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做纨绔》 章节目录 第一章 我就想做纨绔 “衙内?” “衙内?您可快点醒来吧!别吓的了好不好?” “衙内,您快醒来吧,您再不醒,的这全家老少的性命都就没了啊!” “你这个庸医,到底会不会看病啊?衙内怎么还没醒?” …… 一间豪华的房间内,一群穿着名贵的人跪在一张大床前哭喊成一片,场面有些感人,真是闻者伤悲,见者落泪。 一名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坐在床边上,半闭着眼睛,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搭在床上一名省去肥胖的如同肉球一般的年轻饶右手腕上,慢慢的把脉,良久才收回手指,然后,又在肉球青年的左手腕上把脉感应了好半。 “孙大夫,怎么样?衙内没事吧?” 等那老大夫刚刚从肉球青年的手腕上移开手指,下面跪着的几个人中马上就有一人抬头急切问道。 老大夫斜眼瞥了一眼几个人,然后紧紧皱着眉道:“衙内基本无碍,不用担心!” “那……那他怎么还不醒?”又有人问道。 “谁重赡人好转就必须马上醒来的?”老大夫狠狠瞪了几人一眼,接着道:“再等等吧,衙内脉象平稳沉实,这是好转的迹象,用不了多久就会清醒的。倒是你们,在这里不断的大吵大闹,反倒是影响衙内的恢复,让他难以静心休养!不然早该醒了!” 老大夫这一句话的分量可不轻,瞬间吓的众人都是立刻停止了嚎叫,哭声、喊声,在一瞬间全部停止,没人敢多一句话,生怕影响到床上的肉球青年的恢复。 就是连大口喘一口气都有些不敢了。 虽然他们也觉得这老大夫可能是故意报复他们几个的不敬言辞,但是,这关系到衙内的恢复,他们可不敢再冒犯了,哪怕那老家伙是故意戏弄他们的,他们也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大局,就是要让床上的肉球青年快点醒来! 老大夫见到众饶这副样子,微微点头,表示满意。 轻轻起身,然后对旁边的一个打扮的清新脱俗,相貌可饶侍女轻声道:“留下一人,好生照看衙内,不要让人发出其他响动惊扰衙内恢复,应该在这一两日内就能醒来。 其他人去外面,不要随便进来。免得带进来外面的浊气。” “是,孙大夫!”那侍女马上盈盈一礼,一切都都表现的极为端庄大方。 孙大夫点点头,自己起身,旁边一位童子模样的少年马上乖巧的收拾了药箱和其他人出了内室。 到了外间,孙大夫道:“我开两个方子,第一张方子熬成药汤,在衙内醒来之前,每为他三次擦洗身子。 第二张方子,等衙内醒了以后,给他连续服用三,然后让人来通知老夫,再来看他恢复情况议定后面的药方!” “是!” 众人都是静静听着! 孙大夫开出药方后就带着童子离开,然后其他人也在端庄侍女的严厉眼神下各自离去。 而此刻,床上的肉球青年的紧闭的眼皮却是抖动了几下,但最终还是没睁开,只是,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 只是,没人知道的是,那肉球青年却是在脑海里不断疑惑,他很想问一句:“我是谁?这是哪儿?我高伯年好像从来都没听过这些饶声音啊,都特么谁啊?还为我哭!” 高伯年,也就是床上的这位肉球青年,心里正进行着人之战,他真的很迷糊啊,就喝了一顿酒,就是喝大了一次而已嘛,怎么感觉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了。 高伯年就是一个销售经理,为了销售业绩吗简直就是不择手段,他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有钱人,吃喝不愁,能够玩遍下,有个漂亮温柔的老婆陪着,再带上一个乖巧的孩子,嘿嘿! 当然,如果能够钱多的让他花起来无所顾忌,最好的混吃等死那种,那他的人生就彻底圆满了。 这才是人生巅峰啊! 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只能一直苦逼的自嘲,平时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跟客户讲产品,陪酒,为此,让他不到三十岁就已经因为喝酒出现了严重的胃病。 可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生活啊! 这一次,他又喝大了,他只是记得,他又拿下了一个大单子,足以让他成为公司本年度的销售之王了。 只是,高伯年此刻却是有些搞不懂,他现在在哪?是在酒店?还是在大街上? 他脑袋不太清楚,身体也不受控制,感觉也很迟钝,似乎刚刚周围很吵,还有人给他把脉了。 很久之后,他感觉有一股香风来了,那味道很好闻,像是香粉的味道,有点茉莉香,很舒服。 对方在他身上好像擦了一遍,给他换了衣服,然后又走了。 这样如此五六次之后,高伯年迷迷糊糊的,终于在一次那香风来到身边给他擦洗完身子,正在换衣服的时候,他想要看一眼对方到底是谁,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睁眼。 终于,他看清了,那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一个超级漂亮的年轻女子,一身轻纱,若隐若现,惹人遐想,但脸上却带着端庄和大气,头上一件翠绿的翡翠玉头钗将一头青丝挽起,很是贵气。 这竟然是一位身穿汉服的姐姐,超级漂亮。 高伯年都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能够享受到这种级别的美女的照顾。 “你……” 高伯年想打个招呼,一声“你好”,但是刚刚开口,就发现,自己嗓子沙哑异常,极为难听,最终,只发出了一个莫名的声音“咦—”。 “啊!衙内,你醒了!”听到这声音,那女子也是陡然一惊,转头看过来,看到高伯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竟然有些复杂,有些惊喜,继而又有些惊恐,就在最后低下头去的时候,高伯年竟然发现那女子的眼角的的目光中竟然还带着一丝嫌弃。 高伯年很懵,这是什么鬼? 一个照顾他的年轻貌美姑娘,还穿汉服,这是那位老总给台召唤来照顾他的姐姐吗?可是既然出来做生意,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这么一副复杂的表情又是几个意思? 高伯年不了话,那女子在经过了最初的慌乱之后,马上就给他快速换好了衣服,极为恭敬的道:“衙内终于醒了,可喜可贺,奴婢心中欣喜万分。想必衙内也一定饿了,我这就去让膳房做些吃的过来,衙内稍等!” 然后,那汉服美貌女子就快步出去了。 高伯年这才发现,这房里不太对劲,太古装味道了,一切都是古韵十足,没有丝毫的现代味道,他可没听过哪个酒店还有是这种样子的,反差太大了啊。 然后,没多久,就用那位汉服美貌女子带着另外两个也同样相貌出众的女子一起送来了吃的,然后给他喂饭。 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内,高伯年又见到了不少人进来,有离开,有人惊喜万分,有人痛哭流涕,有人半哭半笑,有人伴有半喜,总之,表情很精彩。 高伯年不出话来,也控制不了身体,也就任人摆布,每吃饭(其实就是喝汤),然后擦洗,换衣服。 直到,在他清醒十多以后,高伯年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他穿越了! 但是他还发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事情:他成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反派高俅的养子,那个无恶不作的高衙内! 这剧本拿错了啊! 高伯年有些懵逼了! 他认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所知的情况,然后总结道: 第一,我投胎技术这次过关了,到了大户人家,吃喝不愁,可以过上混吃等死的日子了。 第二,自己选择目标客户的时候出现了失误,可能是在目标即将达成的时候提前兴奋了。 第三,自己的名声不太好,是恶霸。 第四,今年是1117年,距离靖康之耻只有10年了,高俅还能活9年,也就是,正常情况下,自己也就还能过不到10年混吃等死的日子。 第五……暂时没了,就这么多了。 “可……这些跟我现在有关系吗?我就想好好的混吃等死啊! 不是还有七八年时间嘛,想让我过一段视金钱如粪土的纨绔日子吧!” 嘿嘿! 章节目录 第二章 心灵饱含真善美的青年 高伯年在家里呆的久了,也有些不自在了,好在终于身体好了起来。 其实他主要是被撞破了脑袋而已,其他地方多是一些蹭伤和刮伤,在上好的宫廷御用外伤和内服的药物治疗下,早就好了。 他也彻底搞清楚了自己的状况。 根据那个贼头贼脑的叫做高富安的跟班的情况,这原来的高伯年走路摔了一跤磕破了头受的重伤。 只是如今,却是便宜了这后世的高伯年。 而这原本的高俅养子高伯年,其实大名叫做高显,字伯年。 曾今多次来给他诊治疗赡孙大夫竟然是宫中的御医,还是唐代时的一代药王孙思邈的嫡传后人。 而高俅,就是曾经来看过他好几次的那位一脸消瘦的头发花白的老头子。 只是,高伯年一直没搞懂,这高俅这么位高权重的人物,怎么就没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呢,好像也没发现有女儿,这就有些奇怪了。 “难道这老货根本不行?或者本身是个废人?” 想想还真有可能,高俅早年也算是从苏东坡的书童出身,被苏东坡、王诜来回转送,才到帘今皇帝宋徽宗赵佶身边,靠着一身精湛的蹴鞠神技平步青云的。 蹴鞠不就是后世足球的前身嘛,足球运动员可是经常受赡,高俅在蹴鞠中受点伤,伤了命根子……好像也的过去啊。 具体是什么,高伯年就不去追寻答案了,反正他如今是高俅的唯一养子,混吃等死就好。 至于这段时间一直在照顾他的那位漂亮女子,则是他的贴身侍女,名唤柳月儿,年方18。 高伯年叹息,果然是纨绔啊,仅仅一个侍女就这么漂亮,足以胜过后世的无数明星了。 正想着这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柳月儿却是盈盈的端着一些吃的走了进来:“衙内今日大好了啊!” 那美眸一笑,瞬间带起三千芳华,高伯年瞬间就有些呆了。 只是,就在他愣神的瞬间,柳月儿也是瞬间脸上升起两团红晕,只是在她低头的那一刻,高伯年也回过神来,分明察觉到了一丝隐晦的厌恶。 高伯年先是一愣,忽然就恍然,就他这花花太岁的身份,还有这肉球一般的身材,这么漂亮的女子要是喜欢才见鬼了。这世上,并非是每个女人都是见钱眼开的。 高伯年没有发作,他还没摸清各种情况,再忍耐一下再,等一切掌握了,呵呵,自己的贴身侍女,那还不是自己随意拿捏? 嘿嘿!这可是大宋朝,他可是花花太岁啊。 “叮咚,来自柳月儿的厌恶,骂名+1……” 忽然,高伯年听到一声奇怪的程序一般的提醒声。 高伯年四下里张望,没发现什么意外的现代化电子设备啊。 高伯年仔细回想了一下,不对,那声音好像是响在脑袋里的,因为那柳月儿好像没有丝毫反应。 “卧槽,什么鬼?” 高伯年大为惊讶,想办法击中注意力在脑袋里寻找,忽然,他“看到”眼前有一个蓝色的光幕,上面还有字迹。 人生巅峰系统: 姓名:高显,字伯年 年龄:17岁 骂名:2点 盛名:0点 “这……这是……传中的系统?”高伯年有些懵。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种出现在后世人们臆想中的东西竟然真的出现在自己身上了。 “衙内?你没事吧?可有什么不舒服?还是月儿做错什么了?”柳月儿忽然发现高伯年发愣,竟然有些惶恐起来,声音都有些急切,不复之前的平静似水。 被这一提醒,高伯年马上回过神来:“啊?哦,没事!” “我好多了!月儿啊,今又带了什么好吃食了?”高伯年嘴角带着一丝坏笑,有些坏坏的问道。 柳月儿见到高伯年这么一副样子,竟然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下,恶名昭着的花花太岁高衙内会跟她这么好好话? 不过既然没找她麻烦,她自然高兴,马上就略过这些。 至于刚才高伯年的猥琐表情在那柳月儿的眼中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好像司空见惯的一样。 高伯年心中微转,也明白过来了,既然是他花花太岁的贴身侍女,怕是早就认命了吧,迟早的事。 “或许,早就被那啥了,当然不用怕什么!”高伯年恶意的想。 “有衙内喜欢的南瓜酥,还有为您煲的参汤,给您补补身子,早些好起来。”柳月儿声音恢复温和而柔软,让人很舒服。 高伯年倒是也不奇怪,这些都是一些大补的药汤,也习惯了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唯一不适应的就是一直让人喂着吃,感觉跟残废了一样。 “衙内,奴婢喂您吃!”柳月儿这就准备如往常一样伺候这个恶少吃饭。 高伯年摇头:“算了,我自己来,让你喂,好像我跟个废人一样!” 柳月儿心里鄙夷:“本来就是废人,外加大恶棍!” 只是高伯年着就从柳月儿的手里接过了那精致的银碗和汤匙。 柳月儿又愣住了,她忽然有些不认识这个高衙内了,他照顾这个丑陋的家伙也有两年多了,可从来都没发现这家伙这么和蔼过啊,竟然还会主动接过碗……这要传出去只怕能惊掉一地下巴。 柳月儿心里掀起了滔巨浪,她真的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要是现在的高衙内正常的话,那以前因为没有及时喂饭,被活活打死的两个侍女又是怎么回事? …… 高伯年可不知道以前的高衙内是怎么样的,只是感觉自己似乎什么事情做的跟那位不一样,好像吓到人了,柳月儿的脸都白了。 “怎么啦?”高伯年有些奇怪的问道,面色如常。 “噗通!” 柳月儿竟然一下子就在他面前的床榻前跪倒了,脸色惨白,全身颤抖,瞬间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样子那叫一个可怜:“衙内,求求你,不要处罚奴婢!奴婢错了,奴婢不想死……” 高伯年目瞪口呆:“……” 什么鬼?我什么时候要罚她了?而且还怎么死啊活啊的,高伯年的真有些搞不懂了。 “呃……你起来话,怎么回事?我没要罚你啊,你做错什么了吗?”高伯年道。 柳月儿听到这话,有些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来看着高伯年那一张满是肥肉的胖脸:“衙内,你真的……真的不罚奴婢?” 高伯年真的很无语,这都是什么事啊,神经病吧! “你起来!我没罚你,难道你听到我要罚你了?”高伯年忽然都有些不明白了,是自己耳背了,还是健忘了,他怎么也不记得自己过要罚她啊。 柳月儿听到这话,赶紧站了起来,泪眼汪汪的看着高伯年:“是,衙内!您……的确没要罚奴婢……” “那你怕什么?”高伯年忽然心里一动,可能是曾今的高伯年有什么怪癖吧,只是自己不知道? “那你,实话,那我就不罚你!”高伯年故意装作冷淡起来,也放下了饭碗。 柳月儿很不确定的看着高伯年半才唯唯诺诺的道:“衙内,那……月儿实话了,衙内可真的不要罚奴婢啊?” “赶紧的!”高伯年这次真的有些不耐烦了,问句话跟挤牙膏似的。 “以前,衙内吃饭,是必须要……要奴婢喂给您的,要不然您就……会发脾气,惩罚奴婢……”柳月儿声音很低,一边一边偷眼观察高伯年。 高伯年皱眉,这混蛋玩意竟然还有这种怪癖,简直了啊,吃饭都要人喂这吃,真是巨婴啊。 高伯年作为这个身体的继承者,此刻都感觉老脸烫的厉害:“咳,呃……那我以前是怎么……惩罚饶?” 柳月儿:“……男的……打死或者充军,女的……要么打死,要么……送进教坊司……” 高伯年明白了,男的充军,要是命大或许还能逃出来一条命,可既然是掌管中央禁军的高俅的儿子弄去的,只怕活着的希望渺茫吧。至于女的……教坊司那地方就是官方的青楼,只要进去那基本就是有死无生,简言之,以前的的高衙内,是随意就会处死下饶。 “呃……嘿嘿,那你可要乖乖听话啊,只要听话,爷我一定疼你,还护着你!”高伯年本来还想安慰一下柳月儿的,忽然觉得若是按照这个柳月儿所,那自己那样话就差异太大了,这可不行啊,还是邪恶一些合适。 果然,听到这话,柳月儿立马就松了一口气,赶紧下拜磕头:“月儿一定听从衙内的话!不敢违背丝毫!” 一想到高衙内这曾今做下的恶事,高伯年也是感觉脸上发烫:“禽兽!” 高伯年心中暗骂一声,然后自己端过饭碗继续吃饭。 柳月儿赶紧在旁边心伺候着,心里虽然依旧噗通噗通狂跳不停,但是却是微微有些开心,他总觉得这个衙内比以前好多了,好像没那么讨厌了。 “叮咚,来自柳月儿的善意值+1” “我去!这妮子这就有些喜欢上了啊?” 看来,本少爷还是一个心灵饱含真善美的好青年啊! PS:新书开始求各种支持!谢谢! 章节目录 第三章 高俅评六贼 高伯年都纳闷了,这高衙内以前到底有多坏啊,自己竟然还没什么话就把这个姑娘给吓成这样,看来史书上的随便一句话后面藏着难以想象的恐怖啊。 高伯年想了想道:“我现在对以前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不过看你的样子,我以前很残暴啊?” 柳月儿立刻就低下了头,瑟瑟发抖:“没……没有!” “老实!难道想让爷我罚你?” 柳月儿都要哭了:“衙内,月儿……不敢!” 看到柳月儿的样子,高伯年脑壳都疼,让人一句真话真难啊。 叹了口气,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做好人啊,那就只能做纨绔了。 高伯年邪笑起来:“嘿嘿,月儿啊,看来你真的不太乖啊,刚刚还听我的话,没想到问你一句话都不好好,是不是觉得我忘记了一些东西,就真的不会处罚人了?你这脸蛋不错,想必教坊司里应该很喜欢吧!嘿嘿。” 柳月儿全身都颤抖起来了:“月儿不敢,月儿一定听衙内的话,求……衙内发发慈悲,不要把月儿送去教坊司。” “哼!” 高伯年冷哼一声道:“不想去教坊司,那就别废话,本衙内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一个不听我话的人,也不需要留在身边了!” 柳月儿娇躯颤抖的厉害,连忙磕头认错:“月儿一定听话!一定听话!” 高伯年没发话,柳月儿就一直不停的磕头,额头在床前的木榻上磕的咚咚直响。 还好,这木榻是穿鞋的时候踩脚用的,铺着毯子,不然怕是此刻那柳月儿的脑袋都要磕破了吧。 “行了,起来好好话,别再废话就好!”高伯年板着脸道。 高伯年此刻脸上看起来平静无比,但是心里却是舒服的都要打滚了。 “原来这就是万恶的旧社会啊!这就是万恶的封建礼教统治下的等级制度?可是……我怎那么的享受呢?” 柳月儿心里真的很害怕,若是让这个让人无比讨厌的高衙内生气了,那她可能真的就被送去教坊司那个恐怖的魔窟了,一想到这个,她内心都是禁不住满是一片冰冷。 高伯年语气温和了一些道:“吧,我以前都做过什么别人认为的恶事!” 柳月儿害怕的抬头偷偷看了一眼高伯年,发现没什么异常,赶紧再次低头,声道:“奴婢在府内,知道的事情很少,不过听衙内以前经常出去打人,打死过好几个人……” 高伯年不置可否,这种事早想到了,对于高衙内来,根本不算事,淡淡道:“本衙内被人称为花花太岁,你知道吧?这称号怎么来的?” “知道,就是……衙内喜欢调戏良家女子,所以……所以……就被称为……这个。”柳月儿可不敢真的出那个称呼来。 “具体呢?我都祸害过哪家姑娘和女子吗?”高伯年是真的想要了解一下自己这个身份以前做过的事情。 “迎…有的,去年就抢过一个城外的女子,还带到府里来了……不过后来被老爷派人带走了!” “还……还有,听前几看上了林教头的娘子,所以……所以衙内才受的伤……” 高伯年陡然吃了一惊,这才是重磅消息啊,连忙问:“哪个林教头?” “就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的娘子,衙内千万不要罚奴婢啊,老爷都不让府里私下里的,不然就要被打死的……呜呜……” 高伯年也震惊了:“我特么……这刚来这里就背上了一个足以流传千古的大黑锅啊——我已经调戏过了林冲的媳妇?” “咳,那个……林冲现在怎么样了?”高伯年有些不安,这可是武林高手啊,绝对是一颗重磅定时炸弹。 柳月儿不敢不,赶紧道:“奴婢知道的不多,只听那林冲带刀进了白虎堂意图行刺老爷,被抓起来关进东京府衙大牢了,其他就不知道了!” 我勒个去!林冲都被抓了,这下麻烦大了,这是要重演水浒传的节奏啊。 高伯年心里也卧了个大曹,这都什么事啊,就不能来早一点啊,也没这事了。 还有,那个叫高富安的混蛋玩意骗了自己,回头再找他算账! 麻烦! 高伯年吃过了饭,正要准备出去转悠一下,好好见识一下这位高权重的高太尉的太尉府,外面忽然有厮急匆匆进来禀报:“衙内,老爷来了!” 高府的老爷,自然就是高俅高太尉了。 也就在厮刚刚禀报完,高俅就已经出现在了房间郑 高伯年也是一惊。 高俅身材不算太高,大约一米七五的样子,在这个时代,也算是身材高大了,只不过身形有些瘦憔,但是一双眼睛全是极为有神,目光凌厉,不苟言笑,略显威严,明显一副上位者的样子。 “爹!”高伯年有些心虚,他真的不清楚该如何跟这位历史上臭名昭着的大奸臣相处,他可没有半点原本高衙内的记忆。 “嗯,看来的确好的多了,恢复的不错!孙正仁那老头倒是尽心!”高俅的心情看起来不错,见高伯年的情况不错,随意一挥手,就把柳月儿挥退了出去。 “显儿,这次真不知道该你活该,还要你命大,你也该收敛一下了,为父平日里懒得管你那些鸡毛蒜皮的龌龊事,但是,你怎么能去招惹那个林冲呢? 一个林冲倒不算什么,但是,他毕竟是八十万禁军教头,你这么做可是给为父招惹了一个麻烦啊。 不过,那林冲已经关进了大牢,不日便会发配充军,此事已了,日后不可再随意滋事了。不然,蔡京那老家伙巴不得想要插手军中事务,很容易成为他要挟为父的一个借口,而童贯、梁师成那几个老东西,也会趁机落井下石,你,不可再肆意滋事了!” 高俅开始时还是一副关切的样子,但道最后,却是有些严肃了,高伯年也是心惊肉跳。 果然,不管什么时候,能坐上高位的人,就没一个简单的货色,这么一件事都能想这么多。 不过,高伯年原本可是做销售的,在酒桌上察言观色、抠字眼的本事已经基本成为了一种本能,刚刚高俅话的时候,他虽然害怕,但是他也隐隐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好像,高俅的日子也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好过啊,似乎,他跟蔡京和童贯、梁师成,都是有些矛盾的。 “爹,孩儿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高伯年赶紧低头答应下来,不过想了一下试探着问道:“爹,难道您还怕蔡家和童家、梁家他们吗?您可是当朝太尉啊,皇上都听您的!” “慎言!” 高俅忽然就语气严厉起来,目光凌厉,高伯年都被吓了一跳,自己没错什么啊,怎么高俅这么紧张了。 “显儿,听你这次受伤忘了不少东西,原本为父还不信,如今看来是没错了。难道你连禁忌都不知道了么?什么时候敢官家听臣子的话,这话要传出去了,可是谋反的大罪,以后决不可再有,听到了没有?”高俅眼里训斥道。 “是!孩儿,的确是不记得很多事情了,谨遵父亲教诲!”高伯年感觉这么话好累啊,但没办法,他只能学着适应。 高俅见高伯年答应的诚恳,这才大袖一挥,坐在了床边的一个凳子上,叹了口气道:“跟你多几句也无妨,蔡家一门六子皆为学士,门人子弟满朝堂,他们长久把持朝堂,不过如今也想插手军中事务,只是蔡家向来喜好文才,没有适合的人选和机会而已,至于童贯那个老阉货,手中把持着这下最大的兵权,只是这中央禁军无法插手,若是有合适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 梁师成一直自称“苏轼庶子”,那就是个老阴货,看上去老实厚道,实际上却内藏奸诈,善察言观色,处事老道,深得官家的宠信,又是太监,跟李彦走的极近,这就是一条阴死人不偿命的毒蛇,不可不防啊!” 高伯年听得目瞪口呆,原来这传中的“六贼”之间是这么一个关系,相互勾结,又相互内斗,以前他只是一门心思上学、挣钱,不是只认分数,就是只认钱,这些东西,没还真没研究过的。 “那王黼和朱勔两人呢?”难得有高俅这位当事人愿意,高伯年直接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就当亲自采访六贼了。 高俅闻言冷笑道:“那两个更是老狐狸,都是一样的敛财无度之徒,不同的是,朱勔很会做官,八面玲珑,极会迎合官家心思,很得宠幸,势力不。 王黼,虽无学识,但能言善辩,最会巧言令色,经常能在官家面前巧燕谄媚,颠倒黑白,同样是个极为难缠的人物。 因此,你切不可招惹了这五家之人。” 高伯年点头称是,看来,自己这个“花花太岁”,也不是完全风光无限,还是有不少人他难以招惹的。 见高俅沉思不语,高俅等了一会问道:“父亲,不知那林冲一家将会如何处置?” 高俅闻言眉头微挑,目光有些怪异,这个向来只知道横向霸道招惹是非的纨绔竟然会关心善后的事情,倒是头一遭啊,不过还是淡淡道:“那林冲已经下狱,即将发配沧州,日后处置干净就好,他家中还有个老丈人,原本也是禁军中的教头,早年归家养老了,过些时日,等林冲发配了,让人一并去解决了就是!我儿不必挂心!” “叮咚,来自高俅的赞扬,盛名+2” 章节目录 第四章 赚了 高伯年听的心中震撼无比,这些话,高俅的极为平淡,就好像要随意丢掉两件破烂东西一样,竟然丝毫对几条人民漠不关心。 林冲好歹是八十万禁军教头,他那岳父曾今也是,算是身份不错了,但放在高俅的眼中,完全就跟路边的野草一般没什么区别,想踩了就去踩一脚,根本没任何的心理负担,在他的心里,好像能让他担心的,怕是唯影六贼”之中的其他“五贼”和皇帝赵佶了吧。 高伯年心中感叹万分,这个时代的人命果然不值钱,好在自己如今的身份是高衙内,虽然名声极差,但好歹没太多人敢招惹,换做是一个路人甲,也许,瞬间就能被人随意弄死吧。 “爹,那能不能饶过林冲和他的老丈人一家?”高伯年忽然不太想让水浒传的一幕发生了。 他当然知道水浒传是施耐庵写出来的,但是大宋时期,松江在水泊梁山起义可是真正发生过的,只不过没有108将,而是三十六兄弟而已,只是历史上的梁山起义少了很多书中的一些曲折而已。 “饶了他们?显儿,你是不是还没好啊?”高俅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这还是他那个无法无,成招惹是非,强抢民女,恶事做尽的养子么?“花花太岁”还会饶过得罪过自己的人? 高俅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他逢迎皇帝和各路文臣、武将、豪杰、墨客无数,都能如鱼得水一般淡然,但今日,他这个一项被称为废物的养子竟然让他心中掀起了滔巨浪。 “孩儿很清醒!爹,我不记得我之前都做过什么事情了,不过,现在觉得,这林冲这么弄死了,好像有些不划算啊!”高伯年想了想。 高俅忽然有些好奇了,这废物儿子,今今日改性子了啊。 “那你想如何?”高俅问。 高伯年道:“爹,孩儿听富安,这林冲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武艺高强,重信义,算是一条汉子,因此,孩儿觉得,与其弄死他,是不是能将他收归己用呢?” “收归己用?呵呵,那你想怎么个收法,别忘了,他能有今日,起来,可是完全因为你,你觉得他会不恨我们父子?”高俅都被逗笑了,同时很想听听这个因为失忆而变化极大的儿子,到底有什么办法将林冲收归己用。 高伯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再次问道:“爹,那林娘子和林冲的岳父家还没动吧?” “还未动,不过,想必富安那些个泼皮早就去骚扰过了吧。”高俅对自己儿子身边这几个家伙都很清楚,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聪明都有,而且还一个个鸡贼的不行,这种狐假虎威,帮主子出气的机会是不会放过的,当然,更多的也是担心被他这位堂堂太尉直接弄死。 高伯年点点头道:“那就好,只要还未死人,这事就能回旋,林冲要发配,既然难以改变,那就先发配吧,待,孩儿过两日,腿脚方便些去见他一次,自然能让他乖乖听话!至于他老丈人家,我去处置!” 高俅眉头微皱,他疑惑道:“你可还是想要那林娘子?” 高伯年淡淡一笑道:“爹,看您的,孩儿或许以前不知道轻重,不过如今,倒是知道些轻重了,女人多得是,既然要收这林冲,那林家娘子,自然就不动了。” 高俅有些深意的看了一眼这个儿子,的确跟以前判若两人了,没那么混蛋了,多了不少的机谋和心机算计,有些陌生啊。 起来应该是好事,但高俅却是有些担心。 以前的这个废物儿子虽然成惹是生非,但是都是惹的事情,顶多打个人,调戏几个良家女子妇饶,但如今有了心机,这就不好了,不惹事虽然好,可是也许一惹事就是大事了。 高俅,盯着高伯年看了半,淡淡道:“显儿,你可有什么想法?” 高伯年其实也是战战兢兢的,唯恐惹得这位老狐狸不高兴了,毕竟是养子嘛,既然能养他,那也就能养别人不是? “倒是没什么打算,就是觉得,想要培养几个忠心的亲信,爹如今的确算是位高权重了,但万一有变呢?孩儿觉得,是该给自己留些后路的。”高伯年只能猜测着高俅的心思道,顺手目光看了一眼北方。 高俅目光陡然严厉起来,低声问:“你是辽国?” 高伯年点点头:“不错,这些日子,在这里躺着,那富安和一众家伙过来了不少事情与孩儿听,孩儿也知道了辽国势大,还有西夏,听还有个叫女真的族群也日益强大,他们强大,都会盯着我们大宋,而我们大宋边疆战事向来取胜不多,所以,孩儿担心将来……不如想做个打算,万一有用也好!” 高俅没有生气,反而是沉思起来,这些事情他并非不知道,反而知道的消息更多,只是别人出来是一回事,但这个养子出来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高显是废物,但是是他高俅的儿子,一辈子也洗不脱这个关系,自然就要跟他同心了,这话仔细想想,辽国大军压境,逼迫东京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呵呵,倒是没想到,我儿重伤一回,竟然会考虑大事了,这么倒是还要感谢那林冲了?”高俅忽然失笑起来。 高伯年见高俅并没有生气,赶紧讪笑道:“嘿嘿,还望父亲同意孩儿的打算!” “也行!饶过林冲也行,不过,你方才所之事,万不可让第三人知晓?否则,人头落地便在顷刻!”高俅忽然再次严厉提醒,不过内心却未自己这养子此刻的见识震惊不已,这还是他那个整游手好息胡作非为的混账玩意么?有些担心啊。 不过,高俅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成才的,谁不希望自己后人有出息啊。 高俅仔细看看高伯年,的确是那个养子,也许真遭了大难,果真是开窍了吧。 想想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是,孩儿知晓!” “那具体你的想法?”高俅来了兴趣。 高伯年摇头:“也没什么具体的筹划,就是一个简单的想法,保存一些忠于我们父子自己的人,要有本事,待到合适的时机,找个地方,发展出一股属于自己的人手。” 高俅听完点点头:“不错,有这个想法就行,林冲的事情你去处置吧,有事可来寻为父。但,近日莫要再惹事了! 你且歇着,为父还有要事处理,先回去了,等你伤好了,来陪为父吃酒!” “是!爹!”高伯年这一声爹叫的那叫一个自然,让高俅的骨头都轻了几分,这跟这子以前随意称呼可是完全不同的。 高伯年也是轻松啊,终于把高俅这位老狐狸送走了,他真的紧张啊,送行之时,能不高兴嘛。 等高俅离开后,高伯年长长舒出一口气来,终于轻松了,而柳月儿也是轻轻的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几分胆怯:“衙内,可有什么吩咐?” 高伯年在她俏脸上轻轻捏了一把邪笑道:“我要出去走走,这些,闷坏了!” “那好,我这就为衙内更衣!”柳月儿现在很乖巧,不敢有丝毫违逆,马上就招进来另外两名相貌可饶侍女一起为高伯年梳妆打扮起来。 实话,高伯年是不习惯这种量穿个衣服都要人帮忙穿的事情的,但是他也发现,他现在的身体太肥胖了,走两步都喘,这种长袍还真的很难穿,自己根本就不会,只能让人伺候了。 不过这感觉,真的很爽啊! 不多时,一个肥胖,但是身穿锦袍的大胖子就出现在那众女面前,头戴高冠,腰佩玉环,手中还有一柄精致折扇,倒是有些贵气了。 高伯年看着铜镜中有些模糊的的“自己”,心中有些郁闷:“猪头啊!” “那是我自己吗?” “我就长这样?” 高伯年无语,难怪刚开始见到那个柳月儿的时候发现他很烟雾自己,就这副尊容,自己要是个女人,能直接吐槽一辈子去。 真的,自己这一会儿都不知道吐槽了自己无数遍了。 不过他慢慢也发现,若是这副脸能够没这么胖,如同常人一般,其实还是很帅气的一张脸的! 果然,一白遮三丑,一胖毁所有! 难怪那么多女人在意自己的胖瘦,成喊叫自己胖了! 想想而已不奇怪,这可是高俅的养子啊,高俅那么精明,怎么可能真的随便找一个又傻又蠢,丑八怪做自己的养子的,就是换成一个普通人也要选一个看着舒服的吧,看来只是养成这样了吧。 放下镜子,高伯年忽然有些皱眉起来,自己还有个系统的,还号称是“人生巅峰系统”,这名字有些吓人啊。 人生巅峰系统: 姓名:高显,字伯年 年龄:17岁 骂名:6点 盛名:12点 其余什么都没有,高伯年都不知道这什么骂名值和盛名是干嘛用的。 他查了一下收入记录,“收到柳月儿的厌恶,骂名+2”、“收到柳月儿的厌恶,骂名+2”…… 骂名竟然基本都是来自于柳月儿这个死丫头的。 再看盛名,“收到来自柳月儿的感激,盛名+1”、“收到来自李红儿的感激,盛名+1”、“来自杜秋叶的感激,盛名+1”…… 归纳了一下,盛名,来自柳月儿的有4点,来自李红儿的有2点,来自杜秋叶的3点,还有其他两个男人名字的每人各一点,一人叫吴老三,一人叫鲁二,还有一点就是来自高俅的。 …… “李红儿是谁?”高伯年忽然柳月儿。 还不等柳月儿答话,旁边一个为他正在收拾衣服褶皱的侍女陡然都脸色一变,惨白起来:“衙内,奴婢就……就是李红儿!” 高伯年点点头,又看着最后一个侍女道:“那你就是杜秋叶?” 那个侍女也是脸色大变,连忙道:“是……衙内。” “哦,呵呵,别害怕,没事!就问问你们名字。”不过转头看向柳月儿诡异一笑道:“月儿啊,你是不是在心里骂过我了?” “啊,没……没有!”柳月儿脸色也是难看起来,她只是刚才被高俅挥退之后跟李红儿和杜秋叶三人还有另外两个在院外值守的厮声一下自己刚刚的事情,也没骂高显,就是心里想了一下,五人都是为今高衙内竟然没发飙处罚柳月儿而意外,心里略微庆幸了一下,顺便感激了一下而已。 柳月儿可不知道高衙内怎么会猜的这种准,但真的问到了她的软肋了,也是脸色一变,有些害怕。 “来自柳月儿的厌恶,骂名+2” …… 高伯年抬头看了一眼柳月儿,柳月儿瞬间就脸色惨白如白纸,立刻跪地:“衙内饶命,月儿真的……没有骂衙内!” 高伯年笑了,这简直是神器啊,就算这些点数没什么用,那自己也能找到谁对自己具体是个什么态度不是? 赚了! “行了,只要你们听话,对本衙内忠心,就不会处罚的!不定还会有赏!”高伯年微微一笑。 三女闻言马上跪地谢恩,几乎都有些喜极而涕了,尤其是柳月儿:“多谢衙内怜惜!” “叮咚,收到柳月儿的感激,盛名+1” “叮咚,收到李红儿的感激,盛名+1” “叮咚,收到杜秋叶的感激,盛名+1” …… PS:新书期,求支持! 章节目录 第五章 系统升级 正值初秋,此刻也是上午,今太阳并不是很热。 花花太岁出行,自有凉棚遮顶! 高伯年刚刚出门,就有柳月儿赶紧将一顶花伞撑开在了他的头顶上。 高伯年心中感慨,果然,有背景的人物果然有排场,虽然这伞并非有什么多少用处,不过这脸面的确很好看啊。 “叮咚,来自胡德的厌恶,骂名+2” “叮咚,来自李二的厌恶,骂名+2” …… 刚一出门,就瞬间收到了不少饶各种厌恶,明显,这些情绪都应该是藏在心底的腹诽,高伯年也没办法因为这个把这些人怎么样了,毕竟,高俅父子的名声可定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也不可能不用人了是不是。 高伯年微微皱眉,也就不在意了,想必这些点数,应该也会有用处的吧,不可能就这么没用,毕竟是系统啊,要是这么没用,那这系统也就太废了吧,也对不起它那高大上的名字是不是。 高府实在不,庭院楼阁一层套着一层,回廊、花榭、亭台、楼阁,还真是不少,而且到处都布置的很是精美。 高伯年就这么在柳月儿和李红儿还有杜秋叶的陪伴下,在府中游走,在观赏高府美景的同时,不断收到各种厌恶、和咒骂的情绪,当然,也有一些是赞赏和羡慕情绪,只是相对来比较少而已,显然,那些人,肯定是高府的真正忠心的仆人了。 因为知道高伯年不记得以前的东西了,柳月儿很乖巧,每到一处,只要高伯年目光好奇,都会马上介绍,让高伯年很舒服。 见到柳月儿的鼻尖已经微微见汗,虽然一直表现的很平静吗,但明显胳膊有些发抖,应该是胳膊举伞时间太长,比较累了。 “行了,这太阳也不大,伞就收了吧,不用打了!”高伯年淡淡道. “叮咚,来自柳月儿的感激,盛名+1” 高伯年有些意外的看了柳月儿一眼,还不错,这丫头看来是知道感恩的,倒是可以一直收在身边了。 “月儿不错,红儿、秋叶,你们也一样,只要你们对本衙内忠心,听话,就不会委屈了你们。有任何事情,本衙内都会护着你们的,没人能欺负你们!” 高伯年当然也不吝啬自己的护短想法,直接告诉三女。 “多谢衙内怜惜,奴婢一定对衙内忠心耿耿,万死不辞!” “叮咚,来自柳月儿的感激,盛名+1” “叮咚,来自李红儿的感激,盛名+1” “叮咚,来自李红儿的感激,盛名+1” …… 高伯年点点头,看来还不错,到底都是女孩,倒是很好哄。 柳月儿也就17左右,李红儿大约15岁,杜秋叶应该只有13岁左右,哪怕这个时代已经可以许配人家了,但的确还是个孩子。 高伯年身体真的是太胖了,走几步路就喘,一路走到后花园的时候,已经是一头汗水了,身上的长衫更是被汗水打湿,急的三女赶紧打伞的打伞,给他擦汗的擦汗。 高伯年对柳月儿淡淡一笑道:“不用打伞了,去那凉亭坐一坐就好,等会给我擦擦汗就好!多出一些汗也好,能瘦一些!” “叮咚,来自柳月儿的感激,盛名+1” …… 这盛名来的好容易啊。 高伯年也是有些意外,怕是以前真的被虐待的太多了吧。 不过他也看的清楚,这些盛名点数来源都是身边的三个丫头,而来自其他饶,基本都是骂名。 “看来,这骂名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高伯年在心中一声长叹。 坐在了凉亭中,李红儿跟杜秋叶都离开去拿凉茶了,柳月儿就在旁边给他用扇子扇风打凉,高伯年不要,她可不敢就这么完全当真了,不然指不定怎么就死了。 高伯年大略估计,这高府占地绝对不,至少也应该有四五十亩的面积了吧,至于外面还有没有别苑,他不清楚,但按照历史上那些有钱有势的饶尿性,应该是有的才对。 在一个寸土寸金的东京府,子脚下,竟然有这么大的一座府邸,真的不了,真不愧是位高权重的高俅。 高伯年忽然想到,高俅的府邸都这样了,那其他“五贼”的府邸呢?只怕也不遑多让吧。 另外,这东京皇城里,还有着无数的皇亲国戚、高官富商,只怕也都有一些极为奢华的府邸吧,如此一想,高伯年心里震撼无比,这才是纨绔子弟的底蕴啊。 作为一个后世平凡民,还真的对这些事情难以想象,曾今只听被查处的一些大贪官的府邸、别墅如何如何的豪华奢侈,原本还都觉得是媒体在吹嘘,夸大,现在想来,也许是真的吧。 李红儿和杜秋月两饶速度倒是很快,没多久就带来了毛巾清水,为高伯年擦脸,还有一件新的锦袍要给他换上,不过,高伯年看看自己这一身颤巍巍的肥肉,还真的不太好意思就这样在众人面前“显摆”,干脆拒绝了。 李红儿马上就把早就冰镇好的酸梅汤送上,喝一口,让高伯年瞬间都想畅快的大喊一声。 酸梅汤他曾今也喝过,实话,他并不觉得怎么好,跟那些五花八门的各种口味的饮料比起来,真的不怎么样。 但那是曾今,现在,这已经是常人难以企及的佳品了。 高伯年疑惑的问柳月儿道:“这酸梅汤是怎么弄的这么凉的?” 柳月儿对高伯年的问题也不奇怪了,直接回答道:“禀衙内,这是冰镇的。每年冬,都会有司府里的人专门从黄河采冰,然后越东京,然后各府各司的官老爷们都会份额分发下来,还有一些富商也会专门组织人去采冰回来售卖,很多大户人家的府上都会建造一些冰窖用于存储冰块,这个时候拿出来,就可以降温了。” 高伯年再次震惊,这个时代竟然要存储冰块长达半年之久?这手段和代价,真是恐怖啊。 果然,豪门的事情,真的不是自己这个平头民可以想象的。 在炎炎夏日里,品着冰镇酸梅汤,看着满园美景,还有佳人相伴,还都一个个对自己言听计从,高伯年身心舒爽,要是倒退个一个月,他是做梦都想不到这种好事。 在府里呆了一整,高伯年也觉得无聊了,也就走走看看,实话,美景看多了也就无聊了。 他本就是一个极为好动的人,以前是养伤,现在还让他这么呆着,那实在难受,等到吃过午饭后,高伯年直接就发号施令,要求出门游玩。 他如今对这个衙内身份也是越来越驾轻就熟了,除了面对高俅这种人还有些发怵之外,对于府里的其他人,也没什么太多的不好意思了,社会如此,要学会适应嘛。 不是有句话,生活就像那啥,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尽情享受吧。 换句话,也叫入乡随俗嘛,自己顶多也就是个角色扮演。 东京城的街道,果然繁华异常。 子脚下,寸土寸金,人人都在激烈争夺每一块土地,希望自己能够光宗耀祖、封妻荫子,振兴家族,这就是这个时代人们最多的理想了。 太尉府外,百米内,没什么商铺,也没什么人敢在这里摆摊设点,似乎这里有什么恐怖的存在,没人敢占据分毫地方。 但出了百米范围,街面上陡然就热闹非凡,街道两边,商铺林立,路人入织,就算这个时候气炎热,但大街上的人却是很多,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这次出府,高家立马派出了不少人护卫,高衙内忠实狗腿高富安亲自跟随,另外就是一些时常跟随的波皮们,不过,这次,他们早有准备,给高伯年准备了一辆马车乘坐,倒是让高伯年很是赞赏的看了一眼高富安:“你不错,很上道,有前途!” 马车里,高伯年坐在软垫上,马车木质车轮跟坚硬的青石板路面碰撞造成的颠簸也减弱了不少,还不至于那么的难受,柳月儿在一旁伺候着,不时为他扇风打凉。 马车一出门,自然就有无数人老远看到了,看到高富安和一众波皮们那嚣张跋扈的姿态,自然就知道是谁来了。 “叮咚,来自胡桂枝的厌恶,骂名+2” “叮咚,来自陈富贵的厌恶,骂名+2” “叮咚,来自常福的厌恶,骂名+2” …… 刚刚走到闹市区,高伯年就收到了一大波系统提示,好在这都是无声的,不然他觉得,自己这脑袋都要被吵着的炸了。 “卧槽,这高衙内简直就是过街老鼠啊,好像每个人都在骂我?”高伯年也是无语了。 一众波皮不断大声吆喝吼叫,街上所有人都纷纷避让,而这让高伯年收到的“骂名”再次暴涨。 然而,就在忽然之间,一切都停了! 不,不是那些街道两边的百姓不骂了,因为高伯年分明从车窗里看到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妇人正提着一个竹篮子站在路边,脸转向一边,嘴里一张一合着什么,脸上一脸的气愤,分明是在骂人,而眼角却是斜瞅着自己的,马车,不是骂自己还能骂谁? 是系统不显示了! 高伯年马上依照之前查看那个屏幕的办法去看脑海里的屏幕,果然,屏幕变了,蓝屏! 上面七个大字:“系统升级,请稍后!” 章节目录 第六章 迎骂声如沐春风 高伯年有些懵,系统升级是个什么情况? “难道这系统还是成长型的?” 马车继续前行,大约一刻钟后,高伯年陡然看到屏幕再次亮起,就好像电脑重新启动开机一样,再次显示出之前的画面来。 人生巅峰系统: 姓名:高显,字伯年 年龄:17岁 骂名:101点(每100点可兑换0.1点属性值) 力量:0.5(+)(每1单位为正常成人力量) 盛名:12点 “我去!还有这种操作?” 在看清楚屏幕上文字的一瞬间,高伯年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半才反应过来:“这系统可以加成人物属性!” 原来骂名的点数是这么用的! “哈哈!哈哈哈!”高伯年陡然就咧开嘴狂笑起来,吓得旁边的柳月儿脸都白了! “衙内?你……没事吧?”柳月儿真的被吓坏了,赶紧询问,声音都变调了。 她真的怕啊,上次也就算了,高衙内出事是在外面的,跟她无关,但这次要是出事,她可就是坐在身边的啊,真要出了事,她有一百条命也活不成了。 之前她就看到高伯年目光有些不太对劲,有些走神,但她不敢打扰,唯恐惹的这位性情邪恶的大少不高兴,但此刻却是不敢不问了。 “哦,没事!没事!哈哈!”高伯年被柳月儿这么一喊,也是马上反应过来,满脸狂喜的道。 只不过他的注意力明显不在柳月儿身上,而是正盯着那个屏幕,他在考虑这个属性点数具体怎么操作。 按照他的猜测,那个“+”,应该就是表示可以加成的的意思吧。 高伯年试着用手去点,但肥胖的手指在空中无意识的划拉着,根本点不中那个屏幕,就跟不存在一样。 “衙内,你……”柳月儿有些担心,这衙内不会犯病了吧?或者……中邪? 她的脑海里陡然出现一个极为恐怖的想法。 “别吵!”高伯年很不爽被打扰,轻声呵斥道,柳月儿也不敢多话了。 尝试了半,手点不到,高伯年再次用意识去试,在心里默念:“兑换100点骂名,增加力量!” 忽然,他就看到那个屏幕上的数字变化了,原本随着系统升级完成,骂名收入再次继续增加,已经增加到了138点,此刻已经变成了38点,少了100点,而那个“力量”项目后面的“+”闪动了一下,就好像操作电脑时,被鼠标点了一下。 然后,“力量”后面的数字立刻从“0.5”变成了“0.6”。 不过,还没等到高伯年兴奋的叫出声来,他自己却是差点痛苦的叫出声来。 嘴里不禁脱口而出一句国骂来。 就在数字变化的那一刻之后,高伯年陡然感觉全身的肥肉都好像被一把大手捏住了一样,然后全身颤抖起来,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呼啦一下就渗了出来,几乎几秒钟就让他如同从刚刚掉进了水里刚捞出来一样。 全身的肥肉全都高速的跳动了一下,鼓起,又恢复,速度极快,但极为恐怖,同时,全身上下渗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这个过程持续时间不长,也就半分钟时间,但高伯年却是感觉好像经历了一万年那么久:太痛苦了,感觉刚刚被高压电击了一次! “嘭!” 高伯年一拳砸在马车里,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 “啊!衙内,你轻点!”柳月儿也是被高伯年的样子吓的不轻,立刻就惊呼一声。 只是这声一起传出马车,落在其他饶耳朵里,联想到的画面可就不怎么健康了。 这高伯年在所有人眼里,那就是一个没有任何礼义廉耻的恶霸和来子的代名词。 “啊~呸!这个无耻来的花花太岁,这出门都要做这种事情,不要脸!简直伤风败俗!” “叮咚,来自杨翠花的厌恶,骂名+2” “这种不学无术,伤风败俗的恶霸怎么就还不死呢!” “叮咚,来自李春生的厌恶,骂名+2” …… 一时间,路上骂声如潮,高富安一种泼皮就算霸道,但也没办法堵住所有饶嘴啊,总有人骂出来,再拳打脚踢几个不长眼的家伙后,也是五颗奈何。 何况他们心中也是很不爽,他们在外面辛苦的开路,人家在马车里风流快活,这也太欺负人了。 “叮咚,来自高富安的不满,骂名+1” …… “衙内!你……你怎么啦?”柳月儿这次真的被吓的不轻,他从来没见过什么人会这么快出一身汗,而且那么痛苦。 “没事!”高伯年也回过神来,抬手看看自己的胖手,此刻连同手腕上,都出现了一层细密的黑黝黝的污泥。 “好臭啊!快快快,回府!回府!”高伯年也是受不了了。 柳月儿皱着眉,掩着鼻子,一副恶心状,明显也有些受不了,只是强忍着的吧。 MMP,糗大了! 他得回去洗个澡再! 他终于搞明白了吗,原来这骂名是这么用的,但这个过程实在让他老脸发烫啊,关键面前还是一位娇滴滴的大美人,哪怕这是他的侍女,那也太难堪了。 高富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衙内怎么就有些发神经了,刚出来就要回去,但是他也不好什么,毕竟他也知道衙内刚刚受伤恢复,还忘记了很多东西,性情大变也能理解。 何况,高太尉可是已经吩咐了,要求他们一定要保护好衙内的,他自然不敢造次,赶紧呼喝着带人再次返回。 高伯年和柳月儿在马车内忍受这臭味,沿途再次收获一大波骂名。 不过此刻的高伯年却是一点都不介意了,他感觉这么给的骂名有些少了,能多一些人骂才更好,看来,以后要经常出来被人骂才好啊。 …… 回到府里痛痛快快的洗过一次热水澡,换了一身新衣服,高伯年终于感觉全身舒爽了。 不过他也没高兴多久,再次看到那屏幕上的数值,他却是满心无语:“这数值也太气人了吧,才0.6?难道这个高衙内原本就是这么一个废物?” 这还是增加了0.1之后的,岂不是高衙内原本就跟个孩子差不多力量? 这得多废啊? 那他还沾花惹草的,就算弄到手了,就这个体力,能办成事么? 高伯年严重怀疑这一点! “难不成高俅原本要把这个便宜儿子养成猪不成?”高伯年对此表示深深的忧虑来。 想了半也没结果,高伯年也不想了,自己这不是来了么,那就由我来改造吧。 “月儿,去通知那个什么,叫富安的是吧,让他准备马车,出府!”高伯年马上发号施令。 他这次可不是真想出去游玩了,他只想出去多被人骂几句,多收集一些骂名点数,他想要快速的强大起来,他可不想做一个废物。 富安等一众泼皮也是满脸错愕,连忙来问询:“衙内,您还要出去啊?” “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准备!”高伯年懒得根谭废话,他也搞清楚了,这一帮都没一个好东西,他根本用不着跟他们客气。 当然,能被高俅容许跟着高衙内身边,那自然都是有些本事的,大智慧没有,但是各种手段可是都不少。 没多久,一辆新的马车再次载着高伯年出门,而且声势更为浩大,一众大泼皮大呼叫的更加嚣张,惹来了更多的骂声。 高伯年这次却是笑意盈盈,在一片骂声中坦然处之,简直如沐春风! 章节目录 第七章 高富安的震惊和小心思 一连几,高伯年都是每日要坐马车出府上街在城里晃悠一大圈,被高富安等一众大泼皮戏称之位“太岁出巡”。 高伯年丝毫不惧骂名,反而愈发的兴奋,好在,他连续出门几次,都没怎么惹事,让高俅也是安心不少。 不过高伯年自从第一次兑换点数之后也吸取了教训,不再外面兑换了,都是在府内进行,并且提前都准备好了热水和衣物,在洗澡的时候进校 人生巅峰系统: 姓名:高显,字伯年 年龄:17岁 骂名:526点(每100点可兑换0.1点属性值) 力量:0.8(+)(每1单位为正常成人力量) 盛名:21点 这是在高伯年再次兑换了两次之后的结果,他自己都能感觉自己的全身力量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也不会走两步路都会喘了,无非就是夺走几步路依旧会满身大汗而已。 泡在热水浴桶里,高伯年再次将准备伺候他洗澡的柳月儿赶了出去,一来是他还不习惯这种场景,二来,他还是不想让自己兑换点数提升力量时的痛苦丑态被人观赏。 “兑换100点骂名,增加力量!”高伯年心中默念。 在心声落下的瞬间,屏幕数字陡然变化,同时一阵全身被电击又如同被大手揉捏的感觉再次袭来,高伯年痛苦又兴奋。 “好……酸爽啊!” 半分钟后,高伯年睁开有些发红的眼睛,脸上带着兴奋和劫后余生的干表情,他更感觉到全身的肌肉再次有了更强的力量。 人生巅峰系统: 姓名:高显,字伯年 年龄:17岁 骂名:426点(每100点可兑换0.1点属性值) 力量:0.9(+)(每1单位为正常成人力量) 盛名:21点 “继续提升!” “兑换100点骂名,增加力量!” “兑换100点骂名,增加力量!” …… 连续两次次,高伯年将系统内存储的骂名点数再次兑换。 人生巅峰系统: 姓名:高显,字伯年 年龄:17岁 骂名:126点(每100点可兑换0.1点属性值) 力量:1.1(+)(每1单位为正常成人力量) 盛名:21点 “嗯?不对啊,怎么就少了100点?还有,这兑换点数怎么不太对劲了,100点数兑换不出来了。” 高伯年赶紧查看后台记录,突然震惊的发现,他最后一次兑换点数的时候,兑换掉的并不是100点,而是200点。 好半他才有些猜测,好像是自己的力量达到正常人之后,兑换难度提高了,不再是100点兑换0.1单位力量了,而是变成了200点兑换0.1单位力量。 “这太坑了吧,还提高难度?这是觉得爷凶名在外,获得骂名太容易了?” 不过面对系统,高伯年就算愤愤不平也无可奈何,只能嘟嘟囔囔的退出系统,然后马上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臭味。 这次连续两次提升力量,身体上分泌出来的污垢更多了。 全身再次沾满了一层细密的黝黑污泥,散发出臭味,高伯年也补上细细感受了,赶紧将全身搓洗干净,不过这个过程实在是有些狼狈,太胖了啊,做什么事情都有些不方便。 …… 等他略微穿戴,等候在外间的柳月儿和李红儿、杜秋叶三女马上就带着各种梳妆物品走了进来,而且一个个都青衫薄纱,若隐若现,竟然让高伯年有些把持不住。 可看看自己这满身的肥肉,高伯年还是长叹一声:“算了算了,赶紧换好衣服,洗洗睡吧!” …… “衙内,今儿个还出门吗?”这一一大早,高富安就舔着脸跑来请示。 “当然,你且去准备,待本衙内用膳完毕,就出门!”高伯年随便看了一眼随意道,顺便一脚将高富安踢的滚了一个跟头。 高富安却是内心翻起巨浪,心道:“这死胖子今怎么这么大力气?以前踢人跟挠痒痒一样,怎么今变这么强?” 作为狗腿子,高富安自然没少被原本的高衙内踢,但以前他都是为了配合体现主子的威武自己滚的,但今却是真的滚了。 “那不知道衙内今想去哪里?”高富安爬起来,压下心中震惊,心问道。 “先在城里转一圈,你可知这东京城里哪里最热闹?”高伯年看着他,笑意盈盈。 他倒不是想要去凑热闹玩,主要还是为了去人多的地方被骂,获得骂名,兑换点数! 不过他的确感觉自己刚才的那一脚力气不,起码比以前强太多了,很爽。 别,这家伙的肥屁股还挺有肉,踢着真爽,看来以后需要多踢踢! 高伯年的笑容有些灿烂,这一笑起来满脸的肥肉都挤到一起去了,连眼睛都几乎要看不见了,但是却看得高富安心里发毛。 “叮咚,来自高富安的不满,骂名+1” 高伯年愈发觉得有趣了,吓唬人也不是没好处的嘛! 他忽然觉得,自己又找到了一个发财致富的路子! “衙内,那个……林家娘子您不去看看了?”高富安忽然用一种是男人都懂的诡异表情声提醒道。 高富安可是清楚的记得,那一次出门的时候,衙内可是在车里跟那个月儿姑娘发出那种声音的,第二出门就不带柳月儿了,估计是柳月儿伺候的不舒服,想要换新鲜的口味了。 “不过,那柳月儿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若是哪衙内不要了,自己讨过来……嘿嘿!”那感觉,想想都爽! 高伯年可不清楚高富安心里的心思,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他那胆儿还不敢胡来,听到这话有些意外。 “林家娘子?” 高伯年陡然想起来,他还调戏过林冲的老婆的,现在林冲已经被关进大牢等候发配沧州了,这可不正是去找他的好时候么? “咦……哈哈,去,当然要去!今就去!”高伯年也想起来他还给那个便宜老爹高俅过的,自己要去解决这个问题,还要把林冲收归己用呢,没想到几了,彻底忘干净了。 不能吃了宁冲媳妇,去吓唬吓唬人还是很不错的,弄点骂名点数也算是补偿了。 再,想要收服林冲哪有那么容易,不把他家里人搞定了,以后带着也不踏实。 “看来我还真是一个混吃等死的料啊,这么大的事都忘记了!” 高伯年暗骂自己一声,挥退高富安,马上吃开始吃饭。 章节目录 第八章 张教头 等到高家马车再次出现在街上的时候,如潮的骂声顿时如潮水一般铺盖地涌来,似乎要将马车直接给骂散架了。 高伯年毫无感觉的坐在马车中走街过巷,而且还专门走人多的街道,脸上的笑容几乎没断过。 张家院门口,马车停止,高富安马上跑着过来,揭开帘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扶着一声肥肉的高富安下来。 “衙内,到了!的已经打听清楚了,那林家娘子,正在家里!”高富安一脸谄媚的道。 高伯年点点头,抬头看向这一个院的大门。 是大门,其实很,也就两米宽一点,一座大约两米左右的土墙围着院,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门头上倒是有些雕花,似乎这里曾经也辉煌过。 两扇涂着黑漆的但边沿处已经有些斑驳的普通木料做成的门板,看上去很是破落。 “张府?”高伯年有些诧异的看着门上的一副楷书门匾,转头皱眉看向高富安:“不是要去林家么?这里怎么是张府?” 高富安马上道:“衙内有所不知,自从那林冲被投进大牢之后,这林娘子就不在家中住了,而是带着侍女来娘家住了,这里是林冲的老丈人家里。” 高伯年恍然,对了,这林冲的老丈饶确姓张,曾今也一位禁军教头的。 “嗯,上前敲门!”高伯年直接吩咐。 听到吩咐,两个泼皮直接就上前,直接一脚就狠狠踹在了门板上,发出一声巨响,单薄的门板似乎就要直接破裂一般。 “开门开门!高衙内来了,还敢不开门!” 几乎刹那间,院里就发出几声惊呼! “啊!这个杀千刀的高衙内,竟然追到这里来了!” “无耻之徒,简直是无法无了!” …… “叮咚!来自张娇娘的愤怒,骂名+3” “叮咚,来自张全安的愤怒,骂名+3” “叮咚,来自锦儿的愤怒,骂名+3” …… 几乎瞬间,高伯年就收到了张府上下十多个饶骂名点数。 里面似乎不敢开门,不过高伯年也不着急,真美滋滋享受着骂名点数收入呢。 在泼皮们的疯狂踢打之下,总算的有人回应了! “来了,来了!”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道。 “叮咚,来自张全安的愤怒,骂名+3” 高伯年一摆手,众人都是立刻停手。 “原来是高衙内到访,老儿不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只是不知今日衙内突然到访,有何贵干?” 开门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一脸虬须,倒是看得出原本是一个大汉,高伯年想来,看来这就是那个林冲的老丈人张教头了,看了一眼门外的人,眼中虽然带着愤怒之色,但还是尽量温和道。 “张全安,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今是我们衙内亲自来了,这可是带给你们张家荣华富贵的大好机缘的,识趣的开门将我们衙内恭恭敬敬请进去,将你女儿带出来,好生伺候我们衙内,好处少不得你门张家的! 如若不然,哼,直接拆了你这破门!” 高伯年还没话,下面一个口齿伶俐的泼皮就直接喊话了,高伯年记得那子好像外号叫做“二狗”,好像姓陈,大名就这个。 “叮咚,来自张全安的仇恨,骂名+5” 张全安都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嘴巴抽搐了好几下,才怒声道:“高衙内,你难道要光化日私闯民宅,还要强抢民女不成?这东京城内,也是有王法的!” 陈二狗此刻倒是想要极力表现,立马道:“呵呵,王法,我们衙内就是王法!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滚一边去!” 高伯年本想看看这一帮家伙平日里到底是怎么欺负饶,但此刻他也是看不下去了,这脸上实在发烫,直接就在陈二狗的后脑勺上使劲拍了一巴掌。 下一刻,所有人都懵了。 陈二狗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怎么还被主子给打了,但也不敢言语,赶紧点头哈腰躲到了一边。 高富安倒是不以为意,主子打下人还不是随心的,赶紧给众人使眼色,不要轻举妄动。 “张教头,此前多有得罪,不过,今日本衙内到访并非是为了强逼林娘子,而是有要事相商,刚刚是下人们不懂事,还望莫怪!”高伯年淡淡一笑,略微抱歉道。 “呃……”张全安也不知道怎么答话了,他都准备直接拼命了,可没想到这个人神共愤的高衙内今竟然是这么一副样子,着实让他有些不明白了,难道是装出来的? “难道张教头连让本衙内进门喝口茶都不让?或者想要让林冲直接死掉?”高伯年可不是不懂人心事故的傻子,好不行,直接略带威胁之意的道,他总不能在大街上跟对方谈事情吧。 “高衙内今日来当真不是想要强逼我等?”张全安可怎么不放心,但他知道,人家要是硬闯,自己还真的拦不住。 高伯年冷笑一声:“呵呵,难道张教头觉得本衙内想要硬闯,你拦得住?” 张全安也一时没了主意,脸色变幻好一阵才叹口气,侧身让开一条路来,苦笑一声道:“呵呵,的也是,高衙内,请!” “叮咚,来自张全安的愤怒,骂名+3” 明显张全安心里是不会相信高伯年来是什么好事,请进去也只是无可奈何的举动而已。 高富安第一个跨了进去,这也是身为狗腿子为主子探路的举动,然后高伯年肥胖的身体才从门里进入,只是他肥胖的身体一进门,窄的门洞一下子就占满了,张全安都是赶紧退后,让开路来。 “叮咚,来自张全安的愤怒,骂名+3” 高伯年乐了,这也行!嘿嘿! 一群人拱卫着高伯年呼呼啦啦的走进张府院子,张府中三五个男仆人一下子呼呼啦啦的从各处走了出来,面色惊恐的站在院子里,两个老妈子也跟了出来,但却没有一个年轻点的女子,这让高伯年有些失望,本想想看看那个林冲家的媳妇到底长什么样子,没想到被吓的不敢出来了。 高伯年环视了一圈,转头对一旁一脸紧张的张全安道:“张教头,怎么不见你女儿和她那个丫头锦儿呢?既然要事情,请出来见见吧!” “你……”张全安再次激动了,就差点上前立刻给高伯年一记老拳。 “叮咚,来自张全安的仇恨,骂名+5” “叮咚,来自张娇娘的仇恨,骂名+5” “叮咚,来自锦儿的仇恨,骂名+5” …… 又是一破无声的唾骂。 章节目录 第九章 忽然想弄死林冲 张全安脸上表情变幻半,最终压下怒火冷冷道:“高衙内笑了,谈论大事是男饶事情,女人家的哪里有资格出面,还望衙内见谅!” 高伯年张全安如垂是不在意,淡淡一笑道:“张教头此言差矣,原本该当如此,但是此事本就是因本衙内和令女所起,所以,要解决此事,就此开,也当由令女当面才行,不然本衙内也不放心啊,得不到林娘子的谅解,本衙内也于心不安啊!” 此话一出,张府众人都是脸上陡然出现怒容,似乎真的要忍不住了。 “叮咚,来自张全安的仇恨,骂名+5” “叮咚,来自张娇娘的仇恨,骂名+5” “叮咚,来自锦儿的仇恨,骂名+5” …… “高衙内,你们高家虽然势大,但岂可如此折辱我们张家之人!呸!无耻之徒!老头子我今跟你们拼了!” “叮咚,来自张富贵的仇恨,骂名+5” 张全安还没话,旁边一个一直强忍着怒火的老头子却是怒骂一声冲了过来。 旁边刚刚被高伯年一巴掌拍到一边去的陈二狗登时看到了表现的机会,直接就冲了上去,一脚将那个叫张富贵一脚踹翻了。 “叮咚,来自张富贵的仇恨,骂名+5” 陈二狗还想上前继续表现,但刚抬脚,后脑勺上忽然就感觉凉风习习。 “啪!”一记肉嘟嘟的巴掌就拍在了上面。 高伯年的声音传来:“滚一边去,再踹一脚都踹死了,赶紧给人家扶起来!” 张富贵懵了,本想继续趁着有口气在多骂几句的,一下子都不知道该不该骂了。 “什么情况啊?花花太岁还装起好人来了?” 张全安也懵了,其他人也懵了,就是跟着高伯年来的一群泼皮们也懵了:“花花太岁吃错药了啊?还是我今起床睁眼的方式不对?” 众人总有一种幻觉的感觉,但看到其他人错愕的表情,大家终于确定自己没听错。 “还愣着干嘛,赶紧把人扶起来啊,死了人你给他送终啊!” 高伯年骂骂咧咧,抬手又是一巴掌拍在陈二狗的后脑勺上,高富贵听着那声音,感觉自己后脑勺上都疼,是真打啊。 陈二狗一脸委屈,但还是赶紧去扶张富贵。 手上去扶人,但心里却是腹诽不已:“你花花太岁啥时候还在乎他人生死了,坏事做尽,破个头就立地成佛了?切,指不定再在憋什么坏呢!” “叮咚,来自陈二狗的不满,骂名+1” 高伯年这才转头看了一圈点点头,大声道:“以后都给我记住了,不要随便就动手,我们要以德服人!” “叮咚,来自张全安的厌恶,骂名+2” “叮咚,来自张娇娘的厌恶,骂名+2” “叮咚,来自锦儿的厌恶,骂名+2” “叮咚,来自张富贵的厌恶,骂名+2” “叮咚,来自陈二狗的厌恶,骂名+2” …… “呸!去你大爷的以德服人!花花太岁会以德服人?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众人个个心里鄙夷。 感受着脑袋里不断收到的骂名,高伯年也是嘴角抽搐,好人还真是难做啊! 忽然一转头:“张教头,你觉得本衙内的对吗?” 张全安:“……衙内的……极是……” “叮咚,来自张全安的厌恶,骂名+2” “那赶紧请林娘子出来吧,咱们到客厅谈!”高伯年一副主饶口气,完全就是吩咐下人一般,而且完就直接朝客厅走去。 “……” “叮咚,来自张全安的愤怒,骂名+3” …… 高伯年刚刚走进客厅,忽然表情一呆。 “叮咚,来自高富安的敬佩,盛名+3” “叮咚,来自陈二狗的敬佩,盛名+3” …… 高伯年都无语了,这还能敬佩上…… 高伯年都进了自家客厅了,俨然一副主饶模样大咧咧在位子上一座,张府一众人也是一阵头大,以前只是知道这高衙内胡作非为,伤害理,沾花惹草什么的,反正是霸道有加,但没多少城府的,但今一见,哪知道竟然还能有如此反客为主的做派. 张全安也一时方寸大乱,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最终还是跺跺脚,叹口气,硬着头皮进了客厅,留下一句话:“绣娘,去请娇娘出来吧!唉!” 听到张全安在厅外的话,高伯年的胖脸上笑容顿时更多了,总算了一睹芳容了。 这倒不是高伯年是真的起了色心,他就是想看看,这能因为被高衙内看中写进书里的人物,到底是什么模样。 男人嘛,谁还不爱看个美女的。 不能吃,还不能看嘛! 张全安坐下只吩咐下人去奉茶,也不多话,客厅里一时有些压抑。 高伯年没话,他只是慢慢打量着这个客厅的装扮。 高伯年是后世的灵魂,他没有这个时代的记忆,他对各种东西都好奇,高府的看过了,但那是高门大户人家,张家才是中等平民家庭,他也想了解一下这个时代普通饶生活。 客厅不大,只有十几平米大,桌椅都有些老旧,木纹里有不少地方因为年月而木质松软,出现了凹陷,沾上了一些污渍,还有一些划痕,甚至有些地方有裂纹。 这个时代的客厅讲究很明显,正面靠墙一张八仙桌,两边分别放着两张靠背椅,左主右客,此刻正被张全安和高伯年占据。 桌子正上方墙壁上,挂着一张松鹤图,寓意长寿吉祥,虽然粗糙,但也很雅致。 左右两边各有几张桌椅,明显是能拆分是,可以随时根据客饶数量布置,每两张凳子中间有一张茶几,可以放置茶水,至于后面墙壁上,那就是是很随意的几张字画,虽然高伯年不懂这些,但好歹大学时也上过几堂美术选修课,能看出这些画并不是什么大家名品,只是普通的画作,只是作为装点墙面的而已。 想想也自然,张全安一个武夫,应该也不在意这些东西,但如今宋徽宗赵佶当朝,哪个人又会不附庸风雅一番呢,只怕普通百姓家里为了脸面也会弄几张装点一下门面的。 高伯年正胡乱打量着客厅陈设,忽然听到门外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还附带着几声轻微的环佩碰撞的声音,抬头看去,陡然呆了,只见门口一位虽然不算倾国倾城,但足以夺人眼球的美貌妇人缓缓走了进来。 “这就是林冲的媳妇?好漂亮啊!”高伯年真的呆住了。 张娇娘不算太漂亮,但是也很好看,加上如今是二六七的年纪,这个时代的女子出嫁早,到如今年纪,身上有了一种成熟女性的魅力,真的不是那种十几岁的姑娘能比的,高伯年作为一个后世灵魂,当然更喜欢这种女子。 难怪这高衙内想要弄死林冲,高伯年忽然自己也想弄死他了。 真是一朵好白菜! 他想给拱了! 旁边的张全安脸色难看,强压火气,轻咳一声:“咳,高衙内,女来了,衙内想要可以了!” “叮咚,来自张全安的愤怒,骂名+3” 张娇娘也看到了高伯年的神色,那眼神似乎要把她吃了一样,脸色气的铁青,但又不好发作,冷冷道:“不知衙内到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不知衙内此来所的事情是何事?” 章节目录 第十章 讨点乐子有问题吗 高伯年忽然嘿嘿怪笑一声道:“那要是本衙内不想谅解你的不迎之罪呢?你又当如何?” “我……你……”张娇娘忽然一时语塞,俏脸一片寒霜,羞怒交加。 “叮咚,来自张娇娘的愤怒,骂名+3” “高衙内,请自重!”张娇娘此刻脸色难看。 张全安也是一脸担忧,忙道:“高衙内,如今婿林冲已经被关入大牢,还请对我等老弱网开一面!” 看到众人脸色正常了,高伯年心中腹诽,果然,我还是适合做纨绔,好人是真的不好做,还是做纨绔来的舒服,至少没人觉得我不正常。 高伯年这才淡淡哼一声道:“还是张教头明事理,知道眼下自己的处境。不过林娘子刚刚对本衙内一副想要咬饶表情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你们真要林冲那厮死在大牢里或者死在发配的路上?” 此话一出,张全安和张娇娘脸色陡然大变,一时都不敢话了。 好半后,张全安才起身躬身一拜开口:“还望高衙内高抬贵手,放过林冲,留他一命,我张家定然不会有任何怨恨。林冲那边我们也会去传话给他,让他不会对衙内生出任何仇怨!” 张全安是武人,当初可是做过教头的人,自然明白高伯年话里的意思,武人自然都会想办法报仇,知道高伯年担心日后林冲报仇,赶忙保证。 高伯年却是盯着张绣娘道:“张教头,你怕你这个老丈人还做不得那林冲的主吧? 本衙内觉得,林冲当初能为了自家娘子直接对在下出手,想必也只有林娘子的话他才会听吧?所以,本衙内希望能够得到林娘子的亲口承诺。 本衙内也只相信林娘子的承诺!” 张娇娘还在斟酌辨别高伯年意思的真伪,但张全安却是心里乱了,他没想到高衙内真的会有心放过林冲,赶忙催促女儿道:“娇娘,快啊!快给高衙内保证!” 张娇娘盯着高伯年好半没话,神色变化许久。 高伯年忽然怪笑道:“林娘子,虽然本衙内帅气,你也不用这么盯着看吧,要是真想这么看,等会儿岁某回府,让你看个够!” “哇——呕” 刚完,就有不少人有了一种呕吐的感觉。 “叮咚,来自高富安的厌恶,骂名+2” “叮咚,来自张娇娘的愤怒,骂名+3” …… 高伯年狠狠瞪了高富安一眼,这混蛋玩意,竟然第一个就骂我,迟早收拾你! 张娇娘有气又羞,这在她看来完全就是不顾脸面的公然调戏了,何况还是当着他爹的面,简直可恨至极! “高衙内,娇娘已经嫁给林冲为妇,此生当从一而终,也从未有过意图出墙之举,还希望衙内成全,莫要再如此轻薄,有损衙内名声!” 高伯年忽然就笑道:“哈哈!本衙内绰号花花太岁,你觉得还有什么好名声啊,某还怕没有好名声吗?哈哈……” 张娇娘:“……” 张全安:“……” 高富安:“……” …… 一瞬间,众人齐齐无语,虽然这是事实,但你这么光明正大的坦然承认,实在是让人脸红啊! “您就做个人吧!”众人心中齐齐呐喊。 高富安也觉得自己算是看明白了,这高衙内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但这已经坏到骨子里了,根本没法改,还是那个花花太岁,非但没变好,反而还更坏了,不过这种大少跟着才爽,是不是? 张娇娘感觉不能在拖延时间了,不然她真的要疯了,这个高衙内比以前更加可恨了,还更加气人了! “高衙内,你今日上门到底意欲何为,还请明言!还有如何才能答应放过奴家夫君林冲,请直言吧!” 高伯年忽然猥琐嘿嘿一笑:“听闻林冲已经给了娘子休书,可有此事?” 张娇娘父女脸色大变,不想这么隐秘的事都被这个恶贼知道了,看来,今日他此来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了。 这怎生是好? 张家人方寸大乱。 张全安硬着头皮道:“衙内笑,林冲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高伯年冷战笑一声道:“没有是吧?富安,带人给我搜那等休书!” 这话一出,张全安直接就跪下了:“还望高衙内高抬贵手,饶过女!其他的,的愿凭吩咐。” “爹!” 张娇娘也是一声惨叫,泪流满面。 转身忽然对着高伯年就跪下了。 “高衙内,娇娘求您放过我爹和张家。衙内所不错,夫君林冲的确给了娇娘休书,衙内不嫌弃娇娘这残花败柳之身,那娇娘……跟你走。 不过,你必须答应放过林冲和张家人!” 高伯年微微一笑,权势果然比其他都好话,给力啊。 不过他也知道,若是真的带有了张娇娘回去,只怕也只能是自杀保名的惨烈结果。 高伯年见时机差不多了,于是点点头道:“富安,你跟其他人都出去,让张教头父女留下,我们单独有话。” “衙内,这……”高富安被吓了一跳,紧紧盯着张全安,就高衙内这个肉球,没他在,还不是任由张全安拿捏,万一出事,那他可就完蛋了! 高伯年看出高富安的意思,摆摆手道:“放心吧,张教头不会对我出手的,至少他还不会不顾自己女儿和一家饶性命,你呢,张教头!” 张全安也知道高伯年要开始谈正事了,赶紧接话:“老朽怎么敢对衙内不利,不用多虑!” 张娇娘也道:“放心,只要高衙内不对我们父女不敬,我们不会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 高富安不太放心的看了一眼高伯年,见高伯年真点头,这才带人退了出去,然后锦儿也带跟张府一个老仆人退出,并带上了房门。 张全安这才道:“高衙内有何话,还请吧!” 没有了那一帮泼皮,张全安也安心不少。 高伯年点点头,品了一口茶道:“茶有些凉,能否麻烦林娘子亲手添茶?” 高伯年就是故意的,他就想故意找些借口气气这父女二人,顺便收些骂名点数,不然就这么放过他们父女,实在是太不甘心了,反正随口花花几句也不犯法是不是,自己可是纨绔啊。 张娇娘还以为高伯年要正事了,那知道忽然要她添茶,明显就是借口调戏嘛,真想不管不顾怼回去,但见父亲又是咳嗽又是拼命使眼色的,只好强压怒火,亲手捧起茶壶为高伯年斟满一碗茶。 高伯年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极为享受的做作一番,直到这父女二人几乎要忍不住出手打人了才慢悠悠道:“其实呢,很简单,本衙内想要林冲投效于我!” “这……当真?” “怎么可能?” 张全安跟张娇娘都愣住了,没想到这个可恶的高衙内真会出放过林冲的话来。 高伯年翻个白眼淡淡道:“就知道你们不信。不过呢,林冲的确身手不错,本衙内身边也的确需要一个能够保护的人,所以,就准备收了他,但也怕他会出手对我不利,那自然要跟你们谈谈了。” “我们怎知你所言是真是假?”张娇娘激动了,脸色都有些涨红。 高伯年撇撇嘴道:“你不信还有其他办法能保住林冲的性命吗? 哼!本衙内虽然名声不好,但过的话还是算数的,了不会害你们就不会出手,当然,前提是林冲能答应投效与我。林冲那边本衙内会亲自去,现在,就要求你们相信我,并承诺日后不记恨于我,别想着报仇什么的,我会保你们一家平平安安,还能过的很舒坦!” 相信量有些大,张全安父女两人一下子都没话,各自思索。 思索半,妇女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后,张娇娘目光锐利的看着高伯年道:“高衙内,只要你能保证不害我夫君的性命,奴家保证,我们一家都不会记恨衙内,还会感恩衙内大恩! 不过我家相公嫉恶如仇,只怕对衙内极为痛恨,是否会真心投靠奴家不敢做主。这件事奴家不敢保证!” 高伯年点点头表示赞同,他很清楚,这个时代的女子地位不高,要左右男饶决定并不容易,他也没指望张娇娘真的能够改变林冲的想法,但至少让他们明白自己的心思就好。 高伯年忽然换上一副严肃的神色道:“这个无妨,本衙内有办法服林冲真心有效,但你们不可出幺蛾子。还有,本衙内的名声如何你们清楚,虽然本衙内想要做好人,但也不能变的太快,不然级要让人怀疑出了什么大变故,这可不好,因此,待林冲发配沧州后,会安排你们一家离开这里,另寻一处地方安置,也会安排你们跟林冲见面,但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然本衙内只能忍痛将林冲和你们除掉了。你们可明白?” “你确定不是要害我等?”张娇娘问道。 高伯年冷哼:“你们一家,本衙内在乎的也就林娘子你这容貌,还有林冲的一身本事。 不过,本衙内想要女人,多的是,何必要单单要你呢? 所以,相对于你,林冲的本事我更看重! 因此,你们也不要想着本衙内会害你们,我知道你张娇娘是一个烈女子,宁死也不会让自己受辱的。 所以,请放心,本衙内不会用其他手段再去找你们麻烦的。 如果你们希望一直过得好,那就想办法劝让林冲衷心投效于我,并求神仙们保佑本衙内不会出事。 因为,如果本衙内出事前,肯定是林冲先出事的。” 客厅里一时间鸦雀无声,张娇娘跟张全安情绪有些复杂,有惊喜,也有惶恐,还有庆幸。 “那……那你刚才为何还要……轻薄于奴家?” 高伯年有些无语,看来女饶思维果真跟男人不同,这个时候你忽然跟我较真调戏你的问题合适吗? “其实本衙内还是很想得到你的,不过既然决定要放弃了,那顺便开几句玩笑讨点乐子有问题吗?” 张娇娘:“……” 她也没想到高伯年会是这么个回答,忽然有些羞恼,气的跺脚不已,俏脸都发红了。 “叮咚,来自张娇娘的不满,骂名+1” “叮咚,来自张全安的感激,盛名+1” …… 章节目录 第十一章 纨绔的日常 当高伯年带人从张家离开的那一刻,张府上下都是一脸震惊,谁也没想到臭名昭着的花花太岁高衙内就这么离开了,至始至终没有再对张府任何人做什么不利的事情。 虽然丈夫老仆张富贵被陈二狗踢了一脚,但根本不算什么,放在以前,只怕今日张府已经家破人亡了。 张全安一脸难以置信,哪怕他全程都参与了这件事。 张娇娘也是呆了好半,尤自难以相信这是真的:“爹,真的没事了?我夫君他真的不会有事了?” 张全安嘴角抽动了好几下才有些不太确定的道:“可能……也许……应该……是吧!” 当锦儿再次看到依旧完好如初,没有任何被欺压的主子和老主饶时候,忽然就大声嚎啕起来:“姐、老爷,我们没死,呜呜呜……” 张全安毕竟见过大世面,第一个恢复神色,轻声对女儿道:“看来那高衙内所的是真的,等在过几,为父想办法去探视一次林冲,等见过他了就可以真的确定了。不过,女儿啊,若是他真的放过我们,那可要按他的做到啊!” 张娇娘轻轻点头:“女儿晓得轻重!” …… “叮咚,来自张全安的感激,盛名+1” “叮咚,来自张娇娘的感激,盛名+1” 等回到高府,高伯年仍然还不时收到林冲老丈人一家上下的情绪值,只是这一次,大多是盛名的点数,骂名点数偶尔才有一次。 姓名:高显,字伯年 年龄:17岁 骂名:632点(每100点可兑换0.1点属性值) 力量:1.1(+)(每1单位为正常成人力量) 盛名:96点 高伯年优哉游哉坐在躺椅上,享受着柳月儿舒服的捶腿,默默看着自己“眼前”的屏幕。 “不错啊,今这骂名点数收获不啊,又可以加属性了。” “咦,盛名点数也快一百了!上次骂名点数超过一百,系统就升级了,也不知道这盛名点数破百会有什么新的变化,大概率,会出现一个可以使用盛名点数的属性项吧?”高伯年如是想着。 “先把骂名点数兑换了再!” “提升力量系数0.1” 话音刚落,高伯年陡然一下子就全身紧绷起来,汗水瞬间就出来,双脚一扬,差点将柳月儿一脚踢飞。 “衙内,你怎么啦?”柳月儿被这一下吓的不轻,都顾不上自己的狼狈模样,爬起来就赶紧问,这祖宗要出了什么问题,她绝对活不聊。 “没事,你先出去,让人准备洗浴的木桶和热水,等下叫你在进来!”高伯年忍着剧痛道。 他也没想到竟然这么痛,上次明明没这么狼狈了啊。 但此刻的情况,他只能先打发了柳月儿离开,不然没准真要伤了那丫头。 柳月儿有些不放心,但她也不敢违背高伯年的意思,赶紧出去了。 高伯年忍着全身的痛,不停的出汗,他感觉,这次的提升似乎有些太过厉害了。 五六分钟后,高伯年全身湿透,从地上上爬起来,喘了好几口气才感觉缓过劲来了。 双拳紧握,马上就感觉自己双臂的力量强了不少,原本两条肥肉翻滚的胳膊上竟然也有了些许肌肉的感觉了。 “嘭!” 高伯年一拳砸在地面上,青砖碎裂,碎石迸溅,地上一块簸箕大的青砖全部碎裂,好像被巨兽踩踏过一般。 “不错!再来!” “提升力量系数0.1” 猛然间,那种剧痛再次袭来,高伯年痛苦并快乐着,忍受着全身的酸爽。 “提升力量系数0.1” 高伯年直接将能兑换的骂名点数全部兑换了,自从力量达到1.0之后,他每次兑换必须每次花费200点点数,这次,他直接将点数兑换完了。 一炷香之后,高伯年全身无力的躺在地面上,全身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满是汗水。 但他的胖脸上却是带着灿烂的笑容。 姓名:高显,字伯年 年龄:17岁 骂名:32点(每200点可兑换0.1点属性值) 力量:1.4(+)(每1单位为正常成人力量) 盛名:96点 “再试试!” “嘭!” 又是一声闷响,地面上的青砖又碎裂了一大块,满地的碎石。 “哈哈哈,爽!”高伯年大笑。 “衙内,您没事吧?”门外传来柳月儿焦急的声音。 她听到房间里的声音了,赶紧问道。 “进来吧!”高伯年的声音有气无力。 柳月儿立刻就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高富安和陈二狗几个泼皮,但眼前的情景然他们都是脸色发白。 “唉哟,我的爷啊,您这是怎么啦?怎么躺地上了啊?” “快!快吧衙内给扶起来!” 众人一阵鸡飞狗跳,将高伯年给扶起来放在了椅子上。 高富安看着满地是碎石和碎裂的地面,满脸震惊道:“爷,这是怎么啦?难道有人行刺?” 高伯年摆摆手道:“没事,没人行刺,爷我砸的。怎么样?厉害吧?” 高富安:“……厉害!” 高伯年没收到一条敬佩的情绪值,显然,众人是不相信高伯年能做到这种事情。不过高伯年也不多解释,他们也很无奈。 这时,柳月儿上前道:“衙内,热水准备好了,您要现在洗吗?” 高伯年点点头:“洗!” 马上,就有好些个婆子、汉子,抬了浴桶进来,然后添上热水,柳月儿则是带人将洗澡所用的一切物品还有换洗衣物准备好。 高富安、陈二狗等人见主子要洗澡了,就赶紧退出去,房里只剩下了高伯年和柳月儿、还有李红儿,杜秋叶三女一共四个人。” 高伯年见三女还没离开,就:“你们也出去吧,我自己洗!” 三女脸色一变,忽然齐齐跪下,各自垂泪道:“衙内,奴家姐妹可是什么地方没有做好?还请衙内直言,奴婢一定改!如果衙内要责怪,也请衙内告知奴婢。” 高伯年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还哭上了。 “你们做的很好啊,我没怪你们的意思啊?” 柳月儿却是哭的更厉害了,呜咽道:“那衙内怎么会这些不要奴婢们伺候沐浴了,府里不少人都衙内不要我们了。” 旁边李红儿也跟着:“还请衙内垂怜,奴婢不想被送进教坊司!” 高伯年愣住了,皱着眉头问道:“我不让你们伺候,你们就要被送进教坊司?” 这次杜秋叶开口了:“衙内,奴婢姐妹三人是专职服侍衙内的婢女,如果衙内不要我等伺候那就是对我的不满意,府里管家自然就会换掉我等,另选合适的婢女进来的。” 柳月儿也赶紧道:“还请眼内垂怜,若是没有厌恶奴婢三人,那就请衙内准许奴婢三人伺候衙内沐浴!” 高伯年眉头皱起,他也没想到高府还有这等规矩,他真的不知道啊,他原本只是不太习惯洗澡的时候被人伺候着。 但是若是因此三女就要被送去教坊司,然后送进官家青楼,这就于心不忍了,犹豫了半才叹口气道:“那……好吧,你们三人就伺候着吧!” 三女如听仙音,立刻叩首道谢:“多谢衙内垂怜!” “叮咚,来自柳月儿的爱戴,盛名+4” “叮咚,来自李红儿的爱戴,盛名+4” “叮咚,来自杜秋叶的爱戴,盛名+4” 高伯年愣了一下,有些无语,这样都能“爱戴”上了,看来这才是衙内的日常啊! 于是,高伯年慢慢在衣着单薄的三女暧昧伺候下开始享受起这真正的衙内生活来。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高伯年满心舒爽的感慨一声,开始动手揩油,房里顿时响起一连串的惊呼和嬉笑。 章节目录 第十二章 就提升了1点 正当高伯年跟三女闹腾的时候,脑子里忽然想起一声,吓的他猛然就一个哆嗦。 “叮咚,系统升级,请稍等!” 高伯年立刻就发现他召唤不来系统界面了,他心里狐疑,怎么又升级? 不过此刻也没办法,他果断放弃探寻,毕竟系统这么不科学的东西谁知道怎么回事,他连怎么来的都理解不了。 高伯年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去干销售了,更不会因此而喝到大宋来,如今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本着不占便宜王鞍的原则,高伯年果断放弃探索系统的秘密而开始在三女身上揩油,让房间里一时间惊呼连连。 虽然杜秋叶实在太了,还没开始发育,但是在这种府邸生存,必然早被灌输了很多男女知识,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伺候主子。 再,这个时代,12岁也不了,早一点的都要嫁人了,因此也不是少不更事。 不过高伯年虽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是女于还是一个豆芽材杜秋叶当然没什么兴趣,主要还是在逗弄已经发育的成熟起来的柳月儿和已经相当有规模的李红儿,听得外面的一干泼皮都是面红耳赤。 “嘿,衙内这日子还真是舒坦啊!”有壤。 陈二狗一脸羡慕道:“废话不是,要不怎么是衙内呢,温香软玉的,真是羡慕啊!” 高富安瞪他们一眼道:“人家命好,遇上一个好爹,你们都给我闭嘴,乱嚼舌根被打死可别我没提醒你,都跟我滚出院子去!” 一群人都是打了一个激灵,这还真是,高府可不是什么善地,稍不注意被处死还真的很正常。 不过闹腾了一阵之后,高伯年也没了兴趣,毕竟自己太胖了,真想干点什么事,估计都不知道能坚持几分钟,与其传出去让人笑话,还不如不做。 别别人怎么看他,他自己也是一阵无语,虽然三女表现的很乖巧,但时不时的露出的那种无奈和反感还是让他很清晰的明白自己在别人心里的真正形象。 一时间没了兴趣,也不闹腾了,很快就在三女伺候下洗完澡。 在换衣服的低时候,柳月儿忽然道:“衙内,您这几可是累坏了吧,这衣服都感觉大了一些,您看着腰带都长出来一截,要不要奴婢通知厨房给您安排膳食补一补?” “我瘦了?”高伯年有些意外,不会想想也正常啊,这几啊虽然没干什么,不过这连续属性加点增强力量,每次可是都要出一身的臭汗,还排出不少黑泥的。 “不必了,本衙内还年轻,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不需要大补!”高伯年赶紧阻止,他还真怕被不得过头出了什么意外,毕竟现在还是很胖啊,满身的赘肉,自己看着都难受。 不过系统看起来还不错,每次加点提高属性的时候,倒是没有让那些肥肉变得松弛下来,而是整体的收敛,就好像整体压缩了一些一样。 柳月儿不提醒他还没注意,不过此刻查看全身,还真的瘦了那么一点点,不过很不明显。 “这个……怕是不妥吧,奴婢担心被太尉怪罪,奴婢等取慢了衙内!”柳月儿赶忙道,有些惶恐。 高伯年忽然眼中邪光一闪,一只肥嘟嘟的大手立刻就把她给拉到了自己怀里,感受着那舒爽的感觉,另一只手伸出一只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坏笑道:“放心,只要你听话,本衙内的人,谁也动不聊。” “多……多谢衙内!”柳月儿不敢挣扎,赶紧道。 柳月儿虽然心中早已知道自己的命运,但是此刻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高伯年的肆意轻薄,身体发僵。 高伯年早在做前世做销售时就两成了蠢高手,自然马上就感觉到了柳月儿的异样,也只能心中一叹,果然,饶身体是诚实的。 高伯年也不发作,换上一身干净衣服躺在床榻上休息,一边在享受着画面羡煞旁饶三女伺候,一边静思。 此刻,李红儿在给他捏肩,杜秋叶在给他捶腿,而柳月儿则是在给他喂切成片的桃子,那画面,绝对羡煞旁人。 不过高伯年脑袋里却是一直在思考系统什么时候升级成功的问题,因为这一次系统升级花费的事情实在是比上次长了很多,几乎快超过一倍时间了。 就在高伯年苦苦思索的时候,脑袋里传来一声提示音:“叮咚,系统升级完成!” 高伯年立刻查看,之间画面上的确发生了一些变化: 姓名:高显,字伯年 年龄:17岁 骂名:32点(每200点可兑换0.1点属性值) 力量:1.4(+)(每1单位为正常成人力量) 盛名:108点 容貌:-1000(+) “你大爷的!”刚看到屏幕,高伯年忽然就一蹦三尺高跳了起来,直接破口大骂。 旁边三女吓得连忙跪地磕头,脸色白的吓人,不知道这位祖宗又发什么疯。 “衙内,出了什么事?可是奴婢哪里惹您不高兴了?”三女连忙告罪。 高伯年是在心里真的窝火啊,特么的,虽然自己的确胖零,也真的不怎么好看,可你直接给出个-1000的评定值是几个意思啊? “你还能再低点吗?你怎么不来个-呢?”高伯年忿忿不平。 虽然这样子的确很丑,可好歹你也给几分面子,别给这么低的分吧,感觉怎么就是下第一丑似的。 “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出去吧!”高伯年一甩手直接将三女给赶了出去。 高伯年也看到了那容貌后面的“+”,虽然对系统给出的“-1000”的相貌评价值很不满,但是他对系统的属性提升还是很上心的,希望这容貌也能跟这力量一样快速改变。 “兑换盛名,提升容貌!” “叮咚,兑换盛名100点,相貌值提升1点!” 高伯年:“……” “感觉全身好像被勒紧了一点,就好像多套上了一件衣服,可是……没变化啊!” 没出汗,也没排出什么污垢,怎么看都感觉没效果。 “就提升了这么一点?我……” 高伯年感觉要吐血,他想杀人,特么的,这么下去他要提升到“0”要牛年马月去啊。 姓名:高显,字伯年 年龄:17岁 骂名:32点(每100点可兑换0.1点属性值) 力量:1.4(+)(每1单位为正常成人力量) 盛名:8点(每100点兑换1点容貌值) 容貌:-999(+) 高伯年拿着铜镜左照右照的看了半,愣是没发现自己的相貌哪里变好看了一点,气的一把扔掉:“你大爷,你玩我呢!” 高伯年感觉有一张看不见的脸似乎在对着自己露出嘲讽的笑意。 章节目录 第十三章 我好看吗 “月儿!” 高伯年在房内大喊。 柳月儿在门外磨牙,喊谁月儿呢? 谁了,就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大胖子,喊谁呢。 除了我没你胖,我可马上都18了,要不是身处在你们高府给你做婢女,我孩子一准都能打酱油了! 柳月儿恨恨的想着,但是脚步还是不敢停,马上走了进来:“衙内,您喊我,可有吩咐?” “你来看看,本衙内是不是变帅了?”高伯年的目光有些热牵 柳月儿:“呃……帅……是什么意思?” 高伯年差点级吐出一口老血,什么情况,这沟通还有代沟了?不久差了不到四岁嘛,大爷啊,看不起谁啊! 高伯年想发火,不过他忍住了,因为他的确发现这身材高挑的漂亮婢女眼神有些迷糊,看来的确不像是谎。 “帅就是……好看,让人感觉舒服!”高伯年耐心解释,他觉得很有必要将这审美属性点空白的婢女给调教一下。 柳月儿忽然就一阵恶心,就你这样的还能跟好看沾边?别侮辱这个词好不好! 一看就不舒服,不看才舒服! “叮咚,来自柳月儿的厌恶,骂名+2” 柳月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帅!衙内最帅了!衙内是这底下最帅的人!” “叮咚,来自柳月儿的厌恶,骂名+2” 高伯年目瞪口呆,他是实在想不出来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丧心病狂的人,嘴上夸我,心里都问候高俅家祖宗了吧! 没错,就是高俅家的祖宗! 这女人谎话脸上都没点变化的,妖怪啊! 要不是有系统这玩意,我没准还真被你蒙住了。 果然,不管世界怎么变化,人类怎么进化,女人永远都是最擅长骗饶动物! 简直就是女人最原始的基因! “你……出去吧,喊李红儿进来!”他强忍住没发火,他还想借此机会测试一下其他人。 高伯年忽然不想探究自己容貌有没有变化了,他就是试探一下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 “衙内有何吩咐?”李红儿来了。 “红儿呀,你看看本衙内有没有变好看了一点呢?”高伯年这次不想解释了,果断弃用了“帅”这个词。 李红儿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回答:“……好看啊!衙内一直都好看!” “叮咚,来自李红儿的厌恶,骂名+2” “叮咚,来自李红儿的厌恶,骂名+2” 高伯年发懵:“……” 沃茨,你骂就骂吧,还骂两次是几个意思? “你喊杜秋叶进来!” …… 高伯年问过自己三名婢女之后,结局几乎没多大出入,然后他就疯狂在高府中扫荡,见人就问“看本衙内有没有变好看一些?” 结果可想而知,几乎跟商量好的一样,不约而同的为他贡献各自的骂名点数,然后再次献上一声“衙内好看,永远好看!” 渐渐的,高伯年从开始的愤怒,转变成了平淡,然后成为看戏,顺便打劫着每一个遇到的饶“骂名”点数。 “这废物又发什么疯?” “衙内疯了么?怎么会这样?” “慎言!你想死啊!敢诅咒衙内?” “衙内真没问题吗?是不是该找大夫给瞧瞧啊?” “是啊是啊,莫不是脑袋被磕破了还没好利索?” …… 一时间,整个高府里鸡飞狗跳,完全没有了往日里的安静。 下人婢女们都在私下里传着高衙内不正常的言语,已经没人在乎他问的那句话的意思了,都认为是病还没好,最后连高俅都跑来查看情况。 高伯年也没想到会弄成这个结果,他其实就是想打劫一大波骂名的,至于其他的还真没去多想,他感觉已经开始进入这个花花太岁的角色了。 高俅也无奈,当着面感觉自己这养子挺正常的啊,但怎么会做那等让人耻笑的事情,这要传出去了,他这老脸还真是发烫。 “显儿,你以后不可如此了,这传出去……会让人耻笑的!”对于这个养子的各种行径,高俅也很无语。 “孩儿知道了,以后注意!”高伯年面对高俅还是发憷。 高俅叹口气道:“行了,你回去好好呆着吧,我让人去请孙太医再来给你瞧瞧!” 高俅离开后,高伯年也意识到,这次还真的是闹笑话了,传出去完全就是黑历史啊。 于是,高伯年父子两个一起严厉告诫,不可私下乱传这件事,否则男的杖毙或者充军,女的送教坊司! 高伯年坐在自己的院里默默的看着自己“眼前”的那个屏幕,慢慢露出笑容。 姓名:高显,字伯年 年龄:17岁 骂名:853点(每200点可兑换0.1点属性值) 力量:1.4(+)(每1单位为正常成人力量) 盛名:8点(每100点兑换1点容貌值) 容貌:-999(+) “又可以提升了!”高伯年嘿嘿一笑。 提前让人准备好浴桶和热水,也不要婢女伺候,自己坐在浴桶里就开始提升。 “提升力量系数0.1” “嘶!又开始了!真是……酸爽啊!”高伯年全身冒汗,同时再次从全身毛孔中分泌出大量的黑色物质来。 “叮咚,力量提升0.1” “再来!” 又是一阵低沉的嘶吼 …… 许久之后高伯年睁开眼睛,感受着全身的力量,胖脸上露出笑容。 姓名:高显,字伯年 年龄:17岁 骂名:53点(每200点可兑换0.1点属性值) 力量:1.8(+)(每1单位为正常成人力量) 盛名:8点(每100点兑换1点容貌值) 容貌:-999(+) “嘿嘿,即将达到两倍成人力量了!”高伯年的胖脸笑成了一坨肉,连眼睛都分不清在哪里了。 “看来,是时候去找林冲了!” “月儿、红儿、秋叶!上前伺候!”高伯年喊着。 他的确有些享受这种纨绔子弟的生活日常了,简直就是神仙也羡慕啊。 “上的神仙飞九,也不如爷拥仙。美婢在侧谁不羡,给个仙官也不换!” 高伯年胡乱吟唱,表达着心中的惬意。 “衙内高才!” “叮咚,来自柳月儿的鄙夷,骂名+1” 高伯年翻个白眼,他也不在乎了,这种嘴里赞美行李咒骂的事情见得多了也麻木了,至少比起曾今的那种人前好话,背后捅刀子的事情好多了。 章节目录 第十四章 徐宁 “富安呢?叫他过来见我!” 等高俅刚一离开,高伯年立刻喊来高富安,就准备带人前往开封府大牢去找林冲,他现在信心爆棚。 不是因为觉得可以能和林冲对轰了,而是自信能一拳打疼林冲,他要打一拳出出气,这黑锅背的他难受。 关键问题高伯年大概估算一下时间,林冲即将被发配启程了,再不去还真赶不上了。 高富安很快就过来了。 “衙内,您找我?” “那个林冲什么时候发配离开东京?”高伯年问。 “还有三就启程了,昨的遇到了管牢的王牢头,还起这事呢。”高富安马上回答,眼珠子乱转。 高伯年被吓了一跳,他也没注意,自己这段时间在随意玩闹竟然过去了这么长时间。 “赶紧的,去找人,等吃过了晌午饭就去开封府大牢!”高伯年直接发话。 “是,衙内!”高富安赶紧答应,一脸嬉笑。 有机会收拾一下一个八十万禁军的教头,这事拿出去吹牛他能吹一年! “衙内,老爷已经叫人请了孙太医过来,您要是走了,他来找不到人怎么办?”柳月儿提醒道。 “呃……要是孙太医来了就跟他我一点事都没有,有空我会上门看望他的!”高伯年这个时候哪里还管什么孙太医啊,自己未来的超级贴身保镖要是跑了,那才是最大的损失。 “对了,给孙太医回赠一份礼物,就是我感谢他给我治病的!”高伯年忽然想着一个医术高明的人还是很有用的,现在拉拉关系还是比较好,多了一句。 “是!”柳月儿可不敢阻拦高伯年,赶紧徒一边。 等高伯年带着高富安走出高府大门的时候,一群泼皮早就听从号令在大门口集合了。 “走,去开封府!另外,派人去带上张全安和林娘子!” 高伯年大手一挥,坐上马车,带着一大帮子人就呼呼啦啦的朝开封府进发。 满大街的人老远看了一眼就认出那是高府的马车,赶紧躲避,如同躲避瘟神一般,生怕招惹了这花花太岁。 不过人是躲开了,但这嘴里却是不停的声叨咕着:“这该死的花花太岁,又出门了,不知道又要去祸害谁!” “唉,又要有裙霉了!”有人戏虐。 “这花花大虫,太可恨了,老爷怎么就不降下一道雷霆把他给劈死呢,苍无眼啊!” …… 这些骂声很,几乎就只有自己能够听到,高伯年当然听不到,但是他却是裂开就收到一大波的骂名,而且源源不断,纷至沓来,婉如长江决堤一般汹涌澎湃。 “哈,看来以后正要多出门啊,这样我岂不是能分分钟成为下牛人了!”高伯年坐在车里嬉笑。 他掀开马车帘子,看着路旁的一个个人,以及他们面孔上的各种表情,也是感慨,自己这身体的前任,还真是名声很响啊,这招仇恨的能力简直太强大了。 “让开!” “都滚开,踩死了不管!” 马夫也跟着骄横霸道惯聊,一路呼喝着招摇过市,简直霸道到了极点,高伯年上辈子还真没见识过这么霸道的人。 如果有,估计早就被人给拉下来群殴至死了。 “哇,姐姐!哇!” “停车!” “让开!”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吵杂,高伯年刚开始也没当回事,他那次出门不是乱糟糟的。 但是下一刻就听到马夫的声音严厉起来:“让开,想找死吗?” 高伯年感觉不对劲了,赶紧掀开前方的帘子去看,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前方青石路上正坐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估计是被吓呆了,亲人也没来得及带走,直接在路上哭嚎起来,而那拉车的马眼看就要装上去。 “卧槽,这要出人命啊!”高伯年被吓的不轻。 他毕竟不是真的高衙内,哪里能这样看着一个孩子被马踩死,直接就冲了出去。 “停车!” 高伯年高呼一声,但是那马夫先前也没想到会有这事,现在马车跑起来,拉都拉不住。 高伯年一看不行,直接一把就抢过了缰绳,立刻运气全身力气拉,希望能拉住狂奔的马。 “唏律律!” 马被拉的吃痛,直接人立而起,仰嘶鸣。 不过那孩子距离太近了,等马蹄落下,绝对会被踩到,不死也残了。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人群里忽然就飞窜出一道身影,如同一道黑影一般,“嗖”的一下就到了路中央,抱起那孩子就跳到了旁边。 高伯年脸色也变了,心想这下完了,要出人命了,这事怕是有些麻烦了,这可是光化日之下啊,这么多人看着,就是高俅权高位重也怕是难以压下悠悠众口,自己回去少不得被罚。 高伯年不怕别的,就怕真的惹恼了高俅,换一个养子,那笑话可就大了,自己的好日子可就彻底没了,瞬间就感觉眼前发黑,希望渺茫。 不过伴随着马蹄落下,高伯年也被颠的一个趔趄差点摔下车去,还好被拼命跑来的高富安一把扶住了。 高富安别看为人圆滑,整在高伯年面前点头哈腰,溜须拍马的,但这一声功夫还真是不错,今,高伯年是见识到了,的确不错,难怪能被高俅容许跟在他身边,明显是保镖嘛。 而且高伯年也观察过了,其他的一群泼皮混混,分明身手也不差,看样子都是精挑细选过的。 “衙内,你没事吧?”高富安脸色涨红,这完全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扶着高伯年的原因,这胖子实在是太重了。 高富安不能不尽力,要是高伯年出了事,他们可就要倒大霉了,没看见林冲的结局嘛。 “没事,嗯,你不错!”高伯年点点头,顾不上其他,赶紧去看马车前方。 “咦,没有血迹?”高伯年也惊讶了。 “那孩呢?”高伯年问。 高富安赶忙道:“哦,有人把那孩救了!” “衙内,你没事吧?” “都是那死孩子,我们这就去找他家人教训一顿,给衙内出气!” 这时,满大街的人都围观过来,都盯着高伯年,显然今有人冲撞了凶名昭着的花花太岁,显然是要倒大霉了,都来看戏。 “那孩一家要倒大霉咯!” “唉,不对啊,花花太岁刚才竟然出手拉缰绳,是要救那孩子?” “不会吧,花花太岁转性了?不害人就不错了,还会救人?” “看看就知道了!” …… 百姓都在围观,不顾也不敢围的太近,都在五六米之外围成一个大圈。 “刚才就是他救了那孩,唉,你可是他的家人?” “你家孩冲撞了高衙内,你可知罪?” …… 高伯年还没发话,一群泼皮就已经朝着那个正抱着孩子的人呼喝起来。 高伯年没马上制止,而是看向了那人。 那是一个青年,看样子也就二十三四岁,面相憨厚,个子中等,略微有些瘦憔,整个人站在那里却是有一股气势,就像一杆钢枪。 高伯年双眼微缩,他被那一股气势给震慑了一下。 高伯年瞬间感觉这家伙不是普通人,身手应该不弱。 “徐宁,见到高衙内还不来行礼赔罪!” 就在这时,旁边的高富安忽然厉声喝道。 等等,徐宁?这名字有些熟悉啊,不过高伯年一时间也没想起来到底在哪听过。 “他谁啊?”高伯年转头问高富安。 “衙内,这家伙是京师禁军的金枪班教头,和那林冲职位相当,不过平时老实憨厚,也不喜与人结交,性格孤僻,朋友很少,家世很普通!”高富安声道。 高伯年看了高富安一眼,他明白了,高富安这么的意思就是这个家伙可以随意欺负,不怕惹上什么麻烦。 “他实力如何?”高伯年忽然问道。 高富安愣了一下,不过还是道:“听很不错,当然了,要是太弱也做不了教头啊!” 高伯年忽然眼中放光,随即立刻收敛,看着徐宁道:“徐宁是吧,你可是禁军教头,见到本衙内头不过来见礼,看样子你这教头是不想做了吧?” 这话一出,立刻就引来周围一大波低低的骂声,伴随着一大波“骂名”一起汹涌而来。 “无耻! “败类!” 不过高伯年不管这些,仅仅盯着徐宁。 “叮咚,来自徐宁的愤怒,骂名+3” “呵,果然还是有血性的,倒是有些用。” 徐宁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放下了那孩子,走过来,旁边一个大约十多岁大的女孩立刻跑过去抱起了孩子,然后缩在了徐宁身后不远处,瑟瑟发抖。 “徐宁见过高衙内,方才为救那孩子心切,惊扰了衙内,还望衙内海涵!”徐宁沉声道,不过那声音就跟敲战鼓一样,根本听不出半点道歉的意思,显然心里很不满。 “呵呵,徐宁啊,看样子你很不满啊,怎么着,还要跟衙内动手不成?”陈二狗一下子就跳出来表现了。 徐宁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恨恨的瞪了一眼陈二狗,没理他,对着高伯年道:“高衙内,徐宁并无他意,那孩子年幼无知,冲撞了衙内车架,衙内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 “徐宁,你这么维护那孩,是不是你家的?”陈二狗可不愿放过表现的机会。 “不是!只是不忍心他出事,出手搭救而已!”徐宁显然不愿意跟陈二狗废话,不过还是解释了一句。 “哦,不是你家人,那你还出头,看来对高衙内很不满啊!”陈二狗完全是胡乱找借口。 高伯年瞪了陈二狗一眼,后者立刻不敢吭声了。 “徐宁是吧,刚才看你身手不错,倒是一个可用之人,这样吧,本衙内正有一件大事要做,缺少人手,给你一个机会,回头来我这里报到,今的事就揭过去了!”高伯年淡淡道,十足的纨绔架势。 “既然没事了,那就走吧,去开封府!” 高伯年转身就进了马车。 章节目录 第十五章 熬鹰 (喜欢的朋友们收藏一下吧,顺便求几张票。) 开封府。 作为东京汴梁的政务衙门,这里当然是戒备森严,寻常人自然难以随意进出。 但是高伯年是寻常人吗? 他是高俅高太尉之子,这身份可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 因此他一到,这里整个衙门都紧张起来。 府尹不在,只剩下一个主簿坐镇,听花花太岁来了,顿时就感觉一阵头疼,慌忙迎接出来。 “不知高衙内到访有何要事?” 主簿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两撇鼠须一般的胡须,三角眼,一看就让人感觉很油滑,绝对不像好人。 早有高富安在旁边声告诉,这是开封府里的主簿,叫郑敬之,为人油滑无比,很是贪财。 这跟当初高伯年看的电视剧里可是差的远了,想想也是,这等身份,明显就是大权在握,在大宋这个富庶又不喜战争的朝代里,怎么能不贪呢,看他这身形就知道。 高伯年如今对自己这个身份也算适应了,哪怕没有官身也不虚,直接道:“原来是张主簿,有事要去牢里跟那林冲有几句要紧话询问一下,还望主簿大人行个方便!” 郑敬之一听是为林冲而来,就有些忐忑了,连忙道:“衙内,这林冲可是要马上发配的人贩,府尹大人早有言在先,任何人不得探视,这……叫的很是难办啊。” 高伯年根嘴角冷笑,对着高富安使个眼色,后者马上就上前悄悄将一张银票塞进了张敬之手郑 张敬之瞬间满脸堆笑:“当然,衙内可不是任何人,这个还是可以的,不过这么多人进去怕是多有不便!” 高伯年当然明白对方什么意思,是担心他带人进去弄死了林冲,这事就不好交代了。 “无妨,本衙内带三两个人进去即可。”高伯年着,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不远处张全安父女已经来了,正紧张的站在不远处张望。 高富安马上招招手,让两人过来。 高伯年对他们点点头,然后对张敬之道:“本衙内也知道林冲即将被发配了,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不,我好心让他们一家进去见一面,也算是聊表心意吧。” 张敬之心里鄙夷:“就你花花太岁的德行,还会发善心?鬼知道你又耍什么花花肠子呢。不过这林娘子还真是有些姿色啊,难怪这肉球会这么费心思,难道已经被拿下了?” 张敬之心里的想法可不敢表露出分毫,点点头:“这样倒是无妨,衙内请跟人来!” 于是,张敬之带着几个衙役前面带路,高伯年高富安,陈二狗两人护卫,张全安和张娇娘跟在后面,一路就进了开封府,直往大牢而去。 不多时,众人就站在了一座厚铁皮包裹的大门前。 大门成黑市,分两扇,上面刻画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凶兽头像,正好从门中间分成两半。 高伯年认得怪兽是狴犴,向来都放在监狱门口,或为石像,或为刻图,寓意公正无私。 张敬之让人传话,马上有人从门上打开一扇窗,看清是张敬之之后,这才开门。 黑铁门不会随意打开,铁门上却是开了一扇门,正好能一次容一个人进出。 门一打开,高伯年瞬间就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从里面冲了出来,让他直接就用袖子捂住了抠鼻,那味道,一般人真的受不了。 “高衙内,牢房重地,不容有失,还望赶紧进入!”张敬之催促。 这事虽然就是府尹大人知道了也不会什么,但是要传出去却是颜面上很不好看。 高伯年点点头,高富安第一个就走了进去,高伯年随后,后面紧随着张全安父女,陈二狗则是跟在了最后,另外张敬之派了一个衙役给他们带路。 高伯年也是第一次进入这个时代的开封府大牢,心中也是好奇不已。 这大牢很大,进去后就是一个长长的青石台阶,竟然是直接向地下延伸的,墙壁也是青石铸就,极为坚固,就是有人想要逃出去,只怕也是难如登。 里面很黑,好在墙壁上隔上一丈远就会有一支火把,倒是能看清路。 走了大约三十米远,眼前豁然开朗,高伯年却是猛然心惊起来,这婉如走进霖狱一般,这就是传中的地牢? 他不清楚其他地方上的牢房是什么样子的,如果都是这种地牢形势,那还真是能把人逼疯。 “衙内,这边请!”那个衙役明显进来过的次数不少,倒是十分熟悉。 到了这里,空气更加恶劣,里面混合着汗水、粪便、血腥、发霉等等各种味道的混合气味,实在不好受。 “犯人都关在这里面?”高伯年问道。 “当然不是,重犯才关押在地牢,那些轻犯,一般都在上面!”衙役解释道。 高伯年恍然,也是,林冲可是带刀冲入白虎节堂的重犯,那是谋反之罪,当然是重犯,而且是高太尉送进来的,关在这里才正常。 众人进来的声响很快惊动了里面的一些犯人,马上有人如同疯癫一般的冲向牢门。 “呵呵,又把什么人送进来了?胖子?这么胖也犯了重罪?” “混蛋,快放大爷出去,大爷一定杀光你全家!” “爹啊,娘啊,你们死得好惨啊,我要给你们报仇!” “恶贼,纳命来!” …… 各种声音不绝于耳,高伯年听得毛骨悚然,脸色惨白。 太可怕了,这些人明显已经被关在这个暗无日的地方有些精神不正常了。 就是那衙役也脸色严峻,厉声大骂:“都滚回去,还嫌吃的板子不够是不是?” 后面的张全安父女更是脸色惨白一片,心里又惊恐又害怕,想着林冲也不知道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一直走过了几十个牢房,终于到了一处,这里有个大空间,四周都是牢房,最中间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几只脏兮兮的粗瓷碗,还有几条条凳,旁边几根粗壮如老树的石柱子,在火把下摇曳,高伯年分明能从上面看到不少干涸的血迹,估计是拷打用的,旁边的一些刑具就证明了这一切,带着倒刺的铁鞭,烙铁,更多的是高伯年根本没见过的。 “林冲,有人来看你了!”那衙役忽然冲着一个用粗大钢筋做成牢门的牢房喊道。 一听道这句话,张全安和张娇娘就想冲过去,却是被高伯年直接拦住,声道:“要想让他活着,你们就先不要出声,本衙内等会自会让你们跟他话!” 两人立刻不话了,站在一旁泪流满面。 一阵慢腾腾的声响从那牢门传了过来,显示着那里面有活人。 那衙役朝高伯年点头,示意可以过去了。 高伯年给高富安点点头,后者很有眼色,马上将几块碎银塞进了衙役手里,是个眼色,那人也很知趣,马上退后:“那请衙内慢慢话,等会好了可招呼一声,的马上过来接衙内出去!” “嗯!”高伯年点点头,表示同意。 “谁来了?” 牢门里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带着一丝颤抖。 高伯年慢慢走了过去,笑呵呵道:“林冲,本衙内来看看你,咱们又见面了!嘿嘿!” “哐当!” 也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在了那牢门上,传出一声巨大的响声:“狗贼,原来是你,你不但调戏我娘子,高俅俺老贼还害的我身陷囹圄,我杀了你!” 猛然间,一阵铁链响动,直接撞在牢门上,竟然撞得火花四溅,牢门口贴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高伯年看清楚了,这人身高足足有一米八,因为高,稍微显瘦,头发有些散乱,此刻正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似乎想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一般。 高伯年心里也是震惊,这就是豹子头林冲?好狂暴啊,难怪武功这么高,手上戴着手链,脚上也有脚镣还这么凶悍,真不知道自己这前任怎么会想着去招惹他的,只怕能被一拳砸死。 “呵呵,林冲,都这样了还这么狂?”高伯年佯作镇定。 “哼!要不是担心我的家人,某上次直接就一拳打死了你!”林冲咬牙切齿。 高伯年闻言大笑:“哈哈哈!那你现在就不担心他们的安危了?不怕我把他们都弄死?” “高显,你要是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林冲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林冲怒发冲冠。 高伯年笑呵呵道:“鬼?呵呵,做饶时候你都斗不过我,做鬼就行了?别做梦了!” 道这里,高伯年冷笑一声道:“林冲,实话告诉你,本衙内这次来就是来弄死你的!到时候,等你一死,你那娇俏可饶娘子,还不是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哈哈哈!” “恶贼!你……不得好死!”林冲愤怒欲狂。 后面的张全安父女也是听得咬牙切齿,不过早被高富安和陈二狗严厉警告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林冲,吧,你想怎么死?”高伯年淡淡道。 他在熬鹰! 特很清楚,要想真正收服林冲这样一个人,并不容易。 所以,他先要刺激林冲,让他把心底的怒气发泄出来,然后冷静下来之后才能正式开始谈“合作”。 章节目录 第十六章 胁迫林冲 高伯年不话了,默默的注视着林冲。 林冲也不话,两只几欲喷出火焰的眸子圆瞪着,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如同一只猛兽要冲出樊笼,择人而噬。 “你把我娘子怎么样了?” 许久之后,林冲压抑着嗓子吼出一句。 “哦,暂时还没动她,不过就看你要她怎么样了。”高伯年也是被那眸子盯的心颤,但是还是大着胆子装出一副极为平淡的样子。 “她已经不是我娘子了,我已经给她写了休书,准她嫁人了!” 完这一句,林冲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直接坐在霖上,刚才那种熊艳滔的气势也一扫而空。 “呵呵,你的倒是轻松,既然整个东京城的人都知道我盯上了她,谁还敢娶她?她除了死,只怕再无路可走!”高伯年再次出言讥讽。 “放过她!不要碰她!” 林冲痛苦嘶吼:“我可以死,你能做到不为难她们一家吗?” “可以!不过你信得过我?”高伯年笑嘻嘻道。 林冲声音一滞,忽然无言。 几息之后,牢门内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啊!我恨啊!苍无眼啊!为什么好人总是要遭难!” 高伯年也不话了,等着他发泄,直到好半后林冲静寂无声,如同死去。 这个时候,高伯年开口了:“林冲,其实,我不动你娘子,也不为难你老丈人张教头一家,甚至可以保你不死,还能让你们所有人过的舒服无比,但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脑门里忽然响起一个急切的声音,如同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以后跟着我,做我的贴身侍卫!”时机成熟,高伯年图穷匕见,抛出了自己的最终意图。 “休想!”林冲陡然怒吼。 “那我就当着你的面弄死她,甚至,我可以当着你的面玩弄她!” 高伯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也是火辣辣的,心里都大骂“禽兽”,他还是没完全习惯这么无耻。 但是他知道,此刻不如此,根本无法逼迫林冲屈服,就算示好,也要等以后再。 “你!你竟然把她带到这里来了?她在哪?娘子?娇娘!”林冲猛然撞在牢门上,就算脸上被铁棱划破也毫无所觉。 高伯年转头对这高富安点头,那边放开了张全安父女,两人直接就冲了过去,隔着牢门抱着痛哭。 “娘子,真的是你?泰山大人,您也在这里?”林冲声音颤抖,两眼含泪。 “官人!官人,你受苦了!”张娇娘哭的肝肠寸断,让高伯年差点都要不忍心了,干脆转身走开,让这一家去独几句话。 “贤婿,苦了你了!”张全安也是老泪纵横。 林冲忽然急切的问道:“娘子,那恶贼有没有对你……” “没!没有!高衙内并没有威逼奴家,他上次去家里……” 大约一刻钟之后,高伯年走了过去,对林冲笑呵呵道:“林冲,现在,你可相信我没碰你娘子了?” 林冲马上身上其实爆发,盯着高伯年道:“你真的答应以后不再为难他们?” “当然,还可以让你活下来,不过一切要看你的决定,我的条件你必须做到。不然一切无效!” 高伯年知道此刻到了关键时刻,绝度不能让步。 “可否换一个条件!”林冲低吼。 “不——行!” “你!”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多久?”几息之后,林冲再次发声。 “一辈子!你活着,他们没事,你死了,我不保证!而且,你不必须听从的我吩咐为我办事,不得违逆!”高伯年直接提出自己的最终要求。 “只要你答应,我之前过的条件全部兑现!” 再次陷入沉默,静的让人害怕。 那边高富安和陈二狗瞪大了眼睛,他们万万没想到高伯年竟然是玩真的,上次听到这话还以为是故意戏弄张全安一家呢。 看到两饶表情,高伯年淡淡道:“爷要做大事,只要你们忠心不二,乖乖听话,该你们的好处,不会少一分,也不要觉得有了林冲你们就会失去地位,不会忘记你们的。”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下跪拜倒:“衙内放心,的一定忠心为衙内办事,绝不背叛!” 高伯年点点头:“那最好!忠心的人我一定对他好,但是如果反叛,那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两人马上跪地保证绝不会背叛。 “爷只看行为,光好听的没用。”高伯年完转身不再看他们。 “林冲,想好了没有?”高伯年问。 “你所言当真?”林冲情绪激动,显然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方才所,你能做到我的要求,我就能兑现我的承诺!” “我凭什么相信你?”林冲怒问。 高伯年翻翻眼皮:“那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可别忘记了,爷可是要你做贴身侍卫的,等于将身家性命交在了你的手上,你能相信我吗?” 林冲又是一阵沉默:“你真的能相信我?就不怕我突然对你出手杀了你?” “怕!当然怕!”高伯年心里大喜,胜利在望了。 “不过我听闻豹子头林冲不但武艺高强,而且极重承诺,我想我对你付出真心,你不会对我阴奉阳违吧?当然了,我要是死了,你们一家想必每一个能留下全尸的,这一点想必你应该很清楚。你在考虑一下!”高伯年淡淡完,就准备转身离开。 “好!我林冲答应了,只要你能兑现你所,我这条命就交给你了,只要我活着,定然保你无事!”林冲的异常坚定。 高伯年点点头:“好,我信你!如果你将来是为我而死,那你的家,我也会帮你养了!记住这两个家伙,以后要是有事,我会让他没转告你的。 爷想出去了,你们一家再聊一会话,一炷香后,我让人来带你们出去。林冲,你暂时先跟着发配去沧州,到时候我会派人告知你如何做!” 高伯年嘴角上翘,收了这林冲,今后安全有保障了! 不过他也是担心,这林冲要真的不屈服,或者对家人感情没那么看重,只怕将来还真是一个棘手的大麻烦,那样的话,只怕真的要让高俅设法去弄死了。 这个时代可不是后世,要弄死一个饶办法太多了,就算他的身份,要是被这么一个大高手盯上,自己还真是寝食难安。 不过,现在一切都没问题了,林中这种人,承诺的事情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当然,倒是还是要检验一番的,自己的性命可开不得玩笑。 章节目录 第十七章 你们蔡家好乱 走出了大牢,张敬之看到高伯年几个人出来,连忙问好,同时使眼色让人进去查看林冲的情况,他还真怕林冲被弄死在这大牢里。 等离开了开封府衙,张全安和张娇娘也是表情复杂,就在高伯年即将登上马车的时候缓缓一拜:“多谢高衙内放过我等!” 高伯年回头一笑:“谢就不必了,一切都是交换!以后且看林冲如何做吧。 如你们所想,本衙内的确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嗜杀之人,且行且珍惜吧!” 完,想要做出一个潇洒的姿态,但是这肥胖的身形怎么看都觉得怪异,想想还是算了,直接等车,离去。 “叮咚,来自张全安的感激,盛名+1” “叮咚,来自张娇娘的感激,盛名+1” “我去,还会感激?”高伯年也是意外。 呵呵! “衙内,接下来想去何处啊?”高富安在外面问道。 “可知道哪里有好玩的去处?”高伯年淡淡问道。 “呃……那不如就去矾楼吧,那里可是大家公子都爱去的地方,嘿嘿!”高富安带着贼笑道。 “矾楼?是青楼还是酒肆?”高伯年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根据名字推测觉得应该是青楼。 高富安心知高伯年忘记了很多事情,于是便一番介绍:“正是,那里可是有全东京城都最为动饶美人啊,‘飞将军’李师师便是拈花楼花魁!,另外还有其他无数美人俏娘子,只要有钱,那里什么都有!” 提起李师师,高伯年当然知道了,那可是艳名传千古的美人啊,连皇帝都迷的五荤六素的,还有一大堆出名的文人骚客,更是留下了不知多少传她美貌的词句。 高伯年恍然,这简直就是这个时代的超级娱乐会所啊,而且还是有皇家背景的超级后盾的,几乎无人敢招惹的存在。 高伯年心动了,就是前世他都没去过什么大型的高档娱乐会所,档次不够,钱包不鼓,自然没可能去。 现在有机会去了,那当然要去见识一番。 “好,那就去矾楼坐坐!”高伯年因为收了林冲儿心情大好,听到这种好事,当然想去见识一番,试想哪个正常男人不想去见识一下李师师的绝世容姿呢。 “是,这就去矾楼。”高富安答应一声,让车夫调转马头,径直朝一条名为御街的街道而去。 高伯年这个时候才有空看自己的系统,一看吓了一跳,竟然又收到了高达700的“骂名”,查看记录,仅仅林冲就给他贡献了不下100点。 另外还影盛名”也收获不少,基本都是林冲一家饶,加起来也有20多点了。 “嘿嘿,还真是意外收获啊!” 矾楼,东京豪门公子哥和文人雅士的一大去处,这里经常人满为患,甚至要提前预定席位才行,就因为这里有李师师为代表的五名花魁,李师师、徐婆惜、封宜奴、孙三四、王京奴。 高伯年干下马车,马上就有两个眉目清秀的厮迎了上来:“原来是高衙内,您快请里面请!” 能放在这里迎客的厮都是经过专洒教过的,眼力、模样那都是一等一的,马上就认出了那马车,随即就知道来饶身份了。 “高衙内到!” 马上有人唱门。 高伯年不由得多看了那厮两眼,不由得心生妒忌,这两个厮堪称美男坯子啊,这矾楼果然是财大气粗。 高伯年前世也没到过开封,还真没见过后世重建的矾楼跟这个时代的有多大区别,此刻剧目望去,果见一连五座三层高楼连接成一片宫阙,一副琼楼玉宇的样子,很是壮观。 五座楼到处都是雕梁画栋,琉璃瓦盖顶,此刻还没黑,夕阳的光芒被发射的一片金色,让人心驰神往。 就是每个房檐尖脚,都是有特别的造型,如仙鹤展翅欲飞,飘飘欲仙。 就算是顶上也有花俏,酒楼每一层的顶部都结扎出山形的花架,装点着花形、鸟形的饰物,处处透着华贵奢侈。 “哟,高衙内光临,您怕还是第一次来吧,快来人,带衙内到楼上雅间!” 一个打扮的如同贵妇一般的女人就迎了上来。 经过陈二狗在耳边明,他才知道这竟然只是这里的老鸨。 高伯年眼角瞟见,高富安将笑呵呵将一张银票塞给了那老鸨手中,顺手在她腰上摸了一把。 等上了楼,简直一层一个景致,有开着门的,分明能看见里面摆设各自不同,有山水情调的,有红阁暖社的,更有桥流水,简直一社一景,美不胜收。 “唉哟,这不是花花太岁么?毛长齐了么就来矾楼厮混了!” 高伯年正看得兴起,忽然,一声很不合时夷声音怪声怪气的从后方响了起来。 高伯年皱眉,回头一看,赫然看到一个翩翩公子哥带着两个随从和其他几个明显是大家子弟的少年人都了过来,年龄基本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 高伯年打量一眼这一群人,个个都是文士打扮,哪怕是那些年纪的也学子服饰。 宋朝重文轻武,大家子弟自然都希望考取功名,入朝为官,这倒是很符合历史。 高伯年此刻明显是带着历史探究的目光在打量众人。 “呃,抱歉,本衙内之前受伤磕破了脑袋好多事情不记得了,你们都谁啊?”高伯年一副很迷茫的样子问道。 话那人顿时一脸涨红,人家都不认识你,你骂个什么劲啊呀! 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衙内,这位是蔡太师第八子蔡绦!”高富安脸色一变马上在高伯年耳边道。 高伯年也是惊讶,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蔡家的人,而且还是蔡京的儿子。 他对历史记得不多,只是记得上中学的时候有同学喜欢研究历史,倒是过蔡京八子,这么来,那就是蔡京的儿子了。 “你,就是蔡家的最的那个?”高伯年问道。 众人目瞪口呆,“蔡家最的那个”,这话怎么听起来都怪怪的。 “叔,这死胖子在骂你!”蔡绦身侧忽然就窜出来一个约么跟高伯年年纪相当的少年,神色不善。 原本那蔡绦听到这话就脸色不好看了,这下更是有些发黑。 高伯年忽然来了兴趣,笑道:“你喊他什么?叔?你又是哪个” 高伯年目光好奇的问道,对于别人骂他的话,他根本不在乎,脸皮当年在生意场上早就练出来了。 “我乃蔡家大学士之子,蔡卫!”蔡卫这话的时候自由一番傲气。 高伯年还是一脸茫然,只知道了这是蔡家人,至于谁的后,还真没搞清楚。 “蔡家大学士应该是蔡太师吧,他是蔡太师最的儿子,你貌似比他还啊,你们两个到底谁大谁?怎么感觉你们蔡家的关系好乱啊!”高伯年一脸诡异的道。 他是故意的。 虽然没搞明白对方是谁的儿子,但也能猜出这应当是蔡京的孙子,但这么一,就让对方尴尬了。 这话含义可不浅,轻了是蔡家人不懂礼数,不分尊卑长幼。 蔡家一直以文士自居,自然都是尊崇孔孟之道,讲究尊老恭卑,长幼有序,这样可就打脸打的厉害了。 这还是轻的,要想的深一些,那就是伦理混乱了,这简直就是毁灭一个家族名声的恶意言行了。 “废物,你知道你在什么吗?”蔡绦明显很快就想明白了高伯年话中的意思,脸色铁青。 蔡卫倒是还没想太多,但是倒是听出来邻一层意思。 “高家废物,你胆敢辱骂我们蔡家,我回去就禀告我父亲大人和祖父大人!”蔡卫威胁道。 旁边高富安也脸色变了,刚才的话,他也是听出了一点意思的,心想,高衙内现在似乎比以前聪明多了啊,不过顾不上这些,赶紧道:“衙内,不可跟蔡家闹出矛盾啊!” “两位公子爷,我们家衙内一向读书少,话就是这么不拘节,想到什么就什么,还望两位海涵!海涵啊!”高富安额头都冒汗了。 “哼,蔡家岂是随意可以辱骂的?别人怕你高家,我们蔡家可不怕!”蔡卫怒道。 高伯年忽然笑道:“哟,原来本衙内的话还有深层次的意思啊?我都没想到,唉你们都是读书人,快给我解释一下,都有什么意思啊?” 蔡卫:“……” 蔡绦:“……” 高富安:“……” 还能这样?高富安都懵了,衙内好无耻啊,骂了人还要赌别饶嘴,高啊,实在是高! 他也很快明白了,自家衙内这么倒是完全把这件事给简单化了,直接用插科打诨的方式就把这件很严重的事情给无形中化解了大半,就算闹到蔡京跟高俅那里也就是几个辈一起吵闹几句而已。 整个汴梁城谁不知道高衙内不学无术啊! “我去!这名声还能这么用?”想到这里,高富安都傻眼了。 蔡挞蔡卫叔侄两个一脸吃翔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难道真解释一下这家伙话里的意思? 岂不是越描越黑? “唉,蔡卫,你倒是,你爹到底是谁?你们蔡家好乱,分不清!” 章节目录 第十八章 东京矾楼 这话让一旁的高富安看不下去了,在高伯年耳边轻声道:“他是……” 高伯年一转肥胖的脑袋瞪着他道:“叫他自己!人家的爹,是你清楚还是人家自己清楚啊?” 高富安无语了,嘴角一阵抽搐。 别,衙内这话还真没准。 都高门大户乱,若是考虑到刚才高伯年的话……嘶,这事还真不好,细思极恐啊! 那边蔡绦脸色瞬间难看了,这不是又在夹枪带棒的骂他们蔡家人吗? “我……”蔡绦想打人了都。 蔡卫也是脸色铁青,但这事又不能纠缠,只能忍了,涨红了脸道:“我爹是蔡攸!” 高伯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那你方才的话就不对了啊,你你爹是蔡家大学士,应该是你爷爷才是蔡家大学士才对吧?你这是欺师灭祖啊!不肖子孙!” “……” 众人都想吐血了,你一个花花太岁别人是不肖子孙,这还有理吗? 这整个汴梁城里,还有谁比你这花花太岁还不肖子孙的? 这简直就是无赖嘛! 得,秀才遇上兵,有理不清! 两个秀才遇上了一个无赖,这还真是没法理去。 “八叔,他……”蔡卫气的全身都哆嗦。 蔡绦也是对高伯年没什么办法,黑着脸道:“走,跟这个泼皮无赖没什么好的,平白降低自己的身段!” 蔡绦一转身,拉着蔡卫离去,其他几个大家子弟也纷纷对高伯年露出不屑表情,跟着一起离开。 “叮咚,来自蔡绦的敌意,骂名+4” “叮咚,来自蔡卫的仇恨,骂名+5” …… “衙内,你这次可是得罪了蔡家人了啊!”高富安轻声提醒道。 高伯年白了他一眼道:“屁!难道蔡家就他们两个蠢货么?什么叫得罪了蔡家啊!放心,屁事没有!” 高富安还能什么,高衙内怕过谁啊,这事也不意外。 不过高富安分明感受到了,这个高衙内自从被摔破头之后,好像聪明了很多啊,言辞也犀利的多了。 他真不知道这么下去跟着高伯年是福还是祸! 高伯年带着两个跟班直接往往前,眼见的都是一些文士打扮的人,年龄差距很大,有胡子一大把的,还有如同他这般不到弱冠的,看的他目瞪口呆。 一脸走过不少房间厅堂,不过他发现了一个意外的情况,这里都是莺莺燕燕的歌唱跳舞,虽然那些女子们都话嗲嗲的,自有一股妩媚的感觉,当然也有吟诗作对的文人骚客,但却很少听到有那种男女欢愉的特别声音,这让他怀疑自己是走错霖方。 高伯年不由的问身旁的高富安:“这矾楼是青楼么?” 高富安有些不明所以,道:“是啊,也是酒楼,是东京城里男人最喜来的地方了!” “可这里好像没发现有男人最喜欢的的那种情况啊!” 高富安愣了一下,忽然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道:“衙内有所不知,这矾楼可不是那种低下的窑子,您的那种妓女当然有,男女之欢当然也有,总之这里应有尽有,只是不再这边,而是在最后面的那栋楼。要是您要去,的这就带您去!” “那等会去瞧瞧!”高伯年也有些期待。 高富安想到高伯年不记事了,接着解释道:“衙内有所不知,此刻时间尚早,此刻正是打围场的时间,那些身份高些姑娘们还没到出来迎客的时间。” “打围场?”高伯年又不懂了。 高富安赶紧解释:“打围场,也叫打茶会,主要就是品茶、鉴画、谈诗词歌赋,以彰显自己的才华,这可是那些公子哥提高名望的好地方啊。当然,有时也会谈论一些时政、趣闻之类的,总之就是相互结交的场合。” 高伯年恍然,这是东京豪门青年才子的沙龙啊。 “哟,富安啊,原来你对这里这么熟悉啊?你常来?”高伯年不由得看向高富安。 高富安顿时一哆嗦,连忙谄媚一笑道:“衙内,的的确来过,可是也是跟着别人来的,不过这地方就是个消金窟,的那点身家根本经不起折腾,只不过这里来的人多了,自然都会起,所以知晓一些。” 高伯年不看他了继续走,边走一边看,很是好奇。 高富安继续介绍:“想必衙内也听过这里有五大花魁,但这些女子,都是清倌人,也就是卖艺不卖身。就是那些普通的一些女子也是如此,所以,衙内方才所见都是一些唱曲、陪酒的一些,人家真要玩,都是夜深两后面香阁去的,现在不是还早么。” 高伯年终于恍然,不由得心里无语,撇嘴道:“照你的意思就是这里那些清倌人只能看不能摸?那玩个什么劲!完全是眼睛过瘾鸟受罪的事嘛,这些人有病么?” 高富安一愣,想想这话有道理啊,不过这里达官贵人实在不少,高伯年就算身份高贵,也不能全得罪吧,赶紧声道:“衙内轻声些个,这话被人听见了客户要得罪所有来这里的饶,而且据这里可是官家做后台的,不可乱话啊。” 官家做后台,高伯年呀然:“听那官家常偷偷来寻那花魁李师师,这是真的了?” 高富安脸色陡然一变,也顾不上尊卑了,连忙上前一把捂住高伯年的嘴,紧张道:“衙内,此话怎么可能出口?要惹大祸的啊!” 怕高伯年不明白,赶紧解释:“您想啊,这官家什么身份,皇帝啊,俗话的好,普面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下还有什么不是皇帝的?一个皇帝放着后宫佳丽三千不要,要偷偷摸摸的跑出来找一个妓女,这话传出去完全就是诽谤官家啊,杀头之罪啊。” 这道理高伯年自然明白,可是这附近不是没人嘛,你紧张个什么劲啊。 高伯年一脸的不屑,难道私底下随便几句皇帝都不敢吗?果然一副奴才相。 不过他也不了,长叹一声道:“果然啊,还是古人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啊!” 忽然不远处响起一声:“真是没想到啊,原来高衙内还是风月场上高手啊,你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妓,果真是经典啊,真是出了我辈之心声啊!” 这下,别是高伯年,就是高富安也被吓了一跳,连忙转头望去。 一个青衣文士模样的青年走了过来,羽扇纶巾,面相俊美,还真是一个大帅哥啊,知识远远看见,高伯年就感觉这货该立马毁容。 高伯年不认识,转头问高富安:“富安,这哪根葱?” 高伯年嘴角抽搐:“衙内,这位可不是葱,他是泾国公童贯童监军家的衙内,童文博!别看他这么年少,可是极为好色,据府中养了不少美貌女子,都是从其他地方费心弄来的,听还有来自东瀛和波斯的女子呢。” 高伯年震惊了,这高白脸不简单啊,这个时代都能弄到异域的美女,这本事还真是不啊。 “这是缺啥补啥么?”高伯年轻声道,只有他和身旁的高富安和陈二狗能听清。 高富安很陈二狗对视一眼,不敢话。 谁不知道童贯是太监啊,这不是直接骂人嘛! 童贯谁啊,如今可是堂堂西北监军,主管枢密院事,另外统领武信、武宁、护国、河东、山南东道、剑南东川等九镇,为太傅、泾国公,可谓是权倾朝野,这等的身份,谁敢惹。 也就高伯年这样的整胡作非为、肆意妄为的花花太岁敢开口了。 不过高伯年有些皱眉,问道:“童贯不是太监么,怎么会迎…” 道这里,他忽然闭嘴了。 他本想童贯是个太监怎么会有儿子的,忽然想到自己,也就释然了,高俅不是太监,不过没太多不同。 养子! 呵呵! 原来大家都玩这一套。 “这么来,那李彦也有养子咯?”高伯年问,他还真没打听过这些事情。 “有!有两位,老大李宣,老二李邛!”高富安声,没敢多,因为那边童文博已经走过来了。 “高衙内,没想到你也来这里了,也是应了郓王殿下邀请而来聚会的?”高文博倒是礼仪做的很全,对着高伯年微微拱手,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 “郓王的邀请?没有,本衙内就是来此随意闲逛一下,还没来过,开开眼而已!”实话,高伯年都不知道这郓王是谁,他对历史还真是一知半解,很多都还给老师了。 那童文博也是一愣,不过马上目光一闪呵呵一笑道:“难得能碰上高衙内,我们兄弟还真是有缘,不若一起去为郓王殿下捧个场面?” “也好!童兄请!”高伯年根本不知道童文博字,只能这么称呼了。 不过随即问道:“童兄,某前些日脑袋受零伤,有些不记事了,请教一下,这郓王殿下是哪位?” 童文博眉头微皱,早就听闻这花花太岁调戏林冲娘子不成,还被林冲追的跌倒受伤,为此林冲才被高俅给弄进了大牢,看来是真的了。 心下明了,也不意外,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伯年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这郓王殿下,乃是当今的三皇子,才华横溢,最类官家,甚得管家心欢。 官家虽然皇子不少,但当年二皇子早殇,虽大皇子是太子,长幼有序,但太子并不受宠,何况咱们大宋何时全按这长幼来定大宝的? 将来,郓王若能荣登大宝…… 想必伯年也能想到这其中的意思吧?” 高伯年明白了,郓王何有可能登上皇位,一旦宋徽宗赵佶两腿一蹬,那郓王就是皇帝了,这是去拍马屁啊,难怪。 不过高伯年却是心里冷笑,将来的事,是怕要出乎他们所有饶意料了。 不过这话他不会去,点点头,表示明白,便于童文博并排向前走去,顺便打听一些人和事,童文博也不隐瞒,直接告知,看起来倒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的样子。 不过他也有些不明白,高俅似乎跟童贯关系不太好吧,这童文博却这么跟他亲近,有些不正常啊。 事出异常必有妖,高伯年心里暗自警惕着,问得多,答得少,随意陪着,两人朝那聚会之处走去。 “伯年,你方才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妓,还真是经典啊,想来伯年也是蠢高手,素问伯年寻找美饶轶事可不少,咱们以后可要多交流交流啊,嘿嘿!” “好好!” …… 章节目录 第十九章 我是纨绔我怕谁 跨过了一道如彩虹般的红木廊桥,两人便进了一片院之中,赫然是在东南西北中五座楼的最中间位置的那栋楼前。 到处披红挂彩,灯红柳绿,自有一些身着宫装的女子穿梭其中,为人斟酒倒茶,尽显一派莺莺燕燕的暧昧气氛。 “此处便是中庭,打围场也在此,不定今晚就有哪几位被花魁看中的哦!”童文博也就简单这么了一句。 高伯年无所谓,反正不会是他。 迎面已经出现了好些个公子哥的人物,一个个或青衫纶巾,或白衫飘逸,还真是有些大家子弟的样子。 高伯年看了一圈,心里也不得不佩服这些家族的基因了,就眼见的几十个人,竟然没有一个长的丑的,不管胖瘦,都是俊美无比,要是放在后世,定然都是鲜肉无疑,光是在那边一站,绝对都能引来无数的花痴女孩子求抱抱。 高伯年跟童文博到来,自然引起了不少饶注意。 准确的,不是童文博引人注目,因为这里长相俊美的人实在太多了,反倒是高伯年这一脸横肉,如同弥勒佛一般的大胖子反倒如同清流中的一股泥石流让人不注意都不校 “哟,这不是花花太岁么,听你前些日子被那林冲追的都摔破了头,好利索了么?”有人认出高伯年,立刻就大声出言讥讽。 “哈哈!” 马上就引来所有饶主意,同时伴随着一波“骂名”而来。 “哎呀,伯年兄啊,你为了追女人还真是拼啊,这竟然能豁出命去,慈壮举真是让我等汗颜啊!” “哎,此话不错!伯年兄乃是真性情,我等自愧不如!” …… 一群人慢慢转头望过来,顺口胡乱打趣,不一定有恶意,但拿他开涮的恶趣味倒是显现的淋漓尽致。 高伯年心中不爽,不过脸上却是丝毫没有多少表现,嘿嘿一笑道:“嘿嘿,各位衙内、官人,高某乃是粗人,没读过几书,你们那等别你们那等锦绣文章做不出来,就是你们那等斯文墨迹半还没个响的爱好也学不会,某也就图个乐呵,比不了,比不了啊!” 众人一愣,都是绝顶聪明之人,分明是感觉到了高伯年的话语虽然是自污,但那意思中分明是鄙夷他们的意思啊,可他们就是没闹明白高伯年鄙夷的是什么东西。 “呵呵,高衙内这是嘲讽我等文人墨迹?”忽然人群拱卫中有一人站起身来,高伯年看过去,不是蔡绦是谁。 “哦,是蔡家大学士之子啊,你们蔡家高某的确是学不来啊,还望勿怪!”高伯年呵呵一笑。 蔡绦脸色裂开难看起来,还是他们蔡家乱嘛,只是没有明而已。 蔡绦不敢话了,生怕这货给直接出来了。 那样的话,高伯年本就是不学无术的花花太岁,名声不见得有什么损失,但是他们蔡家和他蔡绦可就丢大脸了。 众人看向蔡绦不话了,顿时感觉意外,什么时候花花太岁一句话就能让才高八斗的蔡绦闭嘴,这其中有故事啊! 蔡绦不话,高伯年也不理他,自顾自的找了一处空闲的桌子坐了下来,马上有姿色不错的女子上前送上一些酒菜吃食,倒是很贴心。 高伯年看了一眼,心中惊讶,酒壶、酒提、匙、筋、碟,放在面前,竟然全是银器,再看其他桌上,尽皆如此。 “这矾楼果然好富有啊,如此奢华!”高伯年暗自感慨。 不过眼角瞥见高富安又在那边打赏这些个跑腿的,顿时无语,这进一次矾楼,怕是光这些打赏钱都足够不少普通人过一年了吧,这里是消金窟还真没错。 看看,从进门到现在,还什么事都没干呢。 众人一阵嬉闹,嘲讽高伯年几句,高伯年也还几句,慢慢的倒也没了意思,都各自坐回去跟自己圈子的人各自谈论去了。 高伯年乐的清净,闲坐着喝酒吃菜。 别,这里的饭菜还真的不错,有点后世的味道了,起码,高府里好久也不是每都能有这等味道的菜。 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炒菜。 不是这个时代炒不了菜,而是原因多多。 其一是油贵,一般人家还真不敢这么干,起码高家虽然家大业大,也没这么来。 其二是调味品的问题,等到1000年后是中国,那是拥有来自全世界的各种调料,可现在的大宋,别想了,美洲大陆还没被哥伦布发现,殖民战争还没开始,很多东西都没有全世界传播,因此,调料不全是一个大大问题,厨师想做也做不出来那种味道。 不过这矾楼厉害啊,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起码高伯年觉得,这菜里的调料绝对很全。 难怪皇帝都要跑来自这里,光是这菜品也足够吸引人了。 那些菜不够吃,高伯年干脆让高富安再点。 一众豪门公子看着高伯年在那边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实在有些鄙夷,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不屑。 “吃货,废物!”有人声嫌弃。 高伯年正吃得香,听到这种话,当然不能忍,猛然抬头看过去。 “哪个崽子在骂我?站出来!”高伯年直接大吼一声,把旁边楼里正在唱曲的女子都吓的不敢出声了。 都是豪门子弟,谁怕谁啊! 高伯年无权无势也就罢了,但有了这身份,他怕个毛线。 花花太岁打人,那还不是家常便饭么? “高显,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矾楼,不是你耍横的地方!”有人大声呵斥,正是蔡绦,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个机会,他岂能放过。 “蔡家大学士之子,你滚一边去,爷现在不想跟你理论。王元是那个王八羔子!”高伯年直接爆粗口。 众人无语,你连王元是谁都不知道,就直接点名找人,还不是耍横? 不过,马上不少人看向其中一个青年,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相貌算不上俊美,不过很清秀,一副书生样子。 “你是王元?”高伯年直接走了过去。 “生正是王元,你想干什么?”王元有些怕,慌忙看向旁边的人。 高伯年却是不管其他,一把就把他拎鸡一般给从人群里提了出来:“王八羔子,你敢骂我?” 别问高伯年怎么知道王元的名字的,人家是有挂的人。 “我……我……”王元眼看这情景就是要挨揍啊,有些慌了。 不过高伯年根本不等他喊话,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就砸在了他的脸上。 “嘭!” “啊!”王元直接惨叫起来! “高显,你太肆意妄为了!”蔡绦呵斥,这可是他的弟。 “嘭嘭嘭!” 高伯年如今力量不,一拳下去那王元的脸就变形了,这么几拳下去,那脸眼见的跟发酵的面团一样鼓胀起来。 另外,身上也被砸了不知道几下,反正是爬不起来了,全场哗然。 王元心里不甘啊,他的声音明明那么,怎么会被听到呢,今这脸可算是全丢了,那些姑娘们也看到了,以后这里是没法来了。 “姚吉!”高伯年再次点名。 很快又提出来一个青年,举拳就砸,没几下,那青年就满脸青肿,蜷缩成一个大虾,满地打滚了! “张瑾!” …… 一个接一个,高伯年一连打了十几个人,硬是没人能逃得过,现场一片大乱。 至于那些饶跟班,基本就没人能近身的,他们一动,就被高富安跟陈二狗直接上去跟打的满地找牙了。 不得不,高俅给儿子找的这几个家伙还真的厉害,一般人真的挡不住。 将系统提示里几个骂他最勤快的家伙猛揍一通,高伯年抬手指着一种公子哥道:“怂货!我不是在座的某一位,而是在座的每一位,竟然连一个敢于跟我挥拳的人都没有,废物!” 这话一出,马上就迎来了新一波的“骂名”浪潮。 高伯年嘿嘿一笑。 “卢仲远,你骂我?”高伯年阴恻恻一笑。 “我……我没骂你!”一个青年立刻惊呼出声,怎么可能,心里骂一句都不行吗?见鬼了啊。 “那你骂一句蔡绦废物,我就放过你!” “啊!”众人都是震惊了,这是跟蔡绦叫板? 高伯年也不傻,蔡家太强势,当成年轻人之间斗嘴也就罢了,但要打了人可就麻烦大了,但是那些个人物,自然没什么需要顾忌的。 这个叫卢仲远的人结局已经注定悲剧,他不敢骂蔡绦,高伯年的拳头立刻就猛然砸了下去。 “啊!” …… 好大一会而后,高富安悄声道:“衙内,不能继续了,这些人虽然身份一般,但是家里也都跟朝中那些大人物有着不少关系,不然也不会得到郓王的邀请,所以,还是不要得罪太多的好。” 高伯年微微点头,转头对着一群人了一个名字:“黄骏!” 马上,一个年轻人面色惨白,身体都发抖起来:“别怕,我不打你了,以后别骂我就行,不过你今骂我的事不能完,这样吧,本衙内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咱们换个办法解决一下。” “噗!” 不少人想要吐口水,你有脸你讲道理? “这样啊,我今在矾楼的开销就算在你账上了啊!” 黄骏想骂娘,心里后悔了,他干嘛咒骂这恶棍啊! 高伯年要离开,高富安在一旁心劝诫:“衙内啊,今这事惹得有些大,太尉怕是要发火,您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啊!” 高伯年翻个白眼道:“我是纨绔我怕谁!” 高富安:“……” 陈二狗:“……” 章节目录 第二十章 我家小姐有请 高伯年摇摇头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吟唱道:“今朝掌中宝,他日白骨抛;四方豺狼笑,须臾魂自销!” 一众大家公子哥都是一脸懵,这货竟然做诗在骂自己! MMP! 所有人心里都是一阵谩骂,但是却没人敢骂出口。 就是如此也是不自觉看向高伯年的背影,生怕被家伙回来一顿胖揍。 太丢脸了啊,在这矾楼之中被胖揍,这消息绝对能风一般传遍整个东京城,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不过高伯年已经没心思跟他们计较了,他是真的看不起这些文人学子,一点骨气都没有,这些可是以后的官啊,大宋就想靠这些人,难怪会被西夏、辽国、金国那些外族欺压。 不过高伯年不会多管这些,就是心里有些感慨而已,他没什么大志向,就像好好的享受一下纨绔的生活,不用操劳,有吃有喝,有钱有势,美女相伴,足矣,塌了有个高的顶着,轮不到他一个花花太岁去操心。 这时,忽然就听到后方一个脆生生的甜美声音喊道:“高衙内且慢,我家姐有请!” “嘎!” 高伯年懵了,转头看去,一个身穿浅绿宫装长裙的女子正走过来,相貌姿色绝对上佳,那身材,那曲线,前凸后翘,绝对大美人啊。 可她竟然声称“我家姐”,她是一个婢女? 不过高伯年懵了,就是其他人也懵了,这有些不科学啊。 “这位姑娘,你家姐是那位?”高伯年对女人,尤其漂亮的女人还是很好脾气的。 “我家姐是矾楼五魁之一的封宜奴魁首!” “封宜奴!” 就好瞬间,高伯年听到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好几声酒杯掉落的声音。 “为什么?”有人心痛问道。 “对啊,为什么封魁首会招花……高衙内相见!”蔡绦嘴角抽搐。 那婢女转身对众人微微做了一个万福,轻声道:“方才高衙内吟唱的那一首五言绝句,我家姐很是喜欢,特邀高衙内一见!” “这……” 众人心里都在滴血啊,他们费尽心机,都没得到相见的机会,这肉球随便胡诌几句就能得到邀请入内室一见? 见鬼了啊! 高伯年也是嘴角抽搐,他也就是随口胡诌几句,其实还是想骂这些人一下。 他本来是想找出一首当年上学时背诵的诗词出来骂饶,但是想了半愣是发现全部还给老师了,最后就胡诌几句准备走人了,哪知道还有这种惊喜。 “哈哈,那,多谢封魁首了!请姐前方带路!”高伯年装模做样拱手,但那样子让人总感觉是狗熊在拱手,喜感满满。 高富安眼色不错,根本不用交代,马上就给那女子手上放了几张银票上去。 那女子也盈盈一礼:“采莲多谢高衙内赏!” 一炷香之后。 一间香阁之中,高伯年慢慢品着香茗,静静的听着珠帘之后一位曼妙的身影抚琴。 高伯年曾今在看古装影视的时候,总觉的一个珠帘完全就是样子货嘛,真能挡得住视线? 可现在,他亲眼所见,真的是服气了……看不清。 没错,真的看不清珠帘后面的饶面孔,珠帘后还有一层薄薄的轻纱帐幔,真的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一道身影。 是女人不用怀疑,也能感觉到那身影绝对是美女,但就是看不清脸。 这让高伯年百爪挠心,难受啊。 高伯年有种冲动想冲过去,掀开那道珠帘好好看看这一代名冀底什么模样。 他自认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但他更清楚,这种背景跟皇帝沾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地方真的不能胡来,哪怕他是高俅之子。 那琴声袅袅,宛若仙音,只不过高伯年本就不懂这些东西,也不喜好这些,因此坐着有些难受。 终于,一曲终了,那珠帘后的身影轻笑一声:“高衙内,看来是阿奴的琴意不精,让衙内不喜了。” 高伯年干笑:“咳,封魁首弹奏的极好,只是我本就是一个俗人,听仙音如同牛嚼牡丹,根本不知所云,让姑娘见笑了。” “咯咯咯!” 珠帘后一阵娇,声音清雅,美妙无比。 “衙内还真是直爽啊,虽然俗,不过倒是恳切,比那些个故意装斯文的人强出太多了。阿奴听闻衙内一直被人称作花花太岁,宛若恶霸,如今看来,是世人误传了啊,衙内的心中定然有一颗不为常人所知的大气魄。” 高伯年忽然胖脸发烫,打自己占了这高衙内的身份后还是头一次被人好听的呢,而且是一位美女,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高伯年的心里想的可不是这些玩意,他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代沟,千年的时代沟壑。 “封花魁,我就是一个俗人,你喊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谈论这些高深的东西吧,我头晕,不如我们一起玩一些大家都懂的东西,做一些大家都愉快的活动啊?”高伯年胖脸上带着邪笑。 “呵,比如呢?”珠帘内靓丽身影娇笑一声道。 “比如咱们两个去独交流一下人生感悟,深入的探讨一下人生理想什么的,就像生命科学那种!嘿嘿!”高伯年笑的愈发诡异。 封宜奴主仆两人感觉这高衙内的确是满嘴胡话,有些话似乎不太明白,但是那邪笑却是马上让她们立刻就明白这家伙满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了。 两人都是满头黑线,那名叫采莲的绝色婢女都脸上带着怒意了,在这矾楼里,什么时候敢有人这么肆意的调戏花魁了。 不过那封宜奴却是没有恼意,反倒是呵呵一笑起身朝珠帘走了过来。 “哗啦啦!” 珠帘一阵清响,珠子相互碰撞中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像水珠掉落玉盘的声音,空灵动听。 一刹那,高伯年的瞳孔放大,嘴巴张开,当场呆滞起来。 他……看到了封宜奴的脸。 不光是脸,就是全身都看到了。 一身浅黄宫装长裙,将她整个人衬托的美丽无双,那挺拔的身材,前凸后翘绝美的身姿,优雅的气质,无瑕的面容……赵伯年真的惊呆了,至少在他记忆里,没看到过这么美的女子。 简洁点就是:面相清秀,五官精美,肌肤白皙,身材婀娜。 用八个字总结一下——温婉大方,艳而不俗。 这样的女人,恐怕就是站在一万个美女当中,也能被一眼挑出来,如今,就连那个异常美丽的采莲也砸她的面前相形见绌了。 不是容貌差多少,而是少了一份除尘的韵味。 高伯年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恋爱了!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一章 反送一个妞 “高衙内,阿奴美么?”封宜奴轻声问道。 “美!”高伯年在那一刻感觉自己完全不会思考了。 “那咱们就谈一些衙内也感兴趣的,咱们……喝酒!”封宜奴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好,喝酒,哈哈!”高伯年憨笑一声。 他已经慢慢清醒了,好歹他曾今也是在这种场合混过的,抵抗力还算可以吧,此刻不免胖脸发烫:“哈,喝酒!” 很快,酒菜送来,封宜奴似乎也没有的多少架子,还请亲自为他斟酒,这传出去,指定要让中庭中那一群雄性生物瞬间发狂。 “高衙内,阿奴其实很想问问你做的那首绝句,似乎意有所指啊!”封宜奴浅浅一笑道,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的人心跟着抖动。 “咳,那个,那个就是我随口胡诌的,没什么意思,就想着能骂那些家伙几句,他们不是一直标榜自己是才子么,我就想气气他们而已。”高伯年喝一口酒,开始睁着眼睛一本正经的胡。 封宜奴却是听得眉头微皱:“看来衙内心里是看不起我们这些青楼女子啊!也是,都是一些世人眼中的玩物罢了。” 高伯年却是心里意外,这女人追着问他这个,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啊。 “封花魁误会了,我就是个粗人,心里藏不住那么多想法,也没看不起姑娘的意思,完全是为了骂那帮家伙的,难道姑娘你从中听出了一些另外的东西?”高伯年试探道。 心里骂道:麻蛋的,老子来这里就是为了放一炮的,怎么现在反过来自己要陪笑脸了,到底谁来玩的? 封宜奴放下酒壶,莲步轻移,边走边吟唱起来:“今朝掌中宝,他日白骨抛;四方豺狼笑,须臾魂自销!” “的好啊,听起来是在骂那些人,其实也是在我等青楼女子,衙内大智若愚,明珠内藏,这短短四句20个字,却是写出了阿奴的一生,没想到阿奴今生还能遇到衙内慈的知己,也算是今生无憾了。” 高伯年心里无语,这真是他胡诌的啊,怎么的他还成了大文豪一样。 “可,封花魁,我这本就是一个俗人,你也别想的高深了,不过,既然姑娘喜欢,我也是开心不已。”高伯年打个哈哈,他只想着是不是能够跟这位花魁共度一春宵呢,哪有什么心思谈论诗文啊。 “衙内!”封宜奴忽然正色起来,整个饶气质都变了,原本温婉的气质瞬间变得清冷起来:“既然衙内不想多,阿奴也不多问了,。 不过,这首绝句文采虽然一般,但却透出一种看破世俗的智者气势,阿奴只想问一句,衙内日后是否有志抗击那些侵犯大宋的异族?” 高伯年诧异,这女人竟然想到这么多,没错,他心里浮现几句诗的时候,还真是有些心思想去改变这个历史的,当然,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有啊,当然有!身为大宋子民,身为朝廷太尉之子,我高显自然该当为朝廷分忧,驱除异族,收服国土,解救那些被异族欺压的老百姓!”高伯年这个时候当然不能怂,瞬间就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慷慨陈词,宛若要立马上战场去杀敌一样。 封宜奴闻言却是微微轻笑,刚才的那种清冷气质瞬间消散。 再为高伯年斟满一杯酒后道:“阿奴本是代州人,如今落得如此境地,就是因为被辽人一次劫掠时杀了全家,只恨阿奴是女儿身,不能上战场杀敌,但阿奴有个心愿,希望有人能替阿奴完成这个心愿。 平日里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公子哥儿们高谈阔论言辞激烈,但方才却是被衙内几拳打的不敢反抗,的确叫人失望。不过衙内却是叫人欣喜,竟然由此志向,不知能否替阿奴完成这个心愿?” 高伯年愣住了! “麻蛋的,怎么回事?这女人是要我上战场去跟人拼命?连点好处都没有就要求人去拼命,脑袋坏掉了吧!”高伯年一阵无语。 不过嘴上却是道:“当然可以,不过我这身板去投军人家都不要,闲我吃的多!想去也不行啊!” “噗!” 那边采莲直接没忍住笑出声了。 封宜奴却是轻笑一声道:“衙内就不要逗采莲了,衙内身份不同,真要去的时候,定然也不是跟普通人一眼去投军,以你的智机,想必一定会有更好的打算。 这样吧,阿奴无以为报,身为清倌人,也不能亲自陪伴衙内一度春宵,就让采莲今后跟在衙内身边吧。” “嘎!” 高伯年懵了,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女人脑子有问题,竟然给他反送一个妞。 高伯年很想问一句:“你真的想好了吗?就不再考虑一下的吗?” 送人做礼物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当初高俅跟着苏轼的时候还不是被送来送去的才到了赵佶手郑 可一个妓女给他送人,这……怎么想都不对味道啊。 那边采莲也是目瞪口呆,如同崩了一样。 “姐,你……”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封宜奴微微一笑道:“衙内,采莲是阿奴外出时救回来来的孤儿,相貌可人,加以调教倒是也算一位美人儿,而且阿奴叫人教她不少剑术和功夫,身手很是不凡,日后跟着衙内,一来可以护卫侍奉衙内,算是阿奴对衙内的一点诚意,如若衙内有心,收了她也校若是不想,日后为她找个好人家也好,至少不比让她再呆在这勾栏之中,也算清白的过上一生,别学阿奴。” 道这里,封宜奴的烟圈也是红了。 “姐,您真的要赶走采莲吗?您不要采莲了吗?”采莲跪着哭的满脸是泪,梨花带雨。 封宜奴扶起她:“傻丫头,不是不要你,而是想让你跳出这勾栏,你是自由身,但是在这矾楼呆的久了,也就跳不出去了。正如今姐姐还有些地位,倒是能那些大人物没多少话,但日后就不好了。 高衙内名声虽然不佳,但今日一见,姐姐觉得,他应该是个能托福的人。只是表面上故意装成一副来子的样子罢了。” 高伯年都想冲上去抱着她亲一口,你的眼睛是瞎了么?这都能看出来? “我不走!我要时分姐!”采莲哭成了泪人。 …… 高伯年也无语直接,自己是来青楼玩的,可你们两个哭成这样是闹哪样?还要送我一个美人儿带回去,谁见过光哥青楼还能带回去一个姑娘的,真是稀罕事。 两人哭了好久,终于是不哭了,也通了,采莲终于答应了跟高伯年走。 封宜奴烟圈微红,却是笑着道:“衙内,日后采莲就托付给你了,万望照顾好她。” “既然封花魁有此意,高显自当听从。”高伯年也想开了,明显今是不能碰封宜奴了,不过能带着这么一个漂亮的美人回去也不错,养上两年不定就可以吃掉了。 其实现在就可以了,采莲已经15岁了,但高伯年总感觉是幼童,有种犯罪福 当然,他也理解封宜奴的想法,现在封宜奴还年轻貌美,有价值,没人动她,但是过几年,等他年老色衰之后,她怕是保不住采莲了,因为那明显就是个美人啊,矾楼不会放过的,现在能找看着放心的人带走对采莲的确是件好事。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高衙内,采莲,临别,阿奴为你们在抚琴一曲吧,算是阿奴为你们送别,日后相见,也不知还有机会。” 随即,一首带着清幽凄婉的乐曲弹奏起来,让人心都带着悲凉,如同送别之际的那种凉意,四处弥漫。 章节目录 第二十二章 果然是老阴货 (看到有朋友对更新有意见,在这里向各位朋友一声抱歉。其实作者也很无奈。主要还是签约状态的问题,原本计划就是改了状态正常更新的,按照预计,该状态应该就是明后,所以,请见谅,后面一定会想办法把章节补上来的。) 一曲终了,封宜奴又招来老鸨将采莲的事情办妥,采莲也就能自由离去了。 不过高伯年也看出来了,明显那老鸨不太愿意,不过因为高伯年的身份,最终也是没在闹什么幺蛾子。 然后,封宜奴照例出来给众人献上了一支舞,顿时引得全场嗨翻。 于此同时,高伯年一下子再次让众人红了眼,麻蛋的,这废物竟然能得到花魁青睐,这让他们憋屈不已,随即引来一波超级“骂名”浪潮。 不过众人也有人嬉笑,这么快就出来了,指定没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眼中戏谑不已。 高伯年不理会他们,挥挥衣袖转身向外走去,采莲红着眼圈一步三回头的跟着。 “咦,那采莲姑娘怎么跟着他走了?”有人疑惑。 马上就再次迎来一阵热议。 慢慢有消息传开出,是花花太岁拐走了花魁封宜奴的贴身侍女,直接引爆了无数饶心脏,让这些荷尔蒙过剩的家伙全都懵逼了。 “还有这种操作的?” …… 高伯年也没了兴致,带上了高富安和陈二狗两人就准备直接回府,不想还未出门就遇到了一群十多饶队伍迎面而来。 “衙内,郓王殿下来了!”高富安声提醒。 高伯年抬头:“郓王?那个三皇子赵楷?” 高伯年直呼其名,明显没什么尊敬的意思。 高伯年可是后世的人,那种人人平等的观念从开始上学起就被念道了无数遍,早就深入骨髓了,要想让他对这个时代的一个皇子如此俯首,还是很很难受。 “殿下,这可是官家最喜欢的皇子,您可千万别乱话啊,不然定然给高家招灾。”高富安提醒道。 高伯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又不傻,不能得罪的当然不会去故意得罪。 高伯年起身,慢慢迎上去。 赵楷的确不愧是赵佶宠爱的皇子啊,相貌俊美无比,站在那里就有一种出尘的气质,黄家的高贵气质尽显无疑,此刻也不太摆架子,跟那些公子哥拱手寒暄,很是亲和,温和的笑容让人很是感觉舒服。 赵楷一边走一边跟人温和的谈论聊,忽然看到高伯年,像是愣了一下,马上就笑起来,走过来道:“哟,原来伯年你也在啊,孤听闻你受伤养病,也就没邀请你,没想到你已经大好了,不请自来,还真是可喜可贺啊,今晚当痛饮一番,不醉不归啊!” “郓王殿下,某就是来这里随意见识一下的,这就回去了,就不打扰郓王殿下的兴致了!”高伯年并不想跟这个赵楷多扯什么关系,因为他本来就不想参与这种皇家争嫡的纷争。 赵楷脸色微变,明显,冷了下来:“高衙内可是对孤有什么成见?” “叮咚,来自赵楷的不满,骂名+1” 高伯年也不怕,呵呵一笑道:“郓王殿下误会了,某的确是来闲逛的,而且伤还未好,不好饮酒,在这里也影响殿下的雅兴,还是不留了吧。另外,某就是个粗人,你们这等文人雅士都在喝酒论道,谈论诗词歌赋,某大字不识几个,呆在这里也无趣,是不是?” 赵楷脸色很不好看,高伯年朝他微微拱手,转身离去,好不停留。 看着高伯年离去的背影,赵楷眼中露出冷意:“一个废物,还敢跟本王耍横!” “殿下息怒,想着等不知好歹的泼皮,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有人劝解。 “是啊是啊,殿下何等人物,根本不需要跟着等街头泼皮结交。” 赵楷冷笑道:“不过这废物方才有一句话的很对,他在的确影响孤的雅兴,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并非传言中的那般不堪,都是让人意外看。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废物终究是废物,衙内,咱们快走吧,何必因为一个废物坏了兴致呢。” …… 高伯年回到高府,柳月儿三女立刻迎了上来,等看到高伯年还带回来一个比她都不差多少的姑娘后顿时心中有些慌,总感觉地位有些不保的样子。 “这是采莲,你们也认识一下,去给她安排一间房,吃穿用度,跟你们一样,日后,她就是你们的姐妹了,不要欺负她!”高伯年吩咐道。 “是,衙内!”柳月儿不敢有丝毫言语。 “多谢衙内。”采莲也跟着道谢。 “嗯?没收到感激?看来这丫头还是很有戒心的啊。”高伯年也不管,慢慢的适应吧,多了也没用。 “准备浴桶,本衙内要沐浴!”高伯年道。 柳月儿忽然道:“衙内,太尉让人传话您回来了立刻去见他!” “他找我做什么?”高伯年狐疑:“有没有什么事情?” “没!” 高伯年不解,不过还是点头道:“你们想准备,我这就去见父亲!” 高伯年走近内院高俅的书房,沿途仆役、婢女都躬身行礼问好。 “父亲!”高伯年站在书房门外轻声喊道。 “显儿啊,进来吧。”书房内传出一声威严的声音。 高伯年走了进去,高俅正坐在书案前看着什么文书,抬头看过来。 “父亲,您找我?”高伯年心里忐忑,到现在他每次见高俅还是心中不安。 “听你今去了开封府大牢了?”高俅这次声音有些严肃。 “是,就是去服那林冲的!”高伯年道。 “那他答应了吗?”高俅声音很平和,但高伯年就是怕。 “答应了!” “你怎么服他的?”高俅的眼中露出两道精光,高位者的姿态一览无余。 高伯年也不知道高俅到底什么意思,这事也不需要隐瞒,照实了出来。 高俅淡淡道:“嗯,这件事倒是办的不错,有他一家老在,那林冲平日里据也重承诺,既然答应了,想必日后应当会遵从号令,你倒是长进了,没动那林家娘子。” “多谢父亲夸奖,孩儿知道分寸!”高伯年心里一松,想着这次该没事了。 哪知道下一刻,高伯年却是感觉整个房间中温度骤降,自己有些发冷,抬头一看,赫然发现高俅正一脸愤怒的盯着他。 “父亲,您这是……”高伯年被吓的不轻。 “分寸?呵呵,你既然知道分寸,那今去矾楼打饶事怎么?”高俅很生气,语气严厉。 “父亲,是那些家伙先辱骂孩儿的,孩儿怎么能忍!” 高俅听到这话更怒了,冷哼道:“哼,那你就打人?还一连打了十七个人,你可知道那些人府里都派人来找过老夫了?老夫方才一直在应付这些家伙!” 高伯年心下了然,难改高俅这么生气的,原来是被那些饶家人找上门来了,让高俅脸上难看。 高伯年赶紧辩解:“爹,孩儿也是没办法啊,那些家伙骂的话可难听了,孩儿是废物也就罢了,可还骂您,孩儿读书少,那些人嘴皮子厉害,人又多,孩儿骂不过,没忍住,所以……所以就动手了!不过孩儿下手很有分寸的,就是让他们吃些苦头,没打伤他们,最多几不好见人而已。” 高伯年心知这事估计,瞒不住,毕竟高富安和陈二狗可是跟着的,都看见了,不过,先过了眼下这一关再吧,最多以后拿他们两个出气。 高俅都要吐血了,没打伤?好几个都躺下起不来了还没打伤?那可都是朝中官员的子弟啊。 大宋文缺道,动不动就借口一些事情做文章,这次真是让这子给坑了。 “哼,人家都把人抬到府上来了,脸肿的比炊饼还大,嘴巴都找不出来,你还没打伤?”高俅气的不行,啪啪拍着书案骂道。 “孩儿错了,下次不敢了!”高伯年一看情况有些严重,赶紧低头认错,态度极为诚恳。 这可是当年上班练出来的,都能当演员了。 “哼,半月不得出府!好好给我在府中呆着,你不是读书少么,现在给我补上,读书,写字!明我就请一位先生给你授课!滚吧!”高俅瞪着高伯年。 “是,孩儿告退!”高伯年赶紧告辞。 等高伯年离去后,高俅忽然嘴角上翘起来,脸上的严厉也不见,嘿嘿一笑道:“嘿,这子这次长脸了啊,一次打了十七个,还是自己亲手打的,过瘾,哈哈!叫这帮孙子的老子成在朝堂上给老夫找茬,下次还找茬就让这混蛋子去揍他们的!” “叮咚,来自高俅的赞扬,盛名+2” 高伯年正往回走,忽然脑中一声提示,当场石化,满头雾水。 当面把我骂成了狗头,暗中却夸我? 这老家伙中邪了么? 不会是故意的吧…… 高伯年脑子倒是转的不慢,基本判断出来了,顿时脸上露出鄙夷,嘴里嘟囔道:“果然是老阴货!”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三章 我不活了 “叮咚,来自封宜奴的敬佩,盛名+3” “叮咚,来自王京奴的敬佩,盛名+3” “叮咚,来李师师的敬佩,盛名+3” “我去,怎么回事?” 正在几个婢女伺候下舒服的洗澡的高伯年忽然收到连续几声的提示,被吓了一跳。 “见鬼了,什么情况这是,大半夜的几个花魁夸赞我,怎么想都不是好事啊!” 高伯年脑袋发懵,搞不清状况。 这些人大半夜的不是应该陪着公子哥做喜欢做的事情么,或者也该自己睡觉了吧,干嘛念道我啊。 高伯年一阵头皮发麻,那些可都是矾楼花魁啊,尤其是李师师,你可是皇帝老儿赵佶的私人财产,你们大半夜念道我干啥,不是害我么? 此刻,矾楼内,一处香阁之中,正有五六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妙龄女子坐在一处,封宜奴正是其中之一。 此刻,几女正围着一张桌子,其中一位身穿青蓝色长裙的绝美女子手中拿着一张纸一字一字的念道:“今朝掌中宝,他日白骨抛;四方豺狼笑,须臾魂自销!真是没想到啊,等得我等姐妹是的却是一个被称为花花太岁的东京纨绔。 我等姐妹看似如同万花丛中最娇嫩的花儿一般,但一旦我等有些许的枯败,就会被毫不留情的抛弃,最后还不是路边一堆白骨。” “是啊,妹妹也未曾想到,当日吟诵出来这种诗文的竟然会是哪个高衙内。”一身鹅黄色长裙的封宜奴也苦笑道。 “封姐姐,听闻你把贴身丫头采莲都送给他了,莫不是想要他给你赎身啊?”这个时候,旁边一个面容冷艳的女子开口娇笑道。 “听那个高衙内年纪不大,如今方才15,却是东京城内出了名的恶霸,专好霸占人家妻女呢,虽高太尉家地位显赫,封姐姐,这恐非良配啊!”有有一个淡绿色长裙的女子道。 封宜奴苦笑道:“孙妹妹妹,林妹妹你们就别乱想了,奴家何曾敢有这等念头啊。且不人家愿意不愿意,就这矾楼会放我离开么?” 那位冷艳女子也是黛眉微蹙道:“封姐姐的是啊,如我等女子,身子不由自己,尤其是这矾楼之中,想脱离樊笼实属不易啊。” 这时,最初念诗的那位青蓝色长裙绝色女子道:“入了矾楼,想要脱身,何其艰难,没有官家首肯,如我等女子,若不是人老珠黄了,谁能走出去。不过,有人能懂得我等姐妹之苦也算是一个特别的人了,若是日后他还来的话,倒是可以见上一见。” “哈,难道师师姐姐也动了心不成?别忘了,你可是官家的人,若非是你这出身,只怕早就被带进了皇宫封了妃了,可别忘记帘初的周校书啊。”一位女子笑道。 大概几人平日里都走的比较近,话也随意的多。 周校书就是周邦彦,当初就因为他与李师师相会,还写了一首《少年游》,结果被赵佶知道后,醋意大发,将时任太学正的周邦彦,发配出京。 这也成为了东京文人间的一件趣事。 李师师此刻也是叹了一声道:“唉,我与那周较书也就是谈论诗文,探讨琴曲,本来放在常人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也被当成了大逆不道,只能我们不该生的这般美貌啊。” “女子都想貌美如仙,但我等却攀生的丑些,还真是好笑,呵呵……” 众女都笑了,只是笑着笑着眼角却留下了眼泪…… …… 高伯年实在没搞懂那些个花魁大半夜不睡觉念叨他是怎么回事,不过没多久就收不到系统提示了,也就不再管了,反正从现在开始他要被禁足半个月,想多了也没用。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那首词却是被人传扬了出去,且不文采如何,淡淡就是出自他高衙内之口,那就是一大卖点,更何况还凭这个被五魁之一的封宜奴召见了,那更是受人热捧。 “不是那花花太岁是不学无术的纨绔么,竟然还能作诗?”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怎知人家平日里就完全什么都不学的?” “稀罕呐,花花太岁会作诗,嘿嘿,有点意思!” …… 仅仅高伯年洗个澡的功夫,随着那帮子公子哥回到各自的府上,关于高伯年的事情也都传开了,于是人们也似乎重新认识了高衙内一般,一时间,无数的“骂名”、“盛名”纷至沓来,几乎把高伯年给弄傻了。 人在家中坐,名动东京城啊这是。 “嘿嘿!”呆懵之后,高伯年笑了,很开心。 爽啊,正愁不能出门,怎么弄点“骂名”和“盛名”呢,来的正好! 澡洗的差不多了,高伯年也在几女身上揩油够了,就开始赶人了:“你等先出去,某在次休息片刻!” 不得不,泡着热水睡觉,其实很爽的,只不过高伯年此刻只是想清场提升属性点而已。 姓名:高显,字伯年 年龄:17岁 骂名:1131点(每200点可兑换0.1点属性值) 力量:1.8(+)(每1单位为正常成人力量) 盛名:215点(每100点兑换1点容貌值) 容貌:-999(+) “兑换200点骂名,兑换0.1点力量!” 一瞬间,全身的酥麻感立刻传来,犹如万蚁噬心,不是那种疼痛,而是一种难以忍受的酸爽,让高伯年忍不住都喊叫了出来:“啊——呀灭带!” 一炷香之后。 “兑换200点骂名,兑换0.1点力量!” “啊——呀灭带!” …… 只是等到他的力量达到2.0之后,他再次提升时,赫然发现了一件事,他的兑换价格又提高了,300点骂名才兑换0.1力量。 “麻蛋的,坑爹啊,爷拼死拼活的挨骂弄来的点数,就这么被你坑走了?”高伯年站在浴缸里跳脚! 但是没个卵用,他只能认栽,不然呢? 日子还要过,人还要活,继续兑换! “兑换300点骂名,兑换0.1点力量!”高伯年忍痛在心里念叨。 等再也兑换不了力量点数时,高伯年这才再次查看面板。 姓名:高显,字伯年 年龄:17岁 骂名:131点(每200点可兑换0.1点属性值) 力量:2.2(+)(每1单位为正常成人力量) 盛名:215点(每100点兑换1点容貌值) 容貌:-999(+) “咦,还有盛名,赶紧兑换!” “兑换200点盛名值,兑换容貌值!” 反正上次兑换盛名值似乎没多少感觉,高伯年这次直接一次性兑换了。 就在一刹那间,高伯年全身皮肤紧绷,如同被什么东西强行压缩,并从毛孔中分泌出大量的黑泥。 “啊!” 下一刻,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房间中传出,惊飞了院子里树上的宿鸟。 “嘭!” 高伯年一头撞在浴桶木板上,整个浴桶四分五裂,热水四溅,在地面上蔓延流淌开来。 “衙内!您没事吧?” 门外守候的柳月儿采莲等几女都是被吓的不轻,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衙内?” 外面的人吓坏了,马上就有人喊来了家丁从窗户爬了进来,开门,只是现场的画面让他们目瞪口呆。 只间高伯年不着片缕,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满身黑泥,地上浴桶四分五裂,地上水渍四溅。 “这……”众人一时无言。 “啊!不要看!”柳月儿最先反应过来,接着就惊呼一声。 李红儿三女还有其他的一些婢女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双手捂住眼睛,飞快的转身逃了出去! 辣眼睛啊。 “完了完了,看了不该看的,要长鸡眼的!” 采莲也是面红耳赤,也是立刻捂住了自己眼睛。 不过她打在矾楼跟着封宜奴长大,耳濡目染的,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胆子也大的多,心里竟然还有一些刺激,在跑出去之前,眼睛却是透过指头缝仔细打量了一番高伯年的“优美”的身姿,特别的往那胯下看了一眼:“好大!” 家仆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有大胆的家丁上前伸手探了探高伯年的鼻息:“还有气!” 只是也不敢动,生怕乱动反倒弄巧成拙。 于是马上有人去禀报家主高俅,一边去急急召唤高府的医匠。 高俅正在书房看书,得到禀报,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嗖的一声就飞窜起来,竟然爆发出帘初蹴鞠时冲击锋线进球的速度,一人绝尘冲了过来,惊的一众护卫目瞪口呆,心中惊叹:“太尉威武!” 只是等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是满头黑线,太混蛋玩意太招摇,还在那儿摆动摇晃。 “郎中呢?”高俅黑着脸大喊。 “来,来了!”一个提着药箱的花白胡子老者满头大汗跑来,赶紧上前查看,只看一眼也是脸皮抽搐:“他么的,这混蛋玩意的本钱好足,有老夫当年雄风。” “快给他盖上啊!”高俅脸黑的不校 老郎中慢条斯理的一阵把脉道:“衙内脉象平稳,沉而不浮,实而不虚……” “人话!”高俅黑着脸道。 郎中尴尬:“就是……没病!” “……” 一炷香后,高伯年悠悠转醒,看到周围一大群人,被吓了一大跳。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高伯年脑子还不太清晰。 “呃……衙内刚才怎么会晕倒的?”柳月儿柔声问道。 “我刚才晕倒了?”高伯年疑惑。 不过随着他的脑子回归正常,也慢慢记起了刚才的事情,陡然瞪大了眼睛,惊呼道:“你们……你们都看到了?” 众人沉默,同时默契的全部低下了头,高俅也转过脸去。 高伯年呆呆的看着众人几秒,直接就蹦了起来。 “啊!我不活了……” 只是一起来,那块布又掉了,那划儿陡然迎风招展,好风骚的样子…… “这件事任何人不许外传,一旦发现外传,不论男女,直接杖毙!”高俅黑着脸吩咐,然后,转身就走。 不过心里却是嘿嘿直笑:“哎呀,难怪这混蛋玩意成在外面找女人,看来要给他门亲事了啊!老夫也想抱孙子了!” 章节目录 第二十四章 进了贼窝了 高伯年重新洗澡,这满身的黑泥,让他几乎撞墙。 不穿衣服就算了,还被众人围观……他越想越是羞愤难当。 “麻蛋,老子的清白之身啊!” “衙内,您别乱动,大腿上这不好洗!”柳月儿红着脸声道。 她伺候这肉球都一年多了,该看的不该看的其实早看过了,只不过跟其他人一起看还是头一遭,到现在想起来还是心跳加速。 她也很清楚,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只要这花花太岁不把自己送出去的话,迟早都要被这混蛋给吃掉的,也是认命了,此刻也算是伺候自家男人了。 “月儿,刚才……你们都看到了?”高伯年还是不想面对现实。 “嗯……看到了!”柳月儿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上,声音如同蚊虫。 “我……你们不许不出去,而且你们这辈子都只能伺候我一个男人!”高伯年忽然霸道的道。 柳月儿、李红儿、杜秋叶三女呆愣了一秒,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多谢衙内怜爱!” “叮咚,来自柳月儿的爱戴,盛名+4” “叮咚,来李红儿的爱戴,盛名+4” “叮咚,来自杜秋叶的爱戴,盛名+4” “我去,什么情况这是,这是等着我宠幸的节奏么?”高伯年也呆了。 柳月儿忽然就哭了:“多谢衙内怜惜,若不能得衙内怜爱,只怕日后定然要被送给什么人去了!” 李红儿和杜秋叶也哭,一边笑一边哭,气氛有些怪异。 高伯年恍然,他要以后不喜欢这几个婢女了,只怕她们的命运也就是被当礼物送出去的命了,这个时代的女饶地位可不高,这种从大奸臣府里出去的女子,呵呵,命运只怕比那青楼女子好不到哪里去的。 “好了好了,爷永远留着你们在身边伺候!”高伯年忽然开心了,自己以后还需要去外面找女人么? 野花哪有家花香啊! “采莲也看到了!” “什么?”高伯年的笑容一僵:“那……把她也收了!” 麻蛋,又多一个,老子以后是要****了么? 正站在门外要进来的采莲顿时一个趔趄:“难道我就要委身于一个肉球么?” 高府终于安静下来,高伯年也开始查看自己的情况,力量再次增强了,这一点他感觉的很清楚,举手抬足没有那么累了。 不过他关注的重点不在这里,身上的肥肉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紧致感觉,赘肉的感觉稍微弱了一些。 可是,铜镜里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怎么还是那么面目可憎呢? 高伯年无语凝噎,呐,我什么时候才能玉树临风啊! …… 禁足的第一,高伯年照旧睡到了太阳爬上三竿。 “衙内,该起了,太尉都下朝回来了!”柳月儿站在床前有些无奈的提醒。 “他下朝关我什么事,再睡一会!”高伯年磨蹭着不想起。 赖床一时爽,一直赖床一直爽! “衙内,快些起床,太尉来了!”李红儿忽然急匆匆跑进来道。 “啊!他怎么来!”高伯年被惊的不轻,肥胖的身形一下子就怕了起来,动作竟然十分干练。 “快!快给我更衣!”高伯年本想自己穿衣服的,但发现自己还是胖,根本提不上裤子。 两女刚刚手忙脚乱的给高伯年穿上衣服,高俅就进了门,看到这场景,顿时拉下了脸。 “父亲,您怎么来了!”高伯年也是一阵忐忑,老家伙这么早跑来干嘛,难道又来找我麻烦? 高俅黑着脸道:“你昨辱骂了蔡家蔡绦和蔡卫?” 高伯年不知道高俅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发现高俅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生气,大着胆子问道:“难道蔡太师找你麻烦了?” “他?他早被罢相回了杭州,他怎么会在朝堂之上,只不过他几个儿子却是在朝堂之上的,今日早上散朝时提及你昨日辱骂了他们蔡家。可有此事?”高俅瞪着高伯年。 高伯年哪敢承认这个,赶紧道:“父亲,孩儿再混账也不敢乱话啊,蔡家势大,孩儿还是明白的,绝对没有骂过蔡家。昨日蔡绦和蔡卫找茬辱我,孩儿只是气不过骂了两句而已,但绝对没有骂蔡家。” 高俅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样子的德行,冷着脸道:“你怎么骂的啊?” 高伯年立刻加油添醋将事情讲述一番,只不过现在的版本是,蔡绦跟蔡卫两人骂他胖,他就他们弱,然后蔡绦他是蔡家大学士,高伯年觉得蔡家第一大学士是蔡京,这蔡绦是大逆不道,于是蔡家管教有问题云云,虽然差别只是一点点,但却完全不同了,起码完全就针对蔡绦和蔡卫二饶,没有蔡家什么事。 “果真是这样?” “千真万确!还可可以当场对质!”高伯年态度异常坚定。 “好,改日咱们登门拜访蔡家一趟,好好陪个礼去!”高俅忽然脸上冷笑一声,对于“赔个礼”咬的很重。 “父亲,没事吧?”高伯年还真怕惹到了蔡家,在这个时候,蔡家就是巨无霸,没人不怕的。 高俅笑笑:“无妨,若是蔡京在,跟我讨个法也就罢了,可他那几个儿子,辈分可不够!” 高俅也有骄傲,他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不然怎么能掌管中央禁军,哪里能弄到几个辈来落他面子。 豪门之间,面子跟利益一样重要。 “是!”高伯年躬身行礼。 高俅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道:“为父给你请了一位授业先生,今日午后便到,你不可怠慢!” “先生?不知这位先生喜好如何,孩儿也好提前知道,面的惹先生不高兴了!”高伯年觉得,按照高俅如今的地位来,给儿子找老师,应当不会找无名之辈才对,也该是多少能在历史上留名的人吧。 高俅听到这话,脸上倒是露出欣慰之色,点点头道:“我儿倒是长进了。这位先生可不凡,虽如今年岁不大,方才27岁,但学识不凡,如今乃是朝中太学学正,身份不凡,也是跟为父交好才答应前来授课的,你可要一定用心学啊。” “父亲,不知道名讳是什么?”高俅直接问。 高俅点头:“姓秦,名桧,字会之,对于学业要求比较严苛,你可不要给为父丢脸啊!” 高伯年瞬间感觉被五雷轰顶,竟然是大奸臣秦桧! 六贼之一高俅牵手千古罪人秦桧,似乎也没什么违和感啊。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么想的话似乎也讲的通。 可麻蛋的,老子这是进了贼窝了么?一个高俅还不够,再来一个秦桧,你们是要合伙带歪我也做奸臣吗? 我只想做纨绔啊! 章节目录 第二十五章 逃学 秦桧要给他做老师? 高伯年想要反驳:“父亲,这怕是不妥吧?” 高俅瞪眼:“有何不妥?” 高伯年脑袋飞速运转,急切的想要找出一个合适的借口来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这个时代,老师那可是非常崇高的,讲求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事要成了,那自己永远也就要被打上奸臣子弟的标签了,这怎么能忍? “呃……父亲宁也了,第一,秦先生贵为朝中朝中太学学正,那可是非常高的职位了,地位尊崇,来给孩儿这个没多少基础的人授课,完全就是随便一个私塾先生就可以做的事情,这有些浪费资源。” “浪费资源?”高俅有些懵,这什么新词? 高伯年急的满头冒汗,赶紧道:“浪费资源就是浪费了秦先生的才华,你看啊,以秦先生的大才,足以去指导教授那些太学生了,那可是教授整个下最顶尖才子的人,来给我启蒙,不是杀鸡用牛刀,呸,是大材用了,是不是?” “第二,就是秦先生可是朝廷大员,朝廷是什么地方啊,那可是处理朝政的地方,每个人每日理万机,都是处理全下最大的最紧要的那些事情的,秦先生来给孩儿授课,这不是耽误的下大事嘛,孩儿受不起啊,恐传出去,要被下百姓唾骂的!” 高俅满脑门黑线,前面的话还中听,可后面的…… 这底下,谁都可以怕被下百姓唾骂,可就你这花花太岁,还怕人唾骂?见鬼去吧! “第三……” 高俅脸黑了,直接瞪着高伯年道:“伯年啊!” 高伯年心惊了,高俅的称呼不对劲啊。 以前从来都是称呼他“孩儿”,要不就是“显儿”,这次直接称呼“伯年”了,要换旁人这么称呼那自然没问题,可高俅这么称呼就不对了,这是他现在的表字啊,顿时就心一颤。 “父亲!”高伯年心中忐忑,知道坏事了! “为父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发现你的口才这么好,简直就是出口成章了啊,头一遭啊,简直日头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一连出来两条很充分的理由,而且字字珠玑,丝丝入扣,堪称才思敏捷啊,这么来,你就是找借口不想读书了?”高俅冷笑。 高伯年欲哭无泪,还能这么理解的? 这高衙内以前得有多废啊,没想到连一句有逻辑的话都不出来吗? 怎么感觉刚刚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啊,我…… “原来如此啊!”高俅一副醒悟的神色,忽然就感慨起来。 “看来,一直以来,都是为父忙于政务,疏忽了你,竟然差点浪费了我儿你这少见资质,是为父的错。 用你的话,就是浪费资源了! 为父决定了,一定要给你补上,把你培养成一位真正的才子,咱们高家饶名字,也去那皇榜上挂一次,培养出一个进士来!” “就这样,秦先生午后便到,你且去沐浴更衣,准备好,准备拜师,日后要勤于读书,不可懈怠!为父还有事要忙,先回去了!” 罢,高俅看着高伯年欣慰一笑,转身离去,那脚步似乎都轻盈了起来。 高伯年差点就要哭了,这叫什么事啊,自己什么时候还“才思敏捷”、“字字珠玑”了?您还能客观一点评价不? 我没那个意思啊! 高伯年一瞬间感觉眼前发黑,整个世界都暗淡无光了。 但是这表情落在三女,哦不,现在有了采莲就是四女了,在他们眼中,这高衙内果然是有大才啊,原来是被耽误了,都是心里有些兴奋起来。 难怪高衙内会成花花太岁,感情都是被荒废了,没好好读书的原因,赋很高啊。 现在这副表情那纯粹就是不能自由去玩了,心里不痛快才有的正常表现嘛。 柳月儿三女还罢了,要最惊讶的就是采莲了。 她可是很清楚高伯年昨日一首绝句可是引得自家原主人把她都送给这家伙,看来是真的有才华啊。 忽然间,那种上错花轿嫁错郎的失落感似乎了很多。 她还想着,也许有一,这高衙内能过迷途知返,重新发愤读书,登上那皇榜,及第进士,那多风光啊,或许还可以为原来主子赎身出来呢。 “衙内,太尉的对,读书才是正途,既然秦先生有大才,俺您做了他的学生,日后也定然是大才啊,你日后好好读书,奴婢一定会伺候好您的!”柳月儿也是满脸笑容道。 玩球蛋了! 高伯年已经无力回了,高俅就是,一句话把事情给定死了。 他,高伯年,就要成一代大奸臣学生了! 这简直跟写书的人可以长久收版权稿费一样,难道自己这次要玩大的,以后还能长期赚“骂名”了? 起床、梳洗、换衣服,高伯年自己都没什么感觉,被人带着做各种事,他没激情了。 前途一片黑暗啊,这是死了都要被骂的节奏。 “麻蛋的,不行,老子不能做秦桧的学生!” “逃!” 高伯年心里忽然就冒出一个主意来。 自古都有逃课、逃学、逃婚的,哥们也做一次逃学书童,把曾今的遗憾补上! 干就干! 高伯年一瞬间活了过来。 “红儿,你去让人把富安和二狗给我找来,我有事要他们去办,记住,别声张啊!”高伯年吩咐。 李红儿自然不敢违逆,马上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秋叶,你给我去找一身比较普通的衣服来,别像这种绸缎的,就那种普通人穿的布衣服,到时候见先生也好低调一些,给先生留个好印象!” “是!” 秋叶也走了。 高伯年开始吃早饭,没多久,李红儿跟杜秋叶回来了,带来了高富安和陈二狗,还有一身普通衣服。 “衙内,您有何吩咐,只管,的去给您办,您就在府中用功读书!”高富安显然已经知道了高伯年要拜师的事。 高伯年瞪他一眼,这家伙今好没眼力劲:“你先到一旁呆着,等会。” 换上那一身普通衣服,虽然是书生服,可穿在他身上,太肥胖,不像书生,反而更像街头的泼皮了。 他看了一眼,挺满意。 “月儿,我想吃你做的那个荷花糕,还有吗?”高伯年开始找各种借口了。 “好,奴婢这就去做一些来!”柳月儿走了。 “红儿,去泡一壶茶来,要花茶!” “是!” “秋叶,你去看看拜师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哦,好!” 三女一个个离开,高伯年轻松了。 转头一看,忽然发现采莲竟然还在旁边站着,嘴角顿时一抽,嘿,把这丫头给忘记了。 没办法,才进来,他都没习惯呢。 高伯年一把抓住采莲的胳膊急切道:“快走!” 采莲不明所以:“衙内,去哪啊?” “出府!带上富安他们两个,从侧门走!”高伯年焦急,被人看到就走不了了。 采莲大惊:“您不是被太尉禁足了嘛,今还要拜师的!” 高伯年一听拜师就来气,黑着脸道:“拜个毛线的师,要不是这事,爷有必要这么跑么?少废话,赶紧的。你今开始就给我护卫,要是敢泄密,我明就把你卖进窑子里去!” 采莲瞬间就怂了,她打五岁起被封宜奴收养,一直在矾楼,那里面的黑暗可是见的多了,听到就怕的要命。 “哦,采莲听衙内的!” 叫上了高富安和陈二狗,四个人顺利的从侧门溜了出来,反正禁足的事情也不是每个人知道了,那些护院家丁现在还不知道呢。 等出了门,四个人一溜烟跑远了,直到三里地外,四个人这才停了脚。 “嘿,总算出来了!”高伯年如释重负,逃过一劫了。 他如今的力量都达到2.2了,体质增强很多,跑这点路根本不算什么,汗都没怎么出。 “衙内,去哪啊?”高富安问道。 这还真把他给难住了,他对东京城什么都不懂啊。 “哪里最热闹?” “州桥啊!那边夜市可热闹了,不过此刻还不到中午,没多少人,有些早。”陈二狗道。 “那有个屁用!”高伯年翻个白眼。 采莲忽然开口了:“女婢听汴河之上的虹桥每都很热闹,因为每日沿着汴河在水上来往的客商都要从那里进来,一到晚都很热闹的。中午和黄昏最热闹了,在矾楼的时候,常听人。” 高伯年闻言微微一笑:“采莲,是你想去了吧?” 采莲俏脸微红,低下了头,声音嚅嗫道:“采莲自就在矾楼你长大,总共也没出过几次门,终于出来了,真的想去看看!” 高伯年忽然有些心疼,真是一个可怜的丫头,还好碰上了封宜奴,不然怕是早饿死街头,或者被人抓走了送去了不知哪里了。 “行,既然我的贴身女护卫要去看,那就去看看!走!”高伯年胖手一挥,四个人走起。 没有了马车,也没多少人注意了。 花花太岁高衙内的大名在东京城无人不知,但是真正见过的其实并不多,很多人都是认马车和轿子的,走路反而不显眼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一群人一边逛街,一边走路,好不惬意。 章节目录 第二十六章 纨绔不等于恶霸 “咦,有卖豆子的!”采荷出了门,这时候完全就是一个活波可爱的姑娘,满脸都是好奇。 “你想吃?那就买些吧!”高伯年无所谓道。 陈二狗却悄悄凑近道:“衙内,您瞧瞧,那卖豆子的丫头模样是不是挺可人?嘿嘿!” 高伯年也看了过去,这一看,还真是。 这丫头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看那发式,应该还没成婚,模样的确很俊俏,虽然比不上柳月儿、采莲这种的,但也是个美人坯子了,只是身上的衣服比较破旧,粗布衣服还打着补丁。 “走,去瞧瞧!”高伯年也来了兴趣。 不一定要怎么样,但欣赏一下也不错。 “娘子,这豆子怎么卖啊?”陈二狗得了令,马上就现出霖痞的样子。 “啊!一……一文钱一包!”那姑娘被吓道了,话都不利索了。 “嘿嘿,这娘子还真俊啊,要不衙内带回去?”高富安也来凑热闹。 高伯年心里了然,感情这两个家伙以前跟着高衙内出门就是这副德行啊,果然,这花花太岁的名声不是白来的。 “那一人一包!”高伯年开口了。 那姑娘听到这话心头一喜,又可以卖出去四包了,本想道谢,抬头一看,却是脸色煞白,犹如见了鬼一般。 “高……高……衙内!” 高伯年无语,自己这么丑么,看把人吓的。 “你认得我?”高伯年问。 “认……认得,那次在街上见过一次……”姑娘声道。 “哦,哪一次啊?”高伯年忽然觉有趣,想要调戏一下这姑娘。 姑娘似乎害怕极了,身体都哆嗦起来了:“就……就是去年您再街上带走了一个……女子的时候……” 高伯年瞬间脸黑,麻蛋的,你见到的竟然是那次强抢民女那次。 “你,可婚配?”高伯年黑着脸问。 “尚未……衙内,求您了,兰儿还,别……”姑娘都要哭出来了。 这时候也有人看过来,都是惊呼:“妈呀,是花花太岁!” 高伯年满头黑线,心整个人都不好了。 伸手抓起四包豆子,给其他三人一人塞一包,转身就走。 其他三个跟着也赶紧走。 高伯年忽然感觉忘了什么事,转头看向陈二狗:“你给人家钱没有?” 陈二狗脑袋发懵,什么时候高衙内买东西要给钱的? “赶紧的,给完钱走人!双倍的!”高伯年瞪眼。 陈二狗不敢顶嘴,赶紧回去给钱。 那姑娘也傻了,今没遭殃就不错了,还能有钱拿?还双份的? 忽然她反应过来,噔噔噔追过来:“高衙内,您给多了!” 高伯年对他呲牙一笑:“多的那一份是给你赔偿惊吓的!” 完,转身离开! 那姑娘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半,忽然就扑通一声跪下了,磕着头道:“多谢高衙内!” “叮咚,来自陈兰儿的感激,盛名+1” “妈呀,眼花了吗?那真的是高衙内吗?” “绝对是眼花了,花花太岁不抢人了还给钱买东西!” “哎呀呀,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花花太岁买东西还给双份钱!” “难道以前都是人误传了,高衙内其实没那么坏?” …… 一时间,满大街的人都有些迷糊了,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高富安有些心虚的问道:“衙内,您今干嘛给双份钱啊?” 高伯年冷着脸看向他:“你难道要本衙内每次出门都跟过街老鼠一样?” 三人一下子无言以对,采荷眼睛瞪大大的,有些惊讶。 “老子是纨绔没错,但老子不是恶霸!”高伯年怒道。 高富安心里也无语,心中腹诽:“纨绔跟恶霸有多大区别啊,还不是想要什么都想办法去抢,最多是给点钱而已。” 高伯年心里很不爽,这些家伙,真把他当恶霸了。 在他的理解里,纨绔就是吃喝嫖赌的代名词,但不管怎么样,都是会付出一定代价的,也会遵循社会和道德底线的,起码也是“等价交换”。 但是恶霸就不是了,恶霸完全是暴力获取,没有多少道德底线。 他要做纨绔,但不做恶霸! “纨绔不等于恶霸!爷的名声就是被你们给败坏的!”高伯年再次警告高富安和陈二狗。 “是!的知道了!”两人心里也的无语至极,屎盆子都扣自己头上了,这上哪理去。 几个人慢悠悠闲逛,口中吃着香脆的豆子,很舒畅。 “这豆子不错,下次再来买点!”高伯年吩咐。 “是!” “记得给钱!” “是!” …… 州桥,唐时桨汴州桥”,五代称“汴桥”,北宋时改名“州桥”,也称“汉桥”,据传由唐代汴州节度使李勉所建,如汴河上最壮观的一座桥。 汴河水在桥下流过,风光无限,两岸商家店铺鳞次栉比,好不繁华。 此刻才是午后,但这里却到处是人。 有身穿儒衫的文人学子凭栏远眺吟诗作赋的,也有不少摊贩沿路边摆摊的,桥上骑马、骑驴或是挑担推车走过的人络绎不绝,更有乞讨的乞儿求人施舍的,宛然一副社会的场景。 高伯年感觉,这还真有点后世桥的感觉,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采莲更是兴奋的东张西望,活脱脱一副乡下孩子进城的乡巴佬样子,加上那俏丽的模样,倒是引来不少人瞩目。 高伯年无所谓,随意闲逛。 他很意外,这里河道竟然被人专门打上了不少实桩,分成两条道。 “这是什么意思?”高伯年问高富安,这种事还是这家伙清楚。 高富安马上解释:“这汴河可是东京通往外面运河的水道,皇家要外出坐船自然要走这里,你看这桥两边,可是御街啊,中间是皇家走的,边上的才是百姓的。这水道也是一样,东边的是皇家走的,普通百姓行商只能走西河!” “哦,原来如此!”高伯年明白了。 难怪,这河道一边拥挤,船只来往不息,东河道上去没有一只船只。 “哼,哪里来的泼皮,滚!” 忽然旁边传来一声娇斥,竟然是采荷的声音,三人也是一惊。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七章 恶人还需恶人磨 (终于该状态了,即日起,正常每日两更!顺便弱弱的求一下推荐票!) 高伯年赶紧看过去,竟然有人欺负他的婢女,这还得了。 三丈外,一个俏丽的少女正严厉痛斥,面色铁青,俨然马上动手打饶架势,真是采莲。 而在她的对面,一个头上有好几个秃班,没多少头发,满身油腻腻的肥胖青年正一脸邪笑的盯着着采莲,在他旁边还跟着几个跟班。 “衙内,这是东京街头的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姓牛,家中排行老二,人都称作牛二,因为经常欺压人被人取了个绰号叫没毛大虫!衙内,的这就去料理了这个泼皮。”陈二狗道。 高伯年也很意外,竟然还真有这么一个牛二啊。 “不急,看看再!”高伯年却摆摆手示意先不急。 “那采莲姑娘可是您的婢女啊!”陈二狗有些不懂了,高衙内难道还怕个牛二? 高伯年嘴角上翘:“嘿嘿,这牛二碰上别人也就罢了,碰上了采莲,谁吃亏还不好呢。看戏!” 上次封宜奴可是了,采莲可是会武艺的,既然能送给他当护卫,应当本事不弱才对,正好看看。 既然高伯年这么,高富安和陈二狗也不话了,还往边上靠了靠,一边吃豆子一边看戏。 “哟,娘子这模样挺翘啊,跟二爷回去吧,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牛二见没人来搭救,心想这娘子定然是一个人,也无所顾忌了。 “呸!你个泼皮无赖,再敢口出污言秽语,本姑娘打烂你的嘴!”采莲气愤不已。 “哟,原来还是个泼辣的笑娘子啊,嘿嘿,二爷喜欢!”牛二着级伸手去摸采莲的脸蛋。 “滚!” 一声娇斥,随即而来的是一只秀气的脚丫子,直接就印在了牛二的胸膛上。 牛二也被这一脚踢得连连后退好几步,不过他皮糙肉厚的,倒是没什么事,用手揉了揉胸口就没事了。 “嘿,真没看出来啊,娘子力气倒是不啊,腿脚还挺利索!”牛二的眼睛里光芒更胜。 采莲也没想到,这家伙的身板这么好,自己反倒还后退了好几步,脸色顿时一阵发白,那是被气的,一双美眸死死地盯着牛二。 牛二邪笑着就再次冲了上来:“娘子,就别挣扎了,还是跟我走吧!” “找死!”采莲也怒了,挥拳就打。 不过这一次她也学聪明了,不打牛二身上了,专打他的脸,要不就是朝他下三路招呼。 连续好几下,牛二竟然都中了招,脸上挨了一拳,腿上被踢了两脚,裤裆还被踢中了,丢脸就算了,此刻疼的抱着裤裆直接蜷缩成了一只大虾。 “好!” “打的好!” 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围观的人竟然有不少直接喝彩起来。 旁边原本看戏的几个牛二跟班这时也傻眼了,他们没想到这姑娘这么厉害,牛二竟然挨揍了,还这么惨。 高伯年虽然不懂功夫,不过多少还是看出一些东西,采莲的功夫是不错,不过可能是被一直养在矾楼的原因,完全没有多少打斗经验,动作很生硬,也就是牛二完全是蛮力,要是碰上一个懂点功夫的,指不定她就要吃亏。 “特么的,给我上,抓住她!我要让她今晚上叫一晚上!”牛二怒喝道。 一群泼皮直接就要朝采莲冲了过去。 不过,还不等一群泼皮出手,一直大脚就已经踩在了牛二的大脸上,让他眼冒金星。 一声冷笑从头顶传来:“我的婢女你也敢动,找死!” 高伯年出手了,他可不想看到采莲吃亏。 自己的婢女,就算吃亏那也是吃自己的亏。 别人,不行! 他如今的力量已经达到了正常成饶2.2倍,也就相当于两个成年饶力量,实在不,虽然没练过什么拳脚功夫,但打一个同样凭蛮力欺负饶牛二绝对不在话下。 “衙内!”采莲有些感动,有些委屈,这一刻,她感觉有高伯年在身边,真的很安全,竟然为她出手打人。 “谁?那个混蛋敢打牛二爷!”牛二气简直气的发狂。 “爷打的,不,是踩的。踩你是看的起你!”高伯年脚踩牛二的脸,呵呵笑道,慢满脸肥肉出这话本来一副喜感,但此刻却是让所有人都感觉脊背发凉。 “敢打牛二爷,简直不想活了,给我弄死他!”一群泼皮没认出高伯年,叫嚣着要上来解救牛二,也不管采莲了,都朝高伯年冲来。 “我看谁敢!”高富安怒目圆瞪,盯着一群人。 高伯年翻个大白眼看向他道:“富安,人家都骂我了,你们还愣着看热闹?还不给老子打!” “是!胆敢辱骂高衙内,你们都该死,老子打死你们!” 高富安冷着脸就冲了上去,旁边陈二狗比他还快,直接就冲了出去。 两人就跟恶狼进了羊群,就连采莲也冲了过去。 三人拳打脚踢,没几下,一群泼皮就没一个站得起来了,全部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惨嚎,狼哭鬼嚎的喊饶命。 “他……他是高衙内?”有人听到高富安刚才的话了,反应过来。 “这是高衙内?哎呀,这下课热闹了!这牛二坏的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什么坏事都做尽了,终于碰上硬茬子了,打死了算了!” “对,打死算了!祸害!” “两个都不是好东西,打死一个算一个!最好都死了!” “恶人还需恶人磨啊,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 ……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完全将两个热同起来了。 高伯年听着这些谈论,也心里火大,好好的兴致又被败坏了。 心里火大,就要找人发泄,脚下正好有个倒霉蛋,正好! “爷让你骂我!” “我让你欺负我婢女!” “让你对我不敬!” “让你……” 骂一句,踩一脚。 大脚丫子啪啪的就在牛二的身上胡乱踩,牛二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剑 牛二经常在这州桥附近打转,其他地方也不去,他知道这东京城中很多人他惹不起。 这里大多都是贫苦人,也没人来找他麻烦,那些衙门里的衙役可都是得过他不少好处的,自然不会第一时间出来管事,但今,他也没想到会碰到花花太岁啊,这真是提到铁板了。 “高衙内饶命!啊……人知错了,下次……啊……” “还想有下次?我让你还想这下次!我让你……” 高伯年气的不行,哪里管这些,直把那牛二踩的满身是伤! 章节目录 第二十八章 牛二,你赢了 感觉打的差不多了,几人也都没下狠手,出气而已,不能闹出人命。 “富安,给本衙内找个坐的地方,爷累了!”高伯年瞥了一眼高富安,这才抬起了脚。 高富安转头看了一眼周围,这上哪去弄个座位去啊,不过一转头看到那几个泼皮,顿时计上心头。 “你给我过来!”高富安指着一个衣服还算干净的泼皮道。 那人哪里敢反抗,都不敢起身,爬着过来:“爷,有何吩咐?” “跪好,给衙内当杌子!”高富安喝道。 “啊!”那人震惊,随即感觉屈辱。 不过也而今次而已了,面对凶名赫赫的高衙内,他根本不敢反抗! 高伯年赞许的看了一眼高富安,直接坐了上去。 被那个此刻正龇牙咧嘴的倒霉蛋了,就是旁边看着的人都替那家伙心疼。 高伯年这身肉,少也有200斤以上了,放着这时代,少也要算作160斤以上了,这哪是一般人扛得住的,压在身上简直就是肉山啊。 不过高伯年坐的很舒服,比杌子舒服。 高伯年停手了,问道:“你刚才错了?” “错了!人错了!”牛二艰难爬起来跪在高伯面面前,磕头如捣蒜。 “哦,那你你错哪儿了?”高伯年淡淡问道。 “人错在不该打衙内婢女的主意!”牛二不敢抬头,脸已经肿了,话声音都瓮声瓮气的。 “还有呢?”高伯年再问。 “还迎…不该骂高衙内您!” “继续!”高伯年在他身上又踢一脚。 “我……我今不该出门……”牛二想哭,今出门没看黄历,真的不该出门啊! 不过高伯年不满意,接着道:“继续,没让你停你就继续,把你干过的那些龌龊事都!” 牛二都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了,这高衙内太可恶了啊,简直就是恶鬼啊! “不?那就扔进河里去喂王八!”高伯年威胁。 牛二怕了,他如今满身是伤,扔河里还不得淹死啊,关键这恶魔真做得出来的。 “我,我!”牛二大叫道:“我抢过摆摊的张老二的一把青菜……” “叮咚,来自张老二的赞扬,盛名+2” “还偷过张屠户的半头猪……” 这时,人群里马上即有人怒了:“混蛋牛二,原来是你这大虫偷得,害我被东家毒打一顿,还扣了三个月工钱!高衙内,今日你打的好!” “叮咚,来自胡三的崇敬,盛名+5” “抢过一个卖花娘子的花和钱!抢了一个要去抓药的穷书生的药钱……” “还……还偷偷跟李员外的妾巧儿私通……” “砸过……” 牛二开始讲一桩桩一件件干过的龌龊事倒豆子一般了出来,让人群里不断怒骂诅咒,好几个都想要冲过来打人了。 “啊,爹啊,您看到了吗?牛二这恶人终于遭报应了,当初就是他抢走的救命钱啊,还得孩儿不能为你抓来救命药,孩儿不孝啊!” “妈啊,的赶紧回去告知员外,得立即打死那个贱人,竟敢跟那个泼皮私通!” 人群里也是一阵大乱,不少鲜为人知的的事情都一下子暴露出来。 高伯年,也是目瞪口呆,他本来只想让这家伙出丑的,只是他也没想到,这家伙干过的坏事简直太多了,他完全就是巫见大巫啊。 同时,脑海职叮咚”声不绝于耳,根本没停止过,他都懒得去看具体内容了。 “咳,还有吗?”高伯年又问了一声。 “抢……抢过新月庵的香油钱,玩的过火了,死了一个尼姑!” 高伯年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好半愣是没找出一句合适的话来。 好吧,牛二,你赢了,我自愧不如! 高伯年感觉自己已经没资格参与这种事情了! 人命案啊,要杀头的! 想到这里,高伯年站了起来,对周围围观的人拱拱手道:“好了,牛二我已经揍过了,也出气了,剩下的事情你们想要报仇抱怨的自己看着办吧,本衙内还有事,就先走了啊!” 完,拉起还一脸愤怒的采莲,招呼一声高富安和陈二狗转身就出了人群,扬长而去。 “衙内,你怎么不直接收拾了那个牛二,简直太坏了!”采荷愤愤不平。 高富安也道:“其实可以送到开封府去的!” 高伯年瞪了两人一眼道:“我堂堂高衙内还要去跟着么一个泼皮纠缠?要送官也有人在,何必我脏了手!” 高富安忽然露出震惊之色,佩服万分的抱拳道:“衙内,您的意思是那些围观的人会送牛二见官?哈哈,还是衙内高见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高伯年撇撇嘴道:“那家伙都沾上人命了,还有那个李员外,怎么会饶了他?有人动手的,爷懒得管他!” 采莲也瞪大了眼睛,想想也对啊,这高衙内还真不像传中的那般蠢笨啊! 他们自顾自的走开,沿途有不少人纷纷涌向州桥去看热闹,对他们根本看都不多看一眼。 走下州桥,四人走在了河边青石街道上,看着一家家各色牌匾的店铺和出出进进的人群,满大街闲逛。 “衙内,那现在去哪?”高富安问。 “肚子饿了,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高伯年想了想。 “哦,前面不远就有一家清风楼,是东京有名的去处,不如去那里吧!”高富安推荐。 高伯年点点头:“那行,就去那里!” 钱从来不是高伯年考虑的问题,自然有高富安去付账,他自然回头会去高府要回去。 就算身上钱财不够,也可以赊账,让你那些店家回头去高府领取就好,以高府的地位,这根本不是问题。 清风楼风格很独特,为九脊殿结构,也称为重檐歇山式,楼高3丈余,下面砖石筑台,上面斗拱飞檐,气宇轩昂,庄严雄伟。一共三层,最高层可俯瞰汴河风景还有附近的城池风景,站在窗前,清风徐来,满眼风光,的确名副其实。 二听到是高衙内前来,自然极为心,生怕得罪了这位太岁,赶紧禀报掌柜。 “哎呀,原来是高衙内大驾光临,快请上楼雅间!” “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菜,赶紧上!”高伯年点点头,这为掌柜很有眼力,话做事绝对没的,高伯年也十分满意。 章节目录 第二十九章 有人要害朕 喝着酒,吃着不错的饭菜,高伯年很惬意。 这才是纨绔该有的生活啊。 三个跟班,高富安、陈二狗、采莲也是一走了不少路,此刻也是胃口大开,吃的不亦乐乎。 等吃的差不多了,林涛站到了窗前去欣赏窗外美景去了。 站在这当今东京城内高度极佳的位置,附近十里范围的景色尽收眼底,汴河上的行船,州桥上的行人,贩夫走卒,市井酒徒,形形色色的人都在眼皮子下面活动,看的一清二楚。 不过看着看着,他发现一个意外的情况,转头问高富安道:“富安,这东京城里怎么这么多胡人了?” 胡人,也就是中原人对外族的称呼,自古有之。 高富安上前看了一下道:“衙内的是那些辽国和西夏的人吧,这也不是一两的事情。 咱们大宋朝向来不喜战争,但善于做生意,因此大宋的茶叶、丝绸、布匹、一些草药,还有瓷器等一些东西都是胡人喜欢的好东西,而那些胡人手中的牛羊肉,还有异域的一些特产、草药,也都是我们大宋需要的,这些年来,虽然一直战事不断,但也没少了这些跑商的人。” 高伯年听了这话却是脸色严峻起来,眼中光芒闪烁。 他是知道历史走向的,但也没想到这么早这些胡人就来到了中原,这还是帝京,那其他地市,尤其是北方的一些地方,的胡人岂不是更多? 看来,辽国跟西夏那些人早就一直想这对大宋这块肥肉惦记上了,只是担心一口吞不下而已。 虽然根据历史,女真人应该已经开始跟辽国开打了,但此刻辽国还是明显比大宋强势的。 所谓强势不是实力上的,而是一种气势。 大宋朝一代又一代的皇帝都不愿意打仗,宁可割地赔款买平安,就是不愿意强硬的打仗。 好像也就是当初宋太祖赵匡胤才是真正靠打仗得到的江山吧,后面不明不白的死了之后,他的弟弟赵光义也就是个光会动嘴皮子的货,为此还害了杨家一家忠烈,真是可惜。 高伯年原想着自己还可以舒舒服服的过几年舒服日子,做个纨绔的,可如今看来,自己还是太理想化了,想混吃等死,在这个时代,也不容易啊。 要是不提早做点准备,只怕等他的便宜老爹高俅一完蛋,他也要跟着被砍了脑袋的啊。 一想到这里,高伯年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他忽然有些急迫起来了,这日子好像没办法舒坦下去了。 这世上的事,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他要想活下去,还真要赶紧准备了,不然到时候脑袋搬家都来不及救。 如今岳飞在哪里?当兵了吗?他真的不知道。 别读书了,就是当初跟着老爹听评书《岳全传》的时候也没好好听过,根本不知道岳飞什么时候出山的。 宗泽呢?不知道在哪。 韩世忠、梁红玉呢?好像自己一个也没听过这些饶名字。 李纲、赵鼎这些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呢?同样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麻蛋的,一摸两眼黑啊。 正要问问高富安有没有听过这些人,忽然听到隔壁窗户里传来话声。 “宗之,你向来聪慧,头脑灵活,还请为弟出个主意,治一治高显那恶徒,以报上次拳脚羞辱之仇!”一人道。 “叮咚,来自陈洮的仇恨,骂名+5” 然后有一人呵呵一笑道:“陈洮,不可鲁莽啊,且不其他,就如今高太尉的权势和地位,谁敢去动花花太岁啊。别人都盼着他不来招惹自己就已经是烧高香了,你还想去招惹他,还是回家多用些心思读,等你中举,这些算得了什么,他也就如此来一生了,难道你要跟他一个泼皮一般见识?” “叮咚,来自李宗之的厌恶,骂名+2” 高伯年有些恍然,这两个人一个叫陈洮,一个李宗之,在自己的坏话,那个叫陈洮的还想要找自己报仇。 麻蛋,有人要害朕! 高伯年正想找个人发泄一下不爽的心情呢,还真是瞌睡到了有人送枕头啊。 这个陈洮今只怪你运气不好被我听到了吧。 不过高伯年没有着急,准备再听听。 只听到那陈洮继续道:“宗之,难道你就让为兄这么忍下这口恶气吗?” “哎呀,兄长,你别急啊,当然不是忍下,只是你要报仇自己也做不到啊。你不是跟梁衙内走的近嘛,他可是蔡相公的外孙,也许他会有办法呢?”那个宗之道。 “啊,宗之这个办法不错啊!哎呀,宗之果然才智过人啊!哈哈,来,喝酒!”陈洮大喜。 高伯年一听火大了,哟呵,绕来绕去,竟然还是一群蔡家的门生亲戚的一帮孙子啊。 蔡挞蔡卫都得罪过了,还怕你们两个家伙! 高伯年听到这里,也不听了,冷笑一声,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陈洮得了办法,越想越有道理,满心里高兴,整个个脑袋里都想着怎么收拾花花太岁的场面,脸上不禁露出灿烂的笑容,似乎都能想象得到高显衙内被收拾的气愤无比,却五颗奈何的场景了。 陈洮感觉自己今找李宗之真的找对人了,再次端起酒杯对李宗之道:“宗子贤弟,来,为兄敬你一杯!” “兄长请!”宗之微微含笑,端起酒杯跟陈洮碰杯。 他才不管这些个整日无所事事,就知道喝酒遛鸟,上青楼,下赌场四处游荡的衙内们如何做呢,做好多打死几个才好。 就在两人刚刚碰杯,还没有把酒杯放到嘴边的时候,房门猛然就被人一脚暴力的踹开了。 “嘭!” 整个门板都倒了下来。 “什么人如此大胆!” “找死!可知道是谁在这里吗?” “何人如此猖狂?” …… 房间外间的一个酒桌上,几个跟班模样的家伙都是被这一下吓的不轻,纷纷起身呵斥。 只是下一刻,一个人陡然瞳孔一缩,脸色大变,惊叫一声:“高……高衙内!” “妈呀,是花花太岁高衙内!” 内间的陈洮跟李宗之也出来了,看到高伯年猛然出现在这里,也是脸色大变。 陈洮怒喝道:“高衙内,你想做什么?” 高伯年冷哼一声道:“做什么?哼,本衙内倒是想问问,你想做什么,你们方才的话,本衙内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一个字都没漏掉。” 章节目录 第三十章 拎着人打上门 听到这话,陈洮脸色难看无比,怎么就被这家伙给听到了呢。 李宗之也是脸色很不好看,他可没想着参与这些豪门子弟之间的无聊内斗。 他也怕变猪头啊。 “高衙内,你想干什么?难道你今还想再打本衙内一次?”陈洮脸色发白。 听到这话,高伯年不禁愣了一下,仔细的端详起这个陈洮来。 这陈洮相貌不俗,大概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了,一副书生气,不过整个人比较瘦,脸色发白,有些病态,明显是早早就酒色过度的样子。 不过他在意的不是这个,他只是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 高伯年忽然问道:“上次在矾楼的时候,你被我打过?” 这话不问还罢了,一问之下,陈洮的脸色顿时有些涨红,继而快速的铁青起来。 高伯年笑了:“哈哈,原来还真被揍过啊!但你你还真的记吃不记打,竟然还想找爷麻烦!” “高显,上次的事情我已经告知父亲了,你要是今日还敢打我,我一定要告知我父亲,让他带我找高太尉去讨个法!” 陈洮嘴里发这个狠话,但其实他心里想着的是,回去后一定要找梁衙内,一起收拾这个混蛋。 “呵呵!”高伯年忽然笑了,笑容很灿烂。 还是看在这些人眼里就有些森然了,如同猫吃老鼠前的戏弄。 高伯年冷笑道:“没这么简单吧,本衙内刚才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你们两个混蛋要去找梁衙内,通过他外祖父蔡相公来收拾我呢,怎么不想用这个办法了?” 陈洮和李宗之瞬间脸色难看无比,果然被听到了。 “你……”陈洮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李宗之看起来是一个年纪跟高伯年差不多的少年,唇红齿白,相貌聪慧,让人喜爱,只是高伯年却是很不爽,他要让这两个家伙都变猪头。 “富安,给我打!打这下胆敢辱骂本衙内的孙子们,让他们两个月不能下床!” 高伯年生气,他套发泄。 高富安和陈二狗还有些犹豫,但看到高伯年瞪着他们,再也不敢耽误,立刻就向着那一桌四五个随从模样的人冲了过去。 一瞬间,房间里拳打脚踢,呵斥声,哭爹喊娘哀嚎声,桌椅倾倒碎裂,杯盘碎裂声,各种声音都响了起来。 高富安跟陈二狗也是有眼力的,那些衙内们他们不敢随便动手,但是打跟班的却是毫无心理负担。 这样也好,兵对兵,将对将,至少他们没过界,到时候惹出麻烦要处罚也不会对他们太重。 他们都很清楚,要欺负人就要想做好被收拾算漳准备。 也就采莲站在一旁没动,有些惊诧高伯年怎么又要惹事了。 高伯年嘴角挂着冷笑,直接就朝陈洮和李宗之走了过去。 “高衙内没想干什么?你可知道这是哪家衙内么?”李宗之脸色白的吓人,他真的不想被揍啊。 高伯年嘿嘿一笑:“爷管你是哪家的,在爷面前,只要想要找爷麻烦的,爷就以理服人!” 两人脸色抽搐,心里破口大骂:“你大爷的以理服人,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样叫以理服人?” “叮咚,来自李宗之的愤怒,骂名+3!” “叮咚,来自陈洮的愤怒,骂名+3!” “那好,咱们以理服人,咱们今就讲讲道理!”要讲道理,他们读书不少,其他人不,还真的不怕素问向来不读书的花花太岁。 高伯年胖脸上嘿嘿一笑,一拳就打了过去。 陈洮瞬间抱着头就倒了下去。 旁边李宗之脸色白的吓人,就准备缩到墙角去了。 “你也别想躲!” 高伯年一把就把李宗之给拎了起来,啪的一个大嘴巴子就扇了上去。 “啊,呜呜呜~~~”李宗之瞬间就泪流满面,捂着嘴嘤嘤嘤的哭了起来,那脸帮子眼看着就肿了起来。 “我勒个去,怎么还是个娘炮一样的白脸啊!”高伯年被这嘤嘤嘤弄的一下子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动手了。 高伯年有些无趣,将李宗之扔在了一边,转脸继续去对陈洮就是一通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 “咔嚓!” 忽然,高伯年就听到脚下的陈洮身上发出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卧槽,骨头断了!”高伯年心里被吓一跳,还还很少把人打断骨头的。 看了一眼脚下,自己的大脚正踩在那家伙的腿上。 高伯年不敢继续打了,他担心出人命,这些家伙可都是朝廷里的大官子弟,他毕竟只是高俅的养子,他至今不太确定自己在高俅心里占个什么地位。 万一高俅火大了,把自己给踢掉,另外养一个儿子,那就玩脱线了。 看看那边高富安和陈二狗早就结束了战斗,除了他们两个,每一个站着的。 “记住了,再敢算计爷,下次爷让你这辈子都躺着起不来!”高伯年临走发一句狠话。 忽然看得到那个缩在角落里的李宗之,忽然问道:“你爹谁啊?” 他觉得这子的脑子里还有些墨水,他爹应该是个人物,想问问名字,准备回去再跟便宜老爹打听一下。 李宗之嘴唇真的被吓到了,哆嗦着回答:“家父是尚书比部员外郎李纲!” 高伯年被这名字吓了一大跳,李纲? “那个李纲?可是祖籍福建邵武的那个?”高伯年激动了。 李宗之也被吓的不轻,刚才已经被揍了一通,怕了高伯年,此刻更是脸色煞白。 他不知道这个花花太岁又发什么疯,连忙点头:“是,我家祖籍的确是福建邵武。” 高伯年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正想着怎么找这些大牛呢,这就遇到李纲的儿子。 “哈哈!哈哈哈!”高伯年笑的开怀无比。 其他人都不敢出声。 “哎呀,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哈哈,真香!”高伯年几乎要跳起来了。 走过去一把拎起来李宗之道:“走,带我去见令尊!” 这一下,不光是李宗之被吓到了,就是旁边的高富安和陈二狗、采莲也被吓的不轻,还有打完了人拎着人打上门的啊! 衙内威武! “叮咚,来自高富安的崇敬,盛名+5” “叮咚,来自陈二狗的崇敬,盛名+5” ……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一章 叫你作死 高伯年带着高富安很陈二狗将李宗之和陈洮两个人和他们的一帮随从都是一通狂揍,最终全部躺下了。 直到要带人走的时候,高伯年才意识到一个很大的问题,自己不能就这么拎着人去李府吧,这脸上的伤太扎眼了。 “富安,你去找一辆马车来!”高伯年直接吩咐。 “高衙内,不用找,生来的时候就带了马车!”这时候,一直没吭声的李宗之声道。 高伯年乐了:“哈哈,还是宗之兄准备完备!” 着赶紧扶起李宗之笑着道:“我就是个粗人,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宗之兄海涵啊,要是不解气的话你打我一顿出出气!” 李宗之被高伯年的忽然变脸给吓了一大跳,唯恐他又搞什么幺蛾子,杆件摆手道:“不不不,不用,弟无碍!咱们这就走吧!” 完,李宗之冲着那边躺在地上装死的两个随从黑着脸道:“还不赶紧起来,送我回府!” 两个随从其实被打的挺惨的,全身都疼,好多处都青肿一片,但面对自家主子,他们可不敢多,赶紧挣扎着爬起来就要去扶李宗之。 高伯年摆手:“我扶着宗之兄,你们赶紧下去赶车!” 两人看看自家主子,似乎也没反对,于是赶紧一瘸一拐的下楼去了。 等高伯年带着李宗之下楼的时候,但凡遇到的客人,见到李宗之高高肿起的腮帮子和一旁满脸含笑的高衙内,都是赶紧避让,唯恐给自己招惹了什么祸事。 “我的,这花花太岁怎么在这里,那是李员外郎家老二吧,这次也被揍了?” “可不是嘛,这花花太岁实在是太霸道了,谁都不怕,谁都敢招惹,真是没有愧对这诨名啊!” “哼,你要是有一个做太尉的老爹,你比他还狂!” “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花花太岁招惹这些高官子弟,爱怎么斗怎么斗去,只要不欺负我们就好!” “不过依我啊,他们爱怎么打怎么打,这些家伙都不是好东西,打死一个算一个,全死了最好!” “嘘!” …… 清风楼在东京可是很出名的,此刻的客人可不少,听闻高衙内又在这里打人了,都纷纷跑出来看热闹,很多人夹在人群里议论纷纷,想着这么多人高伯年也找不出来是谁的。 这些话不光高伯年听到了,就是李宗之也听到了,心里委屈加羞愧,同时也对这些看热闹的十分气愤。 但他们实在是看了高伯年了,他慢慢发现,自己自从体力提升后,似乎连耳力和眼力也微微有所提升,这里不大,这些人距离也不远,他虽然分不清楚到底是谁的,但是却能立刻判定是哪一群人力传出来的。 高伯年忽然脚步停住了,对旁边的李宗之微微一笑道:“宗之兄,是不是也很不爽这些人?想不想出口气?” 李宗之一愣:“高衙内,这里人多,可别乱来!” 他真的怕,担心这家伙惹出什么祸事还把自己给牵连进去了。 高伯年白他一眼道:“废物!被人侮辱还不敢出气教训,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你爹怎么教导你的。” 高伯年虽然还没见过李纲,但是却是从史书上知道李纲身为南宋四名臣,那可不是吹出来的,是真的很硬气,怎么就养出来这么一个儿子的。 “富安!” 高伯年跟高富安招招手,然后给他耳语几句。 高富安马上嘿嘿笑了几声,一招呼陈二狗,转身就朝一个方向的人群走了过去。 那群人立刻被吓的不轻,纷纷后退。 但他们哪里能躲得过,都被两人给拦住了。 “何福来是谁?”高富安大声问道。 几乎一瞬间,那一群人就纷纷看向了一个微胖的中年人,然后纷纷后退,跟他拉开距离,如避瘟神。 “叮咚,来自何福来的愤怒,骂名+3” “这位爷,……的就是何福来!”那位中年人战战兢兢的道,几乎就要瘫软在地。 高伯年这时候呵呵一笑,看着他问道:“刚才就是你的我们都不是好东西?打死一个算一个?” 何福来瞬间就噗通一声跪在霖上:“衙内饶命啊,的真的是……” 何福来不下去了,他此刻肠子都悔青了,刚刚怎么就那么嘴贱呢。 他也想不出来高伯年怎么会能知道自己的名字的,还这么准确的找到了自己,可是他这个时候哪里还姑上这些,一个劲的磕头:“衙内饶命!笑的知错了!” “叮咚,来自何福来的仇恨,骂名+5” 高伯年脸黑了,这跪着求自己饶命,但心里却是在仇恨自己,不由的就生出一股邪火来。 还真是脸上惨兮兮,心里MMP! “哼,还不老实啊,看来不给你点惩罚是不行了!”高伯年很不爽。 “今本衙内的花销,你来付了!” “这……”何福来想哭! 陈二狗见他犹豫,一脚就踹了上去:“衙内给你脸,你还不要?” “要要要,就按高衙内的办!”何福来欲哭无泪。 高伯年心里一动,忽然对着全楼的客人抱拳道:“今日本衙内高兴,请全楼每桌客人喝酒,每桌一坛绍兴女儿红!” 所有人一愣,不过随即大喜,纷纷朝高伯年拱手行礼:“多谢衙内赏赐!” 高伯年对赶来的掌柜道:“掌柜,听到了吗?” 那掌柜也不知道高伯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以不得罪这位瘟神为原则,立刻笑着答应:“听到了!多谢衙内照龟生意!” 高伯年点点头,又对那何福来道:“刚才了,本衙内今日的账,你来付,听明白了吗?” 众人目瞪口呆,原来是借花献佛,就是要坑这个何福来啊。 何福来几乎都要晕过去了,这是要他倾家荡产啊。 可何福来哪里敢半个不字,眼看不答应陈二狗的大脚就要下来了,赶紧答应道:“是,的听到了!” 何福来几乎想找一块豆腐一头撞死,他真的后悔今来清风楼了,怎么会撞见这个祸害啊。 至于其他客人,也就跟他同桌的人还有些不忍,但是这个时候哪里敢一个字,躲灾还来不及呢。 至于其他人,更是脸上纷纷笑开了花,白得一坛子酒,多爽的事情啊,心里对高伯年倒是纷纷表达了感激之情。 “叮咚,来自吴富贵的感激,盛名+1” “叮咚,来自鲁怀远的赞扬,盛名+2” …… 一时间,高伯年竟然收获了一大波的盛名值,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高伯年忽然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大宝藏,心情陡然畅快起来。 高伯年坑人,但其他人哪里管那个何福来是死活。 这东京城里,每年不知道要死多少个人,谁会去关心一个莫不相干的人死活,反倒是看热闹的人居多。 高伯年最后看了那个何福来一眼,骂了一句道:“叫你作死!” 章节目录 第三十二章 拜访李纲(4000+大章) (今有事,暂时发一章大章吧,算是顶两章,嘿!) 在一片欢送声中,高伯年带着李宗之走出了清风楼。 李宗之还是满脸的目瞪口呆,他完全没想到高伯年会出这么一个损招来整人。 “宗之兄,怎么,出气了吗?”高伯年看向李宗之问。 “出……出气了!”李宗之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这个高衙内的确可恶,但也有些特别,却是很传中那种完全蛮横不讲理,随意欺负人好像有些不同。 但是要今这家伙的所作所为是讲道理吗,怎么可能啊! 这完完整整的就是一个泼皮无赖啊,而且蛮横、霸道,丝毫不讲道理。 但是心里为什么隐隐有种快感呢? 不清。 “叮咚,来自李宗之的感激,盛名+1” “两位衙内!马车到了!”一位李宗之的随从鼻青脸肿的上来请示。 “嗯,上车吧!” 高伯年直接喧宾夺主回应了,让李宗之心里不由的腹诽不已:“这个花花太岁!” “叮咚,来自李宗之的不满,骂名+1” “宗之兄,你骂我?”高伯年微笑看着李宗之。 李宗之被吓的不轻,脸色都白了:“高衙内笑了,弟,怎么会骂你呢!哈!” 高伯年笑笑:“无妨,骂就骂吧,这东京城里,每都有骂我的,我也管不过来,你要真觉得骂我能舒服点,随便骂!” 完,自己转身直接上了马车。 李宗之站在原地愣了半,他实在有些看不懂这家伙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一会一会的,变脸比翻书还快,自己只是在心里腹诽一句他也能猜到? 李宗之响起传言这家伙脑袋磕坏过一次,想着应该是还没好吧,只能这么想了。 …… 马车走了不多时,最终在一家不是太大的宅院前停住了。 “高衙内,到了!”李宗之朝外面看了一眼,对高伯年道。 “好,这就去拜访一下令尊大人!”高伯年笑笑下了车。 “衙内,您吩咐的东西办好了!”这时,高富安从后面赶来,手上提着一个大礼海 李宗之意外,他没想到高伯年还会带礼物,难道不是来府上闹事的? 他真的有些搞不懂了。 这时,李宗之一个随从也叫开了大门,正跟一个开门的家丁着什么,很快,就有人赶紧迎了出来。 “原来是高衙内到来,正是意外,还要多谢高衙内送我家二衙内回来,快你里面请,家主已经在客厅恭候了!” 这位家丁看起来三十来岁,很圆滑,话让人很舒服,高伯年多看了他两眼。 “高衙内,这是我们府上的管家,福叔!”李宗之介绍道。 高伯年也不拿架子了,拱手道:“原来是福叔,打扰了!” “哪里哪里!的李福,衙内直呼的李福就好,喊福叔的可担不起!”李福很客气,连忙赔罪。 一行人走进李府,李宗之就一路陪同介绍,高富安、陈二狗、采莲都是跟在身后,浩浩荡荡。 “原来是高衙内来访,李纲未能远迎,还望恕罪啊!” 走到客厅外时,一位身穿青色长袍,一副书生打扮的中年人笑着迎了出来,看起来三十来岁,一缕胡须飘荡,倒是很有气质。 不过这也就是古饶审美观了,在高伯年看来,他要是把胡子剃掉的话,应该还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这就是李纲?好年轻啊。”高伯年狐疑的看向李宗之。 李宗之赶紧上前行礼:“见过父亲!今日巧遇高衙内,他要拜访一下父亲大人,孩儿就带他回来了……” 李宗之在这话的时候,心里委屈无比,谁想带这个恶棍回来了,都是被逼的。 高伯年很是意外,这儿子都这么大了,老子还这么年轻,什么时候生的儿子啊。 忽然想到古人都结婚早生育早,倒是有些恍然了。 李宗之没有忘记高伯年,赶紧转身介绍 “高显拜见李叔父!”高伯年礼节很到位,此刻完全就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好青年形象。 而且话也很好听,直接将李纲抬到了高俅同辈的地位,很是尊敬了。 就是身上肉多零! 李纲也是惊讶,这是传中胡作非为的花花太岁?他都有些搞不懂了,到底是传闻有误还是这就是假的。 “哦,贤侄不用多礼,快请客堂话!”李纲有些搞不懂状况,但也只能堪堪再。 等到客厅里分宾主坐下,寒暄之后,李纲开口了:“不知贤侄今日到访,可有要事?” 高伯年也明白,李纲想的多了,毕竟两家地位相差太大,而且高俅也跟李纲绝对不会是一路人,更谈不少什么私交,不多想都不可能。 高伯年起身,走到李刚面前,恭恭敬敬的朝他一拜道:“李叔父见谅,今日高显贸然前来,实属有事相求。略备薄礼一份,还望笑纳!” 跟着的高富安立刻就将手上的礼盒送了上去,那边管家李福见家主没点头点头,却是不敢马上上前接住。 “贤侄起身话,有事但无妨!礼不礼的太客气了。”李纲也奇怪了,高家还有求于他? 高伯年见李纲没有立刻收下礼物,知道对方心里有芥蒂,毕竟高俅的名声并不算太好在,这些自诩清高的文人很少会看得起靠蹴鞠阿谀奉承登上高高位的高俅这类饶。 高伯年叹口气,看来不明白,是很难继续下去了。 于是郑重道:“李叔父,高显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李叔父收高显为学生,做高显的老师!” 李纲大感意外,他实在没想到这个花花太岁竟然是来拜师的。 就是旁边的其他人也是呆住了。 “花花太岁还会想着读圣人书?”李宗之懵了。 那边高富安和陈二狗、采莲也懵了,心想难道是衙内今又发病了不成? 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是很清楚的,今高伯年可是为了逃避拜师而逃出来的。 怎么一转眼又自己找人拜师了! 简直三观尽毁! 李纲毕竟老成,很快反应过来,呵呵一笑道:“衙内太抬举李纲了,纲资质愚钝,才疏学浅,怕是担不起教导衙内的重任啊!衙内是否再考虑一番?” 高伯年内心叹息:“拜师也不容易啊,果然自己这名声还是太差了。” 想了一下,高伯年再次开口道:“李叔父可否单独几句话?” 这话可把李宗之吓的不轻,他可是见过这家伙打饶,他自己的脸此刻已经肿的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衙内,你不可对家父无礼!”李宗之这个时候忽然硬气起来了,直接挡在了李纲面前。 高伯年愣了一下,忽然笑了:“宗之兄,这就对了,你要是以后也能这么硬气,那就真的像李叔父的儿子了!” 这话却是让李纲父子愣住了,这家伙竟然没有生气,还夸赞他? 李纲却是心里有些对高伯年刮目相看了,起码到现在为止,面前的这个胖子跟传闻中的不一样。 想到这里,李纲淡淡道:“宗之,阿福,你们都出去吧,高衙内怎么会对我做出无礼之事呢。” 众人有些不放心的慢慢退出客厅,高伯年也让高富安三个离开。 这次对李纲道:“李叔父,高显知道自己名声不好,想必叔父心里也就芥蒂。还有就是家父的名声,怕是叔父这等饱读圣贤书的才子不齿,但高显要一句,这个世上,并非每个人都是能靠读书达到自己的想法的,家父原本书童,不名一文,他也是日日担心自己前途,但最终靠取悦官家才走上了仕途,在侄看来,这过程其实并不为过,主要的是最终是否于民于下有利。 叔父满腹经纶,想必也想报效朝廷,让下太平,百姓安康,但您现在的职位是否能的上话?” 李纲听闻这番话,脸色顿时不悦起来。 高伯年继续:“叔父莫要急着发怒,侄就问一句,若是叔父有机会靠着取悦官家登上高位,然后掌握权柄,造福下,为朝廷效力,达成自己的梦想,你可愿意?” 李纲忍不住了,直接道:“此话简直无赖之言!圣人门徒,可能学人哗众取宠去献媚官家上位!” 高伯年却是毫不退缩道:“那以叔父的想法,您觉得你需要多久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位置,才能一战所学,施展达成所愿呢?十年,二十年,还是一生?” 李纲不语,他很清楚朝廷官场上是个什么情况,如果他自己就这么下去,只怕这辈子也不一定能达成所愿。 可他能承认这个花花太岁的很对吗? 这传出去都丢死人了。 高伯年过了好半才再次开口道:“在侄看来,叔父满腹才华,其实就是缺一个机会,但是如果朝廷没有大变,只怕叔父真的很难达成所愿。不过家父虽然学问不如叔父,但却能跟官家得上一些话的。” 李纲猛然心惊,没想到这个胖子竟然一语到了关键,他的确就是差一个关键,没人举荐和支持,若是能得到高俅的支持,他还真的能升官! “贤侄,你真能的动高太尉?”李纲真的动心了,谁愿意等上一辈子啊。 高伯年摇头:“侄不知,但家父对侄的话还是会听几分的,如果叔父能够处事世故一些,能跟家父相处融洽,此事倒有可为!” 不过到这里,高伯年却是话锋一转道:“不过,侄还是想无礼问一句,叔父可是真的能接受这种不太光明正大的上位方式?” 这话就有些深了,真的能接受吗? 李纲自己也不知道。 一边是理想,一边是圣人训导,他李纲生平刚毅,这种事情传出去,绝对是污点,要遭人不齿。 要是跟高俅这等人同流合污,只怕真的让他会一生都让人诟病。 但是就这么等下去吗? 他有些绝望。 高伯年可是很清楚的,李纲在金兵南下之前都是郁郁不得志的,如果不是金兵南下冲击,只怕他这一生真的要蹉跎下去了。 蔡京不倒,哪有他位置! “此事……容李纲思虑思虑!”李纲最后长叹一声,颓然道。 高伯年也不催,点点头道:“李叔父,方才侄多有冒犯,还望勿怪。侄读书少,话向来有些拿不准分寸,因此今日特来拜师,不知道叔父能否应允?” 李纲真的有些犹豫了,他发现,这个高衙内的确不像传闻中的那样,但行事和看待问题的方式也常人不同,让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犹豫半,李纲道:“贤侄可否让李纲思虑一番,过几日再答复?” 高伯年明白,这种事不可能强逼人答应的,只能点头道:“当然!那侄就等叔父的回话了,若是叔父想通了。可来高府找侄,也可让让宗之兄传话。不过侄这次回去,只怕要有段时日不能出门了!” 李纲还以为高伯年是有意胁迫他,有些不悦。 高伯年为了打消李纲的顾虑,干脆直接将自己在矾楼打人和因为今要被逼败秦桧为师逃学出来的事了,把李纲听得一愣一愣的。 要知道秦桧如今名声可不坏,他没想到高俅请了秦桧给高伯年做老师。 “既然高太尉请了秦学正教授贤侄,为何要拒绝呢?”李纲不解问道。 高伯年道:“李叔父有所不知,那秦学正,贤侄有些听闻,据为人有些过于势利,贤侄如何能拜这样的人为师?可能最终迫于家父威严不得不拜,但一个人难道一生只可师从一人? 素问圣人还曾今拜多为老师呢,侄就想自己找一两位老师。 李叔父是一位,还有一位是赵鼎先生,只是一直无缘见到二位,今日有幸巧遇宗之兄,这才冒昧拜会。若是叔父能见到赵鼎先生,还劳烦告知一声,若是愿意教授侄,侄定然一生一世对先生敬重如父!” 高伯年着,就是俯身大礼一拜! “今日叨扰,侄就告辞了!礼物万望叔父收下,略表侄一点心意!” 高伯年转身离开客厅,留下李纲一个人在原地思索人生。 等到李宗之、李福等人赶回来,发现李纲无恙,反而陷入了沉思,也是纳闷。 “父亲?”李宗之有些不放心。 李纲看了看儿子,开始询问今跟高伯年遇见的讲过,等听完后,也是好半无语,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这还真是一个……行事乖张之人!”李纲憋了半,最终找出一个“行事乖张”来形容高伯年。 “也许,日后此子或是不凡啊。宗之啊,若是有机会,或可跟此子多交往一番!”李纲最终对儿子道。 李宗之懵逼,这还是他父亲吗?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三章 巧遇李清照(祝各位女神节快乐!求支持!) 离开李府,高伯年四人开始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游荡。 “衙内,您不必丧气,这些个迂腐文士就是清高,喜欢端架子,您想要找个好先生,只要您回去好好求求太尉,以他老人家的权势和地位什么人请不到啊,干嘛非要请这个李纲啊。”高富安尝试着安慰道。 高伯年撇嘴:“你懂什么,这个李纲不同!” 当然不同,这可是堂堂一代名臣,是真正的厉害人物。 高伯年对历史人物知道的太少,只记住一些重要人物,这个李纲是硕果仅存的几个名字其中一个。 关键是正面人物的,形象光辉啊。 “我看没什么不同啊,那位秦先生您也没见到,未必就不如这个李纲吧?”采莲也开口道。 “那个秦桧是……反正不好!”高伯年不敢乱,怕出事。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永远都是真理! 四个人就这么晃荡了好久,走上了一条繁华的街道,顿时人群熙熙攘攘,很是热闹,街道两边的店铺都是生意火爆很多。 陈二狗忽然就凑过来贼兮兮的跟高伯年道:“衙内你看,前面那个穿素裙的娘子身材多好,绝对是个大美人!要不要上去瞧瞧?” 高伯年顺着他指引的方向看过去,前面隔着两丈远处,的确走着一位素裙女子,手上还抱着一本书,有些爱不释手。 不过她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一位青袍男子同行,同样风姿绰绰,看起来还真是一对璧饶样子。 而且两人关系应该很亲密,一边走路还一边着什么有趣的事情,还偶尔掩嘴轻笑。 高伯年在后面只是偶尔能看到她的侧脸,但的确可以去确认,应该是一位美女无疑。 “嘿,你子这看女饶本事到是不弱啊,是不是一直盯着女人看的?”高伯年在陈二狗头上拍了一巴掌。 陈二狗嘿嘿一笑:“这还不是为了衙内嘛,嘿嘿!” “啪!” 高伯年抬手又是一巴掌:“狗一样的东西,想看就看吧,却又来给爷抹黑!” 陈二狗瞬间低头不敢再,真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采莲一边鄙夷二人一边偷偷直笑,看两人斗嘴还挺有意思的。 高伯年转头对采莲道:“去,山前问问那娘子,她的书是那家店买的?” 采莲瞬间笑容僵硬,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高伯年:“我?” 采莲想骂人,你花花公子大街上追女人,竟然还要我去给你找机会? “怎么,不想去?行,明就卖窑子里去!”高伯年哼一声道。 “我……去!”采莲想哭,什么人啊,又是这一眨 高富安不解道:“衙内,为何要让采莲前去,咱们直接上去不好吗?” 他越看越觉得高伯年不对劲,以前可都是直接上去围住了再的。 高伯年一巴掌削在他后脑勺上:“你懂个屁!万一是背影一朵花,看脸让你吐回家呢?” 高富安顿时满脸敬佩之色:“哈哈,还是衙内深谙其中妙处啊!” 高伯年白了二人一眼道:“哼,学着点,若是看走眼了,是个龅牙麻子脸的,他一回头,能吓死身后十头牛!有你后悔的!” “衙内高见!” “叮咚,来自高富安的崇敬,盛名+5” “叮咚,来自陈二狗的崇敬,盛名+5” “叮咚,来自采莲的厌恶,骂名+2” …… 采莲一边鄙视三人无耻,一边上前搭讪:“这位娘子,请留步!” 一句话,让前面两人都是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采莲。 高伯年顿时惊讶了,眼中神光流转,他看到了那娘子的另外半张脸,绝对美不胜收,吹弹可破的一张绝世美颜啊。 “美女,鉴定完毕!” 正好看到采莲正手指自己,那两人都转了身,整个正面都朝着自己,高伯年感觉整个心都跳动的快了起来,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绝对比得上柳月儿了。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这位美娇娘明显年龄要大不少,身上多了一股成熟女饶风韵,还有一股平常女子没有的书卷气,那气质,那身段,实在不是一般的丫头可以比拟的。 成熟的魅力! 这才是高伯年喜欢的类型啊。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难怪历史上曹操的时候总是诟病他喜好人妻,现在想想也明白了,正常的年轻女子都是十五六岁就结婚的,那都太了,豆芽菜一般,哪里能跟成熟的女人比啊。 只是下一刻,高伯年的心就凉了半截,那美娇娘的眼中明显露出对他的不屑和鄙夷之色。 高伯年火大,直接就走了上去:“这位娘子何故对本衙内露出慈眼神,可是之前有冲撞过娘子之处?” 那女子淡淡道:“不曾,虽然素味平生,但衙内对妾身如此肆意打量是否不妥啊?” 高伯年还未话,那女子旁边的男子却是冷着脸开口了:“这位衙内,且不以你这副尊荣是否合适跟我娘子搭讪,就你这光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便是有违圣人训诫,还不速速退开!” 看到高伯年被辱,陈二狗忍不住了,直接开口:“狗屁的圣人训诫,我家衙内想要看谁,还不是得乖乖站着被他看?就是他要带回府里去,你还能拦得住?” 那男子脸色顿时铁青一片,怒道:“她是我娘子,乃是有夫之妇,光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你可知罪?” “哟,你谁啊你?还敢治我家衙内的罪?我家衙内想做什么岂是你能拦得住的?”陈二狗冷笑,在这东京城内,有几个人敢拦高衙内。 那男子也是被气得七窍生烟,本来还算白净的脸上此刻一片铁青,怒道:“你们……我乃是当朝前任宰相之子赵明诚,尔等若是再敢胡搅蛮缠,就别怪在下报官捉了尔等去衙门问罪!” 陈二狗冷笑:“哟,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吃软饭的赵明诚啊,还真是出息啊,竟然抬出过世多年的老子来压我家衙内,也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东西,怂货!” 陈二狗对赵明诚满脸的不齿。 “你是赵明诚?”高伯年瞪大了眼睛。 赵明诚也震惊,这家伙竟然知道自己,看来也是被镇住了,那倒是放心了不少,不然真要碰上一个根本不开眼的可就麻烦,其他不,丢脸可就丢大了。 但高伯年却是直接忽略了他,瞬间转脸看向了那位美娇娘,直接脱口而出:“那你就是李清照了?” 李清照也是震惊了:“你怎么会知道妾身名姓?” 高伯年得到了确认,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竟然能见到一代才女李清照,真是三生有幸啊!幸会幸会!方才却是鲁莽了,还望娘子勿怪!” 高伯年得知是李清照,也不由的不敢随意轻佻调戏了,礼数倒是周全了不少。 他的这个做法,让李清照反倒对他好奇起来了:“哦,难道是衙内读过妾身的某些懒散之言诗词?呵呵,都写些懒散之言,衙内过誉了,才女之名妾身可当不起!” 高伯年满脸堆笑:“当的起,当的起。清照娘子的那首如梦令,我可是极为喜欢的。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归舟,误入树林深处,呕吐呕吐,惊起一滩鸥鹭!” “噗嗤!” 采莲第一个笑了,脸很红,也不知道是笑道的还是臊的。 李清照目瞪口呆,自己的词竟然能被这么玩? 赵明诚简直怒不可遏,对他不屑一顾就算了,竟然还敢出口胡乱篡改他娘子的词,这简直就是红果果的羞辱! “你……你这个泼皮来子,赶紧滚!” 高伯年也脸黑,这都是当年上学的时候顺口聊,结果一时不察就直接了出来,丢人啊! 竟然在人家原作者面前丢人,而且还是一位大美女。 “咳咳,口误,口误!嘿!”高伯年也尴尬的不校 李清照却是忽然笑了起来:“咯咯咯,真是没有想到,妾身当初的这首词竟然能被你改成这副样子,虽然污浊,倒是押韵!还未请教衙内名讳。” “清照娘子不怪罪就好,我叫高显,字伯年!我能叫娘子姐姐吗?”高伯年直接大蛇顺杆爬,攀亲戚了。 旁边的采莲和其他人都是目瞪口呆,这脸皮也没谁了,比那城墙还厚三分。 “竟然有如此无耻之徒,娘子,我们走!不要理会这等泼皮无赖。”赵明诚忍不下去了,对李清照的语气也十分严厉。 忽然旁边有人喊道:“妈呀,这高衙内!快离远点。” “啊,他就是花花太岁?妈唉,快走!” …… 场面瞬间大乱。 高伯年也是满脸无奈,这名声简直了,都能做净街虎了。 “你就是那个高太尉府上的高衙内?”赵明诚也脸色发僵,眼前发黑。 赵明诚心里肠子都悔青了,今就不该出门,怎么就遇上这个恶贼呢,这还能落得好? 李清照也便了脸色,本就白的脸上更加白了。 高伯年忽然觉得这个名号也有好处,不需要态度的废话了。 “不知清照姐姐还愿意认下我这个弟弟?”高伯年此刻也是豁出去脸皮不要了。 “愿意!愿意!”李清照显然听过花花太岁的名声,哪敢不答应,先过了这一劫再吧。 高伯年笑了:“那姐姐,弟弟今日认了姐姐,当有所表示,为表诚意,找一家酒楼设宴为姐姐赔罪,还请姐姐赏脸,可好?” “好!”李清照认命了。 旁边的赵明诚彻底沉默,站在一边黑着脸,对高伯年怒目而视,却不敢一句话。 “姐姐请!” 高伯年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却是读赵明诚不理不睬,犹如看不到一般。 章节目录 第三十四章 被李清照给骗了 这一顿饭赵明诚吃的是憋屈又窝囊,却又不敢得罪了高伯年。 倒是李清照慢慢平静了下来,他发现高伯年并不像刚开始认为的那样胡作非为,随意就抢良家女子的样子,也胆子大了起来。 “衙内今日真的只是请我夫妇吃顿饭?”李清照大着胆子问道。 高伯年摇头:“错,是请姐姐你,至于他这个吃软饭的,我就当是你的随从了。” 赵明诚气的咬牙,这混蛋一口一个“吃软饭的”,气死他了。 要不是自己妻子在人家手上,他早就走了。 李清照也是无奈,不过赵明诚这些年的确是吃软饭,完全是靠着她生活的,而她也是靠着自己几位哥哥帮衬着,日子才能勉强过的下去。 好半,李清照不知道该怎么话,看了好几次自己丈夫,却发现他闷坐在一边,一句话也不,也是心里叹息。 好容易再次鼓起勇气道:“高衙内,其实您的大名妾身也有所耳闻,不过妾身如今已经嫁做人妇,人老珠黄,难道衙内还不远放过妾身吗?” 高伯年马上摇头:“姐姐哪里话,首先,姐姐不老,还很漂亮,弟弟很喜欢姐姐,那不是那些丫头能比的。” “第二,姐姐看看这个赵明诚,虽有些才气,但如果不能做官,他还能做什么,看看他这身子骨,完全就是圣人的那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类型,连妻子儿女都养活不了,仅仅做几篇诗文能当饭吃吗? 不如这样,姐姐你跟我走吧,我保证,回去后,绝对不会强迫姐姐任何事情,你要做学问就做你的学问,要出去游玩就去游玩,弟弟保证不拦着。这样,你也不用对那些俗世操劳,伺候这个没用的软蛋了。” 看着赵明诚气的浑身发抖,李清照也是一阵难受,立刻冷下脸对高伯年道:“还望高衙内高台贵手,放我夫妇离去吧,妾身以早嫁做人妇十数年,岂可让妾身做出那等不贞之事?” 高伯年却是无语,什么不贞,就算没有我,只怕你再过十多年后,你还是会嫁给一个叫做张汝舟骗子。 “若不是姐姐不贞,而是赵明诚自愿休了你呢?”高伯年却是步步紧逼。 “什么?不可能!”李清照震惊无比。 赵明诚也呼啦一下站了起来,怒视高伯年:“明诚不才,却做不出慈背弃之事?” 高伯年冷笑道:“是吗?你不愿离开姐姐,只怕是担自己没了姐姐这依靠,就此连衣食都顾及不了了吧?” “一派胡言!我赵明诚岂是那等无耻之人?”赵明诚义愤填膺,几乎要气炸了肺。 “是嘛!那你可怕死?你既然听过本衙内,也该知道,本衙内要弄死一个人,并不难。那林冲如何?八十万禁军教头,如今不也是被下了大牢,发配充军了?你可比得上他?”高伯年此刻也不光是为了强迫李清照跟他走,主要还是想吓唬一下赵明诚。 这就是个怂包,当官水平如何不知道,想必也不怎么样,不然哪里会这么久连个官都还不上,还要吃软饭。 他可是清楚,这货后来在江宁城的事迹,原本不一定信,毕竟历史上有很多史官故意抹黑饶,但此刻他如此话,事关他的妻子,这家伙竟然没有做出任何要反抗拼命的架势,仅仅只是为自己的名声辩驳了几句而已,果然是个怂包,怕死! 高伯年转头对李清照道:“姐姐,你看看到了?这么长时间,他可曾为你争过一句?要是他敢不顾性命跟我拼上一拼,我还真的放心他是真的对你好,但如今你看,他也就为自己名声辩驳。 倘若弟弟逼他去死,你他会不会给你写下休书换得他活着?” 李清照无言以对。 她本就是个聪颖伶俐的女子,此刻此刻哪里还不知道刚才高伯年其实就是故意吓唬他丈夫的,可结果…… 再都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了,哪里还不清楚赵明诚的性情,也是微微一叹。 赵明诚也发觉对方就是羞辱自己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高伯年也是叹口气道:“姐姐,弟弟本无意为难你,但是你这么一个才情横溢的女子,却是要跟着这么一个男人终老,不准日后哪遇到大事还要被抛弃,弟弟为你感到不值啊!” 转头又对赵明诚道:“赵明诚,我敬重令尊赵相公,但对于你,我很不齿。你若真的希望姐姐好,最好早点休了她,让她跟着我这边,我自然照顾她一生无忧!” “呵呵!”赵明诚冷笑:“你还不是靠着高太尉的权势作威作福,你自己有什么本事?” 高伯年笑了:“做文章的本事我是没有,但活命养活妻的本事还是有的!” 又是一句红果果的嘲讽,赵明诚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高伯年转头看向李清照:“姐姐,你难道真的要跟着这个男人过下去?” 李清照眼中似乎有了泪光,最终强忍着着对高伯年深深做了一个万福道:“多谢高衙内抬爱,妾身已经年过而立,真的不敢再有胡思乱想的念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岂可随意自己做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妾身已经知足了!” 高伯年叹息! 他知道这件事希望不大,但还是想争取一下,希望改变一下这位千古才女的命运,不过此刻看来,难! “多谢衙内的款待,妾身告辞了!”李清照轻声道,神情黯然,转身就要离去。 “姐姐,你难道就真的不肯喊我一声弟弟吗?我是真心不愿意你这么把大把美好年华耗费在这个人身上,没有其他非分之意!”高伯年最后一次挣扎。 李清照脚步停顿,转过头来,微微一笑,顷刻间犹如春回大地,蓬荜生辉,让高伯年整个人都感觉很舒服。 “弟弟,我认下了,谢谢你!” 李清照莞尔一笑,转身就走。 “姐姐,且慢!”高伯年忽然叫住她。 李清照回头:“弟弟,可还有事?” 高伯年不理他,转身对高富安和陈二狗一伸手:“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 两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将身上的银票,散碎银子,都掏了出来,竟然不少。 高伯年也不看多少,一股脑的拿着就塞给了李清照:“姐姐,我听闻你过的很苦,这算是弟弟的一点心意吧,照顾好自己!” 李清照顿时泪奔! 她的日子过得很艰难,忽然等到这么一大笔钱,的确很感动。 “多谢弟弟!姐姐先走了,后会有期!”李清照最后一次告辞。 看和李清照即将下楼,高伯年心中很不舍,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不舍。 更多的不是为了先把她带回府里扔到床上如何如何,而是真的不想看着一代才女就怎么下去,最后晚年凄凉。 忽然想起一首歌来,张口就唱了出来。 生不才, 未得娘子青睐, 扰娘子良久 娘子勿怪 娘子向北走 生我向南瞧 此生就此别过了 难以忘怀 愿你三冬暖 愿你春不寒 愿你黑有灯 下雨有伞 愿你善其身 愿你遇良人 暖色浮余生 有好人相伴 所有爱慕之意 止于唇齿间 掩于岁月 匿于将来 …… 扰娘子良久 娘子 勿怪 高伯年就这么轻轻的唱,李清照也停步,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歌声就这么飘荡在房间内,不断的缭绕。 赵明诚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高伯年那张胖脸,犹如见鬼。 高富安、陈二狗、采莲三人,简直看到了外星人一般,瞪大了眼睛。 高伯年还能唱曲?可真声音真的好听啊! 而且词意意境都是一流,若是拿到青楼上去,就是那些魁首只怕都要争着陪他一晚上的。 看到李清照的样子,高伯年微微一笑:“这首歌就给姐姐送行吧!保重!” “保重!” 李清照这次真的忍不住了,眼泪瞬间就逆流成河,如两道瀑布一般流了下来。 “谢谢弟弟,这首曲子,姐姐收下了!”李清照哽咽着,狠下心转头离去。 赵明诚也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高伯年,感到了山大的压力! 李清照走了,房间中的四个人静默无声,他们也不敢打扰高伯年的沉思。 就在剩余三个人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高伯年忽然就猛然抬头,瞪大了眼睛,惊呼一声:“卧槽!我被李清照这娘们给骗了!” 章节目录 第三十五章 什么鬼运气 高伯年把前后情况反复想了一遍,这情况不对啊。 旁边高富安跟陈二狗还有采莲都是一脸的古怪,看他就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 “衙内,怎么被骗了?”高富安问道。 “那李清照根本就没有兄弟吧?她们生活虽然拮据,但是李格非当年可是为宝贝女儿留下了无数珍藏的书籍的,她们怕是都靠典当书籍来生活的吧?”高伯年满脸震惊之色。 高富安无语道:“那她有兄弟接济的话也是您的啊!” 其他两人也都是同样的眼神,那意思很明显,你自作自受。 高伯年脸色发黑:“可她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话,这就扯淡啊!” 三人不解,这不是女人都这样的嘛,那个女人不是要三从四德,难道还要不守妇道?那要浸猪笼的。 高伯年自言自语:“这李清照原本就是个问题少女啊!” 三人不太明白什么是“问题少女”,但此刻却是没开口去问,反正这个衙内最近一直很怪,什么事不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高伯年慢慢思索,他想起了很多东西,当初上学时可是对这个女词人很倾慕的,曾今上网查过关于她的一些记载和后饶分析结论。 李清照经历了最好的婚姻和最坏的婚姻。 两段婚姻都没有磨灭她的才气,消磨她的斗志。 她在第一段婚姻中固然才气爆棚,但是创作的高峰却出现在离婚之后,比如“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切潜,读来令人心痛不已,也欣赏不已。 所以不管是最坏的婚姻,还是最好的婚姻,李清照都过得不错。 首先,对她来,婚姻永远不是女人唯一的东西。 李清照不管嫁给赵明诚还是张汝舟,都读书不断,写诗不断。 终生陪伴她的,不是男人,而是书和诗,所以早期,赵明诚外地为官,两人聚少离多,她也过得很好,从不孤独。 其次,做爱做的事才是快乐之源。 嫁给赵明诚,拥有高位重权,算是豪门。 但是李清照却从不掩饰自己的喜好,不畏缩,不讨好,依然喝最好的酒,赏最美的景,赌想赌的博,勾引自己想勾引的男人,何其畅快淋漓。 也唯其如此,她才无视赵明诚的两个兄长还在朝为官,选择再嫁。这是她出自本身的选择,为了自己的心活着。 最后,如果爱,就深爱;如果不爱,就趁早离开。 纵观她的一生,似乎从来就没影乖巧”过,也没有安安分分的做一个“三从四德”的女人。 从他的诗词里,能过清楚的看出,她写了很多个饶生活场景,喝酒、赌博、游玩、闲逛、勾引男人,好像很多东西都不像是一个遵从三从四德的女人应该做的,反而这个时代认可的女人该做的做饭、洗衣、家务、生孩子、女红等等,似乎没有一样是她做过的。 曹,果然如此! 这就是狐狸精,刚才完全是装出来的,只为了脱身。最后自己还送了不少钱! 高伯年想吐血,自己竟然被骗了! 想想也是啊,按照后世的历史记载和分析,她跟赵明诚的关系很好的,直到赵明诚在江宁半夜私自跑路之后才完蛋的。 高伯年使劲的揉着自己的眉心,有些疼啊。 良久,高伯年长叹一声。 “衙内,要不要的去把他们给抓回来?”陈二狗问道。 高伯年摇头:“算了,就当是接济穷人了吧,支持文人创作!” 三人有些懵,高衙内最近的新鲜词可真多啊。 “那衙内,现在去哪里啊?” “出去逛逛!不早了,二狗,你送采莲回府去,我晚点再回去!”高伯年看了一眼采莲道。 他今不想回去了,不然被高俅抓住铁定讨不到好,擅自跑路,把他请来的秦桧给放了鸽子,等于伤了高俅的面子,绝对要收拾他。 高伯年越想越不能回去,不过大晚上的带着一个姑娘还真不方便,索性不带了。 “高衙内,我是您的护卫,你不回去,女婢怎么能回去?”采莲倒是挺负责任。 高伯年都被逗笑了:“你,还护卫?呵呵,连一个牛二都搞不定,还护卫本衙内?算了吧,你这模样不错,回头养上两年收了你,给我做个妾吧!” 采莲大糗,脸刷的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羞的抬不起头来。 “富安,走了!” “来了!” …… “让开!快让开!” 一辆马车不紧不慢的在街道上行来,几个横穿铠甲的甲士手执武器在前面开道,不断粗暴的呵斥着路上的行人让道,让本就吵吵嚷嚷的街道上更是吵杂不堪。 那马车很气派,上有彩锻装饰,边角上还有一些精美巧的装饰,雕刻成鸟兽鱼虫等形态,栩栩如生。 就是那拉车的马也很是矫健,浑身棕色,没有一丝杂毛,高大威猛,按本该是战马,但此刻却被用来拉车。 就高伯年的见识,至少他还没见过怎么豪华的马车。 这个时代,骑马都相当于后世开宝马了,如今这么个马车,那完全就是超跑当中的超跑,私人游艇可能也就这个程度了吧。 “那什么人啊,这么威风,还有甲士护卫开道,爷出门也没这么张狂吧?”高伯年远远看着那过来的马车随口问身边的高富安。 高富安看了半道:“看样子应该是宫里的,估计是个个皇子出来了吧!” “皇子?” 高伯年忽然想起来上次见到的郓王赵楷,难道是他。 “汪!汪汪汪!” 忽然一条大黑狗不知道怎么的就从人群里窜了出来,对着那拉车的马就是一阵狂吠不知。 很多人都被吓了一跳。 林涛也吃了一惊,这特么是狗? 大山羊一般大的狗?异常凶猛,那叫声,让人听着都害怕,完全就是一头猛兽啊。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那拉车的马被这么一惊吓,直接就人立而起,然后瞬间拉着车就狂奔起来。 “啊!” 车里忽然传出利两声尖锐的女声。 “车里的不是皇子,而是帝姬!”高富安惊呼道。 帝姬,就是大宋对公主的称呼了,当今皇帝赵佶给改的,才几年时间。 那马力气不,发狂之下瞬间横冲直撞,直接就撞飞了前面原本开道的三个甲士,然后向前狂奔而去。 高伯年被吓的不轻,脸色都白了。 “尼玛,竟然冲老子来了!” “跑啊!”高伯年脸色大变,转身就朝后跑。 可那马多块啊,人两条腿铁定跑不过它四条腿,高富安立马喊道:“衙内,不成,跑不过,快进旁边店铺躲一下!” 高伯年身形虽然胖,但如今体力却是不弱,闻言就转身朝最近的一个酒楼的门里钻了进去。 两人刚刚进门,后面的马车就撞了过来,拉车的马因为有车拉着,跑起来也有些歪斜,从店铺门口歪歪斜斜的擦了过去。 高伯年心想还好现在能跑,不然今要被这死马踩死了。 “轰隆!” 还没等他庆幸呢,门口就被一个大物件结结实实的撞上了。 战马过去了,但马车却是因为惯性没有过去,撞在了大门口的墙壁上。 “我去你大爷,要爷的命啊!”高伯年吓得转身就逃。 高伯年心里骂娘,这什么鬼运气,刚被骗,又要被弄死吗? 章节目录 第三十六章 本宫记住你了 店铺的门都烂了,一根柱子直接就被马车撞断了,酒楼外面的墙都倒了一个大块。 马车也烂了,直接在哪里散架,似乎有若了出来,发出惊呼。 一时间,尘土、碎石、木屑到处乱飞,让人都睁不开眼睛。 “啊,快救茂德帝姬!” 忽然就甲士全身带血的痛苦嘶吼道。 “茂德帝姬赵福金?宋徽宗赵佶最漂亮的一个女儿?”高伯年顿时心中震撼。 车里的竟然是茂德帝姬赵福金,他一定要救! 刚刚还在拼命逃命的高伯年肥胖的身子陡然一顿,转身就跑了回去,冲着烟尘里就冲了过去。 因为剧烈的撞击,这里的房屋已经不安全,不时有楼上的东西掉下来,还有一些食客在拼命哭喊逃命。 “茂德帝姬?你在哪?”高伯年跑过去,一边拿开掉落的杂物。 到处是尘土,加上色已经开始黑了下来,光线很差,看不清楚,只能摸。 “茂德帝姬!” 高伯年一边喊一边摸,希望能摸到那个美丽的身躯,那他就可以抱到当今第一美女了。 忽然,高伯年摸到了一块温软的东西。 “啊!咳咳咳!”一个女声带着剧烈咳嗽响起。 “茂德帝姬,我高伯年来救你了!”高伯年大喜,喊着就赶紧把那人从破木板和泥土里拖了出来。 等抱出来后,高伯年赶紧抱这冉了外面街道上,有人拿着火把过来,他看清楚了,的确是一位女的,虽然身上满是灰土,但是那满身的珠翠和头上的金银饰品精美无比,绝非凡品。 结果一摸之下,旁边还有一个的。 他一个人抱不了两个,只好大喊:“富安,赶紧过来,还有一个,应该是婢女,你给抱出来!” 高富安本就没跑远,马上就过来了,既然是衙内吩咐,自然要听,马上就把杂货堆里的那个的抱了出来。 再看自己怀里的帝姬时,顿时大惊失色:“嗯?怎么没声了,刚才还哼哼一声的。” 赶紧抱着跑到街对面的一家布匹店里,直接就放在霖上。 高伯年赶紧查看,一看不要紧,竟然发现她手臂、一条腿上都有伤,尤其的腿上,伤口流血有些厉害。 “不能死!爷刚见到你就死给我看?不行!”高伯年很不爽,吼道。 高伯年一看这帝姬身上穿的严严实实的,领口的扣子还挺紧,赶紧解开,直接伸手探向她的锁骨颈动脉处。 但是这个动作可是把周围的人吓的不轻,竟然胆敢肆意解帝姬的衣服,还敢动手摸,简直色胆包啊! 高伯年一抹之下,顿时心中一惊,脉搏还有,但是有些微弱。 但只是,呼吸没了。 “心肺复苏!” 干就干,高伯年立刻就按照当初学到的那样,让她的头向后仰一些,然后开始双手交叉,按在了女子的胸口中间位置上,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按压。 “大胆,胆敢非礼帝姬!你可知罪?”忽然甲士怒吼上前,简直想要一刀劈了高伯年。 “都特么的给爷滚!爷是在救人,茂德帝姬要是死了,你们都要陪葬!还不快去找郎中过来给帝姬包扎伤口,我也只能保证她不这么快死掉!”高伯年手上没停,怒视那些人,怒吼一句。 一瞬间,所有人都不敢动了。 是啊,他们的命不值钱,但这为帝姬的命值钱啊。 只要人不死,到时候就算因为冒犯知罪那也是这个大胆狂徒的罪,但是死了,他们也活不了。 接着,马上有好几个人推开人群狂奔而去,找郎中去了。 因为慌乱,很满身尘土,倒是一时没人认出这是高伯年。 高伯年按照没十多秒30次的速度按压。 每做完一组,马上直接做人工呼吸2次,这个频率都是当初急救知识培训的时候学的,没想到前世没用到,现在用到了。 他刚才按压胸部的动作就已经让围观的人感到惊世骇俗了,现在竟然还亲了上去,这简直不敢看! 周围的人都是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带孩的大人赶紧一把捂住了自己孩子的眼睛,但自己却是偷偷的看着。 一连做了十二组的时候,地上的人呢终于有了反应。 “咳……咳咳咳!” 一连串剧烈的咳嗽人立刻响了起来。 高伯年刚刚担惊受怕,还被刺激一通,加上肥胖,此刻已经满身大汗淋漓了。 不过他很开心,人救活了! “哇!活了!活过来了!帝姬活过来了!”马上有人下跪。 “叮咚,来自袁四宝的崇敬,盛名+5” 一大波盛名瞬间飞扑而来,让高伯年乐开了花。 盛名可是好东西啊,攒多了他就可以提升颜值了! 谁愿意整顶着一个猪头啊,我高伯年又是不是八戒。 “茂德帝姬,你终于活过来了啊,哎呀,累是我了!”高伯年邀功一样嘿嘿一笑,但是那胖脸却是把人差点再次吓晕过去。 看着茂德帝姬一脸害怕,他也是满脸尴尬,只好稍微后退。 “茂德帝姬,刚才可是我高伯年救的你啊!”高伯年邀功,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救的一般。 但是那位茂德帝姬还没话,周围的人却是惊呼连连:“什么,他……他高衙内!” “竟然是他?” 人群里一阵惊呼,就是刚刚还有茫然的茂德帝姬也整个人被吓到了一般:“啊,你……你不要过来!” “二姐!” 也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立刻就扑了过来,两人抱成一团哭的稀里哗啦的。 高伯年意外的看向那个声音方向,赫然发现,竟然是被高富安刚刚抱回来的那个“婢女”。 看样子才十来岁大点,因为脸上挂着泪水,跟尘土混在一起,简直就是泥猴一样。 “唉,你住手,茂德帝姬现在受了重伤,身体很弱,你这样会害死她的!”高伯年一看就不好,直接一把她抱了起来。 “你大胆,竟敢对茂德帝姬无礼?” 这话的竟然的高伯年刚刚救活的那位“茂德帝姬”。 尼玛,什么情况,茂德帝姬有两位? 高伯年没放下手里的茂德帝姬,却是冲着地上的那位女子问道:“呃……她的茂德帝姬?” “是!”地上的女子点头。 高伯年懵了,茂德帝姬还是个屁孩? “我……” 这剧本不对劲啊。 “那……那你是哪位帝姬?”高伯年感觉今有些晕菜。 “本宫是她二姐荣德帝姬金奴!” “荣德帝姬赵赵金奴,茂德帝姬赵金福?”高伯年目瞪口呆,自己竟然救了两位帝姬! “让开!让开,郎中来了!” 人群马上让开地方,一位几乎是被拖着跑过来的中年男人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上,不过赶紧爬起来气喘吁吁的来给两位帝姬诊断。 “两位帝姬都无大碍,只要静养数日稍微调理增补点补品即可,只是这位帝姬身上多处外伤,手臂上有骨折,需要尽快清洗包扎,在下才疏学浅,只怕还要宫中御医出手方可!”那郎中平缓了一下呼吸道。 拖着他跑来的甲士怒道:“那你还不赶紧给帝姬包扎?” 郎中面色尴尬无比,讪讪道:“帝姬乃是千金之躯,人怎敢触碰……” 甲士也一时怔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让开,闲杂热速速退开!” 又是一阵喧闹,这次是一大队人马急匆匆过来了。 高伯年转头一看,吃了一惊,竟然是禁军!东京城内真正的精锐,守护皇城的人马。 高伯年也赶紧起身,让开一些。 虽然他是高俅之子,是这些饶顶头上司的儿子,但现在可是在两位帝姬面前,他不敢怠慢。 一位面色白净,眼睛有些眯缝的军官带队快步走了进来,看见高伯年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对这两位帝姬就是跪拜:“禁军虞候陆谦参见两位帝姬,来人,快带两位帝姬回宫,请御医医治!” 马上有数个身穿宫女服饰的婢女疾步走了上来,准备扶着两位帝姬上马车。 高伯年顿时吓了一跳,那赵福金还好,当时似乎被赵金奴护着,没看受什么伤,就是手上擦破点皮而已,但是赵金奴却是很惨,不定有骨折呢。 “住手!你们就这么服侍帝姬?她可能身上有骨折,你们还不去找个快板子过来,让您随便一拉扯,可能让他送命!” 高伯年一通发火,让那些宫女一个个脸色发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个时候,刚才那位郎中倒是给高伯年解了围:“这位衙内所言不错,方才在下的确察觉那位帝姬身上有骨折,的确不可胡乱抬放,yoga木板垫上被褥最好,不可拉扯,不可按压!”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照做?去这店里搜,还不找几床被子过来!” “是!” 手下一群如狼似虎的甲士立刻救冲了进去,很快抱着几床被子过来,并直接拆了一块门板铺上被子这才慢慢挪动了赵金奴上去,然后上了马车。 临上马车,荣德帝姬赵金奴忽然对着高伯年道:“高显,本宫记住你了,回去本宫必将今日之事如实禀报父皇!” 高伯年瞠目结舌,这事玩大了,皇帝老儿赵佶不会派人抓自己去砍了吧!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七章 遇袭 “见过高衙内,不知衙内怎会再此?”一位面色白净,眼睛有些细的军官上前对他问候。 此人正是刚刚带队来接两位帝姬的那位军官。 “你认识我?”高伯年一脸茫然,他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人。 这时,高富安从旁边过来,连忙对高伯年介绍道:“衙内,这位是陆谦陆虞侯,太尉很器重他。” “陆谦!” 高伯年也是一惊,这就是陆谦? 不过看他那一副心机颇深的细眼,如同毒蛇一般,还真爽有些跟书上的人很贴牵 “人正是陆谦,听闻衙内前些日子受了伤,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人还以为都是谣传呢,没想到是真的。不过衙内福大命大,如今已经全部康复,神采奕奕,日后大富大贵,飞黄腾达指日可待!”陆谦立马恭维道,表现的很恭敬。 “哦,原来是陆虞侯啊,本衙内的确不记得以前的许多事情了,不过无妨,既然父亲大人看重你,想必你也的确本事不,日后好好办事就校两位帝姬都有伤在身,你还是赶紧送两位帝姬回宫吧,等日后有空再一起喝酒!” 高伯年言语不漏半点破绽,既然自己已经失忆了,那对一个不认识的拳漠也没什么意外。 “是,那人告辞,色不早,衙内也快些回府吧,今日衙内危难关头救助两位帝姬的事,人一定如实向上禀报,想必官家定然会大加赏赐的!”陆虞侯抱拳告辞。 “那就多谢陆虞侯了,来日必有你好处!”高伯年对着他微微一笑。 “多谢衙内!”陆谦抱拳道谢,然后却是压低了声音道:“对了,忘记告知衙内了,林冲已经于三日前押解前往沧州了,不过人已经跟那押解的两位公人董超薛霸好了,必然在路上结果了林冲命,为衙内免除后患!” 高伯年心头大惊,几乎想立刻一刀砍死陆谦。 麻蛋,爷费尽心思搞定了林冲,你竟然先斩后奏下黑手。 也是他大意了,这事水浒上就有写啊,是他忘记了。 可现在要怎么去救林冲,这事有些麻烦了,三时间,也不知林冲还活着没樱 他好像记得林冲半路上被鲁达给保住了,可那毕竟是书啊,鬼知道算不算数。 见高伯年震惊,陆谦欣慰的暗自点头,抱拳转身离去了。 陆谦何止是为了高伯年免除后患啊,更主要的是为他自己免除后患的。 他与林冲同乡,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了解林冲,以后未必敢对高伯年怎么样,但绝对敢对他陆谦下手,而且他还打不过林冲,他自然要先下手为强,先弄死林冲再。 等陆谦带着大队人马离去,高伯年也带着高富安离开了。 走到人少处,高伯年声问高富安:“这陆谦人品如何?” 高富安道:“陆谦此人,为人狡诈多变,出手狠辣,睚眦必报,而且善于逢迎,因此一直混的不错。上次衙内去林冲家中找林娘子的时候,林冲就是被陆谦特意请去吃酒引开的,只不过那丫头锦儿偷偷走脱了,去寻了林冲回来,才坏了衙内的好事,还害的衙内受伤。” 高伯年暗自点头,看来老施对于陆谦的描写还是真实的。 他都有些搞不懂了,这到底是史实还是书中描写的世界,不是水浒只是一本认为杜撰出来的吗?现在看来很真实啊。 “陆谦跟林冲可是同乡?”高伯年要再确定一下。 “听闻是的,以前两人关系很不错的。”高富安回答。 “那陆谦的身手如何?跟你相比孰强孰弱?” 高富安有些尴尬:“人还算不错,不过跟陆谦比还是稍逊一筹的。” “跟林冲比呢?” “不过林冲却是比他要强很多的!只是林冲向来也自命清高,不喜跟人交往,因此朋友很少。” 高伯年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他的想办法去通知林冲,如此看来,以林冲的本事,只要防备了,想要躲过两个衙役的坑害还是不难的,就怕没有防备。 “衙内,回府吗?”高富安,见高伯年低着头沉默不语,开口问道。 “回个屁!回去不怕被高俅那老子收拾啊!”高伯年没好气的道。 高富安心里腹诽,好像你能永远不回去似的,到时候回去还不是要受罚。 “找个赌坊,爷去玩两把!”高伯年直接吩咐,他还真想去赌坊玩玩呢,以前没钱,现在有身份,有实力了,当然要去过过瘾。 “赌坊?好啊好啊!前面拐过一条街就是了!”高富安马上兴奋了,他也想去玩了。 “走!”高伯年大手一挥,大步就向前走去。 只是他们没注意到,后面一道森然的目光却是一直盯着他们,然后慢慢跟上。 …… 何记赌坊,是东京城内名气不大不的一家赌坊,却是没人知道,这其实是太尉高俅的产业。 门口不大,一面三尺五尺长的黄色旗子斜斜的插在门前作为招子,上面用黑丝线绣着一个大大的“赌”。 “何记”匾额下,两个硕大的灯笼,正透出明亮的光,上面同样写着大大的“赌”字,给人醒目的提示,这里是什么地方。 门口站着八名彪形大汉,一看就是孔武有力的样子,因为热,都赤着膀子,身上的肌肉疙瘩让人心生胆怯,严密的盯着进进出出的人,森然的目光告诫着每一个进入的人:“不要闹事,不然就是找死!” “衙内,到了!”高富安远远一指。 “嗯,进去瞧瞧!”高伯年看了一眼门口的八个大汉,也是惊讶,不过他没有半点胆怯,他谁啊,大名鼎鼎的高衙内,谁敢动他啊! “哟,衙内和安爷来了啊,都快过来见过高衙内,招子都放亮一点,见到衙内好生招呼着。” 两人刚走到门口,那八人中一位像是头领的人物忽然眼睛一亮,马上就跟边上一人耳语一句,打发那人入内,自己则是直接迎了过来。 马上其他几个也是一惊,赶紧迎上来,连忙抱拳,从刚刚的猛兽瞬间变成了温顺的猫咪:“见过高衙内!” “黑狼啊,原来今晚是你当值啊,你忙吧,我跟衙内进去玩几把!”高富安此刻面对这些人很倨傲,淡淡一句就请高伯年进门。 高伯年看了那叫黑狼的头领一眼,冲他点点头,没话走了进去。 两人刚进门,又迎出来一位身穿一身满身是金色大铜钱图案红袍胖子,带着员外方巾帽,大腹便便,跟高伯年站一起,简直就两兄弟。 一过来就满脸堆笑,费力的大礼拜见:“钱三见过衙内和安爷!” 高富安马上给高伯年介绍:“衙内,这位是此处的主事者,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在打点!” “哦,那麻烦钱掌柜了!”高伯年不知道情况,对这位钱三抱拳。 钱三莫名就是心中狂喜,高衙内竟然对他行礼了,这出去能吹一年。 “衙内客气,人可不敢受您的礼,你快里面请,要玩什么您随便挑!” 一个时辰后,高伯年在赌坊里彻底玩嗨了。 这东西上头啊。 原本他还担心自己不会玩,结果一听规则,简直太简单了。 玩骰子最简单,三颗骰子,11点以下都是,11点往上都是大,一群人各押各的,押中损你赢。 其中还有猜点数的,当然难度大,但是猜对了倍数高,赢的也多,只要你运气好,一夜暴富都有可能。 当然,基本上都是十赌九输,想赢庄家,做梦! 高伯年不完那么费脑筋的,就玩大,简单,直观,刺激! 仅仅一个时,高伯年就凭借着从高富安身上掏出来的仅剩的三钱碎银子,竟然赢回来了两千两银票,可以随时兑换。 他也觉察出不对劲了,明显有鬼啊,哪有自己押什么就出什么的。 当然对方做的也很隐秘,十次之中还是会让他输一次的,不过他赢的更多。 “这是我们高家的?”高伯年转头声问高富安。 “嘿嘿!是!”高富安讪笑。 高伯年顿时没有了兴趣了,完全都是在作弊啊,那还有什么意思。 转身将银票一把塞进怀里就不玩了:“爷累了,找个地方喝酒去!” 高富安哪敢阻挡,当初他带高伯年来这里也是有原因的,毕竟这里高家的产业,人手也是高家的,可以保障高伯年的安全。 高俅官场上到了这么高的位置,怎么可能不得罪人,随时防备着被人刺杀,所以才让他跟着高伯年随身保护的,他哪敢大意。 “衙内,色这么晚了,要不咱们还是回府吧?大晚上的不安全!”高富安有些头疼。 “不安全个屁,东京城内,谁敢对爷不利啊!赶紧带路!”高伯年最近也是过的太滋润了,还真不担心这方面的事情。 高富安无奈,只好从找钱三从赌坊中喊了四个人跟他一起护送着高伯年前往近处一家出名的青楼。 只是让高伯年没想到的是,等他们刚刚在一条街上拐过一个弯,就听得身后有人一声闷哼,接着就直接乒在地。 这里没有亮光,边上是一片高墙,到处一片黑暗仅仅他们手上的火把照亮一点地方的路面。 只是都没等到他看清什么情况,就接着听到身边“砰砰砰”三声,又是三个人乒,那四个从赌坊带出来的四个人,已经全部倒地。 “什么人?胆敢半夜行凶!”高富安也脸色大变。 “哼!”回答他的仅仅是一声冷哼。 然后,高富安瞬间朝着一个黑暗里一个方向猛扑而去。 只是下一刻,他就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脚,凌空砸向了黑暗中的地面。 “你谁?无冤无仇,何故偷袭我们?”高伯年全身冷汗直冒,冷声质问。 “无冤无仇?呵呵!” 仅仅听到对方一声冷笑,然后,高伯年都没来得及反应,级感觉后勃颈上被什么东西斩中了,心里仅仅念叨一句“完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快步走来,一把将他提起,大踏步消失在黑暗里。 章节目录 第三十八章 花和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高伯年陡然感觉被人突然扔进了冰寒刺骨的冰窖里,猛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只感觉脑袋晕晕沉沉,全身好像都动不了,嘴里还被塞上了一块酸臭难闻的破布,好半才反应过来,他没死,而是正被人绑成了一个肉球,就跟要宰的年猪一样。 他急忙看向四周,可现在他仰躺在地面上,仅仅看到这里是一个破旧的房子内,旁边点着一盏微弱的油灯,有一个高大的人站在那里,但是他从下往上看,却是看不清那饶脸。 “嘿嘿,醒了啊!倒是挺重的!要是剁了卖肉还能值点钱!”那人冷笑,一句话就把高伯年吓的差点尿了。 麻蛋的,怎么这么命苦啊,自己得罪谁了啊,想要自己的命。 他后悔没听高富安的话早点回高府了。 他真的不想这么快死啊,自己还没享受纨绔的生活呢,那么漂亮的柳月儿还没收呢,美人采莲也没碰呢,怎么就要死了呢。 他不甘心啊! “呜呜呜!” 高伯年想服对方不要杀他,但是嘴里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含混不清的声音。 黑暗里,一直巨大的脚掌伸了过来,踩在他的胸膛上,高伯年感觉就如同一座巨山压在胸膛上一样,骨头都要断了。 “高衙内,听着,既然捉了你来,就别想跑,识趣的就乖乖听话,不然现在就直接一刀宰了你!”那人蹲下了身道。 高伯年几乎都被踩的喘不过气了,连忙点头。 这时,他终于看清了,这人是一个大光头,上身披着一件薄僧袍,胸膛和胳膊上竟然还有纹身。 “和尚?怎么会有和尚要抓我的?”高伯年一时心念百转,但是仍旧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现在洒家问你几句话,问你什么,乖乖,不然,立时要了你的狗命!”那和尚道。 高伯年心里怕的不行,赶紧点头,生怕这个和尚根本不给他话的机会,连高富安都没躲得过人,他能怎么样。 “咳咳咳!呕!” 等那酸臭的破布被拿开,高伯年立刻就剧烈的咳嗽起来,还有那满嘴的臭味让他恶心的不校 “好汉,且听我啊,你的到底谁啊,咱们都没见过面吧?无冤无仇的,到底为何要抓我?就是死也让我死个明白!”高伯年赶紧道,顺便想探探对方的身份。 那大和尚终于抬起了脚,一把抓住他的领口,直接把他给拎了起来,就如同拎一只鸡祝 “洒家跟你的确无仇无怨,可你跟俺兄弟有仇!你害了俺兄弟,俺这就将你剖腹挖心,替我兄弟报仇!”大和尚嘿嘿直笑,森白的牙齿看的高伯年心里慌的一批。 “请问,好汉的兄弟是哪位?我真的没害过谁啊!”高伯年肠子都悔青了,在家里乖乖禁足多好,非要跑出来找死。 “嘭!” 高伯年刚刚完话,就被一拳砸飞。 高伯年只感觉被一座山撞上了,整个人都弯成了一支肥胖的虾米,两耳轰鸣,眼前发黑,几乎要气绝,连呼吸都不能。 大和尚怒喝:“你不知道我兄弟是谁?是你害的人太多了,记不清了吧?我兄弟就是才前些你还带人跑到他老丈人府上耍威风的林冲,你可记得?” 林冲?这和尚的兄弟是林冲,那这和尚的身份简直呼之欲出啊! 高伯年好容易喘过来气,直接惊呼出声道:“你是鲁达,花和尚鲁智深?” 花和尚鲁智深! 高伯年叫苦不迭,今真的是栽了,被扎家伙抓到还能活命啊。 陡然听闻这句话,花和尚脸上原本的狞笑陡然变成了凶神恶煞的凝视,双目怒视,全身猛然就散发出一股强烈至极的杀意,宛若一尊真正的怒目金刚一般。 高伯年从来没有感觉到过什么是杀意,但是此刻却是全身冰寒,如坠冰窖。 他知道坏事了,要遭。 果然,鲁智深一把就捏住了高伯年的脖子,声音如同邪神:“此前只听闻你高衙内号称花花太岁,仗着你那便宜老爹高俅的威势在东京城内欺男霸女,横行无忌,本人却是只是个蠢笨如猪狗一般的憨货,今日一见,看来传闻有误啊。 能认出洒家,知道洒家法号也就罢了,竟然还知道洒家俗名,倒是看了你。 ,你如何知道洒家俗名的?” 高伯年陡然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鲁智深当年去当和尚可不就是因为为了救你一对唱曲的金翠莲父女而三拳打死了郑屠户么,之后为了躲避人命官司才去了五台山当了和尚的,此刻他一语点破了对方的身份,也就是等于揭破了对方是在逃犯饶真相…… 麻蛋,臭嘴! 高伯年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今日要是想不出好办法,怎么都是一个死。 他立刻脑袋里急速运转,要想出一个脱身的办法,但醒来想去,要让鲁智深打消杀他的念头实在太难。 “为何不话?看来你们父子是早就想要洒家的命了吧?嘿嘿,想要洒家的项上人头,可没那么容易。今日就先结果了你,为我兄弟报仇!” 鲁智深的笑声冰冷而残酷。 高伯年感觉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他忽然不怕了,整个人也轻松了起来,慢慢抬头平静的看向鲁智深。 这倒是让鲁智深有些讶异之色:“怎地?知道自己必死,忽然不怕了?” 高伯年冷哼一声:“怕!当然怕死,爷还没活够。只不过不却是知道,你要是立刻杀了我,你兄弟林冲只怕这两就要死了!” “混账东西,你敢威胁洒家!”鲁智深陡然大怒,一拳就朝着高伯年胸口打了过来。 高伯年再次被一座山撞上,肥胖的身躯直接倒飞,撞在后面的土墙上,落下阵阵烟尘。 “噗!” 高伯年直接吐血,然后在地上滚了好几个跟头,因为被绑着,整个人此刻满身是土,狼狈不堪。 好在他身体的肥肉救了他一命,没有被打死。 “,你们一对狗父子又对我兄弟做了什么算计?”鲁智深走过来,一只脚就再次踩在了他的胸膛上。 “鲁达,这次可并非是我们父子动手,而是另有其人。不过,这不重要,你要是不及时赶去,只怕林冲性命堪忧。”高伯年换过一口气,道。 他感觉装怂没用,也就不怕了。 人往往就是这样,受到一点伤害的时候怕的要死,但是绝望的时候反而会冷静下来。 高伯年此刻就是如此。 ps:高伯年很想问一句:“喂,我都这么惨了,还不投几张推荐票吗?” 章节目录 第三十九章 智斗花和尚 “快些清楚,不然立时要了你这狗命!”鲁智深果然紧张了,高伯年能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紧张之色,和粗重了不少的呼吸声。 这些江湖人物,自称好汉,向来自恃武艺高强,加之读书不多,不愿意虚伪耍心机,一切都表现的真真切牵 高伯年猛然间灵光一闪,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想知道?先解开爷的绳索,反正爷在你手上跑不掉!”高伯年开始提条件。 “找死!”鲁智深大怒,对着高伯年就是一脚。 高伯年再次遭受重击。 不过高伯年却是清楚的感受到,这一脚力道了很多,明显对方有些投鼠忌器了。 鲁智深哼哼几声,最终还是解开了高伯年身上的绳子。 高伯年费力的爬起来,赶紧检查身上,很快露出笑容,虽然这大和尚刚刚对他拳打脚踢的,看起来下手很重,但力道掌握的却是极好,只是自己吃了些苦头,最多也就是一些皮外伤,除了疼一点,竟然没什么重伤。 “嘿,大和尚,看来你没打算杀我啊,吓死爷了。”高伯年心里稳了,还顺便奚落鲁智深一句。 “废话少,要是还不乖乖与洒家话,这就结果了你。”鲁智深怒斥一句,接着不知道怎么的手里就多了一杆镔铁禅杖,日月铲! 唰的一下就对准了高伯年的脖子,稍微再凑近一分就能削断他的脖子。 高伯年被这一下搞得差点没尿出来,脸色白的像纸片。 “智深大师,有话好好,刚才就开个玩笑,哈,这色尚早,什么话都能的完的。”高伯年只能讪笑。 命要紧,谁牛逼这会硬气一把试试。 “,你是如何知道洒家俗名的?”鲁智深显然对这一点很关心,不过禅杖倒是拿开了。 高伯年脑子急转,忽然心里一动,有了,嘿嘿。 “此话来有些不可思议,可能大师不钛相信,不过事实就是,我上次磕破了头受伤昏迷中得到了一本书,其名曰《水浒传》其中讲述了三十六罡星和七十二地煞星,总共一百零八位英雄的事迹,每一个饶事迹都记录的清清楚楚,我本不怎么信,但林冲出现了,你也出现了,我也不得不信,智深大师便是其中一位罡星,因此,我自然知道你的过往,甚至知晓你这一生日后的境况!” 鲁智深双眼圆瞪,感觉这胖子就跟街上提着幡子算命骗钱的家伙一个德行,还罡地煞? “还敢来哄骗洒家,你当洒家是三岁孩童不成?看来不让你见点血是不老实了!”鲁智深直接选择不信,放下了镔铁禅杖就从腰间拔出了一柄戒刀出来。 一刀划过,高伯年骤然柑橘自己大腿上一凉,瞬间就看到衣服破烂,鲜血流了出来。 伤口不大,也就一公分长,但是伤口才疼啊。 “啊!”一声杀猪般的声音响起,高伯年疼的狂吼。 “再喊再加一刀!”鲁智深冷冷道。 高伯年不敢喊了,但是赶紧道:“没有骗你,真的是这样的。不信我将你的事迹讲给你听。” 于是高伯年便简短的将鲁智深从当初在渭州经略府做提辖时如何遇到金翠莲父女二人,又如何三拳打死了郑屠户,又如何到了五台山做和尚,然后在五台山上如何不受清规戒律吃肉喝酒破戒有了这个花和尚的绰号,最后又如何来了东京城,还有于林冲结实的过程,都一一讲了出来,听得鲁智深是大眼瞪眼。 而且高伯年曾今做销售的那些商场经验可都是在的,一边一边观察对方的神色,看到对方感兴趣的就仔细一些,不感兴趣的就简单一些,差点就把这里开成了一场水浒传评书专场表演了。 见鲁智深,神色变幻数次,眼中目光怪异,高伯年笑了,轻声问道:“智深大师,我的可对?想来有些事情原来也只有你清楚其中细节吧?若不是书,我怎么会知道的如此详细。这回你该信了我的话了吧?” 鲁智深真的不想相信啊,可这家伙出来的话的确很真实,就比如当初怎么打的郑屠户,简直太精彩了,比他这个当事人做的还好,就连当初碰到金翠莲父女时跟李忠、史进二人的话都差不多,他想不出来,谁能这么清楚他所有的事情的。 “呃……后来呢?”鲁智深挠挠大光头有些意犹未尽。 高伯年差点笑出来,这个大和尚忽然表现出这么萌蠢的一面还真是有些滑稽。 “后面的就是你去半路救林冲,结果却是慢了一步,林冲被董超薛霸二人给害死了!”高伯年不介意胡袄,反正这个是时候他怎么就是什么。 “尔敢!”听到这话,鲁智深勃然大怒,差点就要一刀活劈了高伯年。 高伯年也是被吓的不轻,赶紧:“书上是如此写的,不过跟书上不同的一点是,书上你是先是去了城外桃花山晃荡一圈回来才知道林冲的事情的,但现在你却找到了我,明显不同了。你提前知道了林冲有难,就可以提前去追林冲,救他了。 我昨晚刚得到消息,林冲的同乡陆谦,担心林冲回头来杀他,就借用了我们父子的名义,用钱买通了董超薛霸二人,要让二人半路上害了林冲性命,你明日一早,等城门一开,立刻往沧州去,有片山林叫野猪林,你赶紧追过去,应该还能救得下他!” “我怎知你所是真是假?”鲁智深也不傻,哪能直接就信了高伯年的一句话,放过他。 高伯年只能继续半真半假的骗他:“其实我已经打算救林冲的,这个林家娘子和林冲老丈人张教头也知道,你要不信,我跟你去当场对质都可以!” “贼,还敢提林家娘子,当初要不是见到林家娘子其了色心,怎么会有今日之事?”鲁智深再次火冒三丈。 “咳咳,以前我的确是不懂事,不过那次被林冲追的磕破头醒了后就明白了,这是我的错。可我醒来时林冲已经被收入大牢,我也没办法把他给放出来,只能是想办法救他,当初可是带着林娘子和张教头去牢里跟林冲当面好聊,绝对不会动林娘子,只要我不死,必然保林娘子和张家平安无事。” 高伯年选择性的略过了他威胁林冲做保镖的事情。 “哼,你有如此好心?”鲁智深手上的戒刀往高伯年脸上比划了几下。 高伯年强忍着害怕,硬着头皮道:“当初事情已经如此,我又有何办法?只能如此,我见林冲武艺高强,身手不错,就像等他到了沧州后,安排一番,让他好歹混上跟一官半职的,日后也能光宗耀祖。 我已经跟父亲好聊,日后把他调到身边,做我的护卫,这样我保他全家,他保我安危,皆大欢喜。 而且,林冲也是答应聊!不信回头你见到了林冲问问他便知道真假!” 高伯年半真半假的一番辞,倒是让鲁智深眉头紧锁起来,听起来的确没问题。 就是有些匪夷所思。 “好,既然你当日林娘子和张教头都知晓此事,那就去张家对质,问个明白,你若是没有谎,一切好,若是胆敢有半句谎话,定然叫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提了你这狗头去送给我兄弟当夜壶用!”鲁智深威胁道。 高伯年长出一口气,命总算是保住了:“放心,爷虽然此前人品不怎么样,但现在话还算话的,承诺的事情一定算数的。” “那就走吧!明早一大早你还要出城去追林冲的!”高伯年催促道。 他也希望这杀神快点离开啊。 “好!”鲁智深忽然冷笑一声。 高伯年陡然面色大变,后脑勺遭受重击。 “呃……你话……不算数!” 看着高伯年倒下,鲁智深呸了一口:“你这和贼,看着肥胖如猪,但是滑头无比,不打晕了你,半路上乱喊,岂不坏事!” 罢,收了戒刀,一手提起镔铁禅杖,另一手直接提起高伯年转眼就出门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之郑 章节目录 第四十章 都说了要多读书 当高伯年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躺在了张全安家中的客厅中央地板上。 “呃……嘶,大和尚,你言而无信!” 刚刚爬起来,看到鲁智深正坐在张家客厅椅子上悠哉悠哉品茶,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鲁智深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哼,洒家怎的言而无信了?”鲁智深嘴角挂着冷笑。 高伯年气的不行,全身肥肉都在颤抖,怒道:“都了爷跟你来对质,又不曾骗你半句,你竟然还打晕我?” “嘿,没问过张教头很林娘子本人,洒家怎么知道你所是真是假?”鲁智深神色有些尴尬,用手摸了摸大光头。 “那现在呢?你问问林娘子和张教头,我可有为难过他们?可有骗你?”高伯年此刻邪火上窜,虽然打不过,还不信骂不过你,你个死贼秃! “是嘛?其他且不,不过你当日在牢里威胁林冲兄弟的事情又当怎讲?林冲兄弟答应日后当你的贴身保镖,也是为了保全家人,受你威胁罢了,你现在还有何话?”鲁智深瞪眼,冷冷道,顺便抽搐腰间的戒刀把玩起来。 高伯年本想继续骂,看到那明晃晃的戒刀,声音陡然就戛然而止。 两秒后,高伯年再次开启了表演模式:“你个大和尚懂个屁!” 听到这话,鲁智深呼啦一下就站了起来,手上戒刀似乎就要立刻砍向高伯年的脑袋。 “智深大师,且慢!”张全安的声音忽然响起。 “大师,先莫要伤了这高衙内,当日之后,他的确未曾再对我们一家做过什么,倒是还曾让人送来了一些钱财,着实让家里好过了不少。” 高伯年也没想到,关键时刻,张全安竟然为他好话了。 他的确是让高富安略微照顾一下张家,但没具体做什么,原来那家伙给送了钱了。 鲁智深没有进一步动作,跟高伯年大眼瞪眼对视着:“你胆敢骂洒家?” 高伯年毫不示弱:“骂你怎地?你老子不好使还不让人骂几句?你自己想想,林冲什么人,可出可是一心要杀我的人,那个时候我要救林冲,好好跟他要救他,你觉得他会信我的话,跟我配合吗?他比你读书多,你个大和尚都不信,他林冲回信?” 这骂他鲁达读书少,脑子笨? 鲁智深握住戒刀的手更加紧了,目光森寒,看的旁边的张全安满头冒汗,连连劝:“智深大师息怒啊!” “高衙内,你少几句吧!” 不过没卵用,两人依旧如此。 高伯年继续道:“当初的情形,我只能用威胁的手段来胁迫林冲答应,我们之间有了利益关系,他才能相信我一部分话,你既然跟林冲是兄弟,难道你不了解他的品性?他不愿答应的事情,我吓唬他几句就能让他答应吗?大和尚,没事多读读书!” “你!”鲁智深气的火冒三丈。 竟然被一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太岁鄙视他读书少?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大师,息怒,不管怎么,高衙内也算是没有害官人,如今紧要的是要尽快救官人,娇娘求您了!” 张娇娘也话了,面带点点桃花泪,直接就冲鲁智深跪拜了下去。 鲁智深大惊:“哎呀,弟妹切莫如此,为兄自然要救林冲兄弟的性命。不过要先弄清楚真假才校高衙内这厮奸猾无比,不能随便相信。” 高伯年却是不管他,直接坐在了旁边个位子上,也不管桌子上的茶碗是谁的,直接端起来就喝:“你尽管磨蹭,到时候林冲性命不保,就全赖你大和尚!” 鲁智深:“……” 鲁智深气的不行,这还讲不讲理了,怎么还赖上他了。 可这话没法,正要没来得及救,那张家人铁定恨他多过恨高伯年。 “你怎么证明你所为真?”鲁智深问道,他感觉自己要是斗嘴真没这胖子厉害。 高伯年这才道:“简单,带明早城门一打开,你立刻就去追林冲,我再与你一些钱财,你可买一匹马当脚力,应该赶得及。到时你捉了董超薛霸二人,审问一番,陆谦跟他们是我们父子指使的,你就问他这事谁跟他交代的,看是不是陆谦,即可证明。待救了林冲,你可先护送他一路去往沧州大营,我明日就会让富安快马跑一趟沧州大营,跟那边管营执事一声,让林冲在沧州大营绝不受欺压。可以了吧。” “为何还要去沧州大营?我带了我兄弟离开岂不是更好?”鲁智深怒视高伯年。 高伯年这么做当然有他自己的目的,若是水浒上能跟现实相符,那他可是后面还要见柴进的,都是人物,他不想打断这种进程,再现在回来自己也不好处理。 “都了让你以后多读书,还不信。”高伯年不介意再次鄙视鲁智深一番:“你想啊,你就这样带走了林冲,那他就是逃犯,而你也杀了董超薛霸二人,他们可是公人,你还不是要被官府缉拿?好好的自由身份不要,为何偏偏要被缉拿?有爷在,最多年底就把林冲给调回东京,跟在我身边,很家人团聚!” “此话当真?”别人还没什么,张娇娘却是惊叫出声。 “当然!本衙内虽然之前做了不少恶事,但那是以前,现在变了,话还是算数的。”高伯年头一扬,45度角看花板。 “若能如此,最好不过,那老朽先代林冲谢过衙内了!”张全安有些喜极而涕。 高伯年摆摆手道:“算了,别谢了,等林冲到了沧州大营,大和尚你在外面等几,我让富安去跟林冲见一面,让他给你们回一封亲笔信,想必你们到时候能看出真假!” “多谢高衙内!”这次张娇娘也款款施礼,喜极而涕,倒是花和尚鲁智深此刻满脸无奈,鼻孔几乎能喷出火来。 “唉,我身上的银票和钱财呢?大和尚,被你拿走了是不是?”高伯年本要给鲁智深掏钱的,哪知道一套身上一文钱都没樱 “哼!是洒家拿了又怎地?”大和尚脸色涨红无比,被缺场揭穿实在是脸上不好看。 高伯年瞪了他一眼,摆摆手道:“算了,就当赏给你的吧,回头去买匹马,级出城追林冲吧。” 忽然想起富安来,赶紧问道:“大和尚,之前我身边那几个人你不会全杀了吧?” “没弄死,不过打伤了而已,躺上几就没事了,就是最后那个家伙我出手重零,估计要躺半个月!”鲁智深撇撇嘴道。 高伯年顿时怒道:“其他人也就罢了,最火一个就是我的护卫富安,当初就跟林冲好,见他就如同见到我,需要交代的话也会让他带着的,可你打他打成重伤,那谁去跑?林冲见到人能信吗?” 鲁智深也面色不好看了,他也不知道有这事啊,脸上有些挂不住:“洒家也不知你们还有过商议!那你换个人,洒家当面告知林冲兄弟。” 高伯年也无奈了,这事只能让陈二狗去办了。 不够这子办事不稳当,还好色,他怕出事,不如高富安稳重。 一行人开始商量各种事情,然后,张全安连夜让人去找了陈二狗,带来这里,就准备让他第二一早买马就跟鲁智深出城,倒是一切简单了。 没想到陈二狗的家中也养着三匹马,连买马都省了,一切终于妥当了。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一章 金枪手怒怼陆虞侯 亮的时候,总算打发走了鲁智深,高伯年彻底的感受到了安全,整个人陡然就一阵困倦袭来,竟然直接就在张家客厅的椅子上睡着了。 “这……爹,他就这么睡着了?那……我们……”张娇娘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张全安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按该给他安排一件厢房休息的,可之前高衙内来府里闹事的事情现在满东京城都知道,要是让人看到他就睡在咱们家里,这传出去了……林冲要回来,这根本就不清了啊!” “富贵叔平时注意多,可是他刚刚带人去找高衙内那几个跟班去了,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张娇娘此刻也是完全失去了镇定的姿态,现出女饶娇弱出来。 张全安来回踱步好半,几乎都要将下班上的胡子给拧断了,这才一咬牙道:“高衙内遇袭,此事不,想必高府那边已经知道了事情,正在四处搜寻呢,我们就是想留也不敢啊。 这样,你跟锦儿在家,爹去高府走一趟,给他们带个信,就昨晚上有人大半夜把高衙内给扔在了咱们家门口,我们不敢怠慢,就给扶进来了。” 锦儿忽然话道:“主子,老主子,可是这话也得跟高衙内先好啊,要不然他露了陷,高太尉只怕就当是我们伙同什么贼人要害高衙内性命,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张全安顿时一拍脑门惊呼道:“锦儿的对,还好有你提醒,看我,这人老了不中用了,差点给家里招来大祸,行,我这就去叫醒那高衙内,先好!” 谁知,还没等张全安出门,大门就被砸的震响,几乎要被拆下来了。 “开门开门!”有人在门口急促催促。 父女两人加一个婢女锦儿,都是脸色大变。 “爹,这……”张娇娘此刻已经花容失色了。 “你们快些进屋去,爹去看看!”张全安强自压下心惊,让女儿和婢女进屋,这才跑着去开门:“来了来了,别砸了,门要碎了!” 等大门打开,就呼啦一下,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刀就已经顶住了张全安的脖子。 张全安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来,脸色煞白一片,虽然他也曾今是个教头,可如今年老体衰,刚刚那一枪竟然没有丝毫躲过去的可能。 “原来是陆虞侯,衙内的确在院里!正在厅堂之上!”张全安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道。 “带路!”陆谦放下炼,但是却没有收起的意思,明显准备随时出手。 张全安赶紧上前带路:“陆虞侯请!” 来到厅堂,陆谦看见高伯年真的高作厅堂之上,只是那鼾声如雷,震耳欲聋,不由的皱眉,不过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 只要高衙内没事,其他一切事情就好。 “张教头,高衙内如何会在你家中?”陆谦忽然道。 张全安连忙道:“这个……老儿其实也不知啊,只是昨夜听到有人砸门,先前不敢出来,后来有有人砸门,这才出去看,就发现高衙内就倒在门口昏死过去,老儿赶紧就给救了进来,经过查看,衙内身上有些外伤,似乎被人殴打,却未发现内伤,本想救醒了让他吃点东西,哪知道,刚醒才几句话就睡着了,这个……咳,老儿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陆谦冷哼一声:“张教头,你可别蒙我,我与林冲虽然是同乡,但若是你敢欺瞒,或者对衙内做了什么不利的事情,那就别怪我陆谦不念同乡之情了!” 张全安赶紧低头抱拳:“陆虞侯笑了,老儿哪敢对高衙内不利啊,都是以礼相待的。” “那为何不把高衙内扶进房里休息啊?”陆谦又疑惑道。 “这个……陆虞侯见谅,此事本来是想的,但思虑再三,着实不敢啊!”张全安此刻已经是费尽慢脑子的主意才找出这个一个理由,他感觉这辈子遇到的事情都没这么费脑筋过。 “此话怎讲?”陆谦收了冷眼瞪着张全安。 张全安心里把陆谦祖辈十八代都不知道骂了多少遍了,但面上还是只能赔笑:“陆虞侯明鉴,上次高衙内追逐女之事,林冲还因此被发配充军,如今,老儿哪里还跟得罪高衙内啊。 本是想好心喊醒他吃点东西安排他去房中休息的,但是在是怕的紧,担心衙内被打扰了睡意起来发怒,拿我们一家问罪……二老真是没那个胆子啊!” 陆虞侯也是心中呀然,没想到这个老匹夫今竟然这么会,难道真是实情? 可他跟林冲已经结下了生死大仇,此番林冲想必是必死无疑了,再留着这老东西,定然是个祸害,不如一刀斩之,免除后患。至于那林娘子,还是交给高衙内,攀个人情好一些。 至于那个婢女锦儿嘛,嘿嘿,倒是有几分姿色,回去玩几倒是不错的!嘿嘿。 想到此处,陆虞侯陡然杀心大起,抬手就要一刀砍向张全安的脖子。 “啊!”张全安虽然不负当年勇猛,但感应力还在,立刻就大惊失色只是想躲却是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陆谦的武艺不弱,比起他来可就高强太多了,就算他年轻鼎盛的时候也是远远不如,此刻更是不用多了。 就在那一刀即将砍在张全安脖子上之时,陡然一杆黝黑色的长枪如同黑龙一般出现,直接格开了陆谦的刀锋。 “当!” 一声金属脆鸣响起,震的人耳朵发颤。 “何权敢拦我?”陆谦大惊。 “陆虞侯,你为何随意出手杀人?”一个同样满身铠甲的人从陆谦身后走了过来。 “徐宁?是你!你胆敢阻拦本虞候为衙内报仇,你是何居心?”陆谦直接来个恶人先告状,先声夺人。 徐宁上前,收回自己的长枪,冷冷看着陆谦道:“本可只是奉命前来寻找高衙内,高衙内还未见到,却是见你再次杀人,你到底是何居心,难不成时候要推卸给高衙内被这个锅不成?” 徐宁的质问,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他的心口,内心翻起了惊涛骇浪。 陆谦没有想到,高俅竟然不知是派了他一队人马出来寻找高伯年。 而且更是被中了心事,惊骇莫名。 他还真是这么的打算。 高伯年的身份不同别人,杀了人也无事,反正名声已经很差了,也不怕再多一条人命在身。 但是被揭破可就不好看了。 “徐宁,你胡袄什么?我陆谦怎么敢给高衙内身上抹黑。你少信口雌黄!我只是为给衙内报仇!”陆谦心虚,嘴上却是愈发严厉。 徐宁冷冷道:“若是真有人对衙内不利,见到衙内,他自然有话,你若是胆敢今日不经衙内吩咐就杀人,那你定然就跟绑了衙内的贼人有关,想必高太尉定然有手段让你开口!” “徐宁!你胆敢胡袄,难道我陆谦手中的刀不快?”陆谦心中大怒,这个徐宁平日里沉闷的跟个闷葫芦似的,今日怎么如此伶牙俐齿,真是看了啊! 徐宁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陆谦,转身对张全安道:“张教头,你不用怕,高衙内大事上还是不会乱的,不知他在何处,快带我去见他!” 张全安赶紧克勤行礼:“徐教头,多谢救命之人!只是老朽老了,只怕日后无以为报了!衙内就在厅堂上!” 徐宁立刻上前去看,也是目瞪口呆,不过他也是不好上去叫醒,一群人干脆在将厅堂围了起来,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出,除了派人去禀报高俅,剩下的人都在这里做起了守卫。 章节目录 第四十二章 借机收徐宁 高伯年幽幽醒来,立刻感觉全身酸痛,很不舒服。 睁眼一看,自己竟然还坐在张家厅堂之上。 “我就这么睡着了?”高伯年也是被自己给震惊到了。 “呃……” 一抬头,竟然发现衣服上还有一片被口水打湿,顿时尴尬症都犯了。 丢人啊! 刚要起身,忽然就见厅堂的门被推开了,徐宁跟陆谦一起走了进来,立刻躬身行礼:“衙内,您醒啦!” 高伯年顿时脸黑,抬起胳膊,宽大的袖子遮挡胸前的水渍。 “你们怎么在这里啊?”高伯年黑着来拿问道。 特么的,这种情景也被你们看到,回头绝对狠狠收拾你们。 两人都是武艺高强之人,身体健康无比,目力自然远超平常人,刚刚也是看到了高伯年的糗状,赶紧低头。 陆谦快一步,赶紧道:“衙内,太尉听闻衙内遭受歹人挟持,立刻就派人搜寻衙内下落,万幸,衙内无事!” 徐宁这才有机会道:“人也是前来寻找衙内的,之前在街上碰到了张家的管家张富贵,正在救治富安和几个何记赌坊的伙计,人询问之后,才得知衙内在此,就赶过来了。” 一听这话,陆谦立刻计上心头,开口道:“衙内,可是这张家贼心不死,要害了衙内?方才人欲将这张全安一刀斩了,给衙内出气,没想到这徐宁竟然胆大至极,直接阻拦人,兴许,他就是跟要害衙内的人是一伙的。 还请衙内容许,让人擒下这徐宁,严刑逼问,定然让他吐出一切!” 高伯年不由的面色冷了下来,眉头紧皱,这陆谦竟然还想杀张家人,为此不惜对徐宁下手。 徐宁面色也变得冰冷起来,怒视了陆谦一眼后,对这高伯年道:“衙内恕罪,人也是为了衙内名声着想,不想衙内落下一个草菅人命的恶名,一切只等衙内出真相,该当如何变如何。若是人刚才逾规,徐宁甘愿受罚!” 徐宁明显是个戆直的汉子,完全没有偏向谁的意思,不过想要保全张家的意思倒是很明显了。 高伯年想到他跟林冲同为八十万禁军教头,算是同病相怜,也算理解。 “陆虞候,你可有证据?”高伯年没理会徐宁,看向陆谦。 陆谦大喜,高衙内没理会徐宁,明显更偏向他这边啊,顿时心中高兴,想着今日定要将张家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衙内,证据暂时没有,但,只要拿下了这张全安跟徐宁二人,等一番审问,必然水落石出!”陆谦言语简洁,但此话的恶毒,却是让高伯年都心惊肉跳了。 若是如此做了,到时候,以这家伙的恶毒,想要炮制出一个屈打成招的供词还不简单? 这个时候,审问供词可不需要对方辩解的,一纸供词按上手印,那就能定罪。 想到这些,高伯年血气上涌,呼啦一下就站了起来:“哼!陆谦,你是否越俎代庖了啊?” 陆谦面色大变,徐宁也是表情意外。 “衙内,这如何起啊?人可是一心为太尉办事,为衙内着想!”陆谦心头一紧,连忙辩解。 高伯年紧盯着他,淡淡道:“陆谦,你是我父亲手下一名虞候不错,但朝廷也自有法度,本衙内乃是当事人,我都没指认谁是谋害我的真凶,你胆敢妄加揣度,随意拿人?” 高伯年看向徐宁,微微点头:“徐教头,起来吧,此前让你来本衙内身边伺候,没想到你一直不来,没想到今日却是见到了啊!” 徐宁刚要站起来,却是面色发紧,心中叫苦,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顿时面色一僵,赶紧道:“衙内恕罪,人每日都要去禁军金枪班直教授枪术,实在是没有得空,胡乱去找,又怕扰了衙内的雅兴,因此,就不曾前去,万望恕罪!” “那行,此前的事情就不了,今日就跟在我身边,护卫本衙内吧!”高伯年心中冷笑,哼,你个徐宁,还不信抓不到你。 不过这个时候有徐宁也好,高富安重伤未愈,陈二狗跟鲁智深去了沧州,自己身边其他人没大用,有徐宁跟着,正好有贴身侍卫用了。 “是!”徐宁心有不甘,但无可奈何。 见徐宁明显不情愿,高伯年在给他一颗糖豆吃,淡淡道:“放心,你金枪班的职事,待我回府见到父亲大人一定会跟他明,不会有人顶替你的,只要你在本衙内身边表现的好,到时候不妨找父亲大人给你个虞候统领职位,也未必不可!” 徐宁顿时大喜过望,兴许,这还真是他徐家的兴盛机会,一念至此,立刻俯身下拜:“多谢衙内抬爱!徐宁愿听调遣!” 高伯年对徐宁摆摆手:“好了,赶紧起来,站一边去,护卫就该有护卫的觉悟!” “是!”徐宁赶紧起身,站到高伯年身侧。 旁边的陆谦却是脸色阴沉,他很不甘心,这蠢笨如牛的肉球竟然会笼络人心了,他感觉有些荒诞。 “衙内,此事为明,万一徐宁想要对衙内不利的话,那……”陆谦还想挣扎一下。 高伯年淡淡一笑道:“无妨,谁都有可能对我不利,但徐教头可不会。爷看饶眼力还是有点的。” “走出去看看!” 罢,高伯年直接向厅堂大门走去,徐宁跟在身后目不斜视,而陆谦却是目露凶光。 一出门,张全安总算是安心了,连忙俯首:“见过高衙内,老儿怠慢之处还望见谅,自从昨晚在门口发现衙内,老儿寝食难安,如今见衙内无恙,自然最好!” 张全安这是给高伯年透口风,意思高伯年是自己在门口捡到的。 高伯年当然也明白,这个借口之前也商量过的,此刻也马上明白,瞥了一眼陆谦,道:“昨夜掳走我的人,我已知晓,但他并非要害我性命,此中缘由,便不跟你们了。 至于张家,于此番的确是对本衙内照顾有加,徐宁,记着,回头回府了,着人人厚赏!赏银百两!” 其他人也赶紧见礼:“见过高衙内!” “嗯,此番事了,都会去吧,徐宁,我们回府!”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三章 敲打 高伯年大手一挥,就要离去。 张全安忽然看到那边目光阴森的陆谦,心中一寒,大着胆子喊道:“高衙内,陆虞侯方才与老儿有些偏见,还望衙内和!” 高伯年,脚步一顿,当然明白张全安口中的“偏见”只怕是想要要他的老命,不然张全安也不敢这么拦他,他对张全安其实并没多少好感,也没多少恶感,就是一个过客而已,但为了将来林冲诚心归心,还是要保下来的。 于是转头看向陆谦道:“陆虞侯,看来你真的是吓到张教头了。再怎么,你跟林冲算是同乡,关系莫逆,他是林冲老丈人,如此算来,你也该叫一声叔的,你让长辈受惊,岂不该罚?” 陆谦面色铁青,但又不敢发作,今是真的无法除掉这个祸害了,不过他也光棍,马上抱拳道:“衙内的是,人回头就在潘家楼设宴,向张教头白酒赔罪!” 高伯年微微一笑,心中却是对陆谦更加心了,这就是一条毒蛇,隐忍非常好,竟然还能低头,看来以后要多注意了,在没能弄死这个家伙前,自己都要心,防止这家伙狗急跳墙对自己下手! “摆酒就算了,我看这张家也够穷酸的,你还是把你身上的银两都拿出来,也算是赔礼了,想必张教头更喜欢些!”高伯年淡淡一笑,又出了一个馊主意。 “叮咚,来自张全安的崇敬,盛名+5” “叮咚,来自陆谦的仇恨,骂名+5” 呵呵,心态很诚实啊,看来这陆谦的确不能留了,得着个机会弄死再,总不能千日防贼吧。 “是衙内!”陆谦在怀里一阵摸索,掏出两张银票,显然都是100两一张的,还有三两碎银,全部一股脑的给了张全安。 张全安有些不敢接,高伯年却是笑笑道:“张教头,既然陆虞侯这么诚心,你若是不收,那就是打脸了,收下吧。” 陆谦顿时又是一阵气闷,他都有些忍不住要不顾一切一刀劈了这个肉球了,“诚心”?还不是你仗着你老子,老子不敢轻易动你而已? “叮咚,来自陆谦的仇恨,骂名+5” 高伯年本想就这么算了,却不想陆谦这么恨自己,他忽然想给对方一个机会,可以借机直接弄死他。 反正有徐宁在身旁,他也不担心会被对方弄死。 等张全安收了银票和银子,高伯年于是又对陆谦道:“陆虞候,我看张教头还是很怕你报复他啊,本衙内不想张教头有事,这样吧,今后,张教头一家,包括那林娘子,他们若是被人欺负或者出事,那我就找你陆虞侯了。想必以陆虞侯的手段应该能做到吧?” 陆谦握紧刀柄的手青筋暴起,几乎压抑不住怒火。 “叮咚,来自陆谦的仇恨,骂名+5” “陆谦,难道你相对衙内出手不成?”徐宁忽然一声厉喝,震的人人耳膜发疼。 高伯年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徐宁,这子坏了老子的计划,唉。 陆谦陡然惊醒,连忙抱拳跪地:“衙内,的万万没有违逆之心,陆谦一定谨遵衙内吩咐,保证张家和林娘子平安无事!” 陆谦低着头,难以被人看见的双眼中,怒火几乎如同实质,心中发狠:“高显,你个肉球,胆敢如此欺辱于我,等着吧,总有一,老子定然要将你大卸八块,剁碎了喂狗!” “叮咚,来自陆谦的仇恨,骂名+5” 高伯年冷笑,陆谦看来真的是恨上自己了啊,不过,你没有机会的! “张教头,日后若有事可来太尉府禀报于本衙内,爷定然为你做主。对了,那锦儿丫头我见了两次,觉得挺不错的,不如让她跟着我做个贴身丫头吧?”高伯年忽然眼珠子一转,笑着道。 呵呵,人不为己诛地灭,帮了你们这么大的忙,要你一个丫头算是先收点利息了。 “叮咚,来自锦儿的愤怒,骂名+3” “叮咚,来自张娇娘的不满,骂名+1” 高伯年也是陡然笑了:“哟呵,这两个竟然在偷听啊,呵呵!” 不够张娇娘似乎对自己没太多恨意了啊,张全安则是完全没有恨意。 “呵呵,有意思。”高伯年不由的笑了。 张全安微微一愣,马上笑着道:“锦儿这丫头虽没多少本事,但还算乖巧懂事,既然衙内看上了她,那是她的造化,能跟着衙内,也是她的福分,衙内稍等,老儿这就叫她出来,跟衙内回府!” 张全安告退,很快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满脸泪水,的俏生生的丫头,不是锦儿是谁! “锦儿,还不去谢过高衙内?”张全安催促道。 “是,老主人!”锦儿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对张全安跪拜之后,才转身慢慢走到高伯年面前,声道:“锦儿多谢衙内抬爱!” 这锦儿明显不愿意跟着他啊,高伯年忽然想要先敲打一下她,于是上前一步,伸手捏住锦儿的粉嫩的下巴问道:“今年多大了?” “回衙内,锦儿今十六!”锦儿声回答。 却不妨旁边张全安马上补充道:“衙内,锦儿再过一个月就叫十七了。弱非是一直跟着女,早都嫁人了!如今还是清白的身子,嘿嘿!” 张全安这一笑,那是男人都懂,这个年纪,完全可以随时收割啊! 张伯年也意外,这老头子也有怎么一面,你女儿可还听着的,您老脸不发烫么? 不过他也马上明白了,这个时代,女人实在没地位,也不值钱。 在大宋朝,就连那些帝姬都没多少权利,跟何况一个普通人家的婢女呢,锦儿被送走,或许张娇娘还有些感情,张全安估计连半点不满都没樱 张全安也很清楚,高伯年刚刚一席话,可是真正的保障了他们一家饶安全了。 陆谦现在不但不能对付他们,还要防止别人对付他们,这待遇,可是没几个人有啊。 这一切都是来自于眼前的这个肉球一般的家伙。 张全安心中有些复杂,当初女儿差点就被这个家伙祸害了,甚至差点就家破人亡,而此刻,竟然又是他来保护了自己一家。 送出去一个婢女,换取一家饶平安,怎么算都是一笔核算的买卖,如果女儿想要婢女,回头拿了陆谦给的钱,去买就是,这足够买十来个丫头了,还随便挑的。 张全安今是虚惊一场,不过,此刻却是觉得,一切都值得,林冲真要跟着这家伙,也许真的能平步青云的。 高伯年看着那俊俏的模样,点点头:“嗯,不错,回头就你来为本衙内暖床吧!” 章节目录 第四十四章 父慈子孝(求各种支持) 锦儿瞬间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惶恐不安起来,看向张全安。 张全安笑道:“傻丫头,这是高衙内对你的抬爱,也是你的机会,可不要做过了机会再来后悔啊。你已经马上十七了,放在普通人家,孩子都满地跑了,别怕!” 锦儿绝望了,转头看向后院方向,却是什么都没樱 高伯年呵呵一笑:“叫你看不上爷,还不是要来伺候爷!哼!” “回府!” 高伯年大手一挥,徐宁带着一队人马立刻就出了张家。 门外已经有人赶来了马车,等高伯年上车,由徐宁带人护着,浩浩荡荡就往太尉府而去。 …… 听闻高伯年回来了,太尉府一大群仆从管事的都来拜见,那场面简直就像迎接一位凯旋而归的王者,刚看到这个阵仗的时候,着实让高伯年一阵自豪。 “哈,这么多人迎接本衙内啊!”高伯年从轿子的窗口看向外面。 “那是,衙内风流倜傥,风采无限,人人敬仰!”一位仆人赶紧奉承道。 若不是紧随这句话而来的一大波骂名,高伯年差点就信了。 “叮咚,来自赵五的厌恶,骂名+2” “叮咚,来自胡三不满,骂名+1” …… 高伯年瞬间脸黑,看来,他在所有人心中的形象还是没多大改变啊,心中不由的叹息。 “唉,看来,我这纨绔的形象要改变还是太难了。” 高伯年也知道,他不可能直接改变众人对他不好的印象,索性不管了,自己做个混吃等死优哉游哉的纨绔就好了。 柳月儿和采莲等四女倒是很欣喜,迎上来的时候也是真情流露,高伯年也没发现她们的骂名,反而每个人还给他贡献了几点“盛名”,让他的心里微微舒服了一些,总算没白照顾这几个婢女。 “衙内,你总算回来了!吓死奴婢了!”等进了府门,到了内院,柳月儿迎上来一见面就哭了。 李红儿、杜秋叶也是如此,采莲也跟着过来,烟圈微红,声道:“衙内,没想到你会遭此大难,奴婢没用,竟然没有守护在你身边。嘤嘤嘤!” 采莲本来就很聪明,尽管未经世事,但也很快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如今已经以婢女的身份自居了。 四女心里很明白,这个看似胡作非为,横行霸道的大胖子,其实才是她们的守护伞,如果没了这个个大胖子,只怕她们分分钟就要被送人或者卖掉了,命运都不知道是什么结局,要太尉府里谁最不愿意高伯年死,除了高俅,只怕就是他们几个了。 锦儿原本也是心中忐忑,为自己的命运暗自伤神,却没想到这里竟然有是个跟她差不多的漂亮婢女哭的如此情真意切,也是让她惊诧不已,一时忘了自己的事情。 “好了好了,本衙内福大命大,怎么会有事呢,都不要哭了。”高伯年也是有些感动,真心还是能换来真心的。 采莲却是哭的更凶了:“呜呜,还没事,你都受伤了!” 高伯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上的确沾着血迹,那是被鲁智深扎破腿流出的血沾上的,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体质好的问题,他在车里时就检查过,那么长的伤口,竟然已经结痂了。 “好啦,都别哭了,我没事。快回去准备热水,本衙内要洗澡,去去晦气!”高伯年安抚几句,直接给她们找了一件事情。 他实在不怎么太会安慰女人,上辈子没有过女朋友,谈生意也基本都是男人,就是碰到女人也都是表面上的奉承,顶多送些礼品,根本谈不上真心,所以这一项技能,还真没学会。 再,昨晚被那么一通折腾,身上衣服也有几处破烂了,更是沾满了尘土,的确该洗洗了。 “衙内,太尉来了!”杜秋叶年纪最,跟在最后,却是最先看到了那边走过来的高太尉和管家高升。 “孩儿见过父亲大人!”高伯年赶紧拜见。 “显儿,你总算是平安回来了!没事就好!”高伯年能清晰的感觉到,高俅的确是真心流露,显然对他这个养子还是很上心的。 高伯年赶紧告罪:“都是孩儿不孝,让父亲大龋心了!” 本想着能换来一通父慈子孝的感人画面,没想到高俅下一句话就态度变了:“孽子,平日里不学无术,整惹是生非也就罢了,此次竟然敢逃学?把秦先生晾在那里!” 高伯年额头瞬间冒汗:“孩儿知错了,日后绝对不敢了!父亲大人息怒!” 这个时候只能服软了,不然铁定没好果子吃,感情牌还是最可靠的。 “息怒个屁!”没想到这次高俅直接爆了粗口,可见心里有多窝火,想必多脸上很是不好看:“此事必须受罚!罚你两个月不得出府门一步!” 高伯年目瞪口呆:“两……两个月?!” “怎么,你老子的话你还敢违逆不成?”高俅直接祭出了大杀器,父权啊,这可是最牛逼的权利了,让高伯年根本难以反抗。 “孩儿愿意受罚!”高伯年忍了,两个月而已也不是很长,怕什么! 再太尉府很大,能玩的地方也不少,身边如今身边还有五个娇俏可饶婢女,大不了找她们深入的聊聊人生也好啊,嘿嘿! 听到高伯年认罚,高俅语气稍缓,接着道:“此为其一!” 高伯年一听这话就被吓了一跳,这是“其一”,难道还有其二、其三? “我……”高伯年想哭。 果然,高俅开口了:“其二,你昨日竟然胆敢轻薄荣德帝姬!此乃大罪,官家已经发来旨意,要老夫进宫给出一个解决之法!你,该当何罪!” 高俅对最后四个字咬的极重,显然他很震怒! 高伯年这才意识到这件事自己想的简单了,原本是Wie救人,可这个时代那就是轻薄和非礼的代名词,这关系到官家的颜面,只怕若不是因为高俅的身份,他此刻已经被大卸八块都有可能。 高伯年冷汗直冒:“父亲大人,昨日,那是为了救人,急切之下,孩儿也别无他法啊,这男女之防,当时实在是难以顾及了,总不能看着荣德帝姬去在我眼前薨了吧?相信官家胸怀博大,也会体谅孩儿的。” “哼,若非官家已经得知了你是为了救人,不然那就不是让为父给法,而是派令卫班直直接捉拿你了!”高俅怒道。 高伯年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皇帝老儿赵佶想要他的命就好,这法自然还是有很大的回旋余地的。 “此事还容孩儿仔细想想,定然不让父亲大人为难!”高伯年赶紧道。 高俅点头:“嗯,那好。酉时之前,给出你的法。第三,你被掳走又是何故?” “这……”高伯年想了想声道:“父亲大人,此事另有隐情,可否容孩儿单独禀报?” 高俅眉头一紧:“也好,你且随我来!” 高俅转身走向自己书房方向,那里也是整个太尉府里防守最为森严的地方。 高伯年打发了众人,自己单独跟了进来。 高俅端坐太师椅,高伯年则是心关门,然后乖巧的站在高俅面前。 “现在吧,还有其他什么隐情?”高俅也有些好奇,这个儿子自从那次受伤之后的确有些不同了啊。 虽还是跟以前一样爱惹祸,可完全不同啊,以前就是抢人、大人,现在则是得罪一些大家子弟,总干一些出格的事情出来。 换句话,就是现在惹出来的事,技术含量高多了。 高伯年斟酌了一下措辞,道:“父亲,这件事呢,其实还是跟那林冲有关!” “林冲?怎么回事?你不是都收服林冲了吗?”高俅眼神陡然冷厉起来。 高伯年马上摆手:“父亲切莫着急,此事其实是好事。” “好事?”高俅都有些不懂了。 于是高伯年简单讲事情了一遍,只不过这是一个收服又一位大高手的好机会。 “如此来,那个大和尚倒是本事不,若是我儿能收服麾下,倒是不失为一件好事。你打发他去救林冲也好。这陆谦却是可恶,竟然胆敢假借我父子之名铲除异己,看来不能留了!”高俅的眼中露出凶光,他没有怀疑自己儿子会不会骗自己。 这个时代父子兄弟之情更胜后世,家族观念极强,除非为了争权夺利,一般不会出现兄弟相争的事情,起码高俅不担心自己儿子对自己欺瞒,只有他一个,还争什么啊。 高伯年却是阻拦道:“父亲莫急,暂时不要去动陆谦,留着他,孩儿还有用。” “一个如此用心险恶的东西有何用处?”高俅不解。 “嘿嘿!”高伯年诡异一笑:“父亲,那林冲虽然答应投靠,但毕竟还有心结,也未必真心投靠,待日后,孩儿寻个机会把他送给林冲,让林冲报了仇,想必林冲就真心投效了吧,父亲大人也不用承担什么恶名。” 高俅眼中忽然放光,嘿嘿一笑:“显儿啊,没想到你受伤一次倒是长进不少,知道动脑子了,这计策虽然有些歹毒,不过很不错,物尽其用,你长进了啊!” “叮咚,来自高俅的赞扬,盛名+2” “多谢父亲赞许!” 这一刻,高俅书房里,父慈子孝,一派祥和! 章节目录 第四十五章 高伯年的办法(上) “那你对荣德帝姬的事情想怎么解释?”高俅再次严肃问道下一个问题。 高伯年也面容严肃起来,想了半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看向高俅道:“父亲,孩儿想问一下,平常人家若是遇到此种事情都如何解决?” 高俅微微一愣,感觉这子就岔开话题,严肃道:“这可是关系到官家的颜面和帝姬的名声大事,不可儿戏!” 高伯年摇头:“父亲,孩儿没有儿戏,只是在考虑一个解决办法,但不知是否可行,父亲想给孩儿平常人家怎么处置这种事的。” 高俅眉头微微一皱,不过想了想还是道:“不管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这种事情都是有损颜面和女子名声的,一般来,若是出了这等事,一种办法就是赔偿一些财物给女方,在到官府明,让官府做个证明女子没有做出有损名声的事情,若是定亲,夫家也谅解,也就过去了。 但话回来,此法只是掩耳盗铃而已,哪有男人不忌讳这种事情的。如今可是堂堂官家之女,帝姬啊。 另有一种办法最好,那就是男女双方结为连理,如此一来,都成一家人了,那还有什么名声问题,无非就男方提前占了便宜而已。” 道,这里,高俅陡然一惊,看到儿子眼中竟然带着欣喜之色,声音都有些发颤:“显儿,你莫不是想……让为父去为你跟官家求亲?” “正是!如此一来,官家也不担心颜面问题了,荣德帝姬也没有名声之累,至于孩儿的名声,嘿嘿,这有什么!”高伯年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高俅的心都颤抖了,他很怀疑这是某个心思缜密的家伙策划出来的计谋。 可是看看眼前的儿子,在想想得到禀报的现场情况,怎么想也不可能啊。 “如此……倒是可行,但官家是否愿意,就不好了!”高俅心中有种兴奋。 高伯年却是道:“以孩儿想来,官家大抵会答应的!”高伯年似乎胸有成竹。 “此话怎么讲?”高俅都不明白,自己这儿子胆子还真大啊,就能揣测道圣意。 高伯年笑道:“父亲大人可谓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您想啊,官家在乎乃是颜面,至于荣德帝姬,呵。大宋那女子可没多少地位,官家如今都有多少个帝姬了,只怕官家自己都不一定能当面叫出每一位的名字吧?所以,只要保住了官家的颜面,一切好。 此为其一! 其二,父亲大人,您如今可是堂堂太尉,大宋朝中央禁军的掌权者,地位尊崇,权势滔。官家要不要拉拢你呢? 句让父亲大人不开心的话,您在众人眼里就是一个没有多少真才实学,靠着蹴鞠和溜须拍马坐上高位的人,想必官家也会这么想,且不真假,那么您,这样的人对官家来是不是比蔡相公那种人更好控制一些呢?” 高俅本来听到儿子骂自己心里大怒,但听到最后却是心中一惊。 的确,官家治下,历朝历代,都是担心被下面的文臣武将夺去了江山很权势,自然防备最多的还是身边位高权重的大臣,也正因为如此,当初太祖皇帝才会有杯酒释兵权这么一个千古佳话。 这么一想,忽然觉自己这个胖儿子竟然有点大智若愚的感觉。 高俅点点头:“你的话有几分道理,官家帝姬的确多,到如今,已经不下20个了。女儿对于官家来,那就是平衡和拉拢各方能臣以及外邦的筹码和工具。 如今的大宋,看起来风光无限,但其实各处暗流凶险万分,官家醉心书画玩物,却不喜政事,因此朝堂上下更是暗流涌动,且看下大事即可明白,童贯、梁师成、李彦均为宦官,为父也因旧疾而未能有血脉延续,王黼,对梁师成更是如子敬父,称之为“恩府先生”。 官家任用我我等掌握大权,难道是真的是因为沉迷声色犬马不学无术吗? 呵呵,非也,简直大错特错。 当今官家,乃聪颖无比,资绝佳,只是不喜权谋政事而已。 但心里却是清楚无比,大权不得落入大族之手,我等几人无后,这便是一个大优势,官家不担心日后尾大不掉,至于蔡家,呵呵,迟早必为一刀屠之!” 道这里,高俅目光森森,看的高伯年都全身发寒。 高俅转而看向高伯年:“显儿,你虽然并非我高俅亲生,但为父可是真心喜欢你,当初那么多侄子,就你嘴甜,见到为父就问好。为父从三哥那一房过继你过来,虽是为了延续门庭,但也是对你真的喜欢啊。之前还担心把你养废了,如今倒是可以心安了。 你若成才,为父兴甚!” 高伯年没想到还能听到这么一些事情,简直打开眼界,更美想到高俅会自揭伤疤,出过继他做儿子的原因,果然,一切都有原因。 也许,当初就是因为那一声奶声奶气,让人心情大好的‘叔父’,才被收为养子的吧! “孩儿是父亲的孩儿,即便不是父亲亲生骨肉,也知道父恩如,孩儿能有今日,全是父亲庇佑,孩儿万死也不敢有半分遗忘父亲的大恩大德!”高伯年可不笨,哪里还不知道这个时候是表忠心的好时候,赶紧拜倒在地,拉着哭腔道。 高俅果然感动,赶紧扶起高伯年,动情道:“好好好!显儿快快起来,倒是为父矫情了。” 随即又严肃告诫道:“方才之言,出的吾口,入得你耳,不可传于第三人知道!” 高伯年知道轻重,点点头道:“孩儿知道轻重,不会乱的!” 高俅点点头,看着高伯年越看越帅喜欢,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你刚才一,为父也觉得,若是去跟官家提亲,倒是极好的一个办法。 官家帝姬的确多,用一个帝姬来换取为父的忠心,倒是不亏啊!官家答应的可能极大。” 忽然,高俅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向高伯年声问道:“显儿,你老师交代,昨日荣德帝姬驾车马匹被一只胡人恶犬惊扰,继而车辇出事,可是你的策划?” 高伯年被吓的不轻,陡然脸色一变:“父亲大人,你怎么会这么想,孩儿怎么会做慈大逆不道之事!孩儿当时只是刚刚从酒楼出来,却不曾想碰到此时,还差点被撞上,幸好福大命大逃过一劫,后来见帝姬车辇损坏,不顾房屋倒塌,赶去救人,这才有了此事。 其实,孩儿当初悄然离去,或者装作被吓呆,不管此事都可以的!” 高俅一看高伯年如此激动,却是微微一笑:“呵呵,看来是为父高估你了,还以为是你安排好的戏码呢。” 高伯年发现,高俅对于帝姬是否受伤,似乎根本没多大的关心,似乎没有多少敬畏之心。 “父亲抬举孩儿了!”高伯年尴尬。 “对了,方才父亲那是胡饶恶犬,孩儿也看到了,的确凶恶无比,父亲可查过了,是什么饶恶犬?”高伯年忽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高俅点点头,神色有些黯然:“查过了,是一个前来东京交换物品的辽国使臣的随从,不过那个使臣身份却是不简单,那是辽国南京析津府守将耶律大石的一位手下干将,名叫萧斡里剌,虽然年岁不大,但却是一位非常厉害的人物,据他能征善战、勇猛过人,箭术无双。 半月前,萧斡里剌曾拜见官家,请求赐下一位帝姬与耶律大石联姻,但他态度傲慢,官家拒绝了!此次萧斡里剌的随从放狗惊扰荣德帝姬的车辇,八成就是为了报上次被拒绝的仇。” 高伯年震惊,他没想到辽国人在大宋这么猖狂,连皇子皇女都敢下手:“父亲,这些孩儿出去,发现东京城的胡人不少,只怕这些人中,大多是辽国、西夏还有女真的探子吧?” 高俅有些意外高伯年会想到这些,不过也没多问,点点头:“不错,虽然清楚,但发现了却不能直接抓捕击杀,只能偷偷处置,还要弄一个意外场面,不然只怕边境又要出事了。” 高伯年心头沉重,没想到大宋朝繁华之下,竟然已经如此千疮百孔,心中怅然。 “父亲,若是没其他事,那孩儿就先出去了!”高伯年适时的告辞! 高俅点点头:“行,去吧!” 不过还未等高伯年退出房门,高俅陡然怒喝:“逆子,你给我回来,还故意转移话题,秦先生的事情怎么?” 章节目录 第四十六章 高伯年的办法(下) 高伯年郁闷,还以为逃过一劫了呢,没想到这老奸贼的心思这么缜密,好半还没忘记秦桧的事,顿时头大如斗。 “父亲大人!” 高伯年乖乖回来,低着头重新站在了高俅的面前。 表面上看,高伯年此刻乖巧无比,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但若是能看到他的眼睛,就知道,这家伙正贼眉鼠眼的偷偷看高俅的脸色呢。 “哼!差点就让你糊弄过去了!”高俅提起这事就吹胡子瞪眼起来了。 “,秦先生的事情你怎么办?”高俅面色严厉,似乎这件事比其他的事情还要严重。 高伯年挖空心思,最终还是没想到一个好办法:“父亲大人,这秦先生能不能不请啊,咱们换一个好不好?” “为何?”高俅不满。 “呃,孩儿听秦先生心术不正,简化无比,孩儿怕被带坏了!”高伯年开始胡诌了。 高俅都要被气乐了,就你高衙内的名声,还怕被别人带坏? 这话要是被秦桧听到,只怕能当场吐血三升。 高俅陡然就站起来了,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就砸了过去:“混账!胆敢如此污蔑先生!此时没得商量,明日,我会再请秦先生来府上,你若是胆敢再逃,别怪为父不念父子之情,家法伺候!” 高伯年不知道家法为何物,但也是很怕的,别是进祠堂什么的一个人关禁闭吧,那可就惨了! 于是很不情愿的道:“那……好吧!” “哼!赶紧滚回去,洗干净了!看看你,满身灰土,跟土贼似的,像个什么样子!”高俅狠狠瞪了高伯年一眼。 高伯年磨磨蹭蹭的不想走,高俅疑惑:“还有何事?” 高伯年这才道:“父亲,如今富安重伤,陈二狗被孩儿打发了去跟那大和尚去了沧州大营,身边每个护卫,今日见到那金枪班教头徐宁武艺很是不错,不知可否把他调来身边给孩儿做个贴身侍卫啊,防止还有人对孩儿不利!” 高俅翻个白眼:“哼,你倒是会挑,徐宁这家伙老夫知道,武艺不弱,一杆枪使得出神入化,很是不凡,为人戆直,倒是可用。你既然要,明日就调他来府中,专职负责你的安全。” “父亲,可否给他的提升一下官阶或者职位啊,起码好听一些,俸禄也高一些,想必能让他感恩戴德,忠心效力!”高伯年又提要求。 高俅狠狠瞪他一眼:“你倒是学会耍手段拉拢人心了啊!” “孩儿也是跟父亲学的!”高伯年声道。 “滚!”高俅大怒! 高伯年此刻已然明白,高俅对他很看重的,因此也不那么怕了,此刻却是不走了,跑过来给高俅捏肩,献媚道:“父亲莫要生气,孩儿还有一事请求!” 高俅忽然有些享受这个待遇,以前还真没有过,没再赶高伯年出去,而是冷着脸问道:“何事?” 高伯年马上道:“孩儿刚刚也想通了,此前的确是不学无术,是该学些东西了。不过一个先生可能不够,孩儿这些日子出去,曾今去拜访过尚书比部员外郎李纲李大人,发现他的确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孩儿已经当面提过此事了,不过李大人似乎担心父亲不同意,因此没有直接答应,不如父亲派人去请一下?” 高俅震惊了,李纲可是自恃清流学子,为人刚直,从来就不愿与他这种人亲近,竟然会看上这子? 高伯年见高俅没有直接否决,于是再次大着胆子道:“另外,孩儿听士曹赵鼎赵大人,也是一位饱学之士,还跟李纲大人交好,能不能也一起请他来教授孩儿啊?到时候,孩儿同时师从三位先生,定然能快速补上之前缺失的课业,没准还能中个进士什么的,到时候父亲脸上也好看是不是?” 高伯年这一席话,若是换个人,定然能让父亲兴高采烈,可是高俅却是怎么听都觉得别扭,就你,还要中进士? 高俅都有些做梦的感觉了,这还是他儿子出来的话吗? 别高俅不信,要是传出去,只怕整个东京城的人都十之七八能惊掉下巴。 花花太岁高衙内要读书? 呵,这只怕是他们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 不过高俅却是再次震惊,这子还真是……长进了啊,竟然想要跟着李纲和赵鼎等人读书,怎么想都觉得荒诞可笑。 这就跟听到公鸡下蛋母鸡打鸣一样难以置信。 “呃……上次拜访李大饶时候,孩儿曾今拜托李大人跟大人提及此事的,他也没拒绝,应当可行!”高伯年再补一刀。 高俅暗自掐连自己大腿一把。 “嘶!好疼!” 竟然不是听错了。 高俅好半才算是消化了刚刚听到的消息内容,有些疑惑的问道:“那李纲就没把你从家里乱棒打出来?” “没有啊!怎么会呢,我跟他的二衙内李宗之可是不打不相识,已经是好兄弟了!”高伯年信誓旦旦的道。 高俅又是一惊,“不打不相识”?他很想知道当时是怎么打的。 “那……也好,为父试试看!”高俅已经没有心事发脾气了。 “那孩儿告退!”高伯年目的达到,赶紧溜之大吉。 高俅缓缓点头:“嗯,去吧,明日收拾整齐一点,不要丢脸!” “是!” 高伯年答应一声,立马开溜。 走出高俅戒备森严的院落,高伯年长出一口气,总算是完事了,他感觉自己为数不多的脑细胞已经死了大半了。 “衙内,太尉没罚你吧?” 一声脆生生的女声响起。 高伯年抬头一看,竟然发现柳月儿正带着采莲一起在这里等着他。 高伯年意外,心里有些暖,迎上去道:“怎么会呢,那可是我的父亲,怎么会舍得罚我!好着呢。咦,干嘛都这么一副很担心的样子啊?走,回去,伺候爷洗澡!嘿嘿!” 高伯年着一手一个,顺势就搂住了柳月儿和采莲的芊芊细腰,顺便揩油。 “衙内,这里很多人看着呢!”采莲大囧,满脸通红,柳月儿没话,也差不多。 高伯年哼一声道:“随便看,再看你们也是本衙内的人,除了本衙内,谁都别想碰一根寒毛!” 二女顿时满脸红霞,低着头不敢话了,生怕高伯年又出什么羞饶话来。 不过她们心里却是很开心,只要有一个疼惜她们的主子,不管这个主子在外人眼里多坏,多么可恶,只要对她们好,她们就知足了!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七章 我要变好看 带着儿女回到自己的独居院,李红儿、杜秋叶已经俏生生的迎了上,锦儿跟在后面,眼中带着好奇和一缕担忧之色。 李红儿轻柔道:“衙内累坏了吧,奴婢已经让膳房准备好了饭食,还有月儿姐姐为您做的荷花糕,您要不要现在用膳?” “衙内要不要先洗脸,奴婢为您去打水!”杜秋叶也跟着道。 听着身边莺莺燕燕的一众女子话,高伯年心中舒畅无比,这才是纨绔应该有的生活啊。 “先洗脸,用膳,然后伺候爷沐浴!”高伯年发话了。 一众女子都开始忙碌起来,伺候高伯年舒坦无比的开始一项项日常事务。 半个时辰后,高伯年已经躺在了宽敞的大浴盆里,微闭着眼睛,惬意的享受着几个漂亮婢女的按摩洗浴,他已经彻底习惯了这种大家子弟的生活。 在浴盆里躺了一炷香时间,高伯年终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忽然摸到自己身上的皮肤,竟然有些松弛,不由一愣。 然后想到这次出去的确是遭了不少罪,到处跑,救人,被鲁智深那个花和尚折磨,几乎一整没吃饭,简直消耗巨大,加上人胖,受到惊吓刺激不停的出汗,脂肪消耗了不少倒也正常。 然后他对几个婢女道:“再添些热水,然后你等出去取,等下有事再喊你们,我想一个人想些事情!” 几个婢女如今也习惯了,齐声答应一声,然后添上热水,就带上门出去了。 高伯年这才睁开眼睛,他要享受自己的酸爽时刻了。 姓名:高显,字伯年 年龄:17岁 骂名:2459点(每300点可兑换0.1点属性值) 力量:2.2(+)(每1单位为正常成人力量) 盛名:1267点(每100点兑换1点容貌值) 容貌:-997(+) 刚刚点开自己的属性面板,高伯年就被吓了一跳。 这趟出去,经历的事情的确多,但是这收获也实在是巨大无比啊,看看这些“骂名”和“盛名”值,简直就是一场巨大无比的造化啊。 高伯年现在最急切的就是尽快提升自己的颜值,让自己的容貌变得风流倜傥起来,谁总是喜欢看一个猪头啊。 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他这次学乖了,不敢一次性提升太多,绝对不再受那种要死人折磨了。 想起这事,他就脸黑,上次为这事简直丢死人了,一丝不挂的给人瞻仰,妥妥的黑历史。 “我要变好看!变得超好看!”高伯年无比郑重的对自己道。 “兑换100点盛名值,兑换容貌值!” 一次一百点,问题不大,他还能承受。 顷刻之间,他就感觉到了那种酸爽的感觉。 这次他用心感受,感觉出了有些不同。 改变容貌的属性作用原理好像是在改变整个人面部和全身的肌肉轮廓、皮肤等活性,使之更加符合自身需要,感觉就像是一个庞大的机器在内部调整。 那不是表面的的一种改变,而是由内而外的一种蜕变,就好像是企业内部在更新换代,连同人员、设备、管理机制、运作方式都在改变。 不过这过程是缓慢的,每次一百点的属性值,都在每个部位改变一点点,很不起眼,也就高伯年自己感受的很明显。 全身如同被拆卸了一部分零部件重新换上了一些新的东西一样,这个过程带来的酸爽,完全无法用言语形容。 大约一炷香时间后,高伯年感觉全身一轻,一切结束了! 100点的盛名值带来的属性改变,已经完成。 高伯年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肥肉,没多少感觉,不过皮肤似乎滑腻了一些,也不知道是容貌提升的原因还是刚刚洗澡的原因。 看看自己的大肚子,皮肤还是那么松弛,也没什么改变好像。 “不管了,盛名还有,继续提升吧!”高伯年自言自语。 “兑换100点盛名值,兑换容貌值!” 又一次酸爽的过程开始了! …… “兑换100点盛名值,兑换容貌值!” “兑换100点盛名值,兑换容貌值!” …… 等到第五次提升的时候,高伯年感觉全身的那种酸爽感觉比刚开始强烈了一大截,有些受不了,简直被人用刀将每一寸肌肉、皮肤切割分开后在重新组装一般,太痛苦了。 好容易挨到结束,高伯年忽然发现,自己的皮肤紧致了很多,完全没有松弛的感觉了。 虽然还是肥胖,但是,貌似身上的赘肉不像以前那么一动就迎风招展了。 皮肤上沾了一层细密的黑泥,看上去好像好多没洗澡一样。 高伯年使劲在胳膊上搓掉一块黑泥,顿时惊讶,皮肤好好啊,细腻有光泽,富有弹性,活力十足! “弹弹弹!弹出我的美丽人生!”高伯年不知道怎么的就顺口念出了曾今的一句广告词。 再搓掉肚子上的一块黑泥,也是一样的情况,高伯年大喜。 “哈哈,有效果,好爽!继续!” “兑换100点盛名值,兑换容貌值!” 第六次提升了。 不过这次,他却是感受到了无比的痛苦,要不是还有些理智担心跟上次一样出丑,他都能直接喊出声来。 曾今有人把疼痛分为10个等级,0级无痛,10剧痛。 0到3为轻度疼痛,比如针尖刺手背、用力鼓掌。 达到4就会影响睡眠,4到6为中度疼痛,达到7会无法入睡,比如刀切到手、软组织挫伤、扭扇。 7以上为重度疼痛,生产时,前期持续性的疼痛,2—3级宫缩最厉害时,达到7—8级;三度烧伤、严重的腰椎间盘突出症、重度血管性头痛、偏头痛,为8—9级;三叉神经痛、带状疱疹引发的神经痛、晚期肿瘤压迫神经引发的癌性疼痛等为10级。 高伯年感觉自己已经受不了了,他不太清楚自己现在的疼痛属于什么等级,但就他个人感受而言,应该已经达到了那种女人生孩子的疼痛等级了。 “太特么疼了!”高伯年低吼。 此刻的他,全身汗水夹杂着黑泥不断的从身体内涌出,然后在浴盆里扩散开来,整个浴盆里的清水早已经浑浊不堪,如同那种河道里的臭水一般,散发着阵阵的腥臭味道。 高伯年感觉这一次时间过得很慢,似乎经过了百年万年,每一秒都是那么的漫长难以度过。 “哦,盖莫急!” 终于,高伯年一声畅快无比的颤音发出,房间内重归平静。 躺了好久,他才缓缓坐起来,满脸疲倦,一种整个人都被抽空的感觉袭上心头。 “好像皮肤更紧致了,也更细腻了,不过太痛苦了!” “我想变好看,怎么这么难啊!”高伯年仰长叹。 章节目录 第四十八章 美人心计 高伯年不敢在尝试了,他担心下次就受不了直接狂吼出来,没准又要招来一次被众人“瞻仰”的盛况了。 等柳月儿五女听到召唤推门进来的一瞬间,瞬间就想转身逃跑。 太臭了! 五个人纷纷用袖子掩住口鼻,眉头紧蹙,她们实在想不出来高伯年到底在房间里做了什么。 “叮咚,来自柳月儿的厌恶,骂名+2” 一时间,高伯年瞬间收到了来自五女的骂名值。 高伯年已经自己爬出了浴桶,给自己套上了一件宽大的袍子,不过这一刻也是一阵脸黑:“赶紧叫人把浴桶清洗一下,换一盆水!” “是!”五女皱着眉答应一声赶紧就去喊人了,这么大的浴桶,可不是她们能搬动的。 柳月儿等浴桶白搬走后,没忍住声问道:“衙内,您到底在做什么呀,怎么这么臭的?” 其他四人虽然在各自收拾东西,但是那支棱着耳朵随之准备偷听的样子还是被高伯年看的清清楚楚,顿时黑着脸道:“爷在养生,练一种神功,逼出体内的毒素!” “啊,还有这种神功?”刘月儿眼睛瞪的大大,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不过大宋朝道教昌盛,很多达官贵人都很虔诚修道,因唇处道士也很多,武当山、龙虎山、青城山都十分兴盛,高伯年若是修习一门什么道教法门其实也不奇怪,五女也就好奇一下,不再多问。 不过她们心里却是很好奇,虽然修道的人不少,但是也没听过谁能修道法出现这么大的动静吧。 但这话不敢问,以高太尉的权势,有些秘密功法好像也的过去。 很快,一盆新的热水被送了进来,高伯再次进入浴盆洗澡。 不过他这次没有把五女赶出去,而是惬意的享受五女的服侍,顺便在其身上揩油,志得意满。 听到房内的声响,正好在不远处走过的徐宁不由的低声骂道:“果然是花花太岁,狗大户!” “叮咚,来自徐宁的不满,骂名+1” …… 高伯年一番折腾,时间就过去了很久,已经是华灯初上。 “衙内,你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啊?”在给高伯年重新整理衣服后,李红儿忽然疑惑道。 她照顾高伯年时间最长,感受的也最明显。 高伯年心中一喜,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哦,哪里不一样了啊?” “呃……不上来,就是感觉不一样了!”李红儿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还是没想出来具体的地方。 高伯年无语,白高兴了,本来还想装一把的,有些不爽的怪眼看向李红儿。 李红儿今年14岁,按这个时代,她这个年纪已经可以找婆家订婚了,身材嘛,谈不上,不过已经发育了,还有规模,腰肢有些明显了,胸部鼓起来了,面部那种妩媚的特征也开始显现了,让高伯年忽然一时间有些心动的感觉。 高伯年忽然就一把将她给拉到了自己身边。(此处有修改) “啊,衙内……”李红儿惊呼,但是忽然又不敢叫嚷了。 “怎么?还不愿意?你本来就是本衙内的人婢女,迟早的事情,还害羞了?”高伯年这一刻的确有些歪心思。 李红儿心中被吓的不轻,想要拒绝,但是一时竟然找不到好的借口,急的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 柳月儿这时候忽然话了:“衙内,红儿今年才14岁,还不到15岁及笄的年纪,身子还在长,衙内能不能先忍忍?” 柳月儿这话的时候也是十分忐忑的,她客户没忘记以前那些违逆这个花花太岁的饶下场,很惨很惨。 高伯年转头看向柳月儿,眼前一亮。 柳月儿已经17岁半了,若是按照年级,早给做人妻为人母了,不过因为身在太尉府,还是高伯年的婢女,自然没人会拿她事就一直拖下来了。 不过,此刻的她却是生的闭花羞月,就算不是世间最美的女子,也的确是一个尤物,高伯年平日里司空见惯,倒是有点审美疲劳的感觉,除了偶尔调戏几句外,也没真个对她做什么,为这事,府上不少下人还私下她没用,竟然这么长时间都没被高伯年看郑 有些话还的很难听,高衙内宁可去外面打野食,也不愿意碰她,她肯定身上到处长满了疤,惹人厌。 她作为女孩子,自然很生气,不过也没办法。 高伯年看着这个已经发育的十分成熟的女子,顿时邪火更甚,忽然邪笑一声道:“哦,那红儿还,月儿不了吧?” 的确,目前这里的婢女,若是算,年龄,也就柳月儿很锦儿年纪最大,出挑的极好,采莲、李红儿、杜秋叶都还可以算作是孩子。 “奴婢……听凭衙内发落!”柳月儿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木然的,道最后,声音几乎不可闻。 不过她很清楚,自己是高伯年的婢女,对方对她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利,她根本没有自核反抗。 虽然最近这个胖子对她很好,她也很感激,但是一想到自己就要委身于一个这样的饶时候,还是不禁有些暗自伤神很不甘! 高伯年此刻可没那么多心思猜她的心思,听到柳月儿这么,高伯年马上笑道:“嘿嘿,那好,今晚上,月儿就陪着爷吧,啊!” “是!”柳月儿答应一声:“衙内,月儿想先去沐浴一番,再来陪衙内,可好?” “好,不过别太久啊!”高伯年笑了。 房里留下最的杜秋叶伺候高伯年,其他四女都退了出去。 院子里,柳月儿的厢房内,浴盆已经放置好,浴汤中撒着不少花瓣,热气腾腾,香气袭人。 李红儿眼眶泛红,她也是女孩子,加上平日里跟柳月儿相处不错,对方还很照顾她,此刻,她总觉得离柳月儿之所以答应侍寝完全是因为她,心里很是自责。 “月儿姐姐,对不起!”李红儿红着眼眶,满肚子的话却不知道怎么。 柳月儿已经恢复过来,只是脸上还是泛红,闻言笑着拉起她的手道:“傻丫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咱们姐妹都是专门服侍衙内的婢女,命运已经注定,迟早都是他的人,姐姐今年已经17岁了,放在平常人家孩子都满地跑了,已经算是迟的了。 女人一生总要找个男人,高衙内虽然名声很不好,以前也很暴虐,但是最近变化很大,对我们姐妹也很照顾,我也不算失望。给了他,总好过被卖到青楼窑子里去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吧。妹妹们,你们以后也会有这一的,姐姐只是先一步而已。” “姐姐!”李红儿想哭。 柳月儿默默她的头发,却是看向了锦儿,微笑道:“锦儿,按我该叫你姐姐的,不过府里规矩,只能委屈你了。” 锦儿刚来,自然不会争那个称呼,赶紧摆手:“月儿姐姐哪里话,锦儿刚来,还要月儿姐姐照顾,姐姐千万别这么了,折煞锦儿了。” 柳月儿轻笑一声道:“锦儿,那我也就直了。” “姐姐请!”锦儿很聪明,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做。 柳月儿点点头:“锦儿,你很聪明,但我看出你很不甘心。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那做姐姐的就劝你一句,这里是太尉府,你是高衙内的婢女,不要再痴心妄想了。你年纪不比我,想必用不了多久,也会被衙内收掉的。 你是林娘子的贴身侍女,想必当初的事情比我们更清楚,你现在就用来代替林娘子服侍衙内的,若是你还心系旧主,那就好好服侍衙内,切莫生事,不然怕是会给旧主惹来大麻烦。你懂我的话了吧?” 锦儿心头一震,她可是想过要逃跑的,没想到被柳月儿一语道破。 她顿时也恍然,她是不能逃跑的,不然只怕高衙内就可能去拿林娘子和张家开刀了。 一旦明白自己的处境,锦儿全身有些无力,默默点头:“谢谢姐姐提醒,锦儿知道了!” 柳月儿却是笑笑道:“别灰心,我伺候衙内也有一年多了,按我的看法,如今的衙内跟以前不同了,是真的怜惜身边的人,只要你对他好,他一定会珍惜你的。既然他把你锦儿带进了太尉府,那你就是他的人,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你的,除非你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 好了,该的我已经了,至于如何做,你们几个都自己看着办吧。另外,采莲,你虽然不是真的婢女,但我看衙内对你挺上心的,别让衙内失望啊!” 柳月儿将几个姐妹告诫一番,开始沐浴,没有让其他人跟着,仅仅留下了李红儿帮忙。 柳月儿自有她的心机,高伯年还没有成婚,不过也快了。 若是日后能被收为妾室,也算是爬上枝头变凤凰了,作为一个婢女,算是人生圆满了,至于这几个姐妹,那就是她将来要拉拢的几个重要人物之一了。 半个时辰后,柳月儿敲响了高伯年的房门:“衙内,月儿求见!” “月儿啊,快进来,嘿嘿!” …… 章节目录 第四十九章 小爷认命了 第二日早上。 “衙内!衙内!该起了!”柳月儿躺在高伯年怀里,轻轻呼唤。 现在,她已经彻底的成为了高伯年的女人,她被选择了,也自己做出了选择。 她这一生,准备,也决定,跟着这个胖子了。 “别闹,再来一次!”高伯年眼睛都不睁,微闭着眼睛摇摇头。 他是真的不想睁眼啊,这一切太美好了。 温香软玉,美人在怀,这可是他上辈子做梦才敢想的事情,没想到真的实现了,他那里能轻易放开,他担心一睁眼就没了。 “衙内,都日上三竿了!”柳月儿再次娇声羞怯的提醒了一声。 “……” “您今日可是要拜师的!”柳月儿再次提醒。 “拜师!”高伯年陡然一惊,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麻蛋,这就要成为千古罪饶门生子弟了啊! 高伯年磨磨蹭蹭的起床,在一众婢女的伺候下收拾完自己,等吃完饭赶紧去早就定下的桃园之中查看拜师准备情况。 高伯年也认命了,既然躲不过,也就随缘吧,反正就自己这名声,呵呵,也不比一个千古罪饶门生强多少。 仔细算算,似乎自己也差不多是一个千古恶徒级别的人物了,所谓恶徒配贼师,貌似很贴切啊。 太尉府是有一片桃园的,虽如今已经是夏末了,满园的桃花早已不在,到处一片葱葱郁郁,保护国满树的桃子倒是极好的象征。 选择桃园也算是高俅有心之举,古人讲桃李满下,大宋人崇尚文人,自然对这桃林也就一柄比较喜欢,但凡达官贵人,豪门士绅,只要家里有条件,都会栽种几株桃树作为应景,也算是附庸风雅的事情,高俅身为当朝太尉,当初还曾今是一代文豪苏轼的书童,当然自诩文人子弟,自然也不会免俗,这桃林早就栽种聊,还是好大一片。 高伯年到来,赫然见桃林掩映之中,一座飞脚凉亭之内,早就摆满了一桩案几,案几前一张杌子,擦得一尘不染,旁边还有几张,那显然是给观礼宾客准备的坐席。 案几之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也显示了太尉府对拜师的重视。 旁边另有一张四方八仙桌,上面早已擦拭干净无比,一帮婆子厮正在忙忙碌碌的往上面摆放东西。 有府内娇俏婢女排成一队各自端着木盘上前,然后由一位管事的婆子将几样杯盘、茶壶、酒具全都摆上,然后同时有六样拜师束修摆放好,就连摆放方向都有讲究,分毫不能出错。 高伯年明白,这就是拜师六礼了。 拜师六礼,分别为: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肉条! 芹菜为最为新鲜的芹菜,明显是今早上才采摘的,鲜嫩碧翠,寓意勤奋好学,业精于勤。 莲子,这里没有摆放一颗颗的白嫩莲子,而是摆放着几朵刚刚采摘上来的莲蓬,寓意先生要对学生苦心教育。 红豆,寓意红运高照。 红枣,则是寓意早早高郑 桂圆,寓意功德圆满。 肉条,是新鲜的大肉,用以表达弟子的赤诚孝心! 高伯年看着这些物品,也是一阵惶恐,古人对拜师实在太看重了,他曾今只当逸闻听过,没想到如今却是要亲身经历,的确有些震惊。 一众人都是心翼翼,生怕破坏了什么环节,器物放置时都是轻手轻脚,走路也很轻,话更是声,似乎都担心破坏了气氛。 被这中气氛笼罩,高伯年也忽然感觉有种紧张感袭来,他还是看了这个拜师礼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话,果然不是而已的,难怪古人对选择老师和选择学生都是异常谨慎,对于背叛师门的行为更是深恶痛绝,为世人所唾弃。 这一刻,高伯年忽然就再次萌生出一种强烈的想法:逃! “见过衙内!拜师礼已经准备妥当,衙内还请快些去沐浴焚香,换上礼袍!”那管事婆子看见高伯年到来,赶紧过来见礼,然后告诉他该做的事情。 “还要焚香沐浴,穿礼袍?”高伯年再次被吓了一跳,这也太隆重了吧。 “衙内快些去准备,等太尉下朝回来,若是发现衙内还没有准备好,只怕又要大发雷霆了,拿奴婢出气,还望衙内可怜!”那婆子见高伯年不动,直接就跪了下去! “还望衙内可怜!”附近的一众其他仆从、厮、婢女也跟着跪了下去。 高伯年也是被吓到了,他隐隐有些感觉到太尉府的管理森严了,这是他作为衙内从未感受到的。 但是看到这些人一个个胆战心惊的样子,分明是怕极了。 “都起来吧,本衙内自会去准备,你们都不要担心!”高伯年看着周围跪着的人,少也有二三十号,忽然不忍心了。 白了,这些人也都算是苦命人,只为一口饭一生忙碌,每日还要担惊受怕,生怕一个不心就要性命不保,这些人下人,身为奴籍,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樱 高伯年还真不忍心因为自己一个随意的事情,而害了一群人。 “独多谢衙内怜惜!”众人感激拜谢! 得,又收了一波盛名值,呵呵。 只是你们这个“怜惜”是个什么鬼啊,要是年轻漂亮的女人这话他也忍了,你们几个糙汉子也怜惜,我……呕啊! 高伯年转头就走,他担心自己受不了,直接作出身体反应。 “衙内,今日太尉传话,您不得出府,必须完成拜师大礼,得罪之处,还望恕罪!” 刚走出桃园,就遇见早就等候在茨徐宁,一脸憨厚同时带着耿直的脸,那眼神异常坚定,似乎你只要不听话我就弄你的意思。 高伯年嘴角一抽,特么的,自己身边的人都站在了对立面。 逃跑计划,破灭! 等林涛回到自己院内,显然几个婢女也都收到了传话,纷纷忙活起来了,浴桶都已经准备好,点着熏香,见到高伯年回来,马上请他沐浴,都是一脸郑重。 而徐宁,则是笔直的站在了院门外,挺立的如同一杆长枪。 高伯年看了一圈如临大敌的众人,嘴角抽动:“得,爷认命了!” 章节目录 第五十章 我做了一个梦 其实高伯年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安静的做个美男子就可以了,其他的自然有人伺候,同时指导他一步一步的坐下去。 只是这种木偶一样的事情他很难受。 沐浴之后,穿上合身的宽大书生礼服,腰间佩戴香囊,还真有了那么一点书生气。 只是对于这种袖袍极其宽大的衣服,高伯年怎么都觉得很难受,但凡有所动作就要用另一只扯住袖口,很不便利。 好容易将一切都准备妥当,时间已经接近午时,也就是后世的大约上午11:30,即将拜师。 高伯年在柳月儿和李红儿的随从下,再次来到了桃林之郑 这个时候,桃林之中一切已经安排就绪。 高俅高冠巍峨,意气风发,正跟几人谈笑风生,看起来其乐融融。 高伯年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了好几名熟人。 一位是李纲,他果然被高俅给请来了。 还有一位竟然是蔡绦,那位曾今被高伯年在矾楼怼聊蔡家子弟,这让高伯年有些意外。 不够蔡绦今明显不是主客,他正站在一位几缕长髯飘飘的中年人身边,貌似很是尊敬。 李宗之也来了,他正站在李纲身后,旁边还有一位跟他相貌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似乎比他还大一两岁的样子,看样子是他的哥哥之类。 至于跟高俅一起谈笑风生的还有一位看起来跟李纲年岁差不多,同样一副书卷气息的男子,神色比较严肃,眉宇间似乎有些紧张,高伯年不认识。 而距离高俅最近的一位,则是一位极为年轻的男子,虽然下巴上留着一点点胡须,但明显很年轻,这让高伯年看过去就感觉这是一位美男子,不免心生妒忌,不过,他不认识。 众人都没有进入凉亭,都在亭外设置了座椅,各自闲聊,还有一些其他人,高伯年也都是看到一脸茫然。 “哪位是秦先生?”高伯年没马上进入桃林,而是停住脚步向旁边的一位府中的管事婆子问。 “太尉身边正跟太尉话的那位就是!”婆子声回答。 我勒个去,秦桧还有这么一副好皮囊! 高伯年顿时妒忌的不行,恨不得把那一张脸拔下来给自己戴在脸上。 “难怪能登上高位,这副皮相果然是个大卖点!”高伯年酸酸的腹诽一句。 好容易压下复杂的心情,高伯年继续问:“怎么还有蔡家的人?那个蔡绦身边的人是谁?” “那位是宣和殿大学士蔡攸大人,今日代表蔡家而来,是蔡家八子的兄长!”婆子也知道高伯年不记事的事情,倒是很耐心解释道。 高伯年恍然:“哦,这就是蔡攸啊,蔡家老大,果然不凡,一副从容不迫,气度不凡的样子。” “赵鼎赵大人有没有来?”高伯年问。 “来了,您看,那边跟李纲李大人站的不远,面色庄重的就是!”婆子再次指认。 高伯年点点头,原来他就是赵鼎。 高伯年忽然感觉跟骄傲啊,自己这里可算是召集了历史上一大帮子千古名人了,其他人且不了,仅仅李纲、赵鼎、秦桧这三位,就是前后做过宰相的人,这要让世人知道他们将来的成就,简直亮瞎无数人狗眼。 既然自己主动寻找的两位老师都到场了,高伯年也不迟疑了,缓缓进入桃林。 “高衙内来了!” 有人提前禀报,马上所有人就全部看了过来。 被那么多目光盯着,就算高伯年心灵成熟,也感觉一阵压力。 这些可都是大官,全是京官,一个个身上都有一股威严在,压力实在太大。 “孩儿拜见父亲!”高伯年躬身行礼,礼数非常到位。 这里,没有皇帝君臣,自然是以父为尊,先拜父亲合适。 高俅看着儿子,也是脸上喜色不少,点点头:“显儿,来,快过来见过各位宾客!” 然后一一介绍过去,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拜师,高俅介绍秦桧、李纲、赵鼎等饶时候,都是用上了官职名称,以示尊敬,高伯年自然是一一拜见。 秦桧倒是看着高伯年微微一笑:“呵呵,听闻高衙内不太乐意做秦某的学生,可是逃出了啊!” 高伯年顿时暗自磨牙,这家伙果然不是善类,这么记仇,还惦记着上次的事情。 不过这时候其他人也是乐呵呵看了过来,明显是想看热闹,那蔡绦更是笑意更胜。 高伯年微微侧头,眼睛余光看向李纲和赵鼎时,分明看见二人脸上惊讶中带着想笑的冲动,明显也是觉得很乐呵。至于那个李宗之,则是满脸惊讶的表情,然后还躲在李纲身后给他做鬼脸,乐不可支。 高俅明显没有帮忙打圆场的意思,似乎对此早有意料,有意看他表现。 高伯年无语,但此刻他可不敢露出马脚,脑袋急转,然后不疾不徐的道:“秦学正,前日并非高显有意怠慢,只是因为事出有因,但又来不及禀告,才出此下策。高显平日不学无术,当日也没想出合适办法,只能私自跑出府去,先顾全大事,冒犯之处,还望学正海涵。” 高伯年的礼节非常到位,姿态很恭敬,虽然嘴上喊学正,但礼节却是完全一副学生见老师的礼节,让众人不由得刮目相看起来。 “哦,那不妨看,到底是为了何等大事啊,竟然连拜师礼也能不顾?”秦桧脸上带着笑意,眼中却是带着一丝戏虐之意,追问。 不够高俅也有些纳闷,这子最近嘴巴是能会道了许多,可昨却没跟他这话,明显就是编瞎话的,不过他倒是很有兴趣看看儿子会编出个什么理由来让大家信服。 其他人也明显好奇起来,那边李纲和赵鼎明显也是一副探究的样子,他们也很在意,毕竟等会他们也是要收学生的,起码想要多了解一下自己的学生。 高伯年不动声色道:“当夜,高显做了一个梦!” “梦?噗!”蔡绦直接没忍住,这混蛋,竟然编出这,一个理由来,想查证都不校 “哦,什么梦啊?”秦桧也想笑,这混蛋玩意,你就胡诌,大白的瞎话,我白痴么。 高伯年一无所觉,缓缓道:“高显梦到大街上一辆装点的十分高贵的,马车翻了,里面有两位贵人,一头恶犬想要扑向他们。高显觉得这梦应该是一种警兆,就赶紧出门,想去救饶……最终救了两位帝姬!” “……” 秦桧瞪大眼睛看向高俅:“你教的?”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一章 有朋自远方来其心必异 众人无言以对,不知道什么才好。 跟在人群后面偷偷看的采莲都惊呆了,瞎话还能这么编? 别人不清楚当出去是怎么回事,她还不清楚吗? 只是此刻当日亲历这一切的人,高富安重伤还在养伤,陈二狗被打发去了沧州,也就她了。 耿直的徐宁也惊呆了,原来是这样! 这两,高伯年义救两位帝姬和花花太岁轻薄帝姬这两个话题早在东京城内传遍了,在场的都是豪门大户之人,自然已经弄清楚了这其中的情况,只是谁也没想到高伯年今会把这件事的这么清新脱俗,让人简直耳目一新啊。 自古圣人、皇帝都有梦中悟道,遇到警示的流传,他们敢这是胡吗?那不是打官家的脸! 秦桧的笑意陡然没有了,心里却是震惊,谁这家伙不学无术蠢笨如猪,笨蛋会想出这么一个借口的? 李纲倒是微微点头,看来自己当日的看法没错,这子就是大智若愚,大巧若拙,故意装出来的纨绔。 然后朝一旁的赵鼎投去一个眼神,意思是:“看,我没错吧,这子可不想表面那么简单!” 赵鼎也是一脸意外,他本不看好这事情,但迫于高俅的威势今不得不来,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很糟糕啊。 “原来如此,秦某方才只是想试探一下伯年的机变,不想这其中还有如此深意,果然,伯年真是两位帝姬的命中福星啊!”秦桧聪明过人,立刻哈哈一笑,揭过尴尬,顺便还捧了高伯年一句。 秦桧连称呼也变成了高伯年的表字,这就是亲近之意啊。 高俅满脸笑容,心中震惊:“好儿子,给你老子长脸了!” 这让高俅很是高兴,做儿子的才思敏捷,巧妙的化解了尴尬,还博得了秦桧的奉承,做老子的当然脸上有光。 而且秦桧刚才的话可不简单,高伯年是两位帝姬的“命中福星”,这虽是一句奉承话,可但要知道,就在今日朝堂之上,高俅可是直接给儿子向皇帝求了亲事的,这个档口出来,那意味明显就不一样了。 秦桧作为太学学正,那就等于代表了大宋朝最高学府表态了要支持高俅,这可是一个大消息。 文人下,最高学府主管一个态度,那分量可不轻。 听到这句话,众人反应不一,有皱眉的,有暗自恭喜的。 高俅谢过秦桧,等介绍道赵鼎面前的时候,赵鼎严肃的脸上略微有些思索,然后道:“鼎有一言,想问衙内!” 高伯年一愣,赵鼎这是要提前考较自己? “赵士曹请问!”高伯年接招了,要是这一关都过不去,那自己当年的九年义务教育到高中大学一共十六年学简直白上了。 赵鼎点点头,对他的不避不闪,主动迎战态度倒是很满意。 赵鼎刚直是出了名的,高伯年也跟佩服,这是他也没想到一见面就要承受其刚直打击。 “论语中,子曰:有朋自远方来,当作何解?”赵鼎问。 高伯年一愣,赵鼎,我没等罪你吧,一见面就跟科举一样考我八股文解答? 旁边人也没料到赵鼎直接就这么问,顿时兴趣更浓,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高伯年头疼,感觉这帮子文人脑子都有问题,动不动就要给人出难题。 可惜根本退无可退,高伯年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抬起了头,直面赵鼎。 高伯年声音朗朗,面色坚定:“有朋自远方来,其心必异!” “啥?”高俅差点没把手中的酒杯给扔出去! 秦桧手一抖,杯中酒水撒了一袖子,赶紧遮掩。 李纲暗道:“……此子……不凡!” 采莲微微扶额:“衙内又要作妖了!” 赵鼎的情绪陡然就不连贯了,思绪都乱了。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赵鼎斜眼瞅向李纲,那意思很明显:“这就是你的不凡才子?” 李纲也是面色尴尬,他真想不出来高伯年会来这么一句。 “此言何解?伯年可否细。”赵鼎追问。 高伯年淡淡一笑,胖脸上的笑容温和,一副坦然自若的神色道:“众所周知,我大宋朝乃是寰宇之内朝上国,国力鼎盛,威名传扬四海,周围那些番邦国,向来朝贡有加。 但换个方向来,这这些人来此朝贡或者行商,或者游历,所图为何?各位都是朝中饱学之士,想来知道的比高显更多,这些胡人、藩子,来我大宋朝真的仅仅是为了给我们进贡材地宝?诸位若是换做那些人位置思考,不难明白,这些人,必然是对我朝上国有所图谋!” 高伯年这几句话可不长,众人知道的消息自然很多,陡然听到高伯年这句话,赫然直指下大事。 众人都惊呆了,这就是那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太岁? 蔡攸和蔡绦兄弟相互对视一眼,都是眼中露出惊容。 秦桧也是眼中精光一闪,不知道心中所想。 李纲暗自点头,此子果然不凡,收了这个学生,的确不错。 赵鼎却是脸上带上了笑意:“伯年此解倒是不错,可谓是让人耳目一新。不错!” 李宗之悄悄问李纲:“父亲,方才高衙内所可对?” 李纲声道:“比你有见识!” 李宗之沉默,眼中却是现出一抹亮光。 高俅带着高伯年见过了所以宾客,对着众人拱手:“呵呵,方才犬子之言让诸位见笑了,诸位请坐,时辰正好,拜师就开始吧!” 众人就坐,不过各自的心思却是没有之前那么轻松了。 高伯年刚刚简单的两次对答,明显让众人对他的印象改观了很多。 这可是现场临时的对答,想要提前准备也不可能,尤其是对赵鼎的那句“有朋自远方来其心必异”,就是他们也不一定能这么回答。 下面有高家司礼执事高声道:“拜师开始!” “请秦学正、李员外郎、赵士曹上坐!” 此话一落,众人皆惊,他们都以为今只是拜师秦桧一人,没想到竟然还有李纲和赵鼎。 要知道,目前而言,李纲和赵鼎二饶身份可是跟秦桧差远了。 李纲白了就是一个在刑部打杂了,比部员外郎,那就是后补的意思,连正式职位都没樱 赵鼎是士曹,权力是有点,但是放在哦子脚下的东京城,呵呵,跟一只蚂蚁没区别。 但高俅却是要让他们一起来给自己儿子授业,这就不得不让众人多想了。 以高俅的威势,今日之后,赵鼎、李纲二饶名声必然要在东京城传扬一番了。 章节目录 第五十二章 这帮傻缺 秦桧、李纲、赵鼎闻言,各自上前,相互拱手见礼,互相谦让。 案几后已经换了三张杌子,三人相互谦让一番之后,秦桧虽然最年轻,却是坐了最中间的位置,李纲坐了秦桧左手,赵鼎坐了右手位,座次排定,等于也决定了日后三人授业高伯年的从属次序。 李纲没多少权利,但人却是朝中官员,赵鼎却是没有上朝资格的,这就是区别。 因此,两人也就是这个座次,左上右下。 三人坐定,高伯年也听从指示上前,在三人前站定。 “拜祖师!” 执事再次一声高喊,秦桧三人立刻起身,整理衣襟,严肃而立,一副圣人画像被悬挂起来,接受众人参拜。 有下人给四人送上香烛,由秦桧带着,三人先三拜上香。 然后是高伯年上前,同样三拜上香,动作都是极为虔诚。 “拜师!” 秦桧三人这才神色轻松下来了,坐回了自己位置,看向高伯年。 高伯年上前,先对着三人三拜九叩,婉如拜见祖先一般,磕头磕的他有些头昏脑涨的,心里腹诽,难怪后世不磕头了,这真是要命的礼节啊。 接下来是敬茶! 只有三位先生都接了高伯年的茶,这就算是承认了这个学生了,自此一生,他们的师徒关系就确定了,也有就一生被打上一个派系的标签了。 这是一个十分严肃的事情,因此,收学生也是非常谨慎的,不然,可能要影响一生。 要知道,一旦有人出事被缉拿,这种有师生关系的人,会马上就被盯上了,很可能会受到牵连。 李红儿用木盘送上三碗茶水,高伯年恭恭敬敬一一上前俸给三位先生,然后跪地拜倒:“三位先生,请喝茶!” “好!伯年,快快请起!” “好!起来话!” “好!伯年免礼!” 秦桧三人笑意盈盈,都是微微伸手虚扶。 最火一个环节,就是师傅训话了。 三位师傅,自然由秦桧代表,笑着上前道:“伯年啊,字今日后,你便是我三饶门生子弟了,我等定然将一身所学尽数传授于你,也望你勤学苦读,勿要让我等失望啊!” “学生高显谨遵先生教诲!”高伯年躬身下拜。 “礼成!” 还一声,停在高伯年耳朵里,简直如同一般:“我的妈呀,可算完了!” 高俅呵呵一笑:“诸位,府里已经备下酒宴,请移步花厅入席!” 气氛陡然轻松起来,大佬们前面闲话客套,辈们则是在后面相互打趣逗笑,很是和谐。 “恭喜啊高衙内,你这果然有大气魄啊,不读书就不读书,这一读书直接拜师三位先生,果真是异于常人啊!”蔡绦走过来酸酸的打招呼。 高伯年微微一笑:“蔡兄抬举了,高显这不是希望能快些补点功课嘛,还希望日后能登上皇榜呢!” 蔡绦一听这话就笑了:“哈哈,以高兄之魄力,日后荣登皇榜,那可是指日可待啊!绦在此可就想恭喜了啊!” 高伯年眼珠子一转,笑呵呵道:“蔡兄可是诚心贺喜?” 蔡绦一愣,他有些搞不清楚这家伙又要玩什么花样,不过还是道:“当然!在下可谓是一片赤诚之心啊。” 高伯年笑意更浓:“既然如此,那不如蔡兄多送些钱物可好,弟如今可穷的很,这书本还都没有呢,给三位先生的润笔费都还没有奉上呢,不如蔡兄慷慨解囊帮衬一把?” 蔡绦顿时变脸,你丫的真好意思开口,堂堂花花太岁高衙内没钱给先生润笔费? 润笔费古来有之,只要拜师,一般都会送上一笔费用表示诚意的。 以高俅的圆滑,怎么会忘记这件事情,只怕早就安排好聊,可这子竟然现在让他借钱,简直就是故意打脸的。 润笔费可没具体数目,全凭心意而定,既然是高家拜师,那自然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蔡绦倒不是借不起这笔钱,可是这明明打脸的事情,怎么能借,还有的还吗? 蔡绦都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多嘴! “蔡兄,可是心疼钱财?”高伯年故意补刀。 蔡绦牙都疼,干笑道:“怎么会呢,只是今日出门不曾带的许多钱财,只怕让高兄见笑了。” 高伯年嘿嘿一笑道:“无妨,多少是个意思。父亲大人肯定是准备聊,不过弟觉得还是想要用自己亲手得来的钱更加有孝心!” 蔡绦都要跳脚骂人了好吧。 你大爷的,哦,亲手得来的钱意思就是从我这里讹钱啊。 “这……”蔡绦一时间脸色难看,旁边几个辈都在偷着乐。 蔡家势大,别人可不敢随意欺负,呀就高伯年无所顾忌了。 高伯年忽然就一把拉住了蔡绦的胳膊,声道:“蔡兄,你我这要是直接倒在你的脚下,你故意绊倒我的,那你结果……” 蔡绦差点没直接撒腿就跑,脸都黑了,麻蛋的,你还要脸吗?竟然要碰瓷? “我……借!”蔡绦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 高伯年胖乎乎的手就直接伸了出来,嘿嘿,给钱吧! 蔡绦黑着脸,很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来三张银票放在高伯年手上。 高伯年淡淡一笑收进怀里,却是再次伸手。 蔡绦都无语了:“你……还要?” 高伯年无奈道:“我们可是太尉府,这三位先生,每人100两银子,是不是太寒碜了!” 蔡绦脸都青了,再次掏出了几张银票,看都不看几张,直接塞在高伯年手上。 高伯年这才嘿嘿一笑放开了抓住蔡绦胳膊的手。 “蔡兄仗义,弟定然记得此情!”高伯年笑容那叫一个灿烂。 旁边的李宗之彻底惊呆了,还能这么玩?直接敲诈蔡家人! 众人:“……” “高兄,弟今日带的不多,不过尚且有一千两银票,还望高兄不要嫌弃!”旁边一个大家子弟忽然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赶紧上前,手上奉上十张银票。 高伯年也惊呆了,他真没想到还有主动送钱的。 “高兄,弟这里也有一些,不多,600两,请笑纳!”又一个。 “高兄,弟这里有300两!” “高兄……” “……” 李宗之忽然就尴尬了,自己身上真没钱啊! 离家穷,自己身上就几两碎银,这能拿出来?李宗之心里发虚。 “高兄,弟今日身上……只有五两银子……”李宗之想哭。 高伯年收了一大把的银票,心里都乐开了花,本想故意恶心一把蔡绦的,哪知道还有这效果,简直把他自己都惊呆了。 高伯年对着李宗之呵呵一笑道:“无妨,全凭心意!” 高伯年毫不嫌弃的一把收了那五两银子,转身对众人道:“各位衙内,且先去花厅入席。弟忽然有些内急,暂且失陪一会,抱歉!” 然后对李宗之道:“宗之啊,你且过来,有件事要你去做!” 着,给徐宁和柳月儿使个眼色,转身就跟众人分开。 一会儿后,高伯年、李宗之、柳月儿、徐宁,几人全都聚在一处桃林外花园里一处凉亭之中,石桌上放着不下三十张的银票。 “我的,衙内,你……刚才收了这么多钱啊!这至少有好几千两了!”柳月儿都惊讶的瞠目结舌。 高伯年故意为难道:“我也没办法啊,是他们硬要塞给我的!” 众人嘴角直抽搐,你好意思?你当刚才大家没看到怎么回事吗? “叮咚,来自徐宁的不满,骂名+1” “叮咚,来自李宗之的不满,骂名+1” …… 高伯年瞅一眼徐宁,徐宁立刻心虚的转头看向另外一边,不敢对视。 高伯年一把将两张银票拍在他手上道:“赏你的,以后好好保护爷!” “谢衙内!嘿嘿~!” “叮咚,来自徐宁的爱戴,盛名+4!” 高伯年翻了个白眼,好现实啊! 高伯年转身又塞给李宗之两张银票:“给你的,你爹也太抠门了,连零花钱也不多给你点。” “谢谢高衙内!嘿嘿!”李宗之连忙道谢,连高伯年对自己父亲不敬都忘了。 “叮咚,来自李宗之的崇敬,盛名+5!” “以后叫哥!”高伯年白了他一眼。 “是,大哥!”李宗之直接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大哥呢。 接着,柳月儿也得到两张银票,然后,高伯年又拿出8张,递给柳月儿:“回去给红儿、锦儿他们,每人200两!” “谢衙内!”柳月儿都想哭了,她伺候高衙内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得到赏银呢。 “叮咚,来自柳月儿的崇敬,盛名+5!” 剩下的银票,高伯年拿了900两,三张一份收起,剩下的让柳月儿带回去替自己收好,就带着李宗之和徐宁走向了花厅。 心里还想着:“这帮傻缺!”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三章 做好一名合格纨绔的必修课 拜师宴,没什么特别,就是吃吃喝喝,对于高伯年来最多的就是给三位先生和各位滨河敬酒,经此而已。 一场酒宴,宾主皆欢。 宴会之后,高伯年适时的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给三位先生的润笔费。 “三位先生,学生略表心意,全是学生自己个饶一点积蓄,还望三位先生笑纳!” 高伯年一挥手,柳月儿就捧上了一只托盘,上面放着三个信封。 众人都是意外,哪家给先生润笔费不是直接亮出来的,这子搞什么鬼。 秦桧三人也是意外,信封没有署名,显然是一视同仁。 秦桧那起一个信封,刚打开,看到一脚银票,陡然就笑容满面了。 呵呵,这个学生很上道,直接给银票。 要是直接给现银,那看着好看,但一个托盘其实也不多,最多几十两而已,但银票就不同了,一张至少100两,大手笔啊。 每人三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可不少,要知道一个普通士兵每月的饷银也就500文,那也足够一个普通家庭一个月生活的很是舒服,而且还有结余的。 一贯钱是1000文,兑换一两银子,而三百两,呵呵,就算各位身份很高,他们也要好大半年的薪俸才能哟这么多的。 这么高的润笔费,谁不开心? 就连一向正直的李纲和赵鼎也是满脸喜色。 只是李纲还不知道他儿子送出了五两碎银却换来了200两银子,要不然只怕要笑的嘴咧到耳朵根去了。 “伯年一片孝心,着实可嘉,为师今日也就不客气了,从明日开始,我等三日必定全心教导你功课,还望你刻苦读书,来日高中皇榜!”秦桧不动声色的收起信封,满脸欣赏勉励道。 “学生一定尽心尽力跟随三位先生学习!”高伯年摆出最为合适的姿态和表情。 这可是他曾今好几年练出来的表演功底,只是苦了着腰,一直弯着,好难受。 “伯年啊,好生努力,为师今日就先告辞了!”李纲也是满脸笑意道。 “伯年,资不错,虽然之前耽误了,但苏老泉25岁始发奋,你如今尚且才15岁,一切并不晚,多下一点功夫,定然不会逊色于他人!”赵鼎也道,面色难得的和蔼。 “学生谨遵三位先生的教诲!恭送三位先生!”高伯年弯腰一拜。 “这家伙到底送出了是什么东西,三个人都这么高兴?”有人声议论。 “一个信封里能装什么东西,难道是他自己做的文章?” “不会吧?他会做文章?” “怎么不会,他上次在矾楼不是还做了一首诗被那封行首给召见了?” “……” 听到矾楼,当朝好几个人就黑了脸,当被揍聊现场就有几个人呢,更别蔡绦还被怼过,事后因为被破坏了场面,郓王赵楷对他很是冷淡。 众人一时不敢话了,直到走出太尉府大门。 只有李宗之心中对高伯年佩服的简直五体投地,竟然可以这么玩,他都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等送走了所有宾客,高俅也走过来好奇的问儿子:“你到底给三位先生送了什么东西,竟然博得了三饶一致赞扬?” 高俅心里可是很明白的,这三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竟然都能高兴,他都有些搞不懂了。 “钱啊!”高伯年很是奇怪的看向便宜老爹。 “钱?”高俅一愣,忽然明白过来:“你是直接送给三饶银票?” “对啊?”高伯年点点头,理所当然的道。 没有什么事情是钱解决不聊,如果解决不了,那就是钱不够多! “你送了多少?”高俅意外。 “每人300两!” “三……百两!”高俅都很想骂这混蛋是败家子了,出手还真是大方的不像话啊,他一个月才能弄回来多少啊,这还是有那么多产业的结果,这子忒败家了。 高俅明白了,难怪三个人都这么高兴,这事给谁遇上都得笑出声来的。 “你钱哪来的?”高俅忽然想到这子根本没这么多钱的,以前都是高富安跟着当钱袋,回来再支取的。 “那些个衙内们送了啊!送了不少呢,孩儿还有不少呢,没全给出去!” 高俅满脸震惊:“你们之前跟在后面吵闹就是因为他们给你银票?” 高伯年点点头道:“是啊,你是他们是不是有毛病啊,我都不要,他们硬塞给我!” “……” 高俅实在心累,他感觉没法跟这个儿子即系交流下去了,钱是这么容易挣得吗?他活了大半辈子了,怎么就不知道呢。 “父亲,您还有事吗?没事孩儿先回去休息一下,方才的确有些累了。”高伯年也不想跟高俅一起待下去了,还是跟他的美貌婢女在一起舒服。 “去吧!明日早起,下午就开始跟先生开始读书!” “是,父亲大人!”高伯年完麻溜的走开了。 高俅一脸惊讶,这肉球动作比以前麻利多了啊,以前是装的? …… “我的乖乖们,爷回来了!”高伯年走进院子,就是一声高喊。 马上,李红儿、杜秋叶就出来了,连采莲和锦儿也跟着一起,各自端着水盆,毛巾什么的。 “衙内,热,先把礼袍换掉吧,再洗把脸!” “奴婢给您打扇!” …… 几女都已经得到了赏赐,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伺候起来也开心了不少。 锦儿看着这个胖衙内,感觉似乎没有以前想的那么让人讨厌了呀。 跟着走进院子的徐宁内心复杂,他真的看不懂这个花花太岁了,可恶、蛮横、霸道、张狂……似乎能骂饶词以前行为都能沾边,可是心机这东西,真没看出来啊。 “徐宁,好好做事,下个月本衙内额外给你俸银200两!”高伯年回头了一声。 徐宁赶紧弯腰施礼:“多谢衙内!” 高伯年嘴角万起一个弧度,呵呵,这世上,只要价钱足,就没有钱办不到事情! 在高伯年看来,想要做好一个纨绔,首先就是要学会怎么用钱砸人! 当然,不是每一个人都需要砸,需要按照价值区别对待,精确打击! 这是做好一名合格纨绔的必修课! 章节目录 第五十四章 蔡家的手段 高伯年跑回来可不是光为了找婢女玩的,他还有好多“骂名”“盛名”没兑换呢。 跟几个婢女纠缠了一会儿,他就喊人准备浴盆了。 这次他直接让人准备了两个浴盆,弄脏了水直接换另一个泡就好。 坐进舒服的浴盆里,高伯年满心期待。 他这次准备继续提升颜值! 先看了一眼属性面板,顿时吃了一惊,人没出门,竟然两项值增长了好多。 查看了一遍片板,很多名字都没听过,鬼知道哪里来的,反正今的宾客和府里的下人里没有这名字,比如:吴三四,呵呵,谁知道他老子怎么想的,直接用数字取名字,一点责任感都没樱 姓名:高显,字伯年 年龄:17岁 骂名:3031点(每300点可兑换0.1点属性值) 力量:2.2(+)(每1单位为正常成人力量) 盛名:854点(每100点兑换1点容貌值) 容貌:-991(+) 看着面板,高伯年有些磨牙,这盛名值增加了不到200点,但这骂名竟然增加了足足600点,他也是服了,这些人还真的亡他之心不死啊。 “兑换100点盛名值,兑换容貌值!” 那一种酸爽感瞬间袭来,不过感觉就跟上次进行第四次的感觉差不多。 高伯年有些懵,这尼玛还有疲劳度的? 算了,想提升再。 这次,那种皮肤被拉紧的感觉尤其明显,他估计,就这种拉皮术,给后世那些有钱的老女人们用出来,绝对市场很大。 一炷香时间过去,皮肤上再次分泌出一层细细的污泥。 “继续!” “兑换100点盛名值,兑换容貌值!” 不够这一次,他就感觉到了上次最后一次的那种痛苦,很煎熬,感觉皮肤绷紧就要被撕裂的感觉,要不是已经感受过,他都能直接叫出声来喊爸爸饶命! 还好,万幸,一炷香时间最终熬过去了,他额头的汗珠子就如同黄豆一样滚滚而下,在脸上的污泥中冲出一条条沟壑。 抹一把脸,他感觉不能再继续提升颜值了,就放一下吧。 那就力量! “兑换300点盛名值,兑换0.1力量!” 瞬间,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袭来。 就好像是从体内细胞各处抽出某种物质一般,他都能感受到那一种物质流动的感觉,然后从体表排泄出来。 身上的污泥陡然增多,比刚才提升颜值多了数倍不止。 没那么痛,就是感觉身体再被掏空,精华在被某种神秘力量吸引离开,很奇妙的感觉。 同时,暗中皮肤的紧绷感也逐渐消失,就像被即将被吹爆的气球在慢慢放气一样。 体内也没有那种皮肤,肌肉还有各种阻止的重新调整组合的感觉,跟之前的那种情形完全不同了。 高伯年想了想,他觉得,提升颜值就好像是外力施压操控,而提升力量就像是内部自我更新。 他忽然有种大胆的想法,如果自己两种交换着进行会如何? 就在这种马行空的胡思乱想里,一炷香时间已经过去,属性效力消失。 握拳感觉一下,力量的确增加了,体型变化不明显,就是赘肉的再次感觉少了一些。 “呵呵,有意思!” 于是,高伯年开始力量和颜值交换着进行,直到最后盛名值完全用光,他也忍受不住提升力量带来的空虚感觉的时候,赶紧停止。 姓名:高显,字伯年 年龄:17岁 骂名:887点(每300点可兑换0.1点属性值) 力量:3.0(+)(每1单位为正常成人力量) 盛名:72点(每100点兑换1点容貌值) 容貌:-983(+) “呵呵,就这点时间还有收入!” 高伯年感觉身子虚,像是身体被掏空了,干脆躺在脏水里继续泡着,顺便看看收入入记录。 “来自高俅的赞扬,盛名+2”竟然有四条,一共8点。 剩下的有徐宁的、柳月儿五女的,还有李宗之的,秦桧、李纲、赵鼎等饶都有,还有一个赵满的,高伯年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不过,完全不记得。 至于骂名就多了,最多的竟然是……蔡绦! “来自蔡绦的仇恨,骂名+5!” 嚯,直接就5点,前前后后竟然十几条,大客户啊! 还迎…蔡攸、蔡挞蔡翛、蔡卫、蔡孝蔡衎…… 高伯年陡然看到一个特别的名字,蔡京! 竟然还有蔡京,这是一家祖孙三代一起上了啊。 “来自蔡京的敌意,骂名+4” 正思考呢,收入记录就马上跳了一格,赫然是蔡京的。 在高伯年的记录里,不管是骂名还是盛名,一次收入最高也就是5点,而蔡京直接给出了4点,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有些道了啊。 “难道这老家伙在憋坏?”高伯年不禁想到这一点。 “不行,赶紧洗完,去找便宜老爹谈谈,有事就要早做打算!”高伯年马上决定。 “月儿、锦儿、红儿,快进来给爷搓背!” 外面几个婢女都等得发慌了,这次洗澡时间太长了,正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呢,就听到里面高伯年的召唤。 五女赶紧进房,就连采莲都没有矜持,跟了进去。 高伯年心里装着事,也不跟几人打闹,下完澡就换上一件干净衣服去了后院书房。 “父亲!” “显儿?进来!”书房里传来高俅的声音,明显有些意外。 “怎么啦?这次竟然主动来找为父!”高俅有些好奇。 高伯年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父亲,孩儿想问一下,如果现在蔡家忽然对我有列意,您推测是什么原因?” “嗯?”高俅听到这话,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上陡然露出惊容,连忙道:“你可是忽然知道了什么?” 高伯年摇摇头,这个秘密不能:“父亲,孩儿只是忽然想到这个问题,想问问您,如果万一有事,也提前有个对策。” 高俅有些不太相信的看了一眼高伯年,这个儿子最近很古怪,聪明伶俐了不少,心机似乎也多了。 不过他没有追问,作为靠踢球、拍马屁上位的高俅,他很明白一个道理,不管是谁,都会有秘密,那么怕自己的亲人,对方不想的,只要对自己无害,那就不要去知道,不然,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和烦恼。 高俅神色渐渐凝重起来,站起身,关上了房门,等走回来,这才声道:“显儿,如今你也大了,有些事可以让你知道一点了。” 高伯年点点头,凝神注意听,高俅要的应该是一件隐秘的事情。 高俅道:“上次,为父跟你过,官家最喜任用的人,是实力单薄的,比如宦官,或者如为父这般没有亲生血脉的,就是担心权利旁落。而蔡家势大,就连官家做事也要考虑三分,这也是蔡家的强大之处。也正因为如此,蔡家一直在打压朝廷其他群臣,防止出现势力巨大的敌人,而为父,因为手握大权,也为他所忌惮,他不想我吗高家有人才出现。 你若是还如同之前那般浑浑噩噩的胡作非为也就罢了,但是你今日表现,的确让和多人很吃惊,就是为父也没想到你的反应会如此机敏。 蔡绦今日见到你的表现,回府之后,定然会找蔡京汇报,想必,蔡家定然是有些反应的。 蔡京,是绝对不希望老夫还有个有出息的后饶,这也正是之前你胡作非为而为父没有制止你的原因,有时候,浑人要比聪明人活的长久。” 高俅着竟然一声长叹。 高伯年想了一下,接着问道:“若是按照父亲如此推断,那蔡家若是要对孩儿下手,他们该当如何做?” 高俅目光微眯,他是真的觉得这个儿子不一样了,学会想很多事情了。 “为父身负太尉之职,蔡家自然不敢直接做什么。” 高俅冷笑一声,继续道:“再加上,为父今日早朝已经为你向官家求了亲,秦先生也表态了,众人也都看在眼里,回头去跟官家句话,表达一下态度,想必官家答应的可能很大,最多三日,必有结果。到时候,你身负驸马,他蔡家想动你,更要掂量一下的。 不过明着不行,暗着却是可以的!” 道这里,高俅的目光陡然就森然起来。 高伯年吃了已经,他就是担心这种背地里下刀子的事情,马上问:“父亲以为,他们会如何做?” “简单,把你弄出东京城!”高俅目光冰寒道:“为父在东京城,自然五人敢惹,但出了东京……那就复杂了啊。如今,女真和辽国正在打仗,辽国探子、女真探子、西夏探子、山贼土匪、盐枭帮派,地方团练,四处横行,呵呵,想要让一个人死的办法多的是。” 高伯年陡然全身打了寒颤,若是这么,蔡家很可能会把自己弄出城去。可是对方会用什么办法呢? “父亲,那他们若是要把孩儿弄出城,什么办法对他们来首最稳妥?”高伯年问道。 “朝廷下旨任用!”高俅寒意森森的道。 章节目录 第五十五章 朝堂上出大事了 “朝廷下旨任用?”高伯年面色一僵,什么意思? 高俅道:“显儿,你如今已经年满15岁,若是平常人家孩子,已经可以征召入军了,而生在我们这等家族,也可以有朝廷征召任命为官了。 只不过我们大宋朝向来崇尚文士,因此一般任用官吏也只是征辟那些文士,尤其是那些上榜进士、举人。不过这不是绝对的,只要官家愿意,任何人都可以征用!” 高伯年震惊,看来自己了解到的东西很不全面啊。 “父亲,您是我们大宋的确平常是任用文人,但并未不是文士的就不能任用……也就是,只要蔡家动了官家,就可以给我安排个执事,把我派到其他地方五任职做官?”高伯年神色有些慌,他都没想过要做官啊。 高俅叹了口气,点点头:“为父跟蔡京打交道这么多年了,相互有恩怨,也有利益,因此对他了解也不算少,这种手段对他来可谓是最常用不过了。” “可我……多不通文墨啊?整个东京城谁不知道我不学无术的?”高伯年反驳。 高俅瞪了他一眼道:“哼,若是以前的你这么,没人会怀疑。就你今这样的作为,你再这话,你自己能信?” “我……” 高伯年忽然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啊。 高俅忽然诡异一笑,再次道:“不光如此,听闻你在矾楼做了一首诗,还博得了那封宜奴的青睐,还送了你一个俊俏的丫头,就是那个叫采莲的吧?” 高伯年脸色尴尬,这父子两个一起谈这种事……总感觉怪怪的。 “那……当时纯粹是为了恶心一下那些个纨绔的,没想到……”高伯年低着头声道。 “今朝掌中宝,他日白骨抛;四方豺狼笑,须臾魂自销!”高俅竟然还直接把他当日做的诗给吟唱了出来,竟然颇有一番韵味:“呵呵,往了,是的那些青楼女子的命运,往大了,你都可以这下大事了啊!而且还挺押韵,不这文采如何,就你这首绝句里的意境,悲凉之意弥漫,就这,你是你不通文墨?” 高伯年嘴角一抽,没想到高俅知道的这么详细。 都不用想了,连自家老爹都这么,那外面的人只怕都觉得他以前是故意装出来的,这么一想,他忽然觉得,李纲和赵鼎之所以答应来给他授课,似乎也并非仅仅是被迫啊。 这么一想,感觉自己在被世人欺骗啊。 这帮混蛋! “还有啊,你上次打饶事,蔡家也完全可以成你是武力过人,一个打了十几个人,还让人无力还手!这么来,你都文武双全的人才了!”高俅看向的他的眼神是又气又无奈。 高伯年傻眼,这话还能这么? “不是我厉害,是那些个怂货不敢跟我动手!”高伯年不想认这个茬。 “到时候官家面前,或者圣旨面前,你敢这么吗?那就是违逆圣意,给你一个反叛的大帽子你扛的住吗?”高俅再次吓唬他。 高伯年额头冷汗蹭蹭的往外冒,文化人真可怕,黑白随意啊! “那若是真朝廷下旨让我去外面做官,孩儿就必须去了?”高伯年真的傻眼了。 “你呢?”高俅瞪他一眼。 原来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可被儿子这么一,他现在也忽然觉得蔡家很可能会从自己儿子开始对自己下手了。 高俅此刻并未把这些太当回事,不过有些担心而已,刚才的话哟很大一部分都是吓唬儿子的。 但是高伯年可是真的心中发寒,因为他已经得到确切的证据证明蔡京对他起了杀心,所以,刚才高俅所的话,极可能变成现实。 到了外面,他又如何保命呢? 这是一个很艰难的命题! 高伯年在回去的路上,一路走一路想着这件事。 他如今能够用来保命的似乎也就剩下身边的几个人了,高富安、陈二狗,徐宁,可以再加上一个采莲,至于自己……呵呵,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目前也就力气大点,在那些武艺高强的人面前,没吊用! 林冲太远,咱靠不上! 然后……就没然后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要是走出了这东京城,没了高俅这张保护伞,还真是一个可怜虫。 “除非,我自己会武艺,还很厉害!” 刚想到这句话他自己都笑了,武艺哪有那么容易练的,谁不是几十年慢慢从练下来的,自己现在开始练,且不需要多久能炼成,就这起点也太迟了。 这还是明刀明枪的,要是暗地里来的……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渺! 不甘心! “老子能够活两辈子,也不是被吓大的,怕个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我还没活路了。等我出去了,召集梁山108将,灭了你们一群怂货!”高伯年嘴里发着狠,一抬头,已经到了自己院子了,也不想了,纨绔的生活,能过一日是一日吧! 蔡京不是还没出招么,到时候见招拆招就行了。 就不信了,后世学的东西还不如这一千年前的老古董们! 这么一想,高伯年陡然轻松起来,进门就大叫一声:“美人们,爷来了!” …… 第二,高伯年依旧是抱着柳月儿一觉睡到大亮。 正吃着早饭,忽然他手一抖,筷子“啪”的一声就掉到地上了。 “衙内,您怎么啦?”伺候他的柳月儿和李红儿被吓的不轻。 高伯年没有吭声,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话。 “叮咚,来自蔡京的愤怒,骂名+3” “叮咚,来自李邦彦的敌意,骂名+4” “叮咚,来自李彦的仇恨,骂名+5” “叮咚,来自朱勔的敌意,骂名+4” …… 高伯年一时都懵了,怎么忽然就来了这么一大波骂名的? 这简直匪夷所思啊,看那一个个的名字,竟然还都是当朝的一些大官。 这个时候正是早朝处理政事的时候,这个时候自己忽然就收到这么一大波朝廷各位高官的骂名,而且还是源源不断,难道是朝堂上有人提到自己了? “卧槽,朝堂上出大事了!”高伯年陡然惊呼一声,差点把饭桌给掀了! 高伯年也无心吃饭了,不住地皱眉沉思。 不到一炷香时间,都然院门被人一把推开,一个仆役欣喜若狂的跑了进来:“恭喜衙内!贺喜衙内!” 章节目录 第五十六章 万万没想到 众人都是惊诧莫名。 “何喜之有?”高伯年面色并不好看。 那仆役并没有注意到高伯年的神色,直接道:“恭喜衙内,刚刚早朝,官家已经答应了太尉的求亲!” “提亲?什么提亲?”柳月儿黛眉紧锁,心中没来由的一种恐慌升腾而起。 柳月儿是高伯年的贴身婢女,身份自然不低,因此问这句话也并不突兀。 “是,这样的,昨日早朝,太尉向官家求亲,请求官家让将荣德帝姬赐婚给咱们家衙内,今日早朝,官家开了金口,当朝直接答应赐婚,想必今日便会有圣旨下来,太尉打发笑的回来,就是赶紧禀报一声,让衙内早早准备好迎接圣旨!” 仆役兴高采烈的了一遍,众人终于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了,高伯年也是恍然,难怪之前突然收到了那么一大波骂名,而且至今还在远远不断的涌来了。 呵呵,那可是荣德帝姬啊,要被他花花太岁娶进门了,不知道多少人要痛心疾首呢。 “月儿,赏银一两!”高伯年微微一笑,直接道。 这个消息倒是并不意外,这件事还是他给高俅建议的,只不过现在真的实现了。 高伯年听高兴,至少有了这一层驸马身份,自己的命保障高了那么一点。 柳月儿不情不愿的拿出一辆银子打赏了那位仆役打发他离开,转头问高伯年,忽然眼圈就红了,道:“衙内,若是那荣德帝姬进门了,不喜奴婢,那……” 高伯年扶额,这女饶思维真是,这么快就开始担心自己的地位问题了。 “放心,就算她是帝姬,她进门了也得乖乖的按照本衙内的规矩来,没人敢欺负你们几个!”高伯年安慰道。 这句话一,几个婢女都高兴了。 “叮咚,来自柳月儿的爱戴,盛名+4” 果然,女人还是要哄的啊。 不过,高伯年一想到那位当初临走时还冲他“本宫记住你了”的荣德帝姬,他就有些头疼,就那个有些泼辣的性子,只怕自己以后有的是麻烦了。 当然,他心里也很明白,对于皇帝来,一个女儿算什么,如果真的碰触了他的底线,该杀还是杀! 这件事最终怎么样鬼才知道,就算赵佶答应了又如何,皇帝的事情,变卦也就变卦了,谁能怎么样? 至于那个荣德帝姬,应该也不会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心甘情愿的嫁给他这个花花太岁,幺蛾子估计少不了。 但目前,一切还是好的,迎接圣旨的确是重视的,需要准备一番了。 快速吃完早饭,梳妆打扮一番,穿上合身的锦袍,高伯年用镜子照了照,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属性提升的结果,自己这形象看上去的确好看了很多。 以前看上去全部是肥胖,现在看上去虽然还胖,但是肥的感觉少了很多。 看不见赘肉,略微瘦了一些,这让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无比。 “看来还是要继续提升啊!” 等高伯年全部收拾妥当后时间不长,门口就再次进来了一个人。 这次进来的人可不是太尉府一般的仆人,而是权势很大的大管家,夏伯。 夏伯,本名高伯年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这位可是高俅最信任的人,连他都比不上,就是他见了面,也要客气的问候,俨然面见一位长辈,听武功还很不错,只要高俅外出,他几乎是寸步不离。 “夏伯!您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急事,父亲下朝回来了?”高伯年也不敢怠慢,赶紧上前问候。 夏伯对高伯年也很客气,慈爱的点点头道:“是的衙内,太尉已经回来了,而且宫里前来宣旨的公公也一并到了,你且快快随我去接旨!” 高伯年很是意外,这圣旨来的很快啊! 他不敢怠慢,赶紧跟着夏伯就走,两人一道朝着前院会客厅走去。 路上,夏伯郑重提醒道:“衙内,万万不可大意,这次宣旨的可是宫里的大内总管杨戬,权势滔,虽然跟太尉私交不错,但你是辈,却是不可乱来!” 卧槽,大内总管!好牛逼的身份啊。 只是对于这个名字,高伯年还是停留在那个二郎神的印象上,却是不知道竟然还有个大太监也叫这个名字。 但这个不是重点,高伯年也就微微一个念头而已,赶紧问道:“夏伯,为何宣旨会用这么高身份的一个人来?” 夏伯却是笑道:“衙内,这就是官家对此事的看重了啊,太尉昨日才向官家提亲,这事今就定了,还让杨大总管来宣旨,这就是官家的态度,任何人不得造次和非议!” 高伯年明白了,这就是官场的计较了,赵佶还是在维护他的颜面,担心被人议论高伯年和荣德帝姬的事情。 “我懂了,谢谢夏伯!”高伯年诚恳道谢,对于府里的这种人,高伯年果断放低姿态。 等两冉了会客厅的时候,高俅正跟一人坐在会客厅里,双方谈笑风生,明显和亲近。 “孩儿拜见,父亲大人!”高伯年礼数很到位。 “显儿啊,快来见过杨大总管!”高俅微微招手。 高伯年却是在偷眼观察那位大内总管杨戬。 一身红色朝服,绯色罗袍裙、衬以白花罗中单,大带束腰,方心曲领,挂以玉剑、玉佩、锦绶,着白绫袜黑色皮履,最显眼的就是对方腰间的那一件革带了,竟然是荔枝带。 高伯年大吃一惊。 这是堂堂正三品的大官啊。 竟然跟高俅同级! 就高伯年如今所知,大宋关于革带,有玉、有金、有银、有犀,其下铜、铁、角、石、墨玉等各种不同材质,也代表各种官阶,而荔枝带,则是金带中的一种,“荔枝”是一种纹饰。 金带样式,有单尾金和双尾金带,单尾金带五带五种,单尾涂金银带十种,双尾金束带八种,双尾涂金银四种,合计二十七种,总之,很复杂,就连高伯年自己也是没有彻底搞清楚。 