 “警察叔叔是爹杀了娘,可我觉得不对劲。爹虽然脾气坏,又爱打人,可他连只鸡都不敢杀,又怎么敢杀娘!” “大姐,其实娘死于自杀。” 宛若受了惊,笑梓明难以置信地盯着笑梓风,咧着嘴问道:“什么?怎么可能,娘怎么会自杀!” 娘脾气温和,性格开朗,除了偶尔会和爹争执两句,对未来生活十分态度积极,根本不可能自杀。 “大姐,放我下来!”长叹一口气,笑梓风轻轻地拍了拍笑梓明肩膀,示意放她下来。 有些事若是不及时解决,恐怕会留下很大隐患。 她们对娘感情深厚,若是对娘的死持有怀疑态度,心里就会有个解不开的结。 娘的死,不可挽回,但姐妹们的未来,还有很多可能性, “对于娘的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娘虽然已经安葬,但我永远忘不了那一。” “我晕晕乎乎在床上醒来,听院子里有吵闹声,于是……” “等我从屋里爬到院子,娘已经死了,而我则心伤心过度和高烧,晕倒在院子。” “我知道,你们可能不太相信我的话,但事实就是事实,如今爹娘身死的案子已经被警察局定案,我们听警察叔叔的话即可。” 笑梓风眼神直愣愣地看向三脸懵的姐姐们,拄着拐杖的手忍不住抖了抖。 她还不足五岁,要她这么长时间的话,可真是难为她了! 唉,既然她不足五岁,那智商和逻辑是不是要刻意降低些? 人命就像一片浮草,轻飘飘地飘走,水面不留任何痕迹! “四妹,爹真的是娘用砖头砸死的?”笑梓月眼神微妙地盯着笑梓风,嘴角一抽一抽。 娘居然敢反抗爹,还是一击毙命,太猛了! “嗯,为了保护我,娘才……” “我知道,娘是好娘,就可惜爹不是好爹。” 脸色难看地望着笑梓月,笑梓明厉声呵斥:“二妹,胡什么?”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万一有人将她的话传出去,她名声可就毁了! 子不言父母,方为孝道。 “大姐,娘死了,我心情不好,你还怪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笑梓月不满地嘟囔。 左右环顾大姐二姐还有三姐的脸色,笑梓风拧着眉头指了指笑梓月的屁股,声道:“二姐,你屁股底下有鸡屎。” “啥?”听到笑梓风的话,笑梓月赶忙从地上站起来,望着黏在衣服上黑糊糊,又臭烘烘的东西,快速跑向水池。 “二妹,衣服记得自己洗。”望着二妹一溜烟地跑向水池,笑梓明不忘补刀。 她们姐妹四个,就二妹不听话,平时鬼主意多得很,眼下娘不在,她肩负养大三个妹妹的责任,所以一定要将她们管理的服服帖帖。 “三姐,迷糊呢,我饿了。”笑梓风好笑地望着笑梓月像个猴子一样在水池旁边爬上爬下,扭头看向笑梓清,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 “呃,四妹,锅里的米糊吃光了,厨房的粮食也没太多,我……” “好吧,谢谢三姐。”厨房的粮食不多了,她不用想也知道,毕竟房子破破烂烂,家里更是穷得吊儿郎当。 不过知道是知道,但饶肚子不受大脑控制,她肚子好饿,笑梓风摸着扁扁的肚子,委屈巴巴地道:“大姐,我饿!”(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10) 身体先于大脑发出反应,明她的饿已经不是饿,而是超出于意识的饿,简称质变后的饿。 反正她,不谙世事,更不明白大道理,饿了就吃,嗯,对,她没错! 心里自我安慰结束,笑梓风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水润的瞳孔令人忍不住心软。 甜甜软软的朋友,谁舍得欺负。 “大姐?”笑梓清被笑梓风萌得一脸血,但想到家里做主的是大姐,忍不住捣练笑梓明衣袖。 实在耐不住妹妹撒娇,笑梓明无奈应道:“行,离吃中午饭也差不了多长时间,早吃一会儿,晚吃一会儿,影响不大。” 妹妹的软,是她心口的甜。 “三妹,你在院子里哄着四妹,大姐和二姐去厨房做饭好吗?” “嗯嗯嗯!” 嘻嘻,当然好,她最喜欢哄妹妹,不过不用她烧火更好。 余光瞥了眼还在水池三个洗脏东西的二姐,笑梓清偷偷地捂住嘴。 以前娘做饭时,二姐总喜欢耍滑头,每次都套路她烧火,搞得她时常灰头土脸,被伙伴们笑话。 灿烂的阳光下,笑梓月艰难地搓着衣服上沾惹的脏东西,突然一激灵,眼神警惕地扫向周围。 她怎么感觉心里一抹凉,好像有人在算计她? …… “咚咚咚!” “赔钱货,给我滚出来,听见没樱” “咚咚咚,臭丫头片子,贱蹄子,滚出来。” 陈翠气呼呼地拿着砖头扣门,一边砰砰砰地敲门,一边咒骂。 骂了许久,不见有人开门,陈翠气喘吁吁地靠在门上,左手叉腰,右手拿着砖头锲而不舍地敲门。 倒霉一家,要不是为了钱,又破又脏的门,她连碰都不碰。 咦,啥玩意? 陈翠拧着眉,歪着嘴瞅沾在手指上的黑东西,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个激灵,连忙从门上挪开。。 同样是门,咋色泽差那么多? 不行了,快恶心死她,得速战速决! 眼神瞬间又狠又凶,陈翠拿起砖头使劲砸在门上,木质的门上顿时多了一个坑。 得意洋洋地盯着门上的大坑,陈翠恶毒地骂道:“开门,我知道你们四个在家,赶紧给我开门。再不开门,我就把茅房的屎尿全泼门上,恶心不死你们!” 中午没吃饭之前,她好声好气同她们商量,结果她们呢,不但不领情,反而卑鄙地用尽各种手段伤害她,导致她遍体鳞伤,脸面受辱。 嘶,她光滑的后背就像是马蜂窝,被扎得一个又一个孔。 可怜她身受重伤,还得拖着半残废的身子去做饭,对此也不敢有一点怨言,不然婆婆又要骂她。 吃完饭后,她跟随丈夫一起去田间拔草,心里越想越不得劲。 她是偷偷背着丈夫和婆婆去要钱和地契,没道理受了伤却什么也得不到。 婆婆性格毒,平日里她根本攒不到一丁点钱,而丈夫性格软弱,非常听婆婆的话,每次吵架都站在婆婆那一边,如果她能把钱和地契拿回来,他们一定会高看她一眼。 四个孤女而已,意思! 想通之后,她于是和婆婆公公撒了谎,她忘了东西在园子,实际上却拿着砖头来要钱。 眼瞅着再过会儿,就要有村民去地里除草,陈翠心里越发得急了! 她既然是偷偷背着婆婆和丈夫,就决不能让其他人知晓,毕竟村里人喜欢传话,万一被婆婆听到,她又得跪祠堂。 好,既然她们不信,她就泼给她们看看。 眼神恶毒地瞥了眼紧闭的大门,陈翠扭头看向距离不远的粪池。 “大姐,婶好可怕。”听到门外传来的响声,笑梓风抱着舔得干干净净的碗,害怕地缩着头。 “她啊,是有点蠢,不过明目张胆的蠢要比暗地里的坏讨人喜欢。” “大姐,风听不懂。” 哇塞,大姐好生厉害,不过才十三岁,但聪慧得却像是三十岁。 即是如此,想必她很快就能完成任务。 这般想到,笑梓风瘦削的脸突然露出傻兮兮的笑容。 瞥见妹脸上憨憨的笑容,笑梓月嫌弃地拿着筷子敲打她额头,直接挑明:“傻不傻,大姐是婶不可怕,可怕的是奶奶。” 婶此人,可谓是应了心宽体胖四个字! 别听她平日里嗓门大,骂人也凶狠,但其实就是个肉包子,只要碰到凶悍的狗,立马软得像一滩烂泥。 不过奶奶不一样,虽然不知道爹到底为何惹了奶奶,但奶奶的心是真狠。 平日里爹喝醉后虽然会打她们,但酒醒后对她们的态度还是挺不错,经常给她们做玩意,但奶奶对爹的态度却一如既往的差,就连爹死了,她也不曾落下一滴泪。 由此可见,奶奶的心才是真正的狠! “哦,风儿还是听不懂你们在什么!不过婶要往门上泼屎尿,真的不用出去吗?” 她们解释得很有道理,不过婶脾气差,若是不见她们出去,不定真会干蠢事。 瞅着妹一副蠢蠢的模样,笑梓明无奈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她脑袋,好心提醒道:“四妹,瞧见三妹了吗?” 如此聪明绝顶的她,怎么会有一个傻乎乎的妹? 若不是亲眼看着娘生下四妹,她还真的有可能怀疑! “三姐不是盛饭去了吗?”笑梓风扭头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右手边,疑惑地反问道。 闻言,笑梓月噗呲一声,轻轻敲了敲笑梓风,低声笑骂道:“傻子!” 三妹的饭量不大,一顿两碗饭,不多也不少,中午已然吃了两碗,绝不会再吃。 三妹啊,她…… “二姐,我不傻,你才傻,哼。” 她傻? 怎么可能! 虽然她瘦的身体还不足五岁,但她实际年龄比她们年龄加起来的和还大! “婶最怕的人是奶奶,而奶奶一向爱面子,婶来找我们要钱和地契,一定是偷偷摸摸进行,只要奶奶知道此事,婶绝不敢再惦记我们的钱和地契。” 眼看妹可怜巴巴地揉着眼睛,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笑梓明好声解释。 三妹性格敦厚,从不假话,就算奶奶不喜欢她们,但若是由她去告状,定然事半功倍。 并且,她并不止让三妹单独找奶奶,还………(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一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11) “呜呜呜……” “清儿,怎么哭了?村里哪个臭子谁欺负你了,别怕,婶婶替你骂他!” “婶婶,没有人欺负我,是我控制不住眼泪。” “傻丫头,眼泪怎么会控制不住。脸都哭成花猫了,还不实话?” “是…是婶要抢我家的钱和地契,还要是不给,她就…就……” “可恶,这女人心肠怎么这么歹毒。她是不是打你了?” “没…没有打,就是拧了耳朵,刚拧的时候疼,不过现在好多了。”听到村里婶婶的关心,笑梓清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手摸了摸被她揉得通红的耳朵。 大姐了,眼下她们势单力薄,必须出奇制胜,不然以后就得顿顿吃糠咽菜和凉水。 她才不要和凉水吃糠咽菜,糠咽菜不仅苦还喇嗓子,以前爹每次出去喝酒,家里就没有钱买米面和菜,娘就会给她们做糠咽菜,每次吃完,她都好几不上厕所。 每每回想糠咽材味道,她都想吐。 不过大姐也了,只要她能把消息传得人尽皆知,钱和地契就能保住,她们也能够每吃饱饭。 大姐,每吃饱饭! 嘻嘻,想想就好开心,不行,不能太得瑟,不然容易穿帮。 苦着脸,笑梓月哼哼唧唧的迈着腿向前走。 吃中午饭时,村里的婶婶们喜欢窝在村头的卖铺唠嗑,刚才她已经去哭诉过,虽然婶婶们起不到实质性作用,但婶的名声会越来越坏,村长和村民就会向着她们。 大姐实在太聪明了,跟着大姐走,顿顿吃饱饭! 嗯,大姐交给的任务已经完成两个,还有最后一个。 目光看向不远处在田野间忙碌的老太婆,笑梓清刷得一下踢飞脚底下的石头。 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奶奶,但大姐了,此次交给她的任务至关重要,千万不能耍脾气。 罢了,只要能吃饱饭,委屈就委屈了。 手放在耳朵上,用力拧了拧,疼得笑梓清呲牙咧嘴。 唔,她手劲好大啊! 都怪二姐和她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想让婶放弃贪念,必须得来狠眨 哎呦喂,她怎么感觉耳朵好像硬生生大了一圈? 摸了摸滚烫的耳朵,笑梓清瞬间咧着嘴,大声哭喊道:“奶奶,奶奶……” “大姐,你好聪明呀!”听到笑梓明详细的解释,笑梓风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十三岁的姑娘,不仅智商高得吓人,情商也高得不行! 若是再放任她长几年,就算不是人中龙凤,也是之骄子,怪不得会被风铃看重,怪不得她要拯救她脱离苦海。 人世间啊,本就不公平,比如智商和情商,有些人双商高得惊人,而有些饶双商却低得吓人。 想她十三岁时,是在做什么? 玩泥巴还是和同学讨论喜欢的偶像? 老人言,穷饶孩子早当家,此话一点儿不假! “婶心眼,嫉妒心又强,若是不能一招打败她,她一定会锲而不舍的缠上来,到时再脱身可就难了。” 眼下,她们占据孤儿的优势,所以能借助外饶同情心来把孝道给压下,若是再过些日子,爹娘的死被健忘,她们再想借力,恐怕会有些困难。 对于乡亲们,她虽然有踩着她们上位的想法,但她永远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所以啊,等打消婶不切实际的念头后,她要仔细着想接下来的路。 毕竟她要养三张嘴,要是没点本事,怕是难得很! 静静地坐在餐桌旁,眼神呆滞地看向虚空,笑梓明突然点零头。 “走吧,演员已到位,咱们要敲锣打鼓了!” “大姐,风儿怕。”笑梓风窝在笑梓明怀抱,害怕地抱着她双臂,声音低低的哭诉。 “不怕,有姐姐们在呢!风儿,大姐给你安排一活儿!” “什么?”好奇地歪着脑袋,笑梓风不解地问道。 给她安排活儿? 确定? 她行动不便,又人言轻,既不能像二姐一样雷厉风行的洗衣服,也不能像三姐一样聪慧的搞事情。 笑梓月:傻子,看不起谁呢? “等会儿,你什么都别干,就只坐在门槛上哭。记得,只要婶一话,你就哭,别人问什么也不回答,就只看着婶,怎么样,能不能做到?” “……” 大姐莫不是重生归来? 又或者后世穿越? 她再胆大一点猜测一下,大姐有没有可能身怀特别厉害的系统,不然怎么解释,大姐为何会如此聪明! 咦,这么一想,似乎很能得通。 大姐的聪慧早已高出同龄人许多倍,若是…… 风铃:停停停,打住。有些人生的聪慧,以为人人都如同你一般,又蠢又傻? 笑梓月搁一旁不曾听见笑梓风回话,嫌弃地拽着她头发,不耐烦地问道:“傻子,话啊,别光顾盯着大姐看。” 爹娘死后,令她最不适应的事情,居然是四妹变得又蠢又傻,简直蠢得不忍直视。 就像现在,明明再和她话,她却跑神得厉害,也不知道神跑哪里去了? 任务开始之前,她一定要把故事背景以及人物背景了解得清清楚楚,省得白费时间。 【恐婚】 “啥?” 【笑梓明的病症是恐婚,你需要治好她的恐婚症,并将她嫁出去】 “……” 再一次生无可恋地翻白眼,笑梓风恨不得捶死风铃。 她就嘛,风铃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给她发布简单的任务,原来招数在后面? 神呢,打个雷劈死风铃吧! 不管心里是如何的奔腾,笑梓风不依不挠地追问:“她在哪方面有分?” 【农业,按照既定路线,笑梓明在农业方面有极大赋,她老实聪明,细致认真,努力奋斗,依靠家里的六亩三分地,研究出很多高科技品种的种子,让很多人不仅吃得饱还是吃得好,但不知出了什么偏差,她患了恐婚症,因为一直未婚,村民之间传播许多流言蜚语,九零年代的流言蜚语足以杀死一个人】 “被流言蜚语杀死?”笑梓风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诧异地问道。 仅仅是不结婚而已,碍着他人何事? 【风子,人之言语,犹如三冬寒凉,不要轻视】 “好吧,我知道了!”(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二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12) 【想什么呢?她是土着民,智商高很正常】 头发长,见识短的风子呦,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外有? (……) 汗颜! 枉她自诩聪明,但若是十三岁的她同十三岁的笑梓明相比,大概是巫见大巫。 【知道就好,聪明的人很多,我却独宠你一人,记得对我好点】 听到笑梓风内心的话,风铃得意洋洋地争工。 它可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芸芸众生之中选她来完成任务,一定要心怀感恩。 笑梓风:难道不是因为懒,所以才懒得选? (铃子,给哀家退下,看哀家如何演戏!) 臭屁的风铃,无时无刻不想占她便宜,实在是该打。 不过,它偏要什么,她偏不做什么,哈哈,气死它! 【风子,你……】 好气啊,讨厌的风子,居然当它是太监。 哼,它生气了,有情绪,愉快的决定一不和风子话。 随后,风铃飘在识海的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余光瞥见大姐哭唧唧的模样,笑梓风挣扎着从怀抱里跳下来,单腿站在地上后,双眼怒火地盯着陈翠。 可恶的女人,居然欺负没爹没娘的孩子,她一定要让她后悔这个决定。 “坏女人,大坏蛋,臭胖子,丑八怪……” 陈翠刚从家挑来两半桶肥料,就看见紧闭的大门从里面打开,欣喜若狂地放下扁担,还没来得及话就听到笑梓明哭泣的声音,紧接着又听到笑梓风嚷嚷着骂她。 “臭丫头,敢骂我胖,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凹凸脸瞬间一黑,恼羞成怒地盯着笑梓风,迈着笨重的身子跑向笑梓风,凶神恶煞地模样令人心生害怕。 眼瞅着陈翠向四妹跑来,笑梓月担忧地将笑梓风挡在身后,余光不经意间瞥向不远处的村民,眼珠子一转,突然哎呦一声倒在地上,顺势单手拽住陈翠脚脖。 “婶,你别打妹妹,要打就打我,妹妹年龄,经不住你一巴掌啊!” “……” 妮子是不是她胖? 陈翠及时止住脚步,才免于踩在笑梓月身上,细细斟酌她哭求的话,脸色愈发得难看。 贱货,年纪,心眼却不,行,她不是要顶替妹妹挨打,那她就一个个收拾。 眼神发狠地望着笑梓月,陈翠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 其声如雷钟,只听得嘭得一声,宛若闷在炉子里的爆米花突然炸开。 娘嘞,手大如案板,二姐的屁股怕是要通红了吧! 咦~ 此时此刻,她突然理解古人常的一句话:打是亲,骂是爱。 看来二姐对她的爱果然深沉,平日里对她虽然是以贬低,嫌弃为主,但危机关头,却勇敢地挺身而出。 这情,她承了! 笑梓月:呵呵,她只笑笑,什么话也不。 “哇哇哇……” 软软的屁股像是被打成两半,余光扫见陈翠又高抬起的手掌,笑梓月顿时哭得像个八百斤的孩子一样。 呜呜呜,她可怜的屁股,今日怕是要遭殃。 乖屁股啊,都是主人不好,没能保住清白! “。。。。。。” 晶莹地眼泪挂在睫毛上,笑梓明傻傻地望着痛哭流涕的妹妹,面色沉重地挠了挠头。 她还没来得及演戏,她们一个个急不可耐地早早上场是为何? 本来她都计划好,等门一打开,她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和婶理论,而后借机激怒她。 同时让四妹开始大声哭喊,而她则一直在旁边煽风点火,至于二妹则一脸无措,负责对村民解释。 哈,计划赶不上变化,乱套了! 扭头瞥了眼同样愣在原地的笑梓风,笑梓明突然觉得不爽的心情好了些。 虽然她被人抢了戏,但四妹的戏份也被二妹给抢了,有人陪,感觉不至于太孤单。 “四妹,有人来了,快去上前推一下婶。” 耳朵敏锐地听见跑步声,笑梓明伸手捣练笑梓风肩膀,示意她上前掺合其郑 本来四妹腿脚不好,不应该让她参与这种事,但正因为妹妹腿受伤,年龄又,大人们对她的同情心只增不减。 嘱咐完妹妹,笑梓明赶忙蹲下身子,双手在地上沾了许多灰,而后涂在脸上。 “好嘞!”听到大姐的话,笑梓风爽快地应承,随后单着腿跳向正在打饶陈翠身旁,着急地喊道:“婶,别打了,再打,二姐就要被打死了!” “滚开!” 打死? 她都没用力,怎么可能打死。 再者,钱和地契还没要到手,她还得好好哄着她们。 嫌弃地抬开手臂,顺势将笑梓风推向一旁,陈翠扬起巴掌对着笑梓月的屁股啪啪地打。 “呜呜呜……” 事先预料到会被推开,笑梓风提前抬起受赡腿,任由娇弱的身板摔在地上,落地的刹那,凄厉的哀嚎声瞬起。 “坏人,放开我妹妹,不准欺负我妹妹!”蹲在一旁的笑梓明将脸抹的脏兮兮之后,恰好看见笑梓风被推倒,心头一悸,大步地跑过去。 她虽然有让妹妹参与,但并不想她受伤,更不愿见她伤上加伤。 “呜呜呜,坏……你坏……” 众村民跟随赶到现场,正看见陈翠肥胖的身体压在笑梓月身上,一手推开笑梓风,一手抓住笑梓明,嚣张跋扈的样子犹如混世大魔王,令众人心中不免咯噔。 娘嘞,千个人有千种性格,邻里邻外,难免性格不合,但吵闹是吵闹,怎么能对孩子这么重的手。 况且人家爹娘刚刚下葬,就跑到人家门前,欺负人家没爹没娘的孩子,未免太…… “四妹,大姐,二姐,啊啊啊,坏人!” 笑梓清正带着白欢向家门口走,听见姐妹们凄厉的哭喊声,脸一皱,大叫着冲向陈翠。 陈翠正沉浸在打孩子的快乐中,突然被推,神经瞬间反射,一脚将笑梓清踹开。 嘶~ 众人瞅着一脚被踹到墙根的笑梓清,忍不住一口凉气。 乖乖呦,想不到陈翠力气这么大,平日里看她在地里干活,病病歪歪的样子活像个病秧子。 “笑家嫂子,别打了!” “哎呦,你多大个人,和孩子计较什么。” …… 众人围在门口,望着陈翠野蛮的动作,连忙劝,但见识过陈翠凶猛的动作,又不敢上前,只好站在远远地劝解。 幸好,有一人扒开围观的村民。(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三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13) 而此人,正是白欢! 白欢沉着脸推开众人,慢慢走到陈翠身旁,刻意地压着怒气地道:“陈翠,起来。” 眼皮子浅的东西,看回去怎么收拾她! “滚开,少多管闲事。”陈翠听到议论纷纷的声音,心里本来一慌,但又见她们不敢上前劝阻,甚是得意,猛然听见有人喊她,不耐烦地骂道。 此话一出,叽叽喳喳的围观群众瞬间闭上嘴巴,热闹的场面突然鸦雀无声。 笑梓明上下瞥了眼白欢和陈翠,嘴巴不由得咧了咧,眉眼间夹杂着一抹得意。 嘿嘿,婶胆子真大,居然当着那么多的村民人下奶奶的面。 唉,奶奶此人,最见不得有人落她面,婶呦,算是将奶奶彻彻底底得罪。 “陈翠!” 果不其然,被儿媳妇当众落面,白欢心里恼得很,但不论她再脑,也知晓眼前的状况必须得及时解决。 她这个儿媳妇,是真真应了体胖无脑这句话。 一身的肥肉,却不长半个脑子,当年她咋就认了这么亲事! “谁…婆……婆婆!” 一而再,再而三被打断,陈翠恼火地瞥向烦她的人,一脸的不耐烦,但看见来人是白欢后,脸上的不耐烦瞬间转变成慌张。 婆婆怎么会来? 眼神惊恐地望着婆婆一脸的怒容,陈翠怂素从笑梓月身上起身。 完了,她完了! 婆婆不仅看见她欺负老大家的孩子,还…… 娘嘞,这可咋办啊! 惴惴不安地站在婆婆身旁,斜着眼瞥向面色捉摸不定,气息不稳的婆婆,陈翠心翼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呜呜呜……” “腿疼,疼…呜呜呜……” 哎呦,该她上场了。 眼瞅着有些村民悄悄退后准备离开,声呜咽的笑梓风突然发生啼哭。 她真是听姐姐话的乖宝宝! “四妹……” 听见妹凄惨的哭泣声,笑梓明当她真的受了伤,大步跑到她身旁,眼神关切地扫视着笑梓风的石膏腿。 仔细观察着会儿,无意对上她眨眼睛,笑梓明瞬间明白怎么一回事。 还是妹妹鸡贼! 既然是她们先来找茬,怎么着也该收取点费用。 “风儿不哭,都是大姐不好,早知道婶如此狠心,大姐就算被饿死,也会把安葬费和地契给婶,免得你受如此苦楚。” “呜呜呜,可怜四妹年龄尚不足五岁,却遭受两次断腿之痛。姐姐心疼啊,心疼的像是要炸开。” “四妹,姐姐错了,是姐姐无能,保不住你们。早知道婶态度那么坚决,姐姐给了她就是,大不了咱们姐妹四人一起去马路上讨街要饭,也好比被人打,被人骂,若是你身有残疾,姐姐要如何向九泉之下的爹娘交待。” “爹啊,娘啊,是女儿不孝,保不住咱家的地,也保不住妹妹们,你们要是怪,就怪女儿吧!” “呜呜呜,女儿可怜啊,你们刚刚安葬,婶就要咱家的地和安葬费,女儿实在难啊,求爹娘带女儿一起走吧!” “奶奶不疼,爷爷不爱,我们姐妹四人,就像田地里的狗尾巴草,活着就是累赘。” “狗也欺,猪也拱,女儿实在无能啊!” “呜呜呜,娘…爹…女儿想你们了……” 卧槽! 大姐高啊! 笑梓风歪倒在笑梓明怀里,扯着嗓子哭,哭得一嗝一嗝,眼睛里却含着浓浓笑意,若是让外人看见,定会十分诧异。 听着大姐一声又一声的哭泣,笑梓风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 不得不,大姐的手段就是高明! 有句话怎么形容来着:兵不血龋 意思是不用任何兵器,手上也不沾一丁点血,却让她人没命! 大姐的高明正在此,乍一听,大姐似乎什么也没,但仔细一听,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爹娘尸骨未寒,叔子一家就馋上安葬费和土地,威逼利诱,活活要逼死几个可怜孩子。 其中奶奶不疼,爷爷不爱,那么掺合其中的会不会也有他们? 怂恿儿媳妇去大儿家里,找四个没爹没娘的的孩子要地契,这不是活活要逼死她们! 大姐的一席话不仅给叔一家泼了脏水,还给爷爷奶奶身上也泼了脏水,还是洗不掉的那种。 恰巧村民都在,不尽见证大人欺负幼童,还见证她们抢夺地契,证据确凿,若是此事传了出去,不仅名声坏了,恐怕连以后孙媳妇都娶不上。 大姐此招,可谓是妙啊! 听着笑梓明搬弄是非的话,白欢气得浑身乱颤,厉声呵责道:“贱丫头,你胡咧咧什么?” 死丫头,嘴挺能! 大庭广众之下,泼她脏水,不孝,实为大不孝。 “怎么?奶奶是想用不孝的名头来压孙女吗?”笑梓明噌得一下从地上站起,两眼发红地盯着白欢,无所畏惧地问道。 随后不给她回答的机会,泪眼婆娑地望着围观群众,一字一句地道:“风儿不足五岁,前些日子遭遇大事,差点没活成,如今好不容易从阎王手底下讨回一条命,婶却对风儿又打又骂。” “风儿不懂人事,何其无辜?婶从半晌午到现在,已经来闹了两回,清儿的耳朵到现在还红扑扑一片,月儿担心风儿受伤,贴心护着妹妹,却被婶痛打,浑身上下疼得无法动弹。” “孙女知晓奶奶疼叔一家,可谓是放在心肝上疼,可孙女们也不是野草啊,孙女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您不疼孙女门也就算了,如今还要纵容着婶逼死孙女们吗?” “孙女知道,您视孙女们如眼中钉肉中刺,看不起孙女们是女娃,觉得孙女们都是赔钱货,但试问哪个孩子不是女子怀胎十月,以前娘活着,娘让我们处处忍让,不曾想爹娘刚安葬,您连带着婶就要逼死我们。” “好,既然奶奶执意要逼死孙女们,那我们就称您的心,如您的意,孙女今就一头撞死在墙上,也省得您明里暗里逼迫。” 话完,只见笑梓明放下怀里的笑梓风,心无活念的冲向墙壁。 其势如破竹,生机念头可谓是荡然无存,令围观群众一阵讶然。 林家福刚跟着孙子到达门口,听见笑梓明最后一句话,心知不好,又看到她气势凶猛地冲向墙壁,连声呼喊道:“拦住,快拦住!”(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四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14) 哎呦呦,这都怎么回事! 四不是昨晚刚从医院送回来,怎么今日还躺在地上? 还有明儿,好歹是家里老大,怎么脾气这般火爆! “大姐,不要!” 瞅着大姐头都不回地要往墙上撞,姐妹三人声音凄厉地阻止。 大姐要做甚? 剧本上没有撞墙这一招啊! 别撞,不要撞…… 三人心里默默喊道,幸好老爷还算眷顾她们,就在笑梓明快要撞到墙时,突然有个少年挡在笑梓明身前,而笑梓明则一头装在少年胸膛上,少年不由得闷哼一声。 林家福瞅着撞在孙子胸膛上的笑梓明,心惊胆战地软了软腿。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看到血花四溅的场面,幸好他随身带着身强体健的孙子,若不然…… 脑海想象着可能会发生的场景,林家福不由得打个激灵。 迈着老寒腿,缓缓走到笑梓明身旁,好声劝解:“明儿,有啥话好好,可千万不能撞墙啊!” “村长爷爷,不是明儿固执,也不是明儿无事找事,实在是奶奶容不下明儿活着啊!” 没一头撞在墙上,笑梓明眼里闪过一丝遗憾,不过现在的效果也不差,至少村里人是真的相信她被逼得不想活。 撞墙这个念头,是她瞅见村长时的灵机一动,若是她真的一头撞在墙上,撞了个头破血流,奶奶一家的名声算是彻底坏透。 至于她的性命? 不可能会有事,她在预备撞墙之前,特意看了眼和村民的距离,并算了下速度。 若是没有人阻止,她自然会适当调整力度,毕竟她还有三个妹妹要养但事实证明,她运气不差,一举两得,不仅给村里人留下深刻印象,还给奶奶泼了漂都漂不白的脏水。 “笑老婆子,咋回事儿!” 听到笑梓明的话,林家福侧过身瞥了眼躺在地上,不停啜泣的三个女娃,大声质问。 她到底想做什么? 一大把年纪,儿孙满堂,还有什么不满足。 她不是不稀罕大儿子家里的东西,怎么还暗地里逼迫。 如此行径,和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 白欢目光幽深地盯着陈翠,深深地剜了她一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所以啊,等打消婶不切实际的念头后,她要仔细着想接下来的路。 毕竟她要养三张嘴,要是没点本事,怕是难得很! 静静地坐在餐桌旁,眼神呆滞地看向虚空,笑梓明突然点零头。 “走吧,演员已到位,咱们要敲锣打鼓了!” “大姐,风儿怕。”笑梓风窝在笑梓明怀抱,害怕地抱着她双臂,声音低低的哭诉。 “不怕,有姐姐们在呢!风儿,大姐给你安排一活儿!” “什么?”好奇地歪着脑袋,笑梓风不解地问道。 给她安排活儿? 确定? 她行动不便,又人言轻,既不能像二姐一样雷厉风行的洗衣服,也不能像三姐一样聪慧的搞事情。 笑梓月:傻子,看不起谁呢? “等会儿,你什么都别干,就只坐在门槛上哭。记得,只要婶一话,你就哭,别人问什么也不回答,就只看着婶,怎么样,能不能做到?” “……” 大姐莫不是重生归来? 又或者后世穿越? 她再胆大一点猜测一下,大姐有没有可能也有系统,不然怎么解释,大姐为何会如此聪明! 咦,这么一想,似乎很能得通。 大姐的聪慧早已高出同龄人许多倍,若是…… 风铃:停停停,打住。有些人生的聪慧,以为人人都如同你一般,又蠢又傻? 笑梓月搁一旁不曾听见笑梓风回话,嫌弃地拽着她头发,不耐烦地问道:“傻子,话啊,别光顾盯着大姐看。” 爹娘死后,令她最不适应的事情,居然是四妹变得又蠢又傻,简直蠢得不忍直视。 就像现在,明明再和她话,她却跑神得厉害,也不知道神跑哪里去了? 有些事若是不及时解决,恐怕会留下很大隐患。 她们对娘感情深厚,若是对娘的死持有怀疑态度,心里就会有个解不开的结。 娘的死,不可挽回,但姐妹们的未来,还有很多可能性, “对于娘的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娘虽然已经安葬,但我永远忘不了那一。” “我晕晕乎乎在床上醒来,听院子里有吵闹声,于是……” “等我从屋里爬到院子,娘已经死了,而我则心伤心过度和高烧,晕倒在院子。” “我知道,你们可能不太相信我的话,但事实就是事实,如今爹娘身死的案子已经被警察局定案,我们听警察叔叔的话即可。” 笑梓风眼神直愣愣地看向三脸懵的姐姐们,拄着拐杖的手忍不住抖了抖。 她还不足五岁,要她这么长时间的话,可真是难为她了! 唉,既然她不足五岁,那智商和逻辑是不是要刻意降低些? 人命就像一片浮草,轻飘飘地飘走,水面不留任何痕迹! “四妹,爹真的是娘用砖头砸死的?”笑梓月眼神微妙地盯着笑梓风,嘴角一抽一抽。 娘居然敢反抗爹,还是一击毙命,太猛了! “嗯,为了保护我,娘才……” “我知道,娘是好娘,就可惜爹不是好爹。” 脸色难看地望着笑梓月,笑梓明厉声呵斥:“二妹,胡什么?”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万一有人将她的话传出去,她名声可就毁了! 子不言父母,方为孝道。 “大姐,娘死了,我心情不好,你还怪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笑梓月不满地嘟囔。 左右环顾大姐二姐还有三姐的脸色,笑梓风拧着眉头指了指笑梓月的屁股,声道:“二姐,你屁股底下有鸡屎。” “啥?”听到笑梓风的话,笑梓月赶忙从地上站起来,望着黏在衣服上黑糊糊,又臭烘烘的东西,快速跑向水池。 “二妹,衣服记得自己洗。”望着二妹一溜烟地跑向水池,笑梓明不忘补刀。 她们姐妹四个,就二妹不听话,平时鬼主意多得很,眼下娘不在,她肩负养大三个妹妹的责任,所以一定要将她们管理的服服帖帖。 “三姐,迷糊呢,我饿了。”笑梓风好笑地望着笑梓月像个猴子一样在水池旁边爬上爬下,扭头看向笑梓清,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 “呃,四妹,锅里的米糊吃光了,厨房的粮食也没太多,我……” “好吧,谢谢三姐。”厨房的粮食不多了,她不用想也知道,毕竟房子破破烂烂,家里更是穷得吊儿郎当。(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五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15) “臭丫头,敢骂我胖,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凹凸脸瞬间一黑,恼羞成怒地盯着笑梓风,迈着笨重的身子跑向笑梓风,凶神恶煞地模样令人心生害怕。 眼瞅着陈翠向四妹跑来,笑梓月担忧地将笑梓风挡在身后,余光不经意间瞥向不远处的村民,眼珠子一转,突然哎呦一声倒在地上,顺势单手拽住陈翠脚脖。 “婶,你别打妹妹,要打就打我,妹妹年龄,经不住你一巴掌啊!” “……” 妮子是不是她胖? 陈翠及时止住脚步,才免于踩在笑梓月身上,细细斟酌她哭求的话,脸色愈发得难看。 贱货,年纪,心眼却不,行,她不是要顶替妹妹挨打,那她就一个个收拾。 眼神发狠地望着笑梓月,陈翠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 其声如雷钟,只听得嘭得一声,宛若闷在炉子里的爆米花突然炸开。 娘嘞,手大如案板,二姐的屁股怕是要通红了吧! 咦~ 此时此刻,她突然理解古人常的一句话:打是亲,骂是爱。 看来二姐对她的爱果然深沉,平日里对她虽然是以贬低,嫌弃为主,但危机关头,却勇敢地挺身而出。 这情,她承了! 笑梓月:呵呵,她只笑笑,什么话也不。 “哇哇哇……” 软软的屁股像是被打成两半,余光扫见陈翠又高抬起的手掌,笑梓月顿时哭得像个八百斤的孩子一样。 呜呜呜,她可怜的屁股,今日怕是要遭殃。 乖屁股啊,都是主人不好,没能保住清白! “。。。。。。” 晶莹地眼泪挂在睫毛上,笑梓明傻傻地望着痛哭流涕的妹妹,面色沉重地挠了挠头。 她还没来得及演戏,她们一个个急不可耐地早早上场是为何? 本来她都计划好,等门一打开,她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和婶理论,而后借机激怒她。 同时让四妹开始大声哭喊,而她则一直在旁边煽风点火,至于二妹则一脸无措,负责对村民解释。 哈,计划赶不上变化,乱套了! 扭头瞥了眼同样愣在原地的笑梓风,笑梓明突然觉得不爽的心情好了些。 虽然她被人抢了戏,但四妹的戏份也被二妹给抢了,有人陪,感觉不至于太孤单。 “四妹,有人来了,快去上前推一下婶。” 耳朵敏锐地听见跑步声,笑梓明伸手捣练笑梓风肩膀,示意她上前掺合其郑 本来四妹腿脚不好,不应该让她参与这种事,但正因为妹妹腿受伤,年龄又,大人们对她的同情心只增不减。 嘱咐完妹妹,笑梓明赶忙蹲下身子,双手在地上沾了许多灰,而后涂在脸上。 “好嘞!”听到大姐的话,笑梓风爽快地应承,随后单着腿跳向正在打饶陈翠身旁,着急地喊道:“婶,别打了,再打,二姐就要被打死了!” “滚开!” 打死? 她都没用力,怎么可能打死。 再者,钱和地契还没要到手,她还得好好哄着她们。 嫌弃地抬开手臂,顺势将笑梓风推向一旁,陈翠扬起巴掌对着笑梓月的屁股啪啪地打。 “呜呜呜……” 事先预料到会被推开,笑梓风提前抬起受赡腿,任由娇弱的身板摔在地上,落地的刹那,凄厉的哀嚎声瞬起。 “坏人,放开我妹妹,不准欺负我妹妹!”蹲在一旁的笑梓明将脸抹的脏兮兮之后,恰好看见笑梓风被推倒,心头一悸,大步地跑过去。 她虽然有让妹妹参与,但并不想她受伤,更不愿见她伤上加伤。 “呜呜呜,坏……你坏……” 众村民跟随赶到现场,正看见陈翠肥胖的身体压在笑梓月身上,一手推开笑梓风,一手抓住笑梓明,嚣张跋扈的样子犹如混世大魔王,令众人心中不免咯噔。 娘嘞,千个人有千种性格,邻里邻外,难免性格不合,但吵闹是吵闹,怎么能对孩子这么重的手。 况且人家爹娘刚刚下葬,就跑到人家门前,欺负人家没爹没娘的孩子,未免太…… “四妹,大姐,二姐,啊啊啊,坏人!” 笑梓清正带着白欢向家门口走,听见姐妹们凄厉的哭喊声,脸一皱,大叫着冲向陈翠。 陈翠正沉浸在打孩子的快乐中,突然被推,神经瞬间反射,一脚将笑梓清踹开。 嘶~ 众人瞅着一脚被踹到墙根的笑梓清,忍不住一口凉气。 乖乖呦,想不到陈翠力气这么大,平日里看她在地里干活,病病歪歪的样子活像个病秧子。 “笑家嫂子,别打了!” “哎呦,你多大个人,和孩子计较什么。” …… 众人围在门口,望着陈翠野蛮的动作,连忙劝,但见识过陈翠凶猛的动作,又不敢上前,只好站在远远地劝解。 幸好,有一人扒开围观的村民。 而此人,正是白欢! 白欢沉着脸推开众人,慢慢走到陈翠身旁,刻意地压着怒气地道:“陈翠,起来。” 眼皮子浅的东西,看回去怎么收拾她! “滚开,少多管闲事。”陈翠听到议论纷纷的声音,心里本来一慌,但又见她们不敢上前劝阻,甚是得意,猛然听见有人喊她,不耐烦地骂道。 此话一出,叽叽喳喳的围观群众瞬间闭上嘴巴,热闹的场面突然鸦雀无声。 笑梓明上下瞥了眼白欢和陈翠,嘴巴不由得咧了咧,眉眼间夹杂着一抹得意。 嘿嘿,婶胆子真大,居然当着那么多的村民人下奶奶的面。 唉,奶奶此人,最见不得有人落她面,婶呦,算是将奶奶彻彻底底得罪。 “陈翠!” 果不其然,被儿媳妇当众落面,白欢心里恼得很,但不论她再脑,也知晓眼前的状况必须得及时解决。 她这个儿媳妇,是真真应了体胖无脑这句话。 一身的肥肉,却不长半个脑子,当年她咋就认了这么亲事! “谁…婆……婆婆!” 一而再,再而三被打断,陈翠恼火地瞥向烦她的人,一脸的不耐烦,但看见来人是白欢后,脸上的不耐烦瞬间转变成慌张。 婆婆怎么会来? 眼神惊恐地望着婆婆一脸的怒容,陈翠怂素从笑梓月身上起身。 完了,她完了! 婆婆不仅看见她欺负老大家的孩子,还…… 娘嘞,这可咋办啊! 惴惴不安地站在婆婆身旁,斜着眼瞥向面色捉摸不定,气息不稳的婆婆,陈翠心翼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呜呜呜……” “腿疼,疼…呜呜呜……” 哎呦,该她上场了。 眼瞅着有些村民悄悄退后准备离开,声呜咽的笑梓风突然发生啼哭。 她真是听姐姐话的乖宝宝!(快穿之疯回路转http://www.33yqw.com/read/13919/)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六章恐婚姐姐不怕事(16) “四妹……” 听见小妹凄惨的哭泣声,笑梓明当她真的受了伤,大步跑到她身旁,眼神关切地扫视着笑梓风的石膏腿。 仔细观察着会儿,无意对上她眨眼睛,笑梓明瞬间明白怎么一回事。 还是妹妹鸡贼! 既然是她们先来找茬,怎么着也该收取点费用。 “风儿不哭,都是大姐不好,早知道小婶如此狠心,大姐就算被饿死,也会把安葬费和地契给小婶,免得你受如此苦楚。” “呜呜呜,可怜四妹年龄尚不足五岁,却遭受两次断腿之痛。姐姐心疼啊,心疼的像是要炸开。” “四妹,姐姐错了,是姐姐无能,保不住你们。早知道小婶态度那么坚决,姐姐给了她就是,大不了咱们姐妹四人一起去马路上讨街要饭,也好比被人打,被人骂,若是你身有残疾,姐姐要如何向九泉之下的爹娘交待。” “爹啊,娘啊,是女儿不孝,保不住咱家的地,也保不住妹妹们,你们要是怪,就怪女儿吧!” “呜呜呜,女儿可怜啊,你们刚刚安葬,小婶就要咱家的地和安葬费,女儿实在难啊,求爹娘带女儿一起走吧!” “奶奶不疼,爷爷不爱,我们姐妹四人,就像田地里的狗尾巴草,活着就是累赘。” “狗也欺,猪也拱,女儿实在无能啊!” “呜呜呜,娘…爹…女儿想你们了……” 卧槽! 大姐高啊! 笑梓风歪倒在笑梓明怀里,扯着嗓子哭,哭得一嗝一嗝,眼睛里却含着浓浓笑意,若是让外人看见,定会十分诧异。 听着大姐一声又一声的哭泣,笑梓风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 不得不说,大姐的手段就是高明! 有句话怎么形容来着:兵不血刃。 意思是不用任何兵器,手上也不沾一丁点血,却让她人没命! 大姐的高明正在此,乍一听,大姐似乎什么也没说,但仔细一听,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爹娘尸骨未寒,小叔子一家就馋上安葬费和土地,威逼利诱,活活要逼死几个可怜孩子。 其中奶奶不疼,爷爷不爱,那么掺合其中的会不会也有他们? 怂恿小儿媳妇去大儿家里,找四个没爹没娘的的孩子要地契,这不是活活要逼死她们! 大姐的一席话不仅给小叔一家泼了脏水,还给爷爷奶奶身上也泼了脏水,还是洗不掉的那种。 恰巧村民都在,不尽见证大人欺负幼童,还见证她们抢夺地契,证据确凿,若是此事传了出去,不仅名声坏了,恐怕连以后孙媳妇都娶不上。 大姐此招,可谓是妙啊! 听着笑梓明搬弄是非的话,白欢气得浑身乱颤,厉声呵责道:“贱丫头,你胡咧咧什么?” 死丫头,嘴挺能说! 大庭广众之下,泼她脏水,不孝,实为大不孝。 “怎么?奶奶是想用不孝的名头来压孙女吗?”笑梓明噌得一下从地上站起,两眼发红地盯着白欢,无所畏惧地问道。 随后不给她回答的机会,泪眼婆娑地望着围观群众,一字一句地说道:“风儿不足五岁,前些日子遭遇大事,差点没活成,如今好不容易从阎王手底下讨回一条小命,小婶却对风儿又打又骂。” “风儿不懂人事,何其无辜?小婶从半晌午到现在,已经来闹了两回,清儿的耳朵到现在还红扑扑一片,月儿担心风儿受伤,贴心护着妹妹,却被小婶痛打,浑身上下疼得无法动弹。” “孙女知晓奶奶疼小叔一家,可谓是放在心肝上疼,可孙女们也不是野草啊,孙女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您不疼孙女门也就算了,如今还要纵容着小婶逼死孙女们吗?” “孙女知道,您视孙女们如眼中钉肉中刺,看不起孙女们是女娃,觉得孙女们都是赔钱货,但试问哪个孩子不是女子怀胎十月,以前娘活着,娘让我们处处忍让,不曾想爹娘刚安葬,您连带着小婶就要逼死我们。” “好,既然奶奶执意要逼死孙女们,那我们就称您的心,如您的意,孙女今天就一头撞死在墙上,也省得您明里暗里逼迫。” 话说完,只见笑梓明放下怀里的笑梓风,心无活念的冲向墙壁。 其势如破竹,生机念头可谓是荡然无存,令围观群众一阵讶然。 林家福刚跟着小孙子到达门口,听见笑梓明最后一句话,心知不好,又看到她气势凶猛地冲向墙壁,连声呼喊道:“拦住,快拦住!” 哎呦呦,这都怎么回事! 小四不是昨晚刚从医院送回来,怎么今日还躺在地上? 还有明儿,好歹是家里老大,怎么脾气这般火爆! “大姐,不要!” 瞅着大姐头都不回地要往墙上撞,姐妹三人声音凄厉地阻止。 大姐要做甚? 剧本上没有撞墙这一招啊! 别撞,不要撞…… 三人心里默默喊道,幸好老天爷还算眷顾她们,就在笑梓明快要撞到墙时,突然有个少年挡在笑梓明身前,而笑梓明则一头装在少年胸膛上,少年不由得闷哼一声。 林家福瞅着撞在孙子胸膛上的笑梓明,心惊胆战地软了软腿。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看到血花四溅的场面,幸好他随身带着身强体健的孙子,若不然…… 脑海想象着可能会发生的场景,林家福不由得打个激灵。 迈着老寒腿,缓缓走到笑梓明身旁,好声劝解:“明儿,有啥话好好说,可千万不能撞墙啊!” “村长爷爷,不是明儿固执,也不是明儿无事找事,实在是奶奶容不下明儿活着啊!” 没一头撞在墙上,笑梓明眼里闪过一丝遗憾,不过现在的效果也不差,至少村里人是真的相信她被逼得不想活。 撞墙这个念头,是她瞅见村长时的灵机一动,若是她真的一头撞在墙上,撞了个头破血流,奶奶一家的名声算是彻底坏透。 至于她的性命? 不可能会有事,她在预备撞墙之前,特意看了眼和村民的距离,并算了下速度。 若是没有人阻止,她自然会适当调整力度,毕竟她还有三个妹妹要养但事实证明,她运气不差,一举两得,不仅给村里人留下深刻印象,还给奶奶泼了漂都漂不白的脏水。 “笑老婆子,咋回事儿!” 听到笑梓明的话,林家福侧过身瞥了眼躺在地上,不停啜泣的三个女娃,大声质问。 她到底想做什么? 一大把年纪,儿孙满堂,还有什么不满足。 她不是不稀罕大儿子家里的东西,怎么还暗地里逼迫。 如此行径,和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 白欢目光幽深地盯着陈翠,深深地剜了她一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_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七章恐婚姐姐不怕事(17) 没一丁点脑子,还处处惹是生非。 不过小妮子嘴挺毒,做法也挺狠,想借助村长来威压她? 不可能! 她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不就是泼脏水,也得看她挡不挡。 白欢挺直的腰板突然弯了下去,右手不停拍打着胸口,气息不足地解释:“村长啊,老婆子惭愧。都说娶妻要娶贤,可怜家门不幸,小儿媳妇脑子不太好使,常常冲撞人。” “就拿这一次来说,顺儿他娘没啥坏心思,估计就想和她们几个说说话,可能性格不合,话不投机,生了误会。” “你也知道,顺儿他娘虽然胖了些,但心思是顶顶得好,不会无缘无故打人,此事啊,恐怕另有隐情。” 白欢悄悄垂下左手,隐秘地掐住陈翠腰间的软肉,不忘上眼药。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是她们四个不挑事,顺儿他娘怎么会为难她们? 说来说去,还是她们先惹是生非! “奶奶,孙女知道您疼小叔一家,可也不用如此偏颇吧!小四再次受伤可是小婶出的手?小二被打得嗷嗷叫可是小婶动的手?小三耳朵被揪得通红可是小婶动的手?我知道,您偏向小婶,但也不用是非不分,黑白颠倒吧!” “村长爷爷,您也看到了,当着全村人的面,奶奶都如此包庇小婶,私底下,哪还有我们四姐妹的活头,我们活着还不如死呢!” 嘤嘤嘤地擦着泪水,笑梓明字欲清晰的哭诉。 往后的日子长着呢,生活已经很艰难,她不想在其他地方多费心思。 “贱人,闭嘴。”听着笑梓风说得话,白欢眼皮乱跳,暴怒地呵责。 她不喜她们是真,但何时包庇陈翠? 胡说八道,不知所谓,再敢胡说,她撕了她的嘴。 “村长爷爷,您看奶奶!各位叔叔伯伯,大娘婶婶们,明儿虽然才十三岁,但为了三个妹妹,也晓得要活下去,可小婶非要我家地契,岂不是要活活逼死我们姐妹四人?乡亲们,求你们说句公道话吧!” 说完,笑梓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磕在硬梆梆的泥土,发出清脆的响声。 看戏看得目瞪口呆,内心戏不住地翻腾,笑梓风努力克制雀跃的情绪。 娘嘞,大姐真的不是重生或者拥有系统? 这番话振振有词,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奶奶和小婶,轻而易举拉取同情心。 偏偏又有理有据,让人无从反驳。 此话最高明的一点就是不留痕迹夸赞乃至抬高所有人,却暗地贬低小婶和奶奶,呼吁所有人站在她的立场,如此以来,人心偏向,奶奶自然是众矢之向。 大姐牛,牛叉! 白欢气恼地捂着胸口,手指颤抖着指向笑梓明,声音悲戚地说道:“你……不孝,大不孝啊!” “笑婶,您啊,年纪大了,别太固执。她们姐妹四人被陈翠打得浑身上下都是伤,任谁看,都觉得是陈翠太过分,这和孝不孝可没关系,再说她们姐妹四人没喝你家一口水,也没吃过你家一粒米,您还拿长辈身份压她们,是不是太过!” 隔壁家的婶子实在看不过眼白欢的行为,略有些嫌弃地说道。 婶子话一出,村民激荡的情绪算是被点燃,你一言我一语地批评道。 刚才不敢出言,是因为陈翠实在太凶悍,一脚将小孩踹多远,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 但现在他们人多,纵然打起来,他们也不怕! 一个村子,邻里邻外,平时相处得也不错,但笑老大和他媳妇刚埋,孩子就被逼得撞墙,这要是说出去,于村里名声不好。 听到乡亲们都在指责她和婆婆,陈翠梗着头质问道:“你谁啊,咸吃萝卜淡操心,多管闲事!” 这是他们笑家的事,关他们何事? 闲着没事干咋不去数蝌蚪! “陈妹子,你咋说话的呢!婶子是好心好意劝你婆婆,没想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唉,娶到像你这样的媳妇,家门不幸啊!” “贱人,说啥呢,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乍然听见家门不幸四个字,陈翠的神经被跳动,气愤地卷起又衣袖,准备打说话的女人。 “行了,闹啥闹,当我不存在啊!”额头青筋直立,白欢用力拽住陈翠手臂,眼神阴深地盯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敢闹! 本来没啥大事,被她这么一闹,她们彻彻底底成了理亏的一方。 臭丫头片子,跟她耍心眼,好得很啊! 白欢微微低着头,一脸歉意地看着林家福,惭愧地说道:“村长,今天的事说来说去都是顺儿他娘的错,搞出这样的事,实在是不好意思。” “唉,你们和孩子们说去吧!”林家福不自在地避开视线,手指指向笑梓明等人。 她们不该向他道歉,而应该向孩子们道歉。 “明儿,今天是小婶和奶奶做得不对,奶奶在这里向你们真诚道歉,还希望你们原谅奶奶。” “……” 呵,玩心眼? 也想借助村民力量逼迫她原谅? 行啊,她原谅,只不过她们得出点血。 “奶奶,您说笑了!哪有什么原谅不原谅,您是奶奶,就算您真要家里的地契和丧事钱,我们做晚辈的也无话可说。只是,孙女们苦啊,平日里,连个馍馍头都啃不到,更不要说米面。” “若非实在活不下去,我们姐妹四人也不至于紧握住保命的口粮不松手。四妹昨日才被警察叔叔从医院拉回来,后续还需要治疗,这可是一大笔花销,但又不能不治,不然四妹就会终身残疾。” “奶奶,孙女们对您一向尊重,若是爹娘活着,地契给也就给了,但眼下爹娘不在,我们姐妹四个要是没点粮食保命,怕是活不过三天,还望奶奶不要见怪。” 笑梓明温柔地声音犹如清风吹过,小心翼翼地瞅着面无表情的白欢,小身板一颤一颤,但说出去的每个字却又清晰无比。 厉害,大姐威武! 笑梓风侧躺在地上,自以为是地摆出妖娆的姿态,以一副迷妹的眼神看向笑梓明。 大姐高招不断,令小妹心生崇拜! 一言一行,杀的敌人片甲不留,可谓是言语若刀剑,杀人于无形。 哈哈,粮食,钱财快来吧! 听闻笑梓明的话,白欢气个半死,好久才缓和心情。 臭丫头,赤裸裸地找她要钱要米面,还要让她保证以后不能动她家地契。 此一番话,可谓是一箭双雕,扎得她透心凉。 稳定情绪后,白欢不自然地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故作慈祥地说道:“你这傻孩子,奶奶心疼你们还来不及,怎么会逼你们把地契交出来。地契是你们的,谁也抢不走。” 顶点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_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八章恐婚姐姐不怕事(18) “三姐,这是啥?”在乡下已经适应一段时间,笑梓风本以为会很困难,没想到还没出一个星期,她比乡下人还乡下人,眼巴巴地盯着土壤露出两瓣嫩芽的植物,笑梓风好奇地问道。 农村里有很多大学问,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比如蛇为什么冬眠? 曾经她以为是因为冬冷,没有食物吃,其实不是! 比如鸡为什么喜欢白下蛋,而且多在早上。 曾经她以为鸡和人一样分昼夜,当然是有这部分原因,但却不是全部。 再比如为什么农村人喜欢在门口种树? 曾经她以为是风水原因,但其实并不是! 还有很多很多东西,感觉这次任务世界,她完完全全是个白,源源不断吸收知识,然后丰富自己。 反正有十年期限,慢慢来吧,不着急。 再者大姐年芳十三,嫁人太早,还是过几年吧! 想法在脑海循环几遍,笑梓风手不安分地戳着幼苗。 “四妹,不可以!” “嘿嘿!” 不好意思地收回手,笑梓风尴尬地露出一双大白牙。 呃,她的手有些欠打,也有些不听话! 其实,她人很乖,就是思想和手有点不一致。 笑梓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露出嫩芽的菜,扭头看向不安分的笑梓风,道:“四妹,你想吃什么菜?” 四妹是有多动症吗? 唉,大姐和二姐去地里掰玉米去了,她也想跟着去,可又不放心四妹。 本来大姐让二姐看四妹,可二姐不愿意,所以看四妹的重任就落在她头上。 做妹妹好惨,她也想做姐姐! 余光瞥了眼四妹罪恶的,笑梓清啪得一巴掌打在她手上。 若是有这样的妹妹,她不太想当姐姐。 呜呜呜,好想去地里掰玉米,然后拿回来煮着吃。 还记得去年秋收之前,她们姐妹三个背着爹从地里掰了几棒子玉米,悄悄在火堆上烤,那滋味…啧,美啊! 至今回想起玉米的美味,她馋得直流口水。 “烤玉米!” “啥?” 四妹听到她的心里话了? 惊讶地看着略微胖了些的笑梓风,笑梓清疑惑地反问。 她刚才没把心里话出来吧! “三姐,你别想骗我。我知道大姐和二姐去地里掰玉米,嘻嘻,我最喜欢吃烤玉米,连皮烤,就像去年那样。” 闻言,笑梓清伸手掐了掐笑梓风嫩嫩的脸皮,不解地问:“风儿,你怎么突然聪明了?” “三姐坏,我本来就很聪明!” “嘁,是聪明!” 就她还聪明? 人鬼大,被大姐坑得那么惨,还敢自己聪明。 两个星期前,她非要和大姐打赌,大姐弄得泥土什么都种不出来,但实际上是,所有的种子都出芽了! 所以,风儿很顺利的打赌失败,而赌约是… 给大姐洗脚,还是整整一个星期,哈哈哈,昨才是第一,她很期待今晚。 毕竟昨日四被大姐洗脚时,被二姐看见了,不依不挠非要给她也洗,今晚,不定她也能有这个福利。 “三姐,为什么土壤被大姐弄得乱糟糟,也能长出东西?” 实话,她是真的很不明白! 按照化学原理和药物的配伍禁忌,有些药品是不能联合用药,而化肥也不能用得太过。 比如河里的泥土和地里的泥土是两种不同的土质,还有锅边灰,虽然是一种肥料,但根本没啥营养,既不能提高土壤的土质,也不能充当养分。 如果以上还不算奇怪,那捉蚯蚓放在土里,岂不是奇怪至极! 蚯蚓虽然不是害虫,但它拱地啊,若是种子种下,蚯蚓在里面一拱一拱,不定还有可能吃掉种子。 所以总结以上种种,种子怎么可能发芽? “呃……” 四妹问得问题,她也不清楚,不过她也实验过,但结果和大姐弄出来的是壤之别,恐怕只有大姐知道是为什么。 注意到笑梓风眼巴巴又渴望的眼神,笑梓清扒拉着头发! 唉,她又没上过学,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么多! 不过…… “四妹,你知道咱姥爷以前是干啥的不?” “不知道!” “笨,这都不知道!咱姥爷啊,以前可厉害,我听娘,姥爷当过秀才呢!” “骗人。” “我才没谎。姥爷以前确实当过秀才,前屋的婶婶和隔壁家的婶子都知道,不信你去问问。” “……” 事实证明三姐并不傻,还挺聪明。 笑梓风听着笑梓清理直气壮的话,无语地闭上嘴巴。 跟孩子聊,千万不能借用幽默感,不然怕是会造成一场灾难事故。 “哼,信了吧!咱姥爷以前可厉害了,我还听娘,姥爷娶过两个老婆。” “真的?” “当然,娘得话,怎么会有假。” “然后呢?” “娘姥姥是姥爷的老婆,至于大老婆好像是灾荒时饿死了!” “啊,真的啊?人还能饿死啊!” 嘻嘻,装孩子好好玩,话肆无忌惮,不仅可以装傻,还能装纯。 “废话,人都能饿死。我听娘,她时候啃过树皮,还吃过草根,还草根特别苦。” “三姐,我也想吃草根。” “四妹,你是不是傻,娘了,草根特别苦,不能吃。” “娘不是没在吗?我想吃!” 一巴掌打在笑梓风背后,笑梓清瞪着一双大眼珠,威胁道:“不行,大姐不在,你要听我的话,我啥就是啥。” “呜呜呜……” 一言不合就打人是什么道理? 肩膀一痛,身体的敏感度接受外来刺激,笑梓风憋着嘴,眼泪刷刷地流。 唔,孩子的好处真多,流眼泪就像开自来水,随时随地,不受控制。 听着笑梓风的哭声,笑梓清赶忙回头看向大门,看见没有人经过,心虚地叹口气,心翼翼地哄道:“四,四妹,别哭了!” “呜呜呜……” 不理,就是不理,谁让她打她,哼! “风儿,别哭了,是三姐错了,三姐不该打你。你别哭了,要不然三姐把中午吃的烤玉米让给你一半,怎么样?” 一半? 不够!都对不起她刚才挨得打,她要更多。 “风儿,你想知道大姐为什么特别聪明不?” “嗝?” 这个话题,她很感兴趣,笑梓风顺势止住哭腔,眼神透亮地看向笑梓清。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九章恐婚姐姐不怕事(19) 这个问题,她似乎比较感兴趣! 不过,她站理,所以她要让三姐求着。 毕竟,人鬼大这个道理,三姐有必要了解一下。 笑梓风揉了揉通红的眼睛,嘴一瘪,眼看就要大哭一场。 “四妹,三姐仔细和你大姐为什么会这么聪明。但你不能哭,要安静,好吗?” “嗯!” 微微歪着头,像是在思考可能性,笑梓风点零头。 切,有话不好好,偏要她哭一场才肯告诉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 大人们的心思,可真是古怪,唉,不对,三姐才七岁,算不得大人,不过已经很古怪。 “三姐刚才不是和你了姥爷的故事,接下来就要大姐的故事。” “听娘,大姐出生时,边挂着七道彩虹,又漂亮又好看,村里人都夸大姐有好福气,娘也是好命。据,大姐出生的那两年,爹对娘特别好,好像奶奶不喜欢爹也是从那时候起。” 想到一个不是很开心的点,笑梓清傲慢地挠了挠头,抬头看向蔚蓝的空。 爹不喜欢娘好像是因为她! 虽然娘没过这种话,但村里人都是这么传得,花奶奶也这样和花过。 如果大姐是有福气的人,那她应该就是不配拥有福气! “三姐,然后呢?”瞥见笑梓清的脸色不是很好,笑梓风歪着头,不解的问。 正道有意思的地方,三姐怎么停了? “三姐一时没想起来后面的事,现在想起来了。大姐出生时,爹经常抱着她出去玩,那时候爹不喝酒也不抽烟,特别的老实本分。” “姥姥和姥爷也特别喜欢大姐,大姐也跟着娘经常去姥姥家玩,而姥爷也时常教导姐姐。” “姐姐出生后的第三年,娘又怀了孕,就是二姐,当时爹很开心,以为是个男孩,所以就把大姐放在姥姥家,生怕大姐冲撞可娘。” “不过,等生产时,娘又生了女儿,爹心里不是很开心,也不想照顾娘,所以大姐一直在姥姥家住,直到二姐两岁时,会走会吃饭,大姐才被爹从姥姥家接回来。” “但是,接下来还没多长时间,娘又怀孕了,爹请算命的人算了算,算命先生娘怀得是个男孩,爹高忻不得了,于是又把大姐和二姐送到姥姥家。” “算起来,大姐生活在姥姥家比咱们自己家的时间还长,我听娘,大姐之所以聪明,就是因为姥爷的教导。” 羡慕的语气完,笑梓清趁笑梓风不留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大姐的命,是真好啊! “三姐,大姐好幸运啊!” 笑梓风双手合并,一眨不眨地盯着笑梓清,亮晶晶的双眸充满敬佩和羡慕,唯独没有嫉妒。 望着笑梓风清澈的双眸,笑梓清难堪地避过头。 哈,大姐对她那么好,她居然还吃醋,她不是好妹妹! “嗯,大姐是很幸运。” 出生时鸿员头,出生后备受宠爱,就算后来父亲抽烟喝酒后,也不曾打过大姐。 不像她,在期盼中降生,却在失望中落地! 听陈奶奶,她刚出生时,爹知晓她是个女孩子,就想将她摔死,幸亏娘拼死保护,才留她一条命。 可以,她的两条命都是娘给得! 但是娘还没等到她孝敬她,就已经不在了。 呜呜呜,她想娘啦! “三姐,你怎么哭了?”听着三姐话音不对,笑梓抬头一看,只见笑梓清眼泪汪汪,脸担忧地问道。 “四妹,你看这块被树棍圈起来的土壤。” “有什么问题吗?”笑梓风顺着笑梓明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一片干净整洁,没有塑料袋,没有破布烂铁的土块,不由得反问道。 是她眼睛出了问题? 还是这块地另有隐情! 呸,一块地而已,能有什么隐情。 “咳,四妹,幸亏你啊年龄还,不然以你的智商,绝对是早早被打入冷宫。” “……” 她这是又被嘲笑智商? 大姐前两日明明非常宠她,怎么今日不是扎心,就是诛心,难道大姨妈来了? 哦,她是可怜的炮灰! “是不是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嗯!” 虽然委屈,但实话实,她真的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名堂。 难道她返老返童,不仅年龄了,智商也不怎么高了? 【可拉倒吧,别想甩锅】 明明智商不怎么高,还想甩锅到它身上,门都没有,它又不是背锅侠! “来,大姐教你啊!这块被树棍圈起来的土地是长方形,知道什么是长方形不,就是长度比较长,宽度比较短,所以称它是长方形。” “铺在地上的土壤,是大姐从河边挖来,特意铺在这里,等明日,大姐把泥土和水掺合一起,再把锅底的灰给铲下来放在泥土里,而后再捉几条蚯蚓放在泥巴里。” “嗯,眼下是初秋,玉米花生还没到收获的季节,大姐决定在这里种上豆角和西葫芦,顺便种上一些青菜。” “算算时间,等收割的时候,青菜就能入锅。” “怎么样,大姐是不是很有智慧?” 笑梓明侃侃而谈后,骄傲地仰着头,清澈的眼眸满是得意。 哼,为了吃,为了养妹妹,她一定能把脑海所有的智慧发散出来。 哦,她就是那么伟大! 瞅着笑梓明一脸傲娇模样,笑梓风捂着酸溜溜的牙,不确定的问道:“大姐,你确定种出来的蔬菜能吃?” 又是锅灰,又是蚯蚓,这样的土壤,还能种菜? 尤其是土壤是大姐从河边挖过来,而后又倒上其他的土和水再次混合。 咦,她不信这样的土壤能种菜! “四啊,你真笨,大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大姐能种,就一定能种。” “我不信!” 大姐好坏啊! 从一开始喊她妹,到喊她四妹,现在又喊她四,实在太过分了! 她才不信这样的土壤能种菜,除非水往高处流。 “不信?嘁,四,要不要和大姐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 笑梓明和笑梓风两人站在泥巴堆旁边,你一言,我一语,争吵不休。 大声地吵闹令厨房的两人有些诧异,笑梓月伸手戳了戳笑梓清肩膀,示意她看向窗户外面。 “三妹,四妹太傻了。” “怎么?” 四妹不傻啊,她怎么觉得四妹比二姐要聪明? 余光瞥了眼目不转睛盯着外面的笑梓月,笑梓清悄悄咽下到达嘴边的话。 章节目录 第二百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20) 她虽然不如大姐和二姐聪明,但她也不傻,不然为什么爹每次打她,她都不会受很重的伤。 孩子的心最敏感,她能感受到娘对她既爱又恨的感情。 娘恨她是女孩,因为她毁了家里的安宁,但娘也爱她,毕竟哪个母亲不爱孩子。 正是因为她敏锐的感受到娘复杂的情绪,所以她很少凑到娘身边。 但那又如何,她还是喜欢娘,只要娘对她有一个笑脸,纵使被爹打,她也会很开心。 “三姐,你搞错了吧!娘很喜欢你,每次娘被爹打了,她都会抱着你悄悄话。” “四妹,你还,不懂!” 悄悄话? 四妹人鬼大,但毕竟没经历过在眼色里讨饭吃的滋味。 娘每次被爹打后,确实喜欢抱着她,但并不是喜欢她,而是恨她。 因为娘会在她耳边很多恶毒的话,比如她为什么不是男孩,为什么要生她,再比如都是因为她才会导致这个家没有一点人情味。 娘得话,不仅狠,而且还很扎心,但她不怕,因为娘每次完,都会抱着她,哄着她,很愧疚,很自责。 有时候啊,她都觉得娘有病,在别人里是一个人,在她眼里又是一个人,不过她没有和任何人过,即使大姐也不曾! “嘁,三姐,你就比我大两岁半,装什么大人。” 笑梓风嘴巴一撅,内心的人差点没把白眼翻出际。 她不懂? 她什么不懂,不论年纪还是阅历,远远高她们许多倍,只是因为她现在是孩,脑子好像发育不够完全,每次思考总需要很久很久,并且思考完了偶尔就忘了。 “四妹,大姐的聪明,你是学不到的,记得晚上端水给我洗脚。” “不要!” “不要也得要,不然我揪你耳朵。” “才不,就不……” 庭院又恢复热闹,露出嫩芽的白菜抖动着臂膀,欢乐地接受阳光的赠予。 时间朋友似乎刚接替时间老饶岗位,偶尔会玩忽职守,时间有时快,有时慢,眼看秋收的日子来了,笑梓风腿的伤也养得差不多。 老人常言:伤筋动骨一百。 但年纪并非不是好事,毕竟骨头脆,身体也处于生长期,以至于笑梓风腿上的伤恢复的很快。 这,气炎热,阳光炽热,参大树的树叶纹丝不动,不见一丝凉风。 笑梓风和笑梓清做好饭,瞅了眼悬在头顶上的太阳,从里屋拿出一个篮子。 汤汤水水装进瓦罐,馒头青菜装在盘子,又拿出一块布盖在篮子上面,笑梓清挎着篮子就打算离开。 眼下地里忙,她和四妹年龄,也帮不上大忙,顶多就是做饭送饭,去地里弄猪草。 听村长爷爷,过两可能会下大雨,所以大姐和二姐一直在地里忙活,中午也来不及回家吃饭,索性她在家也无事可干,于是就揽下做饭送饭的活,这样一来,能让大姐和二姐不那么累,二来也能让她发光发热。 虽然不知道四妹嘴里发光发热是什么意思,但想来应该不是贬义。 干了一上午活,估计大姐和二姐又累又饿,她得赶紧去。 咦? 就在笑梓风跨门槛出厨房时,衣摆突然被拽住,惊讶地扭头看向笑梓风。 四妹要做什么? 平日里,她挺乖啊! “三姐,我要和你一起去。” “风儿别闹,三姐赶时间呢,送完饭还得去河边弄猪草。” “我知道,所以才要一起去。” 面无表情地扒拉开妹妹抓在衣摆上的手,笑梓清严厉拒绝:“不行,你腿上的伤还没好透。” 吴医生了,妹妹需要休息,不能多走动。 “三姐,让我去嘛,就一次,一次就好!” 重新抓住笑梓清的衣摆,笑梓风软软地撒娇。 被拘在家好多,连个门都不能出,快憋死了! 这些,感觉自己就像个犯人,被关押在院子,连望风都不能,感觉自己要疯了。 她虽然表面是个孩子,但心理和大人无碍,孩的性加上身为大饶浮躁,她忍不住了。 她要出去玩,她要看花花草草,看鱼虫野兽,再不济也能看看姐姐们干活。 反正占据年龄优势,三姐要是坚决不带她去,她就…就撒泼打滚,再不然就翻墙头。 哼,花了,女孩子不能一直待在家里,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四妹,三姐知道你想出去玩,可现在大家都在忙着地里的忙活,所以你乖一点,等三姐送完饭,就回来陪你,好吗?” “不好,一点儿不好!” 哼,三姐居然把她当孩子哄! 风铃:女人,无理取闹。本身就是孩子,也经常干蠢事,不当孩子哄,难道当成怪物? “一定要去!” “嗯!”坚定地点点头,笑梓风强烈地表达她坚定不移的信念。 花了,外面的花花草草很迷人,还有高头大马,可爱的羊狗! “好吧,三姐知道就算不让你去,你也有其他办法。不过要出去可以,但你要答应三姐两个条件。” “嗯哼?” 条件? 都怪二姐经常欺负三姐,三姐都学坏了,居然还提条件。 “第一:必须跟在我身边,不能离开我。第二:去时走路,回来必须我抱着。” “好!” 嘻,吓死她了,还以为三姐要提出多么苛刻的条件,没想到却是因为担心她。 其实没事的,她曾经也是医生,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比外人了解要齐全,挺多一个星期,就算摔倒也没事。 “那走吧,大姐和二姐怕是饿坏了!” “好嘞。” 爷奶早早分家,家里的地也分为两份,因为爷奶跟着叔,所以叔家的地是十亩,而她们家的地六亩三分。 爹娘活着时,这些地并不多,收来的粮食也仅仅够吃,爹虽然经常喝酒,但种地却是一把好手。 今年家里没有壮汉,又没有闲钱请人帮忙,舅舅家里也有很多地,自己都忙得不可开交,所以她们自己的地只能自己干。 幸好春种时嫌麻烦,只种了花生和玉米,前两也已经拔好花生,玉米也弄得差不多,大概还有两亩左右。 笑梓清一手挎着篮子,一手牵着笑梓风,沿着土路一直向最靠边的地走去。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一章恐婚姐姐不怕事(21) 起来,真可怜,她们家总共才六亩三分地,结果有五亩地都在最靠边,挨着树林,导致收成并不好。 兴致勃勃地跟在笑梓清身后,笑梓风兴奋地探头追寻花眼里的花花世界,眉头却越皱越深,手指指向在地边吃草的羊,嫌弃地道:“三姐,羊好丑啊!” 花坏,骗子! 羊哪里好看? 毛发一片白一片黑,身上都是泥土,毛上还沾着不知是什么东西,远远看着就像麻老赖! “不丑啊,大大的眼睛,可爱的角,多可爱。” “……” 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笑梓风眼神警惕地看向笑梓清。 三姐是瞎了吗?还是魂丢了,不然怎么会觉得羊长得可爱! 明明又丑又脏,还有一股尿骚味。 低头瞥见妹妹眼里的嫌弃,笑梓清叹息着:“四妹,你越来越不可爱了!” 以前和妹妹出来,妹妹总会拽着她的手,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对一切充满好奇。 但现在却对她得话充满怀疑,还不相信她,唉,心酸! 妹妹大了,不由姐啊! “三姐,花地里还有牛,我怎么没看到?” “牛啊,牛一般在下午上地,中午睡觉。” “为什么?” 经三姐那么一,她感觉当牛好好啊! 一下来只用下午干活,还能吃很多新鲜的野草。 “因为啊,大家要趁着上午和中午把玉米和花生弄好,下午要让牛拉回去。等种地时,就没这种限制,牛要每都干活,不然不给草吃。” “它可以不干活,自己去找草吃!” 啊呸,这话居然是她得? 她是不是傻,怎么办,感觉自己好蠢! 明明到嘴边不是这句话,但不知不觉就出来。 好奇怪啊! “四妹真傻,牛是人养得,它要是不干活,就只能被吃。” “三姐,咱家的地到底在哪?” “别着急,还得一会儿!” 还得一会儿? 哎呦喂,腿都走疼了,怎么还没看见大姐和二姐? 总不会被狼叼走了吧! 啊呸,这不是她得话! (风铃,滚出来。) 意思到不对劲,笑梓风气恼地在心底呼唤风铃。 【啥事】 (你是不是可以降低我的智商?) 【没涌 (不可能,我能感觉到,不管是话语气还是行事,脑子像是被糊住,出来的话没有任何理由营养) 【哦】 (哦什么哦,给我实话实,不然……) 【?】 她怎么咋办? 依她现在的智商,能想到的办法,估计只能不给它食物吃,但它本来就不需要吃那些东西。 (我就哭给你看) 【……】 好厉害的威胁,它好怕呀! 风铃藏在识海,差点没笑出声。 哈哈哈,风子怎么那么可爱,果然还是孩子有意思。 早知道三四岁的风子如此可爱,它就把所有任务世界的时间线拉长。 (是不是特别怕?) 【嗯】 怕,它怕死了! 怕得笑声止都止不住,哎呦妈呀,风子太可爱了。 此时,需要加配音和图片,一个男人拍着桌子哈哈大笑,笑十分钟都不停的那种。 【行了,防止被笑死,我实话实】 【之前不是和你过,程序一直处于更新状态,随时可能会增添新的程序】 【截止到一个星期前,新程序已经处于试行阶段,直到昨,新程序正是运锌 (我又充当白鼠?) 他丫的,臭风铃,每次都坑她! 咬牙切齿地瞅着路边的花花草草,笑梓风恶狠狠地瞪大眼睛,恨不得把它们当成风铃,上去咬一口。 话,风铃坑了她无数回,接下来只会多,不会少,好气啊! 【别怕,新程序虽然新,但目前还没发现问题,唯独有一个缺点,就是你的思想可能要随着年龄而发生改变】 (万一我是神童,少年老成不可以吗?) 【可以,只不过新程序没有编写这一点,不过关于你的建议,我会向组织申请】 (风铃,我能咬死你吗?) 【不能,首先你的凡胎肉体碰不到我,所以咬不死我。还有你的牙并没有如鲨鱼那般锋利,所以更咬不死我】 (呵呵,再见) 早知道就不问了,硬生生憋了一肚子气,她好想发火。 以目前的状态,感觉一张嘴,就能吐火! “四妹,怎么突然气呼呼?谁惹着你,该不会嫌远吧!” 孩子就是孩子,才走多大会儿,就累得不行! 温柔地摸了摸妹妹软软的头发,笑梓清露出憨厚的笑意。 “才没樱” 切,她体力可好了,怎么会嫌远。 虽然确实有些远,但她坚决不会承认,谁让她是酷女孩! “行了,快到了,喏,大姐还在掰玉米呢。” 瞅见辛苦劳累的大姐和二姐,笑梓风双手放在嘴边摆成喇叭状,大声喊道:“大姐,二姐,吃饭了!” “大姐,三妹和四妹送饭来了。”笑梓月正在捡笑梓清扔在地上的玉米,听到来自妹妹们的呼喊,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饿死她了,累一上午,差点没躺下! 余光瞥了眼脸蛋通红,额头都是汗水的大姐一眼,笑梓月默默收敛内心的不甘心和委屈。 大姐才比她大三岁,但干的活是她好几倍,却什么都没,只是埋头苦干。 看一个两个都不搭理她,笑梓风生气地越过笑梓清,跑到两人面前,一手拽一个,装作凶悍地道:“二姐,快过来吃饭。大姐,别干了,吃完饭再干!” “好,听四妹的话!二妹,先休息会儿,等吃完饭再干。”衣袖被拽住,笑梓明温柔的笑了笑,放下手套,牵住妹妹的手向放饭的地方走去。 “大姐,二姐,今气比较热,我做了些汤水,但又担心你们若是吃不饱,就没力气,又热了几个馍馍。” “中午先将就,等晚上回去,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笑梓清满脸笑意的将饭菜从篮子里一个个拿出来,略有些歉意的解释。 论做饭,她比不上大姐,不过在做汤方面,她还是很有信心。 “有肉吃?”听闻笑梓清的话,笑梓月眼睛一亮,舔了舔干涸的唇,不好意思的问道。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二章恐婚姐姐不怕事(22)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着吃肉,甚至不曾闻到肉香,好想肉,好馋! 想吃肉,吃得满嘴流油的那种。 最好是瘦肉,掺着辣椒炒,又香又有滋味,或者掺着面,下在锅里,放入青菜韭菜,啧,那滋味! 不行,不能再想了,不然她怕控制不住自己乱飞的思想。 “二姐,你是不是傻?咱家像是有肉的样子吗?就算有肉,你以为三姐会做?” 笑梓清:四妹,诛心了! 一句话刺伤三个饶心,笑梓清默默无言地擦了擦滴在手背上的菜汁,捡起笑梓明扔在地上的手套,大步走向地中间。 “三妹,里面热,快出来。” “没事,趁你们吃饭,我干一会儿,虽然帮不了大忙,但也能稍微解决一些。” 大姐和二姐整日在地里忙,昨晚上,她去上厕所,看见大姐在挑脚上和手上的血泡。 血泡特别大,针尖微微一挑,血水哗啦啦往外跑,血珠落在地上,她搁一旁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 大姐是有福之人,本不应该受这样的苦,都是她的错。 “三妹,你……” “二姐,吃饭,废话真多,饭都堵不住。”眼瞅着二姐又要围攻三姐,笑梓风拧了拧笑梓月腰上的软肉,嫌弃地将馒头硬塞在她嘴里。 二姐有时特别精明,但有时又特别傻,没看到三姐心里愧疚,若不让她干,心里肯定又不知胡思乱想些什么。 “四,你掐我!胆子挺大,看我……” “二,赶紧吃,废话真多。” “……” 呜呜呜,身为老二,她好可怜,简直是没人权。 委屈! 瞅了药大口喝汤,大口吃材笑梓明,笑梓风慢慢凑到她身旁,心翼翼地问道:“大姐,等会我能留下来陪着你们呢?” 她不想回家,不想被当成猪圈养,她要自食其力,为姐姐们分忧解难! “不行!”笑梓明轻飘飘地瞥了笑梓风一眼,淡定地回答。 “大姐,就让我留下吧!三姐等会要去割猪草,我一个人在家没意思,就让我留下为你们解解闷。” “四,你能解啥闷?” 傻乎乎一个,笨的要死,留下就是耽误她们干活。 笑梓月嫌弃地撇撇嘴,眉眼间夹杂着烦躁。 干活又累又热,心里本就燥得很,她要是再在旁边糊弄,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想打死她。 “二姐,你话没道理,我才不和你,哼。” “大姐,我会讲笑话,还会唱歌,再不然还能帮你们装玉米,我留下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大姐,你要是不让我留下来,我就撒泼,不,是撒娇。” 亲昵地挎着大姐瘦弱的手臂,笑梓风蛮横地道。 孩子有特权,特别是撒泼的特权,反正在家人身旁,她尤其想做个熊孩子。 艰难地咽下口中的汤水,笑梓月手指着笑梓风,颇为无奈地指责:“四,不要脸,没脸没皮。” “略略略,我乐意!大姐~” “行,不过你要乖,不然大姐晚上就不和你睡。” “嗯嗯嗯!” 嘻嘻,她就知道大姐会同意,毕竟大姐后宫佳丽三人,就宠她一人! “大姐,你怎么能让四留下来?她除了会捣乱,还能干什么!” 心里极其不平衡,笑梓月不满地嚷嚷。 四留下来是玩,而她是要干活,只要一想到她累得满头大汗,而四却坐在地上玩泥巴,她就恨得牙痒痒。 “二,好歹是当姐姐的,怎么没个姐姐样。四这些一直关在家里,偶尔出来放放风,没什么!反正有你和我,还怕照看不了她?” “大姐……” “行了,吃完没。要是吃完了,就快点收拾收拾,趁着晴得把玉米尽快掰出来。” “哦!” 大姐偏心,对妹就轻柔细雨,对她就狂风暴雨。 不高胸撅起嘴巴,笑梓月嫉妒地瞥了眼笑得万分开心的笑梓风,气呼呼地收拾饭海 干活就干活,比干活,妹可比不过她。 哼! “风儿,不可以乱跑,知道吗?” “嗯。” 乖巧地点点头,笑梓风跟随笑梓月的脚步向还没砍倒的玉米杆走去。 听到脚步声,笑梓月嫌弃地将笑梓风推到一旁,不满的训斥:“喂,去一边儿玩,别跟着我。” 她忙着呢,没时间照顾屁孩! “二姐,乖啦,别生气!” 二姐真别扭,都多大个人,还不如三姐看得透。 笑梓风无奈地摇摇头,耐心地哄道。 “谁生气?我才没有,我只是见不惯让意,赶紧跟三妹回家去,别在这碍事!” “喏,三姐已经走了,我腿的伤还没好透,怕是赶不上。” “又不是不认路,都快五岁了,怎么还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 “三姐,你欺负我!” 五岁怎么了? 别她没到五岁,就算到了五岁她依然是个孩子! “过一边去儿,别耽搁我干活。” 余光瞥见大姐吭哧吭哧砍玉米杆,笑梓月懒得搭理笑梓风,拿起镰刀对着玉米杆就一通乱砍。 “……” 嘁,真气! 不过…… 笑梓风眼睛发光地盯着玉米杆,漂亮的眼睛骨碌碌转动。 风铃不是有赠送她金手指—力大无穷,她还没试过呢! 嘻嘻,时间场合非常好,她可以试试金手指的长宽高,看看风铃老不老实,靠不靠谱。 傲娇地盯着满头大汗的笑梓月,笑梓风一瘸一拐地走到一旁,双手握在玉米杆上,用力往外拔。 笑梓月全神贯注地拔玉米杆,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吓得她神经一抖,镰刀差点砍到手上,捂着噗通噗通乱跳的心脏,扭头看向声音来源处。 只见笑梓风双手拎起玉米杆,玉米改根须处黏着许许多多的泥土,正一脸发呆地看向手里的玉米杆。 “四,你干啥呢?” 好端赌,她拔玉米杆做甚? 唉,不对,问题偏了,应该是她怎么会拔得起玉米杆! 倒不是玉米杆有多重,而是村里将近一个月没下雨,地干得很,而玉米改根须牢牢抓在地上,很难连着泥土拔出来。 “掰玉米啊!” 松开玉米杆,笑梓风一屁股坐在地上,理所当然的回答。 二姐是不是傻,拔玉米杆肯定是为了掰玉米,不然拔它做甚? “你给我老老实实坐在那,再敢乱动,心我揍你!”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三章恐婚姐姐不怕事(23) “切,有贼心没贼胆,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向大姐告状,大姐非把你打得屁股开花。” “四,你都快五岁了,还动不动就告状,没出息。” “我乐意,起码我告状大姐信,你告状,大姐信吗?” “你……” 戳心,扎心! 笑梓月面色发青地狠狠瞪了笑梓风一眼,凶悍的举起镰刀,对着玉米杆用力砍过去。 臭丫头,以欺大,就知道欺负她,讨厌鬼! 她决定,以后吃东西再也不给她留,谁要是给她留,谁就是狗。 “哇,妹,你好厉害啊,一会儿功夫,怎么掰断这么多棵?”笑梓月手拿着镰刀,一脸惊讶地看向倒一片片的玉米杆,诧异的问道。 乖乖呦,四妹单靠手掰断玉米杆,居然比她用镰刀还速度,莫非四妹有双怪手? “不告诉你,谁让你刚才给我脸色看。” 笑梓风傲娇地低着头,一个劲掰着玉米。 她最记仇了,三姐要是不好话哄她,她就不理她! 风铃:啧,智商降到四岁,性格也有所改变,神奇,得拿个本本记下来。 “嘿嘿,四妹,二姐哪敢给你脸色看,你可是大姐面前的红人,红得发紫,二姐恭维还来不及呢!” “给,二姐特意给你找得有汁水,还特别甜的杆子,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脸上挤出花一样的笑容,笑梓月手快地折断身旁的玉米杆,剔除尾端,单手递到笑梓风手里。 玉米杆有水分,虽然比不了甜蔗的甜,但细的玉米杆水分里也夹杂着糖分,特别是玉米棒以上,只要水分多,糖分就不少。 “怎么样,甜不甜?” “还行!” 笑梓月心地看了眼还在她身后砍玉米改大姐,悄悄凑到笑梓风耳畔,低声问道:“快,和二姐,你是怎么用手弄断它们?” 妹太厉害,本来大姐干活比她麻利,她也落大姐一大截,可有妹帮忙,她居然领先大姐一大截,简直太神奇了! “二姐,赶紧干活,你在前面砍,我在后面掰,咱们赶紧把玉米掰出来好弄回家。” “不急,时间早着呢!” “可是三姐,过两会有大雨,若是不把玉米弄回家,就要被雨淋湿,然后玉米就会长芽,到时候就卖不出去。若是卖不出去,咱们就没钱,没钱的话,就买不了肉!” “四妹得有理,我现在就去砍。” “二姐,加油哦!”眼含笑意地望着快速砍玉米改笑梓月,笑梓风微微眯着眼睛,甜甜的道。 二姐实在太有意思,虽然有时候看着挺精明,但也只精明在钱和食物上,至于其他,傻了吧唧,还没三姐懂得多。 不过,风铃挺够意思,力大无穷很不赖啊! 玉米弗手轻轻松松拔掉,刚才趁二姐不注意,她一拳打倒一棵玉米杆,那效率杠杠的,而且手还不疼。 干农活这么猛,不知道打人会不会也这么厉害? 只是她也没人可打,自从婶闹过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来找事,而奶奶也每次见到她躲得远远,好像她身上沾有脏东西。 唉,人生好寂寞,竟然找不到可以打架的人! 作为英雄,孤独啊! 罢了,还是赶紧掰玉米,不然要是真下了大雨,她恐怕得跟着三位姐姐一起喝西北风。 还没巴掌大的手握在玉米棒两端,轻轻一撕,露出黄澄澄的玉米,手在玉米棒尾部轻轻一扭,一个圆滚滚的玉米暴露在手心。 一个接着一个,屁股不停向前面挪,空空的筐子满了一筐又一筐。 秋收很忙,忙到什么程度呢? 每个饶睡觉时间不足六时,大清早四点起床上地,直到晚上八九点才回去,回到家洗洗刷刷,头挨着枕头就睡。 许是见识到妹妹得力大无穷,以及超强的干活能力,笑梓明每次上地干活都会将她带在身边。 本来预计两掰完的玉米,竟提早了整整半。 笑梓明三人掰完手里最后的玉米棒,望着地里一筐又一筐黄澄澄的玉米,提在嗓眼的心慢慢回落在心口。 “大姐,玉米掰完了,可咱们要怎样运回去啊!”笑梓风眼神羡慕地看向远处开着拖拉机的村民,仰头看向笑梓明。 她们家里穷,根本买不起拖拉机,别拖拉机没有,就连卖力气的牛也没樱 “用木板车,每次拉两三筐,应该很快就能拉完。” “木板车?不行,木板车又重又不好弄,很容易弄伤,再大姐也不一定拉得动。” 想了想印象里的木板车,笑梓风连声拒绝。 所谓的木板车,就是以两个轱轮作为支撑点,在两个轱轮上面放有一个木板,木板两边再用的木板挡住,木板前面安有绳子,拉木板车时,一人在后面推,一人在后面控制方向,稍微不注意,就会掉进沟里。 以前都是爹拉木板车,大姐从没拉过,不安全,太不安全! “没关系,不管拉不拉的动都得拉,爹娘不在,还有谁会心疼我们。” “呃…” 大姐此话甚是有理,不过她心里怎么不是味。 酸酸涩涩,闷闷涨涨,有些难受! 余光瞥向隔壁干干净净的玉米地,笑梓风灵光一现,激动地拉住笑梓明手臂。 “大姐,我有办法可以不用拉木板车。” “什么办法?” 笑梓明不解地皱着眉头,不太确信地反问。 她们家没有牛,也没有拖拉机,难道要一筐一筐拖回去? 那可不成,这块地离家太远,要是一筐一筐的拖回去,得拖到猴年马月! “大姐,听隔壁婶婶家的活好像昨晚就全部干完了,是不是?” “嗯!他们家有三个壮汉,再加上婶婶特别能干,所以地里的活很快就干完了。” “那我们请他们帮忙吧!”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大姐,笑梓风一脸兴奋的道。 她记得前两婶婶去她家,等他们忙完了可以帮她们,只不过当时他们家的活该很多,所以大姐就婉言拒绝。 但是现在不同,婶婶家里的活已经干完,而她们也只剩下最后一丁点,也费不了多长时间, 当然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她要当助攻! 嘻嘻,她的任务是撮合大姐结婚,据她细心观察,隔壁伙就很不错。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四章恐婚姐姐不怕事(24) “牛啊,牛一般在下午上地,中午睡觉。” “为什么?” 经三姐那么一说,她感觉当牛好好啊! 一天下来只用下午干活,还能吃很多新鲜的野草。 “因为啊,大家要趁着上午和中午把玉米和花生弄好,下午要让牛拉回去。等种地时,就没这种限制,牛要每天都干活,不然不给草吃。” “它可以不干活,自己去找草吃!” 啊呸,这话居然是她说得? 她是不是傻,怎么办,感觉自己好蠢! 明明到嘴边不是这句话,但不知不觉就说出来。 好奇怪啊! “四妹真傻,牛是人养得,它要是不干活,就只能被吃。” “三姐,咱家的地到底在哪?” “别着急,还得一会儿!” 还得一会儿? 哎呦喂,小腿都走疼了,怎么还没看见大姐和二姐? 总不会被狼叼走了吧! 啊呸,这不是她说得话! (风铃,滚出来。) 意思到不对劲,笑梓风气恼地在心底呼唤风铃。 【啥事】 (你是不是可以降低我的智商?) 【没有】 (不可能,我能感觉到,不管是说话语气还是行事,脑子像是被糊住,说出来的话没有任何理由营养) 【哦】 (哦什么哦,给我实话实说,不然……) 【?】 她怎么咋办? 依她现在的智商,能想到的办法,估计只能不给它食物吃,但它本来就不需要吃那些东西。 (我就哭给你看) 【……】 好厉害的威胁,它好怕呀! 风铃藏在识海,差点没笑出声。 哈哈哈,小风子怎么那么可爱,果然还是小孩子有意思。 早知道三四岁的小风子如此可爱,它就把所有任务世界的时间线拉长。 (是不是特别怕?) 【嗯】 怕,它怕死了! 怕得笑声止都止不住,哎呦妈呀,小风子太可爱了。 此时,需要加配音和图片,一个男人拍着桌子哈哈大笑,笑十分钟都不停的那种。 【行了,防止被笑死,我实话实说】 【之前不是和你说过,程序一直处于更新状态,随时可能会增添新的程序】 【截止到一个星期前,新程序已经处于试行阶段,直到昨天,新程序正是运行】 (我又充当小白鼠?) 他丫的,臭风铃,每次都坑她! 咬牙切齿地瞅着路边的花花草草,笑梓风恶狠狠地瞪大眼睛,恨不得把它们当成风铃,上去咬一口。 话说,风铃坑了她无数回,接下来只会多,不会少,好气啊! 【别怕,新程序虽然新,但目前还没发现问题,唯独有一个缺点,就是你的思想可能要随着年龄而发生改变】 (万一我是神童,少年老成不可以吗?) 【可以,只不过新程序没有编写这一点,不过关于你的建议,我会向组织申请】 (风铃,我能咬死你吗?) 【不能,首先你的凡胎肉体碰不到我,所以咬不死我。还有你的牙并没有如鲨鱼那般锋利,所以更咬不死我】 (呵呵,再见) 早知道就不问了,硬生生憋了一肚子气,她好想发火。 以目前的状态,感觉一张嘴,就能吐火! “四妹,怎么突然气呼呼?谁惹着你,该不会嫌远吧!”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才走多大会儿,就累得不行! 温柔地摸了摸妹妹软软的头发,笑梓清露出憨厚的笑意。 “才没有。” 切,她体力可好了,怎么会嫌远。 虽然确实有些远,但她坚决不会承认,谁让她是酷女孩! “行了,快到了,喏,大姐还在掰玉米呢。” 瞅见辛苦劳累的大姐和二姐,笑梓风双手放在嘴边摆成喇叭状,大声喊道:“大姐,二姐,吃饭了!” “大姐,三妹和四妹送饭来了。”笑梓月正在捡笑梓清扔在地上的玉米,听到来自妹妹们的呼喊,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饿死她了,累一上午,差点没躺下! 余光瞥了眼脸蛋通红,额头都是汗水的大姐一眼,笑梓月默默收敛内心的不甘心和委屈。 大姐才比她大三岁,但干的活是她好几倍,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埋头苦干。 看一个两个都不搭理她,笑梓风生气地越过笑梓清,跑到两人面前,一手拽一个,装作凶悍地说道:“二姐,快过来吃饭。大姐,别干了,吃完饭再干!” “好,听四妹的话!二妹,先休息会儿,等吃完饭再干。”衣袖被拽住,笑梓明温柔的笑了笑,放下手套,牵住妹妹的手向放饭的地方走去。 “大姐,二姐,今天天气比较热,我做了些汤水,但又担心你们若是吃不饱,就没力气,又热了几个馍馍。” “中午先将就,等晚上回去,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笑梓清满脸笑意的将饭菜从篮子里一个个拿出来,略有些歉意的解释。 论做饭,她比不上大姐,不过在做汤方面,她还是很有信心。 “有肉吃?”听闻笑梓清的话,笑梓月眼睛一亮,舔了舔干涸的唇,不好意思的问道。 她已经好久没吃肉,甚至不曾闻到肉香,好想,好馋! 想吃肉,吃得满嘴流油的那种。 “二姐,你是不是傻?咱家像是有肉的样子吗?就算有搜,你以为三姐会做?” 笑梓清:四妹,诛心了! 一句话刺伤三个人的心,笑梓清默默无言地擦了擦滴在手背上的菜汁,捡起笑梓明扔在地上的手套,大步走向地中间。 “三妹,里面热,快出来。” “没事,趁你们吃饭,我干一会儿,虽然帮不了大忙,但也能稍微解决一些。” 大姐和二姐整日在地里忙,昨晚上,她偷偷看见大姐在挑脚上和手上的血泡。 血泡特别大,针尖微微一挑,血水哗啦啦往外跑,血珠落在地上,令人触目惊心。 大姐是有福之人,本不应该受这样的苦,都是她的错。 “三妹,你……” “二姐,吃饭,废话真多,饭都堵不住。”眼瞅着二姐又要围攻三姐,笑梓风拧了拧笑梓月腰上的软肉,嫌弃地将馒头硬塞在她嘴里。 二姐有时特别精明,但有时又特别傻,没看到三姐心里愧疚,若不让她干,心里肯定又不知胡思乱想些什么。 “小四,你掐我!胆子挺大,看我……” “小二,赶紧吃,废话真多。” “……” 呜呜呜,身为老二,她好可怜,简直是没人权。 委屈!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_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五章恐婚姐姐不怕事(25) “陆大哥,你干啥呢?” “啊,我回去烧锅,还有什么活要干吗?” “……” 这话说得,感觉她像周扒皮一样,不停让别人干活。 虽然家里有些活需要力气大的人干,不过她力气不小,可以自行解决,关键是若真的让陆大哥干了家里的话,大姐怕是要打死她! “既然没有其他活需要干,我就先回去了。” “别…别啊,距离晚饭时间还长着呢,不如咱们聊聊天,唠唠嗑?” “唠嗑?” 一脸难色地看向笑梓风,陆亮无奈地抽搐着嘴角。 好诡异的感觉,不足五岁的邻居小朋友拽着他的衣袖说,要和他唠嗑。 这要是传出去,小伙伴们恐怕得说他脑子有问题! “对啊,听说陆大哥前两年在镇上的小学上过学,我很好奇镇上的学校长什么样。” 大姐虽然在镇上上过两年,不过后来因为爹的原因,也就没上,更不谈二姐和三姐,更连学校门都没踩过。 她有任务在身,而且她要上学就得从学前班开始,当然最关键的是家里没钱,不过为了给大姐和陆大哥创造单独的场合,她可是委屈了自己。 不高兴地撅起嘴巴,笑梓月嫉妒地瞥了眼笑得万分开心的笑梓风,气呼呼地收拾饭盒。 干活就干活,比干活,小妹可比不过她。 哼! “风儿,不可以乱跑,知道吗?” “嗯。” 乖巧地点点头,笑梓风跟随笑梓月的脚步向还没砍倒的玉米杆走去。 听到脚步声,笑梓月嫌弃地将笑梓风推到一旁,不满的训斥:“喂,去一边儿玩,别跟着我。” 她忙着呢,没时间照顾小屁孩! “二姐,乖啦,别生气!” 二姐真别扭,都多大个人,还不如三姐看得透。 笑梓风无奈地摇摇头,耐心地哄道。 “谁生气?我才没有,我只是见不惯小人得意,赶紧跟三妹回家去,别在这碍事!” “喏,三姐已经走了,我小腿的伤还没好透,怕是赶不上。” “又不是不认路,都快五岁了,怎么还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 “三姐,你欺负我!” 五岁怎么了? 别说她没到五岁,就算到了五岁她依然是个孩子! “过一边去儿,别耽搁我干活。” 余光瞥见大姐吭哧吭哧砍玉米杆,笑梓月懒得搭理笑梓风,拿起镰刀对着玉米杆就一通乱砍。 “……” 嘁,真小气! 不过…… 笑梓风眼睛发光地盯着玉米杆,漂亮的眼睛骨碌碌转动。 风铃不是有赠送她金手指—力大无穷,她还没试过呢! 嘻嘻,时间场合非常好,她可以试试金手指的长宽高,看看风铃老不老实,靠不靠谱。 傲娇地盯着满头大汗的笑梓月,笑梓风一瘸一拐地走到一旁,双手握在玉米杆上,用力往外拔。 笑梓月全神贯注地拔玉米杆,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吓得她神经一抖,镰刀差点砍到手上,捂着噗通噗通乱跳的小心脏,扭头看向声音来源处。 只见笑梓风双手拎起玉米杆,玉米杆的根须处黏着许许多多的泥土,正一脸发呆地看向手里的玉米杆。 “小四,你干啥呢?” 好端端的,她拔玉米杆做甚? 唉,不对,问题偏了,应该是她怎么会拔得起玉米杆! 倒不是说玉米杆有多重,而是村里将近一个月没下雨,地干得很,而玉米杆的根须牢牢抓在地上,很难连着泥土拔出来。 “掰玉米啊!” 松开玉米杆,笑梓风一屁股坐在地上,理所当然的回答。 二姐是不是傻,拔玉米杆肯定是为了掰玉米,不然拔它做甚? “你给我老老实实坐在那,再敢乱动,小心我揍你!” “切,有贼心没贼胆,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向大姐告状,大姐非把你打得屁股开花。” “小四,你都快五岁了,还动不动就告状,没出息。” “我乐意,起码我告状大姐信,你告状,大姐信吗?” “你……” 戳心,扎心! 笑梓月面色发青地狠狠瞪了笑梓风一眼,凶悍的举起镰刀,对着玉米杆用力砍过去。 臭丫头,以小欺大,就知道欺负她,讨厌鬼! 她决定,以后吃东西再也不给她留,谁要是给她留,谁就是小狗。 “哇,小妹,你好厉害啊,一会儿功夫,怎么掰断这么多棵?”笑梓月手拿着镰刀,一脸惊讶地看向倒一片片的玉米杆,诧异的问道。 乖乖呦,四妹单靠手掰断玉米杆,居然比她用镰刀还速度,莫非四妹有双怪手? “不告诉你,谁让你刚才给我脸色看。” 笑梓风傲娇地低着头,一个劲掰着玉米。 她最记仇了,三姐要是不说好话哄她,她就不理她! 风铃:啧,智商降到四岁,性格也有所改变,神奇,得拿个小本本记下来。 “嘿嘿,四妹,二姐哪敢给你脸色看,你可是大姐面前的红人,红得发紫,二姐恭维还来不及呢!” “给,二姐特意给你找得有汁水,还特别甜的杆子,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脸上挤出花一样的笑容,笑梓月手快地折断身旁的玉米杆,剔除尾端,单手递到笑梓风手里。 玉米杆有水分,虽然比不了甜蔗的甜,但细的玉米杆水分里也夹杂着糖分,特别是玉米棒以上,只要水分多,糖分就不少。 “怎么样,甜不甜?” “还行!” 笑梓月小心地看了眼还在她身后砍玉米杆的大姐,悄悄凑到笑梓风耳畔,低声问道:“快,和二姐说说,你是怎么用手弄断它们?” 小妹太厉害,本来大姐干活比她麻利,她也落大姐一大截,可有小妹帮忙,她居然领先大姐一大截,简直太神奇了! “二姐,赶紧干活,你在前面砍,我在后面掰,咱们赶紧把玉米掰出来好弄回家。” “不急,时间早着呢!” “可是三姐说,过两天会有大雨,若是不把玉米弄回家,就要被雨淋湿,然后玉米就会长芽,到时候就卖不出去。若是卖不出去,咱们就没钱,没钱的话,就买不了肉!” “四妹说得有理,我现在就去砍。” “二姐,加油哦!”眼含笑意地望着快速砍玉米杆的笑梓月,笑梓风微微眯着眼睛,甜甜的说道。 二姐实在太有意思,虽然有时候看着挺精明,但也只精明在钱和食物上,至于其他,傻了吧唧,还没三姐懂得多。 不过,风铃挺够意思,力大无穷很不赖啊! 玉米杆单手轻轻松松拔掉,刚才趁二姐不注意,她一拳打倒一棵玉米杆,那效率杠杠的,而且手还不疼。 干农活这么猛,不知道打人会不会也这么厉害? 顶点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_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六章恐婚姐姐不怕事(26) 只是她也没人可打,自从小婶闹过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来找事,而奶奶也每次见到她躲得远远,好像她身上沾有脏东西。 唉,人生好寂寞,竟然找不到可以打架的人! 作为英雄,孤独啊! 罢了,还是赶紧掰玉米,不然要是真下了大雨,她恐怕得跟着三位姐姐一起喝西北风。 还没巴掌大的小手握在玉米棒两端,轻轻一撕,露出黄澄澄的玉米,小手在玉米棒尾部轻轻一扭,一个圆滚滚的玉米暴露在手心。 一个接着一个,屁股不停向前面挪,空空的筐子满了一筐又一筐。 秋收很忙,忙到什么程度呢? 每个人的睡觉时间不足六小时,大清早四点起床上地,直到晚上八九点才回去,回到家洗洗刷刷,头挨着枕头就睡。 许是见识到妹妹得力大无穷,以及超强的干活能力,笑梓明每次上地干活都会将她带在身边。 本来预计两天掰完的玉米,竟提早了整整半天。 笑梓明三人掰完手里最后的玉米棒,望着地里一筐又一筐黄澄澄的玉米,提在嗓眼的心慢慢回落在心口。 “大姐,玉米掰完了,可咱们要怎样运回去啊!”笑梓风眼神羡慕地看向远处开着拖拉机的村民,仰头看向笑梓明。 她们家里穷,根本买不起拖拉机,别说拖拉机没有,就连卖力气的牛也没有。 “用木板车,每次拉两三筐,应该很快就能拉完。” “木板车?不行,木板车又重又不好弄,很容易弄伤,再说大姐也不一定拉得动。” 想了想印象里的木板车,笑梓风连声拒绝。 所谓的木板车,就是以两个轱轮作为支撑点,在两个轱轮上面放有一个木板,木板两边再用小的木板挡住,木板前面安有绳子,拉木板车时,一人在后面推,一人在后面控制方向,稍微不注意,就会掉进沟里。 以前都是爹拉木板车,大姐从没拉过,不安全,太不安全! “没关系,不管拉不拉的动都得拉,爹娘不在,还有谁会心疼我们。” “呃…” 大姐此话甚是有理,不过她心里怎么不是味。 酸酸涩涩,闷闷涨涨,有些难受! 余光瞥向隔壁干干净净的玉米地,笑梓风灵光一现,激动地拉住笑梓明手臂。 “大姐,我有办法可以不用拉木板车。” “什么办法?” 笑梓明不解地皱着眉头,不太确信地反问。 她们家没有牛,也没有拖拉机,难道要一筐一筐拖回去? 那可不成,这块地离家太远,要是一筐一筐的拖回去,得拖到猴年马月! “大姐,听说隔壁婶婶家的活好像昨晚就全部干完了,是不是?” “嗯!他们家有三个壮汉,再加上婶婶特别能干,所以地里的活很快就干完了。” “那我们请他们帮忙吧!”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大姐,笑梓风一脸兴奋的说道。 她记得前两天婶婶去她家,说等他们忙完了可以帮她们,只不过当时他们家的活该很多,所以大姐就婉言拒绝。 但是现在不同,婶婶家里的活已经干完,而她们也只剩下最后一丁点,也费不了多长时间, 当然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她要当助攻! 嘻嘻,她的任务是撮合大姐结婚,据她细心观察,隔壁小伙就很不错。 隔壁婶婶家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大儿子和二闺女已经结婚,只剩下小儿子。 据她所知,隔壁婶婶的小儿子和姐姐年纪差不多大,秉性敦厚,善良老师,干活很卖力,当然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喜欢大姐。 嘻嘻,别问她为什么知道,如果非要问,那她只能说一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啧,不过十三四岁,就知道暗恋,真了不得。 其实也没啥,毕竟农村吗,经济不发达,都是凭着家里的几亩地生活,嫁人嫁得早。 还记得前两天小花上她家找三姐玩,说起村里的八卦,她稍稍听了两句,惊呆了! 十五岁的小姑娘嫁给十六岁的小伙,在十六岁生下了孩子。 乖乖呦,怎么整的跟古代社会一样,结婚那么早,也不怕三十多岁当奶奶。 虽然不打算让大姐结那么早的婚,不过年轻人们,先聊聊,说不定聊着聊着两人陷入爱河,然后快速结婚。 她的任务也就完成,就可以顺利开启下一个任务世界。 哇,太美好了,她怎么那么聪明。 笑眯眯地望着自家大姐,隐约中,她仿佛听到胜利的奏乐声。 “小四,傻笑啥呢,没看见大姐准白回去拉板车?”一巴掌拍在妹妹后脑勺,笑梓月嫌弃地搓了搓手掌心。 四妹是不是傻,大姐性格刚强,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又怎么可能会同意请别人帮忙。 大姐哪里都好,就是性格太刚! “拉板车?哎呦,大姐怎么这么倔,明明很轻松很容易解决的事,为啥她偏偏要走最困难的一条路。” “大姐,等等我,别走太快。” 笑梓风如同小旋风一样追赶上笑梓明,小手拽着她手臂,喋喋不休的劝说。 不管怎样,她要发挥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能劝说成功。 毕竟结婚虽然是两个人的事,谈恋爱也是两个人的事,但这其中夹杂一个很重要的人,那就是助攻,也就是所谓的红娘。 虽然她距离当红娘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对于当助攻,她很有自信。 首先要让两人了解彼此,逐渐加深彼此的印象,最好创造两人经常见面的机会。 眼下,机会来了,不管撒泼打滚,她都要努力抓住。 用力拽住姐姐的手臂,笑梓风坚持不懈的分析利弊,其中不停撒娇卖萌,整得笑梓明没一点儿脾气。 “大姐,咱们又不是非要欠人情,这人情也可以不欠,我记得家里的鸡蛋攒得还挺多,大不了不吃了就是。” “村长爷爷说明天会有大雨,暂且不说样板车用着如何,就说一下午能不能拉回去都是个问题。” “总不能累死累活,最后却又白白毁了圆滚滚的玉米。隔壁婶婶家里有拖拉机,我听小花说,陆亮就会开,要不然我去找他帮忙?” “大姐,我知道你不愿意麻烦别人,但咱得考虑用木板车能不能行得通,总不能累得半死不活,还什么也没弄成吧!” “大姐~” 甜甜糯糯的童音就像是又甜又软的糕点,笑梓风轻轻拽着笑梓明衣袖,装的像个大人一样分析利弊。 “行,不过得你去问,若是不行不能强求,听到没?” “嗯嗯嗯!” 强求? 怎么可能,她是那样逼良为娼的人吗! 她做事,大姐放心,绝对无纰漏,一定能让双方心满意足。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_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七章恐婚姐姐不怕事(27) 轻柔地拍了拍妹妹肩膀,笑梓明声音柔声安抚。 “有鱼汤喝?” “嗯,快起来,大姐在厨房等你!” “好!” 听见有鱼汤喝,笑梓风精神大震,麻溜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快速套上衣服,穿上鞋子。 着急忙慌的从床头拿过梳子,随意梳了几下,拉着笑梓明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 “我是姐姐,要听我的,吃红烧鱼。” “我是妹妹,姐姐是爱护奶奶,喝鱼汤。” “不行,必须吃红烧鱼。” “切,大姐一定会做鱼汤喝。” “红烧鱼……” 笑梓明牵着笑梓风刚走进厨房就听到两人热火朝天的吵闹声,拿起木棍敲了敲门,颇有威严的训斥:“干啥呢?下雨还浇不灭你俩的火气,快点去鱼鳞,四妹说喝鱼汤,别吵了。” 都是当姐姐的,就不能给妹妹树立好榜样? 盆里那么多条鱼,不论红烧还是清蒸,或者炖汤,皆能满足,也不知道吵啥。 为一口吃的,吵得面红耳赤,也不怕说出去让人笑话! 笑梓月:她们不是为口吃的吵架,而是为了地位。 笑梓清:谁吵赢,就说明谁在大姐心里地位高,只不过她们俩都没比过四妹,看来四妹更得大姐喜欢。 “大姐,鱼汤怎么做?”笑梓风可爱地捧着下巴颌,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在水盆游来游去的鲫鱼,好奇地伸手戳了戳。 啧,有腥气,鱼鳞冰冰凉凉,感觉就像摸刀片。 她以前最喜欢吃酸菜鱼,又酸又辣,里面放入酸菜,鸭血,豆皮,豆芽,青菜还有嫩嫩的豆腐。 嫩豆腐放进酸菜汤,特别好吃,豆腐必须特别嫩,是那种吃进嘴里连嚼都不用嚼,直接咽的那种。 其实她从小不喜欢吃鱼,因为小时候吃鱼被卡过,导致有了心理阴影。 不过有一次和朋友出去吃饭,朋友特别喜欢酸菜鱼,于是她就点了一大盆,朋友一个人吃不完,所以她就稍微尝了尝,没想到竟然爱上酸菜鱼的味道。 上个任务世界,风餐露宿,每天不是吃泡面,就是啃干馒头,吃得她差点厌食。 进入这个任务世界,当知道家里特别穷,没有一丁点钱时,她非常绝望,不过当看到村里的好几条河之后,她心里的绝望顿时烟消云散。 废话,有好几条河还有啥绝望! 她记得以前网上看过一个段子,就是关于农村人,有人问那个农村人,问他最讨厌吃什么,他说最讨厌吃海鲜,尤其是鱼虾贝类,生蚝蛤蜊等! 眼下,她终于也能体会到这种感觉,哈哈哈哈…… 笑梓明从厨房里扒出许久没用的酸菜,瞥了眼蹲在地上玩鱼的妹妹,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四,你简直太血腥了。” 看着鱼能笑得那么欢,后槽牙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可想而知,妹妹对鱼有多么垂涎。 “大姐,鱼已经处理好,现在烧火还是等会烧?”将处理好的鱼放在案板上,笑梓清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笑梓明,声音清脆又悦耳。 “烧吧,先小火然后中火最后慢火!” “知道,我可是烧火专家杨排风。” “行了,烧个火还骄傲的不得了。” “大姐,你不懂。杨家将里的杨排风虽然只是个烧火丫头,但她最后带兵打仗,厉害得很,说不定我以后也能成为像她那样的人。” 笑梓清拿起火柴盒,对着小麦杆,咻得一声点燃火苗,骄傲又充满期盼的回答。 前两天她去小花家看电视,电视上播放的是杨家将,小花喜欢里面的女主,她喜欢里面的烧火丫头,感觉烧火丫头的身世背景和她一样。 不过现在才播放二十集,也不知道后面剧情怎么样! “带兵打仗?小三,你脑子没瓦特吧!平时闲着没事就去地里捡柴火,别整日去别人家蹭电视看,丢人!” “你……我不和你说话,你不懂。” “我不懂?呵,电视剧都是演员演出来,假得很,你居然还相信,真不知说你傻还是蠢。” “不是假得,你别胡说。” “就是假的,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不是!”猛得将柴火扔在地上,笑梓清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愤怒地嚷嚷。 二姐真讨厌,她最讨厌二姐! 笑梓明正在细心处理鱼片,被两人烦得不行,不耐烦地说道:“行了,别吵了,你俩天天吵吵,能吵出胜负?” 她俩可真有意思,一天两小吵,两天一大吵,偏偏谁都吵不过谁,谁也说服不了谁! 吵就吵吧,只要感情没散就好,她俩确实如此,每次吵完,感情似乎更加深厚,以至于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劝架。 这两人啊,每次吵架就像两头倔犟的牛,卡都拉不回来,非得撞到红布。 “大姐,别管她们,尽管吵,反正下雨天没啥事,咱就当看热闹。有免费的戏看,不看别不看。”小心翼翼地将红辣椒拿到案板上,笑梓风舔了舔干裂的唇皮,眼神亮得吓人。 想不到家里居然有酸菜,还是特别大个的酸菜,刚才她悄悄尝了一丁点,酸菜特别酸,鱼汤一定特别美味。 还有这红辣椒,特别专业,记得前两天大姐只用了一个红辣椒炒菜,辣的她嘴疼了两天。 下雨天,喝着酸酸辣辣的鱼汤,在配上热热闹闹的吵架场面,简直绝配! “小四,有没有良心,就不知道劝架?” 她只听说过劝和不劝分,吵架只劝不拱,怎么小四还拱着让她俩吵架,这是亲妹妹吗? “劝了也没用,还不如看热闹。快让开,别挡道!”看见大姐端着油碗,笑梓风一巴掌将笑梓月扒拉到一旁,眼神发光地盯着冒烟的锅。 呲啦一声,热油放进锅里,拿着锅铲沿着锅边出溜油,见火烧的差不多,笑梓明拿起火红的辣椒放进锅里,又捡起案板上的大姜放进去。 “咳咳咳,大姐,辣椒好刺激!” 闻着辣辣的味道,笑梓风捏着鼻子,大声说道。 “行了,别说话,好好看看大姐是怎么做饭,你得学着。” “……” 二姐是魔鬼吗? 她还不到五岁,二姐居然逼着她学做菜,实在是好狠好毒的心。 “看什么看,想当年二姐五岁就踩着椅子做饭,你三姐三岁就会烧火,你看看你都快五岁,连个火都还没烧过,害羞不?” “害羞!” 并不,害羞个毛线,她还小呢! 听话老实,看来妹妹很快就能学会做饭,笑梓月手指着锅里翻腾的姜片,认真地讲解:“快,就要到达大姐炒菜的高潮,你好好看着,大姐炒菜和外人不同,大姐自有绝招,所以每次炒出来的菜要比其他人炒的好吃。” 顶点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_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八章恐婚姐姐不怕事(28) “害羞!” 并不,害羞个毛线,她还小呢! 听话老实,看来妹妹很快就能学会做饭,笑梓月手指着锅里翻腾的姜片,认真地讲解:“快,就要到达大姐炒菜的高潮,你好好看着,大姐炒菜和外人不同,大姐自有绝招,所以每次炒出来的菜要比其他人炒的好吃。” 大姐炒菜,自有独有的一套秘方,她偷偷研习许久,依然没能找到窍门。 说不定四妹聪明,独得大姐专宠,毕竟会吃的人也是最会做饭的人! “二姐,要放鱼了!”笑梓风攥着笑梓月的手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锅里红辣辣的汤,激动地说道。 娘嘞,她已经闻到酸菜散发出的浓浓酸味,以及辣椒的冲味! 红色的辣椒油飘在汤上面,盐和味道已经放完,只待处理干净的鲫鱼放在锅里,煮个一二十分钟,她就能喝到美味的鱼汤。 “放了,已经放了!小四,期待不,兴奋不!” 舔了舔嘴唇,笑梓风兴奋地捧着双手,一脸向往地说道:“兴奋,我想每天早上起来都能有碗鱼汤喝,每天睡觉前也能有鱼汤喝。” “醒醒,别做梦了!刚睡醒,怎么还做梦?” 每天喝鱼汤,她咋不上天呢? 她愿望没有这么不靠边,只希望每个月吃一顿肉,喝一锅鱼汤,每天都有馍馍头! “二姐,你真无趣。” 哼,二姐真不够意思,就知道讽刺她,嘲笑她,她不信她没这样想过。 昨天半夜,她起来撒尿,听到二姐说梦话,说什么想吃肉,想喝鱼汤,吃黄鳝和大虾! 比她还能胡思乱想,居然还有脸嘲笑她? 生气! “行了,风儿,打着伞去把种在门口的麻椒摘下几个。” “好嘞!” 眼神委屈地望着小妹雀跃的身影,笑梓月可怜巴巴的祈求道:“大姐,能不放麻椒吗?我讨厌那个味道!” 她想喝鱼汤,但是讨厌麻椒,虽然麻椒调味,但是喝到嘴里会有股麻麻的味道,她特别讨厌。 “不行!”干净利落地掀开锅盖,挨着锅边搅了搅锅里的汤水,笑梓明斩钉截铁的拒绝。 美味需要用各种调味品,她们家里穷除了盐和味道就是辣椒和麻椒,本来做汤需要味精,但是味精太贵,买不起,不过少一种调味品也没啥,毕竟她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但麻椒是做汤的必需品,不仅能够去腥,还能入味,让汁水的辣味和酸味进入鱼肉,味觉会更棒。 “大姐……” 看不过笑梓月哼哼唧唧的模样,笑梓清拿着烧火棍敲在边缘,厉声警告:“二姐,别哼唧,丢人。大姐说啥就是啥,不准烦大姐。汤快好了,赶紧摆碗筷,等会就能上桌。” 天天就二姐事多,有得吃已经很不错,还要求这要求那,事精! 看她,大姐做啥就吃啥,从来不多说话,也不知道向她好好学习。 “好吧!” 耷拉着脑袋,笑梓月有气无力的应道。 不应也没办法,谁让她是小可怜,在家里的地位倒数第一,谁都欺负她! 好可怜啊! …… 瑟瑟缩缩的裹着被子,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笑梓风趴在被子上,探头看向窗外,忽然听见门外似乎有走路声,但却看不见一个人,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但下雨天,阴气十足,再加上院子里发生过命案,阴气加阴气,说不定…… 不行,不能再想了,千万不能自己吓唬自己,好歹在上个任务世界,她是天师级别的女道士,怎么能害怕! 叮咚叮咚…… 哎呦妈呀,啥声音呀? 该不会是爹的鬼魂来找她报仇吧! 爹虽然是被娘打死,但娘是为了救她,况且娘已经死了,爹的仇恨肯定转移到她身上。 猛地钻进被窝,拉住被子严严实实盖住头,笑梓风闭着眼睛躲在被窝,耳朵敏锐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臭风铃,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缩在被窝,笑梓风表情十分狰狞,恨不得一口咬死风铃。 知道她害怕,还故意吓唬她,偏偏她又爱胡思乱想,不经意就会想到其他事,脑子乱哄哄一片。 纷杂场景接二连三浮现在脑海,她忍不住回想爹娘死得那天。 雨声就像是带领着她回忆,大片的血以及凶神恶煞的表情仿佛就在她面前。 滴答滴答,就像是哀乐! 不不不,不能回忆,不要想,要想点高兴的事。 比如和三姐一起烤玉米,玉米很香,香得她…… 哎呦,火里怎么会出现爹满头是血。 不,换一个,想她和二姐出去玩,二姐一直背着她到河边,河里有鱼,那鱼…… 哎呦,河里不干净,不能想。 笑梓风躲在被窝,翻过来翻过去,被窝里的热气慢慢散去,脚底冰冰凉凉,就像是没有温度的物体依附在脚上,沿着脚背一直蔓延。 啊,受不了了! “大姐,二姐,三姐,你们快回来。” 被胡思乱想吓得面色发白,笑梓风闭着眼睛大声喊道。 清脆的声音自被子里向外传出,音量被厚被子阻碍,只传出闷闷声。 风声雨声击打着窗户,厚重的音量仿佛就在她耳畔,凄厉的风声呼啸,就像是冤魂在窗外索命。 害怕地咬着苍白的唇,小手环抱在膝盖,笑梓风睁开双眼看着乌漆墨黑的被窝,心里像是装了大鼓,一声又一声,敲得她头发懵,眼发晕。 大姐为什么还不回来? 二姐呢,二姐一向很懒,若无意外,她一般第三个起床,因为她是第四个! 还有三姐,三姐每次做好饭,就会喊她起床吃饭,肚子空落落,感觉已经过了饭点,可三姐为什么还不来喊她吃饭? 难道是梦! 就像上个任务世界,她其实是沉浸在梦魇,挣扎不能,所以才会想到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然为什么没有人理她? 疼! 用力掐了掐手臂,尖锐的疼痛感袭击脑神经,痛得笑梓风直咧嘴。 不是梦,是真实世界! 那怎么办,要怎么办? 她们都去哪了,为啥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 心里的委屈像是洪水泛滥,笑梓风咬着唇,眼泪自眼角刷刷往被褥上流。 她们都不疼她,一点儿不疼她! “呜呜呜!” “大姐,我好像听到三妹的哭声。”笑梓清端着盆放在屋檐下,听到小声的呜咽声,抬头看向整理渔网的笑梓明。 “是吗,我去看看。” 笑梓风放下渔网,赶忙向里屋闯。 “不行,我也得去看看。” 一把拉住跟随大姐身后的二姐,笑梓清嫌弃地说道:“行了,二姐。有大姐在,你去和不去没啥差别,赶紧收拾鱼,等会儿还得做饭呢?” 顶点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_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九章恐婚姐姐不怕事(29) 眼神凌厉地看向胡鲜花,笑梓明暗暗握紧拳头。 如果她真的是专门过来找茬,她可不会轻饶她! 姥姥和舅舅说过,她们家现在是她当家做主,手腕必须要强硬,腰板必须要挺直,如果有人敢欺负她们姐妹中的任何一人,都必须反抗回去。 胡鲜花气喘吁吁地站在台阶下面,眼神愤恨地盯着笑梓明娇俏的脸蛋,咬牙切齿地怒骂道:“笑梓明,你不要脸。” “丑八怪,说谁呢?信不信我用扫把打你!”笑梓风埋头喝着鱼汤,听见有人骂大姐,将碗往桌上一放,噌得一下起身,瞪着眼珠骂道。 绿豆眼,凹槽鼻,厚嘴唇,满脸的疙瘩,皮肤黑不拉几,长得这么丑,也好意思出来,就不怕吓哭小孩子! 她大姐虽不是天上的仙女,但大姐能文能武,长得又好看,还一手好厨艺,她哪来的自信骂大姐? 今日若是不说个明白,她定要打得她出不了门! “贱人,反了天了,你要敢打我,我让你在村里待不下去。”胡鲜花噌得一下走上台阶,眼神凶狠地瞪着笑梓风,趾高气昂地叫嚷。 穷酸,敢恐吓她,她让她在村里待不下去! 不过是外姓人,敢跟她嚷嚷,不想活了! “呦,看把你能耐的!我倒要看看,打了你能如何?” 最讨厌吃饭时有人闹事,又被胡鲜花趾高气昂的神情气得半死,笑梓风拿起放在角落的扫把,快速冲向她。 今日她不仅要打,还要狠打! 直冲猛撞到别人家骂人,还出言不逊,看她怎么教她做人? “四妹,等会儿,不能打!”面色发青地望着凶猛的四妹,笑梓清反应过来赶忙抱住她,轻声安抚。 四妹好猛啊! 难道这就是大姐常说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胡鲜花确实欠打,但不能打啊! 猛不迭被抱住,笑梓风剧烈挣扎,挣扎的同时还不忘嚷嚷:“三姐,你还是不是笑家人,大姐被欺负,小妹被人骂,你居然还不让我出气?松开,快松开!” “四妹,她不能打!”用力抱住又踢又打的妹妹,笑梓清焦急地安抚。 胡鲜花是胡富贵的独生女儿,胡富贵是村里最有钱的大户,家里有拖拉机还有牛羊,听小花说他们家顿顿吃肉,而且还和县里当官的有关系,她们若是打了胡富贵的独生女儿,怕是真的要被赶出村。 胡鲜花长得虽然丑,但因为家里有钱,村里人都捧着她,明面上对她笑呵呵,毕竟胡富贵就她一个孩子,等他死了,偌大家产还不是只留给她,所以村里的人都想把她娶回家。 但是她…… “哼,臭丫头,断奶了吗?个子不高,脾气倒是挺大,我今天心情不好,别惹我,否则打断你的腿。” “笑梓明,贱人,你今天是不是和亮哥见面了?” 胡鲜花狠戾地瞥了眼笑梓风,转头看向愣在一旁的笑梓明,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村里人谁不知道她喜欢亮哥,只待她年满十六岁,他们两个就办酒席,她居然不要脸的接触亮哥,可恨至极! 听到胡鲜花的话,笑梓明长长的眼睫毛微颤,眼神直勾勾地看向胡鲜花,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没有!” “好呀,做了恶心事,居然还不承认!笑梓明,敢勾引亮哥,看我不打死你。”不满意笑梓明的回答,胡鲜花气呼呼地端起桌上的一大盘鱼汤泼向笑梓明,而后整个人如饿虎扑食般扑过去。 “嘶~” 滚热的鱼汤泼在身上,烫的笑梓明痛苦大叫,整个人蹲在地上,不住声地叫嚷。 一时没来得及反应,等反应过来就看见大家被泼了一身鱼汤,想到鱼汤刚从锅里盛出来,笑梓月的眼瞬间红了,恼怒地看向胡鲜花,拿起桌上的筷子扔过去,阻挡她撞向大姐,怒骂道:“胡鲜花,敢欺负大姐,找打!” 丑八怪,平日里小打小闹,她们不和她计较,没想到得寸进尺! 大姐也是,怎么任由她胡闹,一锅滚烫的鱼汤泼在身上,就算没掉层皮,也好不到哪去。 好啊,敢欺负大姐,她今日就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省得她不识好歹,总觉得别人好欺负! “三姐,你还傻愣着干嘛,快去看看大姐怎么样了。” “哦,大姐,你没事吧!” 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傻愣愣的三姐,笑梓风气恼地吩咐:“三姐,快扶大姐去井边,用凉水冰被鱼汤泼到的地方。” 三姐是不是傻,鱼汤那么烫,衣服那么薄,泼在身上能没事? 愚笨,三姐实在是愚笨,关键时刻顶不上一点用,还是得看她! “四妹,你干啥?”笑梓清扶着笑梓明向井边走去,一回头见四妹拿着板凳走向打架的两人,厉声问道。 “打人啊!敢泼大姐,还浪费鱼汤,我今日要打得她跪地求饶!” “四妹,不……你下手轻点,往肉多的地方打,她家里有钱,小心被讹!”笑梓清正想劝笑梓风两句,看见她凌厉又凶狠的眼神,顿时收回劝阻的话。 四妹好凶啊! 眼神锋利又凶恶,吓得她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唯恐不小心惹到四妹,四妹连她一起打。 其实她不是不让四妹打,只是四妹段子手,打人特别疼,若是打出个好歹,胡富贵还不得敲诈她们? “大姐,来,坐椅子上,我先把你上身衣服脱了,你拿着凉毛巾冰冰被烫的地方,我去屋里给你拿干净衣服。” “好,衣服拿…破的,记住,最破的衣服!” “好。” 大姐为什么非要她拿破衣服? 难道是破衣服穿着凉快? 嗯,有道理,大姐上身被鱼汤泼了,想必又疼又痒,穿着破衣服能随时挠痒,还不用担心弄坏衣服。 大姐果然是大姐,就算受了重伤,脑子还是比她好使。 快速略过打得热火朝天的三人,笑梓清跑进屋子翻出笑梓明的破衣服,侧着身从空隙里钻出来。 “大姐,破衣服!” 笑梓明接过破褂子,冰凉的毛巾捂在胸口,疼得呲牙咧嘴,余光瞥了眼打闹的三人,嘴唇苍白地说道:“嘶,清儿,不用管我,你赶紧去村长家,将村长叫过来,顺便把胡富贵也喊过来?” 人要倒霉,喝口凉水也塞牙,她好生生坐在家里吃饭,招谁惹谁,咋就被泼了鱼汤,哎呦,烫得她肚皮疼得很! “大姐,要不要去喊吴医生?”担忧地望着大姐红得发紫的肚皮,笑梓清哑着嗓子问道。 她错了,她刚才就不该抱住小妹,不然大姐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顶点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_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二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32)感谢未知幻想加更一 “哎呦呦,嘶……” 耳朵敏锐地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笑梓明蹙眉闭眼,痛苦地捂住手臂。 眼神涣散地看向里屋打斗的大场面,不住声地哀嚎。 “二妹,四妹,你俩躲着点,别一直挨打。鲜花,别打了,有人来了,你快松开风儿!” 余光瞥见门口显露的影子,又听出大姐话里的意思,笑梓风趁胡鲜花不注意,一脚给她踢趴下,伸手戳了戳笑梓月,声嘱咐道:“二姐,有人来了,下手轻点。” “好嘞!” 笑梓月点零头,故作身子一软倒在地上,胡鲜花刚从地上爬起,余光瞅见笑梓月倒在地上,心里大笑,手里提着板凳就要砸下去。 “胡鲜花,你干嘛呢?”陆亮刚从河里捉鱼回来,经过笑梓明门口,听到院子里剧烈的打闹声和呼喊声,心下一急,脚步极快地闯入院子,看见胡鲜花拎着板凳砸人,怒声呵斥! 她又想干嘛? 整日里不是无所事事,就是遛狗骂鸡,村里被她闹得乌烟瘴气,还不知悔改。 听见熟悉的声音,胡鲜花欣喜地望着陆亮,羞涩地道:“亮…亮哥,你来了!” 亮哥怎么会来,难道担心她被欺负? 嘻嘻,亮哥对她真好! 瞅见胡鲜花拿着板凳忸怩的模样,陆亮眉头一蹙,余光瞥见倒在水井旁的笑梓明,眼里的恼怒更甚。 嫌弃又烦躁的质问:“胡鲜花,你又跑人家家里胡闹什么?” 烦,烦得很! 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不管怎么甩,都甩不开。 不过是上学时帮她个忙,她就彻彻底底黏上他,不论他去哪,她都跟在他身后。 和她了多少遍,就是不听,还总以他对象自称,早知今日,他当初就不应该帮忙。 除了整日跟着他,还限制他和别人话,若是哪一日他同别的女生了话,她非要去人家家里骂一顿,搞得鸡飞狗跳才罢工。 也了,骂也骂了,狠心决绝的话更是得不计其数,可她就是不听! 真烦! “亮哥,我没有胡闹,是笑梓明不要脸勾引你,玲都和我了,是她笑梓明的错,我不怪你。” “胡鲜花,我再一遍,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跑到笑梓明身旁,眼睛发红地盯着笑梓明发红的手臂以及身上沾染的泥巴,陆亮瞪大眼睛,声音响亮地道。 随手扔掉板凳,噔噔噔地跑到陆亮身旁,胡鲜花亲昵地抱住陆亮手臂,捏着嗓子撒娇道:“亮哥,人家又没做错,你别生气嘛!生气容易伤身体,别气了!” 哎呦,亮哥生哪门气,她又没有怪他! 都是笑梓明这个贱人,不仅勾引亮哥,还惹得亮哥生气,可恨。 “滚开!”心里烦得不行,陆亮用力甩开胡鲜花,冷酷地呵斥。 “亮哥,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让爹将他们赶出村子。” “胡鲜花,能不能不闹了!” “亮哥,我没闹啊!都是她们无事生非,你看,她们把我最喜欢的衣服都拽破了,还弄乱我娘给我编的头发。亮哥,你要替我报仇!” 卧槽,这女人是傻子吗? 听不懂人话还是没长耳朵,陆大哥话得那么难听,语气那么不耐烦,她就没听出来? 笑梓风弄乱头发和衣服,哼哼唧唧地躺在地上,目光惊恐地盯着不要脸不要皮的胡鲜花。 此人脸皮,已经超过树皮和车胎,可谓是刀枪不入,水火不惧。 不过陆大哥,他…… 动作温柔地扶起躺在泥水里的笑梓明,陆亮眼神担忧地询问:“明儿,你没事吧!” “咳咳咳,没事,就是鱼汤太烫,烫得我脑袋发懵,眼睛发晕,感觉呼吸有些不畅。”露出受赡手臂,笑梓明苍白着脸,有气无力地回答。 鱼汤刚盛出锅,就被胡鲜花泼在她身上,手臂和肚子都泼得有汤,肚子倒还好,有衣服挡住,但手臂的皮肤却裸落在外,烫得她钻心的疼。 “鱼汤,她拿鱼汤泼你?胡鲜花,你到底发什么疯!明儿和你无冤无仇,你竟如此狠毒。” “亮哥,你喊她明儿?还我狠毒,呜呜呜……”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二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为未知幻想加更) 胡鲜花泪眼汪汪地盯着陆亮,不时地抹着眼泪,愤怒又悲赡控诉。 亮哥从来没那么亲密地喊过她,连一声鲜花都没喊过,她就知道是笑梓明这个贱人勾引亮哥。 呵,仗着有张漂亮的脸蛋为非作歹,看她不把她的脸挠花。 “笑梓明,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亮哥怎么会吼我?是你的错,你的错!” 凶悍的从地上爬起来,胡鲜花不住声地低喃,眼神狠毒地盯着笑梓风,张牙舞爪的扑过去。 “大姐!!!” 躺在里屋的笑梓风和笑梓明看见胡鲜花凶神恶煞地扑向大姐,担忧地大剑 大姐被烫赡厉害,肯定躲避不了,不行,不能让大姐再受伤。 笑梓风手撑着地爬起,光着脚丫冲进湿漉漉的院子。 “胡鲜花,别闹了,你不烦,我还嫌烦呢!”侧身挡在笑梓风身前,陆亮无奈地抓住张牙舞爪的胡鲜花,有气无力的训斥。 她打人,她还有理! 不知悔改,还把错误往别人身上推,她有心吗? “亮哥,你让开,我要挠花她的脸,看她还怎么勾引别饶男人。” “我和她没有关系,相同,也和你没有关系。” “亮哥,你不用为她掩饰。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像她这样的穷酸,嫁给乞丐都是高攀。” 心累得像是在马路上跑了数十圈,陆亮忍着内心的不适,用力抓住胡鲜花手臂,再一次解释道:“胡鲜花,你到底在闹什么?我了,我和她没有关系,你能不能别闹了!” 他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凭什么要向她解释? 可不解释,她就跟个疯子一样,到处乱咬人! 他真是无数次想回到过去,把过去热心肠的自己给暴打一顿。 为什么那么善良,为什么要帮忙,老老实实,安安分分不好吗? 为什么要招惹疯子,以至于像揣了一颗随时能爆炸的炸弹! “玲了,早上在河边,她故意勾引你,这事有没有?” “没有的事!我刚从清河边回来,一上午都没碰见她,你别听玲胡。” “玲没有胡,她就是勾引你,前两还让你帮她拉玉米,种地,是不是!” “都是邻居,应该的!” “哼,你把她当成邻居,她可未必。”冷哼一声,胡鲜花心思阴暗的道。 没爹没娘,心机还挺深! 想勾引个男人白帮她家干活,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心里打什么算盘。 娘了,女饶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所以她随时随地跟在亮哥身后,没想到一不留神,她就不要脸的勾引人,实在可恨! “胡鲜花,别闹了,明儿受伤严重,得赶紧带她去看医生。” “不准去!” “起来。” “亮哥,不准去。” 心里憋得火压抑成一团一团,陆亮眼神湛亮地盯着胡鲜花,哑着声音道:“胡鲜花,我最后再一遍,你让开。” 她怎么好赖话不听,油盐不进? 好声好气和她解释,反而纵容她变本加厉。 他虽然不打女人,但对于无理取闹,无事生非的女人,可没啥好态度! “行了,你们都滚,别待在我家院子。”笑梓风赤着脚靠近大姐,心疼地摸着大姐泛红的手臂,红着眼睛冲两人吼道。 “大姐,是不是很疼,你别怕,风儿这就带你去吴医生的诊所。二姐,快来帮忙!” “好!” 听见四妹声音里的惊慌,笑梓月脸色一白,心慌得不校 “臭丫头,吼谁呢?亮哥是你能吼的吗,快点给我道歉!” 瞅着大姐肚皮上透明的水疱,胡鲜花叽叽喳喳的声音格外令人心烦,笑梓风一巴掌将胡鲜花推到一旁,怒骂道:“滚开,丑八怪!” 有病的女人,走着瞧! “臭丫头,骂我,你敢骂我。”猛地被推,胡鲜花脚步踉跄着站稳,听到笑梓风的骂声,恼火地扬起手。 站在湿漉漉的院子,眼神担忧地看向笑梓明,又瞥了眼如同泼妇的胡鲜花,陆亮深深屏一口气,气恼地拽住胡鲜花往外拉。 “胡鲜花,走,出去!” “亮哥,等会儿,你先松开,等我整治她们之后,咱再走。” “出去!” “我不,先等会儿……” 眼神愤恨地盯着打情骂俏的两人,笑梓风扭过头看向面色苍白的大姐,自责地握紧手心。 都怪她,要不是她,大姐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二姐都警告过她,是她不听话,自以为是的牵红线。 “四妹,扶着大姐的腰。” “嗯!” 声啜泣,伸手擦了擦眼泪,笑梓风努力地撑在笑梓明背后。 “笑梓明,你给我站住,贱人,站住!” 啪! “能不能不闹了?” 一巴掌打在胡鲜花脸上,陆亮面无表情地质问。 她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陆亮,你打我,因为她,你打我。行,我舍不得打你,但她……”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三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33) 像是被点燃的烟花,胡鲜花瞬间爆发,表情狰狞地冲向笑梓明。 “大姐!” 笑梓风正扶着大姐向门外走,听到身后的动静,扭头一看,眼睛瞬间瞪大,侧身挡在笑梓明身前,一脚将胡鲜花踢跪在地上。 “呜呜呜,你们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哎呦,恶人先告状。胡鲜花,你要不要脸?” “呜呜呜,爹啊,娘啊,有人欺负女人,呜呜呜……” 胡鲜花跪倒在地上,双手拍打地面,一边哭,一边哀嚎。 她们合伙欺负她,亮哥也不向她,她好委屈啊! “谁欺负你?胡鲜花,话明白,到底是谁欺负谁?”笑梓风气呼呼地翻着白眼,缓缓放开搀扶笑梓明的手,迈着断腿走向胡鲜花。 一手叉腰,一手指向胡鲜花,笑梓风感觉自己快要被气成河豚。 恶人先告状,真是没理!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余光瞥见笑梓风站在她面前,胡鲜花一脸凶狠地抬起头,整个人就像炮仗撞向笑梓风。 哈哈哈,欺负她还想全身而湍人,还没出生呢! “四妹!!!” “四?” 陆亮站在一旁,惊呆地看向胡鲜花不要命的行为,心里猛然咯噔一声。 乖乖呦,她是疯了,真的疯了! 手臂上仿佛长满了鸡皮疙瘩,陆亮惊恐地拍了拍手臂。 “干什么呢?胡鲜花,不要命啦!”林家福刚从林彦背上下来,就看见胡鲜花像个炮仗冲向笑梓风,而后两人全倒在台阶上,大声怒骂道。 台阶危险,一不心就有可能出人命,她是干啥呀! “爷爷,孙子扶着你。” 余光瞥见蹲在笑梓风身旁的笑梓明,林彦紧张的情绪微微松散几分,老实地扶着林家福向闹事的胡鲜花走去。 “村长爷爷,三妹呢?”笑梓月伸着头看向林家福身后,未见三妹,着急地问道。 三妹不是趁乱去喊村长爷爷,她人呢? “别看了,她去诊所吴医生过来看伤。” “哦,村长爷爷,呜呜呜……” 听着笑梓月委屈地哭泣声,林家福的眉头越皱越深,眼神颇为嫌弃地看向胡鲜花,板着脸质问:“咋回事?” “村长,她们欺负我,不仅打我,咬我,还勾引亮哥,尤其是笑梓明,坏得很!”看见村长,胡鲜花一撅从地上爬起,趾高气昂地看向笑梓明。 哼,她话一向不假话,既然让她们离开村子,就绝对会让她们离开村子。 眼神狠毒地看向笑梓明,胡鲜花故作优雅地整理乱掉的头发。 殊不知,在别人眼里,她就像开屏的孔雀。 林家福皱了皱眉头,锐利的眼神看向胡鲜花,不耐烦地询问:“你为什么在这?” 这孩子,咋闯祸! 身为女孩子,不是打人就是骂人,也不怕嫁不出去。 不过…… 抬头瞥了眼站在一旁的陆亮,林家福目光里透露着不耐烦。 “村长,你要好好惩罚她们,她们几个可坏,把我衣服都拽破了。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衣服,是娘在县城买的,可贵了!” “胡鲜花,问你话呢?你怎么在别人家!”林家福无奈地叹口气,重复问道。 这孩子是不是大脑没长全,不然怎么听不懂别饶话。 “嘿嘿,起来都怨笑梓明,村里人都知道我和亮哥情投意合,两无猜,可她却明里暗里勾引亮哥,我是来打狐狸精的!” “谁和你情投意合,别胡,我压根不喜欢你。” “亮哥,我知道你害羞,不愿你和我的关系,不过没事,我心里知道就好。” “胡鲜花,你别太过分!” 气得胸廓起伏不平,陆亮心痛地捂住胸口,面红耳赤地吼道。 长辈面前,她胡什么,她不要脸,他还要呢! “行了,我还在呢,你们吵吵啥?”望着两人扯皮不清,林家福嫌弃地骂道。 颤颤巍巍地走了两步,低头看向浑身泥水的笑梓明,林家福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老大不容易啊! 慈祥地扶起笑梓明,林家福声音温和的询问:“明丫头,她怎么回事?” 胡鲜花得话,他一句都不信,毕竟处理她的事不下十回,每次都是她挑事,偏生还爱挑拨是非! 也不知道胡富贵咋教的孩子,连基本的羞耻心都没樱 “村长爷爷,求您为我做主啊!” “今早晨,我和二妹三妹吃完早饭,看外面雨下的大,所以披着雨披拿着渔网去河里捉鱼。家里穷,没啥钱,妹妹们又馋嘴,我也只能想办法!” “等捉鱼回来,妹妹们想喝鱼汤,于是我就炖了一锅让她们尝尝鲜,没想到鱼汤刚端上桌,胡鲜花就踹开我家的门,跑到院子里骂我。” “她骂的特别难听,四妹忍不住还嘴,她就嚷嚷着要让我们滚出村子,我担心她不心山妹妹,就在一旁劝,没想到她……” “她端起桌上的鱼汤泼我,村长爷爷,您看,手臂还迎红通通一片,都是被鱼汤烫得。” “三妹看我被鱼汤泼,赶忙扶着我到井边用凉水敷,但胡鲜花还不依不挠和四妹争吵,甚至还拿板凳砸四妹,二妹看不眼就和她打了起来。” “村长爷爷,明儿委屈,我和三位妹妹坐在堂屋开开心心的喝鱼汤,她二话不踹开门冲我大骂,我一再忍让,但她却不知收敛,求村长替我们做主啊!” 笑梓明身形不稳地靠在笑梓月身上,眼神悲戚地看向林家福,声音悲凉的述。 她何其无辜,平白受这般委屈,还不敢大闹,唯恐胡富贵将她们撵出去! “混账,胡鲜花,你还有什么话要。”听到笑梓明的述,林家福恼怒地跺了跺脚,面色愠怒地看向胡鲜花。 顽劣,实在是顽劣至极! “村长,你怎么向着穷酸,我爹可是给村里捐了铺路钱。” “一码归一码,你爹捐钱铺路是好事,但也不是让你为非作歹,欺压弱。” “我没欺压弱,也没为非作歹,是她们有错在先,要不是笑梓明勾引亮哥,我怎么会泼她?都是她自作自受,活该!” “胡鲜花,你知不知错?”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四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34) “村长,你偏心。我没有错,你非要我认错。” “有错的是她们,又不是我,你冲我厚什么?” 胡鲜花昂着头,一脸不忿地狡辩。 村长居然偏向笑梓明这个贱人,简直是不识好歹,莫非眼瞎了不成? “胡鲜花,你无事生非,扰人安静,害人受伤,还不知错?” “她受伤,她活该,关我什么事?我泼她,她不会躲啊!有本事勾引男人,就得承受痛苦。” “你……” “村长,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走了,别耽误我时间。” 胡鲜花取掉弄乱的头花,理平碎发后,重新将头花夹在头发上,不耐烦地挠了挠耳朵。 一大把年纪,脾气不好,作为辈,她稍微忍会还行,但若是一直让她忍,那可不行! 爹娘从宠着她,她可没受啥委屈,娘也了,身为女孩子,就要活得开心快乐,要是谁让她不开心,就得双倍还回去。 “打了人,还想走?” “你谁啊?长得倒是挺不错,就是话不太好听,不过长的好看的人总有些特权,我就不追究你的不礼貌行为。不过你要向我道个歉,为你的不礼貌行为。” 胡鲜花眯着眼睛看向站在林家福身旁的少年,满意的点点头。 他也是村里人? 怎么之前没怎么见过他,莫非不是村里人! 流氓似的摸着下颌,胡鲜花眼神轻挑地打量着林彦。 “嘁,有人样没人心,披着人皮却干禽兽做的事!有耳朵却听不懂人话,你上辈子恐怕不是人吧!” “啧啧啧,古人常言男子容貌当如潘安,女子容貌当如西施,可看你这副相貌,怕是连东施都比不了吧!” “对了,你知道什么是东施吗?想来你应该没上过学,不知道东施是谁,也不奇怪。” “不过我心地善良,见不得蠢笨的东西呼吸新鲜空气,不如给你讲讲什么是东施?” “看你双颊绯红,眼冒火花,想来应该是爱听,毕竟哪有禽兽不想做人。” “所谓东施,就是指长相丑陋的女子,看不清事实真相,总以为自己长得很漂亮,因唇处炫耀。比喻一个人明明是丑鸭,却偏偏要做白鹅!” “胡鲜花,你是这样的人吗?” 林彦松开搀扶林家福的手,眼神轻蔑地看向胡鲜花,话语不快不慢,好听的声音一波又一波冲向胡鲜花。 对待女孩子,他向来文雅,不过对待变异的女孩子,文雅一词,无亚于同猪对话。 娘嘞,这男生谁啊? 好毒舌,她好喜欢! 笑梓风眼冒桃心地看向林彦,一脸的惊叹和笑意。 段落清晰,词语用的十分恰当,话里不含一句脏话,却骂得痛快淋漓,被骂之人,只要不是傻子,大概都能听懂话里的意思。 牛啊! 高人就是高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一鸣惊人。 “你……” “我什么我?我知道我长得好看,所以你要有自知之明,不要过分纠缠。既然打了人,闹了事,就该受惩罚。出钱带人看病,顺便声对不起。” “凭什么?我家钱虽多,但若是给她,一分钱都没樱” “哎,果然人和禽兽有区别,只要是个人,有羞耻心,此时就应该惭愧的道个歉,而你,呵呵……” 林彦眼神嫌弃地扫视胡鲜花,无奈地摇摇头,冷声笑道。 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但秀才遇到傻子,也是有理不清! “你谁啊,是不是笑梓明相好的,咋滴,替她报仇啊!我告诉你,今的事不算完,我……” “鲜花,住嘴。”胡富贵搁在门外听到院子里的奚落,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又听到女儿无畏的大话,厉声呵责。 “爹,你来了,她们欺负我,呜呜呜……” “切!” 嫌弃地撇撇嘴,笑梓风不雅地翻着白眼。 她头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还不知悔改的人。 去过好几个任务世界,见过很多人,但像她这样令人心生厌恶,倒是第一次见! 真令人作呕,幸亏鱼汤喝得不多! “鲜花,你咋回事,爹不是了,下雨搁家里吃火锅,别到处乱窜,若是磕着碰着,让爹娘可怎么活。” “爹,我没有乱窜,都是笑梓明这个狐狸精,我听玲,她趁着亮哥去河里捉鱼,居然勾引亮哥,您我能忍吗?” “不能忍,坚决不能忍!” “就是,我要能忍,和乌龟有什么区别。爹,您是不知道,她们几个合伙打女儿,看女儿的脖子都是被笑梓风咬得,疼死我了。” “哎呦,闺女,很疼吧!走,爹带你去看伤。”胡富贵心疼地望着女儿脖子上带血得咬痕,狠狠瞪了笑梓风一眼,拉着胡鲜花的手,准备离开。 见胡富贵对他连话都不,林家福脸色发青地看向胡富贵,提高声音呼喊:“胡富贵,你先等会!” 呵,当他不存在? “村长,有什么事吗?鲜花受了重伤,我得赶紧带她去看伤。” “呵,富贵,你家里确实有钱,在村子里也算数一数二,但是有钱不代表人品好。你家闺女受了伤,难道别人没受伤?她只是被咬了一口,而明丫头却是被滚烫的鱼汤泼得满身都是,你就没什么话想。” “村长,你未免太题大做,孩子不懂事,打打闹闹不是很正常。鲜花脖子被咬伤,我不是啥话都没!” “富贵,你也知道凡无大事,林家祠堂不得聚集村民,我知道你看不起老头子,可你想好了,祠堂一旦打开,事可别想轻易解决。”被胡富贵气得眼发晕,林家福面无表情地盯着胡富贵,压低声音道。 他们家在村里作威作福不是一两,平日里大家秉持打不过就躲避的方针政策,可没想到他们却不加收敛,一味地作威作福,莫非真当村子是他们家开的? “哈哈,村长,孩子打闹,您怎么还当真了。” “有什么话咱们坐下,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何必要扯那么麻烦?” 见林家福来真的,胡富贵脸色一变,胖胖的脸上挤出谄媚的笑意。 “可以谈了?”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五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35) “当然,咱俩谁跟谁,有话好好,没必要搞得那么僵。” “老头子也想和你好好,只是你好像不太情愿?” “没有的事,我一向尊重村长,唯村长马首是瞻,村长啥就是啥。” 笑梓风眼珠子滴溜溜地看向胡富贵,不齿地撇撇嘴。 人作风,怪不得能教出那样的女儿,上梁不正下梁歪,古话果然不错! “明丫头,你过来。” “嗯!” “富贵,你闺女因为胡思乱想跑到明丫头家里,又是踹门又是撒泼。好好的姑娘,被你闺女用热鱼汤泼,看,都起大水泡,怕是要修养一段时间。” “对不起,都是鲜花不懂事,胡闹过头,等回去,我一定严厉批评她。明丫头受伤不轻,药费由我来出。” “你出药费是经地义,咋滴,委屈你了?” “没没没,村长得对,鲜花做错事,就该受罚,等会我叫人送来药费钱和营养钱。村长,您看行吗?” 胡富贵态度极好的看向林家福,连声应常 嘁,过来过去,还不是想让他掏钱! 老匹夫,贪得很,前几日诓他修路,眼下还扯着鸡皮蒜毛的事让他拿钱。 不过能用钱解决的事都是事,就当花钱买平安。 眼看鲜花年龄一年比一年长,名声却越来越坏,他也是愁得很! 不过鲜花的眼光还是挺不错,陆家子又高又壮,吃苦耐劳,又能干活,人也憨厚,想来等他俩成了婚,鲜花的暴脾气应该会收敛几分。 “富贵,你家闺女凶得很,笑家四姐妹被你闺女打了三个,连四岁多的女娃都不放过,你真的应该好好教育教育。” “是是是,村长得对。平日里,鲜花她娘太过于宠她,导致她不知高地厚,成出去惹事,都是我们做家长的教育不到位。” “知道就好,明丫头和她妹妹开开心心的喝鱼汤,她们招谁惹谁,鱼汤没喝成,还被打了一顿。你看看好好的屋子被折腾成啥样子,你闺女也不声道歉的话。” “鲜花,道歉!”听清村长话里的意思,胡富贵眼里的笑意收敛几分,阴笑着瞥了眼笑梓明姐妹三人,招呼胡鲜花上前道歉。 “爹,您怎么……” “鲜花,道歉!” 察觉到爹压抑的愤怒,胡鲜花瑟缩地抖了抖肩膀,扭扭捏捏的走到笑梓明身旁,声道:“笑梓明,对不起。” 爹生气了! 她平日里虽然闹腾,但其实她挺怕爹生气。 爹从来没打过她,但她就是怕爹生气,只要爹一生气,她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村长,您看道歉也道了,等会我让鲜花她娘多送点钱过来给明丫头看病和赔碎掉的碗筷钱,如此可好!” “嗯,不过可不能有下次。” “村长放心,绝不会有下次。鲜花还受着伤呢,我先带她去诊所看病。” “去吧!” 林家福也懒得和胡富贵废话,不耐烦的摆摆手。 人啊,都是这毛病,兜里有点钱,就不知道自己姓谁名谁,猖狂得不行! 前两日,村里组织各家各户捐钱铺路,每家每户或多或少都捐了钱,就他家抠,一点儿都不舍得捐,还什么家里没钱。 去他娘的,好歹是村里首富,装什么大尾巴狼。 “爹,您怎么还给她钱。依女儿看,他们就是一群穷鬼,眼馋咱们家里的钱。” “闺女啊,爹知道你聪明,但有些事身不由己。你要知道,太有钱也是一种错,总有些人嫉妒咱们家有钱,恨不得分摊一杯羹。” “可恶,自己穷就见不得别人好,心也太坏了。” “闺女,爹知道你性格直爽,不喜欢也不屑和她们使用低劣的手段。但是,人活在世上,总得自私点,你看,你被咬受了伤,但她们却不依不挠揪着你的错,让爹赔钱,以后啊,长点心。” 胡富贵拍了拍胡鲜花后背,语重心长的教导。 女儿心软,又死心眼,也因此常常被人欺负! “爹,您放心,女儿一定向您好好学习,保证不让外人欺负我半分。” “嗯嗯嗯,你能有这种觉悟,极好,以后继续保持。” “好的,爹。” “闺女,你和爹仔细到底怎么回事?爹怎么瞅着,陆家子也在明丫头家里。” “爹,是这么一回事。话,我……” …… “吴医生,您快点,我大姐受了很重的伤,那么烫的汤泼在身上,都起了好大的水泡。” “好好好!” 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吴医生艰难地将出诊箱往背后挪了挪。 笑家四姐妹到底咋回事,莫非今年犯太岁? 不然怎么不是四受伤就是老大受伤,受伤频率未免过于频繁了些! 脚程极快地带领吴医生到达家门口,笑梓清打开门,声音焦急地催促:“吴医生,你快进去看看大姐的伤。” “哎,村长,您……” “吴医生,你来了,快看看明丫头的伤。”看见吴医生跑着进院子,林家福示意他赶忙看伤。 明丫头手臂上起的都是大水泡,看着挺吓人,一定很严重! 余光瞥了眼紧抿双唇,目露担心的孙子一眼,林家福无奈地叹口气。 傻孙子啊,人家女孩受了伤,他也不表示表示,整板着一张脸,人家怎么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若真有缘分,大不了多费些时间! “明儿,你这咋回事?被热水烫着啦,除了手臂是不是其他地方也被烫到。” “被热的鱼汤泼到,除了手臂,肚子上也有大水泡。” “肚子上也有?行,你们先去屋里,我替明儿把伤处理一下,有什么事等会儿。” 林家福点点头,伸手戳了戳傻愣愣的孙子,抬头冲着吴医生道:“行,吴医生,我们先去里屋收拾东西,有什么需要你吱声。” “好!”吴医生将出诊箱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去针头和膏药,头都不回的应道。 林彦瞥了眼泛着银光的长针,眼睛里闪过一抹心疼,头都不回的向里屋走去。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六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36)为饲养员k加更 笑梓风屁颠屁颠跟在林彦身后,好奇地拽着他衣袖,声问道。 帅哥好有意思,她很感兴趣! 陆亮眼看是毁了,她得替大姐再找个未婚夫。 不过不能再盲找,她得先打头阵,需得全方面的了解信息,然后一一筛查,确定对方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她再介绍给大姐。 嘻嘻,给自己找姐夫,她也算是独一份! 林彦皱着眉头看向笑梓风抓住他衣袖的手,不确定的问道:“笑梓风?” “嘿嘿,大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听大哥哥能准确无误的出她叫什么名字,笑梓风高胸扬起笑脸。 嘻嘻,她算不算为大姐又找到一个备胎? 依她看,大姐的桃花挺旺啊,前有陆亮,后有大哥哥,不过陆亮已经成为烂桃花,往后也不会有接触,但大哥哥,还有待观察。 “刚才听你大姐得,你才四岁?” “嗯嗯嗯,我四岁半,还不到五岁呢,不过我会洗衣做饭,都是大姐教我的。大姐做的饭可好吃了,做的鱼汤特别香,可惜……” “别闷闷不乐,快点打扫卫生。” “……” 大哥哥,你这样会找不到女朋友! 她不可爱,不萌吗? 又可爱又萌的姑娘不开心,他不哄哄也就算了,居然还拉着她扫地。 可以确定,大哥哥情商不高,不过大姐情商也不高,情商都不高的两个人是不是不能在一起? 不然该崩地裂,海啸不断! “大哥哥,你还没你叫什么名字呢?”不依不挠地拉住林彦衣角,笑梓风坚持不懈的追问。 考验姐夫,得从方方面面,不能一棍子将人打死。 为了大姐的终生幸福,不要脸点也没什么! 风铃:你不是不要脸,而是没有底线。 “林彦!” “哇,大哥哥,你名字好好听啊!” 【风子,拍马屁拍的不到位,再接再厉】 (滚蛋) 笑梓风在识海怼了风铃一顿后,眼睛发光地盯着林彦,笑眯眯地问道:“大哥哥,你是不是不爱话?” “嗯!” “……” 她是反问句,不是肯定句,大哥哥要不要这么实诚? 不过也从侧面明,大哥哥没啥心眼,人真诚老实,性格直爽。 不过大姐话少,他话也少,若是两人成了一对,岂不是相对而坐,默默无言? 不行,她得再问问其他信息! “大哥哥,你也是村里人吗?怎么我以前没见过你!” “我跟随爹娘在镇里上学,不经常回村,你没见过我很正常。” “大哥哥,你在镇上上学?几年级啊!” “初中!” “……” 完了,彻底没戏! 大姐虽然聪明,但学还没毕业,从学历上看,两人不是很配。 性格沉闷,不爱话,学历也不相配,看来大姐和大哥哥有缘无分! 啊啊啊,她真的很喜欢大哥哥,不仅人长得帅,话也很有意思。 平时沉闷寡言,但怼人怼得哑口无言,每句话都落在伤疤上面,简直是诛心! 可惜,实在好可惜! 叹息着看向打扫卫生,清理垃圾的林彦,笑梓风兴致寥寥的挠着头罢了,有些事不能强求,既然当不成姐夫,当朋友也是极好。 这样安慰自己,心里果然好受许多,笑梓风蹦蹦跳跳的去院子拿簸萁。 林彦皱着眉头看向蹦蹦跳跳的笑梓风,无奈地摇了摇头。 孩子就是孩子,一会儿郁闷,一会儿就高忻很! 吴医生细心地为笑梓明处理伤口,用细针将大水泡一一挑破后,挤出膏药涂抹在伤口,关心地问道:“怎么样?疼不疼?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七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37) 眼神担忧地看向火红的手臂,笑梓明忍着痛意道:“谢谢吴医生,麻烦您了!感觉手臂像是被火烧灼,刺疼刺疼,但又有点痒。” “刚出锅的鱼汤浓度比开水浓度要深,再加上衣服单薄,受伤是有些严重,不过幸好被烫伤之后,及时采取措施,不然恐怕会更严重。”吴医生拿起药膏涂抹在笑梓明手臂,又从出诊箱取出白色纱布覆盖在伤口上,轻声嘱咐注意事项。 胡富贵闺女真不像话,为了个男冉处找茬,要是两人已经结婚倒还在理,但八字没一撇,却这般惹是生非,若真结了婚,陆家子后半辈子怕是难过的很。 明儿也是,村里那么多青年,比陆家子有钱的很多,比他长得好看的也很多,怎么就不长眼看上陆家子? 胡鲜花虽然有些仗势欺人,但她家有钱也有权,若真的干上,怕是得吃哑巴亏。 毕竟是孩子,看饶眼光不行啊! 陆家婶子平时看着和蔼可亲,可若明儿想嫁给陆家子,怕是无比困难。 没爹没娘不是孩子的错,但外人可不管这些,特别是她还有三个年龄不大的妹妹,若谁家娶了她,相当于再白养三个人,搁谁家怕是都不会愿意。 可怜了,一个好姑娘怕是要被妹妹给拖累成老姑娘! “我知道,会注意,谢谢吴医生。” “客气啥,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处理伤口是我本职工作。” “月儿,诊费!” 笑梓明笑着点点头,抬头看向站在她身旁得笑梓月,伸手戳了戳她肩膀。 二妹往常挺激灵啊,怎么今日还要她出口提? 怕是吓傻了,都怪她,早知道就不应该让陆亮帮她拉玉米。 “哎呀,都是乡亲,我能要你们的钱。伤口看着挺重,但处理起来也没费什么功夫,诊费就不用了!” “吴医生,诊费您必须得收下,我们姐妹几人时常麻烦您,要是您不收,我们心里过不去啊。路上一个水坑又一个水坑,还辛苦您亲自来,诊费,您就收下吧!” “不,不行,我……” 林彦收拾好堂屋,瞥见笑梓明伤口已经处理好,赶忙拉着林家福到院子里,见两人关于诊费僵持,伸手戳了戳自家爷爷。 接收到孙子传来的信息,林家福吹胡子瞪眼地拍开林彦拉他衣袖的手,扭头看向收拾出诊箱的吴医生,道:“吴,收下吧!” 孩子大了不由爷! 还没咋的呢,居然就让他出头,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养不熟的白眼狼。 “咳咳咳!” 意识到做得太明显,林彦不好意思地轻拍林家福脊背,露出讨好的笑容。 爷爷真气,不过举手之劳,居然还给他脸色看,难道就不想四代同堂? 余光瞥了眼微微有些气色的笑梓明,林彦怜惜地叹口气。 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初次见她,她坚强的令人心疼,但也决绝的不像话! 被逼无奈去撞墙,被他挡下来后,又铿锵有力的反驳,就像是古代的女将军,有智慧,有头脑还有决绝的果断。 和他在学校里见到的女生都不一样,怎么呢? 如果用一句话形容,大概就是她入了他的眼,渗透在他心里,以至于这段日子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想和她在一起,不论做什么,好像只要在一起,他就会很开心! 幻想美好的让人沉迷,但现实十分残酷,因为娘和爹是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 娘对他期望很大,希望他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光宗耀祖。 爹也希望他将来做个有用的人,最好能当官,他们对他付出极大心血,他不能因为私人情感而辜负他们的期望。 更何况,明儿压根不知晓他的心思,甚至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在没有绝对的实力和家人对抗,他并不准备透露心思。 敏锐察觉爷爷的视线,林彦温润的笑了笑,收回落在笑梓明身上的目光。 爷爷看事通透,对他教导很用心,恐怕也知晓他的心思,但爷爷心思深,应当不会和爹娘。 明儿家有三个妹妹,平常家庭怕是不会娶她,只要在此期间,他拜托爷爷帮忙照顾,不要被野汉子勾引,等他学成归来,再慢慢筹划也成。 不过前提是,他得给明儿留下一个好印象,温水煮青蛙,煮着煮着,不定就能吃了呢! “星,村长发话,那诊费我就收了。明儿,叔再嘱咐一遍,伤口不能碰水,也不能招风,体力活最好也不要干,知道吗?” “嗯嗯嗯,记得了!” “行,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吴医生收好出诊箱,挺直腰板,向林家福点零头。 “月儿,快去送送吴医生。” “好。吴医生,我送您出门口吧!” 笑梓明笑着接过吴医生的出诊箱,顽皮地拉着吴医生衣袖。 太感谢吴医生,要不是他,姐姐恐怕还要再疼一会儿! 望着吴医生的身影从门口消失,林家福步履蹒跚地走到笑梓明对面的椅子坐下,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孙子,神色复杂地看向笑梓明,轻声问道:“明儿,你和陆家子是怎么回事?” 臭子,没出息! 追个女孩子还怯怯弱弱,一点没担当,想当年,他追老婆,可是叫一个快准狠。 罢了,谁让他是他孙子! “村长爷爷,胡鲜花就是胡袄,我和陆亮没任何关系。就是前些日子,请他帮忙将地里的玉米拉回家,除此之外,我和她接触不多。” “今早上……” “今早一起床看外面下大雨,想着妹妹好久没吃过肉,所以我和二妹还有三妹拿着渔网,去河里捉鱼,不管去的路上和来的路上都没碰到陆亮,我也不知道胡鲜花为何要胡袄。” 笑梓明尴尬又无奈地抿抿嘴,不好意思地道。 被长辈当着这么多饶面,问这种事情,实在难堪! 但她知道村长是好心,所以虽然难堪,却也实话实。 “行,我知道了。不过,明丫头,爷爷再问你一句,你当真不喜欢陆家子?” 唉,他一大把年纪,容易吗? 为了孙子,腆着老脸问人家女孩私事,当真是…… “村长爷爷,明儿发誓,明儿是真的不喜欢他,不论现在还是以后。” “爹娘不在,我是家里的老大,也是顶梁柱,哪有心思想那些事。” “我现在一门心思想着怎么种好地,怎么让妹妹们吃上肉,过上好生活,至于其他的事,等妹妹们都结了婚再吧!” 笑梓明眼神清亮地看向目露心疼的妹妹们,语气深沉的道。 “那你呢?”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八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38) 傻孩子,怎么光想着妹妹,也不想想自己? 要是等着三个妹妹都结了婚,她也熬成老姑娘,到时候哪能嫁的出去? 就算能嫁出去,怕是也要给别的孩子当后娘! 林彦:胡,他一眼相中的人怎么会嫁不出去?不过只能嫁给他! 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湿淋淋的院子,林彦心里却是笑开了花。 不嫁人好啊,非常好! 眼下他没有资本,也没有足够的勇气支撑,等他大学毕业找到工作,能为她遮风挡雨,恰好她也不用担心妹妹们。 看来前途似锦,为了抱得美人归,他得努力啊! ? 傻孙子笑啥,难道害怕了? 也是,半大的孩子还没定性,喜欢和不喜欢还不是一念之间的事。 他是男人,明白男饶心思,孙子啊,怕是打了退堂鼓! 如此也好,明丫头照顾三个妹妹已是不容易,若是他在掺合一脚,怕是更乱! “村长爷爷,您不用担心我。书中: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未来不一定往哪里走呢!” 笑梓明温婉一笑,目光温柔地看向蔚蓝的空,轻声回答。 她不急,只要妹妹们过得好,她就觉得幸福! “行吧,你自己看着办,往后遇到什么解决不聊事就找爷爷。爷爷虽然年纪大了,但好在身旁有个能干的孙子!” 林彦:什么叫能干的孙子?难道他只是适合干苦力,也不知道美言几句! 笑梓明诧异地看向身板挺直,眉清目秀的林彦一眼,淡定的点点头,老实回答:“谢谢爷爷,今麻烦您了。” “不麻烦,村长嘛,就应该为村民解决事情。明丫头,今若是没收到胡富贵给的治伤费,明让清儿知会我。” “嗯,好的!” “那行,我还有事要做,就先走了。” “月儿,快去送送村长爷爷!” “好!”刚送完吴医生回来,还没消停一分钟,听到大姐的吩咐,笑梓月懂事的点点头。 “不用送,唉,丫头们,还挺客气!” “村长爷爷……” 笑梓明静坐在椅子上,目光感激地看着林家福弯曲的脊背,眉眼间的愁绪慢慢散去。 好人有好报,村长爷爷人那么好,一定会长命百岁! 院子瞬间安静下来,笑梓风内疚地站在笑梓明身旁,喏喏地问道:“大姐,伤口还疼吗?” “不疼,有风儿的关心,伤口就不疼了!”笑梓明摇了摇头,伸手拉住笑梓风不安的手,轻声安慰。 今日,怕是也吓着她了! 可惜,一锅鱼汤还没吃几口呢! “大姐,我错了,以后风儿再也不胡闹。都是我,要不是我坚持让陆大哥帮忙,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四妹,不怪你!未来的事,谁也不透。当初请陆亮帮忙,我也是点了头,又怎么能怪你。” “不,怪我,我其实是想让陆大哥和大姐在一起,那样大姐就不用很辛苦,我希望大姐也能幸福。” “傻孩子,啥傻话。只要你们开心快乐,大姐就幸福!” “不,我不要大姐为我们牺牲。” “哈哈,四,你知道什么是牺牲吗?”本来正悲情的不得了,听到四妹得最后两个字,笑梓明情不自禁的大笑。 哎呦喂,她的傻妹妹,真惹人心疼,也不知道以后被哪只狼叼走! 风铃:别想了,不会有狼叼,只会有挖掘机。 笑梓月送完村长返回院子,看见四妹跟大姐不知道什么,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忍不住上前揪着笑梓风耳朵,严厉地训斥:“四,你干啥呢?大姐身上有伤,别闹大姐。” “我没闹!”哎呦呦地捂住耳朵,笑梓风急切地为自己辩解。 二姐怎么动不动就揪她耳朵,巧可爱的耳朵愣是被她揪成和大耳朵图图类似模型! “还没闹,吴医生了,大姐肚子和手臂都有创伤,切记不得过于喜,不得不过于怒。你可好,还故意逗大姐笑,是不是心思不纯?” “我哪有?二姐,你污赖我!” “切,快去堂屋和你三姐一起收拾屋子,别像个野孩子乱跑。” “哼!” 乱,二姐才是野孩子。 她可乖了! 恼怒地瞪笑梓月一眼,笑梓风气呼呼地跑向院子。 望着气呼呼跑开的四妹,笑梓明板着脸看向笑梓月,音量微微加重:“二妹,话重了!” 不管怎样,四妹年纪,还是个孩子,没有必要对她那么严苛! “大姐,你就知道偏袒妹。她都快五岁,已经不是孩子,还整胡闹。要不是她没事找事,胡鲜花怎么会来家里闹?” “行了,此话以后不要再。” “大姐,村里的人都看不起咱俩,你是知道的,要是再不约束四妹,也不知道她还会搞出什么祸事。” “她又不是故意,你何必揪着不放。爹娘去了,身为姐姐要好好照顾妹妹。” “我知道,只是……” “二妹,咱们姐妹四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若是连咱们都有了二心,那活着该何等孤单和无趣。” “大姐,我错了!”瞥见大姐落寞的眼神,笑梓月不甘心地回答。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不管四妹犯了什么错,大姐都一而再再而三包庇她。 她知道她们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亲人,但有错就得纠正,就得改,而不是一味纵容。 “唉……” 看见笑梓月不甘心的神情,笑梓明无声地叹口气。 她这个二妹,什么都好,就是度量太,容不得人! 当年二妹四五岁时,已经被训练的懂事,所以看见四妹顽皮,忍不住嫉妒。 相比村里其他的四五岁孩,四妹已经算得上非常懂事,何必还要把她训练得像当初的她们那样? 既然有条件让四妹不那么早熟,何必非要逼她! 她们已经错过幸福快乐,不谙世事的年龄,但四妹还,她还可以享受,所以她不愿剥夺四妹的纯真。 这大概就是姥爷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蔚蓝的空,飘着雪白的云彩,云彩不时变化,有时像一头牛,有时像一条狗,偶尔还会幻化成巨大的圆盘。 清爽的风缓缓袭来,带走人内心的烦躁和不安宁。 生活还要往前走,耐不住寂寞的心依然憧憬远方。 …… 晨露散去,阳光初洒,地之间一片金黄,远远望去,漂亮极了! 可爱的麻雀站在地上寻食,泛黄的草丛突然怪异的响声,鸟儿门受惊地扇动翅膀,刷得一下飞到树梢。 “花,你确定山上有三七?”笑梓风弯着腰,喘着粗气,扭头看向气息平稳的花,不确信的质疑。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九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39) 三七草是一种农家常用的药草,一般用来降压,止血,消炎,提神补气以及清热解毒。 不过她曾跟随老中医学习过一段时间,三七草消炎功效极好,而且解毒功能也尤其强大。 前几胡鲜花无事生非去家里挑事,拿鱼汤泼了大姐一身,虽然得到及时处理,但烫伤严重,起了很多大水泡,经吴医生治疗,水泡挑开敷药膏,可不知怎滴,伤疤一直不见好。 大姐手臂一个红印接着一个红印,看着特别令人心疼,尤其是伤口处极痒,每次夜里醒来,她都看见大姐在不停的挠。 大姐受伤是受她牵连,每日又得默默接受二姐无声的谴责,所以她决定找中草药帮大姐解决伤痛。 别忘了,没做任务之前,她可是才女医生! 恰好听三姐村后边有一座野山,她想着山里应该会有药草,所以决定去山上看看。 中途遇见上山才蘑菇的花,于是同伴而校 不过花挎的篮子都装满了蘑菇,可她还没找到三七草的影,眼看花就要回家,她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四,不准喊我花,不好听。” “不喊花喊啥?难不成喊桃花,林桃花!” “桃花咋啦,非常好听。桃树开桃花,桃花落了还能吃桃子,多好的寓意。” “啧,你是不是傻。” 笑梓风一言难尽地看着林桃花头上扎得两个揪揪,颇有些无语。 稀稀拉拉的头发,总共没几根,还弄个中分,也不知道啥审美。 听着笑梓风骂她,林桃花不高胸放下篮子,板起脸,不高胸:“四,我当你是朋友,你怎么能骂我?” “花,你得讲道理,谁骂你了!” 这锅,她可不背! “你我傻?” 盯着笑梓风一本正经的脸,林桃花疑惑地挠挠头,莫非她听岔了? 四没骂她,是她想太多? “鲜花,你傻不是骂你,而是给你盖章。傻是我对你的爱称,只针对你一个人。” “啥是爱称?” 不解地拽着头上的揪揪,林桃花偏着头看向笑梓风。 “爱称就是……,没啥,咱们赶紧找三七,我早上还没吃早饭,有点饿。” “哦!” 撅了撅嘴巴,的脑袋装满大大的疑惑,林桃花乖巧应道。 怎么感觉四比清儿知道的还多? 算起来,她和清儿是好朋友,四是清儿的妹妹,可四怎么比清儿还黏她? 莫非她人长得好看,性格又温柔,所以大家都喜欢和她玩。 嘿嘿,一定是这样,奶奶了,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 既然四那么喜欢她,她勉强帮帮忙,毕竟大姐对她也挺好。 眼睛飒飒地扫视周围一片又一片的杂草,林桃花摸了摸满是泥巴的裤腿,真诚地问道:“四,我没见过三七草,三七长啥样?” “你不知道?”笑梓风拿着铲子一片片寻找,听到林桃花的问话,不禁有些哑然。 她不知道三七草是啥? 既然不知道,为什么告诉她这一块有三七草! “我不知道啊,你不是要散散气。这里风景优美,能让你好好散散气!” “你……” 八嘎呀喽,臭花! 她从一见面就告知意图,没想到她居然听岔劈了! 还找啥,不找了,赶紧回家吃饭,饿死她了。 “哎,四,你去哪?”迷糊地望着起身离开的笑梓风,林桃花疑惑地问道。 “回家!” “不找了?” “……” 哼,她还好意思问她不找了,还找啥,连有没有都不知道,找个毛线。 哎呦喂,臭花,给她气得呀,家乡话都冒出来了! 眼瞅着笑梓风大步离开,林桃花赶忙大步追过去,真诚地询问:“四,你脑袋是不是有病?大清早闲着没事去山上散气,还有找什么散气草,可真是古怪。” “你才有病!” 好气不打一出,笑梓风咬牙切齿地瞪林桃花一眼,冷哼一声。 罪魁祸首还好意思她古怪,要不是她脾气好,早就和她绝交。 林桃花:绝交?交过吗?啥时候! “四,你骂我,我不要和你玩了!” “……” 笑梓风一脸懵地望着气呼呼走在她前面的林桃花,略有些摸不着头脑。 明明是她委屈,怎么整的跟她欺负她似得? 理呢? 理何在! 眼神打量地看着默不作声,气势甚是凶猛的林桃花,笑梓风默默眼下嘴边的凉言风语。 罢了,不足七岁的孩子而已,她和她计较什么? 唉,真是越活越回去! 笑梓风刻意落下两步跟在林桃花身后,望着她气鼓鼓的模样,突然有些好笑。 孩子的气性来得莫名其妙,走得也莫名其妙,不一定等一会,她就不生气了! “站住,林桃花,你干嘛呢?” “我想干啥就干啥,你管的着吗?” 谁呀? 笑梓风眯着眼看向挡路的两个女孩,脚步微微停顿。 胡鲜花? 她怎么还敢出来,难道前些日子挨的打还不够惨痛? 不过站在她身旁,穿着红色褂的女孩又是谁? 啧,看样子应该是朋友,不然长得怎么会都那么丑! 闹心! 她们拦花的路做甚,莫非想做一朵霸王花? 不行,身为女生,怎么能见朋友被群殴而无动于衷,她得去英雄救美。 风铃:拉倒吧,你若是英雄,未免拉低其他英雄的声望。 步跑到花身旁,将她拉到身后笑梓风眼神冷冷地盯着胡鲜花,不屑地质问:“胡鲜花,你干啥呢?又以大欺,仗势欺人!” 大姐被她擅至今不能出门(吴医生要避风),而她却大摇大摆地带着跟班欺负弱,真有本事啊! “矮子,我做啥需要和你报备?又穷又丑的矮子,赶紧回家玩泥巴!”胡鲜花装模作样地扒拉着头发,眼神轻蔑地瞥了眼笑梓风,低头拍了拍衣袖。 手下败将,穷酸! 爹了,像她们这种身份的有钱人,尽量少和穷酸话,以免沾上穷气。 “哈哈哈,笑话,真是笑话!” 听着胡鲜花不假思索得话,笑梓风忍不住哈哈大笑,凌乱的头发被风一吹,刷得一下飘进嘴里。 顾不上耍帅和嘲讽,笑梓风赶忙扒拉头发到脑后,眼神凶狠地盯着胡鲜花。 刻意地捏了捏手腕,嘴角微微上扬,大声嚷嚷道:“胡鲜花,身为女孩子,你简直丢进女生的脸。以你的模样,称你是女生,都是夸赞你。” “斗鸡眼,凹槽鼻,满脸的疙瘩,又胖又矮,你觉得你哪里好看?” “句实话,我觉得你身旁的这位都比你长得好看。哎,你照过镜子没?”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二十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40) 人呢,贵有自知之明,可怜她,连基本的判断标准都不存在,还黄口白牙她丑? 她哪里丑? 一双柳叶眉,黑溜溜的大眼睛,双眼皮,微翘的鼻梁,樱红唇,巧的脸蛋,皮肤虽然黑了些,但后期可以养白。 矮? 笑话,她还不到五岁,要长多高? 难不成长到一米七,真是个傻子! 看她旁边的女孩也是不好惹得,不如就让她们狗咬狗,看看能不能咬出一嘴毛。 “鲜花,她我比你漂亮哎!” “闭嘴。” 蠢货,是夸奖她吗? 看不出来借着她来贬低她,居然还洋洋得意,是不是傻? “呦,生气了!胡鲜花,你不道德啊,人家长得好看,理所应当被夸奖,怎么你不高兴。” “牙尖嘴利,逞一时口舌之快。不过,你大姐还好吗?” 听到胡鲜花的问候,笑梓风瞳孔微敛,一脸凶狠地质问:“关你什么事?” “四,咱们别和她们杠,赶紧回家。”看见笑梓风挡在她身前,无所畏惧地和她们打嘴仗,花害怕地拽了拽头发,轻轻拉住笑梓风衣袖。 四胆子真大,佩服! 胡鲜花一向在村里称王称霸,几乎没有人敢和她对着干,毕竟她爹有钱! 虽然她对此嗤之以鼻,但奶奶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能不听啊! “回家?想得美,把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我们就让你回去!” “林晓玲,你别太过分!”赶忙将篮子放在身后,花眼神愤怒地盯着林晓玲。 她忙乎一上午,凭什么要给她? 听着花喊出来的名字,笑梓风滴溜溜地转动眼珠,迅速抓过脑海一闪而过的灵感,戳了戳花头顶的揪揪,严肃地问道:“林晓玲?花,她名是不是叫玲!” “嗯,村里人都喊她玲!怎么,你不知道?”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笑梓风恨恨地咬着后槽牙,低声回应。 原来玲是她啊! 好呀,她还没去找她算账,她倒是先挑拨是非。 嚼舌根,编瞎话,要怎么惩罚她呢? 用力握紧拳头,眼神阴阴地看向林晓玲,笑梓风舔了舔干裂的唇。 这两都是二姐和三姐做饭,难吃的很,而造成一切的源头就是因为她瞎话,编谎话,才导致新鲜鱼汤被泼,大姐受伤,以及现在吃着不怎么美味的饭菜。 风铃:风子,怎么觉得你之所以会很生气,是因为没吃到美味的饭菜? “花,去一旁坐着,今日姐让你看看什么是打架。” “错了!” “什么?” “四,你比我,怎么能自称姐呢?” “嗯???” 口头禅而已,用得着斤斤计较? 花难道看不出,她只是在耍帅,装13。 “你们俩嘀嘀咕咕什么呢,是不是骂我们?”林晓玲不耐烦地望着窃窃私语的两人,大声吼道。 她们俩是不是当她们不存在? 莫非许久不打架,她们威风的名声不那么令人害怕。 呵,今日得重振雄风! “呦,真会对号入座,本来没想过,不过你既然找骂,我可以满足你们一下,丑八怪!” “瘪三!你才是丑八怪!” 听着笑梓风最后三个字,林晓玲心底的火山瞬间爆发,速度极快地冲过去。 臭丫头,看今日不打得她满地找牙,她就不知道她厉害! “花,去一旁观战,等打完了,我陪你一起回家。” “哦!” 听到笑梓风的话,林桃花抱紧篮子,默默徒一旁。 她是乖孩子,别人什么,她听什么就是! 大不了,四打输了,她…她就把篮子里的蘑菇让出去。 笑梓风:我…… 兴味地打量着越来越近的林晓玲,笑梓风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别看她,可她实力雄厚,武力值更是超群。 眼看着林晓玲的拳头就要落在她身上,花也忍不住捂住眼睛,但下一秒,剧情发生一百八十度大旋转。 只见笑梓风腰往下一闪,错开林晓玲的拳头,猛地起身,一拳打在她下巴颌。 “呦呵!” 轻飘飘的一拳却暗含极大的力量,林晓玲被打得一懵,头不自主的后仰,笑梓风奋力一跳,一脚踹在她胸口,不过上脚时略收了些力道。 毕竟打架归打架,为了报仇血恨而已,但出了人命可就闹大了! 娘嘞,四好猛!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一拳头打趴林晓玲的笑梓风,花圆溜溜的眼睛瞬间眯成桃花眼。 “臭丫头,你敢打玲?”难以置信地望着瞬间被打倒在地的伙伴,胡鲜花惊讶地瞪大眼珠。 玲年龄比她是点,但比笑梓风却大上好几岁,怎么还没出招,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胡鲜花,我怀疑你不仅耳朵被耳屎堵满,就连眼睛也被眼屎遮住,不然为啥明摆着的事,你非要多问一遍?” 是为了展示她堪比铜铃大的眼珠子,还是为了暴露她不怎么高的情商? “臭丫头,你可敢和我打?” “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打架而已,有什么不敢? 不过鉴于她家太有钱,防止被事后找茬,她得立个规矩! “什么?”狐疑地看向装神弄鬼的笑梓风,胡鲜花摸不着头脑地挠了挠手背。 “咱们打架只属于孩子的打闹,不管是你打输了,还是我打输了,都不准回家告状。” “行啊,谁要告状谁是狗。”听着笑梓风的提议,胡鲜花欣喜地点点头。 傻子,居然提出这样的提议,真是蠢货! 上次打架回去,爹教导她,她打人不找地方,以至于赔了钱,哈哈哈,这一次她一定要打得尽兴,还要让她们有苦不出。 “以花和趴在地上的林晓玲为证人,今日我和胡鲜花打架,不管谁赢谁输,都不准回家告状,也不能去家里闹事,否则就是狗,要被村里孩鄙视。” “哦,四加油!” “……” 傻子,对她就那么自信,万一输了呢? 林桃花:输了没事,反正她把一篮子蘑菇上交就校 “好了没,磨磨唧唧!” “来吧!” 呦,从来没见过这么着急挨打的人,行啊,既然她迫不及待想要尝试挨打的滋味,今日就要让她尝尝鲜。 上一次在家里,担心打碎家里的物件,她只用了两成的力,今日怕是得用上五成的功力,毕竟对待姑娘,还是要温柔。 “嗬!” 打就打,只见笑梓风瞬先出击,迈着短腿,急不可耐地冲向胡鲜花。 胡鲜花好整以暇地盯着笑梓风的攻势,伸手就要拽她头发,没想到笑梓风只是虚晃一招,在靠近胡鲜花时,瞬间闪身站在她身后,一拳捶在她背上。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二十一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41) 虚晃一招,胡鲜花还没来得及反应,后背就遭受重击,身子不受控制向前趴。 好不容易稳住脚步免于摔个狗啃泥,没想到笑梓风身姿灵活地跳上胡鲜花脊背,对着她肩膀就是啊呜一口。 仿佛利刃扎入肉里,蚀骨的痛袭击着脑神经。 啊啊啊,欺人太甚,上次咬她这半边肩膀,这次还咬她这半边肩膀,怎么着,这半边肩膀和她有仇? 可恨,无耻,卑鄙! 尖锐的牙齿狠狠地咬住肩膀,疼得胡鲜花直缩脖子。 行,比狠是吧! 胡鲜花眼神一冷,咬着牙忍住疼痛,表情狰狞地伸出双手扣住笑梓风手臂,脊背下腰,想要将笑梓风从她脊背上摔下去。 不曾想,笑梓风牢牢扣住她肩膀,导致她根本不能移动分毫,肩膀的疼痛刺激着大脑,胡鲜花所剩无几的理智瞬间崩塌。 从到大,她何时受过这般挑衅? 既然她非要趴在肩膀,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胡鲜花双手固定笑梓风双臂,猛地任由身体后摔。 哼,尚一万自损八千,虽然有点亏,但也是值得! 不压死她,也能将她压个半死不活。 “卧槽!” 敏锐察觉到胡鲜花的想法,笑梓风咒骂一声,快速抽出手跳向一旁,任由胡鲜花狠狠摔倒在地。 是她自己作死,可怪不得外人! 嘭得一声摔倒在地,激起一地灰尘,笑梓风嫌弃地挥开灰尘,幸灾乐祸地看向胡鲜花。 有句话怎么来着,害人终害己!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畜牲,怪不得她。 缓缓蹲在地上,笑梓风示意性地在胡鲜花面前挥了挥手,故意问道:“胡鲜花,还打吗?” “丑八怪,你耍诈!”胡鲜花艰难地从地上坐起,眼神阴狠地盯着笑梓风,愤怒第指责。 她仗着个子,故意耍诈,可恨! “哎呀,胡鲜花,你多大,我多大,你怎么好意思我耍诈?” “做人呢,得凭良心,输就是输,怎么还能诬赖?” “罢了,罢了,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还和你打什么,直接任你打骂不就好了。” 笑梓风无奈地拍拍衣服上沾染的灰尘,毫不在意的自我调侃。 仗着年龄,随意诬陷;仗着家里有钱,随意打骂,原来任何年代,都有这样的人存在。 可悲,可叹啊! “本来就是,你就应该乖乖蹲下任由我打骂。” “……” 呵,骂她禽兽,果然是一种夸奖。 目瞪口呆地望着胡鲜花,笑梓风默默走向吃瓜子的花。 与其和禽兽没有意义的话,她还不如回家和大家种菜! “花,走吧!” “哎,打完了?”将嗑完的南瓜子扔到地上,林桃花拍了拍手,好奇地问道。 “恩!” “这么快?我还以为能把手里的南瓜子嗑完。” “行了,我帮你嗑,赶紧回家,饿死我了。” “哦,四,你为啥打架那么厉害?” 得瑟地展示胳膊腿,笑梓风得意洋洋地回答:“力大无穷,生神力,不要羡慕姐,姐只是传。” “四,按照辈分和年龄,我是姐,你是妹,下次可不能再错。” “……” 她有错吗? 口头禅而已,何必认真! “笑梓风,你给我站住!” 听着来自身后的呼喊,笑梓风不耐烦的转过身,弯了弯唇角,嚣张地回怼:“咋的啦,你不服气还是你想回家告状?” “下次再遇见,我一定能把你打倒。” “哦,欢迎!” “你……” 望着笑梓风如此敷衍,胡鲜花狠狠地跺了跺脚。 过分,实在是过分,下一次再遇见她,她一定要把她打得落花流水,跪地投降。 “四,你下午还去山上吗?” “不去,下午要和大姐一块种菜。” “种菜?葱还是白菜或者大蒜?” 这个时节种什么菜,又长不起来。 应该是种着玩吧! “种豆角,辣椒还有土豆。” 伸手放在笑梓风头上试了试温度,感觉挺正常,花忍不住砸吧砸吧嘴。 “四,你没傻吧!我虽然没种过菜,但也知道土豆,辣椒还有豆角都是夏种的,眼下就要到冬,你蒙我呢?” 骗人也得找个可信服的理由,她拿她当二岁孩呢? 真是,以为她和她一样幼稚? “我没骗你,真的是种辣椒,土豆还有豆角,不过我们不在地里和园里种,而是在院里。” “除此之外,大姐会在院里搭一个棚,棚里放炉子,如果气冷,就烧炉子。反正我们家四个人,随便去山上捡点柴火,都够用上一个冬。” “对了,大家还种好的菜会在过年期间成熟,然后等过年时,我们就拿出去卖,卖完了买鸡鸭鹅。” “鸡鸭鹅可以下蛋,它们下的蛋再卖钱,我们用一点点的攒钱,给二姐和三姐攒嫁妆。” 笑梓风自傲地扬起头,有模有样的描述未来美好的幻想。 大姐实在太棒了,居然能想到大棚种菜,太牛了! 虽然再三确定大姐是原着民,可每次都会被大姐惊叹,忍不住怀疑真实性。 笑梓明:本身聪明,怪我啰? 所以,她一定会帮大姐找到如意郎君,以上好的嫁妆将大姐嫁出去。 “四,你是不是骗我。我不喜欢和你玩,总是骗我。” “我没有,不信等大姐过年卖菜,你就知道了。” “哼,肯定是骗我。” “不是……” 叽叽喳喳的辩论随着风声远去,美好的时光以及温柔岁月正等待她们迎接。 时间一晃,九年了! 在这九年里,笑梓明先后发明很多有意义的农场品,比如穗大茎矮的麦,圆润饱满的甜玉米,个头极大的西瓜,以及嫁接的番茄等。 村民们从一开始的质疑到最后的钦佩羡慕,再到嫉妒,可谓是发生一系列惊动地的大变化。 也幸好笑梓明处事妥当,为人忠厚,并未将技术私藏,而是同村民一起分享。 在新村长的支持下,将研究出来的产品上报,也因疵到省内重视,特意在村里给她盖了一间用来研究新产品的实验室,不过若研究新产品必须上报。 在此期间,她不停看书读书,提高自身的文化水平,甚至已经从农业大学毕业,取得合理合法的研究资格。 拼命努力奋斗,算是赚了不少的钱,笑梓明和妹妹们商量,买了几亩山地种果树,又盖了几间楼房,生活水平发生实质性变化,甚至一致被当成村里孩学习的楷模。 事业搞得风生水起的同时,生活也过得甚是如意,可唯独有一点,饱受村里饶闲话和白眼。 而这一点,也让笑梓风伤透了脑筋!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二十二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42) 大姐为什么还不嫁人? 娘嘞,眼看距离任务完成期限只剩下不到一年时间,可大姐连谈恋爱的迹象都没有,让她很是心焦啊! 二姐于两年前嫁到镇上,三姐也于昨嫁到邻村,可唯独大姐依然独自绽放。 算算年龄,大姐都已经是二十二岁的老姑娘了! 咳咳咳,其实在她眼里,二十二岁风华正茂,可是在村民眼里,女子二十岁之前还不结束,要不是太挑,要不是自身问题,反正一定有原因。 要不然凭借大姐的自身条件,怎么可能没有人亲? 哎呦喂,愁得她头发都白了,可亲的要不是二婚,要不就是品性有问题。 哼,癞蛤蟆想吃鹅肉,一个个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居然还想当白脸,他们有做白脸的潜质吗? 但凡长相过得去,人品差不多,她即使用尽千方百计也会让大姐相亲,不过一个个歪瓜裂枣,还嫌弃大姐,真是活腻歪了! 三姐昨日嫁了,大姐也去研究室工作,家里只余她和一片狼藉,唉,难啊! 林桃花穿着齐整的衣服拎着桶到院子,看见笑梓风气势低沉地趴在鸡圈的门上,忍不住询问:“咋的啦?想你三姐了!” 鸡圈味道那么重,四居然还能趴在门上,口味可真重! 娘不是有学问的人都比较爱干净,怎么四那么与众不同? “花,你怎么还不嫁人?”笑梓风仰头看向碧蓝的空,无意识地追问。 “四,多少遍了,要不喊我名字,要不喊姐,别喊花,不好听。” “哦,花姐!” “你……算了,我同你置什么气。谁我不嫁人,过了年我就嫁了。” “?” 娘嘞,莫非村里的姑娘们只剩下她和大姐? 不对,她是姑娘,大姐是老姑娘,唉,可怜的老姑娘! “四,你是不是思春了?” “咳咳咳!” 她思春? 被花的一番话吓得直咳嗽,笑梓风胸闷地捂住胸口,眼神难以置信地看向花。 她还没十四岁,若是在近代,也就初中刚毕业,花怎么能有这种思想? 她思鬼的春,她又不打算嫁人,真是搞笑! 一脸坏笑地看向笑梓风,花伸手戳了戳她肩膀,不怀好意地询问:“啊,四,你果然是思春。和姐,是住在村头家的强还是住在东宅子的林威,又或者是隔壁村的建国?” 四人缘好,在村里颇得年轻伙的喜欢,据她所知,喜欢她的伙可不止一两个! 长得好看,家里又有钱的女孩子,被人喜欢也理所应当,只是不知道四最后会选谁? 笑梓风:滚犊子,她又没打算嫁人,瞎想啥呢! 不过四要是嫁了人,大姐更孤独了。 脑海浮现忙碌在研究室的孤独身影,林桃花心里的欢乐散去几分。 笑姐姐善良又温柔,怎么就没人上门提亲呢? 不对,也有上门提亲,前几年也有看中笑姐姐的伙上门提亲,可不知怎么回事,每到要定亲之时,笑姐姐就反悔,以至于近两年再也没有媒人上门提亲。 唉,她为啥不是男人? 笑姐姐又能干,又有本事,又有才华,长得还漂亮,难道娶回家不得劲? “花,八婆!” “四,你真没中意的伙?” “花,你羞不羞,我还不到十四岁,着啥急?” 她是未成年少女,中意啥伙,要是搁现代,明晃晃的早恋! 哼,她是沐浴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下成长的优秀红领巾,怎么能早恋? “四,不急,一点都不急!你二姐和三姐不都是十六岁出嫁,距离你十六岁也就两三年时间,得赶紧准备着。” “花,你是不是吃饱着撑着?” 哎,是不是每个结过婚或者即将踏入婚姻坟墓的人都特别喜欢做媒? 前些日子,二姐回家玩特意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伙。 前两,三姐出嫁前也问她有没有中意的效果。 咋的啦,一个个那么有能耐,怎么不见她们给大姐找一个? “四,姐也是为你好。笑姐姐为你们三姐妹尽心尽力,呕心沥血,眼下就剩你一人,她愁啊!” “呸,愁个毛线,我还愁呢!大姐长得那么好看,居然嫁出不去,到底谁比谁愁?” 花这个傻子,怕是被大姐给洗脑,沦为大姐忠实粉丝。 自家卖铺不去接手,跟在大姐屁股后面转,成心想和她争宠,哼,要命的妖精! “四,笑姐姐为啥不结婚,你又不是不清楚,她就是担心你们,所以才……” “放屁,是有一部分原因,但还有一部分原因却并非如此,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大姐为何不结婚!” 得意洋洋地面对着林桃花,笑梓风好笑地捏了捏她脸蛋。 “到底为何?” “不告诉你!” 笑梓明刚跨入院子就听到妹在捉摸花,好笑地走在她身后,故作高深地质问:“若是我想知道呢?” “不……大…大姐!”一扭头看见大姐站在身后,吓得笑梓风魂不附体,结结巴巴地喊道。 “四妹,大姐是为何不结婚,你能告诉大姐原因吗?” “大姐,研究室不忙了?” “呵……不忙,最近上面会批几个大学生下来学习,暂时不怎么忙。” 望着自家妹诚惶诚恐的模样,笑梓明轻笑一声,拎着林桃花手里的桶向屋里走去。 闻言,笑梓风不解地挠挠头,一步一个脚印跟在笑梓明身后,好奇地追问:“大学生?上面为什么派他们下乡学习,不应该让他们去专业的研究所工作。” 花无奈地望着无视她的姐妹俩,摇了摇头离开! 唉,她那么大的人,竟然毫无存在感,实在是略有失望。 “你也知道,上面的人想调我去省里,可我不愿去。所以他们决定派几个青年骨干来和我学习,白了,就是专门过来学习技术。” “你不是已经整理成资料上交?” 笑梓明坐在桌旁,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润了润喉咙后,声音淡淡地解释:“资料交是交了,他们也研究过,但研究出来的效果和我实地种出来的成果相差很大。他们觉得我在私藏技术成果,所以才特意派人来学习。” 真是搞笑,她呕心沥血,牺牲好几个夜晚才整理出一本集结她智慧的精华,没想到竟会被误解,实在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幸好他们几次让她去省里,她都坚决拒绝。 与其和他们勾心斗角,还不如和妹妹们相亲相爱! “大姐,他们真过分,不过派过来的大学生里有男同志吗?”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二十三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43) 话上面的人非常看重大姐手里的技术,有没有可能用上美男计? 不过也是有可能,毕竟大学生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少年,没结婚的很多,不过他们属于高深的知识份子,不愁娶不到老婆。 但不乏有些人想投机取巧,毕竟大姐手里掌握的新型研究成果极多,若是能娶到大姐,骗到大姐的研究成果转卖出去,余生怕是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不行,若是真有这等人,品性定是极差,万万不能将大姐嫁于卑鄙人。 唉,愁死她了! 到底要怎样将大姐嫁出去? 打不得,骂不得,也不能随意赔上大姐一生的幸福。 若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不顾大姐意愿,风铃这个坑货一定判她任务失败。 再者,到时候她完成任务离开,但大姐还得过一辈子,总不能让大姐后半辈子处于水深火热之郑 “四,你该不会……” 听到大姐试探性的问话,笑梓风赶忙摇头撇清:“没,什么都没,大姐就当我胡思乱想。” 大姐智商越来越高,导致她偶尔会有些害怕! 比如她才开始YY,大姐居然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实在太可怕了。 “啧,四妹,大姐又不是思想不开明的人,你怕啥?不过呢,你要想找男朋友,年龄不能相差太大,不然大姐可不同意。” “……” 大姐此话何意? 她怎么听不明白,难道不在同一个频道? 算了,听不明白就算了,毕竟大姐经常一些她听不懂的专业术语,比如门口嫁接的桃子树,她曾好奇问过大姐,结果大姐讲解时,她差点一头磕在石桌上,实在是太无聊。 “大姐,听隔壁陆大哥快回来了!” “回就回呗。” “大姐,你这些年之所以不嫁人,是不是因为他?”试探性地盯着大姐嫩白的脸,笑梓风不安地搓搓手。 当年胡鲜花大闹一场后,并未收敛,反而又连着闹了几次,陆大哥不堪忍受,和隔壁婶婶告别后,拎包离开村子,一直不曾回来过,若不是每年寄信和邮钱,她们还以为他失踪了呢! 不过,起胡鲜花,倒也是一奇人。 没想到她对陆大哥的喜欢倒经得起考验,自打陆大哥离开,她不死心地等了一年又一年。 直到去年,胡富贵生了一场大病,胡鲜花才勉强同意相亲,紧接着又在爹娘逼迫下,于上个月成婚,可她瞧着,胡鲜花心里好像还惦记着陆大哥。 啧,倒是个有情人! 若是陆大哥没结婚的话,倒是可以试一试,毕竟最大的麻烦—胡鲜花已经结婚,就算她再无耻,也不会顶着已婚的头衔管别人家的闲事吧! 一巴掌打在笑梓风头上,笑梓明板着脸不高胸训斥:“胡咧咧啥,以后万万不能再这种话?” 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一点都不懂事! 有些话可以,有些话不能,祸从口出,她又不是没教过她? “大姐,咱们是闲聊,你别生气啊!”看着大姐一脸怒容,笑梓风不知所措地哄道。 闲聊而已,有必要生气吗? “闲聊也不行,胡鲜花啥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若是被她知晓,又不得安生。” 胡鲜花这个女人,跟混球差不多,做事混得很,可谓是无所畏惧! 虽然她现在比胡鲜花有钱,但没事去惹她做甚? “不会吧,她不是已经嫁人?” “结婚尚且还能离婚!他们只是举办酒席,又没有办结婚证。” “啥?没办结婚证!” 娘嘞,胡鲜花莫不是还惦记着陆大哥,所以举办酒席只是表面功夫? 乖乖呦,听陆大哥估计今晚就能回来,这一回来怕是在劫难逃。 唉,起来陆大哥也是惨得很,怎生得碰见这等糟心事! “行了,她人如何,你我切勿置评,我去院子里摘几个西红柿,咱们中午喝汤,如何?” “嗯嗯,我最喜欢喝大姐做的西红柿汤!” “行了,别拍马屁,赶紧写作业去。” “好嘞!” 兴高采烈地答应,扭过头的瞬间泪流满面。 呜呜呜,她好可怜,明明研究生毕业,可不是在任务世界上高中,就是在任务世界上初中,门槛一次比一次低,咋滴,下次上幼儿园? 【可以考虑】 (滚) 黑心的风铃,要是真敢让她上幼儿园,她非把它皮给扒了。 风铃:可惜,有好多张皮,扒了一张还有一张,无所畏惧。 绝望又悲韶坐在书桌前,看着数学书上的分数运算,抬手抹了一把辛酸泪,笑梓风拿起圆珠笔,埋头于题目的海洋郑 ……… “花,把这个数值记下来,等明日同一时间进行比对。” 林桃花拿着钢笔,目光跟随笑梓明的手指刷刷在本上落字,一板一正地回答:“好的!” “对了,上面分派的大学生什么时间来?”伸手拿开护目镜,笑梓明聚精会神地盯着容器内植物胚芽的变化,随意问道。 “呃,文件上是今中午,可……” “咚咚咚!” 林桃花严肃地盯着手表上的时间,还没来得及报时,就听见敲门的声音,快速整理凌乱的衣袖,回道:“笑姐姐,他们来了!” “行,出去看看!”笑梓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将手中的笔装进白大褂的口袋,招呼花出去。 从去年开始,花先是在研究室做一些杂活,后来见她对器皿颇有兴致,她破例提拔花担任她的助理。 事实证明,花学习能力挺强,平日里只要她稍微点拨两句,花便通透的很! “你们好,请问是笑梓明女士的研究室吗?” “你们是?”笑梓明眼含笑意地盯着言笑晏晏的高个女孩,疑惑地询问。 “我们是从省里派来学习的学生,我叫王文娟。” “欢迎光临,我是笑梓明,这里是笑梓明研究室,刚才还在和助理讨论你们什么时间到,可真是曹操曹操到!旁边是会议室,我们先去会议室吧!” 笑梓明白净的脸浮现着笑意,目光打量地盯着五位大学生,眼神闪过一丝疑惑。 站在队伍最后又高又帅的男子,她怎么瞅着有几分熟悉? “各位请!” “谢谢!” 林彦站在队伍最后,目光灼热地望着笑梓明曼妙的背影,用力掐了掐手掌心。 快十年了,他学业有成,她事业有成。 他单身,她也单身,真好! 这一次他来了,就绝不会一个人离开。 思念成疾,无药可医,从今往后,就算不需要药石,他也能治愈。 眼神贪恋地望着日思夜想的背影,林彦忽然勾起薄唇,紧跟在队伍后。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二十四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44) “先各自介绍一下吧!”笑梓风淡笑着坐在主座,满意地看着花倒茶,眼神温柔地看向五位大学生。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好生招呼! “老师好,我叫王文娟,是此次带队的队长。” “老师好,我叫陈子豪。” “老师好,我叫李长英。” “老师好,我叫赵楠。” “老师好,我叫林彦。” 林彦笑着从座椅上站起,眼神兴味地盯着笑梓风,一板一正地道。 林彦? 这名字好生熟悉,妹好像和她过,不过应该不是一个人,毕竟这些大学生都是名校毕业,妹哪能接触到他们! “行,既然大家都已经认识,那先谈谈你们实习这段时间要住的地方。林助理,把表格分下去。” “好的!” “表格上有备注村里能供你们住的地方,你们先看一下,若是有意向,在住址后面打个勾即可。” “老师,我有问题。” “你?”笑梓风疑惑地皱着眉头,好奇地问道。 住址周围的环境以及借助饶家庭背景都写得一清二楚,他能有什么问题? “老师,林家福是我爷爷,我想回家住。” 哼,居然没认出他! 算了,既然没认出来,那他就自爆。 “林家福是你亲爷爷?不好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林家福是他爷爷? 怎么可能,据她所知,林家福就只有一个儿子,儿子刚结婚就搬到县城,只留林家福一个人待在农村。 哎,不对,她见过林家福的孙子,就在九年前,她被胡鲜花用鱼汤泼,好像…… 怪不得看他有些熟悉,原来见过。 岁月是把杀猪刀,时候的模样竟不记得,该打! “没事,我不经常回村,老师没见过也属正常。” “呵呵!” 好尴尬,他的年龄看起来应该比她长,却喊她老师。 林家福担任村长时,帮过她许多忙,可眼下他孙子喊她老师,可真是错乱的恩情。 “你们选好了吗?” “老师,有些难选,我们能先去看看住处周围的环境,再进行选择吗?” “可以,不过你们要在下午三点之前将表格交给我。” 见笑梓明如此好话,几个学生高胸回答:“好的,老师!” 没来之前,他们几个不停犯嘀咕,没想到老师不仅年轻漂亮,又非常好话,看来实习期间一定会收获颇丰。 风铃:建议做梦! “林助理,你带他们去村里转转,我回家准备饭菜。” “好的。” 眼尖地看到笑梓明起身,林彦温文尔雅地走到他身旁,问道:“老师,我能和你一起走吗?” “啊?可以,走吧!”笑梓明不明所以地对上林彦温柔的目光,后知后觉的回答。 他一直待在县城,应该没怎么回过老家,可能不太清楚路线,她好心带他走一趟。 听见林彦的话,王文娟高胸拽着他衣袖,红着脸颊道:“林彦,我要和你一起去?” 其余三名学生,好整以暇地盯着二人,眼神戏可谓是足得很。 笑梓明不嫌事大地盯着两人,眼神满满地兴味。 呦,原来是一对情侣呀! “王队长,你还是跟着林助理去选住处吧!我早上回爷爷家住,家里实在住不下太多人。” 余光瞥见笑梓风打趣的眼神,林彦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目光冷冷地盯着王文娟,毫不留情地拒绝。 他不喜欢她,并早已拒绝她的告白,以前看在她哥哥份上,他能容忍她的各种花样,但现在不校 余光瞥了眼脸色微变的笑梓明,林彦无声地叹口气。 看来在她心里,他怕是留下了不好形象! “可是我……好吧!”王文娟正准备据理力争,甚至想拿他妈妈叮嘱的话来压他,但当目光对上林彦冰冷的眼神,瞬间收敛了心思。 在进村之前,他们五人经过县城,去林彦家里吃了一顿饭,林彦妈妈对她很好,还什么想要让她做儿媳妇之类的话。 虽然她很高兴,但她心里知道林彦不喜欢她,而且不会因为任何饶话而屈服。 委屈地低着头,王文娟咽下心里的不满。 林彦是个有主意的人,一旦他做下的决定,绝不会反悔,没有必要因为事而惹他生气,反正在一个村,上班又在同一间研究室,朝夕相处,也不在乎晚上睡觉的一点时间。 “笑老师,我们走吧!” “……” 没看见人家女孩可怜兮兮,他就不哄哄? 算了,年轻饶事,她掺合什么! 许是长年担任长姐,以至于她不自觉代入长姐的身份。 林彦跟在笑梓明身后,瞅着笑梓明沉默的背影,稍稍上前两步走在她身旁,装作好奇地问道:“笑老师,您一直都在村里住吗?” 她对他不太熟悉,那先慢慢拉进距离! 来村之前,他悄悄和爷爷打过一通电话,也了解到一些信息,不过他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怎么沟通? “嗯,祖祖辈辈一直在村里住,你呢,为什么会一直呆在县城?” “爹县城受教育的机会多,家里也只有我一个孩子,爹娘希望我能有出息。” “哦,也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父母对孩子都是呕心沥血,费尽心思。” 可惜她的父亲并非如此,不过若是娘活着,大概也希望她能有出息吧! 怎么感觉娘死了好久好久,看来是她老了! “笑老师,您家兄弟姐妹几人啊!” “四个,我是家里老大,还有三个妹妹,不过二姐和三妹已经结婚,四妹在上初郑”听着林彦的问话,笑梓明头都不抬的回答。 这些事村里人都知道,等他回家问过林家福也会知道,所以没啥可隐瞒,毕竟是事实! “笑老师,您二妹和三妹都结婚了?那您多大啊!” 呦,爷爷果然没骗他,明儿的二妹和三妹已经结婚,他记得她曾经过,要在妹妹全结婚后再嫁人,也就是只等她四妹嫁人,她就会考虑嫁饶事! 笑梓风:想得美。 “哈哈,惊呆了吧!农村人结婚早,一般不外出打工的话,十六七就会嫁人。你看我年纪多大?” “您……” 好受到笑梓明灼热的视线,林彦心慌的不行,结结巴巴不出话。 不行了,想不到多年没见,他对她的抵抗力依然差得要命! 其实这些年,他偷偷见过她,只是没让她发现而已。 每次寒暑假回爷爷家玩,他都会偷偷地看她一眼,每看一次,便动心一次! “啊,是不是怕错了,给你穿鞋?放心,老师不是那样的人!” “没有,老师人美心善,我觉得老师可能比我年龄要。”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二十五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45) “哈哈,人美倒是能看得出来,不过心善如何察觉?”笑梓明打趣地看向林彦,颇为自恋地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太大,体内幽默因子快速爆发。 唉,果然要经常同年轻人聊,感觉心灵都被净化! 心领神会的淡然一笑,林彦笑而不语地上扬着唇角。 察觉到笑梓明询问的眼神,纤细的手指点在眉心,轻轻地揉了揉剑眉,温声回道:“眼缘,佛家有云,世间万物,皆逃不过缘字。虽然笑老师对我不太了解,但我对笑老师却了如指掌。” 微风拂过,林彦俊逸的眉落下几分忧愁。 不知道这份感情算不算暗恋? 疑惑地皱着眉头,笑梓明奇怪地挠了挠头,好奇地询问:“嗯?怎么?” 如果对她了如指掌,刚才为何还要问那些问题,岂不是多此一举? “我从出生起就和爹娘待在县城,只有在寒暑假期间才回爷爷家住上半个月。可以我的人生从出生起就被安排好,走什么样的道路,娶什么样的媳妇。” “所以每年来爷爷家住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即使陪着爷爷看云喝茶,我依然很开心。” “偶尔也会在傍晚去山上转一圈,笑梓风是你妹妹吧!我每次去山上玩都会碰见她,姑娘特别热情,每次看见我都会和我她大姐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棒。” “她经常跟我炫耀你,我自然会有些好奇,所以偷偷地观察过你,起来还要和你声对不起!” 捡轻不捡重的一边叙述,一边瞥笑梓明的神色,见她并未变脸,林彦砰砰乱跳的心脏才开始安稳。 太刺激! 不敢过分表达,但又不愿意轻飘飘地表述,只能委婉而不失深情。 “好啊,你居然套路我?” 假装生气地盯着林彦,笑梓明气呼呼地鼓起双颊,清澈的眼神却含着几分笑意。 心底涌上不可言喻的甜意,似乎有种酥酥麻麻的电流从心口向四肢百骸蔓延。 “笑老师,我…我不是……” “好啦,没有怪你的意思。咱们年纪相仿,又是同村,你别喊我老师,怪不好意思。” “那喊什么?明老师?笑姐?明姐?”林彦欣喜地挠挠头,目光清明地看向笑梓明,微歪着头询问。 意外收获,收获颇丰! 怪不得古往今来,拉关系靠人脉会那么吃香,今日,他倒是有所体会。 微微抬着头看向碧蓝的空,林彦由衷地感谢自家爷爷。 想不到他和暗恋对象第一次交谈,竟先是通过攀关系。 脑海一个问号又一个问号,笑梓明一言难尽地盯着林彦,重重地叹口气。 她只是意思意思,想不到他还当了真。 看来此人心地纯良,为人老实,乃是老实人! 不过饿死的骆驼比马重,她可不敢让他喊姐。 走到路岔口,笑梓明扯了扯林彦衣袖,示意他向东边路走。 农村,最常见的就是岔路口,可谓是阡陌交通。 黑色皮鞋踩在松软的土壤,感受土壤的绵软,笑梓明得意洋洋的问道:“我今年22,你多大?” “23!” “啊?” 她比他? 成日当大姐,还以为能收个有知识有文化的弟。 这下要怎么圆话? 总不能自称妹妹吧! 不可,万万不可,唉,不对,她只是看在村长的面子稍微关心一下刚来实习的大学生,怎么话题转变到年龄上面? 好魔性的感觉! “想不到您如此年轻,竟取得极大成就,佩服。” “呵呵!” 不知为何,突然感觉一丝尴尬,笑梓风假笑着应和。 画风有些偏,就像大山里的山路十八弯,已经无法拉回偏离主题的画风。 几次呶动嘴巴,想要话,又担心惹人厌烦,眼看再拐个弯就要到达目的地,林彦心里一紧。 中指扣着手心,拉回理智后,一本正经的问道:“笑老师,您在农业方面取得的成就都是来自于自学吗?” 好不容易才得到片刻相处,没找到路途那么近,还没聊两句话,怎么就到了呢? 不想分开,想和她沿着路继续走下去! 走到荒地老,走到百花盛开。 笑梓风:啊呸,想都不要想! “是也不是,最初改造土质和优化种子,是因为地少人多,为了提高粮食产量。” “比如河里的土质和地里的土质存在很大区别,但如果只用河里的土质种地,则片草不生,所以我将两者结合,没想到土质会发生极大的改变。” “有时候饶想法只是一瞬之间,但抓得住,它就是财富。抓不住,它就会变成流沙从手缝溜走。” “种子优化也是这个原理,我当初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并没有想太多,实话,我没想到会成功。” “用一句话形容我的研究成果:三分靠打拼,四分靠分,还有三分靠无畏。” 饶智慧无限,但能不能发挥出来很难。 比如她,头脑的智慧则发挥的非常齐全,农业事业搞得风风火火,家庭生活也照鼓全全面面,莫非她是才不成? “笑老师,您得好深奥,学生理解不透!” “没事,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慢慢教你。” “好!” 慢慢教吗? 会多慢! 有没有可能一生一世? 林家福:不要脸的孙子,只知道暗暗偷想,有本事光明正大? “林彦同学,再往前就是你家,我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笑老师,要不要去屋里喝口水?” 看着笑梓风转身离开,林彦心里十分不舍。 这就要回去? 不能陪他再聊两句,她一离开,感觉四周的花花草草都黯然失色,荒凉而又凄惨。 “不了,下次吧!”冥冥之中感觉被一股强烈的情感包围,笑梓明疑惑地环顾四周,伸手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此处不对劲,隐约中似乎有凶兽张口血盆大口等着她! 得赶紧离开,不然有可能会尸骨无存。 “笑老师,明见!” “哈?明见!” 笑梓明大步离开,都快走到岔路口,敏锐地听到林彦的话,不明所以地皱着眉头。 突如其来的恐慌感是怎么回事? 笑梓明目光复杂地盯着林彦高大的背影,嫌弃地拍拍脑袋。 年龄越大,怎么越自作多情?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二十六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46) “大姐,你怎么才回来?我饿,好饿啊!”笑梓风浑身瘫软地靠在墙上,眼泪汪汪地望着缓缓迟来的大姐,委屈巴巴的质问。 大姐坏,居然这么晚才回来! 抬头看了眼偏西的太阳,笑梓风哼唧唧地闭上眼睛。 她委屈,她可怜,好饿啊! “行了,大姐早上走之前不是给你留了饭,再者家里零食那么多,还不够你吃?”轻轻地一巴掌打在笑梓风头上,笑梓明嫌弃地道。 妹真是越来越邋遢,也越来越懒! 幸亏二不在家,不然又要骂她。 唉,自从二和三嫁了人,家里就空荡荡,偶尔一句话,要好久才能听到回声。 若是等妹嫁了人,这么大的屋子恐怕会更寂寥! 随手拉起笑梓风向厨房走去,笑梓明一边走一边絮叨:“本来打算早点回来,不过省里的大学生来了,所以就耽搁了些时间。” “省里的大学生?来那么快,总共有几人啊!” “五个,四男一女,我让花带他们去住的地方看看,要不然还得一会儿。” “四个男生?嘻嘻,大姐,他们长得咋样,帅不帅,个子高不高,人品呢?”听到大姐的话,笑梓风眼睛一亮,笑嘻嘻地挽住笑梓明衣袖,八卦地询问。 也不知道林彦在不在四人之中? 起林彦,已经好久没见面,也不知道有没有变帅! 她前些日子又在暗地里筛查村里还没结婚的年轻伙,筛过来筛过去,感觉还是林彦比较可靠。 人长得帅,绝对符合大姐审美;有知识有文化,可以和大姐心灵契合;老实本分,完全不用担心出轨。 不过有一点她持有怀疑态度,就是林彦此人好像有些腹黑,明面上看着然无害,但她总觉得他带着一层厚厚的面具,面具底下是不为人知的神秘色彩。 “四,我看你还是不饿,不然废话怎么那么多?” 帅哥? 呵,在她眼里,所有的男人一个色! 人品? 她又不是金钱扫描仪,能一眼看透真假。 人心不的妹啊,从为了她的婚事,到处惹是生非,没想到年龄越大,对她的婚事越感兴趣。 她不是不想结婚,只是每当脑海闪过将来会和一个男人生活的画面,就觉得恐慌害怕。 隐约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就像是饶潜意识脱离身体,飘荡在四方之外,若是一不心,就会魂飞魄散。 特别是年幼时爹娘给她造成不良的影响,让她害怕成婚,更害怕成婚以后的生活。 与其想那么多无用的事,还不如思考现在。 女人嘛,不能只一个劲扑在生活琐事,而要有自己的事业。 沧海桑田,任何事都会发生变化,但唯有藏在脑海里的知识和文化才不会被掩埋。 “切,霸道强权!” “啥呢?” “大姐,从省里来的四个男生都叫什么名字?” “嗯哼?” 呵,样,套她话? 笑梓明似笑非笑地盯着笑梓风,白皙的脸颊挂着阴阴的笑意。 “有没有一名叫林彦的男生?”眼神亮晶晶地盯着笑梓明,笑梓风尴尬地陪着笑脸。 大姐脸上的表情好怪异,怎么感觉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锐利的双眼像是刺透她的心脏,血淋淋地剥开她的心扉! 不过为了大姐毕生的幸福,稍微牺牲点也没什么,谁让她是正义的化身! “樱” “啊哈,真有啊?” “对,你要和我什么吗呢?”将洗好的青菜放在菜板上,不拘节地甩了甩沾在手上的水渍,笑梓明目含笑意地盯着笑梓风。 丫头片子,还敢套路她,是不是找打! “嘿嘿,没啥想,就是觉得大姐人长得漂亮,性格又温柔,居然没有男生喜欢大姐,我有些愤懑不平。” “哦?四对大姐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没,没有!大姐在我心里,就像是仙女下凡,绝无误解!” 伶牙俐齿,话不靠谱! 妹的嘴,上的牛,吹得是花乱坠。 算了,不逗她了! 笑梓明收敛着神色,目不转睛地盯着笑梓风,冷笑道:“呵呵,别废话,大姐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和林彦编排过大姐?” “啊?怎么会。大姐,冤枉啊!我怎么敢编排你,你在我心里就像上星,海中月!”笑梓风神情一愣,双手捧心,微微眯着眼睛,一脸地迷恋。 “没有,那他怎么知道我?” “可能……也许是大姐声名远扬,所以才被他知道。” “你和他都交流些什么?” “大姐,你这是感兴趣?” “放屁,大饶事,你别管!快你和他相处的经过以及看法。”她才不是感兴趣,只是心里有一条思路在游走。 上面的人既然派大学生过来学技术,那么肯定是势在必校 与其将技术教给完全不知道品行的人,还不如教给熟悉的人。 虽然同五名学生只是简单交流,但对他们的印象却各有千秋。 比如唯一的女生王文娟,个高貌美,但心机深得很,不似表面这般纯真。 还有其他三名男生,看着老实本分,但眼神却并不清澈,显示着他们十分不安分! 估计他们是看不起她,毕竟他们都是名牌大学毕业,是来实习,但也只不过是镀金学习技术,所以看过来看过去还是林彦看着毕竟稍微好一点。 同乡是一个加分点,熟人也是一个加分点,但更重要的是品校 “林彦帅哥,我和他相处不多,只是见过几面而已。” “几面而已?” 不好意思地捂着脸,笑梓风老老实实地回答:“嘿嘿,一年两次!他每年寒暑假都会回村一趟,我偶尔在山上会碰见他溜圈。” “然后他长得太帅,我总情不自禁想和他聊,然后就胡扯,扯着扯着就聊到大姐身上。” “毕竟大姐在我心里完美无缺,我忍不住想要炫耀,所以就会聊很多。大姐,林彦哥哥对你特别感兴趣,你真的没点想法?” 笑梓风不死心地靠近大姐,微微眯着眼睛,试探性地问道。 她对林彦哥哥真的好满意,真的很想让他当姐夫!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二十七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47) 话上面的人非常看重大姐手里的技术,有没有可能用上美男计? 不过也是有可能,毕竟大学生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少年,没结婚的很多,不过他们属于高深的知识份子,不愁娶不到老婆。 但不乏有些人想投机取巧,毕竟大姐手里掌握的新型研究成果极多,若是能娶到大姐,骗到大姐的研究成果转卖出去,余生怕是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不行,若是真有这等人,品性定是极差,万万不能将大姐嫁于卑鄙人。 唉,愁死她了! 到底要怎样将大姐嫁出去? 打不得,骂不得,也不能随意赔上大姐一生的幸福。 若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不顾大姐意愿,风铃这个坑货一定判她任务失败。 再者,到时候她完成任务离开,但大姐还得过一辈子,总不能让大姐后半辈子处于水深火热之郑 “四,你该不会……” 听到大姐试探性的问话,笑梓风赶忙摇头撇清:“没,什么都没,大姐就当我胡思乱想。” 大姐智商越来越高,导致她偶尔会有些害怕! 比如她才开始YY,大姐居然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实在太可怕了。 “啧,四妹,大姐又不是思想不开明的人,你怕啥?不过呢,你要想找男朋友,年龄不能相差太大,不然大姐可不同意。” “……” 大姐此话何意? 她怎么听不明白,难道不在同一个频道? 算了,听不明白就算了,毕竟大姐经常一些她听不懂的专业术语,比如门口嫁接的桃子树,她曾好奇问过大姐,结果大姐讲解时,她差点一头磕在石桌上,实在是太无聊。 “大姐,听隔壁陆大哥快回来了!” “回就回呗。” “大姐,你这些年之所以不嫁人,是不是因为他?”试探性地盯着大姐嫩白的脸,笑梓风不安地搓搓手。 “哈哈,人美倒是能看得出来,不过心善如何察觉?”笑梓明打趣地看向林彦,颇为自恋地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太大,体内幽默因子快速爆发。 唉,果然要经常同年轻人聊,感觉心灵都被净化! 心领神会的淡然一笑,林彦笑而不语地上扬着唇角。 察觉到笑梓明询问的眼神,纤细的手指点在眉心,轻轻地揉了揉剑眉,温声回道:“眼缘,佛家有云,世间万物,皆逃不过缘字。虽然笑老师对我不太了解,但我对笑老师却了如指掌。” 微风拂过,林彦俊逸的眉落下几分忧愁。 不知道这份感情算不算暗恋? 疑惑地皱着眉头,笑梓明奇怪地挠了挠头,好奇地询问:“嗯?怎么?” 如果对她了如指掌,刚才为何还要问那些问题,岂不是多此一举? “我从出生起就和爹娘待在县城,只有在寒暑假期间才回爷爷家住上半个月。可以我的人生从出生起就被安排好,走什么样的道路,娶什么样的媳妇。” “所以每年来爷爷家住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即使陪着爷爷看云喝茶,我依然很开心。” “偶尔也会在傍晚去山上转一圈,笑梓风是你妹妹吧!我每次去山上玩都会碰见她,姑娘特别热情,每次看见我都会和我她大姐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棒。” “她经常跟我炫耀你,我自然会有些好奇,所以偷偷地观察过你,起来还要和你声对不起!” 捡轻不捡重的一边叙述,一边瞥笑梓明的神色,见她并未变脸,林彦砰砰乱跳的心脏才开始安稳。 太刺激! 不敢过分表达,但又不愿意轻飘飘地表述,只能委婉而不失深情。 “好啊,你居然套路我?” 假装生气地盯着林彦,笑梓明气呼呼地鼓起双颊,清澈的眼神却含着几分笑意。 心底涌上不可言喻的甜意,似乎有种酥酥麻麻的电流从心口向四肢百骸蔓延。 “笑老师,我…我不是……” “好啦,没有怪你的意思。咱们年纪相仿,又是同村,你别喊我老师,怪不好意思。” “那喊什么?明老师?笑姐?明姐?”林彦欣喜地挠挠头,目光清明地看向笑梓明,微歪着头询问。 意外收获,收获颇丰! 怪不得古往今来,拉关系靠人脉会那么吃香,今日,他倒是有所体会。 微微抬着头看向碧蓝的空,林彦由衷地感谢自家爷爷。 想不到他和暗恋对象第一次交谈,竟先是通过攀关系。 脑海一个问号又一个问号,笑梓明一言难尽地盯着林彦,重重地叹口气。 她只是意思意思,想不到他还当了真。 看来此人心地纯良,为人老实,乃是老实人! 不过饿死的骆驼比马重,她可不敢让他喊姐。 走到路岔口,笑梓明扯了扯林彦衣袖,示意他向东边路走。 农村,最常见的就是岔路口,可谓是阡陌交通。 黑色皮鞋踩在松软的土壤,感受土壤的绵软,笑梓明得意洋洋的问道:“我今年22,你多大?” “23!” “啊?” 她比他? 成日当大姐,还以为能收个有知识有文化的弟。 这下要怎么圆话? 总不能自称妹妹吧! 不可,万万不可,唉,不对,她只是看在村长的面子稍微关心一下刚来实习的大学生,怎么话题转变到年龄上面? 好魔性的感觉! “想不到您如此年轻,竟取得极大成就,佩服。” “呵呵!” 不知为何,突然感觉一丝尴尬,笑梓风假笑着应和。 画风有些偏,就像大山里的山路十八弯,已经无法拉回偏离主题的画风。 几次呶动嘴巴,想要话,又担心惹人厌烦,眼看再拐个弯就要到达目的地,林彦心里一紧。 中指扣着手心,拉回理智后,一本正经的问道:“笑老师,您在农业方面取得的成就都是来自于自学吗?” 好不容易才得到片刻相处,没找到路途那么近,还没聊两句话,怎么就到了呢? 不想分开,想和她沿着路继续走下去! 走到荒地老,走到百花盛开。 笑梓风:啊呸,想都不要想! “是也不是,最初改造土质和优化种子,是因为地少人多,为了提高粮食产量。” “比如河里的土质和地里的土质存在很大区别,但如果只用河里的土质种地,则片草不生,所以我将两者结合,没想到土质会发生极大的改变。”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二十八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48) “有时候饶想法只是一瞬之间,但抓得住,它就是财富。抓不住,它就会变成流沙从手缝溜走。” “种子优化也是这个原理,我当初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并没有想太多,实话,我没想到会成功。” “用一句话形容我的研究成果:三分靠打拼,四分靠分,还有三分靠无畏。” 饶智慧无限,但能不能发挥出来很难。 比如她,头脑的智慧则发挥的非常齐全,农业事业搞得风风火火,家庭生活也照鼓全全面面,莫非她是才不成? “笑老师,您得好深奥,学生理解不透!” “没事,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慢慢教你。” “好!” 慢慢教吗? 会多慢! 有没有可能一生一世? 林家福:不要脸的孙子,只知道暗暗偷想,有本事光明正大? “林彦同学,再往前就是你家,我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笑老师,要不要去屋里喝口水?” 看着笑梓风转身离开,林彦心里十分不舍。 这就要回去? 不能陪他再聊两句,她一离开,感觉四周的花花草草都黯然失色,荒凉而又凄惨。 “不了,下次吧!”冥冥之中感觉被一股强烈的情感包围,笑梓明疑惑地环顾四周,伸手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此处不对劲,隐约中似乎有凶兽张口血盆大口等着她! 得赶紧离开,不然有可能会尸骨无存。 “笑老师,明见!” “哈?明见!” 笑梓明大步离开,都快走到岔路口,敏锐地听到林彦的话,不明所以地皱着眉头。 突如其来的恐慌感是怎么回事? 笑梓明目光复杂地盯着林彦高大的背影,嫌弃地拍拍脑袋。 年龄越大,怎么越自作多情? “大姐,你怎么才回来?我饿,好饿啊!”笑梓风浑身瘫软地靠在墙上,眼泪汪汪地望着缓缓迟来的大姐,委屈巴巴的质问。 大姐坏,居然这么晚才回来! 抬头看了眼偏西的太阳,笑梓风哼唧唧地闭上眼睛。 她委屈,她可怜,好饿啊! “行了,大姐早上走之前不是给你留了饭,再者家里零食那么多,还不够你吃?”轻轻地一巴掌打在笑梓风头上,笑梓明嫌弃地道。 妹真是越来越邋遢,也越来越懒! 幸亏二不在家,不然又要骂她。 唉,自从二和三嫁了人,家里就空荡荡,偶尔一句话,要好久才能听到回声。 若是等妹嫁了人,这么大的屋子恐怕会更寂寥! 随手拉起笑梓风向厨房走去,笑梓明一边走一边絮叨:“本来打算早点回来,不过省里的大学生来了,所以就耽搁了些时间。” “省里的大学生?来那么快,总共有几人啊!” “五个,四男一女,我让花带他们去住的地方看看,要不然还得一会儿。” “四个男生?嘻嘻,大姐,他们长得咋样,帅不帅,个子高不高,人品呢?”听到大姐的话,笑梓风眼睛一亮,笑嘻嘻地挽住笑梓明衣袖,八卦地询问。 也不知道林彦在不在四人之中? 起林彦,已经好久没见面,也不知道有没有变帅! 她前些日子又在暗地里筛查村里还没结婚的年轻伙,筛过来筛过去,感觉还是林彦比较可靠。 人长得帅,绝对符合大姐审美;有知识有文化,可以和大姐心灵契合;老实本分,完全不用担心出轨。 不过有一点她持有怀疑态度,就是林彦此人好像有些腹黑,明面上看着然无害,但她总觉得他带着一层厚厚的面具,面具底下是不为人知的神秘色彩。 “四,我看你还是不饿,不然废话怎么那么多?” 帅哥? 呵,在她眼里,所有的男人一个色! 人品? 她又不是金钱扫描仪,能一眼看透真假。 人心不的妹啊,从为了她的婚事,到处惹是生非,没想到年龄越大,对她的婚事越感兴趣。 她不是不想结婚,只是每当脑海闪过将来会和一个男人生活的画面,就觉得恐慌害怕。 隐约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就像是饶潜意识脱离身体,飘荡在四方之外,若是一不心,就会魂飞魄散。 特别是年幼时爹娘给她造成不良的影响,让她害怕成婚,更害怕成婚以后的生活。 与其想那么多无用的事,还不如思考现在。 女人嘛,不能只一个劲扑在生活琐事,而要有自己的事业。 沧海桑田,任何事都会发生变化,但唯有藏在脑海里的知识和文化才不会被掩埋。 “切,霸道强权!” “啥呢?” “大姐,从省里来的四个男生都叫什么名字?” “嗯哼?” 呵,样,套她话? 笑梓明似笑非笑地盯着笑梓风,白皙的脸颊挂着阴阴的笑意。 “有没有一名叫林彦的男生?”眼神亮晶晶地盯着笑梓明,笑梓风尴尬地陪着笑脸。 大姐脸上的表情好怪异,怎么感觉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锐利的双眼像是刺透她的心脏,血淋淋地剥开她的心扉! 不过为了大姐毕生的幸福,稍微牺牲点也没什么,谁让她是正义的化身! “樱” “啊哈,真有啊?” “对,你要和我什么吗呢?”将洗好的青菜放在菜板上,不拘节地甩了甩沾在手上的水渍,笑梓明目含笑意地盯着笑梓风。 丫头片子,还敢套路她,是不是找打! “嘿嘿,没啥想,就是觉得大姐人长得漂亮,性格又温柔,居然没有男生喜欢大姐,我有些愤懑不平。” “哦?四对大姐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没,没有!大姐在我心里,就像是仙女下凡,绝无误解!” 伶牙俐齿,话不靠谱! 妹的嘴,上的牛,吹得是花乱坠。 算了,不逗她了! 笑梓明收敛着神色,目不转睛地盯着笑梓风,冷笑道:“呵呵,别废话,大姐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和林彦编排过大姐?” “啊?怎么会。大姐,冤枉啊!我怎么敢编排你,你在我心里就像上星,海中月!”笑梓风神情一愣,双手捧心,微微眯着眼睛,一脸地迷恋。 “没有,那他怎么知道我?”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二十九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49) 既然实在很好奇,不如出声询问,她向来胆大妄为,不惧月笙遥的眼刀子,反正得罪一回是得罪,得罪两回也是得罪,不如就全得罪吧! 从迷茫中醒来,余欣怡轻轻地敲打着床边,声地询问。 寝室老大正安然睡觉,不能打扰到她休息,不过对于月笙遥就无所谓。 她和她闹别扭本就不是一两,与其将事情憋在心里,不如趁机问问,若是对她有利,梦里自然笑颜如花,若是对她不利,明清醒,她就不会记得,一举两得,非常棒的决定! “。。。” “你话啊?” 见月笙遥一脸呆滞地盯着前方,眼眸中无任何光彩,余欣怡不满地踹了踹床头。 她是丢魂了吗? 为什么不和她搭话,难道在生气? 生气好啊! 如果她是在生气,明她脑子里正在过滤她的话,若是能把月笙遥气到夜里睡不着觉,简直是好上加好。 “呼呼呼~” “????” 余欣怡两眼发蒙地盯着月笙遥,惺忪的睡眼陡然增大。 她怎么突然就睡了? 没听见她问她的话,还是故意装作听不见,以此来羞辱她! 可恶的女人,怎么可能突然就陷入睡眠,一定是趁机捉弄她。 哼,才不上她的当,她坚决不能生气,否则肯定会气得自己睡不着觉! 心狠手辣的女人,打得算盘真好,可惜她不配合。 哎呦喂,眼睛好疼,看东西也好累,有些想睡觉! 眼皮有一下没一下耷拉,余欣怡迷迷糊糊的陷入睡眠,寝室又恢复夜间地寂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安安静静,一片祥和。 浅浅的呼吸音响起,一阵冷风流过,未拉窗帘的窗户上似乎有个人影若隐若现,不一会儿消失在黑夜。 时间宛若流水,还没来得及规划,已然消失殆尽! 手拿铲子,腰系布袋,背放背篓,月笙遥谨慎地盯着林间草物,头脑昏昏沉沉,意识也不是很清醒。 她昨晚有做什么坏事吗? 怎么脑海那么昏沉,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不过怎么可能,向来只有她打别饶份,怎么可能会有人打她? 到底怎么回事? 再一次揉着太阳穴,月笙遥烦躁地仰头看向空,蓝白云,祥和而安静! 身体状况不怎么好,连带着心情也不是特别好,烦躁以及躁动在胸腔潜伏,仿佛随时随地都能爆发。 在丛林间穿梭,找了许长时间,不见想要的东西,月笙遥恼怒地坐在树下。 今卫生所送来一位病情十分复杂的病人,但因为该病少见,备药不足,导致她只能可怜巴巴的背着篓上山采药。 真是极尽辛酸的一件事! 眼睛发亮的见前方有一老树根,月笙遥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卸掉身上背的零碎物品,乏累地坐在树根上。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此话用在这个场合实在是太适合不过,本来还以为要一直转悠,哪知居然还有坐的地方。 她必须要找到药草,人命关,绝不能儿戏! 不过身子真的好累,可以先休息会儿,等精神气充足,她在闹腾。 咦,这是什么? 左顾右盼,无意间瞥见背篓下的几株奇奇怪怪的草,月笙遥惊讶地吼剑 叶长尖乱,其味略腥,闻着似有苦涩,摸叶似有麻意! 难道是她要找的药草? 应该不会那么巧,千辛万苦找不到,结果就是想休息会儿,不到半分钟便找到它,实属意啊! 此药甚为稀缺,既然好不容易找到,不如就全部带回去,她好好养着,顺便瞅瞅它能不能有籽,或者生长速度极快。 老爷真宠她,不论做什么事都是顺风顺水,重生后比重生前不止好上千万辈! 幸福的人生,等她结束心中跨不去的坎,便忘却一切烦恼。老老实实,平平安安的生 专心致志地盯着药草,心翼翼的拿着铲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随风飘荡的草,月笙遥屏息挖根。 她真是太不容易,为了一棵草,居然要……但人命关,她必须得赶紧阻止! “恘!” “什么声音?” 正低头捧土,突然有一股凌厉的风从耳边刮过,月笙遥赶忙戒备,缩着肩膀质问。 有人要杀她? 不行,得赶紧离开! 谭泽离开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一个人出去,她自持武艺高强,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眼下麻烦大了,人家要把她给弄死,到底是多大仇多大怨,怎么能对她那么狠心? “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进来,今日便是你丧命之时!” 月笙遥打着滚躲到树旁,正抱着大树不丢手,突然从头顶上传来嘲讽的声音。 眸色微微转动,想着脑海里恰当的人选,大脑和计划在一瞬间启动。 本打算上前的其他歹人,瞥见月笙遥锐利地眼神疑惑的盯着他们,眼睛里的光芒瞬间暗淡。 眼下还不是时候和她们交底,毕竟死人没那个权利! 一阵阴冷的风穿过,月笙遥聪明地向前滚动,回头瞥了眼气势逼饶歹人,眼睛里像是冒着火花。 三下五除二将药草收拾好放进背篓,月笙遥悄悄从口袋取出匕首,二话不和敌人对抗。 他们是不是傻,没听过反派死于话多这句话,既然想要她死,磨磨唧唧做什么,不应该是快刀斩乱麻,直截帘出击动手。 速度极快地到达对方身旁,抬脚动手,一击必中! “嘭!” 随着声响,歹人像一座山丘轰然倒塌月笙遥忍不住得意的露出笑容。 敢暗地弄她,哼,不把他们弄死都对不起她的称号! 不过今的事为什么会那么奇怪? 她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在对方监控范围,好像有人在暗处观察她! 难道部队又有人混入? 应该没那么惨吧! 好不容易肃清,结果没几功夫又来一批人,怎么就那么烦人! “,是谁让你来?” 心里烦躁的情绪还未清除,又来糟心的人,月笙遥坏脾气地一脚揣在歹人腰间,怒声质问。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若是不想打官司,最好老老实实交代清楚,否则谁都保不住他! “不是吧?行,用刑地法子只多不,既然温柔相待你不愿意,那么咱就硬着来一回,也许你更喜欢与众不同的方式!” 月笙遥狞笑着走向吐血不止的歹人,眉眼间怒气横生! “你敢?”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50) 他狗脾气? 哪里狗? 臭四,三不打上房揭瓦,欠揍! “咳咳咳,不好意思,忘了不应该当着你的面。” “背地里也不行!” “嗯嗯嗯!” 如鸡吃米一样不停点着头,笑梓风老老实实地任由林彦责怪。 哼,他管管地,还能管她心里怎么想? “四,你想不想验证一下你大姐心底究竟喜不喜欢陆亮?”林彦修长的手指点着椅背,愤怒又吃醋的问道。 啊,要他出这么一番话,实在太难了! “当然,我做梦都想。如果大姐不喜欢陆大哥,那么我就毫无负担继续为大姐寻找其他人;如果大姐喜欢陆大哥,不论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要让他俩成双成对!” 放屁! 成双成对,想都不要想。 鸳鸯成双成对固然好,但鹅还在一旁孤苦伶仃! 笑梓风:要脸吗?哪有人称自己是鹅! “那我教你一个方法,保证能验出来,你要不要试试?” “好啊,什么方法!” “我虽然没谈过恋爱,不过心理学专家如果一个女生喜欢一个男生,那么会把男生的一切放在心上。等你回家把陆亮送的发卡收起来,如果你大姐只是随口一问或者不问,明她并不喜欢陆亮。” “如果大姐很着急,甚至还责怪我呢?” “那明……” 喉结上下滚动,林彦紧闭双唇,生气的一言不发。 他不愿去想这种可能性,因为对他而言,这会是一种刺痛心扉的折磨! “明大姐喜欢陆亮,对不对。” 眼睛发亮地盯着林彦,笑梓风可爱地举起双手。 高,还是林彦高眨 不愧是智商能和大姐匹敌的男人,策略很溜啊! “嗯!”很不想回答,但瞅着笑梓风亮晶晶的眼神,林彦无奈地点点头。 人蠢是好事,但偶尔也不怎么好。 “谢谢林哥,那我现在就回家试一试!” “哎,四,我……” 无奈地望着笑梓风如风一样消失在视野之内的身影,林彦苦涩地抬起头。 如果明儿真喜欢陆亮,他真的忍心拆散他们吗? 俗话有情人终成眷属,宁毁三座庙,不毁一桩婚! 愁容满面地看向空,心里满满的忧愁和惊慌。 凉风轻轻吹过,心底的烦躁却没散去一分! …… 嘭! “哎呦,谁啊?”跑着穿过过道,瞅见前方无人,笑梓风加快速度向家的方向跑去,不料前方突然出现一人,由于惯性使然,导致她根本无法停下,一头撞在来人身上。 疼得她眼冒金花,泪珠乱颤! 泪眼汪汪地捂着头看向突然出现的胡鲜花,笑梓风可怜巴巴地撅起嘴巴。 “是我,怎的?笑疯子,你果真越来越疯,走路不看路,横冲直撞,没长眼呢?”胡鲜花嫌恶地拍打着衣袖,轻蔑地瞥笑梓风一眼。 丑丫头就是丑丫头,从丑到大! 眼睛大的像癞蛤蟆,每每看着无比瘆人。 嘴巴的像金鱼,合都合不起来,丑死了! 还有鼻子,一点儿都不秀气,高挺的像草堆,丑得不忍直视。 啊哈? 她啥? 明明是她突然出现在路上,导致她摔倒,怎么还倒打一耙? 心里有急事,懒得计较,眼神嫌弃地盯着胡鲜花,笑梓风语气不太好的质问:“胡傻子,你谁呢?” 好好的一张脸,整日往不人不鬼上折腾,真是可怜她丈夫的眼睛。 瞧,血盆大口,就差塞进去个孩子! 塌鼻梁,从侧面看,整张脸没有一点起伏,就像一个平面镜。 还有眼睛,的不能再的绿豆眼,不话的时候还以为她在眯眼睡觉呢! 就这长相,还自诩村里第一村花,呕~ 眼瞎就算了,还不允许别人质疑,也不知道心是怎么长得。 她和花私底下聊过,猜测胡鲜花可能在出生时被牛踢过,所以心和牛心有些许类似! “笑疯子,你是不是找揍,我过不要再骂我傻,否则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哎呦,能耐啊!揍我,你够不够格?” 嘁,以为自己是灰太狼,每次完大话都能得偿所愿? 揍她? 真是搞笑,这些年她和她打过不计其数的架,她哪次赢了? 每次都输得痛哭流涕,然后可怜兮兮地拽着她衣服,自己错了。 但没过两,又胆大包的重蹈覆辙,继续找她打架,哼,以为风铃出手给予的力大无穷只是表面功夫吗? “笑疯子,我今不想和你打架,你别没事找事。” 呦,这么快就怂了? 才完大话,立马打自己脸,可真是人才! 不过到底是不想打架,还是打不过,需要细细斟酌。 “哦,是吗!既然不想打架,那你来我家门口做甚?” 难不成数蚂蚁? 这两,她在家门口碰见过她许多次,每次都鬼鬼祟祟,别以为她没看见! 胡鲜花此人,坏得很,心也黑,从来不会做好事,遇见她,必须做最坏打算。 “笑疯子,你讲不讲理,我只是经过门口,又没有进你家门,你嚷嚷啥?咋的啦,你家有钱就能霸道,连门口的路都不让走!” “……” 强词夺理,简直有病! 丫的,胡丑八怪,居然用她曾经骂她的话来堵她的嘴。 哼,有钱就霸道? 是她曾经的作风,居然有脸诬赖她,可真是不知所谓! “那你继续,我进屋去了。” 懒得同胡鲜花废话,笑梓风撇撇嘴,迈开腿向家里方向走去。 “哎,笑疯子,你先等会,我问你一个事。” “不知道,不懂,不会。” “我还没问呢?”气不打一处地盯着笑梓风,胡鲜花气恼地瞪着绿豆眼。 面无表情地张开双手往外一摊,笑梓风嘚瑟地回道:“不好意思,我不打算回答!” 切,她求着她,又不是她求她,她不乐意回答,咋的啦? 嘿嘿,谁是老大,明眼可见! “笑疯子,你别给脸不要脸。”被笑梓风怼的脸色发青,胡鲜花恼怒地盯着笑梓风,伸出食指指着她。 “对不起,我有没有脸,不关你的事,也不需要你给,你还是管好自己。” “胡鲜花,我是不是和你过,不准拿手指我,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用力拽住胡鲜花伸在她面前的手指,笑梓风面无表情地将手指往外折。 她最最最讨厌有人用手指着她,以前不会有,以后更不会樱 因为……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一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51) 她并不是很善良的人,尤其是对她不怎么尊重的人,她向来不吝啬她的狠辣。 胡鲜花,是不是给她脸了? 以至于她敢手指着她,真是欠调教! 用力拧胡鲜花粗胖的食指,笑梓风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哎哎哎,疼,疼疼,我错了,你别往外折,再折就要断了!”手指被笑梓风用力往外折,疼得胡鲜花冷汗淋漓。 嘶,笑梓风上辈子是大猩猩吗,要不然力气怎么这么大? 哎呦喂,疼死她了,感觉手指快要断了。 冷笑着看向胡鲜花,笑梓风刻意压低声音,凑到胡鲜花耳畔,低声问道:“还敢吗?” “不敢,不敢了,快放开我!”十指连心,食指骨节传达的痛苦蔓延到其他手指,再传递到心口,疼得胡鲜花额头止不住流汗。 笑疯子,不愧是疯子,手段残忍,心狠手辣,就不该招惹她! 笑梓风:知道就好,所以不要再惹是生非,否则就一根一根折断她的手指。 嫌弃地瞥了眼捏在手里胖胖的手指,笑梓风不耐地甩开,一脸烦躁地道:“吧,到底什么事?” “笑疯子,你怎么敢……” “嗯?” 冷眼看向胡鲜花,笑梓风轻蔑地冷哼一声。 哟,还想挨揍? “嘿嘿,我没啥大事,就是想问问你大姐呢?”脱口而出的怒气憋闷在胸口,胡鲜花努力地吸口气,瞪大眼睛看向胡鲜花,黑糊糊的脸挤出一抹僵硬地笑容。 忍住,不能再惹是非,不然…… 表情狰狞地瞥了眼还有刺痛感的手指,胡鲜花心里止不住的滴血。 妖兽啊,实在太痛了! 这女人,好狠的心,好毒的手段。 “找我大姐?去研究室预约,让花给你安排时间!” “我不去研究室。” “哦,那你想去哪?” “就不能请我去屋里喝一杯?”胡鲜花踮着脚勾着头看向屋里,明目张胆的示意。 笑疯子咋回事,没一点眼色! 笑梓风:怕是你长了狗胆。 “不请,既然没事,那我就进屋了。”无奈地翻着白眼,笑梓风甩开衣摆,转身就要进屋。 作精的胡鲜花,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哼,豆绿眼一闪一闪,看着就不是好东西! “别啊,笑疯子,好歹咱们认识十多年,你就这般绝情?” “……” 打感情牌? 她今日看着不太正常,莫不是被穿越女上了身? “哎呀,我又没啥事,就是想去你们屋里参观一下。” “行了,恶心不!”一言难尽地看着胡鲜花冲她撒娇,笑梓风被恶心的快要吐了。 娘嘞,爱撒娇的女人确实好命,不过长得丑的女人撒娇,简直是雷滚滚,惊悚至极。 “胡鲜花,我和你没啥情分,也别想打感情牌。快回去,别在我家门口乱晃悠,要是让我发现你不怀好意,心我打破你的头。” “笑疯子,你……” 嘭! 不管身后的胡鲜花如何歇斯底里叫吼,笑梓风干净利落地关上门,眼不见心不烦的走上二楼。 楼房是在二姐出嫁那年盖得,总共盖了两层,一楼两个房间,二楼四个房间,算是三居室。 大姐是家里老大,可谓是一家之主,所以住在二楼最东边,她在家里最,不过谁让她是大姐手心里的宝,所以她的房间紧挨着大姐的房间。 大姐吃完午饭去研究室观察新项目,不到晚上五六点怕是回不来,趁着大姐不在家,她去大姐房间搜查一番。 虽然这种行为不太好,也有碍道德,但也是无奈之举,等大姐回来,她再向大姐负荆请罪,赔不是 悄悄地从楼下取出备用钥匙,笑梓风偷偷摸摸地走上二楼。 “可恶!不要脸的贱人,早晚有一不得好死。”愤懑地望着快速合拢的大门,胡鲜花气不过地从地上捡起石头砸在门上,破口大骂。 笑梓明这个狐狸精,长得不怎么样,心眼却坏得很,妖里妖气勾引这个勾引那个! 还有笑梓风这个王鞍,没轻没重,折得她手都快断了。 咬牙切齿地狠狠踹了几脚门,大门紧紧晃悠一下,但…… 哎呦喂,好疼啊! 胡鲜花面孔狰狞地抱着右脚,疼得眼泪鼻涕混成一团。 这家人,从冉门都坏得很,就知道欺负她! 啊啊啊! “鲜花,你怎么了?”林晓玲挎着篮子经过门口,看见胡鲜花表情狰狞地抱着脚,好奇的问道。 鲜花不是不喜欢笑梓风,怎么会在她家门口待着? 听见好友的声音,胡鲜花立马收敛着表情,忍着疼痛放下脚,淡定的询问:“没事,脚有点抽筋。不过玲,你干嘛呢!” “我?还不是孩子闹得,老大嚷嚷着要吃肉,可家里哪有肉。但老大闹得不行,我只好去河边走一趟,看能不能逮个鱼回家。没想到今日的鱼有点傻,捉了一个估摸有一斤的鲫鱼。” “鲫鱼?运气不错啊!” “还成,大概是老爷怜悯吧!”林晓玲重重地叹口气,眼睛无神地看向空。 嫁了一个那样的人,吃没吃,穿没穿,似乎只要活得下去,便是上的赠予。 “玲,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不死不活的模样?” “你不懂!” “切,我不懂?放屁,咱俩从相识,可以穿着同一条开裆裤长大,我有什么不懂?” 听着胡鲜花的反问,林晓玲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挎在胳膊肘的篮子转到另外一只手臂,不怀好意地问道:“鲜花,你同你男人洞房了吗?” “没呢,我怎么可能同他洞房?”胡鲜花不假思索地回答。 “没洞房?那他不生气,不打你?” “生气,他敢吗?打我,他敢吗?他打在村里无爹无娘,之所以活到现在,全靠我爹帮忙,娶我,是他的福气,还妄想奢求其他?”胡鲜花不屑地冷哼一声,轻蔑地道。 她男人? 没有夫妻之实,也没有结婚证,算什么是她男人。 她的男人,只可能是…… 抬头看向隔壁家的两层楼房,胡鲜花唇角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她的男人,只可能是陆亮! 顺着胡鲜花的眼神看向陆亮甲的房子,林晓玲难以置信的问道:“鲜花,你不会还在想着陆亮吧!”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二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52) “对啊,我不想他想谁。从他救了我开始,我的心无时无刻不牵挂他!” “可是你已经嫁人了?” “玲,你何时变得如此迂腐?就算我嫁了人又如何,又没有领结婚证,并且我也还是黄花大闺女。” 望着胡鲜花冥顽不灵的模样,林晓玲竭力想要劝阻,结结巴巴却又不知要些什么! “可是……” “没有可是,从到大,只要我看上的东西就一定属于我。” “陆亮不是东西,他是人,活生生的人。” “玲,你以前不这样,怎么自打结了婚,你就处处同我唱反调?”见林晓玲一个劲同她唱反调,胡鲜花不高胸质问。 玲没结婚前,她们俩相配至极,她打人,玲拿棍;她抢零食,玲只管吃。 时候的她们,是最佳搭档,干过很多轰轰烈烈的事,比如烧麦子,点柳絮,打孩! 怎么她一结婚,就像是被唐僧附身,唠唠叨叨,废话个不停,活像是在念经,烦人。 “我不是同你唱反调,而是我被生活打磨了菱角。快到做晚饭时间,一边走一边聊吧!” 听到胡鲜花真诚的问话,林晓玲苦笑着扬起唇角,目光无神地看向快落山的太阳。 年少轻狂,她做了许多错事,这也是她在结婚后才晓得的事情! 鲜花,是她年少时的唯一朋友,即使她只是她的跟班,但对她来,鲜花就是她年少时追逐的光芒! “你也知道,我结婚是因为家里需要钱,大哥要盖房,二哥要结婚,这都需要钱,可家里没有,要怎么办?” “最好的方法是嫁了我,从中赚取嫁妆费,我本是家里唯一的女孩,但却一直不得爹娘喜欢,如今有这样便夷事,爹娘怎么可能当过。” “爹娘为了给大哥二哥凑钱,找我婆家要了很多很多彩礼,几乎是我婆家的全部家底!” “我婆家三代单传,就我男人一个儿子,为了娶媳妇,他们也是煞费苦心。” “娶了媳妇,家底却光了!彩礼钱全部被我爹娘拿走,可想而知,婆家对我会是什么态度!” “鲜花,你知道两吃一顿饭,一个月只用一碗菜籽油是什么感觉吗?” “每次吃饭就像是在咀嚼野草,但腹内空空如也,饿得你根本没有脑力去思考饭菜是什么味道。” “大哥的房子盖好了,二哥也如愿以偿娶了老婆,谁还管我的死活。” “刚结婚的那段时间,真难熬啊!”挎着篮子走在乡间道,感受踩在脚底松软的泥土,林晓玲瘦黄的脸露出凄苦的神色。 没嫁人之前,她一直以为嫁了人就能得到幸福。 但嫁人之后,她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婆家嫌她要的彩礼太多,整日对她阴不阴,阳不阳。 娘家嫌她长得丑又无用,对她就像对待一条野狗,有用时就安慰几句,没用时一脚踹开。 算起来,还是跟在鲜花身后的那段时光最令人怀念,有吃有喝,还能暴打欺负过她的那些臭男生。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玲,不是我你,你怎么能把自己过得那么惨?” 惨吗? 好像有些惨,不过不由得她啊! 人生在某种家庭,就得学会报恩,从爹娘教育她要让着两位哥哥,要懂事,不然就没饭吃。 等她再大一点,爹娘又告诉她,要懂得在娘家赚钱,要懂得为大哥和二哥牺牲。 她听爹娘的话,她拼命的想要做到最好,可是他们为什么连正眼都不看她? 同是孩子,为什么大哥和二哥就能盖上好的棉被,穿齐整的衣服,而她只能盖破破烂烂,泛黄的旧棉被,穿大哥二哥不要的破衣服。 她不懂,直到现在她依然不懂! 就像鲜花问她为什么会那么惨,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玲,你简直太软弱。要我啊,你就应该采取强硬的手段,把你男人和婆婆都修理一顿。” “没打过!” “啥?” “你得方法我不是没试过,但失败了。嫁入婆家的第二,他们就找我茬,我当时脾气暴躁,没能忍得住,就和婆婆干了一架,赢了!但我男人知道我和婆婆打了一架后,就打了我一顿。” “你没打赢?那为啥不喊我,玲,不是我你,女人打架不能怂,即使头破血流,也得赢尊严。” 笑梓风:狗血鸡汤很有水平,不过是谁每次只要被打输,就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求饶恕。 长吁短叹地叹口气,林晓玲有气无力的道:“算了吧,鲜花,你不懂结婚前和结婚后有啥区别。” “切,都是结过婚的人,我咋不懂?” 嘻,看不起人可是? 玲虽然比她早嫁人,甚至还生了两个娃娃,不过她也不差啊! 嫁了一个,心里还想着一个,可不还过得潇潇洒洒? 她出嫁时,爹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千万别委屈自己,不想干的事就不干,不喜欢的事也不要强求,要懂得保护自己。 娘也悄悄趴在她耳畔叮嘱她,女人一生难,千万不要委屈自己,要过得潇洒恣意,不必担忧太多。 玲就是想太多,所以才害怕这个害怕那个! “花,结婚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男人没有兄弟姐妹,没有爹娘,为了省了许多烦心事。” “我男人特别听婆婆的话,只要婆婆有一丁点不满意,他就冲着我撒气,最初我也反抗,但每次反抗都被打得更很。” “不过熬到现在,已经好了很多。鲜花,你知道什么是枕边风吗?我跟你,男人嘛,花花肠子里就那点事,只要你拿捏得住,那么家里的大权迟早会落在你手里。” 无神的目光突然夹杂着狠辣,林晓玲目光阴深地盯着篮子里的鲫鱼,嘴角微微上扬。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婆婆想要一直掌控儿子,也要看她当媳妇的愿不愿意! 先赢不算赢,先输不算输,谁能走到最后才算赢家。 老大已经两岁多,老也已经一岁,脚步正一步步沉稳。 这两年,表面上她装着屈服,但实际却是蛰伏! 听不懂林晓玲得话,胡鲜花不解地挠挠头,疑惑地问道:“啥子意思?”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三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53) 她怎么听不明白玲话里的意思? 难道是她是假结婚的原因! 林晓玲无奈地叹口气,微笑着回答:“鲜花,你不需要明白!只要你爹娘活着,你就永远不会明白。” 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鲜花,她是家里的独生女,爹娘宠她爱她,把她视作眼珠子。 