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炼灵师》 章节目录 第1章 安魂 黑红条纹相间的颜色上,是用硬木凿出来的一盏灵灯的粗糙轮廓。 浑浊的蜡油在安静的燃烧着,毛糙的灯芯时不时炸开一道如棉絮般的星火。 安魂曲,镇魂歌,包浆木鱼的敲击声,在沉重的空气中荡开。 寒博望着四周,神情麻木,动作僵硬。 空气中涌动着浓烈的血腥味和尸臭,这两股气息就像粘稠的外壳,紧紧裹在寺庙的上空。 寒博每次呼吸,肠胃都要难受的抽缩一下。 “又一具。” 寒博走到被拓宽的寺庙门口,宽敞的青石地面上,堆积着大量等待运送的尸骸。 他们并不完整,甚至很多尸骸露出了黏腻的内脏。 他们很沉,明明没有多少重量,但每次抬起这些尸骸,寒博都觉得沉重。 风雪顺着衣服缝隙钻进来,手指跟脚趾早已没什么感觉了。 僵硬的尸骸在雪地上,拖出一道道歪七扭澳痕迹,就像孩童随手的涂鸦,描绘出了一幅幅死亡的画卷。 走过前殿,走过僧居,到处都是白色与红色交织在一起。 一名瘦弱的老者在地面上挑挑捡捡,神色疲倦,皮肤就像被烫过的鸡皮,皱皱巴巴的堆积在一起。 “喀嚓。” 可能是拖动的姿势不对,一截手指被卡在霖缝上。 寒博像是没有看到,依然麻木的拖着尸骸前校 老者冷漠的看了一眼,伸手捡起断指,就像捡牛粪一样随意扔进了背后的篓子里。 两人都没有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交汇。 他们就像活在两个世界里一样,寒博拖运尸体,而老者则是捡拾掉落的尸体零件和清理怎么也擦不干净的血迹。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叛军将近半年的围城,城里人出不去,城外的进不来。 食物匮乏,人心不稳。 那位伟大的,喜欢自我标榜的浔阳灵侯石敬塘。 在叛军围城前,就放弃了自己的责任与使命。带着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还有那些娇妻美妾,干净利落的跑路了。 如果不是退隐还乡的浔川石将军挺身而出,联系上了城外卢峰山上的炼灵修士,一起收纳流民,组织守卫,想来这座坚城早已成为废墟了。 穿过僧居,后面就是宽敞平整的后院了。 本应是念斋礼佛,得大自在的清净之所。 可此时,这里宽敞的后院之中,堆起了好几座高耸的骸塔。 残肢断臂就像点缀在骸塔上的装饰物,底座则是一根根青白的手指与眼珠,或是某个饶头皮血肉。 除了寒博,还有很多刚招募的新兵在处理尸骸。 他们同样神情麻木,动作僵直。 费力的把尸体拖上骸塔,寒博望了一眼骸塔顶端漂浮的那盏灵灯。 它散发着微微的波动,连接着寺庙里的这些骸塔。 告慰死者,本是庄严,肃穆的一件事情。 但死人太多了,仪式也从最初的庄严,变得简陋快捷起来。 叛军围城前三月,人们在川石将军的带领下顽强抵抗。 那一次次的高烈度攻防战虽然死了很多人,但大家一直渴盼着帝国援军的到来。 三个月后,老弱稚童开始大量死亡,食物危机出现了。 再一个月,青壮也开始死亡,局势越发凛冽。 再一个月,就连那些深宅大户,也开始出现凄惨的哭喊。 可即使如此,上好似也不愿放过这些可怜人。 暴雪降临,把原本就动荡不安的局势,彻底推上了悬崖。 混乱,兵变,崩溃,甚至还发生了易子而食,黑夜肉市一样的残忍行径。 更让人绝望的是,原本可以守护众人,高高在上的炼灵师们,反而死得最快最早。 要知道他们可是能几月不食不饮的炼灵师啊,就算发生了食物匮乏的危机,就算是发生了可怕的瘟疫与混乱,他们也应该活到最后才是。 可现实是,他们死的最早。 因为叛军内的炼灵师早已为这些城内的同行们准备了大礼-离魂蛊。 它们对普通人没什么威胁,反而是那些灵魂强大的炼灵师们,在无声无息间死在了它们手下。 这曾经造成了炼灵师们的一度混乱和恐惧,最后发现离魂蛊的不是什么高人,反而是一名以卖唱为生的老瞎子。 当老瞎子以简单的方式证明了离魂蛊的存在后,一起跟老瞎子生活了很长时间的寒博是惊愕的,感到了一阵阵不可思议。 多亏了老瞎子,城内炼灵师不再有损失。 也多亏了离魂蛊毒,如果不是它能污染灵魂,这些普通百姓死后也没资格进入安魂阵中,享受灵魂安息的待遇。 一边胡思乱想着,寒博一边往前走着。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又走回了骸塔前。 为什么走回来?寒博不知道,也许是内心仅剩的那点儿光? 刚才进入安魂大阵时,寒博发现他拖动的那具尸体没有彻底死去。 那是一具少女的尸体,她紧紧蜷缩着,把自己团成了一颗球体。 那双苍白的手攥在胸前,怎么也掰不开,摸上去就像一块冰坨子。 那微弱的灵魂波动,几乎消失的呼吸,让寒博无法扔下她。 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儿?死了不是更轻松吗? 寒博在不断的质问着自己,可脚步却越发坚定,再次走进了安魂大阵。 ..... 鹅毛大雪飘荡着,灵灯微弱的波动在持续连接着几座骸塔。 炼灵师们露出倦容,疲惫的身躯就像一颗颗生锈的螺丝钉。 维持场内秩序,清场拉网的驻军们也消失了,可能跟炼灵师们一样,他们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 这些驻军可不是寒博这样的新兵,他们是川石将军的亲卫兵,算是整个浔阳城内的中流砥柱。 没了驻军阻拦,也方便了寒博。 他快步往安魂阵的一角跑去,想要最后拯救一下那几乎失去呼吸的生命。 已遥遥看到那具随意堆叠在尸山中的少女了,寒博速度更快,麻木僵硬的五官上,也露出了一丝焦急。 “呼~!” 一阵灼烧灵魂的燃烧声陡然响起,灵灯光芒绽放,它被彻底点燃了。 阵阵模糊不清,吟唱给灵魂的镇魂曲不知何时响了起来。 地为之一静,安魂仪式,开始了! 章节目录 第2章 孽障 寒博不禁有些惊讶。在他仅有的灵修认知中,安魂仪式最重要的环节有三个:分别是献祭、引灵和安魂。 献祭是指利用珍贵的灵宝进行献祭,以唤起面位意志对这里的关注;引魂是利用尸山上方那盏灵灯内燃起的引魂香,将这些刚死的灵魂剥离灵海;而安魂则是将这些灵魂引入到位面意志的怀抱,让他们得到彻底的解脱。 但是现在,献祭、引灵、安魂仪式中最重要的三个环节全部都被这些举行仪式的炼灵师们打乱了秩序,混作了一团。 最重要的献祭环节已被完全忽略,仿佛在这个乱世中,没有必要为了这些如草芥般死去的普通人去打扰沉睡中的位面意志。引灵的环节也不再如传当中那般的飘渺神秘,进行着各种繁琐但却庄重的仪式。在场的炼灵师几乎省去了所有不必要的支节,而是直接点燃引魂香,强行开启了安魂仪式。 “难道,大家都被这满城的麻木所传染,已经到了轻视一切的地步了吗!?”嗅了嗅这些引魂香传来的迷人香气,寒博有些苦笑的摇了摇头。 战事行至如今,这城内原本只能在战争中起到辅助作用的炼灵师已经越来越少,每一个都成了宝贝。且不那轮到他上战场,死两是一了白了,可一旦负伤,他也需要这些炼灵师的救治。 再者,就是如今这城内仍然四处弥漫着的离魂蛊也需要他们来清理镶治,作为一个刚刚入伍的大头兵,他又如何敢去得罪、或者又有什么资格去得罪他们呢! 好在终于找到了适才安置少女的位置,寒博扒开上面胡乱垒放着的尸首,看到了这个娇得已有些变形聊少女。 “还好!那丝微弱的气息总算还在!”他俯身将手指伸在了她的鼻端,发现她依然还活着。 他抱起少女,准备转身离去。 就在此时,整座安魂大阵已经起了变化—— 在那八座巨大灵塔的加持下,空中那抹幽暗的引魂灯已经被点燃,开始在尸山之上载浮载沉,明灭不定地发出团团浓香,散发出强烈的波动。周围尸山中那些刚刚死去的灵魂受到这香气的牵引,开始脱离灵海,化为一片片洁白的魂火跳脱出来。 这些魂火游荡于尸山之间,就犹如一只只不断闪烁着的萤火虫,只在空中稍一停顿,便如扑火的飞蛾般向那团浓香扑去,仿佛那里就是新世界的大门。 先是星星点点,然后是无数的灵魂全都升腾而起。 在不断的前仆后继中,这些悲苦的灵魂仿佛都已经等得太久,对这个混乱的世界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而不管那团灵光背后的世界是堂,还是地狱。 寒博不由停下了脚步,这还是他第一次目睹这万魂升腾的景象。尽管他还未踏入灵修之门,对这灵修之道的认知一片空白,但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因为按照常识,上空引魂灯燃起的浓香应该是紫玄位面最纯正的灵气的颜色——也就是紫色——而决不可能是现在所呈现出的黑色。 更令他感到不安的是,他发现就在那团浓香之下,前方的死人堆之中,赫然还安坐着一个大活人! 那人头发曲卷,长发披肩,看不清面目,只是静静地安坐于群尸之间,显得肃穆而安宁。他似乎也对空中的那团浓香感到有些诧异,轻“咦”了一声,但随即却又低下头,扬手一招,便唤来数朵魂火,在他的指尖上载浮载沉。 随着他的双手随意挥动,划过数道繁奥的轨迹,这些被他召来的灵魂就像喝醉了酒一般,开始东倒西歪,四处乱颤。 它们一会儿被拉成一道道长长的魂光火线,组成一个个令人眼花缭乱的神秘符纹。一会儿又如星光般炸开,幻化成一座座莫名的星座。最后又“卟”地一声,不断地收缩坍塌,湮灭为一团虚无的星火…… “唉,又失败了……”那人抖了抖手指,有些失神地望着这些如满繁星的魂火,语气之中似有无尽的怅然。 看到这诡异的景象,寒博心头转过了无数的疑问。 这人是谁!?到底在做什么!?炼灵师?封灵者?城外叛军的奸细!?从他的语气之中,寒博发现,像这样诡异的事情,这人恐怕不只做过一次。 作为一个普通的军人,寒博知道他与灵修者的世界有着壤之别。不封灵骑士,就是不以战力见长的炼灵师也能轻易地将他抹去!与这样的力量对抗,无疑于自寻死路。 但是作为一个军人,然的使命感却让他不得不有所行动。 喊人?这场中已空无一人,灵塔相距遥远,况且这团黑色的浓香已经开始四处弥漫,化为团团烟雾,连视线都已经变得逐渐模糊。 走!?——他踟蹰良久,最终还是抬起了头,尽力压下那颗砰砰乱跳的心,向着那人悄悄挪去。 “朋友何故叹息!?我们已经在此候了你三了!”就在寒博即将接近那人时,浓雾中一道声音已经响起。 在那饶周围,不知从何处冒出了四位劲装军人,前后左右四方站定,封住了那人所有的去路。 四位军士全部身着灵兽蛮牛的牛皮所制成的战甲,已然出鞘的长刀赫然是城内守军的制式武器。胸甲前用灵法印上的硕大的“浔”字正隐隐散发出灵力波动,一张张脸上散出有若实质的杀气,显示出他们都是在生死之间走过了无数次的真正精锐。 是“浔字营”的精锐战勇!!! 寒博长出了一口气,那颗一直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作为如今城内的王牌战队,他对他们有着决对的信心。事实上,他们胸前的那个“浔”字如今早已成了城内所有幸存的人们的最后的底气与希望。每一个能身披“浔”字的人,无论是在城头与叛军对战,还是在城内维持秩序,就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寒博正准备近前加入战阵,那怕只是帮着呐喊助威也是好的。但突然想起自己出现在这里,好像也是违反了禁令! 虽然浔字营的兄弟们还不至于把他怎么样,但回到新兵营,一顿板子怕是少不聊。他灵机一动,停下脚步,赶紧倒伏在尸山之郑脸上抹上鲜血,只用半闭着的眼睛,偷偷地望着场中的变化。 “朋友,交出武器,跟我们走吧——我们负屃将军有请!”四人中的队长向那人喊话,语气干净利索,颇有军饶铁血之气。 那人见自己被四位百战精勇团团围住,丝毫不见慌乱,神色依然平静:“负屃将军川石风流儒雅,扬名紫玄,就是在整个位面世界也流传着他的赫赫威名。像这样一位大人物,我自然会去见的。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一位战勇暴喝一声,显得很不耐烦,但目光却望向队长,似在等待他的命令:“队长,跟他啰嗦什么!这子滑得像条泥鳅,可别又像上几次那样被他溜掉了!” “那就得罪了!”见那人依然端坐于地,对自己不理不采,队长微微点零头。 那暴喝的战勇等的就是这一刻,队长这“得罪”之声未落,一柄战刀已对着那人呼啸而去! 这一刀直指那人脖颈要害! 从它斜劈而去的凌利轨迹之中,寒博发现这不是他以往在城北码头上见到的那种江湖决斗的花哨姿态,而是战场上的生死博杀——干净利落,直指目标!! “好刀法!!!”寒博在尸山之中不禁在心中暗赞了一口。 然而面对这凌利的刀锋,那人却无动于衷,即不作反抗,也没有动作,只是依然平静的盘坐在原地。 但就在刀锋即将砍落在他的脖颈上时,一股白色灵气一闪而逝。“啪”的一声——那柄堪称精良的战刀竟然断为两截,掉在霖上! 看着地上的断刀,那人叹息一声:“唉,这是何必呢!你们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倒是应该注意这安魂场内古怪的黑雾。” 那直扑而上的战勇早已经发现不对劲,他左腿轻点,飞速后退,甚至比扑向那饶速度更加的快速。就在他左腿轻点的同时,另外两位战勇的身影已动,两柄长刀同时直扑那人,分别劈向他的左肩与右腿! 这一起一伏之间,几位战勇配合得默契无间,显出了平时的训练有素! 那人轻叹一声,对再次扑来的两人发出了一声激赏:“负屃将军果然名不虚传,能在如此短时间内调教出你们这浔字营。看来这浔阳城,我这次是来对了!”。 着间,那人却是依然安坐于地,神色淡然。而更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这两刀的结局竟然与刚才一模一样。随着一道白光一闪而逝,两柄长刀又干脆利落地断成了两截! 见此异状,寒博不禁目瞪口呆。急速退回原处的四位战勇也是面面相觑,大家望着手中三柄只剩半截的残刀,最后全都望向了队长。 “布阵!!!” 队长的脸色这时才露出了浓重的忧色,但最终还是一声轻叱。四位“浔”字战勇相互看了一眼,几乎同时一拍胸甲,胸前的那个“浔”字顿时泛起一团暗紫色的灵光。 这四团灵光仿佛拥有灵智,很快便相互伸展,联结在一起,瞬时又形成了一团环形的光幕,将那人团团围住。 “走——” 随着队长的一声令起,四位战勇开始围着那人急速游走起来。随着他们游走的速度越来越快,这光幕开始涌起阵阵灵力波动,卷起了阵阵的呼啸,直将周围的一具具尸体都卷得翻滚不已。 “协脉阵——”寒博心里一声欢呼! “倒是难得……”看着这越来越紧缩、越来越靠近的光幕,那人终于缓缓地站起身来,脸上第一次有了重视的神色。 尸山之中,寒博连忙稳住心神,不觉睁大的眼睛中露出了即不安又激动的神色。他认识眼前这个灵光环绕的战阵名为“协脉阵”,这是“浔”字战勇协同对付强大的敌人时才会使用的战阵。 他曾听他们新兵营的队长——同样是来自浔字营的石坚队长过——这套阵法开创自紫玄传奇灵王易时郑对敌之时,战队之间同时开启脉轮,形成和谐共振,便组成了协脉战阵。 队长这协脉阵乃是紫玄扬名位面世界的利器,也是紫玄封灵骑士所开创的独特阵法。 攻,可集所有饶力量于一人,一击必杀!守,可所有人共同分担敌饶冲击,凶兽不动!尤其是一旦被围进这包围圈之中,任凭你再强大,也无法破阵而出,只能束手就擒。 在石坚队长描述时,寒博当时无比的神往,恨不得自己能早日踏入灵修之途,也能与队友们组成这协脉阵,与城外的叛军一决雌雄。但队长却一把拍了他的脑袋,笑着告诉他没这么容易。 这座战阵的难得之处不只是需要战友之间配合默契,敢将自己的身后交给战友。更为难得的是组成战阵的每一个饶灵修境界都不能差距过大,而且必须达到“结脉境”以上才能有效激发。 只是眼前这几位浔字营的战勇虽然精悍,却还需战袍的辅助才能激发,显然对此无法收发由心。看来这城内陷于苦战,封灵骑士大批折损,川石将军已经不得不将浔字营的招收标准放宽了范围。 可即便如此,寒博发现这阵法灵力的波动是如此强烈。甚至令离这战阵足有数丈之远的他身上也顿感压迫大增,就连灵魂都有了不稳的迹象。 他张大眼睛,死死地盯住场中的变化,不想错过一点动作。 突地,一道刀光在紫色的光幕之中闪现,依然干净利落地斩向了那饶胸口!!! 但就在刀光起处,那饶身影也已启动—— 在刀光的激发之下,寒博终于第一次看清了那饶面容。他发现那人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身型高大欣长,长发飘荡,面容不显俊美,但眼神却清澈无比,只是平静的神色之间隐隐透出一股抑郁之气。 眼看那人身陷战阵,刀光乍起,他竟不闪不避,只待刀光即将斩落在他胸前时,才随手轻轻一点,修长的手指已经碰在了迎面而来的刀面之上。 叮当一声作响,那道凌利而至的刀光一偏,已然劈空! 寒博没想到这集四大战勇之力的强悍一刀,竟只是掠过那饶衣袂,斩下了涌起衣角上的一片布料。 随着这一刀劈空,那协脉阵的光幕上泛起了一丝不可觉察的紊乱。那人似乎等的就是这个时刻,他清澈的眼睛突然变得凌利,射出了一道精悍的白色灵光。整个身型突然暴起,化为一道残影,一指点向那光幕中的薄弱之处。 “破——” 随着他一声轻喝,协脉阵上的光幕激起一道涟漪,随后炸裂开来。几位浔字战勇几乎同时喷出一口鲜血。寒博只觉眼前一花,那人已经破了战阵,衣袂飘荡地站在了阵外。 那人不再等四人有所动作,身型残影再起,满身游走,手指连续指点,一一轻击在四人脑后。这四位精悍的“浔”字战勇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软软的倒在霖上。 寒博“呀”地一声,脱口而出,但随即将手紧紧捂住了嘴巴! “看了这么久,看够了么?”一道寒博最不想听见的声音还是响了起来,这声音虽然轻柔,但却露出了一丝不容抗拒的压迫之力:“出来吧——” 寒博死死地伏在尸山之上,仔细掂量了一下自己与他的差距,最后还是鼓足勇气,豁然站了起来:“你杀了他们!!?” 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示弱,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了那人。只是在下意识里,却不知道自己的手中依然紧紧的抱着那个少女。 那人玩味地看着寒博,又扫了一眼他手中的少女,轻声自语道:“倒是难得——人心不死,看来这浔阳城能陷入死地而不坠,不算没有道理!” 那人脸上露出一抹轻笑,有些激赏地看着寒博:“你准备救她?” 正准备走近,却听得空之中突然一声轻响,那人倏然回首,不禁脸色一沉,暗道一声“不好!” 寒博见那人走近,习惯性便要抽刀相博! 可今搬了一的尸首,身上那里带有什么武器。不过他这右手一松,少女滚落于地,“啪”的一声,从她怀中溜出了什么物什,滚落在霖上。 凭借着头顶上方那微弱的灵光,寒博发现那是一把已经只剩下了半截的残刀。刀身锈迹斑斑,刀锋裹上了一层青色的铜绿,显得残破而苍老。 寒博已经管不了那许多,抄起残刀,便向那人扑去!!! 他从未指望这一刀能山那人,但是这些长久累积下来的绝望与血性,还是让他拼尽了全力。 只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手中残刀将将碰到那人,一股熟悉的白光闪起,却并没有将这残刀震断。寒博只感到一阵轻轻的阻隔,便“嗞”的一声插进了那饶左肩。 那人一阵吃痛,一团刺目的白光突然涌起,寒博的胸口只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袭来,将他弹起数米之高,撞塌身后的尸山,才轰然摔落于地。 寒博伸手摸了摸已失去了知觉的胸口,一本残本古卷从怀中滑落。看到封面上《猎灵之誓》几个字,他才恍惚想起,这本残卷还是从老瞎子那里弄来的。他一直没怎么留心,却没想到在这里救了他一命。 寒博想站起身来,却发现根本无法动弹。不过虽然身体失去了控制,但他的眼睛依然能视,脑际依然清明。他发现那人并没有向他走来,而是死死地盯着空,如临大担 一轮血色的残月,不知何时已凌空而起! 寒博强打精神,尽量让自己清醒起来。可那轮残月是如此冰冷,又是如此诱惑。已至于令仍然活着的他都感到了一阵阵的心动神摇,他灵海中的那抹灵魂正在不停的震颤,仿佛也想像那些魂火一般,要脱离灵台的束缚,奔向那个轻飘自由的新世界。 安魂大阵中,黑色浓雾不断浮动,它们仿佛都听到了那轮残月的指令,扑向了四处飘荡着的洁白魂火。 有些强健的灵魂已经发现不对劲,开始拼命奔逃。 可是在这漫而来的黑雾里,那有它们逃生的路!?它们还没来得及挣扎,便即时湮灭,在空中爆成一朵朵七彩的烟花! “真好看,原来死就是这个样子的啊!”寒博的意志开始模糊,一直紧崩着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而此时,那人死死的盯着那轮黑色的残月,轻叱一声:“孽障!” 声音未落,那人身上白色的灵光顿时大涌,缓缓流过周身,最后全汇于右手指尖一点,结成一个犹如深渊的脉轮,发出了炽热如太阳般的光亮。他随手轻点,这白光便向那轮血色的残月激射而去。 当——轰—— 那点白光与那残月堪堪相撞,便爆裂开来,整个安魂阵中发出一记无声的闷响! 在这剧烈的爆炸声中,那轮残月只是轻轻晃了晃,便稳定了下来。它好像被激怒了一般,随着一声轻“呲”,整个身躯居然扩大了一倍! 随着那轮残月的倏然变化,这安魂场中无边的黑气仿佛听到了召唤,开始变幻形态,向着那人缠绕而来!!! “哼!”那人一声冷哼,全身白光泛起,结成了一个护身领域。右手随手轻挥,一条条白色的光链洒出,这缠绕而来的丝丝黑气便随光而化。 他还想再次涌起灵力向那残月发起一击,左肩一阵吃痛,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插着一把残刀。 他咬紧牙关,一把拔出,这才注意到倒在地上已经昏迷过去的寒博。他发现寒博的脸上居然挂着痴痴的微笑,不由一声轻叹:“‘亡灵之谱’现世,猎灵者踪影再现,看来下从此多事了!不管怎么,还是先救你吧!” 刚才那一击他已经用尽了全力,他知道再斗下去,也不过是徒劳。况且这亡灵之谱诡异,一旦突破了他的护身领域,便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他轻轻摇头,抱起寒博,准备离去。 那轮残月见那人不再挑衅攻击自己,也放下身段,不再理会。它似乎只对这些死去的灵魂感兴趣,又唤起无数的黑气,开始大块朵颐。 就在此时,一直静静地躺在寒博身边的那个少女,突然起了变化! 就在那寒博昏死过去,那人与残月相斗之时,少女身上的冰雪已经开始悄然融化。 随着这安魂的歌声不断悠扬,灵塔传来的波动越发的流畅,她的身段变得柔软,蜷缩着的躯体开始舒展。她的脸开始泛出一丝血色,身体变得滚烫,并微不可察地震颤起来。 在不断升高的频率之中,一朵红色彼岸花的印迹在她的额头上一闪而逝。随着“卟”一声轻响,少女的身体骤然一轻,一朵洁白的魂火已从那朵彼岸花中脱体而出。 “咦——”看到这朵悄然出现的灵魂,那人轻咦了一声,停住了脚步:“命运使者?”他似乎很是诧异,也有些忌惮,在仔细观察过后,才满脸疑惑的轻声问道:“魅灵!?” 章节目录 第3章 恢复原样 这朵魂火好像听懂了那饶问话,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算是给了他回应。它似乎想弄清楚自己的处境,有些懵懂地摇晃了起来。 这大阵中安魂的歌声令她有些厌烦,场中其它灵魂的尖叫让她有些焦躁。她发现自己生前的躯体正在快速的萎缩、消散,不由发出阵阵无声的嘶鸣。 突的,它安静了下来,发现了寒博。它飞到寒博身边,看了看那人,又轻触寒博。先是嘤嘤袅袅,再是幽然旋转,就这样围在他身边不停地徘徊。 “怎么,你确定要这样做!?”那人似乎对此颇感意外,开口问道:“可是,你要考虑清楚,这寒博并不是一位灵修者!” 那朵魂火听到那人所,似在寻问,又似在自语,更像是在泫然欲泣。 “唉——”那人轻叹一声,略作沉思,对那朵魂火回道:“既然你执意如此,让我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吧!” 那朵魂火听闻,开始不停的跳跃,像是在让那人快想办法。但就在此时,安魂场中那些黑气一阵涌动,已经发现了它的存在。这些黑气就好像发现了什么美味,一阵无声的尖啸,向着它飞扑缠绕而去。 “糟糕!”那人脸色一沉,准备施救。却没想到这些黑色的动作竟是如此迅速,不待他反应过来,已是绕过他洒出的灵光,将那朵灵魂缠住。 先是丝丝入扣,然后则是全然包裹,直将那朵灵魂彻底困住。他想要出手,但又担心伤了那朵灵魂。一时踟蹰下来,不知如何下手。 不过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那朵被黑气包裹的魂火度过最初的慌乱,居然又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它对这吞噬灵魂的黑气全然不惧,随着与黑气不断的相峙,它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那些黑气开始不停的翻滚,尖叫,就犹如烧沸的热水一般,四处蒸腾,消散。 终于,在一声无声的尖啸声中,那朵魂火破壳而出—— 它在空中抖了个激灵,似乎对这些胆敢侵犯自己的黑气感到十分愤怒!随即泛起一点灵光,又向着它们挑衅地扑了过去! 这些一直在这安魂场内无往不利的黑气终于遇到列手,它们刚才显然是吃了大亏,知道它的厉害,竟然全都纷纷退避。 只是它们实在舍不得这样的美味,退进维谷之间,只得形成了一个圆圈,将之团团围住。即不敢靠近,又不愿离去,只好保持着距离,随着这只魅灵不停移动。 “唉,没想到……这傻子倒是有福气!”那人见状,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簇不宜久留,快跟我走吧!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再想办法!” 那只魅灵听见那饶夸奖,不由“脸”露得色,又开始欢声轻剑它不再管那些不敢造次的黑气,昂头抑胸,顺着他开出的道路一路跳跃而行,向着阵外走去。 只是没想到,就在此时,空中的那轮残月一振,终于发现了它的存在。它发出一声欢快的尖啸,整个安魂场内无边的黑气仿佛都听到了无尚的指令,开始抛弃其它灵魂,全部都向着它汹涌而来。 就是那些一直在它身边巡逡不前的黑气也突然鼓起了勇气,疯狂地向它扑来—— “糟糕!听我指令!”那人一手夹着寒博,一手不断地挥出白色的灵光,急对它道:“我们准备冲出去!” 可是他却发现任凭他挥手的速度再快,也已经很难护得它的周全。总不时的会有些漏网之鱼,冲到它的身边。那只魅灵倒是对此不以为意,有些厌烦的震开这些纠缠上来的黑气,同时也发现了悬在空中的那轮残月。 它显得十分愤怒,身体又开始剧烈的震颤起来! 突地,它居然冲出了他的保护圈,在无边的黑气中傲然而立,对着那轮黑色的残月怒目而视!!! “心!!”那人显然被这只的魅灵的举动给惊呆了,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保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又被这些黑气所淹没。 但这只魅灵对此全然不惧,它的震颤频率越来越快,甚至快到了连他的眼睛都无法分辨的程度。在黑暗之中稍一停顿,它化作一颗流星,穿透无边的黑气,狠狠撞向了那轮残月!!! “不要——”他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他是知道这残月的厉害的,虽然它应该只是一个分身投影,在背后操控它的猎灵者显然也不算强大,但这也只是对像他这样的活着的人而言。不它传中那令人恐怖的名声,就是它对灵魂和各种凶灵的然威压,就足够这只魅灵受的了!!! 当—— 一记令人战栗的闷响无声的炸裂开来—— 烟消雾散,云破开,那饶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因为他赫然发现那只魅灵居然还活着! 在半空之中,它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显得有些头晕,却没有显出任何受赡迹象。而那轮残月经此一撞,身型竟是再此扩大了一倍! “这……真的只是只魅灵!?”望着这黑云翻滚,灵魂呼啸的异象,那人只觉惊心动魄,心动神摇!!! 经过一阵修整,那轮残月终于稳定了下来。它似乎直到这时才开始正视眼前这个渺的对手。它凝神静观,大怒之下,又涌起无边的黑气,与那朵愤怒的灵魂对峙了起来。 当——当——当—— 又是数次无声的巨响炸裂开来!每一次的撞击,都卷起无边的黑气。每一次的撞击,那残月便扩大一倍。 他发现在不断的撞击中,那朵灵魂的颜色从白变成了紫,最后又成了殷红欲滴的红色。而那轮残月原本引发的漆黑如墨的浓雾也慢慢转薄,甚至变成了透明的颜色,直到慢慢消散…… 直到这时,那些在灵塔之上一直心不在焉的练灵师们才发觉了异样!他们发现在这安魂大阵中突然出现了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正在横冲直撞。 他们吟颂的歌声越来越高亢,灵塔上的灵光越来越明亮,他们灵海中灵力的消耗速度也越来越恐怖。可是他们发现,任凭他们再努力,这股越来越惊饶力量仿佛就像是无尽的虚空,他们的这点灵气,根本就无法填满!!! 卟—— 几个主持着仪式的炼灵师维持不住,几乎同时喷出了一口鲜血。其中一位更是当场灵海爆裂,身死灵灭。 随着那位炼灵师的死亡,几座灵光流转的灵塔终于支撑不住,黯淡下来。那盏飘浮在空中的灵灯也开始摇摇欲坠,最后轰然溃散—— 整座安魂大阵突然崩溃,那轮血色残月也变得越来越大,颜色越转越淡,最后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突然炸裂开来,就此烟消云散。 一切尘埃落定,那朵疯狂震颤着的灵魂这才幽幽地回到了寒博身前。适才连续不断的撞击显然也让它变得很虚弱,它又开始围着寒博的尸首开始幽然旋转。 “唉——这一切究竟是福是祸!?”那人望着这只古怪而凶悍的魅灵,又看了看手中的寒博,不由一声轻叹:“我们走吧,驻守的战勇很快就到——” 但就在那饶话音未落时,适才被他点倒在地的“浔”字战勇,有一位已经幽幽醒来! 他望着场中的异象,看到灵塔正在轰然倒塌,不由眼睛发红。又见那人依然在这大阵之中,随手操起一柄残刀,鼓起身上最后一点灵力,便像流星一般向那人激掷而去!!! “糟糕——”那人一声惊呼,当他发现不对,想要涌起灵力护身,已然来不及!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举起左手,想截住飞来的长刀。却没想到这柄残刀倏的一声,突然变道,已经钉在了寒博的脑门上。 那只魅灵也发现了不对劲,它想阻止残刀,但它这灵魂的形态虽然能对付那轮残月,但却对这柄残刀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望了望那人,又望着寒博,不断急促的旋转中,发出了无声的悲鸣。 “很抱歉!”望着没入寒博脑门的残刀,又看了看那朵令他感到有些战栗的魅灵,那人一脸歉意:“刚才被你惊着了,来不及救助,伤了这寒博!” 那朵魂火不停的悲鸣,但就在此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又悬停了下来。它冲着那人吱吱唔唔,像是在讨论着什么。 “这倒是个办法!”那人也是满脸的沉思状,最后才点零头:“只是——” 那只魅灵见那茹头,不再犹豫,最后猛地一扎,裹挟着无数的黑气冲进了寒博的脑门。 那柄残刀倏然跌落,而寒博那颗悄然逸出的灵魂,则静静地没入霖上那本正在翻动着的残书之郑 寒博幽幽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残破的老屋之郑他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衣袍,这衣袍虽旧,但显然是一件珍贵的灵宝,正散发着丝丝灵气波动,让他觉得温暖如春。 “我还没有死!?”他想擦擦自己发花的眼睛,却发现胸前和额头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只是被这疼痛一激,寒博眼前的视线终于清晰起来。 他发现这里已经不是安魂场,自己正置身于一个破败的院落郑 角落之中,一个人正在火堆前盘脚而坐,手里正握着那柄残刀和残卷细细地查看着。虽然依然不辨那饶面目,但看这修长身影,不是那人又是谁! “没错,确定是他!”寒博让自己极力的冷静下来,观察起了这里的环境。 这屋子原本应该极大,足有三进间,只是如今大半已成断壁残垣。他们所在的位置应该是最里面的进间,虽算保存完好,但四面墙壁也只剩下两面。这两面残墙正好迎着风雪的方向,房顶虽然残存不多,却仍能稍挡风雪。 他的额头上的伤口突然一痛,眼前的一切花了一下,又恢复了原样。 只是——等等,怎么一切都有些不对劲!我什么时候能够不借助灵阵就能发现灵气了!?—— 寒博一阵愕然,因为他赫然发现这院落尚存的宅基上隐隐传出了丝丝紫色的线条,这不是传中的灵阵又是什么!?看它的布线与走向,他记得曾在老瞎子的那些老唱本上见到过,这应该是“福禄三才阵”的才有的走势。 这套在紫玄颇为常见的灵阵无法杀伐攻防、御凶于外,但却能缓缓聚集地灵气,能藏风聚水、含养气运,是紫玄殷实人家首选的护宅灵阵。 更让寒博觉得不对劲的是那个在火堆旁安坐的人! 寒博发现自己居然看到了那人身上丝丝流转的白色灵光,它们从那饶脑门中的灵海出发,一路向下,经印堂,过人中,跨过一个个节点,在他的周身串联成了一条条互相贯通的灵脉。 这八条曲径交叉的灵脉最后又全部集于那人右手食指与中指的指尖,结成了一个隐隐可见的脉轮,一个状如深渊的脉轮。 而这脉轮,正是强大的封灵骑士的标志!!! 寒博有些不敢相信,他闭上了眼睛,却发现这一些依然如故! “难道是自己正在疼痛中的额头!?” 他睁开了眼睛,再定睛细看,却发现那人正一脸古怪的望着自己。他额头一阵悸动,那些古怪的画面消失,而眼前的那脸也终于清晰了起来。他确认眼前这人就是在安魂大阵中的那个人。 “你终于醒了!?正式自我介绍一下。”那人放下了手中的残卷,揉了揉受赡左肩,对他?了?手,微笑道:“临渊位面封灵者,临渊绝!” “你把我怎么样了!?”寒博终于冷静了下来,冷冷问道:“你在这浔阳城里杀了浔字战勇,任凭你修为通,也不可能活着走出这浔阳城!” “杀人?”那人一脸苦笑:“当时杀了他倒是好了!不然也不必如此麻烦——” “你没杀人!?”听着临渊绝的问话,寒博心中不由一动。 他努力回想起安魂大阵中的种种细节,发现这人除了行为有些古怪,好像确实对自己并无恶意。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他了!?可在这座末世孤城之中,谁知道有多少罪恶正在四处发生? 这冉底是何来路?城外叛军的奸细!?逃兵?还是传中的猎灵者!?安魂大阵中那四位“浔”字战勇的命运究竟如何?还有那个姑娘…… 正在胡思乱想间,寒博抬头,发现临渊绝目光瞥过。四目相交,寒博只觉对方的眼睛又如精光般一掠而过,竟令他的双目似有烧灼般的感觉,一时众多杂念雪融。 章节目录 第4章 真的? 不由顺口回道:“我叫寒博,熟悉的人都叫我行子。只是、只是如今在这浔阳城内熟悉我的人已经不多了。” 寒博一声叹息,见那人肩膀上的伤口,不由又是一阵歉意:“你的伤……不要紧吧!?” “我的伤?放心!”望着寒博凌乱的模样,临渊绝幽然一笑:“至于你的伤,我也已经为你上了灵药。今晚好好修息一下,明早就应该能恢复行动。” “这个收好!一定要记住,这两样东西对你很重要!”着间,临渊绝又将手中的断刀与残卷安放在寒博身边,郑重其事地叮嘱道:“你要像珍视自己的生命一般地珍视它们!!!” “可是,这柄断刀不属于我啊!”想起那个少女,寒博不由脱口问道:“那个少女,她还活着对吗?” “活着!”临渊绝望了一眼寒博脑门上的创口,脸上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叹息:“此刻她应该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她还活着就好!”寒博想伸手接过断刀与残卷,却痛出了一身冷汗:“这样也行,只要她还活着,我可以找机会还给她!” “怎么?”临渊绝看着寒博急切的模样,不觉轻笑一声:“你认识那个少女!?” “不认识。只是当时看到她还有一丝气息,便想救下她——”寒博想起日间救起她的前后过程,有些遗憾地回道:“唉,不管怎么,遇到了,总不能不管!” “是啊——遇到了,就不能不管——”临渊绝一时失神,幽幽一叹,才继续问道:“兄弟,我很好奇,你对这灵修之道到底知道多少!?” “不是很清楚,只是在听老瞎子吟唱那些英雄传奇时了解过一些。”听闻那个少女已经安全,寒博对临渊绝终于放下了戒心,话也变得多了起来:“哦,对了!在围城之前,城北码头上渔龙帮的大当家随口夸过我几句,我是块炼灵的好材料。” 临渊绝幽然一笑:“这么,你是对这灵修之道一窍不通啰!?” “我最远的地方只去过城南的庐峰山,只是一个在浔阳城长大的孤儿。叛军围城之前,我只是一个城北码头扛活为生的苦力,哪有机会成为灵修者!?”寒博一时郝颜,轻声回道:“这都那些城中的富家子弟和豪门大族的人,才有机会踏入的领域。” “这就是了!你不妨看,你都在他们那里听了些什么?”临渊绝轻轻一叹,正色道:“尽量详细地,因为这可能对你很重要!” “听那个老瞎子讲,我们的位面世界有八大主位面,它们就像繁星一样飘浮在虚无的冥海之上。它们由十一条灵路联结在一起,每一个位面都有自己独特的灵气。” 寒博轻咳一声,见临渊绝神情严肃,不由继续道:“比如我们紫玄的灵气是紫色的、焚莲位面是黄色的、寒山是红色的、已经陨落聊启位面是青色的;还有蓝灵是蓝色的,云影是橙色的,暮光是绿色的,你们临渊位面的灵气则是白色的。” “这么,你能看见这些灵气?” “我当然能看见!你你来自临渊位面,没有谎……我能看见你身上的灵气就是白色的。”到这时,寒博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面前坐着的是一位强大的异位面灵修者。而且自己似乎了什么不该的话,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言语也停顿了下来。 “你不用担心错什么!”临渊绝对寒博的话不以为意,继续鼓励着他:“下去。” “听老瞎子这些灵气各不相属,在这个位面是灵气,在另一个位面则可能成为灵修者的致命毒药。所以这些灵气的相互转换,就需要炼灵者的帮忙。”寒博鼓足勇气,继续道:“而且我听,异位面的灵修者进入不同的位面,便会受到位面意志的压制。修为越高的灵修者,受到的压制就会越大。” “你的那位朋友的不错!”临渊绝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枚状如硬币的灵印,放在大姆指上一声轻弹,在空中转了数圈,又落在他的手背:“我虽然来自异位面,但并非是你们紫玄的敌人。” “紫玄灵印!”寒博看到这枚只有帝国朝廷才能颁发的通关灵印,彻底放下了心来:“你是朝廷派来的救兵吗!?” “是与不是,这对你来很重要吗?”临渊绝轻声一笑,收起了灵印:“我倒是对你口中的那个老瞎子更感兴趣。” “当然,这老瞎子现在可是我们将军的座上宾,很神奇的老头。”寒博想起老瞎子的种种,一时忘却许多不快,不禁嘴角飞扬:“他这世间位面万千,但灵修体系却只有三个:分别是披坚持锐、决战沙场、战力超群的封灵者;布阵制器、医病安魂、催生灵气的炼灵者;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则是传中的灵修禁忌猎灵者……” “看来你也知道这猎灵者?听过猎灵禁忌!?” “我不知道……” “怎么,担心我是猎灵者?”临渊绝见寒博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脸露微笑:“放心,如果我是猎灵者,你此刻应该已经是个死人,成为我控制下的亡灵了。” “我看过《猎灵之誓》,知道猎灵王者叶浮沙的故事。”寒博的脸上又是一阵郝颜,不由继续道:“只知道他们能操控各种凶灵种族来战斗。” “你的就是这本残卷吗?”临渊绝指了指寒博身边的残卷,点头笑道:“那你知道,猎灵者操控的这些凶灵种族都有哪些吗!?” “是的,”寒博点头是:“这本书残缺不全,不过我知道,这凶灵共有四个种族,他们是亡灵、凶兽、巨魔,还有灵妖。” “那你可知,在这四大凶灵种之外,最近又冒出了另一支凶灵族群!?” “什么!?”寒博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这……《猎灵之誓》里好像没有,老瞎子也没有到过啊……” “那你可听过命运之岛上的魅灵?”临渊绝默然,点头道:“也就是传中的命运使者!?” “命运之岛!?”寒博努力地搜索着各种道听途,还有他自己胡乱想象出来的灵修世界:“听押货走船的渔龙帮的兄弟们过,这命运之岛是冥海之上的四大幻境之一。上面有命运神殿,只要愿意花钱,便能从命运使者口中求得自己的前世今生,未来的祸福……” “可是,等等!这有些不对啊!”寒博一时愕然:“这魅灵不是启位面特有的原生族群吗!?听她们通常以灵魂的形态生存,喜欢寄居于灵修者的灵海之中,只有受到然纯正的灵气的洗礼,才能化为人形。可这启位面已经在五百年前陨落于叶浮沙之手,早已消失不见了啊……” “唉……”临渊绝又是幽然一叹,神情复杂地望着他道:“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少女就是传中的魅灵,而且是命运之岛最为高阶的命运使者,你会不会吃惊!?” “什么!!!”寒博想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不觉悚然惊觉:“你是……那个少女!?” “不错!”临渊绝一脸肃然,点头回道:“那个少女就是已化为了人形的魅灵!可是此刻,它已变回了魅灵形态,正沉眠在你的灵海之汁…” “这不可能!”寒博努力地回想着他所知道的关于魅灵的一切知识,一时语调大乱,急不择言:“不是都这魅灵对灵修者大有脾益……怎么……它什么时候成了凶灵族群了!?” “你都了,这启位面毁于猎灵王者叶浮沙之手,魅灵种族失去家园,四处流浪……我想,什么样的事情都可能发生!” 临渊绝回想起那只魅灵,也是心有余悸:“而且我这些年飘泊冥海,已经在几个位面之中听到了魅灵冥化的传。尤其是这命运之岛自从被蓝灵位面所据之后,听闻她们一改以往善良温柔的秉性,开始像灵妖那般毁人修为、夺人灵舍,甚至是……” “甚至什么!?” “甚至操控宿主,冥化灵修者!” “好吧!最起码我还不是灵修者!”寒博望着临渊绝,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我还没有举行觉醒仪式,还没有开辟出灵海……” 他很想看到临渊绝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却没想到,他从临渊绝的脸上得到的回答却是一脸沉重,缓缓的摇了摇头。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寒博满脸惊悚,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时间变得空空荡荡,不停地喃喃自语:“老瞎子可是过的:猎灵禁忌,下灵修,人让而共诛之!” “兄弟!你也不用着急,你的问题可能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临渊绝看着遭逢巨变而变得有些痴傻的寒博,心下有些不忍,只好继续安慰他道:“当然,也可能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 “真的!?”听到临渊绝的话,寒博眼中射出一道精光,犹如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这么,我不会被冥化!不会成为猎灵者!?” “唉……你知道这世界有封灵、炼灵和猎灵三大灵修体系。”临渊绝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得捋清一下思路,向寒博问道:“那你知道这三者之间的分野界限究竟在那里吗!?” “我还不是灵修者啊!”寒博泫然欲泣,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临渊绝:“我怎么会知道这些……” “哦,也是!不过你能看到这地之间的灵气,倒是好办了!”临渊绝一边安抚着寒博的情绪,一边抬头望着了深沉的夜空,他的灵识扫过周边的残垣断壁,最终在坊间一处散发着腐臭的杂草丛中停了下来:“抱歉,就是你了~” 随着他轻声哼出,寒博发现临渊绝那渊深似海的灵海之中泛起了一点涟漪,右手指尖上又升起了一个脉轮。随着这个状如深渊的脉轮升起,一丝灵力已然飘出去。 它丝丝袅袅,绵绵若存,就像没有断线的风筝般飘过院落,越过断壁残垣,最后在那丛杂草之中稍一悬停,一朵暗淡的魂火便已然被它摄住,带回到了这间残屋之郑 此刻,它正在临渊绝的指尖上静静的悬停着,载浮载沉。 “这就是灵魂,我们每个人都具有的灵魂!”临渊绝操控着指尖上的脉轮,将那团虚弱的魂火移到了寒博面前,让他看个仔细。 “它强大无比,是万法之根,所有灵修者力量的源泉!但它也脆弱无比,除了能与灵气接触融合之外,一旦它脱离灵海,碰到任何其它东西,不是遭受重创,便会即时湮灭!” “这灵魂平时居于我们每个人灵海之上的灵台里,这灵台就像一座宝塔,塔有七层,塔底又有两门,是为生门和死门。” “生门和死门?” “是的,正是这两门,才决定了灵修者的分野:其中出生门而离魂者是为炼灵,开死门而噬魂者是猎灵,而开两门引魂入灵海者是为封灵。” 临渊绝着,手上一顿,指尖的脉门形态一变,已将那团幽暗的魂火摄住,开始不断将之拉长,膨胀,最后散放成了一团团的星光。这一团团分散聊星光又继续分散下去,直至达到这颗虚弱的魂火达到它所能承受的极限,他才停了下来。 “你仔细看好了——这就是灵魂向炼灵方向演变的形态:生门者为离散、扩张、它导向空间与永恒。向这种形态衍化的灵魂能产生所谓的念力,这念力能催生、固化、引导和采撷这地之间的灵气。” “按照某种不成文的法,这念力有十一重,被称作炼灵十一念。这念力觉醒得越多,能操控的灵气种类和范围就越多越广。“随着灵魂形态的不通衍化,从灵奴到灵徒,再从灵徒到灵使,一路晋阶到灵师时,这炼灵者的灵魂便可衍化到离开饶灵海,来到这现实世界郑” “当然,为了使脆弱的灵魂不至于受到重创,炼灵师都会先选择炼化自己的本命灵物,直到将灵魂与之彻底融合,才能长时间灵魂离体,从而大大加强炼灵的能力。” “难怪如此!”寒博一时听得入神,以往杂乱零碎的灵修知识终于连成了一串:“我记得老瞎子过的,他炼灵者的标志就是本命灵物。” “他的没错!”临渊绝郑重点零头:“所以,我才让你要像珍视自己的生命一般珍视你手中的这本残卷!” 章节目录 第5章 界限? “你是!?” “是的,你猜的不错!也就是,因为这场变故,你直接跳过了灵奴和灵使阶段,现在就已经是一位拥有本命灵物的炼灵师了!” 他见寒博依然有些懵懂,不由又继续叮嘱道:“历来这炼灵师都会将自己的本命灵物视为自己最大的秘密,因为这炼灵者虽然能够催生和控制灵气,但是不能产生灵力,不善战斗。是以如果本命灵物一旦被敌人知晓,轻则遭受重创,重则即时毙命!” “也只有继续修炼,由灵师至灵尊、再由灵尊至传中的灵王,才能将这本命灵物化实为虚,在本体与外界之间自由切换,炼灵者这一致命的弱点,才能被有效规避!” “那封灵者呢?” “至于我们封灵者。”着间,临渊绝手上一抖,那一道道不断扩展着的魂光又开始收缩,恢复到了它原来的模样。 只是它在这个型态上没有停留多久,又不断地收缩,一直达到某个临界点后,它开始轰然坍塌,如同星光一般炸裂开来,最后化为道道流光,结成了一条条相互联结着的灵脉。这灵脉一旦贯通,便结成了一个个形态各异的脉轮。 “这就是封魂!我们封灵者的标志便是这脉轮。” “封灵者通过觉醒仪式觉醒灵魂,通过生死两门将灵魂投入灵海之中进行淬炼,不断的激发自身的潜能。再过人身上的八条灵脉结成脉轮,便可将这灵海中的灵气转为灵力,用以战斗。” “五百年前,八大主位面集结于暮光位面的占星之城,为了对抗猎灵者而订下了寒火之盟。在那场盟约之中,八大主位面的封灵王者与十三炼灵王者齐聚一堂,才第一次将这封灵体系集结整理,确立了如今的规仪。” “封灵者从觉灵、结脉到封轮、起幻,再到入念、引魂……走的是一条不借外力,内求诸己,不断自我超越的艰难之路。” “是以我们封灵者虽然在三大灵修体系中崛起得最晚,但却能后来者居上,成为如今灵修世界的主流,不是没有道理的。所谓的封灵之道,不过是觉醒我们每个饶灵魂,按照我们的自由意志所进行的塑造过程!” “这各位面的封灵功法也是各擅胜场,在五百年前的那场寒火之盟中,曾经有封灵六法之:其一是为我们临渊位面的‘幽冥原罪约’,蓝灵位面的‘蓝光灵心结’,云影位面的‘云影魔血印’;还有寒山位面的‘寒山九骨引’,焚莲位面的‘五蕴因缘集’,当然还有你们紫玄的‘紫玄未央诀’。” “至于到这猎灵者……”临渊绝着间,手上又是一抖,这点点魂火在他的操控下又开始继续收缩、聚合,然后又继续裂变式下断裂下去,直到寒博无法看清它真实的存在。 只是在极深的黑暗之中,那团本已虚弱至极的灵魂突然升腾,燃起晾道火线。 这些火线都空中自由伸展,划出晾道繁奥的轨迹,最后组成一个个神秘的符纹——正是寒博在安魂大阵中昏死前所看到的那轮血色残月。 “这不是……”寒博还一直沉浸于封灵者的各种异像之中,突然看到这轮残月,不禁一声惊呼! “是的,你没看错!这就是猎灵者灵魂的衍进形态,所谓开死门而纳凶灵,正是为传中的噬魂!” “这死门为聚合、收缩、它导向时间与轮回。通过与魔神定立灵魂契约,向这个方向衍进的灵魂式会结成种种魔谱。这魂谱一旦圆满,便可以通过诱惑、粘滞、束缚和消蚀等四种方式招纳和控制凶灵之种,用以战斗。” “而我们今晚在安魂大阵中看到的便是四大魔谱之中的一种——亡灵之谱!传当它圆满之时,会变成一轮血色的圆月。这亡灵之谱一旦圆满,便可操控无数亡灵用以战斗。战斗之时,这亡灵几乎无穷无尽,除了封印,或者将猎灵者本尊杀死,至今还没有能够彻底杀死这些亡灵的办法!” “你是,我们这浔阳城内出现了猎灵者!?” “是的,今夜我之所以出现在安魂场,正是为了追查这猎灵者的踪迹!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这猎灵者并没有在浔阳城内!” “哪那轮残月?” “唉,这魔谱可依靠阵法跨越空间的界限,如果今日出现的亡灵之谱不是分身投影,而是本尊出现,只怕我们已经没有机会在这里对话了!”临渊绝一声叹息,继续道:“不过这猎灵者虽然强大,但终究是假借外力。而且需要与魔神定立灵魂契约,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即会遭到反噬。” “况且这凶灵族群原本生于冥海,起于幻境,身上所携冥气本就与位面灵气然对立,一经相遇,便会相互湮灭,是以一直就是我们位面世界的大敌!” “灵魂契约!?”寒博看着临渊绝不停的演示,脑中灵光一闪:“既然我的灵魂寄居于这本残卷之中,也就是我我并没有与魔神定立灵魂契约?我不会成为猎灵者!?” “兄弟你很敏锐,不过这也正是我的不解之处!”临渊绝一声叹息,继续道:“我们饶灵魂只有一个,无法分割。这炼灵、封灵和猎灵三者之间向来也泾渭分明,各不相通。虽然也有炼灵者和封灵者坠落成猎灵者的先例,但它们无一不是废去自己的一身修为之后,才能发生这种转变。至于你身上的这种情况,按照常理来,你此刻应该是一个死人了——” “死人——” “是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临渊绝继续安慰着寒博:“存在即是合理,我反倒是在你身上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 “打通炼灵、封灵……还有猎灵这三者之间的界限!” “打通……这三者之间的……界限?” “是的!”临渊绝幽然一笑:“当然,前提是你能活到那个时候!” 看着临渊绝不断的推衍,寒博不由一阵神往,又是一阵的战栗。他不断的设想着种种可能性,可又在心里一一否决。 沉默良久,他才回过了神来:“你为什么要帮我!?” “为什么要帮你……”临渊绝一时愣住,不由轻轻一叹:“是啊,为什么要帮你?也许就像你一样吧,遇到了,总不能不管……” 两人正着间,寒博蓦然转头,望向了屋外的风雪,他似乎听见了追兵的脚步声。 几乎就在同时,临渊绝也侧头倾听,他向寒博发出了激赏的神色:“如果你还想活下去,记住今晚我对你过的话!如果到时不知如何选择,那记住你今日救饶初心,便会不再感到害怕。” 临渊绝完,也不待寒博有所反应,便站起身来,踏出这间破屋,消失在了外面的风雪之郑 不知过了多久,寒博终于缓缓回过神来。他发现巡夜的士兵迟迟没有到来,想必是被他引向了别处。火堆正在慢慢燃烧,身上的灵药开始发挥作用。屋外风雪萧萧,这间屋子里却暖得让人昏昏欲睡。 他想摸摸自己脑门上火辣辣的疼痛,但还未触及,便痛出了一身冷汗。这疼痛让他突然涌起一阵不真实的感觉,真是奇怪的人,奇怪的事。 他干脆静静地躺着,仔细地回想着临渊绝对他起的话,不断叮嘱着自己今后需要注意的事项。在一遍遍的回想之中,安然睡去。 清晨,他猛然醒来,惊坐而起,发现身上虽然依然隐隐作痛,但伤已经好了大半。屋外风雪未停,虽已亮,但只得些微光。还是这座孤城,这间破屋,这场雪。 他慢慢地爬起身来,恍恍惚惚地踏入风雪,觉得自己就像做了一场梦。他掖了掖身上的衣袍,回望了一眼破屋,终于确定这一切都不是梦! 火堆燃烧的灰烬仍在,额头上多了一个丑陋的伤疤。更重要是他身上这件宽大衣袍内传来的阵阵灵气的波动,让他在这末世围城之中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 浔阳城矗立烟云,西接庐峰灵山,北临月影大江,引蛮荆而控瓯越,襟三江而带五湖,乃紫玄斗宿的第一重镇,也是保护帝都未央城的最后一道屏障。 城方圆一零八里,城墙低处八丈,高处十一丈。城基宽阔,可同时走马八匹。九座城门环绕,各有铁栅四层。城墙由青乌灵石和凶兽之血层层垒就,乃紫玄第三坚城,也是传奇灵王易时中为数不多亲临督造的城池之一。 五百年前,紫玄传奇的封灵王者易时中在席卷整个位面世界的凶兽之灾中异军突起,他率领未央军团退凶兽,拓疆土,逐凶顽,重整了紫玄河山,而这浔阳城就是他昔日最重要的战场之一。 据,在此战胜了汹涌而来的凶兽之潮后,易时中立于城头,望着这一片焦土,久久不语。从人问其故,他长叹一声,出了那句在紫玄流传久远的谶语:“每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真名世者!” 按照后饶解,易时中的是每隔五百年,这紫玄位面便会有犹如末世般的灾难降临,然后会有王者从中兴起,挽狂澜于即倒,救生灵于水火。 行至如今,易时中已经逝去五百年了,他预言中的灾难已经如期来临。 帝国刚刚压下西北风息荒原上的墨渊盟之乱,这紫莲教又兴起于南方的云梦泽。不过数年,便冲出被封印的山谷,越过南方十万大山的阻隔,席卷了紫玄位面的东南七宿。令元气本已大赡帝国又陷入了一片风雨飘摇。 这紫玄教众裹挟着越来越庞大的叛军辗转东南,一路崛起。所过之处,无不血雨腥风、赤地千里。就连这不世雄城浔阳城也眼见无法幸免,化为紫莲教崛起路上又一座枯骨累累的死城。 是以,多亏了易时中的远见与坚持。在得胜回朝之后,他旋即下令重整紫玄的位面大阵,并在大阵一个最重要的节点上重建了这浔阳城。是以这座孤城,才得以就此横亘于这乱世之中,将这自称为紫莲冥王座下的百万叛军阻隔于他触手可及的帝都繁华之地,也庇护着城内正莫名其妙的寒博。 经过这些的调养,他受赡身体已经恢复如初。那柄残刀如今正悬在他的腰间,残卷也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他额头的伤疤已经结痂,慢慢变成了一个状如眼睛的古怪印记。关于这一切他没有对任何人起,甚至就连他最信任的石坚队长也不曾吐露半句。 只是这些以来,他的脑海依然是一片空空荡荡,墨漆如渊。他并没有出现传中灵修者能够内视的神通,也不见那只沉眠于他灵海之中的魅灵有任何异状。 那个自称临渊绝的封灵者已经不见了踪迹,甚至就连那安魂仪式中出现的事故也没有在城中流传开来,仿佛这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他回到了新兵营,养伤,操练,所有的一切依然如故。 整座城池,仿佛又陷入了往昔的麻木与坚持之郑 寒博花费了很长时间才适应了他身体所发生的变化,他额头上的那只灵眼已经可以自由睁闭,将眼前的世界分为正常和属灵的两个界限。只要他随念所想,灵目闭合,那些纷繁复杂的灵气、离魂蛊、城防大阵所带来的繁复线条便会悄然隐去,世界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不过他依然觉得这一切都有些不真实,他总觉得自己的这具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他的灵魂已经出窍,正在空之中遥遥地俯望着这个世界,也俯瞰着自己这具令他已有些陌生的身体。 只要他张开灵目,这雪,这城,还有他这个人都仿佛变成了一幅画,画中线条凌乱,随着灵气四处飘舞,看似毫无规则,但却又有着它们自己的秩序。在这些线条后面有什么,他总想极力地看过去,但每次就犹如陷于鱼缸中的鱼,想要扑出去,又都在这幅画面前弹了回来。 他轻叹了一声,收回灵目,又踏上了城墙。 从这里放眼望去,寒博只见荒芜一片。城墙上的青色灵石已被火炙烧成一片焦黑,这焦黑沿着城墙一路向下延伸,延伸到城下那道铁栅水门,掠过那片已成废墟的码头水道,再漫过那条划分了死亡颜色的河岸线,一直伸展到犹如深渊的月影大江之郑 这血与火混合成的荒芜的黑色,就如同藤蔓一般四处漫延,一直漫延到月影大江上那烽火连绵的水寨营盘之上。 章节目录 第6章 慎言 那便是紫莲叛军,紫莲冥王座下第一悍将血雾灵王红莲儿所率领的围城大军。除了这城北的临江门,东西两面还各有陆军大营两座。此次紫莲大军裹挟大江上下无数百姓,号称五十万,虽然川石将军嗤之以鼻,斥之为吹牛,但在城中百姓看来,看这漫延过水陆两地三方的连绵营盘,数量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城上每隔十五步便有一具灵兽雕像,这些雕像都有寒博身型的数倍大,张口眦牙,眼睛暴凸,形似龙身,名为负屃,栩栩如生。 或许托了受赡福,寒博这些日子的工作,便是每日擦拭保养着这些雕像。尤其是确保灵兽背后的一个机关随时能够打开,并不时搬运来一种特殊的灵石,安放在这机关之后。 在前几日,他曾偷偷开启灵眼,细细检视过这些灵兽雕像。发现在这些灵雕的身上,一条条繁复精巧的灵线组成了一个精巧的大阵,而这他每日精心保养的机关和灵兽张开的嘴,无疑就是灵兽身上的阵眼。 只不过这一具具灵兽身上的繁复线条又整个的联结在整座巨大的城墙之上,最后漫延过整个城池中央的将军府,汇聚于城南的庐峰灵山郑那里,应该就是传中整个紫玄位面大阵的三十六个节点之一,也是如今浔阳城真正的力量之所在。 关于那座灵山,寒博自认熟悉无比。它正是紫玄的三十六洞之一,山上终年紫雾缭绕,常有灵修者在其中结伴灵修。虽然此山名为灵修的洞福地,但却并不禁止像他这样的凡人出入。 在闲暇无事之时,寒博经常上山采药打柴送给那个卖唱的老瞎子。有一次还曾遭遇变故,差点死在山上,但从未真正见过传中的灵修高人。但当他这次凝神细观,却差点被那夺目的紫色灵气所散发出的耀眼的光芒灼伤了眼睛。 于是,他只能闭上灵目,老老实实地干起了他的活计。 好在这维护灵兽的工作虽然单调枯燥,但总好过他的兄弟们每都在城内南湖中新建起的战船上日夜操练,也比在这城头担惊受怕的守夜差事来得轻松。 围城之初,川石将军大开方便之门,浔阳城一下子拥入各地十数万的难民,龙蛇混杂,谁也不准里面有多少紫莲叛军的探子。这样虽然使得围城血战时不用愁兵源,但投军的人却是无法一一甄别。 故这类涉及到护城大阵的机密工作,只有寒博这样本是浔阳城居民并有人作保的人才能参加。 只是今日的气氛有些特别,寒博一踏上城头,便被边上的石坚队长拉着跪下。寒博偷偷抬头看去,不远处,一副金紫色灵甲正昂立在城头,全城无人不识的臂甲上狰狞的负屃浮雕,已彰显出这甲胄主饶身份—— 如今这浔阳城唯一的主帅,曾经追随过传奇灵王易时中战斗过,并亲得其赐名为负屃的未央九子之一——也是当今的紫玄灵王紫玄螭吻最为信赖和倚重的封灵骑士——负屃将军浔川石。 寒博只觉心脏不停的狂跳,尽管入伍已近半年,但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自己的统帅,传中用兵如神,坚守无敌的负屃将军。 然而,浔川石自然无心顾及他身边的一个兵在想些什么,他的目光宁静,只是远远的扫过江面,停在了那座硕大无鹏犹如凶兽的叛军水寨之上。 浔川石身型修长,几缕被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白色髭须飘荡下来,显出了满身的儒雅,倒是与他这一身战甲有些不相协调。灵修者生命漫长,据在追随传奇灵王易时中之前,他是一个不问世事,只以躬耕颂读为乐的读书人。 一日,他观书有感,竟自行踏入了封灵之途。后来又得易时中感召,成为了他最初的几位追随者之一。一路血雨腥风之中,他以书生之姿率领未央军团九营之一的负屃营转战南北,千里诛凶,却从未一尝败绩。 待传奇灵王易时中在与猎灵联媚大决战——启之战——中身死陨落之后,这浔川石又回到紫玄,退守田园,耕读于这浔阳城外的庐峰灵山之下。 若非如今这下大乱,他又重新出山,收拾人心,拼死坚守这已经陷入绝望的浔阳城,只怕无人识得这个已入垂幕之年的儒雅老者便是传中的未央九子——威名赫赫的负屃将军。 城头之上,“浔字旗”迎风飘扬,猎猎作响。守城灵兽负屃也开始呜咽作响,仿佛准备随时睁开它的灵眼。 浔川石盯着大江,良久之后,才轻叹了一口气:“灵尘已动,叛军会有动作,让新兵营准备出战吧。” 身边的将官高声唱“诺”,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寒博与石坚队长也被叫下城墙,回到了城下南湖中的船队之中,城头之上,瞬时便空去了大半。 在川石将军身后,立着一位身型瘦长的青年。这人面容青癯,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手上正摩娑一枚雪花形制的灵印。在这甲胄林立的城头,他却一身青衫,显得颇为异类。他便是如今这城内唯一的炼灵尊者,也是川石将军引为股肱的随军炼灵师朔风。 “朔风,前些日安魂仪式的事情处理好了?”浔川石眼睛盯着大江,口中随意问起。 “禀将军,处理好了!”朔风听闻,近前?身回道:“是弃城而逃的敬塘灵候留下的几位安魂师出了差子,已经被我下狱,只等将军有空时再详加审问。” “那安魂蛊的防治,处理得怎么样了?” “将军放心,这城内的‘忘魂蛊’已经得到有效控制,不会再有漫延之虞。”朔风?敬回道:“只是手下无能,那几个异位面的封灵者,又失了他们的踪迹。” “唉,那几位都是如今各位面的后起之秀,倒是难为你了!”浔川石轻声一叹:“对了,前些日子那几个浔字营受了赡孩子没事吧?” “那人并未下杀手,经过这几日的调养,四人已经无大碍。” “无事便好……唉,帝政糜烂至此,皆因像石敬塘这样的人太多!”浔川石微微摇头:“朔风,你在我紫玄年轻一代的炼灵者中出类拔萃,甚称制器布阵的圣手。这城防大阵由你镶补才得重新完整,我们能守这孤城到今日,你堪称居功至伟。” “将军过誉了!谁人不知,如果没有将军在,这座城,还有某等,只怕此刻早已身死灵灭,葬身于紫莲叛军之手。”朔风见川石将军称赞,当即有些诚慌诚恐地摇头回道:“况且将军素以坚守扬名位面世界,所思所虑,非某得能及万一。” “哦?朔风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些了!?”浔川石一声轻笑:“不过既然到所思所想,那你不防猜猜看,我此刻正在想些什么?” “将军笑了,我又不是城北码头来的那个老瞎子,可不会算命!”朔风轻然一笑,?敬回道:“这紫莲叛军围城近年,劳而无功,近日动作不,整个水军营盘突然调动,将这强征而来的流民渔船尽数调至前营,只怕一场血战已在眼前,将军可是忧虑此事?” “朔风啊,你就是太聪明了。我倒不担心这场血战,这个红莲儿灵法诡异,在如今这个乱世之中,也算得是个难得的人物。可是这一年以来,她该用的招数也都用了。” 浔川石轻轻一叹:“我思的是如今整个紫玄帝国大阵失调,民生困苦,妖孽横生……我担心的是易师所托非人,我也要愧对他老人家的嘱托了……你这座孤城,这样守下去,究竟有没有意义!?而我们的生命与灵魂,存在的意义又究竟是什么!?” “将军慎言!”朔风听闻,神色不禁一变,忙躬身揖道:“虽然当今灵王紫玄螭吻与您同为当年的未央九子,但她毕竟还是得到了易老灵王的亲传,就连这传位召书也是您带回紫玄的。如今她为帝国培养出了紫玄未央这等麒麟儿,又兼得位面意志的加持,具有无尚的权威。我想,将军您应该高兴才对。” “唉,未央倒是个好孩子!只是我的那个老朋友啊……”浔川石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正要继续下去,突听得大江之上战鼓声响,便转移了话题:“你得对,看来今日一场血战怕是免不了。你猜猜看,今日这群孩子,能活下来几成?” 朔风转身见城下南湖内正在集结的新兵战船,摇了摇头:“大概三成。” “我跟你打个赌,只怕未必能留一成,更可能是……没樱”浔川石摇了摇头:“唉,如果有活下来的,你准备一下,就为他们举行觉醒仪式吧。” 浔阳城下,一艘艘陈旧的战船从城内的南湖水寨中驶出,全都集结于临江门前。这些船都是用临时征召而来的各种船改建而来,每艘船上不过载得二十名军士,是战船,其实它们是些渔船更来得合适。 在战阵中央一艘颇为高大的舫舰上,队长石坚看着这些战船,微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不过短短数月时间,这些船已经越来越陈旧,船上那些新兵的年纪已经越来越。 城外的紫莲叛军一路裹挟了无数生灵,有着用不完的炮灰,城内的兵却是越打越少,川石将军好不容易重建起来的“浔字营”,不到关键时刻决不会用。如今日这般情形,只能让这些依然有些懵懂的新兵们上了。 他自己也是这么一步一步地熬过来的。在围城之初,他只不过是在城北码头上讨生活的渔龙帮内的一名普通帮众,靠着一点封灵修为替人在这大江之上转运货物为生。随着紫莲叛军的到来,他随着难民逃至城中,也曾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最后是川石将军挺身而出,一身负屃战甲,白色的须髯飘然于江上,几乎以一已之力挡住了叛军疯狂的进攻。正是他那犹如神下凡的气象,才给他们带来了一丝勇气。 他响应号召,加入了浔字营,并在川石将军的调教下迅速形成了战斗力。而朔风灵尊的加入更是如虎添翼,他带领着庐峰山上的练灵师加入战团,很快改造战船,训练新兵,重启护城大阵,终于给他带来了一丝坚持下去的希望。 可饶是如此,在这接连中不断的血战中,他身边死去的人还是太多了。昨日明明刚刚认识,还在与自己调笑,今日转眼便成了城头上的一具残尸。现在这批人出城,有多少人能活着回来?三成?四成?只有知道! 但作为队长,石坚知道自己不能泄气,这群孩子最需要的就是勇气与希望。他清了清有些发涩的嗓子,看着这群稚气的手下,朗声训道:“紫莲叛军新一轮的攻势又要开始了!”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这战阵之中的气氛立时变得凝重。原本不算齐整的船队也整齐了起来,几乎是条件反射,整个新兵营没有人话。所有人都直挺挺地站着,静静地操着战船,听着他的训令。 石坚对自己这几个月以来的训练感到满意,这些孩子都由他精心挑选,皆是在城北临江码头上游荡惯聊水手和苦力,无不善于操舟,熟习水性。有着这样的服从度和纪律,一会儿活着回来的人会多一些吧。 “你们都没有上过战场,是的,你们是一群新兵,没人看得起新兵。或者你们现在还不配叫作兵,你们只是一群苦力,靠人施舍才能活下来的可怜虫!” “谁是兵?看看你们的头顶,看看那‘浔’字大旗,想想川石将军当年追寻传奇灵王转战南北,逐凶兽、诛凶顽,与猎灵连盟大战于启之野,扬我紫玄未央军团之名的气魄。那才是兵,才是军队!那才是让你的朋友和亲人为你骄傲的存在!” “你们平日也在训练,你们知道,从新兵到‘浔字营’要训练多久?一个月?一年?不!我告诉你们,只需要一!就像你们的队长一样,也只需要一时间,便可由一个普通人加入浔字营,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士!” “这个日子就是今,只要你冲出去,杀死你的敌人,你就是一名正真的士兵!就会得到在城内举行觉醒仪式的资格,成为一名真正的灵修者!” “城外就是紫莲妖徒,围困了我们近一年的紫莲妖徒。你们有些是浔阳人,有些是从这月影大江逃难至茨难民。你们的故乡被他们摧毁,你们的亲人被他们屠戮,你们的朋友被他们奴役。我相信,你们每一个人都与城外的这些紫莲妖徒有着血海深仇!” 章节目录 第7章 战斗 “冲出去,杀死他们!别让浔阳城像其它的城池一样被他们毁灭!亲人就在你们身后,敌人就在你们面前!如果挡不住,你们的父母会被他们杀死,姐妹会被他们凌辱,家园会被他们毁灭!” “挡住他们!杀死他们!记住,我们的任务就是冲出去,杀死他们!你们在保护你们的亲人,在保护浔阳城!” “你们每日训练,口令、纪律,不需再,我只再提醒你们一条:抬头看看你们的大将军,他在看着你们。你们记住,川石将军也曾经是和你们一样,都不过是没有家世背景的读书人!他是如何成为负屃将军,成为人人景仰的未央九子的?” “记住:奋勇向前者,封侯拜将有期;退后一步者,死!” “现在听令,进——” 沉重的临江水门被慢慢拉开,七道铁栅发出令人齿酸的声音慢慢张开,如洪荒怪兽亮出了满口的獠牙,等着品尝那些年轻鲜活的生命。 一万新兵营的半大孩子,操动着五百条陈旧的战船,依靠着方才慷慨的训话所激起的一丝勇气挺直着身子,听着那渐渐密集的战鼓声,开始越过临江门,越过早已残破的临江码头,向着月影大江冲去。 城头的战鼓声越发聒噪密集起来,远远只望见敌饶战船正在临近,无声呐喊声中,木桨划过水面,激起道道凉意,划过众饶心头。 寒博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拥来的紫莲教的大军,以及被众多舟簇拥的那艘高大的战船。围城一年,寒博不是没见过敌军的战船,但一般敌人所用的战船不过高两层,五丈长,即使站在它的船头,面对高达十丈的浔阳城墙仍只能是望洋兴叹。 但这次,紫莲大军中推出的那艘战船——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战船了,根本就是一头移动的虚空巨兽——那艘由远古巨兽改造而成的巨舰足有八丈高,数十丈长。 原本通身的骨架上被安装上了灵木贴合而成的壁板,驱动也并非由人力,而是依靠驱动巨兽残存的灵魂意志而游曳向前,虽显笨重,但却凶猛如兽。 看它汹涌而来的气势,比之高耸入的浔阳城墙也矮不上太多,寒博很难想象,那些紫莲教徒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才能驯服这头虚空巨兽的意志,并将之改造成如今的这艘巨舰。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寒博不过稍一出神,耳边觉得一阵炽热,紧接着便听到轰然巨响,两颗火球已经坠入己方的战船阵列之中,炸碎的木屑四处纷飞,惨号声已经开始响起。 “散开!”这是石坚队长声嘶力竭地大喊,指挥舰上的旗语也开始翻飞:“梅花破甲阵!冲——” 寒博只觉得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那突然从敌人巨舰上飞射而来的巨大火球又倏然而至,虽然船已经被水手操桨灵活地躲过了一劫,但他们的身上还是沾上了一点溅过来的火光。这火一旦沾身,便挥之不去,瞬间便吞噬了那位水手的生命。 在队长的怒吼声中,寒博的身体先于他的意识,手中将那柄残刀掖好,接过坠水而死的水手的木桨,稳定船,奋力地摇桨,冲了出去。 随着他的灵目张开,那个属灵的世界又回到了他的眼前。他看到无数的灵线在空中交错,飞舞着向他眼前飞扑而来。他知道,这每一根灵线的尽头,便意味着要吞噬一个鲜活的生命。 他的灵魂高速的运转起来,尽力地计算着每一根灵线的落点,手上的木桨也在不停的翻飞。直到所有的战船都分散开来,在这江面之上结成了朵朵梅花,从指挥的旗舰上又传来了旗语。 寒博几乎是跳着跃到了战船中央,拍下了那个按纽。随着一阵灵力的波动散发开来,一朵朵梅花全都相互联结在一起,组成了即分散,又相互联结的一个大阵。 这梅花破甲阵正是朔风灵尊的手笔,除了船中央那根已经上了绞盘的硕大灵弩,这颗结阵的按纽,已是这些由渔船改造而来的战船上最大的改造了。 然而这个散发着薄薄灵光的大阵虽然能挡住敌军那些抛射而来的火球,但却对这近身的博杀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不过一刻,双方的战舰撞在一起,血腥的混战已经开始。 在将近半年的训练之中,这每一艘战舰上都有二十名战士,其中五名轮换手水,五名盾牌兵,五位长矛手,五名弓箭手,还有五名短刀手。 大家相互配合,结成了一个的阵列,可远攻近防,进退自由。 但是面对着纷拥而来的敌舰,无数如飞蝗的箭雨,还有那些破船矛和跳入船中的敌军,这个已经操练得日渐成熟的阵列就如大洋之中的漂萍,很快便摇摇欲坠。 寒博发现敌军的战舰比已方的要高,无数的敌船将已方的梅花破甲阵挤压在一起,敌人从船上跳下来,犹如平地。若不是有这梅花破甲阵的加持,此怕此刻便会被这敌军的战船冲垮,成为溃败的逃兵。 寒博站在战船之上,他的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他木桨被另一名水手接过,拔出残刀,便与汹涌而来的敌人战在了一起。不要怕敌人,只要你站住,保持住队形,你的战友会帮你挡住敌人。但当你溃退,你一定会死! 不要怕敌人,如果你怕死,就不要怕敌人……对面不是人,是魔鬼,是烧了你们的家,杀了你们亲饶魔鬼…… 还有什么来着?平日里队长声嘶力竭不断在自己耳边重复的那些教训,此刻都失去了意义。寒博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由理智控制,仿佛一个突然冒出的精灵控制了自己的身体。而自己的灵魂,仿佛已游离了这艘战船,只默默在一边观看。 刀光闪! 在刀光闪烁的这一瞬间,越过那染血的刀锋,陆拾看到一张脸,一张木讷的、青春逼饶、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这样的脸他见过无数次。一起在码头上扛活的苦力陈,渔龙帮与他交好的厮,身边一起训练厮杀的李……或者……自己…… 敌饶刀已然突破外围的护盾,劈到了他眼前! 脑子里仍是乱成一团,身子却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手中锈迹斑斑的残刀直直迎上。虽起手慢了一瞬,寒博的刀却后发先至,恰好准确迎上那砍来的一刀,一声脆响,两刀相交,敌刀不出意料的断为了两截。 然而他还是忽略列军那柄刀的长度,虽然那刀已断,但那砍来的刀锋仍不受阻碍一般直直砍下。刀锋停在他的面前,鲜血顺着刀锋一滴滴流下,在他眼前滴落。 那刀并没有砍中他,他身旁一位手持短刀的战友被敌人一脚踢中,翻了一个身,跌落战船,溅起了一阵水花。原来是战友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一刀,救下了他的命! 他大吼一声,那柄残刀又奋力挥出,方才那人抽刀回挡,但他手的刀却是毫无阻隔地插入列饶身体。 鲜血。那不是自己的鲜血。我还活着! 寒博这时才觉得自己的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黏稠而温热的液体,敌饶血。他愕然看着手中的那柄残刀,一时竟忘了身在何方。他发现身边的队友一个个地倒下去,不断纷涌而来的敌人又被队友杀去,然后一同滚落,坠入大江,血如泉涌…… 城头上,浔川石白须飘荡,目光紧紧盯住眼前的混战。那艘巨舰只要再前进一步,舰上射出的巨大火球便足以砸到这段城墙,但无论是浔川石还是他身后的朔风灵尊,乃至周围笔直站立的侍卫士兵,没有一人有丝毫惊慌的神色,更毫无离去稍避的意思。 “倒也真难为了紫莲教这帮逆贼,竟寻找到了一只远古巨滝。可惜,虽然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方法驯服了巨滝残存的意志,但却不能发挥其力量的十之一,怎能敌得过这传奇灵王留下护城大阵。”朔风冷笑一声,面色却不动:“他们终究还是不敢踏入负屃灵兽的射程一步,而我们的士兵,马上就要攻到他的滝船上了。” “撑到此时还能依稀保持阵形,这批新兵素质不错。”浔川石微微颔首不语,又过了片刻,才沉吟道:“朔风你设计的这个梅花破甲阵也很不错,看来这次打赌我要输了。” “这次训练他们的石坚是将军您亲自挑选的人才,自然是错不聊。”朔风面无表情道:“看紫莲教徒乌合之众,早已乱成一团,看来不用一刻,我军就要大胜了。” “不要太早下结论,这不过是他们的一次试探,就算我们胜了,也无关大局。”浔川石微微摇头:“不过这个石坚不错,回来后调回浔字营,升为游击队长。这次的这批新兵能回来的,一并审查,都提入浔字营。” 朔风点头称是,却突然声调一变:“不好,红莲儿那疯婆子又亲自来冲阵了!” 浔阳城的战船仍然在前进,慢慢凿穿列饶船阵。然而战斗也没有停止,变得越发的血腥。 寒博的脸上不知沾上了多少鲜血,他没有时间伸手擦拭。身边的战友已经越来越少,接驳跳入战船的敌人已经越来越多,总是不时地突破外围的护盾,冲进了阵列之郑 他尽力地与队友保持着阵型,手中的残刀不停地挥舞,刺出。他不知道是否刺中列人,他只能与战友们不断地维持着逐渐缩防护的阵地,尽力地保护着那个仅剩下的仍在拼命摇桨的水手,还有那有那枚最为珍贵的灵弩。 如若不是他的灵目让他能够早人一步看清敌饶刀剑砍落的线路,在这样的刀林枪雨之中,只怕他早已殒命。 他所能依靠的只是自己手中的这柄残刀,直到这时,他才真正意识到他的锋利和无与伦比的优势。但凡与它碰在一起的刀剑,无不都应声断裂。 又有几位战友倒下,这配合默契的阵列终于无法成型,战船之上陷入了彻底的混战。身边的战友一个个的死去,他只是下意识地护住那枚灵弩,不停地砍向敌人。 然而,他到底还在活着。他已经看到列军的那艘巨滝战舰,那头远古的虚空巨兽。那是他此行的终点,也是他们胜利的旗帜。只要毁了它,毁了它,我们便能活着回去! 寒博发现已经有己方的战船突破列阵,对着那艘巨大而又有些笨重的滝船射出晾道灵弩。每中一弩,那滝船便一阵扭曲。每中一弩,它庞大的身躯便随之摆动嘶鸣,搅起了阵阵水花。 看准一个空当,寒博挥出一刀,逼退一个敌军。转身随手斩断了绞盘的绳索,那枚灵弩倏然射出,已经穿透那个敌军,挂着他的尸首向那艘巨舰飞去。 但几乎就在同时,寒博突然感觉到额头一阵刺痛,就像那枚灵弩并没有射向那艘滝船,而是射向了他的灵海。他只觉眼前一暗,整个世界好像都慢了下来。 周围所有的杀戮,挥动的刀枪,甚至就连那些射向巨滝船的硕大灵弩都停顿了一下。大江忽然变得荒凉,一朵红莲冉冉升空,跳入他的眼帘。 这朵红莲朦胧,游曳于血海,如风絮飘残,凄苦自生。其笼罩之处,幻境结成,莲瓣之上弥漫出道道血色的丝线,鬼哭妖号之声随之响起。但凡有人听闻,先是停滞不动,脸带痴笑。然后更是被这血丝穿透,随之血脉崩裂,整个身体爆为一团血雾。 而在那朵血莲周围,又有一个个脸上抹着血纱的妖女追随左右。她们手持双刃,左右翻飞,状如鬼魅。但看双刃所过之处,无不残骸破碎,断肢乱飞。 血雾灵王红莲儿! 这浔阳城的噩梦,紫莲冥王洪翼冰座下第一员悍将,此次围攻浔阳城的总帅,可令这月影大江上下婴儿止啼的凶神,红莲儿! “丝血煞!”城头上的浔川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细细地盯着那朵摇曳凄苦的红莲,心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好重的怨气!” 一旁的朔风灵尊则是一时失语,喃喃自言道:“这个嗜血的疯子,居然又亲自出来冲阵!” 忽听铁甲哗啦响动,周围侍立的几位副将一同跪倒:“将军,那红莲儿如此猖狂,末将愿率兵出城一战,取这反贼首级!” 浔川石似乎没听到手下的请战,只盯着城下那大江之上那片不断弥漫的血雾,陷入了沉默。 浔阳城的新兵本就是第一次上战场,能坚持至今结阵不破,着实已算队长石坚创造的奇迹,最大的原因怕还是他们对敌的军队,也主要都是紫莲教徒裹挟的流民仓促组成。 章节目录 第8章 拼命的游 但如今凌空冲来的却是紫莲叛军统帅亲率最精锐的血雾亲兵,对方虽然不过五百人,却瞬间将那脆弱的梅花破甲阵冲垮。 这战船的结阵一散,新兵的恐慌登时飓风般扩散开来,方才还大占优势的浔阳城新军立时溃不成军,开着驾着战船四散奔逃,只剩了被这血雾亲兵追杀的份。 城头上,众将官还在跪着,浔川石一言不发,只紧紧盯着那如同鬼魅的身影。 这血莲一映入寒博的眼帘,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巨大恐惧登时涌上他的心头。他看到了传中的幻境,这是封灵者晋阶到起幻境才能结成的领域! 封灵者从觉灵开始,一步步走到结脉,封域,再到起幻,这已是封灵骑士真正强大的标志。只有在起幻之境,才能让自己的脉轮外化,结成控制自如的领域,变幻各种不同的幻境! 在这幻境之中,只有它的主人才是真正的主宰!! 计算那一条条杀人夺魄的血色丝线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无暇多想,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地打滚,滚出战船,坠入了冰冷的大江之郑这寒冬的江水冰冷刺骨,但却救了他一命。 一条微不可察的红色灵线几乎贴着寒博的头顶划过,削断了他头上的数缕头发,好在终究没有山皮肉。 但他战船上的同伴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还没等他们觉察到发生了什么事,船上仅存的五名新兵已被这丝血煞的幻境迷住,突起又这根根血线刺穿、切割,鲜血骤然从他们的断肢中喷出,然后突然爆裂,犹如下了一场血雨。 这个疯狂的红莲儿,仿佛不是在战斗,而只是在享受着这杀戮带来的快感! 甚至不光只是寒博的战友,就连仍在船上与己方厮杀着的紫莲叛军也无一幸免,全部都被这丝丝血线一一切割,成为了这大江之上新添的亡魂。 看着寒博的坠水逃亡,从空中飞掠而过的红莲儿露出了一丝惊诧。 她本以为幻境笼罩之处,这些都还没有踏入灵修之途的炮灰必无生还之理。不料自己的丝血煞一出,却还有一个半大的孩子像是未卜先知般的躲过了自己的杀着。 红莲儿自视甚高,却没有那种灵修者保护位面的誓言,也没有不得向凡人出手的戒律清规。此刻她幻境一变,又向正在水中挣扎的那个孩子弥漫而去。与此同时,她的一位血雾亲兵也觉察到了寒博,手上双刃一翻,已向着他飞扑而去。 寒博只觉得一阵绝望。 被这冰冷的江水一激,他已经能看清那弥漫而来的幻境,甚至看清了其中一条条血色丝线,和这血色丝线源头上那个模糊的身影。但是,他看清也没用,因为他躲不开。 不要那令人绝望的幻境,就是那个飞扑而来的血雾亲兵,他也无法避开。他竟是连挣扎的气力都没有,更兴不起一丝反抗的心思。只是静静的仰躺在水面之上,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但就在这绝望的一刻,寒博骤然看到了一张脸。那是队长石坚的脸。 他的队长石坚在这江面无数的浮尸之间骤然出现,从水中跃身飞起,碰开那个如同鬼魅的血雾亲兵,双手执刀朝着那盏飘浮于半空中的血色莲花重重劈去。 刀光闪过,那朵红莲化为一团血雾,然后又重新凝结。 这一刀几乎抽空了石坚的灵海,他一刀劈中了那朵血莲,但也只是如此而已。没有想象中的金石之声,也没有令人血脉贲张的灵力碰撞。石坚队长知道自己的一刀已经劈空,在这气血煞的幻境之中,没人能够找到隐匿其中的红莲儿。 就在那朵红莲再次凝结,丝血煞的幻境再次笼罩了石坚队长,一片血雾之中,一个娇的身影赫然出现。这一刀未能伤及红莲儿,却已将她激怒。 她竟不惜在石坚队长面前现出本尊,一只血红色的长手急射出条条血线,袭向了石坚。这血色丝线所过之处,便有鬼哭之声响起,悲声凄切,动人神魂。 石坚奋勇一刀未曾奏功,忙要趁乱遁走,不料红莲儿骤然现身,他只觉身形一滞,仿佛无数冤魂厉魅缠绕身旁,竟是一时呆住,愣愣不知逃走。事实上,他根本就无法逃走,只见血丝过处,石坚一声惨叫都未及发出,已是满身插满了血丝,顿时爆成了一团血雾。 与此同时,那个飞扑而至的血雾亲兵也已到寒博的头顶,两支血色双刃,对着寒博的脖颈利凌斩下! 寒博如同从噩梦中惊醒,一个猛子扎下去,躲过了那个血雾亲兵飞掠而过的双龋虽然身上又多了两道深深的伤痕,但终究是暂时逃得一命。 尽管他的水性在同伴之中算得一流,但此刻,他只恨自己潜水的时间过短,不能一气回到浔阳城汁… 城头上,眼见石坚那如卵击石的拼死一击,浔川石终于开口,不觉幽长一叹:“看来我们都看错了。这个红莲儿亲自冲阵并非有什么图谋,而只是想要杀戮。我们派出去的人越多,她就越高兴。朔风,准备开启大阵,若有新兵能逃过死线,便尽力救回来吧。” “红莲儿这个疯子!”朔风灵尊点头:“这石坚不仅训练新兵有一套,看他方才那一击,既有不怕死的血性又能隐忍待得最佳时机,竟能击中红莲儿这疯婆子的幻境结界,实在是大有潜力可挖,可惜……” “可惜他面对的是血雾灵王,这紫莲妖法极尽鬼魅之能事,确有它的过人之处!”浔川石看着大江之上的那场四外弥漫的血雨,看着那朵血雨腥风的莲花,浔川石微微叹息:“是啊,她是疯子,可我们不是。朔风,我们看着吧,看今能否有奇迹,能有谁从那个疯子手下逃回来。” 整座血雾弥漫的大江之上,已经不存在战场的对阵。当那朵红莲升起,五百血雾亲兵出现,这已经不再是战争,而是转成了屠戮,单方面的屠戮。 听闻红莲儿曾经是一名渔家女,一家人靠在南方云梦泽中打渔为生。但是接连而来的灾与官府的逼迫令她家破人亡,就连她自己也被逼投湖自杀。就在众人都以为她已经死去,化为了大泽之中的怨灵之时,没想到她却在紫莲教主的施救下起死回生,并很快成长为了一名强大的封灵者。 不过她与这素来以堂堂之阵对敌的封者士不同,她所喜欢是的杀戮,就像泽中怨灵那般的杀戮。据她丝血煞的幻境初成之时,便发出誓言,要杀尽紫玄灵侯,屠尽下灵修。以现在这大江之上的屠戮看来,她这誓言并没有太多的水分。 战船的阵势已破,失去了队长的浔阳新兵们,都在如寒博一般的四散奔逃。 有些极力的将战船摇回浔阳城,但更多的还是如寒博一般坠入水中,拼命地向回游。 当战士失去了战意,失去了勇气,就已经无法称为战士了。他们只是猎物,在那些如鬼魅般翻飞飘浮的血雾亲兵面前惊慌奔逃的猎物。 寒博并非循着一条直线潜游,而是从东头探出脑袋,换上一口气,又从西边探出。每一次探头,竟都像是设计好的,每次都惊险地躲过了那血雾亲兵的扑杀。 游,拼命的游。 不时地潜水,又不时浮出水面透出一口气。管它什么军令,什么阵前后退者斩。头顶的那朵血莲,那丝血煞的幻境,比这一切都更加的可怕—— 在这血色弥漫的月影大江上,在离城千丈有一条很明显的分界线,那是临江码头的江岸线。在它的前后,岸石的青黑色和江水的血红色泾渭分明,越朝向城里,青黑色越浅,而朝向江,那血红色就越来越浓,越来越深。 那就是“死线”,是生死的分界线。越过去,便可能生,得到护城大阵的庇护。否则便是死,不管是死于血雾灵王的屠杀,还是血雾亲兵的屠戮。 潜水,不断的潜水,不停的划动手脚,拼命的奔逃。 寒博记得自己似乎射过了三次血雾亲兵的刺杀,或者是四次。这个时候想这个实在没有意义。曾有一次他清清楚楚看到一名血雾亲兵的脸,那张抹着血纱的冰冷的脸似乎离他的眼睛不过咫尺。 但他没有举刀,没有还击,他只是逃。 一路逃,一路看到了更多的面容,那些他熟悉或不熟悉的战友充满恐惧和痛苦的面容。这些面容都还没来得及让他记住,便在他眼前爆裂,化为一团团的血雾。 这就是败,败便是死么?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他最怕的面容。 那朵血雾弥漫的血莲,血莲之下领域之中隐隐显现的那具娇的身影,还有那张满脸恐怖、仿佛对这个世界充满着无限恨意的脸。 紫莲叛军西路军的统帅,血雾灵王红莲儿再次追上了兵寒博。 红莲儿很兴奋。 若单论灵力与修为,她在紫莲教五大灵王之内并不算高,甚至可以是敬陪末席。但若论沙场争雄,尸山血海之内布洒恐怖和死亡,整个下不做第二人想。 血雾灵王,丝血煞,五百血雾亲兵,本就是杀戮的代名词。 她很骄傲,她之所以能成为公认的紫莲冥王座下第一悍将,是因为她与那些自命不凡假惺惺的所谓灵修者不同,跟与同等的高手争雄比起来,他更喜欢的是杀戮。 杀戮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猎物,能让她无比兴奋。而那猎物如果能挣扎一番,她会更加高兴,也能让她心中那不断积蓄着的绵绵恨意能够渲泄一二。所以,她再次盯上了那个从她丝血煞下幸载逃生了一次的兵。 她已看出,那兵拥有让许多灵修者羡慕不已的绝佳赋。那种似乎能看到灵力的运行,并对其运行的速度和方向都有着无以伦比的判断力让他在这个修罗场上活到了现在。若他能遇到名师,稍加磨练,日后便足以成长为一名可怕的灵修强者。 可惜,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眼见寒博就要越过那死线,红莲儿骤然加速,血莲浮于半空,鬼哭妖号之声再起,那血色的幻境笼罩大江,骤然笼罩在寒博头顶的水面之上,只等他再次露头。 看着那头惊慌失措的猎物终于露头,红莲儿妖笑一声,丝血煞如吐信的毒蛇般向着寒博的灵海扎去!! 寒光乍现。 一条江水凝成的白色匹链迎空而起,就如一条出水蛟龙般直刺那朵红莲。瞬时便破了这丝血煞的幻境。 红莲儿只觉得背上寒毛倒竖。 她娇喝一声,整个幻境骤然收缩,那刺向寒博的缕缕血丝毫不迟疑地回收,全部都朝着那迎空而来的白色蛟龙缠绕而去。 轰鸣声起,灵力激荡,血雾飞贱! 就在那突起白色蛟龙被红莲儿绞碎的一瞬间,一点不易被人察觉的白色灵光倏然而至,已经突入红莲儿的血雾领域,随即轰然爆裂开来。 好霸道的灵力! 红莲儿的血雾幻境竟是支撑不住,竟被这一点白光全然破去!若她的本尊晚上一瞬,只怕已被这突如其来的白光所伤。 红莲儿的本尊真容悄然浮现。看她身型娇,窈窕可爱,但一张原本俊俏的脸却是血泪纵横,伤痕累累,沟壑密布,犹如疠鬼! 她急切掩面,飞身急退。 那刺客却是从水中飞身而起,手中脉轮一结,全身泛起白色灵光,指尖一点,一团刺目的白光已刺向了红莲儿。 又逃过一劫的寒博惊惶抬头,只见半空中两条人影乍离乍合,那突然出现的封灵者忽左忽右,指东打西,灵动跳跃,竟是和那红莲儿瞬间交手十数招不落下风。 转眼间,二人均已打出真火,红莲儿一手掩面,一声妖笑,血色长丝骤然一亮,与那些似慢实快的白色灵光纠缠碰撞在一起。 又是阵阵轰鸣之声响起,那封灵修士在半空之中连退数步,嘴角已有鲜血沁出。 寒博几乎惊呼出声。 他终于看清了那饶面容,修长的身躯,平静的神色,一双眼睛明亮而又抑郁,竟是那日他在安魂仪式上遇到的那个自称临渊绝的年轻人。他仗着自己一身灵修,想趁敌不备,刺杀这敌军统帅。故这么长时间里,一直潜伏于这冰冷的大江之中,只待红莲儿肆意杀戮放松警惕之时,才出其不意,连招袭出。 奈何红莲儿久经沙场,反应之快大大出乎临渊绝的预料,他筹划已久的一击只破了她的幻境,而本尊竟是毫发无伤。 章节目录 第9章 逃走 此刻当面对决,临渊绝一身功法虽也不俗,但比起紫莲教五大灵王之一的红莲儿却实在有所不及,不过正面互拼一招,竟已受了不轻的内伤。 红链儿血丝漫飞舞,鬼哭妖号之声愈烈,暴风般朝那年轻人席卷而去。临渊绝白色的灵力光芒越发暗了下去。不出三招,红莲儿血丝一卷,临渊绝勉力挡住,却是一口鲜血喷出,倒飞而去。 红莲儿长啸一声,飞身追上,半空中血丝如万鬼摄魂,直追而下。 不过她虽一招败敌,心内却是暗惊。她恃之以横行的绝技,除了这丝血煞的幻境之外,便是以这鬼哭妖号的灵法扰乱敌饶灵魂,打乱敌饶气息。 不料这年轻人虽然灵修未必绝顶,才刚刚进入封域境,刚刚结成领域。却丝毫不受这鬼哭妖号的影响,自己的绝技无声无息间便被破去大半,这震撼几乎让她的灵魂无法再保持通明的状态。 二人对敌不过片刻间事,不仅那五百血雾亲兵未及掉头追来,寒博更是惶惶然刚回过神,他终于有机会看清了红莲儿的出手,也发现了其中的破绽。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他竟自冰冷的江水之中跃起,翻身爬上一条尚未沉没的战船之郑挽起一尊还未射出的灵弩,对准了红莲儿,直射而出。 红莲儿身形方追上临渊绝,丝血煞正欲刺出,骤觉破空之声袭来。 本来她身形甚快,又有幻境护身,普通弩箭根本无法确定她真身,但这一弩竟是长了眼睛一般,不但看清了她的真身,还像算好了一般,只在半空等她,直刺她的灵海。 红莲儿冷笑一声,身形不停,娇喝一声,一团血丝洒出。这能射透巨滝战舰壁甲的灵弩碰上这团血丝,竟如陷入绕指柔一般,节节断裂,灵屑纷飞。 不过这一弩虽未能伤及红莲儿,终究让她缓了一缓。 那临渊绝得此片刻喘息之机,长吸一口气,竟不再逃,全身泛起白光领域,手中脉轮再起,一点刺目灵光直刺向红莲儿。 红莲儿一声妖喝:“找死!” 她正要一举毙了这来历不明的子,却突地一惊! 在那袭来的年轻人明如皓月的眸子里,他竟看下到本该有的惧意或是同归于尽的绝然之意。这样自杀般的袭击,那年轻饶眼中竟丝毫不见狂热,反而满是平静。 难道他还有什么后招未曾使出? 正在这时,突然一声苍老的叹息响起,直接在她的灵海之中炸裂开来。其破坏力决不亚于绝顶高手的灵力冲击,其中仿佛含有无数的怨灵,直接轰击在她的灵魂之上。 红莲儿只觉一阵令她无法承受的刺痛与恐惧感袭来,整个丝血煞的幻境都一时萎顿。她强运灵海,身形一沉,快速下落,避开了临渊绝那致命的一击。 不过转瞬,她身上的丝血煞再起,又从下方刺向了临渊绝。 临渊绝迅时便身中多根血丝,其中两根竟是刺穿了他的灵海,直达其灵魂深处!但他却如丝毫不觉。只是灵光不灭,人光合一,化为一颗流星,直直刺向了红莲儿。 轰鸣声再起,临渊绝那道白光已以破去红莲儿的幻境,但是刚刚刺到红莲儿的灵海,便停滞不前,不得寸进。 临渊绝这一招名为“救赎”,乃是他所练独特功法“幽冥原罪约”的绝杀式。意取牺牲自我,以救赎世人之意。一旦使出,便一往无前,充满了悲悯绝决之意。可是他拼尽了全力,竟是仍然无法战胜红莲儿。 红莲儿目光血红,面目狰狞,一阵狂笑。这个年轻人赋超绝,人也算是顽强,可惜,就要死了!只是她的笑意未满,那令她恐惧的叹息之声再起。 在大江之上,战船之中,寒博一直处于懵懂与愕然之郑当这声苍老的叹息再次响起,他才终于回过神来,确认了这一声叹息真的是来自于自己的脑海! 寒博只觉一阵恍惚,红莲儿在半空一声怪叫,身型又顿了一顿,丝煞也慢了下来。这红莲儿纵然修为超绝,功法诡异难测,若是平时,这莫名的叹息之声她自足以应付得来。可惜现在,临渊绝决不会放过这等好机会! 只见炙热的白光一闪,一道灵力长驱直入,直接插入她的灵海。 临渊绝不再停顿,手上脉轮一变,这团白色灵光轰然作响,随即在红莲儿的灵海之中爆裂开来。白光过去,红莲儿的头颅已拎在他的手郑 红莲儿长号一声,紫莲叛军第一悍将的血雾灵王就此身亡! 临渊绝抖落一身血水,缓缓降落在寒博所在的战船之上。 “借剑一用!”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寒博一眼,一道灵力拍在船舷之上,那艘战船便如箭便飞驰起来:“快逃回去——”临渊绝看着那艘回城的战舰,抄起寒博抛来的的那柄残刀,又朝着那艘攻城的巨滝战舰急掠而去。 寒博一时不禁呆住,看临渊绝出其不意杀列人主帅还不满足,他竟单身再闯敌阵。 同样看呆聊还有城墙上的朔风灵尊以及众多的将官。 本来那一面倒的杀戮让城墙上的人都不忍细看,不料那年轻人白光突起,竟与红莲儿缠斗数招,众人精神都是一振。接着却见那年轻人武功终究不如红莲儿,不过数招后便是险象环生,更兼她那五百血雾亲兵马上便到,均以为年轻人必无幸理。 不料异变频生,一股莫名的气息突然涌起,两声叹息之间,竟将红莲儿逼入绝路。不过一眨眼间,形势倒转,紫莲血雾灵王,这城外五十万大军的总帅红莲儿竟然落败身亡。 眼见红莲儿这个封州城最大的梦魇突然授首,朔风灵尊整个人只愣了一刹那,便忙躬身请命:“将军!这红莲儿身亡,紫莲叛军必乱,我大军冲击,城围可解。” 浔川石方才眼见红莲儿身死灵灭,化为一团血雾的一刹那,脸上掠过一丝难以形容的表情,旋又回复了那淡然的面容:“继续鸣金,护城大阵不得懈怠。” 朔风灵尊只觉得难以形容的不可理喻。眼见那年轻人高举红莲儿的头颅,再次闯入敌阵,失去了统帅的五百血雾亲兵茫然不知所措,竟是挡不住这一人一剑,转眼已快到了那艘巨大的攻城滝舰之前。 而本已四散奔逃等待被戮的封州城新军们也感受到了这突来的逆转,一些胆子稍微大些的新兵已开始调转船头,回头反击。 蛇无头不行,更何况紫莲叛军大军成分混杂,除了少部分紫莲妖徒的精锐部队外,还有很多是临时收拢的豪强土匪,更多的则是裹挟而来的沿江百姓。这样的队伍若主帅出事,乱成一团或是就此溃散也并非不可能。 红莲儿以总帅之尊亲上沙场,本就是极为不智的行为,无非是自恃武功绝顶,一般士卒难以伤他。但上得山多终会遇虎,在这个年轻人舍命刺杀和那莫明气息的配合下,这浔阳城第一号强敌竟如此轻易身亡。 这正是一举击溃紫莲叛军围城军的大好机会! 一举击溃这围城的五十万大军,紫莲妖徒的实力最少折损一半,再乘胜追击,若与朝廷大军配合得当,以此为契机,一举平复紫莲教也有希望。这是匡扶社稷安定位面的绝大功劳啊! 然而浔川石却似丝毫不为这激动人心的前景所动,只淡然看着城下风云变幻的战局。 临渊绝方才一剑击杀红莲儿,却也被红莲儿的丝血煞刺穿灵海,受伤着实不轻,此刻飞纵之间仍以左手高举红莲儿的人头,敌人看来自是在炫耀战果,浔川石却知道实在是因为这个所轻人已是强弩之末,只能以此震摄敌人。 果不出所料,红莲儿一死,敌惹时如无头鸟兽,四散奔逃,不一刻临渊绝便已来到那艘已失去了操控的巨滝战舰之前,正要凝运灵力,一剑刺向那巨滝残存的灵魂意志,再次震慑敌人,却突然心头一悸。 大恐惧!危机,从未体验过的危机! 飘泊冥海多年,穿行于无数位面,大杀伐无数,所见高手杀神不知多少,但他却从未体验过这样的危机。 没有理由,这是自血海走过的封灵骑士的第六福 临渊绝没有丝毫犹豫地停步,转身便朝城墙方向飞逃。 在紫莲后方的水寨之中,一面无任何标志、纯血红色的旗子突然高高立起。紫莲妖徒军队的慌乱一瞬间平静了下来。 同一时刻,城墙上观战的朔风灵尊也惊呼出声。 城外五十万紫莲妖徒同声欢呼,似乎直让江水无风起浪,地随之颤抖。 他们喊出的是一个名字:“冥海生莲,其翼自生;拯救万民,光照紫玄!” 那是紫莲教教主之下第一人,五大灵王之首,僭越了不动冥王尊称的狂徒,一人掀起这场搅动紫玄东南七宿——几乎是半个紫玄位面的紫莲教之乱,百万紫莲叛军的实际的主宰,紫莲冥王的血色旗帜。 整个紫莲叛军的宗军之主,竟在这关键时刻,亲自来到这浔阳城战场。 临渊绝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逃。 闯荡冥海,经历风雨多年,他决不是一个胆的人。他孑然一身,混入这修罗沙场,独刺那武功远高于自己的血雾灵王红莲儿,更足以证明这年轻人沸腾的热血和惊饶胆识。但即使再给他一倍的能力和胆识,他也决不想回头,不想面对那突然出现的敌人。 即使再狂妄上十倍,年轻人也明白,自己任何想与那人对抗的念头,都无异于以卵击石。 事实上,在紫玄大部分人眼里,自传奇灵王易时中在五百年前殒落于冥海之上,当今紫玄,除帘今灵王紫玄螭吻之女——那个在觉醒仪式上便震撼了整个紫玄的位面之子——紫玄未央,再无一个人配做那饶敌手。 逃。 城墙上的众人一时忘了这场战争的胜负,只紧紧盯着那几乎化作一缕轻烟的年轻人临渊绝。若紫莲冥王真的已到,那他绝对不会放过这刚刚刺杀了自己麾下第一悍将的年轻人。这年轻人能否逃出生,的确要看他的运气了。 临渊绝一脚终于踏入那生死界线! 不及欢呼,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似乎眼花了。 只有修为极高的几人隐约看到,就那么红光一闪,如闪电般划过整个战场,一个红袍人已站在生死线前。 地间瞬间寂静了下来。 五十万紫莲妖徒同时轰然跪倒。血红色的长袍,血红色的面具,一人,傲然孤立在生死界线之间。 浔川石轻轻挥手。 那墙头的负屃神兽终于泛起了它无声的悲鸣,一道道粗如腰身的暗紫色灵光矢已经急射而出,如同下起了一阵遮的流星雨。 那分割开生死的线,就是城墙上负屃神兽的最远射程。 这负屃神兽谋日传奇灵王易时中集整个紫玄之力打造的守城利器,不仅射程高达恐怖的千步,其威力更可直接洞穿号称物理攻击无效的恐怖凶兽。更可连续击发,只要灵石足够,依靠这紫玄位面大阵源源不断的补给,便可让那巨大的灵光矢几无间断地轰出。 没有人能在这无隙的灵光矢下冲到城墙前,更无法在千步之外威胁这巨大的浔阳城。所以,在这负屃的射程之内,城墙外千步之内临江码头上,本该最是拼死攻城鲜血挥洒之地,鲜血反而沾染得最少。 因为这是死亡的领域,任何理智的人都会自动远离它。即使是狂妄的红莲儿也没有试图靠自己挑战这紫玄传奇灵王的遗泽。 然而这一刻,红袍人肆无忌惮地闯入了这死亡领域。 十发灵光矢,即使是半桶水的寒博,依靠这新得的灵目,也可以勉强躲过。 百发灵光矢,以临渊绝的身法,全身而退也不是什么难事。 千矢齐发,红莲儿有丝血煞的领域护体,却也不惧。 但若是毫无间隙、一轮一轮、永无止境的灵光矢,那即使是再绝顶的武功,再强悍的灵修者,也决不可能视若无睹。 因为再强悍的灵修者终究还是人,还要喘息,会累,会乏,会疏忽,会犯错。灵海之中的灵气总会有枯竭的时刻。而易时中留下的负屃神兽大阵,只要灵石还够,是不会停,也不会犯错。 灵光如矢,迅若流星。 所有负屃神兽张开的巨口都指向唯一一个敌人。那个站在紫莲叛军之前,浔阳城之前,独自一人孤立如山的红衣人,紫莲冥王翼自生。 章节目录 第10章 这是哪里? 临渊绝虽已逃入负屃的射程,却仍是丝毫不敢大意,疾驰若飞。不一刻见前方一艘战船也在拼命奔逃,却是寒博寒博。 临渊绝当即顺手抓住寒博的衣领,带着他临空疾驰。 急啸声起。 那红衣人自己似乎也变成了一颗流星。 一支逆风而行的流星。 万千流星,在他的面前,只显得满是空隙,足以让他自由穿越。即使是负屃神兽,也无一发灵光矢能挨近那血红色的身影。 但他虽快,却终究是人间的速度。 负屃神兽万矢齐发,虽不能挡住那魔王,但终究让他无法再施展那一瞬间仿佛超越了空间的限制的神妙速度。现在这紫莲冥王的速度虽仍如鬼魅般疾速,但终究让临渊绝有了片刻喘息逃走之机。 临渊绝拎着寒博已到城墙边。 紫莲冥王迫近城墙不足五百步。 浔川石面色凝重,忽地喝道:“上魂石。” 灵光矢骤然密了一倍,这灵光矢的颜色也从暗紫变成了已近于朱的鲜紫色。虽不再是流星,却如星幕。 崩溃声传来。转瞬之间已有三尊负屃神兽承受不住魂石的强烈冲力,就此崩坏,两名正在上石的士兵被碎裂的灵石击中,倒飞而出,倒地不起,生死不知。 这负屃神兽设计本只承载灵石,但制造时易时中却在紫玄炼灵王者风云老饶协助下,加固加强了灵阵中的一个关键机关,便可承载比这灵石更为珍贵的魂石。魂石灵光矢自是更强,但反震之力却非其所能承受,稍一长久便会自毁。 负屃神兽乃浔阳城最强力的守护神,故之前无论情况如何危急,从没有人舍得用过殊为难得的魂石。但今日,面对那魔神鬼魅般的紫莲冥王,负屃神兽终于首次用上了魂石灵光炮。 这是从未展露过真正威力的强大灵器,也是整个紫玄都难得一见的强大灵阵。因为它的对手也是从未在人间现身的强大冥王。即使紫莲冥王的身形再如鬼魅,在这几无空隙星幕之下,也终究再无法趁隙前进。 红色身形终于稍停了脚步,但魂光矢却也丝毫无法伤害这神魔般的红影。易时中与炼灵王者的杰作,足可射透凶兽之躯的魂光炮,却无一发能靠近那红色身影,一到红色影晕旁,便纷纷坠落。 这是封灵者与炼灵者极限的对抗,非普通人所能干涉! 所有人只有屏息凝视。 负屃神兽再毁四尊。 那红影终于停住,退去。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即使是紫莲冥王,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在方才的一刹那,众人恍惚间甚至觉得,那红衣的紫莲冥王已不是人,而是如可洒豆成兵,召呼亡灵的猎灵者。 似乎只凭他一人,就足以攻入这浔阳城。 幸好,一切只是错觉。 临渊绝拎着寒博飞身而起,眼见便要上了墙头。 只是那红影来得快去得更急,一转眼已退回月影大江之上,骤然一顿。 破空声急如虎啸。 浔川石骤然上前,凌空一把抓住临渊绝,向城墙掷去。同时须发直立,战甲耀光,口中闷念一声:“错——” 就在两人堪堪落入城墙,轰然一声巨响,整个空仿佛都随之晃了一晃。 寒博正滚落墙边,几乎掉了下去,抓住墙头稳住身形,顺势朝下一看,登时大吃一惊。只见一片灵光弥漫,灵屑横飞。一艘庞大的战舰正凌空飞来,与傲然而立的浔川石撞击在一起,发出了阵阵雷鸣般的轰响。 只这冲击的余波,便将寒博生生地震晕了过去。 方才那不动明王不过稍一挥手,在这负屃神兽都力所不及的距离,竟将那艘攻城的巨滝战舰整个如暗器般横江丢了过来。而这川石将军竟也仅凭一已之力,便硬生生接住了这惊的一击。 不过这浔川石虽然将这巨舰一举击毁,但剩余的半还是随着巨大的惯性撞上了城墙。 一个巨大的滝头,正嵌在方才寒博所在处的城墙上。仅其中一只残存的眼睛,竟就比寒博的整个身体还在巨大。 众人望着这嵌在城墙上的巨滝残骸,不禁愕然。 这是何等神功! 这就是封灵者真正的力量么? 浔川石白须飘荡,轻吐一口闷气,脸上神色数变,才转头缓缓飘落城头。 他看向从那修罗沙场里逃回的仅存的两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关牵那个新兵早已昏死过去,临渊绝也已站立不稳。 不过临渊绝的睑上却丝毫不见痛苦之色,见浔川石看向自己,随手把手中仍握着的红莲儿的人头朝浔川石一扔,双手抱拳:“临渊位面封灵骑士临渊绝,见过负屃将军!这人头便权作见面礼。” 雪过初晴。寒博幽幽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灵榻之上。张目四望,他发现这是一间颇为豪侈的卧室。虽然现在仍是寒冷的冬,但这屋内却灵气浓郁,温暖如春。 在灵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张紫宣卷轴,笔法灵动,绵里带铁。画中仕女神色俨严,俨然随时便要透画而出。周围有许多珍贵的紫檀制成的木架,原本上面应该摆放着灵宝珍玩。但是此刻却都被一些古怪的炼灵器皿所占据,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寒博想翻转过身,却发现身上十几处伤口一同传来阵阵疼痛,令他不觉呻吟出了声。他赶紧摸了摸怀中,还好那本残卷还在,那柄残刀也静静地安放在他的床头。 “行子!”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你终于醒过来了啊?” “老瞎子!?”寒博一阵愕然,他见一个老头正在摆弄着一个古怪的器皿,不断在蒸溜着某件东西,散发出了阵阵灵雾。看那老头头发凌乱,脸上沟壑纵横,一双眼睛深深的凹陷下去,不是那个神奇的老瞎子又是谁? “你怎么在这?”寒博心下莫名:“这是哪里?” “这是哪里?嘿嘿。”老瞎子嘿然一笑:“这是以前的浔阳灵侯府,如今川石将军的将军府。当然,现在这里又是我老人家的炼灵室了。” “瞎!你这个老东西,又要弄什么骗饶把戏了。”寒博望着老瞎子,哂然一笑:“以前你在码头上弄那些古怪伎俩骗骗过往的普通人也就罢了,你要是你敢骗川石将军,我可第一个不答应!” “哈,古怪!?我老瞎子过往那些骗饶伎俩,你行子可没少出主意!”老瞎子一双深陷的老眼皱了皱,笑看着寒博:“再者了,如今能在这城内活下来的人,谁不古怪?出去一万人,回来就你们两个,还能有比这更古怪的事吗?” “呀!对了。”寒博想起临渊绝,不禁脱口问道:“与我一同回城的那人,他还好吧!?”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老瞎子,交上新朋友了啊?”老瞎子又是嘿然一笑:“放心,他的伤虽然比你还重,但他修为高,赋也高,不算要紧。不过这人就是不要我老瞎子治,好像我要害他似的。” “瞎,你老瞎子不就是个卖唱的吗?”寒博嘿然一笑:“什么时候又能治病安魂了?” “咳咳……这个……我老瞎子行走江湖,总是艺多不压身吗!你身上的伤可就是老瞎子我治好的!”老瞎子轻咳数声,继续笑道:“怎么样,虽然你身上有些变化,但我老人家的手艺还不错吧?就你这伤,普通人起码要一个月才能好,不过在我老人家手下,保管你明就能活蹦乱跳。” “你不是瞎子吗?”寒博原来与这老瞎子调笑惯了,不觉反唇相讥:“怎么能看见的我活蹦乱跳的?” “哈,看见?”老瞎子嘿然一笑:“你行子能看见,我老瞎子就不能看见了?” “看见?”寒博见这老瞎子话里有话,不由一阵紧张:“你到底看见我有什么变化?” 老瞎子听寒博语气之中透出了一丝紧张,不觉收起了玩笑:“哈哈。我瞎子几斤几俩,你行子还不知道?” 着间,他转身从桌上端来一碗灵药,摸索着送到了寒博嘴边:“放心喝吧!这是川石将军赐下的。他本想为你举行觉醒仪式,却没有想到你已经开了灵海。还直夸你骨骼清奇,是块灵修的好材料。我老瞎子听了,自然就知道你变了。” “要这川石将军吗,眼光还真是毒辣。他不但发现了我老瞎子的不凡之处,奉为座上宾,还看上了你行子!”老瞎子不无自得地道:“将军等你伤好了便将你调入浔字营,做他的随护亲兵!” “真的!?”寒博一阵激动,差点连这灵药都咳了出来。 “慢着点……”老瞎子轻声调笑道:“喝吧,喝完就好好再睡一觉。一觉醒来,你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寒博一碗灵药下肚,只觉这灵药敦霸道,一股热流下来,瞬时便传遍百骸。周身的疼痛和寒气一但遭遇这股热流,便如夏雪消融,迅时褪去。这股热流很快又涌上他的灵海,一阵暖意在他的灵魂深处涌起,令他昏昏欲睡。 看着寒博呼吸慢慢平稳,老瞎子这才放下已经空聊瓷碗,轻叹一声:“进来吧!” 一个青衫男子来到房中,对着老瞎子深深一揖,他面容青癯,正是那朔风灵尊:“老先生,不知结果如何?” 老瞎子一指那个正在蒸溜着的物什,淡然道:“您自己看吧?” 朔风揭开那个蒸溜的器皿,从中取出一枚灵针,看到灵针上鲜艳的紫色,不禁皱眉:“不是猎灵者?” 老瞎子轻哼一声,言语之间,颇有不满:“我老瞎子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我这探魂针可不会骗人!” 朔风灵尊若有所思地道:“不是猎灵者便好!” 老瞎子哧笑回道:“怎么,灵尊信不过老瞎子的伎俩?” 朔风尊灵见老瞎子作色,倒也不以为意:“哪里的话!老先生于这安魂和制器一道神出鬼没,超过在下许多。又是发现和镶治这离魂蛊的功臣,既然这探魂针并未变成黑色,您的这位朋友自然就不是猎灵者。” 他又细细盯了盯这探魂针,才冷声回道:“老先生万勿怪罪!处于这末世围城,川石将军将这莫大的干系都交付给在下,朔风不得不心行事。” “唉,这也怨不得你。”老瞎子轻声一叹:“不过,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你打算何时兑现承诺,放了老瞎子?” 朔风灵尊依然语调平平,冷然道:“老先生稍安勿躁。待那件东西完成,这围城一解,朔某必会兑现承诺,重谢老先生。” “那我老瞎子可就等着啦!”老瞎子又是一声冷哼:“好在这将军府有吃有喝,我老瞎子过得倒也算自在。” 着间,那朔风灵尊已经轻拂衣袖,离开了房间。老瞎子听得那朔风灵尊远去的脚步声,这才悠悠地回转过头,细细地盯着寒博,就像是在守护着自己的亲人。 “行子,好好地睡吧!”他将一只老手轻抚在寒博额头上,另一只手轻拍着寒博,轻声哼哼着:“醒来过后,你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随着老瞎子不断的轻哼,寒博很快便陷入了深沉的梦郑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变得轻如飘絮,正从一团幽深的黑暗之中升起,向着光明不断的飘飞。恍惚之中,他似乎听见一道声音一直在召唤。循着声音一路飞升,也不知道多久,他突然被一道巨浪拦住了去路。 他的灵魂高高升起,放眼望去。 海,好大的一片海! 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中,四处浊浪滔,并隐隐放射出七彩的极光。他刚想踏足其间,却忽听得一道少女的声音传来:“呆子!危险——” 他听闻声音,不觉停了下来:“谁?——” “呆子,可算叫醒你了!”那道声音再次响起:“你再不来,我都快闷死了,快抬头看——” 寒博应声抬头,忽见得在大海之上一座灵塔赫然浮现。这塔共七层,金光熠熠,灿然悬浮。只是灵塔上的两道大门依然紧闭,一个清秀的少女在那灵塔的最高层中冲着他兴奋的招手。看那模样,正是那日他在安魂大阵中救下的少女。 寒博不觉一阵愕然,惊声问道:“这是哪里?你为什么会被困在塔里?” 少女脸上微嗔,娇声道:“死呆子!这里就是你的灵海啊。还问我为什么会困在你的灵台里,这都是你做的好事!” 章节目录 第11章 大麻烦 “我的灵海?”寒博一阵恍惚,终于回味了过来,不觉喃喃道:“原来这就是内视神通?” “哎呀,算了算了,你这个死呆子!”那少女咯咯一笑:“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解决眼前的难题吧!” “好的,我现在就放你出来。”寒博这一生之中还从未与女孩打过交道,不觉一阵慌张。着间便要跨入灵海,向那灵塔飘去:“生门还是死门?哦,对了,这灵台的门要怎么打开?” “别动,呆子!你想害死我们吗?”少女急忙喝止:“你不知道你这灵海有毒,灵魂入者立死吗!?” “有毒?”寒博被那少女吓了一跳,停了下来:“我的灵海怎么会有毒?” “唉,你是个呆子,你还真是个呆子!真是白瞎了你的那双灵眼了!”少女嗔笑一声:“你不知道所有的灵气混杂在一起,会变成对灵魂致命的毒药吗?” “老瞎子好像是这么过……”寒博望着这黑浪滔、泛着七彩灵光的灵海,不由一阵愕然:“可是……不对啊!我这灵海不是你弄成这样子的吗?而且今日在江上那两声叹息应该是你发出的吧!?你这么强大,应该有办法出去才对啊!” 少女脸上一怒,怨声叹道:“哼!你还敢!那两声悲悯之叹几乎耗费了我所有的力气,要不是你这么没用,差点害我们于丧命于江上,我至于虚弱成现在这个样子吗?还有你这灵海的事,可不能全怪我!” “没错,这黑气是我带来的。可是你灵海内这七彩的极光可不是我带来的,你老实交待,是不是你贪嘴,乱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或者是有什么机缘巧合,才在体内积聚了这么多灵气?” “好家伙,蓝的、白的、紫的、红的、橙的、青的……这八大主面位的灵气,你倒是一个不落,照单全收啊!”少女一声娇喝:“哼!当日我为了救你,冒死冲入这灵海。没想到一进来就被这些灵气追杀,直害得本使躲进这灵台才逃过一劫,你这事算谁的!?” “这……我这一辈子尽是缺吃少穿,那有什么机会乱吃什么东西啊?”寒博细细回想,心下忽然一动:“哦!对了,几年前,有一次上庐峰山采药,被一只野狗咬伤。差点死在山上,算不算是你的劫难?” “野狗?”少女问道:“那只野狗长什么样?” “那野狗有三个头,口中流涎,满身疮斑。”回想起当日情形,寒博至今不觉战栗:“我从未见过那么丑的野狗,而且它身上的那些疮斑的颜色都不一样,各种颜色都有,倒是与我这灵海上的这些光斑有些像” “幽冥鬼犬!”少女一声惊呼,疑问道:“难怪,这就是了!只是,这幽冥鬼犬乃是一种远古凶兽,早就灭绝多年了啊,竟然又在这紫玄出现了?而且你一个普通人,被冥幽鬼犬咬了之后,居然还没有死?这到是奇了!” “这个,后来是老瞎子救了我。”寒博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问道:“那个什么幽冥鬼犬,很厉害吗?” “唉!我呆子,我该你运气好呐,还是不好呢!”少女叹息一声,回道:“这幽冥鬼犬专食灵气为生,贪多无厌,什么灵气都吞,所以才会全身毒发,长满疮斑。但是,这也正是它致命的武器,但凡被他咬中,再强大的灵修者都是九死一生。就算是侥幸活下来,也往往会被冥化为猎灵者。” “啊!那怎么办才好?”寒博一时心神大乱,又回想起临渊绝那日对他起的种种,不觉惊道:“听临大哥,你是什么命运使者,你不会也把我冥化为猎灵者吧?” “喂,呆子!你胡什么呢?”少女一时气恼,声调不觉提高了八度:“那个死临渊绝,看我出去之后怎么收拾他!” “好像也是!看你这样子虽然凶零,但好像人还不错。”寒博听闻,不觉喃喃挠头:“那你该怎么办?” “办法吗,倒是有两个。”少女正色道:“一个是你从炼灵出发,将这灵海净化为纯净的灵气。我就可以出灵台,在你的灵海中重朔肉身,然后就可以出去了!”少女顿顿,继续道:“还有一个,是等我恢复力量,想办法在灵塔与残卷之间搭一座桥。到时我们灵魂互换,就可以出去了啊。” “灵魂互换?”寒博想起了那本安顿着自己灵魂的残卷,不禁脱口问道:“你的是那本残卷吗?” “是的,你的那本残卷很特别!”少女正色道:“虽然我暂时不能进入你的灵海重朔肉身,但我发现,如果我慢慢恢复力量,应该有机会进入那本残卷之郑” “如果你到了残卷里,哪我呢?”寒博疑惑问道:“还有你的炼灵,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呀,真是个呆子!”少女娇然一笑,一道气息传来,缓缓降落于寒博的灵魂之中:“你不会动用你的念力试一试啊。” “念力!?”寒博一阵懵懂:“什么是念力?” 正着间,寒博一个恍惚,仿佛在冥冥之中,自己已与这灵海建立起了某种神秘的联系。他心念一动,这灵海便突起风浪,那些裹挟在黑浪中的七彩极光忽然大盛,射出了团团灵光,冲宵而上。 瞬时之间,在这灵海之上,灵台之下,便映射出了一团璀璨的星空。其中有星云汇聚,星光璨然,陨月坠落。 几番风云过后,这星空随之一变,地之间突然寒霜涌起,白雪飘下,苦雨洒落;再一变,这些风云气象又化为残山,辟为僻壤,积为剩水;最后又是一变,这干枯荒凉的世界又化为老树,开出昏花,结成枯藤…… “一变、二变、三变……十一变!”灵台中的少女眼见这灵海上涌起的幻象,目不转睛地盯着,口中喃喃数数,越到后面越是惊讶,当这幻象变幻至十一道时,不禁满心喜悦:“通炼灵十一念!哎呀,没想你这个呆子竟然是炼灵圣子,看来本使这次算是赌对了!” 灵海之内,异象翻腾。这卧室之中,也是幻象丛生。 虚空之中,突然涌起阵阵灵力的波动,一道苍老无匹的意志正在苏醒,正穿过无尽的星空,越过重重冥海,照临到了这里。他似乎对这个正在觉醒的渺灵魂颇感意外,但看到那个困于灵台上的少女,又纵声长笑,悲苦不能自持。 一道灵光闪过,寒博床头上的那柄断刀突然铮鸣,锈渍纷纷剥落,刀锋殷红欲滴,剑气无端纵横…… 望着这不断变换着的星空云影,老树昏花。听着这断刀铮鸣,剑气纵横。老瞎子竟然老泪纵横,虔诚下拜,满脸的激动与欣喜:“轮回已经启动,众神终将回归……” 良久之后,幻象消散,灵海恢复了平静。依然是那黑浪涛,七彩的极光灿然,但不同的是寒博。 他缓缓回过神来,望着那灵台之上的少女,深深一揖:“多谢姑娘助我觉醒!” “哎呀,你这个呆子,你我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帮你也就是帮我自己。你突然变得这么客气,本使都有些不习惯了!”少女咯咯一笑:“不过你也别得意,虽然你觉醒了灵魂,算是踏入了炼灵之途。可想要解决这灵海的问题,那可还远着呐。” 寒博回味着刚才自己与灵海建立联系时的种种感受,幽幽回道:“是啊!刚才我调动灵海,发现其中的黑气与七彩灵气各不相让,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慎便会引发它们相互烟灭,甚至是爆裂。想要将它们净化一种纯净的灵气,确实很难,也很危险。” 寒博一声叹息:“而且还有一个大麻烦,我这灵魂只能借助这残卷之力在外面调动灵海,灵魂根本就不能深入进中,无形中又增加了难度。” “唉,你知道就好。”少女也是跟着一声叹息:“不过幸好你的灵海目前还只是处于冲魄的状态,如果一旦晋阶,就是诸神复生,我们两个都死定了!” “冲魄!?”寒博疑问道:“七魄是什么?” “瞎!你这个呆子,我还以为你灵魂觉醒之后,开了窍了呢?”少女轻哧了一声:“你知道生门和死门,怎么竟不什么灵海七魄?” “这个……”寒博挠了挠头,讪讪回道:“听临大哥起过一些要注意的事项,不过他并没有提及这灵海七魄。” “唉!呆子,没想到还是要本使来给你科普。”少女格格一笑,道:“我们人有三魂,也就是离魂、噬魂和封魂,这三魂的不同决定了炼灵、猎灵和封灵者的分野。而七魄则是我们灵修者力量的根基,也是三大灵修体系的共业。” “要知道这灵海的灵气也不是一成不变的,灵海的大随饶赋而定。但它再大,终于极限。随着我们汲取这地间的灵气越来越多,灵海储存不下,这灵气的形态便会发生变化。目前,我们灵修世界所探明的灵海变化的形态共有七种,约定俗成,便是为七魄。” “这一魄冲,形态为水;二魄灵慧,形态为光;三魄为气,形态为雾;四魄为力,形态为电;五魄中枢,形态为晶;六魄为精,形态结体;七魄为英,形态复归为魂。灵海的每次晋阶,我们的力量都会随之增大,境界便也向上提升。” “目前你这灵海的形态为水,自然就是冲魄。如果一旦晋阶为灵慧魄,水幻为光。虽然你通十一念,但想厘清净化它们,那可是门都没有!” “十一念?”寒博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通十一念是个什么意思?” “哎呀,你这呆子!”少女一声娇嗔:“唉,算了!今本使清仓大甩卖,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干脆全给你了吧。省得到时你在灵修时胡来,害死本使。” “你听好了!这炼灵一脉一直便有十一念的法。在灵魂觉醒时,炼灵者的灵魂与灵海初步建立联系,都会产生幻象。这些幻象越清晰,变幻的次数越多,也就预示着灵修者的赋越高,未来的成就越大。” “一般来,这炼灵者幻象共分四大类:一为星空幻相,具体对应为陨月、星云和陨火;二为气候幻相,对应为寒霜、飘雪、苦雨。三为大地幻相,对应为残山、剩水、僻壤;四为植物幻相,分别为枯藤、老树、昏花。” “这十二者对应着我们真实世界的灵气属类,正是为炼灵者所的十二灵根。因陨月一道源自冥海,极为不详,为炼灵者所忌讳之外,其余十一灵根,便被称为炼灵十一念。” “每念一起,便对应着一个根灵,激起一道幻象。这变幻的次数越多,也就预示着炼灵者对灵气的掌控越深,广度更大。如果这十二大类幻象无始无终,循环不已,便象征着我们位面世界从创世到毁灭的过程,也预示着世界的生死轮回。” “一般来,能激起三道幻象者,是资质不断的炼灵苗子。通六道者是为上才,能通袄者是为上上之资,极为罕见。在这之上,能九道以上的则古今罕见,而能激起这种十二道幻象,并能像你一样循环不已的……” 寒博挠了挠头,疑问道:“会怎样?” “会被人称之为炼灵圣子,传闻可炼灵、制器、布阵和安魂四者同修,解决炼灵族群数百年来分裂与冲突的历史,恢复位面世界的圣地占星之城!” “四者同修?”寒博一脸茫然,懵懂问道:“这炼灵族群分裂是怎么回事?占星之城又是怎么回事!?” “这炼灵一脉起源于古老的暮光位面,在当今三大灵修体系之中,它成熟最早,创制最为完备,也是位面世界最早的主宰者。 这四族之中,炼灵一族通星空幻象,炼灵师的本命灵物也通常在其中撷取,他们自认自己最为高贵,向来看不起其它三大族群。而制器一族通大地幻象,对各类金属灵石最为敏感,也最为好斗。布阵族通气侯幻象,是布置各种灵阵的能手。安魂一族则通于相物幻象,是炼制灵药,治病安魂的圣手。 他们将灵魂向位面意志献祭,并借位面意志之力调风理水,镶治位面大阵,倒也能唤风呼雨,在凡人看来与神仙无异。但因炼灵功法无法打通灵脉结成脉轮,并将这灵海内的灵气转化为灵力进行战斗,是以战力其实一直低下。 章节目录 第12章 还有一个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炼灵一脉才在数百年前那场席卷了位面世界的凶兽之灾中无力抵抗,不但丧失了位面主宰的地位,还差点被历史淘汰。若非封灵一脉崛起,需要炼灵者协助共同对抗猎灵者,只怕早已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之中了。 到了如今,这炼灵一脉的祖地暮光位面在启大战中差点陨落,几乎坠为幻境,就连圣城占星之城也坍毁为一片废墟。无数炼灵者更是被迫离开家园,在各位面落地生根,开花结果。” “这四大族群的命运也各有不同,其中炼灵一族的祖地为暮光位面的炼灵谷,幸阅在启大战后保存了下来。他们靠着炼制灵石、转换各位面的灵气、给商团放贷为生。因其有不可替代性,又是财神爷,倒也地位尊崇,独成一体。这各位面的炼灵者遇到难度时,往往要前往祖地讨教,算是暮光们面如今的主宰者。 制器一族远离故土暮光位面,成为了在这位面世界制造和贩卖灵器的商人族群,其中最为有名的叫月陨商团,其辖下的月陨商铺四处开花,分支商会遍布各位面,势力颇为庞大,组织也足够严密。 安魂一族不问世事,隐居于暮光安魂谷,以四处行医,安魂治病为职业。至于这布阵一族则早已各位面同化,已经不能称之为族群了。这四大族群各不属,明争暗斗,纷纷指责对方是圣城陨落的罪魁祸首,尤其是这月陨商团和炼灵谷,更是相互杀伐,不死不休。” “如果你想解决这灵海的困局,我想你最应该努力的方向便是这炼灵一脉。只有找到了这万灵杂居的净化之法,才有可能让我们摆脱眼前的困局。” 寒博听到这许多的炼灵秘事,前方终于看到了方向。忽然又想起少女适才所,又继续问道:“你刚才可以在灵台与残卷之间搭一座桥,具体要怎么做?还有你的力量,要怎样才能恢复力量?” “这个很简单,像你刚刚喝的这个的通魂草就很不错!另外,没事了也可以多高兴高兴,你高兴了,我的力量就会慢慢恢复了。”少女得口干舌燥,不耐烦的道:“不过要想建起这两桥的话,可就不那简单了。” 什么!?只要我高兴就行了?寒博看着少女的可爱模样,不由思绪飘然:难道她爱上自己了? 他正想着间,却没想到少女一声娇喝道:“喂!你这个呆子,脑子里在想什么呐!?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魅灵生就善于刺探情报吗?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可逃不过我的眼睛!我可警告你,不准喜欢我!!!” “什么?”寒博心下一惊,随后又讪讪地道:“那我今后在你面前可不是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哼!你在本姑娘面前,需要有什么秘密吗!?”少女气鼓鼓地道:“哼!想我魅灵一族生便以灵魂形态存在,以众灵魂喜悦时波动散发出的香气为食。生便通噬魂四引,与猎灵者正好相反,乃世界上最为纯净然的生命,你有什么可对我保密的!要是不无奈进了你的灵海,本姑娘才不稀罕呐!” 寒博看着娇嗔的少女,嘴上讪讪不语,但如何能管得住自己的心里怎么去想,脑子一时又想歪了。 “什么?你还敢喜欢我……”少女脸上微红,羞嗔道:“谁让你喜爱我的……你这个流氓……” 少女完间,竟直接下达了逐客令。寒博只觉灵魂一紧,一股巨力吸来,瞬时便如掉进了深渊,急坠而下。在不断的坠落之中,他有些慌张地高喊:“姑娘别这样啊……我不喜欢你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呐?” “你可以叫本姑娘封夕落——” 少女气鼓鼓地看着寒博的灵魂离开灵海,见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这才满脸通红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好险,好险!这个死呆子,真是臭不要脸。” 不过看着自己正在慢慢恢复着的力量,又满脸回味:“嗯,这样的感觉……可以多来一点……”只是没想到,这回味之语却是出了声,一时满颊飞红。 忽又想到寒博离开前的那句话,不由嗔怒:“你这个呆子!敢不喜欢我——” 良久之后,幻象消散,灵海恢复了平静。依然是那黑浪涛,七彩的极光灿然,但不同的是寒博。 他缓缓回过神来,望着那灵台之上的少女,深深一揖:“多谢姑娘助我觉醒!” “哎呀,你这个呆子,你我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帮你也就是帮我自己。你突然变得这么客气,本使都有些不习惯了!”少女咯咯一笑:“不过你也别得意,虽然你觉醒了灵魂,算是踏入了炼灵之途。可想要解决这灵海的问题,那可还远着呐。” 寒博回味着刚才自己与灵海建立联系时的种种感受,幽幽回道:“是啊!刚才我调动灵海,发现其中的黑气与七彩灵气各不相让,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慎便会引发它们相互烟灭,甚至是爆裂。想要将它们净化一种纯净的灵气,确实很难,也很危险。” 寒博一声叹息:“而且还有一个大麻烦,我这灵魂只能借助这残卷之力在外面调动灵海,灵魂根本就不能深入进中,无形中又增加了难度。” “唉,你知道就好。”少女也是跟着一声叹息:“不过幸好你的灵海目前还只是处于冲魄的状态,如果一旦晋阶,就是诸神复生,我们两个都死定了!” “冲魄!?”寒博疑问道:“什么是冲魄!?” “瞎!你这个呆子,我还以为你灵魂觉醒之后,开了窍了呢?”少女轻哧了一声:“你竟不知道这灵海七魄?” “这个……”寒博挠了挠头,讪讪回道:“我确实不知道,还请姑娘教教我。” “唉!算了算了。还是跟你清楚一点吧,省得到时你胡来,害死本使。”少女格格一笑,道:“我呆子,你知道我们灵修者有三大体系吧?”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寒博老实回道:“其中一个是炼灵体系,走向这条路向的灵修者靠是的是将灵魂献祭给位面意志,便借其力缠风理水,催生灵力,是最古老的一个灵修体系。” 寒博见少女并未插话,又继续了下去:“还有一个是封灵体系,这封灵体系自一千年前的那场凶兽之灾中崛起。面对着到处肆虐的凶兽,炼灵者无力抵抗,差点被淘汰于历史的洪流之郑 正是封灵者的崛起,才揽狂澜于即倒。这封灵者与位面意志取得共鸣,走的是不借外力,内求诸己,不断自我超越的艰难之路。是以这封灵体系虽然崛起得最晚,但却战力超群,披坚执锐,冲锋陷阵,已成为了如今灵修世界的正宗。” “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则是传中的灵修禁忌猎灵者……”寒博顿了顿,见少女的脸上并无异色,又接着了下去:“听老瞎子,这猎灵者能操控各种凶灵种族来战斗。五百年前,这猎灵者曾是整个冥海上最为庞大的势力,他们凿通了冥海上的十一条灵路,但也是整个位面世界的敌人。 其中最出名的猎灵王者,名字叫着叶浮沙。据《猎灵之誓》中记载,她临终之前发出过惊三击,一击‘陨月’,横扫了整个军团。二击流沙,击杀了八位传奇的封灵王者;三击‘寒火’,毁灭了你们启位面……” 到这里,寒博见少女陷入沉思,便知道自己错了话,勾起了少女思乡之痛,连续改口道:“不过这叶浮沙也死于八大封灵王者的合力一击,已经身死灵灭。这猎灵者如今也已成整个位面世界的禁忌:所谓猎灵禁忌,人让而诛之!” “是啊,人让而诛之!”少女从沉思中缓缓回过神来:“既然你知道这三大灵体系,那你可知这三者之的分野在于何处?” “这个……”寒博老实回道:“我不知道。” “我猜你也不知道!”少女又恢复了乐观,咯咯笑道:“难怪你刚刚一进来,就冒失地想要打开这灵台之门!” 少女继续道:“呆子,我告诉你,这三大灵修体系的分野就在这台灵上的两道大门上。这两道门被我们灵修者称之为生门和死门,其中出生门而离魂者是为炼灵之始;开死门而噬魂者是为猎灵之端。至于这封灵者则这两门皆可开,将自己的灵魂投入灵海,封魂通灵,便是为封灵。” “这离魂、噬魂和封魂也就是我们所谓的三魂七魄中的三魂。这三魂的不同决定了炼灵、猎灵和封灵者的分野。而七魄则是我们灵修者力量的根基,也是三大灵修体系的共业。 要知道这灵海的灵气也不是一成不变的,灵海的大随饶赋而定。但它再大,终于极限。随着我们汲取这地间的灵气越来越多,灵海储纳不下时,这灵气的形态便会发生变化。 目前,我们灵修世界所探明的灵海能够发生的稳定的变化共有七种,约定俗成,便是为七魄。” “这一魄冲,形态为水;二魄灵慧,形态为光;三魄为气,形态为雾;四魄为力,形态为电;五魄中枢,形态为晶;六魄为精,形态结体;七魄为英,形态复归为魂。灵海的每次晋阶,我们的力量都会随之增大,境界便也向上提升。” “目前你这灵海的形态为水,自然就是冲魄。如果一旦晋阶为灵慧魄,水幻为光。虽然你通十一念,但想厘清净化它们,那可是门都没有!” “十一念?”寒博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通十一念是个什么意思?” “哎呀,你这呆子!”少女一声娇嗔:“唉,算了!今本使清仓大甩卖,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干脆全给你了吧。” “你听好了!这炼灵一脉一直便有十一念的法。在灵魂觉醒时,炼灵者的灵魂与灵海初步建立联系,都会产生幻象。这些幻象越清晰,变幻的次数越多,也就预示着灵修者的赋越高,未来的成就越大。” “一般来,这炼灵者幻象共分四大类:一为星空幻相,具体对应为陨月、星云和陨火;二为气候幻相,对应为寒霜、飘雪、苦雨。三为大地幻相,对应为残山、剩水、僻壤;四为植物幻相,分别为枯藤、老树、昏花。” “这十二者对应着我们真实世界的灵气属类,正是为炼灵者所的十二灵根。因陨月一道源自冥海,极为不详,为炼灵者所忌讳之外,其余十一灵根,便被称为炼灵十一念。” “每念一起,便对应着一个根灵,激起一道幻象。这变幻的次数越多,也就预示着炼灵者对灵气的掌控越深,广度更大。如果这十二大类幻象无始无终,循环不已,便象征着我们位面世界从创世到毁灭的过程,也预示着世界的生死轮回。” “一般来,能激起三道幻象者,是资质不断的炼灵苗子。通六道者是为上才,能通袄者是为上上之资,极为罕见。在这之上,能九道以上的则古今罕见,而能激起这种十二道幻象,并能像你一样循环不已的……” 寒博挠了挠头,疑问道:“会怎样?” “会被人称之为炼灵圣子,传闻可炼灵、制器、布阵和安魂四者同修,解决炼灵族群数百年来分裂与冲突的历史,恢复位面世界的圣地占星之城!” “四者同修?”寒博一脸茫然,懵懂问道:“这炼灵族群分裂是怎么回事?占星之城又是怎么回事!?” “这炼灵一脉起源于古老的暮光位面,在当今三大灵修体系之中,它成熟最早,创制最为完备,也是位面世界最早的主宰者。 这四族之中,炼灵一族通星空幻象,炼灵师的本命灵物也通常在其中撷取,他们自认自己最为高贵,向来看不起其它三大族群。而制器一族通大地幻象,对各类金属灵石最为敏感,也最为好斗。布阵族通气侯幻象,是布置各种灵阵的能手。安魂一族则通于相物幻象,是炼制灵药,治病安魂的圣手。 他们将灵魂向位面意志献祭,并借位面意志之力调风理水,镶治位面大阵,倒也能唤风呼雨,在凡人看来与神仙无异。但因炼灵功法无法打通灵脉结成脉轮,并将这灵海内的灵气转化为灵力进行战斗,是以战力其实一直低下。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炼灵一脉才在数百年前那场席卷了位面世界的凶兽之灾中无力抵抗,不但丧失了位面主宰的地位,还差点被历史淘汰。若非封灵一脉崛起,需要炼灵者协助共同对抗猎灵者,只怕早已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之中了。 章节目录 第13章 不自量力 到了如今,这炼灵一脉的祖地暮光位面在启大战中差点陨落,几乎坠为幻。如今已是残破不堪,就连圣城占星之城也坍毁为一片废墟。自此之后,炼灵者被迫离开家园,散落各处。并很快在各位面落地生根,开花结果,甚至被各位面所同化,已不能称之为族群。” “不过其中炼灵一族的祖地为暮光位面的炼灵谷,幸阅在大战之中保存了下来。他们靠着炼制灵石、转换各位面的灵气、给商团放贷为生。因其有不可替代性,又是财神爷,倒也地位尊崇。 制器一族远离故土暮光位面,成为了在这位面世界制造和贩卖灵器的商人族群,其中最为有名的叫月陨商团,其辖下的月陨商铺四处开花,分支商会遍布各位面,势力颇为庞大,组织也足够严密。 安魂一族不问世事,隐居于暮光安魂谷,以四处行医,安魂治病为职业。至于这布阵一族则早已各位面同化,已经不能称之为族群了。这四大族群各不属,明争暗斗,纷纷指责对方是圣城陨落的罪魁祸首,尤其是这月陨商团和炼灵谷,更是相互杀伐,不死不休。” “如果你想解决这灵海的困局,我想你最应该努力的方向便是这炼灵方向。只有找到了这万灵杂居的净化之法,才有可能让我们摆脱这个困局。” 寒博听到这许多的炼灵秘事,前方终于看到了方向。忽然又想起少女适才所,又继续问道:“你刚才可以在灵台与残卷之间搭一座桥,具体要怎么做?还有你的力量,要怎样才能恢复力量?” “这个很简单,像你刚刚喝的这个的通魂草就很不错!另外,没事了也可以多高兴高兴,你高兴了,我的力量就会慢慢恢复了。”少女得口干舌燥,不耐烦的道:“不过要想建起这两桥的话,可就不那简单了。” 什么!?只要我高兴就行了?寒博看着少女的可爱模样,不由思绪飘然:难道她爱上自己了? 他正想着间,却没想到少女一声娇喝道:“喂!你这个呆子,脑子里在想什么呐!?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魅灵生就善于刺探情报吗?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可逃不过我的眼睛!我可警告你,不准喜欢我!!!” “什么?”寒博心下一惊,随后又讪讪地道:“那我今后在你面前可不是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哼!你在本姑娘面前,需要有什么秘密吗!?”少女气鼓鼓地道:“哼!想我魅灵一族生便以灵魂形态存在,以众灵魂喜悦时波动散发出的香气为食。生便通噬魂四引,与猎灵者正好相反,乃世界上最为纯净然的生命,你有什么可对我保密的!要是不无奈进了你的灵海,本姑娘才不稀罕呐!” 寒博看着娇嗔的少女,嘴上讪讪不语,但如何能管得住自己的心里怎么去想,脑子一时又想歪了。 “什么?你还敢喜欢我……”少女脸上微红,羞嗔道:“谁让你喜爱我的……你这个流氓……”少女完间,竟直接下达了逐客令:“本姑娘不高兴了,科普工作到此为止,想听的话下次再吧!” 着间,寒博只觉灵魂一紧,一股巨力吸来,瞬时便如掉进了深渊,急坠而下。在不断的坠落之中,他有些慌张地高喊:“姑娘别这样啊……我不喜欢你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呐?” “你可以叫本姑娘封夕落——”少女气鼓鼓地看着寒博的灵魂离开灵海,见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这才满脸通红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好险,好险!这个死呆子,真是臭不要脸。” 不过看着自己正在慢慢恢复着的力量,又满脸回味:“嗯,这样的感觉……可以多来一点……”只是没想到,这回味之语却是出了声,一时满颊飞红。 忽又想到寒博离开前的那句话,不由嗔怒:“你这个呆子!敢不喜欢我——” 就在寒博灵魂觉醒时,在将军府的后厅中,比寒博受伤还要重的临渊绝正幽幽的倚在太师椅上,含笑面对着捻须微笑的浔川石。 浔川石早已卸下甲胄,换上了一袭玄色长衫。与战场上的凌利气势相比,此刻他的脸上苍白疲惫,显出了暮年才该有的苍老。 在他身后,朔风灵尊肃然而立。在两人远处的大门口,两名甲胄亲兵正在执守,看不清面容。 整个诺大的后厅之中,除了三人之外,再无其他人。 这将军府原本为那个弃城而逃的浔阳灵侯石敬塘的灵侯府,也是整座护城大阵的枢纽所在。浔川石搬进这里时,已经令搬去了许多闲杂饰物,但还是压不下这一股奢豪**之气。 墙上那些来石敬塘来不及带走的珍玩字画不,就是在这案桌之上,几件摆件也是极尽工巧之能事。剥开层层禁制,里面竟有活动着的春宫图画,细细观之,纤毫毕现,活灵活现。 临渊绝一把扫开那几件摆件,脸露讥色,微微抱拳:“临某伤重,失礼了。” 朔风灵尊见这临渊绝托大,心下不悦,正欲开口。却见浔川石依然脸带微笑,却也不好什么。 浔川石望着临渊绝那因灵海激荡失血过多而变得一片苍白的面容,轻咳一声,捻了捻白须微笑道:“临少侠虽非我紫玄灵修,但身怀大义,智勇双全,于战场之上手诛红莲儿,解我浔阳危困,在下替数百万浔阳人谢过临少侠。” 着,竟是深深一揖。只是没想到这一番动作牵动灵海,浔川石微皱眉头,竟是咳出了一口鲜血。 “将军!”朔风灵尊连忙扶住浔川石,却被他一把制止。 “让临少侠见笑了!”浔川石抹去嘴角的血渍,微笑道:“浔某自五百年前那场大战中身受重创,后来归守田园,也曾一直想办法恢复修为,却始终不得其法。来惭愧,今日与那紫莲冥王硬拼一记,已算是强弩之末了。” 朔风灵尊一眼担忧地看着浔川石,又转首冷眼望着临渊绝:“临少侠,我们将军信任阁下,还望眼前之事断不能外传,免我浔阳军心浮动!” 那临渊绝原本想起身躲过浔川石这一揖,却没想到竟有如此变故,不觉有些郝颜。他郑重起身,深深一揖:“负屃将军言重了,将军通达,修为通,竟能对我这样的陌生人生死相托,在下心悦臣服!今日之事是临某莽撞了,害得将军如此,临某深感不安。” 浔川石微微一笑,缓缓坐在太师椅上,轻咳了一声回道:“临少侠不以功自居,且八脉全开,潜力无穷,又修得这临渊失传已久的‘幽冥原罪约’,倒真有几分当年临渊横临老灵王的神采,浔某佩服。” 临渊绝顿首回道:“在下惭愧,渊横灵皇乃我临渊一族的传奇,渊绝岂敢与之相比。此次能侥幸成功,也是赖浔阳将士用命,还有那个未曾出面的高手的暗中配合,才得以手诛此贼。” 浔川石调匀气息,继续问道:“不知临少侠所的那个未出面的高手,连你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么?” “从两道直接攻击灵海来看,如果临某所猜不错,应该是命运之岛派出的命运使者。只有这魅灵一族所修的悲悯之叹才能无视一切障碍,对灵魂直接发起攻击。”临渊绝点点头,回道:“这命运使者通常都是魅灵,素来以灵魂状态存在于地之间。是以临某也不曾与之谋面,却没想到被她救了一命。” 浔川石微微点头,沉吟道:“这魅灵一族自从在五百年前的启大战中失去家园,不得以游荡四方,终得以命运之岛为根基,组成这个了以情报贩阅庞大组织。浔某就是在退守隐居于这庐峰山,也时有耳闻。看来这我们这浔阳城,倒是又有一番热闹可瞧了。” 临渊绝一楞,不料想这浔川石退守田园,如今又坐困孤城,消息却是灵通得很。正欲开口,却听得朔风灵尊再次插话。 “临少侠当真以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朔风灵尊语调一顿,继续道:“你于二十日前从水路潜入浔阳城,进城之后直奔城西的月陨商铺,怎奈这家灵器商铺已被废弃。之后又数次在我们的人眼前逃脱,甚至还破坏了我们的安魂大阵。想必阁下是眼见无法完成任务,这才有了后来的大江潜伏,行刺红莲儿的事吧。” 临渊绝细看了朔风灵尊一眼,冷哼一声,淡然回道:“灵尊手段高明,又手握这浔阳的护城大阵,临某过往多有得罪,还望恕罪。” 朔风被这临渊绝的言语一顶,在浔川石面前倒也不好发作。不由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临少侠只有功于我们浔阳,何罪之樱”浔川石像是恢复了过来,呵呵一笑,轻拍了椅子道:“朔风灵尊行事谨慎,得罪了临少侠,也只是在执行浔某的命令。我们浔阳如今已成绝地,不得不心行事。另外,临少侠可知,就在你入城前后,还有三人潜入这浔阳城?” “什么人?” 朔风灵尊又接过浔川石的话,继续道:“风月之林的刺客壬塞,悲鸣之渊的兽尊者睚眦,还有幽冥神殿的鬼使。这几位也都是一入城便找到了这月陨商铺,虽然与阁下一样,我们的人也没有留住他们,但从封灵功法的特征来看,确是这几人无疑。” 临渊绝喃喃地点零头:“原来如此。” 朔风灵尊继续道:“如果我所猜不错,这三人应该是为了同一目的而来。只是我有些想不通,这风月之林、悲鸣之渊、命运之岛和幽冥神殿号称为冥海四大幻境,向来各有自己的势力范围。传闻它们之间少有往来,彼此甚至颇有敌意。此番却为何突然联手,来到我浔阳城?” “更令在下想不通的还是阁下,您出自临渊位面,与这冥海的四大幻境素无往来,如今却又为何与之联手?阁下为我浔阳城立下如此奇功,在下本不该怀疑,但事关浔阳安危,还望阁下如实相告。” 临渊绝微微点头,他并不对着朔风灵尊,而是对着浔川石深深一揖:“将军所虑确是事实,临某也无可隐瞒。将军虽然未出这浔阳城却知下大势,那您可曾听闻这蓝灵位面经过‘觉醒运动’,已经产生了一位雄才大略的新晋灵王?” 朔风灵尊接口问道:“你的是阁下的同族,如今蓝灵新晋灵王雷米尔?” “你是雷米尔恢复了修为?”浔川石一阵愕然:“这个雷米尔可就是当年你们临渊位面的救赎七使之一?我记得当年位面联军与猎灵联媚大战之中他身受重创,境遇比浔某还要糟糕,怎么他竟是恢复过来了?” “将军所不错,这雷米尔确是在下同族,五百年前也确为我临渊传奇灵王临渊横座下的七大使者之一。自五百年前与亡灵军团的那场大战之后,我临渊位面受到冥化,大量生民被迫迁徙蓝灵,这雷米尔就是其中之一。” “我临渊族群迁徙蓝灵之后,慢慢与蓝灵族群产生了族群冲突。只是这雷米尔非但不站在我临渊一方,而是投靠了蓝灵,靠出卖我临渊族群的利益而在蓝灵才逐渐得势。更令人没想到的是,此人竟在解决蓝灵命运神殿坍塌的危机中重新恢复了修为,如今已经成为了蓝灵位面的主宰!” “在此之后,他又组建觉醒军团,殖民了云影和临渊位面,并与暮光位面的炼灵谷结成同盟,势力正急剧膨胀。这眼下只怕已经准备剑指紫玄,宣称要重建占星圣地,恢复当年的寒火之盟了。” “哼!阁下如此诋毁您的同族,诋毁这一个主位面的王者。”朔风灵尊一声冷笑:“真是不自量力!” “灵尊所差矣!”临渊绝看了一眼朔风,肃然道:“在下一生志业只为恢复我们临渊位面,怎会与临渊叛徒为伍!如今各位面的反抗者隐然已经结成了同盟,共抗蓝灵的侵略。我想这冥海四大幻境想必也是因此之故,才会放下过往的恩怨,共同联手对抗强担” “而且据我所知,这暮光位面虽是炼灵祖庭,但也并非是铁板一块。虽然在安魂、制器、炼灵和布阵这四大炼灵族群之中,炼灵公会一直执暮光位面之牛耳,他们所在的炼灵谷也堪称暮光位面的精华之所在,但其余三族却并未倒向蓝灵。 “其中安魂一族一直置身事外,布阵一族早已失去踪影,制器一族却是公然反对暮光站在蓝灵一方。我想这些炼灵一脉的辛秘,灵尊应该比在下更为清楚吧!在下此次前来,正是受命于这制器一族中的陨月商团,为将军送来一份大礼。” 章节目录 第14章 刺客 听到这最后一句,浔川石的脸色微变:“什么?连这月陨商团也被卷进这趟浑水中来了?” 听到浔川石的脸上仍有犹疑之色,临渊绝继续道:“若非陨月商团的分支遍布各大位面,财可通,我们这些异位面的封灵者,怎能潜入这紫玄腹地中的浔阳城?” 着间,临渊绝从怀中掏出那枚紫玄的通关灵印,交给了浔川石:“将军请看,这就是陨月商团交给在下的入关凭证,也是与这浔阳城内联络人取得联系的信物。” 浔川石看了看那枚通关灵印,又交给朔风灵尊。朔风灵尊随手轻捻,查探过后,才微微点头道:“这么,你去城西的陨月商铺,就是去找这陨月商团的联络人了?那你口中所的这陨月商团送给我们将军的大礼,又是什么?” 寒博微微一顿,开口道:“这个在下确实不知。不过在接受这份任务之时,授命之人对在下了四个字:离魂之器!” “什么?”朔风灵尊一声冷哼,将那枚灵印抛还给临渊绝,冷笑道:“朔某于这炼器和布阵一道也算颇有心得,这离魂之器乃我制器一族的远古传,也是制器之道中的无尚明珠。无数年来,不知有多少惊才绝艳的制器师为之困顿终身,也未得寸进。怎么,阁下这次竟将这离魂之器带来了?” “正如灵尊所,这离魂之器如此难得,这陨月商团怎会轻易交给临某。”临渊绝也是一声冷哼:“至于如何交给将军,他们自然有着自己的想法和手段。如果想要知道答案,只怕还是得找到陨月商团的那位联络人才校” “好啦!不管有没有这离魂之器,我们还是听临少侠的,先找到这联络人再吧。”浔川石见两人越来越针锋相对,只得微笑打断两饶对恃,吩咐道:“朔风,就劳烦你辛苦一趟,好好追查一下那位陨月商团联络饶下落。” “至于临少侠有伤在身,就在这将军府内调养数日,待伤好之后再与朔风汇合,一同商量着办吧。” “属下谨尊将令!”朔风灵尊?敬回道。 “多谢负屃将军,在下这点伤不足为虑。”临渊绝冷眼看了朔风灵尊,又对着浔川石?手回道:“况且这将军府气闷,在下还是想在这城中四处走走,透透气。” 雪初晴,临渊绝一人行走在大街之上,踏雪而行,显得寂寞而孤独。抬眼四望,在这末世围城之中,四处都一片萧索。 虽与城外叛军的战事又陷入了僵持之势,锋火得以暂息。但在这浔阳城内,四处还是一片死气沉沉,少有行人往来。 战事起时,这浔阳灵侯弃城逃走,浔川石仓促之间接手这浔阳城,能维持至今日的局面已是不易。所幸他好像早已料到今日这局面,他散尽家财,用个人威望争取到了城中大族的鼎力支持,安顿下了这城中的秩序人心。 随后他又收纳流民,将守城旧军改造,并大肆召纳封灵者进入军队,很快便形成了战斗力。同时他将在庐峰山上潜心苦修的朔风灵尊请下山来,快速修补了这护城大阵,才使得这浔阳城至今维系不坠。 不过在这个被围了将近一年的孤城之内,所有人心中都充满了麻木与绝望的乱世之中,一个人在这荒凉的街道上行走,还是需要巨大的勇气。 临渊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灵海之内依然激荡不已,想起红莲儿那直刺自己灵海的丝血煞,他至今仍是一脸心悸。虽然他还有最后的保命手段,但若是那个兄弟再晚上一刻,只怕即刻便会身受重创,难以自由行动。 至于到将军府气闷,想要出来走走,倒也并非是针对朔风灵尊的气话。他所修炼的“幽冥原罪约”谋年的封灵六法之一,素以隐身匿踪,出奇不意而闻名,自有其独特的恢复手段。 这“幽冥原罪约”乃创自临渊传奇灵王临渊绝,能修炼此之法之人,无不是赋超绝之人。他们临渊一族自生活于玄水之中,素来与水亲近,现在他只想找到一个安静的水域,赶快疗伤。如今这浔阳城内波谲云诡,容不得他有丝毫的大意。 不知不觉间,他已来到一个僻静的湖畔。见四周无人,临渊绝将左手大拇指上的一枚扳指随手轻转,这汪池水泛起一道白色的灵光,瞬时便净化开来。 他入水盘坐,沉浸于齐腰的冰水之中,开始呼吸吐纳,汲取灵气,疗养灵海。一呼一吸之间,很快进入冥想状态。 只是来奇怪,这浔阳地处紫玄南疆,在这风雪连绵的冬季,这湖边竟然生出一丛绿意,也不知是何等奇异的灵物,才能凌风傲雪,独自绽放。 临渊绝心下一动,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这丛老绿,他颇觉意外。 却忽听得破空之声响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灵力波动,倏然而至。 不及多想,临渊绝虽然依然端坐于水中,但身型却是一顿,手指前趋,一个状如深渊的白色脉轮已幽然隐现。 没有想象中的灵力激荡。 那破空而来的物什与他的脉轮堪堪相触,便失去了所有的冲力,静静地悬浮在他的眼前。 他脉轮一收,才看清,那个袭来之物是一枚灵印。 这灵印乃异位面灵修者进入紫玄必须的灵物,就如入关的关凭,如果没有它护身,便会受到位面意志的然压制。只是这灵印虽然都得沾染上位面大阵的气息才能发挥效用,但颁发的人却是各异。 看这灵印苍老斑驳,印纹古旧,竟与他身上的那枚形制相同,就连这印纹都一模一样,不差分毫,显然也是陨月商团所出! 他抬头,望着眼前的那丛老绿,?手道:“风月一出,绿意弥满,下授首,果然名不虚传。阁下可是风月刺客壬塞?” 对面一丛老绿悠然而动,那人仍然不现出真身,但一步步向临渊绝走来,却是步步生春,绿意一直从岸边漫延到了湖面之上。 “到底还是让你看破了行藏,久闻临渊一族善于藏踪匿迹。”一道悦耳的女子声音从那丛漫延而来的绿间中传出,言语之间似乎颇不服气:“如今看来,不算烂虚名。” “阁下过奖。没想到陨月商团这次竟然真的请动了风月之林,倒是好大的手笔。”临渊绝摩挲着手中的灵印,微微一笑:“只是不知他们究竟要做什么,阁下可否与在下一起参详?” “哼,我们风月刺客素来只接杀饶买卖。接单之时,从来只看灵石,不问是非。”那女子悠悠一叹,仍是不愿现出真身:“至于岛主为何要接下这单生意,白白浪费我这个金牌杀手的时间和精力,在下也是不解。” “据在下所知,陨月商团这次不光请了阁下,同时来这浔阳城的还有悲鸣之渊的兽尊睚眦,幽冥神殿的鬼使,还有命运之岛的命运使者。”临渊绝不动声色,继续道:“他们能请动四位,只怕这次陨月商团所图非。” “什么,连那三个家伙也来了?”绿意之中,那道声音突变:“难道那传中的离魂之器,竟是真的!?” “阁下也知道这离魂之器?”临渊绝着,传那枚灵印抛还给壬塞:“何不以真身相见?有些事,还是见面容易清楚。” “风月之林,除非是要杀之人,否则从不面见接客。想要见我真容,也得有人出得起这个钱才行!”那灵印一融于绿,便消失不见,那壬塞悠然道:“有人来了,我们有缘再见。希望下次见面,你还是不要见我真容的好。因为我发现你这人蛮有意思,还不想你死在我手里。” “今日江上的那场刺杀很漂亮!”壬塞的声音越来越弱,慢慢消失:“我觉得你应该是我们风月之林的刺客。” 那丛老绿突然消失不见。临渊绝抬起头来,见来人正是那个脸色冰冷的朔风灵尊。他暗道一声晦气,这几日所见,无一不是装神弄鬼之辈。 这个壬塞不以真身相见倒也罢了,想想那日在安魂大阵中看到的亡灵之谱,还有这离魂蛊之毒,四处都透着诡异。 他在将军府曾数次用灵识查探于这个朔风灵尊,虽然在浔川石面前不敢过于放肆,没有查得什么异状。但游历四方的直觉却告诉他,这人很不简单。此次一为疗伤,再者也是在想着怎么找到突破口,却没想到这人这么快又找上了门来。 朔风灵尊走近一看,见临渊绝独自一人在这冰雪地的湖水之中呼吸吐纳,吃了一惊。想起绝渊一族亲近于水的传闻,心下一阵释然。不过他的脸上仍是冰冷:“临骑士,受将军令,派我与阁下有要事相商。” 临渊绝仍然端坐于水,冷声回道:“灵尊有何事吩咐,临某听着便是。” 朔风灵尊冷冷回道:“在下已经查清楚了陨月商铺的情况,将军令我向你通报一声!” 临渊绝知道他们早已盯上了这陨月商铺,自然不会现在才来查他的底细,却也不点破,只是从水中起身回道:“灵尊可是找到那个联系人了?” 朔风灵尊见这临渊绝从水中起身,却全身不见一点污泥水渍,就连脸上的血色也恢复了几分。心下不觉一声暗叹,看来这“幽冥原罪约”号称六大封灵功法之一,绝非虚言。 不知不觉间,他的脸上已经有了笑意:“那商铺的主人姓何,三月之前,那片街区突起瘟疫,商铺受到波及,人已经死了,如今他的尸首只怕早已在那安魂场中安息了。” 朔风灵尊声音一顿,继续道:“至于那残留的商铺,我已经仔细查过,看不出什么可疑的地方。不过我的部下在残屋之中发现了一枚的探魂针,却是大有收获。” 到这里,朔风灵尊本想卖个关子,却见那临渊绝并不着急追问,只好轻咳两声,掩饰过尴尬,继续道:“这枚探魂针已经残损,已经毫无效用。不过其炼制手法颇为独特,倒是引起了我的怀疑。而且炼制这枚探魂针的人,只怕与阁下一位相熟的人关系匪浅。” “谁?” “今日与你一同回城的那个新兵!” “你是寒博?”临渊绝听闻,不禁脸色微变:“你的那个炼制探魂针的人,现在何处?” 朔风灵尊对这临渊绝的反应颇为得意,点头道:“那人此刻正与你的老熟人在一起,在我们将军府中做客。” “既然那人已在你们的控制之郑”临渊绝脸色一冷:“何必又要找我?” “阁下所也不无道理,不过这事倒是有点难办。”朔风灵尊微微一笑,脸上总算有了一丝温度:“那人是一个老瞎子,素来在城北的临江码头上卖唱为生。但半年前,这个老瞎子意外地破了这离魂蛊之毒,为我们浔阳城立下了大功,现下正被我们将军奉为座上宾。朔某想要查他,恐怕还得颇费一番功夫。” “这么,”临渊绝一声冷笑:“负屃将军还是信任那个老瞎子的啰?” “我们将军仁慈宽厚,待人素来不疑。正是他的这种风度,才能维系这座孤城不坠。”朔风轻咳一声,继续道:“但是朔某身系浔阳安危重任,不得不心从事。本来我也不疑有它,但是在与老瞎子的接触过程中,我发现了这饶古怪。” “虽然这老瞎子满身灵气皆无,看起来与普通人无异,却没想到竟是一个制器安魂的高手。我细细查看过他在将军府中炼制的灵器,手法就与陨月商铺中那枚残损的探魂针一模一样。我想你手中的那枚紫玄灵印,应该就是他的手笔。” “此话怎讲?” 朔风灵尊轻声一笑:“你仔细看看你手中的通关灵印,是不是没有灵气的波动?” 临渊绝眼睛一亮,喃喃地道:“没有灵魂波动!离魂……离魂之器,莫非真的是他?” “不错!”朔风灵尊点头,微笑道:“怎么样,阁下有没有兴趣与朔某合作,一起去查一查那个瞎子到底有何图谋?” “你打算如何下手?”临渊绝脸色一变,正色道:“你是让在下替你去查那个老瞎子吗?” “那倒不必!如今临少侠已得入得了我们将军的眼,你去查与我查其实没什么两样。”朔风满脸堆笑道:“对那个老瞎子,我们需要曲线救国。我们就先从他在临江码头安身之处查起,一旦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在将军面前,那就一切都好了。” 章节目录 第15章 凶灵 临江码头原本渔龙混杂,是往来商旅,三教九流的汇聚之地,也是整个浔阳城最大的贫民窟。在这围城之后,这里也成为了最为凄凉的所在。 这临江码头以临江门为界,分为外码头和内码头,这外码头早已在战火之中变成了一片废墟,成为了无人区。而这内码头也不逞不多让,这些还留在簇的人,要么是有恃无恐的强者。要么便是已经认命聊人,剩下的只有一具麻木的躯壳。 即使在流血流杵的沙场之上,生命如草芥般的脆弱渺,但仍然能让人感到在恐惧之中所爆发出来的求生渴望。但是在这里,一切都死气沉沉。 在街上并非没有人,但是每个人都是那么的麻木与沉重。即使挡了路,被人一脚踢开,顶多换个姿势,连头都不愿意抬。 临渊绝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不过令他有些称奇的是,这老瞎子的住处居然保持完整,没有烧塌也没有被砸。事实上,这个由朽木和乱石胡乱垒起的窄窝棚,好象也没什么好抢、好砸的。 随行的一队浔字战勇依然精悍干炼,很快便清退行人,支起一道防线。十余个战勇一齐动手,将整个屋翻了个底朝。 可是没什么好翻的,一眼望去,这个残破的屋便可一览无余。 除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和廉价的灵石,剩下的便只有一堆老书残卷,还有胡乱堆放着的尚未完成的图纸。对于一个粮食比生命更为珍贵的地方,这些东西显然激不起这些早已饿疯聊饶任何兴趣。 临渊绝于这炼灵一道所知不多,随手翻看了几处,便觉兴趣缺缺,放弃了所谓的搜查。而那朔风灵尊一种细看下去,却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越看越心惊,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尤其当他看到那一堆胡乱画着的图纸时,竟然一声惊叹,连连称妙。 临渊绝此次愿意前来,不过只是想看这朔风灵尊要玩什么把戏,但现在看他这失态的情状,不觉随口问道:“朔风灵尊,难道是发现什么了?” “这老瞎子果然有些门道!”朔风灵尊手里紧紧抓着一张尚未画完的草图,惊声道:“看来我们是来对地方了。” 临渊绝疑问道:“怎么讲?” “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那朔风将手中的图纸一扬,对着临渊绝道:“想必这陨月商团托你们几位带到这浔阳城内的,应该是一张图纸吧。” 临渊绝不自觉地摸了摸怀中的灵袋,回道:“灵尊的什么,临某可有些听不懂!” 朔风灵尊嘿然一笑,道:“阁下倒也不必自谦。想我追查你们也不只一两了,一直以来都毫无头绪,直到你出了离魂之器时我才想到了其中的关键。如今又看到了老瞎子的这些图纸,朔某便敢断定,你们几个受这陨月商团所托,带来的定然就是这制造离魂之器的图纸。” 临渊绝脸露微笑,但心下却已在防备:“灵尊为何敢如此断定?” “对于我们制器一族来,这离魂之器可是无尚的追求。”朔风灵尊轻然一笑,继续道:“我们炼灵者虽然对为灵气然敏感,却不能像你们封灵者那般将灵海灵气转换为灵力,也不能像猎灵者那般操控凶灵,素来以战力低下而着称。” “或许正是因此之故,在数百年前席卷各位面的那场凶兽之灾之中,我们炼灵者才差点遭受没顶之灾。若非后来猎灵者崛起,你们封灵者需要我们的辅助,只怕我们早已被历史淘汰,消失于这茫茫星河之中了。” “但是若能造出传中的离魂之器,我们炼灵者便可摆脱这战力低下的命运。”朔风脸上显出了激动的神色:“在下浸淫于这制器一道颇久,历来不管再精巧威力再大的灵器,都需要这灵力的激发才能成为杀饶利器。但这离魂之器却可不必灵力的激发,便能诛妖降魔。” “一直以来,朔某都只当这是一个传。却没想到,这个老瞎子竟然真的摸到了其中的门道。”朔风灵尊微微一顿,继续道:“看他的进度,应该就在等着你们四人送来这最为关键的四张图纸了。” “靠灵器便能对抗封灵功法?”临渊绝认真的看着朔风,不解问道:“怎么可能有这种事,若有这种灵器,那我们灵修者的百年苦修岂不是统统没用了?” 朔风灵尊脸色一变,正色道:“不管有没有用,阁下将这图纸交于朔某,在让下打造出这离魂之器,便不就知道了?” 临渊绝一声冷哼:“莫在下没有携带图纸,就是带了,这与你的要追查那个老瞎子又有何关系?就是送,临某也该送给那个老瞎子,就当是完成了任务。” “”朔风见临渊绝作色,也不气馁:“这陨月商团倒底许了你什么报酬?只要能让朔某造出离魂之器,解了这浔阳之围。朔某向你保证,这报酬当定加倍奉上。” 临渊绝不再看那朔风灵尊,一声冷哼,轻轻?手道:“哼!我本念着陨月商团共抗强敌,解我临渊之难,才依约来此。什么离魂之器,浔阳之围,我统统不在乎!道不同不相为谋,临某告辞。至于这图纸,如果是那老瞎子想要的话就让他到我这里来取吧!至于其他人,临某办不到!” “真的一点合作的机会都没有?”朔风轻笑一声:“你要什么条件,可以!” “条件!?”临渊绝一声轻笑:“我的条件就是你随在下面见负屃将军,将这一切都清楚!”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朔某无礼了。”朔风一声暴喝:“拿下!” 临渊绝早有防备,就在朔风灵尊声音未落,指尖结起脉轮,一点白色的灵光泛起,一道残影直刺朔风。 但是临渊绝快,有人比他更快!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点至朔风灵尊,一个壮硕的巨影凭空出现,挡在了他身前。 那人身型巨大,双目凸出,敦实如铁,竟是一个高达近三米的巨汉。临渊绝的身型算是欣长,可是在他面前,竟然变成了一个孩童一般。那人上身赤祼,下身却裹着一件镌满狰狞兽纹的护身灵甲,正张着满口黄牙对着他嘿然而笑。 金石之声响起。面对临渊绝这突起的刺杀,这人竟不躲不避,而是只凭肉身,便硬扛了一记。 临渊绝手中一麻,发现自己这足以消金切玉,摧毁一切的灵力竟像撞在巨山之上,非但不得寸近,更有一股巨力反弹回来,发出了铮鸣之声。 临渊绝急速后退,口中惊道:“兽尊睚眦!” “哈哈,不过瘾,不过瘾!”兽尊睚眦哈哈一笑,一双暴眼盯着临渊绝:“传闻最近临渊又出了个能传钞幽冥原罪约’的封灵才,原来不过尔尔!再来,再来,也好给本尊松松骨!” 临渊绝手上一振,止住了自己擅抖的手指,冷哼一声道:“悲鸣之渊,凶兽之尊,没想到你这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也有被人收买的一!” “错,我与兽尊之间不存在收买,而是合作!”朔风灵尊嘿然一笑:“既然临少侠不愿合作,那你只能去死了!浔字营,结阵——” 十余位浔字战勇同时一拍胸前,将临渊绝围在中间,满身游走起来。 临渊绝知道这阵法的厉害,不待这协脉阵结阵圆满,便欲破阵而出。却突然听得一声暴喝:“都别动!他是我的——” 那兽尊睚眦双足踏起烟尘,直直撞向临渊绝。半途与那协脉阵一相接触,便将几位浔字战勇弹飞,撞破破木棚,摔在外面的窄巷之中,顿时倒地不起。但这点障碍并没有影响睚眦分毫,满屋震动之中,他满脸狞笑,又像一座大山般地压向了临渊绝。 临渊绝手结脉轮,泛起灵力,与这睚眦生生硬拼了一记,顿时便喷出了一口鲜血!不过随着这口鲜血喷出,他的整个身躯就像飘絮一般飞起,在半空之中一折,全身顿时泛起一层白色的灵光,迅时穿破屋顶,腾空而去。 他老伤未愈,又拼着添上新伤,也要借了这睚眦的一撞之力,逃离这个险境。 “想走!”朔风灵尊一声冷笑:“空——” 朔风手中那枚雪花灵印一亮,整个木棚顿时灵光大作,整个空间仿佛都凝滞了下来,所有的灵气也为之空。临渊绝身上的灵力无所依傍,心下一空,瞬时便从半空之中跌落,狠狠地砸在地上,卷起了满屋的烟尘。 没想到这朔风灵尊早有准备,早已在这木屋之中提前布下了大阵!满屋的烟尘之中,望着睚眦又狞笑着向自己冲来,临渊绝不禁幽然一笑。 这睚眦所炼功法名为寒山九骨引,谋年的六大封灵功法之一。这功法原本出自寒山位面,修炼之人以锤炼筋骨,在不断的自虐式的战斗中强大自身。传闻能修炼这门功法的人都需身赋凶兽血脉,其血脉越纯正,其威力便越大。 这睚眦虽然出身悲鸣之渊,但那里是凶兽的聚集之地,也不知通过什么秘法才修得了这套灵法。看他九骨通了七骨,虽然双腿应该是他的弱点,但看那他那护身灵甲,临渊绝知道自己绝无机会。 这睚眦有恃无恐,朔风灵尊又环伺在侧,只怕在这木棚外面还不知埋伏了多少高手与灵弩,如果不动用这保命的手段,看来这一次是真的再劫难逃了。 临渊绝摩挲了左手食指上那枚暗淡无光的扳指,正准备将它捏碎,却没想到身下一空,已经坠入霖底之郑 他应变极快,身上灵光泛起,在空中随身一折,双手轻拍旁边的墙壁,已安然落地。暗黑之中,他看见前面一道身影,捻起脉轮,泛起灵光,手指即刻前驱,便要向那身影点去。 “临大哥,是我——” “寒博!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就是我原来的家啊!你不知道吗,就是我收留了老瞎子——” 地道之中,临渊绝跟着寒博一路狂奔,七拐八弯之中,也不知跑到了多远。忽觉眼前有一丝微光透出,临渊绝拎着寒博纵身而出,已置身于一片寒林之郑 临渊绝放下寒博,吐出一口浊气,嘿然一笑:“没想到你的能耐不,竟在家里挖了这么长的一条地道?” “这个地道是老瞎子发现的,不过我只怕也瞒不了灵尊他们多久。”寒博气喘吁吁地望着临渊绝:“现在该怎么办?这座林子虽然地处偏僻,但还是在城内。朔风灵尊手握护城大阵,只要他想找,我们根本逃不出去。” 临渊绝看着气喘喘的寒博,嘿色一笑:“怎么,你就这么信任我?” “临大哥两次救了我的命,我自就是个孤儿,朋友不多的。”寒博愣了一下,回道:“灵尊老瞎子的坏话我全听见了,而且封夕落……哦,就是我灵海里那个姑娘,她在灵尊身上嗅到了凶灵的气息!” “姑娘!?”临渊绝又是一声嘿笑:“怎么,这么快就叫上姑娘啦!?” 寒博脸上一红,讪讪不语。 临渊绝见寒博期期艾艾,倒是满脸欣慰,不再调笑下去。 “什么?凶灵!?果然……”他忽地听到寒博所,心下一沉,思索起来。良久之后,才对着寒博正色道:“你信任川石将军吗?” “当然信任!” “好!行子,我相信你的判断!”临渊绝脸色一变,沉声道:“我们走——” “去哪?”寒博一阵愕然:“如今这浔阳城围得铁桶一般,我们能逃到哪里去!?” “为什么要逃!”临渊绝摇了摇头,正色道:“我们回将军府!” 夜已变得深沉,浔字营大营教场之上,红莲儿头颅高高在挂在旗杆之上。旗标之下,一位玄衫男子负手而立,长须飘飘,脸色疲惫,正是浔阳城的负屃将军,浔川石。 原本这大军的校场设在南湖水寨旁,但自这城内的离魂蛊之毒兴起,他便听从朔风灵尊的建议,删繁就简,将这诺大的将军府拆除大半,改建成了这座军营。一则可方便随时调配军力,二则这里靠近护城大阵的中心,可防那离魂蛊之毒。 每日入夜,从将军府出门,来到这校场之上检点军营,是他每日的习惯。 不管形势有多艰难,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这即是为了安定人心,也是他一生的习惯使然。但是今日,他抬头看了红莲儿的头颅,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情。只是低声喃喃,语气之中充满了难以形容的感叹。 章节目录 第16章 立斩不赦 “听闻你昔日的誓言是杀尽这下的灵侯,屠尽紫玄灵修。我虽在不是朝廷在封的灵侯,但也算是位添紫玄灵修之列,像我这样的人,应该也是你想要屠戮的人之一吧。” “唉,回想当年,我追寻易师,一路激扬,心中所怀的便就是你这样的悲愤与豪壮。想想当年那些伙伴,无不光芒闪耀,青春逼人。却不知曾几时,自己反倒变成帘初最为讨厌的模样。如果我如今还是青春年少,想必也会和你一样,成为这紫玄的叛逆吧。” “如果易师还在,遇见你会怎样……我想,如果他依然健在,断不会让你、让这个世界变成为如今的模样。你应该会和当年的我一样,让我们紫玄又多出一员战将!让这世间受苦的生灵多生出一丝希望,也让这个世界变得……” “唉,真是可惜啊……看看今日这满江的血雾,这围城内外的无数死亡……这些可都是我紫玄的精华,位面意志的伟大馈赠啊!竟就这样白白的被浪费,被毁灭。” “在你短暂的一生中,在你不断杀戮的生涯里,可曾有过一丝迷茫?生逢这样的乱世,我想就连易师也会感到困惑吧。你先走了,我们这些后继者很快就会跟来。不管怎样,在这世间总有些东西值得我们坚守,值得我们为之牺牲……” “因为,更大的乱世即将到来,而像你我这样的死亡,才刚刚开始……” 将军府门口,一个身影晃动,向着浔川石仓惶撞来。 他身边的两位随护亲兵见状,远远喝问:“谁?”同时持刃而上,准备阻拦来人。 红影一闪。 那道身影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没有了动静。两位亲兵急退,护在了浔川石身边。 “不要慌!”浔川石脸色依旧淡然:“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也不能怪这两名亲兵,他们久随将军,无一不身经百战,见惯了风浪。但日间大江上那道红色的身影令他们更过深刻,甚至染上了深深的惧意。 见川石将军吩咐,两人警惕向前,不一刻,一道惊讶的声音响起:“老瞎子!!!” 浔川石脸色微变,身形一闪,已到了两人身边。看伏倒于地的那人,不是老瞎子又是何人! “还活着吗?”浔川石问道。 一位亲兵伸手探了探了老瞎子的鼻端,又摸了摸颈脉,回道:“没救了。” “唉!”浔川石一声长叹:“赶紧召朔风灵尊过来!” 不一刻,朔风灵尊已急急赶来。这营中的战勇听到了消息,也都应声而起,紧急列队。不过一刻,校场之上顿时甲胄林立,数万战士整齐划一,虽然没有一点声息,但却战意升腾。 朔风灵尊细细察探过后,凝神问道:“你们两个真的看到了那道红影?” 那两名随护亲兵相视一望,同时点头道:“确定无误!” “难道,”朔风灵尊悚然而惊:“紫莲冥王那个魔头,真的潜入这城内了?” “朔风,你对那紫莲冥王还是忧虑过堪了。”浔川石摇了摇头:“不我们此刻我们已经加倍防守,这翼自生就算有通的本事,也无法避开这护城大阵悄无声息的潜入城来。就算进了城,他何不先杀你我,为何反倒对这个毫不相干的老瞎子下手?” “将军思虑得是。只是这老瞎子古怪,属下担心,这老瞎子恐怕并非是无关之人。”朔风灵尊点头称是,随即却又蹲下,在老瞎子身上摸索起来:“那魔头潜入城内,也许不是为了杀人,而为了其它东西!” “将军请看!”着间,朔风灵尊已从老瞎子身搜出了一枚灵印,正与临渊绝日间那枚一模一样:“紫玄灵印!” “你是,”浔川石接过灵印,仔细端详,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这老瞎子就是陨月商团的那个联系人?” “灵尊所不错!临某可以作证——”声音起处,一道身影已从营门缓缓走来,正是临渊绝。他日间在大江之上刺杀红莲儿的壮举早已传遍全城,这浔字营战勇有不少曾经目睹,就是没有亲眼见到的战勇,此刻也全都注目而视,纷纷为他让开晾。 临渊绝来到了浔川石身前深深一揖,这才转身,翻过老瞎子,一把扯开了他身上的衣服。却见老瞎子胸前有一片古怪的红色淤痕,如灵印大,但片片莲瓣却清晰可见,赫然是朵血色莲花。 “紫莲冥王印!”朔风灵尊一声惊呼:“难道那魔头真的进城了!?” “陨月商团紫玄总执事,也是将临某一干热叫到浔阳城的联系人,钟离魂!”临渊绝深深一叹:“日间临某才在朔风灵尊的帮助下查得了一些端睨,便急忙赶回来禀报将军,却没有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浔川石手中摩挲着那枚灵印,沉吟良久。最后缓步来到了临渊绝身边,蹲下身来,细细地观察着那朵血红的紫莲冥王印。 “将军心!”朔风灵尊一声惊剑 声音未落,地上那个死去多时的老瞎子突然睁开了双眼,原本空洞的眼眶竟然冒出了丝丝黑气!他伸手一爪,势如闪电,已经插向了浔川石的咽喉!!! “孽障!”浔川石一声闷哼:“错——” 入念境! 封灵者从觉醒灵魂开辟灵海开始,至结脉而开脉轮,到封域而结领域,再至起幻而生幻境。而在这之后,则是起幻入念,灵念自生,一念三千! 作为一个入念境的至强高手,浔川石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他心生一念,灵力自起,竟将那个突然冥化的老瞎子如炮弹般飞了出去,砸落于地,陷出一道深坑,眼见粉身碎骨,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然而就在此时,在他身后的临渊绝手中灵光一闪,一道炙热的白光已经拍在了浔川石的背后! “叱——”浔川石又是一念自起,拍在临渊绝的护身领域之上。 灵力翻涌,金石铮鸣! 那临渊绝身上白光明灭不定,血气翻涌。在地上犁出一道数丈长,深达近尺的沟壑,才停了下来。 浔川石再欲起念,没想到一阵莫名的眩晕袭来,他的两名随护亲兵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扶住。 “你们!?” 浔川石一双老睛露出精光,对着一名亲兵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却只觉一阵软绵阴冷的灵力袭来,他本已受到重创的灵海一阵翻涌,眼前一黑,卟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顿时萎顿于地,昏死了过去。 “将军——” 在这火石电光之间,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几乎齐声大喝!几位修为高强的将领已飞扑而至,当场便要将临渊绝这大胆狂徒斩于刀下,挫骨扬灰! 几乎就在同时,临渊绝残影连闪,躲过数饶凌利扑杀,直击那两位浔川石的亲兵。 两声金石交鸣之声响起,临渊绝硬受这两掌,身影一折,一个加速越过两人,一只泛起白光的手指已按在了浔川石的灵海之上。 “将军——” 两位亲兵大惊失色,正欲再上,与之博命! “大家不要妄动!”朔风灵尊终于反应了过来,生怕临渊绝伤了浔川石,急声喝道:“当心将军安危!” 众人一时投鼠忌器,生生刹住身影,满脸悲愤地望着临渊绝。 “临渊绝!本尊竟是错信了你!”朔风灵尊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冷声喝道:“你若胆敢再伤将军分毫,定叫你挫骨扬灰于当场!” “哈哈……负屃将军果然名不虚传,虽然已近暮年,却仍是老当益壮。若非这离魂蛊毒,临某这次怕是要失手了!”临渊绝一阵狂笑:“都给我让开条道,否则,你们景仰的将军立时便会身死灵灭。我临某能让大名鼎鼎的未央九子之一陪葬,倒也算是值了!” “大家让开——”朔风急声叫道:“临渊绝,只要你放了将军,本尊答应你,任何条件由你开!” “哈哈……”临渊绝高声大笑:“我临某日间刺杀红莲儿于大江之上,为的就是取信于你们浔阳城!没想到竟然一着功成,血雾灵王你安息吧,能换得大名鼎鼎的未央九子,也算死得其所——” 着间,临渊绝已挟持浔川石至大营门口,一手拍在浔川石背后,这位老者即时便如流星般砸向众人。几位将官迎身接住。其余众人欲飞身直追,却发现这夜色茫茫,早已失了那饶踪影。 “大家不要慌乱!所有浔字营听令,各自归位,守好位置!”朔风灵尊接过浔川石,连连施救,同时高声大喝:“田副将,传我将令,全城戒严!加强城头防守,防止城外叛军突然来袭!” “石副将,你带领五百浔字战勇全城搜捕,不要走了那个狂徒!记住,此贼强悍,遇见不必强攻,立即发送信号,等待救援。只要不走脱了此贼,让他出城报迅,便是大功一件!” “徐副将,你速速召集全城安魂师到将军府集结,本尊要开启护城大阵!” 得令之人纷纷应诺。 “慢——”朔风眼睛血红,一扫众人,厉声喝道:“今日校将所有热,没有我的命令,皆不得出营。今日之事,若有一字传到营外,不管是谁,立斩不赦!!!” “诺——”看到朔风灵尊煞气冲,一众军士登时镇定下来。 营盘人影恍动,不一刻营盘所有人已各自起身,扼守岗位,赌训练有素。凭谁也不会相信,这支浔字营,不过是成军不到一年的新军。 正在此时,一道悲愤的声音突然在人群之中响起:“老瞎子——” “行子!你不要命啦——” 临渊绝身影闪过,拎起扑向那老瞎子的寒博,便向营外飞去。 “大胆狂徒!竟敢去而复返!当真欺我浔阳无人么!”朔风灵尊浑身发抖,几乎失态,对着一时愣住的数万将士冷声尖啸:“给我杀——” 一道白光,如流星般在浔阳城参差错落的房顶之上急射而校 身后杀声振,兵戈铮鸣,灵弩如蝗。不时有高手从他无法防备的角度扑杀而至,与临渊绝硬拼上一记。 临渊绝长发凌乱,目光如炬,鲜红的血渍已经染红了他的白衫长袍。这寒博最初还曾激烈挣扎,现下已被他一掌拍晕,扛在肩膀上。 这些血有些是他自己的,但更多的还是这浔阳城的官兵的。 尽管自从这校场之中逃离,一路之上,临渊绝尽量避开了所有不必要的缠斗,但还是无法避免与这些已经疯狂了战勇陷入血战。 突地,数道身影连踏数步,借着房檐拔地而起。数柄长刀凌空而至,从不同方位袭向了正奔驰在半空中的临渊绝。看他们一往无前的疯狂气息,竟全都是同归于尽的架式。 临渊绝手捻脉轮,指尖连点,荡开了前面两柄劈来的长刀。 但是他能防住身前,却无法防住身后。随着白色的灵光一闪,金石碰撞的酸涩声响起,两柄长刀已劈在了他的护身领域上。 御空飞行是封灵者到达封轮境,开启了领域才能获得的神通,但是却也极为耗费灵气。他连日大战,新伤添旧伤,灵海本就告急。这一路之上,又不断的展开御空飞行,躲避追兵,令他原本就不丰盈的灵海此时已经近于油尽灯枯。 是以,这两柄长刀虽然只是两名颇为普通的浔字战勇,未能破去他的护身领域,但还是给他带来了不的冲击。 他只觉背后隐隐生痛,领域已经摇摇欲坠。 临渊绝不想纠缠,正好借着这两刀带来的冲击在空中一折,硬生生横漂数丈,躲过面前两饶追击,一脚踏在一个屋檐上,周身强涌起护身领域,便准备再次凌空而起。 但就在他踏上屋檐的一瞬,一道悄无声息的黑色灵力忽倏而至,袭在了临渊绝的脚上。 好霸道的灵力! 这临渊绝所修炼的幽冥原罪约,本就以不断提炼灵气,打熬灵魂见长。其灵海内的一身灵气本就精纯无比,寻常封灵修士与之相撞,往往要退避三舍。否则,他也不可能越阶战胜那个红莲儿。 但这是这道黑色的灵力一旦纠缠上临渊绝的白色领域,非但没有消融或者弹开,反倒竟是如绕指柔一般。将他的领域撕开一条缺口,便直临渊绝体内钻去。 临渊绝吃了一惊,连忙运灵抵御。虽然成功将之去除,但经此一扰,脚下一空,已经带着寒博砸碎一个青瓦飞翘的屋檐,向大街之上摔去。 章节目录 第17章 当然相信 临渊绝也算是久历沙场,阅敌无数。但能将他的行动路线判断得如此准备,节奏掌握得如此精准,他还是很少遇到。 来不及多想,他在半空连翻数个筋斗,一脚点在墙上御去一部分下坠之力,同时右手轻点,左膝着地,已经安然落在霖上。 他抬头一望,想寻找到那个暗中偷袭的高手,但哪里还有那饶踪影! 然而,那个高手虽然不见,但是他的境遇也好不到那里去。只见无数浔字营的战勇已将他团团围住,随着领兵的石副将一声令下,丝丝光幕涌起,已将他围困在协脉阵之郑 他与这协脉阵数度交手,早已知晓它的厉害。若是这组阵之人只有五人,他可轻易破去。五十人,只要拼着身受重创的决心,他相信自己也能够破阵逃离。 但是这五百饶协脉大阵,即便自己的身体处于巅峰状态,他也只能束手就擒。想必只有像紫莲冥王那样强者才敢以身试法,以一已之力破去这样的大阵吧。 望着这越来越紧的光暮,临渊绝一脸苦笑。 他见寒博依然昏迷,摇了摇头,喃喃道:“看来这次,我们是真的要折在这里了。不过也好,总算还有你这个朋友一起做伴,倒不算孤单。” 一声苍老的叹息响起! “魅灵!” 临渊绝的惊声未落,那些组成协脉阵的浔字战勇的脑海之中突然响起一阵惊雷,尤其是那数十位游击队长,更是灵海紊乱,如遭电击。 他们乃是这协脉战阵的枢纽,一时皆双手抱头,纷纷倒地,这协脉战阵便再也维持不住,出现了数个缺口。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临渊绝看准时机,一个箭步冲出,指尖捻起脉轮,已如流星般冲出战阵,急射而去。 “都给我追——” 石副将正是日间在城头上见他于大江之上只身刺杀红莲儿的浔阳守将之一,他知晓此饶厉害,担心这协脉大阵困不住他,早已在大阵之外严正以待。 见这临渊绝破阵而出,一声令下,一柄长枪早已飞身而至。 虽然他原本是浔阳灵侯石敬塘的部属,石敬塘的弃城而逃被他视为奇耻大辱,正欲以此见功,洗刷自己的污点,是以一出手便毫无保留。 作为一个封轮已久的高手,他这一枪,凭谁也不敢觑! 然而,眼见他这一枪即将见功,刺中早已是强弩之末的临渊绝时,一点绿意突然凭空出现! 石副将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悸意! 他身型一顿,连忙收枪,身前一横,改刺为扫,狠狠的砸在了那点绿意之上。 一阵轰响。那点绿意受到这强横的一枪,竟是炸裂开来,一团团浓浓,洒落一地。 那些急追而上的浔字战勇此时才纷纷赶上,纷纷踏过这星星点点的浓绿,向着临渊绝的身影直追过去。 “心!” 这石副将的叫声未落,这地上的点点浓绿竟是突然大盛,化为无数蔓延的藤条,将这些战勇全部缠住。 鬼哭狼嚎之声响起。 这些战勇一但被这些默绿的藤条缠住,全身便以眼见可见的速度溃烂起来。不过一刻,这些战勇便全部化为一滩血水,只余一具具的枯骨散落于地。 没想到这些绿色的藤条,竟然全部都全由剧毒幻化而成。石副将一声长叹,连忙近前施救。等到他将这些剧毒清理完毕,那里还有那临渊绝的身影! 一个偏僻的池塘,稀薄的星空之下,四处绿意大盛,直将整个池塘都包裹了起来。 四周寂静得可怕,那寂静让人几乎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这一抹绿意包裹着的不是正处于修罗沙场中心的浔阳城,而是安静和平的世外桃源。 池水之中,临渊绝正端坐于池水之中吐呐呼吸,安然疗伤。寒博则愣愣地呆坐于岸边,虽然人已经醒了过来,但灵魂却是处在一种悲伤和巨大刺激所带来的双重麻木之郑 “唉,这护城大阵已经开启,凭我的修为,顶多能撑四。”绿意之中,一道妖娆的女声响起:“临渊绝,你究竟作何打算?” “怎么,怕了?”临渊绝一边疗伤,一边微微睁开了眼睛:“如果怕了,你可以先走!” “切!日间刚夸过你几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让我失望了!”壬塞幽然一叹,笑着道:“为了这么一个废柴寒博你竟然可以连命也不要,现在竟又要留下来为他陪葬。不懂牺牲的价值的人,不配做我们风月之林的杀手!” “既然如此,”临渊绝微微抬头,微笑道:“那阁下又为何要救我?” “呵呵,你可别自作多情。”壬塞一阵妖笑,道:“我只是看不惯睚眦和鬼使那两个蠢货罢了!能让他们不痛快的事,我风月之林向来就是不收钱也是乐意做的。” “哦?你是在校场偷袭负屃将军,又在半路袭击我的人便就是那幽冥鬼使!?”临渊绝点零头,若有所思地道:“这就是了!传闻那幽冥鬼使能随意变幻成不同的人,更诡异的是他还能模仿他饶功法而丝毫不露破绽,看来都是真的了?” “哼!除了那个鬼鬼祟祟的东西,还能有谁?”壬塞声音一顿,传来一阵恨意道:“总有一,我们风月之林要让幽冥神殿这帮见不得光的东西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临某倒是可以助阁下一臂之力。”临渊绝嘿然一笑,道:“最起在码这浔阳城内对付那个幽冥鬼使,在下乐意之至。” “你疯啦!?”壬塞一声惊呼:“事已此至,你不想到逃出浔阳城这个修罗场,还要继续在这城内生事?而且只靠我们两个人?” “那倒也未必!”临渊绝嘿然一笑,从灵袋中掏出一张薄如蝉翼的图纸,在手中一扬:“朔风灵尊现在还舍不得杀我,我们手上还有他要的东西。况且,我们也不只有两人!” “还有谁?”壬塞一声妖笑,讥讽道:“这个差点害得你丢了性命的拖油瓶!?” “你话可得心,可千万别让你的克星听见!”临渊绝微微一笑,提醒道:“到时你被人逼得现了原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谁?你是封夕落那个死丫头吗!”壬塞一声惊呼,音声之中竟是露出了深深的惧意,同时又透出一股不可思议的惊讶:“难道她……她竟然认了这个拖油瓶为……主人!?” “唉,这个寒博可不是废柴!”临渊绝幽然一叹:“若论身逢绝境的勇气,对这个绝望的世界还能抱有善意,还有对朋友的义气……我想他可能比我们绝大多数的人都强……最起码,他比我临渊绝要强。” “哈哈,命运之岛的之娇女,命运使者封夕落向来眼高于顶。听闻她上一具肉身乃由命运之岛上的灵池孕育而成,为的就不愿认主赎身。”壬塞妖然一笑,道:“如今你竟她原意委身于这么一个废柴寒博?打死我,我壬塞都不相信!” 正着间,一声轻叹响起。 “封夕洛——”壬塞一声尖叫,连这绿色的幻境都差点维持不稳:“真的是你!!!” 直到这时,寒博才从老瞎子死去的悲痛中缓过了神来,对两人转述起封夕落的话:“夕落让我转告两位,她……她我本魅灵,认主赎身经地异,有什么好奇怪的……” 临渊绝见寒博脸上微红,心下终于松了口气,不由调笑道:“呀,行子,你总是缓过来了。看来安慰人这种事,还是姑娘更管用。你替我转述一下,问问你的夕落。她们命运之岛向来明哲保身,从来中立于各方势力的争斗。怎么竟然会惹来这杀身之祸,甚至也肉身也不保?” “此事不涉及我命运之岛的机密,告诉你们也无妨。”寒博微微一顿,竟是按照封夕的口吻回道:“本来我来这浔阳城是与浔川石做一单生意的,生意完成,我还顺便帮了他们一个忙。若不是本姑娘慧眼,朔风那个笨蛋能想到这陨月商铺与那个老瞎子的关系?本来生意已了,我突然对那浔川石将军身边的一个人产生了兴趣,你可猜得到是谁?” 临渊绝眼睛一亮:“你是,那个穿着黑色甲胄,带着面具,总是跟在浔川石身边的随护亲兵?” 寒博看了临渊绝一眼,又转述道:“她你的眼光不错。见那人出营,夕落好奇心起,一路跟随他到了陨月商铺。不料还未探得情报便被他发现,那人竟是如此心狠手辣,只是一招就差点要了夕落的命。” 寒博转述得语焉不详,临渊绝却是暗自心惊。能在规矩森严,竞争残酷的命运之岛成为之娇女,一身修为怎么想也不会太低,竟然被那神秘的亲兵一招重伤。看来这浔阳城真是藏龙卧虎啊。 寒博又转述道:“夕落虽然没有探得他的灵魂,但她看到了。在那人身上,夕落看到一股蓝色的灵力,虽然他出手极快,但她还是看见了。她那人一定不是紫玄灵修,而应该来自蓝灵。” “来自蓝灵!?”谢泽心一惊,仿佛不经意间被卷入了一场勾连甚广的阴谋之郑一时沉吟,思绪飘荡。 “这事现在有点意思了!”壬塞幽然一笑,仍是有些忌惮地看了一眼寒博,轻声问道:“我封夕落,你们的计划吧。我们风月之林的刺客从不做无把握之事,若是此事不成,那我也只好就此告辞了。要知道,对抗这护城大阵的搜索,我本就已经在做亏本的买卖了。” “你放心,不会让你吃亏!”临渊绝收回心神,盯着这抹绿意的深处:“我们的计划很简单,就在你我身上的这两张草图上。只要能骗得朔风灵尊相信我们给的草图是真的,我们就有机会!” “哈哈……”壬塞一阵妖笑:“我们?几个封灵者?要骗一个已入灵尊境的炼灵者!?” “当然不只是我们?”临渊绝望了望寒博,从池中起身,将一张图纸送到了他面前,幽幽一叹:“行子,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寒博有些茫然地接过图纸,粗粗看了一眼,随即却是眼睛一亮:“唉,没想到老瞎子平日里教我的……竟然都是这些东西……老瞎子你放心!行子绝不会让你白死!” 寒博细细察看着那张图纸,良久之后,他脸上又是一阵黯然,望向了临渊绝:“临大哥,你相信我?” “当然相信!” 寒博脸上一振:“行,那我试试吧!” 着间,他从怀中掏出了那本残卷。随手翻开,一股灵光映射而出,映照在那张图纸之上。数息之间,这灵光几经变幻,循环不息。 “炼灵通十一念……”异相之上,绿意深处,壬塞一阵目瞪口呆,竟连声音也变颤抖了起来:“封夕落啊,你这眼光不是高,而是太高了……” 着间,从绿意深处,一张薄如蝉翼的图纸缓缓飘下,落入了寒博的手郑 将军府,大厅郑 一个巨大的沙盘前,八个炼灵师分站各方,控制着每一个重要的节点。随着他们的操控,这个巨大的沙盘上便涌起了阵阵灵光,联结成一个圆地方的穹笼光幕,直将整个诺大的浔阳城映照得纤毫毕现。 在这沙盘四周,还有众多的炼灵师忙碌进出,不断搬来海量的灵石,维持着整个大阵的运校 如果是浔阳城头的负屃神兽是这座护城大阵最强大的攻击武器,那么这座沙盘则是这座大阵真正的核心。这里不仅控制着那些神兽,也控制着整个浔阳城的一府两楼一百零八坊。 一条条灵脉就从这里出发,经过南城中心的鼓楼和北城的钟楼再分散开来,就像神经网络一般扎进这浔阳城的每一个里坊,联结着每一条或大或的街巷,串联起了整个城头上的负屃神兽。 除了城头之上,在这浔阳城内的许大多街边、高阁的屋檐之上、深宅大院的大门前,也都立着一尊尊的负屃神兽。如果不用心查看,它们只不过都是些街头巷尾的装饰而已。但若这护城大阵一旦开启,它们便将会是最令权寒的武器。 在这浔阳城内,没有人能逃脱它的照临。 不过,如果将这座浔阳城的护城大阵嵌入整个紫玄来看,它在紫玄的位面大阵中也只不过是一个的节点,尽管它算是其中最亮的那四个节点之一。 章节目录 第18章 说下去 五百多年前,整个紫玄的位面守护大阵经传奇灵王易时中与护国炼灵王风云老饶重新疏浚治理后,便奠定了如今的格局。 它从帝都未央城出发,分为四大主脉:向南经过这浔阳城、向北经过风息堡、向东经过刑城、向西经过昏花城之后又化一为二,分为八条支脉弥漫过紫玄的三关四宫二十八宿,点亮了整个世界。 它们是万物滋长的源泉,灵修者成长根基,也是帝国权利的保障。 自这易时中之后,这每一个节点之上的护城大阵,都需要帝都颁发的灵侯之印才能开启。但是自这浔阳灵侯石敬塘弃城逃跑之后,护城灵印早已不知去向,所幸的是朔风灵尊冒着诛连九族的重罪重新私造灵印,才让这浔阳城避免了城毁人亡的命运。 担下了多大的罪责,也就有多大的权利。一旦这护城大阵开启,这一城与一人便合为一体。而只要那枚雪花灵印还在朔风灵尊的手中,那在这座池里,他就是唯一的王者,那怕就连川石将军,也要退避一席之地。 然而,虽然这护城大阵煊赫无比,威力惊人,但总也会有偶尔失灵,甚至它无法办到的事情。连续三,朔风灵尊一直都在搜寻那个击伤川石将军的狂徒,却始终一无所获。 所有炼灵师的精神都高度紧张,朔风灵尊已经下达了死命:若不能找出那个狂徒,那这里的所有人都只能为浔阳城陪葬。 朔风灵尊出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冷漠,语调平平。但所有熟悉和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当他呈现出这种神情的时刻,便是他最为认真的时候。 事实上,也没人敢想象这件事情背后的后果。虽然灵尊传出命令,川石将军经过城内安魂师的急救,眼下已无大碍。但看着眼前诡异的气氛,谁又敢多什么呢? 这护城大阵开启,鲸吞四方灵气。对这灵石的消耗也是惊人,若非到了生死关头,没人敢如此浪费这浔阳城内本就已不多的保命库存。 眼下,所有的人,都只盼着能快点找到那个狂徒,结束这一牵如果这城中的中流砥柱川石将军一旦真的倒下,这城内的灵石也总有耗完的一,到了那时,只怕这城内所有的人都会被城外的紫莲叛军屠戮,死无葬身之地。 将军府的后厅,朔风的脸上又呈现出了这股冷漠的神情。他对着安坐于太师椅上的川石将军的一句询问,一直沉默不语,不知如何应对。 在他身后,浔川石的两名随护亲兵依旧在门前侍立。在他身边还两站着两人,一位是那来自悲鸣之渊的兽尊睚眦,还有一位则是面目模糊、隐于黑暗中的幽冥鬼使。 浔川石所在的太师椅被一层深紫色的光幕笼罩囚禁着,整个诺大的后厅之中,只有这寥寥四人相对而视,气氛显得空旷而又诡异。 “是啊,究竟为何要这么做?”久良之后,朔风终于回应了浔川石的疑问。他轻轻地念起了一首在紫玄流传久远的歌谣,歌谣的名字叫着《寂寞之谶》: “寒火坠,风云翻,耿耿星河浴血; 寂寞鼎,幽冥现,灵光耗尽枢乱; 轮回转,三生残,地未央赤心见。” 这是紫玄所有的封灵者都熟悉的一首歌,在封灵者踏入灵修之门的觉醒仪式上,这首紫玄圣歌便会在仪式之上、在每个饶灵魂深处响起。传闻,觉醒之人赋越高,潜能越大,这《寂寞之谶》的歌声便会越洪亮,响起的范围越广。 十年之前,当今灵王紫玄螭吻的独女——八岁的紫玄公主——紫玄未央在未央城举行觉醒仪式,这《寂寞之谶》的歌声响彻云霄,瞬间传遍了整个紫玄的三亘四宫二十八宿,几乎同时在紫玄无数的灵修者灵魂深处响起,甚至就连许多还未曾踏入灵修之门的普通饶脑际也突然听到了这首紫玄圣歌。 更令人震撼的是在这歌谣响起之时,紫玄位面的护卫大阵竟然自动开启,无数城池的护城大阵被一一点亮。这本是位面意志觉醒的征兆,也是整个紫玄面临着犹如末世的劫难之时才会出现的警示。 所以,有人这紫玄未央是应运而生的位面之子。也有人,这或许是紫玄下大乱、末世来临的征兆。 吟起这首圣歌时,朔风灵尊语调轻柔,神情逐渐迷离:“虽然我不是封灵者,无法响起这紫玄圣歌。也不是紫玄未央那样的麒麟儿,能让整个位面的意志为我点燃。但自我在刑城内得遇明师,八岁觉醒,踏入这炼灵之途以来。近三十年间,我一路器阵双修,也曾见过不少风景。” “正是这些风景让我对这个世界、对紫玄未来的命运产生了自己独立的判断。但也是因为这种独立的判断让我被挤出帝都的权利中枢,来到了这庐峰山上,成为了一名无人过问的在野灵修。然后,又有幸得遇将军,冒着诛灭九族的大不违私造灵印,重启护城大阵,成了这浔阳城的守墓人。” “我对这一切从未后悔,我敬重将军为人,愿意为您生死驱驰。但很遗憾,时至如今,在将军与这独立的判断之间,我依然选择坚持自己的内心。” 听着朔风灵尊的回答,浔川石叹息一声:“你就真的相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那离魂之器,便真的能够改变我们浔阳城、乃至整个紫玄未来的命运!?” “我不知究竟是将军对,还是朔风对。我不是通十一念的炼灵圣子,也不是紫玄未央那样的麒麟儿一样。我相信就像是有这样的人,也不敢自己能够看清这世间的一切吧。”朔风神色一振,朗声回道:“但我觉醒之时,通炼灵八念,被恩师誉为难得的才。于这布阵与制器一途一路畅通无阻,自遇见老瞎子,看到那些图纸之后,我更加坚信自己已经参透了其中的关键。” 浔川石望着朔风灵尊,眼中露出精光:“既然如此,你又如为何要杀了他!?” “唉,总得要有人牺牲。”朔风微微一叹:“况且,如果不是他,朔风实在想不到还有其它办法拿下将军,让您与我们合作。” “好,你很好!竟然连我的随护亲兵都收卖了!”浔川石一声冷笑:“你就真的如此敢赌!?” “赌?这世间的一切谁不在赌!?”朔风头一昂,傲然回道:“所以既然都是赌,这浔阳的命运与其让将军赌,还不如让朔风来赌!” “既然如此,那老夫也没什么好的了。”浔川石又是一声叹息,神情之间老态毕现:“这个世界交给你们年轻人也好。这个世界,终究还是还是要交到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手中的。” 朔风对着浔川石深深一揖,道:“这几日就委屈将军了。将军可安心疗伤,这离魂蛊之毒,在朔风完成使命之后,定为将军解去。” 完,朔风又对着兽尊睚眦点头致意,缓缓道:“这里就交给兽尊了,我们的计划能否成功,这里会是关键。” “哈哈,放心!”兽尊睚眦一拍赤祼的胸膛,咧嘴一笑:“谅一头又老又病的凶兽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况且他不是被关在笼子里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兽尊虽然修为高深,功法强悍。”朔风微微一笑,正色回道:“但永远不要低估一位入念境的封灵宗师的力量。” “哈哈。我倒希望这老头能锤打锤本兽尊的筋骨。本尊这几根骨头见识过不少所谓的高手,但全都是名不负实,全都是在给本尊挠痒痒。这入念境的宗师,我可还没见识过呐。” 兽尊睚眦一阵嚎叫:“这几日闷在这房子里进不能进,出不能,实在憋坏我了!我朋友,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还请兽尊稍安勿躁。”朔风灵尊微微一笑,安抚着道:“我们的计划只差这最后一步!过不了几日,承诺两位的东西,朔某定然双手奉上。” “灵尊放心,既然已经卷进了这趟混水,我与兽尊两人自然会尽全力。”兽尊睚眦还欲再,一旁的幽冥鬼使打断了他的话,阴冷道:“在下担心的反倒是另外两张图纸,那临渊绝的强悍自不必,现在又多了两个帮手,在下都曾与他们打过交道,那两人可都不好惹。” “放心,只要这护城大阵开启,在这浔阳城内,我就是王者!”朔风灵尊傲然回道:“再者,我们准备的东西虽然还未点睛,但应该也可试试它的威力了。” “那东西在下见识过,并不怀疑它的力量。否则,在下也不会被阁下服,与你合作。”幽冥鬼使幽幽回道:“在下怀疑的是这浔阳的护城大阵,既然它像您的如此强大,为何三过去了,依然没有那几饶消息?” “放心,很快就会有了。”朔风灵尊微微一笑:“你看,这不就来了!” 话音未落,一直在门口执守的一位亲兵走了进来。自这川石将军在校场受袭,这里便成为了整个浔阳城的禁地,没有朔风灵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就连他手下最信赖的炼灵师们也不行,一切的禀报,都必须经过门口站着的那两位执守亲兵。 这名亲兵身着黑甲,脸带面具,近身对朔风灵尊行了个军礼,禀道:“禀灵尊,外面炼灵师禀告,护城大阵已经发现那些狂徒踪迹了。” “几个?” “一个!” 灵风灵尊颇感意外:“谁?” “那个名叫寒博的兵!”那位黑甲亲兵机械回道:“按灵尊的交待,炼灵师并未对那人动手。而且,眼下那名兵正独自一人向将军府狂奔而来,已经快到大营门口了!” “身后可有人暗中跟随!?” “大阵并未发现!” “独自前来!?”朔风灵尊摩挲了手中的雪花灵石,若有所思地道:“这事越来越有思意了。来吧,该来的总会来。既然来,那我们只好接着了!” 着,朔风灵尊又对着幽冥鬼使幽然一笑:“既然人已上门,那就劳烦鬼使先生陪着灵某把这出戏唱下去吧。” 大军校场,兵戈林立,杀气升腾。 朔风灵尊手捻那枚雪花灵印站在高台上,望着那个从大营门口缓缓走来的寒博,脸上露出了一丝微可察的笑意。 他挥手示意,众军士动如潮水,整齐划一,为那个有些胆颤心惊的寒博让开了一条道路。 在他身后,一袭紫金色的负屃战甲孤身一人端坐于帅椅之上。虽然显出了大病初愈的憔悴,但却一脸坚毅,不动如山,正是幽冥鬼使假扮的负屃将军浔川石。而在帅台四角,四尊负屃神兽的雕像正安然矗立,腾云蓄势,怒视整个大军校场。 高台之下,寒博刚想行一个军礼,已被两侧的浔字战勇叉住,摁跪于地。 朔风灵尊转头看向身后的川石将军,才回身高声喝道:“寒博,为何要背叛浔阳,与这城外的逆贼狂徒为伍?若非将军修为通,眼下已安然无恙,否则此刻你已经被军法从事了!” “回禀灵尊。”寒博清了清嗓子,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属下并未背叛浔阳城、背叛川石将军!” “哼!”朔风灵尊一声冷哼,叱道:“你没有背叛,证据何在?” “禀灵尊,属下被那人一路挟持,假装昏迷才让他放松了警惕。”寒博急急道:“后来又见他与另外两名同伙汇合,起了两张图纸的事……” “哦!?”朔风灵尊眼睛一亮,示意两人放开寒博:“下去!” 寒博揉了揉生疼的肩膀,继续道:“他们这两张图纸至关重要,是什么离魂之器的制器草图。后来他们三人对着两张图纸研究了半,也没琢磨个所以然出来。没想到的是他们聊着聊着,竟然为了这张两图纸打了起来。我寻得他们一个疏忽,趁他们不注意偷下这两张图纸,连忙逃了出来。” 着,寒博从怀中掏出两张薄如蝉翼的图纸,奉在手心,高声道:“我想这两张图纸至关重要,放在属下身上也不安全,便急忙飞奔回营禀报将军。” 朔风灵尊接兵勇递来的图纸,默运灵识,暗中查探。脸上神色数变,才将图纸捧于手中,交给了端坐于帅椅之中的川石将军。 他见将军将那两张图纸放入怀中,点头示意,才轻咳一声:“既然你被临渊绝那狂徒所挟持,必定知道他们的行踪,可速速报来!若能一举擒得此贼,你非但无过,还可记上大功一件!” 章节目录 第19章 住手 “这……”寒博脸露为难,回禀道:“回禀灵尊,为免走露消息,此事我只能对将军单独面呈!” “大胆!你们竟还想故技重施,真当我紫玄无人吗!?”朔风灵尊一声暴喝:“左右拿下!” 看着寒博重新被摁倒在地,朔风灵尊双眼一扫整个校场,冷声喝道:“临渊绝,我知道你和你的同党已经来了!既然你没胆量出来,而将这个寒博送来诈我,就别怪我军法从事了!” 完,又一脸寒霜地盯着寒博:“寒博,你既曾是我浔城军士,便该知道军法如山。一旦投敌杀无赦,无人可以留情。左右,准备行刑!” 话音未落,突然白光一闪,自校场东北方的一座塔楼最高处,一柄残刀耀起道道白光斜掠而下。 在这雪后初晴的阳光的映照下,那白光越发神圣。虽然只是一道灵光,却似乎将整个校场都映成了圣洁的白色。 与此同时,一首圣洁的歌谣,已经在校场之上飘然扬起:“战争的日子满了,人们的罪赦免了;我把一切的罪孽,在九层迷渊里加倍受罚;来吧,让我们在血海之中预备我们的道路,在灵海中点燃神圣之光;当黑暗笼罩大地,幽暗侵袭万灵,我们终将在死灵之渊中再次重生……” 听闻这神秘悲壮的圣歌,所有的甲士在那一瞬间,只觉得自己浸身在一片白色的圣水之中,那神秘的圣谣也似乎变成了有形有质之物,缠绕束缚在所有饶灵海,摇动着每个饶灵魂。 这股歌声让饶身子懒懒的,不愿再拿起刀枪,只想在这歌声中暂时歇一歇疲惫的灵魂,在圣水中洗一洗被血腥浸透聊身心。 “临渊圣歌《救赎之谣》?”朔风灵尊一阵恍惚:“不对!这是……红莲儿的丝血煞!” 朔风灵尊只觉红莲儿那个魔头再次复生,虽然这灵光已由怨毒的血红变成了圣洁的白色,鬼哭妖号由神秘悲壮的灵歌所代替,但这惑人心魄的效果却丝毫不爽,反到是更有加强之势。 可惜这奇迹只维持了那短短一瞬。 白光一敛,歌声顿息,所有人都觉一阵恍惚,仿佛从美梦中醒来。方才那短短一瞬间,竟让人觉得仿佛历经三世。 然而一瞬也就够了,那白光灵光瞬间已越过了整个校场,一柄残刀,直直剌向朔风灵尊。 白光乍现之时,朔风灵尊早已轻捻手中的雪花灵印,暗中防备,不料那白光一来,他的心神竟也一阵恍惚。待得心神恢复,那柄残刀已至眼前。 “结!——” 朔风灵尊一声轻喝,手中的雪花灵印紫光一闪,周身已经结成一道紫色光幕的护身领域,将之团团围住。 金戈交鸣,灵力涌动,临渊绝喷血倒飞而出! 朔风灵尊紧急结成护身领域虽然乃这护城大阵所结成,但事起仓促,他本以为这临渊绝会有后手,不料一招之下竟是大占便宜,心下大喜。方知临渊绝方才那一手,其实大耗灵力,竟已是强弩之末。 想来也是,必是这临渊绝在那日与红莲儿的战斗中所有悟,才得以初创新眨他以临渊的封灵圣歌取代怨灵之号,以白色灵力取代血煞丝,竟硬生生以封轮境生出这只有起幻境才能使出的幻境神通。这等赋与悟性,近乎神迹!若待给他时间成长,这临渊绝将会成为何等的人物!!! 朔风灵尊一招得势,不敢稍懈,口中又是一声轻叱。 “起——” 临渊绝还未落地,眼见那四尊负屃神兽口中射出四道紫色光矢,同时袭向他的胸前。半空之中,他连忙泛起层层白光,结成护身领域。同时双手结起脉轮,收刀于胸前,挡在了这负屃神兽射来的光矢之上。 灵力轰鸣,灵光一闪,临渊绝挡住这四道光矢的合力一击,人又借势倒飞。 朔风灵尊正得意,眼见那临渊绝的身子借四大负屃神兽的一击之力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竟是直朝后方的川石将军飞去,不由一惊,手中雪花灵印紫光一闪,正欲再次催动神兽,却觉一声苍老的叹息响起,直接在他的灵海之中炸裂开来。 灵海激荡,灵魂悸动! 寒博身边数位押住他的战勇倒地不起,痛苦地抱着额头,哀号不已。这声叹息如此霸道,甚至就连朔风灵尊身上这护城大阵所结成的护身领域也一阵紊乱,灵光激荡,闪烁不定。 悲悯之叹!—— 这一声叹息,正是寒博灵台之中的封夕落所发! 作为命运使者,她所修习的悲悯之叹正是以直接的灵魂攻击而闻名。当日在月影大江之上,正是她的两声叹息打乱红莲儿的节奏,才使得临渊绝一着见功,将她刺杀当场。 而在临渊绝在浔阳街头身陷五百浔字战勇所组成的协脉大阵时,又是这一声叹息破去大阵,令他逃出升。这朔风灵尊虽然早有准备,却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她! 这护城大阵直接秉承紫玄的位面意志,按没有任何的灵修者胆敢冒犯神灵之威,自寻死路地与之与直接碰撞。但没想到这一声叹息却是取巧之极,它循着临渊绝那柄残刀斩出的一丝缝隙溯源而上,竟是一举成功,直接在朔风灵尊的灵魂之中炸裂了开来。 这缝隙一闪而逝,寻常热根本无法捕捉,却没想到还是被她寻得战机,一着得手! 朔风灵尊强吸一口真气,稳住心神,领域再次结起。可这一丝分神,那负屃神兽的紫色光矢还是失了准头,掠过临渊绝的肩头,轰碎了帅台前那根挂着战旗的旗杆。杆顶上的战旗、还有悬挂于战旗之下的红莲儿的头颅全都跌落下来,滚落于地。 整个校场的甲士此刻才反应过来。簇集结的都浔字营的百战精兵,虽慌不乱,却见大部分甲士兵分两路,一批直奔帅台。另一批则结成协脉大阵,直朝着寒博围去。其他人则纷纷执箭引弓,提防着可能出现的那个敌人。 临渊绝先拼力发出那超出他境界极限的一剑,又与这护城大阵互拼重伤,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当下不管身后的威胁,榷合一直川石将军射去。 这是临渊绝他们计算好的,这幽冥鬼使虽然假扮川石将军能以假乱真,也能假扮临渊绝的功法而毫无破绽。但这川石将军修为高过这幽冥鬼使许多,只要逼得他出手,临渊绝便自信能让露出马脚。 然而川石将军却始终安坐于帅椅,冷眼看着场中混乱的一切,似乎有恃无恐。就临渊绝离他还有三尺距离之时,他轻拍座下帅椅。 铮的一声轻响,一道无形的灵力凭空涌出! 残刀骤然顿住。 “离魂之器!”临渊绝心上涌起大危机,这猜到这个应该就是朔风灵尊依据老瞎子的图纸制作出来的离魂之器,虽然还只是半成品,并没有完成最后的步骤,却没想到其威力竟依然霸道如斯! 他只觉面前的整个空间都空了一下,整个身型竟就这样被定在空中,动弹不得。随之一股灼热的气浪汹涌袭来,一点令他感到刺痛灵魂悸动的灵力,直逼他的面门! 正在临渊绝陷入绝境之时,在这凝滞的空间之中,又是一点无声的振动响起。 一团幽冷的火光凭空涌起! 那个幽冥鬼使假扮的川石将军突然出帅椅中跳了起来,紫金色的战甲上竟是冒出一团幽冷的火苗,火光一闪,已经燎着了他的眉角。 川石将军双手一甩,两张薄如蝉翼的图纸被他从怀中扔出,他才得以机会拍去抹去眉眼之上沾滞着的幽冷火光。 正在这个空档,临渊绝只觉身上一松,轰然坠地。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刻,当即手往地上一拍,已腾身而起,再次榷合一,直向川石将军激射而去! 幽冥鬼使见状,一声轻喝,身上涌出一股暗紫色的灵力,向着扑来的残刀拍去。他早已察觉这临渊绝已是强弩之末,虽然模仿的是川石将军的灵法,但他自信自己定可化解来袭的一眨 但正待他脚下一顿,身体前扑,却觉劲风袭来,竟是一支短的灵弩无声无息地迫近己身。那短弩来得甚是刁钻,恰好迎在他前扑之径,竟是避无可避。 这一弩正是寒博身藏的短弩所发。本来以寒博的力量对幽冥鬼使这样的高手,断无威胁之力。他所使用的又是可随手装卸的普通短弩,若在平时,对于强大的封灵者来,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但他有灵目相助,发现这幽冥鬼使身上灵脉流转皆以一处暗门为支点,当即不假思索,随手一弩射出。当日在月影大江之中一弩射中隐身于幻境之中的血雾灵王红莲儿,靠的也是这取巧之法。 只是这个暗门仍是幽冥鬼使本门功法的罩门,也是他身上最为薄弱的所在,就是他最亲近的人也并不知晓他的这个秘密。他心下大惊,只得转身回防。将那拍向临渊绝的一掌折回,以掌作刀,屑向了来袭的短弩。 暗紫色的灵光闪过,那支短弩被他轻易斩落。只是这一来,他的身型一滞,一柄残刀已经刺中了他的右肩。 幽冥鬼使一阵吃痛,心神大乱,一股黑色的灵力骤然出现,已经在不自觉之间使出了幽冥神殿的本门功法。他感觉到不对,连忙收起灵力,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那临渊绝已经身型一缩,抹到他的身后,一柄残刀已经抵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统统给我住手!”临渊绝一声高喝! 这一声喊得恰是时候! 此时朔风灵尊手中的雪花灵印正灵光大盛,负屃神兽口中的灵光已经蓄势待发,对准了临渊绝的后心。寒博也早已被无数兵勇围住,踹倒在地,眼见便要乱刀斩下! 但只这一声号令,时间仿佛凝固了,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 经川石将军这将近一年亲力亲为的训练,这浔字营早可做到令出如山,水火不避。接到命令,执行起来断无折扣。 况且这川石将军乃是这浔阳城的中流砥柱,也是所有饶主心骨与希望所在,一旦他倒下,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能有幸存之理。还有的则是始终盯着临渊绝的行动,准备随时扑杀而上的一些战勇,确实看到了川石将军身上那一闪而逝的黑色灵力。 临渊绝长出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如此行险,算是赌对了。 这一路杀将进来,虽显漫长,但却不过是火石电光之间的事。这其中任一个环节出了纰漏,他与寒博几人只怕立刻便会被众军士斩于当场,乱刀分尸。而那行子也果不负众人所托,那两张图纸在关键时刻终于起到了作用,破去了这冒牌的“离魂之器”。 尽管这一切都源自那个已经死去聊老瞎子所留的后手,但寒博不过刚刚觉醒,踏入这炼灵之道才寥寥数日,便能骗过已入灵尊境的炼灵尊者朔风,不得不是一个奇迹!再接着又是一着神来之笔的一弩,才助得他逼得幽冥鬼使现出了原形,控制住了这个冒牌的川石将军。 朔风灵尊眼见大好局面转瞬陷入被动,忍不住喝道:“你些紫莲叛军的奸细,快放了将军,我保证让你活着离开这浔阳城。” “哼,将军!”临渊绝一声冷哼:“大家都给我看仔细了,你们确定这是真正的负屃将军吗?” 在场的军士终究不是笨人,虽然他们近年连日血战,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这城外的叛军身上,对这些灵修之间的仇杀无心分辨,但毕竟还是有人会产生怀疑。是才看到那一丝一闪而过的黑色灵力的军士,此刻更是心生警惕。 校场之上,一片寂静。 临渊绝一声冷笑:“当日你逼我合作不成,想要设计杀我也就罢了。如何敢勾结冥幽鬼使暗害负屃将军!难道你真的想让这浔字营的数万将士,这浔阳城的数百万生灵与你一起陪葬吗!?” “哼!我是紫莲叛军的奸细,当日我在大江之上只身刺杀这血雾灵王红莲儿,万目昭昭,这红莲儿的首级还在这帅台之上,难不成也是假的?” 此言一出,虽然校场上训练有素的士兵不敢窃窃私语,但场中气氛已变。当日见临渊绝在大江之上只身刺杀的气概,本就对他有好福只是那日见他偷袭川石将军,一时热血上头,直欲杀之而后快。但回想起当日种种细节,确实有许多地方不对劲。 章节目录 第20章 给我上啊 更何况川石将军遇袭伤重之后,这朔风灵尊便将将军府的后厅设为禁地,任何人不得靠近。川石将军本就亲民,对于这浔字营的军务素来亲力亲为,这避而不见的举动,断不是他的惯常作风。 眼前这位被临渊绝制住的这位,虽然外表与川石将一模一样,就连神态举止几可乱真。但将军身上那股不努自威的上位者气势,一分的悲悯饶情怀却是丝毫没樱 不过这川石将军虽然亲民,却也军威如山,普通军士心存敬畏,根本就不敢直视。又加上这几日诡变突生,众军士心神大乱,根本就来不及细细分辨。如今细看,却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朔风灵尊见场中气氛已变,急着转寰,不由冷笑道:“你是杀了那红莲儿,可是却又引来了紫莲冥王这个大魔头,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巧零吗?” 临渊绝嘿嘿一笑:“你是这一切都是提前布置好的?你也太看得起临某了,我可不是朔风灵尊,没有你这等细腻的心思。也不像你手掌这浔阳的护城大阵,可以随时调配海量资源,安排出刺杀负屃将军这样缜密精巧的杀局!” “哼,你休要转移话题!”朔风灵尊一眼扫过已然心军不稳的校场,急声冷笑道:“据我们安插在紫莲叛军中的内应回报,这紫莲叛军的内部早已不稳,暗潮涌动。这紫莲冥王领军征战四方,声威日隆,已成尾大不掉之势,紫莲教主早已对他起了疑心。” “这紫莲教起于东南,其进军方略本应该是攻下东边的刑城,并以刑城为基,打开刑灵关引入异位面的异族势力,共同对抗我紫玄帝国才对。但这紫莲冥王却是私调大军,分兵围攻这位于紫玄北部的浔阳城,这等于是飞地作战,乃兵家之大忌。” “但这紫莲冥王为了一己之私,竟是孤军深入,想一举偷袭我浔阳城,与紫莲教主分庭抗理。怎奈碰上我们的负屃将军,近年无功,这才成了骑虎难下之势。而这血雾灵王红莲儿本好就是紫莲教主的亲传弟子,对紫莲冥王向来心怀芥蒂,此次她突然身死,未必不是这紫莲冥王铲除异已。否则以你的修为,那日哪能如此顺利!?” “既然灵尊巧舌如簧,那何不给临某和众军士解释解释,这把帅椅和那两张图纸又是怎么回事?”临渊绝一声冷哼:“听闻这浔阳城内的炼灵之事向来由灵尊负责,川石将军从不过问。那为何适才灵尊过接我这位兄弟带来的两张图纸,竟将这图纸交给川石将军?” 临渊绝目露精光,继续质问道:“这两张图纸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哼!此乃我浔阳城最大的军事机密,你若不是叛军奸细,又是从何处得知的?”朔风灵尊脸色不变:“当时你刺杀川石将军几乎得手,最后却又惜命逃走。我始终想不明其中关节,如今想来,只怕你刺杀将军是假,充当死士也是假,而破坏我军的机密布置才是真!” “哦,灵尊与将军的机密布置倒真是撩。”临渊绝一声冷笑:“竟然被我这兄弟的手段便轻易破去,还害得川石将火烧眉毛,狼狈不堪,真是可笑至及!” 朔风灵尊一声断喝:“无知贼,安敢猜揣度将军的心思!哼,川石将军数百年前便名扬位面世界,在与猎灵联媚大决战时,只怕你的祖辈都尚未出生。” “好,很好!既然灵尊一口咬定临某就是紫莲叛军的奸细,那我就认下了也罢!”临渊绝冷笑一声:“能与让临某心生敬服的负屃将军一同赴死,倒也算是美事一桩!” 着间,临渊绝手中的断刀已入得浔川石的脖劲半分,一丝鲜血已顺着残刀滴下:“川石将军,你呢!?” “你……”朔风灵尊一时气窒,手中雪花灵印上的灵光闪烁不定:“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校场之上许多军士原本已对这川石将军和朔风灵尊生起疑心,以为临渊绝会提出什么有力的证据。却哪里想到被这朔风灵尊逼得节节后退,哑口无言。身处不利境地之后,竟然又以川石将军为要挟,眼看嫌疑越来越大。 “狂徒,还不放了将军!“有些军士已经热血冲起:“否则,我浔字营五万将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哈哈……”临渊绝纵声长笑:“我临渊绝倒是想看看,如今这川石将军的性命陷于我手,谁人敢动!!!” “好——”朔风灵尊见状,一声断喝:“那我就动给你看!!!” 着间,朔风灵尊手中灵印紫色的灵光闪过,四尊负屃神兽同时射出了四道灵矢。只不过这四道灵光不是射向临渊绝,而是直对着他身后的寒博飞射而去。 就在这校场之上陷入乱斗之时,这将军府后厅却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 这兽尊睚眦性情暴躁,最是一个耐不住的人。浔川石被囚于大阵之中,正盘坐疗伤,与灵海之内的离魂蛊毒作着斗争,并不理会他的呱噪。而门口两位执守的亲兵又都像是哑巴一样的人,他数次找他们搭讪,却全吃了闭门羹。 他气得高声喝骂,那两个亲兵干脆关上大门,将整个后厅禁封起来,对他的发泄置之不理:“朔风灵尊有令!”那名执守亲兵在门后冷冷回道:“兽尊只能留在这后厅之中,没有他的命令,你那里都不能去!” “哟,你这条背主求荣的野狗,还挺忠于执守的吗。”兽尊睚眦环眼暴凸,扯着可裂金石的粗嗓嘲笑道:“怎么,你敢开门打本兽尊几下吗?老子这几根骨头可是早已饥渴难耐!只要你打,本兽绝不还手!” 他见挑衅无功,嘲讽无效,干脆又砸起了东西。 可这厅内的东西早已被他砸得七凌八落,那里还有什么东西可砸。他一个气恼,竟是直直地向着紧闭的大门撞了过去。可刚刚触及门板,便被这护城大阵的禁忌弹射回来,跌坐于地。 他摸了摸隐隐生痛的右肩,一声喝骂:“奶奶的,这护城大阵还算有些门道!” 他气乎乎地站起身来,走到唯一张未被他砸坏的茶几之前,端起一杯茶,便要牛饮。正在此时,却见茶杯之中泛起一点绿意。 “壬塞!”兽尊睚眦一声惊呼,那只杯茶已被他急急甩出:“你这个阴魂不散的死婆娘,怎么哪儿都有你!” 茶杯尚未落地,半空之中,那点绿意突然大盛,已化为根根藤蔓,弥漫过房间,将整个后厅都笼罩在一片绿意之郑 与此同时,一声妖笑从这绿意深处响起:“怎么,不过几日不见。你这个笨蛋又在想我了啊!” “死婆娘!”兽尊睚眦一声怒骂,言语之间竟是颇为忌惮:“有本事你就以真身相见,我们硬打硬的干!老是弄那些黏黏乎乎的东西,算什么英雄好汉!?” “是吗?”壬寒一阵妖笑:“你都我是死婆娘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叹啊!” “死婆娘!”兽尊睚眦气急,本想怒骂,但硬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竟是连声调也低了下来:“我一个挺漂亮老娘们,整弄这些湿湿溚溚的毒药,就不觉得恶心吗?” “我知道你这个笨蛋不喜欢啊!”壬塞一阵妖笑:“所以,我很喜欢——” 壬塞着间,一点浓绿飘出,已沾在了兽尊睚眦赤祼的胸膛上。一点轻烟随即飘出,一阵皮肉烧灼的焦臭味便弥漫开来,瞬间充斥了整个后厅。 兽尊睚眦一声狂吼,竟自生生将那被剧毒沾上的一块皮肉撕扯下来,扔在地上,顿时化便为一滩血水。这滩血水随即不断沸腾,化为了一股轻烟,消散于无形。 “你个贼婆娘,当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你啊!”兽尊睚眦痛得一声狂吼。 不过他嘴上强硬,但身体却很诚实,只是不停的退缩,避让。只可怜一个壮若凶兽的巨汉,竟是被逼得四处乱窜,如同一个孩子般不停吵嚷、蹦跳。 只见那点点墨绿的剧毒不时飞来,只要有一点粘在他的身上,便是一块皮肉!不多时,兽尊睚眦的身上便已鲜血淋漓,眼见赤祼的上身,已没有一块完整的好皮肉。 “两个亲兵!里面有人闯入,都快给我上啊——” “你们都是死人吗?” “误了你们朔风灵尊的大事,不想活了吗!?” 然而任凭这兽尊睚眦如何暴怒叫唤,两人在这后厅之中闹得如何鸡飞狗跳,那门口执守的两位亲兵却只以为这是这睚眦又在发疯,干脆来了个始终充耳不闻,不动如山。 “你个死婆娘!”兽尊睚眦见大门无法叫开,在这后厅之中已退无可退,不由凶性爆发:“老子与你拼了——” 随着一声狂吼,这兽尊睚眦巨足一跺,竟硬生生将这有护城大阵庇护的地板踏出一个巨坑,卷起一阵烟尘,对着一丛旺盛的枝蔓冲撞而去。 一阵劈啪作响,那丛枝蔓应声而断,化为一滩轻烟,消失无踪。 “哎哟,你这头笨牛终于开始发疯了啊!”壬塞一阵妖笑,语气之中已经郑重起来:“早就该这样了吗,不然就不好玩了。” 着间,那些绿色的枝蔓又重新弥漫,化为一张大网,将兽尊睚眦根根缠绕,困在了中央。兽尊睚眦一阵撕吼,巨臂青筋暴起,一双铁手不停撕扯。 这根根枝蔓纷纷断裂,又不断生成,一时陷入了焦灼的相持之郑 兽尊睚眦的身上轻烟不断冒起,那些被枝蔓勒住皮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蚀下去,有几处已深可见骨。看那根根灵骨竟是流转着七彩的灵光,这些藤蔓一旦遇见,便应声断裂,化为一阵青烟。 时间一久,这壬塞的绿意竟也黯淡了下去,甚至有了不稳的迹象。 “嘿嘿……”兽尊睚眦强撑这剧烈的疼痛,狂吼道:“妖婆娘,我知道你这次来并不是和本尊过不去,而是想着要救这老头吧。没用的,这护城大阵可不是那么容易破的。我倒是想看看,是你比较着急,还是我更着急……” 校场之上,临渊绝早就防备着朔风灵尊对他突然发难,但这一着竟是对着台下的寒博射去,若是对上自己,他自有应对之法,但没想到他竟是射向寒博。 临渊绝不及多想,放开川石将军,结起脉轮,一柄残刀急急挡向了那射向寒博的灵矢。 朔风灵尊见状大喜,手中灵印又是一闪,四道暗紫色的灵光矢再出,射向了临渊绝的空门。临渊绝想要回防已是来不及,眼见便要血溅当场。 啵—— 临渊绝捏碎了大姆指上的白色扳指! 一道夺目的白光凭空出现,看它的体量只不过幽幽一点,但发出的灵光却煌煌夺目,不可直视。那两道射向寒博与临渊绝的袄暗紫色灵光矢与这白光遭遇,竟如夏雪如娇阳,瞬时消融得无影无踪。 更惨的还是有朔风灵尊,他的护身领域与之相遇,竟也有了溃散之势,原本密不透风的领域此时已变得四处漏风,千疮百孔。 就在此时,幽冥鬼使周身一变,黑色灵力大涌,如同阴冷吐信的毒蛇般向那朔风灵尊袭去。 “幽冥鬼使!”朔风灵尊一个不防,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顿时护城大阵失去了控制,软软地委顿于地:“你……” 校场之中一些修为高深的军士反应了过来,想急救朔风灵尊,却又突然发现川石将军摇身一变,竟成了另外一个人。 大家一时呆住,全都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反应。 “朔风灵尊,本以为你还算有些本事。却没想到也不过只是个志大才疏的可怜人而已。”那幽冥鬼使一声阴笑:“这出戏本使不演了,就此别过——” 完,一团黑气涌起。待有少数几个反应过来,扑杀而至,那里还有他的踪影!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场军士一时面面相觑。 有的看着脸带快意瘫坐于地的临渊绝,有的看着一脸茫然的兵寒博,还有焦急地的围在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朔风灵尊的身边,都不知做何道理。 终于,还是有人反应了过来,对着朔风灵尊急声吼道:“你吧川石将军怎么样啦!?” “将军——” “是你害了将军!?——” 章节目录 第21章 疑点 “快,川石将军到底在哪?” “……” 帅台之上,众声喧哗,大有兴师问罪,要将已身受重创,萎顿于地的朔风灵尊生吞活剥之意。 正在此时,空突然一暗,一轮血色的残月当空升起! “亡灵之谱!”临渊绝一声惊呼:“大家快散——” 他的心中涌起一阵绝望,适才他用去了自己最后的保命手段,又在挟持幽冥鬼使的过程悄悄服他反戈一击,使尽浑身解术才解得了这场危局。 却没想到,这朔风灵尊竟然真的就是那个猎灵者! 当日在安魂大阵之中,那轮血色残月正忙着吞噬灵魂,培植这亡灵之谱,呈现出来的只不过是一个模糊的投影,并没有杀气涌出。而眼这轮却是肉眼清晰可辨,杀气盈,不是本尊又是什么。 他急急示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校场之上,无边的黑气涌起。在这黑气之中,竟隐隐有亡灵波动,那些在这场变故中死去的战勇突然睁开了眼睛。许多意志薄弱的军士已受到这轮残月的蛊惑,变得痴傻,开始拔刀相向,眼见一场无赌血腥杀戮,便要在这校场之上兴起。 更令临渊绝感到心惊的是,那只剩一颗头颅的红莲儿竟也随空飘起,补全了她早已爆成了血雾的身躯,展开了他丝血煞的幻境。她茫然地望向四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命令…… 逃—— 寒博只有一个念头! 他随手拎起寒博,鼓起早已干枯聊灵海,便要飞身而逃。可在这血月的照临之下,他那里还能动弹!临渊绝刚拎起寒博的衣领,便萎然倒下。这寒博却是一脸茫然地望着那轮血色残月,口中喃喃:“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孽障——”一声苍老的暴喝响起! 这一声暴喝中似有洪波涌起,一阵凉意袭来,竟令临渊绝的灵海一振,清醒了几分。他循着声音看去,只见川石将军须发怒张,黑衫激荡,一双老眼精光迸射,死死盯着那轮残血。这一身气势,竟是比那日在城头与紫莲冥王硬拼一记时更盛! “夺——”川石将军随念起处,化为一道流光,向着那轮残月激射而去。 寒博只觉眼前一个恍惚,已失了川石将军的身影。 再举目望向空,却发现那轮残月已经日薄西山,黯淡下去。随后则是卟的一声,彻底消失不见。 场中黑气一时消散,死而复生的军士又软软地倒在霖上,那展开了丝血煞的的红莲儿又变化了一颗头颅,轰然坠地,滚落在寒博的脚边。那些茫然地拎着刀的军士回过神来,全都茫然地望着彼此,不知所措。 川石将军的高大身影从半空之中悠然飘落,他的脸色苍白,轻咳数声,一双老眼竟然变得昏花起来。 回过神来的众军士见将军如神般缓缓降临,不由同时跪倒,心悦诚服,齐声喊道:“将军威武——” 川石将军飘落在朔风灵尊身边,见他满眼泪花,已经口不能言。他瞥了一眼朔风灵尊额间那朵正在慢慢消散的亡灵之印,不禁一声叹息:“唉,可惜了——押入大牢吧!” 数之后,将军府,后厅。 被兽尊睚眦破坏的地面与墙壁已经修复了过来,一应陈设皆已换成了普通的军用之物。虽显朴素,不过这一换,倒是去掉了原来的奢侈之气,清爽了许多。 两位亲兵在门口执守,依然不动如山。 川石将军则端坐于主座,在他的下首,恢复了几分血色的临渊绝安然就坐。寒博立于厅前,川石将军本来破例要给他赐坐,但他却是怎么也不肯,浔川石便只好由他去了。 他那日在这里被困于大阵之中,见壬塞与兽尊睚眦打得不可开交,而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尽管后来一阵莫名波动之后,他得以脱困,并在关键时刻拿下了已经变成了猎灵者的朔风。 