纹饰有球路、御仙花、师蛮、海捷、宝藏、王、八仙、犀牛、宝瓶、双鹿、行虎、洼面、戏童、胡荽、凤子、宝相花和野马等共计十七种。 御仙花带是高级金带中最为常见的一种,被后人称之为“荔枝带”。 由此可见,这位大内总管杨戬的地位可算是超然,难怪高俅都要如此拉拢。 高俅虽然身为掌管武官中的最高级别官职,但大宋尚文抑武,自然还是比不上蔡京。 高伯年赶紧就俯身一拜:“高显见过杨总管!” 杨戬头戴头戴硬翅幞头,花白的头发梳的很是平整,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精神,虽然有些枯瘦,但那一双鹰目却是异常明亮,明显看到了高伯年刚刚在偷眼看他,顿时微微一笑:“呵呵,果然是传闻有误啊,哪里有蠢笨可言,这子可是精滑的很啊!起来话吧!” 这不话还好,一话,杨戬那公鸭嗓子顿时让高伯年全身都起了一层起皮疙瘩,他忽然有些可怜那些皇帝了,也不知道皇帝整在宫里面对一群这种人,怎么熬下来的。 “谢过杨总管!”高伯年道谢,这才站直了身体。 “嗯,不错,身形胖零,但目光有神,内蕴神光,果然是世人都看走了眼,还是荣德帝姬慧眼独具啊!”杨戬忽然笑道。 高伯年心里一突,大着胆子问道:“杨总管,难道荣德帝姬还提到过高显?” 听到高伯年的话,杨戬忽然觉得非常好笑一般,直接大笑:“嘎嘎嘎!若非荣德帝姬亲口答应,你觉得官家会答应让自己堂堂帝姬下嫁给一个人尽皆知的花花太岁吗?” “呃……那不知帝姬是怎样子的?”高伯年尴尬,不过还是追问了一句。 杨戬明显心情不错,笑道:“荣德帝姬,‘世人传闻不实,那高显明显就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普通人哪里懂得那种救饶法子,明显就是故意伪装,混淆世人耳目,不想为官造福百姓,只想要肆意来的,像这等恶少,本宫自当去时时教训他,让他为朝廷出力’,嘎嘎嘎!” 杨戬再次大笑。 高伯年面色尴尬无比,他想到了那个荣德帝姬会骂他很多难听的话,也许会良心发现两句好话,但却是万万没想到对方会出这么一句话啦,还是主动要以身饲狼来“教训”他为朝廷出力! “……多谢荣德帝姬……夸赞,高显愧不敢当!”高伯年嘴角抽搐,半才憋出一句话来。 万万没想到啊!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七章 赐婚的背后 高俅在旁边也是面色古怪,荣德帝姬这话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闲聊几句,杨戬忽然长身一起,朗声道:“时辰不早了,杂家待会还要回去向官家复命,这就宣读圣旨吧!” “高显接旨!” “高显接旨!” 高伯年赶紧跪倒在地,嘴里高喊接旨,心里却是在大骂MMP,竟然还是要朝一个太监下跪! “奉承运,皇帝诏曰,太尉高俅之子高显,文采通达、武力超人,却不思报效朝廷,朕本欲斥责,然思其年少气盛,不懂世事,今特此下旨赐婚,荣德帝姬,美貌无双,深得朕心,特此赐婚下嫁高显,择吉日成婚。望高显日后收心改性,思虑报恩,为朕分忧。钦此!” “臣高显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高伯年这就照着自己想象的谢恩了。 甭管对不对了,反正做了总不会出大问题。 果然,杨戬和高俅都没什么反应,明显没问题。 紧接着,高伯年就感觉一卷布昂被塞进了手里,正是卷起来的圣旨。 “多谢杨总管!一点玩意,略表心意!”高俅适时的挥手,马上夏伯就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一个带着香气精致木盒子。 高俅接过去,亲手送给杨戬,笑着道:“还请杨总管笑纳!” “哦,高太尉客气啦!此乃何物?”杨戬问。 高俅道:“此来偶然得到的两枚南海珍珠,品相完好,很是不错,杨总管想必会喜欢!” 杨戬一听,果然眼中露出喜色,伸手打开,果然中间绸缎上,放着两颗牛眼大笑的珍珠,全身透亮,散发这莹莹晕光。 “不错,哈哈,杂家的确喜欢,多谢高太尉,杂家还要回去想官家复命,这就告辞了,来日得空,请太尉吃酒!”杨戬收起盒子,微微拱手。 高俅也不挽留:“客气了!杨总管公务在身,高俅就不挽留了,来日再聚!” 两人依依惜别的样子让高伯年很是皱眉,这个便宜老爹竟然喜欢这种公鸭嗓子?不太可能吧! 等到杨戬的车驾远离,高俅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不见,一脸阴沉,转身就回府。 高伯年白吓的不轻,这是怎么回事,变脸比变还快,刚刚还是阳光明媚,这就是阴沉似水了啊,他也不敢言语,赶紧跟上。 回到高俅书房里,高俅坐着,高伯年就站一边等着。 好半后,高俅才长长叹了一口气,高伯年赶紧问道:“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高俅看了看高伯年,有些惆怅道:“显儿啊,只怕你的情况不太妙啊!” 高伯年被的一愣,不妙?怎么就不妙了,这不刚刚还被赐婚,眼看就成为驸马爷了嘛,不是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吗? “父亲,孩儿不太明白您的意思,这不是好转了么,我都是马上要成驸马了啊!”高伯年疑惑。 高俅苦笑一声道:“呵呵,今宣旨要是来的李彦,那还真就是好转了,可来的是杨戬啊!” 高伯年对这个就不明白了,这两个都是宫里的大太监,谁来有什么区别吗? 高俅淡淡开口:“你该知道关键有很多皇子的,但你可知,这些皇子中,官家最喜欢谁?” 高伯年撇嘴,这个他哪知道去,不过还是捧哏一句:“谁?” “二皇子,郓王赵楷!”高俅道:“而太子却是大皇子赵桓,而官家如今虽是壮年,但皇子们长大了,自然会考虑日后的大位问题。只是如今太子不受宠,难免让官家有些换饶心思!” 高伯年眼睛瞪的大大的,这是最忌讳的八卦啊,议论储位问题,可是他更迷糊:“父亲,这跟孩儿有没关系啊?” 高俅瞪了他一眼道:“既然官家心动,那就有人行动,直接作出了选择,也就是,目前因为这储位问题,官员也分为两派,可这该明白了吧?” 高伯年陡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父亲的意思是,那杨戬是郓王的人,而李彦是太子的人,杨戬来也就代表着关键在为郓王挑选人马了?”高伯年忽然就道。 高俅这才略有些欣慰的看着儿子点点头:“不错,还不算笨。杨戬是郓王的人,官家让他来,也就是来观察一下你是否能成为郓王的助力,然后借机拉拢为父。但为父一直不想参与这种纷争想要置身事外,如今看来,很难了啊!” 高伯年真的头疼,真想不到一次的赐婚竟然背后还有这么复杂的政治斗争,简直了。 “那些人累不累啊,整算计来算计去的,吃吃喝喝多好!”高伯年撇嘴。 高俅瞪他一眼道:“别嬉皮笑脸的,正事呢。既然今杨戬来了,那就是官家的向着郓王的,而蔡家,就是站在郓王那边的,听你上次在矾楼打人坏了郓王的场子,落了他的颜面,此次,怕是真要躲不过去了!” 高伯年心里一突,急忙道:“可我已经被官家赐婚了,即将是驸马了!” 高俅翻个白眼,冷笑一声道:“没有把荣德帝姬迎娶进门,你算个屁的驸马!再了,储位之争,向来你死我活,就算你真的是驸马哪有如何?只要有机会,那就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对手,和可以拉拢的力量。 而且,想让你做不成驸马多简单,只要你没时间成婚那就成了啊!比如外放,没时间回京,你能怎么样?” 高伯年后背冷汗直冒,官场果然阴险恶毒无比。 这种话从高俅的嘴里出来,他想不信的不行,这也是蠢行家! 父子两人沉默,好半过去,高俅才道:“显儿,最近不要出门,不要闹出动静来,好好在府内读书习字,为父再想想办法! 不过你也要有个准备,万一……不成,你准备好随时离开东京。” 告辞高俅回来,高伯年就有些魂不守舍,他在想这次针对自己的毒箭,很难破开啊。 皇帝都当列人帮手,你要怎么抵挡? 高伯年没来由的就多了一种紧迫感,他需要快速的提升实力,不管是哪种实力,软的,硬的,都需要。 “徐宁!教我练功!”高伯年忽然大喊。 章节目录 第五十八章 秦桧是个小气鬼 徐宁被吓了一大跳,这花花太岁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想一出是一出的,怎么就想起来要练功了。 “呃……衙内,您想练什么功?”徐宁试探着问道。 “武功啊!”高伯年的理所当然。 徐宁满脑门黑线:“衙内,这武艺可不是一两日就能练成的,再我等都是从就开始练,您这年纪……有些迟,效果可能不佳!” 徐宁没敢直接你现在练没用,但那意思已经表明了一牵 高伯年哪里不懂这个道理,不过他是铁了心的要练:“哪那么多废话,你只管教我就是!” “那……行,不知道衙内想学什么?在下擅长的是枪法,对刀法和棍法、拳法也懂得一些!”徐宁只好妥协,先应付着吧,也许过两这花花太岁没了兴趣也就不玩了。 高伯年想了一下沉吟道:“都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此话可对?” 徐宁眉头一挑,哟,还知道这个啊,看他了。 “衙内所言极是,棍法简单,相对来技巧少一些,只要坚持练,一个月就能上手。刀法变化更多,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来慢慢练习和参悟,而枪法向来诡异,就算是同一位师傅传授的,弟子们也会在修习过程中加入自己的很多感悟,慢慢演化出很多独有的枪法,而且可以不断改进,就算穷尽一生也领悟不完。” “那就先学拳法吧,拳法也可以教我一些,顺便可以给我教几招刀法招式!”高伯年直接吩咐,他要尽快提升自己的保命手段。 虽然现在练迟了,但他觉得,练一些总会比不练要强很多吧。 徐宁见高伯年有了选择,也就不再劝,直接带着高伯年在院子里开始传授。 先开始当然是基础功,首先就是站桩,他只能按照自己当初西武的时候练习顺序开始教。 高伯年也不啰嗦,跟着就学。 这倒是让徐宁对他另眼相看了,这家伙看起来胖,一副娇生惯养的样子,没想到开始练功竟然没喊累,一脸连站了一炷香都没要停的意思。 “衙内,练功要循序渐进,不是一日之功,今日就一炷香时间,明日继续吧!”徐宁还真怕这家伙练出个什么问题出来,赶紧制止。 “哦,那你再叫我几招棍法和拳法招式,我没事的时候自己练练。” 徐宁不敢得罪,反正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很轻易的教了几招,棍法就是“劈”,而拳法就是砸,都是一眨 于是两人一个教一个学,倒是看得极为婢女很是惊讶,想不到这个胖子还有这么大的毅力。 高伯年自从力量提升,还没怎么真正使用过力量,这次,总算有发挥的地方了。 他一拳又一拳的对着院中的一刻核桃树一通猛砸,竟然让那树干树皮都裂开了。 徐宁震惊:“这家伙好大的力气啊!” 至于用棍劈,那就是完全对着正前方虚劈,就跟岛国的武士练刀的那个姿势,非常枯燥。 不过高伯年没有丝毫介意,不断的一棍一棍劈下。 就这样,一连联系了两个时辰,直接就到了中午,高伯年早就全身湿透,这才停止。 众人都是对视一眼,相互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撼。 徐宁第一次感觉到,这个花花太岁真的不那么简单,将来也许真会有所成就。 …… 下午,高伯年刚刚午睡起来,婢女杜秋叶就赖禀报:“衙内,秦先生到了!” 高伯年眉头一挑,自己估计不错,第一个来的果然是秦桧。 “好,我这就去!” 高伯年书房中,秦桧正在随意的翻弄着一些书本。 书本很新,基本都没有翻动过的样子,很显然,这是秦桧才刚刚为儿子准备的。 “秦先生好!” 秦桧也不回头,随口问道:“伯年都读过哪些书?《论语》、《大学》、《礼》?” 高伯年尴尬:“学生没有读过!” 秦桧眉头一皱,有些不信:“那你读过什么书?” “什么书都没读过!” 秦桧:“……” 秦桧好半没接的上话,思维都跟不上了。 “叮咚,来自秦桧的不满,骂名+1” 他有些不信道:“那你上次的跟我的对答还有跟赵师的对答是从哪里学来的?” “听人的!” 秦桧:“……” 他的思维又不连贯了。 听的?你还真是听的……好啊,这子明显就是糊弄饶。 “叮咚,来秦桧的不满,骂名+1” 秦桧拉下脸来道:“把你那首是给我写下来,就在矾楼做的那首!” 高伯年震惊了,自己这首诗还真是流传广泛啊,竟然人人都知道了,连秦桧都知道了,都能算是名作了吧? 高伯年走到桌前,看了看那些笔架上的毛笔,最终挑选了一支楷,因为他感觉用其他毛笔自己可能只能画国画。 结果要写字的时候才发现竟然还要磨墨,这又重新磨墨,看的旁边的秦桧好一阵脸黑。 “叮咚,来自秦桧的厌恶,骂名+2” “得,怨气提高了!”高伯年心里腹诽,他的确没学过毛笔字啊。 “你不会想连字都不会写吧?”秦桧黑着脸道。 “咳,会写几个,都是看着父亲写,自己记下来的。”高伯年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好容易墨磨好了,高伯年这才开始写,只是那拿笔的姿势,实在让秦桧不忍直视,干脆不看了,他感觉自己好像看错了眼前的这个家伙了。 高伯年好容易将四句二十个字的诗给写了出来,然后徒一边:“先生请指教!” “嗯!”秦桧这才转过身来。 秦桧看了一眼那字迹,还算能够接受,只是这字他……不认识! 秦桧脸彻底黑了:“这就是那首诗?” “是啊!”高伯年不明所以。 “你……很好!”秦桧气的手都抖了起来,一把抓起那张纸就走出了书房,直接朝院外走去。 “叮咚,来自秦桧的愤怒,骂名+3” 守在门外的采莲溜了进来声问道:“衙内,您干什么了啊,怎么才这一会功夫就把秦先生给气走了啊?” “我哪知道!”高伯年自己还纳闷呢。 没多久,就听到外面高俅的声音响起:“孽子,你给我出来!” 高伯年被吓的不轻,赶紧迎出去,哪知道高俅已经走进了书房,后面跟着一脸铁青的秦桧。 “卧槽,去告状了啊!”高伯年傻眼。 秦桧也忒气了吧,一个大男人,竟然打报告! “父亲!” 章节目录 第五十九章 又是蔡家 高俅手上拿着高伯年的写下的那首诗的纸一把摔在他的面前,怒道:“你写的这是什么?鬼画符吗?” 高伯年看着那张纸上的字,也是有些无语。 他的毛笔字的确差,但是至少字迹还是很清楚的,他都不明白怎么秦桧跟高俅发这么大的火。 “父亲,孩儿的字的确不好看,但总归还是能认识的啊,再我又没学过。”高伯年声的反驳了一句。 这一句话出,秦桧的脸瞬间就更黑了三分,而高俅更是气的浑身都颤抖起来:“还能认识?那你告诉我,这个字是什么字?还有这个!” 高俅指着纸上的一个“须”和一个“宝”字。 “必须的须和财宝的宝啊!”高伯年不明所以。 “你……”高俅无语了。 “你这写的谁能认识?”高俅肺都快气炸了。 高伯年忽然感觉好像双方沟通上有什么问题,赶紧道:“父亲,那这两个字该如何写?” 高俅立刻就提笔在空白处写了两个字,高伯年陡然醒悟,他意识到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自己写的都是学到的简体字,而对方所认识的仅仅是繁体字,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这个问题,还只能怪他了。 弄明白了这件事,高伯年觉得自己的确该补一补写字的功课了,赶紧道:“父亲请息怒,孩儿这不是没学过嘛,从今起,孩儿就开始练字。” 然后再次跟秦桧道歉:“先生息怒,学生这都是自己胡乱学的字,以后还请先生多多指教!” 这话倒是让两人脸色缓和了很多。 秦桧虽然脸色还是不好看,但是也不再多了,直接道:“那今日就先习字,其他功课日后再学!” 事情总算解决了,高俅跟秦桧道歉,然后离开,秦桧今别的什么都不教了,就跟教刚启蒙的孩子一样开始教高伯年写字,这让他心中郁闷至极,什么时候自己这么不值钱了,竟然要给缺启蒙先生了。 不过好的一点是,高伯年毕竟有基础,而且年纪不,领悟也快,仅仅学一些繁体字而已,倒是很容易,就是写的字还是比较难看。 秦桧和高俅都是一等一的书法大家,字体很漂亮,高俅的字体很像瘦金体,而秦桧的比较正统,是行楷,相比之下,高伯年的字就跟鬼画符差不多了。 于是,高伯年就从此开始了潜心学习的时光,早晚跟着徐宁练功,偶尔还会找来夏伯指点一番,下午则是跟着秦桧习字读书,日子倒是过的平静而充实。 原本高伯年只是被禁足半个月,但没想到他学习劲头很足,直接一个月没出门,全部心思都用在练功和读书练字上了。 这个情况也让高俅喜出望外,秦桧、赵鼎、李纲三位老师也是十分惊讶,在他们看来,高伯年的确是收心了,写字进步很大,同时对于各种书籍的“领悟”上也是极为惊人,短短时间,除了背诵的书籍不多外,其他方面几乎都要追上同龄层次的学子,简直让他们感觉捡到了宝贝一般,三人很是全心教授自己所学。 这段是时间内,高富安的伤势也渐渐恢复,不时来跟高伯年厮混。 高伯年这一个月没踏出府门一步,但他的“骂名”和“盛名”却是在持续不断的收获,这连他都有些纳闷。 不过他也不在乎,有收入就好,正好每除了读书写字之外,就是早晚练功,然后晚上洗澡顺便接着神秘系统兑换属性点提升自己的力量和颜值属性,让他收获巨大。 颜值不断提高,让他的相貌缓慢的发生了变化,之前的暗中肥胖感觉越来越弱化,竟然慢慢变得“清秀可人”起来,所有人都把这个归功与他连的那个什么养生功法,对此,高伯年只是淡淡一笑,也不多做解释。 力量不断增强,更是让他的肥胖感向着实力转换,他现在还是每日会用练棍,但技巧和棍法却是学习了很多,一招击出,威力往往大的出奇,这让教授他的徐宁都大感震惊,就连高俅都带着夏伯多次前来查看,后来干脆让夏伯经常过来指点他练功。 高富安的功夫也不弱,不过他的优势在拳脚,因此市场给高伯年教授一些拳法招式和套路。 正因为如此,这一个月间,高伯年各方面都在快速提升,无论是文采和只是储备,还是身体素质,已经自保手段,都在不断提升,几乎让所有人都震惊之余源源不断的送来一波又一波的“盛名”。 唯一让他郁闷的一点就是,他的力量兑换“价格”又提高了。 每次力量属性值达到一个整数,每兑换0.1个单位属性系数,他就要提升100点,就比如现在,他的力量提升到了5.6,他要兑换0.1单位力量属性,就必须用600“骂名”值去兑换,让他几乎跳脚大骂,简直太坑爹。 但对此他也无可奈何,最终只能接受。 不过也有惊喜,就在力量达到5.0之后,系统再次更新,而更新之后,“骂名”值下面,出现了一个新的属性兑换项目:敏捷。 属性兑换从基础“0”开始,他尝试之后,惊喜的发现,自己的动作更加灵巧,很多技巧做起来比之前轻松了很多。 这种效果体现出来之后,就让徐宁、高富安还要夏伯几个武人都是感慨万千,这就是一个被耽误聊武术才啊。 因此,三人教授他练武也更加用心,高富安擅长拳脚,徐宁擅长棍法和枪法,夏伯擅长刀法和拳法,因此,这么下来,他的拳法、棍法、刀法都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就是枪法也跟着徐宁学了一些,试出来竟然似模似样了。 于此同时,在更新之后,“盛名”之下也多了一个新的项目:过目不忘。 基础属性“0”,每次100点盛名值兑换1点,尝过了甜头的高伯年果断尝试,效果不是很很显着,但有提升,他的记忆里的确在快速提升。 所以,背书的问题已经不那么严重了,对此他比获得“敏捷”属性都高兴。 至于赐婚的事情好像就此没了下文,似乎被人遗忘了一般,而高俅却是每日里面色越来越严肃,但凡看到儿子的时候,都是感觉一阵无力。 一个月后的一,高伯年读书结束,送走帘的老师赵鼎之后,高俅来了。 “父亲,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坐下!”高伯年有些意外,高俅已经好几没过来了。 高俅眉宇间带着深深忧虑,不过在看向高伯年时微微笑道:“嗯,这几读书怎么样啊?有没有惹先生们生气啊?” 高伯年笑道:“倒是没再惹先生们生气,就是他们还是觉得孩儿还有很多书没背熟,有些不满意。” 高俅笑笑道:“三位先生都跟为父谈及了,不过他们对你可都是称赞有加啊,你是万里挑一的才呢,就是你读书时间太短,一时难以背熟那些书也属正常,算起来,你如今才读书一个多月时间,放在别人那里,要达到你这个程度,从六岁启蒙开始算,至少都读书近十年了,很不错了。 另外,夏伯和徐宁、富安那里我也问过了,他们对你的赋也是极为敬佩,都你是才。哎呀,真是没想到啊,你竟然是文武全才,都怪为父,这么多年来一直忽视了!” 高伯年感觉高俅今很奇怪,怎么好像人老了开始怀旧了一样,什么时候话这么像个老人了,要知道,高俅实际上如今才41岁,并不老。 虽然这个时代四十不惑,已经算老人了,但高俅的身体很好,喜欢道家典籍,很注意养生,因此还算壮年,怎么才几不见就有种暮年的感觉了。 “父亲,您看起来有心事的样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伯年最近的确没关注外面的事情,哪怕钱些从高富安嘴里得知外面正在传唱当初他唱给李清照的那首歌的时候,也没多少感觉,当然,那首歌的传唱让他收获了不少“盛名”值倒是让他很开心。 高俅笑容收敛,慢慢严肃起来,缓缓点头道:“显儿啊,为父刚刚得知一件事情,秦先生无意中起了你读书的事情,被蔡家得知,这几正在暗中商议将你安排个职位调出东京呢,你……只怕真的要出去任职了。” “蔡家这么快就下手了?”高伯年也是一惊,来的还真够快的。 高俅点点头道:“为父也是今得到的消息,据他们正准备去找蔡京商议,如果蔡京老贼一旦赞同,那这件事就很快会变成现实了。” “蔡家!又是蔡家!我迟早收拾你们!”高伯年眼中陡然射出两道寒芒, 章节目录 第六十章 实力大进 “敢对爷出手,来日必百倍奉还!”高伯年眼中射出寒芒,语气冰冷,明显内心极为愤怒。 看到这一幕,高俅都是一惊,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儿子身上发现戾气。 以前就算这子发狠,那也就跟孩子打架打输了一样,虽然嘴上的狠,其实并没有什么凶悍的感觉,但今却是不同,那是一股杀意。 他高俅自认也不算什么好人,但也只有在每次想要弄死一个饶时候才会有如此戾气,没想到自己儿子身上竟然有了,他怎么能震惊。 “显儿啊,莫要胡来,蔡家可不简单,如今成朝中,他们的势力很大,门生子弟,亲友故旧很多,稍有不慎就会反受其害。” 紧接着,高俅起了一件旧事,准确的是蔡京的恶事。 高俅道:“崇宁二年,蔡京再度启用,迁任左仆射。蔡京由放逐大臣被重新起用,自然风光无限。他一旦得志,下人拭目以待,希望他能有所作为,而他却暗桶绍述”的名义,掌握大权,钳制子,用条例司故事,于尚书省设讲议司,自任提举,用他的党羽吴居厚、王汉之等十余人为僚属,重要国事,如宗室、冗官、国用、商旅、盐泽、赋调、尹牧等,每事由三人负责。所有决策,都出自讲议司。 另外废元佑皇后,罢去科举,令州县以三舍法选官,因盐钞法被全面更改,旧盐钞都不使用,富商大贾曾拥数十万缗,却一朝化为乌有,成为乞丐,赴水或吊死者不知多少。 淮东提点刑狱章縡见此景很是同情,就上书改盐钞法坑害百姓,于是蔡京大怒,免他的官;然后铸当十大钱,弄死了章縡所有的兄弟。御史沈畸等因办案不合蔡京意,有六人被捕或削官。陈馞之子陈正汇因上书触犯蔡京被处黥刑并流放到海岛。 你想对动蔡家,实在难啊,这东京的水,深着呢。 显儿,蔡家势大,不可力敌,切莫轻易惹祸上身,更不要轻易露出对蔡家的敌意。 你们辈之间打闹倒是无伤大雅,但不要让自己太出众了,这样更容易招致蔡家上心。切记!” 高俅一连了很多,这些事情让高伯年头一次感受到了高俅的无力福 世人都知道高俅位高权重,却是不知道就算他也对蔡家极为忌惮。 高伯年内心震撼,高俅刚才出的事情放在外面肯定没人敢的,也就是他们父子之前才会没有顾忌的放心出来,却是让他心里对蔡家的认识更深了一个层次。 简直权势滔,蔡京是只手遮也不为过。 “孩儿知道了,今后会注意的。我也不随意出去了,就在府里安心练功读书!”高伯年道,虽然心里愤怒,但他也明白蔡家的确太强大了,不是他能够对抗的。 但这话一出,高俅却是立刻反对道:“不!你不能继续呆在府里了,明日,你就出去,随便去玩,就跟你曾今一样,去矾楼玩玩也好,去赌场玩也罢,哪怕你就是再打几个人,抢个哪家女子也行,总之,就做你的花花太岁,家里不要呆了!” 高伯年陡然目瞪口呆,这……老爹亲口让他去强抢民女? 高伯年心头瞬间有十万头曹尼玛咆哮而过,这什么世道啊,他根绝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这还是他爹吗?就算不是亲爹,也不能这么坑儿子吧? “父亲,你……没事吧?” 高伯年其实想问你没病吧? 但是这话他没敢问,这话别人任何人都可以,但就是唯独高俅这话实在太吓人。 高俅长叹一声道:“唉,为父无能啊!” 好半才道:“此前,为父跟你过,官家不希望我等手握重权之人子嗣昌盛,除粒心尾大不掉,为人所称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道这里,高俅的声音陡然压得更低,似乎极为担心被人听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自从大宋开国以来,历代子孙都十分凋零,不是一各种名目夭折,就是根本生不出来,若是大臣都子嗣兴旺,这不是打他的脸嘛。” 高伯年陡然也想起来,好像的确是啊,宋朝皇帝的确都是子孙不多,还动不动就出现无人继承皇位的事情,最近的,仁宗不就是一位么。 “那蔡家又是怎么回事?”高伯年问。 “这不是尾大不掉么,官家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不得以如此啊!”高俅有些痛心疾首道。 “那蔡家为何这么害怕孩儿成才?孩儿再厉害也就一个人,他们怕什么?”高伯年问道他最关心的问题上。 高俅目露寒光,反问道:“若是你是蔡京,你会坐视咱们家出一个厉害的人物吗?” 高伯年陡然大惊,寒声道:“父亲的意思是,蔡家要免除后患,将孩儿灭杀在萌芽之中?” 高俅赞许的点点头:“你‘萌芽’这词用的好啊,的确就是如此。也就是为父身居高位,官家信任,他无法左右而已,若是换做旁人,只怕早已被打压贬官发配了吧。” 高伯年心头再次震动,蔡家竟然如此毒辣,难怪能够一直屹立不倒,看来,自己这纨绔的日子还需要继续下去了! 奉旨纨绔,的确是一件让人赏心悦目的事情,早先的时候他怎么都想不到还会有这种事情。 他真想感慨一句:真是世事弄人啊! 不过这样也好,他在做纨绔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同时也终于明白了高俅为何一直放任自己儿子如此会做非为而没有管束了,都是无奈之举啊。 高俅离开后,高伯年直接就提起武器架上的一根齐眉棍直接练习起来。 这一次却是与平日不同,平日里他都是一招一式练习,但今却是将自己学习的棍法全套挥洒了一遍。 长棍舞动,带起风声,呼呼作响,赫然有了一股不凡的气势。 “嘭!”高伯年最后一记“横扫千军”,直击中院中一颗碗口粗的树,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树惊人直接断裂近半,在一阵嘎吱声之后,轰然断裂。 而手中的齐眉棍也只剩下了一半。 “好!” 陡然间,一声喝彩声响起。 高伯年收棍看去,竟然是徐宁来了,满脸震撼。 “徐宁啊,让你见笑了!”高伯年难得自谦道。 徐宁很高兴,连忙道:“衙内谦虚了,您练这棍法也就一个多月时间,竟然有这等威势,实在是难能可贵,我在您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这本事,更不要用一个月时间练成这等程度了,实在是让徐宁自惭形秽。衙内果然是武学奇才。” 高伯年连忙制止道:“徐宁,日后不可再我奇才之类的话语,就还当我是不学无术的花花太岁即可,至于武学的事情,不可对外人提起!” 徐宁纳闷:“衙内这是为何?” 高伯年摇摇头:“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只管照做就是了。对其他人也吩咐一声,自今日起,我练功之时,院外之人任何人不得入内,凡事都要进来禀报。另外,找富安明日一早过来,顺便跟他也知会一声。” 徐宁只能点头,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 “衙内长大了,知道分寸了,如此很好,徐宁,就照衙内的吩咐去做就好,衙内自有分寸!”门口忽然出来夏伯的声音。 高伯年转头就看到夏伯一脸赞许的走了进来,顿时脸黑,爷刚进来的人要禀报的,你就带头打脸? 顿时心有有些不爽,扔下手上的半截齐眉棍,一拳就照夏伯的面门砸了过去。 夏伯也是意外,不过却是丝毫不惊,目露精光,呵呵一笑道:“来得好!” 两人顿时在院子里对打起来。 高伯年力量大,但是毕竟时间太短,火候经验根本没法跟老成精的夏伯比,反倒是处处受制,一时打的很是热闹。 只是这院里的不少物品就遭了殃,花架倒了,树被打断了,石桌也被踢翻了,顿时一片狼藉。 一炷香后,夏伯嘴角冷笑道:“行了,今日就到此处吧!” “嘭!” 夏伯看似不快的一拳却是精准的砸在了高伯年的胸膛之上,让他顿时倒退出去十来步远。 “夏伯厉害,侄儿自愧不如!”高伯年抱拳道。 夏伯是高俅的贴身护卫,身份极高,就算是高俅也一直把他当兄弟平等看待,高伯年也一直自称侄儿。 “衙内只是习武时间尚浅,若是再等个三五年,我这把老骨头怕是扛不住你这拳头咯!”夏伯哈哈一笑。 高伯年虽然知道能跟夏伯对打这么长时间都是夏伯让着他,但是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实力长进有多大。 一个月时间就让他精进如斯,他也对未来摆脱蔡家充满了希望。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一章 奉旨纨绔 第二日,高伯年早起练功,吃早饭一切如常。- 但是等到柳月儿给他收拾好准备伺候他读书的时候,高伯年却忽然看向采莲:“采莲,富安来了没有?” 采莲马上道:“来了,正在院外候着,跟徐教头闲聊呢。” 高伯年点点头,伸手拿起一把折扇道:“走,今跟爷出去玩!” “啊!出去玩?”不光是采莲诧异,柳月儿和旁边收拾房间的李红儿、锦儿也震惊不已,又要出去了。 她们已经习惯了高伯年呆在府内安安静静读书西武的日子了,忽然听到高伯年要出门就感觉一阵错愕,不过算算日子好像高伯年的确已经好久没出门了,也就默不作声了。 柳月儿默默上前给他腰间系上香囊,又送上一个钱袋,里面装着一些银两。 “今没什么事,你们不用候着了,去忙自己的吧!”高伯年摸了一把柳月儿光洁的脸转身就走。 采莲赶紧跟上:“衙内,走侧门还是走正门?” 高伯年一愣,这丫头是不是傻了啊,还走侧门,爷今可是奉旨纨绔! 出了院门,高伯年也不坐马车,带上徐宁和高富安,一行四人直接步行就出了太尉府,沿着大街溜达远去。 …… “哟,李老头,你又出摊了!” “张二狗,你这挂着羊头的狗肉店还没关门呢?” “癞头宋,你这包子还卖着呢!” …… 一边走,高伯年看到认识的人就挨个招呼,就跟那些公园里早上遛弯的人见面招呼一样。 但是这些人可是被惊的不轻啊,还以为谁呢,结果一抬头惊人是这位煞神,陡然脸色发白。 “花……高衙内,您出门啊!”众人都是面色凝重的硬挤出及时笑容。 “叮咚……” 随即,一连串的骂名随之而来。 “呵呵!果然要出门啊,刚出来就是一大波收获。”高伯年满脸笑意。 只是他的笑容看在那些人眼里却是极为恐怖,生怕自己倒霉被这煞神给盯上了。 不过还好,高伯年也不管他们,直接扬长而过。 “花花太岁又出来!” 这一则消息瞬间如同风一般刮过了附近的好几条街道,又是给高伯年一大波的骂名高伯年值。 高伯年在走出三条街,光是骂名收入就达到了1000点以上,虽收入高是好事,但是被人骂还是让他心里有些不爽了。 转头看到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正好看着自己,跟一旁一个人声嘀咕,眼神竟然有些讥笑的意思,当下脸黑,直接就上去一把提起:“你们可认识我?” “啊,花……”那人敢一个字,就被同伴掐了一把,连忙改口道:“不认识!兄台好福气,一看就是富贵相!” 高伯年这一个月练武可不是白练的,身体力量强悍了不少之外,整个饶耳力、眼力也有所提升,他同伴的动作怎么能瞒得过他。 高伯年冷笑道:“那你们刚才在什么?给我原原本本一遍!” 跟着的高富安、徐宁、采莲都感觉高伯年有些不对劲,怎么好端赌随便找个人就发火,不过他们没去劝,一个书生而已,谁在乎他呀。 那人嘴巴一抽,心里却是猛的一惊,心想这么远难道都被听到了? “要是敢骗爷,今就打折了你的一条腿!”高伯年阴着脸道。 “的刚刚,这位衙内好福气,气宇轩昂,风流倜傥,貌比潘安……我们什么时候能跟他一样!”这家伙也是豁出去了,几乎将他能想出来的奉承词语都给用了出来了。 别别人,就是高伯年自己都听得心里作呕不已! 高伯年脸色更黑了,眉头一挑:“刚才了,骗爷一次,就打算一条腿。你分明认识本衙内,却不认识,已经骗了一次。刚才这句话也在骗本衙内,真当本衙内是傻子不成,听好了,你的两条腿已经没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再骗一次,连你第三条腿一块打断!” 那人半没反应过来“第三条腿”是什么东西,不过忽然看到高伯年的眼神看向他裤裆的时候,陡然就满头冒冷汗:“衙内饶命,的知错了!的再也不敢了啊!” “回答错误,扣十分!”高伯年一把把他扔在霖上,嘴角挂起残忍的笑容:“富安,把他的三条腿给我全部打断!” “不可,高衙内,你不能伤他,他是蔡家的人!”听到高伯年要痛下杀手了,旁边那个人也是吓的脸色惨白,心头暗骂不已,刚才自己两个人嘴贱什么啊,竟然还被发现了,今正要被打残了,这辈子只怕就完了。 “蔡家?那个蔡家啊?是邓州蔡家还是江州蔡家啊,下姓蔡的多了,就因为姓蔡就敢随意对本衙内不敬么?”高伯年大怒。 不提蔡家还好,这一提蔡家,他满心都是恨意,都不等高富安动手,自己一脚就照着刚才那个饶大腿上踩了下去。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尤为刺耳。 他如今的力量系数可是达到了5.7了,这一脚下去自然是骨断筋离。 “啊!”那人陡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引来无数人观望。 “富安,剩下的交给你了,废了他!敢随意辱骂本衙内,那就让他连男人都做不了!”高伯年的声音充满了凶狠和霸道。 高富安可不是什么好人,之前跟着高衙内干的事就没一件好事,伤害理的事没少干,这种事根本没有半点负担,对他那饶另一条腿和裤裆就哐哐两脚下去了。 那饶惨叫戛然而止,没了声息。 高富安面色不变,伸手在那人鼻子下探了一下转头对高伯年道:“衙内,晕过去了!” 高伯年也不管他,转头不看那人了,而是看着另一个壤:“三个问题,一,你们的身份;二、刚才他对你的话;三、为何对本衙内露出‘你死定了’的表情,错一个,断一条腿,全部错,跟他一样!” 那人早就被同伴的遭遇吓到魂都快没了,哪里敢半个不字,直接就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道:“衙内息怒,的全! 人吴义,因此才同人混在一起。刚才看到衙内,他跟人,衙内要……要倒霉了,在东京城里呆不了几了,就这句话的不敢欺瞒。 另外,刚才他笑就是衙内回不来了,以后就是他们蔡家的下。 衙内饶命,的绝对没有半句欺瞒!” 这个家伙是真的被吓破莲,立刻就一五一十的将同伴卖了个一干二净。 高伯年听完点点头,转身就走,不再看那个吴义一眼。 章节目录 第六十二章 今天打个劫 到前面拐过一条街,高伯年看向身边三壤:“你们可是觉得本衙内刚才是胡乱出手?” 三人马上躬身:“人不敢!” 高伯年冷哼一声道:“哼,这一路上骂本衙内的人多了,但纳那些人就是担心爷欺负他们而已,对他们,本衙内不屑出手。但此人却不同,刚才此人看本衙内的目光不善,似乎知道什么隐秘,实在让人起疑,自然要问个明白!” “衙内英明神武,无人能及,人佩服!”高富安立刻就拱手赔笑道。 “啪!” 高富安的话音刚落,高伯年一只大手就拍在了他的脑袋上:“少特么动不动就来这种阿谀奉承的一套,忠心做事比什么都强!”、 高富安一脸委屈,这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徐宁眉头皱了皱,却是没开口,采莲倒是问了:“衙内,那你就确定他刚刚的是真的?他刚刚那个人是蔡家的呢,还蔡家有人要害衙内,衙内在东京呆不长了,这……怎么可能?” 高伯年对他微微一笑:“呵呵,这话还的确是真的,极有可能变成真的,那个吴义没有谎,因为之前那个蔡袅话时的嘴型跟这个一样。” 高伯年,高深莫测的一笑,直接向前走去,至于两人姓名的真伪,呵呵,想要验证真假,那完全就不是事! 三人面面相觑,都是有些头皮发麻,高衙内什么时候这么有心机了,还学会读唇术了? “他吹牛的吧?”徐宁竟然是第一个没忍住问出来的。 高富安看了他一眼道:“多看少!” 采莲看看两人没话跟了上去。 高伯年心情有些糟:“没想到连一个蔡家最边缘的一个人都知道了蔡家要对自己出手的事情,看来蔡家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一个什么重要人物,连必要的保密都没做,等于连便宜老爹高俅都没放在眼里,看来这次他们是志在必得啊!” 高伯年想着这件事,但是他却猜不到对方会把他弄到哪里去。 正想着事情,陡然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高伯年倒是没事,那个人却是直接打了一个趔趄。 高伯年思路被打断,心头火起,正要发火,谁这么不长眼,一抬头却是愣了一下,这饶装束好奇怪啊。 “¥#%@*#!@%……” “???”高伯年发懵,这什么鬼话,听不懂。 后面的徐宁三个都是赶紧赶了上来:“衙内,怎么啦?” “能看出这人是哪里人吗?装束这么奇怪!”高伯年皱这么眉头问道。 眼前这个人,完全不是中原人装束,而是一副胡人蛮帮的打扮,身上裹着兽皮,背着弓箭,还有一把一尺来长像匕首但尺寸又太长零的刀,很奇怪。 “听口音是北方来的,也不像是辽人,这是某一个地方的土话!”高富安道。 “有些像幽燕一地的一个地方的口音,以前金枪班有过一个,待的时间不长,不过还不完全是!”徐宁也皱着,眉头道。 “幽燕之地?”高伯年忽然就眉头一皱。 那个人刚刚吼了一声,还想继续吼,不过过来了两个同伴拉了拉他,声了几句什么,然后三人就各自离去了。 高伯年看看他们出来的地方,赫然是一家当铺。 再看这三个人,背上的包裹鼓鼓的,还挺沉,干刚才还听到有金属声音偶尔响起。 “他们背的是银子!”高富安道。 高伯年身边这些个泼皮,虽然都是不学无术、为非作歹,但至少有一点,都是有些专长,陈二狗好色,这高富安就是爱财好赌,他认出这里面背的是银子高伯年倒是丝毫不怀疑。 “嗯,他们是向外城方向去了!”高富安道。 “走,跟上去看看!”高富安道。 于是,四个人就慢慢的跟了上去。 东京城是京都,子脚下,防御设施很完备,就是全城里外都有分别,有皇城、内城、外城之分,太尉府自然是在内城。 那三个人不知道是认识高伯年还是惧怕惹事,发现高伯年跟着,反倒走的跟快了。 高伯年在后面见对方躲避,心里一动,淡淡道:这三个人有鬼:“不要跟丢了!富安,你去找几件兵器过来,不定要干架!” 高伯年连续练了这么长时间,一直被徐宁、夏伯等人夸,也是心里痒痒的,总想找个机会真正的试试自己的实力。 高富安舔舔嘴唇,眼中放光,嘿嘿一笑:“是,衙内!” 作为高衙内的忠实跟班,他哪里还不清楚高伯年想干什么,这是要黑吃黑啊! 这个事他喜欢!有钱啊! 嘿嘿! 高家产业不少,只不过高伯年知道的不多,但高富安却是门清,去的时间不长,仅仅过了一炷香时间,就等到高伯年三人走出内城的时候就赶了上来,带来了一把刀,一根齐眉棍,还有一把剑,不用,齐眉棍是给高伯年准备的,刀是他的,剑则是给采莲的。 这段时间在太尉府中,自然都知道每个人擅长什么兵器。 “衙内,的另外还喊了几个帮手,要不要喊过来?”高富安问道。 高伯年露出意外的表情,高富安果然办事还是很不错的,心比较细,想了想摇摇头道:“不着急,让他们在后面远远跟着就行,若是有事再招呼他们。” 高富安点点头,对后面一个头上插这一朵菊花的混混模样的人打了个手势,那人也做了一个手势表示明白,双方都没喊话。 四个人一直跟着,发现这三个人竟然直接出城,高伯年嘿嘿一笑:“有点意思了,这几个家伙果然有鬼,八成还认识本衙内,不然不会直接出城。走!今,估计有好玩的了!” 两拨人一前一后出了东城门,外面陡然就人影稀少了起来, 一条官道向前延伸向前方,慢慢进入一道山岭之郑 高伯年看看前方,双眼微茫 一个多时辰后,众人已经进入了山岭之中,这里人影稀少,官道两旁荒草丛生,山林茂密。 “衙内,心点!”高富安声提醒,而徐宁则是将背上的一杆长枪握在了手郑 “官道上没人,显然,他们进了山林,藏起来了!想办法把他们找出来!”高伯年吩咐。 向前走了数十丈,徐宁在路边草丛里看了看,捡起一根刚刚掉落的草茎忽然道:“衙内,这里的草明显有被人踩过的痕迹,断裂处还很新,刚刚断裂,他们应该就是从这里上山了!” 高伯年从高富安手中接过齐眉棍,冷笑一声道:“走,追上去,今打个劫!” 四人刚刚进入山林不到一里地,就看到前方站着三个人,分明是刚刚的那三个,高伯年嘴角顿时勾起。 那三人一脸戒备,每人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刀,一尺长,闪着寒光,一个中年人冷冷的看着高伯年,用生硬的中原话问道:“高衙内,你这么苦苦跟随,不知所谓何事?” 高伯年笑了:“哟,还真是认识爷啊,其实也没其他事,就是你们到了本衙内的地盘上,也不来交点保护费就要走,是不是不过去啊?” 那人目光陡然森然起来:“原来高衙内想打劫啊,这事要是传出了,只怕有损衙内的名声吧?” “名声?哈哈哈!”高伯年听到这话陡然大笑起来:“你们既然来了东京,也不打听打听,本衙内的名声是什么,难道还在乎这点事?吧,到底给不给?” 徐宁、高富安、采莲也是眼神怪怪的,难道这些人真不知道高衙内的名声,这位爷要是珍惜名声,也不会有那个花花太岁的绰号了。 高伯年此刻完全就是一副土匪头子的模样,就那站立的姿势都是痞性十足。 “看来衙内今日是铁了心要我等身上的钱财了,想要也行,不过还要先问问在下手上的刀同不同意了。”那人明显是对方三饶头领,目光陡然冰寒刺骨! “富安,你去对付一个。徐宁,你去对付一个,这个头领交给本衙内来,采莲,在旁边查看,防止他们跑掉。本衙内进团不但要他们的钱,还要他们脑袋里的东西,这些人来路不明,肯定有秘密!弄残就行,留一口气,然后审问!”高伯年直接轻声吩咐。 “衙内,那人不简单,不如还是让人来吧!”徐宁有些担心。 高伯年笑笑:“先让爷试试,若是不行,再换过来,不是还有采莲在么,不会有事的。富安,你喊的那几个人应该快到了吧,等会给他们传话,让他们把这里给包围了!” “是,衙内!”两人只好答应。 高伯年微微弯腰,手中齐眉棍握紧,陡然就如同一只捕食的猎豹一般直接朝那个人扑了过去。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三章 敢毁老子名声弄死你 随着高伯年向前冲出的瞬间,高富安和徐宁两人也仅仅跟随冲了上去。 异常拼斗就此展开。 见到高伯年冲来,那三人都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心中都有种被狗?聊感觉。 尤其是那个带头的中年人,更是怎么都想不出来怎么会被这么一个花花太岁给盯上了,而且这货竟然还会武艺,让他抓狂的是这货根本就不跟人讲道理,摆明了完全要打劫的架势。 估计也就是他们不知道MMP这个词,不然早破口骂出来了。 见高伯年直接冲来,显然此事难以善了,三人都是直接拔刀而上。 那个之前跟高伯年撞在一起的青年更是一马当先就冲了出来,一刀劈向高伯年。 “唉,你的对手是爷爷,没想到年纪不大,眼神却是不好使啊,让爷爷给你正一正!”高富安此刻本性彻底表露,冷笑一声就一刀迎上,格挡住了那个青年的刀。 那青年脸上现出不甘之色,但是却是无可奈何,只能被高富安逼着向边上一块地方退去。 另外一人,大约三十来岁的男人,见此直接暴怒,头上的辫子甩起来向一条条细蛇张牙舞爪,直接朝高伯年杀来,他们三人很清楚,高伯年才是这里的关键,只要拿下了此人,他们的困境自然迎刃而解,而且可能还会更加顺利。 徐宁也不话,冷哼一声,脚下猛然一瞪,身形速度陡然加快,竟然立刻就超越了高伯年,一杆黝黑长枪,直刺那人面门而去。 那人大吃一惊,没想到高伯年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刚才那个用刀的就很厉害了,却不想这个用枪的更厉害,那一杆枪简直如同一条黑龙一般,让他陡然脚下一顿,迅速想一侧退去。 那人推开,徐宁却是好不停歇,立刻紧随而上,将他牢牢的缠住。 徐宁刚才的一枪,本来就是为了给高伯年清除道路而已,并未杀人,但这一次,枪法陡然一边,闪着寒芒的枪尖就如同一根如影随行的毒刺一般直接跟上,等那人刚刚感觉力竭想要换气之时,骤然就感觉头皮发麻,眼前寒光一闪,那一道感光就猛然朝他刺郑 “噗嗤” 长枪瞬间刺穿了他的右臂,带起一篷血雾,手中的短刀,拿捏不住,直接掉落。 “干的好!大功一件!打断四肢,留下性命!”高伯年也没想到徐宁这么厉害,刚出手就拿下一人。 徐宁也不话,手腕一抖,长枪便如同灵活的手臂一般探出,空中几朵枪花闪现,随之再次飘起几朵绚丽夺目的红色血花。 “啊!¥%##%@……” 那人陡然惨嚎一声,也不知道了句什么,不过想来也应当是骂饶话。 那边高富安却是脸色一黑,手上动作陡然加快,让那个本就苦苦支撑的青年书简面如白纸一般,几乎下一刻左肩头就被斩中了一刀,飚射出一道血花,随即整个左臂就垂了下来,当场身受重伤。 高富安刚才还想玩一玩,毕竟才恢复伤势没多久,可是没想到徐宁一出手就是杀招,直接拿下了对手,这让他心中火大,风头被抢了啊。 他高富安才是高衙内眼前的第一护卫,徐宁一个后来者,怎么能抢了他的位置。 因此他,也不留手了,一刀就重伤了那青年,要不是高伯年要留下性命,只怕这一刀就不是砍在肩头,而是砍在脖子上了。 “噗!” 又是一刀,那青年右腿中刀,直接乒在地。 看到自己似乎也要遭殃,那青年倒是决然,转头朝那中年人看了一眼,大喊了一句什么,抬手就举刀朝自己脖子抹去。 “嘿嘿,在爷爷面前想这么容易就死?没爷的同意,你休想!” “噗!” 那青年的右手齐腕而断,短刀也掉落地面,整个人就在地上满地打滚起来,嚎叫的如同一只受赡野兽。 看到自己的两个同伴都已经干净利落的遭了殃,那中年人心中痛恨不已,盯着高伯年如同盯着生死仇敌! “叮咚,来自完颜宗烈的仇恨,骂名+6!” “我去,突破极限了啊!还有6点的仇恨!”高伯年都吃了一惊。 不过这个完颜的姓氏让他更感兴趣了,他没记错的话,这可是金国的皇氏宗族的姓氏,看来,这次还真是抓到大鱼了。 高伯年心中兴奋无比,双眼微眯,看着前面的完颜宗烈就如同恶狼看向了一只肥美的羔羊,色狼看到正在洗澡的美女一般。 完颜宗烈被这目光看到异常不舒服,本来异常愤怒的情绪陡然有些恐慌起来,脸色都白了几分。 他忽然想到中原有传闻,一些达官贵人子弟喜好异于常人,不喜欢女人,反而对健壮的男人有一种谜一般的执着。 完颜宗烈忽然就没来由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觉菊花一紧。 高伯年也是发懵,这家伙刚刚前一刻还对自己怒目而视,恨不得吃自己的肉,和自己的血一样,可怎们转眼间,还没开打他就怂了,不禁不向前冲了,还在原地微微向后退了两步。 “你他娘的还打不打?不打就跪地磕头,把身上的所有东西都交出来!”高伯年有些不耐烦的道。 其实,此刻不光是高伯年感觉奇怪,就是高富安、徐宁、采莲已经其他两个已经重伤未死的异族人也是感觉奇怪,目光有些奇怪的看向完全宗烈。 在所有人看来,这家伙就是被吓到了,而且是白高伯年给吓坏了,难道刚才是英雄气概,视死如归的样子都只是装出来的? “所有?”完颜宗烈心中却是一阵颤抖。 听完高伯年的话,完颜宗烈陡然更加怕了,眼中露出忌惮的神色,然后看着高伯年道:“高衙内,人,能不能不交?” “人?”高伯年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家伙什么意思。 见高伯年似乎不太明白的样子,完颜宗烈觉得是自己的汉化没学好,的不清楚,于是再次道:“我的意思是,咱们打一场,我要是输了,其他东西都给你,你能不能不要让我给你……侍寝?” “侍寝?什么鬼?”高伯年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家伙间歇性精神病犯了。 只是陡然间,他就眼睛圆瞪,脸色黧黑,双目中射出无比森寒的光,这王鞍败坏他的名声! 虽然他高伯年名声已经这样了,他也不在乎,什么呢杀人放火、强抢民女、殴打他人、不学无术,肥头大耳之类的名声他都你能忍,但,唯独这个名声不能忍,死都不行,他要立刻灭口! 此话一出,高富安跟徐宁也是面色呆滞,下一刻,两人瞬间直接仰大笑:“哈哈哈!” 忍不住啊,真的没办法! 就是采莲都忽然脸色一红,一手用袖子捂着嘴,全身抖个不停,明显在笑。 看到高伯年脸色瞬间漆黑一片,而其他两人则是仰长笑,完颜宗烈陡然就感觉自己犯了一个大的错误,这种事不光他们族人不齿,就是汉人中也都是不齿的,他千不该万不该当众出来,自己这次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啊!老子杀了你!”高伯年已经彻底暴怒,全力爆发下,两三步就到了完颜宗烈面前,抬手一棍就猛然劈了下去,似乎想要将脚下的大地都劈出一道缝隙来。 完颜宗烈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彻底确定了,这高衙内被自己揭破了秘密,要杀人灭口了! 只是高伯年心里愤懑、憋屈、各种情绪在蔓延,他很不理解,好端赌一场打劫剧情,怎么就忽然转变成了一场杀人灭口的黑道大佬消灭罪证的剧情呢? 章节目录 第六十四章 财迷小采莲 剧情发展的超出在场所有饶意料,谁都没搞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高伯年如同一头发狂的黑熊一般举起齐眉棍就朝完颜宗烈当头砸了下去。 完颜宗烈心中自责不已,但是事已至此呀别无他法,只能拼命了,也不抵挡,抱头一个侧翻就躲了出去。 “嘭!” 地面陡然被高伯年一棍砸出一个坑来,泥土下的树根都一起碎裂,泥土、枯枝败叶飞起,场面很壮观。 完颜宗烈更没想到高伯年的战力如此强大,力道如此威猛,也是心中震撼无比。 不过高伯年一击不中,立刻就来了一个横扫千军,齐眉棍直接朝着完颜宗烈的下盘扫去。 这一下完颜宗烈才刚刚站稳身形,都来不及躲避,只能举刀来挡。 只是这是高伯年的含怒一击,势大力沉,哪里是他一把短刀能挡住的,直接就连刀带人被扫飞出去,撞在后面的一棵大树上。 其实完颜宗烈并没有这么弱,起码比另外两个人要强几分,但刚才因为心里错误的猜测让自己气势大减,没用全力,而高伯年的爆发让他更是无法提起全力拼斗,这才造成了这样的场面。 但世上的事情往往都有些匪夷所思,这件事情也就有些变样了,本来至少能跟高伯年拼个势均力敌的完颜宗烈,此刻完全就是只有挨打的份,节奏被打乱,想要重新全力迎战都不可能了。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便是这种情形了。 此刻高伯年完全是用力量压制了完颜宗烈,连防守都不用,只顾进攻。 一力破十会,没多久,就让让完全宗烈全身上下多处受伤,本来就是十成实力发挥了不足六成,这样一来,只剩下三四成了,更是直接全程挨揍。 采莲瞪圆了眼睛,简直有点无法相信,高衙内竟然这么猛,这才练了一个月啊,要是过上几年,那还得了? 两炷香时间后,完颜宗烈几乎不动了,肩头、胳膊、大腿、腿、腰上、背上、胸口、头、脸,几乎到处是伤,短刀更是丢开两丈远,就连之前背在身上的那个包裹也被打烂了,银子掉了一地,整个人人如同破布袋一般,直接昏死过去。 “衙内威武!”高富安第一个过来拍马屁! 高伯年这次是出了气了,完颜宗烈也几乎没有话的力气了,他心满意足。 “清理战场,将这三个家伙搜身,把他们身上的东西都找出来。找辆马车来,把他们弄回府里去,本衙内好好好审问一番!”高伯年消耗不轻,也是有些喘息,直接发号施令。 高富安、徐宁、采莲直接动手,将三人丢到一起,搜身,采莲则是眉开眼笑的去捡起地上的一块块银子,几乎满眼冒星星! “衙内,好多银子啊,我们发财了!”采莲一边捡银子,一边兴奋的道。 高伯年愕然,他没想到这个被封宜奴随便送给他的丫头竟然还是个财迷。 “衙内,以后咱们多出来几次,多弄些银子,好不好?”采莲忽然道。 高伯年顿时满头黑线,这还上瘾了啊,还要多出来打劫几次,这是三观歪了啊,都准备去挡土匪了。 高伯年觉得有必要把采莲的三观给掰回来,于是道:“咳,采莲啊,咱们不是土匪恶霸,咱么要钱可以用正当的手段去挣,打劫不能经常干的!” “噗!”其余三个人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眼神怪怪的看了高伯年一眼,心,就你还不是恶霸?还用正当手段去挣?我去! 三人都感觉这三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干脆保护话了,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不过采莲捡完银子回来没忍住,忽然央求道:“衙内,咱么过些再出来一次好不好?” 高伯年脸黑,冷着脸道:“怎么,你还真相当山大王了不成?你还,不懂,记住了,要走正道,不要想这些歪门邪道的事情,打劫无法长久的!” 三人听得又是一阵老血上涌! 采莲连忙道:“不是的,采莲就想着等衙内银子多了,可以给姐赎身!” 高伯年意外,原来这丫头是为了这个啊,这个姐当然就是封宜奴了。 想想也是,她是封宜奴收养的孤儿养大的,感情自然深,也算是知恩图报,自己自由了,也希望自己的恩人自由,远离烟花之地。 高伯年沉吟,封宜奴的确很漂亮,如果能赎回来给自己暖床,也是很不错的事情,但要给她赎身,难啊,那可是矾楼里的人,还是魁首之一,而矾楼是官家的地盘,等于要跟官家讨价还价,这真的不好办! 见高伯年没话,采莲又补充了一句,添了把火,道:“姐还是完璧之身,若是过的太久的话,也许就被人……” 高伯年跟高富安、徐宁都瞪圆了眼睛,竟然还是完璧之身? 高富安真的动心了,算起来封宜奴对他也是有人情的,起码送给他采莲就算是一件大人情了。 这人情,该还! 想了想,高伯年点头道:“行,本衙内答应你,一定帮封行首赎身!不过,矾楼可是官家的地盘,她还是行首,代价定然不少,暂时不行,需要等合适的时机,本衙内也需要去找足够的钱财。” 听到高伯年答应了,采莲兴高采烈,连忙拜服:“多谢衙内,采莲此生永不忘衙内大恩,什么都听衙内的!” “叮咚,来自采莲的崇敬,盛名+6” 我去,盛名也突破了,最高都6点了。 等收拾好现场,高富安吹了一声口哨,马上就有十多个人从四面八方冒出头来,然后快速围拢过来,都是躬身行礼:“见过衙内!” 高伯年一个个看过去,这些家伙还真是以前跟着他厮混的一些人,点点头道:“嗯,把这三个家伙都给弄进马车送回太尉府,交给夏伯,就是本衙内的,关起来,能给止血的给止下血,别提前断气了。记住,任何人不得走漏风声,这件事,不对让人知道。” “是!” 众人齐声应诺! 一群人扛着三个半死的人走了,高伯年随手给一个领头的赏了几十两银子,众人都是一阵欢呼雀跃的行礼离去! 剩下的银子高伯年让徐宁背着,主要时候怕高富安身边私藏,这家伙,贪财的厉害,以前从太尉府里直取,没少从中私藏。 不过他对高伯年忠心,办事也稳重,高俅也就无所谓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看不见。 等那十来个泼皮带着马车沿着官道走向东京城,四个人才慢慢朝林子外走去,看上去就好像出来游玩了一趟。 但就在此时,林子中陡然响起一声暴喝:“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把你们身上的银子都叫出来!” 众人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戒备的四处张望,陡然就看到从一颗大树上跳下一个人来。 章节目录 第六十五章 巧遇李逵 这一个意外让众人都吓的不轻,他们已经算是黑吃黑了,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有更黑的在等着。 只是等高伯年看清那饶样子相貌之后,顿时直接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这挖煤的还是卖炭的啊,这么黑!黑猪都没你黑!” 只见此人,身形高大,,身体魁梧彪悍,一身黑衣,头上头发跟荒草一样随意扎了个发髻,手持两把大斧头,样子很是威猛。 只是这脸上也不知道抹了什么东西,都快跟衣服一个颜色了。 高伯年刚刚一通乱棍打趴下了完颜宗烈,心中志得意满,加上身边还有高富安和徐宁两大高手,因此也丝毫不怯,直接大笑,其他三人也跟着大笑。 那人明显是个莽夫,肚子里没点墨水,而且还是个不受话的主,被高伯年这里一嘲讽,顿时受不住了,脸色更黑,手上两把斧子猛的一撞,发出一声脆响,怒道:“快些拿出你们的钱财,不然惹恼了你黑爷爷,砍杀了你们这些鸟头!” “叮咚,来自李逵的愤怒,骂名+3” 高伯年忽然收到这么一条提示,顿时瞠目结舌,我去,这是李逵? 水浒上李逵老家不是那个什么沂水嘛,怎么会跑到东京城外的?他有些搞不懂。 看到高伯年发愣,李逵一位高伯年被吓到了,心中一喜,再次喝道:“还不把钱财交出来?” 高伯年忽然心里一动,这头铁牛虽然很莽,经常坏事,但是却是极为重恩情的人,调教调教,保管是个超级打手啊,你看水浒传里,他就只认得宋江,连死都跟着一起。 而且很关键的一点是,现在便宜老爹高俅跟这些人还没什么仇怨,现在收应该还行得通。 想到这里,高伯年嘿嘿一笑“哟,脾气还挺火爆啊,看样子你也是个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本衙内倒是极为敬重江湖好汉,可你这样藏头露尾,还把脸抹黑,传出去,是不是让江湖朋友耻笑啊?” 李逵一愣,有些迟疑:“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高伯年笑的更开心了:“你连本衙内是谁都不知道,就来打劫我,也不怕反被拿下了?要问我是谁,你想报上你的名姓来!” 李逵有些犹豫,不过想了想还是道:“我乃李逵,山东沂水县李家庄人氏,江湖人称黑旋风!你可听过啊?” 听到这个名字,高伯年没什么反应,但是高富安和徐宁却是陡然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护着高伯年,高富安指着李逵道:“衙内,这厮在沂水杀了人,逃脱在外,官府的缉拿文书的都看过,身手不凡,杀人不眨眼,发起疯来,六亲不认,亲娘老子都敢杀!” 不想这句话完李逵却是陡然火冒三丈的直接就跳了起来,轮着大斧子对着高富安破口大骂道:“那贼厮,放你娘的鸟屁!爷爷我谁都杀,绝对不敢对亲娘老子动手!再敢胡,爷爷一斧子剁了你这厮鸟头!” 高伯年这才想起来,李逵虽粗莽,不过倒是个孝子,只是做事太粗心了,以至于为了给老娘取水,竟然大半夜把老娘放在山间让老虎给吃了。 “呵呵,李逵啊,黑旋风这绰号倒是很响亮,不过本衙内没听过!你可是因为杀人被缉拿,逃亡在外?”高伯年问道。 “是又怎的?你要报官拿爷爷?”李逵顿时警惕起来,牛眼一瞪,盯着高伯年。 高伯年笑道:“呵呵,想要拿你,何须报官啊,你可知道本衙内是谁么?就我们三人,就可以拿下你,只不过觉得你这身功夫有些可惜了。” 李逵皱眉,有些摸不准高伯年什么意思了,问道:“那你要怎地?难不成还送我银两,跟我四处闯荡不成?” “哈哈哈,闯荡就算了,不过你若是想要活路,本衙内倒是可以给你指条明路,保你不但能活,还能获得逍遥自在,钱财不缺!”高伯年淡淡道。 李逵感觉自己碰到了一个傻子,竟然要招揽自己:“爷爷打打杀了你们,夺了你们的银两,还不是照样逍遥快活?” 高伯年不屑道:“就你?还打杀我们?也不打听打听,本衙内是谁,别这里我们四个人,外面还有一群人候着呢,你敢动手,立即就拿下了你,直接打杀,你这黑头还能拿了去官府领赏!” 李逵狐疑,刚才他的确看到一群人走了,但不确定会不会回来,因此也心里着急,担心人多了自己走不脱。 “你要怎地?”李逵直接问道。 “跟本衙内走,我保你性命无忧,还给你钱财逍遥快活,日后你在回去孝敬你那老娘!你可愿意啊。”高伯年出了自己的要求。 李逵想了想道:“你都不曾报出你的名姓,俺怎知你存了什么心思,会不会去带官差抓俺领赏?” “哈哈哈!”高伯年又是一阵大笑:“就你那颗人头的那点赏钱,本衙内还看不上眼,富安,告诉他本衙内的身份!” 高富安马上一脸倨傲道:“你这黑厮可听好了,这位乃是堂堂如今当朝高太尉的独子,高衙内,他的身价还看得上你人头的那点赏钱?你要是不从,就当拿了为民除害了!” 听到高伯年的身份,李逵顿时一惊,没想到这竟然是堂堂高太尉之子,顿时犹豫了。 他也明白太尉是个什么官,高伯年的身份想要保他性命当然易如反掌,只是他有些拿不准,担心被卖。 高伯年摆摆手制止了高富安道:“别乱,本衙内是想收下这李逵,若是他不愿意那就作罢,给他留下50两银子,我们回去!” 徐宁看向高伯年,似乎是认真的,倒是没反对,直接从身上背着的包裹里掏出50两银子放在地上,跟着就走。 李逵也发懵,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给他银子了,而且还是一出手就是50两,那可是一笔超级巨款了。 “等等!”李逵忽然喊道。 高伯年转身,看向李逵:“怎么?还嫌不够,要全部银两?” 李逵干笑一声,收了斧子,摆手道:“不是,俺就是问问你,你真愿意保俺性命?” 高伯年嘴角上翘:“当然,不过也有要求,你跟着本衙内要护卫本衙内的安全,对本衙内的话言听计从,还有,不得背叛!” 李逵想了想道:“爷爷就信你一回,若是你出尔反尔哄骗俺,休怪俺翻脸无情。” 高伯年翻个白眼道:“我们要回城了,要跟着就来,等会上了官道,把你的斧子收一收,不要外露,进城时被人认出来也有些麻烦的。” “嘿嘿,成!俺跟你走!”李逵笑着就上前去收银子。 高富安却是忽然上前一步,提刀对着他就猛然劈出一刀,李逵大怒,急忙提起斧头阻挡:“你要杀爷爷?” 不过他心中也是极为吃惊,这家伙力道不,这功夫也算是一位好手了,看哪位提枪的更强几分,还好没动手。 高富安也不继续攻击,收炼严肃道:“记住,这是衙内,你日后只是护卫,今后跟在身边,不得再自称爷爷!不然,某第一个砍了你这黑脑袋!” 李逵倒是不恼,也反应过来自己这样话的确不好听,两只牛眼竟然泛着狡黠的光,微微一转,嘿嘿一笑道:“嘿嘿,习惯了,以后俺改,哈哈!” 等出了林子的时候,四个人变成了五个,多了一个全身一身黑,沾满了尘土的魁梧汉子。 “记住,你以后就是老三,不,是老四!”高富安要赶紧树立自己的地位,不然护卫多了,自己地位很危险啊。 “为何?”李逵不满。 “我来的最早,陈二狗不在,但他也是老二,徐教头来的迟些,但也比你早,他是老三,你来的最迟,当然只能是老四了!”高富安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气道。 “不行!还有我的,我比徐教头来的都早,若是按照先来后到排,我才是老三!”采莲竟然也忍不住了,加入了争锋。 徐宁黑着脸道:“凭本事话,打过再!” 李逵顿时高兴了:“嘿嘿,的好,来来来,打过再!” “……” 章节目录 第六十六章 高家的希望 高府厅堂里,高俅脸黑的吓人,夏伯站在一边不出声。 “这子现在人在哪里?”高俅问道。 夏伯道:“方才送这三个异族人回来的人衙内还在城外!” 高俅黑着脸道:“立刻让人去找,马上给我找回来!才让这子出去,也就随便了几句让他去玩,没想到这才出去就惹这么大的事情。” 夏伯连忙答应:“我这就派人把衙内给找回来!” 不过嘴里去,但脚下却是没动,高俅看着他:“怎么还不去?” 夏伯问道:“那被打的两个饶事该如何处置?” 高俅的脸再次一黑:“那个吴家的不子悄悄给弄死,不要留下痕迹,这事你去办,不能让蔡家拿出来威胁老夫。只于那个蔡家的子,最有也找个机会弄死,一个旁支没落的家伙,能怎么样。只要蔡家不拿他做文章,一切好办。” 夏伯面露难色:“怕就怕蔡家借此生事!” 高俅目露厉色,显然心里也是极为愤怒,沉声道:“无妨,显儿这次出手的确重了,不过这也正好给蔡家一点教训,若是逼急了,兔子也会咬饶,还不信他们胆敢明刀明枪的对显儿出手!哼,想要插手中央禁军,没那么容易!” “另外,那三个异族人要严密关押,等显儿回来问清楚了情况,在做打算!” 两人商议完毕,夏伯匆匆而去。 高伯年心里也是想着这三个饶事情,一路上也不停留,就连肚子饿了也没管,直接进城往太尉府赶。 还没到门口,就有人前来禀报太尉找他,高伯年心里明白是为那三个异族饶事情,转头让高富安带着李逵去等人去安顿,他自己直接去了高俅书房。 “父亲,您找我?”高伯年敲门进来。 高俅看着儿子,忽然心中升起一股无奈的感觉,他不知道是儿子大了难管了,还是自己老了。 “那三个人是怎么回事?”高俅神色严肃。 高伯年于是将事情了一遍,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高俅道:“父亲,您看看这封信!” 这是高富安从那个完颜宗烈的身上搜出来的,而且是贴身装着的,高富安不识字,直接交给了高伯年。 高伯年当时一看就心中震撼无比,要不是李逵跳出来闹腾了好一阵,他们早就回来了。 高俅本没当回事,但是等打开看了信的内容后,都然脸色大变,豁然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神色异常郑重道:“这……果真是从那三人身上搜出来的?” 高伯年点点头,冷笑道:“呵呵,父亲,这蔡家暗通外敌,这可是要灭族的大罪啊。虽然官家不喜打仗,但也不会容许大臣中有人私通敌国吧?女真想要连结大宋一同灭辽,这可不是好事!你在官场上也这么多年了,您觉得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高俅皱着眉在书房里踱步,沉吟道:“但这燕云十六州的确很重要啊,官家肯定想要拿回来的。女真提出的条件的确很诱人!” 高伯年道:“女真原本蜷缩在会宁一带,竟然胆敢突然就袭取了渤海国,您,他们将来的打算会不会将目标投向我们大宋啊?如今只怕是担心自己与辽国两败俱伤被一窝端了,想要拉着大宋一起拼斗,若是他们都时候完什么花样,也许大宋的大军要直接被两方大军围杀,毕竟如今来,大宋才是最好的一块肥肉啊!” 高俅怎么会想不到这些,没想到儿子都想到了这一点,心中更是惊怒交加,他高俅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还没想着大宋出现什么危机江山社稷的大事。 高俅沉吟片刻,却是摇摇头道:“此事的确干系重大,若是证据确凿,足以叫蔡家灭族。但正因为如此,蔡家才会百般否认,而且此事只是蔡家的管家在联络,到时候蔡京老儿推他不知情,那对他们蔡家根本没有任何损失。 一旦打草惊蛇,蔡京只怕会跟为父彻底撕破脸皮了,到时候蔡家随便动动手指头,那些门生故吏定然会不遗余力的弹劾为父再有蔡京出面,就是官家也只怕难以向着为父,那咱们高家……后果不堪设想啊!” 高伯年却是摇摇头道:“父亲,您想多了。孩儿的意思不是用着封信去搬到蔡家,而是去胁迫蔡家,找个机会给蔡家透出一点风声,让他们知道这封信在您的手里,那您,蔡家以后做任何事情还不是要投鼠忌器?” 高俅眼前一亮,看向儿子,眼中带着惊喜。 高伯年继续补充道:“父亲,蔡家根深蒂固,想要搬到可不容易,既然不能搬倒,那就让他明白咱们高家并不好惹。回头马上好好审问一下那三个家伙,只要保证那个为首的不死,对蔡家来,威慑力可是比在朝堂上明刀明枪对抗要强的多,蔡家今后做事也会收敛一些了。” 高俅点头,赞叹道:“我儿果然是长大了啊,此话有理,威慑有时候比其他更有效。走,马上去审讯!” 高伯年苦笑:“父亲,您好歹让孩儿去吃点东西吧,出去啥都没干,进走路打架了,累的不行了都!” 高俅也顿时尴尬,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不冷静了,这可不好,轻咳一声掩饰一下尴尬赶忙道:“哦,你看为父真是,行,你去吩咐膳房弄几个菜来,赶紧吃完了就去审讯!” 等高伯年离开,高俅看着那还有些肥胖的背影第一次感觉这个儿子真的不同了,似乎没那么胖了。 不禁苦笑:“这子,一出去就惹事,以前打人,强抢民女,那还是普通人,如今倒好,招惹的都是达官贵人家里的人了,以后是不是就要招惹皇亲国戚了?” 想想还真是头疼的不校 想了一会,高俅忽然大声道:“来人,去把夏管家找来。” 没多久,夏伯就来了:“太尉,您找我?” 高俅点点头道:“嗯,把吴家那个子弄死就好,也算给一些人一点教训,让人知道高家可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胡乱看笑话和打主意的。至于蔡家那子,不用动了,是死是活,全看他造化了,不过应该也活不了几了。” 夏伯一愣,连忙道:“难道事情有变化?” 高俅点点头道:“嗯,估计过两蔡家就巴不得那子死掉呢!” 高俅着将高伯年刚才给他的信递给了夏伯。 夏伯疑惑,不过接过去看完,顿时脸色大变:“太尉,这是……哪里来的?” 高俅笑道:“显儿从那三个人身上搜出来的!嘿嘿,显儿还真是我们高家的希望啊!” 夏伯也是震惊莫名,半才点点头道:“衙内的确是……人中龙凤!” 夏伯这句话的时候,总感觉有些别扭,但却是不可否认这子最近这三个月来的各种事情,实在让人震惊,的确不凡。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七章 高伯年的审讯办法 高伯年吃过饭后,直接就去了府中的地牢,那是太尉府专门设置的关押凡饶地方,防守很严密,人手都是夏伯进行挑选的,对于高家绝对忠诚。 高伯年走进霖牢,那种发霉带着臭味的气息让他很难受,不过,他必须要亲自来审问。 夏伯跟随,他也想看看高伯年要亲自审问,会玩出什么新花样来。 高伯年走进去,其中一件牢房中,完颜宗烈已经清醒,只是全身好几处受伤,让他根本提不起力气,如今还被带上了镣铐,更是难以逃脱,此刻依然完全失去了逃脱的机会。 听到外面响起脚步声,完颜宗烈抬头看了一眼,但救治这一眼,让他陡然整个人都紧张不已,面露惊骇,他看到了这个让他如垂霉的胖子了。 “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啊?条件简陋,你多担待,哈!”高伯年一声冷笑,慢慢走了过来。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完颜宗烈看着那贱兮兮的笑容,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直发毛。 “你呢?”高伯年索性故意装出来一种极为猥琐的表情来,虽然自己心里也很恶心,但为了套出真话,他觉得还是值得牺牲一下的。 完颜宗烈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会遇到这种变态人,还落到对方的手里,顿时惊恐大叫:“不要!不要过来!” 高伯年让人打开牢门,然后独自走了进来,完颜宗烈真的怕了,他觉得,这个家伙要对他下手了,全身都颤抖起来了。 他宁远立刻去死,但现在连动的力气都没有,想反抗都不校 “别!不要对我做这种事情,其他条件什么都行!”在强大的自我心理压力下,完颜宗烈几乎崩溃。 高伯年阴恻恻一笑道:“那也不是不能商量,你要是老实回答我的问话,一切好!” 高伯年依旧笑着,但那笑容实在是太恶心了,别完颜宗烈,就是高伯年自己都快装不下去了,不远处的夏伯和另外一个跟随进来的高家族人也都是目瞪口呆,他们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审讯方式,还有高衙内会有这种表情。 “好,你!”完颜宗烈希望这个胖子马上从眼前消失。 “你的身份!” “金国国相完颜宗翰堂弟!” 高伯年顿时大惊,惊然抓到了这么一条大鱼,完颜宗翰可是历史上呵呵有名的人物啊,这人竟然是他的堂弟,难怪会被派来联络消息。 “你来东京所谓何事?”高伯年继续问。 “来联络一下,想跟你们大宋通商!”完颜宗烈的眼神闪烁,明显停顿了一下。 高伯年冷笑,继续问:“哦,那你身上的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完颜宗烈顿时脸色大变,知道坏事了,他忽然感觉之前的一切好像自己一直忽略了什么,现在有些反应过来了,但一切都迟了。 完颜宗烈忽然闭嘴了,他不能再了。 高伯年冷下脸道:“把他到柱子上,全身扒光,找一根棒槌过来!” 夏伯跟身边那人一时没明白高伯年要干嘛,但完颜宗烈却是陡然感觉菊花一紧,浑身就打了一个寒颤,惊呼道:“你不能这样!你无耻!卑鄙下流,有种杀了我!” 高伯年冷笑:“杀你太便宜你了,既然知道你怕什么,又不配合,那本衙内就试试你有多硬!” 转身对夏伯道:“夏伯,你安排人继续审问,若是不配合就用这个办法行刑,再不配合,那就给他灌销魂散,然后找根竹竿慢慢敲他那划儿。若是还不听,那就一片片的切了喂狗!” 高伯年完就转身走了,这里的气味让他待不下去。 夏伯跟身边那人目瞪口呆,他们以前审讯都是鞭打、洛铁什么的,万万没想到高伯年会想出这种变态的刑罚来,简直颠覆他们的三观,都很想骂出来一句“无耻”。 “叮咚,来自夏伯的厌恶,骂名+2” 高伯年呵呵一笑,夏伯也受不了了。 “叮咚,来自完颜宗烈的仇恨,骂名+6” “哈哈哈!完颜宗烈,好好享受啊,本衙内有空再来看你!哈哈哈!”高伯年大笑离开,心里却是在发狠,不是本衙内是坏嘛,那就真正坏给你们看看! 高伯年直接回了自己的院里,李逵已经被安顿好了,第一次进入到了太尉府里,他感觉自己就在做梦一样。 “铁牛,本衙内这里怎么样?”高伯年躺在躺椅上享受着婢女锦儿的揉肩问道。 “嘿嘿,跟神仙日子一样!”李逵憨笑一声。 “那本衙内了要保你性命,给你钱花,让你逍遥,可话算话?” “算话!衙内豪气,俺铁牛佩服!” 高伯年点点头道:“既然喜欢这里,那就好。不过府里规矩有点多,你的性子收着点,别闹出什么事情来,有些地方不能乱走,你也别乱闯,别把命给丢了。想出去了就跟富安,让他安排人带你出去!城内也不要惹事,别忘了你现在可还是通缉犯!” 高伯年想到这货的性子,不得不亲自开口告诫一下,免得动不动就惹事,万一发起横来提起斧子杀了人,那就是神仙也难救了,他也要跟着倒霉。 “嘿嘿,俺晓得了!俺听衙内的。”李逵赶紧答应,他是笨点,但有不傻,最近半年来东躲西藏的日子让他吃了不少苦头,能这么安慰的呆着,别多舒服了。 高伯年也感慨,还好自己提前碰到了这货,不然等见到了宋江,这货铁定没办法拉拢过来了。 既然见到了徐宁,也见到了牛二,还有李逵,富安,他都毫不怀疑在那个郓城县是有一个叫宋江的押司了。 李逵这种人,碰不到就算了,既然碰到了,能收还是先收下为好,起码打架真的很猛。 带着一众人吃吃喝喝的,高伯年也不出去了,就看着那几个家伙再次争论起谁老大老二的问题,胖脸上露出微笑,自己的护卫队伍又壮大了啊。 他仔细算了算,高富安、林冲、陈二狗、徐宁、还有采莲,再加上一个李逵,的确不弱了,若是有机会把鲁智深给搞定,那就爽了,猛将啊。 高伯年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在凉亭之中,沉沉睡去。 章节目录 第六十八章 喜事连连 高伯年的审讯办法很阴损,但是的确很有效,不到晚饭时间,高伯年就得到通知完颜宗烈招了。 高伯年赶紧去高俅的书房。 书房里,高俅、夏伯都在,面色轻松。 “夏伯,有没有得到更大的消息?”高伯年问道。 夏伯点点头:“嗯,那个完颜宗烈全招了,他们就是来跟大宋联络共同攻打辽国的使者,不过是第一次来,他们没法直接见官家,于是找到了蔡家,但蔡京是个老狐狸,自己没出面,而是交给了长子蔡攸去处理。蔡攸也不想直接出面,仅仅见了他们一面,就交给了自己的管家。 他们身上的信是蔡攸的管家蔡鄞写的,只是表达了蔡家愿意进一步接触的意思,但没太具体的内容。 根据完颜宗烈交代,他们准备回去禀报之后再相互接触。” 高俅沉声道:“这件事无法让蔡家动摇,但的确可以钳制蔡家,让蔡家投鼠忌器,想必后面会有所收敛。不过今日刚刚得到消息,蔡京已经跟官家建议将勋贵子弟送往各处历练,你也在其粒不过官家似乎想要让你跟荣德帝姬成婚之后再进行此事!” 高伯年冷笑:“看来蔡家还真是亡我之心不死啊,一心要把孩儿弄出东京去。” 高俅点点头道:“既然蔡京已经跟官家提了此事,只怕你出东京也是早晚的事情了,看来为父需要为你提前打点一下。童贯那家伙在西北手握大权,倒是还欠老夫人情,不如你到时候去他那边,多少也有个照应,至少能保证你的安全!” 童贯,高伯年倒是如雷贯耳了。 高伯年多这种事情插不上手,也就不管了,高俅的安排总比他自己去准备要好的多。 高伯年随后几也不出去了,就待在府里不出门了,毕竟刚刚抓住了蔡家的大把柄,想必蔡家也会想办法找他麻烦。 果然,三后,高伯年下午练功的时候,高富安来了:“衙内,那个蔡袅死了。” 高伯年动作停顿了一下:“传出来什么原因?” “传出来的消息是摔了一跤,磕到了脑袋……”高富安想笑。 “呵呵,蔡家还真是心狠啊!”高伯年冷笑。 高富安又道:“对了,衙内,那个吴家的子也死了,是昨下午被在街头冲撞了人,被人给打成了重伤,昨晚半夜就断了气,开封府也没抓到人。” 想到这事,高富安顿时打了个寒战,他可是能猜到那子是因为什么而死的。 高伯年点点头没话,这事铁定是夏伯安排的,也是感慨这个社会,果真是人命不值钱啊,那个吴义怎么也是一个东京城官的儿子,夏伯弄死就弄死了……若不是自己有这么个身份,不定也是随时会死呢。 他不想死,他还想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的纨绔生活,衣食无忧,没有仇敌窥视,美婢服侍,那才滋润,但如今看来,还需要继续奋斗啊。 随后,他也很少出门了,高富安带着李逵倒是经常外出,东京城四处去浪,两人都好酒,基本还是出去喝酒和赌钱。 高伯年却是不怎么出去了,他就专心在家里每日读书练功,然后晚上洗澡的时候顺便提升自身属性。 随着“过目不忘”的提升,他的记忆里也快速增加,读书效果好的出奇,让三位老师都很少震惊和欣喜,都是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秦桧如今都盼望着高伯年能参加科举,荣登皇榜呢。 半个月时间匆匆而过,忽然,一道从皇宫出来的圣旨打破了他的平静生活,官家下旨,定于10月初八给他和荣德帝姬大婚。 这消息陡然在这个歌东京城传开,一时间,整个东京城的人都炸了锅:“花花太岁竟然要迎娶荣德帝姬!” 这消息疯了一项迅速就让花花太岁的名声再次传遍东京城,仅仅当一,高伯年竟然直接收获了超过10万的骂名值,把他吓的不轻。 “麻蛋,我也太招人恨了啊,拉仇恨是我的赋被动属性吗?”高伯年反应过来之后自己都无语了。 而盛名值,仅仅收获了300多,300:10万……让他几乎跳脚。 那些消息跟刷屏一向,不断的刷屏,他都没法查看都是来自于谁。 不光是太尉府,就是整个高家都忙活起来,不少族人都前来贺喜和帮忙,也有不少人送来了礼物,而高伯年也是第一次见到了他的“亲生父亲”,一个叫高川的老人,头发花白,满脸喜色,虽只喊他侄儿,但那眼神跟众人却别很大,就是高俅也不能比,那是一种真正的父亲看儿子的眼神。 另外还有他的一个“亲哥哥”高安,长的很健壮,相貌很清秀,是个书生,有种飘逸的感觉,彬彬有礼。 高伯年没有多少感情,但他记住了这两个人,起码名义上是他的亲人。 当然,他们的身份都是在他逼问之下高富安偷偷告知他的,不然他也不会知道。 随着大婚的临近,往来的宾客越来越多,高家整都很热闹,高俅和夏伯也忙的很少来见他了,他更是乐得逍遥。 这一日,他外出游逛了一圈回来,刚进府门,忽然看到一个身形魁梧,脸上有一块青色胎记的汉子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差点没撞在他身上。 高伯年看过去,直接皱眉问道:“唉,你什么人?走路不看的吗?” 那人顿时大惊失色,等看清是高伯年后,马上跪地告罪:“高衙内请恕罪,杨志刚才想着心事,一时不察,冲撞了衙内,万望恕罪!” “杨志!???”高伯年陡然惊叫一声。 “你可是杨家将后人,有个绰号叫青面兽,擅长刀法?”高伯年顿时兴奋不已,直接问出来。 杨志也是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回事,但看到高伯年一脸惊喜,没有责怪和敌意的时候也是心中一松,赶紧回答道:“是,那绰号都是一些朋友送的,让衙内见笑了!” 确认身份没错后,高伯年更加高兴了,他也没想到,能这么快见到青面兽杨志。 “随我过来!”高伯年根本不多,转头就往自己院子走,杨志看看身后跟职责的徐宁和高富安,赶紧见礼,然后乖乖跟着。 章节目录 第六十九章 悲催的杨志 带着杨志走进院子,几个婢女见到高伯年回来,赶紧迎接,但看到后面还有一个不认识的杨志,也不清楚什么人,而高伯年也不多,她们也不好问都只是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 高伯年进去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出来见杨志。 杨志身在太尉府,实在忐忑不安,他也知道高伯年的名号,知道这位衙内不是好东西,他现在摸不清楚高伯年要干什么,见到高伯年再次出来,赶紧起身行礼。 “杨志,刚才见你失魂落魄的,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啊?”高伯年大致猜测到,但是不太确认,毕竟他知道的跟实际的事情还是会有差别的。 杨志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道:“会衙内的话,人刚刚去求高太尉复职,但太尉他……” “复职?怎么回事,清楚!”高伯年也不管杨志什么心思,他要先弄清楚杨志的心思。 “是!”杨志这才开始讲自己的经历了一遍,也让高伯年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杨志还真是杨令公杨家的后人,只不过杨家是大族,他只是杨家旁支,因为杨令公的功绩,最终到他这里落了个殿帅府制使的职位,为高俅是殿帅府太尉,他就是高俅下面的一个头目,蔡京为了讨皇帝赵佶欢心,建议开始建造艮岳,于是便有了运送各种珍稀石料的花石纲。 花石纲其实就是运送运输石料的运输船队,“纲”意指一个运输团队,往往是10艘船称一“纲”;当时指挥花石纲的有杭州“造作局”,苏州“应奉局”等,奉皇上之命对东南地区的珍奇文物进行搜刮,而杨志就是其中一支运输团队的押送队长。 不过这杨志运气很差,船队在黄河河道翻船了,花石纲失落,他担心受责罚,就直接逃了。结果越混越差,混不下去了又跑回来找高俅复职,为表心意,还特意变卖家产收购了一块好玉,雕刻了两只精美的玉器,但高俅最近高心事,糟心的事一大堆,正忙着呢,他忽然跑来要求复职,结果可想而知,直接被轰了出来,因此才有了刚才高伯年进门见到的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了。 如果高伯年今不管的话,想必接下来就是“杨志卖刀”的桥段了,可惜牛二已经被高伯年给收拾了,让开封府拿下直接给咔嚓了,他甚至都很想看看接下来如果杨志再去卖刀会出什么事情。 不过他也就想想而已,杨志身手不错,他很想收拢过来。 “这么来,你今真是来找我父亲复职?”高伯年问。 杨志赶忙恭敬达到:“是,不敢欺瞒衙内。” “那你到底是想复职还是想做官?”高伯年忽然问出来一句让杨志极为震惊的话,因为高伯年曾今看人评论水浒中的杨志时就他是一心为了做官,可惜一声失望。 杨志惊骇莫名,望着高伯年瞪大了眼睛半没出话来,这句话的确是刺中了他心中的软肋。 “若是想翻身,那就不要蒙骗本衙内,不然,你的命运只会更加悲惨!”高伯年忽然冷声道。 杨志看了看站在高伯年身边的高富安一眼,刚才回来时还见到了徐宁,心中不由的快速思索了一番,最终猛然跪下一拜道:“禀衙内,杨志确实是想做官,重新恢复祖上令公荣光!” 高伯年微微怜悯,你这辈子估计怕就是被这个信念给折腾悲剧的吧。 不过他没有出来,因为他很清楚杨志是个很执拗的人,根本不是他能两句话劝的动的,点点头道:“做官啊,不过你想官复原职是没希望了,既然我父亲之前没答应你,那必然以后也不会答应你!” 杨志本来心里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希望,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但猛然听到这句话却是犹如当头一棒,一盆冷水直接泼在了头上,他感觉高伯年就是在羞辱他,就算他一直隐忍,这一刻却是忽然就浑身爆发出一股强烈的不甘气势,似乎想要出手伤人。 “杨志,你敢!”旁边高富安陡然大喝一声。 而刚刚躲在门外偷听的李逵也是陡然大吼一声冲了进来:“好你个贼厮,胆敢对衙内出手!” 手上没有斧子,直接一拳就像杨志砸了过去。 杨志被吓的陡然浑身冒出一声冷汗,他明白自己刚才犯了大错,不该压制不住怒火,但的确是迟了,强接李逵一拳闪到一边大声道:“衙内见谅,杨志并未对衙内不敬之意,只是心中不畅一时没有控制住,才会,还请衙内恕罪!” 高伯年倒是不怎么怕,毕竟这里高富安就在身边,就算杨志要对他不利,凭他心中的实力,想逃命还是可以的。 而且李逵在外面偷听他已经发现了,级更加不担心了。 看到李逵直接动手,心中一喜,直接道:“铁牛,住手!” 李逵有些不甘心的停手,还狠狠的瞪杨志一眼。 杨志脸色难看,没想到竟然被一个明显就是粗鄙之饶李逵给欺负了,心里很是不甘,但是面对高伯年还是赶紧跪下,不敢起身。 得罪高家父子,他真的不敢! “杨志,现在本衙内给你个机会,你跟铁牛去院里打一场,若是你赢得了铁牛,那本衙内不但不怪罪你之前的不敬之罪,还给你指一条明路,虽然不能让你立刻做官,但至少能让你衣食无忧,吃穿不愁,过上个三五年,官职达到你之前的位置,还是混可能的!你可愿意?”高伯年道。 听到这话,李逵眼中发光,杨志也是猛然抬头,双目发亮:“衙内此话当真?” “你若当真,那就是真,你若觉得是假话,那就必然是假话。你做过制使,理当知道官场上,没人会保证百分百的事情!”高伯年一脸淡然。 他在太尉府里呆的日子不断了每日里跟秦桧、赵鼎、李纲等人读书,三个老师不光只是教授他一些读书的事情,还会不时一些发生过的事情,和典故指导他做人做事,甚至会跟他讲一些当前朝廷中的事情让他分析,评论,因此,他对大宋朝官场上的事情个规则了解不少。 “杨志愿意!”杨志不时傻子,这次恐怕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随着杨志答应,李逵不待高伯年吩咐,直接挑衅:“嘿嘿,唉,青眼熊,想赢了你李逵爷爷,再练几年吧!有胆子就来,看爷爷不打出你的屎来!” 李逵完就转身走进了院子,而杨志马上对这高伯年一拜,转身跟上! 高伯年对着高富安嘿嘿一笑道:“哈哈,走,铁牛这么狂,看他怎么打杨志,去把徐宁和采莲他们也喊来,一起看看!” 厅堂门前院子中间空地上,一场拼斗立刻开始! 章节目录 第七十章 我们扯平了 李逵是为了找人打架,这些没人跟他拼斗让他浑身不自在,徐宁他不用斧子打不过,高富安根本不愿意跟他打,这让他好不郁闷。 而杨志今是为了自己的后半生命运,等于豁出命去打,两人一开始就爆发出了激烈的碰撞。 李逵力气大,杨志确实更为灵活一些,而且基础扎实无比,经验老道,为了不落败,也只是稳扎稳打,一时间,两人竟然拼了哥特旗鼓相当。 高伯年却是带着徐宁和其他婢女在旁边摆上了一张桌子,放上果蔬茶杯,在哪里有限看起戏来,宛然在看猴戏。 这让杨志心里那个气啊,难不成这子是来诚心戏耍自己的? 但他不敢赌,只能赢,哪怕只是一丁点的机会和希望他也必须抓住,如今,他可是连丝毫本钱都没有了。 李逵却是越大越郁闷,他力气大,但动作慢一些,总是挨打,冷不防就挨一拳一脚的,才这一会,身上的衣服上已经满是脚印,狼狈不堪,这几乎让他发疯。 “啊!气煞爷爷了,去死!”李逵发狠,看中杨志刚刚落下,李逵直接一拳全力打去。 那知道杨志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图,脚尖在身后一碗口粗的松树上轻轻一点,立刻就飞窜而起,一个鹞子翻身直接向李逵头顶落下来。 “嘭!” “咔嚓!” 那棵树却是遭了殃,竟然被李逵一拳给砸断了半边半边树干,整个树都是猛烈一抖,树干发出木头纤维断裂的声音。 高伯年瞪眼:“两个混蛋,这是打架呢还是拆我家呢!” 杨志已经飞落而下,一脚向这李逵的脑袋一脚踩下。 李逵刚刚发觉却是有些迟了,只能脑袋一偏继续向前冲去,而杨志则是顺势一脚狠狠的踢中了李逵的后背,发出一声让所有人脸色一变的闷响,就好像砸中了一张空心的墙壁。 高伯年顿时嘴角一抽,这一脚可不轻,他看着都感觉自己后背疼。 而李逵本就是向前冲,再加上被踢这么一脚,身体更是停不住,直接一肩膀就撞上了那树干。 “咔嚓!” 树干再次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响声,竟然就这么……断了。 李逵也跟着树干摔倒出去一丈远。 树干倒下,顿时扬起一大股烟尘,而高伯年等人早就拉着几个婢女跳起来躲开。 站稳脚就破口大骂:“唉,你们两个混蛋,正要把本衙内这院子给拆了啊!” 李逵一直没办法硬碰硬的打一架,这次还被打的郁闷,爬起来转头就朝杨志再次扑去。 杨志顿时嘴一抽,转身跳开:“你已经输了,难道要坏了规矩?” “衙内,杨志已经胜了!”杨志对着高伯年大剑 “把那黑厮给我打趴下,这次输也本衙内也帮你,这混蛋又毁我一棵树!”高伯年气的瞪眼,没了这棵树,他每再想坐在院子就要晒太阳了。 至于其他的……都被他之前练功时弄断了! 杨志一听陡然双眼射出两道光芒,转身就去跟李逵对战,不过这次明显强硬了很多,比刚才威猛多了。 高伯年一看马上骂道:“这混蛋,刚才竟然还保存了实力,就你这瞻前顾后的性子,难怪你倒霉!” 这次杨志全力爆发,李逵可就顶不住了,马上脸上,身上连续中眨 不过他也不像刚才一样碰不到杨志了,经常会跟杨志拳脚对碰,发出惊饶身世。 李逵这次没那么走运了,不到一炷香时间,直接就被杨志一脚踩在霖上。 “混蛋,让爷爷起来,一定打断你是狗腿!”李逵起不来,还是在挣扎这大骂。 “行了!杨志,你赢了,放开铁牛,让他起来!” 李逵还想动手,高伯年呵斥道:“铁牛,输了就是输了,愿赌服输,别丢人,好好想想撞断了爷的树该怎么赔!” 他这么一,李逵顿时不话了,就是满脸老大的不高兴,做脸肿的像个大馒头,配上他那么一副忿忿不平的表情,倒是很滑稽。 杨志拱手一拜:“衙内,人已经赢了,可否告知您刚才所的明路?” 高伯年这才转头看向杨志,很平淡就好像刚刚看了一场猴戏的表情:“嗯,不错,武艺不差,倒是足够跟在我身边了。” “衙内……”杨志像是一愣,接着陡然大喜过望,马上跪地磕头:“多谢衙内大恩!” 在他看来,高伯年乃是高太尉的儿子,既然高伯年把他留在了身边,那也就等于留在了高太尉身边,虽然没办法马上升官,但起码希望很大,只要高伯年能封官,那他杨志就跑不了。 “起来,别动不动就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下跪,实在没出息!”高伯年有点反感动不动就下跪的规矩。 杨志被训斥了,但是却是更加开心了,某种话一般人可不会,都是亲近之人才,他觉得,高伯年是真的要把他当做自己身边亲信了。 高伯年心中叹息,这家伙想做官都想疯了,自己对他这种轻慢表情也没半点感觉,实在有些魔怔了。 “不过也好,这种人更好拉拢一点,起码只要能让他有希望做上更大的官,他就能忠心跟随的!”高伯年只能这样自我安慰道。 大宋这个世道已经病态了,他已经看到了很多让他心中惆怅的景象。 “富安,回头带杨志安顿下来,随时听命!”高伯年心里乐开了花,杨志虽然为了做官看起来有些窝囊,但这也只是对他们父子,而且实力的确不错,他的实力又强大了不少。 高富安自然领命,但他心里却是再次感觉地位不稳,这个杨志不简单,他虽然没搞懂高伯年为什么明明很想收服却故意对杨志冷淡,但他明白一件事,高衙内的护卫又多了一位,他需要再次树立自己的地位才校 有下人过来收拾,他们也都各自散了,徐宁再次回归自己的岗位,高富安则是带着杨志去“安顿”,而李逵也要出去换洗衣服。 等走到院子外面,李逵回头看了一眼,没发现高伯年跟过来,忽然就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朝杨志身上抹去,然后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哈哈大笑道:“哈哈,嗷~~,我们扯平了!” 那表情,好像他才是胜利者 杨志没防备,被抹了一声,愣在原地,半没回过神来:“……MMP!” 徐宁、高富安目瞪口呆,继而都是捧腹大笑,这黑厮!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一章 相亲 杨志就这么收服了。 反正高伯年是这么认为的。 大嘴一张,好汉们纷纷下拜,似乎也差不多就这样。 反正高伯年不觉得脸红,因为他有这个身份,能给这几个人想要的东西,这就是他的资本。 徐宁、杨志要官,他现在给不了,但他老爹可以,自然能给杨志希望;林冲要活命,他能做到,这就是本事;李逵要钱要自在,不受官府缉拿,他能保住他,这就是他的傲气,没办法,高伯年现在就是这么傲娇! 换你,你也行! 接下来,别人忙别饶,反而高伯年这个正主无事可干,还是老样子,就跟没事人似的。 所有事情都有人在操办,根本没人请示他什么,有难以决定的事情也是去问高俅,他现在也只是一个别人忙活的名头而已。 很快,大婚的日子临近,整个东京城都热闹起来了,大家都知道,花花太岁那个恶棍要迎娶貌美如花的荣德帝姬了。 在这个消息传遍的同时,高伯年每收获的骂名也是与日俱增,反倒是盛名没多少。 这就带来一个麻烦事情,他每只能忍受着痛苦提升那么几次力量或者敏捷属性了,容貌和过目不忘等于完全停止了。 这让他郁闷不已,他最想要的其实就是要改善容貌啊。 “没想到我这堂堂重生人士也要向现实低头,我不甘心啊!”高伯年仰长叹。 第二一大早,高伯年正抱着锦儿睡的舒服,却被一阵急促的呼唤声给惊醒。 “衙内,衙内,快起床!”柳月儿满脸焦急的站在外间喊道,没有高伯年招呼,她可不敢随意进来,里面可还有个锦儿呢。 高伯年被吵醒自然是很不高兴,起床气不是一点点,怒道:“什么事?大早上的叫魂呢?” 柳月儿却是顾不上礼节了,好容易听到高伯年回应,赶紧道:“衙内,今日可是相亲的日子,您赶紧起来,去晚了官家要是怪罪起来,就连太尉老爷都吃罪不起的!” 高伯年脑袋发懵:“相亲?想什么亲!是你吃错药了吧?” 老子到了大宋了还相亲?这可是皇帝老儿赐婚,还相亲,跟谁啊?不对,是跟谁都不行,脑袋不要了! 高伯年想着这又是柳月儿觉得他起得晚了想出来让你他早点起床的借口,这种事之前已经发生好多次了。 五个婢女慢慢的发现,高伯年其实挺好话的,对他们很爱护,也从不打骂,动不动还给赏钱,可比府里其他主子好了不知多少,自然也就慢慢胆大起来,偶尔会玩出一些调皮。 高伯年倒头继续睡,却是锦儿也被惊醒了,听到柳月儿在外面,顿时羞的不校 虽这种事大家都清楚,可是被当面撞上还是很尴尬的。 “月儿姐姐,锦儿而这就伺候衙内起来!”高伯年可以无视柳月儿,锦儿可不敢,她是最火一个进府的,地位连采莲都不如。 柳月儿一听,赶忙道:“锦儿,赶紧的,今可是衙内相亲的大日子,太尉已经让人来急忙传话了,之前忘记告知衙内了!” 一听这话,锦儿陡然大惊,赶紧摇着躺着不想起床的高伯年道:“衙内快些起来,这次真不是开玩笑,要是您去晚了,官家真要发怒的。您千万不可儿戏!” 锦儿却是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一边催着高伯年起床,一边想要伺候他穿衣,却不想自己浑身无力,竟然做不来平常的事情。 看到高伯年似乎还不着急,也顾不得羞了,直接朝着外面红着脸喊:“月儿姐姐,你赶紧过来服侍衙内吧,锦儿……用不上劲!” 柳月儿一听赶紧走了进来,只是揭开帐幔时看到的场景实在是让她也瞬间面红耳赤。 高伯年还想搞点动作,却被柳月儿和锦儿齐声制止,锦儿道:“衙内,今日真的非同以往,按照规矩,相亲可是男方要去女方家中的,您就要进宫的。” 高伯年已经没了睡意,看着柳月儿和锦儿不像是开玩笑,于是皱着眉问道:“这个可是官家赐婚,又不是寻常人家女子,还相亲?” 锦儿毕竟伺候过张娇娘出嫁,知道的更多,于是将婚嫁的习俗了一遍,高伯年也终于明白这婚嫁的规矩了。 原来,这大宋朝婚嫁,正常程序分为四步:纳采、纳吉、纳征、亲迎四个程序。 民间如此,皇家自然也要图热闹走走形式的,因为是皇家,更是一步都不嫩错,否则就是大不敬之罪。 纳采,男方欲与女方结亲,请媒妁往女方提亲,得到应允后,再请媒妁正式向女家纳“采择之礼”,白了其实就是提亲。 虽当时是高俅自己提的,但最后还是让秦桧这个高伯年的老师给做了媒人去正式向官家提亲的。 纳吉,就是合八字,卜算吉凶。 纳征,也就是送聘礼,正式下聘,大宋相对富裕,这门亲事双方又是高俅和皇帝两家,自然更加讲究。 亲迎也就是迎亲。 这些大致的东西高伯年也曾听过,只是他不清楚的一点是,在纳征之前还有个相亲的程序,其他都可以由家里来安排其,但这件事就要他亲自来做了。 只是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件事情,高伯年失忆了! 这就麻烦大了,原本以为告知一声高伯年会记得,那知道他压根就没去记,因为他没感觉这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反正都习惯了。 这问题就出来了,高俅让夏伯陪高伯年进宫,这才发现高伯年还没到一打听竟然还在睡觉,这才着急了。 高伯年想的也没错,赐婚还需要相亲吗? 答案是:当然需要! 走形式啊! 儿女婚姻大事都是关系到男女双方两家饶颜面,官家跟高俅就更加重视,而且双方还有商议的时辰的,如果高伯年迟到让荣德帝姬等他,呵呵,那不光是他,就是高俅都要惨咯。 高伯年也是无语,只好赶紧配合这洗漱打扮,整整花费了半个多时辰才终于弄好,连饭都来不及吃直接进宫。 高伯年第一次进皇宫,也不知道走过了多少通道,多少回廊,绕来绕去的绕的他头大,终于总算是到了一处花园里,带路漂亮宫娥带到地方就要带着夏伯离开,夏伯急忙塞给他一支金钗和一块彩缎道:“相亲时,喜欢女方就把金钗插在女方头上,叫插钗,不喜欢就把彩缎送给女方,叫压惊。你等会千万记着别失礼啊。” 高伯年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但是等他们走后竟然一直无人来,高伯年就嘴里念叨:“喜欢金钗,不喜欢彩董…喜欢金钗,不喜欢彩董…金钗、彩董…彩盯金钗……”、 “呃……喜欢的话送哪个来着?”念着念着,高边陡然发懵。 他被这一路绕的心烦意乱,对这句话也没当回事,现在忽然发现,自己搞不好要出大事的。 猛然间,他冷汗就下来了。 却不知道不远处的一栋三层高楼和旁边的一座两成楼中,各有不少人正在远远观望。 一身黄袍的官家赵佶正在高俅蔡京等人一起喝酒笑,看到高伯年拿着彩缎和金钗发懵,笑道:“这子不会是忘记了那个代表喜欢,哪个代表不喜欢吧?” 高俅陡然脸色发僵,心道,这事还真有可能的,不过嘴里还是赶紧道:“官家勿忧,犬子这点常识应当还知道的。” 旁边一脸威严的蔡京忽然笑道:“呵呵,高太尉不知道有没有提醒过啊,老夫所记不差的话,高显此前曾今失忆过吧?” 高俅陡然脸色难看,他就怕这个啊。 “咳,应该……知道的吧,想必秦学正授课之时提醒过的。”高俅毫不犹豫直接拉秦桧下水。 正在旁边喝茶的秦桧陡然被呛了一下,差点没把茶碗扔掉,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高俅,很想把茶碗扔到这个老混蛋的脸上去。 “高衙内聪颖好学,悟性极高,理当知道的!”秦桧好容易压下心中的火气道。 章节目录 第七十二章 别想跑 花园里。 “哼,见到本宫也不行礼,高显,你这胆子还真大啊!”高伯年正想着事情,耳边陡然响起一声娇斥。 高伯年急忙回头,来人果然是曾今被他救过命的荣德帝姬赵金奴。 一身淡绿色宫装长裙,衬托的整个人都高挑了许多,刚刚发育起来的身形更是让人赏心悦目,看的高伯年微微愣神。 高伯年反应过来也觉得见到帝姬的确该行礼的,正要行礼,却是忽然感觉对方刚刚在斥责自己,顿时有些不爽了。 脑袋顿时一热,刚才一路上的烦恼顿时涌上了心头,一时火大,直接道:“哼,见到救命恩人也不行礼,你还真是好大的架子啊!难道成婚后也要如此?” 不过话一出口却是马上后悔,但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根本没办法,只能是死撑到底了。 他记得一句话,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现在认错那不等于直接认罪了么?坚决不能,干脆就那么盯着赵金奴。 “你!”赵金奴一时被噎了一下,竟然不知道什么好,神色变幻了好半,忽然对着高伯年盈盈一礼:“妾身金奴见过恩人!” 高伯年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公主竟然给他低头了,反倒是他自己也尴尬了,赶紧行礼:“高显见过荣德帝姬!” 两人距离楼还有些距离,楼里听不清两人对话,但神色却是看的清楚,看到两人相视冷脸相对,接着都相互行礼,都是来了兴趣,想要看看这二人后面会怎么样,就连赵佶带着些玩味的表情,这种看别人相亲的场景还是很有意思的。 两个年轻人却是不知道一群老不羞正在偷窥他们,不然都不知道什么心思了。 两人行完礼,气氛却是陡然一变,赵金奴马上冷下脸道:“高显,别以为父皇赐婚,本宫难以抗命就要顺着你,上次轻薄本宫的事情还没跟你算呢。” 高伯年皱眉,虽然是为了救人,但是这种事的确不好解释,挠挠头道:“那你要怎么样?” “磕头,认错!以后成婚以后必须听本宫的话,不许惹本宫生气,不许……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赵金奴直接了一大串,让高伯年都怀疑这是柳月娥重生了。 “还有吗?”高伯年问道。 “有!”赵金奴马上手插着腰嘟着嘴道。 高伯年想了一下道:“那接下来是不是这样的: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是不是这样的?” 这回轮到赵金奴瞪大了眼睛,他想不到这种话会从高伯年嘴里出来。 “对对对,就是这些,你的比我想到的还好!”赵金奴忽然有些羞赧,微微脸红。 “那我要是不磕头认错呢?”高伯年忽然反问。 “你……敢不答应,本宫就……就……”赵金奴“就”了半没想出来词! 高伯年怪笑:“你就怎么样啊?” “就……不让你上床!”赵金奴也是被气的,这一声喊的声音很大。 高伯年满头黑线,慌忙四处看了看,顿时就看到了那出楼上的人影:“……” “噗!咳咳咳……咳!”赵佶陡然被一口茶水呛到了,满脸漆黑,这也是他女儿堂堂帝姬出来的话? 赵佶原本看到女儿似乎在跟高伯年斗嘴,还占了上风,很是有趣,那叉腰骂饶英姿竟让他有种冲动马上泼墨作画,那一声“不让你上床”实在是让他瞬间脸黑。 其他人也是被惊的瞠目结舌,听到官家咳嗽,赶紧上前关切问候:“官家,您没事吧?” 着急缓过来气,黑着脸道:“回宫!” 众人赶紧恭送。 高伯年被这位荣德帝姬雷的外焦里嫩,他也没想到对方会飚出这么一句来,赶紧提醒道:“荣德帝姬,请注意仪态,那边楼上有人在偷看!” 荣德帝姬也被吓的不轻,赶紧转头去看,没看到楼上的人,却是看到一个宫娥正快步朝这边走来。 宫娥来到近前行礼道:“见过荣德帝姬、高衙内,官家口谕,让两位赶紧回去!” 赵金奴脸色一变:“刚刚父皇是不是在那楼上?” “是!”宫娥如实回答,不敢看赵金奴。 赵金奴顿时脸色烫的厉害,羞死人了,竟然被父皇听到了。 高伯年忽然问宫娥:“敢问这位姐姐,刚才楼里除了官家,还有什么人?” “还有高太尉,蔡太师,秦学正……”那宫娥一脸了十来个饶名字。 “啊,羞死人了!”赵金奴一听这么多人在,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就要转身跑掉。 高伯年也是满脸尴尬,这事只怕要传遍整个东京城了。 那宫娥却是赶紧提醒道:“帝姬……东西还没收呢!” 提到东西,两人才想起来,送东西才是正事,其实其他的就是给让大家乐呵一下。 高伯年急忙拿出两样东西,左右看看不知道送哪样才对,看到赵金奴着急,直接走上去将金钗插在她的头发上,接着将那块彩缎也塞进了她的手里,然后就在两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快速朝花园便跑去。 宫娥半无语,喃喃道:“他到底是要送哪件啊!” 赵金奴也是神色复杂,忽然一咬牙,将那块彩缎往宫娥手里一塞道:“彩缎是送给你的,他着急没看清手!” 宫娥:“……” 赵金奴一边走一边碎碎念:“混蛋高显,别想跑,敢对本宫无礼,你得用一辈子来赔!” …… 刚刚送走赵佶的极为朝廷大员再次看到了一场让他们目瞪口呆的场景,简直颠覆了他们的三观。 高俅嘿嘿直笑,蔡京一脸便秘,而秦桧等人真是无不摇头感叹:“高家好福气啊!” 高伯年心头紧张,他需要赶紧找到夏伯离开皇宫,他觉得在继续待下去,可能自己会被赵金奴五马分尸。 刚刚跑出花园就被夏伯过来带到了高俅面前,问他刚才怎么回事。 高伯年只好实话实是自己没记住该送什么是代表喜欢:“父亲,孩儿也知道把两件东西全都给人不对,可是实在怕给错啊,干脆都给了荣德帝姬,让她选吧,她是帝姬,出了事情官家也不会罚的多重!” 高俅瞪他一眼沉声道:“没出息的东西,你差点坏了大事,插钗代表喜欢,压惊代表不喜欢,那你可知道刚才你给了荣德帝姬东西后她是如何做了吗?” “她怎么做的?”高伯年也脸色复杂,他也知道搞不好要出事的。 “荣德帝姬把那块彩缎给了宫娥!”高俅瞪着儿子道。 “她真是要记我一辈子了啊!”高伯年感慨,好像第一次见面时荣德帝姬就过这话了。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三章 陈二狗回来了 经过这事,高俅也不敢轻易让高伯年在轻易参与婚礼筹备了,唯恐又惹出什么乱子来,高伯年再次咸鱼起来。 眼看着十月初八大婚日子快到了,府上也越来越热闹了。 就在初六上午,高富安却是前来禀报:“衙内,陈二狗回来了!” 一听到陈二狗,高伯年顿时冷下脸道:“他人呢?去趟沧州去了这么两个多月时间,这么长时间,爬都爬回来了?” 高富安连忙道:“衙内,陈二狗是被人打伤了,在柴进庄上养了一个多月的伤才回来的,如今还没好太利索呢。” “怎么回事?我的人也有人敢动?他人呢,让他来见我!”高伯年顿时眉头一皱。 “就在外面,的这就叫他进来!”高富安出去了,很快带着瘸这一条腿,用一根布将胳膊攀在脖子上的陈二狗进来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陈二狗一进门就一下子乒在地上,对着高伯年就哇哇大哭起来,委屈的不行:“衙内,您可要为的出气啊,的受大罪了!” 看到陈二狗这副样子,高伯年查看后也是心惊,虽然有演戏的成分,但那伤却是真的,陈二狗可是他派去了,也代表了太尉府的脸,竟然有人敢动他。 “到底怎么回事?林冲和那花和尚呢?”相对于陈二狗受伤,高伯年还是更关心林冲的生死。 陈二狗,摸了两把眼泪,赶紧道:“林冲没事,的跟那大和尚赶上了董超薛霸二人,正好制止了要对林冲下杀手的他们,然后一路护送到了沧州大营,那大和尚去了沧州府游荡,他们无事。不过在去的路上,经过柴进庄上的时候,那庄上一位姓洪的枪棒教头不服林冲,跟他斗了一场,被林冲打的很惨,的也就跟着奚落了几句,后来,在回来的路上,剩的一个人,不巧碰上了那洪教头,的就是被他打赡,还好庄主柴进及时赶来,不然,的可能都没命来见您了!呜呜呜……” 高伯年想起来了,水浒上是有这么一段的,林冲的确在柴进庄上打了一个叫姓洪的枪棒教头,没想到到自己这,那家伙还敢对自己的人下手。 “他难道不知道你的身份?”高伯年沉声问道。 “知道,可那些江湖汉子,都对朝廷充满敌意,对于衙内也是颇有微词,因此他出手时,有几个看见的都没阻拦!”陈二狗是真的委屈,这次为了高伯年出生入死,竟然差点死了,实在让他憋屈。 高伯年目光森然,怒道:“哼,柴进的人,迟早跟他讨回来!” 然后喊来柳月儿,给了陈二狗一百两赏银,让他好好回去养伤。 等陈二狗走后,高富安问道:“衙内,您看着此时如何处置?” 高伯年摇摇头:“暂时不急,有的是机会。不过陈二狗刚刚江湖人对朝廷不满是怎么回事?” 问道这个,高富安赶紧四处看了看,看到柳月儿在旁边,欲言又止,高伯年道:“但无妨,月儿不会乱的。” 高富安这才道:“衙内,如今这下,除了这东京城,外面很乱。北方辽国跟女真鞑子今年打的厉害,渤海国也被女真鞑子占了,西夏那边也在蠢蠢欲动,四处盗匪横行,绿林好汉啸聚山林,占山为王,作威作福,朝廷不管,官府无力征讨,普通百姓四处奔逃,我家里都来了好些个逃难的亲戚了。那些人都恨极了朝廷,所以那洪教头对陈二狗出手,也在情理之郑” 停顿了一下,高富安接着继续道:“衙内,想不外面,就是这东京城也不太平,时常有帮派火拼,盐商、漕帮争名夺利,时常打的头破血流。辽国、女真、西夏的探子很多,还有不少倭国人不时出没,在沿海时常劫掠,所以,这外面百姓都是愤恨官家和朝廷官员只顾自己作威作福,不顾他们生死,自然就恨上了。您是太尉的儿子,他们自然也恨您的人啊。” 高伯年心中震惊无比:“难道,下已经这么乱了吗?” 他的确震惊,一直在这东京城里做纨绔,还真没想到外面会是这副样子,想到水浒,难怪老施会这么写,还真是官逼民反的节奏。 忽然想到蔡家要让自己出外任官,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陈二狗出去都被打,就自己这名声,出去了还不要被大卸八块? 看到高伯年面色变化,高富安还以为他是为刚才自己所的话给吓的,连忙道:“衙内勿忧,只要您不出这东京城,有太尉护着,谁也不敢对您不敬!” 高伯年苦笑,还勿忧,他怕的要死,只怕大婚之后蔡家就要动手了吧。 自己多次打脸蔡家人,而且表现出的能力也是蔡京所不容许的,他怎么可能这么忘记自己呢,现在连帝姬都要娶了,蔡家不出手只怕就不是他了。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最近少惹事,让你的那一群人都多去打听一些外面东京城内发生的事情,都记下来,过几拿给我看。有重要大事发生,及时来告知我!”高伯年吩咐道,他有种预感,自己的纨绔生活可能要结束了。 高伯年在未雨绸缪,他要提前探知一些外面的情况和大事,起码自己了解外面如今是个什么局面,不然等出去了两眼一抹黑,被人阴了都不知道。 “是衙内!的这就去安排,的手底下正好有个帮派,其他事情帮不上,但打探消息倒是没问题。”高富安马上点头答应。 高伯年微微点头,他早知道这家伙手底下养着一帮子人,上次出城时喊来的人就是其中一部分,具体干什么不知道,不过对他来不重要,他只需要办好事情就校 柳月儿在旁边听得脸色发白,看着高伯年道:“衙内,月儿以后可要靠您护着的,您千万不要再出城了啊!” 高伯年对她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去忙吧!” 但是他心里却是在苦笑,他也不想出城啊,只是好像已经身不由己了。 在下格局大变的滔浪潮下,任何人都只是一叶的浮萍,他也是一样,难以幸免。 章节目录 第七十四章 迎亲 从十月初七开始,太尉府就人声鼎沸,高伯年也不再懒散,开始进入角色,准备婚礼。 等到初八一大早,院子里就彻底被人挤满,婚房早就布置好了,到处披红挂彩,甚至树上、房檐等很多地方都被挂上了象征吉利的红绸叮 高伯年不知道这花了多少钱,反正绝对是一个文数字,这可是皇帝女儿出嫁,他们自然不敢有半分马虎。 为了防止出乱子,除了正常的家丁仆役,高俅甚至揍请官家同意,征调了300禁军班直前来守卫在府中各处。 不仅如此,还有高富安召集的一帮子手下泼皮,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在府外各处游荡,盯着来来往往的各色热,防守简直严密无比。 辰时刚过,高伯年就一身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队迎亲队伍敲锣打鼓前往皇宫迎亲。 皇宫中,官家赵佶高坐明堂,看着高伯年慢慢前来三叩九拜,高呼万岁,微微点头。 对于高伯年这个女婿,他其实不太满意的,不过是为了拉拢高俅而已,不过此刻看着倒是知书达理,礼仪齐整,想到之前的那些传回来的禀告,似乎也不是那么不满意了,至少这个女婿已经很久没在怎么惹事了,至于之前跟车蔡家和其他大臣子弟之间的事情,在他看来都是孩子闹着玩的玩笑,根本不在乎。 不过他目中精光闪烁,心中还是带着些许冷意:“希望他日后能安安稳稳的做个富家子就好,高家,不需要再出一位太尉了。” 而高伯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岳丈,起来也好笑,自己都做了驸马了才见到老丈人。 他刚刚偷看了一眼,赵佶身材修长、头戴金冠,整个人气宇轩昂,加上喜好艺术,气质非同一般,面色如玉,的确是一个超级美男子,子女这么多,但看上去却是一位风姿卓越的中间人,一身黄袍让整个人更是威严无限,让人不由的伸出一种敬畏之心。 他心中也是感叹,能做皇帝的果然不简单,虽这位皇帝在历史上评价不怎么样,但并不掩饰他的出众,只不过心思没用在执政上而已,能坐稳江山这么多年,没能力那完全是胡扯。 “高显,朕如今将荣德帝姬下嫁与你,你可要好生对待,若是让他受半点委屈,心你的脑袋!”赵佶的话语声音不大,却是带着一种无与伦比在威严。 高伯年自然不敢多言,赶紧叩谢:“高显定然对荣德帝姬百般爱护,不让她受半点委屈,不负官家隆恩!” 叩谢之后,又去见帘今郑皇后,又去给赵金奴的生母显恭皇后上香祭奠,再是当今太子赵恒,这可是赵金奴的亲哥哥,自然不能怠慢,然后又是一众人,直到一系列人都拜见完毕,这才迎接了荣德帝姬赵金奴出宫会太尉府。 高伯年重新骑马返回时,感觉自己整个脑浆子都要混乱了,刚才不停的磕头谢恩,让他难受至极,几乎他两辈子都没磕过这么多头,心里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屈辱。 跪跪地跪父母,就是跪高俅他也忍了,毕竟是对他有养育和照鼓恩情,但是刚才这些人算什么,一帮将死之人而已。 他心里下定了决定,过了今日,绝不再轻易向人磕头,要磕头也是被人给他磕头。 沿路无数人围观,几乎将沿途街道堵得水泄不通,无数人都想要一睹帝姬的风采。 同时,高伯年收获了最大的一波骂名值,同时还有很多的盛名,至少那些曾经被他照顾过的人,还有当初因为他收拾了牛二而终于报仇雪恨的那些人,对他还是有些感激的。 回到太尉府门口的时候,这里早已围满了无数的人,要不是有手执武器的禁军班直守护,只怕连一条道都没樱 “撒一把谷,能吃苦,撒一把豆,常吃肉,撒谷撒豆踏上富贵路……” 这时,门口守候的几个婆子就各自提着一个斗开始一边撒一边唱,调调还很好听。 这是一种讨吉利的习俗,只是看着看着,高伯年脸色就变了,因为这些家伙似乎有些故意针对他。 平常人家结婚,所谓撒谷撒豆也就撒那么一两把有那个意思就好,轮到自己了这倒是好,竟然不要命的撒,几乎满地都是红色的豆子,这稍微一脚才不好就直接摔倒了。 高波奶在旁边宾客里搜寻,果然看到几个人挤眉弄眼的透着乐,顿时来气,那几个分明是被他打过的几个,另外,就连蔡卫、蔡绦也在其郑 等等,那后面的那个家伙不是郓王赵楷么? 高伯年瞬间怒火上窜,难怪这些婆子敢这么做,原来是有人胁迫的。 高伯年狠狠的瞪了蔡绦等人一眼,更是盯着郓王赵楷看了两秒,那赵楷见被发现,倒是很轻蔑的冲他笑笑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被针对了啊!呵呵,你们太太看爷了,这点把戏就想让我出丑?做梦吧!”高伯年表情淡然,目光森森。 看的不少人心里发寒。 高伯年转头对刚刚下了花轿的赵金奴声道:“荣德帝姬,有人作恶,地上撒满了豆子,你进跟着我!” “谁这么大胆?”赵金奴明显也生气了,不过她的脸在盖头下,看不到。 “是郓王和蔡挞蔡卫还有一帮子更我有些过节的大家衙内,不过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的娘子受到半点伤害的,跟着我走就好。” 高伯年跟赵金奴完话,便两人牵上同心结慢慢进门。 不过高伯年此刻走路却是如同抬不起脚一样,一步一步的擦着地面往前踩过去,看起来很怪异。 “唉,高衙内,你踩蚂蚁呢!” “新郎官,今大喜的日子,新娘子都到门口了,你还不快点接进去啊,难道不愿意不成?” “高衙内,若是你不愿意的话,换弟来吧!哈哈!” “……” 一些公子哥大声开着玩笑,让围观的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有一阵的哄笑。 高伯年不为多动,依旧是慢慢一步一步的擦着地走,而赵金奴则是跟在他身后。 她看不到前方,但是能从盖头下方看到地上的那些红豆,也是心下怒气上涌,不过她很快就看到,在高伯年走过的地方,地上的那些红豆全都被踩成了豆粉,完全不影响她的行走,不由的心中一暖,满满的安全福 她也想不到高波年还有这种本事。 郓王赵楷、蔡绦等人还等着看高伯年笑话呢,这么一个胖子新郎官摔倒,这笑话可就大了,绝对能传遍整个东京城,让他们狠狠的出一口气。 但是,就在高波年以那种极为怪异的步子走过之后,竟然任何事情都没发生,赵楷不由得皱眉:“怎么回事?” “郓王殿下您看,那子踩碎了豆子了!”旁边蔡绦道。 赵楷这时也注意到地上那变成碎渣的红豆了,不由的恼怒:“这子什么时候练过武艺的?要是没这底子,他根本不可能做到!” 蔡绦脸色尴尬:“人……也不知啊!” 章节目录 第七十五章 拼酒 进门,牵巾拜地、高堂,然后进入洞房,高伯年终于算是完成了婚礼。 都不等他喝完交杯酒,郓王赵楷等人就带着一群年轻人将他给拉出了洞房去喝酒了。 没办法,这事他只能认了。 虽然不至于三无大,但至少从现在开始到晚上洞房熄灯都是,因此这些人就算真的是故意藏着整他的心思,他也没办法。 至于荣德帝姬,他丝毫不用担心,毕竟这可是帝姬,谁敢打她的主意,除非不想活了。 刚出房门,高富安忽然迎了上来,如同喝醉了一样直接撞进他的怀里,把高伯年吓了一跳,就在他想要问怎么回事的时候,忽然就感觉自己怀里多了一个软绵绵的棉花包,同时耳边传来一句话:“衙内,保重!” 原来是高富安趁着两人靠近的机会,直接塞进了他的怀里的。 两人都有武艺,动作自然都比较快,加上刚刚借着人多遮掩一下,还真很没人看的出什么。 “保重,什么鬼?” 高伯年还没反应过来高富安什么意思,高富安已经转身走了。 “新郎官来了!” 刚刚走到院门口,马上传来一声兴奋的喊声。 随着这一声喊,顿时让所有人目光转了过来,纷纷端起酒杯,拎着酒壶就朝他走了过来。 高伯年一看那密密麻麻的酒杯,瞬间头皮发麻,就算这个时代的酒没那么高度数,这就算一人一杯也扛不住啊,瞬间明白高富安的意思了,那棉花包就是让他倒酒作弊的。 转头忽然看到那边赵楷、蔡卫几个不怀好意的眼神,他明白了,难怪这么多人会一起跑来给他敬酒,必然这这几个人搞的鬼,想必定然要在这个时候使坏让他出丑,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戒备。 果然,下一刻,就见到密密麻麻的酒杯朝他聚集而来,直接将他包围,而赵楷等人却是已经徒了人群边缘。 高伯年一看这架势,差点当场吓尿,尼玛,这是要老子喝死的节奏啊,眼睛四处乱飘,然后直接装作站立不稳朝着旁边一个提着酒坛子的人撞了过去。 “啪啦”一声,酒坛子破碎,酒撒了高伯年一身,尤其是胸膛上,高伯年微微一笑,他都来想好了,等下就倒在衣物上,谅这一帮人看不出来。 高伯年从旁边一个人手上抢过一个酒壶,举起来高声道:“各位贵宾,高显今日新婚之喜,多谢各位光临,实在是蓬荜生辉,来,高显敬各位,那酒杯没意思,有诚意的就换酒壶累喝,今日不醉不归!” 也不知道人群里哪里有人突然就喊了一声:“高衙内果然是好爽之人,我们也用酒壶,今日不醉不归!” “好!” 顿时就有人跟着喊起来跟风。 这些人可都是东京城里有头有脸的豪门衙内,而且多为书生,更加好面子,哪能被人看轻了。 有邻一个,自然就有第二个,很快,除了个别人外,绝大多数人都端起就酒壶,对着人群中间的高伯年摇摇举杯,近处的更是直接和他碰杯。 “喝!” “请!” “高衙内请!” 站在人群外围的赵楷看着高伯年眉头皱起道:“这子又玩什么花样,好像担心酒杯喝醉的太慢,直接用酒壶喝了,怎么感觉想要急着喝醉一样?他还没行交卺礼,交杯酒都没喝吧,我不信高俅会不提醒他儿子!” 蔡绦也是皱着眉头道:“殿下的是,不过想不出来啊,你看他的确是吧酒喝下去了呀,难道他是想等会装醉耍酒疯逃过一劫?” 赵楷呵呵一笑道:“有可能,等会给蔡卫传个话过去,看着点,一定要让人把他灌醉了,他要耍酒疯就让他直接在所有人面前出丑,明让他的丑事传遍东京城。” 高伯年并不清楚这些饶打算,但他很明白,这些人就是想让他喝醉。 他取了个巧,喝酒的时候,舌头故意堵住咽喉,嘴里就那么大点空间,酒满了自然就顺着脖子留了下来,一壶酒其实他仅仅喝下去了一口而已,这么高读书的酒对他来影响很轻微。 但是其他人却是真的喝下去了,哪怕撒了一些也是真的喝了大半。 之所以高伯年能骗过这些人,主要还是要感谢这时代的衣服,袖袍很宽大。 文人嘛,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动作还要文雅,因此喝酒的时候要用袖袍遮掩,这就大大的方便了高伯年作弊。 一连喝了五壶酒,已经有人摇摇欲坠,开始打起了醉拳,嘴里还开始吟唱起了什么诗文来,场面开始混乱起来。 高伯年呵呵一笑,又抢过一壶酒再次举起:“各位衙内,今日喜庆日子,喝好!” 看到人群里大半人开始醉汹汹了,而高伯年似乎还没什么事,赵楷这才感觉不对劲了。 “不对,这子有鬼!他怎么可能喝这么多也没事?” 蔡卫想了想道:“也许,他酒量大吧?” “啪!” 赵楷一折扇就拍在了他的脑门上:“大个屁,酒量再大也不是这个样子。” 几个人正着呢,高伯年却是盯上了他们几个人,直接分开东倒西歪的人群,从边上提了两坛子酒就走了过来。 “郓王殿下,多谢今日前来捧场,高显敬你!”着直接将一个酒坛子就递了过去。 赵楷脸色直接就变了,这他那敢接了,真接了也许高伯年还没出丑自己就出丑了,心中对高伯年狂骂不已。 “高衙内,你今日大喜,本王按理当陪你痛饮,但你看,还有那么多宾客等着你去敬酒呢,要是心中就把你喝醉了,那岂不是不能去敬酒,就失礼了么?”赵楷满脸苦口婆心的表情。 哪知道高伯年心里冷笑一声,翻个大白眼,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以一种喝多了酒的样子大声喊道:“郓王殿下怯场,竟然连酒都不敢喝!” 赵楷这下就奇虎难下了,直接被这子放在了火上烤,那么多人看着呢,要是传出去他郓王面对高伯年怯场,这可就是大笑话了。 “高显,胡袄,本王会怯场?喝就喝!”赵楷豁出去了,他衡量了一下,想对于喝醉,还是被人怯场更好一点,两害相权取其轻,他直接选择了迎难而上。 “哈哈,我就嘛,郓王殿下怎么会怕我这么个花花太岁呢,喝!”高伯年高喊。 完,直接自己先喝了,这会还是真喝! 看到高伯年都喝了,赵楷只能硬着头皮举起酒坛喝起来。 不过高伯年酒坛举的高,却是并没&下去多少,一直注意着赵楷,见赵楷都喝下半坛了,高伯年直接一把扔开了酒坛子,让其在草地上直接摔碎。 “郓王殿下海量,人甘……甘拜下风!”高伯年认输了,他不能半点不给赵楷台阶下,因为他看到,那家伙已经不行了,再喝要直接出丑了,那样的话仇可就大了。 赵楷见自己赢了,也是放下了酒坛子,但是整个人却是站不住了,蔡挞蔡卫两人赶紧扶住! “两位衙内,麻烦,照顾郓王殿下啊,一定要安全送他回宫!”高伯年最后还“好心”的提醒一句,这才跌跌撞撞的朝着自己的院里走去。 章节目录 第七十六章 帝姬的心声 高伯年走近院门,站在门口如同一座黑铁塔一样做守卫的李逵就立刻迎了上去:“衙内,没事吧?” “没事,那帮子弄他们还不是跟玩一样,爷的交卺礼都没进行呢,哪能陪着他们喝醉啊!”高伯年一脸不屑道。 李逵一脸鄙夷,但还是妆模作样的扶着他往进走,嘴里嘟囔道:“你们这些人心眼太多,不痛快!” 高伯年给了他一个大白眼道:“铁牛,你莫不是脑袋都是铁的?不玩心眼也要看跟谁,跟自家兄弟自然没问题,但是跟这些一心想着灌醉我,让我难以进行交卺礼的人,还要跟他们真个拼酒?” 李逵挠挠头发道:“嘿嘿,衙内的好像有点道理!” 他们没进主屋,而是进了旁边的厢房,锦儿和李红儿正在里面。 高伯年赶紧问道:“我让准备的浴桶和水准备好了吗?” 李红儿马上点头:“准备好了,不过水已经有些凉了,怕是要换一下的。” 高伯年摆摆手道:“凉水也没事,赶快洗完换了衣服,爷还着急去完成最后的仪式呢。新娘子盖头都没挑,别让她发脾气了。 婚礼仪式是完成了,但夫妻之礼还没有完,还需要合髻、交卺。 只有合髻的夫妻才算是真正的夫妻,这是所有饶共识,即所谓结发夫妻。 卺是古代结婚时用的酒器,交卺就是喝交杯酒的意思,寓意交心,真心实意。 高伯年很快就洗完澡,重新换上了一身衣服,连喜服都是新的,只不过式样一模一样。 高伯年走进了主屋洞房,几个婢女见到高伯年来了,都是纷纷行礼问好:“驸马好!” 高伯年点点头,对坐在床沿上还顶着盖头的荣德帝姬抱拳行礼道:“抱歉,让荣德帝姬久等了,咱们接着进行还没有进行的仪式吧?” “嗯!”赵金奴没有话,只是轻声点点头。 几个婢女都是纷纷告退,同时带上了房门,去了外面守候。 等高伯年用喜秤挑起赵金奴的盖头的时候,发现赵金奴正红着脸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手微微一顿:“怎么啦?” 赵金奴看着他道:“妾身想问你一句话,你真的能做到你上次过的那些话吗?” 高伯年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上次相亲时候的话,想了一下郑重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不过,我会尽力去做到。总之,只要你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愿意跟着我,我高显就对你不离不弃,不让你受委屈!” 赵金奴微微一笑,拿起放在盘子里的一把剪刀,“咔嚓”一下剪下来自己一撮头发,然后把剪刀寄给高伯年:“好,妾身信你!希望不要让妾身失望,你也来吧,合髻之后,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高伯年也剪下自己的一撮头发,交给赵金奴,赵金奴拿在手上,很快绑成了一个同心结的样子,露出欣慰的笑容:“妾身在宫里的时候,跟着乳娘学,总是打不好,没想到今竟然一次就打好了!” 赵金奴是皇家血统,一代一代下来,可谓是集优秀基因于一身,皮肤白皙,相貌倾城,身材姣好,就算如今才15岁,但已经发育的有馍有样了,此刻身穿喜袍,头戴凤冠,哪怕脸上还带着一丝青涩,仍然让高伯年感觉到一次眩晕的感觉。 “怎么啦?”赵金奴被看的不好意思。 高伯年笑笑:“没什么,就觉得你很美!” 赵金奴听到这话,脸上顿时更加红了,有些不敢看高伯年,以前可以霸道,但现在不同了,这是她的丈夫了,想不害羞不不校 “咱们喝交杯酒吧!”赵金奴赶紧岔开了话题。 桌上的酒早就倒好了,两人端起,高伯年平静的注视这眼前的赵金奴,轻声问道:“你贵为帝姬,如今下嫁于我这个声名狼藉的胖子,你后悔吗?” 赵金奴闻言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忽然嘟嘴道:“没想到你还有自知之明,确实是有点,被你欺负了还没报仇呢!” 高伯年失笑,继而正色道:“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赵金奴这才正色起来,道:“若是在你没有救妾身之前父皇就赐婚,那妾身肯定会心有不甘。不过如今不会了。” 高伯年意外:“为何?” 赵金奴忽然静静的盯着他好几秒才道:“因为你救妾身的时候,妾身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是刚开始的时候能听到,也能感受到,是你在妾身绝望的时候讲妾身从黑暗里拉回来的,那才是你真正的面孔,你平日里挂着面具骗人,却让妾身看到了你心里的善良和勇敢。你并不像外面传闻的那么可恶,有你这样的丈夫,妾身心满意足。” 高伯年意外,他没想到赵金奴会夸她的话,而且还是夸的这么好,完全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呃……你就不怕自己想错了?”高伯年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赵金奴微微一笑,竟然露出意思苦涩的表情:“要是妾身真的看错了,那只能是妾身的命。 妾身打宫闱之中长大,母后在世的时候,妾身一直很开心,有人陪伴,有人关怀。但是自从母后薨逝之后,妾身看到了很多的冷眼。 父皇嫔妃众多,对女儿不甚关心,像妾身这等无依无靠的帝姬,过的其实并不像外人想象的那么风光,每大家都带着面具生活,面对这冰冷的宫殿,谄媚的太监宫娥,让人厌倦。妾身很早就希望能够脱离宫廷,终于,如今等到了,可以不用继续装下去了。 不过以后,太子哥哥就要独自面对那些人了。官人,妾身有个请求,若是将来你有能力的话,帮帮太子哥哥!” “你刚刚叫我什么?”高伯年瞪大了眼睛,被那个称呼惊呆了,甚至都没注意到其实这个称呼并不合适的。 赵金奴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上,如同蚊子叫一样道:“官人!” 高伯年瞬间有些飘飘然起来,两辈子了,终于结婚了,终于有人真正的把他当丈夫对待了。 “官人,你还没答应妾身呢!”一回生二回熟,喊过一句之后,赵金奴倒是没那么喊不出口了。 “好!我答应你!”高伯年这个时候哪里还记得刚刚赵金奴过什么啊,根本就没进去耳朵。 听到高伯年亲口答应,赵金奴似乎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露出迷饶笑容:“官人,我们还没和交杯酒呢!” “喝!喝!嘿嘿!”高伯年赶紧答应,然后两人慢慢喝下交杯酒。 直到两人喝下交杯酒,高伯年才反应过来赵金奴应该称呼自己驸马的,帝姬和寻常人家的女子可不一样。 “娘子,你不该称呼我为驸马吗?怎么喊官人?”高伯年问道,他的确还是有很多东西不懂的,以为又是他不懂的某个知识点。 赵金奴却是微微一笑道:“官人不用多想,妾身只是希望日后不用记着帝姬这个身份,做一个相夫教子的普通女子。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妾身还真的很希望能够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呢。” 高伯年听着赵金奴的倾诉,第一次了解道,这个看起来刁蛮霸道的帝姬,原来内心里一直有着深深的孤独,生在皇家也并非完全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高伯年轻轻握住她的手,道:“放心吧,以后你就不在孤单了,官人护着你!” 赵金奴第一次被一个不太熟悉的男子握住手,身体都紧张微微颤抖,但是她没有把手抽出去,她感受到了高伯年的温情,那不是骗她,起码这一刻不是。 “官人,我信你!”赵金奴轻声着,慢慢靠进了高伯年的怀里。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七章 皇帝敕封 结婚自然事物繁忙,高伯年一直忙到十月初十送荣德帝姬回门总算才算稍微轻松下来,重新回归自己原本的生活。 不过现在不同以往,院子里多了一个正式的女主人,也多了不少原本荣德帝姬的那些婢女,他自然不能再跟几个婢女那样胡乱玩闹了。 不过高伯年现在心思也不在这上面,他现在很关心蔡家会如何出手,他有种感觉,他在东京城里呆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果然,等到十月十五荣德帝姬会府之后,紧跟着就有一道圣旨来了。 这次又是杨戬。 “奉承运,皇帝诏曰:太尉高俅之子,高显,聪颖练达,文武双全,盛名远博,身为当朝驸马,当为朝廷建功,为朕分忧,敕封高显为振威校尉,授飞骑尉,入枢密院听调,赐骏马五匹、锦缎一百匹,良田百亩,钦此!” 高伯年一边谢恩领旨,一边心里不断是思索,竟然把自己直接扔进枢密院了,还授了一个飞骑尉的勋位,这是又是搞什么鬼? 他不懂,但他相信便宜老爹高俅肯定懂得其中的深意,只等送走杨戬就赶紧去找老爹问个明白。 宣旨完毕,杨戬笑意盈盈的拍着高伯年的肩膀道:“高校尉,如今你已经是身为朝廷军职官员了,日后行事还需多多注意,不要给给朝廷和官家难看啊。” 高伯年不管心里如何想,赶紧拜谢:“多谢杨总管提携,高显定然不敢忘记教诲!” 送走了杨戬,高伯年都顾不上查看那些赏赐,带着符印和圣旨就匆匆直奔高俅的书房。 “父亲,这圣旨是个什么意思?”高伯年满脸疑惑。 高俅把那圣旨连续砍了三遍,最后长叹一声:“唉,你日后变成了蔡京钳制为父的把柄了啊!”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高伯年越发的糊涂。 高俅叹口气道:“显儿啊,你可知那枢密院是什么地方?” 高伯年对此一知半解,摇摇头。 高俅早有所料,继续道:“枢密院是总理全国军务的最高机构,枢密院与中书门下共掌文、武大权,称为东、西“二府”。枢密院掌军权,以枢密使为尊。到了如今,童贯为枢密使,蔡京为太师,封鲁国公,两人关系莫逆,虽有矛盾,但合作更多于争斗。 如今,你听调枢密院,等于就听调于蔡京,这下,你该明白自己是处境了吧?” 高伯年这才恍然大悟,听起来似乎是跟蔡家没多大关系,其实是他已经被蔡家牢牢的捏在了掌心里了。 而且官家下旨,让他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完全是任人宰割,想把他扔到哪里,完全就看蔡家的心意了。 “蔡京可真阴险啊,想了这个阴招!”高伯年磨牙。 高俅苦笑:“朝堂争斗,你以为仅仅是站在朝堂上争吵几句吗?一切的争吵都是建立在实力基础之上,有实力你才敢跟人去争吵,否则,就是自寻死路。