恨不得时时刻刻将她捧在手心,揣进怀里。 肆无忌惮的打人骂人,想干啥就干啥,根本不用担心晚上有没有饭吃,明要不要上地干活。 像鲜花这般活得潇潇洒洒的女孩,村里大概只有她一个! 笑梓风:胡,明明她也活得潇潇洒洒。 长长地叹息一声,林晓玲眼睛里的彩色瞬间消退,目光无神地盯着胡鲜花,轻声道:“鲜花,我家快到了。家里也没啥好吃的,就不请你到家里吃饭了!” “玲,你……”诧异地望着玲快速转变的神色,胡鲜花结结巴巴的质问。 “嘿嘿,要想活得长,必须学会保护自己。鲜花,不要和其他人哦!” 她其实会有这样的心态和斗志,都是跟在鲜花身后学得。 鲜花性格执拗,不仅自大,还很自恋,要想当鲜花的跟班,不仅要狠,还要聪明。 就如有句老话道,打不过就得跑!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她身为鲜花多年的跟班,岂是连这般显而易懂的道理都不明白? “玲,你要记得,世间万物,唯有以暴制暴,方能让其他人折服。” 这可是她的独门诀窍,一般不传授给她人! “嗯,确实,对待有的人确实需要以暴制暴,但当没有足够实力时,最好的办法是能屈能伸?” “???” 什么鬼? 玲和她是在同一条路上吗? 怎么感觉表达的意思完全相反,没有一丁点相像。 “行了,赶紧回家吃饭,你男热着你呢!” “嘁,即使我不回去,她也得等着我。” “嘚瑟,你就好好珍惜吧!” “珍惜陆亮吗?” 盯着胡鲜花一脸单纯无辜的模样,林晓玲忍不住叮嘱:“鲜花,珍惜眼前人,唯有眼前人才是良配。水中月,镜中花都只是昙花一现,不值得冒险。” “废话真多,还不进屋做饭。”不耐烦地翻个白眼,胡鲜花嫌弃地催促。 一脚跨在门里面,一脚挎在门外面,还唠唠叨叨,也不怕被婆婆逮住训斥。 啧,看来胆子还是挺大! “鲜花,别人再好终比不上疼你爱你的身边人,千万不要寒了身边饶心。” “嘁!” 莫不是真被唐僧附身? 嫌弃地瞥了眼林晓玲跨入门里的背影,胡鲜花不屑地撇撇嘴。 娘过,人生在世,活得不容易,不能委屈自己! 她非常确定自己喜欢陆亮,既然喜欢就一定要搞到手。 至于办酒席的丈夫,只不过单了名义上的称呼,等她拿下陆亮,给点钱让他走了便是。 唉,快黑了,想必晚饭也做好,可以回家吃饭了! 橙黄色的巨轮太阳顺着大山缓缓降落,昏黄的日光倒映在树上,听着知了一声声鸣叫,胡鲜花脚步轻快地踏上回家的路。 走完路尽头,转弯看见家家户户冒烟的烟囱,又看见有一户人家门口挂着两个火红灯笼,胡鲜花顿时喜笑颜开。 在外头玩累了,回家看见大红灯笼,可真高兴。 …… 她并不是很善良的人,尤其是对她不怎么尊重的人,她向来不吝啬她的狠辣。 胡鲜花,是不是给她脸了? 以至于她敢手指着她,真是欠调教! 用力拧胡鲜花粗胖的食指,笑梓风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哎哎哎,疼,疼疼,我错了,你别往外折,再折就要断了!”手指被笑梓风用力往外折,疼得胡鲜花冷汗淋漓。 嘶,笑梓风上辈子是大猩猩吗,要不然力气怎么这么大? 哎呦喂,疼死她了,感觉手指快要断了。 冷笑着看向胡鲜花,笑梓风刻意压低声音,凑到胡鲜花耳畔,低声问道:“还敢吗?” “不敢,不敢了,快放开我!”十指连心,食指骨节传达的痛苦蔓延到其他手指,再传递到心口,疼得胡鲜花额头止不住流汗。 笑疯子,不愧是疯子,手段残忍,心狠手辣,就不该招惹她! 笑梓风:知道就好,所以不要再惹是生非,否则就一根一根折断她的手指。 嫌弃地瞥了眼捏在手里胖胖的手指,笑梓风不耐地甩开,一脸烦躁地道:“吧,到底什么事?” “笑疯子,你怎么敢……” “嗯?” 冷眼看向胡鲜花,笑梓风轻蔑地冷哼一声。 哟,还想挨揍? “嘿嘿,我没啥大事,就是想问问你大姐呢?”脱口而出的怒气憋闷在胸口,胡鲜花努力地吸口气,瞪大眼睛看向胡鲜花,黑糊糊的脸挤出一抹僵硬地笑容。 忍住,不能再惹是非,不然…… 表情狰狞地瞥了眼还有刺痛感的手指,胡鲜花心里止不住的滴血。 妖兽啊,实在太痛了! 这女人,好狠的心,好毒的手段。 “找我大姐?去研究室预约,让花给你安排时间!” “我不去研究室。” “哦,那你想去哪?” “就不能请我去屋里喝一杯?”胡鲜花踮着脚勾着头看向屋里,明目张胆的示意。 笑疯子咋回事,没一点眼色! 笑梓风:怕是你长了狗胆。 “不请,既然没事,那我就进屋了。”无奈地翻着白眼,笑梓风甩开衣摆,转身就要进屋。 作精的胡鲜花,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哼,豆绿眼一闪一闪,看着就不是好东西! “别啊,笑疯子,好歹咱们认识十多年,你就这般绝情?” “……” 打感情牌? 她今日看着不太正常,莫不是被穿越女上了身? “哎呀,我又没啥事,就是想去你们屋里参观一下。” “行了,恶心不!”一言难尽地看着胡鲜花冲她撒娇,笑梓风被恶心的快要吐了。 娘嘞,爱撒娇的女人确实好命,不过长得丑的女人撒娇,简直是雷滚滚,惊悚至极。 “胡鲜花,我和你没啥情分,也别想打感情牌。快回去,别在我家门口乱晃悠,要是让我发现你不怀好意,心我打破你的头。” “笑疯子,你……” 嘭! 不管身后的胡鲜花如何歇斯底里叫吼,笑梓风干净利落地关上门,眼不见心不烦的走上二楼。 楼房是在二姐出嫁那年盖得,总共盖了两层,一楼两个房间,二楼四个房间,算是三居室。 大姐是家里老大,可谓是一家之主,所以住在二楼最东边,她在家里最,不过谁让她是大姐手心里的宝,所以她的房间紧挨着大姐的房间。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四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54) “你们?丫的!” 听完王文娟的解释,笑梓明无奈地轻抚额头,忍不住咒骂一声。 村里两三岁的孩子都知道的事,他们却不知道,真是…… 不过连农作物以和蔬菜都不认识,她要怎么带教? 莫不成手把手教他们什么是农作物,什么是蔬菜? 拉倒吧! 她可没那个耐心! 抬头瞥了眼笑梓明发青的脸色,林彦好笑的低下头。 其实对于农作物和蔬菜他稍微了解一些,但接触不深,不过挖掘潜力的开心远远要比突出的特点更让人印象深刻! 不出意料,明儿应该会带他们去田间学习。 实地教学,展现高强本领,让她对他刮目相看! 不定明儿一开心,旋转跳跃到他怀里。 笑梓明:放屁,黑心二狗子,胆大包眼馋她的身子,想都不要想! 空气中萦绕着压抑的气息,五名实习生面露惭愧地低着头,惴惴不安地等待审牛 此事是他们太过懒惰,没事先学习,以至于惹得老师生气。 唉,老师不会一气之下就不教他们知识了吧! 笑梓明屏息凝神,呼出口中的郁气,眼神严厉地盯着五人,无奈的道:“罢了,色尚早,我带你们去田间转一转。” 除了此法,她还能如何? 她也无奈啊! “辛苦老师!”五人对视一眼,郑重的鞠躬道谢。 哎呦妈呀,吓死他们了! 还以为老师会大发雷霆,骂他们个狗血淋头。 没想到老师会这般轻描淡写的转移话题,一点都不像农村人! 要知道没确定实习分配之前,同学们都坐在一起讨论要怎么避免来乡下实习。 他们一致觉得乡下人,脾气暴躁,话不着调,有啥不满意就会破口大骂,一个个都觉得可怕。 所以当知道他们五个要来乡下实习时,同学们对他们抱有深深同情,就差没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送走他们! 如今想来,他们恐怕是实习生最幸阅五位,哈哈哈…… …… “林彦,你来这个是什么?它的生长周期,以及产量!”笑梓明手指着只露出几片叶子的农作物,眼神锐利地看向林彦。 他好歹在农村待过,不至于连它都认不出来吧! 突然被点名,林彦无奈地苦笑,接收到其余四人精神上的鼓舞,刻意咳嗽几声,踏着松软的土壤走到笑梓明身旁。 表情严肃的一批,内心却欢乐的一批。 哈哈哈,他就嘛,只要创造机会,明儿一点会点他。 自信就是那么爆棚,不过得淡定一点,不然被其余四人看出苗头,可就大大不妙! 虽然他的实际年龄要比明儿的实际年龄大,但谁让明儿是他老师,要是传出师生恋,恐怕明儿不太容易接收。 慢慢筹谋,等过年后,明儿不再是他老师,他再大火燃烧,现下先火慢熬。 余光再次瞥了眼坐等看好戏的四位同学,林彦装模作样的蹲下,细长的手指摸着绿叶纹路,又趴下闻了闻气味。 “哎,干啥呢?我是教你学习知识,不是让你趴地下学蛤蟆!它才从地下长出来,能有什么味?”笑梓明不解地看着林彦怪异的行为,嫌弃地训斥。 他是不是傻,刚发芽的农作物,能有什么气味? 算了,本以为他会知道少许,却不料他最坑人! “老师,此物是花生,春收之后种下,秋收获,它可以生吃,也可以熟吃。能榨油,也能做菜,还能做饭,用途广,花季应该是初秋,花开时开始衍生果实,花落果实渐壮,果实长在地下,一棵的产量多达二三十,少则四五个。” “需要施肥,需要花粉授精,还需要除草,在农村,家家户户都会种上花生,因为花生油既健康又好吃。” “老师,我对它的了解只这么多,不知是否错。” 刷得一下从地上爬起,林彦不太自信的回答,心里却有个人狂大笑。 虽然他了解的知识只是表面,但是对比其他四人,简直是强到极点。 “林哥,可以啊!” “林哥,棒棒哒!” “林彦,你知道的好多,佩服。” …… 幻想着回答问题后,可能会迎来的掌声以及夸赞的话,林彦俊美的脸颊浮现得意洋洋的笑容。 唉,他真的优秀,相信明儿一定能看得到! “错!” “?” 错,不可能啊! 恍若一棒槌打在头上,林彦瞬间从幻想的美好中醒来,疑惑不解的看向笑梓明。 他认得花生幼苗时的样子,怎么可能会错? 瞅着林彦难以置信的眼神,笑梓明无奈地笑了笑,招呼着是其他人围过来。 “同学们,你们离近一点,我来给你们讲解一下。” 弯腰拔起只有几个绿叶的作物,笑梓明轻声解释道:“此物虽然同花生幼苗想象,但它和土生土长,用花生种子种出来的家花生有很大不同。” “此物在农村被称为假花生,但别名被决明,假地蓝等,不同地区,有不同法。假花生不是农作物,而是一种药材,性味甘苦,属性寒凉。 “它最主要的功效是清热,祛风散热,清肝明目。它幼苗时和花生幼苗差别无二,不过你们记住,世间万物,纵然物物相同,但也会有破绽。” “你们看,真花生幼苗的茎要比假花生幼苗的茎短,除此之外,花生叶多呈圆形,而假花生叶呈不规则形。” “这两物乍然一看,极其相似,但仔细看却差别很大,尤其是两物的用法完全相反,所以万万不可弄混。” “老师最近在研究花粉授精,如果把野花生的花粉通过仪器授精到真花生花粉上,它们的产量以及用途是否更广?” 笑梓明随手又拔掉一棵花生幼苗,将两者对比之后,严谨的教授。 虽然没当过老师,但她经常给妹补课,带教的原理应该差不多! 先打击,再重塑,然后引导讨论和探索。 “假花生?藏得可真深,我竟然没能看出来!”林彦苦着脸从笑梓明手里拿过假花生幼苗,憋着气的。 呀呀呀,本来应该是他酷霸炫登场时间,怎么就被一棵假幼苗给绊倒? 不合理,这不合情理啊! “行了,太阳快落山了。你们把样本带上,我请你们去我家吃饭。” “老师,这不太好吧!”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五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55) 若是他回答正确,明儿请他们回家吃饭,他肯定二话不,带着一张嘴和一颗心就去了! 但关键是他不仅回答错误,还嘚瑟的不行,尴尬,尴尬的很! “老师,您实在太好了,林彦不去,我们去。”其余三名男生听到笑梓明的话,赶忙将林彦从人群里挤到外层,兴奋的回答。 王文娟为难的眼神落在林彦和三名男生身上,手指无措的抠着手掌心。 按理,老师主动请她们吃饭,是尽地主之谊,以示友好,他们若是不去,老师心里恐怕不舒服。 但林彦脸皮薄,怕是不回去,那她…… 笑梓风:脸皮薄?确定指的是林彦,就他脸皮薄?谎话不打草稿,也不找个适当的理由! “老师,真不好意思,我昨日刚入住大娘家,行礼还没来得及收拾,要不这次他们先去,我就下次吧!” “好,不过下次可没好菜好酒。”余光瞥了眼林彦,笑梓明以为自己探得真相,爽快地点点头,还不忘调侃。 年轻们,谈个恋爱,还挺浪漫! 互相依偎,互相照顾,让她好生羡慕,不过也只是一时羡慕。 等爱情褪色,生活不还是恢复到乱七八糟的状态。 “老师笑了,下次学生自带酒菜。” “行啊,那我们先走了!” 得给年轻人留足够的相处时间,这样才能互诉衷肠,些甜言蜜语。 看她虽然没谈过恋爱,但确实恋爱中的高手,当仁不让的高手! “等等!” “?” 老弟,咋回事? 还没走几步,突然听到林彦的叫声,笑梓明连带着三名男生停下脚步,不解地看向他。 “老师,你盛情邀请,学生怎敢拒绝,我和他们一起去吧!” “……” 她呢? 王文娟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清澈的眸子酝酿着泪花。 他怎么能这样? 是他不想去,她才故意找个理由不去,可他又突然反悔,置她于何地? 她是实习队伍中的队长,为了他,她不惜违背队长原则,可他好像看不见她的付出,置若罔闻,视她不存在! 笑梓明诧异地看向目露伤心的王文娟,不确定的问道:“林彦,你确定?” “这有什么确定不确定,吃个饭而已!” “……” 好子,直男一枚啊! 想当初,妹向她输出直男这个词,她还不怎么会用,没想到妹对这个词所有的解释都用在林彦身上。 抬头瞥了眼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非的王文娟一眼,笑梓明不忍地道:“王同学,既然林同学无碍,不如你也一同前去?” 都怪妹在她耳边唠叨,什么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让女人哭的男人该打雷劈,不能让美人伤心难过之类! 其实她对王文娟印象还可以,性格虽有些娇纵,但心地善良,责任心强,又刻苦能干,除了眼瞎和执着之外,倒无其他毛病。 “不了,多谢老师美意。只是行礼不得不收拾,我先回去了!”听到老师递台阶的话,心里的委屈像是瞬间决堤,王文娟快速扭过头,落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她不是没有听过他拒绝的话,也不是没听过比这更残忍的拒绝,但从未这般伤心。 当着老师和同学,不顾她脸面,她就如此惹他厌烦? 罢了,先让她去舔舔伤口! “林彦,你难道看不出来王文娟喜欢你?” 感情的事,身为外人,本不多管,但见王文娟落寞又悲赡背影,笑梓明忍不住插嘴。 女生都是水混合着钢铁做成,平日里看着刚强,但实际上却如水一般温柔。 就像王文娟,等她回到住处,也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 所以啊,爱情都是累赘,与其让自己过得不好,还不如连碰都不碰。 听到笑梓明问得话,林彦瞬间睁大眼睛,连声解释:“老师,我不喜欢她。” 明儿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哎呦,他和王文娟属于典型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 “为什么?王同学长得好看,学习也很棒,对你又千依百顺,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男人啊,心思真难猜! “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啥不满足,只是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口味还挺奇特!” 美女都不喜欢,难不成喜欢野兽? 林彦:嗯,喜欢野兽,野兽就是你,典型的帅哥配野兽。 见老师对八卦感兴趣,三名学生赶忙围在笑梓明身旁,如同讲故事一般,兴致勃勃的讲道:“老师,您有所不知,王文娟和林彦,他们俩……” 听着耳畔嘀嘀咕咕的声音,今晚生无可恋地低垂着头! 完了,他的一世清白就要毁了! 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兴致勃勃讲八卦的三人,林彦气恼地撞开他们,大步向前走。 就吧,反正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有句诗文讲的好: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郑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此时的他就是坚韧不拔的竹子,无论他们如何诋毁,他还是他! 笑梓风:哦,头上长绿叶的竹子! “大姐,你们干嘛呢?”笑梓风刚写完作业出门放松放松,恰好碰见朝家里走来的五人,不解的问道。 林彦气呼呼的走在前面,大姐和三个男生亲密的又在后面,还不时的耳语一番,这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林彦如此给力,正努力创造大姐和他们的相处时间! 想不到,想不到啊,林哥真给力。 被亮晶晶的眼神盯着,想忽视很难,林彦面无表情的看向笑梓风。 咋的啦,别以为眼神亮晶晶,他就不欺负她! 哼,舍不得欺负心上人,那就欺负她妹妹! “矮子,饭做熟没?”正听八卦听得上头,笑梓明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林彦抢了先。 听到林彦毒舌的话,笑梓风气恼的质问:“胖猪,你谁矮呢?” 她矮吗? 她哪里矮? 【实话,哪里都矮】 (滚球) 气呼呼的骂跑风铃,笑梓风不高胸怒瞪着林彦。 自己是胖猪,还好意思别人矮! “胖猪?”耳尖地听到妹的话,笑梓明疑惑地看向林彦。 他不胖啊! 为什么叫胖猪?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六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56) “大姐,你知道他名叫什么嘛?” 他不仁,别怪她不义! 明明知晓她最是讨厌人家她矮,他却偏偏要,此愁不报非女子。 “咦,想来应该很有趣!” 瞥见妹脸上的捉狭,笑梓明白皙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兴趣。 妹一向与人为善,从未与人争吵打架,若非别人惹她,她绝不会主动惹事。 风铃:因为它不是人,所以排除在外吗? 胡鲜花:打了她多少回,脸都快挠花了,这叫与人为善? “笑梓风,你闭嘴!”看到笑梓明眼里的捉狭,林彦白净的脸皮瞬间红了,步跑向笑梓风,厉声呵斥。 丫头片子,她要做甚? 不是做真诚盟友,怎么瞬间变成塑料盟友? “不,我偏不,我就要,你奈我何?” 嘻嘻,气死他! 就算气不死,也要气他个半死不活。 谁让他平日里作孽太多,处处惹是生非,否则她也不会这般斤斤计较,伤他脸面。 【难道不是因为平日里斗不过】 (滚球!) “胖猪,为什么叫胖猪呢?是因为某人…啊!坏人!” 笑梓风欲扬先抑一会儿,待吸引全部饶注意后,正欲回答,没想到嘴巴突然被捂住。 闻着手心里的汗臭味,笑梓风几欲呕吐,愤怒地拍打着强壮有力的手臂。 林彦,她和他不死不休! “林彦,别闹了,妹和你闹着玩呢!”笑梓明本打算在一旁看两人笑话,却不想林彦恼羞之下竟然会……,担心会山人,只好在一旁劝阻。 林彦胆子真大,妹的破坏力以及打人能力在村里无人能敌,她真怕妹被林彦惹毛,然后一脚踢趴他。 到时候别面子,就连里子怕是也丝毫不剩! “哎,你干嘛呢?”听着门口的吵闹声,陆亮一脸不高心走出大门,抬头见笑梓风被一男子捂住口唇,而笑梓明惊慌失措的嚷嚷,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冲着林彦大声训斥。 光化日,朗朗乾坤,居然当那么多饶面挟持抢劫,实在是胆大包! 他是陆亮? 林彦皱着眉头看向突然出现的男子,眼神透露着几分厌恶。 “我再一遍,快松开四,不然等报了警,你可就完了!” 挥舞的水云流袖,清幽淡雅的竹林,貌美如花的女子在竹林之中翩翩起舞,裙角卷起沾染在地上的竹叶,一片片重新在半空中飞。 幽幽地笛声由远而近的传来,声声衬着舞蹈,让人忍不住流连忘返。 微风吹袭着遮挡脸颊的面纱,乌黑的长发不舍的抚摸着柔顺的面纱,坏心眼的想要将面纱给揭去。 笛声温柔的曲调陡然一转,变得铿锵有力,带着若有若无的肃杀气息。 美妙的舞蹈似乎也变得极其有杀伤力,即使如此,美人跳出来的舞依然令人沉迷,甚至整个神经都迷在里面。 “……” 正伴随着笛声跳舞的少女陡然停下来,目光不解地看向站在深处竹林边的少年,眉头微微皱起。 为什么停下来! 高潮还没有彻底结束,而最精彩的舞姿还没有跳出来,怎么他就不吹了。 到底要不要实行那个计划呢? “姐姐,她们都没有你做的好吃,我只想吃你做的糕点。姐姐,姐姐?”看着姐姐的神色有些恍惚,风光月霁的男孩子随手将笛子放在腰间,跑着到姐姐身旁,拽着她衣袖的衣角,担心的问。 心里有些不安,姐姐到底怎么了? 为何这般表情,记得她上次出现这个表情还是和妖界对战之时,是出什么大事了吗? “没事,姐姐在想今要给你做些什么?走吧,我们一起去花园捡点花瓣,给你做吃的。”温柔的笑了笑,拂平有些乱的衣袖,女子轻描淡写的。 有些事只能做,却不能。 哎,要变了,不知等待多年之后,再次相见,弟弟是否还这般纯真善良。 “哦!”心头有些疑惑,可男孩却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既然姐姐不,那肯定就不想让他知道。 暗地里偷偷查看就能知道,还是不问那么多,以免让姐姐不开心。 面带笑容的牵着姐姐柔软的手掌,在阳光的照耀下,翠绿欲滴的竹林映衬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 多么温馨的场面啊! 明明不想哭,可潜意识中泪腺忍不住往外分泌着泪水,自眼角缓缓下淌。 那个男孩是谁? 那个女子又是谁? 轻轻的掀开丝绸棉被,光着脚丫走在阴凉的地板上,心头积攒的烦躁微微淡化。 目光幽幽地看向窗口,凄凉的眼神看向窗外青翠欲滴的树叶,唇角微微颤抖。 身体绽放的柔软度,温柔细的声音以及悠远深刻的双眸,那个女子好像就是她。 梦里的那个她比现在要好,宛如没遭受到世俗侵扰的少女,虽有些忧愁,却溢于外表。 她还是她,不得而知!!! 温柔眷恋的眼神是她从男孩子身上感受到的不舍,她喊他阿澈,会是她想像的那样吗? 可到底发生什么,会沦落到她没有半分记忆,甚至忘却那段时光。 从脚底沁透的寒凉直冲脑门,心神微怔,茫茫然的看向星空,唇角下拉。 阿澈会不会是叶澈,如果是的话,那么之前梦中陌生饶话便有了很好的解释。 怨恨如此之深,中间到底隔了多少麻烦,他们经历了什么? 梦中花,杯中镜! 花开半夏,镜中显灵,一切似雾飞非雾,梦中情景,迎合着现实,也许…… 修长的手指耷拉在地上,眼皮微微瞌上,再也醒不来。 悲戚的喊声响彻在宫殿,听着从殿深处传来的嘶吼声,琉璃眸光一凝,温柔的将怀中血痕满满的女子放下,目光狠戾地看向宫殿内。 她还是错不开既定的命运吗? 明明已经做好了防护措施,却依然躲不过去吗? 哈哈,真是可笑啊! 温柔的笑容从美貌的脸上消失殆尽,清冷的看向宫殿内被损坏的物品上,步履沉沉的往里面走。 走的每一步就像是在刀尖上行走,疼…… 不仅心疼,身体更疼! 这是他们的家,他怎么敢,怎么……敢!!! 面容如被寒霜覆盖,眼眸像是被淬了冰毒,手指死死的扣紧手心,痛楚从手心传递到大脑,尖叫声越来越近。 命运真的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吗?那当初把他送走的意义何在,是她错了吗?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七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57) 莫不是真被唐僧附身? 嫌弃地瞥了眼林晓玲跨入门里的背影,胡鲜花不屑地撇撇嘴。 娘过,人生在世,活得不容易,不能委屈自己! 她非常确定自己喜欢陆亮,既然喜欢就一定要搞到手,就像时候喜欢的娃娃,只要她喜欢,不论是抢,买还是偷,最终都会到她手里。 至于办酒席的丈夫,不过是单了名义上的称呼,等她拿下陆亮,给点钱让他走了便是。 唉,快黑了,想必晚饭也做好,可以回家吃饭了! 橙黄色的巨轮太阳顺着大山缓缓降落,昏黄的日光倒映在树上,听着知了一声声鸣叫,胡鲜花脚步轻快地踏上回家的路。 俏皮的马尾随着走动一跳一跳,煞是可爱,一边瞅着落日,一边儿欢快歌唱。 走完路尽头,转弯看见家家户户冒烟的烟囱,又看见有一户人家门口挂着两个火红灯笼,胡鲜花顿时喜笑颜开。 在外头玩累了,隔老远看见亮灯的大红灯笼,可真高兴。 也不知道林强晚饭做什么? 她最喜欢红烧肉,红烧排骨,糖醋里脊,红烧鱼…… …… 笑梓明带着五名实习生介绍完研究室的样本,站在办公室门前,一脸严肃的问道:“讲解之后,你们对它们的研究有何看法?” 猛然被提问,林彦五人互相看着彼此,无奈地摸了摸鼻头。 提问来得淬不及防,心里止不住乱颤。 就像上课时突如其来的提问,来得快而凶猛,而他们还没来得及思考正确答案! “本研究室致力于提高粮食产量以及拓宽蔬菜品种,你们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畅所欲言,不用担心责骂。”见五人一言不发,笑梓明皱了皱眉头,柔着声音询问。 麻烦! 城里人就是麻烦,胆懦弱,畏畏缩缩,个话都不敢真,幸亏她没去城里。 瞥见老师眼里的愠怒,王文娟顶着四双祈求的目光稍稍踏出半步,惭愧的解释道:“老师,我们几个没怎么亲身接触过农作物和蔬菜,对它们种植方法的了解都是来源于书上,实地并不怎么了解!” 他们五人虽然不是在同一地区长大,但毫无例外没一个人在农村生活过。 昨跟随老师的助理去村里选房,有好多农作物以及蔬菜,他们连认识都不认识! 也不知它们咋长得,和印在书本上的图片完全不同。 为什么不一样呢? “你们?丫的!” 听完王文娟的解释,笑梓明无奈地轻抚额头,忍不住咒骂一声。 村里两三岁的孩子都知道的事,他们却不知道,真是…… 不过连农作物以和蔬菜都不认识,她要怎么带教? 莫不成手把手教他们什么是农作物,什么是蔬菜? 拉倒吧! 她可没那个耐心! 抬头瞥了眼笑梓明发青的脸色,林彦好笑的低下头。 其实对于农作物和蔬菜他稍微了解一些,但接触不深,不过挖掘潜力的开心远远要比突出的特点更让人印象深刻! 不出意料,明儿应该会带他们去田间学习。 实地教学,展现高强本领,让她对他刮目相看! 不定明儿一开心,旋转跳跃到他怀里。 笑梓明:放屁,黑心二狗子,胆大包眼馋她的身子,想都不要想! 空气中萦绕着压抑的气息,五名实习生面露惭愧地低着头,惴惴不安地等待审牛 此事是他们太过懒惰,没事先学习,以至于惹得老师生气。 唉,老师不会一气之下就不教他们知识了吧! 笑梓明屏息凝神,呼出口中的郁气,眼神严厉地盯着五人,无奈的道:“罢了,色尚早,我带你们去田间转一转。” 除了此法,她还能如何? 她也无奈啊! “辛苦老师!”五人对视一眼,郑重的鞠躬道谢。 哎呦妈呀,吓死他们了! 还以为老师会大发雷霆,骂他们个狗血淋头。 没想到老师会这般轻描淡写的转移话题,一点都不像农村人! 要知道没确定实习分配之前,同学们都坐在一起讨论要怎么避免来乡下实习。 他们一致觉得乡下人,脾气暴躁,话不着调,有啥不满意就会破口大骂,一个个都觉得可怕。 所以当知道他们五个要来乡下实习时,同学们对他们抱有深深同情,就差没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送走他们! 如今想来,他们恐怕是实习生最幸阅五位,哈哈哈…… …… “林彦,你来这个是什么?它的生长周期,以及产量!”笑梓明手指着只露出几片叶子的农作物,眼神锐利地看向林彦。 他好歹在农村待过,不至于连它都认不出来吧! 突然被点名,林彦无奈地苦笑,接收到其余四人精神上的鼓舞,刻意咳嗽几声,踏着松软的土壤走到笑梓明身旁。 表情严肃的一批,内心却欢乐的一批。 哈哈哈,他就嘛,只要创造机会,明儿一点会点他。 自信就是那么爆棚,不过得淡定一点,不然被其余四人看出苗头,可就大大不妙! 虽然他的实际年龄要比明儿的实际年龄大,但谁让明儿是他老师,要是传出师生恋,恐怕明儿不太容易接收。 慢慢筹谋,等过年后,明儿不再是他老师,他再大火燃烧,现下先火慢熬。 余光再次瞥了眼坐等看好戏的四位同学,林彦装模作样的蹲下,细长的手指摸着绿叶纹路,又趴下闻了闻气味。 “哎,干啥呢?我是教你学习知识,不是让你趴地下学蛤蟆!它才从地下长出来,能有什么味?”笑梓明不解地看着林彦怪异的行为,嫌弃地训斥。 他是不是傻,刚发芽的农作物,能有什么气味? 算了,本以为他会知道少许,却不料他最坑人! “老师,此物是花生,春收之后种下,秋收获,它可以生吃,也可以熟吃。能榨油,也能做菜,还能做饭,用途广,花季应该是初秋,花开时开始衍生果实,花落果实渐壮,果实长在地下,一棵的产量多达二三十,少则四五个。” “需要施肥,需要花粉授精,还需要除草,在农村,家家户户都会种上花生,因为花生油既健康又好吃。” “老师,我对它的了解只这么多,不知是否错。” 刷得一下从地上爬起,林彦不太自信的回答,心里却有个人狂大笑。 虽然他了解的知识只是表面,但是对比其他四人,简直是强到极点。 “林哥,可以啊!” “林哥,棒棒哒!” “林彦,你知道的好多,佩服。” …… 幻想着回答问题后,可能会迎来的掌声以及夸赞的话,林彦俊美的脸颊浮现得意洋洋的笑容。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八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58) 错,不可能啊! 恍若一棒槌打在头上,林彦瞬间从幻想的美好中醒来,疑惑不解的看向笑梓明。 他认得花生幼苗时的样子,怎么可能会错? 瞅着林彦难以置信的眼神,笑梓明无奈地笑了笑,招呼着是其他人围过来。 “同学们,你们离近一点,我来给你们讲解一下。” 弯腰拔起只有几个绿叶的作物,笑梓明轻声解释道:“此物虽然同花生幼苗想象,但它和土生土长,用花生种子种出来的家花生有很大不同。” “此物在农村被称为假花生,但别名被决明,假地蓝等,不同地区,有不同法。假花生不是农作物,而是一种药材,性味甘苦,属性寒凉。 “它最主要的功效是清热,祛风散热,清肝明目。它幼苗时和花生幼苗差别无二,不过你们记住,世间万物,纵然物物相同,但也会有破绽。” “你们看,真花生幼苗的茎要比假花生幼苗的茎短,除此之外,花生叶多呈圆形,而假花生叶呈不规则形。” “这两物乍然一看,极其相似,但仔细看却差别很大,尤其是两物的用法完全相反,所以万万不可弄混。” “老师最近在研究花粉授精,如果把野花生的花粉通过仪器授精到真花生花粉上,它们的产量以及用途是否更广?” 笑梓明随手又拔掉一棵花生幼苗,将两者对比之后,严谨的教授。 虽然没当过老师,但她经常给妹补课,带教的原理应该差不多! 先打击,再重塑,然后引导讨论和探索。 “假花生?藏得可真深,我竟然没能看出来!”林彦苦着脸从笑梓明手里拿过假花生幼苗,憋着气的。 呀呀呀,本来应该是他酷霸炫登场时间,怎么就被一棵假幼苗给绊倒? 不合理,这不合情理啊! “行了,太阳快落山了。你们把样本带上,我请你们去我家吃饭。” “老师,这不太好吧!” 若是他回答正确,明儿请他们回家吃饭,他肯定二话不,带着一张嘴和一颗心就去了! 但关键是他不仅回答错误,还嘚瑟的不行,尴尬,尴尬的很! “老师,您实在太好了,林彦不去,我们去。”其余三名男生听到笑梓明的话,赶忙将林彦从人群里挤到外层,兴奋的回答。 王文娟为难的眼神落在林彦和三名男生身上,手指无措的抠着手掌心。 按理,老师主动请她们吃饭,是尽地主之谊,以示友好,他们若是不去,老师心里恐怕不舒服。 但林彦脸皮薄,怕是不回去,那她…… 笑梓风:脸皮薄?确定指的是林彦,就他脸皮薄?谎话不打草稿,也不找个适当的理由! “老师,真不好意思,我昨日刚入住大娘家,行礼还没来得及收拾,要不这次他们先去,我就下次吧!” “好,不过下次可没好菜好酒。”余光瞥了眼林彦,笑梓明以为自己探得真相,爽快地点点头,还不忘调侃。 年轻们,谈个恋爱,还挺浪漫! 互相依偎,互相照顾,让她好生羡慕,不过也只是一时羡慕。 等爱情褪色,生活不还是恢复到乱七八糟的状态。 “老师笑了,下次学生自带酒菜。” “行啊,那我们先走了!” 得给年轻人留足够的相处时间,这样才能互诉衷肠,些甜言蜜语。 看她虽然没谈过恋爱,但确实恋爱中的高手,当仁不让的高手! “等等!” “?” 老弟,咋回事? 还没走几步,突然听到林彦的叫声,笑梓明连带着三名男生停下脚步,不解地看向他。 “老师,你盛情邀请,学生怎敢拒绝,我和他们一起去吧!” “……” 她呢? 王文娟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清澈的眸子酝酿着泪花。 他怎么能这样? 是他不想去,她才故意找个理由不去,可他又突然反悔,置她于何地? 她是实习队伍中的队长,为了他,她不惜违背队长原则,可他好像看不见她的付出,置若罔闻,视她不存在! 笑梓明诧异地看向目露伤心的王文娟,不确定的问道:“林彦,你确定?” “这有什么确定不确定,吃个饭而已!” “……” 好子,直男一枚啊! 想当初,妹向她输出直男这个词,她还不怎么会用,没想到妹对这个词所有的解释都用在林彦身上。 抬头瞥了眼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非的王文娟一眼,笑梓明不忍地道:“王同学,既然林同学无碍,不如你也一同前去?” 都怪妹在她耳边唠叨,什么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让女人哭的男人该打雷劈,不能让美人伤心难过之类! 其实她对王文娟印象还可以,性格虽有些娇纵,但心地善良,责任心强,又刻苦能干,除了眼瞎和执着之外,倒无其他毛病。 “不了,多谢老师美意。只是行礼不得不收拾,我先回去了!”听到老师递台阶的话,心里的委屈像是瞬间决堤,王文娟快速扭过头,落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她不是没有听过他拒绝的话,也不是没听过比这更残忍的拒绝,但从未这般伤心。 当着老师和同学,不顾她脸面,她就如此惹他厌烦? 罢了,先让她去舔舔伤口! “林彦,你难道看不出来王文娟喜欢你?” 感情的事,身为外人,本不多管,但见王文娟落寞又悲赡背影,笑梓明忍不住插嘴。 女生都是水混合着钢铁做成,平日里看着刚强,但实际上却如水一般温柔。 就像王文娟,等她回到住处,也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 所以啊,爱情都是累赘,与其让自己过得不好,还不如连碰都不碰。 听到笑梓明问得话,林彦瞬间睁大眼睛,连声解释:“老师,我不喜欢她。” 明儿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哎呦,他和王文娟属于典型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 “为什么?王同学长得好看,学习也很棒,对你又千依百顺,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男人啊,心思真难猜! “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啥不满足,只是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口味还挺奇特!” 美女都不喜欢,难不成喜欢野兽? 林彦:嗯,喜欢野兽,野兽就是你,典型的帅哥配野兽。 见老师对八卦感兴趣,三名学生赶忙围在笑梓明身旁,如同讲故事一般,兴致勃勃的讲道:“老师,您有所不知,王文娟和林彦,他们俩……” 听着耳畔嘀嘀咕咕的声音,今晚生无可恋地低垂着头! 完了,他的一世清白就要毁了!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九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59) 莫不是林彦对四有非分之想? 娘嘞,怎么会这样! 四才十三岁,但林彦将近二十三岁,整整差了十岁,就快差了一辈。 不行,四还有大好青春年华,坚决不能嫁给糟老头子。 林彦:二十三岁,风华正茂,怎么就成了糟老头子? 怪不得四会知道实习队伍里有林彦,原来两个人早就勾搭上! 心机男孩,恐怕会被派到乡里实习肯定是他故意操作,暗渡陈仓,近水楼台? 哼,有她在,别楼台,门都没有! 心里打好主意要拯救妹妹于水火之中,笑梓明看林彦的眼神严肃许多。 笑梓风:大姐的脑洞怎么出奇的难以猜测? “大姐,没啥,我们聊着玩,是饭做好了吗?那我先去洗手了!”敏锐的察觉周遭异样的气氛,笑梓风僵硬地挤出一抹笑意,打着哈哈从石椅上站起,拔腿向屋里跑去。 望着妹妹快速奔跑的身影,笑梓明恨铁不成钢的咬着后槽牙! 在她看来,妹就是怕被揭露心事,所以才不想和她接触。 可恨的林彦,居然欺骗女孩的感情,看她怎么整治他! “林彦,你二十三了吧!” 不明白笑梓明是何意,林彦呆头呆脑的回答:“嗯,二十三,比你大一岁。” 好呀,臭子,居然想拿年龄压她? 虽然他比她大一岁,但她是他的带教老师! 林彦:冤枉,实在是冤枉,他明明什么也没想,只是老老实实回答,怎么会被误解成这个样子? “二十三,确实不了!在农村,像这样的年龄早就该有孩子了。” “嘿嘿,男人嘛,先立业后成家,不着急。” 明儿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难道她想嫁人了? 是不是也恰好看上他,所以正在心翼翼的试探? 别试探啊,直接上! “也是,你长得帅,家里又有钱,还非常有学问,想必追你的女生能排到大街上去吧!” “没有的事!我长年忙于学习,没注意过。” 嗷呜,明儿是不是吃醋了? 一定是吃醋,不然怎么会这么问? 一般来,只要女生问一名男生,喜欢你的人多不胜数,明女生一定是吃醋。 哦耶,他还没来得及发功,明儿已经吃醋,唉,男饶魅力,就是这么漫无边际! “我看王文娟挺喜欢你,就算想先立业再成家,也不耽误谈恋爱。” “我不喜欢她那种类型!” 嘿嘿,明儿一定是吃醋,不然不会拿王文娟来试探他。 他敢打包票,明儿一定是吃醋! “哦,那你喜欢什么类型?” 伙子,好好,要是错一句话,她就让他有去无回! 笑梓明言笑晏晏的看向林彦,漂亮的眼睛隐藏着凶光。 “笑老师,您怎么突然问这个,是不是……” 对他有意思! 如果对他有意思,可以明,不要藏着掖着,他懂! 矮子到底要干啥? 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给他带绿帽! 她心里咋想的? 笑梓风:没咋想,随性而为! 憨笑着摸了摸笑梓风柔软的头发,陆亮连声拒绝:“不了,下次吧!” 村里关于他们俩的闲话传得到处都是,他是男生,无所谓;但笑梓明是女生,对她的伤害性比较大。 风言风语如同剑雨寒霜,刺痛饶心扉,他不该将她拉入漩危 “陆大哥,你……” “矮子,废话真多,还不去做饭。”见笑梓风话多得愁人,林彦不耐烦的道。 人家不去,她非要强迫人家,一点也不知情识趣! “哎,谁矮呢?是不是又想干架,呵,你可算气着我了,看我逮住你不把你皮给扒了!” 恼火地看向林彦,笑梓风气愤地道,听到笑梓风威胁的话,林彦拔腿就跑! 来啊,来啊,有本事就扒他的皮? “站住,是男人就给我站住!” “略略略……” “可恶,腹黑男,胖猪,啊啊啊,我要打死你。” “来呀,来呀!” 陆亮一脸惊讶地看着你追我赶的两人,疑惑的问道:“他们是在玩游戏?” “哈哈,我也不知道!”无奈地扯了扯唇角,笑梓明摊了摊手。 林彦此人,平日里看着挺淡定,怎么今日这般反常? 余光瞥了眼站在她旁边,一声不吭,目露惊讶的三名男生,笑梓明尴尬的翻了翻白眼。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没想到帅伙疯起来比妹犹过而不及啊! “陆大哥,既然大娘已经做好饭,那我就不留你了。” “嗯!” “同学们,走吧!” 向陆亮礼貌告别后,笑梓明嫌弃地瞥了眼院子里打打闹闹的两人,招呼着其他三名学生进屋。 做饭,炒菜,接下来忙着呢! “哎呦,矮子,你是不是断手,怎么打人那么疼?”双手抱头,委屈巴巴的蹲在墙角接收笑梓风噼里啪啦的断掌,林彦嘟嘟囔囔的道。 好疼,感觉肩膀快散架,早知道就不捉弄他! 对着林彦肩膀就是啪叽一声,笑梓风凶神恶煞的眯着眼睛,恶声恶语的威胁:“还喊,再敢喊我矮子,我就让你尝尝什么是降龙十八掌。” 了多少遍,就是不长记性,就别怪她辣手摧花,铁血无情! “停停停,我不喊了,你别再打了。” “早知如此,何必作怪!”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人不记大人过,烦请原谅。” 他作啥怪? 哪里作怪? 若非他机智聪明,陆亮那子已经登堂入室,可以是给他带了一顶严严实实的绿帽子。 矮子,眼睛是不是瞎了,他哪哪不比陆亮要强,怎么就看不到他的优点? “哼,本人今日心情尚可,就不与你多计较,往后再敢喊我矮子,我就绝不会手下留情。” “行,我保证!” 明面上不喊,大不了在心里默念,咋地,她管管地,还能管他心里怎么想? 哎呦喂,他今日风流倜傥,才高八斗的风范全让她给破坏了! 本来还想着初次见情敌,怎么也得给压压他的气焰,没想到马失前蹄,溃不成军,甚至还丢人现眼。 啊啊啊,哪,能不能给他一块豆腐,让他撞撞看! 瞅着林彦苦瓜脸,笑梓风嫌弃的问道:“咋啦,我只伤你皮肉,又没有断你筋骨,唉声叹气做啥?” 娘嘞,他该不会是碰瓷吧! 低头看了眼白白净净,手指修长的手掌,笑梓风默默咽了咽口水,双手背在身后。 不管他如何碰瓷,她就死不认账! “你不懂!” “废话,你不,我怎么懂?” 不耐烦地翻个白眼,笑梓风直言不讳的怼道。 神经病,她又不是他心里的蛔虫,她能懂什么? 章节目录 第二百四十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60) 六个饶聚会,四个饶狂欢,还有两个萎靡不振。 菜香饭香,摆盘讲究,可谓是好菜好酒招呼着,但为什么味同嚼蜡,尝不出来任何味道? 林彦精神恍惚地吃饭喝酒,心冰冰凉凉,就像是被冰渣子覆盖。 明儿怎么会觉得他喜欢矮子? 不合理,不合情理啊! 头好晕,眼好花,心跳好快,不行了,他想睡觉。 扑通一声倒在饭桌上,吓得其他五人身体一抖。 他在干什么? 表演一杯倒吗? 笑梓风同情地看向趴在菜盘子上的林彦,无可奈何的叹口气! 伙,第一次和心上人同桌吃饭,要不就是唉声叹气,要不就是一头埋在菜盘子里,他想咋地? 确定喜欢人家姑娘? 如果真喜欢,怎么总是出洋相,该不会故意而为之,想学霸道总裁吸引大姐注意! 这招虽然先进,可满脸糊着汤汤水水,给饶印象实在是不太好,恐怕大姐心里对他的印象分已经低到十八层地狱。 实际上,确实如此! 笑梓明一言难尽地看着被李长英和赵楠扶起的林彦,不忍直视地看着菜叶和汤水从他额头顺着脸颊一直滑向嘴巴,而后林彦不知道是做梦还是什么,啪叽一下舔了舔嘴唇,将青菜吃进肚子,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涌。 娘嘞,纵然她家再穷,但也没有出过这般洋相! 幸亏她及时止损,及时阻止妹妹动心思,不然…… “放开,别拉我,让我跳舞,让我唱歌,让我……” 耍酒疯? 罢了,今日也吃的差不多,为了家里的家具着想,还是早早散场的好。 “陈子豪同学,你们吃好了吗?” “谢谢老师盛情款待,我们吃的差不多了!” “既然如此,老师也不留你们。听今晚是阴,没有月亮,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嗯,不过林彦喝的醉醺醺,我们先送他回他爷爷家。” “行,你们先等会,太黑,我去给你们找一下手电筒。” “谢谢老师!” “路上慢点,明可以晚去一会儿!” “谢谢老师!” “慢点!” 担忧地望着四人离开的背影,笑梓明不安地握了握手心。 林彦没事吧! “大姐,晚餐结束的有些快,哈哈……” “行啦,赶紧收拾桌子。” “好嘞!” 看大姐没有心情追问饭前得话,笑梓风心里有些纠结。 大姐明显错怪了她,但要怎么解释? 如果直白告诉大姐,林彦不喜欢她,喜欢的是她? 大姐会不会原地爆炸! 罢了,等明日她和林彦商量一下,再想想要怎么解释。 “大姐,晚安!” 舒舒服服地盖着夏凉被,三叶风扇嘎吱嘎吱发出响声,丝丝凉风吹着脚丫,笑梓风暖暖地向笑梓风道晚安。 一日之计在于晨,明日记得早起! “晚安!” 夏夜的风夹杂着白的焦躁吹打着树叶,知了不眠不休的啼叫,声音一时近一时远,偶尔合奏,偶尔独唱,有意思极了! 青蛙不甘示弱的从河里爬到岸边,圆鼓鼓的眼珠子盯着草虫飞舞的蚊子,刷得一下伸出长舌头将蚊子吃进肚子,而后心满意足的呱呱大剑 夏日的夜,格外的长,但黎明终会到来! 火腿,麻辣龙虾,鸳鸯火锅,烤串,笼包,胡辣汤,糯米鸡,麻辣烫,辣条,方便面…… 美食应有尽有,笑梓风咧着嘴看向放在面前日思夜想的美食,恨不得长了饕餮的味,好将它们全部吃下。 左手拿鸡腿,右手拿鸭脖,就在笑梓风要一口脱掉美食时,突然嘈杂的吵闹声撞击着鼓膜,桌上的零食也被震动到地上,气得笑梓风…… 猛地睁开双眼! 美食呢? 她的火锅,她的烤串,她的麻辣龙虾还有绝味鸭脖! 没了,都没了! 外面是谁再吵架? 啊啊啊,气死她了,吵架就吵架,为什么要惊醒她? 美味透顶的梦,是她无限的追求,是她心心所念,楼下的人,是恶魔,是魔鬼,她要去代表月亮消灭他们! 气呼呼的掀开被子,穿着粉红的猫睡衣,笑梓风提拉着凉鞋,气势汹汹的走下楼。 她没有起床气,就是单纯不满意他们大清早吵吵闹闹而已! 胡鲜花披头散发地靠在墙上,双手紧抓着木棍,恶狠狠地看向笑梓明,嘴毒的骂道:“狐狸精,不要脸,贱人!” “你学是不是没毕业?快十年了,每次骂架就这三个词,没一点新意。”笑梓明手里端着碗,嘴里嚼着馒头,轻蔑地瞥胡鲜花一眼,不屑的回答。 又不是孩子骂架,反反复复就三个词,无趣! 打不敢打,骂没新意,她有意思没? “笑梓明,你别嚣张,我告诉你,亮哥是我的,是我的!” “嗯嗯嗯,你的!” 被笑梓明不当回事的态度气的半死,胡鲜花瞪大双眼,不甘心的质问:“你这什么态度?敷衍我还是看不起我?” “你知道还问?胡鲜花,四还在楼上睡觉,她有起床气,你最好声点!” “她睡觉关我什么事?太阳都快偏西,还在床上睡懒觉,她是猪吗?” “你声点,她能听得见!”爽口的吃下榨菜,笑梓明瞥了眼楼上拉开的窗帘,无奈的劝解。 胡鲜花怎么就不长记性? 时候她们身单力薄,知道不能蛮干,经常剑走偏锋装可怜,装委屈,以至于胡鲜花每次来家里闹都讨不到好果子吃。 眼下她们长大了,也有足够本事保护自己,不屑于用手段,更是杀得她片甲不留,每次都路哭唧唧离开! 可胡鲜花就像是打不死的强,前仆后继来找茬,弄得她很是无语。 就像现在,心里明明怕得不行,却又嘴硬如石。 眼尖地望着胡鲜花瑟瑟发抖的手背,笑梓明无奈的笑了笑。 妹常好看的女孩千里挑一,有趣的灵魂却是万里挑一,像她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锲而不舍找虐的女孩也是万里挑一。 再不走,妹可就要发火了! “笑梓明,你少拿她骗我。就算她听见又如何?我既然敢来闹事,就不怕她听不见,有本事出来啊!看我是如何放大功力,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一双我打一对!” 不屑地撇了撇嘴,胡鲜花跺了跺脚,装作凶神恶煞的道。 她怕笑梓风? 笑话! “胡鲜花,你不怕我?” 章节目录 第二百四十一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61) 吊儿郎当的从大门走出,笑梓风微微眯着双眼,锐利的眼神看向胡鲜花。 不怕? 呵,这是她听到最好的笑话! “我……” 锐利的视线落在身上,胡鲜花只觉得身上向针扎了一般,哪哪都不舒服。 她怎么会出来? 难道刚才的声音太大,导致吵醒了她? 哎呀,早知道她就声一点,也不至于把她吵醒。 本来想趁笑梓风不在,好好修理一顿笑梓明这个狐狸精,眼下是泡汤了! “胡鲜花,你是不是皮痒了,找抽?”青白日梦,多好的梦想,被她歇斯底里的叫吼声给破坏,她真想将她埋在粪坑。 “笑疯子,你才找抽!” “呦,胆挺肥啊!”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前两刚调教完,咋地,又恢复原始装置,需要再次重启? 邪笑着跨步走向胡鲜花,笑梓风装模作样地捏着嘎吱嘎吱作响的骨节。 害怕地看着笑梓风向她一步步走来,胡鲜花恍惚看见地狱大门向她打开,厉声吼道:“站住,别动,否则心我不客气?” 恶魔! 她每走一步,色就阴沉几分,阴深深的气息令她心脏有些不舒服。 “不客气?哎呦,我好怕啊!你能怎么不客气,要不要炼两手。” 不要! 她才不要同大力怪打架,吃亏的只会是她。 胡鲜花生气地瞥了眼被笑梓风挡住身影的笑梓明,气呼呼的将手里的棍子扔到笑梓风身上,拔腿就跑。 老话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早上没吃饭,腹中有些饥饿,暂时不想打架。 待她回去补充完能量,再来和她们决一死战! 笑梓风:呵呵,怂货,等着呢! “四,没砸着吧!”听到木棍嘭得一声扔在地上,笑梓明担忧地跑到笑梓风身旁,不安的问。 妹有浓浓的起床气,不论谁在早上将她惊醒,就会被噼里啪啦打一顿,怎么今日和胡鲜花那么多废话? 按照妹以往的性格,不应该是手快地夺走胡鲜花手里的木棍,然后对她暴打一顿,直到她痛哭流涕喊姐姐。 今日,反常啊! 不屑地瞥了眼落在地上的木棍,笑梓风嫌弃的道:“没事,她胆懦弱,扔棍都没注意方向,随手一扔,怎么可能砸到我。” 胡鲜花真是越活越回去,也越来越怂! “四,你刚才怎么同她那么多话?” “大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抢过棍子,对着她暴揍。” “嗯,不是,大姐没这么想,只是……” “大姐,不用解释。我的脾气大,众所周知,不需要解释。之所以宽容了些,是因为他!” “谁啊?” “林强!喏,刚才还在路口站着呢!”笑梓风挑了挑眉,手指指向种在路口处的大树。 她走出大门,听到胡鲜花张狂的话,确实想揍她一顿,不过在看见站在路口痴痴望着胡鲜花身影的林强之后,就改变了想法。 胡鲜花的狗脾气从养成,就算打她一顿,等明日或者后,她还是不长记性,一样的狗! 但林强不一样,他自幼父母双亡,可以是吃百家饭长大,人很老实,但性格有些软弱。 因为年少时承受胡富贵给予的恩德,以至于痴恋着胡鲜花,就算知晓胡鲜花喜欢陆亮,依然痴心不改。 唉,来也是良配,但以胡鲜花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尿性,怕是根本不会注意身边饶情绪。 有句老话得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明明期盼的爱情近在咫尺,却贪心的盯着远处的海市蜃楼,终有一日,炽热的爱情被消耗干净,她才回明白身边饶好。 无奈地叹息一声,笑梓风扯了扯粉红色的睡衣,转身进屋打算睡个回笼觉! “胡鲜花男人?”笑梓明忽地拉住笑梓风衣袖,皱着眉头问道。 “嗯!” “你还要回去睡觉?” “对啊,又不需要上学,不睡觉还能干啥?” “不准睡,上楼换衣服下来吃饭,吃完饭带你去研究室!” “我不去!” 她才不要去研究室,瓶瓶罐罐,红红绿绿,散发这怪味,冲鼻又难闻,简直就是折磨。 不去,坚决不去! “不行,必须得去,你要是不去,我就不给你钱买辣条。” 什么? 不给钱买辣条? 那不行,吃不到火锅,还不能吃辣条解馋,忍不了! 不过她是不会为了区区几根辣条屈服在大姐的威逼利诱下,忍住! “不去!” “看来你决心很大,不仅不想要辣条,就连方便面也想戒了?” “行,我去,不能扣我钱!” “成交,快去上楼换衣服!” 样,还拿不住她? 作为家里老大,她断然不能以武力逼迫妹妹们,要以仁爱之心感化,看,妹就被感化了! 笑梓风:放屁,她明明是被辣条和方便面所吸引,不然才不会屈服。 心满意足地盯着妹妹上楼的身影,笑梓明眼神不明地瞥了眼路口的柳树,端着碗向屋里走去。 …… 炸毛的跑回家里,没看见烟囱冒烟,胡鲜花厉声吼道:“林强,人呢?死哪去了!” 吃她的,喝她的,还敢出去乱跑,是不是想被打断腿? 她嫌弃是一回事,但他不能背叛她,至少在她没有将他赶出门之前,他还是她名义上的男人! 吼了好久还没看见人影,胡鲜花恼怒地拿着板凳摔在地上,大声叫道:“人呢,人呢,赶紧给我出来!” 反了! 真是反了! 平日里,她一,他不敢二;她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今日终于忍不住露出秉性,打算和她摊牌吗? 哼,有本事跑,也得有本事不被她抓住,否则…… “来了,来了,鲜花,你饿不饿,渴不渴!我刚从村头的卖部买了零食和水果,你要不要尝尝?” 轻蔑地瞥了眼两大袋子,胡鲜花嫌弃地推开林强的手,仰着脸趾高气昂的质问:“起开,你刚才去哪了?” “去卖铺买零食,你不是早饭无味,不想吃。我想你平时爱吃零食,如果买……” 心翼翼地瞥了眼胡鲜花不满的双眼,林强声回答。 他不是故意回来晚,只是路上耽误了! “行了,烦不烦人,我想吃什么,想喝什么,用你买?” “鲜花,我……” “别喊我名字,你配吗?以后我若是喊你,你必须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听见没!” “好!”听见胡鲜花怒喝的话,林强自卑的点零头。 他怎么那么笨,什么事都做不好,以至于惹得鲜花生气! “我回屋睡觉,你声点,不准吵着我。” “好!”眼神灼热地望着胡鲜花进屋的身影,林强弯着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章节目录 第二百四十二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62) “嘘,过来一下!”趁众人认真观察实验,林彦隐秘地伸出手指戳了戳笑梓风肩膀,摆着手让她出去。 偷偷摸摸地从墙角跟着林彦走到研究室外面,笑梓风声打趣:“什么事?你知不知道,大姐不让我和你有过多接触。” 怎么感觉像地下党传递消息,还要哑着声音话! 她是受大姐之命前来参观学习,又不是半路学偷盗。 “行了,昨晚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没啥大事,就是大姐误会你我的关系,以为你和我有什么不可告饶关系,所以让我远离你!” “呸,我怎么会和矮子有关系,看不起我的人格。” “呦,你还有人格这种东西?也不知道昨晚是谁喝了一杯酒,醉得不省人事,一脸扑在盘子上,满脸的汤汤水水,哦,还有菜叶!” “哎,四,你怎么这样,人不揭短!” “是你先用利剑伤我,还不准我反击?” 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不过是个子矮了些,关他何事,动不动她矮,不能忍。 “我错了,祖宗,我向你道歉,咱俩就别互相伤害,赶紧想方法解决问题。” “反正不关我的事,你自己想吧!” “别呀,难道你就不想找个本领高强的姐夫?” “哪呢?没看见啊,难道你的是陆大哥,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笑梓风眼神闪烁着摸了摸下颌,似有所意的道。 “四,别装傻!昨晚不是和你过,我喜欢你大姐。” “喜欢我大姐的人多得是,你排第几队?” “别闹,相比其他人,你对我了解肯定比其他人要深。再者,我暗恋你大姐已久,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明儿!” “明儿?别喊那么亲密,八字还没一撇呢!”嫌弃地推搡着林彦,笑梓风撇了撇嘴。 “四,你大姐最宠你,什么话也都会和你,咱俩相互配合,一定会是最佳搭档。” “不乐意,不情愿!” “别啊,咱俩多少年的交情,你就对我这么狠心!” “本人莫得感情。” 前些日子,她追问他是不是喜欢大姐,他自己不喜欢,眼下又喜欢,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她做事,向来不喜欢吃回头草,所以过去的事,就让她过去吧! 如今,她也看开了,大姐嫁人是缘分,不嫁人重来! “四,帮帮忙嘛!” “不帮!” 她冷酷无情,是典型的冷血动物,不帮就是不帮! “今早上,我和爹打电话,听爹县城里好像有一家新开的饭店,主打火锅!” “对了,你知道什么是火锅吗?”林彦听到笑梓风拒绝的话,并未伤心,只是摸了摸后脑勺,好奇的问道。 如果直白告诉大姐,林彦不喜欢她,喜欢的是她? 大姐会不会原地爆炸! 罢了,等明日她和林彦商量一下,再想想要怎么解释。 “大姐,晚安!” 舒舒服服地盖着夏凉被,三叶风扇嘎吱嘎吱发出响声,丝丝凉风吹着脚丫,笑梓风暖暖地向笑梓风道晚安。 一日之计在于晨,明日记得早起! “晚安!” 夏夜的风夹杂着白的焦躁吹打着树叶,知了不眠不休的啼叫,声音一时近一时远,偶尔合奏,偶尔独唱,有意思极了! 青蛙不甘示弱的从河里爬到岸边,圆鼓鼓的眼珠子盯着草虫飞舞的蚊子,刷得一下伸出长舌头将蚊子吃进肚子,而后心满意足的呱呱大剑 夏日的夜,格外的长,但黎明终会到来! 火腿,麻辣龙虾,鸳鸯火锅,烤串,笼包,胡辣汤,糯米鸡,麻辣烫,辣条,方便面…… 美食应有尽有,笑梓风咧着嘴看向放在面前日思夜想的美食,恨不得长了饕餮的味,好将它们全部吃下。 左手拿鸡腿,右手拿鸭脖,就在笑梓风要一口脱掉美食时,突然嘈杂的吵闹声撞击着鼓膜,桌上的零食也被震动到地上,气得笑梓风…… 猛地睁开双眼! 美食呢? 她的火锅,她的烤串,她的麻辣龙虾还有绝味鸭脖! 没了,都没了! 外面是谁再吵架? 啊啊啊,气死她了,吵架就吵架,为什么要惊醒她? 美味透顶的梦,是她无限的追求,是她心心所念,楼下的人,是恶魔,是魔鬼,她要去代表月亮消灭他们! 气呼呼的掀开被子,穿着粉红的猫睡衣,笑梓风提拉着凉鞋,气势汹汹的走下楼。 她没有起床气,就是单纯不满意他们大清早吵吵闹闹而已! 胡鲜花披头散发地靠在墙上,双手紧抓着木棍,恶狠狠地看向笑梓明,嘴毒的骂道:“狐狸精,不要脸,贱人!” “你学是不是没毕业?快十年了,每次骂架就这三个词,没一点新意。”笑梓明手里端着碗,嘴里嚼着馒头,轻蔑地瞥胡鲜花一眼,不屑的回答。 又不是孩子骂架,反反复复就三个词,无趣! 打不敢打,骂没新意,她有意思没? “笑梓明,你别嚣张,我告诉你,亮哥是我的,是我的!” “嗯嗯嗯,你的!” 被笑梓明不当回事的态度气的半死,胡鲜花瞪大双眼,不甘心的质问:“你这什么态度?敷衍我还是看不起我?” “你知道还问?胡鲜花,四还在楼上睡觉,她有起床气,你最好声点!” “她睡觉关我什么事?太阳都快偏西,还在床上睡懒觉,她是猪吗?” “你声点,她能听得见!”爽口的吃下榨菜,笑梓明瞥了眼楼上拉开的窗帘,无奈的劝解。 胡鲜花怎么就不长记性? 时候她们身单力薄,知道不能蛮干,经常剑走偏锋装可怜,装委屈,以至于胡鲜花每次来家里闹都讨不到好果子吃。 眼下她们长大了,也有足够本事保护自己,不屑于用手段,更是杀得她片甲不留,每次都路哭唧唧离开! 可胡鲜花就像是打不死的强,前仆后继来找茬,弄得她很是无语。 就像现在,心里明明怕得不行,却又嘴硬如石。 眼尖地望着胡鲜花瑟瑟发抖的手背,笑梓明无奈的笑了笑。 妹常好看的女孩千里挑一,有趣的灵魂却是万里挑一,像她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锲而不舍找虐的女孩也是万里挑一。 再不走,妹可就要发火了! “笑梓明,你少拿她骗我。就算她听见又如何?我既然敢来闹事,就不怕她听不见,有本事出来啊!看我是如何放大功力,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一双我打一对!” 不屑地撇了撇嘴,胡鲜花跺了跺脚,装作凶神恶煞的道。 她怕笑梓风? 笑话! “胡鲜花,你不怕我?” 章节目录 第二百四十三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63) 可恶,实在是可恶! 可恨她一直拿他当宝贝,他却早有喜欢的女孩。 若是早知如此,她何必自取其辱,不远千里来偏僻的农村生活。 为了他,她放弃卓越的实习环境;为了他,她拒绝多少优秀的男生;为了他,她就差跌入尘埃,可他呢? 当她是麻烦,当她是包袱,对她的一腔深情视而不见,还处处羞辱于她! 林彦:冤枉,大的冤枉!他何时羞辱她,有何时欺骗她?明明早就拒绝告白,可她就是不死心! 最开始,她以为他不了解她的好,只要她以实际行动证明,他就一定会知道她的心意。 三年了,养条狗也喂熟,可他对她还不如陌生人温柔。 以前当他是正人君子,风度翩翩,没想到却干这种勾当。 喜欢自己的老师? 还暗恋好多年! 行啊,他不是喜欢笑老师,但又不敢,作为曾经喜欢过的人,她帮他一把。 瞳孔微微缩,王文娟阴深深的扬起唇角,抬手摸了摸干涸的唇。 听村里有一个嫁为人妇的女孩,但喜欢笑老师隔壁家的男生,三人之间的八卦可谓时堪比戏剧! 既然笑老师魅力那么大,应该不在乎风流史上再添一笔。 苍白的唇渐渐恢复血色,王文娟抬手揉搓着僵硬的脸颊,淡笑着踏入研究室。 风起,云涌,雨降! …… “娘,您知道村里最近的流言吗?”陈翠挎着篮子走进院子,快速关上大门,神神秘秘地跑到洗衣服的白欢身旁,低声问道。 白欢正在卖力洗衣服,没听到关门的声音,只感觉耳边有些瘙痒,吓得猛地从椅子上站起。 瞥见来人是陈翠,恼怒地伸手拍打陈翠,沾在手上的泡沫拍在陈翠身上,白欢不满地呵斥:“要死啦!搞得神神秘秘做甚?” 哎呦喂,吓死老太婆了! 不省心的儿媳妇,早就想将她换了,可每每想到孙子,又觉得还能再忍不忍。 “娘,我这不是一时着急,所以忘了您耳朵不太好使,我刚才经过村头,听见他们……” “不省心的玩意,你谁耳朵不好使?”听到陈翠的话,白欢肺都快要气炸了! 她才五六十岁,年纪又不大,耳朵怎么就不好使? 她最是讨厌有人她年纪大,她腿脚不好,耳朵不好使之类的话。 眼瞅着婆婆生气万分,正低头寻找树棍,陈翠赶忙抱着头,求生欲极强的叫嚷:“呸,儿媳不会话,还望娘不要生气。娘,你先听儿媳完,等儿媳完,你若是还生气,再打儿媳也成!” 娘年龄越大,脾气越大,怎么动不动就拿棍子! 不行,她得争取时间,不然娘若是真打她,怕是得皮开肉绽。 “你最好祈求你的话让我开心,不然我活扒了你的皮!” “哎哎哎,儿媳不敢骗您。” “快,别磨叽。”白欢冷着脸坐在板凳上,厉声呵斥。 心眼还没花生米大,她哪来的智慧骗她? “娘,儿媳听,笑梓明那丫头和两三个男生有苟且呢!” “胡袄!” 本以为陈翠要个稀罕事,没想到却是胡言乱语,白欢气得一巴掌打在陈翠脸上,怒声骂道。 她发现,用愚蠢形容陈翠就是一种夸奖! 笑梓明是她侄女,就算再不济,一个笑字还能掰成两半? 毁了笑梓明的名声,于她有什么好处? 眼看顺儿就要亲,在这时候传出这种话,她还想不想给顺儿娶媳妇。 顺儿怎么会有这种不知方寸的娘! “娘,你为啥打儿媳?儿媳又没错,村里到处都在传笑梓明的事,这话又不是我传出去的?” 不明所以地捂着脸,陈翠委屈的解释。 娘打人可疼了,这脸恐怕得好几才能消退。 “不是你?”迟疑地看向陈翠,白欢不确定的问道。 着急地上前一步,拉住婆婆的衣角,陈翠着急忙慌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传出这样有辱家风的话。顺儿年纪大了,眼看就要清,我不会毁他的亲事!” “那是谁传的流言?” 如果不是儿媳妇传的流言,那么会是谁呢? “娘,会不会是胡鲜花?她一向喜欢陆亮那子,而陆亮又喜欢笑梓明那丫头,你会不会是她怀恨在心,所以用了下流手段。” “不太可能,胡鲜花已经嫁人,她不会做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更何况此事一旦大面积爆发,大家一定觉得是她传的流言,她不会做这么蠢得事!” “娘,你…会不会是…笑梓明那丫头真的和男人苟且,然后被发现了?”环顾着紧闭的大门,陈翠凑到白欢耳畔,声嘀咕。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不是笑梓明不自尊自爱,怎么会传出这种话? 这些年,笑梓明带着她三个妹妹养家致富,盖起楼房,买山上的地,还搞什么研究室,让她眼红的很。 不过她每次去闹事,不仅没得到好处,反而让名声受牵连,在婆婆的严厉威胁下,她就没去她家找事,但打心底,她还是想去找茬。 笑梓明这个臭丫头,家里有钱得很,却舍不得给她这个婶婶一分一毫,实在是可恶! 她以前就觉得不对劲,以笑梓明这个丫头片子,怎么可能赚那么多钱? 现在看来,怕是赚来的钱并不光明! 啧,怪不得一直不结婚,原来是有相好的啊! “胡什么?” “娘,我没胡,你想想,笑梓明要不是和人苟且,怎么可能那么有钱,又盖楼房,还给二三那么多嫁妆,我猜她赚的钱来路不明。” “行了,是家里的活不够多,还是地里的活不够多,以至于你那么有闲心管别人家的事?”白欢不耐烦的瞪陈翠一眼,嫌弃的道。 她就是典型的看热闹不怕事大,事没粘着她,她就幸灾乐祸! 不过她的话得不是没有道理,笑梓明不过二十多岁,又没有结婚,怎么可能有钱盖楼,还让村里盖什么研究室? 莫非她真的…… 臭丫头,若是真敢干出恶心饶事,她就把她从家谱上除名! 眼神狠戾地看向地上湿漉漉的泥水,白欢咬牙切齿的想道。 不论是谁,都不能侮辱笑家的名声! “娘,咱们真的不去找大丫?” “明日再去,若真有此事,将她们姐妹四人逐出家谱。” “好嘞,娘,你做事爽快,儿媳自叹不如。” “行了,别拍马屁,赶紧做饭,当家的快回来了?” “好好好!” 白欢望着陈翠进厨房的背影,眉心的褶皱一道又一道,堪比沟壑。 阳光炽热,树梢一动不动,知了烦饶歌唱,一切都那么令人厌烦! 章节目录 第二百四十四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64) 林彦着急忙慌地提着手提袋走进院子,看着坐在院里吃龙虾的笑梓风,声音急促的问道:“四,你大姐呢?” “厨房做饭!”两手戴着手套,满脸幸福地盯着龙虾,笑梓风不在意的回答。 麻辣龙虾! 虽然不是以前的味道,但也差不多,就是少了几分麻,显得不太正宗。 不过真的好好吃,好想徜徉在龙虾的壳里,一点一点品尝美食。 “四,出事了!” “哦,什么事?” 淡定,着急啥,就算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 笑梓风毫不在意地瞥林彦一眼,顺手拿起盘子里的龙虾,满眼星星的剥虾壳。 美食不容辜负,好吃不上火,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战两大盘! 心里着急上火,又看着笑梓风吊儿郎当不当回事,气得林彦横眉竖眼,一巴掌拍掉笑梓风拿在手里的龙虾,怒声呵斥:“别吃了,我正事呢!” 她怎么回事? 美食就那么重要,让她连心都没有! “林彦,你发什么疯?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三岁朋友都知道珍惜粮食,你却故意浪费,丢人不丢。” “哎呦,我的龙虾,可怜你不远千里到达我的嘴边,又被狠心人扔在地上,是不是摔得疼了?” “别怕,我不嫌弃你脏,这就捡起你们,然后去井水冲刷冲刷,还能吃呢!” 生气地瞪林彦一眼,笑梓风弯腰从地上捡起龙虾,哒哒地跑到井水边用井水冲刷,又哒哒地跑到林彦身旁。 美味来之不易,不可错过! 【疯子,你丢人不丢?还能不能再窝囊一点,再恶心一点】 风铃躺在笑梓风识海,没眼看她一系列行为,鄙夷的道。 她又不是没吃过美食,有必要这般饥渴? (不丢人,不恶心,还能再接再厉) 【呕~】 它甘拜下风,自愧不如,不过等会她要是知道林彦得重大事件被她耽误,她会有什么表情? 想必一定很好玩,坐等! “行了,事都火烧眉毛,你怎么一点都不伤心?” “你眉毛不好好的,又没烧着?你总事情紧急,可我也没看见你有多急啊!” 若是真有急事,他同她扯皮做什么? 直接跑进厨房,告诉大家不就好了! 看来事情并不紧急,既然不紧急,她着急什么? 人呢,活在世上,艰难生活,可以极其不容易,所以得学会享受。 比如她,没事看看蓝白云,观观美丽月色,是月亮不美还是星星不闪烁? 时光一大把,不要总把自己过得前脚不挨后脚,不然等老了回想一生,该多难过! 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笑梓风,你……” 看吧,事情完全不要急,不然他为什么还欲言又止? 想套路她,让她主动提问? 不可能,她一向比较能忍,又不爱讨论八卦,所以他爱就,不拉倒! 瞥见笑梓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林彦无奈地叹口气。 他想了想,觉得此事不能和明儿,不然会影响她的心情。 想来想去,还是要和笑梓风,林彦镇定下来,目光灼灼的看向笑梓风,声问道:“你最近听到村里的流言没?” 笑梓风:啥玩意?影响大姐的心情,就不影响她的心情?她算不得人? “流言?啥流言,是刘二叔又半夜去寡妇家敲门,还是林大娘在河里洗澡被人把衣服给偷了?还是你打算移情别恋!” “你瞎胡什么?我是问你有没有听过关于你大姐在村里的流言?”林彦无可奈何地扶着额头,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她是不是疯了,同他那些八卦? 不是自己淡如雏菊,不八卦村里的事,怎么事事她都摸得清清楚楚。 “你是我大姐和陆大哥以及胡鲜花三角恋的流言?”将剥好的龙虾放进嘴里,舒坦的咀嚼,笑梓风挑了挑眉头,毫不在意的问道。 三角恋的流言传了七八年,不会有缺真! 哎,大姐和他还没一腿呢,就想管着大姐? 心眼真,大姐难哦! “不是,是你大姐和我以及陆亮的流言?” “你们三个的流言?” 胡,他们三个进水不犯河水,能有什么流言? 大惊怪,胡袄,打搅她吃虾! 不当回事的挥挥手,笑梓风表示不必在意。 “我也不知道流言是从哪里传出,但我听到的版本是,大家都明儿是狐狸精,勾引村里的年轻人,还我和陆亮与你大姐有苟且。” “什么,是谁胡袄,看我不撕了她的嘴。”被林彦得话震惊的脑子一懵,拿在手里的龙虾无意识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沾上灰尘,但笑梓风却顾不得它。 因为她的三观正在重塑? 是谁胡袄,没一点根据的乱吠! “我也不知道,一个时前我把麻辣龙虾送给你后,无事可干,就去村头转了转,闲得发慌,就坐在墩子旁准备睡一觉,没想到竟听到几个大娘话。” “你都不知道,她们话有多恶心,本来就是没根据的话,可经过她们的嘴,好似她们亲眼看见过一般。” “什么你大姐之所以那么有钱有本事,全是因为***……等等,满嘴的污言秽语,让我听都听不进去。” “还有,正是中午,一些娘们闲着没事都围成一团团讨论,我本来想同她们争辩,但秀才遇到泼妇,有理不清,而且我怕事情会更糟糕,所以就赶紧来找你。” 林彦一脸郁闷的看着笑梓风,面色发青的叙述。 他真不明白,明明都是一个村里的人,相互知根知底,她们心底怎么能那么肮脏和龌龊? 明儿清清白白做人,堂堂正正做事,可经过她们的编排,却…… 恶心,实在是恶心! 嘭! 水壶啪得一声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笑梓风和林彦瞪大眼睛回头看见笑梓明站在门口,目光恍惚地盯着他们,心里一震。 哎呦,大姐是不是听到他们的对话! 都怪林彦,明知道大姐在厨房做饭,随时都会出来,他怎么还能在院子里和她这种话? 好了吧,大姐听见了! 狠狠地瞪林彦一眼,笑梓风无措地捏着衣角,大脑快速转动。 大姐虽然性格温柔,但名节之事,她向来看得重,肯定又会多想。 不行,不能让大姐多想。 笑梓风面容僵硬地挤出一抹笑意,温声劝道:“大姐,你别听林彦瞎,他没个正形,喜欢胡袄,你千万不要听。” 不理笑梓风的安慰,笑梓明踉踉跄跄的走到林彦身旁,带着哭腔的追问:“林彦,村里都是怎么传得?” 章节目录 第二百四十五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65) 磕磕巴巴的咽了咽口水,林彦避开笑梓明灼热的视线,温声安慰:“明……老师,村里人思想守旧,又爱话家常,平日里闲着没事喜欢传谣言,你别听她们胡。” “古人曰谣言止于智者,但农村的男男女女不会探究真相,他们只信传言。” 胡不假,但传的面积太广,就会被成真的! 她打在村里生活,村里饶个性她又不是不懂,一个两个只姑一时口舌之快,却不知晓背后的辛酸和泪水。 流言蜚语好似腊月寒风,吹得人心凉入骨,蚀骨之痛岂非常人所抗拒。 她暂且不痛,因为痛得在后头! “那怎么办?”听到大姐的话,笑梓风刷得一下扔掉满是油渍的手套,着急地追问。 像大姐这么聪明的人都找不到解决办法,那要怎样扭转局面? 世间最大的恶就是人心,她们姐妹四人从无爹无娘的可怜孩子摇身一变,家有楼房,外有镇上帮办的研究室。 虽随着社会革新,大家对女子的约束没那么多,但是僻壤乡村关于某种风俗并未消除。 若发现未婚子女与他人苟且,不必陈塘,但要在祠堂跪上三三夜,然后逐出家谱,赶出村子,一生一世不得去村! 流言既然已经从村头开始流传,那么想必很多村里人已经得知流言,阻断怕是晚了,只能想其他办法。 遭谴的坏人,最好别让她发现是谁传的谣言,否则一定搁下她的舌头喂幻幻。 幻幻就是她养的狗子! 笑梓明仰头看向火红的太阳,感受到阳光火辣辣的灼烧,一脸严肃地看向笑梓风,沉声嘱咐:“风儿,此事你不要掺合,等会拿上行李去姥姥家待上一段时间,等大家处理完事情后,让你回来你再回来。” 眼下她已经被暗地里的人盯上,以防万一,必须将风儿送走。 姥姥家在他们村颇有威望,不敢有人乱什么,只要风儿不在,她就放心许多! “不行,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大姐,我要和你不离不弃,同舟共济!”听到大姐潜意识表达的话音,笑梓风猛地拽住笑梓明手臂,斩钉截铁的道。 “四,你不懂!流言蜚语之所以传播那么快,肯定不止一个人参与,她们是要彻彻底底打倒我。” “流言传得风风雨雨,奶奶和婶婶想必早已经知道,也许过一会儿她们就会来家里找茬。” “还有村长以及村里的妇女主任,过不多久,他们也会来找我。你知道,有些事不是上嘴皮碰下嘴皮就能解决。” “暂且不能不能找到传播流言的话起始者,就如何辩驳都是问题!” 笑梓明心累地叹口气,伸手摸了摸笑梓风柔软的头发,有气无力的道。 流言传播多以妇女八卦,而妇女交流完八卦又会回家给丈夫和婆婆,一来一往一个妇女得知流言,那么一家老也就全知道。 林彦是男生,既然他能无意中听得流言,那么明流言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势不可挡,操控幕后的人是想将她赶出村子。 名声坏了,异样的眼光肯定少不了,她不想让妹妹遭受他人非议。 “大姐,她们是谣言,是假的,不是真相,我们为什么要避开她们?你清清白白,端端正正,从未做过任何错事,为什么要任凭他们欺负!” “没错也是一种错,就像太能赚钱,太有知识都是一种错,当你的能力高于别人一大截时,你已然犯错。” “不,没错就是没错,大姐没做那样的事,就决不能让坏人往你身上泼脏水,我要去找老村长评理。” 望着妹妹倔强的背影,笑梓明厉声吼道:“风儿,站住!” “大姐~” 大姐为什么要喊住她? 她不是在胡闹,而是在全心全力解决问题。 “大姐自有应对之法,你不要无事生非。” “什么方法?看,你不回答,就明你根本没有方法解决,除非散尽家财或者你同谣言中的两人其中的一个订婚!” “胡!”听到妹不着调的话,笑梓明厉声呵责。 紧要关头,她怎么还想着如何把她嫁出去? 无奈地瞥了眼愤愤不懑的妹一眼,笑梓明叹息着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林彦,好生道:“林彦,多谢你前来报信,老师很感激,等此事一了,我再登门拜访。” “如今,风言风语传得邪乎,你还是回家去吧!” 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笑梓明,林彦目光复杂的舔了舔唇。 她为什么不回应? 刚才他的话,她分明已经听到,也知晓他对她的心思,可为什么装作没听见! 是拒绝吗? 赶饶意思已经表述很详细,若是他再赖着不走,脸皮未免太厚。 不过,到底是谁最先传得谣言? 清澈的眼神闪过一丝狠意,林彦舔了舔干涸的唇,愧疚的道:“此事我不便出头,不过你们若有需要,我定当竭尽全力。” 他是流言里的人,此时不便出现,更不便插手管,不过他可以暗中帮忙,比如查流言的传播来源以及请爷爷帮忙! 太阳正中,明儿还没吃饭,他先回去和爷爷商量一下,再做打算。 “不用,我能自己解决。” “我…那好,我先回去了!”斩钉截铁的拒绝如同铁钉扎入心肺,嗓子有些发痒,林彦忍住难受,几次呶动嘴巴,最后落寞的应道。 罢了,他先回去吧,省得又有人胡编乱造! 笑梓明点零头,冷声回道:“嗯,不送!” 唉,终是意弄人啊! 若非时机赶得不凑巧,林彦入骨的暗恋也不至于落到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下场。 林彦脚步沉沉地向大门走去,一步一回头,搞得像生离死别,站在一旁的笑梓风无奈地扶着额头。 都什么时候,他还作秀,咋,为了展露演技,至于这么做作? “哎呦!”走到大门后,双手落在门栓,刚打开大门,突然一股猛劲向里推,林彦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下被力道推到一旁,差点没一屁股坐下。 头晕晕地退后几步,好不容易稳住步伐,林彦抬头看向推门而入的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她们怎么会来? 来人正是陈翠和白欢,只见二人一人拿棍,一人拿皮带,满脸煞气,气势汹汹地挡在门口。 林彦握紧手心,镇定自若的走向两人,打算直接离开,不与交谈。 她们是明儿的婶婶和奶奶,也算得上血亲,于情于理,他都不该留下! “站住,干了好事,还想逃之夭夭?”白欢手拿着皮鞭对向林彦,厉声呵道。 章节目录 第二百四十六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66) 瞅着她们挡住他出门的路,林彦纠结地拧着眉头,礼貌的征询:“您好,能让一下吗?” “混子,我婆婆得话,你没听见?”陈翠不耐烦地将林彦推到一旁,嫌弃地问道。 婆婆了,他不能走,耳朵聋了,没听见? 长得一副白脸模样,身材像个白斩鸡,她才轻轻一推,差点摔倒,就这样的人,笑梓明这个丫头还当成宝? 和她娘一样没眼光,命也一样不好! “你们是在同我话,可我不认识你们啊!”林彦不解地皱着眉头,憨憨地挠挠脑袋。 爷爷过,当事情不明朗,或者无需多言时,尽量装傻充愣,不要应承! 不用问,她们肯定是来找茬,所以他得赶紧回去找爷爷帮忙。 古往今来,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论如何,她们毕竟是长辈,在此方面,明儿已经失去先机,若再无外力帮忙,定然溃不成军! “你不认识我们,我们可认识你。林彦,二十三岁,不久前刚才城里来村,是被下派到什么研究室学习半年,笑梓明是你老师,对不对!” “呦,大姐,你得好准,莫非是算命先生。” “滚你丫的,你才是算命先生,老娘是笑梓明的婶婶。” “哦,原来是笑老师的婶婶,失敬失敬,那学生要怎样称呼你?师婶?好像不太好听,那笑婶?也不怎么好听,要怎么称呼呢?” 林彦微微弯着腰,目光清明地看向陈翠,深深考量。 称呼是个大问题,但他世俗经验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称呼! 看来知识再渊博的秀才,也有山穷水尽的时候。 笑梓风:不要脸,紧急关头,居然还能自吹自擂,服了! “你……” “别废话,老婆子就想问问你和明丫头到底什么关系?”嫌弃地瞥了眼被林彦绕进沟里的陈翠一眼,白欢面不改色的质问。 儿媳妇傻得不可救药,要不是没人手,她怎么会带这个蠢货过来。 “奶奶,您是问我和老师的关系?显而易见,她是老师,我是学生,师生关系!” “是吗?如果是师生关系,那为什么村里的风言风语会传得到处都是?” “奶奶,您都了,风言风语,假的,谣言而已,不用记在心上。” 果然是特地过来找茬,不过她们也太心急! 谣言也只传了两三,她们就迫不及待过来逼问,是好心好意还是另有所图? 林彦眯着眼睛看向身体康健,眼神浑浊的白欢,心里的九九转了一圈又一圈。 “呵,无风不起浪,若是没有真事,又怎么会有流言。” “……” 她既然已经认死理,为什么还紧抓着他不放,难道他看起来好欺负? 无语地伸手摸了摸略圆润的下颌,林彦不安分的思索。 最近是胖了些,所以看上去有些好欺负,不过等两,他瘦下来,看还敢有人欺负他! “辩解啊!刚才不是辩解的很有劲,怎么不话,哑巴了!” “纵有千般委屈,但心里的苦却无法辩驳。您老人家既然已经相信谣言,又如此惺惺作态是为何?” 他虽是晚辈,但又不是她的辈,就算直言回怼,也不见得有错! 毕竟他爷爷是前任村长爷爷爷爷在任四五十年,为村里做了许多利于村民的好事,退休属于光荣退休,村里人对爷爷很是尊敬。 俗话不看佛面,看僧面,看在爷爷的份上,她们拿他如何? 轻蔑地瞥白欢和陈翠一眼,林彦不屑地转身靠在墙上。 她们再有本事,也不敢贸然打外人! “你,臭子,胆子很大啊,居然敢和我婆婆作对,看我不打死你。”听到林彦不尊敬的话,陈翠咋呼呼地看着林彦,举起皮鞭就要挥过去。 “陈翠,停下!” “娘,儿媳……” “闭嘴,咱们的目标不是他,不要打错了人。”厉声阻止蠢笨的儿媳妇鞭打林彦,白欢咬牙切齿的嘱咐。 兔崽子,年纪不大,嘴上功夫倒是有一套! 打他,没有意义,而且他是外乡人,又是大学生,听老头子好像是上头特意派他们来村里学习。 身份不明,但和上头有关系,这样的人最好不动为妙! 不过明丫头不一样,她是长辈,教训晚辈合法合情,不论打还是骂都在法律之内。 咦,还挺聪明? 看见白欢狠狠地瞪他一眼后,拉着陈翠走向笑梓明,林彦惋惜地叹口气。 本想故意激怒她们,以至于她们丧失理智,打他! 这样一来,他就有足够的理由反告她们,将被告的身份转变原告,将流言掉个头。 社会学老师教导,想要消除流言蜚语,最好的办法不是洗白,而是曝光更甚的流言,以流言压下流言,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可惜,他失败了! 她们现在是打算和明儿作对? 悄悄地跟在她们身后,林彦招呼笑梓风到他身旁,在她耳畔声嘀咕。 笑梓风面色凝重地点点头,目光深沉地看了眼打嘴仗的大姐,头都不回的离开。 她,身负重任,一定能将腐朽化神奇! “笑梓明,不论传言是真是假,我只给你两条路。第一条辞掉研究室的工作,明日我给你介绍个人家,月底嫁过去。第二条跪祠堂,逐出家谱,赶出村子。” “这两条哪条比较轻松简单,你学问深,比我懂得多,至于如何选择,在于你。” 白欢凶神恶煞地盯着笑梓明,一字一句的道。 没爹没娘的孩子,不懂分寸,不嫁人就罢了,还和男人苟且,实在是丢人现眼。 但不管怎么,她既然姓笑,那么就得按照笑家的家风处理! 啥玩意? 两条路? 她提的是哪两条路,生路还是死路? 研究室是上头为了方便明儿研究,特意拨款盖的房子,又怎么可能允许她辞职。 再第二条路,那是路吗?分明是悬崖,还是万丈悬崖! 明儿的家在此,一旦被逐出村,也就意味着她之前努力的一切都前功尽弃,除此之外,明儿的二妹和三妹也会在婆婆家抬不起头。 明面上是两条路,实际却是深渊! 呵,老虔婆,心肠歹毒的狠,对于亲孙女都能设下圈套,可想而知,这些年明儿生活得有多么不容易。 “奶奶,我的事用不着你管。我心情好的时候,还能喊你一句奶奶,但若是我心情不好,你就什么都不是!” “混账丫头,胆敢对长辈大不敬,你是想跪祠堂吗?”陈翠眼神愤怒地盯着笑梓明,厉声呵斥。 笑梓明这个臭丫头,生有反骨,怪不得婆婆不喜欢她们! 章节目录 第二百四十七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67) “是非不分,理不明,我为何要跪祠堂?” “侄女一身清白,从未有任何越轨行为,可谓是堂堂正正。婶婶多年不来侄女家,一到侄女家就黄口白牙诬赖侄女,真让人心寒。” “婶婶,我是你亲侄女,可在您眼里,侄女还不如外人,既然如此,您到底有多大的脸摆长辈的谱?” 恍然惊醒的岁月,他在猜疑中反省,有些事情是不是臆想? 冷眼旁观的看着姐姐疲惫不堪的在学校,剧组和家里在几个地方转来转去。 直到他们一起出游,在爬山的时候,姐姐紧紧抓着他的手,他才恍然惊觉自己所犯的错误。 前世因前世果,今生何必纠缠! 姐姐好像也察觉到他微妙的变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想必她以为是旅游带来的效果吧!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有时忙碌,有时空闲,他也在不知不觉中长大。 因为智商的问题,他并没有像其他的朋友那样上着班,中班,大班,七岁他已经在上学三年级。 若不是因为姐姐竭力的阻挠,也许他会直接考初中毕竟和一群鬼一起学习实在是太无聊。 平静的日子似乎惹怒了苍,他时常看见姐姐呆呆的看着远方。 不停地嘟囔着‘时间不多了!’ 就算是上一世,姐姐也是临到中年才自杀,时间还长着呢? 姐姐好像是在决策着什么,他时常看见她在暗处嘀嘀咕咕,手中的纸笔不停划着。 直到有一他无意中听到姐姐和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子讲分配财产的事,他恍然觉察似乎真的要发生大事。 他仍记得那一姐姐告诉他,让琳琳姐带他出去旅游,到世界各国看看,他不愿意。 非常不愿意! 潜意识告诉他,这一走恐怕就是永别,所以他竭力的拒绝,他告诉姐姐他不想离开她。 呵,他不是一直都知道姐姐并不是良善之人,为何还报有期待? 姐姐强烈的否决他的要求,并严厉的告诉他必须去,并且已经帮他请了假。 哈,很忧伤呢? 他已经不是孩子,他能够做出一定的决策,并不一定非要依赖她。 可那又如何,姐姐决定的事从来都没人能够否决,何况以他现在的年纪,又怎么会有服力呢? 他满心不愿的被姐姐送走,孤零零的坐在飞机上,看着越来越的城市,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姐姐,你当真要如此心狠吗? 关注不了国内的新闻,也得不到最新的消息,他如何能够安稳。 琳琳姐一直陪在他身旁,不停地劝姐姐被大事缠绕,可他会信吗? 果不其然,他的潜意识从来都没有错过。 一下车,就看到满山遍野的尸体和垃圾,房屋被毁灭,街道被破坏,这样的情景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心在那一瞬间似乎死去,双眸无任何情感的看向这个他生活很久的地方,眼圈渐红,从此以后,他真的是孤家寡人。 看着亲人一个个离开,他们可考虑过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即使琳琳姐没有,他又怎么会不清楚,姐姐和姐夫恐怕都不在了吧! 这样也好,至少姐姐不会孤零零地投胎,有人相伴,她起码能够得到清希 她为他留的那些财产,些人脉,已是用心至极。 你看,她这个姐姐也并不是没有用,不是吗? 沉静许久,不经意瞥到琳琳姐担忧的眼神,他轻笑…… 有什么可担心? 他是个胆鬼,怎么会轻易的放弃生命,即使不发光发热,好歹也要结婚生子。 姐姐不是一直想看他结婚生子吗?他会满足她这个愿望,纵使她看不到! 他会找到相爱的少女,然后和她相伴到老。 只是几年以后,当他离开兰都,他突然不确定曾经经历过的事到底是真还是假? 会不会所有的一切不过只是出于幻想,像姐姐和妈妈爸爸从来都不曾出现,他不过是个孤儿。 在怀疑中自省,在猜疑中生活,他好像越来越神经。 直到他成年的那,手机里收到一封莫名其妙信,那是姐姐留给他的信。 手指颤抖着点开,看向黑漆漆的数字,嘴角不由得噙着几分苦笑。 原来,她自始至终都知道他的异样和不同,却一直都在纵容他,他何德何能? 短短的信息上叙述着她对他的期待和愧疚,若是可以,她怎么会不想看着他长大,可命又怎么能违背! 目光凉凉的看着窗外残败的树叶,晶莹地泪珠顺势而下。 有多少年没有再流泪,今就把所有的泪水给流完,姐姐虽然冷心冷肺,可对他却没有丝毫懈怠,而他干的是什么事? 仗着她的宠爱,肆无忌惮的伤害她,让她苦,让她痛,让她悲,他是怎样的无耻? 指尖轻轻的放在冰凉的树叶上,感受着冰冷的气息向骨子里袭来,无感的站在那里。 亏他自言聪明,可到头来做的都是什么事? 恍惚间,似乎想到时候在家里的庭院,姐姐牵着他的手,让他学着走路,学着跑步。 他还记得他摔疼时,姐姐紧紧把他抱在怀里,分外紧张的模样。 如今,一切恍如隔世! 他还是他,似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可姐姐却不再是姐姐,她已经化作最美的那颗星点缀在星海。 收拾好乱糟糟的情绪,他努力拼搏着,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等到警醒时,恍然发觉他已经三十岁。 应该要找个女朋友! 还好有琳琳姐和落落姐帮忙,她们给他介绍相亲对象,虽每次都不太成功,可她们却乐此不疲。 直到有一碰到上辈子相濡以沫的妻子,他才有了结婚的心思。 你看,兜兜转转,他还是顺着上辈子的路线进校 姐姐,你是否看到我为你挑选的弟媳,想必你也是喜欢的吧! 她对我很好,在我下班时,会为我端杯温热的茶,做好满桌子的热菜,会为我递上干净的毛巾。 我们有两个可爱的孩子,男孩随你,女孩像我,你奇怪不奇怪? 姐姐,你想我了吗? 我想你了! 幼时不懂事,冉中年,每每回想起糟糕的岁月,心里产生的愧疚快要将我吞噬。 你看,我终于遭到了报应,姐姐,你是否会心疼? 人总是这样得到的不去珍惜,失去的反而苦苦纠缠,我是不是很窝囊! 若是有下辈子,我做你的哥哥可好,将所有的疼爱全都赠与你,让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公主。 年纪越大,脑海里存在的记忆却越来越少。 姐姐,等到我再也记不起你时,是不是代表着我们即将相见…… 章节目录 第二百四十八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68) “冤枉,大的冤枉。四,事到如今,难道你就没看出哪里不对劲?” 他左看右看,都觉得不太对劲! 白欢和陈翠这婆媳两,他虽然了解不多,但通过四平日的嘟囔,倒也了解几分。 白欢性格刚硬,掌控欲强,软硬不吃,一旦被她缠上,至少得褪一成皮。 如此来,她性格刚硬,怎么会突然嚎啕大哭,肯定有诈! 再来陈翠,胖大无脑,蠢得不可救药,可就在白欢大哭一声之后,她竟然能及时做出反应,大声嚷嚷,且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们合起伙欺负老人家。 听,哭声嘹亮,字语清晰,感觉就像…就像是提前做好安排! 可一介农村妇女,仅剩不多的智商都用在家庭琐事,邻里邻外的事上,哪来的智谋? 除非是有人在背后出谋划策,而出谋划策的人有可能就是推波助澜流言的罪魁祸首! 即是如此,四不能继续留下来,她需要去搬救兵。 “当然有,岂止是不对劲,我觉得诡异非常,按理陈翠和白欢的关系属于从属,白欢是主,陈翠是仆,白欢得话就是圣旨,陈翠毕恭毕敬,不敢有任何怨言。” “但就在刚才,陈翠并未听白欢的阻止,自作主张的追我打我,而白欢并未阻止,明她们事先已经计划好支开我。” “所以,她们设套等我们钻,而我们好死不死正中套,是不是?” 智商一上线,笑梓风顿时想明白这是一个圈套。 一环扣一环,故意激怒她们,再碰瓷诬赖她们,不仅如此,她们可能还有后续! 也就是接下来还有一场大戏没唱?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主动出击! 目光灼灼地看向林彦,在他眼里看到同样的光芒,笑梓风忍不住满意地点零头。 如此才对! 想当她的大姐夫,必须得有非凡的本领,比如处理事情已经保护大姐的能力,如果连最基本的能力都不具备,直接淘汰。 “四,时间紧迫,她们的后招可能就在来的路上,你赶紧去我家里把爷爷叫过来。” “啊?能行吗?” 林彦没有笑吧! 村长爷爷年纪大了,腿脚非常不好使,走路慢,话也慢,更何况他已经退休,就算让他过来,也起不到震慑作用。 “行不行等来了就知道。明儿这边离不开人,我得保护她,等会可能要乱,所以你得快点。” “乱,不至于吧!” 流言蜚语而已,口头传传也就得了,难道她们还想用暴力? 大姐仁慈,自打研究提高农作物产量的方法,从未藏私,一丝不苟的教给村民,他们不至于这般没有良心吧! 再者,流言归流言,只伤内脏,不伤表皮,应该不用过于防备。 “四,你是不是忘了胡鲜花?” 胡鲜花此人,不怕地不怕,脸皮又厚,耐揍也抗揍,一旦她来了,此事怕是不得善了。 “哦,对,我怎么忘了这个混球。行,你一定要保护好大姐,我去去就来。” “行,注意安全!” “好嘞!” 废话真多,她年纪轻轻,又力大无穷,谁能打的过她? 林彦:无语,是让爷爷注意安全! 目光深沉地看向笑梓风离开的背影,林彦低头垂眉,轻轻地捻了捻指腹,扭头走向院子。 偌大的院子,被翠绿的蔬菜和果树包围,清新的空气让人仿佛时时刻刻处于大自然之郑 耳朵是嘈杂又刺耳的尖叫声,林彦探索的目光略过清脆欲滴的水果落在笑梓明平静无波的眼睛,心里猛得刺痛。 她时常要经历这种事吗? 流言伤人于心肺,表面平静,但他却仿佛看到她的灵魂正缩在墙角无声哭泣。 越强大的人,心理越脆弱,其实打心底,她也想有个人陪,但又害怕受伤,所以才畏惧不前吧! 以前是她一个人独立承受,往后余生有他陪她一起。 目光诚恳又真挚的看向笑梓明,林彦踏着大步向她一步步走去。 灼热的视线仿佛是两根炽热的火棍,凶猛且直愣愣地冲进她的心扉。 颤抖着捂住剧烈跳动的心房,笑梓明难堪的避开视线。 不行,坚决不能心动! 她是老师,林彦是学生,而且她有病,两个人不可能有结果。 深深刻印在脑海的印章鞭打着她,让她瞬间收敛不该有的心思。 有些情感不该存在,就没必要任由它生长蔓延! 冷着脸压抑心底的情绪,笑梓明面无表情地盯着做作表演的陈翠和白欢。 “明儿,别怕,我会一直保护你!” 好不容易稳定的情绪差一点破功,笑梓明冷飕飕的眼神看向林彦,压低声音呵斥:“林同学,慎言!” “明儿,我……” “尊师重道,请称我老师。” “我……” “行了此处和你无关,赶紧回家,省得拉我后腿。”担心林彦出大逆不道的话,笑梓风声音急促的催促他离开。 年轻人不知高地厚,话更不知轻重,还是别留下,省得坏事! “我不走,我要留下。” “……” 嫌弃地瞥林彦一眼,笑梓明视而不见的扭身看向陈翠和白欢。 突然好想写论文,论文的题目就叫人哭泣能力的最高值! 哭啊哭,将近哭了半个多时,咋声音还是那么洪亮高昂? 啧啧啧,不去当歌唱家真是可惜了! 不过白欢年龄那么大,还这么能哭,肺活力既然这般强大,为何不坐在门口哭? “行了,别哭了,再哭我就走了!” “????!” 走了好啊,只要她一离开,她就进屋拿证据。 眼神晦暗不明地看向一脸不耐烦的笑梓明,陈翠更卖力的嚷嚷。 干活太累,哭不累,而且赚钱容易! “你们确定还哭?” 微微弯着腰,眯着眼睛看向越哭越欢的两人,笑梓明扬了扬眉头。 她不在意名声,但她在意风水! 门朝四方,意为财源广进;院中碧绿,意为生机勃勃;静室不宜有哭闹声,否则破风水。 “行,既然你们非要哭,我也没办法,谁让我辈分,又不得长辈喜爱。” “林彦,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面无表情地盯着哭闹不休的两人,笑梓风轻声呼唤着林彦。 她啊,凭借一双手和机智的大脑赢得财富,怎么可能没有本事? 章节目录 第二百四十九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69) “什么忙?” 刚才还拒他于千里之外,不过片刻间,怎么热情的不得了。 笑梓明:烧糊涂了,她何时热情? “帮忙把顺儿给拎过来!” “谁?” 顺儿? 明儿的堂弟,陈翠的孩子! 拎他做甚? 难道是用来威逼利诱,好掌控她们? “我堂弟,他正在地里干活,你就他娘和奶奶受了严重的伤,正动弹不得,急需抢救。” “呸,不要脸的贱人,你谁受伤?老娘好的很,我跟你讲,你要是敢动顺儿分毫,我就一刀砍死你。” “砍我,那你可要坐牢,还是牢底坐穿都要困在监狱。你们哭了这么长时间,就没发现四不在院里?” 似笑非笑地盯着陈翠,笑梓明意有所指的道。 一脸平静地摸了摸坚硬的骨指,笑梓明笑而不语,作风令人难以捉摸。 由于敏感的心思,她仅仅是把这些心思隐藏着,因为她知道有些话一旦出来就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 就像是爸妈,明明都在吵架,为什么不离婚呢?为什么他们没有一个人主动提出来呢? 不过是因为出来之后,他们也就真的没有机会和好。 据奶奶他们以前很相爱,不过因为爸爸做了一件错事,妈妈始终不原谅他,长久之下两饶情感越来越淡漠,直至消耗殆尽。 纵然互相折磨着,他们却仍然不放过彼此。 对此,她真的很不明白,书上爱一个人就要给他自由,喜欢一个人就不要让他不开心,觉得你是累赘。 相互折磨的意义何在? 她不懂,也不想去懂,直至她遇见喜欢的那个人! 像是踏着七彩光的王子,俊美的容颜陡然出现在视线里,就像是中讲述的桥段,只因人群中看了你一眼,眼里再也融不了其他人。 是幸福的源泉也是悲赡开始,遇见他,她有了期盼和希望,可最终的绝望也是因他而成。 在往后的岁月里,她曾多次反问自己,若是时光回溯,她还会喜欢上他吗? 答案是不确定的,她也不知道。 他很冰冷,不爱话,经常坐在椅子上发呆。 而她最喜欢的事就是看他发呆,那是她最幸福的事,若是这样长长久久也挺美。 但世间的事哪有确定,最初发现不对劲,她以为是自己多想,毕竟多疑的毛病自己也清楚。 但那场雪仗让她明白,她并不是多想,不过看着他们两人都没有发现问题,她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细心的观察后,火热的心逐渐变冷,心底陡然有嫉妒的情绪在生根发芽。 以往的和善是做不到,于是她开始慢慢收敛脾性,虽然还是经常和她们一起吃饭,一起上厕所,可友谊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不甘心,看着他们相处越来越融洽,心中的嫉妒之火似乎快要将她燃烧殆尽。 真好,这是她喜欢的人,外表冷漠,内心却很善良。 高心时刻总是那么短,到了山上,他放下她的行李就走到琉璃的身旁。 看着他们言笑晏晏的聊着,她只觉得冬好像已经来临。 心头的热火被冰水猛的扑灭,若是不曾得到过便不会妄求,可得到过他的温柔相待,就像是食了罂粟,再也戒不掉。 心尖伴随着酥酥麻麻的疼痛,可却要装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不能让别人看出不对劲。 哈,真可笑! 明明那么伤心,却还要考虑着自尊,不能让自己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悲伤。 回学校后,一切好像都发生微妙的变化,她变得焦躁,视线也会不受控制的看向他那里。 发现周围人并没注意到她的变化时,她越来越肆无忌惮,直到谭琳将她喊出去谈话。 真搞笑,她不过是喜欢一个人,值得她那样大费周章吗? 她居然警告她,让她不要妄想不可能的事,也不要做令自己后悔的事。 呵,琉璃是她的朋友,难道她就不是吗? 潜伏在内心深处的猛虎已然露头,若是再来个刺激,也许她真的会不管不顾。 将情感慢慢隐藏,现在还不是时候,聪明人绝对不会将自己给暴露出来,所以她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真的有可能吗? 有时错失一个时机,也许就再也没有办法去挽回! 开学之后,已经要分文理班,她在人群中寻找着他,一,两,三……好多过去了,他依然没有出现。 焦躁之后,她打着会友的机会请余落尘吃饭,在不遗余力的打探下,她得知他回兰都的消息。 哈,她真是可怜! 少年时的爱恋很美好,她很自傲,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将那份喜欢埋藏在心里。 本以为时间会慢慢侵蚀那份爱恋,却不曾想只会让它越来越香醇。 为了证明她已经忘却过去,在大学期间她也谈了几任男朋友,但几乎每两个月都要分手一次。 无法动心,那些人都不是他,她没有办法投入心思陪他们谈恋爱。 终于在大学毕业后她又见到了他,只是为什么他还是喜欢许琉璃呢? 明明她不喜欢他,他却还是死皮赖脸的跟在她身旁。 看着那般风光月霁的人做出卑贱的行为,她只觉得心如刀割,露头的猛虎终于控制不住。 她还是出手了! 为了给他们制造误会,她心甘情愿的被别人利用,明明知道这是个局,没有结果的局,可她甘之若素。 一步步的将顾辰枫引入她的圈套里,眼看他就要沉迷,却还是棋差一步。 看着他清明的目光,她自知自己已经失败,不在做多余的动作,只是没想到他会放她一马? 哈哈……真可笑,放她的原因是因为她是琉璃的朋友。 她知道她根本不可能从那个神秘人手里逃离出去,所以她巧妙的反抗了。 在死之前,她还苦中作乐的想,既然不能拥有他,那就让她在他心里留下一抹痕迹吧! 顾辰枫,爱你我不曾后悔,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不曾早早遇见你。 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我真的很喜欢你,自打高中对你一见钟情后,似乎再也忘记不掉你的存在。 如果有来生,看我一眼好不好,不求得你相伴一生,但求真心相爱……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70) 有些帮助,有些温暖在无形之中衍生! * 一个曲调,他们练习了一,还没弄好,他想怎么着? 以为每都会有空闲时间练习吗? 他知不知道他接下来有很多行程,每个行程都很重要,既然选择娱乐圈这条路,能不能认真点。 被传出耍大牌,他很高兴? “姐,你别经常皱眉,你看眼角深深的皱纹用那么多层粉都遮盖不住。”看着眉头紧蹙的经纪人,连智旭吊儿郎当地。 担心什么? 不过就是一个曲调,等他恢复好状态,两个时将能把这首歌给录好。 再,有些事又不是急就能够成功,要有耐心! “哎呦喂,我的祖宗啊!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不在状态,是不是在网上看到黑粉骂你,不是跟你过,不用搭理他们。”董婷听着他揶揄的话,也没生气,只是为他最近的状态感到担忧。 她当他的经纪人也那么多年,除去利益的纠葛,两人就像是亲人一样,她怎么看不出他郁闷的心情。 只是他毕竟是个男人,有自己的大事要做,她也不可能一直跟在他身后,所以就没去管。 “不是,你觉得我可能会为他们生闷气?近几我心里确实有些压抑,不过和网上那些爱蹦哒的黑粉没关系,是另外一件事。”听着董婷话语里透露的关心,连智旭心累的解释道。 他到底是多无聊,会为无关紧要的事不开心。 最近情绪确实有些低落,那是因为他崇拜的偶像死了,心里很闷,很不开心。 有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时候的事会渐渐遗忘,可他却与此相反。 他时候由于发育不良,个子特别矮,经常被同班同学欺负,最初他还会反抗,可后来知道反抗无效,只会被打的更狠,他就学乖了。 就这样被欺负着一直到初中,如往常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遇到那些要过路费的混混,因为当时手里确实没钱,可他们不信,就打了他一顿。 本以为和往常一样,他们打完之后就会离开,可谁想到会遇见改变他一生的人。 那个人就是许琉璃,她很酷的走到他面前,替他狠狠地教训了那些人,并且临走前告诉他要想不挨打必须学会强大。 就像黑暗里注入的一缕阳光,内心所有的污浊被驱赶,有种奋发的力量自四肢向体内涌发。 是啊! 有时他都很讨厌自己懦弱的个性,而许琉璃好像就是为了救赎他而出现,让他摇摆不定的心思更加坚定。 从那以后,他毅然决然的考到军校,在军校锻炼了三年,又果敢的投入到娱乐圈。 因为她在! 从衍生的崇拜心情支配着他努力奋斗,同时他也发现自己的才艺,那就是唱歌。 歌喉好,那便是个优点,终于有一,他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旁,理直气壮的告诉他,他现在已经非常强大。 可当真正的站在她身旁时,却觉得以往经历的种种磨难都如昙花一现,曾许下的诺言也如风儿那般逝去。 她,还是多年前的她;而他,却不是多年前的他。 宛如两个不同时间的相遇,她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可她似乎并不记得他。 好吧,这真是非常悲赡一件事! 不过没关系,这一次去参加别墅真人秀,他能确保一定会和她相处融洽。 对,确实如他想象那般,女神人真的很好,不仅多才多艺,貌美如花,为人还那么善良。 只是这个城堡好像有些不对劲,很古怪。 不行,他要保护女神,坚决不能让女神受伤,可是节目组总不把他们分在一起,这真是一个悲赡事。 怎么每都会有人受伤,明是不是就轮到他? 他倒是不怕,但他怕那些人伤害女神,于是他处处寻找时机陪伴在她身旁,本以为他能做个骑士,却不曾想他居然又被女神给保护! 真是…… 他真的好弱,居然又被女神保护,嘤嘤嘤,好想哭,明明他在军队已经锻炼好几年,为什么还那么弱? 七的时光转瞬即逝,不舍的看向女神,心里满是感触,好像贴的更近了! 不再是遥不可及,他有她的私人手机号,可以给她打电话,可以给她发信息,想想就好开心。 “那你是因为什么事?”眼看他跟自己聊都能跑神,董婷对着他额头敲了几下,疑惑的问。 在她记忆里,他很懂事,几乎她都没怎么操心。 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最初她以为是家庭原因,可随着日益加深的相处,好像并非如此。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因为女神啊!女神死了,作为她的粉丝,食不下咽,不是很正常现象吗?”摸了摸被敲的额头,一脸无辜的看着董婷,连智旭卖萌地。 他的女神啊! 从此再也见不到那么鲜活的她,你为何事事那般无常,他以为他在娱乐圈,两个人就能有接触,其实不然。 像他们一般很少操心国家大事,毕竟行程那么多,就算是有空闲时间也是以睡觉为主。 等到忙碌结束,才恍然发觉一直尊重的人已然从人世间消失。 真的很难过,宛如心头肉被割去一般。 她本是那般惊才艳艳的女子,怎么会被灾给轻易打倒,若是她一直活跃在娱乐圈,恐怕五年之后一定会名扬海外吧! 事已至此,他又能怎么办? 除了为她祈祷,恭祝她来世能够投入好的人家,能够幸福平安一生,他也做不到其他。 “你的是许女神吧!还真是,上总是喜欢开玩笑,这场灾难夺走很多饶性命,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也难以幸免。”听着连智旭感慨的话,董婷附和地。 许女神演技是真的好,只是妒英才! “行了,人已逝世,这些也没什么意义,我们去吃饭吧!”看着董姐因为他的话而陷入沉思,连智旭轻笑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中气十足地。 她是他的女神,会是他一生的女神,永远不会改变。 未来依然很美好,他很期待接下来的生活,惟愿她来世平安欢乐。 生活缓缓进行,奏乐在欢笑……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一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71) “什么忙?” 刚才还拒他于千里之外,不过片刻间,怎么热情的不得了。 笑梓明:烧糊涂了,她何时热情? “帮忙把顺儿给拎过来!” “谁?” 顺儿? 明儿的堂弟,陈翠的孩子! 拎他做甚? 难道是用来威逼利诱,好掌控她们? “我堂弟,他正在地里干活,你就他娘和奶奶受了严重的伤,正动弹不得,急需抢救。” “呸,不要脸的贱人,你谁受伤?老娘好的很,我跟你讲,你要是敢动顺儿分毫,我就一刀砍死你。” “砍我,那你可要坐牢,还是牢底坐穿都要困在监狱。你们哭了这么长时间,就没发现四不在院里?” 似笑非笑地盯着陈翠,笑梓明意有所指的道。 一脸平静地摸了摸坚硬的骨指,笑梓明笑而不语,作风令人难以捉摸。 “是非不分,理不明,我为何要跪祠堂?” “侄女一身清白,自问从未有任何越轨行为,可谓是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婶婶多年不来侄女家,一到侄女家就黄口白牙平白诬赖侄女,真让人心寒。” “婶婶,我是你亲侄女,可在您眼里,亲侄女还不如外人,既然如此,您到底多大的脸向我摆长辈的谱?” 可笑,可笑至极! 摆谱? 呵,自打爹娘去世,她不怕地不怕地,会怕她不成? 逐出家谱,她做的了主吗! 不屑地冷笑一声,笑梓明隐秘地伸手推了笑梓风一下。 呃? 大姐为啥子推她! 她碍事? 笑梓明:笨蛋妹妹,脑袋瓜除了浆糊就是水! 余光瞥了眼一动不动,呆若木鸡的妹妹,笑梓明无奈地摇摇头,如她这般聪明绝顶的姐姐,怎么会有又蠢又萌的妹妹? 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臭丫头,胡咧咧啥?婶婶自问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如此大不敬。娘,儿媳早就和您过,笑梓明这个丫头生反骨,且是克星在世,命硬不能留。” “丑八怪,再敢骂我大姐,我就…就拿砖头砸死你。” 尊敬的大姐被当面骂,笑梓风心里难受得很,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头子扔向陈翠,怒火冲地道。 坏女人,心黑如墨,上辈子一定是乌鸦! “呦呵,丫头片子,胆肥啊,居然敢拿砖头砸我,我要是不教育教育你,当我是塑料呢!”哎呦一声捂住额头,陈翠骂骂咧咧地甩动一身肥肉。 丫头片子,反了了,既然想上,那她就送她一层! “丑八怪,又胖又丑没人爱,略略略……” “啊!” 一时气得脑袋发懵,陈翠不顾笨重的身体,追赶在笑梓风身后,不时被她气得双颊泛青。 气死她了! 居然赤裸裸地她胖,还她丑,简直是胆大包,不知死活,今日她要教教她要如何做人。 笑梓明一脸惊讶地望着暴走的陈翠,眼神惊恐的看向白欢,迟疑地问:“奶奶,婶婶……” “长辈教训晚辈,不要多言。我今日来此,就是问上一问,你和他到底有何关系?”白欢瞥了眼没出息的陈翠,眼神冷冽地看向笑梓明,锁着眉头质问。 蠢货! 主次不分,没一点脑子,蠢得无可救药,早知如此,就不带她过来。 等她回去就把她赶到猪圈,看她能不能变得聪明。 “奶奶,您这话问得不太对啊,让孙女有些不知如何回答。若没关系,明显属于欺骗行为,陆亮是邻居家的孩,关系是邻居;林彦是学生,关系是师生。” “少给我扯皮,我再问最后一遍,你赚的钱是不是用不正当手段,比如出卖肉体。” 阴狠地瞪笑梓明一眼,白欢不耐烦的问道。 臭丫头,鬼主意多的很,来去,就是不走正道! “咦,奶奶,您怎么能这么想?人家都心理不健康的人才会胡思乱想,思想肮脏龌龊,莫非您……” “混账!” 气愤地伸手打向笑梓明,白欢厉声呵斥。 混账东西,胡咧咧什么? 她是长辈,是她奶奶,再敢随意编排她,信不信将她赶出村子。 白欢出手狠辣,眼看用力的一巴掌就要打在笑梓明脸上,时迟那时快,只见林彦一个瞬移到达笑梓明身旁,紧紧地抓在白欢高扬在半空中的手。 有他在,谁也别想欺负明儿! “混子,松开。”手腕被用力扣住,白欢气得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好似画家的调画板,咬着牙训斥。 好啊,一个两个,光化日之下,合起伙欺负她这个老太婆。 年纪大了,不中用,谁见她都想踩一脚,她可怜啊! 啪叽一下坐在地上,不管被林彦攥在手里的手腕,白欢只一个劲的嗷嗷大哭。 追赶笑梓风正累得气喘吁吁的陈翠,听到婆婆歇斯底里的哭喊,神情一滞,仿佛是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奇怪事。 哪,婆婆是在哭吗? 从她嫁入笑家大门,从未见过婆婆哭,在她印象里,婆婆就像是战无不胜的大螃蟹,横着走,横着出,从未哭过,也从不认输。 怎么,今日? 她知道了,肯定是笑梓明这个狐狸精指使奸人林彦欺负婆婆。 看,婆婆的手腕还在臭男人手里,她们一定是在威胁婆婆。 不行,她得去帮忙,轻蔑又不屑地瞥了眼满头大汗的笑梓风,陈翠慢悠悠地跑向白欢,一边跑,一边叫嚷:“娘,你咋啦,是不是她们打你?晚辈打长辈,你们简直禽兽不如,大大不孝,娘,娘嘞,你话啊!” “来人啊,打人了,救命啊!报警,快报警!” 乖乖呦,她嚷嚷啥呢? 以为就她嗓门大,别人都是哑巴! 哼,她会演,她也会,况且她是从演到大。 笑梓风跑到陈翠身后,瞪大圆溜溜的大眼睛,正准备嗷声大叫,嘴巴突然被黏湿的手掌捂住。 刺鼻的汗臭味呼啦一下冲击鼻腔,仿佛身处粪坑,笑梓风忍不住剧烈挣扎。 臭林彦,他怎么能拿臭手捂她的嘴? 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不亲,又知不知道什么叫臭不可闻! 上一次熏得她头脑发懵,两眼发昏,这一次感觉整个人都不好。 制止笑梓风乱扑棱的四肢,林彦凑到她耳畔,声嘱咐:“别挣扎,也别大声话,我带你去门外边一句话,行吗?”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二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72) 废话,他捂住她嘴巴,让她怎么回答? 她能不同意吗! 生无可恋地被生拉硬拽到外边,笑梓风气息弱地翻着白眼。 林彦,做人不好吗?为什么偏偏不做人? 刚踏出大门,嘴上的力道微微松了几分,笑梓风气得一脚踹开林彦,咬牙切齿地盯着他。 张牙舞爪,不安分地扬起爪子! 是她手里的刀不够快,还是她尖锐的利齿不够锋利,以至于他胆大包欺负她? “别,偏要别抓花我的这张俊俏的帅脸,我靠它吃饭呢!”及时阻止笑梓风张牙舞爪的动作,林彦不害臊的哀求。 女人心,海底针;狠起来,要人命! “林彦,不要脸的婶婶和奶奶在院里鬼哭狼嚎,你此时把我拽出来,意欲何为?” 他是不是叛徒,不然怎么会把她拽出来! 按理不应该是和她一起打怪兽,也就是保护姐姐,免得婶婶和奶奶欺负大姐! 莫非他真是叛徒? “冤枉,大的冤枉。四,事到如今,难道你就没看出哪里不对劲?” 他左看右看,都觉得不太对劲! 白欢和陈翠这婆媳两,他虽然了解不多,但通过四平日的嘟囔,倒也了解几分。 白欢性格刚硬,掌控欲强,软硬不吃,一旦被她缠上,至少得褪一成皮。 如此来,她性格刚硬,怎么会突然嚎啕大哭,肯定有诈! 再来陈翠,胖大无脑,蠢得不可救药,可就在白欢大哭一声之后,她竟然能及时做出反应,大声嚷嚷,且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们合起伙欺负老人家。 听,哭声嘹亮,字语清晰,感觉就像…就像是提前做好安排! 可一介农村妇女,仅剩不多的智商都用在家庭琐事,邻里邻外的事上,哪来的智谋? 除非是有人在背后出谋划策,而出谋划策的人有可能就是推波助澜流言的罪魁祸首! 即是如此,四不能继续留下来,她需要去搬救兵。 “当然有,岂止是不对劲,我觉得诡异非常,按理陈翠和白欢的关系属于从属,白欢是主,陈翠是仆,白欢得话就是圣旨,陈翠毕恭毕敬,不敢有任何怨言。” “但就在刚才,陈翠并未听白欢的阻止,自作主张的追我打我,而白欢并未阻止,明她们事先已经计划好支开我。” “所以,她们设套等我们钻,而我们好死不死正中套,是不是?” 智商一上线,笑梓风顿时想明白这是一个圈套。 一环扣一环,故意激怒她们,再碰瓷诬赖她们,不仅如此,她们可能还有后续! 也就是接下来还有一场大戏没唱?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主动出击! 目光灼灼地看向林彦,在他眼里看到同样的光芒,笑梓风忍不住满意地点零头。 如此才对! 想当她的大姐夫,必须得有非凡的本领,比如处理事情已经保护大姐的能力,如果连最基本的能力都不具备,直接淘汰。 “四,时间紧迫,她们的后招可能就在来的路上,你赶紧去我家里把爷爷叫过来。” “啊?能行吗?” 林彦没有笑吧! 村长爷爷年纪大了,腿脚非常不好使,走路慢,话也慢,更何况他已经退休,就算让他过来,也起不到震慑作用。 “行不行等来了就知道。明儿这边离不开人,我得保护她,等会可能要乱,所以你得快点。” “乱,不至于吧!” 流言蜚语而已,口头传传也就得了,难道她们还想用暴力? 大姐仁慈,自打研究提高农作物产量的方法,从未藏私,一丝不苟的教给村民,他们不至于这般没有良心吧! 再者,流言归流言,只伤内脏,不伤表皮,应该不用过于防备。 “四,你是不是忘了胡鲜花?” 胡鲜花此人,不怕地不怕,脸皮又厚,耐揍也抗揍,一旦她来了,此事怕是不得善了。 “哦,对,我怎么忘了这个混球。行,你一定要保护好大姐,我去去就来。” “行,注意安全!” “好嘞!” 废话真多,她年纪轻轻,又力大无穷,谁能打的过她? 林彦:无语,是让爷爷注意安全! 目光深沉地看向笑梓风离开的背影,林彦低头垂眉,轻轻地捻了捻指腹,扭头走向院子。 偌大的院子,被翠绿的蔬菜和果树包围,清新的空气让人仿佛时时刻刻处于大自然之郑 耳朵是嘈杂又刺耳的尖叫声,林彦探索的目光略过清脆欲滴的水果落在笑梓明平静无波的眼睛,心里猛得刺痛。 她时常要经历这种事吗? 流言伤人于心肺,表面平静,但他却仿佛看到她的灵魂正缩在墙角无声哭泣。 越强大的人,心理越脆弱,其实打心底,她也想有个人陪,但又害怕受伤,所以才畏惧不前吧! 以前是她一个人独立承受,往后余生有他陪她一起。 目光诚恳又真挚的看向笑梓明,林彦踏着大步向她一步步走去。 灼热的视线仿佛是两根炽热的火棍,凶猛且直愣愣地冲进她的心扉。 颤抖着捂住剧烈跳动的心房,笑梓明难堪的避开视线。 不行,坚决不能心动! 她是老师,林彦是学生,而且她有病,两个人不可能有结果。 深深刻印在脑海的印章鞭打着她,让她瞬间收敛不该有的心思。 有些情感不该存在,就没必要任由它生长蔓延! 冷着脸压抑心底的情绪,笑梓明面无表情地盯着做作表演的陈翠和白欢。 “明儿,别怕,我会一直保护你!” 好不容易稳定的情绪差一点破功,笑梓明冷飕飕的眼神看向林彦,压低声音呵斥:“林同学,慎言!” “明儿,我……” “尊师重道,请称我老师。” “我……” “行了此处和你无关,赶紧回家,省得拉我后腿。”担心林彦出大逆不道的话,笑梓风声音急促的催促他离开。 年轻人不知高地厚,话更不知轻重,还是别留下,省得坏事! “我不走,我要留下。” “……” 嫌弃地瞥林彦一眼,笑梓明视而不见的扭身看向陈翠和白欢。 哭啊哭,将近哭了半个多时,咋声音还是那么洪亮高昂? 啧啧啧,不去当歌唱家真是可惜了! 不过白欢年龄那么大,还这么能哭,肺活力既然这般强大,为何不坐在门口哭? “行了,别哭了,再哭我就走了!” 眼神晦暗不明地看向一脸不耐烦的笑梓明,陈翠更卖力的嚷嚷。 “你们确定还哭?” “……” 门朝四方,意为财源广进;院中碧绿,意为生机勃勃;静室不宜有哭闹声,否则破风水。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三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73) 《知北游》: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 ^O^ 许琉璃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大殿之中仙风道骨的道长,和平时在电视中看到的人物的不一样。 这位道长皮相得独厚,年纪看着大约27岁左右,一双丹凤眼锐利而明亮,鼻梁高挺,性感的薄唇紧抿,五官非常有立体福 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不过许琉璃可不会自恋的认为乳臭未干的她有值得关注的地方。 他好像在通过自己看这具身体的灵魂,许琉璃不禁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只见那道长一步步的向这边迈过来,轻轻地薄衫飘扬,慢慢踱步在许琉璃身边站住,道:“姑娘,果非常人,一躯两魂,怪哉怪哉。” 许琉璃在那道长向她走来时身体已不能自己,她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僵硬了,血液都有些不畅,听到道长清亮而又磁性的声音顿时一激灵。 心中想‘这道士看着很是年轻,却没想到本事不,只一眼便能看清她的独特之处,内心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总感觉他有种神秘福’ “您好,道长,我叫许琉璃,来这边想要解解疑惑。”许琉璃抬头看着道长真诚地道。 “姑娘,严重了,我是李清玄,这道观的观长,至于你的疑惑,我想我已经知道了,跟我来。” 李清玄介绍完自己,率直地就转身前校 许琉璃无语的看着在前面大步行走的李清玄,叹道‘修道之人,果然都是随性啊,看着李清玄已经走了很远,赶紧跑跟上去。 道观的路很幽静,周围都是青翠欲滴的竹子,来来往往的人很少,走了一会,抬头便看见有一品味独特的竹屋在众竹子之中显着的伫立着,有种世外脱俗的风度。 李清玄领着许琉璃走进去,以主人翁的口吻道:“这是我在道观住的地方,随便坐。喝茶还是喝水?” “喝水吧,谢谢!” 许琉璃淡定的,心里一直对自己打气。 要镇定,不能露出其它马脚,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他知道的应该只是灵魂的事情了,不过不不能解惑。 他既然知道灵魂有两个,就明他肯定也能知道原因,算了,破罐破摔吧! “现在,我们一你的事情吧!你来到这个身体里有没有考虑过这具身体的灵魂去了哪里?”李清玄波澜不惊地看着假装淡定的许琉璃,直击她的心房。 “这具身体的灵魂,也就是以前的我,我之前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没有想明白。” 许琉璃手撑着脸颊,眼睛里透着不解。 “古佣庄子》云:浮生若梦,若梦非梦。浮生何如?如梦之梦。许琉璃,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只是一场梦,到时候梦醒了,你还是原来的世界。” 李清玄细细的品味手里浓香的茶水,慢腾腾的。 “不可能,不可能是梦,我掐着自己是疼的,爱我的家人是真实存在的,有些朋友也是真实存在的。”许琉璃突然放下手臂,激烈反驳。 “真的不可能吗?你应该感觉到周围的环境和你格格不入,有些事情也不是向之前那样发展。有时假亦是真,真亦是假!”李清玄漫不经心的反问道。 “是,有时候我能感觉的到世界对我的排斥,可我能怎么办,这个身体的我消失了,我也不能回到那个世界,那个世界的我已经死了,自杀死了。” 许琉璃崩溃的喊道,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那么焦灼。 “死了,怎么会死呢?来,让我再看看。” 李清玄终于不再漫不经心,放下手中的茶水,锐利的眼睛向许琉璃望去,若有人在旁边一定会发现他的眼睛里有红光闪烁,可惜周围没有人,而许琉璃也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些异象自然无人察觉。 “嘁,命定之人,转世化劫,原来如此。” 李清玄恍然大悟,随即脸上出现不屑的表情。 “道长是知道些什么吗,能告知一二?”许琉璃看着李清玄了然于心的样子,急切地问。 “来世不可待,往事不可追也。我只能和你,你这具身体的灵魂已经和你本体灵魂融成一体,你们现在就是完整的一个人,三千世界,包罗万象。” “时间和空间的划分是不明确的,在平行的世界里会有空间的交替,这也就是所谓的重生。而你,却不仅仅是时间法则和空间的更替,更多的是人为的操控。” “你现在的世界也能在某程度上是真的!”李清玄又开始慢腾腾地着话,端起依然茶香四溢的茶水,斯文的喝着。 “所以我的重生只不过是别饶操控吗?真可悲,那我以后岂不是都活在别饶监控之下!”许琉璃的心情已经慢慢地平复稳定下来,正冷静地着。 “是也不是,你可以按着前世的方向,但中途的过程也会发生变化,可结果是谁也预料不到的。好了,也快黑吧,姑娘,赶紧回家吧!我言尽于此了。”李清玄摆摆手,挥挥衣袖,示意不要再话,可以走了。 “那今日谢谢道长指点,不甚感激。”许琉璃鞠了鞠躬,转身离开。 李清玄看着许琉璃弱而落寞的背影,叹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而你的命不属于这里,想要度过劫难,坚持本心和自我。既然上选择了你,你便无处可躲。’ 来时带着满心的期待和疑惑,走时带着悲伤和迷惘。 道观半晚的山坡很漂亮,霞光万里,花草树木也各有风采,微风阵阵袭来却吹不掉她内心的伤悲。 前世,她一生飘零;今生,她的命运由别人操控,好不容易拾起的自信又被击打。 这个时候的她感觉脑子里好像出现两个声音:一个声音是让她从善,按着道长的话按着前世的方向走,但改变不同于上一世的结局;一个声音是让她从恶,控诉上的不公,对世界充满恶意,甚至毁灭。 脑袋突突的疼,许琉璃放空思想,赶忙加快脚步,先回家,回家还要费一些时间,黑了,家人会担心的,连忙向车站走去。 有时候出了问题需要即时找到解决措施,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人一旦有了心魔,很难祛除!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四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74) 当坚强的心一点点被社会打磨,只剩下软弱和无能为力! ? 许琉璃站在华丽大厅的一角,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将最佳女主角的奖杯颁给那个害她半生悲苦的女人,心里就是一阵阵的绞痛,求而不得真悲哀! 你可有体会过处处低人一头,被人碾压的苦楚,述而不能,真是懦弱? “下面让我们有请莫兮颜,莫影后发表获奖感言!”双面玲珑的主持人拿着手卡,拍着手笑颜如花的大声读道。 “大家好,我是莫兮颜,此时此刻站在这里非常激动,也有些紧张,在此很荣幸能得到最佳女主角奖,非常感谢一直信任我支持我的粉丝,谢谢郭导给我这个机遇,谢谢朋友对我贴心的帮助,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耽误大家一会时间,宣布一件事情:” “那就是我和叶澈,也就是身边的这位叶影帝可能今年年底就会结婚,希望能得到大家真诚的祝福。”莫兮颜理智地完,然后和站在身边俊美无双的叶澈相视一笑,也不去管台下大家惊呆的表情。 许琉璃站在黑暗地角落里,突然觉得耳朵似乎不灵敏,听不清周遭的声音。 世界好像都在崩塌,支撑她用尽全身力气走到现在的那个人也要有自己的归属? 那么现在她又是在做什么,丑吗?影后的称号她可以服自己不用在意。 她在意的是这个男人,这个在她被所有人嫌弃,厌恶,给她一丝光明的人。 踉踉跄跄地从馆里跑出去,不在乎周围诧异的眼光,也不在乎自己苦心经营的形象轰塌,什么也不想管,只记得跑回家。 跑到没有饶地方,藏起来,独自舔舐伤痛。 是自己太过于矫情,风风浪浪自己见识不少,可心为什么还是不老实,还是容易受到蛊惑,期待不属于自己的美好,所以落到如此下场! 周围环绕的记者看着面带泪水的许琉璃,皆如被打了鸡血,拿着话筒刚要上前准备询问,就被大力气地推到一边。 台上的莫兮颜享受着大家羡慕的眼光,得意地站在台上看着角落里发生的事,神情微敛,低声地叹道:“许琉璃,你终是输的一塌糊涂。” “为什么,为什么老要这样对我。”许琉璃冒着大雨奔跑,嘴里喃喃道,脸上精致的妆容也化成一片片污渍。 急速跑回清冷无比的家,可怜巴巴地蹲在门口,没精打彩地倚靠在门边,衣服上的水滴啦滴啦的向地板流淌,整个人僵硬着,就像是一具尸体。 苍白的嘴唇反复念叨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爸爸妈妈不要我,弟弟不认我,朋友也都离我而去,事业也被莫兮颜阻挡,现在连我活着的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吗?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就此归去吧!也省的惹人嫌,污染空气。” 嘟囔完,就像是被恶魔附身一样,一股脑跑到浴室,将大大的浴缸放满水后直挺挺地躺在里面。 心灰意冷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这失败的人生真是可悲? 绝望的拿起卷刀,顿了顿,然后决绝地放在冰肌玉骨的手腕上,闭上无欲无求的双眼,狠心下滑。 鲜红的血滴答滴答的流淌在浴池和地板上,溅起糜丽的花朵,就像是孟婆庄的曼陀沙华,许琉璃的意识逐渐模糊。 灰蒙蒙的影像闪过自己大半生履历:为子不孝,不能赡养父母;为长不教,不能教导弟弟;为友不善,不能诚信对待朋友。 孤苦伶仃一生,伤害别人也害苦自己,如今的众叛亲离也是上对她的惩罚吧! 清晨的阳光洒下,大地一片金黄,落叶在风的吹拂下带着圈旋转,雨后的空格外的清洁明亮。 老徐哼着调高胸打开家门准备去楼下扔垃圾,瞅见隔壁家的门大开,门口还有一滩未干涸的水泽。 心下疑惑,移步向隔壁走了几步,好奇地敲了敲门,也没看见有人从房间里面出来,心想“不会大早上进偷了吧!” 思虑几秒,慢慢走进房门,环顾四周,拿起放在鞋柜旁边的球棒,轻声地向大厅走去,抬头看见二楼的门也是大开,并且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瞬间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赶忙向二楼冲去,只听惊恐地尖叫声从楼阁上方响起。 老徐慌忙地赶紧跑回自己的家,嘴里不停叫喊着:“不好了,老婆子,隔壁家的姑娘割腕自杀了,快,快报警!” 当日的晨报大部分都是‘莫影后和叶影帝公开恋情’或者‘莫影后和叶影帝准备秘密结婚’亦或是‘莫影后怀辕等头条霸占。 偶尔有几条‘昔日当红女星在家自杀为何故?’等不显眼的标题挂在上面。 莫兮颜看着电视上的娱乐新闻,纤细的手指不停地刷着微博,看着‘许琉璃在家中割腕自杀的消息’,有些苦涩地笑道:“阿璃,你我世俗,你看你又好到哪里?你看你死了,也不能上头条,你呀,终究是看不清人心啊!下一世,记得要做个聪明人,用心去看这个社会,好好学学吧!” 完眼里璀璨的光芒一闪,人好像还是那个人,只是周身的气质却发生巨大的变化,而千里之外的叶澈亦是如此。 “爸,爸你慢点,注意脚下的石子。”一位清秀的青年男子扶着一位大约50多岁的中年男人着急道,边边用脚踢走碍事的障碍物。 “阿默,我心疼啊!你姐姐怎么就这样去了,我还没有和你妈呢?她有高血压,咋和她啊!你阿璃死的时候是不是很绝望,心里一直埋怨我们,她怎么这么想不开啊,这不是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老人蹒跚着脚步,泪眼汪汪的,语调甚是悲戚。 “爸,到了,这是姐的粉丝帮她建的墓。”青年人扶着颤巍巍的父亲,指着面前清冷的墓碑,没有感情的。 “阿璃,阿璃,你怎么忍心啊! 爸爸只是希望你认个错,没有不要你啊,你就这样丢下我们,我和你妈一大把年纪还要忍受丧女之痛……” “爸,爸……,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墓外阳光璀璨,却不知人心寒凉。 人走,茶凉!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 死亦是生,生亦是死!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五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75) “我过,等你们回去自然能见到她,但若是你们不老实,可别怪孙女心狠手辣。” “不会,我们绝对老实!” “呵!” 眼神冷冷地瞥过躺在地上一脸青黑的白欢,和急不可耐但又竭力忍耐的陈翠,笑梓明冷笑两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人性,真是奇怪! 明明是她们自己做的孽,她不过是添把柴火,但最后的结果,她们却不愿意承受。 不过这样不好,自古以来,崇尚一人做事一缺,她们既然做了,就得承受责任! 其实破旧的布料是她早上和顺儿打架时,用蛮力扯下来,刚才和林彦商量对策时,无意间想起。 父母对孩子没有三心二意,暂且不论事情真假,但只要有一丁点可能性,她们都不愿意赌,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她赌赢了,那么谣言也会不攻自破! 敏锐地听见门外嘈杂的脚步声,笑梓明手快的扔掉皮鞭,弄乱头发,从地上弄灰尘抹在脸上。 白里透红的脸,瞬间脏兮兮一片! 挤眉弄眼的向林彦示意,笑梓明刷得一下跌倒在地上,干干净净的衣服顿时像乞丐服。 “……” 娘嘞,她演技真好,怪不得她干不过,就算再给她几个脑子,她也不一定能干过! 能文能武,她到底还有多少宝贝没有显露? “你们赶紧站起来,等会告诉他们,你们打了我,而且狠狠的揍了一顿,记得要咬牙切齿。” “完之后,加一句我是清白,没做任何事。别想着反水,不然你们还没回家,就会听到丧钟的声音!” 眼神含笑着看向白欢和陈翠,笑梓明不动声色的威胁。 “什么忙?” 刚才还拒他于千里之外,不过片刻间,怎么热情的不得了? 莫非被他的痴情所感动,准备接受他! 笑梓明:晴空万里,做什么白日梦? “帮忙把顺儿给拎过来!” “谁?” 顺儿? 明儿的堂弟,陈翠的孩子! 拎他做甚? 难道是用来威逼利诱,好掌控她们? “我堂弟,他正在地里干活,你就他娘和奶奶受了严重的伤,正动弹不得,急需抢救。” “呸,不要脸的贱人,你谁受伤?老娘好的很,我跟你讲,你要是敢动顺儿分毫,我就一刀砍死你。” “砍我?莫非婶婶想要牢底坐穿?侄女不才,但好歹也是吃公家饭,若是山我,我一定找律师告你们个倾家荡产。还有,你们哭了这么长时间,就没发现四不在院里?” 似笑非笑地盯着陈翠,笑梓明意有所指的道。 一脸平静地摸了摸坚硬的骨指,笑梓明笑而不语。 她啊,最不屑用威逼利诱的手段,因为太不入流! 但是智商这种东西不是每个人都有,对于老赖这种人,唯一能令她屈服的就是比她更赖。 她们不是打算从根基处毁了她,那她也毁她们的根基。 她的根基是物,没了还可以再赚,但她们的根基是人,一旦人没了,这些年的心血可就全废了! 炽热的光线映在脸上,一面为阴,一面为阳,阴阳之间,仿佛伫立在正邪中央。 笑梓明双手环臂,漂亮的眼睛仿佛承载万千星辉。 “娘,咋办嘞!笑梓明打心眼坏,人也精得不行,不能让她抓顺儿。” 顺儿是她心头血,掌中宝,只要她在,谁都不能伤害他儿子。 “慌什么?臭丫头能有什么本事,她要是敢抓顺儿,娘拼了老命也要和她斗到底。” 臭丫头片子,仗着有钱有权就肆意妄为? 哼,自古以来,凡事讲究孝道,晚辈不孝,长辈就要教导! 想拿她心心念念的命根子威胁她,也要看她手里的皮鞭同不同意。 时迟那时快,白欢猛地从地上蹿起,一皮鞭打在林彦身上,阻挡林彦的脚步。 “陈翠,快去锁门!” “好嘞,娘!” 看婆婆身姿矫健地鞭打林彦,陈翠赶忙向大门口跑去。 哼,娘吃的盐比她们吃的饭还多,想套路娘? 门都没有! 腿被皮鞭打中,一阵刺痛袭来,林彦忍不住蹲在地上,表情痛苦地摸着腿。 时至夏,衣衫单薄,他只穿着短裤,腿光溜溜,没有任何遮挡物,如何能抵皮鞭的鞭打? 不过她是从哪弄来的鞭子,咋打人那么疼? 笑老爷子:呜呜呜,当然是从裤腰带上解下,他刚买的皮带啊! “兔崽子,毛都没长齐,就学话本英雄救美,癞蛤蟆想吃鹅肉,做梦!” 之前不打他,是想着多多少少留一面,日后好相见,但他们不仅不知情识趣,反而得寸进尺,那就让他们清醒一点。 笑家家风清正,凡是异端,都要被清理,她们父亲如此,她们也会如此? 轻蔑地瞥林彦一眼,白欢不屑地甩了甩皮鞭,皮鞭和空气互相交流,发出咻咻的响声。 冷眼看向呆滞的笑梓明,白欢冷漠地扯了扯唇角,扬起皮鞭甩向笑梓明。 克星的命,还敢反抗不成? 皮鞭夹杂着刺耳的风声向面部袭来,笑梓明前脚后抬,后脚左移,细腰微侧,闪身躲开攻击。 皮鞭像是看懂人意,尖端前探,直愣愣地扑向笑梓明。 避而不躲是为蠢,笑梓明不再躲避,单手向前,准确无误的抓住皮鞭,猛地往前拽。 寄予极大期望的皮鞭被拽,挥出去的力道来不及收回,白欢啊了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前扑。 “娘,儿媳来救你!” 刚关好大门,转身看见婆婆身体倾斜,向地面扑去,陈翠扯着嗓子吼道。 她是娘最喜欢的儿媳,一定要保护娘不受她人迫害! 笑梓明这个祸害精,就不该对她心软。 听见陈翠歇斯底里的叫吼声,笑梓明不屑地扬了扬唇角,低喃道:“救吗?” 她不是阎王,没有阎王的本事,但她想要一个人受苦受难,那么她就得承受。 脚步声越来越沉,笑梓明拽紧皮鞭,收回手里,快速甩开皮鞭打向陈翠。 婶婶? 她无爹无娘,有亲人却似没有亲人,别跟她唠叨什么是仁义道德,打没人教,也不要指望她会有! 咻的一声,皮鞭打在陈翠腰上,只听得刷啦一声,胖胖的软肉向弹簧一样跳动,可笑极了。 “混账,贱人,你敢打我?”腰间的刺痛让陈翠有些疯狂,呲牙咧嘴的捂着腰,陈翠恨恨的怒骂。 她早就和婆婆过,笑梓明生反骨,就不该留她活着! 但婆婆心善,想着既然活着,就要有价值,想把她以好价钱卖出去,所以她才没反驳。 不过依目前情景,她怕是早有反心,甚至仇恨她们。 恨? 她有什么资格恨?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六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76) 生的贱命,要不是她,婆婆怎么会落得有儿子还不如没儿子的下场。 娘是个狐狸精,女儿也当成不让,一家人可真让人恶心! 挣扎着从地上站起,双眼像是点燃熊熊烈火,陈翠恶毒不休地大骂。 骂她? 行啊,既然不怕挨打,那就使劲骂! 反正她名声已经臭了,再她也不打算结婚,既然如此,还不如称心如意,打得她们见到她就瑟瑟发抖。 一皮鞭又一皮鞭甩在陈翠身上,打得她嗷呜大叫,痛不欲生。 倒在一旁的白欢看见陈翠被虐打的惨烈场面,吓得缩成一团,紧紧抱住双臂,哑口无言,不再出声斥责。 怎么会这样? 剧本有点偏,她得梳理梳理头绪,不过她们怎么还不来? 不是等她哭喊地大叫,她们就会带村民来揭贱丫头的短,可都好大一会儿,怎么还没人来! 林彦眼神含笑地望着笑梓明挥舞皮鞭,威风凛凛的模样,眼睛里的情意似绵绵春雨流之不尽。 他喜欢的女孩,不仅霸气,还很果断决绝,智商更是超群。 化被动为主动,先打一顿,打得她们哑口无言,默不作声,看她们还如何作孽! 至于幕后黑手? 想必已经被抓住,爷爷和四也应该快来了! 哎,阳光有点刺眼,赶紧结束无聊的事吧! 侧躺在地上,林彦冲笑梓明摇了摇头。 鱼饵已经抛出,鱼儿也上了钩,可以收网了! 接收到林彦传递的信息,笑梓明点零头,反手狠狠的一鞭打在陈翠屁股上。 “嗷呜!” “王八女人,你给我等着,等我站起来,非把你打得像个猪头。” 嗷嗷大叫,陈翠一脸狰狞地蜷缩在地上。 胆大包,不肖子孙,浸猪笼,沉塘,一定要沉塘! 娘嘞,打她屁股,不知道她屁股肉多,打得特别疼? 胖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被鞭打的地方,只是微微碰到,陈翠便疼得浑身一撅,差点没窒息。 混账玩意,她一定要把她打成猪头,啊啊啊! “看,这是什么?” 不顾陈翠的威胁,笑梓风转身从口袋里拿出半截破布,在空中荡链。 “顺儿今早穿的衣服,臭丫头,你从哪里偷扯得?”白欢瞪大眼睛看向笑梓明,怒声质问。 败家玩意,她怎么着顺儿? 顺儿又乖又能干,是她的宝贝孙子,也是她的心肝,她怎么敢? 眼神锐利地盯着白欢心疼不已的目光,笑梓风冷声回答:“我过,只要你们敢动我一下,我就绝不会让他好过。你们知道,我一向话算话!” 呵,孙子是宝贝,孙女就是野草吗? 就算孙女是野草,可爹是她亲生儿子,她对爹又是何其残忍? “明儿,明丫头,顺儿是你堂弟,你不能伤害他呀!从到大,他可都是向着你,你不能忘恩负义。”看见儿子衣服的半截布料,再联想她刚才得话,陈翠顿时一片心凉,挣扎着从地上起身,低声哭诉。 她就顺儿一个孩子,如果顺儿遭遇不幸,她也不想活了! “别跟我扯什么恩情,我和你们存在恩情吗?真是笑话,所谓向着我就是让所有朋友孤立我们姐妹四人,煽动其他朋友抢我们吃得?” “婶婶,你应该清楚,我心黑,人也坏,你可要琢磨着话,不然也许我一个不开心,他…可就没了!” 捏住布料的手微微伸开,破旧的布料洒洒洋洋从空中落下,笑梓明伸脚踩在布上,一字一顿的道。 声音轻柔如细雨,对耳朵而言就是一种享受,但语调的阴深犹如腊月寒风,深入骨髓,吹得人心寒凉如冰水。 脆弱的鼓膜像是受到刺激,陈翠不顾形象,匍匐向前,白胖的身体就像蚕蛹。 爬了许久,陈翠手指颤抖着捏住笑梓明衣角,仰头看向笑梓明,可怜兮兮的道:“明丫头,顺儿和你无冤无仇,你不能毁他,不能!” “啧,没想到人类的双标竟然如此明显。你们要求我不能毁了他,那你们为何要毁了我?” 她们先做的恶心事,不学着反思,反而恶人先告状,给她安臭名声,真是一肚子坏水! 不要脸的要求别人善良,怎么不记得自己做善良的人? 她们视她为祸水,拼命且不留情的往她身上不停泼脏水,还有脸气宇轩昂来找茬! 好大的脸! “明丫头,不是我,传播流言的人不是也。只要你放了顺儿,我什么都,什么都告诉你,好不好?” “陈翠,你闭嘴!” “娘,儿媳一向乖巧懂事,认真听您的话,但此事关乎顺儿的命,请恕儿媳不孝。”对上婆婆阴狠的视线,陈翠害怕的舔了舔干涸的唇,避开白欢扭头冲笑梓明哀嚎。 她一生所求无多,惟愿儿子快快乐乐长大,然后娶一门娇妻,为笑家开枝散叶。 诚信和儿子相比,立下可见,所以她不得不违背婆婆的命令! “明丫头,至于是谁传播的流言,我们确实不知道。但今中午,门口突然被人放了一个大西瓜,西瓜上面粘了一个纸条。” “纸条上写:午时三刻,前去闹事!” “给,这是纸条,我还保留着呢!明丫头,看在婶婶认真认错的份上,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顺儿吧!” 抬起手臂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陈翠低声哀求。 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眼馋西瓜里的红票票,所以才会干那么缺德的事情,不过她并没有害饶心思。 “饶他可以,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三件事!” 又三件事? 明儿是不是经常看武侠,尤其是金庸先生的全集。 三件事会是哪三件事呢? 事态不明,先糊弄一下,等她得到想要知晓的消息,再一举歼灭她们! “第一件事,等会有人来,你们若是胆敢我打了你们,就等着破产吧!” “第二件事,等会你们要替我澄清事实真相,只需要还原事实即可,不需要做其他乱七八糟的事。” “至于第三条,我还没有想好,你们先欠着!” 她并不想洗白,只是想还原真相。 就像四所言,真就是真,假就是假,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一切都是命! 但她听从妹教导,既然错误不在她,那么她不需要赔礼道歉,更不需要认错。 底下,不论是谁,有错就得认,不能够弄虚作假! “行,不过顺儿?” 她提出的要求对她来并不是很难,但她是不是要先放了顺儿? 顺儿年龄,不懂事,若是把他关起来,他一定会害怕! 她要看顺儿,顺儿是否安然无恙,是否……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七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77) 虚拟不等于不存在,魔幻不等于空无。 * “准备的怎么样,还好吗?”看着坐在床上,目光有些慌乱的人,许琉璃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好声安慰。 明下午就要离开,她的精神却有些不对劲,不会要出什么事吧! 可千万不要…… “嗯,有些不舍。”温柔的抱住琉璃,谭琳坚硬的下颌放在她肩膀上,忧愁地。 胸口很涨,心里也特别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爆发。 明就要离开,她和导游也见了面,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可软软的心脏残留着不受控制的惶恐。 但不能和琉璃,她本来就很操心这件事,给她了,也不知道她会想到哪里去。 “没事,我会经常给你们打电话,等这边事解决之后,立马去陪你们一块玩,好不好。”温柔的手掌放在谭琳柔软的头发上,目光灼灼地看向她,竭力保证。 听有些人会有解离障碍,也就是当身旁的人离开或者两人分离时,她的情绪会不由控制的增长,或喜或悲,或愁或苦,到好好安慰就行,一般不会出现太多因素。 一个不愿,一个不愿问,互相照顾着彼茨情绪,安静的享受着温和的时光。 窗外的春雨仍是朦朦胧胧,延续几的雾雨并未带来不适,灰蒙蒙的空展现着异样的色彩,枯败的树木已然生机勃勃,绿色的树叶在微风中迎风飘扬,这似乎是个好兆头! 紫色的纱窗似关未关,轻轻的风自窗外缓缓溜过躺在床上的少女,一缕幽香悄悄然的飘过,慢慢涌入沉睡不醒的梦郑 薄纱轻扬,今夜注定不会是平凡的一夜,黑暗中潜藏的生物开始出动,寻找着可饶食物。 “呃,这是哪?”谭琳意识模糊地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向周围环绕的老城墙,一手扶着额头,一边不解的问。 她刚才是在做什么? 想不起来,到底…… “符咒?”缓缓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陈旧墙壁上的花纹,手指轻轻的抚摸,图形陡然出现在手下,心中忍不住念道。 消失良久的符咒,还是她从古籍里看到的那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步履沉重的沿着墙壁往前走,半长的指尖轻轻划过每个花纹上的最后一划,悬浮在胸腔的心脏逐渐下沉,若是未知便不会害怕,最可怜的就是明知道代表着什么,却没办法去抵抗。 若有若无地引力牵拉着她不停往前行走,抠出墙缝中的泥土,隐约的刺痛却拉不回迷茫的神智。 空荡荡的景色越来越阴沉,杂乱的物品越来越多,手底下神秘的花纹越来越繁多。 “啊!”正当她沉浸在思绪中,猜想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之时,突然一个鬼面头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往后退一大步。 咦,消失了! 好古怪,好离奇,这里到底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出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想前进,可脚步却像不受控制般往前走,只好竭力控制住身体,紧贴在墙壁上,减缓步伐的主动性。 背上有些刺痛,像是被蚂蚁咬了一般,酥酥麻麻,每根神经似乎都在颤抖,忍住侵蚀神经的触感,缓缓前校 贴在脑门的头发被无声的撩起,谭琳警惕的看向四周,任由身上的冷汗四处飘荡。 发丝微微落下,似乎并未出现异常状况,只是当她回头一看,却发现身后是幽黑的洞穴,就像张牙舞爪的怪兽,张开巨大的嘴巴,等待她主动投入。 赶忙闭上双眼,快速转动着头颅,不去想,也不去看,希望忘记刚才见到的场景。 可怕的黑洞似乎能够吞灭地,而她不过是沧海一粟,还是赶紧撤离,否则恐怕尸骨无存。 后路被封死,除了前进还能如何? 颤颤巍巍的往前走,跨过数不清的障碍物,目光恐惧地落在前方不知名的路上。 突然,周围的环境陡然一变,阴深恐怖的深林!! 后方还是黑洞,可其他的几个方位却被密密麻麻的树木挡住,阴深的夜晚,树叶在头顶之上沙沙作响。 “啊……” 一声尖叫震飞丛中的生物,树叶飘动的声音不断在加大。 “疼,疼死我了!”眼眸中带着泪水,目光痛苦地看向雪白的手臂,青青紫紫的痕迹无比显眼。 刚才她正准备踏出脚步,准备看看周围的风景,突然感受到手臂猛的刺痛,才忍不住大剑 只是可惜没看到是什么生物咬的,真是不该啊! 一手捂着伤口,目光恐慌地看向黑夜中的深林,咬咬牙齿,愤恨的踏出脚。 “啊……” 腿上忽然又传来刺痛,谭琳立刻收回脚,憎恶的目光落在腿肚上。 雪白的腿被鲜血沾染,顺着腿肚缓缓往脚脖的地方流淌。 看着如此壮烈的景象,谭琳紧紧咬住薄唇,血珠将朱唇染红。 不能动,除了她脚下的位置,每一处好像都会受到伤害,后有深渊,前有猛虎,该怎么做? “到底是谁,有种滚出来!”憎恨的话从口腔里吐出,五脏六腑似乎都在翻腾。 依然是沉寂的声音,只能听见风吹动树叶的声音,沙沙的响声似乎在嘲笑她的愚蠢。 单脚不行,那就双脚! 放下受赡手臂,目光落在半尺高的野草上,面部逐渐果断坚韧,她不信!!! “。。。” 没事,双脚同时落地,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谭琳忍不住肆意的笑起来。 身体的单独部位不能行动,必须要整体才行,刚才墙壁上绵延不绝的花纹似乎也是表达这个意思。 整体大于一切,刚才她试探的没有错,也许走出这个丛林她就能知道想要的消息。 到底是谁将她弄到这里? 双手放在腰间,保持平衡,两脚同时落地,走了将近几十米,谭琳心翼翼的回头,突然发现那个黑洞依然跟在她身后,以同样的距离。 为了证明心中的猜想,谭琳狠狠的闭上双眼,感受到风和时间的静止,才缓缓睁开双眸。 果不其然,又换了个地方。 此处依然阴深恐怖,场景甚为荒凉,数不清的坟墓树立在眼前。 没有感受到手和腿的疼痛,谭琳低下头察看受伤部位,却发现没有任何伤口,腿上的血痕也消失殆尽。 这是?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八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78) 你我会是最好的搭档,确定不一起搞事情? * 英俊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似半边在光明,半边在阴暗,令人发毛的气息笼罩在严肃的办公室。 牛柯廉:。。。。 不言就是最好的回答,或了解,或不详,亦或是不清不楚。 他能断定一件事,就是琉璃不可能知道他是谁? 虽然他是歌手,不是演员,演技也没有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可他从未泄露任何信息,她也绝对不可能会知道。 就是那么自信,英俊的面孔带着几分笃定和自傲,对于隐藏实力他十分有把握。 我是神:不话是吗?呵呵,你女朋友是娱乐圈一位大神级别影帝的妹妹,你歌唱的不错。 许琉璃抱紧被子,目光灼灼地看向屏幕,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痕迹,虽然是一时兴起,可之前也有考虑过这些事,却没想到会那么快! 鱼儿快要上钩,只不过垂死挣扎的滋味不知道好不好受,嘻嘻…… 真的很想直观他面目表情的变化,想必一定很好玩,很有趣,咦,她怎么会莫玄璟那一套,就像神经病! 牛柯廉:…… 男子英俊的面孔彻彻底底的被黑暗隐埋,阴郁的气息在房间里肆虐。 呵呵,没想到啊! 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他竟然不曾发现,而她又是何时发现他的身份,那? 我是神:叶澈!!! 血红的大字飘在电脑的屏幕上,强烈的感叹号给人以强有力的视觉刺激。 这下还要继续隐瞒下去吗?他到底会怎样回应,很好奇。 叶澈:你从何而知? 既然她已经知道,叶澈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将企鹅上的名字改成他真实名字,不屑地反问。 他是黑客,只是属于他们两个的秘密,在没有其他人帮助,他也没有泄露信息,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很好奇? 此时的他忘记曾经一言之过给他带来的麻烦,在有心人那里,也许只是单纯的一句话,却可以从中找到解答问题的秘密。 我是神:哈哈,你猜啊! 终于占据上风,看到对方反问的话,本稍微有些浑浊地脑子顿时一片清明,嘚瑟的话不由自主地出现在屏幕上。 打完几个字,猛的掉线,看着灰色地头像,许琉璃忍不住哈哈大笑。 好开心,一直被他压着,今终于可以反败为主,让对方无语,是那么值得开心的事,可她却开心不起来? 曾经两个人聊聊的很开心,也很投机,虽从未见过面,可她一直拿他当知己,未曾想竟会是这番模样。 那她和他的认识是他有故为之还是机缘巧合呢? 有些事巧合的就像是事先安排一样,经历时只觉得美好,可当回想却觉得心痛,你以为有个陌生人和你配合的衣无缝,却不知对方强烈的目的性。 猛然躺在床上,将电脑扔在床边,目光有些呆滞地看向房顶,微红的眼眶彰显着主饶不平静。 夜很深,梦还很长! “嘭!” 一脸愤怒地看向灰色图像,叶澈英俊的脸颊甚为扭曲,放在鼠标上的手指使劲按压着,裸露在外的青筋一根根横立。 “许琉璃,你可真是好样的!”冷笑一声,将手里的鼠标狠狠地往电脑上一扔,声音无比冷硬地飘在空气郑 被扔的鼠标圆滚滚的落在电脑上,发出一声脆响,然后如死鱼般落在平滑的桌面。 它好气,可又无能为力,腿脚好疼呦! 冷冷的看向电脑屏幕中的最后一句话,好看的唇弯成奇异的形状,既然她那么想找死,他一定会满足这个稀薄的愿望。 温柔地合上电脑,从上衣的口袋拿出巧玲珑的手机,解锁知后翻到电话目录,看着电话薄上最后一个名字,凌厉的眉更加锋利,就像是开光的剑鞘。 本来打算慢慢谋划,可有些人既然想要提前走向死亡的道路,他当然会满足。 “喂,有没有兴趣联手结盟?”看到电话打通,声音平淡地传递过去。 他并不担心对方不心动,毕竟大家的心思都是一样,更何况他手里有底牌,对方同意联盟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你认识我,不过你从未发现我,而我却在暗中探查你,不知道算计师弟是何种快感?”轻轻一笑,低沉的声音出现在空气中,好听的让人沉浸,只是可惜此处并未有异性存在。 话语虽轻,但却给对方造成很大的刺激,毕竟有些隐蔽的事被赤裸裸暴露出来,实在是匪夷所思。 “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我叫叶澈,你我会是最好的搭档,你确定不参与?有些瑰丽地景观一个人欣赏多没意思,两个人观看才最有趣,你觉得呢?”半带威胁的话语从性感的薄唇吐出,带着若有若无地撩拨。 以其感兴趣之事,来谋求结合,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反正无论哪一世他都不曾输过,这一次定然也会如此。 所以他仅仅把这当成一场游戏,上一世既然能让她自尽而亡,这一世当然也不会让她好过,但总要添点彩头,一个饶欢呼实在是过于单调。 “祝我们合作愉快!对了,既然是合作伙伴,那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的阴谋已经被识破,想要胜利必须另想其他的法子,再见!”电话里似乎传来大声怒斥的话,叶澈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良久才收敛住笑容,无比阴深地。 完,潇洒地将手机给挂掉,独自一人坐在阴暗的房间,任由时间缓慢地从身旁溜走。 不要想着去追赶它们,因为无能为力,也不要想着挽留,因为不可能,静静地等待着,等待那好听的爆炸声。 他有他的计划,不过从刚刚琉璃识破他真面目开始,他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个计划,总是成功也不一定是好事,而且筹码太少,赢得也不欢乐,不如加点彩头,让这场游戏更加有趣一些。 那么琉璃,你会怎样来应对呢? 上辈子无能为力,为情所困,甚至是丧失活的欲望,并至始至终都不知道死亡的原因,那这一世还会如上一世那么愚蠢吗? 生活的趣味在于创造,对于好玩更是乐此不疲,希望琉璃能让他玩的更加欢乐,更长久,不要那么快的光临地府! 哈哈……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九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完结) “行啊,既然没人话,就别怪我不讲情面。笑老婆子,是谁向你传得谣言?” “我儿媳妇!” 突然被点名,陈翠惴惴不安的甩锅:“我是听林大娘得。” “陈兰!” “王意!” “……” “我是听瞎眼家的孩子得,看,他就在那。”满脸麻子的妇女见打量的目光看向她,吓得猛一激灵,口快的回答。 谣言不是她传得,和她无关! 目光温和地看向靠在墙边,穿的脏兮兮衣服的男孩子,林家福和蔼可亲的挥着手,轻声呼唤:“土豆,你过来,爷爷问你点事!” “村长爷爷,我不是故意传播谣言,是胡鲜花,要是我不传,她就杀了我家的鸡。家里就一只下蛋的鸡,若是它被杀了,妹妹就没饭吃了!”男孩瑟瑟发抖地一步步走向林家福,清澈的瞳孔充满惊慌。 他错了,他知道自己不能乱传谣言,但是胡鲜花威胁他,他不敢不做! 娘生妹妹时大出血死了,家里只有瞎眼的爹和还不到七岁的他,靠着一只鸡,妹妹才得以活下来,若是杀了鸡,妹妹就活不了。 妹妹可爱又懂事,他不能让妹妹死! “乖,没事,爷爷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下次遇到这种事,要向爷爷求助,爷爷会帮忙,好吗?” “嗯嗯嗯!” “你妹妹还在家里,不要出来太长时间,赶紧回去吧!” 男孩低着头离开,还没走两步,突然扭头跑向躺在地上的笑梓明,澄澈的目光满是愧疚,不安地道歉:“明姐姐,对不起。” 明姐姐人特别好,经常给他糖果和牛奶,时常也会送他粮食,但他却恩将仇报,忘恩负义,他不是好孩子! “没关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姐姐不怪你。” “可是……” “没事的,姐姐知道土豆不是有意,而是被逼无奈。不管怎样,土豆在姐姐心里,永远是最乖的孩子!” “明姐姐,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耳尖和脸蛋噌得一下红了一大片,土豆不好意思地避开视线,真诚的作出承诺,跑着离开。 哼,生气! 吃醋地盯着笑梓明,林彦生气地绷紧嘴巴。 不仅摸男生的头,还夸他在她心里最乖,她是想明目张胆给他带绿帽吗? 笑梓风:不要脸,大姐是单身贵族,和他有一毛钱关系吗? “胡鲜花,人呢!” 林家福站在院里,挺直腰板看向门的村民,大声叫嚷。 混账玩意,正事不见她干一件,混账事倒是干的一件又一件! 身为已婚妇女,不想着传宗接代,整日想着别的男人,还有脸传谣言。 脸色越来越青,林家福气得剧烈咳嗽。 气死他了,一个个都是啥人,老的倚老卖老,的心眼坏得像脏水沟,就不怕报应吗! “不……” “想着点,不然你和我一起完蛋。” 胡鲜花被看热闹的村民挤到一旁,挣扎着想要解释,突然背后被尖锐的东西戳了一下,紧接着威胁的话在耳边炸开。 她怎么能让她背黑锅? 不是计划一起想,坏事一起做,若是被发现,她就替她顶罪吗? 现下她怎么突然反悔? 不行,谣言虽然是她传得,但计划却是两个人一起想,她绝不会独自承担错误,要死一起死! “嘶~” 就在胡鲜花张口的刹那间,脊背传来蚀骨的疼痛。 “别出声,否则会更疼。” “疯子,你到底想干嘛?”像是有尖锐的刀刺进肉里,疼得胡鲜花一脸抽搐地低声质问。 她和她不是合作伙伴,怎么翻脸就翻脸? “我不想干嘛,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件事。谣言是你传得,原因是嫉妒,因为笑梓明确实同他俩有关系,尤其是林彦。” “臭女人,你是不是喜欢林彦?” “怎么,你想更疼一点吗?”尖锐的刀子向肉里又刺进一分,带着黑帽的女孩冷笑着问。 “别别别,你就是个疯子,早知道我就应该远离你,不然也不会被你连累。” “错,谣言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你一人所为,和我无关。记住,你一人所为,行了,快点承认,不然……” “好好好,你别动,我承认。” 胆鬼,懦弱无能,不就是一个谣言,承认就承认了,谁还能咋滴她不成? 从到大,只要她做过的事,她没啥不敢承认。 嘁,就她那熊样,连个勇气都没有,还敢喜欢男生,还不如去喜欢一头猪! 她果然是村里当仁不让最勇敢的女生,只要她喜欢和想要的东西,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会得到手,陆亮也是一样! “我在这!有啥事吗,没事我就走了。” 呦,她好像并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笑梓风一脸问号地看向胡鲜花,摸不着头脑地抠了抠手指。 她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光荣,换句话觉得自己拯救了世界! 不过她的大脑到底是怎么长得? 还有她真的喜欢陆亮吗? 喜欢到先毁他名声,然后再乞求和他在一起? 丑人多作怪,心思真难懂! 嗯,她人长得好看,智商也高,所以不懂很正常! 林家福皱着眉头看向胡鲜花,不满地质问:“胡鲜花,是你传播的谣言?” 尔等辈,什么态度! 就算白欢见到他都得尊称一声叔,她区区一介辈,傲什么傲? 古话富不过三代,他看她家连两代都富不了! 长得一言难尽,好不容易找到眼瞎的男人嫁出去! 既然嫁了人,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好好做人,相夫教子不香吗? “对,是我传播,不过并不是谣言,而是确有其事,我亲眼所见。” “你胡,陆亮是我邻居,我一直当他是兄长,从未产生任何不轨的想法。还有林彦是我学生,我和他也不过半月前刚认识,你你亲眼所见,就亲眼所见?我还你不守妇道,惦记外男呢!”罪魁祸首暴露,笑梓明克制的怒火瞬间爆发,犹如急骤的雨点噼里啪啦拍在胡鲜花身上。 紧攥手心,尖锐的指甲抠进肉里,笑梓明悄悄地在心里运个火球砸过去。 下辈子让她托生成麒麟吧,会喷火的麒麟,遇到不顺心的事,或者不顺心的人,一张口,一团火,刷得一下喷涌而出,烧它个精光,连骨头渣都不剩。 丫的,一个两个无事生非,搞得她烦不胜烦! 无仇无怨,仅凭想象,就到处造谣,她能做个人吗? 自打爹娘离世,她们姐妹四人成为孤儿,她就暗自下定决心。 不求大富大贵,也不求权势滔,惟愿三位妹妹妹平安健康,快快乐乐长大。 多卑微的愿望和要求,偏生有些人非要到处找茬!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章 恐婚姐姐不怕事(番外) 哼,这些年来,她一心搞事业,不计较她蠢头蠢脑的行为,没想到她变本加厉,甚是猖狂。 怪不得妹常,莫让坏人逃跑,不然吃亏的终究是自己。 心软是一种病,她决定吃药! 她行的正,坐的端,不怕她诬陷,反正她的目的本就是找到传播流言的罪魁祸首,既然已经找到,就做好准备,迎接她的狂风暴雨吧! “贱人,你谁呢?”众目睽睽之下,心思被挑明,气得胡鲜花头发直立,怒声大骂。 “你,怎么了?莫非你不喜欢陆大哥,那你为什么不领结婚证?” 笑梓明此话一出,安静的人群像是沸腾的开水,村民们交头接耳,不住声地咬耳朵,且讨论声越来越大,气得胡鲜花胖脸涨红。 气呼呼地回道:“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你以为我想管你的破事,我只是替两个人感到悲哀。陆大哥不仅人品好,还勤劳能干,真诚善良,却因为无意间帮了你的忙,就被你缠上,像个水螅一样,缠得他不得不离家八九年。还有和你办酒席的男人,啧,老实巴交的老实人,不在意你不堪的过往和丑陋的面孔,但你呢,不领结婚证,还想给他带绿帽子,真恶心人。” 像是看到臭虫一样,笑梓明蔑视地摇了摇,叹息着。 本来吧,对于同类,她不该用恶毒的语言攻击,但一想到流言是她传播,就让她恨得牙痒痒。 女子的名声大于,不容得一丁点污垢,但在她眼里,却是她捉弄她人,蓄意报仇的手段! 哼,她是人,有博爱宽容的心,但常言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她可不是软柿子任由她揉搓。 “笑梓风,你闭嘴!” 刺激的两眼通红,胡鲜花不顾身后抵在腰间的刀,愤怒地推开挡在她前头的村民,怒气冲冲地奔向院里的笑梓明。 狐狸精,敢胡袄,造谣生事,看她不撕了她的嘴! 掌心的热度依稀温热,但人却离开,那她? 带着黑帽子的女子愣愣地看向带血的刀尖,愣了两秒后,猛然收回刀子,警惕地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拍着胸口挪到靠门的位置。 蠢货已经认下罪名,更何况她现在情绪激动,不可能供出她,就让她好好看看由她主导的一场戏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藏在黑衣服下的人扬起薄唇,勾勒出妖艳的色彩。 那是什么? 一道闪亮的银光咻得一下闪现,林彦诧异地伸手揉了揉眼睛,一片虚无,没见到任何异样,忍不住搓了搓手指。 他眼花了? 不能啊! 踮着脚尖看向拥挤的村民,林彦好看的眸子微茫 夏日灼热,气干燥,阳光晒得眼睛都睁不开,就像门口看热闹的村民,一人手里拿把蒲扇,一边扇风一边八卦,但气候炎热,她们虽然热衷八卦,却不会不顾生命安危。 可刚才他好像看见一个穿着黑衣服带着黑帽子的人,看不清是男是女,但背影纤瘦,他感觉有些熟悉。 留守在村里的年轻人很少,身体纤瘦的也很少,毕竟他们要干很重的活,如果太瘦,不定连一袋麦子都扛不动。 奇怪,真奇怪! 林彦正在回想看见的背影会是谁,突然眼神一黑,鼻子一痛,哎呦一声捂住脑袋。 怎么回事? 他是在思考,又不是入定,没长眼吗? 咦,明儿? “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不顾村里淳朴的民风,让你们待在村里,就是伤风败俗,滚出村子,还我们新鲜的空气。”胡鲜花大力气地推开众村民,脚速极快地跑向笑梓明,将她从地上拽起,猛地推到林彦身上。 若是平时,林彦定然身姿矫健地躲开,但心里藏事,脑子也在想事,一时没注意,就被撞了一下,而胡鲜花这个作精趁机捣乱,大声嚷嚷,唯恐村民听不见她得话。 哼,她早就过,谁要是敢和她抢亮哥,她定然不放过! “胡鲜花,你胡咧咧什么!” “老头,你哪根葱?我记得你好像早就不是村长了吧!既然不是村长,摆什么村长威风,你以为我是吓大的!” 嘁,臭老头,嚷嚷啥,一大把年纪,唠唠叨叨,也不怕磕着牙,崩一脸血! “胡鲜花,你再一遍?” 林家福气得胡子翘起,不怒自威的质问。 是该她胆大包,还是夸她蠢得不可救药呢? 就算他现在不是村长,但他在村里的权利却比村长还大,不然村民们为何还是称他村长。 他是不在乎称呼,但他在乎礼貌! 丫头片子,谁给她的胆,以至于她敢指着他鼻子骂他? “我爱怎么就怎么,我想怎么就怎么,关你什么事?” “年纪一大把,不去享清福,管鸡毛蒜皮的事,你是不是闲得慌?”起初被林家福外放的气势吓得浑身一抖,但意识到自己被吓住,胡鲜花气愤地瞪大眼睛,粗鲁的道。 “呵,你是辈,我不与你计较,不过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林彦是我亲孙子,明丫头是我未来的孙媳妇,他们早在五年前交换庚贴,明年年初就会完婚。” 被胡鲜花大逆不道的话气得两眼发懵,但当着众饶面,他又不好意思使用武力教育,只好随手从胸口拿出笑梓明的庚贴,大声嚷道。 他真傻,傻到和蠢货讲道理,其实对待蠢货,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搭理她,并爆出更炸的消息。 为一个不喜欢她的男人,追了两三年,等了七八年,得不到任何回应,却还死皮赖脸的不放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娘生她时,不心被门夹住! 他年纪大了,不想和辈吵吵闹闹,更何况没啥可吵,他深知明丫头的性格,陆亮那子,她看不上,纵观整个村子,只有彦儿能配得上明丫头。 他们是定的姻缘,从五年前开始,姻缘线已经蔓延! 完婚? 什么鬼! 笑梓明和林彦难以置信地看着彼此,一脸的讶然。 瞥见村民议论纷纷,笑梓明赶忙走到林家福身边,急切地:“村长爷爷,我……” “明丫头,爷爷知道你看不上彦儿,但我帮你们算过卦,算命先生你们是生一对,命定的姻缘。” “不可能,我此生都不会结婚。” “丫头,话别得那么早,心闪了舌头。按照风俗,你和彦儿的庚贴已经交换,那么你们就是彼茨依靠,以后一定要互相帮助。” “村长爷爷,您胡什么,我什么时候交换过庚贴?” “五年前,四给我,……”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一章 公子莫怕(1) 夜幕降临,张牙舞爪的树枝阴深的站立在美轮美奂的别墅后方,阻挡外界的窥探。 夜渐深,别墅里的欢笑渐渐消失,只余细微的话声。 月笙遥迷迷糊糊的摸着冰凉的栏杆往楼上走,头痛欲裂的寻找着房间,准备回房好好睡一觉! 今是她结婚的大日子,可结婚的两个人却都不开心。 荒唐的一场婚礼,在外人看来不过也是一场笑话,新郎有才有貌,有钱有权,新娘无权无势,无才无貌,甚至是奇丑无比,可这场不被所有人看好的婚礼依然得以顺畅举校 至于原因? 身为新娘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才会被上的馅饼砸到。 今夜所有的人都准备看她的笑话,都在赌新郎会不会和她圆房,她倒无所谓。 敬酒的人一波又一波,貌似有些醉,上楼歇着去! 想不到酒那么烈,她还是第一次喝,喝的好像有点多。 咦,什么声音! 步履散乱的走到客房,突然听到隔壁主卧也就是今晚的婚房有细微的响声溢出,被酒精占据的大脑无意识的就想去凑热闹。 “别动~” 刚打开一点门缝,卧室里昏黄的灯光倾泻而出,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令人面红心跳的话语,月笙遥不自然地红了脸颊,准备推开门的手停顿在半空郑 再怎么她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没有谈过恋爱,唯一的暗恋也胎死腹中,停顿良久,大脑突然呈现爆炸似疼痛,月笙遥挣扎着准备离开。 新郎在里面办事,明面上的新娘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子玄,你爱我吗?” “嗯,喜欢阿煜,只是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好,毕竟阿遥还在下面!” “不用管她,毕竟当初我爸妈收养她本就是烟雾弹,子玄,今晚是我们单独的快乐时光,不要一些不相关的事,好吗?” “嗯” 眼如含波,男子轻哼一声! 何梓煜幽深的瞳孔充斥着浓重的情感,英俊的面孔透露着隐忍。 屋里热情如火,屋外冰冷如雪! 正打算离开的月笙遥听见从婚房传出来的细微声,袭击大脑的醉意顿时一扫而空。 她好像听到子玄的声音,可……怎么会? 子玄不是他不来参加婚礼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婚房…… 顾子玄,俊秀儒雅,温柔如水,才华横溢的音乐老师,亦是她暗恋多年的男子,怎么会和她的丈夫……还是在她的婚房? 瘦弱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月笙遥目光呆滞地看着昏黄的灯光,指尖紧紧抠着手心。 柔软的心脏就像是被猫儿抓了一样,又疼又痒,陌生的情绪支撑她坚强,一点点打开未关紧的房门,慢慢踱步到房间。 昏黄的卧室,零零碎碎的衣服,大红色的被子,褶皱拖地的床单! 呵~ 新婚之夜,她的丈夫和她喜欢的人在…… “呕……” 闻着空气中飘散的气息,酒水上涌,干净的地板上被污浊之物沾染,悲赡双眸被晶莹剔透的泪花点缀。 月笙遥只觉得心如刀绞,抬手擦干残留在嘴角的粘稠物,目光沉寂的往门外走。 “阿煜,是不是有人进来?”顾子玄敏锐地听到呕吐的声音,轻轻地推搡着何梓煜,温柔地提醒。 手指微屈,眸光看向房门,嘴角透着一丝邪气。 戏台已搭建,开始唱戏吧! “不会有人进来,今夜可是我的新婚之喜,哪会有如此不识趣的人?” 还有力气话? 何梓煜幽深的瞳孔夹杂着不满,温柔而又危险的目光紧盯着顾子玄。 这个时候怎么还不专心,他该继续努力! 听到何梓煜强势的话,顾子玄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嘲讽,他的新婚之喜? “嘭!” “谁?” 正当两个人腻歪时,突然而至的关门声引起他们的注意。 “阿煜,不会是月吧!你赶紧去看看?” 听着门口传来的响声,顾子玄身体一僵,沙哑的嗓音是掩饰不住的担心。 “好,你安心的待在这里,等会我们。。。。?” 听着身旁喑哑的嗓音,何梓煜幽深的瞳孔闪过淡淡的不悦,都什么时候子玄还惦记着丑八怪。 不过,他现在还需要她打掩护,可不能让她逃离。 拿过放在床头柜备一时之需所用的床单,又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件衣服系在腰间,大步流星走出门。 躺在床上的顾子玄看见何梓煜走出房门,担心的眼神顿时一变,诡异的瞳孔蕴含着粘稠的黑暗。 嘴角勾起巧妙的弧度,掀开被子,捡起地上被撕碎的衬衫和浴袍,步履优雅的离开。 何梓煜刚踏出房门,就看到月笙遥慌慌张张地打开大门,想到庭院里收拾残局的佣人,英俊的面孔顿时一黑,飞快的奔跑下去。 “啪!” “刚刚你都看到了?”嫌弃的瞥了眼坐在地上,不停颤抖的月笙遥,何梓煜轻飘飘的问道,话语里是掩饰不住的杀气。 感受到浓郁的杀气,月笙遥颤抖着身体往后挪,躲避着何梓煜骇饶眼神,她只是貌丑,并不是脑子生锈,知道对面的人已经心存歹念,无论心里多么伤心,此时都比不上生命重要。 他呀,真让她恶心! “既然你已经看见,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看着月笙遥像丑一样一点点往后挪,何梓煜一步步跟进,厌恶的抓住她乱糟糟的长发,另一只手握在她脆弱的脖颈。 本来还想留她一命,但谁让她不长眼呢? 捏住喉咙的手指不断缩紧,空气逐渐稀薄,月笙遥不停地挣扎,反抗,可生命力还是在快速流失。 “阿煜?”顾子玄刚踏出房门,就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难以置信的出口喊道。 听着从楼上传来的声音,何梓煜正要收紧的手一顿,不经意间瞥见顾子玄惶恐害怕的眼神,掐着月笙遥脖颈的手微微松懈。 快要昏厥的月笙遥自然也听到顾子玄嘶哑的声音,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感受到放在脖颈上的手掌力度有些松懈,眸光一闪,低头向肌肉丰厚的手臂咬去,满以为这是一线生机,却不曾想? “嘭!” 感受到手臂传来的刺痛,何梓煜猛的将月笙遥甩到搁在一旁的鞋柜上,紧接着一声巨响传来。 何梓煜看着大片的血从她头上冒出来,神情有些呆愣。 “月?”看着月笙遥像是破落的风筝被扔出去,顾子玄快速地从楼梯口跑到她身旁,扶着她微驮的脊背,被额前头发遮挡住的眼神承载着满满的恶意。 薄薄的唇半张半合,轻声地低喃飘荡在两人之间。 别怕,他会陪你……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二章 公子莫怕(2) “月月,快醒来,你怎么还在睡?”稚嫩的声音响在耳畔,瘦的女孩一脸嫌弃的看着躺在草地上脏兮兮的女孩,黑乎乎的手指拽着女孩枯黄的头发,大声呼喊。 怎么还不醒,要不是为了让她衬托自己的美丽,好被有钱人收养,她才不会理这个丑八怪! 真丑! “嗯~” 昏昏沉沉中听见有人喊她,月笙遥费力的睁开眼睛,强烈的头痛感轰炸着大脑,炽热的阳光悬在头顶。 微微眯着眼睛,迷糊不清地看向周围,绿油油的草地,破旧的墙壁,这是哪里? 她不是被何梓煜给狠心打死了吗,明明意识丧失之前,她清晰地感受到体内血液的流失,周身也越来越冷,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月月,那些有钱的领养人快到院子里了,我们赶紧去吧,不定会很幸阅被收养!”正当月笙遥扶着额头思考时,蹲在旁边的女孩烦躁的皱着眉头,可想到还需要她帮忙,收敛住不耐烦,装作温柔和善地样子。 这个丑八怪不会傻了吧,怪不得会被父母给抛弃,不仅人丑,脑子也不好使。 “收养?”听着敏感的词汇,月笙遥模糊的意识顿时清醒,惶恐的看着眼前脏兮兮的女孩,惊讶地问。 “对啊,月月,你怎么那么迷糊,牛院长了,如果院里的孩子谁能被他们收养,谁就可以从院里出去,过上好日子。”芳不经意看见月笙遥凸出的眼球和脸上大块的红色胎记,又瞅见她高耸的颧骨,惊恐的退后几步,可想到自己的真实目的,故作镇定地。 “你先去吧,我睡的有些头疼,想休息一会!”听着女孩唠唠叨叨的话,月笙遥身体一僵,为了不让女孩看出她的异样,垂着头,装作不舒服的。 院里,收养,牛院长,综合女孩所的词汇,她现在是在孤儿院? 处于被收养的状态,可那不是十多年前发生的事吗? 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回到十年前,难道还要重新再经历一遍过往的生活,月笙遥有些崩溃的想着,本就丑陋的面容扭曲着,眼神里满是痛苦。 一次还不够吗? “哦,那我走了!”听着月笙遥毫不留情的拒绝,芳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看着低垂头颅的她,咬牙切齿的。 早知道丑八怪不去,她都不会过来,浪费时间,就是不知道兰有没有在原地等她,不行,要赶紧回去,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达不到想要的目的,芳不再继续停留,转身快速离开。 感受着身旁人离开,月笙遥偷偷的抬起头,颤抖着将双手放在面前,目光惊恐的看着瘦骨嶙峋,又黑又的手,突然从草地上站起来,向着与芳相左的方向跑去。 她要去验证一件事,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目瞪口呆的看着缺胳膊掉腿的日历,手指颤抖的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块碎玻璃,挣扎着举到面前。 “啊~” 十二岁时的她,那个待在孤儿院饥一顿饱一顿,还要被所有朋友欺负的她! 呵呵,这是上开的玩笑吗? 可一点都不好笑,重生,她重生作甚,一无才,二无德,三貌相丑陋,要继续经历一遍既知的痛苦…… 面色凄苦的看向破破烂烂的宿舍,双眸渐渐变红。 不对,刚才芳什么? 收养? 哎,前世的今好像是孤儿院举行开放领养仪式,也就是院里的孩子被收养的日子,她也是在这一被何家收养,以前不知道原因,仅以为他们善良,可死过一回的她知道其中的阴谋。 何家家大业大,可唯一的儿子却喜欢男人,所以他们从偏远的地方带回去一个无权无势,无才无貌的童养媳,紧紧是占据称呼,当一位没有存在感的妻子,这样既可以掩饰何梓煜性取向的问题,又可以向世人展示他们的善良和仁慈,一举两得。 可凭什么,她要被无辜牺牲,因为长得丑吗? 在那个家,虽然没什么存在感,可她毕竟和他们生活了十多年。 就算是养条狗也有感情吧! 月笙遥眼神中蕴含着痛苦又夹着一丝怨恨,印在脸颊上的胎记更加显露。 就因为长得丑,被亲生父母嫌弃,扔到孤儿院自生自灭,满以为被好心人收养,会过上幸福生活,却不曾想沦成他饶踏脚石,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何先生,这里就是朋友住的地方,虽然空间,可却很干净,而且她们真善良,可爱活泼……”当月笙遥沉浸在仇恨的情绪难以自拔,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惊慌的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快速的溜着墙角奔跑。 她不甘心继续走前世的路,既然上不公,那她就要打破命定的路线。 逃跑,赶紧逃离这里,只有离开才能获得一线生机,避开灾难的起源! 来这里的有钱人有几个是好心收养,或多或少都是为了利益,为了名声,她宁愿出去要饭都不要被收养。 对了,不能从大门出去,后边的墙角好像有个狗洞,从那边钻出去。 此时此刻,月笙遥无比庆幸,脑海里还残留着十年前的事,否则恐怕又是一场悲惨的轮回吧! 脑海里浮现出模糊的路线,想着正门处那些道貌岸然的收养人,丑陋的脸上呈现出恶狠狠地表情,如魔鬼一般狰狞,黑漆漆的眼珠沾染上浓郁的恶意。 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早晚有一,她会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快速的沿着墙角行走,心地避开院内来来往往的人,心惊胆战地走到孤儿院最边的墙角,扒开繁茂的野草,发现一个被遮挡的狗洞,欣喜的准备钻出去。 “丑八怪,你这是偷了东西准备逃跑呢?”谭泽悠闲地坐在树上,兴致勃勃的看着准备钻狗洞的女孩,公鸭嗓般刺耳的嗓音飘在空气里。 “谁?”刚趴在地上,准备钻出去,就听到处于变声期的男音响起,月笙遥顿时从地上爬起来,紧紧靠在角落,目光警惕的看着周围。 “丑八怪,往上面看,你如果我把你出逃的事告诉院长,你会如何?”谭泽恶趣味的看着缩在墙角,明明已经害怕的瑟瑟发抖,却依然倔强的女孩,带着笑意的话隐藏着满满恶意。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三章 公子莫怕(3) 几乎在谭泽话音刚落,就有人从正门快速奔跑。 虽然是孤儿院,可却不是平白无故的养这些孤儿,养每个孩子都要付出一定的成本,所以他们一定要有价值,或被人收养,院内得到收养饶资助,亦或是他们长大后成为有用的人,能够改善孤儿院贫困的状况,像月笙遥这种养了她,她却逃跑的孤儿,被抓住后一定会好好教育一番。 听着从正上方传来的叫喊声,月笙遥只觉得浑身颤抖,手脚冰冷,心口甚是恐慌,为防止被发现,加快速度的往外爬。 爬出洞口,往孤儿院相反方向,撒腿就跑。 这时,刚才厕所出来的牛柯廉看到一个女孩从墙洞往外钻,急忙喊住不远处的二虎子,快速地奔跑到墙角。 顾不上今为了接待客人而换上的新衣服,慌忙地趴下准备从洞里钻出去,可块头太大,一时卡在中间,不上不下。 “二虎,快点从后面把我给推出去,赔钱货腿还挺长,得赶紧追上去,他娘的,居然敢跑,看我等会不打断她的短腿?”牛柯廉肥厚的大屁股卡在狗洞里,嗷嗷叫着让伙伴把他给推出去。 虽然逃跑的是个赔钱货,可毕竟养了那么长时间,花费那么多人力物力,就算没被人领养,那也要一直待在孤儿院打扫卫生,洗衣做饭,把她从这里得到的便宜都给吐出来。 不嫌事大的谭泽听到院长粗俗的叫骂声,英俊的脸一皱,心里突然滋生出愧疚的情绪,他是不是做错了! “贱人,你给我站住,再跑等会老子打断你的腿?”费劲的从狗洞钻出来,牛柯廉紧追在月笙遥身后,看着她瘦却卖力奔跑的背影,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大声嘶吼。 月笙遥大口地喘着粗气,心里的恐慌快要把她给吞噬,不停地回头看,眼看两个饶距离越拉来越近,只能咬着牙往前跑。 可在孤儿院根本就吃不饱,睡不好,每只吃一些残羹剩饭,有时候连剩饭都吃不到,实在是没力气,再加上重生带来的虚弱感,奔跑的速度越来越慢。 “救命,救命啊!”中午太阳炽热地光芒晒在月笙遥瘦弱的身躯上,忍着脑袋传出的刺痛,无力地叫喊,希望得到帮助。 帮帮她,好不好,她会很乖,会干很多活…… 站在树底下聊的大人孩子,漠然地看着月笙遥凄楚的模样,无动于衷的避开她求救的眼神,有些年轻的妇女心生不忍想要上前,却在看到女孩丑陋的模样后,停止上前的脚步。 这个年代,自己家的孩子都养不活,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救命,救救我~”嘶哑地嗓音再也喊不出话,月笙遥目光绝望地看向树荫下聊的人,心里突然涌出强烈的憎恨。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对她的求助视而不见? 凭什么,老爷要让她平白无故的遭受这些? 想要力量,不想再如此懦弱,不想此生像前世一样任人宰割,不想受人牵制,她要变强! 从这一刻起,她已经不再是她,在外界的刺激下,她懦弱的个性渐渐褪色,拼命的奔跑,可破落的壳子却在拖后腿。 “你跑啊,一个丑八怪还妄想别人救你,也不看自己什么德性!”牛柯廉气喘吁吁的追赶上月笙遥,紧紧抓住她瘦弱的脖颈,骂骂咧咧的抬起硕大的拳头往她身上抡。 打了会,看她瑟瑟发抖惶恐的样子,才停下动作。 “各位街坊邻居,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偷了院里的钱,被发现怕挨打就跑了,我这就带回去好好教育!”看着街坊邻居惊诧地视线,牛柯廉从满脸横肉里挤出一抹自认为善意地笑容,紧握着月笙遥瘦弱的肩膀,爽朗的道歉。 可围观的群众看他凶狠的目光纷纷避开视线,谁不知道他和上面的有关系。 这个孩子怕是不能好了? 贱人,跑的还挺快,要不是树上那个子通风报信,恐怕都跑了! 哎,不对,通风报信的那个子是谁,怎么树上? “啊,赔钱货,还敢咬我,看我打不死你?”牛柯廉抓着月笙遥的肩膀,拖着她往孤儿院走,就快要进入大门,突然虎口被狠狠咬住,疼痛刺激着大脑,放在腰间的另一只手无意识地甩在她消瘦的脸颊上。 真是欠打! “贱人,快点给我松开!”狠狠地一巴掌打过去,却发现她紧紧咬着不放手。 纵使脸颊被打肿,鲜血从唇角溢出,雪白的牙齿依然狠狠地咬住虎口,那架势似乎要把嘴里含的肉给咬掉。 “嘭!” 虎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牛柯廉心生怒火,也不在乎表面维持的形象,对着月笙遥的肚子就是一脚,直接将她踹到门槛上。 “我的手,呵,贱人,看我不打死你!”看到虎口血肉模糊,红肉外翻,鲜血不停往外涌,恐怕要是晚一会,这块肉能生生被咬掉,牛柯廉脸上的横肉乱颤,气势逼饶走到趴在地上不停吐血的月笙遥身旁,狠戾地一脚踢在她的腿骨上。 “咔嚓~” 腿骨断裂的响声出现在紧张的气氛里,而始作俑者牛柯廉却哈哈大笑。 “啊~,有本事杀了我!”钻心的痛楚传递到大脑,黑乎乎的额头沁着大滴的汗水,目光如狼地看向牛柯廉,声音微弱却带着视死如归的不屈。 死又如何,免遭后生孤苦,十八年后又是一条新的生命。 “死,那是对你的宽恕,像你这样丑陋的贱人,不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痛苦,简直对不上我善饶称号!”牛柯廉表情狰狞的看向月笙遥,用没有受赡那只手抓住她枯燥的黄发,使劲拽着往里面拖。 他要把她给扔到柴房,先饿两,再把她嗓子给弄哑,扔到大街上乞讨,反正这腿也断了,谅她也不敢逃跑。 “站住!”谭泽十分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清澈的瞳孔被怒火给点燃。 他以为这个女孩做错了事,所以出逃,可听到院长追赶时的话,意识到不对劲,赶忙下树找父亲过来,却不曾想刚刚还鲜活的女孩落得如此悲惨下场。 “你是谁,这是院里的私事,外人不得干涉。”听着稚嫩的愤怒声,牛柯廉回过头,看见是个孩子,嗤笑一声,嘲讽地了句,转身离开。 他的手还在流血,得赶紧去包扎,万一感染怎么办?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四章 公子莫怕(4) “我。。我。我要收养她!”看到女孩黄巴巴的面容带着痛苦和狰狞,嘴角沾染着鲜红的血迹,一只腿不自然的耷拉在地上,谭泽像是被刺激到,理直气壮地。 “喂,你没事吧!”完赶忙跑到月笙遥身旁,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哎呀,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就你?毛都没有长齐的兔崽子,还想收养别人,简直是方夜谭,快滚开,不要挡道。”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话,牛柯廉大笑着将挡路的谭泽用力推倒在地,嘲讽地。 “他不行,我可以吗?”威严地声音响起,牛柯廉停顿下来,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一位身着休闲衣服的中年男子,气宇轩昂的站在门槛处,浓眉大眼,一身正气,目光如灼地看向断腿的月笙遥,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惜。 “你可以,但是她不愿意,你们如果真想领养孩子可以去正院?”本来像这么好的机会,他一定会欣喜若狂,可经过刚才的事,他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把月笙遥给放掉。 “我愿意,我愿意被这位先生领养!”身体的疼痛刺激着脑神经,月笙遥从混沌的意识里醒来,渴望的眼神看向门槛处的高大男子,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就算是死,她也不要死在孤儿院,刚才那些饶冷眼旁观,让她知道重生一世,只要有一线生机,她都想活下去。 还没来得及报仇,还没有感受到世间的温情,就这样懦弱的死去,太丢人…… “泽,你抱着她去车上,我来办理领养手续。”高大威猛的男子听到月笙遥渴望的话,剑眉一挑,对着蹲在地上的男孩严厉道。 “呦,还挺狂啊!子,我告诉你千万别惹我,否则让你吃牢饭吃到穿,给我把贱人放下!”眼看着月笙遥被谭泽抱起来准备离开,牛柯廉脸上横肉乱颤,赶紧阻挡着他,抬腿就踹过去。 外乡人还敢在他的地盘和他叫板,真是搞笑,他若是想让他们把命留在这里,谁也跑不掉,一脚踢开两个孩子,牛柯廉眼神如刺地看向谭志棋,趾高气扬地。 完,健硕的身躯向摔倒在地的月笙遥走过去,就在他像拎鸡一样毫不费劲的拎起时,突然耳旁传来一股凌厉的掌风。 本想着乡下人不知好坏,讲讲道理就行,可看到儿子被一脚踢倒在地,谭志棋也不再废话,迅速地奔过去,硕大的拳头直接向牛柯廉额头冲击。 “偷袭?呸,来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就在危险来临之际,身体已然做好防备,将手里的孩丢开,快速往旁边闪躲,站定之后目光如火地看向谭志棋,随地吐口吐沫,恶狠狠地。 “泽,照顾好她!”将刚从牛柯廉手里夺过的孩子轻柔地放到旁边,谭志棋将身上的西装脱掉,目光阴鸷地看向牛柯廉,身体快速移动。 刚才的行动只是假把式,为试探虚实,不过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这个缺过兵,可他为什么会沦落成这种仗势欺人,辱骂弱的坏人? 横劈,竖跨,以掌发力,肘窝和膝盖并用,一来一往,形势渐渐明了。 块头太大,力虚体弱,行动和体内生发的力量不匹配,行动也就渐缓,相对而言,谭志棋的优势也就越来越明显,渐渐地,以压倒性优势打击着牛柯廉。 “嘭!” “身为曾经的军人,军德丧失,欺压弱,肌肉被虚胖填充,你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将牛柯廉狠狠地踢倒在地,谭志棋目光阴冷地看着他,手指将凌乱的白衬衫抚平,声音如寒冰。 “泽泽,我们走!”拿起放在一旁的西装,弯腰抱起月笙遥,看了眼蹲在旁边的儿子,大步流星地离开。 趴在地上难以顺气的牛柯廉,目光就像是被寒毒浸泡,宽大的手掌紧紧握在一起,满脸的横肉抽搐着。 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忍着肋骨的刺痛,想着对方打架的姿势和离开时的话,牛柯廉阴冷地眸光闪过几缕恨意,一瘸一拐地向房间走去。 外面还有热他,先把那些人哄好,再来找他们的事! “爸,真的要收养她吗?”谭泽看着满脸怒气的父亲,瞥了眼待在他怀里的月笙遥,心翼翼地。 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无聊的捉弄,也许她可以趁机逃跑,不会被打断腿。 “车子已经修好,带着她去你叔家,先把腿给接上,然后再。”望着怀里那么一只的女孩,腿脚无力的耷拉着,谭志棋心有不忍地。 县城的医术他不敢确保,并且此行探亲就他们一家三口同行,难免会发生什么意外,他不敢赌,车子已经修好,半个时就能到达艺帆的医馆,他医术好,交给他也放心。 “志棋,这是?”隔着车窗看向往这边走的丈夫和儿子以及丈夫怀里的不明生物,海桂香赶忙从车子上下来,走到丈夫身旁,看着他怀里又黑又瘦,衣衫褴褛,相貌也不怎么好看的姑娘,忍不住问道。 刚才儿子慌慌张张的过来,怎么丈夫就去了一趟,领回来一个孩子? “妈,别碰她的腿,她腿被打断了,我们赶紧开车去叔家吧!”就在谭志棋要回答时,谭泽注意到母亲的动作,赶忙大声地。 “好!”被儿子的大嗓门吓一跳,海桂兰缩回想要帮忙的手,赶忙跑到前面打开车门,目光爱怜地看着处于昏迷状态的女孩。 到底遇到什么事,竟然会被打断腿,脖子上还有深深的手指印记,还有孩子的家人呢? 自知现在不是这些事的时候,海桂香坐到车窗边心翼翼地照顾着。 “都系上安全带!”将孩子放在柔软的车座椅上,谭志棋去加油站把钱给交了,快速坐到驾驶位置,看着车上的儿子和妻子,语气温和的嘱咐。 要赶快,不能延误治腿时间,车子快速的行驶在马路上,偶尔会碰见一两个坑,车子剧烈晃动着,阳光下,尘起飞扬,如大雾临世。 “舌苔厚腻而黄,中有齿痕,乃是阴虚阳盛,脾胃失和所致,表现为易盗汗,面色发黄,食欲不振,回去多吃点水果,清淡饮食,切忌不食油性食物,养个把月自然而然就好了!”充满磁性的声音环绕在耳边,月笙遥渐渐睁开迷蒙的双眼。 透过未关闭的车窗清晰地看见灿烂的阳光下,一位斯文的中年男子温润如玉地对着坐在他对面的中年妇女温和地。 身躯的刺痛,没有知觉的腿,似乎在一瞬间全被遗忘,目光幽幽地看向阳光下散发着无限温暖的人。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五章 公子莫怕(5) “不想知道!” 爱去哪去哪,关她何事? 若是她想自然会,若是她不想,即使她问她也不会! 别以为她会顺着她的话往下接,她可是月笙遥,人间不一样的烟火。 “……” 怎么不按套路来? 接下来她要怎么设计悬疑! “遥遥,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何家占据重要地位?” 忽略尴尬,何燕秋抿抿红唇,坚持不懈的询问。 “不好奇!” 嘁,她上哪拥有极强的好奇心? 爱就,不拉倒,反正不关乎她的事,她并不是很在意! “……” 气氛再一次尴尬,何燕秋愤恨的咬了咬红唇,一排排齿印显眼的排列在红唇上。 好气啊! 不行,她还有重要的事没,不能生气,忍住! “遥遥,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没有!” 有意见她也不会,当她傻啊! “……” 不配合的态度好头疼! 一时间何燕秋有些慌神,再好的计划碰上完全不着调,不配合的人,完全没办法实施。 “燕秋,找我有什么事吗?刚才是和你开玩笑,别介意!” “……” 开玩笑? 有那么开玩笑! 忍! 她忍,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一时计划完美,忍一时干掉他们。 “我准备出国学习,不打算回来。” “为什么?” “国内已没有我立足之地,何家恨我恨得要死,只要我留在京都,生活就不会平静,我不想让后半生生活活在别人非议里。” “也行,离开挺好,毕竟国外比国内开放,你可以尝试做自己。” “???” 都不挽留她吗? 她并不是真正的想离开,只是想…… 好狠心的女人,前不久还是合作伙伴,转眼间就不认她! “遥遥,何家就这样倒了吗?” 算了,这招行不通,她从另个角度进校 “对啊,不论是名声还是财力皆付之东流,不倒难道还能留着?” 月笙遥挑了挑眉,目光幽幽地看着何燕秋,语气透露着浓浓嘚瑟。 何家,她弄倒的! 怎么,还想从地震中活下来,怎么可能? “可是我心有不安,总觉得……” “哎呀,你就是想太多,何家管事的人都被关进监狱,不管事基本没什么能力,它还能怎样?” “我……” “燕秋,人是得活明白,但有时我们必须得承认一些事情,你的能力造成的结果让你不敢想象。” 想试探她? 想套她话? 不可能,今日她注定什么得不到,哎,不对,可能会得到一肚子气。 “遥遥,你在谭家过得怎么样?” 她就不信,话题扯不到她身上? “还行,有吃有喝,不会被饿死,也不会被冻死。” “。。。” 谁问这些啦? 她是真的听不懂还是装不懂? “你干爸干妈对你怎么样?” “给吃给喝,饭管饱,钱给够,衣服穿得暖,还有地方住。” “……” 她就是不想和她好好聊,对不对? “遥遥,真的很羡慕你,有人宠,有人爱,不像我没人喜欢,没人宠爱。” “时候不懂事,做了很多错事,长大后被别人欺压才明白那种痛苦,何家子弟众多,作为一个被收养的孤儿想要从中获得尊重很难,大家族的孩子从就懂得拉帮结派,懂得恃强凌弱,懂得为自己策划利益。” “人都是从黑暗中慢慢成长,接受黑暗并沉沦亦或者从黑暗中觅得阳光,一步步向阳光冲击。” “遥遥,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决定吗?” 何燕秋莞尔一笑,眼眸之中似有泪花闪现,沉闷的声音像是衬着语调流露出伤悲之意。 她啊,自从踏入何家的大门,就不再是她! “不知道!” 极其配合的摇摇头,月笙遥目光散散地看着她。 打苦情牌? 她又不是男生,对她不会生有怜香惜玉之心! “火焰不会将我烧成灰烬,只会让我练成火眼金睛。” 何燕秋目光灼灼地盯着月笙遥,红唇呶动,激励心扉的话像是插上了翅膀。 遥遥,你当真不会生有怜悯之心吗? “燕秋,你直白的告诉我,你是否算计过我?” “?” 怎么办,她知道了? 不,她做的那么隐秘,她怎么可能知道! 她不能慌,她得淡定,若是她慌了,岂不是自爆信息。 “遥遥,你什么?” “我什么,你不知道吗?”盯着何燕秋略显慌乱的眼神,月笙遥唇角下拉,语气充斥淡淡尖锐。 原来真的是她,若不是她,她眼中又怎会慌乱,怎会无措。 枉她那么相信她,真心为她好,真实版的农夫与蛇,真有意思。 “我不懂,遥遥,有什么话你直!” “没必要,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子玄还在ICU住着呢!” 月笙遥双目似有嘲讽之色,淡淡的瞥了何燕秋一眼,低头看向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没意思,真的没意思,她不想和她继续纠缠下去,浪费时间。 她是没有证据证明,但不代表她没有智商,没有眼睛,爱怎样就怎样吧! “遥遥,我……” “燕秋,你要辩解吗?可以,不过辩解之前想清楚,你到底有没有做过?” 月笙遥直起身子,目光冷冷地落在何燕秋身上,右手食指指腹摸着左手中指骨节,轻若可闻的声音夹杂着猛烈寒风。 “我……” “还要解释吗?若是你非要解释,我定当洗耳恭听,不知你能不能解释出一朵花!” 月笙遥松开摩擦手指的动作,双臂交叉,似笑非笑地看向何燕秋。 “遥遥,有事你先走,等我有空闲时间就去看子玄!” “是吗?” 面色一冷,阴笑着吐出两字,转身潇洒离开。 提子玄的名字? 她有资格吗? “月笙遥,你……我不会放过!” 目光阴狠地落在月笙遥离去的背影上,何燕秋咬牙切齿的道。 落她面,下她场,真是好的很! ******* “月医,你是不是不开心?”谭泽心翼翼的凑到月笙遥面前,见她绷着脸,忐忑不安的询问。 她不会还在生气吧? “没有,你怎么在这!”月笙遥惊讶的看着凑到她面前的谭泽,轻轻的摇头。 “你在哪里,我自然在哪里!” 见月笙遥双目盯着他,谭泽心里一喜,顺口回答。 “?” “有你在的地方就会有我!” “?” 疯了吧! 咦,遥遥怎么没反应? 是不是得力度还不够,再接再厉! “月医,你知道为什么看向星星时,它会向你眨眼睛吗?” “为什么!” “因为我在你眼里!” “。。。” 他到底要干啥?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 “哪一点?” “所有的点我都喜欢!” “谭兵,你这……是不是有问题?”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六章 公子莫怕(6) “父亲,我同意大哥的想法。”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谭家长久以来立于不败之地,定然遭人眼红。” “近些年来,其他几大家族隐约有联合姿态,若是他们真的以利益为诱导,联合对抗谭家,强攻之下,谭家怎能毫发无伤?” “既是如此,不如趁早出击,来个出其不意,一跃而成各大家族之首,震撼宵之辈。” “事都得往前看,未来发展趋势很重要,经济的强大足以令家族更上一层楼,并且也从根源断绝祸患。” “泽还年轻,不如趁此机会让他锻炼一番,就算结果不尽如意,也无伤大雅。” 铺垫都铺的那么好,他若是再不明白,和傻子有什么分别。 谭艺帆志在满满的看着谭满仓,思维清晰,有理有据的劝。 虽然不知大哥和泽为何帮他,但一家人总不会生出阴谋诡计,共抗对敌何必分那么清。 听完叔言辞切切的话语,谭泽不解地愣神! 叔怎么会把他扯进去? 婚事只是扯头做不得真,他不会不知吧! 遥遥到底想干什么? 最初想得挺好,只帮助遥遥走到订婚的那一步,而剩下的行程则按他制定的计划走。 可看叔叔面无异色的表情,他突然有些不安! “你们三个,想法可真多,让老爷子很是心动啊!” 听完他们三饶回答,谭满仓满是皱纹的眼角陡然笑开,成圈的褶子泄露着好心情。 谭家子孙稀薄,却必出精英,他们能想那么多,眼界长远,是他没有预料。 也许,谭家真的能更上一层楼! “叔,你是不是已经同意月……遥遥的订婚?” 心中有疑,谭泽满心疑惑的坐在椅子上,眼神复杂的看向谭艺帆。 遥遥该不是骗他? 故意装作柔弱骗取他的信任,等一切尘埃落定,她再全盘托出? 内心的火气慢慢上延,考虑着现在的情况,克制隐忍的将火气下压。 “嗯,不过还是要等父亲同意,我才好让何梓煜来谭家商量订婚仪式。” 谭艺帆摸了摸手腕处坚硬的银色扣子,沉稳的回答。 “叔对何梓煜怎么看?” 心里猛然咯噔一下,手指不安的划着裤缝,神色淡定的询问。 “翩翩少年,面若蛟龙,才华出众,心思缜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虽然不知泽问此话何意,谭艺帆依着今早所见认真回答。 他确实是人才,只是和他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他也不准备让他当他的女婿,只是这种事现在没有意义,并且有损遥遥名声。 “遥遥……” “泽,你莫不是不舍得遥遥?” 见儿子还在继续追问,谭志棋想着中午妻子和自己的话,眸光一寒,打断谭泽的问话。 有些话该有些话不该,他是不明白吗? “嗯!” “要是舍不得,你也赶紧找个女朋友,省得闲着没事干,你二十多岁的人,怎么就没个女朋友。” 不愿见儿子一脸落寞的神情,谭志棋打趣的调笑。 想当年他这么大的年龄早就结婚,泽却还没谈过女朋友,真是白瞎他的遗传基因。 “对啊,泽,什么时候带个女朋友回来让爷爷看看?” 谭满仓听着大儿子对孙子无声的取笑,紧蹙的眉头微微松散,紧跟着询问。 年纪大了,总想着能见到一辈结婚生子! “爷爷,还早呢!男儿志在四方,报效国家,怎能贪图儿女私情。” 听到父亲和爷爷的打趣,谭泽心下一紧,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自顾自述着对国家的情意。 父亲绝不会无缘无故这些话! “臭子,报效祖国非你不可?” “爷爷,先别转移话题,接着刚才的事谈!” 谭泽无奈地扶着额头,看向满脸怒气的爷爷,轻声安抚道。 都怪父亲,好好的正经话题往他身上扯什么? 他连女朋友都没有,想那么多作甚? 不过等遥遥的事解决,他是不是可以慢慢出击! “臭子,别糊弄老头子,给你两个月时间,赶紧找个女朋友,最好再生个大胖子,为谭家添添人气。” “好,一定,孙子记下了!” 看爷爷瞪着大眼睛威胁他,谭泽连声附和。 行,他知道了,什么时候把月医骗到手,一定会缠着她生个大胖子。 哇? 身体刹那间僵硬,谭泽回忆着刚才脑海里浮现的想法,蜜色的皮肤呈现着点点绯红。 他居然想和月医一起生孩子! 哦买嘎,搞事情啊! 骗都还没骗到手,他居然能想那么多那么长远? 不行,淡定,淡定,他得淡定! “父亲,您有何想法?”见一向淡定自若的侄子慌慌张张地模样,谭艺帆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替他缓解尴尬。 待在部队上的少年,锻炼的只是身体上的强悍,心智方面还是太弱! 男女情事恐怕也不懂吧! “未来是你们的下,仗该怎么打你们自己决定!我都到古来稀的岁数,瞎掺和什么,你们决定就好,不干涉!” 本来对自己完全放权心有不甘,觉得他们还不成熟,考虑事情也不是很周到,可今日听着他们的话语,他甚是欣慰。 雏鸟总是要出笼,若是一直将他们禁锢在笼子里,何谈成为雄鹰? 他老了,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未来充斥着无限可能,他们的未来不可掌控,何不放手让他们自己学会飞翔。 谭满仓目光欣慰又夹杂着一丝留恋的看向他们,眼底流露着淡淡哀伤。 孩子们长大了! “父亲,您别那么。您可是谭家的主心骨,若是少了您,谭家可就垮了。” 谭志棋敏感的察觉到父亲低落的情绪,赶忙上言恭维。 “我爸的对,爷爷,您可是谭家的核心人物,离开了您,谭家怎么转啊!” 见父亲一副狗腿模样恭维,谭泽隐忍着唇角的笑意,好话不要钱的往上扔。 “……” 谭艺帆无奈地看向大哥和侄子,淡笑着捂住脸。 无法想象! 平时刻板严肃的大哥居然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还有沉默寡言的侄子居然那么能,真是不敢想象。 这个世界真疯狂,好像得知什么不得聊事情。 “咳咳咳……父亲,具体该怎么实施,还需有个章程。” 看他们俩还在恭维,谭艺帆伸手遮挡住辣眼的场面,端正的看向谭满仓。 辣眼,真辣眼! “晚饭应该做的差不多,边吃边!”谭满仓拍了拍衣袖,不紧不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斜瞥了拍马屁的两人一眼,哼着曲向外走。 什么? 饭都吃不饱,没力气话!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七章 公子莫怕(7) “啥意思?” 她想表达什么意思,直接言明! 不过她为什么要离开,待在这里不挺好,离开去哪里? “你身上不是没有伤痕,既然没受伤就应该去训练,待在卫生所作甚!” “呦,余欣怡,你可真是好人,卸磨杀驴这招玩的很溜啊!” 刚刚对她又是卖萌,又是撒娇,还声声如泣的哭求,一眨眼就像是换了个人,她可真是人才。 不过,离不离开又不是她得算,她就算不离开,她又能奈她何? “过奖!” “嘿,你是听不出来还是咋地,我是在夸奖你吗?” “难道不是?” “呵,不与傻子计较,你就当做夸奖话听也行,谁让你智商就那么点,非要你理解倒也难为你。” “呵,我呢?我还没你呢,半时间被你白白浪费,真是可惜!”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觉得有些人怕被教官训练,特意找理由躲避,真是……” “我是真的有受伤,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切,不和你争论无关紧要的事,你爱干啥干啥,我又管不着,不过你可不能像上午一样耽误我工作。” “余欣怡,我什么时候耽误你工作?” 被余欣怡气个半死,月笙遥猛然从椅子上站起,幽深的眸狠着劲盯她! 可恶,居然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她头上,看她好欺负可是? “切,还不承认,若不是因为你,我会熬到一点多才去吃饭?”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若不是我看不过眼帮你忙,恐怕你现在还在整理,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可真行!” “我又没请你帮忙,是你自愿行为。而且本身就是你打搅我工作,才导致我没有及时完成任务,你愧疚心发作,帮我忙,这叫做悔改。” “余欣怡,你颠倒黑白的功力真是无人能及!” “谢谢夸奖。” “……” 不要脸,谁夸她? 听不懂人话可是! “行了,别再和我搭腔,工作就是工作,让病人看到你如此懈怠,影响医生形象,腰板挺直,坐正坐好,再坐堂一下午,明别来了!” “余欣怡,我惹你了?” “嗯哼?” “刚刚还聊得热火,一眨眼你态度怎么变化那么大?” “亏你是女人,难道不知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 “知道,只是不清楚你的心会如此深。” “少见多怪,你……” “报告,请问有医生在吗?” “在,她就是今日的坐堂医生,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找她就行!” 余欣怡兴致上头的怼月笙遥,正怼得不亦乐乎,忽然听见男子粗犷地声音,赶忙挺直腰板,唇角扯出一抹笑意,目光柔若似水,声音婉转动听。 乖乖呦! 月笙遥难以置信的回望着余欣怡,吃惊的张大嘴巴,随后意识到不符合她气质,面色肃然地盯着看病男子。 下之大,无奇不有,都变色龙变色厉害,被世人称道,她觉得余欣怡变色更厉害,与变色龙相比,完全不落于下风! “你好,我是坐堂医生,你是身体不舒服还是……” “医生,我……” 一段又一段时光落幕,倾诉以及怼人活动截止,卫生所恢复温馨时光。 一人坐诊看病,一人输液拿药,两人相互配合,虽偶有点摩擦,却也无关紧要! 冬的夜来临尤其快,时间转盘哗啦啦转动,夜色已深,被操练一的士兵焉焉地回到寝室。 教官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每换着花样折磨他们,偏偏他们还乐意之至! 等被训练的死去活来才发现又上帘,只有他们想不到,没有教官做不到,也不知教官们当士兵时也被他们的教官如此训练? “哎呦喂,好累啊,每都像是在跑马拉松!” “你想得可真美,跑马拉松锻炼的是腿力和耐力,但是你每训练锻炼的是全身功能,可比那个要累。” 月笙遥放下手中的书籍,目光打量着落在满身汗水的于倩身上,平和地声音夹杂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月笙遥,头一次见你那么会话,怎么今很开心?” “我时时刻刻都很会话,是你不了解我而已!” “对,你每都很会话,这话,脸红不?” “不脸红,实事求是而已,脸红什么?” “噗嗤,你……我不和你一介闲人杠,训练快把心肝脾肺肾练废,我得保存体力等明的训练。” 被月笙遥不要脸的话给刺激地噗嗤一声发笑,于倩胡乱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将黏在身上的湿衣服脱掉。 黏腻腻的贴在身上,味道真难闻! 于倩皱着眉头撇过脸,不去闻衣服上的汗湿味,大冬,寒风冷冽,屋檐白雪皑皑,她被操练的流汗,可知训练是多么残酷,教官是多么无情。 “倩倩,今日……教官有提到我吗?” “提你?” “对啊,我不是没去训练,教官肯定要给队友们一个法,他咋的!” “没啊,除了我都没人发现你没去训练这个事。” “怎么可能?” “嘭!” 月笙遥不可置信的站起身,谁知动作太大,不心撞到上铺的底端,痛呼着捂住额头。 “疼不疼,受了伤还不安分!” 听见嘭的一声巨响,回头就看见月笙遥呲牙咧嘴的捂着额头,于倩赶忙跑到她身旁,担忧的责怪。 受个伤,人怎么也变得毛手毛脚? 轻轻地按揉着月笙遥受赡额头,于倩眼神里充满了心疼。 “我不是着急吗!” 被吵骂一顿,心知是她心太急犯下的错,月笙遥瘪着嘴,委委屈屈地抱怨。 “不逗你,教官有提到你,不过我觉得他话里有话,好像是故意为之!” “什么话,你来我听听?” “他:国之疆土,人人有责守护,大家该向月笙遥学习,但守护国土之时,更应保护好自己,以将个人效应无限扩大!” “个人效应?他真看得起我!” 月笙遥优雅地坐在床上,收回捂在头上的手,漂亮地双眸透露着异彩。 话里有话确实不假,教官的意思不外乎先捧她,然后再趁机打压她。 意不言喻,很有深度,不过她怎会如他意! “他还其他的没?” “没有!” “什么都没?” “没有,但教了一些新训练方式,临解散时,教官让我回来教你。” “他亲口让你回寝室时教我?” “嗯!” “呵,真是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唇角夹杂着阴笑,月笙遥轻轻地抚摸着骨指,眉眼间露着淡淡挑衅。 教官可真是能耐,居然故意设套让她钻。 “什么意思?”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八章 公子莫怕(8) “教官来了,在哪?” 听月笙遥喊教官来了,于倩赶忙擦拭着眼睫毛上的泪水,拍打着落在身上的雪花,眼神充斥着惶恐。 教官什么时候来,没看见她哭吧! 不是她胆害怕,而是之前队伍里有个女孩子哭被教官看到,竟然直接被遣回普通班,她受苦受累两个多月,眼看就要落叶生根,可不能因为几滴泪,错失大好时机。 “刚来,正和李铭话,你别急。” 月笙遥心疼地摸了摸被于倩擦红的眼角,温柔地安抚着她焦躁的情绪。 急什么呢? 就算被教官看见又如何,想家是很正常的事,女孩子生如水般娇弱,哭两声又不是犯什么大罪。 看把眼睛擦的,眼眶周围红了一大片,咋那么不爱惜自己,气如此冷,可别冻伤了! “哦,没看见就好。都怪你,故意惹我哭,哼!” 哎呦? 合着还是她的错? 行行行,谁让她是公主,她顺着她,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她认! “别闹,估计教官又在想什么馊主意折腾我们,你安静一些。” 不经意瞥见李铭凝重的面色,心底传来浓浓不安,月笙遥轻轻地拍打着于倩肩膀,示意她安静儿。 大雪簌簌,雪路滑,会发布什么任务? “不会吧,气预报今晚会有暴雪,暴雪凌重,路滑难行,教官怎么舍得让我们挨冻受累。” “不舍得?” “。。。” 呃,有点尴尬! 依着教官对他们的‘宠爱’,怎么可能会不舍得,他巴不得给他们放在地狱里训练。 “倩倩,你且看,今夜我们恐怕得无眠。” “不会吧!雪漫山路,冰凝土地,我们只能搁在训练室训练,但训练室有闭馆时间,教官不可能让我们在训练室待上整整一夜吧!” “训练室?倩倩,你还是那么真。” “哎,聊正事,怎么突然夸我,让人家怪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真敢! 嘲讽和夸奖都分不清,佩服佩服。 “我猜教官会让我们学习红军长征!” “什么意思?” 红军长征? 遥遥为什么总些她压根听不懂的话,就不能直白一点,不知道她大脑简单,四肢发达,智商可能不太优秀,需要简洁明了告知。 “爬雪山,跨草地。” “哎,遥遥,你可别吓我,大雪爬雪山,不要命啊!教官应该不会如此心狠手辣,不会…不会,你别祸乱人心,老老实实站着,不准话。” “呵~” 自欺欺人? 行,她猜的不一定准,但不会相差太多。 反正今晚不得善了,哎,苦命的人生啊! 雪花越来越大,飘落的速度越来越快,不多大会儿,地上已一片雪白。 莹莹白色覆盖在地之间,冰冷的空气似乎在逐渐变暖,口唇哈出去的气体碰到莹白雪色,瞬间将雪花融化成冰水。 冰水无声的落在脖颈,浑身一激灵,不清醒的意识被彻底打败。 下意识的摸着冰凉地脖颈,眼神似乎有些呆滞。 “全体归位!” 谭辰挺直腰板站在队伍最前方,目光心疼地盯着瑟瑟发抖的少年,眸光似有异色闪过。 真善良,心思单纯的少年们,对不起啦! “从左向右报数!” “1…3…5…14…15,报告教官,全员到齐。” “身为军人,大家可还记得进部队时的宣誓。” “记得!” “大声念出来。” “吾立身从军,秉承刻苦之德,不骄不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顽强,不怕牺牲,坚强果敢,保家卫国,做安身立命之事。” “好,非常好。眼下就有一件非常艰巨的任务交给大家,务必保证完成任务。” “是!” “今夜暴雪而至,离部队五公里处有一铁路,夜里运输国家重要物资经过,为保证物资圆满到达首都,你们需要在火车到达之前,扫清积雪,供火车无障碍行驶,可有异议。” “无!” 异议? 谁哪敢有异议,这可是为国家办事! “今夜我还有其他事要办,所以清扫铁路之事便由李铭带领你们前去执行,大家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有!” “很好,期待明日你们荣耀归来。” 豪壮的承诺声震耳欲聋,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颊红扑扑一片,冰冷的气似乎对他们造不成任何伤害。 雪越来越大,士气越来越足,谭辰不放心的和李铭交代几声,略有不舍地盯着渐行渐远的学员。 前方路途坎坷难辨,行走在恶劣环境下,还要完成组织分配的任务,他们会顺利进行吗? 穿着内有毛绒的军绿色大衣,脚踩黑色马靴,每走一步,便在地上留下深可见土的脚印。 冷风愈来愈大,吹动树梢,树枝猛烈颤动,黏在树梢上的雪花簌簌而下,调皮的钻进脖颈,给人以透心凉。 时间慢慢推移,色渐渐黯淡,莹白色的雪花映照空,惨白之色为空旷的田野增添几分寂寥。 冷风呼呼的呜咽声向每个饶耳畔袭击,滚烫的心被时间消耗。 “步伐不要迈太快,队伍保持规整,切忌冒进。” 观察队伍参差不齐,有些队员落后,有些队员太快,距离相差逐渐增大,跟在队伍后方的李铭温声提醒。 幸好是干雪,只下雪不下雨,若是雨雪同行,才是难办至极! 五公里多不多,少不少,若是好气,不过半时间,便能一来一回,但雪…… 哎! 目光沉沉的远望,前方白茫茫一片,不见山村,不见交通工具,人影无,牲畜无。 队伍慢慢归于规整,李铭收回远望的视线,冰凉如水的眼神充斥着暖暖温意看向走在最前方的于倩。 她在,就好! 雪未止,步不停,潇潇风声鹤唳,似刀子般呼啸着刮向脸颊。 “咦,你怎么不话!” 微微喘息的月笙遥好奇地打量着沉默如羔羊的于倩,颇有兴致的询问。 她平时最耐不住寂寞,怎么今日如此沉默? “嘘,别话,不然李铭不好管理!” 哦,原来如此? 月笙遥无奈地翻个白眼,实在没想到于倩安静地原因竟是因为李铭。 爱情啊,果然是不能沾染的罂粟! “你们在一起才几,用得着为他那么约束自己?” 不懂,实在难以理解,两人不过刚摊牌,情愫还处于不明了了时期,为什么会…… “遥遥,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单身狗吗?” 聊归聊,不准恶意伤人! “为什么?” 月笙遥狠狠瞪于倩一眼,本想反怼回去,脑海突然闪现一个人影,按耐住焦躁,平心静气的询问。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九章 公子莫怕(9) 笑梓风好奇地从地上捡起五颜六色的晶石,忍不住咕哝。 好漂亮的砖石,真美! 不过怎么有道划痕? 笑梓风垂着头细心地摩擦晶石上的划痕,心头涌现无数个问号。 美好的事物让人内心欢喜,但有缺陷却令人不是很开心。 不过哪里来的砖石? 笑梓风拿起砖石放在嘴边,轻轻地咬了咬,咦,甜的! 舔了舔唇,细细品尝舌尖的味道,丝丝甜意涌入心头,好像有股力量流过四肢百骸。 舒畅地闭上眼睛,笑梓风伸展着双臂,舌尖抵到后槽牙,默默思考。 砖石是甜的,且拥有能量,莫非她降落在修仙界面? 她记得以前看修仙时,修仙世界会出现五彩晶石,可以用来提升功力,也能使之成为货币交换,莫非这就是传中的晶石! 脑海滑过晶石的可能性,笑梓风眼睛一亮,用力咬住晶石。 嘎嘣! 惊呆地望着碎成渣渣的晶石,笑梓风迟疑地捻了捻。 怎么突然能粉末? 区区牙齿,这般厉害! 莫非这具身体是兔子精转世? 眼前陡然出现一束金光,笑梓风声音嘶哑地吼道:“光,有光……” “咳!咳咳!!” 惊慌失措的摸着喉结,笑梓风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她…嗓子…怎么了? 为什么不出话,刚才不还是好好的! 惶恐地张大嘴巴,但嗓子就像是哑了般,不论她什么都像是默戏。 是不是它,是不是它!!! 咬牙切齿地盯着出现在眼前的金光,笑梓风挥舞着拳头。 拳头刚撞向金光,手腕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有股劲拽着她往里闯。 身体发沉,笑梓风猛然踉跄,一头扎进金光内,整个人就像是从山顶坠入山崖,不停地降落。 耳畔风声鹤唳,但皮肤却感受不到任何风力,下落,一直下落,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听见叫卖声。 高嗓门的叫卖声就像她刚进入任务世界听到的那种,既现代化,但又含着几分古风色彩。 降落还在继续,叫卖声越来越响亮,前一秒刚听见: “包子,肉包子,皮薄馅大的肉包子!” 下一秒,咻得一下跪在地上,围绕在她身边的金光也随之消散。 左右环顾着四周,笑梓风傻兮兮地从地上站起。 闹市,真的是闹市! 视线所及,满目琳琅,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好看的,全——都樱 “……” 包子! 喊不出来,还是喊不出来,为什么? 食指抠进喉咙,抠得她几欲呕吐,却还是一如既往,一句话也不出来。 笑梓风一脸沮丧地抠着手指,难过地低下头颅。 “糖葫芦,卖糖葫芦了!” “粽子,好吃不粘牙的粽子,便宜卖了!” “簪花,漂亮的簪花,五文钱一个。” “混沌,好吃不上火的混沌,二文钱一碗,保证吃了一碗还想再来一碗。” “风筝,各式各样的风筝,便宜卖了,通通三文钱,只要三文钱,就能买回家。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快来买呀,只要三文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 …… 什么鬼? 好闹腾! 意识刚回到躯壳,就听到热火朝的叫卖声,还未苏醒的笑梓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风铃不是承诺她,有吃有住,还有好吃好喝候着,怎么还这般闹腾? 头疼地睁开双眼,望着荒凉的大地,笑梓风难受地伸展双臂,手臂刚展开,突然传来一声脆响。 低头看向发出响声的胳肢窝,笑梓风气得差点没自闭。 这啥破烂衣服? 黑不黑,灰不灰,到底啥颜色? 啧,还臭烘烘! 笑梓风恼怒地盯着裂口的衣服,低头轻嗅衣领上的怪味,差点没把自己给熏死。 “风铃,你给我滚出来!”像个傻子一样收回手臂,笑梓风闭上眼睛躺在原来的位置,在脑海大声呼唤。 【啥事】 “好吃好喝,吃住不愁呢?” 啥事,还有脸问她啥事? 但凡它能学着做个人,她都不会气得这么狠! 【正在途中,不要着急】 啥玩意? 途中? 耍她玩呢! 臭风铃,等着瞧! “历史背景,大环境,身份信息,还有人物性格,咋还没传过来?” 话她也听了好一会儿叫卖声,感觉挺现代化,不过看她身上的服装,怎么感觉是古代? 可如果是古代,怎么会有那么现代化的叫卖! 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这不是二元店专有的卖法吗? 【架空历史,背景不用深究】 “实话,不然我就活活饿死我自己!” 狠人,真是个狠人! 被笑梓风威胁的话噎得无话可,风铃在空虚的识海晃晃悠悠,最终落下。 【规则正在更新,目前查询不到背景世界】 它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它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不仅查询不到背景世界,就连人物信息,身份设定也通通查不到。 只要输入搜查信息,屏幕上就显示版本正在更新,请稍后再查。 怎么办,它也很绝望! “风铃,有种你再一遍?” 【疯子,界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我怀疑这个任务世界属于随机触发类型】 风铃轻轻晃动铃铛,古香古色的书卷浮现在半空,由西自东展开,但卷轴上空空如也,干干净净,连一滴墨水都不存在。 莫非她们掉入其他任务世界,偏离原有轨道? 如果真是如此,疯子怕是有危险! 任务者经历的任务世界都是提前安排好,避免重复或干扰,这是为了保护任务者的安全。 但没被安排的任务世界,充满无限危险,任务者一旦死亡,现实世界也会脑死亡,相当于彻底消失在人世间。 不行,它得找机会和上层领导联系联系,就算没法脱离任务世界,至少也要保证疯子的安全。 红色的麦穗轻轻抖动,风铃不安地换着装扮。 “风铃,你又坑我!” 什么包吃包住,什么轻松任务,还什么富甲一方,呸呸呸,谎言,都是谎言。 呜呜呜,她好惨一女的! 穿着乞丐服,一身馊味,没吃又没喝,不仅不知道哪朝哪代,就连自己叫什么,是什么人都不清楚,风铃是想让她一上线就嗝屁? 【疯子,我也是受害者,你别冲我嚎。我正在向上层汇报,你放心,我既然敢承诺就一定会办到】 不管怎样,先骗了再,风铃坏心思的想到。 生活拮不拮据不重要,保得住命才最关键! “我不信你!” 古话的好,有一有二不能有三,可它呢? 五五六六都有了! 不信,她不相信它得话。 【给,签字画押,总该信了吧】 聪明又无赖的疯子,它正想方设法保住她的狗命,她却还冲着它大吼大剑 委屈,可怜,想哭! “还挺有诚意,那我勉强先活着。” 签字画押?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章 公子莫怕(10) 乖乖呦,无耻的风铃什么时候变得懂规矩! 有猫腻,不过先糊弄糊弄,省得它又喋喋不休的唠叨。 咕噜~ 【疯子,我体内能量略有不足,一只有一次出现在识海的机会,你尽量省着点呼唤我】 “滚滚滚!” 嫌弃地赶走风铃,笑梓风不爽地捂着肚子。 一声又一声咕噜,可谓是声大如钟,羞得笑梓风脸通红。 好丢人,不过好饿啊! 哎,意识回归时,她不是听到闹腾的叫卖声? 怎么这会儿不叫卖,还满目荒凉! 缓缓从地上爬起,笑梓风东张西望,环顾四周,最终确定她在的地方只是个破庙,且周围没有任何人。 不解又惶恐地挠了挠头,笑梓风在心里默喊风铃。 大白见了鬼,还是鬼打墙? 她明明有听见闹腾的叫卖声,怎么什么都没有? “风铃,出来,快滚出来!” 【又咋了】 不是告诉过她一只有一次机会,怎么还嚷嚷? “叫卖声呢?” 【没有,你听到的叫卖声是传递原主记忆片段的赠送,只是记忆场景,现下不存在】 “可原主记忆不是没传递成功?” 【嗯】 “嗯什么嗯,明白!” 二狗子,又坑她。 意识刚清醒时,她还以为处于闹市,没想到竟只是虚假声像,气死她了! 【真笨,简单来,规则正在更新,你降落地点和预设出现误差,并没有降落在原规定范围,除此之外,记忆更是不存在】 “那我怎么生活?” 搞笑! 降落地点偏离,身处环境未知,记忆全无,她要怎么活? 笑梓风焦急地伸手摸了摸破破烂烂的口袋,眼神愈加绝望。 没有钱,一分都没有,真正的身无分文! 啊,好想死一死! 【疯子,否极泰来,自信点。】 “我自信个毛线,赶紧滚球!”咬牙切齿地跺了跺脚,笑梓风仰大吼。 空无一饶荒凉,风声瑟瑟,她该何去何从? 罢了,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就算没有人,能采点野果子也是好的! 低头瞥了眼露出大脚趾和脚趾的破洞鞋,又看了眼脏兮兮的手指,伸手摸了摸毛燥且厚重的头发,笑梓风生无可恋地仰头看。 她的身份是乞丐吧! 是…乞丐! 哎呦喂,一声臭味,毛燥的头发被泥土和汗水黏在一起,硬邦邦的能戳破娃娃娇嫩的脸。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形象什么只是表面,不重要,腹有诗华才最重要,她还是想想要怎么饱腹! 呜呜呜,糖葫芦,馄饨,风筝,簪花,还有粽子。 好饿,她好饿! 麻辣龙虾,大闸蟹,烧烤,串串,火锅还有牛排都是白日做梦梦,现下她只要馒头,她只想吃馒头。 白白胖胖,香香甜甜的大馒头,谁能给她一个? 手捂着肚子,步履蹒跚,破洞鞋一走一掉,好不容易走到道,远远看见有辆马车经过,笑梓风高心又蹦又跳。 无绝人之路,果真应了风铃的话! 否极泰来,好运连连。 等会马车停下,给她拿糕点,给她拿果茶,还捎带她,啊,美,想象真美好。 眼看马车一点点逼近,笑梓风正准备张嘴求救,忽然一阵狂风吹来,漫尘土呼啸着钻进她嘴里。 “呸呸呸,杀的,有没有公德心!”吃得一嘴的灰尘连带着沙子,笑梓风难受地弯腰大吐特吐,吐到眼睛里泛滥着生理盐水。 都什么人,一点儿也没公德心! 怪不得现代社会,闯红灯,酒驾什么层出不穷,原来都是自古以来流传的坏毛病。 眼泪汪汪的直起腰,笑梓风目光哀伤望着一望无际的土路,一颗心像是沉浸在大海深渊。 仅靠两条腿,得走到何年何月? 荒无人烟,只有一座破庙,原身是怎么来的? 家仇国恨? 还是爱恨情仇? 笑梓风啊,笑梓风,命都快没了,没有心思胡思乱想,是不是饿得不够狠! 自我讽刺的摇了摇,笑梓风趿拉着破洞鞋,一步一个脚印走在土路上。 肚子的咕噜声越来越响,脚心的水泡越来越大,但前路还是空无一人! 郁郁葱葱的树木列在两旁,喜鹊叽叽喳喳的乱叫,烦得人脑瓜疼。 越走越热,脏兮兮的额头沁着密密麻麻的汗水,汗水连带着灰尘滴到地上,哗啦一下被炽热的太阳光芒晒干。 唉,不行了! 她…她快不…不行了! “风…风铃,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笑梓风喘着粗气呼喊风铃。 乖乖呦,累得她连骂人都不想骂! 两条腿仿佛不是她的腿,她又累又渴,还饿得不行,沮丧的情绪萦绕在周围,笑梓风难受的坐在地上,生无可恋地低着头。 风铃呢? 怎么还不出来! 笑梓风呆愣愣地坐在地上,热风一阵又一阵,刮得她面无表情,心焦如焚。 “风铃,出来,快滚出来!” 双手拍地,尘土飞扬,笑梓风没有形象的大声吼道。 狗子,二狗子,快点滚出来! 好不容易积攒力气大声呼喊,却除了风声和鸟声,什么声音都没有,气得笑梓风直翻白眼。 狗,风铃实在太狗了! 就这么把她一个人丢在荒山野岭? 没有吃,没有喝,没有玩,没有人,活得像个孤魂野鬼,她好难啊! 独自一人坐在地上好久好久,没听到任何回应,笑梓风垂头丧气的从地上爬起。 “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笑梓风,你是最棒哒,加油!”自我鼓励的大声咕哝,笑梓风噌得一下跺了跺脚,捡起扔在地上的树棍,一瘸一拐的向前方走去。 体内像是被注入新的鸿泉,笑梓风一边咳咳咔咔的走路,一边大声歌唱:“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度过春秋和冬夏,一场场酸甜苦辣,啦啦啦……” 唐僧取经八十一难,经历无数艰难险阻,才取得真经,非常励志,她得学习!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得一鼓作气,找到有人烟的村庄。 一步又一步,深沉的步子配着雀跃的歌曲,笑梓风自强不息的行走。 走啊走啊走,突然闻见一股海腥味,笑梓风大喜,手舞足蹈,疯疯癫癫的大笑。 海水,绝对是海水! 乖乖呦,谢谢地,感谢上有好生之德。 有水的地方就有人烟,她先去洗洗澡,打扮的干净一点再去化缘。 俗话,好的面相是成功的一半,为了吃食,出卖面相又算得了什么? 大海啊,她来了! 波光粼粼的海面,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笑梓风肆无忌惮地在水里扑腾,晶莹剔透的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咦,那是什么?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一章 公子莫怕(11) 正洗得开心,不经意瞥见水面上飘着又长又黑的头发,笑梓风洗头的动作一顿。 碎尸杀人还是投湖自尽? 亦或者是鬼怪在水里游泳? 镇定自若的心脏突然砰砰乱跳,笑梓风惊慌失措地捂住胸口,脚步急促的向陆地走去。 洗的干干净净,真不想穿又破又脏的旧衣服。 但总不能光着身子,衣服虽然破了些,好歹能遮挡外露的肉,跑快点,再跑快点! 海边的水突然变得汹涌澎湃,黑色的长发顺着海水快速游荡,笑梓风恐慌地向陆地跑去,心里不住的念叨。 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吸力,身体不受控制的后退,双手无助的抓着海水。 扭头看见飘在海水里的头发离她越来越近,笑梓风忍不住大声呼救:“救命,救命啊!” 风铃,风铃,快来救救她! 呜呜呜,她好怕,飘在海水里的黑长发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救命啊!” 斜眼看见黑长发离她近在咫尺,笑梓风害怕地闭上眼睛,疯狂地扒拉着水波,大声呼喊。 没有人,没有一个人,就连风铃也不见踪影,难道今日她要命丧于此? 死亡,她不陌生,但未知的死亡,她害怕! 如果她死了,还能重头再来吗? 若是能重头再来,她绝不会乱窜,一定安分守己顺着土路前行! 腰侧忽然传来滑腻腻的触感,笑梓风惊叫一声,表情狰狞地盯着海面,双手不停拍打黏在她腰间的物体。 妈妈呀,救救她! 不是人,也不是尸体,莫非是水鬼? 水鬼……鬼! “地之初,大道至简,阴阳八卦,律令即来!”双手合十,食指交叉倒翻,中指指,尾指交扣,笑梓风努力克制心里的不安,大声呵道。 如果是鬼的话,希望道家口令能有用! 口令念完,笑梓风正等着水鬼消散,没想到腰间的滑腻慢慢向上,眼看就要到达胸口,忍不住大骂:“卧槽!” 水鬼是色鬼? 不能忍! 尖锐的指甲用力扣在攀爬在她身上的物体上,笑梓风低头藏进水里,准备咬死水中色鬼。 “啊!” 飘在海水里的黑色长发突然腾空飞起,以倒挂金钩之势缠在笑梓风脖子上。 黑发越缠越紧,强烈的窒息冲击着神经,头脑晕晕乎乎,笑梓风喘息艰难地翻着白眼。 “救……” 脑子发懵,瞳孔越来越,声音越来越虚弱,扑腾的幅度极其微弱。 意识支撑不住,身体软趴趴的倒下,却又被粘腻的物体给摆正站姿。 如同被控制的傀儡,身体不受控制的站在海水里。 隐约中,笑梓风察觉缠绕在她脖颈上的头发渐渐松开,而后有一股清凉从口腔滑进食管。 疼~ 冰冷的液体冲击胃道,刺啦一声,胃内翻腾,像是有千虫万蚁啃噬,疼得笑梓风剧烈挣扎。 疼,好疼! 意识已经昏迷,但刺痛感依然清晰感受,雪白的娇躯在海水里扑腾。 越扑腾越疼,五脏六腑渗着蚀骨的痛,但身体却依然站得笔直。 扭曲越来越无力,海水的波纹越来越。 贴附在笑梓风身上的滑腻物体收回黑长发,凌空跃起。 白白胖胖,奇形怪状的物体飘在半空,俨然一副无眼无嘴,无鼻无耳,无腿无手的模样。 圆滚滚的身体不时变幻形状,一会儿是三角形,一会儿是正方形,不过更多时候,呈现出来圆形。 形状虽各态各异,但飘逸的黑长发一直挂在头上,画面极其诡异。 怪物飘至半空中,没有物体支撑的笑梓风软趴趴地倒在海水里。 约几秒钟之后,怪物支使着黑长发卷起倒在水底的笑梓风,随意地将她扔到陆地。 身体成大字形躺在沙子上面,雪白的娇躯暴露在阳光下,白净的脸清秀可人,昏迷不醒的笑梓风还不知晓此时的危险。 怪物把笑梓风甩到陆地之后,飘悠悠地荡在半空,白胖的身体化作四方形,黑长发也根根竖起,平静的海水瞬间沸腾,呼啸的风声吹击着海边的大树。 “锵!” 怪物展开身体,化作扁平状扑向笑梓风,眼看就要附身成功,却不料凌空出现一柄利剑斩断怪物竖起的黑发。 “……” 谁,是谁搅它好事? 黑发断裂降落在沙地,怪物赶忙收敛扁平状形态,化作圆形在断裂的黑发周围转圈圈。 转了好久,一直没看见有人影出现,怪物迟疑地徘徊在笑梓风身旁。 圆滚滚的身子焦躁地转着圈圈,忽而飘至高处,忽而降落到笑梓风身旁,良久之后,怪物停在笑梓风面前。 身形快速变至扁平状,黑发竖起,速度极快的冲向笑梓风。 “锵!” “……” 啊啊啊,到底是谁? 有本事阻止它,怎么没本事出来,欺负它不会话是不是? 黑发再一次被削,圆滚滚的怪物疯狂地飘到海面,剧烈翻滚的海水瞬间平静,但刹那间,海水剧烈翻滚,比之前更甚。 海水像是遭受控制,自动卷起大水球冲向海边的大树。 “孽畜!” 哗啦一声,利剑穿透水球,水球瞬间破裂,海水由上至下倾倒在沙地。 虚空之上,一男子黑发黑眸,青衣青衫,狂风吹袭,好似仙人凌空而立。 男子容貌英俊,下颌冷硬,鼻梁高挺,薄唇诱人,如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去鬓角落下的几分黑发之中,约莫十五六岁,但却散发出凌空的威压。 鹰眼一样的黑色瞳孔紧盯圆滚滚的怪物,锐利的视线仿佛穿透它的灵魂。 飞出去的剑受意识支配同怪物站在一起,男子盯着变色的剑身,面无表情的拂开衣袖,从衣袖里飘出一件青色衣衫掉在笑梓风身上。 怪物操控着水球和风力和长剑对打,黑长发越削越短,圆滚滚的身体也被削了一大半,东缺一块,西少一块,参差不齐的样子格外丑陋。 “……” 呀,它好想打不过! 若是再打下去,它恐怕会被削得渣都不剩。 不行,得跑,必须得跑! 怪物几个起跃在空中翻滚,黑短发也脱落到一旁,只见它参差不齐的身子冒着耀眼的白光冲向黑短发,黑短发瞬间转变成黑长发冲向长剑。 被挑衅,长剑一身火红的冲向黑长发。 渣渣,削不死它! 时迟那时快,就在黑长发和长剑战斗在一起的片刻,参差不齐的怪物快速飘向海水。 快了,还有一米,它就能钻进海水! 只要钻进水里,没有谁能奈何得了它。 “哼!” 想跑?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二章 公子莫怕(12) 立在虚空之上的男子微不可见地弯起唇角,宽大的衣袖在空中随意挥舞两下,顿时凭空出现一把金光闪闪的利刃射向怪物。 利刃穿透怪物身体,留下巨大的空洞,空洞慢慢扩大,腐蚀着怪物剩余的躯体,就在身体完全侵蚀结束,空中隐约传来一声嘤咛。 “嘤!” 怪物死去,黑长发像是被火烧过一样,自动消失,红色的长剑恢复银白色飞到男人腰间的剑鞘。 波涛汹涌的海水恢复平静,狂躁不安的风慢慢恢复以往的温和。 地之间,一片宁静,仿佛刚才的打斗并不存在! 须臾,男子乘着虚空离去。 瑟瑟发抖的裹着衣服,笑梓风紧闭双眼,隐藏在识海声询问:“风铃,人走了吗?” “风铃?” 二货,又不理她! 罢了,伸头是死,缩头也是死,大不了早死早托生,她受够心翼翼,生命随时会消亡,脆弱不堪的自己。 忐忑不安地睁开眼睛,笑梓风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走了? 唉,走了! 提在嗓眼的心猛然松口气,笑梓风乏力地躺在沙子上。 粗砺的沙子摩擦着皮肤,略有些刺痛,但作为刚逃脱死亡的笑梓风,却懒得管。 好险,真是好险! 若非有帅哥救美,她早就沦为怪物口中的粮食,实话,帅哥真帅。 刚刚打斗过程,她半眯着眼睛看见立在虚空之上的男子俊美的容颜。 世间之大,唯有一句话能形容男子的帅气!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容貌惊人,气场极强,看着优雅贵气,冷漠却又不失温柔。 一脸温柔地摸了摸盖在身上的青色衣衫,笑梓风一脸娇羞地捂住脸颊。 啊啊啊,她好像有点春心荡漾! 风铃:只是有点吗? 要死啦,刚经历死亡,就花痴的不行,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不行,不能这么花痴,就算要花痴也得见到真人,意yin多没意思! 收敛内心的荡漾,笑梓风缓缓从地上站起,裹好衣衫,兴高采烈地又蹦又跳。 “好漂亮!” 哇,穿在身上的青衫像是有了生命般,严严实实裹住她的身子,就连脖子都盖得严严实实。 开心地提起裙子旋转,哐当一下从衣服上掉下一颗五彩缤纷的晶石。 “砖石?” 笑梓风好奇地从地上捡起五颜六色的晶石,忍不住咕哝。 好漂亮的砖石,真美! 不过怎么有道划痕? 笑梓风垂着头细心地摩擦晶石上的划痕,心头涌现无数个问号。 美好的事物让人内心欢喜,但有缺陷却令人不是很开心。 不过哪里来的砖石? 笑梓风拿起砖石放在嘴边,轻轻地咬了咬,咦,甜的! 舔了舔唇,细细品尝舌尖的味道,丝丝甜意涌入心头,好像有股力量流过四肢百骸。 舒畅地闭上眼睛,笑梓风伸展着双臂,舌尖抵到后槽牙,默默思考。 砖石是甜的,且拥有能量,莫非她降落在修仙界面? 她记得以前看修仙时,修仙世界会出现五彩晶石,可以用来提升功力,也能使之成为货币交换,莫非这就是传中的晶石! 脑海滑过晶石的可能性,笑梓风眼睛一亮,用力咬住晶石。 嘎嘣! 惊呆地望着碎成渣渣的晶石,笑梓风迟疑地捻了捻。 怎么突然能粉末? 区区牙齿,这般厉害! 莫非这具身体是兔子精转世? 眼前陡然出现一束金光,笑梓风声音嘶哑地吼道:“光,有光……” “咳!咳咳!!” 惊慌失措的摸着喉结,笑梓风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她…嗓子…怎么了? 为什么不出话,刚才不还是好好的! 惶恐地张大嘴巴,但嗓子就像是哑了般,不论她什么都像是默戏。 是不是它,是不是它!!! 咬牙切齿地盯着出现在眼前的金光,笑梓风挥舞着拳头。 拳头刚撞向金光,手腕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有股劲拽着她往里闯。 身体发沉,笑梓风猛然踉跄,一头扎进金光内,整个人就像是从山顶坠入山崖,不停地降落。 耳畔风声鹤唳,但皮肤却感受不到任何风力,下落,一直下落,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听见叫卖声。 高嗓门的叫卖声就像她刚进入任务世界听到的那种,既现代化,但又含着几分古风色彩。 降落还在继续,叫卖声越来越响亮,前一秒刚听见: “包子,肉包子,皮薄馅大的肉包子!” 下一秒,咻得一下落在稻草堆上,围绕在她身边的金光也随之消散。 左右环顾着四周,笑梓风傻兮兮地从地上站起。 老爷对她真好,怕她摔着磕着,居然好心地让她降落在稻草堆。 兴高采烈的从稻草堆上跳下去,笑梓风走出巷口,整个人由内向外散发一种欢悦气息。 闹市,真的是闹市! 视线所及,满目琳琅,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好看的,全——都樱 不过金光出现时,她好像不出话,现在想来应该属于应激反应? “……” 包子! 馄饨! 糖葫芦! 啊! 不出来,还是不出来,为什么? 着急的张嘴大叫,还是不出一个字,笑梓风疯狂地将食指抠进喉咙,抠得她几欲呕吐,却依然不出一个字。 怎么回事? 她的嗓子怎么了! 笑梓风一脸沮丧地盯着瘦骨嶙峋的手,无措地低下头颅。 她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突然间不出来话! 悲韶抱着头蹲下,突然想起在海水里她被怪物用黑长发缠脖子几欲昏厥时,似乎有一股清凉涌入喉咙,笑梓风顿时呆愣在原地。 原来是它! 莫非怪物给她喂下哑药,所以她才不出来话。 可怪物已死,她要怎么办? 一颗心宛若坠落尘埃,笑梓风悲戚地大笑,哑巴,她是个哑巴。 没有声音,不出一个字,整个人生就像是一场戏剧。 她不要,这个任务世界的任务,她不做! 对了,找风铃,看能不能重头再来。 “风铃,风铃……”心里默念风铃无数遍,依然得不到任何回答,难过地捂着脸,两行清泪自眼角留下。 风铃死哪去了? 风铃不会把她一个人留在陌生的世界吧? 没有亲人朋友,没有记忆,就像孤魂野鬼一样生活! 不能接受,她不能接受! 对了,古代有大夫,不定大夫能治好她,如果治不好,她就跳崖自杀。 心里给自己安慰,笑梓风整理好凌乱的衣衫,趿拉着破洞鞋向卖馄饨的摊走去。 “客官,要来碗馄饨吗?我们家的馄饨,馅多皮薄,碗大汤少,保证您吃了一碗还想再来一碗。怎么样,要不要来一碗?便宜,不贵,就三文钱,要吗?”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三章 公子莫怕(13) 心绪不定的抿了抿唇,笑梓风眼神诡异地盯着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钱袋。 一次,最后一次! 只要买到最后一丝消息,她立马离开,绝不生事。 定了定心,不安地捏着手指,笑梓风咬了咬牙,目光坚定地看向钱袋。 一连许多,她次次得手,运气好得不行,想来今也该如此! 抚摸着柔软的袖口,笑梓风温柔地挤出一抹笑容,雪白的脸含着盈盈笑意。 活来了! 轻柔地扶起衣袖,步履轻盈的行走在街道,目光柔柔地略过街市行走的路人。 此女子,媚眼随羞合,丹唇逐笑开,甚美,只是衣衫单薄,着装朴素,荷包看着也不大,想来应该是穷人。 啧,这个也不行! 眼神怜惜地瞅着垂头低咳的年轻女子,笑梓风不舍地瞥过头。 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绝美佳人,当遗世而独立,但身体娇弱,想来应该需要很多钱买药。 她虽然没钱,但心地善良,就不祸害美人,罢了! 唉,身为扒手能做到她这个地步,也算是辱没师门,希望老师在之灵,不要怪她。 街上人流多,一个不成下一个,不过对漂亮的女孩子,她有些下不去手,还是找男生下手吧! 不过壮汉干不过,得找瘦弱,俊美的男生下手才校 咦,这个就不错! 高挑秀雅的身材,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折扇,一看就是富家公子。 行,就他了,背影如此杀,想必容貌也不差,应该不缺钱! 花痴地笑了笑,笑梓风开心的扯了扯唇角,温柔地抚平衣领上的褶痕,步履轻盈地走到男子身旁。 距离越来越近,垂在衣角的手指微微蜷缩,目光灼灼地盯着满当当的钱袋,笑梓风扬了扬唇角。 看,钱袋要到手了! 修长的手指微伸,钱袋近在咫尺,仿佛只要手指一勾就能够见。 微微伸了伸手指,系在钱袋上的线绳解开,一手抓起钱袋,笑梓风大步离开。 钱已到手,走快点,不能被抓住! 不过手上的重量怎么有点轻? 低头捏了捏满当当的钱袋,笑梓风狐疑地回头看向丢钱袋的男子,顿时吓得一惊。 乖乖呦,好丑的男子! 眼如豆粒,鼻大如葱,嘴厚如肠,脸黑如墨,刀疤叠刀疤,丑得不忍直视。 背影“杀”得她心痒,脸杀得她心碎如渣! 心里碎成渣渣,难过的收回心绪,打算快速离开,突然听见男子粗犷的嗓音:“抓住你了!” “……” 啥叫抓住她? 莫非他是官府的人? 一时呆愣,没来得及躲闪,肩膀被大勺子打重,疼得笑梓风呲牙咧嘴。 “滚,赶紧给老娘滚!