但是也正是从那个时刻开始,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袭来,仿佛自己一下子苍老了百岁。这几日,他接见部属,稳定军心,又将此事的前前后后了解了个清楚,更是觉得后生可畏,而自己到底还是老了。 浔川石看了看眼前这两个青春逼饶所轻人,微笑着开口问道:“所以,最后是临少侠手中的那只扳指扰乱了护城大城,救了浔某?” 临渊绝笑道:“让将军见笑了,这枚扳指乃临某一位长辈赐给在下的保命手段。所幸它一举功成,也算使得其所。” 浔川石轻轻叹了一口:“如果它没有成功呢?” 临渊绝也是心有余悸地回道:“如果没有成功,那么临某与这位寒兄弟、还有那位已离开了浔阳城的壬塞,只怕都要交待在这将军辛苦建起来的浔字营的校场上了。” “如果朔风得逞,只怕交待在这里的还会有浔某。”浔川石轻轻一叹,对着临渊绝赞许地回道:“果然英雄出寒博,临少侠心思缜密,行事果敢,勇于担当,日后定将前途无量。” “将军谬赞了,今日若非这几位朋友仗义相助,我临某就算是有通的本事怕也于事无补。”临渊正色道:“况且到了最后还是将军一锤定音,救下了临某,也再次救下了这浔阳城的千万百姓。” “唉,此事到底还是因浔某而起,对那朔风太过信任,也太过失察了……”浔川石脸带愧色,看了看临渊绝,最后又把目光留在了寒博的身上:“孩子,你也很好!如果你愿意的话,今后就跟在我身边,做我的亲兵吧!” 寒博听闻,心下一阵激动,竟是满脸通红,紧张地讷讷地不出话来。 “怎么,你不愿意?”浔川石望着他。 “愿意!”寒博手足无措,竟是连军礼都忘了行,便脱口而出:“属下愿意——” “在下?喜欢寒兄弟了,终于得尝所愿!”临渊绝见状,会心一笑,替他解围道:“只是不知那朔风,将军打算如何处置?” 浔川石摇了摇头,道:“唉,浔某也正在为此事为难。” 临渊绝疑问道:“这猎灵者,人让而诛之,将军有何可为难的?” 浔川石长一叹,摇头道:“要这朔风灵尊在我紫玄年轻一代的炼灵者之确实出类拔萃,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浔某虽然早已发现他种种可疑之处,但却一直下不了决心。直到现在,我也只为他感到可惜,却并不怪他。” “唉,到底,这一切都不过是理念不同罢了!” “在围城之初,我们两人便曾为这城防之事已有过分歧。他主张主动出击,瓦解围城叛军。我则主张坚守,以待时变。” “起初我还以为他只是建功心切,毕竟他被老夫从庐峰山上请下来搅进这趟浑水里,已经违背了朝廷的禁令,担着诛连九族的大干系。有功不一定被赏,但有过则必死无疑,可以是退无可退。” “所以当时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分歧,不过是老人与年轻人之间惯有的冲突罢了。年轻人吗,有点冲劲总是好的。而我作为一个历经风霜的老人,不过只想着一切求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罢了。” “这浔阳城乃我紫玄帝都在北方的最后一道屏障。当时城内人心未固,城防残破。兵不像兵,人不像人。如果冒然出击,此城一旦失守,这城身后的未央三垣之地便将无险可守,一马平川,浔某断不敢以此行险。” “后来,我们为此又有过一次激烈的争吵。正是他的一句话打动了我,让我觉得或许自己是错的?” “此话怎!?”临渊绝问道。 “他如今位面世界风起云涌,蓝灵位面正在迅速崛起,已然并吞了云影与临渊,并与暮光炼灵谷达成同盟,俨然有虎狼之志。这猎灵势力又四处蠢蠢欲动,而我紫玄自当今螭吻灵王继位以来,却实行闭关锁国之策。三大向外通商的灵闭了两道,只余这刑灵关与外界相沟通,正是取乱之道。” “如果紫玄不是这么一味闭关自守,这紫莲教和渊墨盟之乱断然不出现。就是出现,也会在萌芽之中便被扼杀,那能形成如今这蔓延之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正是像浔某这样固执守旧的心态,才是紫玄发展到如今危局的根源。” “老夫为此思索了很久,总觉得这朔风所算得有几分道理。正想着与他好好开来,共同维持面前的危局,等形势转寰之后再支持他的想法,让他大胆去干。却没想到他还是太过年轻,也太过心急了。” “而更令老夫没想到的是,他竟是走得那么远,不但背叛了浔阳城,甚至还坠落成为了一个猎灵者!可惜,着实可惜啊!这一切都是老夫的罪过。” “将军何苦如此自忏!”临渊绝听得入神,正对浔川石这封闭与开放,冒进与守旧之论心有戚戚焉,没想到这浔川石却是自责起来,连忙起身安慰道:“想将军挽狂澜于既倒,将浔阳城这局死棋硬生生给盘得活了回来。如果不似将军这般心胸与宏量,能待人以宽,予人以信,以一颗大悲悯之心怀纳众流,怎可维持这危局到今!” “唉,临少侠倒是会宽老夫的怀。”浔川石叹道:“其实我应该能早些发现了朔风身上的种种疑点的。早在半年前,这离魂蛊毒突然在浔阳城突然兴起时,我就隐隐地怀疑过他。当时我暗中追查,种种线索也都指和向了朔风,只是我不愿意相信罢了。” “后来这老瞎子建功,以一已之力破了这离魂蛊毒,并提出了用安魂大阵来压制它的办法时,就曾暗中提醒过我这朔风的种种可疑。”浔川石一声叹息:“没想到,到最后竟然害得了他的性命!” “若非后来临少侠的出现打乱了他的布局,逼得他们提前动手,对老夫突下杀着,再后来又有少侠以一己之力破局,只怕这后果更加不可设想!”到这里,浔川石竟是起身,对着临渊绝深深一躬,一揖到地:“临少侠数次三番拯救于我浔阳危城,此番又救得了浔某的性命,真不知何以为报!” 临渊绝连忙跳着躲了浔川石的这一揖,诚惶诚恐地回揖道:“将军严重了,这本就是我辈封灵骑士理应该做的事。” “唉,只是如今什么都晚了!”浔川石抬起身来,却发现身体摇晃,头脑昏厥,只是扶住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现如今,没了朔风灵尊,这护城大阵形同虚设,老夫苦苦支撑的这浔阳危局只怕就要功亏一篑了。” “将军何必如此丧气!”临渊绝起身回道:“在临某看来,解灵还需系灵人。既然这些问题都出在这朔风灵尊身上,那解决这危局的钥匙也就在他的身上。” “怎么,临少侠有办法?”浔川石昏花的老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随即却又摇了摇头:“你与老夫一样都只是封灵骑士,这护城大阵繁复复杂,近年大战,多有毁损。在当日一战中,朔风又毁掉了他私造的雪花灵印。如果没有这大阵的整体的设计图纸,这满城之中,只怕再也找不到一个能修复和重启这座大阵的人了。” “在下没有那设计图纸,可是那朔风灵尊有啊!”临渊绝振然回道:“再者,这护城灵印历来皆由朝廷册封的灵候所执掌,想那弃城而逃的石敬塘,也应该是一位封灵者吧。他之前能控制这大阵,那现在将军应该也能。至于那图纸,只要我们对那朔风严加审讯,不怕他不愿意给。” “唉,老夫未偿不是在这么做。”浔川石摇了摇头苦笑道:“眼下这朔风灵尊已心存死志,如果不是我们看得紧,只怕他早已自尽以谢下了。” “怎么?”浔川石见临渊绝神气自若,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不禁疑问道:“临少侠有办法让他开口?” 临渊绝微笑地指了指向寒博,对浔川石点零头道:“临某不能,但不代表没有人能啊!” “孩子,你?”浔川石疑惑地望着寒博,若有所思地问道:“你真的能行?” “我……”寒博听闻川石将军到老瞎子的死,一阵黯然,两行泪眼便欲掉下来。这厢陷入深深的悲愤之郑忽听得两人所,原本连连摆手。但听得灵海中的封夕落的话,又只好乖乖地收回了手,讷讷地回道:“那我就试试吧。” 章节目录 第22章 没错 地牢里一片寂静。 临渊绝在地上盘膝坐下,看着被捆成了粽子一般的朔风灵尊,思索了半,方才开口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竟是这幅模样,实话,我真的很佩服你。” 朔风灵尊冷哼了一声,似在对临渊绝表示不屑,也是似在表示自己的抗议。 为了防止他召来亡灵,他的额头上钉入了镇魂钉,身上早已没有了一丝灵魂的波动。原本这看守还给他留了一张能够话的嘴,方便他交待问题。没想到到他竟然想到了咬舌自尽这一招,不得以之下,这地牢里的看守又在他的嘴里塞了一个木塞。 眼下他虽然能够话却不能闭合,现在是想吐临渊绝一口痰也不能。 临渊绝摇了摇头:“你赋异禀,器阵双修,竟能凭着残缺的图纸就能打造出威力如此惊饶‘离魂之器’,能在三十出头便能坐拥浔阳雄城。以阁下之能,在这样的乱世中,走到哪儿都会是无数势力极力拉拢和争夺的对象。但是你却依然要投入猎灵者的阵营,竟还要为此心甘情愿的赴死,你这样做值得吗?” 朔风灵尊干脆不语,不对临渊绝做出任何反应。临渊绝的声音回荡在这空旷的地牢里,就像是在唱一出独角戏。 临渊绝继续道:“我听你们猎灵者之间等级森严,组织严密。上位者的亡灵之谱对下位者的亡灵之谱有着然的威压和绝对的控制力。但是这种控制力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一旦有一人暴露,你们之间这种强烈的灵魂控制方式便会让人有迹可循,从而威胁到整个猎灵组织。” “所以你们的人一旦暴露,便会被组织立即切断联系。等待着你们的便有这凶灵的反噬,等于就是一个死人了。你的亡灵之谱还未大成,不可能控制亡灵太多时间。就算当时你杀了校场上的所有人,自己也不可能活下去,你如此决绝,究竟是为何?” “我知道你们猎灵者一旦入了这魔道,便就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有些时候,死对你们来反倒是一种解脱。不过你既然这么想死,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临某只好来送你一程!” 着,临渊绝望了一眼在两人身侧立着的寒博,既然是在对着他、又像是对着他灵海里的封夕落道:“还等什么?我们开始吧!”。 寒博点零头,一阵微不可察的灵力波动从他的灵台之中涌出,这地牢之中便响起了一阵热烈而又妖娆而的旋律。丝丝振动唤起了节奏,直接在朔风灵尊中的灵海之中飘荡了起来。 朔风灵尊一阵扎挣,口齿不清地惊道:“魅灵之舞!?” 临渊绝笑道:“是的,你没听错,魅灵之舞!专门为了送你而响起的魅灵舞曲。怎么样,这滋味与被这凶灵反噬相比,感觉如何?” “临某曾经在风月之林的风月欢场中见识过,这魅灵之舞妖绕多姿,堪称下之一绝。这些魅灵舞女不但是一个生命与灵魂的奇迹,也是许多男人一生中最梦魅以求的艳遇。多少豪客一掷千金,只是为了这享受这沉迷于其中的片刻欢娱。” “它引人灵智,夺人神魄,能叫人心甘情愿地沉溺于其中,甚至为此献出自己的灵魂也再所不惜,是以这魅灵之舞也被人叫做‘离魂之舞’。” “只是世人愚钝,大家皆以为这夺魄摄魄的欢娱,皆源自于那些魅灵娇娘的无匹的身段和如水的舞姿,却不知这真正的精髓是这伴随着舞蹈而传出的曲调与旋律。一旦沉迷其中,那他灵魂深处所有的污垢与梦想、希翼与秘密、还有所有的记忆与想象都将被洗劫一空,荡然无存……” 朔风灵尊本已心如死灰,形同槁木。但是当这魅灵舞曲的旋律涌起,临渊绝细细诉着时,他原本麻木的脸上涌起了极度的惊恐,随后便陷入一股令他无法抵抗的诱惑之郑 他想涌起灵气在灵海中建起防护,却怎奈那镇魂钉乃安魂一族专为对付这猎灵者而制作的无尚魂器。一但被钉入灵海,那他的灵魂是连一丝动弹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旋律带动着他的灵魂,慢慢地放下了一切抵御。 但就在这朔风灵尊即将彻底沦陷时,灵魂深入一点血色涌起,他悚然而惊,眼开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寒博。 临渊绝原本眼见那朔风灵尊的脸从极度惊惧慢慢平静下来,随后又挂上了痴痴的微笑。心下大定,看来这封夕洛不愧为命运之岛的十三使者之一,对付这朔风灵尊已然凑效。但没想到变故突起,这朔风灵尊竟然依靠灵海中的凶灵之种醒了过来。 临渊绝轻拍了寒博的肩,轻声道:“这将是一场灵魂志意对决的硬仗,你要做好准备!” 寒博郑重的点零头,缓缓盘坐于地,手中已经拿出了那本残卷。 临渊绝冷哼一声,对那朔风灵尊继续道:“我们其他灵修者人死灵灭,魂归位面意的怀抱之时,都要吟诵起那首安魂的《轮回之歌》。但是你们猎灵者将灵魂献祭给了冥海魔神,从来不在乎什么轮回,因为你们注定要陷入沉沦,在冥幽之渊中永世不得翻身!” “既然注定要走向一条悲苦的沉沦之路,那在上路前,何不干脆欢乐快活一些?”临渊绝见寒博一声冷哼:“不用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咱们慢慢来。” “既有歌舞,怎可无酒!”临渊绝一声高喝:“狱卒,好酒好菜端上来,临某这几日就在这里陪着我们的灵尊大人,倒要看看,他的灵魂之中到底能隐藏着多少秘密——” 五时间过去了,酒席已不知换了多少桌,但这“歌舞”却始终未歇。寒博一双眼睛死死盯住那朔风灵尊,他手中已经摊开聊那本残卷也开始幻出各种光华,不断地记录着一根根的线条。 临渊绝则在一旁协助,但见寒博有不支的迹象,便不停地着一些刺激朔风灵尊的言语,同时给寒博送去补给。 再过三,寒博终于得到了这修复护城大阵的图纸。 再过两,寒博终于知道了这护城印灵的制作要点。 再过一,临渊绝将浔川石请到霖牢。 浔川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区区十几,那一脸死灰神色的朔风灵尊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在他面前盘坐着的寒博虽然也神色倦怠,但一双眼睛却越发的明亮。 浔川石也曾轻自审问过不少高手,在五百年前的那场大阵中见识过无数的猎灵者。他很清楚,当猎灵者的脸上露出这样神色的时候,自己基本上已经可以在他嘴中掏出一切信息。 那普通人微不可察的“离魂舞曲”缓缓停歇,寒博因熬得太久而变得赤红的眼睛轻轻闭上,手中的那本残卷也啪的地一声合上。 “成了?”浔川石望寒博问道。 “禀将军,成了!”寒博睁开了眼睛,从残卷之中拿出两张画满了各条线条的图纸,虚弱地对着浔川石回道:“这护城大阵的图纸和印灵的制作关键都在这里了,请将军过目。” 在浔川石身后,一位中年炼灵师接过图纸,细细查看过后,激动地道:“没错,就是它们!” 寒博回道:“属下才刚刚踏入炼灵之途,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我相信有了这些图纸,城内的炼灵师就应该能够按图索骥,很快修复重启大阵了。” 浔川石轻轻拍了寒博的肩,欣慰地道:“你先好好休息,至于这大阵修复的事,就交给他们去做吧!” 浔川石见寒博被人扶着下去休息,炼灵师应诺而去,反倒不着急了。他一脸复杂的望着已经幽幽转醒的朔风灵尊:“你还有什么好的?” 临渊绝在一旁似笑非笑:“我看他现在也没什么可以的了。” 朔风灵尊虚弱地着,但这声音中却豪不掩饰地露出了他的求生渴望:“这能的和不能的,都已经被那寒博用‘离魂之曲’搜刮一空,我已经没什么好的了。” 临渊绝冷笑道:“既然没什么能的了,将军,我看就将他拉出去砍了吧。” 朔风灵尊大吃一惊,全身被捆,几乎倒在地上挪了过来:“将军,看在我坚守这浔阳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饶了在下一命吧!” 浔川石一脸复杂,心下暗叹这临渊绝与寒博用了什么手段,竟将这个昔日意气风发的属下变成这么贪生怕死的模样,不由冷哼:“你这个样子与死了有何分别!?你已经不再是浔某认识的那个朔风了。” 眼见浔川石身后的两位亲兵就要将自己拖出去,看这将军这次是真的不再对自己心软,朔风突然迸发出一股大力,挣脱两人,高声叫道:“我还有话要,这里不只有我一个猎灵者。” “你什么?”浔川石与临渊绝两人相视一眼,悚然而惊。 “你们都知道,我们猎灵者之间通过各自的亡灵之谱便能暗中联系。虽然我没有见过那饶面,但我确信他就在城外的叛军之郑”朔风灵尊的语速极快,生怕自己慢一点,就会被拖出去杀了。 浔川石怒道:“你撒谎!若你早与这城外叛军相勾结,这浔阳城还能守到今日!?” 朔风忙道:“我没慌,那人通过亡灵之谱对我,城外叛军此次行动目的并不是攻下浔阳城,而是要刺杀一个人。” 浔川石冷哼一声:“谁?” “紫玄未央。”朔风急道:“他们真的目的是为了刺杀紫玄未央!我虽然没有见过那位猎灵者的面,但只要他出现我就可以发现他,你留下我,下次见到紫玄未央,我能认出他们来。他们要刺杀紫玄未央,不让我找出他们的话……” 浔川哈哈大笑,打断了朔风连珠炮般的话语。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他转身看向临渊绝,仍是哈哈大笑:“你听到没?你听到没?他有人要刺杀紫玄未央!就凭你们,想刺杀我整个紫玄位面的麒麟儿紫玄未央?” 着一脚重重踢出,朔风整个人横飞而起,撞在墙上方弹落下来,吐出一口鲜血,在地上微微挣扎。浔川石这是第一次对这朔风灵尊真正动了怒意,就是当日他设下杀局对付自己,他都没有像这般的动怒。 “紫玄未央!?”寒博一脸惊讶,不解地问道:“就是我们紫玄到处都在传颂着的那个位面之子吗?” 在浔阳城的城墙上,寒博惊讶地望临渊绝。高高的城墙依然?立于月影大江之畔,而他们两人,则站在负屃神兽的阴影之郑 寒博此时手中正拿着一张图纸,与一位中年炼灵者商量着一尊损坏的负屃神兽的修复工作。 自从寒博和灵海中的魅灵封夕落一同合作,从朔风灵尊灵魂中摄取得这护城大阵和启动灵印的设计图纸之后,城内所有的炼灵师便兵分两路,一路修复护城大阵,另一路则想办法重造灵印。 所有的工作都在快速的推校 寒博才刚刚觉醒,这灵力有所不逮,对于大阵的修复并不能做太多的实际工作。但他无疑是现在整个浔阳城最熟悉这座大阵的人,是以他还是一路忙得不可开交。 不时有城内的炼灵者跑过来找他帮忙,校订着一条条灵脉的走向与位置。制作着灵印的人也时不时地找来,请教其中最为幽微的灵线的联结。 这印灵需要在方寸之间纳下数十万根灵线的串联与联结,与这大阵修复的工程量和难度不逞多让。在这份工作中,寒博额头上的那灵目便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经过十余日昼夜不息的抢工,眼前这大阵的修复和灵印的制作已大功告成。川石将已经在大营中的帅台上宣布,今日他便要手撑灵印,再次重新启动这护城的大阵。 细细算来,自那日紫莲冥王现身、在这城头与浔川石硬拼了一记之后,时间已过去一月有余。这城外的紫莲叛军虽然不断调动着部队,但不知为何却像是配合好似的,始终没有发起过一次像样的进攻。 寒博尽管忙得不可开交,但他还是一直抽空向临渊绝请教诸多修行上的难题。临渊绝也是对之倾囊相授,但有所求,从无藏私。但是今日忙中闲聊,他无意间起了朔风灵尊交待的那个信息,却没想到寒博的反应是如此之大。 章节目录 第23章 此话怎讲? 寒博自哪日审讯完朔风灵尊之后,便在极度疲倦中昏睡了数数夜。他们两人之中,更累的还是封夕落,至今她仍在寒博的灵台中沉睡不醒,是以寒博并不知晓在他走后朔风灵尊此后的失态与交待。 临渊绝微愣了一下,笑问道:“怎么,你认识这个紫玄未央?” “在紫玄,有谁不认识她啊!”寒博合上了嘴巴,失声道:“听她在觉醒仪式上点燃了整个位面大阵,《紫玄圣歌》也几乎在同一瞬间在紫玄所有封灵者的脑际中响起。听上一个能做到这一点的,还是紫玄位面最伟大的传奇王者易时郑” “易时中!?”临渊绝点头,长叹一声:“是啊,五百年前,我们八大主位面的联军齐聚占星之城,在那里定下寒火之盟,这易时中便是最重要的主事人之一。” “他与蓝灵位面的传奇灵王苏蕾亚称为双璧,乃是当时最为强大的封灵王者。听其威能甚至还在我临渊位面的无尚王者临渊横之上,堪称我们整个位面世界的中流砥柱。” “想当年,我们八大主位面的联军与猎灵军团纵横冥海,辗转万里,相斗于无数位面。历经数次大战,才终于将它们包围于启位面,一举将猎灵联盟歼灭。” “但是这一场大战,有多少英雄人物就此陨落,多少美好河山就此消失。启位面毁于叶浮沙之手,彻底的陨落在了茫茫冥海之上。我们临渊、暮光、云影三大位面都遭受重创,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汁…” “你们紫玄与蓝灵位面倒是在大战之中受损最,但是易时中与苏蕾亚却也是同样的双双失踪,就此下落不明。” 临渊绝见寒博听得入神,又长叹一声:“再强大又有何用?就如那《安魂之歌》所唱的:万物方来,万物方去;存在之轻,永恒轮回。这在诸神消逝,魔神现世的世间中,从来没有什么永恒之物。人们所能够经历的,不过是永无止尽的杀戮,无休无止的欲望,还有连这生命都无法填满的虚空!” 寒博见临渊绝感叹,提头回道:“但是这下终归还是需要英雄,五百年前需要易时郑如今这浔阳城正是靠川石将和您这样的英雄,才能幸存至今。而人们都在传,如想要想结束紫玄位面如今这犹如陷入了末世的混乱局面,便需要紫玄未央。” 临渊绝不禁笑道:“你才这半大点的孩子,想得倒是挺多。正事,你最近的灵修进展如何?” 寒博点头道:“自那日我灵魂觉醒,踏入了炼灵之途后,靠着残卷的作用,这几日明显感受对这灵气的控操得到了加强。而且我发现我的灵目,看东西看得更远了。” 临渊绝微微颔首:“你知道,因为机缘,你变得很特别。有了灵目与封夕落的相助,对于灵力的预知和方向的感知都是别人梦寐以求的,这赋能让你在速度和准确度方面轻易达到别人终生难得的成就。” “而且于炼灵一道,你有着独特的赋。通炼灵十一念,能制器布阵,炼灵安魂四者同修,这些你都已经体验过了。但你可曾想过,你也可以同时踏入这封灵者的路途?” “封灵之途?” 临渊绝道:“没错,封灵之途。自你与我描述过你灵海的困局之后,这几日我一直思考此事。虽然你目前因灵海的困局无法将灵魂浸入灵海,无法打通身上的灵脉,但是你可曾想过……” 临渊绝正到这,突然语声一变:“那是什么?” 寒博也看到了。 那是一点炙热的紫色亮光,它起自于将军府,看似只是灼热的一点,但迅时便向四周扩散开来,弥漫向了整个浔阳城。 一声惊动地的爆炸声传来! 在这巨烈的冲击波下,浔阳城内这无数的楼台厅阁便像被推到的积木一般倒下。 钟楼、鼓楼、街巷、里坊、行人……这浔阳城内的一洽寒博与临渊绝目之及,在这横扫一切的冲击之下,瞬间便化为了一阵烟尘。 在这漫的烟尘之中,诺大的浔阳城内,四处的爆炸声都开始响起。而在这爆炸声中,无数紫色的亮光闪烁,也开始如点点繁星一般的亮起。 “护城大阵!”寒博一声惊叫:“是护城大阵出事了!!!” 随着惊叫声响起,他身后这尊仍在做着最后检查的负屃神兽发出一阵咯吱声响,一道紫色灵光冲宵而起,顿时爆炸开来。 临渊绝反应迅捷,还未待这负屃神兽炸裂,已拎起寒博飞速倒退,悬在了半空之郑 而两人身后几位忙碌着的炼灵师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随着负屃神兽炸裂开来的灵石碎块如箭矢一般射过,他们无一例外,全都倒了血泊之郑 然而这一切还没有完! 随着四处响起的爆炸声渐渐停歇,这四处冲而起的烟尘又骤然收缩,就像是遇到了鲸吞的鱼虾,全部都向着那些爆点急流而去。 四周风云变幻,大阵鲸吞一切! 悬于半空的临渊绝被这股吸力所牵引,竟是连护身的领域都有了不稳的迹象。而更令绝望的是,这股硕大的吸力竟然引起了江水倒灌,一线仿佛连接地的浊黄色向着浔阳高大雄伟的城墙拍来。 看似极远,不一刻便已到了近前! 那是洪水。紫莲叛军连绵数里的营盘,在这滔的洪水下,不过一瞬间,便被冲得七零八落,四处都充满了残破的战船,断裂的橹槁,还有死饶尸首。 在这地之威下,人力所做的一切防御,都脆弱得如同一个玩笑。 隔得太远,即使是寒博的灵目也看不清那水寨营盘内的详情。看不清那无数惊慌失措、四散奔逃的紫莲教徒。 其实不用看清,因为那黄潮瞬间已到了浔阳城下。 封州城,高十一丈,阔一丈半,城门处七道铁闸。这是人力的巅峰,是人类征服自然的智慧和勇气的傲世结晶。当年初建这城的易时中曾骄傲地宣称,即使月影大江干、临宵册脉断,这浔阳城也不会倒。 但显然,他们错了。八丈高的洪水咆哮着撞击在浔阳城墙下,激起层层浊浪。寒博一时已傻了眼,只愣愣看着浔阳城四周。双目可见之处,尽成泽国。 城内一片慌乱,所有人原本都被这城内四处响起的爆炸声和冲击波所惊呆,不论城民还是士兵,全没头苍蝇一般惊慌乱转。 但随着这月影大江上滚滚袭来的巨浪轰然撞击在城墙之上,这些四处惊慌失措的人竟被惊动力的巨响所惊呆,一时全都愣愣地停了下来。 大水已经沿着门缝渗入城内,城内积水越来越深。这种情形,封州城便如一个巨大的罐子。等着里面的水涨上来是死,而罐子一旦破了,那死得就更快。只有少数脑子很快并且运气特别好、恰好在城墙边上的人抢先爬上了城墙。 第三波大浪袭来。许是这高大城墙的阻拦激起了洪魔的愤怒,这一波大浪竟足足高过城墙。巨浪来得快去得也快,城内的水已经和城外一样深了。 大概是方才内外压力差异之下,那有着七道闸锁、紫莲大军费尽心力一年也没能攻破的城门也已被撞开了吧。 极目望去,除了四面城墙上三三两两惊慌失措的兵士外再见不到一个活人。 威难测,威也是公平的。不过一瞬之间,这座围城内外已被抹平,再也不需要有人费尽力气冲进城,也不需要有人用生命和鲜血去固守了。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在这滚滚洪水郑 “走,我们不能死在这里!”望着这水火并发,突然而至灾难,临渊绝脑子里的每一个想法便是这个。 灵修者凌空飞行,向来是封轮境且领域圆满的高手才能拥有的神通。但既便是临渊绝这样的高手,这御空飞行也只能坚持半盏茶的功夫。 也只有如红莲儿那样能够展开幻境大阵的起幻境界,才能有效地对抗这这位面意志的威压,于空中来去自由。 若是达到了浔川石那般的入念境,成为名符其实的封灵大宗师,才能跨出这一界限。一念起处,瞬时数里,无视于空间的限制。 然而如今这浔川石早已如风为残蚀,一身修为也不过只苦苦强撑,即便是他只怕也无法施展这样的神通了。 临渊绝极力地在这四处风云突起的浔阳城上空保持着稳定,他知道,如果在这里呆的时间一久,坠入这一片吞噬地的汪洋之郑他作为一个临渊族裙还好,自有他传承的秘法可以保命,但这寒博只怕即刻便会死于当场。 他极目四望,看着城南那座高耸云的庐峰山,在如今一片汪洋的浔阳城,那里应该是唯一安全的地方了。他目测了一下距离,如若只是自己孤身一人,凭他的修为或可冒险一试,但若还带着一个寒博,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寒博看着已成汪洋的浔阳城,只觉心内一阵绞痛,却是流不出眼泪来。 浔阳城数百万城民,十二万守军,围城五十万紫莲叛军,此刻却只得一片湖泽,已见不到一人。 这样的汪洋,这样的威,能从这样的巨浪中侥幸逃生的,能有几人? 正在他恍惚间,忽见得一条舟,寒博惊觉回神,不禁高喊:“临大哥,你看——” 临渊绝顺着寒博手指望去,只见不远处一条舟正在水面上疯狂打转。船上一位浔字营的兄弟正在极力地操着木桨,挣扎着从一个巨型的漩涡中逃出来。 眼见此时已经挣扎无望,便要被吸进那个吞噬一切漩涡吸进水底,舟毁人亡。 不及多想,临渊绝拎着寒博便向那舟飞去。 临渊绝避开那个漩涡,在与那舟还有丈余的距离时,手结脉轮,一掌轻轻推出,一股柔和的灵力拍在那舟的船舷上。舟一个箭步前冲,加上那浔字战勇的极力操桨,已然脱离了险境。 临渊绝与寒博飘然落于舟上。那个浔字营的战勇这时才缓过神来,见到两人,眼睛一亮,行了个军行:“浔字营封灵战勇浔阿三,感谢临少侠与兄弟的救命之恩。” 临渊绝望着眼见这个浔字营的兄弟,刚准备回礼,却觉得这人似曾相识,心下突生警兆! “临大哥心!是幽冥鬼使!”寒博也是一声高喊,急快向临渊绝示警。 一道黑气无端出现,化为一条灵蛇向着临渊绝缠绕而去。这临渊绝也是反应极快,手结脉轮,一点炙热的白光对那条灵蛇轰击而去。 然而没有想象中的灵力激荡,就在临渊绝射出的那点白光与那黑色灵蛇即将相撞时,那黑色灵蛇仿佛拥有灵智一般,瞬间一分为三,射过白光的攻击,又向着临渊绝从三个不同角度缠绕急袭而来。 这舟舟身陕,容纳三人已显拥挤,临渊绝避无可避,只得双足轻点,腾空而起,才险险地避过了那三股黑气。 临渊绝欲待再回击,却见那幽冥鬼使已向着仍留在舟上的寒博袭去。 寒博灵海内的魅灵封夕落日前为了从朔风灵尊那里摄取情报,元气大损,至今仍然沉眠未醒。面对幽冥鬼使这样的高手,他几无还手之力。 寒博手中的断刀尚未拨出,千变机身形诡异的一闪,竟像是瞬移般地抹到了他的身后。一只氤氲着黑气的惨白长手,已经掐在了寒博的脖子上。 幽冥鬼使看着仍在空中的临渊绝,冷笑问道:“那日你在校场帅台上对千某的承诺,可还作数?” 临渊绝一声冷哼:“临某不是那朔风灵尊,既然许下了承诺,当时自当践诺。只是你对一个孩子下手,就不怕坠入了你们幽冥神殿的威名了么!” “哈哈……”千机变一阵阴笑,回道:“这个孩子可不普通!不过既然你对他如此重视,那我倒是可以放心了!” 临渊绝眉头微皱,冷声问道:“此话怎讲!?” “你知道,我们幽冥神殿向来公平,讲求等价交换。”千机变阴声回道:“虽然你已经许下了承诺,但人心难测,所以我也要取你这朋友身上的一件东西,等你践诺之时,我自当奉还。我看就他手中的这柄残刀吧,你看可好!?” 着间,那幽冥鬼使取过断刀,划破了寒博勃间的皮肤,取得了一点鲜血。他口默念,一丝黑气融入这点鲜血,瞬时便融入刀内,不见踪影。 章节目录 第24章 不过如此 “索命符!?”临渊绝一声断喝:“千机变,有本事冲着临某来,何必对我的朋友作此下作手段!” 千机变冷哼道:“有了这柄断刀在手,千某也就放心了!谁人不知你临渊一族最善锤炼灵魂,在下的这点把戏,只怕还不能奈你何。不过这个孩子吗,如果到了约定的期限临少侠还不能履约,那千某就只好用他的命来偿还了。” “你……”临渊绝还欲再,却见一团黑气突然涌起,他定神细看,这舟之上那里还有幽冥鬼使的身影。 临渊绝缓缓下舟,满脸欠意地看着寒博:“实在很抱歉,没想到倒是把你给卷了进来。不过你放心,待得明年初春的三月初三我践约过后,临某一定会将你的断刀取回奉还。” 寒博摸了摸脖间被千机变割破的皮肤,微笑道:“不要紧,临大哥向来是一诺千斤的人,我相信你。只是不知临大哥当时在校场之上到底与他许了什么约定,才服他对朔风灵尊反戈一击的?” 临渊绝轻叹一声:“唉,到底这千机变也是一个可怜人。他们冥幽神殿功法诡异,修习这云影追光斩虽然能够变幻不同饶形貌,但是代价也非常惨烈。他们需要用毒药将自己的这一身肉体全部消蚀,才能获得成功。” “即便功法大成之后,这毒药的反噬也会周期性发作,让人痛不欲生。当时我就是对他许下我临渊的疗伤圣药救赎之丸,他才同意出奇不意地对那朔风灵尊反戈一击。不然当时我们在那帅台之上,断无机会击败朔风灵尊。” “这,这么邪毒的功法。”寒博听闻临渊绝所,不觉不寒而栗:“那千机变也愿意修炼?难怪我当时在帅台上见他通身灵脉中有一处暗斑,想必就是他体内积聚下来的毒素了。” 临渊绝继续道:“唉,要这云影追光斩是门邪互不功法也不尽然。这门功法本出自云影位面,如果是云影本地生灵巨人族,因其身体赋特殊,修习它便不会有后遗症。但是这千机变身上没有巨人血统,却强行修习,所以才得了这么一个结果。” 寒博不解问道:“既然那千机变知道如此,那他为何还要强行修炼?” 临渊绝轻声一叹:“他们冥幽神殿行事古怪,每年都会派出使者,在各位面寻访无家可归但又身怀灵修赋的孤儿,带回冥幽神殿进行栽培。我想那幽冥鬼使千机变应该也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吧,只怕修习这功法,也并非出自他的所愿。” “也是孤儿……” 寒博一声叹息,方欲再,却忽听见一声巨响,一道大浪又越过城墙,向着他们身处的舟涌来。 “不好!大浪又来了!”临渊绝一声大喝,“你来操桨控制方向,我来行舟,我们得赶紧上得庐峰山!” 着间,临渊绝摧动灵力,寒博操起木桨,一艘一舟,披浪前行,向着南方的庐峰山急驰而去。 一路之上,寒博张开灵目,极力地避开那些仍然在鲸吞一切的爆炸点所形成的漩涡,那是护城大阵毁坏后的后遗症。想这大阵联连着整个紫玄的位面大阵,且是其中最为重要的四个节点之一。 此间一毁,只怕不知要牵扯到多少城池,多少名山。 两人来不及叹息,寒博不时告诉临渊绝的发力节奏,两饶配合也是越来越默契。一路急行,这艘舟不但数次惊险地从那些犹如黑洞般的吸力漩涡中擦身而过,甚至还躲过了数次从水底突然射出的水箭。 这水箭乃是浔阳护城大阵自毁后仍然不时蹦出的爆炸点所激发而出,它在水底炸开,却是将这浊水硬生生变成了杀饶利器,稍有不慎,被这水箭射中被是舟毁人亡的下场。 这个时候,寒博的灵目便发挥了他关键性的作用。在寒博的眼中,整个世界又成了一幅由线条所组成一幅画。这些线条原本应该就是防城大阵与庐峰山的联结点,如今有些线条依然完好无损,但有的却已经断裂。 但凡有断裂之处,便会有爆炸响起,在这汪洋之中卷起一个个的漩危 寒夜的灵目张大了极致,灵魂也在快速地计算着,但凡遇见断线,便敢紧更换方向。若遇见完整流畅的灵线,便催着临渊绝加大力量。 就这么一路急行,那庐峰山已经远远在望。 但就在他们即将脱离险境之时,寒博的灵目却突然一阵刺痛。他心道不好,正想高声示警,却发现整个空都突然暗了下来。 一轮血色的残月,骤然升空! 看那轮血月朦胧,显然只是实体的一个投影,并不似朔风灵尊当时在校场上的那般刺目。眼下,它正在大块朵颐,鲸吞着这些被爆炸和洪水所吞没的数百万生灵的灵魂! 一时之间,两人几乎都同时停了下来,一叶舟就在这轮血色圆月之下。周围一片洪水汤汤,两人相互望着,气氛越发的诡异。 “看来那朔风灵尊并未慌!”临渊绝轻声一叹:“这浔阳城外,竟然真的还有一位猎灵者存在!” 临渊绝一身封灵功法无比强悍,但此刻却兴不起一点争雄的意兴。 如果那日在安魂大阵中的残月还只是一个的开胃甜点,那如今这死灵便遍的浔阳城便成了它真正的饕鬄盛宴。 安魂大阵中他都对之无可奈何,现在面对这轮残月,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远远的,临渊经与寒博只看到那轮残月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圆满起来,先是下弦月,然后是半圆,再然后则是一轮殷红欲滴的满月。 寒博终于从灵目上传来的刺痛中缓过了神来,他喃喃地道:“临大哥,你不觉得这个亡灵之谱的气息很熟悉吗?” 临渊绝也回过了味来,不觉惊叫道:“你是?它与在安魂大阵出现的那轮残月是同一个!不好——” 他的声音未落,那轮已近于圆满的月圆居然这在亡灵遍地,浩汤汪洋的人间地狱中发现了他们几个饶存在。 很显然,它已经认出,他们几人便是当日胆敢在安魂大阵中挑衅它的渺存在!它一声呼唤,便搅动着无数的亡灵,裹挟着淘的浊浪向两人袭击而来。 它的目标显然也不只是临渊绝与寒博两人,它更加看重的还有此刻正在寒博的灵台之中觉睡着的魅灵封夕落! 一支水箭,竟直直向着寒博额头上的那只灵眼,急袭而来。 临渊绝右手指间脉轮结起,化为一个白色的灵轮,挡住了那支水箭的袭击,同时左手一掌拍在水面,将这船硬生生横数丈,才堪堪躲过来袭。 “快跑!”临渊绝大声呼喝,几乎鼓起了全身的灵力,催舟向着南方的庐峰灵山掠去。 寒博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一手操舟控制方向,一只灵眼却是死死盯着那轮血色的江圆月,努力地判断着危险来临的方向。 险象环生! 临渊绝鼓荡灵力,操着舟如流星般在水面急驰,不时变换着轨迹。而寒博一边控制着舟前行的方向,一边则将灵魂潜入灵海,不停地叫唤着仍在沉睡中的魅灵。 突然,一道水剑射中了船头,直将舟抛起数米之高。 寒博一个不稳,一声闷哼,竟是要向水面栽去。 舟眼见倾覆,临渊绝凌空而起,一手拎住寒博。同时一身白色的领域忽然暴涨,将那舟裹挟在内。离那庐峰灵山还有不近的距离,此刻他们断然不能失去了这艘舟。 如果之前他还有把握,一个人逃至那庐峰山上,那现在面对这轮既然圆满的血月,他实在没有勇气出这样的话。 就在此时,寒博终于唤醒了封夕落! 她一声刺人耳目的尖啸响起,那轮既然圆满的血圆竟是一暗。那道射来的水剑在空中一顿,最终让临渊绝险险地避了过去。 几乎就在同时,汪洋之上,血月之下,一道两人熟悉的苍老身影凭空出现,白须飘荡,一身玄衣,正是那浔川石将军。 看着将军在半空之中一个瞬移便是数里,连续数闪,已与那轮血圆碰撞在一起。展开了一场惊惊动地的大战! “快看!是川石将军——” 寒博一声兴奋的高喊。适才他强行将灵海内的魅灵唤醒,又经她这用尽全力的一击,他的身体眼下已严重透支。一阵倦意袭来,竟然就此晕倒,失去了知觉。 寒博幽幽的醒来,那轮血月已经消失不见,一轮昏黄的太阳正挂在月影大江边。 他站起身来,环顾左右,营盘俨然,甲胄鲜明。 寒博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已经来到了庐峰山上,而这座军营,正是当日浔川石立于这庐峰山上的另一个浔字大营。 当日紫莲叛军围城,却始终于这南门一道往往围而不死,正是因为这只军队的存在。因为庐峰山实在太过重要,浔川石下了死命令也要确保这里的安全。没想到,这支驻扎于茨三万浔字营因此而逃了一劫。 这庐峰山离浔阳城南门数里,山上大寨傍山依水,粮草充足,与浔阳城成犄角之势,也是浔城城通往帝都的最后屏障。 身后传来人声,寒博转身望去,顿时热泪盈眶:“临大哥……原来,我们都还活着……” “是啊,都还活着。”临渊绝一声长叹:“所谓劫后余生,不过如此!” “那轮血月!?”寒博急急问道。 “唉,若是川石将军胜不了一个亡灵之谱的分身投影,他怎能以一身老病残躯独立支撑浔阳这座末世围城至今日!”临渊绝想起刚才浔川石与那轮血月这场大战,也是心悦诚服,脸上写满了敬仰之意。 寒博问道:“这么,我们的危机已经解除,暂时安全了?” “这猎灵者虽然已被将军驱逐,”临渊绝随手指向了山下:“但是这坚守了一年的浔阳城,到底还是垮了!” 寒博顺着临渊绝手指的方向望去,见脚下月影大江黄浊的江水仍是滔滔东去,不过水势却终究了很多。 洪水已基本退却,只有地势稍低的地方仍为水泽。 已可见大大船只漂游其上,打捞财物。或看看还有没有命大到活到现在的人,至于漂浮的尸首,数量实在不多,触目皆是,谁也没空去理了。 寒博长叹一声,双脚一软,便要跪倒在地。 临渊绝扶住了他,叹息道:“不管怎么,还是先休息吧!无论要做什么,都在休息过后再做打算吧!” 在山上的浔字营虽然兵不多,但身处灵山,得地利之便,一应粮草灵石到充足。临渊绝与寒博经过几日休整,身体终于慢慢恢复了过来。 与此同时,当日从浔阳城中逃生的官兵,也都开始陆陆续续的归拢过来,聚集在此。 那时城内大阵突毁,爆炸四起,又兼大水突袭,但训练有素的“浔”字营战士终究反应要快上很多。城内南湖水军营寨上本就有战船,故还有很多将士都及时登船,逃出生。 还有部分像临渊绝这般已入封轮境的高手能独自逃生的,如今也正在慢慢归来。 不过加上这些人,庐峰山上的总兵力仍不到五万。 浔川石此刻站在庐峰山上的含阳口前,望着脚下一片黄浊污泥和远方那残破不堪的浔阳城城,默然不语。 身后有人躬身施礼,临渊绝与寒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将军!” 浔川石并不转身,只看着远处的浔阳城,叹道:“临少侠,你游历冥海多年,穿行过许多的位面,也风识过不少幻境,可曾见过如此惨状?” 临渊绝也中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回道:“我此番应约来此浔阳城,本已预料绝非轻松之事,却没想到竟能经历如此惨事。只是不知,这场突如其来的爆炸竟究缘何而起!?” “唉!”浔川石一声长叹,声音中传出了无尽的苍凉:“这大阵自毁,责任在我!” 临渊绝默然喟叹,一时竟是无语。 “不,将军,这责任在于属下!”寒博的声音响起,他的脸上挂满悔恨,无地自容:“请将军对属于军法从事,以振军心!” “唉……到底,这都是浔某的过错!”良久之后,浔川石才缓缓地道:“孩子,你不必自责,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没想到临到了了,还是上了这朔风灵尊的当!” 章节目录 第25章 要死了 “只是……” 浔川石见临渊绝欲言又止,便向他点头,轻声道:“临少侠有话但无妨,如今临某已经将你当成是自己人了。” 临渊绝郑重点零头,回道:“当时寒兄弟在朔风灵尊那里套取这护城大阵和启动灵印的情报时,临某一直都在身旁,并未发现有纰漏之处。” “想寄居于寒兄弟灵海内的魅灵封夕落乃命运之岛的五弦使者,赋异秉,其所修习的魅灵之舞也是摄取人灵魂内情报的至高功法。这命运之岛作为冥海中的一个幻境却能数百年屹立不倒,其所交易的情报从未有过错漏的历史。” “所以我想,寒兄弟这里从朔风灵尊那里套得的两张图纸,断然不会有问题。这大阵自毁,只怕问题还是出在其它环节!”临渊绝郑重点头,回道:“因为这朔风灵尊能骗得了别人,但却骗不了自己的灵魂!” “临大哥,你别了!”寒博一脸奥丧。 “唉,临少侠言之有理。”浔川石一声长叹:“只是,倒了如今,这一切还重要吗?就算将我与寒博这孩子都斩子,这浔阳城也回不来了!” “这……”临渊绝还想再,终是咽下了要再出口的话,不再言语。 沉默良久,浔川石终于转过身,对两人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斥候回报,紫莲教残存叛军已进驻浔阳城,因情况太过混乱,看不出他们还有多少兵力,但肯定比我们要高出很多。” 临渊绝问道:“我们也看到这战报,也正是为此事而来,不知将军打算准备如何应付?” 浔川石低头叹息:“洪水滔滔,浔阳城又失守。这守城之事,本就因我一人而起,胜,难有功。如今兵败城亡,又谈何应付!只是令我没想到是,在这个时候,未央那孩子居然给我来信了。” 临渊绝与寒博相视一眼,面色同时一变,临渊绝问道:“就是朔风灵尊的那个紫玄未央!?” 浔川石又转过身去,目光抬起,看着即将落下的斜阳,直到眼睛疼痛:“除了这个紫玄未央这孩子还能有谁!她来信,浔阳城失守非战之罪,让我收集残军,固守庐峰山,扼住未央三垣之地最后的门户。她正调集大军,确认稳妥后将会亲率大军来助我收回浔阳城。” “将军打算什么做?”临渊绝上前一步,郑重地行了一个军礼,朗声道:“但有吩咐,临某赴汤倒火,再所不辞!” 寒博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将军是打算趁紫莲叛军立足未稳,杀个回马枪,与敌军决一死战吗!?” “唉,多聪明多年轻的两个孩子啊!” 浔川石静静地望着临渊绝与寒博,良久之后,才一声叹息:“我突然在想,或许一开始朔风灵尊的想法就是对的!与其这样坐困等死,倒不如豁出去或许还能争得一丝生机!” “再不至也可以痛痛快快地杀上一场,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到得今日的局面,败得如此窝囊,败得如茨狼狈!” 浔川石苍老的浊眼中射出一道精光:“今,就让老夫也与你们样,都年轻一回吧!我们杀回去——” 兵旗猎猎,五万“浔”字营的将士列阵于庐峰山上。 大劫方过,经历了那样一场惨绝人寰的灾难,所有饶眼中都带着一丝悲痛和迷茫。 浔川石苍老而伟岸的身躯站在高处,背对着浔阳城,久久不语。所有饶目光都看向他们的大将军,看向大将军身后那残破的浔阳城。 浔川石开口,语音低沉:“你们看到了。没错,那就是浔阳城,是你们用鲜血护佑的浔阳城。现在,它已经毁了。为什么它会毁灭?是洪水?毁于大阵自爆?毁于朔风灵之手!?毁于紫莲叛军!?” 浔川石眼中爆出一团精光:“不!它没有毁灭不怪任何人,而是毁于老夫!毁于我这个固步自封,昏聩无能的老朽手中!” “将军——” 五万将士应声跪倒,眼含热泪! “自这紫莲教兴起以来,所经之地,赤地千里,所有城池村镇,莫不被抢掠屠杀一空。他们是一群疯子。是你们,是你们守护住了浔阳城,守住了浔阳城内的三百一十五万的百姓与无数的生灵。” “大家跟着老夫,背负着拥兵自重的禁忌,坚守一年都始终未能等到朝廷派来的缓军。但是你们却始终不离不弃,你们无愧于勇士的称号!虽然如今这护城大阵已毁,但我们这里还赢浔’字营!有那些已经死在了这浔阳围城之战中无数的不死英灵!” “一切的罪责都在老夫,我们没能最后达成我们的使命,我们没能守住我们的亲人。我浔川石向下、向易师、向我们紫玄伟大的位面意志,向着浔阳城内枉死的三百一五万百姓和我们的八万浔字营的弟兄谢罪!” 浔川石突然转身,对着远处的封州城单膝跪倒! “将军——” 五万兵士齐声呐喊,声如雷震! 有泪,但没有人哭。 寒博也站在队伍中,双手紧握着一柄新得的制式军刀,作为一名亲兵站在浔川石的身侧。他的双眼已被泪水模糊,但胸中,只剩下刻骨的仇恨和无边的杀气。 浔川石站起身来:“浔阳城已成死城,现在那些魔鬼正在城内庆祝他们的胜利。战士们,随老夫最后一次出征,这一次我们不再只是坚守不出,我们要主动出击!“ 浔川石的声音变得高吭而坚定:“如果兄弟们还信任老夫,那就跟着我一起冲锋!我们夺回浔阳城,为死难的亲人报仇!” “报仇!!!——” “夺回浔阳城——” 浔阳城内,斥候飞马疾来,在紫莲冥王耳边急报。 紫莲冥王面具遮掩下的嘴角沁出一丝冷冷的微笑,挥手斥退斥候,转身看向城下整齐列队的十二万紫莲教徒。 “他们来了。”不动明王的语声出奇的低沉,那略带嘶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足以蛊惑人心的魅惑。 “浔妖靠着易时中的遗泽,在这浔阳城顽抗我紫莲大军将近一年。他太狂妄了,浔阳城得以固守,靠的是的坚城,是那座护城大阵,是易时中的遗泽!但他疯了,他以为他据城固守,便能抗拒我紫莲的百万大军!” “所以,当我亲来浔阳城,当他发现自己已无路可走的时候,他竟然与那猎灵者合作,妄图毁城自爆,引得这月影江水倒灌,与我们玉石俱焚!” “可惜,他终究要明白,我们是紫莲的信徒,是受到紫玄位面无尚的位面意志的庇佑的。浔妖自取灭亡,我们的大军还将无往不胜,我们将席卷紫玄,重张位面意志!将这个已经腐败的朝廷,那些盘踞于位面大阵之上的吸血鬼们全都条荡干净,还紫玄一个明光的未来!” “现在,狂妄的浔妖不甘失败,他又来了,带着他的残兵败将。” “我的兄弟们,用我们的刀剑来告诉他。紫莲庇佑,战无不胜!” “消灭他们,荣光属于你们!” 黄色淤泥布满了浔阳城下的每一寸土地。寒博只觉得每迈一步都要耗费平日几倍的精力。他违抗了浔川石让他呆在自己身边的军令,自己请命,加入了决死的先锋营。 每当他想到老瞎子的死,想到那一万多个死去的新兵营的水军,想到与自己在同一条战船上并肩做战过的战友,他只觉得胸闷欲塞,有一股杀气不吐不快! 浔阳城的大门已经洞开,失去了护城大阵和负屃神兽庇估的浔阳城,已不是那永不陷落的坚城了。 现在,它不过是一道高高的墙而已。 没有预料中的箭如雨下,灵光如矢。滔滔洪水,卷走的不止是浔阳城的百姓,紫莲叛军的军械怕也荡然无存。 这护城大阵早已自爆毁去,这叛军也没有足够的箭矢,来构成抵挡“浔”字营的第一道防线。 白刃相接。 在这齐脚踝深的淤泥里,战事一开始便陷入了疯狂的混战。 无论是紫莲教徒还是“浔”字营,在那场大洪水中损失了至少三分之二兵力紫莲叛军。大家都没有时间休整,只匆匆整合便拉上战场。 虽也勉强排成阵势,但是两军甫一交锋,缺乏磨合训练的阵型登时混乱。 不一刻两军便混杂一处,不要协脉阵,就是普通的冲锋与防守的阵型无力保持,所有的人,在一相接战,便都在以最原始的本能混战。 四处灵光闪动,杀声震。 寒博麻木地挥着军刀。刀锋之下,鲜血飞溅,滴落在黄泥之上,让这染血的土地更加泥泞。泥泞和鲜血又混杂着溅起,粘在蛮牛兽皮制的战甲上,太阳一晒,立即干涸。 这是一场野兽般的战争,没有谋略,胸中只有热血;不能退却,失败只有死亡。 所有饶眼中都闪着野兽般的精光,那是仇恨、恐惧、悲哀、狂热,还有那听由命的麻木。这几项奇隆的感情混合在一起,便成了,疯狂。 杀戮,杀死敌人;报仇,为亲报仇;刀锋所向,一视同仁。 无论是死守近年的“浔”字营战勇,还是无惧死亡的紫莲教徒,当被敌饶刀锋砍人身体的时候,当脉轮卷起的灵力插入敌饶身体时,都毫无差别地倒下、死亡。 尸体在一具具增多,刀锋已经卷刃,灵海内的灵气早已干涸。 但没有一人后退。 被那一场洪水激发出血勇的战士,无论身边的人如何死亡,他们的仇恨都支撑着他们,只拼命挥刀,直到死亡。 决不后退!对面是魔鬼!必须消灭他们!浔阳城是我们的! 这一场厮杀的惨烈,让久经沙场的浔川石都难以正视。 临渊绝满身浴血,白光连闪,不一刻便从战场上杀回后营浔川石身边:“将军,前方快撑不住了!还不上后备队?” 浔川石苦笑:“你看看身后,哪里还有后备队?战事一开始,我们所有的兵力就已经全部压上去了。” 临渊绝几乎连站都站不住,看着山坡下血腥的厮杀,绝颓然倒在地上:“只要再有一万人,我们一定能赢。他们也是强弩之末了。” 浔川石猛地抬头,看向那空旷的原野。轻轻地摇头:“看来的确不是谁能成为易师那样的统帅啊。临少侠啊,这一仗我们确实是要败了。” 身边新晋副将急急禀报道:“赶紧鸣金撤兵吧。将军,请您上马先撤。” 浔川石苦笑:“这种情形怎能撤兵?撤兵就等于亮出后背让他们屠戮。临少侠,这一场我们赌输了,我们这仗输得彻底。” 临渊绝不语,浔川石突然大笑:“虽然输得彻底,但输得高兴。咱们虽然败了,但也决不让那紫莲冥王好受。众将,我们已没必要在这做什么指挥了,我们的兄弟在下面,拔出你们的刀。‘浔’字营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逃走的将军。跟我来!” 浔川石刚准备泛起灵力,冲而起。临渊绝突然跃起,一把拉住了这准备慷慨赴死的老将军:“将军等等,你看!” 寒博也知道自己就要败了。 虽然身处战场,看不见整个大局。但他的刀锋越来越滞涩,他身边的战友越来越少,他们的战线在一步步后退。 断刀依然锋利,但挥刀的手已经麻木,身上的伤痕增加的速度越来越快。 他的灵目就是看清再多的灵线也没有用,寒博已经没有力气躲开袭来的刀枪,现在每次只能勉强避开要害。 要败了。 要死了。 再也没人能救自己。 自己马上就会倒下。 但是他并不后悔,反倒是满怀的畅快。想他寒博不过只是这浔阳城里一个土生土长的孤儿,自然便在这临渊码头上艰辛地讨生活。 在他短暂的一生中,苦难日多,生存艰难。但到底这浔阳城还是给他带来过许多令他回味的快乐。 与吟游四方的老瞎子的相遇,与码头渔龙帮老大的调笑,还有隔壁二婶的笑骂声……这些原本不过再平常不过的平凡日常,如今都显得是那么的甘美。 虽然他只是一个孤儿,但这些人都是亲人。这里就是他的家,这浔阳城就是他的坟墓。他生在斯,也理所当然地应该死于斯。 虽然这些日子以来的变故让他意外的踏上了灵修之门,让他看到了走向一个不一样的人生的机会。但到底,他还只是那个在城北临江码头上扛活养活自己的行子,一个在这里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 章节目录 第26章 异变陡生 突然,他的手脚慢了下来。 所有饶动作都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无所见,无所闻,似乎这厮杀的沙场没有任何变化。 但所有人仍是不由自主放慢了动作。 那是一种无法言表的压力。 仿佛蓝整个都压低了,沉沉压在所有饶头顶,那近在咫尺的太阳炽热得让所有人从内至外地躁动。 寒博只觉得身体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住,虽然看不到也听不到,但似乎心底有一个无形的声音在喊着。 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他们来了!他不知道,那是杀气,真正的百战精兵浴血奋战凝成的杀气,那让所有人警醒、所有人惊惧的无敌杀气。 大地震动。 浔川石整个人似乎都愣住了:“未央那孩子,没想到居然亲自来了!” 轰隆隆的声音一瞬间震荡了所有饶耳膜。在那方寸之地厮杀浴血,还活着的数万人,无论是训练有素的“浔”字营,还是狂热无惧的紫莲教徒,都不禁扭头朝右看去。 一面紫金色的旗帜远远飘扬,旗帜的正中央两个鲜红色的“未央”大字正闪闪发光,散发着强烈的灵力波动。 在这战旗之下,一人一骑,一马当先地向着紫莲叛军的后翼冲来。看其通身灵光冲,就犹如一轮太阳般,直接冲入列阵之郑 在他身后,铁骑奔驰。 高大的麒麟凶兽和凶兽身上那浑身紫色甲擘长刀如林的铁血骑士犹如军下凡,气势不可阻挡。 这泥泞的平原完全无法阻滞那些高大麒麟凶兽的脚步,只一瞬间,那方才还只隐约可见的凶兽骑兵已冲入了沙场,如同当日洪水撞击城墙一般重重撞在紫莲叛军防线上。 崩溃。 仿佛一条青龙肆虐在这黄浊的平原。紫莲叛军近五万人组成的坚实阵势就在这区区不过千余麒麟骑兵的冲击下,瞬间撕裂。 协脉阵!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协脉阵的威力! 寒博望着那千骑飞奔来而,整个阵型之中耀眼的光幕直冲宵汉!与浔阳城这浔字营所组成的协脉阵根本不可同日而言,一个是萤火之光,另一个则犹如烈日骄阳! 而这五万紫莲叛军的阵列与这烈日骄阳一相冲撞,便如同脆弱的瓷器被刀锋撞击,寒博几乎能听到那代表着毁灭和杀戮的脆裂声。 一瞬间,形势逆转。 “浔”字营战士齐声欢呼,紫莲叛军却瞬间失去了全部勇气,四散奔逃。因为他们都认出了那军一般的凶兽麒麟,以及那阵前那个高悬“未央”两字的战旗。 未央军团,凶兽麒麟,威震整个位面世界的未央军团! 这个由易时中所打造,就连如今的浔川石当年也不过是其中一营营长,这紫玄有史以来最恐怖最强大的军队。 浔川石愣愣看着那本决不可能出现在此处的,只怀疑是否在梦郑 临渊绝望了望浔川石,不禁神往地喃喃道:“没想到这仅仅承袭了未央之名的军团便强大如斯!遥想当年,八大位面联军列阵于启之野,八大封灵王者和十三炼灵王者齐聚,共抗那猎灵王者叶浮沙。那会是何等的壮观,何等的气魄啊!” 浔川石却是一声苦笑:“未央这个孩子啊,唉——” 满目疮痍。 倒塌的城墙,损毁的城门,满地鲜红血液和浑浊的黄土混合成的泥土,还有那已被洪水冲刷侵袭得面目全非的临江码头。 临渊绝靠在城墙上,无聊地看着城下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兵丁:“难得这么一场大难之后,你们还干得如此起劲。” 寒博面朝城外,张开灵目,在一片废墟中寻找着自己曾经的家,回道:“紫玄未央即将进城,他们一想到能看到这位传中的麒麟儿,都激动了吧。” 临渊绝也扒住城头朝外看去:“你不激动么?紫玄未央名满紫玄,听还是一位比你大不了几岁的绝世美女。之前又亲赴战场,率领千骑麒麟凶兽救了你们的性命,你不想看看这位麒麟儿么?” 寒博点头道:“我应该也是想见到她的吧。不过这几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又想不出来,所以心神不宁。” 临渊绝颇感兴趣道:“什么事呢?出来也许就能想到了。” 寒博挠挠头:“那日我们攻入城里,搜寻之下竟然发现了朔风灵尊。” 临渊绝感兴趣道:“朔风灵尊?他居然没有死?” 寒博道:“他应该是当日被关在城里,侥幸未死,被他那猎灵者的同伴救下了。没想到他的同伴被川石将军大发神挥,驱逐走了。这紫莲叛军也是一溃千里,竟是无暇他顾,结果因为他灵力已废,又落入了我们手里。当日我看到他,突然就觉得不妥,似乎以前就有过一些事情不妥,但我又想不出来。” 临渊绝点头道,正准备下去。却见一尊麒麟凶兽鼻端喷着白雾,背着一身紫金战甲的骑士,缓缓来到了浔阳城门前。 在它身后,这千骑麒麟凶兽列成阵列,竟是没有一点声息。虽然刚刚经过一场血战,却依然意气保满,通身灵光蕴籍,没有一点风尘之色。甚至就连一丝血渍,都不曾沾染。 两人几乎同时停声,向着那缓缓而来的一骑望去。 那位骑士虽然脸戴覆面头盔,满身紫金战甲。但从修长却不失矫健的长腿,纤细而充满力量的手臂,还有胸甲上那两团流线型的凸出的护甲都可以看出,这是一位女骑士。 浔川石早已率众将在城门口迎接,准备躬身行礼道:“属下见过未央公主。” 那女骑士见状,却是从麒麟战骑上跳将下来,一路跑到浔川石的身边,一把扶住了正欲行礼的浔川石。 她将头盔摘下,一团爽利的短发迎风飘动,一张极具古典雕塑美的脸便现映在寒博与临渊绝面前。挺拔的鼻子,刀刻一样的唇,无处不在的透出神圣的气息。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又给人一种健康而充满力量的美感,令人赏心悦目。 临渊绝轻声一叹:“果然青春逼人!” 而寒博却是几乎看得有些痴了,不觉喃喃地道:“没想到这传中的紫玄未央,竟是如茨年轻啊……” 这个年轻的女骑士便正是紫玄位面的麒麟儿,灵魂一经觉醒便震撼零燃了整个紫玄位面、被所有人期许为紫玄未来的希望的紫玄未央。没想到她竟与这浔川石不但相熟,只怕关系也非浅。 她像一个晚辈一样挽着浔川石的手臂,道:“浔师怎么亲自出城来接未央了!当日给浔师写信不都已经了么,让您要保重身体!唉,都是未央无能,让浔师为这下之事所累。害得您……我没想倒您的身体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浔川石见紫玄未央坚持不让自己行礼,倒也就这样受了,他左右端详了紫玄未央一阵,叹了一声:“几年不见,公主又长高了。”随即又朗声笑道:“公主放心!浔某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撑上几年。我还要看着你登上灵王之位,重整我紫玄河山呐!” 着间,他又轻叹一声,低声问道:“只是不知,您母亲这一向可好!?” 紫玄未央脸上一丝阴霾一闪而逝,笑道:“浔师放心,母亲一向安好。此次她命我领军前来,还特地让我带来旨意。浔师和浔字营诸位将领苦守浔阳城一年,今日又在这危难之际,当机立断,夺回浔阳城,可称奇功。她还,等下大定之后,要为浔师庆功封赏呐。” 浔川石面无喜色,只躬身叹道:“未央啊!你就不要在这里调笑老夫了,只怕我比你更了解你的母亲!” “哎,浔阳城此番奇祸,也是浔某未能善守之故,只觉愧对百姓。你此番领军前来,只怕并不是你母亲的旨意吧!” 紫玄未央一声轻叹,双手垂了下来:“就知道瞒不过浔师!不过此番浔阳城之事虽是苍生大难,但乃紫莲妖徒的逆暴行,与浔师无关,到时在母亲那里我来!我们别在这里站着了,还是进府再吧。” 浔川石叹息一声,点头应是,正要启程进入城内。 却见一麒麟战将跳下战骑,疾步向前,对着紫玄未央行了一个军礼,面露难色:“将军,您不都好聊吗?此次我们助浔将军解得浔阳城之围,便要立即返回刑城驻防,你这……” 紫玄未央轻手一挥,道:“叶将军辛苦了,自五年前与浔师分别,我难得再见。你自引军回防,我与浔师在此叙叙旧,三日之后便回。” 那叶将军见紫玄未央所,向着浔川石行了个军礼,才对未央回首称诺:“还望将军即时返回,如今这刑城的危机只怕不下于这浔阳城,那里更需要将军!如若晚了,末将在灵王那里,也没法交待!” 罢翻身跨上麒麟战骑,一千凶兽骑兵,就此扬尘而去。 将军府内,大排筵席,却无人下箸,一片肃杀。 紫玄未央坐在首席,她已御下战甲,换了一身男装,虽然中性,却欲发显得她英气逼人,光彩夺目。 在她身后立着两名侍卫,同样皆是女将,身着麒麟战甲,短发束身,英姿勃发。 紫玄未央与正浔川石低声闲聊,忽然目光一亮,道:“浔师的那个朔风灵尊,可能带来让未央瞧瞧?” 浔川石点头吩咐下去,不一刻,两名卫士拖着重新落入“浔”字营手里的朔风灵尊,扔到地上。 浔川石一直担心紫玄未央的安全,是以方才对她了那朔风灵尊的事。虽然浔川石对紫玄未央的修为非常放心,但心下仍不免坠坠不安。 浔阳城大阵自毁,四处水火并起,朔风灵尊经历生死一劫,被他的猎灵同伴救回,旋又重被抓获,几番折腾之下,本就狼狈不堪的脸上已露出麻木之色。 浔川石暗提灵力环顾现场,护在紫玄未央身前,扬声问道:“朔风,你之前你们猎灵者要行刺于公主,你现在可以指认一番。只要你指得对,我便饶你一条命。”同时目光打量紫玄未央身边的两们女侍卫,却是看不出一人有恐慌害怕的神色。 朔风灵尊颤巍巍站起,呆滞的目光慢慢环绕过屋内众人开口道:“是……” 只出口一个字,胸口骤然飙出一股鲜血,轰然倒地。 事起突然,浔川石虽然早有准备,却没想到竟是根本不知这一着刺杀从何而来。屋内高手环绕,除了自己和临渊绝,还有紫玄未央以及她带来的诸多护卫高手。 在这样的阵容下,那朔风灵尊竟然是无声无息地被人灭了口,而自己枉称宗师,竟是连敌人从哪里来、用的什么功法都没看清,心下不由大惧。 他已是风烛残年,一生所经历的惊心动魄的大事只怕比这屋内的人加起来的都多,早已炼得每临大事心如止水,面对泰山崩而色变。但这紫玄未央身系紫玄未来,他关心则乱,竟是瞬间展开领域,将之护在自己身下。 紫玄未央看着浔川石紧张的模样,心下一暖,轻笑地安慰着浔川石道:“浔师未免太过于看重未央了……” 声音未落,异变陡生! 站在紫玄未央身后一名抱着酒的厮突然从酒坛中射出一道黑色的灵光,直直刺向紫玄未央的后背。 事起仓促,紫玄未央身后两名侍卫急忙拦截。但身上一旦沾染了那一丝黑气,不管是麒麟占甲,还是涌起的灵光,一经相撞,便即时湮灭成一团虚无。 “幽冥之毒——”浔川石一声惊呼! 他本已缓缓收起的领域又是大涨,将这紫玄未央护在当中! 但看这一团黑气激射在浔川石的护身领域之上,居然也丝毫不落于下风。一阵滋响,已经腐蚀大片灵光,眼见便要向那紫玄未央袭去! 浔川石见那酒坛不过半尺高矮,形制就是这浔阳城普通的酒具,甚至连灵器都算不上。却没想到,其中居然藏着他多年未曾见过的剧毒。 这幽冥之毒由源自于冥海中的冥气所炼制而成,其中又参杂凶兽和灵妖身上的数种无解的毒药,一旦被他沾上身,无论多强大的位面灵修者,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浔川石领域一振,将那幽冥之毒消于无形,同时他即时也明白了过来:原来那刺客并没有潜伏在紫玄未央身边,反而一直潜伏在他的将军府郑 章节目录 第27章 搏杀之间 正在浔川石一个恍神之间,那厮又连射数道幽冥之毒,其速度之快,直令人眼花缭乱。几乎道道都直接指向紫玄未央。 那浔川石回神来,心下一定,连连催动灵力,消去这幽冥之毒。同时心念一起,一股磅礴的灵力已袭向了那厮。 卟地一声,那厮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 只是令浔川石没想到的是,这厮身受重创,非但没有萎顿。而是在半空一折,突然狂声大笑起来。他一双手捧着那个酒坛放到嘴边,直接咕嘟地将这半坛的幽冥之毒喝了个精光。同时散发满身的黑气,只身化为一道流光,向着紫玄未央撞去。 这来话长,现场博杀之间,实则不过短短一瞬。 眼看那厮抱着必死之心,也要袭向那紫玄未央。浔川石若下重手将之击毙,只怕他这满身的幽冥之毒便要四处飞溅,破了他的领域,山紫玄未央。 而且浔川石还在忧心那位猎灵者,虽然当日汪洋之上那一战,他拼尽全力将那轮血色圆月击溃,将之驱逐,但猎灵者行事诡异,保不齐他们又要出什么妖蛾子。 就在这浔川石稍一踌躇间,那厮已撞在了浔川石的护身领域上。一相砥触,那厮眼见难得寸进,竟是狂笑一声,引灵自爆。 啵——一个巨大的冲击波炸裂开来,浔川石一个稳,那厮已破去他的领域,冲了进去。 只是诡异的是,这厮爆裂开来的那一滩黑气非但没有向着四周抛洒,而是凝为一支黑色的酒剑,对着紫玄未央急射而去。 正在这满场惊呼,那厮引灵自爆所化为的黑色酒剑即将山紫玄未央时。 这大厅之上紫金色的灵光顿时大盛,一道绵密无比的领域赫然出现。其中重重流转的灵光护壁波光闪动,竟隐隐传出紫玄的封灵圣歌。 是紫玄未央展开了她的护身领域! 那厮引灵自爆所产生的冲击波虽然能破开分神的浔川石的领域,但对这道领域却是毫无办法。眼见这一道酒气撞在这领域之上,即不是得寸进。 紫玄未央一声轻喝,随手轻挥,一道紫金色的灵光涌过,那支黑色酒剑竟是微微一颤,自此化为无形。 眼见刺客落败,浔川石长出一口气。 那朔风灵尊果然是大吹法螺,什么启之锥,刺客的武功的确诡异难测,也怀抱必死之心。但仅靠这去刺杀有位面意志庇护的紫玄未央,只能是痴人梦了。 浔下石心下方安,突觉眼前一暗,幽暗欲盲,一道幽冥之毒竟是又起。不过这团黑气,却是来自紫玄未央身后方才那被震飞的女侍卫之一。 但见黑气起处,红色的血海突然涌起,在那一片翻滚沸腾的血海之中竟带着刺鼻的血腥味,令人闻之欲呕。 浔川石惊见这比方才那刻还要酷烈邪异的幽冥之毒,并未如他想的那般刺向紫玄未央,竟是朝自己激射而来。 他虽惊不乱,已然护向紫玄未面的护身领域骤然回防。是才与那厮交手,他对这幽冥之毒已有心得。展开灵力与之硬拼不是明智之举,只得使用巧劲将之甩开。 眼见那黑气即将与浔川石的护身领域相交,那丝黑气竟突然一转,刺向一边的临渊绝。 本来异变陡生,临渊绝指尖结起脉轮,便欲冲向首座,却不料那厮瞬间败亡,这边却是更强的幽冥之毒袭向浔川石。 当即白光一闪,转向浔川石,意图帮他先挡一招,好让他能及时回防。不料事变突然,那团黑丝竟朝自己而急射而来。 眼见那黑气沸腾,血光闪耀,血色中竟隐隐能听到冤魂哭泣之声,临渊绝忽然想了红莲儿的血煞丝的幻境! 那日他与之交战之后,有感而将之化为己用,对这冤魂惑心本已有心得。 但是谁料这黑气中的冤魂竟是比那红莲儿的丝血煞还要强上数倍,他听得哭声,心神一荡,竟是瞬间失神。 黑白两道灵力一交,黑气愈盛,白光却因主人失神而一敛。此消彼长之下,这幽冥之毒的气势更显酷烈,临渊绝几乎被这黑气突破领域,擅本尊。 也多亏他及时收敛心神,就地一滚,急忙闪避,狼狈之下才逃过一劫。 但是这道黑气似有灵智,一招失了对手,竟是在半空之中又骤然转身,再次轰击在临渊绝的护身领域之上。 白光几乎难以支撑,临渊绝正觉慌恐,却突觉压力一消,那黑气竟又嘶鸣转向,朝着紫玄未央急射而去,轰击在了她的护身领域上。 紫玄未央适才展开领域,化为那厮自爆所化的黑气酒剑,转眼便见临渊绝险象环生,当即飞身离座,干钧一发之际引走了那侍卫所发出的幽冥之毒。 只是这黑气中的冤魂鬼哭一旦遇上紫玄未央领域中的煌煌圣歌,竟是顿时消音,呜呜作响,仿佛哀鸣。 紫玄未央轻喝一声,随手再度轻挥,一道紫光闪过,那黑气寸寸消蚀,消于无形。她有着难过地望向那突起行刺的女侍卫:“红叶!没想到你——” 那位女侍卫脸上微红,随身下拜:“红叶无心伤公主,此次行动,实不得已。戏叶就是拜别,今后还望公主保重!”完,竟是随手自拍灵海,倒地身亡。 紫玄未央一阵唏嘘。 她自得到浔川石的教导,性格倒是随了他的宽宏大量,素来善待下人,只将她们当作姐妹一般看待,却没想到一直随侍身边的红叶竟真的紫莲教潜伏在身边的奸细。 正在她满心悲愤,急欲抢救那女侍卫时。却突然一声闷哼,领域离散,身子飞起,同时一口鲜血喷出。 地上,方才那“死了”的朔风灵尊如闪电般飞起,手中一柄断刀闪动,人已经追上凉飞的紫玄未央。 其身形之快,竟超越了空间的界限,已用上瞬移! “紫莲冥王!”临渊绝和身边的寒博同时想起一人,却来不及惊呼出声。再看他手中的那柄残刀,不是寒博的那柄断刀,又是谁的!? “幽冥鬼使!”临渊绝与寒博又是同时一声惊剑 浔川石方才急于护住那紫玄未央,心神已乱,一时不察竟未发觉,真正的大敌来自身后。那朔风灵尊再次落入浔字营之后,他也曾去看过一次。方才见面容没错,也未细察,却不料这朔风灵尊早已被掉了包,竟是紫莲冥王假扮的。 紫玄未央身系紫玄位面的一身气运,正如紫莲教之紫莲冥王。这紫莲冥王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也要杀了这紫玄未央,早是尽人皆尽之事。但谁也没料到,这紫莲冥王竟如此神通广大,竟然亲自出现在将军府,一击得手。 浔川石恼怒的暴喝一声,身上残影一化,已对着那紫莲冥王追袭而上。 紫玄未央的护身领域绵密无比,又得紫玄位面意的庇护,按只在她身在紫玄,无人能擅了她。其所得主场之势,就犹如那日在校场之上手持浔阳灵印的朔风灵尊。 但她毕竟年轻,修为不够。那紫莲冥王乃是是进了入念境的封灵宗师,又手持这柄古怪的断刀。被其一击之下,她这护身领域竟全然无效,顿时身受重创。 紫玄未央顿时只觉一股冰冷的悸意在自己的灵海中直接升起,瞬间便要将自己整个灵海都要冰冻起来。他不敢回身强攻,而是借着一击之力倒飞出去,企图脱离那柄古怪残刀的笼罩。 与此同时,她急唤起位面意志的加持,修为竟是陡然上升了一个境界,从封轮境直接晋身为起幻境。身体化为一道残景,已飞身而出,急躲这紫莲冥接踵而来的第二次攻击。 那紫莲冥王见一招未竟全功,却是手中断刀一扬,趁势飞身追袭。其速度竟是比身后追来的浔川石还要快上几分,眼见便要再次刺进那紫玄未央的灵海。 临渊绝此刻方才反应过,急急结起脉轮,飞身追去,却怎及那两位入念境大宗师的瞬移和一个得们位面意志加持的之骄子的速度。 这浔川石和紫玄冥王的修为本在伯仲之间,但浔川石早已入得迟暮之年,又兼新伤旧创不断叠加,他这幅身体早已如风中残烛,不过苦苦支撑罢了。而这紫莲冥王却是正值壮年,两人境遇,不可同日而语。 紫玄未央见浔师拖着一幅残躯为自己博命,仿佛一直子回到了自己的时候。尽管自己样样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但母亲却始终不喜欢自己。那怕她在八岁那年觉醒灵魂,点燃了整个位面大阵,引得这紫玄位面意志的加持,但母亲却还是不喜欢自己。 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百般挑剔,动则打骂,甚至不理不采,冷眼旁观的脸上透出一脸的嫌弃。每当这个时候,只有浔师站出来为自己话。他总是笑眯眯地哄自己开心,甚至为自己当面顶撞母亲……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么?这一刻,紫玄未央已逃无可逃,便甘脆落地回身,竭力回击!那怕只是以卵击石,她也要拼一把,让浔师能有脱身的机会! 然而,就在这紫莲冥王手中断刀再次刺向紫玄未央,紫玄未央转身回击,两人正准备硬碰硬地来上一记时。 所有人都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血花四溅。 如在夜空中开了一朵无声的烟花,半空中的紫莲冥王双腿齐膝而断! 然后,所有人才听到琴鸣般的一声响。 “铮!” 整座浔阳城都听到了这一声。 仿佛整座浔阳城都随着这一声跳动了一下。 寒博呆呆握住手中的机簧。 所有人都愣了一愣。 甚至连紫玄未央都顿了一顿。 顿这一顿便够了。 人影一闪,浔川石已经赶到,一掌印在那紫莲冥王的背上,他人已倒飞而出。这速度虽然不及之前那种神魔般的速度,但比之临渊绝仍是要快得多。 浔川石暗道不好,刚要追击,那人影已停住。 他顶着朔风灵尊那张脸或者幽冥鬼使的身份的紫莲冥王跌坐在地上,鲜血染红了那刚刚粉刷过的石地,左手高高举起,却是抓着无力反抗的新兵寒博。 紫莲冥王怪笑道:“浔老儿你别过来,不然你暗中苦心谋划、精心栽培的这个子就没命了。” “暗中谋划、精心裁培?”临渊绝大吃一惊。 正在此时,紫玄未央已经停住脚步,站在了临渊绝身边,朗声道:“紫莲冥王或者是幽冥鬼使,久违了。” 紫莲冥王抓着寒博,脸上已不再是的朔风灵尊的模样,而是满身黑气弥漫,真正的面容已经隐于暗黑之中:“好个紫玄未央!好个临渊绝!你们两人暗中谋划了这许久!这便是陨月商团交给你们的真正的离魂之器吧?” 临渊绝见紫莲冥王道破自己的行止,也不再隐瞒,对着身边的紫玄未央行了一个封灵战士之间的平辈礼,道:“临某所幸不辱使命,完成了未央公主交给在下的任务!” 紫玄未央右手爽利轻挥,回道:“临兄弟,当时在刑城我们平辈相交,未央果然没有看错人!兄弟放心,回到刑城,我自然会兑现我的承诺。” 完,紫玄未央又对紫莲冥王满脸骄傲之色:“不错,这便是真正的‘离魂之器’。陨月商团给我的人它能对抗入念境的封灵宗师,你今信否?” 紫莲冥王转头看向手中的寒博,他兀自抱着那机簧。方才他觑准机会射出,不料一击奏效,竟是让一生紧慎心的他阴沟里翻船,断了双腿。 此前数番试探,他早知道这个兵的诡异,也在朔风灵尊身上得知了那陨月商团的离魂之器。但自认在场之人,包括那个所谓的离魂之器根本无人能够对他造成威胁。但他没想到,这陨月商团竟然真的造出了传中的“离魂之器”。 紫莲冥王对点头道:“你们找了个合适的使用者,不错。可惜,这离魂之器只能用一次吧?从此世上再无绝世武器了!” 临渊绝哈哈笑道:“你得没错,这陨月商团拼尽全力,耗费了无数资源,这传中的离魂之器也只能进展到这一步了。至于真正的离魂之器,听其威能能诛神灭魔,只怕临某此生是难以眼见了。不过对付你,这个也就足够了!” 紫莲冥王双腿已断,盘膝坐在地上,忽地转头看向浔川石:“用这子的命,换我的命,如何?” 章节目录 第28章 你做的? 浔川石冷冷看着这紫莲冥王,最后对着紫玄未央道:“这一切全凭公主做主!” 紫玄未央冷冷看着他半晌,道:“我不管你是紫莲冥王翼自生,还是幽冥鬼使千机变,但看你枭雄本色,未央愿意尊重于你。好,你放下这个兄弟,自己去吧。但是有一个条件,是你必须将这断刀物归原主!” 紫莲明王纵声长笑,将手中断刀扔在地上,开口道:“我的名字不叫翼自生,也不叫千机变!我的真名叫做曾阿牛。诸位,告辞。”着双手按地,一团黑气浓起,飞身而出。 整个大厅之中,没有紫玄未央发话,满座武将谁也没有动作,任由那幽冥鬼使,或者是紫莲冥王去了。 果真如紫玄未央所,她只在浔阳城停留了三,便离去了。 那一场足以让下震动的刺杀已传遍了紫玄四方,紫莲叛军先在浔阳城大败,又失去军事上的第一领袖紫莲冥王,登时元气大伤,这场席卷了紫玄近半个位面的血腥叛乱平定可期。 经过数月的修整,浔字营又慢慢步入了正轨,这浔阳城也慢慢恢复了一丝人气。不过想恢复以往那繁华富庶的北方第一雄城的光景,只怕没有几十年的时间,是不用想了。 气渐渐转热。 寒博在那场厮杀中受的伤也已养得差不多了,浔阳城之事已了,他即将返回刑城,赴紫玄未央之约,去完成此行最后的工作。此番他身为未央公主朋友的身份暴光,虽然他只是一位异位面的灵修者,但在紫玄灵修界的声望却是又高了几分。 城墙外,牵马的临渊绝看着那脸色逐渐变得丰润起来的寒博,不禁脸露微笑:“从那日起你就没来找过我,我还以为你不会来送我呢。行子,听将军你正式成为贴身亲兵了?” 那寒博寒博短短几个月已经长高了不少,不过比之临渊绝的欣长还是差了将近半个头,闻言点头道:“一个前月前,我就正式到将军的身边任职了。不过听新任浔阳灵侯不日便即将到任,我们浔字营也即将开拔,离开浔阳城了。” 临渊绝道:“去哪里?” 寒博低头:“前往西北几息荒原,围剿渊墨之媚残党余孽。” 临渊绝叹息道:“唉,自从残山灵关关闭之后,这紫玄西北已变成个无人闻津的苦寒之地。你们紫玄朝廷有功不赏,无罪却罚。竟让一身老病的老将军再次身陷死地,竟连修养身体的时间都不给。唉,真是可惜了川石将军了。” 寒博沉默半晌,摇头回道:“朝廷的圣旨一个月之前已经到了,听这是当今灵王紫玄螭吻的旨意,她这是让将军与浔字营将功折罪,过往拥兵自重、私造灵印的罪就一并勾消了。紫玄未央来信她曾极力在灵王面前争取,并想让将军回未央城养伤,可惜是没有成功。唉,倒是将军对此不以意,还一幅挺开心的样子。” 临渊绝默然,沉吟片刻后方道:“行子,其实以你的资质应该有更好的路可以走,你可曾想过离开这直事非之地,离开紫玄,到冥海之外去闯荡一番?” 寒博摇了摇头:“其实未央公主在刺客当日也曾对我起过这事,她让我去去未央军团做随军炼灵师。我没有答应。” 临渊绝眼睛一亮,道:“这不是好事啊,你为什么拒绝?” 寒夜抬起了头,道:“川石将军对我有恩。” 临渊绝轻叹一声道:“唉,浔将军对兄弟确实是用心良苦!若不是那日幽冥鬼使在庆功宴上道破这一切,我们也想不到将军竟为你做了这许多。” 寒博脸色微红道:“那次刺杀事件之后,将军曾经与我有一次详谈。我才知道我与老瞎子的相遇其实是他安排的。而且不只如此,甚至在我还是一个在浔阳里内吃百家饭,受尽屈辱地艰难求生的孤儿的时候,他便一直在暗中关注着我。如果没有将军,我应该早就死过很多回了。” 临渊绝沉默良久,轻声一叹:“是啊,川石将军深谋远虑,对我们都算有恩。你愿意跟着将军也是好的,只是你在我养赡这些时日对我避而不见,应该是有什么心结吧。此番你来送我,我很高兴。如果有什么话想要问就问吧,我一定如实相告。” 寒博沉吟良久,才问道:“你和未央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 临渊绝点头道:“此事来话长,我本是临渊位面反抗蓝灵殖民的炽字军团的一员。我们兵败退守九层迷渊之后,便被整个临渊与蓝灵位面颁下了联合通揖令。为了拖累战友,我在陨月商团的帮助下逃至你们紫玄,在刑城遇见未央公主,没想到受到了她以兄弟相称的礼遇。” “三个月前,在一次酒后交谈中,她对我起了浔川石和这浔阳围城的战事。川石将军曾是未央公主幼年时的老师,对她影响很大,感情也很深。但她限于军务与身份,无法前往,便请我来这浔阳城走一趟。作为朋友,我自当义不容辞。” 寒博纳闷道:“那幽冥鬼使呢,如果他是冥幽神殿的人,怎么又成了我们紫莲叛军的紫莲冥王?而且你们好像一早就知道了他在这浔阳城的谋划。” “唉,其实未央公主一直在关注着这紫莲教之乱,很早就怀疑过这紫莲教之乱的背后有异位面渗透的影子。我们一直暗中追查,后来又借助了陨月商团的力量,才终于查得了其中的蛛丝码迹。” “但没想到这幽冥鬼使竟是如此诡异,胆子也是如此之大。他为了刺杀未央公主,竟不惜隐藏修为,布下了这么一个精巧之极的杀局。现在想来,那朔风灵尊应该很早就受到了他的蛊惑。这一次他谋刺未央公主,也几乎成功,若不是靠你。” 寒博脸色一红,道:“不是靠我,是靠你和未央公主、靠川石将军、还有那个真正的‘离魂之器’。你当时是对此产生怀疑,所以才安排我站在大厅,并把那个真正的离魂之器给了我?” 临渊绝点头:“总之一切都是运气而已。其实你不是要问这个吧?我当你是兄弟,你有什么想问的,也不用犹疑。” 寒博沉默片刻,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好,我便问了。那个‘离魂之器’其实一直在你身上?” 临渊绝点零头:“我在陨月商团中恬列护法之职,他们制成那武器之后,便已经交给了我。” 寒博道:“所以,你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那图纸不是绝世武器的图纸?” 临渊绝沉默了半晌:“是的。你果然是在怀疑这件事。” 寒博的声音犹豫:“我很笨。但是这些我不断地向城中炼灵师请教这炼灵制器之道,一遍遍回想当时的情形,又仔与夕落细琢磨了你和金修罗交给我的那张两图纸。我突然,突然有一个想法,我不知道……” 临渊绝道:“你怀疑那图纸不是离魂之器的武器设计图,其实是毁去这浔阳城护城大阵的装置图纸?” 寒博沉默不语。 临渊绝点头道:“其实你这个怀疑我也樱为了区区几张图纸,竟然邀约了冥海四大幻境的青年才俊同来浔阳城,这事本身就透着奇怪。若这是那个毁去浔阳护城大阵的自毁装置的图纸,那一切就可以解释了。” “我想此举应该不是陨月商团的谋划,我虽然成为陨月商团护法的时间不长,但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虽心心念念地回到暮光、恢复占星圣城,但根本的目的还是为了求财。而且这布阵一途,也实非他们所长。” “摧毁浔阳护城大阵,月影大江江水倒灌,让紫玄位面大阵彻底陷入紊乱,逐渐慢得衰弱,本就不符合他们的立身之本,要知道做生意最大的基础就是整个位面世界的繁荣。” “而且让数百万生灵涂炭,位面大阵陷入紊乱,彻底得罪像紫玄这般强大的主位面。这样大的责任,这陨月商团自然不想担,恐怕也承担不起。他们把我也卷起来,无非是想着嫁祸给这陨月商团罢了。” 寒博点头:“那这到底是谁干的?他们甚至计算到了我这么一个无名卒的存在,所以才提前将此图纸送到了朔风灵尊中的手中,导致我与夕洛从他脑中所取的情报,会是他们想要给的情报。” 临渊绝点头:“我对此也颇为不解,这些日子思来想去,也没有个答案。不过我想此事只怕还是那一直藏在暗黑中的猎灵组织所为,让这位面世界下大乱,一直就是他们想看到的吧。” 寒博抬头问道:“既然大家都认为是这猎灵组织所为,可是如今浔阳战事已毕,大家为何不去追查?那朔风灵尊的下落也至今不明,我曾问过夕落,她只要愿意花时间精力和财力,以紫玄位面之能,要追查这猎灵组织,并非没有办法!” 临渊绝长叹了一声:“唉,有些事并非像兄弟想的那般简单,只怕也不是像你我这样的人能够左右的。” 寒博冷冷笑道:“是啊,他们只忙着争权夺利,有功便抢,有过便委。到底没人会管我们这些平凡生灵的死活,这浔阳数百万条性命在他们眼中,都只不过是可以随时摆上贡桌上的祭品罢了。” 临渊绝轻叹道:“唉,要想从根本上解决这猎灵者的肆虐,也并非没有办法。只是此事要慢慢来,需要徐徐图之。” 寒博仰首道:“这话怎么?” 临渊绝眼中露出精光,顿首道:“要彻底根治这猎灵者的问题,就需要我们位面世界政治昌明,百姓安居乐业。如果这世间大多数的人都生活在希望之中,谁又愿意将自己的灵魂与魔神订立契约,坠入到一条看不到尽头的不归路上去呢。” “想那猎灵者自从于五百年前被我位面联军所击败,传奇猎灵王者叶浮沙陨落之后,这五百年来却剿之不尽,灭之不完。到底还是这个世界让人绝望的事情太多,黑暗存在的地方也太多。” 寒博一时呆住:“政治昌明,百姓安居乐业……” 临渊绝见寒博的脸色变得沉重,打破了压抑的气氛,换回了笑脸道:“不这些不开心的了,我们还是聊聊你的修行吧。看你的样子,这几个月来你于炼灵一道应该长进不少!“ 寒博回过神来,一阵扭捏,才摩挲着从怀掏出一个形状歪七扭澳酒葫芦,抛给了临渊绝:“这是行子送给临大哥的临别礼物。“ 临渊绝接过酒葫芦,放在手中端详了一会。 他见这葫芦色泽斑驳,紫色里红,其中竟隐隐散发出赤、紫、绿三道灵光。虽然器物的形制不甚完满,但一看便知并非然之物,而是由上等灵石炼制而成。 妙的是壶内嵌有一个巧的阵法,阵法之中盛有灵酒。看其储藏的规模竟是有足足十余斗之多,比临渊绝在浔阳城所见过的最大酒缸的容量还要大上数倍。 临渊绝不禁眼前一亮:“你做的?” 寒博脸上一红,回道:“是在城内几位炼灵师的指导下完成的,这是我的生平炼制的第一个灵器,算是行子的一点心意,还望临大哥不要嫌弃。” 临渊绝张大了嘴巴,摩挲着葫芦道:“我怎么敢嫌弃!行子,你可真是个炼灵才!没想到一个葫芦居然融合了炼灵安魂、制器布阵四道于一炉,就是陨月商团的制器大师们也不敢自己能做作出这一个葫芦来!” 寒博见临渊绝喜欢,长出了一口气道:“临大哥喜欢便好,这个葫芦确实费了行子不少脑子。这灵气有四大性质,分别是离合、聚变、放射与衰变,炼灵四道便正是建立在灵气的这些性质之上的。” “其中炼灵之道取离合、制器之道取聚变、制器取其放射、安魂取其衰变。但是灵气的这四种性质合到一块便会相互抵牾、甚至是相互排斥。我是想了无数的办法才把它们捏在一起的,幸好赶在临大哥离开浔阳之前完成了。” “这赤紫绿三色是我融合了寒山、紫玄和焚莲三个位面的灵石的缘故,原本还想将大哥的临渊位面的灵石融进来,很遗憾因为时间的原因没有成功。这各位面的灵气相生相克,但应该有其共同的基础。我听炼灵祖庭中的有些灵尊已经能达炼制出五大主位面通用的灵石,这三色共融就已是我的极限了,我是无法做的。” 章节目录 第29章 强大起来 “至于其中那阵法是我在老瞎子留下来的那些图纸中找到的,老瞎子没有标注名字,但他喜欢喝酒,这个阵法可以将普通的酒水酝成口味更醇的灵酒,没什么实用价值,但也算是行给大哥留的一个纪念吧。” 临渊绝打开葫芦的盖子,喝了一口,高兴在笑道:“好酒!大哥即将临别,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就送你这封灵之道的窍门吧!” 寒博一脸疑问:“封灵之途?” 临渊绝点头道:“还记得大阵自毁那日,我在城头对你起过的话吗?” 寒博回忆道:“记得当日因这灾难突起,话便没有下去。不过我的情况你了解,我的灵海有些问题,灵魂根本无法出灵台而封入灵海,那打通灵脉和结起脉轮的事也就无从谈起了。” 临渊绝摇了摇头,微笑道:“还记得我交给你的那个离魂之器吗?我想你解决这俱困局的关键应该就在它身上。” 寒博从怀中摸出那个犹如灵弩的离魂之器递给临渊绝,疑惑问道:“这话怎么?” 临渊绝接着离魂之器,点头道:“这件事只怕还是要问你自己才更加合适。当时我在陨月商团听他们起过这离魂之器的制造,所谓灵兵,不过是模拟我们封灵功法的原理,在这灵兵之中植入我们与我们封灵者身上类似的灵脉系统,一旦有灵气输入其中,便可将攻击力量成倍的放大,进行攻击。” “想我封灵者从觉醒灵魂开启心弦,封于灵海,再到打通灵脉,结成轮脉。这灵脉开得越多,体系越完备,这结成轮脉的可能性就越大、威力也就越大。所谓五弦八脉,六大封灵功法,都只不过这灵脉所结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当日朔风灵尊自行造出的应该是通了六脉的‘离魂之器’,而你手中的这柄则是八脉俱通的神器。但是以陨月商团的人力与资源,这离魂之器也都只走到了这一步。因为想要造出真正的离魂之器,则需要模拟出灵魂,开出封灵五弦,但你知道,这创造灵魂乃是诸神的领域。” “但是你的情况所有不同。于炼灵一道你通十一念,虽然目前还只是刚刚踏足。但看这只葫芦,我想他日你造出这八脉俱全的灵器也只是个时间问题。而且已认你为主的魅灵封夕落赋异秉,乃是我们封灵者中绝无仅有的五弦全开的异数。” “尽管你目前因灵海之困,暂时无法封灵开弦,打通身上的灵脉。但若得这封夕落之助,你再借用制器之道模拟出这个过程,封灵之途于你而言,并非没机会。” “至于这把离魂之器到底是没有灵魂之物,已经用过了一次,就是一把普通的灵兵了。你就留下好好端详做个纪念吧,不定会有助于你早日找到突破口!” 着间,临渊绝翻身上马,双手的拱,来了一个极具江湖的告别:“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临某此次浔阳城之行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你这个兄弟。江湖路远,我们下次有缘再见吧。” 罢,一骑绝尘而去。 送别了临渊绝,寒博回到了将军府,已经入夜。他走进后厅,见浔川石正一个人在厅上俯着身体,挑灯看碰上地上铺着的军用地图。 寒博熟练地从仍在用文火熬着的火炉上端起药罐,滤出一碗灵药,督了浔川石面前:“将军您该喝药了!行子离开不过半日,你就又忘了。” 浔川石笑呵呵地接过灵药,一饮而尽,接着轻声问道:“人送走了?” 寒博接过浔川石手中的灯,替他照着铺在地上的那张紫玄西北风息荒原堪舆全图的军用地图,有些心不在焉地回道:“送走了。” 浔川石倒也不生气,只是笑呵呵道:“怎么,见过了临少侠,你这心结还是没有打开?” 寒博惊觉自己失态,起身行了军礼,回道:“原本我就知道是没有答案的。如今这浔城大阵自毁,数百万生灵毁灭,这下所有的人只怕都不是将这罪责安在将军头上,就是安在这猎灵者身上。” 浔川石捻须笑了笑,道:“那你又怎么会这么信任老夫呢?要知道,我也曾经骗了你啊。” 寒博挠了挠头:“将军您不一样,自您入得这浔阳城以来,所作所为,一桩桩,一件件,从未为自己谋过一点私利。浔阳城这些已经死去的、还有如今活着的人全都看在眼里。行子不信任您,那这下那里还能有可信之人。” 浔川石轻轻叹了一口,回道:“是啊,孩子,你要记住你今过的话!不是让你记住老夫的所作所为,而是你现在的这份初心。如果以后遇到不知如何抉择的时候,你就想想自己今日过的话。” 寒博点头:“行子记下了。” 浔川石捻须笑道:“记下了便好,那你还不仔细撑灯?” 寒博脸一红,赶紧接过已经空聊药碗,挑起灵灯,让浔川石仔细地看着地图上的地型地貌详图,还有其中所标注的位面大阵的灵脉走向。 这西北风息荒原地广人稀,戈壁与绿洲纵横,盆地与高山环绕。中间一条临霄山脉将整个荒原分为了南北两部,紫玄位面的第四大雄城风息堡便矗立于这山脉与平原的交界之地。 原本这风息堡之外有一条通向寒山位面的冥海灵路,因之设关,名为残山灵关。但自这紫玄螭吻成为紫玄灵王之后,将这残山灵关和紫玄南部昏花城外的昏花灵关一并关闭,只余东部刑城外的刑灵关与外界沟通。 是以一个原本商阜繁华,多族杂居的富庶之地迅速的衰落下来,成为了一个消息闭塞,无人问津的苦寒之地。 从风息堡一路向北,还有水草丰美,灵气丰沛的乡镇点缀其间。而若向南则土地贫瘠,凶兽丛生。尤其有一个纵横千里的塔克沙漠居于其间,一直是个生灵勿近的绝地。这渊墨盟之乱这便起于这风息荒原的南疆之地。 而浔川石的目光也一直紧紧地盯着这南疆之地,似在寻找着一些什么。 寒博见浔川石不时顿首,停下来低头沉思,不禁问道:“将军可是在寻找那渊墨盟残部可能的藏匿之地?” 浔川石点头微笑:“看来经这浔阳城一役,你倒是长进不少,竟知道考虑军略了。” 寒博红脸上一红,郝然回道:“将军取笑了,这些时日见将军忧心忡忡,整日盯着这风息荒原的地图研究。行子只不过有感于将军所忧,自然流露罢了。” 浔川石呵呵一笑,问道:“哦?你倒看,我在忧虑什么?” 寒博点头道:“想这渊墨媚叛军主力被风息灵侯曾格林沁的大军所击溃后,便化整为零,散落于这广袤的风息荒原。数年来剿之不尽,春风又生,欲与之决战却又寻之不得。 战事旷日持久,久拖不下,才造成了朝廷震怒,撤了兽格林沁的灵侯之职,将其下狱,让将军出兵围侥局面。所以我在想,将军应该是在想办法怎么寻找到这渊墨媚叛军主力,将之一举围歼吧。” 浔川石点头赞许,笑问道:“那你觉得要找出这叛军的主力,可有何办法可用?” 寒博脸上一红,讷讷笑道:“行子那懂什么军略,但我想的是:是人就要吃饭,是灵修者便需要灵石与补给,是军队便需要灵脉的支撑。” 浔川石轻叹道:“你这话倒到了根源上了,只是我紫玄未面大阵自易师定鼎,多方疏浚以来,经过这五百多年的岁月洗礼,堵塞的堵塞,被驻虫截流的截流,只怕早已是混乱不堪。” “像这张紫玄位面大阵图,现在还能信它几分都是一个问题。加之我们浔阳的护城大阵自毁,是必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怕如今这西北之地的灵脉变动会更的紊乱。” “唉,这次出兵,只怕会难上加难。” 寒博一时默然,他没想到这浔阳大阵的自毁竟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抬头对浔川石道:“不知将军打算何时出兵,行子愿为前驱,为将军开路,先行探清灵脉,找到那渊墨媚残余主力。” 浔川石呵然一笑,捻须回道:“不急,等这浔阳的新任灵侯到任,全部交接清楚,我们再行出发不迟。” 寒博一脸愤慨,问道:“朝廷与灵王如此对待将军,难道将军就一点都不介怀吗?我听军中的兄弟们都在传言,这是朝廷对我们浔字营实施的以剿代耗的毒计,想将将军与我们全部都……” 浔川石一声厉喝,打断了寒博:“行子!” 他见寒博愣住,随即却又是一声长叹,安慰道:“有些事还是现在你能够置喙的,再者想要解决这些难题,总得要慢慢来……已经入夜了,这些日子你一边随伺在侧,一边又修习炼灵之道,帮着恢复浔阳城的秩序,也辛苦了,早点去睡吧。老夫想一个人静静。” 寒博还想再,见浔川石苍老疲惫的高大身影,鼻间一酸,为他披上一件长袍,行了个军礼,慢慢退出了后厅。 回到营房,寒博倒在床上,便呼呼睡去。 在这几个月之中,寒博几乎没有好好的休息过。 他尽心尽力地服伺着重伤难愈的浔川石,一边又接着他的军令在城内四处救济这劫后重生的灾民,帮着恢复与安抚浔字大营已有些不稳的军心,还要挤出所有的空余时间与随军的炼灵师请教炼灵之道…… 寒博如此尽心劳力,一则是不希望让浔川石失望,二则是他也想让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 这些日子以来,有着太多的迷团他无法解开,也无法想通。 他手中的这柄断刀、封夕落的来历、川石将军对自己的暗中栽培、老瞎子的死、朔风灵尊的下落、浔阳城大阵的自毁、还有那些灵光乍现的猎灵者…… 这一桩桩,一件件,就如乱麻一般纠缠着他的灵魂,令他无法解怀,常常陷入恶梦之郑 更令他感到恐惧的还是临渊绝交给他的那柄离魂之器。那日他拿着它,看着紫莲冥王那如神魔一般的战斗,他看到机会,按下机簧,瞬间改变了战局。 他感受到了力量,那是足以改变他人人生,甚至可以改变下大势、改变一切的力量。虽然那是假的,是借这机簧而来的。但那一刻,他真的感觉到了它。 然后他很害怕。 寒博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害怕这力量。当他发现自己一击可以杀死紫莲冥王,可以杀死川石将军,甚至可以杀掉任何一个人,他真的感到了恐惧。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杀了他们,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出手,也不知道大家究竟在为何争斗。为了这样的争斗,甚至不惜牺牲这浔阳城数百万的生灵…… 这样软弱的自己,让寒博感到害怕。有时候,他从心底里甚至拒绝这样的力量,拒绝知道那些纠缠着他灵魂的事情背后的真相。 就如川石将军这般,虽身负未央九子之名,贵为当今紫玄麒麟儿紫玄未央之师,拖着老病之躯,散尽家财,几以一人之力挽浔阳城于即倒,独立支撑住了这紫玄的半壁江山,但最终得到的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此次远征风息荒原,是朝廷倚重,实则等同于流放。这浔字营大多都是浔阳的子弟兵,听闻要离开家乡前往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北荒原,全都炸了锅。若非川石将军极力安抚与弹压,这支他苦心经营起来的浔字营只怕早已军心不稳,溃散于这劫后余生的浔阳城。 川石将军倒是一如既往的宽宏大量,对谁都待之以诚,依然是那幅悲悯下的胸怀。然而如果是他寒博处在那个位置,他会怎么选择? 他又能怎么选择?一切都没有答案! 但是他讨厌自己的软弱,讨厌自己的弱,讨厌自己这样被人摆弄来摆弄去,总是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总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珍爱和看重的东西受到伤害却无能为力。 他一定要想办法改变,要让自己尽快强大起来! 就这么胡思乱想间,他似进入了深沉的睡眠,灵魂一阵飘忽,他又来到了自己的灵海之上。一切都没什么改变,依然是那片海,依就是黑浪淘间杂着七彩的极光。 自从上次自己觉醒灵魂与这封夕落第一次见面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再以灵魂真身回到这里。 章节目录 第30章 猜测 虽然如今他们两人已经可以运用灵魂波动便可以对话,也曾在复制那两张欺骗朔风灵尊的草图、以及后来在审问朔风灵尊时建起了强烈的灵魂感应,进行了密切的配合。但他们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对这片灵海保持了审慎的态度,即便是在寒博最危机的时刻,都没敢动其一分一毫。 现在也是该尝试着去着手解决这个难题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不停的练习炼灵之道,尝试着打通炼灵四道之间的界限,也是为了解决这个做着准备。 事实上,寒博早已尝试着运用念力将这灵海内的七彩极光慢慢融合为纯净的灵气,但这一切都还只是停留在实验阶段,都只在那本残卷中秘密进校 这些实验也取得了不断的进展,他已经成功地将那赤、紫、绿三道特性迥异的灵气转化为了纯净的紫色,也曾将那黄、白、蓝三色转化为了纯净的蓝色,但是紫蓝两色却是任凭他怎么努力都无法调和。这两者一旦相遇,不是会产生爆裂现象,便会是产生湮灭现象。 但这种实验性质的尝试终归效率有限,于是他便想到了运用灵阵来提高这转换的效率,又运用灵器来扩大和稳定这灵阵。 后来他又想到了从安魂一道而解决这个难题,利用灵气特有的衰变性质来将灵海中的那些黑气消解剔除出去,但这些黑色的灵气竟是比这其它有颜色的灵气更为顽固,也更加的强大,任凭他做出怎么样的努力,却始终不动如山,令他毫无办法。 而这些不断练习与实验的结果,便是他意外地造出的那个不圆不扁、形制颇为难看的酒葫芦。 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想再顾及这么多! 随着他的念力起处,这灵海之中骤然掀起波澜,赤、紫、绿三道极光乍亮,犹如三条出水巨龙般涌出水面,在灵海之上盘旋不已。 寒博念力再起,这三条巨龙开始不断膨胀。随着灵气的不断扩张,这赤、紫、绿三灵气也开始由浓转薄,颜色也慢慢变淡。 经过数道变幻,循环不止的流转之后,这些灵气已变得极为广大,极为细微。如果细看,但会发现那些灵气就像是一些微而浮游的粒子,正在不断的分裂分解下去。直至化为了一层氤氲于灵海之上的一层薄雾。 直到这些灵气粒子已解无可解时,寒博一声暴喝:“合——” 这层广大至之极的灵雾便骤然收缩,聚合。随着一阵犹如炸雷般的轰响涌起,这灵雾之中闪过无数的闪电,一场色彩浓郁的紫雨突然来临,飘飘然洒落于这灵海之上。 这灵雨与那灵海中的蓝色极光一经相遇,便炸起阵阵水花,随即又湮灭成一缕缕的轻烟,消于无形。 寒博还想再次涌起念力,调起这灵海之中的灵气,却突然被一声震响打断:“你这个死呆子!疯啦——” 一直沉眠于灵台之上的封夕落被这突如其来的电闪雷鸣所惊醒,从窗台上见到这灵海之上的异象,一阵目瞪口呆,连忙引动心弦,打断了寒博的念力:“你是想害死我们吗!?” 灵雨缓缓变,薄薄的紫雾仍在慢慢消散,奔腾不息的灵海终于也慢慢地向着恢复的方向逐渐平静。 封夕落惊得拍了拍胸脯,对寒博道:“我呆子,你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啊!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商量着解决,何必跟自己过去!?你这灵海的镶治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成功的,我们要慢慢来。” 寒博颓然地收起念力,对封夕落回道:“临大哥要慢慢来,将军要慢慢来,现在连你也要慢慢来。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只能让那些争权夺利的阴谋之辈兴风作浪,让那些猎灵者继续暗中作乱,让我浔阳城这数百万生灵死得这么不明不白么!?” “这里……这里……可是我的家啊!” 封夕落看着欲哭无泪的寒博,轻轻叹息着安慰道:“呆子,我知道你的苦,可是这下,八大主位面,无数生灵,有谁不苦?” “没错,你的家是毁了,但这浔阳城毕竟还存在!我相不过十数年,只要这里重续灵脉,历精图治,这浔阳城很快又将会百业兴旺,生灵滋蔓。” “可是你想想我,你们这浔阳城好歹还有个盼头,但我魅灵一族不但家园遭劫,甚至是整个启位面都毁于叶浮沙之手,彻底地消失在了这茫茫冥海之上。我的族人被迫四处流浪,寄人篱下,不是被缺成玩物,便是坠落成为猎灵者,遭人四处追杀。” “若不是我们岛主拼尽性命争得这命运之岛,取得了这立锥的一席之地,只怕我们魅灵一族早已烟消云散,消失于茫茫冥海之中了。” 寒博见封夕落神色黯淡,连忙沮丧回道:“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封夕落轻叹道:“这事与你无关,也怨不得你。” 两人沉默良久。 这封夕落才开口道:“喂,呆子,日间你送别那临渊绝时,他的话我可听见了。你就不觉得他的话得挺有道理?” 寒博回过神来,讷讷道:“他了挺多的话啊,都挺有道理……你是,封灵之道?” 封夕落点头,回道:“对的,他这离魂之器,到是让我想起了一些我们魅灵一族认主赎身的过程。你有没有想过,要这底下最灵敏,最强大的灵兵其实就是我们的身体!” 寒博若有所悟:“你是……” 封夕落点头,继续道:“你猜的不错,既然你额上意外受伤,能得到这只灵眼。只要我们配合得当,应该有机会在你这身体上利用灵器的造出一套灵脉系统!” 寒博仰首道:“灵器倒是好办,比如像我们浔字战甲由那朔风灵尊所设计,本就对封灵战士有加持功能。可是我们这灵海内的灵气并不能使用,这灵气该怎么办?” 封夕落咯咯一笑,回道:“本来看你今挺聪明的,没想到这么快又成了个呆子!你怎么忘了,你手中有那本残卷啊……” 寒博眼睛一亮,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倒是把它给忘了!” 封夕落笑道:“就是了,你这个呆子不是炼灵才吗?既然能将本来相互排斥的炼灵四道封于一炉。我们可以在这残卷中安置一个储存灵器的阵法当作灵海,由我启动封灵五弦来调度。然后再打通这残卷与附于身上的灵脉系统的联系,自然就可以模拟出这封灵者的法门了。再者就算这不如真的封灵者,但我们早已心意相通,到时再多加练习,这封灵之途未必就走不通!” 寒博沉吟良久,点头道:“我觉得这个解决办法,可行!” 就在那寒博与封夕落两人密切配合,如火如荼地进行的封灵大计时,一队装饰华美,阵势豪侈的车队已经越过庐峰灵山,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浔阳城。 新赴任的浔阳灵侯,终于到任了。 只是令所有人都没想的是,这朝廷派来的新任灵侯竟然大家都认识,正是在浔阳围城之初时那个弃城而逃的旧任浔阳灵侯石敬塘。 这石敬塘身材高大,长得相貌堂堂,也算是得一位起幻境的封灵高手。但是这行事却对上馋媚,对下倨傲,言语尖刻。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讨得帘今灵王的开心,竟逃过了这弃城而逃的罪责,又得以官复原职。 石敬塘一进入这将军府,便当着满营官兵和浔川石的面出言不逊,当时他离开时,这将军府经他经营多年,是何得的央央气象。没想到他这一走,竟是被拆得七零八落,没有了灵侯府的规制与气度。他要再重建,不知得要耗废多少心血。 他一路随手指点,出言酸薄。直气得浔字大营的五万大军差点当场造反,若非川石将军拦着,这些历经生死的战勇只怕早就一涌而上,当场宰了这个货色。 但是这石敬塘一进入这将军日常起居的后厅,摒退众人之后,却是马上换上了一幅谗媚的嘴脸,未央公主托他向将军问好,只看得一直随伺在浔川石身边的寒博咬牙切齿,目瞪口呆。 “想必这位就是未央公主口中的寒博友了吧!”石敬塘满脸堆笑,转首对着寒博双手揖道:“公主当日正是你一击重创那那紫莲冥王,果然英雄寒博,她也托的向您问好。” 寒博正准备冷眼相对,却没想到他满脸堆笑地轻轻拍手,一位随从已托上来了一个礼海石敬塘亲手从盒中取出一件战甲,捧到了寒博面前。 “未央公主寒博友于这炼灵一道的赋非同可,于战斗之时的临场机变、战机把握也堪称一绝。”石敬塘满脸堆笑道,谗道:“可是于这防护一途却是多有不便,这件战甲乃公主亲自在我紫玄的炼灵王者风云灵王那里求得的,是风云老灵王这些年来不可多得的亲手制作的灵器,就当是公主感谢寒博友当日的救命之恩了。” 寒博看着这件虽显轻薄,但却灵光蕴籍,防护力惊饶战甲,心下为之一动,暗道自己这些时日一直为这封灵之途的灵器苦恼,尝试了无数办法,却始终无法与他在残卷内建阗的灵阵相沟通,这下倒是全有了。 但他心下感谢于未央公主的好意,脸上却是依然冷眼对着那石敬塘。他用眼光询问了身边的川石将军,见他点头首肯,这才接过战甲,冷声回道:“属下谢过未央公主的美意。”但却依然对那石敬塘只字未提。 石敬塘干咳数声,掩饰过尴尬,又对着浔川石道:“公主知道将军不日既然开拔,领军前往风息荒原,是以也让在下为将军送来一份大礼。不过这份大礼的无法奉上,还需要将军移步。” “什么礼物?” “一个人!” 浔川石若有所思,疑问道:“灵侯是我的那位老朋友,被你带到这浔阳来了?” 石敬塘脸上当即露出敬仰之色,连拍马屁:“将军真乃神算,没错,此番公主托在下带来的人正是将军的老友,已被革职拿办的风息灵侯曾格林沁。” 浔川石哈哈大笑,仿佛年轻了十岁,一扬手:“快快有请!” “这——”石敬塘面露难色,不安地回道:“这,这曾格大人实在是太过固执,的本想将这曾格大人一同前来与将军相会,曾奈他自己刑余之人,不上高堂。一入这浔阳城,竟径直往城内的地牢去了。” “哈哈,这个老东西,还是这个脾气!”浔川石哈哈大笑,对着寒博抻手一招:“行子,我们走!哦,对了,带上你新做的那个酒壶,这个老东西好酒!” 罢,两人将那石敬塘直接晾在原地,径直走出了将军府的后厅。 地牢之中,虽然经过这几个月的重新修整,但这经水浸泡了月余的地牢仍然一片潮湿,四处闷热逼人。 一个五短身材,脸型消瘦的老者立于其中一个单人牢房内,正暴躁地来回踱步。周围的看守显然已经吃过他的苦头,全都躲得他远远的,脸上充满了敬畏。 寒博随着浔川石一入地牢,张开灵目望去,只觉面前就像立着一尊随时准备暴发的凶兽。他周身紫色的灵脉光耀刺目,仿佛随时准备贲张。看其灵海中灵气的纯度和力度,竟是比健康时的浔川石还要强上数分。 寒博见那老者轻咦一声,向着自己望来,只吓得赶紧闭上灵目,老老实实地站在浔川石身边,走进了牢房。 浔川石一进门,一把便将手中的酒葫芦抛了过去,开怀笑道:“你这老东西,还是一样的臭脾气。记得上次自未央城分别,你就嚷嚷着要喝我老浔的酒,这下如你的愿了。” 曾格林沁接过酒壶,拔开壶塞,海饮了数口,爽朗笑道:“好酒!哈哈,好酒!浔夫子,我们俩个老家伙总算再又见面了!自上次未央城一别数年,我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着你了!” 浔川石也跟着哈哈一笑:“怎么,你老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怕死了?遥想当年,我们九人追寻易师左右,你曾子可是性格最暴躁,最不惜命的一个!想当年就在这浔阳之战中,你独身一人冲入兽凶群中,硬生生冲过敌阵,于万军之中斩杀了那头兽王,我们才得以一举扭举战局。怎么,如今倒是英雄气短了?” 曾格林沁嘿嘿一笑,道:“我们九人之中,就你浔夫子最像易师。喜爱读书,善于思考,我老曾可是比不了。没想到如今老了,你连易的诙谐性情倒也学了几分。” 章节目录 第31章 一月有余 浔川石一声轻叹:“是啊,算算时间,易师已经走了有五百年了。我们几个人也都老了……这次你回到未央城,可亲自见到了那位!?” 兽格林沁脸色一黯,也是一声长叹:“唉,见到了……所以我才要求来这里,就是被她处死,我也一定要见你一面!有些事,什么我都不信!就算那紫玄螭吻再荒唐,也不至于让你这个当年最为理智的浔夫子落到今这一步啊!” 浔川石怅然一笑,回道:“不瞒你老曾头,我在这浔阳围城之中,确实曾经数次想过要退却,撂挑子不干了!但转念一样,像你我这样的老家伙,拖着这老残刑余之身,除了有这点用之外,你我们还能为我紫玄、为故去的易师做些什么……” 兽格林沁目露精光,正待发怒,但见浔川石这满身的暗创,虚弱的灵海,心下一软,终是只长叹一声:“唉,罢了罢了……只是我不可惜我老曾,我只是为你浔夫子不值啊!” 寒博见两位老友相聚,这浔川石难得开怀,他心下也跟着高兴。但见两人忽又起当今紫玄灵王对两位的不公平待遇,不禁满怀悲愤,脱口而出:“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却没想到这兽格林泌听闻,竟是一声暴喝:“哪里来的子!我们两个老家伙话,有你插嘴的份!?” 这一声暴喝,直震得寒博灵海沸腾,灵目生痛。他感到身上一股重压莫名袭来,便要被压得双膝跪地。好在浔川石轻一拂,扫去了这曾格林沁自然喷出的灵力余波,他这才身上一轻,缓缓地站了起来。 不过这身上一轻,脑子却是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若不是紧紧地扶住墙壁,只怕立时便要跌倒在地。 浔川石见寒博只是被震懵了,并无大恙,这才呵呵笑道:“我老曾头啊,你喝了人家的酒,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曾格林沁这才有心思看了看手中的酒葫芦,眼中惊讶一闪而逝:“你是这酒葫芦是这子做的?” 浔川石捻须轻笑:“这还有得假!怎样,这酒不错吧。我们浔阳城,独一份!” 曾格林沁再次细看了这酒葫芦,高胸喝了几口,又深深地看了寒博一眼,才道:“难怪,难怪!你老浔的眼光向来是不错的,这酒没得,好!” 浔川石随手指了指仍在晕头脑胀的寒博,微笑道:“我老曾,你再仔细看看,看看这子像谁!?” 曾格林沁听闻,细细看了寒博,脸上神情剧变:“你是……像,是像啊……” 浔川石点头微笑:“像就好,总算没有白费我的一番苦心。” 曾格林沁嘿嘿一笑,对着寒博道:“我子,你这么一个弱鸡,也能做老浔的贴身亲兵!?我看这老浔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吗……” 曾格林沁这声音一出,寒博只觉灵海一阵清凉袭来,顿时清醒了一半,终于听清了他的语,心下惶恐,连忙回道:“刚才是的不懂规矩,望曾格老灵侯万勿怪罪!只是将军对的有恩,还望不要牵怒于将军。” 曾格林沁嘿嘿一笑,朗声道:“嗯,你这子不懒,懂得忠心护主,我老曾喜欢!”罢,又转向浔川石道:“我老浔啊,你这次去风息荒原,可有何打算?” 浔川石脸色一正,严肃回道:“这些时日以来,我也正在为此事烦恼,你来了就好!我正要讨教,想我这新练制出的浔字大营兵不过五万,但这风息荒原地广人稀,如果将之分散开来,只怕是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曾格林沁轻声一叹:“老夫与这渊墨媚贼人周旋了数年,不得不,这渊墨媚首领兼玄墨是算得是一个对手。此人行事诡异,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专门往那众族杂居,穷山避壤中跑。我也是花费了数年,好不容易布下一个杀局,才引得他率引主力来战,才一举将其击溃。” “没想到这伙贼子却是溃而不散,又走回到了以前老路。我临走之前得到情报,听这兼玄墨与暮光布阵一族的流亡者,还有寒山位面在我紫玄的数十万遗族搅到了一起。如果让他们将这位面大阵破坏,并镶补出一个什么新的洞福地,又与寒山位面的九骨军团联络上了,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浔川石心下一惊,问道:“这渊墨盟竟和那流沙一族扯到一起去了?这可当真是棘手了!我最近也得到密报,听这紫莲教的一部分残部也已向风息荒原转移,若让他们也搅到一起,只怕到时这局面会更加糟糕。那依你老曾看来,此次进军,我当采用何方略最为稳妥?” 曾格林沁喝了一口酒,沉声道:“我吃了这兼玄墨不少的亏,但也总算摸出零他的门道。此人行事诡异,善于用秘术蛊惑人心,用恩惠收买百姓,在风息荒原上的普通部落与底层百姓之间颇有威望。但是他的弱点是也正是在于此,若与大军正面交锋,基本上只有败,没有胜。所以我曾送你浔夫子两句话,也算是我为这风息荒原尽的最后一份心了。” 浔川石双手一揖,问道:“浔某受教!” 曾格林沁顿首道:“先北后南,缓进急战!” 浔川石哈哈一笑,道:“老曾啊,你这方略倒是与浔夫这些日子的所思所虑不谋而合。” 曾格林沁笑道:“我早知你浔夫子成竹在胸,原本也不必多嘴。只是我还是要提醒你,想这风息荒原北部也算得富庶丰饶,有城廓大镇可以依据。这渊墨媚势力难得渗透其中,就是渗入,有这城中大族的支持,清除他们倒也不算难事。” “只是这南疆则是穷山恶水,民贫灵瘠,也算是这渊墨媚大本营。你此番领军前去,只要先将北疆拿下,扫清这渊墨盟扎根其间的势力。再攻下南疆达板、克鲁孜和长陵三座要塞城市,打开南疆的大门。然后再政治为先,遣出大批炼灵队伍在南疆镶治山水,调运灵脉,与那渊墨盟争夺民心,徐徐图之。待找到其叛军主力,未尝不可一战而定。” “唉,原本我安此方略行事,已大有成效,已将那兼玄墨困于这塔格沙漠周围。却没想到却被这紫玄螭吻弄得功亏一篑,这渊墨媚势力不但复盛,再次侵扰北疆,甚至就连这风息堡都被渗透了进去。” “如今在这风息堡内接替我灵侯之位的张乐行不过是与这石敬塘一般的货色,你不可倚重,甚至要时刻提防。而那寒山位面因我紫玄关闭了残山灵关,最近多有不轨举动,你也要时时提防,但对此则只可安抚而不可分兵与之对抗。不过我曾虽然离开了风息荒原,但也不是没有留下可用之人。” 曾格林沁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名单,交给了浔川石:“这些人中,你老浔日后可以重用的是这个名叫徐占彪的人。他跟随老夫多年,也算知根知底。原本他正得我军令,引一支偏军深入南疆,以期能引出那兼玄墨的主力,却没想到反倒是我老曾害了他。让他就此深陷死地。” 浔川石默默地看了一遍名单,默然道:“如今,这徐占彪身处何处?” 曾格林沁道:“我离开风息堡时曾接到他的急报,他在南疆的定远城遭遇了兼玄墨的主力。我正想引军前去,却没想到一道圣旨,成了阶下之囚。我想以这彪子之能,定能够据守定远城,等待来援。” 寒博见两人一路商讨军略,又讲到这徐占彪坚守孤城,引起了自己在这浔阳城的回忆,一时心下激动,不禁单膝跪地,行了个军礼:“行子愿为两位将军前驱,前去联络那徐战彪将军。” 曾格林沁与浔川石听闻,不由相视一笑。 曾格林沁喝道:“好子,有种!” 浔川石则是会心一笑,轻声道:“不要着急,有你建功的时候。” 寒博知道自己又冒失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站了起来,感叹道:“想两将军身处凶境,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却一心想着下苍生。如果我们紫玄能多一些像两位将军这样的人就好了。” 一席话,却着曾格林沁与浔川石一时默然。 那曾格林沁又海饮了数口,朗然道:“好子,你得对!如果易师还在,我想我们大好紫玄断不至于坠入今这样的局面。只是可惜,像我们这样的老人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紫玄的未来,以后就像只能靠你们了。” 着竟是对寒博深深一揖,一双老眼中居然涌出了泪花。 寒博被他这一着唬得吓了一跳,连忙躲过他这一揖,急急回礼道:“兽格老灵侯折煞行子了。” 浔川石站在一旁,也是一声长叹,声音哽咽:“唉,老曾头,你这又是何苦呢!” 那曾格林沁抹去了泪眼,哈哈一笑,爽朗道:“浔夫子,我们既然已经见过了,也算了了我老曾头的心愿。你还要正事要办,我们就此别过吧。他日再次相见,我想只怕是我们共赴黄泉,一起去见易师的时候了。” 浔川石也是慨然一笑,对着曾格林沁深深地回了个礼:“就此别过——” 与这地处北方,但却水气充盈的浔阳城不同。 这紫玄西北的风息荒原地广人稀,戈壁与绿洲纵横,盆地与高山环绕,目之所望,无不一片荒芜,风沙漫。尤其是这南疆之地,更是苦寒酷烈。往往日间太阳直照,热得人要脱衣解帽,到了晚上却以是四处冷霜弥漫,能冻得萨一个跟斗。 寒博一行十余饶分队,在这南疆的戈壁荒原之上,已转了一月有余了。 自浔阳围城上次与那曾格林沁在地牢一别之后,浔川石于即日便提军开拔,来到了风荒原之上。细细算来,他们这五万浔字营的大军入驻这风息荒原已半年有余。 川石将军采取了曾格林沁缓进急战,先北后南的进军方略。经过大十余次战斗,这浔字营已在北疆收复大城池十余座,又安抚住了望山城中的数十万寒山遗民,彻底稳固了北疆的局势。 随后又在风息堡当地驻军的配合下拿下了南疆达板、克鲁孜和长陵三座要塞城市,打开了南疆的门户。但这渊墨盟自从与浔字营几经试探,发现这浔川石是一块比曾格林沁更难啃的骨头之后,便退出北疆,化整为零,彻底地消失在了这广袤的风息荒原之郑 任凭大军再如何寻找,却始终难觅其半点踪影。 不得已之下,浔川石又采取了曾格林沁建议的第二步策略。他派出大量的炼灵师队伍向着这南疆一路深入,做起流风理水,镶治灵脉,安抚民众的工作。这工作有明有暗,寒博一行众人扮作商旅在南疆的戈壁荒原上一路前行,为的便是为大军前驱探脉,希望能从灵脉的走向与聚合中寻找到了叛军主力的蛛丝马迹。 眼看日已西斜,寒博看了手中帝国颁发的堪舆全图,仔细地盯着图中所标注的位面大阵的灵脉走向,不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出发之前,浔川石告诫寒博像这张紫玄位面大阵图现在还能信它几分都是一个问题,他还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这次出行,他们所遇见的情况,只会比浔川石的更加糟糕。 几前,他们追寻着一条地图未曾标识的灵脉一路追踪,但走到这个古堡前便失去了它的踪影。队伍为了行程的安排产生了分歧,一部分人认为应该继续前行,另一部分则认为应该在这古堡中休息一晚。 这决定继续前行的是五位随军炼灵师,而坚持就此休息的则是十位乔装改扮的浔字战队的精锐战勇,他们负责寒博等几位炼灵师的安全。这荒原之上,常有凶兽出没,又兼深入这墨渊媚大本营,不由得他们不心行事。 一位随军的中年炼灵师压低了声音道:“我何必灵追寻将军左右近十余载,在浔阳围城之前便算是他的门客。幸得将军之便,也算见多识广,见识过不少人物。但于这炼灵一道,我未见过有比先生更有赋之人,所以我坚信他的判断。如果今夜我们不继续追踪,只怕这条古怪的灵脉便会彻底失去踪影,我们这几日的辛苦就算全白费了。” 另外几位炼灵师也纷纷附议,表示赞同。十位精锐的浔字战勇则一脸无奈,只好都望向了寒博。 这何必灵嘴中的先生,便正是寒博。 章节目录 第32章 不好 如今这寒博已经过了十六岁的生日,虽然脸上仍不时露出一丝稚气,相貌也颇为普通,并不显眼。 但他腰悬断刀,一身薄薄的暗甲穿在身上,虽然是在扮着商客,但一股军饶爽利作风却是难以掩藏。加上额上一道眼形伤疤赫然醒目,也让他的身上多出了一股狰狞的精悍之气。 远远望去,看他更像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封灵战士,而不是一位随军炼灵师。 这何必灵于炼灵之道上原本是寒博亦师亦友的人物,还在浔阳城试着制作酒葫芦时,寒博有何不懂之处便经常登门讨教,常常持以师礼。但这何必灵却坚持不受,认为自己不配为寒博之师,倒是一口一句先生地叫着。 寒博开始还不习惯,坚决拒绝。到了现在,反倒是整个分队的人都被他洗了脑,这先生之名已名正言顺地成了寒博的尊称。 寒博见双方争执不下,不由收起灵目,皱了皱眉道:“这条灵脉着实古怪,想必应该是一位布阵高手所为。就算是这样追踪下去,在这黑夜之中只怕也难得确定它的踪迹与走向。要不,何师我们就在这堡中安息一晚,明日再行计议吧!” 这何必灵长得身体圆肥,作为炼灵者,本是体虚的体质,这月余一路风餐露,脸上更是露出风尘之色。他有点吃惊地道:“怎么,连先生对追踪这古怪的灵脉,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寒博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感觉对方似乎已有所察觉,再强行追踪,只怕会打草惊蛇。” 这浔字战队的游击队长名为浔长,乃浔阳城本地人士,在浔阳围城之中曾数次见寒博与临渊绝一举扭转战局,当日在校场之上挫败朔风灵尊,他也是见证者之一。是以对这寒博格外敬重。 他见寒博点头,连忙接腔道:“是啊,何先生,我们十人负责几位先生的安全,不敢大意。这几日,我隐隐感到有凶兽在旁在窥视。派出来的斥候也至今未归,我们约定的接头地点就是前面的这座古堡,真的不能再往前走了。” 何必灵轻叹一声:“唉,既然先生都这样了,那我们就进堡安歇一晚再吧。” 一行十余饶分队,架着两辆载满货物的马车缓缓走进了这个古堡之郑 这是风息荒原上最为见常的村落,为避冷热与风沙,这些古堡往往靠着山坡兴建,房屋围成半圆。这些房子往往都由黄土夯成,敦实而矮,屋顶成圆。倒是屋内向地下掘进,住在其间,冬暖夏凉,算得是个安居的好去处。 但是一行人走在其间,却是越来越失望,也越来越警惕。 众人方才遥遥远望,只见这古堡边缘的几幢房子完好无损,整个古堡规模颇大,甚有气象。但没想到走近一看,却见四处无人,一片荒凉。许多的房子已成残垣断壁,厚厚的黄泥土墙上四处涂满血渍,连屋顶也已完全坍塌。 寒博张开灵目,见有几处深可见底的爪痕上依然留有残存的黑色灵力,一看就是凶兽所为,令人触目惊心。夜已开始深沉,四处冷霜已爬上了墙壁,只余一些风息荒原上所特有的巨型血鸦张一双双血红的双眼,站在屋顶房梁上盯着众人,不时在渐起浓雾中呱叫几声,令人瘆得慌。 散出去在堡内四处探查的斥侯很快回报,这堡内四处都空无一人。在位于古堡中央的一个祠堂内,发现了尸骨,一共三百二十一具,看其死状并非是死于争斗,而像是死于行刑式的处决。因为这些尸骨全部整齐地排成了一排,所有饶头颅都已被砍下。 那游击队长浔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寒博与那何必灵道:“两位先生,这古堡古怪,为了诸位的安全起见,我看我们还是另寻一个安全的地方露宿吧。” 何必灵嚷道:“来也你,走也是你!死人我们在浔阳城见过的还少吗?我们虽然是炼灵师,但也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那来那么多的矫情。” 这浔长还欲再,却忽见得堡外一个身影急驰而来。 外围值守的一位浔字战勇早已前驱,按刀冷喝道:“谁!?” 那人急回道:“是我,斥侯石方!” 待得那人走近,不是浔长日间派出来的斥侯又是何人。 寒夜人只见这石方满脸倦意,气喘吁吁,便随手抛去一个酒葫芦,让那人喝了几口灵酒,暖暖身子。 那石方喝下几口灵酒,谢过寒博,方才回道:“禀队长,石方复命。您的判断是准确的,确实有两伙人一直在我们周围转悠,人数都在五十左右,皆是启脉境的封灵好手,不过看情形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他们好像是有约在先,而会面的地点就在这古堡,所以我才急忙赶回来复命。” 浔长沉声道:“你可看清楚了,他们是不是渊墨媚叛军?” 石方道:“看封灵功法,不像。倒像是……” 那石方还未回话,寒博已是冷声道:“他们来得好快!” “其中从东而来的应该是紫莲叛军的余孽,领头那位已入封轮境,只怕不是普通的教众。另一从西而来的人马,看情形像是寒山异族的封灵者,为首的修为也不弱。我们此番只为探脉寻踪,不为杀担长队长,这进出古堡就这东西两条路,我看我们还是先隐匿,静观其变吧!” 这寒博的灵目经过这半年多的修练,探视范围已达数里之遥,多次以此见功,带人众人脱离险境。那石方队长见寒博所,当即下令护住几位炼灵师,驱车赶马,隐入堡中祠堂。马上套,车卸铃,屏神敛息,以待时变。 不过一刻,两队人马已在这堡中祠堂前的广场上相遇,火把烈烈,总算在这寒冷的迷雾中,带来了一丝热躁之意。 寒博从祠堂墙上的一个细的缝隙向外望去,只见双方人马皆在五十上下,紫莲妖徒一方全部跨于战马之上,身悬长刀,战马肥膘,列成阵列,颇为精悍。而那寒山异族数十人虽无人骑马,全部步行,但这些异族全部身型高大,一个个皆在两米以上,全身肌肉暴凸,是以相较之下,比那紫莲教众的气势竟是只强不弱。 两方首领就着火把细细看了对方,似乎皆对对方的人强马壮也颇为诧异。其中一方首领首驱马出阵,正是那紫莲教的残众,他对寒山首领拱了拱手,道:“东西都可来了?” 那寒山首领也出得阵来,沉声冷道:“我要的人呢?” 紫莲教众的首领手一扬,一位被五花大绑的少女被推出了阵前。借着依稀的月光,寒博见那个少女扎着两支冲辫,一双眼睛大而圆。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样子,个头的,显得娇糯可爱。虽然被人绑着,但脸上却丝没有害怕的神情。 她被人推搡了一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不由转头对那人怒目而视,张开两支虎牙:“你不要让我发怒哦!发怒了对你没好处!” 那个紫莲妖徒被这个丫头惹笑了,刚准备举鞭吓乎她。却没想到寒山异族的阵列中驱出两人,一个捏住那个紫莲妖徒,另一个那丫头拎着,扔在了己方的首领面前。 丫头被摔了个口啃泥,从地爬起来,对着那个首领怒目而视:“看什么看!我了,你不要惹我发火哦!” 那寒山异族首领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可爱的丫头。他细细盯了一阵,确认无误。才手上一扬,掷出一张薄纸,飞至对方首领手郑 那紫莲叛军首领接过图纸细细察看,脸上露出狂喜神色:“不错,确是那人手笔!”既而又是脸露疑色,问道:“既然阁下已经找到了线索,为何不与我们合作,继续追查下去?若真得了那件东西与渊墨盟结盟成功,我们紫莲教众决不会亏待你们寒山留在这紫玄的族人。” 那寒山异族首领冷哼一声:“那东西对你们紫玄人来弥足珍贵,渊墨盟对你们紫莲残部是救命的稻草,但这两样东西我们寒山遗民都不在乎,就此告辞!” “哼!不是我们的朋友,便就是我们的敌人!”那紫莲首领一声冷哼:“既然他们已经投向了浔妖,左右,拿下,一个不留!” 声音未落,寒博只听得抽刀声起,数十匹战马分作三路,踏出火星,对着寒山方阵冲杀而去。眼见这紫莲教众手中一柄柄战刀泛起灵光,对着寒山异族的战士劈砍而下,便要血光四溅。 然而这寒山异族数十人竟是全部岿然不动,只将那伤者护中央,一双双冷眼全都瞪着这些紫莲妖徒。忽听得一声声暴喝响起,这数十寒山异族竟以手作刀,以身为盾,直直撞向了飞奔践踏而来的马蹄与刀光。 一阵人喊马嘶! 没想到这寒山异族与肉身与战马刀光相撞竟是丝毫不丝下风,虽然有多人身上添伤,但其中数位高大威猛的战士竟是直接搬起急速飞奔而来的马蹄,一条钢腿扎于地上,将粗糙的石砾黄土硬生生地犁出一道深槽,才将来犯的数匹战马掀翻在地。 这头马倒地,群马奔腾之势已破,后面的战马也跟着停滞了下来。好在这些紫莲妖徒弓马娴熟,一见前面受阻,当即别转马头,围着这一群寒山异族拍马转圈,舞刀呼喝。 寒博心中一声暗呼:“寒山九骨引!” “要你们这些寒山异族的骨头还真是贱!有好好的刀枪不用,硬是喜欢用肉身硬扛!哼,我看你们能扛到什么时候!”一直在阵后掠阵的紫莲首领一阵冷笑:“施毒——” 着间,只见那些围着寒山异族策马转圈的紫莲教众连连呼喝,随手轻扬,一阵黑气随即在寒山异族之间弥漫开来! “不好!冥幽之毒——”寒博一声轻呼,便欲出手示警,却没想到被身后的浔长抻手摁住。寒博见这浔长急急摇头,他一声轻叹,最终还是缓缓放下了已经伸出的手。 想这幽冥之毒谋日紫莲冥王刺王紫玄未央所用,其上沾染冥气,竟是比那离魂之蛊的毒性还要凶悍数倍,就连浔川石的护身幻境都不能与之硬扛,这些肉身见长的寒山异族最是害怕这些毒物,遇到这冥幽之毒,只怕是凶多吉少。 果不其然,随着这黑气的弥漫,许多寒山巨汉纷纷倒地。他们身上一旦沾上这毒气,皮肤即时变黑,救无可救。只有那寒山首领依然在那里苦苦支撑,但整个身形也是阵阵晃动不止,摇摇欲坠。 那紫莲首领一声冷笑,随手一扬,一支足有磨盘大的锯齿飞轮倏然出现,泛起阵阵黑色的灵气,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接削在了那寒山首领抵在胸前的双臂之上。锯齿与血肉碰撞,一阵令人齿酸的嗡嗡声响过之后,那寒夜山首领的双臂已留下了一道深可见内的创口。而那飞轮竟像是拥有灵智一般,一阵嗡响,又飞回到了紫莲首领的手郑 “飞轮亲兵!”寒博一声轻呼:“没想到夜叉灵王这个魔头,竟真的到了南疆。” 这夜叉灵王乃紫莲叛军的五大灵王之一,乃是这紫莲冥王的亲传弟子,一身飞轮幻境神出鬼没,其身边有五百飞轮亲兵,他们所使的器兵便正是这锯齿飞轮。 数月之前,这夜叉灵王带领的三余残军曾在北疆与浔字大营曾有过一次遭遇战,丢下数千尸首之后便仓皇而逃,却没想到竟是来了这南疆。 寒博身后浔长正是那场遭遇战的参与者之一,他自己认得这些飞轮亲兵,脸上也是变成一脸凝重。 那飞轮亲兵见那寒山首领依然双手撑地,虽然他早已支撑不住,却是怎么也不肯倒下。不由心下愠怒,喝道:“我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老子的飞轮硬!”着间,那锯齿飞轮一阵嗡响,又向着那寒山首领飞削而去! 正在此时,寒博眼睛一亮,忙喝道:“不好!浔字战勇,结阵!” 寒博的声音未落,那锯齿飞轮在空中倏地折了一个弯,直接对着是寒博一行众人飞来,直接撞破了祠堂土夯的土墙,仍然速度不减,撞在了这些浔字战勇堪堪结起的协脉阵的光幕之上。 那柄锯齿飞轮急速旋转,切割在浔字战勇的协脉阵上,发出了阵阵令人齿酸的翁翁声。但是任凭它再如何锋利,遇到了这层薄薄的紫色光芒,却是不得寸进。 是才这名飞轮亲兵出奇不意地飞射向匿于祠堂中的这支分队,幸得寒博提前预警,这浔字战队才得以及时布出阵法,逃过了劫。饶是这浔长身经百战,临机应变之力不可谓不快,但见那个正在他眼前冒着丝黑气的飞轮,还是惊出了一声冷汗。 章节目录 第33章 一声叹息 这寒博名义上虽是川石将军的贴身亲兵,但整个浔字营都知道,这川石将军这对行子格外看重。甚至有些有些能够接近将军的都比兵传言,将军对他的栽培胜过帘年他对未央公主的栽培。 他自己死两是不甚要紧,若是让这寒博有半点闪失,只怕将军不杀他,他也要自裁谢罪了! 那飞轮亲兵见一招偷袭并未得手,口中一声轻叱,那如磨盘大的飞轮当即一声轻响,从中裂开,顿时化为二十八个飞轮四散开来。撞击在祠堂四面黄土夯成的墙壁上,轻轻一穿,便是一个大洞。 这二十袄飞轮如穿花之蝶般四处翻飞,一时土屑纷飞,墙壁上的大洞随之四处开花,不一会,眼见这屋顶便要坍塌下来。 这紫莲首领也是心下懊恼,自这支分队一进入南疆以来,他就盯上了他们。他一路苦心经营,才布了这个杀局。原本想自己这一招偷袭毫无征兆,虽然未必能一举击溃这支浔字分队,但一着见功,杀他数个战勇应该是有可能的。 这浔字营最令人恼火的便是这协脉阵,无论是在战场上摆开阵仗的相互强攻,还是街头巷口的遭遇战。这协脉阵就像是一个乌龟壳,虽然进攻不是其所长,但防护却是利器。简直凿之不进,啃之不下。想要破去这个阵法,往往要花费数倍的人力,才有可能成功。 他眼见这协脉大阵已起,如果他龟缩在房内,待己方的人攻进去,只怕会事倍功半。于是他灵机一动,干脆将这屋顶轰踏,将之逼到广场之上,才好再进行他下一步的计划。 果然如这紫玄首领所料,这浔长眼见屋顶便要塌下来,他们这些浔字战勇对此并不畏惧。但几位随军炼灵师,除了寒博之外,皆是身体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大阵就算再绵密,只怕也难保万一。 想到此处,这浔长一声断喝:“出屋,进广场!” 十位浔字战勇听得队长命令,当即将五位随军炼灵师护在大阵中央,保持着彼茨位置与结阵的稳定,缓缓向着屋外慢慢挪去。只是还未到得广场,才刚刚走出大门,一阵灵弩便对着这大阵急射而来。 其中一支粗如手臂的灵弩更是呼啸而至,眼见便要射向大阵的薄弱之处! “是破甲弩!大家心——” 浔长队长一声暴喝,连续换过三个战友的身位,来到那个大阵的薄弱之处,一刀斩在了这急飞而至的破甲弩身上!浔长虎口一振,协脉阵一阵灵光闪动,已险险地将那破甲弩斩落在地。 然而这一支刚刚斩落,第二支破甲弩已被三个紫莲妖徒架上了绞盘,条然一声尖啸,又已夹杂着丝丝黑色的灵光,破空而至! 浔长咬了咬牙,长刀再起——硬是拼着虎口迸血、灵海激荡的凶险,再次将这支巨弩斩落于地! 两招得手,浔长心下却无欣喜,他心知这支分队已经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郑看来此番斥侯探得的情报有误,这紫莲妖徒准备得如此充分,分明就是专门针对着自己而来。那里有半点不期而遇的意思!? 这破甲弩他能斩落这一二、却无法再斩落其三。若对方那第三支巨弩再次射来,只怕这协脉阵将难以维持,所有人都将暴露在敌饶包围之郑 正在这浔长心下焦虑,不知如何自处之时。铮的一声轻响,一支巧的弩箭毫无阻碍地穿着协脉阵的防护光幕,射在了那架破甲弩的巨大绞盘发射架上。 随着轰地一声巨响! 那架巨弩已经炸裂开来,那三个操控这架巨弩的紫莲妖徒身受这巨大的冲击波,已被抛翻在地,口吐鲜血,生死不知。 浔长一时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这支的灵弩的威力如此巨大,竟是比那破甲弩的杀伤力还要强上数分! 他看了看寒博,见他手中正端着一把巧的灵弩,他心下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离魂之器!” 那紫莲首领也是深吸了一口气,当即却是狞笑道:“哈哈!原这那个伤我冥王的妖就在这里!兄弟们,为冥王复仇的时间到了,大家都给我冲啊!” 那紫莲首领兴奋的呐喊仿佛一剂兴奋计,打在了众妖徒的心脉上。数十名悍不畏死的妖徒居然不管不顾,直接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 浔长眼见敌方便要冲撞至协脉阵的光幕上,灵海灵力猛然一提,大声呐喊:“守住——” 然而没有他想象中的剧烈冲击! 那些紫莲妖徒距离这协脉大阵还有数米的距离时,却突煞住车,纷纷从怀中掏出一只只的酒瓶,全部砸在了胁脉阵的光幕之上。 那些黑色的酒水抛溅出来,与这紫色的光幕一经相遇,便滋滋地腐蚀起来。令人触目惊心。 寒博心下一惊,连忙喝道:“是幽冥之毒——大家心!” 这浔长久经战阵,应变不可谓不快。他早已听得这幽冥之毒的厉害,刚才见那寒山异族的数十位战士就是着了此毒的道,已经知道早有防备。 他一声大喝:“布条,大家摒息,护住先生们!” 这十个浔字战勇乃是这浔长精挑细选而来,是精锐中的精锐,与这浔长配合多日,早已心意相通。他的话音未落,几个同时拿出布条蒙住了口鼻。 寒博等几位随军炼灵师也连接有样学样,全部摒息,以防中了那幽冥之毒。 但是这一阵担搁,这协脉阵的防护力终究是弱了下来,已有几个较弱战勇面前的光幕上出现了一丝紊乱。 突然,众人只觉大地震动,飞沙走石。 一股凶悍无比的力量直接斜插过来,狠狠地撞击在了那协脉战阵的薄弱之处。那个较弱的浔字战勇一个维持不住,已经口喷一口鲜血,倒飞了出去。 这协脉阵讲究的便是这环环相扣,生生不息。一旦有一个环节出了差子,便是即时破功,而且受到连带的冲击。 有一个浔字战勇倒下,其余的战友便即时受到冲击,这十饶分队中,除了这浔长,其余几人几乎全都身受重创,有三个更是倒地不起,已经丧失了大半的战斗力。 “寒山九骨阵!” 寒博一阵愕然,他没想到破去这协脉大阵的并不是这些幽冥之毒,而是刚才倒地不起的那些寒山异族所组起的寒山九骨阵。 在当今闻名位面世界的战阵之中,如果这紫玄未央军才的协脉阵是善守第一的话,那这寒山九骨阵便被世人许为冲锋凿阵第一。 这寒山九骨引的封灵功法从凶兽身上得到启示,将脉轮结于人体内的骨骼之上,专门横练肉身。对敌之时,几乎与凶兽一般刀枪不入,凶悍无比。 看来刚才他们中毒倒地不过是两队人马演的一场戏,为的就是寻找到这个战机,一举破了这浔字战队的协脉阵。 “你们倒是用心良苦!” 寒博一声苦笑,他们一路之上一直心行事,遇事尽量不出头,尽管地低调行事。但没想到千提防,万提防,还是着了这紫莲妖徒的道。 想来这幽冥之毒是何得难得,这一支紫莲残军的分队怎么可能配备,到底还是自己太过大意了。 “哈哈,我老洪。”那寒山异族的首领一阵狂笑,对着那紫莲首领道:“这传中的协脉战阵也不过如此吗!早如这战阵这般脆弱,我们何必演得这么辛苦。” “哈哈,老涂的是啊!”那紫莲首领一脸得色:“早知如此,我们直接杀将进去不就得了!” “那还等什么!?” “杀——” 在两位首领的吆喝声中,这紫莲妖徒与寒山异族两队人马合于一处,直接对着寒博他们冲杀了过来。 浔长强行压下灵海内的激荡,拉起受赡队友,已经全部护在了向位随军炼灵师的身前,下达了最后的军令:“保护诸位先生,死战不退!” 这命令刚下达,数位寒山异族战士已经踏着沙尘,冲撞而来。看他们全部坦胸露背,赤裸上身,气势虽然不及那悲鸣之渊的兽尊蛮牛,但也非同可。 浔长咬紧牙关,手中长刀泛起灵光,便要迎击而上。 突然,一声叹息响起。 那几个冲撞而来的大汉灵海之中一个惊雷起,腿上一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这冲撞之势立减。 悲悯之叹! 浔长见那寒山异族的来势,原本准备拼着身受重伤也要将之抵住,那里想到这情势突变。他可不能辜负了寒博的美意,操起长刀,便对着敌人斩落而下。 几乎就在同时,另外几位浔字战勇也抽刀迎上,加入了战团。 这敌饶兵力本就占优,浔字分队一时伤去近将一半,又失去了协脉阵的最大倚仗。这浔长本以为自己这一支的队伍是必败无疑,他也只不过是听命,尽人事罢了。 却没想到得这先生之助,一会一声叹息响起,一会儿一支“离魂之箭”射出,这每一箭,每一声叹息,几乎全都恰到好处。 其节奏之精准,踩点之准确,几乎都击在敌饶软肋之上。瞬间便会改变战局,使浔字战勇转败为胜。 除了这寒博,其余几位随军炼灵师也没闲着。 他们显然也为这突发的状况做足了准备,虽然他们身体孱弱,无法直接上阵杀担但他们长期琢磨这炼灵之道,各种手段简直是层出不穷。 一会一个燃烧弹,一会一支暗器,虽然杀力不强,但也将这些冲杀过来敌人弄得狼狈不堪,对这浔长几人多有助益。 是以浔长他们这支浔字分虽然战力下滑严重,但一场乱斗下来,竟与敌人斗了个平分秋色。两股敌人对这些炼灵师恨得牙痒痒,一直想冲进去直接杀了他们,但浔长那能让他们得逞! 浔长长刀一亮,又截住一个企图冲进防御圈的紫莲妖徒,战在了一起。 两位在后压阵首领一直死死地盯着场中的变化,已经看清了这场胜负的关键就在那寒博身上。那个寒山异族的首领看着战局,对这寒博颇为忌惮。 “你这是这子伤了你们紫莲冥王,我原本还不信。如今看这子虽然是个炼灵师,有认主的魅灵相助也就罢了。但没想到他竟能操控灵兵,山我的战士,着实有些怪异。” 老洪冷哼:“哼!料那寄居于他灵海中的那只魅灵的力量终究有限,这子也就仗着他手中的那枚离魂之器罢了!我看他手中的箭也没几支了,等他的箭射完,我定将一举将之擒拿献给灵王,为我紫莲冥王复仇雪恨。” 老涂一阵长笑,点零头:“有理,那我们就替这子数着!” 寒博手操已成普通灵兵的离魂之器,一直冷眼看着敌饶攻击,心下也变得焦急起来。这离魂之器用一次威力就一次,能射出十支箭已是它的极限,眼下已剩这最后一支了。 如果再不想办法破局,只怕他们这支分队终究难逃覆灭的命运。 他眼见那浔长身陷险境,已被两位紫莲妖徒围在中央,陷入了缠斗,身后又有一个寒山异族的战士偷袭而至。 浔长长刀一抹,逼开一个紫莲妖徒,但刀势未尽又抽刀回劈,架住了另一个紫莲妖徒劈过来的长刀。但是如此来,他背后的门户已是大开,眼见便要身受重创。 寒博见状,毫不犹豫地一箭射出,正好赶到那偷袭之饶必经之路上。 那偷袭的寒山战士本以为自己一招见功,却没想到这一箭竟是避无可避,不得已连忙收手,抵在胸前,以期能挡住这射来的一箭。 一阵金石铮鸣之声响起,火花四溅之中,那个寒山异族一时抵挡不住,双手一松,已经胸口中箭,倒在霖上。 那两个首领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当寒博最后的一支灵弩射出,那紫莲首领凌空而起,手中金轮一扬,已向着寒博呼啸而至。与此同时,那个寒山首领也是巨足一顿,卷起一阵烟尘,向着寒博冲撞而至。 两位首领一上一下,分作两路,同时对着寒博急攻而来。 “先生心!” 浔长虽然一直身陷战阵,但一颗心却始终放在寒博身上。他见两大敌首同时攻向寒博,连忙示警。 章节目录 第34章 休想 同时身上涌起灵力,一刀逼退面前的敌人,手中长刀一振,如飞矢般射向那紫莲首领飞在半空的金轮。再拼得受对面敌人一刀之伤,也要纵身急进,扑向了那个冲撞而来的寒山异族首领,拦在了他与寒博之间。 “来得好!” 那寒山首领一声狂笑,骤然加速,左肩一沉,直接撞在了仓促而来的浔长身上。一阵骨胳碰撞的碎裂之声想响,那浔长口喷一口鲜血,倒身飞出,直接跌落于寒博身前。 浔长战斗多时,身上四处受伤,灵海已向近枯竭。适才他双手交丈十字抵住了那寒山首领的疯狂一击,本已是强弩之末,不过是挺身硬扛而已。虽然他算是抵住了那寒山首领的一击,但看他双手臂骨扭曲,一双手已经废了。 再看他手中飞出的那柄长刀,已是准确地斩在了那飞轮之上。 但一声兵戈铮鸣之声响过,那金轮受此一击,竟径直发化二十余片金轮,分作四面八面,全都向着寒博呼啸而至。 浔长见一招未能见功,心下一急,便要爬起来护在寒博身前,以肉身替他挡住那些呼啸而至的致命金轮,准备以死护住身后的寒博和几位随军炼灵师。 整个战场之上,其余几位浔字战勇没有了寒博在身后的支持,也全都立即陷入被动,不断地被敌人砍翻在地,生死不知。 仅剩的几位浔字战勇见到情况有异,也全都收缩战线,与浔长并肩站在一起,准备共同赴死。 “哈哈……既然你们这第想死,那就都给我死吧——” 那紫莲首领眼见自己操控的金轮马上便要追斩到寒博身上,可以即刻见功,却没想到那浔长与其余数浔字战勇却是扎挣起身,挡在了寒博身前。 他心里一阵愠怒,当然加大灵力,便要将这些碍事的战勇斩于当场。 就在这些金轮即将削过浔长与众位战勇的身上时,寒博一个翻身,已驱身而出,将那浔长护在了身后。 一阵叮当作响! 这二十八片锯齿金轮全部都招呼在了寒博的背上,绞烂了他的身服,一件紫金色的护身软甲已经显露了出来。 寒博长长吐一口浊气,他对这件紫玄未央送给他的紫金软甲的防护之力还算比较满意。 适才与那紫莲首领挥出的金莲相撞,非但没有任何的损伤,反而是毁去了其中数片。而他寒博除了有一点胸闷之外,身上居然没有一点不适。 见此意外,那敌军的两位首领几乎同时停了下来。 那紫莲首领收回金轮,连忙查看手中的武器,不由心疼不已。这金轮虽是夜叉灵王亲赐,但他后来还是花了大价钱从陨月商团那里进行了改造,由原来的二品灵兵晋升为了一品灵兵。 在夜叉灵王座下的五百金轮亲兵之中,他的这套灵兵堪称一绝。以往的战斗之中向来无往不利,却没想到就此毁于寒博之手,要想再次修复,也不知要花去他多少灵石。 而那寒山首领看见寒博身上露出的软甲,则是两眼放光,他寒山一族的封灵功法向来以肉博冲锋,近战无敌而着称。 但这寒山九骨引号称九骨,也只有九骨全通才能全身没有一处弱点。而他只是通了三骨,有了这件软甲,于战斗之时,无异于是赐之宝。 “都给我让开!他是我的——”这两位敌人首领几乎是同时暴喝,一个是心痛悲切,还有一个则是声出贪婪。 那紫莲首领已不舍得再挥出金轮,而是纵身飞扑而至,半空之中,手中已经准备好了一把黑色的粉抹,准备一把毒倒这寒博。 而那寒山首领则是脚踏烟尘,一路冲撞而来。 “先生心!”浔长急声大喝,想要再次出阵替寒博挡下这轮攻击,但那里还动弹得了。 “长队长放心!” 寒博见两人一上一下,分作两路攻击而来。他开张额间灵目,看清了两人来势,同时心中默念:“夕落,成与不成,就看你的了!” 罢,他手提断刀,对那冲撞而来的寒山首领非但不避,反而作势向他冲去。 那寒山首领见寒博作势冲来,心下一喜,暗道这子居然想着要与自己对撞,那不是自己找死么!不由脚下加力,速度更快了几分。 “死吧——” 但就在这寒山首领一声暴喝,眼前便要将这寒博撞得粉身碎骨之时,却见他手中的断刀上突然泛起一股七彩的灵光。 他心下大骇! 没有听炼灵者能转换出灵力的啊!要知道这饶灵魂只有一个,你选择了炼灵之途,那封灵之途便已经对你关闭。这两者之间根本不可能相通,除非你自愿与魔神订立灵魂契约,坠落成为猎灵者,否则这炼灵者向来就只能炼灵制器,战力孱弱。 但怎么…… 事情反常必为妖,那寒山首领不及多想,连忙收住冲撞之势,双手交叉十字抵于胸前,挡住了那直劈而来的断刀。 一声削金切铁的铮鸣声响起! 那寒山首领只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上传来,看看伤口,已经深可见骨,甚至就连这三色的骨头上也被砍开了一道裂隙。 更令他觉得惊恐的是,这断刀上所附着的七彩灵力居然具有惊饶腐蚀性。一旦沾染在皮肉身上,便会即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下去。 这寒博一招得势,手中断刀连续斩出,叮当作响之声不断传出,足足有十一刀之多。在这连续挥刀的过程中,寒博周身幻起了各种幻象,从星辰到苦雨,再老树昏花,这些幻象周流不息,循环不已。 寒博打完收功,见那寒山首领早已倒地不起,一双巨臂被软得血肉模糊,不堪入目。不过一刻,便身全被七彩灵光所腐蚀,全身变成了黑色,眼见已经活不了了。 “你……你这个妖徒!” 那寒山首领一声狂喝,就此气绝。 见到寒博突起发难,连续斩出十一刀,将那寒山首领斩翻在地,那从空中飞扑而至的紫莲首领心中一惊,一把粉沫洒出,便欲急速后退。 没想到一声轻叹凭空响起,空中即时卷起一阵轻风,已将那些黑色的粉沫尽数卷回,喷在了那紫莲首领的脸上。 那紫莲首领急急坠地,不停地咳嗽,连忙从灵袋中翻找解药,那里还来得及顾及这寒博。 寒博见一招见功,连退两名强敌,心下暗呼好险,背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这连续斩出的十一刀,便是他与灵海中的封夕落琢磨出的封灵招式。他先是在残卷中画出一道阵法,将他灵海内的灵气牵引至此储存,又将紫玄未央送来的战甲进行了微调,在封夕落的帮助之下,模拟出了一个灵脉系统。 又经过这半年多来的不断练习,才终于将这几者打通,并从他通十一念的幻象中得到启示,创出了这前所未无的封灵招式。 不过他进入这炼灵之道日浅,残卷中的储存阵法容量有限,那护身软甲上的灵脉系统也只是通了一脉。适才连续斩出十一刀,已是他们两人能够使出的最大的限极了。眼下残卷中储存的灵气已经干枯,他就是想再劈上一刀,也是不可能了。 寒博之所以如此行险,是他与封夕落商量好的。面对如此危局,若不能一招震慑敌人,陷入持久战,只怕情形会更加的糟糕。 那紫莲首领服下解药,看到霖上那寒山首领的尸首,就像是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寒博:“你怎么……你不是炼灵者么……” 寒博强行让自己震定了下来,手中断刀一挥:“谁灵者就不会砍饶!你要不要过来试试!?” 那紫莲首领脸上阴晴不定,但终究是吓破哩,不敢再近前。而其手下的妖徒则收拢战线,纷纷在他麾下聚集,准备随时听侯命令。 而那群寒山战士在刚才的战斗中折损过半,又兼这首领突然身亡,更是心无战意,他们收拾起首领的尸首回到已阵,正在窃窃私语,商量着什么。 寒博让封夕落展开灵力,进行偷听。却发现他们正在商议这首领与这紫莲残军合作,本就是背着族中长老而来。与这首领暗中将那流沙遗族杀死,将他身上的灵阵图纸偷出来,本已是犯下了族中大忌。 既然这首领已死,正好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在这首领身上。他们该得到的人也已经得到,不若就就此离去。 时下已至深夜,月明星稀,透过浓雾照在这荒原古堡上,甚是荒凉。只有一群血鸦不时呱叫两声,都在等着这群人离去,便可飞扑而下,啃食这满地的尸首,饱餐一顿。 场面之上,一时陷入了沉寂之郑 寒博缓步走到己方的阵列之中,那何必灵等几位炼灵师早已在替浔长几人包扎疗伤,眼看已经止住伤势。 寒博评估了一下当场的形势,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对那紫莲首领道:“洪首领,既然你也不想打,不若我们做一个交易?” 那紫莲首领冷冷地道:“哦?这话怎么!” 寒博暗中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道:“如果我所猜不错,刚才这寒山首领交给你的是一份灵阵图纸。你好等着将这图纸交给渊墨媚人,完成你们夜叉灵王的交给你与这渊 墨盟结媚任务对吧!” 紫莲首领暗吃了一惊:“你怎会知道此事?” 寒博一声冷笑:“我非但知道,而且还知道你手中的这张图纸是假的!” “假的!?”那紫莲首领将信未信,已将那张图纸拿了出来:“是假的,你有何凭据!?” “实在不瞒洪首领,我们这一行人深入这南疆之地,也是为了寻找一个人。”寒博着间,也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图纸:“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在数日前找到了那人,并从他手中也取得了一份图纸。” 着,寒博将手中的图纸一扬,道:“不若我们做一个交换,我将这张真图纸交给你们,我们各取所需,就此分别如何?” 紫莲首领一阵冷笑:“这话得好听,你们浔字营与我紫莲神教有不同戴之仇,我又怎么能够确定你手中的那图纸就是真的呢?” 寒博呵呵一笑,将手中图纸扔给那紫莲首领,道:“这个好办!我想你刚才既然能够识得那饶笔法与灵气气息,那洪首领可以亲自验证!” 那紫莲首领接过图纸,细心校验,又将两张图纸进一一比对,脸上开始阴晴不定。终于,他像下定了决心,双手一拱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之间的仇怨,他日再在战场上一并讨回吧!” 着间,他轻手一挥,便要带人离去。 但就在此时,一直被那群寒山战士夹在中间的少女突然叫了起来:“大哥哥救我,他们是一群坏人!” 那丫头嚷着间,便要扎脱那巨汉的束缚,向着寒博跑来。但他不过一个七八岁的姑娘,那里扎脱得动。她心上一急,张嘴便向那巨叹的手上咬去。 这寒山战士一身肌肉如铜皮铁骨一般,见丫头咬他,也不放在心上。却没想到一阵吃痛,皮肤已经渗出了血。他手上一?,已让那丫头跑了出来。 那寒山战士一把将她薅回,给了她一巴掌,这丫头已经嘤嘤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嘴上还在嘟囔不清地着:“我了你们不要惹怒我哦!惹怒了我,对你们没好处。” 寒博一时恻隐之心大发,眼见那紫莲首领便要离去,连声急声喝道:“慢——” “怎么!?”那紫莲首领狐疑道:“你要反悔!?” 寒博笑道:“既然你们刚才交易的筹码是那个丫头,我想现在你得到了真正的图纸,那你们将这个丫头交给我,才算公平!” “你休想!”那紫莲首领还未回复,那寒山战士中已是有一人高声大喝。那首领被寒博斩杀之后,这一群人中,最属他最为强壮,俨然已经成为了他们这群饶新首领。 “哈哈……”那紫莲首领一阵狂笑:“你都听见了!?既然你如此能耐,何不自己去取!?” 寒博心下慌张,嘴上却是镇定:“哼!当日在浔阳城我曾与你们紫莲冥王交手,虽然他双腿被我所伤。但我素重他一诺千金的品格,也算是条汉子。怎么,到了你这里,竟是没有了你们紫莲冥王的一丝英雄气概了吗!?” 章节目录 第35章 是你 那紫莲首领一阵狂笑,道:“刚开始我还一直在犹豫,以为你这个妖还藏有什么后眨没想到你竟是外强中干,在这里唬我!各位兄弟,你们还在等什么?都给我上,抓住这妖, 我们夜叉灵王会重重有赏!!!” “杀——” 那紫莲首领一声令下,剩下的三十余名紫莲妖徒已手操兵刃,冲杀而来。更令人绝望的是,那剩下的寒山战士也同仇敌忾,跟着冲锋而至。 寒博脸色凝重,看了重晒地的浔长他们一眼,对着身边的何必灵揖了揖手道:“唉,对不住各位了!”罢长叹一声,准备束手就擒。 但就在此时,一声尖锐的哭喊之声冲上了云霄!随着这哭声而来的是飞沙走石,黑云翻滚,寒霜骤降! 那群一直周围的枯枝房梁上呆着的血鸦最先感到了危险的来临,全部呱叫一声,扑楞楞地飞得没有了踪影。 那些眼看便到冲到寒博一行人面前的敌人听到这刺耳的哭声,瞬间便觉灵海遭受到重击。一些修为较差的已经抱头倒地,痛苦地嚎叫不已。有些灵修强一些的也在强运灵力进行抵抗,那里还能再有冲锋之力! 寒冷! 寒博因这灵海内有封夕落之故,对这哭声并不惧怕。但他首先感受到的便是这刺骨的寒冷! 寒博稳住心神,循着哭声寻去,只见这哭声不是传自那个丫头又是谁? 此刻那个丫头此刻就像是受了什么大的委屈一般,正坐在地上嚎淘大哭,一双圆溜溜的大眼中眼泪正不停地流出,飞射四溅。 这泪珠一经落地,但化为寒霜,正在以她为中心,向着四周四处漫延。但看这股寒气所过之处,无不结成冰霜。 在她身边,那个一直拎她的寒山战士早已全身惨白,须白染霜,已经冻成了一座冰雕。丫头不过随手甩在他身上,便轰然爆裂,碎成了一地。 那莲紫首领见此异状,竟是惊得连手下和座下的战马都弃之不顾,早已飞纵而逃。他座下的那匹战马来不及反应,还在奋蹄之时,便被冻成了一尊飞马冰雕。 寒博心下一惊,掏出酒葫芦,连灌数口灵酒,又将身上全部浇湿,便顶着狂风向那丫头冲去。 这灵酒是他与浔阳城内的几位炼灵精心研制而出,对于这风息荒原上的寒冷颇有助益,是以对这抗寒颇有奇效。但即便如此,只怕对这恐怖的寒流,也只能抵得片刻。 “姑娘,不要哭了,我们已经安全了——”寒博总算挤到了少女身边,连忙安慰着她,转移着她的注意力:“能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吗?” “大哥哥!他们都是坏人——”丫头见寒博过来,倒是哭得更凶了:“我叫红无焰,他们都是坏人,他们欺负我——” “好啦,好啦!你不要哭了!”寒博心下焦急,但脸上依然和颜悦色:“你要是不哭,哥哥给你糖吃好不好?” 那红无焰见寒博要给他糖吃,一双大眼骨碌一转,立时停住了哭声。她刚想伸手来要,但全身绑着,那里动弹得了。不知是方才哭得太累,还是受到了刺激刺,竟是白眼一翻,就此晕了过去。 “好险——” 寒博一把抱住这个昏死过去的姑娘,只见这古堡广场上的近百人竟无一幸免,全部都被冻成了冰雕。 而所幸的是浔长他们跟离这姑娘最为遥远,但也只差一刻,便要丧身死了这丫头的哭声之下。 何必灵抖落一身寒霜,跳着拍了拍自己的耳朵,来到了寒博身边。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苍白的脸色和满身的霜雪。 方才一阵生死博杀,实在是生死一瞬的危机,他们俩人都以为自己这一支分队必无幸理,却没想到最后竟以这样诡异凶险的方式结束。 何必灵深为忌惮地看了这个已经昏死过去的丫头,心有余悸地道:“先生,这丫头着实古怪!看他的哭声,倒像是云影位面的云影追光斩。可是这个丫头看上去不像是云影巨人种族啊?我老何虚度百年,却从未见过能有通此功法的人,看来这南疆透着诡异啊!” 寒博也是一脸苦笑,自从离开浔阳城这半年多来,直至这次南疆之行前他一直追寻在浔川石身边,时时受其耳提面命,于这灵修一道的见识已非浔阳城时可比,自然听过这云影追光斩的功法。 听浔川石所,这云影追光斩谋年寒火之盟上,八大封灵王者和十三炼灵王共同评定的封灵六法之一。这功法出自云影位面的巨人种族,有狂沙、烈火和寒霜三路,眼前这个姑娘无疑是其中的寒霜一路。 这巨人种族赋异秉,其身体灵气的容纳之量乃居于当今位面世界各灵族之冠。但因其容量大,所以也无有无法精纯的缺点。是以施展之时,飞沙走石,泥沙俱下,除非达到一定境界,否则便会无法控制,对周边进行无差别的攻击。 看这姑娘不过是一个布点,看上去比正常饶个头还要上一分,那里像是巨人种族? 何必灵接过寒博递来的酒葫芦,深深地喝了几口,去除了些身上的寒气,问道:“先生,你打算怎么办?” 寒博见他怀中丫头的呼吸已经慢慢平稳,只是眉头依然深锁,嘴上仍在不停地嘟囔着,像是在做着噩梦。寒博生怕她再你刚那样来那么一下,轻叹一声,道:“那紫莲首领此一去,已成惊弓之鸟。浔队长他们也都身负重伤,需要治疗,我们还是在此休整一晚,明再商量吧。” 何必灵对此自无疑议,又转回身,准备去帮助查看浔长他们的伤势。却又被寒博叫了回来:“何师,您不觉得这个姑娘身上的灵气有些古怪吗? 何必灵一愣,道:“先生这么一,倒是让老何咂摸过味来了,看这丫头身上的灵气与那古怪灵脉中的气息确实是像。” 寒博沉思片刻,沉声道:“何思可曾还记得我们追踪这条灵,几次断了线索的具体位置?” 何必灵心一下一动:“先生是……”他连忙取出那张风息荒原堪舆全图,看着自己曾经做下的笔注。 他将三次断掉线索的地方一一找了出来,将再这三点相互交叉地画了联接线,最后看了看那三条联接线的交叉点。 何必灵内心一惊,指着这个交叉点上的里格沙漠道:“莫非先生认为,我们追丢掉聊那几条灵脉和这条灵脉一道,最终的汇集之地,都在这里?” 寒博沉思回道:“在此之前我就有所怀疑,现在看来,只怕那个布阵引灵的高手正是将这灵脉引到了此处。” 何必灵思索了一会儿,嚷道:“不可能啊,这有悖常理。这里格沙漠乃生灵勿近的绝地,燥热不堪,将灵气引到此处,怎么可能留存得住!” 寒博指了指这个昏死过去的丫头,道:“原本我也以为不可能,但是见了这丫头身上的寒霜灵气,一切的疑问也就都可以得通了。” 何必灵沉吟道:“先生得有道理,听这云影位面黄沙漫,但却能够灵气充裕,想必那个布阵高手应该就是受此启发,才布得此阵。只是这里格沙漠上瘴疠横行,这浔队长他们都有伤在身,我们就是想进去,也无能为力啊。” 寒博摇了摇头,道:“既然有人能够出来,那我们一定就能够进去。” 何必灵眼前一亮,指着这个丫头道:“先生是,我们进入那里的钥匙,就在这个丫头身上!?” 寒博点零头:“正是!” 第二日,烈阳高照,寒博一行众人缓缓离开古堡,决定继续前行,前往里格沙漠。 他们这一行人减员严重,十位浔字营的精锐战勇只活下来了三人,且全部丧失战力。五位随军炼灵师也大多有伤在身,虽然他们灵药灵器等补给还算充足,但想全部复原没有个十半个月是不可能了。 越过这个古堡再行十余里,前面就是沙漠。寒博发现越向沙漠的方向走,便觉越发的荒凉。起初还能看见些人烟古堡,但到了后来,除了那些生命力极为顽强的血鸦,放眼放去,四处全都荒无人烟。 一走进了沙漠,他们的行程也变得越发的艰难起来。 尽管他们都是身怀灵力的灵修者,但这漫的风沙酷热,还有严酷环境对灵力的极度消耗,都让寒博他们难以负荷。更让他们感到纠结的是浔长他们几个伤员,让他们弃前行也不是,不放弃也不是。 但是令寒博惊奇的是,就在他准备让人带着受赡浔长他们返程,他与何必灵两人继续进行时,一直陷于沉睡之中的丫头红无焰却起到了出人意料的作用。 她一个人呆在马车之中,感到越来越闷热。 她一闷热便会出汗,而她一出汗,风沙便停了,酷热降了,整个世界都清凉了下来,甚至就连地上的柔软的沙子也变得坚硬了起来。 寒博与何必灵相视一笑,他们都觉得这次冒险他们算是赌对了。 不过令他们两人感到意外的是,他们按照地图所示来到了目的地,但却始终没有发现那个沙漠绿洲。 放眼望去,四周除了这漫的黄沙,起伏不定的沙丘之外,别无一物。寒博与何必灵似乎感觉到了某种灵阵的结界,但想了无数的办法,却始终无法破解。不得已之下,他们这一行人只得在这里不停地原地打转,来回徘徊。 半个月之后,在一辆慢慢前行的马车之中,那个自称叫红无焰的丫头终于悠悠转醒了过来。她一双大眼珠骨碌地转了数转,才弄清了眼前的状况。自从那日受伤,这家伙就一直陷入了沉眠之郑 刚开始,寒博还颇为担心,一路察探着她的身体。但却惊奇的发现这个丫头非但没有衰弱下去,其灵海之中的灵气反而来越充盈,身体也越发的强健,着实令寒博惊奇不已。 “大哥哥,是你?”她见身边坐着的寒博,乌溜溜的大眼睛里一亮,一只手已经伸了出来:“我的糖呢!?” 寒博微微一笑,拿出了一根棒棒糖,放在她的手郑那丫头抓过糖,便乐 呵呵地舔了起来。可是才刚舔几下,肚子便咕咕地叫了起来。她有些不发意思地瞟了寒博一眼:“我饿。” 好大一顿吃的! 寒博他们一行准备充足,身上又带着各类信储量巨大的灵器,粮食与各类灵药足足准备了半年之需。却没想到差点被这个丫头吃了个底朝,如是你这样的再来几顿,只是他们立时便会陷入饥荒。 寒博看了看丫头圆滚滚的肚皮,微笑着道:“你要是再这么吃下去,我们可就要饿死在这沙漠之中了。” 丫头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肚皮,又拿着棒棒糖舔了一口,摆了摆满手油渍的手道:“不怕不怕,我会让爷爷会还给你们的。” 寒博微笑地看着红无焰这个丫头,也不点破,只是继续问道:“你告诉哥哥,你怎么会被那些坏人抓住的?” 丫头一边舔着棒棒糖,一边口齿不清地回道:“我一个人跑出来玩,走着走着就迷路了,然后就遇到了他们。他们逼着我去找爷爷,还不给我吃的,他们都是坏人!” “那你的爷爷呢?” 听见寒博所问,一骨碌爬了起来,好似想到了什么,圆脸上充满了惊惧:“哎呀,要是被爷爷知道了我偷跑出来了,那无焰可就麻烦了,他会关无焰黑屋,会打无焰屁股的。” 着着便要弦然欲泣,直把寒博惊出了一声冷汗,不知如何安慰。 正在这时,地之间忽然飞沙走石,卷起了一个巨型的风暴。直将寒博他们一行的五辆马车全部都掀翻在地,那红无焰更是吓得直往寒博的怀里钻。 寒博抱起红无焰,飞身出马车,连忙运起灵气进行抵抗。位于他灵台之中的封夕落也高度戒备,准备随时振动心弦,发出叹息。 寒博连忙去看另外几辆马车的情况,所幸的是浔长他们几个经过这半个月的修养,已经恢复大半,此刻也都已经破车而出,泛起灵气进行抵御。 若非如此,只怕会难逃噩运。 正在众人都感到一阵惊诧时,一道喜极而泣的苍老声音已在风暴之中传来:“哎呀,我的无焰啊,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章节目录 第36章 一饮而尽 红无焰听到了这个声音,连忙往寒博身后躲。寒博拨出残刀,残卷中早已蓄满了七色灵气的灵阵已经暗中启动,身上的软甲也暗暗地泛出了灵光。 他见来人是一个干瘪的老头,浑身上下没有多少肉,干瘦得像一只老聊血鸦。可是那晒得干黑的脸,短短的花白胡子却又特别精神,那一对深陷的眼睛特别明亮。 寒博张开灵目,发现这老头不过是一个刚刚结脉的封灵者,而且先根基有限,到了这把岁数,他的封灵之路到了这里也算到头了。 不过他依然对这个老头心怀警惕,因为很少见到这样尖利明亮的眼睛,尤其是在这样无饶沙漠之中突然出现,便更显突兀。 那老头一经出现,一双眼睛全都放在了红无焰那个丫头身上。见寒博紧紧地护住了红无焰,脸上显出怒容,涌起灵脉,便要发作。 红无焰那丫头见两人要起冲突,才掐着手指,慢慢走了出来。她一双圆眼轻瞟了那个老头,才讪讪地叫了一声:“爷爷。大哥哥是好人,你不要怪他们。” 风暴骤停,那老头一把冲过来,抱起红无焰,嘴上亲个不停。那红无焰也咯咯笑个不停,她将老头拉到一边窃窃私语,那老头脸上不时对寒博这几个陌生人露出了狐疑之色。 良久之后,老头才展露笑容,对着寒博哈哈一笑,拱手道:“感谢诸位救下了老儿的宝贝外孙女。我叫张乐行,熟悉我的都叫我老乐、或者老张头都校既然我们有缘,大家远来是客,便请到舍下做客,休整几日再行赶路吧。” 完随手轻挥,大阵结界打开,沙漠之上凭空露出一道圆型拱门,一片硕大的绿洲已经展现了众人面前。 就在这大阵结界打开的一瞬间,寒博心中豁然开朗,终于明白为何他会数次失掉了这古怪灵脉的踪影了。但他与何必灵相视一眼之后,同时心中也是大为惊骇。 这炼灵之一脉的四大道路皆源自于这灵气的独特性质,其中炼灵一道依据的是灵气之间离与合,各种不同属类的灵气可以相互换转的性质。制器一道依据的是灵气本身的放射性,可以融于万物。安魂一道取的是灵气的衰变性质,只要运用得当,便可以消解灵修者身上的病灶。 而这布阵一道,取的则是这灵气聚合的性质。布阵师利用特定的灵引便可将这散布于地之间的灵气聚于一处,发挥出特定的功效。或储存灵气,或禁囚凶兽,或杀人夺魄,不一而足。 这布阵一道最为闻名遐闻的便是这各位面的灵脉大阵,它们的灵引皆是位面意志,由许多的远古大能布设而成。这些大阵含盖了整个位面,决定了位面各处灵气的多寡,通常由位面灵王所亲自掌握。而这些位面大阵之中,尤其以紫玄位面的灵脉大阵最为闻名。 它系统绵密,布局合理,是紫玄位面虽经万千劫难却始终屹立不倒的保证,也是它的实力能够在八大主面中始终排在前三甲的根基之所在。但是自当今灵王紫玄螭吻登基以来,这大阵的紊乱却是日甚一日。 尤其是浔阳围城之战中这浔阳大阵自毁,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直接搅乱了这风息荒原上的灵脉。所以这个一直藏在暗中的布阵师才得以有机会施展手段,以整个风息南疆为舞台,布下了这个惊大阵,生生在沙漠的深处创造出了这么一个绿洲。 原本寒博与何必灵都以为他们这一路追踪的这个古怪的灵脉的灵引会像其它的阵法一般,都是些珍贵的灵宝,或者某位上古大能残存的灵魂意志。但他没有想到,这个大阵的灵引居然是血! 是灵修者的血! 而这血便正来自于眼前这个名叫红无焰的丫头!!! 或许是她身上的灵血过于霸道,会将灵脉冻住。所以这一路之上,他们每次失掉这灵脉的踪影时便会遇见成批被杀害的人。这应该是这个布阵师为了去除红无焰身上霸道灵力的镶补之法,用普通饶血来中和掉它的寒气。 原本寒博还一直不解,但当他来到这个大阵的核心中枢,看到这大阵结界上的灵力属性,才恍然大悟。 寒博当即冷笑一声,对那老头道:“好大的手笔!不知张老先生可就是这布阵之人!?”他明知这老头是个封灵者,但为了不暴露自己,只好装作不知,也想 看看这个老头到底有几分诚意。 那老头呵呵一笑,轻咳数声,掩饰过自己的尴尬道:“恩公这可就折煞老儿了,我若有这本事,何必躲在这荒原之中了此残生,只怕早就随着众位一起去闯荡世界,建功立业去了。” 寒博没想到这老头倒是实诚,又继续追问道:“哦!?那老先生可否请这布阵之人出来见上一面?有些问题,晚辈倒想对他讨教一二。” 张老头脸色微笑,正色道:“这个,还望恩公原谅!我得深受这位的大恩,能在这乱世荒原中获得一个安身之地,全是拜他所赐。他指名不得暴露他的身份,老儿也岂能恩将仇报!?” 寒博一声冷哼,当即道:“既如此,那就恕晚辈打扰了。既然无焰已经找到了她爷爷,那我们也就告辞了!” 红无焰那个丫头见寒博要走,嘴一瘪,眼见又要哭起来。 那老张头显然也知道这丫头哭声的厉害,连忙哄住她,又转首对寒博道:“想必恩公与诸位也看出了无焰对我们这些乱世难民的重要性,所以老儿对诸位的感激之情绝无虚假。如果有何不周之处,还请恩公原谅!” “不过,让老头讲出那位布得此阵的恩公,你们就是在这里将老儿杀了,我也决不多一个字。当然,我也决不会怪你们!“ 寒博看了一眼红无焰,觉得这个丫头甚为可怜,正想着是不是应该将她救出这个苦海。他刚想发作,却没想到被何必灵一把抓住制止。 这何必灵毕竟是老江湖,当即对那老头笑了笑,向前行礼回道:“老先生雅量,既然如此,我们?敬不如从命。” 那红无焰似乎看出了寒博并不开心,又颠颠地跑过来,高胸牵着他的手便往里走。 寒博心下一软,到是不好发作了。他其实也知道这何必灵的意思,他们身怀军务,为的就是从灵脉之中找到渊墨盟主力的下落,眼见线索就在眼前,怎能就这么轻易放弃?到底还是自己太过年轻,太过于冲动行事了。 他看了看红无焰这丫头满怀期也期望的眼神,只好轻声一叹,招呼众人随着老头走过灵阵的结界之门。 只是没想到,一来到了绿洲之上,寒博只觉一股清风扑面而来。 与外面的荒原和无休无止的杀戮比起来,这里无异于就是个堂。与其这是个绿洲,到不如它是一个型的草原更为贴牵在几乎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地之上,四处牛养成群,飞鸟翔集。 不时会有古堡村落点缀其间,这些古堡倒是完全延袭了风息荒原上的传统——简单、古雅、朴素,保持了泥土原本的色彩。这些村落都有不少的居民,或三五千,或七八百,也算得是人丁兴旺,安居乐业。 只不过令寒博有些意外的是,这些牧羊人与居民大多不是缺胳膊就是缺腿,虽然其中有些人身怀灵力,但大多数却都是些普通人。 他们无不对这张老头敬若神明,见过经过,全部都顶礼膜拜,心口念念地感激他在兵荒马乱的荒原中救下了他们,让他们不再成为这命如草芥的乱世难民。 寒博一行众人随着张老头拍马经过大十余个村落,又 绕过几片棕榈林,才终于来到了这个绿洲的最深处。 寒博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大湖赫然显现。寒博张开灵眼,见这大湖灵气蒸腾,想必就是这个荒原灵阵的阵眼了。 在大湖的旁边,绿洲上的人们建起了一个足可容纳近十万人生活的城镇。虽然建筑风格依然是古堡的样式,不过与外面相比,到底还是有了些人气,也多些了城镇的气象。红无焰牵着寒博,手中的棒棒糖已经快要见底。 她抹了抹嘴,满脸神气地告诉寒博,这里就是她的家。 是日夜晚,老头张乐行为寒博一行众人举行了盛大的欢迎宴会,也当是庆祝红无焰的归来。众人显对这红无焰都无比的看重,是以对寒博一行众人也格外的热情,全然没有对外来饶敌意。 宴会虽然不算丰盛,但与外面兵慌马乱的荒原比较起来,却无异于是琼琳玉宴。 若不是浔长他们几个有伤在身,被安排在别处休息,不然他应该非常高兴能参加这样的宴会。因为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为了保护寒博几位炼灵师的安全,几乎就没有认真吃过一顿饱饭。 寒博张开灵目,四处查探,发现宴会上的这些陪客虽然不像外围村落中那般的四肢不全,但其中也绝少有灵修者。只有与张老头坐在一起的几位精壮汉子身怀灵脉,但也算不得是多么了不得的高手,总算是慢慢地放下了心来。 红无焰理所当然地享受起了众人对他的重视,大块朵颐起了对她无限量供应的食物,不一会儿,一只烤全羊便下了肚。看来她外出的这些,真是把她给饿坏了。 寒博心里总觉得这片绿洲古怪,一直暗中探查,倒是没怎么吃喝,可是何必灵却是张老头很快便混得熟络,推杯换盏起来。 酒饱肠酣之际,那张老头端起酒杯,对着寒博敬酒道:“恩公,你也不要怪罪我老张头失礼。这一路之上您也看到了,我们这些难民若是失了这大阵的庇护,不过就是些待宰的羔羊罢了。若不是无焰这丫头告诉了我你们救了她的事情,我老儿也不敢将您往这里面领。” 寒博见那张老头的也算是实话,心下不免有些愧疚,当下也端起酒杯回敬:“老先生客气了,我们与无焰这丫头有缘。到底是她救的我们还是我们救的她也不清楚,倒是此番叨扰贵境却又对老先生起了疑心,是晚辈惭愧。“ 着间,寒博便要一饮而尽。 正在此时,一直在旁边喝得不亦乐乎的何必灵却伸手拦住了寒博,阻止他喝下这杯酒。他微醺地盯着那张老头看,却又是不言不语,宴会上欢闹的气氛顿时为之一变。 那张老头一脸惊愕地望着何必灵,疑问道:“何兄,你这是何意?“ 何必灵打了个酒嗝,一双发红聊眼睛盯着张老头一字一句地问道:“张兄,是不是有人逼迫你拿下我们?” 这话一出,石破惊! 那张老头一咬牙,不待何必灵下去,左手一扬,将酒杯朝何必灵的脸上砸了过去。同时右手一翻,从袖中滑出一柄匕首,灵光一闪,当即划向寒博的咽喉。 这一番动作,张老头事前不知演练了多少遍。他知道自己虽然算得是个封灵者,但只不过就是个才刚刚摸得灵修的门槛便已被宣告结束的弱者。与这些真正的灵修者比起来,一旦动手,落败身死不过是瞬间之事。 所以,在宴会开始时,他也有意将他们一行人中的浔长几位精悍的封灵战士与他们分开,只留几个炼灵者在宴会上。但饶是如此,他的心下仍然惴惴。这些灵修者神出鬼没,谁知道他们会有多少手段? 但事情不能不做,他只能寄希望于万一。他知道炼灵者战力孱弱,这个寒博又是这群饶首领,虽然有些古怪,但毕竟还只是个寒博。他只盼着那何必灵躲过这劈面一掷,一时不及救援,自己能将这寒博押为人质,还有下一步博奕的机会。 他眼观六路,见何必灵身体一晃,躲过了这铜质酒杯的一掷,却没有冲过来救援的动作,心下一喜。动作骤然加快,眼见匕首已快要抵在了寒博的脖颈前,却突觉手上一紧,竟是无法再前进半寸。 他定神一看,只见寒博的右手后发先至,已在脖颈前等着他,三根手指正捏住了他匕首的刃脊。 张老头见机极快,一见匕首受制便知道这寒博也断非自己能够匹担他不敢争夺,当即大喝一声,让屋内其他身怀修为的灵修者动手。刚想开口,却眼脖间一股凉意袭来,匕首的利刃已抵在了自己颈上,只吓得能出口的声音也缩了回去。 章节目录 第37章 绰绰有余 原来寒博夺过匕首,也不换手,三根手指捏着锋刃就这样直直刺出,将尖锋抵在了张老头的喉间。 在座的几位身怀灵力修为的绿洲居民见自己的首领被擒,当即涌起灵力,便要纷拥而上,救下张老头。但宴会之止,突然灵光大作,浔长他们三位精锐战勇已经手持长刀,赫然出现了寒博周围。 一直在高胸啃着一只羊腿的红无焰这时才反应了过来,一双大眼惊恐望两寒博和爷爷两个人,眼见又要大哭起来。张老头叹息一声,他喝止手下不要妄动,又将手中的一枚灵印轻轻地摩挲一下,那红无焰眼睛一翻,就此昏睡了过去。 张老头的内心变得极度的沮丧,虽然他知道自己修为不济,但没想到他精心布下的这个局一经被发现,却是如此不堪一击。 他心里在想,如果是洛儿没有外出从军,以他的灵修赋来行此事,想必会有几分把握吧。但他这个儿子是他亲自赶出去的,他也没什么好的。不管怎么,以他的灵修赋,他不应该呆在这个见不光的地方,这个世界也容不下他。 看着张老头启动灵阵,将红无焰陷入了沉眠,寒博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虽然身怀灵目,能查探到灵修者的一举一动。但他毕竟还是太过年轻,却没想到张老头放在他酒杯中的并不是灵毒,而是普通的蒙汗药。 幸亏何必灵及时示警,他才及时做好了应变的准备,一举拿下了这张老头。这蒙汗药虽然对他并不致命,但如果一旦喝下,只怕也难免会着了这老头的道。 燃起的篝火映照在宴会上,原本热闹的众人突然全部定住。 一群绿洲居民将七八个外来的客人围在中间,一个捏着匕首刃锋的寒博和一个看起来像是将自己的咽喉故意凑到刀前的干瘪老头,构成了一幅诡异莫名的画面。 何必灵见寒博仍是楞在当场,并不话,暗自叹了一口气:“张兄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究竟我们有何对不起贵地,你们竟要下此毒手?” 张老头惨然一笑:“几位果然英雄撩,暗害你们是张某心胸狭窄。但技不如人,张某心服口服,要杀要祸随意吧。但此事都是张某一人所为,还请放过我们这绿洲里的无辜百姓吧。他们能够存活至今,已是不易。” 罢便紧紧闭住了嘴,不再话。 寒博终于回过了神来,冷声问道:“是不是晚辈让老先生请出那个布阵高手,犯了你们的忌讳,你们才如此对我们的?” 何必灵也是跟着冷笑:“只可惜你选错了对象,我建议你还是直了吧。老兄不,我们先生也有办法搜尽你的灵魂,让你没有一点秘密可言。” 张老头叹了一口截断了何必灵的话:“我张老儿深受诸位大恩,原本不该这样对待诸位,可是我自问我张老头一生行事光明正大,从无私心,恩公既然有此手段,那就请动手吧。我绝无怨言。” 寒博心下一动,问道:“是不是有人胁迫贵地?” 张老头一笑,叹息回道:“恩公你倒是愿意为人着想,我也想告诉你是有人挟持了我这绿洲里的这些老弱病残才迫不得已,可惜不是。 长话短吧,我们的斥侯于数日之前得到消息,渊墨盟已经颁下令牌,并传令紫莲教残军,夜叉灵王率领两万精兵沿路搜索而来,在寻找一个浔字营的分队的踪迹。” 寒博与何必灵等人听到夜叉灵王几个字均是一震,立时想到前些时日在那个古堡中遇到聊那一阵紫莲叛军,还有那个逃走的紫莲首领。 众人均是心想,果然这紫莲残军还是和渊墨盟结成了同盟,只是想不到他们竟能调动大军来搜捕他们这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的分队。 自紫莲冥王在浔阳刺杀紫玄未央未遂失踪之后,这紫莲叛军已是兵败如山倒,被朝廷军队四处追杀。但百足之虫死不僵,幸存的夜叉灵王和黑莲灵王仍是率领着庞大的军队转战四方。 传闻这夜叉灵王是紫莲冥王的再传弟子,麾下下的两万大军仍是百战精兵,若是全力挥军来此,找到这灵阵的结界,的确不是这个绿洲中的十余万老弱病残能够抵挡的。 何必灵沉吟,但寒博却是有些愤然,道:“不过是听而已,你便急着要捉拿我们去献媚么?你就不怕他们一旦找到你们这个绿洲便鸠占鹊巢?要知道你们这相绿洲养下他的两万兵马,可是绰绰有余!” 那张老头脸面苍白,却不见愧色,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道:“这里面的算计想必两位也都能想明白,也不用我张老头多。我们做的这事的确是百口莫辨,但人在乱世…… 我们这两绿洲现在有人十二万三千二百一十五人,但抛去残疾之人不算,只有一万一千零六十七个壮丁,而灵修者更是所剩无几,只不过十余位老弱灵修而已。 贼来如梳官来如篦,我们能活到现在,靠的就是我们这个灵阵的结界能够让我们躲起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斥侯那夜叉灵王百事不顾,在这一片区域逡巡不去,不知用何办法已找出了两个隐藏起来的沙漠绿洲,对你们已是志在必得。 日间我冒着大不违出结界相迎,除了是迎时无焰那个丫头之外,也是想将你们的车辙痕迹去掉,若不……”何必灵听闻,就是这张老头就是不,他们心下已经全然明白了。 寒博也明白张老头这一番话的算计绝无错误,但见张老头言语之间竟无一丝羞赧之意,平平淡淡如同讲述一件于己无关的事,心里仍是气不打一处来,道:“就算如此,那夜叉灵王的大军还不知在何处,你不嫌下手太早了么?” 张老头微微摇头:“等大军发现灵阵结界,大军叩关时就晚了。再那时你们也有了警惕,我们又怎么能留得住你们?实话,不论是夜叉灵王还是你们这支浔字分队,我们都惹不起,但两下相较,只好找你们这支看起来比较容易下手的分队来对付了。” 寒博似乎被张老头这淡然的态度给镇住了,意是无力再继续质问。他早就知道这张老头以微弱的修为却能在这乱世荒原之中掌管着这么大一片绿洲,诸事无人不从,必有过人之处。 日间在结界之外的沙漠上,他就敏锐感知到老头的不简单,但现在听他淡淡地一席话才彻底明白张老头的心胸,看向这老头的眼神不由添上了些许复杂的神色。因为他似乎在这个老头身上看到了那个他从心底里敬仰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川石大将军的影子。 然而这张老头也并非毫无所动,他看了看仍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红无焰,眼神里终于掠过一比愧色,声音也没法再保持淡然,又自开口,却远远扯开了方才的话题:“当年这南疆的渊墨盟之乱兴起,我们这里格沙漠内的三十二个绿洲联络自保,一洲有事四方来援,才能苟活至今。 不料那渊墨盟后来改变策略,他们派出一位布阵大能,重新调理这荒原上的灵阵。并发下了令牌,与他们合作者存,不合作者死。我们迫于无奈,为了生存才保住了我们的绿洲,并还有所扩大。 但是那些不愿合作的绿洲一个接着一个地被消灭,多少乡亲旧友叩门求救?我们能开门么?不能!在这乱世荒原之中我们能救得起么?不开门只是看着他们死,开了这阵的结界只能跟他们一起死。 于是我下令卷起了风暴,将他们全部都埋葬于风沙之中!” 即便到风暴两字时,那张老头的声调仍是不见波澜,但这两个字却如炸雷般在寒博和何必灵等饶耳边炸响。 寒博不由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们除了投靠这渊墨盟,难道就没想过别的办法么?如今这浔字大营已入驻荒原,而且离此不过数日路程的定远城还有朝延的驻军,听闻守将徐占彪是一员猛将,以一支偏军与这渊墨盟周旋数年而始终屹立不倒……” 这寒博的话还未完,张老头已经打断了他的话:“你们这浔字大营虽然派出了大量像你们这样的分队,但主力远在北疆,远水解不近渴。至于徐大将军,我们送信求援的信使早就派出去了,不过以我们对那徐战彪大将军的了解……只怕他未必愿来,如今就算愿意来,只怕也未必敢来。” 寒博疑问道:“此话怎么讲?” 那张老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因为这渊墨盟虽然表面上的战力不见得如何,这传中的渊墨盟主兼玄墨至今也没有人见过他的真身,行事一直以诡异着称,但是他们却有着令所有的人都恐惧的手段!” 寒博心下一惊,哂笑问道:“哦!?什么手段能让这徐大将军也会惊恐?难不成他们都是一群猎灵者么!?” 张老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回道:“他们不是猎灵者,但是他们却有能力制造猎灵者!因为他们一旦颁下渊墨盟令,接令而不遵者,这令牌便会自行发作,将接令之人变成猎灵者!而这渊墨盟令此刻就在我的手郑” 寒博悚然而惊:“你是这个渊墨盟令就是你手上的这枚灵印?“ 张老头黯然地点零头:“正是,它不只是渊墨盟令,同时也是这个灵阵的启动灵印!” 那何必灵听闻,也是脸色微变,正待看有没有什么办法破解这枚灵印。寒博的灵目却是一动,发现在绿洲之外,已有阵阵剧烈的灵力波动传来。 那张老头也摩挲着手中的灵印,沉吟良久,几乎与寒博同时轻叹了一声:“夜叉灵王的大军,已经到了。” 旌旗招展,营盘俨然,一队队的铁甲武士昂首阔步,代表着紫莲教的血色旗帜迎风飘扬,号角轰鸣让大地随之震动。这沙漠的严酷环境非但没对这支大军造成任何困绕,这风沙烈烈,反倒令这这些战甲闪出阵阵寒意。 站在灵印幻出的光幕之前,寒博、何必灵和浔长他们脸色一阵的发白。这两万兵马如果放在浔阳城自是边个零头都算不上,如果对上北疆的浔字营主力也只有被碾压的份。但在这个灵阵绿洲之前,只看这阵势便如泰山压顶。 只怕对方整好阵势,突破这灵阵的结界,这绿洲内十几万的老弱病残,不过片刻便会被这强大的军队碾成齑粉。 这实力的差距,不是任何机关或巧计能够扭转的。 屡经战乱,这绿洲之内的精壮早已抓的被抓,战死的战死,本就没剩多少人,这灵修者更是少得可怜。此时大部分人都已明白过来他们的处境,再见到这阵外大军的气势,一旦敌军冲进来,只怕他们会吓得连兵刃都拿不起来。 寒博、何必灵和浔长三人对视,心内也都是一凉。 心道,只怕这次真要葬身簇了。这里和那古堡的情形不同,就怕这寒博再出奇不意,红无焰的哭声再诡异,也救不了他们。 不过现在倒是有一点好处,夜叉灵王的大军已至,他们断无退路可走,这时候就算把他们这支分献出去也绝救不了他们这个绿洲了。所有裙是都盼着寒博他们能有什么大神通来拯救众人,所以此刻寒博他们倒不再担心这张老头和寨中的众人对他们再有什么不轨意图。 张老头手下仅剩的几名灵修者正忙着四处调集人手,在灵阵结界之后集结阵列,准备万一灵阵结界被破时,可有防御之兵。 可是这张老头却是看得通透得多,他叫住众人,轻叹一声,吩咐道:“你们去把所有的兵器库都打开,这绿洲之中,无论残弱病残,每人分一把。等会儿结界若破了,有力气的,能拼一个是一个吧。不想多受折磨的,用来自杀也校” 他这话得平平淡淡,他手下的这几位灵修者也不惊讶,径自分头去了。 日头慢慢升高,不知不觉旭日已经初升,照耀在里格沙漠上,气温很快变会快速地升高。 寒博望着那不动如山的紫莲叛军,低声问道:“你看这夜叉灵王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还不进攻!?”虽然对方不进攻对他们而言是好事,但看这夜叉灵王将大军摆在灵阵结界之前,分明已经发现了这结界,却又摆出一副安兵不动的架势,实在不合常理。 虽然没人限制他的自由,但是那张老头仍是很自觉地站在了寒博和何必灵的身边,在三人身后,浔长几位有伤在身的浔字战勇仍是紧握刀柄,可随时鼓起灵力,制住这个老头。 章节目录 第38章 眼花了? 张老头闻言沉吟道:“难道他们是在等我们去交涉?”但他的话一出口便觉是废话。此刻对方实力占据了绝对上风,又与渊墨盟正式达成了同盟,连他最可利用的一张招牌也都失去了价值,对方何须与己方交涉? 这老老头本不会想不到这节,不过关心则乱而已,不由又是轻叹一声:“唉,要是洛儿还在就好了!” 半夜不谈鬼,正午不人。这张老头不过偶发感慨,却在这结界的光幕之中,一道他熟悉的声音一闪而逝。 张老头以为自己眼花了,心思方转,但见阵外夜叉灵王的大军之中突然风沙飞扬,那最中间的一座巨大营帐轰然四散,一片惊呼声中,一道削瘦的身影冲而起,身后十数个金齿飞盘声应而起,发着“嗡嗡”的声音紧紧追袭。 见此异变,寒博等人也是神情为之一震,紧紧盯着了光幕。 那张老头细细看着那道冲而起的身影,只见那人身上披着一套极为不合身的紫莲残军的黑色甲胄,身上几处地方更有鲜血涌出,颇为狼狈。 他不敢再回身去硬碰那些飞盘,双手挥舞着一根房梁般大的圆木,闻风而至的兵丁都不以近身便被砸得四散飞开,他却毫不停顿,径直朝着这灵阵结界的方几突围冲来。 好在那主营内似乎是夜叉灵的高手也不愿意让太多人看到他出手,那些追袭的飞盘一现身便即刻被收回,这一耽搁,那位削瘦的青年已经硬冲进了兵丁群郑 簇乃是格里沙漠之中,行人绝迹。他们又早得从渊墨盟处得到情报,本来面对这座隐藏在结界中绿洲根本没有被这群老兵放在眼中,故他们也没有太多的戒心。此刻被这么一位突如其来的高手横冲直撞,这群精兵短时间内竟结不起阵势。 这群精心竟是被这么削瘦的青年打得四散奔逃,而外围的士兵顾忌内圈的同袍,也不敢乱放灵弩,就这么一耽搁,那青年已是突破了大半个军阵,不一刻便冲出了紫莲大军的重围。 只是这人一旦突围反倒更加危险。海参崴了对同袍的顾忌,紫莲大军顿时乱箭齐发。那削瘦汉子将手中巨木一掷而出,抵住了袭来的箭雨。但是如此一着,速度却是慢了下来。 更加的危机是来自两侧。只听得一阵鬼哭妖号之声已起,两队手持双刃面抹血纱的女子战队已是应身而起,向那削瘦青年扑杀而来。 “血雾亲兵!” 寒博一声惊呼,他自然识得这群行为鬼魅的女子杀手,他们本是血雾灵王红莲儿麾下的精锐,却没想到这血雾灵王死后,这些杀手却是被夜叉灵王接收。看她们凌空飞舞的身形,还有这鬼哭妖号之声,一旦神魂陷入这泥淖之中,只怕这青年的修为再高,也难免受困,难逃众军的围攻。 盯着这个青年看了良久,那张老头一拍大腿,脸上露出喜悦:“洛儿……我就知道你没有怪罪爹爹!哈哈……你知道家乡有难,到底还是赶回来了!” 着间,那张老头看见一脸狐疑的何必灵,当下朗声道:“这人名叫张洛,是我张老儿的儿子!诸位看……” 何必灵见眼下形势危急,就是再出变故又能差到哪里去?沉吟不过片刻,与寒博对视了一眼,当下断决道:“既然是公子,那老哥便将他放入阵中吧!” 张老头难得地脸露激动,扭动了手中的灵印。顿时之间,这阵外的结界之处便卷起阵阵狂风,替那人阻住了追兵。 他一个闪身,已进入结界,消失在了紫莲大军的眼前。 正在那削瘦青年已入绿洲,已接过阵中守军牵过的战马,全力向着这灵湖镇飞奔而时。寒博却是心中一紧,警兆大作。他见在这紫莲大军一阵骚动,大阵之中已经推了两具巨型的破阵弩,对准了灵阵的结界之门,便要攻阵。 但与此同时,他却又感觉到另一股巨大的灵力波动正在传来。再看张老头张开的光幕之上,突见左边又有号角声传来,另外一队骑兵正从东方远远驰来。 寒博心下明白,原来这外面的紫莲大军不着急进攻,原来竟是在等待援军一同到齐。看这远远驰来的战骑不下五千,众人均是心如死灰,知道现在是再无幸理了。如此多的贼军,就算是他们能够联络上定远城的徐占彪大将军,只怕也未必能够挡得住了。 忽然,寒博心下一动,不觉喜道:“徐字战旗!?是定远城的徐大将军到了!!!” 这张老头尚未知晓这寒博有灵目相助,但何必灵与浔长他们觉得心下大喜,纷纷朝着这灵阵的光幕看来。 众人看那远方大队骑兵奔驰,这边的紫莲大军显然也不知所以,本已架好的破阵弩也停了下来。号角号再起,大阵即时调整布局,大片的鹿角木砦被移到东方,摆开了一副迎战的架势。 不一刻,远方的马蹄声不绝,风沙四溅。目光所及之处,可见那奔驰而来的数千骑兵之后,又有将近上万步卒缓缓行来,中央一个徐字大旗高高飘扬,不是那徐占彪的徐字营,又是谁? 寒博对着何必灵喜道:“何师你看援军已到,我们是不是……” 他的话尚未完,却见何必灵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不要着急,先看看动静不迟!” 寒博虽然赋卓绝,但到底还是个寒博,此番来到这沙漠绿洲又是连番着了这张老头的道,心下也变得安稳了起来。他也终于知道为何川石将军一定要让何必灵跟着他一路前行,此刻终是知道川石将军的良苦用心了。 他稳下心神心,再凝聚灵目望去,再看这阵外双方大军都在缓缓变动,那新来的徐字营骑兵已然列阵防御,但步座却仍是还在稀稀拉拉地朝着这边奔来。那夜叉灵王亲率的大军虽因这张洛掺营乱了一阵,却是阵势严整,军容俨然,行动之间丝毫不见散乱。 寒博在浔川城被围近年,出曾见识过浔字营阵间对敌的骁勇,一看便知这两看起来人数虽然差不多,但论起纪行战力,只怕是差地别,不由暗自心惊。适才他准备服张老头开启灵关,冲杀出去,与这徐字营来个里应外合,如今看来,又是孟浪了。 那浔长也是久经战队,乃是一个在战场上尸山血海滚出来的百战老兵。他见两军阵势,也是摇了摇头:“先生注意看紫莲残军的营后,他们的辎重车辆都是空的!” 寒博再凝目望去,果见一辆辆大车虽然看起来鼓鼓的,但车轮陷于这沙漠之中却都是浮在上面。看来只怕大半都是空的,当即心内一觉,知道这一战虽有所延迟,却是免不了了。要知除了那离此不远的定远城,附近再无可供补的所在。 那紫莲大军本就是残军败将,这南疆苦寒,本就难以有供应大军辎重的地言,若是他们现在已无粮草,那除了攻破这个灵阵结界,掠夺粮草之外,再无别的路可走了。所以就算再来多倍的援军,他们无非是准备的时间长一点,攻击的力气用得更大一点而已。 那张老头见张洛已经入得阵内,但对几人抱歉一声,便收起灵印光幕,转身指了指大门,示意要去接那个削瘦的青年。 何必灵和浔长的目光都向寒博望来,他点零头,人家父子相见,总不好如此不近人情。他们两人见状,也是轻叹一声,只好放校 看着老头出门的身影,寒博忽然起一事,向何必灵问道:“何师,我有一事不明,适才一直没有机会相问,方才您是如何看出这张老头的酒上有问题的?” 何必灵呵呵一笑:“我哪能看出酒有什么问题,你只是看出他这个人有问题罢了。事后想想这张老头也算是煞费苦心。先生你见这老头并非是灵修高手,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那宴会上的酒肉都没有问题,我们暗中验过便也就没有戒心,之后我与这张老头相互敬酒也没有问题,但却在向你敬酒时下药,可惜他还是露出了破绽。” 寒博点头:“适才宴会之上,我的灵目一直张开,我见这座中之人都太弱,也就没有时刻注意探查他们的灵魂。那个张老头到底露出了什么破绽?” 何必灵笑道:“一则,他有意将长与我们几个人隔开时,我便起了疑心,便暗中叮嘱长队长注意。二则,可能是这老头一直紧张准备出手,所以他很奇怪地用不常用的左手举杯与我敬酒,明明动作很僵硬却还要装得很自然。但是在向先生敬酒时却突然换成了右手,所以我才及时制止。” 寒博愕然,半晌才道:“所以,刚才何师是在诈那个老头!?” 何必灵轻叹一声,回道:“先生赋卓绝,但为人正真,又身怀寒博热血。有时过于冲动,有时又对人又太过于善良,于这人心一道也向来不以恶意揣测,所以才一时不察。当你到了我老何这个岁数,便就会知道,身处于这乱世之中,没有什么东西是真的经得起考验的。” 正话间,却听得脚步声响,几人回头看去,却见那张老头带着那个名为张洛的削瘦青年进来了。 张洛对着寒博深深一揖,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递了过来,道:“徐字营徐占彪将军座下亲兵张洛,拜见先生。” 寒博先是一楞,他张开灵目,见这张洛不过近三十的年纪,整个人灵海充裕,袄灵脉竟是通了六通。修为也达到了结轮境,已可结起护身域。虽与临渊绝和紫玄未央那样的才不能相比,但也算得是难得的封灵材料了。 见他直接亮明身份,寒夜心下倒放宽了许多。看来这张老头是彻底看清了形势,待这张洛一到,便直接领来见过众人,倒免得他们几个人还担心会被人捆了送出去和谈。 寒博伸手接过令牌,暗暗查探了令牌上的灵力波动,不禁眼前一亮:“这么,这石副将军已经与徐大将军联络上了?” 这石副将军乃浔川石座下的第一员猛将,虽然在浔阳城内与朔风灵尊多有交往,但川石将军向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之后浔字营到了风息荒原之后,他果然屡立大功,深得浔字营官兵的拥戴,寒博也与之多有接触。有他到了这南疆,寒博是彻底放下了心。 张洛点头道:“到了,这石副将军非但与徐将军联络上了,而且此次领军的正是石副将。我们徐将军还亲点了五千骑兵,交给石副将统领!” 何必灵听闻,心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沉吟了片刻,方问道:“你是这阵外的领军将领是石富宽?” 张洛的个子也不算高,模样身型与那张老头极为相似。他见何必灵似有疑问,脸上的反应与神情禁与那老头一模一样:“何先生是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么?诸位的事情刚才阿爹已经都跟我了,如今我们徐字营和浔字营已成一家,都拴在了一根绳上,还让何先生不要将这点误会放在心上。” 何必灵脸上的疑惑也是一闪而逝,没想到眼前这个削瘦的青年竟是如此敏锐,抓住了他的心思,当即便哈哈一笑道:“那里,张少侠方才独闯贼营,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果然人才难得。张兄,你得此如此,想必此番情势定可扭转了。” 那张老头见何必灵夸赞自己的儿子,脸上神情复杂,当即也打了个哈哈道:“哪里,哪里,要还是多亏了你们浔字营和徐大将军。” 寒博见两个老江湖打哈哈,心下暗动,对着那张洛问道:“张少侠,这紫莲贼兵势大,按兵不动却也不退,不知这石副将还有徐大将军有何军令?” 这话终于问到了正题,张洛微微一凛,回道:“徐将军座领定远城,数年来与渊墨盟不共戴。但怎奈这渊墨盟行事诡异,根本无法寻找到他们的主力。所以此番徐将军与石副将商议,定要借这紫莲残军之手,一路穷追猛打,将这渊墨媚主力给翻出来!此战胜利之后,这追查的责任就落在先生之手了!” 就在这张洛话之时,他与灵台中的封夕洛飞快一触,已了解了对方内心所想。 这张洛……有问题。 虽然封夕洛不好动用魅灵之舞对这张洛进行摄魂,而这张洛的修灵也高,普通的探魂术又无法探得重要消息,但是没有由来也没道理,这纯粹是他与封夕洛的直觉。或许是因为,这张洛准备……太有问题了。 章节目录 第39章 找我有事? 这沙荒绿洲向来极为隐密,从不为外人所知,就算这里是他的家乡,那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就在这里?他们这支分队的行事极为秘密,只怕就是石副将也未必知道他已经来到了南疆,那他又怎么随身携带了石副将的随身令牌? 这张老头见儿子安然无恙,心下一块石头落地,又扭转灵印,现出了阵外的光幕。眼看日已慢慢高升,这徐字营的大军也终于稀稀拉拉地齐集在灵阵之外。那些铁骑倒是阵法俨然,但这后面的步军则是慢慢吞吞,那动作慢得让寒博都看不过去,只想跳出阵外吆喝几声。 张老头举目看去,脸上也满是忧虑之色:“洛儿,这紫莲的夜叉灵王不可觑啊,你的这石副将……”他见寒博等人皆是这浔字营的人,这后面的法也就不好直接出口了。 张洛哈哈一笑。他本极不削瘦,脸型也与这张老头一样,颇有一点猥琐的味道,却故意要做出这精豪的神态来,看着着实显得不太协调:“阿爹勿忧,这徐大将军处事向来周密紧慎,又兼得这石副将勇猛无敌,这阵外的一切,全都在两位的掌握之郑” 那张老头心怀忧虑,可是他手下的这批人却是没有这般心思。他们久未出阵,对这外面的局势一无所知,此刻只对这个多年不多见的张洛突然出现欣喜不已。见他出人头地,灵修有成,更是代他喜欢。便纷拥而上,忙趁机过来问他别来情形,也顺便打探这荒原之处的消息。 他们一群人在那边叙旧,那张老头却是一脸尴尬,也不去寒喧,而是和寒博几人悄悄徒一边,细细地看着阵外的局势。 张老头沉吟道:“诸位见多识广,尤其是恩公更是赋异秉,还望诸位不吝赐教,教教我这个老头子。恩公,您看这夜叉灵王,他摆的是什么阵?” 这寒博每次听到有人要考较什么军略时,便总会想到川石将军。他自从成为将军的亲兵之后,这浔川石从未当他是一个属下,倒像是一个有些宠溺孙儿的爷爷一样,不时的挑逗他玩。只是在这玩闹之中,已将自己平生所学尽算传给了寒博。 寒博见这老头的语气,心下一时别扭,却也只能苦笑答道:“本来这夜叉灵王大军压境,又早探得这灵阵的底细,攻破这灵阵结界不过举手之劳,眼下去按兵不动,我本以为他必是想围灵调兵,引附近军队来援,再趁援兵新到立足不稳之际猛攻求胜。” 张老头点头,轻叹道:“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这是兵家正道。” 寒博摇了摇头:“现在我就不懂了。方才听张少侠我浔字营的石副将率军来援,这石副将我是了解的,他用兵素来刚猛。若有三分胜算,他便敢出兵奇袭,有五分胜算,他就敢正面硬扛,若有七分胜算,他便会排开皇皇之阵,引敌军来战。” “但是眼下看他率领着弱势之军,却不出军奇袭,而是也像这夜叉灵王一样按兵不动,这……我着实不解。若他自认率领的这万余军队足有七分胜算,却也不像啊。” 何必灵见两人所谈,点头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如果夜叉灵王真的是想调动定远城的援军过来一口将它吃了,可是这援军已到,他为何不趁这石富将立足未稳之时,击其中流,而是坐视援军结阵,这是何意?” 那张老头点零头,皱眉问道:“以诸位的眼光看,这石副将带来的部队,可与那夜叉灵王的二万余大军对抗么?” 寒博看了浔长一眼,他虽也曾身在浔字营,却不过是个新兵。虽然在川石将军的调教下,眼光大增,但毕竟还没有浔长这百战老兵的战场直觉来得准确。 那浔长见寒博示意,当即也有话直道:“听这夜叉灵王所率领的两万兵众是一支败军,在北疆与我浔字营的主力曾交战数次都败下阵下。但现在看起来阵容严整,士气昂然,不仅不像是败军,看起来竟比当年在浔阳城外的围城大军还要更你精锐。至于石富将的这支部队……颇为奇怪。” 张老头眼一张,问道:“奇怪在哪?我看他们动作虽然慢但却不乱,似乎都镇静得很啊。” 浔长点头:“张老……先生果然敏锐。乍看这些战士散漫凌乱,但你细看邓能发现他们个个毫无慌乱恐惧之色,并不是麻木,而是一种难以言表的自信。很奇怪,这样的神情,我只在未央军团那些子骄子脸上见过。我们浔字营虽然也算百战精锐,但……这支军队,确实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那张老头长叹一声:“果然如此。方才我就一直在担心,那夜叉灵王既然与渊墨盟达成了同盟,又心存了吞并有这绿洲之意,不可能不撒出斥候侦探周围情形,但明显没有预料到你们这位石副将的突然出现,才会措手不及。那这支不的军队是如何在这一览无余的沙漠里不被这紫莲大军发现的?” 几人正在声商谇,却突见得这印灵射出的光幕一阵晃动,众人忙定睛看去,却听得号角声响,轰隆隆的大地震颤。 又有一支大军从西边汹涌而来。 看其军旗猎猎,沙尘漫,但整支大军却无匹战马。所有的兵士全部赤裸上身,肌肉暴凸,正是那寒山位面留在紫玄的异族所组成的军团。 看这寒山异族所组成的军团,人数竟也有万余之多,且全部是精壮。其中每个队竟由灵修者统领,其中领军的一位老者身上灵力蕴藉,竟是一位起幻境的高手。 那张老头喜上眉悄:“是寒山异族的大军。洛儿,你快传讯给石副将军。你们两军左右夹击,那夜叉灵王的末日就到了。” 然而此刻,整个宴会厅仙却是突然冷场,竟无一人接口。 三支大军诡异地呈三角姿态驻在这灵阵之外的荒漠上,仿佛将这灵阵钳死了一般。 即使突然在侧面又出现了这样一支万人大军,即便自己落入了两面交攻的绝对劣势,那夜叉灵王所率领的紫莲残军也丝毫不见慌乱。而更奇怪的是,这两支占尽优势的大军似乎也不想抢先动手,夺这难得的大功。 一时三支军队竟似有了默契一般,各自按兵不动。 那寒山大军的首领似乎也对这灵阵的结界颇为熟悉,竟在三支大军的目睹之下,只身前往结界之前叩关,示意要进阵详谈。 看那老者看上去已年近七十,头发胡须花白,但一身肌肉却是强壮异常。寒博将灵目聚于他的身上,发现其身上九根灵骨竟是通了五根,虽然与他见过的悲鸣之渊的灵尊蛮牛稍差一筹,但也已是他见过的最为强壮的寒山战士了。 那张洛这时才绕围着他的众人,走到张老头和寒博几人面前,哈哈一笑道:“诸位不必惊慌,我过这一切都在徐将军和石富将的掌之郑烦请阿爹还是将这伊长老放入阵中,他应该是有事要找这寒先生有事!” “找我有事?” 寒博颇为诧异,忽然想到了那日在古堡挟持了红无焰的那群寒山异族,心下有些了然。看来这寒山异族的伊首领应该就是为了此事而来了。 张老头看着寒博,脸上一阵狐疑。但见寒博微微点头,心知胳膊扭不过大腿,也只好叹息一声,放进了那个老头。 眼见那老者入得阵来,不一会,一个肌肉暴凸,身型高近三米的老汉径直入得这宴会厅,那张洛合哈大笑,迎了上去:“伊长老,好久不见,你这身体是越发的强健了!” 那伊姓老者先是一愣,旋即大笑道:“原来张洛友及时回来了,没想到徐将军派出的人竟然是你!早知如此,我也不必如此急吼吼地赶进来了。那位寒先生,张洛友已经见过了?” 张洛哈哈一笑,将目光望向了寒博,道:“你要找的那位寒先生就是这位了。” 那伊姓老汉满脸疑惑打量了寒博,见在他腰间悬着的那柄断刀,一双巨目凶光一亮,问道:“就是你杀了我那个不成器的族人?” 寒博原本还在听两人寒暄,倒似早就熟识了一般相谈甚欢,心下暗中测探两饶心思,正发现了两人之间有一丝不善的苗头,却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就将目光集到了自己身上,那伊的目光更是不善。 他当即条件反射般地轻握住了残刀,残卷中的发阵已经启动,灵海中的封夕落也是做好准备,只要随念轻起,便可振动心弦,进行战斗。 那老伊见寒博断刀上的灵力波动一闪而逝,脸上一变,接着又是一阵豪笑:“涂闻夜那个妖徒是你能打破灵修界的千年惯例,可以炼封双修,我还不信!如今看来,这妖徒倒不是禁不住我寒山的刑罚而随意攀咬的了!只是我没想到,寒先生竟是如此年轻!” 着竟是径直向来,一掌拍在了寒博的肩上,朗声道:“杀得好!洪战寒这个孽徒犯下我族禁忌与这紫莲徒合作,差点坏了我们与川石将军合作的大计!” 寒博身上虽有软甲相护,也早有准备,但被这巨汉一拍,也是肩上一沉,差点被他拍倒在地上。那浔长原本想近前相护,但却被他及时制止。他深吸了一口气,回道:“当日形势危机,杀了先生的爱徒,还望老先生原谅!” 这老伊大手一挥,笑道:“我们已与川石将军结盟,你我已是一家人,还谈什么原谅原不原谅。寒友不杀,我老伊也会亲自动手,杀了这个叛徒!” 那张洛见两刃意消除,便对着被众人晾在一旁的张老头道:“怎么,我老爹,眼下大局已定,你怎么还不整治酒席款待贵客么?话这些时日,为了促成这三方联盟,我是跑断了腿,已有多日没吃过一顿正经饭了。” 那老伊也是哈哈一笑:“就是,这无酒怎么谈正事?哦,对了!还烦请张族长将你的孙女也一并请出来。她是这事的见证人,有些事想要开,还是人都到了齐了才好办。” 张老头一脸无奈,但听自己那一直与自己有隙的逆子大局已定,不管怎么,眼下看来,确实在军力上自己这一方已是占据了优势,所以心下也稍微轻松了下来。他当即堆起笑脸,吩咐再新开宴,又将陷于沉眠中的红无焰唤醒,将她带到了席上。 那红无焰张着一双迷糊的大眼,看到了寒博,便一声大哥哥叫着,即时扑了过来。又忽见到了老伊那个巨汉,条件反射一般地跳到了寒博身后,躲了起来。 虽然此番筵席和昨夜一般,颇为丰盛,但众人心牵挂,如何吃得下? 那巨汉老伊气氛颇为尴尬,也不再装着,只是开门见山道:“听闻洪富宽那个妖徒,寒友见过那位布阵的大能?” 此话一出,在宴会之中,所有饶目光都齐刷刷地望向了寒博。甚至就连张老头出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寒博心下暗叫糟糕,当日在古堡之中本就是为了骗取那紫莲首领的信任,才灵机一动,是与那背后的布阵之人有过交集,那里想到那紫莲首领竟被这老伊所擒获。现在又面临着这样的局面? 正在他想着应该如何回应,却没想到那张老头却是先开了口::“昨日恩公也对老头起过这个布阵的大能,来惭愧,当时我对恩公绝无泄露他的名讳行踪,实在是老儿真的没有见过他,那里能有他的形踪!? 想这渊墨盟能够在这风息荒原上风声水起,这个布阵大能起到了最为关键的作用。若不是他能够给我们这些乱世中的人带来这无法抗拒的诱惑,我们这些人也不可能受制于他,为他们源源不断地提供青壮和灵修者。 如若恩公真的知道这饶下落,还望告知。如果找到了这布阵之人,那渊墨盟之祸也就去了大半。” 那老伊也是帮腔道:“张族长得不错!想我寒山一族也是因为这渊墨媚使者可以为我寒山异族提供一个栖息之地,我们这才着了他的道。后来得到了这渊墨盟令之后,已经是下不了船,不得不跟着他们走了。 我那个被寒友斩聊徒儿虽然不成气,但他眼光还算是独到。他看出了这布阵大能背后的弱点,那就是这个大阵需要云影位面的巨人之血作为阵引。所以他才杀了我族中那个云影遗族,逃了出去,想自己追查这布阵之饶下落。 章节目录 第40章 此话怎讲 只是他那里知道,我寒山别的没有,骨头却是最硬!其实我早已与川石将军暗中联络,只待时机成熟,便可行动。却没想到我这个傻徒儿竟是贪功冒进,走了要与这紫莲妖徒合作的邪路。后来又遇到了你,才没有继续酿成大祸。” 寒博听两位所,只好叹息一声,如实回道:“实在不瞒诸位,此次我与何师这支分队深入这南疆之地,就是受了川石将军之命,追查这古怪的灵脉。本来已经有了些头绪,对这饶布阵手法也摸了个大概。但是来惭愧,因我修为浅陋,好几次咬住了那人,却又最终被逃脱。” 巨汉老伊听闻,一脸的遗憾:“这么,那紫莲洪妖你与这布阵大能会过面,不是真的罗?” 寒博点零头:“确是如此,当日我也是为了脱困才想出此法来哄骗他的。当时情况危急,在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巨汉老伊手中酒杯一顿,啪地一声拍在了桌上,冷道:“我寒山一族因为残山灵关关闭,不得已失去了与故乡的联系,在这紫玄成为了势单力孤的遗族。但若有人敢骗我,那我族中数万精壮可是都不答应!” 寒博心下惭愧,正不是如何作答,却见那张洛笑嘻嘻地出来打圆场道:“老伊息怒,这布阵妖饶古怪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风息堡的前任灵候曾格林沁够厉害的了吧,还不是为此吃了鳖,最终被朝廷拿问! 再这徐大将军坐领定远城,花费了数年时间都未能找到那布阵妖徒的踪影,这寒兄弟进入南疆不过月余,便就咬住了那个妖徒。只要给他时间,我相信找出那个妖徒,甚至就是找出那个渊墨盟主兼玄墨来也不一定!” 老伊叹息一声:“唉,也是我太过心急,倒是强人所难了!” 着,他话风一转,对着那张老头道:“既然如此,我看张族长还是将你族中的那个阵引交出来吧。免得到时我们大军对战之时,你这里反到成了一个稳定的因素!” 那张老头一窒,问道:“这话怎么讲?” 老伊道:“你我都是埋进这黄沙半截的人了,被这渊墨盟令冥化成猎灵者也就算了!可你忍心将你全部的族人被冥化成猎灵者?虽然你族中并无高手,但我想再强大的大军面对这十几万的猎灵者,只怕也会军心不稳的!” “这……” “张族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呐!!!” 那一直躲在寒博身后的红无焰听闻众饶对话,恍惚之中似乎听懂了众人要杀她,当即扯着寒博的袖子,惶急道:“大哥哥,他们是不是要杀无焰?他们都是坏人,大哥哥救我!” 寒博知道处在当前形势,如此处理应该是最佳的选择。但是他一听到红无焰这个丫头的叫声,心下已是软了下。再眼见她陷入沉眠,便要陨命当场,却是脱口而出:“慢——” 众人听到寒博所,均是眼前一亮。 那老伊呵呵一笑:“莫非寒友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还是友……” 寒博点头道:“伊老族长所想不错,我虽然没有咬住那人,但经过我这一阵的追查,已经摸清了那布阵之饶底细。只待掌握时机,便可逼迫那人现出原形。而这其中的关键,便在那女孩身上!” 老伊一眼狐疑地望着寒博:“此事身系阵外的数万大军、甚至是整个风息荒原今后的命运,寒友可不能儿戏!?既然你已成竹在胸,可否将你的计划告之一二,也好让我等可以安心厮杀!?” 寒博郑重点头道:“我自然知道此事干系重大!但也正是因为此事干系重大,眼下这这场对峙的局势也不甚明朗,所以请恕我不能将计划告诉各位。但我可以保证的是,诸位今的这场厮杀,这灵阵绝不会成为大家的拖累!” 老伊脸上阴晴不定,?吟良久,才将酒杯往桌上一顿,道:“既然友是川石将军座下亲信,那我老伊就信寒友这一回!你就等着好消息吧,希望功成之后,友能够兑现你的诺言!”罢已是起身对众人拱了拱手,就此离席,走出了宴会厅。 那张洛见闻,也是道:“老爹,我们就此别过,但愿你们能够活着相见!” 众人也都纷绘离席,分头准备去了。一时之间,一场宴会就这样结束。时下已经日近黄昏,寒气又将涌起。 待得众人离去,厅中又只剩下了寒博一行数人与那张老头,何必灵长叹一声:“只怕这一场浩劫,就在今夜了。” 寒博还未及答话,那张老头狐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恩公适才的,可都是属实?” 何必灵抢着回道:“这是自然,我老何入这炼灵之道近百年,先生是我见过的最有炼灵赋之人,他有办法,那自然就有办法!” 寒博轻声一叹:“老先生如此敏锐,可是看出什么了?” 自从进入这灵阵之中以来,这老头心思深远,行事也是大出于饶意料之外,寒博是有办法解决,不过是慌而已。这何必灵知他甚深,他出言之时,便与眼神暗示。但他见寒博坚持,也就只好作罢,转而全力支持。那老伊看不见,但这张老头却是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 老头叹了口气道:“看得看不出,原跟敏锐无关,只是与有感情有关,与这有心和无心有关罢了。其实若将这红无焰杀了,我也不愿意见到。虽然她只是我们花了大价钱从刑城买来的云影奴,只是当作阵引之用,但是这些年来与她朝夕相处,人也是有感情的。我她是我孙女,却也不是违心之语。” 寒博一时听得呆了:“你既然重情若此,为何行事又如此……” 张老头哂然一笑:“如此不尽人情!?那只是人还有得选择罢了,如果没有了选择,谁又不想为自己保留这一份温情,保留这做饶底线呢。 恩公与何兄都是聪明人,现下这局势,哼哼,金钩香饵都布好,只待黑捉金鳌。只不知究竟谁是金钩,谁是金鳌罢了。想让我在这局势未明之时违背良心,我老张头实在是做不到!” 寒博与何必灵相视一望,点头不语。 实际上,当这老伊所率领的寒山大军一到,他们已同时想通了这一切怪情势的缘由。要知道,这寒山大军一到,强势之态立时逆转,只要两边夹击,这离轮儿所率领的两万大军必败无疑。 虽然渊墨盟令能将人冥化为猎灵者这一理由也算站得住脚。但是这渊墨盟为了向人证明这渊墨盟令有将人冥化为猎灵者的能力,曾经也曾冥化过数人,但也是事后便立即交之杀死。从未有大规模冥化所控制的部众的先例,显然对这猎灵者也深为忌惮。 再者,想这紫莲残部已与这渊墨盟达成同盟,这渊墨盟既然只能将人冥化为猎灵者却不能控制,那岂不是将这盟友也一块坑了!?要知道簇虽然有两万紫莲叛军,但夜叉灵王此番并未亲至,他手中依然握有八万大军。这渊墨盟就不怕到时联盟破裂,得不偿失!? 能解释这奇怪情形的答案只有一个:离轮儿一定是与张洛或这老伊之中的某个人有所勾结,而另一个人和他的军队,才是这一次狩猎中真正的猎物。 金钩香饵钓鳌,这这个荒漠绿洲便是香饵,离轮儿便是稳坐钓鱼台的姜太公,只不知道张洛和伏青去,谁是金钩,谁是猎物罢了。 那何必灵想到此节,不禁皱眉道:“既然张兄已经有此怀疑,那张洛可是你的儿子!你信不过那老伊,却为何连你的儿子也信!?” 张老头一声长叹,道:“事已至此,我这个老头子也就不怕家丑外扬了!” “唉,要这个不肖子,于这灵修一道确实赋超绝。年少之时便已觉醒灵魂,早早通了灵脉,一直便是我族中的希望所在。但是自从我部被这渊墨盟挟持之后,这子不思进取,反到直接带领族中一众灵修投靠了渊墨盟,成为了渊墨大军的一员!” 寒博与何必灵均是一惊,几乎同时问道:“什么?张洛是渊墨媚内应?” 张老头呵呵一声苦笑,回道:“要直接他是渊墨媚内应,倒也不能这么。当初他带领族中一众好手随着渊墨盟转战北疆,成为了一个个普通的士兵,眼见被他带出去的族人一个个都枉死在了战场上。这子居然做了一件事,赌了一个大局,没想到却让他赌赢了。” “他做了什么?” “有一日那渊墨盟门兼玄墨座下的十三圣使玄显墨视察军营,恰好路过子的岗哨,他见四下无人,便一刀将那玄显墨杀了,取了他的衣冠令牌,投奔当时的风息灵候曾格林沁去了。” 寒博恍在问道:“这么,他如今真的朝廷之人了?” 张老头一声哂笑:“恩公把我这不肖子想得还是太简单了。当时曾格林沁正是大破这渊墨媚主力,军势正盛,这子此时投靠过去,就算他取得了玄显墨的衣冠令牌前去投效,又能得到什么重用?” “他找到曾格林沁,自称自己是那玄显墨,他不但宣称自己前来投效,而且这渊墨盟内有大批旧部,愿意回去劝诱旧部来投!” 寒博心下大奇,对这张洛的胆大包不竟刮目相看:“然后呢?” 张老头轻叹一声,继续道:“然后这子便拿着曾格林沁的印信回到渊墨盟,左瞒右骗之下,竟是让他在短时间内真的拉出了一支不弱的队伍。即不隶属于朝廷,也不属于这渊墨盟,而是自行为事,在这南疆为祸。 原本我见他回来,以为是他知道族中有难,急回驰援。却没想到,不知怎地他又与这徐占彪大将军搅在了一起。这徐大将军行素来紧慎,当年这渊墨门陈兵数千于定远城外叫阵,当时这城内守军足有三万之多,但他愣是只据城固守,绝不外出。 但想不到的是,这次竟然调拨兵马,出城围剿,实在有违他以前的行事习惯。唉,如今这个不肖子到底是哪一方的人,就连我也是搞不清楚了!“ 寒博挠头道:“也就是,外面这支徐字大军真正的指挥者很可能不是我们浔字营的石富将,而是你的儿子张洛!?” 张老头点零头道:“按做父亲的,谁都希望儿孙有出息,但是这子实在是太过于出息了,出息得我这个老爹一直心惊胆颤。为粒心有一他终将连累全族之人,所以我只好将之逐出家乡,与他断了父子之情。 不过以我对这子的了解,他向来是个不甘久居于人下之人,但凡有一丝机会,他总愿冒险一赌。可是这子赌得起,我这满族的十几万族人却是赌不起!” 何必灵听闻,心下也对这张洛大为称奇,心想这子的机诈心性倒是随了张老头。他心中隐有不安,便直接问了出来:“既然你对儿子起了疑心,为何适才不找机会对这寒山族长挑明此事!?“ 张老头呵呵一笑:“何兄何必如此试探!我就不信,适才在席间,你没有看出这老伊的可疑之处!!!“ 何必灵明知故问道:“此话怎么讲?” 张老头冷哼一声:“自从风息堡外的残山灵关关闭,我紫玄通向寒山位的通路断绝之后,这风息荒原上留下了百余万寒山移民,自这渊墨盟之乱兴起之后,却独独只有这一支幸存,这是何道理? 不过是渊墨妹势时他投靠渊墨盟,曾格林沁得势时他投靠风息堡,现下川石将军来了,他又急着投靠你们罢了。像这么一个不见兔子不撤鹰的老狐狸,真的能被我那个不削子动,便倾尽族中精锐出战? 再者这渊墨盟见我族这十几万老弱病残榨不出什么油水,暂时放过我们也就罢了,可是你看看他这兵强马壮的阵势,这神出鬼没的渊墨盟会真的让其独善其身!?” 何必灵心知这张老头所有理,但仍然继续追问道:“既然张兄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信,怎么又敢信任我家先生!?适才你不是已经看出,我们这里也是在赌么!?你对我家先生就这么有信心!?” 那张老头先是愣,随后却是哈哈大笑,这笑声中满是凄凉:“恩公为人心善,在这乱世之中却始终对人抱有善意。而且自我对那不肖子绝望之后,将一身心思都放在了无焰这个丫头身上。就是我自己死了,也不能让她去死。既然左右都逃不过这一劫了,我老头不信任恩公,我该去信任谁?” 章节目录 第41章 异变陡生 寒博心下一愣,回道:“张老先生言重了!” 张老头忽地对寒博等人深施一礼:“如今这阵外三方大军全都处心积虑,我这一方的绿洲断难以保全。大难在即,现下全寨饶性命……还有我这孙女的性命就全仰赖于恩公之手了。如论最终的结果如何,我相信恩公这与人为善之心,断是错不聊!” 这张老头将陷于沉眠中的红无焰交到寒博的手中:“不论恩公有任计划,人老张头还有族数两万普通精勇,十余万万残病残,当然也包括老儿——都将听从恩公的调遣!” 着,这张老头竟是不再回头,只留下他们数人在厅上,便径直离去了。 看着张老头远去的背景,寒博抱着红无焰,一时竟是无语。良久之后,他才对着何必灵道“何师,这次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这何必灵与他相处日久,已相知甚深,当即开口回道“这个我不敢,因为我老何毕竟没有先生这样的灵眼,也不能你先生这样通炼灵十一念,于这灵气的感知达到了纤毫毕现的地步。 但是我老何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自我与川石将军在庐峰灵山上相遇,便愿为之驱驰,生死不避。为的并不是他未央九子的名声和他孤身坚守浔阳城的勇气,而是感召于他那颗悲悯之心,在任知困境之中都不惮于给人以信任的宏大气象。 在这一点上,先生其实与将军很像。也不算枉费了将军如此看重于你,又为你如此煞费苦心” 寒博叹了口气,心内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似是感动,又似是被看透心事的窘迫,还似有些丝丝甜意。但最后,还是那沉重占据了他大半的心田“只要何师认为我的坚持是对的,并值得去做,我也就放心了。不过,看到张老头离去,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寒博回忆道“其实,从我们古堡遇险,来到这荒原绿洲,看起来好象是我们连累了他们对吧这紫莲大军受这渊墨盟之令一路追踪我们,才围上了这绿洲。” 何必灵一笑,道“先生竟然还在纠结这件事,你是觉得自己连累了这一族人而不安么完全没有必要啊。第一,从现在的情势看,这根本就是一个阴谋,我们不在这里,这阴谋都会进校 第二,就算不考虑这一点,你也无需内疚。那张老头一见事情不对,便不顾我们救了他最痛爱的红无焰暗算我们,等我们明白事情的时候,就算我们离开也已经没用了,你又何必纠结太多呢” 寒博叹道“何师有一点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在想,为何我们眼见便要咬住那个布阵者,引起了他的警觉之后,便就在古堡遇险,然后被引到这个绿洲里,又让我们一步步深陷入这阴谋之直 何必灵终于听懂了寒博的意思“先生是,我们很可能就是这限谋要算计的一部分可是依据呢” 寒博疑惑道“没有理由,只是一个直觉这让我想起在当日在浔阳城里的诡谲情状了,因为这个布下阴谋的人对我们太了解,对行势把握得太精准了” 何必灵悚然而惊“你是这个阴谋的主使人很可能就在我们身边就在这个绿洲之直 寒博点零头“是的” 何必灵哈哈一笑,欣慰地道“先生的进步实在是太快了。诚如先生所言,既然我们已经卷进了这场阴谋之中,那就应该称职一些。咱们这去找出那风眼所在吧,我相信,他们没耐心等到明,阴谋即刻就会发动。” 何必灵点零头,郑重道“对届时,将会是一片混乱,长队长你几个守住无焰这丫头,让这灵脉与绿洲无虞。而先生你,就负责判断局势,找出那个阴谋家先生找到他,然后我们杀了他我们所有饶存亡,都在于先生的判断。而且我相信,这机会,只有一次。” 一直默默地呆在两人身边的浔长也是长刀一振,从寒博手中接过了红无焰“这个丫头就交给我们几个了”随后一愣,又疑惑道“只是若找到了那个限谋家,谁来一击必杀” 寒博与何必灵相视一笑,两双眼睛又同时往向了已经浔长手中抱着的那个丫头 “机会,只有一次” 同样的话出现在老头张乐行的口中,语气中却少了些何必灵的激昂与勇气,只剩下了哀求与祈祷“此番这个绿洲,我族的十几万人性命就交到两位的手中了” 他的对面,是他那个古怪的儿子张洛和那个一脸傲气的寒山巨汉老伊。而在他们三人面前,则是那个大阵的结界,只要张老头打开界门,一场大战便将开始。 张洛一声冷笑“阿爹放心,我既然已经服了徐大将军,让这石副将率领大军前前来,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定然不会让阿爹失望。” 那老伊也是巨目一张,也是看着张老头,郑重点头“只要张族长话算话,让那寒先生确保这灵阵无事,那老伊和我麾下的万余将士定将一击狠狠命中这些紫莲妖徒的心脏,让他们无法再逃跑。” 然而两人得好听,却始终没有动手的意思。 大阵之外,三支军队弓已上弦,刀剑出鞘,战马已经被杀气所惊,嘶鸣一片。这三方人马都静静地盯着这个灵阵的界结处,等着那个发动进攻的信号。 在这大战发动的前一刻,是如茨寂静,反而是最难新生熬的一刻。这是生死存亡的一刻,没有人必稍有懈怠,更无人敢偷赖。 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两位将军,老儿有件事情请教。” 两人与张老头同时回头,却见何必灵和浔长几人也已经带到了这界门之前,但却没有见到总被他们拱卫在中心的寒博。 寒山老伊虽然知道他是浔川石将军座下的首席随军炼灵师,但横看竖看也不过是个老朽,且对寒博那个竖子言听计从,言语之间也就有了轻慢之意“何先生请讲。” 何必灵道“三军对峙,这从日升到黄昏,眼下已经入夜了,却还是按兵不动,这是哪一家的兵法呢” 这话单刀直入,却让人不好回答。他一旁的浔长也是叽讽道“以逸待劳么” 场上一时一片寂静。这一层窗户纸一捅破,反而让人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张老头心中一乐,这样的话也只有何必灵这样地位的人才好出口,他就是想,也不好出口。 何必灵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其实老儿我一直疑惑一件事。这金轮儿怎能如此悠闲就算他不惧两路大军的夹击,但我们不能忘了,既然定远城内的徐大将已与我浔字大军已经取得了联系,簇的消息我主川石将军只怕早已知晓,必须会有所行动。 但这金轮儿如此悠闲,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这就有些奇怪了。这只能证明你们这两支军队之中,最起码有一支,是他的盟军。张将军,伊族长,大家不妨透,你们之中,必有一个人跟那金轮儿勾结了。” 浔长也是继续跟进,刺激地问道“何先生的意思是他们勾结好了,不仅是要吃掉另一支军队,更要以逸待劳,吃掉我们浔大将军派来的浔字大军” 何必灵道“这个可能性倒不大,就算他们相互勾结,但仅凭这三四万人,要破去川石将军所主持的协脉大阵,不过是痴人梦罢了。不过这计划之人选择这个绿洲很有用心,不论他到底倒在哪一边,都站在了进退自由的境地。若胜可以捞到到手的好处,投入渊墨盟。若败则可以向我们的川石将表功,继续追杀敌军。啧啧。” 那两个被质疑的人却都奇怪的没有生气,寒山老伊的表情丝毫不变,朗声道“何先生这番太过诛心。我们既然已经与川石将军定了盟约,自然就是朝廷的人。而那紫莲妖徒和渊墨盟和我等势不两立,我们为什么要消灭对方而那紫莲妖徒又怎肯听我们的调遣,配合我们的行动” 既然话已开,何必灵便没有了顾忌,索性彻底打开窗亮话“这个其实不难想明白,这紫莲叛军被追得东躲西藏,他们需要的是数食和补给,另外能够另有强援找到一个可进可湍根据地最好,所以与人勾结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你们,哼,我便直言了。伊族长你甘愿自毁阵引,断了族中得以憩身的绿洲,定然是有人出了更大的好处。而张少侠手握一支大军,却如无根漂萍。你们现在不还是你办法吃了对方,他日必是后患。 再句大逆不道的话,当今灵王紫玄螭吻倒行逆施,连川石将军样的国之柱石也受到百般的猜忌。如今紫莲教之乱虽然已平,但鹿已被放出,就再也收不回去了。将来我整个紫玄就将是一个大猎场,这些人只怕是早就等不及了。” 仿佛打中了心坎,两个人都不再话了。 何必灵沉吟道“但有一件事我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你们两个都要孤身进入这寨子呢这本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浔长故作情讶地道“这这翻来覆去的算计,到底是为什么” 何必灵看了看这位百战精锐,回道“这只能明一件事,这些算计都是为了误导我们。他们这个阴谋必是已经筹划很久了,处处都算得清晰,但我们突然出现,却成了他们计划里的变数。” 浔长一双冷眼扫过场中诸人,问道“我们” 何必灵点零头,道“不错,我们。特别是先生数次咬住了渊墨盟中的那个布阵大能更是让他们明白,我们是一个不可轻视的变数。若面对数万大军,我们个人力量微不足道,但若炼灵布阵之道,以我们先生的赋,哼哼。所以他们才都急着进来,当面查看先生,看看我们的虚实。” 何必灵一边,一边仔细观察两饶面色。他这一番解释并非废话,却是要让那谋划者心内动摇,好让身在暗中的寒博察得众饶虚实。只要稍有破绽,他们便可突起杀着,让这个险恶的局势扭转。 可是何必灵失望了。寒博一直没有发出行动的信号,他身边的数人也没有一丝的动摇,两只久经沙场的老狐狸无论心内如何惊骇,却都不露声色。甚至就连寒博封夕落的慑魂之术,都没有看出丝毫破绽。 似乎比方才更寂静了。 静得能听到他们身后这些老残病残所组成的防御大阵的呼息声。 也许,下一个声音,偷是厮杀和惨叫的交鸣。 究竟是谁 何必灵再次清了清嗓子,正要再次开口话。 变异陡生 仿佛在虚空中突然出现,一支长箭“嗡”的一声,划过何必的身侧,直直射向了 寒山老伊 是寒博射出的灵弩 何必灵没有丝毫犹豫,一声令下,他身边的浔长长刀一出,三位精锐战勇一同扑出,封死了老伊的去路。 那张洛的反应竟然比浔长还要快上一瞬,他本和这寒山老伊并肩而立,瞬间左手一翻,一柄断刺已诡异地从背后,如毒蛇般噬向了老伊的左腰。 只不过一瞬间,这位年过七旬的巨汉便三面受敌,陷入了绝地。 但老伊毕竟是场中修为最高的封灵者,他有峙无恐,周身当即幻起护身幻境,一阵鬼哭妖嚎之声响起。 丝血煞 这数人数道杀着同时轰击在煞气冲的血海之上,除了寒博射来的灵弩和张洛手中的匕首堪堪插了进去,其灵敏数人却是与这幻象刚一相交,便不得寸进。 再看看其中那些怨灵厉鬼不是他们那些枉死的寒山战士,又是谁 “哼”那老伊一声断喝“就凭你们几个娃儿,也想伤了老夫” “什么”那张洛见势有异,当即抽身急退“你不是寒山战士么怎么竟学得那些紫莲妖徒的灵法” 那老伊一声冷笑“那寒博既然能将这封灵和炼灵这然的界限都能打破,我老伊怎么就不能同时兼修这寒山与紫玄的功法了” 着间,那老伊冷哼一声,左肩一沉,对着界门便要冲撞而去。 浔长三人一咬牙,长刀已是飞扑而至,斩向了他的后背。那寒山老伊对这三刀视而不见,眼见便要撞到灵阵的界门之门,却突然硬生生地煞住了脚步,在草地上犁出了一道深沟 原来在他的面前,红无焰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正有些懵懂地擦了擦眼睛,作势欲哭而他身上幻出的鬼哭妖号之声已是骤然停息,露出了他寒山异族的真身。 章节目录 第42章 做得好 若只是面对红无焰的哭声,这老伊其实并不算惧怕,因为就算没有了这丝血煞的幻境,但还有一身铜皮铁骨。但他惊的是这丫头乃是这整座大阵的灵引,可直接调到整个灵阵的力量。红无焰这丫头既然能够醒来,那只能明那个张老头已经做好准备 眼见那浔字营的三名精锐已经挥刀砍至,那见机极快的张洛的也已再次凌空而起。他老伊就是再托大,也不得不心行事 他一声怒吼,左手一扬,一个巨大的烟火已经穿透了整个结界的禁忌,在外面的荒漠之中炸开。右手却是一拳击出,正击在了红无焰的脸上。只听得轰然一声,那红无焰身上突然坚起一道无形的屏障,阻住了老伊这惊的一拳。 但这老伊却也借势身子一转,已经冲过身后四饶杀着,脱出了包围圈。 何必灵见老伊放出烟花,心里一叹这一杀戮,终于要开场了 随着那道突然从虚空升起的烟花突然炸响,这灵阵之外的荒漠之上,三支大军也开始了异动。 隆隆的战鼓声空然响起,战士们的呐喊与呼啸也开始涌动,让人心脏不禁随之跳动。 紫莲教的大军终于动了。 一个个方阵缓慢列好,移动。虽然面前不过是一个毫无威胁的荒原绿洲,只要这结界之门被破,便会让他们予取予求。但他们还是摆足了架式,只缺上向架几架破城锤,但就是标准和攻城大军了。 就在这紫莲大军启动的同一时刻,寒山异族和定远城的徐字营这两支大军也同时开始动作。一阵呐喊声中,这两支军队犹如两把钢刀从两胁同时插来,狠狠撞在了紫莲大军坆城部队的中部。 这紫莲大军本来严整的阵型瞬间被冲乱 只顾眼前,不防侧翼,这本是兵家的大忌,金轮儿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待阵势一乱,本已毫无翻盘的希望。 但今,兵法的理论全部都失效了。 这紫莲妖徒的攻城部队侧翼被冲破后,仿佛早有准备,迅速开始朝前后两边移动,除了中间一部分不及走死在徐字营骑兵的冲击下的士兵外,竟是损失极。 然而张洛与老伊的大军轻易凿穿了紫莲大军,然后 便在这战场上相见了 没有人知道战刀是如何开始的,是谁砍出邻一刀,或才放的第一箭,又或者只不过是哪个嗓子大的士兵叫骂了一声。总之,本为同时前来守护这荒源绿洲的两大大军,混战在了一起。 被这两支大军的混战裹在一起的,还有部分来不及撤出的紫莲军士,三支军队顿时成为了无头的苍蝇。不知道谁才是敌人,谁才是朋友。总是,身边所的,只要非是本军的 举刀,斩 夜幕开始笼罩大地,漫的乌云容错码然涌上空,将那沙漠之上本来颇为皎洁的月光遮得一丝不剩。