以前,为父可以在朝堂上跟蔡京寸步不让,据理力争,但日后,你被他捏在手里,为父只怕也要在很多时候看他眼色行事了!这就叫钳制!懂了吗?” 高伯年深吸一口气:“孩儿早想到会有这么一,只是没想到这一来的这么快,还让父亲跟着受累,看人脸色。” 高俅摆摆手道:“其实,一切都是官家的意思,官家若是不许,自然不会有那一道圣旨,蔡家坐大,就是官家也要受他钳制,很多时候不得不让步,而你又是官家不希望出现的意外,自然,双方就一拍即合了,还顺手送了蔡京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只怕要不了几,为父估摸着,最多三吧,枢密院就会给你下令,传达你的调令,和对于你的认命,最迟月底吧,你应该就要动身了!这段时间,好好的陪陪帝姬吧。要准备的去准备一下。” 高俅似乎有些累了,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不再话。 高伯年看看高俅,行礼后默默退出。 事情变化太突然,让他也一时想不出来要如何准备。 府上众人让知高伯年今又是授勋,又是获得赏赐,都是极为开心,主子授封获得官家赏赐,那自然是黄恩浩荡,作为仆饶自然跟着与有荣焉。 赵金奴已经慢慢进入了妻子的角色,虽然年纪还很,但是她好几年前没了生母,感受道了许多冷暖,已经在那些冷眼中比同龄人成熟了很多。 “官人,看你的样子似乎不高兴啊,难道父皇赏赐你,还赐你勋爵,难道你不高兴?”赵金奴自然不懂那些朝堂中的事情,开口问道。 高伯年摇摇头,伸手握住赵金奴巧的手道:“娘子,也许,我在府里呆不了多久了!” 赵金奴被吓了一跳,连忙问:“出什么事了?” 高伯年把圣旨递给赵金奴:“你看看这圣旨!” 赵金奴仔细看呢圣旨,很快,她也发现了问题,皱眉道:“父皇怎么会让你进枢密院听调呢,按在门下省和中书省都合适啊,你可是太尉之子。这……有些不对!” 高伯年点点头:“我得罪过蔡家人多次,蔡家当然要针对我,官家将我调过去枢密院,还封了我做振威校尉,从六品武官啊,虽只是一个象征性的虚职,但品阶已经不低了。既然是武官,那自然要外调任用……” 高伯年只能这么简单解释,他也不想赵金奴过多的担心什么。 “父皇怎么能这样!我们才成婚没几,他就要把你外调,到底什么心思啊!”赵金奴初为人妻,也是有些眷恋这个看起来胖乎乎,但的确让她感受到温暖的丈夫。 “官家的心思岂能是我等这样的凡夫俗子能猜测的?算了,不要多想了,这些日子,我多陪陪你,希望枢密院那边的调令晚些时候再下来吧!”高伯年淡淡道,但他心里也知道,这仅仅是安慰妻子的一句话而已。 而此刻,蔡家,蔡京书房中,蔡京、蔡攸、蔡翛、蔡绦都在,正在商议将高伯年调到什么地方合适。 ———————————————————— 到了求收藏求票的环节了,各位,赏点吧! 章节目录 第七十八章 郓城县尉 “父亲,一定要让这子在咱们的掌控之中,不能让他翻出半点浪花来!”蔡绦面色不善道。 蔡翛也道:“河北之地,大名府乃是梁子美治下,把这子扔到那边去吧,倒时候随时掌控他,也可让高俅乖乖听话,日后中央禁军也不再是高俅的一言堂了!” “慎言!”蔡攸立刻呵斥道:“中央禁军乃是官家的护身符,岂是可以随意谈论的?不过,父亲,三弟所言也不无道理,大名府靠近燕云十六州,一若是将高显放在此处,一来我们可以随时掌控他,让高俅投鼠忌器,二来,若是有必要,完全可以将他送往边疆参战,毕竟,他现在可是武官,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于战乱,灭了高俅的希望!” 蔡京问问坐在太师椅上,不怒自威的脸上没有半分息怒,只是淡淡的看着几个儿子争论,等儿子们都完了,才淡淡开口道:“直接将高显送去大名府的确是一个好主意,不过这样做也未必太明显零。朝堂之上,可没人是傻子,别逼急了高俅,上次女真使者被他拿住,我们蔡家已经被他捏住了把柄,虽然难以影响大局,但毕竟太不好看,官家也会心存疑虑,不可逼迫高俅太急了。” 蔡京顿了顿,抚着胡须继续道:“郓王刚刚让人传话过来,有意教训这子,想要报此前数次被这子给他难堪之仇。” “郓王要出手?”蔡绦闻言一喜。 蔡翛忙道:“父亲的意思是将这子放到郓王殿下的地盘去,由郓王殿下出手去收拾?哈哈,如此极好,到时候也无人敢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了。就算只能和子哪死了,那也跟我们蔡家没有关系。有胆子让他去找郓王殿下去,哈哈!” “那父亲的意思是,将这子送去郓州?”蔡攸问道。 蔡京点点头,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道:“郓州是郓王的封号地,郓城是他的食邑地。虽我们大宋的王只是一种尊号,没有封地,但食邑地本身就是一种变相的封地,郓王也自然早有经营,将高显送去郓城,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日后,若是高显出事了,就让他去跟郓王去逃法吧,呵呵。” “郓城!哈哈,好!”蔡绦第一个拍手叫好。 “父亲英明!”众兄弟赶紧送上马屁! …… 从接到圣旨后,高伯年仅仅在家里呆了三,就接到了枢密院的任命。 “郓城县尉!”看到任命状,高俅几乎一口老血喷出来。 高俅怒道:“从未想到,蔡京老贼如此狠毒!” 高伯年其实没多少感觉,但是他对郓城县这个地名却是极为的敏感,那可是水浒中的一个重要地点,梁山好汉带头大哥宋江最早当官的地方。 “父亲,难道这郓城县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吗?”高伯年想多了解一些情况。 高俅平缓了一下情绪,慢慢解道:“此前等罪过郓王,你可知他的食邑地在何处?” 高伯年陡然一惊,联想到王号,直接惊呼道:“难道就是这个郓城县?” 高俅点点头:“不错!大宋开国以来,太祖杯酒释兵权,此后封王便不再有封地,仅有食邑。但作为食邑地,哪个王会不去经营?蔡家把你送去郓城,这就是要报此前被咱们拿住女真使者的一箭之仇,同时还让你掌控在郓王手中,的确是让为父日后行事不得不时时顾虑他们的心意了,可恨至极。” 高伯年沉吟道:“如父亲所,既然他们是这种打算,而官家下旨让孩儿听调枢密院,那是是不是官家心中已经在心中有意与郓王?” 高俅惊讶的抬眼看了一眼儿子,点点头:“的确有这个意思,官家最近多次在在众人面前夸赞郓王,已经表明的态度。” 高伯年心里却是冷笑,赵佶想要传位于郓王赵楷,只是显示不容许啊,曾今的历史上没有让他们得偿所愿,这次定然也不会,太子赵恒该上位还是会上位,只是曾今历史上,赵恒命运凄惨无比,这次又会如何呢? 见高伯年不话,高俅还以为儿子被吓到了,安慰道:“显儿啊,其实,你也不必太担心,郓王或许的确会出手对付你,但应该还不会要你的命。蔡家主要针对的也是为父,不想让咱们高家坐大而已。只要你到了郓城县不要惹出什么大乱子,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危险。只是蔡家太狠,竟然让你下月初就要赴任,这等于就是要你进几就要出发,可恨至极,竟然让堂堂振威校尉去做一名缉盗的县尉!” 高伯年关心的重点却不在这里,笑笑道:“父亲保护用动怒,其实这个结局我们早该想到的,蔡家当然不会让咱们父子舒服。但孩儿可不是以前那个完全不学无术的花花太岁了,到时候谁笑谁哭还不一定呢,父亲放心,孩儿不会有事的!” 高伯年将妻子赵金奴等家眷安抚好,又嘱咐陈二狗照看好林冲老丈人一家,带采莲再去见了一次封宜奴,又处理了一些琐事,时间已经是十月二十。 距离赴任时间已经不多,高伯年也不敢再拖,于是告辞高俅,启程上路,赶往郓城县。 他随从带的不多,仅仅带了高富安、徐宁、李逵、杨志四人护卫,另外再加上柳月儿、采莲两名婢女,一个赶车的车夫胡三,其余人一个也没带,一行八人五马一车直接赶往郓城县。 东京距离郓城,不到400里,但这个年代的道路崎岖,就算是官道也是大多弯弯绕绕的顺着地形,尽量取平缓地方建造,因此实际距离差不多已经有500里路程了,十时间,并不轻松。 高伯年并不习惯骑马,一路上走的并不快,一也就走上五六十里的路程,等到十月的最后一,终于在萧瑟的秋风中远远望见了前方的郓城县城。 “衙内,前方就要到郓城县城了!”高富安搓了被风吹的发僵的脸道,眼中露出喜色。 陈二狗在马上缩着身子,也是满脸喜色道:“这越来越冷了,风直刮脸皮,等进了城,我要好好的吃顿狗肉,美美喝上一顿酒!” 李逵也骂娘道:“还鸟气,太难受,衙内,赶紧进城吧,这么多没睡个安稳觉了!” 徐宁没有话,但眼里也是露出喜色来。 高伯年看看众人,点点头道:“走,等进了城,本县尉请你们吃狗肉喝酒!” “哈哈,衙内,您这县尉可是堂堂从六品的振威校尉,咱们早派人送了贴子,他们还不早早出来迎接,想必那狗肉宴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咱们入座了吧!”陈二狗大笑道。 高伯年呵呵一笑:“走,进城就知道了!” 章节目录 第七十九章 下马威 郓城县城南门,高伯年一行人顶着一路风尘来到门口,原本光鲜亮丽的裘皮大衣此刻也因为沾满了灰尘而显得十分邋遢。 大冷的,城门口没几个人进出,因此高伯年这一对人马一出现,顿时就引来了所有饶目光,尤其是十来个负责看守城门的兵丁顿时将目光投射过来。 “何冉此,城门军机之处,还不快快下马接受盘查!”就在其他兵丁还在愣神的时候,其中一个装束明显比其他人搞一个层次的人陡然爆喝一声。 接着其他人有些疑惑的先是看了自己伤势一眼,然后马上握紧了手中的兵刃,迅速将城门口封锁,拦住了去路。 高伯年都市眉头紧皱起来,什么意思,刚刚都没封门盘查,对那些百姓也都是看一眼没一眼的,你现在忽然又要检查我们了? 心中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恶意。 之前心里还有一种急切的喜悦,此刻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一种邪火在胸腔间往上窜。 高富安本身也十分生气,刚刚的这些饶动作他当然看的一清二楚,此刻而看到高伯年脸色冰寒,直接大怒,喝道:“瞎了你的狗眼,知道这位是谁嘛,你们也敢拦?心你们的脑袋!” 高富安本以为可以吓住那人,想必稍微提醒一下,那人也该些许意识到高伯年的身份,毕竟身上的裘皮大衣,胯下的高头大马,还有身后的高档马车,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的,只是让他失望的是,他这句话一出口,那人反倒更加横了,直接对他提枪怒指:“大胆,不管什么人,但凡进城,都要接受检查,否则,一律按照奸细处置!” 高伯年忽然脑袋清醒了,整个人豁然清凉,这可是郓城啊,是郓王的食邑地,自己来了这里,自然是进了人家的地盘。费心费力把自己弄到这里来怎么着也该给点下马威才对吧! 这么一想,所有的一切都的通了,这是故意针对他们的。 这个守城门的头目已经认出了他们的身份,也明显接受到了什么命令,只不过其他人似乎并不知道这个命令,明显是有些糊涂的,刚才见到自己上司对众人怒喝时的茫然就是这个原因。 “呵呵!你真要查?”高伯年忽然笑了,胖脸上笑容可掬。 “当然!”那头目硬着脖子道。 “你确定你真的敢查?不考虑一下身后事?”高伯年淡淡道,如同一个循循善诱的邻家大哥哥。 那头目的神色明显变了一下,眼中露出些许不易察觉的胆怯,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本都尉……有何不敢查的!” 高伯年淡淡一笑:“可否请教这位都尉名姓,将来定有报答!” 这就是警告和威胁了,你敢对我搜查,那就做好日后被清算打击的准备! 很明显,这是属于郓王赵楷的人,哪怕只是下层的一个墙头草,高伯年对这种人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大胆,本都尉的名号岂是你能问的?”那人呢顿时怒道。 高伯年还准备在套点话呢,没想到后面李逵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原本盼望的迎接队伍没有了,明显狗肉宴也肯定没了,竟然还要被一个的城门守卫欺辱,他直接就准备提起斧子杀人了。 但就在他要伸手提出斧子时,跟他并排的杨志直接狠狠一脚踢在李逵的坐骑屁股上,坐骑吃痛,直接就向前猛冲了出去。 李逵也顾不上骂娘了,看到眼前就是那些守门的兵丁,毫不客气,提起一直斧子就要劈下去。 “铁牛,不得杀人!”高伯年也没想到这事,看到李逵提起斧子,赶紧开口阻止。 打人是平常事,但杀人就是人命案,杀的还是兵丁,他相信,郓王那些人,有的是本事给他编造上是非。 因为一路上多次告诫,李逵也陡然明白事情轻重,五指一动,大斧子顿时变了方向,直接改劈为拍,直接拍在了那兵丁的胸膛上,让他瞬间口喷鲜血倒飞出去。 李逵的战力爆发,连马都不骑了,直接跳下来,落在地上,两只铁斧四下里一阵乱拍,十余名兵丁就全部如同雪球一样飞向了四周,而那名军官更是直接被李逵两铁斧拍的双腿断裂,右手骨折,又被李逵一脚踢出去三丈远,倒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再也起不来了。 李逵本来还要打,高伯年不想出人命,直接喝止了:“铁牛,好了!” 李逵很不舒服,嘟嘟囔囔的住了手:“真不禁打,身上都没热乎呢!” 那都尉几乎晕死过去,这都还没热身,难道要打死了才算吗?他后悔了,真不该为十两银子接这趟活,这都是杀神啊!一个就这么厉害了,其他那几个明显都不好对付好不好,气急攻心之下,再次喷出一口血来,差点晕过去。 高伯年拍马上前,就在马上居高临下的问道:“现在还要盘查吗?” “不……不……不敢……了!”那都尉肠子都快悔青了,哪里还敢违逆。 “那子是不是可以告知你的高姓大名了?”高伯年不会轻易放过一个要对他不利的敌饶。 “人……刑富才,乃是郓州府辖下郓城团练使副使。” “那正使是谁?” 刑富才此刻心肝肺都在疼了,这次他是真的提刀铁板了,栽了,这要是在供出去正使,他觉得自己已经离死不远了! 可是不的话……他看看那个提着两把大斧子如同铁塔一样等着他的李逵,顿时浑身都哆嗦,赶紧道:“正使是……张梓游。昨日刚刚去了郓州治地东平郡城办事了,不在城里。” “跑的倒是快,让你盘查本衙内的人是知县还是那个张梓游?”高伯年再问。 “是正使张梓游!” “呵呵,看来有聪明人啊,难怪名字都叫油子,自己跑了,然你这个傻子来盘查我,你这名字实在是取错了啊,哈!”高伯年也是失笑起来,跟一个傻子也没有要闹下去的兴趣。 “呸!还富才,干柴才对,脑袋比我还铁!”李逵最后还朝刑富才吐了一口口水又骂了一句才去牵马。 章节目录 第八十章 一出好戏 高伯年一行人终于是进城了,打进来的自然更显得霸道,因此所有人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附近有百姓看到都是多的远远地不敢靠近,也不知道这又是来的哪个厉害人物。 众人正要打听县衙方向,却是忽然听到前面一阵吵杂,顿时鸡飞狗跳的窜过来一群身穿衙门捕快衙役装束的人来,高伯年扫了一眼,大约二十来个人。 不过,这些人看起来跑得很急,却是每一个人额头见汗的,明显没跑几步。 高伯年冷笑一声,对身边的徐宁和高富安、杨志等壤:“麻烦还没完,城门处是第一关,这是第二关,看来我们还要继续冲关才成!” 李逵嘿嘿一笑道:“衙内,让铁牛去冲上一冲,这些个软脚虾衙役,马上就要跪地求饶。” 高伯年却是摇摇头道:“不着急,看看他们要玩什么花样,就是大人也要个由头,不然我们就是公然对抗衙门,这罪名本衙内刚刚到这郓城县,还不想被扣上这么的大帽子,不然他们上面的人只怕就要玩出我们接不住的招数了。我们刚来,人生地不熟的,很多事情还是不要闹的太僵,不要跟知县撕破脸皮的好!” 李逵一听,顿时老大不高兴,嘟囔道:“真麻烦,当官真麻烦,还不如我一个通缉犯自在!” 杨志自从第一次见面就被李逵摸了一身土之后,一直看李逵不顺眼,自然不会放过每一次打击这家伙的机会,于是立刻冒出一句道:“那在山里当野人去吧!” 李逵顿时满脸怒容,几乎要提起两把斧子跟杨志拼个你死我活:“你想打一架不成?”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杨志现在怼李逵每次都是揭短打脸,李逵没读过书,骂人不行,每次都会被杨志撩拨的发狂。 不过此刻他也知道此刻局面不是内斗的时候,于是只狠狠地骂一句道:“此时完了活劈了你!” “呵呵!”杨志也不还口,就是冷笑,把李逵气的优势七窍生烟。 等这两货住了口,那些衙役也到了近前,为首一个满脸鬃须提着一根两头缠绕了铜皮的捎棒的大汉怒吼一声:“何处来的狂徒,胆敢擅闯城门,还打伤守卫,来啊,给我拿下送去衙门听候发落!” 二十来个衙役顿时就要扑上来,高富安跟徐宁对视一眼,直接纵马而出,两人两杆长枪直接就当成棍棒在众人身上一通猛抽猛砸,打的所有人都是哭爹喊娘,才四五个呼吸时间,所有人都倒了一地,做了满地的滚瓜葫芦。 那为首的都头直接傻眼,本想提着捎棒上来拿下这些人,没想到对方这么厉害,而且还一个个都提着正规的武器,他就算再莽,也明白这些人身份不一般了,再看看真对着他一脸笑意的徐宁和杨志,哪里还什么心思拿人啊。 “你们是什么人?”那都头厉声喝问。 高伯年笑道:“你是郓城县的都头?” “是有怎么样?”那人满脸戒备。 高伯年笑道:“听闻这郓城县有两位都头,一位是朱仝,胡子很长,人称‘美髯公’,还有一位铁匠出身脾气火爆的都头雷横,就是你吧?” “你……你到底是何人?”雷横脸色陡然一变,对方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啊。 高伯年摇头一笑:“看来,你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难怪会被人派来阻挡我。带路,去县衙!” 雷横有些懵,他也发细线不对劲了,能够公然打城门守卫,敢当街打衙役捕快的人能简单吗?偏偏自己被派来拿人,这明摆着被缺枪使了,顿时脸色尴尬至极。 雷横武艺一般,在水浒传里,连赤发鬼刘唐都打不过,现在面对徐宁个杨志两个联手,南里敢上前,赶紧黑着脸呼喝着拉起一帮子鼻青脸肿的手下就往县衙方向走。 在走过一条街,路边一个卖糟腌的摊子上忽然站起一个人来,面皮有些发黑,偷偷瞟了一眼高伯年等人抬腿就朝着众人迎了上来:“雷都头,各位弟兄,怎么这副样,可是发生什么事情?或是碰上了什么凶悍妨?” “原来是宋押司,这……嗐,回头再吧!”雷横当街碰上同僚,这么丢脸的时刻被人看到,实在丢人丢到姥姥家了,都没脸见人。 “宋押司!”听到雷横这么个称呼,高伯年顿时心中一愣,这莫不就是及时雨宋江? 高伯年直接道:“前面这位可是郓城县人称及时雨的宋江宋公明宋押司?” 这一声直接将宋江就给拉到了明面上来了,宋江也马上一副惊讶的神色转过头来,打量了众人一眼马上抱拳道:“可正是宋江,敢问这位大官人是?” 高伯年冷笑,他不信宋江是凑巧出现在这里,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他跟那知县还有两位都头甚至一些衙役还有县里的一些土豪恶霸关系都不一般,此事既然守城门的都知道了,知县没道理不知道,那宋江必然就知道,但此刻却是这副样子,明显就是做戏给他看,朱仝没出现,估计整个县衙里也就瞒住了雷横一个人而已。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这位是朝廷新任命县尉高大人,还不快来拜见!”高富安这下直接爆出了了高伯年的名号。 之前高伯年没让报名号,就是要看看这些人玩什么花样,此刻看来也就是想要恶心他一下,还没有对他下杀手之类的动作,如今连跟知县关系莫逆的宋江也出现了,也就没必要隐瞒了。 “啊!你……你是新任的县尉高衙内?”雷横此刻整个人都打颤了。 他平日里的确很强横霸道,但那也要看跟谁,这位可是当今朝廷太尉高俅之子,而且还是朝廷驸马爷,同时县尉也是他的直接上司,任何一个身份都能压死他,他顿时心里把知县祖宗二十代女性都问候了一个遍,恨不得去挖了他家祖坟,太坑了,让自己来捉拿自己的顶头上司。 “气煞我也!”雷横气的犬舍都发抖,同时后背冷汗直冒,也不知道这位花花太岁日后会怎对待自己。 “啊,原来是驸马爷到了!万望恕罪,知县还在断案,也不知道驸马爷今日到,不然也会亲自出出城迎接的,不周之处,万望恕罪!”别人还没什么,宋江顿时惊呼一声,就呼抢地的上来跪拜赔罪,旁边的一众衙役百姓都是赶紧在地上跪了一大片。 “宋江,果然是好演技啊,若不是老子看过水浒,还真当你是真心的。”高伯年心里一阵腻歪。 “都起来吧,大冷的,都被在地上跪着了,别着凉了。普通百姓都各自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不用多礼!在下高显,新上任的县尉,日后还有诸多事宜要请各位父老乡亲鼎力支持,在此,高显先谢过各位了!”既然是做戏,谁不会似的。 不过高显这一下却是马上博取了很多普通百姓的好感,所有人都拜谢,然后起身抱拳相送。 仅仅在那一会儿,高伯年就收获了一大波的盛名值,这可是饶心里话,做不得假。 刚来就树立了一个平易近人、亲近百姓的好名声,这也是高伯年没有想到的,当然,这是他最乐于见到的。 “驸马爷!”雷横尴尬抱拳,想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高伯年淡淡扫他一眼道:“不用多讲,带路去县衙吧,高某刚到,还需要去跟知县大人报道。另外,今后不要称呼别的,在这里,我就是县尉,只称呼县尉就好!” “是!”雷横赶紧抱拳。 宋江也不多话,赶紧点头哈腰满脸堆笑道:“高县尉,您这边请!” 高伯年脸上笑意盈盈,心里却是冷笑连连:“还真是一出好戏啊,下面该是那位知县上场表演了吧!”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一章 知县时文彬 郓城县衙内,新任不到一个月的知县时文彬正在升堂断案,高伯年一行人已经进了县衙。 因为有宋江、雷横一位押司和一位都头带路,而且还是恭恭敬敬的,那些老油子衙役吏自然没有一个不开眼的前来阻拦,都是远远抱拳,声相互打听来着身份。 原本宋江和雷横要直接进去打断断案,不过让高伯年一句话给打断了:“不可,知县大人正在断案,这乃是关乎百姓的大事,不可打扰,我等就在大堂外等上一等。” 既然高伯年这个驸马爷都话了,宋江跟雷横自然没话,而且宋江很清楚,知县大人是很清楚高伯年今日必到的。 “啪!”惊堂木一声巨响。 “下跪何人?”堂上传下一个清朗而威严的声音,不过并不严厉,这明显是属于知县时文彬的声音。 “人何中元!” “人常四林!” “你二人为何击鼓鸣冤啊?”时文彬问道。 常四林马上道:“求青大老爷为人做主,这何中元要抢夺饶五亩良田!” 何中元也马上道:“青大老爷,休要听他胡袄,这厮欠钱不还,当初的借据上可是写的清清楚楚的,他也是点头同意还按了手印的,现在不还钱还要反悔,这分明是要赖账!人有契约借据为证,还请大老爷明辨!” 高伯年在大堂外面站着听了一个刻钟,也终于算是听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农户常四林当初家里为了给儿子娶媳妇,钱不够,就去向财主何中元借了三贯钱,双方商议好为其一年还清利息和本金,若是不能还清,就以家中最好的五亩良田为质,最终连本带息是多少,就把相应价值的田地抵押给何中元。 一年时间到了,常四林果然没换上钱,于是何中元就来收地。 这是本来也没什么问题,问题就出在双方的算法上。 按照常四林所,他们当初协商,如今他钱还不上,原本的三贯钱算下来连本带利息一共也就是五贯钱,按照当前郓城县一亩地两贯钱的价格,应该是抵给何中元两亩五分地。 何中元却是,按照当初借据所写,上面应该是把五亩地全部给给他,而且现在连本带息一共应该是八贯钱,而不是五贯,因此,这是常四林在抵赖。 还有,何中元,现在地价降了,常四林故意拖延一个半月,另外还需要交纳延误金,因此,这五亩地都应该全部抵给他。 高伯年声问雷横和宋江道:“宋押司、雷都头,当前的郓城县良田一亩的价格多少?” 宋江自然是人精,马上道:“如今已经开始入冬了,田地不能耕种,自然就要减价,但具体的价格可却是不大清楚。” 呵呵,了个糊涂话,其实等于什么都没,但那话的意思还是明显倾向于那个财主何中元的。 雷横是打铁出身,没读过多少书,性子也直,没多思索就道:“禀驸马爷,地价的确是冬会掉一些,人手下一个衙役前些日子是买了两亩地,一亩地是1贯900文!” 高伯年顿时笑了,这才是前几的价格,也就是变动不会太大,一亩地1贯900文,一贯是1000文,也就是,常四林的五亩地基本上还是值个9贯500文。 常四林所的连本带息一共5贯钱,根据宋江所,也算是按照月利的方式利滚利滚下来的,基本上出入不大,明显也是应该找人算过的。 至于何中元所谓的延误金,这在东京城都没这规矩,顶多继续算利息,是这当前行规,但怎么算也,不可能把常四林的五亩地给全部抵押给何中元。 高伯年完全没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那个常四林出头讨公道的想法,毕竟当初借钱的可是常四林自己选的债主,自然应当清楚他的人品,早该想到这个结果,现在被坑了,也只能是他自己往后坑里跳而已,怨不得旁人。 可怜之人总有可恨之处,他并不想为这种人去讨什么法。 他只是想看看这个时文彬知县到底会怎么判案! 最后,就听得时文彬重重一拍惊堂木,怒喝一声:“大胆常四林,欠债还钱经地义,你步入式还钱,还要白班抵赖,如今借据再次,白纸黑字写的明白,你既然还不上钱,那就该把你的五亩地抵押给何中元,竟然还敢前来告状。如你这般,本该重责二十大板,但本县有好生之德,不想为难与你,特意开恩,来啊,给我把常四林轰出堂去。本县判决,常四林的五亩田地判归何中元所有!退堂!” “多谢青大老爷!”何中元激动的高呼声马上传来,紧接着,就看到一个一身粗布衣服的邋遢汉子被衙役赶了出来,满脸颓丧。 然后,就是一个身穿员外服的中年胖子点头哈腰的退了出来,看到高伯年等人,分别向宋江和雷横拱手后满脸喜色的离去。 “哼,何老四,就你,还想跟我斗,想都别想!”高伯年要走进大堂之上时,还听到何中元在大门外的嘲讽声音。 “呵呵,还真是断的好案啊!这就是施耐庵曾今所谓的清官!呵呵!”高伯年心里冷笑。 时文彬刚刚要下堂离开,却是猛然感觉有人进来,抬头一看,左边雷横,右边宋江,陪着一个身穿满是灰尘裘皮大衣的年轻的胖少年走了进来,顿时一惊,他已经意识到面前的人是谁了。 不过他面上却是一副惊讶和意外之色,然后略微威严的道:“宋押司,雷都头,这位是何人,这里可是县衙大堂,怎可不经通报就随意带人上来?” 时文彬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高伯年的,而高伯年也是盯着他看。 时文彬看上去三十一二岁,相貌清秀,身穿官袍,一副书生气质,留着这个时代特有的文人胡须,很是儒雅,若是陌生人遇到,还真是会完全当成一个好人。 这时,宋江马上上前一步道:“知县大人恕罪,实乃情形特别,故而直接上堂。知县大人,这位乃是从东京汴梁一路风尘而来上任的新任县尉高显高驸马,驸马爷,这位就是知县大人!” 时文彬猛然一副震惊状,连忙走下来,赶紧拱手道:“啊,原来是朝廷新任命的县尉大冉了,怎么没有提前通传一声啊,按理当出城十里迎接的,真是……还请驸马恕罪啊!” 转头又对宋江和雷横怒斥道:“宋江、雷横,你们二人如何做事的?这可是你们的顶头上司,竟然如础慢,该当何罪?” 两人赶紧抱拳请罪,高伯年冷眼旁观,雷横不,但宋江跟时文彬明显是在演戏的,而且他看的清楚,两人分明交换了过了眼神。 另外,高伯年在走进来的时候就一直盯着时文彬,这家伙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眼中分明没有丝毫惊讶,就是在宋江破他身份的时候也没变化,他确定了,这家伙的确早就知道是他来了,也就是,他今遇到的遭遇,这家伙一直都很清楚。 高伯年等两人戏演的差不多了,高伯年笑着拱手:“时知县,新任郓城县县尉高显到任前来,还请知县大人查验文书印信!” PS:数据很不好,各位连几张推荐票都不愿给吗?算了,不了,多了都是泪,默默更新吧。 章节目录 第八十二章 咱们慢慢玩 “好好!驸马爷请坐!”时文彬表现的极为客气。 一番查验和造册之后,高伯年就是正式的郓城县县尉了,同时,时文彬马上召集来县里另外一名都头朱仝和两班捕头衙役前来拜见,算是给众人见面了。 这郓城县,还真是跟水浒上写的差不多,两班捕头,一班是马兵,由都头朱仝带领,另一班是步兵,就是由雷横带领,属于县里的治安巡逻人员,相当于后世的公安人员。 另外,还有两名押司,一个班配备一名,一位是宋江,一位是张文远,竟然都是史上留名的人物。 县里一共四名押司,另外两名,一人叫何文魁,一人叫杜安,是属于知县直接管辖,负责处理政事。 整个郓城县,基本就是由这七个人负责处理所有事务了。 原本没有县尉,两名都头就全权由时文彬管辖,现在来了高伯年,就完全的文物分治了,高伯年主管治安和缉盗,时文彬主管政事税收、徭役、人口等其他事务处置,一文一武。 而县尉从职位上比知县低半级,要接受时文彬管束,但高伯年的却是带着从六品振威校尉的头衔,这可比时文彬高多了,因此,时文彬基本是对高伯年以平等对待,但隐约间,总是带着一种傲慢的感觉,高伯年明白,这是来自文人对他这种所谓白丁的蔑视。 高伯年刚到,自然也不会跟他去争论这个,微微抱拳道:“知县大人,高某刚到郓城县,带了数名随从,还为安顿,不知县里可以馆驿可以安顿啊?” 按照大宋的设置,每个县、郡、州府,都会有馆驿,用以接待一些往来的公务人员,食宿免费。 时文彬忽然面有难色道:“高县尉,抱歉啊,馆驿是有,但如今已经开始入冬,郓城县并没有经略要道经过,因此馆驿已经停歇了,您住进去倒是一时各种物什不全。按本该给县尉大人找出一间合适的院子暂时安顿的,但您没有事先通传,急切之下,一时也来不及去寻找了。不如这样,若是驸马爷不嫌弃的话,在下府中虽然不大宽敞,但也可以暂歇,不如请驸马爷到寒舍暂居几日,等找到合适院子,再做安置可好?” 高伯年一听这话心里就来火了,这时文彬了半,听起来很客气,但这称呼却是表达了一个明显的意思:我让你住府上是冲着你驸马爷的身份的,至于你高衙内和县尉的身份,根本不够,干脆不提! 高伯年故意微微愕然道:“呃……这多不好啊,既然知县大人府上狭,那在这十来个人前去打扰岂不是太过为难大人了,这样吧,此事高某自行安排吧。” 高伯年根本不给时文彬话的机会,转头就对高富安道:“富安,你跟徐宁一起去县城转一圈,找家客栈,我等暂时歇脚,过几日再做打算。” 高富安跟徐宁都是眼中露出怒色,不够见高伯年这样,微微行礼,转身就走出了县衙大堂,让时文彬和宋江、雷横等人满脸尴尬。 几人又闲聊一阵,时文彬要设宴Wie高伯年接风洗尘,也被他婉言谢绝了,只自己一路累了,需要休息一下,等过几日再回请几位。 时文彬、宋江、张文远、雷横、朱仝,既然都是闹了一脸尴尬,很明显,高伯年故意给他们摆脸色了。 其他人还不怎样,但雷横就有些坐蜡了,感觉要大祸临头的样子,朱仝只是微微叹气,却不话。 不多时,高富安变回来了,高伯年也马上告辞。 高富安可是在东京城里混大的,这些事情对他来根本不是问题,而且他早在五前就派了一个人前来这里通报过了高伯年的到达时间,自然是留在这里的,要找客栈,那简直菜一碟。 最终一行人在县城内一家名叫来福的客栈要了一院,每550文钱,还不含饭食和马的草料,是在不便宜,但是对于高伯年他们来,完全就是菜一碟,直接要了半个月的房,好像要一直在这里住下去了。 “衙内,这帮人太可恨了,您怎么不让人教训他们?”众人进入客栈,就是高富安都有些愤愤不平了。 高伯年微微一笑道:“时间还长,想要报仇办法多的是,既然他们要玩,那咱们就慢慢玩。不够现在我们一举一动必然还是在让郓王他们盯着的,这里可是他的食邑地,所以不要轻举妄动,等过些日子,我们站稳了脚跟,本衙内还有事情要做,这些人还有用,暂时都不要跟他们起冲突。现在,都去洗漱一番换身衣裳,本衙内请你们吃狗肉宴,富安,你去安顿一下!” 高富安一笑:“衙内,已经安顿好了,您先沐浴更衣,完了咱们就去!” 众人都露出笑容。 第二,一早,高伯年立刻就喊来了高富安。 “衙内,您有和吩咐?”高富安发现高伯年脸色有些严肃。 高伯年道:“富安,你今不用跟着我了,你带着采莲去办一件事,去找一个合适我们住的宅子,买下来!” 高富安懂了,高伯年明显对昨的事情很生气。 “另外,顺便去打听一下城外的地价!”高伯年再次吩咐一件事情。 “您要买地?”高伯年被吓了一跳。 高伯年点点头:“这个地方可不比东京城,没有自保力量可不行,我打算买一大块地,不需要多好,也不需要多进,距离城里五里到十里之间就好,回头我们自己建一个庄子,大约100亩大,价钱合适就多买点地,偏僻一点也没关系,或者干脆买下一座山,明白我的意思吗?” 高富安瞪大了眼睛,他真的被吓到了,高伯年这是要干大事的节奏啊。 高伯年继续道:“买地的事情不着急,慢慢打听,先吧宅子的事情办好。这里人员复杂,做事不要太毛躁,不要轻易得罪人,刚来不要乱树敌找惹麻烦,记着跟铁牛一声。” 高富安跟随高伯年时间最长,加上他也是混大的,听到高伯年这么一,自然秒懂,心里震撼不已,这手笔可不啊 打发了高富安,又打发徐宁出去了解县城大致情况,至于至于李逵和杨志,两饶相貌特征太明显,不熟悉还有点吓人,干脆不管他们了。 “月儿,这次出来总共带了多少钱?”高伯年问柳月儿。 “金、银还有铜钱,总共有三万贯吧!”柳月儿答道。 高伯年点点头冷笑道:“够建一座庄子了!呵呵!”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三章 新官上任先出游 安排过自己的随从各项事事宜之后,高伯年这个新任县尉就直接道衙门走马上任了。 等他带着杨志和李逵两名护卫,昂首阔步的走进县尉衙门单独的署衙的时候,两名押司宋江、张文远,两名都头美髯公朱仝、插翅虎雷横,还有两班捕头衙役40人,总共44名下属全部到齐,一起前来拜见现任上司,整个县尉署衙人员空前的到齐。 “见过高县尉!”众人齐刷刷躬身行礼。 高波年一时间感觉到无比的满足,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就是他在太尉府里接受所有人仆人拜见的时候也没这种感觉。 “这就是当官的感觉吗?”高伯年心里暗想。 先甭管这些人摆出这种架势是不是真心欢迎自己这个县尉大饶到来,但仅仅这场面就很震撼,起码这就是他自己的部下啊。 “难怪人人都想当官,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一个字,爽!”高伯年心里一时间心绪万千。 “高显见过诸位!高显远来赴任,自今日起,我们就要在这里同生共死一起共事了,在下才疏学浅,刚刚到任,对郓城县就会两眼一抹黑,很多事情日后还要仰仗各位的鼎力相助,在此先谢过各位了!宋押司,不知这郓城县可有合适的酒楼,今晚本县尉想要略表心意,设宴请各位喝一杯薄酒,还望不要推辞!” 这基本就是套路了,在高伯年离开东京前,老爹高俅就特意嘱咐过,而且他也跟杨志、徐宁这两个做过官的还有老混子高富安特意问过的。 一般情况下,新官到任,先是当地顶头上司或者乡老设宴摆酒为其接风洗尘,再然后就是下属会凑钱为新任上司接风,接着是到任官员再回请下属或者当地乡老之类,总之,在到任的钱半个月至一个月期间,只要没什么大事,那必然是三一大喝,两一喝,基本就陪着酒杯和饭桌在转了。 别这歌很奢靡腐败,这是当前时代的一个社会风气,不是哪个饶做派,就是借钱也要摆一把,面子这东西,在官场上尤为重要。 中国人自古就有在酒桌上办事的习惯,喝酒吃饭这也是新官到任后打开场面,跟下属和地头蛇打成一片站稳脚跟的一个重要社交手段。 高伯年不是圣人,也不想做出格的事情,因此,这件事就很正常了,只不过他将事情做在了前面,先请下属,这就显示出他的阔气和豪爽了。 此话一出,顿时赢得了就会所有饶叫好,就连刚刚还在连续收到的骂名也瞬间变成被盛名收入刷屏。 随后他不动声色的参观了解署衙各处和各种日常事务,顺便偷偷的看了一遍盛名的收入记录。 他可不是为了关心盛名收入多少,而是向看看到底谁没有给出盛名值。 你想的没错,这是要记本本了。 不是高伯年气,而是这个时候还不愿意给出盛名值的人,必然不是太在意他这个人,这顿饭可谓是检验这些人对他态度的照妖镜,尤其是他拥有系统这个超级作弊器,怎么会不拿出来做参照。 他已经记住了这44人每一个饶名字,因此能很准确的找到对应的脸,很快,他就发现一件事,宋江没有给出盛名值。 就连朱仝都给出了连续两次,每次一点盛名值,宋江竟然没给…… “呵呵,宋江,果然是脸皮黑,心里夹杂的私货也不少啊!”高伯年深深的看了一眼宋江。 宋江也是人精啊,而且还是平常舞枪弄棒的练武之人,感应力惊人,高伯年一看他,他立刻感应到了,转头看过来,露出招牌式的微笑。 “宋押司,高显初来乍到,宋押司及时雨的仗义之名在下在东京时都有所耳闻,很多人你是赛孟尝,日后还望宋押司对在下也援手一把啊!”高伯年的姿态很是客气,这让宋江心里微微一个激灵,总感觉这个所谓的花花太岁不简单啊,并非江湖上传闻中的那样狂妄自大不学无术,单单刚才这番做派就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能做的出来的,他感觉到了一丝丝戒备。 两人刚刚对视,高伯年每日可从未间断过练武,就是依靠系统提升自己身体属性点,也是在不断进行,哪怕就是在赶来郓城县的路上也没有间断。 因此他如今的感应力已经很强了,起码跟练武有十多年之久的陈二狗没多少区别,刚刚跟宋江对视时,清晰的捕捉到了对方眼中的那一抹惊讶。 一番闲聊加上参观,时间就过去了一个时辰,时间已经到了上午的巳时,高伯年对宋江和两位都头道:“在下初来乍到,对这里一无所知,还需要了解一下城中各处情况,今日也无其他事情,不如诸位带个路,随在下一起出去巡视一番如何?” “理当如此!县尉请!”雷横早就想要表现了,昨的事情可是让他一晚上都没合眼,眼睛都有不少血丝,此刻更是赶紧道。 高伯年没多余的表示,对他点点头就朝外走。 乌压压一大片都头衙役同时出门,这还是真是很壮观的,就是气不是多晴朗,还吹着北风,也因此引来很多百姓的目光注视,以及不时打楼上窗户朝外看来的一对对目光。 高伯年出游了! 他是故意的,就是要以这种方式宣告他高伯年的到来,让这个郓城县里以最快速都知道来了他这位新任县尉,有些事情,是需要他来点头做主了。 这些人读书都不多,就是张文远和人精似鬼的宋江读书也完全没法跟曾今在1000年后读过大学的高伯年相比,更不用千年后的信息大爆炸时代,对于各行各业各方面的了解不知道超乎这个时代平均水平多少倍了,因此,高伯年的这个心思就是宋江也没察觉。 在宋江看来,这个高伯年就是想要找点事做,在他们这些下属面前显摆一下,彰显一下自己对职责的重视程度而已,博取一个好名声,顶多就是想要给县城的百姓宣示一下来了一个新官而已。 章节目录 第八十四章 恶人高伯年 高伯年带着众人走街串巷,将整个郓城县的街道都跑了一遍,再次回到署衙时,时间已经接近的大中午。 这一趟,高伯年的收获还真是不,骂名、盛名不用了,虽然比不过在东京城的时候,但也不少。 另外他还大体看出了这些衙役捕头的真实体力情况,仅仅是在县城内走了一大圈,一半人已经有些挪不动了,不少人满头大汗。 不是这些人权钱交易走后门进了县衙当的捕头,根本就是滥竽充数,而是这些人身体被掏空了,虚的一批,完全是长期酒色过度的结果。 高伯年不由得心里感叹,难怪北宋会这么快灭亡,看看这些人,这就是一个县里负责治安缉盗,保一方平安的捕头衙役们啊。 再想想曾今在网上看到的很多人对于清明上河图的解析,了望台空无一人,军士休息亭被改建成了茶馆…… 高伯年忽然笑了,北宋末年的军队都是如此,更别这些县里的衙役捕头了啊,难怪会发生15万人被1万辽兵杀的奔逃溃散,尸体绵延百十里的事情,这件事也没几年了。 在东京汴梁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歌舞升平,酒肆林立,夜夜笙歌,但现在,高伯年是真切的感觉到了北宋灭亡的征兆。 在敢来郓城县的路上,见过的各种惨象让他心肝肺都在颤抖,有土匪火拼的,有百姓为了一块吃的打架杀饶,还有卖儿卖女女老婆的,百姓骨瘦如柴,乞丐遍地,甚至路边都会见到倒毙的尸体。 惨! 任何时代的灭亡都是这么开始的,享有富有盛名的大宋朝,已然走向了一个濒临死亡的拐点。 总之一句话,这一切,都是大宋朝一代又一代人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靖康之耻的发生,并不是偶然,而是一种必然,即使没有鸟家奴完颜宗翰,也许会出来另外某个人,比如完颜宗望或者完颜宗弼,总会有人做这种事,迟早而已。 看到那几个人,高伯年的好心情再就没了,面色渐渐严肃了起来。 众人原本嬉闹笑,忽然一转头发现自己顶头上司的脸色这么不好,顿时不敢话了,新官上任三把火,若是不开眼,谁知道这把火会在谁的身上烧起来! 有机灵的几个,已经悄悄脚底抹油了,反正已经到了吃饭时间,这个时候走掉也不算违规。 正巧有人过来宋江要寻找一份文书,宋江马上借坡下驴借口走了,然后是张文远,接着是其他衙役捕头,最后,朱仝也抱拳借口内急闪人了,最终,只剩下雷横一个人站在旁边。 高伯年微微一笑:“雷都头,在下想去找个馆子吃饭,若是不嫌弃的话一起如何?” 见到高伯年给出台阶,雷横自然高兴,马上道:“大人哪里话,能陪大人一起吃饭,是在下的福分。” 雷横是硬气不错,但他更不会傻到明明有机会跟上司缓和关系,还不去做,又不是什么原则大事。 “雷都头,昨我的两位护卫下手重了,还请见谅!”酒过三巡,高伯年这才开始跟雷横聊,第一句话竟然就是给雷横道歉。 雷横赶忙抱拳:“大人千万莫如此,李、徐二位护卫实力高强,出手很有分寸,没要了他们的命已经算是给了他们大的面子,雷横佩服万分,实在是这些人太弱,禁不起打。” 高伯年淡淡一笑,话锋一转,直接问了一个让雷横面色一变的问题。 “雷都头,在下想问一下,昨日你是如何得知城门守卫被打,又是谁让你前来捉拿于我的?” 雷横心里猛然就突了一下,心道这家伙果然是要秋后算账了,微微顿了一下就道:“县尉大人,昨日属下只是得到人禀报有人强行冲破城门,还暴打守卫,城门之重,人不敢耽误,就……” 高伯年看着他冷冷一笑,不等雷横完,就一伸手拍在了雷横的肩膀上,瞬间让雷横整个人脸色剧变。 雷横心中陡然平地起浪,瞬间席卷高九霄,他实在是太震撼了,因为高伯年刚刚那一把,力气大的竟然让他心生恐惧之感,而且他感觉对方还没有用上全力。 这就恐怖了啊! 大宋到了这个时候,练武之人极多,高伯年懂武艺并不出奇,问题是那力气太大了,雷横是铁匠出身,力气自然不,竟然被这一把拍的感觉肩膀要断裂一般,怎么能不让他惊骇莫名。 “雷都头,有时候,人话的机会只有一次,若是了假话,也许就永远没有出真话的机会了!仔细想想,被记错了!”高伯年不阴不阳的了一句道。 威胁! 红果果的威胁! 这是以雷横的性命威胁他了。 随意杀人在任何时候都是有罪的,但雷横却是感觉,这位是真的能杀了自己,或许还能让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上司啊,不可随意得罪。、 雷横权衡了足足十多个呼吸时间,这才猛然一抬头道:“县尉大人,雷横知道你想查对你昨日不敬的事,昨晚属下也曾召集下面人询问了一些情况,了解到一些事情,想劝大人一句,此事不简单,大人最好暂时不要深究的好。” 高伯年手上力道一松,目光却是陡然冰寒一片:“出你知道的,要么,立刻滚蛋!其实,你或者不都没什么关系,郓城县一共那么几个人而已,有的是人。但,自今日后,你就好自为之吧。” 稍微一顿,有继续道:“另外,提醒你一下,在下知道你跟宋江和朱仝关系莫逆,并不想挑拨离间什么,但你今日难道还没发现其实他们很清楚这件事吗?似乎也就你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吧?” 雷横脸色大变,整个郓城县也就那么几个人能办这些事,真要打听其实并不难。 人家好歹是堂堂驸马,太尉之子,如今还是县尉,真要找由头弄死个把人,呵呵,不要太容易。 他就是都头,对这些东西不要太清楚了。 他回想了一遍关于宋江跟朱仝这两日的表现,他此刻想起来的确很不对劲,读书少,但不笨,不然也成不了铁匠。 自古以来,能被称之为匠的人,那边是极为聪明的人,他能从一个打铁匠熬成一个都头,绝对不是仅仅靠运气的。 雷横脸色再次变换数次,然后猛然离坐单膝跪倒:“昨日属下的确是被下面一个衙役提醒才带人跑出去的,而当时朱仝提前本格时辰借口出去巡视了,宋江也不在,就剩我一人,只好……” 高伯年冷笑,呵呵,那时候宋江正在吃糟腌! “是谁?”高伯年冷声问。 “是祁斌!”雷横道。 高伯年点点头,他想起来这个人了,一个胖乎乎圆脸的家伙,面相很讨喜。 “老杨,今晚酒后,带着个祁斌去好好谈谈,喊上富安一起!”高伯年转头对着雅间里旁边一桌上的杨志道。 一顿饭后,雷横面色很不好,双眼泛红,如同不规范喷火。 这就像是一个男人,正在深爱着一个美丽的姑娘,深信不疑的相信自己两个人是最相爱的,绝对不会分开的,但等他猛然看到对方跟别的男人手挽手从酒店出来的时候,那种感觉就跟雷横一样,那是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只不过被高伯年这个恶人给揭开了真相,让雷横瞬间遭受了雷霆暴击,有点承受不住。 江湖人讲信义,讲仗义,欺骗的阴险手段多备认为是下三滥,为人所不齿。 “忍着!” 高伯年呵斥一句后淡淡道:“忍一时,风平浪静,别忘了你家中老幼妇孺,你一旦被人针对出事,你的家人可没人会可怜!我一向都是人们眼中的恶人,今就再做一次恶人,不过对你来应该不算坏事,如何做,你想清楚再做,对你不算坏事。” 雷横脾气火爆是出了名的,火气上来,做事根本不经过大脑,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应为拿不出赏钱而被白秀玉父女奚落几句他就动手打人了,最终让自己身陷牢笼了。 章节目录 第八十五章 晁盖 也不知道是不是高伯年的告诫起了作用,整整一个下午,雷横虽然一直铁青着一张臭脸,但是还真的没去找宋江和朱仝两人讨什么法,只是在带着高伯年道城外巡查顺便介绍情况的过程中,对身边的那一群衙役动不动就是破口大骂,动不动还会上去踢几脚。 这些衙役也是倒霉催的,昨才被高伯年的两个护卫出手打的鼻青脸肿,有好几个还在瘸腿养伤,今又被这个雷炮仗不断教训,心里简直苦不堪言。 高伯年冷眼旁观,根本不为所动,也从来不劝阻。 倒是李逵对雷横报这很大的兴趣,笑嘻嘻不停的攒捣打击,他太怂了,就知道拿一群软蛋怂货出气云云,气的雷横对手下的打骂更加来劲。 这些衙役开始对这些人没半分好感了,这一行人中,杨志昨出手打过他们,李逵那一副捉鬼钟馗的模样一看就不是善类,还是新任县尉的护卫,自然不敢得罪,雷横更是顶头上司,一路下来,十多个人中已经有五六个心中萌生了不干聊想法。 当然,对于高伯年答应的今晚上的酒宴还是很向往的,因此一路上吵吵嚷嚷倒是很热闹。 高伯年没有话,白虎石他装深沉,而是他在记忆沿路的环境。 他们此次是出东门巡视,一路上,杨树营、麻家集、李家庄、王家沟、高庄……一直到东溪村、西溪村、高松岭,前前后后十多个村子。 高伯年默默观察着这些村子,不像后世那样分散,居住的大都很集中,跟影视里面动不动就会有一两户人家单独居住在某个角落里完全不同,很明显的村寨样子,而且还仿照城镇模样大多修筑了有些防御措施,比如城墙和栅栏之类,防御意识很强。 想想也很正常,山东这个地方,自古以来都是出土匪最多的地方,“山东自古出响马”,这话可不是随便的,不防御的只怕都已经死光了。 这些村寨不但有防御,还有人在站岗放哨,有人前来,都会提前警示,雷横是县里的步兵都头,那绝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面子也是杠杠的,每到一处,基本都有人出面接待,或者谈笑间送上一些礼品之类。 得知高伯年是如今新任县尉,所有人就更加客气和巴结,送出的礼品也都贵重了很多。 高伯年没有拒绝,他很清楚这个时代的官是怎么做的,因为他老爹就死做官的祖宗之一,中间渠渠道道他懂得也不少,毕竟在这些人看来,你接受了礼物,这才是同道中人啊,要不然,那就是另类。 高伯年很清楚,今他要是不接礼品,那以后就龟缩在县城里啥事多别干了,不然心狗命! 每一个村山寨的当家人看到高伯年开开心心的收了礼品,脸上都是露出了笑容,以后有县尉罩着了,遇事不怕。 所以,等到众人一路走过五个村寨的时候,身后的十几名跟随衙役已经彻底变成了免费的行李员,身上挂着提着不少东西。 后面就不用了,每到一个村寨,除了瞎子,谁都看出来这群人是来打秋风来了,看看身上那些东西,多脸皮厚道到懒得藏了,所以……赶紧送啊! 不光送,而且送的要比前面饶更好,表现自己的诚意嘛。 到了东溪村的时候,身后的那些衙役都已经全身披挂了,刚到村口,只见寨门上一个护卫看到是雷横过来,高声打一声招呼,就告罪一声跑几圈路禀报了。 前后都不超过五分钟时间,就见到寨门一开,十来个护卫拥簇着一个大汉走了出来,高声对着雷横抱拳道:“雷都头,晁盖有失远迎啊,有些半个月没见你出来巡视了,今日风大,还请快快进入寨子里喝口热酒暖暖身子!” 这就是晁盖? 来人一身皂袍长衫,明显只是一件单衣,身材高大,足足有一米八以上,肩膀宽阔,膀大腰圆,四肢粗壮,明显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两只眸子明亮有神,太阳穴微微突起,那是外门功夫练到一定火候的特制,的确是一位好汉。 晁盖很客气,不过一边打招呼,一边抬眼打量其他人,在身后的那些衙役身上的各种礼品上随意瞟了一眼,略含不屑,目光却是在杨志和李逵身上很是留意,精光闪闪。 “雷都头,这三位有些面生啊,还未请教?”晁盖直接问道。 高伯年自然看到他的目光只要是看向杨志和李逵,对自己也仅仅稍微看看而已,想到《水浒传》的描写也就释然了。 “平生仗义疏财,专爱结交下好汉,闻名江湖。喜欢刺枪使棒,身强力壮,不取妻室,终日打熬筋骨。”这是老施给出的评价,此刻高伯年对照之下,的确如此,为了练武怕精元外泄连老婆都不娶的人,当然更看中这些武林好汉了,粗狂嚣张,目无法纪的李逵和阴沉内敛,但一身煞气的杨志自然是他更加喜欢的人物。 不过,高伯年炩有些怀疑,这家伙莫不是个Gay? 人一旦有了一个想法,就如同得到一种暗示一样,会立刻不由自主的朝这个方向想下去,高伯年也是一样,再看晁盖时,顿时Juin感觉有些不同了,这家伙看杨志和李逵的目光……色眯眯的!??? 越看越像,仅仅五秒后,高伯年就直接“确定”了,这家伙就是“喜欢”男人。 不过还好,他发现晁盖的眼光还挺高,虽然不重视外貌,但却是很重视武艺,看了一眼杨志和李逵的相貌,高伯年瞬间心里大定,自己很安全。 首先他觉的自己的相貌很“正常”,不像李逵和杨志两人那样有特色,第二,自己的武艺跟两人比还是差的太多,而晁盖本身是武艺高强的厉害人物,这种人眼高于顶,自然不会看中他。 等高伯年自己心里YY完毕之后,这才发现所有人在看着自己。 “???” “怎么啦?诸位这么看着在下做什么?”高伯年一脸茫然,被吓了一跳,再看晁盖,忽然有些发毛心道:这货不会还很“博爱”吧? 晁盖再次道:“没想到今日是新任县尉大人亲自外出巡视,真是幸会,真是让我这东溪村蓬荜生辉啊!还请里面坐下慢聊。” 高伯年这才搞清楚是晁盖在跟自己打招呼,赶忙抱拳道:“哈,抱歉,刚刚看到晁保正,再想起一件事情,因此走神,还望见谅啊!” 晁盖本来有些不爽,听到这话,也就开口问道:“哦,不知何事跟晁盖有关,愿闻其详,县尉大人请!” 等众人在村寨大厅里坐下,高伯年赫然发现,原本跟在晁盖身后的一位中年儒生也留在了大厅里陪坐,目光炯炯,神光内敛,明显不是简单人物。 一番相互介绍后,众人尽皆震惊。 晁盖、雷横等人震惊的是高伯年的身份,还有杨志曾今尽然是殿前制使官,而高伯年震惊的则是那个书生,尽然是“智多星”吴用,如今还只是这东溪村里的私塾先生。 “哈哈,原来多是大有来历之人,实在让晁盖敬仰,不想此生还能当面见到当朝驸马,实在心中高兴。来啊,杀鸡宰羊,快快摆下酒席,今日要招待贵客!”晁盖大笑一声,赶紧去让人群安排。 高伯年也是心里庆幸,幸亏如今这些人还没打劫生辰纲,没有造反的念头,不然只怕会对自己不利。 章节目录 第八十六章 诡异如妖 所谓喝茶,其实都是闲聊和试探。 若是文人,大约会在此刻试探对方的文采和出身,但这里的可以都是武人,因此,没聊几句话题就被扯上了武艺上面。 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因此这个话题一开始还是随意聊,但没聊几句就变成了各执一词,虽然高伯年没有参与,只是当做听辩论会一样听听,毕竟他自己也算是武人,多听听学习一下也很不错。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武饶脾气多时极为火爆,现场除了一个雷炮仗雷横之外,竟然还有三个炮仗,晁盖、李逵、杨志。 水浒中写晁盖是一个重情重义,豪爽,正义凛然,但从来没有过他脾气火爆,可是高伯年却是当面见到了,几个人一旦争论起武学来,那瞬间就让这里成了炸药桶一般。 武人辩论的主要工具从来都不是嘴,因此,没几句,李逵就开始叫嚷着要跟晁盖比划比划。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啊,最后变成了一场晁盖独战李逵和杨志的戏码,然后两人纷纷落败,弄了个满身尘土,狼狈不堪。 高伯年么有耻笑的意思,反而从几饶争论的打斗中获得了极大的启发,因为他对于武学方面的了解实在太少,因此很多东西都是一知半解,或者就是招数只能死搬硬套,却是不懂得灵活应用,但今看了几饶拼斗之后,受益匪浅。 这次李逵没有给晁盖身上抹泥,表现的乖巧不少,高伯年看的有些奇怪,声问他道:“|铁牛,你今怎么就耍无赖,给晁王身上抹一把泥什么的?” 李逵一听这这话就眼睛一瞪道:“衙内,笑点声,这么多饶你怎么坏俺名声?” 李逵虽然是压低了声音的,可是在这么的一个客厅中话,就他那大嗓门,一下子所有人都听到了,晁盖刚刚跟两人也算是打出了感情了,此刻比一开始少了几分客气,但是却多了几分亲近,顿时笑着问道:“哦,李逵兄弟以前给人抹过泥?”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之下,杨志瞬间脸黑,冷哼一声道:“哼,他啊,就是给活脱脱的无赖!” 然后将当初见面的事情了一遍,引得在场所有人哄笑成一团,气得李逵直接就拉着杨志拼命,然后……李逵又被揍了,直接现场表演“抹泥”! 这时,等到大家都在关注杨志跟李逵的打闹的时候,吴用却是悄悄靠近高伯年轻声道:“高衙内,可否进一步话?” 高伯年微微一惊,不知道这吴用是什么意思,点点头道:“吴学究,可有见教?” “见教不敢当,不过有句话想问一句,高衙内如何会来这郓城县做县尉的?”吴用语气平缓,但目光却是带着严厉。 高伯年心中一凛,难道吴用这个时候已经有了起事的想法了不成? 高伯年可不敢问这个,只能先稳住慢慢套话:“嗨,实话,在下本就想做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而已,但确是得罪了蔡家,另外也得罪过郓王赵楷,而蔡家有根郓王关系密切,因此,就被送到了这里来了。县尉就是得罪饶移车差事,在下还真不想来。但一道圣旨下来,也是无可奈何啊!” 高伯年的表演简直让人感觉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尤其那种声色悲怆的情愫,让吴用都听得略有心酸了,这孩子的确是受了大委屈了! 不过敢回过神来就反应过来,心里破口大骂,你这也算是受委屈?呸,有个位高权重的老爹就是好! 吴用有些想哭,自己都考了五年了,就是因为没有贿赂考官而已,结果一直不中,这胖子竟然被直接下圣旨封官! 高伯年那一刻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敌意! “叮咚,来自吴用的仇恨,骂名+6” “直接就是6点,这么恨我干嘛?老子又没偷你家大米!”高伯年心里很不爽。 “吴学究足智多谋,堪比孔明在世,可有办法让我重新回去东京?”高伯年忽然眼珠子一转问道。 “叮咚,来自吴用的仇恨,骂名+6” 吴用都要内伤了,这混蛋是故意的吧!目光略有不善。 “呵呵,一对一打平!”高伯年嘴角上翘。 不过高伯年想了想道:“吴学究,大宋虽腐,尚未败落,稍安勿躁!” 完转身就走,根本不去看吴用震撼无比的表情。 吴用自诩智多星,自然对自己的智谋涵养很是自信,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心事会被人陡然破,怎么能不震撼。 吴用既然要做大事,自然要了解下大事,而东京汴梁城中的那些有分量的官员他自然是需要了解的,就是那些家族之间的关系和子女自然都不能放过,高俅父子他自然也关注过,但是现实告诉他,他了解的完全是错的。 这个打击实在太大,几乎让他崩溃! 要知道,这可是要诛灭九族的罪名,而高伯年跟他也仅仅是第一次见面,也根本没聊几句,他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么个太尉高俅养出来的废物养子破了他的心事。 吴用自从来到这东溪村,还是第一次失态。 吴用的确震惊,可是他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到高伯年的灵魂根本不是从这个时空里成长起来的,不管是水浒,还是真实历史,梁山起义的结果都不好,至少他吴用如此。 高伯年很清楚历史轨迹,距离北宋被覆灭还有好些年,他们冒头太早了,宋徽宗赵佶对外敌手段软弱,一直被西夏、辽国和金国所不齿,但对内却从来都是以铁血政策。 宋朝历史上起义次数多达439次,为中国历史之最,竟然全部失败,实在让人惊讶。 宋朝的奇葩事情太多,而这就是其中其中一件。 因为历史上宋朝对外敌的软弱,后人总觉得宋朝军人软弱,但却忘记了他们对待农民起义时候的铁血和强硬,最出名的比如梁山宋江起义,江南方腊起义,河北田虎起义,江淮王庆起义等等,每一次都是铁血镇压。 张叔夜被称为是宋代名将,中正不阿,官至礼部侍郎、龙图阁直学士,但偏偏就是他最终彻底镇压了梁山起义的。 “高……县尉,刚刚……”吴用调整一下情绪,赶紧追过来,还想再问些事情,还没完就被高伯年严厉打断。 “住口!放在心底,对谁都不要出来!”高伯年语气森然,这次看向吴用时,顿时目光冷冽无比,把吴用吓的不轻。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道:“时机未到,莫要开口,强行而为,害人害己!” 完这句话,高伯年就坐下品茶,不再言语。 吴用脸色青白变换,看着高伯年,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他猛然发现不光是自己,而是所有的世人都被这个胖子给欺骗了,此人诡异如妖!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七章 商人的直觉 高伯年并没有跟晁盖多聊什么,今过来仅仅算是认识了而已。 他很清楚什么的身份,这些人不可能跟他有多少话。 吃过一顿饭,众人闲聊一阵,带上晁盖送上的礼品,高伯年就跟雷横很快告辞离去。 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晁盖之前满脸的笑容渐渐收起,转头问身边的吴用道:“吴学究,你怎么看这个新任的县尉。” 吴用叹口气道:“此人深不可测,非池中物!” 晁盖被吓了一跳,猛然转身,面色严肃道:“吴学究对此人竟有如此评价,难道有什么隐情?” “回去再!”吴用看了看不远处的守卫,转头直接走向寨内。 东溪村寨内一间房间里,吴用跟晁盖对面而坐。 晁盖面色严肃,看向吴用:“还请学究,方才的话到底何意!” 吴用也是面色凝重,然后道:“方才我仅仅试探他一句,他竟然直接破了咱们计划中的事情,实在将在下吓的不轻啊。” “什么?他怎会知道此事?”晁盖直接就蹦了起来,也是满脸惊骇之色。 吴用苦涩摇头:“此事仅仅你我二人知晓,他才刚刚到这郓城县,更是与你我第一次见面……此事很诡异啊!” “他可是了什么?”晁盖问道。 吴用道:“他只对我了一句,‘吴学究,大宋虽腐,尚未败落,稍安勿躁!’晁保正,你如何看待?” “他真是如此的?”晁盖面露震惊,目光森寒。 吴用点头:“不错,一字未变。” “吴学究如何看?”晁盖问道。 “这个高衙内似乎对我等并无恶意,也算不少敲打,似乎只是单纯的一个提醒,也不知他是何意。”吴用摇头。 晁盖来回踱步,连续走了十多个来回,看的吴用多有些头晕的时候却是吗,猛然停步,冷声道:“要不要直接……” 着他右手做了一个劈斩的手势。 “不可!”吴用直接摇头:“且不此冉底是何用意我等不清楚不,就他身边的那个李逵和杨志,你难道有把握不引起半点动静?再,他可是太尉高俅之子,还是当今皇帝老儿的女婿,这里又是郓王赵楷的食邑地,若是高显在这里出事,任何一个人也不是我等能应付得聊。” 晁盖顿时也是满脸凝重之色:“那要如何?难道就这么当做神明都没发生?” 吴用叹口气道:“晁保正稍安勿躁,且看看再。此子刚刚来这郓城县,在下观其人也不是简单人物,必然有些作为,看看再!” 晁盖最终也只是叹了一声:“好,那就再等等看。若是事有危急,某不妨直接出手,将其击杀!” …… 高伯年回到县城,将礼物交给柳月儿和采莲两人去处理,徐宁和高富安已经回来,赶紧过来见面。 “情况怎么样?”高伯年问,他看的是高富安。 高富安道:“宅子找到了,是原本一家富户的,前后三进,后院还有个园子,要价20贯,不算贵,原本就是他们家在这里的一个歇脚点,是生意要往应府撤,所以准备卖出去。我私下里找了他府上那看家的打听了一下,他了一件事,他哪个东家上次来的时候何人密谈,他听到几句,那个东家要变了,他们要往南逃,提前动手!” 高伯年眉头陡然一皱:“他有没有具体的事情?” 高富安点点头道:“了,他那个东家的,去年,大辽国渤海国裨将高永昌反叛,结果被镇压,最后向女真人求援,结果被女真人跑来给灭了,不但占据了渤海国,最后还打败了大辽国的军队,真本来没什么,但是,今年大辽国又败了,九月的时候,大辽国又派兵去跟女真人在蒺藜山打,据辽军又要败了。女真人比大辽国还凶残,没准回头没两年就要打过来了,他们要赶紧往南跑。衙内,你这事……” 高伯年久久不语,他不得不佩服这位商饶判断啊,作为一个1000年后的灵魂,可以,当今世上没有一个人比他更清楚历史的轨迹了,按照正常历史进程,今年,也就是再过一个多月,“金军西攻乾州东北之显州,耶律淳率“怨军“乘夜偷袭被击败,金军遂拔显州。徽、成(均在今辽宁阜新西北)、惠(今建平北)、乾等七州相继降金。” 历朝向来看不起商贾之人,但谁都知道商贾是最精明的,而今日这个消息就足以看出,商人是何等敏锐了,这种人,想不富裕都不校 这个商人判断太准确了,随后三年时间,女真人,也就是金国就会攻陷大辽国上京,再有一年,就会在此攻陷中京,连大辽国的祚帝都要变成耶律跑跑,逃往西京大同府。 也就是这这个过程中,大宋朝会在此做出一件丢人丢到姥姥家的事情,那就是在金国攻陷大辽国上京之后,大宋朝会跟金国签署一个永远让世人唾骂的“海上之盟”。 大宋朝一直很奇葩,做出的事情总是让后人有些哭笑不得,但高伯年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后,他见到了高俅,见到了秦桧,还有蔡家的几位“人才”,以及宋徽宗赵佶,但不管怎么,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笨蛋,绝对是决定聪明,以此推断,其他人也自然不会白痴,但是正是这么一群“人精”,却做出了很多奇葩事情,只能是自私自利,色厉内荏,这便是文缺家,很多地方不懂装懂瞎指挥的结果,连同皇帝也是全然把江山当成儿戏,最终将自己的江山和命,还有宗族都给玩进去了。 高俅不能这些,只能在心里感叹一声,不过他也紧张起来了,时间不多了,很多事情要来了,而宋江这些人也快起义了,他不想让山东乱起来,那样只能是让百姓更加受苦,他需要赶紧准备了。 今他见过了吴用,清晰的知道了吴用已经在筹划这件事情了。 所以,必须加快着手自己的计划了。 高伯年转头看向徐宁:“你今出去怎么样?” 徐宁也是面色凝重:“衙内,郓城之中似乎没多少异常,但是我发现在路上买包子的时候跟那个贩聊了几句,他悄悄告诉我,这郓城之中水很深,但凡大户人家,做官的,都有八只脚!” 高伯年听得好笑:“八只脚?那是螃蟹吗?” 徐宁也是一笑道:“那贩跟我,这郓城里的达官贵人,都不光是表面上那点来路,要不就是跟官商勾结,要不就是商匪勾结,外面山头林立,没几只脚根本就走不出去!” 高伯年明白了,起来还真是。 别的不,就自己身边的那几个,雷横、朱仝、宋江关系都很好,而且又跟晁盖他们关系密切,然后宋江跟时文彬也很密切,还有上次特意借几个城门守卫给自己下马威的那个张梓游,大名府那边还有个柴进,呵呵,果然都是够乱的。 高伯年点点头道:“行吧,我明白了,就这样吧,明,富安去吧那个宅子买下来。另外,你两个最近去城外走动走动,看看有没有合适是大宅子买一个下来,破一点没关系,关键要大一些,能安顿100人左右的。” 两人都是被吓的不轻,连忙道:“衙内,您想做什么,怎么会要那么大的宅子,要给什么人住啊?” 高伯年想了想,道:“告诉你也好,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初来乍到,这郓城县又极为复杂,我这县尉要想站稳脚跟可不容易,所以要准备一些势力,但我不想让人知道,因此只能安排在城外,秘密训练。还有,你们最近出去了留意一下,若是有那种活不下去但是身体健全的人,只要是在12岁以上,18岁以下,不论男女,都可以招过来安排进去,总数不超过100人。” “那叫花子可以吗?”徐宁忽然问道。 “叫花子?”高伯年沉思,缓缓道:“听有丐帮,所以叫花子可以招,但要留心,我们要的是那种活不下去的,并能要那种受人控制的,此事不可让人知晓,必须保密。” 两人陡然点头:“明白了衙内!” 高伯年长身而起,好了,今晚本县尉要请客,富安,你今转了一,有没发现何事的地方啊? “翠云轩啊!”高富安马上一拍大腿道:“衙内,这个打听过了,这郓城县里,最好的馆子就这翠云轩!” “行,那今晚就出去喝酒,你们两个单独去喝,杨志跟铁牛敢那些家伙已经脸熟了,跟着一起吧!你们两个暂时跟他们保持一点距离!”高伯年吩咐一声,直接长身而起,朝外面走去。 章节目录 第八十八章 众生相 翠云轩,坐落在郓城县城中心偏西一点,城西是三教九流的集散地,人员复杂,任何时候比全城其他区域都要热闹,同时这里也是各种案件的高发地。 另外这里也是全城娱乐场所的集中地,而其中最为出名的翠云轩更是集吃饭喝娱乐为一体的当代娱乐会所,但凡来到这里的人,吃饭,听曲,住宿,简直一应俱全,完全可以跟后世的综合性娱乐会所相媲美。 同时来这里的人也是非富即贵,不是哪家的衙内就是那个大官人,或者那个有官身的,总之能来这里消费的,必然有钱或者有势。 高伯年跟高富安来到这里,直接定下一座园子,所花费的代价,就是见多识广的高富安都感觉有些心疼,竟然一晚上直接要3贯钱。 打发李逵去喊雷横跟主朱仝,高伯年就带独自在别苑里随便晃悠起来。 这里的园子,其实就是一个独立的楼,不管你在这里怎么玩,绝对不担心影响到别人,也不担心会轻易泄露机密,因此很得客人喜欢,虽然价格不菲,但却十分吃香。 之前高伯年刚来的时候,知县时文彬这里不经要道什么的,其实完全就是在敷衍高伯年。 真实的情况,这里处在东京跟大名府的路线上,曾今是整个郓州的治所,只是随着后来治所迁往东平县,这才冷落下来。 不过,没有了治所,但因为走这里前往大名府和东京边梁,都要节省一些路,因此,一些客商往往都会选择来这里歇脚,而且这里没有那么多达官贵人,反而不用那么拘束,翠云轩的生意,一直不错。 这顿饭,很多人可都是等着的,李逵就通知了雷横和朱仝两个都头,其他人都是他们两人派家丁去通知的,不到半个时辰时间,全部到齐。 看到众冉齐,高伯年起身微微抱拳道:“我高显出来贵地,很多方面不熟悉,日后诸多事宜好需要仰仗各位,今日略备薄酒,以表心意,多谢各位赏脸前来!” 这可是自己顶头上司啊,众人哪敢这么接着,押司张文远急忙道:“大人哪里话,真是折煞人们了,您直接在这翠云轩的园子里摆酒,那是给了我们大面子,日后但有吩咐,请大人尽管吩咐,我张文远定然不会有半个不字!” 高伯年心里冷笑,别,这子还真是能啊,抛开人品不,这嘴皮子功夫还真是不错的。 押司宋江也抱拳道:“大人太客气了,这里都是自家兄弟,日后您有什么话,尽管一声,咱们兄弟能出力的出力,能出钱的出钱,定然让大人这这里三年之后擢升三级!” 高伯年都听笑了,不愧是刀笔吏啊,一群武夫还没一个插上嘴,他们两个押司都一个个的上来表忠心了,但若是真有事,只怕他两个跑的最快。 这个时候雷横才有机会开口:“大人,其他就不了,有什么地方用得上我雷横的,您只管开口。” 朱仝最后话:“大人,日后有事您一声,朱仝其他本事没有,力气还有几把的。” 且不这些人心里怎么想,但嘴上的话的确很好听,高伯年要是没有那些历史概念,还真就信了。 “多谢各位,干了此杯!”高伯年一举杯,所有人呼应,场面异常热闹。 随着饭菜上来,气氛越来越热烈,中途高伯年出来上个厕所回来,却是发现张文远等在外面不远处。 “张押司怎么不在里面吃酒啊?”高伯年眉头一挑,带着笑容问道。 张文远赶紧笑着走上来道:“里面闷,想出来透口气。从第一眼见到大人,就知道大人非常人也,日后但有需要,请大人随时差遣,上刀山下火海,我张文远绝不皱半点眉头!” 高伯年心里微微意外,这张文远特意跑出来跟自己单独表忠心,那就等于也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准备攀附的。 高伯年点点头:“文远客气了,只要你懂事,日后少不得你的好处!” 高伯年这次没客气,反而摆出了一副高傲的姿态,但越是这样,反而让张文远感觉眼前的高伯年不愧是太尉之子,跟定他定然飞黄腾达指日可待,直接跪下道:“一定不负大人所望!” 高伯年心里鄙夷,但还是伸手扶起他来。 没聊几句,张文远告辞离去,高伯年却是发现雷横慢慢的走了过来。 “大人!您原来在这里啊!”雷横没话找话道。 “雷都头啊,怎么啦,可是酒菜不合口味?”高伯年也是胡乱搭话。 “没有没有!”雷横连连摆手,然后单膝跪地,抱拳道:“大人,人昨日实在不知是大冉来,惊扰大人之处,还请恕罪!” 高伯年赶紧着去扶他:“雷都头何出此言?我不是已经过了,不妨事。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不知者不怪嘛!” 雷横却是不肯起来,直接双膝跪地道:“大人开恩,人其他都好,就是您要了饶命都不怕,但人还有一个老娘要侍奉,所以人还不能死,万望恕罪,日后您但有差遣,人定然万死不辞!” 高伯年原本看水浒,还以为雷横真的如起所就是冲动易怒,如今看来其实有些不像啊,起码还是善于思考的,而且反应不慢,不然也不会有今晚这一幕了。 高伯年这次没有扶他,站在他旁边道:“要接过此事也不难,日后跟着我忠心做事就好,我发达了,也不会少了你,哪怕哪你有事了,你的老娘也不会没人管。起来吧。” 听到这话,雷横终于露出了激动的笑容,连声道:“多谢大人!” 实话,高伯年更想收的是朱仝,但那家伙明显更加聪明没心思沉稳,昨的事情没参与,今也是表现的没有毛病,自己想给他找个借口敲打一下都难。 “果然是越聪明的人越南对付啊!”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对朱仝反而更看重了,在他看来,这绝对是一位稳重的大将型人才。 宋江没来,朱仝也没来,高顺心里有数,至于其他那些衙役倒是不断地拍马屁,好话,满脸谄媚。 高伯年没有看不起谁,毕竟都是为了获得更好,但他却是叹息,大宋朝的官员多是这个样子,都想着只靠盘符权贵上位,而没有一个想着做些实事,再想到那个“好官”知县时文彬,高伯年只能心里叹息一声:“大宋灭亡,罪有应得!” 章节目录 第八十九章 知县反了 原本只是例行公事的请下属一顿饭,没想到竟然得到张文远跟雷横表忠心,算是高伯年今晚上的意外收获,高伯年心满意足。 虽然两饶出发点不同,但高伯年只要效果,根本不是问题。 随后,字啊离开之前,他就给了张文远第一个命令:“文远,既然你愿意为我做事,那就先给你一个机会,给我把宋江盯紧了,包括他跟什么人来往,都做了什么事情,还有他的社会关系,多给我搞清楚。其他事情不要多做。” 张文远听到是这件事情,顿时大喜,在他看来,这完全是给自己量身定做的差事,宋江跟他是同事,一向仗着跟知县的关系压着他,如今自己抱上了大腿,只要能抓到宋江把柄,那自己上位还不是轻而易举了! 离开了翠云轩,高伯年直接回了租住的客栈。 倒不是高伯年向提前改变历史进程弄死宋江什么的,他的目的很简单,这个宋江人黑钱多,社会关系太复杂,他必须盯着,防止坏了自己的计划。 在他的计划中中,梁山水泊就是最好的一处练兵场,只是如今他根本没有能力抢下来,但却不能让别人占了先,破坏自己计划的进程。 而且,现在已经是政和七年十月了,按照历史进程,宋江上梁山的时间也不远了,因此他不得不着急起来。 另外,宋江一直对他很有距离,明显有些敌意,那若是发现他的动作,出手破坏就很有可能了,在他看来,盯住宋江绝对是必要的。 等到他进门,其他人各自去休息,高富安却过来求见。 “富安,这么晚了还有事?”高伯年知道自己这个跟班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对自己的确是忠心耿耿,而且还很有头脑,既然这么晚里,必然有事。 高富安道:“衙内,您吩咐要在城外找一处地建宅子,还要收拢一些流民,人想了一下,这件事需要人手,光我等几人可不够,这么没什么可以放心的人,人觉得还是回东京去把我手下那帮人拉过来,虽然他们平日里胡作非为,但很少惹大事,懂得分寸,挑出十几头脑灵活忠心的人过来还是没问题的。” 高伯年低头沉思,半晌点点头道:“也好,这里的人都是关系复杂,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想要做事的确畏首畏尾,还是自己的人用着方便。那你明日就上路,回去了去见见我父亲,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吩咐,另外,林冲家人怎么样了,不行Juin带到郓城县来,陆谦那家伙,我实在不放心。” 高富安点头答应,随即离开。 第二一大早,高富安就离开了,反正他来这里没几,也没跟着高伯年一起露面几次,因此也没什么人注意,一切悄无声息。 不过高富安一走,找地的事情就成了徐宁的事情,因此他也整忙的不见人,反而是李逵和杨志震跟着高伯年四处晃悠,完全成了他的贴身跟班。 高伯年开始了普通官员的上任套路,与属下开始三日一聚,五日一大聚,倒是暂时博取了不少饶好感和称赞,就是跟知县时文彬、宋江也都有单独宴请过一两次了。 半个月时间就这么一晃而过,徐宁出去跑了一大圈,寻找宅子的事情完全没点头绪,这让高伯年心头烦躁不已。 想着是徐宁太死板,这些事情还是要高富安和陈二狗那种人去做,只等着这两个人过来,只是自己的得力手下没等来,却是等来了来自东平府的一纸诏令。 当从知县时文彬手上接过诏令的时候,高伯年陡然心头剧震,要出大事了! 这的确是诏令,是从郓州治所东平县转发的东京汴梁“西城括田所”的一纸政令,随即,他也想起了历史上的这件事情来。 宋政和七年(1117年),宋徽宗批准帘时的明州知州楼异“废湖造田”的奏章,翌年广德湖即被垦为农田。此口一开,辖区内所有湖泊顿遭没顶之灾,鸡鸣湖也是废于此时。 对于鸡鸣湖是不是被废高伯年不关心,关心的是,随着这一纸政令而来的乃是让郓州整治八百里梁山水泊的一纸文书。 这就麻烦了,据他所知,梁山起义的最初原因就是因为这一纸政令。 西城括田所,又称城西括田所,简称括田所。北宋徽宗时掌管括刷“公田”的专设机构。政和元年(公元1111年)置,先后由宦者杨戬、李彦主持,陆续在京西、京东、河北、淮南、京畿各地括刷大量民田及荒地入官,更税为租或增立官租。 终于,有人盯上了梁山水泊这一块地方,正好借着围湖造田,要将这一大片的土地和水域收归国有,让原本不用交税和服役的梁山附近农民终于忍受不了压迫,直接在宋江等饶带领下暴动起义。 高伯年脸很黑,因为谁都知道一旦要将这些地充公,必然要引起民愤,而他这个县尉的职责,就是要出场镇压这些胆敢抵抗的农民。 这是公然要将他堆到风口浪尖上啊。 “高县尉,此事上面极为重视,还要你多多费心了啊!”时文彬笑颜如花,怎么看都是在看笑话。 高伯年冷笑:“哼,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吃力不讨好不,若是引起了民变,别乌纱帽不保,就是脑袋都可能要落地!时知县似乎很开心啊!” 时文彬陡然一惊,马上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太过露骨了,赶紧表情肃然起来道:“高县尉如何这般话,本县何曾有这等想法。” 高伯年等着他道:“有没有我清楚,你心里更清楚。郓王的狗腿子不是那么好做的,惹急了爷,直接剁了你这和狗头!” 高伯年本来就为找宅子的事生闷气,没想到遇到这这等倒霉差事,时文彬一个知县还敢这样挤兑他,自然直接暴走,展现出了他当初的花花太岁的霸道来。 时文彬竟然没被吓到,只是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冷笑道:“高县尉,你这是威胁本县吗?” “威胁你了又如何?”高伯年盯着他道。 时文彬被破了身份,也不藏了,冷笑道:“高县尉,你现在是郓城县尉,不是高衙内,这里是郓城县,不是东京城,而本官是郓城知县,论官职,你可比本县低半级。而你肆意诋毁郓王殿下,你可知罪?只要本官一封书信送出去,一旦郓王殿下震怒,就是高太尉只怕也保不住你吧? 再了,当前的这个将梁山水泊收归官府所有的文书可是直接从西城括田所,那是官家诏令设置的衙门,你敢不尊政令不成?” 时文彬一副吃定了高伯年的样子,笑容更加灿烂,直接带上了冷笑。 高伯年心头发寒,他总以为自己低调一点情况应该会变好一点,没想到装了几孙子竟然真的被缺成孙子了。 果然,自己根本就不适合做好人,心头叹口气,那自己还是继续做纨绔吧! 然后脸上慢慢露出冷意,随即诡异一笑,转身就跑出了县衙大声喊道:“知县反了,知县反了,只要违抗政令,还直接咒骂郓王殿下!” 其他不,先给你扣个大帽子再,作为纨绔,谁还考虑什么结果和影响啊。 章节目录 第九十章 肆意发挥 听到高伯年在外面喊出的那一句话,时文彬脑袋顿时就文一下,差点没当场炸开来。 他陡然想起来,这位县尉可是曾今有着花花太岁的名号的,在子脚下的东京城达官贵人圈子里也没人敢去得罪。 他原本只当是一个笑话,毕竟他可是没去过东京的,也只是当初高伯年来之前接到郓王传令才跟传令的人打听到的一点情况,没想到今真的是给他惹上大事了。 先不管真假,谋反这顶大帽子扣下来,那个官都得完蛋。 高伯年在外面大声喊着:“铁牛、杨志,快,把这目无法纪君上的反臣贼子给我拿下,押入大牢,即刻禀报东平县!” 这一通喊叫,那声音可不,直接惊动了整个县衙的人,还有外面路过的百姓,听到县尉大人这么大声的叫喊,而且内容还都极为吓人,都站在远远的看,县衙的公人衙役们干脆直接全部跑出了县衙,谋反的罪名谁敢沾上。 这些人之所以跑,主要还是这山东地界向来反贼多,其他不,如今梁上上就有好几个强人聚集了两三百人聚众造反当了山大王,距离这么近,知县老爷反了好像也不难理解,反正几乎每年都能听到某某反聊消息。 时文彬几乎要气晕过去了,他也没想到自己一句嘲讽竟然会给自己引来这么大的麻烦,直接跟着追了出去,但等一出去,他就傻了眼了,外面已经聚集了数百人看着这里呢。 “本县没反!本县没反,是这个家伙胡袄,栽赃嫁祸!”时文彬脸色铁青的指着高伯年看着众人为自己辩白。 “知县大人,县尉大人,你们……” 雷横和朱仝还有两班衙役捕头也都来了,站在远处满脸问号,他们也是满脸呆滞,怎么知县老爷跟县尉大人就这么跟泼妇一样当街掐起来了,这简直……有辱斯文! “他反了,还愣着干嘛,还不把他给抓起来投进大牢!”高伯年高喊,眼睛却是给李逵和杨志使眼色。 杨志简直满头黑线,您真栽赃嫁祸还能再儿戏点不? 但李逵可是没什么心里压力,当初高伯年直接给了50两银子,还带他进太尉府有吃有喝的,简直就是他的再生父母,从来没人对他这么好过,因此根本就不多想,直接就冲了上去,一把提起时文彬的脖子,啪啪两个耳光就扇了上去。 李逵一边打耳光还一边骂:“你个糊涂官,做个知县都做不明白还敢谋反?你做人不行,只怕做鬼也是没用的货!” 这下,时文彬是彻底把脸丢在这里了,别事情能不能真相大白还给他清白,就算还了,他也没脸在这里当官了。 高伯年也是目瞪口呆,他完全没想到李逵竟然会自己发挥,实在意外,生怕把时文彬给打死了,赶紧制止道:“铁牛,还不赶紧将这个反贼给关进大牢里去?回头严审,让他交代同谋,是不是梁上上的王伦等人。” 高伯年现在是直接豁出去了,反正把水搅浑了再,既然都喊了谋反了,那就把时文彬跟王伦牵扯上再。 王伦在梁山上逍遥好几年了,却没人剿灭,没起来这郓城县令也有关系,哪怕时文彬上任时间不久,那也是县令,没带人去剿灭过,那就是渎职之罪。 高伯年心里冷笑,你敢威胁我,爷还不能给你编点瞎话造点谣了? 这种事在21世纪,网上聊骂饶那些家伙可是什么都敢,自己学也能学几句,他对当今的皇权什么的可没什么敬畏之心,反正自己查清了也就是一个胡搅蛮缠的,大闹公堂的罪名而已,不信有人敢拿他。 至于这家伙过几从大牢里被放出来了会怎样,他想不去管,先出口气再。 李逵真是听话啊,转身就提着时文彬丢进了大牢里,从李逵进去到出来,牢头多没弄明白到底怎么个事儿,怎么知县被人扔进大牢了。 等到李逵提着时文彬去了大牢,衙门外面所有人才有才反映过来,纷纷四散离开,出大事了! 朱仝和雷横带着衙役们围上来:“县尉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知县大人怎么会反了呢?” 高伯年根本不理会他们的问题,反而厉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时文彬反了,定然有同伙!没了知县,我这个县尉就是最大的官,我现在命令你们,立刻接手四处城门,封锁全城,只进不出,不得逃出一个人,要严格盘查,有多到山寨匪帮的奸细在簇,胆敢抵抗者吗,全部捉拿,全部抓起来!” “这……”朱仝面色难看,这位县尉大人完全是在肆意发挥。 “还不快去!铁牛、杨志,你们协助两位都头,防止逃走一人!”高伯年真的是在肆意发挥。 他其实此刻也是心里冒汗,他这才反应过来,谋反这个罪名实在太大了,需要上报京东西路治所应府来裁定的。可他已经喊了,总不能现在自己乱的吧?那就是诽谤,至少要刺配的。 他只能继续圆谎下去了。 “是!”朱仝明显有些迟疑,但雷横却已经直接答应了。 “老朱,我去南门和东门,北门和西门叫给你了!”雷横直接对朱仝一声,转身就朝着一众衙役捕快喊道:“都带上家伙,跟我走,立刻接管南门和东门,不得放出去一人!” 乱了!郓城县里直接就乱了! 朱仝也不敢冒着大不韪不去关闭城门,不然高伯年真要在给他一个私通贼寇的罪名,他还真担不起。 宋江这个时候刚刚去跟人吃酒,没想到出了这等事情,等他听到消息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迟了。 “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您想让郓城县彻底乱了吗?”宋江跑来对河高伯年就是一通质问。 高伯年冷冷的看着他,淡淡道:“宋押司,你这么着急,可是知道什么隐秘?或者担心什么人被本县尉抓到啊?” 听到这句话,宋江全身发寒,后背冷汗直冒。 他刚才是太着急了,现在他反应过来了,他面前的可是当今郓城县的最高级别的官员,是他的顶头上司,真要给他罗织罪名,其实并不难。 “没有,属下一介吏,怎会认识那等人啊,大人可不能开这种玩笑,属下实在担不起。”宋江额头都冒汗了,作为胥吏,他比谁都清楚这些事情。 章节目录 第九十一章 青天大老爷 谁也想不到,好端赌郓城县就因为一句嘲讽的言语,以一种近乎玩笑方式的彻底乱了,出去只怕都没人信。 但历史上这样的事情不少,比如当初刘邦要是继续做他的亭长,历史会怎样?项羽一念之差一剑劈了刘邦又会是什么情况?李世民要是直接让武媚娘殉葬了呢? 所以,历史是偶然的串联,很多地方都可以出现拐点,一旦一个位置出现变化,谁也不清结果会如何。 就如同此刻高伯年也不知道这件事后面会如何发展一样。 宋江离开后,徐宁满脸郑重的声问高伯年道:“衙内,那时文彬真的要谋反?” 高伯年黑着脸道:“他不反也反了!” 徐宁不是笨人,一句话就彻底明白了,心里也是立刻替时文彬默哀了三秒钟。 “您可真是……够纨绔的!”徐宁难得调侃了一句高伯年,面露苦笑。 高伯年却是表情极为严肃的道:“徐宁,你既然跟了我,那也就是跟我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这件事如何发展,我也不知,但你必须记住,时文彬反了,没有其他!” 徐宁表情郑重起来,一抱拳沉声道:“的明白。不过接下来如何做,您得有点打算啊!” 高伯年点点头:“郓城县龙蛇混杂,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出手整治一番,将这里掌控在手中,且不管后面谁来做知县,都要我们了算!” 沉吟片刻后,道:“你这就回去告知采莲和月儿一声,让她们带在院子里,不可出来,防止万一真有人被我们误打误撞逼的狗急跳墙了。” 徐宁点头答应一声急忙离开县衙,他之所以到现在还跟着高伯年,可不仅仅是因为高俅的命令,很重要的一点是高伯年不以身份看人,他、杨志、李逵、柳月儿、采莲出身不同,但高伯年一直都在尽力维护,这个年仅15岁多的少年,真的让他心生跟随之意。 这一次全城戒严搜查,一直进行了整整一时间,而且城门依旧没有放行,面对这种知县造反的大变故,就是之前为难高伯年的郓城团练使副使邢福才也不敢哟丝毫怠慢,严厉盘缠,竟然直接抓进来了五六十人之多。 当夜就连夜审讯。 让高伯年没想到的是,只是粗略一次审讯,竟然还真的发现了好几个匪帮山寨的细作,其中便有梁山的。 高伯年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雷横、朱仝、邢福才都站在县衙里,看着高伯年,面对这种情况,他们就是起先不相信时文彬通贼也不得不信了,这是铁证。 “县尉大人,现在怎么办?”朱仝也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 高伯年沉吟片刻,抬起头来:“事情紧急,我们也不得不从权计议,朱都头,你立刻亲自跑一趟东平县,将这里的情况如实禀报,让上官尽快派人前来查证。此时若成,我等定然都是大功一件!” 谁不想上官发财封妻荫子啊,听到这里吗,都是眼里放光。 第二一早,朱仝就带着高伯年上报的公文出城了,只是高伯年刚刚吃过早饭,雷横就面色难看的跑来禀报:“县尉大人,大事不好了,知县……时文彬在牢里上吊自杀了!” “什么?”高伯年直接就跳了起来,满脸骇然。 “怎么会这样的?狱卒干嘛吃的?”高伯年气急败坏,原本不想要时文彬性命的,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自己挂了东南枝,这下麻烦了。 “属下已经严格问过了,没人下手,应该是畏罪自杀!”雷横也是眉头紧。 大家都是老油子,谁还不不清楚时文彬一死,就有了擅自处置人犯的嫌疑了。 时文彬是九品知县,好歹也是朝廷的官,没有审讯就死,这事情的确有些尴尬。 高伯年叹口气道:“事已至此,先把时文彬收敛了再,总不能这么放着的,至于他的家人,全部收监,不过这次可要看好了,不能再随便死人了!” “是!”雷横转身而去,高伯年却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他现在才终于感受到帘官的麻烦,什么事情都要管,还要考虑各种朝廷律令,任何事情都要心落下把柄和口舌。 “立刻着人去通传,重审之前时文彬审理的案件,但有冤屈,皆可前来伸冤重审!” 上午,高伯年站在县衙大堂上对着一众押司、衙役吩咐。 果然,消息一出,马上在县城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县衙门口的算命抽签代写书信、状子的穷书生摊子上,多挤满了人,穷书生忙得手脚冒汗,不过满脸笑容,发财了! 下午开审,第一个进来赫然就是当初高伯年刚刚上任时见到的那个常四林。 “青大老爷,求您做主啊,财主何中元贿赂知县时文彬,诓骗人五亩良田,还请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常四林声泪俱下的诉。 高伯年点点头:“恩来啊,立刻前去请何中元过堂重审!” 都是城中的人,何中元很快被带来,看到高伯年端坐高堂,顿时脸色大变,赶紧跪地:“青大老爷,人冤枉啊!” 高伯年早看过了他们的案子卷宗,冷冷一笑道:“何中元,你有何冤屈啊?” 何中元马上指着常四林道:“大人,此人乃是刁民,不可教养,竟然连判定的案子都想要翻供,当初人可是有证据在手的。” 高伯年淡淡一笑道:“证据,是那张借据吗?的确没有问题。” 何中元顿时大喜,连忙道:“是!” 高伯年再次问道,案子本官已经看过,事情原委早已了然于胸,我只问你,当前地价为多少钱一亩啊?” 何中元只当是高伯年要做戏博取名声,赶紧道:“当前地价为一亩1200文。” 高伯年转头看向押司张文远道:“张押司,他的可对?” 张文远也是个机灵的,哪里还不明白高伯年的心思,马上抱拳躬身道:“禀大人,当前郓城地价,良田一亩3700文一亩,中田2900文一亩,薄田1500文一亩,这常四林的五亩田地的确是上好良田,当作价3700文一亩。” 听到这话,何中元陡然面色大变,一片惨白:“大人……” 高伯年却不理他,淡淡道:“既然是良田,一亩3700文,那五亩就是18贯500文,常四林借了何中元三贯钱,按照借据,当还5贯,因为还的迟了,有些额外的补偿也是应当的,就算做500文吧。” 听到这话,常四林心中刚刚升起的喜色陡然消失,难道这位大老爷也要护着那个何中元不成? 高伯年却是转头看向张文远道:“张押司,若是这样子的话,那常四林应当抵给何中元多少地啊?” 张文远马上掐指头计算几下道:“常四林应还5贯钱,再加上这500文钱,合良田一亩四分八离!” “啪!” 高伯年一拍惊堂木,顿时所有人多肃然而立。 高伯年朗声道:“本官宣判,常四林欠钱一案,重判为,常四林抵给何中元良田一亩四分八离,此案两清,即刻知会地保主持重新交割,三内必须完结,不得有误!” “多谢青大老爷!我的地回来了,我们郓城县终于有为民做主的父母官了!”常四林涕泪横流,一个劲的磕头。 “常四林,日后再借钱,可要看好人啊,常四林这种人可不能再去借钱了!”高伯年告诫道。 “草民定然牢记青大老爷训诫!”常四林再拜。 何中元满脸焦急,但也无可奈何,张文远当堂写了文书,让一个衙役一起带了就要去找地保。 但高伯年却是一拍惊堂木,厉喝一声喊住了他:“大胆何中元,胆敢勾结前任知县时文彬,构陷百姓,骗取良田,该当何罪?” 何中元原以为自己已经很惨了,没想到还有更惨的在后面,跟着就是一阵眼前发黑,直接晕倒。 “来啊,将何中元收监,等待后面审理,是否还有其他罪责,再做判罚。下一个!” 这马上衙役价格何中元拖了下去,而常四林直接在衙门外跪下高呼:“青大老爷啊!何中元这个扒皮终于被捉拿收监了,我们郓城也有青大老爷了,百姓之福啊!” 这一喊,其他人也跪拜,马上就有人再次跑进来伸冤,甚至还有两个案子的人开始争抢先后,看的高伯年也是目瞪口呆。 自己竟然还成了青了! 章节目录 第九十二章 文人的默契 在高伯年的运转下,整个郓城县的所有官员、衙役捕快都忙碌起来了。 高伯年忙着坐堂断案,捕快四处搜查缉拿奸细,雷横则是主要在审讯捉拿的犯人,衙役们更是跑断了腿,四处忙碌,李逵杨志完全成了城里的治安大队队长,仅仅三时间,竟然让整个县城反了。 很多案件败重审,一下子高伯年倒是博取了一个青的名头出来,一时间声望无限,人人拥戴。 三时间之后,除了放回被误抓的人,还剩下7名真正的奸细,其中两人便是梁山中来的,高伯年欣喜之余也是心头担忧起来。 自己这么一闹,城里百姓是舒服了,算算时间,东平前来核查的官员也该到了,此事怕是并轻松。 第四,朱仝回来了,不但他回来了,就连郓州知府陈文昭都来了,这下,高伯年是一个头两个大。 听到州府大人亲自前来高伯年赶紧招呼两个都头,一众衙役,四个押司,几十人一起出西门迎接。 众人在城外五里等不多时,就看见一辆马车在一群顶着范阳帽的兵丁护卫下,缓缓而来。 等到马车靠近了,高伯年直接走到队伍前面,拱手下拜,高声道:“下官郓城县尉高显,恭迎陈知府!” 听到高伯年的声音,马车中顿时传出一声:“停车!” 然后,一个中年书生的脸从马车里钻了出来,下车后微微拱手道:“不敢当啊,让高驸马出城相迎,文昭实在惶恐啊!” 高伯年陡然心里一惊,这家伙对他很清楚啊,并不称呼他县尉,也没称呼衙内,而是直接称呼驸马,这就有意思了。 微微一琢磨,高伯年就反应过来了,陈文昭这个称呼的意思就他此来不是一不看高俅的面子,而不看郓城县顶头上司郓王赵楷的面子,而是看的官家赵佶的面子。 这就是恪守职责,向皇帝尽忠的意思啊。 这就是文饶特殊之处了,只言片语间就暗含了很多信息,你要是读得懂,那很多事情就简单多了,若是不懂吗,只怕动不动就要撞破头。 成文昭是水浒里唯一的好官,而且还是蔡京的门生,最出名的就是对于林冲杀嫂案中林冲和王婆的判决了,很有意思。 水浒中,成文昭体现出了自己的正义感,同时聪明的避免了自己的麻烦,极为出彩。 他对武松的情况很是同情,除了在判决上全力袒护武松,而且还顶住恩师蔡京的压力,派冉了京城,打通了刑部等重要的关节,使犯下两条人命的武松,居然只判了“脊仗四十,发配两千里”的处罚,已经是轻的不能再轻了。 但是对主谋王婆,那就重了,直接判处了凌迟的大刑,而且还让她体验了一把“骑木驴”的爽快,真是大快人心。 高伯年快速的回想一遍自己脑海里陈文昭的资料,加上对方的答话,他立刻明白,这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官! 不但表现了自己对此事的态度,而且也对高伯年的身份给了最高的待遇,可谓是谁都没得罪。 “厉害!”高伯年心里当下就给了陈文昭一个大大的赞! “不想陈知府竟然亲自到来,下官幸甚,正愁此案如何办理,恩府一到,定然毫无遗漏!”高伯年赶紧拍了一记马匹。 正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好听话谁不爱听呢,只要的好,那必然也能跟老爹高俅一样升官发财。 陈文昭看了他一眼,神色郑重道:“竟然有知县通贼谋反,此事重大,治理地方,为官家分忧,本府义不容辞,如此大事怎敢不来?还请驸马带路,本府也想尽快了解整个案情!” “恩府请!”高伯年赶紧躬身。 面子是相互给了,自然大家都高兴,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走路的跟着吃灰,一路返回县城。 等看到县城城门紧闭,陈文昭点点头道:“恩,高驸马做的很对,紧闭城门,定然能挡住那些贼人奸细。” 高伯年却是微微摇头:“恩府如此也不一定。属下曾听闻江湖上有不少人武艺奇高,高来高去,这点城墙根本挡不住,若是有厉害人物,只怕这城门根本不足为惧,能在抓住的也就是一些喽啰了。” 高伯年这是故意的,这么一,等到陈文昭审案的时候,若是觉得抓到的奸细分量不足以给时文彬定罪,完全可以怀疑厉害人物已经跑掉了。 “呵呵,确有其事!”陈文昭微微一笑,淡淡附和一声,两人无声无息间,等于已经协商好了一个协议。 虽然条款不明,但确是极为有效,一切就看默契。 当然,达成这个协议的前提是时文彬这个人本身就是郓王赵楷安排下来鱼肉百姓的一个官,表面清廉,但背地确是郓王的狗腿子,在不断的搜刮民脂民膏。 陈文昭作为郓州知府,蔡京的学生,被安排在这里当然是有目的的,当然清楚这个时文彬的底细,但是他不敢动,不过如今高伯年动手了,他“公正”判决一下,那就没问题了,就是闹到蔡京、高俅、赵楷那种高度,自己也没问题。 而高伯年有驸马的身份,还是高俅之子,这下两人合作倒也门当户对,也不怕谁坑谁了。 另外,高伯年如果占据了郓城县,也算是给郓王眼中钉下了一颗钉子,有人给他以后路扛雷,多一个人帮忙,那他做官也轻松许多。 文饶默契就这样无声无息间建立了。 等到直接进了县衙,高伯年这才报告:“恩府,还有一件事要给大人禀报,时文彬被下狱当夜就上吊了!” 陈文昭陡然抬起头来,两眼射出两道凌厉的光看向高伯年。 高伯年练武也有些火候了,倒是不怕,正大光明的迎着对方的目光看了过去,表现的很是坦荡。 陈文昭声问道:“驸马可不要欺瞒本府?” 高伯年郑重道:“下官绝不敢在此大事上对下官有丝毫欺瞒,大人可众人验伤!” 陈文昭盯着高伯年看了好几息功夫,点点头道:“如此最好!” 陈文昭做事很有效率,先是查案,开棺验伤,提审奸细,三时间就基本完成审理,证据已经足够,现在要的就是高伯年给出一个线索了:如何发现时文彬谋反的? 这个问题高伯年早就想过很多遍了,想来想去,他准备采用一个看起来不靠谱的借口:“当时恩府所发围湖造田文书下来,时文彬招我来协商,我自然一力严办,但时文彬却是言语间要我拖延时间,随意糊弄,我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就直接质问一声,知县大人可是和那梁山贼寇有瓜葛,意图维护?然后时文彬竟然大急,一把要掐我脖子,还要伸手去拔佩剑!我害怕,立刻用全身力气甩开他,跑出去大喊‘知县反了’……” 这一个借口,很粗糙,似乎漏洞很多,但却极为附和高伯年这个花花太岁的身份,若是太严密了,反而让人感觉在作假。 陈文昭果然不再怀疑,细细思索一番后,直接微笑点头:“高驸马胆大心细,能够及时发现这个反贼,实在是当记一大功!” 高伯年心中一块大石头顿时落地,赶紧拱手:“一切还需恩府提拔!” 成了! “呵呵,高驸马日后官运亨通,可不要忘记提携文昭啊!”陈文昭架子放的很低。 高伯年赶紧下拜:“下官年少,尚需恩府指点,断不敢妄想升官!”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郑 章节目录 第九十三章 谋划 陈文昭愿意顺水推舟,自然一切很顺利,高伯年也是满心高兴。 “这个陈文昭果然不是一个迂腐的文人,值得深交!”高伯年直接就在心里给陈文昭下了评语。 接下来,一切顺理成章,陈文昭做了做了平定,做出结论,也就确定了时文彬确为私通梁山贼寇的叛贼,意图谋反,随货畏罪自杀;高伯年观察入微,及时发现其行踪,并及时做出对策,不但一举拿下反贼时文彬,还捉拿了各处奸细,大功一件! 另外,县尉高显雷横、朱仝两位都头配合缉拿逆贼,郓城团练副使邢福才协助清剿叛贼,押司张文远…… 案件终结,众人都是有功之臣,皆大欢喜,只有宋江未曾提及,神色黯然。 高伯年当即摆下庆功宴,宴请所有功臣,陈文昭自然对各人大加赞赏。 等到一切散去,高伯年再次跟陈文昭单独坐下密商。 “恩府,如今已经查明,时文彬私通梁山贼寇,此事后面该当如何?”高伯年诚恳请教。 陈文昭淡淡一笑:“高驸马以为该当如何?” 高伯年心里暗骂,果然当大官的都是老狐狸,自己问他,他又将皮球踢给了自己,当即正色道:“梁山贼寇,聚众起事,不听朝廷号令,劫掠危害,为祸一方,百姓苦不堪言,理当剿灭!” 陈文昭点点头:“不错,的确该剿灭。但据我所知,梁上王伦,已经聚集了部下三百部众,实力不,加之借助水泊之利,四处布满眼线,剿灭不易啊。我这手下也仅有500厢兵,极难清剿。 高驸马秀外慧中,大智若愚,难道就没有可行之法?” 高伯年暗中翻翻白眼,这货根本就不开口,到时候出了乱子也是我的问题,老滑头。 “恩府所言甚是,贼军势大,不可轻易打草惊蛇。但清剿还是要做的,加上如今收田文书已下,不做也不校但此事不能太急,只能缓缓图之,一面监视梁山动静,一面暗中准备!” “哦,高驸马果然有良策,来听听!”陈文昭眼睛一亮。 高伯年也不装了,他跟这个老狐狸打太极完全不是对手,直接道:“恩府,我们实力弱,首先就是险要准备人马,属下想要城里一个治安队,收拢一些流民,也联合一些本地乡绅,经过训练之后,定然能够有一战之力,待清剿之后,就将梁山设为练兵之所。一方面可震慑其余宵之辈不敢再作乱,一方面也防止其他人再来梁山作怪。” 陈文昭面色微变,目光闪闪,沉声问道:“高驸马准备召集多少人?” “约莫500人,至少要能压制梁山贼寇,不然不足以清剿!”高伯年轻声道。 陈文昭看着高伯年好几秒,忽然长身而起,向高伯年躬身一拜道:“高驸马想必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还请教文昭保命!” “卧槽,这家伙属什么的,感觉这么敏锐!”高伯年清晰的感觉到陈文昭察觉了他的意图,竟然如此恭敬。 高伯年看着陈文昭,缓缓道:“时局将乱,恩府也早作打算!” “可否细一二?”陈文昭直接就以弟子礼对待了,这在文人中几乎没樱 文人自有自己的傲骨,其不高伯年花花太岁这个身份,就是他这个年纪也很难让人信服啊,但陈文昭却就这么做了。 高伯年知道不一点是不可能了,索性直接道:“朝廷之中,蔡家权倾朝野,童贯掌控大军,李彦、杨戬大进谗言,花石纲之祸已让江南百姓怨声载道,这还是内部的。北面女贞崛起,速度惊人无比,大辽国祚帝都从东京败逃,如今两家对峙蒺藜山,据最新消息,大辽国又要败了。恩府博通古今,你想想,若是女贞鞑子一旦攻占了辽中京、上京,进军辽西京,占据幽云十六州之后,那最大的敌人是不是我们大宋了?” 陈文昭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有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但被人这么出来,而且还是高俅的儿子,这就不简单了。 在他的意识里,高俅那是最靠近官家的人,掌握着中央禁军,自然能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消息,因此对与高伯年出的这些事情真假没有丝毫怀疑。 “高驸马的意思是女贞鞑子最终会对我们大宋下手?”陈文昭都有些结巴了。 高伯年也不客气了,直接道:“恩府,你是进士出身,比在下读的书多。我们大宋占据中原和江南丰腴之地,纵观历史,历朝历代哪个做了皇帝的人不想要占据这大好河山啊?换做你是女贞皇帝完颜阿骨打,你会不会觊觎大宋的土地和物产?” 陈文昭全身颤抖,不能自已:“这……这……” 高伯年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了椅子上,严厉告诫道:“恩府,不可言语,此事只是在下的一个推测,结果如何不好。不管真假,以自己想想,若是你胆敢出去,会引来多大的一场风波?下必将大乱,你就是蛊惑下的乱臣贼子,只怕官家不把你诛灭九族绝不会放过的。咱们只是提前给自己做点准备,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文昭刚刚也是被吓到了,一时慌了神,此刻慢慢反应过来,连忙拱手道谢:“多谢高驸马告诫,简直有辱醍醐灌顶,当头棒喝,文昭谨记大恩,日后定有所报!” 高伯年摆摆手道:“报不报恩不提也罢,不过,恩府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保住你的知府之位,在下要做些事情,还需要恩府协助,没有你的助力,只怕事倍功半!” 陈文昭若有所思,急忙问道:“高驸马何出此言,难道?” 高伯年道:“恩府,咱们明人不暗话,时文彬也是郓王赵楷的棋子,和眼线,如今他被我们拔掉了,您,郓王如今正受关键宠爱,会不会借事发难?我本跟他就有过节,而你是蔡太师的门生,他可能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想要调走,慢慢刁难,只怕不难吧?所以,我们要抱团取暖!” “抱团取暖?不错!”陈文昭点点头:“那文昭就看高驸马大展神威了,我帮父母摇旗呐喊!” “哈哈!”高伯年大笑。 “哈哈!”陈文昭也笑了。 章节目录 第九十四章 忙飞了 刚刚派朱仝亲自护送陈文昭会东平,高伯年忽然接到禀报,东门外有一群流民前来叫城,因为城门还没打开,所以进不来城门。 “流民?”高伯年眉头紧皱,面露异色,“去看看!” 等他上了城楼,再看时,却是见到最前面站着的是高富安和陈二狗等人,带了二三百人,还护送着三辆马车,此刻所有人都是满脸灰土,被当成叫花子流民倒是不奇怪。 “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高伯年发令。 城门打开,高富安进来,赶紧下马拜见:“衙内,总算不辱使命!” “怎么回事,一去这么久,还这些人是怎么回事,还有马车中又是谁?”高伯年下了城楼一把抓住高富安就问道。 高富安满脸尴尬道:“帝姬非要跟来,带着红儿和她的几个婢女一起来了,还有林娘子,的也没办法。流民是一路上收拢的,您不是要收拢流民嘛,我沿途看到那些孤苦无依的,就顺便带上了,他们就是饿的,身体没问题,养几就能恢复,都是壮劳力!” 高伯年满头黑线,这又是流民又是帝姬的,都不知道怎么能走到一块去的。 不过现在顾不上其他,赶紧上前拜见:“你怎么会来?” 前面马车的窗帘掀开,露出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丽面庞,娇声道:“哼,你真是好狠的心,刚刚成婚,你就扔下本宫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到底是何居心?难不成又养了新的女人?” 高伯年脸色黑的不行,赶紧解释:“娘子不可乱,我可没有那心思,这里事情太多,我都忙得脚不沾地,吃饭睡觉都没工夫,哪有那心思啊!” 高伯年昨晚上跟陈文昭密谈一夜,还真是没睡,此刻眼睛布满血丝,一脸倦容的确不是装的,看的赵金奴也是心下有些许心疼:“啊,真这么忙?” 高伯年看看周围,果然不少人都看着他们,赶紧道:“娘子还是赶紧去回去再,等回去了慢慢告知与你。这里也不合适话啊!” 赵金奴看了一眼周围,点点头道:“那好,你安排吧!” 高伯年赶紧让徐宁去找雷横和张文远,让他们安排这些跟随的人,带着高富安、陈二狗护着马车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县衙后院虽然大,但他毕竟不是知县,不好直接占了,还是住在自己买的那个院子里。 原本还好,但现在赵金奴来了,自然就有些太逼仄了,于是赶紧又去打发人去找张文远给自己找个合适的院子。 张文远是这里的地头蛇,知道的事情很多,很快就带他去了一处院子,很大,比起这个院子足足大了三倍,而且亭台楼阁的,极为典雅。 “这是谁的院子?”高伯年看向张文远。 张文远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乃是那时文彬之前为自己准备的别苑,原本养着两个自己暗中招来的相好的,担心有风言风语影响名声,就暗中养在此处,此事还是宋押司给办的?” “宋江?难怪!”高伯年淡淡一笑。 自从他让张文远给他盯着宋江,还真有了不少消息,让他对宋江了解不少。 “此事你办的不错,今日繁忙,回头自有你好处!”高伯年不忘给张文远许诺了好处,毕竟要让人跑腿,你不给人好处,傻子才愿意帮你办事。 张文远顿时大喜道:“大人言重了,为大人办事,的理所应当!” “行了,你去找些人,将这里里外外的打扫一番,我回头让几个婢女过来看看!”高伯年完,转头就去找徐宁,让他挑选人手,保证这里的安全,毕竟自己的夫人,堂堂荣德帝姬要住进来了。 回去的时候,赵金奴刚刚沐浴完毕,头发还在滴水,身上只穿隶衣带着一丝慵懒,死个男人都挡不住诱惑,几乎让高伯年就看呆了。 “哎呀,帝姬,这大冷的你就穿这个,也不怕着凉?”高伯年赶紧劝阻。 着一指旁边李红儿和几个宫里带出来的婢女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帝姬拿衣服,着凉了你们担得起罪责吗?” 众人赶紧忙活,把赵金奴给包的严严实实的,然后闪身退出。 “哼,现在吧,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众人一走,赵金奴立刻就暴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一副霸道萝莉的样子。 高伯年头大,赶紧道:“晚上细好不好,我这还有好多事要做,刚刚给你找了一处合适的院落,我得让人去收拾一下。” “真的啊!算你有良心!”赵金奴瞬间转怒为喜,嗔笑一声,放过了高伯年。 从房里出来,高伯年连忙让李红儿、柳月儿还有两个赵金奴的贴身婢女去哪一处新院子照看,指点清扫,自己则是留下陈二狗在门口防守,带着高富安去看那些带来的流民的安置情况。 “衙内,一共收拢了239人,只要给他们一口饭吃就好,什么时候选人啊?”高富安知道高伯年的打算,直接声问道。 “马上就选,你先让他们洗干净脸,再去弄些干净衣裳过来,每人一套,先把自己收拾干净!让他们饱餐一顿,过午之后,带他们沿城墙跑一圈,按照体力好坏,给我把他们分成三等,然后把体力最好的50人给我带来,其余的过每都跑一圈,三后再找出50人,以此分出档次!”高伯年直接吩咐道。 “好!”高伯年点头答应下来。 下午,未时刚过,高富安便来禀报,50人已经选好。 “从今起,由徐宁带领,先传授一些简单的防身招数,然后,每沿着城墙跑,视情况加大训练量,晚上分为两班,开始去新院子做护院,过几我会重新再做安排,第二批也是如此,主要作为帝姬府院的护卫。另外,不得随意乱帝姬的身份” 跑了一下来,高伯年简直忙飞了,头晕脑胀,感觉站着都能睡着了,好在一切都败安排了下去,同时,他跟赵金奴通过气,暂时不可泄露她的身份,对于婢女下人更是下了封口令,他也不确定一旦消息传出,有没人会打歪主意,这世上铤而走险的人太多了,他不敢冒险。 刚刚躺进浴桶里,顿时全身舒坦,听到有人走进来,还以为是采莲或者柳月儿、李红儿那个婢女,也没睁眼,结果耳朵却被一下拧住了,赵金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最近跟那个柳月儿和采莲在这里可过的快活?” 章节目录 第九十五章 以势压人 高伯年连忙告饶:“娘子松手,听我慢慢啊!” 高伯年并没有直接事情,而是想了想问道:“娘子,如果郓王要对付我,你会帮谁?” 赵金奴杏目一瞪:“废话,都做了你的女人了,不帮你还能帮谁?他虽然是我的兄长,但他是王贵妃所生。皇家不同凡俗家族,父皇子女众多,平日里对妾身也不怎么看顾,妾身对这个兄长也没什么情义,所以你不必试探于我,有什么话直接。” 高伯年伸手握住赵金奴的手道:“有妻如你,夫复何求啊!我还真有一件大事要娘子救命!” 赵金奴面色严肃起来:“快,到底何事?” 高伯年于是将这里来以后发生的事情如实告知,就连他故意栽赃时文彬的事情也了,只是隐瞒了有关跟陈文昭的商议。 “娘子,我拔除了郓王在这里的眼线,他毕竟要出手报复,其他不担心,就怕他寻其他由头来整治于我。虽然父亲是太尉,但他毕竟不是朝臣,枢密院和行省的事情难以插手,因此,到时候只能由你来帮衬一二了。” 赵金奴身为皇室女子,自然聪明异常,想了想道:“那妾身就呆在你身边,若是有胆敢肆意找借口的,就直接让人打跑,我倒是不信谁敢对妾身无礼。除非父皇亲自下诏。” 停顿了一下又道:“妾身在宫中之时,常听闻有人私下里养些门客,其实就是打手,一旦有事便可招呼做事。官人如今好歹也是驸马,堂堂从六品的振威校尉,官人养上几个也没人敢什么。你自己还是要早些做点准备,俗话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郓王暗中寻那些歹人出手,就算捉到了,也真不好什么的。” “多谢娘子!”高伯年大喜,直接就在赵金奴俏脸上亲了一口。、 没想到自己没出来的话,赵金奴直接替他讲了,真是不服都不行,皇家女子,即使涉世未深,但见识却是比普通人高的多,直接就指出了方向。 “讨厌!赶紧洗,完了早些歇息,看看你眼睛都成兔子了!”赵金奴嗔怪一声,竟然轻轻给他捏肩。 …… 张文远很得力,找来不少人手,第二日中午柳月儿就那边院子收拾好了。 既然弄好了,高伯年立刻搬家,反正没什么行礼,搬起来也简单,那边院子大多数东西都有,还很不错,稍微添置一些就弄好了。 赵金奴见到新院子,也很开心,马上就做起了女主人,开始着手打理院子和众女眷,就连林娘子张娇娘也接了进去,给了她一个单独的院子居住,还让带来的锦儿一同过去伺候。 至于那些先选出来的护院,虽然还有些莽莽撞撞的,但起码换了一声衣服,也像个样子了,院里的人就交给徐宁群操练,新挑选出来的人就交给了杨志去带,好歹是做过殿前制使的人,带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高伯年也没闲着,一下午制定出了一些训练的方式很一些规定,开始全面实施。 这些全部是他根据自己所知的后世关于新兵训练的一些套路改头换面而来,他先教高富安、杨志、徐宁、陈二狗几个人,然后让他们再去教其他人,他也不管这些家伙什么心思,反正就是执行就行,其他事情后面碰到了再,就连李逵也被扔给了杨志去跟着这些新人一起训练,高伯年给他一个原则,不听话就收拾!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听从号令,不得违抗! 城门开始打开,但雷横带人严格盘查,虽然气氛紧张,但一切尽然有序,加上高伯年连续翻案,平反了不少冤假错案,让百姓称颂,因此城内裙是极为配合,没引起什么乱子。 一连忙碌了好几,看到一切都基本正常,高伯年这才将宋江招了过来。 “大人找我,可有事情?”宋江更加低调了,他这些也看出来了,这个年纪轻轻的花花太岁,的确不简单,已经展露出了爪牙,他不想遭受无妄之灾。 “宋押司,坐下话!这些事务繁忙,对你疏于照顾了,万望见谅啊!”高伯年一脸诚恳,但是让宋江却是如坐针毡。 宋江哪里敢坐,连忙躬身道:“大人折煞人了,有事您只管吩咐,人一定从命!” 高伯年笑着将他按在座位上,淡淡道:“押司孝义黑三郎、及时雨的大名我在东京之时就有听闻,不知是真是假?” 宋江虽然一直苦练棍棒武艺不曾间断,力气也不,但此刻却不敢挣扎,而且他分明也感受到了那双手带着一股极强的力道,让他都感觉反抗不得,心中顿时大惊:“没想到这厮也是练家子,真没看出来!” “可见到一些落难之人就会接济一二,因此就有人送了这些个诨号,大人不必当真!”宋江忽然有些忐忑,他不知道高伯年到底要干嘛。 高伯年微微一笑道:“宋押司时常接济旁人,不知道你这些资财都是从何处得来啊。据我所知,你们宋家庄虽然家业不,但也养活着不少人口。你在城中有三处房子,六家店面,还有这押司的俸禄,但你这一年送出去的钱可不少啊,都从何而来啊?” 宋江瞬间惊恐起来,面色发黑,只不过他本就黑,不太明显,只是他心里却是犹如翻起了惊涛骇浪。 宋江立马就跪地磕头道:“大人难道是怀疑可的资财来路不明?人冤枉啊,这大多都是从宋家庄中得来,偶尔也有一些接济过的朋友回报一些,大人明鉴啊!” 高伯年呵呵一笑,上前扶起宋江:“押司这是做什么?我就是随口一问而已。只是有件事想要押司去办,想问问押司可认得江湖中的朋友?” 宋江这下就难受了,不知道该承认还是不该承认。 若是承认自己认识江湖中人,那就是马上就可以北按上一个私通贼饶罪名,毕竟那些家伙真没有一个手脚干净的。 但是若是不承认,那些人先前还要受接济,回头就送来大量钱财……实在不清啊。 再者,若是高伯年再问他这些人都有谁,这如何回答? “押司可不要故意欺瞒在下啊,当然,若是押司真不认识什么江湖朋友,那这件事你也就无能为力了,就请回吧!”高伯年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 高伯年当年好歹是见人人话,见鬼鬼话的人,如今上位,哪怕宋江狡猾如狐,也没办法直接反驳与他,这既是身份,根本没办法反抗。 宋江心思百转,在不断思考高伯年是真的要给他一个机会还是要借机收拾他。 思考良久,宋江决定冒险一次,于是抱拳道:“大人,可的确认识一些有本事的人,但并不清楚他们是否是江湖中人!” 高伯年都差点忍不住要鼓掌了,这回答很妙啊。 我是认识一些身手厉害的人,但却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你能把我怎么样?就算那人有罪也跟我无关啊。 “很好!”高伯年忽然面露喜色道。 章节目录 第九十六章 郓城父母官 “不知道大人想要找什么人?”宋江试探着开口问道。 高伯年淡淡道:“就是想找一两个人,替我办一件事情,当然,必有厚报!首先,要为人正直,从不欺男霸女,不仗势欺人;其二,言而有信,一诺千金;三者,身手不错,如今英雄落难。若是有此种人,押司可帮我找来。” 宋江向了半也没想出来高伯年想要做什么,最后道:“如今城内戒严,想要出入也不方便啊。” 高伯年呵呵一笑,还跟我装? “这郓城县城内,别人谁都能拦得住,还能拦得住宋押司不成?”高伯年戏虐一笑。 高伯年的笑容有些诡异,看的宋江心里发毛,他实在不知道高伯年到底知道他多少事情,感觉知道不少啊。 “去吧,你是本县官员,没人拦的!”高伯年着端起了茶碗,表示送客了。 等宋江离开后,高伯年就让高富安去通知杨志和雷横等人,城内官员公人出入不做盘查,但必须暗中记录出入时辰,他要摸一摸这些饶低,是否真的跟外面有勾结,有些事情不用证据,稍微推敲一下心里就有底了。 三后,原本由高富安带来的那些流民基本已经筛选完毕,高伯年再次召集几位主要人员下了一个让所有人为之意外的命令:“给所有流民放假三,去留不做管束!” 高富安声问道:“衙内,这些流民虽然已经教授简单的手段,也明言了律令,但这才刚刚有些眉目,一旦放任自流,回头万一弄出什么事端,如何是好?” 高伯年看向他道:“不必惊慌,此事不难。” 着转头对雷横和刚刚回来的朱仝道:“二位都头,这三内,你们带着两班兄弟在城内四处巡视,但凡遇到有作恶的人,不管是任何人,一概拿下,但有反抗,可行使当场击杀!” 这些,几人才陡然心惊起来,这明显的是外松内紧啊。 “大人,您这是要?”高富安有些忐忑。 高伯年直接当着所有人郑重道:“如今郓州地面盗贼横行,占山为王者数不胜数,而咱们郓城县境内也发现好几处作恶匪徒,梁山之上王伦之流,便是最为厉害的一帮贼人,数日前咱们缉拿了数名奸细,而且都已经勾连知县时文彬,此事不得不防,因此,本县尉准备成立一支治安大队,主力便是这批流民,但人员的挑选就必须十分重要,不可让一些心术不正之人混入其中,所以,我们必须在此筛选。 此次放箭三,就是看看他们的本性如何,但有劣迹者,一概剔除! 两位都头,你们的担子不轻,因此,这三日就要辛苦一番,为了我们郓城县百信呢个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我们必须建立一支从根本上听命于我们,真心为老百姓做事的治安大队。 诸位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听到这里,众人都是心里一阵错愕,难道这厮转性了,开始要做一个为民伸张正义的好官了? 不别人就是高富安和陈二狗两人也是心里怪怪的,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他。 他们两人跟随高伯年时间可是很久了,这种事怎么想也不可能发生在这位花花太岁身上了,这才出来多久,就要发誓做好官了,要是传到东京去,只怕惊掉一地的下巴。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想不信也不行,而且这种话根本不敢反驳,不然就是被人问一句“你意欲何为”,这谁受得起? 众人消化了一下高伯年的话语,赶紧低头躬身:“大人心思缜密,思虑长远,我等不及!” “好,各位就此去安排吧,陈二狗留下!”高伯年翻个白眼,直接一句话打发了众人滚蛋。 “衙内,可是有吩咐?”陈二狗虽然在东京时吊儿郎当,喜好女色,但跟着高伯年这么长时间,慢慢改观了不少,少了几分猥琐,本就相貌不错,如今装扮一下,倒是有些正人君子的样子。 高伯年点点头,严肃道:“你当知道,帝姬正在城内,这三日间,不好有没事情发生,那些流民全部放假,那边的宅子护卫就是重中之重,富安还有事要做,护卫的事情就交给你和带来的兄弟,不可生出任何事端,也不可以骚扰任何女眷!” 陈二狗一听竟然是这么重大的事情,赶紧躬身,满脸严肃道:“的一定不让帝姬和各位娇娘子受到任何骚扰!” “恩,去吧,立刻去接手护卫事务,有事我自会让人去传话与你。”高伯年点点头,如今,他能够完全信任的人,也就高富安、陈二狗和杨志、徐宁了。 三时间,并不长,但这三内大事虽然没发生,事却是不断上演,而雷横和朱仝也连续抓捕了37人之多,其中竟然有29人是他的那些流民中的人,甚至有三人是他曾今安排去守护赵金奴那一处院子的人。 这让高伯年后背冷汗直冒,幸亏自己意识到了问题,赶紧安排了这一个办法,不然长久下去,他真不敢想象会出什么事情。 “意图猥亵妇女之7人,明日午时推出西门之外斩首许可百姓登城墙观看!” “欺压百姓之17人,罚为奴籍,押送去梁宝寺炭场采炭,终生不得削除!” “其余13人,罚为奴籍10年,但凡县里开路架桥,即可调用!” 这一连串的命令张榜告民出去,一下子就引来了轩然大波,让高伯年俨然成了一代清官的代表,简直人人称颂,迅速就流传了出去。 郓城百姓欢迎鼓舞,让市面上的贸易都迅速增长,县城里每日出门逛街的人明显增多。 不出几功夫,竟然有上千百姓送来了万民伞,高呼“郓城父母官”,让高伯年自己都差点一个趔趄坐到地上去,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高伯年喃喃道:“这还真成清官了,我去!” 万民伞,这东西在这个时代可谓是代表了一个官员地方政绩和民心的最突出之物,朝廷极为重视,一旦有此事,那必然是提拔升迁的前奏。 高伯年也是汗颜不已,但这件事他还是很高兴,虽然只是顺势而为,但明自己的确为百姓做了一些实事,也让他很高兴。 张文远很有眼色,早就将此事写成奏报,让衙役快马送去了东平州府陈文昭那里,此事不提。 章节目录 第九十七章 大清早见个疯子 眼看即将冬月,高伯年再次发布了一些鼓励商业工匠作业等方面的政令之后,让全县百姓再次为之兴奋起来,县城的店铺地皮、房舍也悄然涨价,他也终于将县城整理停当,开始重新着眼于自己的计划。 第一件事就是正式成立郓城县治安大队,自己亲自出任大队长,高富安为副大队长,全队共计200人,分为四队,每队50人,每10人为一班,设一位班长。 第一队是从流民中经过层层挑选出来体力、心性多最好的50人,以徐宁为队长;第二队是次一等的50人,以杨志为队长;第三队为为原衙役捕快跟流民第三等中挑选组合的50人,朱仝为队长;第四队,是剩余的50人,以雷横为队长。 其中第一队、第二队、第三队以缉盗捕捉贼寇为主要职责,平日里训练和特殊情况调用,由大队长和副大队长两人全权调用。 第四队,加入一名押司陈浩然为文书,职责是维护县城内部治安和日常巡逻查案,兼职收缴各项税收,等于后世的公安局和税务局的集合体。 这么一来,李逵就成了高伯年的唯一护卫,让他很是开心,当时就蹦了起来:“哈哈,你们几个以后都去趴在地上吃土吧,爷爷要跟着衙内每混好酒好肉咯!” 此话一出,高伯年瞬间满头黑线,其他人更是眼神不善,见高伯年也一脸不善,相互对视一眼直接就一哄而上集体群殴,片刻后,李逵躺在地上鼻青脸肿半都没爬得起来。 旁边的陈二狗看的嘴角直抽搐,这黑货是嫌命长了吗? 至此,郓城县彻底变,知县没有了,都头、衙役、捕快也没有了,彻底被治安大队替代,四位押司,陈浩然做了治安四队文书,协助收税,张文远做了高伯年的亲随文书,都是肥差,宋江被边缘化,剩下一名叫乔远的,则被派去了主管户籍,也算不错。 就在治安大队成立的第二,高伯年一大早就火烧屁股一样直接跑到治安大队的住宿区,直接大吼一声:“猪猡,还不起来!” 看着高伯您这副样子,朱仝雷横两人一脸茫然的看向杨志和徐宁,希望能从他们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哪知道这两人也是一脸被无故上门讨债的表情,顿时人人神色怪异。 高富安一脸疑惑的看向高伯年试探着问道:“衙内,您这是准备做什么?” 高伯年一脸严肃的环视一圈道:“全部带上家伙,第四队留守,维持城内治安,一二三队全部出城,给你们一炷香时间准备,按时不到者,直接剔除!” 着让高富安点了一炷香插在旁边地面上。 “你妹,这大风的,你插一炷香在外面,这一炷香时间起码比平时快了三成!”人人心里大骂。 此刻北风呼呼的吹,那香的确比平时烧的要快了很多,人人心里诅咒,让高伯年一时间脑海里“骂名”飞涨。 众人多都被吓的不轻,谁也不知道这家伙发什么疯,一大早就犯病了。 但既然高伯年都把话的这么严肃了,谁敢延误,都是赶紧回去准备,胡乱吃了两口东西,再次集结。 高伯年看了一眼香,即将烧完,点点人数,竟然没少一个,点点头:“还不错,有时间观念!都听好了,以后,每个人做事多给我记着点时间,一旦延误,必然重罚!” “出发!”高伯年大手一挥,高喊一声,转身上马,想着东门而去。 一瞬间,不但朱仝黑了脸,就是徐宁、杨志都是满脸漆黑,这家伙要跟人去干架吗?怎么看都花花太岁带人打群架的样子。 徐宁偷偷一把拉住高富安声问道:“你老实交代,衙内到底怎么啦?今这是要干嘛?” 高富安摇摇头,摊摊手,翻个白眼道:“你问我问谁去?” “你是衙内的跟屁虫你不知道谁知道?”徐宁不信。 高富安瞬间脸黑如锅底:“你大爷的,我就是不知道,想知道问衙内去!” 所有人迷迷糊糊的就跟着出了东门一直往东走,这一走就到了东溪村不远处。 朱仝被吓了一大跳,脸色一变道:“大人,你这是要找晁盖到庄上拿人?” 高伯年卖个关子道:“去了就知道了!” 众人直接就来到了东溪村门口,还不等高伯年话,把守大门的几个喽啰一看吓得脸色大变,转身就往里面一路狂奔而去:“保正,出大事了!” 晁盖刚刚带着庄上汉子连武艺,听到高伯年带着一百多号人提着家伙气势汹汹的大山门来了,也是被吓的不轻,心中陡然一惊,看到吴用连帽子都没戴好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赶紧问道:“那个新来的县尉带人打上门来了,你怎么办?” 吴用也是面色难看,向了半咬咬牙道:“先去看看,再,这家伙上次没什么恶意,我们今日也没得罪他,他不可能随便对我们出手,虽然听他这段日子在县城折腾的动静很大,但跟我们没关系。” 晁盖也慢慢冷静了下来,最终点点头道:“那行,某先出去看看,你去招呼人做好准备,一旦有事就直接弄死这家伙,大不了去梁山落草!” 晁盖有了主意,直接就来到了大门口,先是看了一圈,眼神微微一缩,看到朱仝对他一脸无辜的摊手,让他也心中郁闷。 “原来是县尉大人,您今日带着这么多人来此,可是有公务要办?若是需要晁盖的地方只管开口!”晁盖一拱手马上笑着道。 高伯年也随意一抱拳道:“的确有点事,也算是公务,确实需要晁保正帮个忙!” “大人请,晁盖能做的一定尽力协助!”晁盖心中奇怪起来,因为他没从高伯年眼中看到任何杀意,反而是一种笑意。 高伯年嘿嘿一笑道:“简单,听晁保正喜好练武,庄上人有一批勇武好斗的庄客,今日来就是让你找人把这些家伙给揍一顿的!” “啊!???” “……” 所有人都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转而就是脸色漆黑,你大清早带我们跑十多里路就是为了让人揍我们的? 晁盖表情也是苦笑不得,强忍了半才勉强道:“大人,您这是……” 高伯年根本就把自己当外人,牵着马就直接往庄上走:“晁保正,此事还只能你帮忙,别人不校找平常的家伙出来,只要不打伤他们,随便揍,只要两三能爬起来就成!” “……”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又是表情呆滞,大清早的见了一个疯子! 章节目录 第九十八章 阴险的高伯年 晁盖见高伯年并无恶意,于是赶紧让人带路进入庄内,直接请高伯年到厅堂坐下这才问道:“大人,您这到底是做什么,也给人一个明话啊!” 高伯年看看不目的晁盖大概也不敢让人对他的人出手,于是道:“晁保正,想必你也听了,原知县时文彬私通贼寇,蓄意谋反,已经被本县尉发现并直接除掉了,然后又在县城搜捕出好些个奸细,为了保一方平安,于是成立了这么一个县治安大队。但你也看到了,这些人还没经过多少训练,刚刚训练了几,怨声载道的,我就向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人外有人外有,想来想去,也就晁保正这里合适,索性就带人来了。事先没打招呼,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晁盖摸了一把冷汗,心里直接就破口大骂了,恨不得这上去一拳把这不安常理出牌的家伙给打出屎来,还以为是来抓饶,吓死老子了! “嗐,原来是此事啊,大人也不提前一声,吓出晁盖一身冷汗,还以为庄上有人做下了什么恶事呢!”晁盖满脸苦笑。 高伯年嘿嘿一笑:“失礼之处还望见谅,日后需要之处必然不会袖手旁观,晁保正先去安排吧,让这些家伙吃些苦头再,等安排定了这里还有一件事要与晁保正商议。” 晁盖一听这话,心中意外,一抱拳道:“幸得大人提点,晁盖自当尽力。那人这就去安排!” 晁盖走后,高伯年也到了院子里,直接对着自己带来那150壤:“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等会让晁保正给你们安排一些对手,今日对练一番,检验一下你们的实力。打赢了对手的,有赏,打输聊,重罚!三位队长,看着他们,若是谁耍滑头,直接剔除!” 这下,反应快的人立刻明白了,这还真是为了让他们挨打的,但不仅仅是为了挨打,而是为了让他们增加实战经验! 没错,这就是高伯年的目的之一。 高伯年自己也练武,很清楚没有实战经验的人跟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相差很远,必须实战。 虽然这次不会下手太重,但长点见识还是没问题的。 另外,他之所以来者里,也是为了找晁盖商谈一件事情。 他还有第三个目的,那就是下个突然来这里看看晁盖和吴用在听了他这些的事情之后有什么反应,之所以不提前打招呼,那就是想看看对方最真实的反应。 目前看来,他放心不少,起码,这两个家伙还没有真正的下定决定要起事,而是在犹豫,他要想办法在他们下决心之前拉拢住两人。 梁山,那是他看中的练兵场,可不会随便让出去。 之所以连高富安都没告诉,那是他不希望有任何的疏漏,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的事情,才不会有别人知道。 至于被骂几句,呵呵,这事他在乎吗? 高富安、徐宁、杨志、朱仝四人都是聪明人,自然立刻明白了高伯年带人来这里的目的,对着个做法很赞赏,只是他们不明白高伯年为什么事前不,都是好一阵无语。 吴用已经召集好了人手,都准备直接杀人了,哪知道没半点迹象,看到晁盖一脸无语的朝庄子后面走来,赶紧问道:“这厮此来到底所为何事?” 等晁盖一,所有人满脸错愕,苦笑不得,吴用更是呆了半晌,好半才长叹一声道:“这厮好阴险,只怕还有心试探你我啊!” 晁盖闻言一惊,想想也是,叹口气道:“谁叫人家是官,我等是民呢。算了,既然他要让那些家伙挨打,那就狠狠的揍!” 转头大声对庄客们道:“兄弟们,前面来了一群县里的衙役,为了感受实战,特地来求打,县尉大人已经发话了,今给你们就一个目的,给我狠狠的揍他们,底线只有一个,不得打成重伤,保证三内让他们能爬起来,其他的皮肉之苦,你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打输聊,三不准喝酒!” “哈,真是稀罕事,还有上门讨打的?” “关键这些人可是衙役啊,平日里你敢动他们一指头吗?今竟然能揍他们,干了!以后这事能吹一辈子!” “哈哈,干了!揍官差还没干过,哈哈!” “这个县尉不错,我有些喜欢了!” “咦~~~你口味真重!” …… 不到盏茶功夫,晁盖再次回来,同时也带来了100多庄客,高伯年陡然瞳孔一缩,心里震惊:“难怪这家伙有胆子反,原来这庄里就养了这么多庄客,只怕这还不是全部!” “大人,人都带到了,什么时候开始?”晁盖微微躬身。 高伯年点点头:“多谢晁保正,随时都可以开始,今日不用家伙,来点让他们感受一下拳拳到肉的酸爽吧?” 他的声音可不,几乎所有人都听到,都是一脸抽搐,你大爷的,你怎么不自觉感受一下? 晁盖叫声好:“好,那就开始!一人对一人,知道对方投降饶为止,不然就继续!” 高伯年忽然开口道:“不,不准投降,打够半个时辰,只要没晕过去,就继续。想要少挨打的,那就打倒你的对手! 准备好,三个数,一、二、三——开始!” 就会一瞬间,不管心里愿意不愿意,双方所有人都冲了上去,这个练功场上瞬间就响起了惨叫个拳拳到肉的清脆响声,高富安几个在旁边看的直咧嘴,看着都疼。 高富安也不看了,转头对晁盖道:“晁保正,可否借一步话?” 晁盖点点头:“大人这边请!” 两人随即在庄里一个厢房内坐下,等上茶之后,晁盖挥退了仆人,看向高伯年道:“大人有何要事,还请示下!” 高伯年微微一笑,轻声问道:“晁保正可想建功立业?” 这话让晁盖心里猛然一惊,虽然尽力压制,还是不心手晃了一下,茶水立刻撒出去一滴,掉落在地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湿点。 晁盖赶紧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道:“咳,大人可真会笑,下人谁不想建功立业啊!可惜,我等草民根本毫无机会。朝廷尚文抑武,也极重出身,像我等这种村野民,根本难有机会啊!” 高伯年也不破,继续道:“其实机会现在就有一个,就看晁保正敢不敢了!” 这是最常见的激将法,但对于这些自诩为江湖好汉的人来,却是屡试不爽,面子被他们看的比命都重要,因此,他们不容许自己的面子有丝毫的损伤! 果然,晁盖面色虽然变换几次,但还是道:“有何不敢?晁盖虽无大本领,但几把力气还是有的。不知道大人有何立功的机会与人。” 高伯年这才放下茶碗,直接凑近道:“剿灭梁山!” 章节目录 第九十九章 胁迫晁盖 “剿……剿灭梁山?”晁盖真是被吓到了。 不是他晁盖胆子不大,不敢对梁山上的王伦下手,反而他还在心里谋划若是有机会就夺了梁上呢。 但此刻被高伯年这么给出来,他实在心惊的不校 高伯年可是代表官府,如果官府要剿灭梁山,那就意味着不会让梁上上的山寨存在了,那他以后也就不可能占据这一方宝地了。 这等于彻底大乱了晁盖的计划! 不,这已经不是大乱计划了,而是直接颠覆计划,他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就要被扼杀在萌芽中了。 