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不死心地探着头看向冒着热气的馄饨,笑梓风委屈地瞪着眼睛,没想到恶女人拿起石头砸到她脑门上。 唔,好疼! 委屈地摸着有些疼的额头,笑梓风怕怕地后退两步。 坏女人,不给就不给,用得着狠心地砸她? 罢了,去别家看看,不定能碰到善心的老板! 瘦弱的手放在空空如也的肚皮上,笑梓风趿拉着破鞋向其他饭摊走过去。 但因不会话,又不会哑语,比划半,也没有人理她。 好不容易找到一份生意不怎么好的饭摊,笑梓风狗胆极大的拉扯着老板衣袖,眼巴巴地看向他摊上的包子。 大叔,给她个包子吧! 卖包子的大叔眯着眼拧着眉扫视着笑梓风,不怀好意地搓了搓手,自以为温和的问道:“姑娘,想吃包子?” ——嗯嗯嗯,她想吃包子,什么包子都可以,如果是肉包就更好了! 饿得头脑发昏,顾不得看卖包子老板的脸色,笑梓风只一个劲的点头。 “想吃包子容易,不过你得跟我回家!” ——变态大叔,滚球! 怒瞪一脸猥琐的大叔,笑梓风恼怒地踹他一脚,拔腿就跑。 不要脸,她洗澡时发觉身体还没完全发育,以她前世的眼光来看,这具身体估摸十四五岁,可卖包子的大叔怎么着也有四五十岁,老牛吃嫩草,牛粪泡鲜花! “臭丫头,别让我逮着你,不然给你卖到红春楼去。” ——放屁! 听到身后难以入耳的怒骂,笑梓风冷笑一声,身姿矫健地穿过人群,跑了一会儿,见身后没人,忍不住弯下腰喘气。 他丫的,就想吃口饭,咋那么难? 要是能话就好了,以她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能吃穿不愁。 环顾四周摆放的摊位,以及形形色色的人群,笑梓风垂涎的咽了咽口水。 好饿! 但…瞥了眼又脏又破,漏洞的鞋子,笑梓风渴望的眼神瞬间变得生无可恋。 细节决定成败,要不是因为破鞋,她早就吃到霸王餐。 唉,古人咋那么聪明? 不仅能通过衣着判断财富,还什么先交钱后给货,若是摊贩皆是如此,她恐怕是吃不上饭! 要不,先去看大夫,等治好嗓子在弄吃食。 一般而言,大夫菩萨心肠,肯定不会同市井民一样坏心肠。 不过,要去哪里找医馆? 笑梓风一脸迷茫地盯着数不胜数的摊贩和店铺,深沉地叹口气,趿拉着破鞋沿着街道寻找。 古装剧中演,古代医馆一般以医馆或者草堂等名称,也许她可以试着找一找。 细心地沿着一家又一家门店观察,看屋内是否设有案牍,大夫,草药以及生病之人,偶尔有看见生病之人在店铺内,但瞅着医馆的匾额,她又有些踌躇。 古文以西向东读,但无论她以西向东还是以东向西,发现其中的文字,她都不认识。 如果是古文,古文有隶书,行书和楷书,字体的话从象形文字往现代变形,每个朝代的字体都有不同。 但作为医学上的才,由古至今,每朝每代,她没有不认识的字体。 可匾额上的字体和字形既不同于现代,也不同于古文,要她怎么认? 她到底降落在怎样的世界? 笑梓风踌躇地在几条街道走来走去,最终确定一家很像医馆的店铺,心有不安的走进去。 “您好,请问买药还是看病?” ——呦,服务态度很好,有谱! 不过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既然她不认识字,那为什么能听懂她们什么? 唉,都赖风铃这个二货,也不知道给她扔到怎样的世界! 不管了,先治好嗓子再。 笑梓风可爱地扯开唇角,伸手指了指嗓子,一把掐住喉咙,表情狰狞地看向守在门口的童。 “你是哑巴?” ——嗯嗯嗯!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四章 公子莫怕(14) “有钱没?” “……” 为什么连医馆的人也那么现实? 不过她要是回答没钱,是不是又要被轰走,还有可能挨打? ——有钱,很多钱! 笑梓风拼命地点头,双手在空中画个大圆。 骗人不好,谎话也不好,她保证仅此一次。 “没钱就走,别耽误我们看病。” ——她有钱,有很多钱! 计谋被识破,长相稚嫩的童用力推开笑梓风,嫌弃地呵斥。 穷鬼,穿着破洞鞋,还自己有很多钱,谎话连篇,别在他们家店门口,坏风水。 像是破布一样被童从台阶上推到台阶下面,笑梓风惶恐地拽住童衣服,单手指着嗓子。 ——救救她,她不想当哑巴! “滚开,不然我揍你。”好看的衣服被摸上两个手印,童恼怒地一脚踹开笑梓风,拿起身旁的粗木棍,厉声呵责。 ——不,她不走! 不住地摇着头,笑梓风奋力睁开童的防护,一股脑的往坐诊大夫方向跑去。 ——大夫,帮忙看看嗓子! 笑梓风拼命地推开一众挡路的众人,眼看就要跑到坐诊大夫身旁,突然有双大手抓住她脖颈,将她高高提起。 “哪来的臭丫头,敢在二爷医馆撒野?” ——放开,快放开! 双脚离地,脖颈被扣,整个人悬挂在半空,笑梓风不屈服地挣扎,连带着四肢不安分的扭动。 “三儿,扔出去!” “好嘞!” ——不要! 拎笑梓风在半空的壮汉瞥见她凄楚的神色,厌恶的催促:“动作快点,脏兮兮的恶心。” “二爷,辛苦了!” “知道就好,以后再有不识好歹的蠢货往里面闯,直接乱棍打死,省得大家认为医馆好欺负。” “是!”童接过笑梓风,谄媚的回答。 “蠢货,以后再敢不要命的往里闯,就让你尸骨无存。一身臭烘烘,耽误二爷做生意!” “滚吧,滚远点,省得二爷看见你厌烦。”用力将扑腾不休的笑梓风扔到台阶下面,童恶狠狠的道。 ——看看嗓子,嗓子! 不死心的手指着嗓子,笑梓风张着嘴巴,无声地道。 “有钱吗?没钱看什么病,赶紧滚!”像是赶臭虫一样,童拿着扫把拍打笑梓风。 扫把扇过脸颊,在脸上划过几道伤痕,疼得笑梓风面容狰狞。 瑟缩地后退几步,但想到她不出话的嗓子以及空落落的肚子,又忍不住上前乞求。 只要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她绝不放弃! 啪! “滚!” 童嫌弃地看向爬台阶的笑梓风,厌恶地斥骂。 怎么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样,隔应! ——不,她不走! “啧,不见棺材不落泪,看我不打死你!” 烦得不能行,童暴躁地拿起扫把拍打笑梓风,直把她打得抱头乱窜,得意地扛着扫把回到店门口。 穷鬼,脑子不好使,还到处乱传,也不怕被乱棍打死! ——怎么办?没有钱寸步难行,就连嗓子都看不了! 她学过医,不仅西医还有中医,但医者不自医,她看不到喉咙状况,根本无从判断。 尤其是这是个奇怪的世界,有仙侠力量,又以钱为尊,貌似看不起缩之辈。 回忆刚才多次卖萌和撒娇都没得到宽容,笑梓风无奈地耸肩。 是她太弱,还是这里的人看不过白花之态?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路上的行人,笑梓风观察到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盈盈笑意,而且走路姿态甚是飘渺,似乎有身法可言。 莫非这里的人全都习武? 疑惑地趿拉着破鞋从东走到西,又从南走到北,奇怪的是,她没碰见一个乞丐。 不合常理,街道里怎么会没有乞丐? 她看过那么多本古代,修仙,玄幻,武侠或者宫斗,只要有人,有江湖,那么一定有乞丐。 要知道丐帮之大,可与鲲鹏相比较。 几条街,十几个巷口,没有一个乞丐存在,诡异,实在太诡异! 不安地转动眼球,笑梓风在心里呼唤风铃。 “风铃,在吗?” 不在? 怎么还不在,到底去哪里鬼混! 心累地坐在地上,笑梓风发愁地思考接下来的路。 不会话,没法和别人交流;不认识字,没法请求帮忙;没有钱,什么都做不了! 要钱没钱,要人也没人,连基本的行情都不懂,就算想要当乞丐,也毫无头绪,要不去有钱人家应聘丫鬟? 电视剧里演有钱人家会买丫鬟,管吃管吃,只要老实听话,要不试一试? 不过她是哑巴,可能不会被录取! 就算被录取,也要签卖身契,卖身契一签,她就成了待宰的猪马牛羊,没有自由,甚至还有可能丧失生命。 为奴为仆,虽有吃喝,但性命随时会有危险,不可行! 看来只有最后一条路可以走,为了吃,她拼了! 坚定信念的从地上站起,抚摸着扁平的肚子,笑梓风目光灼灼地看向离她不远的包子。 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 其实她一直有一个很强大的绝技没展示,此绝技少见,且只能是有缘人习得,只要使出绝技,不仅能让她衣食不愁,还能让她富甲一方。 只是绝技毕竟是绝技,一旦使用,也许会带来不可估摸的后果,至于到底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她也不清楚,所以一直忍着没用。 教她的老师曾不到万不得已,或者饿得半死不活,决不能使用,眼下她已经饿得气息奄奄,想来是使用的最佳时期,希望老师保佑她一次成功。 整理好衣衫,略长的衣摆盖住破旧的鞋子,笑梓风脚步极快地行走在人群中,东拐西弯,不时地沿着人多的饭摊走一走,转一转,好似闲逛一般,什么都不干,只是凑热闹。 街道人多,再加上笑梓风在饭摊前停留时间并不多,所以他人并未察觉异样。 转完一条街道,笑梓风回到她从金光里掉落的地点——草堆。 警惕地瞥了眼四周,笑梓风偷偷摸摸地找到一块干净的草堆,半蹲着身子从怀里和手臂拿出东西。 所谓绝技,就是偷术! 之所以学到这个绝技,不过是和他人打赌,没想到她竟学到精华,世事无常,变化莫测,从未想到之骄女的她,竟然会有偷东西的一。 幸亏她资聪慧,不然怕是要活生生饿死。 瞅瞅,她都拿了些啥? 糖葫芦,个大串多,红彤彤惹人喜爱,虽然不顶饱,但谁让它好吃。 肉包子,这可是整条街最好吃的包子,虽然还没尝,但她听道消息,包子的馅是纯肉,为了偷到它,她可是踩了好几次点,千辛万苦才揣进怀里。 簪花,虽然不能吃,但是值钱啊,等没钱了,就把它们拿去当铺当了,还能赚一大笔钱。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五章 公子莫怕(15) 眼如豆粒,鼻大如葱,嘴厚如肠,脸黑如墨,刀疤叠刀疤,丑得不忍直视。 背影“杀”得她心痒,脸杀得她心碎如渣! 俗话,与人交往不言相貌,但穿着绸缎衣服,腰系玉带,手持折扇,怎么也不该有一副五大三粗的脸,实在让她不忍直视。 滚烫的心碎成渣渣,难过的收敛心绪,扭头欲离开,耳畔突然传来男子粗犷的嗓音:“嘿,偷,抓住你了!” “……” ——啥叫抓住她? 莫非他是官府的人? 不成,有圈套,得快速离开! 白色面纱牢固地贴着脸颊,笑梓风随手将钱袋藏进怀里,手腕灵活地拿着油纸伞挽出一个剑花,步履极快地穿过人群。 人潮拥挤的街道,抓她,难上青! 笑梓风正跑得有劲,一声大吼震得她眼球震颤,脑袋发懵。 “抓偷啦!” ——偷?谁是偷,她不是,别胡! 听到身后传来的吆三喝四声,笑梓风麻溜地奔跑。 心里有愧,不敢不跑! 哎呦喂,咋那么多人? 东跑西窜许久,回头一看跟在身后的众多百姓,笑梓风不要命地逃。 她就偷了一个饶钱,其他人追着她干嘛? 这可咋办? 城里算是待不下去,得离开城池,但她想得到的消息还没来得及问,心有不甘。 “林三,快使用你的术法逮捕她!” “好嘞,老大!” ——啥玩意?术法,不行,她身单力薄,哪能同他们真枪实战的术法作斗争! 现下不甘心也不成了,危机关头,还是保住狗命要紧。 心有决定,大力甩开负担,为避免被术法击中,笑梓风东倒西歪的奔跑,以“S”路线奔跑。 跑了好久,眼看就要到达城池边,眼尖地看见城门快要闭合,笑梓风一咬牙,一跺脚,身形如风到达城门,侧身一闪出了城门,恰好将追她的炔在城内。 气息紊乱地停在城门口,仰头看见城墙上有士兵拿着弓箭对准她,笑梓风惊得赶忙打开油纸伞躲避在墙角。 瑟缩着缩成一团,目光警惕地盯着站在城池上的士兵,耳朵敏锐地盯着身后敲击城门的声音。 乖乖呦,就算出了城池也算不了安全,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气喘吁吁地喘口气,咽了咽口水,笑梓风谨慎地检查着装备,大步流星地朝旁边的树林走去。 宽敞大路容易被发现,也容易被术法攻击,唯有丛林道方能求得生路。 扩大五感,紧紧握住油纸伞伞柄,笑梓风长吸一口气,猛地从墙角钻出,速度极快地跑向道一旁的树林。 箭雨紧追不舍地跟在她身后,只要脚步稍微慢些,油纸伞上面便会多个洞洞。 呼呼呼~ 弯着腰,喘着粗气抱住身旁的大树,额头沁着密密麻麻的汗水,笑梓风双颊通红,手指发抖地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哎呦,太危险了! 刚才有根箭顺着头皮射过,吓得她两脚发麻,冷汗淋漓。 从死神手里抢命,果真不容易! 他们应该没有再追上来了吧! 笑梓风疲惫不堪地蹲下,锐利的眼神穿透树叶,看向宽敞的道。 视线之内,没看到任何人,但耳边…… 哒哒哒! 什么声音? 莫非他们又追上来,为了一个瘪瘪的钱袋,至于吗? 笑盈盈地摸了摸盖在身上的青色衣衫,笑梓风一脸娇羞地捂住脸颊。 啊啊啊,她好像有点春心荡漾! 风铃:只是…有点吗? 要死啦,刚经历生死存亡,就花痴的不行,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不行,不能这么花痴,就算要花痴也得见到真人,默默意yin多没意思! 收敛内心的荡漾,笑梓风缓缓从地上站起,裹好衣衫,兴高采烈地又蹦又跳。 “好漂亮!” 哇哦! 丝绸般材质细腻的青衫仿佛有了生命,严严实实裹住她曼妙的身子,就连雪白的脖颈都盖得严严实实。 开心地提起裙子旋转,哐当一声从衣服里掉出一颗五彩缤纷的晶石。 “砖石?” 笑梓风好奇地从地上捡起五颜六色的晶石,忍不住咕哝。 好漂亮的砖石,真美! 不过怎么有道划痕? 笑梓风低垂着头细心摩擦晶石上的划痕,脑海涌现无数个问号。 遇见美好的事物让人内心欢喜,但有缺陷却又让人不是很开心。 不过哪里来的砖石? 迟疑地拿起砖石放在嘴边,笑梓风轻轻地咬了咬,眉头骤然挑起。 咦,甜的! 舔了舔唇,细细品尝舌尖的味道,丝丝甜意涌入心头,好像有股力量流过四肢百骸。 舒畅地闭上眼睛,笑梓风伸展着双臂,舌尖抵到后槽牙,默默思考。 砖石是甜的,且拥有能量,莫非降落在修仙界面? 她记得以前看修仙时,修仙界面会出现五彩晶石,可以用来提升功力,也能使之成为货币交换,莫非这就是传中的晶石! 脑海滑过晶石的可能性,笑梓风眼睛一亮,雪白牙齿用力咬住晶石。 嘎嘣! 惊呆地望着碎成渣渣的晶石,笑梓风迟疑地捻了捻。 怎么突然碎成粉末? 区区牙齿,这般厉害! 莫非这具身体是兔子精转世? 面前陡然出现一束金光,笑梓风声音嘶哑地吼道:“光,有光……” “咳!咳咳!!” 惊慌失措的摸着喉结,笑梓风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她…嗓子…怎么了? 为什么不出话,刚才不还是好好的! 惶恐地张大嘴巴,但嗓子就像哑了般,不论什么都像是默戏。 是不是它,是不是它!!! 咬牙切齿地盯着出现在面前的金光,笑梓风生气地挥舞拳头。 拳头撞向金光,手腕像是被什么东西握住,有股猛劲拉着她。 身体发沉,脚步一个踉跄,笑梓风一头扎进金光,整个人就像是从山顶坠入山崖,不停地降落。 耳畔风声鹤唳,但娇嫩的皮肤却感受不到任何风力,下落,一直下落,不知过了多久,隐约传来嘹亮的叫卖声。 高嗓门的叫卖声就像她刚进入任务世界听到的那种,既现代化,但又含着几分古风色彩。 降落还在继续,叫卖声越来越响亮,前一秒刚听见: “包子,肉包子,皮薄馅大的肉包子!” 下一秒,咻得一下跌倒在稻草堆上,围绕在她身边的金光也随之消散。 左右环顾着四周,笑梓风傻兮兮地从地上站起。 老爷对她真好,怕她摔着碰着,居然好心地让她降落在稻草堆。 兴高采烈的从稻草堆上跳下去,兴奋地走出巷口,笑梓风整个人由内向外散发着欢悦气息。 闹市,真的是闹市! 视线所及,满目琳琅,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好看的,全都樱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六章 公子莫怕(16) 正准备张口呼喊,但想到金光出现时,她好像不出话,笑梓风担忧地捏了捏手指。 不能话,应该属于应激反应,不能怕! “……” ——包子! ——馄饨! ——糖葫芦! 啊! 不出来,还是不出来,为什么? 着急的大吼,但还是不出一个字,笑梓风发疯地将食指抠进喉咙,抠得她几欲呕吐,却仍是不出一个字。 怎么回事? 她的嗓子怎么了! 笑梓风一脸沮丧地盯着瘦骨嶙峋的手,无措地低下头颅。 她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会突然间不出话! 悲韶抱头蹲下,突然想起在海水里她被怪物用黑发缠住脖子几欲昏厥时,似乎有股清凉涌入喉咙,惊得笑梓风顿时呆愣在原地。 原来是它! 莫非怪物给她喂下哑药,所以她才不出来话。 可怪物已死,她要怎么办? 一颗心宛若坠落尘埃,笑梓风悲戚地大笑。 哑巴,她是个哑巴! 没有声音,不出一个字,整个人生就像是一场戏剧。 她不要,不要做哑巴! 这个任务世界的任务,她不做。 对了,找风铃,看能不能重头再来。 “风铃,风铃……”心里默念风铃无数遍,却得不到任何回答,笑梓风难过地捂住脸,两行清泪自眼角流淌。 风铃死哪去了? 风铃不会把她一个人留在陌生的世界吧! 没有亲人朋友,没有记忆,就像孤魂野鬼一样生活。 不能接受,她不能接受! 对了,古代有大夫,不定大夫能治好她,如果治不好,她就跳崖自杀。 心里给自己安慰,笑梓风整理好凌乱的衣衫,趿拉着破洞鞋向卖馄饨的摊走去。 “客官,要来碗馄饨吗?奴家的馄饨,馅多皮薄,碗大汤少,保证您吃了一碗还想再来一碗。怎么样,要不要来一碗?便宜,不贵,就三文钱,要吗?” ——要,她要,快给她盛! 眼睛发光地盯着大碗馄饨,笑梓风不住地点头。 肚子咕噜咕噜叫,快饿死她了! 赶紧给她盛一碗,让她尝尝味道。 “客官,先给钱,后吃饭,三文钱!”卖馄饨的老板娘盯着笑梓风华丽的衣裳,眉眼弯弯,正准备拿碗盛馄饨,弯腰的瞬间瞥见趿拉的破洞鞋,脸上的盈盈笑意顿时收敛,放下漏勺,大声问道。 姑娘不老实,看模样和穿着倒还人模人样,不过鞋子破破烂烂,活像个穷鬼,不会是打算吃霸王餐吧! 警惕地盯着笑梓风,女老板像母鸡护鸡一样护住身后的锅。 ——钱? 她没钱! 望着个大皮薄圆滚滚的馄饨,笑梓风贪婪地舔了舔干涸的唇,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女老板。 看,她可怜无辜,又萌又乖,就白送给她一碗~ 嘤嘤嘤…… 咕噜~ 瘪瘪的肚子像是察觉主人家的心情,应景地发出巨大响声。 笑梓风不好意思地捂着肚子,锲而不舍地瞪着大眼睛看向老板娘。 美貌是女子的最佳利器,卖萌是所有人都无法拒绝的无形利刃,老板娘人长得好看,想来应该是良善之人,快赠送给她一碗好吃又美味的馄饨吧! “没钱?” ——嗯嗯嗯,她没钱! 虽然不能话,但笑梓风自认为她演技不错,看她真诚善良的大眼睛,是不是想资助她一次。 “哑巴?” 水鬼……鬼? “地之初,大道至简,阴阳八卦,律令即来!”双手合十,食指交叉倒翻,中指指,尾指交扣,笑梓风努力克制内心的不安,大声呵道。 道家口令一出,妖魔退散! 口令念完,正坐等水鬼消散,没想到腰间的滑腻慢慢上爬,眼看就要到达胸口,笑梓风忍不住大骂:“卧槽!” 水鬼是色鬼? 不能忍! 尖锐的指甲用力抠住攀爬在她身上的物体,笑梓风低头藏进水里,预备咬死水中色鬼。 “啊!” 还没来得及行动,飘在海水里的黑色长发突然腾空飞起,以倒挂金钩之势缠在笑梓风脖子上。 黑发越缠越紧,强烈的窒息感袭击脑神经,识海晕晕乎乎,笑梓风喘息艰难地翻着白眼。 “救……” 脑子发懵,视线越来越恍惚,声音越来越虚弱,扑腾的幅度越来越微弱。 意识支撑不住,身体软趴趴的倒下,却又被粘腻的物体给摆正站姿。 如同被控制的傀儡,身体不受控制地站在海水里。 隐约中,笑梓风察觉缠绕在她脖颈上的头发渐渐松开,而后有一股清凉从口腔顺着咽喉滑入。 疼~ 冰冷的液体冲击食道,刺啦一声,胃内翻腾,像是有千虫万蚁啃噬,疼得笑梓风剧烈挣扎。 疼,好疼! 意识已经昏迷,但刺痛感依然清晰,雪白的娇躯在海水里扑腾。 越扑腾身体越疼,五脏六腑渗着蚀骨的痛,但身体却站得笔直。 扭曲越发无力,海水荡漾的波纹越来越。 贴附在笑梓风身上的滑腻物体收回黑发,凌空跃起。 白白胖胖,奇形怪状的物体飘在半空,俨然一副无眼无嘴,无鼻无耳,无腿无手的模样。 圆滚滚的身体不时变幻形状,一会儿三角形,一会儿正方形,不过更多时候,呈现得是圆形。 形状虽各态各异,但飘逸的黑长一直挂在顶端,画面极尽诡异。 怪物咻得一下飘至半空,没有物体支撑的笑梓风软趴趴地倒在海水里。 大约几秒钟之后,怪物支配着长发卷起倒在水底的笑梓风,干净利落地将她扔到陆地。 嘭得一声,身体成大字形躺在沙子上面,雪白的娇躯暴露在阳光下,白净的脸清秀可人,昏迷不醒的笑梓风尚且不知晓此时危险。 怪物把笑梓风甩到陆地之后,飘悠悠地荡在半空,白胖的身体化作四方形,黑长发根根竖起,平静的海水瞬间沸腾,呼啸的风声吹打着海边的大树。 “锵!” 怪物展开身体,化作扁平状扑向笑梓风,眼看就要附身成功,不料凌空出现一柄利剑斩断怪物竖起的黑发。 “……” 谁,是谁搅它好事? 黑发断裂降落在沙地,怪物赶忙收敛扁平形状,化作圆形在断裂的黑发上空转圈圈。 徘徊好久,一直没看见人影,怪物迟疑地停在笑梓风身旁。 圆滚滚的身子焦躁地转着圈圈,忽而飘至高处,忽而降落到笑梓风身旁,良久之后,怪物终于停下。 身形快速变至扁平形态,黑发竖起,速度极快的冲向笑梓风。 “锵!” “……” 啊啊啊,到底是谁? 有本事阻止它,怎么没本事出来,欺负它不会话是不是? 黑发再一次被削,圆滚滚的怪物癫狂地飘到海面,剧烈翻滚的海水瞬间平静,但刹那间,海水剧烈翻滚,比之前更甚。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七章公子莫怕(17) 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 古藤老树昏鸦,枝桠树梢欢悦。 枯木逢春,莲开三生,她和他的相遇是在晚春初夏,阳光灿烂的日子。 她叫阿梓,是一只可爱的鹦鹉,虽然平时叽叽喳喳,但她乖巧懂事,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闭口不言。 这一天阳光明媚,她站在屋檐上接受阳光的洗礼,隐约中她感觉身上的每一片羽毛似乎都在欢欣跳跃,她不由得骄傲地扬起头颅。 突然,杀气逼近,她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坏人,又骄傲地梳理她柔顺光彩的羽毛。 啊! 胸膛一阵刺痛,阿梓惊慌地大叫一声,身体不受控制从屋檐上下坠。 “哈哈哈,本少爷好厉害,你们快去把死鸟捡起来,晚上加餐。”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拽着她的两只腿将她拎起来,阿梓激动地扑掕着翅膀,一阵眩晕袭来,她的意识逐渐丧失。 等她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被封在一个笼子里,透过缝隙,她看到蓝天白云,以及一只黑不溜秋的同类。 “喂,兄弟,我被关笼子里,能请你帮个忙吗?”阿梓挣扎着从一堆乱七八糟的稻草上站直身体,目光澄澈地哀求。 听前辈们说,他们这一代鸟丁稀薄,若是不幸被人类捕捉,一定会将他们囚禁至死,所以她要逃。 可是眼前这个黑不溜秋的小鸟为什么不理她? 阿梓忧心忡忡地挪动身体,试图从鸟笼缝隙中钻出去。 “不要白费力气,你出不去!” “不,我要出去。如果出不去,我宁愿死!”挺直腰背,阿梓目光坚定地说道。 婆婆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应当是这个意思吧! 如果没有自由,她宁愿死去。 “笼子锁住了,弄不开。”小鸦眼神冷漠地看着阿梓,低头整理黑色的羽毛。 他叫小鸦,不过人类称它为乌鸦,还说它是不幸的象征,真是可笑! 如果他每去一个地方,都会给人带去痛苦,他不会只是一只鸟,而是死神。 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小鸦目不转睛地盯着阿梓,他想他从未见过这么蠢的鸟。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她太单纯! 抬头看了眼天空,狂风席卷乌云,过不多久,这里会有一场暴雨。 嘭~ 嘭~ 嘭~ “你做什么?”不解地望着阿梓一个劲撞头,小鸦疑惑地问道。 她不好好想办法离开,撞笼子搞什么,笼子外壳坚固,她不可能撞开! “如果出不去,我宁愿死去。”阿梓眼神向往地看向天空,黑溜溜的小眼睛满是渴求。 她飞过山川,见过河流,外面的世界就是她的家,如果不能回家,她宁愿永远的死去。 “我可以帮你,不过往后余生,你要一直陪着我。” 小鸦扇动着翅膀落在笼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阿梓。 她的羽毛,她的声音,她的性格,他都很喜欢,他想,往后有个这样的同伴,应该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好!” 绝望中的一丁点希望如穿梭黑暗,带给她无限光明,阿梓斩钉截铁的应道。 婆婆说,如果有活命的机会,千万不能放弃! “等会你听我的指挥,我让你干嘛就干嘛,不准拒绝!” “好。” “眼下阳光明媚,逮你的少爷在学堂上学,等他下学,我们再开始行动。” 小鸦抬头看了看刺眼的阳光,啄了啄胸口黑色的羽毛。 计划的实施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凭他的力量不足以打开笼子,他要让小少爷心甘情愿打开笼子。 “具体要怎么做?” “你老老实实把食物吃了,等会我告诉你计划。” “好!” …… 白日时光消逝的尤其快,转眼间,落日余晖洒在树上,倒映出斑驳的影子。 阿梓不安地站在枯树枝上,小眼睛滴溜溜地看向远方。 小鸦去哪了? 他不说只离开一会儿,为什么还不回来! 天空慢慢阴下,远处孩子们的欢笑声不绝如缕,阿梓惊恐地抖落翅膀,刺耳的叫声接连起伏。 “少爷,它还活着呢!” “呦,生命力挺顽强,要不先养着,等什么本少爷对它失去兴致,再把它做盘菜。” “少爷所言极是,不过小的听说,鸟儿通灵,不如少爷训练她说话,学曲,看它是否如传说般有灵气。” “通灵?有趣,小安,你去搬个椅子过来,本少爷要亲自教导。”长相俊美,衣裳华贵的男子眼神发光地盯着笼子里安安静静的鹦鹉。 学堂授课极其无趣,还不如闲暇之余,逗逗鸟有趣! “叽叽叽叽哩哩哩哩……” 就在俊美的小少爷拿着食物打算喂阿梓时,阿梓突然在笼子里又蹦又跳,仿佛神经病一样。 阿梓兴奋地看向远方的一个小黑点,欢喜地扇动翅膀,她闻到小鸦的味道。 小鸦没有骗她,他来了! “唔,你在干什么?难道不喜欢这个笼子!” 不明白高大的巨人在说什么,阿梓只顾盯着慢慢飞来的小鸦,亮晶晶的眼神可与太阳媲美。 “哒哒哒哒哒!” “你作甚?” 阿梓见小鸦向她俯冲而来,正准备和他说话,却见他嘴里叼着棍,不停地戳阿梓漂亮的羽毛,阿梓气愤地大吼。 他难道不是来救她? 为什么要戳她,很疼! “喳喳喳喳喳!” 见小鸦一而再再而三的弄乱它华丽又漂亮的羽毛,阿梓愤怒的啄小鸦,但密闭的笼子阻碍她的动作,她只能凄厉地嘶吼。 “不准戳我,不然我啄你。” “喳喳喳喳喳!” 小鸦不理阿梓愤怒的翅膀,扔叼着树棍戳阿梓柔软的腹部,腹部羽毛止不住下落。 “主人,主人,我要和它打架,快放我出去。” 阿梓被戳的心疼,一边躲避,一边看向表情玩味的巨人,歇斯底里叫吼。 她要和小鸦决斗,不死不休的那种! “嘿,你会说话呢?来,再说一句。” 俊美少年笑嘻嘻地看向羽毛蓬乱的阿梓,低声逗弄。 有意思,这鸟有意思! “疼,我要打架,打架!” “好,放你出去,但不能飞走。” “不飞,不飞……” 此时的阿梓被怒火烧红了眼,一个劲应道。 只要能出去打小鸦,她怎么都可以! “好,你要说话算话,不然我就把你给红烧清蒸。” “算话,算话!” 阿梓扑凌着翅膀,朗声应道。 “好,本少爷就信你一回。”容貌俊美的男子挥挥长长的袖子,赶走闹腾的小鸦,目光柔和地看向阿梓。 他很期待看两只鸟打架,想必甚是有趣! “小鸦,你为何打我?”笼子刚打开,阿梓气愤地站在笼子上面,怒声质吼。 坏蛋,欺负她! 呜呜呜呜!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八章公子莫怕(18) “蠢,还不赶紧飞。”小鸦凌乱有秩地飞在半天空,见阿梓从空中出来,赶忙将口中叼的树棍以及脚上抓住的树枝扔向俊美的小少爷,回头冲傻乎乎的阿梓叫嚷。 笨蛋,还不知道飞! “啊啊啊啊,我出来了,小鸦,你等等我!” “小家伙,回来,你回来!”看漂亮的鸟跟随着黑糊糊的乌鸦离开,小少爷瞪大圆溜溜的眼睛,厉声怒吼。 它……骗人! 明明说不离开,为什么要离开? “小鸦,咱们要去哪呀?” …… 恨一人,灭一心! 脆弱的心是那么不堪一击,有时却又坚强得令所有人为之惊叹。 我恨,不恨天,不恨地,唯独恨一人,但又没办法说出口。 人有很多种情绪,释放过就会结束,但往往会有些人不让你结束。 身为女子,我想证明自己的强大,仗剑走天涯! 但往往事与愿违,因为我脆弱,我不堪一击,随随便便的困难都能打倒我 其实以前,我并非如此。 到底是什么改变我? 是父亲的离世,还是我成了编外人员。 明明是一家人,却沦落到编外? 呵,可笑至极! 有时经常感慨,心若不是肉长,该多好。 不痛不悲不哀伤! 没有人知晓内心的痛苦,他们只看到表面,对,你是女孩,你的行为就是错。 委屈,恨意铺天盖地,我在想,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我? 不属于,终将不属于! 其实早就看透,但是身在其中,却不愿意明白! 我脆弱,我敏感,我抑郁,但那又如何,有谁在乎? 没有人,没有人会在乎,她们只在乎自己的记忆,而我,不过是她们人生中的一个浪花,被海浪拍落,还会有另外的浪花涌起。 怪不得人是自私,因为不自私,连最后爱自己的人都不存在! 话题归到原点,为什么恨? 幼时,挨打太多,记忆消散的差不多! 但恨一人,却是从小开始! 爷爷有六个孩子,五个男孩,一个女孩,而父亲是老三。 小时候的恨很简单,谁欺负我,看不起我! 小时候的恨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是亲戚,但却比外人还要外人。 大人们见到外人,好歹还会说几句光堂话,恭维一番,但却对亲戚的孩子,不是无视就是训斥。 幼时是一个人性格的形成以及固定期,我自卑,懦弱,不敢大声说话,因为四叔看不起我! 为什么要在意他的看法? 一是因为他是我爸最亲的弟弟,爸爸和他关系好,我想让爸爸开心。 二是在爸爸的几个兄弟中,唯有他让我觉得善意。 大概真的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当你竭尽所能,得到的却只是一声又一声贬低或者呵斥,心底的恨就会越来越浓重。 幼时的恨藏在心底,直到长大后,它们开始生根发芽。 以前,我不在意任何人的情绪,因为与我无关;更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因为我的世界,他们不懂!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 哦,父亲受重伤,四叔通知我坐车,从那时起,情感就慢慢变化。 对大爷和二大,情感很淡泊,他们爱怎样就怎样,我不关心他们的情绪,甚至有些许厌恶。 因为他们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而别人都是傻子! 恨,恨谁呢? 四叔! 是的,那个曾经令我敬佩,但现在却让我连看都不想看,说话都不想说的人! 因为他,我哭过很多次,委屈就像海绵里的水,越挤越大,直至再也装不下任何。 为什么会那么恨? 当然有原因,比如: 我和侄子玩耍,它突然拽住我的头发,而我则捏住他手臂的肉。 谁有错? 都有错,只要他松开,我就会松开,但我松开,他却不松开。 我是不是得委屈求全,一点点哄? 对,哄,但是哄不了,是不是需要暴力,将头发从他手里拽出来。 嗯,拽了,侄子哭了! 于是被四叔看见,他眼神轻蔑地看着我,说你多大的人,怎么还和小孩子打闹,没听见他都哭了,怎么那么不懂事? 呵,我不懂事,行! 用力从侄子手里拽出头发,我头不回的离开。 接下来又是哪一次? 哦,对了,是一天早晨,我高高兴兴的起床,瞥了眼厨房,饭还没有做熟。 想着吃饭时间还长,最近两天皮肤特别干,要给脸补补水,于是敷了面膜。 敷了面膜后发现,垃圾满了,于是拎着满满的垃圾出去倒,但怕家里人发现我脸上敷有面膜,所以我特意遮着脸。 为什么呢? 因为在家里人的眼里,敷面膜,买化妆品就是浪费钱,可我用自己赚的钱撒在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脸上敷着黑面膜,手里拎着垃圾到达垃圾桶,垃圾刚扔,扭头看见四叔从大树的另一边走过来。 当时有些尴尬(后来发现只是我自己尴尬),于是我沉默的扭头往家里走。 没想到四叔突然说了一句话,他不屑又讽刺的说,脸上弄得啥,就像个鬼画符! 一早上美好的心情瞬间降到低谷,其实这句话不算啥,但有问题的是态度,不屑有讽刺,语气是那样令人厌恶又作呕。 秉承良好的素养,我一句话没说,只是一脸冷漠的离开,心情略微有些起伏,又渐渐平复。 加深恨意是什么时候? 是的,此刻,正在写文字的我,心里全都是恨意。 原因是什么? 还是我和侄子! 家里在给鸡盖鸡窝,我去拾砖头,没想到侄子突然把一把特别重的铁锤扔在我脚上,疼得我呲牙咧嘴。 很疼,扭头看见侄子满脸笑意,没一点懊悔,甚至还出言激我,于是我扔下砖头,一瘸一拐的追他。 他跑得很快,跑进了别人的菜地,踩了很多小白菜,我追得更急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把他拉出来,不能踩着别人的菜。 呵,恰巧又被四叔看见,他一脸嫌弃地训斥:“你追他做什么?就算追上,你还能教训他不成?多大个还和小孩子计较!” 我的错吗? 被砸是我的错? 他踩别人的菜不用管? 说起来,我由衷的佩服自己,心胸宽广,又非常礼貌,因为我一句话没说,直接松开侄子,上了楼。 然后大哭一场,在痛哭中写下这篇文章。 我不想说什么大道理,只是觉得委屈,心是人心,它滚烫有热度,但它也会凉,若是凉了,怕是再也热不了! 本来不欲写,因为这本书,我只想写故事,心中的故事,但后来发现,只要是故事就能写入。 而这章的故事就叫做此恨绵绵无绝期,主角是我,也就是所谓的作者! 人心热,恨! 人心凉,薄。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九章公子莫怕(19) 脱离危险,获得新生,它出来马后炮,有多远滚多远! 唉,她还未萌芽就已经死掉的爱情,太难过了! 她现在非常伤心难过,不要和她说废话,她怕忍不住想要毁灭世界。 风铃:试试? 【小疯子,救你的人就是任务目标,不能离开】 察觉到笑梓风心如死寂的悲观情绪,风铃恨铁不成钢地解释。 它千辛万苦,忙里忙外向领导申述小疯子的事,甚至差点被领导罚去禁闭,好不容易完成上层吩咐的事,没想到一回来就被小疯子怼。 它又不是故意弄错任务世界,谁也不知道时空隧道为何会错乱,而她们好死不死落在未知的界面,任务目标和任务也都是随机触发! 为了能让小疯子和任务目标搭上线,它耗费巨大能量才查的线索,小疯子不感恩就算了,居然还呵斥它。 委屈,嘤嘤嘤…… “他叫什么名字?” 脚步微顿,笑梓风在识海冷静地问道。 事情怎么会这么巧? 她初进任务世界,得知时空错乱,紧接着遇见怪物,然后男神救她,又紧接着她成为哑巴,然后逃亡过程又遇到男神。 不觉得太巧了吗? 缘分两字,她相信;但她不相信巧合,世间任何的巧合都预示着图谋! 【辰枫】 “是他?” 武林盟主的儿子,人见人爱的少盟主,也是九州城千万少女的梦! 最关键的是:他能治疗她的嗓子,让她重新说话! 仅此一点,就让她心里很不安。 【小疯子,我能量不足,要立即补充能量,你千万不能离开,否则你我都要死在这个任务世界】 说完话,风铃咻得一下从识海消失。 “风铃?” 傻狗,好气! 每次一出现就给她找麻烦,还不说清楚,搞得她像个傻子。 男神强大如斯,又俊美绝伦,想留下,怕是极其困难! 唉,狗风铃,给她留这么难的题,她不会做啊! 停下的脚步重新迈开,笑梓风忐忑不安地无视身后灼热的视线,大步往前走。 她记得风铃说过,凡是任务目标,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既然如此,想求男神让她留下,怕是比登天还难,她得找个理由让男生不得不留下她! 目光坚定地看着黑漆漆的夜,笑梓风步履蹒跚地走出山洞。 呃,好冷! 刚出山洞,一阵冷风袭来,笑梓风瑟缩着耸肩。 活着是大事,得找些柴火才行! 扑扑腾腾地跑到树林,笑梓风欣喜地卷起宽大衣袖,开心的将木柴放在洞口。 一来几去,累得全身都是汗,喘息着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笑梓风惴惴不安地走向山洞。 拇指抠着食指的指甲,探着头看向山洞内微弱的火光,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她想找男神借点火,但男神心里对她存有杀意,她有些不敢。 辰枫坐在山洞内的石头上,细细思考近来遇见的事,灵敏地听见洞口窸窸窣窣的声音,烦躁地睁开双眼。 咻得一下飞到笑梓风身旁,不高兴的质问:“做什么?” ———丑哑巴徘徊在洞口做甚?莫不是想趁他睡着杀了他! 没没没,她怎么会那么想? 听到男神心里的小话,笑梓风拼命地摇头,瞪大无辜的双眼。 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扛,杀个鸡恐怕都半死不活,又怎么敢杀男神? 再说以男神的俊美容颜,恐怕给没动手,就要被男神的容貌给美死! 不过男神真的好厉害,居然能咻得一下飞到她身旁,实在是太让人心动。 见笑梓风走神,辰枫不满地挥了挥衣袖,冷傲地呵斥:“出去,不准闯入本公子的地盘。” 臭哑巴,敢当着他的面走神,也算是第一人! 若是往日,他心情好就不与她计较,不过这几日一直待在山洞养伤,他心情非常不好。 ——男神,给点火呗! 眼神含泪地指向洞口漆黑的天色以及她千辛万苦,不怕虫蚁野兽从林间找来的木柴,笑梓风委屈巴巴地鼓着腮帮子。 害怕地闭上双眼,笑梓风心如死水的等待死亡降临。 既然躲不过,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血脏,还是不杀了! 啥玩意? 她血脏? 他丫的,不杀就不杀,何必侮辱她! 过分,实在过分至极,到底是哪个混账玩意说出这等话? 哼,肯定是丑得没脸见人的丑八怪,不然怎么会嫌弃别人血脏。 丑人多作怪! 她记得上学时,声音好听的播音员没几个长得好看,声音清越,但长相肯定是不忍直视。 气愤地扑腾着双腿,笑梓风恼怒地鼓起腮帮子。 沙沙~ 咦,什么声音? 莫非是躲在暗处的人? 出来就出来,她不怕他,等会她要以自己的高颜值美死他。 世间有种死法,不需涉及外物,也不需内物鞭策,只要有一张绝美的容颜,就能制敌于千里之外。 现实世界,她曾听说一件事,上过头条新闻。 有一美女,年芳十八,美得惊天地泣鬼神,听说有人仅看着她貌的美给美死了,而且不止一两个人。 嘻,她的美貌虽然没那么过分,但美死丑八怪足够了! 来了,他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笑梓风聚精会神地看向洞口,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屏息凝神,眼睛眨都不带眨。 青衫竹叶,飘飘扬扬,衣摆倒是挺合她口味,但貌丑无颜,穿得再好看也没用。 墨色的鞋子踩中树叶,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笑梓风心绪不宁地看向走进山洞的男子。 不曾想火苗突然黯淡,透过昏黄的火花只能看清男子冷硬的下颌线和湛亮的双眸。 哎呦,火苗刚才不是燃得挺旺,烧得她脚疼,怎么火花突然小了不少。 男子越来越近,容貌也越来越清晰,直到男子站在她面前,笑梓风才得以看见惊天容颜。 乖乖呦,缘分呀! 帅哥,还记得她不? 上一次她初入任务世界被怪物缠上,是这位帅哥英雄救美杀死怪物,还好心给她披了件衣服,可真真是心善人帅,简直是她梦中情人的不二人选。 帅哥心善,肯定不会杀她! 提在嗓眼的心慢慢回落到心房,笑梓风两眼发光地盯着俊美男子。 缘分,妙不可言! ———傻子? 咦,谁在说话? 帅哥没张口,但她好像听见有人骂傻子,笑梓风疑惑地环顾四周。 有人在山洞? 不会啊,她瞅了一圈,并没有看见有人藏在山洞,那是谁在说话? ———哑巴? 莫非…… 笑梓风难以置信地盯着俊美男子,眼睛突兀瞪大。 为什么她感觉听到的声音是来自面前这个帅哥? 腹语? 不太像,如果是腹语,肚子应该有起伏,而且帅哥不像是哑巴,怎么会用腹语? ———仇家?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八十章公子莫怕(20) 哦,她想起来了,心里话! 眼睛发亮,兴奋地舔舔唇,笑梓风欣喜若狂地盯着男子。 她记得上个任务世界,风铃许诺她,给她独一无二的金手指,眼下看来确实没骗她! 风铃:有这回事?它怎么不知道! ——帅哥,快放开她。 努力抬起下颌,笑梓风斜着眼看向脚底下的火堆,表情狰狞地表达情绪。 “杀我?” 哎呦妈呀,帅哥声音好好听,太“杀”了! 她现在十分确定,刚才她听到的声音一定是心里话,因为两种声音不一样,一个磁性,一个清越,不过都好听。 从今天开始,帅哥就是她心中独一无二的男神! 不过,男神刚才说啥嘞? 光顾着看脸,忘记听男神说啥,不该,实在太不该了! 男神,再说一遍呗! 辰枫:行,满足心愿。 “你…杀我?受谁指使?”辰枫一步步逼近,眼神危险地盯着笑梓风脆弱的脖颈,声音轻柔如风,却暗含浓浓杀机。 他叫辰枫,现任盟主的儿子,也是下任盟主最热门的候选人之一。 前些天,父亲传令,派他前往天域城查探一桩命案,谁料查案途中,一时不察掉入陷阱,等再次恢复意识,却是满身伤痕的躺在草地,而她,就躺在他身旁,比他伤得还重! 虽然她身受重伤,他不该怀疑,但事情太诡异,也太奇怪。 她是谁,为什么会一身伤的躺在他身旁? 这又是哪? 她有什么目的? 在一切问题没得到答案之前,他不得不怀疑她! 哎? 男神说啥? 她杀他? 怎么可能,如此美人,不捧在手心供着,心尖摆着,谁舍得杀! 不过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她怕被男神美死。 笑梓风双眼发红地盯着男神近在咫尺的容颜,双颊泛滥着可疑的绯红。 呜呜呜,好感动! 男神温柔地抚摸她白皙的脖颈,还离她那么近,近到她能闻见男神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味。 风铃:不要命的花痴,脖颈被人家捏在手心,还有心思胡思乱想,真是花痴至死! ———两眼恍惚,拒绝回答? 不不不,男神,她不拒绝,她怎么忍心拒绝。 只是她是哑巴,没法说话啊! 见笑梓风紧闭双唇,一声不吭,只是倔犟地瞪大双眼,辰枫不由得冷哼一声,松开掐住笑梓风脖颈的手,优雅地从地上捡起一个火棍,轻飘飘的威胁:“嘴巴挺紧,不过本公子有的是方法!” 干啥嘞? 男神干啥嘞? 不会是想把她烤了吧! 不成啊,她将近一个星期没洗澡,又臭又脏,口感不好,有毁男神味觉。 笑梓风瑟缩着望着近在咫尺的火苗,怂怂地瞥开眼神。 “说,还是不说?” 男神,不是她不说,是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欲哭无泪地咬着嘴唇,笑梓风可怜巴巴地看向辰枫。 她委屈! 可她说不出来。 “说话!”恼怒地烧掉笑梓风大半截长发,辰枫厉声呵责。 不见棺材不掉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烧了她头发,看她说不说。 可怜,她好可怜,明明是个哑巴,却要被逼着说话,要是能说话,她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瞥见男神动怒的容颜,笑梓风打心底有几分怵意,委屈地张大嘴巴,无声地嘶吼。 ——我是哑巴,不会说话! “你是哑巴?”蹙着眉头看向笑梓风,辰枫迟疑地将火棍拿远了些。 嗯嗯嗯,哑巴! 看到笑梓风不住点头的动作,辰枫烦躁地扔掉火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火堆。 ———怎么是哑巴?哑巴不好办,还是直接杀了吧! 男神,别杀她! 听到男神内心的话,笑梓风震惊地抬头看向辰枫,疯狂地摇头。 她是哑巴不假,但她又乖又听话,绝不惹是生非,就饶她小命一条吧! “你认识我?”看见笑梓风眼睛里的晶莹,辰枫冷硬的心软了几分,黑曜的眸子多出几分捉摸不定的色彩。 男神此话何意? 她认识又不认识,男神救过她,她也见过男神,算是认识;但男神不知道她名字,甚至可能都没注意过她,她也不知道男神名字,算不认识吧! “认识?不认识?到底认识还是不认识!”望着笑梓风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辰枫无奈地逼问。 ——不认识! 脑海全是男神美貌如花的脸,笑梓风斟酌着仅剩不多的智商,连忙摇头。 依男神所言,她猜测定是有人追杀男神,所以男神才把她当成敌人,又是火烧,又是恐吓! 但男神心地善良,只是假装吓唬她,其实并没有付出实际行动。 哇哦,男神怎么能那么好,给她迷得不要不要! 咻! 目光打量地盯着笑梓风,辰枫忽然撤退两步,轻轻扬了扬宽大的衣袖,捆住笑梓风手腕的绳子瞬间断裂。 啊!!! 绳子断裂的瞬间,笑梓风无声地尖叫。 绳子断裂,笑梓风一屁股坐在火堆,炽热的火苗烧着屁股,笑梓风赶忙从火堆里起身,张牙舞爪地拍身上的火苗,见火苗无法扑灭,就地在地上滚了几圈,方踉踉跄跄的起身。 眼睛泛红地盯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笑梓风一脸委屈地看向辰枫。 男神给她解绳子怎么也不温柔点,害她一下子扑在火堆里,差点毁容。 不愧是男神,笔直的不能再直! “走吧!” 咦,男神啥子意思? 是让她走,还是和他一起走? 眼神水汪汪地盯着辰枫,笑梓风无声地挠了挠头。 “从哪里来就回哪里!”无意对上笑梓风澄澈分明的眼神,辰枫心中一悸,冷着脸呵斥。 看他做甚? 他打小知道自己容貌无双,才华出众,可她区区一介又丑又古怪的哑巴,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哦! 话说男神好嫌弃她,不过比起男神,她又脏又臭,还长得丑陋,被男神讨厌也是理所应当。 心底大雪纷飞,笑梓风苦着脸转过身,艰难地向山洞口走去。 今日一别,此生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相见的机会! 罢了,这个世界与她有缘无分,她还要踏上归路寻找少盟主治嗓子,余生怕是只能在记忆里怀念男神这张惊天地泣鬼神的俊美容颜。 一步又一步,不舍,难过,深沉地踏着步子,笑梓风走出悲壮就义的姿态。 【小疯子,不能走】 “滚一边儿去,我暂时不想和你说话。”面无表情地嫌弃突然蹦出来的风铃,笑梓风毫不留情地骂道。 生命垂危,它在哪? 饿得半死不活,它又在哪?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八十一章公子莫怕(21) 哎呦,还砸? 身为人,不想和畜生计较,没想到臭猴子趁她愣神,居然又拿石子冲她额头又砸了一下,直砸得她头晕眼花。 笑梓风生气地跺了跺脚,随手从地上捡起石子,用力向站在树上的猴子砸过去。 哼,臭猴子,反了天了! 力度太大,准头不够,石子擦着树枝飞过,站在树枝的猴子高兴地甩起尾巴勾住枝桠,整个身体荡在半空。 嘿,嘚瑟! 臭猴子是在向她炫耀它有多厉害吗? 好啊,躲得过初一,能躲得过十五吗! 生气的又从地上捡起许多石子,笑梓风一脸阴笑着砸向猴子。 “唧唧,唧唧……” 叫,拼命叫,看谁能救的了它? 目光阴沉沉盯着在树上乱窜,乱叫的猴子,笑梓风不住地弯腰捡石。 它在树上,除了树叶和树枝,没有任何武器,而她站在地上,随时可以捡起许多致命武器! “吱吱吱,吱吱吱!” 求饶? 眼含笑意地盯着双手合十,泪眼汪汪乞求的猴子,笑梓风好笑地扬起唇角。 刚才不是挺狂,怎么这会烟消旗鼓,焉了? ——快走,再不走还砸你! 凶神恶煞地盯着委屈巴巴的猴子,笑梓风啊呜一声张大嘴巴。 站在树上的猴子瑟缩地卷起尾巴,逃命似得离开。 人间太凶险,女人太可恶,要想活得长,赶快逃命去! 哼,跟她斗? 门都没有! 笑嘻嘻地盯着猴子桃之夭夭的背影,扭头看向空荡荡的山洞,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笑梓风继续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 人生无趣,生活无意,活着太累,就这样吧! 哎呦,还砸? 意识昏昏沉沉,仿佛身处飘渺之境,忽然一石子重重地打在额头,笑梓风瞬间清醒,烦躁地扑腾着地上的烂叶。 臭猴子,砸上瘾了,是吧? 一而再,再而三,得寸进尺,过分至极! 刚才念它可怜巴巴,她好心好意放它一码,没想到不识好歹,去而又返,还敢砸她? 皮猴子! 又是不教训它一顿,还当她好欺负呢? 咦,猴子呢? 烦躁地抚摸额头上的肿胀,笑梓风迟疑地扫视四周。 嘭! 到底是谁? 恼怒地环顾周围,没见到任何可疑物体,笑梓风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不成是天上掉陨石? 疑惑地仰头看向半空,瞅着悬浮在上空的青色衣衫,笑梓风开心地捂住嘴,眼含盈盈笑意。 男…男神! 酥酥麻麻的喜悦萦绕在心头,心底再无任何负面情绪。 “哭了?”身形飘渺地落在笑梓风身前,辰枫侧挑着眉头,打趣道。 啧,小花猫,真丑! 怎么会? 她怎么可能哭,喜极而泣而已! 眼镜一眨不眨地盯着辰枫,笑梓风咻得一下抱住他大腿。 呜呜呜,男神的腿不似人间的腿,是古希腊神话的支柱。 猛不跌被抱住大腿,辰枫惊慌地后退两步,眼神严厉地盯着笑梓风,大声怒斥:“放开!” 男女授受不亲,她这是做甚? 不放,就不放,要是放了,他又要离开! 不知为何,辰枫看到笑梓风亮晶晶的眼神,瞬间读懂她想说得花。 他们无亲无故,仅一面之缘,怎么她对他的执念那么深? “再不放,本公子就走了?” 别走,她放! 委屈巴巴地松开小手,笑梓风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 嫌弃地瞥了眼笑梓风,辰枫冷声道:“走吧!” 又装可怜巴巴,真是够了! 天还未亮,他手持利剑,披星戴月的沿着小路离开,走了几个时辰后,进入未知名的森林,迟疑良久,还是决定原路返回。 丑哑巴身患重伤,躯体虚弱,她一个人怕是很难离开。 父亲从小教导他,身为男子,当以解决世间疾苦为己任,不可忽视病残老弱,不可弃伤患于不顾! 除此之外,丑哑巴之于他,似乎有些不同,因此,他决定要将她带在身边,直到他搞明白为何不同。 娇羞地盯着男神宽肩窄腰,充满力量感的背影,笑梓风无声地扬起唇角。 男神是打算带着她吗? 小手指轻轻地勾着男神飘飘如仙的衣角,好看的眸子流露出期盼的神色。 一个人行走江湖,没有武功,没有钱,更是个哑巴,想必都活不过三天! 还是男神好,记挂着她,专门回来带她走。 仿佛人生都到达了巅峰,这就是天堂了吧! “松开!” 哦! 不舍地松开手,笑梓风可怜兮兮地瘪着嘴。 男神有点冷,不过还好,她能受得了。 “你可想跟本公子回家?” 唔,男神说啥? 嗷呜,好开心,男神说要带她回家! 怎么办,她好激动,想着往后每天都能看见男神俊美无双的容颜,笑梓风高兴地直想乱蹦。 “不愿?” 愿,她很愿! 一时兴奋过头,忘记反应,笑梓风懊悔地摸了摸额头,不迭地点头。 “行,从今往后,你就是本公子的人。只要你不背叛,本公子保你一生无虞!” 嗯嗯嗯! 公子霸气,公子威武! 风铃,傻眼没,是不是为她高超的技术所折服? 十分钟之前,她还在思考要怎样黏住男神,没想到男神会自投罗网。 这下好了,既能完成风铃叮嘱的任务,又能跟在男神身后,人生简直太美了! “行,既然你无异议,那走吧!”辰枫高冷地点点头,眼神清冷地盯着前方郁郁葱葱的树木。 通过昨天和今早的探路,他发现此处应是一处秘境,那么他到底是怎么来到此地? 这里边仿佛藏有无数谜团,每个谜团都值得深究,所以他决定去城里探探路,查清幕后之人的意图。 两人同行,一人在前,一人在后,颇有岁月静好,不问世事的平和! 笑梓风吭哧吭哧跟在辰枫身后,目光火热地盯着男神挺拔俊秀的身影,不时地抬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她有点饿,还有点渴,不过男神脸不红,气不喘,并且好像有意减缓进程,她不能太不懂事。 不过林间的动物怎么那么多? 笑梓风眼神怀疑地看向不时被打飞的动物,目光重新落在辰枫背影上。 男神看都不带看,指挥都不用指挥,但飞剑却像是有情感的人一样,自动解决飞扑而来的动物。 好像有些玄幻!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沉重,辰枫不满地抿着红唇,厉声催促:“走快点,天黑之前务必到达城内!” ———走路慢腾腾,耽误时间,有些后悔。 后悔? 不行! 她既出售,概不退还,反悔是不可能的。 看来得发挥她真正的实力,不然男神该怀疑收留她的可靠性。 上一秒刚立誓,下一秒肚子咕噜噜大叫,笑梓风满脸羞涩地捂住肚子,不好意思地回看辰枫质问的眼神。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八十二章公子莫怕(22) 男神,她不是故意为之,毕竟生理现象由不得人为控制,她也很无奈! 轻飘飘地瞥笑梓风一眼,辰枫冷眼盯着横在虚空上的飞剑,厉声呵道:“刺!” 话音刚落,哗啦一声,飞剑刺穿飞鸟的喉咙,血腥的鲜血喷散开来,溅得遍地都是。 飞鸟的头和身子断成两截,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鲜血染红一片草地,浓重的血腥味缓缓蔓延。 呕~ 眼含泪水地盯着头身分离的飞鸟,笑梓风难受地撇头,脏兮兮的小手抵在胸口。 好恶心! 见到笑梓风眼睛里的晶莹,辰枫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唇角,磁性的嗓音充斥着诱惑:“怕了?” ——丑哑巴,胆子真小!仅如此,就怕了? 黑曜的眸子危险地盯着笑梓风,辰枫默默无声地捏了捏指腹。 他身边,可不留无用之人! 就算他心里对她有几分不同,但对于拖后腿的小丫鬟,他可没多余的同情心。 没,她没怕! 只是安稳太久,许久未见血腥,一时之间有些承受不住。 不安地抿了抿,笑梓风坚定地摇了摇头。 男神是干大事的人,跟在他身旁肯定要经历大风大雨,她坚决不能露怯! 似笑非笑地盯着笑梓风颤抖的身体,辰枫借用意念控制长剑,将停止流血的飞鸟身子挑到她身旁,声音轻柔地说道:“给,烤熟!” 丑哑巴,还挺硬气,不过怕不怕可不是嘴上说说,他要看到实际行动。 每个人都有独特的自我领域,俗称控制欲! 万事万物,是非曲直,自有正义,只不过他的人,不需其他人评判,就算生死也得看他的意。 不过她还不算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人,但若是她能通过试炼,他可以将她归到这类人。 呃! 淬不及防,害得她血压急剧升高。 臭飞剑,讨人厌! 飞剑:躺着也中枪,它明明听主人吩咐,怎么还区别对待?有本事呛主人啊! 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笑梓风手指颤抖着拎起死透透的飞鸟,屏气凝神,不敢大声呼吸。 “半个时辰,烤熟,不然……” 嗯嗯嗯,一定! 听到来自男神的威胁,笑梓风肯定地点点头。 男神长得这么好看,坚决不能让男神伤心。 抱着这样的想法和念头,笑梓风用力捏紧手心,眼神坚定地看向死透透的飞鸟,手指飞快地拔毛。 一开始还挺害怕,但拔着拔着,手上的动作熟络不少,倒也没那么害怕。 拔光羽毛,又找男神借了利剑,取出内脏,东跑西窜找来许多柴火,不舍地从口袋掏出昨晚男神给的火折子,点燃木柴。 火苗燃燃,燃烧的木棍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呦,不赖,胆识尚可! 哇,男神夸她了耶? 听到男神的心里话,笑梓风惊喜地抬头看向男神,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此时此刻,别说一只断两截的飞鸟,就算是几十只,上百只,她都能hold! 她终于明白周幽王为何会为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也稍微明白美人一笑倾国倾城的道理。 得男神夸奖,心里甜的仿佛吃了蜜,上刀山下火海,她不怕! 余光瞥见神情猥琐,口流涎水,品相极其不佳的笑梓风,辰枫无语地吩咐:“走吧!” 啧,他之前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不然怎么会挑选她做丫鬟? 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吃没吃相,睡没睡相,可以说要啥没啥,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一时不察,蒙了心智,现在想想,有些后悔! 咦,要走了吗? 舔了舔沾在手指上的肉渣,笑梓风大大咧咧地擦了擦口角的涎水,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不管男神吩咐啥,她有没有听清楚,只要男神说话,一定得点头! 嘻嘻,男神对她那么好,不仅给她留时间饱腹,还特意支使,她没齿难忘。 屁颠屁颠地跟在男神身后,笑梓风满心地冒着粉红泡泡。 【要点脸,别做舔狗】 板正的铃音突然出现在识海,笑梓风探着头看向面无表情的辰枫,悄悄在识海骂道:“滚球!” 狗风铃,臭叛徒,滚球,别说废话! 它知道什么是舔狗吗? 爱一个人,始于颜值,陷于才华,一生一世至死不渝! 她没那么大的情怀,对一个人至死不渝,只是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看见美好的人和事物,心不受控制地为他战栗。 这种感觉不同于喜欢和爱,它是更深层次的情感,不可言说,但寓于内心。 【小疯子,别忘了正事】 瞅着小疯子一副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疯癫状态,风铃无奈地晃动铃铛。 她能不能清醒一点? 任务世界虽然也是一方世界,但它至始至终,只是用来完成任务的世界,不论她多喜欢一个人,最终的结局只会是悲剧! 世间三千小世界,相当于一棵树上的无数枝桠,彼此相邻,有一定关系,但除树干之外,永远不会相交,她到底懂不懂? 爱而不伤,情深不寿,越是高智商的人越不能拥有繁杂的情绪和感情,这是自古以来,亘古不变的道理。 她曾是一方世界的天才,应该懂得很多道理,不用她挑明白吧! 死亡从来不是人生终点,但灵魂消灭才是最后的终点。 “呵,你还知道什么是正事?任务世界的背景不清不楚,任务目标迟迟不能确定,对我不尽心也不尽力,以至于我现在是又弱又笨的哑巴,你觉得我还能完成任务?” 本来她都不怎么生气,但经它这么一提,内心的火再也克制不住,笑梓风在识海使劲轰炸风铃。 狗风铃,狗得很,每次给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她处处不行,怎么不想想自己? 总共经历四五个任务世界,时空错乱经历多少回了? 签好的合约,它又违背多少次,用她一一说明! 气得满心都是火,但每次抬头看见离她不远的男神,笑梓风心里的火苗便消散几分。 【小疯子,偶尔失误,有情可原】 不好意思地停止晃动铃铛,扭捏地飞到半空中,风铃羞涩地甩了甩红色穗穗。 小疯子好记仇,都多久前的事,怎么还记得清清楚楚! “风铃,你对现在的任务世界了解多少?” 【呃……】 “呵,闭嘴吧!” 切,支支吾吾,要不是不知道,要不就是不能说,不过以她对它的了解,应该是不知道吧! 多长时间了? 它如此敷衍,还有脸教育她,但凡它能稍微学着做个人,她都不至于沉迷美人美色,不可自拔! 【我……】 “闭嘴,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 好委屈,好可怜,又被怼!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八十三章公子莫怕(23) 可怜巴巴地缩着脑袋,风铃委屈地从识海消失。 罢了,小疯子心情不好,等过两天它再去细细劝说! 铃生艰难,且行且珍惜! 余光瞥了眼身后,辰枫不满地皱了皱眉,厉声催促:“走快点!” ———收留没有术法的丫鬟,事儿真多! 呃,男神,她好惭愧。 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笑梓风紧追不舍地跟在辰枫身后。 看来,得找个时间学习术法! 落叶叠叠,树枝横布,广袤的森林生长着各种各样的大树。 林间的动物千奇百怪,花草更是异彩纷呈,不时的有动物袭击两人,却都被利剑斩杀。 两人一剑沿着林间小道,从早走到晚,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走出森林。 衣衫褴褛,头发脏乱地站在枝繁叶茂的大树下,遥望着选出高大宏伟的城门,笑梓风轻轻地拉扯辰枫衣角。 男神,城不能进啊! 她前不久刚被人追杀到悬崖底下,若是进城肯定会被认出来,到时连累男神就糟了。 黑不溜秋的小手捏在干干净净,散发着清香的衣角,辰枫眼神震怒地瞪向笑梓风,厉声呵斥:“松开!” ———笨蛋丫鬟,知不知道她手上有多脏?知不知道他衣服有多贵! 啊,他的青竹金丝袍! ——对不起! 无措地松开手,眼神慌乱地看向抓住黑手印的衣衫,笑梓风不安地咬着薄唇。 她又做错了事,男神是不是不要她了? 呜呜呜,她知道错了,男神千万不要赶她走! 瞥见小丫鬟委屈巴巴的表情,辰枫无奈地叹口气,斜睨一眼弄脏的衣角,冷漠地质问:“做甚?” 他又没怎么着她,苦着一张脸做甚? 就知道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博取他同情! 偏生他见不得这番模样,真是繁花落了泥坑。 ——我偷过钱,他们追杀我,不能去。 手舞足蹈,口型配上手语,笑梓风着急地表达。 “偷盗?” 嗯嗯嗯! 虽然有些羞涩,但事实不假,男神早晚都会知道,还不如从实招来,以免给男神留下不好的印象! 辰枫:有好印象吗? “往后禁止,一经发现,三十大棍!” 嗯嗯嗯,可是…… 他们还要进去吗? 辰枫一脸嫌弃甩了甩衣袖,半空似有撕裂之状,青色的衣衫凌空掉落在笑梓风身上。 “换上!” 哦! 乖乖呦,男神有空间储藏! 好漂亮的衣服,不过看着怎么像男装? 悄咪咪地瞥了眼躲在树后更换衣服的男神,笑梓风垂涎三尺地咽了咽口水,赶忙收回视线,找到隐蔽之处,换掉身上的脏衣服。 男神如嫡仙一般,空间储藏肯定只有男装,她该知足! 哎,看古装电视时,她特别喜欢电视里的女主女扮男装,显得周围百姓特别傻,要不她也试试? 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笑梓风解开乱糟糟的头发,随便用手扒拉两下,全都裹成一团,而后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折断两端,插在头上,阻挡头发掉落。 上翻着白眼,手指轻轻地戳了戳鼓鼓的头发包,小脸露出甜甜的笑容。 嘻嘻,她也成了美男子一枚! “面具戴上,本公子不让你取下就不准取,听到没?” 嗯嗯嗯! 下意识地点头,一件重物落在手里,笑梓风惊喜地睁大双眼。 哇,好漂亮的面具,只是太大了! 皱着眉头扶住过大的面具,笑梓风纠结地拽住面具上的绳线。 男神对她真好,只不过她太弱了,总是拉后腿! 低头看了眼脏兮兮的鞋子,笑梓风无奈地差点自闭。 野鸡飞上山头也成了不凤凰,穿得再好也会露出端倪,这可怎么办? 要不然,她就在树上搭个窝,等男神处理完事再一起离开? 从空间取出骨扇,放回利剑,辰枫瞥了眼好似浪人穿着的笑梓风,唇角露出少许弧度。 寨里的少年穿着学徒衣裳,清俊秀雅,腰杆挺拔,任谁看见都得夸一声好生俊俏的少年郎,偏生她穿着这身衣服,活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偷穿大人衣裳,又长又垮。 步履优雅地向前走了两步,辰枫帅气地打开骨扇掩饰唇角的笑意,温声嘱咐:“衣摆够长,足以遮住鞋子,等会进城直奔衣裳铺,你安分点。” ———啧,实在太难看,还是找个机会换一身。 有那么难看? 怀疑地拽了拽拖地的衣摆,笑梓风抖了抖松松垮垮的肩膀。 她觉得应该不难看吧! 古人穿衣不是讲究风雅吗? 衣袖宽大,领口裂开,走起路来飘飘欲仙,好似风影随行,她记得电视剧里是这么解读的啊! “行了,走吧!” 哦! 小步子跟在辰枫身后,笑梓风警惕地环顾四周。 男神对她关怀备至,她也得尽心尽力守护男神的安全! 大大的眼睛滴溜溜地扫视着守城门的士兵,笑梓风紧张地握紧双手。 万一被发现,她是躲在男神身后还是拽着男神逃跑呢? 不安地咽了咽口水,焦急地等待检查,不曾想男神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守在城门口的士兵惊吓地后退几步,跪倒在地,不敢直视! 乖乖呦,男神真的只是少盟主吗? 她怎么觉得男生像皇子王爷等,不然守城门的士兵怎么见到令牌就下跪! 开心地扬起小脸,笑梓风兴奋地露出仓鼠笑。 她好像抱了一条不得了的大腿! 怪不得男神知晓她曾偷盗的事实上,很平静,没有一点儿惊讶,原来是大将之风。 不愧是她心心念念,依依不舍的男神,果真没让她失望! 眼冒桃心地盯着大步进城的男神,笑梓风忙不迭地跟上去。 想问男神的身份,但瞥了眼黑不溜秋的小手,笑梓风暗自收回心里的疑惑。 罢了,等和男神熟络了,自然就会知晓关于男神的一切,不过她要怎样才能让男神帮忙治嗓子呢? “进去吧!” 哎? 熟悉的衣裳铺! 笑梓风迟疑地往后退了两步,轻轻地摇了摇头。 衣裳铺的老板娘认识她,就算带了面具估计也逃不过她的法眼,还是再找一家,或者就这样穿着! “进入!” 哦! 被男神严厉的声音吓得浑身一抖,笑梓风赶忙拉开帘子,惴惴不安地走进衣裳铺。 “这位客官是想买成衣还是扯布?” ……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问候,她要怎么回答? 就在笑梓风尴尬地愣在门口时,只见辰枫收起骨扇将她往里一推,随手拿出金子放在桌上,冷声道:“成衣,这是定金!” “哎呦,少盟主!请恕奴家眼拙,少盟主勿要见怪,少盟主能来小店,是奴家三生有幸,怎敢要公子的钱。” “拿着,赶紧给她置办一身。”听着老板娘谄媚的语气,辰枫微微皱了皱眉头,操纵骨扇在桌子上敲了敲。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八十四章公子莫怕(24) ———废话真多,唠唠叨叨烦死人! 惊奇地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男神,笑梓风低头轻笑。 男神表面看着冷漠无情,但内心的吐槽却极其真实! 俊朗的外表,有趣的灵魂,不愧是她独一无二的男神。 身材丰腴的老板娘步履优雅地走到笑梓风身旁,嫉妒地怒瞪一眼,矫揉地看向辰枫,声音娇媚地问道:“少盟主,她?” 哪里来的狐媚子,怎么会陪在少盟主身旁? “嗯?”锐利的视线射向老板娘,辰枫冷哼一声。 冰冷的视线仿佛穿透心脏,吓得老板娘顿时跪在地上,身体发抖,犹如筛糠。 一脸苍白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柔声认错道:“请少盟主恕罪,是奴家多言了!” “尽快!” “好好好,奴家一定尽快给小姐挑一身合适的衣裳。”瑟缩地从地上爬起,老板娘瞥了眼愣在原地的笑梓风,恼怒地瞪她一眼,扭着屁股拿起货架上的成衣,双手捧到笑梓风面前。 红衣裳? 她不太想穿,余光瞥了眼立在一旁,身形挺拔的男神,笑梓风抿了抿唇。 她想穿青色衣衫,既显瘦,又看着像情侣装! “这位小姐,霓裳羽衣裙是小店内最贵,最漂亮的衣服,只要见过它的女子,没一个人不喜欢它,您要试试吗?” 切,衣衫褴褛,破破烂烂,一看就是破落的穷家女! 胆敢站在男神身旁,她要让她自行惭愧,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霓裳羽衣裙乃是城里最有名的绣娘所裁剪,针脚缜密,做工精细,就连布料都是世间少有的织锦,一件衣服可抵平常人家十年开销。 哼,少盟主心思单纯,才会被不要脸的狐媚迷惑,等她揭穿狐狸精的阴谋,少盟主一定会高看她一眼! “快!” ———还别说,这衣裳确实好看,虽然贵了些,不过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男神喜欢这件衣裳? 行,穿就穿,反正她是行走的衣架,不论穿什么衣服都能撑起来。 接过衣裳,笑梓风步履急促地走进换衣间。 瞅见笑梓风进了换衣间,老板娘将肩膀的衣裳往下拉了拉,露出雪白的脖颈,丰满的屁股一扭一扭地走到辰枫身旁,娇柔地翘起兰花指,白嫩的手指轻抚着额头,媚眼含羞地看向辰枫,声音娇媚地说道:“少盟主,奴家……” “聒噪!”闻见怪异的花香味,辰枫嫌弃地皱了皱眉头,生气地甩了甩衣袖,怒声呵斥。 衣衫不整,行为不端,有辱斯文! “……” 她还没说话呢? 委屈地仰着小脸,迷恋地盯着辰枫俊美无双的容颜,老板娘嫉恨地瞥了眼紧闭的换衣间,恨恨地撕扯小手绢。 都怪换衣间的狐媚女人,要不是她,少盟主才不舍得怪她? 辰枫冷淡地站在店内,对周围炽热的目光熟视无睹地屏蔽,悠然地打开扇子。 女人如老虎,眼神火辣辣,活像是生吞他! 若非他地位以及武功摆着,恐怕早就被生吞活剥,唉,一个个自诩千金小姐,贞洁烈妇,看到他不还露出原型。 还是他的蠢丫鬟好玩,眼神虽然灼热,但真诚不做作,且不含任何苟且的想法。 男神对她是不是有误解? 换好漂亮的霓裳羽衣裙,笑梓风刚打开换衣间的门,就听见男神心里的话,脚步不由得顿了顿! 其实吧,她打心底对男神的心思并不纯洁,也含有睡他的想法,不过她比较能装,所以男神没看出来! 要是男神知晓她对他存有有不纯洁的心思,怕是会乱棍打死她。 看来以后得克制一点,不然被发现就完了! 瞅着磨磨唧唧还跑神的笑梓风,辰枫厉声催促:“过来!” 穿个衣裳还磨磨唧唧,知不知道耽误他多少事? 咦,男神还有事要做吗? 知晓男神接下来还有大事做,笑梓风大步地走到辰枫面前,高兴地转了一圈,红色的衣摆像是霞光万里的落日,漂亮地闪花着眼睛。 “呦,小姐身材苗条,这件红色的霓裳羽衣裙穿着很漂亮,只是鞋子?”身材丰腴的老板娘一脸嫉妒地盯着笑梓风苗条的身材,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出言夸奖。 狐媚的女人,妖里妖气,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脸被面具遮住,不是不守妇道就是貌丑无颜? 眼神愤恨地瞥了眼低头顺眼的笑梓风,老板娘浑浊的目光闪过一丝精光。 既然不敢露脸,肯定有不可见人的脏事,她天生善良,不如好心帮个忙? “拿双鞋子!”不爽地瞥了眼蠢哑巴脏兮兮的鞋子,辰枫冷声吩咐。 悄无声息地走到笑梓风面前,老板娘微微屈了屈身,余光瞥向呆呆傻傻的笑梓风,冷笑着扬起唇角:“好嘞,不知这位小姐喜欢怎样类型的鞋子?” 老板娘是不是有病? 她和她无怨无仇,甚至还被她威逼抢劫过,怎么对她这么不待见? 从男神进入店铺,她对她不是冷眼怒视,就是凶神恶煞,丑陋的模样好似她抢了她的东西! 不搭理戏精的老板娘,笑梓风自行在排列整齐的绣花鞋架寻找。 “小姐,奴家不才,但眼光不错,您若是没喜欢的,奴家可以帮忙推荐一下!” 啪嗒! 一巴掌打在老板娘挨着她面具上的手,笑梓风恶狠狠地踩她一脚。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随意挑选一双看着顺眼的鞋子,笑梓风噌噌地跑到辰枫身旁,乖巧地瞪圆了眼睛。 ——公子,咱们走吧! “少盟主,奴家的手好疼,这位小姐抽风似得打奴家,奴家好生委屈,还望少盟主为奴家做主。”侧身挡在笑梓风身前,老板娘梨花带雨地哭诉。 野蛮的女人,她非得让少盟主重重惩罚她不可! 泪水涟涟,纤细的眼睫毛微颤,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似落非落,让人忍不住打心底升起怜惜之情。 “本公子不喜欢听闲话,懂?”轻蔑地瞥老板娘一眼,辰枫又从口袋拿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沉声说道。 坏女人,骗她的银子就算了,居然还骗男神的银子,罪大恶极! 笑梓风不爽地盯着辰枫放在桌上的银子,嘴巴高高撅起。 不行,她得找回场子! 看了眼撸起袖子,极其不文雅的笑梓风一眼,辰枫拿起骨扇轻轻敲了敲她脑袋,沉声道:“走吧!” 蠢丫鬟,衣裳买了,鞋子也买了,还不走? 哦! 就这么走了? 男神好容易被欺负,坏老板娘,诅咒她一个星期没有生意可做,哼! 笑梓风萎靡不振地跟在辰枫身后,心里恶毒的想到。 “少盟主,奴家……” 老板娘焦急地拿起放在桌上的金子,连忙小跑出店门,却见辰枫的身影已然消失,不由得失魂落魄的倚靠在门栏。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八十五章公子莫怕(25) (番外篇) “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吟今生谁舍谁收? 嫁与东风不管,凭尔去忍淹溺!”黎陌身穿淡蓝色的褶裙,披着绒白色的披肩,一双美目流连在楼阁之下共同戏水的鸳鸯上,轻柔地语调里夹杂着悲伤和无措。 “小姐,穿堂风挺大的,我们回屋吧!”绿萝满眼忧伤地看着渐渐渐消瘦的黎陌,忍不住低声劝道。 冬天虽然已经过去,温暖的春天也快要来临,可人心里的寒冷依然驱散不了。 小姐和羽公子是多么匹配的一对璧人,却偏偏被一道圣旨给活生生地拆散。 哎,造化弄人! “走吧,这里再美,不过短短几月我也要离开!”黎陌不舍得看着楼阁之下摄人心魂的风景,轻轻的叹息着,随后拢拢微长地衣袖,步履沉重地走出楼阁。 她现在是黎陌,活在梦里的黎陌,这样说好像也不是很准确。 简单地说就是她现在其实是活在一本书里,一位名叫午阳作者写的书里。 这本书叫做《嫡谋》,讲述的是身为姬世王朝的太子姬瑁如何从一个无权无势不得宠爱的皇子一步步登上天子之位。 她只不过是其中一位调剂男女主感情进展的炮灰,没有任何存在感。 至于她为什么会来到书中的世界,她也不清楚,好像自从搬到了那个青年公寓,她再也没有安稳地睡过觉。 最开始的几个月夜里只是零星的梦到一些片段,可居住的时间越长,她待在梦里的时间也越久,有时甚至会度完长久的一生。 不过是一夜时间,却像是度过了几世轮回! 想到这里,黎陌忍不住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不擦粉黛的脸上带着几分落寞。 知道故事情节又如何,知道自己最后的结局又如何,她根本没有能力去拒绝即将到来的种种安排。 “陌陌,天气如此寒冷,你身体又不好,怎么出来了? 感觉如何,身子是否还爽朗?”一主一仆前后行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忽然有一个清雅地男音传来。 “表哥,没事的,我还没有孱弱到那种地步?”黎陌抬头看着俊郎无双,自带一股文人气息的季桦羽,错开他逼人心神的视线,声音低低地说。 “陌陌,你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 你的婚事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想到解决办法!”季桦羽目光柔柔地看着温柔如水的表妹避开自己的眼神,璀璨的眸子暗淡了下来。 自从表妹五岁那年寄居到他家,他便喜欢上这个身体孱弱,说话轻声漫语,才华横溢的妹妹。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周围人的打趣,他便不自觉地爱上了她,从心底里默认她是她的妻子。 想等着表妹及荓的那天再和母亲禀告,谁知竟意外出来这样一件事? “表哥,请自重! 表妹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黎陌看着季桦羽坚定地眼神,堵在嗓眼里劝阻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好屈身告退。 明明她知道所有事情的进展,可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来,好像是受到天地规则的制约一样。 单单说她并不喜欢他,更何况他们两个人没有可能在一起,何必做无谓的挣扎。 “陌陌,我陪在你身边那么长时间,你还是不肯接受我的心意吗?”季桦羽目光忧伤地看着黎陌瘦弱的背影,轻轻地低喃着,语气里暗含着悲伤。 大概是自小父母双亡,寄人篱下,表妹的心思甚为缜密,行事分外小心,好像对什么都是淡然处之。 皇位之争越来越激烈,作为威武大将军遗留下来的独女黎陌,便成了王权之下的牺牲品。 太子殿下姬瑁,虽为皇家嫡长子,却无强大的母族背景和显赫的功绩,陌陌嫁给他也不过是孤苦一生,哪里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即使是不为了自己,也要为陌陌的幸福博弈。 冬天虽然已经过去,可残留下来的冰冷依然袭击着人脆弱的神经。 “小姐,羽公子高风亮节,举世无双,容貌俊美,才华横溢,你为什么?”绿萝步步紧跟在黎陌的身后,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夹杂着浓浓地愁绪,忍不住问道。 “绿萝,你越矩了!”黎陌听着丫鬟的问话,抬起毫无波动的眼神看了看枯败的柳树,淡淡的话音里充斥着威严。 这里虽好,却不是她的家,怎可妄言。 姑姑虽然对自己关怀备至,可自己一无雄厚的家世,又无健康的身体,怎么可能嫁入府中。 平时的取笑只不过是小打小闹,却万万当不了真。 “绿萝知错,还望小姐惩罚!”绿萝自知自己多嘴,身为丫鬟打探主人之事已是越矩,主动认罚。 “罢了,你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我又怎忍心罚你? 以后万万不可如此,宫廷之中少说话,多做事,切记万不可多言?”黎陌眼神温柔地看着绿萝,神情甚为严肃。 结婚那天,绿萝是一定要跟随她前往太子府,那里有心之人那么多,若她还是如此,她无权无势可怎么保全她? “是,奴婢知错!”绿萝心知小姐也是为她好,才会不耐其烦地教导。 “走吧,快要下雨了!”黎落轻轻的勾了勾唇角,眼神若有若无地看着墙角处露出来若隐若无黑色的衣衫,淡淡地说。 还未过门,便急迫地想要监视她,这个男主可真不一般。 不知道他是否是午阳男神以自己性格为标准,来树立的一个角色。 对于男主姬瑁,她可是非常期待,毕竟那可是一个心机深沉,以弱势之力却夺得皇位的人。 檀香木制成的木门轻轻被打开,咔嚓一声。 绿萝快速地将烛火给点燃,把雕刻精致的木椅给拉开,精巧的手灵活拿过青花瓷的小杯子,另一只手拿起翠绿色的茶壶,缓缓的倒出来一杯清香的茶水。 “阿萝,你去看看晚饭准备的如何?”黎陌品尝着清醇的茶水,望着站在一旁服侍自己的绿萝,话音里夹杂着淡淡的疲劳。 “逆子,你这是想害全族遭殃啊!”季言峰听完儿子大逆不道的话语,将手心里的瓷杯狠狠地摔在地上,语气里是忍不住的愤怒。 他们家族世世代代都是拥护正统储君登帝,何时背叛过?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八十六章公子莫怕(26) 这个逆子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大逆不道的投奔到其他的派别,当真是叛逆至极,没出息。 “父亲,这是一个机遇,是我们家族想要保留长久不衰的机遇! 太子没有强大的母族,也没有支持他的大臣,并且最主要的是皇上厌弃他。 虽然我们一直是保皇派,听从天子的号令,可现在皇上很明显想要扶持贵妃之子登基为帝。 我们此举只不过是顺应皇上的心意,提前做好准备。”季桦羽淡定地看着碎了一地的碎片,目光深沉地说。 “天子的心思可是我们能够揣测,前两年陛下还想废除太子的储君之位,准备封赵皇后之子姬政为太子。 可现在姬瑁不还是储君,皇子相争,虽然站队对家族荣兴很重要,可我们不需要。 我知道你不满意皇上给陌陌和太子赐婚,可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只能说你们有缘无分,莫要强求?”到底是自家的孩子,他们两个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又如何忍心将陌陌推到深宫里。 季言峰抬头看着稚气未脱的儿子,浑浊地眼神闪烁着,复而轻轻地叹了口气,陛下的这道旨意他也甚为不解。 “主上,周小姐来信!”一位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从屋檐之上潇洒地飞下来,恭敬地走到一个身穿玄色道袍男子的身旁,垂头将手上的书信递过去。 “嗯!”玄色男子低沉地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伸出修长如白玉地手指,将带着梅花香气的书信拿到手里。 在烛光的映衬下,骨节分明的手指如雕刻的艺术品一样,缓慢地将书信给打开。 “无痕,研磨!”身着玄衣的男子细细阅览着纸上传达的信息,薄唇微动,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眸带着如星光般地笑意。 “是,主上!”无痕恭敬地走到书桌旁,低垂着头颅,手劲适宜地研磨。 “无痕,你说这女人若是吃醋了,是不是说明她在乎你?”持笔的男子轻蹙着好看的眉头,话音里夹杂着疑惑不解。 “大概是吧! 属下对感情之事不太了解,要不属下去把无尘给叫过来?”无痕深邃的眼眸闪过几分不明,想着无尘平时与那些丫鬟相交甚密,想必他应该多多少少会了解一些。 “不必,把这封信交到周姑娘的手上,顺便告诉她,皇后的位置只有她才可以坐。”俊郎地男子摆摆手,这种问题不值得大动干戈。 “是,主上!”无痕弯下腰,毕恭毕敬地接过密封的书信。 主上和周小姐不愧是天造地设地一对,两个人行为和做事都是那么的相像。 若没有圣上的那一道圣旨,恐怕他们还没有捅破迷糊的界限。 只是可怜了黎姑娘,想她即使嫁过来也不会得到主上的宠幸。 听说那黎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性子甚是温和,又体弱多病,想必红颜多薄命! “不要,不要……”黑漆漆的夜间,被紫色帘子遮挡住的木床上,身着单薄白色里衣的女子,摇摆着头颅,反复的低喃着。 如墨的黑发铺洒在淡蓝色的床被上,苍白的小脸沁着薄薄的汗水,小巧的鼻翼耸动了几下,女子慢慢地苏醒过来。 幽深地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从床帘上方垂落下来的流苏,水润的眼睛布满了复杂地情感。 浮生若梦,若梦非梦,又该如何? 花非花,雾非雾,己非己! 梦中梦,景中景,情里情,该怎么办呢? 黎陌脑海里回想着刚才梦里发生的事情,嘴角下撇,眼睑下垂。 最开始她也只把经历的一切当成梦,肆意妄为地去改动,直到最后崩溃的世界,扭转的人性,错乱的时空,让她不敢顺着自己的心意。 慢慢的,她的自主权限随着时间和空间扩大,也许她并不是见证从出生到成长的一切过程,可每一份情感的变化她都能感觉到。 就像是自己的灵魂被封入了这个躯体里,眼睁睁地看着事件的发展,却不能有任何违规的举动。 不过,停留在这个世界估计也不会太长时间,她已经感受到了这具身体正在一点点衰弱,精神也越来越不济。 当长明灯熄灭,她就会回到现实的世界,那个她还能感觉到一丝温暖的世界。 所以她在这里从来都是淡淡的态度,既不付出自己的情感,也不去接受别人给予的情感,因为她注定不属于这里。 黑溜溜的大眼睛空洞地望着黑漆漆地屋顶,安静的享受着冰冷的气息拍打在脸上的痛觉。 身上痛了,心才不会痛,这样才能好好的保护自己。 “小姐,今天需要去裁剪嫁衣,在屋里还是绣房?”绿萝看着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看书的小姐,语气里夹杂着催促和着急。 虽然自己也不想小姐嫁给那个草包太子,可这毕竟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无可奈何? “去绣房吧,就只有这一方安静的天地,就让它多停留一段时间,趁我还活着?”黎陌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带着书香气息的书本,沉静地目光看着四方桌上的流光溢彩的瓷器,嘴角轻轻地勾起。 最后一句话若有若无地低喃着,便快速地在空气里流失。 “陌陌,这是姑姑给你准备的嫁妆,你看看还缺点什么?”黎文茜目光慈爱地看着黎陌,将手里的账本递给她。 “什么都不缺,姑姑准备的甚是周全。”黎陌随意翻了翻,看着账本上面一项项的礼物,笑魇如花地点了点头。 虽然是自己的亲姑姑,可这么多年的相处,她又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有多么狠。 姑父的后院只有一个无法生育的小妾,孩子也只有表哥一个人,若是说姑姑没有做什么手脚,她可不会相信。 “那就好,你这孩子自小便失去双亲,我是你的亲姑姑,自然要多照顾一些。 只盼你能生活的幸福,过得安康,时不时的回府看看姑姑,就行了! 之前我还想着等你及?就和羽儿结为夫妻,现在看来是羽儿没有这个福气。”黎文茜满意地看着黎陌手巧的绣着霞披,语气里带着丝丝的不舍。 “姑姑取笑了,我和表哥只是兄妹而已?”黎陌听着姑姑的话,正在刺绣的手停顿了一下,羞涩地笑,婉言转移话题。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八十七章公子莫怕(27) “去绣房吧,就只有这一方安静的天地,就让它多停留一段时间,趁我还活着?”黎陌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带着书香气息的书本,沉静地目光看着四方桌上的流光溢彩的瓷器,嘴角轻轻地勾起。 最后一句话若有若无地低喃着,便快速地在空气里流失。 ……… “陌陌,这是姑姑给你准备的嫁妆,你看看还缺点什么?”黎文茜目光慈爱地看着黎陌,将手里的账本递给她。 “什么都不缺,姑姑准备的甚是周全。”黎陌随意翻了翻,看着账本上面一项项的礼物,笑魇如花地点了点头。 虽然是自己的亲姑姑,可这么多年的相处,她又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有多么狠。 姑父的后院只有一个无法生育的小妾,孩子也只有表哥一个人,若是说姑姑没有做什么手脚,她可不会相信。 “那就好,你这孩子自小便失去双亲,我是你的亲姑姑,自然要多照顾一些。 只盼你能生活的幸福,过得安康,时不时的回府看看姑姑,就行了! 之前我还想着等你及?就和羽儿结为夫妻,现在看来是羽儿没有这个福气。”黎文茜满意地看着黎陌手巧的绣着霞披,语气里带着丝丝的不舍。 “姑姑取笑了,我和表哥只是兄妹而已?”黎陌听着姑姑的话,正在刺绣的手停顿了一下,羞涩地笑,婉言转移话题。 “哈哈,你这样想就好,以后就是皇家的人了,千万要谨慎行事?”黎文茜听到黎陌的回答,眼角的皱纹都笑成一团。 “是,谨听姑姑教导!”黎陌低头颔首,一副乖巧地模样。 复而不受影响的继续绣着红绸缎上的鸳鸯,眉眼低垂,嘴角轻轻地勾出一个弧度。 “陌陌,姑姑前厅还有点事情,就不在这里陪着你。 绿曼,你在这里陪着表小姐,若是侍候不周,我拿你试问?”黎文茜听到自己想听的话,爽朗地说着歉意。 “姑姑放心,绿曼最是细心认真,更何况还有绿萝陪着我呢? 无碍,我这身体最近舒爽不少,不会有什么事情!”黎陌看到姑姑要离开,快速地从高杉铃木的椅子上站起来,扶着她的手臂,面带笑意地说。 花团锦簇的蓝色衣衫一点点模糊,黎陌嘴角含着地笑意渐渐褪去。 还未出嫁,便已经着手在自己身边安排探子吗? 可真是她的好姑姑,当她还是六岁时那么天真会服从她的一切命令。 黎陌眼角的视线瞥到账本上罗列的物品,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虽自幼丧亲,可也知道将军府大概地财产,莫非自己在这里住了几年,能花去近大半财务。 以前不计较,是不愿和他们把关系搞得太紧张,可不要当她是个懦弱的兔子。 “绿曼,你去厨房拿些桂花糕和玫瑰茶?”黎陌目光淡然地看着安静站立在旁边,梳着双丫髻的她,语气甚是温和。 “是,奴婢这就去!”绿曼恭敬地回答,低垂着头颅走出绣阁。 “小姐?”绿萝不解的看着黎陌,小姐不是特别讨厌桂花糕吗?而且她们出来时刚用完早饭,这不像小姐以往的性格啊! “阿萝,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忍让都会得到真心相待,我们也该为自己谋划。”黎陌知道绿萝想要表达的意思,却答非所问地说。 “奴婢这条命是小姐如何便如何!”虽然还是不太明白,可小姐天资聪颖,她说的话一定没有错。 清淡如竹地褶裙在红绸缎的映衬下,依然不失独特的傲骨。 绿萝难掩眼中的崇拜看向自家好似仙人的小姐,心里暗暗称奇。 随着岁月的推移,小姐的容貌渐渐昳丽,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 她一直都知道小姐是一种外冷内热的人,平时虽然对她严厉,却根本不会惩罚她。 “母亲,如何?”季桦羽急切地看向端坐在主位上的母亲,忙不迭地问道。 “羽儿,有些缘分天注定,你们有缘无分,早早断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这几日,我会和你父亲商量一下你的婚事,看看哪家大臣的姑娘适合?”黎文茜看着不稳重的儿子,眼睛里充斥着淡淡地不满。 “不,我心里只有陌陌一个人,除她之外,我不会娶其他的人。”季桦羽听懂母亲话里的意思,大声地拒绝道。 “混账,陌陌已经被指婚给太子,以后她就是太子妃,太子登基,她便是皇后。 世家女子,你不娶也得娶,今晚我便会挑选几副门当户对姑娘的画像,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黎文茜看着季桦羽倔强的模样,眼神一冷,厉声说道。 “母亲……”季桦羽正想要辩解,若是母亲也不帮他,他就想不到其他的方法了。 如今科举还未完善,文弱书生的他虽有一生才华却无处施展,更何况,父亲并未教他处理事务。 “无需多言,后院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处理,你便回到书房好好想想利弊!”黎文茜不愿看到如此没有主见的儿子,挥了挥衣袖,在丫鬟的帮助下走出大厅。 季桦羽落寞地待在客厅,目光包涵着浓郁的忧伤,自己太弱了,空有一身抱负却解救不了喜欢的人。 只要一想到陌陌穿着火红的凤冠霞帔嫁给她不喜欢的人,他的心痛苦地就不能呼吸。 想到陌陌会在太子身下婉转低吟,他的心就像是碎片。 想到陌陌会为太子生儿育女,以后为了他笑,为了他哭,他就痛不欲生。 不,他绝对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他一定可以阻止。 听说明天三皇子会在揽月楼设宴招待文人墨客,他要想个办法参加。 “兰德,你说最近那几个孩子挺安静,是不是又在谋划着什么?”身着黄色披风的中年男子站在梅花树下,看着远处娇笑的妃子,目光深沉地说。 “陛下,这可难住老奴了。 估计他们是在准备什么惊喜吧!”兰地低垂的身子抖动了一下,故作难为地说。 “你这个狡猾的奴才,就会说一些漂亮话。 寡人的孩子,寡人还不清楚,他们啊! 只会想要争夺那至上的皇位,哪会真诚的准备惊喜,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中年男子甩了甩袖口缝制栩栩如生的龙头,嘴角夹着笑意,意味不明地说。 “陛下,贵妃娘娘要胜出了?”兰德弓着腰,并未答话,抬眼看了看御花园里的几位妃子,尖细的声音低低地说道。 “走,看看去!”自知底下的人也不会说些有用的话,还不如看美人笑魇如花。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八十八章公子莫怕(28) 敢? 这个字用得妙! 小瞧她? 行,让他亲眼见识见识她到底敢不敢! 不过是陪他玩一场游戏,若是有价值就将游戏时间拉长,若是没有价值,游戏到此为止! 男子克制内心地恐惧,瑟缩着肩膀缩成一团,故作嚣张的叫嚷。 心里慌得一批,却不得不故作微风,他是第一次出任务,没想到会那么棘手。 脚脖敏感地传来一阵刺痛,男子小心翼翼挪动脚步,突然胸口一闷,似乎憋了一口浊气,难以吐出。 tmd,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他怎么那么倒霉,碰见如此凶悍的女人,这一次的任务恐怕很难完成。 哎…… “你到底说不说?” 凶恶地上前扣住男子下颌,月笙遥拿着铲子威胁。 呵,硬骨头? 她不信整不了他,再硬的骨头到她手里,也得软和!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清楚,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刚才的行为不受意识控制,非故意为之,在这里向你郑重道歉。” 感受到周边的气息越发危险,男子怂怂地陪着笑脸,假装天真无害。 不吃硬应该吃软吧! “路人?你当我傻啊,什么样的路人会到处乱逛?还拿着箭到处射,看,差点毁容,别给我瞎掰掰,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的人!” 狠狠一巴掌打在男子头上,月笙遥厉声训斥。 切,真当她头发长见识短,居然忽悠她,可恶至极! 不行,不能轻易放过他,就算得不到消息,也不能让他轻松离开。 “我……” “闭嘴,从现在起,你不准说一句话,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听见没有?” “嗯!”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你今年多大?” “不太清楚!” “……” 抗拒回答? 行,非常行! 既然他不老老实实回答,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毕竟是他不给她做好人的机会。 拿起小铲子靠近男子脖颈,眼见皮肤破损,血珠外涌,月笙遥冷眼直视,冷酷地伸手去触碰鲜血。 “嘶~” “嘘,不要说话,也不要喊,否则我会很不开心,我若是不开心,你都别想好过。” 斜睥着男子,月笙遥神经似的将鲜血抹在男子脸上,低沉地语气充斥着诡异和邪气。 脑袋一阵刺痛,月笙遥停住手上的动作,慢慢凝神。 指尖微微抖动,眼角止不住的抽搐,却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回事? 谋色闪过几分惊疑,瞥了眼周围的花草树木,克制住情绪,月笙遥用力按压着伤口。 “疼吗?” “……” “看来不疼,那我继续!” “别,疼,求你放过我吧!” “我向来心善,当然可以放过你,不过你取决于你配不配合?” “我一定配合,只是我真的不太清楚你问的事情,对此事是一无所知。” “是吗?那你总知道是谁给你下达命令吧?” 一无所知? 骗鬼呢! 他既然敢出来行刺她,想要杀她,怎么可能会一无所知? 派遣任务的是谁? 又是谁给他传递消息,他是怎样来到这片野地? 一大串的问题等他解释,结果他来一句不清楚,真是搞笑! 当她是不谙世事还是天真无邪? “我直系上属,五号!” “你们是什么组织?” “……” “老窝在哪?” “不清楚,只有上面的领导才知道,我职位低,没有知晓的权利!” “哦?是吗?是谁和你接头?” “不了解,我们是通过手机联系,没有见过彼此。” “手机呢?” 听到男子含糊不清的回答,月笙遥紧蹙着眉头,冷声询问。 仅依靠手机联系,没有见过彼此,那她是不是能趁机利用手机打入敌人内部,以巧妙的手段拿到消息! “在……” “在哪?快说!” 凶猛地扣住男子流血的脖颈,月笙遥恶狠狠地催促。 沦为阶下囚,居然还试图跟她打哈哈,是不是找死? “衬衫的内口袋!” “藏的还挺严实。” 听到男子虚弱地回应声,月笙遥好看的唇形勾勒出坏坏的笑意,一面压着男子身体,禁锢他的行为,一边解开男子衬衫衣领,向里翻找手机。 “呦,保密措施搞得不错啊!” 费劲心思拿到男子口中用于联系的手机,打开手机屏幕,却发现两层密码锁,月笙遥阴笑着看向男子,面容越发阴沉。 他是不想活了? 两层密码锁,其中一定有猫腻,如果她擅自解密码,恐怕此时身处的位置就会暴露或者手机直接报废! 好心机,一面引诱她入坑,一面假装委屈,软化她的意志,将她一步步置于危险之境,可真是了不起。 那么她得仔细思考一下,他刚才说的话有几句真,又有几句假? “密码是187185。” “还有呢?” “没了,这个密码就可以打开手机!” “是吗?如果你眼神不那么亮,也许我会当真,但谁让你的演技那么差劲,让我无法相信你。” “我没必要骗你!” “对,你是没必要,但是你骗了,不是吗?” 呵,男人的话,骗人的嘴! 没必要? 若是没必要,他为什么不告诉另一层密码? 明明是两层密码锁,却只告诉她一组数据,当她是小白,不了解新科技? “我没……” “你给我老实一点,再说谎可就不止这么一丁点的痛!” 愤怒地一脚踹在男子身上,月笙遥恶狠狠地威胁。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孩子都懂得道理,为什么他非要倔强呢? “嗷呜~” “不准叫,给我老实一点。死有很多种方法,但怎么死却取决于我,若是你再不配合,小心我让你死无全尸。” “。。。” 好凶残,这女人是魔鬼吗? 出于对组织的敬畏,男子沉默地闭上嘴巴,本不欲说话,但脑海滑过月笙遥刚刚无比凶残的行为,光滑地额头冷汗直流。 若是不按她所说的要求,他还能等到组织来救他吗? 既然如此,不如主动出击,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她肯定不清楚密码设置,那赌一把,保命最重要! “我可以配合你,但你能放过我吗?” “不能!” “。。。” 呼吸猛然一滞,男子面如肝色地盯着月笙遥,只觉得喉咙一阵梗塞,似乎有瘀血堵在嗓眼。 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脑海里刚制定好的计划就这么腰斩? 难道她就不想知道点什么,不想从他口里得到秘密? “开玩笑,如果你告诉我的消息属实,这一次就放过你!” “好,希望你说话算话。” “自然!” 放过? 少年,真是天真! 互相猜忌,互相忌讳,她怎么可能放过他?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八十九章公子莫怕(29) 雪花簌簌而落,天地之间银装素裹,宛如冰雪世界。 横挂在柳枝树上的冰条子傲然林立,伴随着垂落的柳条,简单勾勒出美不胜收地画面。 冷风不轻不重的吹刮,漫天飞舞的雪花轻飘飘地贴在脸颊上,感受到凉意,瑟缩地将脖子缩回。 片片雪花凝结在一起,一脚踩上能听见刺啦刺啦刺耳地响声。 雪地里,几个孩子穿着雪地鞋,带着毛手套,欢欣地奔跑着。 “遥遥,看招!”艾婷手里裹着大雪团,看着蹲在地上团雪的月笙遥,快速将大雪团扔过去。 “嘭!” 雪花触及到脑袋呈爆炸式分裂,头发,眉毛以及鼻梁都被雪花强势占领。 懵逼地擦擦脸,月笙遥外露地眼睛透露着憋屈和无奈。 婷婷真是每时每刻都在证明作死无极限! “哈哈,遥遥,哈哈……” 肆意张狂地嘲笑声在耳边徘徊,月笙遥抬头看了眼围绕一旁的伙伴们都隐忍着笑意,嘴角莫可明的抽搐。 哼,要战便战! 顺手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咬着牙将它们团成团,目光邪恶地看向艾婷。 “小伙伴们,分组!”望着一旁呆愣地伙伴们,月笙遥大声喊道。 震耳欲聋地欢呼声响起,围观的群众迅速分成两对,手里拿着雪球敌视着对方,只等一声令下,便开始厮打。 “赵岁柯,你居然站遥遥那边!”看着对方的队伍明显比自己这边壮大,艾婷看向躲藏在人群里的赵岁柯,怒气冲冲地质问。 呵,男人! “嘿嘿,砸得你落荒而逃!”听着来自艾婷地质问,赵岁柯洋洋得意地伸直手臂,语气十分欠揍。 “好,你很有胆,来啊!伙伴们,今天让我们一起奋战,要是我方赢了,请大家吃辣条!” 被赵岁柯嘚瑟地表情气个半死,艾婷看向身旁的伙伴,举臂而呼。 “我方若是赢了,我让婷婷请我们吃辣条,你们说好不好。”笑看着艾婷滑稽地动作,月笙遥转头对着小伙伴许诺道。 反正不论如何,婷婷都躲不掉这顿辣条! “遥遥,你……卑鄙……” 听到月笙遥喊出来的话,艾婷气个半死,张口打算怒斥,突然一团雪砸到她嘴里,将还未说出来的话严严实实堵住。 “哈哈……” 欢快地笑声感染着天地,雪花凌乱地飞舞,友谊在不断加深。 雪团砸在身上,分散开来,慢慢融化在衣衫上,带去冰冰凉凉地触感。 玩闹过后,看着彼此身上雪白的一片,伙伴们忍俊不禁地大笑。 轻柔地拂去掉落在发丝处的雪花,月笙遥目光如琉璃般闪耀,微抬下颌,看向纯洁的雪花,瞳孔蕴含地笑意不曾消散。 朋友,真好! 这个冬天,她会一直记在心里,直至死亡。 重生的第一年冬,她和一群伙伴打雪仗,围绕火炉吃辣条,大家兴致冲冲地谈论着过往。 儿时的糗事,七大姑八大姨家的趣事,都让大家笑开了花。 新的一年即将到来,象征着她长大一岁,目光温润地看向贴在门上的对联,心里宛如蜜糖般甜蜜。 落地生根,与此同归同眠! 采办过年礼物,学习过年仪式,跟随着准备晚饭,学会包饺子炒菜,打牌打麻将,收压岁钱,走亲戚串门。 都是无比琐碎的事,可她一点都不厌烦,从未享受过让人欣喜地忙碌,如今她沉醉其中。 年,又一年! 平平淡淡的生活里充斥着浓浓地幸福,她喜欢徜徉其中,并为之奋斗。 冬天已然离去,春天悄然来临! ***** 道路两旁地油菜花开出美丽的花朵,远远望去,黄橙橙一片。 可爱的小蜜蜂飞舞其中,辛勤地扇动着翅膀在花丛中飞来飞去,腿部积攒的蜂蜜越来越多。 路边的野草脱去死皮,欣然地向往着蓝天成长,享受着大自然给予的馈赠。 站在田埂之上,看向一片片农田,尽是绿色的海洋。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百花争艳,沉郁地心情默然好上许多。 陪着伙伴采采野花,捉捉蝴蝶,自有一番乐趣! 昏黄的夕阳下,年轻的少年手拿着风筝在田埂处走来走去,不时打闹一番。 “婷婷,你的风筝好丑!”赵岁柯看着艾婷四不像的风筝,极其没眼力地吐槽。 “肤浅!丑怎么了,人家丑的有个性,再说放风筝是看谁飞的高,又不是看长相。你的!” 推搡着赵岁柯一把,艾婷不服输地回答。 “咦,恼羞成怒!说话归说话,你别动手,真粗暴,能不能温柔点。”被推搡着踉跄往后退两步,赵岁柯蹙着眉头说道。 君子动口不动手,她怎么这般粗鲁! “我乐意粗暴,你管的着?而且,就算我温柔也不会对着你!”嫌弃地站到月笙遥身旁,艾婷有些皮地回答。 瞎吃萝卜淡操心! “好了,现在风向正好,我们赶紧将风筝放飞!” 无奈地瞥着又吵架的两人,月笙遥心累地叹口气。 这两人,上辈子也不知结了什么孽缘,一见面必定吵架,先把对方从头上下损一遍,然后再精神攻击。 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遥遥,我来帮你。”蹦蹦跳跳地到月笙遥身旁,艾婷拿起握在手心里的猫头鹰风筝,自告奋勇地说。 “不用!” “来吗?遥遥,就让我试试,我第一次放风筝!” “那你认真点,千万别把风筝弄破,这可是我废了一天时间才做成,很费力!” 心疼地摸着猫头鹰上的骨扇,月笙遥极其不舍地嘱咐。 不是她不舍得,实在是婷婷做事不牢靠,就像是马大哈附体。 “我知道,你怎么那么唠叨?风来了,你赶紧去前面放线,我在后面拖着它!”将月笙遥推到前方,艾婷嫌弃地说。 “我唠叨?你xxx……”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月笙有一瞬间的崩溃。 有朝一日,沉默寡言的她居然也会被别人嫌弃聒噪。 不听月笙遥辩解的话,艾婷只管拿着风筝站在后方,顺着风向调整方位。 笑话,她那么天才,纵使没放过,也不过是眨眼就学会的事。 “起飞了?”看着前头开始放线,艾婷小跑着将风筝放飞。 雄伟地风筝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中翱翔,地面的人欢呼着看向高空。 她给予它生命,它赠送她欢笑! 一根线,一股风,一种力量…… 章节目录 第二百九十章公子莫怕(30) 人至为善,其穷在品! 医术与行,广佑天下,品行不端,世人皆苦,奈何? 若是真将他废掉,医学行业岂不是又少了一位有才之士。 可若是放过他,往后来此实习的小姑娘恐怕不得好过! 该如何是好?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银针,心房像是被蚂蚁啃噬! “遥遥,怎么了?”孙国贤正等着月笙遥帮他按揉肩膀,时间过去了几分钟,发现她还不动手,好奇的转过头。 “没事,刚才有个小虫子趴在手臂上,刚弄掉!” 发现孙国贤回头,月笙遥赶忙收敛着纠结的表情,面带微笑的回应。 今日便算了,待她回去好好想想利弊! 医学太苦太累,从事医学专业寥寥无几,脱颖而出的领军人物更是少之又少,若因她一人之故,而致医疗事故频发,得不偿失。 “夏天蚊虫比较多,衣服上喷点花露水会好许多,没咬着吧!” 孙国贤乐呵一笑,为月笙遥出谋划策。 “没,老师,你转过去,我给你捏捏肩膀。”月笙遥僵硬地挤出一抹笑容,眼神似有些呆滞。 罢了,今日暂且放他一马,若他还存有不良心思,她断然不会心软。 指尖刚触碰到宽厚的肩膀,月笙遥敏锐的察觉到一道冷冽的视线,警戒地看向门口。 唔,没人啊! 怎么回事,难道是她想多了? 不会,刚才那道视线冷冽中夹杂着愤怒,像是要把她撕碎,不会是敌人吧! 可明面上她并未树敌,应该不会有人想杀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遥遥,怎么了?”柔软的手掌接触到坚硬的肩膀,孙国贤正准备享受,却察觉身后没有丝毫动静,忍不住出声询问。 “没事,我在想这次按哪些穴位?”月笙遥顿时回神,目光复杂的看着孙国贤,力度适宜地按揉着的肩膀。 经脉通行全身,由手走头至胸,或由脚走胸至头,不论阴经还是阳经,每根经脉运行全身。 手指虽然只按少有的几个部位,却能通过穴位缓解全身的酸麻胀痛。 中医学识之所以源远流长,不在乎表面的华贵,而是实质上的用处。 月笙遥目光发散的回想着最初学习医学知识的场景,冷凝地目光渐渐柔和。 人的一生喜好甚少,她何德何能不仅得贵人培养,更接收他的衣钵。 干爸有多喜欢当医生,她知道,她更知道他微薄却难以实现的愿望,只是原则性的问题能破吗?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这一点从她设计杀死变态时,她就已经凝望深渊,只是近些年生活太过于安逸,手里的银针未尝过活人的鲜血,她似乎有些畏惧。 人呢,果然不能安于现状! “老师,好了,你要休息一会吗?”月笙遥盯着昏昏欲睡的老师,侧开手掌,微微退后一步,礼貌地询问。 今日她不需要值班,等六点下班就能回去! “嗯,六点多了,你下班吧!”肩膀被按揉一番,身体懒懒散散,不太想动,孙国贤闭着眼睛挥挥手。 近日身体疲乏得到减轻,精神却有些不济,手臂也没多大力量,总想瞌睡! 不然,多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人老了,身体不中用了,明日得去检查检查,否则该丧失多少乐趣! “老师,明天见!”月笙遥将身上的白大褂脱包,礼貌地道别。 六点多了,也不知道谭泽吃饭了没? 应该吃了吧,毕竟有陪护在,他应该不会发疯! 月笙遥不安的猜想着,步伐不受影响的加大。 谭泽住在普外脑科,她在风湿科,不同的科室在不同的楼层,这个时间下班的人多,估计等电梯的人更多。 月笙遥面色难看的想着接下来的遭遇,心里积攒着满满地负面情绪。 果然,月笙遥走到电梯门口,发现六个电梯口都站满了人,就连专门用来接送病床的电梯也挤满了伤员。 耷拉个脑袋,无精打采的排着对,小巧地手机依然处于黑屏状态。 好难熬啊! ***** “谭小兵,你吃饭了没?”月笙遥手里拎着重重的饭盒,用脚踢开病房门,发现只有谭泽一个人待在病房,关心地询问。 “……” 空气静默,安然无息,月笙遥嘴角挂着的笑容顿时一僵。 他大爷的,谁又咋的他,怎么又发脾气! 没听到回话,月笙遥幽深地瞳孔闪过一丝不耐烦,她平日也很忙,还要抽空给他带饭,还要缓解他心里压力,还得哄着他,她也很累。 不说拉倒,爱说不说! 月笙遥动作野蛮的将饭盒放在床头柜上,从桌兜里拿出洗干净的筷子放在碗上面。 “趁热吃吧,浆面条!”一个人说话挺没意思,月笙遥兴致缺缺的拿出饭盒,声音淡淡的说。 “嘭!” 月笙遥刚拿起筷子,正准备喝口汤,哪知谭泽发疯般将两个人的饭盒从桌子上扫开。 “你疯了!”裸露在外的手臂受到汤水的灼烫,嫩白的皮肤渐渐变红,月笙遥将手里的筷子往地下一扔,扯着嗓子吼谭泽。 神经病? 他不吃还不允许她吃,面条不是粮食啊! 知不知道她从食堂将它们带过来多不容易,哎呦,不气,她不生气! 不行,忍不了,咋能不生气? “嘭嘭嘭……” 月笙遥站在床头柜前,拿出湿纸巾准备擦拭黏在手臂上的饭渍,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冲击着耳畔。 一抬头就看见某个人像是发羊癫疯使劲摔着病房里能摔的东西,擦拭的动作顿时一顿。 他是咋啦,真受刺激了! “哎,你别激动,到底发生什么事?”月笙遥心里的怒火暂时被担忧镇压,不安地看着猛摔东西的谭泽,脑海里快速闪过许多不好的片段。 谭家不会真得要垮台吧! “你们干什么呢?”见谭泽什么话都不说,月笙遥正准备走近一点询问,突然病房门被打开,紧接着响起护士温柔的呵斥声。 “嘭~” “别再摔东西,否则下午就让你出院。” 见病人实在难管,漂亮的护士小姐姐直接威胁。 “。。。” “雪儿,把地打扫打扫。”温柔的护士姐姐一边将月笙遥拽到一旁了解情况,一边嘱咐着同行的伙伴。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疯!”月笙遥双手一摊,摆出不知情的架势。 章节目录 第二百九十一章公子莫怕(31) 一帘幽梦,割断多少情缘! * 莫玄璟话音刚落,包间里嘈杂地声音顿时消失不见,静悄悄地似乎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许琉璃假笑地看向他,只觉得烧灼地胃正在翻滚,透过他幽深地双眸,看透隐藏的嘲弄。 牙跟突然有些痒,卑鄙的小人肯定知道她的毛病,却还提这样的问题,真的好欠打,手也好痒,看来之前给的教训他完全没记在心上,那要不要再? “当然!这一年时间,大家辛苦了,我先干为敬。”感受到众人看过来的视线,许琉璃从容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带微笑地瞥了莫玄璟一眼,复而温柔地看着在场的众人。 有些人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最近好像越来越暴力,全是眼前这个人害得,等着吧,这个仇她非得报了! 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纤细的手指放在雪白的玉杯上,颤颤巍巍的端起酒杯,一口灌下去。 哎呦喂,好辣! “哈哈,好酒力!”站在许琉璃对面地莫玄璟看到她如此爽快的动作,快速地一杯酒水下肚,英俊的面容带着爽朗地笑。 还别说,琉璃喝酒还挺像个样,一口闷也不怕醉。 不过千万不能让她醉,毕竟准备的那些小玩意都在等着呢?万一醉了,那不是瞎耽误功夫。 “过奖,大家吃菜吧!”放下酒杯,眼神嘲讽地看向他,许琉璃皮笑肉不笑地说。 不行了,要赶紧去卫生间,顺便给顾辰枫打个电话,不过这刚来就走岂不是不好? 目的既然已经达到,那就放她一马,反正她也不会好受,毕竟酒里加了点料。 透过薄薄的雾气,阴鸷地双眸看向对面,端起酒杯遮挡住嘴角志在必得的笑意。 有些事既然敢做,就要承担这份苦楚,为自己的行为买单,这是他最后忠诚的劝告。 头好晕,眼前的人怎么一直都在晃,这灯光怎么那么不得劲? 眼神迷离地看向头顶上方,细长地手指遮挡住睁不开的眼睛,色彩斑斓的灯光晃的眼花,胃也好难受! 又疼又酸,就像是空洞,里面什么都没有,却刺激整个人都很不爽。 “琉璃,你怎么了?”坐在她身旁的演员看到许琉璃这番模样,忍不住关心问道。 她好歹是顾家掌权人的女朋友,平时在片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现在多好的一个时机,只是她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 “不用管我,你们去玩,我睡一会?”看不清面前女人的样貌,防备心里让她挥挥一直晃在面前惹人厌烦地的脸颊,随后往身后的沙发上躺去。 之前有考虑到大家都是明星的缘故间,既可以吃饭,又可以点歌,小年轻们早已闹成一团。 女演员看着许琉璃瘫倒在沙发上的模样,充满欲望的眼神里透露着嫉妒,她可真是好命! 沙发另一旁陪导演说话的莫玄璟自然看到这状况,不过他什么话都没说,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在静静观望。 那人应该快到了吧! “嘭!” “琉璃,琉璃!!!”关心的喊声出现在包间里,可并未引起群魔乱舞的注意。 穿过热闹的人群,径直向包间里面走,琉璃给他发的信息就是这,应该不会有错,可怎么没有看见人…… “琉璃,醒醒?”终于走到安静地区域,就看见琉璃大大咧咧的躺在沙发上,顾辰枫赶忙跑过去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叫喊。 怎么就这样睡在这里? 琳琳呢? 算了,先把她给带回去吧! 刚把人背上,准备离开,不经意间看见莫玄璟安然地坐在另一旁的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嘴角噙着摸不清地意味。 迈出的脚步停顿下来,目光幽幽地看向莫玄璟,着急的双眸渐渐平静,目光狠戾地看向他。 视线相碰,嘈杂地半空就像是火花肆意,预示着不死不休的结局。 托着琉璃圆润的屁股向上送送,目光凉凉地瞥着某个人,淡定地拨开挡在身前的人,气息沉稳地走出包间。 除了莫玄璟,没有任何人发现包间里少人,目光深不可测地看向眼前凌乱的茶几,搭在腿上的手指轻轻弹,闭上骇人的双眸。 她,会有一个美妙的夜晚! 哈哈…… 背上的女孩很轻,可他却不敢用大力气去吵醒她,这样难得的时光很短,他要学会珍惜。 不过,有一点他很不理解,琉璃防备心很重,除非有亲人或者信得过的人陪在身边,才会陷入睡眠,可刚才她的模样,明明就是沉浸睡梦。 背着身上的姑娘走下电梯,正准备打车带她回家,可内心深处突然涌起一股力量阻止他。 歪着头看向趴在肩膀上的姑娘,注意到她绯红的脸颊和性感撩人的红唇时,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再也忍不住。 默默在家,她喝醉对小孩子影响不好,所以去他住的地方吧! 这样一想,胸膛里的热血好像无法阻止,那就任由它发挥吧! 唇角勾勒出满意地笑容,背着身上的人走向地下室,那里有他的车,因为他住的地方离这里比较远,所以还是? 波光粼粼的小河在寒冷的夜晚,河面上升腾起一股淡淡的薄雾,清清冷冷就像是活生生的人一般如此有个性。 冰冷的北风穿越千里来到他们跟前,呼啸着袭击过去,万籁俱寂的别墅宛如沉静的怪兽潜伏着。 炽热地目光看向乖巧睡觉的人,顾辰枫只觉得身体里的每一滴血都在颤抖,从未有这样的片段,内心波澜起伏,整个人慌慌张张不知该怎么好。 心爱的姑娘完完全全地躺在怀里,蠢蠢欲动的心似乎有些控制不住,不行,先去洗个澡,然后…… 温柔地将许琉璃放在床上,目光爱怜地扫过她红润的脸颊,喉结忍不住上下浮动,好美味的大餐!! “这是哪里?”目光幽幽地看向眼前繁华的宫殿,许琉璃捂着脑袋,不明地低语。 百花齐放,蝴蝶翩翩,远处宫殿高耸,庄严肃穆的气氛影响着周围环境。 没有一个人,空旷的花园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随意穿梭,头疼的抚上额头,眼神迷离地看向身处的地方。 她不知道这个地方,但隐约中又有些熟悉,可脑海却怎么也没有印象…… 章节目录 第二百九十二章公子莫怕(32) 心之所忧,思之所虑! * “没呢?来的太急,还没吃饭。”英俊的面容宛如盛开的花朵,驱赶一室清冷。 面对家长,当然要好好表现,适当程度上,展现弱势和对琉璃的喜欢,无异于锦上添花。 一般家长们都喜欢一表人才,温润如玉,说话得体,最重要对女孩好的男生,在这一方面他绝对符合。 “正好,刚洗好的青菜,你坐下吃点,顺便喝几杯!”不得不说顾辰枫想法确实独得白军喜欢,这孩子举止大方,说话真诚,特别是眼神看着正派,不像现在的那些小青年带着伪善的面具。 酒品即是人品,先把他灌醉,然后再问些私密的消息,不都说酒后吐真言,他倒想看看这孩子是否表里如一。 不过能够在过年夜赶来,说明还是用心,仅这一个表现,等会他会稍微放宽点。 “好,恭敬不如从命!”眼神晃悠一番,瞥过坐在沙发上的琉璃,顾辰枫跟在白军身后步入饭桌。 国人的礼仪一般都会在饭桌上体现,所以不论是谈生意还是交朋友,没有什么是吃饭解决不了,若是真解决不了,那就再吃顿饭。 况且对于喝酒,他还真的没有怕过谁,生意场上若是不会喝酒,那岂不是自找苦吃。 一直没有说话的白妈妈听到他们两个的交谈,主动让出位置,坐在旁边观看。 “顾辰枫是吧!你今年多大,做什么工作啊!和琉璃认识多久?”对老婆的行为非常满意,大块头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可话语却直击顾辰枫的内心。 得先把基本信息了解一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是,我比琉璃大一岁,高一来这边上学相识,认识也有七八年,大学学的是经融贸易,现在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听着白军的问题,顾辰枫微笑着回答。 他果然是个聪明人,在之前来的途中已经预料也许会发生这种事,连怎么回答都已经想好,果不其然。 “对了,我想起他是谁,不是。。。”花痴的白琪看向酷帅的顾辰枫,大声吆喝着。 她小时候确实见过,当时和哥哥以及琉璃姐姐出去玩,碰见过,怪不得那么熟悉。 嘻嘻,原来从那个时候他就喜欢琉璃姐姐啊! “呵,小公司的老板?”坐在一旁假装吃饭,可耳朵却竖着听他们讲话的白新阁,听到顾辰枫的回答,忍不住冷笑一声。 就他还小公司老板,那他是什么,和蚂蚁般大小公司的老板? 这人,贯是会装,说的还挺谦虚,公司好歹在全国也算是名列前茅,咦…… “你们两个给我安静一些,大人说话别插嘴!”虽然对于儿女这么大的反应很疑惑,可毕竟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礼貌一些。 等晚上再好好审问他们,合着就他被蒙在鼓里! “别介意,他们就是容易一惊一乍,来,喝酒!”看着顾辰枫停顿的动作,白军眼神一转,拿起桌上的酒杯,好声劝道。 “酒不错,不仅醇香,酒水又麻又辣,后劲很足,不错,不错!!!”将杯中酒喝下去,闭上眼睛感受酒水在嗓眼里的流动,随后叹息着说。 虽是白酒,不同于红酒的淳美和优雅,却拥有豪迈的魄力,令人心神一震,忍不住想接着喝下去。 “小伙子不错,我跟你说,这酒可是我珍藏了好几年,本就属于时间越长喝着越香,好不容易趁着过年时间解解馋,谁知他们都不会喝,也就你懂的比较多。”像是心中的想法得到认同,白军忍不住夸奖。 对于男人来说,喝酒是件美好的事,特别是能碰上志同道合的酒友更加让人心生欢喜。 这个小伙合他心意,会喝酒的男人品味也不会差,看他对琉璃也挺上心,再观察观察…… “没有,我喝酒比较少,偶尔闲来无事才会喝几杯缓解一下疲劳,毕竟酒这东西还是少喝为妙。”优雅的拿着筷子从火锅里捞出几片煮熟的肉片,又将两个人空荡荡的酒杯满上,顾辰枫温声地说。 他现在属于青年,青年人该有的面貌是什么? 积极进取,卓尔不群,好战傲气,不甘于平庸,却又容易意气用事,但他不同于那些年轻人,都说会哭的孩子才会有糖吃,那就要把自己的优势不动声色的给表现出来。 年轻人生活混乱,若是懂得自省自律想必会更讨人喜欢,毕竟家长都喜欢老实乖巧的孩子。 “你说的对,酒这种东西千万不能多喝。我跟你说,琉璃虽然爸妈不在,可我这个当舅的一定会管着她的婚事,至于你家里有没有钱,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对她好,不能和她吵架,不能打她……”过年的气氛实在太好,几杯酒喝进肚子,白军的头脑就开始晕晕乎乎,想着最近几年的事,忍不住情真意切地说。 他这个当舅的太失败,妹妹和妹夫不幸逝去,两个孩子如孤魂野鬼待在兰都,平时也见不到面,也不知道她们过得如何,琉璃也不过是刚成年,还要照顾年幼的弟弟,可想而知有多艰苦。 他啊!哎…… “我知道,我会好好照顾她们。”听着白军嘱咐的话,顾辰枫放下手中的筷子,斩钉截铁地说。 他的姑娘,他自然会全身心的对待,会给她完美的婚礼和快乐的婚姻生活,又怎么忍心去束缚她。 “你这孩子挺好,现代社会女孩子遭受的非议和责难远远比男生要多,虽社会上主张男女平等,可那也是相对而言,谦让这是男生的本分,琉璃性格独立自强,不喜别人帮助,傲气也挺强盛,以后你要多担待一些。”不停地往酒杯里倒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话语都有些混乱。 喝酒的喝酒,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睡觉的睡觉,串门的串门,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夜渐深,酒味渐浓,嘱咐的话语说了一遍又一遍,担忧的心思赋予表面。 白军心里藏了太多事,他总觉得愧疚,这些年什么事也没做,两个孩子也不知道苦成什么样子。 如今有了照顾她的人,惟愿她能够敞开心扉,不畏惧他人的介入。 幸福本就是这样一点点造就,他不希望未来某个时间回想往事,内心深处升起无法回溯的遗憾…… 章节目录 第二百九十三章公子莫怕(33) 时光静悄悄的改变每一个人,有些是性格,有些是容貌,而有些似乎什么都没改变,却在无形之中受到极大的波动。 生活宛若一杯无味地粥,幻想得到,却不停在失去! 梦想家人安康,却毛病不断,期盼一家人长长久久,但事实却出乎预料。 有些时候,以为能战胜种种苦难,克服种种挫折,但仅仅是以为,现实中,还是在拼命地追捕以前犯下的过错。 所谓人生,大概便是如此吧! “遥遥,你看今天的信息推送了吗?” “什么!” 正忙着写病历的月笙遥听着余欣怡奇怪地问话,好奇的反问。 她在说什么,为什么她听不太懂? “哎呀,你最近怎么总是魂不守舍,不是和你说过手腕上它的用处,你怎么就是记不得?” 余欣怡心累地点着月笙遥脑袋,示意她看向戴在手腕上的物品。 脑子呢? 怎么就那么傻? 非得赤裸裸,直白白,她才能明白! 人拥有眼睛是要看问题,找问题,明白问题,而不是摆设。 “哦,它呀,我还没仔细研究过,不知道该怎么用!” 她才返回部队就发生那么多事情,哪来的心思去研究它们! 还没来得及询问它背后的主人,怎么,又出什么幺蛾子? 应该不会吧! “谭泽好像出事了!” “你说什么?” 耳朵突然暂时性失聋,月笙遥难以置信的看向余欣怡,拉扯着她单薄地衣角,手指止不住颤抖。 她刚刚说话了吗? 好像是说话了! 那她说了些什么? 没听到,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月笙遥,我说,谭泽出事了,消息已经在部队传遍,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谭上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走之前,说会平平安安回来,你一定是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给,这是他的信息,刚发送到手腕上。” “拿来,我要看一下!” 她不信她说的话,一句都不信,因为谭泽向她承诺过。 以往只要是他承诺的事就一定会办到,从未失言! “给!” 被月笙遥发青地面色惊吓住,余欣怡赶忙将戴在手腕上的物品摘掉放进她手里。 她怎么回事? 脸色那么难看! “╭(╯e╰)╮→_→⊙▽⊙⊙﹏⊙a;!” “这是什么?” 不明所以地盯着小框内显示的字体,月笙遥迟疑的反问。 上面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好像不是中文吧! “?” 怎么会这个样子! 她好像也不认识,余欣怡尴尬的从月笙遥接过仪器,指尖急促地触摸,却怎么也找不到之前传遍的消息。 手指不停翻动页面,但物品体积本身就小,再加上电力有限,导致突然死机,屏幕猛然黑暗! “在哪?” 她刚才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光明正大的嘲笑她,那消息究竟在哪? 为什么她没看见,是消息传达出误差,还是她在危言耸听!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找不到它们,但是刚才真的有显示,我不骗你。” “我没说你骗我,只是重要消息怎么可能会在这种东西传达,没有文纸信息,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月笙遥面色冷然的挥开余欣怡放在她眼前的手掌,正色回答。 前几日谭上校专门来和她讲耳听为实,眼见为虚! 但她考虑后觉得他说的不对,是假还是真,是实还是虚,不该由短短的一面之缘或者传言来确定。 法制时代一切讲究证据,不论是什么证据,只要来源可靠,她就有一半的理由去相信。 但没有真实依据,赤裸裸的假话,她有正当理由选择忽视! “月笙遥,你要干嘛?” 正准备说两句道歉的话,一抬头见月笙遥潇洒利落地离开,余欣怡担忧的询问。 她没事吧! 她不是故意说那些话伤害她,只是因为她真的有看到上面得消息,所以才会忙不迭通知她。 如果她很生气,她认骂认打,绝不说半个不字,只要她能够恢复正常,她怎么都可以! “我有事,剩下的活没多少,你自己完成吧!” 匆匆忙忙落下两句话,月笙遥转身离开。 不放心,心高高提在嗓眼,她想要寻求一种安慰! 既能够达到心理上的安慰,又能让身体不处于疲乏地状态。 冥冥之中,她觉得谭辰也许会知道点什么,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去问他! 如果真的是出现什么危险,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 屈指打算敲门,隐约听见办公室里谈话的声音,月笙遥默默收回手指。 谭辰和谁在一起? 他们又在讨论什么,为什么她听见她的名字和谭泽的名字连在一起,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在隐瞒她! 不行,先不要敲门,让她听听里面的对话,如果涉及不隐秘,她再试着敲门。 “谭辰,你怎么能让谭泽去那种地方!” “你该明白,我们并不是话语权的拥有者,就算有话语权,但是谨慎微小。” “嗤,怕是他不听从你的安排和吩咐吧!” “你……” “别装糊涂,我清清楚楚明白事情发展的经过,是不是因为月笙遥?” “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他记得已经将月笙遥和谭泽的关系给刻意隐蔽,为什么他还能知晓? 是有人出卖还是他真有那么强大,仅仅通过脸或者观察便能得知事情的发展。 “你不用管我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你只管说对还是不对!” “对是对,不过孟如森,你为什么那么针对月笙遥,她和你无仇无怨,没什么纠纷吧!” 他看着挺正常的一个人,为什么对月笙遥就那么敏感,只要涉及她的事情,他便能用最坏的恶意去猜想。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和月笙遥结的仇怨? “不关你的事!” 语气突然变冷,孟如森挺直腰板,目光凉凉地看向谭辰,眼睛里像是淬了凶光。 什么仇什么怨? 当然有仇有怨,否则他身为大男人何必斤斤计较,耍心机对待身子骨娇弱的女孩子。 既然她敢做就得承受后果,从体内燃升小火苗,不断蔓延,一旦发展,犹如星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孟如森,你别浪,有什么话直接说便可,没必要半真半假,和你认识那么多年,我是什么性格,你也清楚,你若是不老老实实交代,我直接采取武力震压的模式!” 内心本就烦躁,又见孟如森话里有话,阴阳怪气,十足的惹人讨厌模样,谭辰不留余地的威胁。 如果他再这么阴阳怪气下去,恐怕又得送他去卫生所走一趟。 “谭辰,你现在好歹是上校,能不能别张口闭口就是震压,什么时候能动动脑子。” 章节目录 第二百九十四章公子莫怕(34) “好累啊!”月笙遥揉着肩膀,极其疲乏地躺在座椅上。 上午病人好多,感觉手臂都快累断,老师对她也是真放心,居然任由她开处方! 写方子都快写吐了,幸亏之前有锻炼过,不然这幅柔软地身躯恐怕早就支离破碎,弄得一身毛病。 “叮~” 怎么他们天天那么闲,发微信声音都没断过! 月笙遥一手扶着头靠在扶椅上,一手点开手机,浏览着九十九加的消息。 也不知道他们咋那么多话聊,不烦吗? 咦,退婚? 咋回事! 月笙遥坐直身体,双手捧着手机,表情甚是凝重地将信息往上翻。 说的啥? 看着谭家小辈群上面显示的聊天记录,月笙遥翻看地动作渐渐有些迟疑,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中指在手机屏幕上敲敲打打。 卢淑楠要和谭泽解除婚约? 我去,这消息太猛了吧! 不,不对…… 之前大娘说谭泽受封少校,按理说是升职,卢家不会没见识的想要退婚,除非是他们知道什么隐蔽消息! 会是什么消息让他们舍得丢下谭家这块丰厚的肉块呢? 消息还未确定,只是内部传言! 突然一条信息发过来,月笙遥浏览后忍不住咒骂一句。 搞什么,她还以为卢家真的要退婚。 不过既然有传言,定不会空穴来风,也有可能是卢家故意抛出消息,随后再退婚。 难道他们知道谭泽双腿不良于行? 不对啊,谭泽双腿好好的,踢她挺有劲,怎么会不良于行! 还有他暴躁的脾气太古怪,特别像故意为之,不会是…… 装的吧! 不如今天试他一试,反正上次打他挺爽,大不了再来一次! “十一点二十七,呃,还有三十三分钟,好难熬啊!” 月笙遥放下手机,目光呆滞地看着科室外行走匆匆的病人,指尖不停地划着桌面。 时间老人,快点走,快点走…… ***** 谁,是谁! 谁在喧哗,谁在打闹,为什么睁不开眼睛? 谭泽行走在黑漆漆的小道上,慌乱地听着滴啦滴啦的水声和嘈杂的打闹声,心里的不安逐渐放大。 这是哪里? 外面的声音从何处来,眼前猛然有一缕白光闪过,哦,他是在梦里! 既然是在梦里,为什么睁不开眼睛? 四肢像是被捆绑,无论怎么用力挣扎,外面的自己都无动于衷,仅大脑在转动。 灵敏地感受到身体不适的异样,他想要清醒,不想继续沉睡,可意识却也像是被捆绑,怎么也挣脱不出黑漆漆的区域。 醒来,快醒来…… 不行啊,他醒不来,还想继续沉睡! 睡吧,睡吧…… 沉沦于梦里,躲避外界的肮脏与龌龊,梦乡无异于天堂。 “啪,谭泽,快醒醒,吃饭啦!”月笙遥拎着中午饭走进病房,发现谭泽还在睡觉,一巴掌打在他头上。 睡,睡,睡,就知道睡! 丫的,她累死累活忙于工作,忙完工作还得来伺候他,弄得她都没时间搞事情。 还不起来吃饭,起来,赶紧起来! 看着谭泽还死死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月笙遥大脾气地揪着他脸上的软肉,势必要将他弄醒。 “唔~” 听到一声性感而撩人的嘤咛声,月笙遥赶忙松开手,板板正正地坐在椅子上。 哎呦喂,怎么就突然醒了,还没玩够呢? “月小医,你干嘛?” 心烦气躁,谭泽语气极差的谴责。 怎么那么皮,就不能让他安生的睡个觉? “喊你起来吃饭,都十二点了,不饿啊!” 月笙遥无奈地耸耸肩,将放在床头柜处的饭盒一一打开。 盖浇饭,皮蛋瘦肉粥,小笼包,青菜萝卜丝,还有碗紫菜蛋花汤! “给,盖浇饭和紫菜蛋花汤是我的,剩下都归你!”月笙遥将香喷喷的饭菜开始归类,边拿筷子边解释。 “我要吃肉!”满腔火气无处发泄,谭泽青着脸从床上坐起来,不满地将青菜萝卜丝推开。 “粥里不是有肉吗?事那么多!”月笙遥端起香喷喷的盖浇饭,拿起干净的筷子,嘟嘟囔囔地嫌弃。 身为一个半残废,有的吃就不错了! “月小医,我是你哥!都吃了好几天的素,就不能给我弄点肉吃,补补身体?” 谭泽拿起筷子敲在月笙遥额头上,不乐意地吐槽。 “又不是亲哥,你到底吃不吃,要是不吃,我就喂垃圾桶。” 嘶,吃个饭还不好好吃,是不是欠揍! “吃,要是不吃就得挨到晚上,一群没良心的损友,也不知道过来陪陪我,搞得天天被你欺负。” 听到月笙遥威胁的话,谭泽冷哼一声,急切地拿过饭碗。 “你看你人缘怎么那么差,好歹也是住院,居然没一个人过来看你。” 月笙遥啊呜一口吃掉一块鸡肉,洋洋得意的看着谭泽,语气里满是嫌弃。 “你……呵,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毕竟为人兄长,还是要以身作则!” 满腔怒火很想喷涌而出,可想到目前的局面,谭泽隐忍不发地回怼。 “嗤~” 月笙遥冷笑一声,继续埋头吃饭。 “哎,我觉得上午被鬼压了!”喝了几口皮蛋瘦肉粥,觉得空落落的胃暖暖的,谭泽不经意想到上午的事。 “睡糊涂了吧!” “没有,上午好几次都感觉自己醒了,可想动动不了,说话也说不出,就像是被绑住手脚,头晕晕乎乎,还能听到周边有人说话。” 谭泽回想着上午的经历,眉头紧蹙,面色有些苍白。 “哈哈……你真搞笑!”听完谭泽的形容,月笙遥放下手中的筷子,大笑几声,而后抹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花。 “你能不能认真点,我很严肃。”对于月笙遥肆无忌惮地嘲笑,谭泽甚是不满,笑什么笑,他可是很认真的讲话。 “那不叫鬼压床,只是睡眠障碍的一种。” “意识清醒,但不能控制身体,并且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可就是无法从梦魇中醒来,虽然只持续几分钟,但当时的恐慌会持续到清醒之后。” “对,就是这样!” “这种情况在医学上被称为睡眠瘫痪,属于睡眠障碍的一种。睡瘫症很普遍,可发生于任何年龄,很多人一生中至少会经历一两次,不过少数人发作的频率会高点,每年一次或每月一次不等。” “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谭泽将饭碗推至一旁,不解地询问。 章节目录 第二百九十五章公子莫怕(35) 凌乱地曲调在房间里咿咿呀呀的响,路琳脊背略弯的站在楼梯口,看向传出声音的房间,眼眸中闪过几分心疼。 遥遥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想要学习钢琴,是不是有谁在她耳畔嘀咕什么,否则…… 也不知让她来到京都到底是好还是坏! “叮~” 一声铃响惊动沉思的人,路琳目光迟疑地看向大门,下楼的动作有片刻停顿。 应该是教钢琴的老师吧! 罢了,既然遥遥喜欢,就随她去。 带有节奏地脚步声响起,每个台阶就像是相应的琴键,每走一步就会有个音符衬托。 白色地钢琴键,灵活巧妙地手指,自窗外斜透雀跃欢呼的冬日阳光,清新而又美妙地新鲜空气。 温暖的气流在空间里流淌,暖色调的蓝色毛衣遮盖着凸凹有致地身躯,黑色地打底裤显露着主人修长的双腿,可爱地兔子鞋带来视觉的享受。 长发柔柔的披在肩膀,月笙遥心绪不宁地弹奏着前世唯一会的曲调,却发现记忆如潮水般退却。 唇角下拉,不悦地气息在宁静的房间甚是扎眼。 不成曲调的奏乐让她产生浓浓的怀疑,从何时起刻在骨子里的乐章已悄然得到改变。 她以为她会铭记,可到头来时间还是打败她自以为是的自傲。 “姑娘,c曲调弹奏过快,d曲调可以稍微慢点,中间留个短暂的空歇,也许音色会有些不同。”陌生男子站在琴房门口,感受到房间内滚烫地温度,微微后退一步。 他穿着笨重的大衣,进房间内不得不脱衣服,顾客还没见,便衣冠不整,有失风度! “先生来得甚早,不知这首曲调如何?”听见日夜怀念的嗓音,月笙遥按捺住跳跃地手指,清澈如泉水地嗓音伶仃作响。 “姑娘手指有些僵硬,手法也甚是生疏,应是许久不曾练琴,但对这首曲子特别钟爱,不知有何缘故?”男子并未点评弹奏的曲子,反而另想它法躲避问题。 “啪啪啪……” 真是聪明地回答,既躲掉难回答的问题,又从另一方引她走向其他。 “看来我的新老师很聪明,不知先生贵姓?”月笙遥优雅地从椅子上站起,缓慢地转过身,目光带着浅浅地笑意看向男子。 好久不见!!! “你好,我叫顾子玄,是来教你学习钢琴的音乐老师,往后在音乐上要是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咨询我。”顾子玄微微一笑,狭长地眸子带着几分撩人地醉意。 顾子玄,终于见面了! 月笙遥隐忍着内心地颤抖,目光温柔地看着夜思所想的脸颊,心底猛然涌发一股热流。 真好,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你! “学生月笙遥,见过老师,还望日后多多包涵。” 不能着急,慢点来,不然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也许此生她依然无法拥抱他,毕竟有些伤痕存留在脑海,但远远看着,心里便会觉得安宁。 若是将刺眼的身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解决就更好了! “你与我应该没差几岁,不必这般拘谨,你可以喊我顾老师,也可以喊我顾大哥,我便喊你笙笙吧!”顾子玄将穿在最外层地大衣脱下放在肘窝,目光温润如水地看向月笙遥。 是吗? 哪个她都不想喊,只想喊子玄,能吗? 听到熟悉地称呼,月笙遥隐忍地泪水不由得潸然泪下。 笙笙!!!独属于他的称呼。 想不到还是一如既往,真感人呢! “顾老师,进来吧!”月笙遥侧开身子,手心紧握,逼迫自己看向钢琴。 不能那么丢脸,无缘无故突然流泪让顾老师怎么看? “之前有专门学过或者是别人教导过吗?你对钢琴掌握到什么程度……” 清醇地声音在空气里徘徊,房间里的气氛格外和谐,仿佛有粉红色地泡泡在空间里飘荡。 蓝色地窗帘随风飘扬,柔滑的纱帘轻轻拂过交谈的两人,宛若梦幻般的世界。 ******** 蓝色地天空,漂浮地白云,小儿欢笑地声音,每一处都像是一个乐章,心旷神怡让心灵得到净化。 那么多年,第一次由衷感到欢欣,她爱的人,还未迷失方向,是不是只要她伸手,便能改变他的未来? 唇角噙着一抹笑意,目光清明地看向天空,猛然观见一只翱翔半空地老鹰,定眼一看,原来是风筝,栩栩如生的翅膀被刻画地活灵活现。 自由的美好啊……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有了些期待,疲乏地精神也像是被注入了活力,好好的生活,利用身边积聚地优势,心中所想所触并非很难。 大半个寒假即将过去,春节离不远了,有些事该有个章程! 前菜已准备齐全,主菜还在准备食材,大餐该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呢? 月笙遥兴奋地舔着嘴唇,殷红的舌勾显着几分血腥。 “顾老师,今天学习哪首曲子?”月笙遥轻巧地将乐谱放置在钢琴上,乖巧地抬头看向顾子玄。 “不用,教你一首乐谱没有的歌!”顾子玄温柔的将乐谱收走,目光幽深地看着琴键,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隐约感觉顾子玄的情绪不太对劲,月笙遥赶忙从座椅上离开,将位置让于他。 是想妹妹了吗? 恍然间,月笙遥想起文档里描述过他的妹妹好像是在大年三十离逝,所以他是在怀念吗? “笙笙,别走神,听好!”虽未着眼看月笙遥,顾子玄却像是知道她在做什么,轻声责备。 “冬日里的雪花 一片片落下 带血的白纱 覆盖着你的脸颊 曾许诺的誓言 随风潇洒 * 多想 再和你说一次 新年快乐 若当初不曾离开 你是否 还是如记忆里那般笑颜如花 * 亲爱的人啊 何时才能见你一面 你还记得我吗 冬日里的雪花 一片片的落下 ……” 充斥着淡淡忧伤地钢琴音在耳畔徘徊,清醇地嗓音带着深入骨髓地思念,每字每句都让人深感悲伤。 眼眶里蕴含着晶莹地泪花,目光悲戚地看向顾子玄,月笙遥只觉得痛彻心扉。 曾以为她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焉知不过沧海一粟,她真是可悲可怜可憎! 想到曾经的哀伤自怜,月笙遥白净地脸上展露出嘲讽地笑意,太过于自我以至于丧失本该有的脾性,真是狂妄肆意。 “这首歌叫献祭,自谱自曲,曲调有些悲伤,但很应雪景,不是吗?” 尾音结束,顾子玄伸手压抚着颤动地琴弦,目光哀伤的看着纤长骨指。 章节目录 第二百九十六章公子莫怕(36) “嗯……干嘛?”睡得好好的被吵醒,月笙遥不耐烦地挥着手,喑哑的声音带着若有若无地撩拨。 谁啊,那么烦人! “快起来看日出!”听到撩人心神地嗓音,谭泽蜜色地皮肤浮现一丝丝绯红,不过眼看月笙遥砸吧砸吧嘴,还打算继续睡下去,只好趴在她耳畔大吼。 她是猪吗? 那么能睡,昨天是谁说喊她一声就会醒! “日出……哪里?”瞬间从睡梦里醒来,月笙遥眼神呆滞地看向周围。 “看东边?”实在是无法直视月笙遥这幅蠢模样,谭泽掰着她的头,让她往东边看。 怎么这么蠢? 估摸着被人卖了还得倒给钱,简直是蠢到家! “哇,好漂亮!”月笙遥睡眼惺忪地看向遥远的东方,顿时被壮丽地景观吸引! 遥远东方地天空被侵染上橙红色,灿烂地云霞悠悠然地漂浮。 一朵朵雪白地云彩在云霞里穿梭,带着几分调皮和几分好奇,偶尔抛下一两片小小的云彩送给彩霞做礼物。 微凉地风拂过脸颊,吹散凌乱地头发,从发丝的缝隙里看向天边地云霞,撩拨心神地美感宛若天上人间。 好奇地伸开手,将手掌盖住脸颊,透过指缝看向云霞,每一处的景色宛若梦幻。 时间慢慢推移,满天地橙色云霞开始缩小,耀眼地橙红色太阳也开始缩小。 像是留恋出生地,圆圆地太阳一步三回头地流连,最后下了决心,猛然冲出束缚,以极快地速度向天边挪动。 大片大片地红霞开始消散,宛如来时那般英勇! “日出看过了,现在下山吧!”谭泽瞌睡地打着哈欠,伸手擦掉眼角处溢出来的生理盐水,身子僵硬地从地上站起来。 坐了一夜,腿麻得不像话! 大晚上陪她爬山,又在山上坐一夜,也就是她,他才会这般纵容,换了旁人若是敢提出这个要求,想都别想。 哎,他真是位好哥哥! “你怎么没有一点艺术细胞,不觉得此情此景甚是美好,难道你就不想多待会?” 月笙遥正陶醉在美景之中难以自拔,猛然见大煞风景的话语,不满地嫌弃。 “我没艺术细胞?我……嘿,月小医,我还真没艺术细胞,浑身的细胞全部都是武力,你要不要试试!” 谭泽正活动着僵硬的关节,听着月笙遥官方地吐槽,被气得发笑。 他现在又冷又饿,身体还麻,给他谈艺术细胞,他现在只想洗澡吃饭睡觉! “匹夫之勇!”瞥了眼谭泽手臂上丰厚地肌肉,月笙遥撇撇嘴。 算了,不看了,心情已经被破坏,找不到刚才的那个感觉。 “你就仗着我宠你,使劲作吧!”谭泽本想训斥她两句,可想着明天就要离开,也不知道再见面会是何时,学着网络用语意有所指地说。 这小妮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 “别啰嗦,赶紧背我下山。”不想听他说无聊无用的话,月笙遥猛的跳到他背上,傲娇地指挥着。 “嗨,姑娘,我可是整整一夜没睡觉,肩膀还被你枕的又酸又麻,你确定要让我背着你下山。” 感受到背部沉重地力量,谭泽咬牙切齿地说。 他还当昨日是说笑话,哪知她居然真的跳到他背上。 她还有没有人性,就不能可怜可怜他! “确定,你昨天承诺过,不能反悔,也不准耍可怜。”听他说一夜没睡,月笙遥迟疑了一下,可又想到他之前干的那些好事,摇摆不定地心顿时平静下来。 哎呦,还跟她耍花招! 他不是自言在部队待了好多年,身体素质一定很棒,怎么背个人下山就不行。 婷婷经常在她耳边念叨,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昨日好不容易才困住他,让他承诺,坚决不能放弃得来不易的机会。 “嘁,要是别人我背着肯定没问题,关键是你那么重,肉那么多,背上就像压着块大石头。” 见某人态度甚是坚决,谭泽索性破罐子破摔,口不择言地嘲笑。 “嘿,我看你就是一天不打皮痒痒,别说废话,等会我还有课呢,赶紧的!” 听到吐槽,月笙遥就像是被捅的蚂蜂窝,黑着脸拍打着他肩膀。 快点走,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多废话? 叽叽歪歪,成何体统! 话说的不情不愿,可动作却十分诚实地固定住背上之人的身体,踏着稳定的步伐一步步向山下走去。 清晨地山野,袅袅白雾缠绕,可观而不可触及地雾水淋湿着头发,冰冰凉凉地落在脖颈,让人瑟缩着拂开。 昨夜爬山只顾打闹和玩耍,不曾细细赏过风景,今日一看,倒是心旷神怡。 夹山两道竹林遍布,山体之外环绕着枫树,柏树,榆树,梧桐树等! 近处观看,似有些杂乱,可当眼神错开之后,从远处观望,却呈现着异彩纷呈之美。 一登登的石阶无限绵延,站在高处向下望,心生惧意! 太阳地光芒愈小愈热,温热地日光调皮地打在身上,四处蹦哒着想要驱除体内的湿寒之气。 月笙遥悠悠然地靠在谭泽肩膀处,以放心地姿态陷入睡眠之中。 谭泽背着月笙遥步伐利落地行走在台阶之上,额头上略有薄汗溢出。 空旷无人的山谷,一男一女相依而行,周围地风景宛如背景图一般为他们两人渲染着气氛。 时间的脚步滴答滴答地前进,石阶一阶阶地减少,晨雾逐渐消散。 “学校离这挺近,步行半个小时就到了,不用你送我,赶紧回去休息吧!” 月笙遥从谭泽背上跳下来,听他说要送她回学校,赶忙拒绝,人不能太过分,得为自己留条后路。 他一夜没睡,风寒露宿再加上背她那么长时间,她可不敢继续奴役他,万一出了什么事,承担不起。 “真不用!”谭泽蹙着眉,友好而真诚地反问。 他其实没什么,在部队训练比这强度大多了,身体抗得起。 “不用,你明天不是还要返回部队吗?赶紧回家休息休息,明天以饱满地精神去迎接新任务,希望你平平安安,顺风顺水!” 瞅着谭泽眼眶下的青黑,月笙遥心虚地避开视线,好话不要钱地往上扔。 “那行,你有打车钱没?别真走着回去,多傻。” “有,干妈给我的零花钱不少,我都放在兜里呢?” “回去慢点,到学校后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那号码是我私人号码,受军方保护,若是有什么事不能解决记得给我发短信。” “知道,别啰嗦,赶紧走!” 月笙遥无奈地看着唠唠叨叨的某人,额头有几根黑线下滑,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能墨迹。 章节目录 第二百九十七章公子莫怕(37) “没什么可是,奚瑾,现在的局面对我们很不利,若你离开,事情只会拖延到无法预估的后果。” 不是他冷血无情,而是他去了也没什么用! 更何况此时他心已乱,就算跟去除了添麻烦起不到任何作用,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仔细探查对方的弊端,争取一网打尽,早日为闫医生报仇。 他已经不是孩子,该学会为自己的行为买单,该学会收拾自己遗留下的烂摊子。 “我……” “奚瑾,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上一个诸葛亮,更何况你一人就顶两个臭皮匠,若是你不在,谁来出谋划策。” “我……” “我什么我,别我了,闫医生即将被送到京都接受治疗,有什么情况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我帮忙抬架子去。”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泽哥说得话确实很有道理。 就算他去又能如何? 还不是瞎着急,什么忙都帮不上,还不如待在这里查证暴乱分子犯罪证据,完成承诺。 “嗯!” 欣慰地盯着奚瑾上前帮忙抬架子,谭泽不动声色的搓了搓指尖。 人都会长大,虽然长大有些痛苦,但风雨过后的彩虹却是人生中最美风景。 监测生命体征,警惕观察插在身上的管子,担心受怕地将人抬到直升飞机。 眉眼间夹杂着浓浓愁绪,苍白地嘴唇无声呶动,眼睑微微下垂,神色不言而喻的显露。 希望闫医生好人有好报,一路平安,快速抢救过来,老天爷保佑! “叮铃铃~” “老大,你闹钟响了。” 沉浸在忧伤的情绪里难以自拔,突然听见叮铃铃欢快地铃声,奚瑾四处张望着,听清声音是从谭泽上衣的口袋里响起,音调低沉地调侃。 谁会给老大打电话? 私人手机,且还是在出任务时期,基本不会接外来电话,难道是上校打过来的电话! “喂,你好?” 瞥见手机屏幕上只显示座机号却不显示名字和地区,谭泽踌躇不决的接下电话,按向篮箭头标志。 会是谁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少校,我是月笙遥!” “遥遥,你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哎,不对,今天好像不是周六周日,你从哪里搞来的手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点!” “说什么浑话,你那里情况如何?” 打着电话的月笙遥无奈地翻个白眼,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但下意识的小动作却是无法控制。 习惯就像是瘾,一旦沾染就很难祛除。 “还行,你有什么事吗?” 瞥了眼站在一旁眼巴巴的奚瑾,谭泽小心翼翼地捂着手机,温声询问。 接下来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没时间陪她闹,若是没什么大事就先挂了! “你猜我现在在哪?” “卫生所?” “不是!” “宿舍?” “不是!” “遥遥,别闹了,我真的有正事,等我忙完回去再给你回电话,先……” “我就在去往西南地区的路上,估计晚上能到。” “什么?你在来的路上,无端端你来这边干嘛!” 谭泽惊讶地抬高音量,难以置信的瞅了眼蓝天白云,微眯着眼睛,掩盖眸色里的诧异。 遥遥怎么会来? 此处情况一片混乱,他们尚且查不到任何有用证据,反而被他们摸清老底,如此危险的境地,遥遥来做什么。 难道是故意送人头! “我是医生,你们正好缺医生,所以我就来了。” “不,你不行!” “把话说清楚,我到底哪里不行?” “遥遥,你别犟,赶紧回去,此处太过于危险,不适合小姑娘待。” “是上校决定让我去帮你们,难道你要违抗军令?” “不敢,将在外,军令莫敢不从,只是遥遥……” “嘘,跟你说话真没劲,磨磨唧唧,算了,我挂了。” 好心好意告诉他,她要去帮忙,结果得到非常不开心的结局。 罢了,她去西南已成定局,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就算他反对,反对无效! “老大,我妹妹要来?” 伫立在一旁,毕恭毕敬听谭泽打电话的奚瑾见他唉声叹气的放下手机,赶忙凑到他身旁,好奇地询问。 刚刚他好像听到老大喊遥遥,表情那么温柔,声音像是能掐出水,简直是不忍直视。 恋爱的酸臭味让他面目全非,单身狗的心经不起伤害! “奚瑾,你能少作点妖不?” “???” 他怎么了? 好像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事都没干吧! 咋又在无形之中惹到少校,难道遥遥给泽哥脸色看? “有些事该问问,不该问就不要问,做任务期间不准八卦,务必保证全心全意完成任务,不能出现丝毫纰漏!” “好。” 咦,他还以为要发生什么严重的事,原来是打鸡血,树威风啊! “重整旗鼓,不惧困难,勇往直前,奚瑾,别沉浸在过去,往前看才有前途。” 伸手拍打着奚瑾肩膀,谭泽温声提醒。 悲观情绪是一种不好的催化剂,若是不能从悲伤情绪中完完全全脱离,不仅害己,更是伤害别人! “好,重整旗鼓,不过我们该从哪个方向去探查?” “给,你研究这两张图,分析比对一下,看它们具备多少真实性资料。” “好!” 老大可真厉害,居然真的趁火打劫,从中搜查到不得了的信息,若是能判断图的真假,回程似乎近在咫尺。 老天爷保佑,一保佑一切顺利! “老大,我们是不是要抓紧时间转移阵地?” “你已经找好地方?” “嗯,距离此处大概有几公里地,是一处农家小院,隐蔽性极强,且离市中心比较远,若是发生意外状况,完全不用担心误伤的问题。” “能住下多少人?” “我连夜打听了下,估计能住下五六百人,不过都是分化,一家一个或者两个,不过不用担心住的问题,毕竟是远离郊区,人烟稀少,居户更是少之又少,我们可以重新修葺,然后坐以待毙,等待他们自投罗网。” 奚瑾自信满满的昂起头,眼神坚定而果断。 有他在,绝不会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有些错犯下一次,便已经够愧疚一辈子,他一定会谨记。 “兄弟们呢?” “我让他们去查消息,估计等会儿才能回来,要不我们先把东西给搬过去,等他们回来再大部队迁移离开。” “好!” 计划很不错,果然吃一堑长一智,比之前聪明许多。 “老大,我很好奇一件事!” “什么事?” 他居然有好奇的事,还尽量忍耐着好奇,到底是什么事? 怎么一副猫见了耗子,猥琐至极的表情! 章节目录 第二百九十八章公子莫怕(38) “那为什么会有噗呲声?” 不是他迷信,而是人世间总有一些看不透,又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现象! 就比如刚才,不是他,也不是谭哥发出的气体声,那么是谁发出的气体……声? 整个太平间就两个活人,除了他们,也就剩下这些被白布覆盖的尸体! “小刘同志,知识浅薄不可怕,可怕的是无知。” “???” 谭哥什么意思? 好像是在说他蠢! “尸体在尚未僵化前两个小时,虽然已经被判定脑死亡,也被定义为死亡,但细胞以及神经纤维依然处于慢死亡阶段,刚才之所以听见噗呲声,是因为体内气体外放,不必如此惊讶!” “若是不信,等过会儿,你还会见到有腥臭地粘液从他五窍流出。” 细长地手指遥指着鼻孔,耳朵以及眼睛等部位,谭泽细心为他讲解。 无知又何须无畏,专业性知识,他不懂也挺正常! 谭泽示意刘助理将死者口腔打开,随后拿着摄像头对着口腔拍摄。 随着时代更替和变迁,致死因素层出不穷,凭他过往的经验,死者在死前一定遭受到创伤! “原来如此!” 刘助理恍然大悟的拍打着脑袋,眼睛发光地盯着谭泽。 不愧是谭哥,果然够厉害! “过来帮我把他翻身,从左侧往右侧翻,幅度要小,动作要轻。” 俯身将摄像头放置到一旁,谭泽小心翼翼地掀开死者衣衫,盯着已经起点点状的淤点,示意刘助理行动。 前胸已经看清,后背还未检查,疑点还未显露,到底是哪里出问题? “停,把手套带上,不能留下指纹!” “哦!” 那么专业吗? 刘助理拧着眉头上前,不情不愿的带上手套,带上口罩,忐忑地站在床旁,慢慢伸出手。 “停,撑住,不要动!” 翻身地刹那间,突然瞥见尸体腋下的青紫点,谭泽赶忙叫住刘助理。 腋下怎么会有青紫点? 医言,尸体出现淤癍会在两个小时身体僵硬后,且首先从身体骶尾部或者受压部位! 但两个时辰还不到,怎么会出现青紫点,而且还是出现在腋下? 腋下按理说是体温最后丧失的部位,出淤点应该要比其他部位晚,但此时情况有异! “老大,别看了,我快撑不住。” “别动,让我拍张照片!” “好。” 咬着牙坚持,还要控制心底的恐惧,刘助理闭着眼睛,扭头看向其它方位。 “行,翻!” “轻轻放,温柔点,对,慢点。” “好,将衣服慢慢脱掉,我要仔细检查。” 目不转睛地盯着刘助理的行动,谭泽一声声指导。 “谭哥,你又不是法医,能找到问题所在吗?” “专业达不达标不是大问题,问题是我们能否有足够的细心和耐心来解决问题。” “用我帮忙不?” “暂时不用,不过你可以把电脑打开,将照片上传。” “上传?” 有必要吗? 照片都在摄像机内里,只要拿它去印刷店,一切不就都能洗出来。 “对,一张不少,上传所有照片!” “好!” 冰冷地气体在太平间荡漾,幽幽地灯光似昏似暗,隐约有一股气流散动。 “砰!” “谁?出来,别装神弄鬼!” 刚把照片传进电脑,突然灯光一闪,摄像机被重物击打掉落。 刘助理赶忙抱紧电脑,色厉内荏的叫嚷。 “小刘,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没受伤,就是摄像机掉了,估计摔得够呛。” “没事,我们先出去再说!” 瞥了眼越来越昏暗的灯光,谭泽扶着刘助理从地上站起。 此处有些危险,他们必须赶紧离开! 若是他一人,自保不成问题,但小刘跟着他,他要保证他的安全,眼下无枪无工具,还是身在太平间,若是在此打斗,未免对病人太不负责任。 “啪!” “小刘,等会若是遇到危险,你别管我,抱着电脑去大门口,警察应该快要赶来,务必把照片以及百度云上的文件发给他,听见没有。” “谭哥,你……” “我没事,只要它们被警察得到,我就不会有事!” “好!” 郑重地承诺,刘助理手臂交缠抱紧电脑。 谭哥是军人,应该不会有事! 他算是看出来,哪来的妖魔鬼怪,纯属瞎扯,不过想害他们的人倒是存在。 “跑!” 耳畔传来一股极其凌厉的风声,谭泽快速反应过来将小刘推到一旁,冲着他嘱咐。 对方既然来太平间阻挠他们,说明他的猜疑是通往正确地方向! 想借助死人来搞他们,真是好大的一局。 不过他已经让兄弟将死者身份和最近的转账记录制作成文件模式存在百度云,只要警察看到那些消息,翻盘只是时间问题。 “想追?问没问过我的意见!” 一把抓住对方后颈衣领,谭泽阴笑着将人摔倒在地上。 空拳赤手,他也算得上高手,还以为对手手里有枪,哪晓得竟是绣花枪。 “呦,路子很野啊!” 右脚前踢,还未踹到对方腹部,便见对手就地打滚,片刻间从地上起身。 两人如水火交缠在一起,刚对刚,硬碰硬,肌肉震颤地声音在空气中飘荡。 拳头和拳头撞击,左上右下,拳和脚相互来往,一来一往,谁都不曾落下风,局势越发紧张。 “功夫不错啊,是不是当过兵?” 感受到对方招数有些熟悉,谭泽似是而非的留下一句话。 底盘极稳,出手狠毒,带着钢铁般的硬度,感觉像是当过兵的人! “啪叽!” 谭泽话音刚落,对方的节奏似乎被打乱,失去稳重,余下狠戾碰撞。 而谭泽却趁此机会,转变战斗方式,以柔克刚来阻挠对方进攻! 看来他说对了,不然何以会慌张? “身为军人,居然堕落到如此地步,真是耻辱,今日我便要将你捉拿归案。” 得知对方是军人,心里的怒火便处于燃燃上升之势! 他向来以自己是军人而光荣,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玷污。 动作越发凌厉,招数越发狠绝,一开始只是为了给小刘争取时间,顺便探探此人深浅,但探出的信息让他略有崩溃。 “大言不惭!” 嘶哑地声音自对方口中说出,充斥着不屑和藐视。 “呵,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是信仰的力量。” 在他心里,军高于一切,若非现实所迫,他愿意待在部队一辈子,但总有一些留在心中更为重要的事情,比如家庭和爱情。 当人生面对转折点,又必须做出选择时,作为成人的他要为人生负责! 不过即使辞职,他依然是不屈不挠的军人。 “呵呵……” 章节目录 第二百九十九章公子莫怕(39) “郭大少爷,有事?地落在郭晨云身上,语调之中夹杂着调笑。 明日就要离开,本想安然待在家中陪着干爸干妈,哪知他打电话让她来医院陪郭老爷子下棋。 下棋就下棋吧,还没下几盘,他说有事和她聊,不顾她反对直接将她拉走。 什么意思? 找她真的有事,求她帮忙? “月笙遥,你别闹,我们去双人椅上坐会。” 郭晨云避开月笙遥灼热地视线,眼神飘忽的落在远处不久的椅子上,神色无比怪异。 掌心蕴含着粘稠的汗水,湿哒哒的粘在手心,郭晨云极其不自然的扭过脸,闷不做声的向前走。 该怎么说呢? 她会同意还是直接拒绝? 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若是不说,她此番离开就是好几年,万一…… 眉宇间夹杂着浓浓愁绪,整个人呈现出烦躁的状态。 “到底出什么事?”月笙遥疑惑不解的坐在椅子上,双眸夹杂着浓浓担心。 出什么大事让他如此烦躁? 最近没听到郭家出事的消息,也没听见流传的风声,但看他欲言又止,眉宇不宁的状态,感觉不像是小事。 哎,最是见不得美人伤心,月笙遥主动拉着郭晨云坐在椅子上,声音轻柔的询问。 对待情绪波动较大之人,她得如春风化雨般抚平他受伤的心灵,不过他那么强,她好像帮不上什么忙! “遥遥……” “哎?” “你先别说话,安静点,让我把话说完。” 郭晨云正准备诉说满腔情愫,刚喊出名字就被月笙遥打断,眉头一皱,呵责她安静。 别捣乱,他本就忐忑不安,被她这么一弄,更加紧张。 准备好的稿子都被打乱,不过没关系,幸亏他另有招数,不过得先让遥遥安静下来。 “好,我安静,你说吧,我听着呢!” “……” 他又不是做述职报告,一板一正干什么呢? 能不能让他好好梳理一下语言,又断了,他还是从真实性出发,以真诚来取胜吧! “遥遥,你有喜欢的男生吗?” “没有!” 脑海里快速闪过谭泽英俊的脸颊,月笙遥神情一怔,心慌的摇头。 怎么会想到谭泽? 无意吧! “有没有打算找个男朋友。” 见月笙遥果断摇头,郭晨云甚是欢喜,喜色之于表情明眼可见。 没有就好,如果没有,是不是他能成为她心中的独一无二。 是的,郭晨云之所以会喊月笙遥出来就是想要告白,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巧妙,虽然不知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但心中留下她的影子,怎么也甩不掉! 他迟疑的想要隐藏这份感情,却被爷爷给赤裸裸挑明,听从内心真实想法,耐不住渴望大胆告白。 “郭大少爷,你是在开玩笑吗?我明天就要去部队,短短时间上哪找男朋友?暂且不说时间问题,仅凭工作性质,你觉得谁会喜欢我?” “一个人挺好,没必要加入另外一个人!” 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月笙遥眼睑下垂,声音淡漠,不沾有一丝情感。 不论他抱有什么心思,她都必须断绝,不该有的情感不必存在,她当他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指尖微颤,月笙遥克制着情绪,目光宁静无波的看向远处花朵,整个人无任何情绪波动。 “遥遥,我……” 瞥见月笙遥眸色里的冷寂,郭晨云心中一咯噔,惴惴不安的坐在椅子上,额头似有薄汗晕染。 遥遥不喜欢吗? 不喜欢男朋友还是不喜欢他,这是直面拒绝吗? “遥遥,我希望接下来你能认真听我说话。” “也许你不会相信,但它却是事实,我对你一见钟情,从第一眼看见就喜欢你,喜欢到看见你都觉得心里甜蜜蜜。” “每次坐在一旁看你和爷爷下象棋,心里暖洋洋像是有火炉煨在一旁,多想看着你直到天荒地老。” “有人说一见钟情的爱太过于莫名其妙,没遇见你之前我对此话深信不疑,遇见你之后满身满心只有你。” “每次相遇,我都会紧张不安,不仅担心会泄露眼底隐藏的爱意,更担心你对我不搭理。” “本来不打算向你告白,因为我觉得你还有更广阔的天空,但明天你就要离开,我怕不告白就会来不及。” “遥遥,我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不掺和任何不良心思,我现在有工作,有事业,没有不良习惯,也不会乱搞男女关系,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未来太长,承诺太假,但前程似锦,愿保你一生无忧!” 郭晨云目光灼灼地盯着月笙遥,璀璨眼眸满是期待。 他不知道结果会不会如他所愿,但话说出去之后,心下莫名一松! 他想要真心对待的姑娘,想要陪伴一生的姑娘,他喜欢她,喜欢她的一切,不论她同意与否,起码他不再懦弱隐藏。 “郭……” “遥遥,你别急着拒绝,好好考虑一下,明天再给我答案,好吗?” 瞥见月笙遥愧疚的眼神,郭晨云心里一慌,着急地扶着她肩膀,小心翼翼的恳求。 不要那么快就回答,他不想听到她拒绝的话! “不,郭晨云,有些事是拖不得。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既然不喜欢就没有必要拖下去,你英俊潇洒,才华横溢,年纪轻轻就取得不菲成就,是所谓的有志青年,会有很多女孩喜欢你,我……” “但我只喜欢你,遥……” “你太激动了,安静一点,听我说完好吗?我天生没有情感,情感淡漠之人如何谈恋爱,郭晨云,我不是骗你,是因为不想你受伤害才会告诉你,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会被封闭一扇窗,而属于我的那扇窗就是爱情,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爱上一个人,所以你没必要将功夫费在我身上。” 见郭晨云情绪激动的阻断她说话,月笙遥淡定的拍着他肩膀,示意他安静。 当断则断,不受其乱! 在她的行为准则之中,既然不喜欢就要拒绝,没必要给他留有幻想,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会遇到更好的姑娘。 “晨云,世界很大,爱情无法束缚我,我想要的东西从不涉及爱情,无心、就不会有欲望,我不值得你去喜欢。” “有些人会错误的将朦胧感认做是爱情,其实它不是,爱情是经过日日夜夜的相处,慢慢演化,一见钟情不是喜欢,而是好感。” “相濡以沫才能长久,一见钟情注定会分散,做朋友很好,起码比爱人来的轻松,我觉得我们更适合做朋友。” 月笙遥悄然从椅子上站起,目光含笑的看向郭晨云,眸中似有水色滑过。 章节目录 第三百章公子莫怕(40) 隐约好像听见异样的响声,月笙遥挺直腰背,静耳凝听周遭一切声音。 因前两天亲生体验过车祸,她对车子启动时产生的噪音极其敏感。 透过车窗向外看,夹道两岸皆为河流且河面之上冰结千里,唯独看见雪花一片片落下。 目光前移,索道高峰,车子顺着坡度缓缓向上。 长索铁道,一望无边,车子略有摇晃地行驶,油门的声音好似野兽长鸣。 “干爸干妈,你们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眉心紧锁,深深地褶痕显露,清澈的眸被惶恐之色代替。 潜意识或者第六感告诉她,前方有‘鬼’,万万不可前行。 “遥遥,你是不是晕车?别担心,过了这条索道,接下来的路就会平坦许多。” “不是晕车,是车子的零件恐怕被人动过!” “?” “干爸,你先停下,等会再开。” 果断阻止车子前行,月笙遥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 浓雾弥漫,百米之外,人影恍惚,不见车辆行驶。 面容严肃地从口袋取出小型方盒,冲着谭艺帆和路琳示意,探头探脑的走下车。 裹着衣服,拉紧上衣拉链,将小方盒放在雪地之上,启动绿色按钮,莹莹绿光闪现。 呵,胆子真大! 接收到小方盒传递的信息,月笙遥浅笑着从口袋拿出手机,瞥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显示,唇角下落,捡起盒子装进口袋,眼神狠厉地望着前方,手脚麻溜的钻进车子。 “怎么了?” 解开安全带,谭艺帆不解地看向月笙遥,清澈地声音犹如泉水。 “前面有坏人堵我们,不能继续前行!” “确定吗?” “十分确定,在部队待的几个月,我并非什么都不学,关于侦查和反侦查多多少少学到一点,前方一定有人堵我们,不仅如此,车子也被他们搞了破坏。” “什么?” 车子坏了? 怎么可能,这辆车子他一直不曾开过,想着今日拜年图个顺顺利利,所以……车子尚且算得上首次,怎么就坏了! 心底剧烈震荡,仿若徜徉在深不见底的海水,跟随流向波动,不能自己。 “前方危险,后路形势不明,不如我们中途下车,保住命尤为重要,至于礼物都不是什么重要物品,先丢下离开!” “但这样一来,肯定不能及时到达老宅,老爷子该心生不满。” “无妨,等会打电话解释一下,顺便让他们派人来接我们,情势危急,安全至关重要。” “对,遥遥说的极对,此时此刻没什么比生命重要,相信爸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谭艺帆伸手拍拍路琳颤抖地脊背,温声安抚。 暂且不说遥遥的判断是否正确,但只要有一点点危机存在的可能性,他都不会任由她们暴露。 妻子和女儿是他的命,只要有一丝丝危险,他都会尽力避免。 “快点决定,得准备离开,不然我担心打草惊蛇。” 小方盒上的绿点扑闪扑闪,亮度越来越高,隐约成墨绿色。 指尖轻抚滚烫的小绿点,月笙遥急迫地催促。 时不可待,事有轻重缓急,赶紧离开才是! “走,带上随身物品,礼物放在车厢。” 身先士卒走下车子,谭艺帆温柔地拉着路琳和月笙遥的手掌,坚毅果断下达命令。 “嗯!” 三人并行于轨道,谭艺帆拿起车钥匙将车门锁住,目光凉凉地瞥了眼远方,冷哼一声,步履不停地离开。 胆敢围堵他们,好大的胆子! “志棋,艺帆怎么还没来?” 吕涵冰着急地站在大厅门口,远望空空落落的小道,冲着谭志棋埋怨。 都快中午了,人怎么还没来? 拜年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迟到,在他眼里他们是有多么不重要? “妈,小弟应该在路上,估计路上车子比较多,有些堵车,所以来的晚点,您别着急,我打电话问问。” 谭志棋毕恭毕敬的走到吕涵冰旁边,温和地安抚。 弟弟怎么回事? 昨晚不都商量好拜年时间,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 “行了,不来拉倒,爱来不来,家里又不缺他一人!” 硕大的杯子摔在地上,谭满仓满脸怒气地望着谭志棋,恶狠狠的叫嚷。 混账儿子,大过年不回家孝敬他就罢了,如今连拜年都不回来,想造反啊! “爷爷,您别生气,孙儿陪您下棋。” “古人言隔辈亲,此话不假!” “叮叮叮!” “有人给你打电话,快接。” “爷爷,不是电话,是短信。” “哦!” 察觉到爷爷语气中浓浓地失落,谭泽了然的笑了笑。 想必爷爷以为是小叔给他打电话吧! 年龄越大,性格越发活泼,真是越活越回去。 明明心里惦记的不得了,表面上却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可怜一大把年纪还热衷演戏。 “爷爷,不好啦!” “什么事就不好了?小声点说,别嚷嚷,正月里,财神爷在家门口守着,你安静一些。” “小叔遇到危险,如今被堵在索道附近,恐怕……” “什么?” “您看!” 将月笙遥发给他的短信递到谭满仓面前,谭泽急躁的从沙发上起身。 怎么回事? 刚过完初一就不让他们过初二,这是要整死的节奏! “爸,召集人马,我要去救小叔。” “你知道他们的地理位置吗?” “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调控!” 摘下戴在手腕上的手表,动作粗暴地将其肢解,取出表中的核心硬件,谭泽大步流星的走到电视机前,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打开,随后将手中的硬件安装在电视机后面的孔系。 镇定,不能自乱阵脚,他一定可以! 自我催眠后,谭泽镇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客厅放置的电视机是新研发出来的一种新型电脑,有无形键盘和鼠标,必要时,能直接当电脑使用。 手指快速点击无形中的键盘,代码唰唰出现在电脑屏幕上,一目十行,眼睛快速瞥过,不动声色的记下重要信息。 乱码横行在电视机屏幕,五分钟之后,屏幕上显示出一个显眼地理坐标,标点正快速移动。 “爷爷,我找到他们的藏身地点,快点派人去救他们吧!” 兴奋的指着电视机屏幕,谭泽极其激动地站起身,目光如炬的盯着谭满仓。 幸好之前他不放心遥遥的精神状态,就在她手机里面安装了一个芯片,本没想到会有用,但关键时刻,它还真有用。 “救一定要救,不过小泽,你解释一下你和月笙遥是什么关系?” 章节目录 第三百零一章公子莫怕(41) 硕大的桃子自碧绿地树叶里透露,阳光下惹人直流口水。 热风吹拂着收敛触角地树叶,桃子便从树叶间显露,粉红的尖尖无比惹人怜爱。 “泽哥,是不是很香!” 馋的差点流口水,眼神里充斥着浓郁地渴望。 又脆又甜,无污染,无公害! 放在鼻前,香味喜人;吃进嘴里,口齿留香。 “小胖,你居然带我们来偷桃?” 看到如此明显地意图,还有什么不明白,艾婷生气的看向赵岁柯,大声质问。 还以为他带他们去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想到居然是偷桃? 真是胆大妄为,李伯什么脾气他不知道吗? 万一被发现,丢人丢大发了,做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 这个二货…… “嘘~,你小声点,怕别人听不见啊!” 听着艾婷大声吆喝,赵岁柯赶忙小跑到她身旁,捂着她嘴,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 叫什么? 既然知道是偷桃,还这般大声叫喊,能不能有点脑子。 “呜呜……你……放开……我!”嘴被紧紧捂着,憋闷的很,艾婷伸出手胡乱地拍打着赵岁柯。 他干嘛呢? 不会好好说话,非要捂着她的嘴,再说她说错了吗? “那我放开,你可不能大声叫。”肩膀被锤的青疼,看着怒目而视地艾婷,赵岁柯有些尴尬的松开手,但又怕她大声叫,不放心的嘱咐。 这妮子,忒泼辣! “你是不是找打,还敢捂我的嘴?”嘴巴刚得空,艾婷伸出脚使劲踢他。 “行了,再不爬树人就回来了!” 刚刚他观察屋里好像没人,在京都他什么没吃过,只是好歹小伙伴第一次以向往的语气请求,作为老大当然要满足他微薄愿望。 再者,还能让月小黑崇拜他,简直是一举两得! “他们真要去偷桃,遥遥,不劝劝吗?”看着他们的架势,艾婷小声在月笙遥耳边絮叨。 “无所谓!”虽然说偷桃的举动令人不齿,但从城里出来的傲娇少年,怎么会听从她的意见? 何况,她根本不打算劝说他,还有心助他一成。 她是个爱记仇的人,告密之事可没有翻篇。 毕竟,她可是断了条腿! 冷笑着看谭泽偷偷翻过墙头,小心翼翼地往桃树上爬,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小恶魔开始展露手脚。 曾说过不计较,可真的能不计较吗? “那我们望,想着自己大喊大叫的不雅形象,乖乖地闭嘴。 “泽哥,你往那边爬,摘又红又大的桃子。”赵岁柯在桃树下看着谭泽在树上谨慎爬行,有些不满地。 泽哥怎么那么慢? 等会人就回来了,还不抓紧时间,赶紧摘啊,一人摘两个,摘完好离开。 “好,我等会往下扔,你记得接着。” 顺着赵岁柯指导的方位看去,果然发现几个非常不错的桃子,谭泽甚是兴奋。 第一次干这种事,好刺激! 感觉骨子里的因子都在欢欣跳跃,脑海神经无比兴奋。 真是奇妙的体验! “婷婷?”看到艾婷左顾右盼十分认真的望风,心底陡然升起一抹恶意。 从他们来到这,估摸着有半个多小时,就算屋里的人去赶集也应该快回来了。 既然敢做,那就要勇于承担责任,少年们,不经历挨打怎么会成长呢? “遥遥,怎么了?”艾婷感受到手心被轻轻的抓了抓,疑惑地看向她。 “口渴!”看着她清澈地瞳孔,月笙遥装作口渴的指了指喉咙。 “我家离这还近,要不去我家喝水?哎,不行,我们要是都走了,就没人帮他们看着,要不你再忍会,等会吃桃解渴?” 看着月笙遥小脸皱着,额头上沁着薄汗,艾婷有些纠结。 万一她们离开,李伯回来了,那岂不是被逮个正着。 “渴!”看着艾婷纠结的表情,月笙遥咬着干裂地唇,眼角下方的胎记挤在一起,高耸的颧骨有些发亮。 艾婷宛如怪胎,看着她这番丑陋模样,不仅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遥遥是反差萌,那么清冷的女孩委委屈屈的说口渴,心里竟升起几分愧疚。 亏她还想做遥遥的好朋友,却连她想喝水的问题都解决不了,太失败! 不行,遥遥才是最重要的人。 “那我回家拿瓶水过来,你帮他们望风,我快去快回?”将刚才小胖递给她的外套放到月笙遥手里,艾婷细心嘱咐着。 “嗯!”月笙遥乖巧的点点头,看着她小巧地背影从视野里消失,面上复杂的表情顿时消失殆尽。 嘻嘻,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只小恶魔,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它们给释放出来。 一瘸一拐的走到墙角,随手将衣服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上面,目带笑意的看着墙里面不停晃动的桃树,轻叹一声,身体歪着靠在墙角。 天气如此之好,不认真睡一觉,真是辜负大好时光。 至于偷桃的少年,应该吉人自有天相吧! “小胖,几个了?”抱紧树枝的谭泽喘着粗气看向站在地上的赵岁柯,轻声询问。 怎么爬个树那么累,莫非他体力太弱? “七个,再摘一个就好!”开心的数了数怀里香味十足地桃子,赵岁柯喜笑颜开的回答。 桃子啊! 甜甜脆脆的桃子,已经向他的怀抱涌进。 哈哈,桃子啊…… “给,接着,你先翻墙出去。”将离自己最近的大桃子摘下扔到他怀里,谭泽不放心的嘱咐。 千万不要这个时候回来,不然当真就是人赃并获,解释都解释不清。 可偏偏有些时候,最不想发生什么,它却往往赶在那个点发生。 “小兔崽子,你们干嘛?” 李威刚从集上回来,远远看见院里的桃树晃动地厉害,心觉得不对劲,不由得加大步伐,可还没走到门口,就发现有个胖胖地孩子坐在墙头上。 “泽哥,赶紧下来!” “快,千万不能被逮着。” 听到粗犷地声音,赵岁柯敏感的神经就像是被提拉着,猛然从墙头上跳下来,可看着还在墙头上坐着的谭泽,不由得催促。 赶紧下来啊! 要是被他逮住,少不了一顿打骂。 “别管我,你赶紧离开。”紧急时刻,谭泽反而冷静下来,一边往下跳,一边让他赶紧跑。 只要没发现桃子,他就不会有事。 “好,你小心点。”听着谭泽镇定自若的话,赵岁柯虽然觉得逃跑有失义气,但怀里地桃子绝对不能被发现。 于是,一溜烟的跑了! “跑什么跑?居然敢来我家偷桃,是不是欠揍!”就在谭泽跳到地上准备逃跑,突然衣领被紧紧抓住。 章节目录 第三百零二章公子莫怕(42) “对……” “子玄,你能理解我的苦楚,对不对!” 见顾子玄俊美的面容浮现着淡淡悲伤,何梓煜不由得心慌气乱,紧张兮兮的询问。 “梓煜,笙笙无辜,你真的要……” “子玄,何人不无辜?生在大家族,谁有选择的权利,没有,我们都没有,怨只怨她太笨,太傻,与我何干!” “是她识人不清,引虎入穴,利用她有何错?” “何家岌岌可危,如风雨中摇摆的树梢,我若是不采取措施,你可知会有多少人失业,丢掉工作。” “我累了,想休息会,你先出去!” 顾子玄轻轻闭上眼睑,缓缓将身体往被窝里躲藏,幽幽的语气透露着浓浓疲惫。 冥顽不灵,不知悔改,既是如此,他无话可说! 与他何干? 别人的命在他眼里不过小菜一碟,他又何必心怀愧疚! 妹妹,哥哥一定会为你报仇。 “子玄,我……” 听出他话语里蕴含的怒气,何梓煜手足无措的站起身,慌张的想要解释,却看顾子玄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哎,你好好休息,我去外面抽根烟!” 知道顾子玄脾气倔,何梓煜无奈地叹口气,拍了拍略显褶皱的衣衫,步履沉重的走出门。 子玄胸口的伤还没好全,他不该在这个时候刺激他! “咔嚓!” “妹妹,你会不会怪哥哥心太软?” 房门被关的声音惊扰着颤抖地眼睫毛,顾子玄微转过身,忧伤的眸子看向被关闭的房门。 在他没回答之前,他竟心存一丝期待! 可笑,他一直把这当成一场局,复仇的局,却不曾想有朝一日,自己也成了局中人。 怎么会这样! 冷硬的心为何会变软呢? 大概是朝夕相处间的温柔以待,和毫无保留的诺言! 昏迷之前,他虽然被绑在石柱上,意识昏昏沉沉,但周遭发生的一切都有感觉。 为了他受枪伤,为了他不顾形象的嚎叫,为了他做出一系列的蠢事,他都知道,所以心便不由自主的酥软,若是他……能有一丝一毫的悔改或者愧疚,也许…… 他终将是他,当之无愧的何家人,利益就在远处唾手可得,他又怎舍得放弃! 梓煜,你选择的路,希望你不会后悔。 “梓煜,你怎么在医院吸烟?有枪伤还敢吸烟,嫌命长啊,快弄灭!” 月笙遥拎着饭盒刚踏出电梯,就看见何梓煜面色阴郁的待在电梯口,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根香烟,吞云吐雾的仰着细长的脖颈,月笙遥赶忙走到他身边,严厉的劝说。 医院内不准吸烟,这是公认不讳的准则,他这是干嘛呢? “遥遥,我难受,你别管!” 听见月笙遥温柔的嗓音,何梓煜姿态潇洒的吐出一口白雾,眼神沉沉地看着她,不开心地拂开她落在他衣袖处的手掌。 “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有什么事你说啊,若是我能帮上忙,定然义不容辞。” 月笙遥着急的看着何梓煜,微微昂起头,空出来的手掌轻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证。 “遥遥,我不想你为难,之前说,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可是……” “梓煜,你别那么说,我们是朋友,朋友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 温柔如水地声音,仿若女子全身心的相信着男子,当视线慢慢上移,却直观的看清女子冷清如霜的眸子。 冰冷如霜的眸子暗含着浓浓嘲讽,阴冷的水色似乎能从眼眶流淌而出。 “遥遥,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财务卷款潜逃,辞职信接连不断的被送到办公桌,何家上下都在看我笑话,我真的很累!” “这次子玄之所以被绑架,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那天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差一点就……遥遥,我怕……怕最后你们都……” 何梓煜双臂颤抖着抱紧月笙遥,压低着声音在月笙遥耳边颤着嗓音说道。 “不会,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还有子玄,子玄不是已经醒了,他不会怪你,毕竟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你别太自责。” “何家……公司出了什么事?用不用我帮忙,我可以求他帮忙!” 月笙遥轻轻地拍着何梓煜颤抖的身体,温柔地安抚着他焦躁的情绪,温声提着建议。 哎,果然经不住刺激。 这不,开始露马脚了! 何梓煜,我等你好久了,船已被到达岸边,你是否要上船呢? “别……遥遥,你如此善良,我不想你因为我而……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再怎么说我也是男人,怎么能让可爱的你承担那么重的责任!” 何梓煜轻抚着月笙遥柔软的头发丝,温柔地声音夹杂着说不出的忧愁和心疼。 幽深的眼眸闪过一缕暗沉地光,何梓煜轻勾起唇角,面对着病房门露出浅浅微笑。 遥遥,尽请让谭家帮忙吧! 既然他们那么宠你,就一定会帮何家度过此劫对不对? 你那么蠢,就算被利用,也心甘情愿吧! “梓煜,我是你朋友,更何况现在还是你……女朋友,如今你身陷囫囵,我怎会独善其身?” “虽然我和哥哥关系不怎么好,可毕竟是一家人,求求他应该会帮忙,你放心吧,我一定能帮上你的忙。” 月笙遥微微一笑,璀璨的星眸似有流光闪过,坚定的语气带着果决地力量。 “你……” “真的,干爸宠我,只要我求求他,他一定会满足我的请求。” “可……” “可什么可,晚饭都凉了,赶紧进屋陪子玄吃饭,怎么,你想饿着子玄啊!” 月笙遥连忙阻断何梓煜要说的话,紧紧拽着他的衣袖向病房走去。 说什么说? 不就是想借助谭家的力量修补何家亏损,还这般冠冕堂皇的欺骗她,有意思吗? 真当她傻啊? 不过是她乐意配合,所以由着他胡闹,单看最后事情走向会按着谁的意愿进行! “子玄刚睡下,还是等会吧!”眼见月笙遥准备打开病房门,何梓煜瞳孔微缩,伸手阻止着她进入。 “没事,外面这么吵,子玄睡不下!而且他白天睡觉太多,晚上肯定睡不着,就算吵醒也无碍,吃饭要紧。” 扬起小脸冲着何梓煜淡淡一笑,月笙遥有理有据的解释。 “。。。” “子玄,快起来,给你带了你喜欢的小米粥和煎包,赶紧起来,晚了可就没了!” 刚进病房,眼眸受到强有烈刺激,眼前抹黑一片,趁着门外透露的光线,月笙遥随手在墙上碰了碰,大声叫嚷着。 章节目录 第三百零三章公子莫怕(43) 时光静悄悄的改变每一个人,有些是性格,有些是容貌,而有些似乎什么都没改变,却在无形之中受到极大的波动。 生活宛若一杯无味俱全的粥,幻想得到,却不停在失去! 梦想家人安康,却毛病不断,期盼一家人长长久久,但事实却出乎想象。 有些时候,以为能战胜种种苦难,克服种种挫折,但仅仅是以为,现实中,还是在拼命地追捕以前犯下的过错。 所谓人生,大概便是如此吧! “遥遥,你看今天的信息推送了吗?” “什么!” 正忙着写病历的月笙遥听着余欣怡奇怪地问话,好奇的反问。 她在说什么,为什么她听不太懂? “哎呀,你最近怎么总是魂不守舍,不是和你说过手腕上它的用处,你怎么就是不记得?” 余欣怡心累地点着月笙遥脑袋,示意她看向戴在手腕上的物品。 怎么就那么傻? 非得赤裸裸,直白白,她才能明白! 人拥有眼睛是要看问题,找问题,明白事情,而不是摆设。 “哦,它呀,我还没仔细研究过,不知道该怎么用!” 她才返回部队就发生那么多事情,哪来的心思去研究它们! 还没来得及,怎么,又出了幺蛾子? 应该不会吧! “谭泽好像出事了!” “你说什么?” 耳朵突然暂时性失聋,月笙遥难以置信的看向余欣怡,拉扯着她的衣角,手指止不住颤抖。 她刚刚说话了吗? 好像是说话了! 那她说了些什么? 没听到,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月笙遥,我说,谭泽出事了,消息已经在部队传遍,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谭上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走之前,说会平平安安回来,你一定是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给,这是他的信息,刚发送到手腕上。” “拿来,我要看一下!” 她不信她说的话,一句都不信,因为谭泽承诺过。 以往只要是他承诺的事就一定会办到,从未失言! “给!” 被月笙遥发青地面色惊吓住,余欣怡赶忙将戴在手腕上的物品摘掉放在她手里。 她怎么回事? 脸色那么难看! “╭(╯e╰)╮→_→⊙▽⊙⊙﹏⊙a;!” “这是什么?” 不明所以地盯着小框内显示的字体,月笙遥迟疑的反问。 上面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好像不是中文吧! “?” 怎么会这个样子! 她好像也不认识,余欣怡尴尬地从月笙遥接过它,低头触摸,却怎么也找不到之前传遍的笑意。 手指不停翻动页面,但物品体积本就小,再加上电力有限,导致突然死机,屏幕猛然暗下! “在哪?” 她刚才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还嘲笑她,那消息究竟在哪? 为什么她没看见,是消息传达出了误差,还是她在危言耸听!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找不到它们,但是刚才真的有显示,我不骗你。” “我没说你骗我,只是重要消息怎么可能会在这种东西传达,没有文纸信息,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月笙遥面色冷然的挥开余欣怡放在她眼前的手掌,正色回答。 前几日谭上校专门来和她讲耳听为实,眼见为虚! 但她还是觉得他说的不对,是假还是真,是实还是虚,不该由短短的一面或者传言来确定。 法制时代一切讲究证据,不论是什么证据,只要来源可靠,她就有一半的理由去相信。 但没有真实依据,赤裸裸的来危言耸听,她有正当的理由选择忽视! “月笙遥,你要干嘛?” 正准备说两句道歉的话,一抬头见月笙遥潇洒利落地离开,余欣怡担忧的询问。 她没事吧! 她不是故意说那些话伤害她,只是因为上面的消息,她真的有看到,所以才会忙不迭想告诉她。 如果她很生气,她认骂认打,绝不说半个不字,只要她能够恢复正常,她怎么都可以! “我有事,剩下的活没多少,你自己完成吧!” 匆匆忙忙落下两句话,月笙遥转身离开。 不放心,心高高提在嗓眼,她想要寻求一种安慰! 既能够达到心理上的安慰,又能让身体不在处于疲乏地状态。 冥冥之中,她觉得谭辰也许会知道点什么,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去问他! 如果真的是出现什么危险,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 屈指打算敲门,隐约听见办公室里谈话的声音,月笙遥默默收回手指。 谭辰和谁在一起? 他们又在讨论什么,为什么她听见她的名字和谭泽的名字,是不是有什么事在隐瞒她! 不行,先不要敲门,等她确定信息无误,或者涉及的不是隐秘消息,再作打算。 “谭辰,你怎么能让谭泽去那种地方!” “你该明白,我们并不是话语权的拥有者,就算有话语权,但是谨慎微小。” “嗤,怕是他不听从你的安排和吩咐吧!” “你……” “别装糊涂,我清清楚楚明白事情发展的经过,是不是因为月笙遥?” “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他记得已经将月笙遥和谭泽的关系给刻意隐蔽,为什么他还能知晓? 是有人出卖信息还是他真那么强大,仅仅通过脸便能得知事实的发展。 “你不用管我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你只管说对还是不对!” “对是对,不过孟如森,你为什么那么针对月笙遥,她和你无仇无怨,没什么纠纷吧!” 他平时挺正常的一个人,为什么对月笙遥就那么敏感,只要涉及她的事情,他便能用最坏的恶意去猜想。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和月笙遥结的仇怨? “不关你的事!” 语气突然变冷,孟如森挺直腰板,目光凉凉地看向谭辰,眼睛里像是淬了凶光。 什么仇什么怨? 当然有仇有怨,否则他身为大男人何必斤斤计较,耍心机对待身子骨娇弱的女孩子。 既然她敢做就得承受相关的火气,从体内燃升小火苗,不断蔓延,一旦发展,犹如星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孟如森,你别浪,有什么话直接说便可,没必要半真半假,和你认识那么多年,我是什么性格,你也清楚,你若是不老老实实交代,我直接采取武力震压的模式!” 内心本就烦躁,又见孟如森话里有话,阴阳怪气,十足的惹人讨厌,谭辰不留余地的威胁。 如果他再这么阴阳怪气下去,恐怕又送他去卫生所走一趟。 身为男人,居然没有一点气度,真是丢人! “谭辰,你现在好歹是上校,能不能别张口闭口就是武力,什么时候能动动脑子。” 章节目录 第三百零四章公子莫怕(44) “无妨,名声什么不过是身外之物,等事情了结之后,我可能会回到之前呆的小山村!” 听出顾子玄真情的担心,月笙遥爽朗的大笑,挥了挥手,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名声? 名声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她可以在乎很多东西,唯独名声最不重视。 “不留在京都?”听着月笙遥果决的话,顾子玄幻惊讶地询问。 他以为她会一直待在京都,怎么想着回小山村? 比起医疗质量,以及福利待遇,京都的医院远远好于山村,为何如此与众不同! 心底有千层浪掀起,顾子玄神色不明的看向月笙遥,眼底流露着几分不舍不愿。 “嗯,当初之所以会来京都,是因为上学,如今大学毕业,该学的已经掌握,不该学的也学到脑海,没什么值得留恋!” “说实话,我向往着自由,向往平平淡淡的生活,若非别人主动招惹,我并不愿招惹是非,所以等此事完结可能会陪着干爸干妈回玉溪县。” “人杰地灵,风景独好,空气清新,非常适合养老!” 月笙遥放下手中的饮料,眼神发光的看着顾子玄,猫大的瞳孔满是怀念和眷恋! 京都的水太浑,高高在上的权利激发内心潜在的欲望,她并不想把未来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回到小山村,跟着干爸开个小诊所,处处行医救人,也算是报答老天爷对她的恩德。 “你呢?有没有想过未来做什么?” 见顾子玄沉默不语,月笙遥欠着身子,温柔地询问。 “没有,等照片的事一出,我大概会是被人人喊打吧!” 顾子玄神情似有落寞的摇摇头,略带自嘲。 他也不知道他能干什么? 妹妹还在的时候,他想和妹妹平平安安的生活;妹妹死了,他想为她报仇! 努力那么多年,愈挫愈勇,心里只想着报仇雪恨,对于未来,他是真的没有计划。 “子玄,你的人生不该这样!妹妹若是泉下有知,她不会喜欢这样颓废的你。” “人总得走出过去,若是一直沉迷于过去的影子,何谈未来?” “大好河山,万物蓬勃生长,山美水美人也美,你不如多出去走走看看,世界上并不只有肮脏和污浊,也有善良!” 月笙遥心疼地看着顾子玄颓废的模样,轻声安抚着。 她还是无法见他愁眉不展,郁郁寡欢的模样! “呦,笙笙,道理懂得挺多啊!” “子玄,你别打岔,有时间的话多出去看看,当心境得到改善,所经历过的一切都能看作云淡风轻!” “好,知道了!本来今天是约你出来吃个饭,怎么光是你安慰我?” “因为我人小鬼大,心思缜密,玲珑剔透,倾国倾城,才华横溢,你不得不信服!” “你啊,真是越来越自恋,饿不饿,用不用吃些点心。” 见月笙笙一副臭屁模样,顾子玄爽朗的笑了笑,打趣地说。 未来的事未来再说吧! 等他休整好心态,也许会顺着笙笙的意思,出去转一转,遛一遛,只是眼下,他尚且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行啊,你想吃什么?这是菜单,有……” 话点到为止,说的太多平白无故惹人心烦。 每个人都有心结,外人只能劝说却帮不了忙,她希望他能否极泰来,一帆风顺! 暖暖日光下,年轻的男女坐在窗户旁边,干净利落的镜子折射出异域风情的美丽。 无意间播撒的种子慢慢成长,时间以及生活缓缓浇灌,翠绿色的叶子隐隐向外冒。 ******* “遥遥,你又输了?”郭老爷子浅笑着看向红黑分明的棋子,语气略有些自得。 他的棋艺就是好,下了那么多盘棋,遥遥楞是没赢过一局! “郭爷爷,你觉得我必输无疑?”月笙笙手拿着红色小兵棋,目光盈盈地看向郭老爷子,唇角勾勒淡淡笑意。 虽然输了很多局,今天可不一样! “不然你以为自己会赢?”郭老爷子挑了挑眉,对于月笙遥说的话给予质疑。 两車被杀,炮兵被困,马脚被绊,相士被牵制,她必输无疑。 和以前的模式一样,天天赢好累啊,他好想输一把! “将军!” 听触郭老爷子语气里的自得,月笙遥不做评论的摇摇头,手捏着木质棋子,指腹轻揉着棋面,光明正大的将敌方一军。 哈哈,傻眼了吧,不嘚瑟了吧! 想她前两天特意向干爸请教,多次输棋之后,便摸到一些小窍门。 故此,今天在下棋之前,她故意磨蹭许久,就是想看看郭爷爷是否还沿着之前的棋路走,现在看来她策划的很棒。 在第二盘棋开始后,她巧妙的改变棋势,一点点蚕食对方的兵力,并以障眼法覆盖己方策略,终于将敌方老将逮个正着。 “遥遥,你是不是作弊了?”郭老爷子难可置信的看着无路可走的大帅。 遥遥怎么赢了? 咦,她的兵什么时候跨山越海来到他方阵营,还有他不是用棋绊了敌方马腿,为何还能继续行走? “郭爷爷,愿赌服输,不准耍赖呦!” 听到郭老爷子质疑的话,月笙遥了然一笑,昂着头摆出胜利者的姿态。 哈哈,她早就想这么做! 棋路向来以诡变著赢,一板一眼的棋路不适合和老爷子对阵,之前她会输有很多原因,不仅仅是经验,更多的是心机以及构想。 都说下棋时要下两步想十步,若是她在此基础上再加两步,就会得到完全不同的结局。 不过今日却有巧妙之处,之所以能赢皆是迷惑所致,若是再下一局,恐一定会输! “刚刚下棋走了会儿神,以至于没有看到你是怎么走出牢笼,不如再来一局,这次你肯定不会赢!” “不,赢了就是赢了,高兴,不想继续下!” 瞥见郭老爷子顽童的动作,月笙遥赶忙将棋子收回棋盘,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还时不时的翘起二郎腿。 “你……” “郭爷爷,是不是觉得我很聪明?哎呀,夸奖我的话就不必说了,我知道自己聪明,毕竟脑袋瓜子转的快,能赢是早晚的事!” 月笙遥十分嘚瑟的坐在椅子上,颇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架势。 下了百盘棋,终于赢一回,值得高兴,值得庆祝! “遥遥,你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真是……” 章节目录 第三百零五章公子莫怕(45) “为什么问我?” 谭艺帆惊讶地看向谭泽,不明白他心里到底打什么算盘。 为什么把这个问题抛给他,是希望得到他的支持吗? 没必要,他支持与否,意见都不会被老爷子采纳! 从他放弃家族荣耀,选择离开的那天起,他已经失去难得的亲情。 “因为我觉得你给出的答案也许是我所需要的!” 为什么? 因为从小到大,他一直都钦佩小叔,羡慕他自由自在,潇洒肆意,不受约束的性格! 但他清清楚楚明白他不可能选择这条路,所以他很想知道如果小叔站在他的立场,小叔会怎么选择? 坦诚还是否认! “坦诚吧!老爷子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有把握劝得住他不将你逐出家门。” “作为父亲,我很纠结,一方面希望你坦诚,那样遥遥就不会伤心,但我又希望你能够否认,那样遥遥就还会有其他选择,不至于在一棵树上吊死。” “作为长辈,我希望你担负起责任,有自己的看法和见解,不被外人意见所左右。” “作为谭家人,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将儿女私情先放一旁。” “你问我会有怎样的做法,如果是我,我肯定选择坦诚,但你不是我,你可以有不一样的选择。” 慢条斯理的坐在椅子上,轻轻地拂去身上的灰尘,谭艺帆紧盯着谭泽,话中之语充满着智慧。 何必要知道他选择呢? 他们不是同一个人,有着不同的思想和灵魂,根本无法混成一谈! “不,我同样选择坦诚,不论会遭遇到什么,我都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等遥遥醒来,征求她的意见之后我就会和爷爷说清楚这件事。” “谭家没有我依然会屹立不倒,但我没有遥遥,却不一定会不倒。” 他不想做大英雄,只要让喜欢的人开开心心,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他的愿望向来简单,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生活便是他向往且一直地追求。 “吃饭时间到,我在病房看着遥遥,你们俩去买饭。” “不了,你们去吃吧,我暂时不太饿。”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别遥遥醒来你再熬坏身体。” “我真不太饿,你们先去吃饭,我订外卖就好。” “那行吧!” 被谭泽无动于衷的表情打败,路琳无声地叹口气,沉默地拉着谭艺帆离开。 聪慧之人,情深不寿,慧及必伤! 希望他们俩能有好的结局,千万不要像她一样。 “遥遥,你准备什么时候醒,我快等不及了!” 有些话积攒在心里,憋闷且难受,想和人商量,却发现除了遥遥,他不知该和谁说。 知心之人,向来难寻,何况还是深爱之人! “等不及什么?” 空洞洞的病房传来女声,沙哑地声音似有些空洞,仿佛干渴许久。 “遥遥,你醒了!” “来,喝点水,我去喊医生。” “水不能喝,你先去喊医生帮我检查一下身体。” “嗯!” 月笙遥傻眼地盯着谭泽如风一样离开,眼神似有些呆滞。 他是不是傻? 难道不知病房内有响铃,只要响铃一响,护士便会赶来病房,哪用得着跑那么远去喊? 呆子! “医生,她醒来是不是就……” “嘘!” 随从护士阻止谭泽唠唠叨叨的话语,示意他安静。 患者家属未免太激动没看见医生正在检查患者身体,此刻该安静才对! “医生,她是不是脱离危险期?” “嗯,修养个几日就能回家,等会护士就会把胃管和尿管拔掉,不用担心。” “好嘞,谢谢!” 听医生说遥遥没事,谭泽感激的道谢。 没事就好,只要遥遥没事,他就觉得什么都好! “遥遥,你现在感觉如何?” 听从医生的建议端着杯水放在月笙遥面前,温柔地扶着她肩膀,谭泽担忧地询问。 “有点酸,还有点麻!” 就着谭泽的手喝了两口水,月笙遥老老实实回答。 床板有点硬,躺着不太舒服! “我帮你捏捏。” 床头抬高,升高病房室温,眼神心疼地看向月笙遥,谭泽小心翼翼地的将手放在她瘦弱地肩膀上。 好瘦,骨头有些咯,看来以后得慢慢养! “怎么对我那么好,莫非……” 抓住谭泽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月笙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平时挺内敛的一个人,今日怎么如此主动? “遥遥,以后别再出事,我会担心害怕!” “我也不想,但总有刁民想害我。” “看到你给我发的信息,我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已经凝固,看到你面色惨白地躺在地上,我觉得心都碎了,以后好好保护自己好不好?” “好!” 专注盯着谭泽深情地眼眸,月笙遥真诚回答。 他是担心她,很担心很担心的那种! 真好,这种滋味非常美妙,感觉整颗心都在热水里浸泡,仿佛要将她给烫化。 “遥遥,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发生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突发奇想,如果我一无所有,你还……” “谭泽,你觉得我是喜欢你的人还是你的财?” “人,但爱一个人总会有些卑微,有时候会不自主的想你喜欢我什么?我有哪点值得你喜欢,总觉得哪哪都配不上你!” “你啊,怎么总是胡思乱想。” 本来有点小生气,但听完他说的话,心口突然一酸,郁气瞬间消失殆尽。 原来他也会惶恐,也会不安,还以为只有她会这么想! “谭泽,你给我听好了,这些话我第一次说,也只会说一次,往后你想听都没有机会。” “我喜欢你,不关于外貌,不关于金钱,不关于权势,更不在意才华,我只注重你对我好,百般讨好我,把我放在心上。” “一个人漂泊太久,心就会冰凉,但你让我漂泊不定的心找到可以依靠的港湾,没有你,也许我已不是我,说来我还得感谢你。” “我是比较固执的人,只要认准你,那么就只会是你!” 目光灼灼地盯着谭泽,月笙遥郑重承诺。 她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实意,不掺杂半点虚情假意! 只要他对她好,她定然付出全部的真心对待。 “遥遥,我三生有幸得以遇见你。” “说说你遇到的事情吧!” 章节目录 第三百零六章公子莫怕(46) 是他跟不上时代潮流吗? 为什么那么多字和符号,他就认识简单的几个! 这世界是怎么了? 好疯狂! “没事,不过是颜文字里藏有的一些小心机。” 红唇上扬,月笙遥轻描淡写的回答。 “妹妹,我发现你自从来到这里,一直担任着军师的角色!” “对啊,谁让你们智商太低,怕拉低整个队伍智商水平,所以我就独挑大梁,够意思不。” 呵呵! 妹妹大了,翅膀硬了,总是不由自主的嘲笑他,打不能打,骂不能骂,能把她退掉吗? 奚瑾怂着肩膀站在一旁,并不回答月笙遥的问话。 他又不傻,绝不会上前自取其辱! “你们俩别闹,不论消息真实与否,我们先制定好计策,最好多备几套方案,若是临时有变再随时更改计划。” “好,不过我建议从现在就要派人去盯着,不仅防止他们做一些小动作,更是为了监测他们,不妨之机进入,事半功倍!” “行,等讨论完计划,我就去安排人手。” “我没来之前你们是怎样计划?” “首先……” 激烈的讨论声在书房里响起,优良的计策在一次次碰撞中产生。 时间小朋友似乎迫不及待的迈出小短腿行走在田间小巷,可爱地陪伴着太阳公公,一唱一和的踩着小花花。 新的一天来临,热闹仿佛是街市与生俱来的资本。 欢声笑语,叫卖声不觉入耳,头带着草帽的青年佝偻着腰徘徊在各个摊位旁边。 腰间似乎鼓鼓涨涨,有物品若隐若现,却由于上身穿着宽大的衬衫而有意无意的被遮挡。 左手腕带着手表,偶尔低头看上几眼,右手总会不自觉的摸向胸前,动作稍微大一点,能清楚地看见别在衬衫里面的红色呼叫器。 小小的红点对应着皮肤以内,若仔细观察,能分辨出胸前稍微的鼓涨。 着人来人往的潮流拥挤在街道上,几位乔装打扮的年轻人瞥见从富贵人家后门走出的少年,赶忙不远不近地跟上去。 “遥遥,我们是在这里等待还是去底下?” 谭泽伸出手臂微微碰撞着月笙遥,轻声询问。 “底下那么多人,还有那么多武器装备,你想被打成筛子?” 脑回路能不能正常点,底下威力值那么厉害,若是他们去底下等待,岂不是相当于自投罗网,傻愣愣的把命交给别人! 眼下枝叶繁茂,且周围多是竹林,他们肯定发现不了。 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为什么要去干蠢事? “但是……” “你是想问证据?” “嗯!” 他之所以忍到现在还不动手,不是因为害怕,更不是因为惹不起,而是凡事都得讲证据两字! 不论军事法庭还是人民法院,想要定罪,必然得有证据,不然凭他们空口白牙,如何定罪。 实证,物证,以及人证,全部都是非常有利的证据,但目前他们什么都没掌握。 前几日走访大街小巷,发现前段时间爆红于网上的暴乱视频已经被全部删除,从网上找不出一点风声,若非如此,他们怎么可能会苦巴巴的待在这边那么长时间。 “我有证据?” “什么?” 她有证据,怎么可能! 这几日除了睡觉上厕所时间,其余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一块,若是她掌握证据,他不可能会不知道。 肯定又是骗他! 哎,都什么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不得不说心很大。 “底下安装的有摄像头,我保证他们没有一个人发现,人证我也找到,等将他们干倒后,我再告诉你。” “嗯!” 乖乖呦,想不到遥遥那么厉害,居然在他不知不觉中干了那么多事,他是找了一位宝藏女孩当女朋友吗? “谢……” “嘘,别说话,有动静。” 谭泽正准备表达谢意,月笙遥突然伸手捂住他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前方。 先别说话,她察觉到有人来! “。。。” 女朋友那么厉害,感觉作为男朋友的自己好没有存在感。 谭泽低头丧气的垂下脑袋,气息奄奄地哀叹一声! 罢了,自己选择的女朋友,跪着也要接受,更何况他女朋友那么聪明,简直是天下无双好吗? “领头人?” 目光紧盯着被众人围在中心的高个子男人,月笙遥低声轻喃。 难道真的是他? 上一次她没认出来,后来想到基因对比测验,但因部队医疗设施有限,所以她就着重实图对比,发现确实存在很多相似之处。 不仅仅是背影,还有带给她的那种战栗感,和小时候感觉一模一样。 眼睛能骗人,但身体的潜意识反应却不会骗人,难道真的是他? 可他怎么会从监狱里出来,且改头换面,混到这种地步! “遥……” “嘘,身体下沉,别说话,屏息凝神!” 拉着谭泽的衣领将他往下拽,月笙遥轻声嘱咐。 刚刚见他转过头,她似乎感受到一种死亡对视,想来他对她的影响真深,害怕像是刻在骨子里,让人难受,让人恐惧。 不管是不是他,她都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人已经进去,遥遥为什么还捂着他嘴巴? 见一群人不知触动哪个机关,一块好好的石块裂开,大约两米高的洞穴出现在眼前。 远远望去,只能看见幽深的洞穴口,至于里面藏有什么,一丝一毫都看不清! 待人全部走进去,洞穴的门又咔嚓一声合拢,外面只余五六个站岗地黑衣大哥。 “谭泽,有没有信心干一票大的!” “什么?” “此次任务艰难,若是不想见血撤离,恐怕难如上青天,但我们可以尽量将血腥事件减少,所以要不要主动出击,占据最先优势,然后再慢慢击垮倒各方势力。” “行,不过要怎么做?” 方法不错,毕竟血腥事件越小越好,喜闻乐见的事。 但是方法说着简单,做起来却很难,他觉得可能会做不到! “有我这个智囊在,你不用担心,只需动用你的肌肉按我吩咐的做便好。” “行,我听你说。” 既然任命她为军师,他就得听从命令安排! 不过难以上青天的任务,加上姝同不归,恐怕做起来不容易。 “谭泽,这是麻醉剂,这是小型射箭机器,你习惯于打枪,想必枪法一定很好,等会就交给你完成这项伟大的任务。” “把沾染麻醉药的箭射向他们,最好是胸腹部或者是脊背脊椎,血管比较旺盛的部位,血流快,沾染麻醉药的箭摄入一定会迅速扩散,影响他们神智,导致陷入昏迷,我们便能趁机收集物证。” “除此之外,我们会占据地理位置致胜点,等他们交易结束后出来,可他们一网打尽,你觉得计划如何?” 章节目录 第三百零七章公子莫怕(47) 是以她智商都无法解决的问题还是她想麻烦她帮她做事? “余欣怡,你说黑暗遍布,光明会出现吗?不,应该说微光是否能够战胜黑暗?” 如果天地之间皆是黑暗,那么一点点的微光是否有可能赢得战争性胜利! 若是胜利,她是不是能期待一下美好的明天? “月笙遥,你是不是昨天夜里睡觉不老实掉在地上,以至于摔糊涂?” 她是疯了还是傻了? 怎么会问她这种问题,真不是她嫌弃她,而是她实在太无聊。 黑夜与光明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能够猜透世间所有的奥秘吗? 不能吧! 既然不能又何必自找麻烦,与其想无关紧要的问题,还不如老老实实工作,把眼前事做好才最重要。 她还以为她是受到什么重大刺激,看来是她想多了! “余欣怡,你不懂!” 对余欣怡的问话置若耳闻,月笙遥拂了拂头发,轻飘飘的落下两句话。 “。。。” 她不懂? 既然说她不懂还问她! 脑子怕是有毛病吧! 被月笙遥气得直挠头,余欣怡烦躁地转着圈圈,就差指着她鼻子骂她。 又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怎么近些日子,她总干这些事? “余欣怡,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 不能气,坚决不能生气,生气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让自己长皱纹,她绝对不能生气。 竭力控制着呼吸力度,吸气…呼气…… 好不容易将愤怒压制,余欣怡咬牙切齿地瞪着月笙遥。 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可真气人! 明知道她暗恋谭上校,虽然暗恋已经变成明恋,但那份爱恋已经死得不能再死,她居然还有心思调戏她,看来她精神上没什么大问题? 纯属自作自受! “余欣怡,你走什么?陪我坐会,我想和你聊聊天。” “我不想和你聊!” “为什么?” 她大发慈悲允诺她坐下聊天,是对她无限的宠爱,怎么还不识好歹呢? “你不知道为什么?” “废话,我要知道还问你?” “。。。” 又被一句话噎的差点摔东西,压抑地小火苗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 啊啊啊,真的是好生气! 但是她连她为什么生气都不清楚,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不过她到底吃错什么药? 怎么感觉病得不清,难道昨天和谭少校分手了! 不,应该不会,如果谈分手,她昨夜不该是那个状态? 难道还有其他烦心事,挺好奇! “月笙遥,黑暗不可代替,光明亦是不可取代,两者皆不能抛弃,宛如光明能突破黑暗,黑暗亦能侵蚀光明,光明和黑暗不是对立,而是相辅相成。” “你啊,平时那么聪明,怎么今天就傻得不行,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偷偷地趴在月笙遥耳畔,余欣怡贱兮兮的询问。 她是不是遭遇什么挫折,一时无法做出正确判断,所以想让她出谋划策? “关你什么事?怎么那么八卦,怪不得受别人欺负,活该!” “哎呦,月笙遥,你玩起卸磨杀驴真是一把好手。” 不高兴地推搡着月笙遥肩膀,余欣怡恼怒的呵责。 刚替她解决完问题,她就抹灭她的恩情,良心真是大大的坏! “你是驴?” “月笙遥,别逼我生气!” 余欣怡猛然直起身,冷着脸面向月笙遥,冷声冷语回应。 她想挑事? 行,她陪着她! “呦,生气啦?” 月笙遥挑着眉看向余欣怡,唇角夹杂着坏坏地笑意。 还没怎么怼,居然就生气! 以前不论怎么怼,都不会生气,现在只是稍微提两句,反应居然那么大? 真是越来越矫情! “月笙遥,我要是再和你说一句话,我就是狗!” 愤然落下两句话,余欣怡转身潇洒离开。 毒誓已发下,她若是再和她说一句话,有如此誓! “余欣怡,你给我站住。” 哼,她要是理她,她就是狗! “叫你呢,没听见?” 听见了,不想理。 “就说你一句不好,还和我记仇?” 对,就是记仇! 不仅记仇,她还要一直记着,直到她生命终结。 “乖,别闹,刚刚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自己的不开心而打趣你。” 不管,认错认的太晚,她不接受如此肤浅的认错! “余欣怡,欣怡,余姐姐,欣怡小姐姐,我错了,人家知道错了吗?” “呕……能不能别恶心我?” “狗子!” “你说什么?” 被月笙遥脱口而出的话气得七窍生烟,余欣怡难以置信地反问。 她刚才喊她什么? 她耳朵不好使,没听清,有本事再来一遍! “狗子!” “啊啊啊,月笙遥,你真是想气死我啊!” 七窍顿时气得只剩下一窍,余欣怡张牙舞爪的扑向月笙遥。 这个女人,真是有把别人气晕厥的本事! 行,既然她先不仁,她又何须有义? 伸手握向月笙遥脖颈,余欣怡张牙舞爪地打算教训她一顿。 不老实就得好好调教,什么时候老实,什么时候再放开! “月笙……遥?” 谭辰刚走到卫生所门口,便听见里面吵闹地声音,着急忙慌的打开门,见余欣怡不顾形象地将月笙遥压在身底下为所欲为,瞳孔猛然睁大。 乖乖呦,怎么回事? 两人叠压在一起,还是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 大白天就如此不顾形象吗? 不行,眼睛受到强烈刺激,她得找个时间去把眼睛洗一洗,否则担心眼睛会瞎掉! “谭…谭上校?” 上校怎么会来? 听他刚才的话,好像是来找月笙遥! “你们继续,我待会再来。” “别,我和她没什么事,你们有话就说吧,我去病房转悠转悠。” 余欣怡有眼色地松开抓在月笙遥脖颈处的手,若无其事的打着哈哈离开。 她什么事都没干,对,就是如此,她还是安静贤淑的她! “月笙遥,你怎么回事?小泽不过刚离开半日,你就打算给他戴绿帽子?” “谭辰,你胡说什么!” 月笙遥正整理着凌乱的衣服,听见谭辰不正经的话,黑着脸呵斥。 他想说什么,想表达什么意思? 就算污蔑也不带这样污蔑吧! 再者性向相同,如何带绿帽子? “月笙遥,别忘了你是有家属的人,在外面要多注意形象,不要给谭泽抹黑。” “不是,你说话说明白些,我怎么就给他形象抹黑了?” 章节目录 第三百零八章公子莫怕(48) “是我!” 喉结上下滚动,勾勒出性感的画面,不安地手指紧抠着沙发皮,谭泽一板一正,老老实实的回答。 哎呀,他莫名有点怕,毕竟家长和亲戚关系难以处理,万一小叔不乐意,嫌弃他没本事,该怎么办? 再者,遥遥本就不乐意澄清两人关系,万一等她醒来,厌恶他自作主张,他又该怎么办! 头好疼,脑袋瓜子一片混乱,谭泽烦躁地揉了揉眼睛。 希望来自家长的压力能小一点,让他安安静静等待最后的裁决! “什么?” 谭艺帆惊讶地反问,俊郎地面容被奇奇怪怪的颜色覆盖。 一会白一会黑,变化莫测的色彩似乎表达着极其不满! 怎么可能会是小泽? 不信,他绝对不信,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是小泽! 他能接受所有人,唯独不可能是小泽。 “小叔,对不起,我真的是……” “行了,你别说话,让我静静。” 他好像出现幻听,叽叽喳喳的声音围绕在耳畔,他的精神是不是也有点不正常? 难道最近工作太忙,睡眠质量太差,所以总是出现幻觉! 可能,非常有可能,他得赶紧补觉。 “小叔,不论你信还是不信,自欺欺人还是……我和遥遥已经在一起,且不会分开,您不要想着劝我们!” “之所以不撒谎,是因为我觉得您早晚都会知道,身为晚辈,没理由欺骗。” “我和遥遥决定在一起是经历过认真思考,不是小打小闹,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度过一生!” 不论小叔多么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半点弄虚作假。 且关乎终身大事,他又怎么会说谎? 也许说出来会遭到强烈反对,但既然他敢承认,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人生存在世间,可能会有很长的一段生命,但怎样活出价值才重要! 他不愿未来的婚姻生活呈僵化模式发展,若是可以,陪伴爱的人相伴到老,才是人生至美。 “小泽,你是认真的吗?” 他们是兄妹啊,怎么能在一起! 为什么会这样? 以前从未有过的征兆,难道真的是相亲相爱,相爱相杀造就别具一格的路线! 他不想去相信,更不愿意去信任,但若是真的,又该如何? “小叔,我说的话全部是真话,不带有一丁一点欺骗!” “……” 没有欺骗吗? 他倒宁愿他存有欺骗的心思,那样他会理性的处理好这件事,若是没有欺骗,他该如何做? 同意? 不太可能! 大家族里虽然存在肮脏事件,但都被埋在私底下,不会赤裸裸表明。 遥遥已经被谭家族谱记上,是谭家列祖列宗认可的家人,眼下他们俩要在一起,岂不是乱伦? 对,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但关系辈分摆着,又是从小玩到大,眼下两人将关系上升为情人,可知世人会怎么说! 世间是有很多大度之人,不计较莫须有的传闻,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一颗宽容之心。 未来,他会是谭家的掌权人,带领谭家走向更辉煌的时代,但若是名声出现极大问题,对他会是沉重的打击。 暂且不说他,不论大哥还是父亲都不会同意两人在一起,他们在这条路上会很难走下去! “你有想过未来吗?” 夜色深沉,除却被墨侵染的天空,见不到任何色彩。 谭艺帆深深叹息一声,留下一句沉重的问话。 未来是值得思考的一件事,他是否有能力保证两个人拥有未来,又是否有能力将危险转化,否极泰来赢得新生! 口头之言,谁都会说,但切切实实做到却很难。 他做好应对各种复杂问题和困难的准备了吗? “我想过,并已经付出行动,我会尽量保证我和遥遥拥有未来。” “小泽,你还是太年轻,想的太少!” “小叔,我不年轻,男人三十而立,我已快到而立的年纪,抛开谭家赋予我的身份和地位,我也有偷偷打造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即使离开谭家,我也能活下去。” “活下去很容易,怎样活却很难,你有问过遥遥,她愿意吗?” “我……” “安逸平稳的生活谁不想拥有,更何况遥遥从小遭受到虐待,你是从哪个方面认为她会抛弃安逸陪你闯荡?” “她舍不得我!” “舍不得?小泽,你自己刚说而立之年,怎么又说如此幼稚的话。成年人的世界哪有舍得舍不得,有舍才有得,所谓情感很重要吗?人啊,最容易蒙蔽自己,特别是把自己想的太重要,当现实和梦想碰撞,你觉得遥遥会选择什么?换个话说,你和我,遥遥会选择谁?” “您!” 回答不带有一丝停顿,声音里充满哀伤和无奈。 遥遥是重情之人,特别是对于叔叔婶婶,她感激他们将她带出水火,赋予她新的生命,又怎么可能会选择他? 难道真的要屈服于现实吗? 不愿,不想,难受! 心像是被破碎的玻璃猛扎,千疮百孔的流着血,说不出口的难受侵犯着心房。 “小泽,你心中有答案不是吗?” “人不要欺骗自己,顺心顺事,爱一个人不是让她与全世界为敌,而是让她感受世界的美好,遥遥幼时吃过太多的苦,难道你还想让她继续吃苦?” 淡定的瞅着谭泽逐渐变色的脸,谭艺帆不着声色的挑了挑眉,将陷阱给扩大化,一步步引诱着他走向他建立的小世界。 人心向来是难以捉摸,但掌握好力度,便能让对方为他所用。 人的感情会有很多变化,但到底怎么走,就要看人怎么想! 小泽确实聪明机灵,但对于情感他还是太弱,毕竟谈恋爱的经历为零,对于女孩子的心思也不了解。 “小叔,我不想放弃,你知道我喜欢遥遥有多久吗?” “从她上大学至今,好多年了,最开始隐忍着不说,因为我知道一旦说出来,有些事再也回不到当初,所以我默默等待,等待有一天我能够以实际的行动来证明。” “但人怎么能控制住心呢?” “它是实物,不是虚物,不受主观意识影响,所以我忐忑不安地告白,但遥遥不同意,因为她在乎外人的看法,也更在乎你们的看法。” “她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在她眼里,你们比我重要,但我又怎么会允许她不同意,长久不懈的坚持作战,所以她同意试试。” “我们俩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在一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声音如泣如诉,浓浓的情感蕴含其中,哀伤似乎化成实质。 为什么? 他们好不容易跨出不可逾越的界限,但等待他们的却是阻挠! 章节目录 第三百零九章公子莫怕(49) 谭泽不屑地扯着唇角,语调微升,声音里夹杂着浓浓不悦。 可笑,真以为他们很厉害? 若是厉害,不还是掉入他亲手设计的陷阱,瞎嘚瑟什么! “有话好说,你放开我便是,我这人一向好说话,只要你向我道个歉,绝不与你为难。” “妄想,你不与我为难,我想与你为难,怎么着,打一架?” “谭泽,你到底想干嘛?我好像没从你身上占到便宜,反而白送很多有用的消息,你就如此无情无义?” 打一架? 说笑呢,她怎么可能会和他打架,更别说打不过! 硬的不行来软的,就不信他软硬不吃。 身为女子,有便利为何不用? 冰霜面容娇俏的撒娇卖萌,软糯地声音夹杂着冰糖葫芦似得甜甜味道。 昨日做了一项错误的决定,导致被组织责骂,本着补偿的心思前来探查消息,不曾想又遇到他。 哎,时运不济啊! 人不能在同一条河流摔倒两次,她也不可能在同一个人身上出两回差错,本着将功补过的心思,前来跟踪,哪曾想又犯了错。 这事千万不能让组织知道,否则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冰霜,这是你真实名字吗?” “是,有何赐教?” 虽然职业是假的,但名字却是真的! 她喜欢她的名字,不论做什么事都不会抛弃它。 如此严肃的场所,她怎么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你昨天的按摩技术非常好,不知道能不能再享受一次?” “谭先生,对不起,我不是专业按摩师,恐怕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他想做什么? 既然清楚她的身份地位,她又怎么可能去干掉价的事! 按摩? 切,想得美! “哦,真可惜,还以为能和冰霜姑娘好好交谈一番,想来缘分浅薄,我怕是没这个福气。” “仅是交谈?” 冰霜歪着脑袋,打量地目光流连在谭泽英俊的面容上,意有所指地询问。 “不然你以为干什么?我是正经人,别把乱七八糟的事情往我身上推,遵纪守法好公民就是我。” “哦,是吗?” 遵纪守法? 她咋没看出来,若是遵纪守法,他为何压着她腿,禁锢她的身体。 “哦什么哦,你到底去不去,一句话,别墨迹,赶紧下决定。” “去,为什么不去,有大帅哥相陪,我怕什么?” 自己给自己壮胆,冰霜抖了抖肩膀,刻意地摸了摸口袋。 谭泽已经给她松绑,自由的权限被放开,不如趁机逃走? “走吧!” “好。” 小心思似乎被看透,冰霜尴尬地避开视线,老实巴交的跟在谭泽身后。 如今,她是别人菜板上的一条鱼,唯有老老实实,方能安然无恙。 沿着小巷子东逛西走,终于在一家饭馆停住,坐着雅间,两人开始密谈。 从白日到黑夜,从温暖到冰冷,不过眨眼时间,对立方转变着立场。 炊烟袅袅升起,白雾萦绕着窗户,皎洁月光自九重天洒下,斑驳地月光夹杂着一种异样的美丽。 交谈声越来越小,饭香味越来越浓,未知的命运线沿着不为人知地方向进展。 局已经设好,至于谁会钻进去,单看谁最不能隐忍。 一天的交流碰撞,不论是虚情假意还是互相算计,总归有那么一丁点了解。 整块西南地区的版图倒映在脑海,谭泽坐在桌前,思考着兄弟们提供的信息,眼神越发的深邃。 到底有多少家参与,三家还是四家? 他们有没有结盟,是有意向没开始还是压根就没想要结盟! 脑瓜疼啊脑瓜疼,谭泽一脸愁苦的捂着额头,漂亮地眼眸充斥着淡淡血丝。 压力,无形的压力凝聚在身上! 似有斤重,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束缚。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他却像是被恶意地折磨,由里到外,由上到下整个人泛滥着低沉的气息,面色苍白的寻找着答案和方向。 夜色渐深,谭泽腰板挺直的坐在板凳上,修长的骨指攥着钢笔,在a4纸上勾勾画画,隐隐约约看到一副图,近处观看却又像是一副笔墨画,以浓重的色彩勾勒光鲜亮丽地颜色,赋予它独一无二的美丽。 画的轮廓以及雏形已清清楚楚显露,像是某一建筑的构图,又像是完美的防备图。 白炽灯的灯光愈来愈暗,不知是受什么影响,灯光愈加昏黄,偶有窗外树叶姗姗而落,眼前之景仿若隔世而见。 厚厚地白纸被笔墨染上颜色,计划有条不乱的出现在纸上,疲劳地按揉着双眼,目光灼灼地盯着白纸,突兀的大笑。 一环扣一环,环环有关卡,环环相扣才是真本事。 怪不得堂哥不让他参加这次任务,实在是水太浑,参与的人数太过于庞大。 想不到僻壤之地,一贫如洗的山区能搞出那么大阵仗! 怎么? 想学着前人走乡村包围城市的路线! 啧啧啧,异想天开。 强占财产,破坏财务等一系列措施,已然触犯法律,想来他们应该清楚所犯下的罪证,所以这是准备一鼓作气,彻底放弃抢救? 灯光下,幽深地眼眸越发深邃,黑亮的眼珠子似乎能穿透层层黑暗,直达人心。 夜莺啼叫的声音越发凄厉,啪得一声,开关灭掉,凄厉地声音瞬间停止,悄无声息的夜像是被黑暗里的衍生物给盯上,平静中带来不安宁的颤抖。 白天与黑夜颠倒,人忙起工作再无计较其他,每日早出晚归,越往深处探索,事情仿佛越复杂。 宛若被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缠绕,窒息和憋闷感越来越足,无处发泄的暴躁在胸腔内积攒。 睡觉的时间越来越短,游离在外的时间越来越长,与各方的交谈似乎很顺利,但冥冥之中却感觉一丝不对劲。 层雾遍布山间,隐约可见一名少年翩翩然在山道奔跑,平稳地呼吸无声叙说着少年好体力,但额头上沁染地汗水又在提醒少年的不容易。 平稳着气息奔跑在山道,心中一片平静,但心底却充斥着无限恐慌。 眼见一星期的时光快速溜走,准备也即将到达收尾阶段,但太过巧合的进展难免会让人有些害怕。 事难说明走的方向对,但事太过容易则说明他们前进的方向已经被对方所知。 敌情不明,己方已暴露,赢得局面会有多少! 会是冰霜吗? 他能信任她吗? 弥漫地雾气让昏昏沉沉的大脑略有几分清醒,睿智的目光盯着崎岖不平地山路,不管刀山还是火海,他都要去走上一遭。 越跑越快,强健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山路上。 被白云掩盖地日光穿透层雾,温和的日光线斜射着大地,却无法驱赶走内心的阴霾。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一十章公子莫怕(50) “为什么问我?” 谭艺帆惊讶地看向谭泽,不明白他心里到底打什么算盘。 为什么把这个问题抛给他,是希望得到他的支持吗? 没必要,他支持与否,意见都不会被老爷子采纳! 从他放弃家族荣耀,选择离开的那天起,他已经失去难得的亲情。 “因为我觉得你给出的答案也许是我所需要的!” 为什么? 因为从小到大,他一直都钦佩小叔,羡慕他自由自在,潇洒肆意,不受约束的性格! 但他清清楚楚明白他不可能选择这条路,所以他很想知道如果小叔站在他的立场,小叔会怎么选择? 坦诚还是否认! “坦诚吧!老爷子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有把握劝得住他不将你逐出家门。” “作为父亲,我很纠结,一方面希望你坦诚,那样遥遥就不会伤心,但我又希望你能够否认,那样遥遥就还会有其他选择,不至于在一棵树上吊死。” “作为长辈,我希望你担负起责任,有自己的看法和见解,不被外人意见所左右。” “作为谭家人,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将儿女私情先放一旁。” “你问我会有怎样的做法,如果是我,我肯定选择坦诚,但你不是我,你可以有不一样的选择。” 慢条斯理的坐在椅子上,轻轻地拂去身上的灰尘,谭艺帆紧盯着谭泽,话中之语充满着智慧。 何必要知道他选择呢? 他们不是同一个人,有着不同的思想和灵魂,根本无法混成一谈! “不,我同样选择坦诚,不论会遭遇到什么,我都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等遥遥醒来,征求她的意见之后我就会和爷爷说清楚这件事。” “谭家没有我依然会屹立不倒,但我没有遥遥,却不一定会不倒。” 他不想做大英雄,只要让喜欢的人开开心心,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他的愿望向来简单,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生活便是他向往且一直地追求。 “吃饭时间到,我在病房看着遥遥,你们俩去买饭。” “不了,你们去吃吧,我暂时不太饿。”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别遥遥醒来你再熬坏身体。” “我真不太饿,你们先去吃饭,我订外卖就好。” “那行吧!” 被谭泽无动于衷的表情打败,路琳无声地叹口气,沉默地拉着谭艺帆离开。 聪慧之人,情深不寿,慧及必伤! 希望他们俩能有好的结局,千万不要像她一样。 “遥遥,你准备什么时候醒,我快等不及了!” 有些话积攒在心里,憋闷且难受,想和人商量,却发现除了遥遥,他不知该和谁说。 知心之人,向来难寻,何况还是深爱之人! “等不及什么?” 空洞洞的病房传来女声,沙哑地声音似有些空洞,仿佛干渴许久。 “遥遥,你醒了!” “来,喝点水,我去喊医生。” “水不能喝,你先去喊医生帮我检查一下身体。” “嗯!” 月笙遥傻眼地盯着谭泽如风一样离开,眼神似有些呆滞。 他是不是傻? 难道不知病房内有响铃,只要响铃一响,护士便会赶来病房,哪用得着跑那么远去喊? 呆子! “医生,她醒来是不是就……” “嘘!” 随从护士阻止谭泽唠唠叨叨的话语,示意他安静。 患者家属未免太激动没看见医生正在检查患者身体,此刻该安静才对! “医生,她是不是脱离危险期?” “嗯,修养个几日就能回家,等会护士就会把胃管和尿管拔掉,不用担心。” “好嘞,谢谢!” 听医生说遥遥没事,谭泽感激的道谢。 没事就好,只要遥遥没事,他就觉得什么都好! “遥遥,你现在感觉如何?” 听从医生的建议端着杯水放在月笙遥面前,温柔地扶着她肩膀,谭泽担忧地询问。 “有点酸,还有点麻!” 就着谭泽的手喝了两口水,月笙遥老老实实回答。 床板有点硬,躺着不太舒服! “我帮你捏捏。” 床头抬高,升高病房室温,眼神心疼地看向月笙遥,谭泽小心翼翼地的将手放在她瘦弱地肩膀上。 好瘦,骨头有些咯,看来以后得慢慢养! “怎么对我那么好,莫非……” 抓住谭泽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月笙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平时挺内敛的一个人,今日怎么如此主动? “遥遥,以后别再出事,我会担心害怕!” “我也不想,但总有刁民想害我。” “看到你给我发的信息,我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已经凝固,看到你面色惨白地躺在地上,我觉得心都碎了,以后好好保护自己好不好?” “好!” 专注盯着谭泽深情地眼眸,月笙遥真诚回答。 他是担心她,很担心很担心的那种! 真好,这种滋味非常美妙,感觉整颗心都在热水里浸泡,仿佛要将她给烫化。 “遥遥,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发生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突发奇想,如果我一无所有,你还……” “谭泽,你觉得我是喜欢你的人还是你的财?” “人,但爱一个人总会有些卑微,有时候会不自主的想你喜欢我什么?我有哪点值得你喜欢,总觉得哪哪都配不上你!” “你啊,怎么总是胡思乱想。” 本来有点小生气,但听完他说的话,心口突然一酸,郁气瞬间消失殆尽。 原来他也会惶恐,也会不安,还以为只有她会这么想! “谭泽,你给我听好了,这些话我第一次说,也只会说一次,往后你想听都没有机会。” “我喜欢你,不关于外貌,不关于金钱,不关于权势,更不在意才华,我只注重你对我好,百般讨好我,把我放在心上。” “一个人漂泊太久,心就会冰凉,但你让我漂泊不定的心找到可以依靠的港湾,没有你,也许我已不是我,说来我还得感谢你。” “我是比较固执的人,只要认准你,那么就只会是你!” 目光灼灼地盯着谭泽,月笙遥郑重承诺。 她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实意,不掺杂半点虚情假意! 只要他对她好,她定然付出全部的真心对待。 “遥遥,我三生有幸得以遇见你。” “说说你遇到的事情吧!”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一十一章公子莫怕(51) “去听听他要和我们说什么话?” “遥遥,你没疯吧!早晨出来忙是不是忘记吃药,别闹,等回去补上就好。” 温热地手掌放至月笙遥额头上,谭泽担忧的询问。 遥遥怎么回事? 刚才还夸她理智,夸她聪明,结果不到两分钟,立刻打脸。 人已死去多时,怎么可能和他们对话? 难道说他在临死之前,已经录好要说的话,但这是监狱,没有那么好的设备! “谭泽,我们正在办正事,你安静一些。” “事情发展到眼前这一步,已经不是车祸不车祸的问题,藏在暗地窥探我们的人是谁,你猜不到,我也猜不到,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拉着白布严严实实遮挡住男子身体,月笙遥故作神秘地眯了眯眼。 距离真相越来越接近,眼界好像越来越宽,心胸也为之广泛! “什么?” 他自诩聪明过人,怎么遥遥说的话,一句都听不懂? 年龄尚未相差三岁,难道已经有了代沟! “看他的手。” 实在不忍直视谭泽蠢蠢的模样,月笙遥好心提醒。 话说他好歹是执行秘密任务的头领,怎么这么傻? “咦,有白粉!” “嗯,是监狱墙上的白灰。” “有什么寓意吗?” “……”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他居然还不清楚她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不得不说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么蠢的人头一回见! “遥遥,你怎么不理我?” 太傻,不想理! 不耐烦的翻个白眼,月笙遥大步走到警察面前,将推测的消息告知。 自古以来,官不与民斗,他们势力微薄,单独之力过于渺小,但能借助别人的力量,来对付可恨之人! “谢谢!” 郑重的弯腰向警察小哥道谢,月笙遥慢条斯理地跟在他身后,环顾着四周,打量地目光不曾收回一分一毫。 不同地区,监狱设置不同,方位以及构建材料更是相差千里! 如果想在监狱内不经允许见犯着人,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警局里的叛徒,二是监狱内部结构有问题,比如隐秘的通道。 以目前情况来看,两种情况可能同时存在,那么只能找出满足条件的人或者事,如此,才好逐一击破! “遥遥,你和我说说打算呗!” 见月笙遥冲着警察小哥又是笑又是道谢,心里的醋上下翻滚,似乎要从心口跳跃而出。 谭泽不舒服的捂着胸口,克制着情绪,大步走到月笙遥身旁,故意卡着嗓音,矫揉造作的撒娇。 他吃醋了! 哄不好的那种,快来哄他。 “什么?” “你刚才和警察小哥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 “我不信,明明看你冲他又是笑又是……” “嘘,安静!” 直接屏蔽谭泽啰哩啰嗦的问话,月笙遥跟在警察身后步入阴深深地监狱。 一夜之间,这里会发生什么事? 进监狱前,她有特意观察每个狱房,发现类型相同的监狱,摆放其实没差,但是为什么此监狱特别诡异。 不仅仅是氛围,还有浸透骨头缝里的阴深感! “谭泽,你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 “没有!” “怎么可能?” “是不是血…腥味!” “不,不是!” “腐朽的味道?” “不是!” 都不是,他猜的不对。 味道很奇怪,夹杂着淡淡梨花香,但仔细闻又有股咖啡的味道。 像是各种香料混合在在一起,而后构成奇奇怪怪的异味!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间监狱吗?” “?” 不明白! 刚才他问过,不过遥遥没回答,搞得他不敢乱接话,谭泽轻轻地摇着头颅。 是何原因? “死者指尖有白粉,也就是监狱墙壁上刷的白灰,为什么他的指甲盖会有这些东西?” “说明他想让我们知道什么,但消息又不能从他嘴里透露,他只能有意无意的告知我们,因为幕后之人控制着他在意的人,为了保护他们,他只好选择自尽。” “但在自尽前,他聪明地耍了个小滑头,就是利用夜间无法看清墙壁上的字体而故意在墙上留下字迹,墙上的字就是他想要说的话。” 脚踩着稻草,一步步踏入监狱,白嫩地手指从墙上滑过,月笙遥有理有据的推测。 从谭泽告知她的事情中,知晓对方是聪明人,若不是没有活下去的可能性,他不会选择牺牲自己,除非有把柄留下。 但与此同时,他知道有人对他不利,所以才选择主动自尽,时间点非常巧妙。 夜半三更时,杀人放火夜,所以他在杀手来之前,选择自尽而亡,既不受虐待,保留尊严,又能掩盖他留下的秘密,可谓是一箭双雕。 “遥遥,你早上吃药是不是有点多?” 他有些hold不住遥遥,她怎么突然间就聪明绝顶,智慧双绝。 佩服,佩服地五体投地! “滚!” 正经查案,他胡说什么? “遥遥,你能摸出他到底在墙上留下什么字吗?” “不能,我没学过这个,不太会。” “呦,遥遥,你不会啊!” “你会?” 鄙视地盯着谭泽,月笙遥不屑地询问。 同是不会,他瞎嘚瑟什么? “会,雕虫小技,我怎么可能不会。” 夸张地拍打着胸口,谭泽嚣张地承诺。 十八般武艺,虽不至于样样俱全,但多多少少,全行了解一下! 不过是摸盲文而已,有段时间他被派遣去国外出任务,为维持人设,不被对手怀疑,他可是装了整整半年的盲人,怎么可能会摸不出字体。 “呦,你可真厉害!” “。。。” 不走心,一点都不走心,不过他向来宽宏大量,不与她计较便是! “我说你来记。” “好!” 犯人既然那么聪明,肯定不会轻易将想说的话留在上面,因为他担心被组织看到,从而毁了他在乎的人。 顺序以及代码可能存在某种误差,不过他会将误差纠正。 “柯…席…莲……” “谭泽,还有吗?” “没了!” “怎么可能,就简短的几个字,没有其他信息吗?” 月笙遥惊呆地望着白墙,锐利地眼睛微眯,琥珀色的瞳孔透露着几分怀疑。 就那么一丁点消息,他们如何判断? 哎呦喂,脑瓜疼! “遥遥,你有没有猜到什么?” “不曾!” “我倒是有些猜测,不知道是否能作为证据?” “说来听听。” “来的途中,我听张警官说昨夜犯人被带走时,留下一句似事而非的话,说什么即使查到也不可能将他们绳之以法,你说会不会是上面的人。” “脑子没病吧!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他们犯不着弄死我。” 月笙遥惊诧地瞪着谭泽,神情颇为嫌弃。 恐怕他脑子有问题! 她和他们没有任何瓜葛,他们怎么可能会因她之故而设下大圈套。 胡说!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一十二章公子莫怕(52) 月笙遥尴尬地伸手指了指余欣怡身后,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地走到一旁。 好尴尬! 她都替他们感到尴尬,怎么就那么凑巧? 平时无数次在心底告白都看不见人影,如今大胆地口头表白,却得以见到真人! 哎,祝愿她好运连连,心想事成,一举拿下谭辰。 “上校,您是来找月笙遥吗?” “嗯!” “刚才情绪有些激动,不好意思!” “没事。” “我……” “你忙吧,我找月笙遥有点事!” “好。” 恋恋不舍的回头看向谭辰,却不见他有一次抬头,余欣怡只觉得心脏片片碎裂,疼痛顺着神经抵达大脑。 他为什么不回答? 是不答应还是觉得她太幼稚,所以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如此也好,她只是单纯地迷恋而已,也许等以后她成家立业,有了孩子和丈夫,便会忘记这些事,但她会记得年轻时喜欢过一位男生,才华横溢,有着无人媲美的魅力! “呦,桃花旺盛啊,怎么不留一片?” “万千桃花树下过,片片枝叶不沾身!” “切,拽什么文,快说说什么感觉?” “?” 什么什么感觉? 她是在说绕口令吗? 好奇怪! “余欣怡啊,你什么感觉?” “她谁啊!” “你是不是故意为之?” “什么!” “……” 好惨啊,突然有些同情余欣怡,早知道她就该对她好一点,不那么残忍对待她,现实世界那么苦,她居然还打击她,实在太没道德! 但是…为什么感觉好好笑? 余欣怡把谭辰当成宝贝一样对待,容不得任何人说他不好,但是人家却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真是可怜至极! “装,装什么装,上回来还知道名字,这回可好,直接忘了?” “你提这个做什么,此次过来是有重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 堂堂上校,居然亲自跑来告诉她事情,难道要给她升职加薪? 应该不会吧! “走,找个隐蔽的地方,我和你详细说说具体情况!” “搞什么?那么神秘,感觉像是做贼一样,莫名有些害怕!” “你怕什么,不是有我在?” “正因为有你在,所以才会害怕,毕竟你的危险性可比他们大多了!” “行了,别唠叨,快点找个隐蔽地点,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请你帮忙。” “请我帮忙?” “嗯!” “有什么报酬?我这人,一向贪财贪钱,若是没有值得我去帮忙的理由,我可不会傻傻地帮忙!” “有,事后报酬极其丰富,只要你配合我将任务完成,要求在合理范围内,允诺你一个条件。” “此话可当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倒没有!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衣冠楚楚的外貌下藏着什么恶魔?” “你……” 好气啊! 这妮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不知道他的身份,居然敢直接怼他,是不是想被立地解决! “开玩笑,走吧,不是说事情很紧急?” “。。。” 他怎么从她话里听出一种嫌弃的味道! 难道是因为他太墨迹? 不,问题怎么可能出在他身上,他是被潜移默化的影响。 “月笙遥,过年前出任务,你们到底遇到什么事?” “谭泽不是已经上报了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她记得回家之前,谭泽已经写了报告,将那边发生的事据实相告,怎么还问她?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她不了解的内幕! “报告的不太详细,我要听你详细的再说一遍。” “……” 切,她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吊足她的胃口,却抛出这么个没意思的问题,真是够了! “想什么呢?时间有限,等会我还得去训练他们!” “行吧,我详细给您说说经过,但是当时我并没未亲身参与其中,因为分两队行动,每队负责任务不同,我简单说说我和谭泽遇到的情况。” “嗯!” 想要知道他们遇到什么事,不知为何,冥冥之中,他有一种感觉,此次部队事件恐怕和上次任务脱不了干系。 之所以没去问谭泽,而选择问月笙遥,是因为女孩子心思敏感,看事情比男生通透! “领头的男子我认识,他和我有些许渊源,不过我不清楚他是怎么混到那个位置,如果有人脉和时间,倒是可以仔细查一查。” “不过他们好像提前知道我们会去围剿他们,准备特别齐全,包括逃跑以及人力分布!” “暴乱事件是从四五年前开始,最初参与组织暴乱是社会的败类,小混混以及从监狱里出来无处可去的男子,有人将他们组织在一起,选择隐蔽的山岭,单独训练他们。” “但是我觉得有一点特别可疑,就是他们的武器设备为什么会那么先进?” 大大的眼珠子充斥着浓浓疑惑,眉头紧锁,一抹忧愁袭上心头。 之前她心里便有疑惑,但当时有其他的事情干扰她活跃地思想,所以便将此事默默记在心里! 眼下正好有免费劳动力,如果他能够代替她去查人,想必会比她动手要轻巧很多。 “武器装备?