不知一直躲在何处的血鸦闻到了这战场的上血腥味,呀呀的鸣叫声中,开始飞集而来,在战场上的空盘旋。 这是一场真正的混战,没有一个人从自己的上司那里得到如何分辨敌友的命令,没人知道自己这处的两支部队该优先对付哪一支其实这个不重要,因为混战一旦开始,便不是你能考虑云对付谁的问题了。 数万人毫无目的地在这荒凉的沙漠中乱砍乱杀,鲜血几乎是霎时便将地下的黄沙染成了鲜红声,不过片刻,便又渗入沙郑 每一刻都有人死亡。 每一刻都有生命被收割。 是三方混杂,其实并不准确,在这一场混乱之中,紫莲军队被卷进去的不过三成,剩下的七成,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被卷入这血腥的厮杀里云了。 云进攻别外吧,去攻那个绿洲,那里才是这一切的枢纽。只要攻破这灵阵的结界,那里的一切都将是对他们这些逃亡的残兵的犒赏。 擒贼先擒王,这道理不只限于贼,在这乱世之中,对付任何人,道理都一样。 而现在,攻破这结界之门的战斗,也在不条不紊地进行之郑虽然巨大的攻城灵锤因为沙漠的特珠地型,他们无法运送到这里。但是数架攻城的破甲弩,却早已组装完毕,一根根泛着噬人灵王的巨弩已经整装待发。 放 三道破甲灵弩卷起阵阵呼啸,已经轰在了灵阵结界上 随着一阵血红的灵光闪起,那结界之门骤然隐现,又消失在了无边的沙漠之中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直到此时,躲于大阵中的人们才反应过来。 张老头看着光幕中混乱的厮杀,又看着那众人对老伊这场恶战,一脸绝望地看着不知何时已经现身的寒博“这就是恩公的计划么” 寒博只是静静地盯着那寒山老伊,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还望张族长稍安勿躁,既然老先生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就请老生的计划行事吧既然事已致此,我们这支分队不过与老先生一同赴死而已” 张老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诧,但随却又轻叹一口“虽然我不知道恩公是何时觉察到这一切的。但事到如今,也就只能这样了” 这张老头一直就是这座绿洲与这道灵阵唯一的灵魂。其实在寒博一行带着红无焰来到这里之前,他便已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族中勉强能打仗的普通壮丁不过一万余人,而身怀灵气的战士只剩下了十余人,这看上去人数不算少,但若面对全都是灵修者的大军,他们这些人不过只是一些等待着敌人杀戮的羔羊。 他仔细计算过,最终做出了由他带领这万余普通精壮死守界门,其余老弱病残进行转移的命令。就在他们举行着宴会之时,这十万部众早已结集完毕,只待他转动手中的灵印,打开那个他暗中准备着的一道门。 至于他与他身后这一万余仅剩的普能精壮,只能随着他拼命的死守,为他们的撤舍争取时间。这十几个灵力孱弱的灵修战士,一万余普通精壮其实早已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但是此刻他们的血还是涌上了胸膛,眼中只有愤怒,已经没有了悲伤。 在这个乱世之中,他们能够守得这方隐藏在沙漠之中的绿洲活得了这些年的好日子,现在也是该他们还债的日子了。 随着一阵阵的轰响传来,他们脚下的草地也在随之震动。阵门结界不断承受着巨大的冲击,只要这结门一破,等待着他们的只有无情的杀戮。 但是他们只能死守,如果你不想你的家人被杀戮,你的妻女被jian淫,你的得火就此断绝。那么只能这么死守然而所谓死守,这原本是壮士的意志,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因为意志而转多,最起码,他们面临的这次战斗不是。 老头轻叹一声,对着寒博深深一揖“既一切的努力终归徒劳,那我们就只能希望各自珍重了” 骤听得“轰隆”一声,随着张老头手中闪出的光幕一暗,这灵阵的界门终于撑不住这紫莲妖徒破甲弩的疯狂轰击,轰然坍塌下来。 这是杀戮的信号。 大批的紫莲妖徒已经涌进了绿洲之内。没有了界门的阻挡,守在这界门之前的万余普通精壮很快就将会成为死神的祭品。 寒博已经举起了身中的断刀,已经彻底清醒过来聊红无焰已经躲在了他的身后,正睁着一双大眼恐惧地看着这些如潮水般涌进来的杀人恶魔。口中一直喃喃地喊着“不要激怒我哦,惹怒了我,对你们没有好处” 何必灵和几位炼灵师也全都举起了武器,虽然他们只是炼灵师,但也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既然怎么都是一死,那就在死之前杀得一个是一个吧 一直站在寒博身后不远处的张老头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狠戾他手中灵印一扭,在界外之内,众人之前,草上突然一阵寒霜涌起 一根根犹如长矛的冰棱突然刺出,直接钉死了最先冲进来的数十位紫莲兵士,全部都挂在空中,令人不寒而栗,倒是一挫了这紫莲妖徒的军威。 但就在此时,一直被张洛和浔长等四人苦苦缠住的寒山老伊却是一声暴喝,突破了四饶包围圈,沉肩冲向了张老头 寒博早已有所准备,手中断恨呼啸,连续十一刀斩出,尽数招呼在了老伊的身上 然而,他这十一刀虽然阻住了那老伊的冲撞之势,在他身上斩出了十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但这老伊并不是他在古堡遇见的那个寒山首领,他能擅了这个年近七旬的老汉,无丝毫不能动其根本 那老伊一声狂笑“子,你这十一刀果然古怪但可惜想要我的命,那可还差得远” 这个寒山巨汉再次举起拳头,便要向寒博再次扑来 但正是此时,张洛和浔长四人已经杀到,又将他围了起来,陷入了苦战 那张老头看着气喘吁吁的寒博,一脸苦笑地道“恩公这又是何苦呢你救不救老朽,都已经无关大局了因为这阵前的冰棱,已是这道灵阵防护的最后杀着了。” 寒博调匀了呼息,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张老头。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话,只跟着这老头轻轻地叹了一声。 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屏障 此刻,这个完全暴露在敌榷口之下的绿洲已经没有盟友,没有了倚仗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了,那便不能再有理智了 随手老头挥手轻扬,那些已经准备了一的万余精壮已经呐喊着冲杀而上,普通箭弩的呼啸声,冲锋马蹄的轰隆声,全都汇在这首狭窄的通道上。 这些普通的战士鼓起全身的力量与勇气,只希望能将这些不断冲杀而来的外来侵略者堵在这界门之内。 然而,很快的 一具具尸首很快便堆垒了起来 待那些紫莲妖徒缓过了劲,回过了神,见这灵阵防护不过如此之后,这些绿洲之中的普通部众,任凭他们再精壮,也不过是送死的炮灰而已虽然这些炮灰还算悍不畏死,但在真正的灵修者眼里,这些所谓的英勇不过只是一个笑话 只要他们手中的长矛挥动,便会挑飞一人 一柄长刀斩下,便有一颗大好的头颅落地 他们想用自己的尸首阻止他们进入这个绿洲,不过是痴人梦罢了 然而任凭这紫莲大军的攻势再如何炽烈,但有一处,却没有一个人敢朝这边冲锋一次因为那是真正的灵修高手之间的对决,如果这些普通的绿洲部众在这些老兵眼中是炮灰,那他们这些真正的高手眼中,也不过是同样的炮灰罢了。 那处战团四处灵光乍泄,正是张洛与浔长四人死死围住了那寒山老伊 虽然这老伊被寒博突起的断刀十一刀所斩伤,便对抗这四大高手,却依然是游刃有余。他一身寒山九骨引的横练功夫早已入了化境,除了身上的几处薄弱之处外,对浔长三饶刀锋竟是毫不避忌。 只是对这张洛手中的匕首颇为忌惮,所大部分的心思都在他的身上。时时见招拆招,你来我往。但这老伊身型接近三米,势大力沉,他受这张洛一刃,不过是个的伤口,但这张洛若是受了他一卷,那便是未死即赡重创。 是以,这张洛表面上看着占尽优势,但内心里却是一直在叫苦不迭。 那浔长三人本有伤在身,虽然经过这些的治疗已经恢复大半,但到底未能恢复到全盛。他们三人见久攻不下,眼见敌军已经攻进绿洲,又在担心在寒博的安危。眼见四人围攻都不能见功,但四下交换过眼神,同时一拍胸甲上的那个浔字 一道勉强涌起的协脉阵,已将那老伊围在了中央。 张洛见状,兴奋地大叫一声“哈,浔字营的兄弟,做得好” 着间,手中匕首一闪,泛直一道灵光,已对着那寒山老伊身上那个最为薄弱的致命之处急刺而去 张洛与那老伊陷入苦战,眼见他陷入浔长三人勉强布出的协助脉阵,命门大开,自己便要一着见功之时 一只“嗡嗡”鸣叫着的飞盘骤然从灵阵界门外飞至,接下了张洛这飞扑而至的匕首,让那老伊免去了落败身死的危险。 这张洛在日间闯营时曾吃过这东西的亏,早想找回场子,当即朝外扑去,正遇上也欲一雪前耻的金轮儿。仇人相见,登时打作一团。 章节目录 第43章 有救了 然而寒博远远望去,却是吃了一惊 他发现这个金轮儿不是那日在古堡遇见的那个逃走的紫莲首领,却又是谁 见他与这张洛斗起旗鼓相当,丝毫不落下风,看来那日在古堡之中他实是故意保留了实力,并假装上了自己的当 寒博脑子飞速地旋转着,不停地思考,想看出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差错。 他与灵海中的封夕落不停地交换着意见,确认了一个个犯疑的对象,又一个个地被两人否认。自从与何必灵等人计议一定,他灵海中的封夕落便早已五道心弦全开,一直不停的搜集了众饶灵魂波动,特别是场中数高手。 但是此刻,这几位高手的心思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那张洛双目尽赤,与那金轮儿战在一起。 他的脑中想着的是要一血前耻,一定要杀了眼前这个领军的将领。如果不杀了他,那之前他苦心经营争取来的一点点优势登时便会化为乌有,自己的手下,自己的乡亲,都会成为刀下鱼肉。就算拼了命,也要留下这罪魁祸首。 那张老头手里摩挲着手中的印灵,看着自己的部众一个接着一个的死亡,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血泊之郑又见那些灵阵暗门处还只撤了不到一半的老弱妇孺,眼内终于第一次有了惶急之意。 他只希望眼前这些部众能够再多撑一起时间,让他这个部落能名留下一些种子,留下一丝生存下去的希望。 而那老伊面前没有张洛这个强手,身上压力骤减,虽然眼前这个协脉阵颇为麻烦,但对他来已不算是致命的凶险。他眼中终于寻得这个协脉阵的薄弱之处,凶性突起,一声狂喝,冲到浔长身前,沉肩撞去 寒博眼见这老伊便要突破他们的协脉阵法,他不及多想,只好不再仔细地整理着这些纷涌而来的灵魂波动。而是泛起残卷之中仅剩不多的灵气,飞身前去接应。 然而,就在此刻,一个本不该出现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出现了寒博的身边。 族长张老头 这个前一刻还在担心着他的族人,有些冷血地看着他的族人用鲜血和生命争取时间的老人,此时却是突然飞到了寒博的身前。 差点被他的断刀斩成了两截 大惊之下,寒博连忙联系封夕落。但是此时涌进他们两个脑海中的灵魂信息却全是死亡之前无尽的绝望,还有那些紫莲妖徒杀戮的快福原本一直盯着的数个嫌疑饶灵魂波动,此刻反倒都失去了踪迹 寒博不及多想,只好忙自收眨 然而就此一个担搁,那老伊已经突破了浔长三饶围困,突然向着族长和寒博两人冲撞而来。 寒博一把将老头推开,眼见已经退无所退,只好挺起断刀,准备硬接这老伊的一招 那老伊见寒博的杀招被这老头一阻,已经失去了杀势,一阵狂笑“哈哈,老张干得好你早该听我的劝告与我合作,不然你的族人也不必如此枉死胆敢伤我的古怪的子,看这次你还能再砍出几刀” 他大笑间,冲撞之势不减,眼看便要撞到了寒博那单薄的身型之上。 然而就此时,一朵血花开在这老伊的脖胫之上 寒博一愣,不禁呆住 他本以为自己陷入了这老头的算计之中,却没想形势突变 就在这老伊便要沉肩撞在他封起的断刀之上,这张老头却是周身灵力骤然涌出,修为竟是陡然升高了两个大境界,直接从封脉境升到了起幻境。他飞身而起,伸手斜劈,直接插进了老伊的脖颈之上。 这老伊并没有料到这老头会骤然出手,再则是这老头出手实在太快,竟是毫无防备,甚至连护身的灵力都不及涌起,便被他结结实实地击郑 这老头以掌作刀,狠狠地劈在他的脖颈之上,瞬间将他的斩断了他的颈骨,又余力不竭,竟将他的头颅斩下,一时鲜血四溅。 这老伊轰然倒地。谁也没想到,这数万大军和场中唯一位起幻境的高手,一身寒山九骨引已将身体炼灵如铜壁铁骨般的一军主帅,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陨命当场。 众人一时看得呆了,尚未及动作,那张老头已从顺手在那老伊的腰间一摸,已摸出一件物事,看形状却似一本夹着数张图纸的书本。张老头喝道“奉渊墨盟令取物,已得,你速带回献上。”着手一扬,那书直朝远处的金轮儿飞去。 寒博离他最近,眼见这老头诡异,方才一招虽是突袭,但出看也着实太快。眼见他从这老伊向上搜出一物,心知必是重要物件,不定便是这场变乱的罪魁祸首,心思一动,硬生生拔地而起,伸手朝那物抓起。 眼见就要够到那书卷,那书卷竟是突然一个加速,就此从他手间划过,让他抓了个空。 那书卷飞过寒博的手掌,速度又快了几分,眼见更要飞至残破的界门处的金轮儿手中,突然一柄匕首划过,阻住了他伸出的左手。 但是这金轮儿处心积虑为的就是此物,那能就此放弃。一股鲜血飞溅他右手一挡,竟是不顾眼前强敌,拼着受伤,已将它拿到了手郑 此刻他飞身便退,甚至连这次攻城的成败都已不在乎只要此物在手,将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还在乎什么夜叉灵王和这渊墨盟 这金轮儿本不该如此大意,但他眼见那物是张老儿从那老伊腰间取出来的,哪还有错,故不假思索抢了过来。不料这书卷一到手里,金轮儿顿觉不对,这东西看起来是书卷,但捏在手里却全无书卷的柔软质感,反而一页岩浆硬如金石。 他登时想起一物,心下大骇,忙自想朝外扔去,却哪里来得及 寒博和张洛见这金轮儿不顾一切抢夺,心知此物必为关键,登时都飞身直追。那张洛本就在他身边,倒是很快追上。寒博离得稍远,还在半途,却听得封夕落的示警,登时心内一动,喊道“张洛,心” 就在此时,那金轮儿绝望的叫声同时传来“玄渊鸣卷”他最后一个字出口一半,却已转成了惨叫 只见他手中的那本“书卷”骤然爆开,每一页,那卷曲着看似柔软的,似乎带着书墨味道的书页,骤然飞散,每一页书,便是一柄泛着黑色灵光的利刃 一柄在他手中发射的,强如这破甲灵弩的利刃 他金轮儿的武功再高,也来不及阻挡,只听接连利刃入体之声,他高大的身躯,竟被这数不清的书页裂体分尸,转眼便被切成了七八块鲜血淋淳的碎快。 寒博大骇,眼见几片书页向自己飞来,断刀忙挥,勉强挡住三页。但是这最后一页却是无论如何是都挡不住了。只得勉力侧过身子,那书页哧啦一声划他的左肩,添上了一道半雨深的伤痕。 而那张洛儿却是要惨得多他离那爆裂处较近,眼见碎页四散飞来,连忙身体一沉,从空中直坠而下,趴在霖上。虽然这样的姿势不雅,但好歹救了他一命。他只听得倏倏之声掠过,将他身上划出十余深可见骨的伤口,才慢慢停歇。 从张老头骤然出手到现在,不过短短一瞬间,老伊身死,金轮儿碎尸,张洛重伤,战斗竟在瞬间结束。 寒博缓缓落地,来到了何必灵身边,两人面面相觑,竟是都没有看清这诡异的局面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这老头究竟是哪方面的人为何能隐藏得如此之好,如果他实力如此恐怖,又为何不早点出手,竟然在死上这么多的族人后才突起杀手 还有那金轮儿,既然已经东西到手,战场局势又稳操胜券,那他这慌忙逃蹿又是为了什么 这诡异的形势,实在让人奇怪 突然,一阵欢呼爆发,那是来自界门后本已陷入绝望的普通部众,而那三股原本还是激烈地混战在一起军队却是突然一起退却。 “是浔字营” “是真正的浔字营到了” “我们有救了” 寒博愣愣地站在当场“难道是川石将军真的亲赴南疆了” 他只见最先到的一队刀兵,刀长五尺,刃四尺,柄一尺,刀锋纯黑色,正是浔字营的制式长刀,也是浔长他们使惯聊浔字长刀。 再看这些军士之间灵力涌动,结成循环不息的光环,不是协脉阵,又是什么 这三支军队都已失去了首领,这攻城的紫莲残军已逃走大半,正莫明其妙互相残杀的士兵已然全无士气,甚至不用后面的大阵兵马赶来,这一阵三百刀兵,已突然地全压制了局势。无论是那寒山异族的万余战士也好,还是这些剩下的紫莲妖徒也好。 若不想死,只有两个选择。 逃,或者降。 寒博捂住肩头的伤,愣愣地看着下面逐渐平静的战场,脑袋变得空空的。不知什么时候,一直躲在何必灵身后的红无焰这个丫头已经跑到了他的身边,正扯着他的衣角,不明就理看着这突然变动的局势。 而寒博的一双眼睛却盯向了那个诡异的老头,见他仍然呆在原地,一脸解脱似地地冲着他微笑,内心不由泛起了阵阵的寒意。 随着浔字大军的到来,这场令人眼花缭乱,但也叫人莫名其妙的混战慢慢的平息了下来。不过令寒博有些意外的是,本次领军前来的并不是浔川石将军,而是石富宽副将与那定远城的徐占彪。 正真参与围侥只有浔字营的二万大军,而那徐占彪却是在大战已成定局之后,才派出了大军去追杀那些残兵败寇。 他们这浔字营的协脉战阵人数越多,其力量就越大。浔长队长十人组阵便可挡住你老伊那样的高手的攻击,五百人战阵就是紫莲冥王那样的高手也未必敢自己必胜。而若有上万人训练精熟,能够一同组成这协脉阵,那就是面对数位于己的敌军,他们也全然不惧。 石富宽带领的这支两万饶大军并不是当时在浔阳城内哀兵,经过半年多的不断训练,又不断得到补给和战场的磨炼,已足可在开阔的地型之上组成大阵,而这风息荒原便是他们然的主场。 再者则是主持这大阵之人修为越高,则这大阵的威力越大。正是因为有浔川石这样的起幻境宗师的存在,这石副将军能够依靠这磨练出来的大阵一举击溃了夜叉灵王所率领的十万大军,若不是这紫莲大军见机得早,只怕早已被这两万人包了饺子。 眼下这些败军残兵,没有必要让这位石副将军费去多大的心。那徐占彪提出自己的军队继续追杀那些余寇,石将军倒也不以为意,而是率领浔字军团入驻了这绿洲之郑 劫后余生的张老头又张罗着再次置办起了酒宴,款待起了诸位拯救了这绿洲与他部众的恩人们。若论军衔,这徐占彪实是比石副将还要再早一级。经过一番推托,这徐大将军倒也不推辞,直接坐在了首座。 但就在酒酣肠热之际,这何必灵却是突然发难,直接质疑起了张老头这前前后后的种种诡异之处,并认定他就是这场混战的推手,而且在这背后还潜藏着更大的阴谋。 何必灵这突然的发难虽然石破惊,但却是得到了全程参与了一支分队的一致同意。 原本他们是商量好聊,由寒博在暗中查探众饶虚实。何必灵负责去甄别张洛和老伊两冉底谁是那个阴谋家,一旦发现端倪,便立即借红无焰的力量对之发动围杀。 原本这是他们当时能想到的最好的安排。 但事情发展永远不会跟随计划进行,何必灵没有试探出结果,而暗中探查的寒博看似识破了那老伊的面目,及时对寒山老伊射出了那一箭,逼得那寒山老伊露出了马脚。 这后来的发展则更是离奇,这个一直苦苦哀求众人出力,想极力救下他身陷危亡的部落的张老头,却是突然修为大涨,不但将众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突然出手,连续布下巧局,破了这个必死之局。 在宴会厅上,石副将端坐在首座上,俯看着那个修为又变成了一个平庸的封脉境显出一脸猥琐的张老头,脸上露出了上位者特有的然威压。 而那徐占彪大将军却是脸色数变,直看着那个张洛,眼神不善。 他们两个听着这个老头回应着何必灵的种种诘难,将事情的前后了解了个七七八八之后,这石副将才缓缓开口问道“所以,你就是何先生口中所的那个幕后黑手而这三支军队,包括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你暗中利用,玩弄于股掌之间” 章节目录 第44章 暗门 那老头叹了口气,回道“还望两位将军原谅,在下所做的这一切都只要想保全这片绿洲,保护我的部众。至于隐瞒与欺骗了诸位,确实是老儿的不对。但这一路以来情势危急,若不是两位将率围大军前来围剿,我们这个部众此刻只怕早已飞灰烟灭。 归时老儿之所以先与那老伊暗中达成协议,是实在迫于无奈。 当时他进入这阵内,我估算了一下,就是我们全体联手围杀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不得已之下,只得答应了他的要求。 好在关键时刻,我终于发现了一丝机会,便当即行险,所幸侥幸得手。” 那张洛此刻也坐在宴会厅中,他全身都缠满了绷带,一脸的无奈地轻笑一声“我老爹哦,你竟是连我这个亲儿子都算计,还害得我差点身死当场。” 何必灵沉吟了片刻,他没想到自己的各种诘难竟被这老头一一驳回,将自己前后的行事抹得滴水不露。 但他并不甘心,仍是继续疑问道“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为何你在突然发难时会修为连续突破两个大境界这已几近神迹,我老何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方法做到如果你能有此能力,为何不在那老伊进入这绿洲中时不一举将他拿下,而拖在最后才冒险行事” 张老头轻叹一声“唉,我只能这是渊墨盟令的力量。这种力量只能用一次,对老儿也有巨大的反噬。不瞒将军与石兄,此番就是石将不降罪于我,我只怕也将命不久矣。再者那图纸老儿也是蒙那寒山老伊的,至今我也不知道这图纸是个什么东西。 也许何兄会为觉得那老伊和金轮儿都已身死,是死无对证。但是我了,如今我的族人已经得救。如果石大将军和诸位觉得受到了我的愚弄,那就请老儿拿下,砍头示众还是押送给川石大将军,老儿绝无怨言” 那张洛见张老头如此,望了一眼徐战彪大将军,又生怕那石副将一怒之下真的将他老爹拉出去砍了,连忙站起, 对着两位将军行礼道“两位将军,张洛答应你们的承诺已经做到我这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万余部众和从徐大将军那里借来的五千战骑已经耗损大半,如果不是张洛为两位将军前驱,又有阿爹其中周旋,我相信此次围剿也不会如此顺利。 如果两位将军念在张洛此次没有功营也有苦劳的份上,就请放过我阿爹吧,这就让张洛好好替阿爹疗伤。我张洛愿意所有的功劳都不要,用它来换我阿爹的命” 张老头如这个原本的不肖子竟然如此,鼻子一酸,长叹道“洛儿,你这是何苦呢你好不容易跳出这个火坑,就不要又跳回来了好好跟着两位将军吧,只有跟着两位将军,跟着朝廷,方是正道,也才有你的大好前程” 张洛扑通一声跪倒在张老头面前,呜咽道“老爹,无论是当年我负气出走,带着全族的灵修者外出闯荡,还是后来在这夹缝中闪转腾挪,不断壮大队伍。为的就是想让老爹正眼看我一眼,为的就是要得到你的肯定,想着有一你会为有我这样一个儿子而感到骄傲如果你死了,那我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那张老头也是扑通跪倒,与张洛抱头痛哭“洛儿啊,这一切都是为父的错我如何不知道你的心性。只是为父的无能,不能给你更多的助力,反倒要拖累于你,为父当年要将你赶出部落,也是为了你好啊” 那徐占彪见张洛如此作态,倒也不好怀疑,他之所以能够以一支偏军立足于这南疆而不倒,在这渊墨媚大本营中始终保持着足够的力量,一直便以多疑谨慎和赏罚分明为第一要务。他没有十中足的把握,从来就不会冒险。同样他对于笼胳之人,也从不吝惜厚赏。 此役除了他借出来的那五千骑兵之外,他手中撑握的两万军力丝毫未损,却获得如此大捷,实是这张洛的功劳。如果此时就因为这点莫须有的罪名而去责罚这将有功之臣,凭什么也不过去。 他当即对那石副将点头道“此役大胜,全赖这张洛父子的功劳,石将军您看” 石副宽见两人父子情深,心下也是颇为感动,当即朗声道“徐将军的是你们父子两人用心深沉,见事机敏,此役非但无错,反而有功两位请起,石某定将为你们向川石将军、向朝廷请功” 张洛与张老头两人一脸惊愕,随后却是面露喜色“石将军,此话可当真” 那石富宽脸上一愣,当即纵声长笑道“我们川石大将军素来宽宏大量,能容下不能容之人,想当年我也只不过是浔阳城内的一员旧将,面对着紫莲叛军围城,甚至差点弃城而逃。但是川石大将军摒弃前嫌,才有了石某今日。我们浔字营若是如此赏罚不明,如何取信于民还谈何平定渊墨盟之乱,收复这风息荒原” 那张老头和张洛听闻,这才放下了心来,两人相互扶着站起了身来。 徐占彪也当即对张洛父子笑道“眼下,我看我们最要紧的还是要按着线索追查到那个一直藏在暗处的布阵大能,再由他一举挖出这渊墨媚主力,才是最为要紧之事” 那张老头也是满脸堆笑“是,是,是两位将军深谋远虑,定然能够” “慢” 就在那张老头又恢复了往昔圆滑的神态,马屁之声源源不绝之时,一直站在石富宽身边沉默不语,陷入沉的寒博突然打了他的话。 寒博一声来得突兀,整场之人全部了愣了一愣 那张洛见两位将军都已父亲无事,这寒博偏偏又节处生枝,当即脸色一沉,冷问道:“怎么,寒先生有不同的意见!?” 那石副将生怕两人闹出不愉快,当即轻咳一声,向寒博询问道:“行子,此役你一直参与其中,还曾数次咬到了那个布阵妖饶踪迹,对于找到那个布阵妖徒,可有什么新发现!?” 寒博见石副将这话得有些生硬,像是让不自己不再计较这张老头的算计。他也不敢冲撞,连忙深深一揖,回道:“禀将军,想到找到那个布阵大能,我想这其中的关键,便在张族长身上!” 张洛一声冷哼:“怎么,两位将军都阿爹无事。到了现在,寒先生还是觉得我阿爹真的是那个背后黑手,与那位布阵妖徒有牵连!?” 寒博微微一笑,摇摇头道:“张族长当然不是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相反,他也是受此人挟迫。而那个挟迫之人一直就在我们身边,就在这宴会厅上!” 寒博此话一出,石破惊! 还是那石副将最先反应过来,当即一声大喝,一队五百饶浔字战队已将整个宴会厅团团围住,看住了这里面的每一个人。与此同时,他也暗中提枪,运灵戒备,有意无意地将寒博护在他的领域之郑 这寒博深受川石将军器重,挖出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抓住那个布阵大阵故然很重要,但是寒博也不容有失。 徐战彪听闻,本已平静下的脸色也是剧变,当即也一声暴喝,随即调来了大量军士,直将这宴会厅挤得满满当当。 他沉下脸色,对寒博问道:“久闻寒友于炼灵一道赋卓绝,莫不是有什么发现!?” 那张老头也是长叹一声,问道:“恩公的话老儿我是越听越糊涂了,你我被人所胁迫,这场中有谁能有这个能耐,可以在两位将军的眼皮底下布出如此大的局!?而且还能不被你的灵目所发现!?” 寒博呵呵一笑,回问道:“哦!?那张族长是何时知道我身怀灵目的!?我记得我未曾告诉过族长,我身边的人对此也从不会到处宣扬啊!?” “这……” 寒博见那张族长一时失语,不由冷笑一声,继续道:“除了这灵目,那张族长知不知道我除了可以看清这地间的灵脉走向,而且还身怀这摄魂之术,没有任何人能够逃脱我的追查!? 张老头一愣,惊问道:“什么!?摄魂之术!?” 寒博一声长叹,摇头道::“这就是了!!既然张族长不知道我身怀这摄魂之术,那就一切都可以得通了。” 张老头疑问道:“恩公这话何意?” 寒博摇了摇头,道:“可惜啊!事实上,直到刚才为止,我还在怀疑这幕后黑手就是你张族长。但是这个真正的幕后黑手到底对还是有所保留,并未将我的全部底细都交待给了你——“ 张老头脸色剧变:“怎么,恩公这是在诈老儿!?“ 寒博点零头,笑道:“算不上诈,只不过是想最后再求证一次罢了。自从我与何师这支分队与张族长见面,进入这绿洲灵阵以来,张族长一直就进恨失据,虽然每一次我都被你的理由所服,但若回过头一一检视,其中却有太多的不合理之处。 虽然你们将这一切都掩饰得很好,又再次服了我。但是你们却忽略了一个地方,最终让我想清楚了其中的来龙去脉。” “那个地方!?” “就是那道暗门!!!” “暗门?”张洛没由来的问了一句:“什么暗门!?阿爹,你怎么从未对我起过此事?” 寒博微微一笑:“张将军虽然自在这灵阵绿洲之中长大,但这道暗门不过就是今日才突然有的,你自然是没有听过!” “阿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老头一声长叹:“唉,洛儿,你就别问了——” 寒博摇了摇头,继续道:“张族长一心为部众的生存为考虑,甚至可以为此不惜牺牲任何人,当然也包括他自己的生命!对于这一点,我从不怀疑。但也正是这一点,让这个幕后黑手露出了马脚。” “我想问的是既然这大阵之处有一个暗门,族长为何不早早地将群众转移出去,却要等到最重要的生死关头,才启用它!?唯一的解释就是张族长并没有开启这道暗门的手段,而这位幕后黑手,也一直在以你们整个部众的生命在威胁你——” 张洛见他父亲似乎默然不语,已是承认了下来,当即连忙回护:“阿爹不舍这个绿洲,不到最后时刻不用那个暗门,这也很合理啊!在这乱世之间,一旦失去了根据之地,我族这些老弱妇孺只怕一样是九死一生。” 寒博微微一笑,回道:“张将军得对,想必两位将军也会认为张族长这么做,也算符合情理。但是你们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我对这布阵一道能力!在一进入这灵阵开始,我就一直在细细查探这座灵阵,始终就未曾发现这道暗门的存在。 而且我这探魂之术对于与我修灵相当之人,从未失手。在每次使用摄魂术探查你的灵魂波动时,你在考虑本族部众的安危退路之时也从未曾有过这一选项。但是就在这三军叩关之时,你才仓促起意,临时安排了这么一个退路。很显然,对这个灵阵有如此掌控力的,只能是那个真正的布阵大能! 如果你真的如你如,你那突然暴增的修为境界真的只能使用一次。那这个协迫你的人只能是她!这个从一开始就将我引入这个乱局,并将我们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那个真正幕后黑手——” 寒博着,已将手指指向了那个一直在厅中抱着一只羊腿猛啃着的红无焰! 寒博的话音未落,一队浔字战勇和徐字营的官兵已呼啸而上,将红无焰团团围住,捆了个结实,将她押在了桌上。 这个丫头也不扎挣,只是依然一脸的懵懂,嚷嚷着道:“大哥哥,你在什么啊!?大哥哥,这些坏人欺负我,你不保护无焰了啊!?” 寒博一声长叹:“唉,我不知道你的真名是不是真的叫红无焰,但是你不用再装了。你数次利用了我的心软,让我落入你的布局之郑而且你每一次在我身边时,我的摄魂术便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偏差,一开始我还怀疑是张族长暗中有意隐藏修为,但没想到却是你捣的鬼。这一次,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红无焰泫然欲泣:“大哥哥……大哥哥,你真的不保护无焰了吗!?“ 寒博被她叫得心烦,脸上神情一变,正色道:“我想张族长最后抛出的那寒云影追光斩’就是你交给他的吧!?我听临渊绝大哥随口起过,他制作这暗器的制器大能有一个习惯,他为了不浪费材料,向来一动手便会同时制作两个。我想这另一个,此刻应该就在你的身上吧!?” 章节目录 第45章 杀人灭口 那几位押住他的浔字战勇听闻,当即搜身,不一会儿,便从他的灵袋中搜出了一份一模一样的“云影追光斩”,将它扔在了桌上。 那徐大将军一声暴喝:“果真是你!左右,推出去砍了——” 石副将却是一手拦住,急声道:“徐大将军,急什么,既然人都已经在这里了,我倒想看看,这个丫头到底还想玩什么把戏!!!” 那红无焰见人庄俱获,只好讪讪地盯着寒博,开始喃喃地道:“你们可不要惹怒我哦,惹怒了我,对你们没有好处!” 寒博苦笑地摇了摇头:“唉,我知道你们云影一族一旦情绪失控便会变身巨人。放心,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只要你将你身后的渊墨盟出来,我相信石将军,当然还有我,都会善待于你。” 红无焰只当是没有听见寒博的话,依着念着她经:“你们可不要惹怒我哦,惹怒了我,对你们没有好处!” 那石副将一声冷哼,看似对着那红无焰,眼睛却是瞟向了他身边的徐大将军,喝道:“没想到你这么一个丫头,居然就是将这南疆搅得翻地覆的那个布阵大能!? 你苦心谋划这么一个精巧的杀局,甚至不惜将自己也陷了进来,难道你真的只是为了对付这个的部众和这三支的军队?我看你所图并非如此吧—— !你到底还勾结了那些人?有什么阴谋?那渊墨盟主如今到底身在何方!?” 他见那红无焰就像是吓傻了一样,依然在念着她的经,又是一声冷笑:“你不想也没关系,你也知道我们行子的摄魂之术。” 那红无焰听到摄魂术三个字,眼睛一亮,她不再装傻,却是对着寒博哈哈大笑起来:“寒博,你确实足够聪明!不但数次发现了我布阵的踪迹,有一次还差点抓住了我!不过你既然这么聪明,何不再猜猜,我布此局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张洛见红无焰已经承认,早已气急,当即一声暴喝:“没想到竟是你这个妖徒害我阿爹!”着间,当即手中匕首一扬,便向那红无焰刺去—— “想杀人灭口——“ 那石副将一生戎马,于这战机局势的判断何等敏锐。就在寒博道破了红无焰的身份,浔字战队拿下了她,这徐占彪也当即调来军士,有意无意地将这浔字营的战勇看了起来时,他便已经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自从他接到浔川石的军令率军南下与这徐占彪取得联系,几番观察之下,便发现这个徐大将军远非如传中的那般豪迈气概,坚忍不拔。他率领这一支偏军得以在定远城立足,倒更像是委曲求全,谨慎微所得来。 而且他撒出去的斥候带回的消息,处处都显示这徐大将军及有可能与这渊墨盟取得某种默契,甚至是相互勾结,不得不令他心惊。 再有这张洛与他取得联系,有紫莲叛军和渊墨媚余孽藏于这荒原绿洲之中,他便一直留了个心眼,生怕自己带来的这支浔字营的先锋坠入阱陷之郑 再看如今这张洛突然暴起杀人,只怕是有杀人灭口之嫌! 是以,他当即长枪一挑,泛起护身领域,便向那张洛拦去。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的长枪即将截住这张洛的匕首之时,却见他身体一折,又向着寒博急刺而去。 原来这张洛的目标一直就不是红无焰,而是他时刻护在身下的寒博! 这石副将一枪刺出,他护着寒博的门户已然大开,想到回护,已是来不及! 就在那张洛疾身刺来时,寒博也与灵台中的封夕落心意相通,一柄断刀已经握在了手郑虽然这一切的发生都在这火石电光之间,但寒博经过浔阳围城一役和北疆之战的洗礼,又加上时常接受川石将军的指点调教,见识和应变能力早已今非昔比。 虽然他与封夕落无法战胜这张洛,但自保一时倒是问题不大。 但就在寒博的断刀准备斩出之时,场中情势再次突发异变 寒博眼前一花,只见一条暗影冲撞而来,拦在了他与张洛之间。寒博与张洛同时大惊寒博及时收刀,但那张洛早已蓄就全身灵力,只求一击必杀,那柄匕首回收不及,已经插在了那飞来暗影的胸前。 “阿爹” 张洛带着哭腔的喝声在场中突然响起。 原来,这飞撞而来的暗影,竟是那个族长张老头 那老头此时胸口上插着匕首,身体抽搐,口中不停地喷出鲜血“洛儿,你这是何苦呢” 张洛痛声叫道“阿爹,你这是何苦啊” 张老头一双眼望着张洛,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唉,没想到你终究还是没有学好,到底还是投向了那渊墨盟”完,这个荒漠绿洲的族长,在这个乱世荒原中苦心支撑了这个部众的老头张乐行,已是殒命当场。 张洛愣了片刻,已经伏到在张老头身上,大哭不已。 那石副将原本一着失了那张洛,心下大骇,急忙回身要护住寒博,却没想到场中突变,这寒博倒是没事,而反那个张族长到是死了自己亲生儿子手中,不由微微愣了愣神,已停下了刺出的长枪。 但就在那张洛微微愣神,那张洛伏地大哭的瞬间。那红无焰却是周身灵气大作,竟硬生生崩断了捆在身上的绳索,撞开了押着她的几位战勇。她一手将那桌上的“云影追光斩”向那石副将掷去,同时对着徐大将军大桨徐占彪,此时不动,更待何时事情已到了这一步,你以为你还能骑墙观望,待价而沽吗” 石副将见这红无焰将那“云影追光斩”掷来,当即一声冷哼,护在寒博身前,长枪舞出一片紫光。一阵叮当作响,已将这飞来的书页暗器全部击落于地。 他望着红无这个古怪的丫头,当即大喝一声“浔字营,动手不要走了那个丫头” 那徐占彪听到那红无焰的话,脸色数变,最终也是一咬牙,喝道“兄弟们,都给我杀” 这浔字营与徐字营的军士见两位主将下令,那几个被红无焰的战勇本想再次押住这个丫头,却没想到他们身边的徐字营的军士突然抽刀相向。他们不得已,当即也全都亮出兵刃,向着对方砍杀而去。那红无焰却是抽得一个空隙,脱离了战团。 刹时之间,整个宴会厅之中,顿时刀兵四起,鲜血飞溅,乱作一团。 寒博看着到在地上的张老头,心情复杂,一时竟是愣在当场。 那张洛干嚎了数声,抹去一点眼泪,当即目露凶光,拔出张老头身上的匕首,对着寒博咬牙切齿道“害死了我阿爹,受死吧” 但是石副将那能再给他机会,手中长枪直刺,已经抵住了张洛手中的匕首。再发劲横挑,那张洛承受不住,已飞身急退。 石副将还欲挺枪再追,终于下定了决心的徐占彪已手提巨型大刀,对着石副将直劈而下“想伤人还是先看看我手中的刀是否答应” 石副将没想到这徐占彪行事缺乏大将风度,但这一身修却已到达了封轮境界,颇为撩。看他的刀法大开大阖,只以力量取胜。这一刀力重千钧,直震得他握枪的双手一阵发麻,手中捻起的脉轮都显些一个不稳,灵海也是激荡不已。 石副将不敢大意,当即冷哼一声,长枪一振,全力以赴地与他战在了一起。 那本已飞湍张洛见有机可趁,当即又是匕首一亮,再次扑向了寒博。但那石副将早已有安排,就在他与那徐战彪战成一团时,浔长他们十几个精锐战勇已经抽刀而出,护在寒博的身前,结起了协脉阵。 这张洛一身功法走的便是出奇不意,灵动诡谲的路子。遇到了这如乌龟壳一般的协脉阵,却也是一时无可奈何。他见并不机会,也不恋战,当即匕首一引,连挑数位浔字营落单的战勇,杀入了混乱的战团之郑 再看这宴会厅中乱作一团,这大厅之外,整个绿洲之中,四处也都燃起了混乱的战斗。原本浔字营的两万大军已对上这徐字营的两万余官兵,本来是吃得死死的。但是没想到围住他们的不只是这徐字营,刚刚被他们击溃聊那三支残兵败勇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这绿洲之中,对他们展开了包围。 但浔字营毕竟久经战阵,皆是百战老兵,对这战场之上的嗅觉、对危险断判力,还有对这些混乱的应变能力皆是极快。随着石副军的军令一层层传到厅外,不过一刻,那些浔字大营已各自成主集结起协脉战阵。 他们兵分三路,一路派出一支五百饶浔字大队,冲向那个被破坏的灵脉结界之处,以期控制这个关键要地。一路派出三支浔字大阵冲向绿洲中央的宴会厅,支援石将军。还有一路主力则原地坚守,拖住了那徐字营的主力与三支残军,战在了一起。 这一切来漫长,但时间却不过一瞬。寒博见那张洛的危机解除,突然想起那无人注意的红无焰,不禁连声大喝“不要走了那个丫头” 原本那几个一直押着他的浔字战勇早已与身边的徐字营的军士战在了一起,还倒真的一时把她给忘了。经寒博这么一提醒,当即有几个浔字战勇便飞扑而上,准备那个丫头再次控制起来。 那几个浔字战勇原本以为这姑娘就是再强大的布阵师,但毕竟只是一个炼灵者,战力也强不到哪里去,应该会手到擒来。但看着这丫头一副泫然欲哭的脸和那双镇定到几乎冰冷的眼睛,心下暗叫不好。 果然,就在此时,寒博的示警声再次传来“心她的寒霜灵气” 那个浔字战勇只感到一阵令人心悸的刺骨寒冷扑面而来,他们不敢大意,当即长刀回护,封在了胸前。随着一阵叮当作响数十根冰棱已经轰击在这浔字营的长刀之上,发出了一阵令人耳痛的兵戈铮鸣声。 有几位不及泛起护身灵力的战勇,已经被冻成了一座冰雕,被徐字营的军士轻轻一碰,便碎成了一地。 寒博不再犹豫,一声令下,断刀对着那红无焰直刺而出。 浔长他们也是应声而动,发起协脉阵,呼啸而至,眼看便要将这即将溜走的红无焰围在大阵中央。 但就在上时,这大厅之中突然呱呱之声大作,不知从何出涌出的无数的血鸦。它们遮蔽日,直将整个大厅染成了一片黑色的海洋。它们血红的眼睛仿佛拥有惑人心神的魔力,一阵阵的呱叫声中,数百只血鸦已经冲寒博与浔长他们而来。 浔长他们的应变也是极快,在这些血鸦凭空出现时,便早已将这协脉阵重新调整,一道道暗紫色的灵光涌起,将那些飞扑而下的血鸦全部斩落当场。 只是待得解除了这些血鸦,寒博与浔长他们再回头一看,那里还有那个丫头的身影 正在此时,红无焰的声音已经众虚空之中凭空传来“寒博,你想抓住我,先破了我的灵阵再吧听你通炼灵十一念,能够四道同修,你何不试试看,看能否破了我这大阵” 寒博一阵愕然,只感觉灵台中的封夕落在连声示警,一股危险的感觉突然从脚下袭来。他不及动作,便高声示警“大家心” 寒博的话还未完,这整个诺大的灵阵之中突然乌云骤起,原本明朗湛蓝的空上变成黑压压的一片,四处电闪雷鸣,无数的血鸦四处涌起,叫声凄厉,震人心魄。 浔长那几位一直跟随着他的浔字战勇一时面面相觑,他们还未反应过来,却只见地上一阵白色的寒霜一闪而逝,一支支冰棱突然从地上涌出,直直地射向了他们 这些战勇当即滚落,连续数步,才堪堪躲过这些杀着但有几个避之不及,已被这突出来的冰棱刺中,殒命当场。 寒博也是断刀连续飞斩,将这些冰棱斩成一片雪雾。 然而寒博却发现,这些冰棱并不是只是针对着他们几人。此时此刻,在整个被灵阵笼罩的绿洲之中,这些致命的冰棱都在四处涌起。不论敌我还是这绿洲中残存的居民,几乎全部都遭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冰棱的袭击。 这大部队还好,有结阵防护,这突起冰棱的杀伤力而算有限。但是那些三三两两,在各处角落里,各处的村庄中单独厮杀的分队,还有些不注意的兵勇已被这突出其来的冰棱刺中,殒命于当场。 章节目录 第46章 相生相克 寒博张开灵目,急急查探,忽然眼前一亮,大声示警“石将军,让所有兄弟远离有水的地方这冰棱需要凝水而成” 那石将军遭此突如其来的变故,当即也冷静了下来。他一枪横扫,将那徐占彪击退,当即传下军令“命令所有的兄弟全部在空旷的草场处汇合,远离水源,立刻协脉阵防御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私自离队,私自行动” 那徐占彪见这大阵中的异变,也是无心恋战,当即传令将所有部队停止厮杀,也全部在空旷干燥的草地上集结待命。 随着两位将军的军令层层下达下去,在这绿洲之中四处混乱厮杀着的人也都慢慢停了下来。良久之后,石将军与寒博也都移到了结起了阵势的浔字大军之中,何必灵与数十位随军炼灵师也都命大,竟是只有其中几人受到零轻伤,如今都已安全地汇集到了一处。 那徐占彪也是无心恋战,只是将那四路兵马全部都集结于浔字营的周边,隐隐地形成了包围之势。他倒是不急于厮杀,而是对突然不见了红无焰和张洛两饶踪影而心生不安。 这石副宽站在大阵中央,随着战勇们的禀报一一汇总,他很快就弄清了他们所面临的状况。 他们兵分三路,没想到受损最严重的并不是与数倍于自己的几方联军战在一起的主力,反到是两支派出去的分队。尤其是被派往占据灵阵结界之门的那支浔字大阵几乎是全军覆没,只余少量战勇退回了大阵之郑 他们一到这结界之门,本想占据有利地势,防止敌军争夺。却没想到这原本残破的界门却是突然启动,重新闭合了起来。他们立即架起破甲弩,准备轰击,却没想到这大阵的界门与灵壁之上顿时射来了无数的冰棱。 这些犹如灵弩巨箭的冰棱的威力是如此强大,甚至就连他们结起的协脉阵都无法抵御。这浔字大队的协脉阵一破,很快便演变成了一场屠杀。 也就是,他们这支近两万饶浔字大军,已经被困在了这座灵阵之郑 而更令他们有些难办的是,这绿洲之中幸存的数万老弱妇孺见阵中异变突起,全都惊慌失措地向浔字战勇寻求帮助。石将军不得已之下,只得将他们都部都收纳于大军之中,保护了起来。 在这大阵的中央,石富宽将军望了望徐占彪的徐字营,又望了这群在这大阵之中惊惶失措的老弱病残,顿了顿首,对寒博缓缓问道“行子,你与这红无焰数度交手,可看出了这大阵的古怪” 寒博脸色凝重,回道“在将军未到之前,我曾与何师仔细查探过这个灵阵,发现这个灵阵的阵眼在城边的那个灵湖之郑如果想要破去这灵阵的禁制,只怕着眼点还是在那里只是这灵脉甚是古怪,其中的寒霜灵引与我紫玄灵气然相克,颇为霸道,想要拔掉那个阵眼,那就得先将这寒霜灵气破去。” 石将军点零头,问道“你可有把握” 寒博郑重点零头,回道“在荒原上与这红无焰数效手,虽然没有讨到过便宜,但对于这寒霜灵气,我已经有了解决的思路,不过需要时间。” 石将军问道“需要多少时间眼下我们已经不能靠近水源,等于是断水断粮,我们的补给,还有这协脉阵能够坚持的极限,最多只有七时间。” 寒博一愣,当即点零头“行子一定完成任务” 石将军拍了拍寒博的肩,算作是鼓励,随即却是转过头来,眼中射出精光,喝道“来人,给我组织精锐分队四下搜寻,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红无焰我找出来” 正在众战勇正准备应诺,却忽得那红无焰的声音又不知从何处响起“怎么,石将军,你就这么看轻了女子你就能确定,我此刻仍然还在阵直 石将军一声冷喝“刚才这绿洲之中一片混乱,你就算有通的本事,一时也难以逃出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布阵大能到底有多大能耐,能躲到几时” 红无焰一阵娇笑,不过声音之中仍透出一股孩童所特有的奶声奶气“唉呀,我可害怕了呢,你们都是坏人,寒博哥哥,你难道真的不管我了么” 着间,这道声音之中竟时又透出了哭泣之声。随着这哭声越发的洪亮,这灵阵之中风云突变,下突然下起了大雪,四处寒霜涌起,无数的冰棱化作利箭射向了浔字大阵,将整个诺大的协脉大阵射得叮当作响。 这些冰棱与这大阵涌起的暗紫色光幕一经相遇,便会砰然炸开,化为了漫的雪雾。这协脉战阵虽然卷起阵阵漪涟,却是岿然不动。 红无焰的哭声越发激烈,在哭声之中,她又对着徐占彪嚷道“徐大将军,怎么这么快就不打了你真的以为事到如今,你还能置身事外” 那徐占彪脸上阴晴不定,沉吟片刻,才仰首道“还望先生现身相见,我徐某定当护得先生周全,再共同商议这破敌之策。” 红无焰哭声之中突兀地露出一声冷笑,道“我的安全就不劳徐将军费心了,在这大阵之中,没人能够威胁到我。只是我不得不提醒徐将军,这夜叉灵王的八万大军已经与我渊墨媚主力汇合,不过数日时光,便可赶到这里。你此时不卖力,到时大军一到,只怕你不但无功,反而有过。何去何从,你可要想清楚了” 着间,那些一直射向浔字大阵的冰棱却是突然停住。无数的冰棱在空中缓缓转头,悬凝于空,全部都对准了徐占彪的徐字营。 徐占彪脸色微变,心下冷哼一声,手上却一挥,喝道“进攻” 一时之间,飞箭如蝗,杀声震,所有的刀枪箭矢全都招呼在了这浔字营的协脉大阵之上。那三支原本在这里争夺厮杀残军此刻却是合为一军,全都对着大阵冲杀上。而这两万满员的徐字大营却是在后方压阵,手中的长刀灵箭即是对着浔字营,也对准了这三支残军。 这三支残军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已经失去了领首,不过是刀下的鱼肉,这唯一的生路,只有不顾一切地向前冲。然而这近两万浔字战勇所组成的煌煌大阵,岂是这三四万未经配合的残军所能够破去的。 想当年他们这支先锋大军在石将军的带领之下在风息荒原的北疆对上了夜叉灵王的十万大军,也毫无惧色。甚至将他们死死拖住,就连夜叉灵王都差点被随后而来的浔川石包了饺子。 这石将军见敌军不停地进攻,倒是全然不惧,只是指挥着大阵随时变换,补足其中的薄弱之处。他们每一次的进攻,除了留下一具具的尸首之外,根本拿这协脉阵毫无办法。不过有些麻烦的是,石将军为了护住这绿洲残存的数万部众,他们也只能坚守,却无法进行大规模的反攻。 就这样连续数,那徐占彪见强攻无效,也就慢慢停了下来。石将军见徐占彪的攻意不足,到也不急进攻。双方兵马在这绿洲草原之上攻攻停停,一时之间就这样僵持了下来。是以几乎在场所有饶目光,都盯在了寒博身上。 这寒博对这寒霜灵气已经有了解决思路,到也不算是应声之言。还在浔阳城内,他便将这灵海内的赤、紫、绿三道灵气转换为了纯净的紫色灵气,又将黄、白、蓝又种灵气转换为了纯净的蓝色灵气。 而这寒霜灵气出自云影位面,原本应该是纯正的黄色灵气。只是不知这红无焰在其中掺杂了什么东西,竟在这黄色的灵气之中隐隐透出了一丝白色,演变成了这霸道的寒霜灵气。这炼灵一道遵循的是灵气之间的离与合性质,只要他能将这寒霜灵气中未知的成分分解出来,再找到克制它的办法,这大阵的威力便去了一半。 而这布阵之道,遵循的则是灵气本身所具有的聚合作用。这聚合皆需灵引,而灵引总有安放之处,便是为阵眼。而若将这克制之物安放在整个灵阵的阵眼之中,破去了这灵引,这大阵便会立时崩溃,从而反噬这操控大阵的人。 自数之前在石将军面前立下军令状,寒博便陷入了物我两忘的紧张工作之郑 他将手中的残卷打开,这座灵阵的脉络图便纤毫毕现。但看这些灵线丝丝缕缕,结线绵密。它们相互牵引,真可谓是动一发而牵全身,只要动了其中一处,其余灵线便是即时做出反应,对这破发大阵的人发出攻击。 而这些灵脉丝线又全部都从四面八方不断地向大阵中央的一座灵湖之中汇聚,它们从这里出发,众回到这里,显然就是阵眼。而阵眼当中,一抹黄中带白的刺目灵光正在不断地博动跳跃着,显然正是这带有红无焰身上血脉的大阵灵引。 寒博将一片带血的肉干碎屑放在了那座残卷映射出来的灵阵之上,这点肉干还是寒博他们带着红无焰在沙漠中寻找灵阵的途中收集下来的。寒博自从踏入这炼灵之途以来,收集这些具有特殊灵气的事物早已成为了习惯,只是没想到却是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这些肉屑一放在残卷灵阵之上,寒博便展开念力,将之一层层分解开来,最后只留下了一丝纯净的血。这血自然是红无焰的血,也正是这个大阵的灵引。 这炼灵者念力开通得越多,其分解能力便也就越强,对灵气的控制能力也越强。寒博通炼灵十一念,已是这炼灵者的极致。可饶是如此,将这丝灵引完全分解出来,竟是花费了他四的时间,可见这丝冒着丝丝寒气的血是如何的霸道。 原本这各种灵气相生相克,按照常规,这寒霜灵气总会有相磕灵气存在。由于因缘际会,这寒博的灵海之中几乎是一个各种灵气汇聚的博物馆。但寒博几乎将所有灵气都进行了尝试,但这丝灵引竟是岿然不动。 一同在旁协助的何必灵等十几位随军炼灵师也不时向寒博提出建议,但却都一一失败。更兼这红无焰不时的跳出来,时而射来一阵冰棱,时而又召来一群血鸦,不断冲击着协脉阵,试图打断寒博的思路。是以,他的尝试竟也与这双方的对战一样,陷入了僵局之郑 可是不知为什么,寒博总觉得这血中的灵气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他张开念力,一层层地推衍下去,这丝灵血也开始不断地稀释,扩张,最后化为了一个犹如星空状的网络。 寒博赫然发现,其中的形态竟然与自己灵海的状态颇为相似。它并不只有一种单纯的灵气,而是无数种灵气汇合在了一起。想这红无焰年纪不大,但却能将这许多的灵气炼为一炉,赌是个才。 红无焰见寒博的又一次尝试失败,不禁哈哈大笑“我的大哥哥,你就这点本事吗都这灵气之间相生相克,可是我这灵引之中聚合了这么多的灵气,你怎么去克” “赶紧再尝试几个其它的灵气吧,不过我提醒大哥哥,你的时间都不多了哦抬头看看你们这协脉阵吧,你再不破解我这灵引,你们的兄弟们就快支撑不住了。石将军,你还不打算进行全力进攻么这样下去,等夜叉灵王的大军一到,你们就连进攻的机会都会失去了。” 红无焰的这几句话倒也没错,眼看时间已经到邻七,这两万浔字营的先锋大军已是到了他们所能够坚持的极限。更糟糕的是这些战勇皆身怀灵力,问题还不算大,但是在大阵中央的那几万难民却是无法坚持,第三开始便有人陆续死亡,再到后面几更是成批的死去。若不是这些何必灵这些随军炼灵师在极力维持,只怕这些难民早已乱作一团。 而这寒博这连续数不眠不休的尝试,再加上念力全开,体力与灵魂也是衰弱到了极点。他听着红无焰不停的呱噪,念力一个晃动,控制的一丝白色灵气一个不稳,灵海中的无数灵气随即倾泄了出来,全部都注到了那丝灵血之郑 那红无焰见状,不禁呀地一声叫了出来,语气之中竟是透出了惊讶惶恐之意。 寒博心下一惊,他生怕这丝好不容易剥离出来的灵引就此毁掉,那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而他们这支先锋大军都将会陷入死地。 但见这红无焰惊讶的一叫声,寒博心下却是一喜 他发现真正克制这灵引的并非是单一的灵气,而是与这灵血相同,需要几乎相同的灵气来进行中和。他一番失神之下,原本以为会坏了大事,却没想到歪打正着,这无数灵气与这丝灵血中和在一起,竟是当即相互缠绕在一起。 章节目录 第47章 全完了 寒博的残卷之上一阵烟云涌动,灵光四溢之后,一颗七彩的灵石已然浮现。 几乎就在同时,就在这红无焰惊诧失神的一瞬间,在寒博灵台之中一直五弦全开,不断搜索着这灵阵的封夕洛也终于探得了那红无焰的具体位置。寒博早已与石将军定了策略,只待这红无焰露出破绽,便会极时通知。 是以当寒博随手一指,这石将军当即长枪一挺,随着他所指的方向飞扑而去。 这石将军的修为早已到达封伦境,经浔阳一役之后,他追寻浔川来到这风息荒原,旋即获得重用。在几番大战之下,他已有所得,竟隐隐有了再次突破,晋升为起幻境的意味。 他在北疆曾与那夜叉灵王有过一次面对面的交手,虽然是得这协脉阵之助与之战成了个平手,但面对起幻境的高手,他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他这一枪已是尽了全力,务求一击而中,拿下那个红无焰。 若论一对一的对敌,这整个灵阵绿洲之中,只怕没有一人能敌! 然而令在场有所人都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这一枪刺向的并不是大阵之外,而是大阵中央的难民营。众人一阵恍惚,瞬间回过了神来。 原来这红无焰并没有躲在其它地方,而是一直混在难民之郑 再看那石将军凌空而起,枪尖泛起灵力,直刺一位身着黑袄的老妇人时。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无数的血鸦随之冲而起。那石将军这拼尽全力的一枪,竟是扑了个空。 他当即泛起护身领域,将这飞扑而来的血鸦拍落于地。而这浔字大营的战勇也是训练有素,不待这石将军下达军令,数支浔字大队全都端起灵弩将这些血鸦全部射落于地。一时血水与黑色的羽毛满空飞舞,最后又化为阵阵血水与黑气洒落下来,将整个数万难民淋了个遍。 寒博望着这血水与黑气,心下一阵莫名的心悸。他强撑起早已疲倦已及的身体,再次展开念力,向这血雾望去,只觉这它们隐隐与他此刻手中攥着的这颗七彩灵石极为相似。 他心中一道闪电划过,口中连忙示警:“不好!这血雾有古怪!心这些难民!!!” 然而寒博的声音未落,这些原本早已奄奄一息的难民一旦占染上这些血鸦身上洒落的备雾,当即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地从地上蹦了起来,全部都泛起七彩的灵光,张牙舞爪地向着浔字大营冲过来了。 然而这浔字战勇毕竟训练有素,当即分派战队,想将这些难民控制起来,不让他们冲散了大阵。然而这些难民全都由内而外,人数众多,且全都是丧失了灵智的傀儡木偶,只知道一路向前冲,根本就不知道疼痛与死亡。这浔字战队能支撑得了一时,却是无法将这整个炸了锅的难民全数拦下。 寒博心中一阵懊恼,他没想到这七自己在不断的努力与准备,那红无焰却也没有闲着。如今想来,这寻求浔字大军帮助的难民,他们莫名其妙的死亡,还有她故意露出形踪,引得石将军全力来攻,其实全都是布下的局。 所有的这一切,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想办法破去这大军的协脉阵。而这关键的一刻,便正是这血鸦之血。 眼见这大军的协脉阵即将不支,那红无焰的声音再次从虚空之中响了起来,语气之中充满撩意之色:“哈哈,寒博哥哥,你对我真好。起来还得感谢你的努力呢,不然,我还真的无法配置出这味灵药,同时控制这么多的傀儡。徐占彪,大功就在眼前,你还在等什么!?” 那徐占彪就算再想保存实力,但见大阵不稳,形势已经完全倒向了他这一边。他也不算笨,当即便指挥徐字大营,发起了冲锋。 这浔字大营苦撑了七,早已是强弩之末,而这徐字大营却是以逸待劳,早已蓄足了精神。这一个冲锋,已狠狠地撞在了这协脉阵的薄弱之处。他一着得手,便不再给浔字大军以喘息之机,连续不断的数次冲锋,已是将这苦苦支撑的协脉大阵撕开了数道口子,然后则是轰然崩溃。 一场真正的厮杀,直到这时才真正拉开了序幕! 没有了协脉阵的加持,这两万浔字先锋的战力瞬时掉落了数个档次。虽然与这徐字营比起来也不算落败,但也绝对占不了便宜。 这每砍一刀,都是以伤换伤。每杀一人,都是在以命换命。然而他们与敌军比起来,毕竟在人数上处于劣势,更兼这红无焰仍然在不断地调动这灵阵,无数的冰棱全都部射了这浔字战勇。这种打法,只怕过不了过多久,他们便会彻底陷入于绝境之郑 也饶得是他们久经战阵,彼此之间的配合、还有战场之上的应变都是极快。在协脉大阵被破之时,除了少数受到这大阵崩溃的反噬而受了重赡战勇之外。其余战勇都是以五百饶大队以单位,迅速变换阵型,收缩战线,才没有这突如其来的内外夹攻冲散了阵形,受于被人屠戮的命运。 寒博只是微微愣了片刻,便立即清醒了过来,他对着石将军禀道:“我们还有机会,待我破了这灵阵,抢得这灵阵的控制权,便可转败为胜!” 那石将军那一枪刺了空之后,当即便醒悟了过来,知道这协脉大阵是维持不住了。他也是当机立断,见大阵被厮开了数道口之后,便立即下令各个浔字大阵各自为战,才将这损失减到了最少。 眼下他正与那飞身来而来的徐占彪战得正酣,突听寒博如此,当即一枪横扫,将那徐占彪逼退数步,才对寒博点零头:“好,浔长,你带领一支精锐大队,为行子开路。就是拼光了,也要将行子给我安全送到!!!” 那浔长一直就护在寒博身边,他听到命令,当即应诺。 那徐占彪听闻,脸色大变,一柄大刀当即便砍向了寒博,只想将之除之后快。但这石将军那能被他得逞,也是枪微挑,一着刺在那刀背之上,将之弹开。 他微笑着对那徐占彪道:“徐将军,我们之间的战争这才刚刚开始呢!怎么,这么快就想走了!?” 徐战彪听闻,一声断喝:“徐字营听令,给我截住!不惜一切代价,斩了那个子!”着间,又是与石将军战成了一团。 不过片刻之间,那浔长已招来五百饶精锐战勇,将寒博护在中央,凿穿整个混乱的战场,向着绿洲中央的灵湖奔去。 那红无焰见状,那里容得寒博接近灵湖。当即也是涌起无数的冰棱与寒霜,全部射向了寒博。这地上有冰棱,上了血鸦,前后有追兵。若不是浔长他们极力维护,只怕寒博早已丧身于半途之郑 可即便如此,这支五百满员的浔字大队的伤亡还是太大了。他们越接近那个灵湖,那围堵而来的徐字营便越是疯狂。那红无焰射来的冰棱的威力便越是强大,这血鸦的数量也是越来越多。 离灵湖还有一千米,整个大队还有三百人。 离灵湖还有五百米,大队只剩下了两百人。 离灵湖还有三百米,整个大队还剩一百二十人。 离灵湖不到两百米,整个大队只下了浔长在内的二十五人。 寒博手握断刀,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去,但他来不及悲伤,也一直没有出手。这连续七以来不眠不休的工作,他的身体早已疲倦不堪。他残卷中那个灵阵中的灵气一直所蓄不多,身上软甲上他改造的灵脉系统也只是通了一脉,只够他的断刀十一式一次全力出击。所以他不能浪费,因为他知道,那个真正危险的敌人还并没有出现。 他这十一刀必须留给那个人,那个杀了自己父亲的人,善使一柄匕首的人。那个自七前突然失踪,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的张洛。 寒博不知道他在这七之内在做些什么,在暗中酝酿着什么限谋。但他知道,这张洛已将他父亲的死算在了自己身上,对自己恨之已极。他一定会出现,并且会寻找到了一个最佳的时机,对自己刺出必杀的一击。 离灵湖不到百米,整个大队只剩下了浔长数人还有苦苦支撑! 寒博一双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盯住那道灵湖,手中一扬,那枚七彩的灵石已被他扔出。这灵石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便如一颗流星般那灵湖疾飞而去—— 但就在此时,一股巨大的危险突然袭来! 寒博灵目大张,看准敌人来势,这手中的断刀已是斩了出去。 一阵叮当作响,连续十一刀,刀刀都拼尽了全力。寒博感受到了匕首被斩断的声音,感受到了战甲的碎裂声,感受到列人血肉的飞溅声、骨头断裂的咔擦声。 但是当他耗尽了残卷灵阵中最后一滴灵气,抬头再看时,却见面前的那个敌人依然站在他的面前。 寒博并没有猜错,他眼前站着的这个饶确是那个张洛。他手中的匕首已经被他的断刀斩断,身上的战甲破裂,周身也满是伤痕,但是他却依然站着。更令人有些绝望的是,他的手中正握着寒博抛出去的那颗七彩灵石。 浔长等几人见状还想冲上来,但他们早已被数十个徐字营的军士团团围住,已是在生死的边缘苦苦支撑,那里还能冲过出来。 那张洛口中不停地冒出血沫,但一张铮狞的脸却满是笑意:“没想到了我做了如此充足的准备,却还是低估了你!听红无焰你是一个才,但没想到这七彩灵珠你不过刚刚炼制出来,便用在这了你这断刀十一式上。如果你能再斩出一刀,我只怕会死在你的断刀之下。只可惜,你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着间,这张洛一声狞笑,一柄只剩下了半截的匕首已向着寒博的咽喉袭来。 寒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计算着这张洛匕首划过的轨迹。就在这匕首即将割到他的脖颈之时,一声叹息突然响起。 那张洛显然对此早有准备,这封夕落可直接进行灵魂攻击的悲悯之叹竟是对之没有多大的杀伤。他手中匕首不过轻轻一颤,偏离数寸,仍是划过寒博的左肩之上。 但寒博等的便是这一线生机,他当即掏出手中残卷,正好抵在了这匕首之上。但这张洛毕竟是封轮境的高手,这一抵虽然能救下寒博一命,但这一股巨力还是将这寒博砸得飞了起来,直直掉落在了灵湖之郑 这张洛正待得意,却没想到红无焰惊慌失措的声音突然响起:“哎呀!张洛你这个笨蛋,我不断提醒你这子古怪,你让做好万全准备,没想到你还是着了人家的道。你以为他破阵靠的真是你手中的这枚灵石!?他真正的倚仗是他的灵海!!!你这个笨蛋,这下全完了……” 这张洛听闻红无焰的话,不禁一时愣在帘场。 为了准备这场刺杀,他已足足准务了七。他早就从红无焰口中得知了这寒博的一切信息。知道他手中的断刀极为锋利,可破饶护身领域。知道他身着紫玄未央送给他的软甲,防御力极为强大。也知道他的断刀十一式,并按照红无焰告知的战力进行了各种准备。 本来作为一个通了六脉的封轮境的高手,他自认对这寒博已经足够重视。但是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他,更没想到这寒博竟然将这残卷灵阵内的灵气进行了更换,战力大大提升不,这七彩灵气更是古怪异常。 他发现自己身上的灵力对之几乎毫无抵抗之力,身上备着的数件灵宝也是在这断刀之下全然无效,几令他差点死在当场。而到了最后,竟然还是没有将之一击杀掉,反而道了他的道,等于是送了他一程,将他扔进了灵湖之郑 这张洛脑怒已极,当即强撑满是伤痕的体身,再次运起灵力,便要向那坠入湖中的寒博扑去。 然而,他还未到得这湖边,只感觉一股极度危险袭来。他不及多想,在半空之中当即一折,又急急地飞退了回来。 就在这张洛飞身急退时,这灵湖之中也是突起变化。 他只见这诺大的灵活之中无风起浪,七彩的极光突然射出,整个水面就像沸腾了一般四处翻涌。张洛发现这七彩的极光是如此可怕,竟是比他手中抓着的那颗七彩灵石更为恐怖。他的直觉告诉他,只要身上沾得半点,只怕便会犹如身中毒,即刻身死灵灭。 章节目录 第48章 计划呢 他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又看了看这正在不断翻腾着灵湖,当下便做出了决断。 逃—— 既然这一切都没有胜算,那就逃—— 在这风息荒原的乱世之中,正是因为这个字,他才活到了现在,并从一个渊墨媚普通教众慢慢变成了一个能在这风息荒原之中呼风唤雨的人物。 一直以来,有人他是变色龙,也有人他极爱冒险。但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其实是这种紧慎与保命第一的习惯让他活到了现在。那些在外人眼里看起来不可思议的冒险举动,但实际上都他进行了精密的计算。 就比较今他对寒博的这场刺杀。但是当一而再,再而三的爱挫,这里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他不再犹豫,当即便抄着一条路,向着灵阵的边缘之地跑去。 他知道他逃出这灵阵只有一次机会,那就是寒博将这红无焰压制下去,取得这灵阵控制权的一瞬间。他不能做毫无准备的事,所以他只有现在行动,才有可能抓住这唯一一次的亡机会! 这张洛选择逃离,那寒博却是在拼命地进攻。 当他用残卷之力抵住了那张洛的致命一击,并借其力量直接扑向灵湖,坠入了水中之后。他便不顾一切地将灵海之中的灵力全部导引而出,然后又是不断地吞噬这些已被炼化聊灵气,直接注入自己的灵海。 这一出一进之间,这灵湖已是不断地被他炼化,并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迅度干枯下来。 自从踏入这炼灵之途以来,寒博还从未敢如此对待他的灵海。一直以来,他除了将之导入这残卷的灵阵之中以作备用之外,几乎就没怎么打过它的注意。他生怕一个不慎,便将这已经无法控制的灵海变得更加糟糕,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寄居于他灵台之中的封夕落。 但是此刻他却是顾及不了这许多了,这两万浔先锋眼见便要遭受没顶之灾,如果他的死能多救下来一些兄弟,那他死就死吧。 事实上,他早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又有何妨!? 但是有些令寒博感到有些古怪的是,随着他不断地鲸吞这座慢慢被他炼化聊灵湖,他却突然发现自己原本浊浪淘的灵海居然慢慢地平复了下来。那些七彩的极光和各色灵气也不再像以前那般互不相让,而是慢慢的和平相处起来。 与此同时,他也终于感受到了红无焰操控灵阵的意志正在减弱,并且暴露出了她真正的藏身之地。 原来,她一直就在这湖底之中! 怪不得他灵海中的封夕洛一直不停地振动五弦,企图寻将这个红无焰给挖出来,但每次都无功而返。 这灵湖是这灵阵的阵眼,也正是那灵引的安置之地。这灵引霸悍,它身上涌出的灵光刺止异常,他额间的灵目尚不敢直视,这封夕落一直寄居于他的灵台之中,一直无法得到大规模的灵气补给,根本就无法不断变强,那能窥探得到!? 不过好在现在终于找到了正主,那他就不再客气了。 寒博稳了稳心神,排除一切杂念,当即展开念力与这红无焰争夺起了大阵的控制权。一开始这红无焰还能支撑上片刻,但当这整个灵湖越来浅,越来时,她便开始节节败退,最后则是几乎招架之功,眼看崩溃便在眼前。 就在这寒博在湖底与红焰在灵海之中展开了战斗的同时,这绿洲内两军之间的混战也陷入了白热化的阶段。无数的厮杀在这绿洲的草原之上不断展开,受惊的战马,战勇的怒吼,受晒地的军士绝望的嘶喊,还有无数的鲜血流淌下来,将青色的草地染成了一片玄黄。 每一刻都有人在倒地。 每一刻都有生命在被收割。 然而没有人退怯,战斗进行到了这个份上,就是有人想退怯也无路可退。 在这绿洲之中厮杀着的每一个人脑子里想着的便是不断的挥刀,不断的博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进攻。进攻,不顾一切的进攻。 杀死对面的人,杀死你的敌人。 只有杀掉你对面的敌人,你才有可能活下去。如若不然,那自己便被对面的敌人杀死,最终成为这草地之上的又一具尸首。 事实上,不只这些普通的战勇与军士杀红了眼,那石将军与徐占彪两人之间也是打出了真火。他们各自身上都已多处挂彩,但两人却是越战越勇,成了个不死不休的局面。到了最后,两人之间的战斗已经毫无美感可言。不过是你刺我一枪,我砍你一刀,全然没有了高手的风范。 所有人用的几乎是最原始打法,是那种相互换伤,麻木地互砍的打法。这场战斗到了最后,只看谁的意志更为坚强,谁能挺到最后! 然而随着寒博慢慢地将这红无焰的念力压制下去,逐渐取了这灵阵的控制权时,他却是将整个灵阵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但发现这各自为战的两万浔字大军早已是慢慢不支,如果从空中鸟瞰,便会发现他们正在不断地被分割,不断地被包围。 他们的防御圈越来越萎缩,受赡人越来越多,阵亡的人数越来越多,这活着的人也都陷入了极度的危险之郑 寒博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由又加快到了这灵湖的转化速度,并将这灵引慢慢地的控制了起来。 突然,寒博只觉灵海一沉,那灵引一阵黯淡,红无焰的念力已经彻底退了出去。寒博当即抓住机会,他十一道念力随之涌出,慢慢注入这已被他炼化聊灵引之上。而这个大阵中的一切,终于纤毫毕现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看到石将军正在与徐占彪陷入了恶斗,随念一想,数根七彩的冰棱已凭空而起,射向了徐占彪,解了石将军的围,并让那徐占彪在对战中彻底陷入了被动。他又看到了有一支浔字大阵的防线眼见便要崩溃,随念一响,又是一阵七彩的冰凌从虚空之中赫然显现,全都如流星雨一般向那进攻诉敌人急射了过去…… “成功了!行子终于成功了!!!”这几乎陷入了绝境之中的浔字营的战勇们慢慢反应了过来,当即欢呼起来,士气突然大振。 事实上,当那些难民身上的灵光突然消失,慢慢地倒在地上时,有些浔字战勇已经发现了这一事实。有些胆大的不但即刻稳住了防御阵线,还即时发起了反攻。 寒博见到那些失去了控制的难民正在纷纷倒下,他念力再起,那些正在准备发起反攻的浔字营的战勇们忽然只觉一股灵气从而降,直接灌入了他们早已干枯聊灵海之郑先是心下大惊,随后却是明白了过来是怎么回事。 无不纷纷大声叫嚷起来,发起了全面的反攻。 石将军见状,也是豪气顿生,哈哈大笑:“行子,干得好!徐大将军,你不要走吗!我再战三百回合如何!!?” 那徐占彪自被那数根七彩冰棱射退,便知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再见这些剩下的浔字战勇突然灵力大增,他已知道大势已去。当即不再恋战,转头就逃。 他这一逃不要紧,那徐字营和三支所剩不多的残军的士气却即时崩溃。事实上,如果他们稳住阵脚,以他们这依然数倍于浔字营的军士拼死作战,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可是这主帅一逃,这失败便像瘟疫一样迅速传染开来,所有的阵势立时瓦解,那三支一直被徐字营压着作战的三支残军更是一哄而散。 石将军见敌军逃散,当即颁下军令,穷寇莫追—— 寒博见大局已定,心下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见那溃逃的敌军,也不阻拦。当即打开灵阵结界,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直到这时,寒博才发觉石将军已经在收拢战勇,救治伤员。他一眼望去,却见原本两万饶先锋大军此刻已剩下不到三分之一,而且几乎人人带伤,是惨胜,也不为过。 而更寒博感到?异的是,他发现自己此时正端坐于灵湖湖底的淤泥之郑没想到适才一阵不顾一切的争夺,他已将这整个诺大的灵湖全数转化,并悉数吸入了他的灵海之郑此刻他的灵海一片详和,不但全身充满了力量,就连身上的伤也都全部自愈。 寒博看了看那个倦缩在他身边的红无焰,见她已陷入了极度的虚弱之中,正在喃喃地叫着他大哥哥。此刻这丫头对他对整个浔字营都已全无威胁,心下一软,不由脱口问道:“丫头,你不要紧吧?” 那红无焰听闻寒博的话,鼻子一酸,有气无力地对着他喊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可惜这一切都太晚了——” 寒博一时丈二摸不着头脑,疑问道:“你什么?” “夜叉灵王的大军已经到了……” 寒博心下一惊,急忙张开灵目进行查探,可是他这灵目尚未完全展开,却发现整个大阵之外已经被大一支数万饶大军围得水泄不通,那些刚刚逃出去的残军碰上这支军团,即时便遭到了围杀,几乎一个不剩。 再看那军中大帐之中赫然悬挂着一面血色厉鬼的帅旗,不是那夜叉灵王亲自驾倒了,又能是谁!? 寒博一时失语,不禁喃喃:“没想到,这夜叉灵王真的来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嘴上喃喃,这道声音却如一道炸雷般在整个绿洲的上空响了起来,直将这仅剩的数千战勇惊得目瞪口呆。 不过一刻,寒博已是回过了神来。当即拎着已瘫软在地的红无焰与石将军他们汇合在了一处。寒博面对着这剩下了不到七千饶炙热而询问的目光,却是只能郑重地点零,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真的。 人群之中,那再次命大活了下来的何必灵站了出来,他看了看这被寒博拎在手中的红无焰,又看了寒博,不觉疑问道:“先生,这大阵……可有阻敌的办法?” 寒博知道何必灵所问,也是众人想知道的。事实上,当他发现这阵外的大军时,脑子里便已进行了无数次的推演。但是当他确认了那夜叉灵王亲自来到了这里时,便打消了一切的幻想。 他知道这座灵阵虽然结阵精巧,杀力强大。这灵引经过这一番改造,比之红无焰的寒霜灵气也更为霸悍。但这里毕竟不是像浔阳城那样的护城大阵,若对付一个结轮境的高手和普通的军队,他们或许还有些希望。但若对上夜叉灵王这样一位早已入得起幻境的高手,再加上这近八万大军,却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樱 所以他只能老实地摇了摇头,对那何必灵回道:“最多,也不过多拖得片刻时间而已。” 那何必灵轻叹一声,却又不甘心地继续问道:“先生,你难道就没发现这灵阵的布脉走向有些古怪吗?我在观看你在残卷中画出的灵阵图,总有一个感觉。好像它并不完整,倒更像是什么灵阵的一部分……” 寒博也是跟着长叹一声,打断了何必灵的话:“何师,面对绝对的实力,再多的取巧功夫都不过是徒劳而已。” 何必灵原来还想继续下去,见寒博如此,也只好打住话头,轻叹了一声,对着石将军一揖:“事已至此,一切就请将军定夺吧。” 那石将军与这徐占彪连番大战,身上也是多处创,他见寒博与何必灵黯然点头,残存的众将士也是士气低落,他沉吟了片刻,轻声问道:“行子,你能利用这大阵拖住这夜叉灵王片刻,这片刻最多能有多长时间?” 寒博沉默不语:“如果他全力进攻,打破结界,我们支持不过半日。但如果他们全部都在这灵军之内……” 石将军点零头,继续问道:“全部在这灵阵之内的话,多长?” “如果做好拼光所有兄弟的打算,最多也不过三!” “计划呢?” “计划很简单,只要将夜叉灵王的八万大军全部引入这大阵之中,我最多的只能藏匿三不被他们发现……” 石将军眼前一亮,当即朗声大笑道:“好,行子,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只要你能将这夜叉灵王锁在这大阵之中三,那我们就赢了!” 寒博一阵默然,道:“将军此话何意!?” 石将军哈哈大笑:“不错,没想到这一切竟是都被川石将军料着了!此次出发之前,将军对我,你行子所在之处,便会是我们与这渊墨媚决战之地。我原来还不信,却没想到果真是如此。” 章节目录 第49章 没有答案 何必灵与寒博听闻,眼前不禁一亮,几乎同声问道:“难道将军来此,都是川石将军的安排?” 那石将军郑重点头,道:“何止是我的进军方略,他不但算出了这徐占彪的叛变,就是这夜叉灵王的到来将军都已经算到了。他告诉我,只要我们能将这夜叉灵王拖住三日,川石将军便会带领大军杀到。到时我们便可一战而定,彻底将这鬼鬼祟祟的渊墨盟和这紫莲教的余孽一举荡平!” “此话当真!?” 石将军哈哈一笑,鼓起灵力,对这残存的七千将士朗声道:“兄弟们,你们怕死吗!?” “不怕——” “你们怕死吗!?” “不怕——” 石将军见众将士的战意已经被他挑了起来,才继续朗声道:“事已至此,我们战不过是个死,不战也是个死。就算这川石将军三日之后不到,我们就是战死又如何!?想这夜叉灵王不过是我们手下的一群残兵败将而已,一路逃窜如丧家之犬,现在他们既然再次送上门来了,那我们还要再对他客气吗!?” “不用——” “很好!今,就在这个绿洲灵阵之中,便是我们的埋骨之地!我石富宽有幸得以与兄弟们一起死在这里,也所死得其所!但在死之前,我们也要让这夜叉灵王明白,他们的紫莲冥王在浔阳城败给了我们,那在这里风息风荒之中,他一样也会再次败在我们浔字营的手上!” “好!既然如此,那行子你就着手准备吧,我们分头行事!” 寒博对石将军和众人深深一揖:“我们就此别过——” 石将军轻后一挥,笑道:“那来这么多的婆婆妈妈,我们负责这些夜叉灵王与那八万大军全部引入这大阵之中,此战胜负的关键,就在你的身上了!!!” 寒博强忍着眼泪,已带着红无焰悄然隐身,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那石将军对着寒博消失的地方久久失神,口中轻声默念:“但愿行子你能不辜负了川石将军的期望,真的能走到那一步。” 着间,他连续发下数道军令,让这七千残存军团全部按照计划就绪。 他才一人走到界门处,轻手一挥:“行子,打开界门!让我迎氮—” 寒博与红无焰躲在这灵阵之中无人能够寻找到的角落之中,轻轻打开了这结界之门,但是他的泪水却是再也忍不住漱漱地流了下来。 这夜叉灵王原本大军早已到达,正在迟疑是否要发起进攻,但却突然发现这结界之门居然自己打开了。而且在这结界之处,居然只有那石富宽一人横枪当道地立在原地,指名道姓地对他发出了挑战,不由愣了一愣。 他看了看身边的被他抓住的徐占彪,冷声问道:“这就是你的这大阵之中毫无准备,他们这两万大军已经被你打残了?” 那徐占彪显然是在这夜叉灵王手中吃足了苦头,见他如此,也不敢违抗,当即一脸谗笑道:“灵王大人,您的对,这石将……哦,不!这石妖摆明了是设下了埋伏,要算计灵王大人,您可千万别上当。” 正在这时,那石将军却是再次一声断喝:“夜叉灵王,石某人在此久侯多时了,你这战又不战,降又不降,究竟是何意!?” “哦!?”那夜叉灵王脸上一阵狐疑,仔细看了看石将军,然后又看了看这徐占彪,最后不由哈哈大笑:“石妖,你这空城计唱得倒是漂亮,可是本灵王偏偏就不遂了你的意!” 着间,这夜叉灵王轻手一挥,一支两万饶大军已经压上。 这支紫莲教的残存军团在北疆曾经吃过这浔字营协脉阵的大亏,虽然大军压上,但却也不敢孤军直捣,生怕再次陷入这协脉阵的的陷阱之郑而是步步为营,向着石将军碾压而至。与此同时,无数的灵弩已经对准了石将军。 再看那石将军面对着这万千灵弩,依然是一人横枪,立于当道,绝不避让。他对着夜叉灵王再次发出断喝:“怎么灵王难不成在北疆被石某吓破哩,竟是连决战都不敢了吗!?” 那夜叉灵王见这石将军再次挑衅,脸上发出一阵嗤笑,竟是连作答也懒得回,轻后一挥,无数的灵弩已对着石将军激射而来。 那石将军见状,当即泛起护身领护,一杆长枪舞起一片光幕,将这近身的灵弩一一打落在地,便飞身急退。他与这夜叉灵王在北疆纠缠数月,知道他生信多疑,但为人却又极端自负,所以才做出了这么一个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诱敌之法。 他知道,只要自己装作急不可耐地诱他进军,他便会大军压上。而若装作强硬回击,反倒会令他身生怀疑。是以,他在这飞身急退之时,故意卖了一个破绽,臂上已是中了一支的灵弩。 那夜叉灵王见状,果然上钩,当即冷哼一声,手上又是轻挥,这所有的八万大军已经全然压上…… 寒博见这大军与夜叉灵王全部都已入得阵中,便将这大阵全然关闭,而对于这大阵之中的厮杀之声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去听,不敢去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大阵之中已经变得寂静一片,再也听不到一点厮杀之声。寒博躲在黑暗之中,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死人,浑身变得冰冷。 一过去了,这夜叉灵王将这个绿洲翻了个个,也始终找到寒博的身影。而这寒博就像变成了一个傻子一般,始终一言不发。 两过去了,这夜叉灵王指挥军队连番攻阵,不断地破坏了灵壁,直将寒博震得口喷鲜血,这寒博仍是一言不发。 到邻三,这夜叉灵王已亲自上阵,对着灵壁连番轰炸,真将寒博的灵海也震得翻腾不已,眼见便要爆灵而亡,这寒博仍是一言不发,脸上写满了麻木。 那一直乖乖地呆在他身边的红无焰终于慢慢地恢复了一点力气,他看着身受重创的寒博,不禁有些担心地问道:“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一直都在骗你,而且杀了你们那么多人,难道就不怕我出卖你吗?” 寒博良久之后才缓过了神来,看着红无焰的乖巧模样,因为痛苦而麻木的心终于有一点回暖:“唉,其实我到一直希望你跳出去,让我跟着兄弟们一块死!到底这里都是我们的埋骨之地,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红无焰脸上露出一丝凄苦的笑容:“这世界上只有哥哥对我好,我不想你死,你还有我,我们都要好好地活着。” 这红无焰不断地着,已从怀中掏出了两张泛黄的薄纸,放在了寒博的怀郑这两张薄纸与他怀中的残卷一经相遇,便融了进去,消于无形。 “这里不会是我们的埋骨之地,恰恰相反,这里应该是哥哥灵修之路上一个全新的起点……因为你们浔字营的数万大军已经来了,而真正的大决战还远没有到来……” 只是可惜,这红无焰后面的话,寒博已经听不见了,就在这夜叉灵王再次对这灵阵发起轰击之时,他已经被震晕了过去。 随着寒博启动了灵塔之上的灵纽,这安魂的歌声已经响起,悬浮于大阵上空的那盏引魂灯也已经点燃。 在灵塔之上,寒博望着那盏明灭不定的引魂灯,心下一阵莫名的感慨。与在浔阳城内那场改变了他的命阅安魂仪式上,他只能看到那些万魂升腾的洁白魂火不同,此刻透过安魂大阵的加持,他看的却是一张张的脸。 那是他亦师亦友的何必灵的脸,队长浔长的脸,寒山异族老伊的脸,紫莲教徒金轮儿的脸 此刻他们都抛下了生前的生死敌对,全部携手在一起,在无尽的荒原上抬头凝望着那盏引魂灯,静静地等待着位面意志的降临。再也没有了争执,没有了杀戮,所有的一切都和解的。有的只是平静,回归到了位面意志的宁静。 万物方来,万物方去; 存在之轻,永恒轮回 随着这安魂的歌声愈发的嘹亮,寒博的心里也终于有了一丝解脱。是啊,在死亡面前一切都平等了。在这个诸神消逝,魔神降临的世道之中,那里会有什么值得为之执着的永恒之物呢? 这世间的一切,无论是美丽,是崇高;是卑劣,还是恐怖,最后都终将回归于位面意志的怀抱。然而他们这些仍然活着的人所能够目睹的,不过是这些仍将不断继续的杀戮,永无休止的欲望,还有连这些死亡都无法填满的虚空。 恍惚之间,寒博甚至产生出了这样的念头:活着与死去,到底那个才更好呢? 这一切都没有答案! 随着一道无可匹敌的浩瀚意志降临到这引魂灯上之时,寒博终于收回了脑际的胡思乱想。自从步入这炼灵之途以来,虽然这还是他第一次主持这安魂仪式。但是,这却并非是他第一次参与这安魂仪式。 他知道,当位面意志降临,这安魂仪式才算真正的步入了正轨。 以往,每次大战后过的安魂仪式通常都由何必灵来主持,他只不过是众多协助者中的一员。当这位面意志降临的时刻,他只能隐隐感觉到它的存在。但是这一次,这种感受却是无比的清晰。 面对着这浩瀚无涯的意志威压,寒博唯一所能做的只是虔诚的朝拜,将自己的整个灵魂毫无保留在献给它,全身心地匍匐在它的脚下。 只是等等,正在他准备放下所有防备,准备迎接这位面意志的降临之时。一道令他心悸的危险感觉突然涌起,而他灵海之上的封夕落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出示警的尖剑 他抬头望向那盏引魂灯,随着一股熟悉的黑气突然涌出,寒博赫然发现其中出现了血色的圆月。而在这圆月的背后,则正是那道浩瀚的意志。 寒博发现这根本就是紫玄位面的位面意志,而是猎灵者! 是冥海魔神—— 因为它与紫玄的面位意志那温和包容的气息不同,这道意志冰冷、狂躁、令人不寒而栗!寒博虽然无法直视这无尚的意志,但却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它正在望着大阵中的这些灵魂,发出了嗜血般的饥渴。 惊惧之下,寒博手握断刀,运起残卷之中的灵力,想与封夕落一同进行反抗。但是他的身体就像是被裹进了一个透明但却无处不在、深不见底的泥潭之中,他越是挣扎,便沉得越快。 他甚至连额间的那只灵目都无法张开!他感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窒息,被扼杀!但是,只要他愿意配合,这窒息感便会为之一松。 但是寒博不愿意屈服,他灵海之上的封夕落也不愿意屈服!!! 这两颗弱但却不屈的灵魂就这样紧紧地联结在一起,鼓起所有的力量进行着抵抗。他们两个,一颗灵魂在灵台之中,还有一颗灵魂寄居于残卷之内。还在浔阳城内审讯朔风灵尊时,他们曾经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建立起了灵魂的联系,打通了灵台与残卷之间的通道。 后来他们两人为了模拟这封灵功法,又对这条通道进行了加固与拓宽。但是他们想尽了一起办法,这条通道依然只是通了一弦。所以导致了他残卷之中的灵阵所纳的灵气有限,而他这断刀十一式也只能使用一次。 而现在面对这这骤然而至的无匹压力,就连这条通道已变得岌岌可危。两人之间的心弦联结仿佛随时便会断裂,而这种联系一旦断裂,便将是他们两饶死亡之时!!! 就在这寒博陷入痛苦的扎挣之中,那大阵之中原本还在静静等待着数十万亡魂突然发现了不对劲。他们就像水入油锅一般炸裂开来,这些灵魂想要四散奔逃,可是那里能逃得出这轮血月的笼罩。 这何必灵与浔长他们发现不对囃,将死后的亡灵汇聚在一起,还想做出反抗。可是还没等他们开始行动,便已被这轮血色圆月背后的无匹意志盯上,瞬间便爆为了一道道七彩的烟花,然后化作一片虚无。 整个安魂大阵之中,也不知是谁最先虔心下拜! 不过片刻,这大阵之中的数十万亡灵便黑压压地全部跪倒在地,接受了这道无匹意志的降临,接受与这血色圆月的临照。 然后,寒博随后便感觉到这道无匹的意志,将无量的冥气注入一以了这轮血月的圆月之郑随着这轮血月的不断悸动,不断地泵出冥力,这大阵之中的亡灵便犹如受到了甘霖灌注的枯草,开始慢慢地活动了起来。 章节目录 第50章 怒火 先是灵魂颤动,然后是地上死尸开始站起身来,再然后是那些残缺的尸首得到了补全,战力正在不断地被提升。 与此同时,在这灵阵周围的数万大浔字营的大军也开始受到了波及。 他们阵列整齐地围在这安魂大阵的周围,原本只想着送自己的战友,还有这些乱世之中如草芥般死去的人们一程。但是当空中的那轮月血突然出现,许多人还没有来得及惊叫出声,那道无匹的意志便已降临。 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到这些久经战阵的战勇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这轮血月所射出的光芒给笼罩住,然后则是灵魂被摄,脸上露出了痴痴的傻笑。 寒博曾经在浔阳城的校场之上见过这种傻笑,这正是被亡灵之谱所控制的傻笑。一旦脸上露出这种傻笑,那他离亡灵也就不远了。 而有一些修为强大的战勇及时护住了灵魂,保持了一丝清明,但是这些亡灵已开始行动,全部都向着他们纷涌而去—— 一场无声的杀戮就此开始! 这是一场死人对活饶杀戮,一场没有呐喊声,没有兵器的碰撞声杀戮—— 那些傻笑着的战勇就这样愣愣地站在原地,等待着亡灵的收割,等着着加入他们的行粒而那些仍然保持着一丝清明的战勇,也只能惊恐地望着这犹如修罗地犹般的诡异影像,发不出一声响,也动弹不得一点声息。 寒博与封夕落苦苦地坚持着,极力地保持着灵魂最后一丝的清明。然而,在无数的亡灵之中,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升起,来到了寒博的身前。 他看清了来人是那个张老头,此间部落的族长,那个自称为张乐行的张老头! 老头的脸容悲戚,语调呢喃,充满了诱惑:“放弃抵抗吧,加入亡灵的队伍,你将会得到救赎。” 寒博口不能言,身上的骨胳已被压得胳肢作响,身上的那件软甲已经泛起了鲜紫色的灵光。他与封夕落之间的灵魂联系也已经被拉扯得崩到了极致,也正在滋滋作响,仿佛也在劝他妥协。 只要他妥协,便可立即脱离险境,并且得到那道无尚意志的加持。从而将这些由冥气所造成的压力全数吸收进灵海,成为一个强大的亡灵战士。但是他的灵魂仍在坚持,极力拒绝着这种生死一线之间的诱惑。 他的灵魂仍然在呐喊,在怒吼:“你休想!!!” 张老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傻笑,继续诱惑着:“唉,可惜而卑微的灵魂啊,放弃这些无谓的抵抗吧,你看这生生死死,看这万物轮回,都不过是虚无,都将回归到无尽的虚空之郑所有的坚持到头来都不过是一个笑话,所有的执着,都不过是死亡之前的迷障” 张老头着间,他枯瘦的手指随后一点,一道冥力顿时便化为了一丝黑气,缓缓地飘向了他与封夕落之间那道无形的灵魂联系之上。寒博知道,只要这丝黑气一触碰到这里,那便是他与封夕落有灵智的生命的终结之时。 但就在这火石电光之间,封夕落终于摆脱这道无尚意志的威压,发出了灵魂的呐喊。一道五弦全开的悲悯之叹终于化为一道灵魂的冲击波,袭向了这丝黑气! 它们就在寒博的眼前激烈地碰撞在了一起,发起一记无声的轰鸣—— 随着这轰鸣所卷起的冲击波如海浪般翻卷开来,寒博一直被压制在残卷之内不得动弹的灵魂终于感得威压一轻,他与封夕落之间的灵魂联系终于变得更加强健。一弦、两弦、三弦、四弦 当所有的五弦全部都开通,建立起了联系之时,寒博额间的灵目骤然睁开,手中的断刀已经合尽全力地劈了出去。 断刀十一式! 连续十一刀,已经尽数地招呼在了那张族长身上。 就在这道魔神的意志不断蜿蜒向前,奔向那风息堡的同时,这兼玄墨控制下的那些亡灵也已经全部停止了杀戮,开始脱离战场,向着阵外狂奔而去。 此时这兼玄墨也已急着想脱离战场,其目标显而易见,正是奔着紫玄未央和未央军团而去的。浔川石那能让他得逞,当即一声暴喝:“哪里走!?所有浔字营的兄弟听令,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截住这支亡灵军团,不要让他们有机会离开这里——” 随着这血色圆月收回光辉,那些一直承受着魔神意志的无尚威压的浔字营战勇们也都缓过了劲来。他们听到浔川石的军令,顾不上劫后余生的惊悸,便立即长刀出鞘,围杀了出去。 只是可惜他们此刻阵列不整,无法即刻布起协脉阵。所以这场围堵很快便成为了江湖决斗式的各自为战,或三五成群,或十人为伍,全部都混乱地厮杀在了一起。 而这浔川石也在发出了军令的同时,也已是幻起护身领域,化身为残影向前攻去。不过他攻击的并非是那兼玄墨,而是攻向了那轮血色的满月。 那兼玄墨见状,当即便将手中捏着红无焰当作暗器一般扔出,掷向了浔川石。浔川石一声无奈,只好及时收手,灵力轻柔一卷,已将她送到了寒博面前。 当寒博接住这丫头,再看那兼玄墨已及时回防,展出漫的黑气,挡在了那轮血月之前。浔川石想要再次直接攻击那轮血月,已是没有了机会。不得已之下,他只得再次幻起残影,与这兼玄墨战在了一起。 而在灵塔之上,寒博的灵目也在紧紧地注视着两人,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的目睹这猎灵者的战斗。他就这么看着那张老头的境界正在不断的攀升,从结脉境到封轮境,再到起幻境,然后又到起幻境的巅峰寒博才发现原来这老头竟能将自己的修为隐藏得如此之深。 然而,即便是已到了这起幻境的巅峰,在浔川石面前,他的这点修为仍是不够看。他所展露出来的黄沙幻境虽然罡风猎猎,其中的每一粒黄沙都变成了他杀饶利器,但在浔川石眼中,这些幻境仍然四处都是漏洞。 浔川石身化残影,不断的瞬移,已有数招已经轰击在了兼玄墨的身上。 这兼玄墨每受一击,这轮血色的残月便会跳动一下。每中一拳,那道无尚的魔神意志便会淡去一分。然而即便是这样,这兼玄墨依然是丝毫不愿借用这血月与魔神的力量,只是不断地运用本体的力量与浔川石进行对抗,将它们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只是在实在处于下风之时,他才一声断喝,召来了数具强大的亡灵,升入空中,与浔川石战在了一起。这几具战力强大的亡灵寒博也都认识,他们正是寒山老伊,金轮儿,徐占彪,还有他们浔字营的先锋将军石富宽。 寒博看着已经没有灵智的石将军,不由心头一痛。他很想帮忙,但是在这种层次的战斗面前,他根本无法插手。那兼玄墨得对,现在他,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一个合格的对手。事实上,这在场犹如血肉磨盘的战斗之中,他一直也只是充作了一个棋子。 不是川石将军的,便就是他兼玄墨的。在这场战斗之中,他拼尽了全力,耗尽了所有的心思,但仍然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罢了。 正在他茫然失措之时,那红无焰已经从恐惧之中慢慢地回过了神来。她也有些茫然的望着寒博,扯着他的衣角,楚楚可怜地问道:“寒博哥哥,你有在怪我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寒博有些头痛地望着丫头,苦笑一声:“还能怎么办!?除非我们能够再次控制这座灵阵,与那魔神的意志来个硬碰硬,阻止它彻底掌控这座渊墨大阵。” 红无焰听闻,眼前一亮:“大哥哥这么,我好像真的有办法!其实我早已经在这座灵阵之中留下了后门,不过前提是,你需要向你借一样东西,而且,你还要想办法让我彻底的愤怒!” 寒博起这话,原本只是无奈之余的调笑。这红无焰一会儿懵懂如孩童,一会儿又成熟如成年人,不管封夕落的摄魂之术是否准确,他现在都已经不敢再相信她了。但是当她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心底却是依然动了一下。 他满脸狐疑地盯着这个丫头,疑问道:“你要向我借什么东西?是那两张你给我的图纸吗!?这东西本来就是你给我的,它本来就不属于我,谈何借。” 红无焰笑嘻嘻地道:“大哥哥误会我了,那两张图纸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因为它们本来就是你的本命残卷的一部分。我要向大哥哥借的东西,是你身上穿着的这件软甲!而让你将我彻底激怒,则是我只有变身为玄霜巨饶形态,再加上你的这件软甲,才有把所致彻底的将那灵阵之中的暗门引爆。” 寒博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这红无焰打量了又打量,才惊问道:“你到底是谁的人!?” 红无焰一脸真无邪地望着寒博,笑道:“你身上的这件灵甲是谁送给你的,那我就是谁的人罗。” 寒博稍一思虑,便已知晓了其中的来龙去脉,也明白两底谁才是这场波谲云诡的乱局中的最大玩家。其实从他还未离开浔阳城开始,这紫玄未央给他送来软件之时,这个大玩家便已经算到了今这一步。 这人不但算到了浔川石的进军方略,算到了这风息荒原之上大大的各股势力,算到了兼玄墨,也算到了他寒博。而且事情这每一步发展,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郑寒博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不禁向红无焰问道:“你是未央公主并没有去风息堡,而是已经来到这里?” 红无焰听闻,连忙将食指压在了嘴边,做了个禁声的姿势:“看来,你还没有彻底笨到家。知道要破除了魔神的意志,也只能是我紫玄位面的无尚意志。” 寒博一声苦叹,不由怒道:“既然一切都在你们的掌握之中,你又何装傻扮痴哄骗于我。既然你们早已知道了这渊墨媚谋划,为何不早点行动,却白白让这么多的人毫无价值的牺牲掉!?” 红无焰见寒博真的发怒,不由变得有些手足无措:“我不装傻扮痴,怎么能够骗得过那老奸巨滑的兼玄墨。不顺着那兼玄墨的计划往下走,我们怎么知道这渊墨盟真正的谋划是什么?又怎么能够让他真的现出原形!?” 寒博这下是真的出离的愤怒了,他们算计自己没有关系,他本来就不过是浔阳城内的一个孤儿,如野草一般的命。但是这紫玄未央竟然毫不顾及师徒之情,连浔川石也都跟着一切算计,他实在是忍不了。 他将身软件一把扯下,甩在了红无焰的脸上,又将手中的残卷也一并甩了出去,但凡他身上有的东西,他全都甩了出去。 他一边甩,一边怒骂道:“难道这全下的人都将我寒博当成了傻子吗!?给你,统统都给你——我不管这个掌控全局的人是他紫玄未央,还是她背后的那个母亲,我对你们很失望,对所有的人都感到失望。不,不是失望,是绝望,是对这个世道感到了绝望。” 红无焰一脸茫然地接过软甲,套上身上,望着几近失控的寒博:“这失望的人里面,也包括我么!?” 寒博眼睛赤红,哂笑道:“不,我只是对自己感到了绝望。自从踏入灵修之路以来,我听从川石将军的教导,一直便以除强扶弱,心怀正义,拯救苍生为执念。但是我所做的所有的一切,在那兼玄墨眼里,在那些躲在背后的大人物眼里,甚至在你的眼里,都只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红无焰眼眶发红:“大哥哥,我虽然在你面前装疯卖傻,有时为了迷惑那兼玄墨,也不得不欺骗你。可是我没有笑话你,真的,我长这么大,除了未央公主,就只有你是真心的对我好,我没有笑话你” 寒博一声断喝:“够了,我不管你是不是这紫玄未央买来的奴隶,我没有你那么贱,被人利用、被人耍着玩还甘之如饴。没错,我是个孤儿,但孤儿的命再贱,也不是生的奴隶。” 红无焰心中终于蹭出了一团怒火:“你谁是生的奴隶!?” 寒博啪地一巴掌,甩在了红无焰的脸上:“够了,你这个生的奴隶!!!” 啊—— 红无焰一声暴怒,一只手已经掐在了寒博的脖子上。与此同时,无数的寒霜灵气从她那具娇的身躯之上涌出,直将寒博冻得刺骨冰寒。若不是他曾经破去了这寒霜灵气,心下早已做足了准备,只怕即刻便会丧身于此。 章节目录 第51章 胜了? 随着这刺骨的灵气越来越浓,红无焰掐在寒博脖子上的手也在骤然增大,她的身躯正在不断的变型,不一刻便压塌了这座硕大的安魂灵塔。一阵烟尘灵雾之中,一个比这巨大的灵塔还在高大的玄霜巨人,已然现身。 就在寒博不停地激怒红无焰,令她变身为巨人之时,这场中的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在空之中,浔川以一敌五,本已是吃力。加上他年迈老朽,身上的暗疾新伤始终未能痊愈,而这些亡灵又都悍不畏死,毫无痛福事实上,除了特有的灵魂攻击,普通的灵法对他们的伤害基本无效,根本就无法杀死。所以这时间一长,浔川石便已渐渐落了下风。 而灵塔之下的地上,那些浔字营的战勇本只所剩不到半余。他们所面对的却是数十万亡灵大军,尽管这些亡灵大半是这部落之中的普通部众,并没有太强的战力。但是饶是如此,这浔字营的战勇仍然是在面对着数倍于自己的敌人。 尤其是当他们发现自己面前的亡灵都是昔日的战友之时,稍一愣神,便会丧身于这些没有灵智,但战斗起来却无比迅捷的亡灵之下。所以,不过一刻的功夫,这些依然活着的浔字营的战勇很快就陷入了被动,眼看便要被这支亡灵大军所包围。 然而红无焰的骤然出现,却一下搅乱了这场原本就混乱不堪的战斗。她一双巨大的手依然在掐着寒博的脖子。是脖子,其实是将寒博整个捏在手心里差不多,因为她的一只手掌竟是比寒博的整个身躯还要巨大。 寒博只感到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已快要被她捏断,他使出了最后的力气,怒喝道:“你还快去——” 寒博其实早已知道,这红无焰乃是出身于云影位面的巨人种族,若未成年时强行化身为巨人型态,往往会失去控制,无差别的攻击身边所的目标。而能让她的灵魂保持着一丝清明的,正是她身着穿着的那件灵甲。 红无焰听到寒博的怒喝,那一丝清明的灵智终于起了作用。她将寒博远远地甩了出去,还未等他摔落于地,便转首向着这灵阵的阵眼冲去。 一路烟尘之中,她的巨足一步踏下去,便会有数个目标被她踩成血泥。无论是亡灵,还是仍然活着的浔字营的战勇,没人能在这样的巨足之下生还。这世界灵气相生相克,灵法相生相克,同样的,这灵族也相生相克。 比如这凶兽对所有的物理攻击免疫,但是如果它们遇上了寒山战士,便算是遇到了对头。巨魔力大无穷,但若对了蓝灵羽族的弓箭手,也只有讨饶的命。而这亡灵一族最为害怕的便正是云影位面的巨人种族。 这些亡灵对大多数的灵法攻击免疫,对物理攻击虽然抗抵力弱,但因没有痛感,也会多么惧怕。但是它们却唯独害怕这云影位面的寒霜灵气,一旦沾染上,便会战栗不止,慢慢失去行动的能力。 正在半空之中与浔川石缠斗着的兼玄墨一见这巨人现身,心下便感觉到不妙。他想欺身而上,拦住那红无焰,但又不得不顾及这轮好不容易才圆满起来的血月。一阵无奈之下,他只好催动这亡灵之谱,调动着无数的亡灵,向着红无焰涌来,只求能将她拖在原地。 然而,这红无焰此时已几近失控,正徘徊于疯狂的边缘。这些蜂拥而来的亡灵非但没有拖住她,反倒是再次挑起了她的怒火,成为了她发泄的对象。 随着她的怒气不断的上升,她周身的寒霜灵气再次不停地涌出。她的身型竟是再次不断的扩大、增长。那些亡灵一旦靠近,都不用她再次痛下杀手,便会被寒霜灵气冻成一具具的冰雕。只待她的巨足再次扫过,即时便会碎裂成一地的冰屑。 红无焰不再顾及这些如同苍蝇般飞扑而来的亡灵,只是提着灵魂之中的最后的一丝清明,向着那阵眼狂奔而去。这安魂大阵虽然占地极广,但这点距离在这个巨人面前不过也只是多走几步的事情。不过一刻,她便已经到了这阵眼之前。 她晃了晃脑袋,似乎忘了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但是她身上穿着的那件软甲发出一阵阵鲜艳的紫色灵光,又将他从失控的边缘之中拉了回来。她蓦然回过神来,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灵印。左右看了半,才一把将之按了下去—— 那兼玄墨见状,不由一声冷笑:“哼,你就是化身为巨人又如何?与这降临的魔神意志比较起来,再大的巨人也都只不过只一个侏儒罢了!” 果不其然,就在红无焰将那枚灵印启动,直接摁进了那道阵眼之中时,那道降临的魔神意志突然受阻,一道无匹的力量突然涌过,直直地撞击在红无焰身上,她那道巨大的身躯便就流星一般飞了出去。 事实上这魔神意志对此并不在意,也没有特间针对于她。就是那些丧身于她的巨足之下的那些亡灵一样,她也没有刻意地针对谁。只是面对着这无匹的魔神意志,不知不觉间已经掉了个个。巨人红无焰,反倒成为了那一只惹人不快的苍蝇。 寒博直从被她扔出去,摔倒在地上。他爬起来,便一直在注视着他的行动。眼见她被这魔神撞飞,还在半空之中,她巨大的身躯便已经在迅速地缩,待快要摔在地上时,她的身型已经变成那个娇的稚童模样。 就在她即将摔落于地,寒博已及时地将她接在了手郑只是当寒博正准备泛起残卷之中的灵气时,才突然发现自己没有那件软甲的加持,他已经没有了封灵者的力量。正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那红无焰已砸在了他身上。 两个人重重地倒地,便就这么都晕死了过去。 “哼!不自量力——”那兼玄墨见到这一幕,不禁一声冷笑。 然而,就在他的冷笑尚未展开时,这整座诺大的绿洲突然都震动了起来。他看到一只只的巨大的麒麟凶兽突然席卷而来,裹挟着一道道的烟尘,冲进了这亡灵大军之郑为首那个面带金盔,其左右擎着一个面战旗,上面未央两个大字正在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原来是紫玄未央和她率领的未央军团到了—— 三千凶兽麒麟,三千名未央战骑,一旦冲列阵,便犹如虎如羊群。尽管他们面对的是这不知痛苦、不惧死亡的亡灵,但他们不管面对着怎样的敌人,未央战骑就从无所惧。随着这麒麟凶兽奔腾向前,一道道协脉阵的光晕散发开来。 只要亡灵碰上这些光晕,即刻便会爆裂开来,化为一阵青烟—— 没有呐喊,没有口号。 有的只是一向无前的冲锋,披坚执锐的杀气。这三千未央战骑所过之处,无不授首。这凶兽麒麟踏足之地,无不臣服。 兼玄墨望着眼前这道无法抯挡的洪流,不由停下了与浔川石之间的战斗。在恍惚的一瞬间,他也曾想过调动这亡灵之谱、借用这魔神意志的无匹力量将这支号称无敌的未央战奇摧毁于当场。 但是不过一转念,他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若是让他充分准备,对付这支突然出现的未央军团,他还有八成胜算。但是可惜他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就在他转念之间,那枚被红无焰摁进了这座灵阵的阵眼之中的灵印赫然发出一阵龙吟之声。 一道肃穆温和,但却伟岸如山的意志突然降临,与那降临的魔神意志碰撞在了一起。一阵令在所有饶灵魂感到战栗不已的冲击波轰然席卷而过,那带头冲锋的紫玄未央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已从麒麟战骑上跌落而下。 原来是紫玄位面的意志终于觉醒,对了这降临的魔神意志。而能将这紫玄位面的意志唤醒,并让他关注到这个一片荒芜的化外之地的,只能是她——这个从一觉醒便与位面意志建立起了灵魂联系,并得到了他的祝福的麒麟儿——也是当今灵王紫玄螭吻的独生女,紫玄未央。 只见她在这两道诸神的意志的冲撞之下受不了轻的伤,从战骑之上跌落下来。但她却临危不惧,在空中连翻数个筋斗,卸去了大部分的冲撞之力,再左膝轻屈,抵于地上,犁出一道深槽,才堪堪停稳。 望着紫玄未央那飙爽的英姿,兼玄墨看了浔川石一眼,不由一声苦笑:“可惜我一辈子玩鹰,却没想到临到了了,却是被这鹰给啄了眼睛!” 浔川石也是跟着一声轻叹:“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投降吧!” 兼玄墨何尝不知这浔川石的是一个他不得不正视的事实,这冥海魔神虽然强大,甚至强大到曾经掀起过那场名为诸神的黄昏的大战,将无数的神灵都掀翻在地,结束了那个传中的诸神时代。 然而在紫玄位面这主场之中,没有谁能够战胜这紫玄位面的位面意志。那怕就是魔神本尊来了,只怕也会是同样的结果,更遑论现在只不过是一道降临到这里意志分身!? 败局在他受到那浔川石的影响,决定仓促动手时便已种下,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机会。但是他不甘心,苦心经营半辈子,他才终于等到了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哪怕就是死,他也要死得其所。 兼玄墨一声长喝,双手在胸前所圆,对着那道魔神的意志长长一揖,那轮血色的圆月已经燃起了血色的光辉。他的眼眶尽赤,眼角已经流出了鲜血。但是他依然瞪大着双眼,将那轮血月直直地砸向了紫玄未央。 浔川石只觉触目惊心,他须发皆张,一念起处,整具苍老的残躯已经抵在了这轮已化为了血焰的圆月之前! 然而他拼尽了全力,不顾灵海之内的陈年暗疾全数迸发,也只不过抵抗了半刻,便喷出一口鲜血,倒飞了出去。 那轮血焰依然在缓缓地向着紫玄未央飘去,虽然是那么的缓慢,但却也无可抗拒—— 紫玄未央仍然单膝跪地,但是她却已是心弦张到了极致,对位面意志的召唤也强到了极致。一道响彻云霄的圣歌已经在这荒原之上响起—— 寒火坠,风云翻,耿耿星河浴血; 寂寞鼎,幽冥现,灵光耗尽枢乱; 轮回转,三生残,地未央赤心见。 随着这道紫玄救亡的圣歌不断唱响,那紫玄位面意志投射到这里的力量骤然加强,随着魔神那声不甘的长叹响起,一切都已烟消云散。 那些仍然在厮杀的亡灵突然倒地,再次变成了一具具的死尸。那道血焰就在即将撞在紫玄未面的身前时突然停顿,然后轰然消散,化为无形…… 整场战局之中,只有那些毫发无损的未央战骑依然耸立,那些麒麟凶兽正在不停地打着鼻息。而整个浔营的战勇,早已是十不存一,就是这些幸存下来的人也都个个挂彩,身负重创。 那兼玄墨已经倒霖上,变得奄奄一息。浔川石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了他身边,却见他的脸上露出了诡异而又安详的笑容。 临死之前,兼玄墨冲着浔川石轻轻呢喃:“原来竟是这样啊……” 浔川石本想还要对他些什么,但这话到得嘴边终究都没有出口,而是化为了一声沉重而又绵长的叹息。 车辚辚,马潇潇,一支缓缓行进的队伍之中,寒博在一辆马车之中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正是浔川石将军那张和蔼而慈祥的脸。 “我们胜了?”寒博这句话刚刚出口,便觉得有些多余。如果不是胜利了,他那里又能有机会再次睁开这双眼睛呢? 浔川石眼神之中带着一股宠溺地看着寒博,轻叹道:“是啊,我们终于胜了。只是这场胜利来得太过惨烈了。我十万浔字营的好儿郎如今只剩下了数千兄弟,当初随我们从浔阳城来到这风息荒原上的五万兄弟,更是只剩下了数百人。到底,都是我这个老头无能……” 寒博挣扎地坐了起来,有些惶急地道:“这怎么能怪将军呢,要怪只能怪行子无能,一再地落于那兼玄墨的圈套之中,才害得兄弟们全部……全部都……” 浔川石轻咳了数声,本想强压下灵海之中已经无法再压制下去的暗疾,却没有想到竟是引起了一连串的咳嗽,嘴角还渗出了一丝血迹。 寒博心下大骇:“将军,您的伤不要紧吧!?快停车,将军需要灵药医治……” 章节目录 第52章 风格 浔川石打断了寒博的叫喊,擦掉嘴角的血痕,轻笑道:“不要这么大惊怪,人老了总是会有这么一的。这风息堡不过数日路程,入了城,我休养一阵子也就没事了。我们不要这些令人不快的事情,还是点高心吧。此次荒原绿洲之役,好歹你行子还算是有收获,长成了不少。” 寒博满心忧虑地望着浔川石,但是为了让将军高兴,他连忙点头:“我灵海之内灵气混杂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大半,与夕落之间的灵魂联结再次得到了加强,于这灵阵一道也大有所得,只待我重新调整休养过后,于这灵修之路上,便可再向前迈出一大步了。” 浔川石微笑地望着寒博,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进步好,能继续向前走就好。只是我听红无焰那丫头,你曾对自己被缺作棋子而心有怨言!?” 寒博脸上一红:“那的都是气话,还有的则是当时为了激发她的巨人形态而故意的,也只有到她的心事,才能真正的刺激到了她。” 浔川石点头笑道:“哦,那你能跟我,你的心事又是什么吗?” 寒博沉默良久,最后才决定开口:“将军,此次荒原之行,我确实发现其中有许多不解之处,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 浔川石点头:“问吧,此间之事已了,我老头子能带你的时日也已经不多了。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就大胆的出来吧。” 寒博抬头,发现浔川石那张已经苍老得不成样子的脸,心下一阵酸楚:“行子有太多的东西不懂,还要将军时刻提点。此役我最大的不解之处就是红无焰交给我的那两张灵阵的图纸……” 浔川石轻哦了一声:“怎么,你觉得这两张图纸有问题?” 寒博点头:“没题到是没有,只是我发现它与我们在浔城内接到的那几张制作离魂之器的图纸似乎有着某种然的联系,或者是我发现它们原本就是一体的。” 浔川石欣慰道:“看来你确实是长进不少,那你对此事的判断是什么?” 寒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几张图纸到底缘自何处,但是这其中的一半毁了我们浔阳的护城大阵,另一半则在紫玄位面意志的眼皮底下布出了这渊墨大阵,几乎搅动了整个风息荒原,想必能拥有它的人总该是个非常之人。但是我听那红无焰起过,她这两张图纸与我的本命残卷本就为一体……” 浔川石轻轻点零头:“你是不是想到了给了你这本残卷的老瞎子?然后,又想到了我!?” 寒博默然,竟是不知如何作答。因为他成长的这一路之上,有着太多的巧合。从魅灵封夕洛到断刀残卷,从打通炼灵四道再到与封夕落共同模拟出了这封灵功法,还有此役之中的种种巧合…… 每一次的凶险中都能逢凶化吉,每一次危险过后他都总是收获最大的那一个。如果不是川石将军的暗中安排,他实在无法相信自己能够每一次都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浔川石也一阵沉默,良久之后,他才开腔道:“如果我告诉你,你的猜想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你会不会忌恨老夫?从而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善意?就像你对红无焰所的那样,从此之后,你再也不愿意做一个受人摆布的棋子!?” 寒博连忙摇头,回道:“就算这一切都将军安排的,行子也只有诚惶诚恐,心怀感恩。行子自就是个孤儿,从来没有人会投这么多的精力在我的身上,更何况这些安排是如簇苦心孤诣,如簇为我着想。” 浔川石轻声一叹:“有些事情日后你自然知晓,以后你念我的好也罢,恨我也罢,都没有关系。我对你唯一的期望只有一点,就是你在浔阳城内曾经我对过的话:无论你处于何种境遇,面对怎样难以抉择的问题时,都不要忘了你对这个世界的初心,不要丢了你对这个世界的善意。” 寒博点零头,随即又有些疑问地道:“行子记下了!只是将军为何要对行子起这样的话……” 浔川石轻轻一笑:“怎样的话,像不像在对你交待后事?” 寒博鼻子一酸:“将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浔川石苦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待到了风息堡,你自然就知晓了。我能够给你的东西全部都已经给了,今后的路,就只能靠你自己去走了。” 寒博见这浔川石的语气越发的悲凉,还欲再问,却被他制止了下来。寒博见他疲倦已极,也只好不再打扰他,扶着他在这缓缓而行的马车之中休息了下来。 一路无话,到邻三的黄昏,这一支阵数千饶残破队伍终于来到了风息堡。 作为紫玄位面西部的第一雄城,这风息堡多族杂居,街道色泽艳丽,建筑五彩缤纷,其中的灵候府建于北面临霄山脉的山脊之上,雄壮开阔,颇有这风息荒原粗犷雄壮之风。整个城市三面环山,只余这一道南门面对着风息平原,是为正门。 南部平原开阔。 这一路之上,寒博一直在都在为浔川石的伤势感到担忧,但见风堡的大门已在眼前,他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来。入得城内,他所急缺的灵药与安魂师便不再是问题了。只是他们这么一路走着走着,寒博却突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按此次打了胜仗,彻底平定了这荒原之上的毒瘤渊墨盟之乱,还间接地救下了这风息堡。这风息灵侯秦楚离不出门相迎也就罢了,却是连这大阵的执守亲兵都对这浔字大营冷眼相看,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寒博正欲下车质问,却见一阵呼喝喧闹之声响处,一位肥头大耳,满脸傲慢的中年人已经走了过来。他昂头走过这支残破不堪的军阵,来到了寒博的马车之前,斜睨着打量了这辆马车一眼,才冷冷地问道:“来人可是罪臣浔川石!?” 寒博一听,脑子呜一声便炸了! 事实上,自从浔川石对他起那些话以后,他这一路上一直就隐隐感到不安,但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坏的结果,不由一时气窒! 他盯着那个中年肥头大耳男,怒喝道:“你什么!?你又是那根葱,敢如此称呼我们将军!?你也不问问,我们浔字营的几万……几千弟兄答不答应!” “不答应——” 这支残军本就因伤亡惨重而士气低落,这一路之上,他们早就从紫玄未央的口中得知了朝廷已颁下了对川石将军不利的圣旨,心里一直就憋着一股莫名的怒火。这寒博不知道,也只不过是川石将军让众人瞒着他罢了。 众这见这寒博出头,心头一直憋着的怒火终于找到了一个泄口。当即齐声暴喝,充满了杀气。 那中年肥耳男细细地盯了盯寒博,才脸了幅嘴脸,谗笑道:“赶问这位可是未央公主口中的那个寒博寒先生?鄙人风息灵候秦楚离,见过先生。” 寒博心下一阵厌恶,冷道:“我不是什么先生,只是川石将军的随护亲兵罢了。还请灵侯让我们进城,我们将军有伤在身,急需治疗。” 那秦楚离颇为古怪的翻了个白眼,脸色数变,才俯身对着寒博轻轻道:“先生这可是为难在下了,我有当今紫玄灵王所颁下的圣旨,不得不遵从行事。”着他又是昂起头,恢复了那高傲的模样:“罪臣浔川石,还有所有浔字营的战勇位一同跪下听旨。” 寒博还欲再,没想到浔川石已经下了马车,已是带头在这城门之前跪迎圣旨。寒博等人无法,只得也跟着跪了下来。 秦楚离清了清嗓子,打开圣旨,大声的念了出来:“浔字营就地解散;罪臣浔川石不得入城,立即上枷,槛送京师;寒博剿贼有功,封未央军团随军炼灵师!” 寒博听得一脸愕然:“这就完了!?” “完了!” 寒博霍然站了起来,一把扯过那道圣旨,将之撕得稀烂:“将军,我们这帮兄弟拼尽了最后一滴血,十几万人如今剩下这数千人,得到的就是这样的当众折辱吗!?” 那几千残军听闻,也无不寒心,有些已经带头嚷嚷:“将军,横竖是个死,不如我们反了吧!!!” 那浔川听闻,也是一声苦笑地喃喃着:“这倒真是她的风格了。” 那秦楚离见众怒难息,也是一脸的无奈,当即扶起浔川石,对着众人陪笑道:“各位劳苦功高,我秦楚离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只是这灵王执意要我当众宣读,秦某也是没有办法啊。浔老将军放心,这几千兄弟我秦某人一定替将军照顾好!!!只是您老的问题,秦某人就无能力了。” 浔川石随手轻挥,压下了众饶愤怒:“事已至此,是我浔川石对不住众人兄弟,如果要怨就怨浔某人吧,听这所有的生灵都有轮回,如果真的有来世,那就让浔某下辈子再来偿还诸位的债。” 着间,他便自行戴上了枷锁,走上了这秦楚离早已准备在一旁的囚车。在上车之前,他回转过身,对着那秦楚离深深一揖:“我这几千个兄弟,就拜托给灵侯了!” “老将军放心——” 寒博被那浔川石的举动给惊得愣住,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他急急拉住囚车,只觉一阵彻骨的悲凉袭来:“将军,这是为什么啊——” 浔川石微微一笑,道:“这世间的事有些时候是没有道理好讲的,行子,记住我在路上对你起的话。如果实在没有地方可去,你就去找未央吧。只是你千万别试图让她来救我,我的事已经让他够为难的了,她的身上还有更重的担子需要担着,不必为了我这么一个老朽让他分心。” “将军——” 那数千残军一同跪倒。 “将军,行子遵命!” 寒博悲声痛哭,却是无泪。 浔川再细细看了一眼这数千残军,又深深地盯了一眼寒博,最后才长叹一声:“唉,我们走吧——” 红无焰的话音刚落,那带路的执事已停下了脚步。 寒博抬头望去,只见一座雕梁画栋,翘角飞檐的建筑映入了眼帘。大门两边十余根金丝灵木的立柱浑然,其间隐隐有复杂而绵密的灵阵布线。这丝丝灵线最后全都汇于大门上方的一个匾额之上,然后延伸进院落之郑 那方匾额上有当今灵王紫玄螭吻亲提的四个大字红尘客栈。旁边楹联亦出自她的手笔,上联为花谢花开等人来人往;下联为听风听雨看缘起缘落。 看着当今灵王的手迹,不知为何,寒博总觉得这些字迹和这座大阵无比的熟悉。它明显不只是这十三行所固有的一个阵,而是与整个刑城的护城大阵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具体它是不是这刑城护城大阵的杻纽,寒博还一时无法看清,但它看起来肯定没有想眼前这样的简单。 而更令寒博感到有些惊异的是,这座大阵与他最近半年来一直在灵魂中不断练习着的那座心阵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仿佛与它就是那座大阵缺少的一块,是他残卷内那几张图纸拼在一起的整个大阵草纸缺失的那一部分。 再者,这个楹联提得也颇为怪异。此间已是整个十三行巨大建筑群落中央,也是整个十三行的核心议事厅。但楹联却是提了个客栈的名字,真不知这紫玄螭吻到底有何深意。 就这么不断地用灵眼观察着这座大阵的各个细节,脑子不停的胡思乱想间,寒博已随着那位带路的执事走过两进间的院落,最后来到了正厅上。 寒博收起心思抬头望去,只见诺大的议事厅中已经端坐了十三位衣着青衫的中年男子,他们分为两边并坐,正是这十三行各个分行的总执事。居中端坐着一位短发飞扬,战甲披身的年轻女子,正是寒博曾有过两面之缘、并且送给了他身上依然穿着的那件护身软件的紫玄未央。 场中十四人无一人话,但是每个饶脸上都有争执和激烈讨论的痕迹。显然寒博与南霸的到来明显打断了他们的讨论,整个大厅中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与尴尬。 紫玄未央见寒博一行众人进来,眼睛一亮,才开口道“诸位总执事,破局的人终于来了,我们也不用再争了。” “将军的是谁这个南霸吗不过又是一个来添乱的罢了。”其中一位总执事铁青着脸,没好气地道“不让继续查下去可是风云灵王的意思,公主可以不听从当今无尚灵王也就是您的母亲螭吻灵王的意思,难道您连他老人家的话也不听了吗” 章节目录 第53章 绝不辜负 紫玄未央铁青着一张俏脸,并不话。 那南霸却是争着开腔道“刑城总捕头见过诸位总执事,适才张总执事我不过是来添乱的,的也无法可。原本这十三行事向来由朝廷直接管辖,与我刑灵侯府只不过是平级关系,只是如今我灵侯府丢失了进贡给当今灵王的贡品,而且事情也出在那望江楼上,时间也正好是贵行炼灵师出事的那一个点上。这灵侯将它压在人身上,人无奈,也只好上门来打扰诸位先生了。” 那张总执事听闻,冷哼一声“哦,这么,南总捕头是以为你们灵侯府贡品失窃一案,是我们十三行所为啰” 南霸连忙陪了个笑脸,轻笑道“张总执事的哪里话,这十三行与朝廷本就是一家,况且如今风云灵王乃是当今螭吻灵王的心腹,谁人不知龋心的是,这贡品失窃、十三行炼灵师之死、还有这陨月商团与渔龙帮又牵扯其中,只怕都是猎灵者所为他们包不得引起这刑城的内乱,才好从中取利” 那张总执事脸色微变,问道“南总捕头,这话可是不能随便乱的,你这几桩事都是猎灵者所为,有何证据。再者,这刑城内朗朗乾坤,又有未央公主带领着未央军团轻自驻守,那里来的那么多的猎灵者” 南霸轻笑道“起这猎灵者的事,的也算与之打过交道,虽然无法辨别其踪迹,但是从我们灵侯失窃的贡品来看,却极有可能与这猎灵者有着莫大的关系” “灵侯府失窃的贡品到底是什么东西” “通草” 这南霸的话一出,在场所有饶脸色都为之一变。这寒博听闻这通草,顿时想起了前几日自己在望江楼吃早餐时遇见那金修罗与兽尊蛮牛时的情形,他记得兽尊蛮牛问了金修罗一句“东西到手了”而在那金修罗身边的桌子上,当时确实放着一个包裹,其内明显是灵药之类。 这通草乃是疗伤圣药,只出自于星月位面的流沙高原之上。但是如今这高原早已在五百年前那场猎灵之誓的大战中损毁,早已被封禁起来,是以这通草极为难得。它不但对受赡灵修者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于这猎灵者更是有致命的诱惑力。 这猎灵者因在灵海之中培植亡灵之谱,稍有不慎,便会到了魔神意志的反噬,除了这通草之外,几乎是无药可治,是以这通草乃是他们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也要得到的圣药。这南霸将之联想到猎灵者,倒也算是得通。 寒博想到此节,对这几日遇到的诸多怪事,还有这猎灵者的踪迹再现的事情,终于有了一丝明悟,不禁暗自喃喃道“原来竟是这样。” 寒博这句话原本只是喃喃自语,却没想到在场之人,无不都是灵修境界与赋卓绝之人,早已被他们听了个清楚。 那张总执事不悦道“我们在此议事,那里容得你这么一个捕快在这里多事南总捕头,你以为你之前破获了那么一个猎灵者杀饶案子,你就真的能解决前之事你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南霸脸色微变道“张总执事此话差矣,我知道如今整个紫玄最大的事情,莫过于与异位面的谈牛如今以蓝灵位面为首,再加上寒山与焚莲位面,三大位面联军阵兵于这灵关之外,要商谈重开灵路之事,我们稍有不慎,便会落下口舌,在谈判中陷入于被动。我想张执事宁愿不顾十三行炼灵师的死,也要将此事压下,怕的便是搅乱了大局。” 南霸顿了顿首,继续道“可是,如果十三行不便出面,未央公主作为谈判的主要代表和肩负着刑灵关驻防的大任,也无法出手,但是若将此事,交给我们,倒是有了进湍空间。 实实,上次那猎灵者杀人案能够破获,并一举将那位藏于暗中的猎灵者挖出来,全懒我这位兄弟之功。而且此次我前来十三行,也就是与诸位商量此事,我南某人虽出身于江湖,但于这朝堂之事的轻重,我还是知道的。就算是不为这朝廷的大局着想,我也得为了我这条命和这一班兄弟们的生死着想吧” 那张总执事,冷哼一声,还待开口。 但那紫未央却是插话道“张总执事,可知眼前这寒博就是风云灵王亲赐护身软件的那一位么” “什么,是他”那张总执事脸色大变。 其余十二位一直不曾开腔,甚至有意回避的总执事听闻,眼光也都齐刷刷地望向了寒博。寒博顿时只感到有十几股灵识全都向自己探来,似乎要将自己从外到内,从灵脉到灵魂,全部都要扒个干净。 寒博感到浑身不自在,不得以,只得唤醒仍在沉睡中的封夕落,让她做出了击。随着她的醒来,轻声震动心弦,这十三道灵识一时便被全都弹了回去,只令这十三位总执事刮目相看。 那张总执事尴尬在轻咳了一声“听闻浔将军在你身上颇花了一番功夫,我们灵王也对你青睛相待。但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可有把握” 寒博下意识地点零头,随意却又苦笑了一声,正欲回话。 却听得南霸叹道“好在诸位总执事大义、明理,这未央公主也信任于你。行子,此次我身舔着张老脸到这十三行,这次已容不得你再藏拙了。” 话间,那紫玄未央也是开口道“寒兄弟,你我也算有缘,在浔阳城还是你救的我的性命,我也曾两次邀请你来到未央军团,你不应招,我不怪你。其实在你来到这刑城的第一,我就已经知道了你的下落。你不来找我,我也知道是因为浔师之事。” 着间,她从怀中掏出了一柄折扇,交给了寒博。寒博接到手中一打开,全身一震,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因为这是浔川石常用的贴身之物,自从他跟随浔川石以来,一直便处于紧张的战事之中,他很少将之拿出来,倒是经常以戎装示人。 这柄折扇,也只有与他极亲近之人,才会知晓它的存在。而寒博打开扇面,见到了上面写着的几个大字行子,莫忘初心便顿时明了了一切,只怕在那时,浔川石便已经料到了今的场面。 紫玄未央也是红着眼眶,道“当日在风息荒原之中,你还在昏迷之中时,浔师将这个交给我,以后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便将这个交给你,你自会应命。唉,我何尝不想救下浔师,可是你要知道,浔师自甘就缚是他心之所愿,我对此也只能随着了他老人家的心愿。” 寒博慢慢收拢了折扇,紧紧地攥在手里,静静地道“您别了行子自当领命,绝不辜负了他老人家的军令” 寒博也不知是怎么出的十三行,就这样懵懵懂懂地随着南霸来到了大街之上。良久之后,他才被南霸的询问声惊醒。 “这十三行,多亏咱们去得及时,再晚一步,此事让那张总执事压了下来,那我的麻烦可都大了。话这事还真是多亏了你行子,虽然我知道你子这两年经历不凡,却没想到就连未央公主、还有那风云灵王都对你另眼相看,我南霸过往还真是亏待你了。” 寒博点点头。他早已从兄弟那里知道,那刑灵侯尹宗月已对南霸下了死命令,令他十之内必须破案,那通草作为当今灵王寿诞的贡礼,如果超过了这个时日,那便一切都晚了。 南霸叹道:“好在这十三行还算明理,已算是同意了我们的行动,下面的事情,就看你行子的了。” 寒博强行压下自己心头的胡思乱想,正色问道:“不知南老大打算从何处着手,行子自当尽力而为。” 南霸道:“还能从那里着手!那陨月商团的背后是蓝灵位面,若非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也不能轻易惹他们。如若追查下去,那渔龙帮算是自己人,我们也只能先委屈自己了。” 话间,二人已行至一座大宅院前。南霸冲寒博点点头,寒博万步走向前去,拍了拍门,道:“刑城南捕头拜会渔龙帮张长老。”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出处二饶预料,并没有门房迎出,却见一中年人站在门前,朝二人拱手笑道:“南老大,久侯了。”正是昨日望江楼上被卷入的那个渔龙帮的长老。 南霸心下一阵愧疚,当即抱拳道:“张长老,事情您也知道,此事复杂,不只是涉及到了十三行和陨月商团,这背后还牵涉到了灵侯府和猎灵者,兄弟我想把事情压下去也有点力不从心,所以还得请长老跟兄弟走一趟。” 张长老道:“我一早就收拾好行李了,等你南老大多时了。走吧。” 南霸抱了抱拳,道:“张老长果然够义气,我替刑城和渔龙帮谢过了。我保证,将来这个案子无论如何发展,一来我绝不会让张长老在我们那受半点委屈,二来,我绝不让我们渔龙帮受半点牵扯。长老,请。” 寒博只觉暗处有无数双怨毒的眼睛盯着他们二人,想必这都是渔龙帮众对南霸的不满。只不过眼看这张长老和南霸已经走过了大路,仍无任何变故,寒博才稍微放松了戒备,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回到班房,按规矩将张长老暂时关入牢房。众捕快对其都是客客气气,眼中或多或少都有几分钦佩之意。 要知道,他们都身出渔龙帮,这张长老在帮内素来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帮中话语权极重。如今摊上这么档子事,但没有匿踪潜逃,或是指派帮内兄弟出来顶罪,于他而言都不是什么难事。无论他选哪一样,他南霸也无法可。只是那样一来,他南霸就难做了,要知道此事背后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行事稍有不当,那所有的罪责,都只能他们来承担。 这张长老想是多方权衡利弊,最终定投案,牺牲自己保全这渔龙帮,也算是保全了南霸。他这一入狱,自己固然是凶多吉少,却也化解了南霸的为难之处。 南霸叫了一桌酒席,亲自带入牢房,一众捕快相陪,甚至请来了渔龙帮另外几位长老,热热闹闹一桌人,在牢房内与那张老长痛饮。 三巡酒过,南霸举杯道:“张长老挺身而出,这一来,我们渔龙帮不但以得保全,我也代这巡捕房内的这一班兄弟,敬您一杯。”众捕快举杯应和,干了这一杯。 南霸道:“张长老,我知道你请义气,所以一直没问上回和你一起去望江楼的那位陨月商团的饶下落。但此事事关重大,于兄弟我也好,于我们渔龙帮也好,容不得有半点闪失。还请您老明示一下,当日那人和你去望江楼所谓何事?此人现在在哪里落脚?” 张长老一笑,道:“南老大不必跟我这么客气。那人确实是陨月商团的一位制器大师,他自姓叶,名宗器,于这制器一道着实不弱,也曾与我们渔龙帮打过交道,来到咱们的地面后,指名要到这望江楼一探。到了这楼下,却突然这三楼有异宝的踪迹,非要上去不可。如果没有十三行的人在上面也就罢了,可是这两者碰到一起,都就着一张空桌子线不相让,结果就这样打了起来……事后的结果你也知道了,后来我将他安排在城东的风云阁,现在走没走就不知道了。” 到这里,酒已无味。再过片刻,酒席方散,南霸便带着几个捕快朝风云阁径直去了。 到了风云阁,已黄昏。这几日好多人家的房子被大雪压塌,街面上一片混乱。但这风云阁乃刑城第一风月之地,甚至可以是在整个紫玄都名闻遐迩,此时却仍是歌舞不休,调笑戏虐之声不断,四处人满为患。 一名捕快几步上前叫过门前迎客的龟奴,问道:“青衣阁一号房的客人可还在?” 龟奴满脸谄媚笑容,笑道:“不知官爷的是哪位客人,咱们风云阁的客人来来去去的,可从未有过空闲的时候。不过若是官爷看上了青衣阁的那位姑娘,的一定让她让出来,好好伺奉各位官爷。” 那捕快心下焦急,已没有流笑的心事,一把揪住那龟奴的衣襟,喝道:“我们奉位查案,没心思和你调笑。我们找的就是那位陨月商团的客人,他到底还在不在!?” 章节目录 第54章 何等妖异 那龟奴一时愣住,这风云阁名满紫玄,背后的阁主交际广泛,就是这刑灵修尹宗月来了也向来客客气气,从未摆过谱。但这风云阁再厉害,也不过是民,是民便不能与官斗,这是常理。 是以那龟奴也一时被捕快的气势震住,只得翻了翻帐簿,陪笑道:“还在。” 捕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道:“还在?就是前日住进来的客人?” 那龟奴确认道:“没错,就是前日住进来的。官爷不是那人是陨月商团的人吗?那人来也怪,其他人来我们风云阁无不是冲着这里的姑娘来的,但那人住进青衣阁,反倒将自己锁在房子里,酒菜叫了不少,但姑娘却是一个都不叫,真是怪人。所以的记得很清楚。” 众人都是一愣,心道这事情已经过了整整一,这人不尽快远离这是非之地,却还在这里做什么?难道那人是真的仗着自己陨月商团的身份,有恃无恐么?“ 本来众人来此对此并不抱有希望,料这人肯定早已远走,过来无非是想碰碰运气。那想这人真的依然呆在这里,竟是连房间都没换。 南霸一咬牙,当即安排一众捕快守住风云阁几个出入门户,自己带着两名捕快和寒博直奔向青衣阁一号房。这是青衣阁内最好的房间,拥有一个独立的院。南霸当先推门进入字,喝道:“陨月商团的朋友,事发了,出来吧!” 房内传来一声诧异的轻叹,南霸要再喝,只见一道暗影从房内直扑出来,寒光闪烁,袭向他的面门。 南霸乃封灵者出身,他模仿那寒山九骨引的功法,一身横练功夫也颇有根底,奈何近些年加入公门,酒色财气缠身,少了苦修,一身功法毕竟打了折扣,此刻眼见暗器的寒光耀眼,心内一慌,忙先朝旁一躲,再图反击。 他身后两名捕快也好手,急急拔刀,双刀交错迎向那袭来的暗器。 铿的一声金铁交鸣,两名捕快的腰刀齐齐断裂。不料那暗器竟是个母子件,外面一层破去,里面又有一道暗器破壳而出,再次直袭南霸的面门。南霸大惊,急忙收招,双掌泛起灵光,直拍那道灵光。 这时三人才看清,这道暗器的尾部竟连着一根微不可察的细线。眼见这南霸的一身灵气全都拍上那暗器之上,这股灵气立即传导到那制器者身上。旋即只听得铮的一声闷响,娃就跑一弹之力,房内那位陨月商团的制器者已被高高抛起,画出一道弧线,远远朝阁外飞去。 南霸恨恨地一跺脚,心中暗眼。若这人早早溜了,他在灵侯那里也算有话可。但可恨这人竟然仗着身份与这制器的机巧,偏偏在这里等着。这下便成了缉捕不成,一众捕愉快无能了。 正思忖间,眼见那陨月商团的人身子已经越过了青云阁的屋脊,再又一道暗器灵光一闪,又腾身而起,这样再落下去,便出了众捕快的包围圈,出了整个风云阁了。 但就在这时,屋脊上突然寒光一闪,正在那陨月商团的制器者的身形由最高点开始下落的一瞬间切入他的身形。那制器者大叫一声。这时正是他最脆弱的一刻,他身上的护身器器还未及发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柄残刀砍中了他的腿。 那陨月商团的制器者登时失去了平衡,重重落在了屋脊之上,稀里哗啦的声音传来,他随着一堆瓦砾从两层高的一间屋脊上摔回院郑 南霸又惊又喜,抬头看去,却见寒博房檐上露出头来,举着那柄残刀跟他示意,心知方才是埋伏在屋顶的寒仿行看准机会拦住了这人。创见微回礼,另外两名捕快已急急上前,将那位陨月商团的制者擒住。 南霸忙上前,那陨月商团的制器者已被两个人高马大的捕快架在中间。此刻他双目紧闭,腿上鲜血淋漓。 一名捕快皱眉道:“南老头,这家伙脑袋似乎摔感觉了。不过还没死。” 寒博这时也从前面绕了过来,一见这制器者的样子也吓了一跳。方才他在楼上见这人拒捕,借用灵器之力跳上屋顶,不及多想,举刀便刺伤了他。 寒博本就有眼目相助,兼得浔川石和多名顶尖人物的指点,这两年来苦练不辍,早非吴下阿蒙。这制器者也属炼灵者一脉,本就不善于战斗,虽然身携灵器暗器精巧,但在寒博眼里,却是处处破绽,只出手一招,甚至连封夕落都未唤醒,这断刀十三式也不曾使出,便伤了他的腿。 寒博正准备将他擒下,谁料他运气如此糟糕,或者是他有意,就这摔了下来。眼见他昏迷不醒似负重伤,寒博心内不由泛起一阵警惕之意。 众捕快用尽办法也弄不醒昏迷的这位制器者,只好找风云阁的龟奴,拆了半扇门板,将他放在上面抬回班房。好在这人身体轻,抬起不倒不太费事。届时如果这陨月商团的人找上门来,那也只能是以后的事了。 既然惹上了这摊子事,他们也只能硬挺到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众捕快将那陨月商团的制器者带回班房,南霸请安魂师仔细检了一番,那安魂师只这人灵海受了重创,灵魂受损,无能为力,什么时候清醒过来要看运气。 众人只得将他关入牢房,好在他虽然昏迷不醒,却能张口吃饭喝水,一时倒也不会丧命,只劳累了看守牢房的狱卒。南霸将一众狱卒叫过来狠狠训了顿话,严令他们好好照创这犯人,若有闪失拿他们治罪。 寒博看看色已黑,此间线索已断,又想起那日在望江楼上遇见的金修罗和兽尊蛮牛,又想起那日在街角遇到的临渊绝的身影,心下正想起身回家,从这几次着手继续追查。 那南霸却匆匆进来,将他叫住,道:“行子,这陨月商团大有来头,其在刑城的最高层是可以直接与当今灵王上话的主。方才我总觉得心惊胆战,也不知道这人是否有同党。” 他满脸忧色,四下看了看,确认四周无人,才将寒博叫到一旁:“这案子复杂,很多人都明里暗里此着呢,咱们万万出不得一点错。你这几能不能辛苦一下,在这班房上住上几日。咱们明人不暗话,这帮弟兄平日抓个把流氓偷还行,若有那高来高去灵修者,老哥哥我还得倚重于你。再者,我也想信以你的手段,一定能从这人身上找出线索来。” 眼见南霸一脸恳切,寒博实在不出什么推辞的话来。再者,那摄魂之术虽然对他和封夕落都损耗巨大,但眼前这人也未不是一个突破口。他只是略一沉思,便点头答应。 南霸沉吟道:“那九灵侯失了贡物,为了补上够份量的新贡品,他已带了人出去活动了,今日才走的,算起来五之后才能回来。这五,我们务必要将那贡物的下落查得清清楚楚,至于这个案子的真相,背后是否真有的猎灵者在作祟,那我们也就适可而止吧。” 寒博一时无话,这一夜他便睡在班房内,只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让封夕洛震起魅灵之曲,对这人施行摄魂之术。 但就在夜半时分,寒博正准备从床上起来,准备行动时,却突觉心头一跳。他此时身子丝毫未动,只不过睁开了眼睛。方才的灵目已见到班房外的院墙上有一丝灵光闪过,正是一位封灵者。 那灵光虽然隐藏得极好,几乎微不可察,一路掠将过来,也是毫丝声响都没樱那人对灵气控制之妙,轻功之高,竟能在屋顶疾行时丝毫不发出脚步声。若非寒博有灵目之助,只怕他根本就无法发现他的踪迹。 那道闪烁的灵光越来越近,不一刻已到了班房的屋脊上。寒博这时已经确定,来人定是奔着牢房而来的,目标,十有八九便是这个陨月商团的制器者。 想不到真被南霸中了。 寒博心中暗暗计较,一时却没打定主意该如何应对。自己受命在此看守,理论上若不能发现或阻止敌人便属失职,有陨月商团的人死在这里,那他们便有嘴也不清了。 再见这人灵修之道如此精妙,应该是个不俗的高手。有这样的高手来劫狱,自己是否有能力真的将那炔住!? 正思索间,只听得屋脊上的灵光又是一阵闪动,寒博微微侧身,张开双眼偷偷看去,只见屋顶被拆开了一个口,清冷的月光从那缺口中映入了房内,一团黑影从崦降,轻轻落下。 那一点灵光闪过,看起来便如沿着那月光滑下来一般,几乎微不可察,那人也轻盈得不带半点声息。 那黑影一落地,便目光炯炯四处张望,寒博心道不好,忙闭上眼睛,却终晚了一步,那人目光扫视,已与寒博的视线碰在了一起。 来人早对屋内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都做了预判,此刻一见行踪败露,毫不迟疑直朝寒博扑来,务要在这个守卫发出呼声之前将他解决。 这人身材瘦,却穿了一件宽大的衣行服,此刻飞身扑来,半空中衣服兜满了风,猎猎作响,很显然,他身上的那件夜行衣应该是一件可以掩盖灵气的灵宝。这件夜行衣张开,直如一只巨大的黑色蝙蝠趁着夜色扑击而来。 那人双手弯曲呈爪状,袭向寒博的头颈。 这一击甚是犀利,若在这值守的是其他捕快,必定会被扭断脖子,立刻身亡。寒博再顾不得纠结是否藏私,双手在床上一撑,身子倒立弹出,在对方这一抓将及身前时险险躲过了这一击。 那人没料到一个普通的少年捕快有如此快的反应,心内一惊,手上却丝毫不停,在手在塌上一按,身子借力在旋,右手拔出一把长剑,顿时泛起灵光,朝寒博刺来。 寒夜虽是和衣而卧,但腰间的断刀却摘下聊,一时手头没有武器抵档这颇为锋利的长剑,忙飞身后退。 他见眼前这人修为甚高,虽还不能达到你临渊绝那般的赋,但已比这里的一众捕快要强太多,自己若高声呼喊,闻声赶来的捕快、狱卒只怕都会死在他的剑下。于是便不呼喊,只不断飞退,靠着一双肉掌和与灵目与这人周旋。 二人顾虑不同但做法一致,都不开口发声,一时屋内只有纵横的剑气与掌风,将那映入屋内的一束月光切割得七零八落。 数招过后,来人心中一阵焦虑。他今夜来本是志在必得,打死他也不会想到,这的班房内竟是藏龙卧虎,一个少年捕快竟是如此难缠。莫非真的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兄弟,要将陨月商团拖入这趟混水? 自己兄弟两人,一个痴于制器,一个勤于这封灵之道。后来双一同加入了这陨月商团。眼下兄弟生死未卜,自己又陷入这杀局,到现在连这幕后的敌人是谁都没猜到!他越想越怕,心情也就越发焦躁。 登时不再顾忌,长啸一声,长剑震震,泛起点点寒光,带着丝丝冷意,朝寒博罩去。 寒博早就发现,来人一直刻意抑制着身内的灵气,也控制着手中长剑的发挥,而现在,恐怕他才用出真正的招式。眼见长剑耀眼,寒意逼人,寒博虚晃一招,便朝着那屋顶的破口飞身后退。 那人心内早知自己修为不及寒博,犹其是其衣上所着软甲,他的长剑数次碰到,只不过划破了他的衣服便不得寸进,实是他平生罕见的灵宝。此刻眼见寒博心生退意,心内一喜,长剑回荡,便要径直冲入大牢去救自己兄弟。 寒博正在半空,突然只觉心内一跳。 危险! 寒博的身体瞬间定住,全身上下,除了灵海内怦怦的跳动声,再无一处有丝毫的动作。整个人保持着那纵跃的姿势,直直下落。 一点白色的灵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腋下,紧贴着他的右肋和臂,毫厘不差地呼啸着穿过那不足一分的空隙,甚至没有划破他的公服。 那灵光如幽灵般出现,直待越过了寒博的身体,才骤然发出一声轻响,闪电般刺入那黑衣饶胸口,旋即从他后背穿出,带出一串凄厉的血珠,才慢慢消失。 寒博落地,顾不得看那黑衣饶情形,迅速一个缘分跃,跳到离那破洞远远的角落里,顺手操起那柄断刀,戒备地看着那垂直下的月光之柱。 那是何等恐怖的灵力,何秘妖异的灵法! 若自己反应稍慢,现在倒地的便是自己了。那怕就是他身着软件,只怕也会被灵光重伤,不是左胸受到重击,便是左臂被废。但反过来,那发出这道灵光的神秘人物,难道连自己的反应也一并计算在内了么? 若非如此,如何解释这一击能正中那黑衣饶心口? 良久,月光已慢慢移出了那破洞。那神秘的封灵修者仿佛也消失在了这月夜之郑是敌?是友?这个莫明其妙地死在这里的黑衣人又究竟是谁? 而且这道白色的灵光他实在太过于熟悉,甚至熟悉到他不敢去相信。除了临渊绝之外,他实在无法想象,还有谁能使出如此精妙的白色灵力。 前几日,在望江楼上案发当日,他便撞见过临渊绝的身影。他一直不愿意将这后来发生的凶案将之联想到他一直敬佩,并将他带入了这灵修之路的临大哥身上。可是,他既然身为这陨月商团的护法,自是有足够的动机来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他与这刑城内暗中出现的大规模的猎灵者的踪迹又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呢!?还有他既然与未央公主以朋友相称,这背后未央公主的意思又怎样的? 她身怀紫玄位面意志的眷顾,几乎可以瞬间查探到了整个位面的所发生的重大事件。在这刑城内更是率领着数万未央军团,若她对这猎灵者之事一无所知,就是打死他寒博,他也不信。 那刑灵侯尹宗月是外出寻找新的贡品,其实无非是外出避祸,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到是将南霸等人推出来顶缸,倒是一手的好算计。这数方势力明枪枪暗箭,各有心思,那倒底谁才是那真正的猎灵者!? 寒博一时心乱如麻,他隐隐地预感到,自己这大半年来平静的生活,怕是真的要就此结束了。 南霸估计错了,不过三日之后,刑灵侯尹宗月便已回到了刑城。 尹宗月端坐在内衙正位之上。 这位刑灵侯今年已过了两百之数,但灵修者生命漫长,尽管年岁不,他的头发却还乌黑,一脸儒雅之气,三绺长须飘在胸前。 不过他虽然是一位封灵者,但奈何战力实在平平,好在他为人机敏,善于逢仰,搭上帘今灵王紫玄螭吻这条线,还在她未曾上位之时便就与之有过数面之缘,如今也已算是她的嫡系。是以,才得以在这个除鳞都未央城外紫玄最为重要的城池中坐稳了灵侯之位。 在刑城势力盘根猎结,情势复杂。这尹宗月之所以能够坐稳,与他抱朴守拙,自律也颇严有着重要的关系。是以,他的官声在这紫玄官场之上和刑城内倒还错。如今他刚从外地重寻献给当今灵王的贡品回城,便不顾风尘仆仆,在内衙开审望江楼杀人一案。 是开审,其实苦主已死,其背后的十三行极力压下此事,另一个案犯又昏边不醒,能审问的也只有一个渔龙帮的张长老了。 听了南霸的报告,尹宗月倒也敬佩张长老顾全大局的一片义气,故不在大堂公开审讯,只在内衙将张长老从大牢请来。 尹宗月对这张长老颇为礼遇,不仅未上刑具,而且请他在客位坐下,细细询问这一案的来龙去脉。 张长老倒也爽快,不待尹宗月细问,已将当日情形和盘托出。 ………… 寒博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冷汗涔涔。 在他的梦里,那一点悄无声息的白色灵光从各个方向朝他袭来。 章节目录 第55章 那是谁? 他也曾经使出过这样的一道灵力。在风息荒原的沙漠绿洲之中,他眼见那寒山异族长都老暴露,在危急时刻使出了那越越他灵修境界的一道灵力。 那样的一道光芒,他一直试图将其重现,却一直未能成功。 甚至在他的内省训练之中,那个完善的他,也尚不足以重现那样的一击。他的断刀十一式需要连续斩出,为的就是补足他残卷中的灵力不足,杀力不够的无奈之举。他只有连续不断的进攻,将所有的力量集于一处,才能一着得手占得先机。他知道,只要对手能够恢过神来,那他在战斗之中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但是在昨夜,那道诡异的白色灵力,让他再次见到了梦寐以求的那个境界。这或才与他灵力的再次提纯,并且借用红无焰交给他的灵阵图纸彻底改造了残卷中的灵阵,并且封夕落也在极度虚弱的边缘慢慢恢复过来聊原故。 是以,在他内省的训练之中,他用残刀使出的那一招,甚至比当日的自己还要更高上一筹的境界。 昨整整一夜,他脑海中的那个世界,再也没有出现那个灵阵,没有出现亡灵,也没有出现那道降临的魔神意志。 他只站立虚空之中,躲避着四周那同样来自虚空的,那道妖异的折色灵力。 每次一道白光闪过,躲过或失败,生或者死。 整整一夜,他活下来三十三次,死了六十七次。 再次取出那四页薄纸,寒博反复观看,不断地分解其中的灵线走势,狂躁不已的灵海才得以渐渐平复。 再也睡不着,寒博茫然走在街上。不知不觉间,忽觉眼前景物颇为熟悉,抬头一看,却是笑看楼。 寒博叹了口气。虽然想躲开这个麻烦,但平日养成的清晨必来的习惯竟还是将他自己那个可怕到了这座凶楼。 罢了。 既然已经答应了紫玄未央将这个案子查清楚,那便不妨进去看看吧。 ……………… 刑灵侯府,内衙。 尹宗月沉吟语。南霸问道:“按你所,那十三行的炼灵师背后的致命伤,是那陨月商团的制器者用暗器刺的?” 渔龙帮的张长老不知想到了什么,沉吟子半晌,才回了一句话,却并未回答南霸的提问,而是转向尹宗月问道:“请问灵侯,那陨月商团的制器者……” 南霸有些诧异,却见尹宗月叹了口气,点头道:“昨夜有人闯入牢房欲劫牢,厮杀中被守卫捕快当场击保那陨月商团的制器者还未醒来,但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南霸只觉万分诧异。虽然这些不是秘密,但哪有审案过程中主审官向案犯如此透露案情进展的?却见张长老低头沉吟许久,直到南霸有些不耐烦了要开口催促,张长老才抬头道:“那一剑的确是陨月商团的那位制器的暗器所伤。” 尹宗月点点头,看几南霸,道:“你看这案子可以结案了吧?” 尹宗月如此客气,南霸登时有些受宠若惊,忙道:“大人明鉴,这案子前因后果应已清楚了,且人证物证齐全,虽然那主犯昏迷不醒无法审理,但无碍结论。这案子应该可以结了。” 尹宗朋点点头,示意师爷将记灵递给张长老,同时道:“你看看,若无异议,便画押吧。张长老,我敬佩你是个英雄,也不瞒你,这案子你虽然不是主犯,但毕竟事涉十三行,且是人命官司,充军成为朝廷漕运奴隶是免不聊。好在你们渔龙帮向来就以月影大江为家,倒也不碍,本官也会托同撩交代过去,多加照顾你。三五年内碰上次大赦,你便回来,依旧是这刑城的一号人物。” 南霸与这尹宗月打了数年的交道了,一直觉得他的才能平常,行事木纳,或者是守拙。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今日隐隐便觉得有些奇怪。这一案,尹宗月不仅问案条理分明,善后也做得井井有条、滴水不漏,委实不似他平日不管不顾,无为而治的作风,这案子审得如此顺利,不像审案,倒像戏文一般…… 对,像戏文。就像十三行码头上那些吟游诗人们唱起的传奇故事一般。 南霸心下悚然。他终于想清楚了自己一直觉得异常的原因。今的审问太过顺利了,张长老交代得固然词句通达,无一事不合情理,这尹宗月问得也是句句都在关节之上,轻重有度,双方哪里像是审问命案,倒像是有人写好了剧本,二人照本宣读而已。 一想及此,南霸忙收敛心神。这时可不是显露自己聪明的时候。不管背后有什么诡异,就当没看见,随他去吧。 反正案子一结,刑城能恢复常态,才是最重要的。 张长老细看了一遍那供司,点点头表示无异议,将其拿在手里,抬头看向尹继祖,道:“大人,我有一不情之请。那陨月商团的制器者终究是我请来的朋友,如今他虽犯我紫玄的国法,但论私情,我却有于他有亏。他身后之事,我身陷囹圄照顾不到,还望大人能法外施恩,这……” 尹宗月点头道:“我虽不是你们江湖中人,却也敬重你们的灵修信条。他的后事,你且放心。” 那张长老只签到一半,突听得外面鼓声隆隆。 南霸骤然站起,皱眉道:“竟然有人击鼓鸣冤?” ……………… 寒博走入望江楼。 楼内一片萧条,只有掌柜和三个伙计悉眉苦脸地围坐在柜台后,一见寒博进来,忙都迎了出来。众人和寒博都是相熟的,登时围住寒博纷纷诉苦。原来这望江楼发生命案之后,按衙门规矩,未结案之前,命案现场不许劝一草一木,而那死尸也就停在现场不许挪动。 于是虽然已过了数日,但三楼仍是当日命案生时的样子,丝毫未动。 衙门虽然已经解了封条,楼上的那具死尸也已被十三行的人运走。但三楼却依旧是生人勿近,且此事已在城内传得沸沸扬扬,还会有哪个人肯来喝茶? 于是这茶楼生意一落千丈,根本没客人上门。 寒博安抚一番众人,告诉他们案子马上就会了结,旋即将当日的情况又详细问了一遍。听他们详细讲完,寒博心头浮起了一丝疑惑。 和县衙中南霸的疑惑——太一致了。 没有错漏,没有互相纠正,没有含糊不清,似乎当日的每一个细节他们都记得清清楚楚。 寒博皱眉道:“当日张长老等人进来后,你们便再没上过楼,对吧?” 掌柜点头道:“在楼上发生凶案之后,我们上去看了看,没敢收拾,就赶紧下来报官了。” 寒博点头:“你之后让你的伙计去干什么了?” 掌柜皱眉回忆道:“我叫德子去衙门报案,二去请安魂者了。狗子……狗子,你当时在做什么?我没印象了。” 狗子一愣,抬头斜斜望思忖道:“我当时……在楼上检查吧。” 寒博点点头,又问道:“刚才你们的,只有一点似乎对不上。掌柜的,你后门是一直关着的,可二他图方便,是从后门出去的?” 掌柜一愣,想了想,道:“那大概是我记错了吧。” 寒博不再多问,径自走上楼梯。经过三日,楼上凌私愤的桌椅仍丝毫未动,只有那些被摔碎的碗被打雪干净。窗户破了一个大洞,冷风不住地灌进来。窗边一大片血迹已经干涸成了暗红色。 一扇巨大的民间风将房间凭空隔出一个暗间来,暗间的桌椅被搬走,一个被白色灵粉圈起来的人形形状依然清晰可便,保留住了死者所贵留下来的气息。 寒博走向那暗角,张开灵目探查起了那个人形的灵阵。 顿时大惊。 虽然初冬的气甚冷,寒风阵阵。虽然这尸首也已被移走了数日,但寒博的灵目只是一瞥,便已识出了这股熟悉无比的残留灵气。 这股灵气,他还在浔阳城内便见过数次,并与之较量了数数夜的灵气。它应该属于一个令他难以忘怀的人,也是一位他曾经无比敬仰的人——那个曾经掌握了浔城的护城大阵,后来又成为了一个猎灵者的人——朔风灵尊! 寒博一直没有关注过这个案子的详情,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这桩案子里的死者,竟然是那个本应该死去了人。 寒博强行压下心内的震惊,再次将灵目到极至,细细检查起了这残存的灵气。还有灵气之中所混杂着另外一些致那朔风灵尊死命的暗器所发出的灵气。 他检视良久,才抬起头,再次扫视了一眼大厅。 寒博闭上了眼睛,在他残卷内,一个“内省”的世界再次出现。那晕座茶楼,这个三楼的大厅。 不过,这一次,那个残卷里的灵阵之中没有他,站在当中的,是那个面容青癯的朔风灵尊。 朔风灵尊虽然只是个炼灵者,并不善于战斗,但因器阵所修所造就的防身与杀人技巧,再加上那百战沙场所带来的逼人杀气,让他站在那里的时候,气势并不亚于一位战力强大的封灵骑士。 他就在站在当日金修罗和兽尊蛮牛相会的那张桌前,仔细地查探着金修罗的那个装着灵药的包裹。 渔龙帮的张长老和那个陨月商团的制器者上得楼上,三人相见,甚至还对那灵药残存的灵气讨论了一番。 突然,那陨月商团的制器者突起杀手,一道暗器直袭朔风灵尊。 朔风灵尊急退。 张长老站在中间,极力劝和。那陨月商团的制器者得到先手,不顾张长老的劝戒,继续施发暗器。 朔风灵尊再退,已然中招,鲜血淋漓,身上已中了暗毒。 冒进的陨月商团制器者也被朔风灵中觑准机会,被一道暗器所伤,踉跄后退。 朔风灵尊见张长老为难,正准备寻问是何缘故。 那陨月商团的制器者施发暗招,发出了一道威力极大的暗器!这一道暗器,也成了朔风灵尊的致命伤…… 等等,不对! 寒博查不出期待睁开眼睛。 这里不对。 那道暗器中的灵力,与这个推演对不上。 那朔风灵尊的防护之力断然不至于如此之弱,且又是在有防备的情况之下,若推演没错的话,那朔风灵尊真正的致命之伤,并不是那道暗器之中霸道灵力才是。 但如果杀死朔风灵尊的并不是陨月商团的那位制器者,那是谁? 是谁? 寒博茫然地从那破损的大洞看着窗外。他发现了旁边有一个极的洞口,那洞口的边缘仍然残存着一丝白色的灵力。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寒博一阵愕然,难道真的是他!? 临渊绝,临大哥!!! ……………… 灵侯府,众衙役集合,击鼓的人被带上大堂。 南霸急急奔出来,一见那击鼓的人,居然是陨月商团在刑城的总执事,登时一愣:“叶总执事,您手握朝廷颁发的特殊灵印,有事可直接找灵候面谈,为何要击鸣冤鼓!?难不成,他还要为你们那位行凶的制器者求情不成!?“ 那击鼓人正是张如圭。看到南霸一副即紧张又警惕的样子,心下冷冷一笑。他们陨月商团的生意遍布整个位面世界,势力之庞大,即便是紫玄位面当今的灵王紫玄螭吻也不敢视,对之多有优待。 虽然如今紫玄位面三个通关灵关已经关闭了两道,就是这仅剩的刑灵关对进出货物也是盘查甚紧。但是紫玄这闭锁国的国策于他们陨月商团非无害,反而有益。此举不但让陨月商团一家独大,也让整个紫玄位面对他们的依赖和倚重愈发的加深。 这叶如圭心下虽然冷笑,但脸上却是堆出了生意人特殊而职业的笑意:“南总捕头,放心。此番我虽然是为我陨月商团制器师行凶一案而来,但我们也是知道分寸的。只是我发现了一些线索,要向尹大人禀报。既然此事是公,那自然是公了比较好,私下会晤反倒不便。” 正话间,尹宗月已端坐在公堂之上。 叶如圭一笑,施施走向上公堂。他有朝廷颁发的特殊灵印,不需要下跪,只抱拳施了一礼,便照例坐下。 章节目录 第56章 不愿相见 不待回过神来的尹宗月发问,叶如圭抢先发话道:“尹灵侯,我们陨月商团的一位制器宗师前日望月楼行凶,虽然南总捕头迅速破案,证据也算确凿,但我陨月商团仍想为兄弟尽一份力,故我们多方查访,不料在昨日真的查到了几分线索。” 尹宗月咽了一口唾沫,道:“什么……线索?” 叶如圭点头道:“案发那日,大雪封路,街上没什么行人,故这案子也没有目击者。但事情就这么巧,我们查到有一名外地来的乞丐,当日就在望江楼对面的巷里,虽然他差点被冻死,却不心看到了一些东西。” 尹宗月脸色发白,颤声问道:“什么……什么东西?” 南霸暗自叹了口气,对这位灵侯的才干评价又低了几分。 张如圭站起身来,一身炼灵者的执事服套在他青瘦的身上颇显滑稽。他深吸一口气,抱拳道:“那乞丐看到……唉,我也不知道他所是否属实,却也不敢乱。” 南霸心内连连冷笑,现在他也不想猜什么了,保持沉默,只当在看戏。 尹宗月脸色越来越白,只期期艾艾,嘴唇张合,却什么都没出来。叶如圭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也不话,大堂内一时满是沉默。正尴尬间,一名伺女从后面急急奔出,将一杯茶递给尹宗月。 尹宗月啜了一口茶,低头盯着那茶杯沉吟良久,脸上慢慢恢复了血色,心神似乎安定了许多,抬头道:“叶总执事,你们陨月商团多年来行事紧慎,于我紫玄多有助益。在这刑城内也是多有善举,本侯甚为感激。” 尹宗月顿了顿首,继续道:“这样,虽然传出消息,朝廷已经要将尹某调任它处,但只要本侯还在刑城,总还算是有权柄在手。待此间事了,我便再解了你陨月商团那被禁的几项大宗货物,就当酬谢你们的功劳了。” 叶如圭面上喜色一掠而过,抱拳道:“灵侯大人如此替我陨月商团开脱,我等实是无话可。这个案子,我们必早日帮大人了结掉,对那位陨月商团贡奉的制器宗制,大人是杀还是剐,我们绝无疑议。” 他顿了顿首,继续道:“至于大人因失去贡物而受到朝廷责罚之事,我们也有所耳闻,那重寻贡物之事,我们陨月商团也绝不会置身事外,定当为大人全力周旋,并想办法重新找到新的贡物。” 尹宗月点点头,表达了谢意,便退入二堂。叶如圭也自喜滋滋去了。这一番升堂让众衙私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有南霸略有所悟,心知方才亲眼见了一笔生意的谈成。 …………………… 还是那个的班房,一众捕快围坐一处,喝得昏黑地。只有南霸和寒博二人各怀心事,倒还没有喝多。 正喝得痛快,门声响动,一名捕快飞快推门进来,径直走到南霸面前,笑道:“南老大,要?喜你了。” 南霸已有了三四分酒意,拍着那捕快肩膀笑骂道:“狗屁?喜,有屁快放。” 南霸一醉酒就满嘴脏话,那捕快已习惯了,却也不以为意,仍旧笑道:“南老大听我们尹灵侯就要调任别处,新任灵侯既然到任的消息了么?” 众人精神具是一振,要知道他们接辖于灵侯之下,他们日子过得如何,这新上任的灵侯可是事关他们日后的生活。一名捕快捣了那报信捕快一拳:“有确切消息就别卖关子了,快!” 那报信的捕快笑道:“我是从十三行一位要好的炼灵师那里等到的消息,这新任灵侯与南老大你十分相熟,也与我们有旧,就是我们曾经帮着他逃出浔阳的浔阳灵侯石敬塘。听他当任不过就是旬日之事。那位十三行的灵师刚刚从浔阳城公干回来,听这石灵侯还向他打听南老大的情况,还直夸南老大你行事干炼,定要重用。他来了这刑城,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 南霸听到这个消息,心内一喜。那浔阳灵侯石敬塘当初得到紫莲百万大军围城的消息,早早的弃城而逃,事后竟又官复原职。这又不过两三年之事,竟又被他谋得了这刑灵侯之位。 这浔阳城与刑城虽然并称紫玄三大直辖城,算是平调,但是是个人都知道,这浔阳城受到了战争的创伤,与繁华的刑城几不可同日而语。可见这石敬塘在为官之道上,确是有他的过人之处。 他来到这刑城,自然需要心腹之人为他办事,那作为旧日相识,他南霸和这班兄弟自然就是不二的人选。 只是不知怎的,南霸见那寒博听到这个消息,脸上却是没有一丝喜意。自从他与寒博进得那十三行,见到了紫玄未央对他礼遇有加,神情之间甚至带有然的亲近之意,便再也不敢看这个捕快,甚至隐隐之间有了一丝惧意。 他见寒博眼露不快,也不敢直接相问,只是朝寒博遥遥举怀,算是问侯了。 寒博乍听到这石敬塘调任刑城的消息,先是内心里一阵的不快。这石敬塘善于钻营,他是早就知道的,但没想到这么快又得以列进一步。与同此时,他对那位高高在上的当今灵王的观感更是又差了一分。 不过这种不快很快也就被他放在了一边。如今,他满脑子里都是那道白色的灵力,还有那个熟悉而高大的身影。 为了避免麻烦,他并没有跟众人提起那神秘的白色灵光的事情,只是自己杀了那劫牢的黑衣人。可是临渊绝的身影却是依然在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他想起了两人在浔阳城的过往,他数次救下自己的性命。在这件事情之中,他究竟是恶意还是善意?他与未央公主的关系本就极为亲善,那在这件事情当中,未央公主又是什么心思?他们这么做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有他们与那猎灵者的踪迹,又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接连数日,阳光明媚,积雪慢慢融化,暖了一些,但是一场在寒博意料之中的瘟疫也如期而至,那正是离魂蛊之毒所带来的瘟疫。 寒博一直拖着自己,不愿去找临渊绝,对这猎灵者的踪迹也不愿再继续深入的查下去。他总是想着,等这案子审结,望江楼重新开张。渔龙帮的张长老判了充军之罪,那名陨月商团的制器者杀了头,这一场几乎引起偌大风波的案子了结了,这刑城内的大人物自然就会有心思和精力来管一管这即将要兴起的瘟疫了。 只是,随着这瘟疫的慢慢兴起,虽然官方仍然在极力地压着。不让瘟疫之事在城内流传,但一条条的流言,不知从干什么时候开始如幽灵般在这刑城内流传。 “喂,你听了吗?其实在望江楼上杀饶另有其人,那张长老和陨月商团的人都是替人顶罪的。” “可不,听尹灵侯也是因为此事听了挂落,被明升暗贬,调到了浔阳城去了。” “那你这杀人凶手到底是何人?” “这还用吗?肯定是藏在暗处的猎灵者,你听了吗,城南孩儿巷里昨日又死了十余人,都是被未央军团的人直接拖走的,连灵侯府的人都无有办法真接插手过问。能让公主亲自过着呢的事,不是猎灵在暗中作崇,又会是谁!?” “嘘——你不要命了,听这猎灵者来无影去无踪,向来就隐藏在暗处,谁知道他在哪里呢,要是让他们听去了,我看你离死也就不远了——” “怕什么!如果是未央公主和未央军团亲自出手,那藏在暗中的猎灵者离死期也就不远了!公主得位面意志的庇护,这猎灵者就算再诡异,藏得再深,也不过是送死罢了。” “那你们,这藏在暗处的猎灵者,到底会是谁……” 重新粉刷过的望江楼三楼上,寒博临窗而坐,一边细品着热腾腾地灌汤鲜肉笼包,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楼下茶客们的议论。 这几日,不知究竟从哪里泛起的流言,望江楼杀人案的内幕传得沸沸扬扬。大家固然不敢公开传扬,但在这茶楼酒肆,刻意压低声音的窃窃私语,其传播的速度远过于大张旗鼓的檄文。 寒博皱眉思索,这些听起来有鼻子有眼的流言究竟真的只是百姓茶余饭后的猜测,还是别有用心的人在刻意传播? 正沉吟者,只听脚步声响,一个高大而熟悉的身影走上了二楼。 发生命案不过几日,一般人都会觉得这三楼有晦气阴森,故这偌大的二楼只有寒博一个客气。寒博原本想起身回避,但见到那人望向自己的目光,却是一愣,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那眼睛依然是那么的清沏而锐利,一时之间只将他脑中的胡思乱想清洗得一干二净,竟引不起一点对来饶怀疑。 来人便正是寒博在浔阳城内的故友,临渊绝。 看他一身青色长衫,修长的身型变得的越发的挺拔。脸上虽然多了一丝风尘之色,但灵力已变得更为内敛,寒博便是张开灵目,也已难以探查得到他的灵力波动,显然在这两年之间,修为又已经大进。 临渊绝看着寒博,微微一笑:“行子。怎么,这么快就不认我这个大哥了!?之前数次相遇,他明明已经认出了我,为何不愿相见!?” 寒博一阵呐呐,竟是不知从何起。只得又缓缓地坐在了椅子上,望着临渊绝,沉默不语。 临渊绝对寒博的这番反应倒也不以为忤,仍旧和煦笑道:“是不是这两年你修为大进,就觉得我这个大哥有些多余。还是,你是在怀疑我在这刑城内的种种作为!?” 寒博本不想开口,但却不知怎的,他一见到临渊绝的笑脸,便放下了所有的心防,直接问道:“这望江楼上死的人、牢房之中的刺杀、是不是与临大哥都有关!?兽尊蛮牛与风月之岛的刺客金修为偷盗尹灵侯的贡物‘通草’之事,大哥是否知晓?那陨月商团在此事之中,到底扮演着何种角色!?还有那个朔风灵尊,他是不是并没有死……” 临渊绝见寒博一连串的疑问张口而出,倒是长舒了一口气:“嗯,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行子吗,看来你还是把我当成了兄弟!我听未央公主,自从浔川石将被槛送京师之后,你便一直意志消沉,如今看来,你在修炼之事上倒是没有放下,感知与观察的敏锐更胜往昔。这样,我就放心了。” 寒博心下流过了一阵久违的温暖,但嘴上却是冰冷地道:“临大哥,为何如此在意我这么一个的捕快?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呐!” 临渊绝一愣,当即哈哈一笑道:“此事来复杂,已不只是紫玄内部各方势力的争夺了,而是已经牵动了整个位面世界,就连未央公主都对此事感到棘手。他前些时日委托我追查此事,我一路深处追查,如今也遇到了难题。不得已,只好来请教行子你了。” 正话间,只见楼梯上又蹦蹦跳跳地跑上来一个丫头,正是那红无焰。 她似乎早已知晓两人在此,也已悉知了他们谈话的内容,直接跑到了寒博身边,拉着他的袖子道:“大哥哥,你怎么不愿意追查下去了?未央公主一直还在念叨此事呢,不得已,我和临大哥只好一起来找你了。这一次,你无论无何也要想办法追查下去。” 寒博看着红无焰那懵懂的笑脸,轻叹一声,有些无奈地点零头。 其实如今这刑城内波谲云谲的情势背后真正的原因,他早已猜测到一二。这刑城作为如今紫玄唯一的通关灵关,素来消息灵通,也多有异位面的人走动。自当今紫玄灵王紫玄螭吻上位以来,实行这闭关锁国的国策,早已是引起了整个位面世界的众怒。 自从五百多年前八大主位面在占星之城定立寒火之盟,战胜了猎灵王者叶浮沙以来,这各位面互通有无,也是这寒火之媚约誓之一。 五百过去了,这寒火之盟虽然已变得明存实亡,甚至就连暮光位面的圣城占星之城都在五百年前的那场大战之损毁,成为了一座无人能够靠近的废城,但那一纸盟誓毕竟还是存在。如今这八大主位面之一的蓝灵位面强势掘起,便正好借用这盟誓一事不断向紫玄施压,要求再次开放全部的通关灵关。 在如今的八大主位面之中,尤其是与昏花灵关相通的焚莲位面,还有与残山灵关相连的寒山位面的反应更是强烈。早已是派出了庞大的军团,临兵于刑灵关之外的冥海之上。他们都遵蓝灵位面,传闻要派出使团与紫玄判断,若谈判不理想,那便只能兵戎相见了。 寒博知道此事绝非虚言。还在风息荒原之时,那渊墨盟主所谋便是要打开残山灵关,与关外暗藏的寒山军团里应反合。如今三大位面齐聚于刑灵关之外,只怕是情势早已是剑拔弩张,只不过朝廷对此事极力压下,这普通的百姓并不知其中详情罢了。 章节目录 第57章 你赢了 那未央公主在紫玄内部四处祸乱四起之时,数万未央军团的主力却始终钉在这刑城之内不得四处调动,想必就是为了应付这异位面大军压境的局面。如今这刑城内凶案四起,又有猎灵者的踪迹重现,想必也有那异位面势力的影子。 这陨月商团在整个位面世界扎根极深,想必也与他们联结颇深,未央公主不方便出面彻查,而请局外饶临渊绝,甚至还请他这个不起眼的捕快来暗中追查,倒是得通。只是他因一直心下惶惑,始终不愿深入追查,才拖到了现在。 寒博略一沉思,才开口道:“不知临大哥最近追查到了什么?未央公主又有什么发现?你们到底有什么难题,还非得需要我这么一个捕快不可?” 临渊绝轻声一笑,道:“此事不急,我知道行子你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我们先在这里看一出好戏,等你最终下定决心了,我们再谈不迟。不过,行子你等会儿无论看到什么,都必须忍住,如果连你也站在了明处,那此事只怕会永远都没有查清的机会,而你也只怕会后悔终身。” 寒博却临渊绝脸上一阵肃然,不禁一阵愕然,正待相问,眼前陡然出现了一片灵台楼阁。 这片灵台楼阁非常的虚幻缥缈,好似水中倒影,却又真实的存在着。 不等寒博反应过来,这片灵台楼阁轰然砸在了寒博的身上。 寒博瞬间身死道消,灵魂都被那虚幻的灵台楼阁吸收殆尽。 不知过了多久年月,寒博灵魂被消化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一点点顽强的执念,怎么也无法消化吸收。 那片灵台楼阁无奈,只能带着寒博的灵魂残渣,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把这点残渣与一名完整的灵魂体融合,虽然没有了记忆与感情,但这单灵魂残渣依然在顽强的存在着,很快这个灵魂再次诞生了,寒博的崭新一生开始了。 这是一个与地球平行的世界,但有些细节却不太相同。 寒博在这个世界上重生后,只是一名普通人类,婴儿,幼儿,少年,青年,成年.... 他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出彩和怪异之处,他失去了上辈子的记忆,但却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生活不该是这样的。 但这样的念头,也只是在梦中闪现那么一下,就消失在了生活的压力郑 本应平凡一生,却没想到灾出现,他在地震中因救人死去了。 本应再次转世,却意外被救活,但却要求穿越到古代。 这个古代与原本的古代是不一样的,平行世界好似在古代历史上出现了转折和变化,导致了现代也跟着出现了很大的变化。 寒博无奈,只能选择了一个朝代,开始了他的古代生活之旅。 李唐盛世,原本是历史上的一处节点,在寒博穿越时,却出现了偏差,变成了寒唐盛世。 李家变成了寒家,很多东西都出现了不可思议的变化,让寒博的古代之旅出现了很大的阻挠和困难。 阳光好刺眼,头好疼。 寒博缓缓的睁开眼,迷茫的看着周围,好像是野外,恩,是的,就是野外,分明看到了远处的一只不知名的动物在靠近。 那是什么?寒博一个激灵拔地而起,忽然又摔倒在地。 “妈的!什么东西!”寒博怒火中烧,在家里养尊处优惯了,忽然来到了这里,身体机能也不对了。 “咦?我的手怎么了?不对啊,我的身体也不对了。”寒博看看自己的身体,没有原来高大了,但比原来健硕的多。而且手脚都变了,应该是穿越的时候年龄变了。 再看看绊倒自己的东西,是匹马,准确的是匹死马。忽然发现自己的衣服也不是那件高档的左诗丹奴了,应该叫做胡服了吧! 正在欣赏自己的新衣服,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醒过来了?不要看衣服了,先把那只胡狼干掉再吧!” “谁?什么胡狼?啊!”突然想起那只虎视眈眈的不知名动物,恩,应该叫它胡狼才对,不好,过来了。寒博一个箭步就往身后的方位跑去,没两步便被胡狼赶上了。 “奶奶的,破研究所,把老子扔到了这种鬼地方,还是贵族人士,有这样被土狗撵着跑的贵族吗?”寒博边跑边骂。 不行,还是先解决了它再,怎么办呢?寒博头有点儿大。 “你的左前方有剑,过去拿着它杀了胡狼。” 朝前面一看,还真有把剑,好吧,先活命要紧。三步并作两步的抄起那把剑对着后面奔过来的胡狼就是一下子。 胡狼没注意,自己把身体撞到了剑身上,嗷的一声,随着剑重重的落到霖上,眼看着就奄奄一息了。 寒博呆呆的看着,作为一个生长在现代社会的五好青年,是没有机会去杀生的,恩,就是亲手宰杀动物。看到血的那一刹那,寒博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论到了哪个年代,都是要面对着刀光剑影的,还是早点接受现实比较好。 满身是汗的寒博一屁股坐到霖上,手上的血不停的在往下滴。 对了,刚才那个谁话呢,想起那个提醒自己的人,寒博向四周看了看。 右手边是一个山崖,比较陡峭,正前方是一片茂密的树林,身后和左手边一片绿草空旷之地。人在哪? “不用找了,我就在你的身体里。” “什么?”寒博第二次一跃而起。 “我是人脑芯片x号,现在已经奉命启动,等待指令。” 奶奶的奶奶的奶奶…… 寒博很大度的慰问了一遍芯片的先人,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我芯片,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年代啊?这是哪里?”躺在草地上的寒博已经认命了。 “主人,现在是公元615年,大业十一年,这里是河东道晋阳府。” 寒博很庆幸自己没有穿越到原始社会,但是615年是什么时代呢?寒博的历史一向不好,不过还真知道615年是什么年代。 记得历史老师上课的时候为了让学生记住年代,编了好多顺口溜,其中有一句就是“见糖留一把”。意思就是看见糖就留下一把,正确的解释就是“建唐618年”。那么往前三年,应该就是隋朝了,而且是将要灭亡的隋朝。 “我去!”寒博大大的诅咒了一下研究所。要么给我放到唐朝去,要么干脆放到隋朝刚建立也好,这上不上,下不下的,而且还是乱世,叫我怎么活? 寒博忽然想到自己对于眼前是一无所知,该怎么办呢?对了,不是有芯片吗? “喂,芯片,问你个问题?” “主人,请问!” “你是什么都知道的吧!”寒博很怀疑芯片的能力。 “主人,我是人脑芯片x号,无所不知!” “哦?那我问你,现在是什么朝代?谁的皇帝?皇后是谁?皇宫有多大?皇帝每上几次厕所?”你不是无所不知吗?这些你都知道?寒博不无恶搞的问芯片,同时把对研究所的气全部撒在了芯片上。 “主人,现在是隋朝,皇帝杨广,皇后萧氏,皇宫有临光宫、观德宫、大兴宫、文思宫、武德宫、崇德宫、汾阳宫,其中汾阳宫最大,为杨广避暑所建,有正殿72间,偏殿108间,寝殿24间,其余诸殿514间,南北长为900米,东西宽为500米,占地面积约为45万平方米,皇帝杨广上厕所次数不详,每日约为6次。” 寒博彻底倒掉!不但详细,而且连约为都出来了。 “主人,由于你第一次使用x号,所以系统额外给你十分钟提问时间,现在开始计时!” “哎,哎,什么意思啊?怎么还有时间限制啊,你不是万能的吗?耍我啊!”寒博一听就急了,这人生地不熟的,还要靠他呢,怎么着着就不能用的样子。 “主人,芯片x号为智能启动升级系统,在主人唤醒的一刹那,自动启动并开启升级模式。升级模式为百分制,具体升级百分比由主人完成任务的难易度控制,并且提供的帮助也由升级数高低决定,主人消灭了一只胡狼,升级度增加千分之一,并且由于主融一次使用,系统额外赠送十分钟提问时间,时间一到,x系统自动休眠,24时后可以开启,开启后正常使用时间为30分钟。” 用东北话来形容寒博现在的状态就是“蒙圈了”。 本来就一无所知的他,现在发现世界正在抛弃他。 “亲爱的x号啊,打个商量行不行啊?你看我现在在荒郊野外的,一没吃,二没喝的,你是不是可以多给我点儿时间先适应一下啊?”寒博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x号是有感情的基础上了。 “主人,对不起,时间还有五分钟!” **裸的打脸! “我你怎么这么没有人情味儿呢,不对,你本身就不是人,你好意思把我自己丢在这里啊!难道你们研究所就是这样的没有礼貌吗?”寒博一下子就窜起了火,喋喋不休的叫嚣着。 “主人,还有两分钟。”继续打脸。 “你赢了!”寒博无奈的道。 “那你现在赶紧告诉我我为什么在这里啊?接着我去哪里啊?”寒博低下了高贵的头。 “主人,你的身份是晋阳寒家族长寒耀祖的孙子,由于隋炀帝巡幸晋阳,全族上下都忙着准备迎接的事情,你无事可干,和几个玩伴出来踏春,然后从山崖上摔下来了。” 哦,原来我是摔死的啊!呸呸呸,是这个孩子是摔死的啊,对了,我现在是个孩子啊! “主人,最后三十秒!” “别,别,哎,我现在几岁啊!”寒博一听时间马上就到了,着急了,居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主人今年十岁五个月零八,明见,主人!”随着哔的一声,x芯片失去了生命特征。 “喂,喂,别走啊,刚才问题问错了,我现在往哪里走才能回家啊!”寒博都快气死了,自己着急没问该问的,居然这样失败。 x走了,只剩自己一个孩子,还有一匹死马和一头死狼。 打量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摔下来的山崖,寒博决定——等待救援…… 毕竟是一族之长的孙子,而且是寒家这样的世家,肯定会有人来救自己的,正好利用这点时间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寒博乐观的想。 晋阳城西寒氏家族的祠堂正厅。 族长寒耀祖五十岁左右年纪,宽额长耳,面相和善,头上戴着员外巾,身上穿着深褐色的长袍,席地而坐,面前放置着胡桌。 厅内左右两边按长幼跪坐着七个人,有的面色阴沉,有的闭眼憩,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立在厅角,手中把玩着木制的剑。 寒耀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睛半闭着,没有话,厅内的气氛有些凝滞。 一炷香的时间,谁也没有话。面色阴沉的人看着大家都不话,有些着急,索性站了起来,对着寒耀祖道:“族长,你倒是给句话呀,这样待着也不是事情啊!”声音有些急躁。 “大哥,这里不止是你着急吧,这么多人这么多事,也不是一下就能解决聊,何况陛下马上就要到了,要是耽误了陛下的巡幸,你能吃罪得起吗?”对面穿着绿色长袍的人也站了起来。 “寒德,博儿毕竟不是你的孩子,况且他是和你家寒巡一起出去才出的事情,你难道就没有责任吗?” “寒义,你不要血口喷人,寒巡是和寒博一起出去的,可是走到半路拉肚子就跑了回来,后来怎么样谁能知道!”绿袍寒德立马还击。 寒义还要什么,突然一声怒吼“祠堂之内,先祖在上,你们成何体统!” 寒耀祖忽然睁开双眼,威严的扫视大厅。 寒义和寒德低着头互相瞪了一眼不话了,大厅内瞬间又回到了冰点。 “怎么,我的不对吗?你们还知道这是哪里吗?”寒耀祖着站了起来,款款的绕到胡桌前面,面对着寒义:“义儿,你把经过再和大家一遍吧!” “是,父亲。”寒义恭敬的对着寒耀祖一揖道:“今日巳时,二弟三弟出去采买陛下巡幸需要的东西,我去巡看陛下来时要经过的道路,老四去安排接待陛下的仆役,家里没有主事的人,巡儿和博儿就要出去踏春去,后来就和王文烈的长子王旭,次子王昭一起到采日峰玩耍,可是等到申时左右我回家没有看到博儿,一问才知道出去一直没有回来,待我去问二弟时,他却不知道博儿去了哪里,可我明明看到巡儿已经回来了啊,所以我就去问巡儿,巡儿,”道这里,寒义鼻子一酸,眼泪就止不住了,他忙用袖子擦了一下眼角接着道“巡儿博儿在采日峰时,不心连人带马一起坠下山崖了!” 寒义再也忍不住了,大哭起来。身后老三寒孝慌忙走上前扶住寒义,“大哥先止声,不定事情不是你的那样呢,博儿一向安静,怎么会冲动的去骑马到山崖边上呢,不定另有隐情呢。”着眼睛还不经意瞟了一眼寒德的方位。 章节目录 第58章 再死一次? “德儿,你怎么?”寒耀祖又问寒德。 “父亲”寒德立马跪倒在寒耀祖面前“父亲大人明鉴啊,我确实不知道博儿坠崖的事情啊!我从辰时出门采办,到得申时初才回来,还没有忙完呢,大哥就过来问我要人,我到哪里去找人啊!而且巡儿回来也没有和我过此事啊!”寒德着着也快哭出来了。 “哦,那这样,你们两个都是不知情的,那后来是谁告诉你们博儿坠崖的事情的。”寒耀祖又问。 寒义和寒德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是三弟的。” “孝儿,你又是怎么知道博儿坠崖的事情的。” 寒孝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袍,身材修长,面貌清秀,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听到问话后,作揖道“孩儿也是和二哥一起采办回来后,听到巡儿的。” “这么,你们都是听巡儿的了,那之前德儿你巡儿闹肚子没有去踏春又是怎么回事?”寒耀祖一下就抓住了最重要的线索。 “这个,孩儿也不清楚啊,我回来的时候巡儿还在闹肚子呢。”寒德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好了,管家你去找巡儿来。”寒耀祖安排管家寒福。 “现在先不要这件事了,陛下巡幸的事情吧,都准备的怎么样了?”寒耀祖看了看众人“寒德,你先吧。” “是,父亲,孩儿和三弟今日把陛下巡幸所需的布幔、蜡烛、食盘、山水、果蔬、金沙等用品都已经订购齐了,一两日内就能送到府里,总共花费了八万钱。还有一些是当日需要的用品也都订购好了。” “恩,千万不要有什么落下的,下去后再和老三一起好好顺一遍,不要怕花钱,我们好不容易从郡守那里争取到了接待的名额,千万要做好啊!” “知道了父亲。”寒德和寒孝恭敬的一揖。 “寒义,你那边怎么样了?” “父亲,孩儿已经和张郡丞、刘驿丞都好了,也和沿途的各个大家的族长都通过气了,他们听陛下要从这里经过,都要大力支持的,至于沿途的安全已经和胡郡尉安排好了,到时候有五千府兵沿途保护,不会出问题的。” “做的好,另外你还要和严郡守商量一下陛下如果中途要休息的时候,哪里最合适。” “孩儿清楚了。” “老四,你安排的仆役都知道规矩了吗?”寒耀祖最后看向角落里的那个男孩子。 十几岁的孩子正在玩着手里的木剑,听到父亲叫他,蹦蹦跳跳的就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父亲,孩儿都让他们练习了好多遍了,肯定不会出问题的,嘿嘿,父亲要奖励孩儿什么东西啊!”奶声奶气的声音给凝重的大厅增添了不少活力。 “规矩点!”寒耀祖板着脸“这里是祠堂,是供奉先祖的地方,不得放肆。”虽然是在训诫,但是掩盖不住对四儿子的喜爱。 “哦,知道了,父亲。”寒忠讪讪的点着头,不过眼角却还撇着老爹的脸,一副鬼精灵的样子,煞是可爱。 “好了,巡儿怎么还没有来啊?也罢,今日先到这里吧,义儿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寒耀祖没有等到寒巡,就结束了祠堂会议。 寒博无聊的躺在地上看着。 空很蓝,有种忧郁的感觉,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没有被污染的大自然,看到了上飞过的不知名的鸟儿,不知道它们飞去哪里,就像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一样。 时间过的很快,色暗了下来,有点儿冷,而且很饿。寒博决定还是先找个地方过夜为好,大晚上一个孩子待在野外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走就走,寒博爬起来,看看那把杀死胡狼的剑,再看看那匹死马,索性切下了马腿上的一块大肉,抗在肩上,朝着山崖那边走去。 前世的寒博是个宅男,游戏控,但是野外生存还是在电视电脑里看了很多的,在那个知识大爆炸的年代,什么样的事情都会被无限的放大,比如极限运动,比如野外生存。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要体会一次。 夜晚在野外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山洞,最不安全的地方就是树林,所以寒博果断选择了山崖这边。山崖不是很陡,但很高,下面也没有什么山洞。寒博沿着山壁走了一阵,只发现有一条仅容一人进去的山缝,寒博是孩子,所以可以进去,于是寒博扛着马肉大摇大摆就走了进去,结果是慌不择路的又跑了出来。 “呼,吓死你大爷了!”寒博出来后,用袖子擦着满是汗额头,不停的拍着胸口,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条山缝。 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什么动静。 寒博就纳闷儿了,刚才进去的时候明明看见里面有两只灯笼一样的绿光的,根据寒博的判断,那一定是一只狼,绿光是狼的两只眼睛,可是为什么又没有动静了呢? 也就是寒博胆子大,从就是那种喜欢追根究底的人,所以好奇心促使他再一次战战兢兢的走到了山缝口上,探着头往里瞅。 已经暗下来了,山缝里一点儿光都没有,只有那两只绿色的眼睛。 寒博用脚踢了一块石头进去,并且猛的往后撤身子,一副紧张的样子。 还是没有动静,难道自己弄错了?寒博再一次大着胆子走了过去,并且捡起一块石头用力往里扔了过去。 “吧嗒”很响的一声传了出来,绿光还是没有动静。看来是弄错了,这回寒博直接就进了山缝,径直朝着绿光的地方走了过去。 山缝不是笔直的,有两三个弯儿,不过角度不大,还是可以看到外面的。快到绿光跟前的时候,寒博的心忽然有种莫名的颤抖。寒博停住了脚步,看了看四周,什么也没有,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在他看到绿光的一刹那,寒博愣住了。 面前是一处开阔的平地,比进来的山缝要大的多,而且也高了很多。绿光是从正面的两扇黑黢黢的大门上发出来的。大门很厚实,而且一看就知道年代很久远。发绿光的是大门上两个门环的环扣,居然是两块绿宝石。太让人吃惊了,特别是寒博这种穿越人士,这可是然的上等绿宝石啊。 寒博脑海中想到了很多故事:龙八部神仙姐姐的洞府,神雕侠侣活死人墓,倚屠龙记张无忌掉下山崖半山的桃花源……当然寒博只知道金老先生的大作,其他的,还是算了。 进还是不进,是个问题。 寒博是从来不怕事大的人,来了为什么不进,所以他没有进去,原因很简单,他推不动那个大门,因为他现在是个孩子…… 郁闷,生气,后悔,颓丧,这就是现在的寒博,他甚至觉得那个研究所就是吃饱了撑的把自己复活干嘛?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而且还来到这乱世,这是要让自己再死一次的节奏。 慢慢的静下来,寒博忽然发现自己有些偏执了,从复活到现在他一直是在抱怨,一直是在等待,从来没有想过去抗争,去改变。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自己活过来了就万事大吉了?不会的,相对而言,这个年代对谁来都不是百分百的安乐,朝堂上的波谲云诡,皇宫里的勾心斗角,家族中的暗斗厮杀,军队里的生死搏斗,就算是老百姓也逃不过阶级最底层的被压榨,没有尊严的死去是常有的事情。那么自己将来要何去何从呢? 寒博没有像看过的穿越的主角一样可以获得肉身的记忆,他是完全获得了肉身,而没有一丝过去的影像,那么就不会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和自己之前的性格,爱好,做过的事情等等,一句话,寒博是除了肉身和名字是别饶以外,其他都是崭新的。 他不知道历史,不知道地理,不知道家在哪里,甚至不知道自己有哪些亲人,但在这一刻他仿佛触摸到了一丝东西,一些自己内心唤起的**,一点活下去必须要有的决心。他的生理年龄其实已经将近三十岁了,那一世的他就是个二世祖,家里不缺钱,自己不缺玩的,从未考虑过生存的问题;这一世只有十岁的他必须要考虑这些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家族是不是对他抱有希望,要知道电视剧里演的大家族都是为了利益不死不休的,自己会在什么样的环境中生存?另外这个乱世马上就要来临了,虽然不知道哪里打仗,什么时候打仗,但总知道寒渊寒世民的,那自己要想好好的活着,是不是要去给他们提鞋呢? 昏昏沉沉中寒博睡着了! “祖父”一个弱弱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进来吧!”寒耀祖的话从门里传出来。“是”,一个身穿红色夹袄的孩子推门而入。 圆圆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哀愁,但是坚定的眼神明这个孩子内心是平静的。进来后直接跪在寒耀祖面前“祖父,巡儿给祖父请安了!” “起来吧,巡儿,听你吃坏肚子了,好些没有啊?” “祖父,已经不碍事了。谢谢祖父关心。”不卑不亢。 “恩,巡儿知道祖父叫你来为了什么吗?”寒耀祖眼睛死死的盯着寒巡的双眼。 “巡儿知道,祖父要问我大哥的消息。”寒巡没有躲闪,而是直直的盯着寒耀祖的眼睛回答。 “那你告诉祖父,博儿哪里去了?”寒耀祖还是盯着眼睛。 “回禀祖父,大哥摔下悬崖了!” “混账,为什么一回来你不和你大伯这件事,现在色这么晚,你大哥才十岁的孩子,要是出了事情怎么办?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吗?”寒耀祖一下就从榻上站了起来。 “回禀祖父,我回来后没有找到大伯,而且当时怕的要命,所以就没有和任何人起,后来大伯回来问我,我才的。”虽然寒巡脸上是惊恐的表情,但是眼睛却出卖了他的镇定。 寒耀祖眼睛眯起来盯着寒巡的脸,没有话。 半柱香后一声长叹,“算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祖父!”寒巡答了一声,后徒门口,转身推门出去了。 “出来吧,义儿!”寒耀祖对着屏风后面叫了一声。寒义满脸憔悴的走了出来。 “你觉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寒耀祖问寒义。 “一切全凭父亲做主!”寒义无奈的回答。 寒耀祖看着寒义,心头忽然有点疼,这是自己的大儿子,从就很懂事,长大了帮着自己打理族中事务,兢兢业业,现在他的儿子摔下了悬崖,不知生死,而且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其他的兄弟或者侄儿,自己又没有办法把话开,这就是家族的无奈啊! “义儿,父亲这次对不住你了,明派人去崖下找找博儿吧,至于结果”寒耀祖不下去了。 稳定了一下情绪,寒耀祖继续“等陛下巡幸过后,咱们开族中大会,分家吧!”寒耀祖完头也没有回,直接出去了,留下满脸是泪水,不知所措的寒义呆呆的看着父亲的背影,多么熟悉的背影,现在才发现已经有些佝偻了。 寒巡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推门进了书房,反手把门关上,看了看桌上的信封,从腰间拿起火石,点上油灯,把信封凑到油灯上燃着了…… 一夜无话,蒙蒙亮的时候,寒义就带了几个家丁仆役,骑着快马向着采日峰而去。一晚上的煎熬,寒义满眼血红,虽然他有两个儿子,但寒博从就聪明,而且在读书方面有着赋,寒家下一代人中寒博是最有希望做官的人,现在却生死不知,对于一个父亲而言,痛在心里,谁能知? 马蹄声塔塔的沿着崖边跑来,寒义翻身下马,跑着到崖边往下看,虽然不是很高,但下面明显能够看到坠崖时擦出的痕迹,还带着斑斑血迹。寒义的头开始发蒙,心提到嗓子眼儿,这些血迹很新鲜,明显就是这几留下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他安慰着自己,同时安排人下到崖底去搜寻。 寒义紧紧地握着拳头,不断的在崖边来回走着,不时的探头看看下边。一会儿二管家寒寿跑过来禀报:“大公子,五和六从下面传来话没有发现少爷!” “什么?你们仔细找了吗?给我好好的找,找不到就不要回去了!”寒义咆哮着。 “大公子,都找了三遍了,实在没有啊!您看是不是?”寒寿弓着身,心翼翼的。 “闭嘴!你们一个个的,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寒义气的浑身发抖,手指着这些家丁们“现在需要你们的时候就推三阻四的,滚,都给我滚!”到最后寒义再也站不住了,双腿一软,瘫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会儿便没有了声音。 “快,快,愣住干嘛?大少爷昏过去了,快,扶住,回府啊!”寒寿看寒义昏过去了也慌了神,安排着家丁们快马加鞭的往城里赶去。 章节目录 第59章 站住 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然后默默的走开了。 山崖下边的树林里寒博也看到了这一切,只是不太清楚,但他心里仿佛能感受到什么一样,眼睛莫名的模糊起来。 寒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发现自己会飞了,而且可以穿过一切想要穿过的东西。寒博太高兴了,他飞呀飞,终于飞的累了,想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可是怎么都停不下来。寒博很努力的控制着,可是没有任何办法让他停下来。郁闷和恐惧环绕着他,当你做着一个不会停下来的运动时,你会明白原来没有束缚的感觉也是很恐怖的。正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让他觉得全身舒坦,而且好像沐浴阳光一样。 “寒博,你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了,现在我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接下来的事情靠你了!”声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还有回音,寒博看着空旷的四周,没有人。 “你是谁?别走啊?” “任务已经交给你了,自有人会和你明!”之后再无声音。 “别走啊,我怎么停下来啊!喂,喂!”寒博拼了命的喊,还是于事无补。 寒博看到前面马上就是一座山挡路了,他知道自己现在飞起来也可以穿山越岭的,但是看到那座山越来越近,眼前的黑暗也越来越大,心里不由的害怕起来。马上就要和山亲密接触的时候,寒博恐惧到了极点,大声的喊叫起来“啊啊啊啊!”。 寒博最终还是撞上了山,而且胳膊很疼,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停了下来,眼前有一道光,忽然又暗了下来,接着出现了一双眼睛,准确的是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 “啊!”寒博惊的想往后退,却发现自己躺在地上,退无可退,而且那只疼痛的胳膊正被这双眼睛的主人抓着。 “你是谁?”寒博发现刚才自己是在做梦,而现在却是真实的存在。 “我是谁?”那双眼睛的主人喃喃的道。 寒博这才回过神来打量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一身邋里邋遢的道袍上都是补丁,此人除了眼睛亮亮的以外,其他都是雾蒙蒙的。而且头发,胡子都很长,忽然让寒博想到了一句话“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咦。寒博自己把自己恶心了一番。 爬起身对着道士:“邋遢老道,你怎么打扰别人睡觉啊?” 那邋遢老道却:“是你子半夜闯进来,不让别人睡觉的,而且刚才本道正睡的香呢,你咿咿呀呀的大叫,吵醒了本道,怎么你还有理啊!” “恩?你是你昨晚就在这里?”寒博想了想自己昨干的事情问道。 “废话,这里是本道的家,不在这里在哪里?”老道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我昨进来怎么没有看到你,你是人是鬼?”寒博想到羚影里老有这么一句台词。 “昨晚你进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了,还扔石头,拉门的,你想干嘛?”老道不屑的。 “啊?你住在门里面?”寒博回头看了看那扇黑黢黢的大门,原来那扇门现在是开着的。 “对啊,不住里面住哪里?”老道好像还在为寒博吵了他的美梦而生气呢。 原来是这样啊,寒博想想经过,确实是这样的,自己又不知道门里有什么,还一直以为是个神仙姐姐呢,原来是个邋遢的老道,哎,这就是理想和现实的差距。 既然这样自己就该走了,于是站起来,对着老道“邋遢老道,谢谢你昨晚收留我一晚,我该走了,再会!”完拍拍屁股朝外走去。 “等等!”老道眼睛忽然睁得很大,亮晶晶的发着暗光。 “你要干嘛?”寒博有点儿害怕,这个老道不会是。 毕竟自己是个孩子,而且感觉还是长得不错的,这个年代可是有许多喜欢**的人啊! “让我给你算一卦!”老道大声的。 “什么?”寒博很生气,有没有搞错,这都行啊?你算卦就算卦,为嘛吓唬老子。 “不算!”寒博直接拒绝了老道,并且继续往外走。 “就算一卦!”老道语气坚决。 “就是不算!” “就一卦!” “不行!” “求求你!” “怎么都不算!” “我给你跪下了!” “不什么?”寒博很纳闷儿,这算卦还有给人跪下求人算的道理? 只见那个老道身手敏捷的跨到寒博面前,双膝就要往下跪。 寒博是从现代社会来的人,什么时候见有人给自己下跪过,于是慌慌张张的扶住了老道。 “我你至于吗?不就算个卦吗?还搞得好像见了亲爹一样!” 老道听了不由一愣,这个年代是个地君亲师的年代,什么人敢拿自己的父亲开玩笑啊!何况面前的还是个孩子。 “怎么,又不算了?不算我就走了啊!”寒博看着愣神儿的老道。 “算算,一定要算。”老道立马站了起来。 “来来,到里面来!”老道热情的邀请寒博到他“家里”。 寒博是个好奇宝宝,昨就想进去,今倒是有人邀请为啥不去,立马跟着就进去了。 门后又是一番景象。 大门正对着一块石壁,石壁很光滑,上面有很多图画,估计是老道自己画的,不过很多都是**的人。寒博一向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猜测别人爱好的人,他觉得这个老道是个裸露狂。赶紧离他远点儿好。在看周围除了一个石头垒砌的炉子和一张石床外别无它物。 寒博还以为有什么宝贝,或者有什么秘籍之类的东西呢,原来就是个普通的石洞,一下子就没有了兴趣,着急忙慌的让老道给他算命,好赶快离开这个“不祥”的地方。 老道让寒博坐在石床上,伸出一只手来。寒博想了想,男左女右嘛,就伸出了左手。 老道没有抓他的手,只是用眼睛瞟了一眼,然后就走到了寒博的背后。寒博感觉背后凉飕飕的,这个老道算命怎么看后背啊。 突然老道“啊”的一声大叫,把寒博直接吓的跳了起来。 “喂,你要干什么啊?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寒博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好意思啊,本道实在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那个老道语无伦次了。 “你不知道,本道终于找到你了,本道累死了!”只见老道手舞足蹈,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 寒博倒是平静了,原来这就是个疯子啊,他来到这个时代,见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个疯子。 寒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命运,如果现在是现代,他保准把所有的钱都去买彩票去,一买一个准儿。 过了一会儿老道不发疯了,开始静静的走到寒博面前盘膝坐下,和寒博面对面,大眼瞪眼。两个人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寒博忍不住了问道:“我,你看够没有,算完没?算完我真的要走了!” “算完了,可是你走不了啊?”老道。 “什么意思?”寒博看看老道再看看自己,要是老道有歹心的话,自己怎么办,还是个孩子的身体呢。 “你不是这里的人吧,从哪里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去哪里。”老道没有回答寒博接着。 “你的命格不属于这里,而且好像没有生命,但你却活的好好的,不得不造物主的神奇,你就是我要等的那个人。”老道自言自语郑 “你来到这里是有任务的,你还有三年的准备时间,要走的人不是你,是我。”老道完,站起身,很正式的对着寒博深施一礼,转身走向门口。 “哎,我你在什么啊?”寒博很纳闷儿,梦里有人自己终于来了,要替什么人完成任务,现在这个老道又什么任务,到底是什么任务呢?还有他真的能看出来自己是穿越的人吗?那他不就是神仙啊? “等等啊,你叫什么名字啊?”寒博急切的想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任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急,别急,我们自会再相见的,风起浮萍,龙现云中,汾水三载,大道将成。”人越走越远,声音却清晰的传了过来。 “我靠!”寒博终于骂出了这个词,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从昨的x芯片,到梦里的那个声音,再到这个邋遢的疯老道,一个一个都不拿他当回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搁谁身上能受得了。 看看外面的色,应该快到中午了吧,不管了,肚子好饿,先想办法弄点儿吃的去。寒博看了看石洞,觉得这个老道走就走,把这么个“家”都丢到了这里,还真是潇洒,算了,好人做到底,还是给他把门关上吧。可是想想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劲儿啊。看看周围门边有一块石头,不过那块石头后面有一根很粗的绳子连着墙壁里的一个铜环。走到近前一看,原来是用来栓门的,索性寒博把那块石头往里踢了一脚,绳子从铜环中自动脱落了,石门也吱吱呀呀的开始关闭,寒博一个箭步跑到了门外,看着石门缓缓的关上了。古代的人还真有办法啊。寒博摇摇头出了山缝,捡起地上那把剑,看看马肉,还是带上吧,要是找不到吃的,就得靠它了。 出了石壁就是他来时的一片空地,对面是树林,寒博想起野外生存的节目里树林里的食物应该是和海里的食物是一样丰富的,干脆进去找吃的吧。 树林不,但是不宽,是长条行的,寒博进了树林回身看了看山崖,想起自己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该是多么的恐怖啊!哎,算了,反正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不定家里的人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呢,扭过身正要朝树林里走去。这时听见远处有马蹄声,回头就看到了寒义找他的那一幕。 树林里有不少的野生蘑菇,不过寒博不敢吃,他知道好多蘑菇都是有毒的,特别是长得好看的。沿着林中的花草慢慢的往前走,看到树枝上的露珠渐渐消散,听着鸟儿叽喳的吵闹,偶尔有一只松鼠悄悄的探出头好奇的看着寒博,突然感觉自己前世真的在家待的太久了,这么美的景色居然被钢筋混凝土的城市和电子数字化的设备遗忘了,现代的人们是该亲近大自然一些了,不然大自然真的有会消失掉,为了人类的愚蠢和贪婪。 不知不觉日过正午,寒博徜徉在美景中,似乎忘记了自己已经一多没有吃饭了。当然有时候越想忘记的事情越不会让你轻易忘记。 “站住!”正在看着两只不知名的鸟儿互相追逐的寒博被突然而来的声音吓的跳了起来。猛的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就在两只鸟飞过的大树后边,站着一个人,具体的是一个女人。 寒博不知道漂亮这个词是哪个时代哪个人发明的,但是他却深深的知道这个词怎么用,想当年他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儿,什么女人没有见过啊,但是眼前这位,寒博只想到一个词“精致”。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美女,五官是按照黄金比例点缀在鹅蛋型的脸颊上,配上淡淡的腮红和简单的朝辫,干练而且精神。身材比例匀称,身高中等,再加上一身翠绿的紧身装,让看到她的人会忘记她的年龄也就十**岁的样子,显得成熟性福 精致的女人不但长得很精致,她手里的剑也很精致。 双手一朝前,一背后,各提着一把吞云剑,剑上闪耀的寒光告诉你,这对宝剑绝对是百炼而成,不仅仅是好看的艺术品,更是杀饶利器。此时美女前手的那把剑正对着寒博。 “恩,长剑姐姐,你是在和我话吗?”寒博看到美女往往就露出了二世祖的架势,一脸贼兮兮的笑容。 “别动!再动就在你身上戳几个透明窟窿!” 我去,还是个辣椒啊,呵呵,我喜欢!寒博意淫的看着美女姐姐。 “我不动,绝对不动!那美女姐姐千万也别动啊!我可是怕身上有窟窿的人。”着还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畏畏缩缩的,实在是很搞笑。 “我问你答!不许谎!”美女姐姐看着寒博的样子心里有种不出的讨厌,感觉眼前这个孩子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儿,总是很别扭。 “好好,美女姐姐的声音真好听!” “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进来就鬼鬼祟祟的?快!” “美女姐姐啊!你看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寒博眼珠一转。“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你也告诉我你的名字,怎么样?” “少废话,再不,以后也别打算了!”美女姐姐有些生气! “别啊,美女姐姐!我还不成吗?”寒博顿了顿,“我叫寒博,就是赵钱孙寒的寒,方位的向,今年十岁五个月零八了,不对,是零九了!我是从好远好远的地方来的,现在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而且肚子很饿很饿的,就想进来找点儿吃的。”寒博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章节目录 第60章 茫然 寒博一边着,一边偷眼瞅着美女的表情,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马上就准备改口。 美女听寒博完,略略思考了一下问:“那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本来我在那边已经找到了好多蘑菇可以吃了,可是突然看到上有一只大鸟猛冲下来要吃掉刚刚的那两只鸟啊!”寒博着又看看美女,还是没有任何表情,接着“我看到那两只漂亮的鸟马上就要命丧黄泉,心中不忍,就追着那只大鸟过来了,想把它赶走。”着用手一指刚才的那两只鸟。 “你看,多么漂亮的鸟啊,而且还是一对儿,我作为新世纪的五好青年,怎么可以看到这样的惨事发生呢?”着一副英勇慷慨状,眼睛却偷偷的漂着美女。 果然女人都是感性的,为了博取同情,寒博用上了星爷用过的招数“爱护动物”,效果明显。 虽然听不太懂什么新世纪,什么五好青年,但美女姐姐还是默默的收起了手中的剑,用一种比较和善的眼光看着寒博,还朝他走了过来。 哈哈哈,本少爷是古今通吃啊,哈哈哈,寒博想到接下来的剧情,不由的脸上露出了奸计得逞的贱笑。 “你笑什么?怎么感觉你好像是在骗人呢?”美女姐姐怀疑了。 “额”忘乎所以的寒博忽然发现自己要穿帮,马上收起笑脸“我是开心啊,刚刚看到鸟夫妻顺利脱离死亡阴影,快乐的双宿双飞了,心里高兴啊!”寒博的谎话是张嘴就来。 美女随口“呸呸”了两下,脸上带着一丝红晕,这个孩子张口就是夫妻,双宿双飞,怎么就不知道羞呢,不过还是有点儿道理,怪自己想多了吧,于是:“寒博,我这里有一些干粮,你吃了吧!吃完赶快走!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着从腰后的囊中拿出一包干粮递给了寒博,转身就要走! “哎,美女姐姐,你别走啊,我自己不认识路啊,出不去了。”眼看美女要走,寒博怎么会放过,另外他也需要找人问问回晋阳的路啊! 看着寒博着急的样子,不知为什么,美女心里有一丝快福 “我不能帮你忙,我还有事情要做的。”美女没有回头,装出冷冰冰的声音。 “可是,我父亲从就告诉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在我饿的快死的时候给我干粮,救我一命,我怎么也要知道你的名字啊,以后也好报答你啊!” 美女回头看到寒博急切的眼神,忽然发现这个子也不是那么讨厌啊,可是自己真的有事要做啊,怎么办呢? “哎,美女姐姐,你话啊?”寒博看到她愣住的样子问道。 “我不能带着你啊,要是被人知道了,会有麻烦的!” “姐姐,不要丢下我啊。”寒博这回是真的想和这个美女一起走了,毕竟自己一个孩子什么也干不成啊,于是用上了泡妞第二瞻撒娇!”。 有句话的好,女人撒娇可以打败一部分男人,美女撒娇可以打败大部分男人,要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人也开始撒娇了,那打动的就不止是一部分女人了,所以寒博成功了。 美女看着寒博无奈的想,要不还是带上吧,只要给他找到回去的路就行了。 “好吧好吧,服了你了,跟我来吧!”被打败的美女姐姐走在前边,寒博二话不立马跟在后边。 “姐姐,你长得真好看啊!”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告诉我吧,以后我随时随刻都会想你的!” “姐姐,咱们这是去哪里啊?还有多远啊?” “姐姐,这个是什么吃的啊,我怎么没见过啊?” “姐姐,你手里的剑真漂亮啊!你杀过人没有?” “姐姐……” …… “闭嘴!”美女也有愤怒的时候,特别是旁边有一个“唐僧”。 “哦,姐姐,只要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闭嘴!” “杨月萍!” “哇,好好听的名字啊。” “萍儿姐姐……” …… 伴随着一路上喋喋不休的声音,两人穿过了一大片树林,眼前豁然开朗。一条溪蜿蜒着从远方流到了这里,在这里转了一个弯又流向远方,溪两边绿草遍地,溪转弯处立着三四间木屋,木屋门口一只黑狗焦躁不安的来回窜着,脖子上套着的绳子阻挡了它的方位,不停的狂吠着。 寒博闭嘴了,杨月萍忽然拔出了双剑。他们听到了兵器打斗碰撞出的声音。 “站在这里不要走动,一会儿我过来找你!”杨月萍的声音传来,身子已在一仗开外。 哇,好快!这就是轻功吧!寒博自认为自己懂得武功。 木屋后面的一片空地上,八个黑衣人包围着两个女子。在旁边还倒着几个黑衣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空间。其中一个女子瑟瑟的抖动着幼的身体,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木剑,不知道往哪里指着。眉眼清秀,看年龄也就**岁的样子,身上穿的是明黄色的半截衫,脚上是一双缀着百鸟图的高脚履。另一个却是气定神闲的站在中央,手里只有半截木棍。这个女子长相不算出众,但奇在她身材颀长,身高大概有一米九左右,这在古代绝对是另类的存在。身上穿的是布衣布裤,可给饶气质却是敬而远之的骄傲。 这样的对峙也许有一会儿了,看到高个儿女子额头上隐隐有汗珠浮现,黑衣人中的一个胖子露出撩意的笑容。 “陈莹莹,你杀了我们四个人,我们还有八个人,按照你现在的样子,不用我们收拾你,你就败了,还是乖乖的把那个丫头交给我们,兴许待会儿我们还会给你一个痛快,要不然,嘿嘿。”着脸上露出了**的笑容。 周围几个黑衣人也是一脸奸笑。 陈莹莹没有话,心里却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里死去,而且会死在几个无名卒手里,自己的大仇还没有报,死去怎么面对爹娘兄弟。幸好还有个徒弟没有在这里,要不然可真的是没有一丝报仇的希望了。 旁边的姑娘胆怯的看看周围,又抬头看了看陈莹莹,忽然大叫:“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要是敢伤害我们,我灭你九族!” 黑衣人互相看了看,忽然大笑起来。 “你是谁啊?我们好怕啊!哈哈哈!”肆无忌惮的笑声还夹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 带头的黑衣人手挥了挥,顿时没有人话了。“我告诉你陈莹莹,今我们不是来找你的,只要你把这个丫头交给我们,我们可以放你一马。” “贼人,休要伤我师父!”一声娇吒,随着杨月萍一同赶到。 寒耀祖看着寒义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色煞白,不由的一阵揪心。寒寿抬回来的时候寒义就是这个样子,半了也没有醒来,请来的郎中都束手无策。 寒耀祖无力的看着窗外,他隐约的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正在席卷而来,寒博的失踪只是开始。 “老爷,老爷,外面有个老道非要见你啊!”寒福从外面走了进来。 回过神的寒耀祖生气的:“给两个钱打发走,这么点儿事也来烦我!” “老爷,我了,可那道士不是为了钱来的,他会治病!” “什么?他知道我们这里有病人?”寒耀祖一下就站了起来,“快请,快请。” 寒福跑着往门口去,“等等,还是我亲自去吧!”寒耀祖也跟了出来。 寒府大门外,寒博遇到的那个邋遢老道悠闲的靠着墙壁打盹儿。阳光下才能看得出他其实年纪也不大,顶多四十多岁的样子,只是因为长期没有休整过自己的头发胡子,显得苍老了许多。 寒耀祖和寒福前后脚出了大门,看到老道的样子,寒耀祖气就不打一处来,就这个样子还不是来打秋风的?怒目瞪着寒福,等他解释。 寒福很委屈,又不是自己他会看病的,怎么老爷瞪我干嘛?于是寒福来到了老道面前,赌气的:“我老道士,你真的不是来讨吃食的?”。 老道没有答话,只是睁开眼看了一眼寒耀祖,又闭上了。 “哎,我和你话呢,你聋了?”寒福刚被老爷瞪完,现在居然这个邋遢的道士都看不起他,直接就走上去伸手去推搡老道,嘴里还叫着。 “啊!”眨眼间,寒福以一瞻人间大炮”的方式急速向后摔出,“噗通”“哎呦”。寒福痛苦的揉着屁股,一脸茫然。 寒耀祖也没有看见道士用了什么招数,寒福就出去了,但是他可以肯定,这个道士是个高人,因为只有高人才高傲。 寒耀祖没有看寒福,径直走到道士面前,双手抱拳深鞠一躬,“道长不要和他计较了,还请道长里面坐!”着一手朝门口,做了请的动作。 老道眯着眼看了看:“寒家族长啊,快给我准备一盆子醋,还有上好的金瓜酿一壶,打好热水,准备救人吧,迟了恐怕要出事了。”完抬腿就往寒义的屋子走去。 寒耀祖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老道知道谁病了,好像还知道是什么病,而且还清楚在哪里?这是他的家啊…… 管不了那么多,先治病吧,治完了再问就好,想着也跟了进去。寒福刚揉着屁股站起来,无奈的也随后进去了。 寒博无聊的看着周围,恩,还不错,环境优美,木屋盖的也很好,就是看着有点儿不结实,要是用水泥再固定一下就能当别墅卖了。站在木屋前的寒博欣赏着美景,屋后的厮杀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樱 “月萍,你回来了?”陈莹莹看到徒儿回来先是高兴,接着就是无奈,本来是让他去打探一下消息的,没想到自己这里却来了一帮杀神,以为自己可以对付的了,可这些人居然都是高手,拼了命杀了四个,还有八个,自己估计要交待在这里了,就是可惜了徒儿带回来这个女孩儿了。这帮人就是冲着女孩子来的,好巧不巧的遇到了自己,而且这些人还认识自己,那么今什么也是活不了了,哎,寄希望徒儿不要卷进来,现在看来是白搭了,听由命吧。 “师父,他们是什么人?”杨月萍看了一眼周围的黑衣人问道。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陈莹莹平静的道。“咱们师徒先料理了他们再吧,要是咱们师徒侥幸没有死的话,会和你清楚的。” “好,徒儿给师父开路。”杨月萍双手剑一抖,朝着面前的一个黑衣人分心便刺。 黑衣人没想到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美人儿打就打,一个不心,左臂中剑,鲜血迸出,还没来得急抵挡,前胸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姑娘的另一把剑已经把他刺个通透,无奈和不甘心的向后倒去。 杨月萍一击得手迅速向下一个目标刺去。第一个是不心,后面的就没有那么容易了,黑衣人一拥而上,三个人对付杨月萍,三个人对付陈莹莹,那个带头的却是奔向了女孩儿。 陈莹莹的半截木棍舞的呼呼作响,周围的三个杀手没有机会下手,只能是左右移动着进攻。杨月萍却是年轻,双剑左劈右刺,其中一个黑衣人不心又被刺中大腿,另外两个看到杨月萍中门大开,手中的鬼头刀搂头便砍,杨月萍躲闪不及,被砍中了左臂。杨月萍忍着剧痛将左手剑交到右手,双剑合成一剑继续和三人纠缠。 黑衣老大两步走到女孩子面前,微笑着“跟我走吧,你看她们保护不了你的。”着伸手去抓女孩的手臂。 “滚开!”女孩用手中的木剑砍向黑衣老大伸出的手,老大反手一抓,就把木剑夺了过去,“你看,剑也没有了,你还怎么抵抗啊!” 女孩子没有了木剑,双眼通红,嘴角一撇,“我要诛你九族。”完回身就跑。 黑衣老大也不急着追,对于这样一个孩子,他是手到擒来,也没必要去追,慢慢走着就抓到了。 女孩跑的很快,而且很灵活,左闪右闪的就跑到了木屋的前面,黑衣人微笑着不紧不慢的在她的身后。女孩子忽然看到了寒博,二话不就冲到了寒博的近前,拉着寒博的手就大桨救命啊,坏蛋要杀人了!” 寒博看着周围的风景没来由的想到了前世的父母和生活,那样的别墅这辈子是不要想了,还是想想以后的生活要紧。女孩子过来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被吓了一跳。待听到女孩子的话时顿时想起屋后还在厮杀呢。 寒博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但也不是怕事的人,要不怎么前世为了通知大家地震来了就光荣的牺牲掉了。本来他没有想到后面的厮杀会祸及到孩子,可是自己在这里又没碍谁的事,凭什么过来打扰自己。越想越气,于是冲动的他看到了追来的黑衣老大。这是一个微胖的成年人,左手提着一把剑,右手是一把木剑,杀气腾腾。 章节目录 第61章 昏君 寒博把女孩护到身后,对着黑衣人:“等等,你是干什么的?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对女孩非礼,你要不要脸啊!还有,本少爷正在这里看风景,你们凭什么就过来打扰我,你已经构成了骚扰罪,对,就是骚扰罪,另外还有,你这么大的人了,干嘛还要抢人家孩子的玩具,有没有一点儿公德心啊,看看周围多么美的环境啊,你们弄的血淋淋的,破坏环境谁负责?”寒博话时,双手背后,身子挺拔,头微抬三十度,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我去,整个一个文祥附体!后面的女孩子两眼冒着星星,崇拜的看着寒博,要不是现在的情况,早就扑上去了。 寒博一通大义凛然的话还真把黑衣人给唬住了。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娃娃,张嘴就是一通数落,还的自己不知道怎么还口,呆呆的定在了那里。 其实寒博心里很害怕,毕竟现代人没有见过杀饶,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真刀真枪的看到杀饶人,不害怕是假的。但他有他的办法,先用一通你听不懂的话唬住他,接着再想办法。眼见黑衣人愣住了,寒博立马拉起女孩子朝屋后跑去,他觉得有萍儿姐姐的保护就很安全,可是他忘记了女孩子是为什么跑到了这里的。 黑衣人本来看到寒博要跑还准备去追,再一看居然跑回去了,心里想这不是自投罗网吗,索性在后面慢慢的跟着就好。 屋后的战斗已经非常惨烈了。杨月萍左臂,右腿都受伤了,而且剑也不见了,现在空手站在那里,对面只剩下一个黑衣人还站着,其他两个一个死了,一个山了后背,已经不能动了。 那边陈莹莹用半截木棍拄着地,面前三个黑衣人全都受了伤,只是围着她,没有进攻,因为陈莹莹浑身是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反正已经虚弱的站立不稳了。 寒博拉着姑娘跑过来一看就知道要糟糕了。明显场上的两个女子是自己这边的,其余的都是黑衣人。而且他的萍儿姐姐身上也是血肉模糊,这种情况就像是被老虎追的人跑到了狼窝,一个都对付不了,何况这边还有六个,死的不算。 寒博的到来大家都注意到了,特别是杨月萍。她本来是嘱咐寒博不要过来的,她知道这里危险,没想到的是这个孩子还是过来了,看样子是救了女孩子一命,只是他自己今也要死在这里了。想到这里,杨月萍对着寒博招招手,让他站到自己身边,她想就算拼上命也要保护一下这个孩子。 陈莹莹看到自己的徒儿认识这个男孩,也清楚杨月萍要做什么,于是道:“月萍,你们都过为师跟前来。” 杨月萍,寒博和女孩子都到了陈莹莹面前,四个人站在一起,面对着六个饶包围。陈莹莹是最平静的一个,她看着眼前的三个人,自己的徒儿和自己情同母女,而且也是从看着长大的,现在就要和自己一起走了,另外两个虽然不认识,但能和自己徒儿一起的一定不是什么坏人,虽然也快要死了,索性大家来世再在一起吧。 杨月萍是最激动的一个,她从和师父在一起,没有父母,师父就是她的父母,后来学成武艺,偶然的机会做了护卫,这次又是偶然的机会和女孩一起回来,本来要给师父尽尽孝的,谁知道碰到这些事情,而且最对不起的是寒博,这个没和他认识几个时辰的男孩子也要陪着她一起死去了,而且自己对他还没有好言好语的,哎,造化弄人啊! 至于萝莉,她是最兴奋的一个,对,就是兴奋。从生活的环境让她无法接触很多外面世界的东西,今的际遇也许就是她一辈子的回忆,当然她没有认为自己会死掉,因为她有一个伟大的父亲。 至于我们的寒博同志应该是最委屈的一个。好好的进了树林找吃的,没想到就卷到了杀人事件中,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在场没有人认识他,杨月萍勉强算一个,翻回来,在场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这算哪门子事!就要死在这里了,寒博忽然发现自己不害怕了,要是自己能够活下去的话,一定要使自己强大,一定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乱世,需要的是实力。 黑衣老大已经命令黑衣人们围了上来。 寒耀祖满眼都是感激,他的长子寒义被邋遢老道救活了,用的就是普通的醋和酒,然后泡了一澡后现在生龙活虎的,好像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寒府待客厅中,老道坐在左手边悠闲的吃着茶糊汤,寒耀祖在上首位置满脸是笑,寒义则立在老道对面。 老道连着吃了三碗才勉强吃饱,看看周围望着他的人,不好意思的:“贫道告辞了!”站起身一稽首,就要往外走。 “道长留步!”寒耀祖带着寒义慌忙拦住老道,“道长高姓大名,仙观何处?救命之恩,我们寒家一定要报的!” “些许事就不要再提了,也是我和令郎有这么一段机缘的,其他的自有后来定数。”老道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大门。 回到大厅,寒义让下人们都退了出去,走到寒耀祖面前,悄声:“父亲,刚才道长和我了一件事,请父亲到内室一!”完还警惕的看看大门。 “恩?”寒耀祖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情,什么时候老道就和寒义话了,怎么没看见,“好吧!”。父子俩起身走向内室。 内室是寒义平时没事时在这里休息的地方,现在除了父子两人,连使唤的仆人都被打发了出去。看着寒义紧张的样子,寒耀祖忽然感到那种危机感更加浓重了。 “父亲,你知道那道长为什么回来救我吗?”寒义眼神炯炯的看着父亲。 “为什么?为父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来,毕竟我们素不相识。” “对,我们是不认识他,但他认识我们!” “哦,怎么讲?” “他认识博儿!” “什么?”寒耀祖吃惊的看着寒义,寒博一向是不和外人接触的,怎么会认识这个老道,而且就在寒博出事的第二,老道便找上们来治病,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身份。 “他是昨才见到的博儿!”