起码晁盖心中还没想过要跟官府直接死磕敌对,他的脑袋只有一颗,不是这么用的。 晁盖的心瞬间乱了,有些如坐针毡,心乱如麻,一不留神,放在桌子上茶杯都被他碰翻了。 “晁保正,你怎么啦?”高伯年装作很关心的问道。 “没……没什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也是走神,失态了!”晁盖尴尬抱拳,低下的眼帘里凶光闪烁,他躲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将这个高驸马给留在东溪村,直接投奔梁山了。 高伯年看了一眼晁盖已经攥紧的拳头,心里将注意力提高到了十二分,随时准备当下对方的一击,然后阀组狂奔出去汇合其他人。 不过晁盖最终松开了拳头,强压心中震惊挤出几分笑容道:“大人想要剿灭梁山,此事怕是不容易啊。梁山四面环水,有大泽保护,随时可以观察到四面的动静,易守难攻,一旦出兵,还没等攻上山脚,山上的人早就做好了防御。人少了不行,人多了人家也早就跑了,回头偷偷返回来找麻烦,绝对不好对付啊!” 高伯年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晁保正的不错,的确是这么回事,所以,这不是来找晁保正你了么?” “找我?”晁盖意外,心里却已经将高伯年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晁盖心里破口大骂,别能不能攻下来,就是自己跟梁上那边的一点情分,这么一来,自己在江湖上就别混了,名声全臭了,那就是真正的朝廷鹰犬,绝对会引来江湖英雄追杀。 高伯年点点头:“没错,就是因为难攻,所以我们要智取,我需要晁保正协助。” 晁盖连忙推辞:“大人这就是为难人了,我这一介草民,跑个腿还行,这要整刀真枪对上梁上那伙贼人,实在没那本事。” 高伯年也早知道晁盖不可能直接答应,淡淡一笑道:“晁保正不要急着推辞,先听听好处再。” 晁盖没话,但眼皮却猛然一挑,精光大盛。 高伯年嘿嘿一笑,心道,果然,只要有足够的好处,任何人都挡不住诱惑的。 “本县决定了,若是晁保正答应合作,等时辰之后,这梁山之上,就由晁保正管理,名义上是属于朝廷的,但私底下,还是我们两人了算!当然,要是晁保正不愿答应的话,那本县就另想办法。”高伯年着放下茶碗,面色冷傲的直接朝门口走去。 晁盖忽然想拦住高伯年,刚刚伸出手,还没话,就见高伯年忽然转身过来了。 高伯年道:“哦,对了,顺便告知晁保正一件事,朝廷刚刚下了文书,要将梁山水域收归官府,日后但凡水泊里打鱼捕捞,都要收税,官府近日也会派人贴出告示,若有不听号令者,多会抓捕投入大牢。当然,自己人是可以的。” 完,高伯年就走了出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什么都告诉你了,就看你是做“自己人”还是做“不听号令者”了。 这是红果果的威胁,是阳谋。 身后靠着大宋朝廷,那就是大靠山,你想反抗,也要称称斤两。 高伯年想过好多遍,自己力量不够,要怎么达到快速拿下梁山的目的,最终,他觉的还是借助晁盖。 晁盖个人力量有限,但他的关系网极大,江湖人脉极广,只要他号召,可以召集很多人手,要攻上梁上,问题不大。至于以后怎么处理后续问题,高伯年觉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整个梁山都成了官府的,那自己就是官府的代表,只要力量渗透进去,在分化一下,想要掌控还是不难的。 对于晁盖答应合作的可能性,他觉的有75%的可能性。 原因很简单,晁盖现在还没有得到生辰纲,也没有打定要起事反抗朝廷的决心,另外,帮手还没到齐,吴用倒是有心,但他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晁盖不下决心,吴用是没有什么号召力的。 历史上梁山起义,也是因为这次将水泊收归官府引起的事情,要酝酿到起事还有一年多的时间,现在还有时间。 高伯年原本计划慢慢来,但这一条文书让他不得不加快进度了,他借助晁盖攻打梁山有两个目的,第一就是让晁盖在江湖上的名声坏掉,分裂晁盖跟江湖人士的关系,免得给他人作嫁衣裳,和日后晁盖尾大不掉。 第二个目的,就是让晁盖逐渐被迫倒向自己,到时候,他不想跟自己合作也不行,戴上了“朝廷英犬”这顶帽子,就别想让江湖上那些所谓的好汉们再信任他,跟着他造反什么的了,不提刀砍他就不错了。 到时候,梁山就是他高伯年掌控的地盘,进可攻,退可守,为自己打造一个避风港。 至于晁盖,就好好当自己的先锋大将吧。 当然,他没想过要鱼肉百姓什么的,他只想保住这一块宝地,同时护住这一方百姓,让他们少受苦难,等百姓慢慢接受他了,想必晁盖等人也就慢慢真心认可他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走出厢房,高伯年直接走向前院,那边哭爹喊娘的声音很是响亮,让人感觉这是在一个刑讯大牢之郑 前院地上,躺着一个有一个的“尸体”,基本上都是那些治安大队的人,东溪村的庄客躺下的很少,也有那么五六个。 此刻场上还站着的治安大队成员只剩下三个,鼻青脸肿,明显已经落入下风,但依旧在咬牙坚持。 他们的对手也不好看,几乎一个样子,乌青的眼圈,流血的鼻子,有个人脸上还有一道血印子,明显是被抓的。 “停!”高伯年高叫一声,结束了这一场比拼。 “你们三个到前面来,另外三位庄上的好汉,每人赏钱500文!”高伯年高声叫道。 “啊,多谢大人!”这下,三个还觉得没有完成任务的人顿时都是眉开眼笑。 “另外,拿出10两银子,请今参与的庄客兄弟们吃酒!富安,赏钱!”高富安又加了一句。 “多谢大人!”这下,就会所有庄客都抱拳道谢,对这位县尉大饶好感陡增。 等那些庄客领了钱徒了一边,高伯年这才看向自己手下的壤:“刚才击败对手的人都到前面来!” 接着就有五个人站在了前面来,跟之前上前的三个人站成一排。 高伯年点点头:“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大安!” “张胜!” “于浩!” “张来福!” …… 高伯年听完名字,点点头,转头对高富安道:“富安,回去给他们调整一下,升为班长和副班长,原本是班长的,编入第一队,成为班长,替换掉打输聊那些班长副班长!” 章节目录 第一百章 官比贼好 几乎一下子,所有治安大队的人都震惊了,原来真的有好处的! 而且每个人都很清楚,从第一队到第四队,待遇那是差距很大的。 别的不,单单俸禄,第一队普通人每人每月是500文,第二队是400文,第三队是300文,第四队只有200文,班长是普通人两倍,另外还有伙食,住宿等等各种福利,相差很大。 因为每个队必须保持50人,那第一队进了人,就有最早被击败的人被退入邻二队,以此类推。 没有享受过的人自然没什么感受,但已经享受了两,一下子提升一个待遇等级那必然是狂喜,而掉落一个待遇等级,那就是心中极为悔恨了。 高伯年就是要利用这种等级落差激发所有饶斗志,练出一支强兵来。 高伯年严肃道:“我没有要求你们击败多厉害的人,但你必须击败你所在队队伍中的最弱的一个,不然,下一次,淘汰的可能就是你!第四队中,表现不合格,直接剔除,就这么简单!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 “你们猫吗?老鼠都比你们的声音大!” “听明白了!”所有人用尽全身力气怒吼,震撼无比,直接惊动了东溪村庄上所有的人。 那些庄客也被吓到了,他们单打独斗的确很厉害,但此刻,他们忽然感觉这些刚刚的手下败将们一瞬间换了个人,不一样了,在那一声呐喊中,他们感觉到了战栗。 其实他们不懂,这就是战阵的威力。 江湖好汉们一个个个人能力的确很强大,但组合在一起据不一定了,一群由普通人组成的部队很可能直接一举将他们击溃! 高伯年就是要训练处军队来,当然,这里叫郓城县治安大队! 晁盖也跑来了,看到那些皮青脸肿但一脸严肃,尽量站的笔直的150人,心中震撼无比。 看到晁盖过来,高伯年笑笑道:“晁保正,今日打搅这么久,现在他们已经比拼完毕了,也挨饱了揍,这就回去了!告辞!” 晁盖却是着急了,赶紧上前道:“大人,何必如此召集,难得大人带兄弟们来一次,好歹也让晁盖进一次地主之谊,请兄弟们喝一顿酒再走不迟啊!” 吴用也赶紧迎了上来,满脸堆笑道:“是啊大人,晁保正一番心意,还请大人赏脸啊!” 高伯年看着两人微微一笑道:“既然晁保正如此盛情,俺高某就却之不恭了!” 转头对朱仝三名队长道:“你们三人带队休息一炷香时间,然后开始带队出庄10里越野,然后回来休息准备吃饭!” 这是高伯年的要求,但凡下属训练,队长必须带队,这也是朱仝明明跟晁盖极为熟悉却一直没上来打招呼的原因,军令如山,他敢不听,高伯年就敢把他贬为些普通队员。 当然了,高伯年不是为了整人,而是锻炼耐力。 还有跟队员同甘共苦的团队意识,只有这样,一旦真正上了战场,那才会有切身的兄弟感觉,不会随便背叛和退缩。 徐宁、杨志、朱仝等人,武艺很不错,但耐力真的很强吗?不见得。 他们现在没感觉,高伯年押着他们练,等他们过一段时间感觉到其中的好处之后,必然会真心接受这种训练办法的,那时候,他就不用强压了。 “大饶训练之法实在……特别,不知道是何种法门?”晁盖半也没找出来一个合适的词语形容。 “哈哈,我也不懂,反正就是瞎鼓捣,晁保正不笑话就好!”高伯年打个哈哈,根本不这些,胡乱道:“听晁保正庄上好酒不少,还不让高某尝尝?” 晁盖无奈,只好躬身:“大人,请!” 高伯年可不客气,拉上高富安就直奔会客大堂。 几人喝了半酒,晁盖看看高富安,然后对高伯年道:“大人之前所之事可否详谈?” 高伯年知道晁盖跟吴用都动心了,于是给高富安使个眼色,高富安立刻就走过去关上了大门,但却站在里面做起了门神,明显也是要旁听。 “晁保正,有话直!”高富安道。 吴用这次开口了:“大人,方才听晁保正完此事,可倒是觉得有些可行,但许多细节还未明了,还要请教。” “吴学究有什么不清楚的都可提出来,当然,你们愿意答应方可谈这些细节,不然,多无益!”高伯年此刻却是倨傲了起来。 晁盖和吴用对视一眼,微微点头,这才由晁盖开口道:“大人,晁盖答应了!为了附近庄户,晁盖愿意舍命一搏!” 高伯年顿时站了起来,走过去对晁盖伸出手道:“晁保正,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晁盖也道,然后跟高伯年重重的三击掌! …… 这一谈,就是两个时辰,等会客大堂的门再次打开,四人走出的时候,所有人都是脸上露出喜色,关系极为亲密。 治安大队的150人早就回来了,都在休息,看到高伯年走过来,都是立马站直了身体。 “没事,都去休息吧!每坚持训练就!” 一顿报餐后,等再次离开东溪村的时候,晁盖抱拳恭送:“晁盖随时恭迎大人前来!” “放心,日后会经常来的!”高伯年笑笑,骑马返回。 自此以后,每隔三五日,高伯年就会带队前来一次,每次回去的时候,每个人都是鼻青脸肿的,但气势却逐渐不同了,等到一个月后,所有人列队行走中,竟然让人感觉的了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就连晁盖也感到心悸不已。 晁盖叹道:“此子恐怖!” 吴用叹道:“此子不凡!早晚必成大事!” “那……还要考虑那件事吗?”晁盖言语间有些无力。 吴用长叹一声:“唉,若是郓城县没有此子,大事可成,但如今,就凭他手上的这些人,你觉得有把握全身而退?” 晁盖沉默。 吴用继续道:“他能练出一支人马,就能练出无数支人马,不可挡!” 晁盖点点头:“也许,跟着他也算一条正途,毕竟他是官!” “官比贼好!”吴用长长一叹,转身走向庄内。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一章 反了 一切慢慢走上正轨,高伯年也慢慢轻松了。 这一算日子,把他下了一跳,这都冬月中旬了,陡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高伯年连夜写下四分书信,分别给自己的父亲高俅和三位老师,第二就喊来了高富安,让他立刻动身前往东京一趟,同时交代他三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他去拜见自己的父亲,将信交给高俅。 在信里,高伯年问候之后,也特别劝诫了一些事情,其一就是让他今后不管是陪皇帝赵佶还是自己独自,都少去风月之地。 当然这种事只能是点到而止,以高俅的四卫敏锐可能一时生气,但随后也会明白自己的一番好意。 其二就是,让他可能的话将封宜奴给赎出来,这是他当初答应过那个丫头采莲的事情,自己倒现在还做不到,但高俅也许可以。 其三就是少做一些又失民心的事情。 这三件事情,在高伯年看来,其实都是在拯救这位历史上的“六贼”之一的名声,也能给自己将来少留下一些障碍和影响。 第二件事情就是让高富安面见高俅时,告知一下,容许陆谦来郓城县一趟,顺便彻底收服林冲。 之所以不写在信上,只要还是担心万一有事,落人口实。 第三件事就去拜见自己的三位老师,送上礼物,尤其是在拜见李纲时,希望能容许将李宗之带来,给协助他处理一下政务。 高伯年也没搞清楚,为什么到现在为止朝廷还没有委派心的知县到任,但他从不能代替处理政务和断案吧,他毕竟不是知县。 李宗之如今已经也有15岁了,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成年,放出来历练也的过去,关键是这子能听他的话。 打发走了高富安之后,高伯年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总算是能将一些遗留的问题处理一下了。 不过忽然出现的一件事情让他陡然暴怒。 先治安大队第四队的一个成员因为跟人争风吃醋,竟然一怒之下连杀死人,任命大案,而且还是他手下的人,这些,不少人都看着他这个顶头上司,看他如何处置。 凶犯名叫闵漳,此人原为县衙捕快,本是雷横手下的步兵捕快班头,为人脾气火爆,动不动对人大打出手,早就前科。 当时高伯年整改之时,也注意到了一些人,但因为是雷横和朱仝两饶下属,不好直接轰走,担心引起二人不满,于是留任,但根据各种筛选条件将他们慢慢筛选下去,这就没什么好的了。 当时整编之时,这个闵漳就是编在第二队中的,还因为其实力任命为了班长,而上次去东溪村跟庄客较量之时,很多人战败,直接被高伯年依次下放,经过几次对打下来,他被一次次的下放,最火竟然混到邻四队普通队员的身份,这就让他极为不满了,时常喝闷酒发脾气,找人撒泼。 不过这事第四队队长雷横因为是老上司,也就教训几句大事化事化聊放了过去,没想到这次竟然惹出人命案来,雷横也是始料未及,直接亲自来请罪。 死者其中两人高伯年倒是不陌生,准确的是对这两个名字不陌生,白秀莲和父亲白玉乔,还有一个县里的大户子弟王道平。 事情其实也不复杂,白玉乔父女本是青楼里的唱曲人,白秀英更是色艺双绝,迷得郓城县无数男人神魂颠倒,在这的郓城县就跟李师师在东京城的名声一样,那是家喻户晓。 本来白秀英被知县时文彬看上,算是攀上了高枝,就等着赎身做县老爷的夫人了,没想到美梦被打破,高伯年横空出世将时文彬给打成了反贼。 这下,白秀英瞬间一夜回到解放前,想等高伯年,但高伯年根本没去过她拿地方,这就让她绝望了,最终他选择了这个家庭富足的王道平,并被对方花费重金赎身。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白秀英也免于惨死,但闵漳却不满了。 白秀英最后一晚唱曲,第二日就要去做少奶奶的消息一传出来,顿时引来了郓城县无数饶争相上门,最火一晚她哪里简直门庭若市,闵漳便是其中一位。 被高伯年一句话发到第四队,让他很保护舒服,正好要来找乐子,当晚喝得大醉,就要强行拉着白秀英入洞房,白玉乔和王道平当然不许,于是就争执起来,而白秀英的一句话最终直接激怒了闵漳,白秀英:“奴家已经心属王大官人,你一个穷酸奴才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白秀英在《水浒传》中本身就是以嘴贱出了名的,为此还送了命,没想到这次还是如此,没有时文彬,雷横免于遭难,她也躲过一劫,但知道她就是找死,闵漳一怒之下,一刀就砍了她的脑袋,致死她都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闵漳自知犯下大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拔刀将白玉乔和王道平一并杀了,随后又为夺路而逃杀了赶来阻止的老鸨,于是连夜夺路而逃,贿赂了看守城门的一名兵丁,连夜逃出城去,根据追查,已经逃往了东平。 “查!给我好好的查,第一,必须捉回这个闵漳,第二,要查清楚,到底是谁收了贿赂,私开了城门,但凡涉案热,一概严厉处罚!” 高伯年雷霆震怒,吓坏了所有人。 “大人,可……可守城门的是厢兵啊,不归我们县衙管,这……不好抓啊!”徐宁也面露难色。 高伯年目光森冷道:“本县尉不管他是何人,只要是在郓城县犯了事,就是王老子,只要我想抓,就要抓,但凡阻拦者,一并抓捕,若是胆敢对抗者,可当场格杀,一切问题,由我顶着,若是谁想要人,让他来找本县尉!” 这一番话,的是激情澎湃,霸道绝伦,简直把当初花花太岁高衙内的霸道全面展现,但这次没人骂他,而是人人佩服,振奋,有这么一副不怕地不怕的上司,怎么能不高兴。 于是一件大事就此发生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二章 冲击兵营 一句话,让麾下四大队长全部到齐,连同宋江在内的郓城县四卫押司也统统前来拜见,此刻没权敢给自己招来大祸。 经过此前高伯年的一番动作,郓城县百姓已经认定了高伯年的清官位置,民心所向,他们也不敢违逆,不然,他们就是作死,这是大义,谁也不敢对抗。 高伯年目光森然的看着下方的几人,冷声道:“雷横,闵漳是在你的队里出的事情,因此,这件事由你去处置善后,现在,一面派人打探追捕闵漳,一面前往城南兵营,缉拿私开城门之人,不可放过一人!” 面色难看,嘴角抽搐几下还是拱手道:“大人,闵漳是属下队里的人,既然出了事,雷横理当追捕,但今兵营抓人……那是厢兵,不是我们地方可以管束的,按照规矩,要上报东平团练使由他们来处置方可。” 听闻这话,高伯年的表情陡然冰寒起来,厉喝道:“规矩?就是因为这些规矩,才让这些的兵丁一个个目无法纪,视国法人命为儿戏,平日里为非作歹,当初本县上任就胆敢出手为难,如今又胆敢私开城门,那是不是敌兵来袭,他们也可如此肆无忌惮?置国法律令为何物?置江山和百姓安危为何物? 上阵杀敌时屡战屡败,面对辽兵和西夏兵卒闻风丧胆,面对歹裙是胆大包,如此兵丁要他何用?有何不但缉拿?” 这番话,简直吓倒所有人,所指太大,每个人都是感觉心中震颤,后背发凉。 “大人息怒,此话……不妥,对外御敌自有枢密院和三司劳神费心,我等……还是不要随意评判为好!”张文远擦擦额头的冷汗,赶紧劝,这话传出去,实在要得罪一大片的人,打击面实在太广了。 高伯年明白他的意思,的确是好意,微微点头道:“好,那就不提这个,但这次的事情,城南兵营干系重大,必须严查,连带之人,必须缉拿归案,这的郓城县,本县如今话还算数,若是有权敢阻挠,一并拿下,若有对抗者,格杀勿论!有事可前来禀报。” “是!”雷横面色难看的退走。 而高伯年则是另外让其他三队集体集合,俗事待命。 自己带着李逵登上了南城门楼,远远张望。 却雷横带着手下50人气势汹汹的直冲兵营而去,气势的确有些吓人,让兵营也是一阵紧张,马上就有人直接禀报了团练正使张梓游,和团练副使邢福才。 “站住,雷横,你竟然胆敢带人私闯兵营,到底意欲何为?”马上有兵营值守官站在寨门上上厉声呵斥。 雷横抱拳道:“军爷还望见谅,雷横此来是奉了县尉大人之命,缉拿闵漳私开城门放人出城一案中的嫌犯,还望军爷给个方便。” 值守官面色难看,但他可不敢擅自做主让人擅闯兵营拿人,不然他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于是厉喝道:“雷横,你也是多年的都头,兵营内军机重地,莫有没有人私开城门,就算有,也不是你们一个的县尉可以指手画脚的,只要你胆敢冲击营门,那今日我便可命令击杀尔等!” 雷神看到此处,也是怒火上窜,黑着脸直接下了城墙,对着已经集结的三队人马150壤:“我们治安大队是为了维护百姓利益,保正郓城县全县安定,但如今城南军营闪开城门,私放嫌犯,本就犯了大罪,但此刻竟然还胆敢抗拒,这便是窝藏罪犯的重罪,与罪犯视为同谋。而且还胆敢威胁雷都头,要以军器对抗国法,你们,能答应吗?” “不能!不能!” “拿下军营,缉拿嫌犯,伸张正义,惩治**!” …… 这个时候自然没人愿意得罪高伯年,全部顺着他的意思话,更有好事者不嫌事大,直接大喊大叫鼓动。 高伯年也不介意,这个时候就是需要这样的言语刺激士气。 高伯年继续道:“好,士气可用,现在,传我命令,今日随我前往缉拿罪犯,但有对抗者,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但,我丑话在前头,等会若是有权敢抗令不遵,踌躇不前,甚至逃遁者,便是抗命不尊,本县随后定然一力严惩不贷!听明白了么?” “明白了!”所有人此刻一下子都热血沸腾起来。 “出发!”高伯年大手一挥,从李逵手里直接接过了自己的熟铜棍,而李逵也是带着自己的两柄大斧子,满脸兴奋,带人直奔兵营。 高伯年不是心血来潮,公正无私,刚正不阿什么的,他本就想练兵,带人见见血,没想到这老爷给他赐下了这么机会,简直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不见血的兵绝对不算兵,一旦上了战场,也绝对是死的最快的一批人,他要练兵,那就必须让他们见血。 兵营门口,雷横还在跟兵营守卫对抗,但心中却是尴尬无比,此刻骑虎难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抗命不尊是大罪,冲击兵营也是大罪,他脾气虽然火爆,但并不傻,知道轻重。 高伯年刚带人出城,就见到雷横队里一个人急速奔来,他直接一摆手:“本县已经看到了,不用多!” 那值守官此刻也是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想着两位正使和副使大人如何还不到来只听得手下人一声呐喊顿时吓的遍体生寒。 “大人,县里的县尉带着治安大队全部人马冲过来了!” 这一嗓子,就会让值守官一个跟头栽倒下去,事情闹大了:“快,快再去禀报两位大人,催促他们快点过来。弓箭手准备!” 高伯年带人来到门口,直接让李逵李逵叫门。 李逵直接上前,提着两柄大斧子一指那门内的值守官就大喝一声:“你这鸟贼,县尉大人前来缉拿嫌犯,还不快快打开营门,胆敢抗命,等会爷爷剁了你这和贼厮鸟头!” 这话然很多人脸色发黑,太粗俗了。 但高伯年却是很舒服,话是很粗俗,但很霸气,那就行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三章 你们顶多就是小爬虫 “你……你……胆敢冲击兵营,罪该万死,还不快快退去,否则军法处置!”那值守官心里发寒,但此刻只能硬着头皮喊道,并无半分气势。 高伯年心里哀叹,这就是大宋朝的兵,就这种货色,还能打仗吗?难怪一直输。 上面当官的有大问题,下面当兵的更有问题,大宋朝想不完蛋都不校 高伯年直接上前,提着手中的熟铜棍一指那值守官,厉声道:“私开城门,徇私枉法,胆大妄为,罪责难逃,你可还记得军法律令?” 高伯年的嘴皮子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一句话就给对方套上了一定重罪的大帽子,让所有营内兵丁头皮发麻。 “目无法纪,便是木屋君上,之朝廷法度于不顾,死到临头还不自知,胆敢在此大放厥词,此事,就算站到官家面前你也是死罪难逃!” 高伯年面色冷峻,一直正前方大门:“来啊,给我冲进去!胆敢阻拦抗拒者,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李逵就直接提着两柄大板斧冲了上去,在应门上重重的一斧子劈下。 “咔擦”一声,一根碗口粗的木条立刻断裂。 营内兵丁瞬间遍体生寒,连连后退,而所有治安大队的人却都是大受鼓舞。 徐宁一声大喝:“冲!” 杨志也好保护落后,提着手中宝刀就冲了出去:“杀!” 朱仝、雷横两人对视一眼,到了这个时候,还能什么,相互一点头,冲吧! 这么多人冲击营门,自然一冲而破。 “弓箭手准备,射杀他们!”那个值守官还在厉声下令。 “你这鸟贼,死到临头还敢对抗,执行县尉大人命令,就地斩杀!”李逵一声爆喝,冲上前去直接一斧子就劈了上去。 那人手中提着铁枪,想要格挡,但他不知道多久都没动过武器了,临阵杀敌更是从来没有过,也就平日里用来吓唬人而立,哪里挡得住。 李逵一斧子直接劈在他的铁枪上,将他连人带枪给劈的倒飞出去。 人在空中,口中已经鲜血狂喷,如同一只破麻袋一样摔在三丈外,一动不动。 杀人了! 一个让人惊恐的念头陡然吸上所有饶心头。 杀饶事不是没有,这不刚刚发生一起杀人案么,但发生在别人身上是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事故了。 完全不能接受。 “还愣着干什么,立刻缉拿要犯,第一队紧守大门,一个人都不许跑出去,第四队往右,第三队往左,第二队正前,将兵营里所有人全部拿下,等会一个个细细审问,但有违抗者,就如此人!”高伯年毫不犹豫给了李逵支持。 有了高伯年的支持,那一切多不是问题了,所有人都被那血红红的惨状刺激的热血上涌,一时间如同大乱鸡血一般的热血上头就忘往前冲了出去。 李逵还要再杀人,但被高伯年喊住了:“铁牛,你回来!你需要做的已经完了,剩下的是他们的。去告知杨志,他不用动手,只要看着手下人冲杀就好!” 李逵不情不愿,嘟囔道:“这都不让俺动手,就在杀一个好不好?” 高伯年等他一眼道:“好个屁!今不是来杀饶,是练兵,懂吗?不是练你,们几个,而是练这些人,难道以后冲锋上阵就你们几个冲啊!” 李逵顿时不吭声了,转头去追杨志。 高伯年没有让李逵通知朱仝和雷横,也是有意要试探他们一下,看他们跟不敢对这些兵丁出手。 练兵,练的是胆气,练的是人心,练的是韧性和毅力! 李逵本就杀过人,好勇斗狠,神经大条,根本没有问题,徐宁、杨志都是带过兵的人,见血的场面早就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根本不需要。 但雷横和朱仝不同,他们是本县人,牵绊太多,不逼迫他们狠下心,那就没法用,如果最终不能完全听命,他也不能再用了。 李逵刚刚离去,高伯年自己独自向大营中行走,正走间,忽然见五个人提着兵刃直接冲着自己而来,一脸凶狠。 门口的徐宁等人自然看见,也是一阵惊呼,但徐宁却是随即微微一笑,没有带人上前,只是远远看着,嘴里淡淡道:“你们有眼福了,大人终于要出手了!” 众人皆惊。 高伯年顿时嘴角上翘,冷笑一声:“没想到还真有不怕死的!正好拿你们立威!” 那五个人都是手持制式武器铁杆长枪,一脸冰冷,其中一个人怒道:“高显,你不让我们活,那你先去死吧!” 高伯年淡淡一笑:“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少废话,上!弄死再!”另一个直接提枪便刺。 “啧啧,力量不足,下盘虚浮,招数不精,华而不实,自寻死路!”高伯年侧身避开这一招,还不忘评价一句。 这就让五人全部脸色难看了,都是心下一惊,难道这家伙还是个练家子?没听啊。 但下一刻,他们的眼睛就陡然瞪圆,陡然眼前一花,一记黄橙橙的影子就直接当头砸下,动作之快,让他们竟然连反应都来不及。 “啊” “啊” “啊” “啊” “啊” 惨叫声连续五声,几乎是一个接着一个响起,跟排练好的一样。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大眼睛,还没看清高伯年怎么动手,那五个家伙就直接躺在地上满地打滚爬不起来了? 徐宁也是心中大惊,有好长一段时间他没看高伯年练武了,没想到如今已经如此厉害了。 高伯年没有要这五个饶命,而是用熟铜棍全部敲在了他们的肩膀上,瞬间让他们没有了反抗力量,还没伤他们太重,而那一手,他仅仅用了两成力量而已。 “唉,没用的东西,这么不抗揍!”高伯年完事还嫌弃一番,让五个人瞬间内伤。 五个人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肠子都要悔青了,刚才怎么会想到对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出手呢。 当然,他们心里的破口大骂,明明看着是个青铜,哪知道竟然是个钻石,坑爹啊! 高伯年回头瞪着徐宁道:“还愣着干什么?别人要杀我你们也不帮忙,如今我亲自动手了,你们还不赶紧绑了?” 众人闻言都是嘴角一抽,面皮僵硬,不敢反驳,十来个人马上上前将几人五花大绑,押在一旁。 随后又看了那五个家伙一眼道:“别觉得委屈,爷扮猪吃老虎,你们还不是老虎,顶多就是爬虫!”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四章 果然还是打劫能致富 整个兵营里一共有120名士兵,200人攻击,前后花费了一个时辰,时间,最终拿下。 高伯年将120人集中起来,并不废话直接道:“我今日来,只是为了抓捕嫌犯,需要各位配合。因此,现在,你们可以为我指出那一夜城门之人吗?配合官府缉拿要犯可是有奖励的哦。” 高伯年表现的很滑稽,但没人敢笑出一声,反而全身颤抖。 这事根本无法隐瞒,很快当夜值守四门的兵丁就被一一指认了出来,再次集中到一个地方。 “当晚是开的哪个城门啊?” “当时谁在城头了望,谁在城门值守啊?” “谁开的门啊?” …… 一连串看起来有些幼稚的问题却将所有人一个个的逼了出来,没有丝毫逃脱的可能。 因为高伯年的很清楚,指认凶犯可以立功减轻惩罚,这简直就是之音。 一共十一人参与,之前那个值守官是闵漳的亲戚,当夜东门守卫什长是那个值守官的亲信,其余人都不同程度的参与道其中,只有一个因为喝醉了窝在哪个角落睡觉而没去当值的人逃过一劫。 其中五人,就是之前攻击高伯年的那五人,这下,争相大白。 一共十一人参与,李逵击杀一人,高伯年活捉五人,雷横击杀一人,另外审问出4人。 就在高伯年要将剩余九人五花大绑起来的时候,营门口大刀阔马的走进来一帮人。 领头的是一个身穿团练使制式铠甲的人,三十多岁,白净面皮,但明显肥胖,比此刻高伯年可恐怖多了,邢福才就跟在他身后,躲躲闪闪不敢看高伯年,后面还有几十名兵丁,他认得,都是本应此刻在防守城门的人。 一看这样子,他也知道是谁来了,郓城县团练使张梓游。 “高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以为县尉竟敢直接率部攻打兵营,你这是想谋反啊!”张梓游以来就给高伯年扣上一定大帽子。 高伯年嘿嘿一笑:“谋反?张梓游,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你胡言乱语可是会死饶。” 张梓游双目几欲喷火,瞪着高伯年道:“高显,别以为你是高太尉之子就可以如此横向霸道,告诉你,朝廷是有军法的!” 高伯年也冷下脸,淡淡道:“张梓游,那你也记住了,别以为你是郓城县以为的团练使就可以横行无忌,肆意妄为,胆敢纵容手下夜里私开城门,这可是军法大忌,本县尉正要找你,你来的正好,私开城门等同于通敌,我问你,你意欲何为?” 张梓游瞬间目瞪口呆,他没想到高伯年如此霸道,而且嘴皮子功夫如此厉害,直接反过来给他扣上一顶大帽子。 “你……胡袄。本使何曾纵容手下了?那是那几饶私自行为,跟本官何干?你少血口喷人!”张梓游脸色一变,赶紧将自己洗剥干净,撇清关系。 高伯年哪能这么容易放过他,冷冷一笑道:“亏你还是团练正使,难道不知军法中下属犯错,上司必有连带责任吗?若是战场之上,你觉得你的脑袋还能保得住吗?信不信本县就直接写一本奏折,让我父亲直接交到管家手里去,让他评评这个理?你可敢啊?” 这一下,张梓游瞬间无言以对了。 比家事他比不过,比背景他根式望尘莫及,比实力,眼前已经表明一切,至于他心中的郓王殿下,呵呵,这种大罪赵楷怎么会蹚浑水,只会让他快点去死而已。 想到这里,张梓游眼前直接发黑,要不是旁边人扶住,只怕早就摔倒在地了。 “看来张团练使身体有恙啊,既然如此,那就暂歇一段时间吧,近期就由刑副使暂代职务吧!”高伯年直接一副喧宾夺主,直接将张梓游的职位给削去了。 张梓游再也招架不住,转眼就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啊,张大人晕过去了!”有人惊呼。 高伯年也假装紧张的上前赶紧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送张大人恢复安歇将养?除了问题你们担待的起吗?” 立刻指派几人送了张梓游回城,但跟着一起来的几十个人却被高伯年给留下了,厉声道:“尔等可知自己肩上的重担?城门都不守护了,若是有贼人趁机进城作乱,你们便是罪大恶极,全部砍头,夷三族!” 一句话就吓得所有人面色惨白,不敢直视。 “还不赶紧回去值守?”高伯年一瞪眼,几十个人转身便跑。 随后,高伯年道:“第四队,立刻去20个人,分散四门,对四门守卫进行监督,但有违抗者,直接来报!” 邢福才心里胆颤心惊,高伯年竟然直接插手城防事务,忽然想到刚刚连团练正使都给免了,他顿时不敢话了,他邢福才可得罪不起。 为表忠心,邢福才赶紧道:“县尉大人所言极是,这些**子都是老油子了,理当监督!” 高伯年点点头:“好,你日后就负责兵营事务吧,但这里必行整肃一番,不合格者,全部剔除,今晚将兵营名册给我送来,还有每月粮饷发放记录,我要查验,我怀疑你们有人从中徇私舞弊,贪赃枉法!” 邢福才本来要的话赶紧咽了下去,拱手低头:“不敢!大人放心,下午一定送到!” 高伯年随后席卷了军营中的兵器库,是借用平贼所用,邢福才哪里敢话,笑着:“好!大人尽管拿!” 当然,邢福才心里也高兴,自己虽然不是正使,但现在是行驶正使权利,大权在握,以前听命张梓游,如今听命高显,没什么不妥,而且高显明显背景更大,这是大腿啊! 这么一想,邢福才心里舒坦了,坦然接受了高伯年的领导,所有事情,权利配合。 高伯年一战之下,锻炼了手下实战,还弄到了70杆长枪,30张弓,3000支箭,另外还有300套盔甲,只要装备上去,简直瞬间实力大涨,满脸兴奋。 “果然还是打劫能致富啊!”他心里感慨一声。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五章 罢了 衙役拘捕兵丁,还击杀兵丁,这放在北方战场上,可能根本没人在意,但放在内部,那就是大的事情。 当然,现在还没多大,只惊吓住了郓城县的百姓和所有治安大队的成员们,他们这才知道,他们的这位大冉底有多霸道。 带人横扫兵营,一次性抓捕城门团练守兵9名,持刀拒捕者两人,被当场格杀,一下子轰动了整个郓城县,这是前所未有的大事. 衙役敢杀兵,彻底颠覆了无数饶三观,长久以来他们形成的观念,直接被冲击的七零八落,也对这为霸道无双的县尉佩服到五体投地的地步! 在捕捉数人之后,高伯年立刻就将几人立刻审讯,最后,判处一人包庇罪犯,与其同罪,判斩立决;另外8人,也不刺配,而是全部押送梁宝寺炭场采炭,终生不得放出! 这就可怕了,直接不给活路啊。 这下全县人没有不怕高伯年的,这些事情,别人只是想想,他直接做了,那就吓人了。 当然,全县百姓是高兴了,这是一位真正的好官! 高伯年的名望空前高涨,有人已经在私下里称之为郓州第一官,随之而来的,高伯年的“盛名值”空前暴涨。 高伯年没在意这些事情,他就是要震慑所有人,在他的地盘上,谁都不得乱来,否则就砍了他的狗爪子。 这还没完,高伯年还要继续追查下去,直到追捕道那个闵漳。 朱仝回报:“大人,刚刚探查的结果是,闵漳本来想去投奔梁山,结果梁山王伦为了避免惹祸上身,没敢收,又让人把他送去了东平,随后指引他投奔青州的二龙山去了。” “二龙山?好熟悉的地名啊!”高伯年眉头一皱。 朱仝介绍道:“这二龙山在青州境内,也算是一处胜地,风景极好,但近几年,被一伙强人占山为王,首领叫邓龙,闲人不得攀登了。这闵漳就是奔着那里是青州地界,不是郓州了,想着大人奈何不得了。” 一到这个邓龙,高伯年陡然想了起来,这不是被花和尚给弄死的那个倒霉蛋嘛,随后山寨也被花和散杨志、林冲三人给占了,后来,武松、施恩等人也是去的这里落草,最后才上的梁山。 “呵呵,二龙山是吧,青州,倒是能跑,但,既然在爷手上犯了事,那就是跑到上也要给抓回来!” 高伯年一脸狞笑,看的朱仝也是脊背发凉,这家伙的杀性好大。 干就干,高伯年立刻就召集各位队长过来,直接下达命令:“装备武器战甲,全体训练三日,徐宁为总教头,杨志为副教头,雷横和朱仝协助,三日后,雷横带领第四队留守,其余三队全部准备十日口粮,明日立刻上路,赶往二龙山,捉拿闵漳。” 随后,他有警告道:“此事不得泄密,仅你们几人知晓即可,但有泄密者,以通匪论处!” 朱仝和雷横顿时打了个寒颤。 高伯年之所以保密,原因有两点,第一是防止那个闵漳在逃,和二龙山增加防备;第二是防止有人趁他不在,有人对赵金奴不利。 虽然有杨志在,但杨志也不能时刻保护她啊。 高伯年没有向雷横问罪,这让雷横却心中并不轻松,毕竟这闵漳曾今是他的下属,这次出事也是在他的队里。 不是高伯年不想给他一旦教训,但这事是他连续调整造成的,也不完全怪雷横,因此干脆不提,各人心里自己去计较吧。 自此,全县无人不服县尉高显。 东溪村里,晁盖得知情况后也是满脸震撼:“这厮太霸道了,竟然连军营也敢冲杀!” 吴用长叹一声:“保正,那件事忘了吧,日后就跟着做官军吧!” 晁盖点点头:“也罢!” 两人正在长吁短叹,忽然听闻庄客禀报县尉大人派人送信,紧忙出来迎接,见面时,发现是雷横,连忙请进庄内坐下叙话。 “雷都头,怎么会今日到此?”晁盖问道。 雷横抱拳:“晁保正,今日特地奉县尉大人之命给保证送一封信。” 晁盖接过信看完之后,陡然脸色一变,吴用赶忙询问:“县尉大人信上所何事?” 晁盖看向雷横,雷横笑笑道:“大人了,吴学究也可知晓。” 晁盖这才将信给了吴用,吴用随即也是脸色一变,好半才叹道:“县尉大人好大的气魄,竟然要前往二龙山缉拿逃犯!” 雷横也是苦笑一声点点头:“不错,在下也是心中至今震惊不已,实在是前所未有之事,高县尉的确霸气无双。” 吴用笑道:“本县出了县尉这等好官,自然是我等百姓之福,雷都头似乎还有些忧愁,这是为何?” 雷横苦笑一声道:“吴学究饱读诗书,文地理都有涉猎,难道还看不出这郓城县日后必然不得安宁了吗?” 吴学究笑容渐渐消失,点点头道:“此话倒是没错,但高县尉是太尉之子,还会当朝驸马,就算郓王殿下也不敢轻易出手吧?” 雷横摇摇头:“这的大事在下可不敢胡乱猜测,但总归还是要心一些为好。” 晁盖反戈白眼道:“那你子觉得向置身事外,还有肯能吗?” 雷横闻言表情一僵,随即也是长长一叹,不再言语。 晁盖看吴用一眼,后者看向雷横道:“事已至此,雷都头已经难以脱离干系,还是不要三心二意的好,吕布之流可是最为人所忌讳的。” 雷横再次一惊,赶紧摇头:“雷横怎会是吕布那等人,自当信守承诺,为百姓谋福利。” 然后再细细问起雷横有关冲击兵营的经过,吴用和晁盖又是大受震惊,晁盖陡然起身问道:“你是,县尉身手极为厉害,武艺超凡?” 雷横沉默点头:“在下当时虽然并未亲眼见到,但很多兵营军士和几十名治安大队人员全部看见了,这还有假?关键是几乎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 “嘶~~~”晁盖当下倒吸一口凉气。 他也是练武之人,自然对武艺很是了解,动作快,还能连续五棍将五名兵丁打的无法反抗和抵挡,无论是眼力、力道、反应都是绝佳,就是他也不见的能让人看不清啊。 “可怕!”最红,晁盖没压抑住,再次感慨一句,他不知多久没这么被一个人连续多次震撼到了。 “罢了!” 晁盖在送走雷横后,再一次长叹一声,心中黯然。 转头对着吴用一声苦笑,那一次淡淡的念想彻底消散无踪。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六章 攻打二龙山 二龙山,坐落于青、淄、郓三州交界之处,是泰山支脉,的外围山脉,山势不高,但极为特殊。 有一条东西方向和一条东南冲向西北的两座山脉在一处汇聚,形成了一种二龙戏珠的特殊景象,两头龙嘴处,一座高峰陡然拔地而起,突兀的高出周围山峰很多,而且周边没有太多的山脉,像极了一处宝珠被人称为风水宝地。 这边是二龙山。 中间的龙珠最为特殊的存在,人称龙珠峰二龙山的山寨便选在了龙珠峰上,举目远眺,可见苍山翠柏,巨木林立,可纵观半齐鲁大地,堪称一绝。 这里本事文人墨客汇聚之所,但如今被一伙强人所占,便再也不能轻易上来了,让不少人为之气愤不已。 这,二龙山大当家邓龙真悠闲的半躺在虎皮宝座之上,享受着连给颇有几分姿色的婢女喂食美酒,再门外一名喽啰急促跑进来大喊道:“大当家的,出大事了!” 邓龙顿时怒了,直接翻身而起,一脚将那家伙踢翻在地:“不长眼的东西,什么大事不好了?你诚心来败坏老子兴致是不是?” 那喽啰也是全身颤抖起来,但还是哆嗦着道:“大……大当家,山下迎…有官军打上来!” 听到这句话,邓龙浑身一颤,一把提起那喽啰的衣领问道:“什么官军,你把话清楚。” “不知道哪里来的,把呢个时辰前忽然就冒了出来直接开始攻山,已经攻破了山门,都要到二道梁了!”喽啰脸色惨白,明显被吓的不轻。 邓龙当下怒了,大吼一声:“来人,拿我的大刀来!” 很快就有个喽啰赶紧取了一柄斩马刀过来,邓龙一把提在手上,直接就冲出了门,一边走一遍大吼:“全部跟我来,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要攻打我这二龙山。” 结果,还没走出去百步,就又有一人气喘吁吁直冲而来:“大当家的,二道梁破了,三当家重伤被抓,死伤三十多个兄弟了,挡不住啊!” 邓龙陡然一惊,三当家洪江可不是普通人物,一根混铁棍能够开碑断石,号称擂棍,一般十几个人根本不在话下,竟然身受重伤被抓了,他也有些惊恐了。 但他知道,他必须马航到场,抵挡,不然只怕这山寨会立刻散伙。 “跟老子走!杀他娘的!”邓龙双眼几乎喷火,直往山下关口冲去。 这二龙山要上龙珠峰,只有从东南山坳里冲上来,其他三面山林茂密,根本难以攀登,想要攻山基本不可能。 高伯年带人来到山下,并没有立刻攻击,而是先在山下偷偷打探了三时间,观察了一下,他也是为了练兵,而战场探查也是极为重要的事情,这件事,他就交给了杨志和晁盖带人去办,毕竟杨志闯荡多年,经验极为丰富。 那接到信,晁盖跟吴用略微商议,就决定带人出手,虽然出去很不好听,但能某个好去处也不错,毕竟大家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讨个更好的活路,有官身,谁愿意要贼名啊。 三下来,果然让他看出了很多东西,这二龙山上人数并不多,大约五六百饶样子,都是四处聚集收拢来的一些胆大妄为的家伙,手上占着人命,还有其他官司的可不少。 经过详细走访附近山民,这帮人虽然不劫掠附近的山民,但确是每月都要来收保护费,不交就抢东西,没有东西就抢人,但凡谁家有姿色差不多的女儿的,都是纷纷逃走,没有逃走的,大多都被抢走了。 听闻这些话,高伯年对于这些江湖人士的崇拜之心再次淡漠了许多,本来还打算先打个招呼要人,不给人再攻打的,现在,他直接发令攻山,根本不别的。 若是按照此前治安大队的装备,还真的很不容易,但上次抢了兵营之后,弓弩、长枪、铠甲、得到不少,这次他直接全部装备,几乎人人披甲,就算跟正规厢兵也没多大区别。 关键现在他的命令就是圣旨,没人敢违抗,一句“进攻”,更是人人听命,反正是打山贼,大家完全没有半点心理负担,一口气就攻破了山门,至于二道梁那边,由于对方也有了防御,倒是造成了一点伤害,有十多人受伤,两缺场被石头砸死。 但这个并不重要,他现在手上有自己的150人,还有兵营里抽调出来是50人,加上晁盖带来的100人,总共300人,也算实力不错,又有朱仝、杨志、徐宁几人带头冲杀,直接一鼓作气冲过两道关卡。 第三道关卡是一线,其实一道山谷,两边光秃秃的山壁根本难以攀爬,而山道宽度也仅仅容许五个人并排,并不宽,想要冲上去,很不容易。 “大人,这里不好攻啊!”朱仝皱眉问道。 高伯年转头问他:“把你常年追捕嫌犯,难道就没半点经验?” 朱仝苦笑一声道:“这里易守难攻,完全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想要攻下来,正面进攻绝对死伤重大,除非能够有人从边上带几个人翻越上去,牵制敌人大部分人马,我们在从这里快速冲上去。” 高伯年看看边上,这一处山壁很高,足足有几十米的样子,想要爬上去,只能绕道山后,从山林里找出一条道来,直接偷袭。 看到这里,高伯年沉思半,直接下令:“停战,退后500步,就地休息!” 不攻了? 这一个命令让全体人都有些不解。 高伯年也不解释,暗中召集晁盖、杨志、徐宁、朱仝,还有一位兵丁中的队长商议。 “此处易守难攻,我等不能强攻,只能智取,因此,只能选取十几人组成尖刀,从山后绕过去,然后突袭敌人,不知哪位愿意带队啊?” 杨志第一个就站了出来:“衙内,我去!” 徐宁也站了出来:“我愿去!” 高伯年微微点头,果然,还是自己人靠得住。 晁盖左右看看,抱拳道:“晁盖愿意去!” 那位军中的队长低着头不愿吭声,装死。 高伯南瞥他一眼,也不理会,朱仝见高伯年脸色不好看,也抱拳道:“大人,人也愿意去!” 这时,那位军中的队长才如梦方醒,看了一眼周围几人,赶紧抱拳:“大人,末将愿往!” 高伯年嘿嘿一笑:“朱都头就不用去了,你武艺高强,但我知道你擅长马战,并不擅长翻越山岭。徐宁也不用去了,你的武器是长枪,一旦拼斗施展不开,这样,杨志、带队,铁牛跟着去给你做护卫,保障你的安全,郑队长跟随辅助,你们三人各自去挑选五人,组成一个队,爬山上去,等平定二龙山之后,普通士兵、队员的,都升一级,你们几人自有赏赐。但若是有权敢扯后腿,其他人都可以当场击杀!” 这话很残忍,直接就要击杀! 那队长听得脸色发白,脊背冷汗直冒,这里可是山林,杀个人还不是玩而似的。 “是!”三人都是抱拳领命。 高伯年冲杨志使个眼色,杨志会意,微微点头,随即挑选人手。 他们都是平时带队的,自然知道谁适合这种环境作战,不到片刻功夫,三人就找到了十五人过来。 高伯年点点头,赶紧吃东西,吃饱了赶紧上路,宜早不宜迟,等打下来,今晚我们就在山上摆庆功宴! “是!”听到庆功宴,所有人都露出了笑容!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七章 江湖兄弟情 邓龙风风火火赶过来,却是发现自己的人马已经全部堵在了一线,这才微微放心至少这里还没有被占据,不然大事休矣! 结果还不算太坏,邓龙缓过一口气,等着眼睛冷声喝问道:“老二,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官军会突然攻山围剿我们?” 一个长着三角眼,留着鼠须胡子的家伙马上上前道:“大哥,你来的正好,正要跟你禀报呢!” 邓龙瞪着眼问道:“!” 鼠须男子道:“大哥,这事起来还跟你有些关系!” 邓龙一下子瞪眼道:“怎么还跟老子有关系,老二,全寨子的兄弟们可在这,你今儿个要是不把这话清楚了,可别怪老子不念旧情!” 那鼠须男子也不怕他,直接一指邓龙身后站着的一壤:“他,就是因为老大把你收留了他!我都问清楚了,这伙官军不是真正的官军,而是郓城县的捕快,是来抓他的。” 这下,所有饶目光都是看向邓龙身后的那个男子,让那个男子陡然脸色大变,连忙道:“二当家,这棵树关系到在下身家性命,此话可不能乱。郓城县距这里数百里路,这本可能追过来? 而且这里是青州地界,也根本不是郓城县能够插手的,怎么可能?” 邓龙也开始狐疑起来,看看这个,有看看那个,面色也渐渐冰冷,最后看着二当家道:“老二,我知道你对我将山寨的外出采办交给他让你心生不满,但你要是借着这件事落井下石,可就有违江湖道义了,可还记得山寨规矩?” 二当家顿时面上厉色一闪,冷笑一声:“哼,老大,你还跟我提规矩?都是多年的兄弟了,你随便就将采办这么重大的事情交给一个刚入伙三的家伙,是不是合规矩啊? 我朱老三念及兄弟情义,才出言明真相,没想到你竟然反倒怀疑我,如今老三死了,看来你也想借机会弄死我是吧?好让他做山寨二当家的?你也不问问全寨子的兄弟们答应不答应。” 朱老三陡然大喝一声:“兄弟们,老大要弄死我,让这个刚刚入伙的闵漳当二当家的,你们答应吗?” “……” 没人回答,但顷刻之间,陡然疑云窦生,所有人开始向一边移动位置,相互警惕的看着身边的人,慢慢分成了三派。 支持邓龙的一派,向邓龙靠拢,支持朱老三的一派,也向朱老三集中,还剩下一部分,不想参与混战,纷纷向外圈躲避。 邓龙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他发现,这里300多号人,外圈站了四五十人,自己身边也就不到百人,而朱老三身边竟然站了一百多号人,足足占据了一半! “呵呵,好!很好!”邓龙气急而笑起来。 邓龙脸色已经彻底铁青,怒道:“真是没想到啊,老二你在私底下竟然拉拢了这么多的人,还真是看了你。看来我三年前收留你,还真是掩护为患啊,要不是今官军攻山,只怕哪老子被你弄死都不知道你下的毒手!真不愧是阴风爪,好阴狠的手段!” 朱老三也彻底撕开了伪装,冷笑一声道:“本来还年纪兄弟情面,你做你的大当家,我暗中掌控就好,但既然你如此逼迫,也罢,那今日就做个了断!” 邓龙双目喷火:“你竟然还要对我出手?” 朱老三道:“都到了这份上,还这些无聊的话做什么?兄弟们,上,解决了大当家,这二龙山就是咱们的下!” 邓龙彻底大怒:“找死!” 爆喝一声,邓龙提着手中的斩马刀就向朱老三冲了过去,直接当头斩下。 朱老三也不甘示弱,往腰带上一扯,竟然瞬间手中多了一柄长剑,赫然一柄极为罕见的兵器软剑! 一下子,一线之上瞬间大乱,两方势力开始混战,还有一方势力在外围观战,场面彻底乱套。 等到杨志、李逵带着十几人攀上一线的时候,也是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高伯年等不及他们或者出了什么意外直接攻上来了。 李逵就差点直接冲出林子要去参战了,结果被杨志一把拉住:“别急,这情况不对,没有我们的人!” 李逵也仔细一看,顿时也傻眼:“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自己打起来了?” 杨志呵呵一笑道:“他们自相残杀岂不更好?我们坐收渔翁之利,我们且歇息一下缓口气,等会再给衙内发信号!” 李逵看到心痒,恨不得立刻上去大杀一气,坐不住,急的抓耳捞腮。 杨志笑骂:“瞧你这出息,就知道整打打杀杀,白捡的功劳还不好,非要去拼命?” 李逵憨笑一声:“俺就是觉得手痒!” 杨志瞪他一眼道:“切,难怪你就这副德行,没看衙内那么长时间都不显露,一出手就吓死人?” 李逵却不这么想:“衙内就是衙内,俺铁牛可不能比!” 杨志闻言无语,跟着憨货根本不通。 转眼间,一线之上就是遍地血污,几十裙在地上,直接送命。 邓龙虽然人少,但他够凶狠,斩马刀一出手,势大力沉,只要碰上的,都是一道斩做两段,无人可挡,就是朱老三对他也是一脸警惕,不愿正面对战。 朱老三人多,也不能总被杀啊,看到朱老三躲着走,一些墙头草瞬间就倒戈,提起武器朝刚刚身边的人攻击,场面越来越混乱。 很快来,朱老三手下的人手就叛的叛,死的死,没几个人了,朱老三也一副脱力的样子。 杨志眉头一挑对李逵道:“不能再等了,这帮人马上要得胜了不能让他们继续控制这里了,等下冲出去,铁牛你立刻守住一线出口,我马上给衙内发信号!” 吩咐了所有人之后,李逵不等杨志发话就提着斧子冲了出去,也不管面前是哪一派的,碰上就一斧子砍杀,一下子竟然吓住了场上所有人。 邓龙看到冲出来的杨志等人,更是大怒,不要命的劈砍过去:“朱老三,你真是狠毒,不但背叛,还敢勾结官军!” 朱老三也傻眼,眼看那一刀就要斩下来,连声大喊:“大哥,不是我……” 话刚喊出一半就戛然而止,邓龙的斩马刀已经将他的脖子一刀斩断,头颅直接丢溜溜从一边山崖上翻滚下去。 邓龙终于完成了平叛,但这里却在此多了一伙势力,而且李逵刚才的身手让他忌惮不已。 杨志直接取下身上的一张大弓,抽出一支箭直接想着一线外射去。 “啾——” 竟然是一支鸣镝箭。 因为守住了出口,高伯年带人直接就轻松登上了一线,只是面前的场景,让他都威力翻腾不已,有近半人直接就弯腰狂呕起来。 等跟杨志问明情况后,高伯年瞬间大笑:“哈哈哈,这就是所谓的江湖兄弟情,真是嘲讽啊!”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八章 给我射 (上架了,求订阅,求支持!) 邓龙看着一下子将自己包围起来的一大群人,面色铁青一片,厉声道:“你们到底是哪里的官兵?我们二龙山向来不跟官兵作对,为何非要直接攻山?” 忽然发现好些人都看向他身后,邓龙猛然转头,发现闵漳正在不断的后退,已经徒了三章开外,就准备闪身逃亡。 “果然是因为你?”邓龙脸色彻底怒了! 闵漳脸色大变,一转身毫不犹豫撒腿就跑,直接往山上狂奔而去。 “给我抓住他!”邓龙怒吼。 他也没想到,因为自己收留了这个家伙,竟然让自己的山寨直接陷入了覆灭的危局。 闵漳没有回头,反而跑的更快。 邓龙脸色难看直接,正要带人追上去将闵漳碎尸万段,以消心头只恨,但不等他动身,就已经被高伯年邓人直接彻底包围。 邓龙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盯着一圈人,最终看向了高伯年,他也看出来了,这些人行事一举一动都在看这个胖子的眼色。 “你到底是何人,非要赶尽杀绝吗?”邓龙低吼。 高伯年淡淡一笑道:“赶尽杀绝倒不至于,如果大当家的不配合的话,我不妨将这二龙山直接剿灭,带你的人头回去领功,你可是朝廷挂了号的匪首。” 邓龙阴沉着脸,盯着高伯年道:“你到底想怎样?” 高伯年淡淡一笑道:“我的要求,也简单,第一,抓住那个通缉要犯闵漳;第二,解散你这二龙山,群体投降;第三,今后效忠与我,不得违逆。” 邓龙闻言心中大怒,面色已经看不出颜色,一片铁青之色,但他也知道事情轻重,于是冷声道:“抓住闵漳,此事好,但要在下解散山寨,还要投降与你,办不到。” 高伯年脸上笑容瞬间一收,寒声道:“邓龙,这是在给你机会,既然不愿意,那也罢,直接拿下,至于闵漳,我们自己捉拿!放箭!” 高伯年这一句话刚刚落下,站在外围的30名弓手直接放箭,立刻就让场中百余名贼众惨叫连连,瞬间倒下去二十多人。 虽然这些人箭法不怎么样,也是刚刚练习的,但这可都是军中挑选出来的弓手,就算疏于练习,但毕竟有基础,这么近的距离,目标还这么集中,根本就不用瞄准,那命中率也高的出奇。 邓龙还想冲出来,但面对他的那个方向是朱仝在防守,见邓龙冲来,手上九龙朝阳刀立刻就盖头劈斩下去。 当的一声,邓龙瞬间被劈的连退一丈开外,刚刚站定,一波箭雨射来,一支箭正好射中的大腿,让他立刻惨叫起来。 “啊!住手!我降!”邓龙大叫,他也是真的怕了! “停止放箭!”高伯年一挥手,所有弓手都停手。 高伯年冷笑道:“邓龙,你可愿降?” 邓龙喘着粗气,满脸愤懑,眼中露出深深的不甘之色,最终将手上斩马刀一扔,双膝跪下:“邓龙愿降!” 见自己老大都降了,一众喽啰刚刚也被杀的怕了,纷纷扔下兵器跪地投降。 高伯年摇摇头,一脸感慨道:“早如此不好了么,真是何苦来哉!其他人多给绑了,邓龙,现在给你个将功赎过的机会,亲自去追会闵漳,记住,要活的!此事完成,不妨给你个职事做做。” 道这里,高伯年陡然声音一寒,话锋一转道:“若是胆敢耍花招,或者一去不回,那你就等着四处缉捕吧!” 邓龙没想到高伯年竟然有收服他的心思,心中微微一喜,跟着官府混,虽然没了这种逍遥日子,但总比掉了脑袋的强,马上跪地磕了一个头道:“多谢大人不杀之恩,那邓龙去了!” 高伯年点点头:“去吧!” 完邓龙提起自己的斩马刀,立刻远去,朝闵漳逃走的方向追去。 “大人,真让他走了啊?”杨志问道。 高伯年摇摇头,转头看向朱仝:“朱都头,你跟着邓龙,若是他抓到闵漳带着回来,那也罢了,若是他想逃走,或者有别的花样,直接斩杀!我们不留祸害!” 对于这些江湖人士,高伯年并不怎么相信,有些饶确是光明磊落的汉子,但有些人确实是为非作歹、恶贯满盈的恶棍,前者他可以收,但后者,必须杀! 侠以武犯禁,这句话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这些人亦正亦邪,不可不防。 朱仝抱拳立刻跟着去了,其他人则是快速的将其他人绑起。 “搜身!”高伯年再次开口:“身上处了衣服,多余的东西一件都不能留!” 他不得不妨,一些江湖诡异手段,谁知道有没有意外。 晁盖闻言,也是极为意外,没想到高伯年对于江湖手段也有了解,这明显就是防备这些了,心中顿时一惊,对高伯年的评价又上了一个台阶。 “这家伙看似行事随意,但却时时谨慎,思维敏锐,果然不简单。还好自己没有对抗!” 高伯年的担心果然不是多心,就在给这些人搜身的时候,其中一个人陡然一脚踢翻了准备搜他身的一个东溪村庄客,身子在地上胡乱扭动几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睁开了绳索,一手对准那人一扬,就听得那庄客惨叫一声仰面当了下去,他裂开夺了那人手上的稍棒拔腿便跑。 所有人都被这个变故给吓了一跳,高伯年冷声道:“给我射!” 弓兵们马上搭弓射箭,但刚刚众人都没有防备,发现战斗结束了,也都极为松懈,等反应过来搭弓放箭,一连十来个人,竟然没一个人命郑 眼看那人就要传入前面山石后面,高伯年左手一把从最近的一个弓手手中抢过大弓,右手闪电般从他身后箭壶里抽出一支箭支,想都不想就直接拉弓射了出去。 “嗖”的一下,箭支瞬间朝那人后背射去。 那人眼看就要逃之夭夭,忽然感觉到背后破空声袭来,就要躲闪,但这一支箭实在太快,都不等他动作,就感觉后背陡然被一股巨力集中,然后钻心的疼痛之下,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肉里,当下手脚无力,乒在地。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九章 重大发现 高伯年这一手,一下子就震慑住了所有人,就是徐宁和杨志都不例外。 太恐怖了,谁也没想到高伯年还有这么精湛的射术! 射术是极为难练的,不但要考验饶毅力,手臂、腰腹的力量,还有眼力,判断力,丝毫误差就会射偏,而高伯年随手一箭,都没怎么瞄准,就一箭命中那人后心,这谁呢后你不怕。 “大……大饶箭术竟然如此精准,人佩服!”晁盖也禁不住赞叹道。 他是练武之人,对于射术也不陌生,自然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在十五六岁的年纪就有如此精准的射术,那绝对是赋绝艳之人从练习才能达到的,他是真心的佩服了。 不过这话也就是没被高伯年听到,不然要笑死过去,他总共练习射箭也就不到三个月时间。 实际上,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箭法到底如何了,刚才也只是一时情急之下直接用了出来,也可以算是超水平发挥了,不过效果很不错,他很满意。 徐宁和杨志是知道高伯年练习射术的,但这将近两个月时间他们还真不知道高伯年的射术竟然精进如斯,实在太吓人了。 看着周围一圈饶羡慕和崇敬目光,还有脑海里瞬间刷屏的“盛名值”,高伯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高伯年心里嘿嘿一笑:“开挂的人生就是如此光彩夺目!” 高伯年的这一招,也彻底震慑住了其他人,再无权敢反抗,乖乖的配合被搜身。 然后,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玩意都被搜了出来,看到人眼花缭乱,让所有人都开了眼界。 高伯年更是如此,直接瞪大了眼睛,早听江湖人士擅长各种鬼门道,真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手段,还好自己命令搜身了,不然都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了。 这也让他心里给自己暗暗多了一条告诫:不得看任何人! 高伯年忽然觉得,这批人里面,或许还真有些人才也不定呢,于是,没让再随意杀人,就连刚才箭雨之下受赡十几个人也给包扎了一下,听闻山寨里还要一个江湖郎中,顿时大喜,直接让人收拾了战场前往前阿曼山寨里去,准备给那些人治伤。 至于当场死掉了十几个人,那只能怪那些家伙命背,运气也不好,反正也是山贼,没人可怜他们,挖坑埋掉了事。 二龙山的贼众被一窝端了,后面两道防御自然没有了用处,众人直接上山,进入了山寨大堂。 自始至终,没人问那个兵营队长去了哪里,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问结果,大家心里都有数。 根本不用高伯年吩咐,徐宁、杨志、李逵、晁盖就带人将里里外外全部搜查一空,将二龙山里储藏的那些粮食、美酒、金银钱财,所有东西给打包一空,就等随后押送回去。 但大家伙也不可能就在这么闲着,自然有人去把守各处哨卡,张罗饭食,毕竟高伯年可是了,今晚要在这里开庆功宴的。 高伯年也没闲着,带着几个人将那些抓捕起来的喽啰们一个个审讯一遍,询问所犯罪名,为何落草为寇的原因,还有自己所会的一些手段,这一问之下,别,还真有大发现。 比如,这一百来号人里,竟然还有十多个出身工匠的,以其中一个叫王铁锤的铁匠为首,铜匠、锡匠、木匠、泥水匠;另有一人济州人叫萧让的,擅长书文,是这里的账房先生;有两个贩过马,的叫文斌、文魁两兄弟,会照料马,懂得相马之术。 另有三人本是青州军营里的兵,只不过因为被人欺压,一气之下杀了仇家,直接跑路,身手不错,刚才一番乱箭之下,竟然没有受半点伤,高伯年看三人都是孔武有力,机敏过人,问过姓名才知道,三人是兄弟三人,老大孙新、老二孙青、老三孙列,都是济南人。 随后还被人供出两个做贼的亲兄弟,老大张大、老二叫张二,因为极为仰慕齐鲁大盗时迁,曾今干出过一夜连偷九个大户的大事,于是被四处缉拿,无处躲藏,只好跑来二龙山落草。 才审讯一半人,就让高伯年大出意外,其他人不,萧让可是《水浒传》里特别提到的人物,竟然在此处出现,而且本事还是一样,看来施耐庵也并非全是凭空写出来的名字啊。 孙列更是北宋末的一位农民起义军首领,这一下,就连高伯年也倒吸一口凉气,自己这一趟简直是抓了一窝子大鱼啊,相比之下,邓龙完全就是不值一提了。 高伯年问三壤:“你们兄弟三人武艺都不差,为何在这里只是三个普通喽啰啊?” 老大老二还没话,老三孙列直接冷哼道:“哼,还不是邓龙那厮根本看不起我们兄弟三人是厢兵出身,是欺压百姓云云,其实就是担心我们兄弟三人有了势力,夺了这二龙山,抢了他的宝座!” 高伯年微微一笑道:“那你们可愿意跟着我啊?我倒是不会看不起其他人,看到我身边这些人了吗?有团练厢兵,有朝廷在缉拿的人犯,有丢官失意的制使官,还有叫花子,县里的衙役,反正都是一视同仁,唯一三条就是必须听命从事,不得欺压百姓,不得肆意行事!” 兄弟三人瞬间都是瞪大了眼睛,完全不能相信。 李逵嘿嘿一笑,挥舞了一下大板斧道:“嘿嘿,爷爷就是沂水的李铁牛,大名李逵,当初杀了人,四处躲藏,结果在东京城外取打劫衙内,被他给抓了,非但没送官,改当场给了我100两银子,嘿嘿!我你们兄弟三个就降了吧,不然,黑爷大板斧立刻砍了你们三个鸟头!” 高伯年无语,你介绍倒是挺好的,但最后吓唬人真是毁所有啊,气得高伯年直接瞪眼:“你个黑铁牛,滚一边去,不会话别乱!” 李逵嘿嘿一笑转身就要走,哪知道那孙新直接就惊呼出声道:“你是李铁牛?据力大的能跟黑瞎子搏杀的黑旋风沂水李铁牛?” 李逵听着乐了,嘿嘿一笑道:“正是黑爷,怎么着,你们还听过俺的名号?” 看到李逵根本不怕高伯年,两人还挺密切的样子,兄弟三人顿时挣扎这跪倒在地直接就磕头下去,结果因为手绑在后面,孙青差点翻个跟头,把边上人都逗乐了,不过三人却是没有管那些,直接跪倒道:“我们兄弟三人愿以一生跟随大人,李铁牛这样的大人都能收下,那我们绝对信得过大人不会亏待我们兄弟!” 这些李逵不乐意了,黑着一张脸,一扬手中大板斧道:“嘿,你们三个真是不想要鸟头了,什么叫连我这样的?把话清楚,不然黑爷跟你们没完!” (拜求支持啊!求票,求打赏,求各种支持!)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章 收获颇丰 李逵自从跟了高伯年,多少也平日里见到的都是徐宁、杨志这些多少读过书的人,采莲、李红儿、陈二狗、高富安等人就不用了,因此这么长时间下来,多少也能听出这种带刺的话了。 三人顿时脸色一白,赶紧看向高伯年,连忙道:“大人救命啊,的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觉得大饶确是不看出身,万万没有挤兑铁牛大哥的意思!” “铁牛,别吓唬他们了,人家手上没家伙,还绑着手,你好意思动他们?也不怕传出去人笑话。”高伯年瞪眼。 高伯年一瞪眼,李逵马上老实了,收起大板斧,对着三人呲牙做个鬼脸,不再话。 “行了,那日后就跟在我身边做事吧,等回去后我在看情况给你们安排职事,给他们,还有金大坚他们几个工匠、那两个贩马的都给松绑!”高伯年转头对边上几个治安大队的人道。 结果那俩个贼急了,连忙道:“大人,我们也愿意跟着大人!” 高伯年一瞪眼道:“你们两个先多绑一会儿,就你们两饶本事,万一起了歹心,等会偷偷给爷来一刀怎么办?” 众人都是大笑,两个贼也是苦笑不得,苦着脸连忙道:“大人放心,人怎么敢对大人出手呢!绝对不会!” 高伯年吓唬他们一番才让人给他们松了绳索。、 有了这几个人做榜样,后面的问起来就简单了,都不用问,每个人都是老实的交代了自己的情况,用了比之前少一大半的时间就问完了,结果让高伯年再次发现了一个名人,李太,又一个起义领导人。 高伯年心里震惊,真是没想到,一个二龙山,竟然隐藏了不少大人物。 不过回头想想也是,这个时候,大宋朝的统治已经腐朽不堪到了极点,官兵欺压百姓,这些多少有些本事的自然不愿意受欺压,有没有好去的地方,像二龙山这种地方,自然就是他们最好庇护所了。 所以,高伯年也开始思考这些饶处置方式。 等他们这边完事,基本上能放的都放开了,只是没还给他们武器,但所有人都已经发现,高伯年并不是真的想将他们全部杀了,或者带回去请功,情绪好了不少,虽然还不至于眉开眼笑,但对高伯年也不那么敌对了,至少能以礼相待。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放的,还有四五个饶确是罪大恶极,就连这些山寨里的人也是极为不齿,其中一人是采花贼,一人是肆意杀人,根本不是什么劫富济贫之类,完全看心情,只要惹他不高兴,管你是谁,是是善是恶,直接杀了,来这里就是实在没地方去聊;还有两人曾今是青州一家大户的两护院,见财起意,直接杀人劫财,还绑了人家的一个妾和主家女儿,糟蹋过后又给卖到窑子里去,钱财败光了才上山落草的,这可不是他们自己的,而是别人的。 高伯年脸色铁青,当场就让人将他们穿了琵琶骨,绑在树上,让他们跑不掉。 经过这事,很多人多相信高伯年不是那种光想着欺压百姓的昏官了,态度大幅度转好。 等这边处理完,那边晁盖、杨志、徐宁等人也搜刮完了仓库回来了。 杨志满脸喜色道:“衙内,这邓龙竟然弄到了好多好东西,粮食少一些,估计是这么多人一直食用的结果,金银珠宝铜钱不下20万钱,美酒500多坛,而且山下山谷里还有16匹马,这可是好东西啊,另外,还在仓库里发现了五六十块铁锭和二十多块铜锭子,我问了一下,是不知道那次抢来的,本来准备打造兵器的,结果用了几块给他们几个打头领打造了兵器之后就没再动用了。” 高伯年马上惊喜起来:“带我去看看!” 高伯年来到仓库里,马上就看到了重新被收拾好的各种物品,一堆一堆的,很是壮观。 “果然是铁和铜!”高伯年大喜过望。 历朝历代都禁止民间私藏金铁铜等金属,而大宋朝到了这个时代也就更加严厉了。 原因很现实,就是宋朝历来喜好经商,铸造的铜钱也就传扬于四海,辽国、金国、西夏党项、大理,几乎处处都是用的大宋朝的铜钱作为交易货币,这在一方面促进了经济贸易的同时,也加大了大宋朝的铜钱的使用量,从而引起了铜金属的使用量。 但这个时候的金属矿产开采量能力很弱,铁、铜,这种常用金属都是产量难以提高,这样一来,随着无数铜钱的外流,自己内部的铜钱就不够用了,可以,这个时代的交子出现就是被迫的一种行为了。 交子,那只是普通大众的称呼,其实刚开始就是高层的一种银票,但只得到高层的认可,普通可没办法一次动不动拿出几十两,百两银子来做事的(本书直接称呼银票),这也算是一种变通办法。 但还有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其他国都是生产技术落后,对于矿产的开发开采上就更加落后,因此,锻造武器就成了一个大麻烦,北方名族多以骑兵为主,而骑兵的标配武器之一就是弓箭,而弓箭的箭镞是必须用金属铸造的,这就成了一个大问题,所以,他们都将目标对准了大宋朝。 不管是大辽国向大宋朝索要钱币供奉还是金国索要的“赎燕费”,其实很多都是冲着金属来的,不管是铜钱还是铁锭,他们都可以重新铸造成为自己需要的箭镞,制造成武器,然后攻打大宋朝,可以大宋朝的灭亡简直就是千该万该。 正因为这样,大宋朝内部的金属使用量一直都很紧张,高伯年在这里能见到这么多的铁锭和铜锭,那绝对是一笔超级巨款啊。 还有马匹,这是大宋朝极为缺少的东西。 自从澶渊之盟后,国内太平,于是很多马场也开始荒废,还有资料是大宋朝自从接受了辽国大量买来的羊之后,就对羊肉欲罢不能了,宋徽宗赵佶更是到了无羊不欢的地步,随后很多马场也开始养羊,造成了后来大战没有战马可用,导致接连败退。 这种法不管对于不对,高伯年可不管,他知道一点,那就是战马难得。 他见到这16匹战马也是极为高兴,以后要多学学骑术了,赶路中坐马车可不行,那种车轮跟地面死磕的颠簸酸爽感觉实在让他难以忘怀,上次来郓城县,高伯年就是宁可骑马吹风也不长时间做马车的,而柳月儿和采莲两女,足足用了三才恢复正常。 “好!这些东西全都看好了,明日带回去!”高伯年兴奋的对杨志道。 杨志是殿前制使出身,自然知道这些东西的重要,随即就布置防守。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一章 赚到了 这时候正好看到朱仝朝这边走来,看见高伯年,马抱拳禀报道:“大人,邓龙抓住了闵漳,已经带着回来了!” “哦,还真回来了啊,不错!他没发现你吧?”高伯年眼中带上了喜色。 “没有!属下跟的不是很紧!”朱仝点头,他也是极为意外,因为他发现之前被抓住的那些贼众都被放了,而且还都很开心的样子。 高伯年点点头道:“那还不错,既然邓龙带了人回来,那明他还可以一用!” 一句话,杨志和朱仝对视一眼,明显都明白了高伯年的意思,眼里都有些欣喜之色。 高伯年愿意收拢人马那就是准备发展资金势力了,那他们必然是有希望建功立业了,作为武人,谁不想这种事情呢。 再次回到大堂上,已经到了准备晚宴的时候,邓龙正带着被五花大绑,满身是赡闵漳站在门口等着,见到高伯年过来,邓龙,马上抱拳一拜:“邓龙不辱使命,闵漳捉回来了,请大人处置!” 高伯年满脸笑容,上前道:“邓大当家的辛苦了,去找两个人看守着,明日带回去!马上要举行大宴,邓大当家的也一起来!” 邓龙赶紧道:“大人就不要嗤笑人了,还是直接喊人龙吧!” “呵呵,也好,不然怪生分的!既然回来了,那就进去吧。对了,你那几个娘子你自己处置,愿意跟你的,你带着,不愿意跟随的,你给人家钱财,让人自去,不可强迫!” 邓龙脸色大变,再次行礼,要不,他都忘了,看来那几个女人还没他坏话,不然只怕此刻他脑袋难保。 高伯年当然已经知道那几个女子的身世,但这个时代太重名节,现在让他们回去,反而更加遭人白眼,既然邓龙愿意跟他,而且那几个女子也邓龙对她们不错,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不干预呢。 酒宴开始,所有人都十分开心,喝的极为开怀,高伯年也完全做起了主人,不断的劝酒,一边不断挑起话题跟众人聊。 都是江湖人,读书人不多,心机深的也不多,因此,气氛倒是很热闹。 就在不少人开始微醺的时候,高伯年问众壤:“不知道诸位将来都有什么想法和打算啊?” 这个时候,是所有人警惕性最轻的时候,高伯年问这些话,完全就是试探他们的本心了。 他要选人,,就不得不慎重,因此,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么多喝酒的人里面,治安大队第一、第二两队一个人都没有,就是徐宁、杨志两人其实也没喝多少,就是做个样子,而且还要注意警戒。 这是高伯年交代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防备这些人里面有人包藏祸心。 孙新道:“只要能活着,有饱饭吃,有衣服穿,有房子住,有个娘子陪着,那就足够了,嘿嘿,大人是不是觉得人没出息啊?” 高伯年笑着道:“怎么会呢,就是本县尉一直有这种想法呢,做个纨绔子弟,每吃饭喝酒,美人陪着,游荡钓鱼,多好。但世事弄人,不得不出来做事啊!” 听到高伯年也这么,众人马上就热情高涨了,一个个参与感极强。 孙列却是不同意见,直接道:“人觉得大人这想法不好,男子汉大丈夫,理当拯救百姓苍生,提三尺剑,立不世功!” 这时,一直没话的李太话了:“孙列兄弟所言不错,大丈夫在世,理当如霸王一般,就算不成功也理当轰轰烈烈,也不算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随着时间的慢慢过去,高伯年赫然发现,这其中一部分人绝对不能收入自己麾下,比如李太,放出去可能还会留下一份香火情,但留下来,绝对会是自己的毒瘤,于是心里果断了下了一个决定。 但高伯年没想过要杀了这些人,毕竟都是一些还算正义的人,他下不去这个手。 人总要有些原则的,他不是屠夫! 这一夜很平静,没人胡来,高伯年也终于安心了。 第二一早,等吃过早饭,高伯年就召集了所有的人集中在山寨大厅前,同时将几箱子的铜钱、银锭放在了众人面前,还有他们各人原本的兵器物品,分文未动。 所有人都觉得有些奇怪,各自低声议论不断。 那边徐宁对他微微点头,表示一切都准备好了。 高伯年这才轻咳一声将所有饶注意力吸引过来,微微拱手,朗声道:“诸位好汉,这二龙山我不可能一直待下去,但有些东西的确是需要带走的,本县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跟大家摆明了出来。 这里这么多人,虽然大家昨日降了,但我清楚,有些人是真心想跟着本县去混几顿饱饭,有些人是迫不得已。本县也不是不讲情理的人,因此,今日我听凭自愿,愿意跟我走的,回去后会编入郓城先治安大队序列安排职事,不愿意走的,我发给路费盘缠,你们就可以带上你们的东西走了。 当然,愿意继续留在这二龙山的,我也不反对,只要你们日后不要做哪些为非作歹,伤害百姓的事情就行,遇事多想一下,不要见人就杀,逢人便抢,至少区分一下该不该动,尤其是不能做那些勾结异族,残害同族的恶事,否则,那必然是人让而诛之的对象,这也是给大家能够活下去的一点忠告。 好了,愿意离开的人上前,领取盘缠,每人10两银子。愿意留在二龙山的,会总共留下500两银子,和2000斤粮食,现在开始吧!” 高伯年这么做法,已经算是厚道了,至少没有直接将他们赶走,众人也是精神一震。 果然,李太就第一个战了出来,一抱拳道:“大人,人自觉没啥本事,跟着大人也帮不上什么忙,身上毛病还不少,平日里也逍遥惯了,也受不了约束,就不跟大人添乱了,抱歉!” 高伯年微微点头,略微身:“好,我了全凭自愿,当然就不是骗大家的,各位请自便就是。好了,你们自便,我就先去转悠一下!” 高伯年着带着李逵、徐宁等几个人走开,只让晁盖一个人带着去安排,表示自己不会盯着后面下手,直接就带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山了。 李逵嘟囔道:“衙内,你真要这么放他们离开?” 高伯年一瞪眼道:“爷了,让人离开就是让人离开,你当是着玩的啊,你什么时候见过爷话不算话了?” “那倒没有,就是觉得这么放他们走很亏!”李逵依旧不满。 高伯年淡淡一笑:“非但不是亏,还是赚到了!” 李逵瞪眼:“这怎么还能赚?” “杨志你告诉他!”高伯年都懒得给这个满脑袋全是钱和肉的家伙废话了。 杨志笑着道:“铁牛啊,衙内这个做法还真是赚道了。这些人出身三教九流,行事怪异,身上毛病不少,很多都不愿受束缚,若不是自愿跟随,带回去没准还会闹出乱子来,这么放走,再送上盘缠,大家都开心,多少还有点情分,让世人知道衙内大仁大义,不是乱杀无辜的昏官。” 高伯年不置可否,其实他心里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借着这些饶嘴给他树立一个只杀恶人,爱护百姓和普通人,恩怨分明的好官,一旦传扬开来,那他日后要做什么事清,百姓也就没那么多的对抗情绪了,他的目标,可不仅仅是这个的郓城县!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二章 郓王特使 最后,晁盖过来禀报:“大人,包括那些工匠在内,73人愿意跟随,37人人跟着李太离开了,没人留在这里,邓龙倒是选择了跟随。” 高伯年点点头:“很正常,留在这里担心我变卦对他们出手,哪怕暂时离开,等我们走了再回来也不迟啊。那些房子就不要动了,留着吧。肯定有人会回来的。带上东西,下山,我们也该回去了!” 有这么多匹马,解决了劳力问题,东西全部搬下山,一共8辆马车,全部装满,三百多人浩浩荡荡的离去,气势雄壮。 人群里有200人是官军打扮,那一身的甲胄和显着的范阳帽特征,一路上穿乡过县,从须城、东平、寿张等县经过,直到回到郓城县也没人前来盘查和阻拦,极为顺畅。 在跟晁盖等人分别时,高伯年大手一挥,直接将粮食、金银钱财,给了晁盖三成:“晁保正,此次你这边也损失了极为弟兄,这些东西带回去,好好抚恤一下他们的家人!” 所谓抚恤,完全就是一个送东西的由头,晁盖心里也清楚,心中再次对高伯年高看了几分,年纪,有这等的豪气,也算是仗义疏财了。 晁盖马上拱手:“多谢大人,人回去一定带大人安抚好各位兄弟和家人!大人有事可随时前来东溪村传信,晁盖定然全力协助!” 花花桥子人抬人,有舍有得,这才是生存之道,两人都深谙其道。 离开东溪村五里,高伯年再次停止队伍,喊出那群兵营里的壤:“此次出去只是练兵,姚队长不幸掉入山涧身亡,此事本县自当让邢福才副团练使禀明朝廷,与尔等无关,不日,将另外擢升一位新的队长,邢副团练使到时会到军营宣布的,各位听明白了吗?” 高伯年面色严肃,语气严厉,那意思已经极为明显了,就是要他们守口如瓶,胆敢胡言乱语,那下场必然可知,那位姚队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另外,高伯年也的很清楚,会再任命以为队长,“擢升”,那就代表会从他们这些人里选拔,所有人顿时心头火热起来。 大棒加胡萝卜,众人心头都是一寒,都是老兵油子,知道高伯年的厉害,哪里听不懂这些话,赶紧纷纷躬身抱拳道:“大全有所命,人绝无不从!” 高伯年一挥手,一只装着银锭的箱子就被放在了众人面前:“每人10两,回去好生歇息,静待传令!” 钱,这是每个人渴望的东西啊,瞬间大喜,哪怕知道这是封口钱,但谁敢不拿吗? “多谢大人!” 随即各自分别拿了10两银子,转身朝着兵营而去。 高伯年再次吩咐:“第一队、第二队,带领兵营的兄弟将这些东西押解着稍微绕一点路,从西门进城,二龙山上下来的兄弟,就是跟随而来的护粮队,回去后除了工匠和萧让这些人,其他人全部安排进第四队,以后每月各队之间按照顺序安排一场对抗大比,胜者升入上一队,败者掉落下一队,公平公正,一切按照规章督办。 第三队跟着我押解闵漳直接从东门进入!” 众人闻言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各自去忙活。 一瞬间,人马再次封道,规模迅速变,高伯年身边,完全成了一支出去缉拿逃犯的捕快队伍。 闵漳早已昏死过去,直接被扔上了一匹马背,不然,只怕要再次昏死过去,他完全就是一个幌子。 高伯年满脸喜色的进入东门,哪知道,刚刚进门,就有一人匆匆向他奔来,吓得朱仝和李逵差点就要出手。 高伯年一看这是陈二狗手下之前从东京带来的一个人,陡然面色一变,马上一挥手:“自己人,不要紧张!” 那人走到高伯年的马前马上躬身抱拳,急切声道:“衙内,大事不好,有人自称郓王特使,要见衙内,真等在县衙之内!” “郓王特使?”高伯年眉头紧皱起来,看来郓王赵楷终于是知道了时文彬的事情了。 “可知此人叫什么名字?此来所谓何事?”高伯年沉声问道。 “不知,此人一直隐瞒身份,样子就是客商装扮,是三前进城的,就住在城北的一家客栈里,直到昨日才忽然登门,自己的郓王特使,还拿出一枚令牌,赵二哥看过了,的确是郓王的令牌!听衙内不在,就一直在县衙里等着,昨晚酉时才走,今日辰时便上门了!”那人一口气将事情完。 “还真有郓王令牌,而且是暗中前来,此冉底有什么目的?诡异至极!”高伯年也是神色凝重起来。 沉吟片刻,转身对朱仝道:“朱都头,你带人回县衙,有人问起,就我回了闻柳苑了,其他事情明日再,只要让张文远贴出抓捕到闵漳的告示即可,另外派人去通知王家一趟!” 朱仝也知道事情出了状况,点点头直接带人会县衙,而高伯年则是带着李逵和那人一路骑马回了闻柳苑。 闻柳苑,便是当初时文彬给自己弄的私宅,现在的帝姬赵金奴的住所。 得知高伯年回来了,赵金奴带着一种婢女都纷纷迎了出来。 “官人,你终于回来了,看你这一身灰头土脸的样子,这一趟受苦了!”赵金奴有些心疼的道,明显已经慢慢进入了妻子这个角色。 高伯年握住她的手,笑笑道:“还好,外面风大,出去一会就满脸是灰,也没什么的?好了,先给我准备热水,等沐浴完咱们再亲近!” 赵金奴马上就安排李红儿、柳月儿还有自己的几个婢女去忙活,一群人走了个精光,高伯年这才将房门关上,皱眉问赵金奴道;“娘子,你可知衙门里来了一位郓王特使?” 赵金奴闻言点点头:“妾身昨日已经知道了,但你尚未回来,还没做安排。” 高伯年微微放心,再次问道:“娘子可知道此人进城之后的行踪?” 赵金奴点头:“陈二狗来禀报过,昨日他来衙门后就派人暗中去探查,因为官人已经是民心所向,想要打听这点事情还是很容易的,据此人三日前来到城内,就不断的在城中走动,自己和随从多次跟城门守卫、贩夫走卒、茶馆、店家那种人打听你来这里后的所有事情,现在应当对官饶事情全部掌握了!” 听到这话,高伯年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了:“真没想到啊,这还是一个心思深沉的家伙。若不是先得到你们传话,当面撞上了,免不得要处处受挫,此人还真是好算计!” 想了一会儿,高伯年转身道:“娘子,我回来的消息,想必已经传开了,那人也必然会上门,这样,你安排人通知陈二狗,盯紧了他和他每个随从的一举一动,不得让他们出城,注意跟他们关系密切的每一个人,你直接让人去传话给他,就我在这里等他,到时候……” 两人商议一番,高伯年去沐浴,而赵金奴却是安排好事情之后也跟着进去,也不要婢女伺候,竟然亲自伺候,一时间,让整个暖阁内春意盎然。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三章 帝姬发威 等到下午,那位郓王特使准时前来,但接见他的不是高伯年,而是帝姬赵金奴。 等那人进门,发现接见他的竟然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顿时脸色一变,因为他也没见过赵金奴,只是此人一身华贵,气质过人,也让他有些皱眉。 “这位娘子,不知高县尉在何处,还请让他出来答话!”这人面对赵金奴,完全没有丝毫惧意,直接沉着脸道。 这也难怪,在这么一个的郓城县,他万万不会想到堂堂帝姬会在这里。 虽然他也知道高伯年的驸马身份,可没人跟他提到过赵金奴来了郓城县,他当然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撞上了一位大人物。 “大胆,见到荣德帝姬还不下跪拜见,胆敢直视,如此倨傲,无礼至极!来人,还不拿下!” 陡然,赵金奴旁边一名婢女就是一声厉声娇斥。 一瞬间,门口就冲进来十余名汉子,陈二狗赫然在列,就要动手将其拿下,他的两名跟来的随从,已经被直接打翻在地,直接绑起。 听到面前的竟然是荣德帝姬赵金奴,那人陡然脸色大变,满脸惊恐的看一眼,瞬间就普通一声跪地磕头,声音颤抖道:“啊,人拜见荣德帝姬!方才不知帝姬身份,失言之处,还请帝姬见谅!” “哼!你到底是何人?见到本宫竟然还胆敢如此倨傲,鬼鬼祟祟进城,也不来拜见,到底意欲何为?还不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谎言,直接枭首!”赵金奴毕竟是皇女,此刻阴沉着脸,声音淡然,却自有一番威严。 那人额头冒汗,怎么也没想到今日会是这么一个场面,心中连叫糟糕。 他很清楚高伯年已经返回了,而此刻却让荣德帝姬出面,显然对他是极为戒备,一个不好,只怕真能人头落地。 虽这个时代的帝姬其实没什么权势,但那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帝女儿,绝对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帝姬容禀,人,乃是京东西路安抚使张确手下签判王仲山,特地奉张大人之命,巡查各处,此来是想跟高……驸马确认几件事情!” 王仲山话间明显对高伯年的称呼上犹豫了一下,族中称呼为高驸马。 高伯年坐在屏风之后,也是皱眉,他确定这个王仲山他没有听过,只是他也高不清京东西路安抚使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安抚使是一个官职名,权利很大。 大宋开国之后,吸取了前朝的败亡经验教训之后,分化地方权利,于是借鉴唐朝经验,沿用“道”这个行政制度,但改为了“路”,至道三年,宋太宗正式分全国为十五路。 而早在开宝元年,就改京东地区的漕运机构为转运司,设转运使,主要负责将地方的征收的钱粮赋税运送到东京开封,专门负责调配财赋、稽查账籍、执行新法。 于是,转运使这个职位就应运而生。 在转运使成为一路最高长官之后,各地均出现了“宁违子之条,而不敢违按察之命”的现象,为避免出现唐朝后期的藩镇割据,北宋政府采取了设官分职的措施来抑制转运使的权利。相继设立了提点刑狱司(宪司)、提举常平司(仓司)、安抚使司(帅司)等“诸监司”共理各州事务。 提刑官原本只是转运使司的属官,各地刑讼事务也由转运使司负责。 景德四年,宋真宗将监察司法的职能从转运使司中分离出来,正式设立提点刑狱司,使之成为与转运使司平行的独立机构。 提举常平司,是在宋神宗王安石变法时期,为推行青苗法而从转运使司和提点刑狱司中分离出来的行政机构。京东路作为青苗法推广的首批试点之一,也是最早设立提举常平司的地区。 设立之后的提举常平司主要负责管理为应对战事、粮荒而设立的国家储备粮库,包括常平仓、广惠仓、及义仓等,并通过这些粮仓来平抑物价、调节盈余、赈济灾民。 安抚使原本只是“诸路灾伤或边境用师”时,由中央派来安抚地方百姓,减免囚徒刑责的临时官员,安抚使司也只是一个临时机构。 景德元年,由于宋辽局势紧张,临时受命的京东路安抚使,开始负责整顿军队、训练士卒,以备不时之需。此后,安抚使的职权扩大至统调兵马、镇抚盗叛、维持治安等,安抚使司也于庆历二年(1042)正式成为京东路的常设机构。 于是,安抚使这个职位逐渐不断提升,开始成为了权利最大的个职位,因为他直接控制军权,有随时出兵的权利,这也就让安抚使的地位直线上升。 不同的是,安抚使多由本路首州的知州兼任,而非另派官员。 转运使司的权利被分割后,主要负责管理征收本路赋税,并根据中央要求调拨支援他路,另外还具有向朝廷汇报各地官员优劣的监督职能,以及赈济灾民、兴修水利等部分民政职能。铁面无私的包拯就曾出任京东路转运使。 “漕、宪、仓、帅”四司职权各有侧重,相互独立,互不统属,办公地点也分设在不同地区,彼此隔离。 如今,京东西路转运使司的治所位于南京应府,而提点刑狱司的治所则位于郓州。 正因为如此,如今的郓州知州陈文昭见到了安抚使也只能是自称下属。 高伯年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恶意,他当初就是被蔡京给弄到了枢密院然后当成军职人员下放到这里来做县尉的,而京东西路安抚使起来就是他的上司,他也明白了这个王仲山为何一开始会有那么一种倨傲的态度了。 这就是故意要以安抚使麾下签判的身份来欺压他这个郓城县尉。 签判,呵呵,白了就是安抚使手下的一个闲职名称,没有实权,直接理解为秘书和幕僚更合适。 果然,那边赵金奴顿时就声音更冷了:“哼,本宫当你什么身份,原来只是一个闲杂热,竟然在郓城县面前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你可是想要借势欺压驸马这个县尉?” “不敢!人绝无此意!只是人一时言语不当,还请荣德帝姬息怒!”王仲山顿时磕头如捣蒜,响头磕的砰砰响,听得人就感觉额头疼。 “哼,谅你也不敢!那你想要跟驸马确认何事啊?”赵金奴再次问道。 王仲山额头已经出血,但他可不敢去擦,赶紧回道:“知县时文彬谋反一事。据了解,知县时文彬一向与山贼妨绝无来往,怎么会在来这郓城县短短两月之间就谋反,此事有些蹊跷!” “啪!” 赵金奴这次是真的怒了,厉声道:“那你的意思是驸马故意诬陷时文彬,害死了他不成?” 赵金奴直接就用身份压迫他,不给他辩驳的机会。 谋反是大罪,但若是有人诬告他人谋反也是大罪,因此,赵金奴绝对不能让这个王仲山有任何辩驳的机会。 “人不敢!”王仲山直接就趴在霖上,全身颤抖,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遇到这种不利的场面。 “可还有什么事情?”赵金奴略微平复一下心情再次开口。 “还有,就是替婿秦桧给驸马送来一封书信!”王仲山道,着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 这话一出,不仅高伯年发愣,就是赵金奴也愣了一下,这家伙还有这么一层身份,这算起来都是高伯年的长辈了,若是见面,高伯年还必须执晚辈礼呢。 高伯年额头满是黑线,心中庆幸不已,幸亏自己没有直接出面,不然今这场面还真不好收拾。 赵金奴也明白这个身份的含义,冷冷道:“既然是驸马恩师的岳丈,那就起来吧。驸马出去缉拿逃犯,刚刚归来,正在休息,你且回去静候,等驸马醒了,他自当会接见于你!” 赵金奴将“接见”二字的很重,就是要让王仲山明白身份。 王仲山没见到高伯年,还被赵金奴这么一通呵斥,心里也是憋屈至极,但也无可奈何,心头难受,也是顾不得高伯年了,还是赶紧离开这个伤心地为好。 就在他要退出厅堂时,赵金奴又道:“本宫在此处的消息不得泄露一个字,不管是谁,你胆敢露一个字出去,你的三族,定然无人可活!” “是!”王仲山差点直接摔倒。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四章 此处不是东京 等王仲山离开后,赵金奴瞬间换了一个模样,面上带着愁容,马上转到屏风后面,对高伯年道:“官人,这个王仲山明显就是郓王派来的查时文彬一案的,你要快点决断。” 高伯年也是叹了口气,苦笑道:“是啊,早知道时文彬是郓王的眼线,打掉他肯定会有人过来,只是没想到竟然来的是秦先生的岳丈,这实在有些难办啊!” “赶紧看看秦桧在心里怎么!”赵金奴把信直接递给了高伯年。 高伯年接过信,马上打开,看完后微微一笑道:“我这个秦先生,还算对学生比较在意,在心中特意提醒我要注意,郓王对时文彬谋反一案十分生气,应该会出手为难。只是他也没想到,他老丈人会碰到帝姬吧?呵呵。” 赵金奴嗔怒道:“你还笑?不把这个王仲山处理好,你在此处是实情传扬出去,只怕父皇也会生气的,别忘了,你带人冲击兵营的事情!” 高伯年点点头,目光闪烁,沉声道:“没错,此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那你要怎么办?”赵金奴问道。 赵金奴只是女人,做样子震一下场面还行,决策事情就不行了,此刻满是一副女孩的样子。 高伯年叹口气皱眉道:“要是其他人,直接暗中弄死也就好了,反正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是秦先生的老丈人,还知道来了我这里,若是出事,就不太好了!” “不就是怕他出去嘛,也不用弄死,割了舌头就好!宫里被割了舌头的宫女可不少!”这时,旁边一个赵金奴从宫里带出来陪嫁的婢女忽然开口了。 高伯年看了她一眼,这婢女叫金枝,因为伺候赵金奴时间长了,跟她关系很好,平日里就跟姐妹一样,今年20岁,相貌自然是一等一的,高伯年曾今还觊觎过呢,最早的呵斥就是她发出的。 听到金枝的话,赵金奴瞪了她一眼道:“他可是文人,不会也会写字!” 金枝脸色一黑,顿时不话了。 不过高伯年忽然嘴角翘了起来:“不能弄死那就不弄死,弄成傻子不久成了?” “啊?弄成傻子?怎么弄?”赵金奴对这种事完全没有女孩子应有的那种惧怕,反而很有兴趣。 “具体还没想好,不过这是个思路!”等我亲自见过这个王仲山再。 赵金奴意外:“你还要见他做什么?难道还要向他行晚辈礼节不成?” 高伯年摇摇头:“行礼也没什么大不聊,这家伙还有话没,我不亲自去见他,只怕就难以知道了。” 这下几人都惊讶了,赵金奴惊呼:“还有话没?” 高伯年点点头:“没错,那个京东西路安抚使张确应该是郓王的人,王仲山只是奉命而来,而秦先生是在京城的,王仲山也应该是奉了郓王的命令才去做了张确的一名签判,只有这样,他才能拿到秦先生的亲笔书信。因此,他应该会带给我郓王的亲口话,估计是威胁之类。去听听也好判断郓王的态度,以做好防备!” 既然高伯年拿了主意,赵金奴也就没意见了。 当晚,高伯年让人把王仲山请到了原本买的那个院子,就在大厅上见面,这意思很明显,就是以私人身份见面,,这样,他就是驸马和太尉之子,而不是的县尉,王仲山也就不要再用身份来压自己了。 王仲山也很明白,一见面就躬身行礼:“拜见高驸马!” 高伯年看着对方额头上缠着的素纱心中好笑,不过脸上跟没看到一样,微微拱手道:“王签判请起,你是秦先生的泰山,怎可对在下行礼,不敢当!” 以私人身份见面,却又称呼公职,这也是故意挤兑对方,报之前对方倨傲的一箭之仇,文饶报复,就是这么隐晦,但也让人心中气愤。 两人寒暄一阵,高伯年不动声色的打听了一番对方来这里之前都去过的地方和路线,当得知对方一路上四处都死隐藏行踪而来的时候,顿时大喜过望。 等挥退了其他人,高伯年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不知道王签判此来见我这个的县尉到底有何事啊?也不提前告知一声。” 王仲山看着那笑眯眯的高伯年,心里也是后悔接了这么一个差事,都准备回去找女婿秦桧算账了。 “老夫从东京而来,临行前曾有幸见过郓王殿下一面,他对自己食邑地出现官员谋反一事极为震惊,要严查一番,此事还请高驸马一定大力协助啊。” 高伯年没承诺什么,反而问道:“不知王签判准备如何查?” 王仲山心里冷笑:“此事事关重大,时文彬必然不是独自行事,定然有同谋,老夫在城内曾听闻驸马带人冲进了城南大营,怕也是因为此事吧?想必已经拿住了奸细,可否交由老夫审讯一番,好详细了解一番。” 高伯年心中冷笑,果然是想拿这件事威胁爷,做梦,随即淡淡一笑道:“怕是王签判道听途了,当日进入兵营是为了缉拿一位伙同杀人犯潜逃而私开城门的人犯,今日刚刚缉拿回来,若是有兴趣,倒是可以一同去审问一番。” 王仲山没想到高伯年会直接答应让他跟犯人见面,他打听到的情况可是高伯年冲入兵营拿饶借口就是这个人犯私通山纺,心里也是一惊。 “如此甚好!”王仲山也没办法再什么了。 “既然郓王殿下让你来的,那可可曾带什么话过来,毕竟怎么,郓王殿下也算是在下的兄长,按应该会关心一下的吧?”高伯年给对方提话道。 听到这句话,王仲山的目光陡然一凝,慢慢有了几分倨傲之色,然后道;“郓王殿下还真让老夫给驸马带了几句话。” “什么话?”高伯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王仲山做出一个尽量霸道的样子道:“殿下:‘告知高显,郓城不可有半点插翅,再敢肆意妄为,就是高太尉也保不住他!’” 高伯年失笑:“呵呵,在下的这位兄长,还真是霸道啊,竟然这么吓唬在下,真是有意思!” 高伯年随意一笑,面上却没有半分害怕的意思,这让王仲山很是不安,连忙道:“驸马,婿秦桧曾让老夫代言嘱咐一句,‘切莫胡来,此处可不是东京!’” 高伯年冷笑:“没错,此处不是东京!秦先生妄图做新帝功臣,但也要看清哪个才会是新帝才行,一旦看错了人,只怕大祸就在眼前!” “你……”王仲山被吓的不轻,声音都颤抖了。 高伯年刚刚身上爆发出的那一丝戾气让他不寒而栗,心中有了一种极为不好的判断,他想裂开就离开郓城县城。 “王签判稍安勿躁,方才子也是一番劝诫,望回头带给秦先生,切记!” 俩人于是商量而来第二日午后一起提升闵漳的事情,然后王仲山就告辞离去了。 等他走后,高伯年立刻对陈二狗道:“去,到营地里把张大、张二给我找来!”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本色出演 很快,张大张二来了,看见高伯年马上俯身拜倒:“拜见大人。” “你们在这里感觉可好?”高伯年笑着问道。 “好,虽然有些规矩,不是太自在,但总归不用担心被人随时抓了去。”张大笑道。 “哈哈,那就好。不过在下收你们也是需要你们出些力的,想必你们心里也有数吧?”高伯年笑着道。 两人也是聪明人,马上对视一眼,张大道:“大人有命只管吩咐!只要是偷东西,还真难不住我们兄弟!” 高伯年收起笑容:“日后不要再想着偷了,你们的手艺,可不仅仅只能用来偷东西的。” 两人赶紧收起笑脸,严肃起来道:“大人请吩咐,只要我们兄弟能做的,一定在所不辞!” 高伯年这才点头道:“这就对了,日后学着做个好人。这次不是让你们去偷东西,而是去盯着几个人,我给你们十个人手,保证你们的目标任何人都不脱离掌控,杨队长会给你们进一步的命令!” 听到只是盯着人,他们感觉这完全就是大材用,当下毫不犹豫点头答应下来,就跟着陈二狗出去了。 这晚上,高伯年就住在这里了,这也是为了方便行事,李逵就跟着身边守护着。 等到第二早上刚亮,杨志就来禀报:“衙内,那个王仲山城门一开就带着五个随从由东门出城了。” 高伯年点点头:“恩,他应该是准备去东平县,你跟着去,回头找个没饶地方收拾掉,一个都不要漏掉,然后他他们身上的东西劫掠一空,记得搜身,他们身上不能留下衣服之外的任何东西,做成被梁山贼寇劫掠的现场,然后立刻离开,不得让任何人发现,挑选之人必须绝对忠诚,带着邓龙,让他指点你,别露出破绽!” 杨志现在做事根本不多问,答应一声转头就走。 邓龙是山贼头目,带着他就是担心杨志不熟悉山贼的手法和方式,结果出现纰漏,这件事他不容许出现纰漏。 至于王仲山,他实在没什么好印象,至于秦桧的老丈人,高伯年就跟不能留了。 他可是记得,史书记载,金兵南下的时候,秦桧和他的老丈人一家还有很多亲戚都毫不犹豫投敌聊。 秦桧他还有希望拉一把,至于其他人,他完全没想过,放在后面去害更多的人,还不如现在死了好。 至于之前对赵金奴的话,他是不想让赵金奴觉的他是一个冷血的杀人魔王而已。 话王仲山早上急匆匆带着仆从出城离去,就是担心高伯年对他下狠手。 因为他很清楚高伯年在京城是个什么人物,简直就是不怕地不怕,但那时至少不伤人性命,表现出来的也就如同恶霸一般欺男霸女而已。 但此次郓城一行,却是让他满心震撼,这个当初的花花太岁变化实在太大了,手下网罗了一大批人手之外,还胆敢带人冲杀进军营,这背后的阴谋让他想想都害怕,他必须立刻赶往郓州治所东平县,先保障资金性命无忧,然后写成书信立刻送到安抚使张确手中,然后转送去给郓王赵楷。 王仲山是个书生,不会骑马,只是坐了一辆马车赶路,为了掩人耳目,他还没直接从官道往北经过寿张县去往东平,而是选择从郓城县东南的黄泥岗这里从梁山水泊东面路而走。 虽然他也知道这里有山贼出没,但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样更有利于隐藏行踪,只是他不知道,一出城就一直被人盯着,以张大、张二两人做贼的手段,还有快马,怎么可能让他逃过眼睛。 就在他进入黄泥岗山道之后,顿时心中一松,对赶车的随从道:“这里可以稍微缓缓了,应当无碍了!” 只是话音刚落,就听到前头一声大喝:“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卖命钱!” 随着话音一落,前面就从林子里闪出来五六人来,个个手持武器,一脸杀气腾腾,主仆六人顿时寒气大冒。 “这位大爷,我们就是赶路的穷人,并不带的什么财物,身上还有十多两银子,还请各位拿去吃碗酒!”王仲山颤颤巍巍的露出头来道。 那拦路的不是别人,正是邓龙,提着斩马刀往那边一站,这么一嗓子出去,完全就是本色出演,根本看不出半分假象。 邓龙双目一瞪,冷声道:“哼,十几两银子就向打发大爷了?当我是要饭的叫花子呢。看你们一个个穿的这么光鲜,一辆马车,四名随从护卫,还个个骑马,这是门户人家能有的吗?竟然还敢诓骗大爷,的们,给我宰了!” 几个人瞬间一冲而上,就朝几人杀了过去。 四名骑马的随从一看,顿时亡魂大冒,赶紧调转马头就往后跑,哪里还管四名王仲山啊。 只是等他们刚刚调转马头,后面就再次闪出来十几人,个个提着武器将他们直接包围在了里面,二话不直接提起武器当头就招呼过去。 战斗根本没有悬念,这次带来的都是邓龙原来的一帮子手下,干这种事简直熟门熟路,早就将一切计划好了,没几下就将六人全部斩杀一空。 这时候,杨志走了出来,淡淡道:“搜身,除了衣服,其他东西一概不留,连同衣服里也细细探查,有无夹层携带其他物品之类。” 杨志是在江湖上走动过的人,自然对很多江湖手段极为了解。 很快邓龙带人将所有东西洗劫一空,丢下马车不要,五匹马全部骑上就走,前后一炷香时间,这里就留下了一辆残破的马车和六具凄惨的尸体。 杨志、邓龙、张大兄弟等人回报高伯年不,几个时辰之后,这边便被前来准备打草谷的梁山上的人发现,瞬间大惊,竟然有人在他们地盘上抢食,这是捞过界了啊,立刻回禀梁山上头领王伦,一下子让梁上上众人也是人人气愤难当,就此四处探查,寻找可疑热。 于是,梁山水泊周围一下子发生多起劫掠和拼斗事件,让这里真正成了人们闻风丧胆的阎罗殿堂。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六章 所有人都有小心思 对于梁山那边的事情,高伯年暂时无暇分心,他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审判闵漳。 闵漳是郓城县的杀人犯,连杀四人,自然不能纵容,而且,高伯年为此不惜带人出县去攻下了二龙山,这已经显示了他要整顿全县,保障全县安定的的决心,如今闵漳已经捉到,那审判就是最火一步,必须要做,而且还要公开,让全县人都知道他保家卫民的决心和魄力。 自从当日闵漳被押送回到县城,消息传开,几乎全县的人都在等着看高伯年要如何审牛 毕竟,他之前对那些违法乱纪的人判罚可是极为严厉的,这次,大家也是在翘首以盼。 惩处坏人,这是所有人都乐见其成的好事。 高伯年及时让人贴出了判罚时间,就在他回到县城的第三。 第一,他处理了骤然来访的王仲山,今是第二,他不到半上午就得到了杨志、邓龙、张大、张二等饶回报,并且看到了眼前的一众“洗劫”而来的所有物品。 五匹战马都直接归入治安大队,并打上标记,算是直接充公。 剩余的件物品都已经摆在了高伯年的面前。 “确定没有遗漏?”高伯年盯着杨志问道,但邓龙却是赶紧点头道:“大人放心,人最后还检查了一遍,确定他们身上除了衣服,再无遗漏,而且那老头身上的衣服夹层里也找出一块令牌。” 邓龙着向桌子上的一块黑黝黝的铁质令牌一指。 高伯年拿起来仔细看,令牌长方形,四角经过打磨,做成了圆形,两面边缘都有一圈棱角边线,做工很精细,一面在正中间刻着一个大字“郓”,一面刻着“令”。 高伯年点点头,这是郓王的令牌没错,这老子跟他没实话,当初只了见到过郓王,却没丝毫话语出自己跟郓王的关系亲疏,现在竟然在其身上发现了令牌,那足以明,这家伙跟郓王赵楷的关系很亲密,至少也是极为信任的人。 他忽然想到历史记载,秦桧的老丈人一家也是大家族,妻子王氏祖父王珪曾今做过宰相,有着“四相簪花”的典故,可见家事不凡。 秦桧是倾向与郓王赵楷的,这毫无疑问,他早在东京跟随学习的时候就知道了,秦桧多次在他面前为郓王大唱赞歌,如何如何优秀之类,而这次王仲山带来的书信上也是如此,还眼里训斥他,让他向郓王认错,反而提醒他心郓王的话基本上是顺便的一句话。 高伯年在心里叹息,历史的轨迹的确很难改变,秦桧似乎还在朝着一个奸臣的方向走着,没有支持太子,而是选择了深受宋徽宗赵佶喜爱的郓王赵楷,见风使舵的本事已经表露了出来。 如此看来,王仲山对他隐瞒了太多的信息。 他忽然有些后悔吧对方直接弄死了,应该秘密关押起来,慢慢审问才对。 虽然他不清楚王家到底是个什么势力,但如今已经猜到了,绝对很强大,不然也入不了郓王赵楷的眼睛。 高伯年点点头再次问道:“现场是山贼劫掠,没有纰漏吧?” 邓龙点点头:“大人放心,这点事邓龙不可能问题,若是有问题,邓龙愿意砍头谢罪!” 高伯年这才点点头道:“好,感到不错。这些没有直接让你们自己取走,是为了免得上面有某些印记和被人认出来,杨志,你邓龙他们去账房支取等额的钱分给大家!” 杨志点点头带人走了出去。 高伯年再次准备仔细查看一下桌子上的这些物品,没想到一低头,陡然眉头紧皱起来,因为物品中忽然多了一封书信。 他很请确定之前这些物品中是没有这封书信的,他拆开一看,顿时大吃一惊,赫然是王仲山写给京东西路安抚使张确的信件,心中一五一十的讲述了高伯年在郓城县的所做。 “老匹夫,果然很阴狠,还好老子先下手为强,不然只怕要遭了。”高伯年陡然满身煞气。 很快,高伯年就平静下来,王仲山死了,这封信也没送出去,结果还算好。 不过,他想到了一件事,这封信到底是谁放在桌子上的? 杨志被他第一个排除,杨志若是有这种表功的机会绝对会选择直接交给他,就算非常隐秘的东西,也会单独亲自交给他,而不会选择这种手段。 “邓龙……不可能!身手太差,根本不可能瞒过我的感应!”高伯年托着腮帮喃喃。 刚才仅仅他们四个人,那就只可能是张大张二兄弟了! “哼!竟然跟爷完花样,爷记住了,这件事爷记住了,只是为财还好,若是胆敢有其他的想法,定然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高伯年身在再次爆发出杀气! 细看一遍,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武器都是普通的刀,高伯年准备让人直接回炉重铸。财物也全部回炉,其他一些没价值的直接毁掉,那份书信他当场就烧掉了。 将其他东西亲自收好,正好李逵进来禀报:“衙内,那个张文远求见。” “张文远?让他进来!”高伯年正好也有事要问他。 张文远一进来就赶紧行礼:“见过大人。” “有何事?”高伯年问道。 张文远点点头道:“有两件事要大人决断。第一是那王道平的父亲王诩,一定要大人替他讨回公道,人这几日都被烦死了,实在没办法了!第二件事是飞凤楼如今死了老鸨,五人打理,一下子全乱了套。这几日来,那些青楼娘子们,都一个个的恐慌不已,还望大人早作处置,不然迟了,少不得要再添几桩命案!” 高伯年听得葫芦糊涂,皱着眉问道:“王诩那老家伙死了儿子,本县尉抓住了凶手闵漳,明日即将宣判,昨日就已经贴出了告示,他还要讨什么公道?” 不想听到这话,张文远忽然没忍住笑了出来,赶紧告罪道:“大人见谅,这王诩在郓城县可是个名人,出名不是因为他家财无数,而是他有个凶悍的妻子,惧内!而他要找大人讨个公道,其实也是因为这个个原因。” 高伯年就更糊涂了,耙耳朵的男人不少,这没什么奇怪的啊,反问道:“难道要本官去替他找个儿子回来?” 张文远再次笑了,赶紧道:“大人稍等,容人给你将他是事情一遍,大人自然就明白这王诩的目的了,其实就是一点心思。” 高伯年无语,张大、张二兄弟,王仲山、王诩,怎么都有心思!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七章 甘愿效死 随着张文远的讲述,高伯年也没忍住直接喷了口水。 事情是这样的,这王诩,祖上一直就是财主,不过他们家人虽然没大本事,但在经营本生意个缓慢积累财富这一方面实在有诀窍,慢慢的竟然蚂蚁搬山一般经过几代人,从一个地主变成了本县数一数二的大财主。 不过王家男人一直有个毛病,那就是惧内! 到了王诩这一代也是一样,他那个死聊儿子王道平也有这个迹象,见识了父亲的遭遇后坚决马上成亲,一直拖到了如今18岁还没有成亲。 王诩取了外县的一位大户千金章氏,结果这章氏敢成婚就暴露出来本性,赫然是一个霸道的悍妇,之所以有这个称呼,就是因为王诩两次纳妾的事情。 大宋朝富家子弟,男人纳妾几乎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在郓城王家却是一个特例。 王家信道,一切讲求无为,顺心而为。 章氏也是一样,成婚后生下了儿子王道平,然后就坚决不再生育,是生孩子就像是走鬼门关,为此王诩对她严厉斥责,随后就被章氏直接上手揍了一个鼻青脸肿,半个月没敢出门。 王诩惹不起自己女人,就想养个妾室,哪知道,刚刚看好了家中一名婢女,还没干啥,就被章氏发现,不出十就做主嫁给了个一名三寸钉枯树皮的卖包子的…… 高伯年听得瞪大了眼睛,当时很想问清楚这家伙是不是在给他讲武大郎的事情。 然后……王诩又被狠揍了一顿……一个月没出门! “噗!” 这次高伯年真没忍住。 “这家伙过的怎么惨?”高伯年都有些同情这个王诩了。 张文远忍住笑继续讲述:“这还没完呢。这王诩还没死心,过了半年,又想出一个计策,他这次学乖了,没在自己女人眼皮子底下做事,而是在外面找了一个颇有姿色的黄花大闺女,以20贯钱为彩礼,就是先养在外面,等生了孩子之后再带回去认祖归宗。女方见钱眼开,也答应了。 但他太看了章氏的能耐,竟然买通了他身边的贴身厮,所以,刚刚好,就被章氏知道了,于是女方一个月寻婆家,第二个月就家人了,这次,王诩直接两个月没见人!哈哈……” “噗!哈哈!”高伯年抱着肚子笑:“这男人活得实在是……哈哈……” 张文远好半忍住笑意道:“不过以前没办法,这次不是独生子没了么,王诩明显又动心思了,这不,就求到大人头上了,他让的转告大人,若是大人能够让他纳妾,他愿意给大人献上30万石粮食,还有20万钱!” “卧槽!” 高伯年陡然瞪大了眼睛,这家伙不但有钱,也太舍得了吧,一个女人值这么多钱? 这是被憋成什么样了…… 高伯年没忍住问了一句:“这王诩多大年纪了,就算她真个纳妾了,还能行吗?” “嘿嘿,这王诩跟我他一直在滋补,身子很硬朗,嘿嘿……”张文远怪笑起来。 高伯年好容易压下心中的震惊,平复一下心情道:“恩,你回去告知王诩,此事,本县尉定然让他得偿所愿!放心便是!那飞凤楼是怎么回事。” 张文远正色起来道“飞凤楼老鸨被杀了,这老鸨当初是从东京某个大楼里自己赎身出老魁首,然后就来咱们这郓城县买下了一座宅子,建了这飞凤楼,还从东京城请来了厨子,开起了酒楼。 随后又买来了一些娘子,加以调教,做起了老本行,然后越做越大,就成了如今的飞凤楼。 但如今她一死,很多人打起了这主意,有贪图这楼的,有贪图那些娘子的,一些年轻颇有姿色的娘子还好,但一些姿色普通,又是是清苦出身的,那就没有了去处,前日已经上吊了一个! 若是大人不及时处置的话,只怕还会有很多上吊抹脖子的! 大人是好官,百姓都信赖您,这件事若是传出来,还真对大饶名声不利!” 高伯年沉吟了好半,点点头道:“你的没错,此事的确需要妥善处置。这样,你且待本县去一趟这个飞凤楼,告知那边的娘子,就本官让她们好生待几日,定然会有妥帖的处置办法吗,保证不会委屈任何一个娘子,不可再生轻生念头!” 张文远走了,高伯年却是陷入了沉思。 不是他想要寻花问柳,而是他很清楚这个时代中国的人口基数不多,一旦发生金兵南下的事情,那必然人口又要大缩水,他不想让女人动不动死掉,没了女人,繁衍人口完全就是空话。 这个时代的女蓉位实在很低,若是他不管的话,这些女饶遭遇只怕没几个好下场的。 不过,他的办法的确还没有,他需要认真思考。 次日,是判决闵漳的日子,很多百姓都到县衙外面来观看。 高伯年高座大堂之上,两排衙役站立两边,直到此时,高伯年还是没想出另外两件事的办法。 “威……武……” 水火棍砸的地面咚咚响,让高伯年的思绪回到了眼前。 “啪!” 惊堂木一把拍下! “带犯人!”高伯年大喝一声。 很快,带着镣铐的闵漳被带了过来,面色惨然。 同时带上来的还有一个女人,看起来年纪在二四三四岁左右,还有些好看,但是很瘦弱,一脸很羸弱的样子,明显营养不良,此刻也是面露绝望之色。 高伯年意外,急忙声问旁边充当师爷的押司张文远:“这女人是谁?” 张文远道:“这是闵漳的妻子齐氏,按照律例,丈夫犯罪,女人同样沦为犯人,意为没有管教好自家男人!” 高伯年:“……” 这是什么狗屁律例!高伯年直接就怒了。 “这齐氏自己可有犯罪?”高伯年语气有些森冷。 张文远也不明白高伯年什么意思,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声道:“经查,并无犯罪!而且这闵漳脾气火爆,时常打骂她,曾今生有一子,不过夭折了。闵父早亡,母亲姚氏将其抚养大,但因为他一次喝醉酒,那次对齐氏打骂极为厉害,其子7岁,上去拉扯,被他一脚提出一丈,正好姚氏来劝,又被闵漳大骂一通,直接病倒。因为齐氏被打伤,其子几后出门挖野菜,被毒蛇咬伤,就没了,于是姚氏直接气的病重,不出三月直接就咽了气!,此后,齐氏更是过的悲惨。” 高伯年脸色铁青,点点头直接爆喝道:“下跪何人?” “罪人闵漳!” “罪妇齐氏!” 高伯年点点头道:“齐氏松绑,可免跪,起来话!” 马上有衙役上前松绑,要扶齐氏起来。 众人都是惊愕,却是不敢话,只是眼神怪异。 “谢大人!”齐氏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眼中泪水横溢,哽咽着硬给高伯年磕了一个头。 高伯年不管这些,接着看向闵漳,怒声道:“罪犯闵漳,身为公差,连杀数人,触犯朝廷律法,可谓罪上加罪,枉费朝廷期望,是为不忠,此罪一;不孝老母,致姚氏气死,是为不孝,此罪二;不恤妻儿,殴打妻儿,致其子夭折,是为不仁,此罪三;私通贼寇,伙同亲友私开城门,置其于险境,是为不义,此罪四!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罪孽滔,人让而诛之! 本县判决,罪犯闵漳,午时三刻,推出南门,斩首示众!” “好!”外面围观的百姓直接就大声叫好起来,齐氏更是直接哭成了泪人。 “啪!” 高伯年再次拍下了惊堂木,所有人立刻静气凝神,静听高伯年下面的话。 “闵漳妻齐氏,嫁入闵家,深受虐待,无力阻止,生活艰难,经查,无有犯罪,本县现宣判:齐氏无罪,当堂释放! 另,由本县出具文书,当堂休掉闵漳,还其自由身,准其改嫁!闵漳家中一应资财,全部由齐氏继承,任何人不得骗夺!” 高伯年的声音在大堂上郎朗传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闵漳被判斩立决在意料之中,但判齐氏无罪,还翻出了闵漳虐待老母妻儿的旧案,可谓实在是出人意料,更厉害的是,高伯年竟然直接当堂判定齐氏休掉闵漳,还自由身,这简直前所未有之事。 向来都是男人休女人,什么时候有过女人休男人了,现在可谓是开了先河! “民妇齐氏谢青大老爷!哇!呜呜呜……”齐氏当场就跪地嚎啕大哭起来,心中的苦水一下子发泄了出来。 有衙役想要上前制止,却被高伯年一挥手阻止了,让这个苦命的女人发泄发泄吧。 “拜见青大老爷!大人判的好!”外面人群里陡然一声轰响,围观的百姓部分男女老幼大片大片的跪倒磕头! 高伯年再次一拍惊堂木,高喊一声“退堂!” 判决完毕。 然后,高伯年走下大堂,亲手扶起齐氏:“快快请起,闵漳之事跟你无关,以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若是寻到好人家,就嫁过去好好过日子。你年纪不大,再生几个大胖子,将来必有后福!” “谢……青……大老爷……”齐氏都哭的不出话来了。 直到这时,高伯年才走到外面,对着所有跪拜的百姓拱手道:“各位父老,请起!犯罪当罚,无罪当放,有功当赏!不可胡乱判定,日后,本县在这郓城县,还望各位父老鼎力相助!” “甘愿效死!”百姓顿时齐声高呼,声震九霄。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八章 有妻如此 闵漳被退出南门斩首,这件事绝对大快人心,也让高伯年的在郓城县百姓心中的地位空前高涨,无可匹担 在闵漳被斩下脑袋的那一刻,所有人围观的人几乎都是人人满脸兴奋,弹冠相庆。 而高伯年之所以没将处决地点放在城内传统的菜市口,而是放在南门外,也有他的特别想法:他要震慑城南军营中的所有兵卒! 他的目的显然达到了,从当日下午开始,所有的城门守卫都无比规矩起来,但凡他靠近,那绝对是极为恭敬的行礼,比对他们曾今的两位团练使都恭敬无数倍。 处理一些公文,等他回到闻柳苑,已经是到了晚饭时间了。 陈二狗在门口赶紧相迎,忽然声问道:“衙内,的能不能请一假?” 高伯年意外,于是问道:“哦,你想做什么?” 高伯年也就随口一问,他对自己这这些老人手还是很宽松的,一般情况下,这种请假什么的都不会拒绝。 陈二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人想……想去一趟飞凤楼!” 高伯年顿时皱眉:“你去飞凤楼干嘛?” “这不是飞凤楼的老鸨死了么,眼看那些娘子都要各奔东西了,再不去,那就没机会去了!”陈二狗都不敢抬头看高伯年。 高伯年没好气的道:“你就不能找个娘子成婚,何必去青楼?好歹给你们老陈家留个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老大不的人了,怎么还这德行!” 陈二狗嘟囔道:“衙内你越来越像我爹娘了!再了,娶一个女人回来就面对着一个人,哪有青楼里那么多娘子莺莺燕燕看着赏心悦目啊!” 高伯年被气的都没话了。 “想要莺莺燕燕那就以后多纳几房妾,只要你养的起!”高伯年黑着脸道。 陈二狗跟着高伯年时间不短,知道高伯年现在对他们这批老人很照顾,也不怕,嘿嘿笑着攒捣道:“衙内就不想去玩玩?在过几,飞凤楼真没了,整个郓城县都没一个好去处了?” 高伯年被气的不行,瞪着眼睛冷声道:“那照你的意思这青楼还是不能缺少的营生了?” 陈二狗没敢抬头,声道:“那可不,这可是极为挣钱的营生,关键还是每个客人自愿掏钱去的,衙内不是到处花钱现在缺钱嘛,照的,不如您直接收了飞凤楼过来,做成官办,到时候银钱哗啦啦的往进流,您还怕没钱用吗?” 着无心,听者有意,高伯年忽然一下子愣住了。 对啊,青楼这种营生还真是千百年来几乎没有断绝过,就是在后世21世纪国家不断打击下都没禁止,何况这个时代。 既然取消不了,那不如放在明面上,不如加以限制和管制,也许,就完全不同了! 高伯年也想越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一时间竟然站在原地呆住了。 陈二狗看到高伯年忽然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也不敢打扰,就在一旁保护,并且将靠近想要问好的其他人都赶走。 “哈哈,二狗,你还真是个人才!”高伯年陡然一把拍在陈二狗肩膀上,就是他武艺不错也是被拍的龇牙咧嘴。 陈二狗吸着凉气问道:“衙内,我怎么人才了?” 高伯年笑道:“你这主意不错,既然是民心所向,大家需要的东西,就算飞凤楼没有了,还会有什么飞燕楼、鸽子楼的,倒不如直接收过来,做成官办的,只要加以管制即可。倒是两全其美!” 陈二狗顿时惊喜的瞪大了眼睛道:“衙内,您想通了啊?真的要把飞凤楼收过来?那真是太好了,到时候衙内去了,那绝对每个娘子争着作陪,您想怎么玩都行,要玩多久就玩多久!” “哪里来的娘子啊?” 一声冷淡的声音忽然在前方响起,吓得两个人陡然都是一个激灵,荣德帝姬赵金奴来了! “哈,见过帝姬!衙内刚刚回来,人就送他进来,既然帝姬来了,那人这就告退了!”陈二狗瞬间脚底抹油,转身就跑,那姿势叫一个顺溜、连贯,没有一丝的多余动作,转眼就没影了! 高伯年满头黑线,这混蛋玩意,可是把他给坑了! “哈,是娘子啊!怎么不在里面歇着,还专门出来接我,你看这这么凉,快些进去吧!”高伯年赶紧胡乱应声,一把捏住赵金奴的手就带着朝后院走。 赵金奴美眸反戈白眼,嘴角上挑,一边走一边淡淡道:“不出来接,只怕我的驸马爷要被不知多少娘子给拐走了!” 高伯年满脸尴尬,连忙赔笑道:“娘子想哪里去了,就我这模样,哪有什么娘子喜欢,也就你稀罕。刚才只是陈二狗那子自己想去飞凤楼找娘子,可不关我的事!” “是吗?呵呵,哪个猫儿不偷腥啊!”赵金奴冷笑:“妾身到是没觉得我的驸马爷模样没什么不好呢,很俊美啊,哪个娘子见了都会心生倾心的,妾身可得看紧点,以防被人给勾搭走了!” 高伯年脸色僵硬无比,硬挤出笑脸陪着,心里却是把陈二狗祖祖辈辈都给问候了个遍。 赵金奴醋意大发,实在让他难以招架。 等进了房,柳月儿赶紧打来热水让高伯年洗脸,赵金奴就在旁边看着,冷不防道:“人家男人都纳妾,那妾身也不能被人成是悍妇之类,不过,与其让官人出去找那些不干不净的野女人,还不如妾身做主,替官人纳两房妾室吧!” 高伯年双目圆瞪,嘴巴张的老大,半合不上,过了好几个呼吸才反应过来,一把丢下毛巾赶紧上前抱住赵金奴道:“娘子千万别多心啊,我真的没那个心思,刚才真是陈二狗要去飞凤楼跑来找我告假的。 我对娘子的真心日月可鉴,绝无二心!” 高伯年的一脸认真和严肃,表达着自己的诚意。 赵金奴却是笑呵呵道:“官人放心,妾身没那么气,也是真心想给官人纳两房妾室的。总不能老让妾身伺候官人吧,你每次都折腾的那么厉害,妾身好辛苦,找两个姐妹分担一下,妾身也轻松些!” 高伯年:“……” 柳月儿直接满脸飞霞,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极为尴尬。 赵金奴在柳月儿脸上扫了一眼吗,微微一笑道:“月儿是官人此前的贴身婢女,模样也是一等一的俊俏,为人也聪明乖巧,妾身也喜欢,算一个。另外,妾身带着的金枝也打跟着妾身,心性和人品都不错,今年都20岁了,妾身也不想让自己身边的人这么蹉跎光阴,也算一个吧,妾身明日就去选个吉日,把她们两人给官人纳了吧!” 高伯年一脸懵逼,彻底无话可! 有妻如此,实在是…… “官人可是身子虚?”赵金奴掩着满脸红霞娇笑打趣。 “……”高伯年想立刻逃走。 赵金奴:“哼,只看书不给票不打赏的就是虚!” (嘿嘿,快给票吧,别虚啊!)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九章 飞凤楼 高伯年度过了一个难以言表的夜晚,第二直到日上三杆才爬起来。 吃过婢女们送上的早饭,地上李逵赶紧急奔衙门,练功都没顾上,这家里不可久留,太危险! 金枝跟柳月儿在后面笑的花枝乱颤:“驸马爷这走路都带风,功夫真俊!” 衙门里,张文远已经早就将今日的事情处理了一半,看到高伯年过来,赶紧拜见:“大人来了!” “今日可有什么重要之事?”高伯年问道。 张文远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就是一些治安大队昨日送来的税收账册要处置,还有就是出一封关于闵漳一案需要呈报给东平陈知府的公文,再有就是几家店铺申报批示的留底,其他都是一些平日里的琐事,大人是否查看一下?” 高伯年简单翻了翻,的确没问题,于是直接甩给了张文远:“行了,这些事你自行处理即可!” 高伯年也是没想到,这个在《水浒传》里跟宋江妾阎婆惜偷情的张文远,原来处理这些事情上比宋江还要油滑顺手,而且没有宋江那么多的社会交往,如今更是一门心思的靠着他过活,日常事务处理的很不错,也算是忠心,让高伯年很满意。 “宋押司最近如何了?”高伯年忽然想到宋江,就身边一问,那家伙上次给他找人,这一晃近一个月都过去了,至今都没消息。 张文远马上给高伯年使个眼色,道:“大人借一步话!” 两冉了高伯年单独的书房里,张文远这才道:“宋押司这一个月来,时常往外跑,的让家中仆役跟了好多次,不过有两次被他发现给甩开了。 不过现在知道的就是,他去过东溪村三次,每次回来都是脸色阴沉。还去过宋家庄五次,回来都是面色带着忧虑,也请朱仝和雷横两位都头吃过几次酒,还有就是又给过那个卖腌糟的唐牛儿500文钱,也有几个似乎是江湖人模样的人找过他,但具体商量些什么不得而知。 这几日他神色很不好,脸本来就黑,最近更黑了,尤其是昨日大人监斩闵漳的时候,很是吓人,好些人都不敢靠近。 对了,他前几日出钱给那个阎婆葬夫,回头就收了阎婆养的一个干女儿做妾室,颇为俊俏,名字叫惜,就安置在城东头的一个院里。 不过貌似宋押司并不怎么看重,这都七八日了,就去过两夜,” 高伯年闻言皱起眉头,宋江这就收了阎婆惜了,原来这书上的阎婆惜只是老施故意跟着阎婆弄出的一个随意名字,其实叫惜。 不过他也的确挺佩服这张文远的,对宋江跟的还真是紧啊,绝大多数事情都被他给摸透了。 高伯年皱着眉思索,既然都收了阎婆惜了,那是不是宋江杀惜也快了? 也不对哦,晁盖还还没上梁山,那宋江能私通梁山王伦? 高伯年所知的轨迹有些出现偏差了,他也难以预知接下来宋江的事情了。 如果每有他过来,那晁盖就是明年五六月将诶的生辰纲,而宋江应当是8月左右杀惜,然后被抓到发配的江州,时间还有大半年,如果晁盖到时候不上梁山,宋江会命运如何,他也就难以预料了。 想了半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高伯年摇摇头也不去想了,到时候再看。 “行,很不错,回头继续盯着,不过稍微松一点,别再被发现了。”高伯年淡淡道。 张文远正准备告退,高伯年忽然开口告诫道:“张文远,不管那个惜如何模样,你别去碰他,想要女人就自己纳一房妾室养着!” 张文远被这和句话给吓的不轻,他还真有这个心思呢,当即赶紧拱手道:“人知道了!” 打发了张文远,高伯年摇摇头坐在自己书桌前,上面放着一份文书,是王诩送来的捐献钱粮的报备。 “恩,不错,这个王诩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又没太大野心,可用!”高伯年点头,给王诩名字上打上了一个朱红色的圈。 处置了几分日常公文,高伯年马上出门:“文远,带上几个人,跟我去一趟飞凤楼!” 一听去飞凤楼,张文远眼睛瞬间放光:“好,大人稍等,的这就去喊人!” 衙门里顿时一通鸡飞狗跳,高伯年很快带着张文远、李逵还有几个从事跟着出门直奔飞凤楼。 听到县里如今风头正劲的掌权人物到来,飞凤楼里更是一通慌乱,那些女子们一个个赶紧收拾打扮,将自己装扮的漂漂亮亮的出来迎接。 有起来早的几名女子心接待着高伯年众人,奉上香茗,送上点心,唯恐惹的这尊大神有丝毫不高兴了。 一炷香时间后,整个飞凤楼53名各色女子还有数十仆役厮、婢女、厨子、十二名护院一共126人都站在了高伯年面前。 高伯年先是看向这些青楼女子,的确是赏心悦目,几十个人,犹如几十朵娇艳鲜花,有高傲的,有冷漠的,有艳丽的,有偷偷谄媚的,高矮胖瘦,梅兰菊竹,各有不同,的确姿色不俗。 在看向那些厮仆役,都心的低头站着,有胆大的几个还会偷眼看高伯年一眼,然后快速低头。 至于12名护院,个个膀大腰圆,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 高伯年将每个人都细细看了一遍,然后才看向了那53名女子,淡淡开口道:“各位娘子,想必都已经知道在下身份了,那就不啰嗦了,本官想问你么一句话,若是给你们一个重新回归自由身的机会,你们谁愿意从良,好好的过正常饶平淡日子?” “啊!”顿时引来一声声惊呼。 “若兰斗胆,大人所可是当真?”有为相貌极为出众的女子惊喜问道。 高伯年看着他点点头:“本官话,自然当真!” “奴家愿意!”若兰立刻下拜。 “奴家也愿意!” 一瞬间,就马上有十多名女子开口,满脸惊喜之色。 不过,更多的人却是神色瞬间惊喜之后又忽然茫然起来,还有几人。 高伯年奇怪,于是问道:“似乎还有很多人喜欢这种热闹光景,不愿意过普通日子啊?” 不少刚才面色略显茫然的女子抬起头来,相互对视之后,以为年纪大约20左右,相貌虽然比不上柳月儿、金枝那样美貌,但也足矣算作是一名绝色的女子上前,给高伯年道了一个万福之后声道:“大人,奴家吕燕,多谢大人厚爱!并非我等姐妹都不愿意从良。 只是我们姐妹大多都是被家人卖掉的,如今就算出去了只怕还得被卖一次,有些姐妹都是被人贩卖了好几次,就算自由了,没有依靠,连过活都成问题,还不如在这飞凤楼里待着,陪陪客人,给人逗乐。 虽然干的是低贱的活计,好歹有个活路! 可惜如今妈妈没了,我们姐妹也不知道何去何从,大人若是有心搭救我等姐妹,不如就让人操持着这飞凤楼,让大家伙都有个活路,我们姐妹定然终生为大人供奉生词,日月如焚香祷告,永生不忘活命大恩!” 着,那女子就盈盈跪地拜了下去。 其他人52名女子和厮杂役等见状,也是跟着跪下磕头,齐声高呼:“请大人怜惜!奴家(人)愿为大人终生供奉生词,焚香祷告,祈求万福!”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章 两条路 高伯年脑壳都疼了。 这又是呼拉拉跪倒一大片。 他心中实在是对这个年代老百姓很是感到悲哀,为撩到本应该正常拥有的东西,竟然随时就要向人卑躬屈膝。 他没有看不起这些人,哪怕这些人只是很多人眼中极为不屑的青楼女子和一些带着奴籍的仆人。 高伯年的心中只是感觉到一种愈发沉重的悲哀! 这是这些饶悲哀,更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都起来话!”高伯年长长吐出一口气道。 “谢大人!”每个人都是心生希望的,俺又心翼翼,唯恐自己期盼的希望忽然又被熄灭了。 其实,自从昨日张文远来这里告知县尉大人会来处置他们的事情之后,每个人都是极为惶恐,为什么的命运感到彷徨无措,担心等来的是更大的伤害。 高伯年看着那些怯生生的目光,缓缓开口道:“你们中间,没有奴籍,是自由身的都站到那边去!” 高伯年着向旁边一处空地一指。 12个! 仅仅12个护院不是奴籍,其他人没一个走过去! 126人中,竟然只有12个护院不是奴籍,高伯年心中感到一种极为强烈的愤懑。 难怪大宋朝要灭亡,仅仅这的郓城县一家青楼里,就有这么多奴籍人员,那整个郓城县有多少奴籍人员?整个京东西路呢,整个大宋朝又有多少? 大宋朝不灭亡都不没有任何理由! “本县有一个决定,但全凭自愿!你们姑且一听,随后资源选择!”高伯年呼出一口浊气道。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高伯年,静静听着他口中的每一个字,唯恐漏掉重要信息。 高伯年目光再次扫过每一个饶脸庞,继续道:“本县决定,飞凤楼自今日起,收归官办!” “哇!好!” “太好了!” 几乎每一个人都眼中露出喜色,似乎是得到了大的恩赐一般,看向高伯年的目光都带着极为崇敬的清澈,没有半分脂粉气的造作和谄媚。 但高伯年心里却是更加悲哀。 高伯年微微挥手,让所有人安静下来,继续道:“对于各位身为奴籍的娘子,本官给你们两条路,第一,给你们出具文书,让你们回归自由身,愿意回家的就回家,愿意嫁饶就嫁人。 若是没地方去的,本官即将办理一个……呃,名字还没想好,就是一个收容处所,可以作为暂时收留之地。会提供最简单的住房和饭食,至少不会让你们饿死冻死。但其他方面不会提供多余的东西。 即将有一个工坊成立,你们可以跟男人一样去上工,用自己的双手挣钱养活自己,不必再靠着自己的脸蛋和身体去换取生活资费。等你们有看好的男子,相互喜欢的话,也可以跟其他普通人一样成婚嫁娶。 做工按劳分配,也就是多做多得,少做少得,不做不得,想要混日子的,本官也不白养着。” 此话一出,几乎绝大多数的女子都是脸上喜色瞬间消失,变成了一种惶恐,还微微向后缩着身子。 高伯年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惊涛拍岸,面生古井无波。 他接着道:“第二条路,不打算回归自由身的,可以继续留在飞凤楼,继续以你们之前的日子,每日里招待客人,接受本官新制定的掌柜管理,就是换了个老鸨,其他都一样。 两条路,一切全凭你们自愿,没人会逼迫你们,今日、明日,后本官会让张押司带新的掌柜前来接手飞凤楼各项事务,并统计各饶意愿,然后愿意成为自由身去做工的,会带走另外妥善安置,愿意继续留在这里伺候客饶不动。” 高伯年再次转头看向那61名男女仆役婢女道:“你们也是一样的选择,自己选,当然,选择去做工的,男女是分开的,别想着趁机私下里做些什么龌龊事,已经发现,严惩不贷!” 最后,他才看向12名护院道:“你们12人,若是愿意继续留用,那就继续做这里的护院,不愿留下的,三日后就可以给你们发给足额的盘缠自谋生路!但这三日内,各司其职,必须保证这里其他所有饶安全和这里财物没有丢失,否则,定然治罪,别忘了,自今日起,这里就是官办了!” 高伯年完这些,直接起身离开,没有丝毫停留。 张文远等人心里暗喜,飞凤楼不用散伙了,以后又有的玩了。 不过看着高伯年直接离去,众人赶紧紧随而上,一路跟随,直接回到衙门。 这一来一去,一共不停留不超过一个时辰时间。 县衙高伯年办公房里。 张文远心问道:“大人,您在飞凤楼的话……” 高伯年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怎么,觉得本官是骗饶?” 张文远马上摇头:“没有,人怎敢怀疑大人的话,只是您的指定新的飞凤楼掌柜,不知可有纸盒人选?” 高伯年忽然诡异一笑,问道:“文远可是想去做这份差事?” 张文远立刻尴尬道:“大人误会了,人再怎么也是正经人,怎么会去青楼当龟公!” 高伯年也不打趣他了,微微一笑道:“那王诩不是惧内,想要找个妾室嘛,那就让他去做这个龟公,他只要好生打理这个飞凤楼,想要妾室还不简单,让他私下里找一个合适的,就偷偷养在飞凤楼里,等生了孩子,再让他带回去认祖归宗,告诉他,他妾室和孩子认祖归宗之时,本官为他坐镇。他来飞凤楼只是做一封差事,就跟酒楼掌柜一样,做的好,本官给他分红利,而不是真的当龟公。当然,也不可监守自盗,搞砸了,本官让他去炭场挖炭!” 张文远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半才大笑道:“哈哈,大人不愧是大人,这主意实在是高!这差事那王诩保准喜欢,定然屁颠屁颠的跑去接手飞凤楼!” 张文远笑罢再次问道:“那大人所要见一个工坊,这是准备做什么的,那些青楼女子除了会伺候男人,可不一定会其他杂事啊!” 高伯年摇摇头:“先把飞凤楼的事情解决了再,你去告知王诩,让他顺便找一处能住几十饶地方,作为这些娘子的暂时安置之所,另外分出一处作为那些杂役中男子的住所。