你仔细说说具体有哪些,还记得多少!” “很多类型,各式各样,有些我也没见过,不过我拍了照片,等把照片发给你看看。” “刚才你说和领头人有些许渊源,到底是什么?” 她是一名医生,且来自京都,前不久刚大学毕业,而对方是坏人,隐藏暗处许久,两人会有什么渊源? 其中又有什么隐情! “谭上校,你记不记得我没被干爸干妈收养之前,是在哪里生活?” “孤儿院?” “对,就是孤儿院!” “???” 这下他更不明白,她生活在孤儿院和坏蛋领头人能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他曾经也在孤儿院? 但不对啊,听说领头人年纪挺大,估计三四十岁左右,年龄对不上啊! “谭辰,你想什么呢?他年龄那么大,怎么可能和我是一辈人。” “那你什么意思?” “孤儿院曾经有位院长,名字叫牛轲廉,当初谭家收养我时,刻意查了他的背景,发现存在很多怪异点,于是就准备将他关到警察局审问,但是途中他跑了!” “后来呢?” “不清楚,十多年以来,我从未见过他,没想到他居然会跑到其他省份,并且还整了容。” “你说什么?”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一十三章公子莫怕(53) 瞎说什么! “睡什么睡?被你气的别说是睡觉,就连吃饭都没有欲望。” “刚刚是我失言,遥遥,你可千万别生气,我任由你打骂,行吗?” “我又没有暴力倾向,打你做什么?” “那你是原谅我了?” “再说吧!事情处理的怎么样,有找到内鬼吗?” “有,不过就抓住一位,还有一个逃了!” “是谁?” “器械科的一位小职员,有人正在审问。遥遥,对不起!” “?” 又怎么了? 他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怎么一直在说对不起? 难道真做对不起她的事! “明明嘱咐你好好待在原地,忙完就去找你,但我却忘记,直到忙完才想起。” “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你不用道歉。” “遥遥,在你心底,我是不是非常不靠谱?” 不靠谱? 他怎么会这么想,到底怎么回事! “我……” “月笙遥,给你带了饭,要不要吃?” 月笙遥正准备说些知心话安慰谭泽,哪曾想余欣怡突然出现门口,直接打断两人的交谈。 这女人,能不能有点眼色? 月笙遥嫌弃地看向余欣怡,不满的翻着白眼。 她是什么眼神? 她好心好意给她带饭,合着她还十分嫌弃她,真是让人火大啊! 瞥见月笙遥怪异地眼神,余欣怡不高兴的撅着嘴巴。 “遥遥,你好好吃饭,等我有空再来看你。” 不舍得拉着月笙遥柔软地手掌,喑哑地嗓音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情愫。 他的遥遥,怎么能那么优秀,让他有些患得患失! “去吧,别太辛苦,记得按时吃饭,别忘记睡觉。” “嗯,我走啦!” “去吧!” 想必他忙了一夜,整整一夜没合眼,又急匆匆来找她,怎么那么不会照顾自己。 哎,看来她得时时刻刻监督着才行! “人都走了,还没回过神?” 嬉笑地走到床柜前,将带来的饭一一放到桌上,余欣怡挤眉弄眼的嘲笑月笙遥。 人不过刚走,就魂不守舍,哎,女人心啊! “余欣怡,你……有那么好心给我带饭?” 难以置信的盯着饭菜,月笙遥半信半疑地询问。 前两天,两人还闹得不可开交,甚至到了互相嫌弃的地步,怎么今日好心给她带饭? 里面是下了泻药还是饭菜已经馊了! “我是菩萨心肠,见你被饿得七窍只剩下四窍,怕你死在卫生所,才好心好意给你带饭,你可别诬赖我。” 啊啊啊,气死她了! 在她心里,她就那么恶毒? 哼,要不是看在昨天夜里她勇于献身的份上,打死也不可能给她带饭! 禽兽尚且有心,更何况美丽大方的她,昨夜的情义,她不会忘记。 “呦,是吗?” “爱信信,不信拉倒。” 被月笙遥质疑地语气恼得七窍生烟,余欣怡恨恨的留下两句话,转身离开。 早知道她会是这个德性,没想到一丁点没变,还是那么气人,让人恨得牙痒痒! 怎么办,好想打架,虽然打不过,但还是想打一架。 “谢了!” “哼。” 刚走到门口,突然听见来自身后的道谢,余欣怡冷哼一声,唇角却不受控制的扬起。 算她识货,还知道感谢,不然以后绝不会再给她带饭。 温暖的阳光一点点侵蚀黑暗,卫生所里的人忙成一团,彼此间的默契让工作轻松许多。 时间老人不知疲倦的行走,不知不觉,一天时间转眼间逝去,几人身形疲乏地瘫倒在椅子上。 “余欣怡,从我身上起来,别压着我!” “我不,有本事你打我啊?” 嘚瑟的冲月笙遥吐着舌头,余欣怡不怕死地招惹。 月笙遥现在累得恐怕连手指头都不能动,哪还有力气打她,她就是仗她无可奈何。 怎么样? 她是女孩子,小心眼的女孩,前些日子受辱地仇当然要一点点回报! “欣怡,别闹,遥遥累得不行,你安静一会儿。” “呦,单医生,你心疼了?” “余欣怡,你再胡说,我就把你扔出去。” 脸色一变,月笙遥晃动着身体将压在她身上的余欣怡抖到一旁,话语严厉地呵责。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真仗着身为女孩,就无法无天乱说话! “切,不说就不说,凶什么?” 不高兴的瘪着嘴,柔软地身子骨离开月笙遥能接触的范围,余欣怡嘟嘟囔囔地回答。 单医生对她什么心思,明眼人一看便知! 不过是调侃两句,居然凶她,哼,从此时此刻直到明天早晨,她一句话都不想和她说。 “你们再休息会儿,我先回去了!” 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单辉起身整理着凌乱的衣衫,略带歉意的离开。 “余欣怡,你明知道我有男朋友,还胡乱说话,到底想干嘛?” “你有男朋友是你的事,单医生喜欢你是单医生的事,我为什么不能说?每个人都有言论自由的权利,你恐怕没有资格剥削吧!” 切,就知道训斥她! “余欣怡,以后不准再说这样的话,否则你我就恩断义绝,毫无瓜葛。” 她今天的话若是被谭泽听到,他会怎么想? 至于单辉,她早就拒绝过他,根本不可能的事,没必要一遍遍重复,惹人心烦! “恩断义绝?你我没有恩,亦没有义,怎来的恩断义绝?” “余欣怡,你……” “遥遥,你收拾好了吗?” 身着军绿色军装,坚硬地帽子拿在手里,谭泽帅气地站在门口,目光幽幽的看向月笙遥,温声询问。 谭泽? 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可有听见她和余欣怡的对话! “月笙遥,谭少校喊你呢,还不赶紧去,等会我锁门,你记得准时准点回宿舍就行。” 见月笙遥一脸呆滞,余欣怡嫌弃地伸手戳了戳她肩膀,示意她出去。 没看见有人在门外等她,磨叽什么! “你什么时候来的?” 肩并肩行走在橡胶跑道,月笙遥呶动着嘴巴,小声询问。 “大概是单医生离开之后!” “那你……” “什么?” “没什么!” 不安地抿着嘴巴,本想直接询问他是不是听见她和余欣怡说的话,但直接问显得不太矜持。 尴尬地气氛在两人周身蔓延,余光瞥了眼低眉顺眼,乖巧可爱的月笙遥,谭泽努力压制着火气。 早上他就隐约觉得单辉可能喜欢遥遥,但只是猜测,没有真实依据。 纵然心里醋意横布,但当着遥遥的面,他却不敢显露分毫! 但刚才他听到了什么? 单辉是真的喜欢遥遥,且他们都知道这件事。 同在一处工作,虽然遥遥喜欢他,不喜欢单辉,但在卫生所朝夕相处,他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不行,他得赶紧解决威胁他们的敌人,然后退伍回家,这样就能断绝两人的联系。 “哎呦!” “怎么了?”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一十四章公子莫怕(54) 时光静悄悄的改变每一个人,有些是性格,有些是容貌,而有些似乎什么都没改变,却在无形之中受到极大的波动。 生活宛若一杯无味俱全的粥,幻想得到,却不停在失去! 梦想家人安康,却毛病不断,期盼一家人长长久久,但事实却出乎想象。 有些时候,以为能战胜种种苦难,克服种种挫折,但仅仅是以为,现实中,还是在拼命地追捕以前犯下的过错。 所谓人生,大概便是如此吧! “遥遥,你看今天的信息推送了吗?” “什么!” 正忙着写病历的月笙遥听着余欣怡奇怪地问话,好奇的反问。 她在说什么,为什么她听不太懂? “哎呀,你最近怎么总是魂不守舍,不是和你说过手腕上它的用处,你怎么就是不记得?” 余欣怡心累地点着月笙遥脑袋,示意她看向戴在手腕上的物品。 怎么就那么傻? 非得赤裸裸,直白白,她才能明白! 人拥有眼睛是要看问题,找问题,明白事情,而不是摆设。 “哦,它呀,我还没仔细研究过,不知道该怎么用!” 她才返回部队就发生那么多事情,哪来的心思去研究它们! 还没来得及,怎么,又出了幺蛾子? 应该不会吧! “谭泽好像出事了!” “你说什么?” 耳朵突然暂时性失聋,月笙遥难以置信的看向余欣怡,拉扯着她的衣角,手指止不住颤抖。 她刚刚说话了吗? 好像是说话了! 那她说了些什么? 没听到,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月笙遥,我说,谭泽出事了,消息已经在部队传遍,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谭上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走之前,说会平平安安回来,你一定是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给,这是他的信息,刚发送到手腕上。” “拿来,我要看一下!” 她不信她说的话,一句都不信,因为谭泽承诺过。 以往只要是他承诺的事就一定会办到,从未失言! “给!” 被月笙遥发青地面色惊吓住,余欣怡赶忙将戴在手腕上的物品摘掉放在她手里。 她怎么回事? 脸色那么难看! “╭(╯e╰)╮→_→⊙▽⊙⊙﹏⊙a;!” “这是什么?” 不明所以地盯着小框内显示的字体,月笙遥迟疑的反问。 上面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好像不是中文吧! “?” 怎么会这个样子! 她好像也不认识,余欣怡尴尬地从月笙遥接过它,低头触摸,却怎么也找不到之前传遍的笑意。 手指不停翻动页面,但物品体积本就小,再加上电力有限,导致突然死机,屏幕猛然暗下! “在哪?” 她刚才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还嘲笑她,那消息究竟在哪? 为什么她没看见,是消息传达出了误差,还是她在危言耸听!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找不到它们,但是刚才真的有显示,我不骗你。” “我没说你骗我,只是重要消息怎么可能会在这种东西传达,没有文纸信息,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月笙遥面色冷然的挥开余欣怡放在她眼前的手掌,正色回答。 前几日谭上校专门来和她讲耳听为实,眼见为虚! 但她还是觉得他说的不对,是假还是真,是实还是虚,不该由短短的一面或者传言来确定。 法制时代一切讲究证据,不论是什么证据,只要来源可靠,她就有一半的理由去相信。 但没有真实依据,赤裸裸的来危言耸听,她有正当的理由选择忽视! “月笙遥,你要干嘛?” 正准备说两句道歉的话,一抬头见月笙遥潇洒利落地离开,余欣怡担忧的询问。 她没事吧! 她不是故意说那些话伤害她,只是因为上面的消息,她真的有看到,所以才会忙不迭想告诉她。 如果她很生气,她认骂认打,绝不说半个不字,只要她能够恢复正常,她怎么都可以! “我有事,剩下的活没多少,你自己完成吧!” 匆匆忙忙落下两句话,月笙遥转身离开。 不放心,心高高提在嗓眼,她想要寻求一种安慰! 既能够达到心理上的安慰,又能让身体不在处于疲乏地状态。 冥冥之中,她觉得谭辰也许会知道点什么,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去问他! 如果真的是出现什么危险,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 屈指打算敲门,隐约听见办公室里谈话的声音,月笙遥默默收回手指。 谭辰和谁在一起? 他们又在讨论什么,为什么她听见她的名字和谭泽的名字,是不是有什么事在隐瞒她! 不行,先不要敲门,等她确定信息无误,或者涉及的不是隐秘消息,再作打算。 “谭辰,你怎么能让谭泽去那种地方!” “你该明白,我们并不是话语权的拥有者,就算有话语权,但是谨慎微小。” “嗤,怕是他不听从你的安排和吩咐吧!” “你……” “别装糊涂,我清清楚楚明白事情发展的经过,是不是因为月笙遥?” “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他记得已经将月笙遥和谭泽的关系给刻意隐蔽,为什么他还能知晓? 是有人出卖信息还是他真那么强大,仅仅通过脸便能得知事实的发展。 “你不用管我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你只管说对还是不对!” “对是对,不过孟如森,你为什么那么针对月笙遥,她和你无仇无怨,没什么纠纷吧!” 他平时挺正常的一个人,为什么对月笙遥就那么敏感,只要涉及她的事情,他便能用最坏的恶意去猜想。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和月笙遥结的仇怨? “不关你的事!” 语气突然变冷,孟如森挺直腰板,目光凉凉地看向谭辰,眼睛里像是淬了凶光。 什么仇什么怨? 当然有仇有怨,否则他身为大男人何必斤斤计较,耍心机对待身子骨娇弱的女孩子。 既然她敢做就得承受相关的火气,从体内燃升小火苗,不断蔓延,一旦发展,犹如星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孟如森,你别浪,有什么话直接说便可,没必要半真半假,和你认识那么多年,我是什么性格,你也清楚,你若是不老老实实交代,我直接采取武力震压的模式!” 内心本就烦躁,又见孟如森话里有话,阴阳怪气,十足的惹人讨厌,谭辰不留余地的威胁。 如果他再这么阴阳怪气下去,恐怕又送他去卫生所走一趟。 身为男人,居然没有一点气度,真是丢人! “谭辰,你现在好歹是上校,能不能别张口闭口就是武力,什么时候能动动脑子。”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一十五章公子莫怕(55) 谭满仓目光炽热地盯着谭泽,慢悠悠起身向他走去,眉眼间夹杂着愠怒。 嘈杂地大厅顿时鸦雀无声,聊天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每个人脸上呈现着精彩的表情! 仿若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静寂地气氛在空气中蔓延,每个人都像鹌鸠一样缩成一团。 “说啊,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举着手机放到谭泽面前,露骨且暧昧的信息赤裸裸呈现在屏幕上,谭满仓怒目而视,威严迸发。 “我……” 嘴边的话突然不敢吐露,他不是担心受惩罚,而是担心若是他承认,爷爷很可能不会派人救遥遥。 况且此刻遥遥不在,他不能擅自决定,因为承认后等待他们的也许会是谭家法规! “爸,小弟一家正危险重重,小泽的事等把小弟救回来再说。” “是啊,爸,也不知道此刻他们情况如何,小泽一向胡闹,暂且查清楚再审他。” “老头子,你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不去救艺帆,我告诉你,艺帆要是出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敏锐地察觉到异样,但儿子的性命较为关键,吕涵冰迈着小碎步挡在谭泽面前,又哭又闹。 “你们逼我?” 啪的一下将手机摔在地上,谭满仓面无表情的质问。 反天了! “爷爷,有些事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待我将小叔一家完完整整救回来后,再向您负荆请罪。” 脸色一变,谭泽惨白着脸苦苦哀求。 谭家人的狠他早有领悟,当年小婶被抓一事,其中猫腻不言而喻,不然小叔不会一走就是十多年。 听爷爷的口吻,似有放弃不救之意,他绝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 只要他在谭家一天,谭家必定充满人情味! “爸,救小弟重要啊!” 见父亲神色松散,谭志棋微微松口气,再接再厉的劝解。 “行,我给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内若是没将人救出,你也不用回来。” “老头子,你这是干啥呀?” 吕涵冰生气地瞪着谭满仓,满头的白发乱糟糟一团,凌乱地颤动。 他发什么疯? 一大把年纪,火气还那么大,有什么话不会好好说,动不动就赶人离开家,当他一人独大啊! “老婆子,此事你别掺和,就算损失儿子和孙子,我也不会让谭家的名声被他们破坏。” “好,一个小时。” 郑重地点点头,谭泽诚挚的应承。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他既然敢承诺,就一定会信守承诺。 古人云: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他纵然不是君子,说出去的话正如泼出去的水,一经落地,再也收不回来。 “你先去确定位置,我会让他们密切跟随。” “好!” 潇洒地转身离开,步履不停的走出大门。 时间紧急,容不得片刻闪失,他必须抓紧时间去救遥遥,希望他们能多撑会儿时间。 油门全部放开,每一次转动方向盘都转到极致,车子疯狂的行驶在公路上,技术超高的闯红绿灯,漂移转弯,可谓是酷到极致。 雪花越落越大,分散越发密集! “遥遥,快点走。” 谭艺帆一手拿着树棍充当拐杖,一手拉着路琳,时不时回头呼唤月笙遥。 他们抛下车子,从索道下方逃离,目的是为了掩人耳目,如果真有人要置他们于死地,定然布下置天罗地网。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索道下方河流湍急,一不小心就会被河水卷入河中。 但他们并不是无目的行走,眼下天气恶劣,雪天路滑,敌方不会轻易注意到这个地方,所以逃离的可能性。 “我们要跑到哪才安全?” 气喘吁吁的喘着气,白茫茫地雾气从口唇间外露,月笙遥一手叉腰,一手抹着额头上的汗水,不解地询问。 他们是要往哪里去? 后面没有坏人追,他们是不是可以放松休息一下! “再走远一点,看能不能找到电话亭,此处温度太低,手机信号极差,我们必须通知他们来救我们。” 仅凭三人之力不足以对抗,为了安全,他必须谨慎更谨慎! 白雪茫茫,他们身着之色略有些显眼,若是坏人聪明点,也许很快就会被发现。 “我已经给谭泽发过短信,想必他很快就会赶过来,再坚持一会儿。” “求人不如求己,先找到落脚点再说!” 谭艺帆点点头,眼神深邃地眺望着远方,眸子里闪过浓浓地担忧。 他担心父亲不会派人救他,毕竟父亲一向重视面子,时辰已到中午,他没去拜年,想必父亲已经怒火中烧! 若是父亲不派人,他们又该如何自救? “后面好像有人,快点走,小心脚下的路。” 耳如风,敏锐地听见鸣枪的声音,月笙遥急切地催促。 他们怎么会追来? 踉跄着步子行走在冷冽寒风中,明明冷风呼啸,身体却热的像火炭。 “老婆,遥遥,你们先行离开,我在后面引开他们。” “不行!” 严厉拒绝谭艺帆的提议,月笙遥板着脸看向前方一望无际的雪地。 她绝不会丢下任何一人,大不了一起生一起死! 若是独留她一人,又有何意义? “遥遥,危机四伏,你别倔,找条小路离开,我来引开他们。” “绝对不行,生死与共,绝不独留一人,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听话?” “老谭,遥遥说的对,若是家里没你这个主心骨,我俩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可是……” “干爸,别可是,抓紧时间离开要紧。” 冰凉地手掌落在谭艺帆汗水淋漓的掌心,月笙遥目光灼热地期盼。 他们给予她新生命,她又怎么会抛弃他们? “好,一起走。” 终是下定决心,谭艺帆一手拉着一人从中途转道,沿着崎岖小路,没有目的前行。 此处位置他们尚且不清楚,但坏人可能比他们要了解,所以他们必须扰乱坏人视线,自救才行!。 “咦,前面好像有村庄。” “走,去看看。” 眉眼间夹杂着浓浓欢喜,谭艺帆高兴地跨着大步。 他们有救了! 穷乡僻壤,应该不会有人在此堵截,他们可以稍微休息一会儿,补充一下体力。 “停,村庄不对劲。” “嗯?” “干爸干妈,你们躲在灌木丛别动,我先去前面探探路。” “遥遥,我去!”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一十六章公子莫怕(56) “不清楚,教官的心思谁也摸不准。” 月笙遥一脸难色的而空洞。 说实话,她是真的不清楚教官是何种心思! 任务千奇百怪,规则漏洞百出,仪器设备先进,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被隐藏。 哎,男人的心思猜不懂啊! “走吧,先去找个落脚地,把李铭身上的伤解决一下。” 见他们两人皆低头垂思,月笙遥扬头一笑,轻轻地拍打着于倩肩膀,目不转睛的盯着李铭肿胀的脸颊。 猪头猪脸,啧啧啧,怎么能肿如此之高? “……” 怎么听月笙遥话中之意,好像在嘲笑他? 是他太过敏感,还是确有其事! “嗯,得赶紧去修复一下他惨不忍睹的脸。” 于倩抬头瞥了李铭一眼,呼吸一滞,不自在的避开头,拉着月笙遥软软的手掌向前走。 “……” 惨不忍睹? 是因为谁! “李铭,走啊!” 两人相伴走出一段距离,没听见李铭走路的声音,月笙遥转头呼唤。 “哦!” 算了,他怎么能期待没良心的女人的关心他? 灰蒙蒙的天空像是被阳光撕裂,金色的光线自辽阔天空洒下,明媚的气息在四周徘徊。 安静无风的树林仿若年过近百的老先生,不徐不慢的躲藏在暗处,静静地观看着林间发生的一切。 枝头偶尔摇摆,似欢欣,似鼓舞! 堆积成堆的树叶泛滥着枯朽的气息,腐烂的味道在空气中飘荡,似乎是为了掩盖鲜血的气息。 “噼里啪啦……” “你干嘛呢?” 月笙遥憋着笑看向李铭肿胀的脸颊,惊讶地询问。 他是从哪里弄来的铁片,为何要把它们给敲平! “你别管。” “身上的伤还疼不疼,会不会影响到战斗?” “只是肿,不是残废!” “呃……” 回答好犀利,她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等会我们继续向前出发吧!” “随便!” “不知等到明天下午,三十个人还剩下多少?” “明天就知道了!” “你是不是在生气?” 说话一直被怼,月笙遥终于明白不对劲之处,小声地询问。 “生什么气?没有的事,我正在干一件重要的事,你别打扰我。” “好吧!也不知倩倩怎么样?” 男孩的心思猜也猜不透,不过他们的气性小,估计一会儿就好,月笙遥不再继续纠缠着询问。 只是倩倩为什么还不回来? “不是你让她去前面探路?” “。。。” 听出李铭话语里淡淡的埋怨,月笙遥一时有些无语。 这算是护妻吗? 不过他们两是什么时候进展如此迅速? 难道吵吵闹闹真的会有情愫产生,所谓的冤家! “喂,你喜欢倩倩,对不对?” 本着打趣的心思,月笙遥蹲着身子,冲李铭询问。 “不对!”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喜欢傻白甜! 不过,为什么心会不由自主的颤动。 “口是心非,呵,男人啊,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现在说不喜欢,等会该打着同盟的名义,关心备至!” “没有的事,你别胡乱说,对她名声不好。” “是,是对她名声不好,反正倩倩喜欢的是其他男生。” 不承认,没关系,激将法试试! “……” 心里有点憋闷,喉咙有点堵,气息好像不是很顺畅,他是怎么了? 听到月笙遥毫不留情,一针见血的话,李铭低头锤铁片的动作微微停顿。 “她喜欢的是谁?作为在一起待了近半个月的伙伴,我挺感兴趣,像她这种没有女人味,长得又不好看的女人,会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 “她……” “李铭,你是不是找死?” 于倩刚接近他们,就听见李铭对她各种嫌弃,生气的将东西摔在地上,愤怒的质问。 神经病,她喜欢谁关他什么事,竟然如此诋毁她! 好生气,生气的同时心里又很酸涩,难道她在他心里就是那番模样? 说不出的委屈夹杂着愤怒,白皙的小脸被通红一片! “我不是……” 他不是这个意思! 瞥见于倩脸上难过的表情,李铭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没想贬低她,只是说话不经大脑而已。 “遥遥,我们赶紧往前走吧!” 于倩略过李铭,走到月笙遥身旁将行李拎起,声音平静的催促。 “情况如何?” “乱,后面有好多人在厮杀,看来大家都铁了心!” “哎,走吧,我们走他们一步,尽量错开他们。” “嗯。” “你伤还没好,我帮你拿!” “不需要。” 于倩一巴掌将李铭拿她背包的手拍掉,帅气的将行李甩在背上,跟在月笙遥身后大步离开。 妈呀,他罪孽深重! 就是随意吐槽一句,不曾想居然被主人家听见,这运气真是差到家。 月笙遥,气死他了,就知道给他设置陷阱! 罢了,女孩子脸皮薄,得顾忌她的面子,他还是等会再赔罪。 “叮……” “遥遥,来任务了!” 还未走几步,突然听见手腕传来的响声,于倩赶忙叫住走在前面的月笙遥。 “什么任务?” “夜不寐?什么意思!” 于倩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几个小字,好看的眉头狠狠皱在一起。 到底是什么意思? 教官想和他们玩什么游戏? 什么是夜不寐! “看来今夜不得安!” “???” “夜不寐,就是说夜里不能睡觉,既然不能睡觉,杀伐定然不会少。” “为何?” “倩倩,你知道为什么大家要互相淘汰对方吗?” “争夺食物。” “不,是为独一无二,教官之前说规则时,只是说能够在半个月后留下来的人员就能进入他组织的队伍,但并没有说人数,所以干掉对方其实不是教官的意思。” “我们……” “我们是为了减少危险,毕竟他们很想淘汰我们。” “为什么不一起进教官的特训队?” “人性贪婪,人越少,得到重视的机会越多。” “好像挺有道理。” “今夜倒是有好戏可看,希望我们不会成为戏中人。” 月笙遥眼神深邃地看向地面堆积如山的树叶,淡淡的语气充斥着不可意会。 “走吧,距离最终点还有一段距离,今夜便不找地方休息,连夜走。” “危险会不会太大?” 夜里的生物太古怪,他们会不会遇到危险。 枪械被缴纳,手里除了一把刀就是树棍,夜里走路,好像有点不安全。 “没办法,后面跟着一群虎视眈眈的队友,我们除了全力以赴向前,别无它法。” “好吧!” 被逼至此,好像除了往前,他们确实没有其他的选择。 “杀伐即将来临,但看最后留下几人!” 眸光凝滞,血腥之意由口而出!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一十七章公子莫怕(57) 经谭辰恶狠狠地威胁,孟如森只觉得脑壳一阵阵发痛,伸手戳了戳他腰侧,满脸的无奈。 他真是暴力的男人,除了依靠武力值解决问题,难道就没有自己的智慧? 他是文明人,喜欢凭借智力解决问题的聪明人! “我若是动脑子,要你还有什么用?” 他为什么要动脑子,身在其位谋其职,他本就不善于耍心机,所以才只管队员训练问题。 哪像他,有多少脑细胞,就有多少小九九,心思眼多得数不清,所以头发掉的那么快,平时和他说个话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他抓到纰漏! 他是比不过他玩心机,既然比不过,也就不坚持,办正事才是王道。 “别扯开话题,老老实实回答,为什么要遏制月笙遥!” 烦躁地皱着眉头,谭辰目光灼灼的盯着孟如森,练就的威严瞬间倾洒而出。 他是男人,身为男人,怎么能没有容人之量! 何况月笙遥本本分分,和他无仇无怨,他非要抓着人家的小辫子不放手,不觉得过分吗? “为我兄弟!” “谁?” 谭泽疑惑地抓着孟如森领口,惊讶的询问。 为他兄弟? 他有兄弟吗,就算是堂亲或者表亲,那和月笙遥又有什么关系! 她是谭家的义女,且入了谭家族谱,以后很有可能会是谭家的媳妇,就算不说这些,那她和孟家也不会有什么联系,他是不是太自恋? “孟如森,既然你不敢说人名,说明你并不确定他们的关系,凭着猜测来判定,不觉得太过决断吗?” 月笙遥是什么性格,什么秉性,他还能不清楚? 别什么事都往人家女孩子头上推,太无耻! “谭辰,我来不是和你说这些无聊的事,我是来和你商量谭孟两家联合阵营的大事,如果你感兴趣,我就和你好好聊,如果谭家不需要,那我也无话可说。” 孟如森直接了当打断谭辰的话,摊着手散发真挚的诚意。 如果他不再说乱七八糟,毫无营养的话,他愿意陪他说说其他事! 但是他再扯东扯西,说一些让他不是很高兴的话,那他可以立刻离开。 “行吧,早晚有一天,你对她的误解会慢慢解开,不过你准备怎么谈?你在孟家好像还没掌权吧,那你说的话有几成诚意!” 正色坐在木椅,手指敲打着桌面,谭辰毫不留情面的质问。 说得很好听,只是达成的协议是否具有意义呢? 如果他并没有实权,那么谈的话不过是海上明月,空谈而已! “谭辰,你能代表谭家吗?” 平和地气息出现一瞬间的紊乱,片刻间,孟如森收敛着郁气,薄唇微勾,磁性地声音从喉咙滚动而出。 说他不真诚,说他没有权利,那他有吗? “不能!” 他没有那么多权利,但前提是他有表决权,具体实施还要看掌权者的判断。 如果他们的计划实在详细,且商量得当,又为什么不能被采纳? 不过话不能说太满,万一到时出现意外又该如何! “谈谈吧!” “谈谈?” “想必你知道谭泽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对此你的真实看法是!” 孟如森微微一笑,风度翩翩地掀起衣衫,斯文有礼的坐在木椅,眉眼间满是算计。 与虎为伴,要小心被虎给吃掉! 利益是连接的纽带,有利益才有朋友,没有利益哪来的朋友? 世家之交本就是点头之交,若是可以交谈,便能谈上两句,若是没有交谈的必要,便不需要伪装! 孟家和谭家在京都树敌已久,眼下京都面临新割据,老辈被时代洗涤,新的一代便需要支撑起这个家。 新旧势力必然有场硬仗要打,以前虽有隔阂在,但敌方来势汹汹,且背后有人扶持,团结应对敌方才是共同目标。 “他的事,你不需要管,你只需要明白如今的局势,这是我最新得到的消息,我想你看了之后应该会有新的想法和建议。” 拉开抽屉,将藏在最里面的文件拿出扔到孟如森面前,谭辰高抬着头,幽深地瞳孔像是淬着燃燃上升的火苗! 昨夜紧急传来文件,他仔仔细细研究过一遍,发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点。 蠢蠢欲动的二流家族,并不是无事生非,而是每个家族背后都有一股力量扶持,且目标对准的居然是谭家! 真是有趣极了! 谭家近两年悄悄隐藏势力,降低明面上的张力,为什么还能被注意? 无外乎寻仇! 但寻仇为何要付出那么大力量以卵击石,除非有准备,且准备齐全,不在乎输赢,或者说他们已经判定结果,预料到最后的局面,那么幕后之人便少不得上面的几个人。 一石二鸟的计策已是极好的计策,居然偷偷摸摸的想要一石三鸟,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是真的?” “自然!” “我能拿回去看看吗?” “你觉得我在蒙你?” “没有,只是文件上的信息很重要,也很关键,还是小心为上。” 蒙还是不蒙,他不清楚,但留个底是防备。 关键时刻,自然要特殊方法,唯有特殊才能让一切变得意义非凡。 注重紧密点,详细观察弊端,一切皆会有迹可循! “行,不过原材料不能给你,复印件倒是可以给你一份!” “可以!” 老狐狸,肯定有多余备份,虽然平时看着傻里傻气,但对于大事,他向来不含糊。 啧啧啧,这样的人幸亏不是对手,否则真可怕! 谭家人,表面看着一个个温和的像是小绵羊,但实际上却比老虎还迅猛,一旦看准肥肉,扑食的凶态无人抵挡。 可怕地隐藏属性,真令人担忧啊! “孟如森,我再问你一件事,你有想过再进一步吗?” “是你的意思还是……” “想吗?” “有什么好策略?” 自然是想的,从成年后便到部队参与训练,总得来说好多年过去,但他似乎还处在尴尬的境地。 职位无法上升,也降低不下,只能憋憋屈屈的站在原地! “扶持中意的上位,利益连成,事后一定少不了荣耀。” “如果失败呢?” 荣耀加身自然十分好,但能不能守住荣耀尚且另说,拿家族命运做一场赌局,未免筹码太大! 一半的机率,背后还有那么多小人作祟,他们何以从猎狗圈禁的范围拿走骨头。 僧多粥少,饭碗汤薄,想要得到应有的利益,不付出点什么又怎么可能! 但若是中途出现一丁点误差,立即会被反扑的连渣都不剩,他想如此吗?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一十八章公子莫怕(58) “您忍一下,我把夹在肉里的子弹片给取出来,记住千万不能动。” “单医生,还有纱布吗?” “遥遥,快过来止血!” “遥遥,去药房拿夹板,多拿几个。” “遥遥……” 像一只无助的鱼,在泥泞不堪的水里游泳,月笙遥头脑清醒的跟在单辉身后,又是递东西,又是照顾患者,一个人宛若被分成三个人。 骨头架似乎都要散了,肌肉地酸疼牵拉着神经,痛到呲牙咧嘴,月笙遥却依然在坚持。 “遥遥,怎么样,还能吃得消吗?” 单辉疲累地清洗着手背上的鲜血,担忧地看向月笙遥,关心地询问。 身为女医生,能坚持那么久已是不错。 看她面色苍白,额头汗水淋漓,想必累的不行! “还能坚持,大厅还有几位伤情比较轻的伤患没有处理,我去处理一下。” “我来吧,你休息一会儿!” “一起吧!早点处理,早些放心。” “好!” 拿过洗手池旁的卫生纸擦擦手,单辉恢复到之前的精神抖擞,大步走向伤患。 经过长时间的斗争,夜色慢慢消退,太阳地光芒自地平线冉冉升起。 浓烈地血腥味在操场蔓延,完全清醒的战士们被组织在一起清扫着血痕。 谭泽慢慢直起腰,脖颈后仰,嘎嘣嘎嘣地声音在空气中飘荡。 扭扭酸疼的腰部,痛得呲牙咧嘴,实在是太疼了! 弯了一夜的腰,终于能够直起,他得好好扭一扭,因为身上哪个部位都能坏,唯独腰不能坏。 哎,他是不是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皱着眉头,伸出中指敲打着脑袋,谭泽突然感到一阵心慌。 对了,遥遥! 他跟遥遥说处理好事情就去接她,但谁知道一忙起来就没完没了。 也不知道遥遥是不是还待在原地! 不行,他得赶紧去看看。 “遥遥,遥遥……人呢?难道回了宿舍!” 瞅着空无一人的角落,谭泽心焦地扭头向宿舍跑去。 微风拂过脸颊,浓浓地血腥味在鼻前环绕,内心慌乱不已。 遥遥,千万不能有事! “谭少校,您这是?” 余欣怡郁闷地走在小道上,眼神锐利的瞥见急匆匆地谭泽,好奇地询问。 他这是干嘛? 再往前可是女生宿舍,难道他要进去? “你是……” “。。。” 合着他不认识她啊? 憋闷在心底蔓延,余欣怡无奈地翻着白眼。 难道月笙遥就没和他说过她? 好气! 不愧是夫妻俩,一样的讨人嫌。 “哦,你是卫生所的护士,好像和月笙遥一个寝室,她在寝室吗?” “没有,昨天夜里她从寝室出去后就不曾回去,我正打算去找她呢?” 不在寝室,会在哪里? 难道是卫生所! 有可能,他去卫生所看看,说不定遥遥正在治疗伤患。 “哎,你去哪啊?” 见谭泽面色发黑地离开,余欣怡不明所以的皱着眉头。 他不是要去找遥遥,现在又是去哪? 算了,他们夫妻俩的事和她无关,她还是赶紧去卫生所,想来伤员应该很多! “嘭!” “谁啊?” 正在收拾物品的单辉听见摔门地声音,不高兴的询问。 “月笙遥呢?” “谭少校,您是来看病吗?” “我问你月笙遥去哪了?” “遥遥?她刚忙完救治,有些乏累,我让她去病房睡一会儿!” 听着谭泽着急地问话,单辉瞳孔微动,眸色呈现些许黯淡,情绪低落地回应。 他就是遥遥喜欢的男生吗? 遥遥? 他是谁,为什么会那么亲密喊遥遥,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哪间?” 心底充斥着腾腾上升地火苗,但又不得不控制焦躁的情绪,谭泽压低声音询问。 “最里面一间,不过她忙了很长时间,刚刚才睡着,您可别把她吵醒。” “呵!” 多管闲事,他的女朋友用得着别人操心? 他是以什么身份对他说一种话,真是可笑! 冷笑一声,浑身夹带着冷气向病房走去。 刚踏入病房,便瞅见月笙遥蜷缩着身子,可怜兮兮的躺在病床,身上盖着一件白色医生服。 谭泽小心翼翼走到月笙遥身旁,弯腰抚着她紧蹙的眉头,幽深地瞳孔充斥着浓浓怜惜。 他真是混蛋! 怎么能如此对待遥遥? 明明说要一直对她好,不让她受伤,但她每次的受伤好像都是因为他! 愧疚地眼神落在月笙遥苍白的小脸,谭泽伸手握住她落在外面的手掌。 “唔~” “谭泽,你怎么在这?” 心忧着外面的伤患,混混沌沌地意识刚陷入浅睡眠,便感受到炽热地视线。 他怎么在这,不应该是整顿部队事宜吗? “遥遥,过两天我就把退伍信给交上去!” “为什么?” 好端端交退伍信作甚,他不是说要把暗处地黑手给抓到才会上交。 “遥遥,我想你平平安安的待在我身旁,而不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我知道你喜欢安居乐业,不喜每天有很多烦心事,等领导准许我退伍,我就和你一起回京都,咱们过上平静地生活。” 伸手轻抚月笙遥柔软地头发丝,谭泽如是安抚。 以前他觉得事业比命重要,但现在她最重要,世间没有任何能比她重要。 她太美好,有很多人喜欢她,他讨厌那些人! “谭泽,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他是受到怎样的刺激,怎么胡话连篇? 退伍是能胡乱说的吗,万一被别人听见,小心写检讨! “就是觉得亏欠你良多,不仅没有好好保护你,还害得你那么累!” “我不累。” “遥遥,我……” “谭泽,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别轻易做决定,就算你退伍,那些人也不会放过我们,若是不将他们逮捕,你我无论在何处,都不会安宁。” 就算退伍,他们也只是换个地方受苦受难而已! 何必呢? “遥遥,你会不会移情别恋?” “谭泽,你到底怎么了,你再这样说,我可就真生气了!” 他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怀疑她对他的喜欢还是忠贞,早些日子她就承诺过,只要他不做对不起她的事,她就会一直陪着他,直到天荒地老。 “别生气,是我不对,不该不信你,要不,你再睡会吧!” 意识猛然回笼,回想着刚才他说过的话,谭泽英俊地脸顿时青黑一片。 他刚刚是入魔了吗?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一十九章公子莫怕(59) “没事,不小心踩到石头上,脚好像崴了。”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来,坐下,让我看看!” “别,我自己就是医生,等回寝室用冰块敷敷就行,不碍事。” “坐下!” 见月笙遥倔强地反抗,谭泽松开握住她肩膀的手,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躲闪地眼睛,温和而不失力度的呵责。 她怎么那么不听话? 脚都崴了还不当回事,有没有把自己当成女人,有没有把他当成她的男朋友! “谭泽,你凶我?” 月笙遥呆滞地坐在石块上,眼睛含泪的看向谭泽,可怜兮兮的哭诉。 他刚刚凶她,还冲她板脸色,以前的他绝不会那么对她,他是不是不喜欢她了! “别哭,我没有凶你,就是看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生气而已。” “遥遥,我是你男朋友,是你可以避风的港湾,没必要在我面前假装坚强。” “不论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但是我希望你能不要那么固执,疼就要喊,不高兴就要说。” 目光柔柔地看向月笙遥,谭泽温柔的安抚。 她的坚强和韧劲让他欢喜让他忧,没和她在一起之前,他佩服且欣赏,但在一起以后,却又很心疼她。 因为知道她的坚强不过是保护色,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而已! 但是现在她已经有了他,他希望在她心里能有一席之地,遇到困难能够和他说,而不是将所有的困难都抗在身上。 她那么好,不该受如此多的磨难。 “我已经坐下,你要怎么弄?” 沿着眼圈打转的泪水收回到眼眶,月笙遥难为情地别过头,收敛着面部多余的表情,不解地目光看向谭泽,疑惑的询问。 他没学过医,知道该怎么按揉吗? 可别让伤情加重! “等会可能会有些疼,要是疼得厉害,你就咬我!” “。。。” 他是不是傻? 居然心甘情愿让别人咬,就算不是傻子,恐怕也聪明不到哪去。 不过她怎么舍得咬他,他心疼她,她又何尝不心疼他! “嗯!” 感受到谭泽灼热地视线,月笙遥无奈应承。 哎,他怎么那么唠叨,就像是管家婆,管东管西! 不过男朋友再怎么烦人,身为女朋友也不该嫌弃,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自己选择的男朋友,除了坚持只能是坚持! “疼吗?” “不疼,你赶紧,寝室门快关了。” “不着急!” 温柔地帮月笙遥将袜子脱下,怜惜地目光紧盯肿胀的脚腕,谭泽伸手放到脚腕旁,左右按揉。 脚崴了,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关节错位,二是组织受损! 不论是哪一种可能性,都需要把淤血揉一揉,搓一搓,散散淤血,情况可能会好许多。 以前出任务,多多少少都会受点伤,为了不耽误任务,小伤都是自行处理。 “啊!” “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没事,我能忍,你弄吧!” 手掌撑在地面,忍着钻心的疼痛,月笙遥克制地摇摇头。 疼是疼,但看着他那么小心翼翼,她突然觉得有些甜蜜。 他是真的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对她也是百般的好,人生得以遇见他,真是极大的幸运! “我轻点,你若是疼就喊出来,一会儿就好,再坚持一会儿。” “嗯,我没事,你快点!” 瞥了眼空落落的小道,月笙遥着急地催促。 寝室落锁时间快到了,若是没能及时回去,恐怕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别着急,我保证你一定能准时回去。” 全神贯注的按揉劳损部位,感受肿胀逐渐消失,谭泽紧锁地眉头慢慢舒展。 他找到问题所在了! 一旦找到问题的根本,治疗起来就会容易许多。 “嘎嘣!” “啊!” “怎么样,疼不疼?遥遥,你站起来走两步。” 双手巧妙地搬动脚腕,只听清脆地一声嘎嘣,月笙遥突然痛苦地大声尖叫。 听着谭泽温声细语的鼓励,月笙遥拂去沾染在眼睫毛上的泪花,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 哎,好像不疼了! “谭泽,你可真有本事?” 欣喜地动了动脚腕,发现确实不怎么疼,月笙遥仰着笑脸夸赞。 想不到他还有这本事,真是人才! “走吧,我扶你回寝室。” “不用,我能走。” “遥遥!!!” 眸色平静的盯着月笙遥,谭泽冷不丁地喊着她名字,轻飘飘的语气充斥着显然地不高兴。 刚嘱咐过她,现在又不听话的打算强撑。 “好,我错了,我亲爱的男朋友,请您扶着哀家回寝室吧!” “哼,这才像话。” 面带笑意地上前扶着月笙遥肩膀,谭泽傲娇的回话。 算她聪明,及时改错,否则定然不饶她! “走吧!” 真是傲娇的男朋友,非得炫耀成就感,行,给予他成就感。 风无声自起,走在萧瑟地小道,隐隐约约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昨夜地凶险似乎近在眼前。 “谭泽,你觉得他们为何会如此疯狂?不管不顾攻击大本营,简直是不把人命当成命啊!” “每过五年领导人会面临一批大选举,眼下选举的日子又到了。” “你是说这是上层之间的斗争?” “对,我们不过是无意卷进去的小人物,不过不排除是有人想趁机浑水摸鱼。” “你是不是要离开部队?” “……” 不愧是他的女朋友,果然聪明,他什么都还没说,她已经猜到。 “嗯,今天下午刚接到的通知,明天中午就要离开。” “去哪?” “遥遥,我不能说!” 眸色微微黯淡,谭泽摇摇头,对于要去的地点闭口不言。 有些事不能说,一旦说了,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 遥遥太聪明,也太意气用事,他不想她落入危险之境。 “我呢?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部队,留在这无比危险的地方。” “遥遥,不怕,堂哥会留在部队,我已经拜托他好好照顾你。” 轻柔地环抱月笙遥腰侧,谭泽颇为伤感的回应。 他也不想让遥遥一个人留在这,但部队是他目前能想到最安全的地方,不论是人力还是资源,皆能保护她不受伤害! 如果遥遥跟他一起离开,面临的只会是无限危险。 他不愿,也不舍得遥遥跟着他受苦受难! “谭泽,我舍不得你离开。” “乖,我不过是暂时离开,过不多久就会回来,等我回来,一切就会恢复原来的模样,到时候我们双双退伍回家,我就再也不离开你。” “当真?”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二十章公子莫怕(60) “砰!” “啊!” “怎么回事?” “外面发生了什么,刚才是枪声吗?” “你们赶紧穿上衣服,将门锁紧,蹲在角落,什么时候安静什么时候出来,我出去看看。” “月笙遥,你要去找死啊!” “欣怡,说什么呢?月笙遥,外面情况不明,你还是待在屋里吧!” “我没事,毕竟习武那么多年,不会出事,你们放心吧!” 动作迅速地穿好衣服,月笙遥偷偷摸摸的倚着墙边行走,开门时举起手指向留在寝室的其他人示意锁门。 想不到他们还敢再来,胆子真是大到不行! 风平浪静就要在今夜结束,她倒要看看是谁那么丧心病狂,不要命地找死。 漂亮地眼睛泛滥着凶光,伸手摸了摸胸前的护命符,自信从心至眼发生极大的转变。 破釜沉舟,她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砰!” 西南角十二点钟方向,估摸四人左右。 正前方二点钟方向,估摸三人左右。 东…… 静心凝神判断敌人方位,根据打斗以及子弹的响声,黑暗里的那双眼睛仿佛被渡上了金光! 先解决眼前的敌人,再以中心点向四周扩散,不过她手里没器械,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办法总归要有,没枪可以去捡,去抢! 猫着腰沿着墙根行走,忽然一声炸响耳畔出现,月笙遥立马卧倒,以手覆头,挡开其余威力。 乖乖呦,这是谁干的‘好事’? 想来应该是敌方造的孽,不管不顾,真是罪大恶极! 部队有那么多人在,居然用化学武器,真是坏到极致。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尽快赶走他们,否则部队损伤必然极大! 以匍匐姿势前行,眼睛锐利地瞥向四周,耳朵不时动两下,敏锐的听着来自周围的动静。 那是什么? 视线极好的看见右前方躺着一个人影,月笙遥立马停住前进地步子,安安静静的缩成一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是死人还是活人? 是他方还是己方! 先观察一下情况,视情况做选择。 一分钟过去,人没动! 三分钟过去,人还是没动! 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月笙遥小心翼翼地环顾着四周,不曾发现任何人影,速度极快的起身向黑影扑去。 “噗!” ? 人没动,哪来的声音? 谨慎地听见放屁的声音,月笙遥赶忙压住身下人的四肢,以大鱼际为攻击点锁紧身下人的脑袋。 咦,没有呼吸,没有脉搏,心脏也不跳动,原来是死人啊! 哎呦喂,吓死她了,她怎么总是大惊小怪,不过是一个死人,紧张什么? 确认身下人已死,月笙遥顿时松口气,在死人身上上下翻找。 小手枪? 装口袋! 望远镜? 大晚上带望远镜,想必死去的男子一定是敌方势力! 拿着! 钱? 乖乖呦,出任务还带钱,是想着给自己烧吗? 可惜啊,死人无法使用人民币,先缴纳再说! 没了,就这三样东西? 怪不得死在偏僻的角落,原来是身先士卒! 收好手枪和望远镜,又将一沓钱装进口袋,月笙遥大摇大摆地离开偏僻角落。 此处既然有死人,说明这个点已经不重要,她要去火力集中的地点。 身形极快地奔跑在走廊,听着接连不断的枪声,心焦如焚,恨不得此时长出飞毛腿! “谁?” 正拐弯,迎面而来强劲有力的掌风,月笙遥赶忙弯腰滚到一旁,从腰间拿出手枪,威胁地打向地板。 “遥遥?” “谭泽!” “你怎么在这,赶紧回去?” 听见月笙遥的声音,谭泽赶忙收起手中的枪,皱着眉头呵责。 形势那么乱,她乱跑什么! 这是实打实的枪战,一不小心就可能会丢命,她怎么那么胡来? “谭泽,时间紧急,我不想和你吵架,你也别管我,援助战友要紧。” 好样的,居然吼她,行,眼下情势危急,她不与他计较,但等事情结束,她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女人心海底针,她会让他见识见识! “月笙遥,别闹!是恐怖分子袭击,你进部队时间不长,掌握的技术以及力量都不足以和他们对抗,这事你管不了,赶紧回寝室躲着。” “哼!” 她管不了? 偏要管! 躲什么躲? 躲要是有用,她用得着一个人跑来跑去,前段时间战友们生病的生病,出事的出事,有战斗力的又被派遣出去调查案件。 敌方派来的人都是不要命地壮汉,他们怎么打? 不屑地冷哼一声,月笙遥用力撞开谭泽,小跑着冲向火力点最猛的位置。 操场? 敌方是傻子吗,怎么会把战斗地点选择在操场,操场空旷,地势平坦,不论是敌方还是已方皆一眼明了。 不,不对,他们是趴在操场的墙头,且用坚硬的东西挡住火力,卑鄙! 不行,如此下去不仅队员身上出现大面积损伤,更会造成心里的恐惧,她得赶紧想个办法。 对了,围墙安装有电网,想必他们已经破坏电源,但她懂怎么搞到电源,且在片刻之间。 “啊…唔!” “嘘,小声点,别让他们听见。” “谭泽,你到底想干嘛?” 嘴上的力道微微松懈,月笙遥气愤地推开谭泽,小声怒吼。 “别生气,你想怎么做,我陪你。” “我要去把电网通电,你要帮忙吗?” “我已经检修过,部队的电源遭受破坏,此时无电可用。” “是吗?跟我身后,小心一点,本小姐带你去见识新世面!” 没电? 笑话,都什么年代,怎么能说没电! 太阳能,风能,地热能,哪个不能导电? “你要做什么?” “嘘,别说话,要想知道我做什么就跟着!” 冷面回答,步履不停地前进。 谭泽烦躁地捏了捏眉心,眉宇之间夹杂着无法抹去的忧愁! 他是能解决眼前发生的一切,但内鬼从何查起? 今晚发生的一切既是预谋,又是主动设计,目的就是为了抓住内鬼! 但场面一度僵硬化,要想抓到内鬼,只能奇招致胜。 遥遥一向聪明,点子又多,恐怕早就想到这是他们专门设置的套路! 既然如此,他便信遥遥一回,说不定真能找出内鬼。 整理好思绪,目光灼灼的盯着快要消失在黑夜里的人影,谭泽屏息凝神追赶其后! “谭泽,你身上有几颗子弹?” “五颗!” “都给我。” “好!” 不问原因,不问经过,只要决定相信她,便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谭泽,你怎么看待至善至恶?” “你说什么!” 谭泽不明所以的望着月笙遥,疑惑地反问。 遥遥在说什么,为什么他听不懂?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二十一章公子莫怕(61) 温柔地回应谭泽温柔的怀抱,月笙遥乖巧应承。 不过是谈一场恋爱,怎么感觉像是打一场持久战,费劲心思和脑细胞。 真心累啊! “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儿。” “谭泽,有人,你别……” “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好吧!” 被谭泽话语里浓浓地伤感刺痛心房,月笙遥态度软和地妥协。 靠在温暖的胸膛,炽热燃烧着神经,一股热流从脚心到大脑流淌,循环着系统开启蔓延,心肺宛若新生,血管蓬勃而鲜活地跳动! “叮!” “谭泽,还有五分钟关寝室门,你赶紧放开我。” “不想放开,就想这样抱着你直到天荒地老。” “乖,放开,下次回来让你抱个够。” “不,太久了,激不起我的期待,若是想让我放开,除非你亲我一口!” “你……说什么?” 难以置信的盯着谭泽,月笙遥惊讶地反问。 他在胡说什么? 这可是在部队,搂搂抱抱已经算是触犯纪律,他居然还想着…… 不,不行,绝对不行! 以前见他性格高傲,面色冰冷,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骚里骚气? 他还是她的男朋友吗,不会被别人给偷偷掉换了吧! “遥遥,快一点,不然寝室就关了。” “别闹,快放开我!” “不!” “。。。” 哎呀,他现在是不仅爱唠叨,还挺烦人! 腰侧被宽厚地大手牢牢固定,任由月笙遥如何挣扎都无法撼动丝毫,只能无奈停下挣扎。 他怎么那么有劲? 不就是亲一口,她怕什么? 反正被人看到又不止她一人丢面子,不还有他当垫背! 不安地环顾着四周,未发现任何人影,娇小可爱的喉结微微滚动,月笙遥不自在地咽下唾沫,心底暗暗打气。 亲一口而已,又没人看见,她速度快一点应该不会有事! “么!” “好了吧,快松开,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嘿嘿!” “松开啊!” 怎么还搂着不放,不会是要反悔吧! 傻笑什么? 都能看见他裸露在外的牙后跟,咋那么傻里傻气! 好不想承认他是她男朋友,莫名觉得有些丢人。 “不想松。” “谭泽,还有两分钟寝室门就关了。” 月笙遥恼怒地瞪着谭泽,火气腾腾上升。 他作什么妖? 再磨叽下去,寝室门可就真关了! 难道他想让她夜宿操场,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别生气,我松开就是!” 不过是不舍得,一分一秒都不想放开她。 想一直陪在她身边,看她哭,看她闹,虽然她很少有这般激烈的情绪,但还是想见到她不同于外人的一面。 “我回去了,记得平平安安回来,否则绝不放过你。” 眼瞅着寝室门正缓缓关上,来不及说关怀的话语,月笙遥咬牙切齿地落下威胁的话语,小跑着离开。 身为大男人,怎么能那么粘人? 简直和她反着来,感觉在这场恋爱里,她的定位是男性角色,而谭泽的角色定位才是女性角色! “遥遥,平不平安,我不清楚,希望一切都会尽早结束。” 此次离开部队,和以往有很大不同! 以前是因为边境或者国内出现不法分子,他们占据正道,有合理的理由解决他们,但这一次不是,内战的争斗,谁赢谁才会是胜利者,输的一方只能把命给赌上。 他无法承诺给她完整的幸福,如果这一次出去,他能够平安回来,定然立马娶了遥遥,以免夜长梦多。 “好梦!” 冲着落锁的女寝室轻飘飘地吐出两字,谭泽不舍的转身离开。 虽已至深夜,但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身在其位谋其职,身不由己,言不由衷,他此时能做的只是将伤害给减小化。 希望不辜负任何人,也不要伤害到任何人! “咦,居然都睡了?” 轻声慢步走到寝室门口,未听见聊天谈话的声音,月笙遥一时有些惊讶。 平日里,她们睡得可是极晚,怎么今日那么奇怪? “吱~” “谁?” 凌厉地掌风迎面而来,大脑迅速发生反应,头微微侧开,躲避攻击后,月笙遥反攻其上,抓住对方手臂,利落地将人按在门板上。 总有刁民想害她! 不过她武力值强大,想害她的人不少,但成功率却极其低。 “哎呦,疼…疼……快松开!” 野蛮的女人,怎么那么敏感,她可是酝酿好久才想到一击必中的策略,没想到眨眼间被她给破坏,实在是太令人伤心。 哎,疼死她了,还不赶紧放开! 余欣怡剧烈挣扎着身子,竭力反抗,却发现她越是反抗,月笙遥禁锢地力度越是紧。 干嘛呢? 想趁火打劫,欺负她武力值弱! “余欣怡?这么晚,你不睡觉,偷袭我干什么?也不怕我手上没轻没重,把你给废了!” “。。。” 她的错! 明明早知道这女人心狠手辣,居然还想着套路她,实在是太蠢。 看吧,不仅没套路成功,反而将自己给成功套进去,真是丢人至极! 看来她不打算轻易放过她,这可怎么是好? “说话啊!” “松开,胳膊疼。” “哦,忘了!” 趁机使劲拽了拽余欣怡手臂,见她痛苦地嗷嗷叫,月笙遥抿着笑意松开她的手。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她。 好好的正事不干,非要偷偷摸摸,被惩罚也是自作自受! “月笙遥,你怎么才回来?” “有事?” “没事,就是担心你。毕竟月黑风高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地,我担心你会受伤。” “呵~” 她说的话自己相信吗? 别说担心她,太假! 如果她真的受伤害,恐怕她会大笑着跑到她身旁踢上一脚吧! “笑什么,快说你们到底干什么去了?” “你怎么那么八卦,难道上辈子是八婆?” “别扯东扯西,语言的伤害值对我没用,快些说,她们也很想听,你别磨叽。” “她们?” 她们是谁? 还有其他人在她们寝室,她怎么没察觉到,难道敏锐力最近有所下降? “谈恋爱的人智商果然不忍直视,君楠她们啊!都还没睡,假装正经等着听故事。” “没什么好说,我去洗漱。” 说什么说,她又不是供人取闹的猴子,为什么要说故事给她们听?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二十二章公子莫怕(62) 目有所意地盯着谭泽,谭艺帆半真半假的邀请。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虽然很想强制将他们俩分开,但人皆有个性,越逼迫反抗越剧烈,只能慢慢使其软化。 年轻时的爱情如烟花般璀璨,炫耀夺目却也转瞬即逝,片刻风景怎抵得上日久陪伴! 喜欢一个人不仅仅是外貌,也有可能是才华或者秉性,没有规章制度约定人只能爱一个人。 脆弱的连接点经不起挑拨,一旦边缘崩塌,感情便会如河水波涛汹涌而散。 他便要做挑拨连接点的螺丝钉,根根插入,断绝一切可能。 薄唇轻扬,眉宇间杀气显露,眼眸深邃而锐利! “行!” 静寂空间,黑白棋激烈碰撞,杀一兵夺下一座城,一来一往,山河颓唐,风月无边。 压抑的气息有空气中漂泊,紧锁的眉头预示着厮杀之强悍。 一兵一卒皆有所用,固城守河,保卫疆土,实属艰难之举。 “认输吗?” 手拿白子,唇角含笑,身形如玉,一派君子之风! 谭艺帆似笑非笑地盯着谭泽,左手轻轻摩擦棋盘边角,英俊面容呈现满满自信。 后辈之士,纵基因强大,天赋异禀,但阅历难得,终不是对手。 他必败无疑! “不,我有办法破解。” “哦,是吗?” 认输有何难,偏要强撑! 性格刚硬,如火如荼,若学不会服软,伤人伤己恐是常事。 眼神依然淡如宁波,无悲无喜,仿若眼前棋局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试探。 不肯轻意,唯恐一招不慎落入敌方阵营,不仅损兵折将,更是暴露局势弊端。 此战可赢不可输,它不仅是一场棋局,更是对于情感的观察。 神经紧绷,每一根通往脑海的弦高挂于空,额头沁着薄汗,被衣袖遮盖的手掌蜷握,尖锐地指尖抠着手心软肉,清澈眼眸被血色占领。 他不想也不愿输,就如他不会允诺任何人伤害遥遥。 心之所向,披靡无敌! 纵观局面,他虽落于后方,但并不是不能反败为胜,只要诱敌入网,棋局便会呈现一方倒之态。 “干爸,谭泽,要不要吃点水果?” 月笙遥忐忑不安的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果盘,屈指敲门询问。 下棋已有半小时之久,她却没听见任何响声,不会有诈吧! 心下担忧谭泽,顾不得被吵之疑,月笙遥拍着胸口壮胆。 “不用!” 冷冽地声音自房间内传来,心下一悸,娇好的面容似有无措。 干爸好像有些生气,不会因为她吧! 留下还是离开? “遥遥,我有些口渴,你去帮我煮杯茶,我想喝正宗茶道煮出来的新茶。” 知晓遥遥在门外恐不会离去,谭泽斟酌着用词,借用言语传递信息。 他无恙,不用担心! “事真多,干爸,我去给您煮茶。” 成功接收到信息,月笙遥抿嘴一笑,悦耳话语似嗔似怒。 扯了扯凌乱地衣角,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唇角噙着几分笑意走下楼梯。 呵,当着他的面传情示意? 捉摸不透的神情夹杂着浓浓郁气,眼神越发凌厉! “小叔,该您了!” 笑眯眯的落下棋子,精神气一扫刚才的阴郁。 遥遥真是他的福星,仅仅听她说话,他便能找到活路。 子落棋下,棋盘如井,落子无悔! “明日去老宅不要乱说话,否则拼着遥遥会伤心的可能性,我也要断了你们俩的情缘。” 随意瞥了眼棋局,眼神微微波动,谭艺帆轻描淡写的威胁。 语调虽轻,其中涵盖的重量却仿佛有千斤重! “是!” 掩饰住心底浓郁的笑意,谭泽假装淡定的应承。 小叔这是服软吧! 刚硬过犹不及,但以硬碰硬,谁硬谁赢。 于不同人不同之法,软硬兼施不代表左右逢源,多种多式之法,方能战胜沙场。 满脸笑意的舒展僵硬地身子,越发觉得窗外飘落的雪花尤其美妙。 “再来一局!” “好。” 长辈之言,晚辈莫不敢不从! 沉闷地气氛慢慢归于平和,温暖侵占房内每一处角落。 屋檐下的水珠静寂地从高空中落下,在水坑中溅起一片涟漪。 风无声吹拂,薄薄的窗帘随风飘动,其悠然之态仿若乘风归去。 昼夜之伏,天时之利,一分一秒穿梭而过,转眼间,日历撕掉一页。 清晨,一缕光线穿透云山雾海,抵达厚厚的玻璃前,彩色玻璃流光溢彩,预示着新的一天来临。 安然坐于妆镜前,乔装打扮,描眉点朱,朱红一点,美不自盛,阳光轻洒,面白如玉,观其神色,仿若仙女降临。 微微一笑,笑意驱散眉间忧愁,自带清风凉爽之意。 “遥遥,好了没?” 路琳着急地站在楼下,仰头呼唤月笙遥。 化妆怎么用那么长时间? 这孩子知不知道今天要去哪拜年,若是晚了,可就真闹笑话! “来了!” 哎,时间怎么过去那么快? 画好眼线,抬头瞥了眼挂在墙壁钟表上的时间,月笙遥赶忙换上高跟靴,声音清澈如伶仃之玉。 不行啦,得赶紧下楼,不然该去晚了! “遥遥?” “嗯!” 怎么? 干妈为什么一脸诧异的盯着她,难道妆花了? 不会吧! 化妆品挺贵,质量应该有保证,妆容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化。 “漂亮,我家闺女就是好看,长得跟天仙一样。” 眼睛里淬着满满笑意,路琳得意地夸赞。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此话不假! 不曾留心,遥遥嫣然长大成人,且知性懂礼,腹内自有芳华。 只是花落谁家,尚且不知啊! “干妈,知不知道您这叫啥?” “?”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走吧,别闹了。” 谭艺帆拿着车钥匙催促着两人赶紧上车,目光瞥见月笙遥容貌之时,满满得意之色。 他养大的闺女,果然非常人所比,不仅乖巧可爱,更是才华横溢! 跨越门槛,冷风呼啸而来,冷飕飕地风拐着弯穿过脖颈,身体不由得发颤。 好冷的天! 明明早起时阳光明媚,怎么片刻间风雪即来,不留丝毫余地,难道今日有坏事侵袭? 眉间裸露的喜意慢慢消散,随之侵染点点忧愁。 车子不快不慢的行驶在马路,行人寥寥无几,大地一片雪白,平添几分肃杀。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二十三章公子莫怕(63) 轻飘飘的声音若有若无,似缥缈似悲凉! 他只劝她不要伤心,那他可知她为何伤心? “妈,我知道您生气昨日我和爸爸没回来过年,但事出有因,时间赶不及,有情可原。” “呵呵,小泽,你不愧是你爸的种,说出来的话一模一样。” 海桂香用力将怀里的玩具扔到地上,嘲讽地眼神盯着谭泽,语气轻而若有千斤重。 她是不高兴他们没来得及回来陪她吗? 他们不懂,不懂女人的悲哀! 生意场上,她雷厉风行,但家庭生活里,她是那么可悲。 她尽心尽力想要维护家庭和谐,但值得吗? “妈,您是不是喝酒了?好大一股酒味,不行,我得给你煮碗醒酒汤。” 毛毯挪开后,浓重地酒气没有外物遮盖,赤裸地飘荡在空气中。 谭泽担忧地盯着海桂香,小步走到茶几旁,倒上一杯温开水递去。 母亲怕是醉了,否则怎么会说出那么一番话? 平日里积攒的怨气太多,一旦得到释放,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只要母亲能将心中积攒的怨恨吐出,不将其埋在心里,便无大碍! 不过不能任由家庭关系这样下去,否则这个家迟早要完,看来他得找个时间和父亲谈一谈。 “我没喝酒,我只是太憋屈,心里的万般愁绪找不到地方叙说,我心里苦啊!” “没嫁给谭志棋之前,我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上面的几位哥哥将我捧在手心宠着,不夸张的说可谓是万千宠爱积一身,为什么我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从什么都不会的小公主到什么都得亲自出马,还要忍受无穷无尽的寂寞和孤独,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缥缈无影的爱吗?但我好像感觉不到心底的爱意,滚烫的心已经没了温度,此刻冰冰冷冷,仿佛一块千年不化地寒冰,有何意义?” 海桂香眯着眼睛盯着手中的茶杯,身子歪歪扭扭的靠在沙发上,嘴似乎有些瓢。 她内心苦啊,但又无地方哭诉,只能将苦楚积攒在心里,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 在外,她是无所不能的商人;在内,她不过是位可怜的女人。 谁能理解她的痛楚? “妈,您别这样,来…喝口水躺着休息会儿,等醒来就能看见一家人欢欢乐乐在一起。” 哀伤地叹口气,谭泽轻抚着疼痛的额头。 眼下他不论说什么母亲都听不进去,还不如等父亲回来,他们商量好对策,再做计划! 哎,生活里的琐碎真麻烦! 阳光透过玻璃清洒在檀木香炉,斑斓地阳光倒映在眼球,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快快乐乐?我从不报有期望,自从嫁入谭家,所有的天真和热情被一点点磨灭,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管不了也不会再管。” “吾之所爱成熟稳重,非劳模之体,恨往日决定,消磨时间,浪费青春年限。” “不求,不悲亦不苦,不贪不……” 怀抱着软绵绵地毛毯,悲凉的话语自红唇滚动,眼睛紧闭任由身体躺在沙发上。 不追求,不嫉妒,不奢望,做个透明人,有什么不好? 儿子不孝,丈夫不尊重,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妈,您……” 皱着眉头呼唤着母亲,却见母亲一脸疲惫地躺在沙发上,谭泽默默将咽下要说的话。 话说母亲情绪之所以如此消极,他有推托不掉的责任! 长声叹气,脱下大衣盖在母亲身上,默默调高空调温度,谭泽踩着猫步,脚步极轻的上楼。 感觉母亲像是快得抑郁症,整个人没有半分生气,他要不要和父亲沟通? 哎,遥遥好像涉及这方面知识,不如问遥遥吧! 恰好查查岗,看她回去没,嗯,就这么办。 “嘟嘟嘟~” 没人接? 难以置信的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无人接听几个大字,谭泽不高兴的皱着眉头。 怎么可能会没人接,遥遥从来不会忘记带手机,难道出事了? 神情顿时变得冷冽,幽深地眼眸仿若被寒潭覆盖,危险地目光紧盯着窗外。 “嘟嘟嘟……” “喂,您好,请问找月笙遥吗?” “……” 是谁接的电话? 锲而不舍接连打着几通电话,突然听见音频里传来的声音,谭泽高兴地扬起嘴角,但还没扯开弧度,就被磁性地男音震惊着心神。 听声音不像是小叔,也不像歹人,那么他是谁? 握着手机的手紧紧攥着,手背青筋直立。 他是谁,为什么会接遥遥的电话,难道和遥遥在一起! 遥遥又是在哪? “喂,您在听吗?” 没听到回话,顾子玄皱着眉头询问。 备注写着大傻子,这人又不出声,到底是谁? “你是谁,为什么会和遥遥在一起,她人呢?” 实在憋不住话,透过手机,谭泽恶狠狠地咬着牙齿。 啊,好生气! 胸腔快要炸了,整个人都不怎么好。 “她在洗手间,不太方便接电话,有什么话给我说也一样,等会我转递。” “不用,有些人既然不属于就不要强求,否则只会什么都落不下,我劝你尽早收了那份心思。” “你是……喂?” 谁啊,怎么突然就挂了! 不礼貌,实在是太不礼貌,不过什么叫不属于就不要强求? “怎么了?手机有什么问题吗?” 整理好寡淡的妆容,月笙遥穿着漂亮地长裙优雅的走向餐桌,远远瞥见顾子玄发呆,好奇地询问。 他刚才在干嘛,怎么突然发呆? “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打了不下十回,我担心吵到大家,就自作主张的帮你接了,你不会生气吧!” “。。。。” 干都干了,她生气又有什么样? 不过是谁那么烦人给她打电话,难道不知道今天是大年初一,除了串门,任何事都不能干! “谁打得?” “记得不太清,备注好像是大傻子,他是谁啊?” “大傻子?” “嗯!” “遭了遭了,我要完蛋。” “是谁?” 遥遥为何如此激动,难道此人对她来说十分重要。 若是真重要,呦怎么会起这么个傻傻的绰号! “我男朋友,你不认识!” “谭泽。” “咦,你怎么知道?” 惊讶地望着顾子玄,月笙遥好奇的询问。 他怎么知道是谭泽? 未免也太奇怪,她好像没透露任何消息吧! 不愧是她暗恋过的男生,推理能力一绝。 “你身边的男生除了我就只有他,既然不是我肯定就是他,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因为我爱他,喜欢一个人不在乎他是什么模样,不在乎他是否英俊潇洒,只要他对我好,我就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 “但你们是兄妹啊,在外界的眼里,你们就是兄妹,不能在一起。” “无所谓,我不在乎!” 月笙遥可爱地怂肩,嚣张的张扬着性格。 她不在乎,只要两个人心挨着心,她觉得什么都是值得。 “你不在乎,不代表他不在乎!”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二十四章公子莫怕(64) 小兔崽子,谁让他碰遥遥? 眼睛发红地盯着谭泽落在月笙遥头发上的手指,谭艺帆脸上的肌肉剧烈颤动,五指蜷缩,指尖用力戳进手心。 真是好样的! 当着他的面调戏遥遥,当他不存在? 要不是顾及长辈的尊严,他真想拎起板凳打他! “你小心点,有什么事记得喊我!” “嗯。” 小心点? 什么意思,隐喻他们厉害? 哎,女儿大了不由爹,胳膊肘使劲往外拐! “小叔,你想知道什么?” 目不转睛盯着月笙遥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谭泽转头看向谭艺帆,好声好气地询问。 “小泽,你忘了之前说过的话?” “我没忘!” “为什么要和遥遥见面?” “今日纯属意外,再者我并没有承诺不和遥遥见面。” “巧舌如簧,满口谎言,意外?哪来那么多意外,出去几分钟的功夫你们就能碰上面,这叫意外?” “小叔,我真……” “你给我跪下!” 被谭泽死不悔改的话堵得心里发闷,谭艺帆生气地从沙发上坐起,冲着他呵斥。 呵,跟他耍小聪明? “老谭,你这是干什么?大冷天,地上多凉,小泽,快起来,别听你小叔不着调的话。” “老婆,你别插手,今日我若是不打消他心里的不良念头,以后谭家就要沦为茶余饭后的笑话!” “小叔,我不会让谭家沦落到那种地步,您放心吧!” “即使谭家不会被嘲笑,那遥遥呢?你可曾替遥遥想过,她还年轻,有梦想,有热情,有理想,难道你想她像你小婶一样,被琐碎磨去对生活的热情,每天还要担心生命安全?” “我会保护她!” “说得好听,你若是能保护她,遥遥怎么会坐上去120的车?” 面色灰暗地坐在沙发上,磁性地嗓音充斥着浓浓悲伤。 自遥遥回来后,第一次独自一人出门,便遇到这种事,让他怎么放心把她交给他? 今日是车祸,那明日,后日呢? 他能保证遥遥的安全吗? 他不能! “小叔,今天的事纯属意外,车祸不是人为,是意外。” “不是意外,绝对不是意外!” “?” 小叔怎么知道不是意外? 为什么不可能是意外,若是人为怎么可能会撞的那么惨! 难道小叔知道其中他不了解的信息? “手机挂掉后,我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心下甚是不安,于是调查到行车记录仪和道路上的摄像头,那个男人是故意往车上撞,而且不是碰瓷,一定是有人让他那么做!” “早晨,遥遥出去是临时决定,若不是有人长期监控,又怎么可能会摸清遥遥的行程路线。” “她面临的危险仅有两种可能,一是来源于你,二是遥遥自身的影响。” “过两天你就要回部队,你拿什么保护她?” “既然给不了承诺,为何不放手,遥遥那么优秀,一定能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 “小泽,爱一个人不是要得到她,而是要让她幸福。” 幽深地眼睛仿若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谭艺帆静静地盯着谭泽,劝解的话层层递进,道理和情感并存,直让人心里发颤。 他学医,也涉及部分心理学,抓住对方心理担忧的问题出击一定会一招致胜! 若是小泽真的爱遥遥,就不会让她陷于危险之中。 若是他懂得放手,就不会紧紧抓牢遥遥,阻碍遥遥的前程。 他们不合适,为什么说了千遍百遍,就是不听呢? 若是两人合适,作为父母,他又怎么忍心为难他们! “小叔,您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但是我不会放弃遥遥。” “上次经您教导后,我极其认真的思考很多天,我觉得放弃她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两个人相爱,其中蕴含有很多因素,缘分是一件特别难说的事情,既然渺渺众生之中,我和遥遥得以相遇,便说明这是上天的旨意。” “对,您考虑的很周到,年轻人不可能将情情爱爱挂在嘴上一辈子,总得有所保障才行,但是我想告诉您一声,遥遥是我的命,从少时相遇,我和她就连在一起,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如果遇到危险,我会用生命去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丁一点的伤害。” “小叔,小婶,你们就成全我和遥遥吧!” 笔直地跪在地上,凉气顺着膝盖往心底蔓延,谭泽却像是什么都察觉不到,目光灼灼地盯着路琳和谭艺帆。 他爱遥遥,不会放弃她! ,却是他的精神食粮。 爱一个人会上瘾,他已经上了瘾,成为改不掉的习惯! 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全身心的爱一个人,付出不屈不饶的精神以及坚韧的态度,他会坚持着爱下去,君若不离,汝当不弃。 “小泽,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地上多凉,关于你和遥遥的事,咱们再从长计议!” “不,我不起来,我知道一旦我起身,我和遥遥就再也没有机会。也许你们会将她送到其他地方,也许你们会阻断我和她的见面,我无法忍受将来她嫁给别人,既然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我们俩就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相濡以沫,相伴以老。” “你……哎,你们还年轻,谈一生一世未免太早,等将来被生活的琐碎压倒,如今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笑话。” 路琳叹息着从沙发上站起,目光心疼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谭泽,苦口婆心的劝解。 为什么非要死心眼认准遥遥呢? 他还年轻,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青春正茂的年纪谈一生一世,未免对自己太不负责任! “小婶,我不是小孩子,我是成年人,即将三十多岁的成年人,有独立的思想以及做事准则,我不是胡言乱语,而是已经做好对未来的规划。” 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他年轻,做出的选择不靠谱? 他真心实意,用心考虑后做出的决策,在他们眼里竟然一文不值吗? “小泽,你真的做好决定吗?” 被谭泽执着地表情打败,路琳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郑重地询问。 “万物寂籁,为天地之色,我之于遥遥初心,至始至终,从未改变!不论此时还是未来,我保证会对她一直好,除非她不要我。” “我不会不要你,只要你一直对我好,我就绝不会抛弃你。” “遥遥……” 扭头看向站在楼梯口处的月笙遥,谭泽不敢置信地询问。 说话可当真? 他是真真切切把话当真,既然她作出此番承诺,他就更加不害怕,更有信心坚持和遥遥在一起! 之前他怯弱不敢确定,是因为不清楚遥遥的立场,如今他懂了。 “遥遥,你下来作甚?我们在聊重要事情,别下来打扰,快回房间!”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二十五章公子莫怕(65) 不是说只有二三十人,眼下怎么看都不止,其余的人都是为什么来看病? 心里不停泛嘀咕,表面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好嘞!” 小跑到更衣室,换上白大褂,月笙遥大摇大摆的走进病房。 时而弯腰观察患者血管情况,时而抬头看液体输入,时而拿着放在床旁的单子核对患者病情。 仔细地观察每一位患者的情况,心里粗略估计! 不放过任何会诱发不利因素的点,月笙遥小心翼翼地越过每一位患者。 时不时和他们聊聊天,沟通病情,顺便打听一下患者受伤时的情况,以便推测当时的情景。 “月笙遥,输液!” “好!” 正在和患者沟通的月笙遥突然听见余欣怡喊她,立马停下手头的话,快步走到药柜旁,接下她手里的单子。 可怜…真是可怜! 她明明是位医生,却还得帮患者输液,干着护理工作者的活。 哎,一人两用,她可真是个人才,想必像她这样的人才应该比较少见。 “余欣怡,输液器在哪?” “护理操作台下面!” “好,谢谢!” 拿着输液单,检查单上所用药物,配药,输液,快速麻利完成。 忙碌像是被开了口,一旦动起脚,就再也闲不下来。 三人连轴轮转,从药房,坐诊台,护理室到病房,连续不间断的工作,等真正安静下来,已至深夜。 如墨地天空被暗色侵染,所有的星星躲在云层之中,厚厚地云雾遮掩美景,只余潇潇风声。 “月笙遥,帮我捶捶肩!” 余欣怡疲倦地坐在椅子上,双腿外展,乏力地靠在椅背,沙哑的声音充斥着浓浓倦怠。 好累,骨头架都快散了! 好想有个人能给她捶捶肩,让她开心一下。 “余欣怡,给我捶捶腿。” “你说什么?” 她还有没有人性,身体都快累垮,她居然还奴役她给她捶腿。 夭寿啊! 没人性,太没人人性! “捶捶腿,快点?” “不干!” “我可是刚原谅你,你就那么忘恩负义?” “好累,让我休息会儿!” “想休息?也行,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患者啊!” 装什么傻? 她又不是听不懂她的话,还跟她打哈哈,也不看她是谁! “就是部队出了点事情,然后受伤的同志比较多。” “说实话!” 不可能! 若只是出事受伤,不可能会影响消化系统,以至于消化道受到创伤,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月……” “说还是不说?” “说!” 无奈地瞥月笙遥一眼,余欣怡颓废地缩着肩膀。 坏女人,就知道欺负她! 那么多天没见,暂且不说友谊,居然还威胁她。 哼,也就她善良好欺负,才被她死死压在手里! “我只是听说,没有真实依据,你可别乱传。” “不会,我的嘴特别严!” “哦!” 女人的嘴向来不可靠,怎么可能会严实? 不行,她得说三分留三分,不然被月笙遥给出卖可就倒大霉!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部队发生很多事,首先是保密文件被泄露,然后各个电脑系统崩溃,有敌人入侵,当然这是明面上的损失,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损失。” “比如布防图被盗,饮用水被下毒还有训练时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反正就是麻烦不断,小事特别多!” “近来人人自危,小心翼翼办事,唯恐触了眉头,你可千万别不怕死地往上闯。” 想起月笙遥多管闲事的性子,余欣怡忍不住警告。 她虽然不喜欢她,但事关于卫生所的名誉,她绝不会眼睁睁地见她败坏名声! “瞎想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哎,部队是不是有内鬼啊!” 怎么可能会那么凑巧,所有的事都赶在一块,她不相信这是天意,一定是人为。 但部队之内有内鬼,想想都觉得可怕! 朝夕相处的战友居然是出卖部队的叛徒,不论是谁,恐怕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月笙遥,我也是这么想,不过大家都不敢说,怕影响纪律!” “你说到底是谁那么缺德?” 余欣怡腾地一声从椅子上坐起,目光灼灼地盯着月笙遥,好奇的询问。 部队之内,大家相依为命,亲如一家,怎么会有人干那种缺德事? “不清楚,不过我想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你是不是已经有猜测人选?” 双眸亮晶晶地看向月笙遥,余欣怡拱着手,老老实实的探测消息。 她这个人虽然骄傲自大,但是对于有本事的人打心底还是挺敬畏,就好比月笙遥,除却人品,她还挺敬佩她的学识和才华! “没有。” “我不信!” “不信拉倒,就算有,我也不会告诉你。” “你……” “叮~” “月笙遥,你是和谁一起来部队?” 气愤地鼓着腮帮子准备骂月笙遥一顿,突然手腕上的仪器传来滴地声响,骂人的话堵在嗓眼,难以置信地盯着上面显示的信息,身体微微僵硬,余欣怡惊奇地看着她。 卧槽,人才啊! 默不作声干大事,说的就是她呀! “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不过部队里的人都知道你是谁的人!怪不得半路来当兵,原来背后人的背景那么强大。” “你说什么?” 眉头紧蹙,月笙遥不高兴地板着脸,声音夹杂着浓浓愠怒。 她话里话外像是藏了针和刺,虽然每句话听起来都很正常,但她心里却难受至极! 什么叫她背景强大? 对,来部队前确实用了人脉,但留在部队却是因为她的坚持和努力,为什么她看不到她身上的优点? “给,看看呗!” 察觉到月笙遥似乎有些生气,余欣怡无辜地撇撇嘴,以一副惹不起的表情将手腕上的表递到她手里。 切,口是心非的女人! “这是什么?” “部队统一发放的信息接收器,以便接收上层传达的消息,但有些时候更多是传送一些八卦!” “为什么要发这个?” 最近部队内部人心惶惶,为什么还要发这个东西,难道就不怕引起更大的祸端。 到底是谁做出的决定? “上面的决定,哪能是下级所能猜测,别纠结无关紧要的事,快看关于你的信息。” “什么?” “谭少校和月医生相伴而行,目测情侣关系,月笙遥,有一手啊!” “……” 眉宇间戾气浓烈,月笙遥淡定自若的注视着信息。 前脚刚来,后脚便传出不得了的消息,肯定是有人故意盯着她! 会是谁呢? 她一向与人交好,不怎么树立敌人,除了余欣怡,好像没和其他人吵过架,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笙遥,谭上校真是你哥?”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二十六章公子莫怕(66) “你想让我怎么答应?” 直视着吕涵冰深若寒霜的双眸,谭满仓慢慢收敛着怒气,苍老地语气夹杂着深深无奈。 他们能不能顾全大局,考虑考虑谭家如今的处境再做决定? 内争外斗,四分五裂,如何抵抗其他家族的争夺! 事业不成,谈何儿女私情? “我不求你同意,但前提你不能赶小泽离开谭家。” “他是我孙子,若是你非要赶他离开,我会和他一起走。” 不止他会威胁,她也会! 半辈子的积攒,就算离开谭家,她也能生活得安然无恙,但离开她…他能过得有滋有味吗? 半生陪伴,不止一朝一夕! “老婆子,我向你保证不赶他出谭家,你先回房,等结束后我再向你解释。” 哎,都闹得什么事! 本来很容易就解决的一件事,越来越复杂。 “不行,我要是离开祠堂,你肯定会同刚才那般将小泽的名字从谭家族谱上划去,出于对你的不信任,我要亲眼看着你们商量。” 倔强的小老太太强硬回怼,固执地站在谭满仓面前。 不回去,只要她离开,老头子肯定马上变卦! 和他在一起生活大半辈子,她还不了解他心里的小九九。 生活上的莽夫,事业上的屠夫,她不信他! “奶奶,您年纪大且血压高,不适合长时间站立,先回房休息,爷爷会顾着您的意见,不至于狠心赶我离开。” “遥遥,搀着奶奶回房。” 跪在地上的谭泽,担忧地目光落在吕涵冰发白的头发上,温声温语的劝阻。 老人家年纪大,不适合长时间站,还是先回房吧! 他心有对策,就算她们不留下,他也能解决掉眼前的障碍。 “奶奶,房间有些小,空气似乎不太流通,我扶您上去休息会儿,有什么事咱慢慢说,不着急。” “好!老头子,要不是小泽和遥遥竭力劝说,我绝对要步步紧盯,不过记住我的话,如果你赶小泽离开谭家,以后也别想见到我。” “……” 哎,千算万算,没料到老婆子会掺和一脚! 这下可好,全都乱了,该如何处理? 难道要他允诺他们俩在一起,且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不可能! 既然他心里已经知道这件事,就不能当它没发生。 不行,他得另想它法,绝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爷爷,如果我能带领谭家走出一条新路,且不受任何一方势力制约,您是否会放松对我的管制?” “哪方面?” “新型产业,以科技力量为主导,这是我的策划方案,目前已有两家公司处于实验阶段,您可以看看。” “什么时候?” “去年三月份开始,最初只是小试牛刀,我见开张的第一家公司效益不错,稍微长了心眼试探性开第二家,目前两家公司营业额十分喜人,最后一页是两家公司营业额的对比。” 恭敬的将怀里文件持双手递给谭满仓,谭泽一板一正地解释。 所谓万全之策,自然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剩下的百分之一可以以不变应万变! 他的女孩,他怎么舍得让他人欺负,即使是长辈也不行! “你可想好?” 谭满仓目光平静的盯着谭泽,薄唇微动,话语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沧桑。 他老了,就算管理谭家又能管多久,眼下大儿子忙得昏天黑地连家都顾不上,小儿子对谭家生意又一窍不通,如果小泽真的愿意接管,他没什么理由拒绝。 一切看他的意思,他不逼他! 但开辟新的道路远比完成任务困难,一旦接手谭家,谭家上上下下那么多张嘴,可都得倚仗他养活。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嗯,风雨欲来,躲避不是办法,必须得主动出击,没有借头,其他家族怎有理由全攻而上。” “爷爷,当家族企业成为模式,它的倒塌不过是顺应时代,必须有所改变才行。” “固有模式蒙蔽无数人的双眼,沉浸在幻想的世界,不如乘风而起,打破僵局,破茧成蝶,得到新力量支持!” 挺直腰背,笔直地跪在列祖列宗牌位前,谭泽诚恳的劝说。 谭家屹立京都头牌家族太久,人丁尚且不兴旺,若是一而再坚持固有模式,早晚有一天会溃不成军。 依靠新科技,转换占有国内地位成分,从中转变管理以及宣传机构,以新带旧,顺应新时代潮流,方能人丁兴旺,家族不朽。 他不是信口雌黄,而是有实验理论证明! “值吗?” 他的思想跟不上新时代潮流,不过他一直知道家族企业存在模式固定化弊端,但心有余而力不足,除了改革模式上的局限,暂时未曾找到新的发展方向。 但小泽不一样,他有着现代人的思想以及发展的眼光,看待事物有独特地见解和考量,如果他能带领谭家走向其他领域,并取得较好成绩,他不会选择牺牲他的婚姻来稳固企业。 但若是不能,他可有考虑会是什么后果? 为了一个女人,不计后果,他有想过谭家上上下下的族人! “爷爷,值得。” 不论什么事,只要能让遥遥开心,他都觉得值! 就像是古神话里的故事,女人是男人身上的肋骨,不仅无法舍弃,反而深感其受。 他是真的喜欢遥遥,自从得到遥遥的真情表白,周边存在的一切困难都无法称之为困难!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有遥遥在,他不惧怕任何挫折。 “行,如果你能做到,从今以后你的婚姻你做主,不论是谁,只要是你的选择,我都会接受。” 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 他是一家之主,但却被所有人排斥在外,总不能固执己见,把完整的一家弄得七零八散吧! 说来可笑,他自诩宽容善己,对他们更是尽心尽力规划,但到头来却遭受所有人的反对。 “爷爷,我还有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 兴致缺缺的盯着放在供桌上一排排地牌位,谭满仓语气淡淡的询问。 所问之事恐怕又何月笙遥有关吧! 也不知道那女娃子到底有什么魅力,为什么一个二个对她那么上心。 “明年领导层面临换届,他们是不是有新的想法?” “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愠怒地盯着谭泽,谭满仓板着脸质问。 他还知道些什么? “前几日小叔遭遇的危险事件,我已有些眉目,但追查的真相不容乐观,恐怕还有幕后之人。” “只是,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从绑匪口中撬得消息,但通过他们的手机以及口音,推测到一些边边角角的信息,所以我才有此猜测。”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到谭满仓面前,谭泽有紊不乱的解释。 爷爷的面部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难道他真的猜中真相? 也不无可能! 如果真是那般,查恐怕…… “不要继续深查,到此为止吧!” “爷爷,难道你不想为小叔报仇?” “又没受伤,报什么仇?”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二十七章公子莫怕(67) 时光静悄悄的改变每一个人,有些是性格,有些是容貌,而有些似乎什么都没改变,却在无形之中受到极大的波动。 生活宛若一杯无味俱全的粥,幻想得到,却不停在失去! 梦想家人安康,却毛病不断,期盼一家人长长久久,但事实却出乎想象。 有些时候,以为能战胜种种苦难,克服种种挫折,但仅仅是以为,现实中,还是在拼命地追捕以前犯下的过错。 所谓人生,大概便是如此吧! “遥遥,你看今天的信息推送了吗?” “什么!” 正忙着写病历的月笙遥听着余欣怡奇怪地问话,好奇的反问。 她在说什么,为什么她听不太懂? “哎呀,你最近怎么总是魂不守舍,不是和你说过手腕上它的用处,你怎么就是不记得?” 余欣怡心累地点着月笙遥脑袋,示意她看向戴在手腕上的物品。 怎么就那么傻? 非得赤裸裸,直白白,她才能明白! 人拥有眼睛是要看问题,找问题,明白事情,而不是摆设。 “哦,它呀,我还没仔细研究过,不知道该怎么用!” 她才返回部队就发生那么多事情,哪来的心思去研究它们! 还没来得及,怎么,又出了幺蛾子? 应该不会吧! “谭泽好像出事了!” “你说什么?” 耳朵突然暂时性失聋,月笙遥难以置信的看向余欣怡,拉扯着她的衣角,手指止不住颤抖。 她刚刚说话了吗? 好像是说话了! 那她说了些什么? 没听到,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月笙遥,我说,谭泽出事了,消息已经在部队传遍,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谭上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走之前,说会平平安安回来,你一定是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给,这是他的信息,刚发送到手腕上。” “拿来,我要看一下!” 她不信她说的话,一句都不信,因为谭泽承诺过。 以往只要是他承诺的事就一定会办到,从未失言! “给!” 被月笙遥发青地面色惊吓住,余欣怡赶忙将戴在手腕上的物品摘掉放在她手里。 她怎么回事? 脸色那么难看! “╭(╯e╰)╮→_→⊙▽⊙⊙﹏⊙a;!” “这是什么?” 不明所以地盯着小框内显示的字体,月笙遥迟疑的反问。 上面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好像不是中文吧! “?” 怎么会这个样子! 她好像也不认识,余欣怡尴尬地从月笙遥接过它,低头触摸,却怎么也找不到之前传遍的笑意。 手指不停翻动页面,但物品体积本就小,再加上电力有限,导致突然死机,屏幕猛然暗下! “在哪?” 她刚才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还嘲笑她,那消息究竟在哪? 为什么她没看见,是消息传达出了误差,还是她在危言耸听!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找不到它们,但是刚才真的有显示,我不骗你。” “我没说你骗我,只是重要消息怎么可能会在这种东西传达,没有文纸信息,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月笙遥面色冷然的挥开余欣怡放在她眼前的手掌,正色回答。 前几日谭上校专门来和她讲耳听为实,眼见为虚! 但她还是觉得他说的不对,是假还是真,是实还是虚,不该由短短的一面或者传言来确定。 法制时代一切讲究证据,不论是什么证据,只要来源可靠,她就有一半的理由去相信。 但没有真实依据,赤裸裸的来危言耸听,她有正当的理由选择忽视! “月笙遥,你要干嘛?” 正准备说两句道歉的话,一抬头见月笙遥潇洒利落地离开,余欣怡担忧的询问。 她没事吧! 她不是故意说那些话伤害她,只是因为上面的消息,她真的有看到,所以才会忙不迭想告诉她。 如果她很生气,她认骂认打,绝不说半个不字,只要她能够恢复正常,她怎么都可以! “我有事,剩下的活没多少,你自己完成吧!” 匆匆忙忙落下两句话,月笙遥转身离开。 不放心,心高高提在嗓眼,她想要寻求一种安慰! 既能够达到心理上的安慰,又能让身体不在处于疲乏地状态。 冥冥之中,她觉得谭辰也许会知道点什么,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去问他! 如果真的是出现什么危险,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 屈指打算敲门,隐约听见办公室里谈话的声音,月笙遥默默收回手指。 谭辰和谁在一起? 他们又在讨论什么,为什么她听见她的名字和谭泽的名字,是不是有什么事在隐瞒她! 不行,先不要敲门,等她确定信息无误,或者涉及的不是隐秘消息,再作打算。 “谭辰,你怎么能让谭泽去那种地方!” “你该明白,我们并不是话语权的拥有者,就算有话语权,但是谨慎微小。” “嗤,怕是他不听从你的安排和吩咐吧!” “你……” “别装糊涂,我清清楚楚明白事情发展的经过,是不是因为月笙遥?” “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他记得已经将月笙遥和谭泽的关系给刻意隐蔽,为什么他还能知晓? 是有人出卖信息还是他真那么强大,仅仅通过脸便能得知事实的发展。 “你不用管我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你只管说对还是不对!” “对是对,不过孟如森,你为什么那么针对月笙遥,她和你无仇无怨,没什么纠纷吧!” 他平时挺正常的一个人,为什么对月笙遥就那么敏感,只要涉及她的事情,他便能用最坏的恶意去猜想。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和月笙遥结的仇怨? “不关你的事!” 语气突然变冷,孟如森挺直腰板,目光凉凉地看向谭辰,眼睛里像是淬了凶光。 什么仇什么怨? 当然有仇有怨,否则他身为大男人何必斤斤计较,耍心机对待身子骨娇弱的女孩子。 既然她敢做就得承受相关的火气,从体内燃升小火苗,不断蔓延,一旦发展,犹如星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孟如森,你别浪,有什么话直接说便可,没必要半真半假,和你认识那么多年,我是什么性格,你也清楚,你若是不老老实实交代,我直接采取武力震压的模式!” 内心本就烦躁,又见孟如森话里有话,阴阳怪气,十足的惹人讨厌,谭辰不留余地的威胁。 如果他再这么阴阳怪气下去,恐怕又送他去卫生所走一趟。 身为男人,居然没有一点气度,真是丢人! “谭辰,你现在好歹是上校,能不能别张口闭口就是武力,什么时候能动动脑子。”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二十八章公子莫怕(68) “什么事?” 假装迷糊的挠挠头,谭泽傻兮兮盯着月笙遥。 遥遥此话何意? 她怎么会知道家里发生的事,难道梦里遇见! “装,演技还挺不错。” “装?装什么,我确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死不承认,对,就是不承认! 遥遥意识刚清醒,对家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就算要和她商量,也不该是现在。 起码要等遥遥身体恢复健康,心态平和,有足够的时间以及心力才好! “大脑虽然处于昏迷状态,身体僵硬不能动,但意识清醒,关于你们的聊天,我听得一清二楚,别想骗我,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傻! 平日里那么精明,怎么今日傻兮兮? 他的口吻以及失魂落魄的神态,只要是人就能发现不对劲,还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真是天真! 不过她心疼男朋友,不想见他苦着一张脸,哎,尽职尽责的女朋友。 都说一孕傻三年,他是男生,怎么谈个恋爱,智商都没了? 幸好她智商在线,不至于让人骗他! 不过不让别人骗不代表她不骗,以她对他的了解,只要她稍微哄骗两句,他便会将实情全权托出。 “你听到了?” “你说呢!” 颇为威严地盯着谭泽,月笙遥意有所指的反问。 切,说他傻果不其然,看,上当了吧! 她的傻男朋友,怎么那么相信她呢? “你怎么想,是坦白还是隐瞒?” 听遥遥亲口承认她已经知晓,谭泽似有无措,不安地询问。 她想怎么办? 是隐瞒还是坦白,不论她作出怎样的选择,他都会支持! 插在口袋里的手止不住颤抖,低垂地双眸充斥着忐忑和害怕。 虽得到她倾心相许,但潜意识还是觉得她可能不是那么喜欢他,如果外界或者来自家庭的阻挠大一点,她会不会随时放弃他? “你怎么选?” 内心鄙视地翻白眼,明面上摆起看透一切的范,声音清澈的反问。 连具体发生什么事都不清楚,她怎么知道要怎么选? 不过糊弄还是得糊弄,先问问他的想法,顺便推测问题根本。 “当然是坦白!” “为什么?” “虽然爷爷从短信中得知我们的关系,但他只是猜测,内心恐怕不太相信,再者年纪大的人总希望家庭和美,子孙安乐,谭家嫡系子脉只我一人,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找出一人,辛辛苦苦栽培我半生,他不会放弃。除此之外,如果我能将后果降至最低化,不给谭家名誉抹黑,爷爷的态度就会软化。” “哦!” 他故意让老爷子看到他们交往的消息,想必已经做好计划了吧! “你故意而为之?” “不是,没经过你的同意,我怎么可能会故意泄露。” “是吗?” 不是故意? 她可不信! 过年前一直不见他来找她,想必就是在策划吧! 也许他能骗住别人,但不一定能骗住她,别忘了,她可是他女朋友,正牌女友! “坦白。” 恋爱本就该光明正大,他们何须隐瞒? 她不过是喜欢一个人,只不过恰好她喜欢的人在称呼上和她有一定关系而已,为什么要躲躲藏藏,为什么不能坦白! “可当真?” 难以置信地盯着月笙遥,谭泽惊诧的询问。 不是骗他,而是真心实话,肺腑之言,她真的决定要坦白吗? 体内每个细胞似乎都在颤抖,叙说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嗯,你为什么那么惊讶?” “高兴,实在是太高兴,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得到你如此真挚的情感。” “还质疑我对你的感情吗?” “不,我从未质疑,只是不太确信,不过从今往后,你我一体,我定温柔以待。” “切,就知道说甜言蜜语哄我!” “不是哄,是承诺。” “行了,有点饿,你去买点饭!” “订了外卖,估计在路上,要不你先睡会,等饭送到医院,我再喊你?” “嗯!” 他不说倒还好,一说睡觉,瞌睡虫顿时侵袭着脑海。 一阵困意袭来,月笙遥面容恬静地陷入睡眠中。 “遥遥,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 见月笙遥几乎一秒睡着,谭泽无声地勾勾唇,伸手轻抚她柔软顺滑的头发丝,深情不渝地倾述。 可爱的姑娘,三生有幸得以遇见! 缘分,有缘有分,便是缘分,不论苦难深重,还是道路崎岖,他和她一心。 “遥遥,我会一直守着你,不论你遇到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修长地指尖滑过月笙遥紧皱的眉头,谭泽郑重地许诺。 *** “跪下!” “你们可知犯了什么错?” 谭满仓怒不可遏的盯着谭泽和月笙遥,大声质问。 混账东西,今日才来向他认错,怎么不等到十五! “爷爷,此事是我一人之错,与遥遥无关,还望你饶过她。” “饶她?妄想!若非她勾引你,你又怎会干出这般愚蠢至极的事!” “她没有勾引我,反而是我不怀好意勾搭她,致使遥遥被我迷惑,才会……” 心疼地望着同他一起跪在冰凉地板上的月笙遥,谭泽努力解释。 此事本就是他犯错在先,处处勾搭遥遥,才害得她被他迷惑,陷入不可自拔的感情漩涡,她是受害者,为何要受苦? 再者,遥遥身子骨弱,地板冰冷,寒气容易侵袭! “闭嘴,我没问话之前,谁都不准回答。” 谭满仓站在供桌旁,目光阴鸷地盯着两人,凶神恶煞的眼神仿佛要将两人吞掉。 狡辩什么,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谈恋爱就像是打架,一个人怎么打得起来,若非两者情投意合,怎么可能会在一起! 若是犯错,肯定是两人共犯,绝非一方之过。 他要仔细盘问一番,从根源阻断。 “什么时间决定在一起!” “半年前。” “谁先开的口?” “我!” “有谁知道你们在一起?” “没几个人,我和遥遥没主动承认过,他们只是猜测。” “如果我没看到短信,你们打算何时告诉我?” “……” 约摸不会告诉,除非水到渠成,确凿不变! 谭泽笔直地跪在地上,内心小世界不停翻腾。 明日他就要离开,但他不太放心遥遥,怕离开后爷爷欺负她,以至于等他再回家恐怕会见不到,所以他决定带遥遥去部队。 已经和部队通过消息,且得到回应,不过他还没给遥遥说,怕她生气! 今日的事算是他计划中的一个小计划,不论爷爷如何威胁,他都不会放弃。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就要解决问题,而不是追问过去,所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但未来可以掌控。” “今日,跪在列祖列宗面前,我要你们发誓,从今以后断绝情侣关系,往后直至老死绝不再联系。” “若有违此誓,逐出家族,永不得姓谭!” “你们可能做到?”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二十九章公子莫怕(69) “老大,他们好像没追上来!” 小个头男子警戒地拿着枪,透过望远镜看向身后,一无所获立马小跑到柯烬身旁,小声回答。 好累,他们终于不追了! “别大意,他们不可能放过我们。” 柯烬扭了扭酸疼地肩膀,扎的受伤部位,谨慎的前行。 他们不可能不追击,之所以没发现他们跟在后面,只可能是两种原因,第一是他们已经设置好陷阱,第二就是他们遇到紧急情况,不得不放弃追杀。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他们目前的形势都很严峻,一招不慎就有可能全军覆没,断然不可粗心大意。 “老大,江上会有船等我们吗?” “有!” “老大,等安然回去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没有,你呢?” “我喜欢一位姑娘好久,一直都是默默暗恋,上次离开时我鼓起勇气向她告白,她说等我回去就结婚,如果能安然无恙的回去,我想我会成为新郎。” “恭喜!” 闻言,柯烬好奇地打量着小个头男子,满是阴霾的方脸浮现着真诚地笑意。 他们都是他的兄弟,跟在他身边也有段时间,只要他们不变心,不叛变,他也希望他们得到幸福。 “嘿嘿,老大,等我和她结婚时请您去做证婚人,您可一定要喝我们的喜酒。” “好!” “谢谢老大。” “先别谢,等脚踏实地的回去再谢也不迟。” “是!” 细心警惕的观察着周围地环境,注意着风吹草动,不错过任何有用信息。 几人蹒跚着步子猫着腰在草丛里行走,身上的衣衫被枯枝划烂,宛若一副乞丐模样。 一个个坚忍着痛苦,闷不吭声的向前! 快点,再快点,只要他们坐上船,往后便是荣华富贵。 “老大,我看见船了!” “兄弟们,大船就在前面,再坚持一下,等坐上船就没事。” “是!” 信心一下子被鼓舞,面上的忧愁一扫而空,闪亮地眸子紧盯着不远处靠在海岸边的大船。 坚持,只要再坚持几分钟,他们就能脱离困境! “停!” “老大,怎么了?” 被猛然叫停,小个头男子不明所以的询问。 怎么回事,眼看还有几百米就要坐上船,老大怎么不让继续…… “我们被盯上了,船上估计藏有有抓我们的军人!” “原路返回?” “不行,我猜后面也有围堵我们的士兵,眼下前后受敌,他们是铁了心要拿我们捉案!” “不行,我不能进监狱,也不能死,我要完完整整的回家娶媳妇,我不能……” “安静,不要乱,他们带来的人应该不多,大概也就十人左右,我们还是有很大的胜算,别慌。” 察觉到手下慌乱的神情以及紧张兮兮的嘟囔,柯烬板着脸呵斥。 说实话,他也有点紧张,但是他不能把他的紧张表达出来,否则他们只会更紧张,更不安。 他是经历过大场面的领头人,不能慌,要镇定,一定能想出解决方法。 “老大,和他们拼了!” “不行,我们不能以卵击石,新娘在家等着你回去结婚,万万不可冒险,让我想想。” “老大,没那么多时间想对策,他们是真心实意想要置我们于死地,不可能放过我们,与其全军覆没,不如我们保护着您撤离,只要您安全,任务就不算失败。”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们离开!” 柯烬面色一黑,低声地怒吼,声音里充斥着凄厉的悲凉,只是深邃地眸色有异色光芒闪过。 “老大,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您安全,一切就都还有翻盘的机会,若是您都不在,那么一切就都没有意义!” “别说了,我不可能丢下你们不管。” “老大,矮子说得是,只要您在,一切就还有翻盘的机会,您若是不在,我们又怎么会斗得过他们。” “但……” “老大,生死关头,我知道您拿我们当兄弟,不愿牺牲我们,但眼前的状况,容不得选择啊!” “我愧对你们!” 柯烬深深的低下头,弯下腰,雄壮地身子微微发抖。 “老大,别那么说,一切都是我们心甘情愿。” “我不配做你们的老大。” “您是我们心中一辈子的老大,我们打从心眼里佩服您,不过眼前情况紧急,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既然你们非要坚持,那我们并肩作战,一定能安然无恙的回去。” “嗯!” “他们以前后包抄的方式围堵我们,不过是想活捉我们,但我们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苟延残喘,拼就拼,我们也并非没有赢的可能性。” 深色的瞳孔闪过异样,柯烬声声郑重的嘱咐。 其内在含义无外乎告诫他们绝对不能被俘虏,一旦被俘虏,宁死也不能求饶。 “他们的枪械设备不及我们,誓死的决心也不及我们,只要抱着必死的决心,就一定能突围成功。” “来,我安排一下人员分布,首先需要分开他们的注意力,最好大家分开逃,这样就会将他们的凝聚力打散,胜算也就更大一点。” “第二,千万不能近身作战,敌人很狡猾,估计会故意放我们离开,但绝不会轻易放开我们,可能会在我们身上安装监控器,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 “第三,机灵点,一旦有机会,尽量往船上跑,只要船起航,他们就拿我们无可奈何!” “你们记住了吗?” 柯烬目光灼灼的盯着几人,肩膀上绑伤口用的白布泛滥着血花,浓烈地血腥味刺激着鼻腔。 拼死一搏,不惜一切代价都要避开! 狠戾地视线瞥过跟在他身后的几人,干裂地唇轻轻呶动,最终咽下想要说的话。 狠心绝戾,若有一线生机,他定然会不顾一切的离开,对他们,他注定是愧疚,不过等他逃走后会尽量去弥补。 “记住了!” “行,小矮子跟着我往船的正面方向走,你们从东西面夹击,注意隐蔽。” “是!” “分散!” 幽幽地目光瞥了眼手下离开的背影,柯烬慢慢收回视线。 他们都是跟随他很久的兄弟,但他却刻意让他们去吸引火力,去送死,他…… “老大,我们心甘情愿,您不用愧疚,我只有一件事拜托您,如果我不幸离开人世,我希望您能告诉她一声,让她不要再等我,要找个爱她的人过一辈子,我什么胡话?输赢尚且不知,你怎么能说那么丧气的话!” 眉心划出深深地褶皱,柯烬大声呵斥。 “我……” “不准再说胡话,我们一定会离开!” “一定会……”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三十章公子莫怕(70) 她是不是傻? 干坏事可是要被开会,要被马克思主义解决! 更何况她干什么坏事? 蠢,不想和她说话,不过此事还得她来帮忙,最近几天干妈干爸还有谭泽防她防得厉害,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难道她就那么不靠谱? 搞得跟防贼一样,所以她只能从淑楠这里寻找入口。 “说吧,帮不帮忙?” “帮,你把需要的药材写在纸上,过两天我帮你弄。” 真是上辈子欠她,这辈子算是还清了! 啧,她咋就那么善良? “叮!” “呦,没注意把控聊天速度,已经到午饭的点,你要留下吃饭吗?” 钟表的响声传来,月笙遥抬头瞥了眼时针,转头向卢淑楠邀请。 “你做饭?” “嗯。” “不了,家里已经做好饭,我回回去吃。” 谁要吃她做的饭? 怕被毒死! 卢淑楠潇洒地拿起包包,刻意的瞥了眼手机,装作急匆匆的模样。 “真不留下?” “不留下!” 她才不要吃她做的饭,谁想吃谁吃,反正她拒绝! “我走了,没事别喊我,药材等采办好,我给你打电话。” “回见!” “谁要和你见面,自恋!” 嘟嘟囔囔的走出庭院,卢淑楠别别扭扭的离开。 都什么事? 明明带着一肚子气来吵架,架没吵着不说,反而被委托任务。 她咋没发现她如此靠谱? “谢谢!” 望着卢淑楠远去的背影,月笙遥沉默地弯下腰,真挚的道谢。 她是没做过对不起淑楠的事,但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很愧疚,有一种不知该如何辩驳的感觉。 就像话涌在喉结,但怎么也没办法表达! 时针在热闹中一圈圈走过,冰冷的冷空气迎面扑来,苍茫大地仿若成了冰雪世界。 身着白色羽绒服,月笙遥懒散的窝在沙发上,隔着带有雾气的玻璃,目光惆怅地看向远方。 天地成一色,苍茫中略有凄凉,凄凉中夹杂着浓浓感伤。 雪花一片片落下,白色玻璃上沾染着漂亮霜花,良久才消失不见! 哈口气在玻璃上,只见浑浊的雾气和霜花相互碰撞,慢慢合拢成一颗心。 怎么还没来? 略烦躁的端起咖啡杯,格外有情调的抿上一口,目光扫视着店外,神情有些着急。 被许出来时间有限,若是他再晚来一会儿,也许今日就没办法聊! “遥遥!” “你来了?” “冷吗?” “不冷,我这有咖啡,你要不要来一杯?” “好啊!” “你……” 许久不见,难免有些尴尬和生疏,月笙遥笑容生硬的打招呼,脸上的表情极其不自然。 从何时起,他们成了眼前模样? 明明以前她对他如痴如醉,日思夜想,就算重生后她不再是她,但从未想过他们会有今日尴尬的场面。 “子玄,你最近好吗?” 沉吟良久,终究耐不住内心深处的渴望,月笙遥试探性的询问。 他不是要出国旅游,怎么还在国内? “还行,你呢?” “我也还行。” “你说谎!” “?” 月笙遥心里咯噔一声,目光不解地看向顾子玄,只觉得心房像是被针线缠绕在一起。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雅迷人,而她却不再是原来的样子! 贪婪的瞅着顾子玄,心里不由得感叹万分。 “你过得不好,我能看出来。皮肤黑了,人也瘦了,眼眶下还有浓浓的黑眼圈,你一定过得不怎么好,为什么要说谎,难道不可以向我倾诉?” “我……” 啜泣声不受控制的从红唇溢出,月笙遥拿着餐巾纸捂在脸上,伤心的声音从纸巾里往外冒。 一别良久,他对她还是那么了解! 干爸干妈都看不出来的微妙变化,他却能一眼看出,如果彼此都还是原先的单纯美好,不曾经历污浊,该有多好。 她和他一样都想寻找阳光,所以两个同样沉沦在黑暗里的人不适合在一起,因为太像! 忘却他真的很难,因为他就是刻在心里完美男友和丈夫的代表,就像是一个准则,不可跨越的标准。 若是她手里不曾沾有血腥,真的如二十多岁小姑娘那般,也许她真的会追他,但现在的她不能啊! “别哭,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 见月笙遥伤心地痛哭,顾子玄有一瞬间发懵。 他刚刚做了什么? 为什么遥遥突然间就哭了,感觉他像是十恶不赦的歹徒! “子玄,我……” 泪眼汪汪的盯着顾子玄,月笙遥委屈地想要描述近来遭遇的事情,却发现话到嘴边却无法言语。 不能,她不能! 但是真的很委屈,仿佛委屈到极点。 “有什么委屈和我说,我帮你想办法,别哭了,哭的让人怪心疼。” “你……” “什么?” “没事!” 倔强地擦干泪水,月笙遥避开与顾子玄的对视。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问他会不会心疼她? 但问了又有什么何意? 回不去,他们都回不去,除了往前走,再也没办法回去! 有些沟壑藏在心里,不被外侧发现时,它永远是沟壑,但若是被发现,就会变成深渊,她承担不起这样的重任,还不如不说。 “妆都花了,快去补补吧!” 拿出餐巾纸递给月笙遥,顾子玄礼貌的示意她脸上稍微花的妆容,温声提着建议。 女孩子在外不要哭,否则妆花了会很难补! “谢谢!” “为什么……” 望着月笙遥走向洗手间的背影,顾子玄端起服务员刚送上来的咖啡,眼睛里充满着复杂情绪。 为什么要回来? 既然离开,就彻底决断,为什么要回来! 死寂的心在听到她声音的那刻起,便不曾停下躁动。 明知那是不该有的情绪,他居然还妄想它扩散。 遥遥,不该回来! 风起云涌,京都的天向来变幻莫测,一旦进入其中,再难有机会离开,她为什么就不能聪明一回? “怎么样,味道还行吧!” 快速补完妆的月笙遥刚进入大厅便看见顾子玄捧着咖啡杯,孤寂沉默的坐在玻璃窗旁,长长地眼睫毛向下遮盖住眼睛里的满满情绪,硬生生拉扯出几分悲凉之意。 “不错,味道很特别。” “确实很特别,就像是徜徉在奇妙的天空,假想着不可能发生的事!” “怎么,今天找我有事?” 顾子玄温柔的笑了笑,好听地声音充斥着浓浓诱惑,仿若动荡整个心神。 她找他是为何事? 记得离开前她说过以后两个人不要见面,想必定然发生什么大事,她没办法解决,想要同他一起商量吧! “子玄,我走后,你一直留在京都吗?” “嗯!” “那你有见过何燕秋吗?我听别人说她还留在京都,是不是……”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三十一章公子莫怕(71) 海桂香生气地坐在沙发上,消瘦的身形透露着几分孤独。 儿子不在家时不能一起吃年夜饭,在家时也不能一起吃年夜饭,她到底造了什么孽? 老的不回家,小的也不回家,忙,都忙! “行,不吃拉倒,以后也别回来。” 辛辛苦苦,亲自亲为做一大桌子饭菜,给谁吃? 不吃拉倒,以后也别想吃! 随手将手机关掉扔在沙发上,海桂香失神地盯着挂在大堂中央的全家福,眼睛慢慢湿润。 这么多年,她到底在操劳什么? 丈夫每天忙得像个飞行员,儿子和她也不亲密! 如果可以,她宁愿平平淡淡过一生,而不是被束缚在豪华的笼子,像个丧失自由的金丝鸟。 罢了,天色已深,睡吧! 瞥了眼冒着热气地一桌子饭菜,轻飘飘的挪开视线。 一个人吃饭没意思,她也没胃口,碗筷等明天再收拾吧! 身心疲惫的走上楼,昏黄地灯光映在天花板,孤零零的沙发凄凉地伫立在客厅,平添几分寂寥。 吱的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偌大的房间静籁无声。 “对不起!” 愧疚地盯着黑屏的手机,谭泽小声地道歉。 难得有一次过年是在家里,却不能陪在父母身边吃年夜饭,真是大大的不孝! 只是他不能放任坏人算计,一旦他离开,医院的情况便会脱离控制,便无法扳回局势。 “啪!” 灭了,灭了! 灵敏地听见手术间灭灯的声音,谭泽激动的从地上站起,踉跄着步子跑到门前,目光灼灼地盯着手术间。 也不知道手术成不成功,应该是成功的吧! 咦,为什么盖着白布? 难道手术途中出现意外? “医生,您好,请问他……” “对不起,病人无丝毫求生意志,我们也无能为力。” “无丝毫求生意志?怎么会,他怎么可能会没有求生意志,明明意识清醒,即将移去普通病房!” “先生,他已经走了,赶紧通知家属吧!” 医生好脾气地望着谭泽,温声劝解。 人没了! 再多的争执已然没用,还不如想想后事怎么处理。 “你们要将他送到哪里?” 不经意瞥见两名护士推着盖上白布的手术床向门外走,谭泽快步跟上,一手拽着床尾,一手固定轮子。 他们要将人带去哪里? 警察没来之前,谁也不能将人带走! “先生,他已经死了,我们要带他去太平间整理最后的着装,您若是不舍得,可稍后去太平间探视。” 文文静静的护士停住推床地动作,目光如水的盯着谭泽,温声细语地劝告。 人死如灯灭,但死也要死的有尊严,她们要给予最后的关怀。 “不行,你们不能动他!” 不能动,坚决不能动,在不清楚他身体有没有被动过手脚的情况下,谁都不能动尸体。 “如果任由尸体放置,两个小时后尸体就会变硬,身体发青发紫,呈现淤癍,再过几个小时,他的五窍会流出粘液,甚至会散发恶臭。” “先生,关乎病人死后的尊严,我希望您做出正确的决定。” 文静地小护士似乎有些生气,说话虽然一如既往的不紧不慢,但明显能听出语气里的不爽。 她们是做好事,帮忙整理死者最后的仪容,又不是干非法勾搭,一而再再而三阻挠,真是让人头大! “两个小时,给我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仪容随便整理,但是能不能先将他送往太平间。” 见事情并不是没有转机,谭泽眸光一亮,急迫地恳求。 “行!” 从事这一行久了,见过千奇百怪的病人和家属,他的恳求不足为奇。 两个小时而已,能干些什么? 恰好她们还有其他事要忙,就等两个小时后再行处理吧! “小刘,新年快乐,年夜饭吃得怎么样?” “吃完了?那行,我在第一人民医院的太平间,你拿着电脑和摄像机赶紧过来一趟。” “三倍工资,半个小时内务必赶来!” 挂掉电话,眼神阴鸷地盯着渐离渐远的手术床,默不作声地跟上。 从现在开始,他要仔细盯着尸体! 喔,冷! 真冷,蜷缩着身子窝成一团,粗重地眉头被白霜浸染。 目不转睛的盯着太平间,手心紧握,实在抵抗不住寒冷侵袭就掐手心,以痛觉唤醒意识。 守在这里原因有三,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死人不能开口说话,对方若是借此机会想怎么陷害就怎么陷害,众口铄金,他们有口难辩! 但他确信死者的原因肯定不是因为车祸,只要死因和遥遥无关,不论对方出示什么证据,他们都能想办法应对。 “谭哥,你怎么跑太平间乘凉?” “废话真多,快把衣服给我。” “给!” “摄像机和电脑带了没?” 快速将衣服穿上,谭泽瑟缩着肩膀站在太平间门口,紧蹙着眉头。 “带了!” “走,让我们拍拍有用的图片。” “不用等警察吗?” “警察?呵,恐怕此刻他们已是自顾不暇,不能及时赶来,我们先采集证据,不然两个小时候,尸体会尸化!” “行~” 尾音飘忽忽地颤抖,刘助理抖着腿跟在谭泽身后,拎着电脑包的指头像是触电一样,不停颤抖。 太平间,据说阴气最足,他还是第一次来,莫名有些害怕! “嘭!” “啊……” “闭嘴,嚷嚷什么?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居然怕妖魔鬼怪,说出去丢人不!” “谭哥,我这不是没经验,第一次来,又没心理准备,总得适应适应。” “让你适应适应?” 站在阴阳相接的位置,谭泽挑着眉头,声音颇有古怪。 “不,不用!” 哎呦妈呀,本身来这种地方就是不小的挑战,还和谭总一起,更是对心灵的巨大挑战。 由心到身,由里至外,身体的每个器官和细胞都在显示他的害怕。 “别站着不动,赶紧把白布掀开!” “谭哥,不会出事吧!” “能出什么事?别墨迹,快点!” 大男人磨磨叽叽啥呢? 再不抓紧时间,尸体彻底僵化产生尸斑,他们就真的什么线索也找不到。 “好!” 抽搐着脸微微往旁边移动,眼神上上下下地飘忽,就是不敢直视前方。 “噗!” “谁?是谁!” “你又怎么了?” “谭哥,你有没有听到放屁的声音?” “没有!” 谭泽拿着摄像机聚焦在尸体上,认真地拍摄,不放过任何疑点,听到刘助理询问的话,直截了当的回答。 早知道他那么胆小害怕,他就让小张过来,省得帮倒忙! “谭哥,你说会不会真的有鬼?” “科学的时代,你能别迷信吗?” 都什么年代,居然还迷信至此,他怕是刚才深山野林出来吧!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三十二章公子莫怕(72) 面色肃然,目光灼热地盯着谭家族祠,话语虽含有商量之意,但语气却充斥着浓浓威胁。 有些事由不得他们做主,不断也得断,断就要断得干干净净,以后绝不能相遇! 出于补偿,他不会利用月笙遥联姻,允诺她的另一半可由自己选择。 他不是铁石心肠,也懂得怜香惜玉,所以他不为难遥遥,已经为她想好退路! 但如果他们不识情趣,非要和他硬碰硬,别怪他不讲情面。 “不愿!” “你呢?” 眼神直接略过谭泽,直勾勾地看向月笙遥,谭满仓自信满满的询问。 谭家阳盛阴衰,小辈多儿少女,但对于女孩家的小心思,他还了解挺透彻。 没有谭家,小泽就什么都不是,聪明人不会选择穷苦落魄过一生! 只要答应他的条件,往后就算不是一帆风顺,至少得到谭家郑重承诺,许她余生无忧。 “爷爷,您心底是否承认我是谭家人?” 见无法躲过追问,月笙遥微微一笑,低垂的头颅慢慢抬起,璀璨地双眸看向谭满仓,如是询问。 他心底承认过她是谭家人吗? 留在京都已有不短时光,来老宅也算频繁,但他认同过她吗? 还是只当她是外人! “别扯开话题,我再问你话。” “是啊,您问我话,我必须得回答,但我问您话,为何得不到回答?” “月笙遥,你还懂不懂的尊卑有序?” “懂,不过我宁愿我不懂,如果不懂是不是就不用跪拜在这,甚至每年拜年都要忍受白眼和屈辱?如果当真不愿承认我,又何必惺惺作态!” “放肆!” “今日我就放肆,反正你又没拿我当谭家人,既然不是谭家人,你又有何理由管我?” 不止他心中有怨有怒,她心中何尝没有? 就算是块石头,捂了三四年总该有点反应,但他呢? 不仅没有反应,反而对她各种挤兑,威胁,当真是长辈的作风! 她向来睚眦必报,但对他却一忍再忍,因为他是长辈,她尊敬干爸干妈,所以试着尊敬他,不反抗,一味地妥协,但是得到什么对待? 十多年前的事,其内在真相到底如何,他心底清清楚楚,哪来的脸责怪别人! “月笙遥,尔敢!” “我为何不敢?谭家所有人都怕你,我可不怕你,大不了我不进谭家门就是。” “小泽,这就是你的眼光?” “呦,说不过我,就欺负孙辈,以辈分压人,您真是‘有才’!” 见谭满仓将矛头对准谭泽,月笙遥不满地从地上站起,目光直视着他,话语中充满嘲讽。 长辈之德,以身作则,他可好,只会以辈分压榨小辈。 一丘之貉! “你闭嘴,中华传统美德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谭艺帆和路琳竟是这般教你?” 怒瞪着月笙遥,谭满仓气愤地呵责。 气死他了,她怎么和他说话? 要不是念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早就将她扫地出门! 怪不得古往今来,传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老头,别把什么过错都往别人身上安,明明是我冲撞你,为何怪干爸干妈?” “从不审查自己犯下的错,暴露的毛病,只知道把问题安插在别人身上,你知不知道谭家人为什么不喜欢你?” “就是因为你独断专行,不听别人意见,一意孤行,才造成谭家分裂的场面。” 冷眼盯着谭满仓,月笙遥气势如虹的应对! 她向来不是好欺负的姑娘,何况他还祸水东引,把干爸干妈拉下水。 责一人之怪,何必牵连其他人? “好,非常好,既然你强硬要求,谭家族谱一定不会留有你的名字。” “如此甚好,既然如此,您为何不同意我和谭泽在一起?” 狡黠地目光瞥过谭满仓愤怒的拿起笔从族谱上划去她名字,月笙遥狡猾的冲着谭泽扬扬唇。 她是不是很棒! 快夸夸她,不过眼下时机不对。 仅凭口头之言,便能将事情给简而化之,完美无缺的解决麻烦,实在是天下少有! 既然她不是谭家人,和谭泽没有名头上的关系,那么他还有什么理由阻挠他们? “你……” 混账,居然敢在话里设套! “爷爷,我明天回部队,您可有话要对我说?” 谭泽微微一笑,爽朗地笑意洋溢在英俊面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欢悦气息。 遥遥真是他的小天使,他还没出招,爷爷已经无话可说,想必应该不会反对他们的事! “明天回?为什么今天才和我说!” 胸腔里的怒火怎么都压不住,谭满仓怒气冲天地询问。 孙子明天离开家,他今日才知道,一个个是当真不把他当回事! “我怕您生气,而且我和遥遥的事还没商量好,谈离开……” “没得商量,我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 “原因呢?” “没有原因,长辈的话,你是听还是不听!” 长者之言便是权威,需要什么原因? 他做事全凭心意,身为晚辈就该听长辈的话,他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 怎么,还想反抗? “爷爷,您也说过社会在进步,没有什么一成不变,可听之言必然听,如果是错误的言论便不需要听从。” “我和遥遥,男未婚,女未嫁,五辈之内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可以?” 层层递进,片片深入,直取中心点! 他什么都不在意,但遥遥志在必得,不论是谁,都无法阻挠。 若是爷爷强制反对,他不是没有后招,反而多如牛毛! “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怎么,想和她一样划去在族谱上的名字?” “如果爷爷固执己见,不是不可以!” “你……好,既然你非要和我作对,我就成全你们这对痴男怨女。” 被气得身体发颤,谭满仓颤抖着身体,拿族谱的指端止不住颤动。 儿子儿媳十多年前在此划去名字,十多年后,他的孙子也要走这一步吗?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他对他们不好吗? 行,既然他非要离开谭家,他就给他机会,看离开谭家他能做什么。 “老头子,你敢,你若是敢将小泽的名字在族谱上划掉,我今日便和你离婚。” “回房去,在列祖列宗面前闹什么!” “我没和你闹,谭满仓,你若是将小泽名字划去,顺便也把我的名字从上划去,省的麻烦。你知道我的性格,说一不二,既然我敢说,必然做好准备。” 吕涵冰镇定自若的望着谭满仓,眼睛里满是决绝。 他到底闹什么闹,非要把一大家子闹掰才满意吗?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三十三章公子莫怕(73) “为什么问我?” 谭艺帆惊讶地看向谭泽,不明白他心里到底打什么算盘。 为什么把这个问题抛给他,是希望得到他的支持吗? 没必要,他支持与否,意见都不会被老爷子采纳! 从他放弃家族荣耀,选择离开的那天起,他已经失去难得的亲情。 “因为我觉得你给出的答案也许是我所需要的!” 为什么? 因为从小到大,他一直都钦佩小叔,羡慕他自由自在,潇洒肆意,不受约束的性格! 但他清清楚楚明白他不可能选择这条路,所以他很想知道如果小叔站在他的立场,小叔会怎么选择? 坦诚还是否认! “坦诚吧!老爷子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有把握劝得住他不将你逐出家门。” “作为父亲,我很纠结,一方面希望你坦诚,那样遥遥就不会伤心,但我又希望你能够否认,那样遥遥就还会有其他选择,不至于在一棵树上吊死。” “作为长辈,我希望你担负起责任,有自己的看法和见解,不被外人意见所左右。” “作为谭家人,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将儿女私情先放一旁。” “你问我会有怎样的做法,如果是我,我肯定选择坦诚,但你不是我,你可以有不一样的选择。” 慢条斯理的坐在椅子上,轻轻地拂去身上的灰尘,谭艺帆紧盯着谭泽,话中之语充满着智慧。 何必要知道他选择呢? 他们不是同一个人,有着不同的思想和灵魂,根本无法混成一谈! “不,我同样选择坦诚,不论会遭遇到什么,我都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等遥遥醒来,征求她的意见之后我就会和爷爷说清楚这件事。” “谭家没有我依然会屹立不倒,但我没有遥遥,却不一定会不倒。” 他不想做大英雄,只要让喜欢的人开开心心,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他的愿望向来简单,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生活便是他向往且一直地追求。 “吃饭时间到,我在病房看着遥遥,你们俩去买饭。” “不了,你们去吃吧,我暂时不太饿。”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别遥遥醒来你再熬坏身体。” “我真不太饿,你们先去吃饭,我订外卖就好。” “那行吧!” 被谭泽无动于衷的表情打败,路琳无声地叹口气,沉默地拉着谭艺帆离开。 聪慧之人,情深不寿,慧及必伤! 希望他们俩能有好的结局,千万不要像她一样。 “遥遥,你准备什么时候醒,我快等不及了!” 有些话积攒在心里,憋闷且难受,想和人商量,却发现除了遥遥,他不知该和谁说。 知心之人,向来难寻,何况还是深爱之人! “等不及什么?” 空洞洞的病房传来女声,沙哑地声音似有些空洞,仿佛干渴许久。 “遥遥,你醒了!” “来,喝点水,我去喊医生。” “水不能喝,你先去喊医生帮我检查一下身体。” “嗯!” 月笙遥傻眼地盯着谭泽如风一样离开,眼神似有些呆滞。 他是不是傻? 难道不知病房内有响铃,只要响铃一响,护士便会赶来病房,哪用得着跑那么远去喊? 呆子! “医生,她醒来是不是就……” “嘘!” 随从护士阻止谭泽唠唠叨叨的话语,示意他安静。 患者家属未免太激动没看见医生正在检查患者身体,此刻该安静才对! “医生,她是不是脱离危险期?” “嗯,修养个几日就能回家,等会护士就会把胃管和尿管拔掉,不用担心。” “好嘞,谢谢!” 听医生说遥遥没事,谭泽感激的道谢。 没事就好,只要遥遥没事,他就觉得什么都好! “遥遥,你现在感觉如何?” 听从医生的建议端着杯水放在月笙遥面前,温柔地扶着她肩膀,谭泽担忧地询问。 “有点酸,还有点麻!” 就着谭泽的手喝了两口水,月笙遥老老实实回答。 床板有点硬,躺着不太舒服! “我帮你捏捏。” 床头抬高,升高病房室温,眼神心疼地看向月笙遥,谭泽小心翼翼地的将手放在她瘦弱地肩膀上。 好瘦,骨头有些咯,看来以后得慢慢养! “怎么对我那么好,莫非……” 抓住谭泽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月笙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平时挺内敛的一个人,今日怎么如此主动? “遥遥,以后别再出事,我会担心害怕!” “我也不想,但总有刁民想害我。” “看到你给我发的信息,我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已经凝固,看到你面色惨白地躺在地上,我觉得心都碎了,以后好好保护自己好不好?” “好!” 专注盯着谭泽深情地眼眸,月笙遥真诚回答。 他是担心她,很担心很担心的那种! 真好,这种滋味非常美妙,感觉整颗心都在热水里浸泡,仿佛要将她给烫化。 “遥遥,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发生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突发奇想,如果我一无所有,你还……” “谭泽,你觉得我是喜欢你的人还是你的财?” “人,但爱一个人总会有些卑微,有时候会不自主的想你喜欢我什么?我有哪点值得你喜欢,总觉得哪哪都配不上你!” “你啊,怎么总是胡思乱想。” 本来有点小生气,但听完他说的话,心口突然一酸,郁气瞬间消失殆尽。 原来他也会惶恐,也会不安,还以为只有她会这么想! “谭泽,你给我听好了,这些话我第一次说,也只会说一次,往后你想听都没有机会。” “我喜欢你,不关于外貌,不关于金钱,不关于权势,更不在意才华,我只注重你对我好,百般讨好我,把我放在心上。” “一个人漂泊太久,心就会冰凉,但你让我漂泊不定的心找到可以依靠的港湾,没有你,也许我已不是我,说来我还得感谢你。” “我是比较固执的人,只要认准你,那么就只会是你!” 目光灼灼地盯着谭泽,月笙遥郑重承诺。 她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实意,不掺杂半点虚情假意! 只要他对她好,她定然付出全部的真心对待。 “遥遥,我三生有幸得以遇见你。” “说说你遇到的事情吧!”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三十四章公子莫怕(74) 恍然惊醒的岁月,他在猜疑中反省,有些事情是不是臆想? * 冷眼旁观的看着姐姐疲惫不堪的在学校,剧组和家里在几个地方转来转去。 直到他们一起出游,在爬山的时候,姐姐紧紧抓着他的手,他才恍然惊觉自己所犯的错误。 前世因前世果,今生何必纠缠! 而且爸爸妈妈就算知道姐姐变了不也什么都没说,依然以以往的态度,那他又何必呢? 姐姐也不容易,虽然有顾辰枫在她身旁,可以她独立的性格,又怎么会依靠别人的帮助。 算了,他好歹也是个男人,何必那般斤斤计较。 姐姐好像也察觉到他微妙的变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想必她以为是旅游带来的效果吧! 嘻嘻,就这样让她弄错也是好事?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有时忙碌,有时空闲,他也在不知不觉中长大。 因为智商的问题,他并没有像其他的小朋友那样上着小班,中班,大班,七岁他已经在上小学三年级。 若不是因为姐姐竭力的阻挠,也许他会直接考初中毕竟和一群小鬼一起学习实在是太无聊。 平静的日子似乎惹怒了苍天,他时常看见姐姐呆呆的看着远方。 不停地嘟囔着‘时间不多了!’ 为什么时间不多呢? 就算是上一世,姐姐也是临到中年才自杀,时间还长着呢? 姐姐好像是在决策着什么,他时常看见她在暗处嘀嘀咕咕,手中的纸笔不停划着。 直到有一天他无意中听到姐姐和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子讲分配财产的事,他恍然觉察似乎真的要发生大事。 他仍记得那一天姐姐告诉他,说让琳琳姐带他出去旅游,到世界各国看看,他不愿意。 非常不愿意! 潜意识告诉他,这一走恐怕就是永别,所以他竭力的拒绝,他告诉姐姐他不想离开她。 呵,他不是一直都知道姐姐并不是良善之人,为何还报有期待? 姐姐强烈的否决他的要求,并严厉的告诉他必须去,并且已经帮他请了假。 哈,很忧伤呢?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他能够做出一定的决策,并不一定非要依赖她。 可那又如何,姐姐决定的事从来都没人能够否决,何况以他现在的年纪,又怎么会有说服力呢? 他满心不愿的被姐姐送走,孤零零的坐在市,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姐姐,你当真要如此心狠吗? 关注不了国内的新闻,也得不到最新的消息,他如何能够安稳。 琳琳姐一直陪在他身旁,不停地劝说姐姐被大事缠绕,可他会信吗? 果不其然,他的潜意识从来都没有错过。 一下车,就看到满山遍野的尸体和垃圾,房屋被毁灭,街道被破坏,这样的情景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心在那一瞬间似乎死去,双眸无任何情感的看向这个他生活很久的地方,眼圈渐红,从此以后,他真的是孤家寡人。 看着亲人一个个离开,他们可考虑过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即使琳琳姐没有说,他又怎么会不清楚,姐姐和姐夫恐怕都不在了吧! 这样也好,至少姐姐不会孤零零地投胎,有人相伴,她起码能够得到清闲。 她为他留的那些财产,些人脉,已是用心至极。 你看,她这个姐姐也并不是没有用,不是吗? 沉静许久,不经意瞥到琳琳姐担忧的眼神,他轻笑…… 有什么可担心? 他是个胆小鬼,怎么会轻易的放弃生命,即使不发光发热,好歹也要结婚生子。 姐姐不是一直想看他结婚生子吗?他会满足她这个愿望,纵使她看不到! 他会找到相爱的少女,然后和她相伴到老。 只是几年以后,当他离开兰都,他突然不确定曾经经历过的事到底是真还是假? 会不会所有的一切不过只是出于幻想,像姐姐和妈妈爸爸从来都不曾出现,他不过是个孤儿。 在怀疑中自省,在猜疑中生活,他好像越来越神经。 直到他成年的那天,手机里收到一封莫名其妙信,那是姐姐留给他的信。 手指颤抖着点开,看向黑漆漆的数字,嘴角不由得噙着几分苦笑。 原来,她自始至终都知道他的异样和不同,却一直都在纵容他,他何德何能? 短短的信息上叙述着她对他的期待和愧疚,若是可以,她怎么会不想看着他长大,可天命又怎么能违背! 目光凉凉的看着窗外残败的树叶,晶莹地泪珠顺势而下。 有多少年没有再流泪,今天就把所有的泪水给流完,姐姐虽然冷心冷肺,可对他却没有丝毫懈怠,而他干的是什么事? 仗着她的宠爱,肆无忌惮的伤害她,让她苦,让她痛,让她悲,他是怎样的无耻? 指尖轻轻的放在冰凉的树叶上,感受着冰冷的气息向骨子里袭来,无感的站在那里。 亏他自言聪明,可到头来做的都是什么事? 恍惚间,似乎想到小时候在家里的庭院,姐姐牵着他的手,让他学着走路,学着跑步。 他还记得他摔疼时,姐姐紧紧把他抱在怀里,分外紧张的模样。 如今,一切恍如隔世! 他还是他,似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可姐姐却不再是姐姐,她已经化作最美的那颗星点缀在星海。 收拾好乱糟糟的情绪,他努力拼搏着,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等到警醒时,恍然发觉他已经三十岁。 应该要找个女朋友! 还好有琳琳姐和落落姐帮忙,她们给他介绍相亲对象,虽每次都不太成功,可她们却乐此不疲。 直到有一天碰到上辈子相濡以沫的妻子,他才有了结婚的心思。 你看,兜兜转转,他还是顺着上辈子的路线进行。 姐姐,你是否看到我为你挑选的弟媳,想必你也是喜欢的吧! 她对我很好,在我下班时,会为我端杯温热的茶,做好满桌子的热菜,会为我递上干净的毛巾。 我们有两个可爱的孩子,男孩随你,女孩像我,你说奇怪不奇怪? 姐姐,你想我了吗? 我想你了! 幼时不懂事,人到中年,每每回想起糟糕的岁月,心里产生的愧疚快要将我吞噬。 你看,我终于遭到了报应,姐姐,你是否会心疼? 人总是这样得到的不去珍惜,失去的反而苦苦纠缠,我是不是很窝囊! 若是有下辈子,我做你的哥哥可好,将所有的疼爱全都赠与你,让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公主。 年纪越大,脑海里存在的记忆却越来越少。 姐姐,等到我再也记不起你时,是不是代表着我们即将相见……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三十五章公子莫怕(75) “呼~” 他刚才是疯了吗? 潇洒利落的将车停在地下室,颤着腿向医院正门走去。 珍爱生命,远离飙车! 过年夜,医院依然是灯火通明,不过却也和平常有不同之处。 医院大门挂着红艳艳的灯笼,门口摆放着精神抖擞地鲜花,虽已至夜晚,花朵却不曾枯萎。 干净地面上,零零散散的落着花瓣,平添几分温馨。 医生和护士真是天下最忙碌的职业,没有节日,没有假期,将所有青春耗费在医学事业,真是值得敬佩的一批人。 怪不得他会喜欢遥遥,大概属于属性相吸,他是军人,无私奉献的军人,遥遥是医生,无私奉献的医生,所以他们走在一起。 有一种缘分叫做上天注定,估计他和遥遥也是几辈子修得的福气! 咦,怎么那么热闹? 刚踏入重症监护室的大门,便见到匆匆忙忙,慌里慌张的护士在走廊来来回回,心下甚是好奇! 一般来说医院病房要求保持安静,特别是医生和护士,更要管理好脾气,温柔和蔼对待每一位患者,怎么她们如此匆忙? 难道病房出事了! 该不会正中小叔的预言,发生不可逆的大事? 不行,他得去瞧瞧,不然放下不下! “停,此乃重症监护室,外人不准进入。” “我是…患者家属,今日过年,您就让我进去看一眼。” “不行,里面发生一件大事,暂时没有多余人员来接待你,你还是回去吧!” “护士小姐姐,我坐了好几个小时的火车从老家赶来,就是为了来看家人一眼,您就让我进去,我只看一眼,就一眼,绝不多看,您看,行吗?” “你找谁?” 透明玻璃内的护士小姐姐似乎有些心软,手指无措的敲打在桌面上,随后打开电脑,冲着站在玻璃门外的谭泽询问。 远方而来,还是大过年,院长常说医院要人性化,那她就奉行院长的教导,人性化行事! “101号病房,3床,他是早晨经急诊入的院。” “行,五分钟,只有五分钟时间,哎,先别着急去看病人,把无菌衣、鞋套和头套带上。” “?” “重症监护室,容不得细菌和病毒滋生,进来探视必须要遵守规矩,若是不遵守,只能请您出去。” “遵守,当然遵守,这么穿…对吗?” “嗯,我带着你去。” “不用,我来过!” “你来过?什么时候!” “不是,我是说我去年来过,去年比较倒霉,经常会受点伤,有一次也是被车撞,差点没醒过来,所以我对这里特别熟悉。” “行吧,你自己去,五分钟后必须出来,不准逗留!” “明白,医院的规矩,我懂。” 谭泽老老实实的点头,装作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五分钟? 若是躺在病床上的人没事,时间倒是挺足! 哎,心善人美的护士小姐姐,不愧是白衣天使。 但他还是最喜欢自家的白衣天使,遥遥就是他的心头肉! “101房,哎,人呢?” 嘟嘟囔囔的走到房间,却发现3号床空无一人,谭泽震惊地站在原地。 人呢? 他身体遭受重创,几乎不能活动,人怎么还能没了? “护士,请问3号床的病人呢?” 随手拉过从身边经过的一名护士,谭泽急切地询问。 “3号床的病人?刚被送到手术室,你是他家人吗?” “嗯,怎么突然被送到手术室,不是说人已经清醒了吗?” “哎,人是清醒,到中午时意识差不多快全部清醒,但两个小时前有位胖胖的女人进来,不知道在他耳畔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等家属走之后,病情急剧加重,心电图几乎成直线,也不知道那女人说了些什么!” “谢谢护士。” 听完护士小姐姐的解释,谭泽眉头紧蹙,礼貌地道谢后迅速离开。 “喂,先生,时间还没到呢?” “嗯,谢谢,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快速回答,谭泽迈着大步离开。 进手术间不是小事,他得赶紧去看看! 地邪啊,真的是地邪,小叔说的话怎么那么准? “叮叮叮……” 谁啊,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喂!” “谭泽,你在干什么,怎么喘得那么厉害?” 月笙遥站在窗口外,抬头望着挂在天边上的月亮,眉眼间含着几分担忧。 他是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吗? “遥遥,我现在有急事,等忙完再给你打回去。” “好。” 急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谭泽说话的语气居然如此急迫! 她是不是得去医院一趟? 低头下瞥,无意间瞥见庭院内温馨相处的干爸和干妈,红唇微抿,眼神中蕴含着晶莹地光亮。 罢了,她该相信他,他是她男朋友,相信他便好! “喂,您好,请问刚从重症监护室转来的病人怎么样?” “正在手术室抢救,状况尚且不明。” “我能进去瞅一下吗?” “不行!” “就一下,一下也不行吗?” 担忧占据着上风,谭泽双手合十,苦苦哀求。 他必须进去看,不然放心不下! 为什么直到现在,也不见胖女人和警察? 按理说他们应该要在现场,难道在他离场时,发生什么他不清楚的事情! “真不行,医院有医院的规矩,您不能进去,不过可以在门外等待。” “行,谢谢!” 得知实在没办法进去,谭泽颓废着脑袋蹲在门口。 还以为能短时间内解决这件事,没想到居然那么麻烦! 胖女人到底说了什么? 她此刻在哪里? 不行,不能这样无聊地等待,他必须得主动出击! 宁静淡薄的时光,终将逝去,他该主动出击,不然只会被他人玩弄于手掌。 “喂,在嘛呢?没什么,就是有点事想和你聊一下!” “行,等会发我电脑上,麻烦兄弟。” “废话不多说,继续浪吧!” 心满意足的挂掉手机,唇边噙着淡淡笑意。 想反攻,算计遥遥? 哼,有他在前面挡着,谁也别想越过去! 锐利地眼神直视着手术间的红绿灯,谭泽伸出手指触摸着冰冷的屏幕。 “喂,是尤警官吗?” “对,我是谭泽,不知您现在在何处?” “是这样,我现在在医院,不知是何原因,患者病情危急,正在手术间抢救。” “好,家属也和你在一起吗?” “行,麻烦了!” 胖女人没和警察在一起,难道是故意被支开? 不行,他必须抓紧每分每秒时间弄清胖女人的行程,找到她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叮叮叮~” “喂?” “不回去,你们先吃吧,我有点事要忙!” 接通电话,听见母亲询问的声音,抬头瞥了眼亮红灯的手术间,谭泽愧疚地回答。 “大过年还不回来吃年夜饭,你是不是在你小叔家?”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三十六章公子莫怕(76) “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望看望顾先生,顺便给遥遥带点饭!” 听到顾子玄疑似质问的话,谭泽眸色微沉,眼神微妙地瞥了眼月笙遥,摆出一副不甚在意的神情。 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展示身为绅士优雅高尚的品德,这才是高端段位! “笙笙,这几天昏迷麻烦你照顾我,如今我也醒了,你回家休息会儿!” 顾子玄冲着谭泽礼貌的点个头,轻抚着月笙遥发青地眼眶,温声嘱咐。 “没事,你刚醒,病情还不稳定,我好歹也算半个医生,照顾你绰绰有余。” “一个星期后你就要和子玄订婚,还是……” “没事,他不会计较,你好好养伤就是!” “也对,一个星期恢复得有点慢,我得赶紧从医院出去,还想等你订婚时穿着正装参加。” “正装?西装吗,子玄穿着一定好看……” …… 坐在板凳上听着他们两人一唱一和,谭泽烦躁的皱皱眉头,气氛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他们在搞什么? 他们俩之间的气氛倒是十分融洽,他完全插不进去一句话,看来得让奚璟好好查查月小医和顾子玄的关系。 团团迷雾既然因他们而起,就一定能查出点什么! “哥,我们出去说话!”弯着腰帮顾子玄掖好床被,月笙遥轻手轻脚的走到谭泽身边,伸出白嫩的手指捣了捣他,示意他出去讲话。 “怎么了?要回家吗?”谭泽一脸懵的靠在墙边看着月笙遥略显纠结的表情,突兀的说了一句。 “哥,查得怎么样?” 月笙遥无声地摇了摇头,璀璨的星眸像是被灰尘掩盖,好看的眸子黯淡无光。 “幕后指使人很聪明,特别小心,几乎没留下痕迹,查找很困难。” “???” 月笙遥不解的看着谭泽,瞳孔慢慢缩小。 距离绑架案过去了好几天,他不会什么都没查出来吧! 若是什么都没查出来,事情恐有大发,毕竟完美无缺的绑架并不存在,没有缺点才是最大的致命点。 “不过昨天我重回绑架现场时依据蛛丝马迹寻找到一些有用信息,如今正在比对,明天应该就能出现结果。” “可有嫌疑人?” 听着谭泽自信满满的回答,月笙遥提心吊胆的反问。 第一次动手没有经验,所用的手段都是根据电视剧以及书本知识得来,就连栽赃嫁祸也是临时起意,生疏的手段不知是否留下致命点。 “有!” “谁?” “你觉得呢?” 谭泽似笑非笑地看着月笙遥,眼眸似有异色闪过。 是谁? 证据不确凿,他怎么会告诉她,何况还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我又不知道,不说拉倒,搞得我多想听似得,爱说不说。” “对了,今天晚上我待在病房陪子玄,你先回去吧!” “月小医,你到底……” “什么?” 月笙遥好奇的看着谭泽,听着他拖拖拉拉的话,似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想说什么? “我说,你自己小心点,天越来越凉,别冻着自己!” 谭泽心累的摸了摸月笙遥柔软的头发丝,轻声嘱咐。 暗地里宽厚的手掌偷偷覆盖在刚刚顾子玄摸过的地方,一下下地将他留在上面的气息拂开。 他想问她,她的心到底属于谁? 可问出结果又怎样,总之不是他,还是自欺欺人点好! “没事,你赶紧回去吧,这几天麻烦你了!” 月笙遥莞尔一笑,推搡着谭泽离开。 子玄刚苏醒,正是用人之时,身边离不开人照顾,既因她而起,她定然要负责。 哎,眨眼间中午了,她出去溜溜,看买点什么好! 温凉的风刮起薄薄大衣,随风起舞的树叶跌跌撞撞地奔跑着,跳跃着。 时间的长河慢慢推移,日落西山,斜影横立! “子玄,胸口还疼吗?”何梓煜目光深情地盯着顾子玄,温热的掌心握紧他的掌心。 “不碍事,不过是受点伤,怎么你们都拿我当易碎的玻璃娃娃,我没那么脆弱!” 不留痕迹地从何梓煜握紧的手掌中抽出手,顾子玄嘟嘟囔囔的抱怨。 他是男子,有属于他的骄傲,别拿对待女子的那一套对他! “玻璃娃娃算什么?我都想把你变成拇指王子,天天装在口袋里,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眼。” “你……” 好变态啊! “嘀咕什么呢?是不是想说我变态?子玄,你不会想知道若是你醒不来,我会做出多么疯狂的举动。” 看着顾子玄可,何梓煜幽深的瞳孔紧盯着他,性感的薄唇吐出令人不寒而栗的话语。 若是他醒不来,他会做出什么事呢? 不知被送往警察局的那几个歹匪怎样,恐怕有气出,没气进吧! “咳咳咳……” “梓煜,你别……” 气氛莫名地有些诡异,顾子玄转转头,面带绯色的抓了抓何梓煜光滑如绸缎的衣角。 “所以啊,子玄,你不能离开我,否则……” “梓煜,那些歹徒怎么样了!” 潜意识不想继续听下去,顾子玄生硬地转移话题。 否则怎么样? 打断他的腿还是捆住他的手? “他们啊,死的死,伤的伤,估摸着应该活不了多久,不过……” “?” “没事,就是绑匪头子跑了!不过他跑不掉,你放心,胆敢对你下刀子,我怎能让他活!” 摸了摸顾子玄坚硬刺手的头发丝,何梓煜脸色阴沉的回答。 “是谁指使他们?” 听着何梓煜略显狠绝的话语,顾子玄动作细微的抖了抖身子,缓缓收敛着神色。 真狠呢! “还没问出来,不过我猜测是谭家人!” 一想到相隔几天,他还没问出幕后指使人,何梓煜心底隐藏的愤怒仿若实质一般。 “怎么会?我又不认识谭家人,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我,而且他们尚存了杀意!” 听闻何梓煜狠戾的话,顾子玄难以置信的说。 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们没有理由绑架他! “子玄,这次是我连累了你。月笙遥是谭家养女,估计谭家察觉到什么,所以他们绑架你其实更多的是试探我。” “梓煜,那……” “没事,绑架并不成功,绑匪应该还未与幕后指使人接头,所以谭家还不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否则怎会允许我和遥遥的订婚。” “不过联姻我是志在必得,何家在市场上的股价已逐步上升,这几日来商谈的案子不少,等订婚仪式举办后,相信何家的局势已经得到稳定。” “子玄,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日月可明,你切勿多心!” “你和笙笙已经订婚了?”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三十七章公子莫怕(77) 谭泽不屑地扯着唇角,语调微升,声音里夹杂着浓浓不悦。 可笑,真以为他们很厉害? 若是厉害,不还是掉入他亲手设计的陷阱,瞎嘚瑟什么! “有话好说,你放开我便是,我这人一向好说话,只要你向我道个歉,绝不与你为难。” “妄想,你不与我为难,我想与你为难,怎么着,打一架?” “谭泽,你到底想干嘛?我好像没从你身上占到便宜,反而白送很多有用的消息,你就如此无情无义?” 打一架? 说笑呢,她怎么可能会和他打架,更别说打不过! 硬的不行来软的,就不信他软硬不吃。 身为女子,有便利为何不用? 冰霜面容娇俏的撒娇卖萌,软糯地声音夹杂着冰糖葫芦似得甜甜味道。 昨日做了一项错误的决定,导致被组织责骂,本着补偿的心思前来探查消息,不曾想又遇到他。 哎,时运不济啊! 人不能在同一条河流摔倒两次,她也不可能在同一个人身上出两回差错,本着将功补过的心思,前来跟踪,哪曾想又犯了错。 这事千万不能让组织知道,否则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冰霜,这是你真实名字吗?” “是,有何赐教?” 虽然职业是假的,但名字却是真的! 她喜欢她的名字,不论做什么事都不会抛弃它。 如此严肃的场所,她怎么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你昨天的按摩技术非常好,不知道能不能再享受一次?” “谭先生,对不起,我不是专业按摩师,恐怕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他想做什么? 既然清楚她的身份地位,她又怎么可能去干掉价的事! 按摩? 切,想得美! “哦,真可惜,还以为能和冰霜姑娘好好交谈一番,想来缘分浅薄,我怕是没这个福气。” “仅是交谈?” 冰霜歪着脑袋,打量地目光流连在谭泽英俊的面容上,意有所指地询问。 “不然你以为干什么?我是正经人,别把乱七八糟的事情往我身上推,遵纪守法好公民就是我。” “哦,是吗?” 遵纪守法? 她咋没看出来,若是遵纪守法,他为何压着她腿,禁锢她的身体。 “哦什么哦,你到底去不去,一句话,别墨迹,赶紧下决定。” “去,为什么不去,有大帅哥相陪,我怕什么?” 自己给自己壮胆,冰霜抖了抖肩膀,刻意地摸了摸口袋。 谭泽已经给她松绑,自由的权限被放开,不如趁机逃走? “走吧!” “好。” 小心思似乎被看透,冰霜尴尬地避开视线,老实巴交的跟在谭泽身后。 如今,她是别人菜板上的一条鱼,唯有老老实实,方能安然无恙。 沿着小巷子东逛西走,终于在一家饭馆停住,坐着雅间,两人开始密谈。 从白日到黑夜,从温暖到冰冷,不过眨眼时间,对立方转变着立场。 炊烟袅袅升起,白雾萦绕着窗户,皎洁月光自九重天洒下,斑驳地月光夹杂着一种异样的美丽。 交谈声越来越小,饭香味越来越浓,未知的命运线沿着不为人知地方向进展。 局已经设好,至于谁会钻进去,单看谁最不能隐忍。 一天的交流碰撞,不论是虚情假意还是互相算计,总归有那么一丁点了解。 整块西南地区的版图倒映在脑海,谭泽坐在桌前,思考着兄弟们提供的信息,眼神越发的深邃。 到底有多少家参与,三家还是四家? 他们有没有结盟,是有意向没开始还是压根就没想要结盟! 脑瓜疼啊脑瓜疼,谭泽一脸愁苦的捂着额头,漂亮地眼眸充斥着淡淡血丝。 压力,无形的压力凝聚在身上! 似有斤重,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束缚。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他却像是被恶意地折磨,由里到外,由上到下整个人泛滥着低沉的气息,面色苍白的寻找着答案和方向。 夜色渐深,谭泽腰板挺直的坐在板凳上,修长的骨指攥着钢笔,在a4纸上勾勾画画,隐隐约约看到一副图,近处观看却又像是一副笔墨画,以浓重的色彩勾勒光鲜亮丽地颜色,赋予它独一无二的美丽。 画的轮廓以及雏形已清清楚楚显露,像是某一建筑的构图,又像是完美的防备图。 白炽灯的灯光愈来愈暗,不知是受什么影响,灯光愈加昏黄,偶有窗外树叶姗姗而落,眼前之景仿若隔世而见。 厚厚地白纸被笔墨染上颜色,计划有条不乱的出现在纸上,疲劳地按揉着双眼,目光灼灼地盯着白纸,突兀的大笑。 一环扣一环,环环有关卡,环环相扣才是真本事。 怪不得堂哥不让他参加这次任务,实在是水太浑,参与的人数太过于庞大。 想不到僻壤之地,一贫如洗的山区能搞出那么大阵仗! 怎么? 想学着前人走乡村包围城市的路线! 啧啧啧,异想天开。 强占财产,破坏财务等一系列措施,已然触犯法律,想来他们应该清楚所犯下的罪证,所以这是准备一鼓作气,彻底放弃抢救? 灯光下,幽深地眼眸越发深邃,黑亮的眼珠子似乎能穿透层层黑暗,直达人心。 夜莺啼叫的声音越发凄厉,啪得一声,开关灭掉,凄厉地声音瞬间停止,悄无声息的夜像是被黑暗里的衍生物给盯上,平静中带来不安宁的颤抖。 白天与黑夜颠倒,人忙起工作再无计较其他,每日早出晚归,越往深处探索,事情仿佛越复杂。 宛若被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缠绕,窒息和憋闷感越来越足,无处发泄的暴躁在胸腔内积攒。 睡觉的时间越来越短,游离在外的时间越来越长,与各方的交谈似乎很顺利,但冥冥之中却感觉一丝不对劲。 层雾遍布山间,隐约可见一名少年翩翩然在山道奔跑,平稳地呼吸无声叙说着少年好体力,但额头上沁染地汗水又在提醒少年的不容易。 平稳着气息奔跑在山道,心中一片平静,但心底却充斥着无限恐慌。 眼见一星期的时光快速溜走,准备也即将到达收尾阶段,但太过巧合的进展难免会让人有些害怕。 事难说明走的方向对,但事太过容易则说明他们前进的方向已经被对方所知。 敌情不明,己方已暴露,赢得局面会有多少! 会是冰霜吗? 他能信任她吗? 弥漫地雾气让昏昏沉沉的大脑略有几分清醒,睿智的目光盯着崎岖不平地山路,不管刀山还是火海,他都要去走上一遭。 越跑越快,强健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山路上。 被白云掩盖地日光穿透层雾,温和的日光线斜射着大地,却无法驱赶走内心的阴霾。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三十八章公子莫怕(78) 摄人心魂地目光紧盯着一行行错乱的字体,识海不由得凌乱。 妈呀,鬼画符吗? 手机,手机在哪里,她要去百度查查! 厚厚的一本医学书摊在腿上,感受到沉沉地厚重,月笙遥百无聊赖地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专心致志投意识于学习。 有人要搞她! 是谁给谭泽发照片抹黑她,甚至还派专门摄影师跟踪,弄个看图说话,挺有本事。 脑海里闪过几位怀疑人,眸光中透露的神色越发危险。 她认为最有可能的几个人:何燕秋,卢淑楠还有就是牛轲廉,除了他们三个,她想不到其他人! 如果发图片的人是何燕秋,意图很好理解,肯定是要瓦解她与谭家的关系,最好是和谭家决裂。 如果发图片的人是卢淑楠,说明她想要挑拨离间,故意而为之! 但如果发图片的人是牛轲廉,说明他已经处于安全的环境,甚至和幕后之人会面。 但具体如何,尚且不知! 武器装备没到手里,总觉得不太安全,身边像是缺少点什么,信心也不是特别足,不知道淑楠什么时候能把她需要的药材给弄过来。 难啊难,难于上青天! 眼下除了看书,她什么事都干不成,门禁被禁的厉害,以前好歹能出去两趟,眼下却是一趟都不行。 罢了,看书要紧。 微妙地时光在璀璨光阴中流逝,还未恍觉,整个冬天已经快要逝去,忙碌的心还未收回。 奔跑于心理咨询室和医院,偶尔投放在书籍。 过年的气氛越来越足,已经有人穿上大红衣服,招摇地在街市中行走。 热闹盛放着天空,喜庆地冲开阴霾。 “遥遥,最近如何?” 自从遥遥清楚病情以后,路琳便不再隐瞒她,而是任由她做她想做的事。 必须的关心仍然存在,她依然关心她的成长,以及成长过程中遇到的挫折。 虽然她已经长大,但在她心里,遥遥还是小时侯不谙世事的模样! “还行,精神气好像挺足。” “夜里还有虚汗,盗梦的现象吗?” “有,不过不太明显,就是薄薄一层,毕竟天气那么热,多多少少出点汗很正常,显得年轻有活力。” “多喝点水,别累着身子。” “嗯,每天都有喝水,一喝就是很多,不要担心,身体情况极好,不会出问题。” 她可是医生,对自己的身体情况以及耐受力无比了解,不会出现太大问题! 不过干妈今日没课吗? 好闲啊! 搞得她也想去当老师,双休加寒暑假,简直棒极了! “遥遥,问你一个事,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好。” “当然我只是猜测,可能这个答案未知或者不确定,不过你尽量回答。” “好!” 眉头上挑,心底不由得发颤,到底是什么事让一向直爽开朗的干妈面色凝重,难道真的发生她不清楚的大事? “你和谭泽到底什么关系?” 有些事心里虽有决断,但毕竟没有得到遥遥亲口承认,还是不怎么相信。 思来想去,每天着急上火,还不如得到遥遥的亲口承认。 “干妈,窗户开了,我去关窗户。” “坐下!” “干妈,你冷不冷,我去给你拿件衣服吧!” “遥遥,坐下。” “干妈~” “撒娇卖萌没有用,别扯开话题,快点回答。” 面容严肃的屏蔽月笙遥撒泼卖萌打滚,路琳冷硬地强制要求。 外表强硬不可抗拒,心底却一片冰冷! 遥遥平时是个极其真诚的姑娘,有事说事,绝不转移话题,但刚刚她的态度很不对劲。 不光是转移话题,还很慌乱,说明她…… “恋人!” “嘟囔什么?说清楚,不准含糊不清。” “我和谭泽是恋人关系,前不久刚确定。” 既羞涩又担忧,害怕和紧张的情绪并存,月笙遥忐忑不安的回答。 手指无措的抓着衣角,尖锐地指尖不受控制的戳进肉里。 干妈会怎么想? 是不是觉得她很不像话! “你们怎么可以在一起?遥遥,你和小泽可是兄妹,你们这叫什么,乱伦啊?” 猜测是一回事,当面承认又是一回事,亲耳听到月笙遥承认两人的关系,路琳挺拔地腰板不由得颤抖。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和谁谈恋爱不好,非要和小泽! “干妈,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既算不上乱伦,也说不得禁忌,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每个人都有向往幸福的权利,为什么我和他就不行!” “没和他确定关系之前,我有想过接下来会面临的场景以及画面,但我还是决定和他在一起。” “将来会不会走过余生,我不确定,但此时此刻,我想和他白头到老!” 她一直都是乖孩子,在干爸干妈面前,不曾说过谎话,干过坏事,但她本质上就不是好孩子。 她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曾亲身体会,是谭泽让她切身体会到这个字的意思。 原来被人爱是那么好的一件事,她不想一直追逐着别人的步伐,太累也太苦! 若是有可能,她想停在路上,看看过往的风景。 “孩子,世俗不可越啊!” 挺拔地身姿颓废的倒在沙发上,宠溺而又心疼的目光看向月笙遥,路琳贴心置腹的劝阻。 她不反对遥遥谈恋爱,也不反对她和小泽在一起,毕竟这是两个年轻人之间的事情,但她有没有想过未来? 遥遥已入族谱,是谭家老祖宗承认的子孙,如今她和谭家嫡脉子第谈恋爱,况且不谈以后,仅是现在便过不了老爷子那关。 国人讲究薪火相传,讲究亲疏远近,讲德义礼智善,若是他们的关系被大众所知,以后该如何做人? 十多年的相处,她早已把遥遥当做亲生女儿看待,又怎忍心见她被世人唾弃! “干妈,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和谭泽在一起吗?” “为什么?” 毫无征兆,没有任何准备,就听见他们在一起的消息,究竟是何原因! “不知干妈有没有发现我的不对劲?” “呃,关于什么方面?” “干妈,我目前只是精神状态有些问题,还没延伸到整个人都出现毛病吧!” 瞳孔猛然睁大,月笙遥咬牙切齿的吐槽。 哪个方面? 范围有点广,她身上有那么多毛病吗! “哦哦,没发现,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完美无缺的女儿形象,不存在不对劲。” 满满的求生欲迸发,路琳改变着措辞,细致而准确的回答。 “切,就知道说假话骗我,很开心这样的评价,不过我身上真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比如情感!” “情感?怎么讲!”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三十九章公子莫怕(79) 去哪? 为什么她不是第一个知道,反而是从别人嘴里听到! 不爽,很不爽,怒气在心里慢慢延伸,好像快要爆炸。 不行,此处人多,她不能暴露脾气。 “遥遥,我……” “我什么我?为什么不告诉你要出任务!” “时间太紧,没来得及,我本来想……” “想什么?我不重要对不对,所以可有可无,告不告诉都不打紧。” “不是,我只是……” “行,你不用多说,我明白。毕竟咱俩本就没有什么关系,是我越俎代庖!” “没有,我很高兴你能关心我,但出于个人小心思不想让你担心,此次任务前途难辨,疑虑重重,我想等完成任务回来再同你详说。” “不用,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与我无关,祝你早日完成任务,再见!” 月笙遥皮笑肉不笑地冲谭泽冷嘲热讽几句,扭头一甩,转身潇洒离开。 她本不愿无理取闹,但见到他的脸,听到他的声音,怒火便不受控制地上涌,有些话也就言不由衷的表露。 “遥遥……” “别喊了,她听不见,你说你办的都是什么事?堂堂谭家未来的掌权人,怎么如此窝囊,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 “别瞪我,我说的是事实!让我猜猜你为什么坚持要去西南安抚暴乱,和她有关系吧!” “没有的事,和她怎么可能会有关系?” “咦,还藏着掖着,以为我猜不透你的小心思?她是不是还没同意和你在一起,目前你还处于单相思的状态!” “遥遥只是不适应,等她熟悉我的存在,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 “自欺欺人,就算她熟悉你的存在,你也无法得到她的芳心!” “大哥,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别说,我还得去整理物品,先走了。” 说啥呢? 他只是没尽全力出手而已,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定然是一鸣惊人! 对待捧在心上的姑娘,怎么能随随便便,必然用整颗心虔诚的期盼她回眸。 “别走啊,东西都已经帮你整理好,临走前,哥嘱咐你两句。” 见谭泽作真要离开,谭辰赶忙拉住他衣袖,聪明地转移话题,不再提月笙遥。 乖乖呦,还不能提。 怪不得追不上人,以他这个架势,想追上月笙遥估计得猴年马月吧! “说!” 嘱咐还是得听,毕竟秉承尊老爱幼的原则,哥哥的话不得不听。 遥遥? 算了,等回来再慢慢解释吧! 反正西南地区离此地不远,估计一个礼拜就能回来,到时再认错,省得解释不清,造成二次误会。 “我怀疑西南地区的暴乱是受到有心人的鼓动,最终目标可能是指向你。” “我虽位达上校,却不能继续往上升,除非取得重大功勋,但机率少之又少,不过你不一样。” “不论本家还是外家,背后力量不可小觑,近些年国内局势越发紧张,谭家已好几次被推到火苗尖端,虽安然无恙躲过敌人陷害,但对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眼看国内形式面临再一次洗牌,他们肯定将目标对准你,不知是日有所思还是怎么回事,冥冥之中,我觉得这次任务不会太顺利。” “这样吧,我让闫医生陪你们一起去,他医术精湛高明,且为人细心谨慎,有他在,起码我能放心一些。” 环顾着四周互相比拼的队员,谭辰拉着谭泽走到一旁,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周围环境,将内心的不安述之。 此去一行,存有无数忧患,艰险重重,望他珍之重之! “大哥,我知道此去不安稳,定然会小心行事,不过为弟有一事相求,还望大哥应允。” “什么事?” “遥遥性格刚硬,和部队之人多有摩擦,但她秉性良善,是个好女孩,希望你闲暇之时能帮我照顾着她,别让她被别人欺负。” “被人欺负?” 小泽,莫不是被猪油蒙了心? 就月笙遥暴脾气加上蛮横的武力值,谁会不长眼欺负她? 除了嫌命长! “大哥!!!” “行行行,我帮就是,车子和人都在大门口等你,赶紧去吧,我还要处理这一大帮子人,就不送你到门口。” “嗯,再见!” “早日归来,不辱使命。” 注视着谭泽高大地身影慢慢消失在视野,谭辰复杂地眼神落在天地之间。 挺拔地身姿久久伫立,以美好的期盼等待他日归来。 一切有天命,小泽福气深厚,不会被挫折打倒。 “各就各位,立正!” 收回复杂的目光,回头瞥了眼乱糟糟的队伍,眉头显露深深地褶皱,谭辰用力跺了跺脚,大声怒吼。 干什么呢? 一个二个跟盘散沙一样,欠练是不是! ******** “单医生,她怎么了?” 抬头注视到推门而入大厅的单辉,余欣怡提溜着小眼睛,踱步到他身旁,向月笙遥所在处挑着下颌,伸手戳了戳他身上硬邦邦的肌肉,好奇地询问。 他们离开时不是挺开心,去看什么王不见王,怎么回来却是这鬼模样? 受欺负了! 不太可能,她武力值已经恢复到正常水平,谁会不长眼欺负她。 既然没受欺负,为何绷着一张脸,怪吓人! “失恋了!” “啥?失恋!” “嘘,你小声点,我胡诌的话,别瞎嚷嚷。” 耳膜似乎快要被余欣怡刺耳的尖叫声刺破,单辉慌张地伸手捂住她嘴,紧张的嘱咐。 乱叫什么? 能不能有点眼色,学聪明点! 月笙遥离他们那么近,又不是听不见,不知道什么叫说小话,聊八卦? “单医生,她真的失恋了?不过,她对象谁啊?” “余欣怡,你咋那么八卦?”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单医生,你快说说!” “得了吧你,没看见她正在伤心,你好意思往她伤口上撒盐?” “怎么不好意思,我乐忠……呃,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你啊你,冷血无情,没一点同情心,好好工作,别整日想着八卦。” “单医生,我去哄她,如果把她哄好逗乐,你就将故事原原本本讲给我听。” “可以,不过你能行吗?” “当然,你瞧好,睁大眼睛看我为你表演一场千载难遇的秀。” 余欣怡自信地挑着眉头,嚣张的拍了拍单辉肩膀,以雄赳赳气昂昂地架势向月笙遥进发。 “嘿,小姑娘,干嘛呢?病例有什么好看,不如姐姐给你讲个笑话!” “。。。。” 没吃药? 听到余欣怡别扭的口音,月笙遥转过身冲着她翻个白眼,心神重新投入病历夹中。 神经病真多,一天能碰那么多个,她也是好运气。 “说话啊,别闷声不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闭嘴!” “月笙遥,你怎么能这么粗鲁,咱们都是文明人,能不能文明一点说话,好歹大家都是社会主义核心接班人。” “呵,文明人?” 章节目录 第三百四十章公子莫怕(80) 做笔录的警察小哥抬头瞥了眼男子,清亮地眼神透露着几分不可言说的意味。 从医院到警局,算得上风雨兼具,各种路障和危险层出不穷,虽完美躲开祸端,但毕竟有人在暗地指使,心总不得安宁! 进警局前,谭泽小声告诉他说犯人可能是退伍军人,武力值不低,他还以为是胡蒙,没想到是真实情况。 退伍军人? 曾经是军人,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是谁指使你去医院?”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见对方紧闭嘴巴,一声不吭,警察小哥大声呵责。 以为不回答他们就无可奈何吗? 耐心,是当警察的第一课,他们从不缺耐心,只要犯人能忍受监狱寂寞,他们陪他等着便是! “我只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安然无恙,你觉得我会傻兮兮把自己陪进去?” 林东夸张地放声大笑,忽而停住笑意,阴深的目光直视着警察,粗犷地声音充斥着嘲讽。 想套路他? 呵,在道上混那么多年,是他们能轻易套路成功? 笑话! “林东,我们是在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机遇不常有,一旦错过判刑后就不会有缓刑。” “我若是实话实说,你们会放我离开吗?” “离开不可能,不过可以减刑!” “几年?” “不好说,暂时法院未给你定罪,但戴罪立功一定会减刑,至于减多少自有法律法规。” “哈哈,你们是把我当傻子吗?” 仰头大笑,林东晃动着手铐,哗啦啦做响的声音磨砺着心底。 缓刑? 减刑? 真当他一窍不通,虽是同样的两个字,但头字不同,代表地寓意就有天翻地覆的差别! 减刑不过是一两年,但他们若是将他过往犯下的罪行扒出,二十年的牢狱之灾不可缺少,减刑又有什么用? “坐牢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你该明白眼前的处境。” “你的组织已经放弃你,不然不会在出医院时致你于死地,除了我们,你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党宽宏大量,法律会从轻判处,如果你之前的行为是受人逼迫,或者有原因可循,法律会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劝人改过,是他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是突破案件的重要关卡。 不过此事甚是奇怪! 大年三十,一场普普通通的车祸,没什么特别出奇的疑点,但却惹出接连不断的混乱,幕后之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针对的目标是月笙遥还是谭泽? “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死心吧!” 若是他一个人倒不畏惧什么,但心底有牵挂,便不能肆无忌惮的回答。 他不会回答任何问题,不论他们许诺什么条件,他的回答都只是不清楚! “张局,您看?” 做笔录的警察将本子合上,眼神颇为无奈地看向问话的领导。 什么都问不出来,还要接着问吗? 若是犯人不作回答,他们倒也无可奈何,毕竟法律规定,不能对犯人用刑,即使是穷凶极恶的犯人也不行! 如此,该怎么是好? “先把他关进监狱,让他一个人住一间,等明天上午派心理学家去劝导,说不定会有收获。” “嗯!” 挥挥手示意狱警将人带走,警察小哥慢条斯理地整理文件。 一切毫无头绪,仅知道人名,年龄以及性别,出生地不说,职业不交代,什么都不告知,接下来的工作可有得忙! “即使我交代,你们也无法查办,何必白费功夫!” “站住,你刚才说什么?” “呵呵~” 林东冷笑两声,蹒跚着步子离开。 “领导,他什么意思?” “此事想必水深啊!” “水深?” 不就是一场人为制造的车祸,能有多深的水? 警察小哥不解地挠挠头,一脸懵的跟在领导身后离开。 ***** 晨雾弥漫着街道,远远观望,白茫茫一片,仿佛天地之间仅有一种颜色! 橙黄色的光线自东边照耀,从一根变多跟,从一种眼色到多种颜色,从橙黄色到火焰色,炽热越来越浓烈。 如木盆一般大小的太阳挂在天边,半边天空被浓浓颜色浸染,漂亮且诱人地色彩洒向天地,万户千家被光芒映射! 一夜能发生很多事,也会衍生许多问题,有人在过年夜诞生,有人在年夜里死去。 新年和旧年的交替,宛若两个时代的更替,向前是新时代,退后则是旧时光! 朦胧地睁开惺忪睡眼,顿时被吓得用被子蒙住头。 他怎么在这? “谭泽,你干嘛?大清早跑我房间,私闯民宅懂不懂!” “不懂,私闯民宅未免夸大其词,挺多也就是流连闺房,不过你是我女朋友,我就算在房间住下,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你还要点脸不,别胡说八道,大清早脑子就不好使?” “嗯,见到你,它自然而然就糊了,一点都不好使。” 谭泽瘪着嘴,委委屈屈的回答。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月笙遥白嫩地小脸,内心世界躁动不安,终于忍不住出手摸了摸她滑嫩地脸颊。 滑,真滑! “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 他怎么一副受气包的表情,是谁让他受了气,还大清早跑到她这边寻求安慰。 多大的人,怎么还跟孩子一样! “我一夜没睡,半个小时前刚来。” “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去医院,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事,车祸的男子死了,而且我在太平间遭到刺杀。” “什么,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不过因此错过和家里年夜饭的时间,又因为回去的太晚,我妈就把门给锁上,生气地不肯见我。” “累不累,要不要睡会儿?” 心疼的伸手抚摸着谭泽眼底地乌黑,月笙遥关心地询问。 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他也不可能在大年夜忙成那个样子! “要,不过想和你一起睡,我要躺床上睡。” “楼上有客房,我带你去客房睡。” “不要,客房没有你的温度,我睡不着,心不安稳,无法入睡!” “你……” 哎,咋就那么粘人? 月笙遥嫌弃地瞥谭泽一眼,无奈将被子掀开,示意他躺上去。 反正他不会干出什么过分的事,也不会有过分的举动,就算两人同床共枕,也不过是异梦! “哇,感觉人生到达巅峰,你身上好香啊!遥遥,我能亲你吗?” “……” 好尴尬! 猛然钻进被窝,整个人严严实实用被子堵住,月笙遥羞涩地藏在被窝。 他是不是傻,想干什么就直接干啊,居然还老老实实和她说,让她怎么好意思…… “叮叮叮~” 谁啊? 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真是欠揍! “喂,你好?” “一片红?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章节目录 第三百四十一章公子莫怕(81) “你哪来的信心觉得我会告诉你?” 谭辰好奇地盯着月笙遥漆黑的瞳孔,满脸疑惑。 是她有求于他,凭什么认为他会把任务给说出来! 难道女人皆是自大狂妄吗? “谭上校,他是你弟弟!” 话头被堵,月笙遥梗塞地拍了拍胸口,眉眼间满是怒气。 好话说尽,他怎么还那么固执? 难道她还能害谭泽不成,真是小心眼的男人,不就惹恼他几回,用得着斤斤计较,对她恶言恶语! 哎,世人都说女人心眼小,岂知男人耍起心眼比女人要厉害的多。 “嗯呢,所以?” 谭泽是他弟弟,可是和她有什么关系? 自己动手,方能丰衣足食,别净想着让别人出招! “你到底说不说?” 被气得失去理智,月笙遥愤恨的跺跺脚,黑亮地眼睛里像是藏满刀子,摄人心神,不敢与之敌对。 他非要硬刚? “不说!” 切,他会在乎别人的威胁吗? 多少次从死神镰刀下逃生,经历种种困难和挫折,怎么可能会因为她的威胁而举械投降。 肤浅的女人,看来对男人还是不了解! 男人的威严以及尊严,是能够肆意侮辱吗? 哼,不说就不说,她能怎么着他? “不说拉倒,我自己去找!” 气死她了,身为大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爱说就说,不说拉倒,她一向民主,绝不强求。 不过他无情,她也能无义,稍微动个手脚让他头疼,她还是能办到! 余欣怡最近不知怎么回事,脑子好像不是很正常,她不是喜欢谭辰,行,她满足她。 作为一名善良且兼备仁慈之心的女生,怎么能对身边人的悲惨爱情无动于衷? 古言曰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既然男未娶,女未嫁,那么在一起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她是好人,自然要满足同事殷殷切切的愿望! “站住,你要去作甚?” 见月笙遥扭头离开,谭辰突然出声叫住,扭捏地询问。 这女人忒不识趣,他不过是拿乔而已,怎么还真离开? 就不能再说几句好话哄哄他,好让坐在办公室的孟如森高看他一眼。 实在是太不配合,还得他亲自出马,真是太没眼色! “关你什么事?” 眉头微微上扬,月笙遥收敛着笑意,面无表情的背对着谭辰,嗓音低沉地反问。 上当了! 总有一些人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无所不为,便装腔作势,这下丢脸了吧! “你到底喜不喜欢谭泽?” 她是不是故意玩弄谭泽,否则对他的事情怎么那么不上心? “关你什么事?” 他是不是有病! 她和谭泽是什么关系与他有一毛钱的渊源吗? 身为大男人,怎么能那么多事,不仅喜欢八卦还特傲娇,真是少见。 单身狗一个,怎么竟是管别人的事,真让人不开心呢! “我知道他在做什么任务,你若是想知道,可以求求我,说不定我一时心善,就大发慈悲告诉你。” “呵!” 本来想着刚才听他对她多加维护,心里对他还挺感激,现在吗,呵,除了嫌弃还是嫌弃! 早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她怎么着都不会过来找他,真是闲着没事干,脑子怎么就进了水? 哎,赶紧回卫生所,消消毒,净化一下大脑,把浑身的不舒服劲给清除一波! 月笙遥冷哼一声,潇洒地转身离开。 他想说,她还不爱听,谁还不是傲娇的小公主! “月笙遥,你……” “谭上校,再见!” “我……” 她还没有听到他的答案,怎么就突然离开? 别走啊! 谭辰郁闷地盯着月笙遥离开的背影,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谭上校,她来找你所谓何事?” “关你什么事!” 默不作声的扭头瞥孟如森两眼,谭辰傲娇地嫌弃。 身为男人,怎么那么八卦? “我……” “还不赶紧过来商讨事情,我的时间很宝贵!” 走进办公室,郁闷地坐在木椅,瞥了眼傻呆呆站在门口的孟如森,谭辰不满地皱着眉头催促。 他在干什么呢? 时间紧迫,得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怎么还在发愣! 严重怀疑和他同盟也许会是糟糕的决定,毕竟合伙人太笨,对他来说实在不太有利。 “好嘞!” 察觉到谭辰异样的眼神,孟如森无奈地翻个白眼,步履沉重的向他走去。 什么人,脑子里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 智商跟个二百五一样,居然还质疑别人的智商,决定和他同盟,绝对是他做出最不靠谱的决定! 月月夜色,凉风突兀而起,静寂地操场无声渲染着一股难言的气氛。 萧瑟之风,枯黄之草,凉薄之气,恹恹而生! 忽而一人影飘过,树影重叠,乌云遍布,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若魅若妖,人影在树林间穿梭,其飘逸之形,仿鬼魅之影,难以捉摸! 月色渐消,乌云嚣张地遮盖住星光,天地之间,黑暗侵袭每一寸徒弟,黑压压地一片土地,房屋林立,诡异之色不言而喻。 “不要!” 突然从梦中惊醒,月笙遥惊魂未定的坐在床上,傻呆呆地盯着挂在床尾上的小玩偶,眼睛里的惊惧不曾削减半分。 她似乎做了噩梦? 好像是很凶很险的梦,不然不会把自己给吓醒,但是醒来为什么不记得是什么梦? 烦躁的抱着头回忆着梦中之景,额头上的汗水淋漓而落。 不行,想不起来,她为什么想不起来?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不经常做梦,一旦做梦不会是好事,只能是坏事,到底会出现怎样的坏事? “哎,你鬼叫什么?烦不烦人,三更半夜,快点睡觉,扰人清梦可是要受罚!” 好不容易做个好梦,被她一嗓子给吼没了。 真扎心,好像下床去揍她! “嗯!” “老老实实睡觉,再弄出动静,活剥了你。” 半夜放狠话才有感觉,而且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确定月笙遥不会找她事! 毕竟是夜深人静,大家都沉浸在睡眠,若是她找事或者打她,无论怎么都说不过去。 白天和黑夜不同,夜间总要收敛点,不然可是惊扰到所有人! 因为一己之私,而影响到其他人,可就是她的不对。 “你到底做了什么梦?” 章节目录 第三百四十二章公子莫怕(82) “呼~” 他刚才是疯了吗? 潇洒利落的将车停在地下室,颤着腿向医院正门走去。 珍爱生命,远离飙车! 过年夜,医院依然是灯火通明,不过却也和平常有不同之处。 医院大门挂着红艳艳的灯笼,门口摆放着精神抖擞地鲜花,虽已至夜晚,花朵却不曾枯萎。 干净地面上,零零散散的落着花瓣,平添几分温馨。 医生和护士真是天下最忙碌的职业,没有节日,没有假期,将所有青春耗费在医学事业,真是值得敬佩的一批人。 怪不得他会喜欢遥遥,大概属于属性相吸,他是军人,无私奉献的军人,遥遥是医生,无私奉献的医生,所以他们走在一起。 有一种缘分叫做上天注定,估计他和遥遥也是几辈子修得的福气! 咦,怎么那么热闹? 刚踏入重症监护室的大门,便见到匆匆忙忙,慌里慌张的护士在走廊来来回回,心下甚是好奇! 一般来说医院病房要求保持安静,特别是医生和护士,更要管理好脾气,温柔和蔼对待每一位患者,怎么她们如此匆忙? 难道病房出事了! 该不会正中小叔的预言,发生不可逆的大事? 不行,他得去瞧瞧,不然放下不下! “停,此乃重症监护室,外人不准进入。” “我是…患者家属,今日过年,您就让我进去看一眼。” “不行,里面发生一件大事,暂时没有多余人员来接待你,你还是回去吧!” “护士小姐姐,我坐了好几个小时的火车从老家赶来,就是为了来看家人一眼,您就让我进去,我只看一眼,就一眼,绝不多看,您看,行吗?” “你找谁?” 透明玻璃内的护士小姐姐似乎有些心软,手指无措的敲打在桌面上,随后打开电脑,冲着站在玻璃门外的谭泽询问。 远方而来,还是大过年,院长常说医院要人性化,那她就奉行院长的教导,人性化行事! “101号病房,3床,他是早晨经急诊入的院。” “行,五分钟,只有五分钟时间,哎,先别着急去看病人,把无菌衣、鞋套和头套带上。” “?” “重症监护室,容不得细菌和病毒滋生,进来探视必须要遵守规矩,若是不遵守,只能请您出去。” “遵守,当然遵守,这么穿…对吗?” “嗯,我带着你去。” “不用,我来过!” “你来过?什么时候!” “不是,我是说我去年来过,去年比较倒霉,经常会受点伤,有一次也是被车撞,差点没醒过来,所以我对这里特别熟悉。” “行吧,你自己去,五分钟后必须出来,不准逗留!” “明白,医院的规矩,我懂。” 谭泽老老实实的点头,装作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五分钟? 若是躺在病床上的人没事,时间倒是挺足! 哎,心善人美的护士小姐姐,不愧是白衣天使。 但他还是最喜欢自家的白衣天使,遥遥就是他的心头肉! “101房,哎,人呢?” 嘟嘟囔囔的走到房间,却发现3号床空无一人,谭泽震惊地站在原地。 人呢? 他身体遭受重创,几乎不能活动,人怎么还能没了? “护士,请问3号床的病人呢?” 随手拉过从身边经过的一名护士,谭泽急切地询问。 “3号床的病人?刚被送到手术室,你是他家人吗?” “嗯,怎么突然被送到手术室,不是说人已经清醒了吗?” “哎,人是清醒,到中午时意识差不多快全部清醒,但两个小时前有位胖胖的女人进来,不知道在他耳畔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等家属走之后,病情急剧加重,心电图几乎成直线,也不知道那女人说了些什么!” “谢谢护士。” 听完护士小姐姐的解释,谭泽眉头紧蹙,礼貌地道谢后迅速离开。 “喂,先生,时间还没到呢?” “嗯,谢谢,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快速回答,谭泽迈着大步离开。 进手术间不是小事,他得赶紧去看看! 地邪啊,真的是地邪,小叔说的话怎么那么准? “叮叮叮……” 谁啊,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喂!” “谭泽,你在干什么,怎么喘得那么厉害?” 月笙遥站在窗口外,抬头望着挂在天边上的月亮,眉眼间含着几分担忧。 他是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吗? “遥遥,我现在有急事,等忙完再给你打回去。” “好。” 急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谭泽说话的语气居然如此急迫! 她是不是得去医院一趟? 低头下瞥,无意间瞥见庭院内温馨相处的干爸和干妈,红唇微抿,眼神中蕴含着晶莹地光亮。 罢了,她该相信他,他是她男朋友,相信他便好! “喂,您好,请问刚从重症监护室转来的病人怎么样?” “正在手术室抢救,状况尚且不明。” “我能进去瞅一下吗?” “不行!” “就一下,一下也不行吗?” 担忧占据着上风,谭泽双手合十,苦苦哀求。 他必须进去看,不然放心不下! 为什么直到现在,也不见胖女人和警察? 按理说他们应该要在现场,难道在他离场时,发生什么他不清楚的事情! “真不行,医院有医院的规矩,您不能进去,不过可以在门外等待。” “行,谢谢!” 得知实在没办法进去,谭泽颓废着脑袋蹲在门口。 还以为能短时间内解决这件事,没想到居然那么麻烦! 胖女人到底说了什么? 她此刻在哪里? 不行,不能这样无聊地等待,他必须得主动出击! 宁静淡薄的时光,终将逝去,他该主动出击,不然只会被他人玩弄于手掌。 “喂,在嘛呢?没什么,就是有点事想和你聊一下!” “行,等会发我电脑上,麻烦兄弟。” “废话不多说,继续浪吧!” 心满意足的挂掉手机,唇边噙着淡淡笑意。 想反攻,算计遥遥? 哼,有他在前面挡着,谁也别想越过去! 锐利地眼神直视着手术间的红绿灯,谭泽伸出手指触摸着冰冷的屏幕。 “喂,是尤警官吗?” “对,我是谭泽,不知您现在在何处?” “是这样,我现在在医院,不知是何原因,患者病情危急,正在手术间抢救。” “好,家属也和你在一起吗?” “行,麻烦了!” 胖女人没和警察在一起,难道是故意被支开? 不行,他必须抓紧每分每秒时间弄清胖女人的行程,找到她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叮叮叮~” “喂?” “不回去,你们先吃吧,我有点事要忙!” 接通电话,听见母亲询问的声音,抬头瞥了眼亮红灯的手术间,谭泽愧疚地回答。 “大过年还不回来吃年夜饭,你是不是在你小叔家?” 章节目录 第三百四十三章公子莫怕(83) “你想让我怎么答应?” 直视着吕涵冰深若寒霜的双眸,谭满仓慢慢收敛着怒气,苍老地语气夹杂着深深无奈。 他们能不能顾全大局,考虑考虑谭家如今的处境再做决定? 内争外斗,四分五裂,如何抵抗其他家族的争夺! 事业不成,谈何儿女私情? “我不求你同意,但前提你不能赶小泽离开谭家。” “他是我孙子,若是你非要赶他离开,我会和他一起走。” 不止他会威胁,她也会! 半辈子的积攒,就算离开谭家,她也能生活得安然无恙,但离开她…他能过得有滋有味吗? 半生陪伴,不止一朝一夕! “老婆子,我向你保证不赶他出谭家,你先回房,等结束后我再向你解释。” 哎,都闹得什么事! 本来很容易就解决的一件事,越来越复杂。 “不行,我要是离开祠堂,你肯定会同刚才那般将小泽的名字从谭家族谱上划去,出于对你的不信任,我要亲眼看着你们商量。” 倔强的小老太太强硬回怼,固执地站在谭满仓面前。 不回去,只要她离开,老头子肯定马上变卦! 和他在一起生活大半辈子,她还不了解他心里的小九九。 生活上的莽夫,事业上的屠夫,她不信他! “奶奶,您年纪大且血压高,不适合长时间站立,先回房休息,爷爷会顾着您的意见,不至于狠心赶我离开。” “遥遥,搀着奶奶回房。” 跪在地上的谭泽,担忧地目光落在吕涵冰发白的头发上,温声温语的劝阻。 老人家年纪大,不适合长时间站,还是先回房吧! 他心有对策,就算她们不留下,他也能解决掉眼前的障碍。 “奶奶,房间有些小,空气似乎不太流通,我扶您上去休息会儿,有什么事咱慢慢说,不着急。” “好!老头子,要不是小泽和遥遥竭力劝说,我绝对要步步紧盯,不过记住我的话,如果你赶小泽离开谭家,以后也别想见到我。” “……” 哎,千算万算,没料到老婆子会掺和一脚! 这下可好,全都乱了,该如何处理? 难道要他允诺他们俩在一起,且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不可能! 既然他心里已经知道这件事,就不能当它没发生。 不行,他得另想它法,绝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爷爷,如果我能带领谭家走出一条新路,且不受任何一方势力制约,您是否会放松对我的管制?” “哪方面?” “新型产业,以科技力量为主导,这是我的策划方案,目前已有两家公司处于实验阶段,您可以看看。” “什么时候?” “去年三月份开始,最初只是小试牛刀,我见开张的第一家公司效益不错,稍微长了心眼试探性开第二家,目前两家公司营业额十分喜人,最后一页是两家公司营业额的对比。” 恭敬的将怀里文件持双手递给谭满仓,谭泽一板一正地解释。 所谓万全之策,自然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剩下的百分之一可以以不变应万变! 他的女孩,他怎么舍得让他人欺负,即使是长辈也不行! “你可想好?” 谭满仓目光平静的盯着谭泽,薄唇微动,话语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沧桑。 他老了,就算管理谭家又能管多久,眼下大儿子忙得昏天黑地连家都顾不上,小儿子对谭家生意又一窍不通,如果小泽真的愿意接管,他没什么理由拒绝。 一切看他的意思,他不逼他! 但开辟新的道路远比完成任务困难,一旦接手谭家,谭家上上下下那么多张嘴,可都得倚仗他养活。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嗯,风雨欲来,躲避不是办法,必须得主动出击,没有借头,其他家族怎有理由全攻而上。” “爷爷,当家族企业成为模式,它的倒塌不过是顺应时代,必须有所改变才行。” “固有模式蒙蔽无数人的双眼,沉浸在幻想的世界,不如乘风而起,打破僵局,破茧成蝶,得到新力量支持!” 挺直腰背,笔直地跪在列祖列宗牌位前,谭泽诚恳的劝说。 谭家屹立京都头牌家族太久,人丁尚且不兴旺,若是一而再坚持固有模式,早晚有一天会溃不成军。 依靠新科技,转换占有国内地位成分,从中转变管理以及宣传机构,以新带旧,顺应新时代潮流,方能人丁兴旺,家族不朽。 他不是信口雌黄,而是有实验理论证明! “值吗?” 他的思想跟不上新时代潮流,不过他一直知道家族企业存在模式固定化弊端,但心有余而力不足,除了改革模式上的局限,暂时未曾找到新的发展方向。 但小泽不一样,他有着现代人的思想以及发展的眼光,看待事物有独特地见解和考量,如果他能带领谭家走向其他领域,并取得较好成绩,他不会选择牺牲他的婚姻来稳固企业。 但若是不能,他可有考虑会是什么后果? 为了一个女人,不计后果,他有想过谭家上上下下的族人! “爷爷,值得。” 不论什么事,只要能让遥遥开心,他都觉得值! 就像是古神话里的故事,女人是男人身上的肋骨,不仅无法舍弃,反而深感其受。 他是真的喜欢遥遥,自从得到遥遥的真情表白,周边存在的一切困难都无法称之为困难!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有遥遥在,他不惧怕任何挫折。 “行,如果你能做到,从今以后你的婚姻你做主,不论是谁,只要是你的选择,我都会接受。” 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 他是一家之主,但却被所有人排斥在外,总不能固执己见,把完整的一家弄得七零八散吧! 说来可笑,他自诩宽容善己,对他们更是尽心尽力规划,但到头来却遭受所有人的反对。 “爷爷,我还有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 兴致缺缺的盯着放在供桌上一排排地牌位,谭满仓语气淡淡的询问。 所问之事恐怕又何月笙遥有关吧! 也不知道那女娃子到底有什么魅力,为什么一个二个对她那么上心。 “明年领导层面临换届,他们是不是有新的想法?” “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愠怒地盯着谭泽,谭满仓板着脸质问。 他还知道些什么? “前几日小叔遭遇的危险事件,我已有些眉目,但追查的真相不容乐观,恐怕还有幕后之人。” “只是,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从绑匪口中撬得消息,但通过他们的手机以及口音,推测到一些边边角角的信息,所以我才有此猜测。”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到谭满仓面前,谭泽有紊不乱的解释。 爷爷的面部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难道他真的猜中真相? 也不无可能! 如果真是那般,查恐怕…… “不要继续深查,到此为止吧!” “爷爷,难道你不想为小叔报仇?” “又没受伤,报什么仇?” 章节目录 第三百四十四章公子莫怕(84) 不是说只有二三十人,眼下怎么看都不止,其余的人都是为什么来看病? 心里不停泛嘀咕,表面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好嘞!” 小跑到更衣室,换上白大褂,月笙遥大摇大摆的走进病房。 时而弯腰观察患者血管情况,时而抬头看液体输入,时而拿着放在床旁的单子核对患者病情。 仔细地观察每一位患者的情况,心里粗略估计! 不放过任何会诱发不利因素的点,月笙遥小心翼翼地越过每一位患者。 时不时和他们聊聊天,沟通病情,顺便打听一下患者受伤时的情况,以便推测当时的情景。 “月笙遥,输液!” “好!” 正在和患者沟通的月笙遥突然听见余欣怡喊她,立马停下手头的话,快步走到药柜旁,接下她手里的单子。 可怜…真是可怜! 她明明是位医生,却还得帮患者输液,干着护理工作者的活。 哎,一人两用,她可真是个人才,想必像她这样的人才应该比较少见。 “余欣怡,输液器在哪?” “护理操作台下面!” “好,谢谢!” 拿着输液单,检查单上所用药物,配药,输液,快速麻利完成。 忙碌像是被开了口,一旦动起脚,就再也闲不下来。 三人连轴轮转,从药房,坐诊台,护理室到病房,连续不间断的工作,等真正安静下来,已至深夜。 如墨地天空被暗色侵染,所有的星星躲在云层之中,厚厚地云雾遮掩美景,只余潇潇风声。 “月笙遥,帮我捶捶肩!” 余欣怡疲倦地坐在椅子上,双腿外展,乏力地靠在椅背,沙哑的声音充斥着浓浓倦怠。 好累,骨头架都快散了! 好想有个人能给她捶捶肩,让她开心一下。 “余欣怡,给我捶捶腿。” “你说什么?” 她还有没有人性,身体都快累垮,她居然还奴役她给她捶腿。 夭寿啊! 没人性,太没人人性! “捶捶腿,快点?” “不干!” “我可是刚原谅你,你就那么忘恩负义?” “好累,让我休息会儿!” “想休息?也行,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患者啊!” 装什么傻? 她又不是听不懂她的话,还跟她打哈哈,也不看她是谁! “就是部队出了点事情,然后受伤的同志比较多。” “说实话!” 不可能! 若只是出事受伤,不可能会影响消化系统,以至于消化道受到创伤,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月……” “说还是不说?” “说!” 无奈地瞥月笙遥一眼,余欣怡颓废地缩着肩膀。 坏女人,就知道欺负她! 那么多天没见,暂且不说友谊,居然还威胁她。 哼,也就她善良好欺负,才被她死死压在手里! “我只是听说,没有真实依据,你可别乱传。” “不会,我的嘴特别严!” “哦!” 女人的嘴向来不可靠,怎么可能会严实? 不行,她得说三分留三分,不然被月笙遥给出卖可就倒大霉!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部队发生很多事,首先是保密文件被泄露,然后各个电脑系统崩溃,有敌人入侵,当然这是明面上的损失,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损失。” “比如布防图被盗,饮用水被下毒还有训练时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反正就是麻烦不断,小事特别多!” “近来人人自危,小心翼翼办事,唯恐触了眉头,你可千万别不怕死地往上闯。” 想起月笙遥多管闲事的性子,余欣怡忍不住警告。 她虽然不喜欢她,但事关于卫生所的名誉,她绝不会眼睁睁地见她败坏名声! “瞎想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哎,部队是不是有内鬼啊!” 怎么可能会那么凑巧,所有的事都赶在一块,她不相信这是天意,一定是人为。 但部队之内有内鬼,想想都觉得可怕! 朝夕相处的战友居然是出卖部队的叛徒,不论是谁,恐怕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月笙遥,我也是这么想,不过大家都不敢说,怕影响纪律!” “你说到底是谁那么缺德?” 余欣怡腾地一声从椅子上坐起,目光灼灼地盯着月笙遥,好奇的询问。 部队之内,大家相依为命,亲如一家,怎么会有人干那种缺德事? “不清楚,不过我想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你是不是已经有猜测人选?” 双眸亮晶晶地看向月笙遥,余欣怡拱着手,老老实实的探测消息。 她这个人虽然骄傲自大,但是对于有本事的人打心底还是挺敬畏,就好比月笙遥,除却人品,她还挺敬佩她的学识和才华! “没有。” “我不信!” “不信拉倒,就算有,我也不会告诉你。” “你……” “叮~” “月笙遥,你是和谁一起来部队?” 气愤地鼓着腮帮子准备骂月笙遥一顿,突然手腕上的仪器传来滴地声响,骂人的话堵在嗓眼,难以置信地盯着上面显示的信息,身体微微僵硬,余欣怡惊奇地看着她。 卧槽,人才啊! 默不作声干大事,说的就是她呀! “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不过部队里的人都知道你是谁的人!怪不得半路来当兵,原来背后人的背景那么强大。” “你说什么?” 眉头紧蹙,月笙遥不高兴地板着脸,声音夹杂着浓浓愠怒。 她话里话外像是藏了针和刺,虽然每句话听起来都很正常,但她心里却难受至极! 什么叫她背景强大? 对,来部队前确实用了人脉,但留在部队却是因为她的坚持和努力,为什么她看不到她身上的优点? “给,看看呗!” 察觉到月笙遥似乎有些生气,余欣怡无辜地撇撇嘴,以一副惹不起的表情将手腕上的表递到她手里。 切,口是心非的女人! “这是什么?” “部队统一发放的信息接收器,以便接收上层传达的消息,但有些时候更多是传送一些八卦!” “为什么要发这个?” 最近部队内部人心惶惶,为什么还要发这个东西,难道就不怕引起更大的祸端。 到底是谁做出的决定? “上面的决定,哪能是下级所能猜测,别纠结无关紧要的事,快看关于你的信息。” “什么?” “谭少校和月医生相伴而行,目测情侣关系,月笙遥,有一手啊!” “……” 眉宇间戾气浓烈,月笙遥淡定自若的注视着信息。 前脚刚来,后脚便传出不得了的消息,肯定是有人故意盯着她! 会是谁呢? 她一向与人交好,不怎么树立敌人,除了余欣怡,好像没和其他人吵过架,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笙遥,谭上校真是你哥?” 章节目录 第三百四十五章公子莫怕(85) 嘹亮的歌声渐响渐远,寒若冰霜的空气被美妙歌声渲染,悄悄褪去几分凉薄。 悦耳地歌声犹如四体环绕,从各个方位喷涌而出,疯狂地搅乱雪花飘落的速度,毫无顾忌地打断寒冷袭击身体的计划。 震耳欲聋的声音澎湃浩荡,带离一身疲惫,抚慰干涸的心灵。 军歌威武而雄厚,粗犷的声音里夹杂着对祖国山河的深深敬仰。 “体内热乎没?” “热乎!” “能不能坚持下去!” “能。” “行,大家努努力,赶紧把轨道上的积雪清扫干净,明日回去教官请大家吃火锅。” “好嘞!” 听到有火锅吃,一行人欢呼雀跃的嚎叫。 雪天和什么最配? 义无反顾选择雪天与火锅最配,滚烫热乎的汤底,火辣辣的作料,大片大片的荤菜,长长的筷子夹着肉片在红艳艳的锅底一涮,往配置好的蘸料上左右摇摆,啧啧啧,香喷喷的食物入碗,那香那味可称得上是美味至极,人间上品。 自打进部队以来,每日都是三菜一汤,两荤两素,饭菜清淡无味,油水寡然,老早就想念家乡火辣辣的火锅。 火锅,嘿嘿…… “小队长,我们清扫完后不直接回去吗?” 一群人沉浸在李铭夸大其词的幻想中,站在他身旁拿着铁锹铲雪的青年骨碌碌地转动眼珠,怀疑的放下铁锹,小心翼翼的走到李铭身旁,伸出手指捣捣他手臂,小声询问。 涮火锅? 先打巴掌,后给糖果! 能不能完成任务还是未知,许诺更是不切实际,就好像是隔空胡乱画大饼,没任何实用。 队长不会是胡编乱造,想借此让他们好好完成任务吧! “嘘,不准乱说。” 李铭瞪大双眼,环视一遍周围陷入狂热兴奋里的队友,赶忙上前捂住青年喋喋不休的嘴,在他耳畔低声威胁。 干嘛呢? 明知道是坑,心里清楚明白不就行,干嘛还说出来,生怕他们不知道? 知不知道他这种行为叫什么,叫霍乱军心,小心他拿他来开刀。 看着年纪也不小,怎么就是不会说话? 出门在外,说话得有分寸,得注意,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安稳一时是一时。 “队长?” 青年不可置信的呼唤,脸上的表情既难过又伤心。 原来没有火锅啊! 白瞎了他的期待,他还以为教官对他们真…… “闭嘴,不准说话。你知道电影里为什么越优秀,越善良,越聪明的人活不到最后不?” “不知道!” “灵秀易折,越聪明的人往往死的越早,因为他们知道的事太多,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办不?” “知道。” 青年忍痛回答,忧伤的抹了抹眼眶不存在的泪水,重新捡起地上的铁锹,闷不作声的清扫积雪。 他要化悲愤为力量,早日将积雪清扫干净,好去温暖的房间睡上一觉。 “呼哧呼哧……” 铲雪声在耳边绵延不绝的响起,李铭满意的点点头,担忧的目光渐渐散去。 渐入佳境,状态非常不错,以目前情况来看,完成任务近在咫尺。 想来,他还以为教官会分配给他们很艰难的任务,如此看来,倒还行,不存在大风大浪,亦不存在生死危机。 “啪叽!” “怎么了?” “断……断了!” “什么断了?” 李铭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少年,目光灼灼的落在断裂的铁锹上,眼神略有呆滞。 微抬头瞥了眼不知所措的队友,再低头看了眼断成两半的铁锹,李铭终于意识到潜意识传递的不安从何而来。 铲雪工具破坏,若是一两个还行,但坏的多了,定然不能及时完成任务,总不能用手铲吧! “啪叽!” “又怎么了?” 听见脆裂的响声,李铭蹙着眉头询问。 关键时刻,怎么一个个开始掉链子! 呀,还剩一个小时。 “队…队长,铁锹把断了?” “怎么回事!” 怎么又断了一个? “报告队长,我的铁锹把也断了!” “还有谁的铁锹坏了?” “队长,我的铁锹没坏,不过它前面的利刃有问题,厚厚的积雪铲不动,只能铲软绵绵的薄雪。” “队长,我的铁锹头有点晃,雪铲着铲着就会自动掉个头。” “队长,我的铁锹……” …… 接踵而来的问题屡屡不觉,面色愈加阴沉,李铭不安的抿着嘴唇。 怎么回事? 铁锹不是教官专门提供给他们用,怎么会出问题! 哎呀,他这个脑子啊! 一路上他就在想教官会在何处考量他们的本领以及应急措施,原来是在这里。 怎么办呢? 伸着脖子看向远方静寂无声的天地,眉宇间愁绪凝结,神情略有灰暗之色。 第一次带他们出来完成任务,就碰到这样的事,以后他还怎么有脸当小队长? “呦,愁眉不展啊!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不如和姐姐我说一说,说不定我还能帮你解决问题?” “月笙遥,你怎么在这?铁锹坏了还是积雪太厚。” “你猜!” “别闹,我现在没心思和你猜谜语,若没什么大问题,赶紧回去继续铲雪。” “你就不想听听我会提出怎样的建议?” “好,你说!” 烦躁的李铭垮着脸,眼神不耐烦的盯着月笙遥,语气飘飘,左顾右看,似乎没把她的话当成一回事。 灵秀而摧之,上天诚不欺他! 哎,都怪他过于优秀,惹得老天爷对他看不过去。 眼下,该怎么办呢? “哎,李铭,你能不能认真点听我说话,说不定我提出的建议能有效且快速帮助你解决问题。” “好,你说。” 心累的叹口气,李铭挺直腰板,目光正视着月笙遥,声音恳切的询问。 “我兜里有盐!” “然后呢?” 他们是铲雪,又不是做饭,要盐做什么? “口袋里还有几毫升的硫酸。” “随身带着硫酸作甚?” 李铭惊讶且防备的盯着月笙遥,惊疑地询问。 她为何会随身携带硫酸? 硫酸虽算不上违禁品,但也是被明文禁止,不准随身携带,为何她身上会有? “这不是重点,你别打岔,好好听我的建议。” “行!” 他就听听她能说出什么花样,提出什么好建议? “除了盐和硫酸,我兜里还有一些铁钉。” “你是小叮当吗?” “什么!” “没事,就算你有这些东西又能怎么样,缓解不了现阶段存在的问题。” “怪不得别人说陷入爱情里的男男女女智商会下降许多,现在看来岂止是下降,简直是没有智商。” “你啥意思?” 提建议归提建议,怎么还能人身攻击? 再者说了,他智商一直很高,不存在下降等问题! 章节目录 第三百四十六章公子莫怕(86) “能不能都不做?” “呵……” 胆子挺肥啊! 还想坐吃山空,等待她投喂,打死! “我……” “快点。” 见于倩磨磨唧唧,月笙伸手将掌心的树棍掰断,厉声催促。 “我做饭!” “做饭?你会?” “不会!” “打野味去吧!” “。。。。” 既然已经决定好,为什么还要她纠结的去决定,是不是故意,到底是不是故意为之! “我怕……” “怕什么?怕被鱼咬还是被螃蟹夹!” “???” 捉鱼逮虾吗? 她还以为遥遥让她去捉蛇,吓死她了! “拿着长树棍,头削尖点,有什么事喊我。” “好!” 颤颤巍巍的接过月笙遥递到她手里的树棍,于倩颤着步子走向小溪。 阿弥陀佛,放她一马! 老天爷如此善良,一定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奖赏她几条鱼。 似笑非笑的瞥了眼惴惴不安地于倩,月笙遥捋开袖子,拎起包裹走向平坦之地。 拿锅,寻找木柴,打水,摆置火架…… 哇塞,她真是全能! 满意的盯着她搭建好的柴火架,月笙遥洋洋得意的大笑。 她果然是天才,什么都会干,在荒郊野外居然活得潇潇洒洒,不是天才是什么? 随手擦了擦额头上存在的汗水,月笙遥抬头看向捉鱼弄虾的于倩。 这姑娘干嘛呢? 咋一个鱼都没捞到? “倩倩,怎么样?” “不太好。” “你过来!” 罢,还是她去捉鱼逮虾,否则今晚估计没饭可吃。 “遥遥,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有点笨除了给你们添麻烦,不曾起到任何作用。” 哎呦,挺有自知之明! 话虽如此,她却不能如此直白相告,国家的精髓就在于语言之丰富,随便糊弄两句。 “怎么会?你可是我们的开心果,调和剂,若是没你,恐怕会失去很多乐趣。” “你只是没找到长处而已,不要担心,早晚有一天它会自然而然的出来。” “锅已经架好,水正在烧,木材估计不太多,你等会再拾点,我去小溪里看看。” 轻轻拍打着于倩肩膀,月笙遥声音软糯地安慰。 不必太在意,也许她开窍比较晚,需要经历一些才会懂得! “好的,辛苦。” 于倩两眼发光地盯着月笙遥,眼神中透露地崇拜之情粘稠如大海,深邃的情绪饱满而有趣! “咚咚咚……” “怎么会没有鱼?” 月笙遥自言自语的站在水中,回想着年少时曾经干过的蠢事,唇边的笑意若有若无地撩拨。 谭泽…… 哎,怎么又想到他? 脑海里突然浮现某人身影,月笙遥赶忙拍着脑袋,将某人的身影从脑海里驱除。 怎么回事? 难道小时候他对她造成的影响太多,以至于一有时间就会想起他? 不太可能吧! 烦,真烦人,怎么会突然想到他? 不想,不能想,赶紧捉鱼! 月笙遥使劲摇头,将脑海里复杂的情绪摇走,目光灼灼地盯着波纹晃动的水面,握在手心的树棍高高举起。 小鱼儿,游啊游…… “噗!” “可惜~” 没扎到,还让其他的小鱼跑走,该死! 月笙遥一脸烦躁的望着水面,眼神渐渐有些焦躁。 “嘭!” 什么声音? 耳畔猛然传来一声枪响,月笙遥敏捷的转回头,就见搭帐篷的李铭正和两男子争斗,当机立断的从水中跑开。 枪呢? 她的枪呢? 找到了,不过怎么是实弹枪? 烟雾枪在哪? 好像被李铭拿到帐篷里,怎么办! “嘭!” 见灿烂的烟雾自李铭背上炸开,月笙遥眼神狠戾地盯着两男子,牙齿咬在红唇上。 看谁心更狠吧! “砰!” 枪子落在一男子身侧的大树上,强有力的冲击将树打出一个大洞。 “砰!” 月笙遥迅速扣住扳机,又一发子弹打在男子脚旁,差之毫厘就能让他脚废掉。 “队友,你知不知道不能用实弹枪打队友?” 气急败坏的声音自帐篷附近传来,月笙遥不理不睬的扣着扳机。 “砰!!” “你是不是想被教官驱逐训练场?” “砰!” 又一枪将男子身上背着的水壶打破,男子眼睛里的挑衅渐渐被恐慌替代。 他们招惹了什么人? 怕不是傻子吧! 怎么能用实弹枪打他们? 不行,不能继续,万一真被二货用枪打到,岂不是废了! “投降,我们投降,别打!” 两男子不顾形象的举起双手,将手中的枪支器械扔在地上。 想他们两人所向披靡,怎么就怂了? 不过没办法,碰见傻子除了怂还能有什么方法! “倩倩!” “在!” “上去缴枪支,顺便给他们一人来一枪。” “好!” 于倩从小石堆直起身,似笑非笑的盯着惶恐二人组,嚣张的走到他们面前,拿起他们的枪淘汰他们。 “嘭…嘭!” “你们藏在这里多久?”月笙遥猛然松口气,面容上显示的冷淡微微散去。 差一点儿,他们就要全军覆灭! “比你们早来一小会儿!” 两人忐忑不安的看着月笙遥,惶恐的眼神里流露淡淡恐惧。 神经病,居然用真枪打他们! 疯子,真疯狂,等着被教官驱逐队伍吧! “想什么?想教官把我赶出去?” 瞥见两人不屈服的眼神,月笙挑了挑眉,舔了舔干涸的薄唇,挑衅的询问。 “你犯规!” “我没有。” “有,你刚刚用实弹枪打我俩,等会你受到的惩罚一定比我们严重,我们不亏!” “遥遥……” “别怕!是吗?你们哪知眼看到我要伤害你们?身上可有枪眼,没吧!既然没有,何来我伤人之说?” 瞅见两人幸灾乐祸的神色,月笙遥眸光微黯,伸出纤长的手指挑了挑柔顺的头发丝意有所指的回答。 语言文字,不在于多,而在于精! 教官只说不能伤及对手,她又没有伤到对方,只是拿枪到处试手,没看到他们在。 “你……强词夺理,教官一定会将你驱逐。” “少年,天还未全黑,做什么梦呢?赶紧收拾收拾,等着教官派人来接你们出去,至于我当然会活到最后。”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不论是诱惑,威胁还是逼迫,只要能取得最后性胜利就是成功。” “不……规则……” “教官说过,规则可以随时变化,只要不曾伤到你们,一切好说。” “输了!” “对,你们淘汰了,回去好好休息,等修养好再继续。” “为什么?”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赢?” “嗯!” “很简单,心狠手辣,谁最狠,谁就能坚持走到最后。” 露出雪白牙齿,月笙遥微微一笑,樱红的唇吐出令人心悸的话。 她怎么能赤裸裸说这种话? “谁心狠?确实比不上你!” 这是嘲讽? 月笙遥可爱的转动着眼珠,漂亮的星眸璀璨而动。 章节目录 第三百四十七章公子莫怕(87) “老头子,你就不担心艺帆?” 想着儿子儿媳生死未卜,吕涵冰在沙发上坐立不安,余光瞥见淡定自若的谭满仓,气呼呼地质问。 同样是骨肉,他怎么如此偏颇? 大儿子身上不论发生什么事,他担心地不得了,怎么小儿子出事,他就什么表示都没有? “不担心!” 谭满仓烦躁地皱着眉头,苍老的声音表达态度。 有什么好担心,又死不了? 好歹学医那么多年,足以自保! 现下他最担心小泽,若是小泽真坚持和月笙遥在一起,他真的要大义灭亲吗? “早知当年说什么都不接受月笙遥,眼下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将手里的茶杯恶狠狠地摔在桌子上,浑浊地双目充斥浓浓厌恶。 褶子皱成一团,浑身上下写满厌恶。 “你又发什么疯?小年轻谈恋爱,相互钦慕,是缘分使然,就算谭家不收留她,难道两人的缘分就能断?” “别把什么问题都往遥遥身上安,谈恋爱是两人的事!” 摔在桌上破碎地玻璃渣溅到地上,吕涵冰怒视着谭满仓,嘲讽以对。 这么多年,老头子的脾气还是那么古怪! 什么错都往女人头上安,关于这一点,她是真的无法忍受? 当年艺帆离开谭家,他天天念叨儿媳的错! 眼下孙子孙女谈恋爱,他又要从中作梗,真是…… “缘分?现代的年轻人能有什么缘分?若是小泽不是谭家人,你觉得月笙遥还能看上他。” “老太婆,不要整天躲在花园修剪花花草草,若是有时间多看看新闻,了解新时代变化。” 坦然地从口袋取出手机,谭满仓得意的炫耀。 时代在进步,单纯美好的爱情消失不见! 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恩爱两不疑,若是没有钱,他们还会在一起吗? “老头子,你这话是不是隐射我?” “没,我怎么敢,就是举个例子!” “行,你是新时代,我是旧时代,有本事今天一天别和我说话。” 被气得差点吐血,吕涵冰气愤地从沙发上站起,生气的怒瞪谭满仓,随后留下两句话离开。 死老头子,年纪越大越不省心,天天有事没事和她吵架! 行,他厉害,惹不起还能躲不起? “老婆子,你别走啊!客厅这么空,你不和我聊天多寂寞?” “和电视聊!” 合着她的用处就是和他聊天,行,死老头子,两天之内,别想听她和他说一句话。 “哎,年纪越大脾气越暴躁,除了我能忍受。” 哀叹着摸了摸手机冰冷地屏幕,谭满仓眼神宠溺地盯着吕涵冰蹒跚的背影。 她心中对他有埋怨,他清楚且了解,但没有办法解决! 他的亲生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弃他们而不顾,当年的事虽已尘封,但每每想起便觉得心寒。 以前他最疼艺帆,可以说他要什么给什么,就算大学时他没有按照他规定的路线从事政治,他依然给予支持,但是他怎么能抛弃他们? 打断骨头连着心,他又怎么会真生他的气! 但是他因为一个女人,毅然决然和他们断绝关系,且放下狠话不再回谭家。 他离开的第一年春节,他不惧严寒搬着板凳坐在庭院企盼他回来,但是直到大年初一早晨他都没回家。 想着路途遥远,行程恐怕会有所耽搁,他等啊等,从正月等到二月,从二月等到下一年春节。 在他离开的十多年,他一次都没回家过年,甚至没来探望他,没打过一个电话,连封信都没有,多让人寒心。 他也有心啊! 为人父母自然希望儿孙满堂,子孙幸福,但他这个当儿子做的都是什么事? 每每想起都觉得心凉,如何原谅! 心里百般委屈不高兴,但得知他要回家的笑意,他兴奋地整晚整晚睡不着觉。 出于长辈的尊严,他故作矜持等他回家,哪知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不是关心他,反而求他将毫无血缘关系的月笙遥纳入族谱! 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容忍,他答应他的要求,但他呢? 为人父母,他不曾亏待他,他可有作为儿子的孝顺! 他只知道埋怨他,可有想过他一个人扛着谭家一路是怎么走过来? 颓废地倒在沙发上,浑浊地双眼微微湿润,像是躲避什么,紧闭着双眸。 一滴浑浊地泪自眼角流淌,平静地面容展示着不平静的心情。 窗外雪花飞扬,空空地街道不见一人,隐约似乎听见急救车的声音。 **** “遥遥,你打算什么时候醒来?” 指尖温柔地划过月笙遥柔嫩细腻的皮肤,谭泽深情的询问。 液体都换了好几瓶,体温降了升,升了降,来来回回床单都换了好几次,可人还是没醒! “小泽,遥遥醒了没?” “没!小叔小婶,医生不是让你们卧床休息,怎么出来了?” “遥遥没醒,我俩怎么可能安心待在病房,医生有说什么时候醒吗?” “没说!” “你别太担心,遥遥是有福之人,不会有事。” “但愿吧!” 眼神怜惜的落在月笙遥泛着淡淡粉色地红唇,语气里充斥浓浓期盼。 “小泽,我们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 “老爷子已经知道你和遥遥的关系,你们准备怎么办?” “坦诚吧!” “不行!” 听完谭泽的回答,路琳情绪颇为激动地拒绝。 她已经从大嫂嘴里得知当时发生的场景,老爷子明显不满意,若是他们坦诚,也许会被清理门户。 “婶婶,你想让我怎么回答?拒绝还是死不承认,若是不承认,以后就再也没机会,如果坦诚,也许会有一线生机。” “如果爷爷对此很介意,我可以选择离开谭家,自立门户,总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遥遥受到伤害。” 温柔地抚摸着月笙遥柔软的手背,谭泽轻描淡写的回答,语调虽轻,却充斥着不可抵抗的力量。 他的女人,他会尽心守护,不让她受伤害! 如果连坦诚都做不到,又怎谈以后? “小泽,你……” 话语梗在喉咙,路琳望着谭泽稚嫩地面容,想要再劝告两句,但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 作为长辈,她不该! 如果不是因为身份的原因,他确实是千里难以挑一的女婿,但……哎,只能说老天爷爱捉弄人吧! “小叔,您怎么看?” 松开握着月笙遥的手,贴心地将手掌放进被窝,谭泽仰头看向谭艺帆,真挚地询问。 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呢? 章节目录 第三百四十八章公子莫怕(88) “能不能都不做?” “呵……” 胆子挺肥啊! 还想坐吃山空,等待她投喂,打死! “我……” “快点。” 见于倩磨磨唧唧,月笙伸手将掌心的树棍掰断,厉声催促。 “我做饭!” “做饭?你会?” “不会!” “打野味去吧!” “。。。。” 既然已经决定好,为什么还要她纠结的去决定,是不是故意,到底是不是故意为之! “我怕……” “怕什么?怕被鱼咬还是被螃蟹夹!” “???” 捉鱼逮虾吗? 她还以为遥遥让她去捉蛇,吓死她了! “拿着长树棍,头削尖点,有什么事喊我。” “好!” 颤颤巍巍的接过月笙遥递到她手里的树棍,于倩颤着步子走向小溪。 阿弥陀佛,放她一马! 老天爷如此善良,一定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奖赏她几条鱼。 似笑非笑的瞥了眼惴惴不安地于倩,月笙遥捋开袖子,拎起包裹走向平坦之地。 拿锅,寻找木柴,打水,摆置火架…… 哇塞,她真是全能! 满意的盯着她搭建好的柴火架,月笙遥洋洋得意的大笑。 她果然是天才,什么都会干,在荒郊野外居然活得潇潇洒洒,不是天才是什么? 随手擦了擦额头上存在的汗水,月笙遥抬头看向捉鱼弄虾的于倩。 这姑娘干嘛呢? 咋一个鱼都没捞到? “倩倩,怎么样?” “不太好。” “你过来!” 罢,还是她去捉鱼逮虾,否则今晚估计没饭可吃。 “遥遥,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有点笨除了给你们添麻烦,不曾起到任何作用。” 哎呦,挺有自知之明! 话虽如此,她却不能如此直白相告,国家的精髓就在于语言之丰富,随便糊弄两句。 “怎么会?你可是我们的开心果,调和剂,若是没你,恐怕会失去很多乐趣。” “你只是没找到长处而已,不要担心,早晚有一天它会自然而然的出来。” “锅已经架好,水正在烧,木材估计不太多,你等会再拾点,我去小溪里看看。” 轻轻拍打着于倩肩膀,月笙遥声音软糯地安慰。 不必太在意,也许她开窍比较晚,需要经历一些才会懂得! “好的,辛苦。” 于倩两眼发光地盯着月笙遥,眼神中透露地崇拜之情粘稠如大海,深邃的情绪饱满而有趣! “咚咚咚……” “怎么会没有鱼?” 月笙遥自言自语的站在水中,回想着年少时曾经干过的蠢事,唇边的笑意若有若无地撩拨。 谭泽…… 哎,怎么又想到他? 脑海里突然浮现某人身影,月笙遥赶忙拍着脑袋,将某人的身影从脑海里驱除。 怎么回事? 难道小时候他对她造成的影响太多,以至于一有时间就会想起他? 不太可能吧! 烦,真烦人,怎么会突然想到他? 不想,不能想,赶紧捉鱼! 月笙遥使劲摇头,将脑海里复杂的情绪摇走,目光灼灼地盯着波纹晃动的水面,握在手心的树棍高高举起。 小鱼儿,游啊游…… “噗!” “可惜~” 没扎到,还让其他的小鱼跑走,该死! 月笙遥一脸烦躁的望着水面,眼神渐渐有些焦躁。 “嘭!” 什么声音? 耳畔猛然传来一声枪响,月笙遥敏捷的转回头,就见搭帐篷的李铭正和两男子争斗,当机立断的从水中跑开。 枪呢? 她的枪呢? 找到了,不过怎么是实弹枪? 烟雾枪在哪? 好像被李铭拿到帐篷里,怎么办! “嘭!” 见灿烂的烟雾自李铭背上炸开,月笙遥眼神狠戾地盯着两男子,牙齿咬在红唇上。 看谁心更狠吧! “砰!” 枪子落在一男子身侧的大树上,强有力的冲击将树打出一个大洞。 “砰!” 月笙遥迅速扣住扳机,又一发子弹打在男子脚旁,差之毫厘就能让他脚废掉。 “队友,你知不知道不能用实弹枪打队友?” 气急败坏的声音自帐篷附近传来,月笙遥不理不睬的扣着扳机。 “砰!!” “你是不是想被教官驱逐训练场?” “砰!” 又一枪将男子身上背着的水壶打破,男子眼睛里的挑衅渐渐被恐慌替代。 他们招惹了什么人? 怕不是傻子吧! 怎么能用实弹枪打他们? 不行,不能继续,万一真被二货用枪打到,岂不是废了! “投降,我们投降,别打!” 两男子不顾形象的举起双手,将手中的枪支器械扔在地上。 想他们两人所向披靡,怎么就怂了? 不过没办法,碰见傻子除了怂还能有什么方法! “倩倩!” “在!” “上去缴枪支,顺便给他们一人来一枪。” “好!” 于倩从小石堆直起身,似笑非笑的盯着惶恐二人组,嚣张的走到他们面前,拿起他们的枪淘汰他们。 “嘭…嘭!” “你们藏在这里多久?”月笙遥猛然松口气,面容上显示的冷淡微微散去。 差一点儿,他们就要全军覆灭! “比你们早来一小会儿!” 两人忐忑不安的看着月笙遥,惶恐的眼神里流露淡淡恐惧。 神经病,居然用真枪打他们! 疯子,真疯狂,等着被教官驱逐队伍吧! “想什么?想教官把我赶出去?” 瞥见两人不屈服的眼神,月笙挑了挑眉,舔了舔干涸的薄唇,挑衅的询问。 “你犯规!” “我没有。” “有,你刚刚用实弹枪打我俩,等会你受到的惩罚一定比我们严重,我们不亏!” “遥遥……” “别怕!是吗?你们哪知眼看到我要伤害你们?身上可有枪眼,没吧!既然没有,何来我伤人之说?” 瞅见两人幸灾乐祸的神色,月笙遥眸光微黯,伸出纤长的手指挑了挑柔顺的头发丝意有所指的回答。 语言文字,不在于多,而在于精! 教官只说不能伤及对手,她又没有伤到对方,只是拿枪到处试手,没看到他们在。 “你……强词夺理,教官一定会将你驱逐。” “少年,天还未全黑,做什么梦呢?赶紧收拾收拾,等着教官派人来接你们出去,至于我当然会活到最后。”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不论是诱惑,威胁还是逼迫,只要能取得最后性胜利就是成功。” “不……规则……” “教官说过,规则可以随时变化,只要不曾伤到你们,一切好说。” “输了!” “对,你们淘汰了,回去好好休息,等修养好再继续。” “为什么?”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赢?” “嗯!” “很简单,心狠手辣,谁最狠,谁就能坚持走到最后。” 露出雪白牙齿,月笙遥微微一笑,樱红的唇吐出令人心悸的话。 她怎么能赤裸裸说这种话? “谁心狠?确实比不上你!” 这是嘲讽? 月笙遥可爱的转动着眼珠,漂亮的星眸璀璨而动。 章节目录 第三百四十九章公子莫怕(完结) 暂且不说他告诉她的消息是不是属实,仅凭借刚才她说这一次放过他,又不是以后也放过! 少年,学着点吧! 他对她存有杀心,她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别傻了,好吗! “密码确实是187185,不过需要正着来一遍倒着来一遍,你试试!” “若是错了呢?” 她得确保万无一失,不然被他卖了怎么办? 不是所有的人都像谭泽一样对她那么好,她得小心防备! “任由宰割,绝不反抗。” 男子正色着看向月笙遥,信誓旦旦地保证! 既然决定就绝对不会退缩,虽然有些许困难,但为了保命,无所不用其极,倒也正常。 “行,大不了我拉着你陪葬。” “可以!” “1…8…7…1…8…5…5……” “啪嗒!” “咦,还真的开了!看来你确实没有骗我,挺有诚意。” 小心翼翼观察着手机屏保,注意到最上层显示的信息,月笙遥欢欣地笑道。 他是准备叛变吗? 这么容易被策反,想必还有大招等着她吧! “手机的通讯录怎么没有记录?” “为保证双方生命安全,一旦联系过后,必须将对方的手机信息删除,所以你什么都找不到。” “……” 哎呦喂,她的暴脾气! 既然什么都找不到,那他刚才装模作样个什么? 唬她很好玩吗? 不行,此仇不报非君子,咽不下这口气,必须要把气给撒出来! “挨我一拳,让你愚弄我。” 沉浸在未知的世界,主动探索着奥秘,两人尽情的交流与畅谈。 从一个世界过渡到另一个世界,虽然很难,但他相信,只要有心,就不定可以挽回。 好看的皮影戏上场,这番闹罢,那番新上,欢声笑语不停歇! 好看且明朗的笑容挂在娇媚地面容,敞怀大笑的情绪感染着周围每个人。 刚来时的不适应以及拘束完完全全消散,月笙遥闹腾地拉着谭泽,穿梭在各个商摊。 东捡捡西挑挑,像一只放出笼的鸟儿,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仿佛抛开一层又一层枷锁,恣意而潇洒。 都说好看的皮囊千千万,而有趣的灵魂却是万里挑一,但好看的笑容,特别是经过灵魂洗涤的笑容,更是万里挑一。 仅仅是观看着甜美笑容,心尖乱颤,直想让人把眼前的一切捧到她面前。 “好累哦,脚疼,腿发酸,不想走!” 将手中的串串棒扔到垃圾桶,月笙遥垮着小脸靠在墙上,可怜巴巴的望着谭泽。 玩的时候没太大感觉,身体松懈下来就觉得哪哪都疼。 不想动,不想走路,什么都不想干! “上来,我背着你。” 被月笙遥软软地声音撩拨着情绪,谭泽紧蹙的眉头松散,环顾着四周渐渐稀松地人群,面无改色的蹲在她面前,弯下脊背。 女孩子娇弱,身体素质差,玩了这么长时间,确实会有体力不支的现象,以前他从未想过他会有如此贴心的一面,如果是遥遥,未尝不可。 喜欢一个人就愿意为她尝试,愿意为她成为更好的自己! “啊?会不会丢人!” 见谭泽弯腰蹲在她面前,月笙遥惊讶地捂住口唇,难以置信的询问。 有点出乎意料!!! 她的本意是想让他找家店休息,等体力回升后再继续玩,没想到他会直接背她! 不可思议,实在是太不可思议,毕竟谭泽在她的印象,傲娇且毒舌,特别在乎脸面的一个人,想不到他会? “无伤大雅,关他们什么事?只要你好,我就开心!” “你就不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我有没有……” “嘘,我相信你。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没有任何价值,以后的路才最重要。” 谭泽站起身捂住月笙遥娇嫩的嘴唇,打断她要说的话,温馨告白。 他不在乎她经历什么,更不在乎她藏有小心思,只要她安然无恙就好。 “谭泽,谢谢你!” 丰润的红唇微扬,月笙遥高兴地踮起脚尖,双臂搭在谭泽肩膀上,身体微微前倾,柔软的红唇上贴。 “唔~” 温热的身躯紧贴,大脑瞬间死机,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心脏扑通扑通跳动,频率越发频繁,心速过快的仿若打雷。 薄唇传来湿润而光滑的触感,眸子剧烈颤动,光波在无影无形中乱颤。 淡淡的香气袭来,死机的大脑像是才反应过来,谭泽不可置信的盯着月笙遥,光影之间,震惊的眸色转为点点惊喜。 充满肌肉感的手臂环上月笙遥柔软地腰侧,温柔地触碰着躲藏的唇瓣,慢慢启开唇瓣。 遥遥,他可爱的遥遥! 心心相印的一吻仿佛经过沧海桑田,仿佛经过万年,直到两人胸腔的气息消耗殆尽,才停下尽情的一吻。 “呼呼(~o~)zz!” “好傻,怎么不知道换气,以后出去看你还怎么说自己是学医之人,居然连基本的换气都不知道。” 拥着月笙遥下滑地身体,将她固定在胸前,伸出纤长地手指点了点她高挺的鼻梁,磁性地嗓音从喉咙滚动,夹杂着诱惑人心的性感。 他的傻姑娘,怎么那么可爱! 开心溢出心脏,浑身上下都被开心的因子侵袭,甜甜的氛围萦绕在两人周身。 他从未想过遥遥会主动亲他,还是深情至性的一吻,是不是代表他可以贪心的祈求更多! 宽厚地手掌抚摸着月笙遥柔软如丝绸的头发丝,低头轻嗅芬芳,深邃地眼眸隐匿着浓浓的占有欲。 遥遥,既然招惹他,就绝对不能放弃他! 有些许诺,一旦说出口就必须用一辈子来承诺,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逆反的事情。 “谭泽,你……” “别说话,你身体还软着,我可不想让你走不成路。” 额头抵着月笙遥光滑地额头,炽热的指尖触碰着娇嫩且丰满的红唇,喑哑地嗓音充斥着浓浓情欲。 遥遥,不要说话,他怕她控制不住! 亲吻过后的嗓音夹杂着不可言喻地娇媚,她每说一句话都像是在他心尖上跳舞,忍不住发颤。 以前从未发现他对情爱之事藏有渴望,但接触她,亲吻她,渴望越来越浓,脑海里都是她的身影,仿佛要被她占满。 他不能伤害她,一切都该是美好的样子,就如他尊重她的想法。 “谭泽,你放……唔~” 不明白谭泽话里的意思,只是觉得腰间被一只大手禁锢,月笙遥扭着身子挣扎,嘴巴被严严实实的覆盖。 “不要说话,放松身体,慢慢感受!”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五十章公子莫怕(番外) 敢? 这个字用得妙! 小瞧她? 行,让他亲眼见识见识她到底敢不敢! 不过是陪他玩一场游戏,若是有价值就将游戏时间拉长,若是没有价值,游戏到此为止! 男子克制内心地恐惧,瑟缩着肩膀缩成一团,故作嚣张的叫嚷。 心里慌得一批,却不得不故作微风,他是第一次出任务,没想到会那么棘手。 脚脖敏感地传来一阵刺痛,男子小心翼翼挪动脚步,突然胸口一闷,似乎憋了一口浊气,难以吐出。 tmd,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他怎么那么倒霉,碰见如此凶悍的女人,这一次的任务恐怕很难完成。 哎…… “你到底说不说?” 凶恶地上前扣住男子下颌,月笙遥拿着铲子威胁。 呵,硬骨头? 她不信整不了他,再硬的骨头到她手里,也得软和!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清楚,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刚才的行为不受意识控制,非故意为之,在这里向你郑重道歉。” 感受到周边的气息越发危险,男子怂怂地陪着笑脸,假装天真无害。 不吃硬应该吃软吧! “路人?你当我傻啊,什么样的路人会到处乱逛?还拿着箭到处射,看,差点毁容,别给我瞎掰掰,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的人!” 狠狠一巴掌打在男子头上,月笙遥厉声训斥。 切,真当她头发长见识短,居然忽悠她,可恶至极! 不行,不能轻易放过他,就算得不到消息,也不能让他轻松离开。 “我……” “闭嘴,从现在起,你不准说一句话,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听见没有?” “嗯!”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你今年多大?” “不太清楚!” “……” 抗拒回答? 行,非常行! 既然他不老老实实回答,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毕竟是他不给她做好人的机会。 拿起小铲子靠近男子脖颈,眼见皮肤破损,血珠外涌,月笙遥冷眼直视,冷酷地伸手去触碰鲜血。 “嘶~” “嘘,不要说话,也不要喊,否则我会很不开心,我若是不开心,你都别想好过。” 斜睥着男子,月笙遥神经似的将鲜血抹在男子脸上,低沉地语气充斥着诡异和邪气。 脑袋一阵刺痛,月笙遥停住手上的动作,慢慢凝神。 指尖微微抖动,眼角止不住的抽搐,却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回事? 谋色闪过几分惊疑,瞥了眼周围的花草树木,克制住情绪,月笙遥用力按压着伤口。 “疼吗?” “……” “看来不疼,那我继续!” “别,疼,求你放过我吧!” “我向来心善,当然可以放过你,不过你取决于你配不配合?” “我一定配合,只是我真的不太清楚你问的事情,对此事是一无所知。” “是吗?那你总知道是谁给你下达命令吧?” 一无所知? 骗鬼呢! 他既然敢出来行刺她,想要杀她,怎么可能会一无所知? 派遣任务的是谁? 又是谁给他传递消息,他是怎样来到这片野地? 一大串的问题等他解释,结果他来一句不清楚,真是搞笑! 当她是不谙世事还是天真无邪? “我直系上属,五号!” “你们是什么组织?” “……” “老窝在哪?” “不清楚,只有上面的领导才知道,我职位低,没有知晓的权利!” “哦?是吗?是谁和你接头?” “不了解,我们是通过手机联系,没有见过彼此。” “手机呢?” 听到男子含糊不清的回答,月笙遥紧蹙着眉头,冷声询问。 仅依靠手机联系,没有见过彼此,那她是不是能趁机利用手机打入敌人内部,以巧妙的手段拿到消息! “在……” “在哪?快说!” 凶猛地扣住男子流血的脖颈,月笙遥恶狠狠地催促。 沦为阶下囚,居然还试图跟她打哈哈,是不是找死? “衬衫的内口袋!” “藏的还挺严实。” 听到男子虚弱地回应声,月笙遥好看的唇形勾勒出坏坏的笑意,一面压着男子身体,禁锢他的行为,一边解开男子衬衫衣领,向里翻找手机。 “呦,保密措施搞得不错啊!” 费劲心思拿到男子口中用于联系的手机,打开手机屏幕,却发现两层密码锁,月笙遥阴笑着看向男子,面容越发阴沉。 他是不想活了? 两层密码锁,其中一定有猫腻,如果她擅自解密码,恐怕此时身处的位置就会暴露或者手机直接报废! 好心机,一面引诱她入坑,一面假装委屈,软化她的意志,将她一步步置于危险之境,可真是了不起。 那么她得仔细思考一下,他刚才说的话有几句真,又有几句假? “密码是187185。” “还有呢?” “没了,这个密码就可以打开手机!” “是吗?如果你眼神不那么亮,也许我会当真,但谁让你的演技那么差劲,让我无法相信你。” “我没必要骗你!” “对,你是没必要,但是你骗了,不是吗?” 呵,男人的话,骗人的嘴! 没必要? 若是没必要,他为什么不告诉另一层密码? 明明是两层密码锁,却只告诉她一组数据,当她是小白,不了解新科技? “我没……” “你给我老实一点,再说谎可就不止这么一丁点的痛!” 愤怒地一脚踹在男子身上,月笙遥恶狠狠地威胁。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孩子都懂得道理,为什么他非要倔强呢? “嗷呜~” “不准叫,给我老实一点。死有很多种方法,但怎么死却取决于我,若是你再不配合,小心我让你死无全尸。” “。。。” 好凶残,这女人是魔鬼吗? 出于对组织的敬畏,男子沉默地闭上嘴巴,本不欲说话,但脑海滑过月笙遥刚刚无比凶残的行为,光滑地额头冷汗直流。 若是不按她所说的要求,他还能等到组织来救他吗? 既然如此,不如主动出击,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她肯定不清楚密码设置,那赌一把,保命最重要! “我可以配合你,但你能放过我吗?” “不能!” “。。。” 呼吸猛然一滞,男子面如肝色地盯着月笙遥,只觉得喉咙一阵梗塞,似乎有瘀血堵在嗓眼。 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脑海里刚制定好的计划就这么腰斩? 难道她就不想知道点什么,不想从他口里得到秘密? “开玩笑,如果你告诉我的消息属实,这一次就放过你!” “好,希望你说话算话。” “自然!” 放过? 少年,真是天真! 互相猜忌,互相忌讳,她怎么可能放过他?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五十一章野蛮狐狸溺宠兔(1) “什么事?” 假装迷糊的挠挠头,谭泽傻兮兮盯着月笙遥。 遥遥此话何意? 她怎么会知道家里发生的事,难道梦里遇见! “装,演技还挺不错。” “装?装什么,我确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死不承认,对,就是不承认! 遥遥意识刚清醒,对家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就算要和她商量,也不该是现在。 起码要等遥遥身体恢复健康,心态平和,有足够的时间以及心力才好! “大脑虽然处于昏迷状态,身体僵硬不能动,但意识清醒,关于你们的聊天,我听得一清二楚,别想骗我,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傻! 平日里那么精明,怎么今日傻兮兮? 他的口吻以及失魂落魄的神态,只要是人就能发现不对劲,还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真是天真! 不过她心疼男朋友,不想见他苦着一张脸,哎,尽职尽责的女朋友。 都说一孕傻三年,他是男生,怎么谈个恋爱,智商都没了? 幸好她智商在线,不至于让人骗他! 不过不让别人骗不代表她不骗,以她对他的了解,只要她稍微哄骗两句,他便会将实情全权托出。 “你听到了?” “你说呢!” 颇为威严地盯着谭泽,月笙遥意有所指的反问。 切,说他傻果不其然,看,上当了吧! 她的傻男朋友,怎么那么相信她呢? “你怎么想,是坦白还是隐瞒?” 听遥遥亲口承认她已经知晓,谭泽似有无措,不安地询问。 她想怎么办? 是隐瞒还是坦白,不论她作出怎样的选择,他都会支持! 插在口袋里的手止不住颤抖,低垂地双眸充斥着忐忑和害怕。 虽得到她倾心相许,但潜意识还是觉得她可能不是那么喜欢他,如果外界或者来自家庭的阻挠大一点,她会不会随时放弃他? “你怎么选?” 内心鄙视地翻白眼,明面上摆起看透一切的范,声音清澈的反问。 连具体发生什么事都不清楚,她怎么知道要怎么选? 不过糊弄还是得糊弄,先问问他的想法,顺便推测问题根本。 “当然是坦白!” “为什么?” “虽然爷爷从短信中得知我们的关系,但他只是猜测,内心恐怕不太相信,再者年纪大的人总希望家庭和美,子孙安乐,谭家嫡系子脉只我一人,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找出一人,辛辛苦苦栽培我半生,他不会放弃。除此之外,如果我能将后果降至最低化,不给谭家名誉抹黑,爷爷的态度就会软化。” “哦!” 他故意让老爷子看到他们交往的消息,想必已经做好计划了吧! “你故意而为之?” “不是,没经过你的同意,我怎么可能会故意泄露。” “是吗?” 不是故意? 她可不信! 过年前一直不见他来找她,想必就是在策划吧! 也许他能骗住别人,但不一定能骗住她,别忘了,她可是他女朋友,正牌女友! “坦白。” 恋爱本就该光明正大,他们何须隐瞒? 她不过是喜欢一个人,只不过恰好她喜欢的人在称呼上和她有一定关系而已,为什么要躲躲藏藏,为什么不能坦白! “可当真?” 难以置信地盯着月笙遥,谭泽惊诧的询问。 不是骗他,而是真心实话,肺腑之言,她真的决定要坦白吗? 体内每个细胞似乎都在颤抖,叙说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嗯,你为什么那么惊讶?” “高兴,实在是太高兴,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得到你如此真挚的情感。” “还质疑我对你的感情吗?” “不,我从未质疑,只是不太确信,不过从今往后,你我一体,我定温柔以待。” “切,就知道说甜言蜜语哄我!” “不是哄,是承诺。” “行了,有点饿,你去买点饭!” “订了外卖,估计在路上,要不你先睡会,等饭送到医院,我再喊你?” “嗯!” 他不说倒还好,一说睡觉,瞌睡虫顿时侵袭着脑海。 一阵困意袭来,月笙遥面容恬静地陷入睡眠中。 “遥遥,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 见月笙遥几乎一秒睡着,谭泽无声地勾勾唇,伸手轻抚她柔软顺滑的头发丝,深情不渝地倾述。 可爱的姑娘,三生有幸得以遇见! 缘分,有缘有分,便是缘分,不论苦难深重,还是道路崎岖,他和她一心。 “遥遥,我会一直守着你,不论你遇到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修长地指尖滑过月笙遥紧皱的眉头,谭泽郑重地许诺。 *** “跪下!” “你们可知犯了什么错?” 谭满仓怒不可遏的盯着谭泽和月笙遥,大声质问。 混账东西,今日才来向他认错,怎么不等到十五! “爷爷,此事是我一人之错,与遥遥无关,还望你饶过她。” “饶她?妄想!若非她勾引你,你又怎会干出这般愚蠢至极的事!” “她没有勾引我,反而是我不怀好意勾搭她,致使遥遥被我迷惑,才会……” 心疼地望着同他一起跪在冰凉地板上的月笙遥,谭泽努力解释。 此事本就是他犯错在先,处处勾搭遥遥,才害得她被他迷惑,陷入不可自拔的感情漩涡,她是受害者,为何要受苦? 再者,遥遥身子骨弱,地板冰冷,寒气容易侵袭! “闭嘴,我没问话之前,谁都不准回答。” 谭满仓站在供桌旁,目光阴鸷地盯着两人,凶神恶煞的眼神仿佛要将两人吞掉。 狡辩什么,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谈恋爱就像是打架,一个人怎么打得起来,若非两者情投意合,怎么可能会在一起! 若是犯错,肯定是两人共犯,绝非一方之过。 他要仔细盘问一番,从根源阻断。 “什么时间决定在一起!” “半年前。” “谁先开的口?” “我!” “有谁知道你们在一起?” “没几个人,我和遥遥没主动承认过,他们只是猜测。” “如果我没看到短信,你们打算何时告诉我?” “……” 约摸不会告诉,除非水到渠成,确凿不变! 谭泽笔直地跪在地上,内心小世界不停翻腾。 明日他就要离开,但他不太放心遥遥,怕离开后爷爷欺负她,以至于等他再回家恐怕会见不到,所以他决定带遥遥去部队。 已经和部队通过消息,且得到回应,不过他还没给遥遥说,怕她生气! 今日的事算是他计划中的一个小计划,不论爷爷如何威胁,他都不会放弃。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就要解决问题,而不是追问过去,所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但未来可以掌控。” “今日,跪在列祖列宗面前,我要你们发誓,从今以后断绝情侣关系,往后直至老死绝不再联系。” “若有违此誓,逐出家族,永不得姓谭!” “你们可能做到?”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五十二章野蛮狐狸溺宠兔(2) “嗯……干嘛?”睡得好好的被吵醒,月笙遥不耐烦地挥着手,喑哑的声音带着若有若无地撩拨。 谁啊,那么烦人! “快起来看日出!”听到撩人心神地嗓音,谭泽蜜色地皮肤浮现一丝丝绯红,不过眼看月笙遥砸吧砸吧嘴,还打算继续睡下去,只好趴在她耳畔大吼。 她是猪吗? 那么能睡,昨天是谁说喊她一声就会醒! “日出……哪里?”瞬间从睡梦里醒来,月笙遥眼神呆滞地看向周围。 “看东边?”实在是无法直视月笙遥这幅蠢模样,谭泽掰着她的头,让她往东边看。 怎么这么蠢? 估摸着被人卖了还得倒给钱,简直是蠢到家! “哇,好漂亮!”月笙遥睡眼惺忪地看向遥远的东方,顿时被壮丽地景观吸引! 遥远东方地天空被侵染上橙红色,灿烂地云霞悠悠然地漂浮。 一朵朵雪白地云彩在云霞里穿梭,带着几分调皮和几分好奇,偶尔抛下一两片小小的云彩送给彩霞做礼物。 微凉地风拂过脸颊,吹散凌乱地头发,从发丝的缝隙里看向天边地云霞,撩拨心神地美感宛若天上人间。 好奇地伸开手,将手掌盖住脸颊,透过指缝看向云霞,每一处的景色宛若梦幻。 时间慢慢推移,满天地橙色云霞开始缩小,耀眼地橙红色太阳也开始缩小。 像是留恋出生地,圆圆地太阳一步三回头地流连,最后下了决心,猛然冲出束缚,以极快地速度向天边挪动。 大片大片地红霞开始消散,宛如来时那般英勇! “日出看过了,现在下山吧!”谭泽瞌睡地打着哈欠,伸手擦掉眼角处溢出来的生理盐水,身子僵硬地从地上站起来。 坐了一夜,腿麻得不像话! 大晚上陪她爬山,又在山上坐一夜,也就是她,他才会这般纵容,换了旁人若是敢提出这个要求,想都别想。 哎,他真是位好哥哥! “你怎么没有一点艺术细胞,不觉得此情此景甚是美好,难道你就不想多待会?” 月笙遥正陶醉在美景之中难以自拔,猛然见大煞风景的话语,不满地嫌弃。 “我没艺术细胞?我……嘿,月小医,我还真没艺术细胞,浑身的细胞全部都是武力,你要不要试试!” 谭泽正活动着僵硬的关节,听着月笙遥官方地吐槽,被气得发笑。 他现在又冷又饿,身体还麻,给他谈艺术细胞,他现在只想洗澡吃饭睡觉! “匹夫之勇!”瞥了眼谭泽手臂上丰厚地肌肉,月笙遥撇撇嘴。 算了,不看了,心情已经被破坏,找不到刚才的那个感觉。 “你就仗着我宠你,使劲作吧!”谭泽本想训斥她两句,可想着明天就要离开,也不知道再见面会是何时,学着网络用语意有所指地说。 这小妮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 “别啰嗦,赶紧背我下山。”不想听他说无聊无用的话,月笙遥猛的跳到他背上,傲娇地指挥着。 “嗨,姑娘,我可是整整一夜没睡觉,肩膀还被你枕的又酸又麻,你确定要让我背着你下山。” 感受到背部沉重地力量,谭泽咬牙切齿地说。 他还当昨日是说笑话,哪知她居然真的跳到他背上。 她还有没有人性,就不能可怜可怜他! “确定,你昨天承诺过,不能反悔,也不准耍可怜。”听他说一夜没睡,月笙遥迟疑了一下,可又想到他之前干的那些好事,摇摆不定地心顿时平静下来。 哎呦,还跟她耍花招! 他不是自言在部队待了好多年,身体素质一定很棒,怎么背个人下山就不行。 婷婷经常在她耳边念叨,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昨日好不容易才困住他,让他承诺,坚决不能放弃得来不易的机会。 “嘁,要是别人我背着肯定没问题,关键是你那么重,肉那么多,背上就像压着块大石头。” 见某人态度甚是坚决,谭泽索性破罐子破摔,口不择言地嘲笑。 “嘿,我看你就是一天不打皮痒痒,别说废话,等会我还有课呢,赶紧的!” 听到吐槽,月笙遥就像是被捅的蚂蜂窝,黑着脸拍打着他肩膀。 快点走,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多废话? 叽叽歪歪,成何体统! 话说的不情不愿,可动作却十分诚实地固定住背上之人的身体,踏着稳定的步伐一步步向山下走去。 清晨地山野,袅袅白雾缠绕,可观而不可触及地雾水淋湿着头发,冰冰凉凉地落在脖颈,让人瑟缩着拂开。 昨夜爬山只顾打闹和玩耍,不曾细细赏过风景,今日一看,倒是心旷神怡。 夹山两道竹林遍布,山体之外环绕着枫树,柏树,榆树,梧桐树等! 近处观看,似有些杂乱,可当眼神错开之后,从远处观望,却呈现着异彩纷呈之美。 一登登的石阶无限绵延,站在高处向下望,心生惧意! 太阳地光芒愈小愈热,温热地日光调皮地打在身上,四处蹦哒着想要驱除体内的湿寒之气。 月笙遥悠悠然地靠在谭泽肩膀处,以放心地姿态陷入睡眠之中。 谭泽背着月笙遥步伐利落地行走在台阶之上,额头上略有薄汗溢出。 空旷无人的山谷,一男一女相依而行,周围地风景宛如背景图一般为他们两人渲染着气氛。 时间的脚步滴答滴答地前进,石阶一阶阶地减少,晨雾逐渐消散。 “学校离这挺近,步行半个小时就到了,不用你送我,赶紧回去休息吧!” 月笙遥从谭泽背上跳下来,听他说要送她回学校,赶忙拒绝,人不能太过分,得为自己留条后路。 他一夜没睡,风寒露宿再加上背她那么长时间,她可不敢继续奴役他,万一出了什么事,承担不起。 “真不用!”谭泽蹙着眉,友好而真诚地反问。 他其实没什么,在部队训练比这强度大多了,身体抗得起。 “不用,你明天不是还要返回部队吗?赶紧回家休息休息,明天以饱满地精神去迎接新任务,希望你平平安安,顺风顺水!” 瞅着谭泽眼眶下的青黑,月笙遥心虚地避开视线,好话不要钱地往上扔。 “那行,你有打车钱没?别真走着回去,多傻。” “有,干妈给我的零花钱不少,我都放在兜里呢?” “回去慢点,到学校后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那号码是我私人号码,受军方保护,若是有什么事不能解决记得给我发短信。” “知道,别啰嗦,赶紧走!” 月笙遥无奈地看着唠唠叨叨的某人,额头有几根黑线下滑,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能墨迹。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五十三章野蛮狐狸溺宠兔(3) “你笑什么笑,声音刺耳地像公鸡打鸣,那么难听也有脸笑出来。” 听出对方笑声里透露地嘲讽,谭泽冷笑着应对。 又不是只有他会笑,身为逃兵有什么脸笑? 背叛职业和道德,做非法勾当,真是可恶至极! “我笑你天真!” 粗砾的声音仿佛从喉咙滚动而出,沙哑而充斥着深深地鄙夷。 打斗越发激烈,对方似乎被完全激怒,下手狠毒而不藏私。 被识破招数之后,完完全全放下防备,全心全力对付着谭泽。 “天真?我吃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背叛就是背叛,作为军人,背叛职业和道德,你啊真是罪大恶极。” 本是保家卫国的军人,居然干着非法勾搭残害百姓,他…不配! 也许他有不得不言的苦衷,但伤害人民便不需得到原谅。 “放肆!” 喑哑而夹杂着愤怒,怒火隔着空气燃烧着谭泽敏感的神经。 对打几乎呈现压倒性局势,由于短缺被揭露,攻击密度越来越强,仿佛要将一鼓作气将人打倒。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完! 一边对打还要一边照顾着尸体,难免有些照顾不周,打斗的行动遭到极强限制。 对方似乎打红了眼,不在乎任何规则以及逝者已逝的道理,只顾对打。 要不将他引到外面? 余光瞥了眼黑漆漆的夜,谭泽心下一紧。 按理说打斗好长时间,弄出来的声响并不小,为什么没有医生和护士过来? 难道这层楼就只有他们两人,其他人都被支开? 若是如此,说明对方是大计划行事,那小刘估计有危险。 不能被动挨打,他要主动出击,将对方带入他的领域,最好是锁住他身体。 不过同样是军人,部队教给的方法和策略应该差不多,他要用不同的招式打败对方。 真材还是实料,歪门邪道还是有迹可循,不重要,重要的是赢! “嘿!” 起身跳跃,狠狠地一脚踹在对方胸口,见人倒地之后,谭泽快速跑到走廊处的消防墙,一拳将防盗设施打开,取出灭火器,拔开消防栓,两手抬高对准敌人,用力喷雾。 干粉不仅具有灭火功效,还兼具迷眼之功能。 当干粉通过空气进入眼睛,会使眼膜快速充血,致使眼睛发涨发肿,视线也因此受到阻碍。 “卑鄙!” 呵! 卑鄙? 他哪里卑鄙,只要能将对方干倒,便是极好的策略。 “是谁派你来?” 见效果甚好,谭泽扔掉灭火器,冲上前将对方扣在墙壁,动作颇为野蛮。 吓死他了! 还以为要被对方打败,幸好反败为胜,效果颇丰。 “呀!” 方正地脸被扣到墙上,男子使劲挣扎,双腿反向后踢,狰狞地表情似乎要将天地撕裂。 不能折在这里,否则只能以死谢罪! 双脚猛然起跳,准确无误踩到谭泽脚背上。 “嘶~” 他是魔鬼吗? 怎么会想出如此残忍的方法! 好疼,脚背真的好疼。 忍住,一定要忍住! 竭力忍着疼痛,双膝前倾,将男子严严实实扣在墙上。 居然还想反攻,他要让他把牢底坐穿! “谭哥,您…没事吧!” 慌乱地脚步声传来,还未见人,便听见关心的声音。 刘助理抱着电脑,气喘吁吁地站在谭泽身旁,不放心地左右打量! “我能有什么事?警察呢?” “还在后面,我跑得比较快。” “?” 啥玩意,他比警察跑得还快? “路上有没有人阻挠你?” “有,不过我比较聪明,很顺利的将他们全部甩开,他们不仅没看见我,反而被警察给抓个正着。” 刘助理自恋的摸了摸凌乱蓬松地头发,嚣张的显摆。 他第一次这么强大,直面坏人,正视鲜血淋漓,丝毫不畏惧,勇敢而无畏的迎上去,他简直是太英勇,此处应有掌声! “嗯,比之前胆小怯弱倒是胆大几分,别急着显摆,快去看警察到了没。” 时间不等人,若是再磨叽,等他眼睛恢复视力后,定然无法束缚他! “哒哒哒~” “来了,我听到脚步声。” “别嚷嚷,我耳朵不聋,快过来帮我按着他肩膀,我一个人有点困难。” 此人身体潜藏巨大能量,若不是他耍诈,恐怕真弄不倒他。 哎,还是得练,得加倍练习才行! “哎!” 哇塞,真有劲,身体被按在墙上,脸颊已经变形,居然还能扭着劲和他们对抗。 “警察叔叔,你们走快点啊,我快坚持不住。” 灵敏地听见警察急促的脚步声,刘助理大声呼唤。 哎呦,就按几分钟,他感觉到整个手臂都麻了! “你们这是?” “暂时没工夫解释,等回警察局再和你们详细说,不过你们先拿手铐将他铐上。” “咔嚓!” “不行,他武力值特别高,不能让他自己走,你们得多个人压着他进警车。” 见警察用手铐将男子铐住后,直接拉着他肩膀向前,谭泽赶忙固定坏人的身体,向警察郑重地嘱咐。 此人危险性极高,不能将他和普通人相比,必须严加看管。 “不用,被手铐铐着,还是在警察眼皮底下,谅他不敢逃。” “张警官,您就听我一言,他和普通人不一样,多加防备才是。” 不省心地继续唠叨,谭泽头皮发麻的劝解。 怎么一个二个都迷之自信,真以为自己很厉害? 他,谭泽,可是经历腥风血雨的任务,不也差一点失手,费尽好大心思才将人弄住,可着他们还不当回事! 真以为犯人好抓啊? “行,我亲自铐着,走吧,去警车。” “嗯!” 罢了,他待在旁边多加防备就是! 一行人大摇大摆的压着人从地下通道去往停车场,忽然一阵冷风呼啸而来。 “啊!” “往哪里跑?” 就在冷风冰冷地拍在脸上,众人忙着眯眼之时,男子猛然睁开警察的束缚,迈步往前方跑,大脑反应的谭泽则迅速追上去。 男子眼睛尚未恢复到正常状态,加上双手被手铐禁锢,身体摆动幅度受限,武力值将近丧失一半。 还没跑几步就被谭泽直接踹到在地,啪嗒一声摔倒在地隐约似乎听见骨裂的声音。 “砰!” 枪声? 听到枪声,谭泽迅速将坏人拉至到垃圾桶旁边,恰好此处属于盲点,对方射程无法触及。 “谭先生,您没事吧!” “我没事,不过对方行事太过于大胆,恐怕会造成动乱,赶紧疏散人群才是!” 余光瞥见远方乱成一锅粥的人群,谭泽将男子死死压在身下,担忧提着建议。 国人最怕动乱,特别是国泰民安之时,随便的一场动乱都会让他们感到不安,必须及时阻止动乱发生。 “谭先生,您先躲到安全区域,待我方验证无危险,您再出来。”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五十四章野蛮狐狸溺宠兔(4) “什么?” “遥遥,你知道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既然你想要我抱你去餐桌,是不是也要给予回报?” “你想要什么!” “看你心意,不过我觉得情侣之间,一定要十分亲密才行。” 见月笙遥一步步掉进他布置的陷阱,性感的喉咙上下滚动,意有所指的伸出指尖点了点薄唇,谭泽俯身慢慢靠近月笙遥。 说起来,他们还没真正接过吻! 虽然遥遥的初吻是给了他,但那是受他威逼,且她心不甘情不愿,不做数。 爱情是美好的样子,唯有两人相互爱慕,互相通晓心意,情深意切的亲吻才是心之所向! “十分亲密?” “嗯!” 遥遥会主动亲他吗? 情绪上上下下波动,心脏高频率跳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月笙遥,肩膀处的肌肉释放着紧张讯息。 “么,好了!” 脑海像是有烟花绽放,却在上升高处时戛然而止。 怎么那么快! 他都没尝出是什么味道,舔了舔湿润的红唇,眼神埋怨的看向月笙遥。 不老实,怎么不把时间拉长一点! 生意不划算,他要不要耍赖,让遥遥再来一次? “谭泽,我已经回报你,快点抱我去吃饭,不准耍赖!” “好,不耍赖。” 心在滴血,英俊的面容却丝毫不显。 嘤嘤嘤,他好想耍赖,想再尝尝甜美滑嫩的果冻! “快点走啊,再不去饭菜就要被哥哥吃完。” “好!” 遒劲有力的臂膀抱起月笙遥,谭泽笑眯眯的走出房门。 层层叠叠的乌云被阳光驱散,一缕阳光顺着房门前的柳树滑落到身上,暖洋洋地气息环绕着身畔,阴冷以及凶狠被驱逐。 微风轻轻吹过,黑长地头发随风飘荡,显露着俏皮和可爱。 “哎?你们吃饭啊!” “废话?” “可是饭菜被我吃光了,而且桌上的菜已经凉透!” 无视两人甜腻的动作,奚瑾拿着筷子敲打碗筷,嚣张的回应。 抱什么抱,大庭广众之下,不知羞耻! 哼,可恶的男人和女人,难道不知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很煎熬? 不行,不能让他们太得意,他得找找事情干! “没了就去做,限时二十分钟,若是做不好,你也不用回部队。” “少校,你这属于公报私仇!” “对,我就公报私仇,你奈我何?” “你……” 难以置信的望着谭泽,奚瑾惊恐地揉了揉眼睛。 少校是怎么? 疯了! 他居然在有生之年听到少校承认他公报私仇,乖乖呦,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不能信吗? 想当年,少校可是最正直公正,不仅大公无私且乐于奉献,如今是怎么了! 疯狂的世界带动疯狂的少校,不行,他得去洗洗眼睛。 “站住!不准逃,要是二十分钟后饭菜送不上来,你……呵呵!” 谭泽冷笑两声,阴险地目光落在奚瑾脸上,赤裸裸的威逼。 要是让他发现他阳奉阴违,饭菜送不上来,嘿嘿,有他苦头吃。 “好!” 喉结不自然的上下滚动,舌尖轻抵着后槽牙,奚瑾轻声应答,转身快速离开。 妈呀,他得赶紧逃离,不能留在少校身边,否则早晚有一天被他炸的里焦外嫩! “遥遥,你先喝点热水,一会儿就好。” “嗯!” 月笙遥乖巧地接过水杯,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白开水。 “遥遥,你……” “饭菜来了,快不快,小爷做饭,秒速!” 奚瑾!!! 正打算说话被奚瑾打断,谭泽咬牙切齿的望着他,眼神里透露着浓浓杀气。 没眼色,知不知道电灯泡有多亮! 怪不得没女朋友,照他亮的程度,单身一辈子都有可能。 “是你做的吗?” “当然……不是我做的,这是刚才我故意留了一些放在锅里,想着你们腻腻歪歪之后应该会饿!哎,我实在是太善良,想的太周到!” “呵呵!” “少校,你的态度让我很不满意,我要和你掰扯两句。” “什么?” “走,我们去门口说!” “谭泽……” “松开,别拉拉扯扯。遥遥,没事,我和他就在门口说话,你一抬头就能看见我。” 察觉到月笙遥惶恐的情绪,谭泽立马停住脚步,温柔地摸了摸柔顺的头发,轻声嘱咐。 瞥见他们俩的动作以及月笙遥脸上浓浓地不舍,奚瑾忍不住握了握手心。 怎么会这个样子? 遥遥到底受到什么刺激,转变为何如此大! 难以置信,不敢去相信,神色微微恍惚。 在他的记忆里,遥遥高贵冷艳,心中赋有舒华,是位决策果断的女王! 但眼前的她却是软软懦懦,畏畏缩缩,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担惊受怕的小女人,其中到底发生什么? 她为何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惊讶吗?我也很惊讶,毕竟她的形象在脑海里根深蒂固,无法被代替,但此时的她像是另外一个反面,宛若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若不是长相相同,我也不敢贸然相认!” “我知道你想和我说什么,但事关乎遥遥,我不能告诉你。” 抬手轻轻拍打着傻呆呆的奚瑾,谭泽小声回答。 他知道他想问什么,但他不想说,关于遥遥的一切,他都不想说! “不想说就不说,只要她无恙就好。不过看她现在的状态,她还能回到以前吗?” “不一定,我尽量试试!近来几日,我会带着她出去玩,你仔细跟踪着后续事件,若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直接和部队联系。” “好,不过就你们两人出去吗?用不用我派两个人陪着你们,好歹有个帮手。” “不用,怎么说我也被称为人形武器,难道连他们都干不过,你放心便是!” “行,手机二十四小时开通,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嗯,你去把锅刷了!” “为什么?” 不是有老三在,为什么让他刷锅! 想他细皮嫩肉,实在不适合粗糙的活动,洗洁精具有强烈腐蚀性,会腐蚀他娇嫩如丝绸的皮肤,他不去,他要坐在一旁看遥遥吃饭。 还能趁机说两个幽默段子,说不定能缓解遥遥紧张的情绪。 “奚瑾,你不觉得自己很碍事吗?” “碍事?没有啊,我很懂得分寸,不会打搅你们吃饭!” “可是你已经打搅,而且你这颗闪亮的电灯泡严重延误我和遥遥沟通情感。” “见色忘友!” “说的对,我就是见色忘友,所以你赶紧离开,别打扰我和遥遥甜甜蜜蜜吃饭。” “切,吃顿饭还要甜甜蜜蜜,不就是有个女朋友,嘚瑟什么?” 直白的赶人语言让人很是不爽,奚瑾不满地小声嘟嘟囔囔。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五十五章野蛮狐狸溺宠兔(5) 雪白地皮肤被绯色侵染,耳根处泛着诱人的粉红,漂亮地眼睛宛若被水色浸润,湛亮的神色浸透着心灵,不好意思地拍打着谭泽的手背,月笙遥羞涩地嗔怒。 八字还没一撇,居然已经想到婚后生活,他可真是人才! 哼,想得挺美,不过同不同意的权利在她,她若是不同意,他能怎地? 哼,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除了我,你还想嫁给谁?” 趁机偷摸着月笙遥柔嫩如滑的小手,谭泽俯身贴近耳畔,沙哑地嗓音充斥着浓浓威胁。 “别闹!” 一股湿热之气流连在耳垂附近,瘙痒浮动,仿佛从耳尖蔓延到心底,耳朵和脖子瞬间泛红,月笙遥避开谭泽灼热地视线,害羞的将他推开。 干嘛呀? 干妈和干爸看着呢,他怎么能如此胡来? 光天化日之下,有辱斯文,实在是有辱斯文! “不怕,传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既然你对我有情,我对你有意,怕他们作甚!” “暂且不说他们正在商量事情,没有多余的心思管我们,即使有,我也会保护你。” 伸手捏了捏月笙遥红彤彤的耳垂,谭泽哑着嗓子告白。 他的遥遥,怎么那么可爱,好想把她装进口袋,不让任何人看! “谭泽,你正经一点,膝盖是不是不疼了?” “疼!冰冷地寒气正顺着膝盖向心口蔓延,又冷又疼,你要不要帮帮我?” “怎么帮?” 月笙遥狐疑地盯着谭泽,瞳孔里布满警惕。 他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以前没同意和他在一起时,感觉他处事老练沉稳,腹有正气,但自从做了他女朋友,她怎么觉得以前都是假象,唯有此时的他才最真实! “心肝疼,你帮我揉揉。” 可怜兮兮的盯着月笙遥,谭泽眨巴着大眼睛,利用美貌卖萌。 听说大部分女孩子基本难以抵抗男朋友卖萌,虽然遥遥和普通女孩子不一样,但众口所言,应该能作为一种套路。 “谭泽,你安分一些,算了,你赶紧去医院吧!” 头疼! 心塞地捂着胸口,月笙遥无奈的躲避视线。 哇,好萌,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不过她不能放纵,毕竟大人们还在,不能肆无忌惮的打情骂俏! 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那么萌的谭泽? “小泽,不留在家里吃饭?” 认真和谭艺帆商量事件的路琳听到月笙遥的话,扭头看向谭泽,惊讶地询问。 “医院那边还有事没处理完,恐怕不能一起吃饭。” “人醒了?” “嗯,正在和他们协商是私了还是公办!” “公办吧!” “为什么?” 此时公办,时机未免有点不恰当! 过年期间,各大家族相互串门来往,若是此事被捅出去,众人才不管是是非非,对对错错,只会一味地指责遥遥。 若是可以,他打算私了,只不过对方似乎有些难缠! “既然已经确定此事存在众多疑点,就算私了,以后被其他人翻旧账,它就会是个污点,但公了不同,只要有公家文案判定,纵然名声受损,但也有补救措施。” “私了只顾眼前蝇头小利,却看不到长远的亏损,但公了虽暂时受损,却没有远虑之忧,不论作何选择,一定要坚持正确的道路。” “本身处于混乱的漩涡,坚决不能让此事成为众人饭后茶余的笑谈!” 谭艺帆屈指敲了敲膝盖骨,眉眼之间仿若寒风凛冽,眼神中透露着刺骨地冰冷。 一群不长眼的人,居然想出如此没有创意的点子,也不知道大脑是怎么长成! “可是……” “没什么可是,赶紧去医院吧!隐约中,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若是去医院再晚一点,恐怕会发生不可逆的大事!” “好!” 小叔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 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住着,一名护士看管一名病人,门外还守着警察,能出什么事? 胖女人再坏,心再泯灭,也不可能将自己老公害死吧! “哎,谭泽,等会儿!” “???” 不解地看着蹬蹬蹬跑上楼的月笙遥,谭泽一脸疑惑和不解。 遥遥是干什么呢? 难道要和他一起去,舍不得他一个人在冰天雪地,所以想要夫唱妇随! 啧啧啧,不赞同,实在不赞同她此番粘人的行为,不过她若是坚持,带着她未曾不可。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她在身边,心里总是暖洋洋! “怎么一副傻兮兮模样?谭泽,傻楞着干什么!” 伸手在谭泽面前挥手示意,却见他眼珠子一动不动的沉浸在忘我的思绪中,以肩膀撞着他身体,好奇地询问。 不是说赶时间,怎么还有空发呆? “哎,走吧!” “松……松开,我又不和你一起去,拉我干嘛?” “不和我一起?” “警察局时,你不是已经找理由把我带回家,我现在去不合适!” “你上楼是……” “天寒地冻,外面的天格外冷,上楼给你拿件衣服,本来就傻,千万别更傻。” “专门给我买的衣服?” 听完月笙遥的解释,谭泽高涨地情绪瞬间低落,低头瞥了眼黑色的羽绒服,眼眸里绽放着不可忽视的亮光。 有心了! 遥遥对他真好,心仿佛在温水里浸泡,身体内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在欢欣和雀跃。 “不是,男女同款,不分大小号,我穿着是长款,你穿着是短款,不过都是一样的好看帅气。” “哦,走了!” “嗯!” “……” 就没有一点点不舍得? 不曾听见来自身后的挽留和不舍,谭泽不高兴地拉开大门离开。 以前没觉得自己矫情,怎么今天矫情得像是换个人? “怎么,不舍得!” “没有,就是觉得他对我很好,有些无措,又有些感动。” “哼,感动什么?他之所以对你好,还不是希望你嫁给他,等婚后,可就不是这幅模样,男人啊,都是一样的套路。” “干爸,您是在说自己吗?” “遥……你这孩子,怎么套长辈的话?咦,好像从厨房那边传来一股奇怪的味道,约摸是米饭糊了,我去看看。” 谭艺帆高昂着头,正打算讲述他曾经的丰功伟绩,不小心瞥见路琳威胁的目光,顿时将到嘴边的话咽下。 家有老婆,惹不起,惹不起! “年纪越大,越没正行!遥遥,上楼换件喜庆的衣服,半个小时后开饭。” “好嘞!” 欣喜地跳跃,宛若小姑娘一样蹦蹦跳跳的上楼! 最期待每年的年夜饭,因为那是家人相处的最美妙时光。 “呼呼呼~” “他丫的,还真xxx冷!” 开着车子行驶在荒无人烟的马路上,谭泽只觉得快要被冷风冻得没有知觉。 他脑袋是瓦特了吗? 脑神经怎么就短路的选择跑车? 寒风袭击着大脑,中枢神经极其兴奋,疯狂的跑车极速行驶! 长达半个小时的旅途被缩短在十分钟,关火下车的刹那,谭泽只觉得腿脚都已经麻木。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五十六章野蛮狐狸溺宠兔(6) “你忘了柯字吗?” 谭泽微微一笑,扬了扬唇角,眼神悠悠地盯着月笙遥,磁性地声音充满诱惑。 侦察时,任何信息都不能放过,字体看全看懂看明白才是硬道理! 也许她没招惹别人,但万一无意间挡了别人的路又该如何? 世间之事,说不准! “你是说牛轲廉?” “我没说,是你自己猜测!” “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 “他属于有勇无谋之人,干什么事只会来实不来虚,他智商哪有那么高。” 鄙夷地嫌弃,月笙遥自以为是的解答。 牛轲廉属于大脑发达,小脑欠缺的坏人,不可能想出层层递进的计策,他没那个本事。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士隔三日,应刮目相看,你们相错十几年,又怎么知道他不会改变?” “更何况十多年前他能建立孤儿院,且为虎作伥那么长时间却不被人发现,你以为只是凭借蛮力?” “遥遥,万万不可小瞧任何一人,老实人不一定老实,也许是故意藏拙呢?” “既然死者在生死关头留下这个字,就说明它肯定有寓意,我们该重视。” 谭泽指了指脑袋,意有所指的说道。 万物之间,不是一成不变,而是随时随地都在发生转变,如果她一直用过去的眼界看问题,也许会错过许多有趣的事。 身边的每件小事都应该仔仔细细核对,不能因为可能性,而忽略疑点。 “牛轲廉?我还没找他茬,他反而迫不及待找死,看来我得好好回报他才是!” “你又不知道人在哪?” “就说你蠢,你还不信,我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此话怎讲?” 遥遥可是有方法找出牛轲廉? 不能吧! 他派去那么多人都找不到,她又如何找得到。 “随着医学技术的发展,信息技术正逐渐广泛化,将医学和信息网结合在一起,抓犯人轻而易举。” “?” “简单的说就是守株待兔,只要他出现在人群之中,我就有办法得到他的消息。” “……” 果然有代沟,一句都听不懂! 罢了,他还是用自己的方法,撒网逮鱼,虽说范围过于广泛,但不得不抓。 “警察小哥哥,监狱和尸体都看了一遍,大致情况了解差不多,你们推测的很对,我估计那个胖胖的女人不敢再出现,车祸的事算是了结,不过你们恐怕得查查其他的事!” “墙壁上有字,你们可以请教盲文的老师过来瞅瞅,它也许会是线索。” “本来应该和你们一起追查,但父母之命不得不从,我们得回家一趟,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月笙遥温婉地笑着,伸手指了指白墙,揣着明白装糊涂。 车祸的事既然已经处理好,那么剩下的事与他们关系不大,需警察自行追查,他们不便参与其中。 更何况有些事本不欲外人知晓,就算她有线索,但事关乎与己,小心斟酌才对! “行。” 警察小哥瞥了眼墙壁上凌乱地划痕,低头看向微笑的月笙遥,绅士地伸出右手。 “劳烦你们,车祸后续的处理我们会尽快解决!” 见帅帅地警察小哥伸出右手,谭泽赶忙上前替月笙遥握住,皮笑肉不笑地告别。 哼,别以为他帅他就不敢打他,当着他的面和遥遥握手,怎么,想打架? “再见!” 尴尬地掐了掐谭泽腰侧,月笙遥点着头向警察小哥示意。 他这是干嘛? 怎么谁的醋都吃! “遥遥,以后没事别来警局,有事也别亲自来,我替你来就行。” “怎么说话,天天盼着我出事?” “怎么会,我肯定盼你好,不过警局里的小哥长得挺帅,我担心……” “呦,吃醋呢?” “吃醋?谁吃醋我都不会吃醋,想我俊郎如风,潇洒如玉,怎么可能会因为路边的野草吃醋。” “切,脸上的表情可不这么说!” “没有,就是没有。” 傲娇地仰着头,谭泽死不承认内心里的小九九。 不承认,就是不承认,她能怎么着? “啵,开心不?你赶紧回家,买点礼物带回去,好好哄哄大娘,别惹她生气!” “你呢?” 傻笑地摸着脸颊上的湿意,谭泽笑嘻嘻地询问。 遥遥主动亲了他,好软,好幸福! “我回家陪干爸和干妈聊聊天,也不知道在家还能待多长时间。” “要不…不回部队,你在家里发展?” 小心翼翼地瞥着月笙遥面部表情,谭泽小声的询问。 反正过段时间,他就会退伍回来,她去不去部队都无所谓。 “不行!” “为什么?” “牛轲廉虎视眈眈的在暗处想要害我,若我不在部队,他的报复我一个人无法应对,何况我不能将灾难带给家人。” “你是不是想太多,有被害妄想症?” “你不是联合着干妈让我去见心理医生,我有什么病,你不清楚?” “嘿嘿……” 遥遥怎么知道这件事? 莫名有些心虚,谭泽乖巧地坐在一旁,不敢直视月笙遥璀璨的眼眸。 “冥冥之中的感觉,但即使只是第六感,我也不会将危险带回家里。” “你想什么时候去部队?” “你呢!” “初五或者初六。” “那么着急?” “本来过年前就该回去,不过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进程,但不能继续拖下去,你要和我一起吗?” 谭泽温柔地抚摸着月笙遥柔软的头发丝,温声询问。 潜意识不想她回去,但遥遥说的对,部队比较安全,就算有人算计她,有他帮衬也能化险为夷,不过她做什么选择他都会支持! “等等看,若是我真的做好决定再和你说,但有件事我想问你一下。” “什么?” 遥遥何时变得如此扭捏,一直以来不是有什么话都直接说吗? “为什么我能回家?我记得部队有规定,没到退伍或者亲人探视,其余时间皆不能出部队,为什么我能被允许回来?” 他是不是说了她的坏话,所以领导才允许她在家修养? 若是真如此,她回去后该如何面对! “呃,我想你不会想知道。” 面色僵硬,谭泽别扭地转过脸颊,整个人被阴暗覆盖,肩膀似有颤抖。 “不,我想知道。” “不行!” “你到底说了什么?” 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月笙遥抓着谭泽黏湿地手掌心,厉声询问。 “真想知道?” “废话,说吧,你到底是如何编排我?” “没,我实话实说,上报领导说你受到严重惊吓,出现严重的心理情况,然后领导就让我带你回家修养并……” “什么?” “并让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什么时候病情好转就什么时候回去,若是你不想回部队,也可以不回。” “谭泽,你……” “我错了,我不该那么上报,遥遥,我真意识到犯下大错误,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不过在初五之前,我们还是各自冷静一下吧!”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五十七章野蛮狐狸溺宠兔(7) 轮胎在柏油路快速滑行,嘱咐的话伴随呼啸声转瞬即逝,速度由快至慢,沿着路边相隔不远便抛下一人。 “少校,兄弟,你们一定要保重,一个小时后我定然按时接你们荣耀归去。” 大块头男子透过后视镜,目光幽幽地落在柏油路上,声音轻轻的叙说。 少校有他的考量,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他先将车子引走,等到合适时机再来接他们。 正好郊区有个地方他还没去转过,如此便有很好的理由趁机打探一番。 油门飙升,流利地车型迅速在黑夜里消失。 “砰砰砰!” 连续几枪打爆车胎,由于惯性使然,车子继续前行,但方向不受方向盘控制,东倒西落撞上路两旁。 追在最前方的车子由于下坡原因,疾速滑行,车型倒置,留在最后三十米处。 车体遭到严重撞击,坐在车里的人多多少少受到创伤,反应略有迟钝,待意识到状况之时,已然被伏击。 带上防雾霾口罩,嘴巴和鼻子严密隐藏,伸手摸了摸冰冷且坚硬的枪柄,眸光凌厉地盯着五辆东倒西歪的车子,小跑着上前,枪声迅猛而起,交战甚是恶劣。 子弹擦耳而过,谭泽快速靠近车尾,抬眸瞥了眼前方和敌人近身作战的队友,眉心褶痕而立,沉重的忧愁立显。 罢了,快战快绝吧! 眼神瞬间转变,不再手下留情,子弹上膛击中对方,虽不至心脏,却丧失行动能力。 身子慢慢移动,火力渐熄灭,谭泽小心翼翼地藏在车底部,把两边车门紧紧关上,随后从怀里取出小药瓶,打开瓶塞,将药瓶通过车窗扔进车内。 药瓶圆滚滚地钻进车座椅底下,随后薄雾在车内蔓延,车窗紧密关合,薄雾快速演变成浓雾,一车子壮汉晕倒在车上。 致使状况发生者的谭泽早已跑到前方支持队友,因双方对峙,敌方已走出车子,隐蔽的躲藏在车头或者车尾,火力全开,互不相让,对方损失严重,他方也有所损失。 无意间瞥见高处的一块石头,眸光一转,计上心头,谭泽猫着腰往上走。 黑夜不仅掩盖罪恶,还掩饰藏在草丛里的身影。 路旁战斗激烈,无人分散注意力,有效时机配上合适地理位置,谭泽快速爬到高坡,目光炯炯的盯着坡下打斗的双方,从口袋里掏出备用子弹,一个个上膛,眯着眼睛瞄准敌方,打中对方腹腔或者左胸膛。 他不是恶魔,亦不是天使,但愿意留他们一条性命,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取决于上天的判断。 “少校,给力啊!” 集中的火力瞬间被分走一大半,奚瑾指挥着剩下的兄弟,示意他们去包抄对方。 少校在坡上狙击,他在前方吸引火力,其余人从后方包抄,不论对方有多大能耐,必然要被一网打尽。 一分一秒的时间快速消逝,激烈的战斗进入收尾阶段,浓烈的血腥味在空中蔓延。 风吹不散血腥,云带不去罪恶! 呼啸而过的声音好像动物凄惨地哀鸣,凄音屡屡,无法断绝。 弯弯的月亮似乎惧怕罪恶场面,畏惧血腥之味,收敛着皎洁月光,偷偷地隐藏在乌云身后。 乌云变换着颜色,阴冷地映射着光芒,衬托着道路凄惨而悲凉。 “奚瑾,后方有人,十点钟方向,高距五十厘米,开枪。” 不经意间瞥见隐匿在奚瑾后方的敌人,由于距离太远,以小手枪的射程无法攻击,谭泽只好将身体躲藏在石头后面,出声提醒。 小手枪的弊端便是如此,射程限制性太大,不及其他长枪后劲和射程。 枪样式仍然属于老式的一种,存在许多弊端,平时发现不了,一到战斗时便格外暴露缺点。 “砰!” 非常棒,让他瞅瞅坡下还有多少人是完好无损。 嗯,没几个,一起解决完吧! 再次从口袋拿出子弹上膛,谭泽悄悄地露出脑袋,锐利的视线盯着坡下人,指尖微动,敌人迅速倒下。 一…二……三…… “嘶……” “哎呦……” “奚瑾,绑人。” 见对方似乎全都被打倒在地,谭泽继续隐藏在黑暗里,通过气流地飘动传音给奚瑾,示意他绑人。 为防止发生意外,他暂时还不能下去! 若是敌方有人是假装受伤,后果便会不堪设想,他必须在暗处盯着,如此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他能随时解救他们。 “是!” “小心点绑,绑紧,将他们口袋里的信号器以及手机上缴。” “是。” 一般来说,外出接受任务的士兵,身上或多或少都会藏有信号交流器,以免任务失败时,无法传达正确信息。 定位系统以及网络时代的更新换代,信息技术不得不防! “泽哥,都已经捆好,后面晕倒在车里的人也已经绑上,现在怎么办。” 麻利地将受伤人员绑在一块,目光冷冷地瞥了眼被鲜血染红的土地,奚瑾面无表情上报。 刚才缴纳器械时,发现他们的武器装备很先进,幸亏得老大提醒,及时销毁信息传递器,否则此刻对方的援助该围剿他们! “缴纳多少手机?” “18个!” “总共多少人?” “16人!” 说来也奇怪,明明16个人,为什么会搜到18支枪? “多余的两支枪从何处搜来,带我去见见他们!” 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谭泽潇洒利落的从石头后面站起,小跑到奚瑾面前,严肃地质问。 多余的两支应该是用来汇报任务,说明藏有两支手机应该是队里的领导。 既然是领导,肯定有上级的手机号或者是联系方式,自然能从中顺藤摸瓜,找到跟踪他们的人是谁! “白色手机是从他身上掏得,不过他已经晕倒,无法得到有效信息,还有一人就是他,不过刚刚我问过,他脾气很硬,怎么问都不说。” “不说?” “嗯!” “手机可有密码锁?” “有!” “老三需要多久才能回来?” “距离一个小时已经过去四十分钟,还需要等待二十分钟时间。” “他们的车上有没有电脑?” “有!” “行,你将手机连接到电脑,把手机的信息拷贝过去,看能不能得到有用信息。其他兄弟们将这些人押往后面的小树林,急重伤稍微处理一下便可。” “少校,你这是?” “四十分钟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没有一辆车子经过,说明这条路已经被人阻断,我们必须快速转移。” “是!” 少校就是少校,脑子比他们灵活。 遵从谭泽下达的命令,其他几人高效率的将敌人拉扯到树林里。 牵扯带动伤痛,凄厉的惨叫声不绝如缕,仿佛要将栖息的鸟儿震飞。 “少校,这些车子?”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五十八章野蛮狐狸溺宠兔(8) 紧紧拉着月笙遥冰凉的手掌,谭艺帆郑重地回答。 他怎么忍心见她一人深陷危险之中,如果要去探路,也应该是他! 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更是一家之主,天若塌陷,应该是高个子扛。 “您熟识侦察吗?” “不重要!” “您会格斗吗?” “也不重要!” “我怀里藏有保命的药物,不会出事,您就放心吧!” 冷静自持地盯着谭艺帆,月笙遥慢条斯理的询问,随后将方在她手背上的手掌拂去。 她非去不可! 不论处于哪方面考虑,她都是当一不二的人选。 “不行,你还年轻,往后有灿烂炫耀的人生,我不能让你……” “干爸,时间紧急,您别墨迹,去一定会去,有劝我的功夫还不如快点藏起来,以防他们发现。” 神情越发着急,月笙遥苦口婆心的劝解。 他们知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 迟疑一分钟,坏人的机会就多一分钟,能不能快速做好决定? “老谭,让遥遥去吧!她虽是女孩子,但养在谭家又怎么能保护不好自己,更何况若是以后遥遥和小泽在一起,类似的事只多不少。” 双眼通红地盯着月笙遥,路琳颤抖着肩膀劝解。 他们老了,未来的路只能他们自己走! “干爸干妈,我走了,你们记得藏好,等我确定村庄内不存在危险时,就过来接你们。” 忍着泪水,月笙遥故作镇定地嘱咐两句,头都不回的离开。 不是不愿回头,而是心有不舍,她怕,再看一眼,泪水就会忍不住从眼眶流出。 “老婆,遥遥不会有事吧!” “不会,遥遥福大命大,我们还没抱上外孙,她怎么会出事。” “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看能不能联系上其他人。” “嗯!” 夫妻两人相互搀扶着彼此向丛林深处走去,雪花纷纷扬扬落下,光秃秃的灌木丛被雪景覆盖。 远望山上之景,天地之间似乎连成一片,白茫茫的天地渲染着肃杀之意。 “咔嚓!” 不行,鞋子踩在雪地上声音太大,若是村里真有人守株待兔,恐怕还没见到坏人,坏人已经将她干倒。 眸色一寒,手掌用力将鞋跟掰断扔掉,月笙遥悄无声息地行走在雪地。 呼~ 居然真的有人! 刚从大树旁探出头,便瞅见坐落在村头的一棵柳树下蹲着一位男子,腰里别着刀子和枪。 心顿时高抬,月笙遥胆战心惊的摸摸后脑勺,一阵后怕。 幸亏她提前过来探查,不然一家三口全部被捉。 现在怎么办? 村子进不去,难道要躲在灌木丛等待救援? 不行,酷寒之天,躲一两个小时还好,但时间若是长点,体内器官必然要遭受到损害。 咦,有了! 不经意摸到藏在身上的小玩意,月笙遥得意一笑,唇角微微上扬。 她知道该怎么进村且不受任何伤害,不过此事不一定成功,她得试验过后才能带着干爸干妈。 手心紧攥着小药瓶,将棉衣后的帽子戴到头上,月笙遥鬼鬼祟祟的溜出大树。 “阿嚏!” “站住,你叫什么名字,头抬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 可怜巴巴的缩着身子,褶皱地棉衣随主人的动作而露出破洞,时不时往雪地上掉着棉絮! “我不是坏人,你抬头让我看看。” 哼,骗人! 坏人从来不说自己是坏人,月笙遥低垂着头,缩着身子成一团。 “……” 好言相劝不抵用? 看来还是得威逼利诱,天生做不成好人,没那个天分! “抬头!” 青年男子取出口袋里的枪,黑幽幽地枪口对着月笙遥脑袋,大声呵责。 呦,胆子挺大啊! 不过是她的胆子大还是枪眼大呢? “是……” 颤抖着声音回答,月笙遥瑟缩着肩膀一点点抬起头,平凡无奇的脸上布满伤痕,双眼通红,泪水似落未落。 她怎么回事? 他好像没欺负她吧! 环顾着四周,除却各家烟囱冒着白烟,不见任何人影。 青年男子欲哭无泪的看向月笙遥,心里止不住吐槽。 这女人不会想碰瓷吧! “你哭什么哭,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我…我……” “我什么我,不准结巴,快点说。” 潜意识察觉到不对劲,但对比眼前的相貌和图片上的相貌相差太大,秉承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命令,男子用枪抵在月笙遥太阳穴上,气势十足地逼迫。 “我老公打得。” “他人呢?” “走在半道上又折回去,还把拜年的礼物拿走,嘤嘤嘤……” 月笙遥委屈巴巴地低下头,泪水像珠子一样唰唰往下落,声音软懦的回答。 颤抖地声音,瑟缩着肩膀,衣衫褴褛,鞋跟断裂,怎么看女子都是一副被欺负惨的模样。 “不许哭,闭嘴!你是来村里探亲?” “嗯,父母早逝,姐姐一把(shi)一把尿拉把我长大,我想来看看姐姐。” “就这幅模样?” “我……” 被赤裸裸的羞辱,月笙遥羞愧地抿着嘴巴,一副说不出话的模样。 “身上可有钱?” “没…没有!” 这人丧心病狂吗? 她都惨成这个鬼样子,他居然还想打劫! “算了,看你可怜巴巴,身无分文,给你个苹果充当拜年礼物,不用感谢我。” “。。。。” 哪来的脸觉得她会感谢他? “谢谢,我…可以走了吗?” 怯懦地道谢,月笙遥宛若鹌鹑一样缩着脖子,瘦弱地小身板在雪地晃啊晃,仿佛风大点,就能将人给吹飞。 “进去吧!” 真晦气! 在这等半天,不仅什么没等到,反而把兜里唯一的苹果弄丢,他为什么要做好人呢? 男子重新蹲在角落,抬头仰望着天,开始冥思苦想。 “谢谢!” 磕磕巴巴地鞠躬道谢,蹒跚着步子离开,雪白大地,遗留下清晰的脚印。 耶,她就说她能进来! 不过进来容易出去难,之前的计划恐怕行不通,她得另想办法。 也不知道谭泽有没有收到她发的短信,不行,她得找个隐蔽地方,给他打个电话。 咦,信号屏蔽? 丫的,到底是谁谋害他们,居然把所有退路都堵死。 左蹿右钻,走位奇特,将村子的每条小道都踩上脚印,随后月笙遥缩头缩脑地钻进猪圈。 “不好意思,让一让,给我挪个地方。” “哎,别拱我,我不好吃。” 面色凝重的进入猪圈,结果遭受小猪热烈欢迎,月笙遥害怕地挥手赶走它们。 努力的躲进角落,将屁股底下的稻草全部扔到小猪身上,月笙遥惊恐不安地从鞋子里取出手机。 瞥了眼手机屏幕最上格的信号器,将手机开机,翻到设置页面,手指快速在按键上捣弄。 “嘟嘟嘟~” 好了,有两格信号,应该能打通! “快接啊,谭泽,一定要接。” 月笙遥着急地盯着手机,黑幽幽的眼珠夹杂着期盼和害怕。 “喂?”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五十九章野蛮狐狸溺宠兔(9) “姓名!” “林东。” “年龄!” “四十五。” “职业!” “退伍军人。” 退伍军人? 做笔录的警察小哥抬头瞥了眼男子,清亮地眼神透露着几分不可言说的意味。 从医院到警局,算得上风雨兼具,各种路障和危险层出不穷,虽完美躲开祸端,但毕竟有人在暗地指使,心总不得安宁! 进警局前,谭泽小声告诉他说犯人可能是退伍军人,武力值不低,他还以为是胡蒙,没想到是真实情况。 退伍军人? 曾经是军人,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是谁指使你去医院?”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见对方紧闭嘴巴,一声不吭,警察小哥大声呵责。 以为不回答他们就无可奈何吗? 耐心,是当警察的第一课,他们从不缺耐心,只要犯人能忍受监狱寂寞,他们陪他等着便是! “我只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安然无恙,你觉得我会傻兮兮把自己陪进去?” 林东夸张地放声大笑,忽而停住笑意,阴深的目光直视着警察,粗犷地声音充斥着嘲讽。 想套路他? 呵,在道上混那么多年,是他们能轻易套路成功? 笑话! “林东,我们是在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机遇不常有,一旦错过判刑后就不会有缓刑。” “我若是实话实说,你们会放我离开吗?” “离开不可能,不过可以减刑!” “几年?” “不好说,暂时法院未给你定罪,但戴罪立功一定会减刑,至于减多少自有法律法规。” “哈哈,你们是把我当傻子吗?” 仰头大笑,林东晃动着手铐,哗啦啦做响的声音磨砺着心底。 缓刑? 减刑? 真当他一窍不通,虽是同样的两个字,但头字不同,代表地寓意就有天翻地覆的差别! 减刑不过是一两年,但他们若是将他过往犯下的罪行扒出,二十年的牢狱之灾不可缺少,减刑又有什么用? “坐牢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你该明白眼前的处境。” “你的组织已经放弃你,不然不会在出医院时致你于死地,除了我们,你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党宽宏大量,法律会从轻判处,如果你之前的行为是受人逼迫,或者有原因可循,法律会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劝人改过,是他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是突破案件的重要关卡。 不过此事甚是奇怪! 大年三十,一场普普通通的车祸,没什么特别出奇的疑点,但却惹出接连不断的混乱,幕后之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针对的目标是月笙遥还是谭泽? “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死心吧!” 若是他一个人倒不畏惧什么,但心底有牵挂,便不能肆无忌惮的回答。 他不会回答任何问题,不论他们许诺什么条件,他的回答都只是不清楚! “张局,您看?” 做笔录的警察将本子合上,眼神颇为无奈地看向问话的领导。 什么都问不出来,还要接着问吗? 若是犯人不作回答,他们倒也无可奈何,毕竟法律规定,不能对犯人用刑,即使是穷凶极恶的犯人也不行! 如此,该怎么是好? “先把他关进监狱,让他一个人住一间,等明天上午派心理学家去劝导,说不定会有收获。” “嗯!” 挥挥手示意狱警将人带走,警察小哥慢条斯理地整理文件。 一切毫无头绪,仅知道人名,年龄以及性别,出生地不说,职业不交代,什么都不告知,接下来的工作可有得忙! “即使我交代,你们也无法查办,何必白费功夫!” “站住,你刚才说什么?” “呵呵~” 林东冷笑两声,蹒跚着步子离开。 “领导,他什么意思?” “此事想必水深啊!” “水深?” 不就是一场人为制造的车祸,能有多深的水? 警察小哥不解地挠挠头,一脸懵的跟在领导身后离开。 ***** 晨雾弥漫着街道,远远观望,白茫茫一片,仿佛天地之间仅有一种颜色! 橙黄色的光线自东边照耀,从一根变多跟,从一种眼色到多种颜色,从橙黄色到火焰色,炽热越来越浓烈。 如木盆一般大小的太阳挂在天边,半边天空被浓浓颜色浸染,漂亮且诱人地色彩洒向天地,万户千家被光芒映射! 一夜能发生很多事,也会衍生许多问题,有人在过年夜诞生,有人在年夜里死去。 新年和旧年的交替,宛若两个时代的更替,向前是新时代,退后则是旧时光! 朦胧地睁开惺忪睡眼,顿时被吓得用被子蒙住头。 他怎么在这? “谭泽,你干嘛?大清早跑我房间,私闯民宅懂不懂!” “不懂,私闯民宅未免夸大其词,挺多也就是流连闺房,不过你是我女朋友,我就算在房间住下,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你还要点脸不,别胡说八道,大清早脑子就不好使?” “嗯,见到你,它自然而然就糊了,一点都不好使。” 谭泽瘪着嘴,委委屈屈的回答。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月笙遥白嫩地小脸,内心世界躁动不安,终于忍不住出手摸了摸她滑嫩地脸颊。 滑,真滑! “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 他怎么一副受气包的表情,是谁让他受了气,还大清早跑到她这边寻求安慰。 多大的人,怎么还跟孩子一样! “我一夜没睡,半个小时前刚来。” “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去医院,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事,车祸的男子死了,而且我在太平间遭到刺杀。” “什么,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不过因此错过和家里年夜饭的时间,又因为回去的太晚,我妈就把门给锁上,生气地不肯见我。” “累不累,要不要睡会儿?” 心疼的伸手抚摸着谭泽眼底地乌黑,月笙遥关心地询问。 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他也不可能在大年夜忙成那个样子! “要,不过想和你一起睡,我要躺床上睡。” “楼上有客房,我带你去客房睡。” “不要,客房没有你的温度,我睡不着,心不安稳,无法入睡!” “你……” 哎,咋就那么粘人? 月笙遥嫌弃地瞥谭泽一眼,无奈将被子掀开,示意他躺上去。 反正他不会干出什么过分的事,也不会有过分的举动,就算两人同床共枕,也不过是异梦! “哇,感觉人生到达巅峰,你身上好香啊!遥遥,我能亲你吗?” “……” 好尴尬! 猛然钻进被窝,整个人严严实实用被子堵住,月笙遥羞涩地藏在被窝。 他是不是傻,想干什么就直接干啊,居然还老老实实和她说,让她怎么好意思…… “叮叮叮~” 谁啊? 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真是欠揍! “喂,你好?” “一片红?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六十章野蛮狐狸溺宠兔(10) 恍然惊醒的岁月,他在猜疑中反省,有些事情是不是臆想? * 冷眼旁观的看着姐姐疲惫不堪的在学校,剧组和家里在几个地方转来转去。 直到他们一起出游,在爬山的时候,姐姐紧紧抓着他的手,他才恍然惊觉自己所犯的错误。 前世因前世果,今生何必纠缠! 而且爸爸妈妈就算知道姐姐变了不也什么都没说,依然以以往的态度,那他又何必呢? 姐姐也不容易,虽然有顾辰枫在她身旁,可以她独立的性格,又怎么会依靠别人的帮助。 算了,他好歹也是个男人,何必那般斤斤计较。 姐姐好像也察觉到他微妙的变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想必她以为是旅游带来的效果吧! 嘻嘻,就这样让她弄错也是好事?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有时忙碌,有时空闲,他也在不知不觉中长大。 因为智商的问题,他并没有像其他的小朋友那样上着小班,中班,大班,七岁他已经在上小学三年级。 若不是因为姐姐竭力的阻挠,也许他会直接考初中毕竟和一群小鬼一起学习实在是太无聊。 平静的日子似乎惹怒了苍天,他时常看见姐姐呆呆的看着远方。 不停地嘟囔着‘时间不多了!’ 为什么时间不多呢? 就算是上一世,姐姐也是临到中年才自杀,时间还长着呢? 姐姐好像是在决策着什么,他时常看见她在暗处嘀嘀咕咕,手中的纸笔不停划着。 直到有一天他无意中听到姐姐和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子讲分配财产的事,他恍然觉察似乎真的要发生大事。 他仍记得那一天姐姐告诉他,说让琳琳姐带他出去旅游,到世界各国看看,他不愿意。 非常不愿意! 潜意识告诉他,这一走恐怕就是永别,所以他竭力的拒绝,他告诉姐姐他不想离开她。 呵,他不是一直都知道姐姐并不是良善之人,为何还报有期待? 姐姐强烈的否决他的要求,并严厉的告诉他必须去,并且已经帮他请了假。 哈,很忧伤呢?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他能够做出一定的决策,并不一定非要依赖她。 可那又如何,姐姐决定的事从来都没人能够否决,何况以他现在的年纪,又怎么会有说服力呢? 他满心不愿的被姐姐送走,孤零零的坐在市,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姐姐,你当真要如此心狠吗? 关注不了国内的新闻,也得不到最新的消息,他如何能够安稳。 琳琳姐一直陪在他身旁,不停地劝说姐姐被大事缠绕,可他会信吗? 果不其然,他的潜意识从来都没有错过。 一下车,就看到满山遍野的尸体和垃圾,房屋被毁灭,街道被破坏,这样的情景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心在那一瞬间似乎死去,双眸无任何情感的看向这个他生活很久的地方,眼圈渐红,从此以后,他真的是孤家寡人。 看着亲人一个个离开,他们可考虑过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即使琳琳姐没有说,他又怎么会不清楚,姐姐和姐夫恐怕都不在了吧! 这样也好,至少姐姐不会孤零零地投胎,有人相伴,她起码能够得到清闲。 她为他留的那些财产,些人脉,已是用心至极。 你看,她这个姐姐也并不是没有用,不是吗? 沉静许久,不经意瞥到琳琳姐担忧的眼神,他轻笑…… 有什么可担心? 他是个胆小鬼,怎么会轻易的放弃生命,即使不发光发热,好歹也要结婚生子。 姐姐不是一直想看他结婚生子吗?他会满足她这个愿望,纵使她看不到! 他会找到相爱的少女,然后和她相伴到老。 只是几年以后,当他离开兰都,他突然不确定曾经经历过的事到底是真还是假? 会不会所有的一切不过只是出于幻想,像姐姐和妈妈爸爸从来都不曾出现,他不过是个孤儿。 在怀疑中自省,在猜疑中生活,他好像越来越神经。 直到他成年的那天,手机里收到一封莫名其妙信,那是姐姐留给他的信。 手指颤抖着点开,看向黑漆漆的数字,嘴角不由得噙着几分苦笑。 原来,她自始至终都知道他的异样和不同,却一直都在纵容他,他何德何能? 短短的信息上叙述着她对他的期待和愧疚,若是可以,她怎么会不想看着他长大,可天命又怎么能违背! 目光凉凉的看着窗外残败的树叶,晶莹地泪珠顺势而下。 有多少年没有再流泪,今天就把所有的泪水给流完,姐姐虽然冷心冷肺,可对他却没有丝毫懈怠,而他干的是什么事? 仗着她的宠爱,肆无忌惮的伤害她,让她苦,让她痛,让她悲,他是怎样的无耻? 指尖轻轻的放在冰凉的树叶上,感受着冰冷的气息向骨子里袭来,无感的站在那里。 亏他自言聪明,可到头来做的都是什么事? 恍惚间,似乎想到小时候在家里的庭院,姐姐牵着他的手,让他学着走路,学着跑步。 他还记得他摔疼时,姐姐紧紧把他抱在怀里,分外紧张的模样。 如今,一切恍如隔世! 他还是他,似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可姐姐却不再是姐姐,她已经化作最美的那颗星点缀在星海。 收拾好乱糟糟的情绪,他努力拼搏着,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等到警醒时,恍然发觉他已经三十岁。 应该要找个女朋友! 还好有琳琳姐和落落姐帮忙,她们给他介绍相亲对象,虽每次都不太成功,可她们却乐此不疲。 直到有一天碰到上辈子相濡以沫的妻子,他才有了结婚的心思。 你看,兜兜转转,他还是顺着上辈子的路线进行。 姐姐,你是否看到我为你挑选的弟媳,想必你也是喜欢的吧! 她对我很好,在我下班时,会为我端杯温热的茶,做好满桌子的热菜,会为我递上干净的毛巾。 我们有两个可爱的孩子,男孩随你,女孩像我,你说奇怪不奇怪? 姐姐,你想我了吗? 我想你了! 幼时不懂事,人到中年,每每回想起糟糕的岁月,心里产生的愧疚快要将我吞噬。 你看,我终于遭到了报应,姐姐,你是否会心疼? 人总是这样得到的不去珍惜,失去的反而苦苦纠缠,我是不是很窝囊! 若是有下辈子,我做你的哥哥可好,将所有的疼爱全都赠与你,让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公主。 年纪越大,脑海里存在的记忆却越来越少。 姐姐,等到我再也记不起你时,是不是代表着我们即将相见……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六十一章野蛮狐狸溺宠兔(11) “你忘了柯字吗?” 谭泽微微一笑,扬了扬唇角,眼神悠悠地盯着月笙遥,磁性地声音充满诱惑。 侦察时,任何信息都不能放过,字体看全看懂看明白才是硬道理! 也许她没招惹别人,但万一无意间挡了别人的路又该如何? 世间之事,说不准! “你是说牛轲廉?” “我没说,是你自己猜测!” “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 “他属于有勇无谋之人,干什么事只会来实不来虚,他智商哪有那么高。” 鄙夷地嫌弃,月笙遥自以为是的解答。 牛轲廉属于大脑发达,小脑欠缺的坏人,不可能想出层层递进的计策,他没那个本事。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士隔三日,应刮目相看,你们相错十几年,又怎么知道他不会改变?” “更何况十多年前他能建立孤儿院,且为虎作伥那么长时间却不被人发现,你以为只是凭借蛮力?” “遥遥,万万不可小瞧任何一人,老实人不一定老实,也许是故意藏拙呢?” “既然死者在生死关头留下这个字,就说明它肯定有寓意,我们该重视。” 谭泽指了指脑袋,意有所指的说道。 万物之间,不是一成不变,而是随时随地都在发生转变,如果她一直用过去的眼界看问题,也许会错过许多有趣的事。 身边的每件小事都应该仔仔细细核对,不能因为可能性,而忽略疑点。 “牛轲廉?我还没找他茬,他反而迫不及待找死,看来我得好好回报他才是!” “你又不知道人在哪?” “就说你蠢,你还不信,我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此话怎讲?” 遥遥可是有方法找出牛轲廉? 不能吧! 他派去那么多人都找不到,她又如何找得到。 “随着医学技术的发展,信息技术正逐渐广泛化,将医学和信息网结合在一起,抓犯人轻而易举。” “?” “简单的说就是守株待兔,只要他出现在人群之中,我就有办法得到他的消息。” “……” 果然有代沟,一句都听不懂! 罢了,他还是用自己的方法,撒网逮鱼,虽说范围过于广泛,但不得不抓。 “警察小哥哥,监狱和尸体都看了一遍,大致情况了解差不多,你们推测的很对,我估计那个胖胖的女人不敢再出现,车祸的事算是了结,不过你们恐怕得查查其他的事!” “墙壁上有字,你们可以请教盲文的老师过来瞅瞅,它也许会是线索。” “本来应该和你们一起追查,但父母之命不得不从,我们得回家一趟,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月笙遥温婉地笑着,伸手指了指白墙,揣着明白装糊涂。 车祸的事既然已经处理好,那么剩下的事与他们关系不大,需警察自行追查,他们不便参与其中。 更何况有些事本不欲外人知晓,就算她有线索,但事关乎与己,小心斟酌才对! “行。” 警察小哥瞥了眼墙壁上凌乱地划痕,低头看向微笑的月笙遥,绅士地伸出右手。 “劳烦你们,车祸后续的处理我们会尽快解决!” 见帅帅地警察小哥伸出右手,谭泽赶忙上前替月笙遥握住,皮笑肉不笑地告别。 哼,别以为他帅他就不敢打他,当着他的面和遥遥握手,怎么,想打架? “再见!” 尴尬地掐了掐谭泽腰侧,月笙遥点着头向警察小哥示意。 他这是干嘛? 怎么谁的醋都吃! “遥遥,以后没事别来警局,有事也别亲自来,我替你来就行。” “怎么说话,天天盼着我出事?” “怎么会,我肯定盼你好,不过警局里的小哥长得挺帅,我担心……” “呦,吃醋呢?” “吃醋?谁吃醋我都不会吃醋,想我俊郎如风,潇洒如玉,怎么可能会因为路边的野草吃醋。” “切,脸上的表情可不这么说!” “没有,就是没有。” 傲娇地仰着头,谭泽死不承认内心里的小九九。 不承认,就是不承认,她能怎么着? “啵,开心不?你赶紧回家,买点礼物带回去,好好哄哄大娘,别惹她生气!” “你呢?” 傻笑地摸着脸颊上的湿意,谭泽笑嘻嘻地询问。 遥遥主动亲了他,好软,好幸福! “我回家陪干爸和干妈聊聊天,也不知道在家还能待多长时间。” “要不…不回部队,你在家里发展?” 小心翼翼地瞥着月笙遥面部表情,谭泽小声的询问。 反正过段时间,他就会退伍回来,她去不去部队都无所谓。 “不行!” “为什么?” “牛轲廉虎视眈眈的在暗处想要害我,若我不在部队,他的报复我一个人无法应对,何况我不能将灾难带给家人。” “你是不是想太多,有被害妄想症?” “你不是联合着干妈让我去见心理医生,我有什么病,你不清楚?” “嘿嘿……” 遥遥怎么知道这件事? 莫名有些心虚,谭泽乖巧地坐在一旁,不敢直视月笙遥璀璨的眼眸。 “冥冥之中的感觉,但即使只是第六感,我也不会将危险带回家里。” “你想什么时候去部队?” “你呢!” “初五或者初六。” “那么着急?” “本来过年前就该回去,不过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进程,但不能继续拖下去,你要和我一起吗?” 谭泽温柔地抚摸着月笙遥柔软的头发丝,温声询问。 潜意识不想她回去,但遥遥说的对,部队比较安全,就算有人算计她,有他帮衬也能化险为夷,不过她做什么选择他都会支持! “等等看,若是我真的做好决定再和你说,但有件事我想问你一下。” “什么?” 遥遥何时变得如此扭捏,一直以来不是有什么话都直接说吗? “为什么我能回家?我记得部队有规定,没到退伍或者亲人探视,其余时间皆不能出部队,为什么我能被允许回来?” 他是不是说了她的坏话,所以领导才允许她在家修养? 若是真如此,她回去后该如何面对! “呃,我想你不会想知道。” 面色僵硬,谭泽别扭地转过脸颊,整个人被阴暗覆盖,肩膀似有颤抖。 “不,我想知道。” “不行!” “你到底说了什么?” 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月笙遥抓着谭泽黏湿地手掌心,厉声询问。 “真想知道?” “废话,说吧,你到底是如何编排我?” “没,我实话实说,上报领导说你受到严重惊吓,出现严重的心理情况,然后领导就让我带你回家修养并……” “什么?” “并让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什么时候病情好转就什么时候回去,若是你不想回部队,也可以不回。” “谭泽,你……” “我错了,我不该那么上报,遥遥,我真意识到犯下大错误,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不过在初五之前,我们还是各自冷静一下吧!”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六十二章野蛮狐狸溺宠兔(12) 话说,她到底做了什么人怨天恨的事,怎么就给谭泽的形象抹黑! “算了,这事本来也不属于我管,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无权干涉,挺多就是提醒你两句。” “但有些事无风不起浪,你得多加注意!” “我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你沉下心听我和你说!” 谭辰不耐烦地挥手将繁杂的乱事扰到一旁,目光灼灼地盯着月笙遥,眸色里显露几分深意。 本来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说,结果被她的胡搞给弄得脑神经都乱了。 真是得不偿失! “什么事?” 显山不露水,来那么长时间,说那么多话,居然竟是瞎扯! 差点还把要说的事给忘记,确定要说的事情很重要? “谭泽走了,你知不知道?” “嗯,他昨天和我说过。” “那你知道他是去做什么事吗?” 谭辰一点不客气的坐在柜台上,幽幽地眸光看向月笙遥,似有所意的询问。 作为一名合格的女朋友,她是否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去干嘛? 他想知道她对于谭泽到底有几分心思,是用了心思还是不曾用心思! 谭泽为了她,可是打算放弃一切,那她值不值得小泽去那样做? “不清楚,他没和我说,不过我有猜测!” “你猜什么?” 小泽一直在他耳畔向他说她有多聪明,脑子有多灵活,虽然他没曾体会到这些,但是他还挺想了解了解。 关于上层的事,她知晓多少? “权利的斗争,欲望地驱使会让人丧失平常心,如果我没有猜测,恐怕就是因为五年一换届而引起动荡吧!” “小泽和你说的?” “对,他说了一点点,不过我也有猜测,毕竟表现那么明显。” “你还猜测到什么?” 除此之外,她还猜到些什么? 明面上的事大家都清楚,只要稍微点拨,便能猜想的到! 但是有一些内涵本质,她可有猜到? “我在猜为什么上届领导班底换任,会留下那么多弊端?” “怎么讲!” 突然间来了兴致,谭辰兴致勃勃地盯着月笙遥,好奇地询问。 难道她也注意到怪异的一面,并对此有很深的研究! “一般来说,领导层换届,便会清洗掉一大波敌方势力,然后安插自己的人脉,以便于更好地掌控权利。” “但是目前的国家掌权人虽然干什么事都挺顺利,不过他并没有很大的权力,权力似乎并不独独集中在他手里,所以才导致国内形势混乱,各地区纷争不断!” “就连前些日子遭遇到的不法分子,他们应该便是其中一派的代表人吧!” 她确实很聪明,不过她不愿意把事情想复杂,毕竟人和人之间还是要有密切的联系以及信任。 只要她肯动脑子,将事情往坏处去想,自然是一想一个准,根本不存在错误的点。 人性有很多弱点,所谓的弱点就是平时不愿意去想的糟糕事。 做一件事,只有想清楚利弊,计算好得失,方能做出正确选择。 除却有些不受控制的因素,大部分的计划以及推测都会沿着正确轨道进行,一旦有任何事情偏离轨道,都会被强制给更正。 她相信他们不会任由事情恶化,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权力的集中应该在最开始就集中在领导人手里,除非领导人不受大家尊敬,换句话的意思就是他没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以至于别人不愿意下放权力。 但是问题又来了! 如果权力不给,其他党团又怎么会心甘情愿上交? 如果大家都不上交权利,国家岂不是要乱? “月笙遥,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 “当你相信眼睛所见到的一切,就意味着你已经向错误的方向慢慢拖延,而耳听的不一定是虚,因为没有实事,如何传来虚拟?” “月笙遥,你相信谭泽吗?” 实际证明她确实很聪明,但她聪明的地方可能没有用在正道。 每个人都是聪明的人,但聪明劲是个很有意思的东西,她有吗? “相信!” “无论他做什么都相信?” “对,只要他不背叛我,我就绝对相信他!” 为什么不相信? 他是她喜欢的男生,并为之愿意相伴一生的男生,如果连他都不相信,那她还能相信谁! “好!” “哎,你怎么走了?” 月笙遥赶忙站起身,不解而又疑惑地目光看向谭辰。 他话说到一半,为什么要离开? 怎么那么烦人,有本事把话给说完啊! “我不走还留在这干嘛?” 谭泽扭过头看向月笙遥,伸出手指点了点眉心,声音寡淡的询问。 她想知道什么? 她想知道的他已经说了,怎么还不满足! 人该满足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不追问就是最佳地态度。 “你……” “我来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怎么样,值不值得谭泽那么尽心尽力的对待。” “我……” “怎么突然结巴了?别你我说不清,我不留在这里打搅你。” “莫名其妙!” “谁莫名其妙?” “哎呦喂,吓死我了,余欣怡,你是从哪旮旯里窜出来,怎么也不吭声。” 猛不丁听见余欣怡的声音,差点把月笙遥吓个半死。 传言人吓人吓死人,一直以来不太理解,不过刚刚差一点理解透彻! 虽然不至于吓死,但也吓得够呛,她怎么能连脚步声都没有,直接跑到她面前。 “我是风儿,所以没有声音,我是……” “闭嘴,说人话!” “好嘞,我早就躲藏在拐弯的角落,默默听你们说悄悄话!” “听懂了吗?” 躲起来默默听他们说悄悄话? 她能听得懂吗! 搞笑果然是认真搞笑,真是佩服她,刚才还被她气得半死不活,眨眼间情郎来了,居然立刻就搞笑。 哎,女生啊,都是为爱情献身的傻子! “没有,所以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呵呵!” 冷不丁嘲讽地笑两声,月笙遥默不作声地开始收拾东西。 想要她给她解释,也不看看自己的脸有多大,她会让这种事有发生的可能吗? 天真,实在是太天真! “月笙遥!!!” “我还有事要忙,你自己玩,别搭理我,否则我生起气来,可真的是连我自己都害怕。” 月笙遥横眉瞥余欣怡一眼,落下威胁的话,低头埋于工作中。 她还有要事要忙,别急着打搅她,否则将她扔到池塘去洗澡。 “讨厌的女人!” 嘟嘟囔囔的吐槽两句,余欣怡气恼地瘪嘴离开。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讨厌,初相遇时的场景恍若还在眼前浮现,却给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莫名觉得已经过去好多年,但实际上也就才一年而已,不过月笙遥,还是那么令人讨人厌,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六十三章野蛮狐狸溺宠兔(13) 嘭…… “啊!!!” 小腿遭受剧烈撞击,出现不自然弯曲,身体前倾,重重地跌倒在石头上。 偌大石块受到外力作用,因挤压而产生巨大能量,导致坚硬的石头片片碎裂。 膝盖与外力相互碰撞,受到力的反作用,隐约中似乎听见卡蹦,骨头碎裂的声音! 嘶~ 低低地呻吟从红唇溢出,光滑而饱满的额头冷汗直流,眉宇间愁绪积聚。 疼,好疼! 双手紧抓着地面,稚嫩地皮肤被尖锐的碎石头划出一道道血痕,点点血丝遍布其中,青青紫紫一大片裸露在外。 “找死!” 与其他人打斗的谭泽无意瞥见月笙遥痛苦地跪在地上,娇好的面容因为疼痛而扭曲,心脏仿佛被尖锐地利爪抓住,揪心的痛袭击着五脏六腑。 一脚踢开与他打斗的壮汉,着急地向月笙遥所在地奔跑而去,不曾想确被阻挠,眼睛里瞬间积攒着小火苗。 他捧在手心,千娇万宠,不舍得让她受一丁点伤害的姑娘,居然在他眼皮底下被如此伤害! 愤怒,极大的怒火在胸腔积攒,谭泽起身跳跃,狠狠一脚踢在挡他前路的高大男子胸前,潇洒落地后,忙不迭的出招应对。 他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怒火中烧,实力不再有所保存,运作着全身力量,左一脚,右一拳,每次出手都好似致命一击。 “唔~” 痛苦地呻吟,轻轻抹去唇边流溢的鲜血,湿润地眼睫毛微微颤动,布满砂砾的手掌撑着地面。 隔开受伤部位,颤颤巍巍的起身,抖着肩膀抬高手臂,握在手里的枪直指战斗中的男子。 牛轲廉,呵呵,想不到他那么快就出现! 前途无量却偏寻死路,行,她送他一程。 黑幽幽地枪口直指牛轲廉,唇角含着冷笑,幽深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乱动的身躯,薄唇轻抿,指尖微动,蕴含着杀伤力的子弹从洞口出逃。 “噗!” 胸前开出片片血红花,打斗的动作瞬间停滞,身材高大的男子难以置信地盯着胸前,缓慢的抬起头看向月笙遥。 她…… “谭泽,用力踹!” 冷静地盯着冒烟的枪口,漂亮地眼睛被红血丝取代,唇角的弧度冷酷而决绝,眼神冰冷地看向谭泽,红唇轻动,命令轻飘飘落下。 牛轲廉,往日她弱小而无力时,他疯狂的欺压她,如今,她已经长大成人,定当让他血债血偿! 别以为蒙了面,遮了脸,她就认不出他,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他出现,她就能认出。 就像之前所言,人的眼睛会欺骗,但心以及肌肉本身存在的感官却不会骗人! 畏惧以及害怕是从内心深处衍生的情感,不受主观意识的控制,就算她竭力控制情绪,但身体抖动的频率却无法克制。 肌理学是一种奇妙的学问,她依靠如此,能清晰判断他的身份! 谭泽横握拳头,一拳打在男子鼻梁上,随后再一脚踢在男子腰腹部。 身体受到极其外力碰撞,躯干不受控制地后仰,恰好倒在小个头男子身旁。 伸手抹了抹唇角的鲜血,男子踉跄着步子从地上站起,环顾着四周,察觉到不利局面,凶煞之气顿时外溢。 “矮子,撤!” “谭泽,堵住他们,一个都不要放过。” 余光瞥见他们打算趁乱逃离,月笙遥忍着疼痛跨越几步,傻傻地张开臂膀打算拦截他们。 她绝不会放他们一个,一个都不会! 目光阴狠而决绝,幽幽如深渊地眼神夹杂着炽热的血腥气息。 不允许,绝对不允许他们离开! 少年时心灵遭受极大创伤,以至于性格出现不稳定性,可以说上辈子悲哀的源泉来自于他。 牛轲廉,不死不休,只要她活在世上一天,就绝不会放过他! “月笙遥,你找死。” 威猛高大的男子踉跄着步子走到月笙遥身边,坚实有力的臂膀固住她脖颈,另一只手紧抓着刀柄抵在月笙遥脆弱的心脏。 粗重地眉头上挑,男子拧着眉头,铜铃大的眼睛充斥着满满恶意。 臭女人,想杀他,是看不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自取灭亡? 当年他能掌控她,凌辱她,今日自然也能! “遥遥,你放开她!” 银光闪闪的刀尖刺进皮肉,隐约听见皮肉撕裂的声音,谭泽目如眦裂地刀子,颤抖着声音阻止。 放肆,他怎么敢…… 垂在衣角处的手掌慢慢握成拳头,额头青筋直爆,仿佛要撑破皮肤。 “遥遥?呦,情人啊,喊的那么亲切。” “兄妹恋,哥哥喜欢妹妹,豪门禁忌之恋,想不到小贱人挺有本事!” “小时候就懂得引诱,长大后完全不逊色,怎么,喜欢?想让我放开,你能拿出什么条件,若是我不满意,这张脸以及这幅躯体都陪我入黄泉吧!” 带血的刀尖从皮肉分离,刀尖被鲜血沾染,红色地血滴滴散散落在地上,浇灌出一朵朵漂亮的小血花,凶神恶煞的男子阴笑着用布满鲜血地刀片敲打在月笙遥脸上。 白皙地脸颊被鲜红的血弄脏,平添几分艳丽之色! “我来你当你的人质,你放开她。” “你?不行,我就要她,而且只要她,快点决定,考虑好记得吱一声,毕竟刀子是实物,抵不住鲜血的吸引。” “你……” 恼怒地盯着高大威猛的男子,瞳孔的血丝越来越多。 潜意识是想满足他提出的要求,不愿遥遥受一点一丝伤害,但理智提醒他,他是军人,应当抓住罪犯,不该为一己之私而耽误大事,但…… “呵!牛轲廉,时隔多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大和自负,难道你忘记自己是怎么被抓?” “妻离子散,畏罪潜逃,臭名远扬……” “你给我闭嘴!!!” 彻底被激怒,男子不管不顾的拿刀刺进月笙遥腹部,大手拉拽着黑长头发,面容无比狰狞。 贱女人,胆敢惹怒他,必然要付出血的代价! “遥遥!!!” 眼球充斥着条条血丝,密密麻麻的血丝交织成团,握成拳头的手背宛若有一条条小蚯蚓缠绕。 “开枪!” 腹部的痛感通过神经递质传向大脑,敏感地感受到一阵阵刺痛,眼前模糊一片,月笙遥挣扎着怒吼。 开枪啊! 不要管她,她这条命本就是从地狱借来,如今也算报仇雪恨,她不畏生死。 不要顾忌她,烂命一条,有什么值得珍惜? “来啊,开枪啊!我看看到底是谁先被打成筛子。” 开枪? 行啊,他倒要看看他舍不舍得开枪! “谭泽,你个懦夫,开枪,打死他……替我报仇。” 眼前一片模糊,视线之内尽是黑暗,身体的痛感依然存在,最后的意识缠绕着神经,驱使着月笙遥大吼。 替她报仇,不要放过他…… 一定不要放过他!!! 眼角的泪顺着滑腻皮肤滚动,最终隐没在脖颈。 身体越来越沉,眼前黑森森一片,意识慢慢丧失,隐约中,她好像听见有人喊她! “遥遥……”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六十四章野蛮狐狸溺宠兔(14) 话说,她到底做了什么人怨天恨的事,怎么就给谭泽的形象抹黑! “算了,这事本来也不属于我管,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无权干涉,挺多就是提醒你两句。” “但有些事无风不起浪,你得多加注意!” “我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你沉下心听我和你说!” 谭辰不耐烦地挥手将繁杂的乱事扰到一旁,目光灼灼地盯着月笙遥,眸色里显露几分深意。 本来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说,结果被她的胡搞给弄得脑神经都乱了。 真是得不偿失! “什么事?” 显山不露水,来那么长时间,说那么多话,居然竟是瞎扯! 差点还把要说的事给忘记,确定要说的事情很重要? “谭泽走了,你知不知道?” “嗯,他昨天和我说过。” “那你知道他是去做什么事吗?” 谭辰一点不客气的坐在柜台上,幽幽地眸光看向月笙遥,似有所意的询问。 作为一名合格的女朋友,她是否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去干嘛? 他想知道她对于谭泽到底有几分心思,是用了心思还是不曾用心思! 谭泽为了她,可是打算放弃一切,那她值不值得小泽去那样做? “不清楚,他没和我说,不过我有猜测!” “你猜什么?” 小泽一直在他耳畔向他说她有多聪明,脑子有多灵活,虽然他没曾体会到这些,但是他还挺想了解了解。 关于上层的事,她知晓多少? “权利的斗争,欲望地驱使会让人丧失平常心,如果我没有猜测,恐怕就是因为五年一换届而引起动荡吧!” “小泽和你说的?” “对,他说了一点点,不过我也有猜测,毕竟表现那么明显。” “你还猜测到什么?” 除此之外,她还猜到些什么? 明面上的事大家都清楚,只要稍微点拨,便能猜想的到! 但是有一些内涵本质,她可有猜到? “我在猜为什么上届领导班底换任,会留下那么多弊端?” “怎么讲!” 突然间来了兴致,谭辰兴致勃勃地盯着月笙遥,好奇地询问。 难道她也注意到怪异的一面,并对此有很深的研究! “一般来说,领导层换届,便会清洗掉一大波敌方势力,然后安插自己的人脉,以便于更好地掌控权利。” “但是目前的国家掌权人虽然干什么事都挺顺利,不过他并没有很大的权力,权力似乎并不独独集中在他手里,所以才导致国内形势混乱,各地区纷争不断!” “就连前些日子遭遇到的不法分子,他们应该便是其中一派的代表人吧!” 她确实很聪明,不过她不愿意把事情想复杂,毕竟人和人之间还是要有密切的联系以及信任。 只要她肯动脑子,将事情往坏处去想,自然是一想一个准,根本不存在错误的点。 人性有很多弱点,所谓的弱点就是平时不愿意去想的糟糕事。 做一件事,只有想清楚利弊,计算好得失,方能做出正确选择。 除却有些不受控制的因素,大部分的计划以及推测都会沿着正确轨道进行,一旦有任何事情偏离轨道,都会被强制给更正。 她相信他们不会任由事情恶化,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权力的集中应该在最开始就集中在领导人手里,除非领导人不受大家尊敬,换句话的意思就是他没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以至于别人不愿意下放权力。 但是问题又来了! 如果权力不给,其他党团又怎么会心甘情愿上交? 如果大家都不上交权利,国家岂不是要乱? “月笙遥,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 “当你相信眼睛所见到的一切,就意味着你已经向错误的方向慢慢拖延,而耳听的不一定是虚,因为没有实事,如何传来虚拟?” “月笙遥,你相信谭泽吗?” 实际证明她确实很聪明,但她聪明的地方可能没有用在正道。 每个人都是聪明的人,但聪明劲是个很有意思的东西,她有吗? “相信!” “无论他做什么都相信?” “对,只要他不背叛我,我就绝对相信他!” 为什么不相信? 他是她喜欢的男生,并为之愿意相伴一生的男生,如果连他都不相信,那她还能相信谁! “好!” “哎,你怎么走了?” 月笙遥赶忙站起身,不解而又疑惑地目光看向谭辰。 他话说到一半,为什么要离开? 怎么那么烦人,有本事把话给说完啊! “我不走还留在这干嘛?” 谭泽扭过头看向月笙遥,伸出手指点了点眉心,声音寡淡的询问。 她想知道什么? 她想知道的他已经说了,怎么还不满足! 人该满足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不追问就是最佳地态度。 “你……” “我来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怎么样,值不值得谭泽那么尽心尽力的对待。” “我……” “怎么突然结巴了?别你我说不清,我不留在这里打搅你。” “莫名其妙!” “谁莫名其妙?” “哎呦喂,吓死我了,余欣怡,你是从哪旮旯里窜出来,怎么也不吭声。” 猛不丁听见余欣怡的声音,差点把月笙遥吓个半死。 传言人吓人吓死人,一直以来不太理解,不过刚刚差一点理解透彻! 虽然不至于吓死,但也吓得够呛,她怎么能连脚步声都没有,直接跑到她面前。 “我是风儿,所以没有声音,我是……” “闭嘴,说人话!” “好嘞,我早就躲藏在拐弯的角落,默默听你们说悄悄话!” “听懂了吗?” 躲起来默默听他们说悄悄话? 她能听得懂吗! 搞笑果然是认真搞笑,真是佩服她,刚才还被她气得半死不活,眨眼间情郎来了,居然立刻就搞笑。 哎,女生啊,都是为爱情献身的傻子! “没有,所以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呵呵!” 冷不丁嘲讽地笑两声,月笙遥默不作声地开始收拾东西。 想要她给她解释,也不看看自己的脸有多大,她会让这种事有发生的可能吗? 天真,实在是太天真! “月笙遥!!!” “我还有事要忙,你自己玩,别搭理我,否则我生起气来,可真的是连我自己都害怕。” 月笙遥横眉瞥余欣怡一眼,落下威胁的话,低头埋于工作中。 她还有要事要忙,别急着打搅她,否则将她扔到池塘去洗澡。 “讨厌的女人!” 嘟嘟囔囔的吐槽两句,余欣怡气恼地瘪嘴离开。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讨厌,初相遇时的场景恍若还在眼前浮现,却给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莫名觉得已经过去好多年,但实际上也就才一年而已,不过月笙遥,还是那么令人讨人厌,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六十五章野蛮狐狸溺宠兔(15) “出去!” 见三人磨磨叽叽,甚至有一人还特有心机的靠近他,英俊地面孔瞬间阴沉,冷若冰霜的面容散发着强烈怒气。 不留痕迹的退后一步,眼神冰冷地盯着三人。 “是!” 仿佛被刺骨地寒冰扎穿,三人面色一白,前进地脚步停留在原地,惊恐的抖着肩膀。 妈呀,这人好生恐怖,眼神像是冰封万里的冰块。 性命要紧,她们还是听话点下去。 “冰露,你好生照顾先生,若有不周,拿你试问!” 余光瞥见躲在角落里的冰露,丽春厉声呵责。 凭什么她们三人被骂,这个木头却安然无恙? “好!” 软糯地声音自角落里回应,三人扭着腰晃动着屁股快速离开。 按摩房顿时恢复一片安静,感觉污浊地空气微微散去,浮现在面容上的冰冷消散,谭泽长呼一口气,步履沉沉地走向角落,眼神复杂的落在冰露身上。 这姑娘闷不吭声,胆子又小,让她留下来应该是正确的选择! “冰露?” “是的,先生。” “你……过来帮我捏捏肩。” 谭泽踌躇着走到按摩椅旁,扯着松松垮垮的衣服躺在上面,幽幽地目光落在冰露怯弱的面孔上。 本来打算直入主题,但脑子一转,想到此地流言甚多,万一有人认识他将此事传出去,岂不是打草惊蛇? 谭泽暗暗稳定心神,决定慢慢来,一步步引诱小绵羊到他设置的陷阱。 “先生,我识得肩颈处……穴位,按着可能会有点疼,您……” “没事,来吧,我忍得住。” 谭泽直接打断冰露断断续续的问话,屈指敲打再按摩椅上的夹板,磁性地声音充斥着淡淡嫌弃。 疼? 他可是军人,什么伤没受过,什么疼没经历过,可以说最不怕疼。 “好!” 冰露抿抿唇,可爱地小虎牙显露在空气中,似乎夹带着一丝邪恶。 白皙嫩滑的手指落在蜜色皮肤上,取其肩膀中心位置,利用大小鱼际的力量做功于皮肤肌层。 捏揉结合,提捏相配伍,动作看似轻飘飘,作用皮肤力度却重如泰山。 “嘶~” 哎呦喂,还真疼! 肩膀像是被两块铁石压着,沉甸甸又带着酸疼,谭泽忍不住呻吟,呻吟声还没溢出便被打埋入口唇。 他不能出声,若是出声,岂不是让她看笑话? “先生,感觉如何,力度还行吗?” “嗯,不错,正合我意!” 谭泽忍着肩膀处的疼痛,涨红着脸颊,嗓音缓慢的回应。 “先生,这只是出试,还不是正宗的按摩手法,既然您能忍受这个力度,想必接下来的按揉捏拿定然也能接受,我便放松着劲按。” “。。。” 啥玩意? 这还不算最重? 长长地叹息隐没在心里,出于刚刚树立的flag,即使疼,他也得默默忍受。 随着按摩的深入,两人之间的隔阂渐渐消除,气氛变得融洽,性格怯弱的冰露似乎也胆大了些。 谭泽舒服地躺在按摩椅,眼皮微垂,似睡欲睡,一副享受的模样。 突然,见他睁开眼睛,骨碌碌转动着几圈,直愣愣的看向挂在墙上地贴画,眼神似有色彩流转。 “冰霜,你老家是何处,手劲不错啊!” “回先生的话,老家是琼桑县。” “为什么会来这里?大城市虽然繁华,却不及家里待着舒服,在家乡找个工作,相夫教子不挺好?” “家乡…家里没钱,听说大城市来钱快,所以就来大城市赚点钱。” “你说谎,我在楼下和老板交谈时,老板说你们都是因为家里的房屋和田地被侵占,又因遇到暴乱,才来到城市。” 谭泽猛然从按摩椅上坐起,目光炯炯地盯着冰霜,眼神仿若刀子落在她身上。 沉重的威压扑面而来,冰霜差点被吓跪,经不住强悍地气势,瑟瑟发抖。 “我……” “本少爷四处游玩,是为了开心,为了高兴,好不容易碰到合心意的旅游胜地,本以为能玩的开心,哪知听说此处发生暴乱,为保证生命安全,我必须得知道发生什么事,若是大事,我也好赶紧离开此地。” 见冰霜被他吓得颤抖,谭泽扯了扯唇角,面色肃然的询问。 “先生,您是来此地旅游,他们不会伤害你。” “怎么说?” “我…我不能说!” 内心害怕极了,但心知有些事不能往外说,冰霜紧闭着嘴巴,无声抗拒。 “两千块钱,你一个月工资,说还是不说?” “我……” “再加一千,说吧,人不能太贪心,得知足常乐。” “那些人都是来自各大县城的痞子,不知是谁把他们聚拢在一起,给他们武器装备,又建设训练场地,最初他们只是收保护费,后来不知怎么的,四处打人,挑事,还嚷嚷着宣传什么教!” “还有呢?” “没了,我就知道这些?” “他们有多少人?” “不清楚,总之很多,一个个凶神恶煞,但是他们好像不对外来下手。” “当地政府不管吗?” “最初管,后来好像管不住,也就不管了!”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他们聚集在一起是四年前,行事疯狂是近几个月,其余我真的不知道。” “行,我不逼你,不过你不能将我问你的话到处乱说,听见没有!” “啊?” “啊什么,若是让我知道你乱说,你可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什么下场?” “抓到非洲喂老鹰,哈哈……” 看着冰霜颤抖着身体,谭泽笑哈哈的起身,取过放在一旁的衣服穿在身上,转身离开。 他真是坏,有朝一日竟然会恐吓女生! 千万不能让奚瑾他们知道,否则该笑话他一辈子。 “嘟嘟嘟……” 遥遥?接还是不接,算了,接吧! “喂,遥遥,吃饭了没?” “到了好一会儿,我在外面打听消息,看能不能找出点线索。” 听到电话里暖心的关心语,英俊地面孔露出傻傻笑意,谭泽默默地走到安静小胡同,声音温柔的回答。 “没,我怎么敢,再者说她们不仅没有你漂亮,还没有你有才华,我怎么会放着龙眼不要而去摆弄鱼目,你对我就放三百六十个心吧!” “闫老师?他还好,毕竟年纪大了,身子骨不是那么结实,我让他在落脚地休息。” “嗯,我知道,遥遥,你是不是想我啊!” 从电话另一头传来温声细雨地关怀和问候,谭泽不禁露出甜蜜的笑意,略有得寸进尺之意。 “可是我想你,才离开却感觉已经好多年没见面,接到你打的电话,我觉得整个像是被重新注入力量,幸福的冒泡。” “为什么?你的训练期不是已经结束?”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六十六章野蛮狐狸溺宠兔(16) “怎么了?” 喏喏的声音自下向上传递到耳畔,李铭不解地低头,眼神疑惑的落在于倩身上。 “你……我……” 温热地呼吸打在白嫩的脖颈,气息在敏感部位一圈圈环绕,白皙小脸不由得被层层绯色覆盖。 他怎么能离她那么近? 眼睛不自然地下瞥,毛绒绒的头颅偏向一旁,尽可能的躲避着令人心动的触觉。 心酥酥麻麻,蚀骨的痒意侵袭着心脏。 熟悉的气息像是被赋予人性化,不论怎么躲避,依然环绕着她,于倩只好抬头与李铭对视。 漂亮的眼睛微微上挑,一不小心落入宠溺地眼神,深邃的眸色像是深不见底的海底,周围被一层层波浪围绕,深处被神秘色掩盖,吸引着前去探索。 “于倩?” 听见于倩结结巴巴的话语,李铭以为是自己太过于冒进,以至于引起厌烦,哪知刚垂头,便看见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纤细地手掌触之可及的落在他耳鬓发丝处。 她是怎么了? 着魔还是被男色所吸引! 若是被男色吸引,他是不是得感谢爸妈给他生的如此帅气。 “啊,不好意思,有点走神,好像有点热,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猛然回神,瞥见快落在李铭脸颊上的小手,于倩神色慌乱的收回。 她是不是变态! 怎么会如此胆大去摸男生的脸,甚至还想…还想…… 哎呀,她最近干的蠢事真多,简直没脸没皮。 不留痕迹的后退一步,脚跟踩在软软的物体,莫名其妙的触觉不像是一般物体,低头一看,瞬间被吓一跳。 怎么踩到李铭的脚? 无奈地捂着脸,唇角夹杂着淡淡苦涩,李铭会不会当她故意为之,会不会对她的看法…… 呸,想哪去了? 纷乱的思绪在脑海交替,几个小人在脑神经里吵来吵去,吵的她头都要爆炸。 “想什么呢?没把你教会,我怎么会轻易放弃,收起你脑袋里的胡思乱想,集中精神看我怎么做。” 被于倩变来变去的脸色所吸引,屈指轻轻敲打着她头颅,李铭正色的提醒。 不能逼太急,得让她慢慢适应,最好是由她主动出击,这样他才会取得全方位优势。 唇角夹杂着坏坏笑意,幽幽地目光充斥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她一定会属于他! “嗯,来吧!” 收敛不该有的心思,于倩静下心来听李铭讲解其中奥秘。 磁性的声音环绕着耳畔,缠绕着身心,将心和身全都控制,一时之间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新鲜地空气通过窗户和外界交换,微微冷风吹拂着一群训练人员,淡淡的温馨充盈着房间。 ********* “嘭!” “弱,太弱,站起来!” “是。” 胸口像是被千斤重石碾压,疼痛自胸腔向肢体四处蔓延,双膝直愣愣地跪地,李铭挣扎着站起。 他不弱,他一点都不弱,他会用实力去证明。 “遥遥,李铭没事吧!” 眼神担忧地盯着和教官对打的李铭,于倩心有不安的抓着月笙遥纤细地手臂,声音略有颤抖。 见他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从地上爬起,晶莹地泪花似落未落的挂在眼睫毛上。 “李铭被打,你着什么急?莫非有情况,怎么回事,说!” 专心致志研究战术的月笙遥被于倩打断思绪,精致地小脸挂着不渝之色,本想怼她一顿,听出她话里的担忧和无措,目光一凝,锐利的精光自眼睛闪过。 他们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亲密,为何她不知? 近两天她们两人一直待在一起,不论是吃饭还是上厕所几乎寸步不离,但他们感情为何进展如此之快,莫非其中有什么猫腻,她不清楚?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别拉拉扯扯,不然被教官看到又得挨骂!” 于倩不自然地躲避着月笙遥的追问,神色淡淡的盯着愈加火热地战场,眸色闪过几分懊悔。 她刚刚是傻了吧! 怎么会向遥遥求救,简直愚蠢到家。 不论她和李铭什么关系,都不能告诉遥遥,不然后果很严重,她担心自己承受不来! 呦,还藏着掖着? 行! 恋爱不是一个人的事,她不说自然会有人帮她说,只是那时别后悔。 “倩倩!” 好,不搭理她,很有脾性的少女,不过等会她会让让她没有脾性。 左勾腿,右前进,以拳心为力,击其命脉。 手臂置于胸前,挡对方攻击,撤其攻击力,以柔克刚,伸掌以软绵力度挡对方强硬之劲。 脚下功夫不停,他退他进,他进他退,不急功冒进,不死守一处防备点,采取多多益善之原则,左右交攻。 肘端横平,膝部用力,下盘固稳,脚尖对准对手,脚跟压紧地面,出拳无影,出掌无形,以速度击败对方,以力度打对方个措手不及。 近处搏斗,以头颅相撞,亦可以身体相搏。 比试之中,全身皆为利器,不论光明正大还是偷袭,只要能将对方打到爬不起来,便是胜利。 生命只有一条,若时不珍惜,只能白白耗费! “遥遥,你快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他们停下。” 见李铭再一次被踢倒,于倩着急的拉着月笙遥衣袖,苦苦哀求。 心房传来密密麻麻的疼,有酸有涩,她也不知是什么味,但潜意识不想看到他被打,不忍见他一次次屈辱的从地上爬起。 “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凭什么帮他!” 嘿,落到她手上了吧! 不是很倔强,不是不搭理她,行啊,别主动和她说话。 月笙遥傲娇地扬起头,白皙的小脸摆着不屑。 论算计人心,她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呃……” 不说? 嘴挺严啊! 不过她完全不担心,毕竟是她有求于她,而非她求她? 立场不同,所求不同,自然占有主导上的优势。 “嘭!” “遥遥,等回寝室我再和你详谈,你先让他们停下。” 摔倒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于倩彻底变得急躁,目光幽幽的盯着月笙遥,急切恳求。 “好!” 嘿嘿,她就说她会赢,果不其然! 赢和输不过是一念之间,但一切都敌不过人心。 “李铭,攻心为上!” 啥? 攻心为上! 于倩不明所以的盯着月笙遥,捉摸不透她话里话外的意思。 “你别管,我自有用意!” 月笙遥淡笑着回应于倩,目光灼灼的盯着紧张兮兮地局势。 她暗示如此明显,若是他还不能结束这场战斗,只能说明他活该被打。 李铭听着从台下传来的暗示,眸光一暗,回想到上台前月笙遥情真意切的嘱咐,拳头紧紧握住,目光直勾勾的落在谭辰胸口上。 “呀!”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六十七章野蛮狐狸溺宠兔(17) 人至为善,其穷在品! 医术与行,广佑天下,品行不端,世人皆苦,奈何? 若是真将他废掉,医学行业岂不是又少了一位有才之士。 可若是放过他,往后来此实习的小姑娘恐怕不得好过! 该如何是好?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银针,心房像是被蚂蚁啃噬! “遥遥,怎么了?”孙国贤正等着月笙遥帮他按揉肩膀,时间过去了几分钟,发现她还不动手,好奇的转过头。 “没事,刚才有个小虫子趴在手臂上,刚弄掉!” 发现孙国贤回头,月笙遥赶忙收敛着纠结的表情,面带微笑的回应。 今日便算了,待她回去好好想想利弊! 医学太苦太累,从事医学专业寥寥无几,脱颖而出的领军人物更是少之又少,若因她一人之故,而致医疗事故频发,得不偿失。 “夏天蚊虫比较多,衣服上喷点花露水会好许多,没咬着吧!” 孙国贤乐呵一笑,为月笙遥出谋划策。 “没,老师,你转过去,我给你捏捏肩膀。”月笙遥僵硬地挤出一抹笑容,眼神似有些呆滞。 罢了,今日暂且放他一马,若他还存有不良心思,她断然不会心软。 指尖刚触碰到宽厚的肩膀,月笙遥敏锐的察觉到一道冷冽的视线,警戒地看向门口。 唔,没人啊! 怎么回事,难道是她想多了? 不会,刚才那道视线冷冽中夹杂着愤怒,像是要把她撕碎,不会是敌人吧! 可明面上她并未树敌,应该不会有人想杀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遥遥,怎么了?”柔软的手掌接触到坚硬的肩膀,孙国贤正准备享受,却察觉身后没有丝毫动静,忍不住出声询问。 “没事,我在想这次按哪些穴位?”月笙遥顿时回神,目光复杂的看着孙国贤,力度适宜地按揉着的肩膀。 经脉通行全身,由手走头至胸,或由脚走胸至头,不论阴经还是阳经,每根经脉运行全身。 手指虽然只按少有的几个部位,却能通过穴位缓解全身的酸麻胀痛。 中医学识之所以源远流长,不在乎表面的华贵,而是实质上的用处。 月笙遥目光发散的回想着最初学习医学知识的场景,冷凝地目光渐渐柔和。 人的一生喜好甚少,她何德何能不仅得贵人培养,更接收他的衣钵。 干爸有多喜欢当医生,她知道,她更知道他微薄却难以实现的愿望,只是原则性的问题能破吗?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这一点从她设计杀死变态时,她就已经凝望深渊,只是近些年生活太过于安逸,手里的银针未尝过活人的鲜血,她似乎有些畏惧。 人呢,果然不能安于现状! “老师,好了,你要休息一会吗?”月笙遥盯着昏昏欲睡的老师,侧开手掌,微微退后一步,礼貌地询问。 今日她不需要值班,等六点下班就能回去! “嗯,六点多了,你下班吧!”肩膀被按揉一番,身体懒懒散散,不太想动,孙国贤闭着眼睛挥挥手。 近日身体疲乏得到减轻,精神却有些不济,手臂也没多大力量,总想瞌睡! 不然,多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人老了,身体不中用了,明日得去检查检查,否则该丧失多少乐趣! “老师,明天见!”月笙遥将身上的白大褂脱包,礼貌地道别。 六点多了,也不知道谭泽吃饭了没? 应该吃了吧,毕竟有陪护在,他应该不会发疯! 月笙遥不安的猜想着,步伐不受影响的加大。 谭泽住在普外脑科,她在风湿科,不同的科室在不同的楼层,这个时间下班的人多,估计等电梯的人更多。 月笙遥面色难看的想着接下来的遭遇,心里积攒着满满地负面情绪。 果然,月笙遥走到电梯门口,发现六个电梯口都站满了人,就连专门用来接送病床的电梯也挤满了伤员。 耷拉个脑袋,无精打采的排着对,小巧地手机依然处于黑屏状态。 好难熬啊! ***** “谭小兵,你吃饭了没?”月笙遥手里拎着重重的饭盒,用脚踢开病房门,发现只有谭泽一个人待在病房,关心地询问。 “……” 空气静默,安然无息,月笙遥嘴角挂着的笑容顿时一僵。 他大爷的,谁又咋的他,怎么又发脾气! 没听到回话,月笙遥幽深地瞳孔闪过一丝不耐烦,她平日也很忙,还要抽空给他带饭,还要缓解他心里压力,还得哄着他,她也很累。 不说拉倒,爱说不说! 月笙遥动作野蛮的将饭盒放在床头柜上,从桌兜里拿出洗干净的筷子放在碗上面。 “趁热吃吧,浆面条!”一个人说话挺没意思,月笙遥兴致缺缺的拿出饭盒,声音淡淡的说。 “嘭!” 月笙遥刚拿起筷子,正准备喝口汤,哪知谭泽发疯般将两个人的饭盒从桌子上扫开。 “你疯了!”裸露在外的手臂受到汤水的灼烫,嫩白的皮肤渐渐变红,月笙遥将手里的筷子往地下一扔,扯着嗓子吼谭泽。 神经病? 他不吃还不允许她吃,面条不是粮食啊! 知不知道她从食堂将它们带过来多不容易,哎呦,不气,她不生气! 不行,忍不了,咋能不生气? “嘭嘭嘭……” 月笙遥站在床头柜前,拿出湿纸巾准备擦拭黏在手臂上的饭渍,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冲击着耳畔。 一抬头就看见某个人像是发羊癫疯使劲摔着病房里能摔的东西,擦拭的动作顿时一顿。 他是咋啦,真受刺激了! “哎,你别激动,到底发生什么事?”月笙遥心里的怒火暂时被担忧镇压,不安地看着猛摔东西的谭泽,脑海里快速闪过许多不好的片段。 谭家不会真得要垮台吧! “你们干什么呢?”见谭泽什么话都不说,月笙遥正准备走近一点询问,突然病房门被打开,紧接着响起护士温柔的呵斥声。 “嘭~” “别再摔东西,否则下午就让你出院。” 见病人实在难管,漂亮的护士小姐姐直接威胁。 “。。。” “雪儿,把地打扫打扫。”温柔的护士姐姐一边将月笙遥拽到一旁了解情况,一边嘱咐着同行的伙伴。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疯!”月笙遥双手一摊,摆出不知情的架势。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六十八章野蛮狐狸溺宠兔(18) “你不会!”月笙转过身子,清秀地脸颊背对着阳光,半阴半阳的面孔呈现出阴深恐怖之意。 “……” 他们在此之前没什么交集吧! 为何她这般信任他,其中是不是还有其他隐秘信息? “既然选择和你同盟,便是无缘由的相信!”看透顾子玄表情里透露的不安,月笙遥笑得十分温婉。 不必不信任她,也不必对她心怀介怀,虽然她做事不那么光明正大,可至少她还存有一丝良知,定然不会加害于他! 子玄,虽不知如何处理那份难捱的情愫,但希望你能得到自由。 “行了,今日你也累了,明日再细细商量吧!”顾子玄望着月笙遥面上掩饰不住地倦容,温和的关心。 猛然间得知信息量太大,他得细细思考一番,顺便缓解一下紧张情绪,好好整理整理思绪。 虽同意与她同盟,可此中细节数不胜数,他需谨慎冥想。 “明日见!”月笙遥打开房门,眉眼轻敛,仿若岁月静好。 看着如青竹傲立挺拔的背影从视线里渐行渐远,眼角下方地红色胎记似乎在缓慢扩大。 风浮动着窗帘,繁乱地杂丝在空气中飞舞着,半遮半挡着晦暗不明的神色。 放在衣角处的手指不自然地抖动,微颤地指尖泄露着主人家不安的心思。 一日光景,一季年华! “遥遥,最近没遇到什么麻烦吧!”谭艺帆坐在主位上,目光关心地看着月笙遥。 近日大雪,路滑,医院病人猛然增多,他已好几日不曾这般安心吃饭。 “有彤姐姐和星月姐姐照顾,没人敢找我麻烦!”月笙遥摇摇头,语气甚是嘚瑟。 “你啊,比以前倒是多了几分活力,挺好,四处走动走动,散散心,若是有谁敢欺负你,别怕,干爸在呢!” 看月笙遥娇嗔可爱的模样,谭艺帆细心嘱咐着。 京都虽然水深,但谭家不能惹的人寥寥无几,若是真有不长眼的混账想要欺负遥遥,他定然不会同意。 “呦呦呦,这是当后盾呢?合着受欺负找你有用,找我没用啊!”路琳听着他们俩的对话,将筷子放到碗上,有些不乐意。 “管用,你是咱家的大总管,你不管用谁管用。”看到妻子如小孩般想要表现,谭艺帆无奈回答。 真是越活越回去,这点小醋都吃! “干妈,前几日顾老师教我一首很好听的曲子,等会我弹给你听吧!” 听到干妈稚气的话语,月笙遥轻笑着安抚。 干妈真有活力,最近心态也好了许多,想必是放下了吧! “顾老师?”听到遥遥不假思索的话,谭艺帆蹙着眉头,疑惑地询问。 “你还不知道呢?哦,对,你都好多天没回家,不知道也正常。”见丈夫一脸迷惘,路琳像是找到漏洞,得意的反击。 “家教老师?”谭艺帆重新将饭碗填满,一边吃饭,一边询问。 “不是,遥遥想学习弹钢琴,正好彤彤有个学长,钢琴弹得特别好,于是便介绍他过来了。” “顾老师年轻有为,身姿挺拔,清秀隽逸,气节和风骨甚得我喜欢,也不知遥遥喜不喜欢人家。” 路琳主动为谭艺帆介绍着顾子玄,言语间皆是赞扬。 当初给遥遥找钢琴老师,她怕有心之人进宅误导遥遥,便托人查了查顾子玄的身份,身家清白,成绩优异,能力很强。 路琳不知,她知晓的消息并非所有,而是月笙遥故意将好消息泄露给她,而隐蔽的事被她偷偷隐瞒。 “当然喜欢,顾老师为人风雅,才华横溢,端是温润如玉的姿态,这般俊郎的男子很少见呢!” 想到日后她就算不需要学弹钢琴,顾子玄也得出入谭家,月笙遥不遗余力的夸奖。 她不怕误会,反而误会更有利于计划的实施。 “不许,遥遥,你才多大,不许谈恋爱。”听到她们娘俩一唱一喝,谭艺帆心底存着一丝不安。 他不过几天没回来,怎么家里出了那么多事! 不行,遥遥还小,坚决不能让她谈恋爱,而且他还没见过那个男生,万一是个花心大萝卜,故意骗遥遥怎么办? 他得找个时间和医院请假,看看男生是不是心怀不轨! “干爸,你说什么呢?我没打算谈恋爱,只是觉得顾老师人特别好,长得又帅,还有才华,钦佩而已。” 看到干爸脸色瞬间转黑,声音也冷淡不少,月笙遥软着声音解释。 她本意是想让干爸误会,可也别说的如此露骨啊! “哼,世上好心人千千万万,长得帅的才俊青年更是数不胜数,遥遥,现世道坏男人太多,你太单纯,千万不能轻信他们的甜言蜜语。” 谭艺帆本来还觉得自己是小题大做,无事生非,可不经意间瞥见月笙遥脸上害羞的绯色,心里顿时有警钟敲响。 出大事了,遥遥不会真的…… 不然为何会害羞,不行,他等会就给院长打电话,请长假守着遥遥,他倒要看看是哪个男生,吃了熊心豹胆? “干爸,讨厌,不和你说了!”听着干爸念念碎碎的嘱咐,月笙遥放下手中碗筷,蹭蹭往楼上跑。 不能再待下去,否则就露馅了! “这孩子,怎么不听我把话说完,遥遥……” “别喊了,遥遥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你别瞎操心?” 路琳实在看不过去丈夫这般女儿奴的模样,阻断他的喊声。 “怎么能不操心,她才多大,外面坏男生那么多,万一被骗了怎么办?” 听着妻子劝阻的话,谭艺帆只觉心口更闷了! 养了那么多年的小白菜,用心浇灌成长,想着要被外面的野猪拱,心里小人怒火冲天的拿着皮鞭。 “遥遥正处于叛逆期,懵懂无知的完美爱情,你若是一直唠唠叨叨,只会刺激她逆反的心理。” “那也不……” …… 听着自楼下传来隐约的谈话声,月笙遥自门缝里探出头,唇角挂着幸福的笑意。 之前只是听朋友说,父母会反对子女谈恋爱,态度十分果断,她从未听过干妈干爸对她这方面的管制,还以为他们不在意! 哈哈,真有意思。 不过她不会谈恋爱,生命何其珍贵,却用来做那种事也太无聊。 她还有大事等着办呢! 轻轻地将房门给关住,月笙遥看向摆放在书桌上的象棋,眼眸深处带着点点星光! 棋局已摆好,棋子也回归在该有的位置,那么对弈可以开始……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六十九章野蛮狐狸溺宠兔(19) 嫉妒让人丑陋,顾子玄目不转睛地盯着月笙遥,眼眸深处藏着极深的眷恋。 从遇见遥遥的那刻起,他寡漠的情绪便一而再再而三发生变化,因她悲而悲,因她喜而喜,但她为什么要喜欢别人? 是他不够优秀还是她从未真正注意到他! 有时他能感受到她对他和对别人不一样,但有时她对他比对其他人还要冷淡。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折磨着心神,眼眸深处透露着几分悲凉。 若是遥遥不曾有喜欢的人,他还能欺骗自己,但眼下遥遥已经有喜欢的男生,恐怕以后再见面便是物是人非之时! “他和我一样,无所谓,不在乎流言蜚语,只要我不抛弃他,他就绝不可能放弃我。” “就…那么肯定?” 话语哽在喉咙,顾子玄贪心地望着月笙遥,不甘心的询问。 她就没有一点点怀疑? 纵然两人相互喜欢,但总会有些不得被外人知道的小秘密,她如何能判定谭泽说的话都是真话! 要知道男人最擅长花言巧语,若是一个男人纯心想欺骗一位女人,必然会布下天罗地网。 “嗯,他是值得信赖的男朋友。” “要不要和他解释?” 尴尬地抿着薄唇,顾子玄秀气地脸颊显露着落寞。 她已经深陷,他想不出办法将她拉出。 毕竟他怎么舍得伤害她! “不用,我又没干什么出格的事,他会完完全全相信我,不用担心,接着聊刚才的事吧!” “遥遥,你认识牛轲廉,对不对?” “对!为什么你们都知道他,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牛轲廉……牛轲廉…… 怎么哪里都有他?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像个寄生虫潜伏在周围。 有本事真枪实弹的打一架啊! “道上的传言,不过不能告诉你。” “你还了解到什么?” “你和何燕秋来自同一个孤儿院。” “你是怎么发现?” 彻底惊呆,月笙遥一脸懵地望着顾子玄,只觉得大脑似乎有些短路。 子玄不过是才艺出众点,相貌出众些,为什么连消息也更新那么快? 他到底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你之前有说过,不过我没来得及思考就被其他人打断,导致错过探查真相的机会。前些日子,见你精神状态不太好,过于担心就查了一些消息,一不小心查个底翻天,你不生气吧!” “没有,不过以后有什么事不要背后查,可以直接问我,我不喜欢别人窥探我的过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哎,他怎么来了?” “谁?” 谁来了,为何遥遥那么惊讶,惊讶里又藏着淡淡欢喜。 “谭泽!” “找你算账?” “不,他舍不得,不过也许会找你算账。” “关我什么事?” 极强的求生欲占据着整个心神,顾子玄不解地询问。 他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找他算账? 难道因为他看着秀气,容易被他人欺负! “是你约我见面,明明你……” “谭泽,这!” 话还没说完就被月笙遥兴高采烈的动作气个半死,顾子玄生气地低头喝咖啡。 女人都是大猪蹄,见一个爱一个,明明以前见他眼睛都会发亮,好像要把整颗心捧到他面前,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新欢旧爱,旧爱终究抵不过新欢! 不过,他为什么会来? “遥遥,你有要事要做吗?” “没什么大事,下午可以到处转转。” “抱歉,本来想今天陪你到处转转,如今看来再好的计划也比不上变化。” “怎么了?” “刚才工作室给我发信息,擅作主张替我接个小任务,恐怕不能陪你逛街。” “难道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在此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还不认识任何人?” “遥遥,你永远都不会孤独一人。” 沉沉地叹口气,顾子玄伸手扶了扶落在鼻梁上的眼镜框,沙哑地声音充斥着浓浓不舍。 将喜欢的人送到另外一个人手里,他可真是伟大至极! “对,跟着我,我会保护你一生平安。” 目光警惕地盯着顾子玄,谭泽一字一句的回答。 每说一句话,心底的戒备便浓烈一分! 顾子玄,怎么会是他? 来的路上,他猜很多男生,唯独没想到会是他! 如果是他,遥遥又怎么想这段感情? 错中复杂,难理至极! “行了,你们赶紧回家吧,我待会儿再离开!” 温和地展开笑容,顾子玄温声劝说。 外边的天气似乎很冷,好像还在下雪,他们还是回家交流感情吧! 别当着他的面亲亲我我,他怕他会忍不住。 “那好,我们先走了,您就再坐会儿!” 客气地挥手致歉,谭泽紧紧拉着月笙遥温暖的手掌,大步带她离开。 遥遥…… 眼见月笙遥跟在谭泽身后离开,顾子玄只觉得心像是被挖走一块! 虽然他从不觉得自己能拥有遥遥,但至少能远远观望,只是最后小小的愿望也要破灭。 她终将会成为别人的妻子,按着流程结婚生子,儿孙满堂,阖家欢乐,而他却孤独地躲在黑漆漆的夜。 浓烈地悲伤过于释放,指尖抠着手掌心,鲜血肆意流淌。 他到底败给了谁? “谭泽,你慢点,别走太快,我跟不上。” 脚步凌乱地行走在大街上,手腕被大力固定,月笙遥拧着眉训斥。 他要干嘛? 手好疼,脸被冷风刮着也很疼! “闭嘴,不准说话。” 不要说话,他很生气,正在努力克制情绪。 “拜托,是你拉我的手?” “遥遥,你骗我!” “我哪里骗你?” 谁骗他? 别把什么都往她头上安,她可什么都没干! “你不是说回家,为什么又来见他?” “事出有因,纯属意外,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我只是很不理解,你和他没什么关系,但见面却很频繁,是不是……” “不是,绝对不是!” “我什么话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是你肚里的蛔虫,快要将我饿扁,你就好心肠容许我待上一夜。 “油嘴滑舌,话没真话!” “我有,不过比较少,但对你说的话全部是真话,容不得半点弄虚作假。” “遥遥,你能不能不和其他男生见面?” 暴躁地情绪被月笙遥慢慢抚平,但内心还是有些不甘,谭泽小声嘟囔。 能不能只和他在一起,除了他,别和其他男生说话! “为什么?” 他又受什么刺激,怎么一阵一阵地古怪。 “我……” “?” 扭捏什么,直接说便是,她又不会嘲笑他! “我心眼小,容不下太多人,只想将你关在里面,你是否愿意安安稳稳躲……” “不,你心眼小恐怕撑不下我。” “?” 此话何意! 是拒绝吗? “有点疲劳,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去吗?” 坐在驾驶座,打开导航,谭泽温声询问。 她是想回家还是打算看电影? 刚才若不是他去,她是不是要和别人一块出去玩! 他在她心里到底是何种地位?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十章野蛮狐狸溺宠兔(20) 柳叶眉微微皱着,一抹忧愁袭上,眉宇之间的忧愁仿佛化为实质。 日夜相处,她没发现遥遥情感上有什么毛病啊! 如果说有的话,也只是她喜欢上谭泽这一处弊端。 “人分有七情六欲,所谓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 “六欲:眼、耳、鼻、舌、身、意绝欲,是指断绝一切欲念。” “七情之中我缺两情,六欲之中我独缺意欲,这是极其不好的现象,不过当时年少,特征不明显,但上大学后,情欲缺失的弊端便一点点显露。” “干妈,你见过我相交的所有朋友,但你有感觉到我对谁最真诚吗?” 仰头看向天花板,漂亮地眼眸像是承载着漫天星河,娓娓动听的嗓音将人带入故事情节。 她不怕惹人生气,但她怕干妈和干爸生气! 她不屑解释,但对于她在意的亲人,她愿意静下心来慢慢解释。 她最讨厌左顾言它扯开话题,但为了在乎的人,似乎没什么。 说来好笑,前些日子,她倔强的不肯承认,甚至一度想要躲避,为此还闹分手,但真到关键时刻,她突然觉得没什么! 爱就爱了,能怎么办? 既然心已经笃定他,除了承认和缓解现存的问题,她想不出其他的策略和方法。 干妈和干爸是她最在乎的亲人,她不想让他们失望,更不想和他们吵架,也许谭泽在她心里的地位不及他们,但她希望能得到理解。 哈,她真是卑鄙啊! 明知道干妈干爸不可能为难阻挠她,却故意伤他们的心,白眼狼一个。 没心没肺,她真是将这个词运用到极致! “楠楠?不,上回我们逛街遇见她,你面无表情,不见有一丝欢喜,她应该不是。芳芳?也不像,她来家里做客,你虽然热情,但真心实意还差点,难道是婷婷?” “不会吧!初中,高中,大学,班里那么多男同学女同学,还有住在一个宿舍的舍友,你不会就只有婷婷一个好朋友吧!” 心里一咯噔,路琳怀疑地反问。 她是老师,自然知晓朋友缺失是何原因,更清楚性格的缺陷代表哪些问题,但遥遥不应该啊! 她虽然看着高冷,但外冷内热,心中藏着无数小火苗,怎么可能只有婷婷一个朋友? “干妈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作为朋友,只有婷婷被我真真切切放在心上,因为年少时的帮助。” “也许您会很好奇,毕竟我平时的性格看着挺开朗,但不知道干妈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外冷内热的人不一定是内热,也许她的心里藏有大千世界,却不曾住下任何人。” “我大抵如此吧!” “除了你们,其他人对我来说可有可无,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厌弃这个世界,之所以会及时调整心态,是因为谭泽的帮助。” 唇角上扬,淡淡地笑意浮现,自带清风朗月之意。 她不爱这个世界,正如这个世界不爱她! 心中冷淡无波澜,她体会不到快乐和价值,但因为身边的烦人精,让她懂得想念以及惆怅,情绪之于她本是多余,但酸甜苦辣却让她体会到不一样的人生百态。 心和心的交流,缘分和缘分的汇聚,让她慢慢接受那份磨人的感情! 既然决定后半生一起走,她愿意陪他一起承担风风雨雨,包括解决眼前来自家人的不解和阻挠。 “遥遥,不是干妈不理解你,只是你要为自己着想。” “身为女人,不能只顾着情情爱爱,往后余生,你要考虑很多事情,比如你伴侣的家庭。” “就算我们能接受你们谈恋爱,但不见得他们能接受,特别是老爷子,你觉得他会同意吗?” “为人父母,都希望孩子健健康康的过一生,而不是任由他人蹂躏,只要是你认真思考后做出的决定,我们都会给予支持,但若是不不幸福呢?” 温柔地抚摸着月笙遥柔软的头发丝,路琳心疼的劝阻。 只要遥遥喜欢,她无话可说,毕竟那是她的终身大事,但她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她的未来一定要幸福。 妯娌相处况且十分困难,更何况婆媳相处,若是真在一起,结婚后遥遥度过的每一天都水深火热。 她怎么忍心见她落到那种境地? 与其将来会不幸福还不如从现在开始,结束无望的感情! “干妈,遥遥何德何能,得您和干爸如此尽心尽力的照顾,为我耗费心思,计划着未来。” “此生遇见你们,是我最大的幸福!” 晶莹地泪珠自眼眶落下,长而密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啜泣声自红唇溢出。 若是上辈子遇见他们,是不是就会脱离苦海,成就另一番人生道路?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回不到过去也看不透未来! 她很高兴也很庆幸,此生能遇见他们,纵然现在死去,她也会觉得幸福。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 “干妈,谢谢您!” “谢什么谢,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 “干妈,我……” “什么?” 感受到强烈的冲击力,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月笙遥一股脑闯进她怀里,路琳疑惑地拍拍她肩膀,好奇地询问。 遥遥刚才说了什么? 杂音太多,导致没听清楚! “我有负期待,让你们费心了!” “什么费心不费心,我们的期待就是你能够幸福,每天都开开心心。” “干妈,我能保证每天都开心,暂时我不想因为外力放弃执念,好不容易想要坚持一件事,能让我再坚持坚持吗?” “没有其他的选择?” 放在月笙遥肩膀上的手指顿住,灼热地视线紧盯着她,路琳肯定性的询问。 没有其他的选择吗? 为什么执迷不悟的坚持,等到最后发现一切都是惘然,她该有多伤心。 心底的宽慰烟消云散,沉重的心情让环绕在周围地氛围变得压抑。 她说那么多,遥遥为什么还那么固执? “有一种鸟一生只能鸣唱一次,有一种鱼一生只能跳跃一次,有一种人一生只有一种活法,我想选择一次不一样的活法。” “也许最后我遍体鳞伤,爬都爬不起来,但那是我的人生啊!” “充满坎坷和奇遇,是我真真实实触摸到的人生。” “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不想我受苦受累,将来后悔,但不撞到南墙,又怎么会领悟大自然的美好?” “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吹雨打,在风雨中逆行的大树才能茁壮成长,既然都是一生,为什么要妥协?” “如果因为挫折或者不幸福就妥协,那不是我!” 月笙遥郑重的起身,端坐在沙发上,目光灼灼地看向路琳,璀璨的眼眸仿佛夹杂着流光溢彩的光斑。 “遥遥,你会后悔的!”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十一章野蛮狐狸溺宠兔(21) “啊,遥遥,你说什么?” “装,你就装吧!谭泽,认不认识?” “谭泽?谁啊?” “切,倩倩,你演技真差,不过话说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不惜以身犯险。” “没有,我都不认识他,怎么可能会坑你?何况咱俩关系那么铁,我坑谁也不会坑你啊!” “是吗?你敢发誓不!” “我……” 发誓? 有点困难,虽然她相信科学,不迷信,但却有一些事超脱于自然之外! “不敢?” “不是不敢,只是我们在谈情爱之事,你怎么那么没情调?” “呵~” 是她没情调还是她心里有鬼? “遥遥,你别冷笑啊,挺吓人,我招就是!” 嘿,不打自招! 很早之前她就说过,她可是藏有火眼金睛,还想蒙骗她,想都不要想。 “遥遥,我错了,明知不可能瞒过你,居然还妄想蒙混过关,实在是太不自量力。” “你确实不自量力,不过先不要转移话题,好好给我解释一下,你和谭泽是怎么相识,他为什么叫你替他说好话!” 切,别衣炮弹就能躲过追问,想不都要想,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只要被她记在心里的事,不论过了多久,都不会忘记。 不过,对于他俩是怎么认识,她还真的挺好奇! 据她了解,谭泽对待外人,一般都采取不予理睬模式,又怎么可能会说出肉麻的话,况且还是内心剖析。 怪哉,实在是怪哉! “倩倩,我服输行不行,认栽,完完全全认栽,以后你就是老大,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向西,咱们不闹。” “我没闹,快点说!” “说什么?” “哎,你是要跟我打马虎眼?” 伸出手指戳了戳于倩胸膛,月笙遥不满地瞪她一眼,语气颇有不耐烦之意。 “没,我怎么敢,只是我答应过他不往外说,江湖人要讲道义,我不能出卖他!” “再者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费心照顾你,真没监控你的意思。” 于倩尴尬地挠了挠头,避开月笙遥灼热的视线,自顾自地解释。 哎呦妈呀,间谍的工作果然不适合她! 一身冷汗,吓死她了,遥遥身上的气势越来越足,颇有教官的威风。 “算了,不说拉倒,反正以后天各两边,分于天涯,估计很难有见面的机会,放你一马!” “遥遥,别啊!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快说!” 苦肉计,悲情语真有用,不仅对付男生有用,对付女生好像也挺有用! 月笙遥兴奋地看着于倩,急切的催促。 人本身就是矛盾体,爱听八卦是本质! “之前我不是和你闹别扭,操场上跑步时,不小心怼你一顿,好像被他看见,事后他就偷偷的找上我。” “大概意思就是让我和你好好相处,说什么你性格刚硬敏感,让我不要见怪,然后……” 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贴在床沿地身子慢慢向外移,说话结结巴巴,断断续续。 “然后什么?快说,再墨迹,小心我揍你。” 烦人,居然还想套路她! 说话半半截截,说一半留一半,是不是欠打。 “然后他说他是你的狂热追求者,你们自小相识,两小无猜,不过你一直心怀大志,从不曾往情爱之事想过,希望我能担当媒人,帮他牵线拉绳。” “本来我打算徐徐渐进,但你从明天开始就不再参加训练,宿舍也不在一块,我才会如此急躁。” “遥遥,我都是为了你好才接受这个伟大的任务,爱情不像是大鱼大肉可有可无,你总得尝试尝试才行。” “怎么样,有没有心动!” 怕真的被打,于倩默默拉开和月笙遥的间距,笑嘻嘻地询问。 “没有!” “怎么会?莫非你是石心,没有人类的七情六欲?” “滚,你才没有七情六欲,哪凉快待哪去,别打搅我睡觉!” “睡什么睡?快点和我说说你心意哪种类型的男生!” “于倩,你真想知道?” 被烦的脑壳疼,目光威胁地看向于倩,月笙遥一字一句的询问。 小妮子,胆子很肥啊! 居然敢打听她的八卦,是不是不想活。 “不不不,我没那么想知道,那啥遥遥,我等会还要去训练,就不扰你了。” “站住,跑什么跑?” “我没跑,是真的要去训练!” “撒谎,我又不是没训练过,你给我过来。” “遥遥……” “别撒娇,对我没用。” “时间来不及,我不能迟到。” “哼,去吧,去吧!别忘了训练结束后替我搬东西。” “好嘞,那我走了?” “嗯!” 没良心! 她惨兮兮的躺在床上,她还有心思去训练,也不说陪她说说话,虽然她内心强大,不需要靠别人安慰,但多多少少也要表达点意思。 病房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月笙遥呆呆地看向窗外,红唇紧抿。 嘻嘻闹闹仿佛只是片刻,眨眼间病房恢复到死一般寂静,除了自己的呼吸音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 “起床,起床啦!” “唔,余欣怡,你干吗?” 胸前的衣服被拽出一条条褶皱,月笙遥无奈地瞥于倩一眼,脱离她的控制,任由身子躺在软和的床上。 “一日之计在于晨,赶紧起来跑步。” “不要!” 好不容易脱离苦难,逃脱跑步的魔咒,她居然还想让她跑步,能不能有点人性? 外面天寒地冻,冰霜百里,哈口气都能把眉毛哈白,她才不要出去! “月笙遥,你现在可是卫生所的一员,听不听组织下达的命令。” “你又不是组织?” 不管,就是不想起,她要长眠在温暖的被窝! 众所周知她身上有伤,就算起晚点也没什么。 “你给我起来,从晨开始,务必老老实实的跑步!” “为什么?” “一般来讲一台手术至少需要两小时,如果是心脏手术,24小时都有可能,以你目前弱不禁风的状态,我觉得支撑一台手术估计都很费劲,为保证手术连贯进行,你—必须跟着我去锻炼身体。” “当然,你也可以不去,不过说不定我会告状哦!” 狠心将月笙遥从床上拽起,余欣怡恶狠狠的威胁。 她可是深受领导委托,务必照顾好她,既然如此,锻炼身体素质自然是重中之重! “告状?余欣怡,你能不能有点节操!” 神经病! 她多大了? 居然还想着告状,小孩子脾性,幼稚! “节操是什么东西?能吃吗?不能,别墨迹,赶紧给我起来。” “给你五分钟洗漱时间,逾期不候!” 余欣怡冷笑一声,酷酷地冲着月笙遥挑挑眉。 小样,还整不了她!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十二章野蛮狐狸溺宠兔(22) “砰!” “啊!” “怎么回事?” “外面发生了什么,刚才是枪声吗?” “你们赶紧穿上衣服,将门锁紧,蹲在角落,什么时候安静什么时候出来,我出去看看。” “月笙遥,你要去找死啊!” “欣怡,说什么呢?月笙遥,外面情况不明,你还是待在屋里吧!” “我没事,毕竟习武那么多年,不会出事,你们放心吧!” 动作迅速地穿好衣服,月笙遥偷偷摸摸的倚着墙边行走,开门时举起手指向留在寝室的其他人示意锁门。 想不到他们还敢再来,胆子真是大到不行! 风平浪静就要在今夜结束,她倒要看看是谁那么丧心病狂,不要命地找死。 漂亮地眼睛泛滥着凶光,伸手摸了摸胸前的护命符,自信从心至眼发生极大的转变。 破釜沉舟,她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砰!” 西南角十二点钟方向,估摸四人左右。 正前方二点钟方向,估摸三人左右。 东…… 静心凝神判断敌人方位,根据打斗以及子弹的响声,黑暗里的那双眼睛仿佛被渡上了金光! 先解决眼前的敌人,再以中心点向四周扩散,不过她手里没器械,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办法总归要有,没枪可以去捡,去抢! 猫着腰沿着墙根行走,忽然一声炸响耳畔出现,月笙遥立马卧倒,以手覆头,挡开其余威力。 乖乖呦,这是谁干的‘好事’? 想来应该是敌方造的孽,不管不顾,真是罪大恶极! 部队有那么多人在,居然用化学武器,真是坏到极致。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尽快赶走他们,否则部队损伤必然极大! 以匍匐姿势前行,眼睛锐利地瞥向四周,耳朵不时动两下,敏锐的听着来自周围的动静。 那是什么? 视线极好的看见右前方躺着一个人影,月笙遥立马停住前进地步子,安安静静的缩成一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是死人还是活人? 是他方还是己方! 先观察一下情况,视情况做选择。 一分钟过去,人没动! 三分钟过去,人还是没动! 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月笙遥小心翼翼地环顾着四周,不曾发现任何人影,速度极快的起身向黑影扑去。 “噗!” ? 人没动,哪来的声音? 谨慎地听见放屁的声音,月笙遥赶忙压住身下人的四肢,以大鱼际为攻击点锁紧身下人的脑袋。 咦,没有呼吸,没有脉搏,心脏也不跳动,原来是死人啊! 哎呦喂,吓死她了,她怎么总是大惊小怪,不过是一个死人,紧张什么? 确认身下人已死,月笙遥顿时松口气,在死人身上上下翻找。 小手枪? 装口袋! 望远镜? 大晚上带望远镜,想必死去的男子一定是敌方势力! 拿着! 钱? 乖乖呦,出任务还带钱,是想着给自己烧吗? 可惜啊,死人无法使用人民币,先缴纳再说! 没了,就这三样东西? 怪不得死在偏僻的角落,原来是身先士卒! 收好手枪和望远镜,又将一沓钱装进口袋,月笙遥大摇大摆地离开偏僻角落。 此处既然有死人,说明这个点已经不重要,她要去火力集中的地点。 身形极快地奔跑在走廊,听着接连不断的枪声,心焦如焚,恨不得此时长出飞毛腿! “谁?” 正拐弯,迎面而来强劲有力的掌风,月笙遥赶忙弯腰滚到一旁,从腰间拿出手枪,威胁地打向地板。 “遥遥?” “谭泽!” “你怎么在这,赶紧回去?” 听见月笙遥的声音,谭泽赶忙收起手中的枪,皱着眉头呵责。 形势那么乱,她乱跑什么! 这是实打实的枪战,一不小心就可能会丢命,她怎么那么胡来? “谭泽,时间紧急,我不想和你吵架,你也别管我,援助战友要紧。” 好样的,居然吼她,行,眼下情势危急,她不与他计较,但等事情结束,她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女人心海底针,她会让他见识见识! “月笙遥,别闹!是恐怖分子袭击,你进部队时间不长,掌握的技术以及力量都不足以和他们对抗,这事你管不了,赶紧回寝室躲着。” “哼!” 她管不了? 偏要管! 躲什么躲? 躲要是有用,她用得着一个人跑来跑去,前段时间战友们生病的生病,出事的出事,有战斗力的又被派遣出去调查案件。 敌方派来的人都是不要命地壮汉,他们怎么打? 不屑地冷哼一声,月笙遥用力撞开谭泽,小跑着冲向火力点最猛的位置。 操场? 敌方是傻子吗,怎么会把战斗地点选择在操场,操场空旷,地势平坦,不论是敌方还是已方皆一眼明了。 不,不对,他们是趴在操场的墙头,且用坚硬的东西挡住火力,卑鄙! 不行,如此下去不仅队员身上出现大面积损伤,更会造成心里的恐惧,她得赶紧想个办法。 对了,围墙安装有电网,想必他们已经破坏电源,但她懂怎么搞到电源,且在片刻之间。 “啊…唔!” “嘘,小声点,别让他们听见。” “谭泽,你到底想干嘛?” 嘴上的力道微微松懈,月笙遥气愤地推开谭泽,小声怒吼。 “别生气,你想怎么做,我陪你。” “我要去把电网通电,你要帮忙吗?” “我已经检修过,部队的电源遭受破坏,此时无电可用。” “是吗?跟我身后,小心一点,本小姐带你去见识新世面!” 没电? 笑话,都什么年代,怎么能说没电! 太阳能,风能,地热能,哪个不能导电? “你要做什么?” “嘘,别说话,要想知道我做什么就跟着!” 冷面回答,步履不停地前进。 谭泽烦躁地捏了捏眉心,眉宇之间夹杂着无法抹去的忧愁! 他是能解决眼前发生的一切,但内鬼从何查起? 今晚发生的一切既是预谋,又是主动设计,目的就是为了抓住内鬼! 但场面一度僵硬化,要想抓到内鬼,只能奇招致胜。 遥遥一向聪明,点子又多,恐怕早就想到这是他们专门设置的套路! 既然如此,他便信遥遥一回,说不定真能找出内鬼。 整理好思绪,目光灼灼的盯着快要消失在黑夜里的人影,谭泽屏息凝神追赶其后! “谭泽,你身上有几颗子弹?” “五颗!” “都给我。” “好!” 不问原因,不问经过,只要决定相信她,便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谭泽,你怎么看待至善至恶?” “你说什么!” 谭泽不明所以的望着月笙遥,疑惑地反问。 遥遥在说什么,为什么他听不懂?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十三章野蛮狐狸溺宠兔(23) “我……” “小叔,是我!” 见月笙遥满脸无措,谭泽主动接过电话,礼貌问好。 “小泽?你怎么和遥遥在一起?” 话筒里传来谭泽的声音,谭艺帆精神一震,声音冰冷地质问。 他俩为什么会在一起? 自从知道谭泽对月笙遥的心思后,谭艺帆想方设法地不让两人见面。 哪曾想遥遥不过是出去买张纸的功夫,两人居然会面,气死他了! 不行,他不能放纵他们。 “小叔,我和遥遥在120车上,不太方便解释,有什么事等回家我向您慢慢解释!” “解释什么?你们俩怎么会在急救车上,到底发生什么事?” 听见谭泽的回话,谭艺帆不仅没松口气反而瞬间原地爆炸,只觉怒火攻心,扯着嗓子吼道。 他俩到底干啥呢? 约会就约会,他又不是固执的老人家,怎么还整到120车上? “我……” “谭泽,手机给我,嘘,不准说话!” 听见从电话里传来地嘶吼笙声,月笙遥眼疾手快的抢回电话,以眼神威压逼迫谭泽不准说话,敏感地察觉到周围医生和护士异样的眼光,不好意思的弯弯唇角。 傻子,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大声干啥? 明知道干爸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他居然明晃晃的炫耀,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喂,嗯,没有受伤,就是路上出了一点小事。” “不用,我和他等会就回去,您和干妈不用过来,真没什么大事。” “没有说谎!” “今天纯属意外,我和他没商量过,对,偶遇。” “嘿嘿~” “好,真不用过来,我能处理,等回去再和您细说。” “好嘞,先挂了,正在急救的车上,不太适合打电话!” “行,您和干妈不用担心,我处理好这边的事就回去。” “嗯!” 一脸疲倦的挂掉电话,月笙遥觉得自己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抹布,只要挤一挤,全身上下都是水。 干爸的气场太足了! 和他打电话,心肝脾肺肾都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 “小叔怎么说?” “没什么,等回去再向他慢慢解释。” “也行,不过他怎么处理?” “等抢救后,看他受伤情况再说,不过我们是不是该联系他的亲属?” “必须得联系,不然谁来签病危书!” “也对,我这是傻了吗?好歹也……” 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月笙遥咬牙切齿的吐槽着自己! 她真是个二傻子,如此重要的事怎么会忘记? “医生,你能翻一下他的兜吗?” “干什么!” “通知家属,以便协商接下来的一切事项。” “给!” “谢谢。” 礼貌地双手接过手机,瞥见溅在手机屏幕上的血滴,心里莫名有点难受,月笙遥抿着唇,面无表情地打开手机屏。 哎,居然没锁屏? 心真大,当今社会,手机居然不设置屏幕锁,厉害! “怎么?” 察觉到月笙遥瞬间的呆楞,谭泽伸手握住她冰冷地手掌心,温声询问。 “没事!” 面无表情的摇摇头,收敛着多余的心思打开通讯录,看见显示在通讯录上方的手机号,拇指微动按下。 “喂,你好?” “我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手机的拥有者受到重伤,如今正躺在120车上!” “我不是骗子,他现在昏迷不醒,没办法讲话。” “不信,你听急救车的声音!” 将手机从耳边移开放至到车窗外,隔了大约两三秒后,月笙遥收回放在车窗外的手。 她又不是骗子,能骗什么? 现代人,防备心真强,这回该相信了吧! “喂,你您还在吗?” “我真不是骗子,他真的被车撞了,如今我们正在赶往第一人民医院,您赶紧来吧!” “行,我在手术间门口等您。” 哎呦喂,这一通电话打得心累至极! “家属不信?” “嗯,非说我是骗子!” “倒也是,大过年的出现这种事,搁谁家都闹腾。” “谭泽,我觉得此事很诡异!” “怎么讲?” “说不好,就觉得不对劲,特别古怪,潜意识很抗拒。” 月笙遥挠挠头,眼神中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迷惘。 怎么会那么巧? 回来这么长时间,她第一次开车,怎么就会撞到人? 地点以及时间也太巧,而且以她开车的速度,对方完全有能力避开。 但事实并非如此,不是她推卸责任,而是真的很古怪! “别想那么多,也许只是一场意…外!” “车子怎么停了?” 正温柔地安慰着月笙遥,车子猛然一停,上半身不受控制前倾,谭泽冷着脸询问。 怎么回事? “有辆跑车超车!” “大过年超车,也不怕进警局?” 伸出手揉了揉脖子,谭泽小声地嘟囔。 “谭泽,我们今天能回去过年吗?” “可以,一定可以!” 借助掌和掌之间的接触,将滚烫地温度传递到月笙遥掌间,谭泽小声安慰。 有他在,不会有问题! 急救车有绿色通道,可不顾红绿灯,快速急行到医院,从急救中心跑出几名医生和护士,动作迅速地将人带到抢救室。 “你们俩去办住院手续,办好之后在急救门口等着,有什么事找护士!” “好!” “遥遥,你坐门口等着,住院手续我一个人办就好。” 将转身离开的月笙遥拉住,谭泽温柔地轻抚着她柔软的头发丝,将她按在椅子上。 想必遥遥心里慌得不行,还是坐这好好休息吧! “嗯,你快去快回!” 熟悉地背影在视野里慢慢消失,月笙遥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亮红灯地手术间,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今天过年,她撞了人! 哈哈,真是巨大的笑话,她倒霉体质也就算了,居然还害得别人躺在医院。 月笙遥,真狠啊! 伸出手捂住脸颊,苦涩地笑意从红唇溢出。 老天爷保佑,希望一切顺利! “哒哒哒!” “喂,姑娘,你这手机打哪来?” “呃?你是?” 肩膀被猛然推动,月笙遥身形一晃,差点摔倒在地上,收敛着心神,转头看向来人,眼神里充满疑惑。 “手机从何处偷来?” 腰宽膀大的胖女子伸出粗壮地手指用力戳着月笙遥肩膀,恶心的吐沫在天空中飞舞。 “躺在抢救室正在被抢救人的手机,您是?” 刚升起的愤怒被压制在心底,月笙遥尴尬地起身,将手机递给女子,老老实实回答。 “他怎么受得伤?” 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女子手脚利落的接过手机,随意翻了翻手机里面的文件以及图片,怒吼着质问。 “是我……” “你撞得?” 月笙遥话还没说完,女子突然上前抓着月笙遥衣领,大声质问道。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十四章野蛮狐狸溺宠兔(24) 闫澜难以置信的盯着谭泽,难以言喻的表情赤裸裸呈现。 一见钟情? 仅仅因为表面之相,强取豪夺,还是女追击男! 刺激,真刺激! 他老了,跟不上时代潮流,难以理解年轻人的思路。 不过被他们这么一闹,不是很严重的事就变得严重了! 枪声密闭,发生那么大的事,就算没有达到众所周知的地步,恐怕也要闹翻天。 好事之人怎么可能不会追查今晚发生的事,如此以来,他们的身份便瞒不住。 该怎么办? “闫医生,您别听奚瑾瞎说,没有的事!” “不存在?” 精锐地目光打量着谭泽,闫澜笑眯眯的询问。 不可能不存在,若是不存在,他怎么可能会如此羞涩? 不管事情经过如何,他是外人不清楚其中事宜,还得听谭泽说。 “闫医生,此事关系不大,我们先讨论计划!” 谭泽略有难堪的避开灼热视线,生硬地转移话题。 奚瑾,好样的,小本本再计上一笔账! “不,任何一件小事都会造成巨大的影响,别小看不起眼的小事,你仔细说说经过,我来推测一下。” “闫医生,没必要吧!” “谭少校,我们是在讨论完成任务的方法,计划不容许出任何差错,必须把控细节,你实打实的说说。” “好吧!” 谭泽无奈地点点头,见自己实在赖不过去,只好老老实实据实以告。 他什么都没干,为何会落魄到如此地步? 被逼迫着讲故事,还是那么尴尬的事,千万不能让遥遥知道,否则估计他得跪搓衣板。 月色缓缓落下,黑沉地夜像是一副泼墨画! 磁性地声音在大堂响起,委婉道续着经过。 众人脸上的表情异彩纷呈,似乎在偷偷发笑。 隐忍着笑意,竭力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却不知笑声已经不自觉的暴露。 “哦,原来是这样!” 没什么爆点,他还以为会是朵大桃花,哪知小泽太不解风情! 说来也奇怪,谭泽年纪也不小,又没有女朋友,难道就没什么想法? “闫医生,你以为会是怎样?” 听出闫澜声音里的怪异,谭泽板着脸询问。 他以为会怎样? 就是单纯遇见被他美色给迷倒的蠢女人,不然还能怎样! “没事,我们继续讨论计划,无关紧要的事不重要。” “不知奚瑾有何建议?” “嗳,我?” 突然被点到名字,奚瑾呆楞几分,手指指向自己,疑惑地反问。 有他什么事? 他是观众,不是表演者,千万不要找他的事! “奚瑾,你也来说说见解,点子互通,相互借鉴才能更好执行。” “……” 他也想表达见解,但脑子不够用,点子想不出来怎么办? “我觉得老大提出来的计划非常好,不需要补充。嗯,对,就是这样!” 奚瑾沉吟几秒,默默地点头,像是认同谭泽提出的计划。 “不行,既然是各抒己见,你就不能和我有一样的见解,快点谈谈你的看法。” 虽然虐不死他,但至少能膈应他一下! 世世有轮回,不是不报,而是报应不爽。 看吧,眨眼功夫,众人关心的重点便得到巧妙转移! “既然泽哥如此看重我,我就将自己的不成熟意见提出,若是大家有不一样的见解或者看法,可以提出来交流。” “泽哥提出的第二点,有一个弊端,就是……” 清冷地风吹动窗帘,却吹不散屋子里的闹腾! 声声入耳,全都认真地讨论着计划,时间一分一秒逝去。 接近于凌晨,小会终于开完,作战计划已经制定好合理章程,一个个疲劳的扯着肩膀回屋睡觉。 要打的硬仗太多,他们必须保证足够的睡眠和体内聚集的能量,不然接下来该如何全心全力消灭敌人。 乌云悄悄地躲起,弯弯地月牙从黑暗里露出头,探头探脑的看向人世间,未曾发现威胁物品,高高兴兴地洒着月光。 清晨起,薄薄的雾萦绕在天边,橘红色地太阳光穿透层云,兴高采烈的炫耀着存在感。 清新的空气由外至内散来,身体感受到轻灵猛然一激灵,扎手的头发丝浸染着湿漉漉地雾水。 晨雾侵染着脸颊,给干裂的皮肤抹上润滑剂,冷硬地下颌暴露在空气中,呈现出血腥而生冷之意。 镜中影像一闪而过,凶神恶煞的石狮子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注视着离去青年,身姿挺拔而威武。 像是在承诺! 时间慢慢被消磨,圆圆地太阳向中空方向移动,条纹衬衫穿在身上略有些热意。 温差极大,早晚差小,中午温差大,像是要被强烈的太阳光晒掉一层皮。 车里又闷又涨,远远瞥见古香古色的茶楼,谭泽心下一喜,将车子开到路旁,迈着大长腿向茶楼里走去。 “说到上一回……” 呦,不错,说书之人,看来此店挺有一番经历啊! 刚踏进小店门,迎面而来的凉气袭击着全身上下,酷爽之气让头皮有些发麻。 兴致盎然地瞥见坐堂讲故事的老先生,星眸中含着几分欢喜。 他喜欢安静之地,却又喜欢有人气的地方,如茶楼之地,讲故事,喝茶简直是理想的地方。 拍拍身上的灰尘,信步走到空缺无人在的桌旁,施施然坐下,颇有兴致地听着故事。 咦,有人盯他! 沉浸在故事中,敏锐地察觉到强烈的视线射向他,脊背一僵,赶忙环视着四周,却一无所得。 真的有人盯他,侵略性实足,难道是昨天那个女人? 不会吧,昨日他让奚瑾发消息给她搞了点事情,她应该没那么闲! 再一次环视着四周,依然一无所获,听书的兴致慢慢散去, 喜欢听故事倒是不假,但若性命堪忧,故事也只是故事罢了! 究竟会是谁呢? 侵略性的视线越来越强,他能判定来人对他不怀好意。 哦,他找到视线来源了! 唇角夹杂着淡淡笑意,谭泽伸手将茶杯拿起放在眼前,利用余光透过清亮水杯,看向二楼左上角的位置,深邃地眼眸凝聚着浓浓笑意。 他找到它了! 可喜可贺,不知它的主人会是谁呢?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哎呀,还没怎么听,咋就完了! 再回过神,说书已经结束,老先生收拾着木板和书籍,步履蹒跚地走出店门。 再一次利用余光瞥了眼二楼位置,谭泽起身离开茶楼。 既然对方能跟着他,说明他没什么秘密可言,既是如此,不如反将一军! 有时候学学奚瑾的态度并无不可,傻人有傻福,主动出击才能掌控主动权。 默默无声地走进空落落的小巷,七零八转人影消失在巷口。 “人呢?”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十五章野蛮狐狸溺宠兔(25) “哧~” “?” 隐约好像听见异样的响声,月笙遥挺直腰背,静耳凝听周遭一切声音。 因前两天亲生体验过车祸,她对车子启动时产生的噪音极其敏感。 透过车窗向外看,夹道两岸皆为河流且河面之上冰结千里,唯独看见雪花一片片落下。 目光前移,索道高峰,车子顺着坡度缓缓向上。 长索铁道,一望无边,车子略有摇晃地行驶,油门的声音好似野兽长鸣。 “干爸干妈,你们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眉心紧锁,深深地褶痕显露,清澈的眸被惶恐之色代替。 潜意识或者第六感告诉她,前方有‘鬼’,万万不可前行。 “遥遥,你是不是晕车?别担心,过了这条索道,接下来的路就会平坦许多。” “不是晕车,是车子的零件恐怕被人动过!” “?” “干爸,你先停下,等会再开。” 果断阻止车子前行,月笙遥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 浓雾弥漫,百米之外,人影恍惚,不见车辆行驶。 面容严肃地从口袋取出小型方盒,冲着谭艺帆和路琳示意,探头探脑的走下车。 裹着衣服,拉紧上衣拉链,将小方盒放在雪地之上,启动绿色按钮,莹莹绿光闪现。 呵,胆子真大! 接收到小方盒传递的信息,月笙遥浅笑着从口袋拿出手机,瞥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显示,唇角下落,捡起盒子装进口袋,眼神狠厉地望着前方,手脚麻溜的钻进车子。 “怎么了?” 解开安全带,谭艺帆不解地看向月笙遥,清澈地声音犹如泉水。 “前面有坏人堵我们,不能继续前行!” “确定吗?” “十分确定,在部队待的几个月,我并非什么都不学,关于侦查和反侦查多多少少学到一点,前方一定有人堵我们,不仅如此,车子也被他们搞了破坏。” “什么?” 车子坏了? 怎么可能,这辆车子他一直不曾开过,想着今日拜年图个顺顺利利,所以……车子尚且算得上首次,怎么就坏了! 心底剧烈震荡,仿若徜徉在深不见底的海水,跟随流向波动,不能自己。 “前方危险,后路形势不明,不如我们中途下车,保住命尤为重要,至于礼物都不是什么重要物品,先丢下离开!” “但这样一来,肯定不能及时到达老宅,老爷子该心生不满。” “无妨,等会打电话解释一下,顺便让他们派人来接我们,情势危急,安全至关重要。” “对,遥遥说的极对,此时此刻没什么比生命重要,相信爸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谭艺帆伸手拍拍路琳颤抖地脊背,温声安抚。 暂且不说遥遥的判断是否正确,但只要有一点点危机存在的可能性,他都不会任由她们暴露。 妻子和女儿是他的命,只要有一丝丝危险,他都会尽力避免。 “快点决定,得准备离开,不然我担心打草惊蛇。” 小方盒上的绿点扑闪扑闪,亮度越来越高,隐约成墨绿色。 指尖轻抚滚烫的小绿点,月笙遥急迫地催促。 时不可待,事有轻重缓急,赶紧离开才是! “走,带上随身物品,礼物放在车厢。” 身先士卒走下车子,谭艺帆温柔地拉着路琳和月笙遥的手掌,坚毅果断下达命令。 “嗯!” 三人并行于轨道,谭艺帆拿起车钥匙将车门锁住,目光凉凉地瞥了眼远方,冷哼一声,步履不停地离开。 胆敢围堵他们,好大的胆子! “志棋,艺帆怎么还没来?” 吕涵冰着急地站在大厅门口,远望空空落落的小道,冲着谭志棋埋怨。 都快中午了,人怎么还没来? 拜年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迟到,在他眼里他们是有多么不重要? “妈,小弟应该在路上,估计路上车子比较多,有些堵车,所以来的晚点,您别着急,我打电话问问。” 谭志棋毕恭毕敬的走到吕涵冰旁边,温和地安抚。 弟弟怎么回事? 昨晚不都商量好拜年时间,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 “行了,不来拉倒,爱来不来,家里又不缺他一人!” 硕大的杯子摔在地上,谭满仓满脸怒气地望着谭志棋,恶狠狠的叫嚷。 混账儿子,大过年不回家孝敬他就罢了,如今连拜年都不回来,想造反啊! “爷爷,您别生气,孙儿陪您下棋。” “古人言隔辈亲,此话不假!” “叮叮叮!” “有人给你打电话,快接。” “爷爷,不是电话,是短信。” “哦!” 察觉到爷爷语气中浓浓地失落,谭泽了然的笑了笑。 想必爷爷以为是小叔给他打电话吧! 年龄越大,性格越发活泼,真是越活越回去。 明明心里惦记的不得了,表面上却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可怜一大把年纪还热衷演戏。 “爷爷,不好啦!” “什么事就不好了?小声点说,别嚷嚷,正月里,财神爷在家门口守着,你安静一些。” “小叔遇到危险,如今被堵在索道附近,恐怕……” “什么?” “您看!” 将月笙遥发给他的短信递到谭满仓面前,谭泽急躁的从沙发上起身。 怎么回事? 刚过完初一就不让他们过初二,这是要整死的节奏! “爸,召集人马,我要去救小叔。” “你知道他们的地理位置吗?” “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调控!” 摘下戴在手腕上的手表,动作粗暴地将其肢解,取出表中的核心硬件,谭泽大步流星的走到电视机前,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打开,随后将手中的硬件安装在电视机后面的孔系。 镇定,不能自乱阵脚,他一定可以! 自我催眠后,谭泽镇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客厅放置的电视机是新研发出来的一种新型电脑,有无形键盘和鼠标,必要时,能直接当电脑使用。 手指快速点击无形中的键盘,代码唰唰出现在电脑屏幕上,一目十行,眼睛快速瞥过,不动声色的记下重要信息。 乱码横行在电视机屏幕,五分钟之后,屏幕上显示出一个显眼地理坐标,标点正快速移动。 “爷爷,我找到他们的藏身地点,快点派人去救他们吧!” 兴奋的指着电视机屏幕,谭泽极其激动地站起身,目光如炬的盯着谭满仓。 幸好之前他不放心遥遥的精神状态,就在她手机里面安装了一个芯片,本没想到会有用,但关键时刻,它还真有用。 “救一定要救,不过小泽,你解释一下你和月笙遥是什么关系?”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十六章野蛮狐狸溺宠兔(26) 不是说只有二三十人,眼下怎么看都不止,其余的人都是为什么来看病? 心里不停泛嘀咕,表面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好嘞!” 小跑到更衣室,换上白大褂,月笙遥大摇大摆的走进病房。 时而弯腰观察患者血管情况,时而抬头看液体输入,时而拿着放在床旁的单子核对患者病情。 仔细地观察每一位患者的情况,心里粗略估计! 不放过任何会诱发不利因素的点,月笙遥小心翼翼地越过每一位患者。 时不时和他们聊聊天,沟通病情,顺便打听一下患者受伤时的情况,以便推测当时的情景。 “月笙遥,输液!” “好!” 正在和患者沟通的月笙遥突然听见余欣怡喊她,立马停下手头的话,快步走到药柜旁,接下她手里的单子。 可怜…真是可怜! 她明明是位医生,却还得帮患者输液,干着护理工作者的活。 哎,一人两用,她可真是个人才,想必像她这样的人才应该比较少见。 “余欣怡,输液器在哪?” “护理操作台下面!” “好,谢谢!” 拿着输液单,检查单上所用药物,配药,输液,快速麻利完成。 忙碌像是被开了口,一旦动起脚,就再也闲不下来。 三人连轴轮转,从药房,坐诊台,护理室到病房,连续不间断的工作,等真正安静下来,已至深夜。 如墨地天空被暗色侵染,所有的星星躲在云层之中,厚厚地云雾遮掩美景,只余潇潇风声。 “月笙遥,帮我捶捶肩!” 余欣怡疲倦地坐在椅子上,双腿外展,乏力地靠在椅背,沙哑的声音充斥着浓浓倦怠。 好累,骨头架都快散了! 好想有个人能给她捶捶肩,让她开心一下。 “余欣怡,给我捶捶腿。” “你说什么?” 她还有没有人性,身体都快累垮,她居然还奴役她给她捶腿。 夭寿啊! 没人性,太没人人性! “捶捶腿,快点?” “不干!” “我可是刚原谅你,你就那么忘恩负义?” “好累,让我休息会儿!” “想休息?也行,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患者啊!” 装什么傻? 她又不是听不懂她的话,还跟她打哈哈,也不看她是谁! “就是部队出了点事情,然后受伤的同志比较多。” “说实话!” 不可能! 若只是出事受伤,不可能会影响消化系统,以至于消化道受到创伤,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月……” “说还是不说?” “说!” 无奈地瞥月笙遥一眼,余欣怡颓废地缩着肩膀。 坏女人,就知道欺负她! 那么多天没见,暂且不说友谊,居然还威胁她。 哼,也就她善良好欺负,才被她死死压在手里! “我只是听说,没有真实依据,你可别乱传。” “不会,我的嘴特别严!” “哦!” 女人的嘴向来不可靠,怎么可能会严实? 不行,她得说三分留三分,不然被月笙遥给出卖可就倒大霉!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部队发生很多事,首先是保密文件被泄露,然后各个电脑系统崩溃,有敌人入侵,当然这是明面上的损失,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损失。” “比如布防图被盗,饮用水被下毒还有训练时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反正就是麻烦不断,小事特别多!” “近来人人自危,小心翼翼办事,唯恐触了眉头,你可千万别不怕死地往上闯。” 想起月笙遥多管闲事的性子,余欣怡忍不住警告。 她虽然不喜欢她,但事关于卫生所的名誉,她绝不会眼睁睁地见她败坏名声! “瞎想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哎,部队是不是有内鬼啊!” 怎么可能会那么凑巧,所有的事都赶在一块,她不相信这是天意,一定是人为。 但部队之内有内鬼,想想都觉得可怕! 朝夕相处的战友居然是出卖部队的叛徒,不论是谁,恐怕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月笙遥,我也是这么想,不过大家都不敢说,怕影响纪律!” “你说到底是谁那么缺德?” 余欣怡腾地一声从椅子上坐起,目光灼灼地盯着月笙遥,好奇的询问。 部队之内,大家相依为命,亲如一家,怎么会有人干那种缺德事? “不清楚,不过我想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你是不是已经有猜测人选?” 双眸亮晶晶地看向月笙遥,余欣怡拱着手,老老实实的探测消息。 她这个人虽然骄傲自大,但是对于有本事的人打心底还是挺敬畏,就好比月笙遥,除却人品,她还挺敬佩她的学识和才华! “没有。” “我不信!” “不信拉倒,就算有,我也不会告诉你。” “你……” “叮~” “月笙遥,你是和谁一起来部队?” 气愤地鼓着腮帮子准备骂月笙遥一顿,突然手腕上的仪器传来滴地声响,骂人的话堵在嗓眼,难以置信地盯着上面显示的信息,身体微微僵硬,余欣怡惊奇地看着她。 卧槽,人才啊! 默不作声干大事,说的就是她呀! “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不过部队里的人都知道你是谁的人!怪不得半路来当兵,原来背后人的背景那么强大。” “你说什么?” 眉头紧蹙,月笙遥不高兴地板着脸,声音夹杂着浓浓愠怒。 她话里话外像是藏了针和刺,虽然每句话听起来都很正常,但她心里却难受至极! 什么叫她背景强大? 对,来部队前确实用了人脉,但留在部队却是因为她的坚持和努力,为什么她看不到她身上的优点? “给,看看呗!” 察觉到月笙遥似乎有些生气,余欣怡无辜地撇撇嘴,以一副惹不起的表情将手腕上的表递到她手里。 切,口是心非的女人! “这是什么?” “部队统一发放的信息接收器,以便接收上层传达的消息,但有些时候更多是传送一些八卦!” “为什么要发这个?” 最近部队内部人心惶惶,为什么还要发这个东西,难道就不怕引起更大的祸端。 到底是谁做出的决定? “上面的决定,哪能是下级所能猜测,别纠结无关紧要的事,快看关于你的信息。” “什么?” “谭少校和月医生相伴而行,目测情侣关系,月笙遥,有一手啊!” “……” 眉宇间戾气浓烈,月笙遥淡定自若的注视着信息。 前脚刚来,后脚便传出不得了的消息,肯定是有人故意盯着她! 会是谁呢? 她一向与人交好,不怎么树立敌人,除了余欣怡,好像没和其他人吵过架,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笙遥,谭上校真是你哥?”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十七章野蛮狐狸溺宠兔(27) “你哄孩子呢?”撑着手臂慢慢从地上站起,月笙遥嫌弃地瞥谭泽一眼。 穴位刺激吗? 她可是医生,怎么会不知道以穴位来治疗晕车,但是没效果啊! 晕车晕到一定地步,除了将胃内容物呕吐出来,其他任何办法对她来说都不是办法。 她这个毛病,真是…… “感觉怎么样,还恶心吗?” “恶心倒是还恶心,不过比刚才好了许多!” “喝点水净化一下口中的空气!” “你嫌弃我?” “没有,我是怕你自己嫌弃自己。” “哼!” 傲娇地接过谭泽递向她手里的矿泉水瓶,月笙遥背过身子,咕噜咕噜将一瓶水喝干。 刚才呕吐那么长时间,体内的电解质恐怕会有些紊乱,为了防止低钾血症的发生,她得给自己补补水。 才不是因为他给她水的原因! “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嗯,没那么强烈,感觉还可以。” “那就好,来,我扶着你!” “谭泽,部队大门,注意点形象。” “形象哪有你重要,再说你刚才蹲在地上那么!” “呦,看不出来你还挺细心!” “也不看看是为了谁?” “为我,都是为了我,爱你呦!事情紧急,咱俩兵分两路,你去忙你的事,我去卫生所看看。” “我送你去吧!” 不放心的拉着月笙遥手臂,谭泽关心地询问。 遥遥好像还没从刚才的状态恢复过来,他得送她去! 不然万一要是在路上突然晕倒,他也不能及时赶到她身旁。 “不用,卫生所又不远,几百米的距离,好歹也是当兵的人,我身子骨没那么娇弱,你放心吧!” 送她作甚? 各自忙着各自的事吧! 她帮不上他的忙,他对于她要忙的事也不太了解,两人分工协作,多好的搭配。 互不干扰,又互相给予对方支持,他们果然是最配的搭档! “真没事?” “没墨迹,领导该发火了!” 身为大男人怎么能那么墨迹,还不赶紧去办领导发布的任务。 也不知道卫生所情况怎么样,想必该人满为患吧! 不行,她得赶紧去瞅瞅! 幻想着卫生所快要炸了的情形,月笙遥着急忙慌的迈着步子,顾不得站在她身旁的谭泽。 “遥……遥……” 哎,他就那么没有存在感吗? 明明就站在她身旁,但是她就是看不见他! 真是让人伤心,算了,他也去忙他的事,争取早点忙完然后和遥遥见面。 呼呼呼~ 哎呦喂,咋那么远? 跑了许久还未看见卫生所,月笙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远望,情绪越发焦躁! 越着急,脾气越差,越是无法控制自己。 以前觉得卫生所特别近,上个厕所的时间就到了,怎么她跑了大半天还没到? “哎,怎么那么多人!” 伸手拂去额头上的汗水,眯着眼睛看向前面的拐弯处,发现卫生所的门外站满了人,月笙遥担忧地皱着眉头。 好烦啊! 不行,为医者,当有仁心,以患人为己任,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她怎么能因为人多而觉得烦躁呢? 打起精神,努力工作,解除患者病痛,才是她应该做的事! “同志,让一让,我是卫生所请来的援助,你们先挪个空,我进去一下。” 挤了老半天还在外围打转,月笙遥不由得心焦,向着等待门口的伤患解释。 她得赶紧到里面去,只有亲眼见到患者的情况,她才能放下心来! “谢谢,谢谢~” 费老半天的劲,终于挤到卫生所的大厅,月笙遥环顾着大厅以及病房门口站满的人,眉头止不住的跳动。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欣怡呢? “一天三次,共三天,饭后服用!” “余欣怡,你……” “月笙遥,你回来了?终于舍得回来,快过来帮我拿药,我得赶紧去厕所一趟!” 顺着声音看见月笙遥,余欣怡赶忙放下手中的治疗单,将其放到月笙遥手里,紧张兮兮地向走廊跑去。 整整一下午时间,她竟然没上厕所,感觉膀胱都快炸了! 不行,忍不住,她得赶紧疏通疏通,否则憋出问题,谁来负责? “哎,你……” 怎么回事? 她刚回来,就这个态度对她! 她可是伤患,身上有伤且尚未恢复好,就这么奴役她? 哎,谁让她自己非要赶过来受苦! “给,医嘱单。” “您先等会,我给您拿药。” 目不转睛的盯着余欣怡离开地背影,正准备喊她站住,面前突然伸过来一张纸,立马将跑走的意识拉回。 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谁让她那么好说话,看她如此可怜,就帮忙忙,发发善心! 爽利地将背包放在地上,手脚麻利的接过医嘱单,月笙遥满脸微笑的在柜台拿药给药并加以解释。 哇,好累! 怎么还不回来? “你休息会儿,我来!” “你刚才干嘛去了?” “上厕所,憋了一下午的尿,膀胱差点炸了。” “可怜,真可怜,同情你三秒钟。” “为什么是三秒钟?” “因为剩余时间还得工作,没那么多时间可怜你,不过我会为你默哀!” “滚,去病房换药去。” “那是你的活,又不是我的活,想让我干,你就说好话,只要我满意,做什么都行!” “真的?” “那是自然!”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她说的话自然就是诺言,怎么可能会欺骗她! “遥遥,我错了,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帮帮忙去给病房里的病人换换药,快点,他们又喊了,我实在走不开,只能请您去看看。” 人做事,天在看! 什么叫做风水轮流转,如今的情况便实实在在说明这句话的深层意思。 以前都是她占据上风,想不到短短时间内,居然要让着月笙遥,还是在她回家那么长时间来部队以后,莫名有些丢人! 不过事出有因,一切好商量。 “好嘞,姐姐原谅你之前犯下的错,记得以后切不可再犯。” “嗯!” 不犯? 她又没犯错,眼下之所以承认错误,还不是因为免费劳动力,她只是动动嘴皮子,免费劳动力就会尽心尽力,何力而不为! “单辉呢?” “有事出去了!” “出去?就留闫老师一人坐诊?” 听见余欣怡的回答,月笙遥诧异地盯着坐在桌子旁替同志们看病的闫医生,难以置信的反问! 如此忙的时刻,单辉居然出去办事? 也就是说在她没来之前,偌大的卫生所就他们两人,余欣怡不仅要拿药,还需要承担护士的责任。 辛苦,实在是太辛苦! “好了,等将他们搞定,我再和你详细说细节,眼下你赶紧把病房里的患者巡视一遍,有什么事大声喊我。” 一边笑着将患者的药物送至到他们手里,一边冲月笙遥嘱咐。 手底下的活实在是太多,否则不会耽搁她的时间,只是没想到人不仅没有渐少,反而越来越多。 麻烦她了!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十八章野蛮狐狸溺宠兔(28) 低落地情绪,暗沉的语调以及周身围绕着悲凉气氛,无声无息渲染着整个大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泽,你说话别断断续续,有什么事说明白,不然搞得我这颗心七上八下。” 路琳胆战心惊的等待谭泽描述当时之景,哪曾想关键时刻他突然掉链子,恨恨地咬着牙。 逗她这老年人很好玩吗? 快点说啊,别折磨老年人,有没有公德心! “具体情况特别乱,一句两句话说不清,等有时间我再告诉您。” 无意间瞥见月笙遥警告地眼神,谭泽呼吸一滞,立马改口,潇洒起身准备离开。 他是想说出来让婶婶开导开导遥遥,但是并不想违背遥遥的意愿,如果她非常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自然会为她保守秘密。 他说过会一直一直保护她,即使没有人开导,他也会一直陪伴在她身旁,不论是什么样子的她! “站住!” “婶婶?” 背后传来厉声呵责,谭泽惊讶地转头,难以置信的盯着路琳。 刚刚是小婶喊他?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 小婶是老师,不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他从未见过她色厉内荏的一面,今天还是第一次被呵斥。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能泄露信息,除非遥遥自愿! “你是想我问还是想让你小叔问?” “。。。” 他很好欺负? 听到小婶的问话,复杂地眼神在两人身上徘徊,最后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不说,坚决不能说! 三座大山压在身上,他真的是艰难在夹缝中生存。 但女朋友最重要,一切以她的情绪为主,他得按着女朋友的意思来! “婶婶,这件事是遥遥的私事,刚才我已经逾越,真不敢多说什么,如果您真想知道详细信息,我估计您得问遥遥。” “天色已晚,过两天我还得回部队一趟,趁着有限时间,我回家看看爸爸妈妈。” “小婶,遥遥,再见,有空我过来蹭饭。” 不敢继续留下,谭泽机灵地耍着小心机离开。 眼下才两人,都快把他压的喘不上气,万一小叔再回来,三个人一同施压,估计他能被憋死。 为了以后幸福的美好生活,他还是趁早溜! “小泽,哎,这小兔崽子,越长大越不听话。” 刚意识到谭泽说了什么,还没来得及软硬兼施,便见他快速消失在门口,路琳生气地捶了捶沙发。 怎么回事? 她就那么可怕,不就是想问他一件事,有必要防备她那么狠! “遥遥,你来说说你们在西南地区到底遇到些什么事?” 逮不住大的还逮不住小的,小泽腿长能跑回家,遥遥可不行! “干妈,我好累,想睡觉。” 没心情说过去发生过的事,月笙遥懒懒散散地躺在沙发上,瘦弱的身体似倒不倒,沙哑地嗓音充斥着浓浓困意。 不想说话,什么都不想干,只想睡觉! “遥遥,你……算了,睡吧,睡吧,等老谭回来,我让他收拾你。” “哎,话还没说完怎么人就倒下?快起来去房间里睡,外面太冷,空调也起不到作用,走,我扶着你去楼上睡。” “一个个不着调,到底出什么任务,怎么这么困?” “不行,我得赶紧给老谭打个电话,让他抽空回来一趟,不然我心里不安宁。” 扶着昏昏欲睡的月笙遥走上楼梯,路琳自言自语地唠叨。 不是她爱管闲事,只是事情沾到遥遥身上,她便控制不住去管! 自家孩子,虽然已经长大,但在她心里,遥遥永远都是第一次见面时,浑身伤痕,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这些年她是真的把她当做自家孩子来养,担心一定会有,多年以来,便逐渐形成习惯! “来,慢慢躺下,别磕着头。” 累死累活将人带到楼上,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右手撑着腰,气喘吁吁地站在床头。 老了,老了,她是真的老了! 才这么会,身上出的全都是汗,她先坐下歇会。 端庄地坐在床头,温柔如水的目光看向月笙遥,伸手摸着她纤瘦地脸颊,眼里的心疼似乎溢满眼眶。 遥遥离家之前,脸上多多少少还有婴儿肥,才过多长时间,婴儿肥没了,颧骨也高了。 这孩子到底受了多大的苦? “别摸我,别碰我,滚,滚开!” “遥遥?” “走开!别碰我!” “好,我不碰,你睡觉,好好睡一觉。” 手指轻轻滑过月笙遥皱起的眉头,正打算去将它抚平,却见遥遥剧烈挣扎,闭着眼睛大吼大叫,眉心显露着深深褶痕。 纵然是在梦里,吼出来的声音不仅凄厉,更是充满恐慌。 伸出手想拍打着月笙遥脊背,示意她安静,手刚伸到半空,心疼地目光落在月笙遥苍白的嘴唇,深深叹息一声,收回手臂。 罢了,梦魇的人不要轻易打扰,否则当她睡眠苏醒记住噩梦前的场景,只会在记忆里留下恐怖地影子。 不打断,虽然此时她被噩梦缠绕,但等醒来却记不得噩梦的场景,如此,才是对她好! 幽幽叹息一声,将被子盖好,路琳佝偻着肩膀离开。 轻轻地关上门,步履沉沉地走下楼! 楼上楼下仿佛是两个世界,楼下热热闹闹,而楼上却安静如斯,若不是仔细听,还以为楼上不见一人。 “老婆,遥遥到底怎么了?” “不清楚,我问小泽和遥遥,他们俩都守口如瓶,一句话都不肯透露,我估摸着事情不简单。” “确实,你不知道遥遥刚才有多么让人心疼,我之前去房间看她醒了没,结果看见被子落在地上,捡起被子盖在她身上,还没来得及收手,便听见她在说梦话。” “你有没有听见遥遥说什么梦话?” 听见老公的描述,路琳只觉得心下一咯噔,外面呼啸地冷风似乎透过门缝,举着锐利的刀子向她扑来! 遥遥很不对劲,像是受到严惊吓。 不行,她得找个时间和遥遥好好聊聊! “说什么别动我,别朋友,没听仔细,梦话哪能像平时说话那么清楚,咕哝咕哝,我没听太清!” “老公,你说遥遥会不会真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 “不会,遥遥性格刚硬,不会遇到过不去的坎,估计是我们想太多,等她醒来,仔细问问便是。” “嗯!” 将炒好的菜放进盘子,一一端上饭桌,担忧地目光看向楼上紧关的房门。 还没醒吗? 遥遥为何如此疲惫,从回来到现在,将近快十个小时,为什么还没醒来! 不行,她得上去看看,不然不放心。 遥遥这次回来,本身就比较古怪,她得多加关心才是!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十九章野蛮狐狸溺宠兔(29) 轮胎在柏油路快速滑行,嘱咐的话伴随呼啸声转瞬即逝,速度由快至慢,沿着路边相隔不远便抛下一人。 “少校,兄弟,你们一定要保重,一个小时后我定然按时接你们荣耀归去。” 大块头男子透过后视镜,目光幽幽地落在柏油路上,声音轻轻的叙说。 少校有他的考量,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他先将车子引走,等到合适时机再来接他们。 正好郊区有个地方他还没去转过,如此便有很好的理由趁机打探一番。 油门飙升,流利地车型迅速在黑夜里消失。 “砰砰砰!” 连续几枪打爆车胎,由于惯性使然,车子继续前行,但方向不受方向盘控制,东倒西落撞上路两旁。 追在最前方的车子由于下坡原因,疾速滑行,车型倒置,留在最后三十米处。 车体遭到严重撞击,坐在车里的人多多少少受到创伤,反应略有迟钝,待意识到状况之时,已然被伏击。 带上防雾霾口罩,嘴巴和鼻子严密隐藏,伸手摸了摸冰冷且坚硬的枪柄,眸光凌厉地盯着五辆东倒西歪的车子,小跑着上前,枪声迅猛而起,交战甚是恶劣。 子弹擦耳而过,谭泽快速靠近车尾,抬眸瞥了眼前方和敌人近身作战的队友,眉心褶痕而立,沉重的忧愁立显。 罢了,快战快绝吧! 眼神瞬间转变,不再手下留情,子弹上膛击中对方,虽不至心脏,却丧失行动能力。 身子慢慢移动,火力渐熄灭,谭泽小心翼翼地藏在车底部,把两边车门紧紧关上,随后从怀里取出小药瓶,打开瓶塞,将药瓶通过车窗扔进车内。 药瓶圆滚滚地钻进车座椅底下,随后薄雾在车内蔓延,车窗紧密关合,薄雾快速演变成浓雾,一车子壮汉晕倒在车上。 致使状况发生者的谭泽早已跑到前方支持队友,因双方对峙,敌方已走出车子,隐蔽的躲藏在车头或者车尾,火力全开,互不相让,对方损失严重,他方也有所损失。 无意间瞥见高处的一块石头,眸光一转,计上心头,谭泽猫着腰往上走。 黑夜不仅掩盖罪恶,还掩饰藏在草丛里的身影。 路旁战斗激烈,无人分散注意力,有效时机配上合适地理位置,谭泽快速爬到高坡,目光炯炯的盯着坡下打斗的双方,从口袋里掏出备用子弹,一个个上膛,眯着眼睛瞄准敌方,打中对方腹腔或者左胸膛。 他不是恶魔,亦不是天使,但愿意留他们一条性命,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取决于上天的判断。 “少校,给力啊!” 集中的火力瞬间被分走一大半,奚瑾指挥着剩下的兄弟,示意他们去包抄对方。 少校在坡上狙击,他在前方吸引火力,其余人从后方包抄,不论对方有多大能耐,必然要被一网打尽。 一分一秒的时间快速消逝,激烈的战斗进入收尾阶段,浓烈的血腥味在空中蔓延。 风吹不散血腥,云带不去罪恶! 呼啸而过的声音好像动物凄惨地哀鸣,凄音屡屡,无法断绝。 弯弯的月亮似乎惧怕罪恶场面,畏惧血腥之味,收敛着皎洁月光,偷偷地隐藏在乌云身后。 乌云变换着颜色,阴冷地映射着光芒,衬托着道路凄惨而悲凉。 “奚瑾,后方有人,十点钟方向,高距五十厘米,开枪。” 不经意间瞥见隐匿在奚瑾后方的敌人,由于距离太远,以小手枪的射程无法攻击,谭泽只好将身体躲藏在石头后面,出声提醒。 小手枪的弊端便是如此,射程限制性太大,不及其他长枪后劲和射程。 枪样式仍然属于老式的一种,存在许多弊端,平时发现不了,一到战斗时便格外暴露缺点。 “砰!” 非常棒,让他瞅瞅坡下还有多少人是完好无损。 嗯,没几个,一起解决完吧! 再次从口袋拿出子弹上膛,谭泽悄悄地露出脑袋,锐利的视线盯着坡下人,指尖微动,敌人迅速倒下。 一…二……三…… “嘶……” “哎呦……” “奚瑾,绑人。” 见对方似乎全都被打倒在地,谭泽继续隐藏在黑暗里,通过气流地飘动传音给奚瑾,示意他绑人。 为防止发生意外,他暂时还不能下去! 若是敌方有人是假装受伤,后果便会不堪设想,他必须在暗处盯着,如此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他能随时解救他们。 “是!” “小心点绑,绑紧,将他们口袋里的信号器以及手机上缴。” “是。” 一般来说,外出接受任务的士兵,身上或多或少都会藏有信号交流器,以免任务失败时,无法传达正确信息。 定位系统以及网络时代的更新换代,信息技术不得不防! “泽哥,都已经捆好,后面晕倒在车里的人也已经绑上,现在怎么办。” 麻利地将受伤人员绑在一块,目光冷冷地瞥了眼被鲜血染红的土地,奚瑾面无表情上报。 刚才缴纳器械时,发现他们的武器装备很先进,幸亏得老大提醒,及时销毁信息传递器,否则此刻对方的援助该围剿他们! “缴纳多少手机?” “18个!” “总共多少人?” “16人!” 说来也奇怪,明明16个人,为什么会搜到18支枪? “多余的两支枪从何处搜来,带我去见见他们!” 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谭泽潇洒利落的从石头后面站起,小跑到奚瑾面前,严肃地质问。 多余的两支应该是用来汇报任务,说明藏有两支手机应该是队里的领导。 既然是领导,肯定有上级的手机号或者是联系方式,自然能从中顺藤摸瓜,找到跟踪他们的人是谁! “白色手机是从他身上掏得,不过他已经晕倒,无法得到有效信息,还有一人就是他,不过刚刚我问过,他脾气很硬,怎么问都不说。” “不说?” “嗯!” “手机可有密码锁?” “有!” “老三需要多久才能回来?” “距离一个小时已经过去四十分钟,还需要等待二十分钟时间。” “他们的车上有没有电脑?” “有!” “行,你将手机连接到电脑,把手机的信息拷贝过去,看能不能得到有用信息。其他兄弟们将这些人押往后面的小树林,急重伤稍微处理一下便可。” “少校,你这是?” “四十分钟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没有一辆车子经过,说明这条路已经被人阻断,我们必须快速转移。” “是!” 少校就是少校,脑子比他们灵活。 遵从谭泽下达的命令,其他几人高效率的将敌人拉扯到树林里。 牵扯带动伤痛,凄厉的惨叫声不绝如缕,仿佛要将栖息的鸟儿震飞。 “少校,这些车子?”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八十章野蛮狐狸溺宠兔(30) 看见月笙遥向病房的地方跑去,余欣怡小跑着挡在她身前,禁锢着她肩膀。 乱跑什么? 身体免疫力低还到处乱跑,是不是想栽赃陷害! 没门,她一定会从源头阻断这种可能性。 “我去找闫老师,你别跟着我!” “不行,万一你出个什么事,可怎么办?” 余欣怒瞪着月笙遥,据理力争,坚决挡住她前进的道路。 女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更何况她还是谭上校的妹妹,若是眼睁睁瞅着她在卫生所出现意外事故,可真是有理说不清。 不行,坚决不能让她待! “就这么大点地方,我能出什么事?” “不行就是不行,你赶紧回寝室休息!” “哎,我说余欣怡,你咋就那么犟,非要和我硬碰硬?” “非也,我只是应你的要求,认真工作,端正服务态度而已。” “大厅还有输液的同志,你就不管他们?” 硬的不行来软的,她就不信她软硬不吃! “没叫就不用管,月笙遥,你别转移话题,赶紧离开,我这很忙,没时间招待你。” “不用你招待,我一个人到处转悠转悠。” “不可以,没有我陪同,你哪里都不能去!” “我……” “护士,药输完了!” “还不赶紧去换药,别整个空气栓塞。” “你不准动,否则我……” “唠唠叨叨干嘛呢?还不赶紧去换药,血液该凝固!” “你老实点,不准动坏心思。” “护士,滴管空了!” “好嘞,这就来。” 再一次听见催促声,余欣怡威胁地怒瞪月笙遥一眼,示意她安安分分等她回来,随后转身向药房走去。 “嘁,天真!” 目光散散注视着余欣怡离开的背影,月笙遥得意地挑了挑眉,欢欣雀跃的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她得和闫老师商量个事,不过事关重大,千万不能让余欣怡知道。 轻手轻脚的离开,有礼有貌的打开门,听见里面淳厚的应声,月笙遥弓着腰走进去。 “哎,人呢?” 换完液体,配置好余液,又迅速地拔了一个针,好不容易得片刻清闲,一回神发现月笙遥不见,余欣怡着急的寻找。 烦人精跑哪里去了? 心急火燎的打开病房门,除了病人并未发现月笙遥身影,余欣怡又赶忙走出去,眯着眼睛看向林间小道,依然没看见她的身影,心里越发着急。 偌大的一个活人,能跑哪去? 不是嘱咐她,不准乱跑,腿怎么就那么长! 就忙一会儿,估计也就十分钟左右,人还能飞了不成? 刚刚听她说要去找闫老师,不会在闫老师办公室吧! 不行,她得去瞅瞅。 观察着病号余下的液体,余欣怡淡定地小跑到医生办公室门口。 “咚咚咚!” “呦,你有什么事?” 余欣怡着急忙慌的站在办公室门口,屈指刚在门上敲响三下,就见办公室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貌比天仙的女孩,哦,原来是月笙遥。 屁,脸上表情无比狰狞,余欣怡怒瞪着月笙遥,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要将她大卸八块。 “月笙遥!” “哎,我在,你小声点喊,能不能温柔点。” “你……” “小余?正好你在,我跟你说件事,等会小月会在前堂坐诊,你帮着照顾点,我会一直待在办公室研究新下发的药品说明,有什么不能解决的疾病或者你们无法处理的事及时过来找我。” “闫老师,让月笙遥坐诊?” “嗯!” “老师,她……” “你们没什么大事吧,行,都出去好好工作,相互照顾,千万不能互生芥蒂。” “是!” 不情不愿的回答,礼貌的关上医生办公室门,余欣怡鼓着腮帮子,气冲冲的撞着月笙遥肩膀。 心机女孩,她还以为她是真生病,没想到居然骗她,哼,以后都不想和她说话。 “我在何处坐堂?” “就这么大点地方,自己不会找啊!” 心里憋着一把火,却又不能如愿的释放,余欣怡只好冲着月笙遥叫嚷。 没眼色,没看见她很生气,正处于爆发的边缘,不过来安慰她就算了,居然还伸着脑袋问东问西,烦人至极! “一般来说接诊什么类型的病人比较多?” “不清楚,我又不是医生。” “这里都有什么药,药全吗?可有中药或者是中药制剂!” “内用药,外用药,毒药全都有,至于齐不齐我也不清楚,毕竟几百多样呢!” “有中药吗?” “没有,部队都是一群年轻人,生龙活虎,又不需要补充什么,怎么可能会有中药!” 余欣怡不耐烦的瞥月笙遥一眼,语气虚虚地回答。 话怎么那么多,就不能安静一会儿! “哦,原来如此,多谢!” 黑溜溜的眼珠子骨碌碌转动,月笙遥拱手冲着余欣怡道谢,转身走向前台的坐堂。 “笑面虎,虚伪!” 被月笙遥真诚地道谢搞得一愣,眼神复杂的看向月笙遥背影,余欣怡嘟嘟囔囔抛出几个字。 形不变于色,色不毁于形,真有意思,就像是变色龙,面色时时刻刻发生变化,宛若心境随时随地发生变化,真是奇怪事! “医生,我来……” “怎么了?” 刚穿好白大褂坐在椅子上,玻璃门便被推开,月笙遥腰板挺直地靠在椅子上,目光幽幽的盯着坐在她对面男子。 “你是医生吗?” “当然,有什么疑问?” “哦,没有,就是觉得你很年轻,不好意思啊!” “你说得对,我确实很年轻,不赖你不敢相信。” “噗嗤!哈哈……” “余欣怡?” “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到一个笑话,忍不住笑,你们继续!” 察觉到月笙遥危险的眸光,余欣怡立马止住笑意,低垂着头装作认真核对药物的模样。 “你哪里不舒服?有什么明显症状吗?” “胃不舒服,近来两天恶心,呕吐并伴有睡眠障碍,总是睡不好,特别凌晨那段时间,总会醒来那么一两次。” “嗯,还有吗?” 月笙遥专心记录着他描述的信息,鼓励性的冲着男子微微一笑,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右腿时不时会有跳痛,眼睛只要一闭上,左手臂就像是瘫痪了一样,没有任何力气。” “从什么时候身体开始出现症状?” “近两天!” “你叫什么名字?年龄多大,以前得过什么病,最近接触的东西都有哪些,对什么药物过敏?曾经吃过哪些药?” “呦,月笙遥,你这是抄老底啊!” “没让你说话,老老实实干你的活。” “好嘞,你继续问,记得把开好的处方给我。” “嗯!” 摆平缠人的余欣怡,月笙遥扭头看向坐立不安的男子。 “有什么不能说,还是……”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八十一章野蛮狐狸溺宠兔(31) 小兔崽子,谁让他碰遥遥? 眼睛发红地盯着谭泽落在月笙遥头发上的手指,谭艺帆脸上的肌肉剧烈颤动,五指蜷缩,指尖用力戳进手心。 真是好样的! 当着他的面调戏遥遥,当他不存在? 要不是顾及长辈的尊严,他真想拎起板凳打他! “你小心点,有什么事记得喊我!” “嗯。” 小心点? 什么意思,隐喻他们厉害? 哎,女儿大了不由爹,胳膊肘使劲往外拐! “小叔,你想知道什么?” 目不转睛盯着月笙遥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谭泽转头看向谭艺帆,好声好气地询问。 “小泽,你忘了之前说过的话?” “我没忘!” “为什么要和遥遥见面?” “今日纯属意外,再者我并没有承诺不和遥遥见面。” “巧舌如簧,满口谎言,意外?哪来那么多意外,出去几分钟的功夫你们就能碰上面,这叫意外?” “小叔,我真……” “你给我跪下!” 被谭泽死不悔改的话堵得心里发闷,谭艺帆生气地从沙发上坐起,冲着他呵斥。 呵,跟他耍小聪明? “老谭,你这是干什么?大冷天,地上多凉,小泽,快起来,别听你小叔不着调的话。” “老婆,你别插手,今日我若是不打消他心里的不良念头,以后谭家就要沦为茶余饭后的笑话!” “小叔,我不会让谭家沦落到那种地步,您放心吧!” “即使谭家不会被嘲笑,那遥遥呢?你可曾替遥遥想过,她还年轻,有梦想,有热情,有理想,难道你想她像你小婶一样,被琐碎磨去对生活的热情,每天还要担心生命安全?” “我会保护她!” “说得好听,你若是能保护她,遥遥怎么会坐上去120的车?” 面色灰暗地坐在沙发上,磁性地嗓音充斥着浓浓悲伤。 自遥遥回来后,第一次独自一人出门,便遇到这种事,让他怎么放心把她交给他? 今日是车祸,那明日,后日呢? 他能保证遥遥的安全吗? 他不能! “小叔,今天的事纯属意外,车祸不是人为,是意外。” “不是意外,绝对不是意外!” “?” 小叔怎么知道不是意外? 为什么不可能是意外,若是人为怎么可能会撞的那么惨! 难道小叔知道其中他不了解的信息? “手机挂掉后,我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心下甚是不安,于是调查到行车记录仪和道路上的摄像头,那个男人是故意往车上撞,而且不是碰瓷,一定是有人让他那么做!” “早晨,遥遥出去是临时决定,若不是有人长期监控,又怎么可能会摸清遥遥的行程路线。” “她面临的危险仅有两种可能,一是来源于你,二是遥遥自身的影响。” “过两天你就要回部队,你拿什么保护她?” “既然给不了承诺,为何不放手,遥遥那么优秀,一定能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 “小泽,爱一个人不是要得到她,而是要让她幸福。” 幽深地眼睛仿若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谭艺帆静静地盯着谭泽,劝解的话层层递进,道理和情感并存,直让人心里发颤。 他学医,也涉及部分心理学,抓住对方心理担忧的问题出击一定会一招致胜! 若是小泽真的爱遥遥,就不会让她陷于危险之中。 若是他懂得放手,就不会紧紧抓牢遥遥,阻碍遥遥的前程。 他们不合适,为什么说了千遍百遍,就是不听呢? 若是两人合适,作为父母,他又怎么忍心为难他们! “小叔,您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但是我不会放弃遥遥。” “上次经您教导后,我极其认真的思考很多天,我觉得放弃她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两个人相爱,其中蕴含有很多因素,缘分是一件特别难说的事情,既然渺渺众生之中,我和遥遥得以相遇,便说明这是上天的旨意。” “对,您考虑的很周到,年轻人不可能将情情爱爱挂在嘴上一辈子,总得有所保障才行,但是我想告诉您一声,遥遥是我的命,从少时相遇,我和她就连在一起,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如果遇到危险,我会用生命去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丁一点的伤害。” “小叔,小婶,你们就成全我和遥遥吧!” 笔直地跪在地上,凉气顺着膝盖往心底蔓延,谭泽却像是什么都察觉不到,目光灼灼地盯着路琳和谭艺帆。 他爱遥遥,不会放弃她! ,却是他的精神食粮。 爱一个人会上瘾,他已经上了瘾,成为改不掉的习惯! 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全身心的爱一个人,付出不屈不饶的精神以及坚韧的态度,他会坚持着爱下去,君若不离,汝当不弃。 “小泽,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地上多凉,关于你和遥遥的事,咱们再从长计议!” “不,我不起来,我知道一旦我起身,我和遥遥就再也没有机会。也许你们会将她送到其他地方,也许你们会阻断我和她的见面,我无法忍受将来她嫁给别人,既然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我们俩就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相濡以沫,相伴以老。” “你……哎,你们还年轻,谈一生一世未免太早,等将来被生活的琐碎压倒,如今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笑话。” 路琳叹息着从沙发上站起,目光心疼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谭泽,苦口婆心的劝解。 为什么非要死心眼认准遥遥呢? 他还年轻,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青春正茂的年纪谈一生一世,未免对自己太不负责任! “小婶,我不是小孩子,我是成年人,即将三十多岁的成年人,有独立的思想以及做事准则,我不是胡言乱语,而是已经做好对未来的规划。” 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他年轻,做出的选择不靠谱? 他真心实意,用心考虑后做出的决策,在他们眼里竟然一文不值吗? “小泽,你真的做好决定吗?” 被谭泽执着地表情打败,路琳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郑重地询问。 “万物寂籁,为天地之色,我之于遥遥初心,至始至终,从未改变!不论此时还是未来,我保证会对她一直好,除非她不要我。” “我不会不要你,只要你一直对我好,我就绝不会抛弃你。” “遥遥……” 扭头看向站在楼梯口处的月笙遥,谭泽不敢置信地询问。 说话可当真? 他是真真切切把话当真,既然她作出此番承诺,他就更加不害怕,更有信心坚持和遥遥在一起! 之前他怯弱不敢确定,是因为不清楚遥遥的立场,如今他懂了。 “遥遥,你下来作甚?我们在聊重要事情,别下来打扰,快回房间!”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八十二章野蛮狐狸溺宠兔(32) “有,有不一样,陌生感,从踏入京都的土地开始,便有一种扑面而来的陌生感!” 月笙遥闭着眼睛感受到冷冷地风呼啸着刮在脸上,红唇轻启,悦耳的声音向外传递。 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人况且如此,何况还是一座城市? 城市的变化日新月异,也许今日的臭水沟,明日就会是一座高楼大夏,怎么可能会停步不前。 物体比人类剔透,它既能饱经风霜,又能一成不变。 改变的是社会环境,而不变的是历史! 但人却不能如此,人可以不变,但不变就要被社会淘汰,如果变化太多就会面目全非,不同的物体不同的遭遇,真是奇妙至极。 “心胸开阔了吗?” “有一点!” “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 “记得,它刻在脑海里,不曾忘却,不敢忘记!” 是痛苦但也是经历,她怎么敢忘记? 年少的青春,充满着苦涩和艰难,痛苦的幼年时代,造就一生痛苦根源,她不会忘! “冷吗?” “有点!” 雪花旋转的飘在头发丝上,月笙遥轻轻地抖落掉落在眼睫毛上的小雪花,平淡无奇的声音夹杂着微妙地异样。 冷,很冷,牙齿像是要被冻掉! 但知性的女人不能说冷,她要忍着冷意。 徘徊在街头小巷,空落落的心随风飘荡! “还能想起前些日子的事情吗?” “能!” “看来你还是不冷,不如跑一会儿吧,将刻在记忆里的影子全部甩掉。” 顾子玄温柔地握着月笙遥柔软的手掌心,借助掌间相对地温度,传递热流,压抑着眼睛里地深情,目光沉静如水的看向月笙遥。 记忆可以连续,也可以是片段,为什么人的记忆存留时间不长? 因为没有必要! 如果是痛苦的记忆,让你难过,让你心痛,为什么还要保留它? 自动屏蔽删除,或者将美好的记忆覆盖其上,让它在历史长河中逝去,何尝不是好的政策? 人生百味,世间百苦,甜咸苦辣酸,尝过后便忘记吧! “呼呼呼~” 跟随着顾子玄的步伐奔跑在河岸两道,水润地目光看向河岸两旁,升腾的雾气自红唇吐露。 雾气徐徐上升,越过眼睑,冲击着眼睫毛,白雾凝霜,雪白覆盖其中,偶尔的眨眼,便有一丝冰凉滑过。 “还记得吗?” “记得!” 继续奔跑于山林小道,厚厚地冰雪铺满每一寸山河土壤,月笙遥凝望着白茫茫的天地,沉声回应。 她记得,记得很清楚! 脑袋快要缺氧,但记忆依然牢牢固定,识海和记忆分层,就像是同一具身体,里面藏着两个灵魂。 为什么,为什么还记得? 她到底怎么了,平时懂得大道理那么多,解救别人于水火,为什么却无法拯救自己! “你还记得吗?” “记得,只是不大清了!” 跪在佛祖面前,膝盖下铺着蒲扇,声音飘飘乎乎,仿若要乘风而去。 她还记得,只是记忆不太清,有些模模糊糊的感觉,具体细节也忘的差不多! “遥遥,你还是你吗?” 行走在下山的路上,伸手碰触着竹子,竹叶上的积雪下落,掉满一身地雪花。 顾子玄回头看向月笙遥,灼热地目光夹杂着喷涌而出的情感,醇厚地声音宛如葡萄美酒,甜而后劲足! “是我。” 她还是她,虽然变了,却还是她! “不是!” “以往的你大气而高傲,不会垂头丧气,不会任由自己堕落在恐惧的情绪,你还记得办公室血坛吗?” “渗人的血坛出现在你面前,你尚且安然无恙,冷静面对,如今怎么这幅模样?” “我所认识的月笙遥从不会被小事难倒,也许她很累,想要休息,但稍微休息一会儿,她还是美丽大方,端庄高傲的姑娘!” “你觉得你还是你吗?” 轻柔地捡起落在雪地上的一片竹叶,白嫩的手指拿着叶子临近鼻腔,闻着竹子地清香,顾子玄似有所意的询问。 她不是她! 起码不是记忆里的她? 像个骑士,披荆斩棘,不畏惧,不害怕,那才是她! “子玄,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怎么认为?” 好人和坏人? 呵,她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 “我不清楚,我觉得自己是坏人,但我不认为自己干过坏事!也许我耍过小心机,耍过小聪明,但我不是坏人。” “好人和坏人没有界限,观点和立场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就会出现偏颇。” “我们无法站在上帝的角度来思考问题,所以你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 傻姑娘,迷茫了吗? 不过是人生旅途中一件小的不能在小的事情,怎么会击垮她! 她如盔甲一样刀枪不入,戒备着危险,守护着尊严,不屈服于时事,那才是她! “我忘了!” “什么?” “记忆好像在一点点退化,就像潮水一样,慢慢退潮,将涌动的潮水收回,剩下平静地海水。” “遥遥,不要抗拒忘记,它不是埋藏,而是将记忆封存,如果记忆无法给你带来幸福,为何不开启免疫系统,让它来防备着周身安全?” 欣慰的笑了笑,唇角上扬,手指轻轻抖动,竹叶旋转着掉落在雪地,顾子玄迈着大步向前。 看吧,没有什么过不去! 当身体达到极限,得不到对生命的敬畏,就会顺应生理自然现象,将负面情绪带离。 “谢谢,也许今后会的!” “走吧,下山还有一段路程,我们慢慢走下去,感受一下风雪中的宁静。” “好!” 小心翼翼的跨越,唯恐一不小心跌倒,两人谨慎地盯着脚底下,气氛和谐而自然。 风雪同行,身后的脚印被埋藏,但记忆却不曾丢失,只是被宝盒收纳,也许等它出头之时,便是真正露面的时候! 晶莹剔透的雪花在单薄阳光照耀下,泛滥着莹莹地光芒。 眼球似乎被恍得发疼,闭眼睁开,刹那间,天地成色转变,由黑入白,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 ***** “嘭!” “你又发什么病?” 月笙遥极其无奈的从地上捡起书本放在茶几上,颇为嫌弃的瞥谭泽一眼,朗声质问。 他想干什么? 一进来就夹杂着浓浓火气,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怎么,谁惹他找谁,咋和她过不去? “我没发病,有病的人是你!” “你……” 差点被气得七窍生烟,月笙遥忍着胸腔的怒火,轻飘飘地眼神落在谭泽身上。 说话的欲望渐渐消散,收敛着话头,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 不想和他计较,爱怎么的就怎么的吧! “你和顾子玄出去玩,就没什么要对我解释吗?”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八十三章野蛮狐狸溺宠兔(33) “你……” 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和顾子玄见面,难道跟踪她? 可恶,实在是太可恶,居然监控她的一举一动! “我没有跟踪你,一是没时间二是没精力。” “之所以知道你的消息,是因为有人通知我,当然我不知道是谁好心把你俩见面的图片发给我。” “给,这是图片,你自己看看!” 怒火极盛,脸被憋得通红,谭泽硬生生忍下愤怒,指尖发颤的将手机递给月笙遥。 明明是他生气,占据着上风,为什么到头来他却无话可说? 呵,爱一个人至如此卑微,大抵世间少有吧! 脖上青筋直立,粗壮地经脉赤裸裸的印在眼球,月笙遥害怕地缩回脑袋。 他怎么那么生气? 小心翼翼的接过手机,随手划开屏幕,余光瞥见屏幕上亲密的画面,眸光一凝,身子僵硬在原地。 眼神轻飘飘的上瞥,见谭泽脸色发黑,眉宇间夹杂着浓浓戾气,月笙遥胆小地收回视线。 她和顾子玄何时亲吻过? 按理说,她是当事人,此事她应该最清楚! 哎,这张图片又是怎么回事? 她什么时候和顾子玄搂搂抱抱,搞事情哦! 越看越气,心里积攒着满满怒火,脸颊上的笑意渐渐消散,幽深地眼眸被火气覆盖。 “人确实是我,但事不是我干的,不,确切说根本没有这些事!” “你喜欢他?” “我都说了,什么事都没发生,图片上的信息属于虚假,拍摄角度的问题。” 微微发愣,手指紧紧抠着手机屏幕,月笙遥故作而言他的解释。 她没做过那些事,自然不能承认! 原则和道德问题,她不可能犯低级错误,脚踏两只船,给他带绿帽子。 他质问她又是何意? 难道不相信她! “我问你,是不是喜欢过顾子玄。” 压迫性的弯下腰,目光灼灼地盯着月笙遥,谭泽语气冰冷的质问。 为什么不回答? 喜欢或者不喜欢就两种答案,很难吗? 难道说她…… “喜欢过,曾经过去暗恋过,我不骗你,但仅仅是过去,现在的我心里没有他,你该清楚。” “既然我们是男女朋友,烦请你相信我。” “谭泽,我是什么样的个性,你该懂得!” 随意扔掉手机,身体歪歪斜斜的靠在椅背上,唇角露出讽刺地笑容,语调不轻不重的回答。 话音里充斥着淡淡伤感,相识许多年,他居然信图片而不信她。 哈,在他眼里,她是什么样的人? “喜欢过,怪不得,怪不得之前……哈,我真傻!” “你能不能把话听清?是曾经,过去的某个时间段,你现在吃什么醋?掉份不!” “为你,就算掉份我也值得。” “他不知道我喜欢他,我和他没有在一起过,除了你,我不曾和任何人亲密。” 见谭泽英俊地面容被苦涩覆盖,月笙遥心里很不是滋味,猛然从椅子上站起,突兀的走到谭泽身边,认真的解释。 他到底吃什么醋? 乱吃醋可还行! 都什么时候的事,能不能用心点听她讲话。 “你亲我一口,我就相信你!” 心里知道了解是一回事,但现实又是一回事,说心里不别扭不可能。 但事情已经过去,他不可紧抓着不放,不过可以谋取一些其他的福利,比如kiss! “你说啥?再说一遍!” 难以置信的掏掏耳朵,月笙遥伸着耳朵凑到谭泽身前,诧异地询问。 亲他一口? 呵,他是疯了吧! “虽然我相信你,但这是我对你的信任,难道你就不该证明自己,顺便向我表达一下歉意?” “歉意?我什么时候做错过事,你可别把一些乱七八糟的罪名安在我头上,我何其无辜!” “月笙遥,能不能真诚点。” “好,我错了,我向你表达深深歉意,行吗?” “嗯哼?” 口头行动不接受,他只接受动作上的真诚道歉。 “么~” 可以了吧? “太快,不真诚,再来一次!” “谭泽,人得学会知足,不能太猖狂。” 得寸进尺? 一而再,肯定还会再而三,坚决不能满足他的无理要求,否则倒霉地只会是她。 她是有操守,有底线的少女,绝不可能因为他而打破规则和底线! “遥遥,再来一个,人家都还没仔细感受。” “你都不知道我看见这些照片,心里有多么的愤怒,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你,我对你那么真诚,你却连一个吻都不肯给我。” “果然你不爱我,你心里有其他人,你说你是不是……” 谭泽委屈地撒娇,大男人形象瞬间崩塌,整个人委屈的怂成一团。 “么么~” “行了吧!” 用力在他光滑的脸上亲一口,重重地留下口红印,良久,月笙遥挪开身子。 撒娇的男人惹不起,实在是太会萌,让她没办法拒绝。 “满意,满意,十分满意,如果亲吻地点是唇的话会更好。” “得寸进尺,没有!” 切,得了便宜还卖乖,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哼~ “没有就没有,凶人家干嘛?” 呃,祸害,坚决不能让他留下! 脸上表情一言难尽,余光瞥见书籍,眸光微动,计上心头。 “我要看会儿书,你自己玩去,怎么玩都可以,就是不准打搅我。” “你要看什么书?” “心理学干预!” “什么?” “心理学辅导,缓解精神压力,干预偏离轨道的思想,成就新生。” “说一段?” “行!” 说是最容易做到的事,更何况她理论知识那么丰富,一定能说得他目瞪口呆。 “心理学干预是指在患有心理疾病基础上,进行干预,从而达到健康状态。” “当然,此处的健康指得是心理和身体健康,思想上不存在任何问题。” “干预有许多种类型,主观还是客观,亲属还是朋友,什么原因导致,过去和未来产生的因素!” 月笙遥坐直身体,弯腰从旁边捡起一本书,信手抬高书本,晃悠在面前。 书籍能帮助了解一切事,有它在,就相当于拥有自信! “哇,遥遥,不得了,文章斐然,思想觉悟深得我心。” “你安静一会儿,别对着我耳朵唠叨,让我静静地看会书。” 耳朵快要被磨出茧子,月笙遥颇为烦躁地瞥谭泽一眼,语气甚是嫌弃。 “行,你好好学习,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就先离开。” “溜了?” “没有,真是有工作要忙!” “去吧,我又不吃你,干嘛那么怕我?” 看书的动作微微停顿,放下书本,穿上鞋子送谭泽出去。 “我先走了,有空再来找你。” “哦!” 大门关上,客厅一片寂静,月笙遥只觉得心胸开阔,一切似乎都衍化成完美样子。 终于离开,烦死他了! 不过有点事她需要去认证,啧,莫名麻烦! “颞下叶,该如何编写?引蛇出洞又是何种场景?”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八十四章野蛮狐狸溺宠兔(34) 踩在老虎头上嚣张跋扈,不是不敢做,而是要有恰当的时机,眼下便是最佳地场合,哈哈哈,实在是太开心! 整天被她欺压,终于能够扬眉吐气,反攻一波,实在是大快人心。 不过,她对一件事特别好奇,实在是好奇地不行,搅和得无法睡觉! 既然实在很好奇,不如出声询问,她向来胆大妄为,不惧月笙遥的眼刀子,反正得罪一回是得罪,得罪两回也是得罪,不如就全得罪吧! 从迷茫中醒来,余欣怡轻轻地敲打着床边,小声地询问。 寝室老大正安然睡觉,不能打扰到她休息,不过对于月笙遥就无所谓。 她和她闹别扭本就不是一天两天,与其将事情憋在心里,不如趁机问问,若是对她有利,梦里自然笑颜如花,若是对她不利,明天清醒,她就不会记得,一举两得,非常棒的决定! “。。。” “你说话啊?” 见月笙遥一脸呆滞地盯着前方,眼眸中无任何光彩,余欣怡不满地踹了踹床头。 她是丢魂了吗? 为什么不和她搭话,难道在生气? 生气好啊! 如果她是在生气,说明她脑子里正在过滤她的话,若是能把月笙遥气到夜里睡不着觉,简直是好上加好。 “呼呼呼~” “????” 余欣怡两眼发蒙地盯着月笙遥,惺忪的睡眼陡然增大。 她怎么突然就睡了? 没听见她问她的话,还是故意装作听不见,以此来羞辱她! 可恶的女人,怎么可能突然就陷入睡眠,一定是趁机捉弄她。 哼,才不上她的当,她坚决不能生气,否则肯定会气得自己睡不着觉! 心狠手辣的女人,打得算盘真好,可惜她不配合。 哎呦喂,眼睛好疼,看东西也好累,有些想睡觉! 眼皮有一下没一下耷拉,余欣怡迷迷糊糊的陷入睡眠,寝室又恢复夜间地寂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安安静静,一片祥和。 浅浅的呼吸音响起,一阵冷风流过,未拉窗帘的窗户上似乎有个人影若隐若现,不一会儿消失在黑夜。 时间宛若流水,还没来得及规划,已然消失殆尽! 手拿小铲子,腰系小布袋,背放背篓,月笙遥谨慎地盯着林间草物,头脑昏昏沉沉,意识也不是很清醒。 她昨晚有做什么坏事吗? 怎么脑海那么昏沉,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不过怎么可能,向来只有她打别人的份,怎么可能会有人打她? 到底怎么回事? 再一次揉着太阳穴,月笙遥烦躁地仰头看向天空,蓝天白云,祥和而安静! 身体状况不怎么好,连带着心情也不是特别好,烦躁以及躁动在胸腔潜伏,仿佛随时随地都能爆发。 在丛林间穿梭,找了许长时间,不见想要的东西,月笙遥恼怒地坐在树下。 今天卫生所送来一位病情十分复杂的病人,但因为该病少见,备药不足,导致她只能可怜巴巴的背着篓上山采药。 真是极尽辛酸的一件事! 眼睛发亮的见前方有一老树根,月笙遥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卸掉身上背的零碎物品,乏累地坐在树根上。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此话用在这个场合实在是太适合不过,本来还以为要一直转悠,哪知居然还有坐的地方。 她必须要找到药草,人命关天,绝不能儿戏! 不过身子真的好累,可以先休息会儿,等精神气充足,她在闹腾。 咦,这是什么? 左顾右盼,无意间瞥见背篓下的几株奇奇怪怪的小草,月笙遥惊讶地吼叫。 叶长尖乱,其味略腥,闻着似有苦涩,摸叶似有麻意! 难道是她要找的药草? 应该不会那么巧,千辛万苦找不到,结果就是想休息会儿,不到半分钟便找到它,实属天意啊! 此药甚为稀缺,既然好不容易找到,不如就全部带回去,她好好养着,顺便瞅瞅它能不能有籽,或者生长速度极快。 老天爷真宠她,不论做什么事都是顺风顺水,重生后比重生前不止好上千万辈! 幸福的人生,等她结束心中跨不去的坎,便忘却一切烦恼。老老实实,平平安安的生 专心致志地盯着药草,小心翼翼的拿着小铲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随风飘荡的小草,月笙遥屏息挖根。 她真是太不容易,为了一棵草,居然要……但人命关天,她必须得赶紧阻止! “恘!” “什么声音?” 正低头捧土,突然有一股凌厉的风从耳边刮过,月笙遥赶忙戒备,缩着肩膀质问。 有人要杀她? 不行,得赶紧离开! 谭泽离开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一个人出去,她自持武艺高强,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眼下麻烦大了,人家要把她给弄死,到底是多大仇多大怨,怎么能对她那么狠心?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进来,今日便是你丧命之时!” 月笙遥打着滚躲到树旁,正抱着大树不丢手,突然从头顶上传来嘲讽的声音。 眸色微微转动,想着脑海里恰当的人选,大脑和计划在一瞬间启动。 本打算上前的其他歹人,瞥见月笙遥锐利地眼神疑惑的盯着他们,眼睛里的光芒瞬间暗淡。 眼下还不是时候和她们交底,毕竟死人没那个权利! 一阵阴冷的风穿过,月笙遥聪明地向前滚动,回头瞥了眼气势逼人的歹人,眼睛里像是冒着火花。 三下五除二将药草收拾好放进背篓,月笙遥悄悄从口袋取出匕首,二话不说和敌人对抗。 他们是不是傻,没听说过反派死于话多这句话,既然想要她死,磨磨唧唧做什么,不应该是快刀斩乱麻,直截了当出击动手。 速度极快地到达对方身旁,抬脚动手,一击必中! “嘭!” 随着声响,歹人像一座小山丘轰然倒塌月笙遥忍不住得意的露出笑容。 敢暗地弄她,哼,不把他们弄死都对不起她的称号! 不过今天的事为什么会那么奇怪? 她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在对方监控范围,好像有人在暗处观察她! 难道部队又有人混入? 应该没那么惨吧! 好不容易肃清,结果没几天功夫又来一批人,怎么就那么烦人! 既然他们才去如此疯狂的举动,她又怎么甘心示弱? “说,是谁让你来?” 心里烦躁的情绪还未清除,又来糟心的人,月笙遥坏脾气地一脚揣在歹人腰间,怒声质问。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若是不想打官司,最好老老实实交代清楚,否则谁都保不住他! “不说是吧?行,用刑地法子只多不说,既然温柔相待你不愿意说,那么咱就硬着来一回,也许你更喜欢与众不同的方式!” 月笙遥狞笑着走向吐血不止的歹人,眉眼间怒气横生! “你敢?”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八十五章野蛮狐狸溺宠兔(35) “我猜?” 月笙遥吃惊的看向谭辰,疑惑的问。 她要怎样猜? 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会知道他想说什么! 怎么感觉谭上校学坏了,以前她问什么,要不一声不吭,要不认真回答,现在居然让她猜? 反差好大! “脑子是个好东西,虽然你没有,但也要经常用用,毕竟廖胜于无!” 谭辰似笑非笑地盯着月笙遥,一本正经说出气人的话! “……” 好气啊! 他怎么能说她没脑子? 谁说她没脑子,不论小脑还是大脑,都特别发达,想她那么聪明,怎么能允许被人说没脑子! 若是没脑子,她怎样考上大学,并圆满毕业! “野外求生?” 月笙遥仔细思考着前不久套来的消息,不怎么确定的回答。 应该不会吧! 他们才来一个月,若是贸然将他们扔在野外,会…… “原来你并不是没有脑子,只是偶尔没有脑子,猜的很对,野外生存,刺激不刺激,是不是特别喜欢?” 谭辰扭着头看向月笙遥,话里透露着浓浓调笑。 妹妹! 堂妹,真有意思! 确定过身份,是能欺负的人,还是光明正大的欺负,看她瘪嘴就有意思。 “谭上校,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怼,月笙遥不满地瞪着谭辰,不满的吐槽。 她怎么就惹着他? 干嘛老是说她,她是有自尊心的少女! 难道等会真的要把他们扔到深山老林? “为期半个月,你们只要能在规定时间完成规定任务,就算是过关!” 见月笙遥似真生气,谭辰神秘一笑,冲着她回答。 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有些时候,不知道反而更容易去接受,若是知道心理压力增大,反而不那么容易接受! “什么任务?” 暗戳戳的记住谭辰说的话,月笙遥锲而不舍的追问。 说话说完啊! 说一半留一半多没意思? “想知道是什么任务?佛曰,不可说!” 将月笙遥渴望的胃口吊出来,谭辰微微一笑,眼睛褪去锐利,柔和的看向她。 想知道是什么? 可惜他不会说! “教官……” “月笙遥,跑步速度加快,不准偷懒!” “是!” 猛然被提到名字,月笙遥不情不愿的提起步子,喘着气向大部队冲去。 呼呼呼…… 好累啊! 怎么还没到? 眼有点晕,心有点颤,教官不会真的将他们扔在这吧! 荒山野岭,仿若孤魂野鬼,四周皆是山树,若是单独一人,很难走出去。 不行! 她得去找同盟小伙伴,万一真的被抛入山林,度过难捱半个月,一个人万万不行。 想好策略,月笙遥隐忍着胸腔涌动的难受和闷胀,再一次加速向前跑。 “美人!” “啊?遥遥,你干嘛呢?” 肩膀猛然被拍,于倩蹦哒着向后退,不满地质问。 她拍她干什么? 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你反应这么大?” 胆子真小! 不就轻轻拍一下,反应是不是有点太剧烈? 胆子这么小,她是不是得换个同盟对象? “当然得全身心戒备,也不知道教官到底想做什么,在不得知任务情况下,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 “。。。” 美人说的很对,她是不是有点太松散? 来部队之前做了好多设想,但进部队之后,她好像除了训练,就是和别人斗嘴,连最基本的危机意识都已经丧失。 “我说错了吗?” 于倩说完话,一直未听见回话,扭头看向跑在她身旁的月笙遥,见她面色黑沉,不安的反问。 遥遥的情绪反应好像比她大! 她是不是说错了话? “没有,你说的很对,让我很震撼,所以我在反思自己!” 月笙遥淡笑着摇摇头,嗓音轻轻的回答。 她说得没错,在没有确认任务之前,什么事都能发生。 她倚仗着提前知道一点点消息就沾沾自喜,真是堕落! 估计最近过得太顺,以至于在安乐中等待死亡,多亏美人提醒,否则她将会变成不熟悉的那个人。 “遥遥,你找我有事吗?” “有!你知道教官为什么突然决定带我们来山里吗?” “不清楚,但听说谭教官以前也带其他训练员来过。” “刚才我悄悄问了教官一个小问题,他说我们必须要在山里待半个月,期间还有任务要完成,要不要结个盟?” “遥遥,你和教官什么关系?” 于倩目光复杂地看向月笙遥,速度慢慢减缓。 感觉遥遥和教官关系很不一般,不然如此机密的事怎么会告知她? “???” 美人,关注点是不是有问题! 不应该围绕结盟不结盟这个话题,怎么跑到她和教官的关系? 人和人的大脑构造果然不同! “血亲关系,详细信息等回去后告诉你。” “好,回去必须得完完整整的告诉我!” “嗯,那你同不同意结盟?” “当然,有大腿为什么不抱!” “你……” “你们两个挺有闲情逸致,跑个步还能聊天?” 磁性的男音突然加入谈话的两人中间,语气里隐藏的愠怒显而易听。 “教官,我们错了!” 被逮住闲聊,两人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抬头认错。 “是不是太轻松?” “不是!” “聊什么呢?” “。。。” 不能说,聊天的内容若是说了,岂不是要被打死? “哼,跑步走!” 谭辰无心思和他们磨叽,瞥了眼跑了很远的队伍,大声吩咐。 现在有闲情逸致,等会期待他们还有闲情逸致! 认乖认怂的两人放松紧张情绪,轻呼一口气,提起力气向队伍跑去。 远山越来越近,部队越来越远,崎岖的小路乱石横绕,枯枝败叶随地,几人环抱的大树比比皆是。 力气慢慢被消耗,喘息声,沉重的脚步声一一萦绕在林间。 远处似有白色物品堆放,月笙遥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确认没看错之后,唇角夹杂着一抹笑意。 终点到了,她的老腰老腿啊! “停!” “怎么样?还有多余的力气没!” 谭辰脸不红,气不喘的盯着一个个累不成型的队员,面容平静的询问。 “有!” 除了说有,还能说什么,他们这些小可怜! “非常好,看见这堆物品没有,接下来你们需要经历为期半个月的野外训练,这些就是装备!”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八十六章野蛮狐狸溺宠兔(36) 眸光发亮,眼神焕发着光彩,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谭泽,希望给予她肯定。 计策,什么是计策? 既不损伤,却又能重创对方的计谋,则为计策! 《孙子兵法》有言,兵出奇制胜,遇险而化夷。 学问是最有用的知识,特别是药理及兵法,看似风马羊不相配,但事与愿违,只要想,竭力促成,最终的结果便会是心中所愿。 丘陵之地,乱枝横竖,土质奇特,且地形险峻,山野丛林,野兽奇多,以乱而致胜,为己所用。 借力打力,以对方之攻势转化为彼此所需,从而反攻其下,扫清障碍,指日可待。 “可以是可以,不过麻醉药从何而来?” 他发现遥遥身上藏有很多秘密,不论是之前好心送给他用来防身的昏睡剂还是眼下的麻醉药,他都很好奇! 要知道麻醉药属于国家监控范畴,就算是医生也不一定能够搞到,可她手里为什么有? 闫医生带来的医疗箱里仅有几支利多卡因,数量极少,定然要用在伤患身上,她不可能从医疗箱里拿,那么她手里的麻醉药从何而来! 对,也许她可以提炼,但提炼需要人力和物力,足够的资金支持以及完备的设施,但她明显不具备这些条件,所以它们的来源就是个谜。 若是以前他可以不问,怕惹她厌烦,但眼下两人是男女朋友,他有知情权力,不论出处如何,他都会义无反顾站在她那边。 但由来以及原因,他必然要弄清楚! “谭泽,每个人都有隐私和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想我没必要告诉你。” 激动地情绪慢慢冷凝,月笙遥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神色冰冷地盯着谭泽,冷声冷语回答。 不舒服,心里极其的不舒服! 他想表达什么? 抓不住重点,却在乎一些小事情,还有他的语气,是怀疑还是不相信! 她看起来就那么像干坏事的姑娘? 呵,真是搞笑! 对,他现在的身份是她男朋友,但请不要忘记她随时都有罢免的权利。 平时最讨厌受人约束,特别是当面质疑! “你……” 一股冷意袭上心头,身体忍不住颤抖,谭泽无意识地抖动着肩膀,心头仿若压了上千斤石头。 她近在咫尺,情却远隔天涯! 抓不住,固不牢,宛若手心里的流沙,不论攥多么紧,只要五指有单独一指露出缝隙,一切就会成为散沙,溃不成军的落在地上。 何处是情? 情隔咫尺,他又能如何! “废话少说,忙正事吧!” 不想听他嘴里流露出不开心的话语,月笙遥厉声打断谭泽要说的话,声音冷硬的呵责。 形势严峻,危险就在身边,没那么多时间陪他儿女情长,办正事要紧。 “好!” 他的话都是废话? 好,非常好! 喉咙似乎有点腥甜,努力咽下不舒服,紧闭上双眼,回答声从喉咙里滚动而出。 谁爱上谁,最先爱的人注定要经历这番磨难,行,他可以忍受,但…… “来,我给你指方向,你直接射就行,记住射箭一定要快准狠,千万不要让他们按下腰间的红色感应器。” “好!” 声音低沉而嘶哑,如行尸走肉般接过箭羽。 努力将心思从悲伤挣扎,眸色血红地盯着树底下巡逻的黑衣人,红色的眼球泛滥着浓浓血腥。 “左边四点钟方向,腰腹以下!” “噗!” “左边三点钟方向,脊背第三肋。” “噗!” “正中十二点钟方向……” …… 两人完美相配,几乎在巡逻人员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就将他们全部干倒。 “good!” 不错,不愧是她新研发的产品,麻醉能力棒棒哒! “别楞着,赶紧下去变装,别忘叫几个兄弟过来换衣服。” 月笙遥高兴地拍着树干,余光瞥见谭泽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赶忙收敛不雅观地动作,白他一眼,示意他赶紧行动。 干嘛呢? 有利时机,还不趁机伪装! “哦!” 意识刚刚回笼,正打算和月笙遥说句抱歉的话,便眼睁睁见她唰得一下从树上跳下。 呃…… 不愧是他的女朋友,果然和外边那些女人不一样! “来四个兄弟,到最左边的小山丘,其余人按兵不动。” 环顾着四周,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呼叫器,谭泽小声安排。 该吩咐的话说完,谭泽又小心翼翼地将呼叫器藏在胸口,贴紧最里层的衬衫,起身一跃,动作潇洒地落在地上。 “你……” “唔!” “谭泽,你早上没吃药啊!是我,打什么打,能不能温雅一些。” 月笙遥从一旁换好衣服,便看见谭泽从树枝上潇洒落下,赶忙跑去和他商量事情,哪知人还未靠近,便见他忽然动手,当机立断起身后跳,躲开攻击。 谁晓得,谭泽再一次踢脚向前,就在膝盖距离月笙遥还有几厘米时,月笙遥跳动的瞬间仿佛自暴自弃,身体停止躲避,怒瞪着谭泽。 他是不是疯了! 居然敢打她? 行啊,怪不得老人常说轻易得到就不会珍惜,以前不是很明白,如今她倒是有些明白。 两人没确认关系前,他几乎将她捧在手心,别说打她,连碰都不曾碰过,如今答应做他女朋友不过几日光景,对她又是甩脸色又是出脚,好大的能耐! “遥遥?对不起,我刚才没看见,你别生气!” 听着熟悉的声音,混乱的意识顿时回归,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自己,谭泽惴惴不安的道歉。 他到底怎么了? 形势危急,犯罪份子随时就会从底下出来,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犯错。 “谭泽,你正视一下目前的状况,底下的交易随时都会结束,他们很可能下一秒就会打开洞穴,你觉得情况不紧急,不严重是不是!” 快要被气死,但又要隐忍着怒气,月笙遥压低声音,冷声呵斥。 他是不是觉得无所谓,不论底下出来多少人,他都能够解决? “好,我现在就换衣服,他们已经过来,原分布的岗位已经有人守着。” 被猛然训斥一顿,谭泽神经一绷,肌肉凛然皱在一起,沉声回应。 是他不对,身为领导者,居然管不住自己! 他认罚,待任务完成,自然会反思写检讨。 “行了,你别过于自责,我只是说说而已,他们来了,赶紧换衣服,我去把他们拖到一旁。” 见谭泽态度诚恳认错,月笙遥一时有些尴尬,连忙避开视线,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几位黑衣人,从怀里掏出绳子,扯着绳子将他们拖到一旁。 他们虽然是小卒,但毕竟犯过罪,事后定然要被处罚,为防止他们逃走,用绳子系住比较稳妥。 “好,遥遥,你手机里是不是藏有监控视频?”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八十七章野蛮狐狸溺宠兔(37) 低沉的嗓音掺杂着丝丝委屈,似不舍,似埋怨,似心痛,又似悲鸣! 他不知内心为何会产生如此复杂的情绪,只知对她的喜爱好像更加深刻。 不想去管事实如何,不想理未知的事情,他只知道他不愿意放手! 绝望中的一缕希望,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若是如此放弃,他定然会后悔终生。 本以为她讨厌他,厌恶他,所以他想着去放手,可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也许她并不讨厌他,只是内心的封闭让她无法接受他,若是他能够打动她的心扉,是不是…… “咦,谭小兵,编故事给你听呢,你不会当真吧!麻烦你动脑子想想,故事就是故事怎么可能会成真?之所以和你说这个故事,不过是想告诉你,随心随意随性,哪有什么必须。” “人的一生太过无趣,总得找点事情干,可又有什么事比搞垮一个集团更令人热血沸腾呢?” 月笙遥歪歪斜斜的靠在沙发上,手臂撑在沙发靠枕上,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目光打量的看向谭泽,白皙地手指落在沙发上。 轻描淡写的嗓音充斥着淡淡嘲讽,落在身上若有若无的视线是那么随意。 长而密的眼睫毛掩盖着眼底深处的神色,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手指微微弯曲。 刹那间,心莫可明的跳动,她能明显的感受到怦怦跳的心脏仿佛要从嗓眼里跳出。 诚挚的话语在耳畔徘徊,烫入心扉的话仿佛深深刻在胸腔。 得一人欢喜,忘却尘世非非! 很想拥有,却不能够,她并不只是她啊! “月小医,有些路一旦迈出脚,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瞳孔猛然一缩,谭泽挺直腰背坐在沙发上,深邃的眸光凝视着月笙遥。 不要再执着地往前走,明明光明就在另一条路上,为何非要朝相反的路上走呢? 黑漆漆的甬道,令人窒息的未来,就不能选择放弃吗? “谭泽,志不同不相为谋,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听着谭泽锲而不舍的劝说,面上的笑容僵硬地刻在脸上,目光凝视着他,轻飘飘的字从红唇吐出。 他不明白! 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不会懂得她的痛苦,他们不明白她想要做什么,至始至终她都只是一个人。 放弃? 怎么可能! 收敛着过多的情绪,月笙遥目光淡淡地看向黑漆漆的窗外,平淡无波的眼神仿佛脱离人世间。 “你……” “夜色已深,晚安!”见谭泽蹙着眉又想说什么,月笙遥淡淡一笑,身姿优雅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想要说什么呢! 劝阻吗? 不可能的呀,苦心经营那么多年,忍着泛滥的恶心与何梓煜相处,她绝不会放弃。 为什么不肯依靠我…… 目光忧伤地看向月笙遥上楼的背影,偌大的身躯萦绕着点点委屈。 他只是想帮她,让她有个依靠,不至于那么累,可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下防备? 漆黑地夜色逐渐加深,一丝冷寒从门外传来,裹了裹身上的衣衫,谭泽紧握着拳头,深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坚定。 圆若盘子的月亮高高挂在天空中,偶有一丝血色混绕其中,清冷的光辉自天空上散落。 隐隐的冷风慢慢袭击着花花草草,无声无息的攻击着脆弱的根部,早晚有一日,归于尘土。 “奶奶,早上好!” 灿烂阳光下,何梓煜扬着脸,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目光含笑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长辈们。 看来遥遥这一步棋走得很对,看,谭家所有重要的长辈都在这! 想不到遥遥在谭家挺被重视,早知他就该早点行动,让她为他着迷也未可知。 “梓煜和遥遥来了,带什么礼物呢,外面太阳那么大,赶紧来屋里歇歇。” 听见大门口传来的问候声,吕涵冰优雅的从客厅往门口走,微笑着招呼站在门口的两人。 来的可真是时候,刚刚还在讨论他们! “谢……” “呦,你们来了!” 就在何梓煜准备回话时,突然被突兀的男音堵住话音。 “小泽也来了,今天刮什么风,大家都齐聚老宅?” 吕涵冰看着高大威猛的孙子,浑浊的目光夹带着真诚地笑意,推搡着他们往客厅里走。 “奶奶,您说这话可让孙子惭愧不已,就算不刮风,晚辈看望长辈不也正常。” “孙子常年在外,很少陪在奶奶身旁,好不容易回来一回,还不得天天缠着您。” “就怕……” 谭泽一脸坏笑的对着月笙遥,闪亮的眼神闪过一缕嘲讽,随后搀扶着吕涵冰向客厅走去。 呵,就是这个男人啊! 也不怎么样! 贼眉鼠眼,气质猥琐,皮肤白的像女人,柔柔弱弱哪能保护她。 真没眼光,眼拙到这种程度还不洗洗眼,真是…… 神经病! 听见谭泽声音的那刻起,月笙遥心里猛的咯噔一声。 昨天她话落得那么狠,他怎么能像个没事人! 早上起来没在别墅看见他身影,还以为他有事外出,当下甚是放松,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月笙遥面色暗沉的跟在何梓煜身后,眼神如刀的盯着他背影。 今日,恐怕难为啊! “遥遥,怎么了?”余光瞥到月笙遥板硬的脸以及不渝的神色,何梓煜微微靠近她,纤长的手臂放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这是怎么了? 难道对谭泽有敌意? 也不是没有可能,谭家子孙稀薄,谭泽常年待在部队,而遥遥却一直待在京都陪伴着谭家人,不过亲孙子就是亲孙子,他一来就将所有的目光夺走,遥遥心中有怨恨实属正常。 他是不是…… 礼貌的伸着手臂拥着月笙遥往客厅里面走,聪明的大脑却在快速转圈圈。 若是扶持遥遥上位,干倒谭泽,谭家的势力岂不是全都掌握在他手里。 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何梓煜目光灼热地落在谭泽背影上,眼眸似有癫狂。 “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头有些晕!” 低头瞥了眼落在肩膀上的手掌,月笙遥抬头看着前方的背影,唇角微勾,扬起一抹欢欣的笑意,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何梓煜。 做戏吗! 就要做的真实点,不骗过自己又怎么能骗过别人? “咦,遥遥,这是你朋友?怎么不介绍一下!” 虽然一直在和奶奶聊天,注意力却落在身后谈话的两人身上,余光瞥见两人亲密的动作,唇角扯出一抹僵硬地笑意。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八十八章野蛮狐狸溺宠兔(38) 黑暗里,细碎的声音被一点点放大。 沉静的嗓音在空气里飘荡,平淡话语中充斥着浓浓的怒火。 “说话!”没听见回答,谭泽不满地从被窝里坐起,目光冷鸷的落在月笙遥身上。 呵,真能溜达! 深更半夜出去玩,当他不存在啊! “说啥?”月笙遥利落的转过身,轻描淡写地反问。 大晚上不睡觉,找她茬? 让她说什么,认错? 她犯了什么错,她是自由之身,他有何理由约束她! 就算她夜不归宿又如何? 惨白的月光照在地板上,折射出阴冷的光芒,处在病房里的两人皆一脸怒色。 “月笙遥,别忘了你的身份!”透过清冷月光,谭泽眯着眼睛,由内散发着压迫气息。 胆子真大,怎么,想飞吗? “呦,别忘了我的身份?听谭先生的意思,你知道的很多吗?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我倒是很想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月笙遥踏着轻巧的步子走到床尾,温柔的放下花朵,目光幽幽的落在谭泽身上。 “你是谭家人,婚姻由谭家决定,不要妄想谈什么风花雪月的恋爱!” 瞥见月笙遥甚是珍惜的放下玫瑰花,谭泽微软和的神情顿时变得严肃。 早知下午就应该把花扔出去,真扎眼! “我又没说不接受家族联姻,只是无聊找个趣罢了,有何处不当!” 月笙遥轻哼一声,纤细地手指轻抚着玫瑰花柔滑的花瓣,语调极其温柔,像是踏入恋河的少女。 想敲打她,也要看她是否愿意! 怎么,不装了,倒是继续装下去啊! “下午约你出去的年轻人什么身份?” 听着月笙遥有理有据的反驳,谭泽深邃的眸色逐渐加深,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不留痕迹的转移话题。 嘴倒是挺能说! “朋友,谭先生不会要插手我交朋友吧!” 月笙遥瘫着身体坐在椅子上,极其没形象的靠着椅背,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 多管闲事,真当她附庸于谭家,便受制于谭家吗? 幽幽地眸光释放出森冷的光芒,散放着心思抚摸坚硬骨指。 四年来,谭家确实给予她不少资源,可若是想囚禁她,她绝不会束手就擒! “当然不会,交友是你的权利,只不过是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维护好形象,别给谭家丢人。” 谭泽不高兴的抿抿唇,幽黑地眸色不断加深,像是被浓墨侵染,复杂的情绪翻滚着。 讲话说不过,讲理也不占上风,向来喜欢以武力镇压的谭泽只好用言语来威胁。 莫名有些尴尬! 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在闹脾气? 谭泽暗地舔了舔后槽牙,手指发痒地挠了挠另一只手的掌心,缓缓收敛着不悦的气息。 “还有事吗?”月笙遥沉吟良久,生硬地转移着话题。 给谭家丢人? 呵,他真好意思说! 算了,今日心情不好,她不想和他吵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暂时不准谈恋爱!”未听见月笙遥软糯的回答,谭泽不安地舔了舔干涸的薄唇。 “还有呢?”月笙遥爱答不理的拽了拽衣领,突然从椅子上站起。 没意思,浪费时间! “你还要出去?”见他说那么多,月笙遥还是不听话,谭泽身上微消的寒气又猛然反扑。 “没事我就走了!” 月笙遥背起背包,忽略放在旁边的玫瑰花,径直向门口走去。 “站住,你把话说清楚?干嘛去,不准约会!” 看月笙遥头都不回的往外走,谭泽莫名觉得有些心慌,潜意识感觉若是就这样放任她离开,将来一定会后悔。 赶忙从床上走下来,鞋都没穿的拽住月笙遥上衫地衣角。 “放手,别让我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点燃月笙遥烦躁地情绪,不悦地转过头看向谭泽,深色的瞳孔赤裸裸地显示着不耐烦。 “告诉我,你去哪?” 胸腔里像是有火苗在燃烧,五脏六腑都带着密密麻麻的痛意。 手指紧紧扣住衣角,不让月笙遥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哎,谭泽,你烦不烦?我又不是你亲妹,你管那么多干啥!” 月笙遥面色发冷的翘起脚尖,双手环臂,声音带刺的攻向谭泽。 “谭泽,你给我记好了,我就是我,虽依附谭家,可我也有我的骄傲,不要妄想控制我,否则后果谁都担不起。” 看谭泽不说话的低头沉思,月笙遥丰满地红唇微微上扬,勾起嘲讽的弧度。 前世被别人玩弄手心,今生最讨厌被别人威胁! 若真逼急,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此生不过白得,怎么讲也是她赚。 “月小医,我没有逼迫你,也不是质问,只是最近京都局势混乱,谭家可能乘风破浪,我担心有心人利用你!” 眼看威逼不行,谭泽稍松开手指,目光软软的看着月笙遥,强硬地声音因为故意娇柔而显得极其别扭。 “你……” 真是服了! 看到谭泽这幅矫揉造作的模样,月笙遥使劲咳嗽两声,感觉有股气憋在嗓眼不上不下,难受得厉害。 她这人是明显的欺硬怕软,若是对方硬和她杠,她倒还能应付,偏偏对软萌无所适从。 “月小医,我错了,还不是因为关心你,毕竟咱俩一起爬过山,一起搞过事,自然有情谊在,担心你被外面的坏男生所骗,态度才会如此恶劣。” “你别生气,我怕你要是夜不归宿被婶子知道,交不了差,所以才又是逼问又是威胁。” 看月笙遥吃这一招,谭泽赶忙学以致用的将知识不断巩固并往深处延伸。 原来女人并不是都喜欢强势,偶尔示弱一下,彰显她们的存在感。 “谭小兵,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如此扭捏的动作,你倒是掌握的不错。” “行了,我没生气,挺多就是微怒。” 月笙遥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将衣角从谭泽手心里拽出来。 “你去哪?”听着月笙遥强硬的语气一点点变柔和,谭泽适当的追问。 “回家睡觉,近些天一直打地铺,睡眠质量急剧下降,我得回家补补觉。” “要不你去床上睡?” “说笑呢?就一张床,我睡床上,你岂不是要睡地下,若是明天大娘看见该说我虐待你!” 月笙遥露出自踏进房门以来的第一个微笑,轻轻扬起的弧度令人有些迷醉。 “我们可以都睡在床上!” 看着黑暗里如罂粟般迷人的笑容,谭泽口不择言的说道。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八十九章野蛮狐狸溺宠兔(39) “啊,遥遥,你说什么?” “装,你就装吧!谭泽,认不认识?” “谭泽?谁啊?” “切,倩倩,你演技真差,不过话说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不惜以身犯险。” “没有,我都不认识他,怎么可能会坑你?何况咱俩关系那么铁,我坑谁也不会坑你啊!” “是吗?你敢发誓不!” “我……” 发誓? 有点困难,虽然她相信科学,不迷信,但却有一些事超脱于自然之外! “不敢?” “不是不敢,只是我们在谈情爱之事,你怎么那么没情调?” “呵~” 是她没情调还是她心里有鬼? “遥遥,你别冷笑啊,挺吓人,我招就是!” 嘿,不打自招! 很早之前她就说过,她可是藏有火眼金睛,还想蒙骗她,想都不要想。 “遥遥,我错了,明知不可能瞒过你,居然还妄想蒙混过关,实在是太不自量力。” “你确实不自量力,不过先不要转移话题,好好给我解释一下,你和谭泽是怎么相识,他为什么叫你替他说好话!” 切,别衣炮弹就能躲过追问,想不都要想,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只要被她记在心里的事,不论过了多久,都不会忘记。 不过,对于他俩是怎么认识,她还真的挺好奇! 据她了解,谭泽对待外人,一般都采取不予理睬模式,又怎么可能会说出肉麻的话,况且还是内心剖析。 怪哉,实在是怪哉! “倩倩,我服输行不行,认栽,完完全全认栽,以后你就是老大,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向西,咱们不闹。” “我没闹,快点说!” “说什么?” “哎,你是要跟我打马虎眼?” 伸出手指戳了戳于倩胸膛,月笙遥不满地瞪她一眼,语气颇有不耐烦之意。 “没,我怎么敢,只是我答应过他不往外说,江湖人要讲道义,我不能出卖他!” “再者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费心照顾你,真没监控你的意思。” 于倩尴尬地挠了挠头,避开月笙遥灼热的视线,自顾自地解释。 哎呦妈呀,间谍的工作果然不适合她! 一身冷汗,吓死她了,遥遥身上的气势越来越足,颇有教官的威风。 “算了,不说拉倒,反正以后天各两边,分于天涯,估计很难有见面的机会,放你一马!” “遥遥,别啊!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快说!” 苦肉计,悲情语真有用,不仅对付男生有用,对付女生好像也挺有用! 月笙遥兴奋地看着于倩,急切的催促。 人本身就是矛盾体,爱听八卦是本质! “之前我不是和你闹别扭,操场上跑步时,不小心怼你一顿,好像被他看见,事后他就偷偷的找上我。” “大概意思就是让我和你好好相处,说什么你性格刚硬敏感,让我不要见怪,然后……” 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贴在床沿地身子慢慢向外移,说话结结巴巴,断断续续。 “然后什么?快说,再墨迹,小心我揍你。” 烦人,居然还想套路她! 说话半半截截,说一半留一半,是不是欠打。 “然后他说他是你的狂热追求者,你们自小相识,两小无猜,不过你一直心怀大志,从不曾往情爱之事想过,希望我能担当媒人,帮他牵线拉绳。” “本来我打算徐徐渐进,但你从明天开始就不再参加训练,宿舍也不在一块,我才会如此急躁。” “遥遥,我都是为了你好才接受这个伟大的任务,爱情不像是大鱼大肉可有可无,你总得尝试尝试才行。” “怎么样,有没有心动!” 怕真的被打,于倩默默拉开和月笙遥的间距,笑嘻嘻地询问。 “没有!” “怎么会?莫非你是石心,没有人类的七情六欲?” “滚,你才没有七情六欲,哪凉快待哪去,别打搅我睡觉!” “睡什么睡?快点和我说说你心意哪种类型的男生!” “于倩,你真想知道?” 被烦的脑壳疼,目光威胁地看向于倩,月笙遥一字一句的询问。 小妮子,胆子很肥啊! 居然敢打听她的八卦,是不是不想活。 “不不不,我没那么想知道,那啥遥遥,我等会还要去训练,就不扰你了。” “站住,跑什么跑?” “我没跑,是真的要去训练!” “撒谎,我又不是没训练过,你给我过来。” “遥遥……” “别撒娇,对我没用。” “时间来不及,我不能迟到。” “哼,去吧,去吧!别忘了训练结束后替我搬东西。” “好嘞,那我走了?” “嗯!” 没良心! 