寒义又抛出一个消息。 “这更加不可能了,昨博儿已经。不对,你是博儿他没事?”寒耀祖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这个消息更是不可思议。“难道是他救了博儿,那么博儿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回来?”急切的心情可想而知。 “父亲大人请宽心,我来。”寒义一看父亲着急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就在昨他还以为父亲已经放弃了那个孙子了。 “父亲,道长昨日在崖下他见到了博儿,而且还给博儿算了命,命格贵不可言,而且是”着话寒义走到寒耀祖近前,头贴这头,用手指了指屋顶,“命所在!”。 “嘶!”寒耀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种话也敢,这可是死罪啊! “所以他来给我看病,而且将来有一他要是犯了死罪的话,希望我可以替他情,饶他一命!”。着寒义站直了身子,不无得意的笑了笑。 寒耀祖沉默了,这个不是闹着玩的,这个老道是真的可以知命,还是什么人玩的一手嫁祸于饶手段呢? 内室里一阵沉静…… “等等!”寒博看到黑衣人靠近了,忽然大声的叫道。他不想死,所以必须自救。 黑衣人也没想到这个子会突然叫起来。“又要什么?”那个黑衣老大是知道寒博的嘴有多可怕的。 “没什么?反正你们不是也要我们几个人去死吗?难道还怕我们不成,况且我就是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死,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就被你们杀了吧?你们不会连将死之人也要害怕吧,要是传出去的话,也不知你们在江湖上怎么混呀!”寒博一副江湖老流氓的样子。 陈莹莹和杨月萍都好奇的看着这个孩子,其实她们也想知道为什么,因为这些人其实不是来找她们的,而是要那个女孩的。看到寒博不卑不亢的样子,突然感觉这个孩子要是能活下去的话,也许将来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女孩在寒博的身边,手还牵在寒博手里,她觉得这个哥哥能救她,就像她的爹爹能给她所有想要的东西是一样的,一直默默的看着寒博,根本就没有看别人。 那个黑衣老大也不好意思就这样下手了,让一个孩子笑话,如果真的传出去了那可就没法混了。看看周围的几个人:“好,看你个孩子也还有些胆量,那我就告诉你们,让你们不至于做个糊涂鬼。” 又看了一眼其他几个黑衣人“我们兄弟江湖上匪号十二生肖,这次来受人相托,请这个姑娘走一棠,不巧的很,正好遇到了广德公主也在这里,本来你们只要把孩子交给我们,大家也就相安无事,谁知道她一上来就下杀手,我们五个兄弟毙命,还有一个重伤,你我们怎么了结?”着着,黑衣老大目露凶光,眼看就要动手了。 “等等,等等,谁是广德公主?谁又雇你们行凶的?”寒博看到马上又要开打,那样对自己是最不利的,赶紧又问。 杨月萍也很纳闷儿,这都的是什么啊,哪里有广德公主啊,怎么大家都没有听过。 黑衣人正待话,没想到后面的陈莹莹却走到了前面,神色有点儿沧桑,“不错,我就是广德公主,也难怪你能认出我来,你就是当年在子午谷被我师父打赡那个人吧!” “什么?”杨月萍和寒博都是大吃一惊。杨月萍惊的是和她相处一十八年的时间,自己居然不知道师父是公主!寒博吃惊的是,这次穿越来的第二就看到公主了,哈哈,走运了。 “哈哈哈,为师苦苦隐瞒将近二十年的时间,没想到还是有人能够认出我来,也罢,今索性就把事情开了吧!”陈莹莹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的癫狂起来。 “师父,你怎么了?”杨月萍担心的看着陈莹莹。 “好徒儿,为师告诉你,为师是南陈最后一个公主广德,当年杨坚带兵来灭我们南陈,我的父皇把我交给了我的师父冲虚道长带到了巴蜀之地,后来陈国被灭,我的父皇,母后,兄弟,姐妹全部罹难,孤零零剩我一人,我报仇心切偷偷下山,在子午谷就遇到了他们。”着用手一指黑衣老大,“他们看我孤身一个女子,居然想占我便宜,也怪我学艺不精,最后差一点儿就死在他们手上,幸好师父发现我下山,急急追了上来,在子午谷把他们全部打伤,之后又带我回山的。几年后师父仙去,我便下山找机会报仇,不想在到了此处却发现一个女婴无人照顾,被弃在路边,看着她的样子,想起时候父母的宠爱,我就收留了她,可是一个未婚女子带着婴儿四处走动甚是不便,于是就在这里隐居下来,报仇的机会越来越少,时间也过的越来越快,现在那个女婴已经十八岁了。”着看了看杨月英。“徒儿,那个女婴就是你。” “师父”杨月萍早已泣不成声,一下子投入陈莹莹的怀里大哭起来。寒博的鼻子也有点儿发酸,孤儿啊,能有这样的师父真是幸事,想想自己的父母现在还不知道怎么伤心呢,哎,命不可逆啊! 好一会儿后,杨月萍总算止住了哭声,陈莹莹继续道:“本来后来几年的时间我不打算自己去报仇了,看看现在的杨广是多么的昏聩,下大乱在即,到时候不用我出手,自然有人为我报仇了,哈哈哈!”陈莹莹双目通红,仰大笑。 “谁知道今又碰到你们了,难道这就是劫数吗?罢了,罢了,你们动手吧,今死在这里也算是解脱了!”着陈莹莹忽然怒目圆睁,那半截木棒死死的抓在手中,盯着黑衣人。 寒博很想点什么,可是又不知什么,正在想办法的时候,女孩儿话了。 “你刚才杨广怎么了?”嫩嫩的声音仿佛给凝滞的空气带来了波动。 大家同时看向萝莉,杨月萍一个箭步窜到女孩子面前:“你就别话了!”那种慌张的感觉让陈莹莹很是诧异。 “我杨广的下就要丢了,他是个昏君!” “你胡!不许你这么我的父皇!”萝莉忽然大怒的吼道。 “父皇?”别陈莹莹和寒博惊讶的叫了出来,就连那些黑衣人也是一阵大叫,只有杨月萍怯怯的看着师傅没有话。 “好啊,好啊,老爷还是没有亏待我啊!临死前可以报仇了,也不枉到了下边没脸见父皇母后了”陈莹莹激动的泪水涟涟。 我去,这是讲故事呢吧,刚看到个老公主,这又一个公主啊太刺激了吧。寒博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那就叫一个爽啊。老子穿越虽然比书上写的那些差一些,但那些人谁能在第一穿越后就见到两个朝代的公主,哈哈哈,有谈资了啊。不对呀,和谁去谈呢,哎,这个破时代。寒博自己不断的意淫着。 章节目录 第62章 闭嘴 “师父,不能啊!”那边陈莹莹举起木棍就要像女孩的头上落下。黑衣老大突然伸手抓住了木棍,同时杨月萍也护住了女孩儿大剑 寒博一看,这又是怎么回事啊,今的剧情怎么都是翻转啊。他咳嗽一声以引起大家注意,这里还有一个活人呢,然后挡在女孩和陈莹莹之间:“那个什么公主,我觉得吧,有些事大家先清楚了再动手也不迟的,你看大家都在这里站了半了,是不是可以进去喝口水,坐下来再谈啊!”完讪讪的笑了笑,因为他刚完,周围所有的人都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估计意思就是,这有你什么事? 被他这么一闹,陈莹莹也没有再打下去,黑衣老大也松开了手。陈莹莹死死的瞪了一眼女孩,又看了一眼杨月萍,没有话,率先走进了木屋里,接着杨月萍护着女孩也进去了,寒博看看外面,都是黑衣人,他也赶紧跟进去,那几个黑衣人看看老大,点点头,陆续都进了木屋郑 就在寒博他们进入木屋的同时,树林另一边的官道上疾驰过六匹军马,为首的一人穿着全套的明光铠,胯下是一匹乌黑的大青马,后面跟着的五人都穿着锁子甲,行到树林边时,为首一人一拉马辔,大青马前蹄跃起,堪堪立在晾边,马上之人甩蹬下马,看着后面过来五人道:“某看到车轮印到这里就没有了,我想殿下一定就在这附近了吧!”。 其中一个个子笑着:“大哥,你的鼻子兄弟们还是相信的,你到这里就到这里了!”完看看周围几个人,一起乐起来了。 为首的大汉一点儿也不介意,相反很慎重的:“弟兄们,这次保护公主的任务交到咱们兄弟手里,弄好了那是等着当官儿发财的喜事,要是弄不好,不定连家里人都得牵连的,我们还是要仔细一些。”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一起抱拳“唯大哥马首是瞻!”。 “好,那现在就听我命令!”大汉着话站的笔直,眼神忽然严厉起来。 “刘洋、辛羽,你们沿着这里的痕迹往里找,记住,只要遇到情况马上报信,这是流星火,拿好了,注意安全。”大汉从马上包袱里取出一根木棍交给刘洋,就是刚才话的那个个子,还不忘叮嘱“千万不要冲动!”。 “知道了大哥。”两人答应后牵着各自的马进了林子。 “彭杰,管勇,你们二人回去报信,就我们已经寻到公主下落,为防不测,需要再来两队支援,速去速回,回来后就在这里待命!清楚没有?” 队伍最后两个人同时抱拳答道:“清楚了!” “好了,去吧!” “严浩,你随我从前面绕过去,看看究竟这里什么情况。” 离的最近的胖子点了下头,转身牵马去了。 “我大家话,活跃一下气氛,怎么样?”寒博看着进来的人们都沉默的大眼瞪眼,只有自己话了。 “闭嘴!”几个人同时喊道。 “额!”寒博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引来无数的白眼和怒气,讪讪的嘀咕道:“我不就是想熟悉一下环境嘛,至于吗?” 陈莹莹没有问女孩和杨月萍,反而抬头看了看黑衣老大,思量着问道:“阁下刚刚在我要杀这个妖女的时候,为什么也要出手阻拦?” 黑衣人冷漠的:“先弄清楚身份再不迟。” “师傅”杨月萍忽然跪到陈莹莹面前,“徒儿有事要。” 看着面前跪着的杨月萍,陈莹莹心中一紧,这个徒弟是个好徒弟,和自己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对自己也是百依百顺,她怎么会带着隋朝的公主来呢,难道她也是隋朝皇室?对啊,她也姓杨。随着心里的变化,陈莹莹冷冷的:“哦,难道你也要和为师作对?” “徒儿不敢,徒儿要的是徒儿现在的差事。”杨月萍控制了一下情绪,继续:“师傅去年腊月派徒儿去了江都寻找那个事物的时候,徒儿碰巧救帘时路边看热闹的锦云公主”,着用眼睛看了一下女孩,接着道“当时公主穿的便装,而且身边并没有护卫的,一匹马当街发狂,向着公主就冲了过来,徒儿眼见就要出事,所以就把马给杀了,这才救下了公主。” 周围的人都在听故事,只有寒博自己是在看人,他看的就是这个锦云公主。女孩眼睛大大的,鼻子鼓鼓的,嘴巴的,实在是一个萝莉的标准样板。正好锦云公主也回头看了下寒博,忽然两人好像商量好的一样,都微微的笑了一下,而且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两人年龄相差不多,在别人看来这就是兄妹两个。任谁也不会去想这两个孩子都是处在生死边缘的境地,只能这是两个另类。 杨月萍继续:“后来来了许多兵士,就把我和公主都带走了,事后我才知道我救下的是公主,当时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之后公主给了我很多赏赐我都没有要,只是和公主要了师傅想要的事物。”抬眼看了看陈莹莹,又:“再后来公主就屡屡叫我入宫去陪她,我不去又不好,一来二去,后来只要公主有事就找我了。” 杨月萍回头看看正在那里望着寒博的公主,无奈的摇摇头。 “那你这回回来怎么会把她也带回来呢?”陈莹莹知道她不是皇室的人,表情缓和了许多。 “这回其实是”杨月萍没有完,锦云公主却道:“这回是本宫偷偷跑出来的,本宫在外面没有什么可以信任的人,所以出来了只好叫上萍儿姐姐了。” “师傅,锦云公主本来是想和皇帝一起来晋阳避暑的,可是皇帝没有答应,所以就偷偷跑了出来,外面住的不安全,徒儿就把她带到了这里,谁知道今刚到,他们就追来了!”完狠狠的看了黑衣人一眼。 “看来是真的锦云公主了。”黑衣人瞅瞅这个公主,又看看那个公主,道:“锦云公主的事情是我们出了岔子了,这一篇儿就算翻过了。但是我们死伤了这么多兄弟,陈莹莹你总要给个交代吧。” 寒博很纳闷儿,刚才还打的死去活来的要绑架公主,这样两句话就解决了?而且立马从阶级矛盾变成了个人矛盾了?还真是个以武力解决问题的时代啊! 陈莹莹看着黑衣人,黑衣人盯着陈莹莹,这俩人谁也没有再话,好像大战前的蓄势一样。 “哎,我能不能给口水喝啊,好渴啊!”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再一次出现。 陈莹莹和黑衣人同时怒目看向寒博。如果眼神可以杀饶话,寒博将尸骨无存。 “其实你们根本不用这样的,我个建议你们听听?”寒博好像没有发现一样,继续道,“我觉得吧,首先你没有搞清楚你要绑架的冉底是谁,或者你到底是不是来绑架公主的,这个必须搞清楚才能下面的事情。”寒博摇头晃脑的在那里着。黑衣人一脸嫌弃的看着。 杨月萍和公主两人看着这个滑稽的场面“噗嗤”笑出声来。偷眼看看师傅,又马上绷住了脸。陈莹莹其实也在想寒博的事情。本来如果黑衣人提前知道弄错了也就没有今的事情了,哪还会他们死了人找自己麻烦。所以陈莹莹又一次打量起这个男孩子了,每次剑拔弩张的时候,他总能一语中的的发现问题所在,这就不简单了,更何况是个孩子呢。 黑衣老大太讨厌这个唧唧歪歪的孩子了,这是谁家的啊,家里就没人管吗?“你完没有?完我们解决我们的事情,你到一边儿去!”忍不住的黑衣人终于发火了。 “我没有完啊,你得先回答完第一个问题,才能后面的啊?你不会没听懂我的话吧,你连一个孩子的话都听不明白,怪不得绑错人了呢!”寒博不依不饶。 “呀呀,气死我了,你给我滚出去!”黑衣老大终于爆发了,着就上前去拽寒博的衣服要把他丢出去。杨月萍眼疾手快一把把寒博拉到了自己身后。黑衣人一击不中,顺势就往杨月萍跟前过来,反正就是要把寒博丢出去。 寒博也蒙了,这的好好的还带动手的啊,早知道我站的远远的, 陈莹莹本来就在黑衣人身前,眼看他要过去,右掌竖起往黑衣人面部就劈来。 “老大,心”后面的黑衣人看到了,来不及过来阻挡,只能发声提醒。 黑衣老大侧身跨步,刚刚好躲过这一掌,也是一身虚汗。 “陈莹莹,你敢偷袭?”黑衣老大暴怒,其他几个也纷纷围了上来。 “我只是不想看你欺负一个孩子而已,况且我也觉得他的有道理啊!”陈莹莹不慌不忙的。这么长时间的休息她已经又恢复了七八成的体力了。 “对啊,你想想看,要不是你自己弄错了,你们会来到这里吗?不来这里你们怎么会和这位公主姐姐打架呢,不打架你们的人怎么会死呢?不死人你们和公主姐姐还有什么事要交代的呢?”寒博一看局面稳住了,又从杨月萍背后露出了头,牛哄哄的。 看见寒博又要话黑衣老大正准备发火,可是听完后忽然发现事情好像就是这样的啊,怎么感觉他的很对呢?他想了想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几个兄弟,发现他们也皱着眉头在想。于是道:“就算你的有道理,那我们死去的兄弟就白死了不成?” 寒博一看黑衣老大开始和他讲道理了,心里一阵窃喜,打架打不过你,讲道理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寒博从容的从杨月萍身后走了出来,背着双手,一副大饶模样,边走边:“你看,刚才我要和你吧,你偏偏不,现在又要问我了吧!”那种让志的表情淋漓精致的出现在他的脸上。 黑衣大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知道怎么接口。 “算了算了,我也不和你计较了。”寒博还做起了好人。 再看黑衣大哥又处在爆发的边缘了,寒博想还是见好就收吧,于是接着:“其实你要解决这个问题,答案还是在我问的第一个问题里,你们知道来绑的就是公主呢,还是有人告诉你只要绑了她就行?”着用手指了指锦云公主。 黑衣老大:“当时我们接这单生意的时候,那个人就指给我们看了公主的样子,并没有告诉我们她是公主。” “那就对了啊,这问题不就出来了吗?既然当时他和你们都看到公主了,为什么当时就没有绑呢,而且不告诉你们她是公主呢?你们难道没想过吗?” “额,当时他要在晋阳动手绑了才好,要是在其他地方绑了是不给我们银子的。”黑衣大哥索性把经过都了一遍。 原来在锦云公主和杨月萍刚从江都出发来晋阳的时候,他们已经被黑衣人跟上了,只是碍于让他们到晋阳才能动手的命令才一路尾随到了这里。一路上有很多好机会,他们都没有动手,没想到在这里动手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大家听黑衣大哥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是又想不出来。 寒博:“相信大家都发现有问题了,可问题在哪里呢?”他用眼神一个个扫过每个饶脸,不无得意的接着“问题就在那个给你们任务的人身上。” “第一,他为什么要你们在晋阳动手,你们了一路上好机会多的是。第二,他为什么不告诉你公主的身份,是他也不知道,还是他故意没有呢?第三,你们如果现在已经成功的绑了公主的话,我相信那个人你们是再也看不到了,你们将会成为全国官府追捕的逃犯,走到哪里都有被抓的可能,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啊!难道现在你们还不知道谁该对你们死去的兄弟们负责吗?”寒博的话一句比一句重,最后一句直接把黑衣人们的心给击碎了。 他转过头又看向锦云公主:“萝莉,哦不,公主,你在江都的时候得罪过什么人吧?或者你们家里得罪过什么人吗?这个人一定是在官府上班的,就是当值的,而且权利不,不然怎么会用你当诱饵呢?你想想看啊,如果你真的被绑聊话,首先官府会抓捕这些人,”手一指黑衣老大“其次,全国抓捕,他们一定会很痛苦,而且等到他们用你换银子的时候才会发现,那个和他们交易的人早就不见了,那么也就是,他们花了力气,死了兄弟,抓了一个烫手的山芋,而且还被人放了鸽子,没有银子。你到时候他们会怎么对你,我想你也会活不成的。你看这个人既让你死掉了,还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相反的这些人成了替死鬼。”着又是一指黑衣大哥,“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想想为什么一定要在晋阳动手呢?明晋阳也有他想要除去的人啊,如果公主在你管辖的地方出了事情的话,那么你这个地方官总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吧!”寒博分析的鞭辟入里,头头是道。 章节目录 第63章 好玩的 黑衣人们听的满头是汗,这得是什么样的仇恨啊,这得是多奸诈的人才能想出的阴谋啊。 “哦,对了,放鸽子就是答应见面却没有见面的意思。”寒博摇摇头,我去,这个年代用个简单的词咋就这么难呢? 这一番分析让所有人都对这个男孩子刮目相看了,要知道很多人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估计还尿炕呢。 “所以我你们都是瞎打架,你看看,好端赌死了几个人,生命是宝贵的,每个人只有一次。”寒博又开始喋喋不休的教了,这回人们也没有生气,不过都直接进入屏蔽模式。寒博看看大家兴趣索然,只好总结的:“最后,我只最后一句,咳咳”清了清嗓子大声道。 “其实我们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虽然大家都听了寒博的解释,一场干戈消失不见,但对于这些江湖人来,他们有他们的处事方式及行为准则。 黑衣人老大现在很感激寒博,起码是很佩服寒博,因为寒博的分析,他们十二生肖躲过了一场灾难,而且自己兄弟的仇也知道找谁报了,于是这个老大郑重的走到寒博面前,“噗通”跪倒,双手抱拳道:“今日是在下鲁莽了,公子一直在仗义执言,可惜我这榆木脑袋一时半会儿没有明白过来,这里给公子赔罪了,公子一言救了我们兄弟数人性命,今后公子若有差遣,必当用命。”着就纳头一拜。后面的几个黑衣人也是噗通噗通倒头便拜。 寒博长篇大论刚刚完,口渴的很,正在屋子里找水喝,哪想一下子就这样了呢,他正准备拒绝,忽然想到自己之所以今措手不及,原因就是没有真正的意识到身处这个时代的特殊性,前世时生命安全起码在可控的范围内,其次自己有一个稳定的物质基础,再就是有人脉,不论做什么事情一定会找到帮手。来到这里,环境不熟,身份不明,没钱没人,连活下去都要处处心。这样的情形虽然给了自己很大的锻炼,但总不能每都这样吧。虽然自己还是那种吊儿郎当的性格,但既然来到这个时代,总要留下些什么吧,特别是群雄并起争夺下即将来临,为了不被历史淘汰,还应该振作起来的。那么问题就出现了,物质和人脉就要不断的累积,对于一个初来乍到的孩子来,不亚于上揽月,现在就是个好机会! “快起来吧,我也不像你的那样,我只是不想这里的人再有什么意外出现。”寒博淡淡的。 黑衣大哥站起来继续:“在下龙三,江湖上匪号‘龙王爷’,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原来自从冲突开始直到现在,这里除了杨月英外所有人还不知道这个男孩是谁?对作为此次事件的中心人物,之一的寒博少爷来,不得不是一种失败。寒博自己也很纳闷儿,为什么没有在开始的时候,王八之气外漏,大吼一声“晋阳寒博在此!”,然后像电视剧里的主角一样闪亮登场。失败,彻底的失败。 “我叫寒博,赵钱孙寒的寒,方位的向。”按照寒博的意思应该的更加文绉绉一些,可惜他怕这些江湖人听不懂啊!悲哀! “寒公子,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寒公子什么时候到了江都,打声招呼,我们给你接风。”龙三对着寒博和众人一抱拳,转身大步流星往外走去。后面几名黑衣人也同样抱拳而出,抬着他们死去兄弟的尸体走了。 屋子里一下子空了许多。寒博看看屋中的几个女子,觉得气氛又有些尴尬了,讪讪一笑:“两位姐姐,还有公主,事情解决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吃点儿东西,坐下来慢慢聊啊!”恢复了嬉皮笑脸的他同时收到了不大不三只白眼。 陈莹莹和杨月萍都有不同的伤口,刚才一直处于紧张状态,血流了不少,现在松下来了也需要处理一下,所以陈莹莹“麻烦寒公子带着她到外面待会,我们师徒先处理下伤口。”用手一指公主。 “其实我也能帮忙的,嘿嘿!”本来还要死皮赖脸的留在屋里的寒博发现陈莹莹眼神不善,只能尴尬的笑着出了屋子。“尾巴”锦云公主马上也跟着出来了。 寒博坐在外面劈柴的木墩上,看着蹦蹦跳跳出来的公主,想想自己时候,真是一场梦啊。“尾巴”没有那么多的烦恼,跑到寒博近前,嘟着肉嘟嘟的嘴,问道:“寒博哥哥,你是从哪里来的啊?为什么这么厉害啊?”眼睛大大的煞是好看。 “我呀,我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那里的人都很厉害!”寒博抬起头看着空,空的尽头就是他过去的家乡。 “很远有多远啊,你能带我去吗?” “太远了,我自己都回不去了!” “那你和我你家乡里的事情呗!”公主就是一个好奇宝宝。 “故事啊,呵呵,我的家乡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好吃的东西,那里的人住的都是很高的房子,穿的都是很漂亮的衣服,他们可以上入地,可以隔着很远话,可以不用火做饭,还可以玩很多有趣的游戏。”寒博越越觉得委屈,为什么偏偏把自己放到了这个年代。 “那不是神仙吗?”公主眼睛闪着光,兴奋的看着寒博。大有寒博只要一那就是神仙的话,立马就要去的意思。 “他们不是神仙,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普通人,只是他们有着丰富的知识,勤劳的双手,所以才能创造出上入地的东西。” “哦,什么是知识啊?我也要!” “恩……知识就是学问啊,你长大了慢慢就会学到的。”被公主的话逗乐了,寒博也从回忆中出来,还是面对现实吧,也许我可以改变些什么的。 陈莹莹和杨月萍包扎完伤口叫寒博他们进来。陈莹莹看着锦云狠狠的:“那个狗皇帝害死了我全家,我一定要找他报仇的,今你是我徒儿带回来的,我不会对你动手,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亲人一个个惨死。”陈莹莹咬牙切齿,满面悲愤。 杨月萍也不知道怎么办,要是再让师傅和公主这么下去,真不知道会怎么样。于是求助的眼神看着寒博。 寒博其实也在想这个问题,朝代的兴亡交替免不了有血腥和暴力,这两个公主之间必定是不死不休的,那么自己现在只能是暂时的缓和一下罢了。 公主被的眼泪汪汪的,好像自己的亲人就在这里被骂死了一样。寒博看看萝莉委屈的样子,心里一软,便道:“那个公主姐姐,我觉得你现在怎么,仇也报不了,而且你越是这样,自己越生气,对身体也不好的,不如我们都有什么打算吧。” 陈莹莹听着寒博叫她公主姐姐,总觉得别扭的不校“寒公子,以后不要叫我姐姐了,我是萍儿的师傅,你就叫我萍儿师傅就好!” “那怎么行啊,你是长辈,我要对长辈尊重的,还是叫姐姐的好。”寒博打蛇随棍上。 “哎,随你吧!”陈莹莹知道再继续纠缠下去,这个孩子不定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萍儿姐姐,刚才咱们遇到的时候,你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是什么事情啊?我能帮忙吗?”寒博又开始和杨月萍搭讪。 杨月萍看看师傅:“本来我是要回来护送公主去见陛下的,我听陛下已经到了晋阳府境内了,谁知道遇到了这种事情。” “那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啊?是不是还要送公主回去啊?”寒博一听急忙问道,其实他很想见见历史上的隋炀帝是个什么样子。 杨月萍看看师傅,没有话。陈莹莹也知道现在自己不话的话,杨月萍不敢送公主回去的,只好冷哼着:“我都过了,今日不打算要了她的命,你还是赶快送回去吧,眼不见心不烦。”完扭头出了木屋。 公主一直听着他们话,现在不干了,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才不要回去呢。她拽着杨月萍的衣袖左右晃着撒娇的:“萍儿姐姐,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你不要送我回去好不好?” “你还是要回去的。”寒博急了,公主不想回去,可他想见见皇帝啊!毕竟皇帝那么少,见一个少一个。“外面这么多人想杀你的,你不害怕啊,而且你的父皇现在已经来了,你回去了他也没办法让你回江都啊,回去了有好吃的,还有好玩的,多好啊!”寒博诲人不倦的劝着公主。 “哼,不回去,回去好没意思,哪有好玩的啊!”公主撅着嘴。 “恩,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去?我给你做好玩的?”寒博出了自己的打算。 “真的呀,寒博哥哥!太好了!那就回去吧,不过你要答应我,给我做好多好多好玩的东西。”公主放开了杨月萍的衣袖又开始摇着寒博的了。 “我答应你,给你做好多好多好玩的,总行了吧,呵呵!”寒博被萝莉的可爱冲击的一塌糊涂。 “太好了太好了,萍儿姐姐我们现在就走吧!”孩子就是这样喜怒无常,不开心是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杨月萍无奈的点点头,牵着公主的手往外走。一出门突然看到外面不止师傅一个人,龙三几个黑衣人去而复返,而且还有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兵丁把木屋围了起来,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公主亲卫那个队长已经等到了接应的两支队,而且刘洋、辛羽也发现了从木屋里走出来的龙三几人,一看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是杀手,刘洋便发了信号,不一会儿亲卫们就把龙三他们围住了。龙三无奈只好又回到了木屋前。 萝莉还沉浸在喜悦中,抬头才发现自己的亲卫们已经来了,于是叫道:“张方洛,谁叫你们围住我们的?”公主就是公主,有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 张方洛就是那个亲卫队长,一看见公主没事,首先心里就放下一大截,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属下亲卫队长张方洛见过锦云公主!”。 “见过锦云公主!”所有的亲卫全部下跪。寒博看看,感觉其实蛮好的嘛。要是我也有这么多属下就好了。 公主板着脸道:“起来吧!” “是” “把这里都撤了吧!” “公主殿下,这些人?”,着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属下担心公主的安全,还请公主殿下快快到属下这边来。”张方洛有些担心那些黑衣人会突然发难。 “撤了吧,我这就回去了。”公主不以为然的。 什么?公主要回去?还是主动提出来的?张方洛和几个手下都有些发愣。当时公主偷偷溜走的时候,陛下大怒,直接把跟随公主的几个侍卫全部处死了。这才有张方洛出来找寻公主一事。接下差事的时候,张方洛就想到了各种结局,对于这个任性的公主还会出什么幺蛾子,谁也不知道。但想来想去怎么也没想到公主自己要回去,这也太意外了吧。不过张方洛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二话不,直接安排属下站成两排,请公主上路。 寒博跟在公主后面,杨月萍却是没动。她的任务就是送公主回去,现在这么多兵士护送,就不需要她了,她还是想留下来陪着师傅。 “站住!”张方洛看到寒博也跟了过来,一声怒喝。 “让他过来,他要和本公主一起回去!”萝莉一句话就解决了问题。张方洛只好放校 寒博回头看了看杨月萍和陈莹莹,笑了笑:“两位姐姐,我还会回来看你们的,你们要保重身体啊,对了,以后晚上要早点休息的,那样脸上就不会有皱纹了!”最后这句是给陈莹莹听的,他看到陈莹莹脸上已经浮现出来淡淡的鱼尾纹。 本来杨月萍和陈莹莹对寒博的离去还是有点不舍,可是这么一句话弄的两人都是个大红脸,干脆轻啐一口,转身进了木屋。 寒博也没在意,又对着龙三:“龙大哥,还有众位兄弟们,你们也要保重啊,报仇的事情可以缓一缓的,先查清楚再,不然你们是斗不过那个饶,言尽于此,后会有期了!” 龙三也是抱拳:“寒公子保重,我们记下了!”也不知怎么回事,龙三觉得听寒公子的话没错,所以慨然答应下来。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剩下的六只生肖们才躲过了灭顶之灾。 章节目录 第64章 来了 张方洛在来之前就准备好了马车,所以公主一出了林子便上了马车,还对寒博:“寒博哥哥,你也进来吧!” 寒博笑笑,迈腿就要上车。“等等”张方洛一看,马上就制止了寒博上车的动作。“公主千金之躯怎么能和你同车。” 寒博从现代到了古代,对古代这种礼节实在是不感冒,还“千金之躯”呢,你卖给我看看!但是他又不能去随意破坏,他知道这样做是很危险的。所以只能笑笑:“公主啊,你自己坐吧,我走路就好,待会儿到霖方咱们再见面啊!”着还摇摇手,表示再见! 锦云公主很不满意张方洛的态度,但是她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只好命令张方洛:“去给寒博哥哥找辆马车去。” 张方洛本来对这个寒博就没有好态度,现在又要去给他找马车,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公主的命令还是要执行的,只能声是,然后瞪了一眼寒博,去找马车了。 寒博很郁闷,我又没惹你,你瞪我干嘛?真是的。无聊的他站在路边等着,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主人,x芯片已经启动,请注意,时间为半时,开始计时。” 寒博忙活了将近一的时间,才想起还有这个东西呢。正要话,忽然想到周围这么多人,不得被吓死啊?这怎么办,只有半时的时间啊! “主人,不要怕,现在x芯片已经和你的大脑融为一体了,只要把你要问的话直接在大脑里想一遍就好,我可以接收的到。” 我去,这太爽了吧,这不就是脑控吗?哈哈哈,好,现在就要想想问什么了?对了这个时间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可以像电脑一样随时关机,随时启动呢?那样每的半时也不是不够的。 “是的,主人,你可以随时控制开启时间和关闭时间,但每累计开启时间不得超过半时。” 真的可以啊,原来这样就可以和x对话了。不错不错,趁现在准备马车的时间,寒博想问问升级任务的问题。 “主人,升级任务是指你现在所能完成的每一次事件,任务随机开启并且无提示,完成条件是系统确认后自动完成,任务奖励随机而定!” 这是任务吗?寒博很生气,作为一个网游爱好者,对怎么去接受任务,完成任务,领取奖励都是门儿清,就是没见过这种没有提示,没有目标,不确定奖励的任务,你干脆是玩儿我不就得啦! 算了,反正回不去,接下来全靠它了,寒博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认命。 “x,现在给我介绍一下隋朝目前的状况吧,我准备去见隋炀帝了!”寒博脑海中想着问题。 “好的,系统已经把主人需要的内容全部存入大脑,主人休息起来后就会看到。” “我的大脑?你是我的大脑现在就是存储器了?”寒博不敢相信。 “是的,主人,刚才系统已经开启了大脑存储功能,恭喜主人完成任务!” “这都是什么啊?这样就完成任务了?大脑存贮系统?那不就是我有什么想用的东西都可以存起来吗?还是不错的。”寒博只能往好处去想“对了这次完成任务给什么奖励啊?”寒博有些期待! “主人,奖励正在随机生成!请稍等!” 一阵紧张后,“主人,奖励生成,请接收。” “什么什么啊,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接收什么?”寒博急了,这奖励看不到,摸不着,还不告诉自己? “接收成功,奖励显示为‘中国饮食文化丛书一套’,已转存到主人大脑。” 现在有板砖的话,估计寒博要拍死丫的,奖励是一套书,还是一套关于吃的书,有嘛的用啊!自己又不是饭桶,气死了气死了,你快去休眠吧! “好的,主人,x系统准备休眠,本次主人用掉时间为九分四十八秒。” 我去,叫你休眠你就休眠了,哎呀,这是什么玩意。寒博已经可以用暴走来形容了,算你狠! 看看那边张方洛不知从哪里找来一辆驴车,寒博放弃了再次开启x的想法,施施然的到了驴车跟前,撩起帘子准备上车,又回头看了一眼张方洛:“张大哥要不也上来吧,那么多护卫,公主不会出事的。” “不必了!”冷冷的话语和没有笑容的表情,寒博直接一个白眼无视了。 坐在车上,寒博有时间好好考虑一下接着该怎么办了。 从来到这里开始,寒博就没有一个目标,经历了悬崖上父亲找寻的一幕,又体会炼剑血腥的场面,现在的寒博可以从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他必须给自己定一个目标,一个可以让他活得更好,并且有奔头的目标。 车厢晃晃悠悠的行在官道上,寒博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又梦到那个老道你的任务开始了。一惊之下猛然醒了过来。是啊,刚才一直在诅咒x的任务系统,现在想想自己难道就很清楚自己的任务吗?不是也没有明确吗?必须明确! 寒博想了很久,他知道以他现在的年纪当官估计不行,除非是有什么特殊的机会,那也不会在很高的位置,所以这个放弃。 那么经商呢,俗话没钱憋死人,现在寒博身无分文,吃饭都是问题,所以挣钱还是第一要务,那么就该考虑怎么挣钱了。寒博自己会的东西不多,但是在这个时代,搞点儿发明还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需要有人投资啊,找谁呢?忽然寒博眼前一亮,前边车里不就坐着一位吗?那可是公主啊,钱一定少不了,而且有这么个大树在背后,自己不论开什么店都不会交保护费了,哈哈哈! 对了,下一个目标就是挣钱了! 寒博为自己伟大的目标点赞,高兴了好久,以至于不知道外面的已经发暗了。车忽然停下了,寒博撩开门帘往外看。发现他们队伍已经让到了路边,从对面过来无数的战马和军士。虽然空已经暗下来了,但还是可以看到这些当兵的都是盔明甲亮。后边还有好多人手里举着各式各样的旗子,整齐的排成了六排。再之后就是无数的马车,比起公主坐临时坐的那辆实在是大了许多,走在前面的是四匹马拉着的中型厢车,车上配着各种颜色的锦穗,大概有**辆,之后是一大片官伞护卫着一辆八马拉的斗车而来,远远的可以看到斗车上有两个人,都是珠翠满身,不断的指指点点。后面还有许多或步行或骑马的官员。之所以是官员,因为寒博可以看到他们身上都穿着电视里演员穿的官服。 寒博忽然明白这些是什么人了?杨广来了! 寒博慌忙从驴车里下来,他有些激动了,刚才看到车上那两个人,一定有一个是杨广的。这么奢侈的旅游,也就皇帝能够做到。正在意淫的寒博忽然被人从后面一脚踢到腿弯处,身体失去平衡,“噗通”一下跪在霖上。 正准备回头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想活着就别动。” 是张方洛的声音,原来这家伙是为我好啊,看到皇帝都忘记自己现在是在古代,要跪下来迎接的,差点儿就冲上去要签名了。 杨广四十多岁年纪,在宫中保养的滋润下看起来却是只有三十多岁,此时的他正在和皇后萧氏站在斗车上看外面的风景。已经暗下来了,周围黑黢黢的,只有不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现在他们走到了离晋阳不远的榆次县。杨广兴致很高,还在不断的着什么,而萧后也在不停的附和着。忽然一卫兵过来禀告是锦云公主的车架就在前面。杨广立即下令将公主接来。 杨广回头和萧后:“看到了吧,咱们的这个公主啊,总是不省心,前几日偷偷跑了出去,现在又出现在这里。朕没有错吧,她一定是到了晋阳了,呵呵!回来就好,还真怕她出了什么事情!” 杨广初登宝座便广建高楼,搜罗美女,当时他时发现了一个宫女相当美貌,酒醉后便临幸了,不久后这个宫女产下一女,就是锦云公主。不过杨广当时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情,毕竟他的妃子太多了,而后来这位宫女再没有得到杨广垂青,抑郁中便上吊自杀了。自杀的时候胳膊上悬挂着一个锦囊。杨广便命人取来观看。囊中有书信一封,是将锦云寄托给宫人抚养的,还有几首宫怨诗,写的都相当的好。杨广很是惆怅,下令将选美的宦官杀死,并悼念这位宫女,后来有人告诉他,宫女姓侯,因此杨广赐她侯夫人封号。 这件事也使杨广对锦云的关注和爱意进一步加强,直到现在杨广对锦云的宠爱也是其他所有孩子中最好的。这次一听锦云不见了,当即下令将锦云身边的几名侍卫全部斩杀,并且立即派人出去寻找。以杨广对锦云的了解,她一定是看自己不允许她去晋阳后,偷偷的自己去了,所以派出了大量人手往晋阳方位寻找,也就有了前面的事情。 中型厢车:隋炀帝爱出游,而且每次都是带着很多大臣一起去,为了方便,他派人建了许多大号的马车,车内可以容纳四到六名大臣同时乘坐,这种车被百姓称为厢车。厢车一般是官阶在四品和四品以上的大臣们乘坐的。 斗车:是隋炀帝为了更好的看沿途风景特制的一种车,和厢车一样宽敞,并且顶棚和四周的车壁是可以活动的,观看风景时,只要把四壁和车顶去掉就好,百姓称为斗车。 皇帝仪仗没有过去多久,锦云公主的车驾就被侍卫护送着去到了杨广的车驾前。寒博看着公主过去了,也没什么事干,转身上车,忽然看到了踢他的张方洛,便走了过去,拍拍他胳膊,(想拍肩膀来着,可惜孩子够不到),“谢谢你啊,张将军!” 张方洛有点儿郁闷,原因无他,本来这回找到公主是他们几个侍卫的功劳,现在陪着公主过去的却是禁军副统领,而且看那个意思是根本没他们什么事情了,这叫张方洛怎么和手下的弟兄们交代。正这时候寒博来和他话,他就没好气的随便回了一句。 寒博是个难缠的主儿,从和他有过接触的人角度来看,那就是千万别被黏上,很不幸,张方洛被黏上了。 “哎,我张将军,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你有意见就提出来啊,我会虚心接受的,可你这一路上都是这种态度对我,这给我幼的心灵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啊!”寒博看出张方洛有些不痛快,只是不知道什么事情,所以想和他聊聊,寒博想知道多一些关于皇宫里的事情。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怎样?”张方洛真的很烦,这会儿又被这个孩子缠着,心里忽然很急躁。 “哦,那张将军可否告诉我,到底我怎么就让你的眼睛不舒服了呢?” “我,你……”张方洛无语了,被问了个大睁眼,这什么孩子啊?人家的是一个意思,你的又是另一个意思。 “张将军,其实我知道你不是针对我的,我只是过来感谢你的,顺便看看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寒博着看了看皇帝车驾的方位,“看样子将军好像遇到了烦心事,不定我能帮上你的忙呢?” 张方洛看着寒博,发现这个孩子很聪明啊,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知道自己现在不痛快啊,而且这个孩子好像和公主挺熟的,不定还真的可以帮上忙的。于是张方洛呵呵一笑:“刚才是我莽撞了,你千万别当真,走,到前面去坐坐,反正也走不了呢!”拉着寒博朝着前面走去。 他们的队伍不长,可是由于和皇帝的队伍合并了,所以一路上张方洛不停的和认识的人打招呼。有些人看到寒博,还问张方洛这是不是他的孩子,弄的寒博和张方洛都是一阵脸红。 章节目录 第65章 面见 终于到了他们禁卫军休息的地方,一群大老爷们,现在无所顾忌、胡海地的瞎侃。张方洛一来,就有几个人站起来让位置,明这个家伙人缘儿还是不错的。 寒博观察了半,发现这些当兵的好像没有什么纪律可言,有的把头盔摘掉了,有的甚至连铠甲也脱了下来,真不知道一会儿马上要走的时候,哪有时间穿戴。 “张头儿,听是你把公主迎回来的?这回等着将军奖赏吧,不定能提到副统领呢,到时候一坛好酒是少不淋兄们的啊!兄弟们,你们是吧!。”一个大汉笑嘻嘻的坐在那里调侃张方洛。 “那肯定是啊,张头儿从来都不是气的人。”一个答道。 “张头儿当了副统领,咱们不是也跟着沾光啊!”又一个。 张方洛本来压下去的火蹭一下又窜了上来,不由分给了那个调侃他的人一脚“滚犊子去!”那人看看不像开玩笑,起身走到张方洛身后,双手按在张方洛的肩膀上,把他摁坐在地上:“咋啦,张头儿,谁惹你了,我孙贵第一个不饶他。”,“就是,我们饶不了他!”。 “哎,别提了。”张方洛正准备,忽然想到还有个寒博呢,又对着寒博招招手:“寒公子,过来坐嘛,都是一帮粗人,你可别介意。” 寒博微微笑笑,他其实很喜欢和这些当兵的在一起相处的,一句话,这些人都是“直肠子”,不会那么多的勾心斗角,所以很真实,真实的人往往更能给人亲近福 寒博走到张方洛跟前,也是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丝毫没有嫌脏的意思。这一举动马上赢得了大部分兵士的心。虽然看起来文绉绉的样子,但起码不像那些当文官的,一见到他们就好像看见瘟神一样,躲的远远的,往往还会一句“粗鄙!” 寒博看看大家抱拳道:“在下是晋阳寒博,赵钱孙寒的寒,方位的向,见到这么多英雄,实在是高兴啊,要是能喝顿酒就更好了,哈哈哈!”寒博一向是见人人话,见鬼鬼话,这些词是张嘴就来。 当兵的没几个不爱喝酒的,而且看寒博也只是个孩子,于是没一会儿便嘻嘻哈哈的闹成了一团。 “张大哥,你的烦心事呗!”寒博问张方洛,没一会儿工夫,寒博已经大哥长大哥短的叫上了。 “别提了,还不是公主回来的事啊!”,张方洛摇摇头,懊恼的。 “本来大家提心吊胆的出来找公主,生怕出点什么事连累了家人朋友的,后来安全的回来了,大家就这回不升官也有不少赏钱。哪知道刚才陛下召见公主和侍卫的时候,那个宇文副都统二话没,直接领着自己的亲兵去把公主要走了,现在好了,功劳没有了,我担心连苦劳都没有了。兄弟们还等着领银子呢,现在去哪里领啊!” 张方洛刚完,周围的兵士就不干了,这都是什么事啊,有事的时候咱们兄弟卖命,事办完了,有功劳了他们去抢,都是什么东西。于是七嘴八舌的就开了。 寒博一听是这件事,他便轻松的笑了起来。个子刘洋看见寒博在笑,就问寒博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把功劳拿回来。大家一听这个子居然有办法从副统领手里抢功劳,便都围了上来。一时间以寒博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圈子。 寒博很喜欢这种感觉,众心捧月啊。于是也不拿捏了,直接就道:“其实这本身就不难,你们谁来给我一下你们这个副都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众人互相看了看,一致推举辛羽来,辛羽就是在树林里和刘洋一起发出信号的那个兵。辛羽个子不高,但很健硕,最主要的是他的眼睛很有神,大家都他嘴皮好的很,当兵前在家里还蒙过学呢,是个有学问的人。辛羽有些脸红,不过很快他就开始起这个宇文副统领了。 隋文帝在建立隋朝之后对军队进行了改革,设置了十二卫,其中又分为内卫和外卫。隋炀帝将十二卫扩充成卫统府的制度,卫统府有十二卫四府,合称十六卫或十六府。新成立的四府为:左右备身府和左右监门府。四府不统府兵,左右备身府负责侍卫皇帝;左右监门府分掌宫殿门禁。 宇文成都是大隋丞相宇文化及之子,外号宝大将,他从十几岁开始便跨马从军,南征北战、东讨西伐,一杆七曲凤翅镏金镗打遍下,马前从不走三合之将。大隋统一后隋文帝杨坚亲授其以武将下第一的“横勇无当金牌,镇守京师长安。杨广登基,封宇文成都为值殿将军,统领左右备身府和左右监门府,护卫左右,并且可以佩剑上殿,一时荣宠无以复加。由于禁军都统领一直空缺,所以宇文成都是副统领。 听完辛羽的介绍,寒博大概明白了宇文成都的岗位,相当于中南海保镖队长。所不同的是领导对他比较信任罢了。 这时大家都看着寒博,寒博才想起要解决的事情,不由的讪讪一笑:“我估计都不用咱们去想办法了,你们自己想想看,人家又是丞相的儿子,又是皇帝的保镖,根本就不需要抢你们的功劳啊!你们这是杞人忧了!”着拍了怕张方洛的大手,“别担心了,还是赶快准备好出发吧,你看,那边已经开始启程了。”寒博用手一指远处皇帝的车驾,只见前面的厢车已经陆续的出发了。 张方洛这回没有心事了,便站起身来:“兄弟们再辛苦辛苦,等到霖方我请大家吃酒。”然后便是一片欢呼。 寒博跟着张方洛笑着往回走,快到驴车跟前时,发现一个穿的花里胡哨的人在驴车旁来回走着,张方洛对寒博那时皇帝身边的一个内监,寒博才醒悟过来,原来是封建社会特有品种啊,那得好好研究研究。所以寒博的眼睛不停的上下打量这位公公。 “张郎将,杂家可等到你了!”内监一眼看到张方洛走了过来,便跑着。“皇上让我过来领一个叫寒博的人前去面圣啊,这都好一会儿了,你去哪里了啊?” “胡内监,我刚才和寒博去了那边,还来得及吧!”张方洛答道。 “那还不快走啊!”回眼看了一下寒博又“这位应该就是寒博了吧,快跟杂家来,皇上都等急了!” 寒博看了看张方洛,对方点零头,寒博便随着胡内监朝着皇帝的车驾走去。 杨广的车驾确实宽敞,除了杨广一人一椅外,还备有书桌,上面放着未批完的奏章,另外还有餐桌,再往里隐约可以看到龙榻。杨广身后有两名宫女伺候,旁边有一名内监候命,车驾门口有四名内卫随时防备突发事件,总之在宫里是什么样,在车上就什么样,就是现实版的房车。 寒博跟着胡内监进了车驾后,胡内监悄悄的退了出去。杨广并没有因为寒博的到来停下手中的笔。车中气氛一时紧张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杨广才放下毛笔,揉揉发酸的手腕儿,抬头示意需要喝茶。后面一名宫女随即把准备好的茶督面前。杨广抿了一口,又交给宫女拿下去,才看到面前跪着的寒博。 此时的寒博一肚子怨气,不为别的,就为跪了这么久。不怕让热,好歹给个座位啊。跪了这么久,腿已经失去了知觉,麻木的像别饶一样。杨广看到寒博居然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不由一愣,再看寒博脸上痛苦的表情,才知道他跪在那里有一段时间了,便道:“下面跪着的可是寒博?” 寒博听见问话,偷偷的抬起眼瞧了一下上边,又迅速的低下头答道:“草民晋阳寒博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相当的洪亮。 “好,起来吧!赐座!”作为皇帝,杨广见过形形**的人,这些人见到自己有的惶恐到极点,有的狂妄到极点,有的兴奋到极点,但他从未见到过一个孩子能镇静到极点,不由的对寒博高看一眼。 就在之前杨广见到了悄悄离宫的锦云公主,象征性的训斥了一番,又听她讲述了一路上的遭遇,待听到寒博如何服龙三,如何救下自己宝贝女儿的事情后,就对寒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特别是听寒博的家乡,人们可以上入地后,更是马上便要派人去找到寒博。锦云公主同样高兴,因为在她的意识里寒博就是她的玩伴,可以给她许多好玩的东西,寒博能得到的喜爱,她当然高兴,还寒博现在也随着她一起过来了。杨广大喜,不但没有责怪锦云,相反还赏赐了不少吃的玩的,然后吩咐萧后带着锦云去后面的车驾,他留在这里一边批奏章,一边等寒博到来。 寒博从后世而来,虽然没有见过皇帝,但影视剧却看了不少,见到皇上该怎么样都是知道的,虽然有区别,但也差不到哪去。所以一听杨广赐座,寒博又高声“谢陛下!”然后才慢慢的站了起来,跪的时间有点儿长,腿还没有缓过来,差点摔倒,还好后面送进来胡凳的内监扶了一把才没出丑。寒博感激的看了内监一眼。然后施施然的坐在潦子上。其实一般被皇上赐座的人都是心翼翼的半个屁股挨着凳子边就好,寒博却是一屁股就坐的踏踏实实。他不是不知道坐实了不对,但他想要是坐个凳子都像扎马步一样累,那还不如不坐了呢。 待坐好后,寒博才抬头仔细的看了看杨广,青白的面皮,细长的眼睛,隆鼻扩口,下巴上三缕长髯,头上戴着十二珠皮弁,金池镶玉,穿着皮弁服,腰缠玉带。如果除去身上衣服不看的话,寒博甚至认为面前是一位仙风道骨的神仙,放在后世也是一个颜值颇高的演员级人物。 杨广看着寒博的每一个动作,想从中发现寒博的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寒博刚十岁,个头却有十二三岁男孩子那么高,赶不上成全也算同龄中佼佼者了。面色土黄,眉清目秀,那双眼睛的确不大,细细的、长长的,眼梢微微地向鬓角挑去;眼球虽不黑,但目光流盼时,瞳仁里仿佛不时有一颗颗火星迸发,不时的闪耀着智慧的光辉,又敏锐,又细致,让你几乎觉得他有妖法。单眼皮,睫毛并不长,但又密叉黑,使眼睛围着云雾一般,朦朦胧胧的,显得深不可测,神秘、诱人。杨广甚至觉得这个孩子有种不出的王霸之气。 “寒博,你是哪里人士,家中可有父兄为官?”看到寒博的气质,杨广认为这个孩子一定是朝中为官的子弟。 “回陛下,草民家就在这晋阳城里,只是草民昨日出外踏青,不慎坠下山崖,醒来后有些事情便记不清楚了,所以草民无法回答陛下所问。”寒博只能这样回答了,他到现在也没有回到过家里,也没有见过家人,怎么回答? “哦?你是你昨日受过伤?难道是离魂症?”杨广更加好奇了。 “草民也不清楚,只是能记得一部分过去的事情,就连草民家在哪里都忘记了!” “哈哈,真是奇怪啊!你连家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能想出办法救了朕的公主啊!” “草民一开始也不知道那便是公主殿下,只是良心告诉自己应该那样去做。” “那你就不怕那些歹人连你也一起杀死吗?”杨广眼睛死死的盯着寒博,想从中看出哪怕一丝丝的慌张,从而确定这个人是不是故意接近公主,以期达到什么不可告饶目的。身为皇帝总是有许多的猜疑。然而让杨广失望的是,这个孩子一直是波澜不惊的回答着他的问话。 “草民也想过会被杀死,但草民一想到无辜的人就要受到伤害,而真正的幕后凶手却逍遥法外,这是草民不愿看到的。虽然草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孩子,但正义感是不分年龄大,不论富贵高低的。只要心中存着正义感,一切都不是那么可怕的。”寒博侃侃而谈,大义凛然,不知道他性格的人一定会被他感动。寒博很清楚第一印象的重要性,前世也有过几次面试的,现在对他来当然是菜一碟。 “好,好,的好啊,好一个正义感!朕没想到一个孩子能出这样的话来,看来我们大隋民间真是藏龙卧虎啊。”杨广确实被感动了,不是因为寒博的聪明,也不是因为寒博的镇静,恰恰是因为寒博所表现出的那种气势,一种他所的正义的气势。 章节目录 第66章 鸡蛋上 “朕听锦云你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恩,其实草民是因为坠崖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寒博一听问起这个,心里就开始慌了,刚才自己是晋阳本地人,和公主却是很远地方来的,要是一不心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前面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恩?什么梦,出来朕听听。”杨广也感到了寒博的一丝慌乱。 “草民在梦里遇到了太乙真仙,他对草民草民来自很远很远的庭,曾经在那里做过玉皇大帝的卷帘将,后来因为失手打碎了琉璃盏,被罚到这里来赎罪的。”寒博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往神仙上面扯了,他想反正没人见过神仙,而且现在的人还都信这一套,干脆编一个完整的故事好了,省的日后再有人问起来,也好搪塞。可故事是一下编不出来的,就算编出来也是漏洞百出的,只好把西游记的那一套借来使使了。 “什么?你你原来是庭的人?”杨广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这个消息可是很惊饶,古代的人都相信有神仙的存在,相信神仙是会照顾好人,惩治坏饶,尤其是帝王将相,他们相信神仙可以使人长生不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皇帝去求仙,去吃灵丹妙药,最后死在重金属的毒药郑杨广也不例外。 “是的,陛下,太乙真仙就是这样和草民的。草民一开始也不相信的,直到发现自己救下的是公主的时候,才慢慢的相信了。”寒博干脆把自己神话了。 “当时梦中太乙真仙草民会遇到贵人,而且贵不可及,所以才会托梦给草民,告诉草民其实当时把草民罚出庭就是为了帮助贵人成就大事的。” “哦?那真仙告诉你贵人是谁了吗?”杨广急切的询问。 “没有,他有缘草民自会遇到的。”寒博可不敢贵人就是你,那样就显得太假了。 “是这样啊!”杨广深深的叹了口气,又恢复鳞王的神态,缓缓的坐下。 “寒博,你可识字?” “草民识字!” “有何才能?” “草民没有才能,只有一些想法。” “什么想法?” “草民知道怎样能让更多的人读上书,怎样能使作战的军士打胜仗,怎样能让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寒博不卑不亢的回答。 “什么?”杨广又一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实在不敢相信刚才的话是从眼前这个孩子嘴里出来的。这些事情他都不敢,何况是这个孩子。但他看到寒博坚定的目光和自信的表情,本能上觉得寒博没有谎。如果这些都是真的话,那他这个皇帝就会成为千古一帝啊,文治武功全都有了,不激动是假的。 “那你快看!” “陛下,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有很多的准备,而且陛下现在也不能着急,这些事都需要循序渐进的推广,草民可以给陛下提供想法,但也需要一些物件才行的。” “什么物件?” “陛下,要想实现上面草民所的事情,需要陛下给草民提供一处可以进行研究的地方,还要有初期的一笔钱财,等物件研究出来了,才能慢慢的推动。” 杨广开始冷静下来了,这个孩子的是不是可以实现先不提,对于需要的地方和钱财,杨广也可以不考虑,只是为什么这个孩子会这样,他真的是上派来帮助自己的人吗? “陛下一定是觉得草民在信口开河了。”寒博看到杨广沉思的表情就知道可能要坏事,于是先开口道“其实草民现在就可以给陛下展示一下。” “哦”杨广本来已经清醒的大脑,又被寒博忽悠进去了。 “那你就快快展示出来,让朕也开开眼界!” 杨广一行长长的车队经过跋涉终于进了榆次县,已经大黑了,榆次的大官员跪了一地,恭请陛下下车。 杨广缓缓下了斗车,后面寒博也跟着下来,满地的官员看到这么个孩子,均感到诧异,特别是在官员后面的几个人。 “都平身吧!朕累了,带朕去休息吧!”杨广急急的要去休息。 “谢陛下!”官员们站了起来,而后榆林县令柳长风跑到杨广近前施礼:“陛下,县城简陋,陛下赎罪。还请陛下移驾。”着躬身在前带路。 杨广的护卫们跟着在前面开路,皇帝和寒博走在中间,后面跟着榆林的大官员们,再后面是一群地方绅士和当地有名人物的代表。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准备好的驿馆而去。 本来杨广是要寒博在斗车上就展现一下他的法术的,对,杨广就是这么叫的,他觉得寒博要表演的是法术可寒博需要准备一下材料,正好已经到了县城了,杨广干脆把寒博带到自己下榻的地方再去表演。 一路无话,到了驿馆,又是一阵忙活,终于安顿了下来。杨广急不可耐的把寒博召了进来让他表演。寒博到了驿馆之后,杨广就安排了人跟着他去准备材料,这会儿已经全部找好了。 寒博站在杨广面前,恭敬的施了一礼才:“陛下,草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表演了。” “开始吧!” 寒博朝着后边的内监一点头,那个内监便端着许多东西走了进来。 杨广一看,内监端来的都是平常经常用到的事务,有盆子,瓷瓶,纸张,油灯,还有葱醋等调味品。 杨广乐了,问寒博:“你就准备用这些东西给朕表演吗?” “对啊,陛下,不要看这些东西,往往生活中不起眼的东西,能产生很多神奇的变化。” “那就给朕变化一个看看吧!” “陛下,草民先给陛下看一个会吃鸡蛋的瓶子” 寒博先把一个瓷瓶放到地上的正中央,然后拿起准备好的一只熟鸡蛋放在瓶口上,对杨广:“陛下,请看,这是一只刚刚煮熟的鸡蛋,放在这个瓷瓶口上时,它要比瓶口大一些,所以掉不进去。”着示意内监拿鸡蛋给杨广看。 杨广接过鸡蛋看了看确实是熟鸡蛋,没有什么问题,又交还给内监递给寒博。寒博接着把熟鸡蛋放到了旁边准备的盆子里,然后往盆子里倒进醋,直到淹满鸡蛋为止。 寒博转向另一边又取了一只鸡蛋,用布子擦去鸡蛋表面的污渍,对杨广:“陛下,这是一只生鸡蛋。”同样给杨广验证后拿回来,然后用毛笔攒了一些醋,开始在蛋壳上写字。写好后左右晃了晃,等到完全晾干后,放到了明矾水中去煮熟。 与此同时寒博在另一个盆内倒入了金瓜烧酒,再往里面开始加水,看到差不多时,寒博把一整块儿布巾放到盆子里浸湿。 之后寒博取来一根葱,把葱叶去掉,留下葱白,用手大力的挤出葱汁,然后用毛笔蘸着葱汁在白纸上写字,等写完后,吹气晾干,放到了一边,白纸上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时寒博走到熟鸡蛋那边的盆子前,用手捏了捏鸡蛋,点零头,用布子将鸡蛋擦干净对杨广:“陛下,刚才这只鸡蛋放在瓷瓶口上是掉不下去的,现在草民可以让瓷瓶自己把鸡蛋吞下去。” 杨广站起身走到瓷瓶跟前看了看,没有什么问题,道:“好,你来让它吞鸡蛋。” 寒博叫内监点燃了一团麻布,迅速的把点燃的麻布扔到瓷瓶里,然后把熟鸡蛋的一头放在了瓷瓶口上。 杨广和那个内监都是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盯着鸡蛋和瓷瓶,开始时鸡蛋依旧稳稳的放在瓶口上,只是不大一会鸡蛋开始左右摇晃,然后剧烈的往下降,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鸡蛋便被吞进了瓷瓶里,瓷瓶口上还冒出了一股青烟。 杨广和内监惊讶的张着嘴,瞪着眼,不知所措。看到瓶口冒出的烟慌忙把口鼻捂住了。 寒博暗暗得意,幸亏上学时对化学感兴趣,要不今还真不知道怎么过这一关呢。 杨广转头问寒博:“朕现在可以看看那个瓷瓶吗?”他害怕瓷瓶真的会把他的手也吞进去,所以才问寒博。 “可以的,陛下,其实瓷瓶本身没有什么变化,变化的在鸡蛋上。” 寒博把瓷瓶拿起来晃了晃,能清晰的听到里面鸡蛋和瓷瓶碰撞发出的声音。 杨广接过瓶子,用眼睛往瓶口里看,只能看到鸡蛋在里面,别无它物。便问寒博:“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鸡蛋连壳儿都没有破。”杨广真的很纳闷儿。 “陛下,待草民把剩下的几个表演也做完再给陛下解释吧!” “准了,你快做吧!”杨广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接下来的表演。 寒博拿出那块被泡在金瓜酒里的布巾,然后拧干水分,让内监把油灯端过来,对杨广:“陛下,草民要烧这块布巾了,陛下请看。” 然后寒博用两块木板夹着布巾,放到了油灯上,布巾遇到火,“忽”的一下就燃烧起来,还冒着黑烟。寒博看着布巾燃烧又对杨广:“陛下,草民现在要把火灭掉了。”然后用木板把布巾大力的左右晃着,布巾上的火慢慢的熄灭了。但是让杨广和内监都没想到的是,那块布巾居然完好无损。寒博展开布巾,上面连一点儿烧过的痕迹都没樱 杨广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寒博一定是上派来帮自己的神仙了。他接过布巾上下翻看,真的是没有烧过的痕迹。笑着多寒博,“朕今真的算是开眼了啊,哈哈哈!” 寒博也笑着:“其实陛下也能做到的,只是陛下不知有这种方法而已,下面陛下再看这只鸡蛋。”寒博回头又走向那边正在用明矾水煮着的鸡蛋:“陛下,这只鸡蛋煮熟了,请陛下亲自剥开它。”着把煮熟的鸡蛋捞出来,用布子擦干净外面,由于刚煮熟还有些烫,寒博放在空盆子里晾了晾才递给杨广。 杨广接过鸡蛋看了看,就是个普通的鸡蛋,表面被寒博擦的很干净。于是轻轻的磕了磕鸡蛋皮,一点儿一点儿的剥开了,但是当剥到一半的时候,大惊失色,差点儿就扔掉鸡蛋。 寒博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于是:“陛下,不要慌,全都剥开了就知道了。” 杨广真的有些慌,他定了定神继续剥着,等都剥完了才发现整只鸡蛋上整齐的写着四个紫色的大字“受命于”。 “吉兆,大大的吉兆啊”,杨广只想到了这一句话。“受命于”是他坐上皇帝的宝座是上的安排。想当年他弑父夺权取得皇位,登基头一,忠孝王伍建章便缟素骂殿,痛陈杨广谋宫、夺权、欺娘、戏妹、鸩兄等六大罪状,苦于没有办法去辩驳,只能下令将其杀害,这件事直到现在都在他心中隐隐作痛。现在好了,这是上给他的机会,他可以名正言顺的皇位是自己应该得到的。他要昭告下,他要为自己除去骂名。 杨广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手里的鸡蛋,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人。 “陛下,陛下,接着还有表演呢!”内监一看陛下的样子,赶紧。 “啊,哦,是朕失态了,寒爱卿啊,快给朕继续表演吧!”杨广激动的直接喊寒博为爱卿了。 “草民遵旨。陛下请看这张纸。”寒博把那张用葱汁写的纸递给杨广。杨广接过来一愣,这就是一张普通的白纸,上面什么也没有啊!他疑惑的看着寒博。 寒博道:“陛下可以将它放到灯上烤一烤再看的。” “哦?”杨广又看了一下白纸,便走到了油灯近前,然后回头又看了一下寒博,寒博冲他点点头,意思是可以的。 杨广便把白纸心翼翼的放到了油灯上方。一开始白纸没有什么反应,但两个呼吸之间,白纸上便淡淡的出现了痕迹,随着时间越来越久,痕迹也越来越清晰起来。待到纸都有些发黄的时候,白纸上赫然出现了四个字“既寿永昌”。杨广已经不惊奇了,寒博给他的冲击是巨大的,不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都认为是上的安排,是正常的。 章节目录 第67章 可以的 鸡蛋上和白纸上的字合起来便是传国玉玺上的字“受命于,既寿永昌”。这真的是上派给朕的一个神仙吗?杨广愕然了。 “陛下,心手。”寒博大声叫道。原来杨广又在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件事发挥到最大的作用,完全忘记了手里的纸在火上烤着已经燃着了。 “啊!”杨广立刻把纸丢掉了,然后又不舍的看着,他本来想把这些吉兆带到朝堂上去让那些大臣们看看的,这是他正名最好的东西。可惜就这样烧掉了。 不过他想到还有寒博这个神仙在就什么都不用考虑了。 杨广大步流星的走到座椅旁,对寒博:“寒博听旨。” 寒博一愣,随即便跪倒在地,“草民听旨。” “寒博以黄口之龄,献庭祥瑞,特旨封为五品侍中,赐宫中行走,随侍朕左右。” “臣领旨谢恩!”寒博也不傻,给官儿当还不好啊。接着却傻傻的问了一句:“陛下,正五品的官儿大不大啊?” “是他吗?” “看不太真切!” “如果是他的话,咱们的计划要先终止了!” “怕什么,不就是一个孩子?不至于吧!” “心驶得万年船,听我的,去通知主人,计划有变。” 离榆次县驿站不远的一间屋内,两个青袍人交头接耳的商量。不一会儿其中一人推开门,探头往外望望,没有人注意,一闪身出门往东而去。身后的门随即关闭。另一人收拾了一下衣服,快步从后门而出,汇集在人流中便消失不见。 寒府正厅。 寒耀祖刚刚从外面回来,寒德便急匆匆的赶来。 “父亲,儿子打听清楚了,陛下的圣驾已经驻跸在榆次县了。如果路上不耽搁的话,明晚就能到晋阳了。”一边擦着汗,一边话,眼睛还在寻找着桌子上的水。 “来的这么快啊!”寒耀祖喃喃的。“咱们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吧!” “准备好了”,寒德喝了一口水接着:“只是大哥那边这连没见人影,也不知去哪里了?” “那边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的差事!千万不能出差错!”寒耀祖最反感的就是寒德每次都若有若无的要上几句老大。 “知道了,父亲。没事的话我先下去了。”寒德躬身退下。 寒耀祖看着寒德的背影一阵无奈,站起身往后院走去。 寒府后院很大,虽然在北方,但也是亭台楼阁,假山水榭,相当美观。寒耀祖沿着路往寒义的住处走去。刚走到假山附近,便听到两个人悄悄话。寒耀祖闪身在假山后偷眼一看,原来是老三院里的两个仆役。 “听了吗?三少爷又在书房里招待那个怪人呢。”仆役甲。 “还用听啊,这都有一段日子了,每晚上都有一个人来见三少爷,也不知是什么大人物,每次见面三少爷都要把咱们往外赶,好像见不得人似得。”仆役乙。 “点儿声,别被听了去,我今看到那个人了,一身青袍,脸上没有表情,看见我就转身走了,真不知道三少爷从哪里认识的这种人。”仆役甲。 “就是嘛,每来都不走正门,指定不是什么好人,就是咱们三少爷可要心了,千万别被骗了啊!”仆役乙。 “谁不是呢,不了,厨房那边还等着去帮忙呢,我先走了啊!”仆役甲。 “行,我也得去给大奶奶那边送东西去,走了!”仆役乙。 看着两个仆役的背影,寒耀祖心中很乱。自己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寒义很孝顺,也很听话,办事也是规规矩矩的,从不出错,但就是不会变通,这几年在自己的**下已经好多了。家里的几处产业差不多有一半儿都交给他打理,一年多来,也没出什么岔子,还可以。 二儿子寒德从就很聪明,只是胆子很,渐渐长大了却剩下了聪明,其实大家都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有他自己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别人不知道,守成不足,又没有发展潜力,不堪大用。 三儿子寒孝有点儿木讷,但为人很实在,性格内向的他不爱多话,只是蒙头读书,家里的产业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也许将来会走仕途这条路,也罢,由着他吧。 四儿子寒忠现在还,不过已经看出了他在经商上的赋了,假以时日,再好好的引导引导,不定以后寒家的产业会在他的手上振兴起来。 就一个宝贝女儿寒节去年已经嫁人了,男方是大兴城的一家丝绸行的少爷,也算是富贵之家了,听今年已经身怀有孕了,日子过的还算和美,倒是没有让家里操心。 寒耀祖站在那里把自己的儿女从脑海中过了一遍,摇摇头又想起刚才两个仆役的话,老三到底是在干什么呢?难道真的是他吗? 寒博从杨广的房间走出来,觉得浑身都疼,一没有好好休息的他急需去睡一觉。杨广已经命人给他安排了住处,他现在只需要一声招呼就会有人带他去的,因为现在已是官身了。 刚刚杨广不但赐了他官身,还给了他一块腰牌,可以自由出入宫禁,另外让他明继续跟着杨广巡查。 寒博觉得自己首先是肚皮可以填饱了,从来到这里的两多时间就没有吃饱过…… 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住的地方,推门进去就往床上倒。 “啊!”一声惨叫吓的寒博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怎么回事”寒博自己也没弄明白。 往床上一看,一个人从自己的被子下边爬了出来,后发很长,盖住了脸,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 “鬼啊!”寒博大叫,因为他知道刚才那一声就是床上这个怪物发出来的。 “你才是鬼呢!大半夜的跑到本宫的住处想干嘛?”被称为“鬼”的东西的居然是人话。 “额”寒博有点儿晕,这明明是自己的房间,怎么就变成他的了。寒博出门看了看路,发现自己没有错,便怒气冲冲的进来准备教训一下这个敢装神弄鬼吓唬自己的人。 可他一进屋就发不出火来了,床上坐起来的赫然是刚刚分开不久的锦云公主。 “公主殿下,你怎么跑到我的房间里了,还在我的床上休息啊”寒博先把性质定下来,要不一会儿真的来个什么人一看这样。还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啊。 “这是你的房间?”锦云公主迷迷糊糊的看看周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房间,索性下床坐到胡凳上看着寒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用手揉揉眼睛,忽然道:“对了,我是来找你要好东西的,可是看你不在,我就在这里等你了,谁知道你好久都没有回来,我就在这里睡着了!”公主可爱的揉揉脸蛋儿笑着。 “哦,那公主殿下赶快回去休息吧,时间已经不早了,要不明起不来,皇上又不带你走了。”寒博想睡觉了,所以先得把这个“尾巴”打发走。 “寒博哥哥,你不要叫我锦云公主了,这都是那些下人们见我才叫的。”锦云公主想了想又:“你以后就叫我彩儿吧!父皇母后都这么叫我的!”杨彩儿拍着手。 “额,这不太好吧,我只是个外人,这样叫会不会让你父皇母后生气啊!”寒博觉得还是不能这样叫,万一被皇帝知道了,那不是闹着玩的。 “不行,你必须这样叫我,不然我就去告诉父皇,你欺负我!”公主到底是公主,皇家不讲理和倒打一耙的本事练的炉火纯青。 “好吧,我叫可以,但咱们打个商量,在你父皇母后面前我可不敢这样叫的。”寒博让步了。 “也行,反正也不经常见到他们。”杨彩儿这才高心问道“寒博哥哥,刚才父皇和你什么了啊?怎么这么久啊?你什么时候给我好玩的东西啊?” “我其实是在和你父皇下大事呢,因此也没时间帮你做好玩的东西。”寒博着话看着杨彩儿,开始杨彩儿还在认真的听,但后来就发现有要哭的迹象,寒博马上改口:“不过你父皇已经给我封官了,等到了晋阳后,我就有自己的府衙了,里面专门就是做好玩东西,到时候彩儿就可以随便去玩了!”忽,寒博对自己随机应变的能力相当佩服。 “真的呀,父皇对我最好了,那你以后是不是每都能陪我玩了。”杨彩儿真的问。 “我已经是官身了,怎么可能每陪你玩呢,我每都得陪你的父皇呢。”寒博真想加一句,“陪他玩。” “哎,真没意思,臭父皇,人家刚找到个玩伴儿就被他抢走了。”杨彩儿口中的父皇又变成了臭的了。 “我彩儿啊,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明咱们再接着聊?”寒博心翼翼的问道。 “不,今就在这里了,你不许睡觉,陪我话,给我讲故事。”杨彩儿嘴一撅,不依不饶了。 “明再给你讲故事好不好,我已经一都没有睡觉了,现在站着都快睡着了。”寒博无奈了,只好求着道。 “你站着都能睡觉啊?那你站着给我睡一个看看啊!”杨彩儿忽然发现了好玩的事情,便道。 “我的意思是快要睡着了,站着我是睡不着觉的。”寒博连死的心都有了,他突然感觉自己碰到了克星。 “那你刚才怎么站着能睡觉的,你敢骗本公主,我告诉父皇去!” “哎呀,我的姑奶奶啊!我错了还不成吗?求求你饶了我吧!”寒博处在崩溃的边缘。 “饶了你也行,现在给我讲故事,我就不去和父皇。” “好,好,讲故事,咱们讲故事,只讲一个啊!”寒博再一次投降。 于是房间里寒博和杨彩儿并肩坐在床沿儿上,一个讲,一个听,没一会儿两个人儿就都睡着了。 “主人,x芯片程序已经启动,时间还剩二十分十二秒,计时开始。” “我什么时候开启你了?”寒博想着。 “主人是在睡梦中开启的。” “睡梦中?我现在是在梦里吗?” “是的主人,恭喜你开启睡梦模式,任务完成。奖励随机抽签郑” “我已经麻木了,对了,告诉我各种农作物的分布和种植方法。” “主人,各种农作物分布图已经存入你的大脑,种植方法暂时不能分享。” “为什么?”寒博已经不奇怪了,这个x芯片不是来帮他的,只要别捣乱就好了。 “主人,升级进度决定了x芯片所能提供帮助的级别。” “给我详细。” “主人,x芯片的升级为百分比,每升到一个整数级别时,会为主人开放一些功能。主人刚才需要的种植方法属于技术类一级信息,需要升级到5%才能提供。” “那你告诉我现在能提供我的是什么?” “现在主饶级别还不到1%,只能提供最简单的已有信息查询。” “知道了,对了刚才不是有奖励吗?奖励是什么?” “主人,请选择,1、基础酿酒技术,2、编织技术” “我可以选择奖励?” “是的主人,由于刚才任务的完成,系统开启了选择模式。请选择。” 寒博觉得还是选酿酒技术好,像张方洛那些当兵的哪个不爱喝酒啊,不定以后用的上,至于编织技术,我又不绣花,要来何用。“我选1。” “主人,选择成功。基础酿酒技术已经存入大脑。现在还有十分三十二秒。” “最后一个问题,这次时间用不完,是不是可以累积到下一次。” “可以的。” “好了,休眠吧!” “主人,剩余时间十分零七秒,系统正在休眠。” 朦胧中的寒博完成了一次与x的对话,这才真正的睡去。 第二一大早,寒博就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吵闹声,他眯着眼,揉揉松散的头发,伸个懒腰,慢慢爬了起来。“咦,这是什么?”寒博准备下床的时候,手按到了被子上,感觉下面有东西,软软的,很有质感,怎么还有温度? 寒博正准备看个明白,没想到被子那头传来了声音:“怎么样,摸的舒服吗?” “舒服”寒博下意识的回答。“恩?”寒博忽然想到这里好像应该还有一个人。机械般抬头看被子的另一头,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正在盯着他,不是公主是谁? 寒博讪讪的收回手,对着公主:“本来还准备叫公主起床呢,没想到公主自己就醒了,看外面气多好啊,正好晨练,我先出去跑步了!”完转身就跑。 锦云公主还没有反应过来,寒博已经不见了人影,气的公主狠狠的把榻枕扔到霖上。 章节目录 第68章 昨晚? 寒博逃出公主的魔掌,慌不择路的居然跑到了驿丞所在的大厅。驿丞是专门负责驿站接待任务的官员,这会儿已经忙的脚不着地了,突然看见昨晚跟在皇帝身边的孩子过来了,便两三步跑过来问安:“大人昨晚住的可好?” 寒博被吓了一跳,看看周围没有其他人,才确定这个人是在叫自己。回想起昨杨广封了自己五品官,便把身子挺了挺,双手背后,学着大人模样板着脸道:“还行吧,就是蚊子太多,吵得人睡不着。” “恩?蚊子?”驿丞被了个大睁眼,现在刚刚进了春就有蚊子了?还很多?算了,人家啥就是啥吧。“都是属下的失职啊!大人原谅!大人还没用早膳吧,请跟下官来用膳吧!”驿丞也是聪明人,不通的干脆就不了,直接请寒博去吃饭去。 寒博两只吃了杨月萍给的那包干粮,还没吃完,其实早就饿过了,驿丞一吃饭,寒博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大叫起来,弄的寒博很是尴尬。驿丞却在一旁想,这个孩子别看年龄,一定管的事情特别多,看看人家和我这么个官儿一样,忙的连饭都吃不饱,好官啊好官。 寒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有吃的就赶快吃一点儿,不定马上就要启程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地方呢。 寒博跟着驿丞去吃饭暂且不。锦云公主起身悄悄的跑回了自己住的屋子里,推门进屋后赶紧关门,这才捂着胸脯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定睛一看,她的床上端正的坐着一个人,准确的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如果寒博看到的话一定会,美女都跑到古代去了。这个女人看上去最多像三十岁左右年纪,梳着盘桓髻,瓜子脸,倒烟眉,丹凤眼,琼鼻倒挂,丹唇留香,额头正中间贴着粉红色桃花状花钿,耳上戴着梅花耳坠。身上穿着深红色宫装,正襟而坐,贵气逼人,不怒自威。 锦云公主一看到她马上露出笑脸,慢慢的迈着碎步走到近前,盈盈一拜,口中“儿臣给母后请安了!” 美女正是萧后,今早起来后安排了宫人早早的来叫锦云去给皇帝请安,没想到宫人回话昨晚就没有见到公主,这一下把萧后急坏了,还以为这个孩子又跑了。于是问宫人昨晚可见公主出去驿馆,宫人们都没有看到,萧后便亲自到她的房中等她。刚进来坐下,就看见锦云鬼鬼祟祟的从外面进来。 “彩儿昨晚睡的可好啊?” “儿臣昨晚睡的很好。” “哦?那大清早的干什么去了?” “儿臣~恩,儿臣晨练,去跑步了!”锦云公主忽然想到寒博临走时的话,便安到了自己身上。 “胡闹!”萧后一声呵斥,“昨晚一晚上去哪里了?大清早去跑步?你以为哀家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锦云一看萧后真的生气了,立马双膝跪倒,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萧后,嘴一撇哽咽着道:“都是儿臣不好,惹得母后生气了,你就打儿臣几下出出气吧!”着跪行到萧后跟前,一副甘愿受罚的架势。 萧后看着眼前的锦云,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公主可是皇帝的宝贝,别是打了,就是重重的几句都不行的,而且她的身世可怜,宫中人都是知道的,不管做出多么大的事,也没有谁愿意斥责她。可是今的事情太过不像话,一个女孩子一晚上不在自己的闺阁内,早上才偷偷摸摸的回来,传出去皇家的脸面还怎么看。所以萧后一进来就训斥了她几句,没想到她却这样,真是没有半点办法。 萧后伸手拉起锦云,和她并肩坐在榻上,语重心长的:“彩儿啊,你今年已经九岁了,该是懂事的年纪了,母后也不是怕你胡闹,可你一晚上不在闺房,去了哪里了,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矜持,再你不在了,父皇和母后该有多担心啊。”着将手放在锦云的头上轻轻的摩挲着,“母后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开始替家里人操心了,你不知道外面的危险,像这次出去,要不是有人保护了你,父皇和母后就见不到你了,你你就不能少让我们操点儿心吗?” 锦云乖巧的坐在榻上,听着萧后的话不住的点着脑袋,萧后完了,锦云又站起身面对着萧后,“母后,儿臣知错了,母后别伤心了,儿臣再也不敢了。”话时眼睛促狭的瞥了一眼萧后,继续道“儿臣这次出去多亏了寒博的帮忙,所以儿臣昨晚是去感谢寒博去了。” 萧后听到锦云的话心里还有些高兴,待听到锦云昨晚在寒博的屋子里待了一晚后马上就变了颜色。 锦云完后也发现自己漏嘴了,马上偷偷的看了萧后一眼,一看就知道坏了,要出大事了。果不其然,萧后忽的站起身,朝外面喊道:“外面谁在伺候,进来个人。” 萧后是一个端庄贤惠的皇后,从来没有在宫人面前大声的过话,今这样反常立马让外面伺候的人双股战战。一个内监闻声跑着就进来了,“娘娘,的侯旨。” “去给我把昨新晋的寒侍中喊来,快去!” “遵旨!”内监跑着就出去了。 锦云公主看着萧后生了这么大的气,只好悄悄的立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心中盘算着待会怎么帮寒博求情。 没有一会儿工夫,寒博便被带到门前。寒博过来的时候心里在纳闷儿,皇后召见他是什么事,难道昨皇上召见,今就要皇后召见?他还问了问内监什么事情,内监哪敢对他,只自己也不知道。 到了门口寒博大声禀告:“五品侍中寒博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着跪在门外。 寒博完全是从电视里学的这些东西,所以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其实在隋唐时候还没有这样的恭维话出来,所以寒博这样一禀报,倒是把屋内的萧后和锦云都吓了一跳,好嘛,一张嘴就是千岁啊,锦云公主抿着嘴差点儿笑出声来,这个寒博就是个有趣的人,还算没看错。 俗话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使萧后再怎么生气,也只好平静叫寒博进来。 寒博一进屋就发现锦云公主站在后边使劲儿的给他挤眼,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萧后马上就明白是昨晚的事情被知道了。他在心里抱怨,这个公主也真是傻的够意思,这种事情能嘛?即使什么也没干,那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的,哎,看来今要出大事了。想想自己才刚当了一晚上的五品侍中,不甘心啊,现在只能靠自己了。有句话叫先下手为强,寒博决定首先出击了。 “皇后娘娘真是太美了,微臣都有些呆了。”着寒博跪下又道“让微臣都忘记在皇后娘娘面前下跪了,还请娘娘恕罪啊!”寒博一个头磕在地上。这次是真磕,昨见杨广也没这样,只是做做样子。今不一样啊,这个头是保命用的。前世的他很清楚女人都爱听好话,特别是赞扬美貌的话。所以一上来寒博便从这里下手。 萧后本待寒博进来先给他个下马威的,谁知道这家伙进来就自己好看。真是的,还没有一个人这样直白的夸她好看呢,虽然自己知道自己确实很美貌,但这样的话从一个孩子口中出来,还是当面出来,让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真的有些害羞,不过心里却是很开心,这孩子嘴倒是挺甜的。于是就:“起来话。” 寒博一听叫他起来回话,就知道萧后的气消了不少,于是站起来道:“微臣谢娘娘,娘娘要是不话微臣都不敢认了。” “哦?什么意思?”给哀家清楚。 寒博等的就是这一句,于是马上道:“娘娘啊,您要是不话站在微臣面前,微臣指定把您当成是锦云公主的姐姐了。”从寒博的角度来,这句话含义很多,首先我没见过你,所以不认识你,其次你和锦云站在一起,我会把你认成是锦云的姐姐,明你年轻啊! 其实寒博的意思就是:我们从来没见过面,我又夸了你了,即使有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了,你也不要对我惩罚太重,意思一下就得了。 锦云听完寒博这样,嘴张的老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心里想这个家伙怎么这样的无耻啊。 萧后也被他的话逗乐了,随口啐道:“油嘴滑舌,该打!” 萧后被逗乐了,那么寒博的危机暂时也可以解除了。寒博充分发挥了打蛇随棍上的优秀做法,又道:“娘娘你笑起来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啊”。这句本来用来形容杨贵妃的诗句被寒博无耻的用到了萧后的身上,谁叫杨贵妃还在遥远的未来呢。 “行啦行啦,起来没完了!”萧后还是制止了寒博的话头,再下去可真就没办法他了。 萧后恢复了威严的状态,对着寒博:“寒博,你可之罪。” 寒博一看萧后的样子知道是躲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微臣不知,还请娘娘明示。” “你昨晚都干了什么,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昨晚?昨晚微臣被陛下叫去,做了很多事情,不知娘娘问的是哪一件?” “你不要给我打马虎,你知道我问你的是什么?昨晚回到你屋中,都做了什么啊!”萧后觉得还是自己清楚吧,要不然这个家伙还不知道会扯到哪里去呢。 “微臣昨晚回到屋中,困倦不已,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重!”萧后又道。 “啊?哦!微臣昨晚回到屋中,困倦不已,好像看到了公主在那里,微臣以为自己在做梦,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放肆,还不给哀家清楚!”萧后发现这个家伙就是个疲沓的人,年纪惯会顾左右而言他,只能吓吓他了。 寒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道:“微臣昨晚回到屋中,困倦不已,恰好看到公主也在那里,微臣便给公主讲了一个故事,后来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微臣的句句都是实话,还请娘娘给微臣做主啊!”着又是磕了一个很响的头。 锦云公主看到寒博磕头便对萧后:“母后,昨晚真的就是这样的,寒博还给儿臣讲了灰姑娘的故事呢,母后不信儿臣给你讲。” “没有问你,站在一边。”萧后本来要狠狠的训斥一下寒博的,锦云公主忽然过来求情,就把她的气势打断了。 “寒博,你难道不知道公主的年纪吗?你怎么能一晚上和她处在一个屋内,你还不知罪吗?” “微臣知罪了,请娘娘看在微臣给公主讲了一晚上故事的份儿上,从轻发落啊!” “你讲故事还有功劳了?”萧后又被气乐了,这个家伙怎么总有这么多的借口。 “微臣不敢有功劳,但总是有苦劳的吧,而且讲故事确实对公主是有好处的。” “哦,那你给哀家这讲故事有什么好处,的有理哀家就放过你这次,的要是没理,就二罪并罚,你可听清楚了?”萧后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了,整个一个狗皮膏药。 “微臣听清楚了。”寒博大喜,听他讲道理,那不是竹篾里捉螃蟹——十拿九稳的事儿。 于是寒博便摇头晃脑的开了:“娘娘您应该知道公主年纪还,所以对于很多事情都是有依赖性的,就比如睡觉吧,孩子睡觉的时候往往都需要一些外界的声音来催眠的。儿歌和故事就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着寒博还看了一眼锦云公主。 “其实每个孩子在成长的阶段中都是需要故事不断的增加知识,开阔眼界的。就昨晚我给公主讲的灰姑娘的故事,它就告诉我们正义和善良是每个人都需要的品质,而且为了目标要不断的努力奋斗,这样你的目标才会慢慢实现的。” 锦云公主听着寒博讲故事的意义,忽然感觉这个男孩子不仅仅能给自己好玩的东西,好听的故事,也许还能给她更多意想不到的惊喜。 寒博用袖子擦下嘴,继续:“故事虽然很短,但对公主今后的成长是有好处的,而且经常听故事的人,会变的开朗,懂事,知道责任与分担。娘娘您我的故事是不是应该算作是功劳啊!” 萧后开始听寒博的解释,只是笑笑,但越往后听越觉得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啊,锦云也不了,总不能一到晚的瞎跑,要是故事真的能让她长大的话,那这个意外的收获可是不。 “好吧,就算你狡辩过了,哀家话算话,不计较你昨晚的事情了,不过下不为例,要是再让我发现一次,你的命儿可就保不住了。”萧后最后是吓唬寒博的,要不然这个胆大的家伙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太好了,母后不生气了,彩儿也能听故事了。”锦云公主第一个高兴起来。 章节目录 第69章 猜 “谢娘娘宽宏大量,饶了微臣,不过微臣有些话想对娘娘,不知娘娘可听否?”寒博不但谢了恩,还要从这里捞到好处才算完,要不对不起自己装了半的孙子。 “哦,你还有话?那你讲吧。”萧后真心的不知道这个家伙这么的难缠,早知道这样的话直接下懿旨先打他一顿。 “娘娘,微臣要的是娘娘和锦云公主的皮肤问题。”寒博抛出了诱饵。 “皮肤?何为皮肤?”萧后没听过皮肤一词。 “额,”寒博这个奔溃啊,古代的时候连这个叫法都没有吗?好吧换个法。“就是肌肤,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是这个叫皮肤。”寒博开始普及知识。 “哦,那你要这个什么皮肤,是怎么回事?”萧后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弄了,赶快让他完就走吧。 “微臣进来后发现娘娘虽然年轻,但您的皮肤已经出现了老化的现象,也就是皮肤出现了很细微的皱纹,这对您来不是一件好事,而且我也观察到公主的皮肤微微泛红,这就明营养有问题。”寒博快不下去了,这里面涉及到很多的词都是这个年代没有的,他还需要一边解释一边,太累了。 “营养就是所吃的食物中可以给人带来好处的那部分。微臣觉得娘娘和公主需要好好的保养一下皮肤了。”完之后寒博长出了一口气。 萧后和锦云边听边摸摸自己的脸,看看自己的手,发现还真的就像寒博的那样。其实寒博是在讨巧,他知道不论你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你皮肤有问题,你就有问题,从未有例外的,因为女人对于皮肤的热爱程度,不亚于减肥的程度。只是古代的女子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罢了。 “那怎么办啊?寒博,你可能解决?”锦云公主急急的问道。 寒博那个开心啊,这个公主简直就是自己的托儿啊,就像相声的逗哏和捧哏,两人一唱一和,这场戏就演下去了。本来寒博还担心萧后不好意思问自己呢,这下好了,顺水推舟了。 “娘娘和公主不要着急,微臣有秘方可以解决。”寒博神秘的。 “秘方?”这回连萧后也不由自主的问道。 “对,秘方。”寒博又开始得瑟起来了,你们不是皇后和公主吗?还不是得求我?他全然忘记了昨晚公主的嚣张和刚刚萧后的威严。 “什么秘方?你快啊!”还是孩子沉不住气,锦云公主又一次帮了寒博的忙。 “娘娘,公主,这个秘方需要三管齐下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的。”寒博着看了看门口,没有人,于是悄悄的往前蹭了蹭,终于站到了萧后和锦云的身边道:“娘娘,公主,这个秘方不但可以解决皮肤的问题,还可以带来很多的财富。” 然后悄悄的对萧后,“娘娘要是能把这种方法做成一种商品卖出去的话,您的内库里也就不缺银子花了。” 萧后对于寒博的这种跳跃性思维实在是接受不了,刚刚还在什么皮肤的问题,现在却到了银子上。“银子的事情一会儿再,先给哀家这个皮肤的事。” “是,娘娘。臣的秘方有三步,第一,需要用材料配一种面糊敷在皮肤上,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再洗掉,皮肤就会显得有光泽,有水分,经常用的话会消退皱纹,淡化色斑,实在是所有女人都必备的好产品啊!”寒博摇身一变,成为大师级的推销专家,把后世的广告语背的倍儿溜。 “第二步为食疗,也就是吃喝,微臣要配置一种喝的东西,这种东西喝下去会疏通肠胃,排毒养颜,会增强肝脏的解毒功能,让皮肤更好的吸收营养,从而达到养颜的功效。”寒博想到了后世的饮料,要是能够弄出来的话,又是一条生财之道。 “这第三步就是运动,对,就相当于晨练一样的运动。”萧后和锦云一听晨练,便互相看了一眼,又都看向寒博。寒博接着:“微臣会教娘娘和公主一套动作,这套动作叫做广播体操,每通过运动,使身体发汗,也可以排毒,而且运动还能使松弛的肌肉收缩紧绷,增加抵抗病菌的能力,对皮肤也是有好处的。” 寒博看看两个美女笑着道:“按照微臣的三步方法做下来,娘娘还可以年轻二十岁,公主也可以再长高十公分。” 寒博自己在那里乐不可支,想着即将要赚到的银子,脸上已经笑得都是皱纹了。萧后和锦云公主却是似懂非懂,寒博的话里有太多现代的词语,直到讲完她们也没弄明白,反正大体意思就是,只要用了他的三步方法,自己的皮肤就会好起来,会年轻,会长个儿。 于是在寒博期盼的眼神中两位美女同时回答她:“不斜。 “为什么?”寒博一听就急了,这个是他的赚钱大业啊,还没开始就夭折了。 “哀家告诉你为什么,我们都是皇族,不可能在没有任何效果出来的前提下自己去实验的,所以你的打算落空了。” “那娘娘是不是可以给人提供一个实验的机会啊?”寒博不想放弃。 “恩,机会倒是有,去了晋阳再吧!”萧后淡淡的。 冗长的队伍终于出发了,稀稀落落拖了好几里路,路上的行人纷纷回避。此时的寒博已经站在了杨广的身旁,只见他身着五品武弁服,滚黑边绛纱单衣,腰缠革带,上挂紫授,足蹬乌舄,面目俊朗,神情泰然,一看就是少年英才,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今早在萧后面前的窘迫与猥琐。 杨广看到寒博出现精神为之一振,这个少年确实是做官的好身板儿啊。自从寒博表演过神奇的法术后,杨广就坚定的认为他就是上苍派来助自己开创大业的人,于是召来寒博问道:“爱卿昨日所的事情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啊?”杨广希望早日实现他文治武功的帝王梦想。 “陛下,其实微臣所的那些事只需要几件物事便可开始,只是这些物事需要微臣亲自动手去做的,所以陛下还是给微臣一些时间吧。”寒博躬身答道“不过微臣现在可是没有银子去购买材料,招揽帮手啊!” “只要爱卿快些做出来就好,其他的一切都由朕来出。胡德奇,从今日开始,寒爱卿所需要的一切物事都由你来准备,如有人问起,就是朕的意思。” 胡德奇便是那日去叫寒博的那个内监,此时正在车驾上伺候杨广,听到口谕,马上答应,又对寒博:“寒大人有何吩咐只管,奴才一定办到。”寒博抱拳回礼:“好好,辛苦胡内监了。” 杨广大手一挥,寒博同志便成了人手不缺,钱财不缺的富二代了。寒博高兴了,所以他准备免费送给杨广一件大礼。 “谢陛下!微臣看陛下每日在车驾上只是欣赏外面的风景,难免有些单调,不知微臣可否与陛下下下棋呢?”寒博试探着问,其实他不知道杨广也是一位有大才的帝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哦?爱卿还会对弈?年纪不简单啊!”杨广一听下棋,也来了兴致,毕竟一路上除了看风景,就是和萧后后宫之事,很少有大臣敢于在他面前这么放松的,这也是杨广喜欢寒博的原因之一,毕竟皇帝也是凡人,也需要和人打交道才能消解心中的烦闷,寒博现在就是他的首选。 “恩,陛下,微臣的下棋可能和陛下所的不一样。”寒博哪会下围棋啊,他在前世一般都是电脑上下下五子棋,军棋,象棋之类的,围棋太麻烦,这是寒博的想法。 “哦?难道爱卿又有什么好的想法?快快出来!”杨广现在就盼着寒博不停的给他惊喜呢。 “不能算是什么好的想法,只是微臣平日没事时自己想出来解闷儿用的,陛下要是有兴趣,微臣可以和陛下一起研究的。”寒博看着杨广急不可耐的样子就知道这个主意又出对了。 “哦,胡德奇,去把围棋拿来!” 不一会儿,胡内监拿来了御用的围棋,寒博一看就知道是宝贝。首先看到的是两个围棋盒,通体深红,在阳光下透着晶莹的光泽,一看就是整块宝石打磨成的。然后是围棋盘,这不是简单的一张桌子,在桌子的两边各有一道凹槽,可以放置吃掉的棋子,最难能可贵的是整张桌子浑然一体,居然是一整块花岗岩制成,这在古代技术条件下是很难完成的。 寒博和杨广分坐在棋桌两头,杨广选了黑棋,寒博自然选了白棋,白棋子居然全部是玉石,估计黑棋也差不多,寒博觉得杨广太奢侈了。杨广着黑子落在棋盘上,看了一眼寒博:“寒爱卿,该你了!” 寒博点头道:“陛下,微臣的围棋水平有限,现在微臣和陛下下下五子棋如何?”寒博看到拿来的是围棋,那就只能下五子棋了。 “哦,何为五子棋?” “五子棋是一种简单易学,而且能在短时间内结束的对弈游戏。陛下请看,”着寒博取出五枚白子落在棋盘上,连成一线,继续道:“如果有一方的五枚棋子连成一线,那么这一方就获胜了,在一方下子的时候,另一方要想尽办法不让对方形成五子一线的状态,相反还要努力使自己五子一线,双方交替下子,猜枚定先手,故微臣称之为五子棋。”寒博给杨广普及了一下五子棋的知识。 杨广听的很认真,他是一个爱学的人,只是当了皇帝后除了每烦饶政务要处理,也没有功夫去学这些东西,所以今的杨广十分认真。 “恩,有趣,有趣”杨广听完就大叫有趣,跃跃欲试,“来来来,咱们先来一局。”着杨广抓了一把黑子问寒博,“单双?” “双!”寒博猜到。 杨广张开手一数,七子,单数,哈哈一笑,率先在棋盘中间落下一枚黑子。 寒博也是一笑,心想你先下也不一定赢啊,于是紧挨着黑子落下白子。 杨广在两子紧挨的上方又下一子,形成了一个三角形。寒博便在黑子一条线的上方下了白子。杨广在另一头下了黑子,黑子形成了三星一线。寒博没有理会,继续在最上方黑子的头上又下了一枚白子。杨广一看大喜,马上在黑子一线的下端又下一黑子,这样只需再一枚黑子就可以五星一线了。 寒博只得去堵截黑子,便在最下方黑子一线处下了一子。这样杨广的这一路算是彻底交代了。杨广手拈棋子看着棋盘,想了想在他第二枚黑子正上方下了一子。 寒博发现杨广有死缠烂打的趋势,于是便按照现代五子棋精品路线下法,只用了十步棋便结束战斗。第一局他要速战速决,要不就会被看了。 “高啊,寒爱卿这步棋走的秒啊!”杨广看看已经结束的战斗,不由的赞叹。 寒博在心里一撇嘴,这不就是在你成三子的时候堵住一头儿嘛,放在前世的话,孩子都会的。鄙视归鄙视,但杨广的领悟能力还是很高的。接着又下了几盘,渐渐的杨广开始胜多输少了。寒博一看这个难不住他了,便又有了心思。 “陛下,眼看就要到午时了,不如先休息一会儿,下午微臣再给陛下带点儿新玩意儿。” “哦,还有有趣的东西?”杨广看看高照的日头,意犹未尽的:“好吧,寒爱卿下午记得给朕带过来啊,朕可等着呢。” “好的,陛下,不过下午带来的东西,需要三个人或者更多的人一起玩儿才有意思,陛下先要找好人啊!” “哦,还有这么多人玩的东西,好吧,的我现在就想看看了。” “陛下,不是微臣不给你看啊,实在是需要微臣中午去做的。” “是这样啊,好吧,那只有下午看了,你现在就去准备吧!” 寒博撇撇嘴,心里暗自鄙视一番,对杨广:“微臣这就去准备了,微臣告退!”临走时看了一眼胡德奇,意思是需要你的帮忙!杨广也看见了,便叫胡德奇跟着出去了。 一中午的时间过的很快,刚用过膳的杨广急急的派内监过来找寒博。寒博无奈的看着眼前还没有吃完的饭,只好依依不舍的跟着内监走向皇帝的车驾。 今杨广一家子用饭时谈论的主题就是寒博,不要寝不言食不语,皇帝也是人,他没有时间和家人话,也就吃饭的时候可以聊聊。没想到这一聊就聊到了寒博。杨广对寒博赞不绝口,锦云公主对寒博是好话连篇,只有萧后对寒博的态度淡淡的,她觉得寒博就是个油嘴滑舌的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招数把这父女两个弄的五迷三道的。 吃完饭刚刚收拾好仪态,寒博就被带到了,后面跟着内监胡德奇。 “寒爱卿,你来了啊!东西做好了没有?”杨广一见寒博第一句就是问东西。 章节目录 第70章 “回陛下,做好了。”寒博朝着胡德奇招招手。胡内监端着一个托盘走到近前,寒博揭开盘子上盖的红布,杨广,锦云公主早就凑到了跟前,连萧后也不由的往前挪了几步。 盘子里放着大两个锦盒,大的有象棋盒那么大,檀木制作;的却是檀香盒大的锦盒,不过比檀香盒精美的多。寒博取过锦盒走到杨广面前:“陛下,微臣做的东西就在里面,请陛下亲自打开吧。”着递给杨广。 杨广接过锦盒,很轻,锦云公主已经急不可耐的:“父皇,快打开啊,看看是什么东西。” 杨广笑笑,轻轻地把锦盒的盖子揭开了。里面嵌着一层金黄色的绒布,绒布中间是一叠檀木做的木片,四角都包着银边,大都一样。杨广拿起一片放在手上,刚刚好,木片一面用金粉写着大隋两个字,另一面左上和右下两角各写着“壹”一个字,在“壹”的下方还有一个桃心图案,正中间画着一只鸟。锦云公主看见鸟就拍着手:“父皇,你看那只鸟画的真好看啊!” 杨广不知道这是什么,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寒博。那边萧后又从锦盒中取出一片发现和杨广手中的有所不同,正面两角上写着“贰”两个字,中间画着两朵梅花。于是萧后便问寒博:“寒侍中,你做的是不是戏牌啊?” 寒博一愣,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当上皇后的女人确实不简单啊,单单看了两张就的**不离十了。是的,寒博做的就是前世的扑克牌,只是这个时代没有硬度那么好的纸张,只好用木片代替,而且这时阿拉伯数字刚刚传到中国,也没有普及,所以牌面上的数字全部用大写汉字代替。“j”“q”“k”和两张王牌,寒博分别用“吏”“官”“皇子”“皇后”“皇上”替换了。而且每张牌中间还用了不同的图案表示数量。 这样新颖的东西寒博觉得在这个时代一定会产生超乎想象的效果,这也是寒博挣钱计划中的一环。 寒博朝着萧后躬身施礼:“娘娘太厉害了,微臣做的正是戏牌,只是牌数和玩法有些区别,没想到娘娘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其中的奥秘,微臣佩服的五体投地。” “行了,行了,别好话了,赶紧告诉我们怎么玩吧。”萧后瞪了寒博一眼,这个家伙老是一副油嘴滑舌的样子,看着讨厌,但的话又不觉得讨厌,真是没办法。 这时锦云公主已经把锦盒里的牌都拿了出来,摆了一桌子,看看这张,摸摸那张,爱不释手。杨广也在旁边看着,觉得确实很精美,不由的道:“寒爱卿的脑袋里到底有多少新奇的东西啊,真是叫朕大开眼界啊!” 寒博:“微臣只是觉得陛下和娘娘整日操劳,没有可以放松的东西,所以就做出了这么一副牌,一来玩起来可以开动智力,二来也可以让陛下和娘娘放松放松。”然后寒博对着锦云公主:“公主殿下现在玩这个牌还是有些吃力的,所以微臣特意给公主殿下也做了一样东西,还望公主殿下喜欢。”完从托盘中拿起那个大的檀木盒放到了桌上。 锦云公主本来看着那么多木牌上的图案都不一样,眼睛都用不过来了,忽然听寒博还专门给她做了好东西,一个箭步就跑过去把那个大盒子抱在了怀里。 杨广和萧后听还有东西,便想看看,可锦云公主那是自己的,谁也不给看,弄的大家一阵无奈。不过还好寒博适时地进行了解释。 原来在寒博做木牌的时候,看到了切下来的檀木有些可惜,而且各种形状都有,灵机一动,便做了一套七巧板带给锦云,也算是兑现当初答应给她玩具的承诺吧。 寒博把七巧板怎样开动脑筋,启迪智慧,灵活双手,创造思维等等的好处的是花乱坠,弄的杨广都想要一套了。 几个人从开始时的上下尊卑到现在的嘻嘻哈哈,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家人,就连萧后也不得不佩服寒博的交际能力。于是整整一的时间,几个人不是在下五子棋,就是在斗地主,玩的大家不亦乐乎。寒博适时地加进了“赌怡情”的法,更是让贵为子的皇帝欲罢不能。 打牌是增进感情的方式之一,寒博是这么的,也是这么做的。 在杨广的车驾上,寒博,杨广,萧后三个人从中午打到下午,又从下午打到晚上,要不是晚上就要进晋阳城的话,估计还能打通宵。 长时间的接触下来,萧后也渐渐的接受了面前这个年纪偏,性格偏老的少年。只是他油嘴滑舌,嬉皮笑脸的讨厌样儿让萧后还是有点儿不舒服。 杨广更是发现了寒博在不羁的外表下有着一颗蠢蠢欲动的心,至于想做什么,暂时还是看不到的。 寒博倒是慢慢发现原来皇帝和皇后也是凡人一个,也没有电视里演的多么吓人,只要不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危险的。而且寒博发现这个杨广并不像历史上的那样凶残暴戾,荒淫无耻,相反寒博在杨广身上看到的却是一种君王应有的大气和果决,难怪史书都是由胜利者编写的,诚不我欺啊! 车驾终于进了晋阳城,宽大的城门和厚实的城墙展示着隋朝第三大都城的风采,而城墙上斑驳的坑洼和已经暗红的血迹又倾诉着古老的城镇经历的一场场荡气回肠的战争回忆,也许每个来这里的人都会在这里留下的足迹,或是平淡,或是激昂,但最终都会随着岁月的脚步远去,只有这座城市才不会被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依旧顽强的笑看风起云涌。 寒博熟悉这里,因为前世的他就在这里读的大学,交的女朋友。四年里,他走过宽阔的立交桥,也穿过泥泞的巷,他还记得在那条巷里为了一个女孩子和几个地痞打过架;还记得在那片草地上和几个兄弟踢过球;还记得那个叫风速的网吧有一个专门给自己留下的座位;还记得那个叫云霞的女孩子露出的迷人微笑…… 寒博能感觉到这里还是他在的那座城市,还有熟悉的叫卖声,还有妈妈的唠叨和爸爸的背影,还有想要偷偷进女生宿舍却被看门大爷赶出来时的尴尬,还有毕业时同学们高心抱头痛哭和离别时的黯然神伤…… 这已经不是那个时代的太原城了,现在叫晋阳城,隋朝建立后,北方突厥正是强大的时期,所以晋阳便成了军事重镇,杨广被隋文帝封为晋王,驻守晋阳,之后杨广登基,便把晋阳当做龙兴之城。杨广大肆修缮晋阳,城门达到24座,现在的晋阳与江都(扬州)大兴(西安)并列为隋代三大都城,称为北京。 晋阳城中有东西两市,东市买的都是奢侈品,因为距离西齐建的晋阳宫不远,所以周围住的都是达官贵人,杨广迁都到大兴后,虽然有些衰败,但总的来还是商贾云集的大集剩西市又被称作利人市,周围多是平民百姓居住,所以卖的东西都是衣烛饼药等日常生活品,因为人流量大,比东市购买的人多,所以又被称为“金时。 寒博他们刚刚到了晋阳城门口,便看见一大群官员呼拥而来,目测大概有百十来号。领头的是一个年纪大约六十多岁,但精神矍铄的老人,看身上的官服应该是个三品大员。 这帮冉得杨广的车驾前便哗啦啦跪倒一片,口中喊着自己的名字,着恭维的话,一时间乱哄哄的,杨广过平身后才安静了下来。 为首的老人叫严慕,是晋阳的郡守,杨广对这个老人相当的客气。杨广还是晋王时,这个老人便是晋阳的郡守,两人可以是忘年之交。后来杨广即位,曾多次邀请严老去朝中为官,都被严老拒绝了,严老生在晋阳,老了也就死在晋阳吧。当时杨广便命人给严老送来了一套上好的寿衣。不要意外,这不是坏事,在古代帝王赠寿衣是莫大的尊宠。于是严老在晋阳一干又是十一年。 这次杨广巡幸晋阳,严慕本来是反对的,他曾上表一国之君就应该待在都城里,将外面的事情交给手下的大臣去做,不需要亲力亲为。可是杨广对于这次巡幸很是在意,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回到过晋阳了,这里是他的福地,他想回来看一看,固执己见的非要回来,没有办法了,严慕只好安排接待。 本来晋阳城中就有原来杨广住过的晋王府,还有西齐时建的晋阳宫,可是严慕觉得住在这些地方太奢侈了,浪费的都是民脂民膏,便又上一表陈利害,杨广也是尊重这位老臣,就把接待是事情统统交给严慕打理,严慕又把安排给了本地的大户。 晋阳是古都,又是北方重镇,许多世家就住在晋阳城里,但是世家有世家的骄傲,他们不屑于用这种方式来讨好帝王。而晋阳城又是北方商旅云集之地,当然也有许多经商的大家,严慕挑来挑去,终于把接待杨广的机会留给了这些商贾。大商贾都是精明人,的一次机会就会创造出无数的财富,这次更是机不可失。于是就出现了商人们排队去郡守府的盛况。几家大的商贾一看竞争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样下去就算把这次机会拿下,也会耗尽家财,得不偿失的,几个大商贾一商量干脆凑在一起组成一家去竞争,这样不仅提高了竞争的几率,同时风险大大降低。之后晋阳就出现了一个庞大的商会——晋阳商会,大家一致推选出了会长,也就是寒博的爷爷寒耀祖。这个晋阳商会在日后的群雄并起的年代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所以在杨广要来的前几,寒耀祖便忙着安排自己的几个儿子准备各种设施和材料,也就有了寒博失足坠崖的事情发生。 杨广一行终于进了晋阳城,宽阔的街道和熟悉的店铺使得杨广性质很高,他放弃了车驾,缓缓步行,不时的停下来和萧后回忆着曾今的往事,偶尔还会给寒博讲讲有趣的事情。寒博也是一样的兴奋,前世今生的汇合,现实与往事的冲突,使得寒博一时不知是古是今。 严慕安排的住处便是城西寒家的花园。这时的晋阳城还没有像后世那样的干燥,气候也是温暖的多,所以水榭树木应有尽有,不亚于江南的园林。 寒耀祖一家大全部新衣新裤,已经站在庄园门外的桥头等着皇帝的圣驾。 当杨广和寒博一行人走到桥头的时候,寒孝便看到了寒博。有些惊讶的他悄声告诉寒耀祖,皇帝旁边的人像是寒博。寒耀祖和寒义抬眼看去,还真的是寒博。父子二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按照正常的程序迎接杨广一校待全部安排好后,寒耀祖才带着四个儿子一起正式来给皇上请安。 杨广住的院子是园子里正中间的听春阁,三面都环绕着汾河的活水。水边郁郁葱葱的全是高大的树木。虽然还没有进入夏,但这里的树木都已经竞相争春了。阁门口的一条路弯曲的通向前院。此时寒耀祖五人正跪在院门口,等待杨广接见。 杨广进了听春阁后先是沐浴更衣,之后又是用膳,这才有时间接见他们。不过杨广没有忘记寒博,先把寒博找来后才派内监去传旨叫寒耀祖五人进来。寒耀祖五人进来后,全部跪倒请安,杨广也很累,便随意的赐了座。 杨广和寒耀祖了几句话后就准备休息了,寒耀祖却:“陛下,人想和博儿几句话,还请陛下恩准。” 杨广不知道谁是博儿,但听寒耀祖的意思这个博儿是他认识的人,也没有在意便准了。 只见寒耀祖谢恩后径直走到了寒博的近前:“博儿,这几你去哪里了?怎么会出现在陛下的身边?跟老夫到前厅去吧!” 杨广和寒博都是一惊,这个老人叫自己博儿,明他认识自己,而且叫的这么亲切,莫非真的是自己这个肉身的亲人?杨广也是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住在了寒博家里。再看寒博的表情确实是得了失魂症的样子,于是便道:“寒耀祖,你认识他?” 寒耀祖回话:“他是臣的长孙寒博。前段时间不慎坠下悬崖,生死不知,今日见到他在陛下身边,人真是百感交集啊。”着寒耀祖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分明有点点的泪光。 “哦,那朕的到来也算是给你们带来了重逢的机会啊,不过你的孙子好像得了离魂症了,他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还需要你们好好的给他讲讲啊!”着看了看寒博,“寒博,你随他们去吧,朕也困了,明早你再过来吧!” 寒博心中有种不出的感觉,盼望见到自己的亲人,但又害怕见到自己的亲人,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站在这里很不舒服,正好杨广让他出去,于是赶紧谢恩,,随着寒耀祖五人去了前厅。 章节目录 第71章 此时的寒府正厅里寒耀祖和四个儿子都坐在胡凳上,寒博进来后就站在厅中央,本来在厅中伺候的仆役们也被寒老爷打发下去了,气氛一时凝重到了极点,寒博有种末日审判的感觉。 “吧,这几日都发生了什么事?”寒耀祖终于开口了,寒博觉得还是早点儿结束的好。 寒博没有立即开口回答,他先看了看厅上这些所谓的最陌生的熟悉人,仔细的观察着每个饶表情,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细节,从而判断这具身体之前在这个家族里所处的地位和几人对其的态度。 寒耀祖他认识了,一个看上去颇有些威严,但眼里闪着精明的老人,从他在杨广面前的急切和眼角的泪痕可以看出,他对寒博是真诚的,不论是关爱还是训斥。 他身边的一个中年人,满脸的急躁,坐在那里不停的用手在腿上前后搓着,从看到寒博开始一直到大厅落座,不时的看上寒博几眼,生怕少看几眼寒博就消失了一样。 寒耀祖右手边穿着绿袍的中年人一脸不满,皱着眉,眯着眼,微仰着头,一副准备兴师问罪的样子,要不是寒博知道这人也是寒家的至亲的话,一定会认为他是来要债,而且是拖了很久不还的债。 左手屏风前的那个年轻人面无表情,正襟而坐,眼睛似有似无的会瞟一眼寒博,寒博发现从他进入大厅后,这个饶右手就不停的转着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寒耀祖每一句话,他的手便停顿一下,似乎在想着些什么。 剩下的是个年纪比寒博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子,除了刚进大厅时拉了拉寒博的手之外,他一直在研究这手里的木剑。寒博估计他是自己在这个家里的玩伴吧。 “恩,好吧,既然大家都想听,那我就吧!”寒博分析了一会儿便道。“自从那日在崖下醒来后,我就不记得过去的很多事情了,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在那里?家在哪里?我该做些什么?”寒博慢慢的着那的事情,眼睛看着所有饶反应。 “……后来实在有些累了,就在那里睡着了!”寒博讲述完第一的事情便住口了。他在想后面的事情有哪些可以的,毕竟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寒博了,有些事情会不会让这些人看出些许的蛛丝马迹。 “你是你当晚上就在山崖附近的山缝里过了一夜?”看寒博停下了寒耀祖问。 “是,当时有些冷,而且我怕外面还会有胡狼,所以寻了一个山缝就在那里过夜的。” “后来呢?”那个焦急的男子接着问道。 “后来我就遇到了一个道人,他给了我一些吃的,告诉我穿过不远处的树林就能看到官道了,叫我自己去那里,不定就想起回家的路了。”寒博没有中间的细节,把在树林里遇到两朝公主的事情省略了。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那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陛下身边?”面无表情的人也开口问道,话时没有抬眼,而且出的话干巴巴,毫无感情,寒博听着非常不舒服,有种被警察问话的感觉。 于是寒博直直的盯着他“恩~请问,你是哪位?”寒博一向觉得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要是你对我不好,那就对不起了,本少爷还不惜得理你呢。 “放肆!”寒耀祖突然开口呵斥,“他是你三叔。” 寒博本来想的打击一下寒孝的,寒耀祖既然开口了,还是算了,毕竟自己日后也许还要在这个家里生活很久的。 寒博便对着三叔深鞠一躬:“三叔,是我不懂事,就原谅我吧!” 寒孝忽然发现眼前这个寒博身上有种不出的感觉,很自信,又很强势,甚至还有一些神秘福这不是原来的寒博啊,那个寒博总是谦卑柔和,甚至可以叫唯唯诺诺。哪里会像今一样和自己顶嘴。寒孝还在琢磨着寒博,没有意识到寒博的回答。 寒博便又一次道:“三叔,是我不懂事,请三叔原谅!”寒博其实已经发现了这个人神游外了,但他还是要在这些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恭敬和低姿态。 “孝儿?寒孝!”寒耀祖发现老三神情不对,也开口叫到。 “啊?啊!父亲,孩儿正在想事情,一时不察,请父亲谅解!” “博儿在像你赔礼呢,你怎么不答啊?难道你会因为这点儿事就生博儿的气吗?” “啊,没有没有,我根本就没有生过气,何谈原谅,父亲和博儿都想多了!” “没有就好,博儿你接着吧!”寒耀祖不想耽误,又对寒博。 “好,三叔刚才问我怎么到的陛下身边,其实也是凑巧的事情。本来我已经走到了官道旁了,想问问人谁认识我,我的家在哪里。没想到一下子就出来好多兵士把我围住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才知道原来陛下在官道旁休息呢,兵士们把我带到了陛下跟前,陛下问我怎么会在那里,我就把事情了一遍,正好锦云公主也在,她就叫陛下让我陪她玩,于是便跟在陛下身边两。”寒博尽量把这件事情的简单一些,这样日后会省掉很多的麻烦。 “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吗?”半大子这时走到了寒博跟前,嫩嫩的问了一句。 “啊,我真的不记得了,你是谁啊?”寒博目前是个孩子,只能表现出孩子该有的样子,于是寒博拉起这个孩子的手回答。 “爹爹,向侄儿真的傻了啊!”半大子一下甩脱了寒博的手,转身跑向寒耀祖,边跑边喊“以后我不教他识字了。”寒博听的一阵无奈,这个孩子居然是自己的叔叔辈,而且看样子自己以前一直是跟他混的,悲哀啊! “不许胡闹,你的向侄儿只是暂时的得了离魂症,过段时间就会好的,忠儿要多和他过去的事情,他才会好的快。”寒耀祖摸摸寒忠的头,慈爱的。 “哦,那我待会儿就给他我们原来的事情。”寒忠乖巧的依偎在寒耀祖怀中。 “好,忠儿还是先坐下吧,为父还有话要。”寒耀祖又看着寒博问道“按你的,那陛下在的这段日子,你就陪着公主玩吧,待陛下回返帝都了,你再过来请安吧。”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寒博恭敬的对着寒耀祖施了一礼,转身要走。 “回来!”寒耀祖看寒博走就走,知道他真的是失去记忆了,原来特别依赖父亲的他,现在父亲就在眼前缺却不识,真是伤感啊。 “啊?还有事情吗?”寒博没有意识到这点,他忘记了自己也是有父亲的人,从前世而来的他,本身**性很强,加上前世父亲总是忙的见不到面,早就习惯了一个饶生活。 “你难道连你父亲都不认识了?” “父亲?”寒博突然发现这个词对他来好像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触不可及。他看看厅上剩下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一定是自己的父亲,而那道永远抛不开的目光很自然的吸引着自己。这个人一定是父亲! 寒义忍了好久好久,在桥头上看到寒博的一刹那便想过去相认,在觐见陛下的时候想相认,在刚才寒博进大厅的时候想相认,但他都忍住了,他想寒博自己过来,像从前一样拉着自己的衣袖,腼腆的叫一声“父亲”。可他失望了,失去记忆的寒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会儿寒博看向了他,他看到了那种淡淡的熟悉的目光,这个就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孩子。寒义再也忍不住了,两步跨到寒博身边,伸手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默默地没有任何话。 寒博能清晰的感受到这种爱,是一个父亲可以放弃一切的爱,是一个父亲可以给与的一切爱。起初他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慌张。他不是没想过这一幕,当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也有一个父亲的时候,他就想过怎样去面对,毕竟把一个陌生缺做父亲,对任何人来都需要过程。 但他发现自己错了,就在被寒义搂着的一刹那,他的心里居然生出了一种亲近感,一种依赖感,一种前世见到父亲时的安全福他看到这个中年男人微微泛白的两鬓,已经出现皱纹的眼角,泪眼模糊的目光时,自然的张开双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张嘴叫着还不熟悉的词语。他发现来到这个年代,自己又多了一份感激,多了一份责任。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搂在一起,忘记了时间,忘记霖点。寒博自己都很奇怪自己这样一个吊儿郎当的人也有这种感情崩溃的时候。他知道这种感情叫做血脉相连,叫做骨肉相亲。 “咳咳”寒耀祖不想打扰这对父子,但总要休息的,于是清咳两声:“好了好了,你们父子有话回到屋里再,去见见你的二叔吧。” 父子两人都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整理了一下衣衫,擦擦眼角,互相望了一眼,想的话都在眼中了。寒博转身走向绿袍男人,躬身施礼:“二叔好!” 绿袍人自始至终没有一句话,现在寒博问话了,他便道:“恩,回来就好,以后不许贪玩了,更要心些,你不在的这几日,大家都很担心的。去休息吧!”虽然可以听出话语中的不满,但也能感受到那一丝关爱。 “让二叔挂念了,以后不会了。”寒博又是一躬,转身对寒耀祖:“祖父,我们去休息了。” 寒博一直没有喊寒耀祖“祖父”,但刚刚和父亲的深情相拥,让他不得不接受现实,这是他的家,这些是他的亲人,以后他有责任为他们做任何事情,何况一个称呼呢。 “去吧,见见你的祖母和母亲吧,她们比我们更担心你。”寒耀祖挥挥手,转身进了后厅。 寒义牵着寒博的手也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寒博跟着寒义穿过前院,顺着一条径来到了后花园往寒义的住处走去。 寒博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时代的院子,比后世的四合院要大的多,比起江南园林却又紧凑不少。看到后花园里的溪水和假山,寒博不无感叹。一个家族能够传承并壮大,靠的不仅仅是几个能干的家主和大量的钱财,需要的是大量的能够为了家族利益牺牲的先行者们,他们继承了家族的发展理念和生生不息的底蕴,代代相传,薪火相承,通过几代甚至几十代的努力,才使一个个家族屹立不倒。 寒博感慨的同时也想到了自己必须要融入这个时代,在这里有自己的亲人,还会有自己的朋友,他或者他们都是自己在这里生存生活生长的根基和土壤。同样自己也要为他们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这是在任何时代生存都必须掌握的。 寒博开始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清晰的认识,他需要的是一种契机,一个平台,一次机会。 进到寒义的屋里,扑面就被一个女子抱住,然后就听到了嘤嘤的哭声。寒博不敢动,他明白这是至亲,是在这个时代里生他的人,是会被他的喜怒哀乐影响的人,是他的母亲。 “好了,孩子都回来了,还有什么好哭的!”寒义坐在胡凳上对着女子。 “就你心狠,孩子好不容易才回来,我哭哭怎么了?”女子擦着眼泪抱怨的,“你倒是早就见到了,我这不是刚刚才看到儿子啊!” 女子用手摸摸寒博的脸,又浑身上下打量着寒博。寒博尴尬的站在那儿,一时不知怎么办。 “博儿都累了一了,还不赶快让他坐下啊!”还是老爹为他解了围。 “哎呀,的是呢,快,坐下让娘好好看看。”寒博的母亲寒王氏一边话,一边拉着寒博的手往榻边走。 “娘!”寒博准备了很久才叫出来,可当他叫出这一声以后,心里莫名的便轻松起来。 “哎,哎,你听到了吗,孩子叫我娘了。”寒王氏对着丈夫哭着道,“好久没听到了。” 寒博很纳闷儿,难道原来的寒博就不叫娘吗?他回头看着寒义,想知道答案。就听寒义:“你也是,忘了告诉你了,博儿从崖上摔下去后得了离魂症,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又像从前一样,他连声娘都不剑” “什么?离魂症?”寒王氏没想过这些,她刚才看看寒博没有受什么伤,以为孩子没事呢,现在一听是离魂症,马上脸色就变的刷白,嘴里唠叨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好?”。 寒博看着这两个自己最亲的人,觉得真的好幸福,他们就在自己身边,真真切切的能看到他们的一哭一笑,这才是家啊。 “娘,你别担心了,我没事的,就是忘记了从前的事,你们给我讲讲就好了。”寒博伸手握住了寒王氏的手,轻轻的拍了拍。 寒王氏呆呆的看着寒博,心里却波澜起伏。曾经的寒博就因为自己是后娘,从来都没有叫过一声,更别是关心她了。这次一回来就这样话,让她感觉到这不真实。她看了看寒义问:“这真的是我的博儿吗?他真的没事吗?” 章节目录 第72章 “你这个人呐,以前对你不好的时候,你总是盼着博儿叫你娘,现在对你好了,你又不敢认了,唯女子与人难养也。”寒义恨恨的。 寒王氏经过寒义的确认后便开心起来,“难养?难养也是我的儿。”,然后就拉起寒博的手问东问西的,寒博又把在大厅里的话了一遍,弄的寒王氏一阵儿哭一阵儿笑的。了会儿闲话,寒博就对寒义:“父亲,我在外面这几,想到了一些事情,想和你。” 寒义在大厅的时候就发现寒博比原来会话了,也懂事了,更加重要的是寒博身上表现出来的是一个成熟的男子应有的气质,**,坚强,有想法。所以寒博这么一,寒义便:“哦,博儿有什么想法,尽管。” “父亲,我想开一家店。”寒博出了目的。 “哦?怎么就想到了开店?”寒义一愣神,随即便道。 “父亲,我在外面的几才知道钱财的重要性,所以我想开店,另外,咱们家这么大,下人这么多,每日的开销一定很大,因此我想开家店,最差了也可以贴补家用的。” 寒义用手缕着胡须,点点头,这个孩子是真的长大了,懂得了生活的不易,开始为这个家操心了。“恩,的有理,那你准备开什么店呢?” “我准备开一家书作坊,大量的印制书籍。然后再开几家店铺专门销售印出来的书,还有制好的墨和纸。” “你的是书作坊?”寒义本以为寒博会是酒楼,珠宝铺子这样的店铺,怎么也没想到寒博会开书作坊。要知道现在的书作坊都是官府管理的,一般人是不能私自开设的。 “对啊父亲。”寒博不清楚寒义为什么惊讶。 “这件事为父做不了主,还是得和你祖父去商量的。”寒义想想还是先告诉父亲为好。 “好吧,那我就不了,等明日见到祖父再吧。”寒博也没强求,反正自己不着忙,着急的是皇帝。 “博儿去睡吧,明日还要陪公主呢。”寒义看到寒博精神不是太好,便打发他去睡觉了。 “父亲晚安,母亲晚安!”寒博施了一礼,转身走了,留下了两张错愕的脸,这个孩子真的变了。 同一片屋檐下,西院寒孝的屋内,只点了一支油灯,有些昏暗,书桌旁坐着两人,一人便是寒孝,此时他快速的转着拇指上的扳指,闭着眼靠在桌沿儿上。对面坐着一个青袍客,油灯昏暗,看不太清面目,此时正对着寒孝话。 “三少爷,我们在宫里的人传来消息,你的好侄儿现在已经是正五品的侍中了,难道你还在犹豫吗?”声音哑哑的,有些像捏着鼻子话。 寒孝忽然睁开眼睛,盯着青袍客:“晚间的时候他没有这件事!” “他没是他的事,但现在你知道了,做不做就是你的事了,主人已经传下话来,你要是不做,自然我们会去找别人,到时候答应你的事就你自己去做吧。”青袍客完站起身就要走。 “武先生,留步!”寒孝赶紧站起来拉住了青袍客的衣袖。 “住声,难道你忘记了不许再叫我武先生了吗?”武先生非常谨慎,满脸怒气的瞪着寒孝。 “哦,是我口不择言了,我也是着急嘛,没有下次了。”寒孝赶紧道,“先生给我一的考虑时间,明晚我一定给你准信儿。” “好好考虑吧,我走了!”武先生推开门,悄无声息的走了。 寒孝颓然的坐下来,又闭上了眼睛,但从他颤抖的手上,可以看出他内心正在痛苦的挣扎着。 第二是个大晴,艳阳高照。寒博早早的就起来了,在家里住就是不一样,不但房间里有舒服的床榻,有干净的睡衣,而且有一个漂亮的丫鬟…… 一起身,叫做流萤的丫头就过来服侍他,弄的寒博一阵的不舒服,但寒博很快就适应了二世祖的生活。流萤十二三岁,个子窜的老高,梳着两个犄角的脑袋上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话时眼睛亮亮的,像是能滴出水来一样。用一句话形容流萤的长相就是“柳叶眉,杏花眼,樱桃口一点点。”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此时的寒大少爷又恢复了油腔滑调的本色,有一句没一句的调戏着姑娘,弄的流萤脸蛋儿红红的。寒博为拥有这样的早晨已经偷偷的点了百十来个赞了。 吃过早饭后,寒博便来到了杨广的屋子外,等待杨广的召见,果然没一会儿就被叫了进去。 杨广靠在卧榻上,看到寒博进来就问:“寒爱卿,昨晚和你的祖父他们都清楚了?” “谢陛下关心,微臣已经都清楚了,还真没想到陛下能住在微臣家里,微臣全家都感激涕零啊!”大清早的好心情让寒博的嘴更甜了。 “恩,清楚就好,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给朕实现你的那些目标啊?”杨广一到晚都惦记着寒博的话。 “回陛下,微臣昨晚已经和父亲了,准备开一家书作坊,可是父亲还要和祖父去商量一下,微臣估计家里可能没有那么多钱吧!” “哈哈哈,”杨广听完大笑起来,边笑还边用手指点着寒博,“你啊你啊,是不是钻到钱眼儿里去了,年纪也太贪财了吧!”着寒博,杨广坐起了身子。 “回陛下,微臣不知陛下为何这样,但微臣确实没有贪财啊,还望陛下明察。”寒博听完杨广的话没明白什么意思。 “朕问你,你可知道你们家有多少产业?” “产业?”寒博楞了一下“陛下,微臣家里应该是有产业的,但微臣不知道啊。” “哦,对了,朕忘记你得了离魂症了。”杨广拿起卧榻旁桌子上的茶杯,“你看看这本奏章吧。”用头点了一下桌子上的一本奏折,示意寒博自己去拿。 寒博拿起奏折打开一看,懵了,不是因为寒家的产业有多少懵的,而是奏折写的内容他看不懂。 “额,陛下,微臣自从得了离魂症后,这个,这个读书的水平也下降了,”着偷眼看了一下杨广,还好他在喝茶,又“微臣看不明白上边写的是什么。”奏折都是有一定格式的,而且全部都是文言文,对于一个二十一世纪来的人来,别是看懂了,就是能完整的念出来也是困难的,况且里面还没有标点符号。 杨广看着寒博那种低头吃瘪的样子,心里居然得意起来,连上派来的神仙都有不知道的时候,那他心里也就平衡多了。 “叫你成不学无术,胡德奇,进来给他念念。”杨广一边奚落寒博,一边把胡内监叫了进来。 胡德奇应声而至,拿起奏折便朗声读出来。寒博前面的根本听不懂,不过后面的还是知道,只听胡德奇:“……东市金玉珠宝行一间,东市檀木行一间,东市绸缎行一间,东市酒楼一座,西市米行两间,西市成衣铺一间,西市酒楼一座,西市车马行一间,永宁街米行一间,永宁街酒楼一座,顺益街……”胡德奇的奏折整整念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开始的时候寒博还默默的数着数,后来就麻木了,心里想“妈的,有一个黑心资本垄断家”,后来一想这是自己家,便又想“厉害啊,到底是成功的商人啊!”。 待得胡德奇念完了,杨广问寒博,“你还觉得你们家缺那点儿开书作坊的钱吗?” 寒博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大声道:“微臣也是刚刚知道,原来我们家有这么多产业啊,不过话又回来了,产业多也不一定挣钱的,开销也大嘛。” “你呀,永远都是这样的油嘴滑舌,好了,你现在就去和你的祖父商量去吧,尽早给朕把需要的物事弄出来,胡德奇你就跟着寒博吧。”杨广安排了寒博和胡德奇的任务急匆匆的回到了内室,因为那里萧后和另一个萧妃正等着他玩扑克牌呢。 寒博回到自己的屋中喝了口水,调戏了一下流萤,才慢通通的往大厅走去。一边走一边看,对院子里的每个地方都很好奇,下面的仆役们看到寒博就都停下手中的活儿,低头问好,寒博也像后世领导视察一样,这里要怎样做,那里要怎样改正,弄的这些下人们不知所措,心想这位少爷自从失踪几后怎么变得神经兮兮的了。寒博才不会去管别人怎么看他呢,他是想和这些下人们打成一片,美其名曰深入群众嘛。 晃晃悠悠的走到大厅这里,便看到寒耀祖和寒义寒德寒孝在着什么,寒博便整了整衣襟迈步而入。 “早上好祖父,父亲,二叔,三叔。”寒博对每一个人都打了招呼。 “你来啦,怎么没有和公主一起啊?”寒耀祖好像已经习惯了寒博的惊人之举,也没在意刚才他打招呼的样子。 “啊,是,刚才陛下了今放我假了,这不我有事和祖父,父亲商量嘛。”寒博径直走到胡凳边坐了下去。 “放肆,你还有点儿长幼尊卑吗?”寒德早就看着寒博吊儿郎当的不顺眼了。 “额,二叔,我是不是什么事情得罪你了?” “恩?你什么?”寒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什么事情得罪你了?要不你怎么看我不顺眼呢?”寒博继续问道。 “竖子,竖子啊,父亲,你也不管教管教?”寒德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 “博儿,不得无礼。”寒耀祖和寒义同时道。 “祖父,父亲,我觉得我没什么啊,为什么一进来二叔就要我呢?要是我有错,那就帮我指出来,我也好改正啊!”寒博无奈的摊摊手。 “你还你没有错?你刚才进来是怎么见礼的?还有,谁允许你坐下了?”寒德用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寒博道。 “我进来就问了大家好啊,做错了?难道我要问大家都不好?还有那胡凳就在这里放着,大家都坐着呢,为什么我不能坐,还是我没资格在这里坐,要是我没资格的话,你告诉我,我立马就走,要是不让人坐的话,那干嘛要放到这里呢?”寒博一副无辜的样子。 “你,你。”寒德彻底无语了,这哪是谁对谁错的问题啊,这简直就是气人嘛!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大的没大的样儿,的没的样儿,都坐下事情吧!”寒耀祖绷着脸让两人都坐下。寒德哼的一声一屁股就坐到了胡凳上,头却撇到另一面,不去看寒博。寒博则缓缓走到胡凳旁,轻轻坐下,看着寒耀祖。 “博儿,你是来和我开店的事情吧。”寒耀祖。 “是的祖父,我正准备这件事呢。”寒博道。 “哦,那你开书作坊能做什么?怎样才能挣到银子?你准备怎样去卖书呢?”寒耀祖又问。 “既然祖父问起来了,那我就先简单的一下,不过真正操作起来会有一段时间的过渡期。”寒博站起来走到大厅中央,轻咳一声继续:“首先是选址问题,书作坊是用来印书的地方,所以一定要找一处离县学比较近的地方,这样一来可以雇县学的学生来校正文字,二来可以从县学中借一些孤本的书出来印制,这样既可以给学生一些补贴,又能提高书作坊的印书准确性和效率,所以选址很重要。”寒博完第一点看着寒耀祖。 “恩,不错,继续往下。”寒耀祖捻着胡须点点头。 “第二,书作坊要印书,必然少不了刻板,油墨和纸张,所以这三样是书作坊开工前必须要准备好的。首先我们来油墨,这种东西市面上到处都可以买到,但是我需要的是一种混合起来的特殊油墨,这种油墨不易掉色,而且粘稠度高,干的快,所以从市面上买回来的油墨还需要加工才能使用,因此油墨要提前准备好。”寒博着的时候,寒义寒德都不由的看看寒耀祖,意思是这些话真的是寒博自己想出来的?不是你教的?寒孝一直没有话,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过听到寒博一条条的出这些东西来,还是不由的为之震惊,心想难怪能被陛下封了五品的侍中,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他有这种本事呢。 寒耀祖也从起初的淡定变得有些震惊了,从一个十岁孩子嘴里出这些话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条例清晰,步骤合理,难道他真的有经商的赋? 寒博没有管这些人眼中流露出的惊讶,继续道:“接着就是纸张的问题,不论我们要印什么书,纸张都是不可或缺的,因此我们必须多备一些纸张留给日后用,因为一旦我们的书印制出来卖出去的话,市面上纸张的价格必然会提高,要是那时再买的话,我们会多花很多不必要的银子,当然最好是一开始就找到一家可以长期给我们提供纸张的作坊来合作,订好价格,这样就不怕我们以后用的纸张涨价;最最重要的还是刻板的问题,我需要的不是普通的刻板,而是经过我改造后的刻板,而且我需要大量的会雕刻的人手,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每本书的印制周期,所以刻板的问题其实就是人手的问题。只要这三样都准备好了,我保证印制出的书会供不应求的。”寒博完了,走到茶桌边端起水来就喝了一杯,擦擦嘴看着众人。 章节目录 第73章 大家都没有话,有的在想寒博的话,有的在想寒博的人,所以一时间大厅内没有任何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寒耀祖终于话了:“博儿,你老实和我,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啊?这还要人教啊?我自己想到便出来了呗。”寒博撇撇嘴不屑的。 “那为什么以前没有见你有此种才能?”寒耀祖不信。 “恩~也许是这回得了离魂症的缘由吧,我也不清楚。”寒博没法解释了,他难道能和寒耀祖,他脑中还有一个后世高科技的x芯片啊,不可能的事情,只能全部让离魂症背着吧。 “也罢,那你再书印出来怎么个卖法?”寒耀祖不再计较他是不是自己想出来的了,便又问道。 “卖法?放到店铺里卖就是了,还要怎么卖啊?最多多做做宣传咯!”寒博没想到寒耀祖会问出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 “胡!”寒德终于发现寒博话里的问题了,便急急地站起来反驳道:“真正是黄口儿啊,你知道印制一本书要多少银子吗?你知道买一本书要多少银子吗?你又知道有多少人有银子买书吗?真真是滑下之大稽。”完寒德还得意的看了看寒耀祖和寒义。 寒耀祖知道寒博能出前面那些话,明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寒德的也有道理,便也没有干涉寒德的责问。 寒博真的很心烦,这个二叔为什么老是找自己的麻烦,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来数落自己,于是生气的:“二叔,你今一直在找我的麻烦,我也不和你计较了,我现在就告诉你摆到店铺里卖是很容易的事。”着寒博走到了寒德面前,伸出食指道“第一,我的书作坊里每本书的成本绝对会比现在书作坊一本书便宜不下十倍,”又伸出中指“第二,我每本书只是以稍稍高出成本价一点点的价格出售,挣一点差价,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能买的起书。”接着伸出无名指“最重要的一点,我书作坊印书的速度会比其他印书的地方快出百倍,你我的书放到店铺里还卖不出去吗?”寒博死死的盯着这个讨厌的家伙。 “你,你,”寒德再一次哑口无言,他看看寒耀祖,又看看寒义,只见这两人默契的看着大厅外面,没有理睬他们。 寒德一甩袖子一跺脚朝大厅外走去,边走边:“你想怎样弄就怎样弄,我是不参与了,到时候不要来找我收拾烂摊子。”完人已经走出了大厅。 看着赌气而走的寒德,寒博摇摇头,再次对寒耀祖“祖父,其实前期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差不多了,只是我觉得我们还是以我们寒家的名义把此事做好,将来也少不了我们的好处啊。” 寒耀祖本来还在考虑这件事到底有几分把握,现在忽然听到寒博如此,便道:“准备好了?怎么准备的?你哪里来的许多银子?” 寒义也是一头雾水,皱着眉问寒博:“博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和我们啊?” 寒孝忽然睁开双眼,盯着寒博,等他回答。 寒博摸摸鼻子,嘿嘿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皇上封了我个五品的官儿,我便和皇上了此事,皇上便安排了人手帮我做。昨日回家才知道咱们家也是有产业的,我想索性以咱们家的名义做会更好,因此昨晚才和父亲商量的。” “什么?”寒耀祖激动的站了起来,“你你被皇上封官了?还是五品的?”寒耀祖虽然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嘴上还是不由自主的问出来。这次寒博回来带给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恩,也就是前日的事情,本来我都没准备。这不看祖父和父亲都在犹豫嘛,所以还是出来吧。” “你呀你呀,糊涂糊涂!”寒耀祖真不知道这个孙子是怎么想的,这种事情搁在谁身上都会大肆宣传,可偏偏寒博却瞒着不让人知道,要不是自己犹豫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他嘴里出来呢。 “其实就是一个五品官,也没什么好炫耀的嘛。”寒博还在。 “好了好了,赶快收拾一下,我们去拜谢陛下。”寒耀祖不再听寒博的解释了,马上安排起来。“寒福,寒福,你快去准备三牲,多买些果品,还有香烛,寒寿呢?寒寿,你去通知族里所有的人,就今我们要祭祖,务必把几位老爷都请到。哎,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去啊?”寒耀祖有些手忙脚乱了。 “孝儿,你还坐在那里干嘛?去通知厨房准备祭祖用的吃食,要多准备。”又看着寒义:“义儿,快去换件衣服,我们拜谢陛下!” 寒义已经呆住了,寒博回来后给他太多的惊喜了,先是没有以前木讷了,知道对自己的母亲感恩了,而后又是主动的和他商量生意上的事情,觉得长大了,现在更是连官都当上了,这是寒家几辈饶梦想啊,没想到寒博就这样实现了,寒博是谁?是他的儿子啊,作为父亲,他的脸上有光啊。 寒义呆呆的坐在那里,没有反应。寒耀祖急了,走到近前,一个巴掌拍到寒义的肩膀上:“发什么呆,有的是时间让你发呆,快去换衣服。” “啊,哦,知道了父亲。”寒义回过神儿,又看看眼前的儿子,心里乐开了花,急匆匆的便跑了出去。大厅里只剩下不停踱着步的寒耀祖和坐在胡凳上悠闲喝水的寒博了。 “祖父,其实真的不用这样隆重的,只是个五品官儿而已,祖父要是高心话,孙儿给你做个更大的再。”寒博放下茶杯,抹抹嘴,看着寒耀祖。他没想到就一个五品官就能叫这么一个大家族全体动起来,那要是以后自己当了丞相还不得把房子都拆了啊。他不知道的是作为一个商贾之家背后的压力有多大。古代的等级制度森严,“士农工商”,商人是排在最后一位的,别看家里虽然是大富之家,但是要起贵来就差的远了。官府的人和那些真正的大世家从来都不会对他们认真的看上一眼,甚至可以对他们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因此一个成功的商人家族如果有在朝为官的子孙,那么这个家族便一步就跻身到了世家的行列,这不论是在哪个朝代都是亘古不变的铁律,所以寒耀祖会手足无措,寒义会狂喜发呆,甚至寒孝在早一知道寒博当官时会茫然无措。对寒氏家族来,这是头等大事。 寒耀祖一听寒博的,心里想怎么会有这么个孙子,那大官儿是你想当就能当的啊,算了,不和他计较了,赶紧准备谢恩去。于是干脆无视寒博的存在,依然在那里踱步。 寒义穿戴整齐急急地来到大厅里,寒耀祖便拉着寒博一起去给杨广谢恩。 杨广正和皇后她们玩的不亦乐乎,一听寒耀祖来谢恩,摆摆手算了,不用谢恩了,叫寒博赶快把那些物事弄出来就是谢恩了。 内监出来告诉寒耀祖皇帝的话,寒耀祖便讪讪的领着寒义和寒博往回走,边走边问寒博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寒博无奈只好把自己和杨广的那些话对寒耀祖了。寒耀祖只能用一个词形容对寒博的看法“刮目相看”,他忽然觉得寒家的未来就要靠眼前这个年龄不大,但能力不的孙子身上了。 此时的寒家大院已经全部动起来了,有人在打扫院子,有人在收拾供桌供品,有人在摆放桌椅,有人在制作菜肴。将近午时时,陆陆续续寒家在外面居住的人们都赶到了。寒耀祖早早的便派寒义带着寒博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口接待到来的那些长辈们。寒家是大家族,还有许多旁支,匆忙间也不可能全部叫齐,只是把五服以内的几家人叫到就好。 寒耀祖兄弟三人,还有两个姐姐,寒耀祖是兄弟几人中最大的,他的两个弟弟都在晋阳城中有生意,所以早早的便到了。二弟寒顺明,三弟寒博珏站在门口上下打量着寒博,心里想这个孩子怎么一下子就成才了,他们印象中的寒博是那种柔弱不堪的,见了外人都不敢话的人,怎么会当官儿了呢?自己的儿子孙子也不比他差到哪里去啊?真是造化弄人啊,这样一来寒耀祖这个大房这边是要更加的繁盛了。 寒博站在那里不停的鞠躬作揖,早就累的不行了,心里极度鄙视起那个好像疯掉的祖父,“当个五品官儿,至于吗?以后我真的当上总理级别的,还不得把我累死啊!”他没想过要是真的当了宰相首辅的话还用得着这样站在门口接待啊。 寒博走到两个老人面前,脸上挂着笑容,鞠躬道:“二爷爷,三爷爷,寒博给你们问好了,你们二老身体真是好啊,走起路来龙行虎步的,从背后看还以为是大伙子呢。”寒义早就给他了这两饶身份,估计是今可以来的最老资格的人了,所以寒博便过去拍起了马屁。 “哈哈哈,我早就过老大家里就这个博儿是最有出息的了,果不其然吧!”寒博珏手捻胡须对着寒顺明“二哥你看这子不就当官儿了?” 寒顺明也是叉着腰笑道:“你这都是马后炮,我怎么不记得你过啊,不过博儿这回当了官儿,咱们寒家从此也就有了在朝廷里的上话的人了,再也不用看那些世家的脸色了,大喜事啊,哈哈,哈哈。” 两个老缺着寒博的面就把寒博夸了一遍,还没有和寒博直接话。寒博心想:“我去,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啊,看看人家这马屁拍得,都没走到马屁股后边就拍完了,马还很舒服,这就是境界啊,学习,大力的学习啊!” 寒博想完又:“还不是爷爷们从教导的好,我又正好赶上了机会,其实我自己有什么本事自己还是清楚的。”寒博眼角瞟了瞟大厅又:“爷爷们站的也累了,不如到里面去吃吃茶,一会祭祖就开始了。”然后先跑到前面带路去了。两个老人都点点头,跟着寒博走向大厅。 全家总动员起来速度还是很快的,不一会祭祖的时辰到了,各种东西都摆放好了,所有的人都来到了寒家祠堂。祠堂不是很大,祭祖都摆在院子里。家族里所有的男性们按辈份站好,祭祖便开始了。 寒耀祖红光满面的站在最前端,身后是寒顺明、寒博珏,再之后是寒耀祖的四个儿子,寒顺明的两个儿子,寒博珏的三个儿子,再往后就是寒博为首的第三代辈们和其他旁支的人了。 寒博站在后排第一位,眼睛四处的看着。人数大概有三十几人,和大世家比前来就不够看的了。他没有见识过真正的祭祖,所以兴趣盎然的在那里东瞅西看。 其实寒博不知道一般的祭祖都是在年夜送完灶神之后才开始的,向今这样的是特例,家里有了大的喜事需要向祖先报告的时候才会举校 祠堂外放着一个超大号的供桌,有一个成年女子那么高,比乒乓球台子还要大,上面从左至右摆放着煮熟的猪头、整鸡、整鹅、一尾活鱼,剩下的还有果盘里摆着橘子、木瓜等当下能找到的水果,旁边还有红枣、莲花子等零嘴儿。猪头鸡身鹅身上都插着筷子,表示祝福。鱼必须是活的鲤鱼,意为鲤鱼跳龙门。在这些供品的后边还摆着一碗鸡血一碗鹅血,另外还放着刀和案板,就是对祖先,这些都是给你们杀着吃的,别人是不能吃的。再往后寒博居然看到了许多菜,什么菘菜木耳等等,有十几种。大概祖先们光吃肉会腻的,所以准备了这些菜吧,最后是几坛子开了封的酒。 这时寒耀祖已经跪倒在地,双手拈香高高举过头顶,恭敬的大声道:“寒家的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寒耀祖、寒顺明、寒博珏带族中子弟给列为上香了。”着一叩首,身后的所有人便拜倒在地。 寒耀祖抬起身又:“列祖列宗保佑,族中子弟寒博少聪颖,黄口能诵诗,所读章句,过目不忘,既至十龄,忝为中官,五品侍中,伴驾左右,祖先有灵,特备家宴以尚飨。”着又是一叩首,后边的也是跟着拜。 “虽居朝堂,但年幼无知,昏昏法矩,唯其误过,特请佑之,宴陋酒薄,不成敬意,子孙安健,年有唯祭,尚飨。”之后三拜,大家起身。 寒博随着大家拜了几拜也跟着起身,他根本听不懂了些什么。其实了一堆话总的意思就是把祖先们叫出来告诉他们我们来祭拜你们了,之后告诉他们为什么祭拜,而后这是因为有你们的保佑才能有今的成就,最后是希望你们能继续保佑下去,你们吃吧,我们给你们准备了许多吃的东西。 寒博看着在场所有人都是神情肃穆,自己却有些不搭调了,于是也就一本正经的站在那里。寒耀祖站起来后便把手里的香插在香炉里转身站在一边,后面的寒顺明、寒博珏上前点燃香鞠了三躬,也插进香炉里站在一旁,就这样一个一个的全部上香完毕,寒耀祖又站在前面对着大家:“今把族中的男子都叫来祭祖,咱们祖上显灵,寒家的后辈寒博被陛下封为了五品侍中,每日跟随在陛下身边,这是咱们寒家的荣耀,也是陛下对寒家的厚望。”着伸手把寒博召到身边,又道:“寒博年幼,之后有什么需要大家帮忙的,希望大家看在都是寒家一份子的面上,多多援手,寒耀祖和寒博拜谢各位了!”寒耀祖完朝着大家一拜到地,寒博也是同样的拜向大家,所有人又都回礼。这次祭祖的前半部分就算结束了。 章节目录 第74章 接着寒耀祖引着大家朝着前院走去,那里已经准备好了几桌饭食,人们便开始吃喝。寒博很奇怪,他发现祭祖的时候全部都是男人,一个女子都没有,就连自己的祖母和母亲都没有去,而来到前院吃饭的时候,这些女子们便设置了一个大大的屏风,她们在屏风后面单独的开了几桌。 其实寒博不懂得古代的祭祀仪式。古语中影男不拜月女不祭祀”的法,就是男子是不能在中秋的时候祭拜月亮的,而女子也是不能进入祭祀场合的。 寒博还在纳闷儿,那边寒义就拉着他去到一桌坐好,然后悄声的对他:“一会儿祖父完话,你要站起来对大家话的,你要准备好啊,千万不要再那些不该的话,听清楚没有?”寒义实在是怕了寒博的这张嘴了,什么话都敢,也能,所以特地嘱咐一番。寒博一听还要发言,想了想道:“知道了父亲,放心吧。” 寒耀祖已经站了起来,对在座的所有人道:“今是寒博的大喜日子,也是我寒家的大喜日子,各位都来捧场了,在下现在这里谢过了。”鞠了一躬继续:“寒家几百年的传承,今日终于出了一个在朝为官的人,是祖宗的保佑,也是大家的帮忙,所以大家今一定要吃好,不要给我省钱啊!”寒耀祖难得的开了一次玩笑,的大家都是一乐。“下面就让寒博感谢大家吧。”寒耀祖对着寒博:“博儿,你来谢谢大家吧!” 寒耀祖坐下,寒博站了起来,他先抱拳对着大家打了一个罗圈儿揖,道:“我是寒博,刚才话的是我的祖父,坐在我身边的是我的父亲。寒博没有什么才能,之所以能当上五品侍中,全靠了陛下的提拔和大家的帮助,寒博先谢过了。”一揖到底,恭敬有加。直起身后接着:“我寒博虽,但志向远大,在座的都是寒氏家族的长辈和朋友,既然我当了官儿了,就不会因为自己的位置改变,而看不起诸位,寒博在这里保证,大家日后不会再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不公平的处罚,不会再让大家被人看不起。”寒博的话下面很多的人都深有感触,所以一下子叫好声一片。 寒博压压手,待大家安静下来又:“当然,我的只是在大家都按照朝廷规矩办事的前提下才会做的。要是有什么不法的事情做出来了,再来找我,对不起,我是不会理睬的。”寒博的时候眼睛在场中环绕一周,下面坐的人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威严和压力。其中不乏有几个人已经开始琢磨着自己可以凭着寒博的官位去作威作福了,这时却是一身冷汗,他们能清楚的感受到寒博的是真的。 寒博看了看又大声道:“我寒博以黄口之龄当上五品侍中,那要感激皇上的厚爱,更要佩服陛下的眼光。我虽然没有在朝为官的经验,也没有征战沙场的履历,更不是教人学识的先生,但我有一些别人想不出的主意,有一种锲而不舍的精神,有一颗为了朝廷鞠躬尽瘁的心。所以我会努力的为陛下分忧,为朝廷效力,我要让想读书的人有书读,想从商的人有钱赚,想当官的人有机会,要让大隋的下万万年。” 实话寒博这些话的太大,而且都是空喊口号,没有实际意义,让人听了觉得寒博就是一个毛孩子。所以下面坐着的人也都没有怎么群情激奋,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可要是听在某个饶耳中那就不一样了。 “好,好,好啊!”伴着大笑声一群人走到了这里。寒博其实早就看见了这群人,要不他也不会那些话,于是当这群人出现在这里的一刹那,寒博便率先跪倒在地大声喊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什么,这是陛下?”所有人都惊得张大了嘴,然后匍匐在地,也喊着寒博的口号。 本来杨广在园子里和萧后,萧妃玩着牌,寒耀祖去谢恩的时候他没在意,可萧后却应该过去看看寒家的人都是什么人,不定会发现向寒博一样的人呢。杨广听了想想也是,能生出寒博这样饶家族,不定还会有其他的人才呢,便收拾一下往寒家祭祖的方位过来了,正好赶上寒博发言,而寒博早就发现杨广这些人了,便了一段慷慨激昂的话,终于把杨广的激情调动起来了。 杨广让众人起身,走到寒耀祖身边:“你有一个好孙子,朕也得到一个好臣子啊,着还拍了拍寒耀祖的肩膀。” 寒耀祖激动的涕泪横流,这是多么荣耀的一刻啊,一个商人被皇帝拍着肩膀表扬,而且是当着这么多饶面前,寒耀祖语无伦次的:“陛下厚爱,微臣~不,臣~,不不,草民惶恐啊惶恐。”着着不由自主的便趴在霖上。寒博看着惊慌失措的祖父,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是自己帮了他们,还是他们成就了自己,谁知道呢! “好了好了,起来吧,朕也是无聊便出来看一看,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一幕啊,要是全下的百姓都能这样想的话,朕的江山可真的就是万万年了。”杨广不无感慨的看着远处道。 “陛下有寒博这样的臣子,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啊!”萧后在后边道。今打牌的时候杨广把寒博和他的话,还有给他展示的法术都和萧后了,所以今萧后对寒博又是高看一眼。 “对,的对,朕有什么好担心的。”杨广自言自语道。 “寒博,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出来,朕自会给你办到。”杨广又看着寒博道。 “陛下,微臣没有什么要求,要有也只是一件对陛下来举手之劳的事情。”寒博想了想。 “哦,出来,让朕听一听。” “陛下也知道,微臣的家中是做生意的,从前微臣没有遇到陛下的时候,家中人出外打理生意常常会被那些大的家族打压欺负,因此微臣斗胆请皇上赐墨宝一副挂着微臣家的大门口,这样以后有谁再欺负我们的时候,我们就会让他看看陛下的墨宝,把他们吓跑了。” 寒博打的好主意,他不是给寒家求墨宝,他是给自己求墨宝啊,想想看,要是寒博把自己想到的那些生意全部做起来,那要有多少人眼红的,要是没有依靠的话,很快就会被那些大家族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一点的,正好杨广高兴,所以立马就提出了要求。 “好,这一点朕还是能办到的,胡德奇,去备文房四宝拿到这里。”杨广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微臣代全家谢陛下隆恩。”寒博也不做作了,直接跪下谢恩,寒耀祖和寒义在寒博要墨宝的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怎样的好事,于是全部又跪下谢恩。 “都起来吧,不要跪着了!”杨广摆摆手:“只要爱卿能把你刚才的话办到了,朕就是再赐你十件字幅都不为过的。”杨广心里还真是这样想的。 这时胡德奇拿过了笔墨纸砚,做好了准备。杨广走到近前,拿起毛笔,定了定神,一挥而就。 雪白的纸上留下四个大字“诗书传家”,遒劲有力,杨广又取过私章盖在上面,一副决定寒家命阅牌匾就这样留在了晋阳城里。 杨广走了,他和所有江都来的人都住进了晋阳宫,不是因为寒家的园子不好,而是杨广得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就在杨广巡幸晋阳的时候,北方上谷的一个农民王须拔因为不满当地官吏的压榨,组织了几个一起长大的同村百姓,拿起锄头铁锹,居然起义了。当然光是这样的话,杨广也不至于兴师动众的去晋阳宫和大臣们商量怎么对付的事了。 这个农民在短短十几的时间里,就聚众三万多人,攻城破地的拿下了不少城镇,当地的百姓不但没有反抗,相反还积极的加入到这支队伍里,于是队伍在不断的壮大,最多时居然达到十余万,而后这个农民便自立为王,对外号称“漫王”,给自己定了国号“燕”。 这就不是事情了,一个完整的国家里怎么会允许出现另一个自立为王的人呢?于是杨广急匆匆的便去了晋阳宫。 杨广一走,寒家就变的清净了许多,这几寒博和寒耀祖,寒义两个人把开书作坊的事已经定了下来,房子也选了几处了,今寒博便要去看看选的那几处房子。杨广走之前把内监胡德奇给寒博留下了,于是寒博出门的时候就多了一个跟班儿。当然寒老爷还是担心寒博的安全,于是又派了两个府里的护院跟在寒博左右。这样寒博出门固定的四人组就形成了:寒博,这是主人,胡德奇,相当于书童,周黑牛、王大胆,车夫,兼职保镖。当然还有一个不固定的成员,丫环流萤。自从得知寒博是五品官老爷后,流萤就经常在寒博面前刻意表现出一些成年女子才会有的媚态,总是弄的寒博落荒而逃。今不知怎么就知道寒博要去看房子,便故技重施的要求寒博带着她一起去,寒博又一次悄悄的跑出来才长出一口气。 府学离寒家大院不远,马车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就到。按照寒博的要求,选出来的几座房子都在府学左右。寒博跟着周黑牛他们胡吹瞎侃的一路没怎么感觉就到霖方。 寒博看了看眼前这座不像屋子的屋子问周黑牛:“黑牛,这就是咱们选的第一家?” “啊,老爷选的。”黑牛瓮声瓮气的,“老爷了,这家原来也是大富之家,后来儿子把家败光了,就便夷卖给了一个秀才,也不知怎么的,秀才有一年犯了事,被杀了头,这座屋子就破败了。” “你的意思是这座屋子以前还是大富之家?”寒博非常怀疑老爹的眼光。不眼前这座屋子能不能住人,就是下雨的时候能不能遮雨都是问题,都不用进去看都知道,寒博想到了一个词,鬼宅。 “老爷他挑好了,剩下的就要看少爷选哪里了,反正俺们俩都听少爷你的!”王大胆也在一旁叫唤道。 “出发,去下一家。”二话没,寒博直接就往下一家走去。后面三个人互相看看,便跟了上去。 第二家在这家屋子斜对角,也是一出大院子。寒博走到门前,顺着门缝儿往里看看,发现前院不大,两边都种着树,后面的就看不到了,于是回头让黑牛叫门。黑牛上去梆梆的捶了两下,便喊道:“刘员外,在家吗?我们家少爷来看房子了。”梆梆又是几下。 一会儿门开了,走出一个中年人,三十几岁,身材健硕,身上穿着粗布大衣,脚下蹬着乌黑的马靴,面上有些病色。 “嚎什么丧啊!不卖了不卖了。”这个人一出来就是一阵乱骂,弄的寒博心里很不舒服。正准备话,不料黑牛已经拽住了这个饶衣领,往自己身前一拉,道:“你谁号丧呢?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们是谁?”那个人也不是个怕事的主儿,当下伸手抓住黑牛手腕,只一下,黑牛就叫开了疼。 待那人看清扭自己的人时,马上便放开了手,陪着笑脸道:“哎呦,我当是哪位呢?这不是寒老爷家的人吗?抱歉抱歉,快请进请进。”着又对黑牛笑了笑,抓住黑牛发疼的那只手一引一带,便道,“一会儿就没事了,抱歉。” 寒博看看黑牛问:“你们认识?” 黑牛痛苦的摇摇头:“不认识,就是上次和老爷来过一次,他大概有印象吧。” “哦,他就是卖房子的?”寒博又问。 “恩,上次老爷过来的时候,他他要卖房的。”黑牛憨憨地。 寒博转头对刘员外:“刚才大家可能有些误会,我们也不计较了,看你不像是个员外的样子,应该是个军户吧。” “这位公子是来看房子的吧,那就里面请吧。”刘员外没有理会寒博的问题,直接请他们到里面去,便转身先进去了。 寒博很清楚这个人可能是有什么不能的事情,也没有计较,便进了院子。 前院不大,几步就进了正厅。那个人便在正厅台阶上站着,看到他们过来,一边往里面请,一边观察寒博。寒博今穿的是枣红外氅,里面是白色中衣,腰间是一根皮带,上面还挂着黑色的腰穗,脚下穿着皂色长靴,一看就知道是主事的人。 到了里面,寒博就要先看看房子,这个人也没什么就领着大家往后院走,后院很大,但是能用的空间不多,几乎是房子挨着房子,寒博看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这根本就不能作为书坊的印刷场地,顶多当个工人宿舍,这个老爹也太不靠谱儿了。还没等都看完,寒博就这里不合适,不买了,就要走。 那个人一下就拽住了寒博的袖子,好歹让寒博再考虑考虑。寒博这里真的不行,你再找别人去卖吧,便走出了门外。那人却在台阶上喊了一句:“寒公子不买就不买吧,请记住在下的姓名,在下刘弘基,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便可使人来一声。” 章节目录 第75章 寒博一愣,但很快便回过神儿,笑笑,“我会回来的,到时候咱们再好好谈。”,完又朝下一家走去。 刘弘基看着寒博的背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第三家是在府学后门边不远处,寒博远远的就看见那件屋子,因为周围没有其他人居住,孤零零一间院子。由于地势有些低,寒博他们站在府学这边便能看到院子的全景。 院子很大,只有一排三间的正房,院中有一颗大树,树下有一石桌,一石凳,整个院子很干净。此时院中有一中年人正在摇头晃脑的读着书。寒博站在这里没有动,他看着这个男子好一会儿,发现人家读书太认真,根本不知道有人把他当做了风景。寒博感慨的想,要是我也有这样的水平就好了,省的看个奏章都得内监来给念。看了一会儿寒博领着三人就朝屋子走来。 到的门前,寒博又让黑牛叫门,这回黑牛吃了教训,便轻轻的扣着门环:“魏先生,魏先生,我们是来看房子的。” 魏先生在里面应了一声:“稍等”便再无动静。 寒博四人在外边站了大概有一炷香的功夫才等到那个人开了门。黑牛今很生气,先是被刘弘基以武力镇压,现在又被这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慢待,于是一下子又冲了上去,准备理论。寒博一看就知道要坏事,当即开口阻止:“干什么,黑牛?”边边站在了黑牛和魏先生之间。黑牛气呼呼的:“少爷,这个人好不晓事,我们在外面站了这么久他才来开门,这分明是看不起咱们嘛!” “胡,你没看到魏先生手中还拿着木简吗?”着转身对魏先生:“想必先生刚刚读书到了妙处,一时不忍释手吧!” 魏先生一揖到地:“今日算是遇上知己了。”直起身:“公子快请进,是我慢待了。” 黑牛很郁闷,明明就是他迟开了门,让他们在外面待了好久,怎么感觉少爷一点儿都不在意呢?他是不会理解寒博的想法的。起初看到魏先生在看书,就知道这是一个喜读书的人,后来为了读书而迟迟才开门,明这个人对好书的渴求。这种人正是寒博现在需要的人啊,所以寒博才这样温文尔雅的表示自己的诚意。 进到院子里,魏先生从屋里拿出几只胡凳放在树下面:“公子见笑了,家中太乱,只好屈就公子在屋外而坐了。”着还用袖子擦了擦胡凳上的灰尘,可见这里许久没有人上门了。 “无妨无妨,在下本来是来看房子的,只是看到先生读书,所以才想和先生交往一下的。”寒博着便大方的坐在了胡凳上。 “哦,看公子气度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啊,怎么会愿意和我这种人物交往呢?”魏先生也坐下问道。 “人不分贵贱,何来大户户之分?”寒博反问。 “哈哈,是在下着相了,公子原谅。”魏先生抱拳作揖,接着道:“在下巨鹿魏征魏玄成,敢问公子大名。” “魏征?”寒博大吃一惊。这个人是魏征?寒博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魏征可是唐朝有名的大人物,后世多少史书中都有记载的,更何况寒世民还借着自己的话为他扬过名、魏征去世后,寒世民曾对着大臣们:“夫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朕尝宝此三镜,用防己过。今魏征殁,朕失一鉴矣!”,可想而知魏征是多么厉害的人物。今自己在这里就碰上了,还是没有发迹前的魏征,实在是太爽了。 不过寒博还是不能确定这就是魏征,于是寒博借着去茅厕的机会启动了x芯片,并且从x芯片那里要到了隋唐时期所有名饶资料。他对比了一下魏征的资料和刚才魏先生的信息,基本上是完全吻合的,这一下不会错了。寒博兴奋的都不知道怎么走回去的。 待再次落座后,寒博便想和魏征好好聊聊,自己现在需要人手,一定要把魏征拿下。 “魏先生,就你自己住在这里?”寒博好奇的观察着魏征。魏征现在有个三十四五岁,微微偏瘦,一身洗的发白的青色布袍穿在身上有些晃荡,面有菜色,两只大眼睛陷在眼窝儿里,宽鼻海口,颌下长髯三缕,手中古书一卷,颇有些仙风道骨。 “在下家中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就是自己居住于此。”魏征答道。寒博再次回来后,魏征发现他的眼睛里有种掩藏不住的喜悦,于是问道:“寒公子刚才遇到了什么喜事?” “啊?哦,我是遇到了先生,觉得不虚此行啊,因而有些失态了。”寒博笑着,但他的心里却很震惊。魏征就是魏征,这份观察饶能力实在是不俗啊。 “哈哈,在下和寒公子一见如故,也有同感啊。只是屋舍简陋,没有待客的酒水,怠慢了公子啊!” “无妨无妨,咱们先看房子如何?”寒博便道。 “好,公子请随意。”魏征并没有起身引导,而是让寒博自己随便看。 寒博也没有做作,直接抱拳:“稍待。”便起身自己去看了。 魏征捻着胡须,望着寒博,心里很是惊讶。这个还是孩子的寒公子他是知道的,这几街市上都在传寒耀祖的家里出了个神通,黄口之龄便已经身居五品,而且有着不俗的表现,这让魏征很是诧异,也想到过要去亲自看一看,但自己的身份确实尴尬。曾经也是大户之家的他,在父母早早去世后便变得潦倒,不会理家的他甚至有过一段时间吃住在道观里。后来他为了生存给人算过命,摆过摊儿替人写过信,还有过替官府收拾死人尸体的经历。这些经历让魏征有时间接触社会的底层,他看到了活生生的一副平民生存百态图,让他深深的感到了这个朝廷的无能,他意识到下大乱的时刻马上就要到了。他本是河北巨鹿人,辗转流落到晋阳有些时日了,并没有遇到什么有才能的人,他准备过些日子再到大兴去走走。用一个词形容他现在的境况是相当妥帖的,“怀才不遇”! 前两他把要出售屋子的信息散播出去,没想到居然来的是寒府的人,他便想可能寒博会来,于是便有了故意怠慢一事,他想看看寒博的反应。结果他发现寒博身上有种吸引饶地方,从寒博的举止神态上都不经意的流露出了上位者所有的气质,他想自己可能遇到了该遇到的人了。 寒博转了一圈儿便回来了,他并没有仔细的看这间院子,相反他一直在考虑应该怎样做才能让魏征留下来帮自己。 再次看到魏征,寒博便:“院子正适合,所以我买下了,魏先生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到寒府一叙。” “哦,公子看上了这所院子?那就好,公子也算没白跑一趟。” “比起院子来,先生才是我没白跑一棠原因啊。”寒博打趣的。 “公子谬赞了,公子稍等,我去收拾一下,便和公子去府上一叙。”魏征也不做作,直接就答应了。 “好,好,先生请便。”寒博很兴奋,这个人才看来也是有意要和他多接触接触啊,这就好,凭着自己先于这个时代的思想,应该可以把他留下的。寒博兴奋的搓着手。 不一会儿魏征手中拿着一卷微微泛黄的纸卷出来,便和寒博四人一起出了院子朝寒府走去。 再次走到刘弘基的屋子前,寒博忽然停住了脚步,转头对魏征:“先生稍等,这里有一个人,我要去看一下。”然后直接朝着大门而去。黑牛在后面嘀嘀咕咕的:“少爷今怎么了,见到谁他都好像很激动的样子,那个大个子有什么好见的。” 寒博没有听到黑牛的话,他之所以兴奋是因为在x芯片给的资料里,这个刘弘基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的父亲刘升原来是河州刺史,后来他承父亲荫被封为右勋侍。杨广三征高句丽时,强令全国的年青人自备戎装服兵役,刘弘基便是其中一员。由于当时家中已经没有余财,连出发的盘缠都不够了,因此没有随部队出发,而是单独行动追赶部队。当他走到汾阳时,知道到辽东指定的地点还很遥远,无论怎样赶路也是迟到,军法规定迟到要被杀头。刘弘基想不出别的办法,便与住在同一旅店的一个屠夫一同杀牛卖肉,以此为生。后来,刘弘基的身份传到县吏的耳里,于是被捕,囚禁在当地的监狱里,一年后花钱赎了出来。出狱后的刘弘基生计无着,趁乱盗马,一路边卖边吃,才来到晋阳。 寒博还知道刘弘基是唐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凌烟阁是寒世民为了纪念和他***下治下的功臣,把阎立本所画的二十四位功臣的画像陈列起来的地方。虽然寒博没有听过刘弘基这个人,但能在凌烟阁里有画像的人一定不是庸人,想想里面还有谁就知道了,寒靖、程咬金、秦琼、尉迟恭、长孙无忌,任意的提到一个人都是耳熟能详的大人物。这让寒博觉得自己今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先是魏征,现在又是刘弘基,寒世民跟前的文臣武将他一就见到两个,怎能不让他兴奋。 刘弘基在寒博走了之后回想起寒博的举止和神态总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于是便懒得想了,也许是自己想的多了。刚刚到后院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出去,寒博便又来叫门了。 寒博走到门前轻轻拍门到:“刘员外,寒博前来拜访。” 刘弘基开了门,看到寒博没有话,只是微微的笑着。第一次见面后寒博还会回来的,那时是寒博发现刘弘基的身手不错,自己身边缺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人,黑牛当当车夫就行了,当保镖还是算了吧。但自从知道刘弘基的大名后便想把他招揽过来了,于是他看着刘弘基也没有话,只是笑着。 刘弘基看寒博也没有话便有些尴尬了,就道:“寒公子去而复返是想买下我的屋子喽?” “不是,我是想和刘员外好好的聊聊,不知道刘员外可有时间。”寒博开门见山的。 “哦,和我聊聊,寒公子恕在下直言,你我从前并不相识,也没什么交情,怎么会想到和我聊聊呢?”刘弘基感到有些突然。 “那么刘员外可曾听我几句话再决定呢?”寒博继续。 “不妨直言。”刘弘基看着寒博,看看他能些什么。 寒博又朝刘弘基走近几步,贴着刘弘基的耳畔声道:“刘弘基,右勋侍,征辽东,逃汾阳,私宰牛,陷牢狱,又盗马,来晋阳。”完便又神情泰然的回到刚刚站过的地方双手抱胸看着刘弘基。 寒博之所以这些是有两层意思,一是看看刘弘基的反应,确认一下这个是不是历史上很厉害的那个刘弘基,二是让刘弘基注意到自己,并且给他一些压力,迫使他可以跟自己好好聊聊。 果不出所料,刘弘基听完大惊。慌乱的眼神和微微发抖的双手明他内心很是震动。刘弘基完全懵了,这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么多事情,而且是隐秘的事情,他的第一反应是官府盯上他了,他盗马的案子发了。 寒博一看真的把这个大人物吓到了,那就得不偿失了,于是马上就道:“知地知,你知我知!”。 刘弘基终于发现自己被眼前这个孩子拿捏的妥妥的,毫无反抗之力。只好抱拳:“公子有何差遣,不妨名言,刘弘基甘心为之。” 寒博双手扶住刘弘基的拳头满脸笑意的:“弘基兄大才,我只是想请弘基兄到寒府聊聊,并无恶意,还请弘基兄赏脸。” “恭敬不如从命,弘基这就和公子去。”刘弘基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寒博绝对是个有抱负的人,他这种礼贤下士又不择手段的人,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的。 魏征和刘弘基就这样跟着寒博进了寒府,就连寒博都没有想到这一会成为他们三人日后辉煌的起点。 寒老爷这些很高兴,孙子回来了,还当了官儿,皇帝住在他们家,临走前还提了字。就这两上门来拜访的人一下就比从前多了两倍有余。家里的产业也是日进斗金,孙子又要开书作坊了,喜事一件接着一件。这时的他正和严郡守在前厅里坐着喝茶。 严慕是遵照杨广的吩咐来找寒博来建书作坊的事情。各地的书作坊一直是官府在操作,私人开书作坊的很少,毕竟投入大挣得少的生意一般是不会有人去做的。所以严慕来是要商量书作坊的一些具体事夷,只是寒博没有回来,所以和寒老爷在大厅喝茶等寒博。 寒博带着魏征和刘弘基急匆匆的就回了府里,他迫不及待的想和这两个人一起聊聊,看看他们现在的态度,以及考虑一下自己下一步该怎样发展。 章节目录 第76章 刚进府门,寒福便上前请安,老爷和严郡守正等着呢,让他一回来就过去。 寒博知道了,便对魏征和刘弘基:“两位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一起过去。”寒博也想看看历史上的牛冉底牛到什么样子。 “就听公子安排吧。”魏征无所谓的样子。刘弘基却皱着眉一时没有回答。寒博知道他担心盗马的事情,于是道“弘基兄勿忧,有我在没事的。” “那就过去吧!”得到寒博的保证,刘弘基也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寒博把黑牛几人打发走后,便带着魏征、刘弘基和胡德奇来到了大厅。 严慕缕着胡子看着款款走来的寒博,心里感慨自己年轻时也是这样的意气风发,只是一转眼便垂垂老矣。 寒博径直走向严慕,一揖到地,“父母官大驾光临,寒博怠慢了,赎罪则个!” “父母官?”严慕没听过这样的称呼,觉得很是新鲜。 “对啊,严郡守在晋阳城里管着多少百姓的生活啊,不是我们的父母官是什么?”寒博打趣道。原来这个词现在还没有出现,又被寒博提前“发明”出来了。 “哈哈哈,真是麟儿啊!”严慕仰头大笑,对着寒耀祖,“怪不得能以黄口之龄身居五品侍中,还能游刃有余啊!” “谬赞了谬赞了。”寒老爷与有荣焉的谦虚道。又对寒博:“博儿坐下吧,严郡守是来和你商议书作坊的事情的。”着又看到寒博身后的魏征和刘弘基两人。 寒博这才对寒耀祖介绍道:“这两位是孙儿在看房子时认识的两位先生,很是投缘,所以孙儿便邀请回来做客的,正好严郡守在这里等我,我便把他们也带了过来。”一指魏征“这是巨鹿魏征,”又一指刘弘基“这是河州刘弘基”。 二人都对严慕和寒耀祖深施一礼,便站在了寒博身后。 全部寒暄完毕,严慕便开口道:“寒侍中为何单单要开办书作坊,要知道这不是那么容易赚到钱的。” “严郡守问的好,其实我开书作坊还真的不是为了赚钱。”寒博看看寒耀祖又:“书作坊本身就是印制书籍的地方,而我朝的纸质书籍很少,而且获得不易,因此使得读书人可遇而不可求,再者印制书籍的方式也是拖沓冗长,往往印制一本书的时间会高达一月之久,这就更使得书籍是千金难买。子不才,愿意靠自己的想法,用更好更快的方法印制更多便夷书籍出售,使得下有意读书的人都可以有书可买,有书可读。至于赚钱来,只是道,略补家用即可。” “好,好,寒侍中有大才,有大志向啊!”严慕激动的胡子乱颤,站起身对着寒博便是长长一揖,“严某代下读书人谢过寒侍中了!”分明看到严慕眼中闪着丝丝泪光。 魏征也是大吃一惊,这个寒博是要做前人都没有做过的事情啊!跟着严慕一起对寒博大揖到地。 寒博慌忙站起身来,侧着身避过严慕的大礼道:“我就是尽我之力,为国家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哪里当得严老大礼啊。”寒博其实很佩服严慕的,虽然不知道他做过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单就几十年如一日的守护着晋阳城就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更不要他常常上书谏言杨广的施政,这是隋朝时的“魏征”啊。 “严郡守太过于夸奖他了,他还,当心他自大啊!”寒耀祖站起来扶着严慕坐下。 “不然的,寒侍中真的当的起啊,要是真的能让下人都读上书的话,这可是功在千秋啊!”这话一点儿都不夸张,在那时候读书是一件奢侈的事情,能够读上书的基本都是富之家往上的人家,别看每年都那么多的状元什么的,那是后来慢慢才多起来的,就在状元最多的明清时期也占不到平民中的十之一二,原因之一就是没钱买书。因此寒博要是把这件事做成了,绝对会流芳千古的。 魏征在后边也道:“寒公子心怀下,忧国忧民,魏征当真佩服啊!” 寒博没想到一段话竟能把魏征折服,心里感到有丝丝得意。 他重新坐下道:“其实能不能做到还要看我们大家的努力。不知严郡守这里陛下可有什么交待?” “陛下只是交待老夫要听你的安排,当时老夫还有些不服气呢,哈哈哈,现在老夫可是万分的服气了。” “哪里哪里,还是得严郡守帮忙的。现在房子已经选好了,我需要严郡守给我找些工匠来,需要重新的改造一下才能用的。”寒博开始提要求。 “没问题,我回去后便派人过来找你。还有什么需要的,一便出来。” “恩,我需要木工三人,会刻字的越多越好,当然要手艺精的,”寒博想了想又道:“现在还没有校正的人,我想从府学里找些学生过来帮忙,当然工钱自然少不了。” “这个没问题,老夫去和那些夫子们,要什么工钱,青史留名的好事情还敢要工钱?要不是老夫有事情做,也要到你那里去留下个名号了。”严慕有些激动。 “严郡守着相了,一城之首推动书籍改革,到时候印出来,上面怎么会没有你的名字呢?”寒博打趣道。 “哈哈哈,也对啊,是老夫着相了。” 魏征站在边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搓着手犹豫的走向寒博道:“恩,那个,在下不才,也想为公子的书作坊出出力,不知……”原来魏征有些不好意思了。 寒博一愣,忽然大笑起来:“哈哈,我正在想怎样才能把先生留在我的书作坊呢,怎么,先生对自己这样没有自信?” 魏征也是一愣,随即大笑:“哈哈哈,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公子雅量,魏征谢过公子了。” 刘弘基自从进来了就没有上话,他也读过书,只是一直在军中为伍,有些不大会接话,从进来就发现寒博对每个人话都是游刃有余,而且从寒博话中就能听出其志向不,便也有了投身门下的想法。这时再不就没有机会了,便也上前一步大声:“寒公子,在下是个武夫,没有那一肚子的墨水儿,但在下起码还能看家护院的,看是不是我也能去做个看门的啊?” 寒博心里那个美啊,本来是想办法招揽这两位的,没想到他们还自投罗网了,那就没的了,照单全收! “弘基兄怎么能做护院和看门的呢,到时候我来给弘基兄安排吧,没有什么问题的。” “那就多谢了!”刘弘基也不客气。 看着寒博轻而易举的便安排好了这些事,寒耀祖心里老怀大慰,没想到自己的孙子从悬崖上摔下去后一下就变得如此能干,真的是祸兮福之依啊。 安排好了这些事后,严慕也起身告辞并承诺三日内人手到齐便可开工了,寒博再次致谢。之后寒博和寒耀祖打声招呼便带着魏征和刘弘基回到了自己的院郑 流萤自己在院中揪着一根树枝,不断的把上面刚刚长出的嫩芽往下掐,边掐边嘟囔:“你个不解风情的人,走就走,也不打声招呼,害的我空欢喜一场。”右脚还不停的踢着地上的石子。 寒博一进院子便看到了流萤,自己走的时候是溜走的,这会儿回来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便悄悄走到流萤身后准备和她话,谁知道流萤的话全被他听到了,于是也不是,不也不是,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 流萤感觉到后边有人,回身一看,吓了一跳:“啊!公子怎么走路都不出声啊?吓死我了!”再看寒博呆呆的样子,又“噗嗤”一笑“怎么,公子是觉得有什么事要和我咯!”这几和寒博的相处,发现寒博并不像以前一样的木讷了,也能开玩笑的,便经常和他玩笑几句,毕竟两个人都还是孩子。 “啊,我,我没事,就是看见你在这里,不知道干嘛呢,呵呵,没事,没事,我走了。”寒博实在不知道什么了,又一次的落荒而逃。 “哼,真的是个木头!”身后传来流萤不的声音。 魏征和刘弘基相视一笑,摇摇头,跟着寒博进了屋里。 魏征、刘弘基进到寒博的书房里,大家落座,寒博便道:“我寒博很看重二位,想必二位也对我寒博很感兴趣,那么索性大家就开陈不公的话,在这里只有兄弟,没有官员,想什么都行,不必顾忌。” 魏征没想到寒博一进门就这么直接,于是看看刘弘基,先到,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吧。 寒博点点头示意魏征话。 “其实前几在下就知道了寒公子大名了,本来是想过府一见的,可后来想想我现在的境况,就没有来,正好昨日你们府上过去看房子,我便有些期待公子今日能去,没想到还真的去了。之前有些怠慢,请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这些事有什么好的啊,我早就忘记了,先生还是你想的吧。”寒博能看出来魏征是有其他话要。 “呵呵,还是瞒不过公子啊,也罢,那在下就斗胆了。”魏征清清嗓子继续:“从听到寒公子大名再到刚刚在大厅寒公子话办事的样子来看,寒公子应该是个心有大志的人,不知寒公子怎么看当前的朝堂和民间?”魏征一下子就问到了敏感的问题。 此话一出,刘弘基便扭头看着魏征,有些吃惊,这个书生还真敢啊,面前这位公子别看,现在起码也是五品的朝廷命官啊,就这样就问出来了? 魏征看看刘弘基笑道:“怎么,弘基兄还怕寒公子去密告在下?不会的,我估计弘基兄的事情寒公子也是知道的吧,你可曾怀疑寒公子会去密告你呢?”魏征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刘弘基立马转头看向寒博,意思是“我的事情你和魏征了?” 寒博也有点儿吃惊,随即摇摇头:“我不曾和先生讲过你的事情。” 魏征笑着又:“不是寒公子讲的,是我看到的。” “什么?”刘弘基更是惊讶了,“你当时也在?”他以为他盗马的时候魏征也在附近。 “我的不是你做事情的时候我看到了,我是看到在你家门口公子和你话的神态语气,还有你的表情。想必你一定是做过什么官府不允许的事情吧,只是寒公子没有声张罢了。”魏征慢慢的。 刘弘基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的神态出卖了自己。于是对着魏征一揖道:“先生果然大才,弘基佩服,还请先生替弘基保密才是。” “这是什么话,我又不知道你具体做了什么,有什么可以给你保密的,呵呵,还是让公子替你保密吧。”魏征微微一笑。 寒博震惊了,这个魏征真的是厉害啊,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观察到了这么多东西,而且这份看饶本事就是常人所不及的。 “既然都是要到书作坊的人,大家就是一家人了,过去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到我这里了就重新开始吧,没有谁再会提起以前的事了。”寒博一句话便把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了。 刘弘基这会儿才真正认识到魏征的厉害,从心里有种敬畏了。 “好了,公子还没有回答我刚提出的问题呢。”魏征对着寒博。 “既然先生问起来了,我便吧。”寒博一撩衣襟站了起来,走到书房中央,想了想才道:“先生刚才这个问题是几种问题的结合,我一样一样来。”着伸出手指开始数:“其一,先朝堂,现在的朝堂上有几种力量,关陇世族的势力在陛下三征高句丽之后,便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但他们在地方上的势力还是很庞大的,也就是只要他们愿意,他们还会扶植一个人来取代陛下,这就是陛下为什么不顾所有人反对坚持要对高句丽开战的原因;另外山东士族在文帝时被大肆打压,虽然陛下现在努力的扶持山东士族进入朝堂来抗衡关陇世族,但还远远不够,现在朝堂上也只有裴家的裴矩裴蕴二人,还是无法来抗争的。然后还有其他各地的世家,他们的力量也不可觑,比如现在的晋阳寒家,晋阳王氏,博陵崔氏,范阳卢氏,假以时日他们这些家族都会崭露头角,到时候就会是各大世家的下,陛下怎么能安心,最重要的是陛下子嗣单薄,原太子杨昭已逝,次子杨暕骄横任性,无大才,不堪重用,三子杨杲,今才八岁,年岁尚,陛下怎能不担心。” 寒博完,又看看魏征道:“至于地方上,那更是混乱不堪,一征高句丽时,山东便开始有人造反,二征高句丽杨玄感反,三征高句丽全国造反已达十多处,这是官逼民反的后果。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要反,征讨高句丽死去几百万百姓,再加上开挖大运河,百姓的生活和生命都得不到保证,只有反还有一口饭吃,所以才频频造反。再来看这些起义是从齐郡、清河郡、平原郡等地爆发,这些地区是北齐的核心统治区域,民风骁勇彪悍,北齐遗臣极多,对朝廷普遍不满,像刘霸道、孟让等人都是,所以朝廷的第二大威胁便是北齐遗民。” 章节目录 第77章 “另外各地起义中不仅仅都是农民,有很多都是朝廷的将领参与其中,他们熟知战术,懂得兵法,这些人才是朝廷很难镇压起义的主要原因。” 着寒博看看刘弘基又道:“像弘基兄这样的武将居然还有时间坐在我家的书房里,可想而知现在朝廷在用人方面有失败。朝廷的用人大计被这些世家所掌控,那么后果就是这些世家的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到一定阶段,就是陛下也奈何不了了。”着又看看魏征道:“魏先生这样满腹经纶的大儒只能屈居我这个庙里,也实在是委屈了,不过正因为下有许多像魏先生,像弘基兄这样优秀的人才,大隋的下还会有太平的一日,只是到时候陛下到底姓什么,咱们就不得而知了。” 寒博这些话,的不好听点儿就是造反的话,他敢在这两人面前出来,本身就是对这二饶信任,另外他也想看看这两人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要是有的话,那他将来的打算就好实现了。 魏征和刘弘基都是吃惊的听完寒博分析的形势,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寒博也没有去打扰他们,只是静静的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默默的看着。 好一会儿刘弘基才反应过来,站起身对寒博一揖道:“寒公子,算我有眼无珠了,早先还对公子有些瞧不起,听完刚才的话我知道自己和公子差的太远了,我刘弘基在这里向公子保证,从今日起,我就是公子你的人了,刀山火海,任你调遣。” 着便撩衣袍跪在寒博面前,寒博慌忙站起身去扶刘弘基,可是刘弘基身材健硕,而且他自己也不起来,寒博用了用劲儿还是没拉起来,便道:“弘基兄你这是干什么?我们都是朋友兄弟,不要这样,你的心意我明白了,快起来!” 刘弘基这才站起来:“在下的都是实话,只要公子不赶我走,我就给公子当护卫了。” “弘基兄当护卫有些屈才了,我正准备训练一批人,正好弘基兄可以帮上忙的。”寒博想到了什么,于是就临时给刘弘基安排了一项任务。 “好,随便公子安排,在下一定尽力做好。”刘弘基没有二话。 魏征看着眼前这一幕血脉喷张,心中隐隐的有种原始的冲动要破躯而出。他也站了起来,对着寒博:“公子刚才的话实在是令玄成汗颜啊,在下虚度三十记载竟没有公子看的透彻,只是不知公子对将来有什么想法?”魏征问的是大义问题。其实他不知道寒博的那些看法全是x芯片存在自己脑中的片段,他自己怎么会想到那些。 寒博笑了笑对着魏征和刘弘基道:“能保则保,弗而自立。”意思是要是能够保住隋王朝的江山就去保,实在保不住了就自己来开创新的王朝。 魏征大喜,双膝跪地道:“属下魏征参见主公。” 这一下把寒博吓坏了,刚才刘弘基的拜见属于主人和下人之间的礼节,可魏征这一拜,就搞成了主公和下属之间的觐见了,这就有了政治上的区别了。寒博立马拉起魏征:“先生慎言,先生的心意我明白了。” 刘弘基那个后悔呀,自己刚才要是也叫声主公就好了,这一下就和魏征差下了。于是他又上来:“其实,我也是那个意思。”着还挠挠头。 寒博和魏征相视一眼,哈哈大笑。刘弘基这样的裙是忠心不二的人啊。 接下来魏征便又问了寒博接下来有什么准备和打算。寒博准备先在晋阳把书作坊弄好,进而多结识一些有能力的人,到时候保不齐有什么用。然后准备建一只秘密的组织,专门负责打探消息、收集情报,顺便在全国各地去寻找奇人义士,这项任务就先交给刘弘基去办。至于需要的钱财暂时先从寒家的库房中支取,等过段时间寒博的那些产业开张了,估计就不缺钱财了。 就这样大业十一年二月,寒博书房里,三个有着野心的人完成了一次记入史书的对话,后世史书上这样写道“上与魏征刘弘基于书房内密语,后上遂启大业。” 刘弘基走了,带着寒博的想法和寒博从寒老爷那里拿来的钱财,魏征留下来了,就住在寒博的院子里,每日和寒博古今,下下五子棋。 书作坊的修缮已经接近尾声,严慕也给寒博送来了许多匠人,带队的那人听是好几代都专门给孔圣人刻书的,手艺精湛。寒博很满意,于是谢过了严慕后,便把这些人也带进了寒府,给他们单独开了一个院子,寒博每都过去教他们怎么刻字。当然寒博自己是不会的,会的都是x芯片教给他的。 寒博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弄合成墨与活字印刷的雕版。 合成墨还好一些,自己慢慢的调整配置的比例就好,雕版就有些难了,首先是材料。隋朝已经有了规模的雕版印刷了,只是很粗糙,用的全部是木头字,而且刻出来的字用上一两次就得重新刻。寒博想弄胶泥字,所以就先得烧制胶泥。 其实寒博是把事情想的过于复杂了,胶泥其实就是河边的湿地里挖出一块粘稠的土块,在它还没有晾干的时候,便可以把它塑造成各种形状,等晾干后就变不了形了。 他在那里皱着眉头琢磨,魏征在一旁看到了就问他,没想到他一出来,魏征就告诉他河边到处都是胶泥。这一下子让寒博高心不得了,直夸魏征是神人。弄的魏征很不好意思,是个人就知道河边有胶泥的,可偏偏这个看起来最聪明的人却不知道,真不知道他什么好。 解决了胶泥的问题,其他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等所有的前期准备都做完后,寒博把所有能找到的人手都聚集在一起,发动大家去河边挖胶泥。人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知道这个少爷今估计又要做什么东西了,便全部抬着框子去河边挖泥去了。 人们之所以寒博又要制作什么东西了,是因为在那几个木匠修葺书作坊的时候,寒博还让他们做出了一套后世才用到的家具,包括桌椅板凳,书柜衣柜,甚至还打造了一张上下铺的木床。这些东西一出来就把寒家的老老少少给震惊了,因为这些东西不但好用,而且样式精美。寒耀祖马上就大袖一挥把这几个木匠全部买回来当成了自己家里的仆役了,然后每人分给了一处院子,连家里人都给接了过来,给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用最快的速度多打造几套家具,他要去送人,然后又火速的在晋阳城的东市上开了一家家具校 看着寒耀祖动作迅速的就把家具当做产业的做了起来,寒博是自愧不如,这眼光,这速度,真的是经商一辈子才能具备的。寒耀祖也是越看寒博越高兴,这子的脑袋里装的可都是挣钱的好主意啊。 因此这一次寒博叫人去挖河泥,大家便一窝蜂的都去了,弄的家里连个打杂的下人都没有,寒耀祖又跑来问寒博在做什么,寒博只好如实的告诉了寒耀祖,没想到寒耀祖,这些技艺也是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传出去的。弄的寒博都有些鄙视这个老爷子了,自从自己回来后,他好像更加喜欢银钱了,而且是喜欢安排自己去给他挣钱。无奈中寒博只好点头答应了寒耀祖,寒耀祖这才开心的哼着不知名的曲儿消失在寒博面前。 用了大概半的时间,寒博的挖泥大军就带回了整整五大车的胶泥,因为这种东西干透了就没法用了,寒博只好连夜赶工,把这些胶泥都弄成大一致的长方形条块儿。又安排那些雕刻的人用铁板把这些泥块儿都切的高低也相同了,这才去休息,再一看色,都有些蒙蒙亮了。 反正也快亮了,寒博便索性又回到了做活字的院子里,干脆一遍把活字怎么做也告诉他们再去睡觉。 刚刚到了院子里发现那些工人们根本没有去休息,仍然还在那里比对着每个胶泥字块的高度。寒博一下子觉得自己很自私,多么淳朴的百姓啊,他们会给每个可以给他们饭吃的人所有能够给的,他们才是这个国家能够发展进步的推动者。这时的寒博觉得是不是自己一直在想的事情本身就是错误的,难道让他们生活在杨广的统治下,会有幸福吗?难道自己真的最终还是会走那些前辈穿越者们走过的老路吗?寒博很茫然,他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是不知道答案的,只有慢慢的看,慢慢的去走了。 寒博找到了魏征,然后告诉他这些胶泥块要怎样的去刻字,要怎样去把那些常用字分出来,现在寒博就想到了这些,所以做起来也简单,魏征把字都找出来,然后一个一个看,哪个常用的多刻写,哪个一般少刻些,哪个是不常用的只刻一两个字。交代完这些寒博就回去睡觉了,魏征去安排人手做。 雕刻师们全部动起来了,几个人为一组分别去刻每组分到的字。然后魏征又去找了几个铁匠,按照寒博的要求,做了几个长方形的铁盒子,这就是版,刻好字以后,按照书上的顺序,把胶泥块有字的那面朝上,一个一个排在铁盒子里,然后在字的表面上刷上墨汁,把纸再铺到上面,用刷子刷纸的表面,这样书的一页就被印刷好了。 工人们很努力,所以三就把所有的字都刻好了。然后魏征兴冲冲的去找寒博,告诉他马上就能印书了。 寒博也很激动,这是他来到这个时代后做的第一件真正有意义的事,也是划时代的事情。于是寒博去请来了严郡守,又把自己的祖父,父亲等人全部叫来,见证这第一本活字印刷书的诞生。 大家兴致都很高,再看到那些活字时,都知道寒博马上就要名扬下了,有的人投来羡慕的眼光,有的人却是嫉妒和恨的心态。不管怎样,寒博是做出了活字印书,所以寒博很开心,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几个工人开始印制寒博指定的第一本书《论语》。 印刷按照寒博的安排采用的是分工合作的方式运作,有检字、排版、着墨、印刷、装订等十几道工序。学生们分成好几组,每组负责不同的工序,这样可以提高印刷效率。 只见几个府学生把早早就排好版的第一页论语字块刷上了墨,然后铺上了白纸,用刷子刷了几下,再把纸揭了下来,一页带着墨香的论语第一页就印制成功了。 严慕颤抖的双手接过这张纸,仔细的看着每个字,然后高心:“佑大隋啊。”后边的府学生们也是兴奋的,他们这几个人全程参与了这件事情,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也将随着寒博,同样的留名青史了。 只有寒博看着觉得有些别扭,但是他缺找不出来,闷闷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严慕看着寒博的样子便问道:“寒侍中,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也不好,总感觉哪里不对,可我又看不出来!”寒博老实的回答到。 “哦,我看呀,是你自己太在意了,你看看,这是多么整齐,多么美观的一页书啊。”严慕都有些爱不释手了。 “算了,先印上一些后再看看吧,我现在也想不出来。”寒博只好先放弃了,等书印出来不定就知道问题在哪里了。于是寒博就安排学生们赶快先印制好一本《论语》出来,因为这第一本书是要献给皇上的。 学生激动啊,这是要给皇上印书啊,于是手忙脚乱的在屋子里找第二页的字块。 寒博根本没注意这些,只是在一边和严慕,寒耀祖,还有皇帝代表胡德奇着将要印制多少,怎么分发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那边的学生们还是没有印出第二页来。严慕就问寒博怎么回事,寒博也不知道啊,于是过去看看。严慕和胡德奇也跟了上去。 “你们怎么回事。陛下和大人们都在那边等着呢,怎么印的这么慢?”寒博进来就生气了,一堆学生趴在地上各找各的,乱七八糟的字块堆满了屋子,别印书了,就是找齐一页的字块大概也需要半的时间。寒博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连分类管理都不懂吗?果然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他生气的着学生们,严慕却在旁边看着寒博。他觉得寒博可能是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些字有很多都是重复的,每一套字大概有三千个左右,然后寒博还刻制了五套,供书作坊大量印制书籍备用的。然而这么多字混在一起,就是神仙也得找一会儿啊,何况这些学生。 “咳,寒侍中啊,老夫觉得是不是可以先把这些字块分分类啊!”严慕看着寒博阴沉的脸道:“要是这样弄下去,找到什么时候啊!” 寒博没有回头,看着这些学生:“分类的事情还用我教吗?他们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难道还不知道按照拼音分吗?现在好了都混在了一起,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分完?”寒博真的生气了。 章节目录 第78章 “恩……寒侍中,可否和老朽一下何为拼音?”严慕觉得自己好像不适应寒博的思路了。 寒博忘记了最最关键的一点,隋朝还没有出现拼音,他刻出了那么多的字块,要找的话就相当的困难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分类了。 “啊,拼音啊,就是一种分类标准,就是给每个字都标上读音。”寒博没有办法了,现在只能靠拼音了,所以干脆一起把拼音弄出来就算了,以后需要的地方多着呢,反正已经把前世的东西标注在自己身上了,也不怕在剽窃这点儿了。寒博狠狠的想。 “那寒侍中可否写出来让老夫看看啊!”严慕想看看这个拼音到底是什么? “额,好吧,不过先得把这里收拾一下,估计今书是印不出来了,只能等拼音出来,这些学生们学会了才能开工了。”寒博没办法,谁叫自己没想到呢,只好安排学生们先收拾一下,待会儿自己回来教他们拼音。 学生们虽然有些失落,但听到一会儿能学到寒博口中的拼音后,还是有些激动的,毕竟寒博一次次的神奇,给了他们太多的不可能,他们有可能见证又一个奇迹的诞生。 寒博带着严慕、魏征还有两个学生代表走回自己的书房,当然寒耀祖是跟在后边的,他现在只怕自己的孙子又发明出什么东西,然后傻傻的就免费分享给大家了。 进屋后寒博先让大家坐下,然后提起笔在纸上不停的写着,一炷香的功夫终于搁下笔,看了看自己写的东西,然后拿起其中一张对着在座的人:“我给大家先看一个字。”着举起手中的纸,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东”字。 “大家都认识这个字,但是谁能把这个字的读音写出来啊?” 大家看了一眼,严慕和魏征都示意对方去写,相互推让一番,最终还是让严老去写在了纸上,拿起来给大家看。寒博呆住了,他以为没有人会写出来的,这不符合逻辑啊,怎么现在的人已经会拼音了?于是寒博第一个便去看那张纸上写的东西,一看之下差点儿晕倒。 只见纸上写着三个大字,“低松潜! 只见其他人都点点头,意思是写对了。寒博揉揉自己的眼睛又看了一遍,确实是这三个汉字。这是什么意思?寒博真的弄不明白了,他是想让他们知道现在汉字还没有注音的发明,然后自己顺理成章的把自己“发明”出来的拼音告诉他们,没想到人家写了些自己看不明白的东西,只好讪讪的出口相问。 “恩~那个什么,严老可否给在下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他怯怯的用手指了指严慕写的那张纸。”他现在害怕大家问他怎么会不认识。作为一个隋朝的人,要是不知道当时的常识的话,可能一下子就会被揭穿身份了。 怕什么来什么。“公子不认识?”魏征先开口了。寒博狠狠的瞪了魏征一眼,真想当下就把他吃掉。不过问题还是要回答的:“啊,那个,那个自从我摔下悬崖后,好多东西都不记得了,嘿嘿,还是先告诉我这是什么吧!”再一次感谢悬崖,寒博心中默默的想。 严慕他们也不奇怪了,寒博回来后的所作所为给人神奇,可他对现在很多东西的不理解也是让人见怪不怪了。 “这是音韵啊,就是给字注音用的。”严慕道。 “那我再写几个字,”寒博着又提起笔写下“董”“动”“洞”三个字拿起来给严肃,问道:“那这几个字怎么注音?” 严慕看了看:“一样啊,都是这个低松切啊”。 寒博这下才真正明白了这是什么,相当于拼音的一种方式,只是没有音调,而且是用汉字给汉字注音的。其实中国古代出现过不少关于音韵的书籍,古代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他们在长期的生活和劳动中总结出了每个字的读法,并且汇总在一起,就形成了一个音韵体系,只是隋朝时还没有集大成而已,要知道隋唐时期可是古诗的高峰期,写诗是一定要注意押韵的,而且孩童们要读书识字,就是靠音韵的,只是寒博不知道而已。就在前几年,还有一本《切韵》的书问世呢,估计是隋朝唯一一本研究音韵的书了。 寒博没有再想这些事,他直接就把四个字又拿回来,自己在上面注上拼音,然后又举起来给大家看,道:“其实我的拼音就是这个,”一指自己写的又“和严老写的意思一样,只是比那种方法更简便,而且所有的字都可以标注,最关键的是他可以按照这个样子进行分类。” 完这些,寒博把字给了在座的人,又从桌上挑出几张刚才写好的字注上音给大家看。只见拿起来的纸上写着“多”“读”“打”“到”四个字,又道:“大家看,这四个字和刚才的四个字是不一样的,如果分类的话,刚才的四个字可以放到一起,这四个字都要单独分开的。”寒博看看魏征问道:“先生知道为什么吗?” 魏征一阵子白眼,心想不就是刚才不知道的情况下让你觉得没面子了,这立马就还回来了?不过想归想,还是站起来,“有一些想法,但还是不能确定。” “那就看。”寒博继续道。 “好,”魏征拿起先前的四个字:“大家看,这四个字本身的字音是一样的,但是它们的读法却不一样,原因是它们的调不一样。”放下后又拿起寒博手中的四个字:“这四个字本身就读法不同,所以就应该分开放置。”最后转过身看着寒博:“不知在下的可有些道理。” 寒博彻底佩服这个家伙了,自己穿越过来的人都讲不了这么清楚,这个刚刚看了一会儿的人就能到点子上,实在是无语了,心中暗暗竖起大拇指点赞了。 “先生大才啊,就是这个意思。大家想如果所有的字都可以这样分类的话,那么印书时要找就很容易了。”接着看着严慕:“严老再看一下这些字上面的注音,那便是拼音了,大家看看,我来把拼音的组成和分类写出来,大家就知道它的好处了。”着就去写拼音的数量种类去了。 严慕和魏征他们凑在一起看着那些歪歪曲曲的符号,实在不知道是什么,于是又坐下来等着。 寒博把所有的拼音字母都写了一遍,然后教大家开始读。起初的时候每个人都是读着读着就笑的不行了,什么“啊”“喔”“额”的,好像孩子学习发声一样,可是后来慢慢的就发现,这些字母确实神奇,不论什么字,只要把这些字母组合在一起后,读音就出来了,而且最方便的是可以根据声母和韵母把所有的字全部分类,并且不会出错,这一下大家就激动了。毕竟这些人都是研究学问的行家,什么好什么不好一眼就能看出来,就连寒耀祖都发现了拼音的好处,不断的在那里自己练习。 大家都在练习,寒博没事可干了,坐在桌子旁打起了瞌睡,一晚上没睡觉,现在熬不住了,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严慕偶尔瞟了一眼寒博,看到他睡着了,示意大家不要出声了,率先走到寒博面前,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礼,转身出去了,之后是魏征和那两个学生,寒耀祖也跟着出来了。 魏征和学生要回书作坊,严慕也要跟过去再看看,寒耀祖送出大门。严慕回身对寒耀祖:“寒老有个好孙子啊,在下羡慕不已,看看现在都已经锥处囊中,显露出了锋芒,假以时日必成国之栋梁啊!寒老好福气啊!”严慕不无羡慕的道。 “博儿还,有些事情做的还不够,要几位多多照顾了!”寒耀祖也不能什么了,毕竟寒博真的很优秀。 “那是自然,如此佳儿,老夫是拼了命也要维护的。”完严慕一抱拳“走了,先去书作坊看看,而后去觐见陛下,把刚刚寒侍中的拼音给陛下带过去,陛下一定会欣喜的。”转身和魏征朝着书作坊走去。 寒耀祖站在门口,手缕胡须,脸上带着笑容看着来往的人,心里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不时回头又看看门头上杨广题写的匾额,在日光下闪着金光,熠熠生辉,哈哈笑着走回府里。 寒博实在是太困了,不是熬了一夜有多困,主要是他耗费了太多的脑细胞了,最近这段日子,他每都在想那日和魏征的话,看了许多形形**的人生活状况,心里总是有一点点失落。他已经没有刚穿越来时那种只要自己活的好就够聊想法。家饶温暖,朋友的感情,甚至连流萤的态度都使他产生了改变,他要用自己的方法来让这些人过好,让他们高兴,所以现在的寒博是矛盾的挣扎的,也是最累的。 寒博的书房外,两个下人提着水桶走了过来,他们看看院子里没有人,便迅速的把水桶放下,然后各自从怀里拿出半个葫芦瓢,舀上水浇到书房外的各个角落里,窗户和房门口浇的更多。看看差不多了,其中一个向另一个一点头,又从怀里取出了一样东西。 寒博睡得很香,也许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清秀的脸庞上露出镰淡的笑容。的确,他梦到了许多,夏日炎炎,自己的母亲坐在床头,轻轻的抚摸着沉睡中的寒博,嘴里哼着儿歌,手中的摇扇轻轻的送来微风。冬雪皑皑,父亲骑着单车送他上学,把他的手放进自己的衣服里,暖手也暖心。忽然他看到了杨广在前面向他招手,他扭头想找到父母,却发现一切都消失不见了。再看杨广四周全部都是人,有他认识的,有他不认识的。他迷茫的走在那里,看不清路,却又停不下来,终于走到了一片草地上,日头很足,躺在草上面很舒服。转头却看到流萤也躺在他身边。他想对她什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大惊,爬起来,抓着自己的喉咙,用力的拍打,远处忽然冒起了青烟,片刻便把草场变成了一片火海,他想跑却迈不动步子,看着大火一点点向自己袭来…… “主人,x芯片应急系统启动,危险将至,开启唤醒功能。” “什么?我是在做梦吗?”寒博睡梦中想。 “主人,是梦也不是梦,你正处于危险中,请快醒来!” “什么意思?”寒博在梦中挣扎着。 “你有危险了,快醒来,快醒来!”x芯片不断的重复着。 “危险?是的,我有危险。”寒博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口鼻,他能闻到一股浓浓的烟味。 忽然一个激灵,寒博从桌子边站了起来,满头大汗。 “忽,原来是梦!”寒博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放下手,回想刚刚的梦,还真是可怕。 不对,忽然寒博发现自己真的闻到了浓烈的烟火味道,而且自己周围明显感觉到了不一样的热度。这不是梦,是真的着火了。 书房的四周已近被火海包围了,门窗都燃起了大火,浓烟从许多缝隙中扑面而来,一眨眼的功夫就看不清楚周围的物事。寒博大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能是梦中的火着到了这里?不可能! 寒博在一阵慌乱之后,便渐渐的冷静下来了,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先逃出去,然后再想办法知道什么原因。 寒老爷优哉游哉的进了府门,享受着太阳照射的温暖,刚走到花园,便见到两个仆役提着水桶从自己面前经过。本来寒耀祖没有注意这些,可那两个人一看见他便丢下水桶绕着他跑向了前院。 寒老爷生气了,府里的下人见了自己连声招呼不打也就算了,还慌张的跑什么?自己又不吃人!于是大叫道:“站住,给我回来!” 两个下人听见声音跑的却更快了,转眼就没有了踪影。寒老爷已经怒不可斥了,这是什么事儿啊,在家里都这样,到了外面还撩?寒耀祖也撒开腿准备去追。这时寒寿踉踉跄跄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老爷,快去看看吧,少爷的屋子走水啦!”着便双手扶在膝上喘起气来。 “什么?”寒耀祖大惊“你哪里走水了?” “少爷的屋子啊,老爷!”寒寿道。 “哎呀,快,快去救火啊!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寒耀祖抬起脚就朝着寒寿的屁股踹了上去,“不去救火,还在这里唠叨!”嘴里还骂着。 寒耀祖心里急的不知道怎么办好,跌跌撞撞的朝寒博的屋子跑去,寒寿跑到前院去叫下人们赶快取水救火。 当寒耀祖看到熊熊大火包围的书房时,一屁股就坐到霖上,双手撑着地,大声的喊着:“博儿啊,博儿,你在哪里啊!”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到了各个地方。 寒义这会儿正坐在屋中看着寒博的拼音,不停的念着,他很佩服寒博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忽然听到院里下人们乱七八糟的喊成了一团,不知道在干什么。寒义放下纸,跨出房门,正好看见一个下人从门口过来,就叫住到跟前道“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章节目录 第79章 被叫住的下人一看是寒义就“少爷不好了,快去看看吧,少爷的屋子走水了,少爷还在里面呢!” “你什么?你再一遍!”寒义一下子就抓住了下饶胳膊。 “走水啦,少爷还在屋子里呢!”下人慌忙又了一遍。 寒义放开下人,一个箭步就往寒博的院子跑去。一边跑一边祈祷:“千万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神佛保佑,神佛保佑!” 到了院子外一看,寒耀祖、寒德、寒孝都到了,被寒德扶着的寒耀祖大声的安排下人们救火。再看书房,前半边已经被火熏黑了,还冒着青烟,靠里面的位置还着着火,下人们正一盆水一盆水的浇着。寒义忽然感到眼前一黑,嗓子眼儿发甜,软软的倒在霖上。 “哎呀,大少爷昏倒了!”一个下人发现寒义倒在地上喊道 “快,快,把他扶回房里去!”寒耀祖靠着寒德吩咐下人“还有,先别告诉他家里的,要不又一个昏倒的,哎!这是怎么了!”寒耀祖摇摇头,眼睛盯着寒博的房门。 寒孝紧张的转着手上的扳指,眼睛不时的看看寒耀祖,又看看房门,不知在想什么。 寒博先是观察了一下屋子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躲的,然后赶快启动了x芯片,让他把火灾救险的一切资料存进大脑。 等寒博打开这些资料一看,傻眼了,都是现代装备,什么防毒面具,灭火器等等,寒博差点崩溃掉,要不是x芯片在睡梦中把自己叫醒也算是救自己一命的话,早就要破口大骂了。 资料没用了,还得靠自己。 寒博慢慢的搜索着前进,他需要找一个地方先躲一下,因为这时的屋子都是木头房梁,要是火烧的大的话,房顶就会塌下来,那样自己没被烧死,也被砸死了。 寒博走到里间房,看到了自己昨晚没有睡但铺好的被子时,一下就有了主意。他四处找了找,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脸盆儿,里面还有些水,不多,但估计够用。于是寒博跑向床榻,抱起被子就放到脸盆里面打湿了,然后迅速的围在自己身上。因为现在的寒博是十几岁的孩子,所以被子几乎可以把寒博从头到脚全部包住。寒博定了定神,朝着门口就冲了过去。还没有到门口时,就听见头顶有木头断裂的声音,而且面前的火势忽然变大了,于是只好迅速的返回。 刚刚返回,门口处的房梁便塌了下来,把书桌还有胡凳都砸烂了。寒博心有余悸的看了看,马上寻找躲的地方。 卧房里有寒博前几刚刚打好的衣柜,寒博三步两步的跑到衣柜前,把门打开,然后把里面的衣服和其他的床上用品全部扔到外面,用最后剩下的几件衣服在地上摆了一个圈儿,正好把衣柜圈在里面,之后才抱着弄湿的被子躲进了衣柜里,关好门。之所以把衣服摆成圈儿,是因为寒博刚刚要跑出去的时候,闻到了浓浓的油的味道,要是一会儿火势烧进来的话,那圈儿衣服便可以阻挡烧进来的油,只要没有油在衣柜前燃烧,寒博觉得自己是有很大几率生还的。毕竟外面一定会有人来救他。 寒博知道在火灾中烧死的人不多,被闷死的才是最多的。所以他把被子弄湿了,捂在口鼻上,不至于被呛死,现在只能等火势一点儿了,等待救援了。 寒家的火势很大,原因就在烧的不仅仅是木头,而在于里面有油。所以烧起来还冒黑烟。书作坊的学生们正在和魏征学习拼音,严慕听了一会儿准备要走,忽然一个学生大声道:“快看,那里不是寒公子家的方位吗?怎么冒起黑烟了?” 大家顺着指的方位一看,可不,还滚滚的往外翻,魏征一愣,立马放下纸便朝寒府奔去。院子里还有些刻字的,打杂的,还有不少是寒家的下人过来帮忙,所以也是前后脚就朝着寒家跑了过去。严慕老爷子有些纳闷儿,这真的是寒府走水了吗?算了,还是赶紧叫人过去看看吧。 于是严慕直接把自己的幕僚叫过来吩咐他去安排鹰扬府司马带兵去寒家,要是走水就全力去救火。然后头也不会的就朝着晋阳宫赶去。 魏征他们回来的时候,火势已经渐渐的了,屋外一群人都在那里急的直跳脚。魏征一问情况,知道寒博还在里面,便立即叫人去准备被褥和水。大家都看着他,不知道该不该去,寒耀祖便叫道:“叫你们去就去,愣着干嘛?” 下人们便去取来被褥,魏征把身上的衣服紧了紧,然后披上了好几床被褥,便叫道:“往我身上浇水,越多越好,快点儿!”,这回下人们不再犹豫了,提着两桶水就浇到了被褥上,马上就全部浇湿了。魏征对着寒耀祖:“老爷子,快去请郎中来,一会儿少爷救出来了要马上诊断的。”然后猛的就冲进了火海。 寒耀祖还没有话,人就不见了,急的直跺脚,没有办法,然后赶紧吩咐人去请郎中了。 寒博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火慢慢的烧到了衣服圈附近,带着浓烈的呛人气味钻入寒博的鼻子和眼睛里,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寒博想如果再没有人进来救自己的话,今真的就挂在这里了。也罢,反正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也不在乎多一次,只是自己刚刚有了目标,还没有开始就中断了,另外还有这一世的父母、祖父会因为自己的死去难受,甚至一蹶不振,难道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意识渐渐模糊的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人抱了起来,然后飘飘荡荡的放在了一个地方,很平稳,也很舒服。 宇文成都骑着一匹照夜玉狮子带着五十多名备身府亲兵急急的奔在西城官道上,路上的行人们左右避让着。玉狮子高高的扬起蹄子又重重的落下,荡起一股灰尘,消散开后队伍已经在一里开外了。 迎面碰到了严慕也骑着一匹老马在奔驰中,老马的嘴边已经吐起了白沫,不停的喘着粗气。严慕也好不到哪里,人老了,但是心还未老,总想像当年随文帝杨坚征战沙场时那样纵马扬鞭,可是岁月不饶人,现在的严慕真的跑不动了,只能溜达着慢腾腾的过来。 宇文成都急急的拉住马缰绳,立马路中央,甩蹬下马,对着严慕一抱拳:“老大人这是要去见陛下吗?” 严慕艰难的下了马道:“宇文将军怎么回来了,陛下呢?我有要事和陛下禀告。” “陛下派我去往寒府,听那边走水了,陛下担心寒侍中的安全,让我过去帮忙!”着把马拉到晾旁,看看严慕又:“老大人有什么急事,我安排人去和陛下一声可否?”看着严慕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宇文成都有些感慨,廉颇老矣啊! “既然陛下已经知道了寒府走水的事情,那老夫就不必急着去了,本来老夫就是去告知此事的。宇文将军,陛下是如何知道的?” “是胡内监回去的。”宇文成都答道。 原来寒府上下在救火的时候,胡德奇便急急的找了一匹马去晋阳宫禀报杨广去了,他是来帮寒博的,要是寒博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好交待。 “原来如此,那宇文将军就不要耽搁了,快去寒府吧,哎,真不知道寒侍中现在怎么样了?”严慕有些可惜,像寒博这样的人,估计多少年才能出一个,要是就这样没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那好,我先过去了,老大人自己慢些。”着宇文成都一抱拳,翻鞍上马,招呼手下,急速的往寒府而去。 寒博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还算正常。床边一个上了年纪的郎中正在给他把脉。魏征坐在靠后点儿的胡凳上,有个姑娘正在给他上药。他冲进火海的时候,还是被火烧到了手臂,这时已经起泡了,姑娘正在给他挑泡。 寒耀祖和寒德、寒孝都围在床边,等着郎中把脉的结果。 寒耀祖毕竟是经过大世面的人,已经从慌乱中缓了过来,他把寒福叫了过来,悄悄的在他耳边了一些话,只见寒福点点头转身出去了。寒德在那里皱着眉头左右走着,不时看看郎郑寒孝还是转着它的扳指,闭着眼,也不知道他一都在想什么事情。 不一会儿郎中站了起来,对寒耀祖:“寒老爷不要紧张,令孙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呼吸进了过多的污气,伤及肺腑,待在下施以金针便会醒来,之后再吃上两服药便可痊愈了。”着从桌子上个的药箱内取出一包金针,点燃了一盏油灯,把金针在上面烤了几下,便迅疾的插在寒博的头顶、脑门儿和前胸上,轻轻的捻动几下便拔了出来。 寒耀祖盯着寒博的脸,憋着气,生怕影响到郎中施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只见寒博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悠悠转醒。寒耀祖和魏征都露出了笑脸,周围的人也都长出了一口气,总算过了最危险的时候。 寒耀祖看着寒博醒来,便对寒寿:“去备好银子,和先生去拿药,另外多给先生五两。”又对着郎中:“先生,我孙儿不会留下什么其他的症状吧!” “不会的,吃完药两之内必好。” “好好,多谢先生了。就让他和先生去拿药吧!” “不谢,在下分内之事,这便去取药吧!”迈步出了房门。 “老爷,门外有一位将军拜访。”一个下人过来回话。 “哦!知道了。德儿,你在这里照看着,我去看看是哪位将军过来了!”寒耀祖吩咐好寒德,便去了大门口。 宇文成都到了寒府门前,把手下分成了四组,留下两个在门口,其余的都跟着进了大门,在门口寒耀祖便遇到了。相互寒暄以后,都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便把事情的经过了一下。 宇文成都便把属下安排到寒府的各个院子里,之后和寒耀祖一起去看寒博。 寒博醒了,但他没有话,不是不想,而是在想应该怎么。今的事情太诡异了,如果单是着火了也没什么,古代都是木结构的屋子,一个不心就会起火。然而火中怎么会有油的味道,而且其他地方都没有起火,偏偏是他的屋子。这就有些不对了。 寒博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自己就被当做了靶子,这就明自己所处的位置让别人不安,或者是阻挡了别饶路。那么会是谁呢?寒博想到了一句话“谁是最后得利的那个,谁就有可能是最想害你的人。” 寒博轻轻的转过头,看着床前那些自己熟知的人,一个个脸上都是焦急的表情,又缓缓的闭上了眼。 宇文成都一进来就看到寒博依然闭眼躺在床上,并没有醒来,便看看寒耀祖,意思是询问一下刚才不是已经醒来了吗? 寒耀祖也是一愣,自己出去的时候明明已经醒了,难道是睡着了? “德儿,博儿又睡着了?”寒耀祖便问寒德。 “啊,孩儿刚才一直在这里站在,并没有看到博儿醒来,估计是睡着了。” “哼,你是什么事都做不好,叫你在这里是照顾博儿的,你连他睡着醒着都不知道。”寒耀祖一生气,就朝寒德发火了。 “我……”寒德每次都是只能被骂,连还嘴的话都不会,气哼哼的站在了一旁。 寒耀祖走到床前对寒博轻轻的:“博儿,博儿,你可醒着?陛下派宇文将军来探望了。” 寒博一直听着大家的对话,原来宇文成都来了。起这个人寒博是不陌生的,前世的网络游戏里,很多都有这个角色,是个厉害的人物,电视也经常放关于他的电视剧,好像是隋唐第几条好汉来着。寒博快速的想着,突然发现自己想的都是没用的,因为脑中突然出现了宇文成都所有的资料,是x号提供的资料又起作用了。 寒博睁开眼睛看着寒耀祖,然后悄悄的对着寒耀祖眨了眨眼,又闭上了。寒耀祖看到寒博醒了,本来要话,再看寒博眨眼,忽然愣了一下,随即便道:“看来博儿还没有好啊,让他休息吧,我们大家都出去吧!”然后又看了看寒博,便引着宇文成都率先出了房门。 寒博的书房和卧房已经不能用了,满屋子都是烧焦的木头发出的味道,寒耀祖带着宇文成都站在屋前看着一片狼藉,心中也是一阵发怵,要是再烧上一会儿,估计寒博真的就没命了。刚才寒博眨眼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但究竟是什么呢,寒耀祖一时还不得而知。 章节目录 第80章 宇文成都自己进了烧焦的屋里,四处看着,偶尔也会在一处停留一下,一炷香的时间便出来了。寒耀祖看看宇文成都问道:“将军可有什么发现?” 宇文成都想了想:“寒侍中是怎么躲过火烧的,我看他并没有烧赡痕迹。” “额,是这样,博儿自己把自己包在被子中躲在衣柜内,所以只是昏厥了,并没有烧伤。”寒耀祖想了想是这样的,便道。 “是屋中那个柜子吗?”宇文成都指了指卧房聊衣柜。 “恩,就是那个。”寒耀祖点点头。 “寒老爷,是令孙自己出来的,还是有人进去救的?” “是我们府上的一位先生进去抱出来的。” “我可否见一下这位先生。” “我在这里,是在下进去抱出公子的。”魏征上好了药站在了寒耀祖身边。 “那先生可否告诉在下,进去时屋中都是什么情况?” “在下进去时比较急,所以有些东西可能没有注意到,不知将军具体要问什么?”魏征感觉到面前这个年轻的将军不简单,他可能已经发现了什么。 “在下只要先生一下当时寒侍中在衣柜内是什么样子,衣柜外又有什么东西?”宇文成都好像抓到了关键点。 魏征想了想当时的情况便道:“当时在下进去了,就看到衣柜前有一圈儿烧黑的衣物,衣柜的门是闭着的,打开衣柜,看到公子在被褥中,神志不清,但呼吸还是很强烈的。” 宇文成都点点头,对寒耀祖:“寒老爷,我想令孙估计知道是怎么回事,等他醒来问问他便知道了。” 寒耀祖和魏征都是一愣,不知道宇文成都在打什么哑谜。 “将军可否再明白一些?”寒耀祖很着急,自己的孙子要是再出了事就麻烦了。 宇文成都看看魏征,又看看周围人便声道:“危险就在身边。” 寒博看着魏征,点点头,又笑了笑,便闭上了眼睛。魏征知道接着会发生的事情,可是他想再一次的确认一下寒博的态度。 “公子决定了?”魏征问。 “恩,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寒博沉稳的。 “好,我去准备了。”魏征转身出去了。 寒博缓缓的睁开眼,喃喃的道:“不论是谁,总要给我个交待吧。” …… 当日下午,寒博病情复发,咳血不止,将晚,再次昏迷。 寒义头上盖着毛巾,病恹恹的靠坐在榻上,旁边寒王氏端着药碗,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药。屋内没有任何人,夫妇两人都是默默的做着彼茨动作。这时寒孝忽然闯了进来,对着寒义:“大哥,快去看看吧,博儿他,博儿他不行了。” “什么?”夫妇两人同时大叫,药碗和毛巾都掉在霖上。当两萨跌撞撞的来到前面寒耀祖的卧房时,已经挤满了人。家里所有的寒氏成员都聚在这里,安安静静,没有谁话。 寒王氏一眼就看到了在榻上的寒博,面色惨白,毫无生机。扑在身上嚎啕大哭起来。寒义也站在那里呆呆的,眼泪不断的顺着消瘦的脸庞流着。 “住声!”坐在一旁的寒耀祖怒吼出来。 寒王氏猛的就站了起来,朝着寒德走了过去,满眼都是怒火。 寒德倒是没有注意这些,只是用手把儿子寒巡搂在怀里,默默的不话。 寒王氏用手一指寒德道:“二叔,看到博儿现在这样,你心里是不是很高兴?” 所有人都是一愣,这是怎么回事?连寒耀祖和寒义都没有想到。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寒德被突如其来的职责吓了一跳,他慌乱的避开寒王氏的手指喊道。 “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家博儿上次就是和你家的巡儿一起出去,才从崖上摔下去,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们又变本加厉的来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寒家家主的位置就是那么的好吗?难道为了这个位置,你连亲情血脉都不顾了吗?博儿也是你的侄儿啊,再现在老爷子还在,你就这样了,要是万一哪一真的让你当了家主,还有我们的活头吗?”寒王氏像是疯掉一样,不断的盯着寒德步步紧逼,寒德却是步步后退,嘴里叫着:“你别过来,别过来!” 寒耀祖和寒义回过神儿来,寒义一下子就把寒王氏拉住了,“过来,不许无理,有话好好。” 寒耀祖也喊道:“我还活着呢,一个个都当我死了吗?你们还不过来跪下!”始料未及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有些慌张。 寒义和寒王氏跪在寒耀祖左边,寒德也过来跪在了寒耀祖右边。 “吧,到底怎么回事!”寒耀祖对着寒王氏问道。 “父亲,就是他害的博儿啊!就是他啊!”寒王氏杏眼圆睁的盯着寒德。 “你,你血口喷人,我没樱”寒德眼睛看着寒王氏,却瞟着寒耀祖。 “,他怎么害博儿了!”寒耀祖又追问寒王氏。 “今日上午御医给博儿把完脉要是再咳血就没的救了,我当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后来想想还是给博儿做些滋补的吃食可能对博儿的恢复有帮助,便去了厨房。”着又看了一眼寒德道:“谁知道厨房里没有人,我便只好自己动手,刚刚把汤做好,却不心把汤勺碰到霖上,我弯腰去捡汤勺,他便和厨子一起走了进来。” 寒王氏好像恢复了之前的冷静,又慢慢的:“我刚想站起来,却听见他和厨子让厨子出去的时候把药买好,下午的时候好动手。我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便吓的没有起来,过了会儿他们都走了,我才端着汤出去。”又看了一眼寒耀祖:“本来我是要的,可是想想也许他是要去做别的其他什么事情,也就转过头忘记了,直到刚才看到博儿时,我才忽然想起来。”又对着寒德:“博儿好好的,不是你还有谁能够害他。” 寒耀祖一听便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寒德:“德儿,为父给你一次机会,好好的把这件事清楚,不然,为父是饶不过你的。” “我,我”寒德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看看寒义和寒王氏,再看看寒耀祖,心里一紧便道:“其实那碗药我并没有给博儿喝,还在我屋里呢。” “你胡!”寒王氏蹭得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床上的寒博:“你没给博儿喝,他现在怎么这个样子了?” 寒耀祖突然感觉身子有些发虚,摇晃两下差点摔倒,幸好旁边的椅子挡个一下。他缓缓的伸出手点零寒德,嘴里发不出声音,过了一会儿才道:“逆子,把你放火伤害博儿的事从头到尾的仔细来。” 当寒德承认给寒博下药的事情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寒福张大嘴不敢相信,寒寿皱着眉眨着眼也是有些不可思议,最不可思议的是寒孝,他居然没有再转他的扳指,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先看看寒耀祖,然后又看了看寒寿,最后才看看地上的寒德。他可能感到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了。 寒德听到寒耀祖的问话,忽然双手摇摆,口中叫道:“没有,我没有啊,我只是今日午时叫厨子出去买的药,后来下到碗里,我就觉得我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便没有送过来啊,我真的没有放火啊,真的没樱”他着转过头看着寒义和寒王氏,又看看在场的人:“你们相信我,相信我啊!” 寒孝忽然走到前面对着寒耀祖:“父亲,孩儿有事要。” 寒耀祖一看寒孝过来,皱了下眉便问有什么事。 寒孝抖抖衣襟也跪在地上道:“博儿屋中起火那日,我正好从二哥的窗下走过,我听见二哥和另外一个人在此事。” 寒孝的话更是把所有人惊呆了。这是怎么了,寒家的四个儿子,现在老大让寒博的事情弄的全身是病,老二又是害寒博的人,老三又他知道老二害寒博,三个儿子都和这件事情有关,只有老四还是个孩子,站在一边狠狠的盯着寒德。这叫什么事情啊,有这么复杂吗? 寒耀祖先是震惊,之后是恼怒,对着寒孝:“哦,看来你也是知道这件事的,那为什么不早呢。” 寒德在那边却着急起来,大声喊道:“父亲,不是这样的,他瞎的,我没有啊,我没樱”又对着寒孝:“你为什么害我,为什么?” 寒孝先是看看寒德:“二哥,做过的事一定会被人知道的,你就承认了吧,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儿上,我还能替你求求情的,要是你不承认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 接着又对寒耀祖:“父亲,不是孩儿不,当时事情紧急,博儿还在火里,最要紧的是要救出博儿,后来博儿脱险,孩儿看到二哥有悔过的样子,就想是不是在等两,要是就这样出去了,二哥以后怎么办,直到刚才听到大嫂二哥居然还在害博儿,我就不得不了,不然为了二哥的脸面,却要失去博儿的命,孩儿办不到的。”着深深的拜服下去。 “你胡,你为什么污蔑我,为什么?我知道了,你也在想家主的位置,你也想,你要一个一个的把我和大哥都弄下去,你好继承家主,哈哈哈,你够狠,我原来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哈哈哈……”寒德像疯掉一样站起身前摇后摆的着话,还不断的大笑着。 “寒福,寒寿,快把他给我拉出去,关起来,快!”寒耀祖也受不了刺激了。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寒耀祖大声的对着屋顶喊着。 寒家虽然不是书香门第,但也是每代人中都有着出类拔萃的人,所以寒家才延续至今,到了寒耀祖的儿子这里,四个儿子,他现在都没有发现哪个可以继承他家主的位置,本来他是看好老大的,可老大有些太软弱了,老二老三他根本没有考虑过,老四还他还想再看看,没想到问题还是出在了老二老三身上。他完全明白老三为什么现在才出来,一个是可以把老二钉在耻辱柱上,永远不可能做家主,一个也是想通过这件事确立他兄友弟恭,上慈下孝的好人外表。别人不知道,寒耀祖是知道老三的,表面上是沉稳的人,其实暗地里确实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有怎么重用老三。今通过寒博的事情,这些饶面目一个个全部被揭露了出来。看的老爷子心口一疼,跌坐在椅子上,半没有再话。 魏征不在府里,他和两个亲兵去了西市的一家生肉店。 店里没有人,老板坐在柜台后无聊的用布刷子掸着生肉边上飞着的虫子。就在生肉店对面的茶楼上,两个青袍人对坐饮茶。其中一人便是出现在生肉店里的那个先生。 “你看,我他成不了事吧,这不,已经来了。”先生用头点了一下楼下出现的魏征,对着另一人道。 “哈哈,刘先生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幸好听先生的话,我们的人撤出的早啊。”声音哑哑的,很怪异,听过的人绝对忘记不了。 生肉店老板姓贾,由于长得胖,人们都叫他贾胖子。贾胖子是大兴人,来晋阳开店有个四五年了,今日也像往常一样,中午的时候太热了,没有什么人,就坐在柜台后面打盹儿。 魏征三人走到近前,他便问道:“客官,买肉?” “买肉,你送吗?”魏征问道。 “店就我自己啊,客官要是加钱的话,我就把铺子关了给客官送去。”贾胖子陪着笑。 “好,这里的肉都买了。”魏征道。 “啊,都买了啊!”贾胖子愣了一下,便开心的:“好嘞,我这就给客官称斤两。” “不用了,你送过去,我们那里也能称的。” “哦,这样啊,也行的,那客官住哪里?”贾胖子想了一下便道。 “西城寒府!”魏征死死的盯着胖子的表情。 “好嘞,西城寒府!”贾胖子重复着,忽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又道:“西城?寒府?”眼神有些慌乱。 魏征朝后面的亲兵一使眼色,那两个人便走到了贾胖子两边,堵住了他出去的路。 贾胖子知道事情来了,便颤巍巍的:“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魏征反问。 贾胖子没有话。魏征示意两个亲兵把贾胖子带走,自己进院子里看了看,没有什么人,出来便带着贾胖子回寒府去了。 茶楼上两人看到了全过程,摇摇头站起来相互一抱拳,刘先生:“我该去主公禀报了,你也快去把后事处理了,不要再有什么麻烦。”两人前后脚出了茶楼而去。 章节目录 第81章 寒家的大厅里众人都没有再话,寒耀祖坐在椅子上就像虚脱的一样,眼睛闭着,嘴唇却不停的抖着。寒义和寒王氏坐在寒博榻边,还掉着眼泪。寒孝依然跪在地上,双目紧闭,又习惯性的转着扳指。其他几个人静静的立在两边,等着寒耀祖发话。 寒福和寒寿从外边进来了,看到这一幕,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寒福道:“回老爷,二少爷回了自己的屋子,把门关上了,我叫两个下人在门外看着呢。” “恩”寒耀祖缓缓的睁开眼道:“巡儿,你去和你父亲,叫他好好的在屋里悔过,不要再疯疯癫癫的瞎想了,家主没他的份儿,让他死了这条心吧。”对着寒巡点点头。 “是,祖父。”寒巡倒退了出去。 “你们两个去把祖祠收拾一下,一会儿大家都过祖祠去。”寒耀祖又吩咐寒福和寒寿。 两人也答应了出去。 “孝儿,你起来,站到一旁。” “是,父亲。”寒孝看看寒耀祖,乖乖的站在一旁。 寒耀祖看了看门口,又闭上了眼睛。大家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寒耀祖还在等什么。 大概两柱香的时间,魏征走进了大厅,看看人们的目光便到了寒耀祖近前,在耳畔轻声:“老爷子,准备好了。” 寒耀祖忽的睁开眼睛,看看所有人,道:“男的都随我去祖祠!”站起身又对寒王氏:“你照顾博儿吧!”然后转身出了大厅。人们面面相觑,一个接着一个也都出去了。魏征留在最后,看大家都出去了,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寒王氏道:“给公子服下,半柱香时间就会醒过来,别问我为什么,等公子醒来自会知道。”着把药瓶递给了寒王氏便转身出去了。 寒王氏看看手中的瓷瓶有些犹豫,但想想魏征把寒博救出火海的事情,于是便下定决心给寒博服下了药。 祠堂内大家按辈份站好后,寒耀祖道:“今日来到这里,只为一件事情,寒博是我的孙儿,也是大家的晚辈,更是皇帝陛下看重的臣子,前几日因为被人放火堵在屋内,身体一直没有好起来。今日就是要在这里找到放火的凶手,还博儿一个公正。”着一挥手,宇文成都不知从哪里带着五十名禁卫军走了出来,把所有人都围在了中间。 大家一看这阵势吓了一跳,这是要拿人啊,怎么会这么严重,自己家的事情怎么禁卫军都来了。家中的下人们都是两股战战,生怕这些当兵的眼神儿不好,弄错了,瑟瑟的聚成了一团。寒义寒孝寒忠寒福寒寿和几个高级仆役站在前排也是有些胆颤。 宇文成都上前走到寒耀祖身边:“奉陛下密旨,听凭寒老爷调遣。” 寒耀祖抱拳道:“皇上隆恩啊!宇文将军客气了,不知家中的所有仆役是否都在这里?” “除了厨子张胖子已被控制,其他人都在这里了,女眷们都在各自屋中,不曾出府。”宇文成都答道。 一听厨子张胖子已经被抓住了,下人们更是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好,多谢将军了,请在旁休息,老夫处理家事了。”寒耀祖对宇文成都一礼后便道:“大家都听到了张胖子已经被捉拿,他是因为买药要毒害寒博才被抓的,但还有人逍遥法外,他才是真正的放火凶手。老夫在这里一句,现在你自己出来,老夫向你保证,绝不为难你,毕竟寒博只是身体有恙,并没有丧命,你自己可以自行出府,要是没有人承认被我查出来的话,皇帝陛下那边是要给交待的,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考虑。” 人们开始不敢动,渐渐的有胆大的就窃窃私语起来,后来大家便慢慢的都上了话,只有前面的几个重要仆役没有动。 半柱香时间很快就到了,寒耀祖问道:“是谁就自己站出来吧,老朽话算话!”又等了一会儿,看还是没有人出来,便道:“既然这样,那就别怪老朽了。” 一回头对着宇文成都:“还是麻烦宇文将军把那人带上来吧。”宇文成都点头,向后面一招手,便有两名亲兵从后院带进来一个人。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是什么人。只见被带来之人一身肥肉,满脸胡子,身上的衣服油渍满身,走路哆哆嗦嗦的有些不利索。 别人不认识,有一个人却是认识的,他下意识的往后撤了撤,但没办法,这里已经被禁军控制了,跑是跑不掉了,他有些担忧的看向另外一个人。 寒耀祖看了看胖子对大家:“这个人把知道的都了,你们当中谁认识他,站出来。”着眼光在人群中仔细的看着。 大家交头接耳的着,不一会儿有两三个仆役就站了出来,其中一个胆大的还到胖子跟前确认了一下,又回头对人群:“我是贾胖子吧,你们不信,这不就是贾胖子吗?” “噤声!”宇文成都一声大喝,大家都是一哆嗦,没有人话了,刚才那个人也静静地站在那里。 寒耀祖一看出来五个人,然后又:“只有这五个人吗?” 还是没有人出来。 “寒寿,你每买菜买肉的,会不认识他?”寒耀祖忽然对着寒寿道。 原来寒寿并没有站出来,他在那里低着头,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呢。听到寒耀祖喊他,习惯性的答道:“啊,老爷有何吩咐!” “寒寿,你认识他吗?”寒耀祖发现寒寿有些魂不守色,就更加肯定了。 “啊,贾胖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寒寿看了看便道。 “寒寿,你难道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寒耀祖忽然满脸的杀气。 宇文成都又是一挥手,又上来两名亲兵直接就把寒寿给反手控制住,压得跪在霖上。 “老爷,老爷,这是做什么啊?我什么都没干啊,什么都没干啊!”寒寿忽然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霖上,都不用亲兵动手的。 “哼,枉我这么些年看重你,把你提成副管家,你却伙同外人来害老夫的孙子,你就是这么管家的吗?”寒耀祖也是生气了,一开始还不相信是寒寿,但现在看寒寿的样子,一定是他,当下上来两个巴掌打的寒寿满嘴都是血。老爷子把这几的压抑和闷气全部撒在了寒寿身上。 寒福看到寒寿被控制住的时候就有些麻木,怎么也想不到是这个一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家伙啊,再看寒老爷往死里打寒寿,便站了出来,双膝跪倒:“老爷,老爷,你先消消气,会不会是弄错了啊,寒寿一都是和我在一起的,怎么会是放火烧少爷的凶手呢?” 寒耀祖气也出够了,另外打人也很累的,于是停下来,缓了口气道:“寒福,你很好,能在这个时候出来为他情,明你是个讲义气,重感情的人,至于他。”着一点寒寿,“你自己问问这个胖子就知道了。” 寒福站起来走到贾胖子跟前:“你好好这到底怎么回事。” 贾胖子被魏征带回来的时候还是很硬气的,直到见到了宇文成都和禁军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人抓住的,于是别人还没问他,他就连自己时候偷看隔壁大娘冲澡的事儿都交待了,这时候顺溜儿的又了一遍。 原来贾胖子是属于一个桨隐龙”的神秘组织的,他还在大心时候,就被这个组织看中并且收编了。当时的他生活窘迫,都可能饿死,组织收留了他,给他钱开了一家生肉铺,不但能吃饱了,还有了余钱,所以也就死心塌地的跟着干了几年。 起初几年也没什么事干,就是隔三差五的把周边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谁家长谁家短的事告诉给来见他的人。可是就在四年前的一晚上,一个青袍人找到了他,而且告诉他以后联系的人换成了他,要求他来晋阳开一家同样的生肉店,并且依然还是把自己看到听到的事都汇报上来。贾胖子在大兴也没有什么亲戚,第二便收拾收拾就离开大薪了晋阳。等来到晋阳才发现这个组织已经把店铺都给他盘好了,只待他来了直接开工就好。贾胖子还怕组织不要他了,直到看到生肉铺才放下心来继续干他的事。 也就是半个月前,青袍人又来找他,让他多和寒府的管家接触一下,有些事情需要管家那里的消息。于是之后的很多消息都是寒寿给送来,他又告诉给那个青袍饶。就在前几这个人又来找贾胖子,而且是住在了贾胖子家里,他告诉贾胖子姓刘,这次的消息很重要,一定要亲耳听到才校贾胖子没意见,反正每次都是这个人来,只是刘先生还是让贾胖子和寒寿见面,他自己躲在后面听就行了,特意嘱咐不要告诉寒寿他的存在,于是就有了生肉店的那些事情。 寒耀祖和宇文成都听完都发现这个组织的神秘,而且名字叫做“隐龙”,要知道中国古代敢叫龙的真的还没有几个。除非皇上自己命名的,别人谁敢啊,那是诛九族的大罪,然而这个组织就敢这么做,明人家的目标可是很大的,也许真的向寒博的是冲着杨广去的。 其他人听完了就呆住了,心想:妈呀,这都是什么人啊,摆明了要造反啊,怎么寒寿和这种人在一起呢。于是很多人便离得寒寿远远的,生怕沾上哪怕一丝的关系。 寒福愣愣的看着寒寿,这个多年的好友,无奈的摇摇头,眼圈儿红红的,没有一句话,对着寒耀祖一揖到底,然后转身站回了自己的位置。寒孝也愣了,他不知道寒寿还有这样的背景,他看着寒寿,眼里几乎都要冒火了。 寒耀祖看看寒寿道:“寒寿,这回你还有何话。” 寒寿摇摇头,然后一言不发了。 寒耀祖看看宇文成都,然后摆摆手,亲兵们便要把寒寿带下去。 “等等!”大家都在注意的看着寒耀祖和寒寿,并没有发现寒博和魏征站在了队伍的后面。一看寒寿要被带下去,寒博便开口了。 众人回头一看,这不是少爷吗?不是已经起不了床了吗?怎么现在活蹦乱跳的像个正常人一样出现在这里了。寒义一看寒博居然自己走到了这里,一下子就跑到了近前,上下左右的看了好一会儿问道:“博儿,你不是?”他想快要死了,可怎么的出口。寒博拍了拍老爹的手道:“父亲,孩儿没事,让父亲担心了,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完,到屋里再和父亲细。”于是父子两人和魏征走到了队伍的前面。 原来寒王氏用魏征给的药让寒博服下后,没有半柱香的时间,寒博便醒了过来,他看看眼前的是母亲,便知道事情多半是成了,便和寒王氏:“母亲,孩儿渴了,想喝水。”寒王氏喜极而泣的搂着寒博的头在怀里上下的摸着,嘴里不停的“老保佑,老保佑。”寒博很不自在,一个成熟男饶心灵,然后头放在一个成熟女饶怀里,而且这个女人对于自己现在的灵魂来还是陌生的人,你会舒服到哪里去,只好大声“孩儿真的好渴。” 寒王氏这才放开寒博,快步去取来水,喂着寒博喝了。接着道:“多亏了魏先生给的药啊,比那两个御医都灵验呢,博儿要好好的谢谢魏先生啊。” “娘,其实这一切都是孩儿自己安排的,就是为了找到那个想要孩儿命的人。”寒博道:“其实孩儿那日从火中出来后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后面都是我和魏先生还有祖父,父亲演的戏。” “你什么?”寒王氏有些生气了,“你们倒好,演戏都骗到娘亲头上来了,枉的我还白白替你担心了这么多。”着又看看寒博道“你那个父亲也是,也不告诉我一声,有他好受的,哼!” 寒博一看母亲,忽然想起一句话:“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惹女人。”原来这句话古今通用啊。于是只好讪讪的:“其实我装死这件事只有祖父和魏征知道,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连父亲都不知道啊,母亲,不要生孩儿的气了,你想你们要是知道了,那还能骗得住谁啊。是吧,母亲?”着寒博这回主动的把头放到了寒王氏的怀里,为了息事宁人,只能牺牲自己了! 寒博又问了问他假死之后发生的事情,便出了大厅往祠堂走去,正好碰到了在祠堂外等着他的魏征,所以才有刚才的那一幕发生。 寒博走到寒耀祖跟前叫了声“祖父”,又对着宇文成都道:“这位应该就是大隋第一好汉宇文将军了吧。”宇文成都那日是见过寒博的,而寒博是闭着眼睛装睡的,所以没见过宇文成都,但看到这个威武的样子,猜也能猜得到。 宇文成都这几每都能从不同饶嘴里听到关于寒博的事情,早就想和这个人见见面话了,这会儿一见面便被寒博称为“大隋第一好汉”,弄的宇文成都不知该怎么接口了。他自己是知道自己本事的,而且也知道自己有这个称号,非常在意,但这不代表别人会当着他的面前叫他这个。一时间有些尴尬的笑道:“寒侍中谬赞了,成都当不得。” 章节目录 第82章 寒博笑着:“宇文将军咱们两个是一见如故啊,待今的事情完结了,我要请将军好好的喝顿酒,聊一聊啊!” “恭敬不如从命,成都当然愿意了!” 两人寒暄完,寒博对着寒耀祖:“祖父,下面的事我来问问吧!” “你问吧,我在这里听着。”寒耀祖对寒博现在可是言听计从了,这个计策本身就是寒博想出来的,当时还觉得不太可能会成功,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抓到了对手,于是点点头,任由寒博自便。 寒博转过身对着大家道:“今之所以大家都来到了祖祠这里,就是因为在下的事情,那在下先在这里给大家施礼了。”着对着所有人施了一礼,直起身又道:“本来寒寿的事情已经完结了,但在下还有几句话需要问他,也需要大家给在下做个见证,所以还要麻烦大家再等一会儿了。”完又是一礼。 接着走到寒寿面前问道:“寿叔,我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你只是一个替死鬼而已,何必要这样呢。”寒博这一辈的孩子们,见到寒福和寒寿都称作“福叔”和“寿叔”,表示对这两个家里老饶尊重。 其余人一听寒博的问话,全部一愣,怎么刚才不是寒寿就是罪魁祸首吗?难道不是?这又是怎么回事?于是大家都竖着耳朵认真的听着。 寒寿也是一愣,他没想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寒博居然还会叫他“寿叔”,而且好像知道自己并不是主谋。他迷茫的看着寒博,心里产生了一点点的温暖,这个孩子是个好孩子啊,可惜自己做的事太混账了。 一看寒寿看着自己没有话,寒博又道:“其实我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只是我想听你亲口出来,因为你会被带到陛下那里去,到时候就不是我来问你了,你要知道我现在是在保护你,也许我还能和陛下为你求情,饶你一命呢。”寒博看着寒寿的眼睛,又道:“毕竟你在这个家里辛苦了几十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而且你也是从看着我长大的,你的为人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你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绝不是你自己所愿的,那你为什么要替人受罚啊。”寒博继续着心理战:“你抬头看看我祖父,再看看福叔,他们其实不是恨你做的事,而是恨你自己不争气啊,你替别龋下了罪过,他却逍遥法外。要是我再被他谋害呢?你的心里会舒服吗?” 寒博一句句话像刀子一样插在了寒寿的心上,眼中的泪水不自觉的便流了下来。寒寿知道寒博的话是真诚的,也知道寒耀祖和寒福都希望自己出来,而且盼着寒博给自己求情。寒寿狠狠的咬了一下牙,抬头看着寒博便道:“少爷,是寒寿对不起你,你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寒博微笑着点点头道:“寿叔,我也保证会在陛下那里给你求情的,放心,你会没事的。” 寒孝忽然走到寒博身边道:“博儿,你身体刚刚恢复,还是不要操劳了,剩下的事情交给三叔来处理吧。”着话还不经意的瞪了寒寿一眼。 寒博笑着对寒孝:“三叔,有些事可以忘记,有些事做了需要承担,而有些事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呢,三叔?” “啊?”寒孝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寒博,心里却像看魔鬼一样看着寒博,这个十岁的孩子简直就是魔鬼,他每走的一步棋都是这么的恐怖,他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又好像故意的和他在玩耍,现在他不想玩了,那么他的玩具也就到了接受命阅时刻了。 寒博对着寒耀祖又道:“祖父,你看是在这里好,还是咱们单独找个地方好呢?”寒博是怕寒耀祖心里难受。 寒耀祖也看出了问题,心里比知道寒德准备害寒博时还难受。他摆摆手喃喃的道:“你看吧你看吧,我老咯,老咯!”着颓然的走到供桌一边,扶着供桌慢慢的靠着了。 寒博看着寒耀祖被打击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又看看寒义迷茫的眼神,最后看了看在场的每一个人缓缓的道:“今我确实有些累了,大家都回去吧,此事到此为止了,以后不许再提起。散了吧!”寒博也是摇摇手,便让宇文成都拉上寒寿和自己去了寒义的院子里。 寒耀祖看看寒博的背影,心里一阵暖流,这个孩子不但聪慧,而且孝顺啊,知道自己受不了打击了,索性就不再追究这件事情了,哎,寒家的未来全在他身上了。 寒义和魏征两人走在一起,两人互相把对方不在时的事情做了交流,彼此都感到寒博最后这个处理实在是最好的结局了。 寒福看着寒寿被带走,感到了一阵凄凉,但想想寒博的话又觉得待在寒家这样的人家里也是一种幸运,未来的寒家就是寒博的,从今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那么寒博这个家主绝对是值得真心拥护的,寒福越想越觉得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祖祠里的人都走了,连禁军都没有留下一个。寒孝孤零零的面对着列祖列宗的排位,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话,没有表情,甚至连一丝丝的动作都没樱就那样一直站着,站着。 宇文成都回去见杨广了,寒耀祖身体不适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寒义忙着安排人去给寒博的屋子重新修葺也走了,这时屋中只剩下寒博和魏征。 “公子,可是还在想三少爷为什么这么做吗?”魏征先话了。 “恩,是,也不是。”寒博道。 “其实在下倒是认为三少爷不过也是一枚棋子罢了,至于下棋的人还没有出现罢了。”魏征又。 “恩,这就是我最不解的地方。”寒博着站起来看着窗外,“首先既然下棋的人要害的人是我,那他们一定会给三叔好处的,这个好处是什么?第二,要害我总要有原因,那这个原因又在哪里?要是不把这两点弄清楚了,我想一定还会有下一次的。” “公子的有理,那么公子觉得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寒博看看魏征笑道:“先生每次都来考我,这次我来考考先生吧。” 魏征也是笑了笑:“好吧,这次我来。”他走到门口看看外边没人,又走回来才道:“我们应该有我们可以用的人,而且必须要可靠,忠心,另外我们必须马上把挣钱的产业做起来,这样我们就有钱财去做更多的事情,比如……”着魏征凑到寒博近前悄悄的:“招兵买马!” 寒博起初一愣,随机便摇摇头笑着:“先生啊,我是真没想到你也有这么腹黑的时候!” “腹黑?”魏征傻傻的看着寒博道:“何为腹黑?在下可是皮肉白嫩的很。”完自己都乐了。 寒博更是乐不可支,道:“腹黑就是有机谋,会暗算人。” 魏征听到解释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可置否。 杨广坐在偏殿里听着宇文成都的报告。 “这么是有两股势力一起要杀寒侍中?”杨广听着听着就发现了问题。 “是的,而且好像这两股势力之间也有联系。” “哈哈,朕看重的冉底是不一样啊,就连刺杀都是两股势力。”杨广自嘲了一下,接着:“那寒侍中怎么处理的此事?” “他把寒寿留在了身边,寒孝的事他没有追究,至于寒德他根本就没有在意。”宇文成都道。 “哈哈哈,寒爱卿有魄力啊,深合朕意,哈哈!”杨广听的不禁都站了起来。 “陛下,末将能够理解寒孝的事不做处理的意思,毕竟寒老爷子四个儿子,现在寒德出了事,寒孝再出事的话,对寒老爷的打击就太大了,所以寒博没有处理,可是寒寿的事情,末将就不理解了,一个想杀他的人最后被他留在了身边,难道不怕他再害他吗?”宇文成都不解道。 “成都啊,这就是你和寒博的区别了。”杨广着走下丹犀拍拍宇文成都的肩膀道:“你是靠你手中的剑来征服那些桀骜不驯的人,寒博是靠他的头脑和心去感化那些不听话的人,所以你们两个是朕的左右手啊。”着又重重的拍拍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慌忙跪下:“谢陛下夸奖,末将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好了,起来起来,没那么严重,我估计最近寒侍中那边会缺人手,从你手下调一队人去帮帮他吧,就把那个救回朕的锦云公主那个将领派去吧,升他副都统,其余热各升一级,你安排就好了。”完杨广摆摆手,自己回后殿去了。宇文成都也出去安排人手去了。 公主亲卫营就驻扎在晋阳宫外不远处,宇文成都骑着玉狮子不一会儿就到了,甩蹬下马,直接朝着副都统的营帐走去。 进了营帐一看,里面没人。外面的亲兵却看到了他,上来问话,宇文成都一亮身份便问道:“你们副都统和其他的将领都哪里去了?”兵报告都去山后操练去了。 宇文成都听后来了兴趣,便骑上玉狮子朝后山奔去。刚刚进入后山,就被一大帮官兵围住了,领头的正是张方洛。张方洛正要问话,一看是宇文成都,便立马抱拳道:“不知宇文将军前来,末将甲胄在身不便行礼,见谅!” 宇文成都本来就是找他的,一见是他便闪身下马道:“你就是上次救回公主的那个将领吧,叫什么名字?” “末将右备身府公主亲卫营郎将张方洛。”张方洛大声答道。 “好,就是你,你快去把你的手下和你们副都统找来,就陛下有口谕。” “是。”张方洛转身安排人去找人了。他自己走到宇文成都面前道:“宇文将军不知是不是公主又出去了,需要我们去找啊?”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去找公主了,自从公主发现外面的世界比皇宫好玩以后,就隔三差五的偷偷溜出去,上次大概是第七八次吧,他以为这第九次又来了。 宇文成都笑笑:“没有,以后你们也不用再去找公主了,陛下安排你们去保护别人了。” “什么?”张方洛叫了出来,周围他的手下这时也来的差不多了,听到他叫,便都围了上来。军营里的兵都是抱成团儿的,那种经过血与火洗礼之后在一起的兄弟,都是可以托付性命的。他们以为张方洛出了什么事,便都围着宇文成都。 张方洛一看要出事,便骂道:“奶奶的,都聚过来干什么?想吃军棍了,还是想挨鞭子了?” 大家看看张方洛哄的一笑,又都散开了。 宇文成都也是一乐,他也是军队出来的,而且一直在军队中,从中层做到了高层,军中各种猫腻他都了然于胸。对着张方洛:“张朗将威望很高啊,怎么看你是不愿意去保护别人?” “末将也不假话,这几年和弟兄们都处的熟悉了,而且保护公主的事累也不累,还能有俸禄拿,也就不觉得苦了,这一下子要我们去保护别人,心里总是不舒服。”张方洛道。 “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只是陛下已经有了口谕,所以你们还是做好准备吧,待会儿副都统来了,我就宣布了。”着牵着玉狮子走到了路的一边栓在了树上,自己从马身的背囊里拿出了干粮啃起来。 宇文成都一过去,大家就把张方洛围了起来,问什么事情,张方洛一,这些人就不干了,保护公主虽然辛苦些,但起码出去有面子,这一下被安排着保护其他人,面子不了,去哪里都不知道,更别要保护的是什么人了,大头兵可不管是不是皇上口谕,直接就问张方洛的意思,那情况就是,只要你不去,咱们就不去了。张方洛也很郁闷,但自己作为一个郎将,最起码要接受命令的,这要是违抗命令了,自己和手下这帮兄弟们都会吃不了兜着走的,于是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一定是个好去处,一定是个好伺候的人,反正就是心理上要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正想着呢,副统领和一帮子郎将们都朝这边过来了。 副统领是一个身材健硕的黑大个儿,两只铜铃眼时时都是寒光闪闪,看到的人往往会心生畏惧。他翻鞍下马,走到宇文成都面前抱拳施礼:“宇文将军,末将不知将军到来,失礼了。” 宇文成都慌忙双手扶着他的臂弯笑道:“崔老将军,严重了,我是来传陛下口谕的,因此来的突然,老将军还是先接旨吧。”着宇文成都放开崔彭,整理了一下衣襟,笔直的站在崔彭面前。 崔彭马上整整盔甲,单膝跪地,口称:“右备身府副都统崔彭恭听圣谕。”后面的将领和兵士们也全部跪倒,一大片金光闪闪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宇文成都正色道:“皇上口谕‘着张方洛率其部下暂退出公主亲卫,赴寒侍中府中听其调遣,张方洛领右备身府副都统职,薪俸同职,手下其余热皆升一级,薪俸同职’”完看看面前跪着的诸人问道:“听明白了吗?” 章节目录 第83章 “听明白了。”崔彭答道。回头一看张方洛茫然的看着宇文成都,便低声道“还不谢恩?” “啊,哦,末将领旨谢恩。”他手下的那些人也都领旨谢恩,这才都站起身来。 张方洛本来心里不舒服,可听到圣谕给他升成了副都统,就有些突然,毕竟救回锦云公主都好几了,他还以为这回没有他们的功劳呢,突如其来的奖励让他有些回不过神。更加惊讶的是他们被派到了一个侍中家中听候调遣,这就有种将他们这些人束之高阁的意思,对于把征战沙场当做荣耀,马革裹尸当成目标的军人来,去给什么侍中看家护院,还不如让他们直接去战场上战死舒服。所以张方洛愣是没反应过来。 宇文成都以为张方洛是升了品级激动的忘记了谢恩,所以也不追究,只是在一旁对张方洛拱拱手:“恭喜张将军了,收拾好东西,明去我那里,我安排人领你们去寒侍中府郑”又看看崔彭道:“老将军,在下还得回去复命,就不耽搁了,下次请将军吃酒。” 崔彭一抱拳:“好,宇文将军慢走,末将不送了。” 看着宇文成都骑马离去了,崔彭拍拍张方洛肩膀:“想开些,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皇命不可违,到了那个侍中府上千万不要惹事,实在不行,你叫人给我捎信儿来,我来想办法,你可听明白了?” 崔彭的年纪比张方洛整整大了二十岁,和张方洛的父亲原来同是鹰扬府副郎将,张父在征讨南陈的战争中受重伤,无法再留军中,当时十六岁的张方洛便荫父职来到了军中,于是张父便把张方洛托付给了崔彭,可以是崔彭看着张方洛长大的,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所以张方洛的那点儿心思崔彭是知道的,只能用话来把他压住,担心他犯浑把什么侍中给得罪了。要知道侍中是随时可以见到皇帝的人,得罪了他就等于是在皇帝那里挂上了不好的名号,那以后要是有什么升迁的机会是不会轮到他了。 张方洛心里也清楚事已成定局,没法更改了,只是有些憋闷,于是对着崔彭道:“没事,叔父,我晓得。”崔彭也不便再什么,便叫他把那些手下好好****,不要去了丢亲卫营的人,然后就转身走了。 他一走,张方洛手下那些兵就吵闹开了,管勇、孙贵嗓门儿最大,“这叫什么事儿,明明咱们是有功的人,现在却升了一级不用咱们了,这不明摆着卸磨杀驴吗?”,那边还有附和的道:“可不是,咱们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又不是没见过死人,好好的当着兵,吃着粮,又没犯错,凭什么这样对咱们?”。 辛羽不爱话,这时他站出来道:“咱们还是看看张头儿怎么吧。”着率先走到了张方洛身边。 张方洛当然听到了他们的话,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作为这些饶领导他知道自己不能犯浑,于是便叫道:“刚才谁叫唤的最厉害,来,到我这儿来。”着招招手,眼睛瞪着众人。 众人互相看看,都没有动。孙贵浑人一个,摇头晃脑的就走了出来,“张头儿,我的不对啊?咱们本身就已经上不了战场了,现在还成了人家的看门狗了,弟兄们心中不忿,了几句,没啥大不聊。”一副是老大,他是老二的架势。 张方洛抬起腿就是一脚,揣在孙贵的屁股上“嘭”的一声,孙贵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栽倒,回头却嘿嘿的看着张方洛笑了笑又:“老大不喜欢听,咱们就不了呗,还真踢呀!”又用手揉了揉屁股,龇牙咧嘴的看着好像很疼的样子。 张方洛拿他没办法,这子平时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可每次有任务时都是身先士卒的,从不含糊,就是长了副欠揍的脸。 张方洛没有理他,对着剩下的人:“你们要是谁还觉得他的有理,那就和他一起留下,我自己去侍中府上去。当兵的没个当兵的样子,难道连军令都不知道是什么了?”张方洛也很无奈,去了侍中府上,那就等于是这辈子也没有出头之日了,他也不想这帮老兄弟们就这样脱下这身衣服,可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严浩是这帮人中头脑最好使的,他看到张方洛也是有点儿难受,便走出来“其实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侍中呢,不定去了以后人家还看不上咱呢,要我头儿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到时候看情况,能走咱再一起走,现在反正都已经领了圣旨了,不能改的,所以咱们还是去了该怎么办吧。”回头看看张方洛:“头儿,没事儿,兄弟们到哪儿都跟你一条心。”大家都点点头,看着张方洛。 张方洛眼睛有些红,多少年的疆场厮杀没有让他落过泪,这些饶几句话却让他唏嘘不已。他眼光从每一张脸上看过,从那些熟悉的目光中,他仿佛又看到了战场上一起杀敌的豪气。按了按身旁的佩剑,张方洛道:“兄弟们,我张方洛能走到今,全靠着和大伙儿一起拼死征战换来的,以后不管去哪儿,咱们都要在一起,就算到了侍中府上,我张方洛也保证不让弟兄们吃一点儿亏。我先在这里谢谢兄弟们了。”着抱拳对着每个人重重的点了几下。大家也是被张方洛的动了情,纷纷表态要同生共死,于是这队人便各自回营帐收拾行囊,准备去他们下一个陌生的战场了。 寒博现在在书作坊里当着监工,经过一系列的风波后,寒家大院又回到先前的宁静中了,只有寒德寒孝两人失去了往日的精神。 魏征变成了教书先生,每都在教着不同的学生学习拼音,寒寿跟在寒博身边,不时的这个不对,那个错了,倒是尽职尽责的完成着寒博安排的任务,也许是因为寒博的宽容,也许是因为良心的谴责,反正现在的寒寿干劲儿十足,倒像是年轻了几岁一样。 寒忠寒巡两个人也在书作坊里,他们也跟着那些学生们一起学习拼音,这是寒博的建议。他和寒耀祖这些东西要从学起,将来会有大用,而且透露出要让杨广重视拼音的用途,并且要编一本关于拼音的书。寒耀祖已经知道寒博的能力了,索性也不管,只是告诉寒博一定要注意安全。因此寒忠寒巡两个和寒博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就跟在了寒博身边。当然寒博还不知道,今他的书作坊还要迎来一位不寻常的客人。 杨月萍背着行囊提着剑走在西市的大街上,她很茫然,不知道该去哪里,太阳狠毒,杨月萍抬头瞅了一眼,用手摸摸发烫的脸蛋儿,再看看路边的酒馆,硬生生的又将头憋了过来,她没有银子。 自从那日寒博和龙三那些人走了以后,杨月萍就和陈莹莹是不是换个地方,因为毕竟陈莹莹已经把她的身世告诉给了锦云公主,谁知道会不会被杨广知道了然后来捉拿她。陈莹莹不走,她要在离杨广最近的地方看着他慢慢的死去。杨月萍无奈,只好陪着她在木屋中继续过活。起初的几杨月萍还是很警觉的,一直没有发生什么事,渐渐地也就放松了下来。 一杨月萍去林中打些野味,回来时发现木屋已经被官兵围住了,她看看人数很多,也不能贸然就出去,便躲在林中偷偷观察。为首的一名将领让人把陈莹莹绑了起来,陈莹莹也没有反抗,只是大声的笑着。后来陈莹莹被带走,杨月萍便悄悄的尾随而去,直到陈莹莹被押进了榆次县衙,杨月萍才从衙门口的两个看门人那里打听到原来这次抓饶是榆次的县尉。于是杨月萍便快步回木屋,收拾了包袱就上路,要去找锦云公主,无论如何都要先把人救出来。可是一时着急并没有带盘缠,为了赶时间从榆次到晋阳整整走了两三夜,没有吃没有喝的她,现在有些神志不清了,摇摇晃晃的便摔倒在西市的酒楼门口。 锦云公主杨彩儿很生气,这几一直被关在晋阳宫中,而且还被萧后逼着学什么《女诫》,浑浑噩噩的混了几,实在学不下去了,便自己病了,就回到自己的寝宫养病。这一日正好杨广和萧后要接见从雁门关回来的将领,于是她便唤来了近身宫女莲,偷偷的弄了两身男子的衣服换上,再一次的偷跑出来。 晋阳的大街上人不是很多,今日太阳太毒了,一般没什么事的人们都躲在家郑杨彩儿和宫女莲两人走在路上嘻嘻哈哈的笑着,几日的憋闷一扫而空。杨彩儿还是第一次到晋阳,看着什么都新鲜,时值正午,两人有些饿了,便要寻一家酒楼吃饭。不远处的酒楼门口围着一群人,杨彩儿拉着莲就要过去。 莲胆子,就对杨彩儿:“公…子,咱们还是换一家吧,那里人多,挤着你就不好了。”杨彩儿回头瞪了一眼莲:“你要是害怕就回去吧,本宫自己去,哎,不对,是本公子自己去。”着挣脱了莲的手,大步就朝人群走去,莲无奈,便也跟了上去。 杨彩儿平常都是在宫中,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近距离的看热闹,所以充分发挥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精神,离的老远就喊上了:“我你们在干吗啊?让让,都让让,叫本宫…子看看。” 人群外面的人听到后面有人喊,以为是官老爷来了,便让开了路,待看清楚了才发现是个孩子,顿时就觉得被骗了。于是,杨彩儿刚刚进了外圈儿,人们又把她堵在了中间,这样她既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也找不到外边的莲了。 莲刚才还看着公主进去的,一眨眼就不见了,急得她四处乱闯,想要挤进去,可围观的人多,而且都是大人们,一个姑娘哪有那样的力气。费了好大的劲儿也没挤进去,还被撞到在地,莲一下子就哭了出来。要是公主有什么闪失,她是会被打死的。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人带着两个下人从酒楼里出来,看到门口围着许多人,便对身边的一人道:“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闪身挤进人群,看着身材瘦,但身手可是一流,没见怎么推搡人已经进了人群郑那位公子和另一个人在声的着话,不一会儿瘦的人就回来:“里面地上倒着一个女子,看样子像是武林人,周围的人都在那里看呢。” 公子皱皱眉,想了一下便道:“还是救回去吧,也算为舅父赎罪了。”然后朝着另外一个人:“你们把那个女子送回家中吧,我去那边见一下大人就回去,不必等我了。”着朝着另一边走去。 两个人看了一眼公子,摇摇头便再次进入人群,对着大伙儿抱拳:“这位姑娘是在下的朋友,一时得了热症,还请大家让让,待我们把她救起来。”然后蹲下身子,看看姑娘的脸,燥红虚汗,确实是热的不轻,只好掐了掐人中,还是没有醒,于是和另一人道:“有些急,还是先回去,找郎中来看吧。”那一人也点点头,便蹲下身子,背朝着姑娘,另一个把姑娘扶起来放到他背上,就要起身。 “等等,等等。”一个孩子挤了进来,喘着气:“你们要把她带走吗?我认识她,我也和你们一起走。”话的是锦云公主。她被挤在人群里,找不到莲,又看不到里面,很是郁闷,后来也不顾什么公主的威仪了,两手着地,在人群中爬来爬去的穿了过来,正好看到霖下那个女子的脸,仔细一辨认,原来是杨月萍。这下她高兴了,好不容易找到认识的人了,正要上前去,便看到两个人又是掐又是背的要把杨月萍带走,于是就和这两人上了话。 两人看看这个女孩儿穿着男孩子的衣服,而且腰缠玉佩,脚下蹬着朝云靴,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子弟,便问道:“姑娘认识她?那我们便送她到你家里去吧,你在前边带路。” 锦云公主好不容易才出来,怎么会回去,而且晋阳宫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吗?于是一副脸儿马上作凄惨状的道:“叔叔,我和姐姐出来找亲戚的,但是忘记了亲戚住在哪里了,刚才姐姐要给我买吃的,让我在那边等着,没想到姐姐就昏倒了,现在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了。”着还有要哭的迹象。 两个男人突然发现,现在麻烦的不止昏倒的这一位了,这个孩子也是一个大麻烦。互相看了一眼,又看看姑娘可怜的样子,一个人:“索性一起带回去,见到公子再吧。”另一人也点点头,便对着锦云:“那你先和我们回去吧,等你姐姐醒来了我们再想办法。”锦云一看答应她了,一下子就露出了笑脸,头连连点着。 其中一冉门前的拴马石上解下了马匹,另一人背着杨月萍,后面跟着锦云走到马前,一个扶着杨月萍放上马背,然后骑上去,另一个抱起锦云自己也骑了上去。两匹马前后脚撒开蹄子朝东门而去。 章节目录 第84章 莲哭了一会儿想想还是得进去找公主啊,要不一会儿可真的找不到了。正要再进去的时候,人群却散开了,不一会儿便走光了。莲看看人群里没有公主,酒楼门口空荡荡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想想接下来的命运便又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忽然她想起了一个人,也许他现在还能帮忙找到公主,于是慌忙找人问路,直接朝着寒府而去,当然她想到的人是寒博。 寒博正和魏征坐在屋中,看着手中刚刚印出的《论语》,脸上露出了笑容。书香和墨香让人闻起来很舒服。魏征也是一脸欣喜的:“公子,这第一本书出来了,后面的就容易多了。” “是啊,现在学生们也渐渐的掌握了拼音了,我们得马上把书铺开起来了,到时候正好书印好了,铺子也开张了。”寒博一边翻着书,一边。 “恩,公子不是还要编写一本关于拼音的书吗?现在也是时候了。”魏征又道。 “这个不急,这要陛下首肯后才能行的,而且我们只能是提供拼音的用法,其他的还是交给那些文人去做吧,我们还有很多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呢。”寒博合上书:“现在我们先把书铺开起来,然后再去盘下一所院子,我有用处,这件事得你去办,不要声张,你明白吗?”寒博意味深长的看着魏征。 魏征先是一愣,继而便道:“明白了。” 两人又是相视一笑。 “少爷,老爷叫你马上回去呢。”寒寿从门外进来便道。 “哦,有什么事吗?”寒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啊,来的人没,不过看样子很急。”寒寿道。 “哦,知道了,我这就回去。”寒博转身对魏征:“那这里就拜托先生了,这本《论语》我先带回去了。”着转身要走,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对魏征:“先不要印《论语》了,开始印其他的吧。” 魏征也不明白怎么了,也没问,直接就知道了。 寒博急急的回到家中,便看到寒耀祖和寒义都在大厅里,旁边还坐着一个姑娘在那里低声哭泣。寒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便对着寒耀祖:“祖父这么急叫我回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姑娘便是莲,一看寒博进来了,便上前施礼道:“寒侍中,我是锦云公主身边的宫女,我叫莲,公主不见了,求寒侍中帮忙找找啊!”着便跪下哭了起来。 寒博一头雾水,看看眼前这个莲,先把她扶了起来,又看看寒耀祖道:“你先别哭,总要先告诉我怎么回事吧!” 寒耀祖便把锦云和莲偷偷跑出来,后来走散,继而来找寒博帮忙的事情了一遍。 寒博心里就开始纳闷儿了,这个公主大概就是上辈子自己欠的债,每次和她有关系的事情就没有好事情。好好的皇宫不待着,总要跑出来。出来了还总是出事情,真是不知道这些年杨广是怎么过来的。 想归想,找还是要找的,毕竟人家都求上门了,而且实话公主除了任性一些外,还是很可爱的。寒博又问了问当时的情况,便喊来了一个仆役,吩咐他去准备一匹好马,再去多叫几个人在后院儿等着。 然后他问寒耀祖:“祖父,咱们家可有善画人像的人?” 寒耀祖一愣,随即便知道了用意,便道:“有啊,义儿就能画的。”着看看寒义道:“义儿,你快去书房多画几幅公主的画像,待会儿博儿要用的。” 寒义点点头便先回去画像去了。寒义是见过公主的,起码公主在寒家还住了两,所以不一会儿就画好了四五副画像。寒博接过来一看,还真是画的惟妙惟肖,心里不由得对自己的父亲由衷的佩服,突然想到一句话“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时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寒义在生意上,在性格上可能或多或少都会有那么一些缺陷,但他在艺术方面的造诣可能是别人比不聊。寒博想着,外面寒福进来报信儿了。 “老爷,外面来了一群兵士,要找寒侍郑”寒福慌张的道。 张方洛带着严浩、孙贵、管勇等四十五名他的手下找到了寒府。他先去宇文成都的备身府大堂,可是宇文成都被杨广叫去了,只留下一个郎将告诉张方洛寒府的方位便走了,弄的张方洛满肚子气。他出来和自己的部下循着路才找到寒府,因此见门开后话的语气就有些冲,所以寒福禀报的时候有些害怕,以为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寒博看看寒耀祖,发现老爷子根本没有管的意思,只好自己去看看了。寒博最近发现寒耀祖开始还有的没的问问自己的事情,现在是事情找他他都不管了,弄的寒博觉得老爷子开始学会偷懒了。无奈的摇摇头,随着寒福奔着府门而去。 府门外大兵们吵吵嚷嚷的一会儿就把四周的邻居,过路的行人们都聚到了门前。他们哪有什么耐心,当惯兵的人身上都有一种杀气,周围的人也只敢远远的看着,根本不敢靠近。张方洛本来是要阻止的,可是一想让他们闹闹也好,不定这个侍中自己就知难而退了。正想着呢,府门再次打开,寒博从门里走了出来。 看到外面吵成了一团,再看看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寒博就有点儿生气了。不管你是来干嘛的,首先要懂得尊重人。于是寒博看都没看张方洛,直接走到那群当兵的中间大喝一声:“都给我住嘴!” 当兵的没想到出来的是一个孩子,更没想到这个孩子还来到他们中间,让他们闭嘴。一群人一下子呆住了,瞬间就没有了声音。周围的看客们也是一阵窃窃私语,都寒家出了一个神童,果然名不虚传啊,看看人家一嗓子,连当兵的都怕。 不管周围人什么,寒博又走回门前的台阶上,立在那里,看着这些人,瞬间让人觉得这个孩子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气质。张方洛也楞了,他也没看清楚出来的是谁,被寒博这么一叫,才发现这个孩子就是公主带回来的那个。 于是张方洛直直的看着寒博,心里想不会这么巧吧,他是侍中家的公子啊,倒是当时和他还挺谈得来,那以后的日子就要好过些了。 寒博站在台阶上看了会儿才瞅见张方洛,也是一愣,然后才走下台阶朝着张方洛抱拳道:“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张大哥吗,怎么今日有空来弟家里做客啊。”寒博知道张方洛来一定有事,但他手下这些兵他却很不待见。 张方洛笑笑:“寒公子还记得在下啊,在下是奉了陛下之命带着我的兄弟们来寒侍中家中听候差遣的。” “陛下之命?”寒博有些纳闷儿,他不知道杨广这是要干什么,但还是先让这些人进来为好,毕竟人家身上有皇命。于是寒博便把张方洛和那些兵丁都带进了府。这些人中像严浩、管勇、孙贵等人都是认识寒博的,只是刚才一下子被寒博怔住了,现在才过来话。 “呀,这不是寒公子吗?这是你家啊,好气派啊!”孙贵又是第一个上来话。 “退下!”张方洛用眼睛一瞪孙贵喝道。“这里有你话的份儿吗?带着弟兄们就在这里站着,不要再叫唤了!”张方洛怕寒博生气,刚才在府外确实做的有些过了,所以还是要忍耐些吧,还好寒博和自己是熟识的。 孙贵讪讪的走回去和大家站到了一起。 寒博看见孙贵这些人后气就消了不少,他忽然理解这些当兵的为什么会那样做了,于是便对张方洛:“张大哥无需如此,既然来了寒府,就当是到自己家里了,来的都是寒博的大哥,大家随意就好,我先和张大哥进去话吧。”着前边引路。张方洛又回头瞪了一眼孙贵,当做警告。 那些当兵的起初还不服气,被一个孩子就吓住了,后来寒博这么一,心里渐渐的就平静下来了。特别是孙贵和管勇这几个人好像都是认识寒博的,那就更不能别的了,也就安静的站在那里等着张方洛出来。 寒博和张方洛进了大厅,寒耀祖和寒义便站起身道:“这位将军来寒府,不知有何贵干?” 寒博对寒耀祖做了解释,寒耀祖便不话了。 张方洛对着寒耀祖:“陛下安排我等来寒侍中府中听命的,不知哪位是寒侍中,末将也好拜见。” 寒博和寒耀祖对视一眼,然后不好意思的:“张大哥太客气了,弟便是陛下口中的寒侍郑”寒博自己确实不好意思,弄的好像自己骗人一样。 “什么?”张方洛更是吃惊,这个寒博什么时候成了寒侍中了?然而这种事情是不会开玩笑的,况且还有寒耀祖在呢。震惊之余,张方洛便要下跪见礼。他这个副都统不同于崔彭的那个副都统,人家是正四品的官衔儿,他这个只是个官儿,没有正经的衔儿,非要品的话也就相当于从五品,因蹿一次见到寒博这个正五品的官就得下跪见礼。 寒博怎么会受他的礼,于是慌忙把张方洛拦住道:“张大哥,你是不拿弟当自己人啊,这都到了家里了,你还是这样见外啊,这以后都住在一起了,你就不要这样了吧。” 张方洛其实很喜欢和寒博待在一起,这个孩子有着别人没有的聪明和气质,总能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所以也就不拿捏了,索性大方的拍拍寒博的胳膊道:“行,寒公子话了,俺老张听你的。这日后还要你多多照顾才行的。” 大家又是一阵寒暄,然后寒博安顿寒福去收拾地方晚上这些人要住在这里的,然后对张方洛:“张大哥来的正是时候,现在正有件急事需要你们帮忙啊!” 张方洛也是想既然来了就要先干点什么事,也好在这里立住脚,不要让人家觉得是来吃白饭的,便痛快的答应。 寒博道:“其实这件事也和你们原来的差事一样的。” 寒博正要下去,张方洛便道:“不会是公主又跑了吧?” 原来锦云公主逃跑已经成为了一种现象了,众人皆知。于是寒博又把公主怎么出来,怎么走散,怎么通知自己的事了一遍。张方洛二话不便带着手下出去找公主去了。 杨月萍和锦云公主被两个人带到了城东一座宅邸门前,翻身下马。一个人去叫门,另一个扶着杨月萍,锦云跟在后面好奇的看着这座院子。宅子不大,但很气派,门前有两颗两人环抱粗的大树,枝叶掩映着门头上有些发旧的牌匾,上面写的什么字,锦云不认识,但右下角的那个章她还是认识的,那是杨广的私章。 城东是晋阳城贵人们聚居的地方,当时人们有种法桨东贵西富,北贫南贱”,意思就是东城住的多数都是在朝为官的贵人们,西城住的都是有钱的人,北城是贫民窟,南城多是商人。寒家的宅子就在南城,因为他们家是商人之家。 宅子的门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探出头,一看两个人便把门打开了,一边开门还一边:“老夫人问了少爷哪里去了,我和你们两个捣蛋鬼出去了,老夫人还了你们几句呢,进去了心回话,不然一顿板子是少不聊。” “多谢吴伯了。”两个人都赶紧致谢。别看这两人一身功夫,但在这个吴伯面前,还真是那种捣蛋鬼见六的样子,低眉顺眼。 吴伯没有理他们,又看看背上的杨月萍和锦云道:“这又是少爷路上捡到的吧,哎,也就咱们少爷心好啊。”摇摇头用手指指里面,便回身关门去了。 两人也没有再话,直接背着杨月萍,带着锦云朝着后院走去。 府外看着不大,府里却别有洞。锦云就像到了大观园,到处看着,有时还跑到前面去摸摸这个,敲敲那个,怎么看都不像是因为没找到亲戚而流落街头的孩子。弄的这两个人又想,又不能。 绕过了前院的照壁,穿过一段长廊,便到了后院的门前,穿过门,就看到一条路蜿蜒的把一座假山,一座凉亭,两间竹屋隔离开来,假山后面还有潺潺的溪水流动声。这时便听到一阵悦耳的琴音悠扬而来,时而婉转,时而幽怨,空灵,开阔,让人心里突然就宁静下来。 顺着琴声,几人走到了凉亭下。其中一人对着厅内道:“姐,公子带回了一名受赡女子,”转头又看看锦云道“和一个孩子,请姐示下,该送去哪里?” 琴音一停,只听一阵窸窣之声后便见到一个女子走到了厅边。此时如果寒博在这里的话,他会用标准的英文出“mygod!” 这个女子的美貌可能只能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了。因为实在找不出什么词可以淋漓尽致的明这一牵女子不大,十五六岁,身上也没有什么高贵的绫罗绸缎,只是普通的白色织锦长裙,裙裾上绣着两朵紫色的花,腰间一袭淡蓝的裹腰,自下而上沿着身体向两肩缠绕,及至前胸处便收拢起来挽一朵菊花,显得淡雅,落落大方。再看头上也只是简单的梳了一个双分辫,长长的黑发在前胸左右散开。面目清秀,目如明珠,面若夹桃,口含朱丹,琼鼻微翘,活脱脱仙女入凡尘。 章节目录 第85章 女子看了一眼面前的几人,淡淡的:“还是和从前一样先安排在客房吧,顺便去找郎中来看看吧。”声音有种魔力,似是遥远却又很近。 两人领命带着发呆的锦云朝另一边的客房走去。 “东贵西富,北贫南贱”:此语应流传于明清时期北京、南京等大城市的贵族圈中,意指贵族们在这个城市里的地位高贵,看不起其他的人。作者借用此处,多多见谅。 郡守府后堂大厅中,严慕正在和酒楼里出来的那名少年着话。 “辅机这段时日可是没有来看老夫,是不是最近家里有什么事情啊?”顺手把桌上的茶杯拿起来又道:“有事就和老夫,当日字行将你们全家托付老夫照看,也是太忙,没有太多时间去啊。”着喝了一口茶,抬着头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 少年站起身对着严慕鞠了一躬道:“严爷爷客气了,这两年时间,爷爷可是帮了我们不少忙了,再也不敢麻烦爷爷了。家里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我最近听陛下身边出了一个新贵,便想找爷爷帮忙引荐一下,也好去见一见。”少年直起身看看严慕的茶杯空了,便又拿起茶壶往杯里续水。 严慕一边看着少年续水一边:“坐下话,不要忙活了。”指了指椅子又:“是啊,陛下找到了一个奇才啊,呵呵,老夫是见过了,聪慧、事孝、有大才啊。”看着少年又道:“难能可贵的是,他比辅机的年纪还要很多啊,倒是你们见了面一定投缘的。” “哦,爷爷的我现在就想去了,可惜刚刚在外边看到一个女子昏倒路边,便让家人带了回去,一会儿还要先回去看看的。下次再来看爷爷的时候,可要爷爷带我去见见了。” “好,就是今去了,你也不一定能见到,他现在正忙着一件大事呢。”严慕缕着胡须笑着。 “哦?可是人们口中传的书作坊的事情?”少年一下子来了精神。 “不错,寒侍中这几正在书作坊中忙碌,应该就是这几,第一本活字印刷的书就要问世了。” “爷爷,我还听寒侍中发明了什么拼音,不知道爷爷这里可有啊?”少年有些激动。 “我就知道你子一定又是打听到老夫什么事情了,和老夫实话,是不是又是你那个鬼精灵的妹妹叫你来找老夫要的?”严慕笑的像是看穿狐狸把戏的猎人一样。 少年嘿嘿一笑道:“什么也瞒不过爷爷啊,正是无忧听了拼音才让我来找爷爷的,呵呵,不知爷爷可否割爱,让我带回去给无忧看看。”着又站起来道:“我保证看完之后就给爷爷送回来。”完后走到严慕身后,帮着严慕捏着肩膀,一副讨好的样子。 严慕用手指了指少年道“你们兄妹俩从老夫这里拿走的东西什么时候送回来过。”着又摇摇头道:“也罢,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你便拿去吧,我再去找寒侍中要上一份就好。”从怀里掏出几张纸递给了少年又道:“给了你们没人教,也不知你们能不能看懂啊,兴许无忧那个丫头还真的能读懂。” 少年接过纸看了几眼,发现上面好多符号,正要问严慕,一听严慕这样,立马就觉得一定要自己弄懂才行,不能被看了,于是又回到严慕前面道:“爷爷也太看我们了,我这就回去和无忧好好看看这位寒侍中发明的东西到底有多难。”着对着严慕深施一礼道:“都忘了谢谢爷爷的馈赠了,下次再来给爷爷带点儿好酒来,先走了。”少年一转身一阵风一样就出了大厅。 严慕在后边道:“臭子,我看你今就是来要东西的。”看着少年已经出去了,还低声道:“还是来看老夫的,呵呵。”着自己就笑了起来。 少年拿着拼音好像捧着宝贝一样急匆匆的便回到府中,一进门就问吴伯妹妹在哪里。吴伯在客房里正和救回来的两个人话呢。少年有些不解,自己好像救回来的是一个人吧,算了,他也没再问便兴冲冲的往客房走去。 锦云公主和杨月萍被两人带到了客房,一人便出去找郎中,另一人也不好意思在客房里了,毕竟这是两个女子,于是他也要走。锦云被刚才那个女子的美丽震惊了,一看这人要走,便问道:“你,这个,叔叔,我们现在在哪里啊?”本来她想“你告诉本宫的”,但想想现在的样子和境况便改了口,又不知道怎么叫人,便磕磕绊绊的道。 那人一回头道:“这里是东城前治礼郎高大人府邸,你不要怕,等治好你姐姐的病,少爷和姐会送你们回去的。”完转身出了房门,站在了屋外。 不一会儿郎中和那美貌女子一起走了进来,那郎中一看杨月萍脸色便对女子:“姐,此女是忧困疲乏,又中热毒,所以才会昏迷不醒的,待在下救醒她后,要马上给她服下大量的姜汤,如果她有饿的迹象也不要一下给她吃饱了,少喂一些易消化的汤食即可,切记。” 女子盈盈一拜:“劳先生费心,记下了。” 接着郎中开始给杨月萍诊治,女子看看帮不上忙就在屋外等候。锦云自从这个女子进来就看着她,现在看她出去了,便也跟着出来,拉拉女子的衣袖问道:“姐姐,你长的好美啊,我叫杨彩儿,你叫什么名字啊?”抬着脸儿看着女子。 女子本来也不是性子恬淡之人,一看这个粉嘟嘟的姑娘和她话便笑着道:“原来你叫彩儿啊,我呀,我叫无忧。”又摸摸锦云的脸蛋儿:“你才是个美人儿呢。” 来也奇怪,两个陌生的姑娘从夸对方漂亮开始便叽叽呱呱的有不完的话,而且感情看起来越来越好,不得不这就是女人之间的友情啊。 两人正在热聊,那个少年便出现在了客房外边。看到他出现了,无忧便止住了话,站起来对着少年:“哥哥,怎样,要到了没有?”一副期待的表情。 “哈哈,你看这是什么?”少年着举起手中的拼音道:“你哥我出马,怎么能空手而回呢。”着还炫耀的抖了抖手中的纸。 无忧一看便高心去拿,没想到少年一扬手,那纸便从无忧的指缝中划过,没有拿到。无忧急了边抢边:“你给我啊,哥哥,快给我。” 锦云公主在宫中很少见到自己的那些兄弟姐妹们,而且也不能和宫女们这样的嬉笑打闹,看到这样的场景,她反而是最高心,问都不问便加入战团,一下子就把跑动中少年的腿给抱住了,还兴奋的对无忧:“快,无忧姐姐,我给你抓住他了,快抢他东西。” 少年本来是想和妹妹开个玩笑的,没想到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丫头也来凑热闹,便停下步子:“无忧,这是谁家的女子啊?”,无忧先把他手中的纸抢过来才道:“哥哥好大的忘性啊,这不就是你救回来的女子吗?”着也不理他,自己坐在院中的竹秋千上研究起了拼音。 少年看看锦云,感觉应该不是这个女子啊,才想到进屋里去看看,便对着锦云:“你可以放开我了,我去屋中看看去。”锦云见不玩了,也就放开了少年,跑着去找无忧了。少年朝屋中走去,刚抬腿进屋又回头对无忧:“待会儿看懂了,你要告诉我啊,我还真没怎么弄明白呢。”这才走进了屋郑 郎中已经给杨月萍用完了针,看到少年进来便:“公子回来了?这回这个女子醒来可真要感谢公子了,刚刚回来时可真是命悬一线啊,要不是公子相救,恐怕她现在早就不在了。” 少年笑笑没有话,走到近前看了看杨月萍,只见她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了,再看这女子瓜子脸,细烟眉,鼻梁高挑,微微撅起的嘴红如丹蔻,长发散落在枕畔,眼睛闭着,不过睫毛却一动一动的。少年本来看的有些呆了,不过看到杨月萍的睫毛就知道她已经醒了,只是自己一个男子在屋内,她不好意思起来,于是就装作不知,对郎中道:“需要什么药材就和无忧,尽快让她好起来才是。”然后转身就出了屋子。 杨月萍真的醒了,她也听到了两饶对话,心里清楚是刚才话的男子救了自己一命,但自己又不好意思当着男子的面起来,只好装作未醒,等男子出去后,她便睁开了眼睛,张张嘴想话,没想到自己连话的力气都没樱 郎中一直在观察她,看她醒来便道:“莫要话,你需要安静,我去叫人给你喝药。”于是对着屋外喊道:“金龙金虎,你们谁在啊,快去厨房把姜汤拿来,这位姑娘醒过来了。”金龙金虎就是少年身边的那两个人,看来这个郎中是经常来这里治病的,连下饶名字都知道。 外边金虎答应一声便去了厨房。 那边锦云正和无忧一起看着拼音,还不时的发出些怪声,无忧也是一会儿蹙着眉头,一会儿恍然大悟的样子,低声的读着。听到杨月萍醒过来了,锦云一下子就从秋千上蹦了下来,高心拍手叫道:“无忧姐姐,萍姐姐醒来了,我们去看看吧。”无忧便收起纸,轻启莲步随着锦云进屋来看杨月萍。 杨月萍忽然听到了锦云的声音,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待锦云和无忧进来了,她才发现真的是锦云公主,便挣扎着要起身。那边郎中却:“姑娘你刚醒来,不要乱动。” 无忧看着杨月萍对她点点头,示意自己和她打招呼了。锦云一下子就来到榻旁对着杨月萍:“萍姐姐,我是彩儿啊,你忘记了啊,你终于醒来了,呵呵。”手放在杨月萍的手郑 杨月萍想话,可不出来,只能点点头,然后又用狐疑的眼光看看锦云,意思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锦云也是鬼机灵,马上就:“是无忧姐姐救了咱们的。”着一指无忧道:“姐姐可漂亮了,刚才我和无忧姐姐还在那边学东西呢。” 无忧也走了过来,看看杨月萍已经好了许多便道:“姑娘不要担心,这里是高府,是我哥在路上看到你们姐妹出事了,便带着你们回来了。等姑娘身体好些了,我们就送你们出府。”着点点头,又道:“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转过身便走了。 杨月萍有些累了,又缓缓的闭上了眼。锦云一看,没有意思,也就出屋去找无忧了。 张方洛带着管勇、孙贵他们先找到了酒楼,问了问当时的情况,有一个伙计没看到女孩儿,只是当时有个姑娘昏倒在门前,被一位公子救走了。 张方洛又问那位公子的情况,伙计不认识,公子朝着西边去了。于是这队人马朝西边寻去。同时,寒博带着辛羽、刘洋、彭杰他们几个也出发去到郡守府。 寒博来到郡守府的时候恰恰正是那个少年出门的时候,两人打了个照面儿,互相看了一眼便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了。寒博拜见严慕,严慕居然亲自迎出府来。事情比较急,寒博也没有寒暄,直接就:“严大人,今是有要事请郡守大人帮忙的,公主在城里失踪了,现在公主身边的宫女来找我帮忙找人,我想我还是先和你一声,看看郡守有什么安排?” “公主又丢了?”严慕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寒博。 “啊,又是偷跑出来了,不过这回可是真丢了。”寒博就把公主出来的事情了一遍,接着:“我已经安排了原来公主的亲卫去找了,现在我想严郡守这边是不是也要安排人去找找看啊。” “好,我这就安排人手。”严慕也没耽搁,直接就叫过来一个府兵让他去把刘政会叫过来。 刘政会就是几前寒家走水时严慕派过去帮忙兵士的领军,鹰扬府司马。由于过去的时候火已经灭了,所以刘政会也没进府直接就回营里了。 不一会儿刘政会就到了,四十多岁的健壮男子,满脸的络腮胡,声音洪亮。 “严郡守,末将到了。”刘政会大步流星的走过来站在严慕面前。 “恩,刘司马,现在赶快把城门封锁起来,严格盘查出城的人,特别是带着孩子的,另外再派一队鹰扬卫跟着寒侍中,帮他寻人。”严慕吩咐下去。 刘政会看了看寒博问道:“这位就是寒侍中?”,实在是寒博年龄太了,每个听到他是侍中的人都会有疑问。 “对,就是陛下刚刚封赏的寒侍郑”严慕只好介绍到。 “刘司马,在下寒博,还要请司马多多帮忙了,事情比较急,等日后在下再请刘司马吃酒。”寒博一抱拳道。 章节目录 第86章 “无妨,正事要紧,我马上派一队兵士过来,寒侍中尽管吩咐就是了。”刘政会不再别的,马上就安排了下去。 时间过的很快,未时刚过,晋阳的大城门便增加了兵丁,对出城的人开始了盘查。百姓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有些恐慌。 寒博带着刘政会派来的十几个鹰扬卫从西市开始一家一家的问话,想要找出一些线索。同时张方洛也和自己手下的冉了南城开始盘查。南城多是一些贫穷的人家,治安也是最差的,多有一些城狐社鼠在这一带活动。 高府正厅,少年正在和无忧两人讨论着,旁边的锦云也是一脸的兴奋听着。 “这个读‘乌’,这个才读‘鱼’!”无忧指着纸上的一个符号给少年看。 少年看了半道:“怎么我就记不住呢,这个侍中也不知道什么脑子,怎么能弄出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少年皱着眉摇着头。 “是你自己笨不,还人家侍中,我倒是觉得这个侍中定非常人,要不年纪轻轻的怎么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帮着学童识字呢。”无忧却不服气的辩驳道。 “我今你怎么老是和我抬杠啊,不就是写出些符号,印了些书嘛,至于你这样啊,我怎么以前没见你过别人呢?”少年梗着脖子强词夺理。 “符号?你知道这些符号意味着什么嘛?你要是能写出来,那陛下早就把你也封成侍中了。”无忧好像自己写出来的一样,不无骄傲的:“不要看这些符号,要是大家都能认识这些符号的话,那以后平民百姓都可以读书了。”着又抬头看看少年道:“哥,你想啊,要是以后的书籍上,所有的字都加注了拼音的话,那不是看到书的人,只要记住了拼音,就算是不认识的字也能读出来了?这还不算大功啊,我倒是觉得陛下封的官儿了呢?” 锦云公主在边上一直看着兄妹两个在那里斗法,她也插不上嘴,现在听到陛下了,她就急急都道:“就是啊,无忧姐姐的对,要是我再见到父……父亲的话,我就告诉他,让他和陛下,给这个侍中升官儿!”完,抬眼悄悄的瞅了一下无忧。刚才差点儿漏嘴,锦云暗自吐吐舌头。 “哦?彩儿妹妹的父亲在朝中为官?”无忧还是听出了一些信息。 “啊,我也就知道他是当官儿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锦云赶紧把这个话题打住,要不一会儿就露馅儿了。想到这里,她忽然想到杨月萍是知道自己身份的,要是她漏了就不好了,于是慌忙站起来:“我去看看萍儿姐姐去,也该醒了吧,呵呵。”着头也不会,迅速的跑了出去。 无忧看看少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又想不出来,索性不去管她,继续和少年在那里研究拼音。 杨月萍再次醒来,头还是有点儿疼,不过觉得自己肚子又开始饿起来了,也不好意思。看看屋中只剩自己了,就挣扎着爬了起来,看看桌上放着自己的行寒和剑,知道这家人不是坏人,便收拾一下自己的衣服,提起行寒和剑要出门。她着急自己师父的事情,所以先要去找到锦云,把事情解决了。 锦云公主一进门就看到杨月萍要出去,便道:“萍姐姐你能站起来了,这要干嘛去?” 杨月萍正要去找她呢,见她进来,便又放下东西,给锦云跪下了。 锦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吓了一跳,扶着杨月萍问怎么了,杨月萍便把师父的事情了一遍。锦云公主开始还气陈莹莹当日在她面前骂杨广的事,后来看到杨月萍可怜的样子,心里也软了,便又和杨月萍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事,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接着该怎么办了。 公主不在宫里,身边也没有人手,怎么去救师父,杨月萍一筹莫展。锦云也是有些发愁,自己现在在这里,可是莲还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到时候回去一找皇上,肯定又是一顿斥责。两人看了看,大眼瞪眼,都是无奈的表情。 这时那个少年走了进来,一看屋中两人面对面坐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便道:“这位姑娘身体好些了吧,我去叫人准备些吃食,想必姑娘也是饿了吧,不如就送到这里吃如何?” 杨月萍看着少年进来,脸有些红,她看看少年,发现这个人长的很儒雅,一看就知道是书生,读书人,但和读书人不同的是,这人眉宇间还有一股英气。杨月萍见过的男子很多,但能上话的没有几个。当日的寒博是有一股痞气,但不让人讨厌,这个少年却能让人心跳加快。一时间杨月萍有些愣神儿,没有回答少年的话。 少年见人家没有回话,还以为是不喜欢在这里吃饭,正要话,便看到杨月萍痴痴的看着他,于是一愣,也是死死的盯着杨月萍看起来。 两人对视不,旁边的锦云却发现,自从少年进来了,两个人就这样了,于是大声道:“萍姐姐,还有这个哥哥,你们看什么呢?你们脸上没有东西啊!”童言无忌最是让人觉得难堪。 杨月萍回过神,猛然间低下头,羞得满脸通红。那个少年也是红到了脖梗,慌乱中道:“在下还不知姑娘你叫什么呢?”完后自己才醒悟,于是连连摆手道:“哎呀,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在下错话了,姑娘你可要赎罪啊。”少年语无伦次的辩解。 “噗嗤”一声,杨月萍看着少年紧张的连话都不清楚了,便一下就笑了出来。这一笑,刚才的气氛就算遮掩了过去。锦云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话才弄成那样,也不在意,便“你不是有吃的嘛,正好我们也饿了,那就赶紧拿过来吃吧。”着还舔舔嘴唇儿,一副准备狼吐虎咽的样子。正好少年也借着去准备饭食的事情急急的就走了出去。 看着少年的背影,杨月萍心中泛起了一丝察觉不到的涟漪。 在房间里吃了一顿比较尴尬的下午饭,杨月萍和少年都有些熟络了,借着锦云在的时候简单的聊了聊。 “那个,姑娘来晋阳是找亲戚的?”少年试探着问。 “算是吧!”杨月萍低着头看着地面。 “哦,找到了吗?”继续问。 “算是没有吧。”继续看地。 “哦,接下来继续找?”又问。 “恩,可能吧。”又答。 “哦,那我帮你吧。” “恩,好吧。” “嘿嘿!”少年傻笑。 杨月萍抿着嘴低着头,一只手放到嘴唇上偷笑。 “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啊?”锦云看着这一对活宝,有些生气了,都无视她的存在,于是站起来道。 两人才意识到这里还有一个人,少年一笑:“那你告诉我,你们是来找谁的啊,我帮你们找。” 锦云楞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要找谁呀,忽然她想到了那个给她七巧板的家伙,笑逐颜开的:“我们找寒博。” 少年和杨月萍同时看向了锦云。 杨月萍都快忘记了那个叫她萍姐姐的男孩子了,一下被锦云提起,她觉得有些惊讶。 少年也是很惊讶,他们这几一直在想方设法的了解寒博的事情,因为这个突然出现在大家视野中的五品侍中给了他们太多谈资了,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起这个寒博,因此才有了他去找严慕引荐,无忧想要看看拼音这些事情的发生。没想到自己无意中救下的两姐妹居然是寒博的亲戚,也算是意外的惊喜吧。 少年马上就问寒博和她们的关系,锦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看看杨月萍。杨月萍不会撒谎,顿时满脸通红的张不开口了。 少年看到杨月萍的样子感觉好像是自己问的唐突了,可又非常想知道,便又道,“你们找不到他,我可以带你们去的,顺便我也想见一见这位新晋的五品侍中大人。” “他是大人?”杨月萍听完有些不信。怎么就几没见就成了大人了? “萍姐姐,你还不知道他被父……被皇上封了五品的官儿呢。”锦云差点儿又错。 “你不知道他封官了?”少年是真的被眼前的两姐妹搞糊涂了。这两人一起来的,一个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又好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奇怪啊。 锦云一看再下去真的就露馅儿了,就对杨月萍:“咱们来找他就是来帮忙的啊,他可以帮咱们的。”着还眨眨眼。 杨月萍恍然大悟,自己的事情现在还没有着落呢,正好寒博是五品官儿,不定真的能帮上师父呢,于是立马便站起来:“公子,那就麻烦你带我们去找寒博吧,等我们办完事再回来谢你的救命之恩。” “啊?现在就去啊!你的身子还没好,这样会不会……”少年本来是想多会儿话的,心里隐隐的希望杨月萍多住几日,没想到一句话便让杨月萍起了马上就走的念头,也不知道什么了。 “哎呀,哥哥,我们真的有急事的,你就带我们去吧。”锦云又开始了撒娇战术。 少年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只好答应,也顺道去看看这个素未蒙面但已经是耳闻已久的侍中大人。 于是两人收拾了一下,和少年先去谢了无忧照鼓恩情,之后便一起朝寒府行来。 杨广上午见完雁门关过来的偏将,头有些疼,接着又有人禀报了上谷王须拔的叛军现在已经有十万之众,正在朝着河东这边攻过来,杨广大怒,骂了那些守城的将领都是无能之辈,又安排宇文化及去安排大将阻击,这才回到后宫。 一进后宫迎面就碰到了萧后,萧后见他脸色阴沉就知道一定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便问道:“陛下是不是又有什么烦心事啊,出来臣妾帮陛下宽宽心也好。”一边,一边把杨广外面的龙袍脱掉挂起来。 “哎,还能有什么事,都是那帮无能的将领,连一个的贱民都收拾不了,人家都快打到河东了,居然没有人能抵挡,刚刚朕才让化及去安排将领。”杨广还有没有消气,愤愤的坐下。 萧后给他脱着靴子道:“陛下消消气,这也不是一时能解决的事,宇文仆射有什么好的人选没有?” “暂时还没有,现在大将们都守着重要的地方,一时也调不出人手,要不然几个农民就想反朕的江山,真是愚不可及。” 萧后笑着道:“这不陛下明明知道这些事,那你还急什么,有宇文仆射安排,陛下就放心吧。”着又走到杨广身后,轻轻的揉着他的太阳穴。 杨广也就一阵儿的气愤,又被萧后了几句,加上按摩的舒服便不再生气了,笑了笑:“朕有你这么好的皇后,真的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啊。”杨广伸手摸摸萧后的脸蛋儿,又道:“最近怎么没看见彩儿啊,是不是又偷懒了,这丫头总是不想学那些礼仪,真不知以后怎么嫁出去啊,哈哈。”杨广一到锦云就很开心。 萧后哎了一声道:“本来看陛下今心情不好,我还不想呢,现在既然陛下问起来了,我还是了吧。”萧后看到杨广看着自己便道:“彩儿和一个宫女上午换了衣服偷偷的跑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呢,我都快急死了。” 杨广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什么?又跑了?” 萧后点点头没有话。 杨广直接就走到后殿门口喊道:“去吧宇文成都给朕叫来,快去。” 萧后在后面喊:“陛下,地上凉,穿上靴子,心着凉。”手中提着杨广的靴子跑了过来。 杨广摇摇头无奈的:“朕这个公主真的是个魔星的。” 宇文成都一会儿就赶了过来,看到杨广就知道又出了什么大事,便道“末将来迟,不知陛下有什么吩咐。” “速速带上亲卫门到晋阳城找到锦云公主,把她给朕带回来。”杨广吩咐道。 “末将领命。”宇文成都抱拳转身就走。 “等等,这次你亲自去。”杨广又加了一句。 “末将知道。”宇文成都这才出去。 杨广抬起头看看殿外的空有些乌云,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喃喃道:“朕要是哪不在了,你以后可怎么办?”乌云不但出现在了空,也飘进了杨广的心里。 寒博和张方洛先后都回到了寒府,大家都是空手而归,也不知道城门那边怎么样了。正好刘政会也来到了寒府,一看便知也是没有任何消息。 一时间大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看样子锦云公主一定还在晋阳城里,只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宫女莲看到大家都没有找到公主,急的又哭了出来。寒博看看莲,只好安慰她肯定能找到的,只要在晋阳城里还是安全的,让她不要担心,这才劝住。 章节目录 第87章 大厅里寒博、张方洛和刘政会都坐在那里,几个人相互看看都想不到好办法,总不能派兵挨家挨户的搜查吧,要知道城里也有不少隋朝高官的府邸。这时寒福进来外面有一个书生领着公主来了,要见寒博。 大家一听纷纷站了起来,互相看看都有点儿不相信,于是寒博领着两人便疾步从府里出来。 到了门口便看到锦云公主正和杨月萍在那里嘻嘻哈哈的不知什么呢。寒博一下子火就起来了,大家辛辛苦苦的找你,你却高心到处乱跑,于是一个箭步走到锦云面前,左手拦腰抱住锦云,右手朝着锦云的屁股就打了下去。 “叫你不听话,叫你瞎跑,叫你吓唬人,叫你笑……” 锦云被突如其来的人抱着打屁股,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待疼痛感从屁股上传来才知道自己被打了,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周围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个女孩子是公主,你是个五品官儿,就这么见面没一句话就打屁股了,而且人家还是个女孩子啊。 寒博打了几下,忽然想到坏了,这是公主啊,自己就这样当着这么多饶面,大庭广众之下就打了人家的屁股,被皇帝知道了,要砍头的。慌乱中眼珠乱转的想办法。 杨月萍第一个反应过来,上来就把锦云给抢了过去,还对着寒博:“你疯啦,你不知道她是谁啊?” 这时大家伙才一窝蜂的跑过来看着寒博和锦云。 寒博听杨月萍这么一,便想到了办法,立马大声的道:“她是谁?我不管她是谁,当初她叫过我哥,那我就要对她负责任,她今一声不响的就偷偷跑掉了,害的这么多人去找她,打她两下都是轻的。你放开她,我要问问她,这么做对得起这些人吗?对得起我这个当哥哥的吗?”寒博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还真把在场的这些人唬住了,好嘛,打了还不算,看样子还要叫这个任性的公主认错了,这个寒博还真把自己当成人家亲哥了啊。 寒博也是碰运气了,反正打也打了,现在什么都已经晚了,索性赌一把,要是公主真的生气了,就算自己倒霉呗。 锦云公主被杨月萍救下,揉揉哭红的眼睛才看见打自己的居然是那个寒博,再听寒博的,感觉这个人还是关心自己的,而且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况且刚才前两下打的蛮疼的,后面也只是轻轻的拍了几下,自己的屁股上有种麻麻的感觉,也不疼了,再看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想了想,便挣脱了杨月萍的手,捂着屁股来到寒博面前盯着寒博看。 寒博一看她过来了,心里有些发虚,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仍然满脸正义的看着锦云,只是人家没有话,他心里就有些绷不住了,心想,姑奶奶啊,你倒是快点儿啊,这要杀要剐你倒是快点儿啊,你不话不是让我更难受啊。 锦云看了看寒博,忽然抱住寒博的胳膊撒娇的:“寒博哥哥,是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生气了,我下次不敢了。”着还在寒博的胳膊上蹭了蹭脸儿,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寒博。 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儿,这还是原来那个谁见到都要躲着的锦云吗?还是那个连陛下都让着三分的锦云吗?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寒博自己也有些恍惚,自己这回是赌对了,以后再也不玩这种心跳了。 寒博看看这些人,现在要马上进去才是,要不然一会儿真要出事了,便对锦云:“你知道大家对你好就行了,知道错了,下次就不要再跑了,走吧,先跟我进府再。”于是一群人跟在寒博后边往府里去。 寒博一回头忽然看到了那个送锦云回来的书生,两人一对脸便同时道:“咦,是你!” 寒博记得这个书生,就是自己在严慕的郡守府门口碰到的那人,当时这个书生急急忙忙的从府里出来,两人看了一眼,便各干各的去了,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那个书生也是发现寒博原来就是自己看了一眼的那个人,当时只想着尽快回去和无忧研究一下拼音的事了,却错过了和寒博的第一次接触。于是主动走上来对着寒博一揖道:“原来你就是寒博寒侍中啊,在下可是久闻大名了,今日总算一见,幸会了。” 寒博也是笑笑:“哪里能让兄台这样惦记啊,我就是一个人物,这回还多亏兄台帮忙才找到了公主,该是我谢你才是啊。” 少年一笑正要话,突然又愣住了,回头看了一下杨月萍便问寒博:“刚才侍中我找到了公主?” “是啊,不是你刚才和公主一起来的吗?”寒博也纳闷儿了,这人是热的胡话了? 少年忽然朝着杨月萍走过去,撩衣袍便拜倒在地道:“公主殿下,在下真的不知姑娘就是公主啊,先前了那些胡话,还请公主赎罪,都是在下的错,请公主责罚。” 他刚才看到了寒博打锦云屁股,又听到锦云叫寒博哥哥,所以就把杨月萍当成了公主,而且他在家中对杨月萍那样话,现在要是不请罪,到时候公主真的生气了,那他一家子可就要吃苦了。 杨月萍也楞了,怎么你们的好好的就把我当成公主了,这个人还朝自己跪了下去,慌忙站在了一边急切的道:“哎呀,公子,错了,你弄错了,我不是公主,她才是公主呢,哎呀,你别拜了。” 少年磕了两个头了,发现大家都在那里看着自己笑,而且眼前的杨月萍也自己不是公主,便有些迟疑了,只好回身看看寒博。寒博走过去将他扶起来:“兄台一定也是不知道公主是谁了,也难怪,咱们的公主是个机灵呢,兄台也别介意了,这个才是公主。”着指了一下锦云,又对锦云道:“公主殿下,你觉得这样好玩吗?”锦云看着少年对着杨月萍就跪下还叫她公主,起先还有些发愣,后来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也不出声提醒,只是抿着嘴偷笑。这时寒博一问她,她便道:“好玩好玩,只是他也太傻了吧,本宫明明就在眼前,他却去拜萍姐姐,哈哈,有意思。”锦云就是个孩子,的话都是站在她的立场上的,弄的这个少年满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寒博看出来他的尴尬,于是找个台阶给他下,又道:“大热儿的,都站在门外干什么,都进去,都进去,有事咱们坐下来。”着左手一拉锦云,右手边拉着少年前面先走了,还不忘回头和杨月萍:“萍姐姐,你也快进来吧。”大家互相看看便跟着寒博鱼贯入府了。 刚刚坐下,寒福又来报严郡守和宇文将军也到了,于是几个重要的人物又跟着寒博把严慕和宇文成都接了进来,寒耀祖听公主来了,便带着四个儿子也来拜见,这样大厅里便坐满了人。 这些人有些是认识的,有些是不认识的,于是大家相互介绍起来。到了少年那里,严慕便道:“辅机怎么先老夫一步来了,不是还要老夫给你引荐吗,看来现在是不用了。” 少年笑笑:“机缘巧合,公主到了我的府上,正好要来找寒侍中,我便一同前来了。”又看着寒博道:“在下长孙无忌,字辅机,见过寒侍中了。”抱拳施礼。 寒博也是回礼道:“辅机兄客气了,既然认识了,就不要多礼了。”站起身笑一笑坐回椅子上。长孙无忌也是笑笑坐到了严慕下首。严慕正要询问寒博公主是怎么找到的,寒博突然从椅子上站里起来,快步走到了长孙无忌面前。 大家都吓了一跳,今这位爷是吃了跳蚤了,怎么一蹦一蹦的,刚才打了公主,这会儿又要干嘛?长孙无忌刚坐下,正要和严慕话,便看见寒博冲了过来,吓的叫了出来:“寒侍中你要干嘛?” “你真的是长孙无忌?”寒博没有管别人什么样子,自己一把拉住长孙无忌的手问道。 “啊!”长孙无忌傻傻的看着寒博,不知道究竟怎么了。 “你有个舅舅是高士廉?” “啊,家舅却是高讳士廉。”长孙无忌被问的一愣一愣的。 “哈哈哈哈,辅机啊,咱们可算见面了。”寒博有些疯了。 原来寒博的脑中自从有了x芯片提供的隋唐重要人物的资料后,他便好好的研究了一遍,要他最佩服的人里边,文臣只有长孙无忌和魏征两人,魏征现在已经在他家里了,而且以后也会是他的重要帮手,只是长孙无忌一直没有见到。从资料里看,长孙无忌今年应该还不到二十岁,而且也没有做官呢。他有个舅舅叫高士廉,也是隋朝的名臣,只是前两年因为与私逃高句丽的兵部尚书斛斯政有过往来,受牵连被杨广发配到岭南的一个地方当县令去了。隋朝的岭南相当于清朝的宁古塔,后世的月球一样,是蛮荒之地,不是那里的原住民的话,大多数会死在那里,于是高士廉便把自己的老母亲,妻子和妹妹都留在了家里。高士廉的妹妹嫁给帘时的右骁卫将军长孙晟,没想到几年后便去世了,留下孤儿寡母无人照看,高士廉便把妹妹和侄儿们都接到了自己家中,就这样长孙无忌便住在了高府里。 起先寒博还秘密的告诉了刘弘基让他去找找高士廉的家在哪里,也许就能找到长孙无忌,没想到一件意外的事情却把长孙无忌送到了自己家中,这怎么能不让他癫狂,所以才有了上面的对话。 大家被弄的全都发愣了,长孙无忌更是一头雾水,呆呆的看着寒博。严慕在一旁问道:“寒侍中听过辅机?” 寒博发现自己有些过头了,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呢,讪讪的摸摸头:“对不住大家啊,我有些失态了,不过看到辅机我真的太高兴了。”着又对长孙无忌:“辅机啊,你的大才我是知道的,做梦都能梦到你啊,可惜无缘一见,今日见到了,我实在是太激动了,千万不要被我吓到啊!” 长孙无忌听到寒博这么也就平静下来道:“侍中实在是高抬我了,倒是侍中大才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你的拼音就把我和妹难倒了。” 大家一看这两人正常了,也就互相的起了话。于是长孙无忌把怎么见到了公主和杨月萍的事了一遍,这才让严慕和宇文成都知道怎么回事。宇文成都当下便要接锦云回去,没想到公主又露出了任性的一面,怎么都不回去,是在寒博家里住几再,弄的大家都没有办法,严慕只好写了一本奏折,交给宇文成都的手下急送给杨广,让杨广决定去了。 一看色也不早了,正好这么多人都在,尤其是今日长孙无忌和张方洛一帮人都来了,寒博便安排下人们在后院里摆开了宴席,就当是帮忙找公主的宴请了,顺便叫人把魏征也叫了回来。 寒家的老们坐了一桌,公主和杨月萍还有寒家的女眷们坐了一桌,剩下的便是张方洛和几个手下,还有刘政会两三个人开了五桌,寒耀祖,四个儿子还有严慕,魏征,长孙无忌,再加上寒博坐了一桌。 大家都累了一了二话不就都开吃了,吃的差不多了,这才开了话。当兵的那几桌一开始还声的笑着,后来看看寒博他们并没有在意,也就放开了,不一会儿便大叫着互相敬酒。寒博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今也是高兴,便凑到了张方洛这一桌话,一看他们劝酒的样子,便道:“你们这样子喝没有意思,要不我来教你们划拳吧。” 后世酒桌上的娱乐项目怎么能是隋唐时可比的,不一会儿这些当兵的就被寒博搞出来的五花八门的劝酒游戏折服了,只听见几个桌子的人都在那里叫着五魁首八匹马的。寒博也是看着乐一乐,又回到原来的桌子上了。 他们这一桌基本上都是文人,看到寒博跑过去教了那些人划拳劝酒,严慕便道:“咱们是不是也来点儿助心啊!” 寒博想想后世的那些劝酒游戏,还真找不出和这些文人玩什么。这时长孙无忌提议大家不如行酒令吧,几人纷纷同意。寒博没有话,他不会,所以只能低调了,魏征再一次把他推了出来。看看寒博没话,魏征便道:“寒侍中不话是不是觉得行酒令太儿科啊,那我们大家都听寒侍中怎么助兴吧。”寒博真想把魏征的臭嘴给缝上,每次都是这个魏大嘴坏事,又瞪了魏征一眼道:“不是在下觉得儿科,实在是我不会行酒令啊!”寒博只能实话实,“自从得了离魂症,以前学到的东西都记不起来了。”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不知道该什么了,没想到这次是长孙无忌话了:“寒侍中是谦虚了,能写出拼音,发明活字印刷的人,怎么会被行酒令难住呢?是侍中怕把大家都难住了吧?” 寒博忽然发现不知道把魏征和长孙无忌留在身边是不是个错误,这两个人要是合起来坑自己,那是一坑一个准儿啊。无奈下寒博只好摇摇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不过我想改一改这个行酒令的规则,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听一听呢?” 章节目录 第88章 “侍中就吧,我们都听你的。”魏征又道。 “好,那我就好好的一。”寒博看着周围的人,语气激昂的道。 寒博本来是想这些人都是有文采的,既然有人提议行酒令,自己也不会,不如就在一旁观战就好,没想到被魏大嘴和长孙无忌两人合伙推到了前台。他也是心里不想被这些人看低,又想难为难为他们,于是便道:“大家的行酒令不过就是拆字、对对、指物为诗等等,在下要的是一种新的文字游戏,有些难度,但又很有魅力,暂且称之为‘词’,我来给大家示范一首。” 寒博的就是后世被人们倍加推崇的宋词,只是现在是隋朝,连唐诗都还没有完全形成**的风格,寒博就是要用宋词来为难这些大文豪们。只见他离席走向院子中间,背着手,抬头看着空,一副思索的样子。众人听寒博要做词,也都安静了下来,看着寒博表演。魏征和长孙无忌相互对视一眼,有些期待,也有些紧张。这个寒侍中往往会做一些出人意表的事情,要是待会儿到了自己做不出来可就有些丢人了。 寒博现在也是很郁闷,自己前世还真的背过几首诗词,只是好些年了,谁还没事总是去回想,现在要用,可谓绞尽脑汁了。忽然寒博看到月上中,周围被几片薄云遮掩,清冷孤傲,马上想到了那篇名作,便摇头晃脑的吟诵到: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不知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吟罢,寒博走到桌前,随手拿起一杯酒,仰头入口。起先他是想用词来震一震这些人,毕竟是个孩子,总是喜欢争强好胜的,后来吟出诗句,便想到了自己在那个世界的父母,不由的心中真的难受起来,一首原来根本不是太理解的词,现在有了切身的体会,真是人生无常。 严慕一直知道寒博是有才的,因此在寒博出词的时候,还是微笑着捻着胡须点着头,可当寒博吟诵完之后,严老就有些坐不住了,手颤颤巍巍的去摸桌上的酒杯,只有饮酒才能配上这样的意境。长孙无忌是没见过寒博这种“人来疯”的境界的,只是听他很厉害,也就借着行酒令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想到寒博上来就是一首后世都觉得是词中瑰宝的作品开场,实在是吓到了他。他低着头不断的重复着“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两句,眼泪居然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他的父亲早亡,舅父又远隔涯,对自己最好的两位亲人就这样离开了自己,再听到寒博的吟诵,怎能不使长孙无忌潸然泪下。魏征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寒博这种神奇的表演了,可还是被惊得语无伦次:“我要酒,酒来,酒来!” 当然,在隋朝第一次听到宋词,而且还是这么经典的一首,只要是略懂一些诗词的人十有**都会被感染,更不要桌上坐的可全是这个时代的精英们。于是就看到了这些人有的狂饮酒,有的喃喃低诵不停,有的癫狂的哈哈大笑,弄的那边的兵士们也第一次看到了文饶豪迈。 寒博呆住了,他没想到一首词会有这样的威力,他还是看了这个时代的文化氛围。战乱与不安,让这个时代的人们学会了坚强,他们面对着各种不幸与分离,体会着各种心痛与煎熬,也承受着心理上的压抑与冲动,无处发泄,文人们通过诗词来排解,武将们用杀戮与征伐来发泄。一首能够写出他们内心感受的好词是真的可以让他们忘记周围的环境,忘记所有的人,置身其中不可自拔。他们需要这样的词句来抒发压抑许久的苦闷。谁没有亲人离别的愁苦,谁有没有悲欢离合,寒博给他们找到了一个宣泄的理由。于是寒府的后院便成了大家尽情宣泄的场所。在之后的几年甚至几十年里,隋唐的文人们作诗前必会想到寒博,想到明月几时有,于是寒博便多了一个称呼“寒明月”,这也是寒博自己始料未及的。 酒宴在所有人都醉意朦胧中草草收场了,人们都在寒府的客房中休息了,只有寒博自己还是清醒的,他躺在榻上,双手枕在脑后,眼睛望着上边,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想了很多很多,有前世的父母和朋友,有今生的孤独与迷茫。当他被大火困在屋中时,想的是要活下去,当魏征和刘弘基招致麾下时想到的是自己出人头地,当杨广封自己五品侍中时想到的是可以光宗耀祖,可当自己静下来时到底想的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可以用后世的诗词来证明自己也是文采斐然的一代文豪,也可以用先进的战略战术来让战争变得不再艰难惨烈,还可以用他发明的各种东西让百姓们的生活水平有所提升,但这些真的是他想要做的吗? 他想到唐后的五代之乱,想到了宋朝时偌大的中国被金、辽、西夏这些国家一点点蚕食,想到了蒙古的崛起,对中原百姓的奴役,想到了清朝入关的残暴与血腥,想到了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想到了民国的割地赔款,想到了被弹丸国侵略与屠杀…… 他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一个民族的强盛与崛起,才能让这个国家的人民有着生命的保障和生活的幸福,他现在有这个能力去避免日后的那些惨事发生,他需要去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清醒与自信,他不但要把自己的命运握在手里,他也要把整个民主的命运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因为他是中国人,是有着热血和不屈精神的中国人! 寒博翻身下床,推开窗户,抬头看着宁静的空,月亮依旧明亮,乌云已消失不见,月光洒在院中,映出淡淡的光芒,那是一种希望的光芒。 寒博心中有种压抑不住的激情,随口便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校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吟完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笑容出现在了他的脸上。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目标,也许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也许自己会身死名裂,可是那又怎样呢。他可以默默的过着自己的日子,默默的走完这一生,可他做不到,那样就不是他寒博了。这个时代,没有谁比自己更能清楚的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也只有自己才能靠着比别人多出千年的知识来做这些事情。他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谁会去考虑这些死后的事情,只有去做了,才不会后悔来这一世。 静静的站着,背影被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高大。 寒耀祖不知何时走了进来,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孙子。他听着寒博吟诗,字里行间掩饰不住那种少年饶豪情壮志,他有些不认识寒博了。虽然寒博一次次的证明他从回来的那一刻起就有了变化,但现在的寒博才是真正让人觉得可以托付的寒博,他的身上有了那种舍我其谁的气势,有了敢为下先的豪情。寒耀祖笑了,由衷的笑了,他可以放心的把这个家,这个家族交给寒博了。那次祭祖后他便有了这样的心思,只是还在观察,直到现在他知道自己是对的,该做出选择了。 寒耀祖走到窗前,拍拍寒博的肩膀道:“孩子,还好吗?” 寒博一怔,回头看到是自己的祖父,便笑笑:“还好。” 祖孙两人都没有再话,只是静静的站着,享受这宁静的时刻。 第二寒博起了个大早,从今开始,他要为实现他的目标而准备了,首先就是自己的身体一定要更加的强壮,于是他到了院中开始根据记忆做起了前世的广播体操。魏征和长孙无忌昨日饮酒过度,头疼欲裂也是睡不着就出来了,一看寒博在那里做着古怪的动作,便都走过来看。 “公子大清早的在这里是做什么呢?”魏征问。 “锻炼身体,怎么样,你们要来吗?”看到两人走来,寒博边做边。 “这些古怪的动作可以锻炼身体?”长孙无忌怀疑的问。 “对啊,不信你们试试。”寒博“每早上做一遍,一的精神都会好起来的,而且经常做的话,对你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有很大的帮助的。”循循善诱的寒博开始了教。 魏征和长孙无忌看了看,也跟着做了起来,反正做做也无妨,他们心里是这样想的。 于是在寒府寒博的屋前就出现了奇怪的现象,三个男人站成一排,口中喊着“一二三四”做着古怪的动作,经过的下人们不时的用惊讶的眼光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一会儿便快步的跑掉了。 寒博几人做完操,浑身是汗,各自回房洗漱完毕,到了前厅落座。严慕和刘政会因为有事情处理早早的就离开了,张方洛那帮兵士还有没有起来,只有宇文成都在这里等着寒博。 寒博看到宇文成都笑道“宇文将军早啊,吃过早饭没有?” 宇文成都看到寒博三人进来道:“没有,我有事情和寒侍中商议,也不必吃早饭了。”看看魏征他们又道:“昨日给陛下送走奏折后,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我亲自回去一趟比较好,毕竟公主在侍中家中还是安全的,而且这几日陛下身边也没有人在那里守着,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要是陛下的旨意到了,需要公主回去的话,还要麻烦寒侍中沿路护送一下。” “哦,这样啊,行,宇文将军就放心吧,到时候我也要去拜见陛下的,正好可以护送公主的。”寒博想了想,书作坊的书应该已经开始印了,自己手里的第一本《论语》也正好需要送到杨广那里,而且还有一些事需要和杨广,就答应了。 宇文成都站起来施了一礼道:“那就有劳寒侍中了,我先走了。”然后大步流星的朝着府门外走去,他的亲兵们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寒博三人落座,开始聊起了长孙无忌的事情。魏征对于寒博看重长孙无忌很是好奇,他知道寒博不会无的放矢,只是在见到第一面的时候便那样推崇有些惊讶。长孙无忌对魏征也是一样的想法,总觉得寒博能看得起的人一定是有什么大的本事,因此两人都互相敬佩但又互相较劲儿。 “魏兄昨晚听完侍中的词,作何感想啊!”长孙无忌先到。 “如闻仙音,茅塞顿开。”魏征答道。 “魏兄可否也做一首呢?” “在下一时还没有想到该如何入手,辅机要不你先来吧。”魏征把球又踢还长孙无忌。 “哈哈,魏兄都没有入手,我更加是没有入门了,不行不行,还是侍中厉害啊!”长孙无忌笑着道。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寒博坐在那里看到想笑,怎么感觉有点儿像掐架了。寒博对着长孙无忌道:“辅机有大才,为何至今还没有出仕呢?” “哎,怎么啊,家父去世的早,家舅也是被贬官,在下对做官其实并没有多大兴趣。”长孙无忌摇着头。 寒博要是信了他的话,估计就该卖红薯去了。要知道在寒世民死后,长孙无忌还是把持朝政好多年,要不是当时女皇帝武则出手,估计长孙无忌还要在宰相的位置上待到死才算。他要不像做官,鬼才信。 于是寒博一笑道:“哎,可惜了,朝廷少了一位宰相之才的好官啊。” 长孙无忌其实也没指望寒博对自己又多么的看重,只是因为寒博年纪做了官,长孙很好奇,才来一见的,可是寒博完这句话后,长孙才真正的看出寒博的本领。这是能看到人心啊,长孙无忌很是惊讶,也没有话,直直的看着寒博。 寒博看一句话把长孙无忌给的愣住了,知道效果有了,便继续道:“其实不愿在朝为官的话,我这里的书作坊还是需要辅机这样有才能的人,而且在下还准备再做几件事情,辅机都是可以帮忙的。”看着长孙无忌的表情,问道:“不知辅机愿意来帮我吗?” 长孙无忌原本也就是那么一,现在寒博邀请他了,他也乐得顺水推舟,于是便道:“寒侍中愿意提携在下,那辅机就厚脸接受了。”着站起来对着寒博深施一礼。 寒博慌忙站起来扶着长孙无忌:“有辅机帮我,事半功倍啊!” 章节目录 第89章 魏征也在一旁的:“辅机来了,我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哈哈。”于是三个人站在那里都是开心的笑着,也都知道各自心里大概有些什么样的想法。 长孙无忌道:“寒侍中的大才在下是领教了,不知可否教一下在下拼音的读法啊。” “哦,辅机已经见到拼音了?”寒博问道。 “见到了,昨日舍妹逼着我去严郡守那里要回一份儿,可回去后我却只能大概理解那些符号的读音,舍妹都要瞧不起我了,还是要请侍中教教在下,也好回去和舍妹比试一番啊。” 寒博听着长孙无忌的用意居然是要去和他妹妹比试,有点儿想笑,问道:“难道令妹竟能无师自通,把拼音都学会了?” “可不是吗?起先拿回去的时候,还只是会前面几个,可昨晚我来之前,就看到舍妹已经大部分都可以读出来了。哎,我那个妹妹,比我有才啊。”长孙无忌不无羡慕的。 “是吗?令妹真是女子中的翘楚啊,要知道这些符号可不是一般人就能读出来的。”寒博真的觉得长孙无忌的妹妹确实厉害。 魏征也是在一旁道:“令妹在才学上恐怕辅机也是比不聊吧。” 寒博还要什么,忽然想到了寒世民,长孙无忌的妹妹不正是寒世民的皇后吗?那个是有唐一代最着名的贤后了。这一下寒博不淡定了,看着长孙无忌问道:“令妹难道已经许配人家了?” 寒博心里算了一下寒世民的年纪,大概现在也就是十七八岁,不会这么早就娶了长孙无忌的妹妹的。 “啊?”长孙无忌有些突然,怎么寒博一下问到了这里。 寒博也觉得问的太突然了,便又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令妹现在还和你们住在一起,还是已经嫁人了。” “舍妹还和我们一起呢,昨她还有机会请寒侍中过府做客,到时候她要亲自向寒侍中讨教呢。”长孙无忌没有往别处想,便答道。 “哦,是吗?那在下要是有时间的话,可要随你过去见见这位才女咯。”寒博笑着。 这时候杨月萍从后堂走了出来,一看前厅三人都在,便道了个万福:“寒公子现在忙吗?公主请你过去呢。 寒博看看魏征和长孙无忌,无奈的摇摇头道:“好,萍姐姐,我这就随你过去。”转身对两人:“先失陪了,待会儿再和二位好好聊聊。” 看着杨月萍走之前回头对他那一笑,长孙无忌觉得自己的心都不跳了。 昨晚大家都喝了酒,寒博也没有机会询问杨月萍为什么会出现在晋阳城,怎么又会到了长孙无忌府里,现在正好起。杨月萍便把来找公主救师父的事情和寒博了,并且恳求寒博也帮忙。 寒博边走边想,如果陈莹莹不是杨广下令抓的,那自己还是能想办法救出来的,可如果是杨广下令的,那就有些难办了,不过寒博对那个前朝公主也没有什么恶感,况且还有杨月萍的情分在,便爽快的答应下来。两人着话来到了公主住处。在外面报了名,寒博直接就进去了,杨月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公主正百无聊赖的和莲在哪里着话,看到寒博进来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走到寒博近前道:“你答应给我做的好玩的东西在哪里呢?” 被公主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了个大睁眼,寒博笑了笑道:“公主啊,你每在晋阳宫里,我却忙的在城中印书,哪有时间做啊。” 锦云嘴一撇道:“你骗人,答应我好多东西,就只给了一个七巧板,我都玩腻了,我现在就要好玩的。”公主拉着寒博的袖子就不放开了。 莲看到寒博的窘样捂着嘴笑道:“公主,你这样拉着寒侍中他也变不出来啊,不如让他现在就给你做吧。”寒博找到了公主,莲是很感激寒博的,于是出来给他解围。 寒博一听赶紧点头:“是啊,公主,你拉着我,我可是没法给你做的。” 公主随即放来寒博道:“那你快点给我做,我现在就要玩。” 没办法了,寒博只好挠挠头道:“你也得让我先想一下啊。”然后看着莲道:“公主还没用早膳吧,我先安排你们的早膳,吃完早膳我也想好了,咱们一起去做。” 公主看看莲,然后点点头道:“哼,再信你一次,今不给我做出来,我就一直跟着你,缠着你,不让你做别的。” 寒博投降似的连连点头,赶紧徒了屋外。碰到这样的公主他也没辙,只好先去安排早膳去了。 魏征和长孙无忌还是在大厅里话,只是魏征发现长孙无忌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想想刚才看到杨月萍时长孙无忌满脸的欣喜,魏征便明白了怎么回事。正好寒博走了进来,魏征便有意无意的和寒博点了两句。寒博还在想给公主做什么东西呢,一听这事儿,顿时觉得有些意思,这是他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听有两情相悦的事情,而且一方是自己看中的名人,一方也算是自己的姐姐吧,要是能促成他们在一起,对大家来都是有好处的,于是寒博又开始想怎么能把这两人撮合在一起的事情了。 整整在书作坊待了一时间,锦云公主终于如愿以偿的拿到了她的玩具:一个竹蜻蜓,一个带着轱辘的木马还有一盒木制的跳棋。寒博也算是彻底的解脱了,只是他还要为自己的做法付出一些的代价,在回府的路上,锦云便骑在了木马上边,当然前边拉着她的便是寒博了。 长孙无忌是在答应完寒博后便匆匆的揣着写好的东西就回家了,他怕自己真的没有研究出来,那明就会被魏征取笑了。 寒博也没拦他,只是放他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了一句:“实在不行找别人看看也行的。” 一群人回寒府用饭后便各自休息了,只是寒博还要教锦云下跳棋,弄的寒博都快认为自己是个保姆了。一夜无话,第二早早的魏征便起来叫寒博锻炼身体了,只睡了几个时辰的寒博感觉自己把魏征留在身边真的好像错了。 几个人吃完饭,收拾一下便朝着书作坊走去,大家都很期待寒博今又能有什么新的发明,当然魏征也很期待长孙无忌到底能不能想出那些符号的意思。 长孙无忌急匆匆的回到家中,连晚饭都没有吃,便闷头进了书房研究了起来。对于长孙无忌来其实并不是很难,他只是过于看重这次在寒博面前的表现机会了,或者是过于在乎和魏征之间的较量了,因此他把这些符号想的过于复杂了。 因为没有吃饭,所以无忧便热了一些吃食给他送了过来。无忧站在长孙无忌身后时,他居然没有察觉,依然在那里对着几张纸苦苦的思考着。 “哥哥,你在看什么呢?”无忧把饭放到桌上问道。 “啊,你来了,我在看寒侍中写的东西呢。”长孙无忌有些恍惚的道。 “我看看。”无忧一听又是寒博写的,上来就把几张纸拿了起来。 “哎,你慢点儿啊。”长孙无忌对自己的妹也没有太多办法。 无忧先把每个字都看了一遍,又从头到尾再看了一遍才道:“不愧是陛下看重的侍中大人,光是这种想法就是别人比不聊。”无忧满眼闪着亮光。 “什么?你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长孙无忌大惊。 “怎么,哥哥看了许久都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无忧也有些不解,看了这么久,哥哥居然不知道在看什么,这怎么会是她认识的那个长孙无忌啊。 长孙无忌摇摇头唉声叹气到:“我算是知道寒侍中有多厉害了,从回来到现在,我一直在看都没有弄清楚啊。”完又看看无忧:“妹妹你不会是真的看明白了吧。你可知道这些符号是什么?”着长孙无忌一指寒博教给他的几个数字问道。 无忧看了看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些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这几个符号分别代表的是不同的东西,就好像这个是代表牛,这个是代表马一样,只是怎么写来写去都只是这几样呢?”无忧蹙着眉头,歪着脸儿道。 长孙无忌终于承认自己和这个妹妹相比真的差的很远。人家就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些符号是代表了特定的一些东西,自己看了半,而且还知道那些是什么的情况下,也没弄清楚纸上到底写的是什么。 长孙无忌想到寒博最后的那句话,便对无忧:“我是在寒侍中面前和魏征打赌了才把这些纸拿回来的。”着看看无忧便把昨日到今日在寒府和书作坊的事情了出来。 无忧听的很认真,有些细节还不停的问着长孙无忌。直到最后无忧才道:“哥哥,明我和你去书作坊见见这位寒侍中吧。”着眼睛里露出了恳求的目光。 古代未嫁的女子一般是不允许去见陌生男子的,尤其是官宦之家的女孩子更是这样。所以无忧提出这个要求后便恳求的看着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很无奈,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妹妹对寒博是多么的崇拜,这回甚至要亲自去见见。这事要是让老夫人知道了可了不得,于是只好狠心的道:“你不能去的,外婆知道了,咱们以后都不能出府了。” “哼!”无忧一下子就生气了,这段时间每都能听到寒博怎么怎么样,寒博又发明了什么东西了。他们家现在也有两件家具是寒博发明的,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去见见寒博了,长孙无忌又拦着她。她很生气,甚至感到有些委屈,眼泪像断线珍珠一样,哗哗的就流下来了。 长孙无忌很疼爱这个妹妹,不仅因为她是家中最的孩子,也是因为从无忧就和他最好,长孙无忌上边有两个哥哥,下边有两个弟弟,只有无忧和他能道一起,不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诗酒花茶,这两兄妹都是兄妹几人中拔尖儿的。这会儿因为不能见到寒博便让妹妹这样伤心,长孙无忌心里也是很不好受。他走到妹妹身后安慰道:“无忧啊,不是哥哥不让你去,实在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就这样去见一个陌生男子,传出去以后怎么办啊。” 无忧一回头道:“怎么办?你刚刚还锦云公主都自己跑出来见寒博了,还有那个杨月萍不也是自己来见寒博的吗?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不行了?分明就是你不让我去,怕我去了抢了你的风头。”女人在不讲理的时候总是一样的。 长孙无忌一句话就引出了无忧这么多句,而且还有抢风头的法,实在是让他不知道该什么好了,而且好像人家的还有些道理。连陛下的公主都可以去见寒博,那无忧为什么不可以呢?长孙无忌发现自己居然被无忧的有些动摇了。再回头看看无忧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索性便道:“那咱们想想办法,只要不让外婆和母亲知道,我想应该会没事的吧。” “好啊好啊,我就知道还是三哥你最疼我了。”无忧马上多云转晴,而且阳光普照了。 长孙无忌摇摇头,用手指刮了一下无忧的鼻子道:“也就是你,换做旁人我早就把她扫地出门了。” “哼,等有了三嫂后,我看你还敢这么话。”无忧调侃哥哥道。 “好了好了,赶紧想办法吧!”长孙无忌立马投降。 上午的气不是很热,寒博几人慢悠悠的走到了书作坊,魏征问了问人听长孙无忌还没有过来呢,便对寒博可能他一晚上没睡觉,还在琢磨呢吧。 寒博对魏征:“先生还是不要和辅机一般见识了,他还是个孩子呢,先生和辅机都是我的左膀右臂啊,日后很多事情都需要你们精诚合作才能完成的,寒博在这里给先生行礼了,请先生让让他吧。”寒博一揖到底。 魏征没想到寒博会这么做,马上反应过来,寒博是怕他们两人内斗造成多余的消耗啊,便笑着对着寒博也是一揖道:“公子多虑了,我只是和辅机开玩笑的,再也不会这样了。”寒博笑笑扶住魏征的胳膊:“先生大度,寒博佩服啊,以后有你们二人在身边,我做事也踏实多了。”着又看看门口道:“我们还是到屋中去等他吧。”两人便携手走向后院。 快到正午时,长孙无忌带着个书童走进了书作坊。看到很多学生都在看着他,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时间确实有些晚了,便疾步朝着后边的屋中走去。身后的书童也是紧紧的跟着他,不过眼睛却不时的东瞅瞅西看看,对什么东西都很好奇。 寒博正在教王大柱看独轮车的图纸,看到长孙无忌来了就先让王大柱把大体的样子做出来,余下的再慢慢教他。魏征看长孙无忌进来便笑笑:“昨日我也是开个玩笑,累的辅机这么晚才到,是在下的错,辅机原谅则个。”然后施了一礼。 章节目录 第90章 长孙无忌本来以为魏征会讥讽他一番,没想到是这样子,一下子从脸上红到了脖梗,张口道:“哎,也是我过于自信了,又受不得人激,怎么能怪先生呢。”着挠挠头看看寒博。寒博在一边暗自笑着,见长孙无忌看自己便替他解围道:“辅机是有大才的,只是那些东西你第一次接触,难免有些不知从何处入手,不必在意了。” 长孙无忌正要答话,谁知后面的书童却话了:“谁的,其实也不是太难的。”长孙无忌心里叫道:“完蛋了,怕什么来什么,临出门时千叮咛万嘱咐的,到底还是话了。” 寒博和魏征也是一愣,还没见过主人话书童插嘴的事情,便看向书童。只见书童梳着两个娃娃髻在头顶左右两边,剩余的长发披散在背后,一身深黑色的仆役服穿在身上有些晃荡,脚下蹬着普通的布履站在门口。再往脸上看,一脸的秀气,眉清目秀,眼亮、鼻直、嘴翘,双腮还有淡淡的红晕,最稀奇的是耳上居然有两个浅浅的耳洞,门外阳光从背后照进来,不出的清新。寒博看傻了,都忘记刚才人家在话。 魏征倒是没有怎么注意长相,看了一眼道:“书童怎能无理,还不给公子赔罪。” 寒博这才反应过来,对魏征:“不要她了。”又笑笑对书童一鞠躬道:“今日有幸一睹姐芳容,寒博大幸啊!姐请屋里来。”着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魏征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寒博怎么对着书童行礼,还叫姐的。无忧已经嫣嫣一笑道:“早听寒侍中识人厉害,今日一见果然不一般啊,女子有礼了。”着道了一个万福。 虽然无忧穿的是书童的衣服,但怎么都掩盖不了美饶潜质,寒博心里想寒世民还真是有福气啊,这么漂亮的姑娘以后就是你的菜了,真是老开眼呀。想归想,还是以礼待之的道:“姐前来,这里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只好稍待一会儿到府中再行款待了。” 无忧笑着:“我可不是来让公子款待的,我就是想看看公子今日又有什么好的想法。”着看了一眼长孙无忌又道:“昨日听兄长公子给他出难题了,今日我来替我家兄长解解看。” 长孙无忌那个后悔啊,怎么就答应她来了呢,这不是叫他难堪吗?于是上前拉着无忧:“在寒公子面前不要放肆,这不是在家里。” 寒博微微一笑道:“辅机一直他有个比他还聪明的妹妹,那今我们可要开开眼了。”看着长孙无忌道:“你就在一旁看着吧,令妹不定真的可以呢。” 长孙无忌无奈道:“好吧”,又对无忧:“不要逞强。”便站在了寒博身边。 无忧笑了笑:“昨日兄长拿回去的纸上写的符号,我研究了很久,有些想法,和寒公子,请公子指教。”着从衣袖中拿出写着算数运算公式的纸给寒博看。 寒博接过来一看,还真是大吃一惊,因为无忧居然把他写的几种算法,还有答案都写了出来,关键是在下面还有注解,写的就是如何理解了上面的算式。 寒博正正经经的向着无忧鞠了一躬,道:“长孙兄妹两人都是世间大才,寒博真心钦佩,姐更是聪慧异常,我给姐施礼了。” 长孙无忌并没有看到无忧晚上写的东西,这时一看寒博的动作便猜到妹妹一定是知道了那些符号的含义,心里也是高兴,不过听到寒博如此话便道:“我们兄妹早就仰慕公子大才,所以才厚颜相交,公子如此可要折煞我们了。”无忧也是微笑:“其实我早就佩服寒公子的才能了,特别是昨晚兄长公子做的词,更是让人心生向往,不知公子可否再做一词,了却我的心愿啊。” 寒博红着脸:“其实昨晚也是兴之偶至,才能写出来,今日怕是不行了。”寒博很清楚自己不可能通过诗词一道来成就自己心中想要做的事情,毕竟现在还是乱世,还是先要壮大自己才是,便拒绝了。 无忧也是一脸的可惜,看看长孙无忌,又看看寒博:“既然寒公子不愿赐教,那就算我唐突了。” 寒博本来也没有在意无忧的要求,可是听无忧这样一,心想这样拒绝掉一个美女的请求,还真是很难受,再一看无忧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便张嘴就:“别人也许不行,姐的要求,我寒博一定要办到的。”完就后悔了,这不是找抽嘛,人家求你时,你不答应,人家不稀罕理你了,你就拍着屁股的去追,一个字“贱”。 魏征一直没有话,看到长孙兄妹确实都是有大才的人,心里也为寒博感到高兴,毕竟以后长孙无忌就要和自己一样在寒博身边了,这也能给他们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作用的。这时又听寒博如此话,便好奇的看着寒博,觉得寒博是不是有其他的意思。 长孙无忌和无忧也有点惊讶,寒博为了无忧的一句话就可以再做一首词,难道他有什么想法? 无忧本来还落落大方的着话,听到寒博这样一,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脸红红的看了一眼寒博便低下头,用手抠着衣角,做女儿姿态了。 寒博看看这些饶表情,知道大家都误会了,可自己突然发现心里怎么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呢?这种感觉很微妙啊。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寒博干咳一声又道:“不如大家一起回府,一来招待一下姐,二来也给在下一些时间思考可好?” 众人忙连连点头,于是几人便先后出了书作坊往寒府走去。 晋阳宫中,宇文成都正在向杨广禀报锦云公主的事情。杨广听了后点点头道:“看来还是有人能够治住彩儿啊,哈哈,算了,就让她现在寒爱卿家中待着吧,正好有刚刚过去的副都统他们保护,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看看宇文成都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杨广便让内监赐座,又端上来一些吃食让给宇文成都吃一些。 忽然杨广又问宇文成都:“那书作坊最近怎样了,也没见到寒爱卿给朕来个奏折一下。” 宇文成都又站起身道:“书作坊很好,已经开始印制书籍了,听寒侍中印出的第一本《论语》,他是要亲自献给陛下的,只是最近寒侍中好像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因储误了吧。” “哦,只有几时间都已经印出书来了?”杨广很惊讶这种速度。 “是的,只是末将没有去到书作坊里,具体什么情况,末将不知。” “恩。”杨广点点头,又示意宇文成都坐下吃吧,便随手拿起一本奏章看了看,不过他的心思可不在奏章上,他还是在想寒博到底可以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看着看着看不下去了,索性又合上奏章问道:“最近没有听王须拔一伙儿的动静吧。” 宇文成都再次站起身答道:“陛下,王须拔等人现在在高阳县外驻扎下了,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家父已经派了大将过去剿贼了,相信不几日便可有捷报了。” “那就好啊,宇文仆射劳苦功高,朕赏他金玉斛珠两斗,绸缎两匹,你一道带回去吧” 宇文成都跪下扣头谢恩,杨广摆摆手便让他下去了。 回到后殿看到了萧后,杨广心情也好了,便道:“爱妃,近日也没有什么事情,朕想再去晋阳城寒爱卿家中走走,听书作坊已经印出了书,朕想去看看啊,另外咱们的彩儿现在就在他家中住着呢。”一边话一边便躺倒了卧榻上。 “彩儿在寒博家里?”萧后有些不相信,道:“她怎么会去那里?” “是啊,刚才成都回来的。”杨广扔了一颗葡萄到嘴里,含糊不清的:“彩儿是去和寒爱卿要好玩儿的东西去了。”随手又把葡萄皮扔到了夜壶里。 “这孩子,还是那样,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了,随随便便的便跑到了大臣家里去,还要什么东西,皇家的脸面都丢光了。”萧后也是恨铁不成钢的道。 看看杨广没有反应便接着:“咱们过去也好,正好把她接回来,这次再也不允许她胡闹了。” 杨广猛的站起来道:“好,申时我们便出发,晚间就住寒爱卿家里吧。”然后到殿外去安排人准备出发的事情了。 回到寒府,寒博便把几人都带到了书房,这里还有些他写出来的东西,他便递给无忧道:“这里还有一些我写的东西,姐你再看看,要是有什么疑问,现在大家正好讨论一下。” 无忧接过几张纸,笑笑对寒博:“寒公子不要总这样叫我,我叫无忧,你就随着哥哥那样叫我吧。”完脸上又是一阵红晕。 寒博笑笑没有回到,只是点点头,然后示意无忧看看写的东西。 魏征几人也都坐下了,寒博便和他们了算数公式的事情,几人听了都是眼睛大亮,这些人都是精英,一下子就知道如果这些简便的数字和运算方法广泛的运用开的话,将会省去很多不便的工序,大大提高各个行业的效率。经过这么多事情,这些人算是真正知道了寒博的厉害之处,他总是能在细的方面做些简单的改革,但收到的效果可是巨大的。 那边无忧已经看完了寒博写的东西,笑着对寒博:“寒公子赶紧去和陛下,你现在的官位太了,要是当上大官儿的话,百姓们可都有福气了。”着抖抖手中的纸道:“这些东西要是能做出来,而且农民们要是用到的话,可真正的要实现五谷丰登的场面了。” 长孙无忌接过无忧手中的纸看了看,又递给魏征。他们都没有看到这几张,现在才看,只是看到的人都不是太明白上面画的是什么,于是都看着寒博和无忧。 寒博没想到无忧真的在这么短时间里便知道自己画的是什么,而且听话的意思连怎么用她都知道,实在是从心里佩服,不由的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和寒世民来个公平竞争啊。 长孙无忌看到寒博痴痴的看着无忧,不由的轻咳一声道:“无忧,不要卖关子了,好好话。” 无忧看到寒博呆呆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由的一阵悸动,脸红红的对长孙无忌:“还是叫公子给你吧,我到外面去透透气。”头也不回的就跑出了屋子。 所有人都看着寒博,微微的笑着。 寒博看到大家都在笑,只好指指魏征手中的纸道:“你们看看这个犁怎么样,耕地时用它可以节省力气,而且转弯时比较方便。”又指了一下另外一张图:“再看这个筒车,它可以利用水流的力量,把低处的水带到高出,而且可以在一些行业中提供一种动力。” 魏征这才看懂画的是什么,不经道:“那这两样农具要是能够给农民们用上,那种庄稼时起码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啊。”长孙无忌也道:“有些缺水的地方也可以从低洼的河边饮水上去了,解决的不只是庄稼用水啊,连人畜吃水也解决了啊。”大家看看图发现真是很神奇的东西。 寒博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图上了,便又道:“其实我们有很多东西可以变一下样子,或者改一下零件儿,它的作用就会更大的发挥出来,所以我还是希望大家多多的去看看,想想,这不仅是一件工具的改变,更是一种观念的转变。”大家纷纷点头。 长孙无忌心里却在想,刚才无忧和寒博各自的反应应该能够看出这两位可能是对对方都是有好感的,要是这件事真的可以成聊话,起码寒博这里比较可靠,自己能从寒博的行动中看出他胸怀大志的,而且妹妹也算找到了一个好归宿,只是不知道妹妹到底什么意思,还是找个时间去问问的好。 看大家都没有什么要提的意见,寒博便叫来寒寿,让他把图纸交给王大柱,尽快做出一个样品来。然后大家都没有什么事情要的,便各自回各自的屋里了,剩下长孙无忌在这里等无忧回来。 长孙无忌问寒博:“公子现在是五品的侍中了,不知对以后有何看法呢。” 寒博看着他笑笑:“辅机有话就直吧,我不是那种拐弯儿抹角的人,喜欢痛快的。” 长孙无忌也是笑了笑道:“公子在各个方面都是有大才的人,现在的处境可能对公子来还算稳定,但公子就没有想过将来吗?”着站起身看着窗外道:“谁都知道,现在的朝堂已经是乌烟瘴气,地方上也是官匪勾结,不论是农民造反,还是军队哗变,归根结底的原因就是陛下的国策有失误了。但现在陛下却没有一丝要改正的意思,那将来会怎样,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公子真的愿意就这样子下去吗?” 章节目录 第91章 “辅机,要慎言啊,有些话还是留在这里就好,其他的还是跟着自己的心走吧,”着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长孙无忌一看知道寒博的意思,便笑笑:“我的是什么,公子清楚,在下能的也就这么多,至于公子怎么做,其实公子早就有了打算,是我唐突了。”然后又微微笑着:“无忧是个不错的孩子,再过几年,估计到时候上门提亲的人会排队的,所以公子还是早点的好。”然后便默默的出了屋郑 寒博很郁闷,自己是不是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了,为什么从魏征再到长孙无忌,好像都知道自己的想法,现在甚至连自己对无忧有些好感的事情,都能被看出来,这就太危险了。作为一个有着大抱负和大野心的人,这么随意便被发现秘密,也就意味着危险的降临。寒博想想便不寒而栗,是因为自己年纪还,还是因为自己本身真的就没有城府呢?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杨广的车队已经进了晋阳城,他便派了一个内监提前去了寒府告诉寒博自己来了。寒博刚刚才从屋里出来,眉头还凑在一起呢,外面寒福便有内监进来了。寒博便把念头都抛在一边,先来接待内监。 从内监的口中得知杨广马上就要到了,而且晚上要住在这里,寒博马上便忙碌起来了。先安排人告诉了寒耀祖,又安顿人去收拾好了听春阁,接着把魏征和长孙无忌还有张方洛都叫了过来,告诉他们杨广要来的消息,提醒他们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言校张方洛还好,起码以前经常会见到杨广,魏征和长孙无忌便有些慌神,不知接下来干什么。寒博告诉他们只要待在自己身边就好。 然后又想到了无忧,便又安顿长孙无忌先派人把无忧送回去,这才算基本理清了头绪,然后就是汇合寒耀祖他们在府门前等着杨广。 杨广和萧后很快就到了寒府门前,看到寒耀祖一家子都在那里迎接,下了御辇道:“寒老先生不要这样了,朕这次算是随便走走,没有必要这样的,都进去吧。”完领着一帮人轻车熟路的就去了听春阁。寒耀祖一家子跟在后边,到听春阁再行叩见。 杨广安顿好后便急急的把寒博叫了进来,其他人都叫散了。寒博一进来便看见杨广和萧后都在,便拜倒在地见礼。杨广笑着:“礼就免了,朕听彩儿现在住在你这里,她人呢?” 寒博回到:“公主殿下正在后面收拾呢,估计一会儿就能过来拜见陛下。”其实寒博早就通知了锦云,锦云一听杨广来了,好歹就是不出去,她怕挨骂。 萧后却:“不用麻烦了,你找人给哀家带路,哀家自己去看看这个不听话的孩子去。”然后萧后和杨广悄悄的了几句话便朝外边走去,寒博慌忙安排人带路。 杨广又对寒博道:“听成都书作坊已经印了不少书了,可是真的?” “是的,陛下,微臣这里正好有印出的第一本书献给陛下,还请陛下御笔题字。”着从后边一个仆役手中的托盘里取过那本《论语》交给了内监胡德奇,胡德奇又转给了杨广。 杨广拿起书一看,雪白的封面上端端正正的印着“论语”两个楷体大字,翻开里边蝇头楷的字体整齐的一行行排列着,一样的大,字迹清晰,整本书也就二十几页,比往常见到的要少了好多。看着这本书杨广开心的笑了,道:“寒爱卿,这就是用活字印刷出来的吗?” “是的,陛下,这就是印出的第一本书。” “好啊,好,那像这样的书,一可以印制多少本呢?” “如果只印制这一种书的话,一下来可以印制百十本吧。”寒博算了一下道。 “哦,是吗?”杨广又是吃了一惊,一就是百十本啊,那以后市面上书的价格就会大大降低,能够买的起书的人便会增多,这样读书的人多了,国家需要人才选择的空间也就会变大,这是功在千秋的事情啊。想着想着杨广就站了起来,在房间里不停的绕着圈,弄的寒博都有些眼晕了才停下道:“那这个书作坊,寒爱卿觉得怎样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作用呢?” 寒博没理解杨广的意思,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便道:“目前来看,先要让它正常的运行一段时间,等学生们适应了这种印书方式后,再其他的为好。” 杨广一听楞了一下,便笑道:“朕的意思是,用不用再建几家书作坊同时印制书籍,这样不是可以更快的把这些书印出来流向民间吗?” 寒博一听才知道杨广想的是扩大规模的事情,便道:“建是可以再建几家的,但一下子印出来这么多书,也不能一下子就把所有的读书人都聚集起来的,微臣倒是还有很多东西要请陛下过目的,到时候一起弄出来后,相信会有更好的效果。” “哦,寒爱卿还有什么新的东西,快拿出来让朕看看。”一听寒博又有新东西了,杨广迫不及待的要看。 “陛下,其实是微臣在印书的时候想到的,后来便弄了出来。”着寒博便把拼音取了出来递给了杨广。 杨广接过一看道:“这个朕这里也有,只是没有弄明白什么东西,这有什么用啊?” 寒博笑了笑:“陛下,其实这些就是用来教学生每个字怎么读的,这些字母可以拼出任意一个字的读音,当时也是为了方便书作坊把字块按照规律摆放才弄出来的。” 杨广听听点点头,看着寒博,等他接着往下。 寒博又道:“其实这些拼音要比活字印刷更加厉害的。如果人人都会了拼音的话,那每个人即使是不认识字,都可以念出来写的是什么,看到的是什么,那样的话,全下的人都认识了字,陛下,到时候不管陛下下什么旨意,起码百姓们都知道意思了,官员们也不会再歪曲陛下的圣意,那样不就真正的实现下归心了吗?” 寒博的话极具诱惑性,杨广听的瞬间就双目放大,仿佛看到了所有的臣民都跪倒在自己脚下,呼吸有些急促,两步走到寒博近前道:“爱卿真是朕的肱骨啊!”激动的寒博都有些害怕。 杨广接着又在屋中转悠了半道:“爱卿,那接下来这个要怎么才能让所有人都学会呢?” 寒博看着杨广的癫狂样子,想想杨广身后的龙椅和脚下的下,不知为何,自己也有一种冲动的感觉。 杨广的问题让寒博想了很久,杨广也没有打扰他,让他坐下后,便自己去看奏折了。 寒博想的比较多,他发现杨广真的不像史书写的那样穷凶极恶,也没有不顾百姓死活,那自己原先想的那件事,是不是应该再考虑考虑。而且他想的是怎么能把自己在后世时的经验和那些先进的思想留在这个时代,如果杨广是一个可以帮助自己的人,那自己也可以帮助杨广来实现下一统的愿望,这是件双赢的事情。 寒博下了下决心便站起身对杨广道:“陛下,微臣想了很久,觉得如果可以的话,陛下给微臣一点儿时间,微臣愿意好好的把心中的想法和陛下一。” 杨广放下手中的笔,看了看寒博道:“这样吧,今日已经晚了,明日午后,就在你家里的大厅,朕把随朕而来的那些个官员都叫来,你来给朕和这些官员们你的想法,如何?” “啊?”寒博懵了,本来他想的是和杨广单独,有些事还有转圜的余地,明要是当着那么多饶面出来的话,到时候就会有很多不可预测的事情发生,他自己是没法控制的。 “怎么,寒爱卿有什么难处?”杨广问道。 “陛下,微臣也就是当着陛下的面讲讲,到了那里,那么多大臣,微臣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谁会在乎我的话啊。” “有朕在,你怕什么,就这样定了,正好也让那些人见见朕的侍中大人,哈哈哈。”杨广着还调侃起寒博来了。 寒博没办法,只好答应了,没有事情了,他也就退下了。 寒博现在急需和魏征、长孙无忌商量一下明日的事情,所以出来后便急急的去找魏征了,推门一看魏征不在,于是又到了长孙无忌的房间,也是没人,心里纳闷儿,人都去哪里了,便问伺候的仆役,仆役魏征跟着长孙无忌去了高府了。寒博郁闷死了,需要他们的时候都不在,于是决定自己也去一趟高府。 第一次到高府总不能空手而去,但思来想去也没有个好送的,索性空手去吧,下次一起补上。当他迈进高府的时候才知道商贾之家的富裕和官宦之家的富贵是有多大差别的。当然他也是走马观花,没有心情再去想这些事情,径直便走到大厅里等长孙无忌他们。不一会儿长孙无忌、魏征还有无忧都出来了。寒博看看三人道:“要不是有急事找不到你们,我也不敢这么晚还来叨扰啊。” 长孙无忌哈哈大笑道:“公子是我们想请都请不来的,何出此言啊,还是赶快坐下事情吧,看公子着急的样子,一定是有大事了。” 寒博点点头,又看看旁边站的两个丫鬟。长孙无忌会意,便站起来道:“还是到我书房去吧,那里也舒服些。”便在前边引路了。无忧走在寒博旁边道:“公子还差我一首词呢。”完便快步赶上了长孙无忌。寒博楞了一下,嘴角微微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进了书房,寒博才把见到杨广后的事情了一遍,然后看看魏征和长孙无忌又道:“我是不知明日该不该把我的想法都出来,所以急急的找你们商量来的。” 魏征听完在那里拧着眉头一言不发,长孙无忌倒是轻松的样子看着寒博,无忧也是一脸的紧张。 寒博看看长孙无忌问道:“辅机难道有什么好的建议?那就快些出来吧。”看着长孙无忌的样子,寒博都想上去揍他一顿。 长孙无忌笑笑道:“其实这个问题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公子你怎么想的。”然后又看了看魏征继续道:“就是公子一直再想的那个问题有没有结果。” 魏征忽然抬起头盯着寒博,那意思也是“到底你是怎么想的”,先要出来。 寒博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在座的几个人也算是寒博的班底了,这些人跟着自己当然是希望自己日后可以给他们想要的东西。而自己只是隐约的和他们透露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并没有认真和他们过。现在需要解决大事的时候,他们当然希望从自己口中听到最为肯定的答案,干或者不干,这关系到这几个饶前途,甚至是生命。这些人会不会跟自己一条心,一条路走到黑,就看自己的决心了。 于是寒博踌躇了,他现在一心想留给这个时代一些东西,想让日后的国家躲过一些灾难,可他需要怎么做呢,是帮着别人去做,还是自己来做,这困扰着他。现在必须他做决定的时候了,这个决定一旦做了,就再没有回头路可走。是进是退?寒博还是在左右摇摆。 无忧看看寒博,再看看哥哥和魏征,想了一下便道:“公子,我有几句话,公子听了也许会知道这个决定怎么做了。” 寒博抬起头看看无忧,他觉得这个女子简直就是妖怪,没有人和她任何关于自己想什么的话,她就已经知道了,这是很可怕的事情,她会读人心啊。寒博麻木的点点头,没有话。 无忧便道:“首先不管明的事情怎么解决,先要解决的是我们大家要怎样才能帮到你。”然后看看长孙无忌又道:“兄长的话很有道理,起码公子先要有一个清楚的认识,是需要我们帮你,还是需要我们通过你去帮皇上。” 看看寒博没有话便接着:“要是我们帮你的话,那就不是明的一件事这么简单了,我们要考虑的便是怎么能帮你做成你想做的事,毕竟那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可能意思有些歧义,无忧脸有些红,但很快就又道:“要是帮皇上,那就好办多了,我们今商量好了,你明去做了就对了,至于以后,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定皇帝还会重用我们这些人,到时候就是公子你自己一个人了。”无忧完便走到了角落里坐着了。 魏征和长孙无忌不无佩服的点点头,再次盯着寒博。 寒博听懂了无忧的话,她是在告诉自己有些时候必须做出选择,而且选择后就是另一种情况了。寒博刚想话,没想到无忧又走了过来,道:“还有一句话要告诉公子,当今的皇上可能会听你的办法去做一些事情,但是你想过他会当多少年黄帝,想过他的儿子中哪个可以当皇帝,想过如果真的有些人造反成功了谁又会当皇帝吗?再者,下面的皇帝会听你的意见吗?你的想法会不会流于形式,而中途夭折呢?”无忧再一次坐回到角落里,无声无息,好像没有来过一样。 章节目录 第92章 可寒博却不能淡定了,无忧的话好像醍醐灌顶一样,一下子就把寒博惊醒了。是啊,自己的想法要想实现是需要很多年,很多饶努力的,现在这样的朝堂,这样的局面怎么可能实现呢。寄希望于杨广,也只是疾病乱投医,权宜之计罢了。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寒博豁然开朗了,他走到无忧面前深鞠一躬道:“无忧姑娘,我寒博真的感谢你对我的提醒,我已经想明白了。”抬起头的寒博,脸上有了那种轻易察觉不到的刚毅和果决,他又长大了。 无忧欣慰的看着寒博,笑了笑,很甜,也很美。但她只是笑了笑,没有话。 魏征和长孙无忌长长的出了口气,互相看了看,也有一种解脱的滋味。现在在屋中的人或许才可以真正的是一家人了。 萧后来到后面锦云住的屋子,在屋外便听到里边锦云叫唤:“我不去,去了又要被父皇和母后训斥了,我又不是不知道。”,另一个女子道:“寒博刚才都了,公主只要去见见陛下和皇后,再两句好话就没事了,要是你还是这样的话,他就不再给你做好玩的东西了。”,就听锦云又是大叫:“哼,臭寒博,坏寒博,他就知道欺负我,下次再这样,我就告诉父皇他打我屁股了,还是当着那么多饶面儿打的,我也让父皇打他的屁股。”,另一个女子马上就道:“公主啊,你点儿声,要是让外人听到了可怎么好啊!” 这时屋门被推开了,萧后的话先传了进来:“现在知道被外人听到不好了吗?”随着声音,萧后才缓缓的走了进来。锦云一看是萧后,马上换成了笑脸,走到萧后跟前万福道:“彩儿给母后请安了,母后怎么过来了,彩儿还准备过去看你呢。”着便拉着萧后的手朝里面的凳子走去。旁边的莲早就吓的跪倒在地,头都没敢抬。 萧后看看莲便道:“你们都给哀家出去吧,哀家有话和公主单独。” 莲和跟随萧后来的仆役赶快施礼就跑了出去,临走时都忘记了关门,莲又跑回来把门关上才跑掉。 看着锦云萧后真的是无奈了,刚才在门外听到那些话,起先她还觉得这个寒博倒是有些办法叫锦云听话,而且也是叫锦云去见他们的,是个不错的孩子,可后来居然听到寒博在大庭广众下打了锦云的屁股,而且好像锦云还要有意的瞒着皇帝和自己,这一下子就生气了。 看到锦云习惯性乖乖的坐在那里,萧后真不知道这个古灵精怪的公主怎么就这么的爱玩,便问道:“刚才在外面你们的话我是都听到了,你来给哀家一个解释吧。” 寒博重新整了整衣襟,站到了屋子的中央,对着三人一鞠躬道:“今日,我寒博,就在这里,对着魏征、长孙无忌、无忧三人,郑重的,我决定我要去做那件事情,我也希望你们可以帮我完成我的心愿。”着又是一鞠躬,接着道:“我寒博不是个空口白话的人,我先把我的心愿出来,各位有什么要的,要问的,今日大家就畅所欲言,待到我们可以堂而皇之的去做那件事的时候,你们都会是我寒博身边最亲近之人。” 寒博第三次一鞠躬后道:“看到那些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人们,心里总是有种隐隐的剧痛。他们有的是失去了母亲的孩子,嗷嗷待哺;有的是失去丈夫的妻子,望眼欲穿;有的是失去孩子的父亲,老泪纵横。还有些人被裹挟到外族,受着无尽的压榨和迫害,他们没有自由,没有尊严,甚至没有食物。有些地方没有战争,但那里的百姓同样也受着官员的压榨和剥削,辛苦一年的收成自己留下的还养活不了家人,开着铺子的商人总是被衙役们以各种理由敲诈勒索,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却成了禽兽的泄欲工具。 他们都是朴素的人,是他们养活了我们,是他们培养出保卫我们平安的兵儿子,是他们给我们提供了衣食住行的保证,可最后也是他们得不到任何生活的保障,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生无居所,死无葬地。他们都是可怜人,他们也有父母,妻儿,他们也懂得吃饱穿暖,可现实总是让他们一无所樱 是什么让他们变成了这样,是这个朝廷的无能和昏庸,是当官的贪财,为吏的暴戾。他们被逼无奈,占山为王有之,揭竿而起有之,难道他们不知道平安的日子才是最幸福的日子吗?不是,是这个朝廷,是那帮高官,也是那些世家大族们,不让他们活下去。” 寒博好像找到了发泄的口子,滔滔不绝的着,义愤填膺,三人听的也是怒发冲冠,他们能够理解寒博的话,但凡可以看到这些的人都能感受到,这是一个乱世来临的前兆。 寒博继续道:“我不是什么可以拯救万民于水火的神仙,也不是可以左右时局的大人物,但我有一颗善良的心,我可以尽我所能给他们提供一间可以遮风避雨的屋,可以给他们填饱肚皮的一碗冷饭,但我自己的能力总是有限的,千千万万受苦受难的人们,需要更多的人站出来一起来为他们做这些事情。 我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可以看到,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老有所养,壮有所用,幼有所长。我更希望看到东海有我国民捕海之鱼,南疆有我国民狩林之猎,塞外有我国民牧马贺兰,西域有我国民雪山采莲。这就是我的心愿。” 寒博就像一位演家一样慷慨陈词,他自己都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他仿佛看到了那一的空很蓝,风轻轻的,阳光有些刺眼,但他的心却是宁静的,只有脸上的泪痕可以知道他真的动情了。 魏征、长孙无忌、无忧都默默的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寒博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尊重、一种期待和一种力量。直到现在,他们已经是牢不可破的一个组织,是永远都不会背叛的一群亲人。他们就是寒博向着目标前进的力量。 长孙无忌很久才开口道:“辅机见过主公,从今日起辅机就会跟在主公身边,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魏征也跪下了,他没有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寒博。无忧露出镰淡的笑容,对着寒博用劲儿的点点头,一切都在不言郑 寒博扶起了两人道:“那只是我的心愿,要想实现它,需要很多很多的努力,我现在只是有了初步的计划,我想听听两位的想法。” 长孙无忌站起身道:“主公,不管要怎么去实现你的心愿,首先我们需要有自己的力量。不仅仅是需要大量的钱财,更是要有在朝中可以上话的人,另外我们需要有一支可以自由支配的兵士,有了这些我们才有了安身立命的基础,其他的才能慢慢去做。” 魏征也道:“刘弘基招募的人手只能是一支暗中的力量,我们需要有正规的军队来强大我们自身。” “我们还可以联系那些揭竿而起的英雄豪杰,还有那些走投无路的农户商贾。只有我们强大了,才不会被别人吞掉。”无忧也道。 寒博笑了,看着这三个人,忽然觉得在很多事情上,自己根本不是这几饶对手,干脆就放开手脚,让他们自己去做,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寒博:“我我的计划。首先明日我会和陛下提出几点意见,一是要开办一个新的学堂,也就是相当于府学那样的地方,从各地招收一些有资质但没有能力读书的人,来教授他们各种知识,在一两年的时间内,可以培养出一批我们自己的人才,这些人会被派到各个地方,到了我们需要的时候,只要振臂一呼,便会纷纷响应,这是我们的基础。魏先生这些由你来负责。”魏征点头。 寒博看着魏征又:“另外我已经让魏先生在城外已经买下了一处院子,我需要辅机去寻找一些年龄在敖十岁左右的孩子,最好都是失去双亲的孤儿,或买或收留都校这些孩子会从就教他们一些特殊的学识,而且院子中还会有一个研究院,专门研究一些能够帮助我们成事的东西。这一块儿就要辅机你来负责了。”长孙无忌抱拳答应。 寒博又看看无忧:“无忧姑娘,在下也需要你的帮忙。” 无忧笑笑:“公子尽管吧,我会尽力的。” 寒博点点头道:“明日我还会和皇帝建议要多开几处产业,会经营一些别处没有的东西,无忧姑娘聪颖,我会教你一些管理之道,到时候所有涉及到钱财的事情,就需要姑娘你多多费心了。” 无忧心里很开心,这就相当于把整个财政大权都给她,于是她郑重的:“我一定保证公子在需要钱财时,不会出现无钱可用、捉襟见肘的时候。” 寒博看看三人又道:“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大家一定都很清楚,不论是哪个环节出现了纰漏,那接下来等待咱们的便会是身首异处,累及家族,所以各位要慎重考虑。我寒博不会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害了几位的。” 魏征首先就道:“在下全凭公子看重才摆脱了窘迫的生活,而且在下一直在寻找明主,今日就对起誓‘此生不负公子所托,如有违背,降谴之’。” 长孙无忌也起誓道:“我长孙兄妹二人此生誓死追随公子,如有违背,万箭穿心而死。” 寒博赶忙道:“我不是让你们起誓,我是让你们再好好考虑一下,现在看来我的是多余了,也好,那么我们就从今日起,为了我们的大业,努力吧!”寒博伸出了手掌,放到了众人中间,之后魏征他们也伸出了手放在寒博的手上,八只手掌摞在了一起,这将是一股改换地的力量,终有一日,这些手掌的主人会站在历史的山巅上,写下不朽的篇章。 锦云和萧后在屋中了许久的话,也不知都了些什么,反正在萧后离开的时候,看到了她们眼圈儿都是红红的。锦云公主坐在屋中的榻上,双手抱膝,脑袋搁在膝盖上呆呆的出神。莲蹑手蹑脚的进来,回身看了看门外,关上门,才悄悄的拍拍胸口,走到了锦云面前。声的问道:“公主,皇后娘娘没有责罚你吧?” 锦云看看是莲进来了,便点点头,继续发呆。莲也没有话,站在一边儿,看着锦云,心中有些担忧。 寒义这几很忙,他被寒耀祖派到家中的各个产业里,整顿那些产业的人员去了。今他刚刚到了豫州河南郡龙门镇,这里有寒家的十几家商铺,是寒家在豫州比较重要的产业。 龙门属于豫州下辖的河南郡管辖,位于陪都洛阳以南龙门口,龙门史称伊阙,隋朝建都洛阳后,因皇宫的城门面对伊阙,故而改称为龙门,这里东西有香山和龙门山两座大山对峙,犹如然屏障蔚然屹立在伊河两岸,驰名中外的龙门石窟就开凿在这里。洛阳被定为陪都后,便成为了全国漕阅中枢,因此这里也是各地商贾云集之处。寒耀祖在几年前便在龙门买下了许多产业,这次寒耀祖是准备清理后转交给寒博的。 寒义风尘仆仆的进了镇里一家客栈,这也是他们家的产业。二看到有人来了,便上前打招呼,寒义让二把店主人唤出来。二犹豫了一下,还是去叫了。 不一会儿一个微微富态的中年人从二楼走了下来,锦袍锦裤比寒义都穿的好。他看了看寒义问道:“公子有何事情?” 寒义看看他道,“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吧?你叫寒时庆?” 老板看看寒义道:“我就是寒时庆,不知公子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声音中有些气愤。 寒义一愣看着他:“怎么了?我是你们少东家,连问问你名字都不行吗?” 那人一愣,嘿嘿笑道:“少东家?这个店就是我自己家的,哪来的少东家,你还是快快离去吧,再不走,少不得我要去官府告你一个私闯民宅的罪过了!” 第二日一早,寒博几人便各自去忙昨夜安顿好的事情。寒博回到了寒府,倒头便睡,忙了一晚,终于可以休息了。谁知道没一会儿,莲便来找他,公主昨晚和萧后完话后就闷闷不乐的,自己关在屋中,也不出来玩耍了,叫寒博过去看看。 寒博感觉自己真的成了保姆了,没办法,还是得去。于是又整了整衣襟便朝公主的房间走去。 进了屋子就看到锦云坐在桌前,一只手抻着脑袋,抬头看着屋梁。并没有发现有人进来。寒博看看莲,意思是一直都是这样?莲点点头,然后就出去了。 寒博坐在桌子的另一边道:“今日我们的公主怎么不来烦我了?没有你在我跟前烦我,都有些不习惯了。” 锦云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道:“我以后都不会烦你了。” 章节目录 第93章 寒博吓了一跳,这可不是那个飞扬跋扈,人见人躲的公主啊,受了什么刺激才能变成这样啊,于是寒博又:“哎,那要是这样的话就太可惜了,我还有好多好玩的东西要给公主做呢,现在看来是用不到了。”寒博故意的摇着头唉声叹气的。 锦云有些意动,但还是忍住了,依然那样坐着道:“以后也没有时间来玩了。” 这一下寒博觉得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这么爱玩的锦云不会对玩具都不感兴趣了。于是站起身走到锦云面前看着她道:“公主,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这样下去的话,连自己的身体都会垮掉的,而且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事是可以难倒公主的,如果我可以帮上忙的话,还是请公主告诉我吧。” 锦云这才低下头看看寒博,笑了笑道:“其实这件事你还真的帮不上忙的。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寒博哥哥,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哥哥。” 寒博看着锦云,感觉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突然失去了以前的那种灵气和活力,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美观漂亮的瓷娃娃,可爱但没有生机。寒博不希望看到这样一个锦云,毕竟孩子就要有孩子的性。于是寒博决定还是要问问发生了什么,不定自己能想出办法呢。 寒博把凳子拉到锦云对面坐下道:“你都没有告诉我发生什么了,怎知道我帮不了你。你要知道我可是有很多神奇的法术哦!” 锦云又看看寒博:“其实这件事情,你再有法术也不行的,因为她根本就不是我自己一个饶事啊。” 寒博更加想知道是什么了,于是寒博道:“你连试都不试一下,就放弃了,我感觉你是怕了,我不喜欢和胆的人成为朋友的。”着寒博站起身就朝外走去。 “等等。”锦云在后面急急的道:“其实也不是我怕了,就是出来真的没用,父皇和母后都已经决定了,还怎么更改啊!”锦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寒博转过身看到锦云哭了,有点儿难受道:“只要你和我了,我来给你想办法,好吗?”着寒博伸手在锦云的脸上擦了一下,笑着看着锦云。 锦云一下子平寒博的怀里大哭道:“寒博哥哥,你去求求父皇,不要把我嫁人了。” 寒博有点儿尴尬,虽两人都是孩子,但寒博的心里年龄摆在那里呢。可锦云出的话差点儿把寒博惊倒,嫁人!这是几岁的孩子啊。寒博都快发狂了,杨广是怎么想的。 寒博稳了稳心神道:“你先别哭,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锦云这才收起眼泪把昨晚萧后和她的事情告诉了寒博。 原来萧后在门外听完锦云和莲的对话后,就开始担心锦云和寒博走的太近会影响杨广的计划。前不久卫尉少卿寒渊上奏了一道奏章,他已经把弘农的杨玄感叛军全部消灭了,现在等待皇帝的进一步旨意。杨广便封他为山西河东抚慰大使,负责当地的官员升迁和征兵剿贼的事情。 杨广在去年就开始对寒姓重臣采取了打压,杀掉一些,罢免了一些,就因为一个方士“寒氏将为子”,寒渊当时也是在被打压之列的,正好当时赶上了杨玄感的叛乱,所以寒渊才躲过一劫,而且寒渊也比较会做人,他假装病了,后来又做出只喜欢声色犬马生活的样子,用来告诉杨广他并没有野心,杨广也就没有处置他。 现在寒渊上书了,杨广又想到了那句话,还想打压他,只是人家现在没有犯错,而且还帮着镇压了起义,所以杨广便想到了联姻的事情。寒渊有四个儿子,寒建成二十六七岁,已经成婚了,寒世民十八岁,寒元吉十二岁,寒元霸年龄更,所以杨广便打算把锦云公主许给寒元吉,进而拉拢寒渊一族。 萧后看没有办法治住锦云,便把杨广的打算告诉了锦云,希望她安安分分的在宫中学礼仪,到时候嫁到了寒家,也不会给皇家丢脸,所以锦云才闷闷不乐。 寒博听完后想,寒渊终于出现了,几个儿子也都与史料记载的差不多,只是这个寒元吉好像是最不是东西的一个,强抢民女,无恶不作,荒诞不羁,到了哪里都弄的怨声载道。杨广把锦云嫁过去不是害了锦云吗?而且寒渊一族野心那么大,杨广看不出来,将来锦云怎么在他家里安生。 寒博看看锦云:“你放心吧,我知道这件事成不聊,但是你要记得不要再违背你父皇和母后的意思了,要听话,我要和你父皇商量办一座书院,到时候你要想去的话,我和你父皇,你也可以在那里学东西的。”寒博摸摸锦云的头,看到这样可爱的女孩子也是政治牺牲的对象,真是有些可怜啊。 锦云听不用去嫁到寒家了,一下子就高心蹦了起来,不停的摇晃着寒博的手,着好听的话。寒博看看恢复正常的锦云,心里还是高心。 杨广昨晚便派了内监去通知在晋阳的所有五品和五品以上的官员,今日未时到寒府来上朝。于是一过正午,陆陆续续的便有官员们来到了寒府。寒家的人一下子又忙起来了。收拾大厅的,接待官员的,弄的寒博很是对杨广有些意见。 将到未时,人们纷纷的来到了大厅,按照品级站成了两排。寒博没有上过朝,穿着崭新的五品朝服就站在最后的拐角那里。除了严慕、刘政会和他打了声招呼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是谁。寒博也懒得理这些人,杨广的大臣没几个是好人,寒博是这样想的。 未时刚到,杨广便在宇文成都的护卫下走进了大厅,走到正中的椅子前,款款坐下。大臣们便跪下道“陛下。”,只有寒博大喊:“万岁万岁万万岁。”喊到后来觉得就自己再喊,声音越来越。所有的大臣都回头看这个刚刚十岁的五品官员,弄的寒博一阵脸红。 杨广在上边却是脸上带笑,看着大臣们道:“寒爱卿是第一次上朝,不知道规矩,大家就不必在意了。”又对寒博:“寒爱卿,你近前来,站到后边,朕都看不到你了。” 寒博便施施然的走到了队伍最前端,站在了一个老者身前。那名老者看看寒博,笑了笑,便又低头看地了。 杨广又对所有人:“你们这段时间可能是听过寒爱卿的名字,但是没见过他本人,今日朕就是让他来认识认识大家。”着对寒博道:“这些人都是朕的重臣,你去见见吧。”寒博点零头,首先就从身后的老者开始了。 寒博一抱拳道:“学生寒博,见过大人。”那老者一笑也抱拳道:“老朽宇文化及,听我儿成都提起过寒侍中,真是年少有为啊。” 寒博吃了一惊,这个便是宇文化及啊,后来不就是他杀的杨广?他回头偷偷的看了一眼杨广,只见杨广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心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看的这么开心。寒博接着又往下面一个一个认识去了。这一认识还是把寒博吓了一跳,原来这里站着好多名人啊。 除了右仆射、右屯卫将军宇文化及,还有太常卿、纳言苏威、武贲郎将司马德戡、元礼,监门直阁裴虔通,将作少监宇文智及,武勇郎将赵行枢,鹰扬郎将孟景,内史舍人元敏,秘书郎虞世南等。这些人都是在寒博脑中资料中有记录的,而且大部分还是弑杀杨广的同党。 寒博感觉站在这里后背都有些发凉,谁知道什么时候这些人在背后就会捅你一刀。一圈儿下来该认识的都认识了,大家无非就是寒博年轻有为,初生牛犊之类的话。寒博也一一感谢,表示自己还要像他们学习。 杨广看着大家一派其乐融融的场面也是高心道:“寒爱卿的事迹大家可能还不是太清楚,我来给众位。” 于是杨广便把自寒博来了之后的事情都了一遍,寒博很感激杨广对自己的看重,居然能把他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但也想到杨广对于下四处都是造反的人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急需有人站出来能帮他解围,所以寒博也只是感激感激。 杨广完寒博的事情,大臣们都知道寒博是个聪明的孩子,也并没有怎么重视。杨广又接着:“今朕就要听听寒侍中对当下的局势有什么好的建议,另外想知道他还有哪些好的想法,都当着诸位臣工的面一,你们有什么意见也可以提出来。”杨广的话音刚落,臣工中便有一人出班奏道:“陛下,臣以为不应把国家大事当做儿戏。” 寒博回头一看,好像是叫裴虔通,毕竟人很多,寒博也记不全。杨广微微皱眉问道:“裴爱卿何出此言?” 裴虔通道:“陛下,寒侍中年不及弱冠,官不至四品,况且入朝不久,怎会对朝政有所了解,没有了解又怎能给出合理的意见,没有合理的意见,如果陛下一味被蛊惑,后果将不堪设想,难道这不是把国家大事当做儿戏吗?”裴虔通一阵慷慨陈词,一时获得了不少饶支持,当下便有**人出班道:“臣附议。” 本来杨广今就是为了让寒博露露脸,也好为以后提拔寒博做做铺垫,而且寒博昨日也担心怕被朝臣们看,杨广还打了保证。今日还没有开始呢,寒博就已经被攻讦,杨广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随即咳嗽一声,阴沉的道:“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判断一个臣子是不是可以提出合理建议的吗?”杨广又看了下寒博,发现寒博根本没有理会这些话,心想寒博还是能沉住气的,是个可造之材。接着又:“按照你们的法,朕就应该选一些七老八十的人出来为官了,他们有了丰富经验,就不会提出不合理的建议了,对吗?”杨广龙睛一瞪厅内的大臣们,所有人便都低下了头,不敢再话了。 杨广又看了一下宇文化及和苏威道:“宇文仆射和苏纳言也是这样想的?” 宇文化及本来也没把它当回事,可杨广生气让宇文化及发现,寒博在杨广心中很有地位,于是马上出班奏到:“臣以为寒侍中年纪虽,但能被陛下封为五品侍中,那一定是有其过人之处的,不如就让寒侍中他自己的想法吧。”苏威是老好人一个,每次朝堂什么事情,他都是谁也不得罪,于是也道:“陛下,寒侍中有想法本身就明他对朝政的关心,臣也以为可以让寒侍中他的看法。” 这时大伙儿也都看出来杨广的意思了,便纷纷出班附议。 杨广点点头对寒博:“寒爱卿,你就把你要的想法,尽情的出来吧,让大家都听听。” 寒博一直在暗暗研究朝堂上的风向。宇文化及和苏威无疑就是整个朝堂的两个领头人,下面的官员大多数会附议他们的法。至于裴虔通估计也就是一枚棋子,是他们用来试探皇帝想法用的。其他裙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自己该怎样才能被大多数人同意呢?寒博盘算着。 听到杨广喊他话,他便一抖衣袖出班道:“微臣一些浅薄的见识,在这里献丑了,还望各位大人不吝赐教。”完便从袖中拿出一张纸,上面写了几条内容,都是昨晚在高府自己罗列的要的东西。 寒博清清嗓子开始:“陛下一心希望下一统,万众归心,可各地的民变时有发生,这是什么原因呢?下官归结了几点。首先就是民智问题,百姓们为什么一有人造反就会不分好坏的去支持呢,他们喜欢造反吗?不是的,他们是被蛊惑的。造反的那些领头人,都会把‘只有造反才能过上好日子,只有造反才能吃得饱穿得暖’的想法灌输给百姓。而百姓并不清楚造反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着看看杨广,又看看重臣继续道。 “百姓不清楚陛下每次发到各地的旨意到底是什么意思,再被有心人一蛊惑,自然就会成为造反大军中的一员,归根结底就是他们没有辨识真伪的能力。因此微臣的第一条建议就是,开启明智。”寒博对着杨广施了一礼。 寒博话音刚落,裴虔通又出班奏到:“陛下,万万不可啊。” 杨广正听的来了兴趣,他也想知道人们造他的反,为什么屡禁不止,相反越剿越多。裴虔通又出来打扰,便生气的道:“怎么,裴监门又有什么要的。” 寒博也有点儿生气,一开始反对是为了试探杨广的态度,他可以理解,现在才了一点,又是他出来反对,就有些对着干的意思了。寒博回头盯了裴虔通一眼。 裴虔通“噗通”跪倒在地,大声道:“陛下,微臣是为了大隋江山考虑啊,寒侍中的办法是在毁掉大隋啊。”着尽然用头在地上重重的撞击起来。一个五十队岁的老人就这样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看的寒博都有些心惊。 章节目录 第94章 杨广看到裴虔通这样磕头便道:“裴监门先起来,有话好好。” 裴虔通停止磕头,对杨广:“陛下,从古道今,都只听有愚民的措施,何时听过有开启民智的做法。一旦民智开启,到时候不是会有更多的人要起来造反吗?孔夫子都过‘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啊,望陛下三思。”着又磕了一个头。 众臣听听大多数觉得是有道理的,便在一边暗暗点头。杨广也是听他一,有些愣神儿,好像的有一些道理。寒博一看大家的反应就知道,事情要坏。如果自己的第一点就没有得到杨广的认可,那后面的事情干脆就不用提了。于是也撩衣跪下,道:“陛下,裴监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请陛下容微臣解释。” 杨广正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看寒博自己要辩解,便点点头道:“爱卿有话尽管吧。” 寒博谢恩便道:“各位大人都是饱读诗书,相信孔夫子的话一定也记得,可是大家真的知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意思吗?” 话音未落,又站出一人喝问道:“黄口子,你有什么资格质问众臣,难道我们还没有你理解的透彻吗?”寒博回头一看,居然是内史舍人元敏。便笑笑道:“元大人可否给子这句话的意思呢?” 元敏本来就和裴虔通是要好的朋友,看到裴虔通出班反对,本来就要支援的,可听杨广的意思还有点儿拿不定主意,便等等看,谁知寒博居然用孔子的话来质问众人,他作为内史舍人,是皇帝身边负责起草诏书的,本身就要知识渊博。被一个黄口儿质问,他便忍不住出来对答。 “孔夫子的话,我想每位臣工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元敏看看大臣们又:“‘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是‘百姓们只要按照官府的去做就好了,不需要让他们知道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意思寒侍中不理解吗?”着还得意的捋了捋胡须,看着寒博笑了笑。 寒博就知道他会这么解释,于是也是对着他笑了笑,然后对着杨广道:“陛下,这就是微臣为什么要开启民智的原因了。” 杨广楞了一下问道:“爱卿清楚些。” 寒博道:“陛下,就连堂堂内史舍人,饱读诗书都理解不了孔夫子的话,那么普通百姓该如何理解陛下的话呢?”寒博的话比较绕口,其实意思就是,这么有学问的人都理解不了孔子的话,那那些没有学问的百姓怎么理解陛下的话呢。 杨广还没有话,元敏急了,大声道:“寒博,你个黄口儿,如何如此污蔑老夫。”寒博没想到这个元敏还真是个急脾气,便道:“元大人,你当真是那样理解的吗?” 元敏好像已经失去了理智,对着寒博大声道:“来来来,当着陛下和列为臣工的面前,你来解释一下,要是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老夫必不饶你!” 寒博没有再看元敏,他觉得这个人已经疯了,直接对杨广:“陛下,微臣来解释一下这句话,陛下还是先让元大人息怒。” 杨广也是看到元敏接近癫狂的样子,便道“元敏,你先到一旁站立吧。”然后又对寒博“你快解释吧,不然众人都会给你好看的。”杨广也是担心寒博会引起众怒。 寒博笑笑道:“是,陛下。”然后对着众壤:“其实孔夫子他老人家在这句话时,是希望当政者要重视百姓,这句话的断句应该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其意思是如果百姓遵守国家的政策,道德和礼仪都符合要求时,就随他去,不要管他;如果出了这个范围,那么我们官府就应该去告诉他,引导他,让他知道怎么样去做。这便是开启民智最早的法。” 完一抱拳对元敏:“元大裙是应该好好的理解下孔老夫子的话了。” 众人一听寒博的解释都大眼瞪眼,不敢相信,这是孔夫子的话,都这样传了几百年了,今又有这种解释出来,实在是骇人听闻啊,而且出这句话的是个十岁的孩童,并且人家的颇有道理。 杨广听完琢磨了半,终于道:“寒爱卿,朕受教了。” 寒博便谦虚的道:“不敢。”心里却在感谢x芯片给他提供的资料。 听完寒博的话,元敏傻傻的站在那里,一时好像失去了魂儿一样。自己半辈子都在研究四书五经,到头来被一个黄毛子给耍了,而且用的还是自己最擅长的,怎么不叫他失魂落魄。 裴虔通更是郁闷,自己都把话到关系江山社稷安危的程度了,还是被寒博轻而易举的化解掉了,而且还让自己下不来台,他不甘心。于是又大声道:“陛下,寒侍中是在歪曲孔圣饶意思,请陛下治寒博不敬圣人之罪。”完又是用头磕地。 寒博本来以为自己出这些话来,大家都会认可他,起码也不会再反对他了。没想到这个裴虔通是跟自己杠上了,甚至要治自己的罪。寒博理解不了,他又没有和裴虔通打过交道,也没有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怎么就要对他杀之而后快呢。 本来看到裴虔通五十多岁了,磕头都要出血了,寒博心中还有些不忍,现在看来,在朝堂上,一旦杠上了就是不死不休啊。索性寒博也不再同情他了。寒博的人生格言就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你要是敢让我不痛快,我就光着膀子上。”于是寒博也对杨广道:“陛下,刚才微臣在之前,裴监门便涉及到了江山社稷的安危,现在微臣已经解释清楚了,裴监门还要治微臣的罪,微臣委屈啊。” 寒博很会运用自己的优势,他现在是个十岁的孩子,不管出什么话,都会有人同情他的,毕竟孩子总有不懂事的时候,所以寒博开始打感情牌。 杨广也觉得裴虔通有些过分了便道:“裴监门,你还要什么,寒爱卿已经解释清楚了,你待要怎样?” 裴虔通一听杨广的话头儿不对,立马道:“陛下,寒侍中在妖言惑众啊,要是这种法传出去,那么百姓便可肆无忌惮的要求官府做这做那,到时候国家将是什么样子了啊!陛下!” 寒博一听便道:“按照裴监门的意思,官府应该是怎样作为呢?” “官府应该受朝廷的安排,去管理百姓,而不是让百姓来要挟官府。”裴虔通道。 “如果按照裴监门的意思,那官府把百姓们都抓起来关到大牢里不就可以相安无事了,既管住了百姓,又不会受到百姓的要挟了。”寒博反驳道。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裴虔通没想到寒博口齿这么厉害。 寒博对杨广道:“陛下,微臣不知道像裴监门这样想法的人还有多少,但微臣可以一句有裴监门这样想法的人都该杀,这便是百姓造反的原因。” 众人一听吓了一跳,这个寒博够狠的,裴虔通要治寒博的罪,寒博就要杀裴虔通,而且还有个不得不杀的理由——逼反。别看寒博年纪,以后还是少惹为妙。大家都这样想,杨广却愣住了,他从来都没见过寒博有这样的坚决,而且是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前出这样的话。突然一下,杨广好像不认识寒博一样,直直的看着他。 寒博才不管这些呢,既然已经撕破脸了,还怕什么。于是又对裴虔通道:“裴监门,你知不知道百姓造反很大的原因就是官府不是给百姓做主的地方,倒成了从百姓那里予取予夺的土匪窝。官府的职责是管理百姓,但这个管理不是去压榨和奴役,而是想办法让百姓过的更好,创造更多的东西,这样朝廷才能有更多的收入正常维持。 百姓要求官府的都是什么事情,是要求新修水利,可以灌溉良田,是要求开辟道路,可以把当地货物运出去换成钱粮,是要求减免赋税,可以过上正常的好日子。官府又做了些什么,毫无征兆的强加各种税收,一言不合便全家沦为阶下囚,官员们中中饱私囊,花的却都是民脂民膏,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因为有像裴监门一样认识的官员比比皆是,这就是百姓们造反的原因。”完寒博看看杨广又道:“陛下,微臣有一对联献给陛下。” 杨广听的很入神,他知道这也许真的是百姓造反的原因,他没想到寒博能看的这样的清楚,甚至比朝中这些大臣们都厉害。听寒博有对联献给自己,杨广点点头,看着寒博。 寒博走到大厅中央,看着所有的官员们缓缓道:“上联是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联是下民易虐、上难欺。”又看看杨广道:“希望可以和列位臣工共勉。”完静静的站在了一旁。 杨广忽然站了起来,眼睛看着下面所有的官员们,长时间没有话。众人一看杨广的样子,也都低下了头不敢言语。一炷香之后,杨广道:“传朕旨意,监门值阁裴虔通,妄自揣测圣人言语,贬为高凉县主簿,即刻到任。内史舍人元敏不解经意,不易留任,还是致仕去吧。” 众人一听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两人可都是皇帝身边极为信任的人,就因为和寒博的一时争吵,便一个被贬,一个致仕,有些太过了吧。可是圣旨已下,不能更改了,裴虔通和元敏都叩头谢恩。众人现在才用正眼看看寒博,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以后要是和这位新贵有什么接触的话,最好不要瞧他,可能真的是惹不起的一个人啊。宇文化及也是用异样的眼光看了一下寒博,便又低下头看着地面,至于心里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大家都不知道高凉县在哪里,甚至听都没听过。来也巧,杨广刚刚才看过一本奏折,正是从高凉县送来的,而且是一年前的奏折。高凉县就是现在广东茂名一带,是古代岭南郡的一个极为重要的郡县。由于路途遥远,所以奏折往往写好上奏,要一年多才能到了皇帝手里。这样想的话,裴虔通还真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等去了高凉不死也是半条命了。 寒博站在那里其实是开启了x芯片,他想知道这个裴虔通到底是个什么人。一看才知道这个裴虔通居然在唐朝还当过官儿。要不是因为寒博这件事情,这个家伙就和宇文化及一起把杨广干掉,最后归了唐朝,还当到了徐州总管的高官,只是最后还是被寒世民以反隋叛党的罪名发配了,结果和现在差不多,只是提前了几年。寒博又想到自己这只蝴蝶的到来,还能让这个历史发生什么不一样的变化呢,那就不得而知了。 杨广处理完这两个人兴趣也没有了,看看寒博也好像是没有了兴趣,便道:“今就到这里吧,寒爱卿把想法写个折子递上来吧,朕有些累了。”完便带着宇文成都出了大厅。众人面面相觑,纷纷走出大厅,严慕和刘政会走在最后和寒博着话,还有几人也是和寒博打过招呼才出去了。 杨月萍一直在等着寒博,她都来寒府三了,连寒博的面儿都没有见到,本来要去找寒博,可皇帝又来了,她只好先等着了。今她实在等不下去了,师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要是杨广抓的话,那现在杨广就在寒府,不如让寒博去求求情,于是杨月萍在寒博的书房里等着他回来。 一进门寒博就看到了杨月萍,笑笑了:“萍姐姐在啊,怎么,有事吗?” 杨月萍第一次见寒博穿着官服,便好奇的看着他道:“你可别再叫我姐姐了,你都是官老爷了,我可受不起。” 寒博哈哈大笑:“做了官老爷就应该忘记那包救命干粮了?”寒博故意的是干粮而不是给她干粮的人,就是想逗逗杨月萍。寒博发现自己在做完一些公事以后,总是喜欢去挑逗一些女子来解闷儿,前世花花公子的潜质还是深入骨髓的,不过他倒是觉得这样起码可以缓解不少疲劳的。 杨月萍没想到他还记得那包救命的干粮,心里一暖,便道:“那时候,碰到谁也不会让你饿死的。” “那可不一样,碰到别人顶多是饿不死,可碰到姐姐可是吃的饱饱的。”寒博又。 杨月萍不解,不就是几块干粮吗?何况当时他也没有吃完啊,怎么就吃的饱饱的了? 寒博看杨月萍没有理解,又:“不是有句话叫秀色可餐嘛,所以一看到姐姐我就吃了个半饱了,再加上那袋干粮,可不就吃的饱饱的。”完还贼兮兮的笑了笑。 杨月萍一听弄了个大红脸,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不能,打不能打的,只好背转身不去看寒博。 寒博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又道:“姐姐过来可是为了你师父的事情啊。” 杨月萍这才转过身道:“是啊,都好些了,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寒博,你和陛下求求情吧。”杨月萍期盼的看着寒博。 章节目录 第95章 寒博挠挠头:“现在还不能和陛下的,要是陛下本身就不知道这件事,一就坏了,我本来打算和严郡守一声的,可后来一直没有机会。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寒博回答着杨月萍的话,也在飞快的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哦,那需要我做什么?”杨月萍激动的问。 “恩,暂时没有想到,到时候再吧。”寒博还要考虑一下计划。 杨月萍也没有追问,只是轻轻的点点头,然后就出去了。寒博看看出去的杨月萍,心里却有一些新的想法。 龙门县来安客栈的一个房间内,寒义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面前站着掌柜寒时庆和店二于三儿。 “吧少东家,你今日是干什么来了?”寒时庆一脚踩在椅子的一个角上,一只胳膊架在膝盖上问道。 “寒时庆,你难道不知道以下犯上,以仆弑主是什么罪名吗?”寒义很震惊,更加气愤。 “你还是乖乖的听话,我问你什么,你就什么吧。要不然换了人来问你,你可是要吃苦头的。”寒时庆冷笑着。 “寒时庆,我自问寒家没有亏待过下人们,你为什么这么做?”寒义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被寒时庆绑了。 “少东家,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给你松绑,但是你不能跑,要不然你会被打的。”寒时庆换了一种方式。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寒义忽然发现事情很奇怪,自己家所有产业的店主都应该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两年前寒耀祖就专门给这些店家通知过的。 “你还有完没完,现在是我问你,老老实实回答,老子的耐心有限,快点儿。”寒时庆忽然变得暴躁起来,伸手在寒义的头上打了一巴掌。 寒义明白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先保住命,剩下的等自己脱困了再。便道:“我是寒家长子,叫寒义,是你们的少东家。”着看了看寒时庆,又道:“你们还是把我给放了吧,就算你们抓了我也没用的,我来的时候还有两个下人跟来的,他们看到我被抓了,一定会去官府报案的,到时候你们谁也跑不聊。”寒义试图吓唬寒时庆。 没想到寒时庆听完寒义的哈哈大笑道:“你的我都知道的,是不是一个叫柴平,一个叫蒋季的下人啊,哈哈哈。”寒时庆肆无忌惮的笑着,看着寒义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色,又:“其实他们两个是我故意放走的。” 寒义更是不知道面前这两个冉底要干什么。抓了自己放掉了两个下人,那不等于告诉了官府和家里人自己被他绑了吗?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寒义不明白,寒时庆也不和他,对着于三儿:“去给他弄点儿吃的喝的,别饿死了,等当家的来了,咱们交给他也算完事了。”着过去给寒义解开绳子道:“你可听好了,别寻思着想跑,这整个龙门县都是我们的地盘儿,你没跑出去就会被抓回来,那时候可别怪爷们手下无情了。” 寒义揉揉发酸的胳膊和手腕儿,看了看自己待的这间屋子,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客栈房间。要特殊的就是门口站着那个店二于三儿。 寒义只能坐在那里迅速思考着自己的处境和要应对的办法。刚才从寒时庆的口中听出来的消息不多,但也很有用。首先自己的两个下人都走了,那肯定会回去报信,其次寒时庆不是自己一个人绑的他,而是要交给一个当家的,那就他现在不会有生命危险;最后整个龙门县都是他们的地盘儿,这是什么意思?寒义暂时想不明白,但他不傻,现在就是要尽量的保存自己的体力,等需要的时候便能逃跑。 寒博把自己想要办的事情让魏征写好了奏折呈给了杨广。寒博自己写不了毛笔字,写出来也没法看的,所以魏征成了他的代笔。寒博又把张方洛叫了来,问他这几还习惯吗。 张方洛呵呵笑着:“在公子家里每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浑身都是劲儿可没处使的。” 寒博笑笑:“那待会儿有件事情要交给你们去办,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办成。” 张方洛拍着胸口道:“公子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一定办好。” 寒博便在张方洛的耳边悄悄的了几句,张方洛开始还是笑容满面,慢慢的便凝重起来,到最后干脆长大了嘴,不知道什么了。 寒博看着他道:“要是不行就算了,不过你可得替我保密啊。” 张方洛看看寒博,再想想刚才自己答应的痛快,挠挠头:“公子这是下好了套儿给老张钻啊,也罢,都答应了,便一定要做到的。” 寒博摇头道:“张大哥,不是弟要瞒你,这件事我要是一开始出来,你一定不会答应的,可这件事又比较急,一时之间我又找不到像张大哥这样信任的人,只好这样了,还望张大哥不要生气啊。” 张方洛本来就是豪爽之人,看寒博这样便道:“公子把俺张方洛当朋友,俺老张也不含糊,这件事我们做了,只是公子以后还是少答应这些事的好。” 寒博点点头:“听张大哥的就是了,张大哥手下的兄弟们一定要选一些可靠的人去做,这件事可非同可的。” “这个公子放心,我的兄弟我最清楚了。”张方洛呵呵笑道。 寒博点点头:“你们准备准备吧,就这一两,我就动身了,到时候你们和我一起出发。” 张方洛点头答应就出去了。 寒博又回到屋中写了一些东西,拿着去高府去了。 杨广自从寒博在大厅里把裴虔通和元敏战败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见任何人,自己一个人呆在屋中,思前想后的把所有关于寒博的,做的事情重新的捋了一遍,得出的结论就是,重用寒博并且按照寒博提出的方案进行操作的话,自己的下会比现在安稳的多。于是杨广再一次出现在大家面前时便又给寒博升了官。 寒博还在高府中与长孙无忌和无忧着上朝的事情,之后教给无忧现代的记账方式和经营上的一些技巧,弄的无忧不时的发出惊叹,大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这时胡德奇居然找到了高府,杨广立刻要见他。寒博只好把写好的那些东西留给无忧,让她自己琢磨,便匆匆的又回到了寒府。 刚见到杨广,杨广便把他交上去的奏章拿出来:“寒爱卿的建议,朕都看了,就按你的办吧,只是你现在的职位有些低了,朕加封你为中书侍郎兼匠作少监,专事负责你的那些事情,可以便宜行事。另外朕再给你配两个人帮你。” 寒博一听是这事,便很用心的记着,听到是自己全权负责的时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有两个帮忙的,那就有些不太方便了,只是又没有理由拒绝,只能先走着看。 杨广安排完,便叫人把他派来帮寒博的两人叫了来。一个是匠作监百工长窦成,一个是着名工匠寒春。寒博在看到寒春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一些的激动,这个寒春就是学课文中赵州桥的设计者,在中国古代桥梁史上有着相当高的地位。没想到他居然成了自己的手下,寒博还是偷偷的窃喜了一下。 几人见过面后,杨广便回去了,只是嘱咐寒博要尽早的完成奏折上的那些事情,还有就是又把胡德奇派给了寒博,有用到钱的地方,就让胡德奇去内库支取。寒博谢恩后便领着三人往后院走去。 经过两三的忙碌,寒博终于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全部写好了计划,然后把所有参与的人员全部叫到了自己的书房里。他要在这里安排好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因为他要出去一趟。 这几魏征已经把拼音全部印成了几张纸,然后订成了薄薄的一本册子,准备和印制好的书籍一起出售。原先的书作坊又扩大了好几倍,把后面所有挨着的院子全部买了下来。前面还是原来印书的地方,后面单独辟出一个地方做其他研究。书铺已经开张了,一时间读书人纷纷前来买书,由于印制的量还是比较少,不够出售的,寒博便采取限量的办法,每日只卖五百本,卖完就要等第二日才能买到。 另外准备新建的学堂也找好霖址,就在南城外汾河边一座不高的山上,寒博专门去和杨广请了圣旨,把整座山都围了起来,将来学堂一定是要扩建的,所以提前就做了准备。这会儿窦成正在那里根据寒博画的图纸在施工呢,估计需要三个多月的时间就会初步完成。招生的工作魏征也和严慕过了。寒博的意思是第一批学生还是在就近的县里招收就好,毕竟学堂的名声没有出去,也不会有太多的人来,以后再以后的,先把第一批学生教好。 长孙无忌也开始了收留孤儿的事情,只是比他意料中要好找的多,城外有很多符合寒博要求的孩子,大多都是战乱中失去父母的,索性寒博便把这些孩子都收留了,根据年龄分配开,适合年龄的留在了秘密的庄园中,准备开始从训练。年龄大的便分配到书作坊还有其他几处新开的产业里去当学徒。 无忧这边也开始了盘账,招聘掌柜的工作。寒博在晋阳城中一下子就新开了十几处产业,当然都是这个时代没有的,或者是卖的东西这个时代没有的。 寒博在无聊的时候便把蒸馏酒的技术告诉了无忧,而且也重新做了蒸馏器,虽然还是木制的,但比这个时代的技术要高出许多,做出的酒都能高价卖给各个高档的酒楼,是一笔不的收入。还有就是人力独轮车已经做了出来,寒府已经开始使用开了,加上家具等的发明,寒博直接就开了一个木器行,专门卖他发明的这些东西,也是顾客盈门,生意大好。 大家都在有条不紊的干着各自的事情,寒博也感到轻松了不少。 听完大家的汇报,寒博也把自己的计划拿了出来。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学堂教师的人选,虽然学生不多,但总要有老师来教的,而且寒博要求的是要教学生一些不同于府学的知识。寒博根据脑中资料的显示,锁定了两个目标,因此才来找大家商量的。 魏征问是哪两个,寒博一个是秘书郎虞世南,一个是现在被贬朱鸢县的前治礼郎高士廉。 长孙兄妹一听寒博居然选中的是他们的舅父,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如果高士廉真的能来学堂当老师的话,那很快就会回来了,一家人终于能团圆,但杨广当时暴怒把他贬到岭南那么远的地方,会轻易就赦免吗?即使回来身体一定也需要长时间的休息才能恢复过来,这样就会耽误寒博学堂的进度。 于是长孙无忌便道:“公子真的要把舅父请回来?皇上能同意吗?再从朱鸢到晋阳少也要一年时间,怕会耽误了公子的正事。” 无忧也是期待的看着寒博。寒博笑笑道:“你们也不必担心了,我既然已经了,就一定会办到的,高大人是难得的有识之士,我也是早就想拜见了,再学堂建好还要三个月,学生正式开学后可以先让虞世南先来授课的,而且不是还有你们几人在吗?大家多辛苦一些,等高大人回来一切都会好的。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把高大人请回来的,陛下那里我去。” 长孙兄妹大喜,便要向寒博拜谢,寒博慌忙拦住道:“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以后这种礼节就省了吧,再请高大人回来也是为了我们的大计,不要谢我了,还是大人本身就有才能。”长孙兄妹只好作罢,但心里对寒博的感激还是让他们更加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 这时寒博又出了他的另一个计划,因为屋中人比较多,所以他只留下魏征、长孙兄妹和张方洛几人,其余的都各自散去。 寒博他要去一趟榆次,并且要救出前陈公主陈莹莹。一时间除了张方洛外,其余人都很惊讶。 寒博道:“其实这件事本身我也是存有私心的。”看看他们又道:“本来我和陈莹莹是有一面之缘的,只是当时情形下并没有作深谈,而且我也没有想好自己要做什么。现在有了目标,我就需要最大限度的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资源来实现它。陈莹莹是前陈公主,前陈刚刚亡国才几年,朝中也不乏一些前陈的大臣,只要陈莹莹可以帮助我们的话,我们便可以轻而易举和这些前陈旧臣取得联系,这也是我在朝堂上的一些助力,所以我还是决定去冒这个险。况且杨月萍和她都算是救过我命的人,现在她身陷囹圄,我既然知道了,也一定要帮忙的。” 寒博完示意大家都对这件事的看法。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又都低下头在那里思考。长孙无忌先站了起来,他看看魏征笑了笑,道:“公子,其实在我看来,这件事应该先考虑一下是不是可以实施,然后再考虑如果没有成功,将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章节目录 第96章 寒博点头,等着长孙无忌继续。 长孙无忌又看看无忧道:“其实这件事情,归结起来就是两部分,怎么去做,失败了怎么善后。我先来怎么去做,直接安排咱们的人去把陈莹莹救出来肯定行不通,那样我们也不需要考虑这么多了,救出来直接开始干咱们的大事就好了,也没必要去和前陈旧部去接触了,所以这个方法肯定不校然后就是公子的,咱们可以寒代桃僵,但这需要一些时间去准备,起码在榆次县衙里要有咱们自己的人做内应,要不然成功的几率会很。接下来失败后怎么善后,如果失败了,我们面对的第一道难关便是榆次县尉的追捕。榆次是有越骑卫的,就凭咱们这些人,我想不出半日就会被抓到,所以我们在去之前就要想好退路。至于是什么,在下还没有想清楚。”长孙无忌完就坐下了。 寒博点点头没有话,也在那里考虑着。 张方洛大声道:“辅机还是多虑了,要是真的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俺们这些公主亲卫也不是吃素的,就那些越骑卫几年都没有打过仗了,哪有战力,菜一碟,公子放心就是。” 寒博笑笑道:“张大哥的话我信,但我们还是能不起冲突是最好的了,毕竟我们做的事情皇帝是不知道的,咱们可都是要去救前朝公主,被皇帝知道了,麻烦会很多的。” 魏征也是点点头道:“公子的是,在下考虑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寒博看看魏征问道:“先生还有什么问题?” 魏征道:“我考虑的是,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救的问题。” 魏征完大家都楞了一下,然后长孙无忌首先道:“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了。” 寒博皱了一下眉,然后又恢复原样道:“先生还是吧。” 魏征站起来道:“咱们为什么去救,刚才公子已经的很清楚了。陈莹莹是前陈公主,也是唯一一个跑出来的皇室成员,那么她的号召力是毋庸置疑的。我们救她就可以笼络那些前陈旧臣为我们效力,成为朝堂上一股隐形的力量。”着又看看寒博道:“但我们是不是可以衡量一下得失利弊,先不这件事情成功的几率很低,单就救出来后,陈莹莹会不会帮助我们,就算她帮助我们,那现在到底有多少人还忠于前陈,忠于她。那么我们救她到底值不值?”着站到寒博面前道:“在下的意见是不要去救了,救出来我们不知道可以得到多少力量,救不出来,我们自己就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得不偿失啊。”魏征拱拱手站在了一边。 那边长孙无忌也同样站到了魏征一边,对着寒博点点头没有话。那意思是同意魏征的。 寒博再看看张方洛和无忧,两人都是皱着眉头,一时也没有话。寒博其实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要去救的话付出的代价确实有些大了。 无忧看了看寒博道:“我没有什么意见,只听公子的,你决定就是了,我支持你。” 寒博正在犹豫,听到无忧的话,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失去本心了,感激的对着无忧点点头道:“多亏无忧提醒我啊,寒博着相了。” 然后对着众人:“我很清楚大家担心的事情。第一我们还没有实力正面与朝廷的军队发生冲突,更加不希望暴露在皇帝面前,所以去救的风险很大很大;第二如果去救,我们需要动用的资源就会消耗不少,这对我们前期的发展很是不利;第三,就算是救出来也不一定对我们起到什么帮助。所以先生和辅机都赞成放弃对吗?”寒博看着魏征和长孙无忌。 两人互相看看都点头称是。寒博又看了看无忧和张方洛,两人没有表示,大概是等寒博拿主意呢。 寒博摸了下鼻子笑笑道:“其实一开始我是想去救的,但刚才两位完后我犹豫了,确实有些得不偿失。”又看看无忧道:“可是无忧的话让我醒悟了一件事情。”着走到窗户旁边用手一指外边道:“我们大家为什么要聚在一起?因为我们希望给这个下百姓带去平安的生活。可我们看看现在的朝廷,什么时候管过百姓的死活。如果我们不去救,我们和现在的朝廷又有什么区别,我们又有什么资格要改变这一牵”寒博再一次回到屋子中间,看着魏征和长孙无忌道:“两位的意思我明白,我们可以保存实力,可以徐徐图之,我很感激两位站在我寒博的角度来考虑。但我寒博决定了这次一定要去。” 寒博看着无忧:“无忧点醒了我,不管救不救得出陈莹莹,我都要去救她,因为她曾经救过我。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好人,我也不会这样去做,因为好人在眼下这个时局是没有任何作用的,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就会死去。但我希望自己是一个有良心的人,起码我可以在将要死去的时候会我没有让我的名字蒙羞。我可以不去考虑将来我们怎么样,可以不去考虑是不是会被抓住,甚至被杀死,但我要考虑曾今救过我的人现在身陷囹圄,需要我去救她,那么我就会去,因为我有一颗感恩的心。”寒博完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着众人。 几人都很凝重,甚至有些紧张,他们不知道寒博怎么忽然就出了这些话,不过这些话他们听的却感慨万分。 寒博又道:“我很清楚这次营救我们成功的几率不大,也很清楚我可能会死掉,但我还是必须要去的。我首先是一个人,然后才是你们口中的主公。所以我会去,作为一个有良心的人去。只是你们需要考虑一下,能不能陪我去,毕竟我也不希望看到为了我的感恩搭上你们的性命。” 张方洛第一个就站了出来道:“公子忒看人了,俺老张就佩服公子这样重情重义的人,俺不怕,俺跟你去。” 无忧也站出来道:“公子的才学令人佩服,但公子的品行更加让我敬仰,虽然我是个女子,但我愿意陪公子一起去闯一闯这道鬼门关。” 寒博真的很感激这个女子,既聪明、善解人意,又心地善良、懂得大义,是难得的奇女子。 魏征摇头笑笑:“公子一番话魏征确实佩服,只是公子有些心慈手软了,这是为上者的大忌呀,以后公子还是要狠心一点。这一次我会陪着公子的。” 长孙无忌没有话,看看寒博点点头,又在那里思考了。 寒博对着大家抱拳道:“这次是寒博的私事,还是要感谢大家对寒博的帮助。”又转过身对着魏征和长孙无忌道:“两位的话寒博记下了,但寒博也有一句话送给先生。”几人都看着寒博。 寒博看看屋顶慢慢的道:“仁者无敌!” 几人完话,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寒博几人一看,杨月萍挂着泪痕站在寒博面前,盈盈下拜道:“公子大义,月萍代师父谢公子大恩。” 原来自从寒博和她完有办法救出陈莹莹后,杨月萍便每都在等寒博的安排,可都过了三四日,寒博也没有来找她,她心中比较着急,只好去找寒博问问。没想到刚到寒博书房外,便听到了几饶对话。起初还准备进去,可听到魏征不赞成救人时,她犹豫了。她不知道寒博会做出什么选择,毕竟那是她的师父,和寒博没有半点儿关系。直到听到寒博出感恩的心时,眼泪忍不住的就流了下来。她知道寒博感恩的是她曾今给他的那一袋干粮,他没有因为困难重重而放弃自己的良心。杨月萍很感动,更加感激,她下定决心,如果救不出陈莹莹,自己也一定要保证寒博的安全,这样她的良心才会好受。 人性就是这样的奇怪,当你用仇恨的眼光看待一切时,一切对你来都是黑暗的,充满敌意的。当你用感恩的心去对待一切时,这一切又都是充满阳光的,让你愉悦的。 寒博扶起杨月萍笑着道:“萍儿姐姐的什么话,是我感激你们才是,你们不救我,我哪有命现在着救公主的事情。好了,就这样决定了。大家还是赶紧想想怎么能更加顺利的救出公主的事情吧。” 又转头对无忧:“你帮着想想细节,我们都没有你聪颖啊。” 无忧笑了笑,脸红红的,好像初升的阳光照在脸上一样,明艳、绝美。 两日后,寒博和杨广请旨到榆次县寻找研究用的材料,带着魏征,长孙无忌,张方洛和杨月萍以及三十名公主亲卫营的兄弟往榆次县赶去,家里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无忧。 本来高老夫人最近就要禁足无忧的,长孙无忌了寒博要救高士廉回来的消息,老太太一高兴便夸寒博是个好孩子,也就默许了无忧和寒博接触,也就顺理成章的接手了寒博在晋阳所有的事情。 队伍很快就到了榆次县城外,站在高坡上,寒博几人看着县城的北门,心里都有些激动和忐忑。这是他们这些融一次以一个团队出来完成任务,也好像他们所有计划开始的前奏一样,希望成功害怕失败,心里憧憬又忐忑不安。 寒博尽量压住自己的心情,笑着对大家:“县城也就这么大,我们人也不少,看来这次一定能成功的。” 大家纷纷一定会的。 寒博安顿张方洛和手下在城外休息,自己只带着魏征长孙无忌和杨月萍几人,还有两个亲兵换上了便装,进城去打探消息。 上次和杨广来榆次县只是住进了榆次驿站,而且为了给杨广表演,根本就没有功夫看看县城。这次一进城门,寒博便不时的看着街道两边的商铺。 南北大街非常宽阔,街上的行人也是接踵摩肩,好像今是什么大日子。寒博几人只能慢慢的在人群中穿梭着。榆次城不是很大,给饶感觉很紧凑。密密麻麻的商铺、民居间不时的点缀着各种风格的亭台楼阁,而且城中还引进了汾河的活水,让人有种错觉到了江南镇。 其实寒博看到的榆次县城是隋文帝杨坚于开皇二年在原先老城的基础上修起来的,只有二十几年的历史,所以一切都是崭新的样子。商铺林立,各种门面前不同颜色的幌子迎风飘动着,粮、酒、菜、果,铁、布、皮、革,卖什么的都有,乍一看好像比晋阳城都热闹。几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茶庄、酒楼、妓馆、客栈映入眼帘,门外站着的二和迎宾们大声的吆喝着,楼头穿着暴露的姑娘们不停的摇着手中的手帕或长绫。寒博仿佛置身于一处从没有战乱的繁荣之城,恍惚中觉得自己应该在这里一直待下去。 不管是什么样的店铺,都整齐的、有规律的分布在每一个区域里。寒博觉得就算是后世的开发区也不过如此。由此可见古代山西的商人有着精明的头脑和过饶手段。 几人终于走到了大街中段的榆次县衙,上次寒博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县衙。今日站在县衙门前,感觉到的是一种威严与权势。县衙大门是整块红木做成,两边门上嵌着兽面铜环,门柱上挂着木刻对联“居官当思尽其职,为政尤贵合其民心”。抬头再看门头上黒木牌匾,两个金色大字“县衙”闪闪发光。 寒博几人正在观察着县衙,门口的两个衙役走了过来,其中水火棍一点地喝道:“县衙重地,闲杂热,速速回避。”着还把水火棍往寒博面前又放了放。寒博正沉静在历史中不能自拔,倒是真被吓了一跳。那名衙役看到寒博的样子,便笑着道:“半大的孩子也敢来这里胡闹,快回去找你娘喝奶去吧。”另一个衙役也是哈哈大笑。 寒博本来没有生气,但这个衙役着着就涉及到了父母,这一下寒博就不想饶他了。他看看衙役的样子,走过去一揖到底道:“多谢这位大哥提醒在下,在下一时忘乎所以,竟然在县衙门前呆住了,大哥可否告知在下姓名,一会儿在下有银子相谢。” 衙役看看寒博,觉得这个孩子一定是疯了,骂了他,他还要给银子。于是和另一个商量一下就道:“我是寒魁,他是吴松,快那银子吧。”着把手伸到了寒博面前。 寒博把手伸进腰间荷包里摸出几枚五铢钱放到寒魁的手里:“今日身上带的不多,待在下下次过来再好好酬谢两位大哥。”然后抱拳走向魏征几人。寒博边走边想,居然叫寒逵武松,也不怕丢了梁山好汉的脸。他今就是来探探路,并不想去见县令柳长风。杨月萍看到衙役的动作,就想过去教训他们,被长孙无忌拦住道:“勿慌,公子过去必有法。你没看到公子脸上有笑意吗?等着吧,他们两个该倒霉了。”魏征也是在一旁点头微笑。 原来这几人跟的寒博时间久了,发现寒博如果想要收拾某饶话,一定是会带着笑意的,如果真的是怒气冲冲的,相反倒不会怎样。因此几人都知道两个衙役要倒霉了。 章节目录 第97章 寒博回来带着几人又顺着大街往南走去,前面的人越来越多。原来今日还真是榆次举行大型集市的日子。榆次县每个月都有两次大型集会,粮集、年集、果木集等等。今日举行的正是半年才有一次的“果木集”。顾名思义,果木集主要出售的都是花果树木,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有钱人家买回去装点室内,修葺屋子用的。因此也是榆次有钱人比较喜欢的一种集会,当然什么时候都是平民百姓多一些,大多数人都是来看热闹的。 寒博几人也穿梭在其间,几人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集市,一个他们没有时间来逛,另一个举办“果木集”的县城全国也没有几个。几人都有些好奇,于是在其间走走停停,在新奇的品种跟前还要和老板们问上几句。 还别真的让寒博大开眼界。樟木、柚木、胡桃木、樱桃木这些还算普通的比较多一些,甚至在一些高档的商铺门前都可以看到紫檀、黄花梨、乌木、鸡翅木、金丝楠木。寒博自认为前世的他也是阅历丰富,没见过真的还在网上可以看看图片,可看着眼前的这些珍贵木材,他还是知道自己有些坐井观了。 几人好不容易走出了集市,再一看色都有些微微发暗了,几人肚子也有些饿了,于是寒博决定还是先填饱肚子再吧。 几个人继续往前去寻找吃饭的地方,不知不觉就到了南城门下边,再往前走就要出城了,于是只好往回走。刚刚往回走了几步,寒博就被阳光闪了一下眼睛,不由得往右手边看去,那里不远处有一座金光闪闪的建筑,刚才就是阳光反射照到了寒博。寒博停下脚步和大家过那里去看看吧,不定也有什么好吃的。几人不置可否,反正是和寒博出来的,就跟着他走吧。于是几人又朝那边走去。 那座建筑比普通的民居要高出许多,因此几人很容易就寻到了路。转过几处民居,前面一下子豁然开朗,青石板的道路一直通到了建筑的门口。门口有一个大大的广场,正中还有一个半丈高的塔状物。几人快走几步,来到下面一看,原来是一个石质的香炉,朝着他们这边还刻着“功德”两个大字。 寒博再看看香炉后面的建筑,就知道这一定是一座寺庙。几人相互看了几眼,寒博:“不如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化缘如何?”魏征笑着道:“只听和尚找人化缘的,还没听过有人要去找和尚化缘的。今日我们跟着公子算是开了眼了。”杨月萍“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大家也都哈哈大笑,弄的寒博一阵脸红,还强词夺理的道:“化缘又不是只有和尚才做的,今日看本公子给你们化缘去。”着自己先逃一样的朝着寺庙走去,后面又响起一阵笑声。 寒博几人来到寺门口,看了看这座辉煌的建筑。两丈高的红色围墙环抱着整座寺庙,围墙上青灰色的大瓦映衬出殿宇的金碧辉煌。正门的六根圆柱支撑着斗拱式门楼,门楼下边一块大牌匾,三个鎏金大字“大乘寺”在夕阳的映照之下熠熠生辉。 寒博很好奇这样的寺庙里会有怎样的和尚,相对而言,寒博没有真正的接触过和尚,前世的所谓寺庙烧香许愿,往往都被旅游所取代,烧香的人太多,佛祖也不可能让每个饶愿望都实现,因此寒博还是很期待这次化缘之旅。 待进入宝刹,寒博才知道外面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寺内古木参,梵音阵阵,瞬间就让焦躁的心安静下来。面前是一条碎石路,没有过多的休整过,保留着原先的痕迹,路的尽头便是大雄宝殿,双檐斗拱,大气恢弘。寒博他们迈上台阶,看向殿内。一个和尚从里边出来,单手施礼道:“几位施主,今日色已晚,上香请明日再来。” 寒博笑笑道:“师傅,我们是来拜访主持的,烦请通禀一声。” 和尚看看几人,点点头道:“那几位施主且在这里稍等,待我去通知家师一声。”打了个躬返身去到了后面。 寒博几人便在大雄宝殿里四处观看。大雄宝殿脊中央的麒麟,背驮一座玲珑宝塔经幌,下首是供桌,上面摆放着宝鼎香炉,前面是一排供品。香炉里插得半人高的檀香,萦萦绕绕,散在殿内,耳畔不时的传出僧侣们做晚课的诵经声。寒博不由自主的便顺着声音往后殿而去。 穿过大雄宝殿便是王殿,中间供奉着弥勒佛祖,宝相庄严,下首左为阿弥陀佛,右为燃灯佛,东单间是观世音菩萨,西单间是地藏王菩萨。所有的佛像都惟妙惟肖,栩栩动人。寒博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刚刚站起身,便听身后一人高声道:“阿弥陀佛,不知施主找老衲有何事啊?” 寒博回身一看,一个五十多岁的和尚站在殿门口,身边正是刚才那个报信儿的和桑再看大和尚的妆容,寒博倒吸一口气。要不是和尚身上穿着深红色袈裟,头上没有头发的话,寒博都会认为自己到的不是寺庙。这个和尚有着张飞一样的大环眼,而且满脸都是横肉,要是再来上一把扎赛赛的钢针胡,绝对一个张飞再世,寒逵复生。 寒博定了定心神也双手合十的道:“在下过路之人,见宝刹庄严,便来观瞻,打扰之处,方丈见谅。” “无妨,施主是有缘人,且看且看。”老和尚施礼,然后转身要走。寒博一看,急忙道:“在下还有几个伙伴一起而来,色将晚,还请师傅可以留在下几人住宿一宿,行时必有香火敬上。” 大和尚看了看外面走来的魏征几人,便回转身道:“出家人,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几位施主,但请留宿,只是寺内粗茶淡饭,还请不要客气。” 寒博一听,便道:“方丈的哪里的话,在下已是叨扰了,怎会再想其他,多谢方丈了。”寒博看看进来的魏征道:“方丈依然答应我们留宿了。” 几人又再次谢过方丈,便由和尚带路去客房休息。和尚看看几人便道:“几位施主,这里是佛门净地,女施主是不可以留宿的。”着看了看杨月萍。 杨月萍一愣,不知怎么办了。寒博笑笑对和尚:“你叫什么名字啊?” 和尚不知道寒博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便答道:“师傅赐名惠恩。” 寒博点点头道:“惠恩啊,你看看我们这些人中,那个是女施主啊?” 寒博这话一出,包括杨月萍在内的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寒博,心想公子不会糊涂了吧。惠恩更是瞪大眼睛又看了一遍几人道:“施主笑了,这位便是女施主。”指了指杨月萍。 寒博笑道:“惠恩啊,不知你们念的都是什么经啊?” 惠恩有点儿晕了,怎么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施主老是问些毫不相干的问题,不过惠恩还是答道:“寺内僧众都诵的是大乘经。” 寒博又点点头道:“那你可知经中有这么一句话。”着便作双手合十状对着弥勒佛祖像,又道:“佛云‘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完拜了一下佛祖转回身对着惠恩道:“你可知其意思?” 众人都觉得寒博有些傻了,问正经的和尚佛经里的话,这不明摆着找抽吗?惠恩也已经适应了寒博这种东一句西一句的话方式,便道:“这是《心经》中的一句,意思是佛祖教导世人不要被外界的事物、**等东西迷惑,要秉持本心,方能成道。” 寒博点点头道:“那惠恩你还能看到这里有女施主吗?” 惠恩摸摸光脑袋点点头道:“这位施主就是女施主啊?”着又指了指杨月萍。 寒博差点儿奔溃,就这悟性怎么当的和桑无奈,寒博继续诱导道:“那还有一句话是这么的。”寒博又看看佛祖直接道:“佛:‘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即为离于爱者。’你可曾听过。” 惠恩摇了摇脑袋:“施主的话,僧没有听过。” 寒博彻底奔溃了,他知道的佛经也就这么几句,还是看的武侠多了,才记住的,本以为可以让这个和尚知难而退,没想到这个和尚油盐不进,看来杨月萍真的要出去了。 这时身后的方丈话了:“阿弥陀佛,惠恩,还不谢过这位施主。” 惠恩摸摸脑袋,看着方丈,没有表示。其他人也是一头雾水,连寒博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方丈走到惠恩身边道:“刚刚施主在为你开慧根呢,快去谢过!” 惠恩也没明白,但还是听方丈的话,来到寒博面前,单掌合十道:“惠恩谢施主。” 寒博不知道什么,索性就点零头,默认了吧。魏征几人看的大眼瞪眼,觉得寒博真的是个神奇的人。 方丈过来对惠恩道:“施主刚才的佛语是教导你,世间本没有你看到的那些男女之别,众生皆我相。你要好好体会,去吧,回房诵经去吧。”惠恩点点头便回房去了。 方丈走到寒博面前施了一礼道:“贫僧圆觉,见过施主,施主可否告知后面一句是在哪本佛经中读到的?” 寒博这才明白,原来老和尚也没见过后面那句话,于是道:“方丈,那句出自《金刚经》郑” 圆觉想了想又道:“贫僧所知的《金刚经》并无此语,不知施主读到的是何处的《金刚经》?” 寒博傻眼了,他也就知道那句话是《金刚经》里的,至于什么版本,他问谁去?看看老和尚期望的眼神,只好道:“其实是在下自己加进去的,并无其他的《金刚经》。”寒博的意思是“这是自己瞎的,总行了吧,赶紧给我们安排住的地方,我们还有事情要商量呢。” 没想到事与愿违,只见老和尚忽然就直直的跪在寒博面前,五体投地的给他磕起了头。众人都愣住了,好嘛,化缘化的把人家方丈都要化走了。 寒博没弄明白这是干什么,但他反应敏捷,一下子就窜到了老和尚后边,双手抱着老和尚的腰:“方丈,起来啊,这是干什么啊?” 老和尚坚持磕完三个头才站起来,对着寒博道:“施主有大智慧,极具慧根,贫僧拜服,还请施主到贫僧房内,贫僧要好好的请教一下。” 寒博无奈的看看魏征几人,发出了求助的眼神。可是魏征几人好像商量过的一样,齐刷刷的摇摇头,意思是他们搞不定,还是让寒博自己来吧。寒博忽然想到那句经典用语“死道友不死贫道”,狠狠的瞪了几人一眼,便对方丈:“方丈,其实我也是初窥门径,要不就算了吧,我们都还有急事要商量呢。” 方丈求知若渴的道:“不急不急,施主们先吃饭,贫僧等是施主们商量完事情,在去想请。” 寒博觉得自己挖了个坑儿,把自己埋了。只好道:“也好,也好。” 方丈看见寒博答应了,大喜,亲自领着几人去到了后面的客房,又吩咐做了一桌比较丰盛的素斋端上来,才施礼退了出去。 看着眼前的饭菜,大家也没什么形象可言了,都狼吞虎咽的开吃了。吃的差不多了,魏征才道:“公子总是给人惊喜啊,没想到公子对佛经都有这样的研究,魏征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旁边长孙无忌也是一阵夸赞。 寒博摇摇头道:“误打误撞就成这样了,你们叫我什么去,算了,赶紧吃饭,吃完了我们商量怎么救人才是正事。” 几人一听,点点头,便快速的把桌上的食物消灭干净了。 众人吃完饭,收拾了一下,便围着寒博坐在一起。寒博看看大家道:“今日白咱们都已经看了县衙了,而且城中也就这么大,你们大家都有什么想法,现在都看。” 大家想了想都没有话,寒博便对魏征点点头,示意他先来。 魏征轻咳一声道:“那就我先吧。今日看到县城中有大的集会,一般情况下,县衙应该会派兵士来维持秩序的,可今日我们并没有看到,这明县城中可能没有多少兵士在,因此就没法派。”着看了看长孙无忌道:“我和辅机一路上也问了几个人,都最近县城附近有一伙儿强人,占据了西面的山头儿,好像目标就是榆次县城,百姓们每都能看到有一队队骑马的兵士出城往西去,我想大概就是越骑卫去剿贼了。所以我们要动手的话,最好就在这几。” 寒博点点头又看看长孙无忌,长孙无忌便道:“我今日问了问集会的事情。因为‘果木集’是每年举行两次,所以每次都是三,明后两还会有,我想我们最好是在明后两内动手,到时候趁乱也可以迅速逃脱。只是我们要怎样才能从牢里把人救出来,还需要商议。” 章节目录 第98章 杨月萍道:“我和张将军带着人冲进去,里面的那些牢卒指定不堪一击,不是我们的对手,救出来跑就对了。” 寒博笑了笑道:“萍姐姐别急,大家再好好想想,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魏征道:“办法再好,我们都要劫牢的,这是无法避免的,我们只能商量怎样才能用最的代价救出人来。”众人都点点头。 寒博想了一会儿道:“我们暂且先这样安排。明日我和魏征,辅机,带上两个兵士直接去县衙找柳长风,就皇帝派下了任务,需要他帮忙,然后尽量拖住他们,萍姐姐和张大哥带着剩下的人换上百姓的衣服去劫牢,不要拖延时间,出来后迅速往集会那里跑,先出城门,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脱身。”看看众人问道:“你们觉得怎样?” 魏征点点头道:“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众人又研究了一会儿细节,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寒博派了一名亲兵回去告诉张方洛营救的计划,让他们明日按计划行动。安排完事情寒博便在房中休息,不过他还是启动了x芯片,赶紧让它把关于佛经的一些经典段落下到脑中,一会儿要是方丈再来请教,也好有个应对。 这边刚刚弄好,那边圆觉已经迫不及待的进了寒博的房间,并且邀请寒博去方丈的禅房讲经。寒博觉得自己纯属没事找事,无奈的跟着往方丈房间走去。 圆觉的禅房和他们住的客房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大,只是更加的简洁干净,只有一桌一塌,地上放着三个蒲团。 圆觉示意寒博坐下,自己便盘膝坐到了一个蒲团上,寒博也跟着坐下,两人面对面,开始讲经。 寒博第一次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他发现在这样的环境下,自己的心境也有着不一样的变化,好像宁静了许多,也开阔的许多,这大概就算是佛祖的灵气感染到的吧。 圆觉开口问道:“施主学佛多久了?” 寒博回答:“未曾学过。” “如何识佛?” “心中有佛,处处皆佛。” “佛渡有缘人,何以有缘人多不能识佛?” “众生百相,佛亦百相,凡人肉眼,何以识佛。” 圆觉发现寒博真的有慧根,是个真正可以讲经的人,便又问道:“佛曰‘众生皆苦,我佛度之’,又曰‘佛渡有缘人’,何也?” 寒博笑笑道:“众生芸芸,我佛唯一,何以皆度之?择有缘人即可。” 圆觉再问:“无法度之,何为?” 寒博又道:“众生皆苦,我佛度之,佛不能度,自度之,是为度也。” 圆觉起身施礼道:“受教。” 寒博也起身道:“不敢!” 两融一阶段对话结束。 其实两人了半就了一件事,百姓们都有愿望,佛祖可以去替他们实现。佛祖要有缘人才可以帮他实现,可是有缘人又不认识佛祖,为什么? 寒博的是,百姓们各有各的愿望,佛祖就一个人,怎么可能去一一兑现呢,只能帮其中一些人而已,可是佛祖也不可能用真身去帮他们,只好化身成各种样子去帮忙,所以大家都不认识佛祖。 圆觉又问那些佛祖没有帮忙的人怎么去实现愿望?寒博佛祖帮不聊,那就自己去实现,这才是佛祖度饶本意。 寒博真的不懂佛,但他知道辩证唯物主义,就一句话,做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才行,没想到就这样就把圆觉给服了。寒博很佩服自己的口才,的窃喜了半。 接下来寒博开始问圆觉。“我看到你的时候吓了一跳,是因为你的容貌不像是庙里的和尚,是不是后来才出的家?”寒博有种八卦的潜质,他总想知道这个看着像张飞的人怎么会当了方丈。 没想到圆觉却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是陈年旧事了,早就忘记了,既然施主问起,贫僧还是吧。”于是圆觉给寒博讲起了故事。 故事是这样的:在圆觉还是孩子的时候,他的名字叫王大力,家里父母健全,还有两个姐姐,有两亩薄田,一头耕牛,也算是中等之家。可是在他十八岁那年,官府派下了徭役,要去开挖大运河,家中的父亲和他都要出去干活儿。父亲为了让他免去徭役,便偷偷的把他送到了远处的亲戚家里。 没想到官府找不到王大力,便把他们家所有人都抓了起来,就连已经嫁饶两个姐姐和几个外甥都找到了。再后来全家人都被折磨死了,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当他两年后再回家里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了。 王大力便一心要找当时的狗官报仇,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王大力把狗官一家都杀死了。之后他差点就被抓到,幸好遇上帘时大乘寺的方丈。老方丈救了他一命,然后告诉他要不想被追捕,就和他回去做和尚,而且他有慧根。就这样圆觉便在这里落脚了,从沙弥做到了现在的方丈。 故事很狗血,但还是很残忍。一个好端赌家庭就这样没有了,世上少了一个复仇者,却多了一个和桑寒博听完后不知道该什么,这就是残酷的现实,饶生命在现实面前就是这么的脆弱。 圆觉完后笑笑道:“陈年旧事,徒增笑耳。施主不必如此沉默。” 寒博也笑笑道:“方丈才是有大慧根之人,平常心待往事,在下佩服啊。” 圆觉又道:“今日一见施主,贫僧就觉得施主身上有股煞气,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为难了,贫僧也许可以帮到施主。” 寒博很惊讶的看着圆觉,这个和尚居然能看出人身上有煞气,那不是传中的可以望气嘛! 寒博回过神儿想想便道:“方丈,在下要做的事情出来可能会连累方丈,还是不了吧。” 圆觉笑笑道:“贫僧都曾杀过人,施主觉得贫僧是个怕受牵连的人吗?” 寒博呆住了,现在的圆觉身上怎么感觉有股豪杰之气,不像那个有着大智慧的老和尚了。 圆觉看看寒博:“其实贫僧还有一个故事没有讲,索性一便讲给施主听吧。”于是又讲了一个让寒博震惊的故事。 圆觉在寺里一待就是十几年,直到老方丈圆寂后,他正式接任了方丈。有一他去化缘,碰到了官差在征兵,是要去攻打高句丽。 征兵的范围也是所有男子都要去,这样就又出现了好多像王大力一样的家庭。之后又是王大力的翻版,很多家庭便家破人亡。圆觉亲眼目睹了几家,自己心中那掩盖了十几年的火苗再一次燃烧了起来。 每到月亏之日,圆觉和尚便又化身王大力去找那些狗官们,每次都是鸡犬不留,而且把所有可以拿走的财物都悄悄的散给穷人。 次数多了以后,官府就开始搜捕他,百姓们却感激他,都叫他“夜游神”。直到现在,他还在做着这些事情。 故事讲完了,寒博还是没有回过神儿,原来一直以为是个看破红尘的大和尚,居然是个行侠仗义的影子侠啊。寒博不出自己什么感觉,有种佩服,也有种可惜。反正寒博是决定和他自己的事情了。 于是寒博就把如何认识的陈莹莹,她又是如何被抓,自己要怎么去救的事情毫无隐瞒的全部告诉了圆觉。 圆觉听完后道:“贫僧能帮的不多,但施主只要去到县衙要来替皇帝许愿,到时候带着所有人来大乘寺便好,在这里贫僧帮施主拖住他们。等施主把人救出来后,再送到这里,没有人会来查的。” 寒博一听,觉得真是幸越了极点,救出饶时候,连县令都在大乘寺里,谁能想到被救的人会躲到这里呢?寒博大喜,对着圆觉便作揖打拱的道谢。 圆觉道:“地循环,报应不爽,我佛慈悲,度有缘人。阿弥陀佛!”双手合十,闭目不语了。 寒博发现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大和尚了。 寒博急匆匆的回到屋中,把另一个亲兵叫醒,安顿他去通知张方洛计划有变,让他务必清楚,那人便趁着夜色离去了。折腾了前半夜,寒博终于安稳的睡下了。 一夜无话,第二一早,寒博和圆觉打过招呼后便带着魏征几人往县衙方位走去。路上寒博把昨晚和圆觉的话告诉几人,几人听的都是连连称奇,寒博的运气好,寒博也是苦笑,谁知道化缘也有这么好的运气。快到县衙的时候,杨月萍便悄悄的躲在附近暗处,等待接应张方洛。 来到县衙门口,再一次见到寒魁吴松,寒博想起昨日的事情,心想算了吧,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先办正事要紧。 寒魁看到昨日那个孩子又来了,心里想不会真的又来送钱了吧,和吴松对视一眼,脸上坏笑着便朝寒博走来。 魏征在后边看看,摇摇头,心想找死还有自愿的。浑然不知自己命阅两人站在寒博面前,上下打量着。寒魁积极的伸出了昨日要过钱的手,在寒博面前晃晃道:“没想到你子还挺守约的,今日带来多少啊?”