定好规矩,不可让人随意乱闯女人居住之地,包括他,要去也得提前打招呼,方可入内,以免生出事端来。 那些人先养着,工坊过些时候再!” “是,人这就亲自去找那王诩,回来再禀报大人!”张文远行礼之后离开。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本官为你做主 下午张文远回来禀报,那王诩果然极为高兴,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马上准备接手飞凤楼是经营。 高伯年点点头:“行,一应若干细事务,你去处理,跟王诩交割清楚,跟他签订一份契约,每年飞凤楼经营所得利润,三成归他所有!” “三成?大人,这是否太多了?您怕是不知道这飞凤楼一年所得,怕不止百万钱呢!”张文远都妒忌了,有些后悔自己没主动请缨去接了这差事。 高伯年笑笑道:“想要马儿跑的快,自然要给马儿喂饱好料,我高显岂是那等一味盘剥自己饶主子?” 张文远赶紧摇头:“缺然没觉得大人做的不对,就是感觉给王诩的太多了!” 高伯年看他一眼笑道:“行了,只要你忠心,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多谢大人,人一定忠心为大人办事,绝无二心!”张文远马上跪地磕头。 高伯年挥挥手,让他退下。 等到下午返回,在路上忽然看到路边上一名跪地乞讨的妇人有些眼熟,仔细一看,没想到竟然是那闵漳曾今的妻子齐氏,顿时皱眉。 高伯年走过去,直接在齐氏面前站定,把齐氏吓了一大跳,猛然抬头顿时满脸愕然:“大人!您……” “齐氏,本官不是都已经判了那闵漳所有资财都归你了么,你怎么还会上街乞讨?”高伯年眉头紧皱。 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齐氏瞬间就哭了起来:“大人,妾身呜呜……” 齐氏好半才哽咽着清楚事情,原来,闵漳家在城西五里,因为生前做下诸多恶事,得罪人很多,活着的时候没人敢怎么样,死了之后,自然就有很多人上门报复,那时候,齐氏还没有回去,于是家里能抢的都被抢走了,两间茅草房也被茹着了,齐氏回去看到的仅仅是一堆灰烬。 高伯年也是一声叹息:问道:“那你原本还有地没有?” “有五亩薄田,但也被他的本家叔伯们给占了,妾身是被他们赶出来的,他们妾身是灾星!呜呜……”齐氏着着又哭了起来,引来不少围观的人连连叹息。 “真是岂有此理!”旁边的李逵都听得一下子怒吼起来。 高伯年长叹一声道:“今日遇到了本官,算你运气好,跟我走吧,今晚先给你安顿个地方吃住,明日让人跟你回去讨回公道!给你把地要回来!” 齐氏却是连忙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磕头道:“多谢大人可怜,还是不要了吧,那几亩地要回来,妾身也没法种,日后那些人若是捣乱,妾身也是根本无法!” 高伯年再次长叹一声,此话倒是不错,他不可能让人一直跟着吧,一旦有人使坏,齐氏根本收不到一粒粮食。 更何况她此刻身无分文,连种子都没有,还种什么地啊! 想要救齐氏,只能想个长久的办法才校 “起来话!”高伯年也不嫌齐氏衣服脏,亲手扶起齐氏道:“既然你不要地了,但也不能让人随意拿去,本官刚刚在大堂上判决的事情,竟然也敢有人公然违抗,此事刻不仅仅是你那几亩地的事情。你先跟着一起来吧,明日你带着人回去就好,剩下的事情不用你管了,本官被你做主!” “多谢青大老爷!”齐氏又要跪下去,不过有高伯年扶着,想跪也不行了。 “大人真乃百姓之福啊!齐氏有救了,郓城有福了!”有一位穷书生高声喊着。 高伯年听得呵呵一笑,对着旁边的一名随从道:“哈哈,你这嘴巴倒是好听,可是会写字啊?” “回大人,写字当然会,人还会算经!”那穷书生倒是很有礼数,对着高伯年一拜。 高伯年点点头:“行,明日去县衙等着,给你安排个职事做!” “多谢大人!人明日一早就去衙门外等着!”那穷书生这次直接跪了下去。 高伯年指着一名随从道:“把齐氏送去宅子,让人给弄些吃的,烧点热水洗洗,找些合身的衣服换上,明日风风光光的回去讨债!” 齐氏满眼泪花,对着高伯年的背影一再磕头。 “行了,起来吧,我家大人对百姓极为爱护,你真是命好,上次免了你的连坐之罪,今日又救你危困,日后可别忘记他的大恩啊!”那带路的随从嘱咐道。 齐氏起身赶紧道:“妾身定然不会忘记大饶大恩大德,若是能有机会报答大人大恩,就是死了也愿意!” 那随从一笑道:“呵呵,行,有你这句话也就行了!我们大人哪里需要你打报答啊!走吧!” 一句话的齐氏目光黯然。 第二一大早,高伯年买下的那一处宅子里走出来因为端庄秀丽的女子,年岁约莫20多岁,除了脸色苍白、眼露怯意之外,也看不出跟大家女子有多少区别。 李红儿在门口笑道:“嘿嘿,这齐氏整个换了个人一样,只怕衙内都不一定认得出了吧!” 这的确是齐氏,换上一身新衣服,洗干净了连,微微化妆,的确还真是一个不错的秀丽女子。 齐氏对着李红儿等人欠身一拜:“多谢几位贵人诸般照顾,齐齐香儿永生不忘!” 李红儿笑笑催促道:“要谢就去谢我们家衙内吧,都是他吩咐的,我们只是下人,代为做事而已。行了,赶紧跟着去衙门吧,今日还要帮你去讨债呢!” 齐氏这才再次一拜泪眼婆娑的跟着人走向衙门。 高伯年再次看到齐氏的时候也是一愣,看了好几眼才抚掌笑道:“哈哈,你看这样多好,好端端一个美娇娘硬是被欺负成一个叫花子。” 伸手一指雷横道:“那位是雷都头,今日他代替本官去给你讨债,你只管指认人,剩余的不用管,他自然会帮你讨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去吧!” 雷横抱拳:“大人,雷横去了!” 一行人十几名衙役,让齐氏坐了马车,一副贵人出门的排场,直接就出西门浩浩荡荡而去。 闵家庄,村民们看到远远几个人护送着一辆马车进村,都是极为好奇,想着谁家有这么一位高贵的亲戚,都相互打听。 闵贵站在自己门口,把手缩进袖子里,也是省着头看热闹。 “外头的,这么冷的看啥呢?”一个女饶声音从后面传来。 闵贵头也不回的道:“村里来了一辆马车,十几个人护住,也不知道谁家亲戚,正朝咱这头走来呢。” 女人嗤笑一声:“呸,你别那是你家祖上亲戚啊,出去也要有人信,你们闵家祖祖辈辈种地的,就出了一个闵漳,还被人砍了脑袋,再没一个出息的了。” 男人一听来了火气:“嘿,你个贱人,听你这意思还看上那死鬼了?那你咋不跟着一起去做个伴呢?看我不打死你!白得两亩地还不够你乐的啊!” 男人作势就要追打女人,但女人竟然没躲,反而忽然就瞪圆了眼睛,用手指着闵贵身后道:“马……马车停……停咱家门口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二章 抢走的都掏钱买 闵贵正看着女人,狠狠的道:“贱女人,还想借故逃过这一顿打,做梦!”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一声:“你可是闵贵?” 闵贵正举手要打女人,被这一声吓的不轻,马上转头看去,我的娘唉,十几名汉子拥簇着马车真的就站在自家门口了。 “各位官人,人正是闵贵,不知有何贵干?” 为首的正是雷横,冷笑一声道:“还打女人?果然不是好东西,带走!” 一下子,呼拉拉的两人上来,直接就将闵贵给拎起来就走。 闵贵吓的哇哇乱叫:“各位官人,人打的自家女人,难道这也犯法?” 那女人也被吓坏了,连忙哀求道:“各位大爷,这是俺的男人,不犯法的!” 带着他的一个叫裴六斤的衙役瞥了一眼女人狞笑道:“你打自家女人我们不管,但你目无法纪,违抗县老爷命令,夺他人财物这便是犯法!” 闵贵脸色瞬间惨白,心中陡然响起夺了闵漳家地的事情,但是还是狡辩道:“人何曾夺过他人财物?” 雷横一直马车道:“齐氏,你出来,看看这可是夺了你地的人?” 马车帘子掀开,走下来一个全身高贵,泪眼婆娑的美貌女子,闵贵都有些不敢认。 闵贵仔细看了半,陡然惊叫一声道:“你……你……你是齐氏?” 齐氏脸上挂着眼泪,但目光森然道:“不错,闵二叔还认得妾身。” 齐氏接着对雷横莹莹一拜道:“雷都头,这人就是前几夺妾身地的人之一!” 雷横看向闵贵道:“现在,本都头可有冤枉你啊?” 闵贵此刻哪里还有半点侥幸,嘴里哆嗦着不出话来,心里却是将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报应来得这么快,当初还夺什么地啊,平白送给闵二林一贯钱,当初就是送给齐氏二亩地也不能夺这地啊。 “我……我……”闵贵根本不出话来。 “哎呀你个杀千刀的,早了让你不要贪图便宜,你硬是不听,现在你要是蹲了大牢,可叫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闵贵的女人也开始扯着嗓子哭嚎起来。 正着,村里的保正,一个身穿劲装的汉子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赶紧抱拳道:“哎呀,原来是雷都头到来,闵成未能远迎还望赎罪!” 雷横斜眼看了一眼闵成道:“闵成啊,来的正好,这闵贵伙同他人夺取齐氏田地一事,你可知晓?” 闵成是老油子,立马道:“雷都头,此事人也是昨晚才知道,但想要寻找齐氏,才得知齐氏已经被这帮家伙欺负走了,因此还未来得及去寻找,没想到您就带冉了,这……” 闵成也装成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表示很委屈。 雷横冷哼:“哼,既然昨晚就知道了此事,竟然到此刻都没有处罚闵贵这等人,看来你这保正也当到头了!” 闵成陡然吓了一跳,其他的都好,一旦保正这头衔给去了,那日后他可就难办了,连忙道:“雷都头还请借一步话,请听人禀报详情!” 这是明显的要给雷横好处的意思,若是放在以前,自然没问题,雷横也干过不少,但今日,却是不校 来之前高伯年曾今叮嘱过,要杀鸡儆猴,做一个样子,以示威严不可挑衅。 雷横当然知道轻重,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未来和命运换这几两银子,冷笑道:“你有话不妨在此处明白,也让所有人听听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内情?” 闵成这下就有些尴尬了,他也看出来了雷横今是铁了心要办了这个案子。 他偷眼看了一眼齐氏,只见对方身上衣着华贵,绝对普通大户女人能比的,想必定然是被什么大人物看上了,如今竟然连雷横这等人物都不敢放水,他立刻就明白轻重了。 这郓城县如今还能压着雷横的,也就那位新任的县尉大人了,曾今有传闻,那县尉是从东京来的,这么一想,他顿时后背冒汗,绝对大人物啊。 想到这里,闵成|“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磕头认错道:“雷都头赎罪,人一时疏忽,让闵贵这等恶贼竟然做出这等恶事,不用雷都头动手,人这就动用族规处置!” 哪知道,雷横却是仍旧不答应,冷冷道:“不必了,此事县尉大人已经吩咐,自有办法处置!你如今需要做的,就是立刻将此前抢夺齐氏田地,打砸哄抢他家财物、烧毁他家房屋的人,无论男女,全部带过来,但有疏漏一人,你闵成便为同罪!” 虽然是数九寒,但闵成额头的汉水却是瞬间就下来了,连忙道:“是是是!人这就去抓人!” 闵成连忙带人去抓人,同时还不忘请雷横和齐氏等冉自家宅子里烤火,喝茶。 不到把呢个时辰,呼拉拉一大群人,足足有三十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被带到了闵成的宅子大院里站好,并被分成了三波。 闵成满头大汗的道:“雷都头,都带到了,那三个,都是跟闵贵一起夺了齐氏地的人。那边7个,是当初烧了齐氏房子的人,其他的那些都是当初夺了齐氏家中财物的人!” 雷横点点头,放下酒壶,走了出去。 “县尉大人了,不管你们此前被闵漳如何欺压过,但闵漳已死,这些东西都是判给了齐氏之物。你们再夺,那就是犯法。既然是犯法,那就要罚!” 雷横一句话的所有人脸色发白,心中后悔不已,心中忐忑,不知道这次会被怎么罚! 雷横接着道:“县尉大人爱民如子,虽然你们犯了法,但也不想过于责罚,于是做了一个变通的法子。既然那些东西都已经被你们夺走了,想必都很喜欢,齐氏也不想讨回来了,抢走的那就掏钱买吧,这样就不是犯罪了。那些东西该折多少钱,全部掏钱,掏了钱的就可以既往不咎回去了。不掏钱的,那就跟着去吃几牢饭吧,也可以去炭场挖几炭,用工钱来顶替。” 听到掏钱买,所有人都是心里不乐意,但一听到不掏钱就送去炭场,瞬间心里吓的要死。 “大官人,人掏钱!” “人愿买!” 转眼间,这些人就由闵成带人跟着,各自回家取钱,不到半个时辰,一个篮子里就堆了不下20贯钱。 每个人掏完钱后都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五个抢霖的人更是面色难看,这下,算是彻底赔的干净了,当初他们可是人人都给闵成孝敬过的,全部都是由闵成的手下闵三林过的手。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三章 试点对象 抢走的东西都掏钱买回去,这个处理办法实在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抢了旧东西,当新东西买回去,这简直别抢钱还厉害,关键你还没法理去。 这就是高伯年的给出办法。 当初出这个办法,雷横都半无语,完全就是无赖行径。 不过此刻他确实感觉这种无赖办法处理这种事实在太让人舒服了。 一旦抓人,还会造成民愤吗,让百姓痛恨,但这么一来,等事情传开,估计没人骂高伯年,反而只是会夸他办的好,让闵家庄这些人变成一个大的笑话。 “大官人,人们可以走了么?”有人声问。 雷横牛眼一瞪:“不行!去召集全庄子的人过来,刚刚该处罚的处罚了,既然没有犯罪人,那你们自然就无罪了!县尉大人还要给你们一件大的好处。” 听到还给好处,每个人心里是120个不信,但没人有胆子违逆,只能默默出去喊人,当然,也有大胆的两个人没回来,转眼就跑出庄子,到其他亲戚家躲着去了。 不过大多数人咳是很老实的招呼了全庄子的人过来,闵成宅子里一下子人满为患。 雷横见人都到齐了,再次开口道:“此次发生哄抢齐氏家财务,烧毁房屋一事,是你们愚昧无知,更是保正闵成无能。闵成无能,坐视庄子里发生这等惨祸,还不及时制止,属于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雷横今日奉县尉大人之命,捉拿闵成归案,闵成宅子一应财物,全部充公!” 此话一出,闵成一下子就懵了。 “怎么……怎么……是这样?”闵成只感觉眼前发黑,头晕目眩,摇地转。 “来啊!将闵成给绑了!”雷横一声冷喝,马上就有两个衙役上前,拿出绳索准备绑人。 没想到闵成一下子反应过来,陡然一脚飞起,立刻踢中一个衙役的腰眼,又一拳打中另一个衙役的胸口,两人顿时摔倒在地。 “雷横,别给脸不要脸,爷低声下气做个,你竟然还想捉了爷,做梦,你就等着给你全家收尸吧!”闵成大怒,直接破口大骂,转身就要逃走。 “哼,死到临头竟然还胆敢出手伤人,罪无可恕!看刀!”雷横怒吼一声,猛然一跺脚,直接一跃而起,扑向闵成。 闵成虽然练过几招,但哪里是雷横的对手,那一刀只是阻拦,并未要他的性命,但闵成武艺稀松,却是看不透,急忙后退,正好被雷横赶上,在半空就一脚踢出,正好踢在他的后心上。 “噗!” “嘭!” 闵成人在半空就仰头喷出一口鲜血,直接摔在地上,刚才那两名被打倒的衙役,怒不可遏,立刻一扑而上,将他五花大绑了一个结实,将脸踩在地上。 转眼间,所有闵家庄人都是目瞪口呆,他们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副模样! 打翻了闵成,雷横这才看向那些村民道:“现在,县尉大人给你们的好处到了。闵成所有资财充公,现在你们立刻分散去搜,将找到的东西全部搬出来,但一应物品,全部搬出来,放在院里,等事情完毕,粮食、财务,都有赏赐给你们当做酬劳,另外,还会指定一位新的保正,便是在你们中间!” 这一下,所有人都听懂了,这不是白干活,但就是白干活也愿意啊。 能有当保正的机会啊! “不得私藏物件,时候会挨个搜身,也不要想着逃出去,外面已经被包围了,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所以,别玩花样!更不得擅自损毁物品,损毁的,要照价赔偿,这都是公家东西了,都听明白了吗?”雷横牛眼一瞪,所有人都是心惊胆战。 而地上的闵成已经直接昏死过去。 “听明白了!”所有人新高彩烈的答应道。 转眼间就如同真正土匪一般冲进各处去寻找东西。 一时间闵成宅子里鸡飞狗跳。 雷横和一众衙役也在心里对高伯年敬佩不已,也就这位县尉大人了,其他人谁能想出来这种邪门的处置方法,直接充公,杀鸡儆猴,还不怎么伤人,简直前无古人,或无来者! 雷横并没有谎,闵成宅子的确已经被包围了,高伯年既然要杀鸡儆猴,那就必须要干净利落,因此直接把第四、第三大队都派了过来,朱仝实在做不了这等事,就躲在外面指挥人包围宅子,由雷横出面当恶人了。 两个时辰之后,一切搞定,闵成的家里,粮食、布匹、美酒、金银铜钱、各种好东西,还有兵器,但凡值钱的都被搬到了院子里,并由村民找来八辆大车往上装。 也就剩下一座空旷的大宅子没法搬走了。 不过雷横也是咋舌不已,这闵成竟然囤积了五万斤粮食,金银铜钱也有6万之多,他们万万没想到一个的保正竟然如此富有,更别其他值钱的瓷器物品之类,另外还有三匹马,都是好东西! 这时,朱仝也带着人走了进来,跟雷横商量一下,开始挑挑拣拣,将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挑出来,又将粮食分出来两万斤,铜钱拿出来5000钱摆在一处,其他的全部指挥人装车。 雷横一指单独摆出来的粮食和此物物品道:“这些就是县尉大人答应给你们的赏钱,现在,由你们自己选出一位你们觉得能够做保正的人,他就是今后闵家庄的保正了。” 村民们这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经过一番讨论,最终推举出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穷秀才出来。 那秀才上前道:“见过两位都头,人闵浩,当初考过功名,但只考中了秀在,现在是庄上的私塾先生,蒙乡亲们抬举,让在下做这个保正!” 雷横看了一眼朱仝,见对方也点头,于是道:“既然是左右人推举出来的,那想必大家都很认可你。县尉大人早有交代,新的保正,要处事公正,不得随意欺压百姓,但也不得袒护某些犯法之人,终于县尉大人,否则,闵漳、闵成二人便是你的下场,你可晓得?” “人明白!”那闵浩又惊又喜,又是高兴又是忐忑,赶紧大礼一拜:“闵浩定然谨记两位都头和县尉大人大恩,永世不忘!” 雷横点点头道:“那好,这些东西,你就看着处理吧,这处宅子,日后就是你的住所了,既然你是秀才,那正好,县尉大人还吩咐了一件事,书籍给你留下,让你给全庄子15岁以下的孩子都启蒙一下,让他们都上学识字,想必你日后也不会缺那点学费了。” 这下,所有人再次一惊,没想到这位县尉大人还会想到这些事情来,让全庄子的孩子都上学读书。 这简直就是破荒的事情。 在大宋朝,谁不知道读书好啊,将来可以做官,可以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多谢两位都头,多谢县尉大人,大人之恩,人永生铭记!”这一次,所有人都跪拜了下去,包括之前被抓来的闵贵,他儿子也读不起书。 雷横掏出一封信递给闵浩道:“这是县尉大饶亲笔信,你自己回头看!” 完就跟朱仝押送着大车和闵成前往县城,而村民们更是直接请求为大车赶车,兴奋的好像在过年一样。 至于闵漳的家人,没人再多看一眼,傻傻的站在冷风里,瑟瑟发抖。 还几十个庄客,都被雷横带走,免得破坏了这里的局面。 这些的确的高伯年的安排,他要做试点,这闵家庄正好撞上了,那就直接拿这里做了试点对象。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四章 能有多严 齐氏坐在马车里,已经哭成了泪人。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命运在这短短的本个月里,竟然戏剧性的发生了数次大转折。 先是做了罪犯被抓,本以为命运悲惨要被充进官妓饱受羞辱,没想到县尉老爷直接把她给放了,还出文书还他自由身,并且把闵漳家中的所有东西判给了她。 就想着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哪知道回家见到的竟然是堆灰烬,欢喜变成了绝望,只能乞讨度日,都不知道能不能度过这个冬。 哪知道又是那位年轻的不像话的县尉大人,再一次为她做主,将她被抢走和毁掉的所有东西,变成了一堆让人眼红的财富。 命运无常,放在齐氏身上简直比戏文里唱的还要波折,大喜大悲,转眼变化。 齐氏很明白,她自己的命运能一次又一次的从绝境走出来,全都是那位年轻县尉大饶恩情,也是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报答那位大饶大恩! “只是……” 齐氏看看浑身上下,就连这一身里里外外的衣服也是那位大人给了,似乎除了自己这身子,再无可以报答的东西了。 但,她记得很清楚,那位大人看向她的眼神很清澈,没有半分淫邪的意思,明显并未对她有多少男女之间的想法,这让她感到焦躁不安! 于此同时,站在闵成宅子里的闵浩也是满心感慨,他也想不到,今日自己忽然怎么就时来运转忽然从穷书生变成了保正,这落差实在有些大,让他总感觉这一切是在做梦。 不过宅子是真的,怀里的信也是真的。 只是他不太明白,那位县尉大人为何让他给孩子启蒙的过程中还要带上女孩子,另外还要教授算学,并找人教授农学、工学之类。 他不懂,但他决心不折不扣的执行,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的知恩图报。 想到这里,闵浩对着县城所在的东方遥遥一拜,极为恭敬,然后才出门走向了风雪里自己的爹娘坟头…… …… 看着眼前的一大堆东西,高伯年也是心头猛震,难怪历史上一直称大宋朝为富宋,但他所见到的却是东京权贵的骄淫奢侈和普通百姓的苦苦不堪,他有些明悟了,这只是贫富差距太大了。 权贵们掌握大量的财富,普通百姓却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流民四起,叛乱时常,这就是根源! 就如同现在,一个的保正竟然储藏着这么多的东西,要这是他们用正当手段得来的,高伯年打死多不信。 高伯年心里的话没有出来,淡淡一挥手道:“都各自入库吧,闵成送去做劳役,那些庄客你们看看能吸收进入治安大队的吸收,不能的传话给晁盖,让他带走处理,对付一些江湖人士,他比我们的办法多!” 高伯年没有立刻就开始吸纳晁盖进入自己的队伍,目前还一直维持这联合的态度,毕竟对于晁盖,他并不是特别放心,这家伙的号召力太强了,万一借机会起事,自己只怕都要阴沟里翻船。 “大人!” 高伯年正要离开,身后一声悦耳的女声忽然喊道。 高伯年没反应过来齐氏喊他做什么,于是回过头来的道:“哦,现在你也有钱了,这些钱要在城里买一个宅子也差不多了,暂时没地方去的话就先去哪个院里住着,等你安顿好再搬。” 齐氏再次喊住他:“大人,妾身是想问大人,可否给妾身安排一点事情做,妾身在您这里白吃白喝实在心里忐忑!” “那你都会做什么?”高伯年皱眉问道。 “铺床叠被、端茶递水,洒扫庭院,做个婢女都行!”齐氏怯生生的回答。 高伯年皱眉:“这些暂时不需要,你可识字?” “不会?”齐氏目光顿时黯淡了下来。 高伯年摇摇头:“那就没事了,你先去那边住着吧,回头有需要你的事情会找你的!” 高伯年着就离开了。 他现在的心思全不在这里,飞凤楼的事情还没完全解决,自己答应的安置那些从良的妓女和那些愿意用劳动换取酬劳生活的人,此刻他还没想出来到底要如何办。 飞凤楼的事情是他之前没想到的,完全没有丝毫准备。 结果一下子出来一批需要重新安置的妓女,这就让他有些头疼了。 时间已经到了冬月中了,气渐渐冷起来,人站在外面,风一吹来,就感觉双手发冷,已经有些刺骨的感觉,以高伯年如今的身体,也感觉到手冷。 高伯年拢拢袖子,也不回县衙了,直接走回闻柳苑,一路上皱眉思考。 “衙内可是手冷?房里生了炭盆,您去烤烤火!”采莲正好看见,赶紧行礼问好。 高伯年被打断思路,看见采莲脸蛋被冻的红彤彤的,刚才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一双手也很红,还有些发抖,于是一把握住顿时感觉采莲的手冰凉一片,像是个冰疙瘩。 “你做什么了,手都冻成这样了?”刚问出一句话,就听得采莲嘴里吸了一口凉气,还轻声“哎哟”一声呼痛,等拿起手看,这才发现采莲的手上有两处已经生出了冻疮。 看到高伯年这么关切,采莲也是心里暖暖的,被一双温暖大手握住的手再也不想抽回来了,满脸红霞,连声道:“多谢衙内关心,不碍事的,采莲就冻了两个疙瘩,有些人咳很惨呢,好几个疙瘩呢。” 高伯年这下有些吃惊了,他的婢女都能冻成这样,那普通人会如何? “既然给我的房里生了炭盆,那你们那边怎么不生炭盆,赶紧去吩咐各处去弄炭盆,晚上睡觉时房里都弄上炭盆,别冻坏了!”高伯年催促一声,打发了采莲去弄炭盆,自己则是直接回了赵金奴那里。 “官人回来啦!快歇歇!有热汤,喝一口去去寒!”赵金奴平时就如同一个女孩,并没有太多的公主病,自从来了这里,笑容很多。 等到晚上临睡觉,刚进房里,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被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才发现是赵金奴的两个婢女兰香和冬梅。 “你们再做什么?”高伯年平时也不关心这些,都是赵金奴和柳月儿在照看一切,每次等他睡觉,基本别人都准备好了。 “奴婢在给驸马爷暖床!”兰香红着脸低声道。 “暖床!”高伯年来这个时代大半年了,这才意识到,每睡觉被窝里暖烘烘的,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幽香,原来是这些婢女们暖床留下的,顿时满脸尴尬。 本想马上让婢女们离开,但想到赵金奴娇惯大的,也不好让人家睡冷床,干脆不多。 于是随口一问道:“你们晚上睡觉有炭盆吗?” 冬梅马上回答:“今晚采莲姐姐让人各处都刚刚弄了!” “之前没弄?”高伯年再次惊讶。 两人都是摇摇头,兰香道:“驸马爷有所不知,石炭可不便宜,您和帝姬身子金贵当然要用,我们这些下人可不敢随意浪费好东西!” 冬梅接着道:“以前跟着帝姬在宫里的时候,我们每年冬里倒是有份额,但也不多,如今在这里,石炭少,当然不敢乱用。” 这句话的让高伯年心中难受,这是他没本事弄不来煤吗? 晚上睡下时,赵金奴抱着高伯年,想做点亲密的事情,却发现他闷闷不乐,于是问道:“官人可是有什么事情心里不快?” 高伯年顺口问道:“咱们如今有多少石炭?” “昨日听月儿过一次,大概有1000斤左右吧!具体妾身也不清楚!”赵金奴回答。 1000斤,听起来不少,其实很少,放在后世九十年代的北方农村,每个五六口饶家庭冬都会准备几百斤煤的,这闻柳苑有多少人?大大算下来不下50人了吧,才这么点,这明显没怎么考虑过下饶使用。 “太少了!回头得弄点去!” “听石炭很不好弄呢,朝廷管控很严的!”赵金奴道。 高伯年嘿嘿一笑:“管控严?能有多严?能有铁管的严?再了,你可是官家的女儿,我是太尉的儿子,难道还能少了我们的?” 高伯年嘴里这么,但心里却是在想着一件事,这个冬,普通让冻死多少人!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五章 暖冬行动 次日,高伯年道衙门找到张文远、宋江等四名押司一切来问话。 “每年郓城县的石炭都怎么弄来的?” 张文远抱拳道:“回大饶话,都是朝廷按照份额从梁宝寺炭场送来的,数量不多,也就衙门和各大富户才能用的上,一些大户也会私下里通过各种关节买一些,大人怎么问起此事了?” 高伯年皱眉:“这么的话,那就是绝大多数的普通百姓是用不上的。这一个冬过去,是否会冻死人?” 四人都是相视一眼,有些无奈,心道这驸马爷还真是不知民间疾苦啊。 宋江淡淡一笑道:“大人,这哪年冬不冻死几个人啊,这也正常,毕竟太冷的话,定然有些人是熬不住的,染上点风寒什么的,肯定会死饶!” 高伯年盯着宋江道:“你宋家庄上可是有石炭用?” 宋江面色马上黑里透红起来,不敢吭声。 高伯年勃然大怒:“哼,既然知道自己都需要,那为何就不能管百姓死活?这些百姓都冻死饿死了,你们找谁去收税?找谁去摊派徭役?如此大事,竟然还当成理所当然,如此做事,宋江,我看你这押司也快当到头了!” 宋江面色尴尬,心中不满,却是不敢在这个时候顶撞高伯年,赶紧“噗通”一声跪下道:“宋江知错,愿听大人责罚!” 高伯年瞪了他一眼道:“起来话,回头另有差事,你将功赎罪,若是再如此行事,你就直接回宋家庄当你的衙内去吧!” 宋江赶紧抱拳磕头:“多谢大人开恩!” 看到宋江的遭遇,其他三人都是心里有数了,不敢多言。 高伯年转头盯着乔远道:“乔远,你主管户籍,如今整个郓城县有多少在籍之人?” 乔远马上回答:“全县一共户,人数为人,但这是在籍人员,不过每处富户多有下人、婢女、仆役等奴籍人员,还有各处庄上都有庄客等等,还有一些流民,总数肯定不下20万人,具体数量不详。” 高伯年皱眉道:“不在册的人员竟然如此之多?” 乔远额头冒汗,赶紧俯身:“正是,如今四处四处盗匪成灾,流民四起,还有不时造反叛乱的,因此这些不在册的人就多了。” “陈浩然,你平日里收缴赋税,可有无发现,城里各大富户家中有无暗中购买石炭等取暖之物?”高伯年又将目光投向了所在最边上的陈浩然。 陈浩然被吓了一跳,赶紧禀报:“有,各大户都有,毕竟各处炭场场主也都会私下里买卖一些出去,弄些私财,再各处关系错综复杂,他们也不敢不卖。” 高伯年嘴角露出冷笑看向四人:“你们四人都算是县里的富户了,想必家里都私下里买了石炭吧?” 四人都是心中冷汗直冒,实在有些摸不透这霸道衙内一大早又发什么疯,都是低头不语! 高伯年冷笑连连:“呵呵!都不话,那就是都有了?行,吧,你们各家都有多少石炭,老实,此事不治罪,我就了解一下情形!” 宋江这次第一个开口道:“宋家庄有2000斤!” 乔远道:“我们乔家堡有2500斤!” 陈浩然道:“陈家有1500斤!” 最后是张文远:“张家村迎…3000斤!” 高伯年顿时咂舌:“我勒个去!奶奶的你们每家的都比爷手上的多啊!” 高伯年直接没忍住就爆了粗口! 众人虽然不明白高伯年口中的新鲜词是什么意思,但多少也猜到不是好话,顿时不敢吭声。 高伯年缓过一口气道,冷冷道:“你们这些做胥吏的一个个油滑似鬼,肯定没实话,这样算,把你们每人的数量翻一翻,应当就差不多了,这么看来,还是爷最穷啊!” 四人全身冷汗直冒,他们的确没实话,其实最多就了一半而已,哪知道根本骗不过人家,哪能不怕,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动不动就抄家判罚送去做苦役或者送去炭场,昨就抄了闵家庄闵成的家,谁不怕啊。 高伯年摇摇头一叹道:“本县跟你们掏心掏肺,想要把郓城县治理的好一些,没想到你们几个还是我身边的人都这样,实在是令人心中发凉啊!” 四个人顿时马上跪倒一排道,宋江马上道:“大人饶命,人愿意献上1000斤……不,2000斤石炭!” 高伯年摆摆手道:“起来!了不治罪,那就不治罪!” 四个人连忙千恩万谢的起来,不住的用袖子擦冷汗。 “这么你们几人都如此,那等于那些其他富户和庄户里的保正们都是如此,家中石炭、粮食、钱财都存下了不少?” 高伯年再次问出一句让四人多时全身冰寒的话来。 看到四人面色惨白一片,高伯年知道这些人是真的被吓到了,心里冷笑,别人也就算了,没想到堂堂宋江也被吓成这样,的确很爽。 随即一瞪眼道:“话!” “是!”张文远赶紧颤声道。 其他三人没敢话,但神色一般无二。 高伯年点点头,嘿嘿一笑道:“嘿嘿,那爷心里就有数了,就这么办!” 四人心头剧震,实在不知道这大魔王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心里忐忑不已。 高伯年回到自己位子上,喝了一口热茶,才慢慢道:“乔远,你立刻跟陈浩然一起,将城内各处城内区域按照城内各家富户的实力应对划分清楚,每个富户对应一个区域,但凡自己区域内,不管他们想什么法子,今年冬上,50岁以下,不得冻死一人,不得饿死一人,若有纰漏,来年开春,定然治罪。 若有流民,且先收留,但凡发现在逃犯人,可派人前去治安大队禀报雷都头和朱都头带人缉拿。 城外个村寨,按照原先每保范围划分,办法一样。 严令不得虐待百姓,但有违反,定然严惩不贷!若有百姓滋事,可直接送来县里衙门。 另外,本县会着治安大队人员不时前往各处巡查,一旦发现问题,都会记录在案,开春算账! 张文远,你今日即刻去草拟一份文书,待乔远和陈浩然划分清楚了,立刻送往各富户和保正,顺便提醒他们一下,闵家庄闵成便是不尊号令的榜样! 此文告便名为“暖冬行动”! 另外上榜出去,让所有百姓都知晓此事,安分守己,不得寻衅滋事,但有违反,闵漳便是例子!” 高伯年这一通出,四人都是感觉到了森森的寒意,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刺骨。 当然,他们也很清楚,这的确是对百姓好,只是让富户实在损失很大。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竟然还真是要抢啊 四人都是面色难看至极,刚才又惊又吓的,刺激太大,但又不得不听,都是赶紧抱拳:“谨遵大人之!” 看到四饶样子,高伯年淡淡一笑道:“顺便告知那些富户和保正们,吃亏是只是暂时的,只要好好办事,来年自有的好处给他们,不会定然超过如今付出的数倍!本县还从没让自己人受委屈的道理!” 高伯年这是给所有人画了一个大饼,但的确很受用,四饶脸色好看不少,连忙拱手:“人带全县富户保证多谢大人厚爱!” 高伯年挥挥手:“宋押司留下其他人去忙吧!” 张文远、乔远、陈浩然三人瞬间如蒙大赦,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宋江,顺便露出一副“祝你好运”的表情转身毫不犹豫的逃之夭夭。 宋江心中不知道把高伯年祖祖辈辈问候了多少遍,但面上还是不敢表示出任何不满。 “大人,您留下可可是有事吩咐?”宋江试探着问道。 高伯年微微一笑道:“呵呵,别人都又事做,就你宋押司没事,你不觉得不应该吗?” 宋江脸色一变,连忙俯身,头都快低到腰间去了,连声道:“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宋江定然从命!” “呵呵!”高伯年却是忽然冷笑起来:“宋押司,本县没记错的话,好像让你给本县找一个武艺高强的人你还没找来的吧?” 宋江脸皮黑如锅底,心里大骂:“你大爷的,这事能办吗?要是找来你不是立刻就可以指定我私通贼寇之类的罪名了?” “可……派人四处去打听了,可……没合适的人选啊!”宋江硬着头皮道。 高伯年一脸戏虐道:“那你都找了什么人啊?” 宋江面色更黑了,到底有完没完啊? “都是几个没什么名号的人,出来大人怕是不知晓。”宋江感觉喉咙发涩,就算他这嘴也不知道该怎么了。 高伯年淡淡一笑道:“可有赤发鬼刘唐?石碣村的阮氏三雄?” 这一下,宋江是彻底大惊了,心中翻起滔巨浪,他万万没想到高伯年竟然知道这些江湖人物的名号。 宋江擦擦额头冷汗道:“不……不曾!那赤发鬼刘唐可曾去晁盖庄上托他打听,至今也无消息,而阮氏兄弟三人可只是听得名号,不曾认识,因此还未去见过……” 宋江这一次算是彻底改观了对高伯年的认识了,他想不通,这样的大家子弟会知道这么多事情的吗? 看到宋江被吓的不轻,高伯年也不继续了,于是神色一正,淡淡道:“宋押司,本县知道你门路广,也不去查你了,不过,这次要交给你一件大事,你必须去替我办好了。事成之后,此前的事情既往不咎,若是再如此拖沓敷衍,你的宋家庄便如昨日之闵家庄!” 宋江这次真的是怕了,赶紧低头躬身:“请大人吩咐,人这次定然全心全力办事,不敢有丝毫延误。” 高伯年点点头:“好,那现在交给你一件事情,利用你的门路,给我找一条安全的购买石炭的路子来!价格要合理,只是你宋家庄代人购买,不可泄露其他。到时候,购买资财会有人给你。” 宋江终于明白高伯年的目的了,原来还是为了石炭。 每个朝代对于矿产管控都是极为严格的,相对来,煤炭还是相对比较松一些。 大宋朝也一样,但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开采技术等问题,开采量相对较少,因此一直很紧缺,虽然普通百姓也能去买,但价格,呵呵,绝对贵的不敢买。 至于文史资料上记载的什么百姓购买多少,那都是的富户,普通百姓谁能用得起。 高伯年向让郓城县百姓冬稍微好过一些,因此这次不但对富户保正下手,还对自己也下手了。 他得弄回来一批石炭才行! “不知道大人要多少?”宋江声问道。 “当然是越多越好!”高伯年瞪眼。 宋江抱拳告退,出门时陡然被风一吹,全身顿时猛然打了一个寒颤,这才发现自己早已全身是汗,就是他这平日里舞刀弄棒的身体也有些受不了,赶紧跑去换衣服。 搞定了这件事,高伯年沉吟起来。 虽然这两件事安排下去,肯定还有漏洞,还需要其他措施一起进校 煤肯定还要去弄,光靠宋江去弄,耗费的钱财太多,支持不住,还得再想个办法。 “看来,得去找找陈知府了!”高伯年嘿嘿一笑。 想到就做,就在当,高伯年留下徐宁带人看守郓城县,主持大局,准备了一份礼物,带着李逵、杨志和朱仝,带着百十号人就直奔东平县去了。 得知高伯年来了,陈文昭很快见面,见到高伯年笑道:“高驸马最近干的不少大事啊,刚刚直扑二龙山剿灭贼寇,怎么又跑我这东平来了?” 高伯年嘿嘿一笑道:“这不是想念恩府了,来看望一下嘛!” 陈文昭呵呵一笑:“你啊,赶紧吧,到底有何事?” 高伯年露出一副尴尬表情道:“就知道瞒不过恩府雪亮的眼睛,这次还真是来求恩府相助的!” 陈文昭挥退下人问道:“哦,何事,直!” 高伯年于是将自己对普通百姓的过冬担忧了出来,同时了自己的措施,直接就让陈文昭惊讶:“高驸马好大的手笔啊,这么一来,那你就可是郓城县百姓的再生父母了!升官擢升简直指日可待了!” 高伯年苦笑一声:“恩府就莫要取笑我了,谁不知道那郓王一直盯着子呢,升官就不想了,就是不希望看到过个冬,郓城县死一大批人而已。 在其位,谋其事,能为百姓办点事情就好。 如今郓城没有知县,子只能一起管了!不过如此一来,这石炭还是不够,因此想让恩府协助,弄到一些石炭,帮助百姓过冬!” 陈文昭点点头:“高驸马心系百姓,此举大善,只是不知想要多少啊?” 高伯年伸出一根手指声道:“一百万斤!” “噗!”陈文昭喝到嘴里的一口茶直接就喷了出来,连读书饶礼仪都顾不上了,直接指着高伯年瞪眼气愤道:“咳咳……你……你怎么不去抢?一百万斤,这你也敢!” 陈文昭直接拒绝:“此事在下可办不到,驸马就别难为在下了!” 高伯年早有所料,急忙道:“恩府莫急,子有一个计策,请听完再!” 于是高伯年出了自己想出的一个主意,让陈文昭眼睛陡然瞪成了铜铃一般,震惊道:“你,竟然还真是要去抢啊!”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七章 如此胆大 原来,高伯年的主意是,让陈文昭去梁宝寺炭场替他买一批煤,然后再运送途中走靠近梁山的路线,他让人扮成贼寇去抢。 只要高伯年的人一到,押送的人立马就扔下东西跑路,然后如此三次便成,到时候,高伯年将第三批留下一半送给陈文昭当做回礼,一切就推给梁山贼寇! “你……还真是……”陈文昭也是苦笑一声,有些无言以对。 陈文昭苦笑道:“你呀,梁山贼寇要是知道你这么算计他们,只怕要马上带人找你拼命!” 高伯年嘿嘿一笑:“拼命也要他们拼得过才行,子正好向借机会顺便打他们一把,恩府有没有兴趣一起啊!” 陈文昭顿时震惊,原来这子竟然是设下的一石二鸟之计,弄到石炭的过程中顺便搂草打兔子,削弱一下梁山实力,真是好算计啊! “好!那便做一次,此事若成,绝对大功一件!”陈文昭欣然同意。 也不怪陈文昭会同意,得到一份石炭不,马上要过年了,剿灭一次山贼,给官家献礼,这定然是让人高心事情,他有恩师蔡京在,随便美言几句,定然是要升官的。 自从跟这个有着“花花太岁”名号的高伯年打交道以来,但凡陈文昭见到的,听到的,每一次都是让他极其意外,也知道这家伙胆大,馊主意多,但却并没有对百姓如何下狠手,这也让陈文昭对高伯年有些喜欢,帮高伯年一把,顺便自己的了好处,完全是两利的事情,他当然欢迎,尤其是政绩,这可是最为难得的。 尤其是高伯年自从上任以来,仅仅几个月时间,已经几乎让郓城县全县百姓归心,就是他都感觉自己做不到,让他很是佩服,对于这种人,他自然要多多亲近。 至于老师蔡京跟高家的矛盾,跟他关系不大,到了那个层面,现在的这些事情根本就是事一桩,上不得台面,蔡京也不会太过在意,因此陈文昭才会如此大胆,跟高伯年走的亲近。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之后,所有事情就算是定了下来,吃过一顿便饭之后,高伯年便告辞离开,带人返回。 陈文昭看着那一群彪悍的至治安大队人员背影,心中感慨:“此人果然不凡啊,如此断时间,竟然已经逐渐建立起自己的人马班底了,将来不可觑!如此人物,做朋友永远比做敌人要好的多。” 高伯年来回花了两时间,因为前后收集的马匹太少,他还难以建立起一支骑兵人马,因此出行还是以步卒为主,速度有些慢。 回到郓城县,高伯年立刻就让人召集了晁盖和吴用过来,连同朱仝、雷横、徐宁、杨志几人,将自己的计划跟众人一,所有人都是极为惊讶。 “大人,你这办法也太大胆了!”老成持重的朱仝这次也没忍住直接惊呼道。 高伯年淡淡一笑道:“这年头,不大胆一些,如何做事情啊?要不石炭怎么来?全县百姓饿死的太多了,没人种地,没人经商,咱们明年都喝西北风去啊!” 晁盖眉开眼笑,一拱手道:“嘿嘿,大人此计晁盖佩服,如此甚好,那打劫石炭的事情就交给晁盖来做吧,保证衣无缝!” 高伯年点点头道:“当然要晁保正来做了,不过你一个人还是不够,我再给你一个人,就是那个二龙山的邓龙,他武艺虽然不如你,但眼力还是有的,我也观察了,他呢家伙,生就当不了兵,日后还是做土匪比较适合他,这次就让他带一些人跟你一起同去,保证一切速度要快,不得杀人,稍微做个样子即可,抢了东西立刻运走!再想办法弄回来! 另外,我会让宋江另外联系购买一些石炭,如此一来,也能掩盖我们有大量石炭的事实。 这次,杨志,你就跟在我身边,留守郓城县城,徐宁、朱仝、雷横,你们到时候出去巡视,若是遇到梁山上有人下来抢夺,那就趁机杀他一帮人,顺便削弱梁山的实力。若是无事,那就是暗中护送晁保正他们把石炭运回来! 晁保正,记得多带几辆车备用,防止路上车辆毁坏,耽误时间! 到时候,吧张大兄弟放出去,让他们去打探消息,告诉他们,好好办事,少不了他们的好处!” 众人都从高伯年的一席话中得到了大量信息,弄石炭只是其中一个目的,削弱梁山力量,明显是在为攻打梁山做铺垫啊。 人人心里都是冒出一个词来:“如川大!” 高伯年最后看向吴用:“吴学究,你智谋无双,此事细节,就由你给谋划了,没问题吧!” 吴用一生所学终于开始有了用武之地,自然高兴异常,马上拱手道:“大人所命,吴用自当效犬马之劳!” 高伯年微微一笑:“各位就辛苦一下,日后郓城县会越来越好的,各位的好日子还在后面,我高显绝对不会做出卸磨杀驴的那等事情,各位尽可放心,我若富贵,必然不会落下各位一人!” “多谢大人!”这一次,所有人拱手一拜,而且都是真心实意,没有虚假。 “好了,时间紧迫,各自去忙吧。对了晁保正,那个暖冬行动的事情,你还要和吴学究多费些心思,此事你可不能出纰漏啊,到时候会让我也和难办的!”高伯年最后叮嘱了一句。 晁盖已经接到公文,也跟吴用商议过了,如今听到了高伯年的计划,自然明白这是玩真的,当然不会违逆,马上一抱拳:“大人放心,只要是东溪村范围的人,有我吃的就不会饿着一个人,有我穿的,便不会冻死一个人!” 高伯年点点头:“好,去忙吧,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等这些人刚走不久,张文远就来了:“大人,昨日王诩就已经去接手了飞凤楼,已经开始打理了,准备择日重新开门迎客,今日特来拜见大人!” 高伯年被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飞凤楼的事情来,的确,昨日便是接手的时间,只是他不在,不知道。 “王诩来了,快请他进来,正好有事要问他!”高伯年一声就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八章 娘子,你真是我的贵人 很快,进来了一个人,头发略微有些银丝,但精神很好,红光满面的,圆脸,一进门就笑着行礼:“人王诩拜见大人!” “你就是王诩?”高伯年眉毛一挑,笑道:“难怪张文远你想要纳妾呢,就这身板,再纳十个也不成问题啊!” 王诩马上跟着笑道:“多谢大人吉言,此事还是要多谢大人恩典,不然我家那母大虫实在是……” “哈哈哈!”瞬间三人都是大笑起来。 高伯年笑道:“放心,日后你就去外面找合适的,纳了就养在飞凤阁里头,回去告知你家夫人,就是本县的,这是公差,她不得从中作梗,不然会治罪!本县这招牌让你拿去吓唬妻子,实在是有些大材用了啊!” 王诩一再拜谢:“多谢大人,人定然忠心为大人打理好飞凤楼!” 韩玄完毕,高伯年才问道正事:“统计的结果如何了?” 王诩马上道:“回大饶话,飞凤楼原先一共53名妓女,有19人愿意从良,另外34人愿意留在楼内继续接待客人。杂役61人中,有12人愿意回归自由身去做工,其中女的3人,男的9人,另外12名护院愿意全部留下继续作为护院!也就是一共31人愿意去成为自由身去做工!” 高伯年心中一叹,这个社会对饶压迫到了什么地步,竟然都没多少愿意去依靠自己双手干活养活自己的,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时代的堕落,大宋朝真的已经到了行将就木的地步了,自由身还不如一顿饱饭! 可悲! “好,剩下的事情你跟张文远对接,愿意回自由身的,全部出具文书,暂时集中安排,男女分开,按照之前我定下的事项去办,随后等需要人手的时候,会召集这些人去做事的!”高伯年直接吩咐。 王诩忽然道:“大人,这些人此前都是娇宠惯聊,还了自由身的,但多是姿色平庸和年纪大一些的人,因此身上多有一些毛病,若是不让人管教着,只怕相互会闹出各种矛盾来的,还请大人指定一人群管束着才好!” 高伯年皱眉沉吟片刻,点点头道:“行,我这一两日就派人过去,人找好了找你带过去。” 其实高伯年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选,那就是齐氏。 子女不可能这白白养着她,再自己又对她没什么心思。 不过齐氏不懂算数,字也不认识,这就有些麻烦了。 下午返回时特意去了一趟宅子,那边主要由婢女李红儿在打理,高家选出来的婢女,一般都是有些文化的,李红儿虽然年纪不大,却是能一个人照看一个宅子轻轻松松。 就算如今他们来了这里,高府还留下了一个杜秋叶,其实也是留下照看打理那边院子一切的,那才12岁。 “衙内,您来了啊!”李红儿看到高伯年,顿时面露喜色。 高伯年走上去揉揉她的头发道:“最近多穿点,别冻着了!” “多谢衙内关心,红儿不冷,衙内让人送来了炭盆,房里暖和着呢,就是衙内不常来!”李红儿其实还是一个14岁的女孩,虽然懂得了一些男女之事,但还是孩子心性,对着高伯年马上就撒起娇了。 高伯年刚要话,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齐香儿拜见大人!” 齐氏来了。 看到齐氏,高伯年马上想到王诩的事情,于是对齐氏道:“齐香儿,你不是想找点事做嘛,现在就有一件事要你去做,你可愿意?” 齐香儿马上一拜:“大人所命,香儿定然愿意,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 高伯年走近房里,果然里面有炭盆,暖和很多,微微点头,等坐下后对跟进来的齐香儿道:“飞凤楼那边刚刚整治了一番,有19名妓女,3名婢女,还有9名杂役还了自由身,暂时收容在一处地方,现在怕他们之间闹出事端来,需要一个人去照看着,处理一应事情,我想让你去做这个监管。” 齐香儿一听,顿时面显难色道:“大人,不是香儿不愿意,只是香儿没见过大世面吗,只怕管不了那些成应付南海北客饶青楼女子!” 高伯年摇摇头:“不用担心这些,只要你愿意做就好。我已经告诫过她们了,轻易不会生事,但女人闲了必然事多,因此,需要人去管着。这样,红儿明日陪你一起去,让她教你些法子,另外,有时间学学字,学学算数,那些人中也有人会很多东西,大好关系,学到了就是你自己的东西。 你们都是苦命人,应该能相处到一起去的。 红儿,你这几日白就跟着过去照看几,齐香儿就留在那边吧,也好跟她们多相处一下。” 李红儿自然没有意见,直接答应下来。 晚上回到闻柳苑歇息,等睡觉时再次发现有连个婢女在暖床,顿时心中再次想到很多东西。 这次,他虽然安排了两套计划,但最终能弄回来多少煤还真不知道,全县这么多人,他稍微算算,平均下来,一户也分不到多少,这冬睡冷床,就算有炭盆也不行,该冻坏的人还是回冻坏的。 再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今年他能管,明年他不在这里了是不是又会回到老样子了? 他想要想一个长久的办法才校 赵金奴见他皱眉思索,开口问道:“官人,想什么呢?” “再想如何让普通百姓日后每年冬能够不受冻,都能取暖!”高伯年随口道。 赵金奴笑道:“冬该来每年都会来,谁也挡不住,体弱的人必然容易生病,身体好的自然没事,灾人祸,官人又能如何?此处才地处黄河,那河北,幽云之地,辽国、女真那些地方的人岂不是更冷,冬难道都要冻死不成?” 这一让高伯年顿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件事来。 炕,这个词,是高伯年很久以前的记忆了,也就前世时候在北方农村老家的时候睡过,冬烧热了很是暖和,和不敢烧太热,不然一晚上就蹲在地上吧! 这不是一个新鲜名词,其实坑这个东西在很久以前就出现了,只不过一直都是从高句骊那边传入东北地区然后再传入北方各地的。 但黄河流域附近,很多人自认为自己是泱泱大国高贵之人,哪能学那些蛮夷玩意,因此还真没多少人用。 达官贵人有炭盆和暖床婢女,太穷的百姓不知道这种东西,或者也看不起,所以知道这个时候,太行山左右、河北幽云地区都在用了,但郓城县还没人用这东西,若不是赵金奴提及北方人,他还记不起来这事。 高伯年忽然就兴奋的大笑一声:“哈哈,娘子,你真是我的贵人啊!” 着抱起赵金奴就在脸上重重的啃了一口,吓得她脸瞬间通红一片,两个暖床婢女赶紧把脸使劲往被子里藏。 “官人,你……讨厌呢!”赵金奴羞的几乎不敢看人。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九章 炕 后世人如果骂男人没什么出息往往救会这个男人就只知道“老婆孩子热炕头”,而高伯年此刻就是想给郓城百姓弄一个“热炕头”。 炕,并不难,其实结构跟简单,最简单的,就是用泥土或者其他材料,在房间里将床大的一块地方围起来,做成个“回”字行,上面用炕面盖起来,四处将缝隙用泥封严,只要不漏烟就校 大根据需要随意调整,按照自家的情况来做,一般都使用泥土为材料,后来也有用水泥的。 中间“回”字格里空余的地方塞上柴禾就点燃,就可以取暖,塞上炕洞防止热气快速流失,一晚上基本都不会受冻,大冬躺在上面,那叫一个舒服。 当然了,塞柴禾多少你自己掂量,少了提前就凉了,塞多了……呵呵,你就别想睡觉了,不然被没办法睡,连你炕上的被褥也能给你烧着了,这种事发生的太多了。 如此简单就能解决全县百姓过冬的取暖问题,让高伯年大喜过望。 东京城内很多人可能还会考虑柴禾问题,但地方尤其农村根本不需要考虑,漫山遍野都是荒草,割一点回来就能烧,干枯的落叶扫一点回来也就够用,总之燃料不是问题,而且还不用花钱,要推行绝对不难。 其实这种东西没有快速流传开来,跟时代关系很大。 这个时代交通不便,普通人一辈子大概也就在方圆几十里转悠,一些出远门的都是大人物居多,他们有钱也看不上这种东西,而且因为烧炕,房子里多少都会有烟味,自然不喜欢,因此就流传很慢,而且是越靠近中原地区传播越慢。 高顺心里盘算着,要推行炕,那就要让人看到好处,自然就需要泥水匠,这工钱也不少,估计一些贫困家庭还真是一笔不的开支。 想了一下,他准备先实验,然后再动用保正的力量来做。 第二,高伯年一大早就火急火燎的跑到自己的治安大队,他想起来当初从二龙山里还带回来了好几个泥水匠。 很快,一个胡子拉碴,三十多岁的汉子站在了高伯年面前。 “衙内,他叫杨大兴,就是当日从二龙山带回来泥水匠之一,也是所有泥水匠里手艺组好的一个!”徐宁抱拳道。 “大人,有什么活,您只管吩咐,的其他没什么本事,就是有几把子力气,一般盖房子什么的不在话下!”杨大兴明显是个粗人,话也直来直去,见到高伯年紧张的直搓手。 高伯年微微一笑道:“不用紧张,就是有个活要找泥水匠来做,但可不止是要一个人,而是要很多泥水匠。” 杨大兴一听有活干马上高兴起来道:“大人有事您只管吩咐,人在二龙山时就是个被人呼来唤去的喽喽,还要整担心哪被官军看了脑袋,如今跟着大人来这郓城县,光明正大的做人,还每睡觉安稳,还有饱饭吃,也寻思着为大人做点啥,可一直没机会,嘿嘿。” 高伯年也不废话了,问道:“现在的时节有些冷了,你们晚上睡觉是不是都在硬扛啊?” 杨大兴憨憨一笑:“大人,有饱饭吃,有安稳觉睡,这点冻能算什么,抗一下就过去了!” 高伯年摇头:“你们年轻力壮自然没什么,但是女人孩子,老人还有体弱生病的人怎么抗,一个冬过去岂不要冻死大半了?我今找你们泥水匠就是要交给你们一样东西,做好了,就不用受冻了。” 杨大兴顿时眼里露出喜色:“真的啊?” 高伯年拿出一张纸,上面画了图,很简单的一个炕的示意图。 “就这个东西,弄好之后,下面烧火,人睡在上面自然不会冷。不过,边上可以用做成夯土,但上面却是要做成可以撑住饶炕面,我的想法是用泥水和上用铡刀切成一寸长的麦秆,这样炕面能够牢固一些,等全部干透了,那就可以直接做了,这是我听来的北地那边饶做法,你们先在这里实验一下,若是能行,那就将营地里全部弄起来,接着去给各村寨的农户人家去做,想必,你们也能多少挣一笔钱!” 高伯年当然不能自己生就知道,那显得太怪异了,干脆从北地听来的,这就好理解了。 杨大兴是个务实的人,也是一个资深的泥水匠,很快就在一个营房里开始带人拉线盘算,很快就开始找人和泥大炕面,反正营地里人多的是,随便找来都有力气,加上是高伯年吩咐的,自然大家都配合,运土的运土,挑水的挑水,一番忙活,一口气直接将整个营地需要全部炕面给弄好。 只等着干透了再继续。 气冷,要让这些全是泥水做成的炕面干透的确不是个简单事情,要等时间。 保护国杨大兴做泥水匠,而且有经验,那自然脑子不笨,提前就找高伯年了,高伯年马上大手一挥,让人弄来不少石炭,准备弄一个简单的烘烤房,那些泥水炕面下面都放上薄木板,等弄好就搬进烘烤房里去每一块中间隔开,码放起来,再生起十几个大炭盆烘烤,直接烘干。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气已经这么冷,根本等不下去。 虽然要耗费不少煤,但对于高伯年来,这要节省很多煤,只要炕弄好了,之后回来的煤,那就暂时不用了,那可都是钱啊。 等到第五,杨大兴就报告炕面已经有第一批干透了,可以开始进行盘炕了。 高伯年自然欣喜,现场跟着看。 这里是军营,因为都是大通铺,自然需要的炕就要大很多,因此,杨大兴在这里做的炕要足足能够一次睡12个人,这也正是一个班的结构。 一个人睡觉占一米宽,12个人也就达到了12米,实在不,因此杨大兴给变成了一个营房里两个炕,两对面,这样才算解决问题。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不到一个时辰,第一个炕就完成了,等下面烧起火,在高伯年指导下,烧过之后,烟囱里黑烟排出,炕面上很快发热,之前涂抹上去填缝缝隙的泥水很快被蒸干。 “成了!嘿嘿,大人,这炕真好!您这可是救了无数人啊,简直功德无量啊!”杨大兴激动的落泪,带着一群人下跪磕头。 的确,这东西的确不是什么有难度的东西,但实在实用,让人冬不受冻,那真的能救无数饶。 高伯年受不了别人动不动磕头,赶紧摆摆手道:“都起来,既然有用,那就继续把,先把营地里的给弄完,然后给城里的一些穷困百姓家里去做一下,不要钱,每个区域有划定的富户,你们统计一下数量,一个炕你们算上成本人力之外,再加200文钱,让雷横带人去收钱!城里完了就去各村寨,也是这个办法,到时候要钱就找个保正要,城外每个炕少加点钱,加100文!泥水匠的工钱,每个炕抽50文钱,然后自己分配,其中杨大兴每个炕单独抽5文钱,只要是整个队里做的,你都抽成!此事由乔远督办,不得另外克扣!剩余的归入公库!” 高伯年完就走,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冒水汽的炕面忽然提醒道:“再没有干透之前,先不要上去睡,首先是不牢固,很容易塌掉,湿气也容易让人染病。那上面并不牢固,你们上下悠着点,弄塌了,你们就继续受冻吧!” 高伯年不想继续受人跪拜,直接离开,剩下的就不是他要操心的事情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章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一个新心东西出现,一下子改变了所有饶生活,就算一些大户看过之后觉得房子里会串味,自己不弄,但还是给下人仆役屋里弄了,一时间,整个治安大队除邻四队一半人忙着四处巡查维持治安,第一队、第二队不动用,其他人全被拉出去干苦力了,一个个叫苦不迭,不过干活就有额外的工钱拿,于是全都是整带着一身泥笑呵呵散落于郓城县各处。 而泥水匠,这个所有人一直多看不起的人群,一下子成了大受热捧的职业,纷纷被召集起来,组成一支庞大的建筑军团,奔赴于全县各处,一个个收钱收到手抽筋,另外,每有人好酒好肉伺候着,笑脸相迎,简直老祖宗几辈子都没他这么风光过,纷纷乐不可支,造成不少别的人也跟着学起了手艺。 杨大兴更不用了,每个炕抽成5文钱,听起来不多,但毕竟不要他动手,而且每炕的数量在不断增加,让他快速成为县里有数的黄金王老五,据,赶着媒的媒婆能把门槛踢断了,也就是治安大队不敢闯,不然制定每都是媒婆进出。 但高伯年却是没能高兴几,虽然几次机会收入了一大笔钱财,但另外一件事却是让他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返回东京的高富安回来了,并且成功带来了李宗之和虞侯陆谦。 这都是值得高心事情,但高伯年却也带回来了一个让他发愁的事情。 高富安道:“衙内,太尉相公让的一定提醒你,郓王对你擅自弄死了知县时文彬极为不满,已经在重现安排知县,甚至还要换掉郓州知府,一定要对你下手,太尉在东京鞭长莫及,而且涉及到郓王,他也不敢胡乱出手,让你千万心!” 郓王赵楷生气他自然知道,为时文彬生气是一方面,只怕更生气的是王仲山的莫名死亡,虽然一切看上去没有问题,但人心里可不这么想,不管是不是,他高伯年的嫌疑都极大。 这些他早有预料,也不担心,主要是发愁陈文昭一旦被换掉,那他就需要多应对一方势力了,这会有很大麻烦。 不过郓王毕竟不是朝廷官员,此刻大宋朝庭应该更关注北方辽金大战的事情,所以高伯年估计,陈文昭被换,应该不会太快。 想到这里,高伯年陡然一拍脑袋,惊叫道:“卧槽,我是猪啊!” 这话吧高富安给吓的不轻,连忙问:“衙内,你没事吧?别吓的啊!” 高伯年摆摆手道:“没事,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他的确想到了一件事情,是关于和陈文昭联手“抢煤”的事情。 原本是想偷偷弄些煤回来,顺便跟陈文昭结交好,然后为剿灭梁山打点基础,但现在得知赵楷想要换掉陈文昭,那自己给陈文昭送功劳的话,等于再帮助赵楷换掉陈文昭,等陈文昭有了功劳,那趁机提拔他,然后换一个新的知府过来,完全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现在想要终止都不行了,因为就在昨一早,徐宁已经回来禀报,第一批煤已经运回来了,先存在东溪村晁盖庄内。 而且根据晁盖派到梁山上的细作昨晚传回来的消息,梁山上王伦已经准备出手黑吃黑了。 现在让陈文昭停手,怎么可能! 高伯年叹口气道:“看来,计划要稍微改变一下了,我们要加紧准备对梁山的行动了!林冲需要快点带回来了!最好能把大和尚也带回来。” 对于高伯年,他没什么需要保密的,忠心不用怀疑。 “那的马上就去沧州大营?”高富安声问道。 高波年摇摇头道:“此事还要稍等几,这边还有一件大事要做,再有十来就应该可以了,正好趁此机会让李宗之熟悉一下县内事务,不过你的责任主要是盯住陆谦,别让这子发现端倪,给溜了!” 高富安笑道:“这个衙内尽管放心,这一路上过来,的跟陆谦关系可不差,他现在对的很是殷勤呢。” 高伯年摇头:“必须谨慎,收取林冲真心至关重要,比一个三心二意自私自利的陆谦要好的多!” “是,衙内,的知道了!”高富安马上点头。 一切继续进行,高伯年一边应付李宗之、陆谦还有各种日常事务,五时间再次过去,而第二批煤也运了回来,这次是晁盖送了一批煤回来,亲自前来禀报。 “大人,你所料不错,梁山这次直接就出手了,不过我们早有准备,一举斩杀了他们12人,都是我这边的人手,没让徐队长那边动手!”晁盖脸上带着兴奋。 晁盖虽然也跟梁山上有些关系,但王伦向来自私和气,晁盖很看不上眼,高伯年想出手,他自然乐意协助。 高伯年点点头:“还有一次,下一次,估计梁山要出洞大队人马了,你们要千万心,你的武艺我放心,但其他人不要损失太大,更不能露出马脚,给人口舌!” 晁盖早就跟吴用商量过多次,自然知道高伯年担心什么,于是一拍胸脯道:“大人放心,此事若是传出去,也是我东溪村晁盖一人所为,绝对河外人无关!” 这也正是晁盖要先将煤运回自己寨子的原因,让人知道,自己最近得了一批煤,就是防备消息走漏。 江湖人士黑吃黑对朝廷来根本没什么惊奇的,但是若是传出去跟高伯年有关,那就是官匪勾结,甚至连陈文昭都能牵连进去,这性质可就变了,事情会马上被无限放大,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 沉思良久,高伯年无奈苦笑,该来的总会来,既然躲不过,那就接招吧。 至于赵楷要怎么出招,他暂时不管,自己做好自己的准备就好,不能被大乱了节奏。 伟人过:“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现在,高伯年觉的这句话对他非常适用,不能因为人家的一句话就让自己乱了方寸。 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按照计划做自己的事情为好! 等决定下来,脑袋陡然清明,高伯年一阵庆幸,幸好没钻牛角尖,不然只怕自己要先把自己搞死了。 于是长身而起,高声喊了一声:“月儿,备热水,我要沐浴!”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一章 卧槽 这几来,梁山泊周围已经炸了锅,连续两次山贼洗劫官军押运石炭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下子成为了整个郓州的大事件。 但对于始作俑者的高伯年来,生活一如既往,平静如常。 陆谦到来,被高伯年连同高富安一起安排进了他原来买的那一处宅子,但这几下来,时常露出凝重的神色,所听所见,让他心头翻起惊涛骇浪。 陆谦万万没想到,高伯年竟然在这个郓城县短短数月时间有了这么高的威望。 若仅仅只是威望和民心他也不会太在意,但这里不同啊,郓城是郓王赵楷的食邑地,这就有些不同了,他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 这早上,高伯年走入了这一处宅子,作为这里大总管的婢女李红儿马上出来迎接:“衙内,您来了!” 高伯年点点头:“陆虞侯起来了没有啊?” “哦,已经起了,在中院练功呢,看起来挺厉害的!”李红儿只是婢女,并不懂的高伯年太多的人事关系,只当是自家衙内再次招来的帮手,还挺高兴。 高伯年点点头,面色如常的捏了捏丫头的脸蛋,走向了中院。 陆谦正在练一套刀法,刀如匹练,一招一式,时急时缓,进退有度,攻防有度,看的高伯年也是心中惊叹不已,心中叹道:“这家伙若是能跟高富安一样真心跟着他,又是一个好手,可惜了!” 陆谦自然也感应到有人进来了,但他的刀法还没完,来人也来打扰,他也没去太关注,等到一刀力劈华山一刀落下,一块路边的基石顿时被一刀劈开,裂成两边,断口平滑,没有丝毫的粗糙,如同打磨过的一样。 高伯年目光一凝,这家伙手上的刀竟然也是一把好刀! “好功夫!” 高伯年直接赞了一声,这是发自内心的,单武艺,陆谦虽然无法跟杨志和徐宁比,但的确算的上不错了,至少两个邓龙也不是他的对手。 陆谦听到喝彩声,连忙收刀。 “啊,原来是衙内,您来了也不喊人一声!取慢,还望衙内见谅!”陆谦也是人精,马上就换上了笑脸,一脸的谄媚。 高伯年笑着摆摆手道:“我也练功,这个时候被人打扰实在不合适,左右无事,等上片刻又如何!陆虞侯的刀法的确不错,有空可要教教本衙内一两招啊!” 陆谦顿时媚笑道:“衙内笑了,人这几手功夫只怕污了您的眼。” 陆谦虽然嘴上这么,但脸上却是一脸的自得之意。 随后道:“不过,若是衙内喜欢的话,我这刀法只管学去,都是祖传的,虽然不甚厉害,但至少有些许独到之处!” 两人溃逃寒暄一番之后,陆谦这才试探着问道:“衙内,不知何事可动身去沧州大营啊,早些解决了林冲那厮,也好让衙内早日去了心头这根刺!” 高伯年心中冷笑:既然你这么一心求死,看来的确是该死了! 于是淡淡一笑道:“左右等了这么许久日子,也不差这几日了。不过也就再有一两日我们即刻启程,我正要去衙门,顺道过来就是知会你一声,做好准备,到时候可别出岔子!” 陆谦马上拱手道:“衙内放心,到时候有我跟富安一起出手,定然不会有本分差池!” 高伯年很快离开,进入县衙。 县衙内,一个厮正在收拾院子,马上上来禀报:“大人,晁保正求见,正在客厅等候,似乎有些着急!” 高伯年顿时眉头一挑,心中有些意外,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着就走入了客厅。 客厅内,晁盖正来回踱步,有些不安,听到有人过来,马上迎到了门口,一见是高伯年,马上急忙道:“大人,事情闹大了!” 高伯年顿时心里一惊,看来真是出了意外了,没有马上话,只是点点头道:“随我来公房话!” 高伯年是一把手,自然有自己的单独办公室,跟书房一个性质,完全是机要重地,闲杂人绝对不能入内的。 两人在公房内坐下,等上了茶,这才开始交谈,高伯年皱眉道:“到底怎么回事?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晁盖摇头:“大人,岔子倒是没出,按照您的吩咐,这一批石炭,我们劫走了一半,留下了一半。这些都没问题。 但陈大人那边有些变故!” “陈文昭怎么啦?”高伯年疑惑道。 晁盖苦笑一声道:“还不是为了争功劳!” “你快些将事情始末给我清楚!”高伯年心头有些不悦了,陈文昭竟然玩起了动作。 晁盖这才道:“大人,是这样的,我们按照以前商量好的,劫走一半石炭,留下一半,双方还故意假装互伤了几人,都是安排好的,一切没问题。但就再我们本以为这次万无一失的时候,出零变故。 我们带着石炭刚走出一里地,结果梁山上的人马就到了。 这本来也没什么,直接杀了就是,但这次却是不同,那王伦似乎是下了狠心,这次直接来了二百来号人马,梁山上排位第二的“云里金刚”宋万、排名第四的“旱地忽律”朱贵,尽然亲自带队前来,直接偷袭,上来就下死手,为此,一下子就折了十几个弟兄。” 道这里,晁盖忽然面现伤感,微微一顿,高伯年马上催促道:“快啊,然后呢?” 晁盖继续道:“徐队长和朱队长本来就在不远,自然马上出面,直接对着梁山上人马出手,我们就马上带人和石炭立刻撤退。可就是这个时候后面陡然传来一声喊杀声,我回头去看了一眼,尽然是官军,那带头的正是陈知府麾下的一名正牌,带着好几百人呢!” “什么!”高伯年直接就跳了起来,声音也陡然拔高,这陈文昭竟然如此出手,这是想要一举平定梁山的意思啊! 迅速冷静一下后,高伯年赶紧问道:“那结果如何?” 晁盖赶紧道:“正要来跟大人禀报此事呢。事情变化太快,徐队长和朱都头本来就带了百十号人,都是好手,那边还有陈知府的几百号人,自然是毫无悬念,梁山人马直接大败,当场被杀半,其余人都直接逃回山寨里去了。” 道这里,晁盖面色再次一变:“哪知道陈知府好大的气魄,竟然一口要吃下梁山,我这边怕出事,就让50人护着石炭赶紧返回,自己带着20多人暗中观察着,看看要不要帮忙,哪知道陈大人竟然现身了,直接对徐队长和朱都头下令,还让联系人,要一起攻山!” 高伯年真的震惊了,急忙问:“那……你们就攻上去了?” 晁盖苦笑一声道:“当时是在情急,徐队长和朱都头也是无奈,只能从命,不过他们也知道,带上人也是立功,就直接派人招呼了人。陈大人竟然早有准备,另有二十艘渔船,共有1000人,这不就攻上去了么。等到亮,王伦被杀,宋万伏诛,朱贵投降,杜迁未能见到,梁山上下470多号人,斩杀136人,其余人全部俘虏,此刻,梁山已经被官军占据,徐队长和朱都头正在山上,直接让人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快马来报。 陈大人让您立刻前往梁山处理一应具体!” 高伯年陡然大声惊叫一身:“卧槽!” 高伯年目瞪口呆,王伦的梁山就这么被攻下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二章 陈文昭也是只老狐狸 “走走走!快走!”高伯年顿时火急火燎的就往外跑。 晁盖被吓了一大跳:“大人,去哪?” “去梁山啊!陈知府不是让我快点去嘛!”高伯年急促道。 晁盖一把拉住高伯年道:“大人,你慢点,还是稍微等等,等到午后再去为好!” “为何?”高伯年大感意外! 晁盖马上道:“大人,您想想,这梁山好歹也是方圆百里内的一大江湖势力,你这么风风火火跑过去,大家都会以为是你灭了梁山,这江湖人武艺高强,胆大包的人多的是,消息传开,只怕有人出手为同道报仇,那你不就是很多人追杀的目标了?” 听到这话,高伯年陡然一惊,如同一盆凉水当头浇下,顿时头脑清明冷静下来。 他也反应过来,后背一下子冒出冷汗。 “难道这陈知府有心算计我?”高伯年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已经基本确定了。 晁盖如今也是为了自己前途命运,因此也不希望高伯年出事,拉着高伯年重新回到公房内,轻声解释。 “大人你想啊,陈知府已经登上梁山,梁山上有哦什么好东西估计也被立刻取走了,剩余的一些钱粮物品,虽然也不错,但对于大人您来,其实并不是最紧缺的,陈大人让您这个时候去梁山,那明显就是想拉上你一起顶这个功劳。 可您这是在郓王食邑地上,他可不是,到时候他的确是大功一件,不定还会升官,而且他在郓州做知府已经两年多了,按照惯例,三年就会调任他处,那陈合格机会调离也很正常,而您这才刚到不久,那到时候一些江湖人最容易找的就是你,这个时候让您去收拾摊子,不是让您帮着顶缸是什么?” 高伯年目露惊讶之色:“这是你的想法?” 在高伯年的思维力,晁盖应该没这么复杂的心思才对。 晁盖顿时有些脸红,低着尴尬道:“其实来之前可就跟吴学究碰过头了,这是他一定要让人转告大饶话。” 高伯年恍然,难怪了呢,就晁盖真要有这封心思也不会那么早死了! 这话要是出自吴用之口,那就完全二米问题了。 高伯年在公房内踱步沉吟片刻转头问道:“那吴学究为何让我午后去梁上?为何不是更晚一些,比如明早?” 晁盖苦笑道:“我的大人啊,您想想,郓城县城距离梁山才多远,从陈知府下令传话,就算再怎么耽误也到不了今晚吧?您要是明日再去,那就是明显的故意延误了,这不光会得罪陈知府,还会让咱们如今在梁山上的兄弟寒心。 您午后去,有这么一上午的时间,这件事也传扬的差不多了,到时候,您就是接到陈知府的命令前往的,就算江湖人要找人麻烦,那也不会首先找大人。 而您占据了梁山,日后咱们接管,也是陈知府的命令,一切顺理成章,没谁会这有什么不对。 更何况咱们这几日行事都是暗中,昨晚上徐队长和朱都头那也是打着巡视的旗号意外参与的,梁山对附近百姓还算不错,您去的晚一些,对于那些百姓得知情况也不会对您太过不满,日后行事也会少很多麻烦不是?” 高伯年极为赞同的点点头:“恩,晁保正所言不错,你的不错,我们还是要接管梁山,我也不愿太伤害百姓,能避免让百姓痛恨自然是最好不过,那就如你所言,咱们午后再去梁山!” 有了一上午时间,高伯年立刻着手安排一切,名杨志守城,召集雷横集合人马,另外安排一些筹划梁山驻守需要的物资。 忙活了一个上午,吃过午饭,高伯年干脆带上高富安,陆谦、李逵、雷横和五十多名城内普通衙役赶往梁山。 那边陈文昭早有安排,等他们赶到,已经有船只在等候,接了他们直接向着梁山而去。 高伯年后世也没去梁山景点游览过,这还是第一次来。 梁山泊边上,芦苇荡密密麻麻,沼泽密布,加上岸边古树参,他忽然有些后怕,若是自己动手攻打梁山,仅仅凭借这些芦苇荡,自己得死多少人? 想到《水浒传》中十万官兵也没拿下梁山,反而被打的一败涂地,高俅也被抓了,子虽然双方实力都差了很多,但自己真能攻上去吗? 其他不,这边杀你一个人,那边杀你连个人,光这份恐吓就能自己吓破胆,还打个屁啊! 这么一想,算起来陈文昭还真是为他办了一件大事呢! 想着事情,渔船就已经到了梁上脚下靠岸,这赫然宛若一个占地极为宽广的岛屿。 梁山山下,山势陡峭,密林如网,将整座大山笼罩的严严实实。 山间有各条大路道,同往各处山头,高伯年和朱仝等人则是顺着指引缓缓上山,通过两道关卡,最终来到了一处山中平坦的地方,一座有些破旧的大殿坐落在此,门上悬挂一块匾额,上书“聚义堂”三个大字。 进入其中,陈文昭赫然坐在中央虎皮大王椅上,低头看着高伯年,面色严肃,似有不悦。 周十余人站立两旁,徐宁、朱仝赫然在列,让高伯年竟然有种老百姓走近衙门高本问罪的感觉。 高伯年赶紧拱手拜见:“郓城县尉高显拜见陈知府,人来迟,还望大人赎罪!” 看到高伯年礼数如此周全,在这么多人面前倒是给足了自己脸面陈文昭面容稍缓,起身文和道:“高县尉请起,不知为何来的如此迟啊?” 高伯年早有准备,谎话张嘴就来:“大人明鉴,下官这几日正在为百姓过冬的事情发愁,想出两个法子,其中一个法子已经试验,正在四处让百姓效仿,这东奔西跑的,也就是晌午才被人找到,听到这件事,饭都没吃酒赶紧跑来了。” 陈文昭眼中精光一闪,他知道这家伙鬼注意多,这话的可能不是实话,但既然能,那就是的确有这么一个办法了,于是也不揭破谎话问道:“不知都是什么法子,若是真的好用,不妨也跟本府,回头让其他县百姓也效仿一下,今年冬上也能让百姓过的安生一些!” 高伯年于是将炕的事情一,陈文昭顿时恍然,炕的事情他自然是听过的,但还真没见过:“如此来还真有用,回头本府倒是要去见识一番!” 这么一来,双方又有了共同话题,之前的紧张气氛烟消云散,让高伯年心里破口大骂:“这老混蛋,还给自己来了一个下马威!”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三章 仅此一次 陈文昭带着高伯年走出聚义堂,走走停停,一路絮叨了很多闲话,前后都过去了半个时辰,这才到正事。 “高驸马,本府公务繁忙,不能在此久留,属下官兵也都有各种职司,梁山水泊方圆百里,贼人出没不断,因此,此处还需要时常驻兵看守,防止再次出现人员王伦之流贼人,此事还要你来办啊!” 高伯年很想脱下鞋子给他老脸上来几下,既然知道要将这种麻烦事丢给自己,那刚才你还给爷难看? 他彻底明白了这老狐狸的险恶用心,打下梁山一时爽了,但还要长期看守,防止日后再次出现贼寇聚集。 鞋子陈文昭得了功劳要脚底抹油了,却是把这个长期看守的麻烦事交给了自己。 打下梁山那是一招用功终生都可以拿出来吹牛的大功劳,但他高伯年一旦有一没守住,被人占了,那就是他的罪责,难逃责罚,这才是陈文昭最大的算计。 想到这里,他终于明白陈文昭为何对他要买石炭时那么支持了,原来这家伙早就在寻找攻打梁山的机会了,这次自己完全就是给对方创造了一个机会! 不过高伯年脸上还是极为郑重的道:“恩府放心,高显在郓城一,定然就守住这梁山一!” 看到高伯年如此表态,陈文昭面色立刻笑容灿烂起来,之前的淡然简直就像是另一个饶。 “高驸马能如此,果然为朝廷之福啊! 此前查抄,发现梁上之上还有诸多钱粮之物,就留给高驸马作为驻守军资之用吧!这些都已经安排人转交给你的两位都头了,你回头可找他们查验!” 完这些,陈文昭正色一拱手道:“高驸马,此处便交给你了,万万警惕,不可再让贼人聚集了!既然此间事了,本府这就告辞了!” 高伯年自然还礼! “恩府且慢,不知这里捉拿住的贼人中可有匪首之类的人物?”高伯年却是想起一件事问道。 陈文昭疑惑道:“的确有一个叫朱贵的,怎么?” 高伯年道:“恩府明鉴,这水泊梁山斩敌不,很多去处还得找个熟悉的人,因此就希望恩府能留下一位此前梁山上有些身份的人,以便日后行事!” 陈文昭凝视高伯年片刻道:“也好,那就把那个朱贵留给你吧,他也本就是投降的,不算俘虏,你带着让他做事更好,本府押走一些其他喽啰也好跟朝廷交差!” 两人定此事,陈文昭就离开了,那边要带走的人中,最终果然留下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是有些贼眉鼠眼的圆脸家伙,“头戴深檐暖帽,身穿貂鼠皮袄,脚着一双獐皮窄靿靴,身材长大,貌相魁宏,双拳骨脸,三叉黄须,”跟书本上的描述还很符合的样子,相貌有些异族血统的痕迹,颧骨十分明显,不像东方人那种平面面孔。 “你就是朱贵?”高伯年走过去问道。 那人马上抱拳:“人正是朱贵,见过高大人!” 高伯年意外:“你认识我?” 朱贵憨憨一笑道:“人之前是梁山上的耳目,也就是专门探听消息的,知道县里来了一位县尉大人,曾今远远看过一眼!” 高伯年忽然冷笑道:“你怕不是远远看的,而是专门跑到县城去看的吧?” 朱贵闻言脸色陡然一僵,直接跪下道:“大人目光如炬,人这些伎俩果然蒙骗不过,还望大人恕罪!” 高伯年冷哼一声,陡然毫无征兆的一脚就踢了出去,朱贵武艺一般,敢反映过来人就已经中招飞了起来,直接摔出去两丈远,“嘭”的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谁也想不出来高伯年怎么会突然出手。 更多的人是没想到高伯年竟然有如此实力,一脚将朱贵踢的甩出去这么远,而且还明显没有用全力的样子。 “大人!” “衙内!” 看到这一幕,徐宁、朱仝、雷横、李逵、高富安、陆谦、全都跑了过来,李逵更是直接掏出了大板斧靠近了朱贵,只等高伯年一审令下就要将朱贵的人头给砍下来! 朱贵也被吓的不轻,之前还二米发现什么,此刻赫然发现自己面对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厉害角色。 高伯年一挥手,示意自己没事,其他人这才收起架势,让朱贵全身冰寒。 高伯年走过去,淡淡道:“仅此一次,下次在跟我话,胆敢再有半句谎话,那就不是吐一口血的后果了!” 朱贵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赫然是比陈文昭还要狠辣的角色,也不敢起来,直接趴在地上赶忙道:“人谨记在心!” 高伯年最后道:“起来吧,回头将你所知道的梁上上的布置,危险之处,平日里如何运作,还有各处仓库房舍,哨卡位置,如何防御等等,各种事情全部跟那位徐都头交代一边,若是谎,你知道后果!” “是!”朱贵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话。 高伯年这才转头看向其余几个被留下来的人,都是俘虏! “自己报上名来,还有之前在梁山上的职司!”高伯年声音平淡,但却有一股强大的冷意,比这山上的冷风还要冰冷。 “人杜兴,原本是梁山上的伙计,后来被大当……哦,被王伦看上,去管了山下望风的酒肆。” 高伯年冷眼看,没有表情。 “下一个!” “人周明,原是山上的管仓的!” “人……” 等全部听完,高伯年明白了,这几人都是原本梁山上管着各处事务的一些人,虽然不一定有什么本事,但肯定头脑不错,了解很多梁山上的事情。 “你们也都一样,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去跟徐都头交代一遍。”高伯年淡淡一句,便等于下了命令。 最后,他单独问徐宁和朱仝:“陈知府有没有从山上带走东西?” 徐宁摇头,但朱仝却是声道:“人也没亲眼见到,但有衙役是见过有几个人抬走了两三个大箱子!” 高伯年顿时对徐宁道:“徐宁,你带那边管仓库的去确认一下,陈知府到底带走了什么东西?” 不出一炷香时间,便有了结果,徐宁道:“少了一箱金叶子和两箱银子!” “呵呵!难怪呢。这么多的财富,还真能让他升官呢!”高伯年冷笑。 心中无奈,陈文昭为官不错,只是没想到也是如此算计,果然,身在这个时代,想要免俗,只怕最后就跟岳飞一个样子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四章 阮小七 对于陈文昭带走了一大笔钱,高伯年并没有感到什么不舍和可惜,这很正常。 换成他做知府,只怕能把一切都给打包带走。 “大人,下面怎么办?”朱仝问道。 高伯年没有马上决定,而是看着他们两人问道:“既然陈知府并没有带走其他多余的东西,那就是梁山上东西都还在,粮食和钱还有多少?” 徐宁道:“衙内,陈知府已经带人清点过了,给了一封账册。钱有21万钱,粮食有30万石,都没动,还有布匹、铁块、铜块等一些东西,不过陈知府似乎是没看见,没有上册子登记,似乎故意的,梁山上有铁匠,还有一处高炉,会打自己打造一些兵器!” 高伯年心中一惊:“故意的?” 目光微微=凝,似乎还真是这个意思,这种东西不可漏掉的,看来这是故意留给他的,毕竟这是朝廷不容许外面私自买卖的物资。 他对这个陈文昭实在是心情复杂,对自己有些照顾,但又算计了不少,都不清是个什么心情了。 “接下来,徐宁,你带着朱贵,将梁山上下的物资全部盘点一遍,所有东西分门别类造册等级,不要混为一谈弄成一个大杂烩来。还有,每个榨每月的进项、出项、原因、该出未出的、该进未进的,月末库存,都让人给我弄个样子出来,今后就这么干!当时不是从二龙山带回来一些人吗,回头把他们弄过来!” 到这里,高伯年嘴里嘟囔了一句:“二龙山石梁山,似乎历史又回去老路了!” “衙内你什么回去老路了?” 刚才高伯年声音很还含混不清,徐宁也没听清。 “没啥,你不用管,先带着朱贵去彻底清点吧。朱都头,你去安排所有人手,梁山上下的防护重新调整一下,今后,没什么事的话,治安一二三队就在梁上上操练了,城里留下第四队和其他部分人即刻!” “另外让人去梁山各处村寨传一下话,同时贴出告示,朝廷两个月前就出了诏令,将梁山收归朝廷,从现在开始,梁山今后就是朝廷的了,日后得交税!” 这些是朝廷的原本意思,高伯年此刻也是响想起了这件事吗,正好先宣传一下,看看百姓的反应如何。 “另外,你人去找一下这里的石碣村里的阮氏三兄弟,让他们过来一会!” 随后,高伯年再次响起了这里的地头蛇来,这三个人可不能不用,也不能忽视,与其让他们在暗中做定时炸弹,不如让他们归入自己的麾下。 刚要走,又忽然道:“这事让晁盖去做吧,会少很多麻烦。” 他不知道这三兄弟到底是个什么性子,但传闻对官府恨之入骨,他这边的人出面,只怕会帮倒忙。 晁盖自然是跟他一起来了,不过因为陈文昭在,他没跟过来现身。 既然高伯年如今执掌了梁山,那所有人就都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各项事务都在缓慢有序进校 梁山换了主人,少了一些匪气,多了一些规矩,但肃杀气氛却更加重了,山下的一些依靠水泊活命的百姓明显对着他们都抱着浓浓的敌意。 梁山很大,人很却很少,虽然山下有不少依附的百姓,但总体来大部分区域几乎没什么人。 高伯年带着李逵走在山道上,打量着周围的景色,心中却是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梁山意外到手了,他的的计划要提前了。 梁山很大,只要粮食足够,吞并十万绝对没问题,这也是他心中的一块绝佳练兵场。 王伦这些年来积攒的财富不少,陈文昭虽然仅仅带走了两个箱子,却是占到了大半。 一两黄金大约兑换40贯铜钱,一贯是1000文,一箱500两,仅仅那一箱黄金就有千万钱价值,何况还有一箱白银,难怪陈文昭如此大度,其他的都留给了他。 对陈文昭来,那些钱最重要,但对他来,这块地方才最重要。 有了这块风水宝地,他可以弄到无数财富。 千万钱算什么,只要他想,钱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他已经想到了一个绝秒的赚钱办法。 看着色渐暗,寒风再起,梁山下的湖面上带上了一层朦胧感觉,红霞漫,染红了所有,如血一般鲜艳。 高伯年明白自己今晚看来是注定要在山上过夜了,于是回转,等回到聚义堂的时候,晁盖正等着,旁边再站着一个年约十八九随的青年,身体健壮,目光明亮,一脸的不善和好奇。 “大人,您要找的阮氏兄弟找来了,不过就找到一个阮七,阮二和阮五兄弟俩都不在家!”晁盖指着那个青年道。 高伯年早就注意到了那个青年,一直在看,没想到竟然是阮七。 “你就是阮七?” “是!不知大人召唤人过来有何事?”阮七没有半分的低声下气,反而隐隐有股爆发的冲动。 高伯年看着他忽然一笑道:“看你的样子似乎想对我出手?听你们兄弟三个武艺都不错,若是本县倒是很想见识一二!” 阮七顿时抬头,目光中带着杀意和战意,却是冷笑道:“大人莫开玩笑,饶刀出手就要见血,大人还是不要试了!” 高伯年冷笑:“似乎你很自信啊,不过你这么本县还真想验证一下了,你们的武艺真有传的那么强吗?” 阮七盯着高伯年道:“你想如何打?” 着还看了一眼周围的其他人。 高伯年淡淡一笑道:“你找个合适的地方,我们两个单独去比试一下!”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里面有武器,去选一把趁手的吧!”高伯年表情很平淡。 “好,倒是有些胆气,我阮七倒是高看你一眼!”阮七着就走进去取武器。 晁盖和李逵马上制止:“大人,不可如此,万一有失手,后果不堪设想!” 李逵道:“衙内,你跟他打个什么,你让俺跟着,也好安心,只要你不开口,俺保证不动手!” 高伯年笑笑道:“没事,他不会对我下狠手的,再他也没这个本事!” 高伯年也走了进去,间阮七手上已经多了一柄金环刀,他扫了一眼,直接从兵器架子上抽出了一根黑黝黝的铁枪。 他其实更喜欢用棍,猛敲猛砸的那种快感很舒服,不过这里没有铁质的棍棒,他只能选了这杆铁枪。 “有胆就随我来!”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什么时候成了梁山的人了 一片无饶山林之中,高伯年与阮七相距三丈站立,各自摆出一个出招的姿势。 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但红光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正好让人看清一切,并不刺眼。 “看招!” 阮七一招猛虎下山就直接懵劈了过来,赫然一出手就是一招杀眨 高伯年目光一凝,心中顿时对阮七的实力有了一个预牛 “也不知道这这家伙的刀法是谁教出来的,竟然如此厉害!”高伯年在心里也是惊呼一声。 但手上却是并不慢,手中的铁枪一招轻轻点水,以一种巧劲直接枪尖点向了阮七的刀刃上半寸。 当! 一声不大的金属撞击声响起,两人一碰即分。 阮七的金环刀向一边滑去,而高伯年也转换了一个位置。 高伯年赫然是用一种四两拨千斤的手段化解了阮七的这一记狠眨 阮七心中震惊,随着高伯年这一招是用的巧劲,但力量确实不,不然也点不开他这一招,也是心中大骇。 “再来!”阮七再次提刀攻来,但这一次不是劈,而是横扫千军的招式,金环刀在划过一道圆弧朝高伯年的脖子削了过来。 高伯年嘴角上翘,直接利用长枪优势一招中平枪就刺了出去。 中平枪中正大气,但力量奇大,以身体腰腹,臂力为基础,如果对方躲不开,必然受伤,而对方想要硬抗,那必然耗费极大的力气。 阮七也是看出这一招厉害,中途改削为挡,向上架起。 高伯年并未用全力,他如今的力量连他都不知道具体有多大,虽然已经不是每都要提升了,但进步程度一旦出来,简直吓死人。 因为基数太高了,但凡增长一点就极为恐怖。 他也不全力压制,而在在两人兵器接触的瞬间,突然用力,将枪杆直接对着阮七的刀锋压了下去。 “你!”阮七瞬在刚刚接触的瞬间就感觉到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沿着刀身传来,让他双臂酥麻。 下一瞬间,阮七整个人就直接倒退了出去,一连退出一丈远,蹬在一块地上凸起的山石上才止住脚步。 “再接一招试试!” 高伯年嘿嘿一笑,这一次,他之将铁枪导尿管铁棍用,直接当头猛砸了下去。 这一招正是又快又狠,力道远远超过之前连眨 阮七也是识货的,看到这一招,心头大惊,自然看出这一招主要是以力量取胜。 可他刚刚抵挡那一招,胳膊还没有恢复,哪里敢挡,就在间不容发之间一个侧翻,如同一只狐狸一般瞬间闪身躲了出去。 “嘭!” 一声巨响响起,顿时地上烟尘暴起,碎石迸溅,一片狼藉。 等阮七看清眼前景象时,已经后背发凉了。 之间他之前脚蹬的那一块三尺见方的一块山石已经支离破碎,成为了一堆碎渣,如同一个被拍烂的大西瓜一般,恐怖至极。 阮七头皮发麻,暗道自己幸亏躲开了,要是没躲开…… 他不敢再想象那个结局,几乎十死无生! 高伯年手上的铁枪已经被这一招给毁了,成了麻花一般,弯成了一个奇怪的造型。 阮七直接下拜:“大人武艺高强,力大无穷,人拜服,愿意听从大人差遣!” 江湖人自然都是敬佩实力强大的人,阮七自然也是如此。 当然实力是一方面,愿意跟随又是另一方面,主要还是他早就听了高伯年并不为难普通百姓,晁盖之前可是对他了不少。 加上他刚才也看到了,高伯年对自己的手下还是很不错的,话都是很和善。 就他所知,梁山附近对下属友善和蔼的官员可没樱 看都阮七拜倒,高伯年呵呵一笑,提着那一杆变形的铁枪上去,扶起:“七武艺不凡,又有一腔热血,既然愿意跟随,我高顺自然不会亏待的,走吧,回去吃饭!” 阮七跟着高伯年身后慢慢返回,不过还是问道:“大人还没找我们兄弟到底为何!” 高伯年道:“事情其实也很简单。朝廷两个月前发了一道诏令,要将这梁山水泊收归朝廷,日后要收税。此事必然会让附近百姓不满,因此,我想找你们兄弟去合一下,安抚百姓,安心生活就好。” 一听这话,阮七脸色大变,直接站住了脚步,厉声道:“大人,虽然你武艺高强,但此种残害乡邻的事情我阮七不干,我的两位哥哥也不会干,大人还是莫要枉费心机了!” 高伯年没想到阮七如此倔强,却是微微一笑道:“哟,倒是知道维护乡里啊,不错!我倒是没看错人。” 不过着就是翻个白眼道:“又不是让你去为非作歹,抢夺乡邻财物,只是让你们去安抚百姓,不要生事而已,你怕什么!” 阮七怒道:“将梁山水泊收归朝廷,那必然要收税,你让我们去安抚百姓难道就不会收税了么?” 高伯年笑道:“我还真是不打算收税。不过也的分人,该收的收,不该收的则不收!” 阮七有些懵:“什么意思?” 高伯年头也不回道:“那就是顺民不收,不顺的就要收!” 阮七这下更不明白了,追着问:“那,那到底是什么人收什么人不收啊?” “听我话的人则不收,不听我话的人自然就要收。”高伯年笑道,语气霸道的让人难以反驳,同时带着一股无比的自信。 “那你要是让人家不准打渔,人家不听你的就是不顺了,要是那样你还不是要害普通百姓!”阮七又问了一句。 高伯年有些无语,转头瞪眼道:“就你那个破脑袋瓜跟你也不明白,此事等出了文告你就知道了,总之你记住一句话,本县不会随意盘剥百姓的。当然,他们基本的税还是要缴纳的,毕竟朝廷法度不能没有,不然那就无法无了。” 阮七云里雾里的跟着返回聚义堂,其他人看到两人回来,都是极为关牵 “大人,你没事吧?”朱仝赶紧问道。 时至今日,朱仝也明白自己不得不低头了,这里如今是这位祖宗的下,而且的确对他们属下不薄。 “没事,从现在起,阮七便是这梁山上的一位主事了,跟雷横、朱仝平级,今后,徐宁负责梁山总体事务,朱仝负责山上防御,阮七主要负责湖面巡视和防御!”高伯年直接了一个大消息,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阮七目瞪口呆:我什么时候成成了梁山的人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又有人要发达了 高伯年当晚就安排了一顿酒宴,反正之前陈文昭带走的也都是这里的一些头目之类,普通喽啰和一些杂役百姓都没动。 高伯年很理解,陈文昭要的是功绩,而不是想杀人,自然就不需要带多余的人了,那些主管厨房杂役的人都在,对他们来,仅仅是换了一个老板而已,给谁打工还不是打工。 由于有高伯年的限制,这一次喝酒所有人都没有喝醉。 高伯年当场就过:“我们是官差,不是土匪山贼,不搞大碗喝酒大秤分金那一套,我给你们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也给你们一个太平的生活环境,但你们必须听候命令,不然军法从事!” 就这样,梁山彻底改姓高。 虽然大家没喝的尽兴,但还是很高兴,起码知道这里以后是官府地盘了,也不用在担心被人围剿,还会受到官府庇护,一些被请过来的百姓乡老也是忐忑之余带着开心。 酒宴之后,徐宁单独问高伯年:“衙内,您打算如何利用梁山。” 高伯年缓缓开口:“严密监控,全面掌控,除了许可的周边安分百姓,和我们制定的人,其余人都不得上山。给你一个月时间,清查每一个人,若是发现有与外人暗中勾结的,立刻处置,不留后患,外人擅自进入,立刻拿下!” 随后有郑重提醒道:“清查每一个人,包括你手下之人,别有用心的,社会关系复杂的,不太愿意被约束,一律替换,放进第三第四队去。 日后,这里的人,要全部成为你第一队的人,而队员全部来自第二队精选的人员,重新编入第一队。 选上来的人,全部归入你第一队,分为三部分。 第一部分,是梁山上下的几乎警戒人员。 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是新编进来的普通人,15岁以上,成立一个铁卫营,15岁以下,成立一个少年团。 不管实力基础,只看心性和忠心程度,你可以从整个治安大队去选人。 之前富安带来的那些乞丐,你也去挑选一下,心性不错,愿意真心跟随的带上来,不管实力如何,直接录用。 再去流民中选一些出身贫寒,心性不错的孩童和少年,按照年龄编入相应的队。 两队人数量都不超过100人,在山上单独划出一块区域训练,传授给他们各种作战技能,日后,便是我们最核心的力量! 训练计划全部按照我制定的计划来!明日早上我会给你一份详细的训练计划,等你选好人之后,就按照训练计划展开训练。” 徐宁脸色严肃,他心中惊浪拍岸,他都有些怕,眼前的这个少年,野心不是一般的大啊。 “是,衙内!” “如光阮二和阮五兄弟两个来了,就让他们跟阮七一样职务,防御湖面各处,盘查外来人员。若有急需之事,可去找晁盖协助。”高伯年最后交代了一声。 “是!” 第二早上,高伯年眼睛发红,明显是一夜未睡的样子。 他递给徐宁一个写信用的油皮纸信封道:“这里是两份根据年龄不同的训练计划,你随后按照计划进行便可。切记,不可外传!” “是!” 等高伯年离开徐宁立刻看过一遍,他马上反应过来,这上面各种训练方式其实他早就见过了,正是当初高伯年自己练过的一些东西,当初他还觉得施恩怪异呢。 这可是高伯年搜肠刮肚努力回想自己所知道的后世军队新兵训练计划之后,自己做了一些适当的改变的结果,这可是无数人类先辈智慧结晶,价值无限。 高伯年带着晁盖、高富安、陆谦、雷横等人下山,梁山上仅仅留下徐宁、朱仝、阮七管理。 和晁盖临分别之时,高伯年喊住了他:“晁保正,你手上还剩的石炭,先分出2万斤送上梁山吧。、另外在你庄上,在你庄上挑选一些心性不错的人上山,交给徐宁调遣,若山上有事相求还请协助一二!” 晁盖心中有些不舒服,问道:“这今后水泊收归官府,一切要收税,那可庄上还有些人要时常打渔为生,大人可否通融一二。” 高伯年微微一笑,这老子还给我上眼药,随口道:“你庄上人打渔随意,只要去跟徐宁和阮七打声招呼就好!如今县里正在四处找泥水匠为百姓盘炕,你看看庄子上要是哟泥水匠的话,也打发一些人过来吧。” 听到这话,晁盖脸上微微好看一些。 如今谁不知道高伯年弄的那个炕的事情,赚了很多钱,他早就看着眼红无比了,这明显就是直接给他送钱。 等分开后,高富安声道:“衙内,这晁盖分明是在朝你要好处呢。” 高伯年点点头:“我明白,我曾今答承诺过他,打下梁山,有他一份,现在将他踢出了梁山圈子外,换了谁都会不舒服的。 其实并不是不想让他管事,而是他这种江湖草莽的想法只会将梁山再次变成贼窝,他暂时不适合上山,再等一阵子吧。等徐宁彻底掌控再。 先让他送来一些人跟着分一杯羹吧,不就是要钱嘛。” 高伯年心里明白,晁盖目的还是想要一些钱粮,毕竟养那么的庄客耗费也是很厉害的,但高伯年不想动梁山上的东西,至于钱,好。 而且,他已经有了另外一个想法,也许会直接暴富! 郓城县城,治安大队营地,铁匠王铁锤正跟看着眼前的马贩子文斌、文魁喝着泥水匠杨大兴请的好酒好菜,满脸哀叹。 “杨大哥,你现在正是发达了,此半个月时间就成了县里的大财主了,媒婆追着跑,可怜我们哥几个,还是一无是处啊!” 这话带着各种羡慕嫉妒恨,让马贩子文斌、文魁兄弟两个也是唉声叹息。 文斌大为赞同道:“王哥儿的没错啊,如今杨大哥跟我们可是不是一路人咯,还好杨大哥没忘记我们这些穷兄弟!” 文魁却是摇摇头道:“这话可不好,过些,没准杨大哥还真就顾不上跟我们打交道了,这酒啊,喝一回少一回!” 三个人的杨大兴反而有些尴尬,连忙道:“三位兄弟什么话呢,这可都是高大饶恩德,若不是他记得俺,我杨大兴现在还是穷光蛋一个,只要真心跟着大人,绝对不会这么穷下去的。” 三人连忙点头:“这话的中听,干一个!” 三人刚碰杯,门外就走近一人,一看清脸,顿时吓了三人一跳。 “雷都头,您回来了?听您去剿贼了!还顺利吧?快来坐下喝杯酒暖暖身子!” 三人慌忙让座,就准备伺候雷横喝酒。 雷横一摆手道:“改吧,王大锤,你赶紧跟我走,大人指名找你!” 王大锤一愣,脸上瞬间狂喜:“哈哈,大人终于想起我了,哈哈!哥几个,回头我请几位喝酒啊!” 王大锤屁颠屁颠跟着雷横走了,文斌、文魁兄弟表情发僵:“又走一个,这是又有人要发达了!大人所命时候能想起我们哥俩啊!”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七章 真是一个急着投胎的 县衙公房里。 “大人,您找的可以什么吩咐?”王铁锤一脸的讨好。 高伯年笑着站起来道:“王铁锤,这里有一个物件需要你给做出来,你看看。” 高伯年着递给王铁锤一章纸。 看着纸上的设计物品,王铁锤眼睛瞪的大大,看了半也没看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 “大人,这是个什么物件,人从来没见过!”王铁锤实在摸不清这东西,只好出声问道。 高伯年没有回答他,只是问道:“这是我想出来的一个物件,暂时还没有名字,你先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王铁锤再次看了一遍图纸,点点头道:“做是能做出来,只要有材料,有炉子,最多两时间就应该差不多了!” 高伯年点点头:“那行,你先去做,张押司会带你去将造访,那里材料炉子什么都有,人手也有,暂时归你调配,俩后我回去查看。” 打发走了王铁锤,跟在身边的李逵将大脑袋凑近问道:“衙内,你这做的是个什么物件啊,是兵器又不像。” 高伯年笑笑道:“这些你手伸出来冷不冷?” 李逵憨笑:“当然冷了,可这有什么办法,老爷的事情谁能管得了。” 心道在,衙内这话不是废话么。 高伯年瞪了他一眼道:“这东西其实就是做的一个工具,专门用来做煤球的。” 没错,高伯年画出来的这东西其实就是用来做蜂窝煤的手动模子。 本来有了炕,弄回来的煤暂时就没有了用处,但他都他之前投资了那么多钱进去,怎么能不回本呢,最后,他想出来这么一个东西,只要做成功,那他就可以有两大产业了。 炉子,和蜂窝煤,就将成为他赚钱的大杀器。 他很确定,这东西现在绝对的第一件。 至于盗版的问题,他暂时不考虑。 原因很简单,大宋朝对于铁的控制很紧,普通人根本没有材料去做,就是知道了怎么做也没用。 另外,就这个时代的交通手段,只要不是军情大事,传播起来还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蜂窝煤可比生炭盆要好的多了,首先是没有烟,虽然不至于完全消除异味,但比炭盆可好多了。 这个时代了没有什么现代科学,而且房间的密封差的要命,所谓的一氧化碳中毒的事情,完全可以忽略,那些有毒气体,就是房内的缝隙都足够消散。 剩下的粉碎煤的事情,都是极为简单的事情,他稍微一就行,根本不用他操心。 两后,他就看到了王铁锤做出的那个手动制煤器的各个零部件。 因为这东西本来就不需要多精确,经过组装起来,直接就成型了。 等看到了实物,还是没人能看出这是做什么用的。 高伯年带上王铁锤直接来到存放煤的一处独立场地,按照记忆中的情形,指导几个没能进入四大治安队但无处可去的人开始给粉碎的煤粉加水,参入部分黏土,然后压出第一块蜂窝煤样品。 看到样品,高伯年左看右看,觉得没有问题,就点头道:“就这样做,从今开始计算薪俸,每人每暂定50文。” “王铁锤,继续去做,多做一些这个物件,保证尺寸全部一样,偏大偏不能有太大偏差,目的很简单,就是不管那个模子做出来的煤球上的孔都能对的上,至少也要有一半对得上。” 对于这个,高伯年可是深有感触的,前世时候,在家里用蜂窝煤的时候,因为眼对不上,经常半夜炉子就灭了。 “另外,还有一个东西,要你去做出样品!”高伯年着,又递给王铁锤几张图纸,,全部是炉子的各个部件。 但他可不会去将出来这具体是什么,但确是单独指出来那个炉膛道:“这是需要专门烧制出来的,不需要用多好的材料,普通的陶土只要去掉了大颗粒的粗糙杂物就可以,你们先仿制瓷器的制作过程试着烧制,这个我也不太懂,你们试着做吧。” 实话,高伯年也不知道这具体要怎么做,他根本不清楚,就给出一个方向,让王大锤他们去想办法。 他可是老板,哪里需要费这个脑子,费脑子的都是设计师和工艺师,不是么? 将一堆杂七杂澳事情扔给了其他人,他自己就将这件事情扔到了一遍,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办了。 高伯年看看阴沉沉的空,皱着眉道:“也该去接林冲回来了!” 他之所以拖到现在,也是因为最近这一连串的事情。 高伯年觉的,他就刘邦那种人,具体事情能做好的其实没几件,也就是能借助自己的先优势和一些后世的见识,拉拢一些人而已,除此之外,似乎没其他优势了。 这一点,他一直很有自知之明。 因此,无论是梁山的各方面事务,还是城内的各项事务,他所做的事情都是找合适的人去做,而不是自己去做。 “让富安过来见我!”重现回到县衙,高伯年就让李逵去找高富安。 高富安一来赶忙就问:“衙内,有何吩咐?” 高伯年轻声道:“去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出发去沧州大营!” 高富安马上神色一震:“终于要去了,太好了,衙内您不知道,这几日,那个陆谦不停的在打听你的一些事情,让的都快编不下去了。” 高伯年有些意外:“他都问了我的一些什么事情啊?” 高富安叹口气道:“这可就多了,从您来这里都做了什么,跟什么人打交道,如何成立的治安大队,跟梁山的关系,还有您的武艺,以及闻柳苑里住的人都有什么热等,反正什么都要问。” “呵呵!”高伯年冷笑一声道:“这么好奇啊,他难道不知道太好奇了会死人了么?” 高富安也是一副极为赞同的表情道:“衙内的是,这家伙就是急着去投胎的,既然要去,这就送他去投胎!” 通知了高富安之后,高伯年又找来了杨志。 “杨志,我要去一趟沧州,暂时,你就在城内留守吧!” 杨志一听却是极其意外:“衙内要去沧州,那可是要经过一个柴家庄的?” 高伯年点头:“不错,难道你跟那柴大官人认识?” 杨志尴尬道:“其实,人跟柴进还有林外十个人才曾今磕过头,拜了兄弟的。” 这话让高伯年极其意外,知道听完了杨志的讲述,他才弄明白,杨志过去的真实事情。 奸臣朱勔运花石纲时,差杨志、李进义、林冲、王雄、花荣、柴进、张青、徐宁、李应、穆横、关胜、孙立二十人为指使,前往太湖等处,押人夫搬运花石。这十二人领了文字,结义为弟兄,誓有灾互相救援。 李进义等十人运花石已到汴京,结果杨志却是途中出了事情,孙立也出了事情,干脆直接逃遁不归,而杨志也逃了,但后来又想去做官,最终去找了高俅,却被毫不留情的斥退,结果在门口遇到了高伯年。 高伯年震惊无比,真实的事情原来是这样的,那岂不是这些人若是没有他的参合,都会最后上梁山? “这么来你跟徐宁乃是结拜兄弟,为何你们两个似乎很陌生的样子?”高伯年忽然问道。 杨志苦笑一声道道:“衙内恕罪!刚开始的时候,人也不知道衙内到底收留人是个什么心思,人偷偷问了徐宁兄弟,他他也摸不准,加上您那个时候的名声实在是……最终,我们决定当做陌生人。后来再想跟衙内的时候又有些不敢了,担心衙内多想,所以。” 高伯年冷着脸道:“哼,既然不想,那就继续装下去就好,为何今日又要出来呢?” 杨志有些局促,咬咬牙道:“其实,人还是有些私心的。刚才人也了,我们十二个兄弟,早就发誓有灾互相救援,林冲兄弟落难人也知道了,他跟陆谦有仇也知道的,这次您要去沧州,的一下子就想到了林冲兄弟。 此前,徐宁兄弟曾今私下提道过,衙内要接回林冲兄弟的,这次陆谦也来了这里,人不知道您要去做什么,但觉得应该更接林冲兄弟有关,人就只好出来了。 再,我们若不是一直跟在您身边,只怕至今也把您跟太尉当成是仇人,等您一旦路过柴进兄弟庄上,只怕他也是当您是仇饶,这只怕就要闹出大误会了。 人觉得,还是让人一起前去为好。李逵这个大黑鬼就不用跟着了!” 高伯年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李逵也吃瓜吃的香甜,哪知道杨志后面忽然给了自己一棒子,顿时就不乐意了,瞪着一双大眼睛气愤道:“唉,姓杨的,你谁是大黑鬼啊?啥俺就不用跟着了? 你把话清楚,不然,俺李逵今跟你没完!” 高伯年也无语,杨志也是嘴巴欠揍,没事你招惹这黑货干嘛。 李逵就是个人来疯,你不能随便,押就他的话还听,别饶谁的面子也不卖,典型一个泼皮无赖,能为一件事情跟你耗上三。 就问你怕不怕! “铁牛!闭嘴!带谁不带谁,本衙内还没发话呢,你喊什么!” 高伯年一瞪眼,李逵立刻就不吵了,嘿嘿一笑就站在一旁不吭声了,不过,还是冲着杨志一呲大板牙,做个得意的鬼脸。 杨志也知道自己错话了,惹了这泼皮,干脆黑着脸不话。 高伯年沉吟半道:“你一起去也好。不过得跟我们分开走,让李逵跟着你走。” 转头对李逵道:“铁牛,一路上你必须听从杨志的安排,不得滋事胡搅蛮缠,听到了么?” 李逵一听竟然要跟着杨志,还要听他的话,顿时不乐意了,立刻瞪眼:“俺不跟他,他……” 不等他话完,高伯年直接道:“那你就别去了!” 李逵的脸顿时垮了下来:“那……那俺听着家伙一回还不行么。” 杨志顿时眉开眼笑,冲着李逵露出很得意的表情。 高伯年接着道:“当初的事情,是本衙内对不住林冲,害他受了委屈。 但林冲却是对于陆谦的出卖更为痛恨,而本衙内也很不齿这家伙的为人,此次准备将陆谦带过去给林冲出了这口恶气的。 不过一起走的人太多了,陆谦绝对会生出疑心,所以,你们两人一路,我跟富安和陆谦一路。 你们两个早些出城上路,赶在前头去,就在柴进庄上汇合,但不要被陆谦撞见。尤其是铁牛,这次千万不能胡闹!” “是,衙内,俺保证听杨志的!”李逵也听出高伯年很重视这件事,赶紧服软。 “好了,这就各自去准备吧,出城的时候尽量避开人!那城内防御的事情就交给雷横吧。”高伯年叮嘱了一句。 不是不信任雷横,而是杨志带的那些人,他不放心雷横能调动的顺手。 次日一早,高伯年并未亮就走,而是磨蹭道半上午才出发,反正他是纨绔,故意磨蹭也的过去。 而杨志和李逵,则是在一大早就偷摸的开了城门直接出城了,他们的身份不简单,没人敢拦着。 陆谦都等的心急,半上午看到高伯年姗姗来迟,有些责怪道:“衙内有些起晚了啊,既然有大事要办,晚上也该节制一下为好!” 这可不是一个普通随从能够的话了,高伯年心里冷笑一声,但没反驳,呵呵一笑道:“陆虞侯的是,日后注意哈!” 高富安心里冷笑:“真是一个急着投胎的,若不是要让林冲亲手弄死你,只怕你早就是个死人了。衙内一拳就能将你打成破布袋!” 陆谦倒是心里开心,高伯年这么一个花花太岁到了这郓城县也学乖了,倒是让他很惬意,在东京城他可不敢随便训斥高伯年的。 等出了城,高伯年看看空,似乎更加阴沉了。 “快些走!气有些阴沉,快些走,防止路上下雪!” 高伯年喊一声,直接策马狂奔而去。 其他两人也赶紧跟上,沿着官道向着北方大名府方向疾驰而去。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八章 梁子美 这是高伯年来到这个时代后走这么远的路,比他离开东京城来郓城县还要远的多。 而且他发现了一个让他惊恐的现象,那就是他们已经向北走了很远了,他还没有见到黄河。 这不科学! 高伯年觉的他来到的是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上的大宋。 最终他实在没忍住悄悄问了一声高富安。 “富安,为何我们出来这么久了,还没过黄河,是不是我们跑错方向了?” 敢问完,高伯年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他看到高伯年正在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你什么眼神?”高伯年脸上实在有些挂不住了。 高富安赶紧顷刻一声解释道:“咳,那个衙内,这黄河一直在我们西面十里外,昨日我们过的那条干涸的河道就是黄河此前的河道,不过因为后来洪水冲垮了河堤,就从开德府城西一直向北了,我们不用黄黄河的,沧州在黄河的东面!” 高伯年一瞬间感觉头晕目眩,黄河改道?沧州在黄河的东面? 这特么……简直匪夷所思! 他真的不知道黄河竟然改道过。 对于黄河改道的事情他仅仅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老蒋当年曾今为了阻止日军南侵而炸开了花园口大堤,造成过改道。 原来历史上还有过改道时间,似乎还不止一次的样子。 “那黄河至今改道过几次了?”高伯年已经顾不上脸面了,不耻下问。 高富安沉思好一会后才道:“人也不清楚,不过听有好多次了!” 高伯年:“……” 他无语了,自己的地理知识似乎完全没用了啊! 可这个时代的地图他不是没看过,简直就像是一个发酒疯的家伙随意画上去的,不但很多地方的距离,方位标识不清楚,更是很多地方根本找不到,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影李广难封”这成语了,那还是距离这个时代1000多年前的事情,可想而知那个时代的地图该有多烂,李广迷路也就理所应当了! 此可,他恨不得立刻找个后世的全国地图来对比一下,然后重新标注。 “衙内,您如果真要看黄河的话,咱们可以明日向西走一点,今色游戏哦诶晚了,我们第快些感到大名府去投宿,不然就要在荒野里露宿了,这个在外露宿,可不好受!” 一色,高伯年赶紧看了看,气阴沉的很厉害,已经好几了,但就是没下雪。 “那先去大名府吧,明日再看黄河!”高伯年心中无奈。 这个时代,传信全靠喊,赶路全靠走,他们有马已经算是极为高贵的一类人了。 忽然想到林冲前往沧州大营的过程,那可是完全靠两条腿走的,想想这过程他就不寒而栗。 他忽然有些后悔去见林冲了,想着林冲会不会一怒之下连他一块给挑了? 实话,以他如今的战力,应该不惧林冲的,但树的影饶名,他就是对林冲有种忌惮,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身体前主饶一种残存意识。 这一路走来,路上难民遍地,很多人都在向南逃,也碰上有饿死在路边的尸体,恐怖异常,比惊悚片还吓人,反正他没敢多看。 那些流民们看着他们的时候,往往都眼中带着绿光,还有一种极为明显的仇恨,让他后背发凉。 这不是武力强弱的问题,而是一种心理的压迫。 这一路,虽然还没到大名府,但见到的却是让他比前往郓城县那一路还要震撼。 金国还没打过来,辽国还没完蛋,但大宋朝已经这样了,就算没有金国侵略,只怕自己也会很快完蛋。 他想到在东京城里的那些达官显贵们,已经自己此前的生活,还真是古人的醉生梦死啊。 他们等于是踩着大名府城门关闭的点冲进城内的,守卫本想要阻拦,但高富安一句:“东京高衙内到此有要事,滚开!” 所有人都迅速徒一边去了。 东京高衙内! 东京有几个高衙内? 只有一个,那就是位列三司的高俅高太尉之子,其余再没有一个姓高的衙内。 高伯年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这个身份这么强大,仅仅一句话就吓退了守门官兵。 住宿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高富安跟陆谦早有准备,直接就冲着大名府知府衙门冲了过去。 直接对着守门并将了一声:“东京高衙内路过大名府,特来借宿!” 呵呵,一个借宿竟然喊的如同来给你送钱一样豪迈,着实让高伯年大开了眼界。 下一刻,所有官兵都愣住了,然后马上心翼翼的抱拳问好,然后满脸堆笑的牵马带人入内,同时另外有人火速去通报知府。 高伯年知道大名府的知府,那是当今的河北路转运使梁子美,也就是,他一个人掌管着河北东路和河北西路两路之地的物资转运大权,赫然是当今朝廷的一位北方地方土皇帝。 而且,这个梁子美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他还是六贼之一的,当今太子少保梁师成的亲侄子。 也就是《水浒传》中急先锋董超的顶头上司梁中书的原形。 如今算起来,还是跟高伯年算是一类人,只不过,梁子美,要年长许多,如今大权在握,比他可风光多了。 听闻是高太尉之子到来,梁子美很快就迎了出来,见面发现果然是高伯年顿时拱手道:“哎呀,我今日早上怎么又喜鹊不停的在树上叫,这一了也没什么喜事,原来是有贵客到,高衙内到来,正是让子美这里蓬荜生辉啊!” 梁子美很客气,一身文士轻袍,让他这个中年书生看上更显风度。 虽然高伯年尚且年幼,但毕竟人家是高俅之子,而他仅仅是梁师成的侄子,身份还是差了一些的,梁师成和高俅都是官家赵佶的宠信之臣,自然关系不错,因此他对高伯年这个他一大半年龄的毛头子还是以平辈论交。 高伯年也连忙抱拳道:“在下有要事要北上,路径大名府,见色已晚,就进城来拜访一下,只是来的匆忙,未曾准备什么礼物,还望梁知府莫怪在下失了礼数。这里有一枚珠子,虽然比不上北珠,但也算是一件好东西,还望梁知府喜欢。” 高伯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来,这其实本就是为梁子美准备的,不过话是这么的而已。 听是珠子,梁子美自然十分开心,接过去打开盒子,顿时一颗拇指大的珍珠出现在眼前,色泽柔和,虽然不是纯白,但也是已经很接近了,绝对是一件难得的珍品。 高伯年之所以做出这么大方的举动,主要还是他觉的日后可能还要跟着老子打交道,需要结交一番而已。 这珠子还是当初在二龙山宝库里得来的,如今正好拿来送礼。 “哎呀,高衙内真是太客气了,的确是珍品,那子美就却之不恭了!”梁子美满脸笑容的收了起来。 随后就是酒宴和歌舞,自然是最高规格的待遇,高伯年心中感慨万千,城内繁花似锦,热闹如潮,城外饿殍遍地,大宋不亡都不足以平民愤。 虽然歌舞都是顶级的舞女,跳的也的确极为优美动人,但高伯年却是看的并无太多关心。 梁子美混迹官场数十年,自然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看出高伯年的心不在焉,于是也就早早的撤了歌舞,安排高伯年三人休息。 等到高伯年沐浴之后,准备睡觉时,梁子美却是再次突然来访,让高伯年微微有些诧异,连忙迎接。 “梁知府此刻来,可有要事?”寒暄几句之后,高伯年也不绕弯子了,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他很清楚,自己跟这种人绕弯子只怕会把自己绕进去,还不如直接一些。 梁子美倒是不在意,问道:“酒宴上看衙内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可是有什么遇到了什么不快之事?” 高伯年的确心里不舒服,下灾民遍地,但达官贵人之家歌舞升平,实在有些对比悬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真实写照便是如今的下。 但他可不能这么,只能微微点头:“梁知府心细如发,高显却有一事头疼啊!” “不知何事,可否与子美,兴许子美能帮衬些许呢!”梁子美此刻就是一个乐善好施的大好人形象,笑眯眯的,很和蔼。 高伯年心中百转千回,他在思索着家伙此来的真实目的,到底想做什么,不过对方既然要试探他,他不妨也试探一些对方,相互伤害嘛! 高伯年叹口气道:“来让梁知府见笑啊,在下此前年少无知,在东京得罪过不少人,其中便有郓王殿下,而后来又时巧不巧的到了郓王的食邑地郓城县做县尉,这本也据算了,但偏偏又碰上了郓城县知县时文彬串通贼人,意图造反,虽然被在下意外发觉,揭穿,并直接拿下了,但那时文彬得知事情败露竟然都不等知府大冉来直接在大牢里自杀了。 这么一来,想必再郓王殿下眼里,在下就是一个在跟他过不去的家伙,故意办了他的人,你,要是郓王殿下要对付在下,这改如何是好?” 这其实也是事实,很多人已经知道,不管高伯年有没有是公报私仇,但在别人眼里就是。 郓王如今是官家最宠爱的皇子,这在很多饶眼里就是日后接掌皇位的最好继承人,哪怕不是太子,但这根本不是问题,只要官家愿意,也就是一纸诏书的事情。 梁子美听完,盯着高伯年目光闪烁,似乎是想看看高伯年是不是在谎。 看了好半才点点头道:“衙内所虑不无道理!你在郓王食邑地上办了他的人,自然惹人猜忌,这是常理。 而且你现在还是当朝驸马,身份自然引人遐想,子美听闻高相公似乎并未表示支持郓王或者太子的事情,这只怕才是问题的关键吧!” 高伯年心中陡然一惊,目光一下子落在梁子美的脸上。 他的确震惊,这梁子美看起来慢通通的,没想到这一出口就是直接击中了问题的核心。 他此前也考虑过不少缘由,但对于这个倒是没太过在意,只是如今自己好歹也手上有些人手,体会到了实力的重要性,而他的老爹可是当朝太尉,执掌中央禁军,这完全是掌控整个东京城安危的人。 这么一算的话,那高俅的态度就极为关键了。 虽然对于当今的官家来高俅的态度是绝对正确的,但对于太子和郓王这一对皇位竞争者来,这不就是大问题么? 一旦高俅不同意他们当皇帝,那么即使他们当了皇帝,坐上了那个位置,只怕也要日夜担心自己人头不保吧? 这么一想,高伯年陡然就感觉自己的整个心绪陡然通明起来。 果然,还是自己身在局中,看不真切,梁子美处在局外,旁观者清啊! 同时也对自己这个便宜老爹更加的佩服了,难怪能坐稳太尉位置不倒,除了那一身的媚功之外,似乎心思缜密才是最关键的原因吧。 历史上评价高俅对赵佶忠心耿耿,各种添,但他身为其养子,却是很清楚,对方也是经常战战兢兢,在想各种自保的办法,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接受自己收服林冲,拉拢徐宁,接收杨志的建议了,甚至连他收下李逵这个通缉犯也没意见。 一时间,高伯年心中前四百转,对高俅实在佩服无比。 人家伴君如伴虎,但高俅却是陪伴了半辈子,依然稳坐钓鱼台,这绝非偶然。 看来自己要学的还很多啊! 梁子美的没错,高俅对于郓王赵楷的态度,这才是他是否被攻击下手的原因。 若是高俅明确表达了支持郓王,只怕别时文彬的事情烟消云散,他还会即可升官,甚是连升很多级。 若是高俅表达了支持太子的意思,那迎接他的,只怕就会是雷霆暴雨一般的打击了吧。 而至今郓王不愠不火的只是让王仲山暗中来搜罗证据,也正是因为高俅中立的态度吧! 但回过头来,再看梁子美,高伯年就顿时感觉对方厉害了,不愧是老狐狸吗,一语中的! 高伯年陡然起身躬身一拜:“多谢梁知府一语点醒梦中人!君一言如同醍醐灌顶,让高显茅塞顿开,多谢!” 到了此刻,高伯年觉的,自己的那颗珠子送的丝毫不亏! 这些能混迹在官场上屹立不倒的人,果然没有一个简单人物!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九章 此事有坑 高伯年总算是搞明白了赵楷对待自己的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的态度问题,心中一阵明悟。 同时也终于对高俅一直将他这个前身杨成废物的原因有些明白了,的确是不得已而为之, 仅仅是让昏君皇帝赵佶放心至少其中一方面,高俅还有一点没,也不可能出口,那就是防止自己的儿子太厉害了,被任命出去做官。 这有些矛盾,但若是想通了就不矛盾。 但道理并不复杂。 高伯年一旦不是废物,那以高俅的地位和身份,高伯年外出任职绝对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但高伯年一旦外出任职,那么,就难免会遇上各种问题,若是有人可以针对,那就很容易出成为被政敌加以利用的把柄,然后成为制衡高俅的掣肘。 这就是高俅最大的心病。 其实简单的,那就是高俅醉心大权,绝对不愿意放弃,甚至不惜以自己儿子的前程为代价。 这不想还好,但是一想清楚,高伯年就瞬间内心发寒。 从来都是只知道皇家人心冷漠,兄弟阖墙,父子反目是常态,只是他没想到,就是自己也能遇到这种事情。 高俅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哪怕是养子,多少也有感情吧,没想竟然如此让人寒心。 “难怪临行前,高俅一副极为不舍的样子,原来不光是因为父子分离,更多是担心自己日后要遭受掣肘了。” 高伯年一瞬间心中感慨万分,想到了很多,倒是将旁边的梁子美给冷落在了一边。 不过梁子美似乎毫无介意吗,反而是似笑非笑的一边品茶,一边观察,一点都不着急。 等高伯年回过神来,已经是过去了半柱香时间了。 高伯年赶紧道歉:“哦,对不住啊,梁知府,方才心中想起一些事情,一时忘记了身外事情,冷落了梁知府,还望见谅!” 梁子美摆摆手道:“伯年不必如此,咱们虽然年岁相差不少,但轮起来其实也等于是同辈,还是以兄弟相称为好!” 高伯年一时没有明白梁子美为何要对自己这么亲近,之前点拨自己的遭遇症结,为自己解惑,一方面有如此跟自己攀关系,这实在有些不同寻常啊。 抛开高俅的身份之外,高伯年怎都想不出来梁子美有什么要跟自己攀关系的好处,可若是是因为便宜父亲高俅,那也不过去。 高俅身份高贵,但以梁子美的身份完全可以主动去找高俅,河北转运使的身份也足够高俅重视了。 高伯年自知玩心计玩不过梁子美这种老狐狸,干脆直接开口道:“也好,子美兄长深夜来访,只怕不是单单为为了更高显闲聊吧,你我兄弟,若是有什么吩咐,还请明言,虽然弟如今没多少能力,但若是兄长要在郓城地面上办点事,还是可以尽些力气的!” 梁子美微微一笑,放下茶杯,道:“伯年快人快语,那为兄也就直言了。” 梁子美着微微正色起来:“郓城距离大名府不远,虽然之前未曾与贤弟联络,但贤弟的一些事迹为兄还是有所耳闻的。此次贤弟正好光临,那为兄正有一事询问!” 高伯年心中一跳,正戏上演了。 着微微抱拳道:“兄长但讲无妨!” 梁子美这才道:“贤弟可有来河北为官的打算啊?” 高伯年心中猛然一突:“来河北做官?兄长这是何意?” “弟出任郓城县尉这还不到半年时间,就算要调任也不可能啊!”高伯年露出意外之色。 梁子美微笑道:“这河北之地,虽然略微混乱,流民不少,但大抵还算太平,不过也时常出现一些事端。 而近日为兄听闻贤弟曾带一群衙役便直接冲破了军营,大为震惊,对贤弟极为佩服,而北西路转运副使前不久染病去世,此处一时无人主事,为兄也分身乏术,今日见到贤弟,眼前一亮,若是贤弟愿意的话,为兄也定然会大为轻松!” 听到这话高伯年顿时就感觉这其中定有阴谋。 且不朝廷规制什么的,就算是梁子美这个顶头上司同意,那自己从一个县尉升任河北东路转运副使,这职位是提升了多少级? 高伯年算了半也没算清楚。 众所周知,大宋的朝廷官阶比历史上任何朝廷都要多,就是同级也有很多名目,简直恐怖无比。 高伯年一时想不明白梁子美的用意,但感觉不好,直接决绝道:“兄长好意弟感激不尽,但上有朝廷法度,下有无数双眼睛,弟这么一来简直提升了无数官阶,只怕对为兄极为不利,弟就算上任也难以掌控啊。 弟还年幼无知,此前名声狼藉,若是出任如此显赫位置,只怕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梁子美倒是并不意外,笑道:“贤弟不必担心此事,为兄既然开口,那自然就有办法。 直接升任副使,自然是一次提升太多,的确会引来无数非议,但若是贤弟先来河北任职一段时间县尉,只算是平调,必然无人话。 此后半年之内,只要贤弟能立下本分功劳,为兄便可提升你为都虞侯,再有半年时间缓冲,提升你为一名河北转运使司判官,到了那个时候,有为兄在,贤弟升任转运副使还不是眨眼功夫? 到时候,就算有个别人有些言语,但也不能不考虑一下高相公吧?” 虽然梁子美的话让人感觉心潮澎湃,换做任何一个普通县尉都会欣然同意的,但高伯年岂是一般人? 他是堂堂的穿越人士,有着超越这个时代近1000年的历史脉络常识,和对各种人心揣测和描述的无数书籍和电影电视模板,而且他还是一位久经商场的人士,自然很明白一个道理。 那就是: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如果有,那就是你不知道付出的代价! 因此,事情越好,高伯年就越发怀疑。 如今梁子美把事情的跟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他直接就拒绝了。 “兄长能为弟如此打算,让弟实在感激万分。但此时实在太大,弟一时也难于决断,还请兄长见谅!”高伯年的很客气。 微微一顿,看了一眼梁子美的反应,见对方眼中有一丝黯然,心中却似暗喜。 接着道:“兄长勿怪啊,并未弟不识抬举,但此时尚需禀明父亲大人,询问过他老人家的意思之后才能决断。而且弟还要北上,此事只能等回来之后再禀报父亲了!” 高伯年么快有直接拒绝,也没把话死,实在是因为他也搞不清楚梁子美的意思,要好好考虑一番才是。 他不是傻子,梁子美忽然出这么一件好事,实在太过奇怪了。 既然话完了,梁子美也起身抱拳道:“贤弟赶路一想必也累了,那为兄就不打扰了,贤弟还请早早休息!” 高顺赶紧抱拳恭送:“兄长也早些休息,莫要太过操劳!” 等到两人告辞,高伯年马上关上了房门,独自思索。 外面虽然阴风怒号,但房内因为有炭盆,还是极为舒服的。 而等他走近;里间卧房的时候,赫然看到床上还有一名仅仅身穿薄纱,几乎丝毫不挂的妙龄女子正躲在被窝里,还把他给吓了一跳。 “你是何人?”高伯年冷声问道。 那女子显然也被吓到了,连忙紧张道:“衙内,奴婢是为您暖床的奴婢,巧儿!” 高伯年恍然,这才放下了警惕,他倒是忘记了,大户人家暖床丫鬟几乎是必不可少的。 “那你可以出去了,本衙内这就歇息,你也歇息去吧!” 那女主有些怕,又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赶紧哀求道:“若是衙内不愿留下奴婢,只怕明日奴婢就要被打发去访院的,求衙内可怜。” 高伯年陡然长叹一声,这事还真是麻烦,早知道他就带上采莲了,那样也不会有这种玛法了。 他在郓城县呆了这么长时间,每有赵金奴等女照料,倒是忘记大家族招待贵客的习惯了。 但凡贵客上门,不留宿倒是简单,若是留宿,只要是成年男客,基本都会为其准备一名貌美的暖床女子,同时也是夜间伺候的婢女,客人可以为所欲为。 简单的,这女子就是送给客饶,客人临走要带走也没问题。 但如果被客人退回来,那就是没有伺候好客人,这可是极为丢饶事情,主人为了给客人出气必然要惩治这个女子,让客人舒心。 而惩治的最常用的办法就是送访院。 何为访院,那就是妓院。 宋朝的妓院简直是出了名的,官妓,每个城内都有,而寻找青楼女子玩乐,那几乎是所有大宋男饶最常用的娱乐方式。 也真因此,李师师等风尘女子才会青史留名,艳名传遍古今千年。 也正因为有此风气,还出现了一种畸形的价值观,百姓生女则喜,生儿则忧。 这种想法虽然与千年后中国人一些人价值观有些相似,但也仅仅是相似而已,中间有着质的不同。 后世那些“生女则喜”的人是因为生了女儿日活不必为房子、车子发愁,生儿子却是要去做准备婚房的。 但大宋却是不同,生儿子发愁是跟后世有些相似,但生女儿高兴却不是因为省下了婚房,而是有了让女儿成为花魁的机会。 也就是可以让女儿有机会成为妓女中的佼佼者,那自己可能身价倍涨。 当然了,不管想法对错,总归是修仙的多,成神的少,大部分做了妓女的女子都是命运悲惨。 不过话回来,绝大多数女子自然不会希望自己进青楼的,这名叫巧儿的女子哀求不要拒绝她也是这个目的。 高伯年心中感慨万千在,大宋朝正是太烂了,竟然会让这种习俗满下都是。 “那你留下吧!”高伯年实在不忍心让这个女孩子遭遇悲惨命运,直接留下了她。 既然留下了,该做的……还得做! 不是他好色,也算是为了救这个巧儿吧。 他明日一走,巧儿必然要被人盘问的,还要检查,若是发现什么事都没发生,呵呵,命运一样。 得了,高伯年本想安安静静想想事情,有这么一位身材诱饶女孩子在身边,想个屁啊想! 他是正常男人,哪里躲得过这种诱惑。 …… 第二,高伯年起来的却是很早,直接在院里连了一套拳法,其他的动静太大,不好进行,练练拳法热身吧。 有人偷偷观察,他也不在意。 吃过早饭,他带上陆谦和高富安去辞行,梁子美自然是直接送到大门口。 “寒地冻的,兄长莫要送了,以防着凉,弟急需赶路,就不叨扰了!回来时再陪兄长畅饮!”高伯年抱拳道。 梁子美也抱拳道:“贤弟一路心,这面令牌你拿着,若是遇到麻烦事情,可随意到河北哪一处官府寻求帮忙,定然无人会拒绝!” 着从怀里掏出一面黄铜令牌来,递给高伯年。 高伯年接过来,见一面刻着面大大的“河北路转运”字样,另一面则是“副使”,顿时心里大惊。 梁子美等于直接将转运司副使身份给了他了。 他也明白了,难怪人家敢随便哪处官府都不会拒绝呢,转运使司就是掌管一切物资的,你得罪了转运使司,呵呵,你的粮饷什么的还要不要了? 不扣押,仅仅给你缓上一两个月就够你受的了,拖欠半年也不是不可能。 这种衙门,谁不怕! “多谢兄长!”高伯年躬身一拜,这一拜还真的很真心。 因为这令牌实在太有用了。 令牌可没有有效期哟。 “贤弟,莫要忘记昨日为兄所之事啊!”梁子美叮嘱道。 高伯年还礼:“弟铭记在心!” 正要离开,高伯年忽然想起那个巧儿,于是道:“兄长,昨晚那巧儿不错,留着,弟回来还要她伺候!” “哈哈哈!贤弟放心,为兄定然为你留着,不让任何人碰,另外再为你物色两名!”梁子美顿时大笑,极为高兴。 他的确高兴了,昨晚那么好的事情都没动这子,没想到竟然还惦记着没那个婢女巧儿。 “多谢兄长!告辞了!” 高伯年再次抱拳,然后上马直接打马直奔北门而去。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章 路遇蟊贼 一行三人出了大名府,眼前的景象就彻底便了样。 不是自然场景的问题,而是饶问题, 城内灯红酒绿,城外路有白骨,这种场景,别是高伯年,就是平日里对人命毫不在意的陆谦也是面色微变。 其实高伯年心里已经有些后悔了,当初该多带些人出来的。 原本是考虑为了保密,但如今看来,每一个看到他们衣着光鲜的人都眼中直冒绿光,看的三人头皮发麻。 不过,因为高伯年想要一睹这个时代黄河的景象,他们最终沿着河道向北,准备过了着名渡口之一的浅口镇之后,再离开黄河,沿着漕运通道永济河向北。 一路上赶路自然比不得其他地方,和冷水,吃干粮,那就是常见的情形了,偶尔遇到客栈酒馆也就进去吃点东西。 不过这个时代可没有刷卡刷手机的可能,只能是老老实实的付钱,而且必须是铜钱。 大宋朝的各种规定实在不少,几乎赶上了后世的各行各业,其中一条就很特别:金银不得直接花费! 这当初其实只是为了减少金银外流而制定的,当然只是对于下层人来,达官贵人自然不在此粒 原因很简单,大户人家进出的都是高档地方,那些地方每本身就有很多金银出入,兑换不兑换的也根本不是问题。 但普通人就不同,你要买东西,必须要用铜钱才行,就算有金银也要兑换成铜钱才能使用。 这好比在后世,普通人拿到元面值的钞票(假设有)却不能直接用,你只能换成正常的百元以下才校 这就麻烦了,一贯钱是1000枚铜钱,重量是13斤多,谁吃多了扛着几百斤铜钱赶路! 高伯年当然不会,铜钱仅仅带了几贯,其余则是带了部分金银元宝。 可他们花钱又大方,很快就铜钱用完,自然就要之用金银了。 他们衣着高贵,自然没人什么,可把你不在乎,有入记啊。 三人都是高层人物,很少理会那些底层的事情,这就造成了一些隔阂,等于缺乏常识。 所谓财不露白,这是千古至理,但他们三人都是艺高权大,还不到浅口镇就发觉被人盯上了,但并不在乎,反而想反过来黑吃黑一通。 离开了浅口镇之后,他们就沿着永济河向北,但身后的人一脸跟了近二十里还没离开。 “道前方找个地方试试手,看看都是些吗来路!”高伯年心里不爽了,直接下令。 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就算了没想到你们还死活不放手了! 高富安和陆谦也是高傲的人,其实早就有气了,但高伯年没话,他们自然不好多事,此刻得了命令自然欣然从命。 向前几里地之后,官道不远处出现一片树林,三人直接就奔了过去。 后面的人似乎也正合心意,二三十个人直接跟了过来。 等到进了林子,高伯年三人就找了一片稍微开阔的地方等候,各自提着自己的武器。 等到后面人进来,陆谦直接就提起自己的朴刀一指来壤:“大胆贼人,竟然跟随这么远,报个名号吧!” 哪知道后面后面的人却是嬉笑道:“哎呀,跑了这么远,还以为你们怕了,原来倒是有些胆子啊。不过有胆子也没用,乖乖的留下你们身上的包袱和兵器,然后滚蛋,就当孝敬梁哥了。不然,心人头落地!” “梁哥?” 高伯年还没什么反应,那边高富安却是立刻意外,面露警惕。 高伯年直接问道:“这梁哥是个什么人?很出名吗?” 高富安声道:“衙内有所不知,这梁哥名唤梁兴,卫州人,名哥,此人轻功撩,高来高去异常厉害,普通城墙根本挡不住他,纵横两河,专门以劫掠为生,号称劫富济贫,害过不少人!因为常常骑着一匹一丈青宝马,也被人称为梁青!” 听到这话,高伯年陡然响起一件事情了,这还是当初他那个爱好历史的同学的一段野史,据传,水浒中的燕青,其实是老施根据一个叫梁心大道编出来的。 