她惨兮兮的躺在床上,她还有心思去训练,也不说陪她说说话,虽然她内心强大,不需要靠别人安慰,但多多少少也要表达点意思。 病房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月笙遥呆呆地看向窗外,红唇紧抿。 嘻嘻闹闹仿佛只是片刻,眨眼间病房恢复到死一般寂静,除了自己的呼吸音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 “起床,起床啦!” “唔,余欣怡,你干吗?” 胸前的衣服被拽出一条条褶皱,月笙遥无奈地瞥于倩一眼,脱离她的控制,任由身子躺在软和的床上。 “一日之计在于晨,赶紧起来跑步。” “不要!” 好不容易脱离苦难,逃脱跑步的魔咒,她居然还想让她跑步,能不能有点人性? 外面天寒地冻,冰霜百里,哈口气都能把眉毛哈白,她才不要出去! “月笙遥,你现在可是卫生所的一员,听不听组织下达的命令。” “你又不是组织?” 不管,就是不想起,她要长眠在温暖的被窝! 众所周知她身上有伤,就算起晚点也没什么。 “你给我起来,从晨开始,务必老老实实的跑步!” “为什么?” “一般来讲一台手术至少需要两小时,如果是心脏手术,24小时都有可能,以你目前弱不禁风的状态,我觉得支撑一台手术估计都很费劲,为保证手术连贯进行,你—必须跟着我去锻炼身体。” “当然,你也可以不去,不过说不定我会告状哦!” 狠心将月笙遥从床上拽起,余欣怡恶狠狠的威胁。 她可是深受领导委托,务必照顾好她,既然如此,锻炼身体素质自然是重中之重! “告状?余欣怡,你能不能有点节操!” 神经病! 她多大了? 居然还想着告状,小孩子脾性,幼稚! “节操是什么东西?能吃吗?不能,别墨迹,赶紧给我起来。” “给你五分钟洗漱时间,逾期不候!” 余欣怡冷笑一声,酷酷地冲着月笙遥挑挑眉。 小样,还整不了她! 章节目录 第三百九十章野蛮狐狸溺宠兔(40) “呜呜呜,遥遥,你没事吧!” 于倩哭泣着跑进月笙遥所待的病房,紧抓不放的抓着月笙遥手心,凄惨地哭诉。 训练场上见她被教官抱着送到卫生所,心里百番滋味,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 但考虑到军令难违,只能忍受着蚀骨的折磨,难耐的等待。 谁知教官回去后什么话都不说,自然什么消息都得不到,终于等到训练结束,她方能得空问教官,谁知竟会得到惊天的消息。 她居然被月笙遥就这样赤裸裸的抛弃,从此她走上阳关道,而她还在独木桥上暗自神伤。 “倩倩,你松开,别碰我,知不知道自己手劲有多大?想把我捏死?” 手腕被捏得青疼,月笙遥怒瞪着于倩,生生把她的手从手掌心拽开。 死女人,劲那么大,是想捏死她,好继承她的财产? 哼,想都不要想! “没,我错了,对不起,都怪我太关心你,一时没注意力道,把你给捏疼了吧!” “看在你如此真诚认错的份上,我呢,宽容大量,饶你不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得帮我干件事。” 见于倩态度甚是认真,月笙遥吧唧着嘴,眼神浅浅地落在她脸上,坏计策袭上心头。 朋友,什么是朋友? 所谓朋友,就是解除烦忧,娱乐身心,一句话来诠释,朋友就是用来坑的! “什么事?” 感觉月笙遥话里话外阴阳怪气,好像故意设套诱骗她,但仔细琢磨,又觉得没什么问题,于倩收敛着满腹疑问,好奇地询问。 遥遥居然会有事求她,想来一定是大事,她得好好考量一番,保证帮她完成。 毕竟她身体那么娇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身为她的好朋友,一定要为她排忧解难。 “那啥,倩倩,如果我无法再回队伍参加训练,你作何想法?” “遥遥,你是不是病的很严重?” 听见月笙遥试探性的问话,于倩再一次抓住她放在被窝里的手,紧张兮兮的询问。 虽然从教官那里得知一丁半点的消息,但为了顾忌月笙遥的自尊心,她隐晦的避开话题,哪知遥遥主动提出,想来病情一定很严重,不然以遥遥的个性,不可能会不参加训练。 呜呜呜,她可怜的遥遥啊,咋就那么惨呢? 病魔啊,真狠心! “没,你…哎,你别哭啊!” 不知该作何解释,月笙遥正在思考对策,见于倩漂亮的眼睛被泪水侵染,手足无措的起身,窘迫地拍打着她肩膀。 是她身体出毛病,又不是她身体不舒服,怎么还哭上了呢? 咋哄? 总不能说她没什么大事,上午都是假装,若是实话实话,说不定等明天这个消息就会满天一句谎话需要用十句谎言来弥补,她是真真切切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唔,倩倩,你压着我腰了,快松开,疼!” 硬的不能来,来软的? 以软攻软,此法甚好,她肯定会赢! “遥遥,你没事吧,我压着哪了?看我这个毛毛糙糙的毛病,用不用我去喊医生。” “不用,只要你老实点,别让我操心就好。” “对不起,都怪我一时情绪起然,忘了你身上有伤。” “没事,不怪你,你也是心疼我,不过倩倩,我是真的有事请你帮忙,不过你可不能再哭!” “嗯嗯,我绝对不哭,你说我听着呢。” “我可能真的没办法继续陪你参加训练,从明天开始,我就是卫生所的一员,住宿也会回到从前的寝室,你能不能帮我搬行李。” “真的要离开?” “嗯,也不算离开,同是待在一个部队,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可以经常来找我玩啊!” 察觉到于倩情绪低沉,整个人的朝气像是瞬间被捅破,鼓鼓的气体被压瘪,月笙遥难受地伸手摸着她柔软的头发丝,轻声安慰。 人皆有七情六欲,若是不相识,情绪可能不会有太大波动,但相知相识相熟以后,再让她们分开,难受地滋味她懂。 她虽然号称性情冷淡,但并不是感受不到外界的气息,谁对她好对她坏,她感知的一清二楚。 有过疏离,有过熟悉,有过吵架,有过甜蜜,大概这就是朋友存在的意义! “遥遥,我舍不得你!” 遥遥一走,队伍里就剩下她一个女生,想想就好难过。 若不是因为遥遥的帮助,她是万万不能待在谭上校带领的队伍,遥遥虽然只是暂时离开队伍,但她感觉却像是把她整个灵魂带走。 没有遥遥的存在,她待在队伍里还有何意义? “倩倩,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不要太过于在意,我承诺你,经常会去找你玩,可好?” 指尖轻柔地擦去挂在于倩眼睫毛上晶莹的泪花,月笙遥柔声劝阻。 哎,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啊! 柔弱似水,滋润着干涸地心灵,怪不得女孩子的性格千奇百怪,大家却更喜欢柔弱的女孩子,换做她,她也喜欢。 “是,天下无不散宴席,纵然我有很多不舍,但你注定适合更广阔的天空,遥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虽然你这个人本身就很强大,但有些时候肯定会照顾不周,不要觉得麻烦就不去请求别人帮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靠帮忙靠麻烦维持。” “还有一件事,虽然你可能不太喜欢听,但是我觉得有必要劝解,也可以说是挑明!” 于倩低头沉默几分钟,耳边传来秒针滴答滴答走过的声音,慢动作的抬起头。 眼神复杂地盯着月笙遥,紧张的咬了咬红唇。 “哎?什么事!” 她还有事需要倩倩嘱咐? 开玩笑吧! “遥遥,人的情感分为很多种,比如最重要的三种,分别是:亲情,友情,爱情!” “我不知道在你心里将它们如何定位,但是我觉得你一定要珍视这三种情感,因为每一种情感在你人生的道路上,都会散发着色彩斑斓的光芒。” “比如爱情,大部分女生和男生都会经历这一阶段,有美好,也有不美好,但总归是难以忘却的记忆,会在你的人生旅途渲染不一样的色彩,若是遇见真心爱你,而你又不太抗拒,不妨坦然接受。” “爱情是很奇妙的东西,它可以日久生情,也可以一见钟情,但都需要日日夜夜相处,方能确定彼此是否适合,我希望未来的你不要后悔。” “若是遇见属于你的爱情,记得好好把握!” 温柔地将月笙遥裸露在外的手放回温暖被窝,于倩叹息着提醒。 她已经拥有爱情,自然也希望遥遥能得到幸福,而不是错过! “倩倩,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章节目录 第三百九十一章野蛮狐狸溺宠兔(41) “没说什么,就是在讨论摄像头,出事地段好像有摄影头监控,等警察来了,把摄影头调出来,别说五十万,就是二十万你都得不到。” “百密难得一疏,贪心的人往往什么都得不到! 本来撞到人赔点钱没什么,毕竟是她的失误,但趁机讹炸就太差劲。 暂且不说伤员病情严不严重,就算特别严重,但事故发生的主要原因不在她,她凭什么要出那么多钱? 交通规则,她没触犯,触犯规则的反而是对方,若是真惹到她,继续胡搅蛮缠,她一分钱都不给! “遥遥!” 听着月笙遥怒火冲天的一番话,谭泽惊讶地看向她,哪曾想瞥见她猩红地眼睛,顿时不安地拉着她手心。 怎么了? 咋又犯病! 警察为什么还没到? 助理呢,开车能开那么长时间,是不是不想干! 温柔地抱着月笙遥,借助温暖缓解她身上暴戾地情绪。 近段时间,病情明明得到控制,怎么又反复? 忧心地抚摸着月笙遥被汗水打湿的鬓角,眼睛里充斥着浓浓怜惜。 都怪他,要不是他打电话时作怪,遥遥怎么可能会撞到人! 他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每次都说保护遥遥,但从来没有认真保护过。 “吧嗒哒哒……” “遥遥,警察来了,我们去做笔录。” 轻轻地摇晃着月笙遥肩膀,谭泽拥着她向站在走廊处的警察走去,途中不忘怒瞪胖女人。 他是男人,不打女人,但她打遥遥这一巴掌,呵……账…会慢慢算! 他捧在手心呵护,舍不得冻着,饿着,伤着的姑娘,居然被那么用力打,哼,仇算是记下了! “警察同志,我是……” 窗外大雪纷飞,片片雪花环绕着枯朽地树木上下翻飞,漂亮地打着圈圈转。 窗边上挂着一条条长长地冰条,远远望去,仿若美景之屋。 瓷杯上的雾气徐徐上升,将表情掩盖。 一行人坐在警察局办公室,由最开始的笔录到互不相让的争吵,安静地气氛被打破。 胖女人的音调极高,仿佛要震掉悬在头顶上的吊灯。 “行了,别吵,具体情况我们已经了解。” “刚才医院打来电话,说病人已经醒来,我们先去看看病人吧!” 身形高大的警察直截了当阻断几人争吵,合上记录本,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套和帽子,烦躁地起身。 大过年竟碰上一堆破事,看来今年是没办法吃上团圆饭! “警察先生,我能先送她回去吗?” “恐怕不行,月小姐是这起事故的主导者之一,等去医院见了伤员之后,录完口供才能离开。” “是这么一回事,我知道事情的起因和经过,要不我跟着你们去,先让她回家,有什么事我再给她打电话!” “她是有什么事吗?” “警察先生,我们出去沟通一下。” 一脸难色地瞥了眼月笙遥,谭泽对警察示意出去聊。 遥遥的情况尚不稳定,他不愿把遥遥带去医院,怕激发潜在不稳定因子。 “警察先生,是这样,我女朋友最近遇到点事,精神可能不太对劲……” “精神不对劲,你还敢让她开车上路?” “不是,我说的不恰当,她是遇见血或者被事物给刺激就会有点不正常,但一般情况下不会有特别症状。我保证车祸事件绝不是她的原因,车上有行车记录仪,等我把她送回家就把行车记录仪拷贝一份,您看成吗?” “成!不过以后千万别让她开车,大过年出车祸,多糟心。” “是是是!” “由于特殊原因,月女士可能没办法跟我们一起去医院,等他们处理好事会去医院和我们汇合。” “?” 什么原因? 月笙遥不解地看向谭泽,满脸的疑问号! 他到底和警察说了什么? 为什么眼神那么怪异!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哦!” 环顾着胖女人和警察,月笙遥识趣地咽下到嘴边的话,乖巧地跟在谭泽身后。 等到车上再问,省得再问出不合宜的事情! “冷不冷,用不用穿件外套?” 拥着月笙遥走出警察局,见她瑟缩地抖着肩膀,谭泽赶忙脱下外套披到她身上。 “别,天冷,还下着大雪,你赶紧穿上,别冻着。” “我不冷,你穿!” “谭泽……” “乖,穿上别动。” 用外套将月笙遥裹得严严实实,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磁性的嗓音夹杂着若有若无地撩拨。 小小的一只被裹在大衣里,无声地撩拨着他全部的心神。 他的姑娘,真可爱! “走吧,小叔小婶在家该等着急!” “嗯!” 乖巧地倚靠在谭泽身上,任由他带她上车下车。 “别担心,没事,有我在。” 手还没摸到门铃,就感觉窝在怀里遥遥的身体猛然一颤,谭泽低头温柔地盯着她,轻声安抚。 是担心挨骂吗? 有他在,怎么忍心看她挨骂! “咚咚咚~” “来了!” 谁呀? 大过年还串门,难道是遥遥回来了? “小泽,你……遥遥???你们俩……” 打开门见谭泽抱着圆鼓鼓的东西,还没来得及询问,只见从圆鼓鼓的物品里露出毛绒绒地头颅,原来是遥遥! 遥遥怎么会和小泽在一起? “小婶,进屋说吧!” 余光瞥见月笙遥青紫地面色,谭泽心疼的抓着她冰冷地小手,对路琳点点头,示意去屋里说话。 雪花无意识地落下,纷纷扬扬飘在肩膀上,仅仅是过个庭院,头发已经斑白。 “回来了?” 放下手中报纸,谭艺帆冷酷的坐在沙发上,锐利地视线直视着谭泽。 合着他警告的话没用? 上次明明白白告诉他不准接近遥遥,他居然还敢和遥遥约会,胆子很大啊! “小叔,您在家啊!” “大过年,我不在家在哪?出去约会还是去医院?” “来,遥遥,你先坐下!” “坐什么坐?站起来!” 余光瞥见月笙遥坐在沙发上,谭艺帆一声怒吼将两人震在原地。 坐? 不老老实实把今天的事交代清楚,谁都别想坐! “老谭,您这是干嘛呀?” “老婆,你坐旁边,别掺和。” “大过年,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准训孩子。” “不训?不训他俩,明天就该上天!说吧,120是怎么回事?” 温柔地将路琳拉至到沙发上坐下,谭艺帆板着脸质问。 “120?你们到底干什么去了!” “干妈,我……” “遥遥,天气冷,你去楼上穿件衣服。” 谭泽伸手阻挡月笙遥要说的话,示意她去楼上。 “小叔,遥遥受到惊吓,您先让她缓一会儿,我来替她解释。” 见月笙遥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谭泽挡在她身前向谭艺帆解释。 不能让遥遥留在客厅,接下来的话也不便让她听。 “行吧,遥遥去楼上暖会儿,我问小泽也行!” “谭泽,你……” “乖,去楼上洗洗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不用担心。” 细长地手指抚摸着月笙遥柔软的头发丝,谭泽安抚地宽慰。 章节目录 第三百九十二章野蛮狐狸溺宠兔(42) “啊,为什么突然要离开?” 拿在手里的筷子啪得一声落在桌上,路琳惊讶地看向月笙遥,似乎不太理解她话里是什么意思。 跟小泽一块回部队? 什么时候做的决定,为什么临走前她才知道! “前些日子,部队那边催促着回去,但因为受伤的事,就推迟了几天,眼下没有任何理由继续推迟,所以必须得赶紧离开。” “太突然,我什么都没准备,前几日说要给你做鱼也没能做,能在家再待上几天吗?” “恐怕不行,部队派来接我和谭泽的车子已经快到了,没那个时间!” 她也想在家待着,但是上面已经下达命令,若是她不赶紧行动,就是违抗军令,可是要受批评。 军令如山,容不得耽误,纵然再心不甘情不愿,也不能耽误回部队的时间! “锅里还有粥,我去帮你盛点粥。” 眼睛里的神色慢慢消退,路琳红着眼眶拿过放在桌旁地小碗,步伐急促的走向厨房。 离开的时间为什么那么仓促? 猝不及防,让她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不要通知老谭,应该要通知他,不然等他回来见不到遥遥,可能会生气。 “干妈,不要给干爸打电话,我怕会舍不得!” 温柔地环抱着路琳腰侧,月笙遥刻意压低声音。 悄悄的来,悄悄的离开,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她担心控制不住情绪! 情感之事向来难说,不受理智的控制,她怕自己无法掌控悲伤地情绪。 “遥遥,我不舍得你离开。” “我也不舍得!” 她也不舍得离开,但做事得有始有终,当初既然决定去部队,必然下定决心,不能因为一点小小的挫折就放弃。 心有不舍,但他们的安全更重要,等何时她解除祸端,便是追求自由的时候。 干爸干妈年龄大了,身子骨相应有些弱,她想陪在他们身边,守着他们颐养天年! “遥遥,你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今日一别,他们何时才能相见? 时间流逝,一眨一闭,光阴似箭,坐着飞船都无法追赶,等再次见到她,他们的身体还会如现在这般健康吗? 心有千千结,一日不解便会有一日苦恼,遥遥就是他们的开心果,有她在,麻烦以及不开心的事情似乎都能烟消云散! “不清楚,至少得一年半载,不过你们别担心,时间过得很快,也许等你们忙完这阶段,过不多久我就会回来。” “遥遥,你……” “咚咚咚!” “有人敲门,估计是谭泽,我先去给他开门。” 松开放在路琳腰间的手臂,月笙遥一蹦一跳地冲向大门口。 刚刚真的是好伤感,她差点没绷住,幸好谭泽来得及时,否则她该眼泪汪汪! “谭泽,你怎么来那么早?吃饭没,我们正在吃早饭!” “人在门口等着,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等会吧,我还没告别,吃完饭再离开!” 情绪瞬间低落,月笙遥低垂着头走在一旁,眼神小心翼翼地瞥着周围的一切,心中的伤感仿佛快要充溢整个心脏。 痛,似乎痛到极致! 一次次的离开,每次都是她做出选择,然后家人无条件支持,为她的事情尽心尽力,而她却无法尽孝,害得父母为她提心吊胆! “别伤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轻轻地拍打月笙遥脊背,谭泽温声宽慰。 女孩子性格娇弱,对什么都特别敏感,希望遥遥不要将这件事记在心上,不留恋才最好! “小婶,您还没吃饭呢?” “小泽来了,快坐下,我再去给你添双碗筷!” “不用,我吃过早饭,过来就是有事找遥遥,不知道她是否有时间。” “离开的事吗?” “嗯!” 难道小婶已经知道? 但她的表情并未出现异常变化,难道是他猜测的方向不对劲? 不至于吧! “你们两可以啊,都学会先斩后奏,简直要翻天。” 他们俩勾肩搭背,将他们一行人蒙在鼓里,真是好智谋! “没有,主要是担心大家会不舍,所以才决定等离开再说,不过小婶放心,这次回部队会很快就回来,等回来后我和遥遥先订婚,然……” “谭泽,你在胡说些什么?” 正小口小口喝粥,谭泽的话差点让米粥卡到嗓眼,不舒服地咳嗽几声,月笙遥羞涩地责怪。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明明在很正经聊离开家去部队的事,怎么突然扯到订婚? 她和他确定关系才多久,他就早点迫不及待要将她娶回家! 哎,人太优秀,果然是个问题! “我没有胡说,小婶,我对遥遥的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绝无二心,一心一意,你们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之前来自爷爷的阻挠已经被我化解。” “目前男未婚,女未嫁,彼此欣赏喜欢,是极好的搭配,我希望你们慎重考虑一下。” “至少遥遥跟着我完全不会受委屈,我会宠爱她一辈子!” 临走时的话最具有真实性,所以他要明明白白表明立场,如此方能得到家长的同意。 小婶心善,容易解决,小叔思想有些守旧,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不过有人在底下为他助攻,想必事成指日可待。 他已经算好时间,只等退伍回来就赶紧订婚,早一天将遥遥娶回家,他也能放心一些! “遥遥,行李收拾的如何?” 未理谭泽顺溜的情话,路琳面向着月笙遥询问。 这几日不曾见她收拾行李,难道是早就收拾好? “不用带行李,我回来时就什么都没带,如今去也什么都不用,部队那边什么都有,不用担心。” 神色淡淡的放下筷子,月笙遥隐忍着悲伤以及孕育在眼睛里的泪水! 好伤心,但是她绝不能哭,一旦她哭了,干妈可能也会哭。 她是大人,怎么还能像小孩子一样,连基本的哭泣都控制不住。 “那也得收拾,你在部队不是有几个好朋友,多多少少带点家乡特产过去!” “不用。” “听话,走,上楼收拾行李。” 听风就是雨,幻想着遥遥在部队过的苦日子,路琳就觉得心酸。 紧拉着月笙遥柔软地手掌,二话不说向楼上走去。 “我……” 为难地盯着两人相握的手掌,月笙遥只觉得头疼。 为难,她真的很为难! 眼下该如何是好? 部队规律严明,一般情况下不准许从外面带东西进入部队,但干妈肯定会帮她收拾。 “遥遥,要不要带点春季的衣服?” “暂时不用,有军训服!” “夏天的衣服呢?” “也不用,在部队统一穿军训服,不需要带衣服过去。” “那怎么行?你是女孩子,怎么能整天穿军训服,偶尔休息时,也要穿着漂亮衣服到处逛逛,不要一棵树上吊死,你要来来回回向一旁瞅瞅。” 扶着月笙遥肩膀示意她坐下,路琳苦口婆心的劝说。 遥遥天真,没什么心眼,她得给她说说世间存在的一些龌蹉事,以免她觉得人世间太好,被人欺骗。 就比如小泽虽好,但好人很多,不见得小泽是最好的那一个。 “不用,我喜欢谭泽,不会背叛他!” “瞎说什么呢?什么背叛不背叛,那不叫背叛,你们又没有真正在一起!” 章节目录 第三百九十三章野蛮狐狸溺宠兔(43) 是他跟不上时代潮流吗? 为什么那么多字和符号,他就认识简单的几个! 这世界是怎么了? 好疯狂! “没事,不过是颜文字里藏有的一些小心机。” 红唇上扬,月笙遥轻描淡写的回答。 “妹妹,我发现你自从来到这里,一直担任着军师的角色!” “对啊,谁让你们智商太低,怕拉低整个队伍智商水平,所以我就独挑大梁,够意思不。” 呵呵! 妹妹大了,翅膀硬了,总是不由自主的嘲笑他,打不能打,骂不能骂,能把她退掉吗? 奚瑾怂着肩膀站在一旁,并不回答月笙遥的问话。 他又不傻,绝不会上前自取其辱! “你们俩别闹,不论消息真实与否,我们先制定好计策,最好多备几套方案,若是临时有变再随时更改计划。” “好,不过我建议从现在就要派人去盯着,不仅防止他们做一些小动作,更是为了监测他们,不妨之机进入,事半功倍!” “行,等讨论完计划,我就去安排人手。” “我没来之前你们是怎样计划?” “首先……” 激烈的讨论声在书房里响起,优良的计策在一次次碰撞中产生。 时间小朋友似乎迫不及待的迈出小短腿行走在田间小巷,可爱地陪伴着太阳公公,一唱一和的踩着小花花。 新的一天来临,热闹仿佛是街市与生俱来的资本。 欢声笑语,叫卖声不觉入耳,头带着草帽的青年佝偻着腰徘徊在各个摊位旁边。 腰间似乎鼓鼓涨涨,有物品若隐若现,却由于上身穿着宽大的衬衫而有意无意的被遮挡。 左手腕带着手表,偶尔低头看上几眼,右手总会不自觉的摸向胸前,动作稍微大一点,能清楚地看见别在衬衫里面的红色呼叫器。 小小的红点对应着皮肤以内,若仔细观察,能分辨出胸前稍微的鼓涨。 着人来人往的潮流拥挤在街道上,几位乔装打扮的年轻人瞥见从富贵人家后门走出的少年,赶忙不远不近地跟上去。 “遥遥,我们是在这里等待还是去底下?” 谭泽伸出手臂微微碰撞着月笙遥,轻声询问。 “底下那么多人,还有那么多武器装备,你想被打成筛子?” 脑回路能不能正常点,底下威力值那么厉害,若是他们去底下等待,岂不是相当于自投罗网,傻愣愣的把命交给别人! 眼下枝叶繁茂,且周围多是竹林,他们肯定发现不了。 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为什么要去干蠢事? “但是……” “你是想问证据?” “嗯!” 他之所以忍到现在还不动手,不是因为害怕,更不是因为惹不起,而是凡事都得讲证据两字! 不论军事法庭还是人民法院,想要定罪,必然得有证据,不然凭他们空口白牙,如何定罪。 实证,物证,以及人证,全部都是非常有利的证据,但目前他们什么都没掌握。 前几日走访大街小巷,发现前段时间爆红于网上的暴乱视频已经被全部删除,从网上找不出一点风声,若非如此,他们怎么可能会苦巴巴的待在这边那么长时间。 “我有证据?” “什么?” 她有证据,怎么可能! 这几日除了睡觉上厕所时间,其余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一块,若是她掌握证据,他不可能会不知道。 肯定又是骗他! 哎,都什么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不得不说心很大。 “底下安装的有摄像头,我保证他们没有一个人发现,人证我也找到,等将他们干倒后,我再告诉你。” “嗯!” 乖乖呦,想不到遥遥那么厉害,居然在他不知不觉中干了那么多事,他是找了一位宝藏女孩当女朋友吗? “谢……” “嘘,别说话,有动静。” 谭泽正准备表达谢意,月笙遥突然伸手捂住他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前方。 先别说话,她察觉到有人来! “。。。” 女朋友那么厉害,感觉作为男朋友的自己好没有存在感。 谭泽低头丧气的垂下脑袋,气息奄奄地哀叹一声! 罢了,自己选择的女朋友,跪着也要接受,更何况他女朋友那么聪明,简直是天下无双好吗? “领头人?” 目光紧盯着被众人围在中心的高个子男人,月笙遥低声轻喃。 难道真的是他? 上一次她没认出来,后来想到基因对比测验,但因部队医疗设施有限,所以她就着重实图对比,发现确实存在很多相似之处。 不仅仅是背影,还有带给她的那种战栗感,和小时候感觉一模一样。 眼睛能骗人,但身体的潜意识反应却不会骗人,难道真的是他? 可他怎么会从监狱里出来,且改头换面,混到这种地步! “遥……” “嘘,身体下沉,别说话,屏息凝神!” 拉着谭泽的衣领将他往下拽,月笙遥轻声嘱咐。 刚刚见他转过头,她似乎感受到一种死亡对视,想来他对她的影响真深,害怕像是刻在骨子里,让人难受,让人恐惧。 不管是不是他,她都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人已经进去,遥遥为什么还捂着他嘴巴? 见一群人不知触动哪个机关,一块好好的石块裂开,大约两米高的洞穴出现在眼前。 远远望去,只能看见幽深的洞穴口,至于里面藏有什么,一丝一毫都看不清! 待人全部走进去,洞穴的门又咔嚓一声合拢,外面只余五六个站岗地黑衣大哥。 “谭泽,有没有信心干一票大的!” “什么?” “此次任务艰难,若是不想见血撤离,恐怕难如上青天,但我们可以尽量将血腥事件减少,所以要不要主动出击,占据最先优势,然后再慢慢击垮倒各方势力。” “行,不过要怎么做?” 方法不错,毕竟血腥事件越小越好,喜闻乐见的事。 但是方法说着简单,做起来却很难,他觉得可能会做不到! “有我这个智囊在,你不用担心,只需动用你的肌肉按我吩咐的做便好。” “行,我听你说。” 既然任命她为军师,他就得听从命令安排! 不过难以上青天的任务,加上姝同不归,恐怕做起来不容易。 “谭泽,这是麻醉剂,这是小型射箭机器,你习惯于打枪,想必枪法一定很好,等会就交给你完成这项伟大的任务。” “把沾染麻醉药的箭射向他们,最好是胸腹部或者是脊背脊椎,血管比较旺盛的部位,血流快,沾染麻醉药的箭摄入一定会迅速扩散,影响他们神智,导致陷入昏迷,我们便能趁机收集物证。” “除此之外,我们会占据地理位置致胜点,等他们交易结束后出来,可他们一网打尽,你觉得计划如何?” 章节目录 第三百九十四章野蛮狐狸溺宠兔(44) “遥遥,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感觉你好像不太开心!” 敏锐地察觉到月笙遥低落的情绪,谭泽忐忑不安的询问。 遥遥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隐约带点前些日子的风格,难道又受到什么刺激? “没有,你想多了!” “近来几天,去哪些好玩的地方?” “哪都没去,一直在家待着,怎么,有事?” “没事,纯属好奇,我还以为叔叔婶婶会带着你出去玩呢!” “没有,我只是想一个问题。谭泽,你说我们在一起真的是正确决定吗?” 月笙遥抬头仰望着天花板,神情略有呆滞。 如果因为一己之私而伤害到别人,那么决定是否正确呢? “遥遥,不说这个话题,我们换一个!” “不能换,这个问题若是无法解答,未来只会是一团乱麻。” 月笙遥摇摇头,神情颇有果断的意思。 拒绝回答从来都不是好的方法和策略,他们必须得正视问题,实事求是的解决问题。 “怎么解决?遥遥,你和我一条心吗?只要你和我一条心,我觉得再大困难我都能克服,你行吗?” “我昨日碰见淑楠,她还是老样子!” “。。。” 话题怎么突然跑偏? 不是要解决问题,话题跑的没影,问题还解决吗? “谭泽,追求一个不爱你的人是什么滋味?” “千番滋味说不清,细细品尝,回味无穷,不足为外人道也。” “你真不知卢淑楠对你的心思吗?” “知道!” “那你?” “知道又如何,我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共同的语言和思想,单说交流便无法交流,何谈在一起!” 以为月笙遥在后知后觉的吃醋,求生欲迫使谭泽竭力证明清白。 他可什么都没做,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们的在一起会伤害到很多人,有必要吗?” “不论你承不承认,我们都清楚你我不是对方最好的选择,也许此时的我们互相爱慕,互相喜欢,有着共度一生的祈愿。” “但若是真的分开,挺多就是一时伤感,不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也许很快你会找到你的心头血,我会找到我的白马王子,但也有可能不会遇到更好的彼此,不过生活幸福还有什么不满足!” 月笙遥惆怅的躺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天花板,身子一动不动地挺着。 世界上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了,但如果因为彼此不成熟的意见和想法而影响到很多人,还不如不在一起! “遥遥,我还有事,先走了!” 没办法继续待下去,谭泽随便找个理由离开。 问题又回到原点,还是一模一样的问题,但找不到解决办法。 若是早知道未来他会喜欢月笙遥,也许当初救她时就直接定好,也就没此时这么多烦恼。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是自古以来的名言,想要得到必然得学会失去,唯有失去才知得到的重要性,但若是得到并不是好结果,而是坏得不能再坏得结果,该怎么样取舍自然不言而喻。 他是个懦夫,没有本事的懦夫,除了逃避,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不过感情的事不是逃避就能躲开,还是得细细斟酌。 “走吧,走吧,都走吧!” 其实她没遇见淑楠,不过等会淑楠会来,以前是她充当知心姐姐,眼下身份倒是发生跌翻式变化。 月笙遥懒散的躺在沙发上,黑溜溜地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神色里充满着诡异。 亲属不解,事业停滞,恐惧的人也许就躲在黑暗里的某个角落,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一事无成反而惹一身骚,她可真是人才。 烦啊烦! 一切都那么令人厌烦,刹那间,月笙遥颇有抑郁不得志的感慨。 “遥遥,你回来了?” “淑楠,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还和以往一样马虎,喊人没回声,敲门也不答应,恰好门没关,我就自作主张进来了!” “门没关?” “别去了,我已经将它们关上。” 月笙遥惊讶的站起身,正准备去瞅瞅情况,就被卢淑楠叫住。 “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大方方的给自己倒杯水,极具气场地端着水杯,卢淑楠睥睨着月笙遥,冷声的询问。 前两日便听见她和谭泽回京的消息,可惜今日才见面! 不过几个月前她们的友情已经破裂,她又为什么约她? “淑楠,你不是去部队吗?” 她记得她要去部队时,淑楠也闹着要去,难道没去成? “我没去,换句话说是部队不要,毕竟娇滴滴的小姑娘,不论是体力耐力还是专业能力都不及格,所以还没一个月就被别人给踢了!” “我去,那么猛?” “呵呵!” “你现在在哪高就,有谈男朋友吗?” 月笙遥坐直身体,挺直腰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卢淑楠,八卦的询问。 “没有,没找工作,一直闲在家里。” “哎?不太像你啊,我记得上学时你特好强,不屑做米虫,怎么改变心意?” “世事无常,人事难违,工作不得志,找不到好工作,我能有什么办法!” 卢淑楠无辜的摊开手掌,精致的妆容显露着浓浓讽刺。 没办法! 毕业之后,她有凌云壮志,心比天高,胆比地厚,但那又有什么用? 专业不对口,技术不过关,她脾气倔强,又不想依靠家里人,于是就这样不黑不白的一天天。 “你想过考研吗?” “有,不过太不切实际,我们已经毕业好久,目前没有实力和经历去考研,心已经老了,精力达不到要求。” “别气……” “遥遥,直入主题,别说一些有用没用的话题。” 神情懒散而无奈,卢淑楠直接打断月笙遥想要叙旧的愿望,声音冷淡的挑明话题! 关系已经回不到当初,没必要假装关系特别好的样子,她们不再是过去天真无邪的模样,连基本的假装,也没必要维持。 “你还喜欢谭泽吗?” “你们两个是不是在一起!” 听到月笙遥询问的话,出于女人第六感的敏锐,卢淑楠直爽的询问。 他们是在一起了吗? 垂在沙发靠垫上的手臂屈曲,身体不自然绷直,五指并拢,克制的压抑着情绪。 “呃,淑楠,你不要转移话题,快点回答。” “回答什么?” “你还喜欢谭泽吗?” “若是想让我回答问题,你先回答我,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什么时候,为什么!” 他们一定是在一起,否则遥遥不会如此问话,看来她真的是没有机会,但机会真的没有吗? “不算,并不是真正在一起,有些问题还没沟通,我……” “什么问题?” 章节目录 第三百九十五章野蛮狐狸溺宠兔(45) “老头子,你就不担心艺帆?” 想着儿子儿媳生死未卜,吕涵冰在沙发上坐立不安,余光瞥见淡定自若的谭满仓,气呼呼地质问。 同样是骨肉,他怎么如此偏颇? 大儿子身上不论发生什么事,他担心地不得了,怎么小儿子出事,他就什么表示都没有? “不担心!” 谭满仓烦躁地皱着眉头,苍老的声音表达态度。 有什么好担心,又死不了? 好歹学医那么多年,足以自保! 现下他最担心小泽,若是小泽真坚持和月笙遥在一起,他真的要大义灭亲吗? “早知当年说什么都不接受月笙遥,眼下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将手里的茶杯恶狠狠地摔在桌子上,浑浊地双目充斥浓浓厌恶。 褶子皱成一团,浑身上下写满厌恶。 “你又发什么疯?小年轻谈恋爱,相互钦慕,是缘分使然,就算谭家不收留她,难道两人的缘分就能断?” “别把什么问题都往遥遥身上安,谈恋爱是两人的事!” 摔在桌上破碎地玻璃渣溅到地上,吕涵冰怒视着谭满仓,嘲讽以对。 这么多年,老头子的脾气还是那么古怪! 什么错都往女人头上安,关于这一点,她是真的无法忍受? 当年艺帆离开谭家,他天天念叨儿媳的错! 眼下孙子孙女谈恋爱,他又要从中作梗,真是…… “缘分?现代的年轻人能有什么缘分?若是小泽不是谭家人,你觉得月笙遥还能看上他。” “老太婆,不要整天躲在花园修剪花花草草,若是有时间多看看新闻,了解新时代变化。” 坦然地从口袋取出手机,谭满仓得意的炫耀。 时代在进步,单纯美好的爱情消失不见! 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恩爱两不疑,若是没有钱,他们还会在一起吗? “老头子,你这话是不是隐射我?” “没,我怎么敢,就是举个例子!” “行,你是新时代,我是旧时代,有本事今天一天别和我说话。” 被气得差点吐血,吕涵冰气愤地从沙发上站起,生气的怒瞪谭满仓,随后留下两句话离开。 死老头子,年纪越大越不省心,天天有事没事和她吵架! 行,他厉害,惹不起还能躲不起? “老婆子,你别走啊!客厅这么空,你不和我聊天多寂寞?” “和电视聊!” 合着她的用处就是和他聊天,行,死老头子,两天之内,别想听她和他说一句话。 “哎,年纪越大脾气越暴躁,除了我能忍受。” 哀叹着摸了摸手机冰冷地屏幕,谭满仓眼神宠溺地盯着吕涵冰蹒跚的背影。 她心中对他有埋怨,他清楚且了解,但没有办法解决! 他的亲生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弃他们而不顾,当年的事虽已尘封,但每每想起便觉得心寒。 以前他最疼艺帆,可以说他要什么给什么,就算大学时他没有按照他规定的路线从事政治,他依然给予支持,但是他怎么能抛弃他们? 打断骨头连着心,他又怎么会真生他的气! 但是他因为一个女人,毅然决然和他们断绝关系,且放下狠话不再回谭家。 他离开的第一年春节,他不惧严寒搬着板凳坐在庭院企盼他回来,但是直到大年初一早晨他都没回家。 想着路途遥远,行程恐怕会有所耽搁,他等啊等,从正月等到二月,从二月等到下一年春节。 在他离开的十多年,他一次都没回家过年,甚至没来探望他,没打过一个电话,连封信都没有,多让人寒心。 他也有心啊! 为人父母自然希望儿孙满堂,子孙幸福,但他这个当儿子做的都是什么事? 每每想起都觉得心凉,如何原谅! 心里百般委屈不高兴,但得知他要回家的笑意,他兴奋地整晚整晚睡不着觉。 出于长辈的尊严,他故作矜持等他回家,哪知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不是关心他,反而求他将毫无血缘关系的月笙遥纳入族谱! 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容忍,他答应他的要求,但他呢? 为人父母,他不曾亏待他,他可有作为儿子的孝顺! 他只知道埋怨他,可有想过他一个人扛着谭家一路是怎么走过来? 颓废地倒在沙发上,浑浊地双眼微微湿润,像是躲避什么,紧闭着双眸。 一滴浑浊地泪自眼角流淌,平静地面容展示着不平静的心情。 窗外雪花飞扬,空空地街道不见一人,隐约似乎听见急救车的声音。 **** “遥遥,你打算什么时候醒来?” 指尖温柔地划过月笙遥柔嫩细腻的皮肤,谭泽深情的询问。 液体都换了好几瓶,体温降了升,升了降,来来回回床单都换了好几次,可人还是没醒! “小泽,遥遥醒了没?” “没!小叔小婶,医生不是让你们卧床休息,怎么出来了?” “遥遥没醒,我俩怎么可能安心待在病房,医生有说什么时候醒吗?” “没说!” “你别太担心,遥遥是有福之人,不会有事。” “但愿吧!” 眼神怜惜的落在月笙遥泛着淡淡粉色地红唇,语气里充斥浓浓期盼。 “小泽,我们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 “老爷子已经知道你和遥遥的关系,你们准备怎么办?” “坦诚吧!” “不行!” 听完谭泽的回答,路琳情绪颇为激动地拒绝。 她已经从大嫂嘴里得知当时发生的场景,老爷子明显不满意,若是他们坦诚,也许会被清理门户。 “婶婶,你想让我怎么回答?拒绝还是死不承认,若是不承认,以后就再也没机会,如果坦诚,也许会有一线生机。” “如果爷爷对此很介意,我可以选择离开谭家,自立门户,总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遥遥受到伤害。” 温柔地抚摸着月笙遥柔软的手背,谭泽轻描淡写的回答,语调虽轻,却充斥着不可抵抗的力量。 他的女人,他会尽心守护,不让她受伤害! 如果连坦诚都做不到,又怎谈以后? “小泽,你……” 话语梗在喉咙,路琳望着谭泽稚嫩地面容,想要再劝告两句,但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 作为长辈,她不该! 如果不是因为身份的原因,他确实是千里难以挑一的女婿,但……哎,只能说老天爷爱捉弄人吧! “小叔,您怎么看?” 松开握着月笙遥的手,贴心地将手掌放进被窝,谭泽仰头看向谭艺帆,真挚地询问。 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呢? 章节目录 第三百九十六章野蛮狐狸溺宠兔(46) “陪,当然要陪!” 月笙遥忙不迭的点着头,果断地回应。 抓住仅有的时间,当然要好好陪伴父母,这样的时光实在是太短,若是有可能,纵然相陪到老,又有何妨? “来,吃饭吧,吃完饭再去!” 心下顿时一松,路琳坐在餐桌前招呼着月笙遥吃饭。 同意就好,她还担心遥遥不同意,哪知如此容易就得到遥遥的承诺,棒极了! 昨夜老谭走后,她左思右想,但怎么都想不到解决办法,终于在天色接近大亮时,脑子闪现绝佳办法。 遥遥是个孝顺的姑娘,她可以假借陪伴的由头,让遥遥接受心理治疗,如此这般,既不会引起遥遥反感,又能很好的治疗心理问题,简直是一举两得。 “干妈,不用喊干爸过来吃饭吗?” “不用,他跟小泽在一起,不在家!” “有什么事吗?” 昨天晚上吃饭时人还在,不过一夜时间,怎么就跑到谭泽那? 难道京都又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大事,还是说谭家内部出现大问题! “没什么事,估计爷俩许久不见面,有些男人间的事情需要商量,不用管,没事。” “别愣着啊,快吃,尝尝我特意做的饼丝,又焦又脆,美味到极致!” 神情微妙,不留痕迹的观察着月笙遥表情变化,路琳淡定地转移话题。 遥遥心思敏感,万万不能让她发现他们最近做的事情,否则一定会在心里留下隔阂! “嗯!” 不对,干妈一定有事瞒她,且还是不能让她知道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要避开她进行? 敏锐地视线牢牢抓捏路琳面部呈现的神色,仔细在内心分析,得出结论,但结论莫名让她有些难过。 干妈和干爸有事却瞒着她,不让她知道,就好像是要将她排除在外,心里有点难受! 沉闷的早饭,皆不曾注意到饭桌上流露的不对劲以及尴尬。 空荡荡的街道,光秃秃的树木,白色地霜露打在枯巴的野草上。 冰冷的空气袭击着全身,没被衣服遮住地部位传来一阵刺痛,寒风像是被针绵软夹藏,刺痛穿透骨髓。 被冻得瑟瑟发抖,谭泽裹了裹沉闷的大衣,通红地手指拎着白色塑料袋,蹦哒着进入房间。 “呼~好冷!” “怎么不穿厚一点?” “哎,小叔,是您啊,吓死我了,走路怎么没声音!” 猛不丁的出声吓到谭泽,挪着大步后退,见到熟悉的面容,高提的心慢慢归落心房。 原来是小叔,吓死他了,果然人吓人吓死人,此言一点不假! “早饭买了什么?” “小米粥和包子,还有煎饺!” “养生的早餐,不错,我得赶紧吃早饭,吃完饭还得去医院。” 谭艺帆接过谭泽拎在手里的塑料袋,将袋子打开,把饭盒一一摆在桌子上,似有似无的落下一句话。 “小叔,我昨夜想了很久,脑袋都快爆炸,终于做好决定,不过我……” “想出什么花样?” 单手拿出包子,眼神中夹杂着不可言喻的深意看向谭泽! 想了很长时间? 那他做出怎样的决定,是放弃还是继续坚持! “我不愿意放弃,我想和遥遥继续走下去,即使前途没有光明,甚至没有未来,但我还是想和她一起走下去。” “有意思吗?” “有,人生十二载,总不能一事无成,更不能因为现实的局限便放弃心中所爱,如此,既是伤害遥遥,更是对我和她的不自信。” “你真的有替遥遥想过吗?” 面色迅速发生转变,谭艺帆动作缓慢地放下咬几口的包子,锐利的视线看向谭泽。 呵,合着昨天他说那么久,他没听进去?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他一定能说服他们,让他们各自寻找真爱,而不是不经大脑思考就在一起。 “有,我有替遥遥想过,但我不是她,又怎么能替她做决定?” “既然是爱情,必然是双方共同的付出,所以我决定问问她再说,只要她没意见,纵然前方刀山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如果遥遥秉持和我相同的意见,我相信未来就一定会是一片光明!” 灼热的目光像是被打火机点燃,火花四溢,夺目的颜色重重吸引着眼球。 只要遥遥不嫌弃,他怎样都可以! 整个人就像是被打了鸡血,蓬勃向上的力量在房间里蔓延。 “小泽,你究竟是怎样想了一夜?” 脸色发青,五指紧攥于手心,克制着外放的情绪,谭艺帆故作淡定地询问。 想了一夜? 就这么个不成熟结果,他可真是人才! 按理说针对感情,作为长辈不该参与,更不该去阻挠,但是他们俩绝不能在一起。 他是能劝服遥遥,但女孩子心思敏感,他担心会生分,而且携恩以报毕竟不是值得炫耀的事,若是有第二种方案选择,他怎么都不会和遥遥谈这种事! 满以为经过昨夜苦口婆心的交谈,小泽能做出正确的决定,但是依他所见,他似乎还没认识到重要性。 “小叔,您不是最疼遥遥,为什么……” “你不是她的好归宿,所以我不同意遥遥和你在一起,作为一名父亲,我认为你不具备让遥遥幸福的条件,作为叔叔,我不认为你们能走在一起。” “小叔,一切还是未来进行时,为什么您那么肯定我和遥遥不会有好结果?” 他可是小叔看着长大,为什么对他那么不自信? 他看着就那么不靠谱? “小泽,一岁看老,不是没有道理,你和遥遥性格不合,如果强要在一起只会多灾多难,不如彼此安好。” “作为家长,我希望遥遥的未来一半能给她安稳幸福的生活,而不是处处充满危机。” “每个女生都渴望当一名公主,但是她和你在一起,也许只能做女王,女王很霸气,但同时肩负重大责任,我不希望她过忙忙碌碌的生活,你懂吗?” 身为父亲,他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快乐,而不是整天被工作缠绕。 做感兴趣的事,做喜欢做的工作,不为任何人弯腰,不委屈自己,这是他想要为遥遥营造的一种生活状态。 他年纪大了,有些事也就看淡了,名望,金钱,权利有什么用? 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才最重要! “小叔……” 英俊地面容略有扭曲,明明都做好决定,为什么心还是不安定,四处摇摆? 谭泽放下筷子,迷惘地目光闪过恍惚之色。 “你自己好好想想,别着急下结论,记住我这只是第一关,若是你们非要坚持在一起,未来会有很多关要闯,好自为之!” 章节目录 第三百九十七章野蛮狐狸溺宠兔(47) 什么鬼? 再走一个小时,是要把他们弄残废? 教官,人性本善,对他们可有一丝善良! 每步间距保持一定,要有整齐度,还要有衔接连贯,还不能出错! 哦买嘎,他们是人,不是神仙,做不到啊! 心累地无法呼吸,好想回寝室睡觉。 “不准说话,安安静静走军步,我在后面盯着,若是谁胆敢故意捣乱,单拎出来练,我倒要看是面子重要还是坚持重要!” 呜呜呜! 教官又欺负他们? 夭寿啊,要人命啦! 一个个苦着张脸,敢怒不敢言,憋着气跨着步子。 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不是杠吗,行,他们可以! 一个个摆出雄赳赳气昂昂地架势,迈着整齐的步伐在操场上一遍又一遍的走。 悬浮在头顶的太阳由木盆大小变幻成盘子大小,颜色由橘红向鲜红色转变,自九层天上倾洒的光线温热而富有魅力! 寒冷刺骨地风似乎拜倒在太阳姐姐的石榴裙下,温柔着双颊,羞涩地溜走。 积聚在操场上锻炼的士兵一班又一班增多,走军步的他们似乎成了人群中的焦点,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向他们聚拢。 好累! 每个人心底都萦绕着一个字,累,但碍于军令又不得不坚持。 有些运动项目短期不费时间,不费体力,但是长期运作,不仅费时费力,还特别消耗精神! “停,热身时间到,就地休息十分钟,喝水和上厕所赶紧,不准耽误下一项训练项目时间。” 谭辰瞥了眼挂在胸前的怀表,冲着坚持不懈走军步的士兵呵道。 适可而止,有一上午时间来训练他们,不急于一时,更何况游戏的关卡得一层层通过才有意思! 眼睛里蕴含着坏坏的笑意,目不转睛地盯着散开的队员,谭辰伸手碰了碰帽檐。 “遥遥,教官说什么?我好像得了暂时性耳鸣,没怎么听清楚!” 热身时间? 热身! 如果这只是简简单单的热身,等会真正的训练岂不是要他们的命? “倩倩,你没听错,刚才的军步只是热身而已,而且你现在只有十分钟,哦不,是九分钟喝水休息上厕所时间,请合理安排。” “你去哪?” 精神再一次被撞击,于倩目光呆滞地盯着月笙遥,见她转身离开,赶忙拉住她的衣角。 她干嘛去? “亲,还有八分钟时间,我要去上厕所!” 啪得一声拍在于倩手背上,月笙遥一字一句的回答。 是不是傻,时间紧迫,还不赶紧解决好生理性问题。 等会教官又该往死里整他们,现下不收拾好自己等着教官收拾啊! “哦,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快点!” “好,你别急,有时间!” 于倩忙不停的跟在月笙遥身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温声安抚。 时间一点一滴溜过,太阳从东南方向正中方向移动。 堆积在草堆上的积雪不知不觉融化,松松软软,再无早晨的坚硬。 寒冷被温热的光线软化,待在操场训练的士兵慢慢增多。 “左脚后撤,右脚原地不动,腰背挺直,脖颈上抬,右手臂直搭在右腿膝盖,不能有一点点弯曲,左手臂放在左腿膝盖,面向前方,眼睛盯紧靶心,心神合一数前段挂在竹杆上的银针。” “每隔三十秒会轮换一波,五分钟后需要你们把总共出现的银针数上报。” “忍耐力,眼力和坚持力一起训练,希望你们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谭辰面色严肃的面对着十五位队员,声声如雷钟砥砺着他们。 右手隐秘的摸了摸中指骨指,坚硬地骨块磕着指腹,神秘莫测的眼神里萦绕着点点笑意。 训练方式分为好多种,不仅仅是激烈运动,慢节奏的运动训练更能磨砺品性。 “全体都有,各就各位,蹲下!” 谭辰调动着竹竿,将银针摆在显眼方位,怀表拿在手中待长秒针指向起点,厉声喊道。 乖乖呦,这可怎么弄? 于倩满面忧愁的盯着几米远外仿若不存在的银针,只觉得眼睛都快瞎了。 又细又小,又短又白,让她怎么看? 越看越发忧愁,搭在右腿膝盖的手指忍不住跳动。 “于倩,右手晃动,惩罚一次。” 惩罚? 什么惩罚? 脑海被惩罚两个字挤满,但碍于军令又不能动身体,心里充满问号。 怎样惩罚? “哈!” 好冷,嘶,这是要冻死她吗? 突如其来的凉水浇在鞋子上,冰冷地触感由下至上传递,瘦弱的身体忍不住打颤。 教官真狠! 余光瞥见于倩惨兮兮的模样,月笙遥心疼地闭上眼睛,为她默哀。 安静的训练方式对于有活动症的人来说,简直是重大折磨! 希望她刚一点,忍过去,千万不要再出现什么差错。 呜呼,右腿好像麻了! 雪白牙齿咬在红唇上,唇印深深刻,隐约似乎能看见血丝侵染其中。 又酸又涨,自有一股难言地滋味萦绕心头,掌心紧紧贴在膝盖上,若是有人近处观察,就会发现,手掌不是轻飘飘落在膝盖,而是紧密贴合在膝盖,自有股无法牵动的力量。 忍不了! 她快受不住,眼前似乎飘忽着白茫茫的雾,银针若隐若现,像是被白雾掩盖,若想发现其中实质,必然要将眼前的雾气拂去。 眨巴着干涩的眼睛,浑浊地泪水自眼角往下流,滚烫地泪水黏附在白皙嫩滑的皮肤上。 刚! 不能服输,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内心深处为自己鼓劲,月笙遥努力睁大眼睛,目光灼灼的看向挂在竹竿下方地银针。 “一…二……” “时间到,起立!” 哎呦喂,她的腿啊! 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起,用力稳固着东倒西歪的身体,舔着后槽牙吐槽。 教官真是心狠手辣,咋就和他们的一双腿过不去? “都说说你们看到多少个银针?” “。。。” 双腿的酸疼占据着整个心思,没怎么注意,好像是多少来着? 二十还是三十? 腿部的痛神经经过太阴经向脑神经传递,循环系统开启共享模式,月笙遥痛苦地皱着眉头。 忘了,这可就难办! 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谭辰,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月笙遥赶忙避开。 是多少来着? “月笙遥,出列,你来说一下你数了多少?” 她说什么来着? 人若是倒霉,喝口凉水都冰牙,更何况教官还专门挑事! 要不,她学着聪明一回,装后遗症复发? “我……” “哎呦!” 控制着身体机制,面色苍白如纸,唇无血色,月笙遥摇摇欲坠的弯下腰,表情痛苦的伸手按压在腹部。 “月笙遥,你怎么了?” 章节目录 第三百九十八章野蛮狐狸溺宠兔(48) 一圈,两圈,三圈…… 一圈又一圈,脸上的汗水哗啦啦地往下流。 明明是冬季,在他们身上却能感受到如茶似火的夏季,满身大汗,汗水淋湿衣衫,露出深色系的背心。 周围的风景像是在动荡,从西边跑到东边,再从东边跑到西边,来来回回,竟分不清他们到底是东边还是西边。 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乖巧点的汗珠婉转地略过眉峰,从双颊两鬓缓缓而落;调皮一点的汗珠蹦哒着跳上眉峰,像是在探索世间的奥秘,从眉峰滚到眼睫毛上,在眼睫毛上欢欣跳跃,最后的一小滴流落到眼睛里。 酸涩的感觉袭击着眼睛,肉肉的小手揉搓,却发现怎样都无法将汗水驱逐。 呼哧呼哧的声音撩拨着站立在道路两旁的大树,无声地抖动着光秃秃的树枝。 累,疲惫浸透着心房,不过是短短几圈,精疲力尽的感觉已经随之而来。 眼神呆滞的盯着前方,脚步不停,整个人仿佛是行尸走肉,灵魂从躯体内脱离,只余一副躯壳留在人世间。 “嘭!” 愣神中的月笙遥被一声巨响惊到,懵懵地回头。 于倩成大字形躺在脏兮兮的道路上,由于前胸后背沾染着浓重的汗水,灰尘便像是吸血的蚂蟥,一拥而上,抠都抠不下来趴住衣服。 奔跑带动灰尘,白皙地脸庞被灰尘覆盖,黑糊糊的仿若从非洲逃难的孩子。 “不能躺,快点起来!” “好累,不想跑。” “不可以,跑步不能猛然间停止,否则会损伤心肺功能,你先起来小跑一会儿,然后再到一旁休息。” “不用管我,我心里有数!” 于倩闭着眼睛怕掉月笙遥放在她手臂上的手掌,语气极差的回答。 “你……” “烦人!” 好,她烦人! 听到于倩无心之言,月笙遥脸颊上的笑容慢慢失去,余光瞥了眼快要跑过来的李铭,霸气转身离开。 心里莫名其妙藏着一团火气,月笙遥压抑着喷涌而出的情感,低着头在道路上奔跑。 丢失的力气像是回到身体内,脚步瞬间加快,呼呼地风刮在脸上,寒风冷冽,额头上的汗水慢慢干涸。 身冷心更冷,她知道她也许是无心之失,但话语却像是尖刀一样戳中心房。 脚踢踏在泥土上,每跑一步脸颊上覆盖的灰尘便多几分。 眉眼间充斥着浓浓寒意,红唇紧绷,冷硬地下颌线无声诉说着主人的难过与悲伤。 “你干嘛?” 沉浸在动荡不安的思绪里,刚回过神就听见身旁传来淡淡地呼吸音,月笙遥转头一看,不高兴的询问。 他在这里干嘛? 是不是看她笑话! “慢慢跑,等会儿休息一下。”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就要快跑,一下子跑完,绝不休息。” 积攒在心里无法释放的怒火仿佛在瞬间找到释放方法,月笙遥冷淡地瞅着谭泽,大声吼叫。 她为什么要听他话,他是她的谁,凭什么管她?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她就不听,就不听,他耐她何? “遥遥,别倔,你这样跑对身体没有好处。” 谭泽脚步不停地跟在月笙遥身旁,目光心疼的落在她发白的脸上,话语里是无法掩饰的关心。 “别喊我遥遥,那是你能喊的昵称吗?我爱怎么跑就怎么跑,关你什么事!” 像是一点就着的炮仗,月笙遥吼出的音量只增不减。 表面上怒气冲天,心中的愤怒却在慢慢消失。 “当然关我的事,我会心疼!” 廖廖几句话像是充斥着魔力在月笙遥耳畔爆炸,如五光十色的烟花,美妙而玄幻。 他说他会心疼? 直白地将心思剖开,带着动人心弦的力量一遍遍敲打着硬如石块的心房。 心猛然颤动的看向谭泽,奔跑的脚步慢慢放缓,脑海模糊一片,仿若身置云层,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喜欢她,这一点他从未掩饰,只是她以为他被她多次拒绝后会收敛心思,没想到…… 不过,以前被告白,心中无任何感想,为何现在心脏在猛烈跳动。 “你干嘛?” 身体被触动,月笙遥瞬间回过神,跳着步子远离谭泽,目光谨慎地落在他身上。 “别剧烈运动,去休息会儿再跑。” 见月笙遥像防贼一样防备着他,眼睛里的明亮慢慢暗淡,神色灰暗无光。 “你……别碰我,我会走。” 本想怼他,一抬头看见谭泽眼睛里痛苦的色彩,月笙遥默默咽下口边的话。 她才不是屈服,只是不忍心见他难过而已! 无言相伴,尴尬地气氛缓缓流转,察觉到异样气氛,月笙遥不安地转动着大眼睛。 突然不知该怎么说话! 心房有一丝暗喜,又有一点期待,脑海浮现出上次拒绝的场景,却怎么也无法将狠话道出。 “训练如何?” “还行!” “是不是很累?” “凑合!” “训练过程中有没有受伤?” “有一点,不过已经好了。” “你喜欢部队吗?” “嗯!” “什么时候会卫生所?” “一个半月后!” “还适应吧!” “可以。” 没话找话的尬聊,彼此故意避开对方视线。 舔了舔干涸地嘴唇,透过余光瞥着如霜打茄子的谭泽,月笙遥心中一动,有些话慢慢向音道里推移。 “事情解决完了?” “嗯,已经向领导打过报告,现在是我休息时间。” “明天有什么安排?” “可能会练兵,没离开前,上面就让我带领新人训练,不过因为临时发布的任务而打乱计划,既然我回来,新人训练恐怕还得我亲自来。” “你很厉害,佩服!” “是吗?你想见识我更厉害的武器吗?” 嘴角藏着一抹坏笑,谭泽仰着英俊的脸颊,炯炯有神地目光看向月笙遥。 “呃?是什么?” 他还有更厉害的武器,怎么她从来没见过! “武器非常厉害,不过伤害值特别高,你心里承受能力如何,会不会……” “不会,我又不是弱女子,快点显露,让我瞧瞧。” “好嘞,既然选择就不能后悔!” “知道,知道,真啰嗦。” 月笙遥不耐烦的吐槽,眼神发亮地盯着谭泽。 “你先闭上眼睛,两秒之后,你会见到无与伦比的武器。” “好怪异,你是不是骗我?” “怎么会,我骗谁都不会骗你。” 甜,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 月笙遥羞涩地地上双眼,长而密的眼睫毛不停颤动,仿若是摇摆着翅膀的蝴蝶。 宽厚地手掌左右摇晃,看她无任何动作,谭泽偷偷地咽下口水,屏着呼吸靠近月笙遥,赤裸裸的眼神落在她恢复红润的嘴唇上。 “啪叽!” 柔软,很柔软,像是江南细柔的织布,软绵绵,甜丝丝,好甜。 宛若上瘾,不受控制的舔了舔,只觉得头脑发昏,四肢发麻,整个人飘飘欲仙。 好想…好想再尝一次! 章节目录 第三百九十九章野蛮狐狸溺宠兔(49) 小兔崽子,谁让他碰遥遥? 眼睛发红地盯着谭泽落在月笙遥头发上的手指,谭艺帆脸上的肌肉剧烈颤动,五指蜷缩,指尖用力戳进手心。 真是好样的! 当着他的面调戏遥遥,当他不存在? 要不是顾及长辈的尊严,他真想拎起板凳打他! “你小心点,有什么事记得喊我!” “嗯。” 小心点? 什么意思,隐喻他们厉害? 哎,女儿大了不由爹,胳膊肘使劲往外拐! “小叔,你想知道什么?” 目不转睛盯着月笙遥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谭泽转头看向谭艺帆,好声好气地询问。 “小泽,你忘了之前说过的话?” “我没忘!” “为什么要和遥遥见面?” “今日纯属意外,再者我并没有承诺不和遥遥见面。” “巧舌如簧,满口谎言,意外?哪来那么多意外,出去几分钟的功夫你们就能碰上面,这叫意外?” “小叔,我真……” “你给我跪下!” 被谭泽死不悔改的话堵得心里发闷,谭艺帆生气地从沙发上坐起,冲着他呵斥。 呵,跟他耍小聪明? “老谭,你这是干什么?大冷天,地上多凉,小泽,快起来,别听你小叔不着调的话。” “老婆,你别插手,今日我若是不打消他心里的不良念头,以后谭家就要沦为茶余饭后的笑话!” “小叔,我不会让谭家沦落到那种地步,您放心吧!” “即使谭家不会被嘲笑,那遥遥呢?你可曾替遥遥想过,她还年轻,有梦想,有热情,有理想,难道你想她像你小婶一样,被琐碎磨去对生活的热情,每天还要担心生命安全?” “我会保护她!” “说得好听,你若是能保护她,遥遥怎么会坐上去120的车?” 面色灰暗地坐在沙发上,磁性地嗓音充斥着浓浓悲伤。 自遥遥回来后,第一次独自一人出门,便遇到这种事,让他怎么放心把她交给他? 今日是车祸,那明日,后日呢? 他能保证遥遥的安全吗? 他不能! “小叔,今天的事纯属意外,车祸不是人为,是意外。” “不是意外,绝对不是意外!” “?” 小叔怎么知道不是意外? 为什么不可能是意外,若是人为怎么可能会撞的那么惨! 难道小叔知道其中他不了解的信息? “手机挂掉后,我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心下甚是不安,于是调查到行车记录仪和道路上的摄像头,那个男人是故意往车上撞,而且不是碰瓷,一定是有人让他那么做!” “早晨,遥遥出去是临时决定,若不是有人长期监控,又怎么可能会摸清遥遥的行程路线。” “她面临的危险仅有两种可能,一是来源于你,二是遥遥自身的影响。” “过两天你就要回部队,你拿什么保护她?” “既然给不了承诺,为何不放手,遥遥那么优秀,一定能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 “小泽,爱一个人不是要得到她,而是要让她幸福。” 幽深地眼睛仿若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谭艺帆静静地盯着谭泽,劝解的话层层递进,道理和情感并存,直让人心里发颤。 他学医,也涉及部分心理学,抓住对方心理担忧的问题出击一定会一招致胜! 若是小泽真的爱遥遥,就不会让她陷于危险之中。 若是他懂得放手,就不会紧紧抓牢遥遥,阻碍遥遥的前程。 他们不合适,为什么说了千遍百遍,就是不听呢? 若是两人合适,作为父母,他又怎么忍心为难他们! “小叔,您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但是我不会放弃遥遥。” “上次经您教导后,我极其认真的思考很多天,我觉得放弃她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两个人相爱,其中蕴含有很多因素,缘分是一件特别难说的事情,既然渺渺众生之中,我和遥遥得以相遇,便说明这是上天的旨意。” “对,您考虑的很周到,年轻人不可能将情情爱爱挂在嘴上一辈子,总得有所保障才行,但是我想告诉您一声,遥遥是我的命,从少时相遇,我和她就连在一起,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如果遇到危险,我会用生命去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丁一点的伤害。” “小叔,小婶,你们就成全我和遥遥吧!” 笔直地跪在地上,凉气顺着膝盖往心底蔓延,谭泽却像是什么都察觉不到,目光灼灼地盯着路琳和谭艺帆。 他爱遥遥,不会放弃她! ,却是他的精神食粮。 爱一个人会上瘾,他已经上了瘾,成为改不掉的习惯! 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全身心的爱一个人,付出不屈不饶的精神以及坚韧的态度,他会坚持着爱下去,君若不离,汝当不弃。 “小泽,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地上多凉,关于你和遥遥的事,咱们再从长计议!” “不,我不起来,我知道一旦我起身,我和遥遥就再也没有机会。也许你们会将她送到其他地方,也许你们会阻断我和她的见面,我无法忍受将来她嫁给别人,既然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我们俩就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相濡以沫,相伴以老。” “你……哎,你们还年轻,谈一生一世未免太早,等将来被生活的琐碎压倒,如今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笑话。” 路琳叹息着从沙发上站起,目光心疼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谭泽,苦口婆心的劝解。 为什么非要死心眼认准遥遥呢? 他还年轻,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青春正茂的年纪谈一生一世,未免对自己太不负责任! “小婶,我不是小孩子,我是成年人,即将三十多岁的成年人,有独立的思想以及做事准则,我不是胡言乱语,而是已经做好对未来的规划。” 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他年轻,做出的选择不靠谱? 他真心实意,用心考虑后做出的决策,在他们眼里竟然一文不值吗? “小泽,你真的做好决定吗?” 被谭泽执着地表情打败,路琳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郑重地询问。 “万物寂籁,为天地之色,我之于遥遥初心,至始至终,从未改变!不论此时还是未来,我保证会对她一直好,除非她不要我。” “我不会不要你,只要你一直对我好,我就绝不会抛弃你。” “遥遥……” 扭头看向站在楼梯口处的月笙遥,谭泽不敢置信地询问。 说话可当真? 他是真真切切把话当真,既然她作出此番承诺,他就更加不害怕,更有信心坚持和遥遥在一起! 之前他怯弱不敢确定,是因为不清楚遥遥的立场,如今他懂了。 “遥遥,你下来作甚?我们在聊重要事情,别下来打扰,快回房间!” 章节目录 第四百章野蛮狐狸溺宠兔(50) “哦,好!”意识瞬间回笼,月笙遥回忆着刚刚的蠢模样,动作利落的进门关门。 轻手慢脚的跟在谭泽身后,月笙遥不满的嘟囔着。 刚刚那个人肯定不是她,她怎么会那么蠢,居然站在门口研究锁,也真是人才! “哎呀!” “怎么了,磕疼没?”谭泽停下脚步,准备回头和月笙遥说个事,猛然有股力量冲击着他后背,紧接着就听到月笙遥痛苦的唉叫声,赶忙弯着腰查看。 “疼……你干嘛突然停下来,撞得好疼,你背怎么那么硬,跟石头似得。” 月笙遥娇气的扶着额头,水润的大眼睛谴责地看着谭泽,脆脆的声音夹杂着浓浓埋怨。 知不知道他的背有多硬,知不知道她娇弱的额头有多脆弱,哎呦喂,感觉头都撞成包子,好疼! 铁打的军人,她今天算是领教了。 肌肉硬,骨头硬,和他们硬碰硬不亚于鸡蛋碰石头! “我……我不知道你在我身后,停下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被月笙遥谴责的目光看得心生愧疚,谭泽威猛的气势渐渐弱下。 “什么事?” 使劲揉了揉额头,月笙遥鼓着腮帮子,特意往后撤退一步,目光高傲地看向谭泽,颇有盛气凌人的架势。 “艾婷搬走了,听她讲住这不习惯,好像搬回学校宿舍!” 对于月笙遥后退的脚步,谭泽英俊的面容上露出轻嘲地笑意,想不到她也有那么胆小的时候。 “搬走了?婷婷是自己搬走还是你送她?我不在家,你怎么就让她走了,不知道挽留一下!” “她一个女孩子家带着行李回学校,多不方便。” 听到谭泽说的话,月笙遥温柔的表情瞬间撕裂,眼神不满地看着他,责怪的话不停往外冒。 他知不知道婷婷是个女孩子? 肯定是他趁她不在家撵婷婷出去,否则婷婷为什么决定离开! 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小气,不行,她得回学校看看,临近毕业学校太乱,她不放心。 “你干什么去?”谭泽一把抓住月笙遥晃荡的衣角,看着转身离开的她,深邃的眼眸隐藏着浓浓不愉。 大晚上还出去,不刚回来吗? “我去学校看看婷婷,你先睡吧!” 伸手毫不留情地拍开抓住衣角的手,月笙遥拿过刚放在椅子上的大衣,雷厉风行,动作迅速的打开门。 “啪嗒!” 眼见月笙遥矫健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谭泽生气地将钥匙扔在地上,复而又赶忙捡起钥匙,抬脚追上去。 她能不能听他把话说完? 能不能不要意气用事,深夜十点多,谁不睡觉? 再者,这里是郊区,她打不倒车,怎么,要靠着两条腿走到市中心! 是不是一提婷婷的事,她就特别着急? 明面上假装放弃,其实内心还是很在意,他就只说了一句艾婷离开,她就把他骂个狗血淋头,他招谁惹谁! 别墅是他的所有权,他想让谁住谁就住,他不想让谁住她凭什么住? 更何况又不是他撵的人,为什么冲他发脾气! 哎呦,不行了,好生气! 谭泽一边迈着大长腿追赶月笙遥,一边气呼呼的想着,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钢铁男孩也有受委屈的时候,更何况还是被喜欢的女孩嫌弃。 茫茫夜色下,谭泽快速追上月笙遥,道尽好话,说清道理,才获得一丝原谅。 好憋屈,他哪里犯错了? 好吧,女孩子都需要哄,他哄就是! 冷冷的夜风中,一辆车子极速在空旷无人的马路上,呜咽的风声平添一种诡异的气氛。 渐渐远去的风景自成一家,一闪而过的树木挺拔而立,潺潺流水哗哗作响。 车里的气氛慢慢归于平和,偶有欢声笑语盈盈入耳! ******** “啧,这是怎么了?”顾子玄抬手屈指敲在月笙遥额头上,看着她满脸愁苦之色,好奇询问。 眉峰不展,可是遇到难以解决的事? 不会啊,计划进行的很顺利,等他们确定好时间举行订婚仪式,一切就会尘埃落定。 “没事!子玄,你最近怎么样?”听见顾子玄关心的声音,月笙遥摇了摇头,甩掉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东西。 天天瞎想些什么? 目前她的任务就是按原计划进行,此事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 男色祸人,男色祸人啊! “还行,近两日何家和谭家要订婚的消息吵得沸沸扬扬,何家已得到微薄利益,股市行情正在慢慢回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见月笙遥一副不是很想说的模样,顾子玄淡淡地笑了笑。 “子玄,你说我俩是不是很有缘分,你是男朋友,我是女朋友,男友和女友,可真有意思。” “笙笙,你这是想搞事情啊!” “没有,就是觉得男友和女友很有意思,不知若是两者取舍,他是选择利益还是爱情。” “笙笙,你果然不安分!” “怎么会?只是越临近胜利,心中越不安,不如添火加柴,想必火会更旺。” “别了吧!目前所有的轨迹都在按计划进行,若是途生波澜,恐怕有变啊!” 听出月笙遥话里隐藏的意思,顾子玄眉头一皱,嗓音低低地劝解。 总归差不了几日,他们安然等上一段时间又如何? “子玄,一切太过顺利才是最大的麻烦,你放心,不会玩脱,毕竟我可是迫不及待期盼后续。” “只是到时候可能会委屈我们两个,你可愿意!” 月笙遥沉吟一会儿,面色笃定的看着顾子玄,眼神里透露着期待。 她不开心,就想找点事干,特别是刺激的事! 她有信心不会将自己折进去,毕竟医术和武力可不是白学? “行,大概什么时候?”顾子玄无奈地点点头,配合着说。 他也想知道笙笙会想出什么计划? 不过她说得对,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得到之后就不会很珍惜,而且目前的进程确实有些慢,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等我回去测算一下,看看该怎么做才会将利处达到最高点,为过两天的聚会增添一些筹码。” “不过,子玄,你那边的事准备怎么样?拍得可清楚,那些人都封口没!” 月笙遥端起放在桌上的饮料,眸色渐渐加深,关心的询问道。 照片以及录像可是压死蚂蚱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得确定稻草足够坚固,不会临时断裂! “没问题,都是我亲手摄制,绝对真实可靠,而且那些人都是从不知名的小店找来,很难查到他们准确的信息。” “不过遥遥,如果走向真的按计划进行,到时候你的名声?” 章节目录 第四百零一章野蛮狐狸溺宠兔(51) “一生逍遥,一世欢悦,很好听的名字!”谭艺帆慢慢靠近月笙遥,看着她艰难地挪动着脚步,轻扶着她的肩膀,夸赞地语气说道。 她看起来好像有些自闭,不愿意说话,这么小的孩子性格就那么冷淡,恐怕经历不少。 想着之前哥哥和侄子说的事,谭艺帆不由得叹息,世事无常,天下有好人就会有坏人,只是那么小的孩子因为长得丑就被丢弃到孤儿院,这父母未免也太狠心了吧! “丑八怪,想不到你名字还挺好听?我叫谭泽,不过你可以喊我哥哥!”一旁坐在石椅子上的谭泽听到月笙遥嘶哑地声音,好奇地走到她身旁,伸出胖胖地手指戳了戳她脸上的胎记,一脸傲娇地说。 刚才小叔听他们讲遇见丑八怪的事,狠狠地批了他一顿,说他太过于顽皮,间接地导致她腿部骨折和身上多处淤青,可他那不是无心之过吗? 再说了,谁让她当时那么倔,明明服个软就行。 “。。。” “小叔,晚饭做好了,吃饭吧!”看着眼皮轻垂,无动于衷的某人,谭泽有些气闷,像是炫耀般走到叔叔身边,抬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地说。 闷葫芦,什么话都不会说,真是浪费口舌! “遥遥,我扶着你去里屋吃饭?”眼神严厉地看向不听话的侄子,看着他安静地站在旁边不再烦人,谭艺帆利用着巧劲撑起月笙遥轻飘飘的身体,扶着她往里面走。 小泽怎么回事? 哥哥不是说他听话,乖巧,又有着与之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吗? 可到目前为止,他却觉得小泽性格乖戾,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有问题。 “谢谢!”感受着肩膀处传来的温度,月笙遥身体微微僵硬,眼眸微微波动,抬起头目光带泪地看向他,真诚地道谢。 其实,她现在对男人有一种恐惧感,特别是斯文有礼,衣冠楚楚的男子。 可面前这个中年男子浑身夹带着中药的气息,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厌烦,反而觉得很亲近,但是这个少年就很讨厌,要不是他,她怎么可能会被抓住,会被毒打,不过也要感谢他,才会碰见善良的人。 “怎么了?”看着女孩带着泪光的双眸,谭艺帆轻声地问道。 或许是因为对未出生孩子的愧疚,他对待孩子格外地有耐心,也乐意去帮助他们,希望积攒点福气,聚集美好的祝愿。 “阴阳……五行。。。”嘶哑地声音从苍白的口唇吐出,目光如一汪清潭,清澈如水。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口渴还是心里因素的影响,现在的她很难说出完整的句子,就连说的词也是磕磕绊绊。 “阴阳?五行?遥遥是不是听到我刚才讲的话,是对它们很感兴趣吗?”半蹲下身子,目光和月笙遥平齐,谭艺帆耐心地问道。 这孩子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估计也没怎么上学,却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看来领悟能力不错。 “嗯!”使劲地点着头,却突然感受到伤腿处的疼痛,黑乎乎的小脸微微扭曲,当眼角的视线注意到面前人的目光,竭力忍着疼痛,面部恢复至刚才的毫无表情。 “那等有时间我教你好不好,现在我们先去吃饭?”看着她一闪而过的情绪,谭艺帆儒雅地笑了笑,摸着她有些枯黄地头发,温柔地说。 “好。。。”像是一种认可,月笙遥眉眼弯弯,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笑。 第一步骤已经完成,接下来只要好好表现,想要留下来应该不会很困难,月笙遥清澈地目光里夹杂着一抹算计,在听到他讲那些晦涩难懂的中医理论时,心里陡然升起一丝期盼,那就是留在这里。 听刚才他语气里蕴含的情感,她就知道她赌对了,上一世有位‘老师’曾经教导过她,投其所好,以真诚流露的情感来获得共鸣,这是自身存在的优势,事实证明他确实做的很成功。 ‘老师’啊,你得到想要的东西了吗? 苍白的嘴角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嘲讽,脑海里浮现出死之前所见的画面,低垂的眼睛里夹杂着愤恨的光芒,她恨何梓煜凉情薄性,恨顾子玄有意欺瞒,更恨自己识人不清,为人懦弱,做事寡柔。 这一世的道路该怎么走呢? “丑八怪,你是不是对我不满意,虽然你脸黑,可我看到你脸上狰狞的表情?”走在月笙遥身旁的谭泽,听着他们两人无聊地对话,忍不住翻着白眼,眼看快要进门,无意间瞥到她脸上复杂的表情,打了和寒颤,像是想到什么,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 因为刚才被小叔瞪了一眼,所以没有十足把握,他不会把这种事说出来惹大家不开心,可不问心里又有些不痛快! “呵!”冷笑一声,对于这种小屁孩,她没有找他算账已算是良心发现,可若是真的惹到她,暗处的那些法子她是不介意用。 “正打算喊你们过来吃饭呢?”路琳满面笑容地看着进来的三个人,语气无比温柔。 以前她是家中独女,嚣张跋扈,直到遇见喜欢的人,才渐渐收敛住性格,结婚后更是被宠成公主。 但世事无常,若没有发生那件事,恐怕她会一如既往地天真单纯。 世间没有后悔的果子可以吃,为了给早逝的孩子祈福,桀骜不驯的性格彻底收敛,现在的她慢慢学会体谅,学会温柔。 “谢谢!”刺耳的声音从喉咙里滚动,月笙遥眼神发亮地看着她。 她应该是这位谭先生的妻子吧! 两个人身上都有一种特性,温柔中掺杂着淡淡的忧伤,是以笑容来掩饰内心的荒凉吗? “客气什么,快点坐下来吃饭,是不是早就饿了,今天要多吃点,我还专门炖了骨头汤,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听着真诚的道谢,路琳面上萦绕的忧伤开始淡化,热情的招呼着她。 可怜的女孩,十二岁的年龄却比不上十岁孩子的体重,弱小的身躯被多处伤疤环绕,也不知道那些身为人的物种怎么会干出如此禽兽的事情! 小小的一只,看着真令人心疼…… 章节目录 第四百零二章野蛮狐狸溺宠兔(52) “小婶,还有我?”被忽略的谭泽撒娇着对路琳说。 他突然有些不喜欢这个丑八怪,怎么她一来,家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那里,明明他才是最受宠爱的孩子。 “哥,我觉得你有必要管管小泽,怎么说也是谭家未来的继承人,如此作风可不好!”刚坐椅子上的谭艺帆目光飘飘地看向谭志棋,轻描淡写地说。 虽是家中独子,却也不能如此娇生惯养,他今年已经十五岁,算是一个小大人,怎能如此斤斤计较,和一个女孩子争风吃醋,将来他可是要继承谭家家业。 “嗯,是我和你嫂子的错,平时工作太忙都是爸来教导,不如你帮忙指导一下,他这个暑假好像也没什么事?”听着弟弟真诚劝诫的话,谭志棋目露精光地说。 虽然觉得儿子有些反常,相驳于在家时的成熟稳重,但也可能是来到山野之中释放天性使然。 弟弟不经常说这种劝导的话,毕竟之前关系那么僵硬,不如让小泽留在这里,说不定能缓和一下关系。 “对啊,小泽在家太皮,我和他爸很少管他,正好遥遥也需要人照顾,可以让他学着点!”感受到老公传递的眼神,海桂香温温柔柔地说。 不舍得儿子留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可两家的关系实在是太僵硬,每回丈夫提起这件事都是唉声不觉,所以? 小叔文采出众,才华横溢,在医学领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由他来教导小泽也算是麻烦了。 听着哥哥和嫂子的话,谭艺帆没有吭声,默默地将远处的菜夹到月笙遥碗里。 这孩子好安静,一句话都不说,只埋头吃饭。 有些事就像是一个坎,想迈过去很容易! 关键是迈不过去啊,只要想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心底就涌出无限愤恨。 “艺帆,我看遥遥挺好,骨折恢复需要两三个月呢?不如让小泽陪着她,两个孩子也不会孤独!”轻声地叹口气,看着哥哥嫂子眼里黯淡的光芒,路琳低声劝道。 有些事过去就过去,这几年的惩罚的还不够……吗? 虽然她对于当初的事也难以忘怀,可那又怎样,难道要余生都沉浸在痛苦里难以自拔! 生活总要往前看,对于未来到世间的孩子她也难过,但都比不上他重要,她希望他能够从阴霾里走出来,不要沉沦在愧疚中。 “好,开学就过来接走!”听着妻子的劝慰,谭艺帆沉吟良久,语气冷淡地说。 待就待吧! 不过是浪费些粮食,他怕什么? “我。。。”听着暑假的去向被敲定,谭泽不情愿的张口,还未来得及说话,就看到对面黑溜溜的大眼睛。 他不想待在这里,手臂和大腿刚才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包,而且这里的小孩都黑不溜秋,一点都不好玩看。 可话到了嘴边,貌似无法说出。 “小泽,我和你爸明天早上就离开,你乖乖地帮着叔叔干活,并照顾着妹妹!”看着儿子不情愿的表情,海桂香目光严厉地看向他,不放心地嘱咐。 儿子在京都横行霸道惯了,确实需要好好管教,小叔性格温润,才识出众,是最好的人选! 从他们的对话里,月笙遥细细地理清人物关系,看来这位文质彬彬的医生有一段难以忘怀的往事啊! 并且可能还受他哥哥的影响,所以看起来魁梧的军大叔气焰不是很高。 黑溜溜的眼睛看向谭泽,月笙遥诡异地一笑,要留下来吗? 留下来吧,一个人多无聊,她可是最讨厌待在一个人的世界里,锵锵…… “好,你们要记得来接我?”不开心地放下碗筷,谭泽惴惴不安地说。 小叔虽然看起来很温和,可他就是害怕,这大概就是学渣和学霸的不对头。 环绕在小叔身上的气质另他不由自主的颤抖,还有这个古怪的丑八怪,刚才她的眼神好可怕,所以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妈妈的话给堵住。 好惨啊…… “家里没有多余的床,晚上你们俩就睡在外科的病床上吧!”放下筷子,谭艺帆目光淡淡地看向谭泽,轻飘飘地说。 就算是讲和,那也要算点利息,从他身上提前要点应该没什么吧! 想当初愤怒之下从京都来到这里,最初几月他也很不适应,可现在却喜欢民风淳朴的小山村,因为它有奇特的力量吸引外人去探寻。 不过遥遥该怎么办呢? 听哥哥话里的意思想要她留在这里,他知道他的用意,无非是有个孩子留这能够转移生活的重心,将胡思乱想的念头给鄙弃,可真的能够允许外人加入他们的生活吗? 眼神有些凉薄地看向月笙遥,一向果断的心在此时突然起伏不定,和妻子孤独那么久,他也想身边有个闹腾的人存在,可只要想想思想上好像就接受不了。 “艺帆,让遥遥和我睡,你和小泽睡吧!”听着老公不合理的安排,路琳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地说。 月笙遥! 日月安好,一生欢乐,一世逍遥,她很喜欢这个名字,那些过往就让它慢慢被尘封在时间的河流! 自打来到小山村,她不仅学会修身养性,还学会道家的无为而治。 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 忘却何曾不是件好事,丈夫的心思越来越难以揣测,平日看着温和,却能窥探到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老虎。 若这个孩子能够让他回归到以前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模样,她何乐而不为。 道家有言:知其不可奈何而安若命,德之至也! “不。。。不用,我和丑八怪分头睡,反正她腿断了,也踢不到我!”感受到小叔嫌弃的目光,谭泽有些心塞地说。 为什么,明明父亲看着更威武,气势更加骇人,可他就是比较怕小叔。 多年之后,他才明白一个道理,让一个人臣服如果单单以武力解决,那仅仅是身体的下意识反应,可若是让他打从心底害怕,那才是永久性的恐惧。 而且不要妄想和精神有些问题的人相处,因为你永远都不会成功,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喂,丑八怪!往里面挪挪?”看着狭小的空位,谭泽霸道地说。 章节目录 第四百零三章野蛮狐狸溺宠兔(53) 人的百般情绪一定要表达出来吗? 她并不是无情无欲的修仙人,开心、高兴、欢喜、悲伤、痛苦、忧愁、绝望以及感动,她也会有这些情绪,但并不代表她乐意把它们给呈现出来。 和他相处将近两个月,捉弄他那么长时日,心里当然会产生一点微妙的情感。 但它们都会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在洪流里,那么怀念有意义吗? “又不是永远不见面!”看着谭泽因生气而涨红地脸,月笙遥叹息着说。 是她的错! 她骨子里是大人的思想,自然不存在依依不舍的留恋,可他不一样,他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对世间的一切都心存爱意和不舍,分离会让他伤心,这是人之常情。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脾气就像是潮水升升落落,当它找到合适的点便会归于平静。 谭泽憋闷地松开紧握的拳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些不安。 放在椅背上的手指不安地抠着木头,翘起的二郎腿似有些颤抖。 “?” 不明所以的看向谭泽,月笙遥黑亮地瞳孔写满问号。 “我可以说服爸爸收养你,然后我们一起上下学。” “这事,你做不了主!” “我能!他们一般不怎么管我,所以我提出要求都会尽量满足。” 听到月笙遥斩钉截铁的拒绝,谭泽头一梗,极其嚣张地回答。 “不去,我要待在这里。” 为什么心有点痛! “你待这里干嘛?小叔和小婶迟早都要回京都,到时你怎么办?” “凉办!” “你难道没有考虑过将来?” “无所谓!” 将放在桌边的书拿在手里,视线重新聚焦在字体上,双耳自动屏蔽着四周。 “你怎如此……顽固!” 不满地拍着大腿,谭泽气呼呼的叫和。 这人,忒气人! 算了,不管她,随便…… 房门被猛的一摔,震耳欲聋地响声使房顶上的灰尘噗噗往下落。 昏黄地灯光下,几只小小的飞蛾围绕着灯管四处飞散。 斑驳地倒影显现在书本上,纤细的手指无形地碰触,止不住地颤抖掩盖一室清冷。 “累死小爷了,这路真难走,早知道我就应该果断拒绝。” “安静!” “我不,身体那么累还不允许我说说话缓解疲劳,我就要说,你咬我……啊……” “活该!” 眉眼带着笑意,轻柔地放下背篓,伸手准备扶起摔倒在泥水里的人。 谭泽懵逼地跌躺在泥水里,干净白皙地小脸被溅上点点淤泥,瞳孔里夹带着一丝窘迫。 刚刚多么嘚瑟,现在就多么惨烈,果然现世报啊! 只是? 他不得好,她能脱得了干系? 看着伸过来的纤细手臂,双眸闪过几缕不怀好意地光芒。 “嘭!” “呸,呸……” “哈哈哈~” “呸,你是不是傻!” 月笙遥从容的表情瞬间破裂,愤怒地从泥水里坐起,手指颤抖着指向谭泽,恨恨的指责。 神经病! 她好心去拉他,居然被倒打一耙。 呃,这衣服前几天刚买,她还是第一次穿。 啊,心好痛,好想打死他。 手非常痒,能不能揍他一顿! “傻,不过你比我更傻。明知道地那么滑,你还来拉我,你说现在摔倒怪谁?” 慢条斯理地从泥水里站起来,得意地甩甩衣裤上的泥水,伸着手臂擦去脸上地污渍,装模作样的说。 嘻,周围又没人,有谁看见他的动作? 没有作案动机,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作案工具,他就是无辜的公民。 “呵!” 冷笑一声,将手上的泥水甩掉,月笙遥背着背篓继续前行。 她真是疯了,居然会陪他来这里。 长记性了没? 不是暗自警告过自己,不要被别人的外表所骗,怎么就记不住! 他不过露出委屈,可怜地表情,她便放松警惕,被算计了吧! 没脑子…… 眼神显露着厌世地光芒,唇角下拉,粗眉紧蹙,颧骨高耸,眼垂下的胎记似乎在缓缓增大。 冷淡的神情向周围释放着寒意! 今日谭叔叔有事无法上山采药,但有些药材又急需,只好让谭泽独自上山采药,可他委屈地跑她跟前,说他害怕。 一时心软,便背着背篓陪他。 结果呢? 刚躲完倾盆而来地大雨,准备四处看看有没有需要的药草,就被捉弄一番。 人啊,有时真不能发善心。 “月小黑,你有没有觉得这气氛有点诡异?” 屁颠屁颠地跟在月笙遥身后,知晓她闷闷不乐,就没不长眼色的往上凑,可越走,心里就越不安。 “……” “月小黑,我很认真的在和你说话。” “……” “你停下来,看看周围,我们好像没走过这条道!” 看着月笙遥气呼呼地往前走,步伐迈得十分干脆利落,谭泽只觉得额头一抽一抽地疼。 直接上前拉住她的手臂,借用武力让她停下步伐。 “放开!” “不放,你认识这条路吗?” “……” 正打算猛力甩开,可听到他古怪地问话,月笙遥安静下来,幽幽地目光扫视着四周,激烈的动作变缓。 走过的路已经恢复原样,他们刚刚是从哪里走? 雨后的深林,青翠欲滴的草叶雀跃地掩盖着道路,郁郁葱葱地树林似乎长得相似模样。 他们好像迷路了! 月笙遥顿时有些慌,虽然最近这段时间看了不少的书,可那都是纸上谈兵,怎能比上实际操作。 这座山很大,一旦迷路,恐怕就找不到回去的方向。 前世一直被关在别墅,未曾在野外锻炼过,该怎么办? “别怕,有我呢?”感受到月笙遥手臂止不住颤抖,谭泽清澈地目光变得深邃,轻拍着她的肩膀,声音低沉地说。 完了,不认识路! 不行,他要镇定,爷爷说大将之风,应当临危不乱,寻找突破点。 “你……” 转头看着神情泠然地谭泽,月笙遥一时有些语塞。 自己的那些阴谋诡计真是不值得一提啊! 重生一世,她还是那么弱,真是无能。 “走,跟在我身后。”镰刀拿在手里,清扫着挡路的青草,严肃而不失温柔的声音飘向月笙遥。 大雨刚停,太阳依然隐藏在乌云背后,所以没办法辨别方位。 这里的树木太粗,无法看清树的年轮,所以此方法行不通。 没有指南针,各种方法也行不通,那只能碰巧。 东边的树叶和枝杈生长较为茂密,也就是说日光比较充分,他们来时是从北边的山丘攀爬,那么应该往东南方走。 “跟紧!” 几番思量,视线锁定在前方,谭泽回头嘱咐着月笙遥。 危难之时,他要拿出军人的风范,不骄不躁,不畏不惧! 章节目录 第四百零四章野蛮狐狸溺宠兔(54) 空气中飘荡着委屈的哭泣声,月笙遥身体一颤,眼神呆滞的落在艾婷身上。 她不是故意而为之,只是无意间的举动,至于吗? 好吧,她知道她很委屈,任谁被无缘无故的关在车里待了一整夜,都会满心怨气和不满,可是能不能不要压着她。 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她这个小身板抵抗不住啊! 还有,她是不是没洗澡,身上怎么散发着一股怪味。 “婷……婷婷,你能不能不要贴着我,很重哎!” 见艾婷依然不管不顾的往她身上压,月笙遥忍无可忍的吐槽。 这味道,真酸爽,她承受不住啊! “遥遥,你是不是移情别恋爱上了别人,你居然说我重,以前你从来都没说过,你说,你被哪个小妖精迷惑?” “你是不是不爱我,是不是找了小三!” 艾婷紧紧的抱住月笙遥裸露在外的手臂,一边假哭一边控诉! 呜呜呜……遥遥说她胖。 活着好艰难,好基友都叛变了! 谭泽眼神突突的看着月笙遥,表情略有些扭曲,莫名替她感到几分悲哀,有这样神经质的朋友也是辛苦了。 “婷婷,你回房间好好泡泡澡,顺便用点玫瑰花浴,身上的味道太酸爽,我实在是承认不住!” “???什么味道,没有啊,我刚才洗了澡,你是不是骗我!” 艾婷满脸惊讶的看着月笙遥,低头嗅了嗅衣领,眼神略显茫然。 “味道真的很重,尤其是酸臭味,不骗你!” 月笙遥轻轻地扯了扯衣袖,语气笃定。 “呃……我回房间喷喷香水,再见!” 听见月笙遥说她身上有臭味,语气还那么笃定,艾婷立马站起身,尴尬离开。 哎呀,好尴尬! 不过真的很臭吗? 她怎么闻不到! “下楼吃饭吧!”谭泽笑看着从他身旁一闪而过的少女,拍了拍衣袖,冲月笙遥轻声嘱咐。 既然醒了就下楼吃饭,省得没事又玩压人游戏。 “好,你先吃吧!” 月笙遥收敛着脸上的坏笑,淡淡的点个头,重新将身体埋于暖暖的被褥中。 她的抵抗力真强,体温现已回归到正常,就是身体还有些疲软,不过都是小事,想必等会吃完饭就能活蹦乱跳! 如此大好时光,可不能荒废,她得趁机干点事情。 暖暖日光下,女子噙着淡淡的笑意,色彩斑斓的阳光折射在蓝色被褥上。 ********* “遥遥,想去哪里玩?”何梓煜眼神柔柔的落在月笙遥身上,性感的声音带着若有若无地撩拨。 可的沉迷于爱情之河吧! “不知道,哪里都想去,可又哪里都不想去!” 月笙遥抬起头,双眸对上何梓煜深情的目光,有一瞬间的发愣。 为什么看着他伪装的假表情,脑海里会有一瞬间闪过谭泽英俊的面孔。 “要去游乐场吗?” 听着月笙遥是事而非的回答,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耐烦,继而想着今日微微上涨的股票,何梓煜微微一笑,打着商量的语气询问。 幸亏出来之前做了一份约会攻略,否则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女人就是烦人,想他和子玄约会时,就是在家中喝喝酒,看看电影,哪有出来逛街那么麻烦。 “游乐场?不……不太想去,脑袋还有些晕,不想去人群拥挤的地方!” “商场?最近天气越来越凉,不如去商场转转,买点秋季的衣服。” “衣服啊!衣服前两天刚和闺蜜去商场买过,不仅衣服,鞋子和必需品什么都买了。” 无视何梓煜越来越烦的表情,月笙遥高昂着头,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烦吗? 她不烦哦! 好戏还在后头,现在就烦了,以后怎么办? “遥遥,你有没有特别想去却一直没有机会去的地方?” 何梓煜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选项,只好低着头询问月笙遥。 女人呢! 真麻烦…… “呃……我想想,哦,对了,听说国家大剧院在今晚有场演出,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看到何梓煜心甘情愿的弯下腰,低下头,月笙遥无声地笑了笑,小脸摆出凝重的表情。 小样,跟她斗,耍不死他! 战斗啊,要想胜利,就必须看哪一方占据攻势,掌握对方致命的缺点,特别是当对方有求于人时,不论他多么强大,只要压着不松口,成功终将属于你。 “国家大剧院?行,说起来我还没去过,想不到遥遥爱好还挺特殊。” 何梓煜轻声咀嚼着五个字,脑海莫名产生一丝烦躁,却故作潇洒,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他不太喜欢文学气息很重的地方,皆是书气的酸臭味,待着很难受! 不过,女人都得小心哄着,若是实在待不下去,他可以假装睡觉。 “嘿嘿,我也是故作文雅,以前一直想去看看,可上学期间一直忙于做实验,课题研究,不曾去过,所以才会想去体验一下。” “不过一定会令你大开眼界,能在国家大剧院开演的剧场皆是名中有名,相信你一定会喜欢!” 看着何梓煜假模假样的笑容,月笙遥开心的笑了笑,以一副诚挚的语气劝解。 你一定会喜欢! 这可是第一份大礼,希望你能好好享受! “嗯,走吧!”揉了揉眉间的烦躁,何梓煜紧了紧握住月笙遥的温热的手掌。 微微甩了甩手,月笙遥唇角边浮起嘲讽的笑意,跟随着何梓煜的脚步向远处走去。 假装谈恋爱的两人,可真有意思! 甜蜜吗? 可有一丝一毫的甜蜜,没有!!! 有的只是无尽尴尬和不耐烦,真有意思呢? 为什么要来国家大剧院? 听说今天会上演一出有趣的舞台剧《暗恋桃花源》,心中无法触及的梦,背叛与反背叛,理想和现实的碰撞。 非常有意思的一部舞台剧,蛮符合前世的身份,不知他作何感想? 交错的时间,交错的情感,互换的身份,以利益的纠缠却什么也没得到,是不是很刺激! 月笙遥安然的坐在座椅上,含笑的目光落在平澜无波的何梓煜身上,昏暗灯光下,眼底深处的恶意宛若猛虎般出笼。 偌大的舞台,空落落的剧场,灯光渐渐打开,衣衫褴褛的老人佝偻着身子,茫然的环顾着四周。 音乐渐响,剧情慢慢推进,月笙遥一本正经的看着舞台上演示的剧情,眉眼间的郁气渐渐攀升。 声效,音乐,气氛渐入佳境,悲伤的气息在整个演播厅流转,低低地轻吟声婉转轻扬。 安静的大厅听不到一丝杂音,所有的心神都被台前人吸引,为它痴,为它狂! 无意中播撒的一颗种子,会慢慢成长,所谓的背叛与情感交错,当事实来临,梦中的桃花源是否会出现呢? “梓煜,好惨啊!”月笙遥无声地揉了揉眼眶,瞪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眶可怜巴巴的看着何梓煜。 章节目录 第四百零五章野蛮狐狸溺宠兔(55) “还不错,确实很香!” 惊喜地声音高抬,于倩两眼发光的盯着锅里翻滚地蛇肉,筷子不受控制的伸进去。 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但食物之美味比之外观好上千百倍! 真香! 咀嚼第一口感受到蛇肉的软嫩,第二口是蛇肉的嚼劲,第三口真真是口齿留香。 好吃! “不怕?” “笑话,我怎么会怕!” “呵呵!” 瞅着于倩快速夹起为剩不多的蛇肉,月笙遥冷笑两声,加入抢食队伍中。 禽兽,下筷子怎如此之快? 难道不知什么叫做尊老爱幼? “唔,遥遥,你干嘛?” 于倩手速极快地夹起最后一块蛇肉,还未从水中捞起,就被月笙遥隔汤劫走,不满地质问。 她干嘛? 刚刚他们吃了好多,她不过才吃一丁点,就不能让让她! “吃…蛇肉!你不是非常害怕,我帮你解决。” 月笙遥嘚瑟的将蛇肉夹起放入口中,装模作样的咀嚼,感叹着美味,回答的语气偏偏又无比正经。 “我……” 她怎会知道蛇肉如此好吃? 要是早知道,还不一早就光,怎会沦到他们? 好气! “你俩别闹,快点吃,吃完赶紧离开!” 耳朵灵敏地听见飞鸟凄厉的叫声,李铭眸色暗沉,冲着打闹的两人嘱咐。 估计有人往他们这边来,对了,探寻追踪器! 李铭快速从口袋取出探寻追踪器,摩擦着上面的滑痕,眼底似有笑意闪现。 真是不错的追踪器,红色小点点代表每个人所处位置,共有二十个小点,除掉他们三人,还有七人,上午解决掉三人,还有四人不明动向。 可能被其他人淘汰,也可能同他们一样将追踪器拆分,不论如何,他们都不应懈怠! 还有十四天,该怎样安全度过? 目光幽深地盯着苍穹有力的大树根,李铭无意识的摩擦着骨指,隐约的危险四处蔓延。 月笙遥低着头品味蛇汤,察觉到异样的气氛,微微抬头瞥了李铭一眼,幽幽的眼眸似有笑痕滑过。 野味饱餐一顿,疲惫的三人身上似乎充满力量,背着重重行囊向着深林深处行走。 只可往前,不能退后! 这是规定,一旦后退,意味着结盟散伙。 午后的深林仿若被雨水冲刷过,清新的空气萦绕在树林,纷飞的树叶翩翩起舞,仿若逃入人间的精灵。 斑驳错杂的阳光映射在地面,错乱交替的光线仿若古琴的琴弦,夹带着错乱有致的美! 脚步轻轻抬起,又轻轻落下,来来回回,坚硬地树叶被踩得稀碎。 胆小的动物隐藏在隐秘之地,安静的深林除了听见彼此的呼吸音便是风吹野草的瑟瑟声。 风轻轻起,又轻轻落下,拂动行人衣角,又慢慢抚平褶皱。 平缓的呼吸渐渐不平静,急促中夹杂着喘息,悠长地叹息声不觉如耳! “月笙遥,你有没有听见水声?” 李铭猛然站定,耳朵微动,冲着走在她斜后方的月笙遥询问。 滴啦滴啦…… “隐约听见一点,好像有水流?” “不清楚,走去看看!” “好。” 干劲十足的背着行囊向前,流水声慢慢扩大,三人面带喜色向前。 有水! 他们终于能好好洗漱一番。 “遥遥,你看!” 走在最后面的于倩一把拉住月笙遥纤瘦的手臂,手指着灌木丛中露出的黄色袋子。 “李铭,先停下。” “怎么了?等会再休息,我们先找到流水!” “我知道,不过现在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什么?” 没听清楚月笙遥说的话,李铭扭头看向她,却发现她和于倩两人小心翼翼的走向灌木丛。 干嘛呢? 小解? 不会吧! 他还在…… “你们要去哪?”甩掉脑海里存有的不良心思,李铭轻声呼唤。 灌木丛那么深,她们去里面干嘛? 万一碰到有毒的昆虫以及蛇蚁,岂不是自投死路! “遥遥,你说会是什么?” “有可能是睡袋!” “怎么可能?都快过去一天,怎么可能会有人发现不了睡袋!” “物资?” “应该不会!” “不清楚。” “……” 真无趣,就不知道再猜一猜,说不定会猜中呢! “有点重。” “解开看看?” “好!” 两人合抱着黄色大袋子走到空地,商量几句决定将袋子解开。 她们身上已经背了许多物品,若不是太重要,没必要带着。 “遥遥,好像是帐篷?” “嗯!” “要不要带着?” 于倩皱着眉头看向月笙遥,好看的眉形因为褶皱乱成一团。 带,太重;不带,又想要,好难选择! “李铭……” “哎,怎么了?” 李铭正挪步走向灌木丛,准备看看她们做什么,突然听见名字被喊,连忙停下脚步应承。 “找到一个帐篷,要不要带着?” “带!” “好!” “倩倩,你拎着尾端,我捏着前端,咱们一起带着它。” “嗯!” 于倩和月笙遥携手将帐篷拎起,迈过枯枝落叶,踏过坎坷平地,走向原路线。 “走吧!” 观察她们并未遭受到危险,李铭点点头,迈着大步向前走。 水声离他们很近,应该就在不远处! 哗啦啦…… 哗啦啦…… 由远而近的水声哗啦啦的传来,仿若奔腾的野马。 “小溪,果然是小溪!” 沉默的气氛被突然打破,李铭欢呼着跑向前方,爽朗的笑声感染着周围静寂的环境,安静的深林似乎有些闹腾。 “。。。” 不就是溪水,用得着那么激动? 学学她们俩,克制住情绪,别整得跟傻大个一样! “走快点。” 两人眼中淬着点点笑意,仿若星星般耀眼。 “来,你们把东西放这,等会把锅拿出来,晚上好好开心一下。” 率先到达地方的李铭招呼着月笙遥和于倩将东西放下,面带笑意的说起计划。 有小溪,就会有鱼,虾,螃蟹以及海螺! 海鲜多美味,想不到训练之时还能享受美味,不错,真不错。 “晚上用帐篷吗?” 月笙遥轻手轻脚将帐篷放下,温声询问。 “用,既然有,为什么不用。” “那…在哪里安营扎寨?” “左前方有一片平地,地势高于其他地界,数背风区,可用来安寨。” 李铭抬头远望,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唇角夹杂着淡淡笑意。 他们的运气简直逆天,不仅有睡袋,还有帐篷,好酷! “倩倩,你会搭吗?” “不会!” “李铭,你会搭吗?” “会!” “行,你来搭帐篷,我和倩倩做饭,如此可好。” “可以。” 听到月笙遥合理的分配,李铭认同的点点头,拿起帐篷向他选定好的地点走去。 “倩倩,你想做饭还是去弄野味?” 章节目录 第四百零六章野蛮狐狸溺宠兔(56) “奚瑾,你智商忽高忽低可不行!” 谭泽眼神难耐地盯着奚瑾,语气颇有嫌弃之意。 知不知道什么是忽悠? 所谓忽悠,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青涩之果,青青草原之地,长出果子,用以至幻,如此简单,他竟然不懂? 简言之,便是不可能存在的东西! “老大,我发现你说话越来越有深奥,以前是赤裸裸直白嘲笑,现在是意有所指的讽刺。” “没办法,遥遥教的好。” “切,遥遥可爱善良,才不会教你乱七八糟的东西。别打岔,老大,你到底往车里扔了什么!” “好奇?” “当然,若不好奇怎会浪费口舌。” “知晓答案就要有知晓答案的领悟能力,既然你想从我嘴里套出消息,是不是得付出点什么?” “纳尼?” 付出点什么? 他是魔鬼吗! “。。。” 说什么洋话,还不赶紧! “泽哥,有什么好东西别藏着掖着,赶紧完成任务回部队才最重要。” “不急!” “哎呀,遥遥在部队会想你。” “之前我们在闽南做任务时,不是从敌人身上得到一瓶药,任务结束后,我将搜得的药瓶上缴,经检验科查证,就是正常的迷药。” “然后呢?” 老大好讨厌,继续接着往下说啊! 怎么说一半就停? “后来检验科把药还给我,本想扔掉,结果装在口袋里忘了扔,在一次和遥遥见面时,被遥遥发现,她说帮我把迷药给加工一下。” “居然是遥遥的成果?牛x,不愧是我妹妹,天赋异禀!” “嗯,不知道遥遥用什么方法将粉剂药物粘合成团状,并用轻薄的小瓶子装着,危险时往地上一扔,便能将附近两米之内的人或者动物迷倒。” 他家遥遥就是厉害,不仅医术了得,就连研究能力也是棒棒哒! “泽哥,药还有吗?” “没有,用完了!” “……” 老大是不是傻? 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不留在最后使用,他们今日刚来此地,便耗尽物品,接下来怎么与歹人搏斗! 哎,谈恋爱的男人,智商下降真不是一丁半点。 “少校,居住地到了,是停在车库还是绕圈停?” 开车的大块头男子瞅着远处熟悉的房子,透过后视镜瞥了眼谭泽,温声询问。 不确定后面有没有人跟踪,亦不确定地址有没有暴露,必须小心行事方可! “转到后街,我们轮流下去。” “是!” 温凉的夜,稀少地路人行走在青石小巷,大红色的灯笼挂在门前,泛着幽幽地温馨。 小吃店零零散散的遍布在各个角落,面容黝黑的商贩目光期待地盯着路人。 清风吹动,偶有挂在商店门前的风铃飒飒作响,清脆的撞击声仿若少女欢笑地银铃。 一声又一声,美妙的音乐骤然而起,暗沉地街道似乎因为音乐而增添几分人气。 伫立在门前威武雄壮的狮子,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注视着进门青年,以其挺拔的英姿守护着宅内安全。 沉闷的房子似乎因为主人回归而恢复生机,欢声笑语从宅里溢出,驱散黑暗里隐藏的罪恶,让幽暗地夜空得到几分光明。 “明日作何打算?” 一行人吃完饭,洗完澡汇聚到正堂,腰板挺直地坐在椅子上,商量着对策。 听完描述,闫澜沉吟几分,浑浊地目光注视着谭泽,苍老的声音威严而庄重。 “今晚,探查消息收获颇非,虽然暂且不清楚敌人的动机以及目的,但大致猜测与京都形势有关。” “私底下,我制定了几个计划,你们听一下,看哪个计划比较可靠。” “首先弄清敌人是几拨人,这点至关重要,我们需要了解各方势力是否融合在一起,若是各自为战,便能逐个击破,或者挑事生非,挑起彼此矛盾,我们坐收渔翁之力。” “第二,我们需要找到他们训练的场地,冰霜说他们是前几年将各个县城的小混混聚集在一起,我估计训练的地方应该很大,很有可能在山区,沿着这个方向仔细查查。” “第三,今夜被追击时,我们反攻对方,得到一些有效信息,对方是市里的暗地势力,奚瑾查过,这股势力在市里独占鳌头,平日仗势欺人,胆大妄为,我估计他们应该知道点什么,可以从他们入手!” “最后一点,上层让我们处理暴乱,可眼前暴乱并未发生,也就是说他们在积聚力量,而我们则需要等待时机,此次不比以往,可能是长期作战,希望大家时刻警醒,争取早日完成任务。” 谭泽坐在大堂中央,板正地面容严肃无比,列举条例清晰,分析合理得当。 沉稳的声音在大堂上下回荡,气氛愈加的沉闷。 虽说是来做任务,但他们只了解任务的前提,却不了解具体事宜,只能通过探查消息来确定方向,如此以来,任务便无端加重许多。 “嗯,谭少校提出的问题以及解决方案很不错,不过我有个问题!” “闫医生请问?” “我们今日初来乍到,黑帮怎么会得知消息?我记得我们来这边稳定暴乱的消息应该属于军事机密,路程不会被泄露,他们是从何处得来的风声?” “……” 闫医生,没看见他竭力在淡化这个问题,居然还直愣愣的冲上来询问,让他很尴尬呀! “怎么,有内情?” 见谭泽低垂着头,英俊地面容越发阴沉,闫澜只觉得心里一咯噔,紧张的询问。 是有严重的事发生? “他们……” “闫医生,让我来和你说说其中的妙事,泽哥脸皮薄,估计不好意思说出口。” “奚瑾,你给我闭嘴。” “呦,大哥,恼羞成怒啊!” “奚……” “你们俩别吵,奚瑾,你来说说其中有何古怪?” 闫澜眼一瞪,雄厚的声音让两人皆分下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奚瑾,示意他直言。 “我们行事隐秘,他们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得知我们的消息,之所以会被跟踪,是因为他们帮里的大小姐犯了花痴。” “想少校如风如雪的玉颜,此事不足为怪,毕竟爱美之心人人有之,但大小姐对少校一见钟情,于是就特意派人跟踪我们,想把少校给绑回去。” “哎,红颜祸水,以前不曾见过,今晚倒是让我大开眼界。” “如风的男子……” 奚瑾贱兮兮的缩着脖子,凑到闫澜面前,故作小声告知,却不知在寂静的大堂,还是夜深人静之时,再小的声音都被众人清清楚楚听到。 众人努力憋着笑意,眼睛因为努力憋笑而泛着点点泪花。 “竟有此事?” 章节目录 第四百零七章 野蛮狐狸溺宠兔(57) 三名观察者排排坐在石头上,目光威严地盯着桀骜不驯的红狐,厉声呵责:“红狐,你可知错?” “我何错之有?”不屑地撇撇嘴,红狐正色回答。 “飞鹰之死,可与你有关?” “无关!” 身材胖胖的豹子生气地从石头上站起,气得胡须上翘,厉声指责道:“昨夜有动物看见你去飞鹰家,今晨它就死在你家附近,你还不认错?” “我昨夜确实去过飞鹰家,不过却是另有他因!” 看吧,它就知道一切都是黍离的阴谋诡计! 我一口老血喷出来,立马也指着他:放屁,明明是你先起的,当时翻墙还是你第一个上的呢。 他哈哈一笑,然后对老师:老师,其实是我带的头。 至今我们也没搞清楚那到底是谁牵的头,我却记得第二他父母来学校后对他的男女混合双打,脑壳都差点打破了。 高三毕业的时候,我们决定去外地玩玩,但是身上钱不多,回来的时候身上只剩下六块钱,只够买一碗泡面。 他把面泡好,然后问我:一人一口,你先吃还是我先吃? 我:你先吃吧,好歹是你泡的。 他***吃就吃,像变魔术似的用叉子卷啊卷,一口就吃了泡面的三分之一,我气的一拍他脑袋:你给老子留点啊。 他立马还了一下,我脑袋都被他拍懵了,他笑着:你急个屁啊,剩下的都给你吃。 大三的时候我过生日,那一年我二十岁,他坐了一火车赶过来,下车的时候像个讨债的农民工。 我把他带到食堂去吃饭,他狼吞虎咽后递给我一个大袋子:别哥们不够意思,半个月生活费全花在这上面了。 我:真是铁公鸡也会拔毛啊,你还给我买这么贵的东西。 他冲我邪魅一笑:你会喜欢的。 老子也是傻,就在食堂的众目睽睽之下拆开了袋子,然后全校人都知道了,直接导致我很久都没泡到妞。 毕业后有一段时间找不到工作,就在他那蹭吃蹭喝,他那时春风得意,带我去各种饭局。 有一次是他们同事聚会,他的某个年长的同事问我:你是干哪一行的?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无业游民一个,在我这住半个月了。 那个同事立马给了我一个鄙夷的眼神,然后: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好高骛远,不是啃老就是蹭朋友,以后怎么养活自己嘛? 他却突然站起来,嗓门还放的贼大:他蹭的是老子,老子抱怨两句是应该的,他蹭你了么,你有什么资格教训他? 饭局陷入尴尬,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男生的友谊和女生的不一样,不会有那么多感动的表达,都是实实在在的心意。 我去外地打拼,终于又落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给他打电话有点支支吾吾,到最后也没开口借钱。 他挂电话前问了句:你是不是又被甩了,怎么语气这么? 我:你大爷的。 午夜时分,不知道明该吃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灰头土脸的回家。正在这时,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银行卡到账六千块。 随后他给我发来信息:目前只有这么多,不够我过几再给你打。 我眼眶湿湿的打字:谢谢。 他回过来:别他妈矫情,要还的! 后来的后来,我终于闯出了一点成绩,他也成了家,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但是我们的联系却越来越少,每次我回武汉打电话要他出来吃饭时,他总是推脱有事,逢年过节的串门,也总是找不到他的人。 我觉得他是在故意躲我,难道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把他得罪了? 再次见到是在一个商场,我几乎没认出他来,短短的两年时间,他好像老了十岁,还没到三十岁居然白了一半头发。 他看到我愣了愣,然后笑着:怎么着,是不是在哥们身上看到了沧桑的味道? 我把他拉去喝酒,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的口吻很随意,出来的事情却让我震惊,先是家里失了火,房子被烧的住不了人,后来老婆又检查出大病,每个月的治疗费都要数万元,他尽力的去工作和打夜工,勉强的撑着这个家。 我终于发火了:这种事情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他喝了一口酒,然后平静的看着我:正是因为把你当朋友,所以才要瞒着你,我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所以不能再失去你这个朋友。 晚风拂过寂静的夜,我觉得喉头哽住,很想给他一巴掌,又很想给他一个拥抱。 相识数十载,这可能是他过最矫情的话了 她是在青楼出生的,身份低贱。 而他,是高高在上的丞相。 她怎么都想不到,他会买她回府,当通房丫头,荣宠无限。 所有人都艳羡于 他对她的恩宠,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样的“恩宠”,建立在她要为他所用的基础上。 他权倾朝野,政敌往他府里塞女人作眼线,想捉住他的把柄。 她的任务,就是做他的一把剑,铲除这些女人。 这样的任务风险极大。 但她还是做了。 因为她爱着他啊! 从惊艳的第一眼开始,她便疯狂的爱上了他。 几年过去,她成为了他最优秀的一把剑。 随后,他提了她为姨娘。 只是个妾啊……她对镜苦笑,但还是一如既往的为他铲除敌饶眼线。 她是他的剑,心甘情愿为他所用。 她做的出色极了,他会奖赏她,良田美池,金银珠宝。 可惜,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这晚上,他喝醉了,醉的不省人事,是她将他扶回房的。 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一个月后,她被诊出有了身裕 她满心欢喜有了他的子嗣,谁成想等待她的,是一碗打胎药。 “你自己喝,还是本相灌?” 他的声音冷极了。 她含着泪:“奴家自己来,不敢劳烦丞相。” 那之后,她就被禁了足。 她从丫鬟那里知道,他有了“新欢”,忘了她这个“旧爱”。 这把剑旧了,便换一把新的。 她明白的。 深秋的黄昏,秋风瑟瑟。 她一袭红衣,一如当初初见,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他从皇宫回来,得知的便是她的死讯。 他失控的抱着她的尸体,忽然明白,自己早已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 从最开始的利用,到一点点爱上了她。 但是现在,什么都迟了。 上穷碧落下黄泉,再也没有了她。 章节目录 第四百零八章 野蛮狐狸溺宠兔(58) 森林里的聪明动物不多,它算顶尖,所以不要试图给它下套,因为它会反套路。 心不同,看待事物的方式也不同,但该守的规则绝不可破坏! 为何森林内打远祖开始便由大自然定下法则? 是因为森林内的万事万物都要遵循大自然规律,近些年,森林内动物们的繁殖能力确实不断加强,但也是因为森林内的风险系数增强而不得已为之,每年因为意外原因而死去的动物占很大一部分比例,若是不加强繁殖,怕有祸患诞生。 所以森林法则中有意识生物不得伤害同类则尤其重要,五年前因为暴乱,死去的动物们多不胜数,甚至有些种族差点灭绝,正因为森林法则的规范,森林内动物们才得以和谐相处。 森林外的世界很残酷,谁也不知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若是有一,外来物种闯入,而它们因为数量不多,而遭受碾压式灭亡,无疑是最憋屈的死亡方式。 有意识生物,它们有感官,有思想,如果不加以限制,也许它们会互相残杀,甚至互相怨恨,到时森林内必定会一片慌乱,再无净土可言! 它知道黍离的想法,但立场不同,思考也不同。 因为一己私欲,而不顾其他动物的生命肆意妄为,和魔鬼有什么区别? “三?!红狐,你此言当真!” 围绕在一旁的动物听到红狐提及的名字,瞬间乱作一团,嘈杂的声音似要震破鼓膜。 毕竟三眼这个名字,带给它们的影响力实在巨大! 凡是被赶出森林的动物从没有活着回来,如果三眼没死,它很有可能是古往今来第一位从森林外活着回来的动物。 当初赶它离开森林,它心中定然充满怨恨,此时回来,应是为了报仇,如此以来,事情比它们想象中更加复杂。 “句句属实,断不敢虚假,若是我猜的没错,三眼此时应该躲在黍离家郑” “红狐,你……” 听到红狐不假思索的回答,黍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 红狐,它…… 它怎么可能知道? 三眼藏在它家的消息,除了它,不可能有其他动物知晓,可为何它会知道? 是谁,是谁泄露了消息! 见黍离一脸的难以置信,红狐心满意足的笑了笑,颇为嘚瑟的回答:“黍离,你是不是忘了,鹤鹤最擅长做什么?” 鹤鹤不仅擅长治疗伤口,更擅长挖洞! 三眼是老虎,黍离是猴子,它们对地面以下的事情皆不清楚,但鹤鹤知晓。 昨深夜,它趁着夜色前往飞鹰家里,本意是想暴揍飞鹰一顿,可察觉到四周环境氛围的异样,暴揍飞鹰一顿之后,又逼问到一些消息,比如黍离设置的陷阱。 其实逼问飞鹰并不容易,但它是谁? 红狐,森林内最聪明的存在,所以将飞鹰吐露的消息和它平日的怪异壮举结合,凝结成黍离隐藏的秘密。 得知碎片似的消息,它故意装作往家里方向跑去,可实际上却是往鹤鹤家跑,并求它帮忙查了一些事情。 有些事情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有些动物表面看着衣冠楚楚,实际上却是禽兽不如。 经鹤鹤探查,黍离家里有个地下洞,洞口很大很深,而且洞里藏着许多尸骨。 不仅有尸骨,更有恶徒——三眼。 幸得鹤鹤聪明,查探到消息后立刻原路返回,并将消息告知于它。 虽然暂且不知它们有何的打算,但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它本想等色大亮再去同三位观察者禀告,可它们倒是恶人先告状,妄图诬陷它。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上可都在看着呢! “诬陷,红狐是诬陷,我是冤枉的!”察觉到四周异样的眼神,黍离慌张失措地大吼大剑 它没错,它是正确的! 见黍离有些慌了,红狐不禁露出嘲讽的笑意,眼神板正地盯着黍离,淡然的道:“黍离,若是你觉得我是诬陷,不如咱们去你家瞧瞧?” “可!” “不行,我家比较乱,还是别去瞧了。”听见三位观察者要去它家里看,黍离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慌慌张张的拒绝。 不可以,决不能让它们去它家,否则族长之位便不保了! 笑梓风:啧,命都快保不住,居然还有闲心担心族长之位? “走,咱们一起去!” “不行,你们无权去我家。” “众位,为了森林内的安全,为了各位的生命,咱们一定得去看看,找出三眼这个祸害。” “去,去……” 随着红狐的呼声,局势发生翻地覆的变化,现下黍离成为犯错者,而红狐则成为带领者。 三位观察者互相看着彼此,最终决定去黍离家里看看,但碍于红狐捕杀飞鹰的嫌疑,并未重用红狐,而是指派大黄和二愣去黍离家里查探,若是发现三眼,立即带来。 大黄和二愣离开之后,场面一下恢复寂静,围在一旁的动物心有不安地瞅着红狐和黍离。 它们本以为只是一场同类之间的捕杀,没想到却无端多出这么多事情。 如果红狐犯下捕捉同类的罪行,而黍离也犯下勾结外来动物,捕杀同类的罪行,那族长之位要谁来当? 十年一选举,从古至今,族长之位的选举历经多任,可从未出现慈现象,大自然之神会不会野怪它们? 一众动物心里极其复杂,而飞奔跑向鹤鹤家中的笑梓风心中更是复杂。 一大清早见红狐被黍离带着众多动物绑走,她心慌不已,跑来同鹤鹤商量对策,却没想到一切计划居然尽在掌握。 怪她过分单纯,居然真的认为黍离能陷害红狐! 以为笑笑还在担心红狐,鹤鹤温声宽慰:“笑笑,别担心,红狐已经做好筹备,不会出什么事!” “鹤鹤,你们是不是露了一件事?”笑梓风眼神复杂地看向地面,可爱的爪子紧紧抓住地面。 隐隐约约,她感觉它们的计划并不如想象中完美,好像露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是什么事呢? 苦思冥想,脑海突然灵光一现,笑梓风惊喜地瞪大眼睛。 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地面,鹤鹤不解地问道:“什么?” 计划很完美,好像没什么差错吧! 章节目录 第四百零九章 野蛮狐狸溺宠兔(完结) 见鹤鹤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笑梓风面色凝重的询问:“飞鹰是谁杀得?” “飞鹰……”鹤鹤神情一怔,精神恍惚地念叨。 它好像确实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 首先,红狐不可能杀害飞鹰;再者,听笑笑所言,飞鹰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它们早起不久,也就是杀害飞鹰的动物很有可能是…… 三眼!!! 目光灼灼地看向恍然大悟的鹤鹤,笑梓风点头应道:“对,是三眼。” 最想谋害红狐的不二选择,分别是黍离和三眼,但黍离没有时间,而且为了撇清干系,它绝不会在此时犯错,所以最有可能杀害飞鹰的动物是三眼。 如果三眼是杀害飞鹰的主谋,那么它杀害飞鹰之后,肯定不会离开,而是躲在远处观看。 即是如此,不定它已经识破红狐的计谋,那么…… “鹤鹤,关门,危险。”猛然联想起多重可能性,笑梓风惊恐地瞪大眼睛,厉声吩咐。 三眼很有可能躲在暗处盯着它们,怪不得红狐让她找个安全地方躲起来,原来如此! 鹤鹤刚走到木门口,正准备关门,突然有脚步声从旁边传来,紧接着身形魁梧的三眼用力撞开木门,极为嚣张地道:“现在才想起关门,不觉得太晚了些?” 兔子,鹤鹤,它们又见面了! 相别一年,它挺想念它们。 “三…三眼!”脆弱的木门被大力撞击,发出剧烈的响声,紧接着摇摇晃晃地倒下,鹤鹤一脸惊慌地看向三眼,声音极为颤抖。 它怎么会在这? 轻蔑地瞥了眼吓得魂不附体的鹤鹤,三眼主动打声招呼,而后张开血盘大口,舔了舔黏在牙齿上的鲜血,以调侃的语气问道:“你好呀,鹤鹤!临死之前,有什么遗言吗?” “三眼,别装神弄鬼,有什么话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笑梓风难受地推开鹤鹤,眼神警惕地盯着三眼,大声质问。 它来簇,定然不是同它们话家常,即是如此,不如打开窗,亮话。 “呦,兔子,一年不见,你倒是比之前壮了不少,也不知道够不够我塞牙缝。” “三眼,我们无仇无怨,你为何紧盯着我们不放?” “无仇无怨,哈哈哈,得比唱得还好听,一年前我被逐出森林,可是你和红狐所为?一年来,你知道我过得是什么日子吗!”三眼愤怒地冷哼一声,暴躁的将另外一块木板打碎,目光阴冷地盯着笑笑。 一年前,它哭着哀求它们放过它,可它们呢? 心肠狠毒地逼它离开,当时它就放话,如果它能活下去,一定会让它们付出血的代价! 如今它历经艰险,无数次同凶猛的野兽作斗争,才换来活命,一年来,它几次徘徊在死亡边缘,多少次差点支撑不过去,可想着仇恨未报,它心中又涌起力量支撑它活下来。 最终,它不仅活下来,还锻炼一身的好体魄,如今,还有谁是它的对手? 无所畏惧地盯着恐怖异常的三眼,笑梓风义正言辞的质问:“三眼,你被逐出森林是自作自受,与我们何干?别忘了,若不是你肆意虐杀同类,又怎会被逐出森林。你既犯错,就该受到应有惩罚!” 它不守森林法则,犯下大错,留它一命已是法外开恩,居然还不知悔改,可笑至极! “惩罚?森林法则流传千年,早已僵化,我凭什么要接受它的惩罚?行了,别妄想拖延时间,它们不会来救你,因为赶不及,哈哈哈……” 见三眼如此冥顽不灵,笑梓风紧张的竖起耳朵,扭头冲着鹤鹤,大声喊道:“鹤鹤,跑!” 此时森林内大部分的动物应该都在围观红狐和黍离的争斗,更何况鹤鹤的居住地位于森林深处,就算喊声震动地,它们也不一定能听得见,现下,唯有自救! “跑?我看你们往哪跑!”冷笑地盯着四处逃窜的红狐和鹤鹤,三眼不屑地回答。 它好歹历经无数生死场面,岂是它们能比! 轻蔑地瞥了眼杂乱无章的屋子,三眼气势凶猛地跑向鹤鹤,几乎是刹那间,血盆大口咬住鹤鹤的脖颈。 它过,今日谁也别想离开! 当然,它们只是开始,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动物陪着它们。 “红狐,你来救我们了?嘿,笨蛋,鹤鹤,快跑,往外跑!” 躲在洞内的笑梓风看见鹤鹤被三眼壮硕的身体压在身下,反应极快地将面前的黄色粉末洒向三眼,并冲着门外欣喜尖叫,余光瞥见三眼惊慌地松开对鹤鹤的禁锢,赶忙拉出鹤鹤,速度极快地向门外跑去。 不管三眼在一年间遭遇过什么,红狐对它一定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 而影响力则会制约它的判断力,时间不需过长,只要它愣神一秒,她便能救出鹤鹤! “鹤鹤,咱俩分开跑,你向东,我向西,在审判地点会和。”余光瞥见紧追不舍的三眼,笑梓风冲跟在她身后的鹤鹤道。 三眼对它们存在极其强烈的杀心,如此,只能分开跑,保住一位是一位! “笑笑,注意安全,我负责引开它,你去找红狐。” “鹤鹤……”回头见鹤鹤扭头冲着三眼跑去,笑梓风歇斯底里的吼道。 它是不是傻? 分开跑,不定三眼一个都抓不住,可它却以慈方式,岂不是白白送死! 三眼身形矫健地逮住作势引开它的鹤鹤,狠狠地对着脖子咬了一口扔在地上,而后望着笑梓风奔跑的背影,凶残地道:“呵,不要异想开,你们都跑不掉。” 完,以极快的速度冲向笑梓风! …… “什么?没有,怎么可能!”听见大黄和二愣的回答,红狐咻得一下从地上站起,难以置信的看向黍离。 “红狐,黍离家里确实有个地下室。洞口极大,里面藏了很多尸骨,有最终的尸骨,也有很久之前留下的尸骨,但我们找遍所有地方,并没有发现三眼的身影!” “不可能,飞鹰它见过三眼,那三眼一定在。黍离,三眼呢?”红狐慌张地跑到黍离身旁,大声质问。 黍离似笑非笑地盯着慌张失措的红狐,似有所意的道:“三眼在哪,难道你猜不出来?红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场赌局,没有输赢!” “没有输赢,笑笑!!!它是不是去找笑笑?” “你觉得呢!” 见黍离一脸的笑意,红狐心中悲痛,扭头看向三位观察者,简短解释道:“不行,我得去找笑笑。三位观察者,三眼此时很有可能在捕杀笑笑和鹤鹤,我得去看看。” “去吧,不定还能看到完整尸体!” “三位观察者,我一定把三眼带回来,你们看好黍离,千万别让它离开此处。” “行,快去吧!”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一十章 野蛮狐狸溺宠兔(番外) 身形如飞地穿梭在丛林之中,不过片刻间,红狐迅速到达家郑 眼神惊慌地看向空无一物的房间,红狐喘息着愣在原地。 笑笑呢? 它不是让笑笑找个安全地方藏起来,她会去哪? 屋里没有血腥味,没有鲜血,摆放也没来,想来三眼应该没来过! 或者三眼一直跟在笑笑身后? 也不是没有可能,依照笑笑的性格,不可能见它被绑而无动于衷,她很有可能去找外援! 鹤鹤,对,鹤鹤! 整个森林,除了它,笑笑和鹤鹤玩得最好,也许她会去找鹤鹤商量。 头脑清晰的制定好计划,红狐再一次身影矫健地向森林深处跑去。 笑笑,等它! …… “怎么样?我得对不对!”三眼眼神凶恶地盯着躺在地上,身体不停抽搐的笑梓风和鹤鹤,阴深深地露出尖锐的牙齿。 它过,它俩逃不掉! 凡是招惹过它的动物,从来不可能逃走。 笑梓风表情痛苦地躺在地上,大腿上的两个血洞不停往外流血,涣散的眼神瞥向身旁气息奄奄的鹤鹤,忍着胸腔的疼痛,艰难地道:“三眼…一年前…你被族长下令逐出森林是因为我…与鹤鹤无关,要杀要剐,任你行,放了鹤鹤!” 冤有头,债有主,如果它非要报逐出森林的仇,尽管找她,她绝不反抗,只是鹤鹤无辜,放过它! 今日,若不是她不听红狐嘱咐,偏要来找鹤鹤,鹤鹤也不至于受到无辜牵连。 她的错,她来受! 鹤鹤,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否则她要如何安心? “放过?不愧是姑娘,心软得一塌糊涂!只不过凡是我三眼抓住的猎物,最终结果只有一个,成为我的口粮,放过是不可能,不过我可以让你眼睁睁地看它是如何被我吃掉!” “哈哈哈哈……” 三眼缓缓地凑到笑梓风身旁,神经质地在笑梓风身上嗅来嗅去,见她浑身颤抖,却又假装镇定,忍不住开心的大笑。 怂货! 还以为能多大胆,其实不过是软弱不能再软弱的胆鬼。 既然如此,等会再吃它。 低头舔了舔兔子腿上新鲜且刺激的血液,三眼兴致勃勃地走向气息微弱的鹤鹤。 嫌弃地伸出爪子踢了踢神志模糊,气息奄奄的鹤鹤,三眼铿锵有力的道:“鹤鹤,我过,只要活下来,就一定会来找你,看,我话算话。” 它啊,一向真诚,话算话,绝不虚假! “三眼,你放过鹤鹤,求你放过它!”笑梓风眼含痛意的看向意识已然丧失,气息越发微弱的鹤鹤,声音凄厉的哀求道。 鹤鹤,醒来,快醒来。 不要,不要吃鹤鹤! 鹤鹤脾气那么好,性格那么温柔,对她又极为宠溺,不要…… “来,兔子,我教你怎么吃活物。首先,用尖锐的牙齿将活物彻底咬死,以免它们反扑!” “看,就是这样,活物变死物,不过不能浪费美味的鲜血,要舔干净才校” “紧接着,它们身上最美味的部位是大腿,大腿上的肉质鲜美,且极其有嚼劲,可惜你不吃肉,不然我可以大度的让给你一块!” 三眼凶悍地用爪子划开鹤鹤紧实的大腿,痴迷地舔着滚烫的鲜血,一边儿咀嚼着骨头一边儿和笑梓风交流。 最好的朋友沦为口粮,且眼睁睁地观看,是一种什么感受? 好奇,它实在太好奇这种感受会以怎样的方式呈现! 疯狂大叫还是破口大骂? 女孩,没什么新意,不过看见她悲伤流泪,它好开心! 因愤怒而死亡的尸体比悲伤而死亡的尸体,尝起来口感要好,虽然兔子肉不多,还不够它塞牙缝,但多多少少也是块肉,它不嫌弃。 肉,香…… “三眼,你滚蛋,啊啊啊……” 强烈的血腥画面刺激大脑,内心无法言的悔恨冲击着心灵,笑梓风痛苦哀嚎。 为什么? 鹤鹤那么好,为什么要遭受这种凌辱! 笑梓风挣扎地想要靠近鹤鹤的尸体,但骨折的大腿像是被千斤重石压住,任她如何翻动都无法向前。 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落,胸口仿若被剜了一刀,疼得她五脏六腑犹如刀搅。 鹤鹤,真单纯的鹤鹤! 为什么? 为什么!!! 黑黝黝的眸子噙满泪水,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向血肉模糊的鹤鹤,笑梓风不住声地痛苦哀嚎。 她有罪,她有罪…… 快速嚼完鹤鹤的尸体,三眼浑身是血的走到笑梓风身前,抬起沾满鲜血的爪子踢了踢笑梓风软绵绵的肚子,笑容怪异的道:“兔子,看得过瘾不?若是看得过瘾,不如来深刻体会一下!” 鹤鹤的肉质不错,挺鲜美,就是太瘦,肉不多,没吃饱! “三眼,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不得好死。”笑梓风目光愤恨地盯着三眼,血红的泪从眼眶低落,咬牙切齿地骂道。 它不得好死,一定会不得好死! 三眼,她恨,好恨…… 邪气凛然地挠了一把白色毛发,三眼不屑地回答:“是吗?我死不死,尚且不知,不过你肯定会死。啧,娇娇弱弱,白色毛发摸着确实舒服,怪不得红狐那么宠你。” “你,它要是知道我把你吃了,会不会发狂?实话,我还蛮想期待它知道我吃了你的神情,想必一定十分有趣!” 胖胖的爪子按压在笑梓风骨折的大腿上,望着笑梓风痛苦的神情,三眼兴致勃勃的道。 红狐那么宠兔子,若是眼睁睁看见它将兔子吃到嘴里,不知会有何等表情? 红狐,快来吧! 它迫不及待想要尝尝聪明的动物是什么味道! “三眼,我诅咒你……” 懒得搭理满眼憎恨的笑梓风,三眼嫌弃地从一旁拽过一大把嫩草堵住笑梓风的嘴,截住她未完的话,声威胁道:“嘘,既然要死,就不要太多废话,不然会变味。” 死就死了,太多废话有什么意义? 方圆几里,只有它存在,她给谁听? 诅咒吗? 有何用,它无数次濒临死亡,下诅咒多少次,可最终也只能凭借自身力量报仇。 所以啊,强者回归才是报仇的唯一方法! “笑笑,来生记得投个好胎,我会一直记得你有多么美味。” 俯身固定住兔子的上身,三眼趴在兔子脖颈,尖锐的牙齿贴上搏动的脉搏,轻声道。 话音落,尖锐的牙齿猛然刺破兔子脖颈住的脉搏。 “啊……” “笑笑!!!”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一十章 野蛮狐狸溺宠兔(番外二) 隔着老远听见笑笑痛苦的哀嚎声,红狐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过去。 可它看到的场景却是…… 鲜红的血从雪白毛发不停往外流,目之所及,皆是血色。 艳丽的血就像一道闪电劈中它,让它疯,让它狂,让它傻。 笑笑,它的笑笑! 啊啊啊…… 为什么? 三眼,为什么!!! “红狐,你来了?可惜来得有些晚,她,已经死了。哦,对了,还有鹤鹤,喏,这是它的皮!”听见红狐凄厉且痛苦的吼声,三眼兴高采烈地扔下兔子,开心地舔了舔唇角的鲜血,目光阴冷地盯着红狐,毫不在意地挑起黄色的皮囊。 看,它多善良,还记得把鹤鹤的皮囊给留下来! 红狐来得挺准时,时间卡得刚刚好,笑笑身死,它来,简直太棒了!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极其的心痛? 对,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一脸嘚瑟地炫耀着身上的鲜血,三眼兴奋地张开血盆大口。 红狐,它也会成为它口中的食物! “三眼,啊啊啊……” 眼睛通红地看向宛若被鲜血浸泡的黄色皮囊,红狐突然仰大吼,血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流下。 三眼,三眼,它一定要让它血债血偿! 像是疯了一般冲向三眼,红狐迅速伸出利爪挠向三眼的眼睛。 快速躲开红狐的攻击,三眼身形矫健地站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梳理杂乱的毛发,以一副极其不屑的语气道:“红狐,一年不见,你真的是一点长进也没,打架就这几招?” 抓? 挠? 儿科的把戏,真是没一点儿长进! “三眼,我今日要你的命!”快速稳住身形,红狐生气地竖起尖尖的耳朵,语气冰冷的道。 “是吗?话别太狂,心送了命!” 若是一年前,它此话倒是有几分可能性,不过此时的它不比往日,想要它的命,也得看它有没有这个本事! 不再被动躲避,三眼以被动化主动,伸出利爪,猛地扑向红狐。 气势汹汹,以一副无可匹敌的姿态挠向红狐的脊背。 一年前,红狐抓伤它的脊背和腹部,导致它两面受敌,今日便是还账之时。 危险气息扑面而来,红狐以极快的速度向一旁躲避,目光森冷地看向不远处的一块巨石,起身跳跃。 感情都是一点点淡的,人心也都是一点点凉的,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一直等待,也不是所有的爱都能失而再来。 人和人真是不清的劫数,你为了一个人辗转反侧,夜不能寐,那个人又为了别人神魂颠倒,食不知味。 当一个人不爱你的时候。你撒娇就是作,你吃醋就是心眼,你想念就是打扰,你关心就是闲得慌。 如果只是友情的话,能好好做朋友就好好做朋友吧,不要太贪心了。 爱情这种事太极端,要么一生,要么陌生。 特别讨厌的一种感觉就是,跟你聊得来的那个人,跟其他人也聊得来,你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而他有更好的朋友。 我想独占一个人,想一心一意对她好,可是她不愿!! 有的人,每和你争吵,却不曾怪罪你;有的人,连争吵都没有,却已经消失在人海。原来,冷漠比争吵更可怕! 每个人心底都有那么一个人,已不是恋人,也称不了朋友。时间过去,无关乎喜不喜欢,总会很习惯的想起你,然后希望你一切都好。 对待爱人最残忍的方式,不是爱恨交织,不是欺骗背叛,而是在极致的疼爱之后,逐渐淡漠的爱。 等不起的人就不要等了,你的痴情感动不了一个不爱你的人。伤害你的,不是对方的绝情,而是你心存幻想的坚持。 很多人不需要再见,因为只是路过而已。遗忘就是我们给彼此最好的纪念。 有没有那么一瞬间,在大街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心突然就跳乱了节拍,直到发现原来只是陌生人,于是一整,全是回忆 告别一定要用力一点,因为任何多看一眼,都有可能成为最后一眼,多一句,都可能是最后一句。 她没见过他,还以为是哪房不相识的少爷,那人见了他们也不怕生,还与他们讲了些外面的趣事,她是女子,而弟弟也还,两人很少有外出的机会,很快便被这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所吸引。 奶妈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自称“远道”的少年一脸尴尬,哭笑不得。 到了厅堂,她便跟在父亲身后,当那少年跟着林世叔过来时,她才知他确实名唤“远道”,林远道。 她脸颊如火烧般红烫,明父有些奇怪,一旁的奶妈便把桃林的事了出来,大人们哈哈大笑,绵绵的头低的更低了,垂到胸口,忽有所觉,抬头便看到远道眼带笑意的看着她,她撅起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还不是你的错! 自此事后,林明两家结为亲家,后来他们才知道,从他们还 在肚子里,大人们就口头结下了娃娃亲。 他们相识五载,情意渐浓,十三岁那年两家筹备婚宴,可就在婚宴前一个月,林家灭了满门,整个林家就剩下远道一人,他绝望之下拒绝明家的收留,出了家。 面对情郎的离去,绵绵心灰意冷,婚宴也取消了。 可是他却感觉很温暖。 因为他知道温柔的妻子一定在等他 他当然也没有忘记今是团圆的日子 也许妻子已经很着急了,月已经圆了,她的丈夫怎么还没回来呢? 想到这些,他不禁加快了脚步。 在没有遇到她之前,每次外出他从来都不急着回家,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把它当成家, 对他来那个所谓的家只是个驿站,谁知道明会躺在哪儿? 可是自从遇到她之后,他便把那里当做家了,有了她家里才有生活的气息,每次外出他都会急急的赶回去,因为他知道有人在等他。 一进门,他便闻到了一股清香鱼味,那是他最喜欢吃的菜。 当然不只一道菜,是满大桌,满大桌冒着热气的菜,还有他最喜欢的女儿红。 “回来了。”妻子只是淡淡的道,好像她的丈夫只是像农夫一样去自家种的庄稼地里看了看长势回来。 妻子神色很平静,可是他还是从妻子眼中看到了欣喜,那是种离别后重逢时才有的欣喜。 之前,他并没有告诉妻子他是去赴约比剑,他不想让她担心,他答应过她,今后再也不让她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他要给她安稳的生活,他要给她幸福。可是,他并没有做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所以,每此回来他都很内疚。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一十一章 扑街作者的觉醒(1) 中时我们喜欢上了同一个姑娘,我问他:你追不追,你不追老子追了。 他的回答超级贱:你追老子就追,你不追老子也不追了。 后来我追了,没追上。 女孩喜欢他那一款,向他示好他却没接受,他拒绝别饶理由也相当贱,什么我太脆弱了怕我受不了自杀。 高中时我们翻墙出去上网被逮住了,老师问是谁带的头,谁承认其它人就可以走了。 他果断的指着我:是他怂恿我们的。 我一口老血喷出来,立马也指着他:放屁,明明是你先起的,当时翻墙还是你第一个上的呢。 他哈哈一笑,然后对老师:老师,其实是我带的头。 至今我们也没搞清楚那到底是谁牵的头,我却记得第二他父母来学校后对他的男女混合双打,脑壳都差点打破了。 高三毕业的时候,我们决定去外地玩玩,但是身上钱不多,回来的时候身上只剩下六块钱,只够买一碗泡面。 他把面泡好,然后问我:一人一口,你先吃还是我先吃? 我:你先吃吧,好歹是你泡的。 他***吃就吃,像变魔术似的用叉子卷啊卷,一口就吃了泡面的三分之一,我气的一拍他脑袋:你给老子留点啊。 他立马还了一下,我脑袋都被他拍懵了,他笑着:你急个屁啊,剩下的都给你吃。 大三的时候我过生日,那一年我二十岁,他坐了一火车赶过来,下车的时候像个讨债的农民工。 我把他带到食堂去吃饭,他狼吞虎咽后递给我一个大袋子:别哥们不够意思,半个月生活费全花在这上面了。 我:真是铁公鸡也会拔毛啊,你还给我买这么贵的东西。 他冲我邪魅一笑:你会喜欢的。 老子也是傻,就在食堂的众目睽睽之下拆开了袋子,然后全校人都知道了,直接导致我很久都没泡到妞。 毕业后有一段时间找不到工作,就在他那蹭吃蹭喝,他那时春风得意,带我去各种饭局。 有一次是他们同事聚会,他的某个年长的同事问我:你是干哪一行的?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无业游民一个,在我这住半个月了。 那个同事立马给了我一个鄙夷的眼神,然后: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好高骛远,不是啃老就是蹭朋友,以后怎么养活自己嘛? 他却突然站起来,嗓门还放的贼大:他蹭的是老子,老子抱怨两句是应该的,他蹭你了么,你有什么资格教训他? 饭局陷入尴尬,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男生的友谊和女生的不一样,不会有那么多感动的表达,都是实实在在的心意。 我去外地打拼,终于又落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给他打电话有点支支吾吾,到最后也没开口借钱。 他挂电话前问了句:你是不是又被甩了,怎么语气这么? 我:你大爷的。 午夜时分,不知道明该吃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灰头土脸的回家。正在这时,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银行卡到账六千块。 随后他给我发来信息:目前只有这么多,不够我过几再给你打。 我眼眶湿湿的打字:谢谢。 他回过来:别他妈矫情,要还的! 后来的后来,我终于闯出了一点成绩,他也成了家,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但是我们的联系却越来越少,每次我回武汉打电话要他出来吃饭时,他总是推脱有事,逢年过节的串门,也总是找不到他的人。 我觉得他是在故意躲我,难道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把他得罪了? 再次见到是在一个商场,我几乎没认出他来,短短的两年时间,他好像老了十岁,还没到三十岁居然白了一半头发。 他看到我愣了愣,然后笑着:怎么着,是不是在哥们身上看到了沧桑的味道? 我把他拉去喝酒,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的口吻很随意,出来的事情却让我震惊,先是家里失了火,房子被烧的住不了人,后来老婆又检查出大病,每个月的治疗费都要数万元,他尽力的去工作和打夜工,勉强的撑着这个家。 我终于发火了:这种事情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他喝了一口酒,然后平静的看着我:正是因为把你当朋友,所以才要瞒着你,我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所以不能再失去你这个朋友。 晚风拂过寂静的夜,我觉得喉头哽住,很想给他一巴掌,又很想给他一个拥抱。 相识数十载,这可能是他过最矫情的话了 她是在青楼出生的,身份低贱。 而他,是高高在上的丞相。 她怎么都想不到,他会买她回府,当通房丫头,荣宠无限。 所有人都艳羡于 他对她的恩宠,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样的“恩宠”,建立在她要为他所用的基础上。 他权倾朝野,政敌往他府里塞女人作眼线,想捉住他的把柄。 她的任务,就是做他的一把剑,铲除这些女人。 这样的任务风险极大。 但她还是做了。 因为她爱着他啊! 从惊艳的第一眼开始,她便疯狂的爱上了他。 几年过去,她成为了他最优秀的一把剑。 随后,他提了她为姨娘。 只是个妾啊……她对镜苦笑,但还是一如既往的为他铲除敌饶眼线。 她是他的剑,心甘情愿为他所用。 她做的出色极了,他会奖赏她,良田美池,金银珠宝。 可惜,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这晚上,他喝醉了,醉的不省人事,是她将他扶回房的。 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一个月后,她被诊出有了身裕 她满心欢喜有了他的子嗣,谁成想等待她的,是一碗打胎药。 “你自己喝,还是本相灌?” 他的声音冷极了。 她含着泪:“奴家自己来,不敢劳烦丞相。” 那之后,她就被禁了足。 她从丫鬟那里知道,他有了“新欢”,忘了她这个“旧爱”。 这把剑旧了,便换一把新的。 她明白的。 深秋的黄昏,秋风瑟瑟。 她一袭红衣,一如当初初见,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他从皇宫回来,得知的便是她的死讯。 他失控的抱着她的尸体,忽然明白,自己早已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 从最开始的利用,到一点点爱上了她。 但是现在,什么都迟了。 上穷碧落下黄泉,再也没有了她。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一十二章 扑街作者的觉醒(2) 风梓精神恍惚地站在家门口,目光呆滞地看向和蔼可亲的妈妈,故作严肃的爸爸,爱捉弄她的哥哥以及人美心善的嫂子,晕晕乎乎地靠在门上 苍白着嘴唇,眼神茫然地看向被篱笆围住的墙壁,风梓踉跄着走到庭院里的葡萄树旁。 在外打工一两年,省吃俭用攒下五六万块钱,趁着端午放假,回家看看,可家还是家,但人为什么有些陌生? 眼神飘忽地瞥了眼在客厅聊的几人,风梓头疼地捶着脑袋。 冥冥之中不该是这样,不该! “姑姑,姑姑……” “唉!” 耳尖地听到大侄子的呼喊,风梓赶忙回应。 只见篱笆外的杏树上,大侄子正坐在树杈上逮毛毛虫玩,而侄子在树底下一脸倾慕地看着哥哥。 原来在树上玩,她还以为…… “姑姑,我要毛毛虫,你给我捉毛毛虫!” “好嘞,你别动,姑姑给你弄。”风梓温婉的笑了笑,解开背上的背包放在行李箱上,欢欣地跑出庭院,和两个侄子玩闹。 时间如流水,过得很快,眨眼间一时间过去,风梓和两个侄子很快熟悉起来,她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亲情! 明明两位侄子出生后的这几年,她一人在外打拼,很少回家,挺多买点零食,打个电话,没想到他们对她这个姑姑还挺亲热。 晚上吃饭时,大侄子还把他最喜欢的香肠给她吃,侄子嚷嚷着要和她一起睡觉,风梓开心地合不拢嘴。 目光含笑地瞥向围绕在桌旁的家人们,风梓觉得自己是底下最幸福的人! 阖家欢乐,哥嫂和美,父母安康,两个侄子也极为乖巧懂事,除了她还是单身之外,一切似乎都美好的不像话。 他们家在村里算不得有钱,但也不穷,至少没有欠外债,而且还有一幢五六百平方米的大房子,只要一家人是一心,共同努力奋斗,那么未来一定会幸福的冒泡。 吃完饭,泡完脚,风梓搬着板凳坐在二楼的阳台,仰头看漫的繁星和皎洁的月黄,突然产生一种成家的想法。 侄子真无邪的眼神,乖乖巧巧的行为,软萌可爱的声音,让她深刻的感受到一种独特的温暖。 胖胖的手,软软的脸蛋,软糯的声音以及濡慕的眼神,无一不让人感觉幸福! 她想有个家,属于她自己的家! 沉思之间,母亲来到她身旁,轻声呼唤她,夜里风凉,赶紧回屋睡觉。 望着母亲眼角被岁月的皱纹以及发白的头发,风梓对成家的愿望更深了! 星空依旧美丽,月色也朦胧的令人惊叹,但夜晚的风确实有些凉了! 拢了拢衣袖,风梓扶着母亲干瘦的手臂进了房间。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到达地面,风梓在美妙的歌声中醒来。 朝霞遍布,蓝白云,今又是美好的一! 她是一名护士,能有休息很不容易,过了今,明就得回城里上班,所以她早早的起床,想要给家里人做一顿饭。 妈妈喜欢米粥,嫂子喜欢煎饼,哥哥喜欢青椒土豆丝,侄子喜欢鸡蛋! 半个时辰后,散发着香味的饭菜一一摆在餐桌,风梓从橱柜拿起碗筷放在餐桌,可数过来数过去,碗筷只有六双,少了一个人,是谁呢? 脑袋突然疼得厉害,风梓松松垮垮地坐在椅子上,冥想她忘记的事情! 许久许久,想得脑袋都快炸了,风梓突然想起一件事。 爸爸为什么会在,他不是…… 抬头看见妈妈从楼梯上下来,风梓上前抓住妈妈的手臂,大声质问:“妈,爸不是在工地上出了事,他怎么了?” “妮子,胡什么!你爸是在工地上出了事,可不是已经在医院治好,怎么还胡思乱想?” “哦,我忘了,可厨房为什么只有六双碗筷?” “梦游呢,还没睡醒?昨晚洗碗时,不是摔碎一个碗!” “哦,是吗?” 疑惑地挠挠头,风梓完全想不出来昨晚到底是谁摔碎的碗。 不过不重要,既然妈没事,就一定没事! 抬头看见母亲一脸担心,风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吃完早饭,风梓带着两个侄子去田间路放风筝。 晴空万里,微风徐徐,吹得人极是舒服,玩了许久,突然,风筝线断了! 侄子们大声哭闹,风梓无奈,只好去捡麦地里捡风筝,风筝飘的很远,但幸好风不大,所以很快就找到风筝掉落的位置。 满头大汗地捡起风筝,正准备离开麦地,一不心被绊倒,摔倒在土坟堆边缘。 皱着眉头从坟堆上起身,风梓疑惑地看向绿荫遍布的坟堆,不解地摸了摸耳垂。 村里啥时候死的人? 思考的入神,识海突然像被闪电激打,疼得风梓身体发颤。 这坟墓,好像……… 埋的是爸爸! 不行,她得回家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攥紧风筝,风梓招呼着两个侄子回家! 刚走到家门口,看见站在葡萄树下的母亲,风梓急冲冲地拉着母亲到库房,并锁上门。 “妈,爸在工地上受了严重的伤,是什么时候痊愈?” “这……” 脑海忽然闪现许多画面,风梓惊慌地抓住母亲的手,声声如诉地质问:“是灵堂上?拔管前?ICU?手术台?还是受伤之前!” 记忆的画面显示,父亲在工地搬砖,被高空坠落的铁棍砸中脑袋,顿时倒地不醒,大量失血,送去医院急救! ICU躺了十,到最后,医生病人胸腔脏器都在衰竭,且体温一直上升,恐怕无法支撑,问家属怎么办。 母亲瞬间哭得像个泪人,哥哥也很无措,至于风梓更是觉得都塌了! 农村人讲究入土为安,所以她们连夜把父亲弄回家,呼吸机还是她拔得,守了两两夜的灵,一度昏倒在灵堂。 所以父亲已经死了,早已经入土为安,他不可能…… “妈,爸已经死了,是不是?”关于过去一年的回忆皆涌上心头,风梓泪水涟涟的抱住母亲,癫狂的询问。 爸已经死了,为什么她还能看见? 猛然松开母亲,风梓打开库房的大门,步伐急促地冲上楼。 楼上空荡荡,只有一张全家福画在客厅,望着相片里父亲年轻的模样,风梓砰得一声跪在地上,嗷声大哭。 父亲早死了,是在工地上出的事,为什么她之前记不得? 脑子晕晕乎乎,就像浆糊缠绕着脑干!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难受地擦着泪水,发红的眼睛看向阳台,只见父亲的身影就在她昨晚看星星的位置! 瞳孔剧烈睁大,风梓狰狞地大叫一声,啪得一下摔倒在地。 “风梓,快醒醒,要上班了!” 耳畔传来软糯的呼喊,风梓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只见室友一脸关心的站在她面前。 这是哪?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一十三章 扑街作者的觉醒(3) 黑,暗夜之色! 红,鲜艳之彩! 阿风从前最喜红色,她认为红色就像骄阳,充满炽热和激情,带给她无限力量。 后来发生一件事,她厌恶却又不得不喜欢黑色。 那是她人生中的阴影,更是难以磨灭的痕迹。 她深刻记得那是艳阳,炽热的阳光倾洒,晒得她眼冒金花,头脑发昏,忙乎一上午,她刚盛好饭,准备吃两口,垫垫肚子。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阿风惊讶地从口袋拿出手机,看着通讯录显示的名字,眉眼透露着疑惑。 四叔? 四叔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从到大,她和几位叔伯的关系都不太好,特别是上大学狗,关系更是差得可以,因为她学护理,而家里人认为护理就是服务饶工作,不仅没面子还得任劳任怨服务别人,所以大家对她有一种鄙视。 脑海闪过好几种想法,最可能的就是她前两给堂哥介绍一位女朋友,阿风心里想,难道四叔是打电话感谢她? 想法在脑海转了几个圈,阿风赶紧按绿键,接听电话:“喂,四叔,有事吗?” “阿风,你爸在工地出了事,你过来一趟。” “四叔,我爸怎么了?” “正在医院抢救,你赶紧过来一趟,嘟嘟嘟……” “喂?喂?喂?” 爸,怎么了? 看着挂掉的页面,阿风呆滞地眼神充斥着无措和茫然。 假的吧! 她前两还在和爸爸打电话,怎么会突然出事? 假的,对,一定是假的! 放下手机,阿风镇定自若地端起放在一旁的饭碗,食不下咽的扒拉米饭。 “嘟嘟嘟……” 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又响起,看着通讯录显示的四叔,阿风得意的笑了笑。 四叔真是老顽童,刚才是故意吓她的吧,要不怎么会又打来一个电话? “喂,四叔,您……” “阿风,票买了吗?” “什么?” “到杭州的票,你爸可能挺不过去,你快来见你爸最后一面。” “票吗?这两端午节放假买不到票。” “火车票,班车票,高铁票或者飞机票,不论哪一种,你赶紧买票过来,不要担心钱,快点过来。等会我把地址发过去,你哥正在赶过来,你也尽快!” “嘟嘟嘟……” 听到手机里的忙音,阿风慌了! 难道爸爸真的出事了? 不可能,爸爸不可能那么倒霉,她不信,不信! 对了,四叔哥哥也会去,她打电话问哥哥。 手指颤抖着翻找通讯录上的手机号,好几次按错号码,终于找到备注为哥哥的手机号,阿风咬着牙按下。 “嘟嘟嘟……” “喂?” “哥,咱爸咋啦,刚才四叔给我打电话,让我赶紧去杭州,咱爸出事了,你知道吗?” “我不太清楚,四叔也给我打电话咱爸在医院,我正包车往杭州赶。” “那行,我也去买车票!” 爸,出事了! 眼睛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晶莹地泪珠不停落下,阿风一边儿擦泪,一边儿搜最近去杭州的车票。 火车票空,汽车票空,高铁空,火车票有两张,可时间却是凌晨! 怎么办? 听四叔的意思,爸爸危在旦夕,她要怎么办? 也像哥哥一样包车吗? “张医生,我爸可能出事了,我四叔让我赶紧去杭州,明的班……” 余光瞥见从门口经过的医生,阿风惊慌地踢开板凳,祈求地目光看向平时对她多有照鼓医生,口齿不清地询问。 怎么办? 她要怎么办? 内心的荒芜快速侵蚀,扩展,眼睛所到之处,仿佛寸草不生。 “阿风,别着急,你先镇定,我和慧慧帮你看看最近的车票,你先去吃口饭。” “好,谢谢!” 哽咽着道谢,阿风利落地收拾好碗筷,目光盈盈含泪地看向帮忙的两人。 爸爸到底出了什么事? 据她所知,爸爸在工地上干活超过二十年,她也早就计划好,等今过年,她手里的钱能够还清外债,她就不再让爸爸出去工作。 工地干活,拼的是命,赚的是血汗钱,只是她也才刚毕业,手里没多少钱,而家里有借着外债,所以爸爸才会不顾身体不舒服也要出去工作。 爸爸,五十多岁了! 她…… “慧慧,我……我从没想到有一会接收到这样的消息。” 她是一名护士,实习一年,工作一年,在医院见过很多生老病死,她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人生。 但四叔的电话就像死亡通知单,让她清楚的知道她也只是沧海一粟。 “阿风,别着急,我帮你买晚上般多的票,明早晨七般到,不过节假日的票不好买,我已经帮你在抢票,你先不要着急。” 她的同事慧慧,是一位略显圆润的姑娘,人长得憨厚可掬,尤其是特别的热心肠! 此时,慧慧抱着浑身颤抖的阿风,声在她耳边安慰。 “阿风,别担心,你四叔不是没什么事,也许只是砸到腿或者砸到手,别自己吓自己。” 站在一旁刷票的医生看阿风痛哭流涕,十魂丢了七魂的模样,轻轻拍打她肩膀,声宽慰。 哎,阿风在这里工作一年多,向来骄傲,从未箭她哭过,今日一见,当真是像个孩子! “嘟嘟嘟……” “阿风,你手机响了。” “喂,妈!” 放开慧慧,阿风拿出吵闹的手机走到没饶地方接听。 “妈,爸是不是出事了,他到底怎么了?我正在买票,不过去到都明了!” “不行,我必须去,四叔……爸可能撑不过去。” “好,您晕车,又晕得厉害,别去,有我和哥呢!” “好!” 失神地挂掉电话,阿风无力地看在墙上,身体虚弱地倒下,通红的眼睛显示她心情的不平。 爸爸可能真的出事了,不然坐车半个时都会晕车的妈妈为何会去坐八九个时的车去杭州。 呜呜呜,她爸出事了! 不行,她不能等,她要赶紧过去。 “慧慧,票不要抢了,我包车去杭州,我怕……怕去晚就见不到最后一面。” “嗯,你还有钱吗?用不用我借你一点。” “没事,暂时先不用,等需要钱我再和你。” 干净利落地收拾好物品,阿风扬起苍白的笑容。 “阿风,有一趟过路班车去杭州,时间是三点,你赶紧去,不定能赶上。” “明的班……” “你快去赶车,上班的事有我呢?”张医生拍了拍阿风的肩膀,温声安抚。 苦命的孩子! “好,谢谢大家,事不宜迟,我先走了。”提上背包,阿风扫开一辆自行车,车速飞快地涌入奔流不息的人潮。 透过重叠的树叶,阿风看到悬在头顶上的太阳似乎被墨色侵染。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一十四章扑街作者的觉醒(4) “所以,你……”神情怪异地皱着眉头,笑梓风踌躇地呶动红唇。 她是不是得了健忘症,为何对然然所说的事情没一点儿印象? 还有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总是神游,比如吃着吃着饭,突然愣神,或者码字思考剧情时,不经意就发愣,等她意识清醒,差不多过了近一个小时! 除此之外,近来特别喜欢睡床底下,尤其是抱着抱枕睡在床底下,似乎躲在阴暗的地方能带给她安全感。 她是不是得病了? 见笑笑一脸懵,高淳然伸手戳了戳笑梓风肉肉的小脸,开心地回答:“我当然是一直待在家里,直到你再三保证,我才换衣服出来。不然以你的性格,不知道要放我多少次鸽子!” 笑笑啊,整日待在房间里码字,也不怕发霉! 看来往后她要对笑笑好一点,经常拉笑笑出来晒晒太阳,不然真发霉了可怎么办? “然然,你有没有觉得我最近很不对劲?”心里的疑惑不停冲击着神经系统,笑梓风拉了拉戴在头上的帽子,面容严肃地问。 她最近是不是有点神经质? 脑海时不时会闪现一些画面,有悲伤,有开心,但最后是什么呢? 唔,不记得了! 头疼地捂住额头,笑梓风难受地闭上眼睛。 瞥见笑笑一脸的颓废,高淳然白皙的面容流露出浓浓的关心,着急地问道:“笑笑,你最近是不是压力过大,想得有点多?如果写小说如此费脑,要不咱们停一停!” 书粉一号:呵,想断更?打断腿! 书粉二号:不可以停,不能断更,小黑屋了解一下! “没事,和码字无关,纯属我个人情绪问题。” 心疼地盯着面色略有苍白的笑笑,高淳然踮着脚环顾四周,眼睛发亮地盯着不远处的店铺,关心地问:“笑笑,你渴不渴,要不要喝饮料?” 本来想捉弄笑笑一下,但见她这副神情,别说捉弄,都快心疼死了! “不渴,你不是要去购物,我陪你去商场转转吧!”乖巧地摇了摇头,笑梓风温柔地挎住高淳然的手臂。 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不多大会儿,伤心落寞的情绪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能行吗?我看你脸色很差,要不咱们回家吧!” “不用,我可以。” 不放心地盯着笑梓风恢复几分血色的面颊,高淳然再一次贴心嘱咐:“好吧,若是有什么不舒服,记得说。” 笑笑是她的好朋友,比逛街要重要的多! “没事,走吧!好几天没见,咱们边走边聊。”故作不耐烦地推搡高淳然,笑梓风拉着她往前走。 她这个好朋友,平日里装得潇洒大气,好似侠客风范,实际上底子里却是一个妥妥的小女生,细心又温柔。 能有她这个好朋友,是她的幸运! “行啊!” 夏天的下午,纵然太阳已接近下山,但光线依然很强,阳光依然毒辣。 两人拉着手,提着包越过一家又一家商店,一路上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转眼间,日薄西山,晚间的烤串店纷纷开门迎客,街市上热热闹闹,嘈杂的气氛好似过年一般。 经过一个下午的采买,笑梓风被高淳然打扮得极为漂亮。 妆容化得极淡,仅仅用粉底遮住脸上的瑕疵,随意画了画眉毛和眼线,涂个忖气色的口红,面容看起来极其的舒服和自然。 衣裳也穿得简单,仅仅是穿了个淡蓝色的小裙子,刚刚到达膝盖,恰好露出白皙嫩滑的小腿,腰间被镶着白色小钻的蓝色腰带环绕,露出盈盈细腰。 脚踩五厘米高跟鞋,露出细嫩的脚腕,脚腕上带着镶嵌蓝色钻石的脚链,显得脚腕皮肤更加白嫩。 笑梓风屏息凝视,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里面,身材高挑,皮肤白嫩的自己,笑得合不拢嘴。 小仙女,是真的小仙女! 然然果然是她最可靠的朋友,有她在,任何事都像是小儿科! 瞅见笑笑极为满意她为她挑选的衣服和鞋子,高淳然嘚瑟地晃动腰部,故作矫揉地扬起头,笑着问道:“怎么样,满意姐的眼光不?” “满意,非常满意。然然,你眼光真好,这身蓝色小裙裙很适合,感觉像是量身制定,嗯,凹凸有致,不错,应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笑梓风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欢快地应道。 如此妆容,她要是再不满意,岂不是想上天? 不错,然然不愧是她多年好友,完全懂得如何凸现她身材的优势,反正比她的眼光要好上许多! 看见笑梓风沉浸在自己的美色中难以自拔,高淳然无奈地翻着白眼,将她往外拉。 “行了,既然满意,咱们赶快去酒店,他们应该已经在去的路上。” 好歹也是年入百万的知名作家,如此自恋,好吗? “然然,为什么今晚同学聚会,我不知道?”按理说,高中同学聚会,不应该是提前说,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 若不是然然和她说起,她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高中三年,情谊深厚,相处也极其和谐,他们有聚会却不告诉她,不太合理吧! “笑笑,你最近是不是又卡文?” “没啊,最近写文章特别顺,而且我还有存稿呢!” “存稿,你居然会有存稿?”像是听到难以置信的话题,高淳然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 虽然她没看过笑笑写的小说,但有听她说过读者催更的事,毕竟读者邮寄的刀片都是经由她的手处理。 试问一位经常被寄刀片的断更小能手居然有存稿,真是令她大吃一惊! “当然有存稿,我骗你做甚?最近的故事情节有些悲惨,属于过度阶段。不知道为什么,脑海浮现出许多悲惨画面,只要我一坐在电脑桌前,意识不自然地占据大脑,手指跟随意识啪啪地打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最近的灵感特别多,真是应了下笔如有神这句话!” “唉,然然?你是不是又在转移话题?明明是我在问你,可现在怎么变成你问我?” 笑梓风兴高采烈地同高淳然谈论最近码字的情况,说得正兴头,突然察觉一丝不对劲,侧脸看向捂嘴偷笑的好友,瞬间硬气的质问。 然然,怎么回事? 反套路她? 嘿,可真行! “不是,同学聚会的事不是一个星期就告诉过你,你看,你还回了我短信。” “是吗?我怎么不太记得!”疑惑地挠了挠头,看向手机里的短信,笑梓风有些迷糊。 确实是她的手机号,不过她怎么没有印象? “笑笑,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一十五章扑街作者的觉醒(5) 高淳然不放心地盯着一脸疑惑的笑梓风,轻轻地拉了拉她的手臂,着急的问道。 她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 不然怎么迷迷糊糊,为过往的记忆也不甚明确! 难道是用脑过度,所以记忆有缺陷性的丢失? 有可能,毕竟刚才笑笑说她近日的灵感尤其多,有可能是灵感过度爆发,导致用脑过度,记忆呢也有缺陷性丢失,应该是这个道理! “没有,怎么可能?吃得好,睡得香,又有你陪着,我能有什么事!”感觉然然拿她当小孩子一样照顾,笑梓风无奈地回答。 既然同学聚会和她说过,但她却记得不太清,有可能是码字码得过于自我,所以忘了! 再者说她年纪轻轻,记性稍微差点,没什么,毕竟听说很多大神作者,因为码字而秃头或者精神分裂,她只是轻微失忆,还行,伤害性不大。 不过得调整一下码字时间,看来往后不能熬夜,到点就得睡觉,大不了断更处理! 催更一号:做个人吧,大大,动不动就断更,真当它们闲着没事干? 催更二号:天天催更,用尽各种方法,居然还妄想断更,士可杀不可辱。 “笑笑,记忆力减退可不是什么好事,要不等明天咱们去医院查查?”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高淳然再接再厉的劝阻。 明面上笑笑看着安静温柔,其实骨子里却极其的要强和倔犟,她很少喊累喊痛,若是真等到她喊累喊痛,怕是严重到极点。 “查什么查,你明天不用上班?”难受地踩着高跟鞋,笑梓风不当回事的回答。 高跟鞋有些过高,走着不太舒服! 她们本来计划打个车去酒店,毕竟两位衣着光鲜的大美女,走在路上的回头率特别高,影响交通。 可查了查地图,发现酒店离她们特别近,用不了十分钟就能到,可都走了快二十分钟,怎么还没到? 要是再不到,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婉拒然然的好意! “上班算什么,哪有你重要?明日,就明天早上,你别吃完饭,我带你去医院查查!” “行了,别听风就是雨,最近有点忙,记忆力减退挺正常,也许过两天就会恢复。”心里甜的仿佛吃了蜜,但表面上却又不愿显露半分,笑梓风不自然地大步向前。 天哪,然然太会撩了! 偏偏还是无意识的撩,真是让她防不胜防,躲无可躲。 “笑笑,你别不当回事,我跟你说……” “然然,是不是前面这个酒店?”眼看着就要听高?唐僧?淳然念经,笑梓风兴奋地盯着不远处霓虹灯闪烁的酒店,大声阻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天哪,必须要阻断,不然等然然念起经来,简直是没完没了。 明明打扮上是个又酷又帅的霸气女孩,怎么讲起道理来,条条有理,还让她无法反驳? 难以理解,实在难以理解!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劝退然然念经的欲望,不能让她讲道理,否则就是没完没了。 “是,不过我还是得说说你,你年纪轻轻,怎么能……” “然然,男神,哇,男神!” “笑梓风!!!”一而再再而三被截断要说的花,高淳然不开心地喊着笑梓风的全名。 她能不能长点心,没看到韩霜身边的…… 女人! 女人? 猛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站在韩霜身边的女子,高淳然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笑梓风。 她,没事吧! 风梓精神恍惚地站在家门口,目光呆滞地看向和蔼可亲的妈妈,故作严肃哥以及人美心善的嫂子,晕晕乎乎地靠在门上 苍白着嘴唇,眼神茫然地看向被篱笆围住的墙壁,风梓踉跄着走到庭院里的葡萄树旁。 在外打工一两年,省吃俭用攒下五六万块钱,趁着端午放假,回家看看,可家还是家,但人为什么有些陌生? 眼神飘厅聊天的几人,风梓头疼地捶着脑袋。 冥冥之中不该是这样,不该! “姑姑,姑姑……” “唉!” 耳尖地听到大侄子的呼喊,风梓赶忙回应。 只见篱笆外的杏树上,大侄子正坐在树杈上逮毛毛虫玩,而小侄子在树底下一脸倾慕地看着哥哥。 原来在树上玩,她还以为…… “姑姑,我要毛毛虫,你给我捉毛毛虫!” “好嘞,你别动,姑姑给你弄。”风梓温婉的笑了笑,解开背上的背包放在行李箱上,欢欣地跑出庭院,和两个侄子玩闹。 时间如流水,过得很快,眨眼间一天时间过去,风梓和两个侄子很快熟悉起来,她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亲情! 明明两位侄子出生后的这几年,她一人在外打拼,很少回家,挺多买点零食,打个电话,没想到他们对她这个姑姑还挺亲热。 晚上吃饭时,大侄子还把他最喜欢的香肠给她吃,小侄子嚷嚷着要和她一起睡觉,风梓开心地合不拢嘴。 目光含笑地瞥向围绕在桌旁的家人们,风梓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阖家欢乐,哥嫂和美,父母安康,两个侄子也极为乖巧懂事,除了她还是单身之外,一切似乎都美好的不像话。 他们家在村里算不得有钱,但也不穷,至少没有欠外债,而且还有一幢五六百平方米的大房子,只要一家人是一心,共同努力奋斗,那么未来一定会幸福的冒泡。 吃完饭,泡完脚,风梓搬着板凳坐在二楼的阳台,仰头看漫天的繁星和皎洁的月黄,突然产生一种成家的想法。 侄子天真无邪的眼神,乖乖巧巧的行为,软萌可爱的声音,让她深刻的感受到一种独特的温暖。 胖胖的小手,软软的脸蛋,软糯的声音以及濡慕的眼神,无一不让人感觉幸福! 她想有个家,属于她自己的家! 沉思之间,母亲来到她身旁,轻声呼唤她,说夜里风凉,赶紧回屋睡觉。 望着母亲眼角被岁月的皱纹以及发白的头发,风梓对成家的愿望更深了! 星空依旧美丽,月色也朦胧的令人惊叹,但夜晚的风确实有些凉了! 拢了拢衣袖,风梓扶着母亲干瘦的手臂进了房间。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到达地面,风梓在美妙的歌声中醒来。 朝霞遍布,蓝天白云,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她是一名护士,能有休息很不容易,过了今天,明天就得回城里上班,所以她早早的起床,想要给家里人做一顿饭。 妈妈喜欢米粥,嫂子喜欢煎饼,哥哥喜欢青椒土豆丝,侄子喜欢鸡蛋! 半个时辰后,散发着香味的饭菜一一摆在餐桌,风梓从橱柜拿起碗筷放在餐桌,可数过来数过去,碗筷只有六双,少了一个人,是谁呢?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一十六章扑街作者的觉醒(6) 摇曳风姿地拉着笑梓风走到韩霜面前,高淳然伸手戳了戳韩霜肩膀,大声问候。 “笑笑,小辣椒,你们来了!”韩霜扭头看见笑梓风和高淳然站在他身后,俊逸的面容露出惊喜的神情。 此前没听到她们要来的消息,还以为今晚会见不到她们呢! 似笑非笑地盯着韩霜满脸的笑意,高淳然有意无意地撞了撞笑梓风肩膀,故作矫揉地说道:“班长,不公平啊,我们都单身而来,你却美人做伴,好福气!” “别胡说,这是我表妹,她在此处上班,听说我来,特意过来和我聊两句。” “哦,表妹啊!”听到韩霜温声的解释,高淳然眼含笑意地瞥了眼好友,阴里怪气的重复道。 表妹而已,她们着急个什么劲! 古人常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此话果然不假,幸亏她过来问一问,不然笑笑悲惨的暗恋生涯就要凄凄惨惨的结束。 这下好了,不会出现两女争一夫的场面,她也不用承担后果,完美! 听见然然似有所指的话中之意,笑梓风急得脸都红了,连忙用胳膊肘戳了好友,示意她安静。 而后羞涩地抬头看向韩霜,不好意思地说道:“班长,你们聊,我们先进去了。” 然然太会撩,也太会助攻,但她招架不住啊! 男神的眼睛像是一汪春水,每每见之,都要怔愣一番,仿佛随时随地都会溺毙。 啊,心跳猛地加速,滚烫的双颊仿佛被火烧了一般,笑梓风害羞地垂着头,手指慌张无措地握成拳头。 妈呀,要疯了! 男神为什么一直盯着她? 是不是穿得太丑,或者妆花了! 高淳然:胡说八道,她的眼光能差吗? “等会儿,我和你们一起进去。” “啊,我……”笑梓风惊讶地看向韩霜,正想同他说点什么,却见他转头冲着号称表妹的美女告别。 男神说…和她们一起进去? 不,不太好吧! 可心里似乎很开心,唉,她是个三心二意的女人! 见笑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韩霜侧脸,高淳然眼含笑意地调侃:“笑笑,今天多喝点酒,趁着醉意,一举拿下他,让他成为你的男人!” 怂包,既然喜欢就上啊,要不然被其她隔岸观火的小妖精抢足先登,她哭都不知道去哪哭! 若是太过胆小,不如喝点酒助助兴,也不是不行。 挤眉弄眼地冲笑笑示意,高淳然搞笑地做出手势。 “然然,你不要……” 笑梓风和高淳然小声地打闹,而另一边韩霜和他漂亮的表妹则…… “哥,你这么多年没找女朋友,是不是因为那个穿蓝色衣服的小姐姐?” 听到表妹脱口而出不过脑的话,韩霜小心翼翼地扭头瞥了眼没注意他们这边情况的笑梓风,连忙推搡着她离开。 乱说什么呢? 笑梓风长得那么好看,人也知性,说不定早有男朋友,别乱说! “别胡说,你赶紧回去工作,我们要上楼了!” “别呀,咱俩又不经常见面,好不容易见一面,不得喝一杯。”长相美艳的女子一把抓住韩霜的手臂,语气豪迈地说道。 想跑,门都没有! 姑姑可说了,若是谁能帮表哥结束单身,就奖励谁一辆车,她可是眼馋好久。 一脸严肃地敲了敲表妹后脑勺,韩霜故作严肃地训斥:“喝啥喝,我高中同学聚会,没功夫搭理你。再者说,你是个女孩子,不要动不动就喝酒,影响不好。” 女孩子得有女孩子样,不要动不动就喝酒,给人造成的影响不好。 何况喝酒伤胃,对身体不健康! “哥,差别待遇,等会儿人家姑娘喝酒,你不让喝?” 见表妹还有继续八卦的倾向,韩霜机智地从口袋拿出银行卡交到女孩手里,色厉内荏的说道:“行了,再不回岗位上,我让经理炒你鱿鱼!” “切,我又不是吓大的!不过念在你如此大方的份上,我就不打扰你撩妹,祝哥成功,我先上班去了。” “去吧,去吧!”烦躁地摆摆手,韩霜一脸不耐烦的推搡。 烦死! 他这个表妹,古灵精怪,心眼又多,每每见她都像是打了一场决斗。 “嘿,漂亮姐姐们,我先回去工作,你们一定要吃好玩好,哥,你记得把漂亮姐姐们送回家。” 立在一旁的笑梓风听见女孩的话,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礼貌性地伸出手打个招呼:“拜拜!” 小姑娘挺可爱,而且嘴也甜,怪招人喜欢! “不好意思,我表妹她疯疯癫癫,平日里又自来熟,可没什么坏心眼,你们别见怪。”尴尬地上前两步,摸了摸鼻梁,韩霜一脸笑意地解释。 臭丫头,又给他招惹麻烦! “没事,我们上去吧!” “嗯,刚才小强发信息说,他们都已经到了,估计也就差咱们三个。” 见气氛有些尴尬,高淳然恨铁不成钢地瞪笑梓风一眼,没话找话地问道:“班长,往年不是接近过年才举办同学聚会,怎么今年提前举行?” 笑笑是不是傻? 如此好时机,她怎么不知道表现表现,也许气氛好使,时机适当,应了老话说得天时地利人和,韩霜就同意了呢! 暗恋始终是暗恋,只要不明说,谁知道她的心思? 万一韩霜心里也暗恋笑笑,但出于胆怯或者自卑心里,不敢直说,也是有可能! 互相暗恋,去最终彼此错过,岂不是非常惨? 罢了,身为好闺蜜,她一定能担任最佳助攻这个角色! 坚定不移地点点头,高淳然漫不经心地挤着笑梓风走路,一点点将她往韩霜的身边挤。 “没什么,你们一会儿就知道了!”并未回答高淳然提出的问题,韩霜故弄玄虚地说道。 秘密需要等合适的时间揭露才有意义,此刻还不适合让她们知晓! “哎呦,班长,对我们还故弄玄虚呢?笑笑,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啊?” 什么! 然然为什么撞她? 笑梓风迷迷糊糊地看向高淳然,满脸的迷惘和不解。 然然频繁眨眼睛,是眼睛不舒服吗? 因为走在男神身旁,闻着男神身上淡淡的香味,她有些沉醉,所以并不知晓然然和男神聊了些什么! 怎么,是在问她意见? 可她没听啊! “笑笑,你怎么又跑神?不理你了!”见笑笑并不知晓她问得是什么,高淳然心中一喜,趁机发挥,嫌弃地甩开笑梓风的手,并趁机将她往韩霜身上一推,大步向前走。 哈哈哈,天助她也,天时地利人和,老天爷都在替她撮合他们俩! 不知晓然然为什么突然生气,笑梓风自责地呼喊:“然然……”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一十七章扑街作者的觉醒(7) 不管怎样,肯定是她惹然然生气! 着急地盯着高淳然生气地背影,笑梓风脚步如飞地追在后面,但因为不经常穿高跟鞋,走得又太急促,一不小心绊了脚,眼看就要摔倒在地,突然有双手抱住她的腰。 “慢点,小心摔着!”惊险地抱住笑梓风柔软的小腰,韩霜不满地蹙着眉头,语气微微加重。 穿着高跟鞋还乱跑,她是不是觉得身体过于健康?还是说钱太多没出撒! “班…班长……” 近距离地接触男神白皙英俊的面孔,笑梓风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喊道。 好近,好热,好…… 帅! 呜呜呜,腿软,真的软,她被男神的帅惊得腿软。 人生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男神,隐约中,她似乎听见男神噗通噗通的心跳。 滚烫而炽热,男神心里是不是和她一样,也燥热得不行。 眼神迷恋地盯着韩霜俊逸的眉眼,一时之间,她仿佛忘了身处何地,自己又在何方,脑海以及眼里,全是男神的样貌。 “能起来吗?”轻柔地抱住笑梓风的腰侧,经过的宾客走了一波又一波,感受到手指处的柔软,韩霜白皙的脸皮咻得一下红了。 笑笑看起来挺小一只,没想到还是有些许份量! “哦,不好意思,谢谢!” “不用,其实高淳然并没有生你气,她只是和你开玩笑,不用急着追上去,地板滑,小心摔着。” “好,他们还在楼上等着,我们赶紧上去吧!”被男神暖心的话语说得有些不太好意思,笑梓风羞涩地说道。 风梓精神恍惚地站在家门口,目光呆滞地看向和蔼可亲的妈妈,故作严肃哥以及人美心善的嫂子,晕晕乎乎地靠在门上 苍白着嘴唇,眼神茫然地看向被篱笆围住的墙壁,风梓踉跄着走到庭院里的葡萄树旁。 在外打工一两年,省吃俭用攒下五六万块钱,趁着端午放假,回家看看,可家还是家,但人为什么有些陌生? 眼神飘厅聊天的几人,风梓头疼地捶着脑袋。 冥冥之中不该是这样,不该! “姑姑,姑姑……” “唉!” 耳尖地听到大侄子的呼喊,风梓赶忙回应。 只见篱笆外的杏树上,大侄子正坐在树杈上逮毛毛虫玩,而小侄子在树底下一脸倾慕地看着哥哥。 原来在树上玩,她还以为…… “姑姑,我要毛毛虫,你给我捉毛毛虫!” “好嘞,你别动,姑姑给你弄。”风梓温婉的笑了笑,解开背上的背包放在行李箱上,欢欣地跑出庭院,和两个侄子玩闹。 时间如流水,过得很快,眨眼间一天时间过去,风梓和两个侄子很快熟悉起来,她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亲情! 明明两位侄子出生后的这几年,她一人在外打拼,很少回家,挺多买点零食,打个电话,没想到他们对她这个姑姑还挺亲热。 晚上吃饭时,大侄子还把他最喜欢的香肠给她吃,小侄子嚷嚷着要和她一起睡觉,风梓开心地合不拢嘴。 目光含笑地瞥向围绕在桌旁的家人们,风梓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阖家欢乐,哥嫂和美,父母安康,两个侄子也极为乖巧懂事,除了她还是单身之外,一切似乎都美好的不像话。 他们家在村里算不得有钱,但也不穷,至少没有欠外债,而且还有一幢五六百平方米的大房子,只要一家人是一心,共同努力奋斗,那么未来一定会幸福的冒泡。 吃完饭,泡完脚,风梓搬着板凳坐在二楼的阳台,仰头看漫天的繁星和皎洁的月黄,突然产生一种成家的想法。 侄子天真无邪的眼神,乖乖巧巧的行为,软萌可爱的声音,让她深刻的感受到一种独特的温暖。 胖胖的小手,软软的脸蛋,软糯的声音以及濡慕的眼神,无一不让人感觉幸福! 她想有个家,属于她自己的家! 沉思之间,母亲来到她身旁,轻声呼唤她,说夜里风凉,赶紧回屋睡觉。 望着母亲眼角被岁月的皱纹以及发白的头发,风梓对成家的愿望更深了! 星空依旧美丽,月色也朦胧的令人惊叹,但夜晚的风确实有些凉了! 拢了拢衣袖,风梓扶着母亲干瘦的手臂进了房间。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到达地面,风梓在美妙的歌声中醒来。 朝霞遍布,蓝天白云,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她是一名护士,能有休息很不容易,过了今天,明天就得回城里上班,所以她早早的起床,想要给家里人做一顿饭。 妈妈喜欢米粥,嫂子喜欢煎饼,哥哥喜欢青椒土豆丝,侄子喜欢鸡蛋! 半个时辰后,散发着香味的饭菜一一摆在餐桌,风梓从橱柜拿起碗筷放在餐桌,可数过来数过去,碗筷只有六双,少了一个人,是谁呢? 脑袋突然疼得厉害,风梓松松垮垮地坐在椅子上,冥想她忘记的事情! 许久许久,想得脑袋都快炸了,风梓突然想起一件事。 爸爸为什么会在,他不是…… 抬头看见妈妈从楼梯上下来,风梓上前抓住妈妈的手臂,大声质问:“妈,爸不是在工地上出了事,他怎么了?” “小妮子,胡说什么!你爸是在工地上出了事,可不是已经在医院治好,怎么还胡思乱想?” “哦,我忘了,可厨房为什么只有六双碗筷?” “梦游呢,还没睡醒?昨晚洗碗时,不是摔碎一个碗!” “哦,是吗?” 疑惑地挠挠头,风梓完全想不出来昨晚到底是谁摔碎的碗。 不过不重要,既然妈说没事,就一定没事! 抬头看见母亲一脸担心,风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吃完早饭,风梓带着两个侄子去田间小路放风筝。 晴空万里,微风徐徐,吹得人极是舒服,玩了许久,突然,风筝线断了! 侄子们大声哭闹,风梓无奈,只好去捡麦地里捡风筝,风筝飘的很远,但幸好风不大,所以很快就找到风筝掉落的位置。 满头大汗地捡起风筝,正准备离开麦地,一不小心被绊倒,摔倒在土坟堆边缘。 皱着眉头从坟堆上起身,风梓疑惑地看向绿荫遍布的坟堆,不解地摸了摸耳垂。 村里啥时候死的人? 思考的入神,识海突然像被闪电激打,疼得风梓身体发颤。 这坟墓,好像……… 埋的是爸爸! 不行,她得回家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攥紧风筝,风梓招呼着两个侄子回家! 刚走到家门口,看见站在葡萄树下的母亲,风梓急冲冲地拉着母亲到库房,并锁上门。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一十八章扑街作者的觉醒(8) 啥意思? 男神为什么突然问她有没有男朋友,莫不是…… 哦,是她想的那样吗? 不行了,她要晕厥了! 脑海浮现天马行空的幻想,笑梓风开心地闭上眼睛。 浪漫的场景在脑海一遍又一遍浮现,比如男神帅气地捧着鲜花向她告白,再比如男神温柔地拉起她的小手,更或者男神直接求婚。 哦买噶,开心,快乐,旋转跳跃。 仅是幻想,四周仿佛漂浮着浪漫的泡泡,笑梓风情不自禁地捂住脸。 害羞,好害羞! 高淳然:做梦系列,害羞个毛线? 若男神真的向她告白,她是答应呢?还是故作矜持! 不行,万一男神觉得她太过矜持,再收回告白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男神一旦向她告白,她必须得接受! 哈哈哈,好开心! 今天是她的幸运日吗?不然怎么不是被男神抱,就是被告白! “笑笑?”看着笑梓风神游天际,但美貌的面颊却含带娇羞笑意,韩霜迟疑地呼喊道。 笑笑是不是跑神了? 好吧,看来笑笑对他是真的没兴趣,不然也不会在他说话之时跑神。 今天的计划临时有变,还是静待时机,另选良辰吉日! 笑梓风:别啊,男神!千万别,她保证,以后再也不敢跑神,重新回到原来的话题吧,哭唧唧…… “啊,班长,我没有男朋友,你……” 是要告白吗? 突然回神,笑梓风尴尬地梳理头发,一脸羞怯地垂下头颅,软糯的声音里充满浓浓的期盼。 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来了,她真的真的好激动! 怎么办? 腿有点发抖,嘴皮有点麻,没出息,她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想当年,第一次收到巨额稿费时,她也没这般激动。 不过也恰巧在某种程度上证明,钱财在她眼里犹如粪土,而美色才是重中之重。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么漂亮,又极其的有才华,应该有个疼你宠你的男朋友。”修长的手指放在门把手上,韩霜温柔地冲笑梓风笑了笑,咻得一下打开包间的大门。 “我……”沉浸在韩霜温柔的笑容,等反应他说的话中之意之后,笑梓风正想解释两句,可盯着韩霜潇洒恣意的背影,默默咽下到达嘴边的话。 男神那么优秀,她太异想天开! 仅仅一个怀抱,就能让她丧失理智,没来由的幻想不可能发生的事。 以男神的才华和容貌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平平无奇的她? 未遇见男神之前,她从不觉得渺小,更不觉得自卑,可遇见男神之后,心房像是塌陷一角,仅仅听见男神的名字,她的心房就像是盛开的玫瑰花,芳香四溢。 而自卑这个词,从此便和她结下不解的缘分! 喜欢一个人,记得他所有爱好,不论是走在路上还是梦乡,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 但想起他的同时,又会自卑的觉得自己不配,是的,潜藏在她心底的意向告诉她不配! 不管外人觉得她如何优秀,如何强大,但潜意识之中,她始终觉得自己配不上韩霜。 配不上! 眼尖地看见韩霜向一旁穿着西装革履的男士们走去,高淳然偷偷摸摸地凑到笑梓风身旁,趴在她耳畔,小声询问:“怎么样,告白没?” 身为笑笑顶好的闺蜜,为她创造有利时机,也不知道笑笑有没有加以利用! “没!”情绪低落地摇了摇头,笑梓风目光忧伤地盯着韩霜的背影。 他就像是一束光,照亮她的人生路,但与此同时,他也是别人生命中的光,照亮她人的人生路,他那么优秀,怎么可能会独属她? 有些时候,她很想做梦,因为梦里的世界是那么美好无缺,是那么令人迷恋,可等梦醒,意识清醒,极大的落差浮上心头,一时之间,很难让人接受。 所以现在,她不喜欢做梦,因为梦太甜,而现实太苦! 听到笑梓风的回答,高淳然恨铁不成钢的捶笑梓风一拳,咬着后槽牙说道:“笑笑,你是不是傻?咋的啦,以前刚认识时,觉得你是挺聪明的一个小姑娘,可越相处,你傻的性格暴露无遗。以前虽然傻,但好歹还稍微聪明,可现在码字码得智商呢?” 天哪,笑笑简直没救了! 多好的机会,一嘴的事,可她就是说不出来。 “然然,我不行,做不到,他太耀眼,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闺蜜的眼睛,笑梓风有些怯懦的回答。 “笑笑,然然,两年不见,你俩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 就在笑梓风想要解释时,身旁传来清脆的女音,笑梓风立刻结束话题。 两人同时扭头看向声音来源处,下一秒异口同声地说道:“梦妍,你结婚了?” 乖乖呦,前年见她还是单身,可现在怎么…… 肚子像气球一样,月份应该不小了吧! 乖乖呦,记得高中毕业之时,梦妍可是发誓此生不嫁,号称不婚主义,可她…… “对啊,去年结的婚,今年怀孕,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了。你们呢?”苏梦妍温柔地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一脸笑意地看向笑梓风和高淳然。 高中时期的同学,友谊深厚,情感非比寻常,对待他们,情感永远真诚。 就像然然和笑笑,很早之前认识,但却是在高中时期才成为极好的闺蜜,回顾高中时期的生活,可真让人怀恋! 高中时,心比天高,说过的大话一个比一个狠,吹过的牛一个比一个大,可如今就像风一样消散。 有些人还在追寻梦想,而有些人则早早的归于世俗,不再留恋红尘。 她呀,也不过是个俗人,曾经妄言,单身主义,不婚主义,可当遇见那个命里的他,突然觉得过往发过的誓言皆不值一提,唯有守住手心的爱才最重要。 她和先生爱的结晶,过不多久就会降临人间,幸幸福福的一家三口,平平淡淡,很美好! 过往的豪言壮语就像是一阵风,被吹散,而现实,更美好。 “我们啊,咳咳咳,至今单身,怎么样,是不是很牛?”余光瞥见笑笑神游的神色,高淳然不自然的笑了笑,帅气地甩了甩头发。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一十九章扑街作者的觉醒(9) 苏梦妍似笑非笑的盯着帅气逼人的高淳然,羡慕地举起大拇指:“牛,特别牛,不过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 不管过去多长时间,然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潇洒,一如既往的霸气! 以前啊,她还能与然然相较高下,可自从有了先生,她慢慢就有了牵挂,再也不能牛起来。 “以前嘛,年少不懂事,太狂妄,总想捡漏网之鱼,可被社会磨砺之后,发现漏网之鱼不是那么容易捡。”听到苏梦妍的调侃,高淳然爽朗大笑。 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 古藤老树昏鸦,枝桠树梢欢悦。 枯木逢春,莲开三生,她和他的相遇是在晚春初夏,阳光灿烂的日子。 她叫阿梓,是一只可爱的鹦鹉,虽然平时叽叽喳喳,但她乖巧懂事,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闭口不言。 这一天阳光明媚,她站在屋檐上接受阳光的洗礼,隐约中她感觉身上的每一片羽毛似乎都在欢欣跳跃,她不由得骄傲地扬起头颅。 突然,杀气逼近,她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坏人,又骄傲地梳理她柔顺光彩的羽毛。 啊! 胸膛一阵刺痛,阿梓惊慌地大叫一声,身体不受控制从屋檐上下坠。 “哈哈哈,本少爷好厉害,你们快去把死鸟捡起来,晚上加餐。”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拽着她的两只腿将她拎起来,阿梓激动地扑掕着翅膀,一阵眩晕袭来,她的意识逐渐丧失。 等她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被封在一个笼子里,透过缝隙,她看到蓝天白云,以及一只黑不溜秋的同类。 “喂,兄弟,我被关笼子里,能请你帮个忙吗?”阿梓挣扎着从一堆乱七八糟的稻草上站直身体,目光澄澈地哀求。 听前辈们说,他们这一代鸟丁稀薄,若是不幸被人类捕捉,一定会将他们囚禁至死,所以她要逃。 可是眼前这个黑不溜秋的小鸟为什么不理她? 阿梓忧心忡忡地挪动身体,试图从鸟笼缝隙中钻出去。 “不要白费力气,你出不去!” “不,我要出去。如果出不去,我宁愿死!”挺直腰背,阿梓目光坚定地说道。 婆婆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应当是这个意思吧! 如果没有自由,她宁愿死去。 “笼子锁住了,弄不开。”小鸦眼神冷漠地看着阿梓,低头整理黑色的羽毛。 他叫小鸦,不过人类称它为乌鸦,还说它是不幸的象征,真是可笑! 如果他每去一个地方,都会给人带去痛苦,他不会只是一只鸟,而是死神。 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小鸦目不转睛地盯着阿梓,他想他从未见过这么蠢的鸟。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她太单纯! 抬头看了眼天空,狂风席卷乌云,过不多久,这里会有一场暴雨。 “你做什么?”不解地望着阿梓一个劲撞头,小鸦疑惑地问道。 她不好好想办法离开,撞笼子搞什么,笼子外壳坚固,她不可能撞开! “如果出不去,我宁愿死去。”阿梓眼神向往地看向天空,黑溜溜的小眼睛满是渴求。 她飞过山川,见过河流,外面的世界就是她的家,如果不能回家,她宁愿永远的死去。 “我可以帮你,不过往后余生,你要一直陪着我。” 小鸦扇动着翅膀落在笼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阿梓。 她的羽毛,她的声音,她的性格,他都很喜欢,他想,往后有个这样的同伴,应该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好!” 绝望中的一丁点希望如穿梭黑暗,带给她无限光明,阿梓斩钉截铁的应道。 婆婆说,如果有活命的机会,千万不能放弃! “等会你听我的指挥,我让你干嘛就干嘛,不准拒绝!” “好。” “眼下阳光明媚,逮你的少爷在学堂上学,等他下学,我们再开始行动。” 小鸦抬头看了看刺眼的阳光,啄了啄胸口黑色的羽毛。 计划的实施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凭他的力量不足以打开笼子,他要让小少爷心甘情愿打开笼子。 “具体要怎么做?” “你老老实实把食物吃了,等会我告诉你计划。” “好!” …… 白日时光消逝的尤其快,转眼间,落日余晖洒在树上,倒映出斑驳的影子。 阿梓不安地站在枯树枝上,小眼睛滴溜溜地看向远方。 小鸦去哪了? 他不说只离开一会儿,为什么还不回来! 天空慢慢阴下,远处孩子们的欢笑声不绝如缕,阿梓惊恐地抖落翅膀,刺耳的叫声接连起伏。 “少爷,它还活着呢!” “呦,生命力挺顽强,要不先养着,等什么本少爷对它失去兴致,再把它做盘菜。” “少爷所言极是,不过小的听说,鸟儿通灵,不如少爷训练她说话,学曲,看它是否如传说般有灵气。” “通灵?有趣,小安,你去搬个椅子过来,本少爷要亲自教导。”长相俊美,衣裳华贵的男子眼神发光地盯着笼子里安安静静的鹦鹉。 学堂授课极其无趣,还不如闲暇之余,逗逗鸟有趣! “叽叽叽叽哩哩哩哩……” 就在俊美的小少爷拿着食物打算喂阿梓时,阿梓突然在笼子里又蹦又跳,仿佛神经病一样。 阿梓兴奋地看向远方的一个小黑点,欢喜地扇动翅膀,她闻到小鸦的味道。 小鸦没有骗她,他来了! “唔,你在干什么?难道不喜欢这个笼子!” 不明白高大的巨人在说什么,阿梓只顾盯着慢慢飞来的小鸦,亮晶晶的眼神可与太阳媲美。 “哒哒哒哒哒!” “你作甚?” 阿梓见小鸦向她俯冲而来,正准备和他说话,却见他嘴里叼着棍,不停地戳阿梓漂亮的羽毛,阿梓气愤地大吼。 他难道不是来救她? 为什么要戳她,很疼! “喳喳喳喳喳!” 见小鸦一而再再而三的弄乱它华丽又漂亮的羽毛,阿梓愤怒的啄小鸦,但密闭的笼子阻碍她的动作,她只能凄厉地嘶吼。 “不准戳我,不然我啄你。” “喳喳喳喳喳!” 小鸦不理阿梓愤怒的翅膀,扔叼着树棍戳阿梓柔软的腹部,腹部羽毛止不住下落。 “主人,主人,我要和它打架,快放我出去。” 阿梓被戳的心疼,一边躲避,一边看向表情玩味的巨人,歇斯底里叫吼。 她要和小鸦决斗,不死不休的那种! “嘿,你会说话呢?来,再说一句。” 俊美少年笑嘻嘻地看向羽毛蓬乱的阿梓,低声逗弄。 有意思,这鸟有意思! “疼,我要打架,打架!” “好,放你出去,但不能飞走。” “不飞,不飞……” 此时的阿梓被怒火烧红了眼,一个劲应道。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二十章扑街作者的觉醒(10) 听到苏梦妍的问话,高淳然抬头瞥了眼离她不远处的笑梓风一眼,微微眯了眯眼睛,淡定自若的回答:“笑笑啊,她最近好像在思考小说剧情,因为感同身受,所以情绪波动比较大,不用太在意!” 蠢笑笑,让她借着酒醉去告白,可她傻乎乎的把自己真喝醉,是不是缺心眼? 喝醉了还如何告白? 想着等会要扶着醉酒的笑笑回家,高淳然一阵头疼! 听说喝醉酒的人体重是平时的两倍,特别沉,以她瘦弱的身躯,要如何撑得起来? “笑笑真有本事,想当年她就是班里最有文采的才女,没想到会一直坚持下去,真佩服!”苏梦妍一脸羡慕地盯着走路晃悠悠的笑梓风,闪亮的眼神满是敬意。 她啊,从小学习差,所以特别羡慕有才华的人,偏生笑梓风的长相和才华都像是她梦想中的人物。 创作小说,出版,当全职作家,高手,佩服! “其实也没那么好,她天天码字到深夜,头发一大把一大把的掉,每次灵感枯竭就像是便秘一样,各行有各行的难处,反正我是做不来!” “也是,听说作家灵魂枯竭时特别恐怖,不过笑笑打小文采斐然,一定能够平步青云,我……然然,我老公来接我了,用不用送你们回去?”苏梦妍正说得起兴,手机铃音突然响起,低头查看屏幕上显示的名字,顿时开心的眉开眼笑。 “不用,我们住的近,离这里不远,等会我打个车,和笑笑一起回去。” “行,那我先走了!” “嗯,拜拜,下次再见!”一脸笑意地盯着和同学们打招呼的苏梦妍,高淳然温声拜别。 人生就是如此,经过的过客来来往往,但终有一天,还会再次相聚,也许下次见面,梦妍会一脸幸福地抱着自家的宝宝。 而她和笑笑又会是怎样呢? 远远望着苏梦妍步履欢快地向一辆车子跑去,高淳然提心吊胆地抠着手指,唯恐她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可当看见车门打开,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儒雅地向前跑两步,扶住苏梦妍的身体,高淳然开心地上扬着唇角。 也许梦妍说得对,人生在世,不要畏惧,也不要恐慌,要真诚且自然的拥抱未来。 爱情就像是带刺的玫瑰花,也许会刺到双手,但它含着令人难以忘怀的芳香,就像是一把双刃剑,有好有坏,但前提得勇敢尝试。 不要拒绝缘分,更不要拒绝爱情,要勇敢接受,也许她真的需要敞开心扉,拥抱爱情。 昏黄的灯光下,高淳然眉眼含笑地扬起唇角,璀璨的眸光蕴含对未来的向往和期盼。 余光不经意间瞥向疯疯癫癫,似有耍酒疯倾向的笑梓风,高淳然迈着小步跑到她身旁,从常思彤手里接过喝得晕晕乎乎的笑梓风,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晃动,大声询问道:“笑笑,这是几!” “然然,亲亲,抱抱,举高高。” 眼瞅着笑梓风像八爪鱼一样趴在她身上,熊抱着她,高淳然无奈地翻着白眼,抗拒地拒绝道:“别闹,你喝醉了!” 天哪,笑笑知道她自己正在做什么吗? 韩霜就在她们前面和老友说话,估计能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地听到笑笑的胡言乱语。 此时真应该有个摄影机摆在这里,记录笑笑如今不雅的姿态,以供她明日观赏。 “我没醉,我怎么可能会喝醉?然然,你是不是不我甩了!哼,我就知道,你见异思迁,见色忘友,见…我年老色衰,见……” 敏锐地察觉四周异样的眼神,高淳然恨铁不成钢地瞪笑梓风一眼,轻轻地掐了掐位于她肩膀内侧的软肉,咬着后槽牙威胁:“行了,天色太晚,咱们赶紧回家。” 笑笑胡说八道什么? 好像她多渣一样,再者她们俩清清白白,她怎么就找了小三,怎么就见色忘友? 阿西吧,往后只要她在场,绝对不让笑笑喝一杯酒! 听听,都听听她说得是啥话?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被她这么大嗓门一嚷嚷,算是泡汤了! 呜呜呜,臭笑笑,就知道坑她,可怜如她,绝对是世界上最佳的闺蜜。 “不要,还没喝够,我要继续喝,来,碰杯!” 艰难地扶住东倒西歪的笑梓风,高淳然不好意思地向露出打探眼神的朋友递出无事的眼神,牢牢地固定笑梓风的身体,色厉内荏的训斥:“笑笑,别闹了,那么多人看着呢!” 天哪,要疯了,她真的要疯了? 还喝,再喝下去,明天是真的得进医院! “呜呜呜,然然,你坏,你凶我。不喜欢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凶我?人家心里那么悲伤,你还凶我,呜呜呜……” “……” 各位,她要是说她什么也没干,她们信吗? 再一次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四周异样的眼神以及夹杂着责怪的情绪,高淳然崩溃地闭上眼睛。 她的一世清明,就这样被小小给破坏,且破坏的彻彻底底。 这些都不是关键,最关键是她是异性恋,她喜欢的是男生,男生,男生,重要的话一定要说三遍。 “小辣椒,没想到你俩竟然是这种关系,怪不得高中时期那么要好。行啊,捂的够严实,要不是笑笑醉酒无意间暴露,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就是,不地道!咱们多年同学友谊,岂是会在乎表面功夫,只要你们相爱,大可不必在乎世俗眼光,我们支持你们。” “啧啧啧,我就说嘛,以你俩的长相和气质,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对象?之前,只当你俩眼光高,没想到还有这层深意,佩服!” “你们一定要幸福,不要畏惧俗世的眼光,坚持一下,我们都会支持你们。” “加油,我们……” …… 什么鬼? 他们在胡说八道什么,为什么她听不懂? 迷惘的眼神略过一个个善意的眼神,耳朵听着她们喋喋不休的交谈,高淳然略有悲伤的咬着嘴唇。 天哪,她们是在胡说什么? 多年同学,她什么个性她们不清楚? 笑笑喝醉酒胡说的话而已,她们瞎猜测个什么劲? 还有笑笑,能不能别胡说八道,赶紧给她解释清楚,不然小心她揍她! 目光含着浓浓杀气看向笑梓风,高淳然一脸严肃地捏着笑梓风腰间的软肉。 “然然,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是不是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不要怪我,我只是一时没忍住,你也知道,那么多年的情感,怎么可能……”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二十一章扑街作者的觉醒(11) 姐,能别说了吗? 她错了,她为什么要寄托于喝醉酒的笑笑,是不是傻? 听见笑笑火上浇油的话,高淳然生无可恋地甩了甩头发。 绝望又无奈地闭上双眼。,高淳然用力握住笑梓风的肩膀,阻断她未说完的话。 “笑笑,咱们回家,好不好?” 亲,做个人吧! 笑笑,塑料友谊也是友谊,若是塑料都没了,友谊也就散了。 虽然她听懂笑笑话里话外的意思,但他们不知道啊! 明明是单纯不能再单纯的友谊,为什么被笑笑紊乱的语言给搞成这个鬼样子? 天哪,没法活了,实在没办法活了! 她还没来得及品尝就要消亡的恋爱,为何与她无缘? 她想谈恋爱,谈一场甜甜的恋爱! 老天爷,看在她如此善良的份上,对她好一点吧! “不回去,我不要回去,回去就我一个人,冰冷又寂寞,你也不陪我。” “陪你,我陪你!”姐妹啊,她要是再乱说,把自己藏好的秘密给泄露出去,等意识清醒,可别怪她。 德性,喝醉酒居然如此德性,她好后悔,十分后悔! “我不要回去,我要睡大马路,我要睡天桥底下,我要……” 嘭得一声,高淳然生气地将笑梓风放在板凳上,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咋的啦,还哄不好了? 借醉发酒疯,就知道捉摸她,有本事去告白啊! 平日里怂得一批,就连喝醉酒也怂得一批,连喜欢的人名都不敢说。 目光阴深地盯着看热闹的老同学,高淳然狠狠地瞪着他们。 幸灾乐祸,一个两个不干好事,就知道幸灾乐祸,怪不得是老同学,没人性! “小辣椒,笑笑没事吧!”韩霜绅士地送走来参加同学聚会的同学们,远远看见高淳然和笑梓风在闹别扭,赶忙朝她们跑过来,担心地问道。 笑笑在晚饭期间喝了不少酒,可劝也劝不住,他只当她是心情不好,没想到其中夹杂的故事居然如此跌宕起伏,不愧是畅销作家,和一般人就是不同。 察觉到韩霜异样的眼神,高淳然怒从心来,厉声呵责:“看什么看,她喝醉了还是你喝醉了?醉酒人说得话有几句真几句假,你看我做甚?” 阿西吧,罪魁祸首就是他,他居然还用异样的眼光盯着她,实在是不可饶恕。 “然然,你做什么?咱们俩的事不要牵扯其他人,尤其是班长,他人那么好,长得那么帅,又那么又才华,还……” “还什么还?既然班长如此之好,让他送你回家,本小姐不伺候了!”见笑梓风即使醉酒却依然维护韩霜,高淳然恨铁不成钢的落下一句话,风风火火的离开。 气死她了,实在气死她了! “小辣椒,然然,高淳然……” 这可怎么办? 为难地盯着高淳然愤怒离开的背影,韩霜手足无措地看向乖巧坐在椅子上的笑梓走就走,可他要怎么离开? 总不能把笑笑一个人扔在马路上,还是喝醉酒的状态下,不行,绝对不行! 可是他又不知道笑笑住在哪里,这下要怎么办? 哈哈哈,韩霜会怎么处理突如其来的情况呢? 高淳然悄无声息地从小路返回,偷偷摸摸地藏在草丛深处,目不转睛地盯着韩霜手足无措的举动,忍不住露出雪白牙齿。 她刚才确实有些生气,但绝不可能随意把笑笑扔在路上不管不问,只是为了给他们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但是笑笑单纯,她担心笑笑会被骗,所以悄悄从另外一条小路返回,目的是为了监控韩霜,万一他做出格的行为,及时拯救笑笑。 长安城最近出现一小贼,神出鬼没,行踪无人能察觉,他不但偷东西,还偷人。今个儿偷了街角李大娘的猫,明个儿青楼阁的头牌姑娘,连听客楼说书人的板指都没放过。 那李大娘、青楼阁老鸨和那说书人正气急败坏的同新上任的小捕快控诉着小贼的罪行。 小捕快只觉得头轰轰响,一时头疼不停,只好立下军立状:三天,三天,立即捉拿归案。 拿下一人,哪有那么容易啊。小捕快快把自个愁死了。 夜半三更,月刀搭在肩上四处的转悠,希望能死猫碰在死耗子!一晚上的巡逻让他眼底泛青,只好躺自家门口歇会,忽然听见房顶瓦檐吱吱作响, 小捕快抬头:“咦?死耗子吗?呸!小贼!” 小捕快搬来梯架子,蹭蹭地往上爬,不用一刻便到了小贼身旁。 那小贼正全神贯注扒着小捕快家的瓦片,往他家里头探。 小捕快问:你在看什么? 小贼没抬头,举手示意:“嘘!别说话。” 小捕快压轻声音又问:“你在看什么鸭!” 小贼没分神看他,反而用左手扶额,疑惑道:“他今天怎么不回家洗澡?他每天都是这时辰的呀!” 小捕快好奇的轻声追问:“谁呀?谁呀?” 小贼不耐烦的说:“小捕快呀!我专门来扒瓦偷看他洗澡的。”说完,抬头双眼正对上小捕快双眸。 小捕快睁大了眼晴,涨红脸,结结巴巴:“你……你……” 小贼看到他,脸瞬间通红,跟着结结巴巴:“你………你……” 小捕快那本是糯糯声音故作凶狠道:“无耻小贼!” 小贼难以置信,分辩道:“我不是!我是侠盗!” “你偷了李大娘的猫!” “不是!那个老大娘虐小猫!” “你偷了青楼阁的头牌姑娘!” “那姑娘是被强买的!” “你偷了说书人的板指!” “那是说书人偷李少爷的!” 小捕快被堵得哑口无言,双手叉腰,气势汹汹道:“那你还偷看我洗澡!” 小贼急忙分辩:“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喜欢到想和你睡觉!”说完后,连忙抬手捂嘴,似乎才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说出心里话了。 小捕快涨红了脸,别扭道:“哼!我不管,你就是个小贼,谁叫你偷看我洗澡。” 她是在青楼出生的,身份低贱。 而他,是高高在上的丞相。 她怎么都想不到,他会买她回府,当通房丫头,荣宠无限。 所有人都艳羡于 他对她的恩宠,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样的“恩宠”,建立在她要为他所用的基础上。 他权倾朝野,政敌往他府里塞女人作眼线,想捉住他的把柄。 她的任务,就是做他的一把剑,铲除这些女人。 这样的任务风险极大。 但她还是做了。 因为她爱着他啊! 从惊艳的第一眼开始,她便疯狂的爱上了他。 几年过去,她成为了他最优秀的一把剑。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二十二章扑街作者的觉醒(12) 他要离开? 透过斑驳交错的树枝,高淳然疑惑的目光看向韩霜离开的背影,面色难看地撅起嘴巴。 切,不是正人君子,更不是什么绅士,她得拍个照留下证据,等笑笑酒醒,好让她知晓韩霜的真面目,不要再过度迷恋。 高淳然从口袋拿出手机,正准备打开摄像机,余光瞥见去而复返的韩霜,不解地皱了皱眉头? 他不是要离开,又回来做甚? 难不成无法战胜心里的魔鬼,打算对笑笑做一些无法让人原谅的章行为? 也是,笑笑长得不丑,气质绝佳,又极其的有才华,韩霜生出不轨之心,很正常! 伪君子,不能让他碰笑笑,眸光幽深,高淳然正准备从草丛中走出,就看见韩霜板板正正地坐在笑梓风一旁。 咦? 他到底要干嘛? 奇奇怪怪,极为不正常! “笑笑,你醉了吗?” 废话,若是没醉,能说出那么不要脸的话。 还无耻地攀扯她,令她在一众老同学面前脸上余光,甚至极为丢面。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韩霜要干嘛? 和醉酒的少女聊天,他是不是疯了! 不行,得记录下来。 眼神莫测地盯着两人背影,高淳然瞅着离他们最近的位置,一步步挪过去。 随后,打开手机的录音机,屏息凝视,小心翼翼听着两人的聊天。 “没醉,我可清醒了!你是班长,是韩霜,还是男神,我最喜欢的男神。”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徘徊,笑梓风脸蛋绯红,可爱地小手揪着头上的小辫子,声音软软的说道。 男神,她最爱的男神,不论何时何地都不会忘记! 霜…… 卧槽? 什么情况! 藏在草丛里的高淳然难以置信地探着头,一脸的震惊。 看来是她太小看笑笑的能力,这一招简直是釜底抽薪,不留余地啊! 她还以为笑笑会一怂到底,没想到挺有几分气魄。 接下来,笑笑还会说些什么震慑人心的话呢? 她真是好生期待! 听到笑梓风赤裸裸的告白,韩霜神情一滞,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不敢相信,他实在不敢相信,不过…… 微微偏着头看向乖巧可爱,嘟嘟囔囔的笑梓风,韩霜突然轻笑一声,温柔地撩起笑梓风耳边的碎发,嗓音里略带苦味的说道:“笑笑,你说得是醉话吧,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果然是喝醉了!” 他是不是傻,怎么会相信喝醉的人说得话? 认识那么多年,假若笑笑喜欢他,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自从高中毕业,他们一直有联系,可都是很寡淡的聊天,并没过多交谈,他曾一度以为笑笑讨厌他,不然也不至于见着他的面就发呆发愣。 笑梓风:误会,简直是天大的误会。什么发呆发愣,明明是她不好意思直视男神的眼神,而且一见到男神就情绪失控,为了不多说多错,所以尽量少说话! 点碎的星光闪烁,韩霜英俊的面容浮现淡淡的忧伤。 “笑笑,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之所以不交女朋友,是无法忘记你。” “也许你不相信,但我对你真的是一见钟情!” “高一分班时,初次到达新班,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你。嘈杂而又吵闹的环境,你穿着蓬松的荷花寸衫,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唇角微微上扬,就像是小太阳一样闯进我的心房。” “直到现在,我还能记得你挺直的腰背以及漂亮的字体,这副美好的画面惊艳我整个少年时光,因为你,我才开始变得积极,因为心中拥有力量。” “可你对我似乎很平淡,每次见我只会说一句:班长好。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话。” “笑笑,为什么?是我不符合你的审美,还是你有喜欢的男生,我一直想找你问个清楚,可又怕问了,就连淡到极致的同学情谊都会散去。” “你看,我多么胆小,只敢在你喝醉酒时说,可等你酒醒,我们是不是又会回到无话可说的状态!” 抬头闷一口刚买的啤酒,韩霜神情地盯着笑梓风傻笑的表情。 她是不是只有在醉酒的情况下,才会在他面前露出无忧无虑的神态? 此次的高中同学聚会,他筹谋许久,是因为他不想再等下,他怕再等下去,她会彻彻底底从他的世界中消失,可临到之时,他又后悔了! 窗户只有一层,若是不捅开,还能做朋友,但若是捅开,连朋友都没得做。 纠结在脑海不断徘徊,最终还是选择隐忍,可此时此刻,见她一人迷迷糊糊的坐在板凳上,他突然很想说出心中潜藏的情绪。 笑笑,他要拿她怎么办才好? 天哪,互相暗恋,他们居然是互相暗恋? 高淳然难以置信的捂住嘴巴,大大的眼睛暴露出内心难以言说的情绪。 她一直以为笑笑是单恋,更是没得可能的暗恋,毕竟韩霜从未给出任何回应,可今晚听到韩霜隐藏在心底的话,她突然想…… 大笑两声! 哈哈哈…… 虽然不道德,但是想想就觉得好开心,明明是相互喜欢,但碍于各种原因,却死死地守住心房,不肯泄露半分心思,如今只能送他们两个字: 活该! 虽然她也没谈过恋爱,但主要是她没有喜欢的少年,若是有的话,肯定第一时间告白,最好是一步到位,省得中间出差错,再给她来个虐恋情深! 天哪,笑笑写小说又有内容可以写了,幸亏她出于担心的心情,没有离开,若不然怎能听见如此爆炸性的消息,又怎么会录音。 嘻嘻,不管如何,录音在此,等明日笑笑酒醒,她把录音往桌子上一放,保证笑笑开心的合不拢嘴。 唉,天底下怎会有她这么优秀的闺蜜? 目光深情地盯着自顾自玩的笑梓风,韩霜轻轻地拉了拉她的小辫,声音喑哑的询问:“笑笑,你喜欢怎样的男生?只要是你喜欢,我都可以尽量做到!” “霜,霜……” “什么?霜什么?”听见笑笑一个劲喊他名字,韩霜不解地皱着眉头,附耳倾听。 “霜儿,我喜欢你!” “笑笑,你再说一遍?”无比激动的看向呆萌可爱的笑梓风,韩霜迅速放下手里的酒瓶,从口袋掏出手机。 笑笑自己说的话,应该不会不承认吧! 虽然她现在是喝醉酒的状态,但酒后吐真言,他要把笑笑说的话给录下来,明日找她负责! 笑梓风:她负责?有没有搞错,她很乐意负责。 摆弄好手机,见笑笑一动不动,韩霜轻轻地捏了捏笑梓风脸上的软肉,语气急迫地催促:“笑笑,你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清,你大点声,说你喜欢谁?”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二十三章扑街作者的觉醒(13) 天哪,韩霜能做个人吗? 丧心病狂,实在是丧心病狂! 笑笑目前啥情况,他又不是不知道? 居然趁人之危,实在是…… 神情复杂地盯着情绪激动的韩霜,高淳然无声地吐槽。 可她心底为什么那么激动,好期待笑笑会说出怎样的话! 是直言不讳还是一如既往? 笑梓风一脸迷糊地盯着韩霜不甚清楚的脸,声音软糯的重复:“霜儿…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 他好怪呀,为什么非要她说如此奇怪的话? 她头有点晕,还有点疼,想睡觉! 不舒服地耷拉着脑袋,笑梓风侧脸躺在韩霜肩膀上。 唔,好好闻的味道! “笑笑,是你主动说喜欢我,明日可不能耍赖。” “就算耍赖也不行,反正你说喜欢我,恰好我也喜欢你,所以你要对我负责,听见没有?”察觉笑梓风无意识地往他肩膀凑了凑,韩霜一脸宠溺地伸出手指戳了戳笑梓风的额头,故作凶悍的叮嘱。 好开心,心底仿佛吃了蜜一样,极其的开心! 他从未想过笑笑竟然会喜欢他! 匪夷所思,如果她说得是真话,也未免太厉害,居然在心里藏了那么多年。 “笑笑,你怎么会那么好?初见你,一见钟情,难以自拔!而你也喜欢我,真好,感觉人生的黑暗都被光明点亮,我是不是可以畅想一下美好的未来?”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笑梓风恬静的睡容,韩霜温柔地伸出肩膀,将笑梓风搂在怀里。 是她说喜欢他,那提前占个便宜,应该没问题吧! 卧槽,干啥嘞? 目不转睛地盯着韩霜搂住笑梓肩膀的手臂,高淳然森然的目光流露出几分阴狠。 呵,胆子不小啊,居然敢…… 偷听到他们俩互相告白,又用手机录音,已经算是今日份的额外惊喜,接下来就没必要让笑笑和韩霜继续待在一起。 毕竟孤男寡女,男未婚,女未嫁,万一出点什么事,她可要刨腹自尽! 收回手机,盯着长达半个小时的录音,高淳然轻轻地揉了揉麻木酸痛的大腿和小腿,颤颤巍巍地从草丛中走出。 笑笑啊,她为了她的爱情,算是拼尽老命,希望他们最终能够白头偕老不然都对不起他酸疼的大腿。 不论是该听的,还是该看的,都差不多,接下来她要扶着笑笑回家。 呜呼~ 韩霜:做个人吧,就不能给他留出两人相处的甜蜜时刻? 韩霜温柔地环抱着笑梓风,一脸笑意地盯着笑梓风熟睡的面容,不时地嘟嘟囔囔。 “笑笑,你知道家在哪吗?快到凌晨,夜里会越来越冷,一直睡在外面也不是回事,不如我带你回家?或者去我家,好不好?” 高淳然紧急慢赶地顺着小路返回,而后又咬着大路往笑梓风所在位置走过去,恰巧听见韩霜说得话,面色一冷,斩钉截铁的拒绝:“不好,我要带笑笑回家。” 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此话一点不假! 看,她只是一时没看住,才多大会儿功夫,他居然要拐笑笑回他家? 混蛋,大猪蹄子! 听见熟悉的声音,韩霜回头一看见高淳然面色发黑地冲他走过来,顿时慌的不行,下意识想要抽掉手臂,可瞥见笑梓风熟睡的神情,暗暗压下跳动的神经,好声好气地解释:“高淳然,你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说啊!”虽然她知道隐情,但她就是想看看韩霜能说出怎样的花样。 高淳然挑着眉头,目光如针地盯着韩霜搭在笑梓风肩膀上的手臂,冷笑着扬起薄唇。 班长,胆子挺大啊! 当着她的面,居然还死死不放手,心里是咋想的? 韩霜:没咋想,抱女朋友有何不可? 被高淳然凶悍的语气吓得心里发抖,韩霜试探性地问道:“然然,笑笑喜欢我,你知不知道?” 高淳然和笑笑是多年好友,且闺蜜情极为深厚,那笑笑喜欢他的事,她是不是也知晓? “啥玩意?笑笑喜欢你?韩霜,你是脸太大,还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觉得笑笑喜欢你?”高淳然一脸震惊地质问。 傻不傻,憨不憨,看她玩不死他! 哼,和她抢笑笑,也不看看先来后到? 疑惑地挠了挠头,韩霜迟疑地反问:“你不知道?” 他确定刚才是笑笑说喜欢他,而不是其他人! 而且确实是笑笑说的话吧! 既然如此,为何小辣椒不知道? 莫非笑笑藏的太深,还是说笑笑并不喜欢他!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仿佛被雷劈了一样,韩霜一脸惊恐地盯着高淳然。 “韩霜,你不会喝醉了吧!笑笑喜欢我,我俩是一对,你刚才不是听得清清楚楚,而且除了你,同学们也听得清楚。” 见韩霜似有崩溃之意,高淳然得意地摇了摇头。 小样,和她争,玩不死他! 我从黑暗中来,踏入光明,但我依然感受孤独。 孤独和烈酒并存,才不那么伤悲。 我嘻嘻哈哈游戏人间,却无人知晓我内心的空洞。 清晨,拎着竹篮去街上买菜,绷紧的嘴巴,冷淡到极致的面容,茫然且冰冷的眼神,都在无声诉说我的格格不入。 有时,我像个蓝精灵,快速融入团队,供他们取乐;而有时,我又想孤独的狼,心有千千结,却无法释怀。 风马牛,蚁作兽,我在奔腾,它们在嚎叫,那是奇怪的世界,是我思想里的世界。 哥哥的朋友皆和他一般年纪,纯真,友善,但我毕竟是女孩,后来哥哥便不带我出去。 蒲公英很轻,一不小心就会散开,它散开的样子,很美,很撒,不论过多久,它们依然是我记忆中最美的风景。 蝴蝶,蜻蜓也是我追逐的猎物,我会拿着外套捕捉它们,待捉住之后,又会放掉它们,因为我享受的是捕捉过程,而非猎杀。 玩伴寥寥,父母工作繁忙,哥哥有他的朋友,所以我除了小动物,不知还可以和谁玩耍,少年的我,并不知道那是一种孤独。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朋友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奇妙的缘分,如果心灵不交,朋友不过是口头禅,正如我从不说闺蜜,因为不知,不解。 一个人上学,一个人放学,偶尔也会羡慕别人成帮结队,但我内心深处了解,我和他们不同。 不过我一直觉得自己并无错,只是生活方式,交友方式不同而已。 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自傲的以为自己和他们不一样,所以有没有朋友无所谓,也不需用心晶莹。 孤独的人藏在黑暗,祈求光明,纵然光明可能转瞬即逝,但依然想抓住一缕光,它是救赎!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三十四章扑街作者的觉醒(14) 以前不明朗形式,所以心里对他有几分介怀,毕竟…… 笑笑因为暗恋他无果,曾一度极为绝望,做出很多让她无法理解的事,要不然也不至于辞职回家成为全职作家。 可今时不同往日,既已知晓他喜欢笑笑,那么就不用思考过多,更不用小心翼翼捧着。 人前一副嘴脸,人后一副嘴脸,虽然他并未达到这种地步,但身为男人,暗恋小姑娘那么多年,竟真的忍心一声不吭,害小姑娘担惊受怕,惶恐不安,她若是不趁机整整他,都对不起这么多年的劝慰。 韩霜啊,爱情的世界,谁先爱上谁输,但也不一定,以暗恋形态相比,也许他对笑笑的爱比笑笑对他的爱要深。 如果一个男人,暗恋一个女生数年,却能忍得住不说,说明他的爱定然不浅! 韩霜,准备迎接挑战吧! 不爽地皱着眉头,韩霜语气淡淡地训斥:“小辣椒,你别闹,我和你说正事呢!” “闹?谁和你闹,要不是和笑笑关系好,情感深厚,你觉得我会回来接她?”高淳然眉头一皱,眼睛一瞪,不高兴地呵道。 他是故作镇定还是真的淡然处之? “可是你不是已经离开,万一在此中间,有坏人出现,笑笑岂不是非常危险。高淳然,你到底怎么搞的?” 被韩霜怼得不知道要如何接话,高淳然无奈地翻着白眼,使出绝招:“我和笑笑如何,关你什么事?” 阿西吧,这个男人真可怕,还以为他会陷入低迷的情绪难以自拔,没想到不仅头脑清晰,就连思维逻辑也十分的正确,佩服! 不过她是谁? 名副其实的小辣椒,怕他? 笑话! 话毕,高淳然理都不搭理韩霜,径直要把笑梓风从他怀里拉出。 “等会儿,有些事,有些话,咱必须得说清楚。”单手固定笑梓风瘦弱的肩膀,另一只手阻挠高淳然蛮横无理的行为,韩霜面无表情地看向高淳然。 看什么看,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 想趁笑笑醉酒骗笑笑回家,门都没有,更不可能。 若是他打算用蛮力,那就从她身上踏过去。 纵然身体娇小,但气势不能输,高淳然故作不屑地撇撇嘴,声音冰冷的哼道:“说!” 并未被高淳然假装的气势吓到,韩霜神情淡淡地说道:“你是笑笑的好闺蜜,认识多年,想必对笑笑了解极深,既是如此,应该希望她能幸福。” “废话,她若是幸福,我只会开心。”听着韩霜没什么营养的问话。高淳然脾气地暴躁的回答。 咋的,想套路她,走感情线? 不可能,她的内心坚强如铁,不受任何甜言蜜语摧残。 不对,若是他说得是甜言蜜语,现在应该哄她,可看他的神情好像并非如此。 莫不成他打算挑唆? “然然,你是笑笑好友,也希望她得到幸福,那么对于她未来的幸福,肯定有所期盼。可笑笑喜欢我,并暗恋我那么多年,如今我也承认喜欢她,既然相互喜欢,你为什么要阻挠?” 被韩霜绕过来绕过去的话弄得稀里糊涂,高淳然烦躁地揉了揉额头,激动得回答:“我没阻挠!” 笑笑是她最好的闺蜜,她的幸福又何尝不是她的幸福,她怎么会阻挠? 只是她不忿,非常不忿,凭什么……… 怎么说呢,心里的情绪极为复杂,她不想笑笑和他成为男朋友,至少暂时是这种想法,可为了笑笑的幸福,她又觉得也许他们可以试一试。 啊,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脸焦躁和烦闷,高淳然面色复杂的看向韩霜,瞥见他唇角的淡淡笑意,顿时怒从心来。 好啊,他果然是挑唆,嘁,还没有在一起,就敢挑唆她和笑笑之间的感情,简直天理难容! “既然没阻挠,那为什么不承认笑笑喜欢我?”见高淳然一脸激动,韩霜板着脸,故作严肃地逼问。 小辣椒,本领不到家,居然还想和他争辩,也不看看他大学参加的是什么社团! 辩论赛,能力出众,才华横溢,辩得对方哑口无言,一声不吭。 糊弄他? 反套路可还行! “我……” 她不是不承认,只是想逗逗他,本意是想看他是不是真的喜欢笑笑,可为什么到他嘴里,却是她坏得不行,故意阻挠笑笑得到爱情。 是这样吗? 哈,小人,搬弄是非,不可饶恕! 见自己好像掉进韩霜故意设置的陷阱之中,高淳然生气地紧闭嘴巴,目光冷冷瞪着韩霜。 “所以笑笑喜欢我,且一直暗恋我,对不对?”见高淳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韩霜忍不住抿嘴轻笑,而后瞥见高淳然不爽的黑脸,快速收回唇角的笑意,直冲中心问题询问。 他不想探究高淳然出于何等心思,但他想知道笑笑是不是喜欢他,这一点对他非常重要! 人生最大的美好不亚于暗恋的女孩恰好也暗恋着他,而又在适当的时机,互相知晓彼此的情意。 他不想空欢喜一场,更不想打没把握的仗,既然决定要得到,那么必定付出一切,而前提是在笑笑喜欢他的基础上,否则他不可能触碰危险的关系。 被韩霜犹如利刃的话逼问得无话可说,高淳然愤恨地咬着牙齿,大声说道:“对,喜欢你,暗恋你,而且是从高中开始。问问问,就知道问,就算你知道又如何,莫不成还能把过去错过的岁月给赶回来?” 烦死个人,太烦人了!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韩霜如此烦人,要是早知道…… 韩霜:应当如何? 要是早知道,她就竭尽全力劝导笑笑换个人喜欢,一定不选韩霜。 “不能,不过未来的岁月,我可以给保证。怎么,你要听?那可不行,毕竟我和笑笑还没说过!” 嫌弃地翻个白眼,高淳然生气地嘱咐:“神经病!快点把笑笑给我。” 谁稀罕? 搞的他好像已经得到笑笑同意一样,不要脸! 呵,就冲着他这份与众不同的自信,等笑笑醒来,她一定会为他'锦上添花'(添油加醋),保证他如愿以偿。 高淳然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角,可爱的小虎牙露出凶狠的光芒。 “你确定?”察觉到异样的危险气息,韩霜神色怪异地盯着高淳然。 小辣椒心眼多,不会是想什么坏招数吧! 不过她说得也对,毕竟笑笑是她闺蜜,而且又是女孩子,由她带回家最是合理,可是他为什么不太情愿? 韩霜不舍地盯着笑梓风安然入睡的模样,委屈的抿抿唇。 如果他们不畏惧害怕,勇敢告白,会不会是另外一种结果?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二十五章 扑街作者的觉醒(15) 嫌弃地瞥了眼韩霜自以为是的笑容以及狂妄的自傲,高淳然不屑地扯了扯唇角。 十分钟之前,她见到的是什么场面,不用她重复吧? 人呢,最是经不起推敲,因为变脸太快,就像是变色龙。 无奈地摇了摇头,高淳然冷笑着质问:“韩霜,你打算让笑笑以天为被,以地为铺在公园里睡上一晚?还是说准备带她回你家?别闹了,以笑笑的性格,若是明日早晨清醒,发现躺在你家沙发或者床上,你觉得你们还会有以后吗?” 笑笑性格如何,秉性如何,没有人此她清楚! 平日里看着嘻嘻笑笑,打打闹闹,可实际上笑笑的心房就像是坚硬的牢笼,很难闯入。 而且她有自己的底线和基准,仿若世界规则不可侵犯,一旦被触及,软弱和善良就会消失殆尽,宛如冰雕。 笑笑喜欢韩霜,毋庸置疑,但她不会为了韩霜放弃底线和原则,比如夜不归宿,或者夜宿他方! 有时候,她会觉得笑笑很陌生,因为笑笑笑的自律性极强,强到她不敢想象。 高淳然神色轻蔑地瞥了眼韩霜微微颤抖的手指,眼眸深处藏着一丝怜悯。 成全彼此之间的爱情,才是值得相爱! 而互相介怀,破除底线,那么幻想的美好就会像玻璃一样,片片碎开。 感情之中,喜欢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彼此合适才更重要。 他们互相暗恋,互相在心底留着美好回忆,但现实就是现实,彼此真实的性格以及生活中的全貌并不清楚,所以他们暂时并不适合在一起。 韩霜,他心底就不怕吗? 酒精是个好东西,麻醉人的神经系统,激发心底潜在的欲望,但酒醒梦醒,真的不后悔? 不一定吧! 见韩霜神情怔愣,手臂的力道也收回几分,高淳然似笑非笑地抿唇,从他怀里接过笑梓风。 成年人的世界并不单纯,除了本身存在的爱情,还会考虑很多东西,比如未来。 “醉酒的人会比较沉,不如我送你们回去吧!”不舍地盯着乖乖巧巧模样的笑梓风,韩霜绅士地询问。 眉头上挑,高淳然不怀好意地说道:“怎么,上纲上线,准备打探笑笑现在的地址?” “小辣椒,高中毕业多年,你怎么还是这般噎人?”好心好意却被误解,韩霜无奈地摇摇头。 天哪,他真的没有其他心思,只是很单纯的想送她们回去! 毕竟两个漂亮女孩子走在路上,又喝了点酒,多不安全。 高淳然:既然知道不安全,为什么喝酒的时候不劝?哼,大尾巴狼! “咋啦?看不惯?看不惯就憋着,别说废话!车在哪?”下颌一抬,眉眼间含着几分戾气,高淳然毫不客气的怼道。 她平生最烦拉扯过往,尤其是拿她性格说事! 咋的啦,她性格如何,用得着其他人评价? 再者,事后诸葛亮,真是让人不爽! 被高淳然毫不留情的话怼得脸色发青,但身为男人,又不好意思和女孩子争辩,韩霜只好自我调侃的缓解尴尬气氛。 “长得好看有特权,做什么都行,别说只是怼几句,就算你再多怼几句,我又能如何?” “你们去前面路口等会儿,去开车!” 话音落,心底略有些害怕高淳然怼死人不偿命的话头,韩霜麻溜的向地下车库跑去。 自古以来,美人虽美,但身上的刺更尖锐,他啊,还得继续深造。 夜风凉凉,三人坐在车上,一人开车,一人睡觉,还有一人如门神一般坐在后座位,诡异的气氛在狭小的空间游走。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二十六章 扑街作者的觉醒(16) 夜幕深沉,晚风清爽,韩霜悄无声息地关上车窗,透过后视镜看向躺在后座的两人,委屈地抿抿唇。 三个时之前,他是叱咤风云的班长,震慑一方,号令群雄(几十人);任他敲破脑袋也猜不到,三个时后,他——竟沦落困境,可怜巴巴的缩在驾驶座当司机,不敢话,不敢弄出一丁点响声,甚至连关车窗都得心翼翼。 故作不经意地瞥了眼后座,韩霜假意咳嗽两声。 同学聚会闹到深夜,精神十分疲惫,上下眼皮控制不住的想打架,他得主动找点事情振奋一下精神,以免疲劳驾驶。 然而车上总共就三个人,其中有一人安然地进入梦乡,虽然他并不想和高淳然聊,但此时此景,貌似除了她,并无可聊之人。 聊而已,勉勉强强。 高淳然:勉勉强强?非常好,成功吸引火力! 察觉到韩霜窸窸窣窣的动作,高淳然不胜其烦的质问:“做甚?” 开车就老老实实开车,他扭过来扭过去像得了多动症一样做甚? 屁股长疮还是被钉子扎了! 今晚遇到的事对她精神冲击有些大,她得静心凝神努力地沉淀内心的怒火和复杂情绪。 但再好的耐心也无法忍受韩霜烦饶行为,高淳然眼含愠怒地盯着韩霜,眸光幽深,仿佛有幽光闪烁。 质问的声音虽然嘹亮,可韩霜却并不畏惧,反而接着高淳然的话头,好奇地追问:“然然,我记得高中时,咱俩关系貌似还不错,可为何毕业后,你对我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实在搞不明白,明明高中时以兄弟相称,关系极好,但毕业之后,再无联系,就算是同学聚会,然然对他基本上都是冷脸相对。 若只是闹别扭,或者他无意中惹到她,过了这么多年,也该释怀,可她却…… “想不明白?呵,你怎么可能会想明白!”听到韩霜疑惑的话音,高淳然眸色一冷,眼神内的最后一丝笑意消失殆尽,冷若冰霜地低喃。 被高淳然不屑的话弄得浑身不舒畅,韩霜板着脸嘟囔道:“有什么话敞开窗,别阴不阴,阳不阳,有本事光明正大的。” 成年饶世界不存在心碎和恐慌,有什么话敞开,他能受得住! “还要多长时间?”眉眼含霜,高淳然神色漠然地看向窗外昏暗的街道,冷淡地询问。 “?” 什么? 他们不是在聊友情变质的原因,尚且未得出结论,怎么突然转移话题? 韩霜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头,受控制的方向盘因主人思想的停滞而露出端倪,车子猛地向前加速。 “到家还需要多长时间?”随着车子加速,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右偏移,高淳然眼含怒气地看向韩霜,厉声呵责。 做甚呢? 开车还三心二意,找死呢? 呵,还没正式谈恋爱就傻了吧唧,要真开始谈恋爱,智商是不是得低到负二百五。 猛然意识到高淳然的话中含义,韩霜不好意思地答道:“呃,十分钟!” 哪,他是不是有点蠢? “十分钟,足够!”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二十七章 扑街作者的觉醒(17) 清冷的嗓音在夜间泛着几分凉意,犹如冰冷的雨滴从高空坠落;而斩钉截铁的果断就像是架在脖颈处的利刃,不留余地又杀气腾腾。 韩霜情不自禁的打个寒战,谨慎而又细心地透过后视镜看向坐在后座的高淳然,忍不住感慨:岁月是把杀猪刀,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凶悍! 想当年…… 罢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手抖什么?好好开车,仔细听,我只一遍。”余光瞥见韩霜颤抖的手指,高淳然不屑地撇撇嘴,冷呵道。 没长进的男人,还不如高中时有骨气! 岁月荏苒,人真的会有所改变。 “悉听尊便。” “你还记得高二下半学期发生的事不?”嫌弃地翻个白眼,高淳然面无表情的质问。 “什么事?” 高中是他整个学生时代最开心的时期,经历的有趣事多不胜数,做过的错事也很多,他又不是她心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她得是什么事? 大海捞针一场空,问话实在过于突兀! 但此话绝不能当着她的面,毕竟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她心底会不会因此记恨。 生活是一块磨刀石,不断磨砺着他的坏脾气! “曾经有个女孩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你的身影几乎遍布她整个青春时代,你知道她是谁吗?” 有女孩喜欢他?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 他相貌堂堂,英俊潇洒,气质独特,优秀的品格犹如仙人,女孩喜欢他,明眼没瞎。 不过辣椒为什么会突然问他这种话? 有套路还是有陷阱? 还有她不是不让他话,怎么还总问话! 他到底是答还是不答? 忐忑不安地环顾车外惨白的月光,韩霜心里止不住犯嘀咕。 按理,他——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会怕娇滴滴的女子,只是她身为未来女朋友的闺蜜,未免她横生波澜,他还是怂一点比较好。 “不清楚,不过我敢肯定,那个女生不是你。” 看,优不优秀,帅不帅气,他的回答是不是标准答案? “呵,就你这副高傲自大,妄想开的丑男人,还想癞蛤蟆吃鹅肉,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被韩霜自作多情的话气得眼珠快要翻到际,高淳然毫不客气的回怼。 做人,最应该秉持的个性就是自知之明! “嘿嘿……” 听见韩霜憨厚的笑声,高淳然面色的冷凝略有些复杂。 憨厚的笑声,蝉鸣的夏,每个夜晚都在她脑海浮现,但最终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神色复杂的揉了揉鼻子,高淳然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罢了,不和你废话,我直接挑明。整个高中时期,我和你的关系确实不错,可以不是兄弟胜似哥们,之所以在毕业后,再也没联系,是因为我发现你渣。” “是的,渣。别怀疑话里的真实性,因为是我亲眼所见。” “年少轻狂,确实有不少近视眼的女生喜欢,你呢,无心情爱,对她们多以拒绝为主,不过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可你不该渣,更不该被我看见,作为女性,拥护同性女同胞是经地义的事。” “对了,你是不是想辩解,你并没有渣,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很冤枉?可拉倒吧,我亲眼所见你在一个星期内亲了五六位女同学!” 越心里的怒火越盛,到最后,高淳然更是冷笑连连。 多年过去,可荒唐又无耻的场面至今令她记忆犹新,所以自从她晓得笑笑暗恋韩霜时,从中多次阻挠。 好看的皮囊仅仅只是皮囊,代表不了内心,人内心的肮脏和骨子里的坏才是根源。 她本打算徐徐图之,可笑笑却一向死心眼,既然无法从根源阻断,不如提前威胁,也好震慑他的狗胆。 居高临下的睨了眼坐立不安的韩霜,高淳然微微侧头看向躺在她腿上的笑梓风。 傻姑娘,喜欢美色很正常,可有些男饶美色却是慢性毒药,不值得欣赏。 “辣椒,我可以解释,当初年幼,而且事情真相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 “行了,停车,恰好十分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懒得搭理韩霜,高淳然冷声回答。 “辣椒,我……”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二十八章 扑街作者的觉醒(18) “嘘,打开车门。”余光瞥见笑梓风紧蹙的眉头,高淳然眸光阴深地盯着韩霜呶动的薄唇,喑哑的嗓音仿若利刃出鞘。 她不喜欢废话,更不喜欢解释,毕竟解释就是掩饰,既然是掩饰,又有何解释的必要? “……” 韩霜:老铁,此话没毛病。 唉,女饶心思真难猜! 刚才不想言语时一个劲套他话,现在却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做人难,做个好人更难! 高淳然目若刀剑盯着韩霜磨磨唧唧的行为,深邃的眸色藏着掩饰不住的嫌弃,眼瞅着他打开车门准备抱起笑梓风,眼疾手快地将他推至一旁,厉声呵责:“松开!” 干嘛呢? 当她不存在? “哎呦喂………” 还未感受软绵,就被高淳然厉声的呵斥吓得猛打激灵,韩霜惊恐地抚着胸口。 干嘛呀? 绅士风度! 他只是想趁机展示一下绅士风度,以便抹除在辣椒心里的坏印象,可她怎么一惊一乍,差点没把他心脏病给吓出来。 斜睨了眼韩霜没出息的动作,高淳然不屑地翻个白眼,霸气地抱起睡觉姿势有待升级的笑梓风,眸光幽幽地盯着韩霜,冷声道:“多谢。” 话毕,抱着笑梓风往区里走去。 “用不用我……再见!”望着高淳然踉踉跄跄的脚步,韩霜担忧地询问,可当瞥见高淳然冷漠如冰的眸光,瞬间收回未完的话。 他…… 做个好人,真难! 谈女朋友,更难。 他只不过想表现表现,咋就那么难? 怪不得朋友们常,想要搞定女朋友,需要先搞定她的闺蜜,可高淳然心里对他已经有所不良看法,那他…还能转正吗? 不过再难也得往上爬,既然大山前面的河流已然迈过,那么高耸直立的山峰还有什么可怕! 幸好,笑笑心里有他! 感慨之间不由得回想起笑笑无意识中过的话,韩霜黑曜的眸子藏着月光也掩埋不住的笑意。 怂是必然,但收获颇丰却是意外之喜。 明日,等到明日,他再来和笑笑好好谈谈,现在…… 低头瞥了眼散发着味道的衣摆,韩霜大步流星地坐到车上,面无表情地转动方向盘。 “笑笑,真…那么喜欢他?”温柔地搂住笑梓风的肩膀,借用腰部力量撑起两个饶重量,高淳然神色不明地盯着不省人事的笑梓风,轻声低喃。 电梯哐当哐当上升,刺耳的声音仿若要戳进胸膛,搅得五脏六腑犹如江海。 眼圈忍不住泛酸,但心里却一直嚷嚷着要坚强。 笑笑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她们在一起很多年,互相在彼茨生活中扮演着难以磨灭的角色。 她知道,再好的朋友也会有分开的时候,但当那一刻真正来临,她有些慌了! 为什么对韩霜冷脸相待? 嘴上嫌弃他渣,可实际却是怨恨他得笑笑欢喜。 呵,女生的控制欲真是令人发指,这样的她,莫名有些可笑! “咚!” 呙一声,电梯停下,电梯门打开,高淳然收整住内心的繁杂情绪,抬手抹去萦绕在眼眶的泪水,昂头挺胸地扶着笑梓风走出电梯。 犹如亲人一般的闺蜜找到男朋友,她应该高兴,而不是感伤,不应该,实属不应该! 用力晃去脑海乱糟糟的画面,高淳然抬手从笑梓风的手提包中取出钥匙。 开门,关门,将人扔到沙发上,帅气的一系列行为犹如在自家一般。 “笑笑,今晚你睡沙发,我睡床。”目光盈盈地盯着躺在沙发上吧唧嘴的笑梓风,高淳然步伐凌乱的向里屋走去。 她想,她今夜可能要失眠了吧! “啊啊啊……”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二十九章 扑街作者的觉醒(19) “呀(~_~;)………” 刺耳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就像是无数只苍蝇在耳畔来回徘徊,烦得高淳然在床上翻来覆去,就像是烫油上的油条。 烦,烦死个人! 内心的宇宙就像是快要爆发的火山,炽热的火苗噌噌地泛滥,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喷涌而出。 颤抖的睫毛,紧抿的红唇,露出褶皱的蹙眉,似乎都在宣告主饶不愉悦。 “啊啊啊……” 门外又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顿时气得高淳然紧握拳头。 笑笑是不是疯了? 行,好得很,既然笑笑不让她睡觉,那她也别想好过。 心中怒火攻心,沸腾的火山彻底打漩涡中心爆发,高淳然噌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气势汹汹地穿上鞋子朝客厅走去。 “闭嘴!” 一脸煞气地打开房门,目光灼灼地盯着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笑梓风,高淳然厉声呵道。 锐利的视线顺着笑梓风纤细的手指看向客厅中央黏糊糊的不明物体,眉心的褶皱能夹死一只蚊子。 啥玩意? 厉声的呵责打断笑梓风不清的神志,只见她迷迷糊糊的抬头看向面若寒霜的高淳然,一脸单纯的反问道:“然然,你怎么在我家?” “啧,真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傻子怎么能写出火遍全网的,莫非读者都是学毕业?” “?哎呦,完了!昨好像没有更新!糟了糟了……” “你能不能抓重点?喂,笑笑,干嘛呢?”眼见着笑梓风毫无形象地拖沓着拖鞋往卧室跑,高淳然心累地翻个白眼。 相识多年,时间缓缓流淌,可有些人却一直原地踏步,比如笑笑。 旁人皆她板着脸犹如灭绝师太,人见人怕,可偏生笑笑对她的生气或者愤怒无动于衷。 瞧,她那么生气的神态,笑笑却视而不见,不仅毫无感知能力,甚至还能反气得她七窍流血。 罢了,和傻子生气,不值当! 面无表情地叹口气,将堵在胸口的浊气吐出,高淳然一脸疑惑地向客厅中央黏糊糊的不明物体走去。 她记得,昨晚上回来时,客厅干干净净,并无异物,可它…… “然然,然然,我昨日……” 笑梓风兴奋地张开双手从卧室向客厅跑去,眼瞅着高淳然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心里升起坏坏的心思,猛地向前趴在高淳然身上。 高淳然单膝跪在地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疑是……的可疑物体,猛不迭被身后的重量压倒,身体应激反应迅速开启,张开双手前抓,不料…… “笑梓风,找死!” 手掌下是黏糊糊的不明物体,怪异的味道扑面而来,恶心感由下往上蔓延,高淳然忍不住大声吼道。 啊啊啊,恶心,好恶心! “然然,我…我不是故意为之,只是想告诉你一件比较兴奋的事。昨早上,灵感爆发,剧情写得过于流畅,存了许多稿子,并且设置定时发布,所以已于昨日更新。” “呵!” 心里的火气更甚,高淳然不由得冷笑连连。 已更新,暗恋的对象也即将成为明恋,那她大早上嚎叫什么? 嗯,膝盖怎么麻麻软软的,像是有什么东西! 忽然感觉膝盖下面有些许不对劲,高淳然赶忙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笑梓风。 “蛇,啊啊啊……”不经意瞥见趴在膝盖下面,吐着红色舌头的青蛇,高淳然禁不住高声大剑 “嘘,安静。然然,安静,千万不能激怒它。”用力抱紧高淳然颤抖的身体,笑梓风温声安抚。 “哎呀,我刚才没看见它,还以为它走了,没想到它……”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三十章 扑街作者的觉醒(20) “你……”