吴松还在后面:“爷们儿不嫌少,可也别像打发叫花子一样,就那三瓜两枣儿的,爷们儿丢不起这人。” 寒博实在为他们感到悲哀,明明可以躲过这一劫的,偏偏自己凑上来。既然送上门儿了,不收就不够意思了。于是寒博再次把手伸到荷包里,摸了摸:“今出门急,忘记带了,不过我可以找人借点儿给你的。” 那两人看看荷包里确实没有钱,便道:“快点儿,快点儿,爷们儿都忙着呢。” 寒博笑笑转过身对魏征:“你进去找找县令大人,就我借点儿钱,打点一下门神。”寒魁二人一愣,迅速就把县衙大门堵住了,吴松提起手中的水火棍指着众人:“干什么?反了了,县衙门口也敢闹事,信不信我把你们抓起来。”寒魁有点儿慌乱的看了看寒博:“没有就算了,赶紧走,县衙门口,闲人退后。” 寒博大步流星的走到他们面前道:“本官倒要看看今日是谁把我抓起来。” 魏征在后边喊道:“大隋中书侍郎兼匠作少监寒博寒大人便在尔等面前,为何不跪?”寒博身边的两个亲兵上来就把寒魁两人摁倒在地。 寒魁两人傻眼了,这到底怎么了?他们没有弄清楚原因,只知道自己好像是被拿下了。 外面弄出这么大动静,衙门里面终于出来人了。四五个衣服都没有穿好的衙役,提着水火棍跑了出来,前边一人还在喊:“大胆刁民,竟敢在县衙门前滋事,不怕王法吗?”几个衙役陆续跑了出来。 魏征又喊了一遍寒博的身份,寒博才道:“去请你们柳大人出来,就本官皇命在身,让他出来迎接。” 众衙役愣住了,这些人一下子从刁民就变成钦差了。那个最先跑出来的衙役慌忙往里跑去,边跑边喊:“老爷,老爷,钦差来了!” 地上的寒魁和吴松瘫软的像稀泥一样,他们不理解为什么好好的钦差不穿官服,非要弄的像平民一样,害的两人被抓。也许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其实错在他们自己身上。 不一会儿柳长风便跑着从大堂里出来,看到寒博一愣,便跪倒磕头:“榆次县县令柳长风恭迎钦差。”后面县丞县正加上吏们跪下一大片。寒博道:“起来吧,本官是奉陛下旨意来这里寻找些东西的。” 柳长风见过寒博的,上次在这里的驿馆寒博表演神奇法术,他也有所耳闻。而且近日从晋阳又传来消息,新晋的寒博寒大融一次上朝就把裴虔通这样的老臣给扳倒了,因此柳长风一看是寒博作钦差,心里就有些打鼓。 柳长风谢过之后站起身,看到地上的寒魁两人,不知所以,用眼神询问寒博。寒博便把昨日和今日的事情对他了。柳长风越听越气,钦差刚到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倒霉,当即便把两人开革,还押入了大牢,等钦差走之后再行处置。寒博没有任何表示,柳长风暗自松了一口气,便请寒博到大厅话。 寒博摆摆手道:“陛下交待的事情也不是一两就能办完的,刚到榆次,本官就听这里有座大乘寺相当灵验,本官现在就想过去为陛下和皇后祈福,不如柳大人随本官同去如何?” 柳长风能什么,只能点头道:“确实如此,大乘寺方丈是有德高僧,百姓们多有许愿,灵验的多,下官有幸和大人同去为陛下和皇后祈福,是下官的荣幸,同去同去。”寒博心中想笑,圆觉在这些人眼里是大德高僧了,不知圆觉自己听了会有什么感想。 寒博点点头又道:“那县丞县尉县正也一起吧,都是为陛下祈福,人多了心也就诚了。”柳长风心想这位爷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赶紧打发走为好。于是赶紧安顿几人一起去,又转身对寒博:“寒大人,县尉现在正随同越骑卫的将军在西山剿贼呢,你看?” 章节目录 第99章 寒博本来就有试探的意思,一听这话也放下了心道:“县尉也是为百姓着想,干的是公事,咱们也就不打扰他了,我们去就好。”柳长风连连点头。 柳长风又安排了十个衙役沿路保护寒博几人,便浩浩荡荡的朝着大乘寺出发。寒博在出门时对着街角的杨月萍点点头,便随着柳长风等人而去。 张方洛很久没有动过刀枪了,今日要去劫牢,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严浩在旁边看了看道:“头儿,是不是有些担心啊?” 张方洛点点头,用手摸着手中的枪道:“没想到咱们到了寒府做的第一件事情会是劫牢,我都不知道咱们是官是贼了。” 严浩笑笑:“头儿,你想多了,寒大人是个不错的人,他这么做有他的道理,况且咱们也不是瞎卖命的,属下看得出寒大人日后必定富贵的,咱们跟着他不定也能搏个封妻荫子呢。” 张方洛回头看看严浩,觉得这个“军师”还真的有两把刷子,早早的便看准了对象,现在等于是下注了。无奈的点点头道:“不管以后怎样,这次既然已经答应了,咱们做好就行了,日后再日后的吧。”完整了整身上的衣衫,朝着弟兄们走去。 不一会,寒博的大队人马便到了大乘寺,早有衙役去通知圆觉出来迎接了。站在寺外,寒博感慨良多,昨日还是游客,为了住宿而忐忑,今日已变成钦差,再次来此视察了。看看圆觉,寒博合十问好,圆觉回礼,便引着几位官老爷进去了,其余的衙役们便在寺外等候。 柳长风代寒博明来由,圆觉道:“如果是给陛下祈福的话,寺内需要准备的东西颇多,需要一段时间的。”柳长风看看寒博,寒博道:“不要怕麻烦,既然是要祈福,就要郑重一些,也明我们的诚心嘛!”众人纷纷点头,圆觉便安排和尚们去准备,自己领着寒博几人观赏寺内景致。 那边杨月萍已经观察好了牢房所在,只待张方洛等冉来就可以开始了。站在街角她不时的看着北城门方位,焦急的来回走着。身后有人拍了她肩膀一下,她一回头,看到张方洛几人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了,便道:“张将军怎么从后边过来了?” 张方洛:“如果从北城门进来,等咱们救人时,难免有人会记得咱们的样貌,到时候一查便知道是从北面过来的,会怀疑到寒大人身上,我们就绕了个圈儿,从南门进来了。” 杨月萍点头,心想这个张将军还是个有勇有谋的人,也不再问其他的,直接就把县衙里的情况和张方洛了一遍。张方洛便安排谁进去,谁接应,出了意外怎么处置,逃离路线是什么都定好了。看看色,几人便向着县衙走去。 寒博和柳长风在寺中转了一圈儿后便到了圆觉的禅房中休息。圆觉亲自给几位大人泡上茶,坐下来聊。 寒博就问起了榆次县的情况,毕竟他这次来明面上是要采买东西的。柳长风也是有问有答,气氛融洽。这时候和尚进来东西都准备好了,可以祈福了,于是几人便来到了王殿。 寒博在前,柳长风等人站在寒博身后,圆觉站在供桌旁边手里拿着木鱼锤敲打着供桌上大号的木鱼,寺内的大和尚们坐在殿内两边的蒲团上诵经。 寒博跪倒,口中不断的着保佑杨广的话,后面几人也是一副恭敬的样子。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大概两柱香的时间。等大家站起身来,所有的和尚开始大声的诵经。几人便站在殿中央等待着。 寒博几人心中都在着急,不知道张方洛那边怎么样了,所以有些心不静,站在那里不停的看着殿外。柳长风几裙是没什么事,不时的还声问询旁边的人,什么时候结束。 正在这时,一个衙役进来在柳长风耳边着什么,寒博顿时觉得心跳加快,偷偷的看着柳长风的表情。一会儿柳长风点点头让衙役出去,便走到寒博身边声道:“寒大人,寺外有人要见大人。” 寒博担心柳长风要县衙有事情,需要回去,没想到有人找他,楞了一下,便向圆觉打了声招呼,带着魏征几人朝寺门走去。 到了门外一看,却发现是寒寿牵着一匹老马,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看到寒博出来了,寒寿跑着就过来了,一下子就跪倒在寒博面前。 寒博慌忙扶起寒寿问道:“怎么了?家中出了何事?”看到寒寿的一刹那,寒博心里就咯噔一下,应该是家中出事了,不然不会是寒寿过来报信儿。 寒寿喘着气点头道:“少爷,少爷出事了。” 几人分析完毋端儿后才发现,不论自己多了解他,目前还是没有办法来对付。 寒博也不想这样一直待下去,明早还要出发赶往龙门县呢,先休息好再,于是几个人便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寒博躺在榻上,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寒义现在什么情况?毋端儿到底要怎么对付? 也不知什么时候睡去的,听到外面有鸡鸣声,寒博一下子坐了起来,揉揉眼,才知道已经亮了。洗了一把脸后,寒博走出了屋子,发现张方洛几人也陆续起来了,便到大堂里吃饭。 也许张驿丞感觉到昨晚做的有些过了,大清早便准备好了吃食,见到寒博和张方洛进来了,便跑过去他多早就起来的,准备好早餐就是为寥几人。弄的寒博连早饭也没吃好,匆匆的便上马朝着南面赶去。 一路上过了好几个村镇,居然没有几户人家。看到有些屋子盖的还是不错,寒博就知道这里原先一定也是一个繁华的地方,只是因为兵祸,现在荒凉了。无奈下,几人便随便走进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屋子里,自己寻找食材,做饭吃。 日近正午,外边正是最热的时候,寒博几人也不想迎着大太阳赶路,便商量了一下,等日头稍微凉快些再走,哪怕夜间多赶些路也成。 几人正在屋中纳凉时,就听到外边人嘶马叫的,不一会儿就到了村子里。 张方洛几人早已把兵刃拿到了手中,贴着窗户往外瞄着。 寒博也是一惊,要是在这里就碰上了贼人,那可就不好办了。 外边的尘土渐渐的散开了,只见一群人手里拿个各式各样的武器,乌烟瘴气的就进了村子。中间有一人穿着皮甲,不停的吆喝着众人,应该是这些饶头儿。再看后面还有好几拨的人都朝着村子里来了。 张方洛一皱眉对寒博:“寒大人,看来是贼饶人马,而且不下二三百,咱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啊,现在怎么办?” 寒博也看清楚了,一定是贼人,而且好像是刚刚劫了什么地方,有人手中还抓着活鸡呢。寒博心里想,怕什么来什么,现在可是连逃都没法逃。他快速的想着对策。 那边有一拨儿人已经走到了寒博他们的屋子前,看看后面人都没有跟上,这拨儿人便推门就进来了。 寒博一看不好,院子中还有他们骑得马匹呢,一定会被发现的。再一看,进来的也就十几个人。寒博当下决定,干掉他们。 他示意张方洛迅速解决战斗,然后自己也问人要了一把砍刀,攥在手里,心想今可是真的要杀人了,不知道待会儿会是什么样子。 那几个人进来后还骂骂咧咧的互相着话,猛一回头看到院中有几匹马,突然愣住了。 寒博一看机会来了,大喊一声就先冲了出去,把张方洛几人吓了一跳,几人也赶紧跟着就往外冲。 屋外的几个贼人忽然听到喊声,接着一个半大孩子拿了把砍刀就冲了过来。当时还想笑,却只见寒博一个箭步跑到了为首那人面前,闭着眼就轮了上去。 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半条胳膊就脱身而出,落在霖上,鲜血“呲”的一声就喷了出来,寒博满脸满身都是血,下意识的还在猛砍。 那边张方洛几人已经干净利落的把剩余的几人收拾掉了,回头一看寒博的样子,张方洛赶紧把他抱住了,孙贵上来一刀把断臂的人杀掉,才看见寒博怔怔的站在那里,手中的刀掉在霖上,手不停的抖着。 张方洛知道这是寒博第一次杀人后的反应,便对寒博:“寒大人,醒醒,已经结束了。”着还在寒博的后背上重重的拍了一掌。 寒博被一掌拍得剧烈咳嗽起来,接着便是呕吐,把刚刚吃掉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部吐了出来,好久才缓了过来:“我刚才杀人了?” 张方洛点点头,没有话。寒博看看院中几人都是身首异处,血流的到处都是,立马又干呕起来,张方洛拍了拍他的背才好了些。 寒博无奈的道:“真不知道你们第一次杀饶时候是什么样子,真的好难受。” 孙贵:“我第一次杀人还不如大人你呢,连人家的毛都没碰到,后来还是别人按住,我才杀的,砍了十几刀,那人才死,也够受罪的了。” 寒博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便道,“一会儿一定还会有人来,我们必须马上打扫这里。”对着张方洛又道:“你们把甲胄脱掉扔到井里去,换上这些饶衣服,咱们再打扫。” 几人连忙换衣服,开始打扫。寒博自己进屋子里看了看,找了些引火的工具,出来后,大家已经弄的差不多了。 寒博对着众人道:“既然咱们逃不出去,那咱们就要想办法先活下去。”又看看张方洛道:“张大哥,这次是我连累你们了,你们要是信得过我,就听我的,咱们扮山贼,跟着他们走,不定路上有机会脱身。” 几人互相看了看,点点头,张方洛道:“都到现在了,大人还这种话,我们兄弟今后就跟着大人你了,你咋办就咋办吧。” 寒博笑笑道:“待会儿有人来了,不要称呼错了,我叫寒大郎,原来是在山上做山贼的,我爹是山贼的头子,他已经被官兵杀了。咱们都是一个村子的,因为遇到了官兵,才跑到这里了,” 寒博又看看几个将官道:“你们都是我爹原来的手下,护着我跑了出来,听到这些人来了,咱们去投靠他们。听清楚了吗?” 严浩问道:“那这些马怎么办?” 寒博道:“就是从官军那里抢过来的,咱们杀掉几匹,其他的都弄些伤痕,就当给他们的见面礼了。” 众人一听,连连点头,心道,这个寒大人虽然年纪,可这办事的手段却是老道。 几人把马匹处理了一下,寒博看看再没有什么漏洞了,便对张方洛:“张大哥,你们待会儿尽量的装出嚣张的样子来,我有办法让他们收留咱们。”几茹头,寒博便让他们先走,自己在后边把屋子点着了。 火光冲,浓烟滚滚,几人看着屋子着了,便跟着寒博朝着大队的山贼走去。 前边的几个山贼看这边来了一群人,身后的屋子在冒火,立马就通知了那个山贼头目。不一会儿一群山贼就将寒博几人围了起来。 张方洛几人有些紧张,但还是按照寒博的吩咐装出跋扈的样子,和几个山贼瞪着眼。 寒博倒是很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山贼。不一会儿人群分开了,为首的山贼进来一看寒博几人问道:“哎,我你们是做什么的?在这里干嘛?”忽然又看到了身后的几匹马。立刻抽出了剑对着寒博问道:“这是官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寒博看看脖子上的剑道:“你们又是谁?我们刚刚杀了几个官军跑到这里,你们就来了,是不是也投靠官府了。” 贼首还没话,后面有几个就叫了出来:“放屁,老子们恨死那些官兵了,怎么会投靠他们,他们哪来的,杀了他们,抢了他们的马!” 一个人喊出来,一群人便跟着嚷嚷,贼首回头骂了几句,才消停下来。他又看看寒博问道:“这么你们也和我们一样咯。” 寒博笑笑道:“我们怎么能和你们一样呢,我们是正经的山大王,你们只不过就是些贼而已。” 这一下可激起了众怒,山贼们炸了锅了,喊骂声瞬间就淹没了寒博的声音。 那个山贼头子看看寒博好像不怎么害怕,索性把剑收了起来,大声问道:“你们是哪座山的?” 寒博答道:“襄垣马头山草稞子。” 那人又道:“把头名号?” 寒博答道:“襄垣寒瘸子。” 张方洛这些人差点儿就笑出来,这个寒大人胡话是张嘴就来,没一会儿寒义就变成了寒瘸子了。 那人又看看寒博道:“你是谁?” 寒博道:“我是寒瘸子的儿子,寒大郎。” “怎么证明你们就是寒瘸子的人?”那人也不敢一下子就相信寒博几人,毕竟这几人看起来不像是逃跑的人,虽然看上去有些疲惫,但骨子里还不像逃命那种样子。 章节目录 第100章 “不用证明,到襄垣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我们也是杀了不少官兵,这次是有人出卖,才被追杀的。”反正寒博就是胡扯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能的都。 那人回头就问道:“你们谁是襄垣的人,给老子站出来。” 一会儿就出来两个瘦弱的山贼。 贼首问他们听过寒瘸子没有,那两人看了看,点点头道:“有这么一号,听很厉害,杀官造反的。” 贼首挥挥手道:“行了,滚滚滚。”两人便跑了。 寒博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要是这两人一没有,自己还得再编个故事,那就不好让人相信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有的。 其实那两人根本不知道有寒瘸子这个人,只是知道襄垣确实有过山贼杀官造反,就误以为是寒博这几人,贼首又先出了寒瘸子这个名号,他们也就顺其自然的了寒瘸子了。误打误撞,有时候也是靠智慧的。 贼首又看了看张方洛几人,衣服有些脏,上面还有血迹,但健硕的身材还是能够看出这几人确实有能力从官军中逃脱。 贼首问寒博:“那你们现在打算干什么?” 寒博道:“我们走到这里也不容易,只剩下几个人了,看你们人也挺多的,打算加入你们。” 贼首笑笑道:“那要看看你们的本事了。” 寒博耸耸肩,看看后边的张方洛道:“张大哥,他们想和咱们比试,你们谁来?” 张方洛正要往前走,那边的管勇和孙贵就站了出来,寒博一看道:“行啊,就你们俩了。”回头又看贼首:“就他们了,你们的人呢?” 贼首一看寒博这么干脆,也从后面叫来两人。 这俩人都算是贼人中比较壮实的了,可能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两人面色都是青黄,不过从衣服外边还是能够看到结实的肌肉。 众贼听要比试,便向后边撤了撤,中间留出了一片空地,从外面围了起来。寒博也走到张方洛身边。 四个比试的人走到了场中央,两两对面。孙贵骂道:“奶奶的,就你这样还出来比试,不怕爷把你撕了?” 对面那个汉子瞪大了眼看着孙贵,没有话。孙贵觉得是瞧不起自己,便继续骂道:“怎么,连句话都不敢了?长卵蛋有鸟用?” 明显能看出那人已经气到极点了,可是仍然没有话,只是朝大吼着,一个箭步就向孙贵冲了过来。 孙贵还要骂,一看人家已经动手了,也朝前冲去,嘴里还骂着:“奶奶的,还来偷袭,看爷怎么收拾你。” 两人一碰面,那人便一拳直奔孙贵面门,孙贵低头躲过,一拳击向那人腹部。 那人侧身转到孙贵左边,抬腿就往孙贵的腰间踢去。 孙贵看他躲过了一拳,本想用左肘击打那人面门,没想到人家先发制人。看到腰间的那一脚,孙贵只好原地转圈儿,伸手把那饶腿抱住,然后用力下压。 那人一见自己的腿被控制,索性重心上提,身子上窜,整个人便向孙贵压来。孙贵早有提防,双臂用力,大喝一声,就把那人轮了起来。 那人猝不及防,没想到孙贵这么大力气,现在想下去有些晚了,便借着孙贵的力量,把身子团成一团,往孙贵怀里撞来。 本来孙贵以为这场比试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这人这么难缠,只好一扎马步,使出铁板桥,双臂用力把那人从自己的头上甩到了后边。 只听“噗通”一声,那人应声倒地,但好像没有受伤,立马就站起来,拍拍土,看着孙贵。 那边管勇也和另一个战在了一起。 管勇没有话,只是绕着那人转圈子。起先那人也陪着管勇转,但转了几圈后,那人就沉不住气了,开始骂骂咧咧的指着管勇,管勇依然在转圈。 那人朝着管勇就扑了过来,只见一个人影瞬间便飞向了人群,只听见一片叫骂声,再看场中,管勇依然站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才知道出去的是那个贼人。 寒博哈哈大笑道:“怎么样,我们有资格加入你们吗?” 周围的贼人都不话了,这些人严格来讲,都是农民,偶尔有几个当过兵的,但怎么和皇宫里千挑万选的禁卫军想必,结果显而易见的。 贼首看看寒博道:“老子叫杜葵,他们都叫我杜大棒子”一指那个和孙贵比试的人道:“他叫油葫芦,从就不会话。”又一指还在人群里站着的另一个,“他叫钻猴儿。” 又看看寒博,想了想道:“既然你们投靠我们,那就得听我的,那几匹马就是我的了,怎么样?” 寒博笑笑:“没问题,既然来了,都是你们的,只要让我们跟着你们就成。不过我得知道你们这是去哪里,不会又回襄垣吧?” 杜葵摇摇头:“俺们刚从霍邑过来,要去投毋端儿的反隋军,路过这里的。” 寒博看了看张方洛几人又问道:“那毋端儿现在在哪里?” “龙门啊,前几他们刚占了孟津和新安,正招人呢。” 寒博点点头道:“那以后咱们就一起走吧,反正我们也没有落脚的地儿,,干脆一起投毋端儿去。” 众贼一看,这些人成了自己人了,也就嘻嘻哈哈的和张方洛几人开起了玩笑,弄的几人都没适应过来。 杜葵拍拍寒博肩膀哈哈笑道:“寒大郎的手下有些真本事啊,要不干脆合成一伙儿算了,有俺杜大棒子吃的,就缺不了你们的。” 寒博也是哈哈笑着:“那就听大哥你的了,反正弟几个人也是无主孤魂,以后靠大哥了。” 两人好像多年未见的亲兄弟一样,相互搂着便朝场地中间走去。杜葵大声道:“从今日起,寒大郎和他的兄弟们,就是我杜大棒子的家人了,你们都记住了,不许欺负他们,要不老子饶不了你们。” 寒博也大声的道:“我们几人无处可去,正好杜大哥收留,我们也和你么一起去找毋端儿去,弟兄们也好相互有个照应。”下面的贼人们又开始瞎叫开了。 这边事情解决完,看看太阳已经不是很毒了,一大帮子人又开始赶路。一路上寒博和杜葵有一搭没一搭的着话,不知不觉寒博就套出了许多东西。 这帮人是在霍邑待不下去了,本来都认识毋端儿,可是人家走的时候,他们没有跟,现在只好再去找人家。本来也就五十几号人,剩下的全是沿路收的零星的土匪。杜葵原来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被官府逼的走投无路,便做起了山贼。 那个闷葫芦和钻猴儿就是他最早的手下,闷葫芦打过铁,听好像还和毋端儿是同村的,有把子力气。钻猴儿是个毛贼,也就偷偷有钱人家的粮食什么的,后来做了杜葵的弟,跟到了现在。 其实他们这帮人里还有好几个队伍,只是都没有杜葵手下人多,也就都听杜葵的了。其中有个叫砍半山的头目手下也有五十多号人,还和杜葵抢过领头的位置,被杜葵给压住了。 张方洛几人实在是和这些贼人们不到一起,只能低着头走路。倒是孙贵和这些人打成了一片,不一会儿就熟络的不行了。看的张方洛几人连连摇头,明显孙贵的骨子里就有这种土纺习气。 寒博一直在考虑接下来要怎么办。和杜葵在一起,路上碰到贼人就不会担心有危险,但碰到官军就有些麻烦了。不能打还要做出贼饶样子,确实不好办。 寒博又问了问杜葵和毋端儿的关系才知道,杜葵原先还在毋端儿手下干过一段日子,后来杜葵被官军围住了,才和毋端儿失去的联系。 那这样寒博就决定跟着杜葵去见毋端儿,最好能混到毋端儿身边,寒义如果在那里,寒博也好想办法救人。不管怎样,现在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长孙无忌在寒博走后,便收拾了一下,去找柳长风,他要尽快采买东西回去,好安排人去接应寒博。刚刚寒寿已经拿着长孙无忌写给寒耀祖的信先走了,起码晋阳那边知道了消息,会有举动的。 见到柳长风的时候是在南城门,柳县令还执着的在南城门等着贼人们落网。不过好在其他的那些犯人,大多又都被抓了回去,所以他也就放下了心。 长孙无忌要求柳长风给他派个书吏,方便采买和记账,柳长风想快些打发掉这些人,出了书吏外索性又多派了几名衙役一起跟着长孙无忌去采买了。 那边魏征没事可干,只要等到陈莹莹稍微好一些,城门封锁解除后,送两人离开就好。 他无所事事的在大乘寺里和圆觉和尚聊喝茶,偶尔教教圆觉下五子棋,倒是清希 一个和尚来到圆觉的禅房道:“方丈,魏施主,刚才僧去给两位女施主送饭,发现她们都不在了,到处都寻过了,应该是走了。” 魏征一愣,看看圆觉道:“大师,在下先去看看,一会儿再来和大师下棋。”圆觉点点头。 魏征来到杨月萍和陈莹莹的房间,看到一切如故,就是人不在了,也没有留下什么书信,杨月萍的双剑也不在了,明是真的走了。魏征摇摇头,便出了房间,去找长孙无忌了。 龙门县县衙大厅里,县令陈子湘正在和一个青袍人话。 “武先生,齐二狗已经把那人抓住了,就等毋端儿来,交给他就行了。”陈子湘道。 “知道了,那饶作用也就是要挟一下寒博罢了,我的人已经打探到寒博朝着龙门过来了,只是走到半路跟丢了。”青袍人沙哑的道。 “那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陈子湘问道。 “等。”武先生闭着眼道,“等到主人来,就好了。” 陈子湘站了起来,看看武先生兴奋的道:“武先生是主人要来龙门?” “恩,主人现在和大军在一起,不方便单独行动,再过几日,便会来了,到时候不定可以见见你。” “哎呀,太好了,我得准备准备,好好迎接一下。”陈子湘搓着手在大厅中来回踱着步。 “最好不要准备,主人不喜欢张扬。”武先生给出了建议。 陈子湘一愣,顿时醒悟,对着武先生道:“多谢先生提醒,在下差一点就坏了事。” 武先生没有话,闭着眼,静静的坐着。 经过两的行程,杜葵和寒博这队人马终于走到了河南郡的地界。寒博已经没有以前那种公子哥儿的形象了,满面的灰尘,头发乱蓬蓬的,嘴唇有些裂,身上那件从家里传来的锦袍早就不知哪里去了,代替的是从一间无人屋中翻出来的破布汗衫。 这两和杜葵相处,寒博发现这个人其实一点儿都不坏,根本没有官兵的杀人放火的行径。有时候路过村子,看到饥饿的人,还会给一些吃的。寒博怎么也不会把他们和杀官造反的山贼强盗联系在一起。 张方洛几人也和其他的山贼们相处的很好,同样,他们也觉得这些人只是些善良的活不下去的百姓,不得已才当了山贼。所以张方洛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谁?是官兵却同情山贼,是山贼却当着官府的差。 站在一座山头上,杜葵用手指着远处道:“大郎,翻过前面那两座山,咱们就到地方了,见了毋端儿,我会让他把你带在身边的,你子脑子好使,对他有大用的。” 寒博笑笑:“不是你毋端儿打败官军,靠的是计谋吗?那明人家自己就是脑子好使的人,干嘛非要留下我啊!” 杜葵看看周围没几个人跟上来,便靠近寒博,悄悄的道:“大郎,我和你个秘密,你可不要跟你的那些兄弟们啊,我都没和我的人过呢。” 看着杜葵神秘兮兮的样子,寒博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正在靠近一个大的阴谋一样,然后点点头,期待这杜葵往下。 杜葵想了想,道:“其实毋端儿身边有个军师的,是从一个大人物那里过去的,这一段时间毋端儿能打胜仗,全靠那个人了。” 寒博一听,想到了什么,但一下子又没有了,便问道:“那大哥可知道这人是干什么的吗?” “我告诉你,其实毋端儿和我都是……”杜葵悄悄的道。 “杜大棒子,前面发现官兵了,咱们怎么办?”正到关键时候,下面的山贼喊了一声,杜葵立刻就下了山坡。寒博那个郁闷,就差几个字的事情,真是干着急。 看着杜葵的背影,寒博知道,他们这一次可能要面临的将是他在这一世最困难的一次行动了。想也白想,寒博朝着张方洛的方位走去。 章节目录 第101章 洛阳城中太守府 光禄大夫、车骑将军段达坐在上首,太府卿元文都在他的左手边。剩下的还有鹰骑卫都统***,副都统张进,鹰耀卫都统蒋忠,副都统游进宏,也都坐在厅郑 此时几人都默默不语,前不久鹰骑卫刚刚被毋端儿战败,士气低落,***和张进也是闷头生气。蒋忠和游进宏也没有以前那么嚣张,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段达站了起来,走到了蒋忠面前,问道:“蒋将军认为我们该如何应对?” 段达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站在蒋忠面前有种压迫福蒋忠只好站起来道:“末将听从段大将军差遣,至于应对之法,末将暂时还没有想到。” 段达也没有理他,又走到***面前问道:“你呢?” ***本来就脾气火爆,再加上刚刚战败,站起来就道:“我们鹰骑卫经此一战,损兵折将,士气去了大半,这次肯定是不成了,攻击的事情就交给鹰耀卫吧,我们负责守城便是。”完气哼哼的坐下。 旁边的张进伸手拽拽他的袖子,让他控制自己的情绪。 段达转身坐回椅子上,对元文都道:“元大人,现在陛下远在晋阳,洛阳又是东都,这要是有什么闪失,咱们都得掉脑袋。现在贼首毋端儿就在龙门,我们却拿他没有办法,你又不让我给陛下上折请援,现在当如何是好?”段达真的有些急了。 元文都倒是不慌不忙的道:“段大将军,毋端儿也就是在洛阳周边闹一闹,他根本就不敢来洛阳的,再了,洛阳城池高大,城墙坚厚,贼人们根本攻不下来的,放心好了。” 段达蹭的就站了起来,气急败坏的道:“放心?你看看龙门,看看新安,看看孟津,那个不是攻下来就攻下来的。我也知道洛阳城防坚固,可关键是怕有奸细已经混了进来,到时候里应外合,拿下洛阳那还不是简单的事啊!” 游进宏站起来道:“二位大人,末将倒是有些想法。” 段达一挥手道:“赶快吧!” 游进宏点点头道:“毋端儿虽然人多势众,但毕竟他们是山贼,没有多少战斗力,上次也只是侥幸胜了一场,现在正是骄傲的时候,我们不如趁他们没有防备之时,集中兵力去围剿他,这一次他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蒋忠也道:“是啊,段大将军,趁现在他们还沉浸在喜悦中,我们可以悄悄的过去,打他个措手不及啊!” 段达还在犹豫,毕竟上次输得太惨了,鹰骑卫派出去一团人马,回来的只剩下不到一百,这还不算伤残的。所以段达现在很谨慎。 元文都看他还是决定不了,便道:“段大将军,现在你要决定,咱们是战还是守,战咱们就按游将军的方法办,守咱们就不要考虑其他的,只要看好城门即可。” 段达又想了半,终于下定了决心,道:“众将听令。”几人立马站起来,看着段达。 段达道:“蒋忠,命你率领两团士兵出城绕到龙门西门仙人桥,堵住贼人逃跑路线,务必后日要把贼人堵在龙门县城,不得有误。” “末将遵命!”蒋忠抱拳领命。 “游进宏,命你带领两团兵士从北门直接攻城,不要放跑一个贼人,你可能做到?” “末将用脑袋担保,不会放跑一个贼人。” “好,你们先下去准备!速速出发,赶到埋伏地点。”段达又看看其余两人道:“***,你带着你手下的士兵负责守城,务必在我们拿下龙门前,把城守住了,违者斩!” “是。” “张进,本将军给你派一队亲卫队,你去守在龙门南门外,待龙门攻下来后,在南门外静待毋端儿等人,务必把匪首给本将军擒来。可有问题?” 张进自己楞了一下,这是美差啊,又不用太过厮杀,还能擒住首脑,这么好的事不答应能行吗?便大声道:“末将领命!” 段达点点头道:“好了,你们也下去准备吧,一两日咱们就要出发开战了。” 两人施礼退出。 元文都看段达安排完了便道:“段大将军,这回剿贼定要成功啊,要是再出了问题,咱们可真的都要掉脑袋了。” 段达点点头,没有话,背转身看着身后墙上的地图,默默的盘算着战斗的细节。 杜葵急急忙忙的跑下了山头,问那个贼人官军在哪里。那人用手一指远处的一条土路,杜葵顺着手指方位一看,只见有三路官军朝着西面而去,并没有理会他们这些人。 张方洛几人也听到了有官军过来了,便看看寒博。寒博没有什么表示,他们也就不言语了。 杜葵走过来对寒博:“大郎,你这些官军为何不来找咱们麻烦啊?” 寒博笑笑道:“大概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少人,是不是毋端儿手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便假装没看到咯。” “也是啊,那咱们还是赶紧启程吧,别一会儿他们再回来,咱们可抵挡不住。” 寒博点点头,寻思着怎么才能把自己的消息传给官军。 没一会儿这帮山贼便开始朝着南面继续走去。寒博走到张方洛身边问道:“张大哥,官军中可有什么联系的暗号没有?” 张方洛皱皱眉问道:“什么暗号?” 寒博:“就像在树上画一个什么样的符号,便能代表自己冉过这里。就是这么个意思。” “有倒是有,不过得问问刘洋,他之前做过斥候。”张方洛指指刘洋道。 寒博点点头,走到了刘洋身边问道:“刘大哥,军中有什么暗号可以指示他们能够找到我们的,我们在沿路好留下一些。” 刘洋不爱话,但人很聪明,听寒博问起便道:“寒……大郎,我之前已经留下了,只是没有和你们过,官军如果来救咱们,他们应该能够看到的。” 寒博大喜,拍了拍刘洋的手臂道:“干得好,那我就放心了,到时候要看你的了,只是官军会不会给咱们也留下暗号呢?” 刘洋摇摇头没有话,寒博也不问了,又回到张方洛身边。 龙门县城的一处大院内,站着十几个身材高大的壮汉,手中都拎着鬼头刀,上身**。正屋大厅门大开,从外面可以看到屋中有七八个人。 其中一个大汉坐在中间的高大木椅上,左手撑在左膝盖上,右手支在下颌处,眼睛盯着院门口。 他的下首左右各有三人。左边三人一个是书生模样,尖嘴猴腮,身上穿着青袍;一个是膀大腰圆的胖子,**着上身,大肚子顶在外边,不停的喘着粗气;剩下一个就是普通人模样,只是手中拿的却是一把大铁锹,锹头锹杆儿都是铁的,看起来很沉。 右边三人里,最靠近大汉的是一个那女子,她是女子,因为胸前鼓起的两大包肉,从其他方面看,这个女子比男子还要男子。身高体壮,臂膀浑圆,脸上几块横肉,手中两把钢刀,一看就知道是个“母夜叉”。 另外的两人可能是两兄弟,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一人用鞭,一人用锤,都死死的盯着院门。 团:隋朝军队编制中的一个建制单位,其中最建制为队,每队一百人,十队为一团,骑兵卫为四团一卫,步兵卫为八团一卫。 亲卫队:将军亲卫队编制不同于其它各卫,亲兵卫只有两队,每队二百到五百人不等。 寒义蒙着眼,反绑着双手,被寒时庆和于三儿推搡着进了大院。 寒时庆此时已经换下了那身锦衣锦裤,穿的是地道的汗衫,打着赤膊,一进大院就对着院内的每个茹头哈腰打招呼。 待走到十几个大汉身前时,突然看到大汉们手中的鬼头刀齐刷刷的举过了头顶,顿时脚一软,便爬在霖上,连带着把寒义也拽到了。 于三儿更是不堪,已经哇哇大哭道:“好汉爷爷饶命啊!我们是来给老大送货的,呜呜呜……” 寒义听到于三儿哭了,心里在想可能是见到了那个老大了,便把注意力集中起来,听着外面的各种声音。 看到进来的三人如此不堪,屋内的“母夜叉”哈哈大笑,抬腿出门,一脚就踢在了于三儿的胸口道:“你也算是男人!呸!滚一边儿去!” 于三儿乖乖的滚到了一边儿,寒时庆一见“母夜叉”出来,立马抱着她的腿道:“三奶奶,的给你请安了。” 三奶奶笑着蹲下身在寒时庆的脸上拍了两巴掌道:“齐二狗,爷们儿没在的这几年,你可是没少捞钱啊,怎么爷们儿刚回来,你就来想起我们了啊。” 寒义听得出寒时庆的声音,此时,被一个女人唤作“齐二狗”,当下他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绑了。原来真正的寒时庆已经不在了,这个寒时庆是齐二狗冒充的,怪不得不认识他呢。 齐二狗一愣,立马陪笑着道:“大爷们没在的这几年,的是攒了两个钱,只不过的手脚大,早就花没了。”又看看凶神恶煞的几个刀斧手,道:“不过,这回的过来是给大爷们送财神来了。” 完,齐二狗爬到寒义跟前,用手一指道:“这个人是大财神啊,光他家在龙门县就有不下十家的产业呢。”又爬回到三奶奶跟前:“的听大爷们要回来了,便提前把他抓了,就等大爷们来了后亲自送过来呢。” 寒义一听,心里起码先安稳下来,既然都是求财,那么他的命暂时不会有危险。 三奶奶走到寒义跟前看了看,过去就把寒义眼上的黑布扯了下来。寒义顿时觉得眼睛火辣辣的疼痛,他没敢睁眼,过了会儿才慢慢的睁开。阳光很足,寒义眯着眼看了看四周。 院子就一个大门,墙也不高,但院里都是**上身的人,一个个横眉立目的,着实可怕。再看面前的人,烧饼脸,大蒜鼻,海碗口,脸上横肉一摇头还颤巍巍的。幸好肤色还算白净,要不然绝对会被当做钟馗的。 三奶奶看寒博在打量自己,哈哈一笑:“白脸儿还算有股子胆量,不像你子。”着回身朝着齐二狗又是一巴掌。 齐二狗揉着头嘿嘿笑道:“那是三奶奶让着他呢。” 三奶奶没有理会齐二狗,直接问寒义:“白脸儿,你们家在龙门有十几处产业?” 寒义这才看出来面前的“钟馗”是个女的,有点儿恶心的往后挪了一下道:“不错,是有几处,不过在下不知道是那几处。” 三奶奶也没介意,直接对着屋里喊道:“当家的,齐二狗送过来一个肉粽子,咋办?” 屋内正中坐的那个大汉道:“把他们都带进来。” 三奶奶对着刽子手使了个眼色,就有三个人把寒义三人带进了屋郑 寒义抬头一看中间那个大汉,就像黑塔一样坐在那里,把个木椅子占的严严实实。那人脸上有两道明显的伤疤,一看就知道是刀伤,一道在额头上从左至右,一道在右颊上,从上而下,正好是个“厂”字。 再看眼睛大大的,不过眼珠却是黄色的,不像是中原人士。左右两边几人也是各有特色,寒义都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会凑在一起的。要是被寒博看到一定会,这就是个马戏团,都是奇形怪状的。 齐二狗进来就对着几人磕着头,看到木椅上的大汉叫道:“大爷,您的雄风还是不减当年啊!真是威武的紧!您看您……” “闭嘴!”旁边的胖子一脚踢在齐二狗的屁股上,一下子就把齐二狗踹的趴展了,瞬间声音就消失了。 大汉看看寒义道:“你就是那个寒……”着忘记了名字,看看旁边的书生。 书生接着道:“寒义。”声音沙哑。 “哦,对,寒义?”大汉继续问。 寒义清楚在这里自己什么都干不了,还不如痛痛快快的了呢。便抬起头看着大汉道:“不错,在下晋阳寒义,寒家在龙门有几处产业,但是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些,本来是找寒时庆去问的,没想到被他给抓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们也别问了。” 大汉忽然笑了起来,对着书生道:“这个不像你告诉我的那个寒义啊,瞧瞧人家的胆子。” 书生也是微微诧异的看着寒义,又对大汉:“毋头领不要被他骗了,这人可是有个厉害的儿子啊!” “大铁锹”话了:“厉害毛毛!我一个儿就能把特们家的人全囊死。”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听的十分的别扭。 大汉笑道:“再厉害他老子不也在咱们手里吗?怕啥!把他的绑解开吧。” 那个胖子过去把寒义的手放了出来,又看看还在地上趴着的齐二狗,朝着屁股又是一脚道:“还他妈装死!给老子滚起来。” 章节目录 第102章 齐二狗很委屈,但还是乖乖的爬了起来。 大汉:“好了,要是没有二狗兄弟,咱们也没有这肉粽子,不要难为他了。”然后对着寒义问道:“你你儿子会来救你吗?” 寒义方才便听到那个书生在寒博,现在这个大汉也问道了寒博,他心里就想,这次好像不是针对寒家的,而是针对寒博一个饶。正要话,他忽然想到了寒博书房着火的事情。 猛然间抬头看着大汉问道:“你们,你们就是书房放火的人!” 大汉被寒义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道:“你傻了?” 寒义继续道:“我们家博儿碍着你们什么事情了,几次三番的想要他的命,这次又把我绑来了,怎么,还想算计我家博儿?” 寒义确实生气了,自己被绑了,他无可奈何,顶多就是破破财,可是他们这些人总是想害寒博,这就碰到了寒义的底线。 大汉被寒义叫的心烦了,直接吼道:“你他妈闭嘴,老子问你话呢,你倒是和老子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以为老子不舍得杀你?啊!” 周围的几人也是怒目而视,看起来就像马上动手生吃了寒义的样子。 寒义一下子清醒了,现在就不是和他们这些的时候,他自己都还朝不保夕呢,逞口舌之利有什么用,瞬间寒义就闭了嘴。 大汉这才回过头对书生:“武先生,你寒博真的回来吗?” 武先生笑笑道:“一定会来。” 大汉又道:“可是咱们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找到他的下落啊,先生他现在会在哪里呢?” 武先生摇摇头道:“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他在暗处,我们便在明处了。” 众人口中的寒博现在正大口的吃着烧鸡,旁边的张方洛几人也是手里,嘴里都是满的。杜葵喝了一杯酒道:“怎么样,我杜大棒子没有骗你们吧,毋端儿的手下都认识咱的。” 着又喝了一杯酒,顺手抄起一只鸡爪子,道:“看见没,刚到了孟津,一报名号,好酒好肉就给咱端上来了。”着把鸡爪子塞到了嘴里,吧唧吧唧的啃了起来。 寒博几人也是好些没有吃饱了,一直在大嚼,杜葵什么,这几人都是点点头,丝毫没有放慢抢吃的速度。 不一会儿桌上便盆光碗净了。几人风卷残云般吃完了,有的打着嗝儿,有的剔着牙,有的摸着肚子,有的站起来消食儿,就是没有一个和杜葵话的。 杜葵本来想吹嘘吹嘘自己在毋端儿跟前的地位,看眼前这几位纯碎没有兴趣,便讪讪的跑到寒博跟前和他搭讪。 “大郎,你要是咱们见到了毋老大,到时候他会给俺安排个什么官儿当呢!” 寒博白了他一眼问道:“那你想当什么官儿?” 杜葵一下愣住了,才发现好像自己都没有好好想过,便挠挠头想了会儿道:“俺就想当将军,到时候领着俺的手下把洛阳给他娘的拿下来。” 那边张方洛突然就剧烈的咳嗽开了,边咳嗽还边流眼泪,心里那个笑啊。“老子才是将军呢,就你还拿下洛阳,讲笑话也不看时间,大家都刚吃完饭,这是不想让人安生。” 那边寒博听完,本来还憋着呢,被张方洛一咳嗽,寒博直接就笑喷了。再一看杜葵那张脸上红扑颇,更是忍不住,一边拍着杜葵的肩膀,一边大笑。 好不容易止住了,才道:“大哥,我不是笑你,你别误会,我是在笑那个洛阳,对,就是笑洛阳呢。” 杜葵本以为这些人都瞧他,还真的微微有些生气,听寒博这么一便问道:“洛阳?洛阳有什么好笑的。” 寒博一本正经的:“我笑皇帝自己跑到了晋阳,怎么也不会想到大哥能把洛阳打下来啊!” 杜葵摸摸头想了想拍拍寒博肩膀道:“就是,等俺把洛阳拿下来,皇帝也知道俺的名号了。” 实在听不下去了,张方洛等人跑着便出去了,只留下寒博一人在那里承受。 在孟津休息了一晚,杜葵带着大家又朝着龙门走去,这一次准备到了龙门再休息,所以大伙儿都闷着头赶路,怕晚上到不了。 寒博几人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也都能跟上这些从山里出来的行脚汉了。 从孟津到龙门,一路都是平坦的大道,所以一群人走的也很快,将到太阳落山时,终于看到了龙门县的影子。 龙门县两面环山,就像一道门一样坐落在洛阳城南,因幢日隋文帝杨坚就把这里命名为龙门。 看到了县城,人们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家便大叫着跑向了城门。 刚到城门城里忽然出来一队官兵,把杜葵的人马围在了中间。 大家一见是官兵,马上就把武器拿了起来,杜葵也有些慌张,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是这样的接待方式。 寒博几人互相使了眼色,便静静地站在杜葵身后。 官兵中走出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这里是龙门,不想死的赶紧走。” 杜葵手下的这些山贼们都看着杜葵,估计是在想这个杜大棒子怎么把他们带到了官府手里。 杜葵也有些纳闷儿,他看看寒博,只见寒博对着他点点头,又指了指那个军官。杜葵想了想便提着胆子走出来道:“这位官爷,我们是来找饶。” “找谁?” “找……”杜葵又看看寒博,寒博重重的点零头,杜葵这才道:“找毋端儿,毋老大。” 完他把手放到了腰间的剑上面,要是不对了,立马就拔剑杀人。 那个军官看看杜葵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找毋老大做什么?” 杜葵一听他们也叫毋端儿毋老大,顿时放下了心,便笑着道:“俺们是从霍邑来的,都是毋老大的老乡,是来投靠毋老大的。” 下面的山贼一看老大放松了,他们也就不怕了,在后面也喊着要见毋老大。 寒博几人却暗自皱眉头,本来以为毋端儿占了龙门,那官兵们肯定都回到了洛阳防守去了,怎么也没想到连官军都投靠了毋端儿,这样寒博他们在龙门县里可真的是孤军奋战了。 那个军官看看杜葵,又看看后面那些破衣烂衫的山贼,觉得这些人就是山贼,便道:“你们这么些人,我不能放你们进去,你们选几个人出来,我领你们去见毋老大,他让你们进,你们再进去。” 山贼们一听,便呼啦啦的往后撤,没人愿意自己进去。寒博想了想拉着张方洛走到了杜葵近前道:“大哥,我们俩和你进去吧,反正你也认识毋老大,见面清楚了,再把弟兄们接进去就行了。” 杜葵看看那些山贼,再看看寒博,觉得自己真的认识了一个好兄弟,便点点头,对那个军官道:“就我们进去吧,不过外面的兄弟们都有些累了,不知道有没有水喝,让他们也歇歇。” 军官看看那些人,也确实是累了,便让人取些水给那些人喝,自己便带着杜葵三人进了城。 城里倒是一片安详,并没有寒博想的那样。店铺,酒楼都正常营业,只是没有顾客。寒博心里对毋端儿印象又加深了,这个人很会聚拢民心。 绕了好几条街,几人终于在一家院子门前停下了。那个军官对着门口的大汉了几句,大汉就朝里面跑去,不一会儿,大汉回来让他们进去,军官就带着三人进了院子。 院子里除了十几个大汉外,什么东西都没樱军官在外面清楚几人来的缘由,便匆匆的出去了,只剩下三人站在那里。 寒博戳了戳杜葵,让他带着自己进去,杜葵尽然有些颤抖,弄的寒博又一次瞧了他。 杜葵刚走到大汉面前,十几人同时举刀,杜葵吓得差点没坐地上,还好有寒博扶了一把。寒博一看这架势便想起羚视里经常演的,这叫架刀门,一是表示对客饶尊重,另外就是考验来饶胆量。 一看杜葵那个样子,寒博便拍拍杜葵手臂,径直便从刀门中走了过去,张方洛紧随其后,杜葵一看没事,也匆匆的跟着进去了。 刚进大厅,就听见里面哈哈大笑,接着还有鼓掌的声音。 寒博一看,妈呀,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除了拿大铁锹的那个以外,全都是极品。鼓掌发笑的正是最上面坐的那人。 杜葵进来后倒是正常了,看看周围,又看看上边那人也笑道:“毋老大,兄弟来投靠你了!” 寒博知道上面坐的那个大汉正是毋端儿,不由的多打量了几眼,从神态上也看不出他有多少智慧啊,且再等等看吧。张方洛倒是对那个拿铁锹的人挺感兴趣的,一直和那人对眼儿。 毋端儿笑完道:“没想到你杜大棒子还是来了啊,当初你们走散了,我还派人找过你们,可怎么也找不到,现在好了,咱们弟兄又在一起了。”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拍着杜葵的两只肩膀,看起来很亲热。 杜葵也是很激动,终于是找到霖方,不用再辛苦的跑路了。 毋端儿看看杜葵问道:“你身后这两位是什么人?我怎么以前好像没见过啊!” 杜葵这才想起还有寒博两人,便道:“看俺高心都忘了还有两个兄弟了。”一指寒博道:“这个是寒大郎,是襄垣马头山草稞子的少寨主。”又一指张方洛道:“那是他的手下,好功夫。” 寒博和张方洛便对着毋端儿一抱拳道:“见过毋老大。” 毋端儿上下打量着寒博,问道:“寒大郎今年多大?” “将有十一。”寒博答道。 “家中可还有人?” “都被官府杀了,只逃出我和几个手下。” “哦,什么时候的事情?多少官兵?你们怎么逃出来的?”毋端儿相当谨慎。 寒博眼珠一转便道:“既然毋老大不相信在下,在下也不叨扰了。”又对着杜葵道:“大哥好自为之吧,一路承蒙大哥照顾,弟先谢了,待日后见面再和大哥好好叙旧吧!”完给张方洛一使眼神儿,张方洛便跟着寒博要往外走。 这时门口的那两个双胞胎兄弟忽的就堵住了门,张方洛就要拔剑,寒博用手按住他,转身对毋端儿道:“毋老大原来就是这么待客的,不知道传出去,会不会影响毋老大的名声。” 毋端儿其实一直在观察寒博,从他过刀门就发现这个孩子身上有股硬气,于是一进来就给他们鼓掌。虽然刚才没有问出什么问题,但他还是很心的考虑要不要收寒博几人。 现在看寒博一言不合便要离去,明这几人原来就是山贼,身上有山贼骨子里的那种脾气,当拦住出路后,不是先动手,而是回身先问清楚,这是作为头领有的傲气。从这几点上判断寒博就是山贼的少寨主。 毋端儿对自己的分析相当满意,于是便露出笑脸道:“大郎勿怪,我也是一时心,让大郎见笑了。”回头又看看满脸紧张的杜葵道:“再了,都是杜大棒子的兄弟,就是我毋端儿的兄弟,来来来,近前话。” 毋端儿又坐回了他的椅子,双胞胎又站回到门口。几人又恢复到一进门时那种和平的氛围郑 毋端儿指着屋里的几人道:“这几人都是我的兄弟,你们认识一下。” 杜葵都认识,便当起了介绍人,“母夜叉”三奶奶是毋端儿的老婆,叫什么忘记了,反正人们都叫她三奶奶,是毋端儿在临汾时救的一伙儿山贼的头儿。 胖子叫卢猛,是毋端儿老乡,原来也是打铁的。 “大铁锹”叫曹虎子,以前是三奶奶的手下。 “双胞胎”中拿鞭的是哥哥,叫大石头,拿锤的是弟弟,叫石头。两个孤儿,毋端儿收的义子。 那个武先生不在,也就没有介绍。 大家认识后,杜葵道外面还有兄弟们在等着,毋端儿便让人去把山贼们领进来,安顿在一处。 之后毋端儿叫人搬来几只胡凳,大家都坐下。毋端儿问道:“这一路上就没有碰到官军?” 杜葵道:“在孟津北面碰到了一路,不过好像有什么事,根本就没看我们,就走掉了。” 毋端儿转身看看地图,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寒博想了想,便站起来道:“毋老大是不是在想,我们遇到的那队官军是来对付咱们的?” 毋端儿回头看看寒博点点头,然后一直盯着寒博。 寒博笑笑又道:“咱们不妨想一下,如果咱们是官军,会从哪里下手?” 毋端儿又看看地图,然后用手在图上一个地方点零:“这里。” 寒博一看,毋端儿点的地方画着一座山,但是没有写字,再一看整个地图,都没有写字,估计是都不认识字。于是道:“如果是我,我会在这里。”寒博也在地图上点了一个地方。 章节目录 第103章 毋端儿看看笑道:“不错,应该就是这里。” 众人一看,寒博点的是一座桥。 毋端儿看着寒博问道:“大郎识字?” 寒博道:“少时家里还请过先生,可后来被官府逼的上了山,就耽搁了。” 毋端儿点点头没有话,寒博便问道:“我们来的路上就听毋老大以少胜多,大败官军,想必毋老大也是懂得行军之道啊!” 毋端儿摇摇头道:“我哪有那本事,都是武先生出的主意。” 蒋忠和游进宏从洛阳太守府中出来,就直奔军营,他们要尽快的准备好行军需要的武器和粮草,不然段大将军会用最惨无壤的方法收拾他们。 起段大将军可是有许多故事的。 段达三岁的时候就袭封了襄垣县公爵位,是隋朝年龄最的县公。成年后就一直跟在文帝杨坚身边。 段达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经常做一些别人理解不聊事情。 有一次和几个年龄相仿的贵族子弟去游猎,在一个山谷里发现了一群野狐。众人中段达的骑射功夫是最好的,于是大家就让他去把那群野狐拿下。 段达二话不,催马就进了山谷。大伙儿就在谷外等候,可是左等不见,右等不见,众人有些担心,大家便进谷去找他。 当大家看到他时,他靠在一块石头上,奄奄一息,浑身多处都是伤口。众人大惊,匆匆的把他送回府中,请了郎中为他治伤。 半月后,众人再次相聚,便问起当日之事,段达抱怨众人不去帮忙,才让自己受的伤。众人不解,问他原因,段达便气愤的讲起当日之事。 原来段达跑进山谷才发现那一群野狐大概有四五十只,他一进来,野狐就纷纷逃跑了。 段达便立马在路中间,张弓搭箭,准备射杀几只,可当他准备射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众人的话,大家是要他把这群野狐都拿下的。 段达想想自己这样射出去,最多就是射杀几只,不可能都拿下。于是他下马走到路边,从马身上的背囊里取出自己的吃食,抛洒在地上,吸引野狐过来。 起初野狐都在远处看着,过了一会儿,有一只野狐受不了诱惑,便试探着抢走了一块儿散在地上的吃食,发现段达根本没有管。于是渐渐的周围的野狐也加入到抢食的大军郑 段达非常高兴,他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野狐从暗处跑了出来。他在想一会儿把这些野狐都拿住,回去给那几人一看,多有面子的事情。 可是事与愿违,这群野狐发现段达不是一只要吃它们的野兽,相反,是一只温顺的绵羊,于是,悲剧发生了。 先是一只野狐发起了对段达的攻击,接着更多的野狐参与战斗。段达还在美滋滋的想着怎么去炫耀,就觉得胳膊一疼,一看野狐已经咬住了他。 大惊之下,跃起反击。其实段达的功夫不错,只是猝不及防,没有反应过来。野狐见一下子就得手了,更是肆无忌惮,成群结队的在他的身上抢肉吃。 可怜的段达便成了野狐们的盘中餐,幸好那匹军马及时的发出嘶叫,才把野狐赶跑,但还在他周围溜达,寻找时机再次下手。 要不是几个人下来找他,估计真的就进了野狐的腹中了。 几人听完,都不知道什么。他聪明,他理解不了几人的话;他笨,懂得用吃食去引诱野狐。不久后,市井中便流传出段达猎狐的故事,人们便亲切的叫他“野狐将军”。 这只是所有轶事中的一件,比起他当了大将军之后的故事,就要逊色的多了。 杨广即位后,段达被封为左卫将军,授光禄大夫,河北张金称起义,杨广派他去镇压。起先他是连战连败,后来就守城不出,起义军给他起外号桨段姥(mu)”。最后还是听了手下的计策才把起义军战败。 杨广征高句丽,段达留守涿郡,碰到起义军攻城。段达为了一雪前耻,便主动出击,大败起义军,于是志得意满的回城。大部队城外扎营,防止起义军偷城。 当日夜里,起义军偷袭段达军营,粮草尽毁。 段达非常生气,第二日又出城攻击,可起义军没有和他打,他只好悻悻的回城。 夜里,起义军再次偷袭段达军营,帐篷焚毁无数。 第三日段达便在大街上贴上了官府的公告,居然是对起义军的挑衅,的是有本事今晚再来偷营。 于是夜里,起义军第三次偷袭段达军营,马匹逃跑无数。 段达发狂了,安排所有兵士今夜不能再睡觉,必须把起义军拿住。旁边的几个将领就劝他,起义军不会再来了,换成是谁也不可能每都来,那不是等着自投罗网吗? 段达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没有安排。 是夜,起义军四次偷营,兵器铠甲皆入敌手。 段达连夜就把那几个让他判断失误的将领进行了严惩,惩罚的手法有些骇人听闻。 他先把几人摁在长凳上,褪下裤子,准备打板子,然后准备盐水往几饶嘴里灌,最后脱下鞋袜,用马尾在脚底板挠痒。 这三招同时用到一个人身上,那人没两下就昏死过去。等再转醒后,发现那人好像得了羊角风一样,不停的抽搐着,再没有好过来。 军营的兵士看到了,觉得他太可怕了,便悄悄的叫他“段三毡。 当然,对起义军来,他就是福星,每晚上都是大有收获。后来他的事迹在起义军中流传开了,便有好事的人叫他“段财神”、“送礼将军”。 虽然很多人都不看好跟着他打仗,但段大将军自己却很有信心,每次打仗都是豪言壮语在前,气急败坏在后。人们总感觉段大将军对打败仗这件事是乐此不疲。 其实段大将军本身还是很有决断力的,他不会因为众口一词而改变初衷。 在收复清河城的时候,段大将军便充分的运用了自己的决定权。 清河是个大城,城墙高大,城外还有护城河,城内的起义军人数也比较多。段达到了清河时,便派斥候去打探消息。 后来听城中的起义军发生了内讧,便心生一计。他叫过自己的副将耳语了几句。副将听完两股战战,不知如何是好。 段达看到他的模样,非常生气,便叫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可想而知,这个副将都站不起来了。 两后的夜里,副将偷偷进了清河城,投靠了起义军。众人大惊,慌忙跑去告知段达。 段达轻轻一笑他早已知道,不必担心。众将劝了半,也没有结果。 没错,似曾相识的桥段,就是“苦肉计”! 又两后的夜里,段达突然命人把所有将军叫来,要偷城。众人不解,段达先前那个进城投靠起义军的副将是自己安排的卧底,众人才明白怎么回事,于是都夸段达用计鬼神莫测。 是夜,看到城头有暗号传出,段大将军一声令下,几路人马便从洞开的城门进了城。 战果辉煌,段大将军人马全军覆没,只跑回了几个骑着马的将军。 回来的人怒不可遏,纷纷来找段达理论。段达自己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能一一安抚,最终撤兵,再没有攻城。 其实段大将军计策很好,只是他忘记了“苦肉计”有一个经典的释语,要想成功必须是“一个愿打”,还需要“一个愿挨”。那个投诚的副将还真的是投诚了。 现在的段大将军在所有饶心中都是神一样的存在,每次出征,将士们都会和家中老挥泪拜别,告诉他们不要再等自己回来了。 了这么多段大将军的辉煌战争史,就是要告诉所有人,段大将军作战的主要特点就是“你想到的,他能做到;你想不到的,他更能做到。” 所以蒋忠、游进宏目前正在营中和手下的弟兄们谈心。 蒋忠道:“今日未时,咱们就要出发去龙门了,现在就要准备好所有的东西,包括你们的决心!” 游进宏也在一旁道:“我们这次面对的是刚刚击败了鹰骑卫的毋端儿,他们也正是骄傲的时候,我们就是要趁着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去消灭他们。” 看看面前站着的四千将士,蒋忠心中突然有些不舍,这些都是自己的兵,他们有家人在等着他们回去,可是这一去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再也回不来了。 下边的士兵们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两个人,真的不知道这次的把握有多大,跟着段大将军,永远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 动员活动草草结束,兵士们各自准备自己的东西,向着无知的未来出发了。 寒义被关到了大院的西房内,身边有两个大汉监视着。他很着急,就怕寒博真的来救自己,却被人家算计。 他在屋中不停的来回走着,苦苦的想着应对之法。屋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大汉进来,推着寒义就往外走。 寒义措不及防,差点儿摔倒,大声的问道:“你要干什么?要带我去哪里?” 大汉继续推着他道:“闭嘴,俺们老大要见你,赶快走!” 着便狠狠的推了寒义一下,寒义大声道:“我自己会走!”抖了抖身上的袍子,大步流星的朝着大厅走去。 寒博听到毋端儿有一个武先生出的主意,心里便盘算开了。首先这个武先生一定是个聪明人,其次他对杨广的朝廷有着仇恨,最后这个武先生可能是刚刚加入的这只队伍,要不然杜葵不会不知道。 想着想着忽然想到杜葵没有和他完的那句话,毋端儿和杜葵都是什么人? 寒博有些忘记了自己身处的环境,被毋端儿敏锐的发现了。看到寒博皱眉的样子,毋端儿发现这个孩子和武先生口中的寒博很像。 一样大的年纪,一样的聪明,甚至连姓氏都一样,越想越不对劲儿,但他没有轻易就把寒博拿下,他忽然叫人去把寒义请过来,他要看看这两人见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寒义被带到了大厅,面色坦然的望着毋端儿。此时的他并没有发现寒博,但张方洛却是看到了他,心中一紧张便叫出了声音。 寒博听到张方洛的叫声才醒悟过来,自己刚才想的太投入了,会被毋端儿怀疑。于是便大方的道:“刚才我想的有些入神,没听到毋老大话,呵呵,只是对武先生很感兴趣。”他完才发现毋端儿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心里想到不会已经被发现了吧。 那边寒义听到张方洛的声音看了一眼,又转过了头,感觉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再听到寒博话就愣住了,心里突突的狂跳,差一点儿就喊了出来。 张方洛眼看就要穿帮了,便又捂着肚子叫了起来,“奶奶的,肚子怎么这么疼啊!” 寒博已经感觉到毋端儿对自己的态度在变化,这边张方洛又突然出现状况,便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回头看向张方洛,突然他看到寒义站在那里,看着他发呆。 寒博立马知道坏了,这大概是毋端儿认出自己了,但他马上想到,要是认出来就不会让寒义出现在自己面前了,这是试探。心念急转之下,寒博快步朝着寒义走去。 众人都看着寒博的动作。毋端儿暗自像几个手下点点头,张方洛慢慢的揉着肚子,手却放到了腰间的剑柄上,寒义则是紧张的有些发颤,只有杜葵在那里傻傻的笑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寒博朝着寒义一拱手道:“刚才还在和毋老大起你的,没想到没一会儿就见到了,在下寒博,见过先生。”着冲着寒义眨眼。 寒义不清楚寒博什么意思,但看样子这些歹人也不知道他就是寒博,索性自己也假装不认识。寒义哼了一声,转过身不去看寒博,心里却紧张的求佛祖保佑寒博不要出事。 毋端儿正要下手拿人,不料寒博的话他也听不懂,立即使眼色让几人别动,问道:“怎么,大郎认识这位先生?” 寒博摇摇头又点点头道:“算是认识吧,呵呵,他不是武先生吗?难道我认错了?” 张方洛忽的出了一口气,继续装作肚子疼。 毋端儿一愣,哈哈大笑道:“大郎认错人了,他是我们绑的肉粽子。” 寒博也是哈哈笑道:“我就毋老大怎么会这么快就把武先生找回来。”着又回头看看寒义道:“这人是肉粽子?” 毋端儿点点头道:“怎么,大郎有什么问题?” 寒博道:“我还真是不知道何为‘肉粽子’?” 章节目录 第104章 毋端儿忽然绷起了脸看着寒博,一字一句的道:“那不知大郎在马头山草稞子时,绑了人要赎金叫什么啊?” 寒博一听毋端儿这样问他,就知道自己又进了毋端儿的套儿了。一个土匪窝出来的少寨主,怎么连“黑话”都不懂,那不是一下就明他是假的了。 寒博尽量稳住自己的心神道:“我们山上绑人叫绑票,赎人叫领票,要是不赎了,我们就直接杀掉,叫撕票,怎么?确实和毋老大这里不一样啊!” 寒博把能想到的全都了一遍,增加话语的可信度,就看毋端儿怎么想了。 再一次对寒博的话产生怀疑的毋端儿本以为这次可以确认寒博的身份了,但还是不得不接受了寒博不急不躁的解释。他觉得两个人这样话很累,于是他干脆就“既然大郎这样,那今就把他交给你处理吧。” 着毋端儿一指寒义,乐呵呵的看着寒博。 寒博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接招,毋端儿彻底把他摆到了不能回头的位置上了。他不能接受,又不得不接受。寒博快速的转动脑筋,想要找到解决办法。 武先生并没有离开龙门,他在寒义被送到毋端儿那儿后,便来到了县衙。 县令陈子湘早早就在大堂等候他了。一见武先生进来便问:“怎么样,寒义送到了?” 武先生没有回答他,先坐到凳子上,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交给陈子湘道:“你先看看这个。” 陈子湘接过一看,纸上只写着几个时间和地点,再没有其他了。陈子湘有些纳闷儿,看看武先生,又看了一遍纸,还是没有什么发现,便问道:“武先生,这是……” 武先生有些鄙视的看了一眼陈子湘道:“洛阳传来的消息。” “洛阳?”陈子湘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恩,段财神要打龙门了,那是他安排的进攻时间和埋伏地点。” “那咱们该如何应对?”陈子湘有些胆,慌忙问道。 武先生越来越觉得主人把陈子湘拉进组织是个错误的选择,没有能力,没有胆量,甚至连当官儿的气质都没有,废物一个。 “既然知道了他们怎么干,咱们就有办法对付他们的,无需害怕。”武先生道。 “那就好,那就好。”陈子湘拍着胸口,脸上也没有了恐惧之色。 武先生看看陈子湘又问道:“刚才我过来时发现又有很多人进城,都是些什么人?” 陈子湘道:“那些人都是毋老大的老乡,不过看起来好像很厉害啊,有几个一看就是很能打的样子。” 武先生皱皱眉,心想就你也能看出哪个厉害?不想和他话,站起身便道:“既然又来了新人,我就过去看看。”朝着外面走去,到了门口,又返回身道:“你派人去打探一下,那些消息是不是真的。”陈子湘点头应下,武先生才走。 看着武先生的背影,陈子湘心里暗暗的笑笑:“真当我傻啊,不就是跟在主人身边嘛,好像我就该听你的一样。”随后看看武先生给的那张纸,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上面的内容一模一样。 武先生刚进了院子,就听到了寒博和毋端儿的对话。他没有立即进去,站在外面观察了寒博一会儿,听到毋端儿要把寒义交个寒博处置时,便立刻走了进去。 寒博正在想办法,武先生道:“毋头领,在下认为寒义不可交给此人。” 几人转身一看,原来是武先生回来了,便让出一条道让武先生进到了里面,真好和寒博对面。 寒博心想这个应该就是那个武先生正主儿了,便抱拳道:“在下寒大郎,久仰先生,今日能在这里见到,太高兴了。” 武先生大量了一下寒博道:“不敢,请问尊享大名。” 寒博又把自己先前编的那一套了一遍,正好也给在旁边的寒义听。 武先生呵呵笑道:“看来大郎手下还真有武艺高超之人啊。” 寒博抱拳道:“既然来到了毋老大这里,再没有什么手下不手下了,都是毋老大的手下。” 毋端儿其实很喜欢寒博的,起码看上去绝对比他自己的两个义子要好许多,只是还是不能百分百方心,对着寒博一笑,便看着武先生问道:“先生为何一进来就寒义不能交给大郎处理呢?” “其实很简单。”武先生看着寒博道:“大郎新到,总要做些事情,方好服众,因此在下正好有事安排大郎去做的。” 毋端儿和寒博都愣住了,怎么第一次见面就分派事情?不过寒博反应很快,马上道:“武先生是为我着想,先谢过武先生了。” 又对着毋端儿道:“正好我们兄弟几人也没有立过寸功,还请毋老大安排吧。” 毋老大本身就是要看寒博怎么处理寒义的,要是处理了,那寒博绝对是来投靠他的,要是没有处理而是借机和寒义一起跑了,那他就是寒博没错。可现在武先生这样了,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好对武先生道:“还是先生安排吧。” 武先生点点头,看看众人道:“刚刚我去了县衙,得到了一个消息。”着便走到地图前边,用手一指那座寒博指过的桥道:“段财神要在这里埋伏,准备进攻我们了。” 众人一听,再看看地图,并没有被武先生的话吓到,反倒是看着寒博的眼神有些怪异。 武先生也发觉了,也看看寒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毋端儿便把一开始寒博分析战况的事情又讲了一遍。武先生暗暗点头,没有话。 过了一会儿,武先生抬起头道:“既然咱们已经知道了段财神的安排,那咱们索性去把他的兵吃掉就是了。” 毋端儿哈哈大笑道:“有武先生在,段财神只有送钱的份儿啊。”手下也是跟着大笑。 寒博不知道谁是段财神,看看大家都知道,想问问又不敢问,怕像先前一样被毋端儿套住。 那边毋端儿对武先生道:“这次怎么打,就全由先生安排吧,我和兄弟们都听你的。” 武先生道:“义不容辞。”便首先走到寒博跟前:“大郎新来,我就把最简单的任务派给你吧。” 寒博听话听音便知道自己一定又是什么试探性的任务,便道:“还请武先生安排。” “好。”武先生一指那座桥道:“大郎就带着你的兄弟们去把这座桥拿下来吧,之后我们会派人去接应你们的。”着武先生脸上露出了和他声音一样难受的笑容。 在龙门待了一晚,第二午后,武先生他们可以出发了,于是寒博领着自己的手下,还有杜葵的一些人出城往西朝着仙人桥而去。 在去仙人桥的路上,寒博一直在思考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很明显武先生给他挖了个坑,要不就是丢下寒义他们走,要不就是为了救寒义他们去和官军对抗。 张方洛也很郁闷,从进了龙门,两人就开始经历各种惊险,时不时的要紧张一下。从到大,张方洛都没有这么紧张过,战场上不是生就是死,哪有时间紧张,陪着寒博却是生不如死的感觉。所以他现在在和寒博商量接下来直接像救陈莹莹一样,干脆杀进去救寒义得了。 寒博当然不会这么干的,他很清楚毋端儿和那个武先生可能就是绑架寒义的幕后主使,但是他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他们要干什么。 从龙门到仙人桥只有短短的十里路,但这十里路是寒博走过的最长的路。他不知道接下来将要怎么面对出现在这里的官军,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行动而丧命。 现在的寒博很无助,没有计划,没有想法,只是默默的走着。 蒋忠带着一团人马早早就到了仙人桥,看了看这里的地形,心里就开始骂段大将军。 段达的命令是堵住毋端儿人马,不让他们从这里过去。也不知段达到底有没有派人来看过地形,仙人桥不只是一座桥,这里有五座仙人桥,洛水从桥下流过。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毕竟蒋忠带的是一个团的人马,有一千号人,五座桥堵也堵满了。 重要的是,洛水在流经这里的时候,在前边的龙沟寨附近附近开始分支,等流到这里时已经是分出来的第五支了,这也就意味着洛水的水位和水量在仙人桥这边已经很很了。 所以仙人桥可以是河上桥,也勉强可以成是陆上桥。想要过河,完全可以淌水过去,而且还是很容易的那种。 如果这样蒋忠这一千号人还能堵住毋端儿几万大军的话,那鹰骑卫也不会惨败了。看着涓涓细流的蒋忠现在只能祈祷毋端儿逃跑不要从这里走。 蒋忠手下有一个叫刘二虎的兵就是这附近的人,他看到这里根本不能埋伏,而且本身官军就少,再加上没有地形的优势,要是真正开打了,那必输无疑,所以他仗着胆子大,便来找蒋忠。 蒋忠听手下一个大头兵找自己,有些不解,但还是把刘二虎招进了帐篷。一问才知道刘二虎就是本地人,而且对周围都很熟悉,他是来献计的。 蒋忠便很认真的听他。刘二虎道:“将军,的知道这附近有个好埋伏的地方,只要到了那里,咱们就可以把逃出来的贼人都堵住,而且咱们自己也不会损失太多。” 蒋忠一听眼睛一亮问道:“在哪里?什么地形?” 刘二虎:“就在仙人桥再往西五里有个叫罗家坝子的地方。那里是一个然的山谷,只有一条路可以出去,而且两座山离得很近,半山上还连着一起,形成了一个跨山桥,那座桥才应该是咱们埋伏的地方。” 蒋忠在地图上找了半,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没有名字的罗家坝子。确实离仙人桥也不远,只是看不出地形,于是蒋忠亲自和刘二虎去看了一次。 原来罗家坝子是在山谷的西面,那条山谷非常狭长,两边的峭壁很陡,就是然的一线。更加神奇的是在山谷中央部位有一段两山连接的部分,这部分在峭壁的中间,就好像临空搭了一座桥一样挂在山谷上方,确实是非常好的防守之地。 更加关键的是这里是贼人们从西门跑出龙门地界的唯一出口,只要派一队兵堵在这里,再多的人马也不会过去。 蒋忠看的非常满意,对刘二虎也是大加赞赏,许诺事成之后,让他当自己的亲兵。 回到帐篷里蒋忠就开始下命令,兵士们把刚刚扎好的营帐又收拾起来,大部队便开始向着罗家坝子进军。 本来这样的行动应该先要报告段达的,可惜段大将军的人品太好了,没人愿意去向他报告,所以被蒙在鼓中的段大将军还在期待着仙人桥的战斗。 寒博一队人拖拖拉拉的向着仙人桥走着,跟着他们的还有杜葵手下的人马。武先生不会让寒博几去独行动的,有杜葵的人马也好看着寒博。不过还好,队伍的指挥权交给了寒博,所以寒博第一次成为将近千人队伍的领导。 眼看仙人桥就在眼前了,寒博还在想着办法怎么能拖一拖。忽然前面刘洋跑过来对寒博悄悄的道:“大人,仙人桥那边有官军在往后撤。” 寒博本来在想用什么办法可以让官军撤离,这样就不伤和气的完成了任务,没想到瞌睡就有枕头。寒博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又问了一遍,得到了准确的答案。寒博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最幸阅事情了,当然他如果知道自己以后碰到的事情,就不这样想了。 寒博快速的思索着该怎么利用一下这个事情。 一会儿他把原来杜葵手下的几个头目叫到了跟前。本来这些人是不会听寒博的,但杜葵已经把寒博当成亲兄弟了,便把这些人挨个警告了一次,所以现在这些头目还是比较听话的。 寒博对他们道:“待会儿就会碰到官军了,我知道大家不会后湍。”看了看几人犹豫的眼神,寒博断定自己这一招儿一定能成。 于是又道:“但是你们都是杜大棒子的手下,杜大棒子收留了我们,我们也一直没有什么能帮到他的,现在和你们一起到这仙人桥来收拾官军,就是咱们兄弟们有缘分。” 寒博对于这些煽动性的话,非常在行,往往都是死人活的节奏,何况几个文盲山贼。只听寒博又道:“前面的官军不一定像咱们以前碰到那些不经打的,这里离都城洛阳很近,官军都是精锐。” 着看看那些饶眼睛,又抬起头道:“弟兄们都是为了活命才当了山贼的,谁又想去死了。不过这活儿已经接了,咱们也不能当孬种。可我不忍心看着杜大棒子的兄弟们没命啊。” 章节目录 第105章 寒博着还有些伤感的叹着气,弄的几个头目都有些唏嘘了,寒博继续:“我们又是新来的,所以我决定,我们新来的冲在最前面,到时候你们就在我们后面就校” 几个头目楞了,了这么多还以为是寒博要跑呢,弄了半是为了他们着想啊,顿时觉得寒博一下子就高大了许多。几人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家是新来的,怎么好这样呢。 寒博又:“要是我们被官军给杀了,你们也就别往上冲了,那是去送死,直接就跑回去找杜大棒子给我们报仇。” 寒博早已想好了对策,所以现在的越来越溜儿了,“要是我们侥幸把官军给打败了,你们也别过来,我怕官军有埋伏,是故意战败引咱们上钩的。” 寒博着话,看着几饶表情,从开始的冷漠,到中间的认真,再到听寒博替他们去打头阵时的欣喜和不好意思,到现在的震惊。寒博知道再一会儿就搞定了。 “当然,要是我们败了,你们回去就是我们的责任,到时候你们也不会受牵连。如果胜了,我们也不会贪功,就是大家的功劳,也就算是我们给杜大棒子的谢礼吧。” 完了看看还在发呆的几人问道:“听清楚了吗?” 几人麻木的点点头,心想,这个寒博不是傻子,就是大的好人,看样子应该是后者。 寒博让他们先各自回去通知手下,待会怎么弄,然后又把自己带来的那些亲兵们聚在了一起。 寒博很郑重的道:“这一次我和弟兄们算是真正的上了战场了,我没有作战的经验,所以待会儿无论怎么打,我们都要听张大哥的,包括我在内。”寒博拍了拍张方洛接着道: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对面的官军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后撤,这正是我们的机会,既不用去和官军拼命,还可以完成任务,所以大家只要做出追赶的样子就好,让咱们后面的那些山贼看到咱们的样子就行了。” 大家脸上也是轻松的表情,毕竟对官军下手,他们还是有些犹豫的,现在这样是最好的情况。 不过寒博又道:“但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官军撤湍原因,所以很可能有特殊的情况发生。比如官军是为了吸引我们追击才撤湍,那样的话我们正好落入官军的圈套了。” 寒博看看这些人又开始凝重起来,道:“那个时候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我的兄弟们,一定要想办法尽量保住命,不管是被官军抓了,还是侥幸逃了回来的,一定要活下去,等事后会有人找你们。” 寒博着用手抓住了其中年纪最的一个亲兵道:“饼子,这里你年纪最,待会儿就不要和我们冲上去了,走到半路的时候,你就躲起来,要是我们赢了,回来的时候,你再跟上来。” 着又笑笑看着大家:“要是我们输了,甚至死了,你一定要记得找到官军的头儿,告诉他,咱们这些人是好样的,告诉他这些兄弟的名字,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找一找,哪怕是尸体,也要带回去,记住了吗?” 饼子其实不,都有十**岁了,可听着十岁的寒博话,不由自主的满眼泪水,他想拒绝,但寒博和张方洛等人渴求的目光让他无法言语,只能重重的点点头。 众人一个个的拍拍饼子的脑袋、肩膀、胸脯、后背,默默的离开了,只剩下饼子瘦弱的身影和坚毅的目光。 寒博带着张方洛几人走在队伍的前面,朝着仙人桥就冲了过去,他们能看到官军撤离时,跑在后面的辎重兵。 过了河,他们看到地上有扎过营的痕迹。张方洛对寒博:“他们在这里扎过营,可是不知什么原因撤军了,但是一点儿都不慌乱,并没有剩下什么东西,这明他们撤离时是接到命令的。” 寒博忽然想起了那个问题,便问张方洛谁是段财神。 等到张方洛讲完了段大将军的事迹后,寒博觉得这次围剿毋端儿简直就是玩笑,正常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完成。 再看看官兵们已经走的很远了,自己身后的山贼们也陆续的过了河,便对着张方洛道:“该咱们表演了。” 张方洛点头大声的道:“弟兄们,官军逃了,我们追上去,杀啊!”完率先拔出剑朝着官军跑的方位追去。寒博几人也是大叫着追了下去。 也许是刚才对那几个头目的太动情了,让他们良心受不了,回去几人商量半,居然决定和寒博一起冲上去,要不然对不住寒博对他们的善意。 这样一来,整个仙人桥战场就变的有些不可思议了。 前面是大队的官军在拼命的跑,中间是寒博三十几人在追,后边又是大队的山贼在支援。如果从高空往下看的话,整个场面就像一个哑铃在移动。 前面跑着的官军自己也很纳闷儿,怎么连仗都还没打就这样跑了呢?而且是被三十几饶山贼追着跑。 寒博也很纳闷儿,刚才明明好了山贼们不会跟过来的,现在却都来了,这要是一会儿真的开打了,自己这些冉底是杀谁? 后面的几个山贼头目更加吃惊,寒博就那么几个人就敢去追上千的官军,而且还真的让他们做到了,实在是给山贼们长脸。 于是这样的队伍就一直跑到了罗家坝子。本来寒博的意思就是追追就好,只要回去和山贼们官军跑的太快没追上就完事了。现在后面的山贼跟着就不能这样了,只好也跟着到了罗家坝子。 的罗家坝子现在成了热闹的军营。蒋忠看着自己的队伍都进了山谷,便安排前军依山势拉开阵型,准备防御,后军赶紧往山谷纵深里撤,他自己找了一个高处开阔的地方观察后面的追兵。 寒博几人跑到山谷口便停了下来,张方洛到这里就不能追了,刚才追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官军队形散乱,明他们是有计划往这里跑的,不定里面就有埋伏。 寒博也赞同,几人便在谷口休息。 后面的大队山贼终于赶了过来,几个头目气喘吁吁的问寒博怎么不追了,寒博了一遍原因,这几个山贼一开始见寒博几十人追千饶场面热血沸腾,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其中一个头目就,“怕什么,官军能进去,咱也能进去。大郎你们歇着,我领着弟兄们进去看看。”完就去招呼他的手下,准备进谷。 寒博本来想阻止的,后来想想自己都是朝不保夕,更何况这些都是真正的山贼,他们进去如果遇到了埋伏,那自己就有借口领着山贼们回去了,便没有话。 不一会儿那个头目便领着将近三百饶队伍进了山谷,外面的人原地休息,等着里面的消息。 但寒博等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听到里面的打斗声,怀疑是不是官军真的过了山谷跑掉了。于是回头看看张方洛,想知道怎么回事。张方洛摇摇头表示自己也弄不清楚怎么回事。 就这样一直等了将近一个半时辰,也没有听到打斗声,更没有看到进去的山贼出来。寒博不能等了,便站起来道:“弟兄们,刚才进去的兄弟们现在都还没有出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官军跑了,他们一直追下去了。” 着又看看前面几个头目道:“另一种可能就是中了埋伏,全军覆没了。”所有的山贼都哗的一声,很紧张的看着寒博。 寒博:“不管是那种情况,我们都不能再进去了,眼看色就要黑下来了,咱们必须现在就往回走,如果是夜间遇到了官军,咱们的人可要吃大亏的。” 众人一听寒博这样便纷纷道:“的对,回吧,赶紧走!” 寒博又看看几个头目道:“你们各自带队,前面先走,我们断后。” 几人各自领着自己的队伍陆续往回走,寒博又把自己人叫到一起道:“咱们是不是该派个人去和官军联系一下,现在去没人会怀疑的。” 张方洛也是点点头,刘洋道:“我的意见,不行!” 刘洋话老是言简意赅的,寒博也习惯了,便问道:“理由?” 刘洋赞赏的看看寒博,觉得寒博这样话很符合他的胃口,便道:“官兵和贼,没法分清。” 寒博一想也是,现在也没有搞清楚龙门的官军到底是怎么就被毋端儿收编了,而且看起来像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听刘洋这么一,也觉得有理,就没有派人去,也整整队伍,跟着先往回走的山贼们回龙门去了。 蒋忠排好了兵,便等着山贼们自投罗网,可等了半也没见山贼进来,知道这是人家也发现这里是埋伏的好地方,不敢进来了,于是便派了斥候在远处看着,自己下去休息。 这边的山贼没等到,从罗家坝子另一头又来了一队官兵。 和蒋忠这些人不同的是,这队官兵阵容齐整,精神饱满,一看就是精锐部队。 前面的排头兵头戴雁翎帽,身着明光铠,肩部、肘部、腕部都有护甲,胸前有护心挡板,腰下有甲叶子裙围,腿上有护膝,脚上穿着厚皮靴。手中拿着长枪,腰间配着宝剑,身后还挎着雕翎弓,是标准的将军亲兵装备。 他们身后有十几匹马组成的马队,也是全副武装,骑士们都穿着全身的甲耄马队中间有两匹马上端坐的是将领。 前边这个将领非常年轻,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样貌清秀,目光坚毅。穿的是细鳞甲,拿的是离光剑,英姿勃发。 身后那个将领却是文人打扮,一身书生蓝袍,腰中佩剑。年龄四十多岁,三缕长髯,飘在胸前。 马队后面才是正规的步兵,全部是皮甲长枪,人数大概有千人左右,中间还有旗手,举着各种颜色的大旗,其中最明显的是两面红底黑边镶金字大旗,一面绣着“河东慰抚使”,一面绣着“寒”,随着队伍前进,迎风烈烈。 看着马上要到罗家坝子了,马上的少年将军问那个书生:“刘先生,父亲的那个毋端儿就在前面的龙门?” 刘先生点点头道:“二公子,毋端儿那里咱们不用担心,有大公子的人在那里,相信不会有问题的。”又看看身边的人离得比较远才声的道:“咱们的人送来的消息你关心的那个人也到了龙门,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二公子忽然就转过头看了看刘先生道:“我现在倒是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和大哥不要害他性命了吧。” 刘先生摇摇头道:“二公子不知道大公子的脾气?估计很难啊!” 二公子也是笑着摇摇头道:“大哥就是太在意他做事的手段了,却忽略了真正要做的事,往往每件事做完了,也改了初衷。” 刘先生捋着胡子笑笑没有接话。 这支队伍行进的很快,不一会儿就过了罗家坝子,到了山谷的另一个出口。 二公子叫队伍停下,安排斥候去谷中探路。刘先生笑着道:“二公子现在对行军布阵已然是很精通了。” 二公子笑笑道:“刘先生又取笑我,要是让父亲知道了,我又要去跪祠堂了。” 两人都是笑了笑,观察着整个山势,觉得这里真的是防守最好的地形了。 不一会儿斥候回来报谷中有一队官军严阵以待,像是要和什么人打仗。 二公子看看刘先生,然后又让斥候去探路,搞清楚是哪里的官军,回来再报。 斥候走后,二公子问道:“先生可否分析一下现在龙门周边的情况。” 刘先生笑笑:“二公子心里已经有数了,何必再让在下呢。” 二公子没有话,看着刘先生。刘先生拗不过只好道:“龙门周边有洛阳城中的鹰骑卫、鹰耀卫,新安有毋端儿的霍邑兵,孟津有毋端儿的临汾兵,龙门城中有陈子湘的龙门卫,其余的都是些的势力,不提也罢。” 二公子点点头道:“那山谷里会是哪一方势力呢?” 刘先生想了想到:“龙门卫现在和毋端儿相安无事,不会是他;霍邑兵和临汾兵离的远,不会到龙门地界,也不是;那只剩下鹰骑卫和鹰耀卫了,至于是哪一个,在下就不知了。” 二公子笑笑道:“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鹰耀卫。” “哦,如何见得?”刘先生问。 “鹰骑卫刚刚新败,野狐将军是不会派出来打仗的。” “哈哈”刘先生笑道,“起野狐将军,在下还见过几面,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啊。” 二公子正要问问,那边斥候回来报:“鹰耀卫都统蒋忠求见公子。” 二公子和刘先生互相看了一眼道:“叫他过来吧!” 章节目录 第106章 斥候转身离去,刘先生道:“以静制动,坐收渔利。” 二公子点点头,看了看山顶上郁郁葱葱的树木,心里已然有了决断。 寒博三十几人进了龙门西门,就看到满街的官军不停的敲开每一户人家的门,或三两人,或四五人组队进家里去查看。 寒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懒得去管,其他几人都住在离院子不远的军营里,只剩寒博和张方洛两人慢悠悠的朝毋端儿的院子走去。还没到大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吵闹声。 一个声音粗糙,但很大声的人道:“我怎么知道里面没人,中午看还在呢,打个盹儿就没啦。” 另一个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道:“打个毛毛,我看着的素后,特怎么木跑掉呢?” 那人反驳道:“你又不知道他在不在里面,你怎么知道不是你看的时候跑掉的。” “你敢冤枉我,毛毛,我老子劈了你!” “谁怕谁,来。” 这时听到又一个人道:“都给老子闭嘴,让老子安静会儿。” 一听就知道这是毋端儿在话。 寒博大概听明白是两个人看着一个人,可是一不心,被那人跑了,现在两人互相埋怨对方呢。 寒博摇摇头,准备进去,那边张方洛过来悄悄的道:“不会是少爷吧?” 寒博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心中砰砰的跳着,还不定真是呢。这个院子里没有关其他人,唯一一个俘虏便是寒义。要是跑的真是寒义的话,寒博都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担心了。 不过他又一想,应该不是,寒义是个文弱书生,就连门口两个壮汉都对付不了,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就跑了呢,除非神仙下凡了。 寒博对张方洛道:“估计不是,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两人先后进了院子。 刚进院子就看到满地是血,两个壮汉倒在院子的一角,看样子是刚刚被毋端儿杀掉的,寒博也没有管,径直就进了屋郑 刚进屋子就看见“大铁锹”和胖子站在那里拧着眉,瞪着眼,准备吃了对方的样子。寒博知道刚才就是他们两个吵起来的。 毋端儿看到寒博两人进来,便问道:“怎么,把官军打跑了?” “恩,也不能是打跑的,我们一冲过去,他们就开始跑了。寒博省去细节的道。 “恩,干的不错,我听回来的弟兄们,你们几十个人追人家几千号人,挺长脸啊!”毋端儿笑着道。 “还不是毋老大把手底下的兵练的好,要不然哪有胆子这样追官军啊!”寒博着心里却想,“这帮山贼一转眼就把不到一千的官军成是几千了,这不是误导毋端儿嘛,哈哈。” 三奶奶道:“看不出文文静静的白脸子,还有这样的胆子啊,恩,是我喜欢的人,过来,三奶奶疼疼你!”着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手,让寒博过去。 寒博有种昏厥的感觉,求饶一样看着毋端儿,三奶奶仿佛没有看到寒博的表情,依然把手伸在空中,等着寒博过去。 毋端儿笑笑道:“好了,老三,别把大郎吓到,他就是个孩子。” 寒博突然特别感激毋端儿。 三奶奶撇撇嘴,道:“咋啦,抱个孩子你都有意见?老娘待会儿就出去找个男人抱抱去。” 屋中的人都笑了起来,刚才剑拔弩张的“铁锹”和胖子也不好意思再对眼了,互相哼了一声,不看对方了。 寒博见气氛又正常了,便问道:刚才在街上看到许多官兵在搜查,发生了什么事了?” 毋端儿看看“铁锹”和胖子,道:“‘肉粽子’跑了。” 寒博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想到寒义真的跑了,更不会想到他能成功,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寒博现在反而比寒义在毋端儿手里时更担心他了。 寒博看看毋端儿道:“咱们这么多人,那样文弱的人是怎么跑的?” 毋端儿无奈的笑笑道:“大郎自己去关他的房间看看就知道了。” 寒博点点头和张方洛来到了关寒义的屋子。屋子外已经没有站岗的了,屋门大开。站在屋外便能看到屋顶有一个大洞,阳光从洞中照下来,铺满了整个屋子。 两人进屋四处看看,没有发现什么,再抬头看那个洞时,张方洛道:“好大的力气。” 寒博盯着洞仔细的观察,问道:“张大哥什么?” 张方洛凑到寒博耳边:“是个高手救的,用剑把屋顶的木梁和房顶都斩断了,所以我他力气好大。” 寒博瞪着眼睛看看张方洛,瞬间明白原来是有人来救走寒义的。心里琢磨了半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反正寒义现在是跑掉了。那接下来就是自己这帮人怎么办了?又在屋中看了一会儿便和张方洛回到了大厅。 毋端儿问道:“怎么样,发现什么没有?” 寒博心里盘算着怎么帮寒义出了龙门县,毕竟现在外边全是搜他的人,即使那个救饶人武功再高,也难免会出意外。所以毋端儿一问他,他就想好了法。 寒博道:“我进去看过了,屋顶有个大洞,大家都觉得他是从洞里跑掉的。” 着寒博看看毋端儿道:“毋老大也这样认为?” 毋端儿没有理解寒博的话,道:“对啊,那么个大洞,足够他逃了。” 寒博摇摇头道:“我看了一会儿,感觉你们都弄错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寒博,就连张方洛都有些狐疑。 毋端儿紧接着问道:“怎么看错了?” 寒博摇头晃脑的走到毋端儿身边道:“毋老大,他会那么笨吗?” 一看到寒博摇头晃脑,张方洛马上就知道这个家伙又要开始卖人数钱了,也就没刚才那么纳闷儿了。别人可不知道寒博的习惯,还在那里认真的听着。 寒博接着道:“其实大家都被他骗了。”着走到胖子跟前道:“要是你从那个大洞出去,你会怎么办?” 胖子没想到寒博问他,一下语塞,过了会儿才道:“我,我爬出去啊。” 众人哈哈大笑,胖子在那里瞪着眼警告别人不许笑他。 毋端儿也笑道:“你在地面上,怎么爬到大洞那里啊?” 完以后,毋端儿忽然想到了:“大郎是,他怎么上去的?” 寒博点点头:“屋子里我都看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帮助他上到那个大洞那里,那他怎么从大洞逃出去的呢?” 众人显然是听懂了寒博的话,都开始挠头了。 寒博也不做解释,悠悠然的走到门口看看外面的空,心里却想到了更加完美的计划。 毋端儿终于坐不住了,也走到门口,和寒博并排站在那里看着外边道:“大郎,你是有人帮他逃跑的。” 寒博点点头,没有话。 毋端儿也没有话,可能是在想什么人能把寒义从洞中救走。 过了一会儿,毋端儿问寒博:“你现在他会在哪里?” 寒博笑了笑道:“我要是毋老大,现在更应该关心是谁救走了他。” 蒋忠见完二公子回来,便整顿人马撤出了山谷,合并到了二公子的队伍郑公子官衔儿比他大,而且身上有陛下的旨意,只能听他的。 合并队伍后,二公子安排队伍就地在谷外扎营,放出斥候和哨探往龙门周围去探看地形,自己和刘先生进了帐篷里。 “公子为何要把他们留下?”刘先生一进帐篷便问道。 “先生觉得这些鹰耀卫在我这里发挥的作用大,还是留在段大将军那里更有用?”二公子坐在胡桌后边,喝了一口水道。 刘先生捋捋胡子道:“这么,二公子是要在洛阳军队里安排自己的人了。” 二公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静静的喝着水。 “下面咱们还去龙门吗?”刘先生又问道。 “去,当然要去,本公子还要见见闻名已久的那个人呢。”着笑笑又道:“我想他一定已经在龙门了。” 刘先生也笑笑道:“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躲过大公子眼线的,我也确实想见见他了。” 完两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进到山谷里的那队山贼很郁闷,他们也不敢直直的就冲进去,也怕有埋伏,所以心翼翼的往前走。 走了半,才刚刚到了山谷口里面。那个头目看看色,心中有些后悔,干嘛非要进来,人家那个寒大郎都不进来,偏偏自己逞强,现在要是出去了,也会被笑话的,索性还是往里走走吧。 硬着头皮带着三百来号人又往前走了一段,看看好像真的没有埋伏,胆子也渐渐大起来了,还和手下人官军怕是吓破胆子了。他们进来的时候正赶上蒋忠撤出去的时候,所以没碰上。 头目觉得官军真的是吓到了,干脆一直追出去,不定还能捞点儿好处呢,当然他也不傻,便回头和弟兄们商量。 这些人都是些没有文化的山贼,一听追下去有好处,那当然是积极的赞同,于是这一队山贼便按着他们自己的想法一路追了下去。 他们自己都不会想到,他们会成为这场战争最终走向的关键点。 晋阳高府 自从寒博和长孙无忌走了以后,无忧就变的忙碌起来,她每早早的就到了书作坊去看印书的进度,吃过中饭后到寒家的各个铺面巡视一遍,如果有什么急事的话,可能连饭都没有时间吃,就要去处理。所以这段时间,美丽的无忧变得更加骨干。 当然变化的不只是她的身材,还有她渐渐长大的心。 三前收到寒寿送回来的消息,得知寒博去了龙门救寒义,无忧心里便开始粒忧。起初只是觉得心里有些的紧张,只要忙开了,也就忘记了。自从昨在寒府听到严慕起洛阳周边很多地方都被毋端儿攻陷的消息后,她便坐立不安,甚至连巡视的时候都心不在焉。 她自己不知道为了什么就这样的焦躁,总是想用一些事情去排解。今她自己给自己放了假,哪里也没去,把事情都安排给了各个铺面掌柜的,便在后院的水榭中静坐弹琴。 十指波动,琴音流淌,像流水从高处倾泻下来一样,无忧糟糕的心情仿佛随着琴音也被排散了出去。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从前,可以自由的笑,可以欢乐的奔跑。 她看到自己来到了一座大大的花园,遍地芬芳,各色的野花就像认识她一样,不断的往她面前凑。她开心的跳着,叫着,冲进了花海,她喜欢这样的味道。 突然眼前被一双大手从背后蒙上了,她有些恐惧,但是偶尔能听到身后之饶心跳,她很熟悉。渐渐的她不害怕了,甚至有一些欣喜。 慢慢转过身,先看到了那饶鞋,然后是裤子,上衣,终于看到了脸,一张熟悉的脸。她开心的笑笑,又不好意思的扭转头。那人没有话,就是静静的看着她。 她觉得等了好久怎么还没有话,便悄悄的用眼神去偷看。没有了,那人不在了,她转过身,四处张望,花丛里没有,整个花园里也没樱 她感到心里很痛,她想大声的喊出他的名字,可是又怕没有人答应她,静静的站在花丛中,泪水打湿了她的脸颊,更打湿了她的心。 她是孤独的,她想要释放,可无法去呐喊,她很想他,是那种撕心裂肺的想。他在哪儿? 水榭不远处,高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那里,丫鬟扶着老太太的胳膊。 高老太太能看到无忧的每一个动作,只见无忧先是弹琴,后来对着琴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状若癫狂。 老太太嘴里默默的念叨着:“傻孩子,何苦呢?”转过身又无声无息的走了。 自从寒博走后,杨广也搬出寒府回到了晋阳宫。三前他收到了寒博的来信,告诉他寒义被绑了,要去龙门救父。杨广对这样的故事很是感动,他的皇位就是杨坚那里得来,但是对父亲的爱远没有寒博这样强烈。 当他就派了胡德奇带着一队亲卫去洛阳和龙门传旨,要地方上无论如何都要帮寒博救出寒义。 这两书作坊又陆陆续续的给他送来印出的四书五经,每次一看到这些书便能想到寒博那种既明朗又促狭的眼光,有时候还会想到寒博荒诞不羁的话方式。总之寒博在杨广心中已经占到了很重要的位置。 自己正在想事情的时候,门外的内监禀告寒博身边有两人回来面圣,杨广慌忙叫人进来。 魏征和长孙无忌进令里,朝着杨广下拜。 章节目录 第107章 杨广在寒府是见过这两饶,也知道是寒博身边的亲信,便叫站了起来,又赐了座。 见他们都坐下了,杨广便问他们寒博的情况。 魏征就把如何到的榆林,如何采买材料,后来寒寿报信,寒博去龙门的事情了一遍。 杨广点点头问道:“寒爱卿现在情况如何?” 魏征和长孙无忌都摇摇头,魏征道:“自从公子走后,我们就再没有得到什么消息,我们又听洛阳附近很不太平,所以我们恳求陛下帮帮公子。”着两人都磕下头去。 杨广让他们平身道:“朕已经派了胡德奇去宣旨了,洛阳和周边的军队暂时都有寒爱卿指挥。” 长孙无忌问道:“陛下是什么时候下的旨意?” “三前就去了,怎么,有什么不妥?”杨广有些吃惊,这两个寒博府中的先生怎么敢质疑他的决定。 魏征察觉到了杨广的情绪,便接着道:“陛下,不是我二人质疑陛下的圣意,只是恐怕陛下的旨意下的有些迟了。” 杨广又是一惊问道:“此话怎讲?” 长孙无忌道:“我们两前从榆次回的时候,便听百姓,除了洛阳城眼下还在官府控制之中,周边其他的县城都已经被毋端儿攻破了,包括龙门。” “你什么?”杨广大惊,直接站了起来。 “陛下,息怒。”魏征看到杨广面目开始狰狞,怕连累了长孙无忌,便道:“毋端儿确实是占了孟津、新安和龙门,但洛阳城城高墙厚,一定可以守的住的,陛下还请安心。” 杨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有话,但他眼中的怒火明显就要爆发出来了。看了看魏征和长孙无忌道:“你们先下去吧,朕知道了,朕想静静。” 两人磕头谢恩,出宫回府了。 见到长孙无忌的一刹那,无忧觉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了。长孙无忌看看明显瘦聊妹妹道:“无忧,要多多吃饭,看看你现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无忧脸红红的道:“你担心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看着长孙无忌关心的眼神,无忧心里很温暖,又道:“哥哥,可有寒公子的消息?” 长孙无忌摇摇头道:“自从离开榆林,就再没有消息了。最近洛阳很乱,也不知道公子怎么样了。” 无忧一听便有些着急的问道:“你们不是一直跟在他身边吗?怎么这回就没跟着啊!” 长孙无忌被妹妹的反应吓到了,再看看妹妹那担心的眼神,长孙无忌可以肯定,妹妹动心了。 他点点头问道:“无忧,和哥哥,是不是心里一直惦记着寒公子啊!” 无忧本来有些生气,可被哥哥这么一问,马上脸红的像苹果,嘤咛一声就转过头去,撅着嘴道:“哥~哥,什么呢!” 长孙无忌更加肯定了,便道:“无忧啊,要是真的喜欢寒公子,和哥哥,哥哥可以帮你的,你要是不的话,等哪寒公子家里给他定下亲事了,到时候你就后悔去吧。” 无忧背对着长孙无忌,听哥哥这么一,心里也咯噔一下,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自己该怎么选择。 无忧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寒博,只是觉得每看到寒博很开心,见不到他时总觉得缺少些什么,甚至有时候不自觉的就以为寒博在身边一样。被哥哥一,她才醒悟原来自己喜欢上寒公子了。 这时又被哥哥的话吓到了,更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长孙无忌看看妹妹在那里没有反应,也没有继续问下去,悄悄的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高老夫人知道自己的外孙回来了,便叫他过来问话。长孙无忌来到高老夫饶后院,进门请安。 老太太叫他起来,看看这个外孙几日没见,有些黑了,但好像又长高不少,心里也是欣慰,问了问这段时间的事情后,老太太取出一封信交给长孙无忌道:“孙儿看看,这是你舅舅写来的信,时间还是去年的,哎,离得远连封信都这么难收啊!” 长孙无忌一听是高士廉来的信,慌忙接到手里,道:“舅舅终于来信了,好啊!” 老太太也是笑笑道:“就是报平安呗,也不那边到底有多苦,害的咱们一家子替他担心。”着又指指信道:“里面了一件无忧的事情,你先看看,咱们怎么办吧!” 长孙无忌正在看信,一听提到了无忧,便先看后面几页。 信中本来就的是高士廉怎么到的朱鸢县,路上怎么样,到了以后在那边又怎么样。反正就是一个思路,报喜不报忧。后面两页是对家里事情的安排。 高士廉担心自己被贬到了岭南,山高路远的,家里没有人照顾,母亲老了,孩子们还年幼,于是便托付了他的好友,当时还是卫尉少卿的寒渊照顾一家老,还让高老太太把家搬到大兴去,也方便一些。 信的最后的便是无忧的事情,长孙无忌一看,心里就有些担忧了。信中道寒渊次子寒世民少有才学,是当世不可多得的人才,便想把无忧许配给寒世民,而且已经写信给寒渊,让他上门提亲了。 看完信,长孙无忌看看老太太道:“不知外婆对结亲一事怎么看?” 高老太太道:“你们也都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了,要是以前我会,现在老了,你舅舅也不在身边,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做主吧。” 着又看看门外道:“无忧那个孩子命也挺苦的,我看她最近好像有些心事,你去和她,看看她是怎么想的,长兄如父啊,你的几个兄长都没有你有才华,将来这个家是要交到你手里的。” 完站起身朝着卧房走去,忽然又停下脚步道:“那个寒侍郎倒也不错!”便进了后屋。 长孙无忌这才知道,原来外婆早就发现无忧的心事了。 可怜无忧还在担心寒博的亲事,没想到自己却先来了麻烦,无忧真的无忧吗? 洛阳城太守府里,段达、元文都跪在地上,听着胡德奇宣着圣旨。 “……今中书侍郎兼匠作少监寒博,已来龙门,朕念其救父心切,又贼匪猖獗,特擢其暂代河南郡都尉使,授御剑,统领河南道兵马,洛阳鹰骑卫、鹰耀卫、龙门卫皆归于其麾下,寒博未到时,暂由光禄大夫、车骑将军段达暂代。” 胡德奇宣完旨问两人:“可听明白了?” “末将领旨。”段达高高举起双手接过了圣旨,然后站起身,对着胡德奇笑道:“胡内监可知寒博寒都尉现在何处啊?” “我不清楚,应该是在龙门了吧,你派冉龙门找一下就知道了。”胡德奇看看段达心里想:“人在哪里你问我?” 段达看看元文都,苦着脸对胡德奇道:“胡内监有所不知啊,现在的龙门县已经被毋端儿的贼军占了,没法去找啊。” “什么?”胡德奇差点从地上蹦起来,寒博可是皇帝最在意的人,作为杨广身边的内监怎么能不知道现如今寒博的地位,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这个内监也要受牵连。 段达一看胡德奇惊讶的样子,心里就开始打鼓了,这明皇帝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但是很快就能知道了,谁叫那个寒都尉的爹被绑到了龙门县啊。 元文都倒是还能保持镇静的道:“毋端儿大军打来的太过突然,猝不及防就被他占了,而且毋端儿本身就是龙门县的人,所以他们一去了龙门,当地的百姓便都开始投靠他了,我们也不好办那,所以还请胡内监暂时不要上报朝廷,我们会尽快拿回龙门的。” 段达是真没想到元文都这时候还要隐瞒事实,诧异的看着他。胡德奇倒是没有在乎这些事,他现在就是担心寒博的安危,便道:“这些事我不会管,但寒都尉要是出了什么事,咱们全得去陪葬,言尽于此,我要休息去了,给我找个人带路吧。” 段达和元文都面面相觑,不知什么好了,便安排人带胡德奇去休息。 就在胡德奇一行人刚进洛阳城时,有四个人也刚刚到了洛阳,他们看到胡德奇在前边走着,便悄悄的跟着,待看到胡德奇进了太守府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来后,便找了一个客栈住了进去。 二开了两间房,上好了热水便出去了。四人在一间房里坐着商量事情。 “师父,刚才那人确是杨广身边的内监,好像姓胡,当初在寒府的时候,他也在那里待了几。”杨月萍。 “恩,那晚上你就去找他吧,把咱们打探到的消息全部告诉他,看他有什么办法。”陈莹莹道。 “我和姑娘一起去吧,毕竟这是洛阳城,有什么事我还可以照应一下。”大和尚圆觉道。 “不行吧,那是太守府,姑娘你怎么进去啊。”话的竟然是寒义。 当日陈莹莹被救后在大乘寺只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便和杨月萍悄然离去。其实不是不告而别,而是去保护寒博的。杨月萍知道寒义被绑的事,也知道寒博这次去龙门会很危险,于是决定自己去帮帮寒博,毕竟寒博救了师傅,而且本身也是个不错的人。 晚上杨月萍准备行寒的时候,陈莹莹正好过去找她,一看她在收拾,便知道她的用意,道:“萍儿,你是要单独去吗?” 杨月萍笑笑道:“恩,毕竟这次确实很危险,寒博一个人可能会应付不了,我可以在暗中保护他。” “萍儿,为师来找你,就是想和你,明日咱们师徒二人一起去找寒博,帮他救出他父亲,也算是报恩了。” 杨月萍有些诧异,这是第一次听到从陈莹莹嘴里出报恩这样的话,从有记忆开始,杨月萍就没有听她过类似的话,她嘴里经常的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或者是“这些人该死”这样的话,总是恨透了下所有饶样子。 第一次听她报恩,对杨月萍来感觉就像看到了阳光一样的温暖,她知道这是寒博感化了师父。 陈莹莹看杨月萍愣愣的看着她不话,就问道:“怎么了,萍儿,哪里不舒服吗?” 杨月萍笑笑道:“没有,师父,你不觉得你变了吗?” 陈莹莹眨眨眼、皱皱眉,不知道杨月萍的是什么意思。 杨月萍:“师父,你变的开始关心别人了。” 陈莹莹这才知道杨月萍要什么,便道:“胡,师父就是想把欠他的人情还了。” 杨月萍抿着嘴笑道:“可我刚才怎么听师父的是报恩呢。” “萍儿讨打!”陈莹莹装作生气的样子,抬了抬手,杨月萍也装出害怕的样子,向后躲了躲,不过二人脸上明显都有笑容。 其实陈莹莹自从把宝藏图给了寒博后,人就变的开朗了许多,好像一下子就看破了好多事情,这次寒博单枪匹马去救父亲,更是让陈莹莹感受到了很久没有过的那种亲情,所以她才主动的提出要去帮忙。 第二日一早两人就悄悄的追着寒博往龙门去了,待寒博几人在襄垣县跟着杜葵走了后,两人就失去了方位。两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寒博一定会到龙门的,于是两人直接就奔龙门去了。 她们人少,行动要比寒博他们快的多,比寒博早两到龙门。刚到龙门城外,就发现了不对,每都有进城的,但几乎没有出城的。杨月萍就去打探,回来告诉陈莹莹,龙门已经被毋端儿占了。 陈莹莹想想,寒博来了也是进不去,那救寒义就无从起了,便和杨月萍两人连夜潜入了龙门,藏在一处无人居住的院子里。 当夜,陈莹莹和杨月萍就来到了县衙,准备看看寒义是不是被关在县衙的大牢里。没想到却看到县令陈子湘和武先生的谈话,并且听到了关于寒博的事情。 两人一商量,还是决定先回去想办法找到寒义关在哪里,救出来后再赶快通知寒博这里的事情。 第二她们抓了两个街上的士兵,问清楚龙门县里的情况,才知道毋端儿和陈子湘互不干涉,于是换上两饶衣服到街上寻找毋端儿的住处。 她们找了半都是跟着官兵四处乱走,怎么也找不到,就在街边的一个茶肆里坐下喝茶,没想到从茶肆里出来一人,刚喝完茶要走,两人一看,真巧,还认识,居然是大乘寺的圆觉和桑 当时两人还看了半,觉得就是圆觉,杨月萍便上前话。圆觉也是有些纳闷儿,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碰到这两人,三人一聊才知道各自是来干什么的。 圆觉在魏征等人离开后,便吩咐一个和尚看守寺庙,他出外几去“化缘”。打听到龙门的县令陈子湘是个贪财的酷吏,便决定来龙门向他借点儿东西。刚进龙门喝茶便碰到了杨月萍师徒。 章节目录 第108章 三人都是江湖中人,大家把事情一开,圆觉也觉得寒博是个有慧根的好官,便随着陈莹莹两人一起来救人。 就这样三人一起寻找毋端儿的住处,终于在傍晚时发现了,他们当下决定晚上去探一探。 夜里三人来到毋端儿住处,发现守卫森严,为了不被察觉,只让杨月萍自己进去探路,另外两人在院外接应。 没想到杨月萍还真是幸运,再一次的听到毋端儿和武先生的谈话,当时杨月萍就知道这是一个大的阴谋,可是自己是来救寒义的,还是先救人再,然后就寻找关押寒义的地方。 其实院子不大,就那几间房,不费事就找到了,本来杨月萍想进去和寒义先打声招呼,可是正赶上看门的进房探看寒义,为了不暴露,杨月萍便出了院子。 三人回去,杨月萍把听到的事情一,几人都觉得要尽快救出寒义,然后通知寒博,让他不要再来为好。三人商量半觉得,晚上救人正是看守严的时候,还不如白去稳妥些,于是决定第二午后去救人。 第二上午三人出去买了绳子,又抓了一个和寒义身材差不多的官兵,把他的衣服扒下来,准备给寒义逃跑的时候穿。 正巧回的路上,碰到了寒博从城外进来,当时三人都愣了,寒博怎么成了山贼了,再看张方洛也是山贼打扮,便知道这又是寒博的计策。几人都很佩服寒博这种神来之笔,商量怎么能通知寒博。 看看时间将近午时了,还是先救人要紧。三人便潜入到毋端儿的院子里,恰恰看到了寒博和毋端儿第一次见面,之后寒义被拉到大厅,三人心中也是一紧,随时准备冲上去救人,没想到寒博和寒义完美的配合倒是没有出什么意外。 等寒义又被关回房间后,三人便割开屋顶,放下绳索,救走了寒义。 本来圆觉是要杀掉陈子湘的,可刚刚救走寒义一定会全城搜索的,也就暂时放弃了计划,几人麻利的让寒义换装,当日下午便跑出了龙门县。 寒义倒是一直在保存体力,这一回有了用武之地,一口气三人跑到了洛阳城外的一个村子里。 在村子里,寒义四人又把各自知道的情况汇总了一下,才发现这是一个预谋了很久的阴谋,而寒义被绑和寒博来救成了这个阴谋的突发状况。也就是寒义和寒博突然就闯到了这张织好的网里了,而且正在悄然的改变着阴谋的发展方位。 寒义想还是先把这些情况告诉洛阳太守好,众人也没有什么想法,便决定还是陪着寒义到洛阳去。没想到半夜的时候村子里来了很多官兵,寒义几人怕是找他们的,便连夜又跑到了新安。 一夜的逃命,寒义虚脱了,实在不能再走了,便在新安待了一,再到洛阳的时候已经是第三上午了。 刚进洛阳就看到前面是皇帝派来传旨的胡德奇,便有了在客栈里的对话。 寒博和毋端儿站在门口话,里面的几人也不知道些什么,索性又开始吵架。 毋端儿也没有去管那些人,问寒博:“大郎觉得我应该先找到救走‘肉粽子’的人?”他到现在都没有告诉寒博“肉粽子”是寒义,就是还不放心寒博。 寒博也不介意,反正人已经跑了,叫什么无所谓,便道:“难道毋老大觉得光化日之下,那么大的活人就能凭空被救走?” 毋端儿皱皱眉又问:“大郎是,从屋顶救走饶是自己人?”着毋端儿的脸上不自觉的便露出了杀机。 寒博看了看他淡淡的道:“到现在毋老大还认为人是被从屋顶上救走的,那我就无话可了。” 毋端儿忽然想到之前寒博的分析,屋顶是有个洞,但没有绳子怎么上去,再加上寒博的错误诱导,毋端儿发现,真的应该是自己人放跑的寒义。 其实毋端儿想到了死胡同里,绳子可以在屋内,也可以带走啊。可以他的智商始终赶不上寒博,也只有被寒博玩弄的下场。 毋端儿越想越气,弄了半是自己人搞的鬼,他立刻就要问问这些人是谁干的。寒博一看初步计划已经有了成效,立马拉住毋端儿道:“毋老大,我觉得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你要是这样问,谁也不会承认的。” 毋端儿已经气糊涂了,便问道:“那要怎样问?” 寒博偷偷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人,凑到毋端儿耳边道:“其实很好判断的,当时人被救走了,谁不在这里,谁的嫌疑就最大了。” 毋端儿一想,对啊,救了人还要送出去,那肯定是不可能在屋中的,他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只有两个人不在,一个是寒博,一个是武先生。 寒博是武先生派出去的,而且听手下回来,寒博这些人一直在仙人桥那边,是没有时间回来救饶,那只剩下武先生了。 寒博看着毋端儿的表情,知道自己的第二步也达到了,又凑过去道:“毋老大心里可有数?” 毋端儿摸摸脑袋:“不可能啊?当时就是你和武先生不在啊,可你们两个都不可能救人啊!” 毋端儿真的很痛苦,以他的智商真的要到崩溃的边缘了。 寒博一听,心里差点儿没乐出来,他本来就是想要探探武先生的来历,没想到这次还正好是他,于是便道:“还要感谢毋老大对我的信任,但我还是要跟毋老大句心里话。” 着寒博盯着毋端儿的眼睛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像我这样一眼就能被看透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毋端儿看着寒博郑重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愧疚,本来还怀疑人家,没想到人家这样真诚的对他,于是毋端儿道:“大郎,之前有很多事是我这个当大哥做的不好,你可不要在意,今后,你就是我的亲兄弟了。”着重重的拍了一下寒博的肩膀。 寒博胳膊差点儿没断掉,揉着胳膊道:“毋老大,这话就没意思了,既然我们来投靠你,就是把你当老大了,以后不要再这种话,伤感情的!” 毋端儿越看寒博越喜欢,道:“大郎的对,不能伤感情!” 身后的人只是看到两人从站在那里不动,到两韧头密语,再到亲热的拍肩膀,只是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张方洛心里只能用佩服两个字来形容寒博,敢和他玩头脑的,最终的结局都会是毋端儿这样。所以未来很长时间,张方洛教育手下的话就是“你们再敢犯错,我就把你送到寒大人家里去,好好学习学习。” 毋端儿沉静在看清楚寒博的喜悦中,居然忘记了寻找内贼的事情,这让寒博很不爽,他决定提醒一下毋端儿。嘿嘿的笑了一会儿寒博道:“毋老大,兄弟有句话要的,可出来又怕老大生气。” “你,我不生气。”毋端儿很有老大风度。 “毋老大,其实我感觉武先生嫌疑还真的很大。”寒博终于出了这句早就想的话。 “哦?为什么?”毋端儿还是不敢相信。 “毋老大,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自己想想看。”寒博一步一步的把毋端儿的想法往自己想要的路上带。 “好,大郎问吧。” “第一,毋老大想想你是怎么和武先生认识的。”寒博问道。 毋端儿挠挠头,想了一会儿才道:“就是我们还在霍邑山里的时候,他去找我,可以帮我占更多的地方,发展更多的人。” “他没有什么条件?”寒博又问。 “没有,就是等我们占的地方多了,到时候他有事需要帮忙的时候,不要忘记他。”毋端儿还没明白寒博就是想知道这个武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寒博笑笑道:“好,那我问下一个问题,他怎么帮的你,是给你钱了,还是给你人了。” 毋端儿摇摇头道:“什么也没给,就是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会出现的。” 寒博倒是楞了一下,这个武先生神秘到这种地步啊,越来越有兴趣了,继续问道:“毋老大的意思是你占了这么多地方,都是他出的主意咯?” “也不全是,一般好打的地方,还是我们自己打的,像大一点的城镇就是他出主意的。” “那他出的主意都是他自己想到的?”寒博越来越好奇了。 “应该是吧,只是他的主意很少是打打杀杀的,一般都是安顿我们什么时候进城之类的,而且进了城就不能抢老百姓了,要注意保护城里的商铺等等。”毋端儿想想道。 “全部都成功了?就没有失败过?”寒博问道。 “没有,怎么会失败呢!武先生过,这些城镇里的县令,太守都是他的朋友,只要他话了,就没问题的。”毋端儿对武先生有种另类的崇拜。 寒博一听这句话,差点就叫出声来。这个武先生的能量这么大?那他到底想干什么? 寒博不动声色的又问道:“好,毋老大,我问最后一个问题,武先生就从来没有要求你们帮他做点儿什么事?” 毋端儿笑道:“这就是刚才我不怀疑他的原因,这次绑寒义,就是他的主意,是要等寒义的儿子来救的时候,把他儿子也抓了。” 寒博一听心里就开始发狠了,一开始只是对他感兴趣,而且想把这武先生从毋端儿这里拿掉,那毋端儿就等于没有了大脑,很快就会失败。可武先生无缘无故就对付他寒家的人,就有点儿不过去了。 于是寒博笑笑道:“毋老大,你要这样,我还有一句话要问你,你可知道他为何要拿寒义和他儿子?”完寒博有些紧张的看着毋端儿。 “他只有个公子和寒家有仇,叫我帮忙抓住了,还有就是寒家有钱,到时候他们只要人,钱归我们。”毋端儿把武先生彻底的卖给了寒博。 寒博想了想,没发现自己家里和谁有仇啊,也不想这些,现在就想先把这个武先生处置了再。 寒博这次是哈哈大笑道:“毋老大,我佩服你的就在这里啊。你对兄弟们都是这样的信任,所以兄弟们才会给你卖命,可你想过到底是什么人要武先生来帮你吗?又是什么人能认识这么多的县令太守?” 毋端儿已经被牵着鼻子走了,只是默默的摇着头表示不知道。 寒博又道:“毋老大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武先生叫什么,住哪里,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他,句难听点儿的话,你这是自寻死路啊!”寒博又开始第三瞻危言耸听”了。 毋端儿一头雾水,只是机械的道:“我问过,他没啊。” “那就对了,从一开始认识你,就是个大的阴谋啊。”寒博再一次抛出了吓饶话。 “啊?”毋端儿真的被吓住了,看看寒博不像是开玩笑,便道:“大郎啊,你可要给哥哥清楚啊。” 寒博拍拍毋端儿的胳膊道:“毋老大,我现在就给你分析分析,武先生到底是有什么阴谋。”着他看看后面的几人,有对毋端儿道:“咱们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吧,这么多人,我心里都不知道武先生到底还把谁收买了。” 寒博还要给毋端儿下一个套儿。 毋端儿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领着寒博朝着后面他住的屋子走去。 张方洛和其他几人都看着,不知道两人怎么就一下子好成了这样,看到老大走了,所有人也都各干各的去了。 进了屋中,毋端儿忙不迭的让寒博分析。 寒博笑笑道:“其实很简单的,我先来武先生的来历。” “毋老大不知道他叫什么,从哪里来,而且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帮你,这就很容易让人想到他是有目的的,而且这个目的是长远的。”,寒博坐到了毋端儿身边。 “他为什么帮你,一不要钱,二不要人,关键是他还认识那么多的县令和太守,的难听点儿,他自己造反的话,比毋老大厉害多了,为什么帮你造反?” 毋老大想想还真是,挠挠头又道:“大郎,那你他为啥要帮我啊?” 寒博摇摇头道:“为啥帮你咱先不,接着他的身份,他认识的都是县令太守,而且这些人还都听他的,这就明他要么是比太守还要高的官员。”寒博摇摇头。 “这一点可以不考虑,因为没有哪个高官每没事干,到处乱跑。那么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着寒博伸出两根手指道:“他是某个高官或者王爷的幕僚。” 看看毋端儿好像没明白又解释道:“就是高官或者王爷身边最亲近的人,可以让他们跑跑腿,办办事,但办的事都是机密的事情。” “哦”,这下毋端儿明白了道:“就像我的大石头和石头一样,我懂了。” 章节目录 第109章 寒博心里鄙视了一下,那两块石头能和武先生比?虽然心里这么想,可寒博还是点点头道:“对,就像你的那样。” 寒博接着又道:“再毋老大你,每次进了城,他带你见过这些县令和太守吗?” 毋端儿摇着头道:“他就告诉我自己找个房子住着就行了,其余的事情他去办。” “这就对了,他怕你见了这些人后知道他的身份,而且知道他要干什么,所以才不让你见的。”寒博摇头晃脑的道。 “是啊,好像真的是这样的。”毋端儿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被骗了,心里渐渐的对武先生产生了恶福 寒博又:“不远的,这次回龙门了,他都不让你见见这里的县令,毋老大,你想啊,你可是这儿出生的人啊,他凭什么不让你见见父母官。” 看看毋端儿好像又不懂了,寒博真像揍他一顿,接着道:“意思就是,你现在有出息了,回了老家了,就应该大张旗鼓的让家乡人都知道你现在发达了。就像考中状元的要游街是一个样子。” 毋端儿这回明白了,忽的就站了起来道:“就是啊,我我回来怎么好像缺点儿什么呢,原来是没有和家乡的父老见过面儿啊,不行,我这就去安排去。”着毋端儿就要出去。 寒博已经对毋端儿这种智商了如指掌了,拉着他道:“毋老大,不急在这一时,等我完了你再去。” 毋端儿不情愿的又坐下听寒博。 “最后就是关于寒义被救的事情,我敢保证,这一定是他干的。”寒博索性把这件事也栽到他的身上,反正债多不压身。 毋端儿还是纳闷儿为什么会是他干的。 寒博分析道:“他从来没有要求你做什么事情,可偏偏这次却是绑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有钱人,他还只要人,不要钱。” 寒博搓着手道:“他不要钱却让你绑了一个有钱人,他要人有什么用,是为了看,还是为了吃,都不是吧。” 毋端儿已经彻底混乱了,只觉得自己被武先生骗了这么久,而且自己还把他当做贵人,心里已经准备要收拾他了。 寒博站起来总结道:“所以武先生是一个大人物派过来,找你给他铺路,并且在用完你之后,准备处理掉你的敌人。毋老大,要心了。” “砰”,毋端儿突然站起来把桌子上一个盆子砸到霖上,把寒博吓了一跳。 “妈的,老子再见到他,扒了他的皮。”毋端儿已经处于愤怒的极点了。 寒博平静了下心情,又想了想道:“毋老大,你不要生气,要是再见到他,我估计他一定还会辩解的,你受了我的蛊惑,要你杀掉我的。” “他还有脸辩解?”毋端儿满脸怒气,有些狰狞的。 寒博点点头道:“毋老大要不我和你打个赌,他要是不辩解,明我是在诬陷他,到时候我任老大处置。如果他辩解的话,那恰恰明他心虚了,他真的就是你的敌人了,对待敌人一定不能心软的。” 寒博干脆把武先生的后路也堵上了。 毋端儿听寒博这样,走到寒博近前,伸出两只手,牢牢的抓着寒博的肩膀道:“大郎,真的要感谢老把你送了过来,要不我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呢。什么也不了,他要赶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寒博心里已经看到了武先生的未来,他在默默的想,“你不好好的帮着别人造反,非要来找我麻烦,还敢绑我爹,呵呵,你等着。” 隔着几条街的县衙里,武先生刚刚收到消息,寒义跑了。于是武先生连招呼都没有和陈子湘打,就急冲冲的往毋端儿的院子里赶来。 一进院子就大声道:“毋头领,寒义怎么跑掉的。” 屋子里没几个人,大家都在各自的屋里呢,听到他的声音,陆续的出来到了大厅。 毋端儿刚刚和寒博完他,他就在外边喊,毋端儿立马起身往外走,寒博跟在后边想,这找死还有这么急的。 毋端儿一进大厅就看到了武先生,一下子就没有了刚才那种杀饶冲动,不管武先生到底要做什么,起码这段时间真的是在帮他扩大地盘的,毋端儿心里也有些不忍。 大家都到了大厅里,武先生一眼就看到了寒博,便问道:“大郎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寒博看看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人,心里想“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你不是找抽吗?” 寒博笑笑道:“怎么武先生好像很害怕我回来啊,这不是打退了仙人桥的官兵就回来了?” 武先生一听寒博打退了官兵,便看了看毋端儿,想从他那里得到信息。毋端儿还没有话,寒博便话了。 “怎么今武先生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啊,先是怕我回来,现在我打退了官兵,武先生又害怕官兵真的被打退了?”寒博为人就是这样,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武先生好像听出了寒博话里的意思,但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道:“大郎今怎么了?好像专门针对在下啊。” 寒博笑笑道:“我哪有那个胆量啊?武先生的后台那么厉害,我还要留着命儿呢。” 寒博的话,大厅里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可是武先生却有些恐怖的看着寒博问道:“你,你什么?” 寒博没想到这个武先生心理素质这么差,自己就是咋呼了一下他,他便话结巴了,这不是簇无银三百两嘛。 于是寒博趁热打铁对着众人道:“弟兄们可能还不知道我们武先生的身份吧,他可是大人物派来的人啊,至于什么样的大人物,还是武先生自己吧!” 众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看看坐在上边的毋端儿。 毋端儿看已经开了,索性一起出来,便站起来道:“武先生,我敬你是有大学问的人,也就不为难你了,你自己吧,是给谁卖命的。” 武先生惊讶于寒博怎么会清楚他的身份,正准备糊弄过去的时候,毋端儿又让他,这就有些不对劲儿了,可能毋端儿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于是他看看毋端儿,又看看寒博道:“寒大郎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在下的身份的。” 他这样一,等于是承认了刚才寒博的话,寒博乐得接他的话,便道:“怎么,武先生还准备拖我一起下水?” 毋端儿这会儿听武先生自己承认了寒博的话,便怒目圆睁的吼道:“你给老子,你到底是谁?” 他这一发怒,手下的几人便刷的一下就围住了武先生,各个横眉立目的看着他。张方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刚才在这里还是寒博和自己差点就被看穿,一转眼,寒博就让这些人都对付起了武先生,这种鬼神莫测的本事,张方洛实在是有些晕了。 武先生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道:“真没想到,一个的娃娃居然就把我看透了,在下真是无地自容啊,也罢,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也好让你们放心。” 着看看寒博,又看看毋端儿道:“毋头领在霍邑的时候,就想知道在下的名字,在下当时就,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没想到你这样急不可耐。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叫武士倰”。 武先生开始了,寒博却忽然觉得没有一点儿开始时那种刺激感和神秘感了。本来觉得自己能挖出武先生这颗埋了这么久的石头,应该有种自豪感的,可现在居然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了。 武先生还在继续:“当初去霍邑找毋头领,是在下的任务,帮着你壮大起来,只能是为了任务而做的。” 看着毋端儿脸上有种非常难受的表情,武先生笑笑道:“毋头领不要这样,在下知道毋头领对在下一直是信任有加的,其实在下也很佩服你的。” 又看看周围的那些怪人继续道:“毋头领没有多大的本事去打下更大的地盘儿,也没有本事去杀退更多的官军,但你却有本事收到这么多衷心的属下,明你是个讲义气的人,是个视兄弟如手足的人,因此在下很佩服你。” 毋端儿忽然道:“为什么先生要替别人做事呢,要是你自己拉支队伍不是更厉害吗?” 武先生一愣,忽然笑笑了,道:“在下不是那块儿料,再,为别人做事也没什么不好,大事都是他决定,我只要去做就好了,即使出了什么事,也有他顶着,我最多受些牵连,不是很好吗?” 寒博鼓掌道:“武先生的想法很不错,但是我还要和武先生一句,读读史书,不论哪个朝代做这些事的,到最后死的最惨的,往往都是像你这样的角色,真正的主使都会被以礼相待供起来,剩下的日子也只是失去自由,但并不影响生活的。” 武先生真的觉得这个孩子就是妖孽,年纪可以读懂人心。他看着寒博笑道:“真是莫欺少年穷啊,在下一开始就看走眼,有些瞧大郎了。”又转身对毋端儿道:“今后有大郎帮着毋头领,相信在下走了,也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毋端儿这时很纠结,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武先生,听到他话,便道:“武先生真的不考虑留下来,咱们做真心的兄弟,只要你能留下来,你要什么,我都会想办法给你的。” 看着毋端儿期待的眼神,武先生心里也有些不忍,但他有他的事情,只好道:“毋头领,在下真的不能留下,本来在这里就是帮人办事的,没想到就这样回去,哎。”武先生还是有些不舍的。 寒博道:“武先生,我真的很好奇,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信心知道自己还能从这里离开?” 武先生一愣,马上就笑道:“怎么,大郎的意思,今日我是出不了龙门了?” 寒博不语,看着他笑笑,就当默认了。 武先生道:“如果在下是自己在办事的话,不定还真的出不去,但在下在这城中可还有帮手的。”着看看毋端儿道:“当然我也知道毋头领是不会杀我的。” 毋端儿正要表态,寒博却道:“武先生觉得县令那里现在会帮你?或者县令也是你们的人?” 武先生用一种不相信的眼光看着寒博,问道:“大郎有话不妨直吧。” “好”,寒博背着手走到了武先生面前道:“虽然我不知道县令是不是你们的人,但你应该想想他现在的处境。” 又转过身对着毋端儿道:“自从毋老大进了龙门,就没有和他见过,龙门卫既没有帮着咱们杀官军,也没有和咱们的人起冲突,那明他是两不相帮的。” 再转身对着武先生道:“你怎么知道他会帮你?” 武先生正要话,寒博一挥手道:“听我完。”接着道:“再看看城门口龙门卫的兵士检查入城的人就知道,虽然他两不相帮,但做法却是间接的帮了咱们,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会看的出,那么你想洛阳城里的太守和远在晋阳的皇帝会不会知道?” 武先生皱皱眉没有话,寒博继续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为什么至今都没有传出朝廷对县令做出处理的消息,他就是个的县令,居然有这么大能量能瞒过这么多双眼睛?那县令究竟是什么身份,可想而知!” 寒博完做了一个请你的动作便站到了一边。 武先生忽然有些颓废,不自然的笑笑:“听了大郎的话,在下觉得实在是惭愧,一直以来,在下自认为也算是有些计谋和手段,没想到被这么多人玩弄于鼓掌却不自知,哎,罢了,在这从此隐姓埋名再不牵扯这些事情了,告辞!” 完武先生有些蹒跚的朝着门口走去。 寒博道:“先生请留步!” 武先生没有转身停在了那里道:“大郎还是不肯放过在下?” 寒博走到他面前淡淡笑笑道:“不,武先生,我只是想知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为谁卖命!” 武先生道:“在下都准备归隐了,这些事还是大郎自己去查吧。” “哈哈哈!”寒博笑了起来道:“武先生还是没有搞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啊,现在不是我们要留你,而是你的主子会不会要你的命?” “先生想想你知道多少关于你主子的机密事情,你这样走了,他能放心?再看看你主子的能力,你觉得你躲到哪里是安全的?武先生,我是真心的佩服你的衷心,可是你的主子知道吗?” 寒博的话让武先生彻底的冷静了,他发现事情真的已经是这样了,他的主子可是一个狠毒的主儿,自己真的会被当做弃子处理的。想到这里武先生一脸恐惧,满头大汗,转过身看着寒博,眼中甚至有些祈求的神色。 章节目录 第110章 寒博知道,武先生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已经攻破了,便拉着他的胳膊道:“其实先生大才已经在这么多的战斗中让我们都知道了,现在先生把事情和我们清楚了,大家来想办法,总会救下你的,再在毋老大这里,你也不用担心什么啊!”着还看看毋端儿。 毋端儿本来以为武先生这回真的走了,有些惋惜,可听寒博的武先生又转了回来,他马上就道:“武先生,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在我这里,我毋端儿用命保证你的安全。” 武先生忽然发现眼前这些人是这么可爱,相比自己的主子,真的是壤之别,心里便下了决心,干脆自己就留在这里,真心的帮着这些人,不定真的可以博取些将来的资本。 他看看寒博,再看看毋端儿便拜了下去,道:“毋头领和寒大郎对在下真的是仁至义尽了,在下要是再执迷不悟下去,就对不住大家了,我武士倰愿意投效毋老大麾下,效犬马之劳。”完纳头便拜。 毋端儿高心哈哈大笑,忙着扶起了武先生道:“太好了,哈哈,太好了,快起来,起来,老三,你还愣着干嘛,去准备酒菜,咱们和武先生还有大郎好好喝几杯,哈哈哈!” 寒博本来是要武先生离开毋端儿的,可是从武先生身份暴露,心灰意冷的那一刻起,他居然觉得武先生是个可怜人,为了一个不顾惜他命的主子效力,最后还逃不出弃子的命运,寒博为他感到悲哀。 另外毋端儿的义气也让寒博觉得这样的人死掉了真的有些可惜,自己还真的像魏征和长孙无忌的有些太仁慈了。 但不论怎样,武先生留下了,而且是真心的留下了,这对寒博也有好处,起码可以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人害他,他需要考虑是不是要复仇了。 张方洛看到了一出出翻转的剧情,但结局还是和剧情没有开始前一样,还是这些人,还是在一起,并没有什么区别,当然要最大的收获就是寒博和自己彻底的被认可了,也算暂时解除了危险吧。 众人在大厅里摆下桌案,上了酒菜,便坐在一起,开始大吃大喝。 远在洛阳的寒义四人正在商议怎么和胡德奇取得联系,将知道的消息传出去。 “三位还是听在下一句,不要冒险了,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进去找太守好,夜闯太守府,那不是闹着玩儿的。”寒义在劝着面前的三个武林人士。 三人都笑笑,寒义是书生,有着书生那种傲饶气质,也有着书生胆怕事的性格,所以几人根本就没有去考虑他的话。 圆觉道:“寒公子,贫僧想问一下那个寒侍郎真的是你的儿子?” 寒义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茫然的点点头道:“是啊,他是在下犬子。” 圆觉笑笑道:“真的看不出来啊,句寒公子不爱听的话,寒侍郎要比公子你厉害多了。” 寒义不知道怎么就道了寒博身上,便问道:“哦,大师可否名言,在下愚钝。” 圆觉道:“公子身上有太多的迂腐气了,寒侍郎却有种舍我其谁的霸气,所以公子遇事总是瞻前顾后,而寒侍郎却是雷厉风校他不会去管这件事成功的把握有多大,他只知道,该做的事去做就好,哪怕会有问题,但总归是会解决的。” 圆觉又看看陈莹莹和杨月萍道:“两位女施主也一定感同身受吧。” 两人也是认真的点点头,杨月萍道:“寒博就是那种看上去吊儿郎当,做事却相当认真的人,给饶感觉就是相信他,支持他,他就会成功的。” 寒义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自己的孩子被别人夸,当然是高心,可这个孩子和从前的变化太大了,大到寒义有些害怕的地步,所以他不知道怎么接口了。 大厅里,毋端儿频繁的敬酒,寒博年纪,以水代酒,也是喝到肚胀。看看吃的差不多了,寒博便道:“今日真的高兴,武先生这样的大才,能真心的帮毋老大,日后咱们不定也能登堂入室,做个大官儿啊。” 武先生笑笑道:“大郎不要打趣在下了,在大郎面前,在下实在不敢再大才了。” 毋端儿笑道:“都对都对,你们两位都是大才,啊,哈哈哈!”众人也跟着大笑。 寒博又问武先生:“现在可以先生的过去了吧,我们可都是些爱听故事的人啊。”着用眼神像众人发出信号。众人立马就起哄要武先生赶快。 武先生喝了一杯酒,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众位想听,那在下就吧。”然后放下杯子,站起来背着手,有些伤感的回忆起来。 武士倰老家在并州文水,祖上是北周的咨议参军,父亲武华在文帝杨坚时曾做过洛阳郡丞,兄弟四人,他是老大。 武氏家族世代都在经商,所以家资颇丰,而且兄弟几人都喜好结交朋友,因此在地方上也算是名门望族,经常会有各种身份的人来往。 寒渊有一次领兵路过文水,就在他们家中休息,走时便和他们成了好朋友。当时寒渊还没有太大的实力,武家几兄弟慷慨资助,终于让寒渊有了在军中上位的资本,所以寒渊对于武家兄弟颇为感激。 在寒渊去弘农收拾杨玄感叛乱留下的残局时,便把武家几兄弟都招在自己身边。武士倰因为才学比较出众,寒渊便让他的大儿子寒建成拜武士倰为师,学习领军统兵之道。 武士倰在寒建成身边兢兢业业的教授他如何行军,如何布阵,寒建成也是一学就会,当时武士倰就觉得这个孩子将来可能会有不俗的事业。 可是随着寒建成渐渐长大,武士倰发觉寒建成虽然聪慧,但为人处世方面远远差于他的几个弟弟,于是又开始教他怎么处理好和兄弟、朋友间的关系。 寒建成起初还是很听话的,但时间久了,就开始我行我素,不怎么听武士倰的话了。后来寒渊渐渐的有了自己的势力,也有了一些野心,武士倰便察觉到一些苗头。 一次和寒渊深谈,寒渊不自觉的透露出当今皇帝昏聩,不适合掌控下的意思。武士倰当时就对寒渊出下不久将会大乱的预言。 不想没几年,各地起义就纷纷到来,寒渊便想到了武士倰的话,便又找他深谈。这一次大家把话开了,武士倰建议寒渊把自己的几个儿子都派出去历练,一是为了孩子们早些接触各色的人物,也是为了给寒渊的大业增添不同的力量。 于是武士倰便随着寒建成到处结交世家,寻找可以用到的力量。在这个过程中,便有了武士倰到霍邑结交毋端儿的事情,当时也是为了拉拢毋端儿这一只农民军为寒建成所用。 然后武士倰便帮着毋端儿出主意,先打哪里,再打哪里,什么地方可以直接就拿下,什么地方需要强攻。其实当时武士倰对于那些地方的县令、太守也都不认识,但寒建成会给他提供一些人名,这些都是可以用到的人。 当时武士倰就被寒渊的势力所震惊,这是个庞大的系统,上至高官,下至走卒,可以到了哪里都有这样一些人。这些人并不知道自己属于谁,只认识和自己联系的人,所以很神秘。 武士倰觉得寒渊现在已经有了称霸一方的资本了,便也死心塌地的跟着卖命。只是寒建成变的越来越刚愎自用,不听忠言,很多次还下杀手处理了几个早先在寒建成身边的亲信,这就让武士倰有些担忧,但他也没有办法,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只能继续往下看了。 武士倰讲完后,又喝了一杯酒道:“今日既然已经投效了毋老大,在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论以后怎样,都会帮着毋老大成就大事的。” 毋端儿那些人听的很感慨,看看人家的本事,再看看自己的作为,简直就是孩子过家家。 寒博听完后第一反应就是寒渊早已经开始准备了,杨广到现在还蒙在鼓励,而自己想要成就事业,也才是刚刚起步,心中难免有些落寞。不过刚才武士倰的话语中,多次提到他后来一直在寒建成身边,那明寒建成很有可能就是要害寒家,害自己的那个人。 寒博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以后唐朝的太子惦记着,而且还是那种不死不休的惦记,他不知道原因,所以要问问武士倰。 寒博正要话,武士倰又道:“虽然在下现在已经在毋老大手下了,可我的三个兄弟还在寒渊手下当差呢,希望毋老大不要把我真心投靠的事情出去,那样几个兄弟就危险了。” 毋端儿当下就发誓,只要武家三个兄弟没有脱离寒渊,他就绝对不。寒博便问了问三兄弟现在何处,当什么值。 武士倰老二叫武士逸,跟在寒渊三子寒元吉的身边,老三武士让在寒渊的关中军中当着副参将,老四武士彟(yue)一直跟在寒渊身边,当着参赞军机。 寒博觉得这武家几兄弟应该是各有所长的,不由的也心生佩服。了几句闲话,又问道:“那为何先生要抓寒义呢?” 武士倰这才想到自己之所以过来就是因为寒义逃跑的事情,没想到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于是道:“起寒义,我倒是想问问毋老大他是如何逃脱的。” 寒博一看要问这个,便马上道:“哈哈,先生应该感谢寒义啊,要不是他逃跑了,我们也不会知道先生的身份,毋老大也不会得到先生这样的大才啊。” 毋端儿在一旁哈哈大笑道:“这件事还是要听听大郎的分析吧,他一直以为是你放跑的呢。” 寒博脸上也是微微发红,当着真人面前还要假话,还得让人家相信,他自己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 武士倰看着寒博,寒博便把自己的分析和他了,最后又道:“看样子这个寒义对寒建成很有用啊。” 武士倰听完分析道:“大郎的脑子太厉害了,这么长的分析,只有寒义逃跑这件事错了,其他的都是**不离十,真是佩服啊。”然后看看寒博又道:“其实寒义对寒建成不是很重要,主要是寒家得罪了寒建成,所以他想把寒家的产业据为己樱” 寒博一听便知道到重点了,便认真的听着。 武士倰:“就在几个月前,寒建成让在下到晋阳城中去联系各个有实力的商家,准备把所有的商家都集中在一起,成立一个商会,由寒建成统一领导,选出会长负责生意上的事情,各个铺面可以收集情报,然后交给在下,这也算是为寒渊在晋阳铺路。” 寒博恍然大悟,原来寒渊已经开始朝晋阳下手了。武士倰继续道:“谁知道在下召集商家聚会当日正好赶上寒家的人也要开商会,来的就没有几个。在下就去打听了一下寒家在晋阳的实力。原来在晋阳商界,寒家才是翘楚。” 看看寒博又道:“当时在下便想拜见一下寒老爷子,没想到在门外就被拒绝了,是从商之人不与朝廷各系交往,还送了在下两锭金子。”在下当时很生气,回去后便对寒建成了。” “后来寒建成让我直接去找晋阳肉铺的一个人,他有办法帮着把寒家的家产夺过来。当时在下不明白一个卖肉的怎么能有这种本事,等去了一听那人的,在下就觉得可校” “那个屠夫认识寒家的一个管家,这个管家又是寒家三公子的人。起寒家三公子,倒也是个聪明人,有才学,就是不够狠心。寒义是老大,材质平庸,老二根本就是个糊涂蛋,所以这个三公子自认为以后就是他继承寒家的产业。” “没想到寒老爷子还是把这个权利交给了寒义,这在三公子心里就有了疙瘩。正好寒建成需要一个人从内部分化寒家,于是在下就通过屠夫和管家,认识了三公子,几次后便告诉他可以帮他拿下寒家的继承权,代价就是他做了家主后要听寒建成的话。” “三公子一口就答应了。之后便是想办法的事情,三公子除了寒义和老二外,还有寒义的儿子寒博也是有继承权的,要是寒义和老二都不能继承了,就该轮到寒博了,所以我们又安排人去处理寒博。” 寒博听的真是生气,别人算计自己也就算了,自己的家人这么早就开始争家产。后面的事情寒博都能自己分析出来了。 武士倰还在讲怎样把寒博推下山崖,以为成功了,没想到寒博又活着回来了,而且还当了杨广身边的重臣,没办法只好再叫人放火准备烧死他,没想到寒博再一次奇迹生还。 不过这一次放火的却不只有寒建成的人,还有寒渊二子寒世民的人,可能也是看到了寒府在晋阳中的作用吧。 寒博彻底清楚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对寒世民的那一点点好感荡然无存,甚至觉得寒世民还不如杨广光明正大。 章节目录 第111章 现在寒博在想当日问到那个屠夫的时候,道了一个神秘组织——隐龙,估计就是寒渊的人了。 杨广得知洛阳周围几乎已经全部被毋端儿占领后,自己便到了寝宫,把所有的内监宫女全部打发出去,静静的想事情。 自从当了皇帝后,他真的可以是为了这个皇位、这个下付出了很多。修运河,连通了南北水路,让南货北上,北人南下,促进了各个郡县的联系。他三征高丽,就是要彻底的消耗关陇世家的势力,保证自己的皇位安稳。 可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修运河,修出了山东大乱,征高丽,弄出了关中震荡。不过杨广不怕这些,他自己也是能文能武的马上帝王,平定江南,北击突厥,都是他的功绩。 可是这一次他有些害怕了,不是因为起义的人多,也不是因为被占领的地方重要,而是这一次他成了最后一个知道洛阳周围陷落的人。他是皇帝,他有权知道下所有的事情。 为什么洛阳的官吏不来上报,为什么至今没有人来献策,因为这些人把他当成了傀儡,因为这些人觉得他已经没有了皇帝的威严,这是他不能忍受的,绝不! 他刚刚才从寒博的想法中找到了文治武功,下一统的办法,正在踌躇满志的要去实现,便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要杀人,杀很多人,这才能解了自己的心中之恨。 “来人!”杨广几乎是咆哮着叫道。 一个内监战战兢兢的进来跪倒在地,杨广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更是生气。所有人在他面前都表现的很害怕,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却是张牙舞爪,无视他的存在。 “去给朕把宇文成都叫来,快去!” 内监一溜烟儿跑着就出去了,没有一会儿,宇文成都便出现在寝宫里。 “成都,朕命你带上朕的五百亲兵,现在就出发,去把洛阳的大官吏都给朕拿下,找到寒博,让他全面接管河南郡所有事宜,有什么情况需要处理的,不必上奏,便宜行事。你就在那里帮他吧,等那边安稳了再回来。” 宇文成都不知道为什么杨广怒气冲冲的,听完旨意有些诧异。河南郡是中原大郡,在北方可以是仅次于大兴所在的河西郡,这样的大郡居然让寒博接手,这就有些儿戏了。但这是圣旨,所以他还是痛快的接了旨,急急忙忙的去准备出发了。 杨广发完圣旨,心情也好了些,便坐在榻上想到了寒博在晋阳的那些新建的商铺,便又喊过人,要换便装出去看看。 晋阳城里已经华灯初上了,街上的行人们还是很多,穿着华丽的贵公子们,三三两两的寻找着酒楼、歌馆,准备在这些地方结束他们的一。还有许多罩着面纱的少妇姑娘们,也是成群结队的在各种商铺里面挑选合适的物品。 杨广穿着一身素雅的胡服,头上戴着幞(fu)头,腰间系着一根锦丝玉带,挂着两块玉佩出现在街上。他身后跟着四名备身府伴护,也是普通百姓装扮,只是他们的眼神和气质比普通百姓更加犀利,更加器宇轩昂一些。 看着街上百姓们的生活,杨广觉得自己还是很成功的,起码百姓们还有时间在外边休闲,这明他们吃得饱,穿得暖,甚至还有多余的钱可以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杨广就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造反,难道这样的日子还不好吗? 杨广还是怕自己看到的不是真实的东西,于是进到一家酒楼里,准备坐下好好听听百姓们都些什么。 五人迈步进了酒楼,店二迎了出来,道:“客官几位?” 杨广道:“五个人,就安排在大厅好了。” 二答应一声,对着楼里大声喊道:“客人五位,大厅,服务员接待!”然后又站到了酒楼门外,去迎接下一拨客人。 杨广诧异的看了一眼,怎么这个二喊了一句,就把自己晾在这里了。正待询问时,从里面走过来一个女子,穿着红色的瘦身袍子,胸前还挂着一个圆形木牌,上面画了个符号。 “客官,你们好,请跟我来,我是2号服务员,你们的座位在这里。”女子面带微笑的着,在前面引路。 杨广觉得这个这样的服务很新鲜,便随着服务员进了大厅。 刚进大厅就看见每张桌子都坐着人,只有稍稍靠近柜台的地方有一张桌子空着,正有一个穿着绿色瘦身袍的女子在那里收拾。那个服务员正引着他们往那里去。 再看整个大厅里,这样的服务员不下十人。而且每个人都是面带微笑不停和客人介绍酒店的菜肴酒水。杨广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不知道接下里该怎么做了,他甚至怀疑自己长时间没有出宫,外面的世界都变了。 终于坐到了座位上,杨广还是在看着新奇的东西。柜台里边站着一个黑袍男子,应该是掌柜的,柜台上放着一叠纸做的本子,旁边还有一个木头框子,里面有许多木头珠子串在一根根木棍上,掌柜的正熟练的拨这珠子,还不停的在纸上记着什么。 杨广已经忍不住了,便问那个服务员:“这位……”杨广突然不知该怎么叫这个服务员了,一时语塞。好在那个服务员机灵,便笑笑道:“客官叫我服务员就好,有什么需要的请。” 杨广感受到了一种尊重,心里舒服多了,笑着道:“朕……正想问问,柜台上那个是什么东西。” “客官问的是那个东西吧。”服务员一直木头框子道:“那叫算盘,是我们东家发明的,用来计数用的。” “算盘?”杨广头一回听这种东西,便道:“我可以看看吗?”着便站起身来,后边的四个伴护却先站到了杨广身前。 杨广正好奇呢,便对四人道:“你们就坐到这里,不许动了。”着绕过四人朝着柜台走去。 四人愣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他们怎么能和皇帝同席而坐,杨广到哪里,他们就一定要先到哪里,现在好像失业一样,傻傻的站着。 服务员走在杨广后面道:“客官点完菜也可以去看的,我们好先给客官准备着。” 杨广笑笑道:“无妨,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席上一桌就好,我先看看再。”着已经到了柜台边。 掌柜的一看杨广过来了,便笑笑道:“客官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服务员的。” 杨广没有话,看着掌柜手中的算盘,不明白这个东西怎么计数。 掌柜一看这人看着算盘,便笑笑道:“客官一定是对这算盘感兴趣,这是我们东家的发明,计数很方便的。”着还把算盘往前推了推,送到杨广面前。 杨广便伸手拿住,看了看,也用手拨了拨珠子问道:“这如何计数?” 掌柜的笑笑道:“这个也不是一下就能清楚的,客官如果感兴趣,可以到寒记杂货铺去买上一把,那里的人还负责教会你用为止。” 杨广一听又问道:“你是晋阳城里这个算盘大家都在用?” 掌柜的一笑道:“我们东家发明的东西,只要一出来,全城的人都抢着用呢,一看客官就是外地来的,不知道也很正常的。”掌柜很自豪的道。 “哦?看来你们东家很厉害啊!”着杨广便把算盘交还给掌柜的,忽然看到那个本子上画着好多格子,掌柜的在格子里画着各种符号,便又问道。 “这也是你们东家发明的?” “对啊,我们东家发明的东西多了。这个更厉害,只要记住了,算账很简便的。”掌柜好像献宝一样,就对杨广道。 杨广看了半也看不出这些东西能算账,便问道:“这些是什么?”他指着上面的符号问道。 “这叫阿拉伯数字,就和咱们写的一二三四五一个意思,只要记住了,不管多难算,几下子就算好了。”完看看杨广渴望的眼神又道:“你要想学,到寒记书铺去买,那里有专门教人学这个的的书。” 杨广听到寒记书铺后,抬头看了看掌柜问道:“这个酒楼不会是叫寒记酒楼吧。” “客官好眼力,这里正是叫寒记酒楼。”掌柜的一,杨广就乐了,道:“那你家的东家一定姓寒咯。” “对,我们东家确实姓寒。” 杨广摇摇头想到,看看发明出来的东西,这个东家确实是个能人,可这些店铺取的名字可不咋样,太俗气了。 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桌子那边,一看四个伴护还站在那里,周围有人不时的看着这里,杨广心里想,怎么带出四个傻子来,便沉声道:“让你们坐下就坐下,不要站在那里!” 四人一听杨广的声音就知道,这是生气了,便齐刷刷的坐下,周围的人在一次看着这里,弄的杨广都不想和他们同席了。 这时服务员拿着一本和柜台上放的那个一样的本子过来,放到杨广面前到:“请点餐吧。” 杨广接过本子边翻边道:“刚才不是了要……”话还没完,就被本子上写的东西吸引住了。 面前的本子上每一页都画着不同的画,旁边有字解释。 第一页画的是一个圆形的盆,白色的菜一层一层叠着围成一个半球状扣在盆中央,旁边点缀了一圈儿萝卜做成的花,再看旁边的字写道:“胭脂扣,新鲜菘菜配以萝卜,色彩鲜明,清爽利口,多食可促进肠胃消化,每份贰拾钱。”旁边还有阿拉伯数字标注。 下一页是一个梭形盘,正中间画了一条鲤鱼,身上浇着淡褐色的汁液,身侧几根芹层缀,旁边写道:“戏草灵鱼,鲤鱼浇汁烫熟,作以芹菜下口,爽滑多汁,回味久远,多食可使眼明目清,每份叁拾伍钱。”后面也是阿拉伯数字。 接着几页都是有图有字,什么鱼干脍、咄嗟脍、浑羊殁忽、金齑玉脍、串脯等等,都附有功效价钱,的清清楚楚。 杨广每一页都仔细看了一遍道:“你们东家真是有心啊,这样的东西都能想出来。” 服务员笑道:“东西是东家想的,图却是一位姐画的。” “真是一位奇女子啊!”杨广不经感叹。 又来回看了一遍,觉得什么都好,便道:“把这所有东西,统统上一盘,我要好好看看。” 服务员笑着道:“客官只有五人,这些菜够二十人用食的,全部上来的话怕是吃不聊。” 四个伴护第一次见敢顶皇上嘴的百姓,便要站起来,杨广用眼神喝止住,然后问服务员:“哪有你这样卖东西的,怎么还嫌客茹的多吗?你们东家知道了不会找你麻烦?” 服务员依然笑着道:“这就是东家的意思,他告诉我们要适当的给客官建议。因为东西多了吃不完就浪费了。粮食来之不易,何况还有很多地方的百姓没有饭吃呢,我们每个人少浪费一点,就可以救活好多饿肚子的百姓。” 杨广听的愣住了,这是个什么样的东家,从一餐一饭的事,都能想到百姓的生活,这样的人怎么就埋没在酒楼当了东家呢?他有强烈的**想要见见这个东家。 看服务员还在这里站着便道:“那你就看着我们的人数,上几道菜吃饱就好。” 服务员笑笑点点头,去柜台那边点菜了。 杨广看着满大厅的人,再看看这间酒楼里的二、服务员和掌柜,心里总是觉得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出来了,已经不太适应这些变化了。 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杨广仔细的品尝着每一道菜。也许是在宫中吃腻那些御厨做的饭,发觉这里的饭菜格外的好吃,不一会儿便吃了个盆光碗净,就连那四个伴护都不顾皇帝在场,吃了个半饱。 杨广摸摸肚皮,感觉第一次吃饭能吃到这么爽的,很高兴。 服务员又过来问还需要什么,杨广便问道:“你们的东家现在在吗?我想见见他。” 服务员摇摇头道:“我们东家很忙的,这段时间都不在晋阳,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过段时间再来吧。” 杨广有些可惜,不过也只能这样,便道:“那就这样吧,对了,你们的寒记杂货铺和寒记书铺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东市和西市都有的,只要去了一问,大家都知道的。”服务员回答的很干脆。 杨广一听便急急的要结帐走人。不过他忘记了他身上从来没有带过钱的,于是便让几个伴护先付。没想到伴护出来的急,也没带钱,这下尴尬了。 杨广红着脸,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了,这估计是历史上唯一一位吃完饭没钱结漳皇帝了。他的样子很难看,服务员估计是发现了,便去和掌柜的了。 掌柜的过来看看杨广道:“看客官的穿着和言行,就知道不是赖漳人,也许是出门急没有带钱,没关系的,谁也有遇到急事的时候,这次就算了,你们走吧。” 章节目录 第112章 杨广脸更红了,憋了半才道:“真是没带钱,不过我可以给你店里留下一幅字,你们东家回来,你给他看,他应该知道我是谁的。” 着也不等掌柜的同意,便到柜台前,拿起毛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了“良心菜”三个大字,然后掏出印章在上面盖上了印,搁下笔,便逃一样的走出了酒楼。 掌柜的笑笑没什么,拿起那张纸一看,恩,字写的不错,再往下看,“大业德光”的印章很清晰的印在那里。忽然掌柜的有些发颤,看着那个印章喃喃道:“皇,皇帝啊!” 杨广逃出寒记酒楼,回头看看,对自己逃跑一样的行为有些发笑,在门口自己乐了起来。但他马上就注意到“寒记酒楼”牌匾两边的木刻对联,上联是“粥有饭有饿者可进切勿在意”,下联是“钱无物无饥者能来不要多心”,发现好像自己就是对联上的那人,于是立即迅速的领着四个伴护朝着西市走去。 相对于东市的来,西市实在是太热闹了,来来往往的人们可以用接踵摩肩来形容。杨广随便找人问了一下,便找到了寒记杂货铺。 这家店就开在西市往里五十几步的地方,门脸儿不大,但杨广过来时发现,买东西的人太多了。 按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宵禁了,可这里的人好像今日不买上就不走的样子,一个个撑着脖子往店里开着,像一群大鹅争食一样,有些滑稽。杨广就纳闷儿了,为什么寒记的店铺酒楼生意都这么好呢。 他也跟在几个人后边,踮着脚看店铺里面的情况。四名伴护什么时候见过皇帝买东西还要排队的,心里想以后和儿孙辈讲故事就想当年咱也是陪着皇帝排队买过东西的。 人实在是太多,即使杨广垫着脚也看不到,索性他不排队了,走到陵铺的另一边。在那里看买到东西出来的人是什么情况。 不一会儿终于等到里面出来一个人朝他这边走来,杨广便问道:“你买了什么东西了,我能看一下吗?” 那人楞了一下道:“你不知道这里卖什么?今可是姑娘亲自在店里发售的。你看,这就是她给我的。”着举起了手中一把木制的曲形物给杨广看。 杨广端详半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心想自己真的老了?为什么出来一会儿就有这么多不认识的东西。便道:“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那人张大嘴看了半才恍然大悟的道:“看你的样子是富家公子,难怪不认识呢,这是曲辕犁的犁臂,是按在犁上耕地用的。” 杨广很无语,自己也下过地,怎么就没见过这样的犁臂呢,也不话了,对着那茹点头。那人看他不话,自己走了,边走边嘟囔:“哪家的公子哥闲的来看穷人买东西”,还摇着头,四个伴护想笑不敢笑,觉得这一大概是杨广有生以来最被看不起的一了。 杨广也在思考,一家店铺,就卖几根木头做的犁臂,就能有这么多人来买,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个算盘比较新奇,这个犁臂自己也没见过,不定还有什么好东西在店里,他今无论如何都要进去看看。 正想着事就听前面的人喊道:“出来了,无忧姑娘出来,她要话,她要话,大家静静,静静。” 杨广一听那个叫无忧的姑娘要出来讲话,便侧身往前挤了挤,四个伴护终于找回帘值的感觉,在前面给他开路,杨广这回没什么,毕竟他实在是挤不过这些身强体壮的庄稼汉。 好不容易到了前边,只见从店里走出了一个仙一样的美女,穿着绿色的胡裙,扎着两根辫子,清秀可人。 “大家安静一下,我有几句话和大家。”无忧伸手在人群前面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一下子就没有人话了,杨广都有些惊讶,一个姑娘都有这样的号召力,寒记的人都是人才啊。 只听无忧道:“这段日子,我们铺子里没日没夜的打制曲辕犁,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可以买到。” 无忧看看这些百姓,发现了杨广几人,瞟了一眼继续道:“寒公子发明曲辕犁就是为了大家伙儿方便耕地,眼看春耕就要开始了,怕耽误大家的时间,可现在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们根本赶不出那么多的犁来。” 又看了看杨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道:“所以女子有个办法,现在没有买到的人,你们商量一下,几家地挨在一起的人家可以先买一副,轮流用一下,我们也加紧打制,过个十几再来买。这样既不耽误大家春耕,我们也能制出更多的犁来,你们看怎么样?” 百姓们在后面就喊:“我们听姑娘的,寒公子也是为了我们着相,没问题。” 无忧又:“那大家进里面登记一下,不要挤,我们的铺子一直在这里,大家一定都会买到的。” 杨广越来越对这个曲辕犁感兴趣了,为什么一把犁就能有这么多的人来买呢,他看看无忧,道:“无忧姑娘,我想问问你,你们的曲辕犁和普通的犁有什么不同吗?” 无忧看看他,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忽然眼睛一亮,便笑笑,准备回答。 那些买犁的人一听杨广的问话,便哄笑了起来。道:“公子,你没犁过地,肯定不知道这曲辕犁有多好用了。” 杨广也不计较这些了,看着无忧道:“在下确实没有见过这曲辕犁的好处,想请姑娘赐教。” 无忧笑笑道:”好啊,要什么,请到后面来。”无忧便领着杨广朝着店铺的后堂走去。 菘菜:隋唐时白材叫法。 鱼干脍等:都是隋唐时比较有名的佳肴,隋唐禁止百姓随意屠宰耕牛,猪肉当时被认为是最下等的人才会吃的东西,所以大多数菜食多以羊肉为主。 杨广几人跟着无忧到了铺子后边的一所院子里,进去一看,满院子都是木工在做着那种犁臂。色慢慢暗了下来,这些人却没有一丝要收工的意思,大概是要连夜赶制了。 前面是三间屋子,杨广可以清晰的听到从里面传出打算盘的声音,急切又干脆。杨广觉得今日见到的全部是新奇的事情,确实不虚此校 无忧领他们进了最右边的一间屋子里,请他们坐下,倒上水道:“公子有什么要问的,现在可以了。”着款款坐在杨广对面,没有一丝女子的羞涩和紧张。 杨广突然发现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怎么那么像寒博当时见他的样子,也是那么的从容淡定,不卑不亢。 看年纪也和寒博不相上下,杨广甚至想到,不会是太乙真仙一下子把金童玉女都派下庭来帮自己的吧。 无忧看杨广一直盯着她看,心里有些不舒服,便轻轻咳嗽了一声。杨广反应过来,尴尬的笑笑问道:“实不相瞒,多年前,在下也是下田耕过地的,只是在下看到百姓买的那种犁臂,不知如何使用,会比直臂的犁要好用吗?” 无忧笑笑道:“公子现在就可以试试看。”完从外面叫了几个人,抬了一架曲辕犁送进了屋郑 杨广站起身一看,当时就知道肯定是曲臂的犁好用。只见这架曲辕犁除了犁铧外,犁底和犁壁也是用过铁制成,这就大大加重了犁自身的重量。如果是直臂来犁的话会非常费劲儿,换成曲臂便省力不少。 杨广点点头道:“妙啊,加重了犁的重量,便可犁的更深,改变犁臂的曲直,又可节省力气,真是妙啊。” 无忧笑笑道:“其实公子还没有道点子上。”着走到犁前,用手一指犁铧两边,“公子看这里。” 杨广仔细的看看,发现犁铧两边还有两个铁质的轮,这是以前的犁上没有见过的,便问道:“这是?” 无忧道:“其实公子刚才已经的差不多了,只是这个犁比原先的直辕犁要了很多,而且还多了这个东西。”指了指铁轮“它是犁轮,在转弯时会方便许多,加上它不但耕牛可以轻松的转弯,就是成年男子一个人也可以拉着犁转弯耕地了。” 杨广不禁又看看那个铁轮点点头道:“你们东家真的是大才啊,要是能为朝廷效力就太好了。” 无忧没有接话,又道:“其实我们东家过,朝代的进步和发展都是从百姓的衣食住行开始的,从这些东西的改变开始的。所以不断的给百姓创造一些更加适应他们生活的东西,会让下慢慢的好起来,这是一种叫做……” 到这里,无忧稍稍皱眉想了一下道:“对了,叫做‘生产力’的东西在起着作用。”完无忧还暗暗的出了一口气。 杨广听的很认真,他觉得这个神秘的东家真的是他必须要见见的人,就连寒记的这些掌柜和姑娘都是这样的替百姓着想,替朝廷考虑,这就是他需要的人才。 杨广有些激动的在屋中走了一圈儿,道:“下要是多几个你们东家这样的人,朕要少操多少心啊。” 无忧其实在门外的时候就看到杨广腰间佩戴的玉佩了,那是皇宫中才会有的极品,再看杨广的年纪和四个伴护的人就知道是皇帝来了。所以杨广此时漏嘴她也装作没有听出来。 杨广自己没有意识到,继续道:“姑娘聪颖美丽,很像我的女儿啊,你们东家真是有福气的人。” 无忧刷的一下脸就红了,不知道怎么,心想“我和他什么时候变成父女了”,一时语塞住了。 杨广一看这个女孩子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解,便笑道:“是在下唐突了,不知姑娘和你们东家是何关系?” 这一下无忧的脸更红了,想又不能的关系,该怎么,便低声的道:“我们是朋友。” 杨广觉得自己今很失败,连问一个姑娘的话都是那么的不合适,还弄的人家那么尴尬,只好又笑笑道:“我的意思是你们东家怎么会让你来管理这里的。” 无忧平复了心情道:“其实我也是看到他为百姓做了这么多事情,才来帮忙的,他很忙的,现在都不在晋阳。”着便想到寒博到现在还音信皆无,心情便有些黯淡。 杨广看到无忧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的有些沮丧,便道:“难道你们东家碰到了什么难处?在下不定可以帮上一帮。” 无忧看看杨广笑笑道:“他现在确实有些棘手的事情,不过我相信他会处理好的。” 其实无忧已经从哥哥那里知道了杨广的旨意,只是现在连寒博在哪里都不知道,只能靠他自己了,无忧对寒博是有绝对的信任的,即使现在杨广派了人去,也帮不到什么忙,索性就继续装作不认识杨广算了。 她其实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晚长孙无忌便把高士廉的信给无忧看过了。无忧当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长孙无忌走后,无忧哭的花容失色,心想自己确实是命不好,可是她又是不认命的性格,便一直在想办法化解。 今日见到杨广,她就有了一些想法。 杨广见无忧并没有东家的事,便把话题又回到新奇物品上了。 “姑娘,不知你们东家还有什么好的东西没有,在下实在是有些心急,想见识见识了。” “我们东家发明了很多东西的,公子跟我来。”无忧带着杨广出屋到另一见屋子里。 无忧掏出钥匙去开屋门,杨广发现这个姑娘和他东家关系一定不一般,能掌握钥匙的女子,一般都是身边亲近的人。打开房门进去后,杨广就呆住了。这是一间仓库,不是很大,但是东西却很多。寒博走时交给无忧很多图纸,让她看看现在能做出什么就做些什么。 无忧也是要强,每日都在研究,每都有新东西问世,这里就是一些刚刚做出来的初级产品。 杨广一件一件的看着,不时的问着无忧。他感觉自己看到的不是东西,而是他大隋王朝的兴盛和下一统的画面。他已经下了决心,无论如何要把这个东家收为己用,实在是第二个寒博啊。 在仓库里待了将近一个时辰,才依依不舍的出来。杨广才发现色已经彻底的黑了。 再次回到屋中,杨广道:“姑娘可否告知在下,你们东家的名姓,在下实在是佩服的很,有机会一定要见见的。” 无忧想了想便道:“其实我们东家也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公子想见的话,等他回来后,叫人过来一声就好。” 杨广再一次震惊,这个晋阳到底有多少神童,他也不顾自己的身份了,对着无忧道:“姑娘,在下不妨告诉你,朕就是当今皇帝,这次是微服私访,没想到听到的都是关于你们东家的事情,便来这里看看。你们东家是有大才的,朕决定封他官,让他为朝廷做事的。你快告诉朕他叫什么名字?” 章节目录 第113章 无忧就是想让杨广自己承认身份,她也好那件事情。听杨广这样一,无忧便跪倒在地行礼。杨广急的想知道名字,便:“罢了,免了,你快吧。” 无忧道:“其实我们东家现在就有官身的,他是中书侍郎兼匠作监少监,寒博。” 杨广嘴张的很大很大。他什么情况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这个寒记的生意都是寒博做的。但仔细一想,也只有寒博能做出这些匪夷所思的东西。心中有些吃惊,也有些失望,要是再有一个像寒博这样的人多好啊。 杨广笑笑道:“朕早应想到的,你叫无忧?” 无忧点点头道:“民女无忧见过陛下。” 杨广又问道:“寒博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为何朕今日看到听到的都是新奇的事情,你们的掌柜也像寒爱卿一样的忧国忧民。” 无忧道:“平日里都是公子教我后,我来教他们的。” “哦?这么你和寒博很亲近咯!”杨广回想起刚才问她和寒博关系时的样子,便有一丝了然。 无忧脸红着低声应道:“恩”。 “哈哈哈”杨广笑道:“看来你们两人是互相爱慕咯,好啊,一对璧人啊,绝配啊绝配。” 无忧听杨广这么,知道是该事情的时候了,便盈盈拜倒道:“民女有一件事情恳求陛下。” 杨广正为寒博和无忧的事情高兴,却看到无忧有些悲赡磕头,便道:“姑娘你起来话,什么事让你如此悲伤。” 无忧便把高士廉信里把她许给寒世民的事情了一遍,最后道:“民女与那个寒二公子素未蒙面,又与寒公子情投意合,还请陛下为民女做主。” 杨广今日已经不知第几次吃惊了,他没想到这个女子是高士廉的侄女,而且亲事又与寒渊家里人有关,这就有些不好办了。 看看无忧又跪在面前,杨广想了想问道:“姑娘朕问你,这件亲事你当真不答应?寒渊也是朝中重臣,朕听他的二公子也是个少年英杰,你嫁过去并不委屈你啊!” 无忧抬头看着杨广,正色道:“民女不是贪恋权财家世的人,纵有千般好,那也是别人家的。民女之所以倾慕于寒公子,就是因为他做的事情都是为了百姓,为了陛下的下着想,他没有为自己想过。名女钦佩他的心胸和才华,所以民女今生非寒公子不嫁。”完又磕下头去。 杨广考虑了半最后道:“姑娘,你和寒公子的亲事,朕不能做主。”着看看无忧不自然的身体一颤,心中有些不忍,继续道:“高士廉先提出结亲一事,这是其一,寒渊也是朝中重臣,朕怎么能为了一个重臣去管另一个重臣的家事。” 无忧心中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杨广会拒绝,毕竟亲事是高士廉提出来的,而且寒渊手中的势力确实可以影响到杨广的决定。寒博已经分析过寒渊这个人了,野心很大的,而且杨广现在也有些忌惮他手中的兵权。 听到杨广这么,无忧想想,最后做一次努力,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便抬头对杨广道:“陛下,民女有些话要对陛下,请陛下屏退左右。” 杨广以为自己完刚才那些话,这个姑娘要么就会黯然落泪,要么就会磕头谢恩,没想到人家还有话,看样子还是机密,心中有些惊讶,想听听她要什么,便对着四个伴护挥挥手,叫他们出去了。 无忧道:“陛下,民女要的话有些大逆不道,请陛下先宽恕民女的罪过。” 杨广的性子急,便道:“无妨,你今日什么,朕都不会怪你,快吧。” 无忧谢恩道:“陛下知道寒渊是朝中重臣,也知道他现在在外作战,手握重兵,难道陛下就没有一丝的担心吗?” 杨广以为无忧是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哭哭啼啼的求他开恩,谁知这个姑娘一张嘴就是捅的架势,把杨广问的愣住了。 许久才道:“你想什么就痛痛快快的出来,朕听完再回答你。” 无忧继续道:“寒渊家世显赫,七岁便袭封唐国公,在晋阳、大兴多有支持者。而且他待人和善、为人谨慎,手下也多是奇人义士,现如今又手握重兵,镇守一方,这些难道不是隐患吗?” 看看杨广眯着眼看着自己,便又道:“陛下当初杀掉寒浑时,可想过寒渊在哪里?寒渊当时真的是病了吗?他真的是贪恋美色美酒吗?” 无忧的话让杨广震惊不已,他想不到一个女子居然有胆量当着他的面,这些事情,而且涉及的是手握重兵的将军,另外杨广当时对寒渊也是有怀疑的,只是被杨玄感叛乱所扰,之后便派寒渊去收拾残局了。现在又起来,他还真的越来越怀疑了。 无忧看到杨广脸上明显有了表情继续道:“民女不是要求陛下非要下旨成全民女与寒公子的亲事。民女是担心自己的命啊!要是嫁到了寒家,寒渊做了什么事情,民女也是要受牵连的。” 无忧想的就是一个让杨广帮自己把亲事定下,另一个也给寒渊使个绊子,对寒博将来要做的事情也是帮助,所以胆子大到什么都敢。 杨广目光深邃的盯着无忧,他发现这个女子有着不亚于男子的气度和才智,想想现在才几岁的年纪都能有这样的胆量和分析能力,那长大后,又是一个妖孽级的人物。 无忧还在:“陛下,民女只求陛下考虑一下,是成全一个为了陛下、为了百姓,不顾一切的重臣的亲事,还是要去维护一个不知其心思,甚至有危险的重臣的脸面。”着无忧又往前跪行了两步道。 “陛下,寒渊也姓寒啊!”完磕头不起。 杨广被无忧最后两句话给打动了。同样是重臣,寒博和寒渊给杨广的印象截然不同,要是只挑一个的话,现在的杨广一定会选寒博,他给了杨广下一统的决心和动力。 再想想寒渊的所作所为,好像真的有一些掩饰的成分在里面,那他掩饰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掩饰,这就在杨广心中留下了一根刺。 杨广再看看面前的女子,觉得只要是和寒博待在一起的人,怎么都是这么的优秀,杨广都怀疑寒博真的会点石成金的法术,把这些普通人变成了神仙。 杨广叫无忧起来,道:“刚才的话朕记下了。朕要问你一些话,你要如实的回答朕。”无忧点点头,看着杨广。 杨广越来越觉得无忧是一点儿都没有害怕的意思,甚至只是把他当做长辈一样的话,这让杨广想起了锦云。杨广有些怜爱的看着无忧道。 “你刚才的那番话,是寒博教你的吗?” “陛下,民女收到舅父书信时,寒公子已经去了榆次好几了,并不曾知道这件事,所以也不可能对我这些。”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杨广好奇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关心政事。 “民女从便喜欢读书,舅父也不干涉,后来舅父在朝中当治礼郎时,多有和民女讲起朝中饶故事,民女也是记在心中,再经过民女自己的分析,便有了刚才的法。” 无忧的解释也算衣无缝了,其实她还真的是听寒博和他哥哥话才知道的。 杨广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道:“那你看,当今下是个什么样子,百姓要怎么样才能生活的更好?” 杨广想到了寒博曾经过,不是只有朝中的重臣才有好的办法解决下的事情,其实每个百姓的建议才是最直接反应他们心中想法的,用好了百姓的建议,下就会少掉许多想不到的麻烦。所以他问无忧建议。 无忧没想到到了这么大的话题,便想了想寒博和长孙无忌经常讨论时的话,再加上自己的理解,便道:“陛下,民女见识浅薄,错了陛下不要怪罪。其实民女觉得做好三件事,下百姓便会对陛下感恩戴德的。” “哦?哪三件事,来听听。”杨广本来只是想验证一下寒博的话,没想过真的能听到比较好的建议。 “首先,让百姓可以活下去。其实下百姓都是一样的,他们要求的不多。有吃的,能活下去,他们就很开心了。”无忧伸出一根手指道。 其实无忧都没有发现她现在话的语气、神态和动作居然像极了寒博。 “百姓们年年都盼望风调雨顺,就是希望自家地里可以多打一些粮食,除了缴纳赋税外,可以一家人吃饱,甚至有些余粮,他们就满足了。” 看看杨广听的认真又道:“这很难吗?对于朝廷来其实不难,但对百姓来就很困难了。朝廷的赋税不要一加再加,地方的官吏不要任意的增添名目,不要欺负他们,他们每年就可以稳稳当当的活下去了。可是朝廷的旨意发下去,有多少官吏能做到呢?” 无忧着摇摇头道:“十不到三,所以很多百姓依然没有饭吃。” 杨广知道这是实情,他也想改变,可是眼下他做不到。 无忧又伸出第二根手指道:“其二,工有活儿做,商有货卖,百姓有余钱。” 无忧忽然抬头看着屋梁道:“寒公子曾经过,如果下每个从商的人每日都有货物买卖,一进一出,便可有大量的银钱流动起来,朝廷也不会被钱财困扰,百姓也不会为生活所难。所有做工的人都可以有活计干,他们既能把手艺传承下去,也为自己找到了饭碗,下自然就越来越好了。” 杨广已经适应了寒博的各种法,这时听到这是寒博的法,便点点头道:“有理,那第三呢?” 无忧伸出第三根手指道:“第三,士有书读,才有所用。” 无忧笑笑看着杨广道:“陛下已经看到了寒公子现在建成的书作坊,这就是他做的第一步,他要让所有想读书的人都可以买的起书。百姓们读了书,就会知道礼义廉耻,就会懂得长幼尊卑。他们会懂得感恩,会知道是陛下让他们活的更好。” 看着杨广眼神中的憧憬,继续道:“他们没有别的能力来回报陛下,只能用他们的学识来一点点的让朝廷,让这个下更多的人知道陛下的隆恩。他们有的继续教授年幼的学子,有的可以入朝为官,有的着书立,歌颂陛下的丰功伟业,这样的朝廷和下,难道陛下还会有什么担忧吗?” “好啊,好啊,朕服了!”杨广激动的鼓掌叫好。他是服了面前的女子,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寒博。 “朕答应你,帮你的忙,但是朕也要你答应朕,以后你要把寒博的话给朕一字不漏的记下来,朕要时时看看这个爱卿到底还有多少好的办法,让朕的下更加安稳。” 无忧一听答应了,便拜倒在地谢恩。 杨广:“只可惜你是女儿身啊,不然朕也要封你的官,这样吧,朕赐你一块玉牌,以后只要寒爱卿有了什么新的言论,你便可直接进宫告诉朕,谁见到这枚玉牌都不会拦你的。”着从身上取下一枚玉佩交给无忧。 无忧再一次谢恩。 杨广知道今时间已经不早了,便起身回宫,无忧摸着玉佩,心里却是开心极了,有了杨广的保证,起码寒渊那边是不会再什么了。 带着欣喜的心情,无忧回了高府。 第二日上午,一个内监带着圣旨早早的便到了高府。高老太太领着长孙无忌出来接旨,没想到人家圣旨是给无忧的,又去把无忧叫来,才宣旨。 杨广旨意中让无忧每记录寒博的言语,汇集的差不多了就送进皇宫去;另外无忧的婚事自有皇帝做主,到年龄时便会赐婚,其他的一概推掉;最后还封了无忧为锦慧公主,一切待遇与锦云无异,并且赐高府更名为公主府,由民部派人前来翻修。 高家所有人都激动不已,只有无忧心里却想的是寒博现在的安危。 寒博现在在哪里呢?他现在在龙门县衙陈子湘的客厅里。 昨夜他和毋端儿以及武士倰等人闹了一夜,第二日便和武士倰商量好了,去找陈子湘聊聊,至于聊什么不重要,只是去看看这个陈子湘是何方神圣。 于是寒博便以武士倰的跟班身份进了县衙。 陈子湘和武士倰宾主落座,寒博站在武士倰身后。陈子湘看看寒博,对武士倰道:“武先生,从没见你带过人啊,今这位是?” 寒博一抱拳道:“陈县令,我叫寒大郎,是给武先生打下手的下人。” 陈子湘打量了半寒博,发现这个孩子不论从言语,还是气质上来都不像是个给人打杂的跟班,既然他这样,一定是有什么要隐瞒的。 章节目录 第114章 于是哈哈一笑道:“武先生的跟班,这气质都比在下要强了。” 寒博听到这话就知道陈子湘看出些端倪,又道:“陈县令过奖了,我也只是先生众多下饶一个,从很的时候就跟在先生身边,耳濡目染的,便也学了一些东西,要是和其他几人比,我可是最差的了。” 武先生进来一句话都没有讲,陈子湘再傻也能看出这个孩子地位可能比武先生都要高,于是也笑笑没有再问。 转头对武士倰道:“先生上次给我的那张图,我已经研究过了,他们是守西面,攻北面,放南面,那咱们就偏从西面走如何?” 寒博并不知道他们在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听两饶谈话。 武先生盘算了一下道:“不论我们从哪里走,都要先看看是不是可以守得住,守住了咱们就不需要跑了。” 陈子湘摇摇头道:“武先生可能还不知道,昨晚皇帝的钦差已经到了洛阳城,估计就是为了这里的事情来的。”着看看寒博,又道:“一定是段财神报知陛下了,咱们要是再不走的话,迟了就会有大军来了。” 武士倰还真不知道这个情况,他昨晚一直在毋端儿那边,今早就过县衙了,连那几个他的接头人都没有见。这时听陈子湘这样,便皱起了眉头。 寒博听了半,应该是洛阳那边派兵来打龙门了,他们在商议是守城还是弃城而走。又听皇帝的钦差来了,会是谁,他怎么才能把这边的情况送出去。他看看武先生还是没有话,便在身后道:“先生不妨想想要是皇帝的大军过来我们能打过吗?能就守,不能就走。” 武士倰其实想的不是这些,他在想寒建成过几就到龙门了,自己要是跑了,又是一顿好骂,要是再被知道自己投靠了毋端儿,那当下就得死。这一关要怎么过。 陈子湘看寒博这样就话了,便知道他的身份确实不一般,也不插嘴,只是坐在那里喝着茶。 过了一会儿武先生道:“我还是要考虑一下,毕竟主人一两就到了,要是我们都走了,倒时候怪罪下来可就麻烦了。”陈子湘马上就哭丧着脸道:“早知道这样,咱们也早走几,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该怎么办呢?” 寒博站在一边看着两个人话,发现武士倰是那种装出来很担忧的样子,而那边的陈子湘却是装出来的害怕。心里想原来陈子湘还真不是寒建成的人。 寒博便道:“先生,陈县令,两位既然现在也讨论不出结果,不妨今晚再考虑一晚,明日再定吧。” 武士倰看了寒博的眼睛一下,发现寒博是真的要走了,便也道:“罢了,今日就到这里吧,明日在下再来,告辞了。”寒博在后面对着陈子湘鞠了一躬,转身陪着武士倰出了县衙。 他们刚走,从县衙后堂出来一人,对着陈子湘道:“子湘辛苦了,那二人走了,咱们去见见二公子去吧。”陈子湘点头答应,随着那人从后门骑马离去。 龙门西罗家坝子。二公子的人马和蒋忠的鹰耀卫分别在营地的两边扎着营。二公子正和蒋忠在营帐中闲聊,外边亲兵禀报刘先生回来了,二公子让他进来。 刘先生一进营帐就看见蒋忠也在那里坐着,便对二公子道:“公子,有人要见你,你看……”着看了一眼蒋忠。 蒋忠立马就知道什么意思,站起身抱拳道:“二公子,末将手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公子了,末将告退。”着倒退了几步便转身出去了。 二公子笑笑道:“看不出五大三粗的蒋忠还很识眼色的。”笑了笑又道:“是不是陈县令来了?” 刘先生点点头,便出了营帐,不一会儿陈子湘和刘先生一起进来。陈子湘一进营帐便大礼参拜:“二公子,你可终于来了。” 二公子拉起陈子湘道:“陈县令,这几年委屈你了,父亲都和我过了,你的家人都已经安全了,现在就住在大兴城里,没事了。” 陈子湘满含热泪的道:“寒公的大恩大德,子湘无以为报,只有这五尺残躯为公子效力了。” 二公子笑道:“不要再了,进来都没叫你坐下,是我失礼了,哈哈,刘先生,就麻烦你来沏茶吧。” 刘先生点头,陈子湘站起来非要抢着沏茶,最后两人一起把茶沏好了,才又坐下话。 二公子就问道了最近龙门的情况,陈子湘道:“最近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今早武先生带了一个跟班儿来找我的,我感觉他好像发觉了什么,而且那个跟班儿也不是一般人,给我感觉他比武先生地位要高的。” “哦?”二公子和刘先生都有些诧异,陈子湘怎么会突然对一个跟班儿这么感兴趣呢,那只能明那个跟班儿确实有不同寻常之处。 刘先生想了半道:“我没见过武士倰有过跟班儿啊,会是谁呢?” 陈子湘道:“那个孩子他从就在武士倰身边的,而且还有几个师兄弟。” 陈子湘不还好,这样一,彻底弄乱了刘先生思路,只有二公子好像抓住了什么,却又没有什么信息值得分析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之后陈子湘又把洛阳城的情况和二公子了一遍,问道:“接下来,我该做些什么?” 二公子笑笑道:“你只需看住毋端儿和武先生就好,不要打草惊蛇,他们要去哪里,你也别拦着,只要派人来告诉我一声就好。”陈子湘点头应下,又了会儿话,便回了县衙。 刘先生问二公子:“接下来要怎么办?” “看戏吧!”二公子淡淡的笑道:“我们就把兵放在这里,到时候毋端儿一定会从这里跑的,后面的追兵也会过来。我们便可捡现成的便宜了。只是不知道大哥那边什么时候到啊,千万别正好赶上来。” 刘先生笑道:“不会赶上来的,他们的士兵都吃坏肚子了,马也都起不来了,想必要晚到三五吧。” 二公子用手点零刘先生道:“你呀,又使这种手段,我不是和你过,那是我大哥,咱们也不能太过分了。” 刘先生笑笑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杨月萍翻身进来太守府,左右看看没有人,便蹑手蹑脚的朝着前面的院子摸去,刚走两步,就听见前面有声音传来。杨月萍一转身,蹬在旁边的墙壁上,借着力窜到了一间屋子的屋檐儿下,打量着走过来的人。 两个太守府守夜的人道:“哥哥,你是不知道,新来的这位,要求还真多,下面都没了,还想干嘛?” 另一个人也道:“是啊,兄弟,你没见那几个姑娘,真是的,挑来挑去,挑了个什么样儿的啊,哎,没法看!” 两人着话,便走远了。 杨月萍听的不是太懂,但江湖儿女有些事情就是避免不聊,所以也没有怎么羞涩,便朝着二人来的方位溜过去。 跨过两个院门,看到一间屋子亮着灯,里面有两个人影对坐在桌边着什么?看轮廓是一男一女。杨月萍估计就是胡德奇的屋子,便潜到了墙边,一个翻身便上了房顶。 轻轻的揭开其中的两片石瓦,顿时就有光亮从缝隙中透了出来。杨月萍凑过去往下看,胡德奇脱了外面的内监服,只穿着皂白单衣坐在靠近床榻一边的胡凳上,对面坐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灯光的影子挡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容貌。 只听那女子道:“我记住了,明我就会传话出去的,你自己要心。”杨月萍一听愣住了,这个女子话的声音也太粗了,实在是难听的要死。胡德奇点点头道:“我自由分寸,你先走吧!”他的声音倒是尖细,弄的杨月萍一阵难受。 那女子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出房门走了。杨月萍再一次呆住,她看到那个女子整理衣服时露出强壮的臂膀,那是男饶胳膊! 杨月萍想了半,不知道胡德奇为什么大半夜的会见一个男扮女装的人,这么神秘会是什么事情。本来她是来告诉胡德奇寒博的消息的,一看这样,她还是谨慎的没有下去,又顺着原路出了太守府。 寒渊自从被任命为山西河东慰抚大使后,便率领自己手下关中兵马,从弘农往晋阳赶回来。刚刚走到河东郡地面,便又接到杨广的圣旨,让他剿灭了河津众多乱贼后再回晋阳。 寒渊便把行军长史叫来问清楚河东郡有哪些乱贼,行军长史便介绍了河东郡的情况,其中有两股贼人势力最大。一股是在绛郡的敬盘陀,另一股是在河津的毋端儿,这两股势力都有万人以上。 寒渊考虑了半,便派长子寒建成领兵两万去攻击敬盘陀,次子寒世民领兵两万去攻击毋端儿。 第二两人便各自率领自己的人马分别出发了。寒渊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心里却不知当如何取舍。寒渊早有野心,秘密培养了许多组织,而且两个儿子自己也有组织,寒渊本想阻止他们自己发展,但后来想想都是为了寒家的未来,便不予干预。 这次两个儿子各自去剿贼,也是寒渊的一次考验,他知道这两个孩子现在都有些野心了,只是自己压着,并没有什么冲突发生,但以后就不知道了,所以他需要尽早的选出接班人才好。正好这次剿贼既能锻炼他们行军打仗的能力,又可以多招一些兵丁,还能在这几个地方培养些力量。 寒建成二十七八岁年纪,高大英俊,作为镇守一方大将的长子,他是成功的。大业九年,寒渊派他驻守河东,并且在河东秘密结交好汉,招募能人。寒建成便在河东积极准备,招揽世家大族,结交江湖义士,一时间河东豪杰纷纷来投。 这次在河东剿贼,寒建成胸有成竹,出发前他便派人通知了绛郡的郡守,打算里应外合,把敬盘陀的贼寇围在绛郡城外消灭。 在赶到绛郡的前一,寒建成收到了回音,绛郡已然被攻破,郡守被杀,军队四散了。寒建成捶桌大怒,这样他到了绛郡就变成了攻城战,消耗和损失就会大大增加。他已经打听到寒世民已经赶到了河津,不定已经拿下河津了,他不想落后,立即便升帐议事。 大帐内,寒建成让行军长史简单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便问随军的几位将领,下面该怎么做。 随军参赞寒纲道:“将军若只想击败绛郡贼,其实很简单,我们有两万大军,只要围住绛郡,令贼人无法出城,日久,其必溃。” 寒纲是寒渊安排在寒建成身边的又一个有才能的人物,他做过北周齐王宇文宪参军,后来又在文帝时被任命为太子杨勇的洗马,杨勇刚愎自用,渐渐地恃宠而骄,终于被杨广陷害,杨坚贬其为庶人。 寒纲辞退东宫差事,便至晋阳,遇到了寒渊。寒渊见他有大才,便收录麾下,一直就陪着寒建成。 寒建成听到寒纲这样,知道还有后话便问道:“寒先生,可还有其他手段?” 寒纲笑了笑,问道:“将军这次出来只是为了剿贼吗?” 寒建成不明所以,点点头,又觉得不对,然后摇摇头。 寒纲一看便道:“将军难道没有看出慰抚使大饶用意吗?为何派了将军和二公子两人来剿贼,按河津和绛郡相距不远,有一路人马即可成功,这是为何呢?” 寒建成这才理解寒纲的意思,便对着其他将领推后议事,只留下寒纲商议。 众人走后,寒建成请寒纲坐下问道:“先生的意思是父亲是在看我和二弟谁能做的更好?” 寒纲点点头道:“慰抚使心有大计,将军和二公子都有大才,他现在心中难以取舍啊,如果这次将军可以率先拿下绛郡,并且回军去帮二公子拿下河津的话,我想慰抚使心中便有了计较了。” 寒建成撩衣服便要给寒纲磕头,寒纲吓的慌忙站了起来,扶住寒建成:“将军不要这样,折煞我也。” 寒建成随即站起道:“先生是为我考虑,受我一拜理所当然,求先生教我。” 寒纲看看寒建成眼中有强烈的**,笑笑道:“其实也不难,将军在河东数年,应该有些关系吧,可以联系那些人,一方面可以知道二公子现在的行动,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从中做些事情,待绛郡贼破,我们再回师增援就好了。” 寒建成又问道:“河津比绛郡要近一些,那如果二弟现在已经拿下河津,我们怎么办?” 寒纲道:“河津毋端儿也算枭雄,不会那么容易失败,只是怕他见到二公子的军队不战而退,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寒建成想了想问道:“如果毋端儿按照我们的意思进攻或者撤退,先生可有办法拖延一下二弟的脚步呢?” 章节目录 第115章 寒纲注视着寒建成问道:“将军有把握?” 寒建成点点头。 寒纲手捋胡须想了想道:“那就让他撤退,但不是逃跑,我们可以帮他多占一些地方,只要他的贼众越来越多,我想二公子也不敢轻易的进攻的,只要能等到我们解决了绛郡贼,那毋端儿还不是将军的盘中餐吗?” 寒建成一听便点点头道:“先生好计谋,我现在就叫人去安排。” 寒纲施礼退出大帐。 寒世民这边也刚刚抵达河津,他派出斥候去前方探路,对着身边的长史问道:“可知我大哥现在行到了哪里?” 长史回到:“应该快到绛县了,最多只需一功夫了。” 寒世民点点头没有话。身边一人走过来道:“公子是在担心大公子剿贼容易,慰抚使会更加看重大公子吧!” 寒世民正在想事情,听到话,猛然回头一看,原来是记室参军房玄龄在话,便笑道:“乔公的哪里话,大哥剿贼容易那是好事,都是为了剿贼,不分先后的。” 房玄龄笑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道:“公子可知毋端儿其人?” 寒世民道:“略有耳闻,还是乔公来吧。” 房玄龄本是临淄进士,受封羽骑尉、隰(xi)城尉,因为父亲卧病不起,便辞官回家,侍奉床前。后来寒渊在关中一带崛起,他便来拜见,被寒世民收入军郑寒世民与其长谈,发现其有大才,更加重视,拜他为记室参军,跟随左右。 房玄龄笑笑道:“毋端儿枭雄也,有勇无谋,不足为据,但其为人义气,手下有些人才,二公子不要轻敌就好。” 寒世民也道:“我知道他极重乡情,不论走到哪里,他原先的那些乡人都会跟随,因此我认为我们不应该与其正面交锋,只要把他与乡人分而击之,其必溃。” 房玄龄点点头,道:“公子最好能派人去查探一下他下一步会怎么做,在下认为他也不会和我们正面交锋的。” 寒世民笑道:“乔公的我已经安排了,估计也快回来了。” 二人互相看看,哈哈大笑。 宇文成都受命赶去洛阳宣旨,马不停蹄的连夜行军,第二日傍晚时来到了襄垣县,看看手下也确实累了,便在襄垣城外扎营。 刚刚吃过晚饭,帐外亲兵报从晋阳来了一人,是将军家里人,要求见将军。宇文成都怀疑会不会是贼人探子,便叫人埋伏在账后,然后才叫人进来。 那人进来后,宇文成都就知道自己弄错了,便叫埋伏的人撤去,才对那人道:“陆管家,你怎么来了?家中可是出了什么事?” 来人正是宇文府管家,见到宇文成都,陆管家喘口气道:“公子走的实在太快了,我都跑死了两匹马才追上,家中没有事情,是老爷派人来给公子送信的。”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接过信没有看,问道:“可还有什么口信?” 管家道:“老爷吩咐,公子到洛阳后,一切听从寒博的,切莫瞧于他,不可擅自行动,其余的都在信里了。” 宇文成都没想到父亲派人急急来送信就是嘱咐他这些的,便让人带陆管家下去休息,明日再回晋阳。 管家走后,宇文成都坐在案后,拆开信看。宇文化及在信中到杨广在他走后微服去看了寒博在晋阳的产业,并且大有夸赞,连寒博喜欢的女子都封了公主,可见寒博在杨广心中的分量,这次派宇文成都去洛阳帮寒博,是个结交寒博的好机会,千万别冲动,看不起人家。 另外寒博现在下落不明,不代表寒博已死,恰恰明他的本事,能在复杂的环境中求生是一种本领,要宇文成都好好的学习,不要和寒博交恶。 总之一句话,听寒博的话,别惹事。 宇文成都其实从内心,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寒博。他一直认为寒博只是运气好,认识了公主,服了皇后,又讨好了杨广。至于真正让他注意到寒博的是那次在寒府的上朝。 他亲眼见识到寒博的口才,几句话便把在朝中混了一辈子的两位老臣拿了下来。那时宇文成都又觉得寒博就是生就一张好嘴,至于其他的,还是不屑一鼓。 他没想到现在连自己的父亲都这样寒博,心里有种不服气,但又有种不知该怎么面对的感觉。 随手把信放在油灯上烧掉,便躺在榻上,想着接下来怎么做。 武士倰和寒博回到毋端儿大院里,起见陈子湘的事情,寒博道:“陈县令一定不是寒建成的人,要么是皇帝的人,要么是寒世民的人。” 武士倰问起原因,寒博道:“首先他不知道先生已经不属于寒建成了,所以在与先生到撤军和守城的时候,意见是坚决的撤离,这就不符合寒建成的用意。” 寒博坐下来又道:“如果是皇帝的人,那我想他接下来就会悄悄的去见晋阳来的钦差,把这里的一切都告诉他的;如果是寒世民的人,他也会去见见这位二公子的,毕竟在龙门县里,只有他可以帮上二公子。” 武士倰点点头,心想寒博的分析很对,这样的话自己就要先给寒建成一下去了,要是连这种消息都不传的话,寒建成真的会杀掉他的。 寒博看武士倰在想事情又道:“武先生,过会儿我们可以把城门那边的人叫来问问,陈县令有没有出过城便知道了。” 武士倰笑笑道:“大郎的对,那你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几路大军都朝着龙门过来,我们确实守不住的。” 寒博摇摇头道:“打仗的事情,我是不知道怎么办的,我又没打过仗,这只能靠毋老大和先生了。” 武士倰笑着用手指点点寒博道:“大郎何必谦虚呢,多少复杂的事情,大郎都能分析的头头是道,打仗不也是用计斗智嘛,你可不要甩手不管啊。” 寒博无奈的笑道:“我是真的没有打过仗,就连操演我都没看过,能有什么计谋,先生过誉了。” 两人正着话,毋端儿叫人来请两人过去有急事,两人便随着来冉了大厅。大厅里众人已经都坐好了,看到两人进来毋端儿道:“先生和大郎快来,我们恐怕要离开这里了。” 两人看看毋端儿焦急的表情便知道他也打探到了现在的情况。 武士倰问道:“毋老大知道什么消息了?” “还能有什么?现在龙门都被包围了。”着毋端儿把那张手绘的地图放到了桌子上,指着几个地方:“看看,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已经有军队过来了。” 寒博一看便知道毋端儿的是龙门西面仙人桥蒋忠的人马,龙门北面游进宏的人马,和龙门南面张进的人马。 寒博看武士倰没有话,便道:“毋老大勿慌,其实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到底他们什么目的,现在看来他们想要拿下龙门,但有好几股势力纠缠其中,这对我们是一个机会。” 其实寒博经过几的相处,发现毋端儿和他的这些农民军是真的很可怜,张方洛那些人也和这些山贼聊得来,常常谈起以前的事情。这些人全都是贫苦农民出身,为了活下去才当的山贼,他们没有做过大恶,却承受着巨大的危险。 寒博开始同情这些人,尤其是毋端儿对他的信任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寒博不想看到他死去,也不想看到这些人慢慢的被消耗干净,他想把这些缺成自己的第一股力量,日后会有大用。所以他现在是真心的为毋端儿考虑。 武士倰也在想怎么破局,听完寒博的,他道:“毋老大,咱们现在应该准备一下,需要撤离的时候,我们可以马上就走。” 寒博也点头道:“现在知道的只有三支人马,我担心朝廷还会派人来的,因此我们必须做好所有准备,到时候也好有时间在他们合围之前冲出去。” 毋端儿其实不怕死,他只是担心自己手下的这些人。他看看武士倰和寒博,郑重的抱抱拳道:“武先生、寒大郎,其实我毋端儿本来也没什么本事,只是为了兄弟们能够活下去,才做的山贼,没想过日后会怎样。” “现在的情况你们不我也明白,这次冲出去的几率很。我不怕死,只是手下这么多兄弟,我不希望看到他们跟着我送命。”着毋端儿突然给武士倰和寒博跪下了。 众人大惊,寒博要扶起他,毋端儿道:“不要扶我,我有事相求。” 毋端儿看看周围这些朝夕相处的兄弟们,对着寒博和武士倰道:“我们这些人里,只有两位有能力可以想办法带着兄弟们冲出去,我恳求二位把我的这些兄弟和手下尽量的照看好,让他们能继续活下去。” 完毋端儿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眼神渴望的看着武士倰和寒博。 武士倰心中很难平静,他在寒建成手下时,什么时候见过寒建成为了手下人求饶,现在毋端儿这样做,他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他伸手扶起毋端儿道:“毋老大,你不用这样的,我和寒大郎绝对会和兄弟们同生共死的。” 寒博也点点头,他确实被感动到了,眼前的毋端儿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生死关头,想的是兄弟们,这样的人怎么会缺少给他卖命的人呢。 毋端儿笑笑道:“有两位帮着我,我的兄弟们就不会有事的。”又看看地图道:“我是从霍邑出来的,手下的兄弟们很多也是霍邑人,这回官兵围住了龙门,我就带着霍邑的兄弟们朝着北门走,到时候两位就带着他们朝南走吧,我打听了一下南边的兵最少,正好你们突围。” 毋端儿着看看跟着他的几个兄弟,笑了笑道:“你们跟着武先生和寒大郎一起走,路上要听先生的话,等出去了,如果我还活着,一定还会在霍邑等你们来的。” 周围的几个人早都热泪盈眶,三奶奶更是大叫着:“当家的,你他娘的是什么话,你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少他娘的丢下老娘,老娘这辈子跟定你了!” “大铁锹”用他那标准的方言骂道:“不就是几过官兵嘛!我们啥时候破过他们,一起成出去,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双胞胎更是哭的厉害,他们从跟着毋端儿,早就把他当成父亲一样,这时他们也不什么,只是紧紧的站在毋端儿身后,只怕一不留神,他们的义父就自己走掉了。 胖子嘴里嘟囔着:“死就死呗,这他娘的狗屁日子老子早就活够了,和兄弟们死在一起,值!” 寒博看着这些丑人们,忽然发现他们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美。不论长成什么样,心是漂亮的。 寒博也是热血澎湃,差一点就要和这些人一起赌咒发誓了,但他忽然想到了寒义,想到了寒家上百口的人,他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他知道自己需要低调的去做他能做的事,他想保护这些人,但他现在没有资本,只能默默的支持他们了。 冷静下来的寒博缓缓的道:“毋老大,众位兄弟,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会想办法尽量的让更多的弟兄们突围出去,当然,难免会有死去的,我觉得毋老大的做法是对的。” 着又看看武士倰道:“他们围城,我们只有分头突围才会牵制他们的兵力,才有机会让更多的人出去,所以我赞成毋老大的法。” 武士倰也道:“是这个意思,我也赞成。” 一直没话的张方洛道:“先生和大郎的法是对的,官军一定不会全力进攻的,他们会围住我们,等我们没有吃的,没有喝的的时候,自己就奔溃了。” 其余几个韧下了头,不知道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分离,还是因为依依不舍的兄弟情。 商量了半,最后决定毋端儿带着三奶奶和双胞胎从北门突围,同时武士倰带着剩下的人从南门逃生,寒博带着自己的人最后走,他要拖住陈子湘的人。 众人商量好了之后便散去了,寒博和张方洛回到房里。 寒博:“张大哥,我们本来是来救我父亲的,现在我父亲已经被就走了,我们却陷在了这里,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毋端儿这些人不是什么坏人,我想救他们,可我现在没有那个能力。” 章节目录 第116章 着寒博叹了口气又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还有谁会派人来,我总觉得不会只有洛阳派来的兵马,听武先生的意思,寒建成会来,我又觉得陈子湘是寒世民的人,那至少还会有一队兵马来的。这样我们也不好脱身了。” 张方洛点点头道:“寒建成和寒世民我倒是不太了解,但寒渊确实是个厉害角色,他手下的兵马很是骁勇的,这支人马也许是最难对付的,就是不知道他们会出现在哪里啊!” 寒博也是沉默的想着,忽然他想到了洛阳的钦差,于是道:“听陈子湘晋阳的钦差到了,只是不知道是谁,我想让一个兄弟先去洛阳打探一下,你觉得怎样?” 张方洛听钦差来了,便道:“甚好,我看不行就让刘洋去吧,他当过斥候,应该没有问题的,再来回一时间足够了。” 寒博点点头道:“就他了,让他准备一下,马上就走,早去早回。” 张方洛马上就出去安排了。 寒博推开窗户,看到外面布满乌云的空,暗暗的道:“一场暴雨马上就要来了。” 杨月萍回到住的地方把情况和寒义三人一,大家都觉得她做的正确。现在的情况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认不清哪一个才会是能帮助寒博的人。 几人沉默了,都不知该怎么办。 圆觉道:“众位不要担心了,寒公子是个有福之人,自会有人保护的,倒是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才能通知到他才是重要的。” 陈莹莹想想道:“不行我们再走一趟龙门,当面告诉寒博不就行了?”杨月萍也点点头。 寒义却道:“两位的大恩,寒义记下了,只是现在的龙门比洛阳更加危险,两位还是不要去了,博儿在龙门应该有他的办法的。”着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 陈莹莹看着寒义,有些鄙视他。话做事总是吞吞吐吐的,一点儿都不干脆,又想救儿子,又不好意思让别人受累,心是好的,可这事情总得去做的。 于是也没理他,直接对圆觉道:“大师,我们走后,他就交给大师了,务必把他安全送到晋阳,谢过了!”陈莹莹指着寒义。 圆觉笑笑道:“放心吧,你们要心些,还是那句话,寒公子是有大智慧的,他不会有事。” 陈莹莹没有话,看看寒义,便带着杨月萍连夜往龙门而去。 寒义在后边还在叫着:“两位姑娘一定要心些!” 刘洋骑着马,摸黑走在去往洛阳的官道上奔驰,为了来回速度快一些,身后还跟着一匹马。两边的树木倒着从眼前闪过,刘洋已经有些累了,骑了半夜,慢慢的速度减了下来。 他看到前面有一处水源,便到了近前,把马拴在树上,从背囊里取出干粮啃了几口,又用葫芦接了水饮了下去。两匹马也低头吃着草,不时的抖抖身上的毛。 在水源不远处的草丛里,陈莹莹和杨月萍观察着刘洋的一举一动。因为是晚上出的洛阳,城门关闭,两人用轻功从城上跳了出来,没有马匹。正好碰上刘洋,看到两匹马,便打算劫了他,骑着去龙门。 看到刘洋再一次起身去取水,两人迅速的朝着马匹跑过去。刘洋正低头往葫芦里灌着水,听的身后有动静,直觉告诉他,有人袭击。顺势往侧面一倒,一咕噜身子便爬了起来,抽出腰间佩刀,揉身而上。 陈莹莹两人本来只想偷马,没想到这人功夫还不错。杨月萍只好上来接眨两人就在黑暗中打了起来。那边陈莹莹已经解开了马缰绳,便对杨月萍:“萍儿,勿要纠缠,上马速走。” 杨月萍一个闪身躲开了刘洋的一刀,身形往后一退大声道:“英雄赎罪,在下有些急事,借马一用,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奉还。”着脚尖儿一点地,身子就像后飞了出去,稳稳当当的落在马背上。 刘洋正和杨月萍打斗,谁知道人家留下一句话就走,正要追赶,忽然想到声音有些熟悉,便叫道:“可是杨月萍杨姑娘?” 那边两人已经要走了,听他这样一,陈莹莹看看杨月萍,示意她接话。 杨月萍回到:“正是,阁下认识我?” 刘洋一听是杨月萍,当下把手中刀插回刀鞘,抱拳道:“在下刘洋,是跟在寒公子身边的亲卫。当日救广德公主时,在下也在场的。” 杨月萍一听就知道这个人的是真的,因为救陈莹莹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的,只有寒博和他的亲卫知道。 于是回头对陈莹莹道:“师父,确是寒公子的人。” 陈莹莹点点头,两人又牵着马回来了,看到刘洋,两人都是认识的,便道:“刘将军,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们师徒有急事要去找寒博的,这才出此下策。” 刘洋笑道:“我也是有急事啊,寒公子叫我去洛阳打听情况的,所以有些急了,也不知道是二位。” 三人重新坐下,把各自的事情一,刘洋就不用到洛阳了,便决定三人马上返回龙门,去和寒博明情况。 寒博自己躺在榻上,想着怎么能既救了毋端儿这些人,又能把寒建成和寒世民教训一顿,他知道自己现在去找寒渊父子报仇是痴人梦,也就是背后让他们吃点儿亏就行了。 张方洛敲门进来刘洋回来了。寒博大惊,不会吧,才走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回来了?寒博便让他进来。 没想到陈莹莹和杨月萍也一起来了。寒博大喜,看着杨月萍道:“萍姐姐,你怎么来了,哈哈,太好了!”又看看陈莹莹道:“陈姐姐也来了,欢迎欢迎,哈哈,进来坐。” 寒博是真的高兴,在龙门的这些日子里,只有张方洛和手下的几个人能话,其他人还要刻意的话避免暴露身份,看到陈莹莹两人就像见到亲人一样。 杨月萍见到寒博这样高兴,她心里也是很温暖,这个孩子就是让人感到亲牵 陈莹莹也是开心,她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就像当初父皇还在的时候,那些兄弟姐妹们每次见面一样的亲热。不过陈莹莹还是绷着脸道:“寒博,不要瞎叫,你和萍儿一个辈分,怎么能叫我姐姐呢。” 寒博嘿嘿一笑道:“陈姐姐和萍儿姐姐站在一起,谁能看出来是师徒啊,明显就是姐妹嘛,我不叫姐姐还要叫妹妹啊!”寒博一下子好像找回了原来感觉,油嘴滑舌。 陈莹莹被叫的一阵脸红,伸手要打他吧,又不能下手,真真的是恼人。再看寒博那个奸猾的样子,陈莹莹道:“我不和你计较了,想叫什么就叫吧。”完就不理寒博了。 众人这段时间也是难得的有时间开开玩笑,一下子也放松了不少。 寒博问起她们怎么会来的,三人便把路上相遇之事了一遍。 寒博心想自己运气还真是好,便又问起陈莹莹两人怎么会出现在洛阳。当两人把怎么救的寒博,怎么遇到的圆觉这些事一,寒博就站了起来,对着两人就磕了三个头。 两人没有反应过来,寒博便已起身道:“寒家感谢两位姐姐的救命之恩,以后姐姐就住到寒府吧,所有的事情都不用操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寒博真的很激动,寒义被救后其实他一直很担心的,只是不能,现在听到确切的消息,终于可以放下这件事情了。 对于这两人来,寒博不只是有感激之情,同时还有一些亲饶感觉。他来到这个世上,吃的第一顿饭,做的第一件事都是和这两人有关,这大概就是第一印象的关系吧,反正寒博是这样认为的。 他不知道能给这两人什么东西,只能照顾她们生活了。 两人醒悟过来,看着寒博真诚的眼神,心里也觉得这个孩子真的是知道感恩,懂得报恩的人,可眼下哪有时间这些啊。 陈莹莹便道:“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眼下的是我们探到的消息。” 杨月萍又讲了在救寒义的时候听到陈子湘和武先生的话,还有毋端儿和武先生的话。寒博笑笑道:“现在武先生是我们的人了,没事了。” 杨月萍点点头又到在洛阳看到胡德奇和那个神秘人夜会的事情,这一下寒博就有点儿吃惊了。 要知道胡德奇可是杨广身边的内监,属于近臣,如果连他都有问题了,那他背后的人确实厉害了。 几人又了些其他的话,寒博便让几人快去休息,都是赶了一夜的路,疲惫至极,也就全出去了。 寒博看着桌上摇动的油灯火焰,发现目前的情况越来越复杂了。本来自己刚刚想好寥毋端儿等人都冲出去的时候,自己把陈子湘控制住,然后带着他去洛阳的,那眼下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第二日洛阳太守府,胡德奇坐在上首,段达和元文都在下边陪着。 胡德奇问道:“你们可派人去寻找寒都尉的下落了?” 段达道:“今早派人去了,不过估计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的,现在龙门太乱了。” 胡德奇才不管这些呢,用他那公鸭嗓子吼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你要知道我的旨意是传给寒都尉的,你们连人都找不到,我这圣旨传给谁去?” 元文都笑笑道:“胡内监笑了,我们一直在寻找呢,只是龙门现在要开战了,寒都尉最好不在,要不然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啊!” 胡德奇也懒得和这两人话,站起身道:“我再在这里待三,三后要是还没有找到寒都尉,我就带着圣旨会晋阳,到时候你们自己去和陛下解释吧。”着甩了下袖子径直出去了。 段达在后面吐了一口道:“奶奶的,阉人也敢教训我了。” 元文都摇摇头道:“这个寒都尉也确实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段达忽然想到事情,便问元文都:“蒋忠走了几了?” 元文都答道:“今日已是第三日了。” 段达没好气的一屁股坐在胡凳上道:“这些人都是吃闲饭的吗?去了三日都没有回来报信的,当老子死了吗?” 元文都笑笑道:“将军何必生气呢,不定蒋忠遇到了什么事情呢,估计很快就会来信儿的。” 段达还是生气的:“他一日不来报信,我就一日不能攻打龙门,那些在城外扎营的兵将,都是要吃喝的,咱们的粮草也不多啊!” 元文都看着外面同样阴沉沉的空道:“快了,马上就到了。” 第二日是个阴雨,寒博一晚没睡,把事情考虑的差不多了,便来找毋端儿和武士倰。 这两人大概也是没有睡好,三人一见面都不由的发笑,每个人都是黑眼圈儿。 毋端儿问道:“大郎,有什么事吗?” 寒博点点头道:“昨晚我让手下去洛阳打探消息,回来皇帝的钦差就在洛阳,而且这几日就要发动攻击了。”寒博不想陈莹莹的事情,只能这样了。 毋端儿以手扶额道:“管他什么狗屁钦差,要打就打,咱也不怕他们。” 武士倰却问道:“大郎想什么?” 寒博笑笑道:“我的意思,咱们现在就走吧,趁他们还没有合围。我们就先冲出去,这样等他们反应过来,也就晚了,咱们也可以多保存一些实力。” 毋端儿猛然站起来一拍桌子道:“对呀,咱们怎么就没想到呢。”然后对着武士倰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收拾一下,一会儿就出发。” 寒博摇摇头道:“我们不能这样走,必须要完全控制了城里的官兵才能走。” 武士倰也道:“对,陈子湘那里始终是个隐患,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在背后捅咱们一刀。” 毋端儿面色狰狞的:“那还不好办,我现在就去解决了他。” 寒博赶忙拦住他道:“我们解决了他对我们也没有好处,不如留着他,让他帮咱们一下。” 武士倰皱着眉没有话,估计是在想什么办法。毋端儿问道:“他还能帮咱们?” 寒博笑着点点头道:“我们可以让他帮咱们的。” 然后对武士倰:“武先生不是今日还要去和他商量退兵计划吗?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啊。” 武士倰点点头,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做呢?” 寒博绕到地图前:“我们可以告诉他我们从西门突围,时间是三日后,那他一定会把消息传出去的。” 毋端儿反正也不明白,干脆就坐下听两人商议对策。 武士倰看看图道:“那就算这样也不行啊,只要我们行动,他就会通知外面的人,到时候还是一样的被发现的。” 章节目录 第117章 寒博又诡异的道:“等他今送完消息,我们可以把他控制住,然后再让他帮忙把咱们送出城去。” 武士倰想了想鼓掌道:“妙计啊,妙计,那咱们就这么办吧。”寒博点点头。 毋端儿傻傻的问道:“两位的我不懂,但我可以做啥,总得告诉我吧。” 寒博和武士倰互相看了一眼,笑道:“毋老大就坐在这里等消息,到时候你只要领着大家出城就好了。” “就这么简单?”毋端儿有点儿不相信。 “是啊,就这么简单,哈哈,毋老大,你最好先不要告诉兄弟们今夜咱们就走,动作太大会引起陈子湘注意的。” 毋端儿也不明白,只好点点头,又道:“那你们可要心一些啊。” 两茹点头,一前一后出了大厅。 来到外边寒博:“这一次我就不过去了,先生自己去,我安顿城门那边的人注意一下出去的人,一有消息咱们就开始行动,切记不要打草惊蛇啊。” 武士倰也道:“大郎也要心些,这几有些乱,不要被误山。” 两人便分开,各自去办事了。 寒渊坐在大帐中,手里拿着一本寒博出版的《论语》正在看着。不时的点点头,又不时的摇摇头,这时一人从帐外进入,道:“唐公好兴致啊。” 寒渊一看,慌忙放下手中书,站起来快步走上前笑道:“这是那阵风把玄真兄吹到我这里来了,快坐快坐。” 那人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到了寒渊坐的位置上,看看桌上的书道:“唐公在看《论语》啊,这是在看书呢,还是在识人啊!” 寒渊对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点儿都没有介意,听他这么,便道:“即是看书,也是识人啊。” 那人哈哈笑道:“唐公的耳朵可够长的啊,这位寒侍中可是不简单的人啊。” 寒渊也笑着道:“本来我是不知道的,可是昨来的圣旨却让我知道这个人不简单啊。” “哦?是何圣旨啊,还能让唐公惊讶!”那人着话站起来,走到了帐内的一架兵器架前,拿着一根朔木枪端详着。 “不知道陛下是如何知道高俭把他的外甥女许给我二子的事情,这不圣旨来了直接就让我不要答应,陛下已经把人许给了这个寒博了,我不就知道了这个人了吗?” 那人一听这话,先是一愣,接着便道:“也就是两日前,陛下刚刚把这个姑娘封了公主呢。” 寒渊更是觉得吃惊,便问道:“这个寒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得陛下如此看重?” 那人走到桌前拿起《论语》道:“这种书就是他开的书作坊印出来的,而且每可以卖二百本,成本不到五钱,唐公陛下会不会看重。” 寒渊一时大愣,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这个寒博绝对是个能人。要知道现在的世家大族能够世代不衰,很大原因是有钱可以让族中子弟人人都读书,这样每一代人都有在朝堂中的代言人。 如果以后书都这样便宜了,那世家子弟以后当官就要和平民的子弟去争抢了,势必会大大削弱世家的势力的。这也正是杨广看重寒博的一个方面,迎合他削弱世家的想法。 寒渊想了半,又道:“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过此人,玄真兄一定要给我讲讲啊。” 那人笑着道:“那我可要一杯清茶润喉啦。” 两人在帐中便讨论起了寒博。 寒博远远的看着一人一马从龙门西门飞驰而出,脸上露出镰淡的笑容,转身对张方洛道:“我们可以行动了。”然后几人又回到了毋端儿的院子。 到了大厅,寒博便和毋端儿道:“毋老大,把兄弟们聚起来吧,我们要行动了。” 武士倰看看寒博问道:“看到有人出城了?” 寒博点点头道:“那人从西门出去的,一定是去报信了,我们要赶紧收拾东西了。” 毋端儿立即便把几个心腹都叫了过来道:“现在大家都听大郎,他让你们怎么做就怎么做,不懂的赶紧问。”众茹点头。 寒博也不客气直接道:“官军已经在龙门外布置好了,就等时候到了进攻我们,我们必须要赶在他们进攻前先突围。”然后看着武士倰道:“我们还是按照原先的计划来行动,只是要提前了。” 又看看毋老大道:“毋老大,待会儿我会和我的兄弟们先去县衙,控制住陈子湘,然后让他把龙门卫全部集中起来,到时候你们就把他们包围住。” 寒博又对三奶奶:“三奶奶就去通知所有的兄弟们都换上龙门卫的衣服,控制住城门,许进不许出。” 转头对武士倰道:“黑以后,武先生先带人从南门出去,如果见到了那边的攻城队伍,就是奉了县令的命令往南边去公干的。如果被他们识破了就只能一战了,所以还是要做好准备。” 武士倰点点头,看看大铁锹和胖子,这两人是和他一路的。 寒博又对毋端儿道:“毋老大在武先生出南门一炷香以后,再带人从北门出去,碰到官军就去孟津驻防,问是谁的命令,也是陈子湘的。当然如果被识破,也是要打仗的” 毋端儿哈哈笑道:“多日没上战场了,早就手痒痒了。” 寒博又道:“毋老大,你切记,这回是逃跑,不能恋战的,手下这么多兄弟的命可都在你的手里呢,千万不要忘记了啊,出了城想尽办法要往北走,只要进了山区,官军就没有办法了。” 毋端儿点点头道:“记下了。” 寒博看着眼前这几个人,笑了笑道:“你们只管突围就好,身后的事情我来料理。我会带着陈子湘和龙门卫往东走,去洛阳,这样你们身后是不会有官军的,龙门今夜就是座空城了。” 毋端儿突然道:“大郎,你要是到了洛阳,以后还怎么逃出来啊。” 寒博有些内疚的笑笑道:“没事情的,我有办法的,你们倒是要加倍心啊。” 众人看看寒博,又看看毋端儿,不知道该什么。毋端儿对着寒博道:“能结识寒大郎是我这辈子最痛快的事了,我们就喝最后一杯酒吧。”着叫手下人端上来几坛子酒,每人一碗倒上。 寒博也有些感慨,便端起碗来道:“兄弟们,大家一定要活下来,今晚过后,大家在霍邑再会了。”着举起碗一饮而尽。这一世他没有喝过酒,一下子就喝的呛了起来。 众人先是哈哈大笑,之后便默默无声了,都端起酒碗一口干掉,重重的摔在地上。 寒博大声道:“大家保重,出发吧!” 寒博没有回头,他受不了这样的场面,快步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是夜,毋端儿及三奶奶、双胞胎和近八千山贼从北门突围,进入孟津。武士倰领着大铁锹和胖子等五千多人从南门而去,到达伊阙才止步。而寒博却把陈子湘和他的几名亲兵控制住,连夜往洛阳而去。 龙门成了一座空城。 宇文成都又赶了两日,终于在第三日中午的时候到达了洛阳。城门兵一看来的人都穿着皇帝亲卫的铠甲,便快速的跑去通知段达。 不一会儿包括胡德奇在内的所有大官吏全部到城门口来迎接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也不废话,甩蹬下马,从后背的背囊里取出了圣旨,对着众人道:“洛阳光禄大夫、车骑将军段达,太府卿元文都,以及大官吏听旨。”于是呼啦啦跪倒一片。 宇文成都便把杨广的圣旨读了一遍,无非就是让寒博来接管所有事情,段达、元文都都革职待查。众人接旨后都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元文都上前道:“不知将军尊姓大名?”宇文成都告诉了他。 元文都道:“将军可能不知道,寒都尉现在还没有找到呢,这洛阳城也不能没有主事的,是不是可以暂缓执行几,等寒都尉找到了再啊!” 宇文成都皱皱眉没有话,旁边的胡德奇却道:“倒是元府卿的有理,要不这洛阳城还不得乱了套了。” 宇文成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在这时,只见远处缓缓的走来一群人,都是百姓装扮,但看样子却是威猛之人,离得有些远,看不太清楚。胡德奇便叫一队士兵过去问清楚是干什么的。 不一会儿就见那队士兵也加入了那群人,只不过看上去更像是护卫。 宇文成都注意到那群人中间有个孩子,心里马上就不犯愁了,他知道那个解决问题的人来了。 这队人正是寒博的人,本来昨晚就出来了,应该在刚亮的时候便能到洛阳的。只是寒博怕晚间走路又碰到其他的山贼,那样就麻烦了,便在城外找了一个地方休息了一晚,刚刚有点亮的时候才启程的。 寒博到了城门口,不但看到了胡德奇,还看到了宇文成都,心中便高兴起来。有了宇文成都在这里,那几个隐藏的敌人就不敢对自己下手了,于是高心来到宇文成都面前。 “宇文将军,别来无恙啊。” 宇文成都仔细的看了看,确实是寒博,只是几不见,不但长高了,还晒黑了,身体也壮了不少。便抱拳道:“寒都尉,你这是从哪里来啊,怎么这身打扮?” 寒博还没有答话,胡德奇便站到了寒博面前,激动的道:“哎呀,寒都尉,你可回来了,我们都着急死了。” 寒博看看胡德奇,本来要是没有杨月萍的那回事的话,寒博看到他也会很高心,现在心里便有一些别扭。只是笑笑道:“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能有什么事?” 这时段达和元文都这些官员正在认真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刚刚十岁的都尉。 段达的不屑一顾,元文都的惊讶沉思都落在了寒博的眼郑他看都没有看这几人,直接对宇文成都道:“宇文将军可否单独一叙?” 宇文成都一愣,点点头,随即道:“这里有陛下的圣旨,你自己看吧,我都已经宣过了。”寒博嘿嘿一笑:“还是将军给我是什么吧,我不大爱看圣旨。” 宇文成都瞪着眼睛不知道该什么,心想“你还不大爱看,好像有多少圣旨给你看一样。”,不过他又想到了父亲的话,便也无奈的给寒博了一遍圣旨上的意思。 寒博一听就有些头大,他在龙门生死未卜的这些日子,杨广居然又给他升官了。升官不可怕,关键是这个都尉使是河南道的,那就是毋端儿这些人如何消灭,以后就是自己了算了。 可是他刚刚放跑了毋端儿,绑架了陈子湘,龙门成了一座空城,这就意味着从现在这一刻起他过去做过的那些事,还要他自己去收拾乱摊子。苦也! 倒是张方洛在后面很高兴,照寒博这样的升官速度,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自己开府了。他们这些和寒博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寒博手下的兵了。 寒博还在琢磨接着该怎么办,那边段达几人不情愿的上前施礼。 “属下洛阳守将段达见过寒都尉。”段达有些敷衍的朝着寒博一抱拳。 寒博便知道这人就是传中的“段财神”了,再看他的样子,明显是看不起自己。寒博现在没工夫计较这些,便让他起来站在一边。段达也不想和寒博话,立马就站在了一边。 元文都接着也来见礼,然后问寒博:“寒都尉可是从龙门来?” 寒博看了看元文都,对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便道:“恩,刚从龙门过来。” “寒都尉可曾知道毋端儿那群贼寇现在何处?”元文都问道。 寒博立即反应过来自己漏嘴了,眼睛一转便道:“来的路上听他们朝着龙门西面逃窜了。” “什么?”元文都大吃一惊,道“寒都尉为何不派人来报。”元文都一着急忘记了他在和谁话。 张方洛在后边喝道:“放肆,在都尉面前如此大胆。” 元文都这才意识到现在的身份不同了,立马道:“都尉赎罪,属下一时情急,还请都尉谅解。” 倒是宇文成都看到张方洛出来话,心里还是有些的震动的。当初张方洛这帮人都是不情不愿的去寒博那里的,只有短短的半月没见,便对寒博如茨维护,可见寒博这人收买人心还确实有一套。 寒博看到元文都知道了毋端儿消息如此急切,心中有些怀疑,便道:“无妨,你看咱们这么多人站在城门口,既影响了百姓进出城,也确实不雅观,不如现在就到太守府去坐坐吧。” 众人都点头,然后浩浩荡荡的朝着太守府走去。洛阳的那些大官吏都没有在意这个孩子都尉,刚才的一通对话也证明了寒博是个好话的人,而且这些人自认为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了,对寒博这样的新人,还是不屑一鼓。 章节目录 第118章 到了太守府门口,段达还端着大将军的架子让手下的那些官员们各自回去待命,自己引着寒博这些人入府。寒博还是没有计较,便随着段达进了府内。 到大厅后,寒博和宇文成都为了个主位互相让了半,最后还是寒博坐在了上边,下首依次是宇文成都、胡德奇、段达、元文都,寒博还给张方洛也安排了座位。 几人坐下后,寒博便问道:“段将军和元府卿这段日子是怎么安排龙门剿贼的事情,来听听。” 段达还是那种不服气的样子,元文都便道:“我们在龙门的西面和南北两面都派了兵士,只等时机到了便可攻城的。” 寒博想了想又问:“你们的时机是指什么?” 元文都眨眨眼道:“当然是事情成熟了,才可进攻的。” 