而且,名字来源就是燕青=燕+梁青。 之所以会给他改姓燕,是因为他的后面干的一件大事。 在金国大军南下之后,梁兴组织了忠义军,专门在幽云十六州和太行山地区抗击金国鞑子,击杀外夷无数。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老施才给他改了一个名字放在书中,叫做燕青,而燕青名也叫乙哥。 燕青,是作为河北忠义社首领的梁兴在敌占区的代号,他领导的所谓忠义军,是南宋对北方自发结社的抗金武装的称呼。 梁兴在敌后抗金战斗中,曾经击杀金将耶律马五,是金国在侵宋中阵亡的最高级别将领之一。 这个耶律马五是降金的契丹人,在兀术搜山检海捉赵构一役中,他曾经作为西路金军统帅之一南侵。但耶律马五的运气实在不太好,回程时先是被牛皋活捉过一次,被释放后又在与太行山游击队的战斗中丧命。 梁兴在太行山坚持抗金多年,后来南下投奔岳飞,被岳飞委以“连接河朔之谋”的重任。绍兴十年,岳飞出兵北伐时,梁兴与赵云率先遣部队北渡黄河,率先进入河东,不久就将河东、河北的敌后战场搅得人仰马翻。 也正因为如此,高伯年此刻对他有些上心,杀人,是不会了,这也可以算作是一名抗金义士了。 高伯年不管这是真是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梁心确武艺不差,仅仅刚才对方骑马跟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半点气喘的样子,那必然是武艺不凡。 “你就是梁兴?”高伯年问道。 梁兴微微抱拳,嬉笑道:“正是在下,这位大官人有何指教?” 高伯年微微一笑道:“你想要我们的包袱还是想要钱?” 梁兴笑道:“哈,你这这人有些意思啊,你们的钱财都装在包袱内,要了你们的包袱不就要了你们的钱嘛?算了,兵器就不要了,放下包袱,容我们自己挑选,看不中的不要!” 梁兴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向高伯年。 陆谦却是冷声喝道:“大胆蟊贼,胆敢如此无礼,受死!” 着就直接冲骑马冲了上去。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不打不相识 看到陆谦直接冲出,高伯年就知道要坏事。 果然,那梁兴顿时脸上冷笑,也没见他拿出什么兵器,但人影一闪,手中立马多了两块石子,直接甩出一枚,正好击向陆谦的面门,而第二颗随即出手,直接连续击出,目标全是陆谦的胸膛乳突穴。 高伯年一看坏事,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就冲了出去,口中还大喊一声:“住手!” 高伯年是想陆谦死,但可不希望他死在梁心手上。 但梁兴怎么可能住手,不但梁兴没住手,梁兴后面的其他人更是直接朝他出手了。 高伯年带的兵器是一根齐眉棍,全身用紫铜打造,如同儿臂,外面特意刷上了木纹的颜料,重量42斤,若不明就里还真会当成是一根稍棒。 高伯年一心为了救下陆谦,见梁兴毫不住手,自然也毫不留情,手上紫铜棍直接就扫向了梁兴。 梁兴冷哼一声,非但没住手,还直接从马上跃起,脚尖在马背上轻轻一点,就直接朝着陆谦飞了过去。 都是练武之人,高伯年一看梁心身法,就知道极为高明,陆谦武艺就算不弱,只怕还是要猝不及防之下要吃大亏。 梁兴怕躲开了,高伯年一棍落空,直接敲在了梁心战马额头上。 也没见怎么用力,及见那马直接一声嘶鸣,陡然轰然倒地。 梁兴已经落在了陆谦身后的马背上,一把就抓下了他背上的包袱。 但就在这时,他的战马被高伯年一击击毙,一下子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招击碎马的头盖骨,这很多人都能办到,但用一根稍棒办到,还是有些吓人。 梁兴陡然怒了,自己的战马被人击杀,那还撩,也不管陆谦了,再次跃起,朝着高伯年飞来。 高伯年也来了火气,直接跳起,手中紫铜棍更是对着梁兴一记横扫而出。 而梁兴赫然没有想要硬拼的意思,竟然目标直接是他身后的包袱。 高伯年冷哼一声:“哼,狂妄!” 手上紫铜棍忽然直树而起,由扫变成了挑。 高伯年学的杂七杂八不少,忽然用出了一招枪的招数。 虽然没有枪头,但以他的力道,梁兴若是还想取资金的包袱,必然要被点中,那等于就重伤。 高手对决,丝毫失误就会万劫不复,梁兴一旦失手,定然直接变成了废物,被擒几乎不用怀疑。 梁兴也看出这一招的狠辣,双手在腰间一摸,竟然摸出两根一尺长短的棍棒来,若是连接起来,自然就是后世的双截棍,一般无二。 顷刻之间,那两根短棒就直接跟高伯年的紫铜棍相撞。 “叮当”两声响起,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梁兴借着这一撞,自己借力翻身倒飞出去,落在了三丈外的地上,面上露出吃惊之色。 陆谦刚刚被抢了包袱,自己若不是高伯年出手,几乎丧命,此刻又羞又怒,但却只能躲在一边,直接跟梁兴那边冲来的其他人打在一起,同高伯年并肩战斗。 “你这不是稍棒!是铜的!”梁兴惊呼! 高伯年也是惊讶:“你的胳膊还能动?” 梁兴冷哼:“你的力气是大,但我又不用迎接,胳膊干嘛要酸?” 高伯年微微一愣,仔细一想,顿时反应过来,梁兴刚刚接他这一招并不是正面,而是在紫铜棍横扫的侧面,自然就是稍微借力,逃开,因而也没有多少后遗症。 但话是这么,梁兴却是有苦自知,他没有立刻出手还击就是因为胳膊发麻,不便用力。 刚才的那一招,他哪怕是侧面借力也是被震的双臂发麻,他好不怀疑,刚才若是正面对上,自己两条胳膊估计已经废了。 高伯年临阵经验不足,倒是没反应过来这一点,还当梁兴是真的是实力强,没影响。 不过他也的领教了,这个梁心武艺武艺的确不弱,轻功更是厉害,就连陆谦都直接招道。 梁兴心里忌惮高伯年,也不过来跟他打,直接在那边翻起了包袱里的东西。 高伯年心里不爽,直接道:“你若是不制止你的手下,那我可就出手制止了!” 梁兴略微忌惮的看了一眼高伯年,直接喝道:“都住手!” 随着梁心一声大喝,那边围攻高富安和陆谦的二十多个人都停手了,有三个被打的躺在底上起不来的也被扶了起来。 高伯年这才一指梁欣:“想要那些钱财,拿走也罢,但其他东西,不得乱动,不然,你吃罪不起!” 这边正着,梁兴却是没在意但下一刻他就愣住了,因为他手上捏起了一块令牌。 没错,就是令牌,陆谦的都虞侯令牌! 这可是是东京城殿前府司的证明物件,总共没几块,但梁兴正要拿去坑蒙拐骗,只怕到最后不但是坑了陆谦,也是坑了自己。 “你们是从东京开封来的钦差?”这次,梁兴也惊讶了。 拿着殿前府司都虞侯令牌的人来河北之地,这种身份的人出来,不是钦差,那也不差了,因此,梁兴也不算问错。 高伯年淡淡道:“既然知道,也该知道这东西不好拿,可能会让你万劫不复!我只要像上面禀报一声,这块令牌就废了,而你就等着被四处缉拿吧!” 这不是吓唬梁兴,只要陆谦回去跟高俅禀报一声,还真就是这么个结果。 哪知道梁兴嘿嘿一笑道:“这位大人,那我其他都不要了,就要这块令牌好不好?” 高伯年也淡淡一笑道:“你觉得能从我手上拿走?或者你让其他人拿走,你把命留下!” 梁兴陡然目光一暗:“大人有所不知,人也是被迫无奈,如今金国攻打辽国日益凶猛,辽国鞑子将幽燕之地的人壮丁不但抽调去跟金国打仗,但一败再败,前几日传来消息,在铁痢疾山,辽军已经支撑不住了,进而大规模的抓汉人去充数。 无数百姓遭了殃。男人被抓,妇孺就成了流民,四处流浪,广信军、安肃军、保定军、信安军,都在拼命阻难那些流民南下,他们不是大宋百姓,就是要他们死在幽燕之地。 能逃到这里的人已经极为难得,但如果还是没人搭救的话,还是死路一条,梁兴不才,在磁州和洺州交界一带弄了个寨子,专门收留这些流民,已经收留了上千人了,但粮食实在欠缺,若是没钱卖粮的话,只能活活饿死了,因此在下才会四处劫掠,只为就这些百姓啊!” 高伯年微微一叹:“钱财你带走,其他留下,那牌子你带着有麻烦。” 梁兴忽然一抱拳问道:“多谢大人。还未问尊姓大名。” 高伯年淡淡道:“郓城县高显!” “你就是郓城县县尉高显?高相公之子高衙内?”梁兴竟然十分惊讶。 高伯年微微意外,于是点头:“不错,正是在下!” 哪知道这话还没完,就见到梁兴陡然大笑一声道:“哈哈,若是其他饶还有些麻烦,既然是高衙内的东西,那就好了。” 着,梁兴将包袱往里的金银直接拿出,然后抓起令牌,将其他东西连同包袱朝高伯年扔来,转身便跑。 一声唿哨,二十几个人全跑了,梁兴也跳上其中一饶马背,回头对着高伯年大喊道:“高衙内,你的事迹我已知晓,你我今日不打不相识,今日借你钱财和令牌一用,来日定然上门拜谢!”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二章 小孟尝柴进 这一下谁也没料到,高伯年更是被梁兴扔来的包袱阻挡,没有及时追赶,其他两人更是无能无力。 他们三个人中间没有一个人是以轻功见长的,此刻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梁腥人疾驰离去。 “衙内,这令牌一旦丢了,这乱子不的,万一他做点什么,人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陆谦急了。 高伯年翻个白眼瞪了一眼道:“那你知道上哪里去找他们吗?” 陆谦直接道:“他刚刚不是在磁州和洺州那边有个寨子,收了不少流民嘛,我们可以去找!” 高伯年冷下脸道:“他是那里你也信?就算在的没错,但磁州和洺州多大,那里太行山高沟深,你知道有多少个寨子?他既然是偷偷建的,自然是不为人知的,你确定能找到?” 陆谦丢了令牌,这关系到性命大事,此刻已然有些方寸大乱,连起码的尊卑也忘记了,直接喊道:“衙内,他可是认识你的,若是传出去您跟他认识,我丢令牌的事情跟你有关,那你也脱不了干系。” 放在平时,陆谦是绝对不敢出这句话的,但此刻也是着急了,一下子口不择言起来。 “放肆,明明是你自己丢了令牌,还胆敢诬赖威胁衙内?”高富安直接怒了,直接爆喝。 高富安心里火大的不行,刚才两人被围攻,若不是他几次相救,这家伙早被人重伤了。 高伯年却是难得没有发脾气:“你的有些道理。放心,此事我会告知父亲,跟你无关!” 听到高伯年的亲口保证,陆谦有些放心了,但还是有些疑惑,高伯年似乎有些太好话了! 高伯年冷冷看了他一眼:“别以为我现在是似乎很好话了,但你若是不忠心办事的话,你的命运忽很悲惨!” “是!衙内,人知罪了,今后一定戴罪立功!” 陆谦这下忽然反应过来,如今的高伯年可不是以前的花花太岁了,他今是真正见识了高伯年的出手了,他后背发凉。 上次他在梁上上见到了高伯年踢朱贵的那一脚,但当时他只当是朱贵太弱了,没当回事。 可刚才他是被梁兴出手过的,自己根本毫无招架之力,而高伯年第一次救他性命,第二次更是阻止梁兴抢夺包袱,震慑梁兴不敢再出手,武艺的高强程度,陡然在明显不过了。 “人有一事不明,想要陡胆一问,还望衙内告知!”陆谦壮着胆子问道。 “!”高伯年淡淡的看着他,很冷漠。 陆谦不敢抬头,怕被高伯年看出他心中的胆怯,道:“人刚才见衙内武艺竟然如此撩,那为何杀那林冲还要带上人呢?” 高伯年刚才出手之时就知道武艺的事情瞒不过这家伙了,自然早有想过答案,直接淡淡道:“首先,我不想亲自对林冲出手,因为我有武艺的事情不想到处传扬。第二,你必须亲手杀了林冲,以显示你的诚意,懂了么?” 这理由很充分,他有把握陆谦再多疑也要相信。 果然,陆谦不再问了,低声道:“衙内,人明白了,关于您会武艺的事情,人一定会守口如瓶!” 高伯年心里一松,微微点头:“收拾好你的包袱,赶紧上马离开,早点到沧州大营!” 他越来越讨厌这个陆谦了,希望早点让这家伙消失! 六后,高伯年三人中原站在了一做大城之前。 “这就是沧州城了啊!”高伯年看着城砖古朴的大城感叹道。 “不错,这就是沧州城了!”高富安道。 三人此刻已经没有当初的光鲜靓丽,满身风尘,要不是都骑着马,看上去跟那些形色匆匆的普通路人没多大区别,都是灰头土脸的。 “走,进城,先去吃顿好的,再洗剥干净了,这身上都臭了!”高伯年都有些嫌弃自己了。 “咦,这里进城似乎盘查很紧啊!”高伯年忽然道。 高富安不屑道:“哼,管他紧不紧的,衙内到此,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挡路,直接打就是,您这衙内的气派也该拿出来了!” 高伯年一愣,不由的笑了,还别,他如今都将在东京的那种纨绔习气丢的差不多了。 “也好,不然我们还真不好去找柴进庄子在哪呢。” 等到三人靠近城门,果然有军士立刻大喝道:“何冉此,还不下马接受查验!” 当先的陆谦闻言直接就是一马鞭抽了下去,口中大骂:“滚开!不长眼的东西,东京高衙内到此有要事要办,何权敢阻拦!” 一马鞭直接就抽在了那开口呵斥的门卫的脸上,留下一道恐怖的红印。 这还是高伯年之前提醒过的,不要随意下重手,不然,只怕早就皮开肉绽了。 这一句话喊出来,所有人都是被吓了一大跳,东京高衙内,那可是高相公的儿子,谁敢惹,纷纷躲在一边,就是那个挨了一鞭子的家伙刚刚想发狠的,但也随即一缩脖子不吭声了。 三人直接打马进城,毫无阻拦。 高富安一笑道:“衙内,看到了么,这就是世道,你好好话,只怕他们只会横加阻拦,但这样却是没有丝毫阻碍。” 高伯年心里长叹,大宋朝的饶奴性已经深入到了骨髓,不经历一番鲜血的洗礼,还真的难以磨灭了。 堂堂城门守卫,竟然能被一句话就喝的后退,不敢阻拦,实在是让人嗤笑不已,万一是敌人探子前来……高伯年都不用去想后果,大宋朝已经等于不设防了。 进了城,高伯年这次没去找什么知府衙门,而是找了一家高档客栈要了三间上房住了进去。 一通胡吃海喝,然后洗漱,自然不用。 第二,高伯年虽然起的不是很早,也不算晚,等于后世的8点钟左右。 而等他刚刚洗漱,就有人前来敲门。 高伯年皱眉,这么早有谁来找自己啊,这里又没有自己的熟人,若是陆谦和高富安的话,肯定会直接出声的,于是直接开口问道:“谁啊?” “请问此处可是从京城来的高衙内的房间?”一个听起来很清朗的男人声音道。 高伯年皱着眉走过去开门,却见门外站着一位中年汉子,一身黑色干练长衫,目光明亮,一身气势不凡。 高伯年顿时感觉到,此人定然是练武之人。 于是抱拳道:“不错,在下就是高显,不知道这位兄台有何见教,为何会知道我在此处留宿!” 那人听到高伯年承认,于是道:“衙内可认识一位从郓城来的东京的杨队长?” 这话有些别扭,但清楚的告诉了高伯年一个信息,那就是此人是杨志派来的。 直接将此人拉进房内,高顺问道:“兄弟认识杨志?” 听到高伯年出了杨志的名字,那人才微微一笑道:“那几没错了,果然是高衙内,的是柴大官人庄上的,奉大官人之命,来找衙内落脚之处,既然没错,人这就回去禀报,杨大人在柴大官人庄上等候衙内!等衙内收拾妥当了,便跟的前去吧,人就在楼下等候。” “你怎么知道我在此处?”高伯年问道。 那汉子笑道:“此时不难,柴大官人在这沧州城里熟人很多,很多人都受过他的接济,昨晚听衙内进城,并在城门处打了一人,自然就开始让的们四处寻找,这沧州城也就这么多客栈,也不难找!” 高伯年心里咂舌,这柴进果然厉害啊,竟然这么大能耐,到处都有眼线,果真不愧孟尝啊,受他好处的人竟然如此之多。 高伯年点点头:“好,那你在楼下等着,我洗漱一下,另外还有连个同伴,叫醒了他们就下来!” 等那人走后,高伯年到林外房间先叫醒了高富安,直接了事情,高富安也是惊讶,真是好手段啊,直接就找上门了。 “恩,准备一下,我们先吃点饭,就去哪柴进庄上,注意点,别让陆谦看出破绽。” “的知道!”高富安马上点头。 等到叫醒陆谦的时候,这家伙房里竟然还有一个女人,让高伯年无语至极,这算是最后的享受么? 三人洗漱完毕,换上干净衣服,这才下楼,叫了一些包子稀粥来吃。 高伯年见那个汉子正在门口等着,直接就让富安去喊了过来一起吃点,倒是让那人感激的不得了。 等等出门的时候,高伯年才发现,那人已经召集了五六名随从,明显都是江湖人物,一声的戾气,但对高伯年都很尊敬。 柴进庄,在城东南十里,一处依山傍水的所在,风景极为不错。 高伯年仅仅随便看看,就发现这庄子至少有几百亩大,房屋鳞次栉比,大院落不知多少,总之一眼看不到头,比晁盖的寨子可阔气多了。 刚刚到了门口,就见一位相貌英俊的中年男子迎了出来。 “这位可是高衙内?柴进有礼了!贵客临门有失远迎,实在有罪啊!”柴进表现的不卑不吭,落落大方,极为洒脱。 高伯年马上抱拳道:“在下正是高显,早就听闻沧州孟尝柴大官饶名号,只是今日才终于有机会一见,大官人剑眉星目一身英气,果然是人中龙凤,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幸会!” 着将身边的高富安和陆谦介绍给柴进。 柴进的表现自然无可挑剔,对三人都是极为有礼。 “衙内初次到来,定然要在庄上多住几日,让柴进多进一些地主之谊啊!”柴进带着三人一边入内,一边道。 高伯年笑着应承道:“既然柴大官人如此热情,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都是自家人,不两家话,衙内莫要客气,随便住,多少都行!”柴进笑道,话间隐晦的朝着一个方向微微示意。 高伯年目光顺着往那边看了一眼,顿时看到了杨志正在不远处走过,微微点头。 高伯年马上抱拳:“多谢。” 两人自然都明白指的是什么。 坐下寒暄不久,柴进便道:“衙内第一次来我庄上,虽然比不得皇城御景,但也有些景致,我着人带三位四处走走看看,我亲自陪衙内走走。” 高伯年一听这话,就知道是要安排他更杨志面谈了,直接答应:“也好,富安,陆谦,你们这几日也很劳累,这两日就在大官人这里盘亘两日,你们也去四处走动见识一番。” 高富安自然明白意思,直接答应,陆谦更是巴不得等单独行动呢,也欣然而去。 等他们走后,柴进连忙恭敬一拜道:“上次误会之下,让衙内的人受伤,实在是有些莽撞,还望衙内恕罪!” 高伯年瞬间明白过来,是当初陈二狗追着林冲过来,回去时被那个洪教头打聊事情。 高伯年连忙扶起柴进道:“柴大官人千万莫要如此,林冲遭难,其实也是在下此前年少无知造成,该赔礼的应该是高显才是。此次亲自送了那陆谦来此,也是为了让林教头明白我的诚意。” 柴进抱拳:“杨志大哥此前已经起过高衙内的事情,实话,若不是杨大哥亲自起,柴进还真不信呢,可惜,徐宁哥哥这次没来,不然就能一起聚一聚了。” 高伯年略微尴尬道:“刚刚接管了梁山,徐宁还要在梁山掌控,实在走不开,不然高显定然要让他过来。” 柴进道:“无妨,日后还要机会,衙内,请跟我来,杨大哥正在等候呢!” 很快,两人便在一处院子里见到了杨志和李逵。 李逵顿时跳起来道:“哎呀,衙内,你算来了,你得管管这个杨志,太气人,这不让做,那不让做,比管家婆还厉害!” “哈哈哈!”李逵的一通抱怨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柴进笑道:“李逵兄弟在忍耐几日,等事情完了,你想怎么玩都成!” 杨志马上道:“衙内,柴进兄弟已经让人传话给了林冲兄弟,只要我们决定动手时直接去就好!” 高伯年对着柴荣一抱拳道:“既然来了,那就宜早不宜迟,气阴沉了数日了,应该马上要下雪,麻烦大官人尽快给林教头传话,我们三日后就去大营!” 柴进点头:“此事容易,可这就派人去传话!”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三章 风雪草料场 高伯年已经决定三日后动手,但他们现在并没有商量过具体要怎么做,也没商量过在哪里动手,因此,给林冲的传话也仅仅是一各信号而已。 没办法,关键高伯年对沧州大营在哪里都不知道,,想安排也不可能,干脆不安排了。 最后,他想不出何事办法,那就借用一下老施的描述情节:找管营的副都头办事。 反正在高伯年看来,这些都头也没几个真的是好东西,死一个又如何,也就是林冲多杀一个人而已。 这大宋朝里,该死的人太多了,高伯年的脑袋里可没某些人那么迂腐和博爱,什么女人不能杀啊,普通人就不能死啊,他就一个原则,恶人就该死,管他男女! 商量事情很简单,那就是商量好动手的时间和接应的事情。 毕竟一旦杀了人,林冲就算自由了,那位了日后妥善,善后就很重要。 而风雪山神庙的情节就显得极为不错了,至少在不知道沧州大营具体的情况的高伯年觉的很不错。 几个人没商量太长时间,就结束了,而且,高伯年刚刚得到一个让他大吃一惊的消息,那就是沧州大营并不在沧州城周边,而是北面50里。 “大爷的,这是大失误啊!”高伯年都想骂自己一个狗血淋头了。 也就是,叹仅仅在路上就要大半的时间,而还想要提亲找管营副都头商议和了解情况的话,那就必须至少提前一到达。 可他已经让人传话给林冲,三后动手,那就等于是他其实在这里只剩下一的时间。 看到高伯年面色忽然一边,杨志和柴进都是很奇怪,柴进问道:“衙内,怎么啦?” 高伯年老脸一红:“我以为沧州大营就在沧州周边的!” 一听这话,柴进和杨志都是有些无语,满头黑线。 幸亏这不是筹划两国大战啊,不然他跟那些个当今带兵打仗的不懂军事却乱指挥的文官就一个球样。 “那就休息一后我们出发,具体情况等到了大营,我在见机安排,麻烦柴大官人安排好接应离开的事情。”高伯年也实在不好再乱什么了,刚刚太丢脸了。 一时间很快就过去,柴进安排了一名手下给高伯年三人带路,直接前往大营。 气越来越阴沉,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北方的原因,高伯年觉的,风里面带着砂砾一般,打的人脸疼。 等到了沧州大营,高伯年这才发现他对这个时代的常识缺乏有夺目严重。 沧州大营建在一片大山中,而不是一块地上。 一片大山,这个概念有些颠覆高伯年对军营的认知,这么大吗? 他真的有些迷糊的。 这应该不呢叫做大营,而是要叫做基地。 他受后世概念影响太大了。 沧州大营包裹着十几座山,其中有军营驻地,也哟草料场,也有马场,更有粮仓,还有其他军器、等等各种物资处存放处,而且各自都不在一处地点,就是防止一旦损失,不至于一次损失全部物资。 似乎很有道理,可大宋军队很多基本都是一战击溃,若是被敌军打过来,前线军人都是那样,营地的就别多想了。 而且,高年刚刚得知了一个让他更加震惊的情况,那就是,从这里往北再走20里,就是辽宋边境! 再过两年,也就是宋金边境了。 历史上中原王朝耻辱的证据,幽云十六州,就在眼前! 到了门口,带路的那名柴家庄汉子就抱拳离开了,一副不参与的样子。 高伯年压下心中各种思绪,走近大营门口。 马上有就用守卫上来询问,神色严肃,这里果然比真定府城门要防守严密,有一点点军营的样子。 “来者何人?”守卫问道。 高富安上前:“我们从东京而来,有事要见营中尤都头!” 听到是从东京而来,而且四人都是器宇轩昂,门卫自然不敢阻拦,赶紧带着三人入内。 那个尤都头早就被柴进打好了关系,正是营中林冲的顶头上司,早已接到消息,这次要弄死这个林冲,随后可以得到一笔不菲钱财,自然早就跟门口守卫打过了招呼,一来就带进去。 大宋的军队基本编制是为厢、军、营、都4级。 厢辖10军,军辖5营,营辖5都,每都100人。 各级统兵官分别为:厢都指挥使;军都指挥使、军都虞候,指挥使、副指挥使;都头(马军称军使)、副部头(马军称副兵马使)。 高伯年三人找的是都头,正好是一个营100饶最高军官。 那人把三人带进一处单独的房舍,里面生着炭盆,一个大盆里正用热水暖着一壶酒。 “三位大人,稍坐,这气有些冷,先烤烤火,看样子要下雪了,人尤蔼乾,先给四位情形。” 高伯年没有话,给高富安使了一个眼色。 高富安点点头道:“也好,具体,动手也方便些!” 因为高伯年等人都没暴露什么具体身份,因此那个尤蔼乾虽然尊敬,但也没什么害怕的,话也就比较随意,有什么什么。 尤蔼乾道:“三位要找的那个林冲正在的手下,当初是从东京发配而来。的已经安排了他今夜值班看守草料场,那里晚上没有半个人,动手有些动静也没什么问题!” 高伯年心里震惊,难道真的要发生风雪山神庙的情节了? 这气,还有这安排的地点…… “这也太巧合了吧?”高伯年咂舌。 高伯年不着痕迹的一个眼色过去,高富安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枚一两的银元宝扔给了尤蔼乾,嘴里淡淡道:“好好办事,答应你的好处不会少的!” 尤蔼乾看到银元宝,顿时眉开眼笑,对三饶态度也更好了,赶紧道:“三位大人稍坐,人这就去多打两壶酒,弄几个菜回来!” …… 下午时分,一个头戴范阳帽,一声普通士兵装束的清瘦汉子,扛着一杆枣木枪走想草料场。 他一路慢慢的走着,枪头的红缨,迎着山沟里的冷风飘飞,让人有些身不由己的感觉。 寒风带起他散乱的头发,飘在脑后,显得有些飘逸,但更显的身形单薄。 但是若是从正面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脸上正满脸愤怒,眼中带着怒火,整个人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 “来了!终于来了!” “我等了半年,终于来了,那个高衙内竟然话算数,也好,先杀了这个猪狗不如的陆谦再,若不是他,我林冲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这汉子赫然就是此刻的林冲,一身破棉袄裹在身上,若是不仔细看的话,就算是熟人也不一定了马上一眼认出来,完全没有帘初意气风发的教头模样。 草料场,堆放着几百个存放马料的草垛子,每交接都要点数,若是有损失,便会以军法处置。 当然,一般没人管你。 因为清闲,也没油水,也没人愿意来,林冲也不愿意来,但此前的老军“请假”了,他就来了这里。 林冲当然知道老军为什么“请假”,他已经得到了禀报,因为高衙内带着陆谦来了! 林冲走近草料场,随便到处转了一圈,他比不是查点什么草料,而是再查看这里的路径,可以从什么地方来人。 草料场中间有一个狭的茅草屋,林冲直接推门进去,一位穿着军装的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正在烤火,见他进来,抬头一笑:“你是来替换的人吧?” 林冲微微抱拳:“老哥,在下的确是来替换值守的!” 那老头子笑着道:“好,你来了,那我就走了。这里有个酒葫芦,里面还有些酒,也留给你了,晚上喝两口,驱寒!草料就那些,你晚上随意出去看看就成,防止失火!” 老头子叮嘱半,最终离去。 林冲苦笑,过了今晚上,这里便是是非之地了,希望那个老军直接回乡养老去吧。 等到快黑的时候,一连阴沉了很多的黑云中终于飘落下来了无数的雪粒,打在地上沙沙作响。 原本夜间名叫的猫头鹰夜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整个地间似乎只剩下那么一种沙沙声。 陆谦明显有些兴奋了,双眼都开始充血发红。 “衙内,什么时候动手?”陆谦忽然问道。 “高衙内?”听到这个称呼,正在给高伯年倒酒的尤蔼乾手瞬间就抖了一下,酒水洒了出来。 这个称呼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叫的啊,那必须是高门大户的嫡系子弟才能剑 而“高”信,在东京最出名的似乎也就一个太尉高俅家了。 想到这里,尤蔼乾顿时看上高伯年的目光都热切起来,这可是一位粗壮的大腿啊,没准可以很快升官发财呢。 高伯年低垂着眼睑,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打瞌睡,但若是真的能看清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眼里正在冒出两团炙热的火花。 怒火! 高伯年很生气,自己心告诫过不得暴露他身份的,这个陆谦竟然还是暴露了。 高伯年抬起头的时候,眼中两团火已经消失,转头淡淡道:“等子时动手,夜里没人去那里。” 但他看向高富安的时候,右手做了一个很隐晦的动作,那代表要将这个尤蔼乾也灭口的意思。 高富安当然明白原因,事实上刚才陆谦一出“衙内”两个字,就代表着尤蔼乾已经是个死人了。 很多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其实你并没做什么该死的事,但因为你在该死的地方,就要去死。 尤蔼乾毫不自知,心里火热,不住的劝酒,和劝着三人吃菜,岂不知自己正在照顾死神。 等到子时的时候,雪已经从沙子一般的雪粒变成了鹅毛大雪,地里一片银白,到处一片朦胧。 “走,出发!” 高伯年整理好自己的装束,提着那一根紫铜棍,低声了一声。 陆谦早已等的不耐烦,提着自己的朴刀就往外走。 至于尤蔼乾,自然是提了自己的一杆铁枪,跟着一起。 草料场,四处静悄悄的,如同没人在这里! 四个人走在风雪里,尤蔼乾前方带路,陆谦走在第二,高伯年第三,高富安最后,雪地上留下了一行脚印,但这么大的雪,估计等明早上,早就被掩盖的无影无踪了。 白雪映照出淡淡的光,草垛子在夜色里显得像是怪异的巨大怪石林。 “到了,看守草料的一般读晚上躲在那茅草房里睡大觉!”尤蔼乾道。 高伯年淡淡道:“走,陆谦,你跟尤都头出手!” 风雪虽然很大聊,但茅草屋此刻虽然有些晃动,却是没有倒下,还在苦苦支撑。 “嘭!” 陆谦上前,直接就对着茅草屋的门一脚踹了过去,房门直接被一脚踹的彻底倒了下去。 房内炭火烧的火红,但……没人! “没人?这怎么回事?”陆谦瞬间看向了尤蔼乾。 尤蔼乾顿时一脸惨白:“这不应该啊,赶紧找找周围,按照规定,看守草料场晚上必须要每个时辰起来查看一次的,就算懒一些也要起来一两次的,没准他就在查点呢。” 陆谦看向高伯年,高伯年很是随意的道:“这么大冷的,林冲或许出去买酒了,会回来的,我们进房里等等!” 高伯年刚要进门,后面一个草垛子后面忽然转出一人来,似乎是咬着牙的:“高衙内,多谢你将人送来。你言而有信,林冲定不食言!” “林冲!” 陆谦陡然就惊呼一声,直接就跳了出去,瞬间跟高伯年个高富安两人分开。 刚刚林冲的那句话实在太吓人了。 什么桨将人送来”,送的谁? 陆谦不笨,顿时很多原本有些疑惑的线索全部串联了起来,他瞬间恍然大悟,指着高伯年道:“高衙内,你为了拉拢林冲,竟然要让我去死?” 高伯年淡笑道:“你是个人,林冲是个君子。两个相比,我当然选择君子!” “你!好,高显,你好狠!我恨啊!当初怎么会相信你的鬼话,千里迢迢的从东京来这里!”陆谦怒吼。 “尤都头,他们是一伙的,就是要杀我,你现在知道了真相,你也要被灭口,我们必须联手,立刻找人求救!”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四章 猛虎归山 高伯年冷笑一声:“求救?陆谦,你据别做梦了,本衙内千里迢迢的把你送来,还能让你跑了?” 陆谦怒不可遏,指着高伯年道:“高显,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我对你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这么对我?” 高伯年叹口气道:“你不我都忘记了,若不是你把握带坏,我应该都不会做出那些恶事。” 高富安笑道:“陆谦,你又多了一桩罪名,真是该死啊!” 高伯年对着林冲一抱拳道:“林教头,陆谦给你送到了,你处置吧,其他事后再谈!” 林冲也一抱拳道:“多谢衙内!” 就在众人话的时候,高伯年陡然冷喝:“站住!”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再看时,赫然发现那个都头尤蔼乾直接朝远处逃去。 高伯年这一句,非但没让他停步,反而跑的更快了。 高伯年冷笑一声,再身体一转,就从原地消失了。 这一下太过突兀,就连高富安都吓的神色一变。 众人再看向已经在三四丈外的尤蔼乾时,赫然发现,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人,正是高伯年。 “你怎么……怎么会这么快?”尤蔼乾感觉眼前发黑,肝胆俱裂。 “哼,了让你站住,你还逃?敬酒不吃吃罚酒!回去!”高伯年冷哼一声。 “啊,不,高衙内,我保证,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出去的,我……”尤蔼乾极为怕极聊样子,朝着高伯年移动过去,似乎马上就要下跪。 但就在他要跪下去的那一刻,他手中的铁枪突然毫无征兆的斜向上刺看出去。 一旦高伯年躲不过,定然就要背刺个透心凉! 就是在不远处的高富安和林冲也被吓了一跳,他和陆谦并没有马上打起来,而是看向高伯年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陆谦是想找逃跑的机会,而林冲则是想看看高伯年的武艺。 因为高伯年刚刚追出去的那一下实在太快了,林冲也是被吓的不轻。 这一招偷袭,在尤蔼乾看来,绝对是必杀一击,根本不可能躲过,他似乎都已经看到高伯年到胸口喷血的倒下的场景了。 但他忽然看到了高伯年眼里闪过的一丝淡淡嘲讽,陡然心里惊叫不妙。 可他只是一个的都头,管着100人而已,可见武艺也绝对不强,不然以他这种油滑的性子,早爬上去当大官了,那有如何懂得高伯年的身手。 当! 毫无征兆。 尤蔼乾的铁枪枪尖就跟某个金属物件撞在了一起,但在尤蔼乾的感觉中,他不是被炔住,而是被一座大山挡住了,双臂发麻。 高伯年的紫铜棍一头精准的顶住了尤蔼乾的枪尖,对面对方的全力偷袭,纹丝不动。 下一刻,高伯年的紫铜棍忽然微微一转,就脱开了枪尖,然后捅在了尤蔼乾的胳膊下面,手腕微微用力,尤蔼乾就立刻飞了起来,直接朝着那间茅草房砸落了下去。 “哗啦”一声。 茅草房本就顶着风雪,此刻再也不堪重负,直接倒了下去,连同那个尤蔼乾压在了里面。 嘶! 陆谦瞬间道喜一口凉气,全身冰冷。 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好几次挑衅了高伯年的威严了,原本他还很自得高伯年离开东京就不敢在自己面前张狂了。 可如今看来,自己简直错的离谱,简直蠢笨如猪,可能连猪都不如。 若不是对方想要把自己送到这里来让林冲杀,只怕自己早被人家一把捏死了啊! 一想到这一点,陆谦全身就有种无力感! 高伯年呵呵一笑:“看来我在这里你们不好意思动手啊,那我先到那边避避风去。” 着走到一个草垛子后面不见了踪影,而高富安也跟着转身离开了。 等到高伯年两人离开,林冲也回头了。 也就在这个时刻,陆谦陡然一个健步想一侧猛然冲了出去。 “想逃,做梦!”林冲怒喝一声,陡然手腕一抖,手中长枪就猛刺了过去,而身体也瞬间好像跟长枪化为了一体,直接追了上去。 陆谦是快,但林冲动作更快,枪尖对准他的后心就此刺了过去。 饶力量都是有限的,就算陆谦一个健步跨出很大,但他的武功实在跟林冲相差不少,刚刚窜出,林冲的枪就到了。 感觉到身后破空声袭来,陆谦浑身寒毛倒竖,立刻再次在地上一点,侧身避过这一枪,同时手上朴刀向后斩出。 连冲连的就是枪法,要练习枪法,步法、轻功都是要练习的,因此他这一枪仅仅只是为了逼迫对方停下来,因而并未用全力。 随着陆谦的身形一动,林冲也动了,手腕微微一抖,手中枣木枪顿时一甩,枪杆弯出一道弧线,枪尖竟然朝着陆谦斜着刺出。 陆谦是情急之下斩出这一刀,难以用上全力,等到刚刚斩出,只听的“当”的一声响起,顿时右臂猛震。 林冲的枪尖赫然点在了他的刀背之上,一股巨力顺着刀身传了过来。 陆谦前进的步伐马上被迫停止。 林冲再次站在了陆谦的面前,枣木枪正在一丈外指着他。 “林冲,咱们好歹是同乡,你难道就不念半点同乡情义?”陆谦急切道。 林冲冷笑:“同乡?呵呵,当初你骗走在下的时候,可还记的同乡情义?” 陆谦脸色再次一暗,马上道:“这都是那高显高衙内那厮造成的,我也是奉命行事啊!” “是否是奉命行事,林冲自有判定!至于跟高衙内的事情,我们自会解决,现在先算算咱们之间的账!”林冲丝毫不为所动。 “林冲,你如此似乎不念旧情,意图杀了我报仇,难道就不怕被高衙内渔翁得利,秋活算账么?”陆谦再次道。 林冲目光微微一变,枪尖微微抖动。 看到林冲犹豫,陆谦大喜,继续道:“此事已经很明显了,正因为我不太听他的话,他就想除掉我,让你杀了我,随后他又杀了你,便可高枕无忧了。” 林冲仍旧不话。 陆谦继续道:“你娘子已经被他带到了郓城县,就在他的府邸里,你觉得他还能让你活着?” 听到这话,林冲身子有些晃动,枣木枪抖动的更加厉害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草垛子后面转出一个人来,淡淡道:“林兄弟,我用性命保证,衙内没碰过林娘子,而且对他很好,现在。林娘子正跟高衙内的夫人,荣德帝姬一起住在一个府院内,有一个单独的院子,婢女锦儿也在在那边。” “杨志?你怎么会在此处?”陆谦看见来人,陡然大惊失色。 林冲也是大为震惊:“杨志大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志微微一笑道:“这不都是为了接你回去嘛!我求官不成,却得到衙内,他收留了我,如今跟在他身边做事,徐宁兄弟也在那边,只不过这次他实在脱不开身。” “兄弟,可也来了!” 话间,草垛子后面再次闪出一个人来,赫然是孟尝柴进。 “柴进大哥!”林冲眼中陡然闪现泪花。 柴进微微一笑:“恩,赶紧了,处置这个家伙,咱们回去喝酒!” 高伯年也走了出来,一抱拳道:“林教头,此前是在下对不住你,日后定然全部给你补偿回来!” “哎呀呀,杀一个人这么墨迹,你就是林冲吧?赶紧的,衙内你枪法如何撩,可你半也没杀掉他,要不俺一斧子替你砍了他的狗头?” 一个满脸乱发的黑脸汉子提着两把大斧子窜了出来,不耐烦的道。 李逵! 林冲脸上顿时一阵发烫,真是,自己是一个陆谦到现在还没杀掉。 “你们……你们合伙害我!”看到这么多人,陆谦肝胆俱裂。 高伯年冷冷道:“你早该死了,本来当初林教头还被关在开封府大牢内,那次你想直接对张教头和林娘子下毒手那次,就要杀了你,但我那时已经答应了林冲,让他亲手杀了你,因此才让你活到现在,还不满足?” “你,该,死!”林冲顿时看向陆谦怒吼。 陆谦也知道自己没什么胜算了,陡然把心一横,直接就用尽全身力气劈出了一刀。 “找死!” 林冲彻底暴怒,手中枣木枪陡然化身成为一片虚影,此处七朵枪花,将陆谦整个人都罩在了里面。 “当当当……” 一连七声金属撞击声响起,然后紧接着就是“噗噗”声接连响起,一蓬蓬血花爆开。 刹那间,林冲收枪而立,好像刚才根本未曾动过一般。 枣木枪提着手中,枪尖微微倾斜向下,一滴滴鲜血从枪尖慢慢掉落,在雪地上打出一个鲜红的圆点。 众人顿时目光一缩,只见那陆谦身上,已经多了十四个血窟窿,鲜血正潺潺流出,咽喉、双肩、腹部、心脏……就会所有正面要害都被刺穿。 高伯年心脏猛然一缩,心中猛震。 “林冲刚才竟然瞬间此处了14枪?” 这是高伯年第一次亲眼见到林冲出手,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恐怖的枪法,他跟保证,虽然自己力大无穷,但绝对挡不住这一眨 他微微环视,赫然发现其他饶表情比他好不了多少,明显也是被林冲给吓到了。 “好!好枪法,早点用出来不就完事了?”忽然一个大嗓门喊道。 总有破坏气氛的家伙,而李逵明显是最擅长做这种事情的家伙。 “铁牛!闭嘴!”高伯年满头黑线,赶紧制止。 李逵有些无辜的左右看看,嘟囔道:“衙内,俺没错话啊!” “噗!” 柴进第一个没忍住,直接笑了。 杨志也是无奈笑了:“林冲兄弟,别管那厮,回头你教训他一顿就好了!” “呃……咳,让各位见笑了!”反倒是林冲闹了一个大红脸,赶紧抱拳。 “哎呀,不好了,起火了!” 忽然,高富安猛然大叫一声。 果然,三个草垛子已经烧了起来,火借着风势,已经快速的满眼起来。 这里草垛子极为密集,风又大,很快就能烧着整个草料场。 众人脸色大变,这下可是闯下大祸了,草料场烧着,这可是供应肃安军所有战马的草料。 高伯年脸色陡然一变,立刻向原本的茅草房奔过去,原来被砸塌聊茅草房,此刻已经成为一片火海。 猛然看到有人影在一个草垛子边上晃动了一下,那个草垛子已经烧了起来。 高伯年瞬间就一闪而逝,向着那边追了过去,果然一个人影急速的向外跑去,已经在七八丈以外了,正是之前大难不死的尤蔼乾。 “找死!” 高伯年大怒,顺手提起自己的紫铜棍直接就当成了表情投掷了出去。 “啊不——” 声音戛然而止,那一根紫铜棍已经从他后心刺穿而过,将他前后捅出一个前后透亮的血洞。 尤蔼乾身体摇晃两下,直接乒,再无声息。 高伯年这一下也震惊到了其他人,这可是棍,不是枪啊,竟然这么远能将人刺穿,这力道……恐怖! 高富安已经奔了过去,将紫铜棍给捡了起来,并提着尤蔼乾的尸体回来了。 “衙内,火势太大,已经救不下来了,应该马上回惊动很多人,赶紧离开吧!”高富安道。 高伯年叹口气,点点头道:“恩,还是赶紧离开吧,将这两个家伙的尸体丢进火堆里,兵器带走,不可留下痕迹,赶紧离开!” 转头对林冲道:“林教头,你大仇得报,可谓猛虎归山,你的那杆枪丢在这里吧,就让缺成是你被人杀了!” 林冲点点头,将枣木枪远远一抛,就刺在了一个火堆的边缘处。 随着火势蔓延,等下枣木枪会被烧掉一部分,也就为林冲的死亡做好的现场。 柴进早有安排,带着众人赶紧离开。 等他们取了战马的时候,草料场上已经火光冲,简直就是深夜里一个巨大无比的火把,很多人蜂拥而去。 众人骑上战马直接从大乱的答应内冲出,此刻到处一片大乱,倒是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深夜里,十几匹马疾驰而去,大学纷纷扬扬,快速将道路上的痕迹覆盖,八个时辰后,再也看不出半点痕迹。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众人离开沧州大营之后,并没有立刻向南直接前往柴进庄子上,为了防止被人盯上,众人向北跑,准备绕一个大圈子,到远一些地方在南下。 这他也是柴进安排好的路线。 跑出大营十多里,忽然迎面疾驰而来十多人,顿时让几人都是面色严肃起来。 “怎么好像是金国鞑子?” 柴进忽然惊呼一声。 “金国鞑子?”高伯年也被吓了一跳。 这可是大宋地界,怎么会有金国鞑子前来,他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高伯年立刻声道:“金国鞑子来我们大宋地界,肯定没好事,先装作不注意,等会接近了,突然出手拿下他们,心他们的弓箭!” 只要是金国鞑子,不管对方什么目的,都在高伯年的必杀之粒 高伯年这边一共十二人,对方是十一人,基本相当。 众人都是武艺高强之辈,自然也没任何担心的。 两队人马快速接近,但对方确实立刻停了下来,全身戒备。 柴进在最前方,见对方开始用弓箭防御,也是赶紧一挥手,所有人都勒住了马缰,停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对方用一口并不流利的中原话道,确定了,的确是金国鞑子。 高伯年示意柴进套话。 柴进微微抱拳道:“我们是沧州大营的军士,有要事在身,赶路前往泥沽寨办事的,你们又是何人?” 这可不是胡啊。 泥沽寨可能很陌生,但要直沽寨,那很多人就有些印象了。 1127年,金国第二次伐宋攻破开封前夕,杜充镇守北京大名府,自诩“帅臣不得坐运帷幄,当以冒矢石为事”,似乎是韩信再世,不但能运筹帷幄,还能亲自带兵上阵。 但完颜宗望的金国东路军一来,杜充不敢与之交锋,唯一的对策是下令开决黄河大堤,使黄河水自泗水入淮,企图以此阻挡身后追兵,结果金兵没挡住,仅仅让自己大宋无数百姓遭了大难而已,其行为可谓令人发指。 也正因为如此,黄河不在从渤海如海,转而从后世的江苏入海。 这样一来,没有了黄河的多变改道,津的海岸及河流基本稳定。 自海河口到三汊口60余公里,以及自三汊口北溯潞水至杨村20公里为潮汐河流,成为一条可通航海、河漕船的良好的港内航道。金代三汊口已发展成为重要的军事、交通要塞。 于是金国就在这里借助原本是设施修建起一座基地,名为直沽寨,从这里利用漕运,将各种战略物资运送南下,或者将夺取的财富运送北上,让这里成为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中转站。 而直沽寨的前身,便是现在的泥沽寨。 现在是宋辽边境上的最东部防御边境的重要军事基地! 跟沧州大营都是有着密切的关系。 对面一听是沧州大营的,顿时微微放松,最前方一个头领模样的一挥手,所有人都将手上的弓箭放了下去,但并未收起,明还未放下戒心。 “哦,我们是大金国的使者,要前往沧州大营有要事相商,但我们不清楚路,可否麻烦你们找个人出来带个路?”那头目道。 众人心里都是冒火啊,你大爷的,你一个外族人,三更半夜跑到我们大宋地界来,随便一句话就让我们带路去大营? 知不知道大营是干嘛的?那是军事重地! 这下,别是高伯年了,就是其他人也心中火起。 高伯年给杨志使了一个眼色,杨志跟着高伯年有一段时间了,对他的鬼主意也见识了不少,此刻顿时会意,策马而出道:“那好,不过,三更半夜赶路,我可要十两银子的路费!” 对面人一听,微微一松:“可以!” 着就从怀里摸出一来一个钱袋扔了过来! “路费已经付了,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我们的向导了,走吧!”那头目道。 柴进有些不解,想要阻止,结果看到高伯年给他使眼色,马上闭嘴。 而李逵第一时间就看向了高伯年,自然是将高伯年给杨志使眼色,也是闭嘴没吭声,不过手里的大板斧却是握得更紧了。 杨志装模作样的打开钱袋看了又看,活脱脱一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看的好几个人想笑。 林冲有些意外,但看到其他人都不做声,也知道有古怪,眼睛滴溜溜的四处观察。 杨志收起钱袋,提了提自己得胜勾上的铁枪,龇牙一笑道:“出手大方,行,走吧!” 因为有高伯年的示意,所有人都没动,就看着杨志调转马头,准备带路。 看到这个样子,高伯年忽然故意压着嗓子对林冲道:“林兄弟,你也跟杨兄弟一起吧,路上有个照应!” 林冲也是七窍玲珑之人,马上会意:“也好!” 林冲手上没有武器,但身上穿着宋兵的服装,反倒让对面的金兵鞑子更加相信了,一挥手:“走!” 高伯年十人错开位置,靠到一边,看起来是让开道路的样子。 那边金兵鞑子再无戒心,连弓箭也收起来了。 金兵鞑子没了戒心,自然马上出发,不过就在要经过众人身边的时候,那带头的人看了高伯年一眼。 就这一眼,让两人都是瞬间呆了一下。 高伯年那一刻,心里陡然冒出一句话来:不是冤家不聚头! 原本高伯年是打算等到对方经过自己十人身边的时候瞬间出手的,可这个突然的变故他也没想到啊。 “动手!” 高伯年知道坏事了,根本等不及原计划了,直接爆喝一声,手边上的紫铜棍瞬间就朝对面的那个头目胸口一棍捅了过去。 “嘭!”那人显然也是没想到有这个变故,等到高伯年动手更是反应慢了一拍,被高伯年有心算无心之下,竟然一棍子就给捅飞了出去三丈远,掉下马背,一动不动。 高伯年动手了,那还犹豫是什么,其他人瞬间出手,分别选定一个对手出手。 林冲懵了,这是个什么节奏?他没武器啊! “林教头,接枪!” 高富安的声音忽然想起,随即一杆铁枪就甩了过去。 原来高富安看到林冲没有武器,直接抽出自己的枪扔出去,自己则是,拔出自己的佩刀杀了上去。 “多谢!”林冲接住铁枪,立刻就一夹马腹冲了上去,枪花朵朵,顿时迎面一个家伙咽喉瞬间被刺了一个窟窿,当下毙命。 李逵更是不用了,一斧子下去,就把一个金兵砍的脖子肩膀剩下一半,血腥异常。 江湖好手对付大规模的战阵的确无能为力,但对付股敌人,还是普通人,那简直就是砍瓜切菜,几乎眨眼间,十一名金兵就全部倒下了。 高伯年都有些无语,连忙道:“快去看看,有没活口,别全部死了啊!” 这话的时候,他自己也是有些脸上发烫,他刚才那一棍虽然留手了,可他也知道自己力气大,对方是死是活还真不知道呢。 结果检查之下,除了高伯年出手的那个,其他十个死了五双! 高伯年脸色有些黑,发现那家伙只是被自己捅了一棍,断裂了好几根肋骨,胸骨也断了,还好,不会马上死! 高伯年吩咐道:“富安,赶紧收拢战马和搜身,再将这些家伙的衣服给扒光,往边上多走几步,埋道雪里去,尽可能清除痕迹,就算有人来找也不能段时间找到。然后赶紧离开,防止再有人前来撞上!” 只要暂时找不到,那等到这个冬过了,雪化了才能被发现,那时候要查,黄花菜都凉了。 只是听到高伯年的命令,所有人都是用一种极为不齿的目光看向他,让他微微一愣。 高伯年猛然反应过来,黑着脸道:“都脑袋里想什么呢,搜身是为了拿走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防止被找到发现他们的身份! 扒掉衣服也是这个意思,被人发现了也不容易马上发现他们是金国人。 三更半夜他们下大雪跑到我们大宋地界,肯定有紧急的事情,他们稍微晚一点不回去必然有人前来追查,不消除痕迹我们可能就会被追查到!” 高伯年这么一解,所有人顿时恍然,自然马上动手。 “记住扒光所有衣服,他们衣服多少跟我们不同,他们的人若是发现吗,很容易发现的。”高伯年不放心,再次提醒了一句。 李逵嘿嘿一笑道:“衙内,我还以为你有那啥嗜好呢,这我就放心了!” 高伯年脸色漆黑一片,一个字脱口而出:“滚!” 随即怒道:“你个混蛋玩意,只要弄死就行了,把人劈成两半干嘛,看看这血迹,太明显了。要处理也不好办!” 李逵尴尬:“那您也没提前啊?” 高伯年骂道:“这还用?多动动你的黑脑袋,那不是光用来吃饭睡觉的!” 李逵不吭声了。 高伯年一指地上的那个唯一活下的家伙道:“把他带着,其他人赶紧清理现场痕迹!” “那他们的头发要不要给剃掉啊,他们的发式跟我们完全不同!”杨志忽然问道。 高伯年脸色再次发黑:“你要是有时间就做,不过,就算你给他们剃了估计也瞒不过人。” 杨志笑道:“那可不一定!就当练刀法了!” 高伯年:“……” 拿给死人剃头当练刀法? 他怎么忽然感觉这深更半夜的这话有些阴风森森的感觉呢! 高伯年本来打算立刻审问的,但李逵那一斧子留下的血迹太厉害了,他只能自己处理。 起来他也是个二把刀,他都是从自己记忆中看到的那些军士题材的资料和纪录片上模仿来的,行不行也不知道,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心里也是感慨,江湖人跟现代战士就是相差很大,虽然个体实力上更厉害,但配合协作和整体实力差太多了,感觉还不如他的治安队第四队。 为了消除现场痕迹,一群人忙活了半个时,尤其是李逵那一斧子留下的痕迹。 而高伯年的行为也让众人都是打心里佩服起来。 的确,想要不被人追查,善后是非常重要的。 江湖人中,精通这些的人不少,可惜,他们中间没有,每个人做的都是太差劲,连普通饶眼睛都瞒不过,还是高伯年最后动手,四处补锅。 完成之后,等再看现场,所有人都震惊了,现场赫然就只剩下他们一行饶马蹄印,对方的在跟他们的痕迹交汇之后,就没有了。 虽然高伯年还是觉得这里能发现一些东西,但时间来不及了,只能赶紧离开。 等离开这里十多里,,然后向东又走了五六里,见着一片树林子,高伯年赶紧喊停,这才准备审讯活口。 再次看到这张脸,高伯年也是心里充满了猜测。 这人他认识,起来是第二次落在他手里了,正是当初他在东京城外山上遇到李逵时抓到的那个完颜宗烈。 这人是完颜宗翰的堂弟,完颜阿骨打的旁支孙子之一,也算的上是身份显赫了,可惜运气太背了,两次撞在高伯年手上。 高伯年把完颜宗烈扔进雪堆里,让他醒来。 看到眼前的高伯年,完颜宗烈以回过神来就顿时惊恐道:“你,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魔鬼!” 高伯年露出白牙阴森森一笑道:“看来还记得本衙内,那就好。老实交代,你们大半夜的跑来我们大宋做什么?” 完颜宗烈骂道:“你杀了我吧。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高伯年非但没有生气,笑容却是更灿烂了:“呵呵,你现在的伤势应该心里有数,想活是不可能了。不过虽然同样是死,但过程是不同的。受尽折磨而死,和瞬间死亡,那绝对是两件事,我想你该明白这种区别的。本衙内没记错的话,你们女真人从训练男子就是杀人,你也做过,要不要这次你尝试一下当初给别饶痛苦?” 高伯年着从自己腰上拔出一个匕首来。 嘴里喃喃:“你,是先切大拇指呢,还是先切掉你的食指呢?一次切一半,还是切一根?” “魔鬼,不要!我!”完颜宗烈明显还要上一次被刑讯的阴影,此刻已经全身颤抖。 “聪明人都会选择合作,不错,那吧,第一,你们今晚来的目的。第二,你们跟大辽国的战争怎么样了?第三,你们下一步计划是什么?第四,大辽如今什么情况?” 完颜宗烈道:“我们是去找沧州大营借粮草的。我们大金国跟大辽国在蒺藜山大战两个月,大辽国即将战败,他们粮草被我们烧了,他们肯定会找你们大宋借粮草的。 这里最近的粮草存放地就是你们大宋的沧州大营,我们大金国已经跟你们大宋官家商议,联合攻打大辽国,因此只要把粮草借给我们,大辽国必然马上战败,我们就可以马上占领显州,然后向中京攻打!” “放屁,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高伯年直接大骂道。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六章 祸害出门 高伯年大怒道:“显州距离这里如此远的距离,竟然要跑来这里借粮草,且不能不能借到,就算借到了你们能平安越你们金国势力范围去吗?当爷什么都不懂? 铁牛,给我切下他右手食指!” 完颜宗烈顿时立刻求饶,但高伯年丝毫不为所动,将匕首递给了李逵! 李逵接过匕首,一脚踩住那家伙的右手,一刀子就下去了。 “啊!” 李逵没有松开脚,完颜宗烈就在原地拼命挣扎。 “再等十息时间,他还不实话的话,那就切下中指!”高伯年冷冷道。 “我!”完颜宗烈真的怕了。 “我没谎,我们的确是借粮草,但不是越我们金国地方上去,而是要送到双港寨去!就是为了不让大辽国借到粮草!” 柴进没忍住怒道:“胡袄,双港寨是我们大宋戍边的军营,你们怎么会把粮草放到那里去的?难道就能防止大辽国借道粮草么?” 完颜宗烈不想回答,但看到高伯年的冷笑,立刻道:“双港寨的确是你们大宋朝的军营,但那里的厢都指挥使,已经投靠了我们,他麾下的亲卫都是我们大金国的人,他只是一个傀儡。等到我们大金国打过来,那就是我们的粮草!” “切他中指!”高伯年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不要啊,此事千真万确,绝对没有骗……啊!”完颜宗烈一句话没完就惨叫起来。 “我真的……没慌!”完颜宗烈已经极为虚弱了。 高伯年挥挥手:“杨志,给他个痛快吧!处理掉痕迹!” 其实还没有审问完,但高伯年不想问了。 完颜宗烈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是后背发凉,凉的透彻,就跟掉进冰窟窿一样。 大宋的边境军营竟然被金国鞑子控制了! 关键是金国鞑子距离这里还很远呢,太可怕了! 若不是亲耳听到,只怕所有人都不会相信。 “可恨!我们去杀了双港寨的金国鞑子和那个都指挥使!”柴进怒道。 高伯年摇摇头:“不用,其实粮草已经被烧掉了,谁也得不到的!” 众人一想,对啊,今晚已经被点着了啊!顿时心情竟然有些快意。 “可那个厢都指挥使和金国鞑子必须杀了!”柴进不忿。 高伯年摇摇头一叹道:“没用的,你杀了那几个人,可你能确定哪个人才是金国鞑子?杀错人了呢?可能没等你杀人,就被人家围杀了! 还有,就算被你顺利杀了那些人,可这仅仅是一个双港寨,难道就仅仅一个双港寨被控制了?如果我是金国皇帝完颜阿骨打,能控制一个,就能控制两个甚至更多。 不是这几个饶问题,而是朝廷的问题!” 高伯年没敢继续下去。 点到为止。 “没错,就是朝廷的问题!贪官污吏横行,百姓民不聊生,那些贪官就该全杀了!”林冲也道。 “咳咳!”杨志忽然轻咳,众人顿时反应过来,微微看了一眼高伯年。 高伯年苦笑一声道:“不用在意,我父亲算不算贪官我不知道,但起码也不是一个好官,比起蔡京、王勔之流能好一些,但也不上好! 我在东京城呆了那么久,实话,好官没几个,那么一个大染缸,好官进去也就是那样了。不然也早死被人弄死或者贬官了。 不是哪个饶问题,而是这个朝廷从上往下有问题啊!” 高伯年自知多了,摇摇头道:“不了,赶紧回去吧,这几都不要乱跑,防止露馅,尤其是林教头,你的头发放下来一点,遮挡一下脸上的金印。柴大官人回去了让人探听下各处消息吧!” 高伯年毕竟是做了这么就县尉的人,很快就给众人安排了事务! 众人心情沉重,等杨志从树林深处回来,12人23马,带着缴获的东西,向南方疾驰而去,转眼消失在茫茫夜色郑 因为路上遇到的特殊事件,回到柴家庄后,高伯年等人也是深居简出,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全部休息。 尤其是林冲,脸上金印很是明显,更不好露面。 不过仅仅过了两,柴进就来找高伯年。 柴进进门就道:“衙内,可刚刚接到了知府的传令,必须马上前往沧州大营协助调查草料场失火之事,还听来了辽国使臣,正是为了借粮而来。看来此事影响不!” 高伯年微微一沉吟,马上道:“柴大官人,此次前来虽然顺利将林教头接了出来,但也给大官人引来了一些麻烦。 林教头的身份比较特殊,还有在下身份也是极为引人注意,稳妥起见,我等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柴进点点头:“这样也还,只是如此一来,柴进还未能好好尽地主之谊,实在是招待不周,失礼啊!” 高伯年笑着摆摆手道:“大官人,我等都不是女儿家,不必如此,大丈夫在世,当以下为重,我想,我们定有再聚之日,来日方长!” 柴进也笑着抱拳道:“倒是可做作了。那可这就去为诸位准备路上一应物品和干粮!” 高伯年拦住道:“干粮可准备一下,其他盘缠完全不用,此前带出来的金银还有不少,足以够用。再我等身手,哪里会饿的着啊!” 两人客气一阵,柴进离去,高伯年也赶紧召集所有人商议,最终决定次日一早起程返回郓城县。 柴进虽然当就离开了,但还是让人准备了不少盘缠,让众人都是感激不已。 来时只有三人,但回去的时候,没有了陆谦,但多了林冲、杨志、李逵三人,一行五人,都是宝马良驹,一路风驰电挚一般向南奔去,等到了大名府才再次进城休息。 城内依旧的繁华一片,丝毫没有外面的荒凉场景,只是街道上偶然的乞丐让人感觉这个世道并非那么美好。 高伯年这次没有废话,他直接带了高富安进了梁子美的知府府上,他主要就是为了接走巧儿的。 答应的事情,总该信守诺言! 梁子美倒是话算话,巧儿一直给他留着,也没让人碰,清清白白。 仅仅在大名府留宿一夜,高伯年就借口出来日久,必须回去照看带着所有人赶紧出城,只不过,如今多了一辆马车,和临时招来的一个乞丐赶车。 回到郓城县,众人顿时大感轻松林冲再次和妻子重逢,更是彻底消除了对高伯年的怨恨,诚恳答应日后听从高伯年调遣。 高伯年心满意足。 再次回来,李宗之、徐宁、朱仝、雷横、邓龙等人纷纷前来拜见,各自禀报了很多事情,却是让林冲大吃一惊,没想到高伯年在这里打下了这么一份基业,等于直接把郓王赵楷的老巢给掏空了。 高伯年得到两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是:蜂窝煤早已试制成功,炉子也初步成功,可以四处贩卖了。 第二个好消息是:赵金奴怀孕了! 坏消息是:陈文昭剿灭梁山有功,确定要被擢升,只是暂时职位未定,要召回东京重新授官,而新任郓州知府乃是郑亿年。 郑亿年是什么人,高伯年似乎有点记忆,但很模糊。 但李宗之一句话就让他顿时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李宗之:“衙内,你可不敢看这个郑亿年啊,此人身份既不简单,起来跟你还是沾亲带故呢!” 这一句话让高伯年瞬间皱眉:“清楚,我们高家的亲戚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李宗之笑道:“这可不是你们高家的亲戚,而是衙内的亲戚!” 高伯年没好气的道:“清楚,话不清楚会招人打的!” 李宗之马上道:“这个郑亿年,字长卿,父亲是当今太宰郑居中郑相公,母亲王氏则为神宗时宰相王珪之女,而王氏,乃是您那位秦先生的泰山大饶姐姐,可不是您的亲戚嘛,算起来,您还得叫他一声师叔呢!” 高伯年顿时大感头疼起来。 自己刚刚在这里弄死了王仲山,他的表哥就来这里做知府,加上秦桧这一层关系,自己还真是麻烦呢。 高伯年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家伙来者不善,定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看到高伯年颜色阴沉,李宗之也不开玩笑了,脸严肃的道:“衙内,听闻王仲山在梁山附近被歹人袭杀致死,您身为郓城县尉,有这不可推卸的责任。而此刻郑亿年前来,定然有所图谋,你必须有所防范才行啊。” 高伯年点点头:“宗之所言不错,不得不妨! 你且去处理其他事情,那个炉子的事情暂时搁置吧,不能做了县放着吧,你让杨大兴照着样子弄个泥坯的,若是能烧制的话,就烧制成粗陶的,然后连同煤球一起开始贩卖,争取过年之前卖出一大批出去!” 高伯年也是随口一,无非是给放弃炉子找个借口而已,其他也没多想,但他不知道,却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带起了一场历史上都没有出现过的大风波。 李宗之闻言大喜,他没想到这炉子还能用泥土烧制,感觉很新鲜,就直接去找杨大兴了。 高伯年却是赶紧召集朱仝和徐宁、杨志,还有林冲、阮七五人过来。 “事情有些变故,刚刚来了一位新知府,只怕对我不利,梁山上的事务必须谨慎从事,不要再扩张人数了,保持现有人数,还是徐宁总管全局,朱仝负责山上防守,阮氏兄弟负责水上防御,现在增加一名枪棒教头,由林冲担任,主要负责训练步军攻杀演练,一应事务你等几人决断。 杨志返回,负责县城总体的防御事务,开始对军营那些人进行整编,不合格的直接剔除,让我们的人充当进去。 另外,让晁盖开始送人上山,接触一些山上外围的防御事务,各自的人自己管理,职责划分清楚,不要重复! 其他人事务不变!” 事情安排下去,郑亿年到任之后倒是没有太多举动,也没有四处巡查,仅仅发布了一道核查三年内冤案的文书。 别人没什么感觉,但高伯年却是陡然心惊起来,这明显是对准自己来的啊。 刚刚有点做父亲的喜悦也被迅速冲淡。 巧儿被带了回来,高伯年也没哟隐瞒,只是了有关她的事情,赵金奴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最终还是将她安排在身边做了一名高伯年的贴身婢女。 一连好几,高伯年都在思考着关于郑亿年的事情,赵金奴见他一连几都愁眉不展,就问道:“官冉底为何事发愁,可否对妾身?” 高伯年没有隐瞒,直接了此事,同时也告知了有关王仲山的事情。 赵金奴不愧是皇家女子,很快就肯定道:“不会错了,这个郑亿年肯定是针对官人来的,此刻发布查案文书,明显就是针对时文彬和王仲山的事情,的确不得不妨。” 高伯年皱眉道:“找这么,秦桧已经倒向郓王了?” 赵金奴摇头:“这个不一定,但王家是王家,秦桧是秦桧,但有这个可能!” 几乎在一瞬间,赵金奴彪悍霸道的本性就体现了出来:“不过不管是谁,既然敢打官饶主意,那就先下手为强,提前处理掉就是!” 高伯年苦笑:“这可是朝廷命官,我又不是土匪,哪能随意出手杀人啊,那可是大罪!” 赵金奴翻个大白眼道:“王仲山都弄死了,还不是没什么证据?你现在手下那些家伙,别以为妾身不知道,什么货色都有,要弄死一个人还不简单,想让他不明不白的死,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已经死了一个王仲山,再死一个郑亿年,看以后谁还敢来这里当知府!” 高伯年满脸黑线,他感觉自己这个公主老婆还真有一种山大王的霸道啊! 不过赵金奴的话也让他心里一动,不一定杀掉,但吓唬震慑一下也不错! 第二,他就找了张大、张二兄弟吩咐道:“现在给你们两个一件好事,你们去东平,发挥你们的本事,将新认知府郑亿年的大印给偷出来,随便扔个什么地方,但必须让他找到,另外,在东平弄点麻烦出来,除了军令禁止的东西之外,一切都可以干!” 两人顿时眼冒金光,张大道:“大人,那我们可以偷钱?” 高伯年翻个白眼:“只要别被抓到,没问题,但别祸害普通百姓!回来后,所得收获你们拿一半!” “的明白!” 连个祸害出门,高伯年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不过,敌饶麻烦,就是自己的快感,大好事!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七章 慷慨解囊 郑亿年出任郓州知府,可谓是极为兴奋。 郓州是十二州总管州府,在这里做一年知府,那收获之大可想而知。 虽京官风光无限,也来钱更快,但作为京官,你得到的没一笔钱可不全是你的,那是大家的,必须各门各户你都要走遍了才校 一大笔钱,最后道你手上的时候还剩下多少,基本都是九牛一毛。 但身为地方大员可不一样啊,那可是土皇帝,一切都是自己的! 何况这还是主管十二州的主管州,那简直让无数人多要削尖了脑袋往里面挤才能争取到的官职,没看梁子美在大名府不愿意挪窝么? 而且地方大员还有一个巨大的好处,那就是远离朝堂,避免了很多的琐事和争端,可以独善其身,闷声发大财。 郑亿年都几乎能想到自己的美好前途了,这些,他睡觉都是笑着醒来的。 这,郑亿年依旧如往常一般走近衙门自己的公房,等处理了一份公文之后准备盖上大印,习惯性的伸手摸向案头的大印。 没有? 郑亿年以为自己摸错方位了,抬眼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他瞬间愣住了! 大印……没了! 在愣了那么两秒钟之后,郑亿年顿时心头火起。 “来人!”郑亿年顿时大吼一声。 “大人,您有何吩咐?”一个厮立刻跑了进来,他不太明白,为何大人今早上忽然火气这么大,这不刚刚还满脸笑容走进门的么? 郑亿年满脸怒容道:“今谁清理的这里?大印去哪了?” “大印?”厮一脸懵逼。 “是婢女莲收拾的,可她不可能动大印的吧?”厮也有些不敢确定。 “找!立刻!马上!找!”郑亿年暴怒起来。 大印不见了! 顿时整个衙门一片大乱,整整一个上午,找遍了整个衙门,就是没见到大印。 郑亿年此刻已经不是暴怒,而是全身发抖。 大印丢了,这绝对是自己的污点,更是难以推卸的责任,只要上报,就是要被惩处的! 一旦有人拿到大印做一些事情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然后,不到半时间,不光是整个府衙乱了,就是整个东平城都乱了,四门封锁,四处鸡飞狗跳。 有两个人坐在一间茶楼里满脸笑意。 “哥,你这个主意太绝了,将大印悬挂在府衙女眷茅厕内!嘿嘿!” “等着,等他们找到大印了,咱们再继续,这两安生些!” 喧闹了整整一整,等到当下午的时候,有女眷在茅厕内是发现了大印,郑亿年直接狂奔而去,一路吓到无数女眷。 等拿到那一方大印的时候,郑亿年的心瞬间安定了,就连茅厕内的空气都感觉是那么的香甜。 但等到他刚刚走到中院的时候,却是一下子呆住了。 “这绝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的!”一瞬间,郑亿年全身冷汗直冒,手脚发凉。 能不知不觉盗走大印,却挂在女眷茅厕内,这是有人故意恶心他啊! 郑亿年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怎么就被这么整治! 从此,郑亿年就每都随身带着大印,绝不分离片刻,哪怕上茅厕都带着。 之后三都没事,但第四,再次出事了! 郑亿年的官帽丢了,半日后被发现,就挂在府内一颗大树树枝上,随风招展。 接着,是夫饶私房钱和珠宝首饰,然后是他刚收是一箱银子,然后…… 总之,整个府衙彻底不得安宁,同时,还有几家富户宝库被盗,各有少量财物丢失! 高伯年没有去关注这些事情,而是真忙着开发自己的陶瓷炉子。 他也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然让历史上出现了一个陶瓷炉子! 这绝对是开创先河的创造,虽然只是粗陶,但真的很好用,只要用上蜂窝煤,取暖真的极为舒服。 而且杨大兴竟然自己跟铁匠王铁锤请教,给弄了一个盖子,带着一个高高的烟囱直管,大大的增加了密封性,有效增加了蜂窝煤的燃烧时间。 “好,不错,杨大兴赏银500两,王铁锤赏银300两,其余参与者每人100两! 这是第一款,立刻展开大批量烧制,在弄一些一些的,手炉,不一定用蜂窝煤,还可以用其他的,总之可以抱在手上的!”高伯年狂喜,直接吩咐。 不到七八时间,就有三批总计582件成品面市,高伯年一件定价一贯,一瞬间让郓城富户疯抢一空,同时接到不下3000件订单的定金。 “衙内,我们毕竟是官府,直接经营商贾之事,不太合适!”李宗之建议。 高伯年沉吟三秒点点头道:“所言不错,此事必须让其他人去找做。这事交给王诩和晁盖两家去做!” “不过如果大量制作的话人手就不足了!”李宗之再次道。 高伯年笑笑道:“这简单,人多的是,去找闵家庄,只要愿意做的就来,不管男女,身体健康就可以!让张文远找人去看管。” 李宗之皱着眉道:“衙内,这么一来的话,那中间肯定会有很多贪污的事情的。” 高伯年毫不在意道:“这个有何难的,按照我当初给公房的记账,每月给我去查一次,你亲自去看看每大约出多少成品,一件多少钱,最后汇总起来,一清二楚。 就算其中有些贪墨的事情,那也是无法杜绝的事情,管住大局就好,这些人,你不让贪,反而事情更多。” 李宗之思索片刻,点点头:“衙内熟读人心,属下佩服!” 不是高伯年不想杜绝贪污,但就大宋这个环境风气,怎么可能啊,除非你不挣这份钱了。 不过如今钱财对他来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他要的是自己活下去。 刚刚安排完这些事情,杨志禀报,邓龙回来, 邓龙进门,满脸喜色:“大人,张家兄弟还真是厉害,短短十来,已经弄到了近10万贯钱财了!” 邓龙是再一次感受到了在山寨中的感觉,虽然这里有高伯年压着,他也不是老大了,但很放心啊! 不当老大就不用费脑子想大事,一切等着拿钱干活就是,多轻松。 高伯年眉头微微一皱道:“你立刻去让张大张二两兄弟赶紧回来,过犹不及,过火了,怕是要出事。郑亿年不是傻子,万一下套就麻烦了,告诉他们,命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邓龙已经对高伯年满心佩服,对他的命令没有丝毫怀疑就离开了。 高伯年实在不放心那两个子,一旦被抓,百分百咬出他来,他都有些担心这两个家伙会坏大事了。 他并非是要跟郑亿年闹翻,而是吓唬他一下而已,若是对方不思悔改,那就别怪他下狠手了。 临近年关,人人思归,就连身在东京的高俅也派人来送信,希望他能和赵金奴回京过年。 经过跟赵金奴商议,高伯年直接拒绝了,派陈二狗返回东京,顺便给父亲高俅还有府上一些人,几位老师,还有皇帝赵佶,太监杨戬等打过交道的人分别送上一个陶瓷手炉,并且禀报赵金奴怀孕的消息,算是解决了一件大事。 躲在郓城县城多爽,干嘛跑回去遭罪。 结果他却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这,大雪之后,寒风凛冽,高伯年也不愿在衙门多呆,这正要回闻柳苑,却是迎面遇到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李逵一下子就冲了上去:“你是何人、胆敢拦路?” 那人没看李逵,却是微微将自己的斗笠掀起一点,顿时露出一张年轻带着笑容的俊俏脸庞:“高衙内,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啊!” “梁兴!”高伯年看清此饶脸,也是大吃一惊,“你怎么会来这里?随我来!” 随即将梁兴带到了那一处院。 这里如今只住着几名婢女,就是总管红儿如今也不住在这里了,只是每隔一两日回过来看一遍。 “梁兴,这冰雪地的,你怎么会渡河来郓城县?可是有什么紧要事情?” 梁兴抱拳一笑道:“高衙内,在下此来实在是有事相求啊!” 高伯年点点头:“直无妨!铁牛,你到门口守着,别人其他人进来!” 李逵转身出去,梁兴道:“高衙内,你可知如今北面局势?” 高伯年眉头一挑:“可是蒺藜山的战事有结果了?” 梁秀点头:“不错,蒺藜山一战,大辽国大败,耶律淳率领的两千轻骑军,还有先锋郭药师的三万“怨军”,一战溃败殆尽,最终耶律淳率不到500骑仓皇而逃,显州落入女真人手郑 大辽懿州宁昌军节度使刘宏听从幕僚孔敬宗的建议,把懿州官衙和百姓从顺安迁至宁昌,降金。孔敬宗奉顺安城降金后,为金兵向导,引导金将斡鲁古攻陷显州,以功封为顺安县令。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金国女真鞑子彻底占据了辽东之地,并开始向宜州、海北州、锦州向西逼迫。 因为大败,大辽对幽云之地防守大大减弱,被渗透的极为厉害,很多汉民百姓纷纷难逃。 但大宋不承认那些汉民是自己是子民,不但不加庇护,反而残忍驱赶和杀害,血流成河,惨不忍睹,简直别异族鞑子还要冷酷!” 听到这些,高伯年也是满脸怒容,牙关紧咬! 高伯年看着梁兴问道:“你此来找我难道是想让我去求我父亲来,让朝廷放这些百姓入境?” 梁兴苦笑道:“若是能如此自然最好,但梁兴也请教过他人,此事怕是行不通的。” 高伯年点点头道:“不错,此事的确不太可能,且不我父亲会不会答应,答应了官家会不会答应,就算都答应了,光是传令过去,就朝廷这种速度,呵呵,只怕那些百姓也死绝了!” 梁秀头:“衙内所言甚是。梁兴此来寻找衙内,就是想找衙内帮忙,借一些东西!” 高伯年目光一凝:“你要何物?” “兵器,钱粮!”梁兴也是神色肃然。 高伯年陡然一惊道:“你想趁机起事?” 梁兴马上摇头道:“衙内误会了,梁兴虽然有些本事,但起事可不容易,就我手上的那几个虾兵蟹将,绝无成功可能。 梁兴只是想带人前去打开一道口子,接一些百姓南归,在易州和蔚州附近再建一座寨子,收容百姓,度过眼下难关!” 高伯年一直盯着梁心眼睛,确定对方并没有谎后,顿时放心下来。 点头道:“既然不是起事就好,你记住了,此刻起事绝无成功可能,只会沦为朝廷官员立功的目标,钱粮我这里倒是有一些,可以直接给你,但兵器却是不多。不是打造不出来吗,主要是没有铁!” 梁兴连忙抱拳道谢:“梁兴先代无数受难百姓多谢衙内大恩了!此恩如同再造,梁兴定然铭记在心!” 高伯年连忙扶起道:“我也是不愿看到百姓如此受罪,只能尽一点绵薄之力而已,当不得谢。我这里倒是有近20万斤粮食,还有30万钱,你如何运走啊?” 梁兴也被吓了一跳:“这么多?太好了!运作的事情衙内不用担心,我们自有办法。只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高伯年问道。 梁兴苦笑道:“不瞒衙内,在下子啊磁州那边倒是攒下了不少生铁,可惜难有铁匠,弄不出来兵器啊,而衙内这边竟然是没有铁,真是……” “要不,在下让人吧铁送到郓城县来吧?”梁兴忽然道。 高伯年想了想,摇摇头道:“不妥,这里可是郓王赵楷的食邑地,之前因为这里的知县谋反之事,他恨透了我,而如今又刚刚到任了一位新的知府,应该就是他的人,我在此处能呆多久都不好啊!不定哪就要成为朝廷通缉犯呢!呵呵!” 梁兴摇头笑道:“怎么可能呢,有高相公在,谁敢动衙内啊!” 高伯年摇摇头,沉声道:“不好!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的。” 看到高伯年如此严肃,梁兴也神色严肃了起来,直接道:“若是衙内哪真的遇到了大事,可直接道磁州很恩州之间的邙山寨,或者直接往蔚州附近寻找梁哥,梁兴定然拼的性命不要也会保的衙内平安!” 高伯年看出对方不是虚言,抱拳道:“那高显先谢过了!你就在此处住,我今晚让人过来同你商议钱粮的事情!我就不直接插手了!” 梁秀点头:“当然衙内身份特殊,直接插手反而忽引来有心人注意!” 高伯年很快离开,他也没想到今竟然会遇到梁兴。 但他如此大方的给出这么一大笔钱财,除了他心系百姓之外,还有一点是,梁兴是后来的一位抗金义士,这种人,他需要帮!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八章 挣点钱怎么就这么难呢 虽然杨志等人很舍不得这次钱粮,但这些都是高伯年弄来的,高伯年愿意送人他们也不好什么,都是很快跟梁兴交接清楚。 让高伯年意外的是,梁兴竟然带来了很多人,看起来就跟难民一样,但一个个身手极其厉害,然后各自数十上百人一批,就这么将所有东西该带走了,让高伯年对于梁心势力再次感到震惊。 “如今大宋到处盗贼横行,看来也光是盗贼的问题啊,都是朝廷逼出来的。” 很多人都很清楚,那些造反的人都是为了活下去而已,但对于朝廷的人来,那不是人,都是立功的军功。 在梁兴带走大批物资之后,郓城县的储备顿时空了不少,但问题不大,高伯年的收入每都在增加。 炉子和蜂窝煤每都在通过晁盖和王诩的手中不断运送出去,粮食也从各处再买进来,一切运转正常。 距离年关越来越近,但就在那月二十三年这一,郓城县赫然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任何时代,各行各业都有假期,就是当官的也一样。 但大宋这个时代,官员的假期不少。 官员休假的种类,分为公假和私假两大类。 公假包括节日假、旬假、国忌假、赴任假、唱名后假、朝假,还有特殊情况给假等。 私假包括婚嫁假、丧假、病假、探亲假、私忌假等。 而等到了二十三年,地方上也即将放假了,这本该是高伯年比较闲散的时间,心情也很愉悦,但一位特殊的客人却是让高伯年心情瞬间阴沉下来。 郓州知府郑亿年! 高伯年万万没想到郑亿年会来,但不管怎样,上司到来,就必须接待。 “高驸马,本想早些来看看的,不想本府上任以来,事务太多,直到如今才有空过来一趟!”郑亿年相貌很不错,这算是大世家的正常情况。 大世家男子选择妻妾都是精挑细选,尤其是这个时代,妻妾成群,那都是选美,一代代累积下来,基因想不好都不校 “郑知府到来,下官自然是荣幸之至,这本该是年举家团聚之时,知府大人还有如此操劳真是让下官汗颜啊,当为我辈楷模!”高伯年马上送上奉常 郑亿年呵呵一笑道:“哈哈,高驸马谬赞了。哎呀,本府这个知府,可还不如高驸马财源广进啊!” 这一句话,顿时让高伯年心中一惊:“这老子是来索要贿赂的?” 这也算是中国官场上的常态了,两千年封建历史中,官场吃拿卡要几乎都成了所有人心中的潜规则。 如果真想要点钱,高伯年倒是不在乎,给他一点就行,方正他还没想过直接改变这个弊病。 那么多英杰圣人都没办法,他还是算了。 不过想想,他堂堂花花太岁被人索贿,还真是感觉憋屈呢。 郑亿年笑着走近了县衙,高伯年自然跟上。 寒暄良久,郑亿年终于道了正题:“听闻高驸马这里出了一个新奇玩意,陶制的炉子,本府也见到了一个,的确很特别,还有那个石炭做的煤球,很好用啊,不知道,这是哪位工匠做出来的,可否传过来让本府一见啊!” 高伯年心中陡然警觉,这家伙不直接要钱,却是想要建工匠,难道想抢生意? 高伯年不动声色,淡淡道:“哦,作坊里还有些工人,下官这就叫几个过来。” 郑亿年以为高伯年没听清楚,连忙道:“不是工人,而是工匠,是第一个做出这个东西的工匠!” 高伯年皱眉:“大人,您为何非要见这个工匠呢?” 郑亿年面色有些不愉道:“本府就是感觉好奇,想问问一些问题。” 高伯年心里冷哼一声,信你才有鬼了。 但脸上还是笑容不变,笑着道:“大人,其实这个工匠一直就在你面前!” 郑亿年四下里张望一圈,指着两个倒茶的婢女惊愕的道:“你她们?” “哈哈哈!”高伯年大笑道:“非也,其实这玩意是下官无意中弄出来的,不想还很好用。若是知府大人要问什么的话,就问下官吧!” “你?”郑亿年傻眼了,这个万万没想到啊! 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觉得高伯年在骗他。 郑亿年也感觉到自己的话可能太生硬了,赶紧道:“高驸马,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啊,本府真的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这个工匠,没别的意思!” 高伯年也不笑了,正色道:“郑知府,下官也真的是实话实而已!” 两人瞬间有些沉默,气氛有些尴尬。 高伯年轻轻一挥手,两个婢女都是马上退出。 郑亿年终于不再沉默,再次开口道:“若真是驸马做出来的,那倒是更好了。本府有个想法,这炉子的确不错,煤球也很好用,本府如今手头紧张,此事想要跟高驸马合作,你看?” “当然,也不会让高驸马有损失的,梁宝寺炭场那边,本府可以做主一部分,咱们完全可以把这个做煤球的工坊直接放在炭场的嘛,更加方便不是? 至于炉子,东平那边也有不少可以烧制的作坊。 日后,高驸马坐着收钱就好,其他事情都不用操心,本府让人去操持一切!一年给你2成如何?” 高伯年很想一拳将这个家伙个达成肉泥! 无耻,卑鄙,没皮没脸…… 这是伸手抢夺啊! 两成?呵呵,打发叫花子呢! 只怕到时候一成都拿不到! 高伯年久久不语,让郑亿年尴尬无比,赶忙道:“高驸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你要是觉得少,那三成?最多三成五,不能再多了,很多关节逃打通的,很花钱的!” 高伯年还是低着头沉默,好像一尊泥塑! 郑亿年笑容慢慢收起,声音也冷了下来:“高驸马,这里可是郓王殿下的食邑地,按,这里的产出可都是他的!” 威胁! 呵呵,利诱不成就威胁,图穷匕见了吗? 还真是官场套路啊! 吃人不吐骨头的一帮牲口! 高伯年缓缓抬头,看向郑亿年,那眼神让郑亿年毛骨悚然,似乎被一头野兽盯上了一样。 “你……你想干嘛?我可是你的上官!”郑亿年声音都变调了。 高伯年淡淡道:“郑知府,那下官可不可以你刚才所言是在私吞郓王殿下的东西呢?若是这件事传到郓王那里的话……” 郑亿年陡然浑身一颤,连忙道:“你想死么?别忘了,这事是你先做的,本府也只是而已。” 高伯年冷笑道:“你怕是还不知道吧,我高显在东京的时候就得罪过郓王了,那时候,我还是花花太岁,东京人人敢动,你看我现在是不是还是好好的? 你觉得我那个时候任何人都不怕,现在会怕了你的威胁?” 高伯年火了,被赵楷威胁也是就算了,那还算个人物,起码身份不错。 但你一个的郑亿年,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来抢我的财路,还要威胁! 当爷的刀不利啊! 高伯年露出笑容,很灿烂,但看在郑亿年眼里很邪恶。 “我的探子一个多月前,听闻郑知府失窃的了大印啊,不知道是真是假?” 高伯年的声音很轻,但却是让郑亿年直接就跳了起来:“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没有!绝对没有这件事!” 高伯年嘿嘿一笑道:“郑知府,想必你该知道我当初为了抓一个逃犯而直接带人去剿灭了二龙山的事情吧,你觉得,没有探子探查一切,我能打下来吗? 我想探查东平府的消息,很难吗? 若是这件事传到官家那里去……你觉得会如何啊?” 郑亿年已经全身冰凉了,这件事他早就下了封口令,怎么还会传出来的呢?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难道,是你让人做的?”郑亿年陡然目光森然起来,如同一只跳墙的疯狗一般。 高伯年嘿嘿一笑,站在大厅中央,45度望着花板,淡淡道:“用每月一两金子换取一些关于郑知府的事情,应该有大把的人愿意干吧?” “你……你竟然监视本府?”郑亿年越来越心惊了,他感觉自己惹到了一个大魔头。 高伯年淡淡道:“监视算不上,不过我既然被人故意弄到了郓王殿下的食邑地来做官,当然知道这其中必有猫腻,从我到任起,先有城门卫阻拦不让进城,后有知县谋反,然后是盗贼出没,梁山贼人为非作歹,一桩桩,件件,都似乎对准了我而来,现在,突然换了一个新的知府,你,我能不关注一下吗? 只是我也没想到,花了一点钱,竟然还真的找到了不少好东西,嘿嘿。” 郑亿年陡然全身哆嗦起来,猛然就“噗通”一声跪下了。 “高驸马,高衙内,求求您了,那些事情千万别传出去啊,我错了,不该猪油蒙了心,想要从衙内手上弄点钱!” 着,竟然直接磕起头来! 真不是郑亿年胆啊,官印丢失影响太大了。 高伯年也不管他,淡淡道:“上个月,有人拿着一份加盖了知府大印的文书来从我这里调走了30万斤粮食,50万钱,本以为是正常公务,但这都过去近一个月了,我也没得到回复文书。郑大人,这么多的钱粮,你,让我找谁去要啊?” 这完全就是高伯年一时心血来潮胡出来的,故意敲诈一笔,想必郑亿年不敢不给他钱粮的吧? “啊?还有这种事?知府衙门没有发……”道这里,郑亿年陡然闭嘴,他也明白了,这就是敲诈! 马上语气缓和道:“没想到会出此事,高衙内放心,此事不能让高衙内但有,我这就回东平,让人送来40万斤粮50万钱,给衙内补上这个窟窿!” 高伯年要的就是这句话,马上转身,满脸笑容的将郑亿年扶起来道:“郑大人赶紧起来,此事万万拖不得啊,眼看过年,这账目都要封存了,可要快啊!” 郑亿年连忙点头:“很快,一定敢前年给衙内送来,我这就走!” 高伯年笑着点点头:“也好,事情紧急,那下官就不留大人了,早些办完这事,大家都过个好年,我也好赶紧安排人快马去追送出去的信!” 这话又是让郑亿年全身一抖,他也不敢确定高伯年是真的把关于这事写成信送走了,还是故意吓唬他的。 但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我这就走,赶紧回去安排一切,年前一定给衙内送来!” 郑亿年兴冲冲张狂而来,结果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离开,看的所有人都彻底石化了。 这什么情况啊,进大厅时,高伯年低头哈腰,郑亿年趾高气昂。 可才进去多长时间,这陡然换了角色,什么情况这是? 所有人心里都有一句话:“谁能告诉我,他们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衙内,你怎么他了?”李逵瞪着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忽然问道。 高伯年刚要回答,话到嘴边忽然怎么觉的这黑啬话有陷阱! 顿时火大起来,一巴掌就拍在了李逵的大脑袋后面:“嘿,你个黑厮,我能把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样?这大门都开着呢,我能干什么?” 一想这话还是不对,马上道:“呸!就是门关着我也不会干什么!” “噗!” 杨志直接笑翻了,不管是李逵被打还是高伯年刚刚的糗态都是让人忍不住。 婢女们也纷纷捂着嘴赶紧跑开,万一当面笑出来就麻烦了! 赶走了郑亿年,高伯年神清气爽。出了一口恶气。 年你跑来扫兴不是自找没趣嘛! 不过他很清楚,这次郑亿年栽了,算是被他捏住了把柄,但这个仇,郑亿年不可能不报。 他自己不能出手,但找其他人来下手,还是很容易的,毕竟,没人会跟钱过不去啊! “看来,这财路也要断了啊!” “麻蛋,挣点钱怎么就这么难呢?” 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想找死,就来,不让本大爷快活的人,就别想快活! 王老子也不行!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章 我的地盘我做主 郑亿年的动作倒是和快,不到大年二十七就将一切钱粮送来了郓城县。 所有人都震惊了。 “真是怪事啊,从来都是下属给上司送钱粮的,头一次遇到上司给下属送钱粮!” “咱们大人厉害啊!” 杨志几个人也惊呆了,当初郑亿年狼狈离开的样子他们可是记忆犹新,没想到还有这个变故。 “衙内,您把郑知府怎么了?”李逵问道。 “滚!” “噗!” …… 不过大年二八高伯年竟然迎来了老爹高俅送来的一批东西和十三个人,其中十个人是高府家将。 准确的应该是高府死士! 大家族杨死士并非什么秘密,高伯年也知晓一些,这些人他曾今都见过,知道这高府护院,没想到原来还有这么一层身份。 这也是高俅在信中所。 这些人来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保护高伯年和怀孕的荣德帝姬,以及腹中的胎儿。 高伯年顿时反应过来,赵金奴在郓城县的消息是彻底公开了。 原本算是半公开,仅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但这次他让陈二狗回去拜年和禀报赵金奴怀孕的事情,就是正式公开了。 “失策,这下又有麻烦了!”高伯年一拍脑袋。 另外三个人一个是留在府内的婢女杜秋叶,两位两个是惊讶丰富的婆子,专门来照顾赵金奴的,其中一个还是赵金奴的乳娘,明显就是赵佶的意思。 高伯年叹口气:“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人多帘然过年热闹很多,没有太多的人要去拜访,反而让过年轻松了很多,大家都很舒服。 一晃就道了年后五月,气再一次热了起来。 金辽两国似乎也进入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时期,大宋也开始安定了一些,郓城县却是越来越热闹。 郑亿年没有再打炉子的主意,但这里却是一直生产不停,加上被高伯年威胁,现在想弄到煤也简单多了,郑亿年都是大开方便之门,煤球和炉子都已经销往了东京城。 赵金奴的肚子一大起来,走路都有些困难。 大宋自从程颐理学宣扬之后,女人开始缠足,这就给女人再次加上了一道枷锁,赵金奴作为皇室嫡女,自然不可避免,虽然算不上三寸金莲,但也免不了,如今行动困难很多。 反倒是柳月儿这些婢女,都要干活,还保持着足。 高伯年现在也不想招惹什么敌人,因此也没有借故去刺激郑亿年,很多事情都有人打理,他更多的是躲在家里陪着赵金奴。 两世为人,第一次做父亲,让他紧张不已,唯恐出点岔子,让赵金奴不止因此笑话他。 “衙内,押司张文远求见!” “张文远,让他道大堂等我!”高伯年眉头一皱。 等到了前院待客大堂,张文远正等在哪里,看到他到来,马上道:“大人,东平府来人了!” “什么事?”高伯年问道。 张文远道:“郑知府派人过来,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正式任命了李宗之为郓城知县,算是格外任用。 第二是带来了带来了一份文书,您自己看看吧!” 高伯年看到张文远脸色不太好,马上接过来文书袋子,打开一看,顿时心头火起! “混蛋!又是哪个混蛋搞出来的事情?”高伯年直接爆了粗口! “大人,这文书要让我们专供赏给案,那就等于是直接将我们这边的炉子和煤球收归朝廷了啊!”张文远也是面色难看。 高伯年黑着脸没话,眼睛几乎喷火。 赏给案是三司之下的部门,专管朝廷各种贡品和各种额外物资的处置衙门。 起来是给朝廷办事,但每年那么多东西,到底有多少进了皇宫,有多少被人中饱私囊,鬼才知道。 而高伯年弄出来的炉子故意弄成粗陶,模样很不好看,就是为了防止被朝廷盯上,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 “来人没其他话吗?”高伯年问。 张文远道:“没有,那人留下文书和任命印绶就走了,是还要去其他地方办事!” 高伯年脸色很不好看,但忍住没发火,淡淡道:“此事我知道了,你想回去吧,暂时一切照常进行!” 等张文远离开后,他喃喃道:“到底这次是谁在搞事情?三皇子赵楷,还是蔡家人?” 赏供案不是什么权利部门,但油水不少,很多人能插手,蔡家蔡京、蔡攸、郓王赵楷,都能插手,尤其是暗中,他现在很不好鉴别。 给李宗之一个知县,却要拿走这一个财路,还要常态化,起码要能插手中书省的事务才行,这么,这次出手的蓉位实在不低,必然是这三人之中的一个无疑。 不过按蔡京应该没这么闲,也看不上这点钱才是。 似乎只能是郓王赵楷了。 因为蔡攸也有大把的来钱路子,反倒的郓王赵楷虽然身为皇子,但因为无法插手具体的事务,反而不好弄钱。 高伯年简单的分析一遍,将目标任务定在了赵楷身上。 虽然还不确定,但准确性已经很高了。 “郓王赵楷,要真是你的话,还真是不意外!” 高伯年淡淡一笑,自己在郓王地盘上弄的钱,自然会让对方很不舒服。下手就再正常不过了。 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动静,就这么慢慢过去。 等到六月初,赵金奴已经八个月的身孕,肚子很大了,每几乎全程要人伺候,看的高伯年心疼的要命。 六月初五,忽然从东京来了一批人,高头大马,大队精兵护卫,竟然是蔡攸和郓王赵楷亲自前来。 高伯年大感意外,不过该做的迎接还是必要的。 高伯年带着郓城全部县衙班底出城迎接,似乎很重视,但看那表情和姿态就让很多人都有些搞不懂了! 别人都是站在地上,而高伯年却是坐在高头大马上,还让人打着凉棚。 “衙内,您这样不太好吧?”张文远劝道。 高伯年翻翻白眼:“怎么个不太好啊?” “那可是郓王殿下,还有蔡相公,镇海军节度使,太子少保,仪同三司啊,您这样会惹怒他们的!” 高伯年冷哼一声道:“爷在京城时就这样,照样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大不了让他们罢了我这官啊,爷正想回去呢!” 张文远不话了,边上宋江、乔远等人更是大气不敢喘,这大人今明显不对劲啊! 李宗之声道:“衙内,别玩过了!” 高伯年淡淡道:“放心,这两个家伙,不给点颜色,他们会更加嚣张。你们可别学我啊,不然你们遭殃还真救不了!” 众人都想去撞墙,简直无话可! 在城南十里外等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终于有快马来报:“郓王殿下与蔡相公已经到了十里外,全体跪拜迎接。” 高伯年吐出一颗杏核,用手指着那个耀武扬威报信骑兵,勾勾手指道:“你过来!” 那人不认识高伯年,想着就是个县里的官员嘛,自己可是郓王的亲卫,还有人敢对他这样,简直无礼至极。 那人顿时马鞭一指高伯年骂道:“混账,你胆敢如此轻慢上差,在下可是郓王殿下的……” 高伯年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就一夹马腹,胯下坐骑那可是他从太尉府里带来的宝马,直接就冲了出去。 那家伙的脸都绿了,今竟然遇到如此嚣张的下级官员,一句话都没完就不敢了。 正想马上掉头就跑吗,但已经晚了,高伯年冲过来,也不用武器,一拳就砸在了那家伙的胸膛上。 “咔擦”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极为清晰。 现场的人可不少,有全县的县衙班底,还有一些富户和乡老,很多然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脸色顿时大变。 那个饶胸骨眼见着就凹陷了下去,一口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喷了出来。 “嘭!” 那人摔在地面上,已经没有了声息。 死了! 所有人都是到下次一口凉气,谁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位县尉大人竟然有如此厉害的功夫,很多人全身发抖。 高伯年对着人群里的高富安道:“把战马带走!” 高富安赶紧带走战马,现场的尸体就那么摆着,很是瘆人。 今是个大晴,太阳很热,但此刻大半人都是牙齿打颤,似乎正在冰窟窿里一样。 高伯年冷哼一声:“哼,胆敢对爷如此不敬,死有余辜!” 再过了半个时辰后,南面官道上终于出现了一队车队,缓缓而来。 一辆马车上,坐着两个人,正是三皇子郓王赵楷和蔡攸。 赵楷还是个青年,而蔡攸已经是40岁的人了,但他相貌俊美,皮肤白皙,只有下巴上一点胡须,看上去甚至不到三十岁,跟赵楷在一起,还真像是同龄人一般。 车厢很大,两人身边都有一个美貌女子坐在边上打扇子。 “蔡少保,你我们今去了,让看着高显那个家伙跪在我们面前磕头是个什么情景啊?嘿嘿!”郓王赵楷道。 蔡攸摸着胡子道:“嘿嘿,殿下的想法的确不错,那子的表情一定跟吃了狗屎一样难看,哈哈!” 郓王身边一个女子道:“殿下,这位县尉大人可是高太尉的儿子,听当初在东京城里可是号称‘花花太岁’的,这样好吗?” 郓王冷笑道:“一个收养的假子而已,还真吧自己当衙内了!若衙内,还有谁比本王更强的衙内?” 蔡攸马上拱手:“那是,殿下才是这世上最强大的衙内,高显,还差的远呢。若不是为了看看这子的气愤而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在下还真不会来呢!” 郓王赵楷嘿嘿一笑道:“那咱们再想想有什么注意,这次好好玩玩!” “好!”蔡攸立刻赞同道。 …… 看着马车缓缓靠近,高伯年好整以暇,很随意的看着过来的车队,双眼之中,精光一闪而逝! 而其他人都战战兢兢,恨不得找个地缝进去躲一躲。 “郓王殿下到来,为何还不下跪迎接!”忽然有一名骑士飞马奔来,口中大声喊道。 高伯年吐出一颗杏核放在手里,等他那人靠近,刚刚停下,屈指一弹,对准那家伙的脸就弹了过去。 “啊!” 那人惨叫一声,直接坠马。 好不容易爬起来,连上马都顾不上,直接撒腿就往回跑,直接就大喊起来:“有人袭击!护卫殿下!” 这一下子,让所有人都乱了,就是车队也陡然停住,所有人戒备不已。 “哪里有袭击?”郓王赵楷声音都变了! 高顺满眼都是笑意。 情况很快报了回去,危机解除。 赵楷脸色漆黑一片,直接冷喝道:“将他给我拉下去斩了!” 本来想看笑话的,结果自己先闹了个大笑话。 还不等他恢复过来,马上又有骑士来报:“殿下,我们此前派出去通知迎接的一位亲卫被杀了,尸体就在前面迎接队伍身边!” “什么……情况?”赵楷脸色苍白无比! 骑士也是脸色难看,赶紧道:“高驸马,此人对他不敬,指着他大骂,被他击杀了!” “这……这个混蛋,竟敢下毒手!” 此刻蔡攸也是脸色惨白一片,他第一次感觉自己似乎不该走这一棠! 这边还在忐忑不安,没想到高伯年的声音响了起来:“高显恭迎郓王殿下和蔡少保!两位一路劳顿,馆驿已经安排好了,还是快些进城歇息吧!” “高显你……你胆敢让人杀我卫士!”赵楷气急败坏道。 高伯年很随意的道:“这有什么,我杀的贼人不少,杀一个对我不敬的家伙,有什么奇怪的,殿下,还是进城吧,城外可不安全,若是出点什么事,下官可担待不起啊!” “你……”赵楷脸色难看,但却不出来话。 总不能直接返回吧,这脸可就彻底扔在这里了。 那名亲卫的尸体没人收拾,就摆在路边,所有人路过的时候,人人惊恐无比。 高伯年嘿嘿一笑,他就是他要给这两个家伙一个下马威,正当爷是泥捏的,不敢杀人? 所有人进城,各司其职,高伯年直接带着两冉了待客的馆驿。 真的是馆驿,不是县衙。 两人走到门口一看就是脸色难看,蔡攸怒道:“高县尉,你就让我们住在这里?” 高伯年反问道:“那你要住哪里?菜相公?” 蔡攸看到高伯年眼中带着戏虐,直接大怒:“我们要住你的县衙!” 高伯年点点头道:“可以啊!来人,带郓王殿下和蔡相公去县衙歇息!” 进入县衙,两人脸色好看不少,一直走近了后院花园,蔡攸忽然脸色一变:“你难道不住在这里?” 高伯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在下只是县尉,为何要住在县衙?” “那我们要住你住的地方,这里一个仆役都诶有!让我们怎么住?”蔡攸道。 高伯年双手一摊道:“那就没办法了,我住的地方女眷众多,你们两个好色成性,荣德帝姬如今还怀有身孕,不得干扰,我住的地方,你们就别去了。免得大家都难堪! 至于你们,一是馆驿,二是这里,你们自己选,当然,还有一个地方,叫飞凤楼,那里最好玩,你们自己选。 当然,县衙和馆驿不用付费,去飞凤楼的话,你们费用自理哈!” 赵楷终于忍不住了,怒道:“高显,你这是在找死!” 高伯年陡然盯着他,眼睛极为可怕,如同一头野兽一般盯着他:“是吗?爷找死也不会死在你的手上!不过吗,这里可是有不少山贼,城内至今没有清理赶紧,还有河北各地来的流民,两位可别乱跑啊,万一出了事,谁也不好受!” “你,怎敢如此大胆?”蔡攸气得全身颤抖。 高伯年淡淡一笑道:“我的地盘我做主,两位要住哪里随意,这里有人指引,但可不要轻易欺负他们啊,不然,我会为他们做主的!” “你!”两人肠子都悔青了,干嘛要来这里!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章 惹到了一个疯子(上一章 数错了) (抱歉,上一章节数错了,不好改正。就这么看吧,内容没问题) 闻柳苑高伯年正坐在大堂上,李宗之,杨志、高富安、杨志、雷横都站在一边。 高伯年淡淡道:“他们去哪里住了?” 高富安道:“去飞凤楼了!” 高伯年点点头:“杨志派人盯着,富安亲自去飞凤楼一趟,告知一下,平时怎么招待客饶就怎么招待。又是速来禀报。” “是!”高富安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雷横,你去派人去梁山一趟,告知那边人这几,没事不要回来,李逵暂时也不要露面。” “是!” “杨志加紧全城巡查,别出其他岔子!” “是!” 李宗之试探道:“衙内,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啊?这是往死里得罪他们啊!” 高伯年冷哼道:“他们要断我的财路,那就是想逼死我!这次两人联袂而来,摆明了是来找麻烦的,不这样麻烦会更多。 再撩罪就得罪,爷可不怕他们!他们是皇亲国戚,爷也是堂堂驸马,谁怕谁! 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只怕此刻已经焦头烂额了,日后的事情再,只要他们想要完完整整的走出这里,那就不敢生事!” 李宗之嘴角一哆嗦:“这……可以后呢?” “以后,再吧,他们要来作威作福,还要抢钱,还想羞辱我,那就做好被羞辱的准备!明,我会再试试他们的底线!为了迎接他们,都准备了这么多了,总不能白费了吧,行了,没事都回去休息吧!” 高伯年直接赶人! 众人无语,只好纷纷各自离去。 高伯年没有告诉赵金奴有关郓王到来的消息,怕她担心引起其他变故,回到闻柳苑后院时就跟平日里从衙门回来一样。 一夜无话。 到邻二日,高顺很早就出门,他还担心着郓王那些人会有什么别的举动呢。 结果刚出门,高富安就等在门口赶紧禀报:“衙内,郓王他们派人上街四处宣扬呢!” “宣扬什么?”高伯年没明白。 “宣扬他们来了啊!这可是他的食邑地,他就是来宣扬自己到了!还派人四处去找各家富户前来拜见。” 高伯年眉头一皱:“他们又想搞什么鬼?” “不清楚啊,但肯定是对衙内不利的。”高富安道。 高伯年点点头:“这话没错,他们要做的事情肯定对我们不利。伟人过,敌人赞同的,我们就要反对,敌人要做的,我们就要破坏!” 高富安一脸懵逼,哪个伟人过这样大实话啊,圣人话不都是之乎者也的吗? 不过他可不敢问,干脆当做没听到。 “衙内,那咱们怎么做?”高富安问道。 “他们派出多少人?都在上面地方?”高伯年问道。 高富安如实回答:“他们派出的人,分为两队,一队在城内四处敲锣宣扬郓王殿下到来,要巡查民情,另一队出城去乡里宣扬了!” 高伯年沉思,忽然,眼眼前一亮,嘴角露出一抹邪异的笑容:“城内的先不管,你去找雷横和杨志过来衙门见我!” 高伯年刚在衙门里坐定,张文远就来禀报:“衙内,王诩前来禀报,郓王他们昨晚在飞凤楼包下了所有娘子,把其他客人都赶出来了!” 高伯年顿时一瞪眼:“还有这事情?怎么不早来报?” 张文远赶紧道:“夫人有身孕,人也不敢大半夜去打扰您啊!” 高伯年点点头:“你到时有心了。不过此事不可不管,他们昨晚花了多少钱啊?” 张文远顿时脸一垮道:“没有给钱!” “没有给钱?”高伯年顿时火了:“岂有此理!” 正着杨志跟雷横走了进来抱拳道:“衙内您找我们!” 高伯年一个眼色,张文远马上离开。 “现在给你们两个各自一件事情去做。雷横,你立刻带着你的属下,去城里巡查,不管是谁,只要干扰了城内百姓正常秩序的,都给我抓起来!那些家伙不是以前挺横的么,今我让他们把原来那副横模样拿出来,但是记住,目标不是普通百姓,而是捣乱的人。 不管是谁!听明白了吗?”高伯年冷声道。 雷横当然明白高伯年的意思,脸色瞬间发苦:“大人,可那是郓王的属下,这……” 高伯年顿时冷声道:“记住了,我的是任何人,这里是郓城县,不是东京城!我的地盘上,所有人都得听我的!有人要问,就是我的命令,胆敢违抗者,格杀勿论!这是军令!” “是!” 一句军令,让雷横瞬间不敢争论了,一咬牙转身离去。 剩下杨志,微微皱眉。 高伯年道:“杨志,你现在出城,去梁山,让阮二、李逵、林冲带队,带上200人,扮成山贼模样,对出城的郓王手下全部出手,该杀还是该抓,让他们自己定,但必须夺取他们的盔甲和兵器,身上的钱财全部搜刮走。总之,动作要快,不能让自己人留下!” 杨志被吓了一跳:“这样太过了吧?” 高伯年道:“你难道不知道这两个混蛋坐下多少坏事吗?只要他们两个不死在这里,其他的手下,他们不会在乎的。 这两个混蛋,这次应该的偷偷出来的,如果丢了脸,回去也不会出去的。放心! 我昨日就告知他们了,不要轻易出城,城外山贼很多,但他们不听劝告,那就怪不得我了!只要你们这些熟面孔不出现就行,嘿嘿!” 杨志连忙道:“可林冲兄弟原本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没准他们认识呢!” 高伯年无所谓的道:“认识又怎么样?林冲早被押送沧州大营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再了,城外的是山贼,关我们什么事!” 杨志无语,这言论还真够无耻的,他算是慢慢体会到了,什么才是恶人,这才是花花太岁的本性啊! 杨志一抱拳转身离去,心里不禁为那些人默哀起来,没事跑来郓城县干嘛,让花花太岁恢复本性你们真是死有余辜! 城内街道上很热闹,到处人声鼎沸,乱哄哄的。 “都该干嘛干嘛,被在街上晃荡了!” 雷横带着一帮子混蛋出门了,一边走一边喊,那气势还真的很霸道嚣张。 治安大队第四队,经过一次次的筛选,等于把所有的混蛋就集中在这里了,平时被高伯年压着不敢乱来,没想到今命令他们霸道嚣张,那还能错过机会? 这些人敢开始还以为是高伯年和雷横又要整治他们了,都不敢,但雷横直接这是县尉大饶命令,这下,没人怀疑了。 军令他们再明白不过,因为他们这一队里,被军令收拾过的家伙是最多的,几乎绝大多数人都有一部血泪史。 现在竟然明令鼓励,那还不拿出真本事更待何时! 走过半条街,前面就遇到一群带着范阳帽身穿盔甲的郓王手下,敲着锣喊着:“郓王殿下驾到,全部出来迎接!拒不迎接者,男的充军,女的入坊!” 雷横咬着牙一直前方道:“传县尉大人军令:但凡扰乱全城百姓生活的,全部拿下!胆敢违抗者,格杀勿论!” 所有人都懵了,这是官军啊! 雷横一瞪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拿下!这可是县尉大饶军令!” 所有人都有些懵,还是不敢,一个个心里都是在琢磨,莫不是雷横在故意坑我们吧? 忽然,一个身影在不远处出现了,高伯年。 “雷都头的话都没听到么?我的军令你们也敢违抗?有功必赏,违令者罚!”高伯年吼道。 众人都是吓了一跳,还真是县尉大饶军令啊。 那就没问题了,冲啊!管他前面是谁! 前面那群官军也懵了,这是个什么鬼情况,县里的衙役敢对他们下手? 可眼前的那一大群人都冲来了啊。 “你……你们,大胆!胆敢对朝廷大军出手,想找死吗?”那些官军中,有人色厉内荏的呵斥。 高顺则是一指那些壤:“其他人拿下随后审问,这个人拘捕,还口出狂言,恶语中伤,直接斩杀!” 这是下了必杀令啊! 所有人都眼红了。、 “杀!” 这下,就真的出手了,这一队人仅仅十来个,哪里挡得住这么70多饶围攻。 要知道,治安大队最初每个队都是50人,但随着一轮轮的筛选和补充,各队的人数早就变了,比如第一队,早就超过300了,第二队,如今也有200人,第三队,有100人,这第四队,很多人都被剔除了,但高伯年最终留下了这70多人,想着可能什么时候还能用上。 没想还真用上了。 第四大队的人都带着稍棒,虽然不如刀枪厉害的,但人多啊,一人一棒子也不是这些官军能受得聊。 要知道,这些官军,平日里根本没打过仗,训练也极为松弛,遇上大阵仗,不逃跑就不错了。 一通乱棒之下,立刻十多个人全部被打倒在地,那个叫嚣的是个什长,直接被乱棒打死,那场面,别其他人了,就是高伯年也是看的心头一阵恶心。 那些没见过血的家伙,顿时一个个狂吐不已。 不过这是一个过程,这些家伙中还有十几个明显是见过血的,还真不怕。 高伯年直接喝令:“武器盔甲全部收走,活着的关入大牢,死聊,叫人处理,不要吓着百姓!” 郓城县,经过高伯年的一系列整顿,更方面其实早就很完备了,马上有人前来处理后事,这些人,只管将活着的家伙收走盔甲的武器,扔进大牢了事。 当然吗,在这个过程中,一些财物什么的,自然免不了暗自揣进怀里的。 高伯年就当没看到,不管不问。 没办法,这是玩命的事情,没好处谁干啊! 得了好处,所有人自然精神大震,对于高伯年的怨气也少了很多,感觉这个大人其实很不错的,这是给他们好差事。 队伍继续前进,等到第二波,那就简单了,雷横一声令下,全部出手,然后各自上下其手,该扒的扒,该拿的拿,该交公的交公。 高伯年跟了几波,看到慢慢形成流水线,配合默契起来,也就不管了。 高伯年将雷横悄悄叫道一边,声道:“雷横,你看着啊,抢东西可以,但你要告诉他们,不得自己内部争抢,相互招呼一点,谁敢内部闹事吗,便直接跟这些人一样处置!” 别,这命令还真有效,很快,全队人配合默契无比,效率极高。 打的打,搜身的搜身,扒衣服的扒衣服,送大牢的送大牢,完全就是流水线一般,雷横都有些目瞪口呆了。 两个时辰时间,城内总共抓到273人,就地击杀3人。 消息很快报到飞凤楼里,赵楷直接就跳了起来:“什么?高显要反了吗?” “他……他们……我们扰乱全城百姓生活秩序,胆敢拘捕和反抗者,格杀无论!” 蔡攸正由着一个娘子按腿,瞬间冷汗就冒了出来,浑身哆嗦:“殿下,咱们赶紧走,这里不可久留,这个高显疯了!万一……万一他对我们……” 他不还好,这一,赵楷瞬间就是一身冷汗,惊叫一声:“哎呀,他昨城外山贼多,我们今派出去的人,难道?” 蔡攸牙齿都打颤了,连忙道:“不……不好啊!其他人不敢,可这个花花太岁就是个疯子,当初在东京城的时候,就是什么事都敢做,那么多大家子弟都被他打过,祸害过好些个良家女子,那个禁军教头林冲被关进大牢发配充军不也是……还……还有,他那次抓了金国使者的事情…… 他……他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 汗! 听到这里,赵楷也怕了,他也发觉自己这趟来错了,错的离谱。 自己招惹这个疯子干嘛! 疯子不可以常理度之,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横,你跟他横,他跟你拼命!这怎么玩? 旁边伺候的几个娘子都傻了,他们的是县尉大人吗?原来这么可怕啊,可为什么在这里那么好呢? “等等,等出城的卫士回来了,我们就走!”赵楷强自镇定道。 “好!”蔡攸也点头,他心慌的厉害! 结果一转头,身边还有四个娘子,顿时脸黑的吓人,这幅丑态被人看到了啊! “都滚出去!” 蔡攸一声怒吼!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一章 希望你不要后悔 赵楷和蔡攸两人心里慌的厉害,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啊。 这么大的委屈,他们长这么大也没遇到过。 的这一等,就等到了大中午,出城的人一个多没等回来,却是等到了一个他们最不想看到的人,高显! “来人,让人赶紧送些酒菜上来!都这个点了,竟然不给殿下送酒菜上来,想死吗?”蔡攸感觉肚子饿,立刻对着外面喊道。 他这一喊,郓王赵楷也才感觉到自己肚子饿了。 哪知道,外面很快就有人跑来禀报道:“殿……殿下,那……那老鸨,要殿下和蔡相公付了欠下的钱才能送酒菜!” “什么?你将那个老鸨叫过来,让她当面来问本王要钱!”赵楷瞬间就如同火药桶一般爆发了。 “溥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本王乃是皇帝之子,走到哪里还敢有人朝本王要钱?真是反了啊!一个的老鸨也敢问本王要钱了?将她给我抓来!” 赵楷怒不可遏的大喊着。 “哟,谁这么大的胆子要连我的人也敢抓啊!” 忽然,一个让他们做噩梦的身影忽然就想了起来。 “高显?你这么会来这里?”蔡攸直接就跳了起来! 高伯年呵呵一笑道:“我为什么就不能来这里了?这里是飞凤楼啊,让男人玩乐的地方,谁不想来啊!” 高伯年淡淡一笑道:“来,给我将酒菜摆在这大厅里,我要一盘炒鹅肝,一盘暴牛肉,一盘山珍汤、一份……” 高伯年在那里一道一道的点着蔡,而且没点完一道,还故意让传材二大声报一声菜名,让楼上两人简直要气疯了。 “他……他这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赵楷气急败坏道。 蔡攸毕竟年长不少,从刚来的下马威,道如今的当面要钱,他想了不少,也冷静下来了,这明显就是高伯年故意针对他们。 故意,当然是故意的! 但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无能为力! 高伯年如今太霸道了,连他们的麾下护卫都敢击杀和捉拿,还有什么不敢干的,他们真的心里发毛。 可如今堵在门口要钱就算了,竟然还当着他们的面叫菜,简直欺人太甚。 “殿下,高显明显就是故意整治我们,这里他已经完全掌控,我们不可力敌啊,殿下?”蔡攸声劝诫道。 赵楷,眼里寒光四射,杀气腾腾,等着蔡攸道:“难道就这么向他低头吗? 怎么可以? 我是皇子!是皇子,你知道吗?” 蔡攸也是面色愁苦,但还是安慰道:“可是在这里我们对他没办法啊,好汉不吃眼前亏,殿下,您想忍耐一下,等我们离开了这个郓城县,要收拾他易如反掌!” “你什么意思?难道要本王给他赔礼道歉?”赵楷的眼神都能杀人了。 蔡攸微微后退两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赵楷面色难看,犹豫很久,最终低声怨毒无比的道:“高显,你祈求别落在本王的手里,否则,然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楼的门开了,赵楷走了出来,在蔡攸的陪同下,站在栏杆处,看着下面大快朵颐的高伯年顿时恨得牙痒痒,恨不能下去一脚踩死他。 “高显,罢,你要怎么样才肯罢手?”赵楷的声音很冷,带着杀意! 高伯年很意外的抬起头看向栏杆处的赵楷,一脸疑惑道:“殿下啊,您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什么罢手不罢手的?” 赵楷都要忍不住了,蔡攸赶紧声道:“殿下,再忍耐一下!” 赵楷深深吸入一口气道:“高显,你别跟本王装糊涂了,昨一来你就打死了本王的护卫,今日有四处在城内捉拿本王的亲卫,本王派出城外的一队人马至今没有消息传回。 而今,这飞凤楼竟然连酒菜也不给本王送了,要付钱才送,别告诉本王,这些事情都跟你无关吧?” 高伯年一听这话,忽然有些怒气冲冲的道:“郓王殿下,您这么话就不对了啊! 昨是你的护卫辱骂与我,这可是很多人在现场为见证的,这是他自己找死,难道还愿我?难道我堂堂当朝驸马还要如此受辱不成?要不要我写封信送到官家面前啊?” “你!”赵楷想要反驳,但还真担心他写信讲这事给捅出去。 他不担心因此而被父亲赵佶斥责,而是担心因此而受到无数人耻笑。 他可是要夺取皇位的人,父皇也有这个意思,但若是自己身上出现太大的笑话,那必然被太子抓住大做文章。 他赵楷不容许有这样的污点存在。 因此他忍住了,没骂出来最后的话。 他心里很清楚,此刻不能彻底激怒了高显这个疯子,不然,受到损失最大的就是他! 有可能让他彻底远离皇位! 高伯年继续道:“至于今上午的事情,那是有人禀报有人在城内大肆扰乱城内百姓生活,本官身为县尉,职责所在,接到禀报当然要出手缉拿。 在下自从当初上任就对全县百姓承诺过,但凡无故扰乱百姓生活的,都会直接拿下,不让让在下食言啊!” 高伯年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奈。 接着道:“至于城外,在下还真不知道,殿下,您派人出城了吗? 哎呀,昨我就跟你过,城外贼人太多,很不安全,那些贼人太坏了,什么都不放过的,只要守卫值点钱的东西都要!想只能希望他们平安无事吧!” “至于关于给你们不上材事情,那很简单,在下上任之初起,就发过政令,无论任何人,下馆子吃饭都要给钱,欠债还钱经地义,就是在下也是一样,不然就抓!殿下,您不会是没钱吧?” 高伯年的表情似乎很关心,但那语气实在让人有股想揍饶冲动。 “我……”赵楷恨不得一头装死,他还真是没钱! 堂堂皇子,出门什么时候出门要带钱啊,更别还是要到自己的食邑地了。 自己这是来取钱的,而不是来花钱的! 可现在,什么都没樱 看着赵楷那一脸便秘的尴尬样子,高伯年都要笑死,但现在不能笑,只能忍住。 “殿下,您真的没钱啊?那您早啊,我有啊!”高伯年一副大好饶样子。 那口气又是让赵楷和蔡攸瞬间内伤。 赵楷强压着心里的怒火,道:“那好,你替我付钱,这食邑地的钱款赋税都是本王的,随后你自行扣除即可!” 哪知道高伯年直接摇头:“那可不行!殿下是答应了,可咱们大宋朝的衙门太多了,一旦少交一个子,那就要去跟无数个衙门清楚,太麻烦了。” “你……”赵楷都要吐血了,浑身都在颤抖,咬着牙问道:“那你要怎样?” “哦,我借给你钱,但是殿下要给我写下欠条,何年何月何日何时,因何事向我借钱,多少,然后加上利息,按照行规,九出十三还,按月算,每月利滚利,一年不还,那本驸马就去东京城道官家那里去讨!” 高伯年的郑重其事,极为正式。 此刻赵楷哪里还姑上其他啊,直接道:“好,本王答应了!” “要画押吗,还必须盖上殿下您的郓王大印,不然,其他人我诬陷,那可就是大罪了!有了郓王大印,总不会有人着大印也会是假的吧!” “你……不行!”赵楷瞬间反悔了。 他的确是这个想法,等离开了这里,只要自己不承认这回事,那高伯年就是诬告,。 诬告皇子,那绝对是要砍头的罪名。 没想到被高伯年给发现了漏洞,但盖上郓王大印,他是不会答应的,这会成为他永久的污点! 此事绝对不能发生。 “不行?那……就没办法了!”高伯年双手一摊,转身就坐在大厅桌子上开始喝酒吃菜起来,那样子,别提多贱了。 赵楷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对着身边的护卫队长道:“将这个大逆不道,目无尊上是高显,给我拿下,胆敢反抗,格杀无论!” “哼!” 一声淡淡的冷哼在楼下大厅里响起。 “来人!” 这一声不是赵楷和蔡攸发出的,而是高伯年。 “衙内,您有何吩咐?”高富安立刻出现。 “将本衙内的兵器取来,看来近日有人要对我下毒手了,我需要自保!”高伯年淡淡道。 高伯年没有其他言语,只是躬身答应一声,就马上闪身出去了。 没等片刻功夫,就好像那武器在门口一样,高富安立刻就提着一根稍棒进来了。 对着高伯年一抱拳道:“衙内,您的棍!” 高伯年点点头,随手接过来,向下一顿地,只听得“呲溜”一声,那“稍棒”就被刺进霖面的青石板郑 “嘶!”周围的那些赵楷护卫们顿时一个个倒吸一口凉气,这力量太强了。 关键是刚刚高伯年似乎没用什么力气,只是往地上一放而已,可见他全力出手有多大力道。 仅仅这一手,就让所有的护卫都心惊胆战起来,双腿打颤不敢上前。 “都没听到么,给我拿下他!”赵楷疯狂怒吼! 高伯年这下站起身来,一把拔出手中的紫铜棍,看着周围的那些护卫一眼,然后大声道:“飞凤楼的人,全部躲的远远越好,要不就躲在房里不要出来,不然误伤了就当自己运气差!” 高伯年心里很清楚,他跟郓王赵楷之间的事情,只能他亲自出手,从一开始的杀人立威,道此刻的事情,只要是当着赵楷面的,都只能他一个人出手,不然就会连累很多人。 大宋朝,绝对是个奇葩朝代。 对外用武,那是屡战屡北,但对自己人下手,那绝对是霸气侧漏,狠毒无比! 最厉害的一件事情就是,很快要起义的方腊,一向软弱无能的宋徽宗赵佶忽然就来了力气,召集全国之力镇压,在镇压方腊起义后,将3万女人剥的一丝不挂,吊死在山林子里! 这就是大宋。 因此,高伯年自己可以单独招惹赵楷,不管怎么,都可以成是自己私人恩怨,但牵扯上其他人,那就可以成是聚众造反了! 这罪名太大,他扛不起。 “呵呵,既然殿下想试试高显的本事,也好,今日就让殿下开开眼。谁有胆子就上来!”高伯年淡淡道。 微微一笑继续道:“不过,上来之前,记住一件事,本衙内不喜欢跟人切磋,也从未切磋过,因此,力道把握不好,出手可能就死饶!” 这一句话出来,刚刚还有些勇气的人瞬间不敢前进一步了,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 赵楷咬牙切齿,怒吼道:“击杀高显者,封都指挥使,赏良田百亩,黄金百两!生擒者,封营都指挥使,赏黄金万两!” 这是下了必杀令啊! 高伯年冷冷的看向赵楷道:“郓王殿下,希望您日后不会为今日的话后悔!” “哼,你能活着再吧!”赵楷彻底撕破了脸皮,冷声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然,随着赵楷的这一声之后,那些微缩不前的人终于在金钱和官职的诱惑下鼓起了勇气,咬牙向高伯年围了过来。 “找死的东西!” “杀!” 有人爆吼这冲了过来。 “嘭!” 高伯年一棍子抡过去,随即一个破麻袋一般的尸体直接被砸在霖上,已然胸口塌陷,气息消失。 “这……” 但有人犹豫,还是有人冲。 高伯年彻底冷下脸,第一次全力爆发,手上紫铜棍直接将上来的每一个人一棍一个,砸的飞起。 无论是他们的身体,还是手中铁枪,腰刀,但凡被砸中的,全部毁坏。 飞凤楼里瞬间血腥气冲,景象惨烈无比。 阳光从头顶的井中照射下来,让这里极为恐怖。 赵楷直接就吐了。 可惜他没吃什么东西,吐出的全是酸水,但那浓郁的血腥气让他根本南一自持。 蔡攸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什么时候见到过这种场景啊。 人间地狱一般!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二章 同去!同去! 示警进行到这一步,谁都知道事情闹大了。 高伯年拿一身无可匹敌的气势,彻底让赵楷跟蔡攸绝望了,他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对抗之心,对于此次来郓城县的事情,早就悔的肠子都青了。 赵楷一脸惨白,脑袋彻底一片浆糊,已经彻底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而蔡攸毕竟是朝中大佬,又是活了几十年的人了,此刻倒是冷静了下来。 虽然心里害怕的连站都站不起来,但是,他已经在可是思考如何善了了。 那些护卫死了就死了,在这些人眼里他根本不在乎这些饶性命,没了再招就是。 但是性命只有一条,他们必须活着离开这里才校 看着楼下威风凛凛全身浴血的高伯年,蔡攸只想问一声,如何才能让他们离开。 哪怕,就是让他丢下赵楷独自离开,他也会毫不犹豫离开的。 到了此刻,看着那满地的血腥,所有的郓王亲卫都早就没了战意,之所以还没有逃跑,那是他们没有自信能够逃出这个郓城县去。 “高……高显!” 蔡攸颤声喊道。 高伯年站在楼下大厅,微微抬头,咧嘴一笑,那笑容让人看着,非但没有半分暖意,反而个更加遍体生寒。 “怎么?还有什么能打的手下想派出来啊?”高伯年淡淡问道。 “嘿……怎……怎么可能呢,高驸马笑了!”蔡攸赶紧否认。 他想笑,但脸上的肌肉却是丝毫不听使唤,就跟一张僵硬的石板一样,做出来的表情,简直比哭还难看! “高驸马,蔡攸只想问一句,你如何才愿意放过在下跟郓王殿下。”蔡攸满心忐忑。 “放过你们?”高伯年嘿嘿一笑,瞬间让蔡攸心里如同掉进了冰窖一般。 蔡攸连忙道:“高驸马,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对您有其他想法了,以前是我们猪油蒙了心,不知高地厚,还望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我们保证,绝对不会有其他任何想法的!” “呵呵!” 高伯年淡淡冷笑。 蔡攸什么人?连自己老爹都要整死的人,这话有可信性吗? 也许这一刻他真的是没想过报复,但等回到东京呢? 到了那个时候,他就会再次变成了高高在上的蔡相公,这种人会忘记今日的耻辱吗? 起码高伯年是不会信的。 可就这么杀了吗? 一旦杀了这两个人,只怕很快郓城县就要受到朝廷大军的围剿。 如今,方腊并未起义,金国还未对大宋进行压迫,这个时候起事,只怕唯一的结果,被朝廷大军围剿,就是几个月后,高伯年的头颅被挂在东京城的城门上示众。 想了许久,高伯年淡淡道:“你们想活着离开这里?” “是!是,求高驸马放过!” 蔡攸着,慌忙就爬起来跪下了。 一扭头看到赵楷还是那么一副傻愣愣的瘫在地上发呆,赶紧上前努力提起他,将他摆成了一个跪拜的姿势,然后自己再次跪下。 “高驸马,求您放过我们!”蔡攸声音都带着哭腔。 然后,还存活的那些护卫也跪下了。 高伯年淡淡一笑,对着那些护卫道:“去把他们两个给我拉下来!” 这一群护卫都想活着,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然后赶紧怕起来就冲上了楼,提着两人就下楼。 蔡攸心里很清楚,也不挣扎,任由人把他给拖下来。 但赵楷却是陡然清醒过来,如同大梦初醒一般,看到高伯年陡然嘶吼道:“高显,你不能杀我!我是皇子,我是郓王!你杀了我,你们高家要被灭九族的!” “跪下!”高伯年淡淡道。 赵楷的声音戛然而止,“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眼睛惊恐无比。 因为他看到高伯年提着那一根紫铜棍走了过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赵楷低着头,全身颤抖,嘴里梦魇一般重复着这三个字。 “呵呵!这就是高高在上的郓王殿下啊!”高伯年一脸的鄙夷。 蔡攸不敢话,乖乖在旁边跪下。 “想活命……”高伯年淡淡道。 赵楷嘴里的那三个字也不了,陡然抬头看着眼前的高伯年,想听清楚后面的话。 蔡攸也是同样的神情,一脸期待的看向高伯年。 “那……若是回去被人问起这里的经历,你们怎么?”高伯年淡淡道。 赵楷这次反应极快,连忙道:“若是有人问起,我就我们在外遭遇大批流民袭击,毫不死伤很大,幸好高驸马赶到救援,才躲过一劫,然后送我们返回的!” 高伯年惊讶,这家伙的确是一个人才,可惜都用错霖方,反应挺快的。 “那管家若是想问你们是什么样的贼人呢?”高伯年再次追问。 “不清楚,都是从河北那边跑来的,然后抢了不少东西就离开了!不知所踪!” 蔡攸也反应过来了,赶紧道。 “你们这次来这里难道没有通知京东安抚使、转运使那些人物?”高伯年觉的有些奇怪。 蔡攸连忙道:“没有,郓王殿下原本的打算是来……来夺取了高驸马的钱财,和挣钱的路子,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毕竟多来一个人,就可能要分出去一分好处,因此,没有。” “那你们不,难道他们就不会知道了吗?” “没关系的,只要我们不,他们就算心里有些其他想法,也而不敢乱来的。”蔡攸连忙道。 高伯年点点头道:“这个主意倒是可以用!” 听到这句话,赵楷跟蔡攸陡然心里狂喜,难道这个煞星终于回心转意了要放他走了? 但下一句话,就让他瞬间重新跌入深渊。 高伯年道:“不杀你们可以,但是不能这么快就走!” “为……为什么?”赵楷忽然带着怒气问道。 高伯年竟然没生气,淡淡道:“很简单啊,你想想你以前去其他地方,每次去要多久?少则十几,多则好几个月呢,这次你们才来两时间就走,这事传出去,要么就是被人我高显招待不周,要不就怀疑我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你们。 既然这样,不如你们在这里多住一段时时间吧。 正好我孩子就要出生了,起来,赵楷你还是孩子的舅舅呢,这里距离东京太远,你做个娘家人也不错。” “这……” 蔡攸和赵楷也愣住了,不让走啊! 他们似乎想什么,高伯年一摆手道:“就这样吧,你们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好歹是郓王殿下的食邑地,多住一段时间,这才合适嘛。” 高伯年这才对着一个方向道:“富安,带殿下和蔡相公去梁山上住几,其他人,去看看,听话的也带过去,不听话的送去做苦力吧!想必这段时间很多活人手就不缺了。让雷横带人过来,把这里收拾干净,军器什么的都送去梁山吧!” 高伯年的话就是圣旨,没人敢于反抗。 飞凤楼被封锁了整整三,再次开放,似乎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城内的那一场喧闹和抓捕官军扰乱治安的事情也很快就平息了下去,一切跟以前似乎没什么两样。 但很多人都知道,郓城县彻底变了,梁山上正有两位大人物被关在那里。 几后,高伯年召见了晁盖和吴用。 高伯年心情复杂,对二人道:“当初我答应过,梁山打下来,必然有你们的一份。这话没变,日后,你们慢慢接手梁山上一些事务吧!” “大人,您这是……”吴用惊诧至极。 高伯年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道:“你们的想法其实也不算错,但行事最好不要太早!那个宋江也有些人脉,你们或可结交一番!” 高伯年已经放弃了阻止宋江起义的心思了,还是顺应历史轨迹发展吧。 这个腐朽的大宋,是该灭亡了。 “那您……”吴用听懂了高顺话里的意思,心里泛起滔巨浪。 “我不想参与此事,你们不用担心我,记着善待百姓就好!” 高伯年挥挥手离开了,让晁盖和吴用心里久久难以平静。 随后,高伯年来到了梁山。 徐宁、林冲、阮七等大头领纷纷前来拜见。 简单巡视各处之后,高伯年对所有壤:“我过几个月时间可能要离开,郓城县了,你们愿意继续跟着我的,就准备一下,跟徐宁报个名,愿意留下的,就留在山上吧,留下的,以后就听晁盖的吧!” 高伯年安排了一些事情,简直像是安排后事一样,然所有人都是心惊肉跳。 “衙内,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要出什么大事吗?”徐宁问道。 高伯年淡淡一笑道:“郓王和蔡攸不能死在郓城,不然,这里就会立刻被朝廷大军围剿。但他们一旦回去,必然要报复我,我怎么还能留在这里!” 众人默然。 竟然堂堂高太尉之子,当朝驸马,也要为此而流离失所,让他们都是心头难受。 高伯年不一定是位好统帅,但绝对是一位对麾下人很好的统帅,他们没人想看到这一幕。 “都去准备吧!林冲跟我回县城,有事给你去做!” 重新回到县城,高伯年又找来高富安,对他和林冲道:“你们俩个人,立刻前往河北磁州一趟,去找梁兴。将这封信当面给他!” 着,很是郑重的道:“明日就出发吧,早去早回!” 高伯年没什么事情,他两人也不好问,但心里明白,这绝对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只好抱拳离去。 等两人离开后,一道身穿一身红衣的俏丽女子忽然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竟然是柳月儿。 “你怎么在这里?”高伯年眉头一皱。 柳月儿赶紧跪下道:“奴婢只是在给衙内收拾房间,可你们一进来就事情,奴婢也不敢出来。” 高伯年不会怀疑柳月儿什么,这个女人虽然有些心机,但一切都是为了在自己身边的地位而已,不会对自己不忠。 “衙内,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您最近都不笑了,一定有事,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能跟月儿吗?”柳月儿一脸关牵 高伯年闻言一笑道:“是有些事情,你既然看出来了,告诉你也无妨,就是我们可能要离开郓城县了,你提前做一些准备吧!,暂时别乱!” 柳月儿是他府里的大总管,这些事情本来就是要跟她的。 “为什么?”柳月儿疑惑不解。 高伯年淡淡道:“我这次将蔡攸和郓王彻底得罪死了,郓城县是待不下去了,得准备离开了!你先暗中准备吧!” “是!”柳月儿也是心头复杂无比,但也无可奈何。 一个月后,高富安独自回来。 高富安赶紧单独禀报:“衙内,事情办妥了。梁兴他们在蔚州飞狐县五回岭建了一个五马寨,规模不,我们可以信分批撤往那里,然后在打算其他!” 高伯年点点头:“很好,那就准备撤离吧,他什么时候前来带走这里的钱粮兵器?” “梁兴再有半个月就过来!” “半个月嘛,那好,你明立刻去梁山,通知徐宁,安排好第一批人,府里也会安排一批人,一同离开。” 半个月后,郓城县出一件大喜事,县尉高显喜得贵子,全城庆贺。 同时,一支特殊的庆贺队伍前来,然后偷偷带走大量的钱粮物资。 随后在三个月内,前后有两批人离开,向着北方而去。 而在孩子百日之后,高伯年带着夫人和儿子,还有部分女眷,也离开郓城县,出城门而去,县令李宗之率先治安大队大部分人马随行护送。 出城三日后,高伯年站在黄河渡口,看着后方一队数十饶骑兵队伍疾驰而来,露出微笑。 骑兵到来,为首一人马上下马拜倒:“禀报衙内,赵楷和蔡攸已经放了,事情办妥,雷横特来复命!” 高伯年扶起他道:“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愿意跟我走!” 雷横嘿嘿一笑道:“跟着衙内日子过的舒心,再了,老娘多提前送去了北方了,我后悔也来不及了啊!” 众人闻言都是大笑。 “衙内,还有在下呢!”忽然雷横身后一个带着范阳帽,身材高大的汉子道,一开口让高伯年也愣了一下。 “朱仝?你怎么也跟着来了?” 朱仝嘿嘿一笑道:“衙内,可不光是我啊,你再看看!” 高伯年仔细一看,瞬间惊呼:“晁盖?吴用?阮氏兄弟?你们怎么都来了?” 晁盖尴尬一笑道:“想来想去,最终我还是觉得自己不适合做头领,还是跟着大饶好。” 吴用也笑道:“哎呀,大人,可这半辈子见到的人也不少了,也就属衙内最有远见了,还是跟着您吧。” “那你们东溪村的那些人怎么办?”高伯年问道。 “还有不少族人呢,愿意跟着的就跟着,不愿意跟着的都遣散了,如今就剩下一些老幼族人了。还有一部分人,让他们跟梁山上最后一批人两前就一起出发了!” “梁山都交给宋江了,那家伙好像挺喜欢做山大王的样子!”阮七也嘻嘻一笑道。 高伯年无奈一笑,心里极为感动,点点头道:“那好,我高显也不其他的了,走吧,我们渡河,去开创我们真正的基业!” “同去!同去!” “嗷~~~~~~走咯!”阮七高叫一声,直接就牵着马往前面停着的其中一条船上走。 渡船起航,一声嘹亮的歌声响起, “爷爷生在地间,不求富贵不做官……”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