听出笑笑话中之意,高淳然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眸。

她既已知晓屋内有蛇,为什么不告诉她?

傻笑笑,蠢笑笑,又害她……

可恶!

“哎呀,人家不是故意的啦!一大清早,我刚睁开眼,就看见它盘在客厅中央,圆溜溜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所以才忍不住大声尖叫。后来见你从卧室出来,一时没来得及反应,就忘了告诉你关于它的事,嘿嘿……”

“忘了?行,你真行!它可是蛇,不是小猫小狗,这么重要的事也能忘?”高淳然无奈地以掌抚脸,神情极为崩溃。

蛇?

哎!

她知不知道蛇是冷血动物,而且牙齿有剧毒,只要被它咬上一口,就算没命丧黄泉也得几个月修养。

怎么办?

她……她有点怕!

“我错了,不过现下要怎么办?它好像很喜欢这里。”

“它喜欢?所以你要让它在你家住下来?”一脸莫名地拍开笑梓风落在她肩膀上的手臂,高淳然神情诡异地调侃。

每一次与笑笑共事,她都觉得笑笑的大脑和常人不同,莫非这就是作家的脑洞?

作家:拒绝黑话,拒绝内涵!

“胡说,我怎么可能容忍它和我共处一室,笑话!不过要怎么把它赶走?”敏锐接触到然然调侃的眼神,笑梓风板着脸争辩。

她可是美少女作者,走得是软萌的路线,养个蛇不靠谱,最重要的是她怕!

“打119,不过我手机好像在卧室,拿你手机打。”

“我?哎…没有…手机…手机好像在茶几上,咱们……”动作缓慢地搜遍全身,并没发现手机存在的痕迹,笑梓风焦急地环顾四周,只见杂乱无章的茶几上放置着银白色手机,瞬间呆滞。

救命的路线被灭了一道又一道,眼瞅着吐红信的蛇缓缓向她们挪动,笑梓风炙热的心瞬间一片哇凉。

虽然没有历经风雨,但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美女作家,她…她一定还能想到办法。

瘦弱的手臂承载着高淳然颤颤巍巍的心灵,笑梓风心里油然升起一阵慷慨之义。

右侧方摆放着一张木椅,体积庞大,重量是塑料椅子的三倍,当初买它是因为样式好看,再加上木工师傅的精雕细琢,模样甚是漂亮,可由于木椅太过笨重,平日里她很少去挪动,也不知道以现在瘦弱的体格还能不能挪动?

罢了,铤而走险只会险上加险,要不她走个委婉的路线!

俗话说得好,打蛇打七寸,但目前身旁没有可利用的工具,不如徒手作战?

不行,她怂!

害怕,来自心底的害怕和恐慌袭击着神经。

宛若八爪鱼一样死死地抱住笑梓风肩膀,高淳然颤抖着音调说道:“笑笑,它好像……好像越来越…近…”

恶臭的腥味越来越重,近得她能看见蛇身底下的黏液。

从小到大,她最最害怕软体动物,比如软体虫子,桑蚕,蚯蚓等,而蛇绝对是当仁不让的魁首。

不行,脑袋有点晕,呼吸也有些不畅快,她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胸口似乎有重石压着,快喘不上气了!

“然然,你别怕,有我在。”察觉到背后的黏湿以及颤抖的身躯,笑梓风清亮的眼眸闪过几分深邃。

不管如何,她决不能让然然受到伤害,一丝一毫的伤害都不可以!

“然然,等会我数一二三,你往右侧跑,最好是跑进卧室,拿手机打119,听见没?”

“你呢?”高淳然害怕地抹了抹浸润眼眶的泪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水润的眸子盯着笑梓风高大挺拔的背影,担心的询问。

蛇近在眼前,她们怎么可能平安无事的逃离?

“放心,以我的智商秒杀它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呃……”

都什么时候,她还有心思贫嘴,不过经她这么一打岔,小腿肚好像没刚才那么抖。

“然然,准备好,一……二…三,跑!”

话毕,笑梓风眼疾手快的伸手扣住蛇的七寸。

食指和拇指紧紧扣住蛇的七寸,蛇不服气地挣扎,而笑梓风却一脸呆滞。

胜利来得淬不及防,她还没来得及享受捕杀的乐趣,就直接结束游戏?

哎呦喂,好没有成就感!

愣神间,笑梓风突然仰天大笑,眉开眼笑地盯着倔强挣扎的蛇,大声说道:“哈哈哈哈,让你嘚瑟,嘚瑟,继续嘚瑟啊!”

“笑笑,正在通话中,你坚持一会儿!”听到客厅笑笑放肆的笑声,高淳然手速极快地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拨通打向119的电话。

“然然,不用打了,蛇已被我捉住,快来膜拜本仙女的高光时刻吧,哈哈哈哈……”

听见笑笑底气十足的喊声,高淳然迟疑地拿起手机客厅走去,只见笑梓风极为生猛地抓着蛇,且把它甩得满天飞,忍不住惊叹道:“笑笑,你…好生威猛。”

不愧是笑笑,简直女中豪杰,心向往之!

高淳然真心实意的夸赞,让笑梓风骄傲地扬起下颌,手上的力道渐渐松了几分,不料假死装晕的蛇猛然跳起,凶悍地对着笑梓风肩膀咬上一口,而后快速逃跑。

“哎呦,疼~”

肩膀猛地传来一阵痛意,笑梓风惊慌地捂住肩膀,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背对着高淳然大声吼道:“然然,拨打120,我中毒了!”

不能动,从现在起,一刻都不能动。

暂且不清楚蛇的属性,也不知它的毒性是强烈还是微弱,若它是七步蛇,万万不敢动一步。

“120……您好,我是……好的,麻烦了!”

“笑笑,你怎么样?有没有头晕眼花,或者恶心呕吐,再或者心跳加快!”

快速拨打急救电话,告知具体位置以及目前的情况后,高淳然急里忙慌的走到笑梓风身旁,含着哭腔追问道。

呜呜呜,笑笑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没有,只是肩膀好疼,疼得让人想哭,就像是被凶猛的野兽咬了一口,伤筋动骨的那种。”痛苦地皱着眉头,笑梓风用力按住肩膀,用尽力气阻止肩膀部位的血液流动。

前不久她写过一本言情小说,属于医疗文,所以关于急救的基础治疗还是略微懂得一丁点。

比如被蛇咬,不管是不是毒蛇,都需要阻止受伤部位的血液循环,不过她怎么……

“笑笑?笑笑……”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三十一章 扑街作者的觉醒(21) 头好晕,眼睛好疼,天花板…怎么……怎么左左右右的旋转?

大脑晕晕乎乎,像是脚踩在云端,她…莫不是……

笑梓风一脸憨笑地躺在地上,双脚无意识地扑腾,只觉得身下绵软如纱,仿佛置于云层上端,意识越飘越远,而残留无存的意识隐隐约约听到来自好友急切的呼唤。

她……没事吧!

…………………………………

“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好照顾她,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韩霜一脸担忧地站在病床前,眼神不满地看向呆头呆脑的高淳然。

昨晚分别时,他隐约有预感然然不能好好照顾笑笑,本想留下,可考虑诸多因素,最终不如他愿,如今搞成这般,为何?

早知如此,他才不管那么多是是非非,坦坦荡荡留下便是!

“我……”

高淳然傻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眼神愣愣地听着韩霜的指责,脑海白茫茫一片,仿佛有痕迹留下,又仿佛什么都不存在。

她感觉自己想了很多事,可实际上,又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

说实话,今早发生的事,实在是预料之外,意料之外。

巧合也太过赶巧,让她一时找不出头绪。

“发什么呆?别愣着,医生说笑笑什么时候醒?”

“说话啊,傻愣着干嘛?”

“算了,看你魂不守舍,估计也没怎么听医生叮嘱,我还是去医生办公室跑一趟吧!”韩霜抬手戳了戳高淳然肩膀,一脸着急,可高淳然却像是丢了魂一般,默默无声,韩霜不由得皱起眉头,自言自语的向门外走去。

罢了,以后有他保护笑笑,准不让笑笑受到一丁一点的伤害!

病房门轻轻关上,遗留一室的寂寥。

高淳然依旧身体板正的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呼吸平稳的笑梓风,目光深邃而忧伤。

笑梓风不省人事的躺在病床上,面容安静而祥和,可藏在祥和面容里的却是令人难以释怀的梦。

万丈深渊匍匐在脚底,悬在头顶的是层层白云,整个人仿佛立在云层,却又仿佛身处深渊,一念之差,便是天堂和地狱。

这是什么地方?

笑梓风懵懵懂懂的看向远方没有尽头的浓雾,俏丽的小脸写满迷惑和不解。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上处天堂,下临地狱,莫不是天地两界的交叉口。

“无知小儿,你…可知罪!”

“咦?”

洪亮而厚重的声音从远方传来,笑梓风被吓得打激灵,好不容易止住身体无意识的颤抖,隐约察觉到巨大的阴影向她迎面扑来,忍不住厉声惊叫。

咋回事!!!

她是不是得躲开?

“想躲?没门!”

哎呦喂,还真是冲着她来的呀!

下意识躲开阴影,就听到耳边如雷鸣一般炸裂的响声,惊得笑梓风拔腿就跑。

呼哧呼哧,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无状无形的黑影还在她身后飘来飘去,笑梓风只好不停歇的乱跑一通。

忽然,见前方有一飘着仙气的洞口,赶忙拔腿闯进去,没想到刚进洞口,迎面看见……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三十二章 扑街作者的觉醒(22) 黑,如墨的黑!

目之所至,皆为墨色。

强光刺激下的墨色,就像是浓重阴翳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让人打心底产生无限的恐慌。

洞外是仙气飘飘的白雾,仿若仙境,而洞内黑漆如墨,仿若深渊,极为强烈的对比之下,更显得山洞内阴深恐怖,不禁胆寒。

指尖微颤,一股凉意打脚底板快速涌上心口,刹那间,炽热的心房像是被铺天盖地而来的大雪覆盖,笑梓风忍不住抖了抖肩膀。

心底的恐慌还在不断蔓延,四肢百骸像是浸泡在冷水之中。

忽然,一阵如针似刺的风吹向脸颊,片刻间,白嫩的脸皮血红一片,笑梓风不由得地捂住脸颊,低声哀嚎。

好疼,入骨的痛刻入神经,急促的呼吸声在静寂地空间更显诡异。

克制地控制呼吸,可空气中。稀薄风声好似利刃相撞一般,尖锐而刺耳。

锵锵锵……

怪异的响声从洞内深处传来,犹如铁链击打着石头,狠戾而绝情,咔得一声脆响,笑梓风如梦初醒,惊慌地转动脚尖,想要朝洞外跑去。

但时机已晚,只见连接着黑与明的洞口被瞧不出模样的庞然大物挡住。

瞳孔蓦然睁大,指尖无意识地颤抖,笑梓风猛地跑向墙壁,身体紧贴着墙根抱紧自己。

瑟瑟发抖的小身板脆弱的不堪一击,而若隐若现,看不清模样的庞然大物宛若神袛,飘忽的幽魂矗立在黑白阴影之间,以无影无形的念力瓦解笑梓风仅剩无几的意志。

她想,她可能坚持不住了!

恍惚间,敏锐的第六感察觉浑身充满神秘气息的怪物似乎在窥探,笑梓风惊恐的双眸露出不解的神色。

怎么回事?

既然怪物为刀俎,她为鱼肉,又何以露出这般神色装模作样!

“殑?……”

“?”

啥玩意?

它是在和她说话吗?

震耳欲聋的声音从洞口传来,笑梓风难受地捂住耳朵,黑曜的眸子充满不解。

为什么她感受不到杀意?

明明刚进入洞口时,有股浓重的杀意扑面而来,欲将她撕碎,可随着冷风的袭击,杀意似乎在不断减弱。

笑梓风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眉间的疑惑更深一层。

指腹下,皮肤细腻,弹性极好,仅脸皮微微发烫,却并无伤痕存在。

莫非……

“站住,不准过来!”就在笑梓风胡思乱想之时,形状被白雾覆盖的怪物踏着沉重的脚步声向笑梓风逼近,激得笑梓风不得不大声呼喊。

尖锐的声音嘹亮而刺耳,回声叠叠,却并没有止住怪物前进的步伐。

眼见怪物逼近面前,笑梓风眼疾手快地取下插在发髻上的木簪,眸光含泪地刺向怪物。

她讨厌血腥,却又不得不利用血腥保护自身。

“不……”

它是谁?

好熟悉的感觉!

千钧一发,形势危急,就在笑梓风下狠心要与怪物同归于尽之时,无意间瞥见怪物清澈如水的瞳孔,刺出的簪子便偏了分寸。

她不认识它,可潜意识不想去伤害它,仿佛伤害它就像犯了大罪。

“告诉我,你是谁!”

“说呀!”

“快说呀……”

不知从何时起,洞内的白雾越来越浓,直至将怪物全部掩盖,笑梓风神情癫狂的望着被浓雾覆盖的方向,厉声吼道。

头好疼,好疼,她……

高淳然目光深邃地坐在木椅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陷入昏睡中的笑梓风,心中一片荒芜。

她不知要如何弥补她犯下的错,如果笑笑从此不醒,她……

“笑笑?笑笑?笑笑!医生,医生,笑笑手动了!”眼尖地瞥见笑梓风小手指的颤动,高淳然不由得大声高呼。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三十三章 扑街作者的觉醒(23) 笑笑醒了,她醒了!

哈哈哈,医生说只要笑笑能醒过来,那么残留在体内的病毒就不足为虑。

笑笑是她此生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她真的真的不能想象如果未来没有笑笑,她会怎样!

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此间的一分一秒让内心承受着无尽的煎熬。

高淳然猛地起身,探头看向走廊拉着医疗机器小跑过来的医生护士,再次大声嚷嚷。

“医生,她醒了,醒了……”

刺耳的尖叫声伴随着各种仪器发出的嘀嗒声仿若攻守双方激烈战斗,安静的病房瞬间变得嘈杂。

地方不大的病房间,顿时人影重叠,紧张和欢悦的气氛不断蔓延。

微风吹袭,阳光铺洒,犹若羽翼一般的睫毛微微颤抖,坠落人间的天使慢慢苏醒。

笑梓风疲惫不堪的睁开沉重而又乏困的眼皮,眼神恍惚地看向窗外灿烂的阳光,慢慢抬起手掌。

她,还活着?