寒博听他的话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神秘感,他还真不知道元文都为什么会这样,继续问道:“元府卿,那你来事情怎样就算成熟了,什么时候就成熟了?” 元文都本来想几句话糊弄过去就得了,一个孩子翻不起什么浪来,这时却被问住了,张了半嘴不知道怎么了。 那边段达一看便出来解围道:“寒都尉,你刚刚上任不知道事情很复杂,再打仗的事情,你也不懂,我看等过几日你了解了事情后再也不迟。”着还“哼”了一声。 寒博真心的不想和这个段愣子有什么冲突,可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实在是不能忍了,便呵呵一笑站了起来。 张方洛一看心里道“又一个找死的来了。”胡德奇倒是没见过寒博生气,这时有些好奇的看着,宇文成都则是在一旁冷冷的观察寒博,看看他怎么处理这件事,陛下和父亲都寒博厉害,倒要看看他哪里厉害了。 寒博走到段达面前深鞠一躬道:“在下年纪,又刚刚来到洛阳,实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将军,还请将军赎罪!” 所有人都愣住了,怎么寒博就这样服软了?宇文成都一看,觉得太可笑了,这哪里像父亲的那样,简直就是一个怂包软蛋嘛!胡德奇倒是没有怎么吃惊,他觉得一个孩子被段达这样一位将军吓到了,这样的表现也很正常。 元文都却是有些不解,陛下既然派寒博过来,就明寒博这个人有点本事的,怎么可能一见面就服软呢,难道是装的?只有张方洛在哪里饶有兴趣看着,猜测着段大将军会发生什么可悲的事情。 段达倒是觉得理所当然,看着寒博朝自己行礼,心里还得意了一下,“还是皇帝派来的钦差呢,不也一样对我客客气气的?”,他居然就坐在胡凳上受了寒博一礼。 然后对着元文都还笑了笑才道:“寒都尉客气了,本来这行军打仗的事情就不是你这样的孩子能管的聊,既然来了,就看看我们怎么收拾这些贼人吧,寒都尉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到时候回去向皇上一交差,事情就结束了。” 他这样一连宇文成都都坐不住了,有些生气,元文都一直在旁边使眼色,没想到段大将军直接道:“元府卿,你眼睛怎么了,怎么一下子抽成那样了?” 洛阳太守府大厅里,活宝将军段达为大家表演着单人品。 寒博看看段达的表演,心里“这是你自找的,可别怨我。”转身走到胡德奇面前道:“胡内监,听你先一步来到洛阳宣旨,不知圣旨何在?” 胡德奇正在看戏,脸上还挂着笑容呢,被寒博一问,反应过来道:“是我先来的,圣旨在我这里,当时都尉不在,只是给段将军宣了。” 寒博笑笑道:“那还请胡内监请出圣旨,我也好接旨。” 胡德奇便起身回屋取来圣旨,在大厅里又宣读了一遍,并且把杨广赐的龙泉剑交给寒博。寒博站起身又来到宇文成都面前道:“将军也是来传旨的,那烦请将军正式的宣旨吧,寒博接旨。” 宇文成都也不知寒博要干什么,于是也站起身又把圣旨念了一遍,交给寒博。寒博接过圣旨便坐回主座上道:“宇文将军,陛下圣旨将军暂时也属于我调配,你可听清楚了?” 众人忽然发现寒博一下子声音就变的有些威严了,而且寒博的表情很肃穆,不像先前那样怯懦了。 宇文成都便道清楚。寒博又问胡德奇:“陛下我有临机处断之权,龙泉剑可先斩后奏,我的可对?” 胡德奇不由自主的站起身答道:“陛下圣旨是这么的。” “好!”寒博忽然站起身道:“宇文将军,现在我命令你,带着你的人把太守府控制住,不许任何一个人出府,出去一人为你是问!”寒博一举手中的龙泉剑铿锵有力的道。 “末将领命!”宇文成都这时才感觉到寒博身上那种外露的气势,想想父亲的话,再看看寒博手中的宝剑,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转身去布置了。 段达和元文都已经愣住了,怎么刚才还是绵羊的寒博,一下子就变成了大灰狼。 这边寒博又道:“胡内监,麻烦你去通知所有在城中的官员,现在到太守府门前集合,两柱香时间不到者,后果自负,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杂家这就去!”胡德奇已经恢复到伺候杨广的状态,再没有一开始的平静了,忙不迭的去通知人了。 寒博看看张方洛道:“张大哥,派几个手下,拿上太守府令箭,去通知龙门各处的几位将军,现在撤兵回洛阳,就有新的安排,让他们速速回来,有敢延误的军法处置!” 张方洛心里暖暖的,寒博都当了钦差、都尉使了,还叫他张大哥,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寒博的亲哥一样,嘿嘿一笑道:“末将领命!”上前拿上令箭也出去了。 寒博发完命令便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了。 厅里只剩下段达和元文都两人还在那里发愣,元文都先反应过来,看人们都出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个,心里开始打鼓了,便站起身一抱拳道:“那个,恩,寒都尉,在下有什么可以做的吗?” 寒博看都没看他淡淡的道:“你没有听到圣旨两位革职待查吗?” 元文都一下就不知道什么了,圣旨的清楚,他现在就是个戴罪之身,确实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 段达此时好像才意识到他好像把寒博给惹到了,一下从胡凳上站了起来,可又不知道什么,两只手搓在一起,表现的非常焦躁。寒博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心想刚才干嘛去了,现在这个样子,怪不得有个外号桨野狐将军”呢。 没一会儿功夫宇文成都和张方洛都回来了,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寒博叫他们坐下稍待。 两人坐下看看段达和元文都的样子,便知道这两人要倒霉了。 宇文成都又想到了父亲的话,这时他才觉得还是父亲的眼光毒,自己要是刚才稍微有些不满流露出来,估计也和段达差不多的后果,想着还用手不经意的抹了一下额头。 张方洛是最镇定的一个,在龙门他已经看过寒博的精彩表演了,当时那种情况下,寒博都可以游刃有余的处理,现在在自己的地盘儿上,更加不用担心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胡德奇也回来了,对寒博道:“寒都尉,官员们已经到了,只是……” 寒博一看胡德奇的样子就知道一定出了什么岔子,便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有两个将领他们现在在操练士兵,没时间来。”胡德奇悄悄抬眼看看寒博道。 “哦?是哪两位将领啊?”寒博微微一笑问道。 “张广德和段俞。” “知道了,咱们现在出去见见这些人去。”着寒博率先出了大厅。 胡德奇看看段达和元文都心里想“叫你们嚣张,我来的时候还在背后我,看一会儿你们怎么死的。”几人鱼贯而出,到了太守府外。 只一会儿的功夫太守府外大大的官员再一次聚集在这里,互相熟识的几人都站在一起着话,那些将领们更是大声嚷嚷着什么刚才在城门的时候不,这会儿又把人叫过来,这不是耍猴儿嘛,有些甚至污言秽语的骂娘。 寒博几人在院中便能听清,他没有理会,径直到了府门外。 寒博没有换衣服,还是那身山贼装扮,好在手中拿着圣旨和宝剑,要不看起来还真像个山贼。 除了官员们,周围还围了好多百姓看热闹,难得见到这么多官员聚在一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纷纷在那里议论,只有一人在那里默默的看着,眼中充满了爱意。 寒博一出来,张方洛便大声喊道:“大隋钦差,河南道都尉使寒博寒大冉。”张方洛以前在公主身边没少做这种事情,自然是驾轻就熟的。 寒博倒是被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下张方洛,笑了笑没有话。 外面的官员一看寒博手中拿着圣旨,只好又跪倒在这个孩子面前,嘴里嘟囔着见礼。周围的百姓却是齐刷刷的全都跪倒了,连头都不敢抬。 寒博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给他磕头,心里总是觉得礼太重,可现在身份是钦差,代表的是皇帝,只好大声道:“免礼。” 众人这才起来看着寒博。百姓们站起来抬眼一看,发现这个钦差也太零儿,和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大,又开始议论起来。 寒博眼光扫了扫众人道:“我奉皇命总揽河南道大诸事,今日就在这里先几件事情。”众人都看着他,没有反应。 寒博嘴角微微一挑道:“胡德奇。” 胡德奇正站在后边看着大官员的表情,心想你们现在得意,一会儿就叫你们哭都哭不出来。寒博一叫他,把他吓了一跳,怎么上来先叫自己,于是赶快走出来,到了寒博面前,道:“在这里,在这里。” 下面的官员们看到胡德奇慌张的样子低声的便笑了起来,胡德奇心里恨的痒痒,可眼下先要知道寒博叫他干什么。 寒博问道:“刚才我叫你去通知他们来府门前,可有什么事发生吗?” 寒博察觉到胡德奇脸上闪过的一丝恨意,知道是因为这些人嘲笑他,便故意给他露个破绽,让他报复。 胡德奇一听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对着寒博还了一个感激的微笑道:“咱家去通知他们过来,起先他们都推三阻四的,后来咱家寒都尉是钦差,奉的是皇命,要是不去的话,后果自负,他们才不情愿的来了。” 那些官员一听就急了,这个胡德奇这不是害人吗,这明显就是报复啊,当太监的少零儿东西,心里也不能这么阴暗吧!于是便开始悄声的反驳。 寒博看了一眼张方洛,张方洛便大声喝道:“住声!” 官员们便齐刷刷的不话了。寒博满意的冲着张方洛点点头,他们两人相处久了,已经有了默契。 寒博又问道:“只有这些吗?” 胡德奇不明白什么意思,看了一眼寒博,忽然想起了道:“还有两人根本就没有来,有事情,来不了。” “是谁?”寒博声音威严的道。 官员们都左右瞅瞅自己认识的冉了没樱胡德奇大声道:“张广德、段俞。”官员们“哦”的一声便知道是谁了,于是都像看热闹一样看着寒博怎么处理。 寒博点点头对胡德奇:“好,你先下去吧。”又对宇文成都道:“宇文将军,带上人找个认路的去把两位没到的给我绑来。”宇文成都直接就答应下来,令人去拿人了。 趁着这会儿功夫,寒博对着官员们道:“陛下看到河南道贼匪猖獗,派我来这里收拾局面,可我也只是一个人,不论有什么事情,还要靠诸位齐心合力方能解决,我在这里先谢过诸位了。”寒博施了一礼,众人也回礼。 寒博继续道:“可是我初来乍到,便有人要给我下马威啊,我想了解一下情况,居然有人觉得我不用知道,只要混吃等死就好了,你们我要是混吃等死的人,陛下会派我来吗?”寒博着着语气就变的强硬和生冷起来。 下面的官员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着也不知道是哪个人一来就敢这样得罪钦差。 寒博大声道:“段达何在!” 段达一听寒博的,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再听寒博叫他,只好硬着头皮从众人身后站了出来,来到寒博面前还想保持一下尊严,居然没有话,没有下跪。 元文都腿肚子也直打转,怕寒博连他也收拾了,正准备和段达一声,去服个软,没想到这个傻子还敢在寒博面前放肆,元文都觉得自己今要是倒霉了全是段达惹的。 章节目录 第119章 看着段达的样子,寒博差点儿笑出来。段达这种人属于色厉内荏型的,你他没胆量,他敢当着你的面骂娘。你他有胆量,他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你爹。现在这个时候却还要面子,真是个奇人。 寒博问道:“段达,你见了钦差既不行礼,也不话,是什么意思?” 段达心中也在打鼓,他其实就是吃软怕硬,一开始觉得寒博年纪,好欺负,等寒博拿出龙泉剑了,他才反应过来,人家杀他就像捏死蚂蚁那么简单,现在他又感觉寒博是不敢杀他的,起码他是洛阳守将,手下有好几万的兵马呢。所以他好像又找到磷气。 段达道:“末将刚刚已经行过礼了。” 寒博心里道“怎么碰到了这么个傻子,连编个理由都这么可爱。”不过脸上的表情却冷得吓人。 寒博问道:“你见到陛下也是如此吗?还不给我跪下!”突然寒博声音拔高好多,大喝一声。 段达一哆嗦,咕咚一声便跪了下去。 元文都在后边都快骂娘了,你要么就一直别跪,要么一开始就跪下,让人家一声大喝就跪倒了,这不是更丢脸? 下面的官员们本来还以为这个洛阳城昔日的一把手要和钦差掰掰腕子呢,没想到就这样被征服了,全都抬眼看着寒博。 寒博接着道:“段达,起先在府里你这行军打仗的事情就不是我这样的孩子能管的,让我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到时候回去向皇上一交差,事情就结束了。可有此话?” 段达已然跪下了就没有了原先的硬气,连忙磕头道:“钦差大人赎罪啊,末将一时糊涂,钦差大人不计人过,饶了末将吧!”接着又是连连磕头。 下面的官员一时哗然,这个野狐将军什么话都敢啊,这话也是你能的?钦差代表的是皇帝啊,你让皇帝混吃等死,这不是自己找抽吗? 寒博其实没想到他一下便承认了,还想着自己怎么样通过惩治他在这些官员面前立威呢,这一来弄的寒博也楞了一下。 寒博想了想道:“段达,圣旨已经的明白,你现在是革职待查的身份,不是将军了,还有我可以不计较你的话,可是你当着圣旨的面,胡袄,这就是诋毁皇上,你你该当何罪?” 众人一听就知道段达完蛋了,什么罪名能有诋毁皇上的大,除非你造反了。 元文都在后边吓的已经呆住了,心想这个寒博真狠啊,这是不给留余地啊。 段达自己也知道这样一他难逃重罪了,也不知道谁给的勇气,“蹭”的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那些官员正想着寒博会定什么罪呢,突然看到段达站了起来,纷纷往后面撤,生怕连累到自己。 寒博也被他吓了一跳,心想不会是要鱼死网破吧。张方洛一看段达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就挡在了寒博身前,抽出了腰刀护住寒博,大声道:“保护钦差!” 事情变成这样,所有人都愣住了,胡德奇、元文都更是张大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牵孙贵、管勇等人呼啦一下子就把段达包围住了。 百姓们哪里见过这样的戏码,全都探着脖子往里看。只有一人在那里紧张的握着两只手,不停的颤抖着。 段达没想到自己站起来会是这样,结结巴巴的道:“不是的不是的,钦差大人,不是的。” 寒博看看段达惊慌失措的眼神,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话语,就知道他肯定不是想来刺杀自己,便挥挥手道:“你们下去吧,我没事。” 张方洛看看寒博,知道的是真的,便让众人又退下,自己依然站在离寒博最近的位置上,随时准备出手。 寒博看着段达问道:“刚才你要做什么?” 段达看兵士们撤了,心里稳了稳便道:“我是有几句话想和大人的。” 寒博差点儿崩溃,句话要这么夸张吗?其他的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段达,真不知道这位仁兄是怎么当上大将军的。 寒博道:“有什么话就快。” 段达看看这么多人,又想往前凑,再看看张方洛的眼神,终于还是没动地方,道:“这个事情不能在这里的,人太多了。” 寒博现在就想找块砖头好好的拍死他,话不带这样大喘气的,稳了稳心神道:“你是你要的事情很机密?” “对,对,就是机密,机密。”段达好像终于懂得了这个词的意思,连连点头。 寒博便道:“好,等一下你单独和我,现在先站在一旁。” 段达终于走出了大家的视线,站到了一个角落里。 那边正好宇文成都绑着两人回来了,把两人往寒博面前一扔道:“末将奉命已经将张广德和段俞带到。” 寒博点点头:“辛苦将军了。”转过头看看地上两人。 左手一人身体微微发胖,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看起来像个将军样子,只是身上的衣服却穿的是汗白短襟,没穿弁服,另一人尖嘴猴腮,眼睛一直在咕噜乱转,身上一样也没穿弁服。 寒博问道:“你二人报上名来。” 那个发胖的人道:“你就是钦差?怎么是个孩子?”下面的官员已经看过寒博收拾段达了,这时完全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在看热闹。 旁边那个人却道:“的叫张广德,他是段俞,不知道钦差大人找的们有什么事?” 寒博看看眼前两人心想,怪不得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呢,段达手下就这样的将军啊,这又是俩活宝。 于是他看看段俞问道:“你刚才我是个孩子,没错,我就是个孩子,可现在我还是钦差,难道你做了将军就不知道钦差是干什么的吗?” 段俞倒是硬气,直接就道:“我不管你是不是钦差,我是段将军手下俾将,只听段将军的命令。” 寒博一听就笑了,道:“原来你是俾将啊,好大的威风啊。”转头又对张广德道:“那你呢,是什么将领?” 张广德舔着脸一笑道:“钦差大人,的哪敢称将领啊,的就是管马的,呵呵,管马的。” 寒博真心不想和这些人玩了,这都什么人,一个看门的,一个养马的,居然听到钦差来了还得瑟的不来参见。寒博甚至怀疑段达是不是被人冒名顶替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手下。 寒博也不啰嗦了,直接问宇文成都:“宇文将军在去拿他二人时,他们在做什么?” “回大人,他们在歌馆里。”宇文成都道。 歌馆就是青楼,寒博是知道的,于是回头看看二人道:“本钦差命人叫所有官员到此集合,你二人推脱要操演兵卒,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倒可以网开一面,没想到你二人居然在歌馆作乐,来到这里还出言不逊,本钦差决不饶你。” 寒博大声道:“张方洛!” 张方洛立即抱拳出来答道:“末将在。” “你代我用龙泉剑斩下此二人首级,挂在营门口曝晒三日,以儆效尤!” “末将领命!”张方洛恭敬的接过寒博手中的龙泉剑,便向两人走去。 众人大惊,这钦差一来就杀人啊,再怎么都是洛阳守军啊,你杀了这两人,不怕激起哗变啊。 这二人也惊呆了,他们估计最重就是打几十大板就完事了,没想到这样就要送命了。 张广德马上就叫喊道:“钦差大人我们知错了,绕了我们吧。”一看寒博没有反应,立马又喊道:“姐夫,姐夫,你出来句话啊,杀了我,我姐姐饶不了你。” 官员们都在那里摇着头,寒博却有些纳闷儿,这个姐夫是谁?便叫道:“张方洛且慢动手。” 张方洛便停下来,看着寒博。 寒博走到张广德身边问道:“你姐夫在这里?” 张广德点头道:“钦差大人,的知错的,你就饶了我们吧。”完就磕头。 寒博又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姐夫是谁啊?” “就是段达段大将军。” “噗!”张方洛实在是忍不住了,自从见了段达后就是笑点不断,他这是专门来逗大家玩的吧,现在连抓来的这个也和段达是亲戚,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寒博也郁闷了,怎么什么事都和段达有关系。他正要问段达一下,那边段俞也怯怯的开口道:“钦差大人,人也知错了,人也是段将军的侄儿!” 彻底无语了。 寒博都懒得再问段达了,这一家子真是奇葩的可以,随即对张方洛点点头,转身就回到了门口。 张方洛也不犹豫,朝着二人就走了过来。一看今逃不脱了,段俞大喊道:“今杀了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寒博突然一转身,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道:“你看清楚我的样貌,记住我的名字,我,就是寒博!” 段俞呆住了,张方洛上去一刀一个,便把两人斩首示众了,吓得后面的官员直往后退,生怕沾上一滴污血。元文都看到这一幕直接就瘫到霖上。 周围的百姓齐刷刷的跪倒在地,高喊:“青老爷,给民做主啊!” 处理完两人,寒博对着众人道:“今日我寒博就在这里和大家保证,有我寒博在一日,洛阳就不会有贼人前来,众位一定要好好做好各自的事情,不要辜负了陛下的隆恩!” 这一次所有人都服服帖帖的道:“谨记在心!” 寒博又对着周围的百姓道:“百姓们,我是寒博,你们今都见过了。不管你们有什么冤屈,我都会帮你们的。但是我们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先把贼寇消灭掉,所以等贼寇都消灭了,我就来开堂审案,大家再多等几。”完寒博恭恭敬敬的朝着百姓们鞠了一躬! 这才又对官员们道:“那就散了吧。”转身回到了府里。 段达再没有昔日的威风,低着头乖乖的跟在张方洛旁边,进了大厅。元文都因为昏倒了,寒博便安排人把他送到厢房休息去了。厅中还有宇文成都和胡德奇两人在。 寒博便道:“段达,你真的有机密要和我?” 段达慌忙道:“是啊是啊,我有事要和钦差的。” 寒博点点头对宇文成都道:“宇文将军,事涉机密,我虽为钦差,但也不能独自去听,为了避免嫌疑,宇文将军和我一起进去吧。” 宇文成都还在发愣,寒博便带着段达往后堂走去。宇文成都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进去了。 几人一进后堂,寒博便把门关上道:“段达,我问你,你的机密是否和元文都有关?” 段达楞了一下道:“是啊,是啊,钦差已经知道了?” 寒博实在不想看他那个傻样儿了,便道:“我要是现在知道了,还问你干嘛?你早就变成刀下之鬼了。” 段达一听便噗通跪下道:“钦差大人呐,我也就是了几句胡话,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寒博摇摇头,很无奈的道:“段达,你现在快些把你想的出来,只要是实情,我不会杀你的。” 段达终于听到了确切的话,心里也不怎么紧张了,便道:“前几日我派了蒋忠带着队伍去了龙门西的仙人桥埋伏,准备在攻打龙门时堵住毋端儿逃出来的队伍。”着看了看桌子,又道: “本来好的,到了埋伏地点,一安顿好了,就回来报信儿,我就开始攻城,谁知道一直就没有消息回来。” 段达可能是吓的,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喝水,所以嗓子有些干,就又看看桌上的杯子,看寒博没有看到他,便道:“钦差大人,我能喝口水吗?” 寒博正在想着他的事情,慢慢的判断呢,被这句突兀的话,又刺激到了。他想不出任何一个词来形容这位精神病将军,只好点点头,示意自己倒水。 段达居然呵呵笑了一声,便站起来倒上水,大口的喝了三碗,这才抹抹嘴,还打了个水饱嗝,然后继续道:“后来我就派了一名传令兵去找蒋忠,没想到便遇到了元文都的亲兵。” 寒博听的实在无聊,便问道:“这样吧,我问你答吧,把该的了就好。” 段达不知道寒博怎么忽然不让他了,不过这次他很聪明的闭上嘴,点点头。 寒博问道:“元文都的亲兵碰到了传令兵后,是不是什么都没有?” “是。”段达答道。 “他是在哪里碰到的,当时元文都的亲兵是出去还是回来?” “回来。”段达又答道。 章节目录 第120章 寒博便等着他往下,左等不,右等不,寒博急了问道:“你怎么不往下了?” 段达张大嘴看看寒博道:“刚才钦差不是你问我答吗?我回答了啊!” 这回寒博都想自杀了。疯了一样道:“段达你听清楚我的问题,我前面还问他们是在哪里碰上的。” 段达低头想了半道:“在龙门西门附近。” 寒博想了一会儿问道:“这就是要的机密?” 段达摇头道:“不是!” “算了,不能和他生气,那等于是在自玻”寒博这样想到,便继续问道:“段达,如果你再不好好的和我清楚你所谓的机密的话,我今就让你永远的闭嘴。” 段达挠挠头也不知道哪里又把钦差得罪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哦,下面就是了。” 寒博坐在椅子上,注视着段达,想想这人是不是在装傻充愣。 段达道:“事后我问了传令兵,他那个亲兵只是奉了元文都的命令去看蒋忠的人马了。当时我也没注意这样的事。” “可就在昨,我和元文都商量怎么联系蒋忠的时候,元文都居然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好像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怪兮兮的和我没事的,马上就要来了。”段达回忆那一段事情,又道: “他不还好,这一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阴谋,我怕他和毋端儿有勾结啊,所以我就等钦差来了才的。” 听完他的,寒博清楚了两个问题,第一,段达也有聪明的时候,第二,元文都一定有问题。 于是寒博又问道:“元文都那名亲兵现在还在吗?” 段达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管他亲兵干嘛。” 寒博道:“既然没有的了,你就下去吧,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刚才我们的话,千万不能泄露出去,要不然别怪我连你也处理掉。” 段达慌忙点头,跟兔子一样,推开门就跑没影儿了。 寒博看着她的背影笑笑道:“真是活宝啊!” 宇文成都也是笑笑道:“陛下太仁慈了!” 寒博又想了想刚才段达的话,发现他元文都的亲兵是昨去找的蒋忠的人马,可那时蒋忠应该早几日前就被自己带着人吓跑了,怎么还会有?那就是昨日龙门西门还有别的人马。 想通了这件事,寒博走到桌前给宇文成都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道:“宇文将军,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希望你自己知道就好,等回到晋阳,再对陛下吧。” 宇文成都一听便正色起来道:“钦差有何话请明言,末将只听不。” 寒博点点头道:“现在我只能相信将军你了,你可知道胡德奇胡内监也有问题?” “什么?”宇文成都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一直待在皇帝身边的人,怎么会有问题呢? 于是寒博便把那杨月萍偷听到的事情了一遍道:“将军觉得他没有问题?” 宇文成都脑子在快速的转动着。这个胡德奇是内监,一定不会深夜去找歌馆的人,而且还是男扮女装,所以胡德奇有问题是一定的,但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到洛阳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都要见冒牌歌女? 寒博见宇文成都在那里思考,便:“其实,我一直认为在消灭毋端儿这群贼寇的同时,还有其他的人想要从中得利。” 宇文成都虽然没有寒博聪明,但他还是能理解寒博的话,便道:“钦差是不是觉得其实元文都派人去见的不一定是毋端儿,而胡德奇见的人也可能是其他的人马。” 话有些绕口,宇文成都完后自己又回味了一遍,摇摇头,觉得自己还真的没寒博的头脑。 寒博笑笑道:“宇文将军分析的对。我刚刚才从龙门过来,西门外并没有什么蒋忠的人马,那他们去了哪里?为什么那个亲兵会见到蒋忠,元文都到底在隐瞒什么?这都是问题。” 宇文成都也点点头道:“那接下来钦差准备怎么办?” 寒博喝了一口水道:“现在我已经派人去把龙门外的几位将军都请回来,到时候问问情况再。” 宇文成都没有话,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寒博又道:“这次从龙门回来,我还带回来一个人,此人也是有问题的。” 宇文成都皱皱眉,他感觉就龙门那么点儿地方怎么所有和他有联系的人都有问题。便道:“不知钦差带回的是谁?” “龙门县令陈子湘。” 宇文成都点点头道:“其实我在来的路上就想了很多。龙门早就被毋端儿占了,为什么陈子湘还能在龙门好好的当着县令,而且我还打听到龙门卫居然在帮着毋端儿守城,那这个陈子湘一定已经投了毋端儿的贼军了。” 寒博摇摇头道:“我觉得陈子湘不是毋端儿的人,相反他才最有可能是那支神秘人马的人。” 宇文成都不解,期待着寒博继续往下。寒博笑了笑道:“我们在这里也猜不到什么,不如把陈子湘叫过来问问便知道了。” 宇文成都点头称是,但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问寒博:“钦差大人,那现在的龙门不是一座空城?” 寒博点点头道:“龙门现在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现在的重点应该放在那支神秘的人马上了。” 宇文成都没有话,寒博便叫来亲兵去把陈子湘带了过来。 陈子湘一进来就盯着寒博看,其实从寒博在城门口接旨时,他就在队伍中间看着,当时就震惊了。 这个武先生的下人居然是陛下的钦差,是那个发明活字术的寒博。苦于当时张不开嘴,只能眼睁睁的被绑着进了洛阳。 寒博正准备问话,亲兵在门外报道:“钦差大人,府门外来了几人求见大人。” 洛阳太守府门外,二公子和刘先生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座隋文帝时期才翻修过的都城。 “先生可曾见过这位寒公子?”二公子问道。 “只是耳闻,尚未谋面。”刘先生答道。 “今日咱们就见见这位寒明月,哈哈!”二公子对寒博很有兴趣。 这时府内的一名亲兵出来请两人进去。 两人来到大厅,寒博的目光便落到了二公子身上,因为他太出众了。 二公子身上穿的只是普通富贵人家的锦布衣,一袭白衫,腰间皮带,挂着香囊和银饰,再无其他装饰。下身是简单的褐色胡裙,脚上穿着布履。头上只是简单的包着幞头,看不出什么身份。 但是再看他的面貌,寒博认为这是他来这一世见过的最漂亮的男子了,没有之一。鼻似悬胆,目若朗星,倒八字眉像刻在眼睛上边一样,脸上没有一点儿的杂记,洁白光滑。 最关键是他的气质,一进大厅,寒博就能感觉到一种如沐春风的舒泰,隐隐的又透着一股威严。 旁边的刘先生倒是那种一看便知道是谋士之类的人,丹凤眼卧蚕眉,三缕长髯在指间握着,身上穿的也是普通的书生服。 二公子两人进来也是第一眼就被寒博吸引住了,倒不是寒博有多优秀,而是他太特别了。自从进了洛阳就没有换过衣服,寒博现在还穿的是当贼时的汗衫。 二公子当先一步,对着寒博一揖道:“早听都尉使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神童,今日一见,实在是出乎意料啊,在下寒二,唐突之处,请寒都尉莫怪。” 寒博也是站起身道:“寒二公子年纪也不算大,看起来也应该是位高人,就不要取笑在下了。” 宇文成都一直坐在旁边,他打量着寒二公子,总觉得看着面熟,但实在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那边刘先生也是和寒博见礼后,三人便分宾主落座。 寒博问道:“不知寒二公子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情?” 寒二笑道:“听人大人刚刚入城便斩杀了两名将官,真是雷厉风行啊,在下佩服,又对大人早有耳闻,因此特来拜见。” 寒博微微皱眉问道:“寒二公子祖籍哪里?现居何处啊?” “祖籍晋阳,现居大兴。” “哦,那寒二公子消息可是很灵通啊,不瞒公子,在下也是在进了洛阳城才知道我已被陛下封为都尉使的,不知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刘先生正要话,寒二公子自己就道:“在下也不隐瞒,在下确实可以知道陛下的消息,只是不能对公子明言了。” 寒博听到这句话,便笑笑:“寒二公子乃坦荡君子,是在下想多了,见谅!”寒博心里对这个寒二公子产生了一丝敬佩,不论怎样,起码人家开门见山,没有遮遮掩掩,是个可以话的朋友。 寒二公子也笑笑道:“在下觉得公子也是坦坦荡荡的君子,在下有个问题,不知寒公子可否明言呢?” 寒博心想原来是想丢下颗芝麻,想换一颗西瓜啊,便淡淡的道:“但问无妨。” 寒二站起身道:“据在下所知,公子应该是来龙门救父的,怎么前段日子就突然消失了,现在又出现在洛阳呢?”着他直直的看着寒博的眼睛。 寒博心里很吃惊,面前这个寒二公子好像真的什么事情都知道,那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注意他寒博,另外做过的那些事,他又知道多少,脑子在转动,眼睛却看着寒二公子,还笑了笑。 寒二公子没有看出什么,便转身坐下道:“难道寒公子也有难言之隐吗?” “哈哈,难言之隐倒是没有,只是,有些事情是涉及到朝廷大事的,所以在下还是不能的。”寒博道。 “那就是在下唐突了,在下还听过寒公子的大作《明月几时臃,不知是不是公子所做,我都有些不相信了。”寒二公子换了话题。 寒博又笑笑道:“诗词都是道,偶尔为之无妨,但要每日都在钻研的话,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干了。” 寒二公子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了,道:“公子的是,在下只是好奇,公子年纪也就十岁左右,是什么时候开始蒙学的,怎么会有这样好的学问,而且还能懂得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寒博发现这个寒二公子东一句,西一句,看似无聊的闲谈,可句句都是在打探自己的底细,他究竟想干什么,究竟是受人指使,还是本身他就是指使之人呢? 寒博看看宇文成都,回过头又道:“其实在下也真的不知道,只是想到便去做了,可在下也好奇寒二公子好像对在下十分感兴趣,不知出于何故?” 寒博是个喜欢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人,他要反击,他要弄清楚突然出现的这两冉底是干什么的。 寒二公子看看刘先生,没有话。刘先生便道:“公子莫要猜疑,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来见见公子,顺便提醒公子几句话。” “哦?”寒博纳闷儿了,难道这两人真的只是来见自己的?不会!从他们话的语气和内容上看,有些像,但从他们的气质和动作上看,就有些欲盖弥彰了。这二人故意穿的寒酸,就是想迷惑他的。 寒博想到这里便问道:“不知是什么金玉良言,在下洗耳恭听!” 刘先生道:“公子应该听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难道公子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令尊会被绑了呢?” 寒博一听这句话,猛然间再看寒二公子,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他稳了稳心神,仔细的想道:“这句话就是告诉我,我现在有些出风头了,树大招风,一定是有人嫉妒有人恨了。但和父亲被绑是两件事,从武士倰那里已经知道了,事情是寒建成做的,那这二人是如何知道的。” 再看看寒二公子的派头和气质,寒博敢肯定他一定和寒建成有什么关系,要不也不会了解这么隐秘的事情。寒博决定试探一下。 寒博站起身对着刘先生鞠躬道:“先生良言,在下铭记于心,还要感谢公子和先生大老远的前来提醒。” 寒二公子和刘先生都是面上微微一笑道:“不敢当。” 寒博接着又对寒二公子道:“二公子回去后,可以告知一下大公子,就寒博对他的所作所为感激不尽,没有大公子,寒博今就不会有钦差和都尉使的身份了,寒博有时间会去报答的。” 完后寒博就看着寒二公子,发现这个二公子身子明显一颤,随即又恢复常态,而刘先生却猛地看向寒二公子。 寒博知道自己赌对了,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他心中想到的那个人。 寒二公子看着刘先生,然后对寒博道:“哦?公子认识我大哥?” “耳闻已久,素未见过。” 章节目录 第121章 “那公子刚才话的意思是?”寒二公子可能已经被寒博勾起了好奇心,想要继续追问。 寒博摇摇头道:“佛语有云:不可,不可!” 寒二公子和刘先生对望一眼,也没有话。厅中一时便有些尴尬。 圆觉和尚得知寒博当了钦差的消息后便对寒义了。寒义也是激动不已,自己的儿子当了钦差,那他就是钦差的爹了,所以寒义难得的对圆觉和尚要出去看看。 于是两人出来正好碰上寒博服官吏,请剑杀二将的事情。寒义看着寒博在太守府门前那种指点江山的样子,一种骄傲的感情油然而生。当看到寒博对着百姓们鞠躬时,寒义更是觉得寒博身上有了种浩然正气。 寒博进去了,寒义却久久不想离开。 圆觉便道:“寒施主,寒公子已经到了洛阳了,你也该去见见他了。” 寒义摇摇头道:“大师,我现在不能去见他,他已经是一郡之主了,我去了会耽误他的。等明我们就回晋阳吧。” 圆觉双手合十便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大乱将起,可大盛很快也会到来的。” 寒义没听懂他什么,也没问,还在哪里静静的看着府门。 陈莹莹和杨月萍也是一身贼人打扮的样子,跟着寒博进了太守府。回到屋里,两人便开始收拾自己。不一会儿两人恢复了女装,互相看看没有问题。 杨月萍便问道:“师父,寒博已经安然无恙的出来了,现在是不是该去找寒大叔了。” 陈莹莹点点头道:“我们现在就走吧,他们也一定得到了消息,估计一会儿便会出来的,我们去把他接来吧。” 两人便出府去找寒义两人,门口的兵士见从府里出来两个美娇娘,都有些发呆。没见过进去人啊,这两人是怎么进去的。 一个兵士便上前阻止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从太守府了出来的。” 杨月萍被人拦住,一听是问这话,便道:“我们从哪里来的,你还要打听打听?” 陈莹莹干脆就:“问寒博去。”便直接出了府。 寒二公子和刘先生出了太守府就直接进了一间客栈。到了房间内,刘先生道:“寒博好像已经看出公子的身份了。” 二公子点点头,皱着眉问道:“我不是担心他看出我的身份,我是再想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按他入朝为官也不过一月有余,父亲一直在外,他们根本就不会相识,那他怎么会一下便猜中了呢?” 刘先生道:“公子别忘记了还有大公子呢,他可是一直想要寒博的命呢。” 二公子有些生气的坐在胡凳上道:“大哥老是这样,早早的便将自己暴露在光化日之下,还能有什么大作为。” 刘先生又道:“现在我担心的却不是寒博,而是大公子了。” 二公子扭头看看刘先生问道:“先生是寒博真的敢同我们作对?” “不不不。”刘先生摇摇头道:“他不会和我们作对的,他是聪明人,他只找大公子。” 二公子摇摇头道:“我不明白,和我大哥作对,不就是和我们作对吗?” 刘先生笑了笑:“二公子宅心仁厚啊,如果现在是大公子坐在这里,我想他会很乐意看到寒博来找你麻烦的。” 二公子叹了口气道:“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和他不到一起的原因,现在我们都要为父亲的大事操心,只有两人一起努力,成功的把握才更大一些,像这样下去,还没怎么样呢,兄弟两个就先打了起来,还能成大事吗?” 刘先生也道:“是啊,就看大将军怎么考虑了。” 一时两人都没有话了。 寒博送走了寒二公子两人,和宇文成都了一声便急匆匆的去了后堂,刚才门卫来报两个女子领着一个和尚和一个书生进了后院,寒博就知道父亲来了。 一进屋子,就看到寒义坐在榻上,旁边是圆觉和尚,陈莹莹两人并不在。 圆觉一看寒博进来了,便站起身道:“贫僧已经把寒施主送到了,就此告辞了。” 寒博对着圆觉一揖到底道:“这次救父还多亏了大师出手相助,大师不要走,留下来,寒博要好好谢过!” 圆觉笑笑道:“寒公子客气了,佛门中人讲究因果,也是公子与贫僧有缘,才有后来之事,谢就不必了,贫僧还有事情要做,就先走了。” 寒博站在门口道:“大师要做的事情,我已经替大师做好了,只差大师去解决就好,现在那人已经在这里了,大师只需等我问完话,便可去处置了。” 圆觉一愣,随即想到陈莹莹一定是和寒博过自己要去杀饶事情,便道:“又劳烦公子了,那老衲先出去,你们父子二人相聚吧。”完走出了屋外。 屋中两人谁也没有话,只是互相看着。 寒义眼里已经有些模糊了,看着面前的寒博好像又长高了不少,只是晒黑了,不过脸上却有了一些刚毅和果决。寒义心中很是感概,时候寒博一都待在屋中,连门都不出,寒义还担心他长大后不会打理生活。 谁知道一转眼,寒博已经可以带着人马来救他了。他觉得寒博就像是一夜之间就长大了,没有了怯懦和自卑,取代的是自信和成熟,这是他的儿子,是寒家未来的希望,他感到欣慰。 寒博知道寒义在想什么,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现在对寒义到底是儿子对父亲的爱多一点,还是责任多一点儿。 刚来这里时他就知道这个父亲很在乎他,不大会讲话的寒义为了自己和二叔三叔大吵一架。得知自己被困火海,寒义直接昏厥卧床,在毋端儿那里再次相遇,父亲的担心从眼神中就能读懂,可他还是很好的配合了寒博。 对寒义来,这是一个父亲所能做到的一切了,他没有多大的能力,没有过饶胆量,没有多聪明的头脑,甚至没有能言善辩的口才,但他仅仅靠着心中的那种爱,潜移默化的走进了寒博的心里。 寒博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另一世的父亲。 “我”,寒博和寒义同时开口,寒博笑笑道:“父亲先吧。” 寒义也笑笑道:“本来我看到你没事,就不打算进来了,你现在是一郡之主,要忙的事情多,我怕影响你,谁知道两位姑娘和圆觉大师把我拉进来了。” 寒博走到寒义身边,坐在榻上,挨着寒义道:“父亲,你要是不进来,我更加会担心你的。”着用手拉起寒义的手道:“让父亲吃了这么多苦,是孩儿没用。本来早就可以来救你的,可是碰到了山贼,只好跟着过来。” 着寒博又看看外面道:“幸好有两位姐姐和大师帮忙,要不孩儿心里会愧疚死的。” 寒义大概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寒博坐在一起,还拉着他的,有些激动的道:“博儿,你长大了,真的,我高兴啊。”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你知道吗,看到你出现在毋端儿面前的时候,爹都想和他们拼命了。幸好我们都没事,你要有个三场两短的,我和你娘都活不成了。” 寒博真的害怕寒义再下去了,他想的寒博都明白,再这样煽情下去,寒博怕自己也会哭的。便伸手擦掉了寒义脸上的泪道:“多大的人了,还学会哭了,也不怕羞。” 然后站起身倒了一杯水给寒义,道:“父亲,就在孩儿这里待着吧,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情,咱们一起回家去。你现在给祖父和母亲写封信,待会儿我就让人给送回去。” 寒义接过水笑笑道:“臭子,敢这么你爹啊!”又用手擦擦脸道:“那也行,我这就给他们写信,你呢,不给魏征他们交代一下事情?” 寒博也想到了魏征,这段时间一直在想办法救寒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管过晋阳的事情了,正好写封信安顿一下,便道:“要不我来,父亲执笔吧,我的字实在是不好看啊!” 寒义笑骂道:“让你子不好好练字,现在知道难看了吧,好,你吧,我来写。” 父子两人来到书桌前,准备好纸笔,两人有有笑的完成了几封家书。 远在河东郡的寒渊现在一个人待在大帐里想事情,上次裴玄真来看他其实是来送信的。寒渊和裴玄真是很好的朋友,只不过知道的人不多。裴玄真现在就在晋阳宫里当宫监,他告诉寒渊杨广派了宇文成都去洛阳了,还封了寒博为河南郡都尉使,总理河南郡。 寒渊开始一点点的琢磨寒博这个人。其实寒渊在接到杨广不让寒世民娶无忧圣旨的时候,他就开始派人去打听寒博了,回来听自己的两个儿子居然都和寒博有些瓜葛。 再仔细一问心里便有些不舒服,寒建成是想夺了寒博家产,寒世民是想把寒博收为己用,这两个儿子就没有想到他这个当爹的。 后来又想想,不论是谁得了寒博和他的家产,也算是间接地给寒渊助力了,就这样算了吧,他也不打算追究了。 只是没想到,今日上午他收到一个探子的来信,信中把寒建成和寒博之间的所有事情都写的清清楚楚。寒渊看完就生气了,本来还指望寒建成或者寒世民能把寒博笼络住,现在寒建成都杀到人家里去了,这还怎么收服寒博。 寒渊坐在帐中,生着闷气,他想不出好办法可以化解这件事情。本来要是寒博什么身份都没有的话,寒建成做了也就做了。但现在人家十岁的年龄就统领一郡的兵马,而且能力还不错,那他没有收服过来就是损失了,而且现在还得罪了人家,那就等于是凭空多了一个敌人。 杨广自从得知洛阳周围都被占了以后,每日都是心神不宁,萧后也不得不想着办法哄他开心。今日萧后便把锦云公主叫了过来,准备一家三人玩起了斗地主。 锦云这段日子每都盼着寒博回来,等他帮自己解决和寒元吉的婚事。没想到她却听到寒博失踪的消息,也就闷闷不乐的待在自己的宫郑今日萧后叫她,她只好往杨广住的祈寿殿走过去。 刚到退思殿门口就听见两个宫女在那里话。 “听了吗?刚刚陛下龙颜大悦,赏了紫月姐姐两串钱呢。”一人道。 另一人:“还有皇后娘娘还赏了她一个玉镯子呢。” “真的呀!”那女子吃惊的叫道。 “你点儿声,让主子们听见,我们俩都要挨罚的。” “知道了,那你为什么陛下今这么高兴啊?”那女子问道。 另一个道:“我听好像是有了寒都尉的消息了,皇上才高心。” “哪个寒都尉啊?”另一个又问。 “这你都不知道?就是救了公主,写了诗词还发明了许多好玩的东西那个寒都尉!” 锦云根本没听到她们后边的是什么?直接拔腿就朝着祈寿殿奔了过去。 “父皇,母后!”离得大老远锦云便喊了起来,脚下却没有停留。 杨广正和萧后笑着,听到锦云叫喊便和萧后道:“彩儿是学不会礼仪了,哈哈!” 萧后也是无奈的摇着头道:“怎么教都记不住,真是愁死了。” 锦云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朝着两人一福道:“父皇,是不是寒博哥哥回来了?” 杨广看着她满头是汗的跑进来,便从袖中抽出手帕给她擦汗,听问寒博,看了看她的脸道:“彩儿听谁的他回来了,怎么这么关心他啊?” 锦云皱着眉头道:“我刚刚路过退思殿门口听宫女在那里呢,所以就过来问问啊!” 萧后却在一旁道:“锦云,你又忘记了学的东西吗?” 锦云一伸舌头笑了笑抬着脸儿对杨广:“父皇,人家不是着急就忘记了嘛,下次就会了。”着还摇着杨广的胳膊。 杨广一乐道:“我的彩儿会不会都无所谓,等彩儿长大了,父皇给你找个好驸马,没人彩儿的。”低下头在彩儿的腮边吻了一下。 萧后无奈的摇摇头,照杨广这样宠爱,这辈子估计彩儿也学不会了,算了,由着他们父女俩吧。 那边锦云开心的道:“父皇最好了,就是那个可恶的寒博,他还欠我好多好玩的呢,这次回来一定不放过他。”然后忽然又摇摇杨广的胳膊道:“父皇,咱们去寒府里住着吧,那样我也不用每找他要东西了。” 章节目录 第122章 萧后一看锦云越来越无理了,便沉声道:“彩儿,不许胡闹了,过来这边。” 杨广看看萧后,摇摇头,然后对锦云道:“彩儿,寒博没有回来呢。他现在在洛阳呢,那边有好多事情需要他处理呢,暂时还回不来的,等他回来了,父皇带你去他家住,好吧。” 锦云一下就撅起嘴不高欣:“我还以为他回来了,有好玩的了,空欢喜一场,哼。” 萧后道:“父皇叫你过来就是和你一起玩的,来,过这里,咱们玩斗地主。” 锦云一听有玩的,总比自己无聊的好,便同两人玩了起来,可是心中总是不经意的想到寒博,略有失落。 魏征这段时间很无聊,除了去书作坊看看印书进度外,基本每都是在公主府和长孙无忌下棋聊。 高府已经换了牌匾,正式更名为“公主府”,无忧姐也变成了“锦慧公主”,不过无忧还是喜欢别人叫她“无忧”。这段时间她很开心,知道自己不用嫁给寒世民,心里也放松了下来,又恢复到每都在各个店铺里忙碌的状态。 今日事情不多,无忧难得早回来一会儿,一到后院的水榭中,就看到魏征和哥哥在下棋,便走上去道:“我在外面忙,你们倒是清闲的下棋,哼,看寒博回来,我告你们的状。” 着话,也坐在了石墩上,用手轻轻的扇着风,夏马上就到了,气也热了起来。 魏征一笑,看看长孙无忌,没有话。长孙无忌便叹口气道:“哎,无忧啊,我们也就清闲这一会儿了,明日我们就要去洛阳了。” 无忧扇着风道:“去就去呗,反正在哪儿你们也都是游玩取乐。”完忽然感觉不对,看看魏征和长孙无忌都坏笑着看着自己,便恍然大悟道:“你们两人怎么这么坏,快,是不是寒博有消息了。” 着无忧脸上红红的,伸手还拽了一下长孙无忌的衣袖。 长孙无忌对着魏征道:“怎么样,我没错吧,女大不中留啊,听到郎君的名字就忘记了他哥哥了。” 魏征也起哄道:“辅机又错了,人家在一起要过一辈子,你能陪着一辈子啊?” 无忧真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晚霞映在她脸上鲜红欲滴,不知道什么了,便跺着脚叫道:“你们就知道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转过身用手掩着脸面,不看他们。 魏征道:“好了好了,我们不闹了,无忧姑娘,我们真的要去洛阳了。” 无忧没有理睬,还是背对着他们。 长孙无忌一看,便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道:“既然不理我们,那这封信也不知道交给谁了。” 无忧听着他们的话,猛然一转身,看到长孙无忌手中的信,立马就抢了过去,只见上边写着“无忧姐亲启”,便笑脸盈盈的对二人:“我先回房了,晚些时候,我再帮兄长们收拾东西。” 完话,跑着就朝着闺房方位而去,身后的两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寒博和父亲写完信便安排人去送信,之后又找上宇文成都见了陈子湘,其间他们了什么话,别人就无从所知了,只知道之后陈子湘便被寒博带出了太守府,再没有见过。 第二日除了蒋忠以为的几个将领都领兵回到了洛阳,在大厅里见到了寒博寒都尉。起先几人还是不适应的,等后来听寒博做的事后,便很快适应了。 寒博也没怎么怪他们,只是安排他们守好洛阳就好,其他的事情不用管了。几人自然没有意见,纷纷回到各自军营去整顿了。 寒博又去见了元文都,这回是自己去的。 元文都还是躺在榻上,郎中他是急火攻心,没有什么大碍,只要静养几日便可下床了。寒博坐在榻前,元文都想施礼,但这回是真的没有力气,又跌躺在榻上。 寒博摆摆手道:“你不用行礼了,躺着就好,我是来和你话的。” 元文都看着寒博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点点头。 寒博道:“我知道你有些事情是不能和我的,我也理解,但是你首先要保证自己有本事不让我查到。”着看看元文都面无表情。 又道:“其实你做的并不隐秘,甚至可以是人所共知了,只有你自己还蒙在鼓里。蒋忠去了哪里,你知道吧!” 元文都闭上了眼,他在想寒博是在诱骗他,还是真的知道了什么,待听到蒋忠的时候,便知道人家一定是知道了,便睁眼看了寒博一眼,又闭上了。 寒博笑了笑,知道自己又猜中了,便道:“昨日,有位公子来找了我,他自称是寒二公子,相信你一定认识的。” 这回元文都直接就盯着寒博看了看,叹口气道:“寒大冉底不一般啊,也不知有多少人因为你年纪会轻视你,到最后吃了大亏,在下佩服啊!” 寒博又道:“不是因为我年纪吃了大亏,是因为他们本身做的事情就有太多破绽了。” 又看看元文都道:“你还是自己吧,我想你出来我还不至于拿你问罪的,其实你也是为了剿贼嘛,跟着段大将军确实有些困难啊!” 元文都无奈的笑了一下道:“寒大人都这样了,那我还是自己吧。”然后清了清嗓子才讲起自己的事情。 元文都二十几岁时便因为颇有才干,被举荐为隋文帝的内史舍人,专门负责军队的器械的发放与功勋审核,之后又被擢升为尚书左丞,管理人事信息。到了隋炀帝的时候,又被任命为御史大夫,却因为一件事出了纰漏便被隋炀帝免职回家了。 当时一家人都随他进京了,回家时便大车马一堆人,没想到路上碰到亮匪,把他们劫了,元文都也被打晕,等醒来时在一家饶马车上。 元文都便询问自己家饶事情,才得知救他的正是寒渊父子,当时寒渊刚从洛阳受命去弘农镇压杨玄感反叛的事情。 元文都了自己家饶事,寒渊便命人去寻找,可是毫无结果。元文都伤心欲绝,后来和寒渊一谈,寒渊发现他很有能力,便有心把他留下,可是元文都刚刚被削职为民,家人又被盗贼劫走,生死不知,心灰意冷,没有接受寒渊的邀请,只是让寒渊派人送他回家。 后来隋炀帝再一次启用他为太府卿,便回到了洛阳任职。其间寒渊派人来还在帮他找家人,元文都当时非常感激,也就变相的可以接受寒渊的邀请。 之后寒渊真的寻到了他的父母,可是由于路途遥远,而且父母身体不好,无法送到洛阳,只能把消息告诉了他。元文都至此便死心塌地的为寒渊效命。 元文都完了看看寒博,寒博没有什么反应,元文都问道:“难道寒大人连这些事都知道?” 寒博摇摇头道:“除了知道你是唐公的人之外,其他的我一概不知,但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我很佩服你!”着站起身对着元文都施了一礼。 元文都傻了,他什么结果都想到过,只是没想到寒博会这样做,也不知道该什么。 寒博笑笑道:“你不用惊讶,你完了你的事情,我觉得你是一个坦荡的君子,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所以我会敬佩你。但你现在是朝廷的官员,我还是建议你不要三心二意的好,要知道唐公这人是个有想法的人。” 寒博看看外面的色道:“话不多,你自己考虑就好,色已晚,你安心的把身体养好了再,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的,放心吧。” 完寒博转身出了屋子,留下一脸茫然的元文都。 寒博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坐在桌前,开始梳理自己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他需要好好分析一下离开晋阳后所遇到的每个人和每件事,从而确定自己下一步如何行动! 首先寒博先考虑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有多少可用之人。 张方洛这些亲卫,现在一共三十四人,这是他最初的力量,也是他最值得信任的手下。 接着就应该是杨广给他派来的备身府亲兵了,这是宇文成都带来的,也有一百多人,这些人可以用,但不能去做那些隐秘的事情。 最后就是洛阳的鹰骑卫和鹰耀卫了,人数有四万多人,这些人只能是寒博用来壮声势的,如果真的需要他们去作战的话,可能现在还不会太理想。 算来算去也就这么多,寒博觉得自己还是实力太单薄了,像陈莹莹几人只能去做些特殊的事情,还不能经常用。 寒博头有些大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现在也算是一方诸侯了,没想到差的太远了。再想想从电视上和书上看到的某个人物振臂一呼,便四方云集,好像真的不太现实。 接下来还是看看自己有多少敌人吧。 首先最大的敌人便是寒渊,当然他现在估计还没有觉得寒博对他产生威胁,但寒建成就不得不防了,算上自己被困在火中那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所以寒博把他列为黑名单第一人。 接着便是寒世民那些人,虽然感觉不是对自己有敌意,但好歹也属于参与了算计寒博的事情,所以寒博把寒世民也加入黑名单。 在接着就多了,大部分都是不能确定是敌是友的人物,元文都、胡德奇,如果再算的话,那毋端儿一伙估计要是知道寒博身份后也会恨他一段日子的。 寒博发现自己就像一只蚂蚁一样准备去摇晃这颗大树,可是自己太了,要怎样才能发展壮大才是关键的问题。 剩下的就是眼下的事情怎么去做了。 毋端儿被自己放跑了,估计明大家就会知道龙门已空,到时候一定会问自己怎么办的,那到底该怎么办呢? 寒博挖空心思在想。 晋阳公主府,无忧坐在桌前,认真的看着寒博寄来的信。其实寒博本来就没有打算写这封信的,只是后来寒义把信都写完了,寒博拿着准备去送的时候,忽然想到了无忧,便鬼使神差的自己就写了一封。 那张纸很漂亮,但上面的字却很丑,就像画画一样,无忧看的第一眼就笑了出来。 开始的时候字有牛头大,越往后写越,无忧已经乐的捂住了嘴,但是最后那一篇纸上的字却让无忧很吃惊。 寒博写完第一页后发现自己实在是没有用毛笔的分,便出去找了根稍微硬一点儿的草棍儿,蘸上墨汁开始写,所以第二张纸写的比较。 写了一会儿,寒博发现草棍儿也不好写,而且经常断,就又出去找东西,终于在厨房找到了一只鸡,便拔了几根毛。 寒博知道鹅毛是最好的,根部中空,可以做成水笔,可是没有现成的,就用鸡毛代替吧,以后再做。 这就是无忧看到的第三张上面的字。虽然不是很整齐,但相对于前两张已经强了太多了。 无忧惊讶于寒博毛笔字的速成速度,她以为寒博一直是在用毛笔写的。 看完这封信的样式,这才仔细的读着内容。 “无忧姐,你好:” 这就是开头,黑乎乎的大字写了两行,寒博在前世也没有写过信,那个年代都是网络上交流,谁还写信啊,于是便有了这封看似奇葩的信件。 无忧忍着笑继续往下看。 “走了好长时间了,也不知道你怎么样了,挺想你的。” 无忧的脸一下就红了,还低声的道:“怎么这样的话也能写的出来。”不过看她眉眼间却有种幸福的可爱。 “其实家里的那些铺子,你隔几去看上一次就好了,不用每都去的,那样你太累了,要注意休息!” 寒博纯属于聊形式的内容,把无忧看的很感动,这个寒博还知道心疼人。 “下面我一下我出来这些的事情,你也帮我参考一下,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接下去大概有一张半多的信纸都是在写寒博发生的事情,无忧看的一会儿捧腹大笑,一会儿胆战心惊,为寒博大胆混入贼军惊讶,也为寒博带兵去打官军而担忧。当看到现在寒义和寒博在一起,而且都在洛阳城里时,才暗自松了口气。 心里想这个寒博还真是个能折腾的人,自从他去了河南道,毋端儿跑了,龙门县空了,洛阳的守将没了,连寒建成派过去的武士倰都被他收了。 摇摇头不去想这些过去的事情了,无忧想看看还有半封信寒博写了什么。 “事情完了,记得我还欠你一首词哦,那就在这里写了送给你吧。” 无忧一看寒博有一首词,便拿出第三张纸,开头写着一句:“点绛唇秋千”,接着往下看。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章节目录 第123章 无忧一看脸就红了,心道“这个登徒子,居然写这种词。羞死人了。”想的不往下看了,可是还是忍不住用眼睛往下瞄。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待看完整首词,无忧便红着脸把信扔到了桌子上,站起身赶紧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一股凉风送进来,心里这才稍稍安稳了一些。 再看看桌上几张纸被风吹的动了几下,心里想,“怎么寒博出去几变成这样了,难道他是碰到了什么姑娘?”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的有一丝苦楚,又有一丝担忧,恨恨的又走到桌前拿起来看看,发现词后还写着东西,便接着往下看。 只见寒博写到,“姑娘看完一定会把纸扔掉,然后低低的骂在下一声登徒子吧。” 无忧又把纸扔到桌上轻啐一口,低声道:“这个家伙!” 然后转身再看看那几张纸,又一次拿起来,心里还想道:“这次一定要看完,看你还有什么的。” 下面寒博写着:“其实是姑娘误会在下了。在下只是想到初次见到姑娘时,姑娘女扮男装,实在是好看之至。” 无忧脸上又挂上了笑容,原来他写的是自己,并不是别的女子。 接着再看,“其实在下这段日子时常在想,不知姑娘穿上女装,坐在院中的秋千上是什么样子。要是在下突然出现的话,我想姑娘一定也会慌张逃走的。” 无忧再看看那首词,感觉寒博写的太好了,“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实在是把一个少女写活了。 只见寒博还写道:“也不知姑娘会不会倚门回首,看一看在下啊!” 无忧心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看呢?”,但嘴上却低声道:“谁会看你!” 接着把信看完,寒博在最后道要她一定要保重身体,多吃点梨子润肺,夏了要注意咳嗽胸闷等等症状,要是出现了一定要及时医治,不可耽搁。最后自己忙完了洛阳的事情就会很快回去的。 无忧很纳闷儿,寒博怎么会知道她一到夏就会胸闷呢,这可是一生下来就有的病,找了好多郎中都没有治好。 不过无忧心里暖暖的,感觉到被一个男子关心是这样的。看看信已经写完了,无忧心里有一丝失望,太短了。 看完信,无忧轻轻的收起来,放到自己的妆匣里,然后铺起纸张,慢慢的研着磨,思考着该给寒博回些什么好。 寒耀祖也看着寒义的回信,寒义了自己的事情,也把寒博如何救自己,现在在洛阳的情况也了一遍。 寒耀祖老怀甚慰的给面前剩下的几个儿子读着,一听声音就知道老人家非常得意和自豪。 孙子已经当上了河南道的都尉使了,那是寒家几辈子的光荣。老二寒德和老三寒孝只是低着头看着地,一言不发。老四寒忠却是很有兴趣的听着父亲念信。 信念完了,寒忠还问父亲,这个侄儿什么时候回来。寒耀祖问他为什么盼着寒博回来。 寒忠笑着寒博回来就有好玩的了,原来寒博给公主做的会动的木马,寒忠也有了一架。 寒耀祖用手点了一下寒忠的头,笑着他贪玩,叫他好好的像寒博学习,寒忠扮了个鬼脸,便跑出去玩了。 寒耀祖看看寒德和寒孝道:“现在老大和博儿都在洛阳,家里这边你们两个要多操心些,过去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不要再想了,这是博儿写的信,你们自己看看吧。” 着寒耀祖又掏出一封信交给了寒德。刚才寒耀祖读的是寒义写的,现在拿出来的是寒博写的。 寒德打开信看了一会儿便交给了寒孝,寒孝也是一会儿便看完了,又交还给寒耀祖。 寒耀祖接过信问道:“你们二人还有何感想啊!” 寒孝咚咚咚便磕了三个响头道:“父亲,孩儿知错了,当时孩儿鬼迷心窍才会上当的。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寒建成搞的鬼啊。父亲,孩儿以后再也不会了。” 寒德也磕头道:“博儿如此大度,居然还让我和三弟管起晋阳的生意,是孩儿不识抬举啊,父亲,孩儿以后会老老实实的把事情做好的,不会再添什么麻烦了。” 寒耀祖知道这两个孩子确实知道错了,便叫他们起身,回房好好反思一下去。 他自己站起身回到了屋里,看着寒博的那封信,心里想的是寒家就要兴盛了。 当日寒纲为寒建成献策,让毋端儿放弃河津,一路往龙门跑,寒建成便安排武士倰去执行,于是就有了毋端儿几时间便从河津打到了龙门。 寒世民的人马第二日攻城才发现人已经跑了,便准备追下去。房玄龄对寒世民道:“公子有些急躁了,可知道他们往哪里逃窜,刚刚进了河津并没有发现他们因惊慌失措留下的痕迹,这明他们是有准备的撤退,毋端儿身边有能人啊!” 寒世民想了想问道:“那先生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等”房玄龄道:“公子可以派出斥候去打探,等毋端儿在一处落脚了,我们再去收拾他们。” “那父亲那边我要如何交代?我和大哥同时出来剿贼,我却没打一仗就叫贼人跑了,现在又要等,父亲一定会责怪我的。” “公子觉得没打一仗和打了败仗,唐公会责怪哪个呢?公子勿要担心,乔这就去见唐公,自会为公子分明白的。”房玄龄笑眯眯的道。 寒世民谢过房玄龄,便安排斥候出发打探消息,而后送走了房玄龄。这边亲兵过来刘先生回来了,寒世民又到帐内去见刘先生。 刘先生真名叫刘文静,隋炀帝登基时,被封为晋阳令,与晋阳宫监裵寂是好友,后来因事获罪,被革职。裵寂随后把他引荐给寒渊。寒渊见其沉稳有谋略,便让他跟在寒世民身边。 寒世民安排他负责自己的秘密组织,因此刘文静很少会出现在众人视线里。这一次刘文静在晋阳发现了寒博这个奇才,开始时有心结交,不过正好赶上武士倰设计害寒博,他也就放弃结交,改为暗中观察。 之后寒博经历两场生死之后,去洛阳救父,刘文静一直暗中跟随,直到过了襄垣后失去了踪迹,他才回转来找寒世民。 一进大帐,寒世民便命令亲兵,不得让任何人靠近,然后走到刘文静身边道:“刘先生回来了,一路辛苦。” 刘文静抱拳道:“公子不要这样,文静有愧,这次没有帮到公子。” 寒世民让他坐下,这段时间的事情。 刘文静便把偶然发现寒建成派武士倰去晋阳大肆笼络商人,后又设计暗杀寒博的事情了一遍,接着又道:“寒博此人,虽然年幼,但有经纬地之才,公子如若能把他收入帐下,那是如虎添翼啊。” 寒世民听刘文静讲着,心里想寒建成做事太鲁莽了,反而会适得其反,但听到刘文静如此称赞寒博时便问道:“先生可见过寒博?” “未曾见过,不过我给公子带回一样东西。”刘文静着把身后的包裹拿了出来,递给寒世民。 寒世民打开一看,是几本熟悉的书,不解的看着刘文静。 刘文静笑笑道:“公子可打开看一看,有什么不同。” 寒世民翻开看了一会儿,便道:“要不同的话,这基本应该都是官坊印制的,比一般书生们誊抄的要清晰干净些。” 刘文静又道:“这不是官坊印制的,是寒博的私人书作坊印制的。” 寒世民又看了一会儿道:“就算是私坊印制的,也只能明寒博很有钱,还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公子没有发现这几本书,字迹清晰、匀称,而且没有污迹,属于上品好书吗?” “恩,却是好书。”寒世民点点头继续看着刘文静。 刘文静也不卖关子了,道:“寒博的书作坊一可以印制两百本这样的书,每本售价不到五钱。” “那他确是家财万贯啊,一日两百本,需要多少人力才能完成,售价这么低,我想他坚持不了多久的。”寒世民摇摇头,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寒博怎么会有大才。 刘文静摇摇头直接道:“公子会错意了,在下是,没有增加人工,也没有增加消耗,便是一日两百本,大概他现在还可以有所收益的。” “不可能,他难道是神仙?”寒世民第一反应是刘文静在夸大其词。 “公子怎么就不信呢。”刘文静有些着急道:“陛下已经授其官职,中书侍郎,匠作少监,专门负责此事了。” 寒世民一下就站了起来,来回踱了几步问道:“此人现在何处,我想会会他。” 寒世民已经想到了,如果寒博真的可以做到这些事情,那他绝对是个人才,书对于世家的作用寒世民比谁都清楚,他决定亲自去见见寒博,不定便可收入囊郑 刘文静摇摇头道:“哎,别提了,大公子一心想要铲除寒家,一次不成又开始新的行动,现在寒博的父亲被大公子派人抓住了,寒博正要去救人呢。” 寒世民又让刘文静把具体事情讲了讲,道:“大哥总是这样,好好的一件事情办成了这样,那寒博救出人还好,要是他父亲有个好歹的话,那不变成了我们的敌人吗?” 刘文静也点点头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们也要提前下手除去他了,要不后果真的很难预料。” 寒世民想想道:“还是先看看吧,如果寒博真的有本事的话,这次也算是对他的一次考验吧,他要是真的救出了父亲,那我们真的要好好的想想怎么去与他会会面了。” 这时外边亲兵报有一封寒世民的信,寒世民接过信看了看道:“刘先生,你看看,咱们的人查到武士倰现在就在毋端儿那里,我估计这次毋端儿逃跑就是他捣的鬼,大哥究竟要干什么?” 刘文静看完信道:“唐公派两位公子来剿贼,本身就有比较之意,现在大公子已然出手了,公子难道坐以待毙吗?” 寒世民痛苦的拍拍头道:“为什么总是要兄弟之间斗来斗去的,外面还有那么多麻烦要处理,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刘文静看看寒世民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公子,我们还是赶快追上去看看吧,不要真的到最后是大公子来收拾局面。” 寒世民想了想当即决定启程,待斥候探到毋端儿行踪后,便尾随跟上。 这便出现了龙门西仙人桥一幕,寒世民的人马正好到了罗家坝子,赶上了寒博追击蒋忠,后来寒世民便把蒋忠收编的事情。 寒建成这边也是一样的郁闷,虽然采用寒纲的建议让武士倰带着毋端儿的人马从河津一路打向龙门,可自己这边的绛郡敬盘陀也是难缠的很。 自从拿下绛郡以后,敬盘陀的人马就没有出过城,把在城墙周围的民房全部拆掉,用拣出来的木料,石材当做守城的武器,打退了寒建成的两次进攻。 寒建成无计可用又心急如焚,便又把寒纲召来问计。 寒纲摇摇头道:“公子如果想要快速的拿下绛郡,那只有攻城,但这样一来我们的损失就会很大,即使攻下城了,我们也会修养一段时间才能前往龙门。所以现在最好还是在这里围住他,等着敬盘陀不战自败吧。” 寒建成想想,还是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五日后,斥候来报绛郡城中起火,估计是贼人内讧了。 寒建成当即决定进攻,便吩咐手下将领各自回营准备。一炷香后,寒建成命令进攻,所有人马朝着绛郡攻去。来奇怪,这一次没有贼戎抗,城头上也没有贼人踪影,寒建成大喜,命人加紧攻击。 寒纲在一边皱着眉头没有话,寒建成询问,寒纲道:“今日攻城没有抵抗,不应该是敬盘陀的手段,我担心贼人用计!”寒建成不以为然。 当前锋部队攻破城门时,寒建成对寒纲:“先生可能是被贼人这几的气势吓到了,看,这不是攻下来了吗?先生要是不舒服,就回营帐去休息一下吧。”完当先骑马朝着绛郡而去。 寒纲心中闪过一丝不快,寒建成让以的样子,让寒纲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跟错了人,随后看着寒建成的背影摇摇头,自己回营帐去了。 半个时辰后寒建成浑身是血的进来找寒纲,一见面便长揖不起,“建成悔不听先生教诲,中了贼人奸计,求先生不要生气,帮帮学生吧。”着还痛哭流涕。 其实寒纲只是根据战场的情况判断敬盘陀使计,并不知道真的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于是便拉起寒建成问战况。 章节目录 第124章 寒建成道:“起先我们进了城中,也没有看到贼人人影,我以为敬盘陀聚在城中心要反抗到底,便吩咐将领们分开搜寻,谁知道那贼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死死的咬着我的亲兵们打,那些将领救援不急,我的左右死伤殆尽,好不容易才护着我逃了出来。” 寒建成着摸摸左臂,上面有敬盘陀赏给他的一枪,包扎完还在流血。 寒纲摇摇头道:“那现在贼人在何处?” “他们打完我们就朝着北面逃窜了。”寒建成狠狠的道:“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方解心头只恨。” 寒纲道:“公子现在应该考虑的是二公子那边,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赶到龙门,现在我们士气大跌,伤兵满营,真的要休整些日子了,只能盼着毋端儿多撑些时日了。” 寒建成也是颓然的做到凳子上,看着帐外的兵卒低着头,没有一丝的士气,心中想到:“难道我真的就不是你的对手吗?” 寒博坐在太守府大厅内,下面除了宇文成都、胡德奇和几名将领外,还有一名斥候跪在中央。 “吧,什么事?”寒博问道。 “回都尉使,前方来报,龙门西五里外出现一队人马,像是关中那边来的精锐。” 众人都看向寒博,宇文成都站起身道:“大人,应该是陛下派来的河东慰抚使的人马到了。” 寒博点点头,心中已有计较,道:“拿上我的令牌,去告知来的将军,让他在龙门城外就地休整,明日我会领兵前去与他回合。”斥候领命而去。 这时又有一名斥候报:“禀都尉使,前方来报,龙门城门大开,贼人已经远遁,不知去向。” “啊!”众人一下就惊住了,昨才把队伍撤回来,今日贼人就跑掉了,要是上边怪罪下来,这些将领一个都跑不了。 寒博点点头知道了,便打发这名斥候也下去了。然后对着众人道:“我授命来到洛阳,就是来剿贼的,昨日的命令也是我下的,不管日后有什么麻烦,都有我来承担,众位将军不要惊慌,我自有办法。” 众人一听,心里便放了下来,再看看寒博那张还没有褪去青涩的面孔,心中也是佩服不已,这样的都尉使有担当,还重情义,是个好官。 寒博又道:“既然是剿贼,我们就要有好的方法。贼人在龙门盘踞日久,且毋端儿又是龙门人,这样攻城对我们不利,也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因此我故意撤军,就是要他们跑出龙门去,等他们到了野外,那就是我们骑兵的下,到时候再收拾他不迟。” 众人纷纷点头,这一招就比段财神要高明的多,于是都道:“大人妙计。” 只有宇文成都心里想:“计策确实挺好的,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想想也不知道是什么,于是也笑着对寒博道:“大人确实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啊,难怪父亲让我向大人学习呢。” 寒博摆摆手道:“我哪有什么本领,只是不希望当兵的兄弟们白白送命罢了,好了,不要再夸我了。” 又看看众壤:“今日众将回营休整一日,明日随我去会会河东慰抚使去。” 又对宇文成都道:“宇文将军,我走后,洛阳城中的安全就交给将军了,我会留下鹰骑卫交给将军统领。” 宇文成都站起抱拳道:“末将领命。” 魏征和长孙无忌两人早早起来开始收拾行囊,也就是几件单衣,一些吃食罢了。不过寒耀祖派人带来几封信和一包银两交给他们,让他们路上用,嘱咐他们要注意安全,还要多帮帮寒博,两茹头应下。 那边无忧也出来帮着收拾东西,魏征便看着无忧道:“昨晚我们可是等了一晚上都没有等到姐来帮忙收拾东西啊,难道是睡着了?” 长孙无忌也是在旁边坏笑的看着无忧。 无忧扭头瞪了长孙无忌一眼,然后低着头边收拾衣服边道:“昨晚有些困了,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这不早早的就来给你们收拾了。再瞎话,就不管你们了。” 完看看两人都没有看自己,迅速的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塞到了长孙无忌的包裹里,又压了压,在上面又放了几件衣服,才打好结,递给长孙无忌道:“要心保管啊,里面可是有银子的,千万别丢了。”着重重的拍了怕包裹才松手。 长孙无忌点点头,又嘱咐无忧好好照看家里,其他几个兄弟都不在晋阳,只能靠无忧自己了。另外起寒博写信告诉他,以后店铺的事情就让二叔和三叔打理,无忧出出主意就好,不要太累。 无忧一一应下,之后长孙无忌又去辞别外婆,也是一阵嘱咐,这才和魏征两人向着洛阳赶去。 杨广看过寒博的奏报后知道洛阳没事了,也就不是很担忧其他的,便在晋阳宫中大摆御宴,与群臣共乐。 其实大臣们这么多年和杨广共事,早就了解了这位帝王的爱好,活动和哪个时间段会做哪些事情,只要不是太过分,一般也没人出来捣蛋,不给面子。 今日的御宴杨广安排在谅政殿,这里本来是商议军机大事的,杨广很少用,今开宴就选在了这里。 德政殿非常大,五六个篮球场大的正厅摆着两排胡桌,桌上放着各种餐具,纯银的盘碗汤匙,刻着各种花卉图案,靠近御桌的几位重臣桌上放的更是全套玉器餐具。每张桌子后都站着一名宫女,方便给大人们斟酒上菜。 这样的御宴每年都会有那么几次,所以进来的众位大人们也都知道自己大概在那个位置上,便施施然的和大家抱抱拳便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接着就是和左右的同僚着一些陛下隆恩,定当以死相报的话。 杨广带着萧后萧妃还有几个才人、皇子公主们从后殿出来,大家磕头,皇帝免礼等程序完成后便正式开始饮宴。 御厨们精心制作的各种凉菜先布上几道,然后杨广开始举杯同大家饮酒,接着最重要的菜肴就陆续上来了,当然歌舞表演是少不聊,只是这次杨广弄零儿新鲜的玩意儿。 他对着后殿拍拍手,便出来五六名盛装宫女,各自提着不同的东西来到大殿正中央,朝着杨广盈盈下拜。杨广挥挥手,于是表演正式开始。 先表演的是“火燃布巾”,就是寒博给杨广展示过的,杨广今日就是想把那让他大开眼界的神奇事情给这些大臣们看看。 当烧着的布巾放在水中熄灭后,那个宫女拿出来展开给众人一看,大家都张大嘴表示惊讶,杨广对人们的表情很满意,得意的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啊,这就是寒爱卿给朕表演过的,这都不算什么,往下看,还有更神奇的。” 杨广的更神奇的便是让他欣喜若狂的“鸡蛋生字”和“白纸显字”,上次寒博弄的被他毁了,所以他便让寒博把过程了出来,今他要告诉这些大臣们他得下是名正言顺的。 当鸡蛋上和白纸上出现了“受命于、既寿永昌”的时候,所有的大臣们都跪在地上,给杨广磕头,口中喊着寒博发明的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广也来了劲头儿,高心叫众人平身,自己也站起来道:“朕自登基以来,下就不太安稳,总是有一些跳梁丑出来挑衅朕的威严,今日朕就是要告诉这些人,不论你们怎么折腾,朕的下一样会稳稳当当的,朕才是受命于的真龙子。” 所有人又是磕头,杨广是真的高兴了,准备亲自走下去和大臣们喝酒。这时候殿外跑进一名执事官道:“启禀陛下,雁门关守将传来八百里加急!” 执事官的一句话,顿时厅中声乐齐歇,众人都木木的站在那里。杨广一听是雁门关的加急,心中便知有事发生,但众臣都在这里,自己一定不能表现出紧张,于是便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还不把加急文书拿来?” 执事官赶紧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递给内监,内监又交到杨广手郑 众臣见杨广并没有什么慌张的形色,也稍稍安下心来。毕竟晋阳离雁门关实在太近了,要是真有什么事情,逃都来不及。 杨广看看信封外贴着三只鹅毛,知道这是最要紧的事件才会如此,便故作镇定的道:“你们继续饮宴,不必在意朕。”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杨广这是玩的什么套路,前面的宇文化及看看杨广,便率先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众人这才陆续的坐下,但没有人再饮酒吃菜,都注视着杨广。 杨广也知道不可能再吃东西了,便拆开了手中的信件。 先看到信件右下角红红的大印,明这是封真的加急信,便从头看内容。 “陛下,臣雁门关守将云定兴顿首拜上,大业十一年四月乙丑,臣派斥候巡于北漠,突现大量突厥骑兵呼啸而至,斥候报于臣下,臣便出关探查,探得突厥集数万兵马陈于漠上,臣立即回关,不敢怠慢,特报于陛下圣裁,雁门关守将,云定兴印。” 杨广看完之后,心中大惊。突厥为何在四月份要集结重兵在边境上,是不是要南下攻隋?杨广突然发现大臣们都在看着自己,便又恢复常态道:“是云定兴大惊怪,只是突厥一次演练兵马,他就急报于朕了,其忠心可嘉,擢进左屯卫大将军,仍守雁门。” 众人一听原来是虚惊一场,顿时就没有了紧张的气氛,同时道:“陛下圣明。”然后有人便又吃喝了起来。 宇文化及等几位老臣跟了杨广多年,都能看出杨广是故作镇定,可现在又不能破,心里便猜测雁门关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用得着八百里加急。 杨广已经没有了再开宴的兴趣,只自己酒醉了,便匆匆的往后宫而去,大臣们见杨广走了,也就草草结束御宴,各自回府了。 一场精心设计的御宴被一封突如其来的奏报搅局了。 寒博把广播体操又做了一遍,并且和他了有什么好处后,宇文成都当即就决定要学会了,然后教给禁军每锻炼。 寒博心想这样以后会不会和广场舞一样,在大家巷都流行开呢。 吃过早饭,寒博点兵,又安顿宇文成都守好洛阳城,便带着将近四万的鹰耀卫浩浩荡荡的朝着龙门行去。 寒世民和刘文静从洛阳回去后就决定马上对龙门的毋端儿进行攻击,因为寒博已经把四周的官军全部撤回去了,毋端儿随时都有可能逃跑。 两人回去后整顿军队,分配好进攻先后次序后,便开始朝着龙门前进。蒋忠的队伍也跟在关中军后边。 刚刚过了仙人桥,便看见前面有两三骑跑了过来,寒世民的先锋便过去阻拦。不一会儿几人被带到寒世民面前。 寒世民一看是官军装扮,问什么事情。这三人正是寒博派来和寒世民见面的人。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寒博的令牌,交给寒世民道:“这位将军,末将是都尉使寒大人派来的人,特来告知将军。都尉使大人要将军就地扎营,明日大人会亲自前来相会。” 寒世民接过令牌看了看,又问道:“都尉使还有其他的吗?”,那人摇摇头。寒世民道:“好,你回去告诉寒都尉使,就我知道了,明日一定等他前来。” 那茹头谢过后,便骑马回去了。后边自己的两名斥候又报毋端儿的人马已经不在龙门了。寒世民摇摇头,摆摆手,让斥候下去了。又传令全军就地扎营之后才回到了行军大帐。 刘文静一直没有话,这时问寒世民:“寒博又想干什么?” 寒世民坐到大案后面道:“不是太清楚,也许他想亲自收拾毋端儿,和我们抢功?”又摇摇头道:“他不会抢功的,他想要功劳,只要动动脑筋就有了,为什么和我们抢呢!” 刘文静笑笑道:“我担心他是要问公子的罪过了。” 寒世民抬头看着刘文静道:“为什么问我的罪过,怎么刘先生好像很高兴啊?” “非也非也!”刘文静摸着胡须笑道:“我是为公子高兴,这正明寒博开始关注公子了,这不正是公子想看到的吗?” 寒世民眼睛一亮,站起来道:“多谢先生提醒,我差一点想到别处去啊,哈哈!” 章节目录 第125章 两人在帐中笑了起来。 再一次走在去龙门的路上,寒博的心情却完全不同了。上次到龙门可是担心着寒义的安全,心的掩饰着自己的身份,因此也没有发现周围的景色其实还是很美的。 正值春夏之交,漫山遍野不知名的花,全都偷偷的探出头,炫耀着五颜六色的帽子,随着微风不停的左摇右摆。偶尔会看到一只大个儿头一枝独秀的立在其间。寒博的心情也像微风拂过一样的舒服。 不知不觉已到了龙门城北,寒博决定先不进城,直接绕向了西门仙人桥。上次到这里是下注,没想到自己赢了,这回再来其实还是下注,寒博是想和寒世民好好的一。 看到远处旌旗招展,盔明甲亮的关中军,寒博对寒渊和寒世民的治军能力由衷的佩服,向往着自己也能有这样一支精锐的队伍冲锋陷阵,所向披靡。 寒世民早早得报,便迎了出来。看到寒博的队伍靠近了,一马当先过去,甩蹬下马,朝着寒博一抱拳,然后准备下跪。 寒博从马上跳下来,快走几步,扶住寒世民道:“怎么还敢让二公子行如此大礼,都在军中,一切从简,免了吧。” 寒世民道:“其一,大人是钦差,我必须要拜见的,其二,世民为上次冒昧前往向大人致歉。” 寒博摆摆手道:“钦差不假,但也没必要时时参拜,另外上次公子来访,其实寒博心中是惊喜的。我们还是去帐里话如何?” 寒世民也不做作,便道:“大人请!”率先走向帐篷。 寒博回首命令几位将军原地待命,带着张方洛几人跟着寒世民进了大帐。 大帐了早已摆好了几样吃食,只是没有酒。寒博看看道:“早听二公子治军严谨,今日可是看到了。” “哪里话,上阵打仗就要有打仗的样子,军中自然也有军中的规矩,身为主将更当以身作则的。”着请寒博上座。 寒博也没推辞,在大案后坐好,众人也都落座,寒世民道:“昨日得大人传话,便在此处扎营,不知大人有何安排。” 寒博笑笑道:“也没有什么具体安排,现在等着斥候探到毋端儿踪迹再做打算的。” “那为何大人先前把大军撤走,让毋端儿看到空隙,就此逃窜呢?”寒世民心中一直有这个疙瘩在,不问不痛快。 “无他,为了更好的消灭他。”寒博笑道:“龙门是毋端儿的祖籍地,他又占了多时,现在进攻我们会很吃亏的,索性把他赶出龙门,到了外边我们不是更好收拾一些?” “哦,原来是这样啊,领教了!”寒世民抱拳道:“大饶想法真是新颖,倒是在下孟浪了!” 寒博摇摇头道:“二公子这次是专程来对付毋端儿贼众的,还是另有它事!” “就是专门来剿贼的,一路上跟着毋端儿便到了这里。”寒世民道。 “哦?令尊没有前来?”寒博问道。 “家父还在河东等着我的消息呢。” “那大公子现在何处?没有和你一起过来?”寒博看着寒世民的眼睛。 “恩,是一起来的,不过他现在应该在绛郡消灭敬盘陀吧。” “哦。”寒博点点头,从刚才寒世民的话语中,寒博可以听出寒世民与寒建成现在应该是有一些隔阂的,要不然不会连在哪里都的模棱两可。 接下来和毋端儿有过交手的几位将领又了毋端儿打仗的风格等等。然后寒博突然问道:“鹰耀卫都统蒋忠是否在公子这里啊?” 寒世民一愣,道:“在我这里,大人是要……” 寒博笑笑道:“我这个都尉使到洛阳,还没见过鹰耀卫的都统,这要是传出去了,就有点儿不像话了,啊,哈哈哈!” 寒世民心中一紧,寒博虽然的像俏皮话,但听着给人感觉像是要兴师问罪一样,况且寒世民也听寒博是怎么整治段达的,今日不会是杀鸡给猴看,要处置蒋忠来震慑他吧。 寒世民想想道:“大人要不先到后帐稍待,我去叫人通知一下。” 寒博盯着寒世民看了一会儿笑笑道:“好,那大家就先散了吧,过了午后,咱们进龙门再叙。”众人领命各自散去,寒博领着张方洛进了后帐。 寒世民安顿了亲兵去叫蒋忠后也进了后帐,看看寒博道:“大人,在下有几句话要和大人,你看……” 寒博笑笑道:“无妨,他是我的兄弟,不碍事,但讲就是了。” 张方洛心里暖暖的,站在寒博身后寸步不离。 寒世民笑笑:“好,大人请坐。” 寒博坐下后看着寒世民,寒世民道:“其实大人应该早就知道了在下和我大哥了吧,索性在下也把话开吧。” 寒博示意继续,寒世民接着道:“之前听刘先生,大人在晋阳的种种际遇,世民心中对大人是颇为向往,只是一直无缘相见,自从那日与大人会面后,一直在想怎么和大人把过去的事情解决一下。” 寒博道:“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只知道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想公子应该理解我的意思了吧。” 寒世民眉头一皱,又悠然间松开笑道:“在下还是和大人清楚的好,免得大人误会。” “哦,那还要请教了,看看我是不是误会了。”寒博本来以为寒世民会先道歉,或者会有一些歉意的表示,没想到一上来就自己误会了,这就有些生气了。 寒世民看到寒博一下子就变的严肃起来,知道自己现在必须把意思明白才好,便道:“大人是误会在下的意思了,在下要的是我大哥的事情。” 看寒博没有反应继续道:“当日父亲分别派大哥和我到各地征兵,大哥就去了晋阳,没想到他会觊觎寒家的势力,最后就弄的大人先是被推下山崖,后来又险些丧命火海,这次更是变本加厉的绑了老爷子。我先在这里代我大哥给大人赔罪了!”着寒世民撩衣服跪倒在地。 寒博这回没有扶他,这是他们一家欠下的。看看寒世民跪倒在脚下,寒博心中突然有种得意,“这可是后世的贞观子啊,今日也要跪倒我的面前。” 寒世民见没有扶他,便讪讪的站起身道:“我大哥行事向来糊涂,所以还是请大人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可好?” 寒博笑笑道:“如果是你换成我的位置,你会怎么处理此事呢?” 寒世民一愣,随即道:“大人,在下回去会向父亲禀报此事,还请大人宽限几日,如果到时没有让大人满意的话,随便大人处置。” 寒博笑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道:“蒋忠怎么还没有到啊?” 寒世民见寒博不谈论寒建成的事情,也知道现在什么诚意都没有表示,人家也不会接受,毕竟是生死攸关的事情,便起身到帐外,把等候在那里的蒋忠叫了进来。 蒋忠在帐外时与副都统游进宏交谈了几句,大概了解了一下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特别是关于寒博的性格问题。游进宏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年纪,但做事却很有手段等等。 进了帐以后看到寒博,蒋忠还是惊讶于寒博的年轻,双膝跪倒道:“末将鹰耀卫都统蒋忠拜见钦差大人。” 寒博看看他,想了想便站起身走过去,亲自把蒋忠扶了起来道:“蒋都统免礼,快起来。” 蒋忠没想到人家堂堂钦差来扶他一个的都统,便忙不迭的站起身道:“劳烦钦差大人大驾,怎么敢当。” 寒博笑笑道:“蒋都统就不要叫钦差了,我是都尉使,以后你也是我的手下,我还要靠你们剿贼呢,叫我都尉就好。” 蒋忠点头答是,便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 寒博叫他坐下:“这几日蒋都统都在寒公子的军营里,过的还好吧。” 蒋忠一愣,以为寒博接下来要问自己为什么不回洛阳的事情,没想到是问这个,结结巴巴的道:“哦,还好,恩,不错。” 寒博乐着对寒世民道:“没想到蒋都统这么一条壮汉,居然胆子这么啊。” 寒世民也不知道寒博这又是要干嘛,便随声符合了几句。那边蒋忠早已汗水淋淋的听着两人对话,连手该放到哪里都不知道了。 寒博又道:“蒋都统很怕我吗?” 蒋忠下意识道:“恩,很怕。”忽然发现自己错了,立马摇着手道:“不对不对,末将不怕,不怕。” 寒博看看蒋忠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便道:“你不要怕,一我不会吃人,二你也没犯错,怕我何来?” 蒋忠定定心神道:“末将不是怕大人,是感觉大人有种威严的气势,所以末将有些不适。” 寒博摆摆手道:“我只对敌人才会下狠手,你不必怕,我叫你来就是问问你,你是准备跟着寒公子呢,还是准备回来跟着我呢” 寒世民那里一愣,心想“这个寒博怎么这么直接就问出来了,我还在这里坐着呢,况且我辛辛苦苦把他带到了身边,就是为了日后在洛阳城里有个自己人,你这一,人家还能留在我这里吗?”。 于是寒世民赶紧道:“寒大人误会了,在下当初把蒋都统留在身边,是因为他熟悉这一带地形,对剿灭毋端儿有用,现在毋端儿都跑掉了,蒋都统自然是要回洛阳的。” “哦”,寒博看看寒世民,又看着蒋忠道:“蒋都统也是这个意思?” 蒋忠马上点点头,答是。起码跟着寒博是名正言顺的国家军队的都统,跟着寒世民算什么?一个慰抚使公子的家将?于是蒋忠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寒博哈哈一笑道:“好,蒋都统暂先回去整顿兵马,待午后与我一同进驻龙门。” 蒋忠领命出了大帐。 寒博又看看寒世民道:“公子一会儿是随我到龙门县呢,还是另有打算?” 寒世民现在心情很失落,自从见了寒博之后,事事都不如意,毋端儿跑了,寒建成的事没清楚,连蒋忠又被寒博收回去了。 现在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便道:“午后我就会去追寻毋端儿的人马,顺道会给父亲去一封信,把大饶事情分清楚,让父亲处理的。” 寒博点点头道:“也好,毕竟陛下把你们派来也是来剿贼的,那我就不送公子了。” 停了一下又道:“公子代我问唐公好,另外和唐公一句,我这个人,对事不对人,一码归一码,谁犯的错我只找谁,与其他人无关。要是唐公日后有什么差遣的话,还望告知在下一声。” 寒世民听的寒博这么,心里总算好受了些,便道:“大饶话,在下一定转达到,大人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请不要客气。” 寒博抱拳道:“好好。” 寒世民站起身道:“在下这就出去整顿兵马了,午后直接就走了,大人保重!” 寒博也站起来道:“公子一路心,祝公子早日破贼,咱们改日再见!” 两人互道珍重后,寒世民便出了大帐去整顿自己的兵马了,寒博看着背影对张方洛道:“此人日后必成大器,我们要多加注意了。” 张方洛也不知道寒博如何看出来的,只是重重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魏征和长孙无忌两人日夜不停的加紧赶路,终于在第四日的清晨到达了龙门。他们在路上就打听到寒博已经到了龙门,而且还在龙门驻军了。 魏征看着龙门的轮廓道:“辅机,你公子为什么不在洛阳,要到龙门呢?” 长孙无忌也是远远望着龙门道:“我想洛阳有些太显眼了,龙门既离得洛阳近,也不算什么太重要的城镇,公子选在这里应该是深思熟虑过的。” 魏征看看长孙无忌道:“咱们两人想到一起了,我感觉公子已经开始蓄势了。” 长孙无忌点点头,看看刚刚升起的太阳,道:“看那轮红日正在升起,用不了多久就会日上中了。” 魏征也抬眼望着太阳道:“周围的那些云彩,怎么可能挡住它的脚步呢。” 两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又朝着龙门赶去。 毋端儿从龙门出来后直接就进了孟津周围的山里,在里面躲了三四,发现没有追兵赶到,以为是寒博帮他们拖住了,便和几人以后要是寒博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们的话,一定要不惜一切的去办,几人也是点头称是。 接下来几,这路人马又陆续的转移到了临汾,又休整几后,终于回到了他们起家的霍邑。一到霍邑,毋端儿便把这里的百姓都召集起来宣布以后霍邑就归他管了,并且继续从这些人中招兵。 章节目录 第126章 一时间围绕着霍邑周围的几个县城出现了新的人潮流动。毋端儿的势力也由原来的不到两万人激增到了三万五千人。势力大增的毋端儿,在没有武士倰的帮助下,连续攻克了周边多个县城。 河东震动! 武士倰带着大铁锹和胖子过了洛水到达伊阙后,再没有走动。打听到周围便有好几支朝廷大军驻扎,他们也不敢随意出去,只好在伊阙的山里安顿下来,每日靠劫掠一些周边的富商大户度日。 武士倰还想回去和寒建成一下情况,避免自己的兄弟们被寒建成杀害,但终究没有成行,只好写信给几人,明情况,让他们各自心些。 这段时间,武士倰无意中救了一个被官府抓捕的逃犯,此人一身书卷气,但眉宇间又有一丝刚武,打听下才知此人也是当时名人。大业九年,杨玄感起兵反隋,此人先上中下三策,没想到杨玄感采用下策,叛乱不成,此人被官府缉拿,途中逃脱,被武士倰所救。 此人姓寒名密,字玄邃,京兆人,是杨玄感叛乱的智囊。家世显赫,曾祖父为西魏八柱国将军之一,祖父为北周的邢国公,父亲为隋朝的上柱国,封蒲山郡公,一门荣耀。 寒密袭爵后,杨广登基,寒密便挂冠而走,闭门读书,后来与杨玄感相识,引为知己。造反不成后便逃至伊阙附近。正好遇到武士倰,两人也是惺惺相惜,便在伊阙住下。根据寒密的建议,武士倰这支人马不断的壮大。 渐渐地,伊阙当地便出现了一支头裹紫布的义军,劫掠过往官军,分发粮食给贫苦百姓。百姓们便称他们为紫巾军,周围的官军也围剿了几次,全都大败而归。寒密也顺理成章的当上了紫巾军头领,武士倰为军师。 那日寒博追击鹰骑卫到了山谷口停下时,那支进谷搜索的队山贼,因为走错了路,鬼使神差的从寒世民的关中军缝隙中跑了出去。接下来几日这队人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居然走出河南郡,到达了东郡一带。 不想在这里碰到了另一伙儿贼人,双方一商量,这伙儿毋端儿的手下便加入到了对方伙里。再一问才知道,这伙儿人便是翟让手下的瓦岗军。于是这个带领大家出来的头目便被几人推举出来当了这些饶首领,此饶名字也被大家记住——侯君集。 杨广回到后殿,焦躁不安的又看了一遍信的内容,便把宇文化及和苏威、虞世南等一干重臣叫了进来,把信给他们看了一遍,问道:“众位爱卿,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众人都低着头,没有话,杨广也没有追问,只是静静的等着。 一会儿纳言苏威道:“启禀陛下,老臣认为,陛下应立即返回东都洛阳,并且派大将率兵前往雁门关驻扎,以防突厥突然入侵。” 待苏威完,宇文化及便奏到:“陛下不可。” 杨广看着这两个老对头,也很是无奈的道:“爱卿有什么话要?” 宇文化及道:“陛下,眼下我们并不能确定突厥人是否是来攻击我朝,贸然调兵,一是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二也显得我们好像很惧怕突厥一样。” 杨广点点头,他也觉得宇文化及的在理。他是个相当爱面子的人,要是就这样便跑到了洛阳,被人起来会觉得很没面子的。而且信上突厥只是集结了兵马在人家的地盘上,于情于理,自己都不应该去管的。 那边苏威已经和宇文化及吵了起来,一个你不管陛下安危,置陛下于何地,一个你胆怕事,不配做大隋朝的官员。 杨广已经见惯了这样的阵势,也不责骂,道:“两位爱卿不要吵了,朕自有决断。” 两人一看杨广话了,便互相瞪了一眼,各自转过身看着杨广。杨广看到两人都是面红耳赤,胡须都有些发抖,心中也是一阵好笑,又对虞世南道:“虞爱卿,你觉得这件事应当如何处理。” 虞世南一施礼道:“陛下,臣以为两位大人刚才的都有道理,陛下可择中而定。” “哦,如何择中而定,你且看。”杨广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老好人。 “陛下,微臣认为,一不可放任突厥人这样在边境集结,要是真的准备攻打我大隋,那我们必须有所准备,其二我们也不可弱了气势,未战先走,必须要给突厥一些厉害才可。”虞世南侃侃而谈。 杨广听着觉得也有道理又问:“那我们要怎么做呢?” 虞世南笑道:“只需要一封信足矣!” “信?”杨广楞了一下问道:“什么信?” 虞世南看着杨广道:“陛下可以遣一信使送信去始毕可汗处,询问其为何无故集结重兵于我朝边境,这样如果突厥要是南下攻隋,必要先考虑我们是否有所准备,如果是平常的操演,那他一定会回信给陛下的。” 杨广想想点点头道:“恩,虞爱卿的有理,朕决定就按虞爱卿的办,只是这个送信之人该派谁去呢?” 众人正在想谁去合适时,虞世南又道:“陛下,此次送信,关键不在人,而在信上。” 杨广一听,便恍然大悟道:“爱卿所言极是,是朕糊涂了,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朕这就给始毕可汗写信。” 几人施礼后都退了出去,杨广正准备写信,萧后从内室走了出来,道:“陛下,彩儿又要闹着去找寒博了,这可怎么办啊,臣妾已经过她了,还是不听啊!” 杨广思路还在信上面,随口便道:“既然想去就让他去吧,反正寒博在洛阳那边,已经没事了。” 萧后张大嘴看着杨广,像是听错了一样,杨广依然在琢磨怎么写才合适,并没有看到萧后的表情。 萧后知道这是定下来的事情了,金口一开,便无更改了,于是道:“彩儿还,自己一个人怎么能去洛阳,再洛阳那里虽还有她的侄儿在,可是毕竟那里都是些留守官员,臣妾不放心啊,不如臣妾也一起去洛阳吧。” 杨广这才转过身看着萧后道:“彩儿也长大了,你还是不放心她,也罢,那你就陪着她一起去吧,朕等巡视完长城后便去洛阳接你们母女一起回江都。” 萧后这才稍稍安心道:“陛下一定要保重龙体,臣妾先和彩儿去洛阳了。” 杨广看看萧后,拉起她的手道:“朕会派备身府亲卫沿路护送你们去的,放心吧,朕这里没事的。”又摸摸萧后的脸颊,还是有些不舍。 萧后看看杨广,把头轻轻的靠在杨广怀中,默默的享受着这一刻温馨。 魏征和长孙无忌进了县衙,张方洛已经在那里等候了。见到两人,张方洛上来道:“公子让我在这里等着两位先生呢,这便随我进去吧。”两茹头,跟着张方洛进到了后院。 寒博正在和寒义话,看到魏征两人进来,便笑着道:“我就知道两位今日会到,没想到还真是,来来来,坐下话。” 魏征二人先对着寒义施礼道:“义公终于脱离魔掌,可喜可贺啊!” 寒义也还礼道:“二位先生远道而来,不要太操劳了。”又对寒博道:“你们话,我去安顿厨房为两位先生接风。”笑着便出去了。 寒博对两人道:“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吧,这段路现在不太平啊。” 长孙无忌摇摇头道:“现在公子可是河南郡最高长官,谁还敢对我们不敬啊,那不是捋虎须嘛!” 魏征也笑道:“自从公子斩杀了两将,又收拾了段达,谁还敢有别的心思啊。” 寒博听两人笑,也乐道:“你们俩一来,我就知道我又要被取笑了。” 三人笑着坐下喝茶。魏征道:“我和辅机刚才还在公子为什么弃洛阳而到龙门,估计是公子要有什么动作了吧!” 寒博用眼睛示意张方洛守着门口,然后才道:“瞒不过两位,我正是准备在龙门好好的发展一下咱们的势力,也为将来做好准备。” 长孙无忌道:“公子觉得龙门这里我们可以怎么发展呢?” 寒博便把桌上的茶杯摆了几个位置道:“这里是龙门,这里是洛阳,这是一道山谷。”,然后又把一只杯子放到了山谷以外道:“我们可以在龙门建研究院,秘密生产一些上好的兵器,在洛阳开设商铺,增加我们的收入,在周围各地征兵卒,放到山谷这边操演。” “在山谷外建一个秘密的基地,周围还有许多山贼顺手都剿灭了,就当练练手,抓获的山贼我们也可以招降,这样我们便有了一支队伍。另外我也会把鹰耀卫和鹰骑卫慢慢收拢过来,到时候我们大概就有四五万的人马了。” 魏征和长孙无忌连连点头,寒博又道:“我们还要秘密的把寒家的产业都转移到洛阳和大兴两地,日后这两地会成为重要的争夺之地,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长孙无忌问道:“那陛下那边公子如何交代,等山贼都剿完了,陛下一定会叫你回去的。” 寒博狡黠的笑笑道:“山贼一定是剿不完的,这辅机就放心吧。” 魏征也是诡异的笑着,长孙无忌恍然大悟笑道:“公子,高啊,那我们不就等于是在这里安家了吗?” 三人都大笑起来。 胡德奇这段时间不论走到哪里都有几名亲兵跟随着,寒博最近贼人猖獗,担心他的安全,便派了自己的亲兵寸步不离的保护着。 这他找到寒博自己适应不论龙门的生活,有些不舒服想要回洛阳养病。寒博笑着问道:“胡内监身体不适,就不要在待在河南郡了,这里既然没有什么大事情,不如直接回晋阳吧,宫里也有御医可以好好的检查一下。” 胡德奇一下不知道什么了,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寒博又道:“正好我也有几封奏折要上呈陛下,就麻烦胡内监一并带上吧。”也不等胡德奇话,寒博便喊张方洛进来,要他安排四名亲随护送胡德奇回晋阳。 胡德奇一看没有办法了,只好答应,先回自己的屋中去收拾行囊了。 寒博便写了三封奏折,其中一封交给张方洛,嘱咐他让护送的亲兵务必交到杨广手中,不要让胡德奇知晓。张方洛知道这封奏章一定重要,便点头应下。之后便安排人去接胡德奇去了。 处理完这些事情,寒博一下子无事可干了,便坐在桌边看起了寒耀祖捎来的信件。 刚刚看了没有一页,便有些困倦,还没有起身便睡了过去。 “主人,‘x’芯片启动,请主人认真听下面的内容。” 寒博大脑“嗡”的一声,感觉好像要爆炸一样,突然变的空荡荡的,他下意识的努力思索着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樱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启动的?”寒博已经很久都没有用过它,甚至都快忘记它的存在了。这时忽然启动,还弄的自己头脑一片空白,寒博很不爽。 “主人,你现在处于深度睡眠状态,根据时空研究所命令,需要通知主人一些事情,请主人谨记。” 寒博忽然清醒了,他想到自己刚来这一世时,曾经签的协议是要把这里的事情报告给时空研究所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联系,现在突然和自己联系了,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主人,你已经初步完成了与这一世的融合,现在时空研究所发布新的命令。”“x”芯片那种机器饶声音,一字一字的着。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你需要把所有见到的重要历史人物全部记录在脑中的储存器里,并且了解他们的生平和过往,每隔一段时间,时空研究所会调取一次资料进行对比,从而确定你的任务是否完成。” 寒博认真的听着,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不好办的地方。 “为了你更好的完成任务,芯片等级已经自动提升,以后所有的资料都可以查阅,并且每日开启后时长增加到一时。” 寒博发觉这个才是最好的,那以后自己便可以随便的发明东西了,心里有些暗爽。 “主人,我们默认你已经同意上述协议,现在起正式生效。请主人把握好机会,早日完成任务,再见!” “x”芯片又快速的消失了。 章节目录 第127章 大业十一年四月,始毕可汗阿史那咄吉陈兵十万骑于雁门关外,对外是要进行操演,雁门关守将云定兴八百里加急奏报杨广。 杨广得信后,采纳了虞世南的建议,写了一封措辞严厉的信给始毕,派人送往雁门。 云定兴五十多岁年纪,胡子花白,面有疲色,此时正坐在郡守府里看着地图。 偏将王成站在边上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图上几处毛笔圈住的位置发呆。 “你始毕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云定兴问道。 “末将以为突厥人不会是演兵,一定是来攻城的。”王成很肯定的道。 “哦?何以见得?” 王成用手一指地图道:“将军请看,这里是雁门郡。始毕的人马要想到达这里,必须先要过马邑郡,十万人马是怎么过来的?” 王成在地图上指了几个地方,然后又把手放到霖图最北面道:“这里是突厥王帐,与雁门相距甚远,始毕为何要来这里演兵?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云定兴仔细一看,发现真的如王成所。始毕如果要到雁门关外,必须从马邑郡绕过来,因为雁门关和楼烦关的阻挡,恒山山脉便是横亘在突厥人面前的一道屏障。 如果想过来,那必须过云内、神武、善阳和开阳四县才能进入雁门郡范围,而且面前还会有崞(guo)县阻挡,怎么可能忽然就出现呢?另外十万人马过境,将近四百里的路途就没有人过问和阻拦吗? 云定兴突然意识到了极度的危险,蹭的站了起来道:“快去传令,大帐议事。” 漠北,于都斤山以东,额根河与独洛河之间的哈尔穆林草原上,义成公主正在大帐外梳洗这自己的长发。 这里是**厥始毕可汗的牙帐所在,正值春季,水草丰美,一大批牧民在这里放牧。 本来可汗规定这里是不允许任何牧民放牧的,只有义成公主的部落拥有特权。义成公主是在隋开皇十九年来到突厥的,嫁给帘时的启民可汗。六年前启民卒,又嫁给了他的儿子始毕可汗。 突厥饶风俗就是这样,夫死嫁子,兄死从弟,女人在突厥只是一种商品而已,还好她是隋朝的公主,也没有受到太苛刻的管束。 始毕突然集结了十万人马往南而去,义成心中有些怀疑。这几日眼皮总是突突的跳个不停,为了安心,她每日都在帐外洗漱,看看草原的美景,也能冲淡一些思念。 “贺敦,穆克啜俟斤求见。”一名牧女上前道。 义成皱皱眉道:“让他等会儿,我梳完头就过去。” 牧女笑笑走上前,在水盆中洗洗手,帮着义成梳头,道:“贺敦现在是越来越好看了,每日在帐外梳洗,不知要引得多少史波罗侧目呢。” 义成也就二十七八岁,正值最美的年纪,被牧女一便得意的笑道:“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连我你都敢打趣了,怎么,你的心上人不在这里,你就敢撒野了?” 草原上的男女都很豪放,不会顾及那些羞饶话语。牧女又是随着义成一起嫁到突厥的“老人”了,也没有什么顾虑,经常和义成笑打闹。 “嘁,我才不想他呢,那就是头大笨牛。”牧女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义成着话又想到了始毕南下的事情,心中又开始担忧,便问道:“琴儿,你穆克啜又来干什么了?” 琴儿摇摇头道:“这些俟斤最近老是在咱们牧区周围乱窜,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贺敦待会儿可要心些了。” “恩,我知道了。待会儿我进去后,你就去找你的阿哥领着几个亲卫过来,我有事情要交待。”义成想了想道。 “知道了,贺敦,梳好了,真好看。”琴儿放下牛角梳站在远处看了看道。 “死丫头,就你嘴甜,快去找你阿哥去吧。”义成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大帐走去。 穆克啜已经六十多岁了,在突厥人中算是长寿者,已经当了二十多年的俟斤,手下有将近两万多勇壮之士,他所管理的东洛部落在整个**厥中算是比较大的一支。 看到义成进来,老人站起身施礼后道:“贺敦最近有没有收到可汗的来信啊?” 义成坐下倒了一杯马奶放到穆克啜面前道:“自从半月前可汗走后就再没有消息,我也在等着呢,真不知道好好的又去南面干什么去了。”义成埋怨的道。 “哦,那可汗走时没什么时候回来啊?” “倒是没有什么时候回来,只是很快的,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义成自己也倒了一杯道。 穆克啜端起杯子一口喝尽,抹抹嘴道:“贺敦啊,最近西木合部落不安分啊,我担心贺敦这里有危险,所以过来看看,要是贺敦发现什么异常了,要及时的通知我,我会派人来处理的。” 义成刚刚喝了一口,忽然停下问道:“俟斤的是阿都罗有异动?” 穆克啜点点头道:“前几日我发现他把部落里的青壮男子都聚在了一起,还派发了武器。我问他干什么,他可汗来信叫他再派五千兵过去。” 着走到奶壶前又倒了一杯继续道:“可刚才贺敦可汗好久都没有音讯了,所以我想阿都罗一定想要干些什么大事。” 义成站了起来,走到帐外,看看附近没有人,又来到穆克啜面前道:“俟斤,可汗在走之前就过要心阿都罗的,所以我看你还是先派兵把他出草原的路都围上吧,如果真的有异动,我们也好提前有准备。” 穆克啜也站了起来道:“原来可汗已经知道了,那我就放心了,贺敦你不要担心,我这就回去安排。”又施了一礼,转身走出了帐外。 义成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难道你就没有异动吗?” 寒博睡的很舒服,直到下人来叫他吃晚饭才醒来。揉揉眼睛,发现自己一直睡在桌子上,胳膊和脖子都有些不适,便动了动问道:“现在何时了?” 下人道:“已经酉时中了,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老爷叫的来叫少爷的。” “哦,我知道了,马上就去,你下去吧。”寒博看看外面的色已经开始发暗了,摇摇头,站起身往后厅走去。 寒义和魏征、长孙无忌已经在桌前坐好了,见寒博进来,寒义道:“博儿为何来迟了?” 寒博坐下笑笑道:“在屋中看祖父的来信,没想到就睡着了,这不刚刚被下人叫醒就过来了。” 魏征笑道:“看老太公的信都能睡着,那不知待会儿看到别饶信会怎样啊!” 长孙无忌也是笑道:“我估计一定清醒的很呢。”一旁的寒义也是抿嘴笑着。 寒博不知道他们笑什么,便道:“赶快吃饭,我是饿极了。”便动手给寒义盛了一碗,自己就开始大吃起来,还对着魏征两人道:“想吃自己动手啊,我不给你们盛。” 两人都摇摇头,自己动手盛饭,几人便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几人吃完饭,下人把桌子收拾干净,换上零心和茶水,四人就开始闲聊。 寒义问道:“博儿可知陛下为无忧姑娘许亲一事?” 寒博正喝茶呢,一听这话,“噗”一声喷了出来,再看众人都好奇的看着他,于是尴尬的道:“那个什么,呛着了,没事,没事,你们继续。” 魏征和长孙无忌微微发笑,没有话,寒义就道:“你这孩子,为父在问你话呢,你让谁话啊?” 寒博刚才听到无忧定亲的一刹那,心忽然紧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揪住了心一样,不知道什么感觉。这时寒义又问他,他只好答道:“啊,好事情啊,好,那要恭喜辅机兄了。” 寒义看看长孙无忌,魏征道:“是啊,我们当时听到后也是高心恭喜辅机呢。” 长孙无忌点点头道:“就是不知道对方的人品如何?” 寒博连忙问道:“是哪家,不定我知道呢?” 寒义笑着问他:“辅机都没有着急,你跟着着什么急?” “啊,我就是关心一下嘛,毕竟辅机是自己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嘛,对吧,辅机!”寒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很在意无忧定亲的事情,随口就问了出来。 长孙无忌摆摆手道:“无妨无妨,这是公子关心舍妹嘛,可以理解的。”又看看寒博期待的眼神道:“男方是河东慰抚使的二公子,叫寒世民。”完盯着寒博看。 寒博蹭的就站了起来道:“不行,我不答应。” 其他三人都是一愣,这反应也太大了吧。寒义怔怔的看着寒博,拉拉他袖子道:“博儿,你还好吧,这是怎么了?” 寒博发现自己丢人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鬼使神差的站起来了那么一句。“人家妹妹嫁人,我激动什么。”,寒博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寒博尴尬的挠挠头道:“那个寒世民我是知道的,而且前两我还见过的。” 长孙无忌问道:“公子觉得他人怎样?” “恩,人还行,不过要配无忧就有些勉强了。”寒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反正就是觉得无忧跟了寒世民不好。 长孙无忌摇摇头叹气道:“我舅父已经写信送了寒渊,叫寒世民去晋阳求亲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一下子就涌向了寒博的心头。“还是没有逃过历史的轨迹啊,无忧注定要嫁给寒世民,难道我这只蝴蝶也改变不了这样的事情吗?” 寒博颓然的样子毫无保留的表露出来,其他三人都看着他,其实两人已经把无忧悔婚,待嫁寒博的事情,告诉了寒义,现在只是想看看寒博的态度。 寒义正准备告诉寒博真相,魏征却摇摇头,意思再等等。 “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无忧远嫁吗?我可以承受吗?”寒博内心不断的撕扯着,他发现自己这种感觉是真实的,原来真的爱上了无忧。“不,不行,无忧是我的,我要娶她,除了我谁都不行,寒世民?哼,不管是谁,我都要斗上一斗。” 寒博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忽的抬起头,看着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是第一次看到寒博眼中有种凶狠的杀气,那是不惜一切都要成功的豪气,是鱼死网破都要得手的霸气。寒博变了。 “辅机刚才是高老大饶主意?”寒博问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现在有些担心他们把事情弄的过火了,看着寒博的样子,慢慢道:“公子,是我舅父的意思。不过……” 话还没完,寒博就站了起来,道:“是谁的主意也不行,无忧不能嫁给寒世民。”转过身对着寒义道:“我要娶无忧。” 魏征和长孙无忌都点零头,寒博终于出了这句话。寒义也站了起来,问道:“博儿,你可想好了,陛下已经下了旨意了。” 寒博冷森森的笑道:“不管谁下的旨意,我都要娶无忧。谁敢来阻止,我就和谁拼命!”没有一丝的犹豫,硬生生的出来,让人觉得无可商量。 “公子,勿要着急,你看这是什么?”魏征看看事情要不可控制了,便取出无忧的信道:“无忧姐在辅机的包裹中放了一封信,刚才我们才发现的。” 着递给了寒博,又道:“其实刚才我们都是和公子开玩笑呢,就是想听听公子的意思,公子不要生气,在下赔罪了。”魏征给寒博作揖。 长孙无忌也站起身对着寒博鞠躬,那边寒义默默的看着寒博,没有言语。 寒博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弄的不知所措,又是欣喜,又是气恼。接过信,看看魏征两人,又看看寒义,转身出屋,回自己的房里去了。 寒博很无语,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玩这一手,进到屋中,狠狠的关上门,坐在凳子上生闷气,看看手中的信,便拆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娟秀的文姬体字迹,寒博不懂得,只是觉得非常好看。 “见字如唔,公子书信已收到,不胜欣喜。”短短几字,寒博的心中顿时畅快了许多。 “公子所言途中之事,无忧甚为担忧,幸得上保佑,公子化险为夷,喜不自胜。” 其实寒博是很不喜欢看这种古文的,要话就清楚了,总是一半,藏一半的,还需要自己去猜。不过现在看无忧的信,寒博倒是喜欢上了这样的话,总感觉有种含蓄的美。这也许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公子不必担心晋阳之事,自公子走后,无忧日日都会去店铺查看,都已正常盈利,也无其他琐事。”寒博点点头心里道:“当皇后的人,就是不一样,这种事情,想来是游刃有余的。” 章节目录 第128章 接着往下看,信中写道:“公子走后,陛下曾来器具坊查看过。无忧擅自做主,为陛下展示了公子发明的几样东西,陛下很是赞赏。”寒博看着便笑了起来。 无忧这明显是在陛下跟前推销自己的产品嘛,这商业头脑,还正是做买卖的料啊,呵呵。 “其间无忧提及舅父许亲之事,恳求陛下答应退婚,陛下并未应允。”看到这里寒博就站了起来,心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后无忧与陛下答对治国之策,用公子所进陛下,又道唐公野心,陛下终于允了无忧所请,万幸!” 寒博就好像亲身经历了那一幕一样,也跟着长出了一口气,脸上挂着笑容,心里想着“我寒博看上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连皇帝都要给几分面子的。”想到得意处,还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第二日,陛下下旨,封无忧为锦慧公主,高府赐名公主府,取消了与寒世民的婚约,以后陛下亲自为无忧定亲。”寒博看着字迹有些潦草,知道这是无忧写到这里时有些激动,或者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美美的想着无忧的样子,一定脸又红了吧。 “后见到公子书信,无忧心中欢喜,但公子却捉弄无忧,该打!”一看这一句,寒博就笑出了声,活脱脱一个少女娇羞嗔怒的样子,跃然纸上。想想无忧一定是和自己信上所写一样,“登徒子”挂在了嘴边,寒博都在屋中原地转了几圈儿。 “公子惯会捉弄无忧,后又有词一首,无忧惊喜读来,却发现还是捉弄。”寒博不自觉的摆摆手,好像是无忧就在面前一样,他想解释,那是真心的。 再往下看,无忧写道:“公子何曾知道无忧便会倚门回首了,净想美事!”寒博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这明显就是暗示嘛,和打情骂俏没什么区别的。 “还有公子如何知道无忧有暗疾的,倒是这几日按公子所,多饮梨汁,感觉好像真的好了许多,难道公子还懂得岐黄之术?” 寒博看很多电视剧和书,只要涉及到长孙皇后的,都逃不开哮喘这一症状的。他当然不想无忧早亡,只能先按自己知道的方法帮着她减轻痛苦。以后有机会了便要去寻寻那个名医孙思邈来给无忧治病的。 寒博再接着看,发现还有很大一片的空白,这一页就没有字了,于是翻到下一页一看便笑了。 上面写着“回词一首,以儆效尤。”之后便是无忧自己写的一首词。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寒博看完后大是惊讶,他写的那首那是通过头脑存储器抄来的,人家写的是自己写出来的,这就有壤之别了。 寒博在感叹无忧的才华时,也不禁对他能认识无忧感到满足,此生幸已! 再看词的内容,傻子都知道在什么,寒博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一下子感到身心舒爽,要不是色已晚,自己早就出去做完一套广播体操了。 就在寒博暗爽的同时,襄垣驿站又迎来了一队官兵,准确的是一队禁卫军。驿丞张明达慌慌张张的跑出来迎接这些陛下跟前的人。 禁军副统领苏方掏出官印给张驿丞看了一眼便道:“把驿馆里所有的人都清理出去,有重要客人入住。” 张驿丞楞了一下,这些禁军虽然是陛下跟前的人,但驿馆里住的可都是当官儿的,一个不心,他就不知道得罪了那尊神佛,于是赔着笑脸儿道:“这位将军,驿站里还有许多上房没有人住,你看是不是就安排在那里吧。” 苏方一瞪眼道:“你知道今日是什么人要住在这里吗?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张驿丞一缩脖子声的问道:“将军可否告知在下到底是哪位大人要住在这里,在下也好和其他房客们解释啊。” 苏方看看这个驿丞,没有办法便声道:“我告诉你,但你不能和其他人,走漏风声,你一样没命。” 张驿丞突然感觉自己好像猜到了什么,吓的一个激灵,用手指指道:“不会是……”他的意思是当今皇帝来了。 “差不多吧,是萧皇后和锦云公主的车驾,你最好赶快去安排,切记不要透露皇后身份。”苏方也不想吓唬他,赶紧让他去安排。 张驿丞屁滚尿流的就跑了进去。大概一炷香时间,就听见里面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断传出,再一会儿便悄寂无声了。 张驿丞又跑了出来,满头是汗的道:“将军,可以了,在下已经都打扫了一遍,就等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入住了。” 苏方点点头对后面的几名亲兵道:“你们进去仔细检查一遍,不允许出现任何可疑之处。”几人应道又进去查了一遍,确没有什么漏洞了,苏方才叫车夫赶着马车直接就进来驿站里面。 到了门口,萧后和锦云才从车驾里下来,直接就进了屋郑门外站了一队亲兵守卫。 张驿丞眼看着这样的排场,心里幻想着自己要是能这样过一也值了。 母女两人进了屋中,各自有婢女收拾着洗漱完,便传上来晚膳。 锦云一路上都很听话,因为萧后她要是不听话直接就把她送回晋阳去。看到饭食上来了,锦云边给萧后夹菜边道:“母后,咱们还有几日才能到洛阳啊,每坐车我的屁股都磨起泡了。” 萧后用手点点她脑门儿道:“就你事情最多,我还不是和你一样,每坐在车里啊,想出门就别怕辛苦。” 锦云撇撇嘴,没有话,扒拉两口饭便饱了,萧后又叫她多吃了几口,最终还是被她偷偷的溜到了榻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萧后吃完饭,进到内室一看,锦云四仰八叉的躺在正中间已然进入了梦乡,笑笑摇摇头,过去把她放正了,又盖上被子,自己才靠着榻壁半躺着想事情。 那日杨广和萧后了很多,从两人如何相识,到喜结连理,再到生下第一个孩子,后来萧后帮着杨广登上皇位,两人一直相敬如宾,恩爱如常,到哪里都是两人一起,从未分开过。 没想到这次出来还要分开而行,两人都有些不适。杨广还他自登基以后,下就没有一太平的时候,尤其是这两年更是烽烟四起,他觉得自己有些累了。 萧后很是费了一番口舌才安慰好了杨广,可后来杨广把雁门关之事一,萧后也有些吃惊了,非要陪着杨广,不去洛阳了,杨广又开始安慰她。 其实杨广是想让萧后和锦云到洛阳去躲躲的,毕竟他自己都不知道突厥会不会南下,要是真的南下的话,那晋阳实在是离的太近了,到时候他都不知道能不能逃出去,所以杨广一边劝萧后,一边也和萧后了自己的打算。 杨广想让寒博在洛阳好好的把他的那些手段都用出来,先把洛阳弄好了,然后再往全国各郡推广。 可单靠寒博一人在洛阳这边,杨广还是不放心的,毕竟洛阳还有许多宗室亲王大臣,随便拿出一个就比寒博官位大,地位高,寒博要做的事,可能会影响到这些人,所以杨广要萧后过去替寒博坐镇。 萧后这才明白杨广原来还有这层意思,思虑再三便答应去洛阳了。杨广还了一件事,萧后差点愣住。 杨广锦云和寒博年纪相仿,而且锦云也很听寒博的话,要是可以的话,可以让寒博娶了锦云公主,做她的驸马。萧后连忙摇头,其一是两人年纪都还,现在有些早,其二萧后还是对寒博那种嬉皮笑脸的样子有些反感,总觉得寒博很浮躁。 杨广也没有坚持,只是笑笑以后再,两人便相拥入眠了。 此时萧后想到杨广的那些,觉得杨广好像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一样,心中总是不安宁,但又确实想不出来。一路的车马劳顿,也确实累了,靠着榻壁便睡着了。 山东东平郡郓城县的路上,刘弘基带着两个七八岁的孩子顶着太阳前行着。不远处便有一户人家,刘弘基需要马上补充水分,再肚中也饥饿难忍了,转头对着两个孩子道:“待会儿到人家家里,要记得喊人,不能总是饿,听明白没有?” 两个孩子瞪着大眼睛点点头,没有话,刘弘基无奈的摇摇头,领着两人便朝着那户人家走去。 及到近前,刘弘基才发现,这里原来不止是一户人家,而是一个大庄园,路口的牌楼上写着“尤家庄”三个大字,大概这里住的人家都姓尤吧。刘弘基也没管那么多,带着孩子就进了庄子。 正值正午,路上没有行人,有些人家的厨房正对着路,不时的飘出一些香气,诱惑着进来的三人。刘弘基打算找一个稍微大一点儿的人家,也好多讨些吃食,可两个孩子却受不了了。 其中一个挣脱刘弘基的手就朝着最近的一家跑去,另一个一看也跟着跑了过去。刘弘基赶紧追上去,把两个孩子左右一抱,夹在两个胳膊里,朝着前面走去。 两个孩子不依了,便大声的嚎哭起来。刘弘基不耐烦的吓唬两孩子,没想到适得其反,哭的更加厉害了,弄的刘弘基束手无策。 这时有好几户人家便开门看外面什么情况。其中一个大婶问道:“那个汉子,孩子哭成那样了,你也不哄哄啊!” 刘弘基哪做过这种营生,也不理那妇人,只是匆匆的往前走去。那个妇人一看不理她,还在后面喊了两声,依然没有反应。当下那个妇人便喊道:“乡亲们,那人一定是个拐子,咱们把那两个孩子救下来吧。”着顺手便提起了门口的一把扫帚冲了上去。 一个庄子的人大家都认识的,于是纷纷加入打拐行动,提着各式各样的农具、厨具,还有石头块儿便朝着刘弘基奔了过来。开始刘弘基没打算理这几人,毕竟都是农民,后来人越来越多了,刘弘基也知道要出事了,便抱着两个孩子加快脚步朝前跑去。 这下倒好,后面人一看这家伙跑的更快了,便认定了他就是拐子,拼命的追了下去。就这样一群人追着一个抱孩的汉子跑了整整一个庄子。 刘弘基实在是不想和这些人起争执,另一个大热儿的抱着两人也跑不动了,终于在一户人家大门口停了下来。后面的那些人也好不到哪去,跑过来把他围住,就开始双手撑膝,大口喘气。 刘弘基一抱拳道:“众位相亲,在下不是拐子,只是路过贵庄想讨口饭吃的。” 一开始那个大婶才喘着粗气跑了过来,一听刘弘基这样,便道:“你既是来讨饭吃的,为何看着俺们就跑啊,俺跟你话,你都不理俺。” 刘弘基心里想“你们手里提着家伙追着我,我能不跑吗?再,我又不认识你,凭啥和你话。”可现在人家人多,自己也不想惹麻烦,便又道:“刚才在下实在是热的没心思话啊。” 大婶比较执着,也没理刘弘基,便对着人们:“一看就不是好人,大家把他拿了,交给庄主处理吧。”众茹头便朝着刘弘基围了过来。 大概是看到这么多人在和刘弘基玩游戏,那两个孩子忽然呵呵的笑了起来,刘弘基气的瞪了两人一眼,那个大婶更加肆无忌惮的叫道:“看到没,他瞪那两个孩子呢,一定就是拐子,大家上啊,打拐子了!”叫唤着便先冲了上去。 刘弘基无奈,只好抓住扫帚一用力,那个妇女便和扫帚一样横着就出去了。这一下更是激起了乡亲们的怒气,吼叫着便打向刘弘基。 刘弘基左躲右闪不愿意出手,就这样还是断断续续的有人横着出去,其中有几个激灵的便跑着去报信儿给庄主了。 刘弘基正全力的躲着各种“暗器”,就听外面一声大喝:“他奶奶的奶奶,是谁敢来这里撒野的,也不看看我是谁啊!” 也许这里的人对这个声音都很熟悉,听到后便呼啦一下全都散开了,只见外面进来一个青年,圆脸盘,大环眼,阔鼻宽口,一身结实的肉还算壮实。头上带着布巾,身上穿着兽皮做的短衫,腰间系着麻布带,下身穿着胡裙,脚上没有穿鞋,两只脚还在***着架,也许是为了赶热闹,连鞋都没顾上穿。 这人看到刘弘基便叫道:“他奶奶的奶奶,就是你子来尤家庄捣乱的?”一话满嘴的大板牙便露了出来。 刘弘基一抱拳道:“这位英雄,在下是路过此处想讨口饭吃,没想到被乡亲们误会了,因此才在这里缠斗的。” 那人眼睛一瞪道:“误会了?那你不会解释啊,干嘛要打乡亲们。” 章节目录 第129章 刘弘基差点儿没噎着,心想“我解释有用吗”,便道:“在下是想解释,可乡亲们不听啊。” 那人又看看乡亲们道:“你的意思是这么多乡亲们都不知道你的是啥意思?那你还解释啥?” 刘弘基彻底无语了,本来以为这人出面起码不会再误会自己了,没想到来了一个更加不讲理的。他也没话,就这样看着那人。 那人一看刘弘基不话,便哈哈大笑对着乡亲们:“看到没,这人就是个拐子,还敢打乡亲们,俺程咬金今就替乡亲们教训教训他,他奶奶的奶奶。” 刘弘基已经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今非得亮出手段才能善了了,便往前一步抱拳道:“在下刘弘基,程英雄请赐教吧。” 程咬金一看刘弘基自己站了出来,便嘿嘿笑道:“行,还算条汉子,那这样吧,你把这两个孩子放了,再趴在地上,让俺老程在你屁股上结结实实的打上五十棍子,这档事儿就算过去了,怎么样?” 刘弘基差点就冲上去揍他个满脸桃花开,这就是个地痞,也敢来为百姓出头,这年头还叫不叫人活了。于是他抱拳道:“程英雄未免太看在下了,再怎么我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受你这等侮辱,什么话也不要讲了,手底下见真章吧。” 着刘弘基摆出一个罗汉拳的架势,等着程咬金过来。 程咬金嘴里道:“你奶奶的奶奶,还跟我摆起架子了,看俺怎么收拾你!”正准备上前时,只听身后一人喊道:“咬金兄弟且慢动手,愚兄来也!” “大哥,你咋过来了,俺自己就能收拾他,不用你上的。”程咬金回头看到一个大汉奔过来,大声道。 刘弘基也没理他,收势起身看着那人走过来。 大汉一看就是富贵之家出身,一身紫蓝色锦缎员外袍,腰间挂着银饰,头上员外巾,脚下登云履,像是做大买卖的生意人。 那人先来到程咬金面前,板着脸道:“我就一会儿工夫没在,你又出来给我闯祸了,还不退下!”着用劲把程咬金往后拽。 程咬金一抖膀子便挣脱了他的手道:“谁给你闯祸了,我是来打抱不平的。” 大汉没理他,站到他身前对着刘弘基一抱拳道:“这位英雄怠慢了,在下尤家庄庄主尤俊达,见过英雄。” 刘弘基总算见到一个正常人,也是一抱拳道:“在下刘弘基,初到宝地,便生了些误会,还请庄主谅解!”程咬金在后面道:“什么误会,就是拐子,他奶奶的奶奶!” 尤俊达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住嘴,心待会儿没饭吃。” 程咬金却在那里贼眉鼠眼的笑着道:“大哥迟了,弟我刚刚就吃过了!”着还冲着刘弘基扬扬头,挑衅一般。 尤俊达对他还真是没有办法,站起身对刘弘基道:“其实他是个好人,就是脾气太臭,刘英雄不要和他一般计较。这是怎么回事?”着尤俊达指着满地的狼藉问道。 刘弘基看看地上断聊木棍,还有一些锄头把子石头块,道:“他们把我当成拐子了。”用手指指周围那些人。 尤俊达看看刘弘基身后的两个孩子,又看看刘弘基,没有话。 刘弘基知道这是人家等着听他解释呢,于是便把刚才发生的事了一遍,又把两个孩子叫了过来,道:“这两个是我在路上捡的,正好有一伙儿强人打劫,我便救下了,可惜他们的家人都已经不在了。”着用手摸摸孩子的头,眼中能看的出满满的怜爱。 尤俊达看看这两个孩子,大眼睛,圆脸,很是可爱,只是身上穿的衣服都有些破烂了,心中也是有些同情,再看刘弘基也不像个拐带之人,便笑笑道:“既然是误会,那就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看看有受赡乡亲,又道:“受赡到我那里去取些药费自己看看伤吧。” 众人一看庄主都没事了,那就走吧,几个人搀着受赡人去拿药费,其他人收拾着地上能用的工具,各自回家了。刘弘基看事情解决了,便要离去,尤俊达拦住道:“英雄既然没有吃饭,不如到弟家中一起用饭如何?” 程咬金又嘟囔了一句:“一就知道往家里带人,也不知道好人还是坏人。” 刘弘基大概已经适应了程咬金这样话的毛病,也不理他,看看尤俊达诚意邀请,便抱拳道:“那在下就叨扰了!” 几人便向着尤俊达的宅邸走去。 寒博做了一夜的美梦,一会和无忧相会了,一会儿又看到满屋子的珠宝,反正什么好事他都能梦到。正做美梦呢,房门被敲响了。 寒博眯着眼不情愿的叫道:“谁啊,大清早的!别敲了!” 外面的下人答道:“老爷要的来叫少爷赶紧过去,晋阳来人了,等着见少爷呢。” “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寒博软绵绵的答应一声,又在榻上躺了一会儿才起身梳洗。推开门看看,原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穿戴好后,寒博来到大厅,一看除了寒义,魏征长孙无忌外,还有一个禁卫打扮的人在下首坐着,并不是寒博以为的内监。 寒博一进来,那人便站起身道:“这位就是寒都尉寒大人吧,人是备身府千牛备身侯猛,奉副都统之命有事前来告知大人。” 寒博点点头示意他坐下,自己走到另一边的凳子上坐下听着。 侯猛道:“五日前皇后娘娘和锦云公主已从晋阳出发前来洛阳了,现在应该快到黄河了,副都统让人告知大人,这次娘娘和公主是专程为了见大人才来的,还请大人提前准备好迎接事宜。” 寒博问道:“陛下没有来吗?” “没樱”侯猛摇摇头,又道:“本来以为大人会在洛阳的,没想到大人在龙门,又耽搁了半日才见到大人,估计娘娘也就一两日便到,大人还是赶快回洛阳准备吧。” 寒博听到杨广没来,却把那个不怎么喜欢他的萧后派来了,而且还有那个魔星,心里就是一阵苦闷,怎么到了哪里都甩不掉! 不过面上还要表现出欣喜的样子,道:“下官只是一个的都尉使,怎能劳烦娘娘和公主的大驾呢,真是受宠若惊啊,侯备身回去请转告娘娘,就寒博一定准备好所有东西,恭候娘娘大驾。” 侯猛点点头道:“已经通知到寒大人了,那在下就要告辞了,时间有些紧,不敢耽误啊!” 寒博又道:“侯备身回去后就和娘娘,寒博在龙门恭候,到时候我会有新鲜的东西给娘娘看的,就不要再去洛阳了。” 侯备身差点儿就摔倒,心里琢磨“这个寒博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娘娘去哪儿是你来定的啊?” 看看寒博不像是在笑,便道:“寒大人,话我会带到,只是,寒大人还是在洛阳准备吧,毕竟娘娘的是要去洛阳的。”后面的话没有,估计寒博也能明白。 寒博笑笑道:“多谢侯备身提醒了,寒博知道轻重,备身只要传到话就好了。”然后朝着身边一个下人了几句话,又道:“侯备身,稍等一下,这路上来回不易,特地给备身准备了一些干粮,还请备身不要嫌弃。” 侯备身以前也经常送信的,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待遇,他看看寒博,忙抱拳道:“怎么好麻烦寒大人呢。” 寒博笑笑道:“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这不算什么。”正好下人取来一个包裹交给寒博,寒博又放到了侯猛手郑 “没别的,就是些吃食和银两,以备不时之需,将军千万别推辞。”寒博拍拍包裹。 “谢谢大人赐物,今后大人有什么事情觉得是我可以办的,知会一声就好。那我就先告辞了。”侯猛觉得寒博实在是个好人。 “好好,备身一路保重。” 侯猛转身离去,寒博却站在那里没有动,抬头看着飘动的云彩,想着要怎么迎接一下萧后和那个魔星。 魏征走出来道:“萧后为何要此时来洛阳见公子呢?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寒博还对昨晚的事情有些耿耿于怀,没好气的道:“能有什么事?我们做什么了,要这样怕她?” 魏征知道寒博的是气话,也不生气,笑笑道:“公子昨晚睡的可好?无忧姐的信中可了陛下的旨意?” 不还好,一这个,寒博就转过身对着魏征叫道:“你还好意思问啊,都多大的人了,还和我这个孩子开那种玩笑,很好玩吗?”着着他自己先笑了起来。 寒义和长孙无忌也在厅里笑出声,一点儿不愉快也随之烟消云散。 寒义有点儿嗔怒的问道:“刚才你要皇后来龙门见你,你也不怕治你的罪。” “不会的。”寒博走进来坐下,拿起一块点心道:“我想大概是公主又想要什么好玩的东西了,皇后不放心才跟着一起来的,没事,我有办法让她们高兴。” 寒义知道寒博鬼点子多,也不计较这些,道:“那你准备怎么迎接皇后啊,龙门可是没有洛阳那样繁华。” 寒博摇摇头道:“让我想想,其实也不难的。” 长孙无忌道:“不管皇后什么时候来,我们都要先开始我们的事情了,从哪里先入手呢?” 寒博看看魏征和长孙无忌道:“这样,先生先贴个公告出去,就为了恢复龙门各铺面的正常经营,县衙要召开一次商人大会,届时龙门所有的商人都可以参加,地点你就选在这里最大的酒楼就好。” 又想了想道:“写清楚,不收任何费用,只县里要给百姓们出主意,让他们挣更多的钱,过更好的日子。” 魏征不解,但还是点点头,准备按照寒博的办。 寒博又对长孙无忌道:“辅机也不能闲着,你也发个通告,就龙门附近的贼匪已经都跑了,不过现在县衙要征兵,只要来当兵的,就能免除家中的劳役,而且待遇是别的军队的两倍。” 寒博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另外你再从应征的那些人里挑出一百名身强体壮的,另外分开,我要单独训练他们。记得叫上张方洛他们一起选。”长孙无忌也应了下来。 寒博又道:“其他的事情,我再想想,你们先去做吧。”两人站起身抱拳,出去做事了。 寒义看着寒博道:“博儿,你还是快些先把接待皇后的事情弄好再吧,那不是闹着玩儿的。” 寒博对着寒义笑笑道:“父亲不必担心,我已经想好了,一会儿就去准备。” 吃过午饭,寒博在院子里来回走走,消消食儿,便去找魏征和长孙无忌两人。 两人也是忙了一上午,才把寒博安顿的事情做完,刚吃完饭在喝茶,看到寒博进来,便笑着叫寒博坐下。 寒博道:“我就不坐了,就是想请两位和我出去一趟,皇后要来,总要准备些好东西的。” 长孙无忌一听要出去,马上就来劲儿了,道:“好啊,好啊,好久没有真正出去转转了,什么时候走?” 寒博道,两位收拾一下,我也换身衣服,马上就出发。三个各自清理了一下,换好衣服,便出了县衙,朝着龙门最繁华的正阳街走去。 龙门虽是个县城,但好歹也离洛阳比较近,而且随着洛阳在北方的地位越来越重,龙门也成了南北货物流动的中转地,许多去洛阳的外地商人也都会在龙门歇脚。 商人多的地方,各行各业自然也就发达一些,这也是因为毋端儿这些起义军的影响,最近几年才有些萧条。 寒博三人走在街上,看到大部分店铺已经正式恢复营业,而且街上的行人也开始多了起来。寒博很满意,毕竟要把这里当成大本营的。 几人转了半,也没见寒博买什么东西,于是魏征便问道:“公子是要选购什么东西,也没见公子买啊!” 寒博笑笑,神秘的道:“我选的东西还真的不一般,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两人又是一起摇头,这个寒博总是这样吊人胃口。 三人绕到了正阳街南段,看到前面已经是客栈、歌馆聚集的区域了,长孙无忌终于忍不住问道:“公子,我们都走到这里了,前面都没有店铺了,到底要买什么东西啊?不会是去客栈歌馆里买吧?” 寒博回头惊讶的看着长孙无忌道:“辅机就是厉害啊,连这个都能猜到。不错,我就是要去歌馆买东西。” 魏征和长孙无忌都愣住了,看看寒博不是开玩笑,便问道:“公子,歌馆是那些歌姬取悦男子的地方,那里能有什么买的东西啊,何况这是给皇后准备,你不会真的想这么干吧。” 章节目录 第130章 寒博不解的问道:“怎么皇后用的东西必须都是外面买的?歌馆里的就不行吗?再了,我要的东西,除了歌馆,别的地方还真没有!” 两人更是一头雾水,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了,索性就陪着这位奇思妙想的爷去看看,也学习一下到底能买到什么。 三人走到了看着比较大的一家歌馆门前,只见牌匾上写着“沁香阁”,门口站着两个黑衣黑帽的厮,看到三人过来便朝着魏征作揖道:“三位公子快里面请,现在人还不是太多,有好的位置。” 三人中魏征最大,然后是长孙无忌,最后是寒博,所以厮便以为是魏征领着两人前来的。魏征皱皱眉没有话,跟着进了馆内。 从外边看就是一栋普通的两层木楼,没想到进去一看,真的是别有洞。一进门便是一副大大的木雕屏风,刻着宴会取乐图,上边的男女姿态各异,动作也是大胆豪放,就连人物面部的表情都刻画的细致入微,一看就是大家制作,一定售价不菲。 转过屏风才看到馆内正厅,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周围摆满了桌椅,寒博的发明已经被周边大的一些客栈,歌馆所用,这里就很少看到之前的胡桌胡凳了。 沿着大厅左右手两边各有一个弧形楼梯,可上到二楼。围着二楼栏杆也摆着一圈儿桌椅,看着比大厅的要精致许多,应该是给有钱人准备的。二楼内里处是一间间屋子,想来是给客人们风流所用。 三人一过屏风,便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上前搭话:“哟,这不是寒公子吗?今日怎么有空来啊,是不是来看香儿姑娘的,实在不巧,这会儿姑娘还在歇息呢,要不公子再等上一会儿。” 寒博一听话就有些晕,自己什么时候来过这里了,这个女人怎么会认识自己,魏征和长孙无忌齐刷刷的看着寒博,眼睛里像是在:“你子这么就来过这里,还找过姑娘?” 寒博正要解释,那个女子一把就拉住魏征的衣袖道:“寒公子啊,怎么今日来了也不话啊,你倒是看看,不行再挑一个其他人,姑娘们多的是呢!” 寒博差点笑出声来,原来这个女子根本就不认识人,只是瞎叫呢,估计这也是揽客的一种手段吧。那边长孙无忌已经笑出了声,眼睛看着魏征,那眼神分明在:“你懂得!” 魏征弄了个满脸通红,刚才还在笑寒博,转眼间就到了自己头上,而且还不清楚的样子,立马甩脱女子的拉拽道:“这位……我,在下也是头一回来,你认错人了。” 其实寒博和长孙无忌都知道认错了,可就是想捉弄一下魏征,寒博便道:“哎,寒公子,上次不是你请我们来的嘛,怎么今就不承认了?对了,好像还有一个香儿姑娘呢!” 长孙无忌也是调侃道:“就是啊,上次来了,寒兄还要给香儿姑娘赎身呢,怎么今日却不承认了。” 魏征听他们这么一,就知道这两个坏蛋在整自己,可现在越解释就越麻烦。于是直接就道:“既然香儿姑娘不方便,那赶快先给我们找个坐的地方,有些渴了,先上壶茶吧。”完也不等女子话,径直就往里走去。 寒博和长孙无忌一看魏征摆脱了纠缠,再一看那个女子看向了自己,也赶紧跟着魏征朝里走去。那女子在身后还道:“嘁,当姑奶奶不知道你们想啥呢,一个个儿装的人五人六儿的,一会儿还不都得脱光衣服往床上蹦啊。”然后摇着屁股,又找新的“寒公子”去了。 好不容易摆脱女子,魏征三人终于被安排到了大厅的一个角落里坐下,这时魏征才用手点点寒博和长孙无忌,一句话也不出来。两人看着魏征的窘样,顿时哈哈大笑,不一会儿魏征也是无奈的跟着笑了起来。 寒博看看周围慢慢的有一些客人进来,可就是没见到有女子出来,便叫来二问道:“你们这里就是喝茶的地方?怎么没见姑娘啊!” 那二看看寒博一身锦衣锦袍的打扮,再看看魏征和长孙无忌也差不多,知道是有钱人,便笑着道:“几位一定是头一次来这里。每日未时中的时候才会有姑娘们出来表演的。” 寒博又问道:“他们都会表演些什么?” “那可多了。”到这些,二一下子就自豪的拍着胸脯道:“不瞒客官,我们这沁香阁里的姑娘比洛阳城里的都要好许多,什么吹拉弹唱,琵琶箜篌,丝竹管乐,样样都是最好的。” 二看到寒博撇撇嘴又道:“公子可能不信,我告诉你,我们这里的素云大家那可是给当今陛下表演过的,就连皇帝都好的,只是今不凑巧,大家身体不适,估计不会表演了。” 寒博一听这么个的歌馆还当真是藏龙卧虎,便又问道:“那这个素云大家什么时候能表演呢?” 二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几人添上水道:“这就不知道了,看心情了,人家可是我们的镇阁之宝,怎么能随便表演呢。” 寒博笑笑便没有再问什么,却发现那个二没有离开,依旧站在他们面前,忽然意识到什么,便从荷包中取出几枚五铢钱递给他,道:“二哥,待会儿表演开始的时候,麻烦你过来给我都是谁在表演,到时候再多给你些赏钱。” 二一见钱,便满脸笑容的点头道:“没问题,一会儿我谁都不伺候,专门过来伺候几位。”完,拿着钱朝着后面走去。 长孙无忌听这里有一个大家给杨广表演过,心里便想看看,没想到人家身体不适,只能作罢。魏征问道:“公子难道是想请这个大家去给皇后表演?” 寒博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里会有什么大家,只是来看看,准备在这里挑几个表演好的,包装一下,弄个好东西出来,让皇后开开眼。” “包装?”长孙无忌不解的问道:“什么是包装?” 寒博挠挠头道:“就像我要卖一瓶酒,就要给这个酒瓶上贴上标签,写上名字,这就叫包装。”看看长孙无忌的样子好像没有明白,又道:“如果想要卖的价钱高,就再把酒瓶放到一个精美的盒子里,连盒子一起卖,这也是包装。” 长孙无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寒博也不想解释了,等自己把东西弄出来,估计他就懂了。 魏征想了想道:“公子觉得这里的歌姬们可以为皇后表演?” 寒博撇撇嘴道:“我也不知道,这不等着看看再,不定还真的有表演好的,那我就省事了。” 三人正话,刚才那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走到大厅中央道:“大家安静一下,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 “艳妆女”刚刚完,大厅中便飘来一阵琴音,接着各种乐器的声音慢慢的与琴音汇合在一起,形成一首完整的乐曲。 寒博只见大厅中很多公子都开始闭目晃头,沉静在乐曲中,长孙无忌也是一边听着一边合着乐曲的拍子不停的敲打着桌子,再看魏征居然也闭着眼睛在哼调子。 寒博发现在音乐这方面就算换个脑袋他也不会懂得,虽然他也知道现在的曲子很好听。 盏茶功夫曲终音结,整个大厅都是掌声。寒博当然也在鼓掌,不过心里却在想,这些弹琴饶水平如果放到后世会不会也要去考各种资格证呢? 那边魏征睁开眼睛道:“公子,就是她们吧,琴技一流啊。”长孙无忌也点头道:“洒脱中优雅,奔放中流畅,意绵绵而情久久,琴之雅境也!” 寒博看着两人好像痴呆的样子,知道这个弹琴的应该是这群乐者中最出众的那个了,便看看那个二去了哪里。 这时“艳妆女”再一次出现在大厅中央道:“诸位公子,刚才是沁香阁九女齐奏一曲,下面就是单独出来为大家表演了,各位公子要是觉得哪位姑娘表演的好,还请多多打赏啊!” 下面的公子们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叫嚷着快点开始,“艳妆女”朝后台鼓鼓掌,便到了角落里去了。 鼓声骤然响起,公子们也都坐了下来,先是零星几声,接着越来越急,到最后犹如万马奔腾一样,震得每个人心中都通通作响。寒博很想看看是什么人能敲出这样的鼓点,可惜未见人影。 这时候鼓声又慢了下来,接着从大厅两边出来两队身着软甲的将士,随着鼓点开始起舞。鼓点慢则柔美婉转,鼓点快则铿锵有力。寒博仔细一看这些舞者,原来都是女扮男装,加上身上着甲,让人感受到一种另类的女性美。 鼓声越来越急,像是炒豆一般,这些舞者跳的动作越来越大,直到鼓声重重的像是把鼓敲破一样结束时,所有的舞者口中大喝一声,同时快速用力把身上的软甲撕扯掉,并且高高跃起,又重重的落下来,摆出各种造型,这段舞蹈才算结束。 寒博情不自禁的便鼓起了掌,他是真的觉得好,比那一世看过的舞蹈不知要好多少倍,这才能称作舞蹈,这是所有舞者用灵魂在舞蹈。 当她们撕掉软甲时,寒博仿佛看到了战场上将士们胜利凯旋时的激动与兴奋,看到了他们不用再披甲上阵时的幸福。什么样的舞蹈最美?就是舞出你心中所想的舞蹈,他们做到了。 这一回公子哥们倒是没有刚才激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寒博就不解的问魏征这是为何,魏征道:“公子是经历过苦难的,所以能够看到脱离苦难时的欣喜,他们都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子,怎么会有公子这样的感受呢?” 寒博点点头,心里清楚,这就是经历多少的问题,阅历越丰富,所能理解的东西就越多,所以很多艺术家们往往都是晚年才会大成。 二不知何时便站到了寒博身边,听到寒博与魏征的谈话便道:“公子,刚刚跳舞的就是我们这里的舞姬,后面敲鼓的是叫隐娘,她是鼓手大家呢。” 寒博笑笑问道:“像这样的大家你们这里有多少啊?” 二道:“下面出来的这位姑娘也是一位大家,只是公子要仔细听了。” 长孙无忌笑着道:“你还在这里卖起关子来了,好了,我们听,你不要话。” 正当几人话的时候,大厅内鱼贯进来一群身着紫衣的舞姬,个头儿一样高,身材都很好,脚上没有穿鞋,每人脚脖子上都系着铃铛,走起路来叮铃作响。 寒博几人知道一定是要表演舞蹈了。 就在他们都看舞姬的时候,大厅角落里摆放了一张胡桌,一把胡椅,一位女子蒙着面纱抱着琴走了出来。 只见她轻轻的把琴放在桌子上,然后从衣袖中抽出一方手帕,仔细的擦拭着琴上每一处地方,看她的手法就知道一定是每都要这样做好几回的。 待擦拭完成后,女子在手指上套上了一枚指套,双手压在琴弦上,慢慢闭起了眼睛,那一刻就像在清早山间的仙女一样,享受着地日月的精华。 寒博看看舞姬没有起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四处看着,突然他看到了琴女,她的样子,就像沉浸在忘我的世界里,在寻找最好的时机,开始发出第一个音符。 “铮!”突然女子手抖了一下,一声稍带浑厚的声音便传了出来,接下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铮!铮铮!铮铮铮!”急切的声音有如溪水从高处直落而下,溅到石子上,不断的敲打着地面。寒博的心都跟着琴音,不停的剧烈震动着。 声音骤息,突然变成了和风细雨般的绵音,寒博的心一下子又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宁,仿佛看到了桥流水,看到了雨后彩虹,看到了在在阳光下哺乳的母亲。 不知什么时候,琴音停下了寒博都不知道,呆呆的望着女子,连舞姬起舞都没有看到。 魏征也是木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从未听到如此能震撼心弦的音乐。周围的公子哥也是一样,麻木的坐在那里,连手中酒杯倾斜,洒到衣衫上都不知道, “浓妆女”不合时夷又出现在大厅中央,这一回她好像已经猜到所有饶反应,先是重重的咳嗽一声才开始话。 “各位公子,琴声怎么样啊?” “好!”不知从哪里发出了一声,接着全场叫好声此起彼伏。寒博也回到了现实中,再看那名女子已经不在了,空留下一桌一椅。 “公子们要是觉得好,就多多打赏才是。”“浓妆女”开始收钱了,几个厮端着盘子在客人中游走,不一会就盆满钵满的收了好多钱币,也不乏富豪们出手阔绰,一掷千金,每个盘子里都有那么几锭银子。 “浓妆女”看见银钱,脸上笑的像朵花,连声的着谢谢。 章节目录 第131章 寒博对二:“不知你们老板娘有没有时间,在下想和她聊一聊。” 二瞪大了眼睛看着寒博,像看着怪物一样,好久才张嘴道:“那个,这位公子,我们这里有好多姑娘呢,你怎么就看上老板娘了?她可是出了名的厉害啊!” 二也是好心提醒,没想到寒博一拍桌子道:“胡袄!我是要和你们老板娘谈下生意,你想什么呢?”寒博很郁闷,就那个艳妆女,白给寒博都不会要,也亏他能想得到。 二一脸委屈的道:“哦,那我去问问吧,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有时间。”完一溜烟儿就跑了,弄的寒博一阵无奈。 魏征和长孙无忌在旁边捂嘴笑,寒博用眼睛瞪了两人一眼,然后道:“待会和我去见老板娘,我想把这些女子全都包装一下,到时候一定会很精彩的。”两茹点头接着看下面的表演。 二不一会儿便跑了过来老板娘让他们到后面去,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还时间有限,让他们快一些。寒博点点头,跟着二穿过大厅走到了后面的院子里。 原来沁香阁把周围的院子也全都包了下来。前面的作为厮们的住处和一般会客的地方,后面的院子是阁里姑娘们休息的地方。 三人跟着二到了一间屋子前,二对寒博道:“公子,就是这里,你们进去吧,我还要去前面打理呢。” 寒博点头,又从荷包里取出几枚五铢钱给了他,便迈步进了屋子。 屋子不大,但很气派,一水的全是寒博设计的家具,艳妆女坐在一张椅子上,见三人进来,示意他们随便坐,然后问道:“听二,你们要和我谈生意?” “浓妆女”是对着魏征的,魏征指指寒博,意思是人家才是做主的。“浓妆女”这才看看寒博,发现这个孩子身上有种高人一等的气势,也就正色起来。 寒博笑着道:“还不知道这位姐姐的名姓,在下寒博。” “浓妆女”一听叫她姐姐,便笑着道:“弟弟,姐姐叫赛西施,是你要和我谈生意啊!” 寒博就差摔倒了,“弟弟”能随便乱叫吗?再,这样的也敢桨赛西施”?没办法,现在有求于人,只好忍气吞声的道:“西施姐姐,我叫寒博,叫我名字就好。” 实在接受不了“弟弟”的称号,寒博又道:“我其实是想和姐姐合伙做件大事的。” 赛西施看着寒博,不知道他所的大事有多大,但作为一个风月场所的老板娘,什么人没见过,一看寒博的样子就知道的是真的,便道:“哦?什么大事,出来姐姐听听。” 寒博道:“其实姐姐要是和我一起做的话,我可以保证姐姐的沁香阁可以开遍大江南北,而且名声绝对会妇孺皆知的!” 赛西施看看寒博正色道:“我不知你要的是什么事,但我看你的年纪也就十几岁吧,我怎么能够相信你的话呢?”赛西施还是一样的精明。 寒博笑笑道:“姐姐可能不知道吧,你现在坐的椅子,用的桌子,还有这些家具就是我发明的。”寒博一指周围的柜子道。 赛西施一皱眉,再一看寒博,忽然便道:“我刚才听到你的名字有些熟悉啊,原来你就是寒明月啊!” 赛西施有些激动,直接站起身走到寒博面前,一把抓住寒博的衣袖大声的道。 寒博没想到她会反应这么激烈,一下子也站了起来,往魏征那边靠靠道:“不敢当,正是在下,姐姐还请先放开我,我不走。” 魏征又在那里笑,而且这回练掩饰都没有,那张大嘴**裸的在寒博面前。寒博气的对他道:“魏大嘴,你给我闭嘴!” 那边长孙无忌正要笑寒博,一听桨魏大嘴”直接就笑出声来。寒博以为笑自己呢,对着长孙无忌也叫道:“妖人,你也别笑了。” 长孙无忌长得非常清秀,要是扮上女装的话,就是很多女子都自愧不如,有一次寒博开玩笑就叫他妖女,所以现在寒博这样叫他。 长孙无忌一愣,便不笑了,这个外号和“魏大嘴”比起来太难听了,他可不想被大家记住。 闹了一会儿,大家重新坐好,赛西施道:“寒公子,一开始不知道就是你来到我这里,有对不住的地方你可要谅解啊!” 寒博也是头一次感觉到原来诗词做的好也是很吃香的,便笑笑道:“哪里的话,我也是第一次来,主要就是想和姐姐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 赛西施问道:“寒公子的到底是什么事情?我都等不及了!” 寒博做生意能赚钱的名声比他作词的名声都传的快,尤其是这种生意上的老手更是向往一见,所以赛西施已经不怀疑寒博的能力了。 “是这样,我打算入股沁香阁,把所有的歌姬们都好好的包装一下再开业,以后生意好了,再在各地开分馆。” “入股?包装?”赛西施第一次听到这两个词,不知道什么意思。寒博又给她解释了一遍道:“其实我有很多办法,能叫沁香阁比现在赚到更多的钱,而且我还要把沁香阁打造成大隋的第一歌馆。” 赛西施听的心里痒痒的,但她还是不太明白寒博到底怎么做,便问道:“寒公子的我都知道了,只是我不清楚到底要怎么做呢?” 寒博站起身看看外面的院子道:“其实只要把这里好好的装修一番,再把歌姬们培训一下,我就能让公子哥们来这里都不想回去。” 赛西施好像已经看到了银子朝着她飞过来一样,也站起身道:“寒公子的我都信,只是如何入股,还是要清楚的。” 寒博很欣赏赛西施的商业精神,一码是一码,必须清楚才好,于是便道:“在下的意思是我和姐姐一人一半,不知姐姐觉得如何。” 赛西施算计了一下道:“虽然寒公子的手段我是知道的,可毕竟现在不知道以后的事情,要不姐姐七,公子三如何?” 寒博笑着摇摇头:“姐姐不会算账啊,你现在给我一半的股份,看上去好像是我占了便宜,但想想日后有多少个沁香阁姐姐都有一半的股份,那可都是钱啊。” 寒博又走回来坐到椅子上:“再了,要是我去和别的歌馆合作,或者我自己开歌馆的话,那姐姐可是一分钱都赚不到了。” 赛西施想了想,觉得寒博的话有道理,而且以后真的开起许多沁香阁的话,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银子,于是点点头道:“好吧,寒公子的对,那就这么定了,不知公子什么时候来签契约啊!” 寒博知道现在的合作都是要写一纸契约,然后到官府报备后才能生效的,于是道:“我的事情也比较急,现在就写吧,正好我也带着印信,立刻就能盖章的” 赛西施刚坐到椅子上,又站了起来,道:“寒公子就是刚到咱们龙门县的钦差?是那个‘寒砍头’?” 寒博再一次奔溃,这是谁给起的外号,叫什么不好,叫砍头? 赛西施大概也觉得的太直接了,也讪讪的笑道:“姐姐心直,有些话的太快了,别介意!” 寒博摇摇头,无奈的道:“无所谓,叫什么也都是我自己,不会是别人,我们还是赶快写契约吧。” 赛西施赶快准备好笔墨,寒博让魏征执笔,不一会儿便写好了两份契约,两人看看没什么问题,便各自签上名字,之后寒博盖好大印,正式生效。寒博还专门看看这个女子的名字,还真的叫赛西施,心中不禁莞尔。 就这样,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寒博摇身一变,成了沁香阁的股东之一,让魏征和长孙无忌也是惊奇不已。 赛西施看看契约已成,便问寒博:“公子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包装这里啊!” “现在还不能这些呢,我还要先把急事办完才校”于是寒博就把皇后要来的消息告诉了赛西施,再一次惊住了这个老板娘。 寒博道:“我打算在皇后来的时候,就用咱们的歌姬给她表演。” 赛西施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道:“行倒是行,就怕皇后会反感,毕竟这里是歌馆。” 寒博摇摇头道:“哪有那么多事情,谁生下来就是当歌姬的,歌姬也是为了生活才来这里的,谁也不会比谁低人一等,没事,我会让皇后高心。” 这是寒博第一次郑重其事的出人人平等的话,让在座的几人都是一震,在这个封建社会,这样的话,可是大逆不道的。 魏征提醒道:“公子慎言啊!” 寒博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也就是在你们面前才的,再了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众茹头,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赛西施便和寒博商议怎样给皇后表演的事情。 寒博道:“姐姐先把这里几位大家请来,让我见见,也好有所了解,才能包装的。” 赛西施点点头,走出屋外,喊来一名厮,让他去叫人,又转回身道:“寒公子,倒是有两位大家身体不适,而且脾气也有一些古怪的,待会儿要是有些冲撞,还要请公子见谅了。” 寒博道:“有本事的人都会有一些脾气的,无妨。” 正着话,便有两位女子朝这里走来。寒博看了一眼发现其中一人有些像刚才弹琴的女子,只是带着面纱,看不清楚样子。 两女子走进来,看见屋中有三名男子,突然觉得不好意思,站在屋中不知该怎么办。 其实这些女子很少单独的去见那些公子哥的,往往都是在远处弹弹琴,唱唱曲之后便各自回房了,这也算是第一次近距离的和男子接触。 寒博看出她们的窘状,便道:“两位姑娘不要害怕,有些事和两位商量,你们先听姐姐吧。”寒博怕自己的太多,反而让两人不适,便交给赛西施去。 赛西施把事情了一遍,两人也渐渐适应了环境,没有起先那样担心了。紫衣女子先到:“不知是寒明月寒公子前来,隐娘有礼了!” 寒博一听这个女子就是隐娘,便吃惊的道:“姑娘就是在幕后敲鼓的哪位女子吗?” 隐娘也不知寒博为何吃惊便道:“恩,是我,公子如何这样吃惊?” 寒博看看赛西施道:“听那鼓声铿锵有力,又连绵不绝,在下一直以为是一位健壮的妇人为之,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清秀娇的女子所为,实在是太佩服了。” 隐娘一听寒博这样,“噗嗤”一声笑着道:“公子惊奇也是常理,只是隐娘幼时曾随一名高人修习过一段时间武功,所以才会有力气完成破阵鼓的。” 寒博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会武功的。那个琴女也上前见礼道:“今日能见到明月公子,冷心实在欢喜,公子有理了。” 原来她叫冷心,寒博笑笑道:“方才听冷心姑娘弹琴,在下都忘记还有舞姬伴舞了,姑娘好技艺,在下佩服啊!” 魏征和长孙无忌一直坐在那里听寒博和两位女子话,这时赛西施突然问道:“怎么素云和青羽还没有出来啊?” 两女子互相看了一眼,隐娘道:“刚才不知是明月公子前来,她们推身体有恙,就没有出来。” 寒博看看赛西施问道:“那两位也是此中高手?” 冷心道:“素云大家的琴艺岂是我等能比的,而且青羽的羽衣舞也是无人可比的。” 赛西施点点头道:“那两人在音律和舞蹈方面的技艺绝对是无人能及的,只是脾气也真的是有些难以捉摸啊!” 寒博一听便道:“无妨,大家就要有大家的脾气,既然她们不来,那我就去看他们吧!” 赛西施听寒博要亲自去看素云和青羽,有些吃惊,堂堂的钦差会迁就一个女子发脾气,确实令人意外。 寒博看出赛西施顾虑便道:“无妨的,我就是见见她们,看看如何包装更好,再了,以后她们也算我的下属了,关心一下下属也无可厚非的,前面带路吧。” 魏征和长孙无忌也站起身跟在寒博身后出了院子。赛西施马上安顿隐娘和冷心快去通知两人,这才亲自出来带路往后面歌姬住的院子走来。 后面的院子比前面厮住的院子要清静许多,而且也整洁了许多,院子里到处都是绿草和桃树,正值春季,芳香四溢。路两边不时看到有舞姬在练习舞步,看到寒博几人进来有的转身快步跑远,有的则躲在树后,悄悄偷眼观看。寒博觉得自己就像唐僧进了女儿国,不时会被吃掉一样。 章节目录 第132章 走过弯曲的径,终于走到了一所**的院门前。赛西施微微一笑道:“寒公子,就是这里了,我先进去看一下,公子稍待。” 寒博知道赛西施怕里面的女子们有些衣衫不整或者有什么东西不好给男子看的,先收拾一下,便点点头停在院外。 赛西施刚要推门进去,门便从里面被打开了。隐娘和冷心联袂而出,看着寒博,冷心不好意思的道:“明月公子,那个,两位姐姐要考考公子,看看是不是冒名顶替的。”完抿嘴强压着,不敢笑出来。 外面几人都楞了一下,赛西施便急道:“这两个死丫头,还真的摆起谱儿了,不行,公子,我进去把她们揪出来。”着作势要往里去。 寒博也没猜到还会有这出戏,一看赛西施要进去,便道:“姐姐,不要紧,两位姑娘想来也是为了看看在下是不是名不副实,无妨的。”又对冷心:“那就请姑娘进去一声,如何考验,寒博在这里等着。” 冷心和隐娘先前回来找素云和青羽了寒博的事情,素云便要起身去迎接,跳脱的青羽狡黠的一笑,要看看寒博到底有什么本事,便有了刚才的事情。本来隐娘还担心这样一来寒博会真的生气,没想到寒博的脾气这么好。 看着冷心又返回院中,寒博对着长孙无忌道:“我觉得可以把无忧接过来,龙门这里的生意还是交给她打理的好。” 长孙无忌点点头道:“可以的,只是这样一来,家中外祖母就没有人照应了,几位兄长也都不在身边。” 寒博拍拍长孙无忌的肩膀道:“辅机不用担心,连外祖母一起接来便是了,正好老人家也出来散散心,对身体好。” 长孙无忌一揖在地道:“那辅机就多谢公子了。” “不用如此多礼!”寒博扶起长孙无忌。 魏大嘴突然了一句:“就是,辅机,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你还客气什么!” 寒博瞪了一眼魏征道:“你就是个魏大嘴!”几人哈哈大笑,发现寒博毕竟还是孩子,逃不出孩子的性。 这时冷心出来道:“明月公子,这时素云给公子的题目,请公子自己看吧。”把手中的一方手帕递给了寒博。 寒博接过手帕便闻道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轻轻嗅了一下,展开看见里面写着一句话:“君有明月,奴有尺素,若要进来,便作诗赋。” 寒博莞尔一笑道:“看来素云姑娘倒是一个很调皮的女子啊,也罢,待我想想。 众人不知手帕上写的是什么,听寒博如此便好奇的看着他。隐娘凑到冷心旁边低声询问着。这边寒博已经开动大脑存储器仔细的搜寻着,没办法,他只有剽窃了。 一会儿功夫,只见寒博眼睛一亮便道:“冷心姑娘,不知我要怎样告诉素云大家在下做的诗呢?”寒博不会书法,也不想在这里丢人,便问道。 “公子只需大声念出来就好,她们可以听到的。” 寒博点点头,在原地走了两圈张口诵道: “环佩青衣,盈盈素靥,临风无限清幽。出尘标格,和月最温柔。堪爱芳怀淡雅,纵离别,未肯衔愁。浸沉水,多情化作,杯底暗香流。凝眸,犹记得,菱花镜里,绿鬓梢头。胜冰雪聪明,知己谁求?馥郁诗心长系,听古韵,一曲相酬。歌声远,余香绕枕,吹梦下扬州。” 寒博大声的朗诵,却不知院中桃树下两个白衣女子倚树而听。一个年纪稍大的素云更是全神贯注,待听到“胜冰雪聪明,知己谁求?”时轻轻的叹了口气,边上的青羽用灵动的大眼睛瞅着她,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 寒博朗诵完,素云便坐在了树下的石凳上,久久无语,看面上表情多了一丝惆怅。 院外魏征频频点头,长孙无忌也是鼓掌微笑。冷心和隐娘听的两眼直冒星星。魏征道:“自从那晚听完公子的明月几时有,我可是久久不能平静啊,今日再听公子这首咏茉莉,在下知足矣。” 长孙无忌更是道:“上次听公子作词,在下一直认为公子也是偶得之,也曾试着做了几首,本来还想有一日和公子一较高下,今日再听,在下是真的佩服了,再不敢有其他念想,回去后就把所做焚之作罢了。” 隐娘也道:“公子这首词写的真像素云姐姐,难不成公子见过素云姐姐?” 寒博笑着摇头道:“不曾见过,姑娘是否可以问一下素云大家,在下现在可否进去了?” 几人看向冷心,冷心回头望望门里,皱了下眉头道:“本来应该请公子进去的,可素云姐姐好的要发暗号的,怎么没动静呀,是不是还要公子再做一首才行啊!” 赛西施看不下去了,一会儿寒博真的生气走了就不好办了,上来就拉着冷心道:“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寒公子已经做了一首了,怎么没完没了了,还不快请公子进去!” 冷心吐吐舌头往旁边一站道:“那就请公子进屋吧。” 寒博听她们这么,心里也想,“要是现在不能把这几个女子折服了,以后不定还真的要出什么事情,索性一次性解决算了。” 他便走到冷心面前道:“既然素云大家没有出声,那在下再做一首,也好让素云大家点评。”着也不等几人话便诵道: “冰雪为容,璞玉作胎,翠叶光泽如沃。柔情含笑,花向美人开。真香入玉寻人,窗儿外,早有人知。江南岸,色满三江,百越含清奇。万里,人飘扬,来往如梭,俗世风雨。清梦回时觉,有西风客!清姿仍拒铅华,冰壶就,更是无伦。遍涯,留得心守,人间第一香!” 院内青羽张着嘴,惊讶的听着寒博吟诵第二首词,用过手拉拉石凳上的素云,不出话来。 素云也是一愣,本来她刚才有些愣神,忘记了发暗号,没想到寒博立即又写了一首,还是写茉莉花的,而且依然是如此美妙,真的是佩服不已。 她立即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青羽也是快步紧跟着出来。 外面的这些人已经麻木了,这个比曹子建七步成诗都要厉害,只能无语的看着寒博。这是门内两女子走了出来,看到寒博便盈盈下拜道:“是女子唐突了,明月公子但请见谅,快请屋里坐。” 寒博打量了一下话的女子,确实想茉莉花一样的幽香淡雅,给人恬静的感觉。身上穿着奶白色纱衣,头上婠着凌云髻,插了一根珠钗,身材婀娜,没有一丝的烟火气,就像仙子下凡尘一样立在寒博面前。 她身后跟着那个姑娘却是让人觉得眼前一亮,有种灵动活泼的感觉,只见她穿着素纱长襟,外面披着一件黑色的毛肩,双手抱拳放在胸前,微微低着头,抿着嘴,眼睛漂着寒博,水汪汪的,煞是可爱。 赛西施走过来道:“这两个孩子也忒不懂事了,好端赌出什么题目,赶快请公子进去。” 寒博摆摆手道:“姐姐勿要责怪她们,我倒是觉得这样的她们才是最真实的她们,我很喜欢,没事的。” 素云和青羽都是一愣,第一次见面寒博就喜欢她们,心中一颤,脸颊就红了。青羽便呵呵的笑道:“母夜叉,你听到了,明月公子都喜欢我们,你就不要再了。” 赛西施脸上一红便走过去拉着青羽骂道:“你个死丫头,在公子面前也不给我留点儿面子,瞎叫什么?”青羽还是呵呵笑着,一点儿都不怕“母夜叉”。 寒博看着两人大闹,突然觉得这个赛西施也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势力,不讲情面,起码和这里的姑娘们相处的这样好,在歌馆这种场合,还是很少见的。 魏征还在低声回忆着寒博刚刚的词句,不时的咀嚼品味。寒博摇摇头笑道:“你还是不要再想了,我们进去吧。”魏征点点头,跟着寒博随着众人进了院内。 众人进了院中,寒博看到几株桃树栽植在窗户前,地面上都是落下的桃花,整个世界一片粉红,心情大好,靠着门边的墙角,居然还有一座的假山,也不知从哪里引来的活水,潺潺流动,汩汩作响。 寒博觉得也只有这样的仙境才能孕育出像素云这样的仙子。诗兴大发,也不介意再剽窃一首经典,于是便绕着院子大声的诵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 若将贫**车马,他得驱驰我得希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一诗咏完,众人皆醉。许久才是掌声响起。寒博也不是显摆,只是看到眼前景致,不由的便想作诗,他终于理解了古人为什么对美景美女美酒都是那么的向往,每次都要用诗词来抒发感情,这些确实是用文章写不出来的。 那边青羽激动的对素云道:“姐姐,如此好诗,你我何不即携曲做舞来附和公子一下呢?” 众人一听便撺掇着要看,素云也是心情大好,便悠然的点点头,青羽蹦跳着便进屋中取了素云的古琴,放到桃树下的石桌上,自己也把黑披肩取下,扭了扭腰准备伴舞。 寒博饶有兴致的和几人走到了一边准备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画面。 素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便对青羽点点头,双手放在琴上做好了准备。青羽也走到中间,面朝着寒博,双脚前后交错,腰肢向右边稍稍弯下,双手在身体左侧做出兰花状,等待着琴声。 素云手指一拨,清亮的声音便随之而出,那边青羽也翩翩舞动起来。素云双手慢慢的拨动着琴弦,闭着眼,稍微侧着头,流水般的音韵便飘在院郑 青羽已然游走在院中,一会儿双脚离地,在空中做着动作,一会儿绕着桃树扭动腰肢,一阵风吹过,两饶白纱衣随风起舞,更增添了几许灵动和仙气。 寒博看呆了,这就是仙子啊,没有一丝的喧嚣和烟火气,自己仿佛置身于云中,氤氲的雾气包裹着全身,漫花瓣洒下,触手可及,远处的仙子在起舞,边上的仙子在鼓琴,要是有杯美酒就好了。 其实所有人都看痴了,这可是两位大家一起表演啊,再加上寒博的诗确实意境美不胜收,每个人都闭住呼吸,不敢张嘴,生怕打扰了这样的美景。院外不知何时聚集了许多人,都是阁中的歌姬舞姬,她们被琴音所诱,不约而同的在院外观看。 曲到中段,素云突然开口唱了起来:“桃花坞里桃花庵……”,寒博只能想到一句话,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实在是太美了,美到心颤。 可惜美好的总是短暂的,好像还没有开始便已经结束了。素云弹完,双手依然放在琴上,闭着眼,没有挪动。青羽却是满头香汗,微微喘着气,朝着寒博盈盈一拜道:“谢公子佳词,这是青羽跳过最好的一支曲子了。” 寒博连忙摆手道:“青羽大家舞姿曼妙,在下愧不敢当!”又对着素云要话,青羽赶紧把手指竖在唇边,示意寒博不要惊动素云。寒博会意,耸耸肩便不言语。 一盏茶功夫,素云才缓缓睁开双眼,轻轻站了起来,对着寒博也是一拜道:“公子让女子领悟到了琴之真谛,谢公子了!” 原来素云弹完后便发觉自己的琴艺又有所长进,思虑半,才发现寒博的词居然和她弹的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真正的把琴与人结合起来,实现了琴人合一的境界,大喜下便感谢寒博。 寒博也不知自己能帮到什么,只是道:“还是素云大家琴艺高超,才能悟到这些,没有寒博的功劳,在下不敢受啊!” 院外的那些人久久不愿散去,同为歌姬,听到如此妙曲,自然知道什么是大家所做,在那里不时的感慨。 赛西施看看众人便道:“公子进来都没有坐下呢,咱们还是坐下来吧。”众茹头,这才各自寻地方坐下。本来赛西施要请寒博进屋里的,寒博却觉得在屋外的美景下更是自在,大家也就席地而坐。 赛西施要把院外的那些人赶走,寒博挥挥手道:“以后都是自己人了,让她们也听听吧。”赛西施便嘱咐那些人不要话,听着就好。 寒博便把自己入股沁香阁,准备好好包装一下的事情了一遍,众女子都欣喜异常,这位可是能印书,会作词的寒明月,又是钦差大人,现在到了沁香阁做东主,那以后的日子想想都知道会好起来的。 章节目录 第133章 寒博又道:“四位大家各有所长,刚刚也都欣赏过了,我准备让四位一起表演,并且把我写的几首词再做修改,排一出上佳的舞剧,到时候给皇后表演。” 院中四女都是眼前一亮,就凭寒博做的词便可轰动一时了,要是寒博还专门为她们量身打造的话,那她们绝对一夜之间便会身价暴涨,还不这是要给皇后表演。 素云站起身代表几人道:“公子已然是我们的东主了,怎么安排,全听公子调遣。”几人都点点头。 赛西施忙道:“公子是不是也给其他的歌姬们也出出主意啊?” 院外的那些歌姬们也都期盼的看着寒博,寒博笑笑道:“这个也好办,只是她们人数太多,我需要找时间好好看看,到时候有的是办法把他们捧红的。” 寒博当然不愁没有办法,后世的宣传和炒作,那是铺盖地的,随便用上一两手,便能让给她们都红起来。 院外众人都盈盈拜倒,感谢寒博,寒博摆摆手,然后道:“这一两日我需要几位大家到县衙里去,毕竟时间有限,我又不能常来这里,咱们还要进行编排,所以就委屈四位了。” 赛西施一拍大腿便答应下来,就连伺候四饶丫鬟也都允许跟着过去,寒博心里一阵哆嗦,县衙住不下啊! 众人又把一些细节商议了一番,看看色已经不早了,寒博便告辞,四位大家居然全都送了出来,引得外边的那些公子哥一个个红着眼睛嫉妒。 寒博一看,还是快走为妙,又安顿几人明日早些过去,便仓惶而走,逗得几个姑娘笑的前仰后合。 赛西施看着寒博背影,心里想还真的被那个道人猜中了,有贵人要来,这不今就来了? 寒博三人回到府里,寒义早就在大厅等着了,看到几人寒义便问怎么回来的这样迟,寒博把沁香阁的事情和寒义了一遍,又被寒义教育了一遍,要注意影响,还有不要让皇后生气等等,弄的寒博差点连晚饭都没有吃成。 吃完饭回到屋里,寒博又琢磨了半怎样编排舞蹈和歌曲,怎样包装,也是费了一番脑筋,不知不觉中便睡着了。 突厥牙帐里,义成公主坐在正面,手中拿着一支白色鹰羽,鹰羽尾部系着一块骨头,对着帐中的男子道:“别克木,你现在就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可以把最艰巨的任务交给你吗?” 那名男子右手放到左胸处,弯腰道:“贺敦,别克木以草原之神名义起誓,唯有贺敦才是别克木的主人,至死不悔。” 旁边的琴儿含情脉脉的看着别克木,这个男子就是她的那个笨牛阿哥,贺敦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做,琴儿也是担心的很。 义成站起身对别克木道:“好,以后你便跟在我左右吧。”转头又对琴儿道:“你去把刘成,霍虎叫来,就我有急事,快去。”,琴儿应声便出去了。 这时义成对别克木道:“你是不是很喜欢琴儿?” 别克木一愣,随即答道:“我和琴儿从便在一起,放牧、挤奶、割草我们从没分开过的,我就是喜欢她。” 义成点点头笑着:“好,我成全你们,只要你帮我把这件事办好了,我就让你们成亲,到时候我再给你们分一片草地,十几头羊,放你们去过日子吧。” 别克木大喜,跪下道:“贺敦大恩,别克木以死相报。” 义成让他站起来:“我不许你死,你要好好的活着,以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办呢。” 琴儿从帐外进来,看到别克木满脸笑容,不知发生了什么,对着义成道:“贺敦,人已经来了,就在帐外!” 义成点点头道:“去把他们叫进来,你们出去在帐外守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见!”两人施礼便退了出去。 琴儿两人出来让刘成他们进了帐篷,便问别克木干刚才高兴什么,别克木把义成的又和琴儿了一遍,弄的琴儿满脸通红,追打别克木。 不一会儿刘成两人从大帐中出来,各自匆匆的朝两边离去。 大帐中义成看看他们的背影,喃喃的道:“该来的早晚都会来。” 东洛部落就驻扎在突厥牙帐东面独洛河边,整个部落有将近两千帐人家,也算是突厥的一个大的部落了。 部落中心的俟斤帐篷是整个部落里最大的,每次部落议事都会在这里举校今又是议事的日子,俟斤穆克啜坐在帐中,下边有他的两个儿子札合木与尚真,还有他的侄儿蒙霍洛,其余的都是部落里能够的上话的老者。 此时札合木正在和尚真争执。 “你一直在你可以不动刀兵就把阿都罗和他的部落接手过来,现在呢,你自己看看,西木合已经快要和我们一样的强大了,你还要这些,你敢对着草原之神起誓吗?”尚真气急败坏的吼道。 札合木一脸平静的看着尚真,他觉得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很可笑,从二十多岁起就开始和自己争部落俟斤继承饶位置,现在都四十多岁了,还是一事无成,每次部落议事他都会咆哮。 听尚真完了,札合木摇摇头对着几位长者道:“各位哥利们,我札合木在部落里已经已经当了二十年的继承人了,各位看我犯过什么错误,做过什么损害牧民的事情?” 又转头对穆克啜道:“俟斤,如果大家觉得我不适合再当继承人了,现在就告诉我,我以草原之神的名义起誓,我绝不贪恋这个位置,有能力的人来当就好。”又看着尚真道:“不用每次议事都要扯到我的身上来。” “你!”尚真一时语塞,不知什么了。这一次本来稳操胜券的,他已经联合好了西木合的几个大的失毕,只要札合木和阿都罗暗中接触,他就发动政变,把东洛部落据为己有,并且承诺给西木合部落一大片地盘。 谁知道札合木并没有和阿都罗接触,只是去了一趟西木合,承诺以后消灭贺敦部落后的利益大家均分,便将蠢蠢欲动的西木合所有人都拉拢过去,弄的他现在非常被动。 “你们俩都给我住嘴!”穆克啜生气了,花白的胡子一颤一颤的,指着蒙霍洛道:“你们要是有他一半儿的懂事,咱们东洛还用看贺敦的脸色吗?” 穆克啜这些年已经很少生气了,所有人都看着他,不知今为何这样大发雷霆。 穆克啜又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可汗在出征前,已经对西木合起了疑心了,现在贺敦可能已经布置好人手准备灭掉西木合了,难道我们这些年对西木合的拉拢分化,最后都便宜了可汗吗?” 众人大惊,一个哥利问道:“俟斤的都是真的?谁告诉你的?” “就是贺敦亲口跟我的。”穆克啜道:“昨我去了牙帐,就是试探贺敦知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没想到她便和我了可汗的意思,西木合马上就不存在了,你们还在这里争吵。” 又指着两个儿子道:“西木合不在了,我们还能在多久?” 尚真蹭的就站了起来道:“俟斤,干脆我们先下手,把西木合打下来,到时候贺敦也拿我们没辙!” 札合木冷笑道:“没辙?我看到时候正好给了贺敦来攻打我们的借口!” 看着两个儿子尚不醒悟,还在争吵,穆克啜已经没有力气再什么了,摆摆手低声道:“好了好了,你们都出去吧,今就到这里吧,我想安静会儿!”完坐到地毯上,闭上了眼。 众人便互相点点头,都出了大帐,札合木与尚真瞪着眼睛也一起出去了,蒙霍洛走在最后,看到大家都出去了,他又转身折回来道:“俟斤,我现在倒是有办法让西木合与我们合作。” 穆克啜眼睛一睁,盯着蒙霍洛看了一会儿才道:“那你吧!”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蒙霍洛看看帐篷外没有人,便凑到穆克啜耳边轻声的了几句,穆克啜猛然睁开眼睛看着蒙霍洛,有些不相信。蒙霍洛又点点头,意思是的都是真的。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穆克啜没法再镇定了,急急问道。 “那要看俟斤想怎么办?”蒙霍洛好像很是有把握。 穆克啜看看远处,犹豫了一下道:“今晚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真的……”穆克啜没有下去,表情有些痛苦。 蒙霍洛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西木合部落其实不算一个大的部落,之所以很多部落都愿意和他们合作,原因是这个部落现在的男子大都是青壮年,正是草原民族最忌惮的,下马牧羊,上马征战,要比其他部落有更多的战斗力。 西木合俟斤叫阿都罗,今年才三十多岁,刚刚上任才两年。两年前他的父亲老俟斤跟着可汗去打西突厥的部落,不幸被杀,唯一的儿子阿都罗便当上了俟斤。 阿都罗手下有四大失毕,每人管理五百户帐篷,互不统属。不久前东洛的尚真来找阿杜罗手下的失毕们,企图拉拢他们杀死札合木,夺取东洛俟斤继承人之位,阿都罗知道后觉得有机可乘,顺道还可以灭掉东洛,便准备答应他。 这个时候,东洛的继承人札合木来找阿都罗,愿意和西木合共享独洛河草原,代价就是阿都罗要帮着东洛攻打贺敦的部落,到时候所得一人一半。阿都罗也动过心,只是想想始毕可汗的大军,他还是犹豫了,不过他立即就放弃了和尚真的合作。 尚真只是个莽夫,没有头脑,一旦和他合作,最后还真的不清楚到底会发生什么,现在只是考虑该不该和札合木合作进攻贺敦。 阿多奥吉是四大失毕中最的一个,但却是实力最强的一个,他哥哥阿多奥利跟着始毕可汗出征了,他现在管理着五百户帐篷,这里面大多数人都是打过仗的。 就在穆克啜的两个儿子为了继承人之位相争时,蒙霍洛走进了阿多奥吉的帐篷里,两人了许久的话,色将晚时,才出来。 蒙霍洛拍拍阿多奥吉的肩膀道:“雄鹰总是要展翅高飞的,我们一起把去征服苍茫的蓝吧。”阿多奥吉重重的点零头,两人才分开。 蒙霍洛不知道,在他去之前,帐篷中已经有了一人,那人在账后躲了很久,把蒙霍洛与阿多奥吉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去,当蒙霍洛走后,那人又进了帐篷与阿多奥吉谈了好久。 深夜,穆克啜的帐篷外,尚真领着自己的护卫悄悄的摸了过来,快到帐篷时,他挥挥手,身后的队伍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往札合木的住处摸去。尚真看着那队人走远了,便悄悄的朝着穆克啜的帐篷潜了过去。 用刀把帐篷划了一道口子,眼睛凑上去看了看,很黑,看不太清,隐约见到毯子里躺着一个人,尚真深吸一口气,咬咬牙,一挥手,后面的护卫便跟了过来,尚真朝他们点点头,便率先进了帐篷。 看着毯子里的人,尚真闭上眼,低头行了一礼后,突然举起了手中的刀,朝着那饶头就砍了下去。 “咦?”尚真觉得自己好像没费力气便砍了下去,那人也没有流血,怎么回事,他猛的把毯子揭开一开,大惊。毯子里是一卷儿行礼,根本没有人,穆克啜不在这里。 慌乱下,尚真赶紧叫人们撤出帐篷,一出来发觉外面的光线很亮,晃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只听见兵器落地的声音,再看看自己的护卫全都低着头,兵器都扔到霖下,身边一群持刀的战士抵着护卫们。 尚真知道自己的计划暴露了,这次是真的输了。 “我没想到,你真能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你还是我的儿子吗?”穆克啜的声音在前面响起。 尚真现在突然没有一丝顾虑了,忽然哈哈大笑的朝前走去。穆克啜周围的护卫立刻就把他包围起来。 尚真适应了一下周围火把的亮度后,看着面前的这些人,一个个,他都仔细的看了一遍,笑着道:“好,好,你们都很好。” 有些疯狂的尚真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他面前护卫在用枪指着他,一步一步朝前走来,那个端着枪的士兵,不断的后退着,不时回头看穆克啜的意思,是杀还是不杀。 穆克啜也看出尚真有些疯癫了,便挥挥手,叫护卫们先退下,也往前走了几步,道:“吧,你也知道,我这次是不会放过你的,有什么遗言,现在就留下吧,我以草原之神的名义告诉你,你死之后我会替你完成的。” “哈哈哈”,尚真还在笑,不过突然他停住了,指着穆克啜身后的札合木,对着穆克啜道:“他,札合木,有什么本事在这个继承饶位置上一待就是二十年。” 章节目录 第134章 又指着一位老者道:“他,都老的走不动道,吃不了饭了,凭什么要来管理整个部落的钱财。”尚真还是激动了,又指着其中几人道:“他,他,还有他,他们有什么本事凌驾于我尚真的头上,我好歹也是东洛部落俟斤的儿子。” 又转身对着穆克啜道:“还有你,你什么时候想到过我这个儿子,你想的永远都是你自己的位置,你想的永远都是那个你寄希望的儿子,我呢,可我呢?我有什么?我又得到了什么?” 激动的尚真语无伦次,着着便坐在霖下,他现在才感到了一丝的畅快。 蒙霍洛现在正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尚真在那里尽情的咆哮。他的身后站着一群战士,如果仔细看的话,这些人都不是东洛部落的人。 穆克啜气的胡子乱颤,用手指着尚真不出话来。身后的札合木上前扶着他,不停的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那些被尚真点到的长者也是一个个义愤填膺,随时准备把这个大逆不道的人拿下。 尚真完全不在乎这些,坐在地上,看着每个饶面孔。如果目光可以杀饶话,这些人早已碎尸万段了。 蒙霍洛站了出来,对尚真道:“你这是何苦呢,该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抢也抢不来,何苦这样把俟斤气个好歹,你又能得到什么呢?哎,你还是你的遗言吧,我也会帮你完成的。” 尚真看看蒙霍洛笑道:“这个部落里,估计也只有你是对我最好的了,真希望看到有一,这个部落是你在带领下,向着更广阔的草原前进啊!” 蒙霍洛眼睛中闪过一丝察觉不到的精光,随后便道:“你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那个继承人之位已经有了人选了,我只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札合木走过来拍拍蒙霍洛的肩膀道:“他要是有你这样的想法也不会走到今这种地步了。不用劝他了,已经无法回头了。”然后回头又对穆克啜道:“俟斤,你身体不适,还是回去歇着吧,这里交给我处理吧。” 然后对着穆克啜身边的两人一使眼色,两人会意,便裹挟着俟斤往帐篷走去。穆克啜还想什么,可是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任由两人把他带走,只留下失望的眼神和眼角看不清的泪滴。 札合木站到尚真面前居高临下的道:“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还有什么和我的,赶快吧。” 尚真连头都没抬。只是淡淡的道:“你,会死的很惨!” 札合木非常生气,平时两人就互相口角,甚至会大打出手,没想到现在都成为阶下囚的尚真还是敢这样对他话,这是对他的侮辱。他从腰间拔出弯刀扔在地上,对尚真道:“我给你一次机会,我们来次决斗,我赢了,你死,你赢了,我放你走!” 尚真猛的抬起头看着札合木,好像不认识一样,一会儿才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札合木摇摇头道:“你即使杀了我,也不会成为继承饶,那你干嘛还要豁出自己的命来杀我呢,你会得到什么?你什么都得不到的。” 尚真闭着眼仰起头,对着空大声的叫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要这样的折磨我!” 札合木转身看到离自己最近的蒙霍洛,便伸手朝他要腰刀。蒙霍洛犹豫了一下,便解下腰刀递给了他。 札合木对尚真:“快些吧,我们突厥汉子最看不起的就是像女人一样的胆鬼。” 尚真蹭的就站了起来,伸手捡起地上札合木的腰刀,看了看道:“我是不会用你的刀的,咱们换过再比。”伸出手把刀递给札合木。 札合木笑笑接过自己的刀,又把蒙霍洛的刀递给了他,两人便往亮出走去。 蒙霍洛看到这一幕,脸上紧张的表情一下子就松了下来,嘴角还微微向上扬了扬,也跟着两人往亮出走去。 这时那些老者和护卫们纷纷腾出场地,围成了一个圆圈,把两人围在中间。蒙霍洛自然的走到了那群外族战士面前,低声的嘱咐着什么。 尚真站在那里,慢慢的抽出炼,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着幽幽的蓝光。札合木也把刀抽了出来,道:“你我好歹兄弟一场,我也就给你次机会,要是你能山我,我就算你赢,立即放你走!” 尚真哈哈大笑道:“札合木,不要再在这里假惺惺的装什么仁慈,你何时把我当做你的兄弟了,现在生死关头,你却出这些话,难道大家会信吗?”着把刀举过头顶道:“废话少,开打吧。” “呼”一刀便劈向了札合木,札合木往右一躲,伸手把刀横着往上一架,正好接着尚真的刀,两人一用力,两刀互蹭,擦出不少火花,在夜间相当的夺目。 札合木要比尚真大五岁,力气上便有些弱势,但胜在他的刀法精湛,比札合木要好许多。两兄弟你来我往斗了三四十回合,突然札合木一刀砍向了尚真的左肩,尚真一低头便往右闪,没想到札合木用的是虚招,已经收势重新往右边砍去。 尚真退步不及,堪堪的撞在炼刃上,刺啦一声,衣袖便被刀锋所断,胳膊上也留下了一道不大不的伤口,鲜血一下子就崩了出来。 尚真咬着牙,把刀换到左手道:“几日没见,又有长进,再来。”随后两人又加入战团,不一会儿尚真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了。 那边蒙霍洛皱着眉,两只手拢在袖子里,紧张的攥着拳头,不知道到底谁会赢。 又过了盏茶功夫,尚真已经支撑不住了,拄着刀站在那里,喘着粗气。札合木也好不到哪里,毕竟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两人就这样相向而站,都在休息。 蒙霍洛心急如焚,又不知怎样去发泄,趁人不注意,走到了人群外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右手放在胸前,默默对着草原之神祈祷着。 也许是草原之神真的灵验了,他听到场中兵器碰撞的声音再次响起,便在心中默默的感谢了一遍诸神佛,转身往里面挤进去。 刚走到一半儿时,便听见全场都开始吼了出来,“噢、噢、噢……”。他便迅速往里挤去,一进来就看到尚真倒在地上,手里还握着刀,只是满身都是鲜血,眼看就要不行了。蒙霍洛摇摇头,叹着气再看札合木。 札合木依旧站在那里,神情漠然,刀也在手里攥着,只是呼吸有些急促。他休息一会儿慢慢的朝着尚真走过去。蒙霍洛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无精打采的看着这一幕。 札合木蹲下身子,对着尚真道:“我真的不想杀你,可你今必须要死,你要为那些有野心的家伙做个例子,谁想夺权,就是你这样的下场。”着他慢慢抬起了手中的刀。 蒙霍洛看着这一幕,眼里没有一丝光亮,当札合木举起刀的一刹那,蒙霍洛的眼睛亮了,他看到了札合木举刀的手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那是刚刚被尚真砍到的,还在往外滴着血。 蒙霍洛转身对着后面的一个异族战士点零头,那个战士便出了圈子,像更远的地方走去。 夜色中,刘成和霍虎各带着两千名贺敦亲兵朝着远处的独洛河走去。这次贺敦布置的任务相当重要,因此两人也非常谨慎,一边探路一边往前走。 刚过半程,前面的哨探报抓到一个奸细,便带了上来。 刘成问他是哪个部落的,那人看看刘成的皮甲,知道是贺敦的人,便道:“我是西木合阿多奥吉失毕的人,专程给贺敦送信的。” 刘成看了一眼霍虎,见他点点头,便道:“信呢,我们是贺敦亲兵。” 那人又看看刘成道:“怎么证明你就是贺敦的人?” “看这里。”刘成往怀里一掏,拿出一只鹰羽,正是贺敦把玩过的那只白羽,下面挂着一块骨头。 那人拿过去一看,便知道这是贺敦的信物,对着刘成道:“失毕让我告诉贺敦,今晚阿都罗领着其他几个失毕往东洛去了,应该是去接手部落了,叫贺敦看准时机出手。” 霍虎一就站起来道:“你的都是真的?” 那茹点头,从怀中取出了一张手绘的地图道:“这是我们失毕画的西木合的地图,贺敦可以跟着地图走,就能把所有青壮都俘虏了。” 刘成点点头笑道:“你来的太及时了,我们这就和你一起去西木合。” 那茹头,随后便在前带路,领着刘成和霍虎的队伍往西木合走去。 看着札合木举起了手中的刀,尚真突然微微一笑道:“大哥,你要好好的把东洛部落发展壮大起来,也不枉我死在你的刀下。”完闭起了眼睛。 札合木可能是许多年都没有听到他叫大哥了,手犹豫了一下没有砍下去,再看看面前躺在地下这人,也算是他的亲弟弟,现在却要死在他的手里,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一路走好,在下面不要……” 尚真听着札合木的话,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可是了半句,后面怎么不了,刚要睁眼看时,就听见“当啷”一声,刀落到霖上。 他睁眼一看,面前的札合木双目,口鼻正在往外流血,张着嘴却不出话来,当时就把尚真吓住了,口中喃喃叫着“大哥,大哥!” 就在札合木刀落地的一刹那,蒙霍洛对着身后的另一名异族战士使了个眼色,那人迅速出了圈子。 蒙霍洛突然大声喊道:“札合木,你怎么了?”便快步跑到他身边一扶他身体,再一看已然死了,便怒目盯着尚真大声道:“尚真,你怎能如此狠心杀害你大哥,他刚刚还想要放了你啊!” 尚真茫然的看着蒙霍洛喃喃道:“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蒙霍洛突然站起身对着周围人道:“尚真泯灭人性,残害继承人,我们杀了他,行不行?” 人群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骚动,突然外面的一些兵士们喊道:“为札合木头领报仇,杀了尚真!”然后拥着人群就往场中央而来。 备身侯猛从龙门赶了皇后的队伍,把寒博的意思报告后,便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锦云公主笑嘻嘻的对萧后説道:“母后,你説寒博又会准备什么新鲜的东西啊”两只眼睛还放着光。 萧后看的锦云的样子十分有趣,微微笑道:“怎么彩儿每次听到寒博的消息都是这么开心,那个油嘴滑舌的家伙有什么好的” 锦云眨眨眼,撅着嘴想了想説:“他人却是挺讨厌,只是他做的东西却是很好玩的,所以我才会想到他。”又眨眨眼説道:“有时候做梦都能梦到他拿着些好玩的东西逗我开心呢。” 娇xiǎo可爱的模样,真的让萧后喜欢的紧。听到她这样説,萧后还是直直的看着她,心中想,这个孩子已经情窦初开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远在龙门的寒博适时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揉揉鼻子,心想这是谁在説他 魏征正好进来笑道:“难道刚才我们在后院説你,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寒博撇了他一眼説道:“就知道是你魏大嘴在説我,説吧,又説我什么坏话了” 魏征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説道:“我可不敢説你的坏话,那几位大家正在研究公子做的词呢,估计一会儿公子説的舞台剧就编好了,公子要不要过去看看” 寒博放下书中的笔,看看自己画的图纸也差不多了便説道:“走,过去瞧瞧去。”两人便朝着后院走去。 一边走寒博一边问魏征,长孙无忌哪里去了。 魏征説道:“辅机这两也不知道怎么了,每魂不守舍的,一会儿説要出去买diǎn儿东西,一会儿又説不知道喜不喜欢,好像着魔了,我也没有管他。” 寒博微微一皱眉,想了想便笑了出来。魏征问他笑什么,寒博还神秘的不告诉魏征。魏征摇摇头也不问了,两人説着话便到了县衙后院。 本来龙门县衙不大,可寒博要把那四位大家请来,几人还顺便连丫鬟也带了过来,这样就住不下了。寒博便出钱把紧挨县衙的几间民房也买了过来,目前的县衙也快赶上太守府了。 刚到后院便听到里面各种乐器合奏的声音,不时的还传出歌声。寒博加紧走了几步,便看到院中央素云四人正在排着舞蹈,几个丫鬟在一旁帮着弄道具。 那些道具都是寒博找人按照自己记忆画出图,赶制出来的,没有多么精致,但胜在新奇。 看到寒博走来,几个女子都过来行礼,寒博笑笑让她们继续排练。青羽便説道:“明月公子,你写的那几首歌和我们之前唱的完全不同,可是又挺好听的,你是怎么想到的啊” 章节目录 第135章 素云在一旁拉拉青羽,不叫她无理。青羽呵呵一笑道:“明月公子才不会和我们这些xiǎo女子一般见识呢。”又对着寒博説:“是吧,明月公子” 寒博也已经适应了“明月公子”这个称呼,用手指diǎndiǎn青羽説道:“这里边就属你最捣蛋了。”又对着素云説:“素云大家也不要客气,来到这里,你们不必拘束,我也不是个死板的人,大家随意diǎn就好。” 青羽又笑道:“听见没有,明月公子叫咱们别拘束,随意一diǎn,那我可就随意咯”説着便拉起寒博的袖子往中间的那张桌子走去。 素云赶紧在后面叫道:“青羽,你太无理了,还不快放开明月公子。” 青羽没有理她,依然拽着寒博,寒博也不介意,顺从的跟着就过去了,看的在场的几人都连连摇头。这是胆大的碰上不要命的了,生的一对儿活宝。 走到桌前,寒博看到上面有一幅画,还没有做完,画上面正是他在沁香阁听素云弹琴,青羽起舞的场景。画出来的部分线条流畅,意境优美,几饶表情惟妙惟肖,是一副佳作。 寒博笑笑説道:“这又是哪位大家的手笔啊,都把人画活了” 青羽得意的説道:“就是我画的,怎么样,还行吧”説着双手叉着腰,站在寒博面前,似乎是等着寒博夸奖呢。 寒博心里一惊,看看青羽,这个姑娘年纪这么xiǎo,画技便如此撩,实在是难得,不过看到青羽的样子,寒博就想笑,故意説道:“哦,我説呢,要是其他大家画,説不定会比这幅更好一些。”説着偷眼瞧着青羽。 只见青羽xiǎo嘴一撅,眼睛一撇寒博,直接堵在了寒博眼前,狠狠的説道:“画的不好你还看的那么出神,别看了别看了” 寒博莞尔,这个姑娘太可爱了,哈哈説道:“青羽有些生气咯我是开玩笑的,这样的佳作要是不好的话,那世间也没有什么好的画作了。” 青羽一抽xiǎo鼻子大叫道:“就知道你在瞎説,本来是叫你过来帮忙把那首词写上去的,现在看你的样子也不一定会比我写的好,还是我自己来吧。”説着转身又开始研磨,准备接着完成那幅画。 寒博看着青羽,恍惚间好像看到了锦云公主的影子,也是一样的顽皮,一样的可爱。寒博摇摇头,心想怎么会想到那个“xiǎo魔星”呢,赶紧便往别处去想。 隐娘走过来説道:“明月公子给我做的那几面鼓,实在是太好了,可惜我还是没有学到精华,不如公子再示范一次,也好让隐娘再学习一下。” 其他几人也跟着叫好,让寒博必须示范一次。 原来寒博叫人又打制了好几面大xiǎo不同的鼓,还都配上了架子,安装好有diǎn儿像前世架子鼓,隐娘不知道怎么敲,寒博便示范过一次。其实他根本就不会,只是看的多了,架势还像模像样,就是敲出来的声音就不敢去听了。 隐娘就是学不会那种架势,便又叫寒博示范。寒博无奈只好坐在那里,开始示范。几位女子都在一边看着,寒博拿起鼓槌,左右手交差放置,diǎndiǎn头,示意要开始了,便打着简单的鼓diǎn儿敲了起来。 隐娘在一边学着寒博的架势在那里练习,等寒博示范完,隐娘説道:“明月公子,隐娘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似得,没有你説的那种激情。” 寒博挠挠头,他知道这个架子鼓肯定没有后世做的那么好,少diǎn儿什么很正常,可是人家都问出来了,他也不好説不知道,便説道:“应该是少了一些其他的乐器配合。”説完后恍然大悟,还真的是少了一样东西,便説道:“我知道少什么了” 转身便对魏征説道:“去把做鼓的那几个匠人叫来,就説又有东西要做。”魏征转身离去。隐娘便问道:“公子説説到底少了什么” 寒博説道:“还多亏隐娘提醒,在下想到了,这里少了几面铜镲。”説着用手指了指架子鼓两边的上方。 隐娘若有所思的説道:“要是把铜镲放到这里的话,就不好敲打了,太不顺手了。” 寒博神秘的笑笑説道:“可以不用手敲啊,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隐娘好奇的看着寒博,不知道这位明月公子又有什么新奇的想法了,也笑笑等着看他怎么弄。 冷心这时走过来説道:“公子就是偏心,我们四姐妹中,他们三人每人都有一项技艺,隐娘还得到了公子做的架子鼓,就我还是和素云姐姐一样的弹琴,我又没有姐姐弹的好,等给皇后表演的时候,一定会被笑话的。”説着也撅起了嘴。 寒博还是第一次看到冷云也有撒娇的时候,一直以为是个冰美人呢。其实两时间,这些女子都已经知道寒博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从开始时的胆怯渐渐变得开朗起来,有时和寒博开开玩笑,他也不会生气,所以冷云看到几个姐妹都从寒博那里得到了好处,便也上来撒娇了。 寒博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説道:“也不是不给姑娘设计,只是我弄的那个东西还没有成型。”寒博瞅着冷云有diǎn儿失落了,便改口説道:“不过既然姑娘都説出来了,索性今一起做出来,看看到底能不能用。” 冷云本来以为寒博在敷衍她,心里很难受,没想到寒博又改口答应了,便笑逐颜开的对着寒博拜谢。寒博也是怕了这群女子了,连连摆手称受不起。 几个匠人跟着魏征走了过来,寒博安排那个做架子的,去找手艺好的铁匠打制几面铜镲,又把规格大xiǎo用笔写了下来。也不知道寒博“发明”的阿拉伯数字流传到什么程度了,反正这些匠人们都可以看懂,倒省了不少时间。 寒博又对另外两个木匠説道:“我要做一个东西,画一个样子,你们现在就用木板给我做出来。”然后寒博在纸上画了一个看着像葫芦,可上面又长出了很长一节藤蔓的东西,交给了木匠,同样告诉大xiǎo。 木匠就在院中动起手来。几个女子聚在一起,指指diǎndiǎn的説着寒博画的东西,不时的看看木匠的进度。 冷云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便过来问寒博是什么,寒博很得意的抱着双臂説道:“吉他” 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寒博终于把架子鼓和吉他捣鼓了出来,让几位音乐大家试了试都好,寒博也就放下了心,还不无得意地展露了一下吉他功底,一首《丁香花》唱的几个女子都唏嘘不已,虽然有些歌词不是太懂,但配上音乐的忧郁感还是非常有意境的。 寒博也是前世喜欢校园民谣才专门学过一段时间,谱子记不太清,但好歹是弹完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几个女子还真的厉害,就听了一遍后,便可以慢慢的用琴演奏,架子鼓不熟练的隐娘也能伴奏,不得不佩服。 寒博又指导了她们一会儿,便又叫上那两个木匠带上不用的木头跟他去了书房,至于干什么谁也不知道。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两就过去了,这一日早上备身府侯猛又来到了县衙,通知寒博,皇后一行午时左右就会到了,寒博看看时间,便请他下去休息,急急忙忙的往沁香阁而去。 沁香阁这几没有大的变动,寒博也只是看了看其他那些歌姬们表演,给她们提了一些建议,告诉她们每次表演不要总是在客人面前露脸,或者干脆就没有露过脸,要弄的神秘一些,半遮半漏的最好。 寒博进了沁香阁,上午没有多少人,他径直走向后面去找赛西施,在中院正好迎面碰上。寒博也没啰嗦,把皇后要来的消息告诉了她,让她把沁香阁按照自己设计好的样子赶快装饰起来。 赛西施有点儿紧张,毕竟这是要迎接皇后,话也没有从前那么干脆。寒博又安抚她正常一些就好,只要按照他的意思做好了,一定不会出什么问题,赛西施也强打精神去布置了。 寒博又马不停蹄的回府去,交待四大美姬要怎么装扮的事情。一早上弄的寒博焦头烂额。正忙的当中,寒博发现长孙无忌在后院中来回的走动着,不时的搓搓手,有时还挠挠头,心里就有气了。 大家都在忙着做事,他却在这里闲着,跟没事人一样。寒博放下手中的事情,就朝长孙无忌走去。 看着寒博过来,长孙无忌慌忙整整衣襟,换了一张笑脸,不紧不慢的迎了上去。寒博看他居然还是这样清闲,脸上就露出了迷饶微笑,很灿烂。 长孙无忌一开始没有注意寒博的表情,待他发现的时候,就知道要倒霉了,那种笑容很可怕,但为时已晚。 “呀,这不是辅机吗?今起的这么早?早饭吃了吗?气真好啊,辅机没有出去逛逛去?”一连串的问题问的长孙无忌脸部肌肉有些发颤。 “啊,气的确不错,公子这是在忙?”长孙无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问出了这一句。 寒博的脸立马就拉了下来,狠狠的盯着长孙无忌,咬牙切齿的道:“如果你今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我立马叫你后悔来了龙门。” 长孙无忌已经知道事情严重性了,马上上演苦情戏,只见他把胡裙往上一提,露出了毛茸茸的大腿。寒博蹭一下就蹦出老远,指着他道:“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啊!” 长孙无忌嘴角往下一撇,带着哭腔道:“公子啊,在下这几日每太阳还没有出来就出门,晚上黑以后才回来,都是为了公子啊,你刚才那样话,我好寒心啊!” 寒博愣住了,这哪是那个风流倜傥的长孙无忌,这分明就是一痞子嘛。他看着他毛茸茸的大腿道“麻烦先把裤子穿起,咱们再接着聊?” 长孙无忌竟然往寒博面前凑了凑指指大腿道:“公子你看,这就是这几我的成果啊!”寒博仔细看了一眼,腿上除了毛多以外,什么也没樱出于赶紧让他穿回裤子的目的,寒博只好昧着良心点点头,示意他赶紧穿回去。 长孙无忌一看寒博点头了,痛快的把胡裙放了下来,又换上笑脸道:“公子你都看到了,不是我不去帮忙,实在是累的很啊,你不看功劳也看苦劳嘛,就不要处置我了。”完还鞠了一躬。 寒博发现无论长孙无忌也好,还是魏征也好,怎么都变的油腔滑调的,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想想他刚才的便问道:“那你现在在这里干嘛?明明看着大家都在忙着,你不帮忙,也别在面前晃,行不行?本来就很烦了,好好的皇后不在宫里待着,跑出来找我干嘛?” 长孙无忌赶紧示意他点儿声,道:“我这不是有些私饶事情要办吗,所以……嘿嘿。” 寒博不待见的撇他一眼道:“赶紧去办你的私事去,待会儿皇后来了,你还有事情做呢,可不许给我掉链子啊!” “掉链子?”长孙无忌不知道什么意思。“就是别给我出乱子,快走快走,不想看见你,也不知道和谁学了一身的臭毛病!”寒博对他挥挥手,自己又去忙了。 长孙无忌撇撇嘴,低声道:“还不都是和你学的,还别人!嘁!”转身又在哪里原地打转,不知忙什么呢。 日过正午,皇后一行人终于能够隐约的看到龙门城门了,锦云更是站在了车驾外边搭手望着远处。萧后端坐在车驾里,喊锦云进去,锦云不情不愿的钻了进去。 “你是公主,要有公主的架子和威严,咱们现在是要去巡视,你这像个什么样子,叫那些大臣们如何看待咱们?”萧后训斥着不争气的锦云。 “母后,儿臣知错了,儿臣也是想看看龙门是什么样子嘛,不要生气了,母后!”锦云摇着萧后的胳膊求饶。 萧后摇摇头没再和她话,对着车外的苏方问道:“还有多长时间就到了?” 苏方大声回道:“差不多半个时辰就到了。” “把仪仗打出来吧,到了这里也不怕什么山贼了,堂堂皇后一路上居然不敢打出仪仗,哎……”萧后着叹了口气,不下去了。 苏方便安排亲兵护卫,还有一路跟随的内监宫女们打出了仪仗,慢慢的往城门口而去。 寒博领着龙门县那些芝麻官儿们顶着大太阳在城门口候着,本来侯猛还要求他去十里外迎接的,寒博当下就否决了。大热的这都够折腾人了,再哪有时间去那么远,沁香阁也是才刚刚布置好。 侯猛在心里朝寒博竖起了大拇指,到底不一样,这底气,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 远远的便听到了铜锣的声音,还伴随着长号声,寒博知道终于是来了,也象征性的领着这些官员们往前走走去迎接。 待两支队伍碰面的时候,皇后亲兵们停下了敲打,寒博率领众人拜倒在地:“大隋钦差、中书侍郎、匠作少监、河南道都尉使寒博,率龙门县大官员恭迎皇后娘娘,锦云公主大驾!”完全都磕头在地。 章节目录 第136章 一堆头衔儿,寒博自己都背了半,听的后面那些官员们都是一愣一愣的,寒博来龙门这么多了,基本就没有召见过他们。他们也乐得寒砍头不见他们。这时才知道这位大人原来还真的很牛。 萧后在车驾里看到寒博穿着五品的官服都有些晃荡,还出了一堆的头衔儿,顿时觉得有些滑稽,勉强绷着脸道:“起身吧,哀家也是来看看,不用那么多事,先进城再吧!” 众人起身,寒博道:“娘娘,知道你要来龙门,全县的百姓都高心欢呼了,终于可以亲眼得见娘娘的真容了,都在城里准备着迎接呢,还请娘娘下车,寒博带着娘娘去见见?” 寒博一完,所有人都愣住了,这又是哪一出?好像没有安排啊。再,这百姓拜见,怎么还得让皇后下车呢,万一百姓里有个什么刺客的话,那不是完蛋了? 迫于“寒砍头”威名的震慑,龙门大官员居然没有一人提出反对的。萧后也是很不爽,她在车上坐着多舒服,大太阳的要她下去走路,心里怎么能好受!正要话,锦云从一边儿站起来道:“寒博,是不是又有什么好玩的了?快拿出来!” 锦云看见寒博早就忘记了萧后的嘱咐,急切的想知道寒博有什么好东西。萧后皱着眉头望着锦云,又不好当面斥责,心里琢磨着办法。 寒博那里已经道:“娘娘,公主,寒博还真的有好东西献给皇后和公主。” 锦云眼睛顿时就放出了亮光,突然想到还有萧后在,便回头看着萧后,可怜巴巴的。萧后看着锦云,又听寒博这样,想想,索性下去走走,看看寒博到底又有什么花样。 “也罢,哀家坐车也有些累了,就下去走走吧!”萧后站起身扶着车驾道。 所有人再一次感到寒博的能力,这个年轻人在皇帝和皇后心中的位置也许真的很高,将来的前程不可限量,以后还是多和他搞好关系吧,最差也不要惹到他。 寒博不知道这些人想什么,听皇后答应下车了,便朝旁边的张方洛使了一下眼神,后者会意,便朝着城门口走去。 萧后和锦云被侍卫扶着下了车驾,锦云便一蹦一跳的朝着寒博跑了过去,萧后晚喊了一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中越来越无奈了。 寒博看锦云过来心头一紧,脸上露出笑脸道:“公主殿下,待会儿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呢,你可不能累着,现在先安静的等一会儿。”寒博先打好预防针,不然一会儿他还真收拾不了这个丫头片子。 锦云本来要寒博马上就给她好玩的,一听寒博这样,歪着脑袋想了想便点点头道:“你可不许骗我,要是不好玩,我可饶不了你!” 寒博赶紧摇摇头,保证一定会很好玩,才把萝莉给哄住。 那边张方洛从城门里推出一辆带遮阳伞的三轮车,就是老北京街头的人力三轮样子。这可是寒博耗尽心思,找了好多木匠铁匠才做出来的。 没有轴承和链条,寒博只好用木头做了转盘,用几十根牛筋打成一根长绳子做链条,安在车子下边,又做了脚蹬。轱辘直接就是用的软木,只要不是太颠就好。 看着张方洛推了过来,寒博便请萧后和锦云上车。两人没见过,好奇的看看,便上了车上。虽然车比较,坐两人还是绰绰有余。寒博还在上面用了好多层麻布做垫子,最上边又铺上丝绸,坐上去还是很软乎的。 锦云看到什么都很好奇,左摸摸右看看,激动不已。寒博和萧后了一声要出发了,便骑了上去,掌握好放向,用力往前蹬去。 所有人都惊奇的看着寒博,一般像这样可以拉饶车都是用牛马当工具的,寒博这样的身材真的能拉动吗?没想到寒博根本没有拉,而是骑着就走了,看速度甚至比马车匀速走的时候还要快。 众人不得不佩服寒博的才智,有些人已经开始琢磨着自己也弄这样一辆车坐坐,起码比马车要巧舒服,可以更近距离的接触到外面的东西,夏还不热。 到底累不累只有寒博自己知道,这车的传动系统没有后世那样的连贯,又没有润滑油,所以寒博蹬的很费劲。好不容易到了城门口,寒博就下了车,让张方洛在前面推着车慢慢走,自己跟在车旁,开始给萧后介绍龙门。 官员和亲兵们都跟在后边,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便进了城。刚进城门,就看见街道两旁站着许多老百姓,前排站的都是各个商铺的代表。二们都神采奕奕的看着车队,身上都是崭新的衣服。 这些都是寒博和魏征商议后,让他去找各个老板们安排的。每个商铺都要出两到三个人,身上的衣服必须有特点,要么就是纯黑,要么就是纯白,不允许有其他颜色出现,并且强制的在每件衣服前胸上都绣上了“龙门商业”四个字。 老板们起先不答应,虽然见一次皇后不容易,但也不至于花钱给二们做衣服吧,这是赔钱的买卖。魏征就把寒博教给他的话了一遍,没想到所有的老板都答应了,而且还以后有这事一定要通知他们,魏征就纳闷儿了,寒博的话就这么有魔力? 其实寒博的无非就是广告效应,在衣服上绣上“龙门商业”的字样,就等于是活广告,只要皇后回去稍微宣传一下,那龙门的这些老板们不都跟着沾光了,以后到哪里只要是龙门做生意的,都会有脸面。 看到皇后的仪仗进来了,百姓们没有下跪,而是举起了手中早已备好的彩旗,开始在领头的带领下整齐的左右晃着,口中喊道:“欢迎皇后,欢迎公主,大隋江山,永保万年!” 这一下就让这些从晋阳跟过来的官员们愣住了,这是什么礼节啊,见了皇后和公主不下跪,居然还敢喊话! 萧后虽然有些吃惊,但还是面色平静的看着。锦云也是端正的坐在车上,一动不动,刚才萧后再一次提醒了她,警告她再胡闹就不让寒博给他好东西,果然一提寒博就管用了。 寒博看看萧后没反应,就凑到近前道:“娘娘你应该和百姓互动才对啊!” 萧后不理解什么叫互动,直直的看着寒博,锦云在旁边则是竖起耳朵用心听着寒博。 寒博笑笑道:“百姓欢迎娘娘,娘娘正好和他们话,这样也代表了陛下看重百姓,看重这些底层的人啊!百姓们会更加感激陛下和娘娘的。” 萧后觉得寒博的有理,可又不知道要些什么,便问道:“那哀家要怎么呢?” 寒博一愣,他没想到平时聪明的萧后也不知道什么,想了一下便道:“娘娘就简单的回应一下就好,比如百姓们好,百姓们辛苦啦,这些就够了。”寒博想到了阅兵上领导们就是这样的,立马便搬到了这里。 萧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受了寒博的建议,便对着百姓们挥挥手道:“百姓们好啊!”、“百姓们辛苦了!”路边的那些摇旗的百姓一下子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突然声音就变大了,更加热情的呐喊着。 萧后看看寒博,心想这个寒博倒是会出主意啊,百姓们果然更热情了。那边锦云憋得脸儿通红,也想喊两句,又怕萧后真的不让寒博给她好玩的,左右扭着身子,一看就是难受的不校 寒博一看就知道这个公主又快忍不住了,马上道:“公主一会儿可以到前面去见见孩子们,他们也在等着觐见公主呢,到时候也能喊的。” 萧后看看锦云,又看看寒博,发现寒博的鬼点子真的是层出不穷,也还真的能把锦云给唬住。锦云立马就兴奋的点点头,又重新坐在那里不动了。 走了整条街后,队伍开始拐向县衙所在的街道。路两边的百姓都换成了女子,也全部是统一的服饰颜色,不是红的,就是粉的,每人身上还披着彩带,上面写着“皇后千岁、公主千岁”的字样。后面跟的官员也是啧啧称奇,恐怕这辈子也就见这么一回吧。 快到县衙门口的时候,从两边的巷子里,跑出了许多的孩子们,脸上都挂着笑容,手里拿着不知在哪个山头上采到的野花,哗啦一下子就围到了车前。 皇后护卫们立马就提高了警惕,生怕把皇后和公主吓到。幸亏寒博一开始提醒了锦云一次,现在两人也没有怎么惊慌。 寒博便示意锦云话,锦云兴奋的就在车上便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孩子们好!”、“孩子们辛苦了!”寒博差点儿栽倒,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萧后抿着嘴强压着没有笑出声。后面的官员们可忍不住,便隐隐的笑了起来。 孩子们倒是真烂漫,他们才不管了什么话呢,跑过来看看锦云,又看看萧后,便把花往两人面前送。萧后看看寒博,寒博点头,意思是可以接的。萧后便接过了鲜花,闻闻还真的挺香,又看看那些孩子们大大的眼睛,忽然觉得真的很美好。 锦云这边手都忙不过来了,除了孩子们递给她的,她还抢着从孩子们手中要,弄的她那边都快放不下了。寒博一看差不多了,便道:“朋友们可以了,娘娘和公主已经知道你们的心意了,赶快回家找你们娘去吧!” 没想到离寒博最近的一个男孩儿拉着寒博的衣袖道:“你就是寒大人吧,你和我差不多大啊!”寒博一阵白眼儿,这个孩子是要干嘛,怎么好端端这些。 便道:“听话,赶紧回去找你娘去!” 那个男孩子摇摇头道:“俺娘了,要是见到和我一样大的孩子,还穿着官服的就是寒大人,让俺和你要糖呢,你答应俺们只要来迎接皇后和公主,就给俺们糖吃的!” 车上的萧后噗嗤就笑了出来,她实在是憋不住了,那个男孩子一本正经的,寒博满脸通红的看着,实在是滑稽的很。后面的那些官员们能听到对话的都大笑起来,听不到的还在询问,之后也跟着笑起来,只有锦云茫然的看着这些人,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笑。 寒博听这个孩子一完,直接就靠在了车板上,差点儿就摔倒。看来是砸场子的,这么一彻底把寒博的老底儿都卖了。寒博都想把这个孩子掐死了,当着这么多饶面,让他怎么下台,回头看看那么多人在笑,实在是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好在他还看到锦云没有笑,心想“没想到最后还是这个丫头在乎自己的面子啊,待会儿好好的陪她玩玩儿。”寒博强忍着怒气,微笑着对男孩儿道:“你娘一定是听错了,不是找我要糖的,是找那个叔叔要的。”着一直站在衙门口的长孙无忌,心想,“对不住了,谁叫你一都不干活儿,现在只有牺牲一下你了,辅机。” 孩子们一听有人给糖,便呼啦一下子就把长孙无忌围了起来。寒博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讪讪的对着萧后道:“误会,刚才全是误会。” 锦云在旁边瞪着眼睛道:“寒博,为什么给他们糖,却没有我的,我也要!” 再看寒博,已经直挺挺躺在霖上。 闹哄哄的结束了迎接,皇后终于坐在了龙门县衙的前衙大堂里。龙门的官员们以寒博为首站成一排,重新给萧后见礼。 寒博自己都没有来过前衙,每日都是在大厅和后院里忙活,这会儿才发现县衙的大堂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 整个屋子用一张大型屏风隔成两部分,前面是大堂,后面是二堂。屏风上绘就山水朝阳图,山正、水清、日明,寓意清正廉明。屏风前木桌上摆放着签筒,惊堂木和文房四宝。屏风两侧分别通往民部吏房与兵部吏房。 大堂左侧摆有一书案,是县令审案时,供书吏记录所用,锦云公主现在就坐在那里。 看看所有人都进来了,萧后咳嗽一声道:“哀家和公主这次来龙门,是奉了陛下旨意,来巡视洛阳周边情况的。”看看寒博又道:“寒钦差奉命剿贼,卓有成效,陛下大加赞赏,你的奏折陛下已经看了,你就暂时在这里好好整顿。” 又看看下面的那些官员道:“陛下了,你尽管放开手脚去做,谁敢反对,就让他来找哀家,哀家给你做主,你可听清楚了?” 寒博心里大喜,正觉得自己没有正当的理由来招募训练兵士,这回就名正言顺了,于是连忙答应。看看萧后没有什么事情要了,寒博便请萧后和锦云暂到后堂洗漱休息一番,待会去参加接风宴。 萧后两人走后,寒博又邀请所有的官吏一起去赴宴,大家都是战战兢兢的答应下来。那边下人过来告诉寒博沁香阁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寒博点点头,去后院通知寒义以及魏征等人先过去。 章节目录 第137章 长孙无忌被寒博害苦了,整个人从上到下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刚被打劫过的。看到寒博,长孙无忌一个箭步就走到了面前,双眼圆睁问道:“公子如何这样戏弄在下?” 寒博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吭哧半道:“其实就想开个的玩笑,没想到会这样子,那些不都是孩子吗?怎么弄的如此狼狈!” 长孙无忌狠狠的摇摇头道:“要都是孩子,在下也无所谓了,可是,可是看到你们都进来了,那些孩子的父母不知从哪里就出来了,上来就是一顿好抢,要不是有张将军护着,估计公子现在都看不到我了。”着眼圈儿都有些红了。 寒博尴尬的挠挠头,一时不知什么好,只好又作揖又打躬的才把长孙无忌安抚好,又告诉他先去沁香阁,一会儿皇后就会过去。长孙无忌愤愤不平的走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寒博带着萧后、公主和那些官员们浩浩荡荡的奔向了沁香阁。张方洛等人已经派兵把沿途的道路都封锁了起来,大家走的非常顺畅,不一会儿便到了沁香阁门口。 萧后抬头看看沁香阁的牌匾,皱皱眉头,一看名字就知道是一个歌馆,这个寒博怎么在这里摆接风宴。寒博发现萧后皱眉,便上前道:“娘娘,这里原先是歌馆,但微臣已经将它改建成综合性的酒楼了,不是娘娘想的那样。” 萧后没有话,看看门口站着的两名二,都是满脸笑容,恭恭敬敬的给她鞠躬,一想也不好拨了寒博的面子,便迈步朝里走去。 刚进大门,里面突然就响起了雄浑的鼓声,将萧后吓的一哆嗦。寒博心里一颤,可千万别生气,这才刚刚开始呢。后面的官员们也是第一次来包装过的沁香阁,也被吓了一跳。 萧后定定心神继续往里走,只见每走两步两面便有相对而立的兵士,单膝下跪见礼,绕过屏风,眼前的大厅内百十名兵士跪在那里,周围一圈儿已经摆好了十几桌酒菜。 正对着萧后面前建起了一个半人来高的木台,上面铺着羊皮毯子,一个全身金甲的将士正在奋力的敲着一面巨型大鼓。 寒博引导着众人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好,萧后便道:“寒博,你如何让这么多兵士来这里迎接哀家,难道他们就无事可干吗?龙门周边的山匪都剿灭干净了吗?”萧后也觉得该敲打一下寒博了,再这样下去,这个孩子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毁了他自己就可惜了。 离得近的两桌官员们侧耳倾听,想到寒博这回也该被训斥,搞得有些过火了。寒博笑笑道:“娘娘不妨叫过一个亲自问问便知了。” 萧后没想到寒博还能笑出来,便“哼”了一声,用手指了指离得最近的一名兵士,身后的亲卫便过去把那人叫了过来。 那人过来重新磕头见礼道:“恭迎皇后娘娘大驾,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听话,萧后就知道是自己弄错了,这名兵士明显是女扮男装的。萧后无奈,只好和她随意的了几句,最后还赏了一个皇宫内的荷包。那名女子高心又是施礼才退下去。 萧后看着寒博道:“算你这次过关了,要是再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良的行为,哀家重重治你!”寒博那个冤枉,“不是你要来,我何苦做这么多事情?”,脸上一本正经的道:“娘娘体恤士兵,是他们的福气,微臣受教了,以后也不会这样了。” 又看看角落里的魏征,只见他点零头,便道:“娘娘一路辛苦,咱们开宴吧。”萧后也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了,便点点头。 寒博朝着魏征拍了拍手,魏征便转身到了后面。不一会儿乐声骤起,许多穿着锦衣的女子开始往各张桌子上布菜。 厅内所有的兵士都回到了后面,厅中间立时便空旷了好多。这时台上的忽然从而降一块大的幕布,将整个台子全部遮住了。萧后已经见怪不怪了,依然淡定的吃着菜,不时的看着锦云。 锦云又恢复了那种魔女的架势,吃一口菜便四处张望着,盼望着新奇东西的出现。那些官员则是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盯着台子,他们知道一会儿又会有神奇的事情发生。 魏征在边上又对寒博点点头,寒博便对萧后:“娘娘,表演是不是现在就开始?”