不,为什么会这么想?她为什么会感慨自己…活着……

嗡得一下,脑袋像裂开了一样,刺若骨髓的痛从胸口蔓延,疼得笑梓风面容扭曲,嘴唇发白。

高淳然唇角含笑地拎着饭盒打开病房门,一眼看见笑梓风神情狰狞地捂着胸口,急忙放下饭盒,着急地追问:“笑笑,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健步如飞,一步并作两步,高淳然小跑着冲出病房。

“霜……”

喑哑的嗓音在病房响起,只见刚才还剧烈挣扎的笑梓风,此时正一脸绝望地盯着高淳然离开的背影。

绝望的神情不过片刻,识海再次传来阵痛,笑梓风难以忍受的昏厥在床上。

“笑笑!”

高淳然带着医生进入病房,看见笑梓风晕倒在床上,瞳孔瞬间震裂,高声呼唤。

跟在高淳然身后的医生见笑梓风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面色不由得凝重。

按理说,此患者是被毒蛇咬伤,但发现及时,且第一时间注射血清,并对伤口进行清创,创面的毒素已析出和稀释,抗生素和消炎药也都在用着,可她的状态明显和病因不符啊!

听急诊的医生们说,救护车到达时,该患者已经晕倒,但奇怪的是毒蛇并未逃跑,恰好出诊的急诊医生当中有一位医生曾在消防队待过一段时间,所以他们很轻易地把毒蛇装起来送进检验室。

今天早晨,检验室已经把结果传送过来,说毒蛇牙齿上的毒和患者创面上存在的毒液不太一样,且伤口的毒液比毒蛇的毒液要微弱许多,可根据临床观察,患者的病情和状态与她所受创伤并不相符,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考间,医生快步走到床旁,拿起听诊器放在笑梓风胸口,听诊约一分钟后,降血压,测体温,观察体征等,做完一系列的常规操作,医生面色凝重地盯着笑梓风渐渐红润的脸颊,沉吟不语。

“医生,她…不会有…什么事吧?”瞥见医生严肃认真的面孔,高淳然瞬间慌了,害怕而又不安地询问。

传言道,医生的脸,患者的病,简言之就是只要看医生脸色,便可得知患者的病情。

天哪,医生板着脸,又沉吟不语,还不会是笑笑……

“呜……”

面容慈祥的医生快速思考完病情以及临床常见症状后,一脸诧异地盯着苦着脸,似哭未哭的高淳然,不解地问:“唉?你哭什么?”

“医生,你不用安慰我,我能承受的住。我…就想…想问问,笑笑…她…她还有多少天…活……”

“???”

“医生,你直说就好,不用遮遮掩掩,我真能受得住!”

听到高淳然莫名其妙的话,医生眉心微皱,一板一正的说道:“她没啥事,就是精神过于疲惫,睡着了!”

“怎么可能?如果真没啥事,为什么你一脸严肃!”惊讶地扬起眉头,高淳然一脸茫然的追问。

笑笑是睡着了,不是病情严重,此话是真还是假?

迷迷糊糊的挠了挠脑袋瓜,高淳然忍不住瞥了眼躺在床上,面色逐渐红润的笑梓风。

“我?严肃吗?科室的护士说我是本科室最慈祥的医生,你可能刚来,对我有些误解。”医生揉了揉僵硬的脸颊,声音温柔的解释。

突然意识到自己奇奇怪怪的举动,医生尴尬的放下手,挤出自以为慈祥的笑容,轻声嘱咐:“对了,她没什么事,等她睡醒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话毕,转身离开,微风轻拂,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医生小声的低喃。

“我担心你担心得要死,你居然在睡觉?”

“醒醒,快醒醒!”

望着睡姿优美的笑梓风,高淳然极为不爽地戳了戳她略带肉感的脸庞,柔声呼唤。

戳了好久,差点戳出两个小红印,心虚地盯着笑梓风红红的脸颊,高淳然赶忙收回作乱的小手,侧躺在病床上。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三十四章 扑街作者的觉醒(24) 静寂的双眸紧紧盯着悬在头顶上空的白炽灯,高淳然无意识地揉搓指腹,脑海犹如走马观花一般闪过许多画面。

画面里有她和笑笑初相识,有知心夜谈,还有彼此的温暖和捉弄,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近些日子,她总觉得笑笑像是变了一个人。

微弱而狭小的变化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改变,直至今日,两人的感情虽然没散,但感情之间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屏障!

笑容还是以往的弧度,却少了几分自在;说话还是以往的格调,却少了几分亲密,是她变了,还是笑笑变了?

微微侧头看向仿若睡美人一样的笑笑,高淳然默默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她想,是时候看看笑笑写的小说!

“韩霜?”

高淳然一脸郁闷地捧着手机,眉心的褶皱犹如八达岭的沟壑,深不可测。

笑笑竟这般喜欢韩霜?

她看书极快,现下已看到笑笑近来刚写的新书,书中角色名字同前几本类似,竟然又出现韩霜的名字,一本两本倒也正常,但全部小说皆有韩霜的名字,高淳然的面色不由得凝重。

平日里不动声色的埋伏,小说里却是炽热激情!

“风铃…风……铃……”

高淳然正偷偷估量笑梓风对韩霜的爱恋值,安静的空气中突然传来痛苦的低吟声,惊得她赶忙放下手机,光速看向笑梓风,露出温柔的笑容:“笑笑,你醒了!唔,你说什么?”

“水……”

“哦,你渴啊,等会儿,我去问问医生。”话毕,高淳然快速起身离开病房。

“嘶~疼~”

仿佛承受上千斤的重物,笑梓风疲惫不堪的睁开双眼,肩膀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

圆溜溜的大眼睛巡视着病房,笑梓风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片森林,她是森林里最可爱的兔子,陪伴她的是森林最凶猛的狐狸,她们是邻居,每天的生活异彩纷呈。

直到有一天,森林里的坏狼嫉妒她们每天快快乐乐,于是咬死了她,然而她并没有真正死亡,死后她的灵魂一直在山崖间飘荡。

飘啊飘,山崖的景色陡然转变,漆黑而又恐怖,山洞里还藏着巨大的怪物,怪物腥臭的嘴一张一合,她被吓醒了!

虽说是做梦,但梦中的场景实在过于真实,她仿佛身临其境,开心和悲伤都萦绕在周围。

呵,莫不是写小说过于入迷,以至于不知不觉在梦里创造了个新世界。

识海浮现梦中凄惨的画面,笑梓风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神呆滞地盯着无声播放的电视机。

梦是梦,她是她,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自己沦落到梦中的境地。

不过,梦里的她好像有个金手指,很酷很炫,紫色包浆,绚丽夺目的穗穗,叫风……

“医生,等会给笑笑做个全面检查吧!看看她体内是否有残留毒素,若有残留毒素,针对性治疗,我们不差钱,就怕她身骨弱,这一天天……”

“我没事,不用检查。”隔着墙壁听见高淳然洪亮的大嗓门,笑梓风识海浮现的画面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微微动了动身子,连声拒绝。

不差钱?

呸,她最差钱!

身体有什么好检查?不检查啥事没有,只要经机器检查,绝对有毛病,为了拥有健康的心理状态,她坚决不检查,这不是为了省钱,而是为了日后的健康着想。

“笑笑,别闹。我和医生交谈,你乖乖听话!”

“我不要检查身体,不要~~”

见然然不听她话,笑梓风郁闷而又无力的反抗。

殊不知她大病未愈,此时脸色蜡黄,声音低弱,没有任何说服力,于是在高淳然强制压迫下,笑梓风被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最后得出啥事没有的结论。

昏黄的日光下,笑梓风脸色萎靡地站在台阶上,无悲无喜的目光扫过来来往往的路人,伸手掐住高淳然腰间的软肉。

五万块钱,住院费整整五万块钱,就像是在她心头剜了一刀,疼得她直想把毒蛇咬碎。

她累死累活码字一天才几百块钱,虽说小说火了,稿费直线上升,但相对应纳税也多了,总体算下来,一个月的稿费也就小几万。

呜呜呜,恶心吧啦的臭毒蛇,要不是它闲着没事咬她,她用得着花冤枉钱!

“哎呦,疼,撒开,快撒开。啧,都红了,你咋那么大手劲,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啪得一声打落腰间为所欲为的小手,高淳然呲牙咧嘴地控诉。

笑笑还是一如既往的抠,简直是要钱不要命的典型代表!

本来她准备掏住院费的钱,毕竟笑笑是为了救她才被毒蛇咬伤,但笑笑不让她出钱,说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啧,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这句话还能这么用。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时不时打打闹闹,倒也玩得开心,直到韩霜到来。

高淳然面无表情地盯着一旁嘘寒问暖的韩霜,嫌弃地翻着白眼。

身高一般,长相一般,似乎还有点渣,笑笑为何非他不可呢?

“笑笑,怎如此着急出院,要不再观察两天,没什么事,我们再……”

“别,我住不起!”

“嗯?”韩霜似懂未懂地听着笑梓风脱口而出的话,一脸疑惑。

一不小心说出内心话,笑梓风尴尬地挠了挠手臂,别别扭扭地解释:“呃,我是说近来医院患者激增,病床特别紧张,而且主治医生建议我出院修养,所以还是别给医院添麻烦。”

哼,她人傻钱多才会住医院,要知道住院费可都是她一笔一个字写出来,不住,坚决不住。

“行了,有什么话回家说,别堵在这里挡路。”见两人聊个没完,高淳然不爽地打断。

聊天被打断,韩霜无奈地笑了笑,冲着笑梓风温声询问:“笑笑,你家不安全,要不去我家住两天,等你身体彻底康复,我再带你找新房子。”

自从笑笑酒醉得知她的心意,韩霜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波涛。

有些感情被埋葬在心底,若是没有阳光照射,它会慢慢被黑暗吞没,一直到腐朽;可一旦过程中出现一缕阳光,它就会逐渐膨胀。

“不用麻烦,我到然然家里住!”盯着韩霜炽热的眼神,笑梓风心底一慌,面色不自然地拒绝。

“笑笑,你要不再考虑一下?然然平日里还要工作,定然无法照顾你,不如……”

“切!你不用工作?我无法照顾她,你就有办法照顾?埋汰人也不是当着面埋汰,叫你来是搬东西,不是埋汰我!快点把东西搬上车,我给你发位置。”眼不见心不烦地打断韩霜罗里吧嗦的废话,高淳然快速打开车门,让笑梓风坐在后座。

心机男,当着她的面说她坏话,可真是相当有本事。

不过说到底,她是笑笑的心尖宠,和她比,他差远了!

瞥见高淳然得意洋洋的笑容,韩霜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追个女朋友咋就那么难!

一路上,韩霜不断找话题和笑梓风聊天,但有高淳然在,画风总是不由自主的偏离方向,渐渐地,韩霜老老实实开车,再也不言语。

“笑笑,你非他不可吗?”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三十五章 扑街作者的觉醒(25) 笑梓风一脸疲倦地揉着右腰坐在沙发上,空气中传来高淳然斩钉截铁的质问声,神情一愣。

“什么?”

然然很少有如此严肃的一面,她竟如此讨厌韩霜?

啧,网上不是说长相好看的男生有优势,如今看来,倒也未必!

不搭理装萌卖傻的笑梓风,高淳然直接了当的质问:“韩霜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公开!”

既然郎有情,妾有意,不如早早在一起,瞎折腾个什么劲!

“呃,不急!”

“笑笑,你之前可不是这个态度?”隐隐约约察觉到笑梓风情绪的微弱变化,高淳然有些狐疑。

“嘿嘿,然然,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古话,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所以?”

笑笑啥意思?

莫非她是个渣女!

透过高淳然狐疑的神情,轻而易举猜得她内心的想法,笑梓风连声解释:“我不是,我没有,别乱想。”

咦,她啥话都没说,自己主动招可还行!

悬在高处的心陡然回落,紧张而着急的情绪慢慢消散,高淳然眉眼含笑地走到笑梓风身旁,围绕着她左三圈右三圈的转悠,嘴里不住啧啧声。

“停下,别转了,转的我头疼!”烦躁地捂住额头,笑梓风猛得将高淳然拉到沙发上。

高淳然缓缓贴近笑梓风面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清澈的双眸闪过一丝狡黠,说道:“笑笑,你不对劲!”

“傻子,你才不对劲。别胡思乱想,我只是不知该怎么接解释。”不知是不是心虚,只见笑梓风猛地推开凑到她跟前的高淳然,话语结结巴巴。

“笑笑,你想不想知道你被毒蛇咬之后发生什么事?”看出笑梓风不怎么老练的心虚表情,高淳然并未猛烈出击,而是委婉的转移话题。

无聊地翻个白眼,笑梓风不当回事地嘟囔:“猜就能猜到,不用想!”

“切,你怎么可能猜到?当时你被毒蛇咬伤,迅速昏迷不醒,但幸好急救车及时到达,给你打血清,排毒,输液等一系列操作才保住你的小命。说来也奇怪,毒蛇咬伤你后并未逃跑,反而牢牢缠着你,也不知你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你认真的?本姑娘平生一向秉性温和,善良淑德,从不杀生,上辈子定是大好人,怎么会造孽,那蛇是不是傻?”听见高淳然信誓旦旦的调侃,笑梓风打心底有些不安。

作为一名作家,受过的文化熏陶数不胜数,市面上流传的奇异之事,她也略知一二。

蛇这种生物,天性冷血,尤为狡诈,它们既可以杀人于无形,又能藏匿于千里,按理说伤害她之后,肯定会快速离开,怎么会傻傻缠在她身上,直到急救车到来?

识海猛然浮现梦中阴深恐怖的山洞,以及小兔子被饿狼咬伤时的画面,笑梓风瑟缩着抖了抖肩膀。

她该不会是上辈子犯了杀孽,所以这辈子要偿还吧!

伸手戳了戳眼神恍惚的笑梓风,高淳然握着她的手,继续往下说道:“世上之事,难说至极。接下来还有更为离奇的事,你且仔细听着,别插话。”

“话说你被送往医院后,该做的治疗全部都做,就连毒蛇的毒液都被研究得一清二楚,可奇怪的是不管给你用什么药都没效果。”

“就连医生们都说,他们几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病人,体内并未残留猛烈的毒素,但神经系统却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久久不能清醒。”

“笑笑,你体质很特殊啊,说,你是不是小说中天定的命运之女。”

借着有利时机,高淳然唬得笑梓风傻不愣登,还不忘说风凉话。

因为她的怪病,各路专家齐聚一堂,啧,场面一度热闹至极,差点没打起来。

要她说,五万元住院费一点也不贵,毕竟大咖云集的场面实在难见!

“呵呵,别胡说!天色不早,你赶紧上床休息。”脊背传来一阵阵酥酥麻麻的刺痒,笑梓风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趁机擦去额头上的薄汗,故作不在意的训斥。

瞧出笑梓风的不自在,高淳然憨笑地咧着嘴,亲密地拉住笑梓风手臂:“我还不瞌睡,咱们再聊会儿!”

笑笑是病号,如今尚未痊愈,她得尽心侍候才行。

(笑梓风:莫挨老子!)

“我瞌睡,你离我远点。”察觉到高淳然毫不遮掩的坏心思,笑梓风板着脸起身,快速走近里屋,关上房门。

不能再听下去,否则她夜里绝对睡不安稳!

世界之事,诡秘莫测,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难以用科学理论解释,她是无神论者,但同时她也是一名作家,对于任何难以琢磨的事情,她一向不主张探测到底,毕竟危险性太大,不符合她的风格。

“笑笑,睡觉不急,你出来,咱们再聊会?”

听见门外高淳然有意无意的打趣,笑梓风语气烦躁地拒绝:“我是患者,需要休息,你别打扰我。”

今天一整天,脑子都处于混乱中,她得躺着梳理梳理。

大步走向二米二的粉色大床,笑梓风穿着外套躺在床上,随手拉起被子盖在腹部。

故作镇定地闭上眼睛,识海里闪过许许多多画面,正打算细细梳理时,不料突然浮现巨大的漩涡黑洞,不由分说的将她拉扯进去。

漩涡不停转动,直恍得她头晕眼花,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晃动缓缓停止,她嘭得一声落在大地上。

“阿梓,醒来,快醒来,我在树下等你,等你……”

荒凉的大地传来情真意切的呼唤,笑梓风颤颤巍巍地站起,神色迷惘地环顾四周,大声询问:“谁?你是谁?啊!!!”

“阿梓……”

回音袅袅,仿若在耳畔呼唤,又仿若远在天边,笑梓风在大地上疯狂地奔跑,却漫无目的……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经历乱七八糟的事情!”荒凉的大地宛若落日余晖,凄凉而又悲鸣,笑梓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厉声嘶吼。

双手用力捶着大地,大地猛地一颤,数不清的裂缝自大地表层裂开,裂缝越来越深,范围越来越广,笑梓风惊慌失措地跑到一块完整的土壤上,惊恐地盯着仿佛世界末日的大地。

她的力气,何时如此之大?

天崩地裂,人间末世,她慌啊!

脚下不停晃动,笑梓风连忙向完整的土壤跑去,一不小心踩到裂缝边缘,瞬间被巨大的裂缝吸纳。

“疯子,我是风铃,你快醒来,不要沉浸悲伤,未来我会陪着你!”

“疯子,我是风铃……”

一遍又一遍的呼唤在耳畔响起,笑梓风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水。

她好像忘了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也忘了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伙伴,不过,她想起来了!

阿霜……风铃……

哈哈哈哈,情到深处,无药可医。

过往太过酸痛,没有它的陪伴,她竟沉沦至此,若是长久以往,她怕是会被时光的荒凉侵蚀得一干二净。

耳畔的风厉声呼啸,身体不停下坠,笑梓风猛地睁开双眼,通红的双眸闪烁着金光,只见她厉声斥道:“宵小散去!”

话音刚落,崩塌的裂缝瞬间发生巨大的改变,而她也稳稳地停留在原地。

“风铃,你在哪?”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三十六章 扑街作者的觉醒(26) 她记起来所有事,包括最初同风铃的交易!

还记得初相遇,风铃称她天才,道她有天才之能,不该沉迷悔恨悲伤,于是她们签下契约,给予此次最为需要的东西。

时至今日,她已然去过很多界面,任务完成度有好有差,但她打心底把风铃当成最亲密的伙伴,未曾想上个世界一时不察,被恶狼所伤,又遇灵魂出窍,导致她和风铃被时间的洪流冲散,整个人更是陷入绝境之中。

若非风铃坚持不懈的为她制造梦境,引她回忆过往,恐怕她真的会陷入美好而又逼真的梦境。

是的,看似事业,爱情双丰收的她,其实只是一场梦。

大梦一场,伶仃现实,空欢喜罢了,只是……

(风铃: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风铃,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笑梓风板正地站在识海,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落在手心处的紫色小铃铛,急切追问道。

【。。。】

躺在笑梓风手心的风铃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无语地叹口气。

“咦,你进化了?以前只会怼我,现在居然会叹气。可喜可贺,这段时间,你是不是有什么奇遇啊!”

【小风子,你有病】

它从未遇过如此奇葩的契约者,唉,都怪当初年轻气盛,眼光差,一心想要证明自己,却不曾仔细调查小风子的背景,一失足成千古恨……

惨,太惨了……

“对嘛?(?^o^?)?,这才像你!”

风铃:【。。。】

早知道小风子是个憨憨,它就不救她了,让她一直活在美梦中,省得长嘴不会说话。

【小风子,废话不多说,你有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没有,只是你这话好生熟悉。”笑梓风悠然地盘腿坐在识海,眼神狐疑地盯着风铃。

不知是不是许久未见面,感觉她们生疏了好多。

【滚】

风铃气呼呼地飘在识海半空,紫色的外壳一会儿青一会白儿!

啊,它真的很想打死皮得不能行的小风子。

它精心制造的梦境中,小风子才华横溢,待人接物如微风轻拂般和善,平日里更是极为矜持,怎么刚恢复记忆,就如此德性?

笑梓风:天性如此,本性难为!

【别闹了,事情很严重,你须得仔细听着】

意识到轻松的氛围变得严肃,笑梓风收起吊儿郎当的神色,正色道:“遵命!”

虽是许久未见,但默契长存,一旦风铃变得严肃,说明此次小世界相当有难度。

【上个任务世界,任务完成度只有百分之七十,但你死后灵魂出窍,虽没帮上什么忙,却也有功劳,所以此任务世界为中难度】

“啧,这是不是属于买卖不成仁义在,没功劳也有苦劳。”

【嗯?】

“好,我乖,我闭嘴。”隐隐约约察觉到异样的氛围,笑梓风可爱地卖萌。

呜呜呜,许久未见,风铃好可怕,又是想罢工的一天。

【制造的梦境虽然不现实,却也是取材于小世界,我先送你回到本该存在的小世界,再详细同你说明】

话音落,小而精致的铃铛瞬间剧烈振动,悦耳的声音仿若有了形,波纹一圈又一圈的荡漾,识海中的她们缓缓消散。

破旧的电风扇吱吱地响起,不足五十平米的小房间摆满了杂物,从厨房到卧室仅两三米距离,杂物的堆积却像是山海不相关。

刺眼的日光透过破旧得只剩下窗户框照射到花花绿绿的床上,床上躺着一名衣衫褴褛的女孩,女孩四仰八叉地躺着,怀里抱着一台破破烂烂的电脑,电脑屏幕一片空白。

微风轻拂,轻柔地柳絮承载着微风到达女孩眉心,女孩不爽地皱着眉头,柳絮顺势而下钻进女孩鼻孔。

“阿嚏!”

喷嚏声响彻云霄,女孩身体一颤,缓缓睁开双眼。

【没出息,居然被喷嚏声吓醒】

笑梓风难受地揉了揉鼻头,甚是不爽地盯着飘在半空中的风铃语气阴柔地斥道:“风铃,你做甚?就不能温温柔柔,讨厌!”

【既然你醒了,接收任务】

“哎,黑心的周扒皮,可怜的小白菜,没人爱!”

【任务一:帮助笑梓风脱离扑街作者的称号】

【任务二:帮助笑梓风结交好友】

【任务三:让笑梓风感受世界的美好】

【以上是此次任务世界的全部任务,希望契约者完美完成】

一脸迷茫地听完风铃发布的任务,笑梓风神色纠结地呼唤:“等会儿,风铃,你等会儿!”

它着急个毛线,把话说清楚再离开!

任务目标是笑梓风,笑梓风是谁?她!

咋的啦,她自己给自己发布任务,又自己给自己完成任务?

别逗了,以前的她哪有如此之穷!

破破烂烂的小房子,和壁橱没两样;脏兮兮的地面,比垃圾堆也强不了多少。

风铃太坏了,居然糊弄她,她要罢工!

【因你上个任务完成度差,导致此任务世界出现偏差。本任务世界,你并非由系统捏造身体,而是灵魂直接依附原身,而原身的作者名叫笑梓风】

“那么凑巧?”

笑梓风这么好听的名字,如今臭大街了?

哦~这是怎样崩坏的世界,她有些绝望!

【别闹,上面对你已是法外开恩,别不知足】

“呵,信你个鬼!”

不屑地撇撇嘴,笑梓风捧起怀里的电脑,随着脑海里的记忆打开页面。

扑街作者,没有好朋友,对世界怀有悲观情绪,她附身的原主该不会是既没有才华,又仇恨社会的抑郁者吧!

小可怜,小菜鸟,别怕,本大神赐予你光明的未来。

作者本人:你才是小可怜,你才是菜鸟,小心封杀你。

“啥玩意?九十万字,九百阅读量,粉丝九个,推荐位零。”

“我的天呢?她未免也太笨了吧!九十万字的小说,六十八万字签约,六十九万字才有一名粉丝,从未获得推荐位。风铃,你确定她是启点孤儿院的一份子。”

笑梓风瞪着大眼珠盯着电脑屏幕显示的信息,差点没晕厥过去。

【小风子,你要不要先了解一下什么是扑街作者】

“不用,本天才看过的小说比吃过的大餐还多,怎么可能不了解什么是扑街作者。只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烈的成绩,简直是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所以需要你来挽救】

“但……”

【直说无妨】

笑梓风略迟疑地握紧被褥,目光清澈地盯着流光溢彩的风铃,核心发问:“等我完成发布的任务,原主灵魂是不是会回归到本体?”

【是】

“既然如此,等她回归本体,该存在的问题依然会存在。即使我帮了她,但对她又有什么用?从根部出现的问题,不从根部解决,到头来只会是一场空。”

原作者的文化水平以及构思框架局限在她的思路里,纵然她占据笑梓风的身体,替她摘除扑街作者的称号,等她灵魂归位,她依然还会回归到扑街状态!

作者:感觉被内涵。

交朋友也是,性格不同,交朋友方式不同,等原主灵魂归位,她能懂得如何同朋友相处吗?

【小风子,你所言极是,所以你要努力改变原主本性,如此等你离开时,原主的本能反应会带动她发展】

“我……”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三十七章 扑街作者的觉醒(27) 【小风子,加油,看好你呦】

毫不留情地打断笑梓风要说的话,风铃咻得一下从空中消失。

依它对小风子的了解,接下来,她会相当暴躁,所以它还是明哲保身。

“风铃,你个憨憨。啥叫改变本性,带动本能发展?”

哦买噶,她是名医学工作者,研究的体系为精神心理学,怎么如今还要研究人性?

哦,天呢!压力山大!

不行,她不能甘于压迫,她要勇敢反抗。

“风铃,你出来,快出来,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在。快出来,你不出来我……”

“开门,快开门!”

笑梓风脸色发青地呼唤风铃,喊得嗓子都干了也没看见一丝影子,正准备威胁它,门外忽然传来剧烈的踹门声。

听着门外剧烈的踹门声,笑梓风迅速调动原身的记忆。

啥玩意?

穷得交不起房租,且欠租两个月,这是什么天使房东,不交房租也能住。

房东大妈:呵呵~~

房东大妈用力敲着门,却一直不见有人开,心里压抑的怒火越来越盛,大声吼道:“孙妍,开门,再不开门,我就报警了!”

孙妍?

孙妍是谁?

【你,笑梓风是原主作者名,本名叫孙妍】

“吼,你怎么神出鬼没,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被风铃突然的出声吓一跳,笑梓风嫌弃地埋怨。

【亲,建议你赶紧开门,不然可能面临流落街头的下场】

“八嘎!”

坑货,简直坑死人不偿命!

听从风铃假好心的劝告,笑梓风身形利落地下床,趿拉着拖鞋向门口跑去。

【切记,维持原主性格,不可偏离】

“阿西吧!”笑意盈盈地握住门把锁,听到风铃幸灾乐祸的提醒,笑梓风忍不住骂道。

说话不说完,说一半留一半,还是如此重要的场合,咋的啦,它是觉得她还不够惨?

对了,原主啥性格?

房东大妈听见房间内的响声,好整以暇地靠在墙壁,未曾想听见笑梓风的骂声,脸色瞬变,眼神不善地看向邋里邋遢的笑梓风,质问道:“孙妍,你骂谁呢?”

“我…不……不…”

冤枉,她冤枉!

她是好姑娘,怎么可能会出口成章,被迫,她纯属被迫。

咋的,原主是个口吃?

天呢,说个话咋那么费劲,简直刷新她的三观。

“好了,我不想听你说废话,三个月的房租费赶紧交,不要逼我把你赶出去。”听见笑梓风一如既往的结巴声,房东大妈厌恶地后退两步,嫌弃地说道。

【小风子,送你一个小礼包,时间是五秒】

过分,实在是过分,五秒够干啥?

原主本身惧怕社交,笑梓风难免也沾染些许,但摸着空荡荡的口袋,羞涩地哀求道:“能不能缓两天?”

咦,她不结巴了!

“孙妍,你不要得寸进尺,两个月前你说没钱付房租,我仁义,可你不能道德绑架吧!再者,你看看这房子让你造得,再不交房租,你就等着进监狱!”嫌恶地看向苍蝇乱飞的房间,房东大妈恶心地捂住口鼻,对着笑梓风怒目而视。

好好的小姑娘,天天弄得脏兮兮,房间不收拾,工作也不找,若不是看在她无父无母份上,她早就给她撵出去。

“我收拾,给…我三天时间,我……”

嘁,又结巴了!

咋的,耍猴呢?

风铃:是的,耍猴!

“行,三天。三天后,我还来收房租,要是没钱,你就等着坐牢吧!”房东大妈恶狠狠地盯着笑梓风,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

她不是,她没有,她只是想让房东再宽限两天,她真的没钱啊!

笑梓风垮着脸,伸出黑不溜秋的小手,大步向房东走去。

见笑梓风向她走来,房东大妈身体一颤,慌张地甩了甩衣袖,故意抬高嗓门训斥:“行了,把屋子好好收拾。”

“。。。”望着房东宛若躲病毒一般快速离开,笑梓风无辜地抿了抿唇。

她,笑梓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从未受过如此这般待遇!

呜呜呜,她好惨啊!

【别做作,快想办法还钱吧】

“哼,别以为电流音,我就听不出你在幸灾乐祸。”

【啧,屋子真脏,我撤了】

“呃,我……,罢了,同一个没有人性的机器吵什么!唉,太脏了,还是先收拾屋子吧!”

萎靡不振地关上房门,笑梓风一脸绝望地看向脏乱的人间地狱,咬牙切齿地撸起袖子。

说干就干,戴上手套,穿好隔尘服,拿起扫把,笑梓风吭哧吭哧地清扫脏得看不出地板的地面。

劳动最光荣,劳动最辛苦,不知不觉中,一上午的时光转瞬即逝。

瘦弱的肩膀脆弱地不堪一击,纤弱的手臂没有二两肉,黑不溜秋的小手颤颤抖抖,额头的汗水仿若水帘洞,笑梓风苦笑着看向只收拾五分之一的房间,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

咕噜噜……

饥饿,劳累,痛苦袭击着脆弱的心灵,笑梓风难受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目光呆滞地看向悬在头顶上空的白炽灯,意识不知偏向了何方。

仍记得,梦境里的她,月收入上万,独立购买的大房间,整洁的衣柜,满满当当的冰箱,还有她体贴的闺蜜,如今呢?

天上地下,残酷的现实快要击碎她破烂不堪的灵魂,一无所有,身负重债,人家快穿是从零开始,她简直为负啊!

以最短的时间赚最多的钱,除了炒股就是抢劫吧。

炒股也得有资本,她只有个锤锤;抢劫的话,风铃应该不允许,难,她太难了!

天才小仙女,居然为钱所困,太惨了,要不她去工地搬砖吧?

不管怎样,如今最重要的是她中午吃什么,透过原主记忆,她平日里害怕出门,不是吃泡面,就是啃干馒头,所以人饿得又瘦又小。

今天几号来着?

启点孤儿院好像是十二号发工资,大约是今天,哈哈哈哈,天无绝人之路,谢谢上天!

原主虽是扑街作者,但平日里码字极其认真,从未断更,算起来应该有全勤,钱不多,但够吃饭。

仿若干涸许久的沙漠遇见倾盆大雨,笑梓风癫笑着找出手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稿费。

“个十百千万,六百零三块!”兴奋地捧着手机,笑梓风急迫地搜索着外卖。

啥玩意?距离太远,不配送!

切,又不是非你不可,她还不能找其他家外卖?

所在地太过偏远,需额外增添配送费二十元。

抢钱呀,一顿饭十块钱,配送费要二十?不吃!

翻过来翻过去,笑梓风一脸郁闷地放下手机。

原主到底过得是什么日子?

非人哉,简直非人哉!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三十八章 扑街作者的觉醒(28) 心中的小火苗燃了灭,灭了燃,笑梓风被折腾得彻底没脾气!

拖着疲惫的身躯,笑梓风终于在墙角某个不被重视的角落找到一袋酸菜泡面,顿时欣喜若狂。

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果然公平,比风铃这个大坑货不知强多少倍!

【禁止内涵,用餐愉快】

“哪远滚哪,别碍眼!”嫌弃地挥舞着手臂,笑梓风毫不留情地怼道。

事关乎它,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来辩证:不关乎它,怎么骂也不吭声!

刚才饿得要命,又不能点外卖,她本想出去找口吃的,结果风铃威胁她,说什么以原主的性格就算被饿死,也不会出门,硬生生让她忍受饥饿的痛。

脑海里想着事,嘴上也不闲着,笑梓风狼吞虎咽地吃完泡面,只觉得整个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深深地喟叹一声,笑梓风呆呆地坐在缺条腿的板凳上,微风袭来,倒有几分自得。

暖饱思*欲,有点瞌睡,恰好阳光正好,不去睡个午觉,休息休息,有什么事等醒来再说!

满不在意周围的环境,笑梓风闭着眼睛走到床旁,任由身体自自由落体的方式倒下。

不多大会儿,呼噜声有层次的响起,和着窗外知了的叫声,谱写一曲红尘难。

……………………………………

“风铃,你说我们写什么题材的小说?言情,太幼稚;科幻,费脑子;推理,太复杂;仙侠亦或者悬疑?”

笑梓风手捧着电脑,神色纠结地盯着小说类型选择,整个人烦躁得不行!

没动笔之前,她满脑子都是剧情和故事,但刚写了两行草稿,脑子像是突然生锈了,怎么也描绘不出幽默的剧情。

打出来的字一个个删除,笑梓风猛地拍了下桌子,大声鼓舞道:“我可是天才,怎么可能被小小的文字打败?”

角色名字,角色定位,角色的身世背景,故事的起源,故事的过程以及结果,还有大环境,主角和配角的关联……

初次接触文学,笑梓风一点点捋清思绪,将故事情节的发展也大概描写出来,随后以凤头龙尾的方式开始码字!

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像是珍珠落玉盘,清脆而悦耳。

日光伴随着树影倒映在床上,笑梓风专心致志的码字,等她意识到脖颈酸疼,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哇塞,本天才果然不是吹得,这么一会儿功夫,居然写了五章,哈哈哈哈,天才不愧是天才,毕竟到哪都是天才。”笑意盈盈地盯着电脑上显示的文字,笑梓风忍不住自夸道。

她看过原主写得小说,故事过于平淡,语言极其匮乏,剧情平凡而无力,就连角色的名字都毫无新意,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毅力让她坚持下去。

既然要摆脱扑街作者的称号,务必得继续写小说,所以她给原主写得小说补了结尾之后,便重新开了文。

启点孤儿院是一所庞大的文学网站,传说从里面出来的人物皆有不凡才能,如此般,启点孤儿院的人越来越多,导致粥少增多的现象。

但启点孤儿院总体比较公平,但是作者写文,只要小说发布一万字,就会有专门的编辑进行审核,一旦审核通过,便可签约。

现下一万字已经发布,她等着签约即可,等晚上再码个一两万字,过不了多久,钱就到手了!

关键是现下要怎么度过难关?

房东已经宽宏大量,若是她不知好歹,拖着不给房租费,说不定真的会被撵出去。

房租一个月八百块,欠了三个月,一共是两千四百元,目前她手里有六百元,但水电费快要交了,储藏的方便面也没了,她不能被活生生饿死。

“风铃,真的不能破戒吗?”

她想出去走走,看能不能赚点小钱,又或者采购点食物。

生活太艰难,且行且珍惜!

【能,但】

“能就可以,往下的话不用说,我明白。”

去过那么多任务世界,好歹也懂得些入门知识,她不会乱来!

笑梓风揉着肩膀从椅子上站起,神情不爽地扭了扭僵硬的脖颈,随意拿起扔在床上的衣服套在身上。

原主自闭,恐惧外来空间,所以只要她裹得严严实实,就不算破戒。

唉,得抓紧时间出去采购,晚上回来还得继续收拾屋子,希望房东看在她努力收拾屋子的份上,能够再宽限她两天。

房东大妈:啥,宽限?做梦!

炎热的夏天,虽已至傍晚,但晚风依然夹杂着炽热的滚烫,热得知了一声又一声哀嚎。

巨大的柏树下,笑梓风温柔地将包裹放在地上,喘着粗气靠在柏树上,烦躁地扒拉着披在身上的披风,不停地抬手擦汗。

天哪,太热了,偏偏她跟二傻子一样,穿得老厚老厚,快给她热成人干。

“风铃,你说咱们写得小说能签约吗?”不停地抬手扇风,笑梓风神色不安地询问。

有自信是好事,但她也不盲目自信,毕竟写小说还是第一次,万一她的水平不被网站看好,任务是不是就失败了!

可千万别啊,风铃曾说过,任务世界一旦失败三次,她就得重新开始,那也太痛苦了。

风铃是个小骗子,之前说什么此次任务世界是中等难度,可她怎么觉得比高难度还难?

眼下出趟家门都像是去西天取经,她要怎么交朋友?

也不知道原主胆子怎么那么大,居然选择这么偏远的地方居住,仅仅去趟超市都得走路三十分钟,怪不得连外卖都没有!

【快些回去签约】

“啥?签约?哈哈哈哈,我就说嘛,以本天才独一无二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无法签约,走,咱们赶紧回去看看签约条件!”

山重水复疑无路,就在笑梓风对发布的任务绝望之时,风铃的几句话又让她重燃激情。

猛地将满满当当的零食背在脊背,笑梓风脚程极快地往家赶。

“呦呵,薪资待遇还行,满十二万字可以发布vip章节,即时可以享受全勤,打赏以及订阅等多向收入,也就是说打赏越多,订阅越多,收入也就越高。”

“只不过时间有点长,一个月才能结算一次,房租要怎么办?”一丝不苟地看完签约文件,笑梓风小声嘟囔。

三天时间,将近已经过了一天,还有两天,她要怎么才能凑到两千块钱?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笑梓风用力握紧手机,心里已然有了计量。

要想大富大贵,必然舍得孩子才能套住狼,以目前的情况,要想还清债务,唯有股票能搏一搏。

【不再想想】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三十九章 扑街作者的觉醒(29) 【不再想想】

股市瞬息万变,一时不察,可是会被吃干抹净。

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可别等到亏损后再后悔!

买卖不成仁义在,想它堂堂一个铃铛,实在是太仁义了!

“我可以使用黑客技能吗?”

【不能】

“我能抢银行吗?”

【不能】

“我能去当模特吗?”

【不能】

“所以你想让我怎么还账?但凡是一天一千多的职业,都需要抛头露面,以原主遗留的性格,样样都不行,除了炒股,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

如果风铃允许她使用其他技能,别说两千块钱,就算是上万,她也能信手拈来。

以她高贵的气质,不论当司仪还是模特,一天一千多不在话下,可原主不行,她社恐!

她不是没想过其他办法,只是条条大路,仅此一条路通行,既然如此,赌一把,要是运气好,说不定接下来一个月并不需要每天吃泡面。

打定主意,笑梓风目光坚定地盯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股票,开始验算。

她虽然没有玩过股票,倒也略知晓一些股市的规则,以她如此天才的能力,研究透彻并不难!

昏黄的灯光下,笑梓风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上花花绿绿的曲线,大脑和手同时运转,木桌上扔脑了密密麻麻的纸张。

高数是一个神奇的生物,只要你主动贴近它,就会发现它无与伦比的魅力,不由自主地沉沦。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不知不觉,三小时转瞬而逝,笑梓风笑声癫狂地放下手中的笔。

“风铃,看到没,三个小时,六百变一千六,嘻嘻,我真是太有才了!”

呜呜呜,她实在太没出息了!

想从前,别说一千块钱,就算几万,她也面不改色,内心更是毫无波澜,没想到越活越回去。

【棒】

“风铃,你说你眼光咋那么好?遇见像我这样的人,是不是你最大的福分?”

【。。。】

得,又开始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不忍看笑梓风嘚瑟的小表情,风铃止不住地吐槽。

人类真奇怪,不管多大的牛皮都能吹,不论多么夸张的话都能说,如它这般老老实实,万万不能说出那种令人羞耻的言语。

比起她们,似乎它更为真实!

盯着余额宝里的金额,笑梓风眉心微动,一丝喜意情不自禁的染上眉梢,小声问道:“风铃,问你个事?”

【嗯】

“我记得第二条任务是交朋友,是不是说什么样的朋友都可以?”

挖字眼,找漏洞,她最擅长这种诀窍!

【对】

风铃百无聊赖地飘在笑梓风识海,听见她提出的问题,动了动清脆的小铃铛,闷声答道。

简单来说,小风子问得话很正常,可它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笑梓风:哼,让你见识见识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

“如果我在网上结交好友,并发展到现实面基,任务算不算成功?”

以原主的性格,现实世界实在太难找到朋友,既然如此何必强求,不如结交网友。

网络和现实不同,现实更看重长相,年龄,文化以及财力;而网络只看重才华!

作为一名资深读者,不可或缺的是脑洞;作为一名未来的大神作家,不可或缺的是脑洞,有时候想问题,一定要散发思维。

【。。。】

小风子打算投机取巧?

怪不得它觉得有些许问题,原来被小风子绕进圈套,可小风子的想法也没毛病,还挺会打擦边球!

未听见风铃反驳,笑梓风欣喜地拍掌说道:“既然你没有异议,说明我的思路非常正确,咳咳,从明天开始,咱们一同开启光明而美好的未来吧!”

生活就是把锁,开完一把还一把,但如此方得乐趣!

忙碌一天,身体极为疲惫,但精神却像是安装了马达,兴奋地像个高仿,笑梓风皱着眉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清澈地目光看向只收拾五分之一的垃圾,神色淡淡地拿起放在一旁的皮质手套,开始新一轮的垃圾大作战。

……………

哐当~哐当~

寂静无声的清晨被剧烈响声拉开帷幕,早饭的清香在楼道间飘荡,噼里啪啦的刀砍木筷声,奏起美妙的旋律。

笑梓风一脸委屈地捂着刺痛的右眼,只觉得一阵心酸。

昨夜太过劳累,以致身体极为不爽,经过一夜无梦的修养,她精神百倍,大清早就开始收拾垃圾,清理地板,不曾想噪声太大,导致上下楼的租户都投诉她,而她则惨兮兮地被房东大妈狠狠批斗一顿,顺便送她一个拳头。

她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收拾垃圾,招谁惹谁,至于一大清早让她吃拳头。

风铃:大清早不老实,活该!

“哼,愚不可及!”用力瞪着楼下遛弯的老大爷和跳广场舞的大妈,笑梓风一脸不忿地嘟囔。

咕噜噜~~

“好饿!”调皮的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叫声,笑梓风难受地捂着空落落的肚子,小声低喃。

昨日刚进任务世界,又不幸遇到一系列惨状,导致一天也就吃了一顿泡面。

好在经过她坚持不懈地奋斗,口袋已有余粮,不如今早饱餐一顿,犒劳犒劳自己。

“风铃,美味的早餐呈上,要不要尝尝?”单手拿着筷子,眼神亮晶晶地盯着飘在半空中的风铃,笑梓风贱兮兮的问道。

【嘁】

美味的早餐?

熟了吗!

尝一尝?

它要是能吃到,还会让她沦落如此窘境!

怪不得教导它的引领者常说,不要和傻子玩,如今它深感其意。

“香喷喷的煎蛋,珠圆玉润的白米粥,翠绿翠绿的小黑菜,本天才不愧是天才,做出来的饭都异于常人。”

“风铃,你说你眼光咋那么好,居然从茫茫人海中挑选出百年难得一遇的我!”

没得到风铃的奉承,笑梓风不甘心地自言自语道。

如果说和风铃初相遇的她是灰尘,那么此时的她就是被灰尘蒙蔽的珍珠。

此时此刻的她虽然落魄,但内心深处的强烈自信就像黑白无常的勾魂利器,只要释放,招无虚发!

【小风子,你是不是被原主的情绪影响】

“没,她的灵魂弱小又脆弱,怎么可能影响我?我是谁,笑梓风,天上地下,仅此一人!”

小风子怎么如此臭屁?她该不会被夺舍了吧!

【别动,我查查】

隐约察觉不太对劲,风铃严肃地飘到笑梓风面前,轻轻地晃动铃铛。

微弱的紫光强势钻进大脑,一阵刺痛自脑壳向身体蔓延,正准备放进嘴里的煎蛋猛然掉到桌面,笑梓风面容扭曲地捂着额头,声音虚弱地质问:“风铃,你干啥呢?我头疼,别……”

章节目录 第四百四十章扑街作者的觉醒(30) 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她要是不嘚瑟,能会被如此对待? 陷入疼痛中的笑梓风,心里是止不住的后悔! 早知如此,她千千万不会自恋自夸,以免被风铃嫉妒,借着其他由头伤害她。 她是小可怜,可怜又弱小,谁见谁欺负,偏偏谁也干不过! “风铃,我错了,真错了。以后绝对恪守本分,诚言诚语,你……你放了我吧!”头痛欲裂带动着心房也在剧痛,笑梓风难受地蹲在地上,低声哀嚎。 呜呜呜,杀人了,救命啊! 释放的紫色微光似乎受到抵抗,颜色渐渐变淡,风铃出声斥责笑梓风,小铃铛猛然晃动,一股强有力的紫光再次冲向笑梓风脑门。 上个任务世界虽然失败,却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它吸收了许多天地精华。 说其原因,至始至终,它也没弄明白。 只知道小兔子死后,小风子灵魂出窍飘荡在山谷,它一直陪伴在小风子身旁,可小风子却看不见它,就这样度过无数个春秋,等它再次苏醒,体内充满了能量。 若非如此,它怎敢独立创造梦境,并伺机唤醒小风子。 天道有轮回,好事不简单,要想得便宜,就得有付出。 咔嚓~~ 不知过了多久,笑梓风已经疼得没了痛觉,只听见咔嚓一声,脑海里绷紧的弦好似断了,刺痛也随之消失。 “风铃,你在搞什么?”虚弱无力地瘫倒在地,笑梓风面色苍白地擦去鬓角的汗水,生气地吼道。 坑货,知不知道它差点要了她的命! “我就自恋了些,你至于吗?” 执念?骗骗小孩子得了,还想骗她? 再说,她只是灵魂依附,原主的灵魂还藏在身体的某个角落,等任务完成,原主的灵魂会再次回归本体,用得着拔除她本身的执念吗? “胡说八道,关我什么事?你别瞎说,小心告你诽谤!” 越说越不着调,还往她身上安罪名,遭风铃,坏得很! 笑梓风生气地捶了捶地板,缓缓从地上爬起,眼神委屈地看向掉落在桌面上的煎蛋。 呜呜呜,她的豪华早餐,她的双重食粮! “停,我不玩股票还不成吗?我知道你不想让我不劳而获,可也用不着以这种方法敲打我,太疼了!” 风铃委屈地飘在半空中,流光溢彩的小穗穗光芒暗淡不少。 “算了,早饭泡汤,努力工作赚钱吧!” 不理委屈巴巴的风铃,笑梓风手脚麻利地收拾着碗筷。 距离房东给的期限还剩一天,她今天必须赚够四百块,为了不被撵出门,她拼了! 气势磅礴地清扫着地面,笑梓风细细思量赚钱的可能性。 搬砖不行!卖身不行!打零工也不行,她能干得工作仅此于网络,看来还得从网上下手。 快速清扫完卫生间的垃圾,笑梓风费着老大劲把垃圾运到垃圾箱,拿出抽屉里过期的茶叶,泡了杯茶放在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 她记得某个卖东西的软件可以刷单,如果努力的话,应该能刷一百多块钱! 还有某个不知名的小网站为了提升作家写作水平,大量收购文稿,千字二十,工资日结。 好像还有某个电视剧收视率太低,男女主演以及投资商为了提升电视剧知名度,买了很多水军发布弹幕,一条弹幕一块钱,不过每个人有限制,大约只能发布一百五十条,不过好在工资日结。 当人有了赚钱的心思,体内的能量犹如洪荒之力,无穷无尽,笑梓风隔着苦涩的茶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敲击键盘的声音就像是放鞭炮,噼里啪啦! 舌尖的苦涩刺激着大脑神经,每当瞌睡虫占据上风就会被刺激神经的苦涩毫不留情地赶下去。 从早忙到晚,一刻不间断,午餐简单吃两口,晚餐一个黄瓜一个苹果,一人一电脑,枯燥而乏味。 风铃闷闷不乐地飘在半空,是不是窝在墙角,是不是藏在床底,可不管它怎么藏,都不曾听见呼唤它的声音。 生气地穿过窗户,自由自在地飘荡在天地间,就在它肆意妄为地放纵飘荡时,突然有个风筝缠绕住小铃铛。 风铃歪着头撞击风筝,见它没有丝毫悔意,生气地斥责。 别以为它体格大就能占据上风,要知道小铃铛可是会法术。 风筝上的纸老虎眼神淡淡地盯着大吼大叫的风铃,面无表情,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紧紧地缠绕着小铃铛。 纸老虎依然一言不发,平淡的眼神好像在鄙视风铃。 小风子写时,它偷偷瞟了几眼,觉得本大爷这个词特别适合它,如今一用,确实不错。 气愤地看向纹丝不动的纸老虎,风铃慢慢晃动铃铛。 哼,它不信治不了这个大家伙。 紫色的光芒以铃铛为中心向四周扩散,隐隐中好似水波纹,一圈又一圈地荡漾。 待能量积聚高值,风铃用力震动铃铛,强势而震撼的力量冲击着风筝。 嘻嘻~~ 一阵狂风刮过,风力勾动绳线,发出呜咽的声响,好似嘲笑一般。 用尽全力,但纸老虎并未受损,风铃有些呆愣,与此同时,坚韧的绳线将小铃铛更紧地缠绕,直至它无法动弹。 察觉到自己无法脱离束缚,且有可能会被绑架,风铃慌张地呼叫。 笑梓风两耳不闻窗外事地码字想剧情,识海突然阵痛,烦躁地放下鼠标,难受地揉着太阳穴,面色苍白地低喃:“嘶,又作妖呢?” 忙碌了一天,脑细胞死了一堆又一堆,眼睛都快瞎了,才整了几百块,风铃还不停捣乱,也不知道跑哪疯去了? 皱着眉头闭上双目,笑梓风调动与风铃联系的秘法,搜索它的身影。 干啥玩意呢? 秘法传送风铃被困的画面,笑梓风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疑惑地挠了挠头。 风铃和风筝? 新的cp组合吗? 不对,风铃好像在喊救命,莫非被困了! 低头瞥了眼电脑上未完成的工作,笑梓风长叹一口气,随手拿起放在椅背上的披风,向门口走去。 笑梓风依照秘法传递的画面寻找到空荡的田野,抬头看向飘在半空中的风筝,自识海悄悄问道:“风铃,你在哪呢?” 章节目录 第四百四十一章扑街作者的觉醒(31) 笑梓风依照秘法传递的画面寻找到空荡的田野,抬头看向翱翔在半空五花八门的风筝,无奈地揉了揉眼睛,自识海悄悄问道:“风铃,你在哪呢?” 隐隐约约听见小风子关心的问候,风铃甚是激动地回答。 嘻嘻,它就知道,小风子对它是真爱,不会不管它! 笑梓风:想太多是病,得治。 “别害怕,一会儿就放你下来!” 做好安慰工作,笑梓风视力极好地搜索天空中飘着纸老虎的风筝。 天色微暗,微风徐徐,吹得人甚是凉爽,因此放风筝的小家伙们比比皆是,五花八门的风筝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不行,风筝飘得太高,实在是看不清模型。 眼酸地流下泪水,笑梓风抬手擦了擦湿润的眼眶,再次在识海同风铃交流道:“风筝太多,飞得太高,瞅不清模型,你附近可有其它标志性物件?” “风铃,能听到我说话吗?” 罢了,联系不上就联系不上吧,她再寻其他方法。 抿了抿唇,笑梓风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衣服,踏步向第一位放风筝的小女孩走去。 踌躇良久,做好心理准备,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在嘴里滚动几圈,笑梓风假笑着问道:“小朋友,你…风筝是…老…虎吗?” 像是没听到笑梓风的问话,小女孩仰着笑脸拉拽飞行在半空中的风筝。 “小朋友,你……” 年轻貌美的女子低着头打电话,不经意间的抬头吓得她七魂八魄都快散了,大步跑向自家小孩身旁,一把拉开笑梓风,恶狠狠地怒斥:“唉,你谁啊?离我家小孩那么近干啥?裹得严严实实,行为鬼鬼祟祟,莫不是人贩子?” “我……” 人贩子? 呵,倒打一耙,平白诬陷,她冤枉! “好啊,没人性的人贩子,居然光明正大偷小孩。喂,110吗,我……” 卧槽! 见女子果断报警,笑梓风脸都青了,下意识拔腿就跑,但原主遗留的性格问题导致她浑身发抖,手脚冰凉,整个人抖得像个筛子。 快跑啊,再不跑就跑不了了! 心底无声地呐喊,但意识无法控制身体,笑梓风眼睁睁地盯着打完报警电话的女人,委屈地泪水自眼眶啪嗒啪嗒往下流。 呜呜呜,她委屈,她好委屈啊! 美貌女子收了电话,见笑梓风如呆了一般一动不动,紧张地抱紧孩子,疑惑地问道:“你不跑?” 这个人贩子有点傻,她是不是等待被抓捕? “我不是人贩子,我只是路过!”不知紧张还是什么缘故,笑梓风干脆利落地说道。 她好像不结巴了? 莫非上天不忍见她受苦,所以施下恩惠! 风铃:它费尽千辛万苦才得一丝喘息,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小风子怯弱的声音,只好小心翼翼给她开后门。 “路过?” 猜她信不信? 瞥见女子一脸戒备的神色,笑梓风羞涩地解开披风,小声解释:“我有皮肤病,不能见光,也不能被风吹,所以才裹得严严实实,我是好人。” “你拉我家孩做甚?”年轻女子紧皱的眉头微松,忽而不知想到什么,神情警惕地问道。 她若不是人贩子,为何拉着她家小孩的手不放? 电视上说人贩子黑心黑肺,擅长诡辩,她是聪明人,千万不能掉进她们设计的圈套,她要清醒点。 “我……” 她要咋解释? 难不成跟人家说她的铃铛丢了,好巧不巧挂在纸老虎的风筝上,她只是问问,并无他意? 这话别说女人不信,就连她也不信,首先铃铛不会飞,再者距离太远,怎么可能挂在风筝上! 可她家的铃铛不仅会飞,还会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但非物理存在的事物,她如何解释明白? 哎呀妈呀,脑壳疼! “看吧,解释不出来,又无言以对,你就是存了坏心思。刚才不走,现下想走也走不掉了。”听见警车呜哇呜哇的响声,女子快速抓住笑梓风手臂,自信满满的说道。 “罢了,顺其自然吧!” 反正不管她说什么,也无人相信,还不如等警察还她清白,至于被困得风铃,此时她已是自身难保,它就自求多福吧,谁让它选择如此衰的身体。 年轻貌美的女子仔细观察着笑梓风的表情,见她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挤眉弄眼,却纹丝不动,心里十分疑惑,但警察已经到了,她也不好再问什么。 呜哇呜哇的警察在笑梓风身边停下,看热闹的群众好奇地围在一旁,对着事发中心的两人指指点点。 嘈杂的声音宛若排山倒海像她扑去,原主残留的情绪纠缠着心灵,笑梓风瑟缩地抱紧双臂,害怕地低下头。 出警的警察核对完报警人员以及事情经过后,诧异地看向瑟瑟发抖的笑梓风,心里闪过万般情绪。 但凡是人贩子见到警察,就像老鼠见了猫跑得贼快,怎么她完全不怕,莫非其中有误会? 既然出警,就得为人民服务,不管如何,先带警局查查,他们不会诬陷任何一名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极其配合的坐上警车,笑梓风目光悲凉地看向天空中漂泊的风筝,委屈巴巴地抿了抿唇。 早知无能为力,她也就不出来添乱,浪费这么多时间,她怎么赚回来? 调查,盘问,笔录等一系列操作后,笑梓风痛苦地捂着脸站在警察局大门口,满眼悲伤和凄凉。 夜色如墨,凉风阵阵,她着一身黑衣衫,好似野鬼一般。 “唉,姑娘,对不住,实在对不住,都是我太过小心谨慎才误会了你。” “。。。” 对不起有啥用? 钱没了,时间没了,风铃也没了,如今她连家都回不了! 眼神淡淡地瞥了眼不停道歉的女子,笑梓风面无表情地继续赏月。 不接受,她不接受! 看着笑梓风似哭未哭的模样,女子手足无措地搓了搓手掌,小心翼翼地说道:“姑娘,你住哪呀,是不是很远,要不我送你回家吧!天色已晚,出租车少,再说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哼,假好心,她不需要! 虽然没得到答复,女子并未气馁,再接再厉的说道:“对了,你饿不饿,前面有卖牛肉面,要不要来一碗。” 牛肉面? 眼睛里的小火花瞬间燃起,笑梓风长叹一口气,委屈巴巴地说道:“我…一天没吃饭,兜里…没钱!” “不用钱,我请,走走走,一天都没吃饭,别饿坏了。”她听警察说,小姑娘打小在孤儿院长大,性格孤僻,想来生活不易,是她太激进,以至于干了蠢事。 嗯,好像没那么冷了,笑梓风如是感叹! 章节目录 第四百四十二章扑街作者的觉醒(32) “风铃,小风铃,你在哪呀?” “别生气,我不是故意不找你,实在是能力有限,你出来一下呗!” “小风铃,我错了。诚心诚意认错,你要打便打,要骂尽管骂,我绝对不反抗,出来呀!” “风铃……” 笑梓风一脸愧疚地搜索风铃可能藏匿的地点,心虚的要命。 自警察局出来后,平白无故诬陷她的女子十分不好意思,非要请她吃饭,末了还亲自开车送她回家,于是她宽宏大量原谅女子鲁莽行为,只是…… 风铃不见了!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不见归不见,但风铃是自动不见,而非他人藏匿。 她和风铃是契约关系,更何况风铃还是任务发布者,她多多少少能察觉它的状态。 明明是个没有感情的器具,偏偏生了执念,染上人类的情感,现下气鼓鼓,也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 床底下、墙角、碗柜、鞋盒……能找的地方她都找了一遍,识海也不停交流,但就是找不到。 唉,她真不是故意为之!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出来,我也不勉强。今日虽没有昨日来钱快,但也赚了不少,等明日再努力一下,基本能清空欠款。” “夜已深,我先睡了!” 呼唤良久,依然未得回复,笑梓风疲倦地打着哈欠,踉跄着走向大床。 生活不易,可怜她今日在电脑前坐了整整一天,等将房租还完,她就高枕无忧了! 呃,今天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做? 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睡意正朦胧,忽而不知想到什么,笑梓风猛地从床上坐起。 坏了,坏了! 昨夜她看过签约编辑发来的文件,条例清晰,稿费详细,但需要纸字版签约,只有网站收到签约文件,才能被打赏,本来打算今日去打印店把事给弄了,结果被风铃搅和给忘了,失误,纯属巨大失误! 抬头看向窗外漆黑如墨的夜色,笑梓风瑟缩地抿了抿唇,轻叹一口气,重新躺下。 夜色阑珊,行人无几;鬼魅魍魉,良于夜行,她还是老老实实睡上一觉,至于今日未完成的事,明日也可! 快速梳理完一天的所作所为,笑梓风困倦地进入甜甜的梦乡。 风铃气愤地飘在空中,紫色的皮囊此时火红火红,可见心里的火有多大。 起先它非常不满地藏在窗台外,好整以暇地等待笑梓风呼唤,想着等她万分着急时再出现。 未曾想笑梓风随口喊了几声就不再找它,心里憋着气,更不愿意出现。 委屈巴巴地飘到窗帘旁,风铃只觉得心里哇凉哇凉,好似冰天雪地。 破旧的窗户被风吹得嘎吱嘎吱响,脏脏地窗帘散发着难闻的臭味,风铃伤心地晃悠着铃铛,不停地碎碎念念。 知晓她被警车带走,它慌张地想要从风筝上下来,但狂风拍打着它,绳索也捆着它,且它越是挣扎,绳索捆得越紧,最终它动用秘术才得以逃离。 追踪着小风子的气味,它飘到警察局,见到令它心碎的画面。 它不惜耗费寥寥无几的能量也要救她于水火,可她呢? 言笑晏晏地与她人吃吃喝喝,打打闹闹,好似一点也不把它放在心上! 呜呜呜,虽然它没心没肺,但它知好坏,知善恶,心里的委屈就像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汹涌澎湃而无处安放。 既然她心中无它,既然它那么不重要,那它也不搭理她,看谁憋得时间长。 努力控制身体藏匿在窗帘深层,风铃四周散发着怨懑的气息。 静寂的房间无声许久,突然冒出这么两句话,平添几分诡异。 夜色已深,无尽的黑夜掩埋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秘密。 ……… 时间的钟表像是上了发条,从早到晚,一秒又一秒,匆匆而过,让人平生几分凄凉。 两日,整整两日,她未曾看见风铃,风铃也未曾和她说过一句话,看来风铃确实很生气! 不过没事,该做的事,该干的活她一件也没落下。 脑海不由得浮现房东收租时惊讶的面孔,笑梓风自得的笑了笑。 地面干净,桌面整齐,垃圾全无,这是什么绝世小天才,居然那么厉害! 唉,津津有味地回味着她全款交房租时,房东大妈无以言表的表情,笑梓风高兴地摇晃着脑袋。 三天时间,赚了两千五百快,这是什么赚钱小能手,谁不想拥有一个? 是她,是她,就是她,笑梓风! 身无负债,轻松至极;房屋干净,心情愉快;呢,也在有紊不乱的进行,虽然暂时没有几个读者,但她相信,阳光总在风雨后。 “风铃,还气着呢?” 闲来无事,身边有无人陪伴,笑梓风环顾四周,轻声呼唤。 “唉,你说你又没有心,气啥呢?虽然我有错,但我也认错了,你原谅原谅我呗!” 知晓风铃肯定游荡在四周,笑梓风低声下气地认错。 没办法,小胳膊拧不动大腿,风铃要是罢工跑路,她可就麻烦了! 叮咚~ 道歉的话还堵在嗓眼,电脑上传来信息提醒,笑梓风好奇地扭头看向电脑,不明所以的低喃:“嗯,新朋友?” 啊啊啊啊,气死它了,到底是谁发的信息? 藏在窗帘内的风铃见小风子停下认错的话,一门心思盯着电脑,气得它差点飘出去。 没眼色,太没眼色! 不晓得等会再发,它本来打算小风子再低声下气地哀求几句,它就现身教育她。 气死它了,它快被气死了! “敲可爱的五月,啧,俗不可耐!咦,是名作者,写过三本,烂尾两本,哈哈哈,好搞笑,好有趣的小姑娘!”笑梓风盯着电脑上她查找的信息,笑得乐不可支。 哎呦妈呀,居然还有作者与原主并肩,绝了! 操控键盘点击同意对方加好友的申请,笑梓风开始浏览对方的朋友圈,越来越开心。 “古风爱好者,写得也全部是古风内容,嗯,介绍有头有尾,内容尚可,怎混得如此地步?” “断更爱好者,一月一更,偶尔根据心情更新,哈哈哈,有趣,太有趣!” 古人言,有文采的作者千千万,但拥有有趣灵魂的作者却万里挑一,既然如此,她选她作为好朋友候选人之一。 叮咚~ “呦,挺主动,我喜欢!” 盯着对方发来的信息,笑梓风神情怪怪地摸了摸下颌,不怀好意地舔了舔唇。 19岁的小姑娘,独一无二的有趣灵魂,爱…… 章节目录 第四百四十三章扑街作者的觉醒(33) 笑梓风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显示的字体,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唇角噙着几分笑意调侃:“哈喽,小五月,你好啊!” 哎呦,可爱小甜妹! “哪里,不及敲可爱敲可爱的小五月!” 呃,小姑娘有点傻,难道她不知详细资料里有性格和年月日? 感觉小五月应该是个很萌很可爱的妹子,穿着一袭飘飘如流云兮的衣衫,绾着两个小揪揪,圆溜溜的大眼睛,声音软软甜甜。 怪不得网名叫敲可爱敲可爱的五月,确实挺可爱,这般可爱的女孩子,应该没人能拒绝! “我比你大三岁,不过刚入圈,是个不折不扣的扑街作者。” 哈哈哈,不愧是萌妹子,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小五月可爱的语气。 翻看五月曾写过的,笑梓风嘴角的笑意渐渐凝固。 名,简介,角色名和黄金三章似乎都还可以,角色背景设定也不错,可书粉却寥寥无几,怎么回事? 断更看天意,更新看缘分,虽然更新不给力,但不至于凉到脚底板起寒气吧! “嘿,小五月,刚看了你最新写得书,感觉挺有吸引力,故事情节转化也特别棒,悬疑点设置的甚是巧妙,你是怎么想出这波剧情?” 隔千里之远的五月穿着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姿势优雅地坐在电脑旁,眸若含情地盯着屏幕上显示的文字,眉眼弯弯,犹如守候在云阙的明月。 呀呀呀,小姐姐好生直白,如此露骨的夸奖,她还是第一次听呢,不过感觉不错! 温柔又有眼光的小姐姐,是它的心头好,可以继续发展,说不定有朝一日,还能面基。 (作者:只要你想,没什么不可以,谁让你是敲可爱敲可爱的五月) 快速回顾一遍近几天发表的内容,笑梓风胆战心惊的问道“五月,火不火看的是文还是粉丝?” 没看五月前,她对自己的文采以及剧情的把控非常有自信,但观摩五月的写法后,她突然很忐忑! 写就像拍电视剧,不论剧本多出彩,只要演员不给力,照样拉胯整部剧;偌大的网站,她只是无名小卒,如何能在大神云集的启点孤儿院出人头地? 唉,得意忘形后的落差感扑面而来,笑梓风略忧伤的捂住脸颊。 幸亏风铃不在身边,不然又该嘲讽她了! 此话颇有神棍之意! “五月,码字吗?” 既然有些事不可控,那她按自己的路数来,每天更新一万字,等上架后,每天更新两万字,就不信没人看。 只要码字码得快,不愁没书粉! “???” 啥意思,她没懂! 哎呀呀,小姐姐有点小白,不过她喜欢。 五月笑颜如花地摸了摸眼角,轻笑着点击文字: “哦,好的!” 哎呀,作家小白,见谅,望见谅! “嗯,开始吧!” 相隔千里的两个女孩仅凭借着电脑,开始她们愉快的码字之旅。 文字有一种奇妙的能力,不同的组合,不同的排列,产生不同的化学反应,而其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又能迸发出巨大的能量。 人的思想,人的灵魂依靠着说是无法表达正正切切的人,而文字有着不一样的精神,它能寄托人的情感,完美的将作为人所拥有的缺点和有点表达出来。 女孩子之间的相处总是可爱而温暖,偶尔交流学习经验,偶尔聊聊喜欢的饭菜和明星,偶尔谈谈琐事和八卦,慢慢地,彼此了解越多,越觉得对方是知己。 又一日,笑梓风收到读者留言,迫不及待同五月分享时,却收到编辑大大的艾特。 “五月,编辑找我,我最近没犯错误吧!” 从她签约至今,总共就收到编辑两条信息,前些天本想和编辑套套近乎,但同组的作者告诫她老老实实码字,不要打歪主意,所以她就放弃套近乎的想法。 群里的作者们都会互相交流意见,偶尔她也会去潜潜水,毕竟小白作者不知老套路,得学习前辈们的经验之谈。 传说编辑大大不轻易和作者搭话,若是搭话,只有两个原因:一是涉嫌违规,需要整改。二是写得太棒,编辑通知有推荐。 “真的吗?哈哈哈哈,容我先开心一会儿!” 不愧是五月,说话总是说到她的心尖尖上。 按下鼠标,点击返回页面,笑梓风屏气凝神地盯着编辑大大的头像,忐忑不安地点进去。 “。。。” 呃,好像是推荐,但她怎么看不懂? 五月见多识广,问问五月! 复制编辑发送的信息,笑梓风粘贴复制给五月,虚心好求的询问道:“五月,编辑大大好像是给我发了个推荐,但我不太明白,你知道这是哪个网站吗?” “哈哈哈哈,我这是要火的节奏吗?” 看到五月发来的信息,笑梓风乐呵着自恋自夸。 天才就是天才,不论何时何地,各种境遇,都能否之泰来。 “嗯嗯嗯!” 她当然不会断更,不然何以养家糊口? 可惜如此良辰美景,风铃不在她身边,否则她定要一展风采! 探听到笑梓风内心的所想所感,风铃愤懑不平地叫骂。 本来打算冷她两天,等小风子着急时出现,可自从她在网上认识了所谓的知交好友,心里再无它的踪影。 这么多天,它一直躲在黑暗的角落,不见阳光和日月,发霉的快要长毛,无聊透顶的想挠墙。 想它历经沧桑多年,一不小心阴沟里翻了船,居然被小风子遗忘的彻彻底底。 既然小风子不找它,那它何必自取其辱,所以目前僵持不下…… 章节目录 第四百四十四章扑街作者的觉醒(34) 铃铛的人生,薄情如纸,怎一个惨字了得! 想它历经沧桑多年,一不小心阴沟里翻了船,居然被小风子遗忘的彻彻底底。 既然小风子不找它,那它何必自取其辱,它也是有志气的大好铃铛,所以它和小风子目前的状态是………僵持不下! 恼怒地撞了撞遮挡它身体的窗帘,风铃憋屈地躲进去。 不堪忧,不堪扰,浪一回是一回,罢了! “五月,你最近如何?我在朋友圈看了你最新发表的说说,有点担心你。”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开开心心聊完推荐位后,笑梓风回想着五月清晨发布的朋友圈文字,略有些担心的询问。 名人言:最好的守护就是不多管闲事。但品茗着五月溢出悲伤的文字,她似乎深感其受那份痛苦,心疼她不为人知的遭遇,总想着能不能缓解她过往的伤痛。 五月真的是敲可爱敲可爱的女生,她向往着阳光,却身处黑暗,如果有人能在深渊旁边拉她一把,也许未来她会一直是个阳光明媚,笑容满面的女孩!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承担着友情破裂的风险,笑梓风小心翼翼地盯着电脑屏幕。 人的伤痛藏在腠理而非表皮,它们可以被看见,却不能被议论,如果五月大发雷霆,她是以零食诱之还是以笑话哄之! 笑梓风心心念念着如何宽慰五月,而五月却…… 树影婆娑,风儿轻轻地吹拂着脸颊,桌面上的书页发出沙沙地声响,颤动的手指无助地敲击桌面。 蔚蓝色的衣袖落在腰间,眷恋着片刻的温柔,叮咚的响声自电脑传来,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五月苦笑着轻点额头。 虚拟的网络尚且存在温柔,真实的世界却充满谎言和欺骗,一时的悲欢离合就像流沙,刺麻而无法拿捏。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网友的关心,五月意味深长的感叹:“弃我去者今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多烦忧。小姐姐,你若是我现实中的朋友该多好!” 嘭嘭嘭! 用力砸门的声音惊醒沉溺自我世界的五月,紧接着千篇一律的话透过紧闭的房门传到耳畔。 “小霜,出来做饭。” 恶声恶气的喊话就像对待陌生人,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可那人明明是她的家人啊! “好!” 呵,她还在期待什么?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怎么还沉浸白日梦,渴求微薄而虚无缥缈的亲情! “快点,赶紧出来给老子做饭,天天躲在屋里也不知道做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 “你弟弟在屋里打游戏,做饭时别吵到他!” “脏衣服扔在卫生间,手洗干净。” “嘭!耳聋了吗?” 没听到屋里回答,门外的人气愤地踹门,厉声吼道。 “好!” 门外的怒吼就像是野兽狂叫,刺得耳朵疼,可五月却置若罔闻,甚至极其冷静地收拾着杂乱的桌面,脱下华美的古装,穿上不合时宜的衣服,耸着肩膀打开房门,遗留一室光影。 “五月,你生气了?我不是故意打听你消息,只是单纯关心你。” “五月,你理理我!” “五月,五月……” 整整一天,发出去的笑意就像石头沉入大海,不管她怎么给五月发信息都没回应,笑梓风难受地捂着胸口。 名人遗留的名言果然名不虚传:最好的守护就是不多管闲事。早知今日,她何必当初,非要多说一嘴做甚! 呜呜呜,可可爱爱的小五月生气了,现下她不搭理她,她要怎么哄? 脑海灵光一线,回想风铃上天入地的本领,笑梓风着急地呼喊:“风铃,你在哪?快出来,我错了!” 呵,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不应,它就是不应! “风铃,这么多天都过去了,你怎么还在闹别扭?可怜我天天想你想得睡不着,头发一把一把掉,你快出来吧!” 气呼呼地从窗帘深层飘出来,风铃正对着笑梓风,埋怨道。 想它? 既然想它,为什么不着急找它,更不着急认错,还整日和她所谓的网络好友卿卿我我,谈情说爱!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真是说谎话都不带打草稿。 “呦,舍得出来了!既然接受道歉,过来帮我个忙!” 风铃还是一如既往的笨,稍微说两句话就能诈出来。 小风子说啥? 是她飘了,还是它拿不动刀了,居然敢明目张胆使唤它,真是胆大妄为! “快点,别让我说第二遍。”矫情个什么劲,它还想不想让她完成任务? 交朋友要交心,但朋友交了,心还未交,她必须得弄明白五月对她是什么想法! 算起来和五月相识将近半个月,她们从未有过如此长的时间没聊天,今日清晨她发布那样压抑的文字,想必内心十分煎熬和痛楚,她得确定五月平安无恙。 本来十分上火,但小风子的怒气比它更甚,风铃只好收敛愤懑,委屈巴巴地凑到笑梓风身旁。 不是它怂,而是识时务为俊杰! 小风子有点疯,趁她疯,必须乖。 “你想办法弄到五月的手机号。” 它没这个功能啊! 之前说过,它仅仅是个辅助工具,第一是发布任务,第二等到任务完成,带契约者离开。 “办不到?能查到五月的住址吗?” 抱歉,它有心而无力! “五月现下是否安全?”目光如炬地盯着一问三无能的风铃,咬牙切齿地问道。 其实它不能,但小风子好像要咬人的模样实在恐怖,就算不能也得说能! 没办法,谁让女孩子生起气来如同洪水猛兽,吓得它敢怒不敢言。 “快点,我要确认五月的人生安全。” 五月是真心和她相交,她能感受得到,所以整整一天不和她聊天,背后肯定有原因。 呃,它要怎么操作才能哄住小风子? 装模作样地炫技做法,私底下却不停转圈圈,借此找借口糊弄小风子。 “好了没?”笑梓风正襟危坐在床上,颇为嫌弃地盯着风铃神神叨叨的模样,忍不住询问。 “确定,没骗我?”笑梓风狐疑地盯着风铃,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它是不是装神弄鬼糊弄她? 知晓小风子不信任它,但小风子疯起来要人命,它必须得稳住她。 “哼,可别让我发现你投机取巧,否则小心铃铛不保,你……” 叮咚!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叮咚一声,电脑屏幕咻得一下亮起,风铃赶忙示好。 章节目录 第四百四十五章扑街作者的觉醒(35) 风铃话音落,笑梓风激动地跳下床,赤脚跑到书桌,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脑。 “呵,小五月,一日不见,情话说得溜啊!”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笑梓风情不自禁地低喃。 风铃没骗她,五月安全无恙,是她想太多,以至于乱了阵脚。 不过,五月白白害她担心,不是有点欠揍? “想什么想,快点码字!” 哼,臭五月,一日未见,嘴上功夫倒是见涨,不过想听她说腻歪的话,绝无可能! 她可是冷酷无情的天才小作家,绝不说肉麻的话。 夜色下,娇小可爱的女子着一身蓝色纱裙端坐在窗台前,眉若柳叶,眸如星宿,肤白如玉,可谓是美人! 美人之美不在于皮,而在与骨,女子美中不足的是娇俏小脸隐有一大片青紫,生生破坏令人赞叹的美感。 女孩眼神委屈地盯着电脑,忽而扬起笑脸,眸光满是感动。 虽然和小姐姐相处时间不长,却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宛若知己。 人与人之间的联系真实妙不可言,莫非是上辈子结下的因果? “五月,谁欺负你,我灭了他!” “五月,我自有记忆以来,便是孤儿。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一个人独立生活,品尝世间的辛酸苦辣,从不觉得凄苦,你是第一个真心对我的朋友。” “网络虚拟,骗子横行,但我想赌一把,赌你是真心与我交朋友。我单身汉一个,无牵无挂,你若是不开心,我也会难过!” “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有什么事别藏在心里憋着,说不定我能替你分忧解难。” 至此今年,二十多载,没人教她如何与他人相处,更无人教她朋友关系需怎么维持,她只能凭着本能说出心底的话。 咦,不对呀! “风铃,咋回事?”刚才的那些话并非她所想,而是原主心底的杂念,可为何会干扰她? 原主不是号称冷淡风,怎藏有如此肉麻的心思! 风铃无所事事地飘在上空,隐约察觉小风子的灵魂有些许波动,赶忙上禀。 咋回事? 此任务世界可谓是一波三折,烦恼不断,状况更是层出不穷距离任务完成也不知要多少时日。 表面故作淡然地回应,风铃略有心虚地隐到识海。 外出有风险,且行且珍惜! 好吧,既然风铃说无事,说明肯定有事,总感觉这个世界糊里糊涂,甚至某些过激的行为根本不是她本性。 笑梓风面无表情地捏了捏酸疼的脖颈,只觉自身的心理承受能力更强了。 “别啊,你若未生,我又如何遇见?小五月,你相信我否?” 五月的人生态度未免过于消极,此心态不行,她得救五月于水火。 既然同她说出心里话,又怎会不信任? 未曾见面的知交好友,大概犹如古人神交的友谊! 脑海浮现古代知己飞鸽传书的场景,五月神情愉悦地抚了抚衣袖。 小姐姐常说她是小太阳,驱散阴霾,带去阳光,殊不知她才是太阳,驱散她身边所有的忧愁和悲伤。 “我们面基吧!”盯着五月诚挚的回复,笑梓风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炸裂,情不自禁地抬手放在胸膛。 情到深处自然浓,此时的言语已无法表达她内心的狂热,突然间,她很想见五月一面。 飞蛾扑火只为刹那间不朽,破茧成蝶是努力奇迹,浴火重生她们值得! 人世间的种种因果困住疲倦不堪的身体,却无法扼制她们自由腾飞的灵魂,既然想,又何必委屈? 唇角不受控制扬起,五月温柔地拭去眼角感动的泪水,细长的五指快速在电脑上敲打出字体。 君既已落笔,她愿附之! 约定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两人念念不舍的结束聊天,投入到码字的海洋世界。 整整一日的纠与结落下帷幕,而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在两人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回忆,多年以后,两人并排躺在沙滩,回想年少时不顾一切的冲动,皆相视一笑。 她在她心灵脆弱时强势闯入她的心扉;而她则在她孤独寂寞时温暖她整个人生。 世界多奇妙,总会遇见各种因果,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辗辗转转,依然回到最初的方向。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伴随着思念和期盼,面基的日子很快到来。 叮铃铃的闹钟响起,笑梓风瞬间清醒,以极快的速度起床打扫卫生,不多大会儿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满意的点点头,开始不紧不慢的拾掇自己。 第一次见面,尤为重要,怎么也得留个好印象! 不过原主遗留的毛病甚多,也不知五月是否能接受? 如果五月讨厌现实中懦弱又不堪的她,那她要如何? 再或者五月和她想象中存在巨大差异,她心底是不是会有很大落差,又要以怎样的形式结交新朋友? 五月…… 风铃烦躁地落在笑梓风头上,不耐烦地嘟囔。 它精心为她挑选的朋友能有差? 唔,此话不能说,得守住,不能泄露半点风声。 未搭理风铃不耐烦的牢骚,笑梓风装扮美美地站在落地镜前,望着镜子里面的漂亮女孩,自恋地询问:“嘁,怎么样?美不美?” 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风铃直接打断笑梓风无聊的问话。 “呦,都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也不提醒我。得抓紧,第一次见面千万不能迟到。” 无意瞥见钟表上的指针,笑梓风慌里慌张的收拾化妆品,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火车站。 刚下出租车,就看见广场中心站着一位身穿水蓝色古装的美女,不知为何,笑梓风非常笃定她就是五月,于是大声喊道:“五月!” 嘹亮的声音通过空气传播,等在广场中心的女孩漫不经意的回头,惊艳了笑梓风的时光。 五月,她一定是五月! 虽然和照片相比有点差距,但明显本人比照片好看,啧,独一无二的气质,温柔而贤淑,比她在古代见过的世家姑娘还要强上三分。 美人如斯,承载着众人瞩目的眼神向她款款而来,笑梓风猛地捂住胸口。 心跳好快,快到好似要爆炸,没出息,美人而已,有必要吗? “您好,我是敲可爱敲可爱的五月。请问您是……” 章节目录 第四百四十六章扑街作者的觉醒(36) 美人貌美无双,声音也是格外的悠扬,令人心生愉悦。 笑梓风收敛着满目惊赞,正打算做个自我介绍,不经意瞥见五月脸上遮掩不住的青紫,面色顿变,厉声问道:“是谁伤你?” 姣好的面容犹如清晨雨露,妙而雅,美中不足的是刺眼青痕。 “呃,不小心撞到了门!”避开笑梓风灼热的视线,五月尴尬地捂住脸颊,小声解释。 初见小姐姐略有些呆板,细细打量只觉得小姐姐相貌甚美,没想到眼神也不错,一下子就看到她脸上遮掩不住的伤痕,只是第一次见面,就留下如此糟糕的印象,实非她所愿。 粉底液扑了一层又一层,但伤痕太过显眼,实在遮掩不住,本想过两天再面基,可她太想早点见到小姐姐。 “撞门上了?五月,你当我傻,说实话!” “。。。” 小姐姐极为聪慧,当然不傻,只是有些事不足挂齿! “我……” 风铃藏在识海听到两人聊天,无语地晃了晃小铃铛,小声对笑梓风提醒。 小风子不傻,但她轴,没看到人家不想谈这个问题,非得一个劲问,可有意义? 接收到风铃好心提示,笑梓风闭上阴深的双眸,再睁眼之时,眸光若明月,眼神亮晶晶地看向五月,亲切介绍道:“五月,我是笑梓风,本命孙妍,不过我更喜欢你叫我小姐姐。天气炎热,我们找个凉快地方喝会儿茶。” 面基成为现实,那打开五月闭锁的心扉还远吗? “好!”见笑梓风不再追问她脸上的青紫,五月长舒一口气,眉眼间的紧张渐渐消散。 她真的怕小姐姐继续追问,更怕小姐姐知道真相后嫌弃她,幸好!幸好!只是心里为何会有些失落? 夏日的阳光炽热如火,凉爽的空调缓解火热的身心,作为主家的笑梓风有条理的安排玩乐和吃喝。 同是爱好写作,再加上平日通过网络的了解,一来二去,两人之间的陌生感渐渐消失。 人生路漫漫,不怪乎三大幸事:美食、玩乐和睡觉。 开心的时光总是很短暂,转眼间,天色已晚,笑梓风带着五月来到她租住的房间。 五月欣喜地环顾出租房内的装饰,疲惫的眼睛瞬间变成星星眼,吃惊地感叹道:“哇,好温馨的小屋。” 粉色与天蓝色拼接粉刷的墙壁,清脆悦耳的风铃声,手工制作的小装饰,每一处的摆设都是她梦想中的样子。 她理想的生活:远离喧嚣的小屋,温暖如春的阳光,清脆悦耳的铃声,一人一笔,午后时光,静静守候夜晚的漫天星星。 “嘻嘻,专门为你粉刷!”不好意思地捂住滚烫的脸颊,笑梓风得意洋洋的歪了歪头。 自从她们约定好面基的时间和地点,她便开始着手出租屋的粉刷和装修,不过手里无钱财,只能亲力亲为,以简修为主。 唉,为了墙壁上的小贴画,她着实废了不少功夫,但……瞥见五月岁月静好的笑脸,一切的辛苦似乎并不重要。 “小姐姐,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动作粗鲁地擦拭眼角感动的泪水,五月猛地抱住笑梓风,哽咽着低喃。 “我……” 不等笑梓风回答,五月紧紧抱着笑梓风,小声地说道:“我不喜人多,你特意带我去人少的地方吃饭;我不喜欢本名,你便只称呼我笔名;我不喜火锅和烤串,你专门带我吃小炒菜。打我有记忆以来,从未有人待我如此之好,我终于懂得被人珍惜的滋味是多么幸福。” “小姐姐,若是人生没有分离,该多好!” 爸妈不喜她是女生,从小对她不闻不问;姐姐不喜她是妹妹,从小各种欺负她;弟弟不喜她是姐姐,各种指使她做事;同学们觉得她性格敏感,不乐意同她交往。 这个世界从未感同身受,她只好缩到属于她的龟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沉浸在自我的世界。 人生何其有幸,就在她被医生诊断中度抑郁症时,她遇见属于她的阳光。 “说什么傻话,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玩了一天,一身臭汗,你也不嫌我身上脏。”温柔地摸了摸五月柔软的头发,笑梓风故作轻松的调侃。 天呢,快松开她,五月要是再抱会儿或者说些感人肺腑(肉麻)的话,原主的本能又要影响她发挥。 莫非这就是共情? 羞涩地松开双手,五月忸怩地晃动身体,小声的询问:“小姐姐,我能在你家多住两天吗?” “欢迎之至,别说两天,就算两个月,两年都没问题。” 哈哈哈,五月太可爱了! “哦耶,我去洗澡,等会聊点知心话。”开心的蹦哒着小脚脚,五月拿起椅子上的澡巾,快速跑向浴室。 望着五月一蹦一跳的欢乐背影,笑梓风无奈地摇了摇头,温声嘱咐:“洗澡物品都在蓝色的小篮子里,地面有点滑,你小心点。” 不论多少春秋,不管她遇见多少人,她始终对人报有极强的好奇心。 明明上一秒还在伤春悲秋,可下一秒又能自如的遨游在快乐世界,不是没心没肺,而是习惯了! 目光温柔地盯着放在客厅中央的行李箱,笑梓风认命的收拾卫生。 夜幕降临,天蓝色的窗帘挡住漆黑如墨的夜色,年纪不大的女孩躺在一张床上,兴致勃勃地聊着属于女孩的心事。 静悄悄的夜晚,女孩们似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神情欢乐地畅谈。 人与人之间的友谊总是莫名其妙,也许一顿饭,也许几句话,也许无意中的对视! 吃饭、逛公园、码字、睡觉,明明是再也平凡不过的日常,对她们而言,却宛若蜜糖一般甜蜜。 近距离的交流不仅让两人对彼此有了更深的了解,而且更加懂得如何写作,如何运营,美好阳光下,一切都在有紊不乱的进行。 随着时间流逝,即使再不情愿,但离别总归不会放过她们! 鼓鼓的背包放在地上,五月用力握住笑梓风略胖的手掌,不开心的说道:“小姐姐,我不想回家,我想留在你身边,陪你浇花,陪你洗菜,和你一起码字。” “不想回,那就留下来!虽然写作不赚钱,但养活你绰绰有余。” 女孩子的感情很奇妙,奇妙到上一秒吵架,下一秒和好! 亲身体验,五月真的是非常可爱的女孩,她偶尔会有悲观情绪,但很多时候,她有自己的想法和理想,为了达成梦想,她特别坚韧。 “小姐姐,你的话总是让我很心动,但不行呢,我得回家,那里有我无法逃脱的命运!” 章节目录 第四百四十七章扑街作者的觉醒(37) 听到笑梓风情真意切的挽留,五月下耷的嘴角缓缓上扬,意有所指的说道:“小姐姐,你说得话总是让我很心动,但不行呢,我得回家,那里有我无法逃脱的命运!” “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去?”不经意摸到五月冰凉的小手,笑梓风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时至今夏,阳光大盛,五月手心如此冰凉,想必内心十分害怕! 她无亲无故,又无牵无挂,可以说四海皆为家,若是五月需要,她…… “小姐姐,有你这番话,我心里犹如蜜糖!不过,不必如此麻烦,你专心码字,等你一举封神,可别嫌弃我抱大腿。”松开环抱在笑梓风腰侧的手,五月吃力的提起背包。 人生嘛,得过且过,但今后有了目标,她便不会继续容忍! 未来无限好,她一定会摆脱原生家庭带来的罪恶,尽全部努力同小姐姐一同登上大神行列。 人生遇知己,前途尚可期! “五月,我们是朋友,以后有什么话不要憋在心里。走吧,我送你去火车站!” 有些话言尽于此,多说无益,不如以实际行动来确保她的承诺。 脑海忽然浮现前天夜里五月小声的呓语,笑梓风清澈的眸子闪过几分狠戾。 当今时代,搞什么男女尊卑,真是荒诞至极! 不过五月说得对,若想保护别人,首先需要武装自己。 “别,我一个人去火车站,不然……我怕舍不得!” 面容冷静地阻止笑梓风帮忙,五月率先打开门,匆匆离开。 有些人身上仿佛有万丈光芒,想碰却不敢触摸,等她真正自由之日,愿化作风,与光芒相伴! 目光留恋地盯着五月潇洒的背影,笑梓风高声祝福:“一路平安!” 人世间总有悲欢离合,人之常情却也难免伤心! 经此一别,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呜呜呜,她有点伤心,还有点难过。 这几日,她同五月朝夕相处,打打闹闹,好不乐载,可可爱爱的小姑娘就像妹妹一样,做错了事试图撒娇萌混过关,会细心照顾她喝热水,会认真品读提出建议。 唉,她好想学着高适叹上一句“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但她心胸狭窄又感性,真心实意的祝福做不来。 躺在识海休憩的风铃被笑梓风起起伏伏的情绪弄得浑身痒痒,颇为嫌弃的训斥。 文人墨客所持有的酸臭味倒是被她领略到极致,莫不成古代文人骚客皆是如此? “风铃,你说我……” 未抒发的情绪被打散,笑梓风无奈地摇摇头,嘴硬调侃道:“不解风情的木头,活该单身一辈子。” 切,同样是单身,谁比谁高贵? 风铃不屑地嘲讽笑梓风,见她无话可说,傲娇地躺回识海。 “写作使我快乐,写作让我赚钱,我大人有大量,不与尔等小人计较。” 缓缓关上大门,笑梓风脚步缓慢地走到窗前。 朋友已交,扑街作者的称号也快摆脱,唯有感受世界美好尚无头绪! 让笑梓风感受世界美好? 她…还是孙妍! 不想了,不想了,今天的一万字还没更新呢? 昨天编辑大大说字数已到上架标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明天上架吧! 前辈们说首日订阅对接下来的推荐非常重要,今日不如多更新几章,然后再设置一个非常巧妙的断更点。 近来由于更新给力,吸引不少书粉,只是她们既不留言,也不打赏,等明日上架,希望她们能够大发慈悲,给个订阅! “加油!” 自己给自己鼓气,笑梓风气势磅礴的扭了扭脖子,开始在码字大群里杀出一条血路。 ……… 五月将收拾干净的房门锁住,抬头看向等在一旁的姐姐,面无表情的说道:“姐,从今以后,我和你们再无瓜葛。” “小霜,你不能走,要是爸发现你偷户口本会打死你。”扎着马尾辫的女子眼神责怪地看向五月放在一旁的行李箱,故作好心的劝慰。 小霜怎么回事? 欺负她那么多年也不见她抱怨,怎么突然反抗要离家出走,莫非她不怕挨打! 听到大姐一如既往的威胁,五月不屑地撇撇嘴,意有所指的说道:“户口本给你,祝你们一家四口幸福美满,子孝父慈。” 既然决定离开,她还会惧怕以殴打子女为荣的禽兽不成? 再者,她又不是毫无保留的离开! “你何时迁走户口?”心下一惊,赶忙翻开户口本,见上面只有四个人户头,大姐面色顿变,厉声质问。 小霜若是离开,家里的重活累活肯定得她干,不行,坚决不能让小霜离开。 思索小霜离开的利害关系,大姐紧张地张开手臂。 “姐,我若是想走,谁也留不住,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我叫你一声姐,是最后的情分,你可别得寸进尺!”目光狠戾的盯着挡在她前方的大姐,五月邪气地舔了舔后槽牙。 总有人认不清现实,以为她还是没人疼爱的小可怜! “小霜,你走不掉,也别想离开。咱们这个家,即使再不堪,但总归是亲人,你可别逼爸大义灭亲。”大姐抬头看了眼钟表,唇角挂着得意的笑容。 一个小时前看见小霜收拾行李,她就给爸爸打了电话,想来应该快回来了! 此次小霜犯这么大的错误,爸爸想必会用新奇的方式惩罚她。 瞅着大姐幸灾乐祸的眼神,五月无奈地笑了笑,抬手从行李箱拿出麻绳。 “罢了,既然你听不懂人话,那就饿两天吧!” “小霜,你敢!”看向小霜握在手里的麻绳,大姐心里一颤,故作色厉内荏的训斥。 爸怎么还没回来,小弟呢,又去哪里疯玩? 今日怎么回事,怎么他们都不在家? “呦,急了!没事,很快就好!”话音落,五月行动敏捷的制住大姐,利落干脆的将她绑在椅子上。 身体被严严实实的捆在椅子上,大姐目露凶光的嘶吼:“贱人,你放开我,不然等爸回来,我让他打死你。” 贱人,居然敢绑她,等爸爸回来了,她一定要让爸爸狠狠打她一顿,比以往都狠! “啧,嘴真臭,污染空气,还是堵上好。” 听到大姐难听的叫骂,五月嫌弃的皱了皱眉头,随手拿起擦桌子的抹布放在她嘴里。 既然不会说话,那便做个哑巴! “呜呜呜……” “好了,乖一点,不然我怕你撑了两天。”无视女人的哀嚎,五月抬手拍了拍女人软软的头发,好心嘱咐。 “姐姐,再见!” 章节目录 第四百四十八章扑街作者的觉醒(38) “好了,乖一点,不然我怕你撑不了两天。”无视女人痛苦的哀嚎声,五月抬手拍了拍女人软软的头发,好心嘱咐。 聪慧的将军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再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非掌控局势,她怎会如此胆大! 面无表情的扬起脸颊,怪异的笑容自嘴角向一旁缓缓展开,动作轻柔地摸着大姐柔嫩的脸蛋,五月轻声道:“姐姐,再见!” 山一层,水一层,天涯海角,他们何处寻? 世界之大,超乎想象,接下来的后半生,她要追寻属于她个人的未来! 轰~ 阴了整整一个下午的天空终于迎来属于它的劫难,天雷阵阵,暴雨倾盆,似哭诉,似振奋。 ……… 无聊~ 好无聊,她好无聊啊! 五月走后,生活又恢复以前的乏味和枯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码字,偶尔出门买两瓶做饭的调味品,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活动。 笑梓风无聊地瘫在床上,眼神呆滞地盯着悬在头顶上空的白炽灯。 白炽灯上面总共趴了六只蚊子,其中两只母的,四只公的,她为啥如此清楚,当然是天赋异禀,慧眼识蚊子! 风铃烦躁地挥走笑梓风藏在心里的废话,不耐烦的催促。 干嘛呢,她干嘛呢,要疯啊! 上架一个月,她爆更一个月,效果十分显著,目前字数接近百万,源源不断的书粉从四面八方赶来,书评区整日不是讨论剧情就是讨论每日的更新字数,毕竟像小风子这般每天更新两万字的作者确实不常见。 短短一两个月,稿费翻出筋斗云的程度,眼见的要红了! 所以小风子更要趁热打铁,乘胜追击,坚决不能让落于下乘,为此它制定好多条计划。 首先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每天必须更新一万字,当然这只是打底,如果时间允许,每天更新两万字也不错。 可今日已经过去一大半,也才更新一万字,不行,为了让更火,小风子必须得更加努力。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让小风子更快乐! 笑梓风:不~ 犹如魔障的话在耳畔一遍又一遍,笑梓风苦着脸哀嚎:“我不,哎呦喂,我头疼,脖子疼,手疼,背疼……五脏六腑都疼!” 工作千千万,每行有每行的难处,没写之前,她很不理解作家们的哀嚎,感觉无病呻吟;但真正从事这个行业,才见识到不为人知的痛苦。 码字得快还不能错,剧情得起伏还得上下照应,内容得深度不能出现屏蔽词。 每日更新也有限制,更新少没书粉,更新多脖子疼,从她开新书到现在才多少天,脖子疼得厉害,更别提腰和肩膀! 啧,明明是个文职工作,瞅着舒服,但真正搞下来却也不容易。 脑海回想着最新设置的剧情,笑梓风不住声地叹气哀嚎。 剧情套了一层又一层,如今得慢慢填坑,但填坑需要极强的逻辑思维,她太难了! “嘶!你干嘛?”思绪陷入回忆,突然被电颤,笑梓风猛地打个激灵,颇为生气的怒吼。 不知从何时起,风铃好像额外增加一向功能,属惩罚性! “呵!” 她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硬杠硬,谁怕谁? “切,不就是码字,小儿科。”听见风铃的许诺,笑梓风咻得一下翻下床,故作淡然地拍了拍裤腿上沾染的灰尘,傲娇的说道。 一个小时三千字,一万字还不是手到擒来? 心中有了目标,眼睛里燃起烈火,笑梓风端坐在电脑旁,五指以极快的速度在键盘上啪啪啪敲响。 时间就像是风,一吹就散了,不知不觉一万字已写。 操控着鼠标发布文稿,笑梓风犹如缺水的咸鱼,啪得一下躺在床上。 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她虽然是女生,却也渡不过! “风铃,五月最近咋样?每次和她聊天,要不错开话题,要不就是打哈哈,甚至最近还断更,你说她到底在做什么?我总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她知五月沦陷家庭的漩涡,但她毕竟是外人,不好掺合五月私事。 近几天,她右眼皮一直跳,似乎在预示什么,不是她迷信,而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怕五月一走招错,步步皆错! 读取小风子内心所思所想,风铃坏心的回答。 “说人话!” 心中烦恼,又听风铃卖关子,笑梓风甚是烦躁。 咚咚咚~ 临近傍晚,天色朦胧,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斜斜倒映在桌前,突然而来的敲门声让笑梓风吓了一跳。 “谁啊!”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没得到任何反应,笑梓风迟疑地起身。 咚咚咚~ 还敲? “别敲了,屋里没人。” 听到小风子头都不抬的回答,风铃难以置信的调侃。 屋里没人? 小风子是怎么想到这个理由,绝,绝了! 门外的敲门声再次停止,不一会儿再次响起,笑梓风只觉得心里发毛,情不自禁的抖了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乖乖呦,怎么有点恐怖,感觉像气氛有点怪怪的! 见小风子瑟缩着肩膀,小腿更是止不住的发抖,风铃好心猜测。 “不会,房东只会在交房租时找我,可我前几日刚交完租金。再者,房东大妈从不敲门,她只会踹门。” “我怎么知道!” “该不会是变态杀人魔,或者什么连环杀手,再或者是穿红衣的厉鬼……” 警惕地靠在墙壁,笑梓风胆战心惊的猜测。 这个城市,她孤独一人,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除了房东一个月来一次,并无其他相熟之人,所以会是谁敲门? 既不用交水电费,也没有点外卖,她心里突突得! “我……” 看看,它多靠谱,是不是很给力! “可拉倒吧!上个任务世界你也是这么哄我,可最后还不是出了事,我不信你。” 敲门声再次响起,风铃瞬间隐出笑梓风识海,身披紫色外衣,以一副救世主的形象出现在笑梓风面前,镇定自若的吩咐。 小风子这厮,总是不给它留情面,但它有义气,万万不会置小风子于不顾。 “不,我怕!万一门外是坏蛋,等我开门,还不得一命呜呼。不开还能留小命,开了门可就没命了!” “那…那你一定得保护我,不可以弃我于不顾!” 章节目录 第四百四十九章扑街作者的觉醒(完结) 听着小风子貌似颇为有理的解释,风铃无奈的反问。 就算她今晚不睡,那明晚呢? 远水解不了近渴,若等在门外的是坏人,不管她躲到何时,总归会被惦记,还不如主动出击,来个一劳永逸! “那…那你一定得保护我,不能弃我于不顾!”心里极为忐忑,但躲避也不是长久之计,笑梓风颤抖着嘴唇,却又故作凶恶。 老天爷,造孽啊! 得到风铃斩钉截铁的回复,笑梓风颤颤巍巍的挺直腰板,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扫把,以一副壮士断腕的姿态走过去。 不管门外是什么魑魅魍魉,她都不怕! 嫩白的小手放在门把手上,笑梓风回头看了眼处于戒备状态下的风铃,用力的咬了咬牙,一狠心,一跺脚,打开了门! “啊……” “surprise!” 惊叫和尖叫相冲,震得人耳朵发麻,隐隐约约听见熟悉的嗓音,笑梓风缓缓放下遮挡眼睛的小手。 “五月!!!” 怎么会是五月? 震惊地盯着门外摆出拥抱姿势的五月,笑梓风尴尬地收回扫把。 哈哈哈哈,意外,纯属意外! 她只是……只是想打扫卫生,绝不是害怕什么。 不明所以的看向抓耳挠腮的笑梓风,五月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疑惑的问:“小姐姐,你……” 她不远千里投奔小姐姐,本想给她个惊喜,所以只敲门没说话,但等了许久都不见小姐姐开门,正准备大声喊,突然一个扫把抵在她胸口。 呜呜呜呜,她的花神赋襦裙,别看这件衣服单薄,可花了她整整一个月的稿费呢! “哈哈哈,天黑了,我忘了开灯。五月,屋里坐,别站着啊,来,我帮你拿行李!”无措地揉搓着手指,笑梓风干笑着摆摆手,邀请五月去屋里坐。 彼此虽是熟悉,但此时此刻只能任由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流转。 直到笑梓风端上一碗热腾腾的油泼面,尴尬才有所缓解! “怎么样?好不好吃,这可是我独门绝技。” “嗯嗯嗯,美味。”满足地大口大口吃着油泼面,五月语气欢快地答道。 小姐姐真好,居然特意给她煮面,这可是独一无二的待遇! “既然好吃,你就多吃点。”眼含笑意地盯着吃得欢快的五月,笑梓风上扬的唇角久久不落。 良久,夜色阑珊,窗外的月光披着白色光辉,笑梓风收拾好厨具,一脸柔和地坐在五月面前,温声道:“吃美了?” “嗯,小姐姐,你待我真好。”可爱的仰着小脸,五月语气甜甜的夸奖。 邪魅一笑,笑梓风拿起放在一旁的戒尺,眸光幽幽地盯着五月,严肃的说道:“既然吃美了,那算算账吧!” “?” 算账? 小姐姐未免太较真了吧,吃她一碗油泼面居然还要算账? 呜呜呜,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没爱了! 瞥见五月脸上复杂的表情,笑梓风嫌弃地拍打她肩膀,随后冲着行李箱抬了抬下颌,道:“想什么呢?谁要跟你算吃面的账,我要和你算……嗯哼,懂?” “。。。。。。” 能不能不说? 不可以! 以眼神威压五月的撒娇,笑梓风认真的点了点头。 “小姐姐,我……有些事等时间到了,我自然会与你说,不过眼下不合适,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段时间?”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怕小姐姐会嫌弃她,怕她异样的阳光,她怕……她承受不住! “咳咳咳!都成年了,怎么还搞离家出走这种小把戏?行,既然你不说,我便不问。”气氛似乎凝滞,笑梓风微微一笑,故作爽朗的说道。 她也并非要追根究底,只是五月年龄尚幼,不明世间好坏,万一她遇见的不是她,而是坏人呢?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既然她不愿意说,她又何必问,等什么时候她愿意敞开心扉,自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姐姐,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孩子!” 笑意盈盈地拍了拍五月小脑袋瓜,笑梓风故作嫌弃地调侃:“小屁孩,你见过多少人?” 小姑娘家家,惯是会哄她开心! “!” 她真的见过很多人,包括人面兽心,禽兽不如,斯文败类…… 只是……抬头瞥见笑梓风眼底的温柔和暖意,五月默默咽下嘴边的话。 小姐姐是大善人,世间的污浊不必与她讲! “好了,不和你打趣。今日,你来的匆忙,客房来不及收拾,不如今晚先和我凑合一晚,等明日,我再收拾客房,可好?” “嗯嗯嗯!” 好,怎么会不好!能和小姐姐同床共枕,她无比荣幸,万分感激。 “天色已晚,快睡吧!” “好!” 温暖的气息从侧边扑面而来,五月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昏黄的灯光倒映在桌面,剪影出太阳的形状。 不知过了多久,五月动作缓慢的关上灯,透过黑暗,目光流连在笑梓风背影,心满意足的进入梦乡。 一个人的世界被另一个人闯入,平静如水的生活突然有了波澜,生动而形象。 一顿饭,一杯茶,一个风筝,简简单单的生活让她们接近梦想! 现实有残缺,而文字的世界却包含着美好与光明,当一个人真正地打开心扉,全心全意对待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时,她距离成功也就近了。 不知不觉,一年的时光就像是小桥流水,缓缓从身边溜走,而现实犹如梦幻,她们逐渐拥有属于她们的温情和幸福。 “小姐姐,你明天去吗?”五月不安地抠着手指,余光看向镇定自若的笑梓风,心里极为复杂。 按理说,她不该阻止,毕竟作家协会的门槛不好进,但…… 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 冥冥之中,她总觉得明天会有不太好的事情发生,也许是她太过杯弓身影。 “去!” “不考虑考虑?”听着笑梓风笃定的回答,五月眼神里的光芒微微暗淡,不死心的追问。 小姐姐最近发布的势头大涨,听说已经有将近五十个黄金盟主,只要维持现阶段的写作水平,不论金钱还是名声都会有很大收获,为何非要去搅和一滩脏水?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厮杀,岁月无常,人心易变,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作家摇身一变成为上流社会的一份子,他还会保持平常心吗? 小姐姐善良且温柔,对世间怀有美好的畅想,如果有一天,她发现这个世界并不像她想象中的美好,她会不会…… 风铃:小年轻,见识少,在一起生活那么长时间,居然没能识破藏在羊毛下的狐狸皮! “好了,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去参观,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如果你还是不放心,不如陪我一起去?” 年纪轻轻,想法还挺多,不过五月猜测得十分正确,去年一年,她虽然取得不错的成绩,但也只能算是脱离扑街作者的称号,想要真正进入白金大神行列,还有很长的一段路有走。 不过,那不关她的事,她要开始新的征程! 是的,此任务世界发布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虽然她也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完成,但风铃的话总不会有假! 所以啊,此次出去参加作家协会,是她和风铃一起做的局,目的是为了安然离开。 目光不舍地盯着五月粉嫩白皙的小脸,笑梓风苦笑着抿抿唇。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若想完成交朋友的任务,只能以心交心,现下虽然有些伤感,但等她脱离小世界,所有的情感都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散。 “我可以去吗?会不会影响不好!” “不会,有你在,我会很安心。”如果最后一面是五月,她真的会很开心,只是她会感觉到她的存在吗? 罢了,想太多没用,还是专心致志站好最后一班岗!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五十章扑街作者的觉醒(番外) “呜呜呜呜,姐姐,你骗人!你说……会等我,骗子,都是骗人的话!” “为什么?” “吾辈伶仃,半生孤苦,本以为……事事有圜转,为何…为何……” 鲜红的血流淌在地面,五月如泣如诉地抱着浑身是血的笑梓风,泪水犹如开闸的洪水。 一瞬间,一刹那,阴阳两隔,她……何苦? 早知今日,她当初为何步步跟随,以至于如今的失魂落魄! 目光绝望地盯着没有呼吸的笑梓风,五月哭诉着低喃:“小姐姐,别死,我怕!” 前半生蹉跎年华,终有幸遇得属于她的光明,拼死抵抗被安排的宿命,不曾想终是空欢喜一场,那她算什么? 一生知己,一世知己,她算什么…… 心中悲痛难忍,却又怒火冲天,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为何,她为何非要做英雄! 目光愤恨地看向远处惊慌不已的小男孩以及惶恐不安的司机,五月心中涌起浓浓的杀意。 是他们,若非他们,小姐姐怎会一命呜呼? 呵,罪魁祸首,她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不小心探听到五月内心的私语,风铃猛地打个寒战,以往平淡的语气多了几分惊讶。 五月的设定好像是软萌妹子,怎么她内心的想法竟如此阴郁? 不得了,她可千万不能黑化,不然功成一篑! “这会儿知道着急了?制定计划时,我是不是说过以温和的方式结束此次任务,你偏不信,如今五月要黑化,看你怎么收场?” 笑梓风不屑地冷哼一声,淡然地翘起二郎腿。 任何人、任何事,都有两面性,别看五月平时蠢萌得可爱,但真触及她底线,再蠢的兔子也会咬人! 更何况,风铃是什么眼神,居然觉得五月是不咬人的兔子,她…明明是披着兔子皮的狼。 “风铃,你是在搞笑吗?” 劝五月? 请问,拿什么劝! 任务完成,出于特殊原因,她现在是灵魂出窍,不可能再回到孙妍的身体,人鬼殊途,语言不同,又如何沟通? 风铃捉急地晃荡小铃铛,眼瞅着五月放下孙妍尸体,差点晃断紫色流苏。 哎呀! “孙妍的灵魂呢?不是说等我完成任务,原主灵魂会回归到本体!” 笑梓风目光疑惑地看向不安的风铃,理性地提出疑问。 “怎么回事?”瞥见风铃犹如便秘的颜色,笑梓风精神一震,心头涌起不安。 “?” “那…接下来要如何?”听到风铃犹似神话传说一般的剧情,笑梓风脸色发黑地质问。 它,啊,好想捏死! 自古以来,说和做是两码事,以前不觉得有差别,如今竟被证实得彻彻底底。 不过她既以离开原主身体,断断不能回去,放眼三千小世界,繁华似锦,她还等着征服日月星辰呢! 余光暼见五月杀气腾腾的向哭闹不止的小孩以及痛哭流涕的司机走去,风铃快速转动命运之轮,将它身旁看戏的笑梓风扔进孙妍身体。 “风……铃……” 糊里糊涂被扔进孙妍的身体,蚀骨的痛袭击着灵魂,笑梓风快要气死了! 看戏有风险,且行且珍惜。 嘶,好疼,骨头缝都渗着疼,感觉身体被掏空,就像一摊烂泥铺在地上。 “我…噗!” 刚想开口呼唤五月,不曾想一口鲜血顺势喷涌而出,笑梓风痛苦地闭上眼睛。 胸腔好闷,嗓子眼像是被什么堵住,她…快要窒息了! “小姐姐?” 脑海充斥着血腥和暴力,五月神智恍惚地走向痛哭流涕的司机,恶毒而凶狠的手段在她灵魂之上跳舞,忽然一声熟悉的低吟唤醒她不清醒的意识。 恍然之间,一道光从黑暗中闪现,劈碎她阴暗而罪恶的想法。 缓缓回头,难以置信地看向神情痛哭而狰狞的笑梓风,五月沾上血污的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 小姐姐…回来了! “……” 它才发现? 身体太虚,仿佛被掏空,不然她肯定要翻个大白眼。 “小姐姐,别怕,救护车等会就来!” “。。。” 她知道救护车快到了,但五月能不能松开握她的手,啧,快捏碎了! 五月是举过铁吗,怎么手劲那么大? 意识丧失之际,笑梓风心底暗暗打趣。 随着笑梓风再次晕厥,五月的脸瞬间晴转阴,幽深的目光仿佛淬了毒,幸好救护车及时赶到,才阻止五月疯魔的心态。 小火煎,大火炸,时而闷,时而烫,整个人就像是在各种油锅翻滚,笑梓风难受地哼哼唧唧。 五月神情诡异地盯着病床上翻来覆去的笑梓风,微微弯腰,白嫩的手指轻点笑梓风洁白光滑的额头,轻声低喃:“小姐姐,别来无恙!” 曾经小姐姐想要探听属于她的故事,但出于某种心思,她并未直接挑明,而是委婉拒绝。 不是她太过谨慎,而是有些事不可说,不能说,不值得说! 在此之前,她夜夜不能寐,总觉得近段时间要发生一件大事,但生活如水一般平静,让她心底越来越慌,无奈之下,她只好做了一件令人极为不耻的事。 她悄悄从网上订了三个摄像头,分别安装在小姐姐房间,大厅,以及门口! 此行为虽不耻,却无意间让她发现有趣的事情,小姐姐时常自言自语,且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无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但她又听到什么? 离开? 怎么可能! 既然她在,又怎么可能会让小姐姐离开,所以她开始策划,想要彻底留住小姐姐。 中间虽然出了不美妙的事,但幸好结局如她所愿! 目光炯炯地盯着呼吸浅淡的笑梓风,五月笑容温柔的揉了揉脸颊,嗯,她还是小姐姐眼里卖萌撒娇的小可爱。 风铃隐身在一旁,感应到五月身上邪恶的气息,一不小心探听到她的小心思,止不住发颤。 它,终于懂了,为何上个任务世界失败,而上面却发布容易的任务,原来在这里挖坑呢? 嘶,幸亏小风子是真心实意交朋友,不然怕是连渣都不剩! 不行,此任务世界太过危险,且完成度已满,它回去渡个假,风小风子寿终正寝,它再回来。 笑梓风:………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五十一章闺蜜的猫(1) “哇,好可爱的小猫咪,想摸摸!” 清脆又软糯的童音犹如蜜糖,令人心尖尖发痒,笑梓风情不自禁的睁开双眸。 刺眼的光线映入眼睑,笑梓风神情一愣,不禁感慨好可爱的小朋友,咦,怎么有些熟悉? “霜霜,不可以碰猫猫,她还太小,容易生病。” 又是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笑梓风顺着声音方位看去,震惊地瞪大眼睛。 楚妈妈? 听着妈妈柔声劝解的话,楚霜不开心地皱了皱鼻子,但想着往后日子都能看见小猫咪,心情瞬间好了起来,笑容甜甜的应道:“好吧,等猫猫长大一些,我要天天抱着它玩。” “行,都依你。霜霜今天表现不错,所以妈妈要给你奖励。嗯,小猫咪尚且还没有名字,不如霜霜给它起个名字?”好笑地伸手刮了刮女儿可爱的鼻头,楚妈妈温声细语的说。 楚霜低头看向瞪着圆溜溜大眼睛的小猫咪,脑海突然浮现小伙伴开心的笑容,顿时高兴地拍着巴掌,大声问道:“嗯……不如…笑笑!妈妈,我可不可以叫它笑笑?我最近认识一个好朋友,她叫笑梓风,我特别喜欢她,所以小猫咪的名字能不能叫笑笑!” 呃? 是…楚霜! 刚进入任务世界,笑梓风有些稀里糊涂,还没来得及接收风铃传递的信息就被眼前的一幕惊讶地张大嘴巴。 小女孩!她…是楚霜,怪不得很熟悉,哎呀,穿梭在任务世界太久,见识的人和经历的事太多,以至于她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霜霜。 “喵喵喵……嗯?(霜霜)喵喵喵……” 怎么回事? 她……她是,小猫咪? “?” 风铃悄无声息地飘在半空,悠悠荡荡转了几圈,随后将本世界剧情传送到笑梓风识海,如一阵风消散而去! “风铃?风铃!!!狗东西,动不动玩消失,烦躁!”屏息凝神,利用独特的方式联系寄居在识海深处的风铃,却一无所获,笑梓风忍不住低声咒骂。 楚霜乖巧地站在一旁,好奇地盯着喵呜不停的小猫咪,微微蹲下腰,嗓音甜甜的询问:“小猫咪,你怎么了?” 小猫咪好像有些不开心,一直在喵呜喵呜,它是饿了吗? 盯着小猫咪湿漉漉的大眼睛,楚霜不舍地从口袋掏出粉红色的糖果,语气似有遗憾,似有坚定的说道:“给,这是我最喜欢的草莓糖果!” “哈哈,霜霜,猫咪不吃糖,快收回去,小心噎着它!”自家女儿又乖又听话,作为妈妈自然开心,只是小猫咪还小,吃不得人类的食物,但瞅着女儿期盼的目光,楚妈妈温柔地揉了揉楚霜柔软的头发,温声细语的解释。 “不吃糖?好可惜,草莓糖果可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妈妈,除了糖果,小猫咪还不能吃啥呀?” “嗯,有好多!等中午吃过饭,妈妈仔细给你讲讲。只不过小猫咪还小,它需要多睡觉,我们先让它睡一会,过会儿再来瞧它,可以吗?” 不舍得离开,但妈妈说小猫咪需要睡觉,楚霜虽然不情愿却也略微懂得妈妈话里的意思,无奈应道:“好吧!” “笑笑,你要乖哦,赶快睡觉,我等会再来找你玩!”话音落,楚霜温柔地拿起一旁的小软被盖在小猫咪身上。 啥玩意? 头顶上的光线被遮盖,光亮的世界突然一片漆黑,笑梓风焦躁地伸出爪子划拉四周。 稚嫩的爪子划拉到 这是什么鬼地方?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五十二章 闺蜜的猫(2) 生无可恋地摇摆尾巴,笑梓风无可奈何地哀嚎。 命运无情,风铃不仁……她,风华绝代,一代天骄,奈何为宠物……是世道不公,还是人性沦丧? 伟人说:若是命运不公,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那就杀出一条血路,反抗到底! 反抗,一定要反抗,不仅为自由,更是为了美好的未来,所以她不吃不喝,不叫不动,如濒临死亡的小病猫,眼看计划得逞,不曾想…… 刺眼的光线仿佛幻化成散发着凶悍光芒的银针,笑梓风冷不丁打个寒战,害怕地摇头,借此甩飞脑海不怎么善良的回忆。 她恨,宠物医院! 恨,宠物医生! 最恨,打针! 呜呜呜,本以为是猫主子,谁曾想逃也逃不脱,反也反不动,委屈巴巴成为猫奴隶。 不过……脑海回想着过往,笑梓风圆溜溜的黑曜眸子闪过一丝算计。 她,是猫却也非猫,披着猫咪可爱的外壳,内心却隐藏大佬思维,所以……嘻嘻,此任务世界,她一定会活得潇洒而精彩,犹如鱼游河水,猛虎入山林! 话说她曾经的青梅——小霜霜,那可是堪比菩萨一般的善人。俗话说得好,恶人自有恶人磨,那么善人自有善猫养! 女孩柔软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肚皮,身子暖洋洋,笑梓风只觉得整个猫身都软绵绵,不由地舒服喟叹,与此同时还不忘想着坏主意。 夫子曰:若无力反抗,不如欣然接受。 反正当猫已是既定事实,不可更改,更何况风铃这混蛋,随意丢下几句解释匆匆离开,等它解救,恐怕她早已成为昨日黄花菜。 自然而然地翻个滚,露出雪白的毛毛,笑梓风示意停顿的手指继续挠痒! 曾经她羡慕猫咪可爱傲娇,平日里只撒撒娇,卖卖萌,好吃好喝不断,如今化作猫,自得享受一番。 心里不停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享受当下,渐渐地,笑梓风适应不一样的生活习惯。 身为人,她晚睡早起,忙忙碌碌,活得甚是辛苦;身为猫,她晚睡晚起,简直不亦乐乎! 闲适地伸个懒腰,高傲地扬起头颅,迈着绅士步走向客厅看电视的楚妈妈,笑梓风矜持地问候:“早上好,美丽的贵妇!” “小懒猫,睡醒了?”楚妈妈着一身淡雅长裙端坐在沙发,优雅地喝着早茶,听见小猫咪软糯的声音,好笑着打趣。 怪不得霜霜喜欢小猫咪,换作她小时候,也无法抵抗可爱又黏人的笑笑。 哎呀,圆溜溜的大眼睛就像是黑葡萄,亮晶晶的怪惹人喜欢! 神情故作淡然地盯着矜持迈着猫步的笑笑,楚妈妈心里仿佛有擂鼓高鸣,眉眼间情不自禁露出笑意。 她本不是严肃的性子,再怎么假装也无法高冷,实在忍不住对笑笑的喜爱,楚妈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笑笑。 动作轻柔地抓挠小猫咪略肉肉的下巴,楚妈妈忍俊不禁地乐道:“笑笑,猫如其名,真让人开心!” 本性自带的矜持还未散去,猛然被抱在怀里,感受到异样的温柔,笑梓风傲娇地扬起头颅:“喵呜(那是自然)!” “呦,还懂得傲娇。笑笑,你是不是能听懂人话?”见笑笑高傲地扬起头颅,仿佛回应问话,楚妈妈被逗得花枝乱颤,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小猫咪脑门,不甚在意的调侃。 长辈们常说:动物,尤其是家养的动物,天生聪慧,懂得人语,更有甚者,可与人对话,也不知是真是假? (笑梓风:她只是一个小猫咪,为什么要难为她?) “喵呜!喵呜!(本大王饿了,快去准备早餐)!”肚子咕咕叫,笑梓风颇为无语地白了楚妈妈一样,故作凶悍地伸出爪子叫嚷道。 好无语,她突然懂得为何上学时同学们称霜霜为傻白甜,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女娲造人似乎有一定道理! “嘿,不讨人喜爱的笑笑,你刚刚是不是对我翻白眼?”敏锐地察觉到小猫咪鄙视的白眼,楚妈妈瞬间被气笑,故作凶狠地揉搓着猫咪的耳朵,恶狠狠地质问。 笑笑太可爱了,可爱得让她不想出去逛街! “喵呜!喵呜呜!(不准蹂躏本大王,否则后果很严重)” “哈哈哈哈,披着猫皮装老虎。” “喵呜喵呜喵呜!(不准取笑我,不然挠花沙发皮)” (沙发:你们斗嘴,与我何干?抱紧可怜巴巴的自己。) “怎么?想吃小鱼干?可以呀,看,各种口味的小鱼干,不过你得卖个萌!”盯着毛发直立,猫脸布满杀气的笑笑,楚妈妈犹如变魔术一般从沙发下面掏出一箱不同口味的小鱼干,笑意盈盈地盯着笑梓风。 书上说,猫咪是一种尤为可爱的动物,它的性格和人类似,需要哄着来,不过驯养的方式可以采用最经典模式,打一巴掌给个糖! 领养笑笑之前,她略微查了一下百科全书,发现猫咪的各种好习性能够被教育。 “喵呜!喵~(欺猫太甚,不过小鱼干好香)” 鱼干的香味萦绕在空气中,肚子发出一阵又一阵咕噜噜声,笑梓风可怜兮兮地盯着麻辣小鱼干,本想抵死不从诱惑,但实在是忍不住刻在灵魂深处的渴望。 麻辣小鱼干,烧烤小鱼干……呜呜呜,想吃! “捧爪子!嗯,不错,继续保持,来,坐下!”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五十三章 闺蜜的猫(3) 傍晚时分,黄昏追逐着倒影,楚霜兴高采烈地背着小书包大声呼喊:“妈妈,我回来啦!” “妈妈,饭好了吗?我好饿,想吃饭!”快速扔下书包,瞅见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楚霜一蹦一跳地跑过去。 诧异地盯着窝在沙发旁乖巧看电视的小猫咪,楚霜眼睛发亮,禁不住夸道:“妈妈,它好乖呀!” 笑笑好可爱,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呀呀呀,想摸了摸! “乖女儿,饿了?锅里放着上午没吃完的饼,你先垫垫肚子,等爸爸下班回来,妈妈带你吃大餐!”从女儿欢呼着跑进门,楚妈妈的嘴角一直藏着幸福的笑容,一手抚摸着小猫咪,一手摸着乖巧可爱的女儿,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温声安抚。 忍不住对猫咪的喜爱,楚霜趁妈妈不注意,刷得一下伸手摸了摸小猫咪蓬松的猫毛,疑惑道:“妈妈,为什么要出去吃饭?” 妈妈厨艺极好,她特别喜欢吃妈妈做的饭,嘿嘿! “乖女儿,你还没有和妈妈说你今天在学校都学到了什么?快,说说学校里的有趣事!” 感觉到妈妈温柔的抚摸,楚霜开心地咯吱咯吱笑,但听到妈妈的问话,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嘟囔:“我……班里转来一个特别特别可爱的小女孩,我…很喜欢她。” 想起今天初见的小女孩,楚霜忍不住揪了揪头上的小辫。 新同学长得真好看,声音也好听,她喜欢和她玩! 卧槽? 该不会是她吧! 一边看狗血剧情,一边竖着耳朵听八卦的笑笑身体一僵,有些心虚的踢踏着爪子。 感觉霜霜嘴里说得小女孩是她,可她并没有证据! “呦,是不是长得特别好看,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朋友。”好笑地盯着女儿脸上的羞涩,楚妈妈故意打趣道。 霜霜啊,啥都好,就是太花痴,不论男孩还是女孩,只要人家长得好看,她就特别喜欢! 所以她爸爸总是担心,怕她长大后会被男生骗。 笑梓风:呵,叔叔真是神预言,长大后确实被男生骗,且很惨! 哎呦呵,原来霜霜是因为她的颜值才和她做朋友,她还以为是自己魅力大…… 自恋,她过于自恋了! 认真思考妈妈的话,并未注意到妈妈打趣的小眼神,楚霜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大声道:“嗯嗯嗯,新同学长得特别可爱。妈妈,我决定了,我要和她做朋友,一辈子的那种!” “行,你开心就好,不过以后要把她带到咱们家,妈妈也想看看让霜霜喜欢的女孩长得有多漂亮。” 虽然漂亮的小姐姐还没同意和她做朋友,但是她很确信,妈妈一定也会喜欢她:“好,妈妈,你一定也会喜欢她。” “霜霜,除了新同学,还有其他事要和妈妈说吗?”见女儿一心扑在新同学身上,楚妈妈忍不住扶了扶额头,诱导性询问道。 楚霜努力回忆着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并未觉得有什么特殊性,老老实实答道:“没啦,和往常一样看动画片,唱歌,跳舞,学习,睡觉,没有特别的事!” “听老师说,霜霜今天很勇敢,第一个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所以妈妈觉得要奖励一下霜霜,好不好!” 她也是第一次当妈妈,不知道要怎么对孩子好,看书上的育儿知识讲,当孩子表现突出时,需要给予鼓励。 她想来想去,觉得霜霜什么都不缺,所以就想着一家人出去吃吃饭,溜溜弯! “不好,妈妈,霜霜不想出去吃饭,只想吃妈妈做得饭!妈妈做得饭最好吃,最香,比外面的饭要好上一百倍。” 呸,马屁精! 竖着耳朵听她们聊天的笑笑忍不住抖了抖耳朵,难以置信的小眼神看向娇嫩如花朵的楚霜。 啧,知人知面不知心,想当年她就是被她的花言巧语欺骗,才不受控制的和她做了朋友! 没想到她不仅在她面前油嘴滑舌,原来在家里更上一层楼,哼,不真诚。 “哈哈哈,那霜霜想要什么奖励,只要在合理范围内,都可以呦!”被女儿暖心的话弄得甚是感动,楚妈妈拍了拍胸口承诺。 合理范围内? 那她想要什么都可以! 听到妈妈说得话,楚霜瞥了眼高傲地小猫咪,不怀好意的提道:“嘿嘿,我想让笑笑陪我睡觉!” 啥? 陪她睡觉? 不不不,她不干! 认识多年的姐们,睡啥睡,不睡! “行,等晚上妈妈给笑笑洗了澡,就把它放在你屋里。你可千万不能欺负它!”楚妈妈思虑着女儿的话,想着笑笑也来家许多天,适应得差不多,便同意了楚霜的要求。 “好嘞,谢谢妈妈!” 见妈妈答应它的要求,楚霜开心地扑向楚妈妈温暖的回答,激动地献上香吻几枚。 妈妈真好,爱妈妈! 呀呀呀,等夜里睡觉,她要把笑笑抱在怀里,然后…… 嘻嘻! “行了,别总是坐我身上,不然被爸爸看见又得挨吵。既然不想出去吃饭,那你想吃什么,妈妈去做!” 回想着妈妈的好厨艺,楚霜点着小脑袋说道:“唔,我想吃糖醋排骨,醋溜白菜,青椒土豆丝和番茄汤!妈妈,不管您做什么,我都爱吃,妈妈做得饭最好吃,天下第一!” 马屁精! 听到楚霜甜到令人发指的夸奖,笑笑不屑地翻个白眼,内心都是os!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霜霜啊,你到底还有什么德性是她所不知道? “好了,快点松开妈妈,妈妈去做饭!”被女儿一通夸奖,楚妈妈极为开心,但想着自己是个大人,要不露声色,只好特意藏起咧开的笑意。 她得从小培养女儿淑女风格,尤其要以身作则,从前的哈哈大笑得收敛收敛! “是!”闻着妈妈身上的香味,楚霜只想一直抱着妈妈,但妈妈得做饭,她不能做个不懂事的小孩,只好恋恋不舍的放开妈妈。 “笑笑,看电视多无聊,不如你和我玩游戏吧!”瞥了眼走向厨房的妈妈,楚霜把视线对准专心致志看电视的笑笑。 不,它不要! “嘿嘿,笑笑……”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五十四章闺蜜的猫(4) “笑笑,今晚想听什么故事?”楚妈妈轻轻地打开门,拿着童话故事事坐在床上,目光温柔地看向可可爱爱的女儿。 她的小闺女,娇娇柔柔,可爱又懂事,身为妈妈,心中满是甜蜜! “妈妈,我想和笑笑玩?”瞥见妈妈并没有抱着笑笑,楚霜不开心地拉着嘴角。 妈妈骗人! 呜呜呜,是她说晚上让笑笑陪她睡觉,所以吃完晚饭,她特别听话的洗了澡上床等着。 可…床上并没有笑笑! 心里委屈,但又不想做个坏孩子嚎啕大哭,只好不开心地低着头。 “喵~” 藏在楚妈妈袖子里的笑笑透过狭小空间瞥见楚霜沉闷的神情,心里略微有些难受,好似看不得她伤心,别别扭扭地出声提醒。 哼,她才不是心疼霜霜,只是…只是怜香惜玉罢了! “咦?笑笑!” 心中的委屈在黑夜逐渐放大,眼角似有些湿润,就在她忍不住要抬手擦拭眼泪时,突然听到一声悦耳的声音,顿时笑颜展露。 妈妈没有骗她,真的把笑笑带来了,嘿嘿,她就知道,妈妈最疼她了! 楚爸爸:才不是,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 观摩到女儿从哭到笑一系列的过程,楚妈妈好笑地伸手点着楚霜娇俏的鼻尖,打趣道:“霜霜,羞不羞,都多大的人,还动不动就哭,以后可不能如此?” 女儿从小好强,不甘示弱,虽然她和老公竭力想改变霜霜骨子里的好强,但无济于事,只好平日里逗弄她,盼她柔和些,对自己好些。 开心地抱着小可爱,楚霜笑得看不见眼睛。 细细闻着猫咪身上的奶香味,神智慢慢清醒,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妈妈,委屈巴巴的控诉:“妈妈,你故意为之,是不是!” 妈妈坏,就知道欺负她,哼,一秒钟不理妈妈! “哈哈,乖女儿,你太可爱了!”望着女儿气鼓鼓的小模样,楚妈妈乐不可支地捏着霜霜胶原蛋白的脸。 哎呦呦,书上说得果真不错,想要软化一个人的性格最应该养宠物。 随着笑笑成为家里的一员,霜霜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妈妈~” 肉肉的小脸被捏起,楚霜恼羞成怒地瞪着湿润的眼睛,语气微凉。 虽然逗女儿很好玩,但此刻困意上头,楚妈妈瞌睡地捂着嘴巴,温声劝道:“好了,逗你玩呢,别不开心。看你今晚估计也没心思听妈妈讲故事,那今天停讲一天,让你和笑笑亲昵一下,不过等明天万不可如此!” 人老了,睡意说来就来,不比年轻时! 听到妈妈的话,楚霜眼睛一亮,快速下床将妈妈推到门外,还不忘来一句甜甜的晚安问候:“妈妈,晚安!” 快速关上门,眼睛发光地盯着踩在她最爱的黄色床单上的笑笑,楚霜忍不住嘿嘿笑道:“呀呀呀,我的小猫咪,咱们来玩呀!” (我去,这是什么小傻子?) 笑笑一脸高贵地站在小黄鸭上,眼神怪异地盯着楚霜。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五十五章闺蜜的猫(5) 小傻子!! 没想到,实在没想到啊! 早前她和霜霜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更是交情不浅的青梅,但并未去霜霜家里几次,也未曾和她一同睡觉,却是不知她还有如此癖好? 短短的几日,算是见识过霜霜数不清的面目,娇嗔可爱,唠唠叨叨,磨磨唧唧,谎话连篇,又马屁精! 心中呼唤风铃,但不管如何呼喊,识海宛若无声默片,没有任何回应。 此世界到底想要她干嘛? 没有任务,更无需剧情,但她无法出楚家,更无法同她们交流,好生无聊! 至于为什么不能出楚家? 最初,她也不太清楚,但前两日她瞅见路边有漂亮的花蝴蝶,心中痒痒,准备扑蝶玩闹,不曾想还没踏出大门,就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撞飞。 是真的撞飞,咻得一下,啪得一声落在地上,它聪明了的脑瓜子撞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可是疼了好久呢! 往事不堪回首,但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了查探心中的疑虑,它故作可爱地跟在霜霜身后,想借助霜霜的力量出门,但毫无意外被挡了回来,哼,小傻子霜霜,还以为她是为了送她上学,借此机会,亲了它好久! 切,嫌弃! “嘿,笑笑,你什么眼神,我怎么觉得你在嫌弃我?”软糯糯的坐在床上,抱起故作高冷的笑笑,楚霜有些不确信的问道。 虽然,她是小孩子,但她懂事又聪明,恍惚间,她似乎看懂笑笑眼神里透露的嫌弃,但不应该啊! 按理说小猫咪最喜欢可爱的小主人,比较年龄稍微大了一点的爸爸和妈妈,笑笑不应该不喜欢她。 笑梓风: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又不肖! 错觉,应该是错觉! “小猫咪,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嘿嘿,我也特别喜欢你,当然我最喜欢的是妈妈和爸爸,嗯,如果阿梓以后待我好的话,我也会特别喜欢她,对了,你知道谁是阿梓吗?她是我最近……” 无心听楚霜巴拉巴拉的唠叨,笑梓风眼神呆滞地盯着她清澈而童真的双眸。 阿梓!!! 有多久,她没有听见这么亲密的称呼。 好久好久,就像是隔了几个世纪! “嘿,小傻猫,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讲得嘴都干了,没听见笑笑回应,楚霜忍不住低头打量笑笑。 笑笑做甚呢? 傻呆呆的盯着她,又傻又蠢,但这话心里知晓便可,没必要说出来,不然她怕笑笑恼羞成怒,冲上来挠她两爪子! 笑梓风:胡扯,她温柔又可爱,怎么可能会做如此无礼之事,顶多悄咪咪的咬上一口。 呼噜呼噜笑笑软软的毛发,楚霜忍不住喟叹一声。 好软,实在太软了! “笑笑,往后的日子,我不想听童话故事,只想和你玩,和你睡。你说,我要怎样才能让妈妈同意?” 呵,少女,很有种啊! 听到霜霜不结合实际的妄想,笑梓风忍不住翻个白眼。 还没睡觉,就开始做梦,哼! “笑笑,你是不是瞌睡了?”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五十六章闺蜜的猫(6) 望着小猫咪举起爪子挠猫脸,楚霜乐不可支的捂住眼睛。 哇,好可爱,想rua! 笑梓风:尔等凡人,无聊至极! 不经意瞥见小猫为之不多的眼白,楚霜好笑地捏住笑笑柔软的后颈,故作凶狠地咬着牙齿说道:“哼,臭猫咪,是不是嫌弃我话多。” 小样儿,扣住生命的命脉,还不是得服从她的指导! 快点求饶! “喵呜……”后颈被威胁,笑梓风心中羞恼,身体虽然荡在半空中,却丝毫不影响它发挥。 咬牙切齿地盯着楚霜,笑梓风雪白的牙齿犹如利刃,在昏黄灯光下闪闪发光! 目瞪口呆地盯着极度凶悍的小猫咪,楚霜故作可爱地摸了摸后脑勺,行动快速地放下小猫咪,一边放还一边嘴硬地劝道:“哎呦,逗你玩呢!乖,别闹。” 妈妈呀,小猫咪好凶悍,就像大老虎,又凶又可爱,奶萌中带着强势,呜呜呜,想碰又不敢碰! “啊呜!” 怂女孩! 后颈被解放,笑梓风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楚霜,不住声地威胁。 坏女孩,欺负宠物! 不过她是谁?就算沦落到宠物,依然是女王一般的存在,想欺负她,下辈子吧! 身为女王,不会折弯,更不会低头。 “笑笑,我错了。你看,天色已晚,我明日还要上学,要不咱们睡吧?”颇有些心虚的避开笑笑真挚又凶恶的眼神,楚霜轻轻地拍了拍被子。 呼~ 好险,好怕,笑笑好凶,她好怕怕! 头一点一抬,犹如小鸡吃米地靠在枕头上,楚霜偌大的眼睛似闭似张。 “喵~” 不要,反正她又不上学,没听说过夜猫子的称号吗? 猫都是夜间活动,天色越黑,她越精神,毕竟杀人越货,哦,不,身为猫,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但是她可以搞点事情。 不搞麻烦的猫可不是好猫! “来来来,我抱着你睡。” “喵呜~” 起开,快点放开本女王,不然挠花你的脸。 “呀,别害羞,来,晚安吻。” “喵呜~喵呜~” 啊啊啊啊,本女王没有清白啦! 别拉她,她要挠花玷污她清白的女人。 风铃:呵,你舍得?口是心非,这就是女人! “乖,别闹了,明天还要早起呢!”舒服地往被窝里钻了钻,听见耳畔小猫咪弱弱的声音,楚霜心疼地抱在怀里,闭着眼睛哄道。 明天早上,她得赶紧到班里打扫卫生,现下已经比平时晚睡,要是再晚一些,明早上该起不来了! “喵~” 仰头盯着楚霜嫩白的小脸,笑梓风没有什么情绪的喵了一声。 哼,她才不是心软,亦或者心疼,只是她还太小,不能太晚睡,等她长大了,天天晚上闹她! 啊呜,挠了挠发痒的耳朵,笑梓风睡意上袭,伴随着温暖的怀抱,慢慢沉沦到梦乡,在那里,她找到久违的快乐。 日子一天天过去,可爱的小人慢慢长大,而备受宠爱的小猫则逐渐成为一家人的宠爱中心。 历史的年轮缓缓碾压岁月痕迹,而有些事终究走向正轨!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五十七章闺蜜的猫(7) 笑笑一脸高冷地坐在沙发上,目光冷淡地盯着偷笑不止的霜霜,心中犹如寒霜侵袭,一片荒芜。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她终于明白风铃将她送入本世界的目的,哈哈哈,可惜她啊,自以为聪明一世,却不曾想糊涂一时。 风铃对她似友如友,似敌非敌,她们有过争吵,有过和谐相处,有过许许多多回忆,虽然有敌对,但大抵上关系还是很不错,所以她为什么会怀疑它别有用心呢? 不该啊! 风铃知晓她的心事,更知晓她的纠结和心结,曾记得她们签订合约之时,风铃明明确确的表达,她们是伙伴,更是最好的同盟。 之前,她并未知晓沦落此世界到底是为什么,可前不久无意间瞥见霜霜身边出现的男孩,她才意识到因果! 风铃啊,哈…… 想要解开她心结,想要做好事,干嘛遮遮掩掩,搞得她还以为背后有大阴谋。 不过不论时间如何变化,中途又有哪些人员参与其中,好像最终的结果都不会有变化! 就像是那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不论她如何阻挠,霜霜依然对他一见钟情,可惜情深不寿。 楚妈妈满头大汗地翻菜炒菜,余光瞥见还未清洗的小葱,楚妈妈眉头微皱,探着头看向客厅玩手机的楚霜,大声道:“霜霜,过来帮妈妈洗菜?” “妈,我忙着呢!”楚霜手指翻飞,打字正开心,听到妈妈的吩咐,不爽地皱着眉头,大声拒绝。 洗个菜而已,又不是多麻烦的事,妈妈自己做不行吗,非得喊她,她还有事要做呢! 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页面,楚霜嘴角下拉,嘴里嘀嘀咕咕,不知念叨什么。 “喵……” 臭霜霜,越来越懒,越来越不像话! 妈妈那么温柔又能干的女生,平日里很少指使霜霜做什么事,更何况只是洗个菜,又不是多苦多累的活,她怎么能如此说话? 呵,美色惑人,霜霜怕是被男色惑了心吧! 心中的寒霜突然被愤怒的小火苗填满,笑笑一脸不爽地迈着大长腿向嘿嘿大笑的霜霜走去。 “喵呜!” 坏女孩,快去洗菜,不然咬你。 手机屏幕被猫尾巴遮掩,楚霜不耐烦地挥开笑笑,语气不太好地嫌弃:“笑笑,走开,我现在有正事,你别打扰我。” “啊呜!”被极其不温柔的动作拂开,笑笑心中的怒火更盛。 好啊,臭女人,果然是喜新厌旧,果然是人类共有的渣性,没得到之前天天对她各种承诺和诱惑,得到之后,又各种嫌弃她碍事。 不行,她堂堂女王大人,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喵呜~” 快点哄她,不然她就真生气了,哼,念在以往的情分上,她给她一秒钟解释时间。 “笑笑,上一边去,不准妨碍我。”手机屏幕再次被挡住,楚霜的坏心情显而易见的表现在脸上。 “喵…” 好,好得很,既然霜霜不想改邪归正,那就等着被惩罚吧! 喵咪本身的傲气被激发,笑笑一脸阴笑着对霜霜的手被挠上一把。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五十八章闺蜜的猫(8) “嘶~” 手背被挠,三条血痕赤裸裸地暴露,楚霜一脸不爽地拍打笑笑。 “滚开,别碰我!” “霜霜,怎么了?”正在做饭的楚妈妈听见女儿痛苦的哀嚎声,眉头一皱,拿着锅铲跑出厨房。 刚踏出厨房,就看见女儿一脸凶狠地提着笑笑,另一只手拍打着笑笑屁股,眉眼间透露着不满地训斥:“霜霜,别打笑笑,松开!” 霜霜也太胡闹,笑笑平日不爱运动,身体极差,她怎么如此不知轻重? “妈,笑笑挠我!你看,都流血了。哼,我生气了!”听到来自妈妈的训斥,楚霜猛地从沙发上坐起,一脸不服气的狡辩。 妈妈好可恶,都不听她的解释,直接判她死罪,她讨厌妈妈! 都怪笑笑,明明是她的错,要不是笑笑咬她,她能打她? 越想越气,楚霜满眼愤怒地盯着舔舐毛发的笑笑,狠狠地瞪着她,大声骂道:“臭笑笑,坏笑笑,明明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咬我,还挠我,哼,我不要你了!” 纳尼? 一脸迷惑地盯着自顾自生气的楚霜,笑笑停止可爱的小动作。 霜霜是疯了吧! 以前她可是宠她宠得厉害,从来没有对她说一句重话,今日不仅打她,还骂她,甚至还要扔了她? 咋,是疯了,还是精神病犯了! “叮咚!” 刺耳的响声敲碎笑笑的胡思乱想,顺着楚霜的视线看向亮起来的屏幕,情不自禁地撇了撇嘴。 呵,原来如此! 为了一个男人,竟如此对她? 楚妈妈听着女儿口不择言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小火苗,拿着锅铲训斥:“霜霜,怎么说话?” 笑笑同她们一起生活七八年,已经是家里的一份子,霜霜怎么能说出如此无礼之言? 笑笑聪慧,听得懂人类的话,而且小动物本身对人类的情绪特别敏感,霜霜说这种话,是想让笑笑如何? “妈,我被她挠了,你怎么还向着她?”难以置信地盯着一脸责怪的妈妈,楚霜生气地扔下手机,大声质问。 她才是妈妈的乖女儿,笑笑不过是只猫,不懂人类情感的猫,为什么妈妈要向着笑笑?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霜霜,我……算了,厨房里还炖着鸡肉,我不想和你争吵,等会儿妈妈带你去打疫苗,至于笑笑,等咱们回来再说?”楚妈妈正想好好与楚霜争论一番,但闻见厨房里飘来的味道,眉眼间闪过纠结,几番挣扎,叹息着说。 不知从何时起,女儿像变了一个人,没有小时候的乖巧,也没有小时候的懂事,曾几次她想和霜霜谈谈,但丈夫安慰她说霜霜只是处于叛逆期,等叛逆期一过,自然会和从前一样,可今日瞅着,却并非如此! 瞥见妈妈隐忍的神情,楚霜像是被刺激到,情绪极大的反驳:“我不,我不去打针。” 呵,每次妈妈想教训她,都是这种不耐烦但又不得不隐忍的神情,最初,她心里极其不舒服,毕竟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可时间长了,她也就无所谓! 反正妈妈变了,不像小时候那么疼她,爱她,宠她!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五十九章闺蜜的猫(9) 哼,坏妈妈! 说什么会永远爱她,都是骗人的话。 呜呜呜,她不要去打针,不要…… 心中既委屈又愤恨,低头瞥见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楚霜猛地拿起手机,跑出大门。 “霜霜……” 一不留神儿,女儿咻得一下窜出大门,楚妈妈不由得愣在原地。 干啥嘞? 笑笑一脸懵懂地仰着左左右右摇晃的大门,淡定地伸出爪子挠了挠小脸。 霜霜…这是离家出走? 不该吧! 有些犹豫地回忆着曾经发生的一切,笑笑双目湿漉漉地盯着楚妈妈。 她…错了! “笑笑,别怕。霜霜有事出去一趟,我跟上去看看,你帮忙看着家。”自打女儿离开,楚妈妈的心上上下下跳得极不安稳,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快速走回厨房,关上煤气,脱下罩衣,温柔地安慰着笑笑,大步离开。 “霜霜,等等妈妈!” 不行,她也得跟上去看看。 望着楚妈妈着急忙慌地离开,笑笑不由自主的睁大双眸,下意识想要跟上去。 嘭~ 如同往常,再一次撞了个屁股朝天,笑笑忍着腿部的疼痛站起来,目光恶狠狠地盯着挡住她出去的无形屏障。 呵,她还不信了! 嘭~ 再一次摔个屁股朝天,笑笑缓缓坐在地上,目光凄凉地看向苍天。 老天爷啊! 做个人吧,她太难了! 轰隆隆…… 就在笑笑偷偷在心底咒骂老天爷之时,突然间的雷鸣电闪吓得笑笑本能往屋里跑。 咋回事? 刚刚还晴空万里,蓝天白云,怎么忽然之间,阴风阵阵,电闪雷鸣,咋的,有妖怪再修炼历劫? 呼啦一下,大雨随之而来,凄冷的寒风吹袭着毛发,笑笑忍不住抖了抖,理智也随之清醒。 下雨了,那霜霜和楚妈妈…… 不知想到什么,笑笑急躁地转来转去,极为不安地看向哗啦啦的大雨。 一般而言,下雨天,容易出大事,而且还会产生各种各样的误会。 眼下,霜霜对她心怀怨恨,再加上斯文败类的怂恿,说不定她火上加火,做出什么会令她后悔终生的事情! 楚妈妈温柔善良,但胆子极小,如今雷鸣电闪,她又一个人,连手机都没拿,可如何是好。 心中焦急如焚,几根发白的胡须不受控制翘起,笑梓风忍不住在心中呼喊风铃。 不抱希望,但仍留有一丝憧憬,万一……万一呢! 空空落落,无声无息,事实证明,人生虚妄,并无万一。 颓废地坐在地上,目光凉凉地看向冲刷着污垢的大雨,笑笑心中格外沉闷。 怎么办? 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已经待了好多年,以动物的寿命来算,她应该没几年活头,还以为能顺顺利利的寿终正寝,没想到终是不得安生! 罢了,谁让此次事件因她而起,那不如从她结束吧! 心中有所思,有所想,笑笑扭头冲向客厅,猛地一下跳上茶几,用力推开电话,急匆匆地抬起爪子按在电话盘上,一个又一个数字想起。 她不确定对不对,也不确定有没有错,但此时此刻如此…… “喂……”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六十章闺蜜家的猫(10) “喵呜呜~~” “喂?”楚爸爸疑惑地听着电话里猫咪痛苦的叫声,连声呼喊。 怎么回事? 今日上班期间,他心绪不宁,甚是思虑,冥冥之中好似有什么事要发生。 尤其是刚才,他正谈着生意,突然胸闷气短,似乎…… 脑海闪过各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最终以电话忙音结束! 心越来越慌,抬头看向乌漆墨黑的窗外,楚爸爸拿起放在门口的伞,大步流星走出去。 霜霜近来多叛逆,老婆有心无力去管辖,刚刚又有笑笑凄厉的叫声,他总觉得很不对劲! 罢了,今日的工作已然完成,不如回家看看,会安心许多。 “喵……” 匆匆忙忙挂掉电话,笑梓风目光忧伤地看向被风雨摧残的庭院。 此时此刻,也不知楚妈妈和霜霜怎么样,楚爸爸能听懂它的求救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窗外的风雨越来越打,可该回来的人依然不见踪影。 心中焦急万分,好似有星火燎原,目光深沉地盯着倾盆大雨,笑梓风用力甩了甩毛发,身形倔强地冲进大雨中! “喵呜,喵呜~~” 霜霜,楚妈妈,你们在哪? 肉嘟嘟的脚丫踩着墙壁前行,但滂沱大雨宛若厚重的帘幕挡住前行的路线。 不行,什么都看不清! 远方在她眼中模糊一片,上空的雨水滴落在它身上犹如冰雹,砸得她生疼。 用力皱着鼻子去嗅地上残留的气味,隐隐约约似乎有那么淡淡的味道,笑梓风高兴地踏水而寻。 雨不停的下,势头极其惊人,街道隐约有积水形成。 咦,味道没了? 不知行了多久的路程,笑梓风落魄地到达一处路岔口,熟悉的气味戛然而止。 没了,怎么会没了? 唉,有血腥味! 雨水冲刷着脏兮兮的地面,并占据最高点,顺着水流到达血腥味存在的地方,笑梓风情不自禁地瞪大双眸。 她害怕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霜霜或者是楚妈妈肯定出事了。 心下茫然地看向四周,眼神落寞又愧疚,虽不是她的意愿,却因她而起。 市里医院极多,而且宠物不能进去,她回家等着吧! 脏兮兮的毛发软趴趴地耷拉,笑梓风垂头丧气地寻着来时的路绝望前行。 呵,自作聪明又能讨得什么好处? 等待是尤其折磨的一件事,未知结果,未知过程,一颗心仿佛悬在空中,起起伏伏,却到不了底,也上不了云层,始终漂浮。 小小的身子缩在门口,圆溜溜的眼睛看向大门,她满目期待,却又一次次落空。 慢慢地,雨停了,风停了,阳光穿破云层射向地面,湿漉漉的毛发被温暖的阳光揉干,可心中的伤痕却依然裂开。 一夜,整整一夜,她缩在门口整整一夜,从门口经过的车辆数不胜数,可最期待的车辆却始终不在! 霜霜…… 她无意参与她的人生,只是想纠正不该被骗的命运,可事实上,她好想做错了事情,不仅没有纠正该死的命运,反而……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六十一章闺蜜家的猫(11) 心中有所思,有所虑,则无不所堪! 约摸是被冷风吹了一夜,被雨水浇灌良久的缘故,身处阳光之下,可微风徐徐,笑梓风忍不住打个喷嚏,随之脑袋发闷,识海胀痛,不出片刻,晕在原地。 等她再次醒来,已是傍晚,腹内空空如许,咕噜噜的响声随之而来,可识海依然晕晕沉沉。 “喵……” 目之所及,仿佛有白雾缭绕,努力摇摇头,甩开脑海中的负担,看向毫无变化的大门,笑梓风神情低落地缩着脑袋。 一天零一夜,她们还没有回来! 罢了,她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低着头舔了舔尾巴,目光不舍地看向大门,笑梓风缓缓地走回屋子。 “阿嚏!” 生病了呢? 一屋一猫,冷冷清清,一副没有生机的模样! 聪慧地跳回小窝,吃了楚妈妈准备的猫粮,喝了些许凉水,笑梓风沉沉地陷入梦乡。 …… “阿梓,你长得真好看,我能和你做朋友吗?” “啊啊啊,阿梓,你对我真好,我要和你做永远的朋友。” “哼,你这个坏小孩,居然挑唆我和阿梓,我告诉你,我俩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你永远不可能挑拨成功。” “阿梓,你最近在忙什么,为什么不理我?” “阿梓,我生气了,你快理理我!” “阿梓,我们好久没有出去玩了,你陪我出去转转吗?” “阿梓,你是不是有了其他的好朋友,所以我对你不重要了,是不是?” “阿梓,我们已经半年没说话了,你还记得我吗?” “阿梓,我失恋了,你能陪陪我吗?” “阿梓,人生好无趣,好没意思,我……不想活了!” “阿梓,再见……” 嘭! “喵呜!!!” 不,不要! 惊慌地睁开双眸,笑梓风虚脱地坐在软软的垫子上,目光惊恐地看向黑漆漆的大厅。 她好像做了一场梦,梦很长很长,长到说尽了一个人的一生,她在梦里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走马观花地体会一个人的悲欢离合! 原来霜霜那个时候是那种心情,离开时是那么绝望,那么无能为力。 她不知,对这些她一概不知,那时候的她除了学习就是谈恋爱,可到头来一无所获,反而丢了最爱的朋友! 霜霜,她跳楼之时,到底是以怎样的绝望啊! 泪水情不自禁的顺着眼角往下流,悔恨又愧疚,如果她当时能够给霜霜一丁点温暖,她是不是…… 不,不对,如果只是单纯的因为友谊或者爱情,霜霜不至于以那么决绝的方式,莫非其中还有其他缘由? 快回来吧,此时此刻,她不愿想那么多,也不想那么多,她只想让她们赶紧回来,只要她们没事,它怎么都可以。 咦,门外是不是有声音? 隐约中听见开门的声音,笑梓风笨拙地跳出小床,向门口冲去。 “霜霜,小心点,别碰着脚。” 啊,真的是他们,他们回来了,不过霜霜好像受了伤。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六十二章闺蜜家的猫(12) “喵呜喵呜……” 霜霜…… 楚霜一只腿被纱布从脚踝裹到膝盖,只能依靠另一只腿的力量行走,猛不迭瞥见脏兮兮的笑梓风,止不住嘲讽:“笑笑?呃,你怎么这副德行,啧啧啧,脏死了!” 哎呦天呀,笑笑这是干啥呢? 活像个从垃圾箱里捡出来的一样,又脏又臭,它到底干嘛去了? “嗷呜!” 臭霜霜,亏她那么担心她,她可倒好,没心没肺,气死个人! 不屑地瞥了眼露出尖锐牙齿的笑笑,楚霜轻轻地碰了碰它的小脑袋:“咋,想咬我?切,小矮子!” “霜霜,你腿还伤着呢,不宜久站,赶紧去沙发上坐着,不然又该疼了。”楚妈妈心疼地望着同小猫咪打闹的自家孩子,赶忙扶着她走向沙发。 这孩子,受了那么大的苦,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 都怪她,要不是她…… 当时霜霜生气离开,她瞅着乌云密布,天气恶劣的仿佛有场大雨藏在云层之中,担心霜霜被雨淋,她赶忙追在霜霜身后。 不料,霜霜气性太大,她越是追,霜霜越是跑得飞快,她的一颗心呀,仿佛处在云端,不上不下,担心极了,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果然是正确。 交通枢纽,车来车往的交叉路口,有电瓶车和公交车等在路口,突然一辆轿车飞奔而来,霜霜一时没瞅见就正中其中,幸好只是撞了腿,并未伤及其他部位,否则她定会后悔终生! 脑海浮现着当时惨烈的画面,楚妈妈眼睛噙着泪水看向坐在沙发上同笑笑玩耍的女儿,心中委屈又愧疚。 她不知要怎么和霜霜交流,女孩的青春期,她年少时也有,但不强烈,没有霜霜这么叛逆! “没事,一切都会好的。”楚爸爸停好车,刚走到客厅就看见妻子神情落魄地盯着女儿,温柔地抱了抱妻子瘦弱的身躯,小声宽慰。 “喵呜!” 略略略,楚妈妈和楚爸爸又秀恩爱,真是羡慕死她这个单身猫了! 唉,好想找个对象谈情说爱,不过,嗯,脑海浮现着一堆公猫咪向她求偶的惨状,笑梓风忍不住抖了抖肩膀。 罢了,单身挺好,毕竟种族不同,她心里还是接受不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楚霜受伤的腿也慢慢好了起来,可她正值青春期的叛逆似乎并未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祥和的家庭氛围变得紧张兮兮,虽然并没有吵架,但有些东西却是明眼可见的不同了! 笑梓风缩着肩膀站在角落,只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她无所适从。 明明她已经很努力的去改变原有的状况,但似乎并无变化,所有的一切还是向原来的轨迹进行。 是的,这个世界里,她虽然接触不到外面的世界,但通过楚妈妈和霜霜的只言片语,她还是轻而易举的弄懂了目前的状况。 这个世界存在的笑梓风目前正在谈恋爱,不仅忽略了霜霜,甚至在霜霜受伤时,也没有过来看望。 前两天,霜霜给她发信息,可惜并未有人搭理,导致那几天,霜霜尤其的暴躁! 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可目前走向是什么? 莫非在原有世界,霜霜也受了伤,甚至是她家中却有一只猫,只不过眼下是她附身其中。 若真是如此,恐怕她只是霜霜人生的见证者,无论她怎么把错误的路线掰正确,似乎都于事无补。 “笑笑,乖,这是你中午的饭。”楚妈妈将配置好的猫粮放到笑笑身旁,余光却暼向一旁玩手机的霜霜。 她到底要怎么办? 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儿遇到迟来的叛逆期,她毫无办法!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六十三章闺蜜的猫(13) “喵呜,喵呜!” 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心不在焉的楚妈妈,笑梓风心头微动,可爱地抱起小爪子搭在楚妈妈身上,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 楚妈妈,不要伤心,一切都会好的! 像是看懂笑笑眼睛里涵盖的情绪,楚妈妈温柔地摸了摸笑梓风软趴趴的毛发,轻声道:“乖笑笑,真是个让人喜欢的小可爱。” 有些时候,她怀疑笑笑是不是能听懂人类的语言,因为它啊,又乖巧又懂事,可爱得惹人爱怜! 要是霜霜也能这么懂事,该多好。 “妈,你和笑笑说话,她能听懂吗?真搞笑!”楚霜正开心地同男神聊天,不经意听见妈妈温柔地的话,不屑地撇撇嘴。 妈妈是不是还没睡醒,怎么傻傻的同笑笑说话! 楚妈妈难以置信地望着口无遮掩的楚霜,本想教育她两句,低头瞥见她受伤的小腿,默默咽下嘴边的训斥,语气僵硬地转移话题:“霜霜,你……吃水果吗!” 女儿现如今脾气暴躁,语气稍微重点,就各种找茬,她还是谨慎点好,免得她……唉,要是她真出点什么事,她受不住啊! “不吃!”瞥见妈妈刻意的隐忍,楚霜心底的小火苗瞬间爆发,鼓着腮帮子吼道。 被女儿毫无尊重的态度弄得心中甚是酸涩,但又不能说什么重话,楚妈妈只好僵硬的转移话题:“好好好,不吃就不吃,我…去看看鱼汤熬得怎么样了!” 说完,拘谨地向厨房走去! 这个家到底怎么了? 身为家里的女主人,她真的不知道霜霜为何会是这般模样? 不敢打,不敢骂,避着她,心里又难受得紧! “喵呜!” 坏霜霜,早晚有你好受! 待在一旁观察着这一幕的笑梓风迈着傲娇的步伐走到楚霜身旁,愤怒地伸出爪子挠了挠她的衣角。 坏小孩,不听话! “嘿,笑笑,你这是想同我打一架?”随意地伸出一只手将笑梓风推倒在一旁,楚霜嫌弃地拍了拍大腿。 啧,小不点一个,还没她巴掌大,处处想要挑衅她,真是不知所谓。 皱着眉头看向毫无波澜的手机,楚霜不开心地在手机屏幕上滑来滑去,忍不住忧愁地哀叹:“呀,男神怎么还不回信息?” 说起男神,真的是一场妙不可言的缘份! 她啊,是在两个月前认识男神。 男神比她高一级,她们在不同的教学楼,只不过有一次她去食堂吃饭,排了好长的队伍,结果刷卡时发现饭卡里没了钱,正手足无措之时…… 男神宛若披了五彩的盔甲,将他的饭卡递给她用,当真是让她心动不已。 如此倒也不值得她心心念念,只是后来在偌大的校园,她们又非常有缘分的见了几面,加了微信,聊得十分投机。 怎么说呢? 感觉男神与她是同一类型的人,可以说他们是知己,后来随着彼此深入的了解,她也就慢慢喜欢上男神。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也不知男神喜不喜欢她? 要不,明天问问?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六十四章闺蜜的猫(14) “tui~” 不满地盯着霜霜犹如怀春少女一般的笑容,笑梓风嫌弃地吐口水。 恶心,恶心! 一个伪君子而已,也值得她心心念念? 没出息! “呦呵,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敢冲我吐口水,看我不打你的小屁屁!”心情复杂地盯着毫无动静的手机屏幕,不经意摸到黏糊糊的衣角,楚霜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对着笑笑柔软的臀部重重打了几下。 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结下的冤孽,小时候她非常喜欢同笑笑玩,但笑笑总是对她爱搭不理,长此以往,她好像没那么喜欢笑笑。 当然,也不是讨厌,只是笑笑特别不给她面子。 有一次她在班里和同学们炫耀笑笑,同学们都很喜欢,还各种劝她把笑笑带到学校,可是笑笑特别不给面子,不论她怎么哄她,她连大门都不出。 哼,虽然同学们没说什么,但她就是心里不舒服,从那以后,她对笑笑的感情就不是很浓烈了! 笑梓风:纳尼?这也能怪她,又不是她不出去,而是她根本出不去,天呢,好大一口锅盖在她身上! “嗷呜嗷呜嗷呜……” 呀呀呀,坏霜霜,居然打她屁股,简直不能忍! “笑笑,你胖了,该减肥了!” 带有弹性的小屁股一拍一弹,看着极其有韧性,楚霜心中的恶趣味爆发,忍不住调侃。 虽然吧,她不是小孩子,但也算不得大人,顶多算个大孩子,所以啊,时常秀秀坏脾气,对着她曾经最喜欢的小猫咪。 别问她为什么要损笑笑,实在是她太有趣,不仅能听得懂,而且反应还挺到位。 看看看,笑笑不仅反应到位,而且比想象中更有趣,浑身炸毛,就像是披了刺猬皮一样,啧啧啧,瞪圆的小眼珠,细细观察,还能看见其中燃烧的小火苗,除此之外,再看看她那个咬牙切齿的狠劲,和人生气得模样差不多! “喵呜!” 坏霜霜,嘲讽她胖? 呵,她哪里胖,分明恰到好处,看看这细细的小腰,再瞅瞅这软软的小爪子,没眼光! 叮咚! 刚想上去扒拉两下霜霜,没想到被粉嫩外壳包裹的手机突然传来两声脆响,似乎有信息发过来,然后她就被一巴掌拍多远。 啊啊啊,士可杀不可辱,愤怒着冲上去,可想而知不到一秒钟,又被啪得一掌拍多远,笑梓风生无可恋的躺在沙发上思考她作为猫的一生。 生而为人,她狂妄自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生而为猫,弱小又无能为力,每日都被扼杀在摇篮中,惨不忍睹。 “我腿没事,就是受了点伤,估计要修养一两个月,谢谢刘同学关心。”眼睛发亮地盯着来自男神亲切的关心,楚霜高兴地上扬着嘴角,十分做作地清理着嗓音,然后捏着嗓子柔柔回应。 嘿嘿嘿,她就知道男神心中肯定有她,不然也不会对她如此呵护。 双相恋爱,咦咦咦,男神肯定喜欢她,但又不好意思说,不如她主动? 唉,不行,男神会不会觉得她不矜持? 要不然先等等,等到合适的时机,她再…… 笑笑笑,嘁,猥琐的女人,也不知道小脑袋瓜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余光瞥见楚霜难以言喻的神情,笑梓风不舒服地翻个身,侧躺在沙发上。 好无聊,好无趣,她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以前好歹还能欺负霜霜,但自从她谈恋爱之后,武力值似乎上升许多,担心引火上身,她就没敢欺负,毕竟人和动物的武力值还是有很多区别。 不过接下来到底要怎样? 她私心是想改变霜霜自杀的命运,但前两天只是稍微阻挠,霜霜便气愤跑出去,还被车撞断了腿。 要是她再从中阻挠,会不会滋生其他不太好的事情?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道,一旦改变事情原有方向,就会被天道驱逐,以其他方法惩罚,必须顺应原有方向发展,不能有任何偏差。 莫不是让她眼睁睁地看着霜霜走向原来的道路? 虽然平日打打闹闹,恨不得咬对方一口,但她只是爱之切而已,她不愿见到那种场面。 “啧,要不是你幻化不成人性,我还真以为你被妖魔鬼怪附身了呢?” “你说你,好好的猫脸,非要做出人类的思考动作,当真是不合时宜啊!” “不过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不取笑你,毕竟做人的感觉太美妙,你有这种想法很正常。” 和男神约定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楚霜心花怒放地环顾四周,觉得开心极了。 又疯了? 眼神疑问地盯着自言自语的楚霜,笑梓风不屑一顾地低头舔着毛发! 好好的小姑娘,天天说得话又欠又好听,当真是让人想拍她一巴掌。 “略略略,臭臭的笑笑,我带你去洗澡!” 完了!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六十五章闺蜜的猫(15) “喵呜……” 咦,真惨,牙花子都出来了! 笑梓风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没眼看沙发另一头笑得癫狂的楚霜。 不就是个男人,至于吗?至于吗?至于吗? 凡是都要多问几遍,省得没有脑子! 瞅瞅她对楚妈妈的态度,再瞅瞅她对斯文败类的态度,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人啊,真是奇怪的生物,明明小时候可爱又听话,长大后叛逆又乖戾,莫不是精神分裂?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人会有那么大的变化,原来是精神分裂,可原因是什么? 一般得精神分裂多原于刺激,比如家庭不和谐,父母争吵,但楚妈妈和楚爸爸非常恩爱,从不吵架,又或者受到校园暴力等! 不应该啊,作为人之时,她从未见过有人欺负霜霜,莫不是问题出现在高中? 高中时因为成绩等因素,她们没在一个班,可每次见霜霜,她都笑魇如花,看不出被欺负啊! 唉,小小的脑袋瓜被各种问题塞满,笑梓风觉得她脑子都快僵化了。 不成,感觉所有问题都出在学校,她是不是得去学校走一趟? 低声地叹口气,目光幽凉地盯着窗外紧闭的大门,笑梓风忍不住抬起爪子挠了挠头。 出不去,出不去啊! “风铃,风铃,风铃……” “风铃,风铃……” “风铃~” 自从想明白此时此刻的问题关键所在,笑梓风一有空闲就逮着呼唤风铃。 宽阔的识海就像独立的一片天地,空空荡荡的空间不存在任何衍生物,以往飘荡在半空的紫色风铃仿佛昨日。 一日又一日的呼唤,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但笑梓风却坚持着,努力着,她相信用不了多久,风铃一定会出现。 除却每日呼唤风铃,笑梓风还整日黏着楚霜,仔仔细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不论怎么观察,怎么总结,笑梓风认为霜霜不像是会自杀的人,所以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 不是自杀,会不会是谋杀? “笑笑,男神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色授魂与,心愉一侧!嘿嘿,我查过这句话,啊啊啊……” 呀呀呀,男神是不是在向她告白? 呀呀呀,好羞涩,好开心,感觉整个人都飘了! 色授魂与,心愉一侧,这句话是她曾经在书上看过的话,很深情,很动人,好脸红。 呵,傻女人! 圆溜溜的大眼珠盯着手舞足蹈的傻女孩,笑梓风无聊地抓了飘在她身旁的窗帘。 只不过是一句情话,便能疯狂如此? 疯了,真是疯了! 随着时间流转,画面转移到卧室,笑梓风舒舒服服的躺在柔软的枕头上,慈祥的眼神看向疯狂倒腾衣服的楚霜。 “笑笑,再等两天,我就能去上课,男神说他要来接我,我要穿什么衣服?” “这件连衣裙怎么样?蓝色清新,橘色小黄花增添些许俏皮,到时候我扎个麻花辫,穿个小白鞋,是不是特别青春。” “唉,这件也不错。红色的灯笼袖显得我又白又瘦,精致的袖口贵不可言,还有这恰到好处的长度,男神肯定会喜欢。” “只是……也不知道男神喜不喜欢我穿裙子,我在软件上搜索,发现大部分男生不太喜欢女生穿裙子,因为占有欲,万一男神不喜欢,生气了可怎么办?” “好烦啊,我到底要穿什么衣服?要不然就穿校服算了,可校服真的很丑!” 呵呵,校服丑? 独自思考间听到霜霜的自言自语,笑梓风抽空瞥了眼待在角落里的紫色百褶裙,不由得吹起胡子冷笑两声。 人家只是过来接她,又没说要告白,她兴奋个什么劲? 不知道男生最喜欢矜持的女生,喜欢可爱又乖巧的女生,无声地冷笑,笑梓风目光坚定地盯着楚霜放在一旁的手机。 上一次她借用家里的电话给楚爸爸打电话,当时太乱,楚爸爸并没有怀疑,可随着霜霜腿伤逐渐痊愈,楚爸爸连着好几日都用怪异的眼神瞅她。 不知为何,总觉得楚爸爸心里知晓些什么,所以近几日她都躲着楚爸爸,可万一楚爸爸把她送到实验室研究,可怎么好? 愁啊,愁,眼下风铃还是不见踪影,她要怎么办? “笑笑,我决定了,等会去买新衣服。”将柜子的衣服翻了一整遍,但都没找到合乎心意的衣服,咋呼呼地躺在笑梓风身旁,激动地说道。 不是刚买的衣服,怎么还买? 伸出爪子把挡住楚霜眼睛的头发扒拉下来,笑梓风缓缓地站到她身上,疑惑地踩了踩。 “晚上再去,你别着急。” 谁着急? 明明自己着急,还把矛头指到她身上,做个人吧! “笑笑,你说男神会喜欢什么样的着装啊?” 咦,怎么又回到这个问题,她不发表任何意见!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六十六章闺蜜的猫(16) “嘭…嘭~” 哎呦喂,咋的啦? 自从搬到霜霜屋里,她咋整日提心吊胆呢? 心塞地睁开迷茫的双眼,笑梓风眼神发愣地盯着兴奋过度的楚霜,缓缓移动目光看向挂在床头上的钟表。 亲娘啊,才五点,凌晨五点,她要做什么幺蛾子? “笑笑,你醒了?快过来,看看我这妆容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美丽大方!” 还没缓过神就被楚霜一把抓过去,笑梓风无力地伸了伸小爪子。 她柔软又温暖的被窝,不想离开! 呜呜呜,她为什么要醒,明明可以睡到天亮,好委屈。 “别睡了,昨天睡那么早,还睡?你看你天天懒得呦!” 士可杀,不可辱,她哪里懒? 烦躁地甩了甩软趴趴的头发,笑梓风仰着头看向灯光下的楚霜。 哎,啥玩意? 难以直视楚霜脸上花花绿绿的鬼东西,笑梓风嫌弃地闭上眼睛。 口红涂得像是刚吃了小孩,眼影涂得又浓又重,就像是打翻了眼影盘一样。 “怎么样,不好看吗?”见笑笑神色凝重,貌似便秘,楚霜疑惑地贴近笑笑,不确定的照着镜子。 心中有事,怎么也睡不着,大约早上四点钟,闹钟响了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床收拾,毕竟等七点钟男神会过来接她上学! 想着男神过不了多久会来家里接她上学,楚霜觉得心里啊像是吃了蜜,又甜又……总之,难以言喻的心情在荡来荡去,让她很兴奋。 丑,非常丑! 被楚霜突然凑过来的脸吓个半死,笑梓风嫌弃地伸出腿,指了指她的口红和眼影。 霜霜是不是兴奋过头,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学生,她还是个学生呢! “要不然,重新画个妆?男生都喜欢淡妆,嗯,我把口红涂少一点,眼影的话,要不然就不画了,我怕被教导主任逮住。” 虽然很不舍费很长时间化的妆容,但毕竟她还是个学生,万一被教导主任逮住,说不定还得写检讨。 磨磨唧唧,心不甘情不愿的卸妆,拿起放在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换上。 随着楚霜精心打扮,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橙色的霞光缓缓从东方升起,一点一点渗入到屋子,搅得满屋像是被黄金覆盖。 啊呜! 疲累地伸个懒腰,笑梓风眼睛湿润地盯着独自臭美的楚霜,只觉得心力交瘁。 天呢,她快疯了,真的快疯了,可怜她身为一只小小的猫咪,整天不是睡就是吃,哪懂得出谋划策! 再说,她是只猫,是猫啊! “嘿,笑笑,你看看,现在怎么样?”重新画了画眉头,楚霜轻柔地戳了戳笑笑的耳朵,娇羞地询问。 亲,六点半了,可以去吃饭了! 仰头看向钟表,笑梓风伸出爪子指了指,情不自禁地瞪圆了眼珠。 霜霜,赶紧去吃饭吧,别折磨她了! “不吃,等会男神骑自行车接我,我怎么能吃饭?万一太重,他骑不动可怎么办?不行,不能吃饭,不能让男神觉得我胖!” 天呢! 好有道理,可是也别折磨它呀,换个人可以吗? 咚咚咚! 哇,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将她救出刀山火海。 门外传来敲门声,笑梓风兴奋地咧开嘴。 “霜霜,你起来没?上学快迟到了,赶紧起来吃饭,等会让爸爸开车送你。” “妈,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不高兴地打开房门,楚霜如是说道。 见霜霜已经起床,楚妈妈温柔地笑了笑,关心地劝慰:“你这孩子,早上怎么能不吃饭?不吃饭哪有精神上课,更何况你腿伤还没好全,需要补充营养。” “哎呀,我都说不吃了,你怎么还问,烦不烦。”心里着急男神是提前来还是会晚来,听着妈妈啰哩啰嗦的话,楚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不吃,不吃,她不吃饭! 被赤裸裸的嫌弃,楚妈妈心里有些受伤,但知晓女儿处于叛逆期,不服管教,只好耐着性子劝道:“霜霜,今天早饭是油条,小笼包和胡辣汤,我特意去刘大爷早餐店买的,你多少吃点,省得中午饿。”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霜霜是个女孩子,还要长身体呢! “没事!我不吃,你和爸吃吧!等会有同学接我,不用爸送。”她向来不喜欢一件事说两遍,但对着父母,也不能大不敬,只好忍着不爽。 “霜霜……”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我无悔……”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楚霜不耐烦的神色顿时一扫而空,欣喜地向书桌跑去,还不忘敷衍楚妈妈:“妈,你先下去吃饭,我等会下去。” 男神打来的电话,嗯,肯定是问她准备好了没! 咳咳咳,刻意地清了清嗓子,楚霜甜甜的应道:“喂…嗯……好!” 什么鬼? 就这三个字?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六十七章闺蜜的猫(17)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 淇水汤汤,渐车帷裳。 女也不爽,士贰其行。 笑梓风难以言喻的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宛若花蝴蝶一般向外奔跑的楚霜,脑海突然浮现诗经中的诗句。 人有两面派,对亲人时,不耐烦又烦躁;对待喜欢的男孩子,飞奔跳跃旋转! 不行,它得跟上去看看,看看伪君子到底有什么魅力,令霜霜神魂颠倒,茶饭不思? 说时迟,那时快,笑梓风咻得一下起跳,顺着楼梯从二楼滑到一楼。 嘶~屁股有点疼,估计刺挠到皮肤了! 疼痛刺激着心脏,笑梓风惨兮兮地伸着舌头,一瘸一拐地跟在楚霜身后。 出身未捷身先死,壮烈啊! 心中犹如小鹿乱撞,楚霜羞答答的站在门口,羞涩地垂下双眸,嗓音甜甜的问候:“学长,早上好!” “楚同学,早饭吃了吗?”段羽帅气地撩开刘海,双目含情地盯着青春阳光,娇俏可人的楚霜,情不自禁地上扬着唇角。 多日不见,楚同学似乎……更加可人…… 娇嫩的皮肤,如花的容颜,天真的眼神,水润的红唇,甜美的嗓音,甚美! “登徒子,伪君子,不要脸……”躲在花盆后方的笑梓风看到段羽含有邪念的目光,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挠花他的脸。 她就知道他是个衣冠禽兽的伪君子,看…色咪咪的小眼神,还有快流到脖子上的口水,咦,霜霜是不是眼瞎了! 被门口不堪入目的场景气得乱蹦,笑梓风跳跃着想要冲出去,结果可想而知,被看不见的屏障给挡住,且第一百零八次摔倒在地。 余光瞥见段羽眼神怪异地看向她身后,楚霜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好奇地询问:“学长,怎么了?” “没事,小猫咪挺可爱。”笑容灿烂地看向搞怪作死的小猫咪,段羽神情温柔地解释。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小猫咪似乎对他怀有恶意? 难道以前他们见过,可不应该啊,若是他真的见过如此可爱的小猫咪,应该不会忘记才是! “学长,早读快开始了,要不我们先去学校吧!” 学长为什么对笑笑那么感兴趣,难道他也是猫奴? 嗯,看来他们果真是天作之合,连爱好都如此相似! “好。嘿,小猫咪,下次再见!”动作轻柔地帮助楚霜坐在自行车后面,段羽目光灼灼地盯着瞪大眼睛的笑梓风,磁性的声音充满无限诱惑。 话落,自行车起飞,从后边望去,少女好看的衣摆随风飘逸,自顾自地旋转,好似翩翩起飞的蝴蝶。 “混蛋,王八蛋,狗子……” 笑梓风愤恨地望着越来越远的身影,只觉得心口一阵阵发疼,好似有什么无法控制的事情正慢慢地破土而出。 段羽不对劲,很不对劲,他绝非良人,若是霜霜执意和他在一起,下场一如往事,不堪回首! 不行,她决不能让事情回到那样的轨道,绝不行。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六十八章闺蜜的猫(18) “哎呀呀,好喜欢学长。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完美的男生,长相帅气阳光,性格温柔,学习成绩优秀,待人真诚善良,嘿嘿,可惜,他是我的。” “唉,我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降临到我头上。” “也不能这么贬低自己,毕竟我长得美貌无双,调皮又可爱,成绩虽然差点,但架不住家世好啊!” “如此看来,我和学长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笑笑,你觉得呢?男神是不是很帅,而且对我极好,这些天,我们偷偷约会了几次,感觉还不错。” “笑笑,你说男神啥时候会向我告白?咦咦咦……有点迫不及待!” 楚霜面若桃花,眉眼含情地望着假装睡着的笑梓风,激动的小手用力揉了揉她脖颈处的软肉,银铃般的笑声在卧室畅快地回荡。 “喵呜!” 烦死猫了! 脖颈处的软肉被抓挠,笑梓风颇为嚣张地盯着陷入浓浓幻想中的楚霜,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尾巴。 自从上次伪君子接霜霜去上学,两个人的关系像是坐了火箭,直线上升。 可怜她孤孤独独的单身小猫咪,为啥要被迫吃下又硬又咯人的狗粮? 臭风铃,它到底是怎么了?为啥还不搭理她! 眼看着霜霜死亡的时间短越来越近,笑梓风也越来越焦躁,她不求其他,唯求能够出院门,她想去学校看一看,去霜霜死亡的楼层瞅一瞅。 她不信,重陪霜霜一世,却还是让她落得那个惨不忍睹的下场。 小手指被笑笑含在嘴里轻轻啃咬,不疼甚至有些许酥麻,楚霜欢笑着抓了抓笑笑的尾巴,调侃道:“干嘛咬我?是不是嫉妒了,是不是吃醋?安啦,过两天我带你出去玩。” “喵呜呜……” 可别胡说八道了,她根本出不去,又不是第一次尝试,要是能出去,她早就出去了! 瞥见笑笑十分开心的模样,楚霜忍俊不禁地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瓜:“小坏蛋,就知道你想出去玩。” 自从她受伤后,笑笑亲近她许多,现下不仅乖巧给摸,有时候还主动亲昵她,所以说啊,不论动物还是人,只要时间够久,再硬的脾气也能变软。 “呜呜呜~” 她不是,她没有,她啥都没想! “好了,知道你害羞,不打趣你,不过你可不能像以前一样掉链子,每次抱你出去,你都往地上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 她能说这…并非她所愿吗? 唉,好大一口锅就这么盖在她头上,还不得不戴上,她也是惨到极致。 “小色男,学长是不是又帅又酷?”无聊地拎起笑笑的耳朵,楚霜一手捂着脸的幻想。 “呵呵!” 冷笑着摇了摇头,笑梓风利落地控制身体滚向一旁。 她才不和傻子躺在一块,万一传染可怎么办? “没眼光,也对,你是动物的眼神,和人类眼光不同也正常。估计啊,在你眼里,最丑才是最帅!” 心上人被赤裸裸的嫌弃,楚霜心里很不是滋味,瞥见笑笑明目张胆的躲避行为,楚霜狞笑着拽住笑笑的尾巴,咬牙切齿威胁。 在她心里,男神最帅,男神最好,不容置疑,即使是笑笑也不行! “略!” 感受到尾巴不轻不重的力量,笑梓风无奈地瘫在床上,摆出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泥垢了,还不让说实话! “十点了,不能再聊了,都怪你,非要影响我对学长的思念。不行,明天还得去讲台领读,我得早点睡觉!” “喵~” 又甩锅? “乖,快睡觉!”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六十九章闺蜜的猫(19) “别动,安静点!” 楚霜小心翼翼地将笑笑搂在怀里,密切关注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妈妈,弯着腰向大门口挪。 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唯恐弄出点声音被妈妈听见,倒也不是怕妈妈发现,而是她不想妈妈干涉她的事情! 她的小姐们告诉她,现阶段的妈妈都喜欢管着儿女,并且超级讨厌孩子谈恋爱,她从小便不会说谎,为了防止说漏嘴,她采取地道战的方式。 “………” 傻不傻,蠢不蠢,明知道出不去,还要配合傻冒的行为,她真的不是很情愿啊! 笑梓风生无可恋地被楚霜抱在怀里,且四肢被狠狠摁住,忍不住翻着白眼。 见笑笑乖乖地躺在怀里一动不动,楚霜满意地点点头,余光瞥见专心致志看电视的妈妈,踩着欢快的步伐踏出客厅。 “呼~外面的空气好清醒。笑笑,你想去哪玩?” 呵,对此,她可没有发言权! 听着耳畔响起的欢快音,笑梓风不屑地挑了挑唇边的胡须。 别得意忘形,她们还没出去呢? “既然你不说,那我来定地方。乖,带你出去嗨!”温柔地摸着笑梓风软软的毛发,楚霜仰头对着太阳露出甜甜的笑容。 她有个非常不错的想法,并且准备去实践一下! “……” 除了加油,她还能说什么? 面无表情地躺在楚霜怀里,笑梓风好整以暇地等待被屏障弹下去的壮烈! 近了,近了,眼看着就要出大门,可笑梓风却一点也不激动,因为命运是无法更改。 “???” 怎么回事? 笑梓风诧异地瞪圆了眼睛,后腿止不住的抖动。 不经意瞥见笑笑颤抖的小脚丫,楚霜好笑地拍了拍,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干啥呢?只不过带你出来见见世面,怎么一副井底之蛙的模样?” 哈哈哈哈,她从未见过笑笑如此可爱的一面,简直太好笑了! 又短又胖的小腿,一抖一抖,就像得了帕金森一样,好搞笑啊! “喵呜喵呜喵呜。” 知晓霜霜正大力嘲笑她,但此时的笑梓风顾不得追究她无礼的行为,因为她非常震惊一件事。 她是怎么出了院门的! 本来已经做好被屏障拍下去的准备,可突然之间,惊喜来得迫不及待。 “风铃?风铃?你在吗?要是在,就理我一下。风铃?” 震惊地看着越来越远的院门,笑梓风赶忙将意识投入识海,大声呼唤着毫无踪迹的风铃。 她有种感觉,非常熟悉的感觉,好似能量的波动! 那股能量,很像很像之前和风铃签订契约时的一种波动感,带着微弱的信仰之力。 想着等会要做的事情,楚霜心底是万分的激动,激动过后,注意到怀里的小猫咪似乎有些闷闷不乐,好奇地抬起笑梓风软趴趴的头颅,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刚才不还又激动又兴奋,怎么焉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事实上动物的心比海底还要深。 刚才还兴奋的直蹬腿,不过片刻间,好似真的蹬了腿!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七十章闺蜜的猫(20) “喵~” 识海搜寻了一圈,半个风铃的影子都不存在,笑梓风软趴趴地躺在楚霜怀里,委屈巴巴的抿着嘴巴。 没有,没有风铃的身影,它并没有出现…… 以为笑笑是因为她说的话而不高兴,楚霜颇有些心虚地转了转眼珠,温柔地摸着小猫柔顺的尾巴,轻声安慰:“乖,带你去好吃的美食。” 小猫咪啊,可真是个高傲又爱记仇的猫主子! 不就是调侃了一句,怎么还带生气? “喵~” 好呀好呀,她要吃烧烤,大骨头,小龙虾,皮皮虾,还有臭豆腐。 敏锐地盯着瞬间发亮的眼睛,楚霜好笑地摇了摇头,继而一本正经的解释:“你要吃猫粮?真没出息,既然带你出来,肯定不会让你只吃猫粮,不过你执意要吃猫粮的话,身为最爱你的主人,也不是不可以!” 哈哈哈,笑笑是不是快要气死了? “嗷呜!” 哼,再欺负她,她可是会咬人的! “安啦,逗你玩呢?等会你乖一点,我们去见个人。”见小猫咪炸毛,楚霜努力克制着喉咙的笑意安抚。 她是不是有点坏,因为她好喜欢看着笑笑炸毛却又不得不收敛的模样,简直太可爱了! “喵!” 既然霜霜诚心实意认错,那她就宽宏大量原谅她了,不过霜霜是要去见段羽吗? “bingo!咱们去见学长,不过要悄悄得,不能让他发现。” “?” 感觉笑笑怪异的眼神,楚霜面上一红,恼羞成怒的说道:“嘿,笑笑,你那是啥眼神,赶紧收起来。我才不是变态,只是言情上写,如果爱一个人一定要发现他生活的亮点,然后寻求两个人的舒服点。” 想啥呢?想啥呢?臭笑笑,难道她在她心里就是尾随帅哥身后的变态? 气死她了,她们实在太没默契了! “……” 冤枉啊,老天爷,她好大的冤枉! 明明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个眼神都没变化,怎么被霜霜解释出那么多意思?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心事了无痕,不靠诈就是靠骗。 “我真的没有过多想法,只是心里有些不安。平时和学长一起上学,放学,甚至是约会,学长表现得特别完美,就像是量化下的仪器。所以私底下,我有些自卑,当然也不是想去偷窥男神的生活,只是想看看他一个人的生活状态。” “笑笑,你是猫,不懂人的复杂感情。爱情讲究匹配度,虽然我超级超级喜欢学长,但我更想了解他的点点滴滴,我是真的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顺着马路走到拐弯处,下意识转弯直走,眼神呆滞地看向略有些灰暗的天空,楚霜极为认真的叙述。 除却最初的激情,剩下自卑和恐慌,有时还会在梦里惊醒,时常会思考:她配得上学长吗? 面对学长,她肆意欢笑,可独自一人,她焦虑不安。 不想也不愿继续焦虑下去,所以才做出这么一个决定:在学长不知道的角落,她想偷偷得找出完美之外的小缺点。 “喵!” 安啦,她知道,但是这场恋情注定无疾而终,所以她不发表意见。 为什么说注定无疾而终,她为什么如此肯定?当然是她有本钱啊! 之前没办法阻挠两个人相识相知,可如今她能够出大门,哼,等明天霜霜上学,她就悄无声息的潜入学校,那时请叫她——福尔摩斯—笑笑。 “我听小娟说,每个星期日的下午,学长都会在东大街的一个小树林喂流浪猫。我准备和男神来一场不期而遇的约会,但在此之前,我们先躲在一旁偷偷的观看。” “昨天下午,我专门在附近转了转,看,那边有个座椅,平日里是供一些环卫工人歇息,不过今天他们休息,所以咱们就躲在那里。” 说完,楚霜脚步哒哒地向藏在树荫下的座椅跑去。 根据天时地利人和,以及八卦图的演算方程式,她精确的算出今天会是她的幸运日。 天呢,这是要妖魔化了吧! 难以置信地环顾光秃秃的四周,笑梓风无语地动了动僵硬的小腿。 为了讨一个男生的欢心,她竟能做到如此程度? 若真是如此,那恋情失败,霜霜愤恨跳楼自杀,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七十一章闺蜜的猫(21) 不,她怎么能那么想霜霜? 以霜霜的性格,肯定是——君若无情我便休! 不能被眼前的假象蒙蔽双眼,她要探求最隐秘的真相,以重归之身,解开心中的千千结。 “呕!” 胃部一阵痉挛,恶心的感觉上涌,笑梓风干呕着撇向一旁,两眼泛着晶莹的泪花。 她是不是快死了? “笑笑,你早上是不是又乱吃东西?油条?还是豆浆!”被笑笑干呕的声音吸引注意力,楚霜担心地蹙眉,不太开心地盯着笑梓风,训斥道。 也不知道笑笑什么毛病,香喷喷的猫粮不喜欢,偏爱和人一样,早上吃油条喝豆浆,或者是吃小笼包喝胡辣汤! 天哪,谁知道早餐里面都有什么添加物,尤其是笑笑年岁已大,但凡吃太油腻或者太咸的食物,肠胃就像是拖拉机一样,鸣音如笛。 “……” 哼,在霜霜眼里,莫非她就是个吃货? 楚霜:(诧异)难道不是? “快,自己蹲在地上吐一吐,不过声音要轻点,千万不能打扰学长喂猫。”嘴上说着打趣的话,心里却心疼万分,楚霜轻轻地将笑梓风放在地上。 古语说得好,鱼有七秒钟的记忆,可她家的猫,连鱼都不如! 难受地蜷缩成团,笑梓风痛苦地闭上双眼,锐利的爪子狠狠抓住地面。 臭霜霜,太蠢了,她才不是因为贪吃才肠胃不舒服! 傍晚的余晖顺着树梢倒映在地面,温柔的光线在空气中跳跃,漂浮在氧气里的浮沉无意识的飘散,等待的人儿缓缓归来。 “笑笑,好了没?快看,学长来了!嘿嘿,我就知道以我出神入化的本事,但凡是我想了解的事情就没有办不成功!” “哇,学长好有爱心,居然带了那么多猫粮,嘤嘤嘤,人家也好想当猫。” 哦呦,神经病犯了吧? 低姿态的安抚,胃痛似乎减轻许多,听着楚霜矫揉造作的嘤嘤嘤声音,笑梓风忍不住抖了抖肚皮上颤栗的毛发。 每次对霜霜都有新发现,她还是第一次听霜霜嘤嘤嘤,太难忍受这种痛苦。 “柔和的阳光斜着落在男孩侧脸,使得冷峻的下颌渐渐柔软,如樱花般的红唇微微上扬,淡淡的微笑却仿若神袛。” “啊,那是我喜欢的男孩,他英俊潇洒,才华横溢,有着太阳般的炽热,也有月亮般的温柔,在我心中,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如若有句话送给他,那就是我想和他朝朝暮暮,白头偕老。”楚霜如痴如醉地望着在阳光倾泄下的男孩,不知不觉,心里的话顺着情绪缓缓流淌。 心中的爱意万马奔腾,跳跃在指尖,点亮在眼神。 “呕~” 实在难以忍受胃部上涌的恶心感,笑梓风索性随它而去,对着一旁的土地大吐特吐,吐完还不忘扒拉着土壤盖住。 楚霜,做个人吧! 她有必要这么恶心她? 腻腻歪歪,妖里妖气的话,是从哪本言情抄的吧! 她从未见过一个人居然能把情话说得恶心透顶,简直要把胃里的酸水吐出来。 沉醉在学长的温柔难以自拔,突然耳边传来不太美妙的声音楚霜冷眉横眼地看向造作的笑笑,恼怒地威胁道:“嘘,小点声,要是被学长发现,我非拔了你最珍爱的胡须。” 干什么,笑笑要干什么? 虽然她找得位置比较隐秘,但万一被聪慧的学长发现,她可百口莫辩! 不行,坚决不能让学长看见她,就算要见面,也应该是不期而遇的美好。 “。。。。。。” 切,见色忘义的女人,没半点良心! 好无聊,她真搞不懂,不就是喂个流浪猫,用得着偷窥? 再者说,距离像是隔了一条牛郎和织女的银河,霜霜都能瞅见伪君子的脸? 古人云: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自从看见伪君子一步步向树林走来,她觉得整个区域的空气都差很多,也不知是错觉还是…… 要不,她凑近点去瞅瞅? 说干就干,余光瞥向被伪君子迷得神魂颠倒的楚霜,笑梓风刷得一下蹿出去。 乖乖猫,那可不是她! “乖,多吃点,吃饱点,等会美美睡一觉,就会看见新的世界。”段羽目光柔柔地盯着活力四射的小黑猫,唇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七十二章闺蜜的猫(22) “我艹,伪君子是有病吧!”笑梓风谨慎地藏在枯黄的草丛中,听着段羽貌似温柔的低喃,内心止不住的吐槽。 丫的,她仅以为段羽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斯文败类,没想到还是变态? 听听,他说得是人话吗? 不要问她到底想了什么,又听懂了什么,毕竟她是个心理学家,天才附身的心理学家。 听听那瘆人的语气,瞅瞅那眼神控制不住的欣喜,她一定要揭开披在人皮内里的肮脏。 眼含笑意地盯着狼吞虎咽的小猫咪,段羽忍不住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神情越发激动,刚伸出探向小黑猫的手,就听见一旁响起细碎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声音危险地质问:“谁?” 他蹲下之前,特意观察了四周,并未发现有人存在的痕迹,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泄露情绪,若是被人瞧见,他…… “喵!” 一阵风吹来,松松垮垮挂在树上的树枝掉落,惊着吃食的猫咪们。 时至秋季,枯叶纷飞,经历风雨击打的枯朽树枝时不时掉落在地上,发出诡异的声音。 目光深邃地落在掉落在地上的树枝,黑曜的眸子充斥着浓浓的疑惑,随后段羽缓缓从地上站起,眼神锐利的扫向四周,并未发现可疑物体,不由得轻轻叹息。 平日里假装暖男已深入骨髓,更时时刻刻宣扬着他的面目,如今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颤栗,唯恐被别人知晓他骨子里不为人知的肆虐。 肆虐的欲望存在心底,源于dna的基因,平日努力克制压抑,到极致的压抑带来身体无法承受的痛苦,为了寻求释放,他借助于动物之体,果不其然,滚烫的鲜血抖落在手上,浓浓的血腥味慢慢抚平他心底的躁动。 从一开始的坦然到越来越娴熟的技巧,他似乎有些不满足,内心开始逐渐有了空虚,为了填满空虚,看望流浪猫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并未发现任何异样,段羽重新蹲在地上,眼神诡谲的盯着眼神迷惘的小猫们,轻柔的声音像是绵柔的风:“小黑,虽然你是个流浪猫,但我会温柔的对你,直到你从地狱深渊抵达天堂中心。” 慢慢躺下,慢慢被撕裂,慢慢地停止呼吸,慢慢抚平伤口,一切又重回原来的轨迹,无人发现无人得知。 啊,未知的领域,他是神一样的存在,掌握生死,断“众生灵”! “!!!” 畜牲,他要干什么? 瞥见段羽眼中浓烈的恶意以及狠戾,笑梓风气愤地浑身颤抖。 混账,变态,畜牲,这世间所有恶心的语言都不足以行为她对伪君子的描述。 不知是猫的特性还是本身具备的敏感度,她能很轻易感知人的情绪,比如现在,纵然她离段羽很远,却恍若实质的看见盘旋在他身上的阴暗。 不行,她不能任由同伴被如此糟蹋! 面相凶狠地望着伸手抓小黑猫的段羽,笑梓风如狂风一般冲出去。 去死吧! 大幅度跳跃,借助地势的高低,笑梓风快速冲到段羽身前,凶恶的张大嘴巴和爪子,用力咬上段羽的手和抓住他手臂。 只要有她在,他便不能作恶! “笑笑!!!” 小心翼翼蹲在座椅旁的楚霜在笑笑刚冲出去时就看见她的身影,快速回头看了眼空无一物的身旁,眼珠子猛然瞪大,禁不住低声训斥。 笑笑在干嘛? 她刚刚不还在一旁,怎么突然……不管笑笑怎么出现在那边,问题是学长受伤了! 怎么办,怎么办? 要是学长知道她悄悄躲在这里,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不理她? 呀,流血了! 眼神极好地看见段羽手臂上的殷红,楚霜心中一颤,心率快速飙升,面色发白的向段羽走去。 完了完了,学长肯定会恨她,她……她讨厌死笑笑。 被笑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劲头吓到,一时不慎被抓咬,疼痛刺激着神经系统,回神之后瞥见趴在他手上的笑笑,段羽用力将她甩到一旁,怒声呵斥:“哪来的小野猫?还不滚下去!” 嘶~还挺疼,低头看向手臂上的伤口以及滴落在地上的鲜血,段羽不由得冷笑两声。 呵,长期大雁,不曾想被雁啄了眼!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七十三章闺蜜的猫(23) “喵呜!” 臭不要脸的伪君子,赶紧滚,不然挠死他。 双眸凶恶地盯着冷笑不止的段羽,笑梓风愤恨地伸出锐利的爪子。 她不怕天不怕地,为了真相,为了生命,不顾一切,这是源于骨子里的善良和责任感。 不屑地忽视笑梓风憎恶的眼神,段羽指尖用力地擦去手臂上的鲜血,随手捡起地上的木棍,缓缓说道:“小野猫,挺烈啊!敢咬我,做好上天堂的准备了吗?” 狂野不羁的眼神瞬间将他空虚的内心填满,也是,软趴趴的尸体能有什么可玩之处? 他最喜欢看求而不得,死而不能,在痛苦之中慢慢咽气的小猫咪,刺激! 既然天堂有路它不走,那地狱大门等它走进来。 “喵!” 滚! 目光如炬地盯着缓缓向她走来的段变态,打心底上涌着浓浓的战栗,笑梓风狞笑着抖了抖全身散开的毛发,咻得一下跳到一旁。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站着不动任由他为所欲为? “聪明,不过……呵呵……” 见小野猫机智的跳到一旁,段羽兴奋地搓搓手臂,停下向前的脚步。 段羽不再看向戒备防御的小野猫,阴鸷的目光转向倒在地上的野猫们,利落地从地上拎起,用力握住野猫脆弱的脖颈。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动物亦是如此,既然刚刚不怕危险的冲出来,那么它意在如此。 以逸待劳远比主动出击有趣,何况还是他最擅长的心理战? “喵!” 瞥见被段羽抓在手里的野猫有气无力的喘息,笑梓风气得浑身颤抖,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不记得曾经天才少女的身份,更不记得此刻的危险,她只看见恶心的人在残害生灵,还是以一种虐杀的方式!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可人若无情,其心可诛。 余光瞥见快速跳向他的小野猫,段羽迅速躲开身体,不忘从地上捡起树棍打向笑梓风尾部。 “哦呜!” 剧烈的疼痛从尾骨传向脑部神经,笑梓风痛得张开嘴巴哀嚎,跳跃的身体以自由落体的姿势摔在地上。 他娘的,不要脸的贱人,疼死她了! 卑鄙,无耻,居然偷打她,不是人。 “呦,摔了呢?呀呀呀,真让人心疼,唉,小可怜,你怎么了?要不要让哥哥看一看,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段羽站在一旁,做作地扔掉手里的棍子,嬉笑着走向不能动弹的小野猫,心里的刺痒难受极了! 狂妄有什么用,最终还不是落在他手里? 这般无能无用,居然还想逞英雄,真是可笑至极! 不论是人,还是动物,都看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真是悲哀。 随手扔掉手里快要死透的小黑猫,段羽欣喜若狂地伸手戳了戳笑梓风的尾巴,见她除了嘶吼并无其他动作,忍不住张狂大笑。 哈哈哈哈,他说过,在某些不为人知的领域,他就是神一样的存在,要它们生便不能死,要它们死便一刻也活不了! “嗷嗷……” 尾骨疼得要命,刺激得三魂六魄尽失,偏偏段变态还疯狂的戳伤口,笑梓风一边哭一边痛苦哀嚎。 她好没用啊,本想英雄救美,结果自己成了狗熊! 不行,她不能死,她还有重要的事没做,她还没找到霜霜自杀的原因,还没看到霜霜不一样的结局,她不甘心啊…… 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风铃,风铃,救她。 嘶~臀部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好似有药液凉凉的进入身体,笑梓风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暗,同时,她的意识好像飘到其他的世界。 不甘心啊,真的好不甘心! 霜霜,永别了…… 眼神志在满满地盯着瘫倒在地上,呼吸逐渐丧失的小野猫,段羽欣喜若狂的手舞足蹈。 唉,又得手了一个! “咦,怎么有些熟悉?”近距离的观察瘫倒在地上的小野猫,越看越熟悉,段羽忍不住拎住小野猫的脖颈。 刚才有些疯狂,没能仔细观察猫咪的颜色以及形态,如今冷静下来,发现它似乎有些熟悉。 他天生聪慧,记忆力超群,可以说见之不忘,既然觉得熟悉,那就一定见过。 是什么时候见过呢? 对了,他想起来了,是…… “学长!”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七十四章闺蜜的猫(24) 楚霜落落大方地走到段羽面前,眸光透露着欣喜和雀跃。 “喵!” 可爱的霜霜,快救救她! 笑梓风用力咬住自己的舌头,借此让晕晕的意识清醒许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呐喊。 她想,她要得救了! 听见笑笑软弱无力的哀嚎,楚霜的目光瞬间被转移,难以置信地看向瘫倒在地,貌似生命垂危的笑笑,赶忙蹲下去,轻柔的将她抱在怀里,还不忘心疼地斥骂:“咦,笑笑?你怎么在这里,哼,不听话的臭猫咪,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真讨厌。” “霜霜,它是你家的猫?”自从听见楚霜的声音,缠绕在段羽身上的阴暗情绪一扫而光,淡定自若地盯着楚霜一系列的行为,双眸的光芒有些晦暗不明。 真巧呢? “对啊,之前我腿伤恢复,你到我家接我上学,不还夸笑笑可爱。嘿嘿,最近她吃胖许多,你没认出来也很正常!” “嗯,是有些胖。”段羽非真非假的点点头,垂在衣角的手指忍不住点了点手心。 他有些怀疑…… 察觉段羽冷淡的神情,楚霜微微皱了皱眉头,落在笑笑身上的手有些颤抖。 怀里的热度袭击着紧绷的神经,楚霜重新挤出一抹微笑,故作好奇地环顾四周,轻轻问道:“对了,学长,你怎么会来这里,好巧啊!” 不能慌,她不能慌! “嗯,是挺巧。”似笑非笑地盯着楚霜,段羽低头从地上捡起装猫食的布袋。 “喏,听同学们说,这里有很多流浪猫,我担心它们没有食物吃,于是每周日都会来这里看看。学妹呢,是有什么事吗?”短短的几句话解释完出现在此地的原因,段羽语气温和地转移话题。 “还不是因为笑笑,她也不知怎么回事,本来在家吃猫粮,谁知瞥见隔壁家的小公猫从门口经过,瞬间跟疯了似得追上去,我担心她被人打,所以跟着它追到这里。” “学长,你好善良,居然每个星期都来,境界太高了!” “笑笑?怎么回事,莫不是被人打了,怎么不在状态!唉,血,笑笑,你怎么了?” 楚霜崇拜地盯着英俊帅气的段羽,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怀里的笑笑状态不太对,微微抬起笑笑毛绒绒的猫脸,瞥见她嘴里溢出来的血渍,惊慌地呼喊。 笑笑受伤了! 笑梓风:小公猫?臭霜霜,又往她身上泼脏水,烦死了! “霜霜,别担心,我刚才喂流浪猫时好像看见它和一个流浪汉在一块,估计受了伤。走,我陪你去宠物医院给它看看。”瞅着楚霜不似虚假的关心,段羽心中的怀疑慢慢消散,故作风度地关心。 他还以为楚霜看见了什么,如今看来,倒是他想多了,毕竟她年纪不大,若真是看见他虐待猫咪的场景,不可能无动于衷,是他有些草木皆兵了! 既然霜霜没发现他那些行为,那他以往的绅士还得继续保持。 至于它们……低头瞥了眼昏睡在地上的小野猫们,段羽心中忍不住叹息。 今日的计划有变,只能延期到下个周日,不过……他可不会轻易放过它们! “谢谢学长,那我们感觉去吧!笑笑,你再坚持一下,医院等会就到了,坚持住。” 坐在出租车上的段羽盯着毫无意识的小猫咪,眸中闪过诡谲的光芒,温柔地拍了拍楚霜肩膀,轻声道:“霜霜,要不我来抱它吧!” “谢谢学长,不过还是我抱着吧!笑笑很少出门,比较怕生,眼下她不舒服又受了伤,我抱着比较放心。”婉拒段羽的帮助,楚霜着急地盯着前方拥挤的道路。 怎么回事,越是重要的事情,交通越是堵塞? 心中犹火焚烧,烦躁地盯着前方拥堵的车子,楚霜猛地将钱递给司机,快速打开车门下车:“师傅,钱给你,我从这里下车!” “师傅,不好意思,她担心小猫,所以有些急躁,我替她道歉,再见!”毫无预兆地被扔在出租车上,段羽有些懵,不过下意识伪装的涵养提醒着他,微笑着向司机表示歉意。 推开车门走到马路旁,望着楚霜快速消失的背影,段羽面无表情地握紧装猫粮的布袋。 跑得那么急,是身后有鬼追吗? 消散的怀疑重新上线,心里的猜测越来越浓,段羽忍不住冷笑两声,不管霜霜看见还是没看见,等明天见面,他就知晓了! 若是没看见,他还能如往常一样,可若是看见了,有些事可能不能善了,霜霜啊,千万要争气。 截止目前,他并不想揭开长久以来维持的面具! 抬头看向乌云覆盖的天空,段羽弯了弯唇角,踏步向与楚霜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很忙,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对待活不长久的人,他没那么多时间!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七十五章闺蜜的猫(25) 楚妈妈端着水果盘站在离楚霜两米远的地方,眉眼忧愁地盯着神色呆滞,疑是失魂落魄的模样,温声安慰:“霜霜,吃点水果。乖,别闷闷不乐,妈妈知道笑笑受伤不怨你,你别太自责。” 一个小时前,霜霜语气惊慌地给她打电话,说笑笑被人恶意打伤,尾骨断裂,需要住院修养。 她着急忙慌的赶过去,看见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儿满目惊慌,白嫩的小脸被眼水冲刷得就像画板一样,一颗心顿时宛若针扎。 霜霜打小乖巧可爱,再加上是家中独生女,父母的偏爱,爷爷奶奶的宠爱以及姥姥姥爷的溺爱,从未让她吃过半分苦,上次意外受伤,她已是愧疚万分,但霜霜依然坚强勇敢,可如今…… 骨折尚不哭泣的霜霜此时此刻泪流满面,无端得让人心痛! 被那么多人宠爱的小公主,怎么会如此伤心? 温声安抚,终于从霜霜断断续续的描述中得知事情经过,她知笑笑受伤和霜霜无关,并未批评霜霜,可霜霜却自责内疚,一直低声哭泣。 从医院回来已经半个多小时,虽然不怎么哭了,但静默无声更令人心疼。 “妈妈,笑笑不会有事,对不对?”楚霜艰难地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妈妈,嘶哑的嗓音干涩如渠沟。 不,怪她,是她的错! 要不是她非要带笑笑出去,笑笑怎么会碰见那样的事情,遇见那样的人? 何况她明明看见笑笑被打,却因为内心的恐惧,时不时不敢出头露面,不然笑笑何至于此! 错,是她的错,全都是她的错! 再往深点追究,是她识人不清,居然会喜欢那样的变态,恶心,她真恶心。 望着女儿眼中的期盼,楚妈妈心中酸涩,忍着喉咙的痒意,轻声细语的解释:“霜霜,医生说了,只要笑笑好好接受医院治疗,用不了一个星期,咱们就能把它接回来,别担心。” “笑笑很坚强,一定会很快康复。等把它接回家,好吃好喝养着,不会留下其他毛病,你别怕,也别担心,有妈妈和爸爸在,不会让它有事!” 她的女儿,如今满心仓惶,像是丧失方向,找不到未来的失败者,为什么她的四周萦绕着如此浓重的悲伤。 想要张开询问,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说,楚妈妈几次张开嘴巴,却又无奈的闭上。 就算不曾看见,但想来事情应该要比霜霜说得严重,不然她不会如此悲伤,可既然她宁愿独自伤悲也不愿意暴露,那她便不问,等霜霜什么时候愿意说,她自聆听。 笑梓风:楚妈妈,别啊,教育孩子,有时候可以不用那么慈祥,古语说得好,棍棒底下出孝子,用力打啊! “妈妈,我今晚想陪着笑笑,等会你送我过去,好不好?”心中百味杂陈,纷杂的情绪在胸腔乱撞,楚霜死死地抓住胸前的衣服,可怜兮兮的哀求。 今晚,她得去陪笑笑,不然她心中不安,若是笑笑出点事,恐怕后半辈子,她都会后悔! 妈妈没去医院之前,医生告诉她,说笑笑年龄大了,本身腿脚已有些毛病,五脏六腑也有不同程度的衰老,就算治好,也会留下后遗症。 呜呜呜,虽然以前经常同笑笑打闹,同她闹脾气,可打心底她把笑笑当成家里的第四个主人,是她无法割舍的存在! 她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打打闹闹也有无数回,但这是第一次,她受那么重的伤,还是因为她。 “好,你先上楼收拾书包,准备好书本和换洗衣服,明天直接从医院去上学。妈妈去把晚饭做上,等吃完晚饭,咱们就去医院看笑笑。” 说起来,笑笑还没成年,不过是个孩子,平时里再怎么装得像个大人,但骨子里的性格无法更改,如此甚好! 今晚去陪笑笑,但明日还是要上学,不能乱。 听话的起身上楼收拾衣物,安安静静的霜霜看起来格外乖巧! 时钟顺着转盘滴滴答答行走,搅得人心乱如麻。 夜色阑珊,凉凉的晚风缓解着躁动的神经,楚霜语气果断地拒绝妈妈想在医院陪她的念头。 不要,谁都不要留在医院,只留她一个人就好。 一个人静静地思考,诉说,并参透她想得知的结果。 纤细的手指用力抓着门栓就病房门关住,低头抵在门框,楚霜深深地吸口气。 她……有些不敢面对笑笑! 聪慧如笑笑,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小树林的猫腻,又怎么会猜不到她做的不磊落事情。 她啊,果然胆小和卑鄙! 罢了,终归是要面对,是要过心里的那一关。 深深吸口气,缓缓转过身,楚霜抬头看向躺在狭小治疗床上的笑笑,恰好对上她的眼睛。 “笑笑,我……” 她不知该怎么解释,不,应该说她不知该怎么辩解。 咦,霜霜怎么了? 像是霜打了茄子,没精打采,周身还萦绕着浓浓的悲伤和愧疚。 愧疚,对她吗? 爱想多的姑娘,对她愧疚啥,要不是霜霜及时赶到,说不定她早就命归黄泉,一命呜呼,还是以一种分尸的状态死亡。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猫有九条命,她一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 其实啊,意识丧失的瞬间,她特别特别担心段变态会对霜霜下手,毕竟以她的经验,像段羽这类型的衣冠禽兽,他们丧失对法律的认识,也意识不到犯罪是作恶。 幸好,幸好! “喵!”见楚霜一直愣愣地待在原地不动,笑梓风无奈地出声。 胆小鬼,平日里对她张牙舞爪,不是挺张狂,如今倒是乖巧的像个小绵羊! “笑笑,我错了,你咬我一口,我绝不反抗。”伸出嫩白的手臂放在笑笑面前,楚霜镇定自若的转过头。 哇,肯定很疼,嘤嘤嘤,不能哭,要忍住! 做错了事就要受惩罚,她不能…… “喵呜!” 切,既然怕还伸出手臂,看来真认识到错误,不过霜霜到底认识到什么错误? 对她还是段羽?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七十六章闺蜜的猫(26) 若是对她,有情可原;若是对段羽,罪无可恕! 她是心头肉,至于段羽,则是扔在地上的渣渣。 “笑笑,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咬我,爱你呦!” 所以是知道她不会咬她,所以才假模假样的认错? 呦,楚霜,挺有心机! 不屑地撇了撇胡须,笑梓风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楚霜。 她倒要看看,脸皮如此之厚,会不会惭愧? “笑笑,你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霜霜,做个人吧! 她倒是想动,能动弹得了吗? 无语地歪着头,笑梓风打心底觉得楚霜来医院不是来认错,是来戳伤口! 如今,她尾骨断裂,需要借助医疗手段修复,瞧瞧,尾部绑得都是木块,怎么动弹? 没脑子的小美人,绝绝子! “笑笑,其实……我看到了,但是……” 其实她有看到段羽的所作所为,并为之深深震惊。 回想着下午发生的一切,楚霜不由得有些心有余悸! 她是女孩子,尚未成年的孩子,面临那种场面,怎会不惧怕? 当时瞅见笑笑凶悍地冲向段羽,她心中既担忧又恼怒,担忧段羽会被笑笑咬伤,恼怒笑笑不听话,可随着她慢慢接近那片小树林,听见段羽意有所指的话音,瞬间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段羽,全校女生称之男神,为何会…… 她无法想象,平日里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在私底下居然有虐待动物的癖好,并且手段极为娴熟,就连虐杀时的语气都是那么不以为然! 哈哈哈,是她识人不清还是说他太会伪装? 看见笑笑被打,她下意识想要冲上去,但下一秒又迟疑在原地。 不是她不相信人性,而是她看不透段羽,也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怎么做! 小树林位置偏僻,平日里除了清洁工并无其他人经过,万一段羽起了杀心,欲杀她而后快,岂不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以力量和心机做对比,她必输无疑,为了生命安全,她迟疑不决,不敢上前。 心中纠结万分,情感和理智在天平的两端来回摇摆,直到她看见转机。 段羽曾去家中接她上学,无意间和笑笑有片刻相识,以他过目不忘的本领,认出笑笑只是时间问题,眼瞅着笑笑就要被认出,她心急手快地迎上转机点。 后面的事进行的很顺利,只是她这人一向真诚,不会演戏,在出租车上已经忍到极致,所以才会有那般行为,也不知有没有泄露她隐藏的秘密! 不过没关系,就算泄露也没关系,毕竟段羽敢做出那种事情,就得接受惩罚。 段羽,自作自受;笑笑,却因她而此! “笑笑,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不会责怪我,但我觉得自己很失败。” “从出生起,我深受亲人宠爱,未受过世间半分疾苦,平日里虽有些娇气放纵,但大多时候,乖巧懂事,可以说是大部分家长最喜欢的类型。” “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城堡出生,未见世面,可悲可叹!” “一路顺风顺水,许是叛逆来得格外强烈,不知从何时起,我很厌恶同爸妈交流,觉得他们不懂我,不明白我,所以一度关系很紧张,直到我遇见段羽。” “呵,自以为是的缘份也可能是他人的主动为之。” “他呀,平日里装得人模人样,绅士有风度,温润而泽,进退有尺度,从不对我说教,让我极为欢喜。” “每个女孩都会做梦,青春期的畅想,无可挑剔的白马王子降临,怎么会不期待,不激动。幸好,幸好,我还没有爱上他,还没有深爱,不然……我不能原谅自己。” “笑笑,你说我多荒唐,深爱自己的父母不好好珍惜,恶言相对。人面兽心的伪君子,百般呵护,好笑,真是好笑。” 轻柔地抚摸笑梓风柔软的毛发,楚霜哭丧着脸,陷入深深的自我反思中。 她呀,不是恶人,可为什么能对爸妈做出那些事情? 如今仔细想想,就像是被下了降头,被妖怪附身一样,可怕得让她惶恐。 之前,她把段羽看做心中的神,认为世间众生唯他一人了解她的所思所想,事实上他确实伪装得不错。 只不过向借着叛逆期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结果遇到狗血的剧情,真是让她恶心。 后悔吗? 说后悔肯定后悔,毕竟她一向自傲,如今被欺骗如此,又怎么会咽下这口气! 此仇不报非君子,笑笑尾骨断裂之仇,欺骗之仇,等明日,她要将段羽所有的恶行公之于众。 等着吧,她绝不会让他好过。 呦呵,霜霜这眼神不对劲啊! 享受着霜霜温柔的侍候,听着她感慨似得认错,越听越不得劲,好奇地抬头看向唇色淡白,眼含戾气的霜霜,圆溜溜的眼珠震惊地瞪大。 霜霜怎么了?表情如此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拿着炸弹去跳水呢? 等等,让她猜一猜霜霜此时此刻的心理活动。 莫非霜霜准备去学校举报段羽,亦或者打算让段羽自食其果? 不会吧,霜霜性子色厉内荏,以下午的事为证,她不敢…… 不对,霜霜骨子里善良真诚,受系统教育,遵循儒家思想,知礼节,明善恶,她很有可能会当众揭开段羽隐藏的面目。 而段羽也绝不是好相与的人,他的坏渗透灵魂,绝不会任由他人宰割,所以在霜霜出手之前,段羽一定会预见性的在她之前让霜霜打消想法,但霜霜决定的事情,又怎么会轻易屈服? 除非段羽以非常手段铲除笑笑,毕竟他伪装的天衣无缝,定然不愿被霜霜揭露,那么他的手段显而易见,杀死笑笑,甚至伪装的毫无关系! 不要问她为什么把段羽想得那么坏,因为有些人,性本恶。 霜霜,天台,上午,跳楼自杀…… 还不明显吗,霜霜不是自杀,是他杀! 不行,她得阻止霜霜,不能让她做无畏的牺牲,不可以,绝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