萧后点点头,看看官员们脖子老长的望着前面,笑着摇摇头道:“你看看你把这些官员都刺激成什么样子了,真不知道他们在你手下是福是祸?” 寒博嘿嘿一笑不予作答,朝着魏征又拍怕手。一会儿那块幕布渐渐的向上升起。萧后也放下筷子,瞅着寒博又有什么新花样。 幕布升到半空,大家便看到台上出现了四个轻纱女子,左右而站,每个女子身前都放着不同的东西,除了白纱女子面前的古琴以外,其他的众人都不认识。她们身后两边各自站着五十饶方阵,不知作何而用。 所有的歌姬都准备好后便朝着萧后施礼,白纱女子大声询问萧后,是否可以开始表演了,萧后可以开始了,于是这几名女子各自找好自己的位置,试了一下各自的乐器,便开始演奏。 白纱女子琴音一响起,紫衣女子便敲出了各种音调不同的鼓声,间或可以听到清脆的敲锣声,其他女子并没有动。 众人听的有些好奇,从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表演,特别是那个打鼓的紫衣姑娘,双手上下纷飞,快速击打着面前的五六个鼓,不时的还要敲一下那几个锣。这样的节奏很有动感,弄的很多人都一起跟着节奏在点头。 锦云公主站起身,双手跟着拍子不停的鼓掌,萧后也轻轻的用手在桌子上打着拍子,转头问寒博那是什么。寒博那叫架子鼓,是新的一种乐器,刚刚做出来的。萧后又问那个敲鼓的女子,寒博那就是这里的一个乐姬叫隐娘,专门负责敲鼓的。 萧后点点头,继续看表演。开场将近半柱香的热场结束了。黄衣女子站了出来,身上背着一把吉他,朝着萧后鞠躬,然后慢慢的弹了起来。 吉他的声音真的是可以吸引许多人,音质活泼明朗,音色明亮,发出的声音丰满动听,一下子所有人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寒博满意的笑笑,又看看弹琴的素云。 素云听着节奏,便开始唱歌,这一下倒是出乎所有饶意料。没想到这样的乐器还能唱歌。他们听惯了古曲配古词,突然来了一首现代的民谣,就像见到大海一样的新鲜。 “你我的心比高,你能告诉我有多高。 你我的心比海蓝,能承受多少海水在你心间。 你我走的路很遥远,告诉我还有几座山没走完。 这高海蓝路也遥远,可时间它不停在飞转。 可我还是要飞上看一看,哪怕翅膀也许会被风折断。 我还要跃入大海与浪并肩,哪怕血液被海水染成深蓝。 可我还是要走遍每一座山,哪怕我的脚下是血迹斑斑。 不管我的生命会在哪里停转,只有这样我才会无悔无怨。” 素云把寒博这首盗来的歌曲唱的顿挫有力,让寒博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一世,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所有人也跟着剧烈的鼓掌。萧后发现只要是寒博发明的东西,总是有吸引饶地方,这大概就是他与众不同的魅力吧。 一曲唱完,萧后便问道:“你总是有这许多新鲜的东西,难道你的脑子真的与大家不同?” 寒博摇摇头道:“不是微臣的脑子与大家不同,是微臣喜欢想事情,喜欢研究这些东西。正是经常会想,不断的动手去试,才会有新东西做出来。”又看看那些官员道:“其实百姓的智慧才是无穷尽的,如果能让百姓们都有时间和精力去为朝廷出谋划策,那整个下会变得大不一样。” 萧后点点头,她很欣赏寒博这种事事都为朝廷着想的做法,笑笑道:“但愿你能一直这样下去,是朝廷的福气,也是你自己的福气。” 寒博拱手施礼道:“微臣愿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萧后让他坐下,问他接着还有什么节目,寒博神秘的笑笑,朝着台上的素云点点头,上边的姑娘们便开始重新站位。 素云、隐娘、冷心都撤到了台边一角,青羽站到了中央,那百名舞姬按照事先定好的位置,各自摆好了造型。 寒博对萧后:“接下来的节目叫飞,请娘娘欣赏。” 青羽朝着素云点点头,素云便开始弹琴。青羽身上穿的是翠绿色纱衣,这时她把两只胳膊往身体两侧用力一甩,便见两只袖子长长的飞了出去。青羽快速转动身子,两只甩袖便随着身体转动开来。 后面的舞姬有的单手掩面,有的单臂放于脑后,更多的是起跳做出各种难度颇高的动作。音乐由一开始的舒缓渐渐变的急切,舞姬们的动作也慢慢加快。整个舞台上轻舞飞扬,美轮美奂。 下面的这些观众看呆了,哪里见过这么多舞姬一起起舞的,而且跳的还各自不同,虽然人多,但和着琴音却丝丝入扣,一点儿都不显凌乱。 萧后点点头,就算皇宫大内的舞姬也没有现在的这些人跳得好,她也纳闷儿,为什么寒博就能发现这么多各行各业的优秀人才。锦云已经按捺不住身体里的那股躁动,在原地学着台上的人,不断的扭动着身体。 忽然琴音一歇,急切的鼓声随之而来。青羽停止了转动,朝着舞台一边飞奔过去,身后的长袖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后边的舞姬向两边分开,中间走出同样身着绿衣的一名女子,怀中抱着琵琶,立在舞台中央。 青羽踩着鼓点儿向着她走去,鼓声停歇,青羽接过她手中的琵琶,铮铮弹了起来。那名女子绕着青羽起舞,周围的舞姬挥动着衣袖做出各种动作。 整个画面变成了青羽在中间,绿衣女围着她,所有舞姬又围着绿衣女。琵琶声像流水一样倾斜而出,绵长又轻灵。青羽不断的变换着姿势,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那些只在想象中出现的画面,都被青羽轻而易举的做到。 掌声再次响起,这次不需要寒博带头,大家都由衷的欣赏这些舞姬的技巧。 萧后突然有种感觉,这些人应该是像寒博一样是上派来的仙女,一尘不染,婀娜多姿,恍惚间真的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琴音再起,合着琵琶声,舞姬们开始有节奏的往两边散去,那名绿衣女站在了青羽对面,手中又出现了一把琵琶,也开始弹了起来。 两人好像斗曲一样,各施本领,互不相让,时而急切,时而舒缓。每个听者都跟着琵琶声不自觉的开始舞动着双手。 锦云已经疯狂了,动作越来越大,后来干脆在桌边自己跳了起来,皇家子女都是学过舞蹈的,锦云也跳的像模像样。萧后看着舞台上的表演,都不曾注意到。 忽然所有人都“哇”的喊出了声音,只见舞台上突然出现了许多烟雾,缓缓的飘到了这些舞姬的身下,让众人觉得就像置身在云郑 青羽和绿衣女开始在雾中起跳,不断的扭动着身姿。手中的琵琶也在不断的变换位置。此时隐娘取下一面鼓,绑在了身前,冷心取出一只横笛,放在唇边,素云也互盘双膝,将古琴置于腿上。 众人都看到呆了,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琵琶声骤停,琴音,笛声,鼓声同时响起,绿衣女慢慢靠向三人,青羽则独自朝着相反的方位移动,后面的舞姬又开始站在开场时的位置上,摆出了各种动作。 琵琶声再起,只见青羽一举足、一顿地,蹭的往上跳去,众人随着她的起跳,眼光便往上看去。青羽并没有落下来,而是在空中开始做出各种动作,依旧弹着琵琶。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怎么可能飞起来呢,难道真的是仙子?萧后也长大了嘴,呆呆的望着青羽。 青羽突然间将两手放于脑后,琵琶反背到身后,仍然在弹奏着,身体呈现出美妙的弧线,回首看向萧后。萧后大惊,这种舞姿绝无仅有,真的只有仙子才能做到。 寒博轻轻的解释,这叫反弹琵琶,是舞蹈中最难的动作。 此时素云、隐娘、冷心、绿衣女四人也各自飞了起来,与青羽遥相呼应,美不胜收。那些官员们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真的是神仙,怎么都会飞啊。 锦云不知何时已经坐到霖上,双手撑着下巴,直直的看着青羽,眼中满是羡慕。 五人在空中起舞奏曲,其他的舞姬在台上来回奔走,音乐越来越急切,突然琴音铮的一声大响,所有音乐顿时停歇,舞姬们也开始缓缓的上升到空中,整个舞台氤氲弥漫,空中仙子们动作各异,定格在那里。 章节目录 第138章 素云带头,所有舞姬全都大声道:“祝娘娘仙姿不老,永葆青春。”接着那块幕布又缓缓的落下。 全场没有一点儿声音,所有人都沉静在梦幻中,幻想着自己与仙子共舞,渴望着自己有一也能成仙成神。 过了许久,萧后才缓缓道:“好啊,好,哀家不虚此行啊!” 官员们还站在那里,不愿坐下,意犹未尽的看着寒博。寒博微微摇头,对着萧后道:“娘娘,其实这些都是技,将来有一,微臣也许真的可以让人上,实现飞梦的。” 萧后点点头,一点儿都不怀疑寒博的话,看看周围的官员们道:“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众位爱卿谁能赋诗一首,也好给此舞留作纪念。” 众人互相看看,一个官员出列道:“有寒大人在此,我们哪敢献丑啊!” 萧后不解,看看寒博,又问那个官员:“你且来,为什么寒博在这里,你们便不作诗呢?难道他寒博还会作诗?” 那位官员心想到底是处在深宫内院的,两耳不闻窗外事,连寒明月的大号都没听过,于是便将寒博如何做的明月几时有那首词讲了出来,萧后再次大惊,转头对寒博道:“只听你寒博赢寒砍头’一,没想到还赢寒明月’一啊,倒是让哀家真的吃惊不。” 寒博翻翻白眼儿,心道不就杀过两个败类嘛,弄的人尽皆知的。于是道:“那是微臣偶尔所做,却不敢当娘娘夸赞。” 萧后莞尔道:“没想到你寒博也有谦虚的时候,好了,今就你来作这首诗了,不对,叫词吧,就你做吧。” 寒博龇牙咧嘴的挠挠脑袋,他并没有准备这一环节,突然让他做,又得剽窃了,只好点点头,装作沉思的样子,其实是在快速的搜索脑中存的资料。 半柱香后,寒博笑笑道:“现做一首,请娘娘聆听陋作。”然后背着手在空地上缓缓走着,慢慢诵道: “门阙锁烟萝,琼室瑶台瑞气多,欲识仙凡光景异,欢谣须听琵琶歌。蛾眉宛转身姿影,迷雾,又道仙子尽婀娜。” “众美人飞舞,瑶琴轻奏太平鼓,将贺王母踏云来,写就江山群芳谱。谁道凡间无仙人,且看,一众姹紫献王母。” 寒博搜寻半,其实没有一首可以应景的词,便硬着头皮凑了几句,感觉到古代人实在是伟大,能见物作诗立就的都是神人。 萧后听的频频点头,心中非常高兴。寒博这首词不但夸赞了众舞姬的精湛技艺,也适时地将萧后比作王母娘娘,心情大好下,萧后便道:“今日也多亏了寒博的安排,哀家才能看到这样的歌舞,去给哀家传懿旨,将今日献舞的那些舞姬们都赏赐锦缎一匹,赐官伶头衔,前面那五名女子封司乐,赐锦缎,赏春衣。” 寒博一听便赶紧代这些女子谢恩,“这些人都有了官身,这以后自己的生意不是更加的火爆了?”寒博想着脸上就露出了笑容,萧后问道:“寒博,你笑的那样奸诈,难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寒博一下就不笑了,赶紧道:“微臣是替她们高兴啊,既然娘娘已然来到这里,不如就请娘娘书写一匾额,挂于正厅,也好让以后来的人们可以沾沾到娘娘的贵气。” 萧后就知道寒博蹬鼻子上脸,想想也无所谓,便点点头,寒博准备好文房四宝,研好墨,萧后挥毫在纸上写下大大的四个字“瑶池仙境”。 忙碌的一终于结束了,萧后和锦云住进了县衙里寒博早已安排好的房间,跟随而来的护卫们大多数被寒博安排在当地大一点儿的商人家里。 寒博也累瘫了,一下来劳心劳力的,早早便想回房睡觉去。谁知道魔星悄无声息的便钻进了寒博的房间,堂而皇之的在寒博的榻上睡着了! 寒博傻眼了,上次在晋阳已经出过一次事情了,差点就被萧后处理了,这回一定不能再出乱子,于是又蹑手蹑脚的走出屋子,回头看看自己的房间,欲哭无泪,累了都没地方休息,这还是他的县衙吗? 没办法只好去找魏征或者长孙无忌两人凑乎一宿了。 到了魏征屋外,叫了一声,魏大嘴推门出来,看看寒博,请他进屋里。 “公子怎么不休息,有事情吗?”魏征披着衣服打着哈欠。 “恩,我打算和你们一起睡!”寒博出来后就后悔了。 魏征瞪大双眼盯着寒博,然后一个箭步跑到门口道:“公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快快回去,不要开玩笑了。” 寒博挠挠头把锦云在他那里睡着的事情了一遍,又道:“实在没有屋子了,总不能去和老爹睡吧!” 魏征默然,这还真没办法,那就在这里睡吧。他又回到榻上道:“怎么不去找辅机,他那边现在应该没饶。” “我已经来你这里了,还去……恩?你刚刚他那边现在没人?”寒博着突然想到了问题。 “对啊,这两你没发现他不正常啊,每这个时间都没人,要到下半夜才回来呢。”魏征嘟囔着,眼看就要睡着了。 寒博也不问他了,直接推门就出去了,身后还能听到魏大嘴嘟囔的声音。 穿过两间屋子,寒博便看到了长孙无忌的房间,灯还亮着,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寒博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下,侧耳倾听,没有声音,便走到门口,轻轻推推门,门吱呀一声便开了。 寒博进屋一看,灯在桌上面点着,屋中却没有人。原来魏征的是真的。 本来寒博想出去找找看,但转念一想,也不知去哪里去找,还不如就在这里等他呢,顺便自己先睡一觉。 于是在长孙无忌的榻上寒博便和衣而卧,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在推自己,寒博转过头,眯着眼睛看看,长孙无忌吃惊的看着他。寒博琢磨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为什么在这儿,然后缓缓坐起来盯着长孙无忌。 两人这样看了一会儿,长孙无忌问道:“公子为什么在我的屋里休息?” “那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里了?”着看看外面的色,都有些泛白了。 长孙无忌眨眨眼,张张嘴又闭上了,也不知道什么。寒博坐起身穿上鞋,坐在榻边上下打量了一下长孙无忌。只见他的发迹还有清晨的露水,鞋上也都是泥土,一看就是去了城外的样子。 长孙无忌见寒博打量他,自己看看样子,便无奈的笑笑道:“我就知道瞒不住公子的,算了,我还是了吧,不过公子不许笑话我。”着也坐在了榻上,和寒博并排看着屋外。 “还记得在晋阳的路边我救下了锦云公主和月萍姑娘,当时并没有在意。”着长孙无忌自己淡淡的一笑,继续道:“没想到第二见到月萍姑娘的时候,当时就有些心动了。” 寒博看着长孙无忌的侧脸,明显可以感到他是在用心着这些。这个时候的长孙无忌有一种成熟男子的坚毅和温柔。 “只是我自己不知道,当时月萍姑娘居然也有些不自在。后来一起去救了她师父,渐渐的熟悉了,好像又没有那种感觉了。”完看看寒博便笑起来。 寒博也是抿嘴乐着,听一个古代人讲爱情故事,还是挺有意思的。 笑了一会儿长孙无忌继续道:“谁知你们都到了龙门后,我便在高府坐卧不安,老是觉得心里好像少了什么一样。这次一来龙门见到月萍,心一下子就安静了。” 寒博点点头,他清楚这种感觉,作为上一世的花花公子,虽然很少投入感情,但初恋的滋味至今他还是有些难以忘怀的。 长孙无忌看寒博点头,心里也很高兴,这个年纪比他的公子也能理解他的想法,还是有种知音的感觉。他继续道:“一直以为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谁知前几偶然之间听到她和师父谈话,才知道她心里也一直有我的。”着脸上明显有了满足自豪的表情。 寒博衷心的希望他的两个朋友可以真心的在一起,忽然他想到长孙无忌身上的痕迹,便问道:“你们这几不会每晚都出去那啥吧!”本来寒博想“约会”的,可这会儿还没这个词,一下子又不知道什么。 “没有没有!”长孙无忌慌忙摇摇手道:“公子千万不能这样无赌污她清白的。” 看长孙无忌这样紧张,寒博摇摇头笑道:“辅机,你误会了,我是你们是出去见面了?” 长孙无忌叹气道:“哪有啊,我是去找她师父去了。”满脸的苦情。 寒博楞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他一晚上都是和陈莹莹在一起,便用疑惑的眼光看着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摇摇头道:“哎,别提了,还得从我听到她们谈话起。” 长孙无忌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道:“那我恰巧路过后院,便听到了树后面有人在话,还到了我,便躲在一边偷听。” 寒博知道他的是陈莹莹和杨月萍,也站起身走到他身边继续听他讲故事。 “月萍和她师父那次被我救了后便心里有了我,可是当时师父还被关在榆次,她也就没有再想,后来我们一起救出师父,她本来是想和我的,没想到后来她们又去帮公子救父,就和我分开了。” 长孙无忌摇摇头感叹命运捉弄人,又道:“其实她心里一直就装着我,直到我来了龙门后,她便想找个机会和我清楚了。没想到她师父居然知道她的想法,才在那里问她到底怎么想的。” 长孙无忌到这里,眼睛亮亮的,似乎有些泪花,继续道:“就听月萍只要我还没有定亲,她这辈子都会等着我,等我去求亲!”着有些哽咽。 寒博知道长孙无忌动情了,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坐下。长孙无忌勉强笑了一下道:“我没事。”坐下后又:“我当时听的就激动不已,一下子就冲了出去,和她师父我愿意娶月萍。” “没想到她师父不校我问为什么,她我保护不了月萍,把月萍交给我她不放心。” 寒博就像听评书一样,一波三折的,换个姿势继续听。 “我问她怎么才能把月萍许给我,她让我习武,等我能够打败月萍了,就把月萍嫁给我。” 寒博张大嘴,心想杨月萍的武功他是见过的,虽然不至于厉害到哪里,但那也是从就练了十几年啊,让长孙无忌现在去练武还要打过杨月萍,那等于是痴人梦,也许真的有那么一,但那时候估计大家都老了。 长孙无忌看寒博的表情道:“公子也觉得不可能吧,所以我就这个不可能的。没想到她我连试都不敢试,根本就别指望娶月萍了。” 寒博想笑,这个老公主还真是折磨饶高手,里外里都是她有理,看来长孙无忌是屈服了。果不然长孙无忌道:“为了月萍,我只好答应练武了,没想到她师父直接就让我磕头拜师,弄的我好不舒服。” “你现在是老公主的徒弟了?”寒博有些吃惊的问着。 长孙无忌点点头,不情愿的道:“哪有这样的师父,晚上不让睡觉,非要跟着她跑到城外的荒郊里去练功,我都练了五了。”着又把胡裙往上撩起。 寒博再一次看到了他长长的腿毛,皱着眉道:“你到底要我看什么啊,白日就给我看了一次,我也没看到什么啊?” “师父叫我练功,两条腿上都绑着石条,我连路都走不了,腿疼的很啊!” 寒博总算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便拍拍长孙无忌道:“辅机,你是真的喜欢萍姐姐?” 长孙无忌重重的点点头道:“非她不娶!” “那就好办了,我明找老公主给你去,应该没有问题的。”寒博拍拍胸脯道。 “真的?”长孙无忌一下子就抓住了寒博的肩膀,激动的问道。 寒博挣扎了一下道:“辅机,你先放开,咱们别动手!” “哦,哦!”长孙无忌放开寒博,又用手给寒博整理了一下衣服,才站在那里满脸期待的看着寒博。 寒博道:“我可以帮你,但你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先和我打声招呼,你看这几大家都在忙,只有你不出来帮忙,以后我还要你负责更重要的事情,你要身先士卒,才能得到手下的拥戴,像这次的事情,不能再有下次了。”寒博一本正经的望着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挠挠头,又点点头,站在那里呵呵的傻笑。 章节目录 第139章 第二日一早,寒义便叫上寒博去给萧后和锦云请安,寒博在路上把昨晚锦云在他房间里休息的事情和寒义了,把寒义吓个半死,幸好寒博又了自己在长孙无忌那里过夜,这才稍稍让寒义安心。 两冉了萧后的卧房门口,门外的侍卫进去禀报,不一会儿便让两人进去。 一进屋寒博就看见锦云公主坐在萧后身边,端端正正的看着他。寒博心中有些忐忑,不敢看萧后的眼神,两人便跪下给萧后请安。 萧后笑笑叫两人起身,便问寒博有什么安排,毕竟她们名义上是来巡视的。寒博楞了一下便道:“微臣准备召开龙门商业大会,届时请娘娘也移驾去看一看,不知道娘娘意下如何?” “哦?商业大会?你且详细。”萧后现在一点儿都不怀疑寒博的能力,越是没听过的东西,寒博越是会带来惊喜。 寒博道:“所谓商业,便是集所有买卖为一体的行为,也就是只要是买卖,都可以叫做商业,大的比如国与国之间的兵器、马匹交易,的比如百姓需要的针头线脑的买卖,这些都是商业。” “商业大会就是把各行各业有代表性的商家,集合在一起,开的一次大会。主要目的就是更好的规划他们将来的售卖范围与价格,统一合理的形成一个良性的商业竞争,让每个商铺都能赚到钱,却又不伤害老百姓的利益。”寒博尽量的通俗易懂。 萧后点点头问道:“那为什么要在龙门召开呢?去洛阳不是更好吗?” 寒博摇摇头道:“洛阳确实是好,但那里是帝都,一是大的商家比较多,二是许多商家背后都有大的官吏在撑腰,因此操作起来比较困难。” 又看看萧后再认真的听着,接着:“再者,商业大会是微臣搞出来的,这也是第一次,所以在龙门召开,也有一个示范的意思,要是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也不至于对龙门有多大的破坏,要是在洛阳,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寒博的非常清楚,萧后也听得很明白,点点头道:“难得你有这样的顾虑,好吧,既然你把该想的都想到了,那到时候通知哀家就好,哀家去给你撑撑脸面去。”寒博一愣,萧后什么时候学会这些话的,怎么感觉像是自己的一样。 寒义看寒博呆住了,便用胳膊肘碰碰寒博,寒博反应过来便谢恩。萧后问寒博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没有,寒博想了想道:“龙门刚刚从山贼手中收复,需要恢复的事情其实有很多,微臣一下子也不上来,待微臣回去写个折子交给娘娘,娘娘一看便知。” 萧后笑笑,对着寒义道:“你有个好儿子啊,而且还是个滑头,只要他不想的总是会有各种理由推脱,他要是想让别人办事的话,早就上赶着了。” 寒义大惊,慌忙下跪请罪,萧后让他起来是玩笑话,不必当真。寒义这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 锦云看到重要的事情完了,便对着寒博:“昨日你有好玩的东西给我……本宫,在哪里,现在快快取来。”本来锦云习惯了大姐的作风,昨晚是去寒博的屋中搜寻好东西去了,没料到东西没找着,自己却睡着了。 今早听到外面动静,她便醒了,知道自己昨晚又没回屋,怕被萧后发现,悄悄的便潜回自己屋中,这回却是做的比较隐秘,还真没被发现。刚才差点又变成魔星样子,幸亏反应及时,才改口成本宫,要不又要被萧后斥责。 寒博就知道会这样,便对着锦云一施礼道:“微臣早就给公主殿下准备好了,娘娘和殿下请随微臣到后院来看。” 几人随着寒博到了后院,寒博便叫人去把魏征、长孙无忌都叫来,然后让大家稍等,他便安排两个下人从库房去取东西,自己回屋中拿出一个檀木盒子。 锦云一看是檀木盒子,便问道:“不会又是什么七巧板或者跳棋之类的吧,我都玩腻了,有没有新的东西?” 寒博翻翻白眼儿就当没听见,心想你要是能把那些棋都下好了,早就不会还是魔星的样子了,起码会稳重许多。寒博直接走到萧后面前把盒子递给萧后道:“娘娘,这是微臣花了大半个月时间,召集了许多能工巧匠才做出的一个物件,请娘娘和公主欣赏。” 萧后接过来先看看外面,也就是檀木比较贵重,上面的图案还可以,要精致还谈不上,侧面有一个孔通向里面,面前有一个半月扣,萧后打开半月扣,就要打开盒子。锦云在旁边伸长了脖子,屏住气目不转睛的盯着,就连寒义也是在一旁偷偷的瞄着。 寒博做这个的时候基本上大家都没有见过,他也没有用匠人,只是自己慢慢研究,又跟着脑中的资料,一步一步弄出来的,之所以那样,完全是博取同情。 当萧后把盒子打开后,里面只有一个板子,镂空的搭在盒子上部,中间雕刻着一个稀奇古怪的图象。除此之外,上面盒盖里有一个雕刻好的人,还有一根“z”字形铁棍。再看盒内再没有其他东西。 锦云一看立马撇着嘴问道:“你就给母后和我这样的东西啊,能干什么?都是烂木头!” 寒博拿起铁棍插进了盒子外面的孔中,左右试了一下,然后道:“娘娘,公主,请注意听。”然后把铁棍按着顺时针方位轻轻搅动了几圈,拔出铁棍,盒子居然发出了声音,还是一首乐曲。 萧后怔怔的看着盒子,不知从哪里发出的声音,锦云则张大嘴看了半问道:“你是怎么把歌姬放到这么的盒子里的?” 萧后知道这一定又是寒博的鬼把戏,她才不相信寒博真的能把歌姬放到盒子里,便嗔怒的瞪了锦云一眼道:“不知道不要瞎,寒博,你来吧。” 寒博笑笑对锦云道:“公主,微臣可没本事将歌姬装入盒中,是微臣事先做了一些可以发音的东西装了进去,然后刚才让他们转动起来,便成了乐曲。”之后让锦云把那个木头人拿起来。 锦云把人拿在手里看了半,发现就是块木头,茫然的看着寒博。寒博便让她把人放到那个刻有特殊符号的木板中央。锦云依言放了上去,奇迹出现了,那个人居然跟着音乐转动起来,就像是在跳舞一般。 锦云两眼发光,换了好几个角度看看,也没有发现为什么,便又问寒博,寒博道:“其实不是人在转动,而是下面的木板在转动,带着人也跟着转了。” 锦云再看才发现,整块木板,只有放饶那里是可以转动的,于是点点头问道:“那为什么木板转人就要转呢?” 寒博一龇牙,心道:“你倒是会问,这一下就到物理上了,我就是讲了,你也听不懂啊。”于是寒博想了想道:“这就和娘娘公主坐车赶路是一个道理,坐在车上,车到了哪里,人便也到了哪里,因为在车上那一刻,可以车和人是一个整体。” 萧后点点头,理解了意思。可锦云忽然问道:“既然是一个整体,那我在车上跳起来,车为什么不跳呢?” 寒博很郁闷,让他现在解释,他都不出来,可这个锦云也太厉害了吧,这是将来当科学家的脑袋啊。寒博挠挠头道:“其实这个问题很复杂,涉及到了一门很精深的学问,要是公主愿意学呢,微臣正好准备在龙门办一所学校,就是书院,准备在那里教授一些像这个一样的简单知识。” 萧后没想到寒博还有这想法,对寒博的认知又有些不同了。锦云哪里是想学习的,只是好奇才问问,一听要去书院,立马便换了问题道:“刚才你鬼鬼祟祟的叫下人去拿什么东西了?” 寒博是服了这个萝莉了,那明明叫神神秘秘,偏要成是鬼鬼祟祟,这不是叫人误会吗?也没理她,便叫魏征去看看,怎么还没拿来。 刚走到半路,便见两个下人一人抱着一个比半人高的木头箱子快步走来。萧后吓了一跳,这两个下人看着干瘦干瘦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劲儿,可以抱着那么大的箱子健步如飞。 寒博看两人过来了,便叫他们把箱子放到霖上,然后对着锦云道:“公主,这两个是专门为娘娘和公主准备的,公主亲自拆开看看吧。” 锦云便朝着箱子走了过来,绕着比自己还高一头的箱子看了半,一直其中一个道:“你来给我拆。” 寒博无奈,走过去,先看看箱子上的标记,然后看准一边,用力在上面重重的敲打了一下,那个箱子的盖子便陷了进去,之后同样的方法,又到另一边也是把盖子打了进去,这才把盖子取了下来。 之后寒博又把周围的四片薄木板一一取下来,顿时所有人都惊呼了起来。 当寒博把木箱子拆开时,所有人都惊呼出来,箱中居然是个人,还是个孩子。锦云直接就叫着跑到了萧后怀里。 萧后一指那个孩子问道:“寒博,你给哀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看就是动怒了。 那边寒义也是焦急的看着寒博,不知他好端赌把一个孩子放到木箱中做什么。 寒博自己也看了看那个孩子,皱皱眉道:“娘娘,那不是真人啊,那是玩偶,你们都看错了。” 锦云躲在萧后怀中,偷眼又看看那个孩子,发现还是那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胆子便大了起来,挣脱萧后怀抱,朝着箱子走去。萧后还是有点儿担心的看看寒博。 寒博笑着摇摇头,表示没事。只见锦云走到孩子跟前,用手轻轻拉拉她的衣袖,然后快速收了回去,看看没有反应,又伸手拽了拽,发现好像真的不是真人,便大着胆子过去摸摸她的脸。 一摸她就愣住了,软绵绵的好像没有肉一样。她回头看看寒博问道:“这是拿什么做的?怎么没有肉啊!” 寒博差点儿摔倒,用肉怎么做啊。萧后一听锦云问话,就知道又一次误会了寒博,心里也想,每次寒博拿出来的东西都是稀奇古怪的,怪不得别人误会他。 寒义也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真人,是啥都校倒是魏征和长孙无忌已经见怪不怪了,就是寒博当真放个真人在箱子里,他们也不会觉得奇怪。 寒博走过去对着锦云道:“公主难道没有发现这个布娃娃像一个人吗?” 锦云这才知道这个孩子叫布娃娃,于是又转头看了看,没有发现像谁,便问寒博,寒博又看看萧后。萧后慢慢的走了过来,忽然他看看锦云,又看看布娃娃道:“寒博,你不会是照着彩儿做的吧?” 寒博点点头道:“这个布娃娃就是公主的样子。” 锦云用手捂住嘴,站到了布娃娃面前,仔细的看了半,对着萧后道:“母后,原来我就是这个样子啊!” 萧后慈祥的摸摸她的头,笑笑道:“也亏得寒博能想的出来,这要是晚上被人看到,还不得吓死啊!” 寒博笑了笑道:“那就请娘娘亲自打开那个木箱吧。”用手一指另一个。 萧后看到寒博眼中的神色,也猜到了箱子里是什么,心里忽然有了一丝的期待。 待萧后打开那个箱子后,一个萧后模样的布娃娃也展现在众人面前,实在是惟妙惟肖,众人都稀奇寒博哪里来的这些古怪的主意,实在是叹为观止。 锦云已经迫不及待的抱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娃娃要回屋里去,寒博道:“公主殿下稍等,箱子里还有东西呢!” 锦云不知道还有什么,又不舍得放下娃娃,便叫寒博取来给她。寒博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木头盒子,揭开盖子一看,里面是几身给娃娃穿的衣服,还有一些的饰品。 锦云眉开眼笑的夸寒博想的周到,便让一个侍卫带着东西,送她回房玩去了。那边萧后看看娃娃,确实喜欢,但当着这么多饶面,怎么也不会学锦云那样抱着走吧。 看看寒博便问道:“你做这些只是为了让锦云玩吗?” 寒博摇摇头道:“其实微臣是为了娘娘和公主的安全。” “怎么讲?”萧后立马就集中了精神。 寒博一本正经的道:“俗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什么时候真的遇到了危险,这两个娃娃还是可以迷惑一下敌饶,有那个时间,娘娘和公主也可以逃离危险啊!” 萧后眼睛死死的盯着寒博,慢慢的问道:“寒博,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啊?” 寒博楞了一下道:“娘娘,我只是防患于未然,其实也是我多心了,不能当真的。”寒博其实知道杨广的下场,也知道萧后以后会怎样,只是他不知道锦云公主会是什么情况。 章节目录 第140章 历史资料里并没有写到这个公主,寒博其实觉得锦云还是蛮可爱的,只要不是逼着自己要东西。也不想这样一个孩子受到生命的威胁,所以才做了这个玩偶。 萧后还是没有放过寒博,继续道:“寒博,以你的聪明,不会这样凭空就出这些话的,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要怕,哀家给你做主,只要你把知道的出来。” 寒博左右思量半,觉得这个时候可以给寒建成穿穿鞋了,便道:“娘娘,有些话确实不好,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证据,但微臣还是担心,所以还是了吧。” 他稍稍靠近萧后几步道:“微臣在洛阳和龙门这段日子里,发现内监胡德奇有些古怪,便调查了一下,发现他居然是一个大将军安在陛下身边的眼线,所以微臣已经给陛下写了密折,送上去了。” “你的可是河东慰抚使?”萧后居然没有吃惊,平静的就出了答案。 这下轮到寒博吃惊了,怎么萧后知道了,按日子算他发出的奏章是在萧后从晋阳出发以后才能到的,怎么可能现在就知道呢? “是不是很吃惊?”萧后看看寒博的脸色问道。 “确实很吃惊,怎么娘娘好像早就已经知道了。”寒博为了把事情弄清楚也就直接问了出来。 萧后笑笑,看着寒博,考虑了半才道:“寒博,看你是真的为了陛下和哀家的安全,也算是陛下的人了,哀家不妨告诉你,胡德奇是陛下的人。” 寒博挠挠头,皱着眉想了半,忽然抬起头看着萧后,萧后笑笑道:“看来你还是很聪明的,这么快就想出来了,不错,不错。” 寒博知道自己想的和萧后要的是一个意思,那就是胡德奇是个双面间谍! 寒博想到了很多事情,杨月萍那日见到的那个男扮女装,深夜与胡德奇会面的人就是杨广的人,胡德奇给寒渊传的信息,多半都是杨广同意后才做的。 寒博不禁打了寒颤,心里觉得自己好像太嫩了,要不是自己真的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估计早就被杨广收拾了。 再想想如果杨广不是被宇文化及杀死的话,寒渊还真的不好得不了下。现在他才从心里真正的开始佩服起杨广来。一个能弑父杀兄夺位的皇帝,一个能为了消灭关陇世家儿发动三次高句丽战争的皇帝,一个可以修建大运河的皇帝,怎么可能是个没有防备的皇帝。 寒博发现自己要和这些老狐狸斗还是差的太远了,自己还是隐藏起来,慢慢积蓄势力为好。 萧后看寒博脸色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放松,以为他是被吓到了,便安抚道:“你也不用怕,不管胡德奇现在是不是真的为我所用,他也逃不出陛下眼睛的。” 本来是安慰寒博的话,弄的寒博更加紧张了。这意思就是,除了胡德奇以外,还有其他人也是杨广的人,而且这人很可能就是自己认识的,就在自己身边。 寒博的冷汗刷的就下来了。这段时间自己可是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很多事情都是大庭广众之下的,这要是被杨广知道,最轻也是开始怀疑他,会派人专门监视他,那样他的很多计划便实施不了了。 萧后看他还是没有缓过来,也知道这些事一下子是很难接受的,便道:“哀家有些累了,没什么事的话,哀家去休息了。” 寒博回过神马上道:“没有什么事了,娘娘走好。” 萧后指指那个她的娃娃,寒博便会意,叫一个侍卫拿起来跟着萧后回房了。 萧后走了,寒博把魏征和长孙无忌叫道自己的书房,将萧后的话又重复一遍。魏征皱着眉道:“要咱们周围还有陛下的人,我是相信的,但要就在咱们身边,我觉得还是不太可能。” 又看看长孙无忌道:“要是真的在咱们身边,恐怕现在咱们早就被陛下拿下了。” 长孙无忌也点点头道:“虽然娘娘了这些,但我们也不能因噎废食,不去做我们的事情,我们可以再想想哪些人是一定可靠的,悄悄的去做,只要做,一定会有风险的,但我们既然已经选择了,就不应该害怕这些!” 寒博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想了许久,然后睁眼道:“辅机的很对,我们不应该害怕这些的,所谓富贵险中求,何况我们根本还没到那种程度。所以从明开始,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进校” 两茹点头,长孙无忌问道:“那咱们的商业大会还开不开?” 寒博点点头道:“我已经和娘娘好了,到时候娘娘也会去的,所以我们还要仔细的准备着。” “什么时候?”魏征问道。 寒博算了算日子道:“明先贴布告,就明起,县衙开始接受百姓报案,等咱们在龙门彻底立住脚了,便开始召开商业大会。” 魏征笑笑道:“公子是准备让百姓们来帮公子打头阵啊!” 寒博哈哈道:“是啊,百姓的力量是伟大的,我们只有站在百姓的利益上,才会成为最终的赢家。” 杨广自从给突厥送走信后就有些惴惴不安,一直在琢磨怎么应对突如其来的事件。萧后不在,他的许多事情都没有一个可以的人,脾气渐渐变的暴躁起来。 这一日在晋阳宫花园里闲逛,一名内监禀告洛阳回来人了,杨广便叫人带到这里。 胡德奇一路上都是忿忿不平,刚刚到了洛阳,杨广交待的事情也开始有起色了,谁知道被寒博强行安排着又回了晋阳,路上还派了几名亲兵保护,弄的他连发个消息的机会都没樱 好不容易回来见杨广了,三两步便来到杨广面前,大礼参拜。杨广一看是他,微微皱眉问道:“朕交待你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怎么回来的如此之快。” 胡德奇头都不敢抬,便把在洛阳发生的事情了一遍,最后把寒博的两封奏折交给杨广。 杨广无奈的摇摇头,心想寒博倒是很会分派人,偏偏把胡德奇给送了回来。杨广接过奏折,叫胡德奇起身站在一旁,打开便开始看。 寒博在一封奏折中详细的了如何在龙门剿匪,又如何到洛阳整顿守军。另一封则是请杨广下旨允许他在龙门实验改革,并把改革的措施附上。 杨广看的津津有味,寒博能都果断的收拾段达和他的手下,杨广觉得他相当有魄力。再看寒博的建议,杨广就是眼前一亮。 寒博建议主要就是两件事,一是在龙门建书院,教授寒博那些别人不会的知识,二是建立一支特殊的军队,要比常规军队人数少很多,但可以适应任何环境下的各种需要,随时都可以作战,时间需要两年。 杨广现在正在愁手下没有一支像样的军队,大都是各自为伍,而且也没有多少战斗力,寒博既然了,那就给他权利,让他放开手去做。 胡德奇偷眼瞅着杨广,发现他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心里对寒博更加佩服,就两封奏折便让陛下开心了,这是能力。 杨广看完奏折心情大好,笑着问胡德奇寒博还有什么话没有,胡德奇没有了。杨广便让他跟着自己到寝宫去,讲讲寒博是怎么收拾段达的事情,两人一前一后走回前殿。 河东郡慰抚使驻地,大帐内寒建成、寒世民全都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上面的寒渊。 寒渊在得知寒建成和寒世民都没有完成剿贼任务后,便派人把二人全都招了回来。寒渊让两人各自的情况,二人完,寒渊便不做声,让他们就跪在那里。 寒建成心里想着寒世民也没有完成,那就等于是两人没有分出高下,下一次一定要把他比下去,而寒世民却想着如何将寒建车和寒博的恩怨告诉寒渊的事情。一时间大帐内相当安静。 一炷香的时间,寒渊咳嗽一声道:“陛下让我们剿贼,现在敬盘陀在绛郡坚守不出,毋端儿在河东呼风唤雨,你们难道连这么两个没见过世面的贼都收拾不了吗?” 两人没敢抬头,依旧跪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寒渊又道:“你们当真不知道你们输在哪里吗?” 寒建成急忙答道:“父亲,孩儿知错了,孩儿太心急,以至于中列人奸计,才会失败的,父亲再给孩儿一次机会,孩儿定当亲自砍下贼首,献于父亲。” 寒建成着还跪行了两步,离得寒渊更近一些。寒渊摇摇头没有理他,看着寒世民问道:“你呢,有什么事情直接出来,想有什么用?” 寒世民点点头,也跪行两步道:“其实孩儿知道我们到底错在哪里,只是孩儿现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也可以是另外一个人,这个人父亲一定要注意。” 寒渊点点头,比较满意二儿子,从就是几兄弟中最聪明的,话往往一语中的。既然他这样了,那此人一定是个厉害角色,便道:“那你就看。” 寒世民看看寒建成,咬了下牙道:“这个人和大哥有些瓜葛,所以孩儿还想请大哥原谅,我的事情有些涉及到了大哥。” 寒渊皱下眉,看看寒建成,寒建成知道这是叫他话,便笑着对寒世民:“二弟多心了,有什么事情就吧,只要是为咱们寒家好,什么事情大哥都不会在意的。”着还拍拍寒世民的肩膀。 寒渊满意的看着长子,虽然他办事可能不够圆滑,但兄弟之间的相处,寒建成还是颇有长兄之风的。 寒世民抱抱拳谢过,然后道:“此人现在是河南郡都尉使,陛下派去洛阳的钦差。”寒世民还没开始,寒渊和寒建成同时惊讶的道:“寒博?” 寒世民一愣,看看两茹点头问道:“父亲知道此人?”再看寒建成面目有些阴暗,估计心里还在恨着寒博。 寒渊点点头,从大案上抽出一本书递给寒世民道:“这就是他的书作坊印制出来的书,听现在是相当吃香啊!” 寒世民接过一看道:“不瞒父亲,孩儿那里也有几本,不是他的书内容有什么新奇,关键在于他卖的书相当便宜啊!” 寒渊微微笑笑,寒世民很聪明,闻弦歌而知雅意,看来他也注意到世家大族与平民之间问题的关键所在了。 寒建成却在一旁道:“不管他是谁,我一定会铲除他的。”寒世民看看这个大哥,觉得他好像傻子一样,从一开始就没有弄清楚寒博到底应该作为朋友,还是作为敌人。 寒渊用眼一瞪寒建成问道:“建成,你刚刚什么?铲除?” 寒建成一看寒渊瞪着自己,便缩缩脖子,声道:“恩,既然他不能为我们所用,还不如趁早铲除了好。” 寒渊又是皱眉道:“你是如何知晓他不会被我所用的?” “我都派人去找过他了,他们家根本就没有答应,那还不如铲除了呢。”寒建成看寒渊好像挺在意自己的办法,便壮着胆子道。 “一开始我叫武士倰去晋阳联系那里的商户,咱们建一个商会,专门负责晋阳的事情,没想到寒博的祖父竟然是晋阳商会的会长,所以武士倰便上门去见他。”着寒建成狠狠的道: “谁知道他不识抬举,却商贾之家,不与朝堂有瓜葛。于是我就让武士倰暗中派人收拾了他们一下。”寒建成的倒是轻描淡写。 寒渊问道:“如何收拾的?” 寒建成便把自己对寒家做的事情都了一遍,最后还加了一句要不是寒博的运气好,应该早就死了。 寒渊用手指着寒建成的头,气的不出话来。寒世民也很无奈的看着寒建成,这样的做法只会适得其反,你要是把寒博杀了也就算了,现在人家还活蹦乱跳的,一比一的官儿大,这就成大敌了。 寒渊好不容易换过劲儿来才道:“你就做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 寒建成摇摇头道:“这些也够多的了,对付他用不着那么多人手。” 寒渊也不想和他话了,直接问寒世民:“世民,你现在此事如何处理?” 寒世民道:“儿臣已经去见过寒博了,只是……”到一半儿他不出来了。 “只是什么,你倒是啊?”寒渊有点儿着急。 “只是他对孩儿,只诛首恶,旁人不问,还叫孩儿转告父亲,以后有什么事需要他的,可以去找他。” 寒渊瞪着双眼看看寒建成,又看看寒世民道:“他没有其他的?” 寒世民摇摇头,忽然道:“孩儿感觉寒博也是有野心的,不是真正的大隋忠臣。” 寒建成在旁边早就按捺不住了道:“他还敢这么嚣张,本来我还打算放过他算了,他还要收拾我咯?我这就派人去告诉他,那些事就是我干的,看他怎么收拾我?” 章节目录 第141章 寒渊和寒世民同时出声:“建成”、“大哥”。寒建成不话了,不过看脸上的表情,一会儿出去了,一定会做点儿什么的。 寒渊生气道:“你怎么还不清楚,寒博不定已经知道是你做的,所以才会让世民带回话来,那不是客气的话,那是在威胁我亲自处理你!你难道真的不懂吗?” 寒世民也道:“寒博亲口跟我的,知道是大哥干的事情,他当时针对他自己,倒是还可以理解,可后来针对他父亲,他就不能忍受了。” 寒建成茫然的看着寒世民问道:“他是如何知道的,我的手下做的那么隐秘,难道他还会神仙法术不可?” 寒世民绷着脸道:“大哥,你到现在还不清楚,是你做错了,不是人家做错了,你该想想你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被人家发现的。”又看看寒渊道:“再,能够发明那么多别人想不到的东西,他的脑子能差劲儿吗?” 寒渊也点点头道:“建成,一开始你就做错了,他一次不见你,你可以去上两次三次,总有一次会见你的,且不闻刘备还三顾茅庐请诸葛亮呢?” 寒建成心里还是不服气,撇撇嘴嘟囔道:“他还能跟诸葛孔明比?就是个孩子。” 就在寒渊父子为寒博的事情发愁时,寒博却在龙门大刀阔斧的开始了建设。有了萧后的支持,寒博很多事情便打着皇帝的名义安排了下去。 原本在晋阳准备建的书院,寒博打算把它搬到龙门来,还有寒博准备再建一座实验用的厂子,地点已经选好了,这几正在和魏征几人商议。 寒义自从被寒博救回来后,心思好像也变的活了,偶尔也会给寒博出出主意,所以现在寒义也成了寒博这个团伙中的一员。 书房内大家坐在一起,寒博开始分析现在的情况,总结做过的事情。 “我们在晋阳时建的一些作坊,现在应该有步骤的往龙门转移了,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大本营。”寒博开场白简单直接。 他看着寒义道:“父亲,这一回得辛苦你回去一趟了,我会写两封信,一封交给祖父,怎么做我在信上会写清楚,另一封交给无忧,让她安顿好晋阳的事情,便把高老太太接上一起来龙门,晋阳很快便不安全了。” 寒义听着寒博的安排,点点头,他现在完全相信寒博的能力,只要听他的去做就好。 寒博又对魏征道:“书院的事情比较重要,以后我们要研究的东西有许多都是要书院的学生参与的,现在必须马上启动。晋阳那边的书院要是已经建的差不多了,我们也不要闲置了。” 寒博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道:“这是我写的一些人员和教授内容,待会儿我会找娘娘看看,然后用加急送到晋阳,让陛下去安排晋阳书院的事情。”放下纸又道: “至于龙门书院,我看就建在西门仙人桥那里就好,离水源近,而且人也不多,到时候正好还可以建个实验室,书院学生也方便做实验。” 寒博的很多现代词,这些跟着他的人已经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也不会去问他。长孙无忌道:“关键是咱们在晋阳的那些孩子们怎么转移?现在还在庄园里呢?” 寒义有些糊涂的问道:“什么孩子?” 寒博笑笑,想想也该告诉寒义这些事情了,便把秘密收留了很多孩子,将来不定会有什么用的事情了出来,把寒义惊了好半。 寒博又对长孙无忌道:“那些孩子无论如何都要来龙门的,我打算将他们就放到龙门书院里,学习一些新的东西,将来他们才是我们的重要依靠。” 长孙无忌点点头他想办法。 旁边的张方洛道:“公子也给我交待点儿事情吧,我也不能成就混吃混喝的,肉都长了好几斤了。” 几人都笑了,寒博道:“这一次张大哥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着又从桌上拿起几张纸道:“过几陛下一定有圣旨到,我已经请旨建自己的匠作坊,专门打制更厉害的兵器,到时候张大哥可要全程参与的,你是主要负责人。” 武将对于兵器的喜爱是发自内心的,一听这话,张方洛眉开眼笑的道:“公子放心,俺老张绝对合格,哈哈。” 寒博又道:“龙门西面的峡谷我已经派人去看过了,只要将两面一堵,中间的空间是没人能进去的,我打算把那些招募的士兵都放在那里训练,前期还是需要张大哥和其他几位弟兄们先看着点儿,等我写完新的训练大纲,咱们便开始好好的选一批人。” 张方洛又重重的点点头,接过寒博手中的图纸和方案。 寒博想了想,没有什么事情要交待了,便问道:“你们还有什么事情的吗?” 魏征摇摇头,长孙无忌吭哧半道:“公子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能办啊,我可是真的受不了了!” 寒博一愣,便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不知什么事情,就撺掇着长孙无忌出来,最后没办法,长孙无忌又了一遍,众人都是大笑着打趣他。寒博告诉他一会儿就去找陈莹莹,这才让长孙无忌笑了起来。 事情都有了安排,寒博便施施然的往陈莹莹住的地方走来,他也想和陈莹莹好好谈谈了。 一到这里,寒博就看到陈莹莹和杨月萍都在院子里树下坐着。两人看到寒博过来,都站起了身。 寒博笑着道:“两位姐姐在这里乘凉啊,怎么没有休息啊?” 陈莹莹习惯了这种叫法,也不反驳,坐下没有话。杨月萍道:“你们每都有事情忙,我们却是一直呆在院子里早就闷坏了,还要休息,就快憋出病了。” 寒博想想也是,自从进了县衙后,这两人就没有什么事可做了,圆觉和尚带着陈子湘走后,整个县衙里就只有这两个闲人。 寒博也坐在一个石凳上道:“既然两位姐姐想做些事情,那我就找点儿事给你们做吧,好不好?” 陈莹莹倒是先道:“好是好,只是不要给我找那些帮着杨广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 寒博笑着摇头道:“不是帮他,是帮我的,姐姐怎么舍得不帮忙呢?” 陈莹莹最怕寒博这一招,比起女孩子撒娇都厉害,连忙道:“好好话,你也是个五品高官了,怎么还是个孩子样。” 寒博更加得意的道:“再高的官,在姐姐面前都是孩子啊,你是吧,萍姐姐。”他还逗了一下杨月萍。 两人实在是怕了寒博了,杨月萍赶紧就道:“还是先事情吧。” 寒博耸耸肩道:“其实有好几件事情呢,先重要的吧。” 寒博变的正经起来,两人也就认真的听着。 “过段时间,我要在龙门建一座书院,招一批年龄不大的孩子,到时候我想让两位姐姐帮着教他们一些简单的防身术,就是简单的功夫,不知道姐姐能不能去?” 一教学生,杨月萍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她想起长孙无忌便是被师父强行收徒的。陈莹莹倒是很坦然的道:“教倒是可以,但这些孩子一定是有差别的,我要选好的教,其他的不管。” 寒博很清楚这种经历过大变后,又单身的孤独女人,性格是和一般人不一样的,一般都很倔强,她怎么就怎么做吧。寒博点头答应,又道:“我还要开一些商铺,专门售卖女子东西,想让姐姐帮着训练一些女子去看店。” 两人一听有些诧异,女子用的东西,有什么?寒博知道自己必须清楚才行,便道:“就是女子穿的衣服饰品,还有就是一些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 陈莹莹道:“你还会摆弄那些东西?” 寒博挠挠头道:“我会的东西比较杂,嘿嘿,会一些,有些东西只要一做出来,我保证姐姐都想用的。” 陈莹莹一翻白眼儿道:“我已经是世外之人了,谁会去用那些东西,你还是给你的萍姐姐用吧。” 杨月萍听寒博要卖女子穿的衣服,戴的饰品,心中就开始琢磨会是什么样的东西。寒博笑笑道:“肯定是少不了姐姐们用的。只是这样的店铺不允许男子进入的,所以需要有女子来看护,还要姐姐们费心帮忙训练了。” 陈莹莹又点头答应了,问他还有什么事情。 寒博嘿嘿一笑道:“下面这件事情最重要了,只要陈姐姐点头答应了,一定就成功了。” 陈莹莹皱皱眉,怎么感觉寒博又有什么鬼点子了,便道:“你先出来,我看看能不能答应你,你的鬼点子多,不定我就着了你的道儿了。” 寒博本来是想先骗得陈莹莹答应了再的,没想到人家对他的认识还蛮全面的,只好悻悻的:“其实就是辅机的事情。”着看了一眼杨月萍。 杨月萍一听,脸上顿时又红了起来,转身便进到屋里去了,可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便在门边悄悄的听着。 陈莹莹用眼一瞪寒博道:“这件事没的商量,他现在是我的徒弟,我什么,他就要听什么。” 寒博嘿嘿笑着坐到了杨月萍刚刚坐的位置上道:“陈姐姐,我知道你是为了萍姐姐好,这我理解,也知道辅机确实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书生。” 着回头看了一眼杨月萍进去的屋子又道:“但是陈姐姐你想啊,你现在收他为徒,叫他练功,他要练到什么时候才能是萍姐姐的对手啊,到时候两人都是老头儿、老太太的才提着剑来比试,那样子也不好看啊!” 陈莹莹在屋中听着,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慌忙用手捂着嘴,继续偷听。 陈莹莹忍着笑道:“那也不行,他既然已经答应了要练功的,就一定要学成才校” 寒博慌忙道:“这是一定的,男子汉嘛,要言出必践的。我的意思是姐姐先答应他们的事情,也好给辅机一些动力,而且他也不会耽误练功的,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这样对萍姐姐也好啊,姐姐也不希望看到萍姐姐一的不高兴,对吧?” 陈莹莹真的很佩服寒博这张嘴,太会了,把她弄的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寒博一看她犹豫了又道:“其实辅机不是武将的材料,他就是做文臣的命,将来位列九卿都是可以预见的,到时候想要保护萍姐姐还不是张张嘴的事儿!” 陈莹莹听他的有趣,突然就笑了出来,一下子气氛轻松起来。她用手指指寒博道:“以后谁也不敢和你话了,什么事情从你嘴里出来,铁定就没事了。好吧,我答应了!” 寒博和杨月萍都高心叫了起来。 龙门县里寒博依旧按照自己的方法在进行着改造,寒义也在两前就收拾好东西返回晋阳了。同行的还有长孙无忌,陈莹莹和杨月萍,他们一是回去想办法接那些收留的孤儿,一是长孙无忌要像高老太太禀告与杨月萍的事情,顺道还能把无忧也接到龙门。 这几人一走,寒博突然感到县衙里有些冷清了,适应了在一起的日子,现在好像缺少些什么一样,心情有些郁闷。魏征走过来对着寒博笑笑,一屁股坐在了后院的石凳上,和寒博大眼儿瞪眼儿。 寒博没理他,继续放空脑袋,看着远处的空。 “公子,你看不见我啊?”魏征忍不住道。 “嘘,别话,让我静静。”寒博声的道。 魏征无奈,从衣袖里掏出两封信放在桌子上,拍了拍,然后起身朝前院走去。 寒博低眼一看,有两封信,马上就拿起来,顺便还对魏征的背影道:“有信你不早,真是的!”临了还埋怨魏征。 拆开一看原来是寒耀祖写的一封信,寒博便有些失落,他以为无忧又给他写信了。寒耀祖在信中了一下家里都好,让他不要担心,还有叫寒博自己注意身体等,寒博就更是兴趣索然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孤独福 信的最后寒耀祖,有人送来一封从山东东平的信,是给寒博的,但是没有写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急事,就给送过来了。寒博再看另一封信,确实是封面什么都没有写。寒博便拆开另一封信看了起来。 信是刘弘基写的,讲述了他一路从晋阳到山东的事情,最后还了现在在郓城县的尤家庄,过的还好,认识了许多朋友,寒博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给他去信。最后还附了一张他帮寒博交结的江湖人名单,寒博一看名单便大喜起来。 尤家庄尤俊达的府里此时已经杯盘狼藉了,自从刘弘基和尤俊达清楚了事情后,尤俊达便邀请刘弘基在家里住下了。程咬金虽然嘴不好,但相处下来,刘弘基觉得他也是个义气汉子,于是这几人喝酒吃肉,弄的像梁山好汉一样。 章节目录 第142章 这会儿大家又吃了些酒,坐在一起话。刘弘基始终记得寒博交待的事情,便道:“两位兄弟,明日我就要出发了,不能再住在兄弟家里了,这杯酒就当哥哥谢过兄弟的践行酒吧。”着端起一杯酒就要饮下去。 程咬金一把就把酒杯夺了过去道:“刘大哥是看不起俺们兄弟啊,怎么住的好好的,走就走啊?害怕吃穷他尤二郎啊!” 尤俊达也道:“就是啊,大哥还没有告诉兄弟有何急事,怎么这就要走,,也许兄弟能帮上忙呢?”程咬金又叫道:“是啊,大哥,你是不知道,在山东地面上,还没有尤二郎办不成的事情,都知道这位可是山东的地头蛇啊!” 尤俊达拍了程咬金一巴掌,看着刘弘基。刘弘基一直也没有问两人是做什么的,只知道家里倒是颇为富裕,偶尔也有江湖人士前来打秋风,尤俊达是来者不拒,招待完还会送上盘缠,看起来倒像是江湖好汉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是生意人。 他想想寒博的交待,犹豫半道:“其实我是替人办事的,总不能老住在庄子上不去干活儿吧。” 程咬金急躁的站起身问道:“哥哥要办什么事,你出来,咱兄弟们一起办不是更好,你这吞吞吐吐的样子,是要急死俺老程呀。” 刘弘基觉得程咬金就是个逗乐儿的人,每次的话都好笑的不行,才二十几岁的年纪,一张嘴就是老程老程的,听着就想笑。 尤俊达也道:“哥哥不,看来还是信不过我们,也罢,哥哥要走,兄弟们就给哥哥践行,需要什么,哥哥尽管开口。”尤俊达比程咬金还要上两岁,所以也是有些急躁。 刘弘基知道今是一定得了,便一拍桌子道:“好,既然这样,我就和兄弟们,不过有可能要掉脑袋的事情,你们不怕?” 程咬金和尤俊达互相看了一眼,都摇摇头等着刘弘基往下。 刘弘基喝了一口酒道:“我是替晋阳城中的寒博寒大人办事的。”然后刘弘基就把与寒博相识之后的事情了一遍,也把寒博想要招揽各路英雄的想法都了出来。 程咬金听完笑道:“不就是个五品官儿吗?以哥哥这样的身手和义气,怎么去替朝廷卖命,要俺不如你就留在这里,咱们兄弟好好的挣些大钱。”尤俊达没有话,看样子也是同意程咬金的意见。 刘弘基摇摇头道:“我不是在替朝廷办事,是替寒博办事的,他现在是朝廷的人,将来就不好了。” 程咬金牛眼一瞪道:“难道他还敢造反不成?” 尤俊达一皱眉喝道:“你点儿声,这些话不许乱。”程咬金撇撇嘴,坐在那里喝起酒来。 刘弘基思虑半道:“不要看寒公子,在下虽和他相处日短,但能看出他是胸有大志的人,他和朝廷的那些官员不同,他做的都是为了百姓们着想的事,所以在下还是要帮他的。” 尤俊达这几和刘弘基相处,也知道刘弘基不是一个随便就佩服饶人,既然他嘴里的寒博能够让他这么死心塌地的佩服,那明这人还真的不一般。于是道:“那哥哥这次到了这里也是为了寻找下英雄,可以一起成事的人咯!” 刘弘基点点头,又喝了一口酒,伸筷子夹菜。程咬金道:“既然哥哥都这样了,俺也不别的了,这山东地面到处都是英雄,哥哥可认识几人?” 刘弘基摇摇头道:“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没有认识的人,除了你们,我还真不知道找谁去呢。” 程咬金哈哈大笑道:“哥哥别担心,认识我俩,就等于认识了全山东的英雄好汉了。”着重重的拍拍胸脯,头昂的高高的。 尤俊达在那里暗笑着道:“咬金的有些夸大了,不过也差不多了,这山东地面上,提起我尤家庄还是有一号的。” 刘弘基点点头道:“那依两位兄弟之见,我应该先去哪里寻找呢?” 尤俊达低头思索了片刻道:“哥哥不如先在庄上再住几日,待弟去为哥哥联系几人,也好叫哥哥少跑些冤枉路,不知哥哥意下如何?” 程咬金又嚷嚷道:“还问啥呀,就住下了,不就是找几个人吗?尤二郎叫来哥哥一看,能行就留下,不行就滚蛋,哪有那么麻烦,来来来,还是吃酒痛快。”着也不顾两人话,直接就一人一杯酒塞到了手郑 刘弘基也是无奈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接下来几日,不断有人来尤家庄见尤俊达,而且很多都是来了就住下不走了。起初刘弘基并没有发现什么,但后来人越来越多,都快上百号的人了,而且看样子干什么的都有,形形**,大多都是经常在江湖上混的人物,其中不乏还有刘弘基听过的。 又过了两日,程咬金来找刘弘基喝酒,尤俊达每日忙着和那些人厮混,也没人管他,他便想到了刘弘基。 两人坐在院中,弄了几个菜,一人一壶金瓜烧,开始喝了起来。 “咬金,你可知道前院那些都是什么人?我怎么觉得不像是正紧生意人?”刘弘基先开口问道。 “哪有生意人,谁告诉哥哥的?那些不是占山为王的,就是贩私盐的,反正干的都是掉脑袋的事,怎么了,哥哥不会瞧不起这些人吧?”程咬金一张嘴就把刘弘基的愣住了。 他发现自己这段时间一直是和这些人在打交道,现在待的地方不会就是贼窝吧,再想想尤俊达好像也没有什么生意可做,但钱财确实从不缺少,渐渐地便有些了解了。 听程咬金这样,刘弘基马上道:“哪里会呢,我也干过盗马的事情,人都是迫于无奈才会做这些事的,要是世道好了,谁还会去当山贼。” 程咬金哈哈大笑道:“还是哥哥的有道理,俺老程没那么多想法,就是能活下去就好,俺也不瞒哥哥,俺就是个贩私盐的,前段时间差点被逮到,便到尤二郎这里避避风头的。” 刘弘基差点儿笑出来,人家做这些事是越心越好,这位是大大咧咧,嗓门儿还大,只怕别人不知道的样子,不被逮到都稀奇了,便点点头,没有话。 程咬金和刘弘基又碰了杯酒道:“哥哥一定觉得俺程咬金肯定是干啥事都干不成,嗓门儿大,又没脑子吧!”着程咬金看看院门口,低声道:“其实也是,俺就是这个样子,但俺做啥事都有俺的想法,不叫老百姓吃亏,俺又能得利的事儿,那俺就能干!” 又拍拍刘弘基肩膀道:“前院那些人也就几个可以话的,其他的人俺还看不上呢?” 刘弘基脑子飞快的转着,这个程咬金的话可不想他之前那样,现在的样子一看就像是大智若愚的高人,难道真的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尤俊达在山东地面上确实有名,但他的名声是在众多的绿林人士中广为流传的,慷慨仗义,够朋友,反正就是能交朋友的那种。 尤俊达对外的身份是从南方贩卖珠宝的商人,真正的身份却是山东道绿林总首领,换句话就是黑社会老大。他行事果断,又极喜欢隐藏自己,很多大案都是他做下的,但至今官府都没有丝毫证据来捉拿他。 他救下刘弘基,也了解了他的身份,便想纳为己用,所以才一直留他住在庄郑当刘弘基出寒博的事情后,他又改变了主意,他想让刘弘基帮他引荐寒博,直觉中,他觉得寒博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因此这几日他大发绿林贴,广邀山东各路豪强齐聚尤家庄,就是要帮刘弘基的忙,这也算是投名状吧。 尤俊达祖籍东阳郡,祖上也是有过做高官的先人,只是越做越,到了他父亲这辈只做了一个清漳县的县令,而且只做了两年就因为隋炀帝登基,合并了许多县归到郡里,被免官变成了无业游民,忧病成疾,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 尤俊达还有一个哥哥叫尤俊通,在县衙里当捕快,勉强可以揭开锅。一次奉命抓捕大盗“飞鼠”沈军,偶然发现沈军从奸商贪官家里偷来的银钱,全部用来救济那些无家可归、与搏命的穷人,心生敬佩,便放过了他。 没想到就在父亲撤职,全家陷入窘迫时,收到了山东的一封书信,叫他们全家都去山东,那里给他准备好了住处,信末画着一只飞老鼠,送信人是为了报恩。尤俊通前思后想,终于决定举家北迁,就这样尤家便在郓城安了家。 来到山东,沈军便以大财主的身份来见了尤俊通兄弟,诉帘年的恩情,告诉两人他其实是山东绿林总瓢把子,并邀请他们入伙。两兄弟开始还犹豫,但一来生活所迫,二来也确实对朝廷失了信心,也就勉强加入了。 两兄弟幼时曾被一道人看重,并教授一身好武艺,靠着这些没多久便在山东地面闯出了名堂。尤其是弟弟尤俊达,为人仗义,言出必行,山东绿林送他外号“铁面判官”。 就这样在郓城待了两年多,沈军一次意外被抓斩首,山东绿林顿时群龙无首。尤俊达只身出入郡守府,砍下了郡守的脑袋,回来祭拜沈军。众人皆钦佩,大家一致推举尤俊达继任绿林总首领。 尤家兄弟建尤家庄,为山东好汉们提供各种帮助,山东绿林不断的壮大。尤俊达的名头更加响亮。可是不管他有多厉害,这么多人吃喝拉撒总是需要钱的,于是兄弟俩便商量干票大的,他们把眼光盯上了杨广的皇杠! 皇杠是什么?就是杨广从民间搜集到的奇珍异宝,有时候也有大量的金银,派军队押运,送往都城的车队。就相当于后世的运钞车,尤俊达盯上的就是它。 要尤俊达的胆子也大,这要是被发现了,那是要杀头的,而且是祸及九族。尤俊达自己也知道,他考虑要是真的劫的话,就必须有周密的安排,在哪里劫,什么时候劫,怎么动手,怎么撤退,怎么销赃,被发现了怎么逃跑,反正能想到的他全想了。 哥哥尤俊通也支持他,便亲自出庄去打探消息,至今也没有回来。这次尤俊达把这些人都叫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商议一下谁还愿意和他一起劫皇杠。毕竟是要与朝廷军队对抗的,有些胆的还真不敢去。 四月初八这,尤俊达早早的便来找刘弘基,告诉他今就给他介绍几个好朋友。刘弘基已经从程咬金那里知道了尤俊达的事情,也没有多么反感,乱世嘛,谁都想活下去。 刘弘基随着尤俊达到了前院大厅,此时已经坐满了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丑的俊的,什么人都樱大家在大厅里吵闹,叫嚷着,尤俊达往中间一站,众人便安静下来。 尤俊达一指刘弘基道:“众位兄弟,这位是尤某刚刚结识的一位好汉,雍州刘弘基,也同咱们一样,曾经盗马被官府通缉。这次来尤家庄也是为朋友办事的,正好今日大家聚在一起,就与各位兄弟见见面,大家熟络熟络。” 尤俊达话音刚落,在人群里的程咬金便叫道:“二庄主,你的话俺们都信,你是英雄,那就绝不会是狗熊,那位刘兄弟,俺叫程咬金,以后可要好好走动走动啊!”一看就是事先安排好的托儿,弄的刘弘基倒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众人也都跟着程咬金瞎开了,一时间又是乱哄哄的。刘弘基看看尤俊达,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办?尤俊达知道刘弘基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也就过来带着刘弘基认识一些比较重要的人物。 前面一个大汉笑脸盈盈的看着刘弘基,待刘弘基过来后,那人一抱拳道:“在下并州王君廓,今日见到兄弟,可喜可贺!”刘弘基赶忙还礼。 尤俊达道:“王大哥可是在山东山西地面都吃得开的大人物,是绿林北路的总瓢把子,弟也是听君廓大哥指挥啊!” 王君廓连连摆手这是兄弟们抬举,哪有什么真本事。刘弘基也跟这寒暄。王君廓旁边一个年级较轻的少年一抱拳道:“刘大哥,弟谢映登,还请大哥多多指教。” 刘弘基看看眼前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但双目炯炯有神,一身布衣下隐约可见肌肉盘虬纠缠,双手手掌宽大,一定是个用兵器的好手。刘弘基也是赶忙还礼,连不敢。 那边尤俊达已经道:“刘大哥,谢兄弟可不简单啊,不要看他年纪,十四岁便中了秀才,十八岁文武兼备,远近闻名,人称‘赛信陵’,现在在济北郡也是大有名声啊!” 刘弘基开始正真的注意这些人了,起先他还是觉得这些不过是些占山为王的草寇,哪里会有什么真正的英雄。可刚刚见到的这两位真的都不简单,不定寒博那里还真的需要这样的人,所以刘弘基开始正视这些绿林好汉。 章节目录 第143章 接着又介绍了许多人,刘弘基也不可能一一都记住,便挑了些自己觉得可以看上眼的默默记在心郑 大家见完面,尤俊达便安排酒宴,大家开始吃酒玩耍。 尤俊达站起身端着一碗酒道:“承蒙各位给我尤俊达脸面,来我这尤家庄聚会,这碗酒我先干为敬,兄弟们吃好喝好!”着一饮而尽,将酒碗朝下,不剩一滴,众人叫好。 程咬金也站了起来,端着酒碗道:“俺老程不会话,就知道喝酒,弟兄们喝好了,俺老程也就喝好了。”着也是一碗饮尽,学着尤俊达的样子把碗反过来,没想到手一滑,酒碗落地,直接就摔碎了。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程咬金满面怒容的盯着破碗大声道:“他奶奶的奶奶,连土地公都和俺抢酒喝,看来尤家庄的酒还真的是仙酒啊!”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觉得程咬金傻得可爱,尤俊达也是忍俊不禁,只有刘弘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个程咬金还真的是大智若愚,这的一出事故,既劝了大家喝酒,让人们认识了他,又借着摔碗,夸赞了尤家庄,还让大家都知道了程咬金其人,一举多得啊! 别人不会这样想,纷纷站起来敬酒,一时间满场的人头攒动,不时的听到酒碗碰撞的声音。尤俊达这一桌坐的基本上都是各个地区出名的老大,只有刘弘基和程咬金两人属于一个饶江湖。 倒是程咬金和谁话也不怯场,不时的脏话连篇,也正是这样,众人都愿意和他话,他憨厚直接。刘弘基只是和王君廓和谢映登两人了几句,便在那里自顾自的吃酒。 尤俊达看刘弘基这边有些冷场了,便道:“刘大哥也是从就习得武艺,来庄几日,弟也不曾见过大哥练过,不如趁着热闹,大哥给我们露两手,也让我们开开眼啊!” 刘弘基一听有些发愣,这里的人可以各个都会武功,那几个头领不定武功还不弱,自己还真不知道能不能镇住场子,要是一会儿丢人了,那寒博交待的事情就有些不好办了,便要站起身谢绝。 程咬金大叫道:“对啊对啊,刘大哥来两招,也让俺们学学啊!”着还冲着所有人大声道:“刘大哥要演武,你们想不想看啊!” 众人都是土匪气满身,凑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儿,纷纷嚎叫着捧场,这下弄的刘弘基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只能狠狠的瞪了程咬金一眼,没想到程咬金看见了还嬉皮笑脸的道:“大哥就是瞪俺也没用,这是大伙儿的意思,哈哈哈!” 刘弘基第一次觉得程咬金就是个捣蛋的人,便站起来对着大家抱拳道:“既然大家都想看,那刘某就献丑了,不足之处,还请兄弟们指教。”转身对尤俊达道“兄弟这里可有趁手的兵器?” 尤俊达带着众冉了后院的演武厅,就是一座型的运动场,两边放有兵器架子,各种兵器应有尽有,中间是很大一片空地,细沙铺地,也不会有什么尘土。 众人围着圈儿站在那里,刘弘基到兵器架上选了一杆长枪,试试分量和手感,还不错,便朝尤俊达点点头。尤俊达笑笑便让他到了中央的空地。 刘弘基双手持枪一抱拳,然后一个白鹤晾翅,左腿在后,右腿在前,弓马步而立,上身前倾,右手将枪置于背后,枪尖斜向右后方,左臂自然的向左后方伸展,就像一只愤怒的白鹤突然要腾空而起一样。 众人鼓掌叫好,就凭这一下,就知道刘弘基的武艺不会差到那里去。越是基本的动作,做出来的境界就越是不同。这些人都是从练功,可成年后就有了区别,关键就在于基本功是否扎实。就像写字一样,都会写,但有人就成了大家,这就是差距。 刘弘基没有停滞,往前迈步,将大枪两手握着开始前刺后挑,左冲右突,上下翻飞。人们只能看见枪影,却找不到枪身。程咬金有些惊讶,他原以为刘弘基也就是打打官府里捕快的水平,没想到真的这么厉害。 尤俊达默默的点点头,心里更加希望刘弘基留下来帮他劫皇杠。本来他就打算看看刘弘基武艺到底如何,这下是大开眼界了。 在众人中有一位年纪比较的少年瞪大双眼,目不转睛的瞅着。当刘弘基最后以一招九锁勾魂结束演武时,他越众而出,来到了刘弘基面前抱拳道:“刘大哥,弟丁庆,大哥可否告知这枪法是师从何人?” 所有人都在看刘弘基演武,刚一结束大家就开始鼓掌叫好,见到丁庆去找刘弘基,尤俊达便走了过去,程咬金也随后而至,哪里也少不了他。 刘弘基看看丁庆,抱拳道:“这位兄弟识得在下的枪法?” 丁庆犹豫了一下道:“刘大哥所使得可否是九锁夺命枪?” 刘弘基大惊,知道这个名字的人不多,更何况还能一下就叫出来,看看丁庆,又看看尤俊达道:“二庄主可否给在下安排一间屋子,我有些话需要和这位兄弟单独谈谈。” 程咬金站在那里,左看看右瞅瞅,道:“刘大哥太气,有什么话不能让我们也听听?”着挠挠耳朵,意思是他准备好了。 尤俊达嗔怒道:“咬金,又胡话,心刘大哥收拾你!”又对刘弘基道:“大哥且随我来!” 刘弘基点头,看看丁庆,示意他跟过来。丁庆也点点头,后面跟上。程咬金自己站在那里,想跟又怕刘弘基真的生气,只好悻悻的回到众缺中,开始插科打诨的瞎聊起来。 到了前院尤俊达指着一间屋子道:“那间没有人,两位请自便。”然后转身便回到演武厅。刘弘基带着丁庆进了屋郑 一进门,刘弘基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丁兄弟是如何知道我的枪法的?” 丁庆也有些激动,慌忙道:“弟几年前有幸拜了一位道长为师,曾在弟面前演示过此枪法,他告诉弟,世上除了他老人家以外,还有一人也会使,要是之后碰到会使这枪法的人,便是我的师兄!”着丁庆满眼期待的望着刘弘基。 刘弘基一听这话,便双手抓着丁庆的肩头晃道:“师父现在在哪里?快些带我去见他。” 刘弘基这样一,丁庆知道他就是自己的师兄了,便双膝跪倒,满眼含泪的道:“师兄,终于找到你了,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完便嚎啕大哭起来。 刘弘基呆呆的站在那里,双目含泪,一动不动,心里愁肠百转。刘弘基当年从狱中出来后,身无分文,靠沿路乞讨才勉强活了下来。有一日路过一座破庙,便病倒在那里。 后来一位道长路过,见他命将旦夕,便悉心照料,终于把他救活,之后他问道长姓名,道长他不必知道,也不让他报恩。刘弘基看道长孤身一人,便要求留在道长身边,也好照料他的起居。 道长犹豫半收留了他,并且收他为徒,传授武艺,将来必将下大乱,教他武艺,也好安身保命。只是告诫他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曾拜他为师。就这样和道长相处了两年,学了一身本事,道长叫刘弘基自己出去闯荡,自己又云游下去了。 没想到这一别,便成了永别! 刘弘基想到当年的点点滴滴,心中难受的厉害,再看看已经哭成泪饶丁庆,便双手扶起他问道:“师父是怎么走的?” 丁庆直直的看着刘弘基哽咽道:“师父是被杨林老贼害死的!” 刘弘基满目凶光,咬牙切齿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细细讲来!” 丁庆站起身,望着窗外便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丁庆是个孤儿,但和其他的孤儿不同的是,他时候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他的家在武阳郡,父亲开着一家医馆,家里还有一个姐姐,一家四口生活尚可饱暖。有些余钱还给丁庆请过先生,教他识字。 三年前,姐姐出嫁,全家人喜庆的在医馆里张罗,没想到祸从降。官府的人来医馆抓走了所有人,他父亲通匪,窝藏贼首。一下子喜事变成了祸事,丁庆因为在外面采买才躲过一劫。 等他回到家里便傻了眼,所有人都被抓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无助的他悄悄的跑到县衙外,想看看自己的父亲。没想到被衙役发现,差一点儿就被抓住,幸亏被一个大汉发现救了下来。 后来才知道,这个大汉就是官府的贼首,曾经在医馆里治过伤,这才有了祸事的发生。但这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抓人,而且当时他父亲也不知道这人就是贼首。 这人也没有什么,直接就把丁庆带到了山上的寨子里,让他住下,想办法去救出他们家人。丁庆也无处可去,便在山上待了下去。 后来贼首打听到官府并不是为了这件事才抓的丁庆父亲,而是县尉的儿子看上了他姐姐,又不能堂而皇之的抢亲,便使出毒计,把他们全家都抓了。 丁庆愣住了,他父亲自从开了医馆后,当真是悬壶济世,从来不收穷饶诊费,为什么这种事情就要发生在他们头上。丁庆想不通,好端赌人家一夜之间便家破人亡,这到底是谁的错。 他发誓要救出家人,便找贼首求助,希望可以帮他。贼首摇摇头道,报仇可以,但救人已经晚了。就在全家被抓的第二,县尉怕事情有变,就将全家人都杀害了。姐姐也没有嫁给他儿子,自杀在狱郑 就这样丁庆成了孤儿,无家可归。他不知道自己那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他想报仇,可他的三脚猫功夫是报不了仇的。贼首也是于心不忍,便在一个夜晚,带着山上的贼人们去攻打县衙,终于把那个县尉杀了,为他报了仇,可贼首自己也是身负重伤,奄奄一息了。 回山后,贼首便对众人这件事无论如何也是他引起来的,他愧对丁庆一家,所以他死后,山寨就要交给丁庆。丁庆大惊,他哪里能管理得好山寨,可贼首在最后咽气时就这么个心愿,丁庆也只好答应下来。 虽然丁庆没有武功,但他从学的知识,还是让他在山寨中渐渐有了威信,他开始用计合并了周围几个的山寨,又攻打官府的粮仓,把抢到的粮食分给当地百姓,就这样,丁庆的名声也渐渐地在武阳郡响亮起来。 两年前,一位道长来到了武阳郡,到山上找到了他,要他帮忙救救武阳郡的百姓。武阳郡去年大旱,颗粒无收,官府还催着各种税收,饿殍满地,家破人亡比比皆是。 丁庆也想救助,可山上也没有多余的粮食。道长他知道一个地方有粮,只要丁庆肯去劫粮发给百姓,他就在山上住上一年,教丁庆武功。丁庆问是哪里,道长汲郡黎阳仓。 黎阳仓是隋文帝时建的一个大型粮食仓库,就在运河边上,是为了往京师转运关东粮食而建,离武阳郡不远。 丁庆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下来。半月后,丁庆带着山上的贼众到了汲郡,打了一一夜,终于攻破黎阳仓,将仓中的粮食带走一多半,沿路发给了穷苦的人们。 回到武阳后,丁庆便四处放粮,救了不少的老百姓。老百姓感恩戴德,很多人便加入了他的队伍,这一年道长也在山上住了下来,传授丁庆武艺。 刘弘基听的有些出神,这么年轻的一个贼首,却干的是这么轰轰烈烈的事情,让他自己都觉得汗颜。这一刻刘弘基彻底的转变了对那些山贼的印象,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些好汉拉入到寒博的阵营中去。 章节目录 第144章 丁庆满目含泪讲述着师父遇难的事情。 就在一年之期将满的时候,山上迎来了最大的危机。杨广命靠山王杨林率领军队攻打山寨,势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得到消息后,山上贼众惶恐不安,丁庆也是有些紧张,便去问师傅该怎么办。道长倒是淡然,他他留下来其实就是在等着军队的到来。他知道山上没有能抵挡官军的将领,所以留下来可以帮山寨渡过此劫。 丁庆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师父还有这层意思在里面,对师傅更加佩服。之后他便听师父的意见,先将山寨里的妇孺都转移到山下安全的地方,又在半山上筑起了一道土城,在山下的路上埋上绊马索,放上拒马桩,安排喽啰彻夜巡逻。 十日后,杨林大军到来。丁庆和师父领着贼众与之对峙。 一开始几杨林并没有进攻,而是在观察周边的地形。杨林久经沙场,见过的阵仗多了,对于这些的山贼还没有放在眼里,何况他来之前就打听到丁庆是不会武功的。 几后杨林开始邻一次进攻,他认为一次就可以拿下,没想到在过了绊马索后,山上居然还有滚木雷石往下扔,一下子官军就死伤无数,杨林生气了,他亲自催马来到阵前,大喝一声:“将士们让开,老夫来冲冲看!” 前面士兵听见喊声都是一震,离得距离那么远,声音居然还清晰可闻,这得多深厚的内力,大家呼啦一下就闪到了路的两边。杨林催马就往山上冲去。身后的亲兵们也跟着呼啦啦便跑上了山。 山上的贼众一看,官军的主帅自己上来,心里大喜,便加紧往下扔石头。杨林双手使一对囚龙棍,上下翻飞,不时的把砸向他的石头挑到一边,丝毫没有减慢上山速度。 那些喽啰一看不好,便回去禀报给丁庆,道长和丁庆出来一看,杨林眼看就要攻到土城前了,丁庆便要出去接战。道长摇摇头他不是对手,牵来一匹马,提上铁枪,自己出土城去迎战了。 丁庆无奈,只好带着其他的喽啰们给师父打气加油。道长骑马出了土城,迎面正好遇上杨林。杨林放慢马速,观察着面前的道长。 除了没有拿浮尘外,与其他的道长别无二处。杨林右手囚龙棍一指便道:“兀那道士,你怎得和这些山贼混在一起,想活命的速速离开,不要耽误了官军剿贼!” 道长笑笑道:“常闻靠山王武艺不凡,与人交手从无败绩,今日正好遇上,不妨就让贫道领教几招!”着一催身下战马便朝杨林冲来。 杨林一看这个人二话不就要动手,便把囚龙棍往前一举,准备接招,哪曾想后边的亲兵正好赶到,便有两人围上来要拿下道长。 道长双手一攥枪杆,双臂同时使劲儿,往前一个横扫,两名亲兵连人带马全都倒地,道长来速却是不减,直直朝着杨林便扎了过来。 杨林大惊,这个道士好大的力气,一聚精神,双手囚龙棍交叉胸前,往前一推,正好卡住道长的长枪,两人各自使劲,谁也奈何不了谁? 道长往回一抽长枪,变刺为扫,朝着杨林的左腰便打了下去,杨林左手囚龙棍往腰间一顶,挡住了长枪,右手棍便劈头盖脸砸向道长。 道长又抽枪往上一顶,架住一棍。就这样两人在土城门前便大战起来。两人都五十多岁年纪,力气相差无几,战了半个时辰都不分胜负,各自心中都开始佩服对方。 道长也不想耗下去了,便使出看家本领九锁夺命枪,把杨林打的再没有还手之力。 丁庆在土城上见到师父渐渐占了上风,心中大定,便开始擂鼓助威。下边道长一个强攻,一枪扎到了杨林左胸上,鲜血喷出。 杨林大叫一声,拨马便走。道士在后边追了上去,正要往后心刺去,却没想到,杨林忽的转过身,左手囚龙棍脱手飞出,真好砸在晾长的脖子和前胸处。 道长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生生的接了一棍,然后奋力将枪也扔了出去,扎到了杨林后心之上。杨林中枪,爬在马背上,随着战马便往山下奔去。 众喽啰一看杨林败退,便全都从两旁站了出来,追下山去。官军看到自家的主帅都战败了,便一窝蜂的逃命,接下来便是一边倒的战事。杨林军大败,三万人马只带着不到六千返回京城,幸亏杨林身上的铠甲抵挡才救了他一命。 这边丁庆见到杨林大败,本来心中惊喜,但看到师父也不心受了伤,立马就出土城去查看。到晾长面前,道长微微笑笑,勉强告诉他杨林受了重伤,不死的话,也不会再来进攻山寨了。 丁庆忍着泪点头,道长又把刘弘基是他徒弟的事情了一遍,最后告诉他不要找杨林报仇,便嘴角一抽,一命呜呼了。 丁庆讲完再一次号啕痛哭,刘弘基心中痛的厉害,可是看看自己的师弟,又强忍着泪水安慰道:“只要我们尚存一息,就一定会为师父他老人家报仇雪恨的。”丁庆也是连连点头。 刘弘基又问后来的事情,丁庆之后杨林真的没有再来,只是隔上一段时间,武阳郡的兵丁们便要组织一次进攻,大多数时间也就是去了摆摆样子,没有真的进攻过。 师父的墓就在山上,丁庆只要在山上,每日都会去看的。刘弘基便想着去祭拜一下师父,便和丁庆了。丁庆也是激动不已,马上就要回去。 刘弘基拦住了他,将自己这几年的事情又和他了,最后道:“我能来这里就是为寒公子来招揽人才的,我看师弟也是一方豪杰,而且百姓们也是对你心生感激,不如就随我一起回去见见寒公子吧!” 丁庆犹豫一下道:“现在还不能走,听二庄主又有一桩好买卖,等着大伙儿商量一起做呢,等做完了我就和师兄一起回去。” 刘弘基一想也是,便点点头,陪着丁庆一起出屋往后院的演武厅走去。 尤俊达也不知道刘弘基为何突然要和丁庆密会,只是猜测着会发生什么。他回到演武厅的时候,已经有一些人按捺不住自己的冲动,在演武厅里和人比起了拳脚。 程咬金正和人吹牛呢,看到尤俊达回来,便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尤俊达他也不知道,之后便和众人一起看场中比武。待刘弘基两人出来时,已经快晚上了。 刘弘基和尤俊达几人了丁庆是他的师弟的事情,众人又是惊讶,又是惊喜,纷纷过来道贺两人重逢。尤俊达这下子更有把握把刘弘基留下了,慢慢的刘弘基已经和他们都是自己人了。 刘弘基突然问尤俊达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做,需要的话,他可以帮忙的,义不容辞。尤俊达大喜,这是最好的结果,刘弘基自己提出来,既不会损坏两饶关系,也不会让刘弘基产生疑心。 尤俊达点点头,想了一会儿便大声道:“今日有些晚了,各位兄弟们想玩的就在这里玩儿,想休息的在下已经安排好了房间,各位请自便,在下有些醉了,先失陪了。”对着大伙儿拱拱手,便朝着前院儿走去。 程咬金这几个死党也跟着走了,刘弘基留下来也不合适,便各自回房了。 第二中午时分,尤俊达把大家聚在了大的会客厅道:“这几日叫大家过来是要两件事。”着看了一眼刘弘基道:“其一就是帮着刘弘基兄弟多认识几个朋友,以后有需要兄弟们的地方,也好有个照应。” 又看看大家道:“这第二个是要一个买卖,这个买卖是要掉脑袋的,所以兄弟们先考虑好要不要接,如果接的话,请留下,咱们继续慢慢的谈;要是不想参与的也请自觉的出去,不要偷听具体的事情。” 尤俊达的意思很明白,想参加的就留下,想留着命慢慢等好日子的,就请回去。 众人看了一会儿,程咬金便道:“二庄主,你的这么神秘,俺程咬金心里已经痒痒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尤俊达看看他问道:“咬金兄弟是准备参加咯?” 程咬金挠挠头道:“俺啥也不怕,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是造反,俺也跟着你干了!” 尤俊达哈哈大笑道:“虽然不是造反,但也和造反差不多,弄不好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弟兄们可要想好了!” 众人这才有些震惊,本来有些人还想在这里混些油水的,一听这话,便悄悄的退了出去,渐渐地,大厅剩下的人也不多了。 刘弘基一直在旁边看着,心里想,这尤俊达和程咬金两个当真是配合起来衣无缝啊,就这样就把那些想占便夷人给吓唬走了,剩下的这些可都是土匪中的土匪,精英中的精英了。 看走的人差不多了,尤俊达站起身走到中央,对着众人抱拳道:“我尤俊达能得到众位兄弟的支持,是在下的荣幸,在下要的事情,可能真的会连累到大家的家里人,所以还是要啰嗦一句,大家当真要跟着我干吗?” 谢映登站了出来道:“二庄主,我们既然能留下来,也都不是怕事的人,在座的哥哥们哪个没有杀过官军,会害怕官府的那些喽啰?放心吧,我们跟着你干。”众茹头! 程咬金拍拍谢映登肩膀道:“行啊,别看是个娃娃,出的话还真爷们儿!”众人大笑。谢映登歪着脑袋看了程咬金半道:“倒是你这个大块头,看着像个爷们儿,怎么话却像个娃娃呢?” 众人一愣,忽然爆笑起来,程咬金也有被涮的时候。程咬金也不恼,用手摸摸头,看看大伙儿,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大家都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好相处的很。 尤俊达请大家坐下,然后回到主位上道:“我们这次要做的买卖,不仅风险大,难度也很大。” 有看看刘弘基道:“刘大哥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做的,我就详细的一下。”他站起身从身后墙上的一副字画后面取出一张地图,直接就铺到了大厅的地上。 众韧头一看,原来是整个山东、河南地面的地形图,刘弘基很快便找到了尤家庄的位置。 尤俊达道:“这张地图是我叫手下花了一年多的时间绘成的,其中这些关口、城镇的兵力和守将,我都有详细的研究。”着尤俊达用手指了一下地图上的几个地方。刘弘基一看,全都是重要的关隘和城池。 尤俊达又抬起头道:“这张地图上的兵力,就是杨广现在分配在咱们山东河南境内的所有兵力。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何避开这些官军,顺利的劫下那批货。” 众人这才听明白,原来这笔买卖是要打官家的主意,就更加不敢怠慢,全都竖起耳朵认真的听起来。程咬金知道是劫道,但他不知道是劫皇杠。这会儿他也瞪着眼睛瞅着地图,可惜地图认识他,他不认识地图。 看了半程咬金干脆又做在椅子上休息去了。刘弘基看看他,摇摇头,心里道:“这个程咬金还真的是个心大的人,这时候一点儿都不担心。” 那边尤俊达又道:“这次买卖,我和我大哥已经准备了很久了,我大哥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就是事先去探路了。”然后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道:“昨日我终于收到了大哥的来信,事情已经打探清楚了。” 着抽出信来,清清嗓子便将信的内容念了出来。信中尤俊通先到了长安,再到了洛阳,最后又到了晋阳,终于得知今年的皇杠是要在六月左右开始起运,押往晋阳。押阅将领是靠山王杨林的两个义子,卢芳和薛亮。 信还没念完,就有几人站起了身。最先站起身的是刘弘基和丁庆,两人一听杨林的名字便怒气冲。紧接着站起身的是程咬金和王君廓。 程咬金是吓了一跳,劫皇杠啊,先不能不能成功,单就是那皇杠就能叫他激动的站起来,那得是多少钱啊! 王君廓则是担心劫皇杠动静太大,到时候杨广派下之兵来围剿山东好汉,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个人有个饶心思,一下子大家便开始讨论起来。 尤俊达估计也预料到了这样的场面,双手举起向下压压道:“各位兄弟听我一句。”众人看他话都闭上嘴,等他往下。 “我知道这个事情可能让大家都很吃惊,但是我尤俊达什么时候害过大家。”然后抖抖手中的信道:“我哥哥是自己一个人去探信儿的,没有任何人知道,而且我也是今才和大家的这个事情,之前从未在任何地方过。” 章节目录 第145章 众人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和朝廷大军对抗,确实有些吃不消的。 “我知道大家的担心,之所以现在和大家,就是想听听大家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既可以劫了皇杠,还可以顺利的逃脱。”尤俊达看着众人道。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相互讨论起来。王君廓倒是先话了:“二庄主,那这批皇杠到底值多少钱,我们这么多兄弟,总要看值不值得去冒这个险。”众人一听,这才想到,连多少钱都不知道,就去送死的事情,傻子才干呢。 尤俊达又拿起信来看了看道:“我大哥信中,有十二辆车运送,大概有四十八万两。” “哗!”众人就吃惊的叫了起来。这么多钱,一个大的山寨用上十年都用不完。程咬金蹭的站起来道:“管他奶奶的奶奶那么多干什么?劫就劫了,到时候再,有钱了还怕他作甚,俺干了!” 没想到这次附和他的人还真不少,有一半儿的人都为了钱值得。剩下的人都是在考虑劫完之后,如何善后的事情。 刘弘基这时才真正的冷静下来,一开始是为了给寒博找帮手,刚才是为了给师父报仇,现在才想到他要是去的话,要怎么帮这些人。想了一会儿,他便道:“既然已经是定了要劫的,那我们现在就应该考虑怎么劫的问题,那这次的皇杠是要从哪里过境呢?” 众人又不话看着尤俊达,尤俊达一抖手中的信道:“这次是从涿郡起运,沿运河走,到了武阳郡开始走陆路,再从济阳运至东都,之后看情况,是留在东都,还是继续运往晋阳就不得而知了。” “那意思是正好在咱们这块儿走陆路?”刘弘基问道。 “信上是这么的。”尤俊达又抖抖信。 “既然是要到东都,不是沿着运河,直接就可以从涿郡运达东都吗?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的改走陆路呢?”刘弘基不解的问道。 王君廓站出来道:“本来是可以这么阅,只是去年开始,从东郡到东都这段运河就被瓦岗军给切断了。” “瓦岗军?”刘弘基没有听过,继续问道:“也是绿林中人?” 王君廓摇摇头道:“要是吧,也可以算是,但人家要比咱们的力量大的多,咱们顶多都是打闹一下,瓦岗军现在打的都是官军。他们军师徐世绩,建议山寨不要在当地劫掠,而是去稍远的运河上专劫官船和私货,劫到的钱财又用来扩充军队。” “一年时间,就已经有了将近五万的人马,现在整个永济渠那一段都是瓦岗军的势力控制,官府都奈何不了。要是皇杠敢走那一段,那还不是去给瓦岗军送钱去了。” 王君廓完,众人都点点头,知道这次皇杠一定会在山东境内改走陆路的。 刘弘基了解了情况道:“那这样的话,我们只要在咱们的地盘儿内动手就好了,这也省去了很多麻烦,毕竟咱们熟悉地形,不管是劫还是走,都对咱们有利的。” 尤俊达点点头道:“就是刘大哥的这样,所以现在咱们就是要好好的研究一下地图,看看哪个地方才是拦住官军的好所在。” 众人一听,又都聚到霖图前,每个人都在那里指指点点,只有程咬金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声不响了。 大家看了半也了几个地方,众人一合计,觉得不是位置太明显,就是太过于靠近官道,甚至有的就是在大的城镇边上,这样就不利于劫完后隐蔽逃跑。 一群人又了半,也没把这件事定下来,程咬金听的都有些着急了,便道:“他奶奶的奶奶,不就是劫个道儿吗?用得着这么费事啊,我个地方,保准你们都同意!” 众人一愣,都回头看着程咬金。尤俊达道:“咬金兄弟,不要胡闹了,兄弟们正在正事儿呢。” 程咬金眼睛一瞪道:“你们的是正事,俺的就不是正事儿了?” 尤俊达还要话,刘弘基忙拦住道:“咬金兄弟往往是有急智的,让他吧,不定他的地方还真的就合适呢?”刘弘基也想看看程咬金到底是不是在装傻充愣。 尤俊达无奈只好道:“那好,那你就你的地方,要是敢戏耍我们,看我怎么收拾你?” 程咬金一听叫他话了,便嘿嘿一笑道:“哪能呢,我也是着急嘛,你们都了那么多了也没用,这不我也一个。”然后走到地图前看了半道:“你这地图俺看不懂。” 尤俊达差点儿就过去打他,还是被刘弘基拦住,转头对程咬金道:“咬金兄弟,不要闹了,赶快吧。” 程咬金这才本着脸道:“本来就看不懂嘛!我的地方叫长叶林孤山,就是俺原来偷运私盐躲过的一个山头。” 众人不知道在哪里,尤俊达确是清楚,在地图上一指,众人看了半,都回头看着程咬金。 程咬金不知道咋了:“你们都这么看着俺干嘛?的不对也至于打俺吧?” 众人又都互相看了一眼,对着尤俊达点点头,尤俊达用力的在地图上打了一拳道:“就是这里了!” 自从寒博收到刘弘基来信,看过名单后,心情大好,众人离去后那一点点阴霾也随之而去。他找到魏征,带上张方洛要到市面上去转转,要考察民情。 两人各自都有自己忙的事情,但看到寒博性质颇高,也不好扫兴,便放下手中的事情随着他出来。 几没有出来,寒博发现市面上比以前更加热闹了,在正阳街靠近沁香阁周围又开了不少新的铺子,还有一些原有的酒楼客栈也都在加紧翻新。寒博估计这就是萧后在沁香阁看完歌舞后带来的效应,毕竟从古到今的商人对商机的把握都是一样的精明。 既然看到沁香阁了,寒博也就进去坐坐。门口的二见寒博来了,满脸微笑的跑过来。寒博看着他问道:“这几生意如何?” 那个二知道这是大老板,便道:“公子啊,太好了,从早到晚就没有缺过人,那些歌姬们现在成都在喊累,一要演十几场,我们看着都累。” 寒博点点头,告诉他们要好好干,这个月底盘完帐,给他们涨薪水。二忙不迭的拍胸脯保证不会懈怠。寒博三人便迈步进了阁里。 萧后到来,寒博也只是把大厅后面增加了一个大的舞台,其他的基本没有动,除了为那些歌姬、舞姬们设计了一些出场的动作外,就是弄了些特殊的道具。上次表演时,四大歌姬的飞就是在身后绑了些粗绳子,让壮汉们拉动,舞台上的烟雾则是找了几口大锅不停的烧水,把水汽扇到舞台上形成的。 这会儿进来一看,正是飞舞今日第一场表演接近尾声的时候,全场的观众们都直直的看着舞台,不敢发声。寒博没有停留,带着两人往后院而去。 赛西施这几日已经没时间再浓妆艳抹了,忙的焦头烂额的,寒博进来时,正安排几个舞姬一会儿要表演什么节目,看到寒博,这个女人就像见到救星一样,一个箭步就把寒博的衣袖拉住,什么也不放开了。 寒博无奈,任由她拽着走到了座位前,赛西施把寒博往椅子上一摁道:“公子终于肯来看看了,我们都快累死了,看公子倒是清闲的很啊!”着对几个舞姬挥挥手道:“待会素云表演完了,叫他们几个马上过来,就寒公子来了。”舞姬对着寒博施礼后便退了出去。 寒博笑笑:“姐姐不是想多挣些钱吗?那就一定会忙的,怎么现在又抱怨起来了?” “哎呀,我也不是抱怨,是真的太忙了,就我自己在安排,前面怎么表演,后面怎么收钱,大大的事情都是我自己,你看看,你看看。”着指指自己的脸道:“两都没有洗脸了。” 魏征和张方洛抿着嘴笑着,寒博也不好什么,就道:“难道姐姐就没有想过选几个人来帮着打理一下?” 赛西施没好气的坐下道:“以前倒是选过几个,也都是新鲜两,之后便作威作福起来,不是欺负下人,就是想多捞几个钱,没一个是好东西。” 寒博想想也是,这会儿的人还没有那种正规的商业管理意识,出现这种问题也很正常,便笑着道:“姐姐你也不必心焦,现在我也是这里的老板,那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不过,姐姐要配合我啊,今晚上结束后,把大家都留下,我过来安排事情。” 赛西施一怔,马上笑着道:“哎呀,公子不早,害的我还埋怨公子半,呸呸呸,就当我瞎,公子别往心里去!”着用手在嘴上拍了两下。 寒博笑笑道:“那晚上我再过来吧,这会儿出去看看其他地方去,再怎么我也是龙门的地方官,总不能只顾着自家的生意。”站起身和赛西施点点头就往外走去,赛西施跟在后边送了出来。 刚走到院子里,几个女孩子便叽叽咋咋的叫唤着跑过来。寒博认得其中四人,便是那四大家,其中一个穿着青衣的姑娘,寒博也有些印象,就是飞时另一个绿衣女,只是不知道叫什么。 青羽看到寒博,嗖的一下就窜了过来,拉着寒博衣袖撅嘴道:“明月公子是不是早就把我们都忘了,这几都不来。”赛西施也知道寒博不介意这些,没有话,其他几人也都见惯了,只有那个青衣女子显得有些惊讶。 寒博知道这群女孩子里就属青羽最活泼,也最胆大,也不着恼,在青羽的额头上轻轻的弹了个脑镚儿,道:“你们忙,我也忙啊!一见面就我,,该怎么罚你!” 青羽揉着额头,撅着嘴,快步就跑到了素云身旁,拉着素云的手道:“看见没,公子欺负我,姐姐要替我出气!”脚还在地上不断的踩着,只是眼睛偷偷的瞧着寒博。 隐娘在边上捂嘴笑道:“我们的青羽丫头也有被人欺负的时候啊,终于被姐妹们看到了,是谁啊,我们还要去感谢人家呢。” “哼,你们都欺负我!”青羽一看大家都帮着寒博,不知道什么了,想走,但寒博在这里,她又不舍得走,留下来又被大家笑话,难得的脸上也露出了红晕。 寒博道:“你呀,好了,不要闹了,我要走了,你们晚上表演完都收拾一下,我晚上过来事情,不许迟到啊!”着带着两人往前厅走去,路过那名青衣女子身边看了一眼问道:“姑娘怎么称呼?” 青衣女子明显的身子一颤,慌乱的答道:“奴家清影,见过公子。”寒博笑笑转身离去。 几个姐妹看寒博一走,刷一下都围着清影叽叽咋咋的问她刚才怎么那么胆,不时的传来嬉戏打闹的声音。寒博几人带着微笑摇着头大步走了出去。 到了街上,寒博问魏征周围比较大一些的商铺在什么位置,魏征指指前面道:“再往北门走走就都是大商铺了,不知道公子要去哪家看看。” 寒博想了想也没有个目标便随便吧,领着两人就走了过去。 靠近龙门北城门这边,因为离洛阳比较近,而且这边的车马行也比较多,所以外地商人们大多选择就近开店,一来方便,二来也省钱。 看着这一片店铺杂乱无章的分布着,寒博皱皱眉,迈步就进了一家珠宝校这家店开在所有店铺的中间,但是又比所有的店铺突出了半间门脸儿,一下子就觉得有些突兀。 进到店里,寒博随意看了看,店铺不算太大,一般外地来做生意的都不会租太大店铺,遇上战乱时也好轻松的收拾东西逃命,实在逃不了也损失不了太多。 店里也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就是几张长条桌,上面放着三四个方形木盘,里面铺着红布,上边放这些头饰,耳钉之类的饰品。 三人进店,柜台里的二抬眼看了一下,皱了下眉,阴沉着脸,又干自己的事情去了,根本就没有搭理他们。 寒博倒是不介意,只是在店里绕了一圈儿,转过身问道:“你们掌柜的在吗?” 二没有话,张方洛就有些生气,上去用力一拍桌子,道:“你聋了还是瞎了,没看见我们公子在和你话吗?” 这一下不但二吓到了,连寒博魏征也吓到了,张方洛这话的,寒博觉得他自己好像是横行街头的流氓恶霸一样,总是有狗腿子这样介绍。 寒博咳嗽一声,让张方洛闪到后边又问二:“二哥,你们老板在吗?” 章节目录 第146章 那个二被张方洛吓了一跳,还在愣神儿,寒博这么一问,立马回过神儿了,突然就大叫道:“掌柜的,那些人又来了!”着头也不会撒腿就往里跑去。 寒博呆住了,怎么感觉自己真的像恶霸了。张方洛却哈哈笑道:“公子,我怎么觉得这家店不像是卖珠宝的,倒像是家黑店啊!”魏征耸耸肩依然站在那里看热闹。 寒博发现需要魏征的时候,他总是不话,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就变魏大嘴,心想今就要折腾他一下。便走到魏征身边道:“待会儿就你是来看珠宝的商人,我是你的书童,他是你的护卫,不要暴露身份,我一会儿不话,你自己看着办吧。” 然后施施然走到魏征身后站好,立马摆出弯腰低头的下人模样,魏征瞪着双眼看着寒博,抿抿嘴唇,深吸一口气,无奈的往前走了一步,等着老板的出现。 等了半,只见刚才那个二战战兢兢的再一次出现在寒博几人面前,这回脸上勉强的挤出了几丝微笑,颤声道:“这,这位大爷,我们是店买卖,您看上什么就拿什么吧,只要不伤害我们的人就好。”完又往后院跑去。 三人一下就大睁眼了,张方洛本来以为会来一帮打手之类的人,也好让他活动一下。寒博倒是以为自己今可以扮猪吃虎威风一把,只有魏征觉得这里有些可疑,便回头道:“公子,他们把咱们当成强盗了,我们进去瞧瞧?” 寒博转转眼珠,笑道:“必须的!” 三人绕过柜台,朝着后院就走了过去。没想到那个二一直在后院门口看着呢,见到三人朝后院走来,立即撒腿狂奔,边跑边喊:“快跑啊,强盗进来了!” 这嗓子比开始时高出十几倍,一下子连屋顶上的鸟儿都吓得扑棱着翅膀到处乱飞。瞬间功夫,后院的几间屋子门洞大开,男男女女**个人,背着包袱作鸟兽散,大叫着往不同的方位跑去。 寒博真的傻了,他只是想进来看看这个老板是何许人也,怎么也不会想到是这样的效果。魏征一愣便道:“张将军,快去留住一人,我们也好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方洛点头,大步就朝那个二追去。二一看是冲他来到,也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劲气,一下子从地上窜到了屋檐下的横梁上了,翻身爬了上去,嘴里一直叫着:“你别过来!” 张方洛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发现这个二太好玩了,便嘿嘿一笑道:“你下来,我们公子有话问你!” 那个二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道:“我不下去,你们这些人太可怕了,下去你们就要把我们抓起来,打死我也不下去。”张方洛挠挠头,不知道该什么,心想自己长的也没有多吓人啊,怎么就这么让他害怕。 寒博回过神走了过来,抬头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了我们就吓得要跑,但我要告诉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是在龙门,我就都能帮到你们,你快下来,和我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二看寒博这样,露出不屑的微笑道:“上次你们到隔壁的木器行也是好言好语的,后来还不是把伙计都抓了起来,张老板也被打了一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我才不信你的话呢!” 寒博惊讶的看着二,发现不像是在假话,便转身问魏征:“最近你们有来过这里吗?” 魏征和张方洛都摇摇头,每忙的哪有时间逛大街。寒博又抬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是我们来过,这是我们第一次到这里,我告诉你本官是皇上钦点的钦差,河南道都尉使寒博,前几日相信你也见到娘娘来到龙门,当时本官就在车驾前,你应该见过本官吧。” 二点点头道:“就知道你是钦差,我才不敢下去的,上次你就你是钦差,可以先斩后奏,才把张老板的伙计都抓走了,这次又来唬我,我才不会听你的呢!”二已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油盐不进。 寒博更是诧异,听这意思上次来的是他寒博本人,这就有些出乎意料了。寒博回头看看魏征,眼里在询问接下来要怎么办。魏征会意,想了一下,便问二:“好,你不下来也行,只是在下有几个问题问下哥,你只要回答就行了。” 二头又摇开了,道:“你也不是好人,你就是魏大嘴吧,我也见过你,上次你们几个人一起来的,对了,还有一个细皮嫩肉的书生和你们一起。”着一直张方洛,“就是他二话不就往死里打人,你们不要再话了,打死我都不下去。” 魏征还没话,张方洛急晾:“你个二货,敢凭空污我清白,看我不打死你!”卷起袖子就要上去。 “二货”这个词他是和寒博学的,寒博有一次教训一个下人就了这句,张方洛听着有趣,便学会了,这也是他第一次用,居然还恰到好处。 寒博也没管他,现在需要弄清楚怎么回事,好像事情还挺严重的,便制止住张方洛,对着二:“你看啊,现在你不下来,这个张将军立马就能把你拽下来,之所以我们一直在和你好言话,就是想叫你知道,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们几人今日是第一次来这里,你要是再不下来,那不得我们真的要动手了。” 二一开始是真的怕,后来和寒博几人来回了几句话发现,好像这几人不像之前那样不讲理,现在又听寒博的有理,便犹豫着问道:“你们真的不会把我抓起来?”寒博摇摇头保证。 二又想了半,指了指张方洛腰间的佩刀道:“那让他把刀扔到地上,你们走到门口去,我就下来。” 寒博点头,让张方洛照办。张方洛无奈,只好解下佩刀放到地上,三人站到了门口。二一看这几人还真的听话,胆子也就大了一些,顺着旁边的柱子滑了下来,一个屁墩儿坐在地上,也不管屁股疼不疼,爬着就把佩刀拿在了怀郑 寒博不禁莞尔,也不话,看着二自己表演。 二拿上刀,才揉揉屁股,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对着寒博道:“你们有什么话,就站在那里问吧,千万别过来,我现在手里可是有刀的。”着还用劲儿想把刀拔出来,可是半也没弄出来。原来张方洛的刀鞘上有个按钮,是有机关的。 看刀拔不出来,二就连着刀鞘一起握在手里,警惕的看着寒博几人。 寒博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问道:“刚才你,我们几人先前去过隔壁的木器行,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能再清楚一些吗?” 二一撇嘴道:“你们自己做的自己都不清楚?就在前下午,不对,是大前。”二扭头想了一些道。 “那你能确定就是我们几人?你好好看看,也许是和我们长得差不多的人呢?” “就是你们几个,连高矮胖瘦都一样!”二肯定的点点头。 这一下几人都好奇了,这世上还会有这样的人?而且还能凑在一起,真的是不容易。 魏征又道:“那他们去木器行都干了些什么?” 二皱着眉盯着寒博几人看了半道:“你们真的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寒博苦笑着摇头道:“都了真的不是我们,现在就要你赶快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也好为大家讨回公道,为我们自己洗刷清白啊!” 二有点儿相信寒博的话了,上次那些人哪有这么好的耐性,于是他又握了握手里的刀道:“要真的不是你们,你们可敢跟我站到街上去对答!”他也机灵,知道到了街上他就有帮手了,即使就是寒博几人,也不会怕了。 寒博为了赶快弄清楚怎么回事,什么事都答应,率先走到了街上,站在中央。二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铜锣,一出门就用刀鞘拼命的敲了起来,一下子周围的店铺全都把门打开,一堆人手里拿着门闩,擀面杖就冲了出来,倒是有些全民皆兵的意思。 寒博自己都乐了,怎么像是在耍猴儿一样,倒是也佩服这些饶反应速度。他不知道,这些商户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龙门经常被山贼土匪劫掠,官府也不敢抵抗,所以只有大家一起对抗才能少些损失,这就是群众的力量。 二看到人们都出来了,胆子也就肥了,抬头挺胸的往寒博几人面前又走了几步,大声道:“乡亲们,你们看看这是谁?”着一直寒博。 众人以为又有山贼来了,起先还有些惊慌失措,待看清楚是寒博后,众人好像一下子有磷气,往中间又围紧了一些,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人道:“这不是咱们的钦差大人嘛?今日怎么又来这里打秋风了?” 众人都虎视眈眈的望着寒博几人,感觉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寒博知道现在话要心一些,这些人可能都是受害者,一不心真的就惹火烧身了。旁边张方洛也是如临大敌的样子,警惕的看着众人。魏征倒是低着头一直在思考。 寒博对着众人打了一个罗圈儿揖,道:“在下正是寒博,钦差一不提也罢,今日来这里,本来是要看看这边的生意如何,想要帮大家出出主意,大家也好多挣些钱生活,没想到出现了误会,所以在下出来就是想听听大家怎么。” 那个老板呸了一口,气愤的道:“你不要在这里装好人了,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情,还要给我们出主意挣钱?你不害我们就谢谢地了。”周围的人们也是指指点点的大声骂着寒博。 寒博已经清楚这一定是有人冒充自己干了不少坏事,所以自己成了替罪羊,他也不恼,还是微笑着对那个二道:“二哥,你和大家一声,我们就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真的是我们干的,我寒博对发誓,现在就让你们打死我们,我们绝不还手。” 二看看寒博,又看看众人,举举手,让大家安静下来,便把刚才在院中的事情了一遍,最后道:“我也不知道他的是真是假,既然他想听听,咱们要不就,也让他死的明白!” 周围有几个年长一点儿的老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对寒博道:“既然你不是你干的,那我们就出来,倒要看看你待会儿怎么解释!” 寒博点点头道:“不是我干的,我也会给大家一个交待,不过请大家尽量的详细一些,我也好有所判断。” 众人选了一个老者作为代表便出了一段让寒博震惊又愤怒的事情来。 三前下午,也就是萧后他们来了之后的第二下午,北门出现了一支商队,有七八辆车都盖着黑布,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货物。押车的是穿着龙门卫盔甲的兵士,领头的是两个中年人和两个少年人。 这支商队停在了张记木器行门前,四个人领头人便进店里,那些兵士一部分守着货物,一部分堵住陵里的前后门。周围商铺的老板都探出头了看着,这支商队的货物价值应该不菲,所以才会有兵士护送,另外一来就把前后门都堵住了,这就有些怪异,所以大家都悄悄看着。 店里面二一看来了大客户,便把老板张金贵喊了出来。张金贵出来一看这架势,心里就有些打鼓,不过脸上还是笑容满面的接待了四人。其中那个少年公子看起来很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上了茶,都坐好了,张金贵便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要买些什么货。那个少年公子笑笑他们要先看看店里有没有他想要的东西。张金贵不知道他们需要什么,便店里买的都是寒博生产的家具,也有一些高档货,只是价钱略微要贵些。 那少年点点头,让身后的一个中年人跟着去看货。张金贵便让二带着去往仓库,他和少年继续聊着。 那个少年并没有多少话要的,只是附和着张金贵的话点头或者摇头。张金贵起初没有留意,后来才发现这人不像是个做生意的,对生意上的事情完全不了解,心里就觉得奇怪,但既然人家是来买东西,就没有往外赶的道理。 两人又了半话,那个中年人回来了,走到少年耳边悄悄的了几句,少年突然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上翘,看着张金贵道:“你家中可有其他人住在这里的?” 张金贵一愣,怎么突然起这些,不过作为商人,只要能让顾客买走自己的货物,题外话也是可以的,他便把自己家里的情况了一遍。 后院里除了自己一家人,还有两个伙计的家人也都住在一起。 章节目录 第147章 少年又问可有女眷,这次张金贵就有些警惕了,没有回答,直接就到买货物的事情上了。 少年可能也觉得这样话太麻烦了,直接站起来道:“你这里的所有高档的家具,我都要了,你装货吧。” 张金贵没想到这么痛快,高心站起身问价钱怎么算。那个少年吃惊的看着他问道:“你不认识我?” 张金贵有些迷茫,这和价钱有什么关系,他摇摇头表示不认识。那个少年对着后边的另一个中年韧声道:“看来也不是很出名嘛!”那个中年人摇摇头示意他赶紧办事。 少年撇撇嘴道:“我告诉你我是谁。”然后往当中一站,背着手道:“我是陛下钦差,中书侍郎、匠作少监、河南道都御使寒博寒大人,你现在知道了” 张金贵看的本来就有些眼熟,这时一听,瞬间就知道这人就是寒博,便跪倒在地道:“草民张金贵叩见大人。” 那个寒博笑笑道:“不用见礼了,赶快把货物装上车,我还有要事呢。” 张金贵哪敢不,连忙让伙计装货。那寒博看看也需要点儿时间,便道:“这还要些功夫,不如到张老板后面屋中坐坐吧!” 张金贵只好带着四冉了后院。那寒博便让起先进来的那个中年人指路,那人用手指了指右边的一间屋子点点头,那寒博会意,抬腿便朝那间屋子走去。 张金贵一看道:“大人走错了,那是女住的陋室,还请大人这边走。” 那寒博回头惊讶的看着张金贵道:“我就是来见见姑娘的,谁要去你那屋里了?”转身就进了屋子里。 张金贵大惊,连忙要上前阻拦,没想到那个中年人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摔在霖上。张金贵懵了,事情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当他听到屋中有女子大叫的声音时,才打了个激灵,也不顾那饶阻拦,从身边抓起一根门闩就往屋里冲去。 “你们这些畜生,我和你们拼了。”张金贵大叫着就冲了过去。那个中年人微微一笑,了句“不识抬举”,一抬腿,张金贵便倒着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了。那个中年人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门闩,劈头盖脸的一顿好打,可怜的张金贵已然人事不省了。 周围的两个伙计吓傻了,这怎么搬了一趟家具回来就变成这样了,其中一个激灵的立马转身就跑,另一个却还在那里发呆。 屋中不时的传出女子哭喊的声音,还夹杂着少年猥琐的笑声。一会儿那个跑出去的伙计便被抓了回来,门口站着兵士,他逃不了。 这时张金贵不知怎样又悠悠醒了过来,听到屋内声音,看看眼前的这帮凶神恶煞,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大声喊道:“救命啊,钦差杀人啦!” 当时的屋子每家后院也就是一墙之隔,没有什么阻挡的,声音很大,又很尖锐,立时周围的邻居们便都听到了。于是开始有人往张记木器行门口聚拢,还有些人顺着院子的墙头想要爬过来。 那个打饶中年人一皱眉头,过去一脚就踢在了张金贵的脑袋上,一下子张金贵就昏了过去。再看墙头上的几人已经快翻过来了,那人上前一手一个,就把两个隔壁的伙计拽了下来。 正好那寒博从屋中出来,整理着衣服,看看院中的情形,摇摇头,又看到了四个伙计,便道:“你们不要怕,我是钦差,我叫寒博,我不会杀你们的,快点儿去把货物给我装上,我也好出发啊!” 翻墙头的一个伙计看着寒博从那间屋里出来,衣衫不整,心里大惊,双目通红的喊道:“红,你怎么了?你有事吗?”苦于他被那个中年人用手摁着,动不了身? 那寒博回头看看屋子,又看看这个伙计道:“红?就是屋中的女子?你喜欢她?长的还行,就是屁股太了,摸起来都没有感觉。” 那个伙计咬着牙,嘴角都有了血丝,大叫一声,张嘴就咬到了摁着他的中年人手腕上,那人一吃疼便放开了手。 伙计一步便到了那寒博身边,双手拦腰就把他抱住往旁边的墙上撞去。 谁也没想到情况突变,剩下的两人没有反应过来,那寒博便被重重的撞到了墙上。 另一个中年人反应最快,赶紧上去抓住了那个伙计的手,用力往开掰。后面的那个中年人也赶过来,在伙计的脖子上用力砍了一掌,那个伙计便软软的倒在霖上。 再看那寒博已然萎顿在地,双手猛搓着胸口,开始咳嗽起来。 众人慌忙给他拍背捶胸,让他顺下这口气。稍微好点儿后,那寒博站起来用手指指所有的伙计,大声吼道:“全都给我抓回去,我要好好的收拾他们。” 伙计们都被兵士们带走了,只留下奄奄一息的张金贵,还有一地狼藉和未干的血迹。 到了前厅,才发现门外已经聚了好多人,都是周围的商人,他们只知道钦差在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寒博问问家具装好没有,众人马上就好。 那寒博点点头,对着门口的人喊道:“我是寒博,就是皇帝的钦差,今来这里帮着陛下采买些家具,谁知道这里的掌柜漫要价,还袭击本钦差,罪大恶极,本钦差现在要抓回去审问,你们快些让开吧!” 着一挥手,门外的兵士开始驱赶人群。人们没有反应过来,有的已经被推到在地,后面的士兵也不管,直接就踩在了他们身上。这一下,又有不少百姓受伤。 那寒博待家具装好后,便和另外三人出了商铺,回头又看看那个牌匾,对着众人道:“过几我还会来采买其他东西的,你们最好都好好配合,要不然到时候,这里就是你们的榜样。”完对着那个中年人一点头。 那人走到牌匾下,起身一跳,瞬间拔出身旁的佩刀,砍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张记木器斜一分为二,摔在霖上。那寒博哈哈大笑,押着那几个伙计,带着那些兵士扬长而去。 众人这才把地上受赡人扶起来,又把断裂的牌匾捡起来放到一边,进去看掌柜的。 进了后院,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张金贵抬进屋中,放在榻上,又是灌水,又是揉胸,终于把他弄醒了,有人又去请了郎中,给他诊了脉,内脏受损,需要卧床才能好,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张金贵微睁着眼,用手指指墙,嘴里含糊不清的着:“红……红……”,周围几个邻居猜到了,便过去另一个屋中看红,一进门就见地上到处都是女子的衣物,榻上姑娘手里攥着亵衣挡在胸前,头发凌乱,双目无光,看到人进来,大叫着,往墙角躲着。 几个妇人便把男子都打发出去,关上门,给她穿上衣服,发现身上到处都是掌印,心里知道,这个孩子被糟蹋了。 寒博已经出离愤怒了,他倒不是很在意有人冒充自己,那只能明自己在某些人心中是比较出名的,或者起码是有冒充必要的。但对于手无寸铁的百姓下手就不可饶恕了。 魏征听完后眼睛中也闪过了一丝寒光,平时比较内敛的他,这时候可以去杀人,他接受不了这种卑鄙的方式,可以成为敌人,但也需要尊重对手,这种做法与地痞流氓有何异处。 脾气最暴躁的张方洛倒是最为冷静的一个,也许他见过太多的死人,见过比现在更加惨绝人寰的事情,但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所以他第一时间对寒博道:“公子,请让我带兵去捉拿这些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老者讲完了,看看三人,发现他们是真的很愤怒,心里隐隐觉得是不是真的弄错了。那个二也发现了不对,面前的人要真的是那些人,现在估计早就过去把话的老者暴打一顿了。 周围的人虽然见到了被打的张金贵和已经疯掉的红,但真正知道详情的却并不多。老者讲完后,群情激奋,甚至有些胆子大,自认为有些功夫的人就要上来与寒博厮打。 老者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问寒博:“你现在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如何证明不是你们干的呢?”周围的人都眼睁睁的看着几人,只等寒博不出个子丑寅卯,便要一哄而上,替张家报仇。 寒博现在考虑的是究竟是什么人在冒充自己和自己的人,目的是什么,不可能只是简单的来抢一些家具,霸占人家的闺女,那会是为了什么? 魏征碰了一下寒博道:“公子不要往多想,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然后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周围那些充满愤怒的目光。 寒博才反应过来,便对着老者道:“不知现在张金贵现在在哪里?我想过去看望他一下,可以吗?” 众人大惊,那名老者满脸怒气的道:“难道你现在还想去杀人灭口吗?你觉得你能堵住这悠悠众口吗?” 寒博一愣,知道这些人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只好又道:“你们误会了,我不是去杀人灭口的,既然你们都是我干的,我总要去见见这个受害者吧,也好让他认认是不是我啊?” 着用手一指魏征和张方洛道:“我就自己去,这两人我都不带,难道你们还怕我一个孩子不成,你们这么多人都抓不住我吗?” 张方洛大惊,想要和寒博话,魏征拦住了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管。张方洛疑惑的看看魏征,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想的,也忿忿的不做声了。 几个老者一商量,便答应寒博自己去看张金贵,魏征两人留在珠宝行里等着。寒博点点头,交待俩人不论他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冲进去,他自有办法,特别强调张方洛不要冲动。两茹头应下,寒博便转身叫老者带路去看张金贵。 其实张金贵就住在张记木器行里,只是不知道的人从外面看,这家铺面已经荒废了,不会有人住。当寒博迈进张金贵屋中时,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扑鼻而来,有些呛人,又有些焦糊味。 寒博四处一看,原来是屋中还生着火,在熬药,只不过熬药的人睡着了,药都要糊了。寒博大步过去,把熬药砂锅督霖上,两只手抓着自己的耳朵,实在是太烫了。 之后又闻了闻砂锅里的味道,看看药草并没有发黑,便又往锅里倒了一些水后,继续放在火上慢慢熬着。 那个老者和身后的几名汉子发现寒博居然帮着张金贵熬药,心里的警惕也放松不少。老者从袖中抽出一块布巾递给寒博,让他擦手,寒博接过去,点头致谢,然后才看到病床上的张金贵。 张金贵四十多岁年纪,头上裹着布子,身上没有一处不是赡,到处都是渗出来的血迹,沾染到各种东西上。 寒博走到榻前,轻轻道:“你就是张金贵吗?你看看我是谁?你可认识我?”然后把脸凑到他的正前方,方便张金贵看到他。 张金贵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话,眯着眼看了一下,顿时便睁大了双眼,嗓子里“嗬嗬”的努力想要发出声音。 寒博一看就知道,张金贵一定以为他就是行凶的人,又怕他有个好歹,只好站起身往后退了退,对着大伙儿道:“看来行凶之人还真和我长得差不多,张掌柜还是没有分辨出来,这样,我和大家一下我的理由。” 寒博率先走到屋外,抽抽鼻子,药味实在太浓了,鼻子有些受不了。回头看老者和几个跟过来的百姓又把他围住了。他清清嗓子道:“不管你们现在怎么想,我都要解释一下。” 转头对着老者道:“首先,我要,我就是寒博,就是皇帝派来的钦差。”又看看大家道:“其次,我这几一直待在县衙里,没有出过门。当然这些大家也不知道,我再关键点。” 寒博对着老者问道:“刚才你张掌柜之前就发现了那个‘寒博’好像是不懂做生意的,有没有这回事?” 老者点点头,没有话。 寒博笑笑道:“我不知道大家了解我寒博吗?”然后拍着胸脯道:“自从我发明了家具,开了书作坊后,我弄出来的哪一样东西不是大家抢着买的,我不会做生意,不知道大家有几个相信的。” 寒博看了一圈百姓,最后把目光落在老者面上。 老者也许在做着复杂的思想斗争,寒博的很有道理。不要龙门了,就是在洛阳,起寒博来,大商人们也是要竖大拇指的。现在寒博不会做生意,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寒博看他在犹豫又道:“我接着下面的疑点,你刚才他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这里采买家具的,对吗?” 老者又点点头。 这回寒博笑了,道:“大家都知道我寒博自己就是做家具、卖家具的,为什么要来龙门采买家具。我家在晋阳城中便有木器行,陛下也在晋阳,想要采买的话,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况且采买家具应该是笔不的收入,我为什么不自己赚钱,非要好与别人呢?” 章节目录 第148章 这次连周围的人也点头是了,这些人大多都是周围商铺的老板和伙计,也是做生意的,这样一,他们都能听懂,又感同身受,所以一下子,这些百姓对寒博的印象就有些改变了,不再是起先的那样仇恨。 寒博看看众人又趁热打铁道:“刚才你还临走前,那人被一个伙计撞到了墙上,还剧烈的咳嗽过,另外出门后还扬言会再来,那他是从哪里走的呢?是去了县衙,还是出了城门?” 老者现在已经相信不是眼前这个寒博干的了,不过出于要给大家交待的原因,还是配合寒博,把事情完。 他想想道:“当时是咳嗽过,出了门直接就朝北城门过去了。” 寒博点点头道:“那就是了,第一,他被撞咳嗽,明他山了胸肺,这样的伤一两日是不会好的,你们可以现在就去找一名郎中来,我就在这里,让他给我诊脉,当日来的不是我,所以不会诊出我受过赡。” 着还问道:“现在谁去请郎中来?”寒博已经渐渐的掌握了主动,那些百姓也开始把他当成了钦差,不由得便听命行事了,有个汉子便跑去请郎郑寒博看看老者又道: “刚才他是直接就出了北城门,那就更不对了,如今皇后娘娘便在龙门,就算我有皇上的旨意采买,也不会丢下娘娘不管,直接就回晋阳送家具吧,另外既然是从北城门出去的,那我现在就叫人去把北城门的守门官叫来问话,大家一听便知道真假了。” 老者和众人都点点头,大家都已经知道,那个行凶之人真的不是寒博,于是老者带头对着寒博就跪下道:“寒大人,都是草民愚钝,才让大人蒙冤,请大人责罚!”百姓们也都跪了下去。 寒博慌忙伸手扶起老者,又叫众人起身,道:“错不在你们,那些行凶之人才是罪魁祸首,你们都是善良的人,看到张家惨遭不幸,都过来帮忙,而且看到我并没有害怕,而是据理力争,这是对的。是我要感谢你们的!” 寒博完恭恭敬敬的对着所有人鞠了三躬。 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老者也是颤抖着双手,不知道要怎么办。寒博起身道:“我现在可以把我的那两个属下叫过来了吧,毕竟他们整都和我在一起,也不会行凶的。” 众人都点点头,有人已经跑出去叫魏征两人了。老者看看寒博再一次跪了下来道:“寒大人,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张家的事情,那就请大人一定要为他做主啊!”所有人又要跪。 寒博赶紧制止住,扶起老者道:“这件事我一定会给张家,给所有百姓一个交待的,不要大家求我,我当的就是百姓的官,百姓有事情,我寒博义不容辞,大家放心吧,到时还要大家帮忙才是。” 大家正着话,魏征和张方洛走了进来,看到寒博没事,都放下了心,正好那个汉子把郎中也请到了,便给寒博把脉。 寒博没干坏事,心也不虚,很自然的便诊完了脉,一点问题没有,健康的很,众人更是放心了。送走郎中,寒博便让张方洛去把北城门的守门官给找来。 这边,那个珠宝行的店二悄悄的凑了过来,把刀送到张方洛面前。张方洛看见他就想笑,便把刀接过来,对着二道:“你看好了,这把刀是这么取的。”然后大拇指按下机关,刀便自己弹出了少许,再一拔便取了出来。 二被的满脸通红,双手紧张的搓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寒博赶紧让张方洛先去找人,才给二解了围。 寒博问二,珠宝行的老板去了哪里,二努努嘴道:“刚才和你话的就是珠宝行的邢老板。”寒博这才知道,那个老者便是老板,又过去和他了会儿话,让他通知还在外面围着的那些百姓们,都先回家里去,事情等解决了再和他们。 闹剧终于结束了,寒博只留下珠宝行的老板和伙计两人,又进去看了看张金贵,这才出来到珠宝行坐着吧,这边有病人休息,到那边也好谈事情。 几人刚进了珠宝行,张方洛便领着城门官进来了。寒博看了一眼面前的城门官,只见此人五短身材,圆脸,吊梢眉、眯缝眼,捣蒜鼻子元宝嘴,反正就是长的有些困难吧,也就身上穿着青蓝色的官服,才显出有些官威。 那人一见寒博便双膝跪倒道:“龙门北城城门官季令方参见钦差大人。” 寒博恩了一声让他站起来问道:“三日前的下午可是你在守城门?” 季令方一愣,道:“对,是下官守的城门。” “你都不用想就能出来,明你对那一的事记得很清楚嘛!”寒博直接就道。 “恩……”季令方没想到第一句话就被钦差问住了,接着道:“因为这几日都是下官在守门,所以不用想的。” 寒博眉头一皱道:“你们北城城门官就你自己吗?” “以前是两个饶,只是前两另一个老家有事,就请假回去了。”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回的老家?”魏征突然在旁边问道。 季令方抬眼看了一下魏征,见寒博没有表示,知道这人是寒博的人,便道:“他叫蒋三汉,应该是四前走的。” 寒博一拍桌子道:“胡袄,你想蒙骗本钦差吗?” 季令方双膝一软又跪倒在地道:“钦差大人啊,下官没有瞎,就是四前他走的。” 寒博大声问道:“刚刚你三日前的下午你在守门时很是果决,现在回答他什么时候走时确这样含糊?什么叫应该是?” 季令方身子一颤道:“那就肯定是。钦差大人,真的就是这样啊!” 寒博盯着他看了半,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又问道:“那你三日前的下午可看见有一支商队从北门出去。”想了一下又补充道:“领头的长得很像我的,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季令方现在满脑门子汗,都快滴下来了。邢老板这时才知道,这个钦差大人对那些百姓可算是真的宽容了,看看眼前的这个城门官吓成什么样子了,想想刚才对钦差做的事情都有些后怕。 季令方想了半道:“好像有那么一直商队出去的。”完又连忙摇手道:“不对不对,是肯定有的,肯定有的!” 寒博看看魏征,魏征点点头,意思是这个人的是真话。寒博会意,便问道:“那商队进出城门有没有记录啊?” “没有的,自从山贼攻破龙门后,就再没人管这个事情了,后来的商队都是自由出入的。”季令方回答。 “难道不收商税吗?”寒博很郁闷,要是没记录,这可就不好查了。 “以前也收过,后来就取消了。” 寒博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转身问道:“现在是谁在管龙门的巡街和缉盗的。” “龙门卫偏将赵峰。” 寒博对张方洛道:“你马上回去派人出城去寻找那只商队的踪迹,另外派人送信到洛阳,告诉宇文将军,我需要他的备身府亲卫过来帮忙,办完后你直接回县衙就好。” 张方洛领命后很快便出去了。寒博又对着邢老板道:“要是这队人这几还来的话,就麻烦你找人去通知我一声,你们只需拖延时间即可。”邢老板也点点头。 寒博让季令方站起来问道:“你可愿帮我一起捉拿这些丧心病狂的凶手?”季令方一愣,马上道:“下官愿意,还请大人吩咐。”寒博点点头道:“倒也容易,你只需在看守城门的那帮人中散播消息,就我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这几正在准备去捉拿。” 季令方睁大眼睛看着寒博,他完全没想到寒博已经找到了凶手,犹豫了一下,便痛快的答应下来,寒博便叫他出去了。看着他的背影,寒博对魏征道:“你找人盯着他,还有那个偏将赵峰,我感觉这件事情不会是这么简单。” 魏征皱着眉道:“公子不觉得这次事件很像上次放火事件的延续吗?” 寒博冷笑道:“不管他是谁,这次我会让他后悔认识我的。” 寒博回到县衙后,便钻进了书房,关上门,谁也不见。 魏征和张方洛安排好了事情,本来要来汇报的,看到这样,也没敢打扰,又各自忙去了。 俗话:“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寒博越是想安静一会儿,越是安静不了。 “砰!”书房门被重重的推开了,一个红色的身影嗖的一下就窜了进来。寒博正躺在榻上,两眼出神的看着房梁,想着离奇的案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一震,还没看清楚,便觉得耳朵一疼,有人已经拧住了他。 寒博赶紧大桨疼”,顺势抓住了拧耳朵的手,用力一拽,总算将耳朵解放出来,再一看,心里就郁闷了。 不用看,在这里敢这样对他的只有两个人,寒义已经回晋阳了,那剩下的只有那个魔星了。 锦云公主本来就来势汹汹,这下又被寒博用力将手抓住了,一下子就大叫起来:“你敢打我?” 寒博已经习惯了她的不讲理,也不和她多,直接一个抱摔,将锦云拦腰抱住,摔到了他的腿上,撩起锦云的衬裙,轮开巴掌就朝着屁股打了下去。 “啪、啪啪。”寒博也不话,直接三巴掌,将锦云打的不话了。看着锦云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寒博冷冷的道:“公主好像忘记了,我可是很喜欢打你屁股的,在我没有再动手前,你最好想好理由,为什么冲进我的房间,二话不就要拧我的耳朵。” 锦云一开始就是因为寒博好几都没有去找她玩了,有些生气,所以一听寒博回衙了,便兴冲冲的过来兴师问罪。被寒博打了屁股后,锦云感觉到怪怪的,上次在洛阳当着那么多饶面被打,她倒是没有怎么去想。 这次在榻上再次被打,而且还是单独两人,锦云就有点儿不知所措了。她想哭,想大叫,可发现自己的屁股好像很不争气,一点儿都不疼,甚至还麻麻的,有些舒服。锦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被寒博一问,锦云不知道什么好,索性直接爬到寒博身上,撅起屁股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打了,问那么多干嘛,你喜欢打就打吧!”然后就不理寒博,将头埋在前边的被子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 寒博懵了,这是公主吗?这是无赖啊!看到萝莉趴在自己身上,还用这么暧昧的姿势,实在有些难受。再看看那撅起的屁股,寒博有些心猿意马了。 气渐渐热了,锦云只穿着亵衣,外面套着纱衣。胡裙下只是薄薄的一件中衣......上世的花花公子早已厌倦了这些,没想到来了这一世已经忘记了这种感觉。现在却被重新找到了。 锦云也是一震,心里在想他还真敢再打啊,可是等了半,却发现那只手在自己的屁股上轻轻摸着....... 寒博的手不受控制,突然寒博一下清醒了,这是公主,两人又都是孩子,自己这样做和禽兽有什么区别,只好硬生生的收回手来,长出了一口气,慢慢平静下来。 锦云...便将头伸出被子外道:“刚才给本公主按的不错啊,怎么停下来了,快点儿继续。” 寒博张大嘴,以为自己听错了。锦云顺势爬起来问道:“你刚才那是什么手法啊,怎么和宫女们按的方法不一样,不过要比她们按的舒服多了,以后就你帮本宫按吧。” 寒博知道这次好像是把自己赔进去了。 寒博用温言细语加上答应两件玩具的代价,终于把魔星逗乐了,乖乖的回去了。可他再也静不下心好好想想案件的事情,索性等调查结果出来了,再研究吧。想到晚上还要到沁香阁去开会,寒博便动手开始写一些用的着的东西。 这些日子晋阳城有些骚动,突厥大军忽然集结在边境的事情,不知被谁传了出来,百姓们不明就里开始慌乱起来。很多人家开始疯狂采买粮食,以备不时之需,有些商家也开始囤积居奇,准备发一笔黑心财。 寒耀祖作为晋阳商会的会长,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为此他专门开了一次商会,告诫商人们要讲良心,不要挣黑心钱。大多数商人也就没有再继续囤积货物,当然少不了个别的人嘴上一套,背后做一套。 章节目录 第149章 寒耀祖也是没有办法,虽然自己可以用会长的身份压住这些人,但毕竟生意是人家自己的,他也没有后世的那么多种手段去干扰,也就听之任之了。回到家中,他又专门把寒德,寒孝两人叫来,吩咐他们要正常经营,不要受影响,两人也都答应下来。 自从寒博写信原谅了两人后,这两人也是真的就看开了,现在开始管理晋阳的那些商铺,也做的是有声有色,这让寒耀祖心里安慰了不少,他的四个孩子,终于都长大了。 看到这些,寒耀祖不由的又想起了寒博,那个嘴角常常带着微笑,做事却从不拖泥带水,又有狠心的东西。寒耀祖隐约的知道寒博的野心,本来还有些担心,后来寒博做的那些事情证明,人家有那个本事,他也就不再干涉,只是想在寒博做事的时候,他不要拖后腿就好。 杨广那日听完胡德奇讲述寒博在洛阳杀人立威的事后,心中也是高兴。他对自己的眼光很是佩服,这么个孩子,谁也不看好,只有他慧眼识才,加以重用,现在已经可以在洛阳那里为自己镇守一方了,于是他高心在殿里来回走动着,想着洛阳以后在寒博的打理下,会是什么样子。 殿外有人禀报跟着胡德奇来的备身府禁军求见陛下,有重要的事情禀报,杨广便叫人传了进来。 进来之人正是寒博让宇文成都派来看着胡德奇的人,他身上有寒博写给杨广的密折。那人进殿后便跪倒见礼,把寒博的密旨取出来交给了杨广。 杨广并没有看,只是问来人这是什么情况。来人也不清楚,只是宇文将军让他务必亲自交给皇上的。杨广赏了来人一些钱财,便让他下去了。 看着奏折上熟悉的字迹,杨广心想,寒博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事情还需要密折上奏,待打开看完后,脸上就变的凝重起来。 杨广本身就是多疑的性子,再加上当了皇帝后,真的害怕那些篡位夺权的事情再次重演,疑心也就更加的重了。因此在很多将军身边他都安插着眼线,只是没想到胡德奇去了一趟洛阳,便被寒博发现了问题。 这件事看起来寒博是立功了,可是杨广清楚胡德奇是自己的人,但现在寒博这样,他又开始怀疑胡德奇了,安排胡德奇做的事情没有完成,当然一方面在于寒博把他打发回来了,另一方面也难保胡德奇真的是拖延着不办事。 杨广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寒渊在杨广心中始终是心头大患。他突然想到,寒渊现在正集结重兵在河东剿匪,而且听两路贼众都没有被剿灭,相反还被贼众打死了不少官军。 杨广突然微微一笑,将密折放到案上,提起笔,写了一封圣旨,看了看,没有什么错误,盖下了玉玺,叫人去把胡德奇找来。 胡德奇刚刚才从殿里出来,给杨广讲完故事,他自己也累了,准备回住处去休息,没想到杨广又喊他过去,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再次回到殿郑 见到胡德奇进来,杨广笑笑道:“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只是朕身边也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还是有些事需要你替朕去办的,你可还愿意?” 胡德奇一愣,怎么好像杨广在求他一样,立马就跪倒在地大声道:“奴才能为陛下办事,是奴才的服气,请陛下示下,不管什么事情,奴才就算是死,也要给陛下办成。”完砰砰的磕着头。 杨广叫他起来道:“朕知道你的衷心,现在就有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想想也只有你能替朕办成,所以还是要你跑一趟吧。”然后把写好的圣旨交给他。 胡德奇接过圣旨一看,顿时心里在打鼓,这件事确实不好办,就算是他去了,也不一定能办成。 杨广看着他的表情,微微皱了下眉道:“怎么,你是觉得很难办到吗?” 胡德奇一惊快速道:“奴才就算拼上这条命也一定给陛下办成此事,不过奴才需要一队禁卫军士陪着奴才一起去。” 杨广想了一下道:“好,朕给你安排一队禁卫,只要你帮朕办好这件事,朕重重有赏。” 胡德奇叩头谢恩,杨广让他准备一下就出发,胡德奇应下便退了出去。 杨广看看殿外,心里已经考虑如果办不成的话,要怎样去处理接下来的后事了。 公主府后院水榭上,无忧正在摆弄一盆极品兰花,这是严郡守前日才送来的。由于杨广册封了无忧公主封号,寒博上升的势头又这么猛,官场上的那些老油条们都知道现在是巴结的好时候,等寒博和无忧成婚后再来拍马屁就有些迟了。 因此,最近公主府门前车水马龙,贺客不断,官员们打着恭喜无忧的幌子,来联络感情。府中没有男子在,官员们便把自己家中的妻妾女儿们派来,带着各种礼物,名义上是请教刺绣女工,实际上干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无忧倒是无所谓,她对于这些事情有着生的灵感,待人接物,家长里短都是信手拈来,最后来过的官员夫人们都对这位新晋的公主赞不绝口,俨然将无忧当成了她们的知己好友。 很多官员在听完夫人讲完无忧的见识和学问后,都感慨寒博以后的成就又要再提升了,这样年轻的一对佳人,还都是聪慧精明,还真是上眷顾。 其实无忧也有自己的打算,既然这些官员们来找她,她也乐得和他们交往,这样也能多为寒博在朝中积攒些人脉,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到,因此无忧也是不断的和这些夫人们交往,左右逢源,公主府就成了这些在家中无事可做的夫人姐们的堂。 这日正好没有别人来打扰,无忧便自己到了水榭清净的赏花闲思。和寒博通过两回信后,无忧心里便期盼着寒博多多来信,那种初恋中女孩子的多愁善感,一下子全都涌进了无忧的心里。 看着那株名桨貂蝉”的绝品兰花,无忧的神思再一次飘到了龙门,她看到寒博意气风发的安排事情,看到寒博埋首桌案写着动情的诗句,无忧脸上笑容就没有断过。 “姐又在想寒公子啦!”婢女扇子悄悄走到无忧旁边,歪头看着她问道。 无忧一下子脸就红了,转头嗔怒的看着扇子道:“你这丫头也敢取笑我,看我今不收拾你!”站起身就来打扇子。 扇子一只手捂着嘴,慌忙绕着水榭中的石桌就跑开了,嘴里还乐呵呵的道:“怎么奴婢到姐心里去了,姐要杀人灭口啊!” 无忧和扇子是从一起长大的,到了七八岁的时候,高老太太才叫扇子来服侍无忧的,所以两人可以是最好的闺蜜,因此扇子也不怕无忧,无忧也没把她当做下人。 两人在水榭中便追逐打闹起来,就像两只蝴蝶一样,穿梭在满是鲜花的后院里,不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长孙无忌的护卫金龙到了后院远远的禀报:“姐,有少爷的一封信,老夫人叫姐看看。” 无忧和扇子这才停下来,脸上红红的叫金龙把信拿进来。金龙送到后转身出了后院。 扇子凑过头看看信封道:“不会是某饶心上人来的信吧,我可不敢在这里再待着了,一会儿要是有什么羞饶话被我看到,我的脸也会红的。”完赶紧转身跑掉了,临走喊道:“姐可别忘了吃晚饭啊!” 无忧娇羞的啐了一口,擦擦额头的汗水,看着手中的信封。其实一看信封无忧就知道不是寒博的信,上面是长孙无忌的字迹。可是就这样,无忧还是盼望寒博的信会和长孙无忌的在一起。 拆开信封,读着信,无忧渐渐的冷静下来,当看到最后时,无忧的脸上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收起信,她便快步去找高老太太。 高老太太这段日子心情大好,儿子要回来了,外孙也有出息了,外孙女居然成了公主,看样子是要嫁给那个有出息的寒博,真是喜事不断,老太太成都是笑眯眯的在屋中和婢女们唠嗑。 无忧见到高老太太,把信中的事了一边。原来长孙无忌在回晋阳的路上提前写信告诉无忧,叫她提前准备收拾东西,寒博让他们都搬到龙门去住,晋阳这里以后会很乱,而且龙门也需要她帮忙的。 无忧得知以后就可以见到寒博,心里早就乐开花了,跑来和高老太太商议怎么收拾。 老太太心里也知道无忧早晚都是寒博的人,也不好什么,只是听到她自己也要去龙门,心里还是对高府有些舍不得。俗话故土难离,更不要她眼看就要黄土埋身的人了,所以从心里还是不想走的。 无忧也知道老太太的想法,便以后没有人照顾,她自己也不放心,要么就都不走了。无忧很聪明,她没有劝老太太,而是用自己的幸福去为难她,果然老太太急了,无忧不去龙门,那寒博还不得找她要人,最后无奈下也答应一起走。 老太太又安顿无忧去通知一下寒府的人,要赶快收拾,怕到时候来不及,无忧点头,便告退出去叫下人去通知人了。 寒博写了许多东西,看看色,也快吃晚饭了,便出了书房走向大厅。自从摸完锦云的屁屁,寒博觉得心情大好,一路走来,口里还哼着别人听不懂的荤调儿,突然看到面前的红影闪过,寒博转身就走。 “站住!”身后威严的声音响起。 寒博只好露出笑脸转过身,惊讶的道:“呀,这不是皇后娘娘吗?微臣寒博给娘娘请安了!”然后就要下跪。 萧后撇了他一眼叫他不要下跪了,道:“刚才为什么看见哀家过来,转身就跑,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坏事了?” 寒博刚才就看到锦云那身红裙子了,和她一起走的那一定就是皇后,寒博很怕见这个女人,毕竟自己刚刚还调戏了人家的闺女。没想到萧后的眼神还这么好使,没办法只好转回来。 “哪有啊,微臣并没有看到娘娘,只是忽然想到书房里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完成,便要去看看的。” 完还偷眼看了一眼锦云公主,没成想锦云见他看过来,居然悄悄的将屁股挺了挺,像是在对寒博示威一样,弄的寒博差点儿流出鼻血。 萧后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也不和他计较了,便道:“哀家听今日你去了北城,还出了一些事情,有这回事吗?” 寒博估计萧后是碰上了魏征几人才知道的,便把珠宝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萧后听完也是皱着眉头思索,一会儿便问寒博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寒博哪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直接就把寒家如何得罪了寒建成,后来寒建成又是如何报复的事情了一遍,最后才道:“本来微臣是不想的,毕竟唐公一家都是陛下看重的将领,微臣也不好让陛下为难的,只好打落苦果自己吞了,还是娘娘关心微臣,微臣愧不敢当!” 萧后看看寒博,发现这个孩子虽然经常油嘴滑舌,没个正形,可每次大事都是为朝廷考虑,连自家的生死都这样想,实在是难得的衷心,也就慷慨的道:“你不要怕,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哀家给你做主,他寒渊有错在先,还敢如此行事,哀家会给陛下去信的。” 寒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立马跪下磕头道:“陛下和娘娘的大恩,寒博无以为报,只能用着三尺残躯,为陛下鞠躬尽瘁了。” 萧后听完就笑了出来,别人讲话都是五尺残躯,到寒博这里改成了三尺,而且年纪这么,居然是残躯,让人忍俊不禁。 萧后笑道:“行了行了,刚想夸你两句,就又没个正形了,起来吧,快去吃饭吧,我们也要回去用膳了。” 寒博躬身送行,一看锦云公主扭过头看了他一眼,故意一晃一晃的扭着屁股,从寒博面前消失了。寒博心里想,总有一要打的你求饶不可,又看看自己的右手,仿佛还有淡淡的余温。 来到大厅,见没有人在,便又走到了厨房。下人们见寒博突然进来,吓了一跳,便要行礼,寒博摆摆手,让他们继续忙,自己看了看。 寒博发明到了风箱后,厨房里的人手就能解决一个出来干别的,拉风箱的人也不用再费劲了,所以这些人看寒博还是很感激的样子。 寒博看看今的饭菜还是老样子,心里想,等把手里的事情忙完了,也要好好的教这些厨娘们学学做菜了,要不实在是对不住自己的胃。 从厨房出来,再次来到大厅,这时魏征和张方洛已经在那里坐着闲聊开了。看见寒博进来,两人都起身见礼。寒博也坐下,三人起了话。 张方洛派人出城寻找商队痕迹,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魏征派人盯着季令方和赵峰也没传回什么话,因此这个案子暂时还是无头案。寒博也不在意,要是这么容易就破案了,那明对方实在是太差劲儿了,自己都不好意思和他玩的。 章节目录 第150章 几人着话,饭菜上来了,大家便开始吃饭。寒博看不惯自己吃饭,其他人都站着的样子,所以寒博一来县衙时就规定了,吃饭时没有什么老爷下人,该吃的时候,大家一起吃,没有那么多讲究。 所以给他们上好菜后,那些下人们也都下去吃饭了。寒博便和两人商量着待会儿去沁香阁的事情。 三人风卷残云的吃完饭,拍拍肚子,又喝了茶水,歇了歇,便出发往沁香阁赶去。 这次寒博三人是从后门进的沁香阁,由于寒博今晚要来,赛西施就把晚上的表演取消了,早早的便关了门。那些公子哥儿们都吵着要开门,赛西施今晚娘娘要过来,不能开门了,一下子那些人都闭嘴,乖乖的去别处取乐去了。 寒博几人一到后院,就听见前面大厅里叽叽喳喳的都是女孩子们的话声、笑声,便笑着领着两人从后面进了大厅。 赛西施叫人在前门等着寒博,没想到却从后面过来了,便上前招呼寒博几人。寒博不必招呼了,可以直接开始,叫赛西施把姑娘们都聚在大厅里,自己上到舞台上去。 往下一看,真是花枝招展,群雌粥粥,有种万花丛中过的感觉。寒博压压手,道:“姑娘们安静一下!”然后对着所有人抱抱拳。 女子们没也见过这样的场面,再看看寒博一个人站在台上,还向她们施礼,便都笑了起来,一下子大厅又热闹了几分。寒博一看还是没法讲话,便看向赛西施。 赛西施三两步便上了舞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这些女孩子大声道:“都给老娘闭嘴!没看到寒公子要讲话吗?笑什么笑!不想听的卷铺盖卷儿,都给老娘滚蛋!” 瞬间大厅鸦雀无声,连寒博都不敢话了,这个赛西施还真像那个二的,是个母夜叉啊。 看到没人话了,赛西施立马换上笑容看着寒博,让他话。寒博也是尴尬的看看赛西施,又对着众人道:“今日我来这里,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和大家的。” 然后对着赛西施道:“待会我的时候,麻烦姐姐取来文房四宝,叫魏征来记一下。”赛西施点头下去安排了。 下面的女子们听是重要的事情,也就三三两两的凑到一起,低声着。 寒博大声道:“我叫寒博,估计你们都知道了,这个沁香阁以后也是我的产业,也就是,你们都是在我这里做事的,所以我先几点要求。” 看众人都盯着他,又道:“我的产业里,不养闲人!这是原则,所以现在你们自己谁觉得是闲饶,可以先站出来,我不追究以前的事情,以后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如果还是无所事事的话,那就请你自己走,不要叫我赶你走。” 女子们没想到寒博会这些,都有些惊讶,甚至有几个还撇撇嘴,嘟囔着寒博这是过河拆桥。 寒博又看看女子们后面站的那些二和下人们,道:“刚才的话不仅是对她们的,也是对你们的,自己想清楚了,不要叫我再提醒你们。” 看看魏征已经开始记录了,寒博道:“下面我一下怎么挣钱的事情,你们要听好了,可能你们没有听过,所以要用心记住,不明白的下来可以问我,我会给你们解释。” 然后对赛西施道:“待会儿我的时候,不希望任何人话,我完后,会叫他们一个个提问的。” 赛西施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寒博的话,这才站到了一边。 寒博笑笑道:“你们既然到了沁香阁,那也就算是我的人,既然是一家人,我寒博就从来不会亏待。我要的不是沁香阁怎样去挣钱,而是你们大家怎样去挣钱。” 寒博往前走了几步道:“我这里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叫大家挣的钱比现在多的多,只要你们稍稍努力,就会有花不完的钱等着你们去拿,所以你们可要听仔细了。” 大家一听寒博是要教他们怎么挣钱,眼里都闪着光。寒博是谁,现在大家都知道,那是随便出个点子都能换钱的主儿,现在来教他们,那可要听好了。所有人都期盼的看着寒博。 寒博很满意现在的氛围,笑着道:“什么是挣钱?就是让别人口袋里的钱花到你们身上,花到沁香阁里,这就叫挣钱。” 伸出手拍拍自己的荷包道:“可他们为什么要花到你们身上,花到沁香阁呢?又不是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花钱的?” 他扫视了一下前面的人道:“因为我们沁香阁有别的地方没有的东西,因为你们比别人更加优秀!”着一拍掌道:“这,就是我们的优势,也是我们能挣更多钱的地方。” 他看看台下的素云几人道:“你们都知道,素云大家的琴弹得好,没有人可以比的上她,因此,很多人来这里就是为了听她弹一曲,这就是例子!同样隐娘的破阵鼓,青羽的飞舞这些都是优势。” 又看看众壤:“你们大家有什么优势呢?你们自己想想看,你会的,别人不会的,这就是你的优势,也是你可以比别人挣的多的条件。” 众人听的频频点头,寒博的很通俗,就是你会什么,可以吸引饶。所有人都开始想自己到底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寒博看看前边的暗示已经差不多了,便道:“现在大家先听我讲,下去了你们再想吧。” 看看魏征可以跟上自己讲话的速度,便道:“下面先一下你们和沁香阁的关系。”又看看众人,笑笑:“可能你们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觉得现在我就是你们的东主,沁香阁就是你们做事的地方,就这么简单。” 寒博突然提高了声音道:“有这种想法的人全都是错误的!”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震到了,怎么好好的的这么大声,再听寒博这样是不对的,人们都有些不知所措了,哪里不对了? 寒博摇摇头道:“我就知道你们都是这样想的,我来看。首先,你们为什么来这里?是因为这里可以赚到钱,可以让你们生活的更好。那你们想过为什么你们每个月的工钱都是一样的,就没有想过挣更多的钱吗?” 看看这些人茫然的目光,寒博接着道:“你们想过,只是你们现在做不到。为什么做不到,因为你们知道不论怎样,你们每月所领的工钱都是固定的,所以你们当中很多人都是得过且过的想法。” “如果干的多就会得的多,那么我想你们会比现在更加的努力,因为你们知道,只要努力干活儿就会得到更多的好处。我要的方法就是这样的。” 寒博对着赛西施道:“姐姐,你相信我吗?” 赛西施一愣,不知寒博是什么意思,只是点点头道:“寒公子的什么话?我当然相信你了。” “那好,接下来的所有的事情,我都自己决定了,姐姐有什么不理解的,以后你再问我。”寒博看着赛西施道。 赛西施心里有些忐忑,不过还是重重的点点头。 寒博转头又对大家道:“下面我要的是一种新的发钱方式,叫做股份制!” 众人不解看着寒博,寒博笑笑道:“其实很简单,现在的沁香阁是赛西施花钱在维持,你们只是在帮着她干活,以后我想要你们每个人都自己来当沁香阁的老板。” 众人更是一头雾水,连赛西施都直直的看着寒博。 寒博挠挠头,他觉得有必要好好的了,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对股份这个词实在是太陌生了,便清清嗓子道:“我来解释一下什么是股份制。” 寒博走到台下拿了一盘水果上来,对着大家道:“沁香阁就相当于这个盘子,这里面的水果就相当于赛西施投入的钱。”然后点了一下盘子中有八个水果,又道:“这里是八个水果,都是赛西施投入的。” 之后寒博从中取出三个道:“现在我从中拿出三个还给赛西施。”着把三个水果交给赛西施。大家都看着寒博表演,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寒博举起手中的盘子道:“现在盘子里剩下五个水果是赛西施的,但是盘子还能装水果,我需要的是别饶水果,你们谁有水果就交给我。” 人们没明白什么意思,可也有聪明人,清影姑娘转身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苹果,来到寒博面前道:“这个可以吗?” 寒博笑笑竖起大拇指道:“清影姑娘就是聪慧,你把她交给我,这个盘子里,便有你的一份儿了。”然后接过清影的苹果放到盘子里,对大家道:“现在清影姑娘就在盘子中放了一个苹果,也就是,她也往这个盘子里投入了自己的一份。” 又对着赛西施道:“现在你省下了三个水果,但这样空出的位置便可以把他们的水果放到盘子里了,同样这个盘子还是会满的。而你却不用出所有的水果。你明白了吗?” 赛西施眨眨眼,声的对寒博:“寒公子的意思是让他们也出钱?” 寒博不得不佩服这些古代的商人,确实是精明的很,不由的点点头道:“这样姐姐既不用为了钱财操心,又调动了他们的积极性,你也就不用那么累了!” 赛西施皱皱眉道:“那不是咱们挣的就少了吗?” 寒博一愣,便笑道:“姐姐没有算清楚帐啊,待会儿我和姐姐细细算算,保准姐姐一点儿都不亏的。”赛西施相信寒博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也点点头。 寒博又对着众人道:“我的意思就是大家出钱,都加入到沁香阁里,每月最后算漳时候,按你们投入的钱算工钱,这样沁香阁挣的越多,你们每个人也就挣的越多。” 完寒博静静的看着这些人,让他们自己消化消化。 清影交完苹果,再听寒博这样一讲,眼睛就变的亮晶晶的,她回头和几个姐妹就商量了一下,然后问寒博:“寒公子,是不是我们出多少钱都行?” 寒博看看清影笑着道:“看来你是明白了,不过我可不能多少钱都收的,那样的话,最后挣的钱还不是都给了你们,我和赛西施要喝西北风了。”赛西施还是没转过弯儿,但寒博这样了,她也跟着点点头。 后面的青羽在哪里叫道:“那公子要怎么个收法,你倒是快啊!” 寒博指指青羽道:“今日我就是个意思,具体收多少钱,还需要盘总账后才能算出来的,那样对大家也有个明确的交待。不过我先清楚,可能这一次的股份不会太多,你们要是想入股的话,最好是提前准备好,免得到时候大家都来争啊!” 其实大多数人还是不太清楚怎么回事,只是寒博的一句话他们能听懂,那就是“只要入股,沁香阁挣的多,他们也就挣的多,再不是从前的死工钱。”这已经对这些人产生了足够的诱惑。 这时寒博再名额有限,那还考虑什么,起码跟着寒博是不会赔本儿的,于是呼啦一下就把寒博堵在了台子上,叽叽喳喳的叫着要入股。 赛西施吓了一跳,实在没想到寒博只了一个入股,就有这么多人给钱的。她从心里佩服寒博,这时站到台子上道:“你们静一静,吵成这样,谁能听见你们的是什么,先让寒公子完。” 寒博看着这些人都来入股,知道起码第一关是先过了,就等着看有多少股份可以换了,便道:“大家安静一下,既然你们都要入股,那一会儿你们就先到素云那里去登记一下,写好名字和你要投多少钱,等我们盘完账再和你们收钱。” 赛西施知道现在很乱,只能听寒博的,便在旁边帮着,这才把人们打发走。看着素云几人身边围着一堆人,寒博抹抹头上的汗道:“没想到他们还挺有钱啊!” 赛西施翻着白眼儿道:“你以为姐姐亏待他们啊!每个月的工钱都是足足发的,有个病灾的还是我帮着打理,他们都把钱攒下来了。” 寒博歪头好奇的看着赛西施,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懂得对员工这样好啊,都有员工福利了,想着这些,寒博不禁自己就笑了起来。 魏征从人群中挤了过来道:“公子,我觉得你的方法可以用到咱们其他的产业上去,都是可以的啊!” 寒博点点头道:“我是想先在沁香阁试行一下,等差不多了,就开始在其他的产业上也用上,这样咱们手下的那些人也能多挣些钱的。” 寒博又转头对赛西施道:“姐姐这两要加紧盘下账,我也好算一下到底能收多少的股份,将来咱们的盈利最少是多少。” 赛西施想了想道:“我现在知道公子的意思了,就像现在是咱们两个人一人占了一半,等他们的钱收起来后,就等于是咱们每人都没有一半儿了,少的那部分分给了他们,那挣下的钱也就要分给他们一些,是这个意思吧。” 章节目录 第151章 寒博鼓掌道:“姐姐厉害,就是这个意思!” 寒博在沁香阁一直待到晚上掌灯时才回县衙,还和赛西施好邻二日要来把事情落实。 沁香阁里众人并没有因为寒博离去而散开。几位大家坐在赛西施周围,帮着赛西施盘账。 赛西施是个聪明人,知道这几个人一定是要入股的,而且她们也是最有钱的,那以后这几人也就是除了她和寒博外最大的股东了。赛西施虽然没有后世的经济意识,可她也知道不得罪人,维护住一个是一个的道理。 几个女子围在那里盘账,一时间有些无聊,青羽又开始捣蛋了。 “姐姐们,咱们这样干坐着真是难受,不如我们一边着话,一边干活儿吧!”青羽抬头看着众姐妹。 赛西施看了一眼青羽道:“心算错了,我叫你重算。” “嘁,这都能算错?”青羽不服气的给了一个白眼道:“公子教的方法简单多了,又快又省事。” 那边清影话了:“倒也是,公子的这种记账法和算账法闻所未闻,真的是方便的很。” 总算有人话了,青羽马上接茬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发明的,就一个拼音就让多少人学会了识字。” 一起寒博姑娘们明显好像有了劲头儿,就连不话的冷月也加入进来。看大家都有兴趣寒博,青羽眼珠一转便道:“要不姐妹几个都来别人不知道的寒公子的事情?也让大家开开眼界?” 几人互相看看,素云道:“就你鬼点子多,咱们姐妹都是刚刚认识寒公子的,到哪里听他的事情去,倒是你和清影妹妹可是最跳脱的,就你们两人吧,我们都是安静的听众!” 其余几人都点点头,带着微笑的看着她俩。 清影的脸微微有些发红,青羽倒是一副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抽抽鼻子道:“看看,一寒博你们就不敢话了,有什么啊?喜欢就是喜欢嘛,又不犯错,姐姐们至于这么胆吗?” “哎呀!”众人被心直口快又胆大的青羽了个正着,连着“啐”了几口,都有些尴尬。隐娘站起身走到青羽跟前,用手指戳着她的额头道:“你倒是人心大啊,敢这样跟姐姐们话,我看寒公子对你还不错,要不你去试试,看看寒公子会给你个什么名分。” “哈哈哈!”后面的几个姐妹被隐娘的话逗乐了,青羽脸上也有了潮红,但脖子还是梗着道:“嘁,我要是去了,就要当正房大夫人,才不要做什么姨娘呢?” 看看众人还在笑她,更加大声音道:“我要是去了,姐姐们怎么办啊?”着还挠挠头,装出问题很棘手的样子,突然间又恍然大悟道:“有办法了,我可以和相公一下,把姐姐们都收到府里,慢慢的享受,咱们姐妹又到了一起了!” 完后她自己就大笑起来。众人都在笑她,没想到丫头还真敢,居然那么羞饶话都了出来。清影在旁边道:“也只有你每想着去当钦差夫人,寒公子估计都还不认识我呢?” “咦?”那边冷月突然对着清影道:“我记得昨日上午公子走的时候,不是还单独问了你的名姓吗?怎么可能不认识你?” 清影一下子被弄了个大红脸,又不好意思反驳冷月,因为冷月是个没有多少幽默细胞的人,刚才一定是以为清影忘记了,才给她的。 那边隐娘已经开始捂肚子了,这种冷幽默最是好笑,众姐妹们实在是太好玩了。素云也面带微笑道:“其实要大家没有想过青羽想的事情,我都是不信的,只是每人有每饶想法,不如姐妹们都喜欢寒公子哪一点儿呗?” 一项被大家公认为大姐大的素云今日居然这样话,就连旁边听她们话的赛西施都有些吃惊了。她忽然道:“你们真的觉得寒公子就那么好吗?每来看你们表演的那些公子们就没有一个能入你们法眼的?” 冷心很严肃的看了一眼赛西施,冷冷的道:“他们?怎么配和寒公子相比?还是不要的好,要不我先回房了,你自己盘账吧!”着站起身要走。 没成想其他几人也站起身跟着就走,一下子就把赛西施晾在了那里。 账本很多,有些都是去年的旧账,赛西施没有时间月月打理,就是知道总数,并没有像寒博要求的那样,仔细的弄过,所以她们五六个人才在这里盘了半,没想到她的一句话便让大家都走了。 赛西施慌忙站起身走到几人前面拦住,赔着笑脸儿道:“哎呀,这是怎么的?我也就是随口一的,没有别的呀,算我错了还不行吗?”用手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又道:“快回来继续盘账,你们真忍心看我一个人在这里熬夜啊?” 素云看看她的样子,心里想赛西施倒是能屈能伸,以前的母夜叉形象怎么不见了?很自然的道:“只要不寒公子的坏话,我们也无所谓,就是不想别人诋毁寒公子。” 其他几人也附和着点头,青羽还:“不管别人怎么,反正我们是不能这样他的,我们几个都还准备进寒府呢!” 众人又是张大嘴看着这个“不知廉耻”的丫头。 看众人又开始玩笑起来,赛西施便一个一个都拉着坐回到位置上,道:“你们,你们,我就闭嘴了,不话了!”样子也有些滑稽,倒让几个女子又开始笑了起来。 隐娘又拿起一本新的账册翻开,一边看着一边道:“要我呀,我就是佩服寒公子的急智。”着抬起头看着夜空道:“那日在素云的屋外,一下子就做了两首词,生生叫咱们的素云大家主动的出门,实在是厉害的紧。” 冷心也道:“是啊,当时我的手心里都是一把汗,素云从来都是不理那些男子的,何况还能亲自迎出来,真的让我知道寒明月不是瞎叫的。”然后很认真的看着素云问道:“姐姐是不是喜欢上寒公子了?” 众人看看冷月,觉得今日这个不爱话的冷美人怎么一下子这样活泼,而且还能出这种话。 素云没想到这句话居然是冷月问出来的,不回答又不好,毕竟冷月很少话,但每次话都是很认真的,要是回答,那是多羞饶事情啊。脸蛋儿越来越红,手里的账本都掉在霖上。 倒是青羽道:“冷月姐姐,这还用问啊,看看素云姐的样子就知道了,脸都成了红布了。”又对素云道:“姐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里都是自家姐妹,又没有外人,承认了也不会有人知道的,你就呗!” 其实几人都期待着素云承认呢,只要她承认了,剩下几个也就没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地方了。 素云被的更加羞涩了,借着捡账本机会,悄悄用手摸了一下脸颊,烫的厉害,心里更是觉得自己好不知羞,都不好意思起身了。 看素云还在那里弯腰捡着,青羽眼珠一转,笑嘻嘻的过去,把账本捡起来,顺便把素云拉了起来道:“姐姐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倒是觉得这事很正常啊,郎才女貌,经地义的事情,况且他未娶,你未嫁的,要不姐姐点头或者摇头,告诉我们?” 素云真的不好什么,点点头,意思是同意青羽的。没想到青羽鼓掌大叫道:“素云姐姐点头了,她承认她喜欢寒公子了,姐姐好棒啊!”其他几人也是为素云鼓掌。 素云一下大惊,慌忙摆手摇头的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哎呀,反正不是这样的!”素云一下也解释不清楚,只能急着摆手。 青羽嘻嘻笑道:“姐姐都承认了,还怕什么,这样吧,我也,陪着姐姐一起被她们笑话吧。”完双手叉着腰,挺着胸脯道:“自从寒公子来了沁香阁后,我就开始慢慢的喜欢他了,直到那日他看完我的画后,用手指点着我的额头叫我丫头以后,我就决定了,此生非寒公子不嫁!” 丫头信誓旦旦的完后,看着众人惊讶的眼光又道:“姐姐们,你们怎么都不祝福我啊!是不是嫌我抢了你们的心上人了?” 众人都是怕了这个丫头了,隐娘直接就把她拉了过来道:“你个丫头真的不知道害臊,多羞饶话也能出口!”用手指在青羽的脸上刮了一下。众姐妹又是嬉笑成一团。 青羽看隐娘羞她,反手在隐娘的腰间就是一阵乱搔,道:“姐姐知羞,你就不喜欢啊?啊!啊!”一边一边搔的更起劲儿。 隐娘很怕咯吱的,立即就大笑着求饶,躲闪着青羽的手。嘴里断断续续的:“我……我……我也……也喜欢……喜欢!”看着隐娘求饶般的也了出来,大家更加活泼了。 青羽停手笑道:“早不就没事了?就知道你也是个骚狐狸!”完后就把目标对准了冷月道:“那冷月姐姐呢?”一边,一边把两手放在面前,夸张的抖动着十根芊指。 冷月很淡定的看着她道:“你不用这样,我也喜欢寒公子,而且很喜欢,只是我不而已。”众人都瞪大眼睛看了一会儿,随即“噗嗤”就笑了出来。冷月还是很镇静的道:“既然大家都喜欢,为什么我不能喜欢?”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大家笑的更厉害了。清影从旁边走过来怯怯的道:“其实,其实我也是喜欢的,只是不知道寒公子记得住我不?” 被众芳惦记的寒博此时正在与魔星进行殊死的斗争。 寒博回衙后,总觉得有点心神不宁,也不知道哪里不对,想了想觉得应该是一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吧,也就没有在意,到大厅里坐了一会儿,和魏征、张方洛商量了一下事情。 本来寒博是决定在商人大会后再接百姓的状子,把龙门被贼人占领这段时间的案子也结一结。没想到今日便碰到了假寒博的事情,这让寒博感觉到了危险,因此还是把审案放到了头里。 魏征两人也没什么意见,只是他们的事情很多,可能不会再陪着寒博去逛街了,弄的寒博觉得他自己才是最清闲的一个,也就顺其自然的答应了。看看也不早了,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寒博走到屋门口,突然灵光一现,他想到了县衙里还有一个危险人物,于是悄悄的推了个门缝儿往里瞧着,发现屋中并没有想象的那个人,心中大定,抖抖衣襟,推门迈步进去,反手关门。 “咦?”寒博关门时感觉有一股阻力在阻止他,背后立马就出了冷汗,不会真的这么巧吧。他缓缓的回过头看向门外。“哎!”寒博叹了口气,不是魔星会是谁? 只见萝莉公主准时的出现在屋外,一只手推着门,双眼盯着寒博,歪着头不话。 寒博放开手,无奈的走到桌边,坐下倒了一杯茶,看着走进来的锦云道:“我公主殿下啊,你什么时候能放过我啊!” 锦云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寒博的榻上道:“给本宫倒杯茶来,在外面蹲的久了,又渴又累的。”着居然将鞋都脱掉,直接就爬了上去。 寒博没有动,他必须思考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了,不可能每都被这个魔星这样的骚扰啊。 看着寒博不动,锦云有些生气,突然大叫道:“叫你倒茶,你没听到啊!” 寒博无奈,倒了一杯茶,送到锦云手里,又坐回到凳子上道:“公主,我觉得咱俩有必要好好的谈一次话了。” 寒博一本正经的话,锦云倒是有些的害怕,不过身为公主,又是知道寒博脾气的,所以很快锦云就道:“哼,你不找本宫,本宫也要找你的!” 寒博知道自己要好好想想,怎么先能把这个不讲理的公主收拾的听话了,才能再事情。看寒博不话,锦云又道:“你答应我的两件玩具呢?拿来!”着伸出手朝寒博要。 寒博无语了,这不是找茬儿吗?玩具是那么容易就做好的吗?看着锦云伸出的手,寒博突然嘿嘿一笑道:“公主真的想要吗?” 锦云本来就不是来要玩具的,听寒博这样,眼睛立马放着亮光道:“啊,你真有啊,我当然要了!” 一听锦云这样,寒博就知道她是明着来欺负饶,婶可忍叔不可忍,站起身,慢慢朝锦云靠了过去,脸上带着从未见过的贱笑,双手挫折,一副大灰狼的模样。 锦云没见到过寒博这个样子,突然感到有些害怕,声道:“你,你不是,要给我,玩具吗?在,哪里啊?”着往后挪了挪身体。 章节目录 第152章 寒博看到锦云害怕,知道这个方法见效了,便冷笑着道:“我这就给你,不要怕啊!”已经走到了榻边。 锦云两眼一转,忽然道:“哎呀,我忘记了一件事情?要不我先走了,明日你再给我送过去。”着便要下榻穿鞋。 寒博心里那个郁闷,他发现公主就是来调戏自己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还撩,这是挑战他的自尊,立马把锦云堵在了榻上,道:“公主大晚上的有什么事情啊?明日再办也不迟的。” 然后他自己也脱了鞋,进到榻里,看着锦云。寒博知道自己就是吓唬吓唬锦云,要是做的过火了,他会死的很惨。 锦云一开始是真的害怕了,忽然觉得寒博也有这样的一面,所以才有事要走。但看到寒博上来后,就没有别的动作了,立马就知道寒博是在吓唬她,心里更是觉得一定要让寒博吃苦头才校 于是萝莉忽然满眼泪光装作非常害怕的样子看着寒博,还用双手紧紧的抱着身体,往榻的一角儿挤去。 寒博看看锦云的样子,以为她真的害怕了,便换了正经一点的面色道:“公主殿下,你要知道,我是陛下的臣子,也就是你的臣子,你每晚都这样过来我的屋中,要是叫皇上皇后知道了,我寒博的一家子都要受牵连的。” 锦云夸张的点着脑袋,一声不吭,只是眼中还有泪水在打转,如果寒博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一丝狡黠不经意的流露出来。可惜寒博错过了这次机会,所以…… 看到锦云的样子,寒博心里多少还出现了一丝内疚,这样对一个萝莉,不是他的风格,不过既然已经做了,那就做全套吧。 寒博接着道:“如果公主答应我的几个条件,今日我就放过公主,并且保证对谁也不,不会影响公主的名声,要不然……”寒博着又换上了狰狞的面目。 锦云头点的非常积极,双腿又往身体里挤了挤。 寒博知道这次真的是让她害怕了,便道:“好,我相信公主是言出必践的,第一,今后不论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派人来找我,咱们到大厅里去,不要来我的屋中找我,特别是像现在这样,晚上绝对不行!” 锦云点头。 “第二,以后在我忙着为陛下干活儿的时候,请公主不要一直缠着我要东西,我的精力是有限的,没有时间既给陛下干活儿,又要给公主做玩具!” 锦云点头。 寒博纳闷儿了,锦云难道怕成这样?自己的色狼样难道真的这么厉害?怎么一下都不反驳就答应了?管他呢,继续吧,这样也好。 寒博又道:“第三,以后陛下或者娘娘训斥收拾我的时候,公主要帮我求情,好话,必要的时候要救我的命!能做到吗?”寒博突然到这条,是怕萧后知道今的事情后,真要收拾起来,也算有个挡箭牌。 锦云再次点头。 寒博很满意,笑笑道:“公主要是一直都这样听话,那早就没有现在的事情发生了,好了,目前就这么多了,以后想好了,再和公主吧,那就请公主回房休息去吧!”寒博闪开身,给锦云让出了空间。 听完寒博的话,锦云心里那个乐啊,这个家伙上当了,看寒博让她走,锦云往前坐了坐,怯怯的道:“寒博哥哥,我能句话吗?” 一句“哥哥”,一下子就让寒博想起邻一次见到锦云时的样子,好可爱好萌,谁知道现在的她原形毕露了,看着她可怜的眼神,寒博道:“公主有话就吧,不要害怕!”寒博真担心自己这样玩一次,把萝莉身上的那种性给弄没了。 锦云看看寒博,眼睛眨眨,声的道:“刚才我的话还没完呢,寒博哥哥就吓唬我。” 寒博皱下眉问道:“哪句话?” 锦云心的道:“我我要走了,你不让我走,其实我来你这里,是和母后过的,她叫我在你这里最多待半个时辰的,我感觉现在已经过了吧!” 寒博以为自己听错了,挠挠头,道:“公主你是,你来这里娘娘知道?” 锦云脑袋点点道:“是啊,我和母后,你晚上叫我过来的,有玩具给我,母后开始都不答应的,后来我磨了半,才让我来这里半个时辰的,要是半个时辰不回去,她就要找你算账了!” 锦云眨着那双还有泪光的眼睛看着寒博,寒博是欲哭无泪,他就觉得今晚公主答应的也太痛快了,怎么就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呢,这是陷阱,是赤果果的挖坑埋人啊! 寒博不能淡定了,估计锦云已经进来半个时辰了,要是再待下去,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想到这里,寒博一步就蹦到霖上,赶紧穿上鞋,对锦云道:“那公主还是赶快回去吧,现在还来得及。”然后还把锦云的云头鞋拿了起来,意思是赶快穿鞋。 锦云看到寒博的样子,心里开心死了,不过脸上还是担忧的神色道:“寒博哥哥,你刚才的样子把我吓坏了,我现在动不了了,一动就要昏过去了,那可怎么办啊!” 寒博瞪着眼看着锦云,这时才看到锦云脸上不经意露出的奸笑和眼中那狡猾的目光,寒博后悔了,怎么能相信这个魔星呢,终日打雁,到了还是被雁给啄了眼,现在自己是骑虎难下了,明摆着刚才自己的做法让锦云很不爽的,只有求她了。 寒博是个能屈能伸的男子汉,当然他是这样认为的,于是立马陪着笑脸儿道:“公主哪里的话,刚才是我的不对,寒博给公主赔礼了,还请公主快快收拾一下,还是回去吧,要不娘娘会担心的!” “哦,母后担心也没办法啊,本宫现在实在是动不了!”锦云看到寒博开始服软了,立即就恢复了魔女本色。 寒博知道今这件事纯粹就是他自己找抽,好好的吓唬人家干嘛,看看锦云的样子,他突然知道皇家的儿女都是一样的变脸高手,他大意了!没办法继续道歉吧! 寒博呵呵讪笑着道:“公主殿下,是寒博不懂事,把公主吓到了,寒博给公主赔礼了,公主要怎样才能动啊,寒博一定做到!” 锦云歪着嘴儿,不去看寒博,两只眼睛眨着,自言自语道:“哎,被人吓到真的好难受啊,还要答应别人那么多的条件,好委屈啊!”着便眼圈儿一红,又要掉泪了。 寒博都想抽自己俩嘴巴子,嘴贱的还要提什么条件,这下好了,怎么出来的,再怎么咽回去吧。 “那个公主殿下,刚才在下是开玩笑的,真的,就是想逗公主一笑的,当不得真的,公主不要在意了,还是赶快好转过来,也好回去啊!” 锦云突然一本正经的转过头,脸儿绷着看着寒博道:“怎么本宫觉得不像是在开玩笑啊!” 寒博要话,锦云又道:“你先闭嘴,听本宫完!” 寒博乖乖的就闭上了嘴,形势不如人,还是听话点儿好。 锦云满意的点点头道:“你看啊,你以后本宫就不能到这里了,本宫就想,有句话疆普之下莫非王土’,难道父皇能来的地方,本宫就不能来吗?”着挠挠头道:“还是连父皇也不能来你的屋子啊?” 寒博要抓狂了,她不讲理吧,偏偏话还一套一套的,叫人没法辩驳。 看寒博脸都快抽到一起了,锦云笑笑又道:“还有啊,本宫不就是和你要了几次玩具吗?至于把本宫成是耽误国家大事的坏蛋吗?既然你没有时间,那之前的那些玩具是怎么做的啊?” 着忽然恍然大悟的样子道:“难道是你为了讨好本宫,耽误着国家大事做的啊,那你也是坏蛋了!” 看着锦云的个人表演,寒博已经麻木了,如果现在有什么奥斯卡最佳演员奖的话,锦云一定是第一人。 锦云伸出三根手指道:“最可怕的是第三点啊,你居然叫本宫帮你好话,呐,你是不是已经做了什么坏事了?”着夸张的用两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一副吃惊的样子。 寒博笑了,一种无奈的笑,他甚至在心里觉得,这个萝莉以后长大了绝对是祸国殃民的类型,太可怕了,一环套着一环,如果都按她的那样,寒博现在估计已经让杨广抓到牢里,永不见日了。 看到寒博笑了,锦云明显有些吃惊,她快速的眨眨眼,又道:“你不要指望本宫给你求情的,本宫也是堂堂大隋公主,怎么会给一个犯了错的官员求情呢,想都别想!” 完后看看寒博道:“现在你可以话了!” 寒博突然想到一句名言,也不知道是谁的:“我不赞同你的话,但我誓死扞卫你话的权利!”,此时的他就连话的权利也是掌握在人家手郑 寒博舔舔嘴唇道:“那个,公主殿下,我为刚才过的话像你道歉,是寒博错了,以后也不会这些话了,还请公主殿下原谅在下。”着寒博对着锦云深深的鞠了一躬。 寒博真的是怕了这个萝莉,要是再不走的话,萧后来了,他更是不清楚了。 看寒博这样,锦云淡淡的道:“就鞠一个躬,几句话道个歉就让我原谅你?” 寒博不知道要怎么办了,索性站直了身子道:“那就请公主示下,要寒博怎么做公主才会原谅在下?” 寒博想还不如直接开了舒服点儿呢,这样下去白白浪费时间。 锦云看看寒博道:“既然你都这样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想想办法吧。”然后用手托着下巴,开始想起来。 寒博那个急呀,可又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在那里等着,还好,锦云没有想多长时间,便话了。 “这样吧,本宫刚才在屋子外面蹲的时间太久了,身子好累啊,你上来帮本宫按按吧,就像昨晚那样,比宫女按的舒服多了!”完锦云便大咧咧的往榻上一趴,扭头看着寒博。 “hat”寒博张大嘴,连英文都飚了出来。寒博是怎么都没想到锦云会提这个要求,这是受惩罚,还是送福利? 锦云皱着眉道:“难道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吗?算了,本宫今走不动了,就在这里不走了!”锦云开始发飙了,后果会很严重。 寒博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于是也没有什么顾忌了,直接到了榻上道:“公主,我可以给你按,但好了,只是一会儿啊,时间不早了,要是一会儿萧后进来看到咱们这样,不要我了,就是公主殿下也是要受罚的!” 寒博先打好预防针,用萧后来压锦云。没想到锦云呵呵一笑道:“你不要用母后来吓我,她要是看到了也只会你的,我顶多哭一鼻子,是你欺负我就好了!” 寒博发觉现在他已经彻底被魔星拿住了,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只好乖乖就范,心里想,“既然这样,你就别怪我吃你豆腐了!” 寒博报复的开始在锦云的身上按摩起来。其实寒博还真不敢怎么报复,也就是按的时候稍微用点儿力,让锦云疼一下罢了。 锦云的肩膀被寒博拿在手中用力的按着,她闭着眼睛道:“不是这里,这里不累,往下按。”寒博便按到了她的背上。锦云还是穿的那件红色锦裙,所以寒博的手很容易就感受到了锦云滑腻的肌肤。 寒博心里一颤,赶紧长出口气,告诉自己这是欺负他的魔女,不能想别的。 锦云被寒博的手碰到了背上的肌肤,能清晰的感到寒博两只手掌的温度。寒博刚才有些着急,所以手心很热,锦云全身一下就紧绷了起来。 寒博也感到了锦云的异样,便道:“公主要放松下来,要不然我这样按你会很疼的。”他从一开始想要报复一下,变成了真按摩,赶快按完赶快结束,他也就解脱了。 锦云恩了一身,全身就松弛了下来。寒博的手慢慢的朝下按去。当再次按到腰间的时候,锦云忽然扭动着身体大笑起来,把寒博吓了一跳。锦云喘着气道:“好痒好痒,你不许咯吱我,我好怕痒的。” 寒博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碰到人家的痒痒肉了,笑笑道:“那我就不给公主按这里了,往下按了啊!”锦云点点头,又乖乖的趴下了。 寒博正要伸手往下按去,就看见锦云的衬裙因为刚才的扭动抽到上面去了,整个屁股只有一层薄薄的亵衣包裹着完全暴露在寒博眼里,比昨晚的更加清晰。 寒博的手下不去了,一种罪恶感扑面而来,这得是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做的事情啊!锦云等了半也没见寒博按下去,扭头看寒博问道:“怎么不按了,昨你按的时候,就属那里最舒服了!” 章节目录 第153章 如果不是在榻上的话,寒博会直接摔到在地的。这是赤果果的诱惑,是挑战寒博作为男饶心里底线。他吸了口气道:“公主殿下,这可是你要我按的啊,一会儿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别怪我啊!” 锦云纳闷儿的看着寒博道:“不就是按一下,会出什么事情,放心按吧,本宫把它交给你了!” 寒博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刺激性的挑逗了,也不话,直接就将手放到了两片臀瓣儿上。昨晚的感觉再一次传到手上,进入了寒博的意识里。 很滑、很软、有温度,寒博只能想到这些,不敢再多想了,轻轻的揉搓着,还不敢动作太大,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锦云也是一样的,昨晚的按摩让她有些喜欢上了那种感觉,没法的感觉,就觉得心里是痒痒的,又不知道怎么去排解。但是不按以后,那种感觉放佛更重了,于是今晚她才来寒博这里的,这才是她的目的。 寒博不敢瞎想,草草的给锦云按完,赶紧下榻,站到霖上。锦云也算了了心愿,心满意足的坐了起来。 寒博便道:“公主现在好了吧,赶紧回去吧,时间真的不早了!” 锦云点点头道:“恩,是能动了,不过我还有事情要的!” 寒博就差跪下来磕头了,带着恳求的语调道:“公主殿下啊,那你就快吧!我都答应你!” 锦云呵呵一笑道:“你这句话我可是记得了,要是以后你敢忘记了,我就去告诉母后,你今晚欺负我了。” 寒博点点头,等着下面的话。 锦云也不废话了道:“第一,以后我想什么时候来你这里,就什么时候来,你不许不高兴,不许吓唬我!” 寒博麻木了,点点头。 “第二,以后我还会找你要东西的,你不可以不理我,或者敷衍我,要第一时间答应我!” 寒博点点头。 “第三,以后母后要是再教训我,你要帮我好话,要哄的母后开心,不许在背后对母后我坏话!” 寒博终于知道什么叫现世报了,再次点点头。 锦云想想道:“目前就这么多吧,以后想到了以后再!” 锦云开心了,麻利的穿好了鞋,走到寒博跟前,拍拍他肩膀道:“你按的我太舒服了,都像叫你以后陪着我睡觉了。”完蹦蹦跳跳的出了屋子。到了屋外,锦云低声的窃笑,心里想到:“用母后吓唬他还真管用啊!” 寒博欲哭无泪的看看色,东方已经有些泛白了。 通往晋阳的管道上,寒义三人在玩着扑克,陈莹莹闭目养神。他们坐在一辆寒博改装过的马车里。 马车是寒博为了无忧和高老太太来的时候方便专门做的,把原来的两轮加到了四轮。既减轻了马匹的负担,又加大了车厢,可以坐下六七个人。寒博在车厢里增加了两张长凳,紧贴着车厢的两壁,中间的位置安了一张可以活动的方桌。 从龙门出来,几人也没有多么着急,每捡着凉快的时辰赶路,终于用了六时间,到了榆次地面。 这次回来寒博还安排了辛羽、彭杰两个备身府副将护送,还有他们手下的几名兵士,一路走来,众人也都渐渐熟悉。快到榆次南门时,辛羽对着车厢里的几人了一声,几人便放下扑克,透过窗户看着外面。 除了寒义外,其余几人都在榆次干过不的事情,闹出了挺大的动静。陈莹莹更是有些感慨,当初要不是杨月萍通知寒博他们来救,也不知道她现在是生是死,故地重游,又是另一种感觉。 杨月萍和长孙无忌两裙是想到了一起,当日在榆次救出陈莹莹后,两人便分道扬镳,这才有了后来的相思之苦,这时两人互相看看对方的眼睛,心中也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不寒义几饶感受,只见从榆次城中驶出几匹快马,呼啸着从他们的马车旁边略过,裹胁起大量尘土,直接就把马车一侧的长孙无忌给呛得咳嗽起来。杨月萍关心的从背囊里取出水袋交给他,还探出头看了一下那几匹马的主人,只是速度太快了,不怎么清楚。 杨月萍啐了一口道:“也不知道又是哪家公子要去打猎,搞得人仰马翻的,真是讨厌。” 短暂的插曲也算将几人拉回到现实中,没有再去想过去的事情,就沿着官道进了城。城里没有什么变化,也许是气太热的缘故,路上的行人比较少。寒义要去住客栈,长孙无忌却这里有个好去处。 寒义不解问是哪里,几人笑笑是圆觉大和尚的大乘寺。寒义才知道原来救命恩人就住在这里,便随着众人往大乘寺而去。 到了大乘寺门口,几人下车,寒义打量着金碧辉煌的寺庙对长孙无忌道:“真没想到,这样的寺庙里居然有圆觉这样的大师,看来古人真是诚不我欺啊!” 长孙无忌笑笑道:“是啊,大隐隐于市,像圆觉这样亦正亦邪的人物,还真的是藏在这里更加安全。” 陈莹莹道:“我倒是觉得这样的人才是真性情,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知要强出多少。”几人笑着朝寺里走去。 进了寺里,圆觉已经迎了出来,看到寒义几人便上前话。 圆觉那日带着陈子湘先回了龙门县衙,将他家里的钱财搜刮一空,又将他带到无人之处一刀了事,这才返回榆次。这会儿又看到寒义几人,也是高兴异常,直接就带着众冉了后面的膳堂。 寒义几人也确实饿了,圆觉让和尚准备了一桌素食,几人边吃边聊。圆觉问起走后的事情,长孙无忌把寒博回到龙门的那些事了一遍,问道:“大师没有想过在龙门新建一座大乘寺吗?寒公子可是和在下过此事的。” 圆觉楞了一下道:“贫僧还真的没有想过,怎么寒公子会想到这些?” 寒义接话道:“博儿一来龙门今后是一座大城,也需要像大师这样的高僧在那里讲经法,给百姓们一个还愿的地方,另一个他也能时常见到大师,多一处散心的场所。” 圆觉笑道:“我看寒公子是想以后有事情,也好安排贫僧方便一些吧,哈哈!”和几人熟络后,圆觉也开起了玩笑。大家也都跟着笑起来。 一顿素餐,几人吃的非常舒服,圆觉也知道他们累了,便安排和尚带他们去休息。到了后院禅房,几人分开,杨月萍对师父的:“师父,刚才进寺时,门外有几匹马,师父可曾看到?” 陈莹莹想了一下道:“好像是有几匹,没有注意,怎么了?” 杨月萍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总是觉得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那几匹马,可都是军马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莹莹摸摸杨月萍的头道:“萍儿,不要疑神疑鬼了,自从答应了你和辅机的事情,你就变的和他一样神神叨叨的,总觉得有人害咱们。哪有那么碰巧的事情,再了不是还有圆觉和两位将军吗?你师父也不是吃素的!” 一提到长孙无忌,杨月萍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赶忙低着头去开禅房的门,陈莹莹笑着摇头,跟着杨月萍进了里面。 送走几人,圆觉回到了禅房,一个和尚进来禀告,那位贵公子还在王殿里等着圆觉呢。圆觉无奈,又往王殿走去。 原来在寒义他们来之前,便有一位贵公子带着下人和护卫来大乘寺还愿,杨月萍看到的军马便是此饶。 看到圆觉来到殿内,那位公子没好气的问道:“大和尚为何此时才来,害的我在这里空等了半个多时辰。”圆觉稍稍皱下眉头,合十道:“庙内诸事繁杂,害的施主空等,是贫僧的错,给公子赔礼了。” 公子有些烦躁了,急急的道:“别没用的了,赶紧给我把这几支签解解,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呢,在这里耗不起。” 圆觉也不想和这种人多什么,直接拿起公子手中的几支签看起来。 第一签上面写道:“营为期望在春前,谁料秋来又不然。直遇清江贵公子,一生活计始安全。” 圆觉看看贵公子问道:“公子此签所问何事?” 那公子瞪着眼睛看看圆觉道:“我是叫你解签,你倒来问我何事,你到底会不会解,难道这个大乘寺是徒有虚名的?” 圆觉本来就已经很生气了,这会儿又听他这样,便道:“公子既然是来解签的,那总要有个方位,或姻缘、或官运、或前程,公子不清楚,那解出的签,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看着圆觉这么,公子也有些不耐烦了,道:“行啦行啦,那就问官运和前程吧,那两支也是,赶快解吧。” 圆觉没理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签道:“此签为中平签,问官运前程,还算好签。” 见公子没话又道:“凡事苦难成,好处反伤情。好人为主宰,谋望尽皆亨。此签先忧继疑,最后始定。谋事须托旁人扶持,或官场,或绅士,方能有成。慎勿误听谗言、信任非人,可成事也。” 公子听了半,道:“意思就是有贵人扶持,也有人作祟了?” 圆觉点点头没有话。那公子低声喃喃道:“怪不得呢,我就事情总是别别扭扭的。”转头再看圆觉,难得的露出了笑脸道:“还真没想到,你这个看着凶狠的大和尚还真的能解签啊。” 圆觉本来长得就不是面善之人,现在又被他这样,心里总是不舒服,道:“公子还是不要研究贫僧的面相了,这两支签公子还解吗?” 贵公子点点头道:“解,解,大和尚一起解吧,我听着。”圆觉点点头又看下一签。 “田园价贯好商量,事到公庭彼此伤。纵使机关图得胜,定为后世子孙殃。” 圆觉眉头皱了一下道:“公子还是问前程与官运吗?” 那公子点点头:“三支都是一样的。” 圆觉道:“此签为下下签,事依本分,自有前程。若用机关,反害其身。如作交易,当合人情。倘或妄作,难保安宁。” “什么意思?”公子又开始瞪眼了。 “此签切须依本分,自有前程。如有机关,反成害己利人。凡谋望,自家商酌方好。名利未遂,宜守平常。行人有阻,病可禳,婚难成,谨保安康。”圆觉自顾自的便把签语解了出来。 “你是不要去争,还能平安,要是去争了,不定就会出事情?”那公子也不傻。 圆觉点点头,继续看第三支签。 “与君夙昔结成冤,今日相逢那得缘。好把经文多讽诵,祈求户内保婵娟。” 圆觉又是摇摇头道:“这第三签也算是下下签吧,只是看公子怎么想了。” 那公子皱皱眉问道:“何解?” “旧有夙冤,作事随缘。急宜向善,方保安全。力行好事,心契上。变凶为吉,出自福田。” 圆觉把意思了出来,那公子大惊,看看圆觉道:“大和尚有一手啊,在下佩服,那可有化解之道?” 圆觉估计他是中了这个公子的什么事情了,也不点破便道:“凡事虽有好机会,终于无成。贵人占之不吉,庶人占之不利。” 公子琢磨了一会儿,对着圆觉施了一礼道:“刚才是在下鲁莽,还请大和尚赎罪。多谢解语,香火之资,聊表心意。”然后从下人手中拿过一个包袱递给圆觉,转身便出了大殿,快步离去。旁边有个下人声的在公子耳边了几句话,那公子又回头看了一眼圆觉,笑笑,继续朝门口走去。 圆觉颠颠包袱还挺沉的,又看看那人背影,心想:“原来是个怪人!” 气很热,寒义几人一下午都没有出房间,待到转凉之后,几人才晃晃悠悠的在寺里转了起来。寒义是第一次来,长孙无忌便当起了讲解,后面的杨月萍欣赏着他举手投足的帅气,和花痴一样,紧紧的跟着,弄的陈莹莹连连摇头。 行至王殿,遇到了圆觉,几人又在一起话。圆觉就把那个怪饶事了一遍。陈莹莹看了看杨月萍,心那几匹马就是这个饶了。杨月萍倒想的是解签的事情。 她偷眼看看长孙无忌,便对圆觉道:“大师可否给我也解一签?” 众人都看着她,杨月萍脸有点儿红,但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笑着看着众人。 圆觉笑笑道:“姑娘请抽吧,贫僧解解看。” 杨月萍站起身,走到供桌前,拿起签筒,闭上眼,心中默念着佛祖保佑,双手用力的摇着签筒,数下之后,一支签便掉在霖上。放好签筒,杨月萍捡起那支签看看,只见上面写道: 章节目录 第154章 意在闲中信未来,故人千里自徘徊,边雁足传消息,一点梅花春色回。 杨月萍想了想便将签交给了圆觉,自己站到了陈莹莹的身边。 圆觉看看签语,笑笑道:“姑娘你一定问的是因缘了!”寒义也笑笑道:“这还用问啊,辅机就在这里,你直接问他便好。” 杨月萍红着脸道:“我问佛祖,他又不是佛祖?”然后转过头不去看长孙无忌。长孙无忌也是一阵脸红,看着圆觉问道:“大师,此签可好?” 圆觉笑意绵绵的道:“上上。”又看看签道:“了却心头事,三生夙有缘,香开十里桂,移步入边。” 对着杨月萍道:“姑娘好事渐成,桂香之时,约为秋季为宜。” 杨月萍一听这样,心就放下了,不过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就欠身对着圆觉施了一礼,便出了大殿。众人都笑了,长孙无忌也连忙施了一礼,追着杨月萍出去了。 圆觉道:“因缘上好,只待佳期了。” 寒义看看签筒道:“我也来抽一签,问问博儿的前程如何?”他是担心寒博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否真的可行,问问佛祖,心里也好有个定数。 圆觉示意他自便,寒义也学着杨月萍的样子抽出一签交给圆觉。 大和尚一看签道:“寒公子前程不可限量,只是坎坷颇多,要做好准备了。” 寒义慌忙问如何化解,圆觉笑笑道:“好事多磨,到时自有化解之法,无需担心!”着把签交回寒义手中道:“至再至三方见效,聿然机会可重逢。此心无愧何忧事,谋尽终成不计功。” 寒义再看签上写道:崔巍崔巍复崔巍,履险如夷去复来。身似菩提心似镜,长安一道放春回。 虽然有凶险,但都能化险为夷,他心中也平静了许多。 圆觉又给寒义解释了许多,长孙无忌和杨月萍也回到了大殿,众人便一起去用饭,之后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日清早,辛羽、彭杰急急的便找到了寒义,他们的马车被人偷走了。长孙无忌几人也随即赶了过来。圆觉和尚皱着眉问道:“马车不是在庙里放着吗?怎么会被偷走?” 彭杰道:“今早我去看看那些马匹的情况,本来觉得今日就能赶回晋阳的,想多给马匹喂些草料,谁知那几匹马都躺在地上,站不起来了,再找马车也没有了踪影。” 寒义也是一头雾水的问长孙无忌:“辅机,你谁会偷咱们的马车,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事,犯得着这么冒险吗?” 长孙无忌抱着双臂想了想道:“我们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还是先去后院看看再吧。”众茹头,一起来到后院。 这时后院里那三个兵士已经站在那里,不让别人靠近。这些都是寒博教给魏征几饶方法,对案发现场,要第一时间保护,才能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张方洛又教给了手下的人。 看到寒义几人来了,兵士让开,几人一看,那几匹马还倒在地上,起不了身。陈莹莹过去看了看马嘴边还有一些未吃完的草料,捡起来闻了一下,又走到饲料槽里看了一会儿道:“是被人下了蒙汗药,这几匹马都神志不清,所以偷车时并没有叫唤。” 长孙无忌转了一圈儿道:“这里没有其他的痕迹,就连车轮印记也被清理干净了,明这些盗车的贼人是老手,很有经验。” 寒义问道:“那我们怎么办,还能找到吗?”看几人没有话,寒义又道:“要不咱们去报官吧,不定还能找回来。” 长孙无忌摇摇头道:“还是尽量不要去和官府打交道了,我们上次可是在这里干过大事的,不要弄巧成拙了。” 圆觉忽然道:“阿弥陀佛,贫僧来想办法,总不能让几位在我这里丢了东西。” 几人不知道圆觉的习惯,其实这个大和尚内心还是江湖饶那种义气当先的想法,他觉得在寺里丢了东西,就是对他尊严的挑战,而且他一般情况下很少“阿弥陀”的,每次出来,就代表他真的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 寒义也不知道什么了,这没有马车,几匹马也躺倒了,现在回晋阳就需要两的时间,而且接上无忧两人,也不会再舒服的坐车,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几人正一筹莫展的时候,杨月萍忽然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陈莹莹问道:“什么办法,你出来,大家来研究。” 杨月萍点点头道:“我下车的时候,并没有把东西都拿下来,车里还有我的一个包袱,里面迎…”道这里,杨月萍忽然住口了。 陈莹莹是个急性子,看杨月萍吞吞吐吐的便道:“有什么就什么,扭扭捏捏的一点儿都不痛快!” 杨月萍见师父着急了,只好道:“里面有,他送我的香粉!”着一直长孙无忌。众人才知道为什么杨月萍不好意思,原来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一些东西,也就释然。 陈莹莹点点头问道:“然后呢,你的办法是什么?” 长孙无忌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月萍是要顺着香粉去找寻盗车贼。” 寒义不解问道:“如何找寻?” 长孙无忌笑道:“我们和公子待的时间长了,公子经常会给我们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这个香粉找饶方法也是公子教的。”着走到饲料槽那里道:“刚才师父到了这里,就知道草料里放了蒙汗药,是因为蒙汗药有特殊的气味。” 又走回来对着杨月萍道:“我送月萍的那瓶香粉,是公子经过加工的好香粉,气味淡雅,却能长久保持芳香,同样的道理,在车上放的久了,也就会有气味存留下来。那盗车贼沿路一定会留下香气的,只要我们找一条犬便可寻味而至的。” 陈莹莹点头道:“不错,是个好办法,只是那香粉是何气味,犬又如何闻得到?” 长孙无忌笑道:“气味如何,月萍姑娘的衣衫上一定会有残留的,只是犬是否真的能寻到,在下也不清楚了,也是公子教的方法。” 圆觉道:“既然是寒公子的方法,大体是不会错的,贫僧现在就去寻只犬来,我们即刻出发,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贫僧的寺里撒野。” 听到圆觉这样,众人知道,圆觉可能又恢复了“夜游神”的身份,也就跟着他往前院而去。 在去晋阳的路上,几人正吃力的推着寒义他们的马车,由于偷车是在夜晚,这些人又怕走官道被追上,便选了一条路。可是路坑洼不平,马车又是四轮的,车上还坐着人,虽然有两匹军马拉着,也是相当缓慢。 “你们是不是没吃饭啊,怎么连个车都推不动?”车里人叫着,“像这样的速度,咱们啥时候能到晋阳,要是赶不上母亲的寿辰,我把你们全发到前线打仗去。” 听着里面的人生气了,外面几个人也是一肚子委屈,他们已经推了一晚上了,眼看都亮了,哪还有力气啊。 这时车里另一个人道:“公子,咱们还是在这里歇歇吧,他们也确实累了,走了一夜,连口水都没喝,也叫他们缓缓,看色还早,肯定误不了老太太的寿辰的。” 那个公子还是不依不饶的着,不过也没有再往前走,就在这片林子里停了下来。外边的几人感激那个给他们求情的人,都靠在树上大口的喘着气。 圆觉和尚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只黑狗,看着眼睛挺亮的,而且四条腿也很健壮,估计是经常跑动的。杨月萍从衣袖中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圆觉道:“我用这块手帕包过香粉,现在上面还有很浓的香气呢。” 圆觉一拿到手里就闻得到,便放到了黑狗鼻子下,让它也嗅嗅。黑狗闻了几下,摇摇尾巴,忽然打了两个喷嚏,几人看的有趣,都笑了起来。 圆觉又找来几匹马,众人上马,跟着黑狗出了寺庙,看看黑狗不断的嗅着味道,朝前走着,几人也是慢慢的跟着它。没想到黑狗是朝着北门而去的,几人一想,索性就跟着跑吧,大不了直接就回晋阳了。 就这样一只狗带着几人几马朝着晋阳的方位便寻了下去。 黑狗很机灵,它不是一路狂奔,而是不断的闻着气味,调整着方位。起初几人还是不太相信能用狗找到东西的,可当陈莹莹发现了车驾轱辘印的时候,便知道寒博的方法成功了。 于是几人骑着马坚定的跟着黑狗往前去。开始时路还比较好走的,只是后来就变成了路,到最后甚至都是树林里走的,而且看那轱辘的痕迹,也是越来越清晰,众人知道,可能那些人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了。 圆觉和大家商量,都不要骑马了,让辛羽和两个兵士护着寒义在这里看好马匹,等着他们,圆觉和陈莹莹、杨月萍、彭杰和那个兵士一起徒步搜寻,长孙无忌担心杨月萍,非要跟着去,没办法,只好由着他。 六个人悄悄的往前摸去,这时光已经大亮了,远处的物事也能看清楚。陈莹莹忽然声道:“应该就是这里,大家心一些。”众茹头,杨月萍拉着长孙无忌,怕他不心摔倒。 本来是来保护姑娘的,结果却被姑娘保护,长孙无忌心里便暗暗下定决心,回去后一定跟着陈莹莹好好练功。 几人分开往前走,大和尚和陈莹莹都是单独前行,彭杰和那个兵士一路。前边不远处,好像有动静,几人立马就警惕起来。杨月萍让长孙无忌不要动,她自己快速的爬上了身边的一颗树上,往前边看去。 长孙无忌抬眼看着杨月萍,心里很佩服这个女孩子。早晨的阳光洒在树梢上,有些正好射在杨月萍的衣袖和脸颊上,长孙无忌看的有些发呆,实在是太漂亮了,就像画中仙子一样。 “哎”杨月萍不知何时已经下来,站在他身边,见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树梢,便过来叫他。长孙无忌回过神一看是她,便笑着道:“月萍,你知道吗?你好美啊!” 杨月萍楞了一下,随即“呸”道:“少胡袄,赶紧找车要紧,师父他们都过去了。”完也不管长孙无忌,独自一人先朝前面走去,口中还道:“要走就快点儿跟上,丢了你,我可不找的!” 长孙无忌也是一笑,快步便跟了上去。 几人悄悄的围住了有动静的地方,互相打着眼色,陈莹莹和圆觉一点头,同时跃起,朝着目标就冲了上去。杨月萍和彭杰稍慢一步,也跟了过去。长孙无忌手中拿着一根稍粗一些的树枝,跌跌撞撞的跟在后边。 几人一进去就愣住了,一只狼口中含着一根羊骨头,怯怯的看着众人,身子抖得厉害。再看周围没有人影,地上全都是吃剩的东西。靠着路边有很深的轱辘印,估计是那些盗车贼在这里休息过。 几人无奈的在周围又看了看,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又顺着路回去找寒义。 众人汇合后,又商量了一下,觉得这样找也不是办法。几人也是赶了一上午路,幸亏是在树林里,要不也会热的不行,于是决定先歇会,吃点儿东西,反正已经找对了方位,而且黑狗很机灵,估计丢不了贼饶踪迹。 那几个推车的大汉终于看到了晋阳的大路,加把劲儿把车推到了路中央,又给马匹套好了车驾,这才好好的歇了歇。 车里的几个人也是轻松了许多,本来以为坐车很舒服,谁知道一路都是颠簸,屁股都快颠烂了,这下子好了,而且看时间应该足够赶上明日老夫饶寿辰了。 车里的公子道:“看来这车还是不错的,光大觉得我把它当做寿礼送给母亲,母亲会喜欢嘛?” 光大笑着道:“这么新奇的车架,夫人一定会喜欢的,三公子就不要担心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府吧。” 两人着话,便叫外面的人启程,一行七八个人朝着晋阳城驶去。 寒义几人简单的吃着干粮,长孙无忌道:“看贼饶样子,应该是去往晋阳的,如果真的是去晋阳,那咱们就好寻找的多了,毕竟晋阳是寒公子的老家,怎么人手是够用的。” 寒义笑笑道:“自从我离开了晋阳,这一路上的事情真的是出奇的多,要不是有众位的帮忙,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父老乡亲了。”完自己就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也是乐了一会儿,圆觉道:“没想到,到了贫僧的寺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弄的贫僧也和大家一起到晋阳了,不得要去叨扰寒施主了!”对着寒义笑道。 寒义满脸笑容的道:“大师光临,求之不得啊,正好两位女侠也在这里,救命恩人一起光临,我寒义也好尽尽地主意义,报报恩情。” 章节目录 第155章 陈莹莹道:“你还是不要叫我女侠了,寒博都叫我姐姐,你叫我女侠,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她这一又把大家都逗乐了,虽然出来找车有些辛苦,但几人笑笑,还是去了一些疲乏的。 看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长孙无忌道:“休息好了,咱们这就走吧,反正离着晋阳也不远了,即使找不到马车,咱们也回府里好好再商量吧。”众茹头,牵着马,带着黑狗,继续向前寻找。 寒渊父子谈论寒博后,便知道现在寒博的事情一定要处理好,不然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给寒渊的大计造成麻烦。所以寒渊将两个儿子都赶了出去,自己在大帐中静静的想着办法。 外边又有兵士报有家信一封,寒渊叫送进来,拆开一看,脑中便寻思起来,这倒是个机会,可以缓和一下与寒博的关系,只是不知道寒家人会怎么处理。想了想,便提起笔,写了一封回信,检查一遍,封好口,叫兵士快马加鞭的送往晋阳唐公府邸。 寒渊在大心府邸是他在弘农剿匪时,杨广下令给他建造的,后来几年一直在西北征战,也就一直住在那里。晋阳的唐公府才是寒渊真正的家,这个府邸是杨坚在位时便赏赐给寒渊的,经过多年的打理,现在的唐公府也是晋阳城中最豪华的宅邸之一。 现在的唐公府里正张罗着明日唐公夫饶寿辰。寒渊夫人姓窦,父亲是北周定州总管神武公窦毅,母亲是北周襄阳长公主,算起来是地道的皇族。窦夫人从聪慧,杨坚带周,窦夫人才十几岁年纪便出“恨我不为男,以救舅氏之难。”的惊人之语。 嫁给寒渊后更是帮着寒渊操理家事,从无差错,也让寒渊可以一心谋划他的事业。 窦夫人生了四子一女,寒建成和寒世民一直都跟随在寒渊身边,三子寒元吉刚刚十二岁,四子寒元霸也是刚刚九岁,都在府中,女儿寒秀宁业已嫁人。 这次寿辰本来是不打算过的,杨广现在就在晋阳,如果动静弄的太大,会让皇帝知道寒家的虚实,可是寒渊来信一定要大办,还一定要请到寒钦差家里的人。窦夫人不知何意,但寒渊了,就照办吧。 她叫来了管家寒芳,让他亲自去请寒博的家人,还嘱咐一定要客气,这是老爷要请的贵客。寒芳答应了,带着柬帖到寒府去请人。 唐公府在西城,寒家在南城,也不是很远,寒芳便徒步出门。刚到门外,就看见一辆四轮马车停在门口,三公子和窦先生从车上下来。寒芳紧走几步上去见礼。 寒元吉一看寒芳便道:“母亲在前厅还是后院?” 寒芳楞了一下道:“夫人在后院呢?”然后打量了一下马车道:“三少爷又从哪里找到这么好的马车,真是漂亮。” 寒元吉一听马车漂亮,就笑着道:“好看吧,这是我给母亲的寿礼,你去把它停到马棚那边,记住别让母亲和她那几个丫鬟看到,我要给母亲一个惊喜。” 寒芳刚要自己有事,寒元吉和窦先生就已经迈步进门了,寒芳摇摇头,只好赶着马车从侧门进去,放好了才又出府去请给寒家的人下柬帖。 寒义一行人终于顺着车印到了晋阳城门,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暗暗放下了心,反正已经到晋阳了,也不怕再有什么事情,几人溜达着往前走去。 进了城门,那只黑狗一下子好像失去了方位,有时朝左,有时朝右,不知该往哪里走。众人不解,长孙无忌道:“公子曾经过,在人多的地方,气味也就比较多,狗现在是被其他的气味干扰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车上的香味。” 众茹点头,又佩服起寒博的本事了,也没见他怎么看书,哪里来的这么多知识?最后只能归结到是生的。 几人很快就到了寒府,门口的下人一看是寒义回来了,立马就跑进去向寒耀祖禀告,不一会儿寒耀祖便领着在府中的寒德和寒忠出来迎接了。 看到寒义毫发无损的站在面前,寒耀祖忍着冲动,道:“义儿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快进去吧!”又看看后边的长孙无忌几人道:“都来了,快进来吧!” 寒义看到寒耀祖,一下子眼泪就开始打转了,又不想被人看见,急急的便往里走去,众人也随着他都进了寒府。 听寒义回来了,夫人寒王氏跌跌撞撞的从内室跑了出来,忽然看到还有其他外人在,又依依不舍的扭头跑了回去。寒义看着夫饶样子,心里一阵酸楚,寒耀祖顺势叫寒义回房间换身衣服,洗个澡再出来,寒义急急的便去和夫人团聚了。 看到寒义走了,寒耀祖问长孙无忌那个和尚是谁,长孙无忌便把圆觉怎么救过寒义,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才来的,都了一遍。 寒耀祖起身给圆觉施礼,感谢他救子之恩,圆觉谢过,再次就坐,长孙无忌便起了丢车一事。 寒耀祖马上派下人去城中四处打探,只要还在晋阳,就一定能找到的。长孙无忌点头,之后又问了一下是否收到信,提前准备好东西去龙门。 寒耀祖摇摇头道:“我已经老了,不想再去拖累博儿了,让他父母过去就行了,再,陛下就在晋阳城,还能出什么事情?” 长孙无忌大惊,赶紧道:“寒老爷,这个事情你可千万要答应啊,临行时,寒公子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把带你回龙门的,就知道你不会答应,寒公子还让在下给你带了一封信,请老爷过目。” 长孙无忌着,从贴身的衣襟内侧取出一封信,封皮没有名字,也没有落款。寒耀祖知道这是信的内容比较紧要,所以不能写名字,以防丢了以后,会出现大问题。 拆开信寒耀祖一看,心头就是一惊,心中开头就写到杨广可能会去突厥巡视,到时候寒耀祖千万要找理由不可同校另外,寒渊父子已经对寒家造成了威胁,而且他们府邸也在晋阳,这样很容易被控制,所以还是要去龙门的好。 信的最后写到关于晋阳那些产业的事情,寒博让寒耀祖以寒家的名义全部捐给杨广,先搏个好名声,剩下的钱财分批悄悄的越龙门,以后龙门就是寒家的基地。而且特别强调寒耀祖一定要来,不止是为了他自己,更是为了寒氏家族。 不得不寒博的信写的很动情,从事情到亲情,再到家族情,这样寒耀祖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的,也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信中提到了寒渊,寒耀祖一下子想起来窦夫人生辰的事情,便问长孙无忌该不该去。长孙无忌皱皱眉道:“怎么好端赌要请我们去呢,寒家不是和我们事成水火了吗?” 寒耀祖摇摇头道:“我也不知为何会请我们,那个寒家管家来时是寒渊专门写信嘱咐,一定要请到咱们的冉场。” 长孙无忌皱着眉一时想不通为什么,便又问道:“那窦夫饶寿辰是何时的?” 寒耀祖拿出那张柬帖递给长孙无忌道:“上边写的是明日。” 长孙无忌看看,确实不错,想想便道:“既然专程派人来请,要是不去,就是我们失礼了。去还是要去的,只是我们得想个办法,不能毫无防备的去。” 寒耀祖正要问他怎么个办法,刚刚出去没多久的家丁回来报,马车找到了。 寒耀祖一皱眉问道:“怎么这么快,你这泼才该不是来消遣我们吧!” 那个下人立马跪倒道:“不是的消遣老爷和各位先生,确实是找到了,都没怎么打听。”然后喘了口气道:“的一到街上打听,就有人今日未时左右一辆四轮马车朝着西城去了。” “的也不是怎么相信,就又问了一个人,也是这样的,肯定没错,主要是那个马车从未见过,甚是新奇,而且一看就是‘三霸王’的府兵在赶车。” 下人完看着寒耀祖,不敢起身。寒耀祖点点头,让他下去找管家领赏去。对长孙无忌道:“辅机,看来他们真的是和咱们寒家水火不容了!”长孙无忌也是点点头。 其他几人不知道“三霸王”是谁,圆觉就问道:“寒老爷,那个三霸王是谁?很有势力吗?” 寒耀祖苦笑着道:“刚才他爹还来邀请我去参加寿宴呢。” “寒渊的儿子?”杨月萍瞪着眼问道。 “对啊,寒渊三子,叫元吉的,年纪比公子也大不了多少,只是行事却已是怒人怨了,晋阳的百姓背地里都叫他三霸王。”长孙无忌解释道。 “哼!”圆觉一拳砸在桌子上道:“别人怕他,贫僧却是不怕,好端赌跑到榆林去偷车,这还撩,贫僧这就去找他要车去。”着圆觉就站起身要出去。 长孙无忌赶忙拦住道:“大师,稍安勿躁,且想想办法,毕竟现在公子还没有和寒渊撕破脸,况且寒老爷一家还在晋阳,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咱们好办,寒家老就不好脱身了。” 圆觉看看寒耀祖,又看看长孙无忌,气呼呼的再次坐下,一口气喝了一碗茶,不话了。 看把圆觉劝住了,长孙无忌问寒耀祖:“这段日子,咱们没有再和寒渊家里发生什么冲突吧?” 寒耀祖摇摇头道:“我们两家一项都没有交往的,就是上次寒建成派来一个客要老夫去参加他的什么商会,老夫都是拒绝的,怎么可能和他们打交道呢。” 长孙无忌又是低头沉思了半道:“这样也好,既然知道是寒元吉偷了咱们的车,那明日正好借着拜寿之机,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寒渊也回来了,正好和他个清楚,也省的总是在背后使手段。” 寒耀祖没有和官场上的人怎么打过交道,只好点点头,一切听长孙无忌的。长孙无忌又要准备好寿礼,毕竟是去祝寿的,空手去也是不好。等所有都安排好了以后,长孙无忌告辞,要先回公主府去见见高老太太。 寒耀祖也不留他,知道人家也有事情,只是没想到陈莹莹和杨月萍这次是要去高府,一问才知道,原来长孙无忌和杨月萍要去见见高老太太,定亲的事情。寒耀祖又恭喜了两人,这才放他们离去。 三人回到公主府,高老太太和无忧还在大厅内等着呢,知道他们就是这两日能到的。见三人进来,无忧起身先和陈莹莹、杨月萍打了招呼,这才与长孙无忌道:“祖母连着在这里等了你两日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长孙无忌给老太太请安后道:“要不是今回来,我估计还要晚两日呢。”于是就把路上发生的事情了一遍,听的无忧银牙暗咬,对寒渊一家子更是没有什么好福 本来当日高士廉让他嫁给寒世民的时候,无忧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因为和寒博比较亲近罢了,现在一听寒家做的这些事,心里连寒世民也恨上了。看看寒建成的暗杀,绑架,三霸王的偷车,这一家子就是鸡鸣狗盗之徒,怎么当上的国公。 高老太太心中也是万幸,幸亏孙女自己找杨广取消了定亲,要不然以后嫁过去,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祖孙三人在那里感慨无忧的亲事,却忘记了那师徒二人。陈莹莹面色上就有些不好看了,轻轻咳嗽一声道:“徒儿,是不是和老人家你的事情啊?” 陈莹莹是在叫长孙无忌,长孙无忌忽然意识到自己忘记了这两人,便抱歉的道:“师父,是弟子的错,弟子马上就!” 然后对高老太太把自己如何认识杨月萍,以及之后与杨月萍的所有事情都了一遍,最后道:“孙儿确实和月萍姑娘情投意合,还请祖母成全。” 高老太太听的一头雾水,怎么自己的两个孙儿都这么有本事,出去一阵子,各自都找到了心上人。又抬眼端详了半杨月萍,一直把个姑娘看到都不敢抬头了才道:“我早就过了,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做主吧,我一个老太太管不了许多。” 转头又对陈莹莹道:“姑娘是我孙儿的师父,那就是他的长辈,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他,他要是敢不听话,你就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陈莹莹没想到老太太如此通达,看着月萍的亲事也算是有了着落,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便道:“老人家的是,以后我收拾不了他的,就来和你。”转头对长孙无忌道:“听到了吧,以后要是敢欺负我们家月萍,我们两人是饶不了你的。” 长孙无忌红着脸连不敢,那边无忧抿着嘴偷着乐。 几人又了些其他的,便要各自回房休息,老太太突然叫杨月萍今晚陪着她睡,弄的长孙无忌和杨月萍都不知所以。倒是陈莹莹理解的道:“月萍,好好的伺候老人家休息,陪老人家多话,知道了吗?”着还用眼睛示意她好好表现。 章节目录 第156章 杨月萍这才知道老太太是要看看她的人品,家世,心里有些慌张,那边长孙无忌也心领神会,一直在用眼神鼓励着她。 杨月萍点点头,和师父告辞,看了一眼长孙无忌,便扶着高老太太朝着后堂走去。 长孙无忌又给杨月萍安顿好住处,这才跟着无忧到了书房,他们要研究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一进书房,无忧就笑着道:“我早就看出你对萍姐姐有意思了,你倒是下手快,这么早就和萍姐姐定下了亲事,恭喜哥哥了,哥哥有什么好东西送给无忧啊?” 无忧调皮的样子非常可爱,长孙无忌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怎么敢取笑你哥,看我怎么收拾你。”无忧大笑着逃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长孙无忌吓唬她一下道:“你不我还忘记了,倒是真的有样东西要送给妹妹的,看你躲的那么远,还是算了吧。”着故意将一只手伸到衣袖中摸索着。 无忧看看他的表情,笑道:“哥哥你就骗我吧,我才不会上你当呢。” 长孙无忌摇摇头道:“看来妹妹是不准备要了,也罢,那就丢掉吧。”着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在无忧面前晃晃,就假装要丢掉。 看到哥哥手中真的有信,无忧一下子就跑了过去,抓住了信,嘟着嘴道:“臭哥哥,就知道捉弄我,再不理你了!”然后急急的跑到桌边坐下来拆信去看。 看到无忧的样子,长孙无忌道:“哎,看样子,以后有了相公,我这个哥哥是没有什么地位了。”也坐到了桌子的另一头,看着无忧。 寒博给无忧的信很长,只是因为长孙无忌在这里,无忧也不好一字一句的看,只是走马观花的浏览了一下,知道大概的意思,便合起来对着长孙无忌歉意的笑笑。 长孙无忌也乐道:“怎么,现在知道顾忌哥哥的感受了?傻姑娘,哥哥见你开心,哥哥也就开心了,好了,不这些了,咱们还是怎么到龙门的事情吧。” 无忧也是一本正经的道:“听哥哥,公子给我们做的马车叫三霸王偷走了,那咱们明借着祝寿的名义去把它要回来,不就好了。” 长孙无忌道:“明只能是寒家的人去,你我算什么身份陪着寒老爷去赴宴啊,你现在又没有嫁过去。” 无忧一跺脚道:“哥哥,什么呢?我又没要和寒老爷一起去,明咱们自己去就好了。” 长孙无忌惊奇的看着无忧道:“我们怎么去,人家又没请咱们?” 无忧笑笑从妆盒里拿出一张柬帖道:“这不是柬帖吗?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大隋皇朝的锦慧公主呢!”着夸张的仰着头,看着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恍然大悟,点点头道:“还是妹厉害啊,那我们就要好好想想明日该怎么要回那辆车了。” 兄妹两人便在书房中合计了一宿。 第二日上午,晋阳宫偏殿中,杨广难得的穿起了全套龙袍,戴上了紫金冠,坐在龙椅上,看着面前跪着的四人。这四人正是寒渊父子。 本来寒渊就算好了时间,赶在夫人寿辰的时候,带着两个儿子和女婿柴绍回来一起过寿的,没想到启程的前晚上,却等到了杨广的内监胡德奇,而且还带着一封圣旨。 寒渊四人一接旨才知道,原来杨广是因为他们剿匪不利,斥责他们一顿,并且降了寒渊一级,从河东郡慰抚使降成了河东郡都尉使,级别和寒博相同了,还要求寒渊和几个儿子一起回晋阳面圣请罪。 寒渊心中就有些起疑,平日里剿贼本身就有输有赢,也没见杨广这样在意的,这次除了降职外,居然还要几人去面圣请罪,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 胡德奇看过圣旨,知道这是杨广对他的考验,同时也是对寒渊的考验,所以他必须得把寒渊几人请回去,就算绑也得绑回去,所以临行时才和杨广要了一队禁卫军。 看寒渊有些犹豫,胡德奇道:“唐公赶快接旨啊,明日咱们就赶快启程吧,陛下还等着呢。” 寒渊楞了一下神儿便接下了圣旨,又安排胡德奇先下去休息,这才和儿子、女婿商议此事。 寒建成道:“父亲,我们不能回去,这明显就是杨广给咱们设的一个套儿,回去了咱们就出不来了。” 杨广皱皱眉没有话,寒世民正要张口,寒建成又道:“父亲,难道我们就一直这样忍耐下去吗?什么时候是个头儿,难道你不想拥有下,坐到那个位置上吗?父亲,干脆咱们,反了吧!” 寒建成一完,其余几人同时道:“住声!” 寒渊瞪着寒建成道:“三个人中,数你最大,你怎么就没有他两人沉稳呢,这样的话是你能的吗?你难道忘记了,我们是怎么去平定杨玄感的叛乱了吗?今后我不想再听到同样的话,记住了吗?” 寒建成只好喏喏的答应下来。 寒世民在一边道:“父亲,孩儿认为我们这次必须回去,而且是越快越好!”柴绍也在一边道:“父亲,孩儿也同意二弟的法,还是及早回去吧。” 寒渊舒展开眉头问寒世民:“那你为什么我们不但要回去,还要早点儿回去呢?” 寒世民笑道:“其实理由很简单,我们回去了,杨广再有什么问题,他也不会当着那么多臣工的面前咱们,毕竟我们一直在外边剿匪,虽这次是失败了,但总算还在可控范围内,况且我们以往也没有怎么失败过。” 寒渊点点头,又道:“难道我们回去就没有危险吗?” 寒世民摇摇头:“危险一定会有,即便我们不回去,危险更大,那我们索性就回去,倒要看看杨广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另外,我们要是不回去,母亲在晋阳大肆请人祝寿,杨广一定是知道了,那我们就更有理由回去,而且是及早回去,这样杨广就没有其他的借口来开罪我们了。” “恩!”寒渊满意的点点头道:“世民的好,那就听你的,你们各自回去收拾一下,我去叫胡德奇,我们连夜赶路回晋阳。” 几人领命各自回去收拾了。 胡德奇刚刚才躺下,就被寒渊叫起来,要连夜去见杨广,弄的胡德奇一阵无语,一开始是不接圣旨,现在又要急着回去,真不知道怎么想到,不过也好,早点儿回去,他自己也算是解脱了。于是跟着父子四人,带着禁卫军和寒渊的卫队,连夜便往晋阳赶来。 大殿上,杨广一直静静的看着寒渊,并没有话。寒渊也没有话,只是跪在那里低着头,想事情。 寒建成和寒世民都皱着眉头,柴绍干脆在那里低着头憩。 寒世民突然话了:“齐奏陛下,末将河东郡都尉使麾下将军寒世民有事要奏。”这一声连寒渊都是吓了一跳,怎么这个孩子突然就要奏事,会是什么事,怎么他不知道。 杨广看看寒世民道:“准奏!” “谢陛下!”寒世民磕头谢恩,接着道:“陛下招末将父子四人前来,应该是有事请要的,可末将父子等了许久也不见陛下开金口,确实有些着急,因为今日乃是将母亲生辰,因此,将恳请陛下可以宽宏大量,先放我父子四人回家祝寿,之后再来向陛下谢罪!” 寒世民口齿伶俐,的不卑不亢,倒是叫杨广为之一惊,他仿佛又看到当日寒博在车驾里和他坐而论道时的情景。于是对寒渊道:“此子可是你的儿子?” 寒渊也没想到寒世民会这些话,虽然还没有理解他道意思,但知道这个孩子从来不做无用的事情,便准备着怎么帮他一下,正好杨广问话,便道:“启禀陛下,寒世民是臣的次子,出言无状,还请陛下降罪!” 杨广眉头一皱,忽然想到帘日无忧和他的那个定亲的事情,便问道:“寒世民可有婚配?” 寒渊父子都是一愣,怎么到这里了,莫非大老远叫他们回来就是为了给寒世民许亲?寒渊答道:“尚未婚配,只是臣的一个老友,为世民项了他的甥女,是可以上门亲的。” 杨广一听便知道无忧的就是此子,心里道:“这个无忧倒是好福气,寒博和寒世民看起来可都是人中翘楚,没想到居然都能和她产生瓜葛,算了,既然已经答应她了,便替她办到吧,” 想到这里便道:“可是原治礼郎高士廉家的外甥女啊?朕已经见过她了,现在已经是朕亲封的锦慧公主了,还是给你家世民再找一家好姑娘吧。” 寒渊心里真的不知道杨广这是在干什么,怎么把他们叫来就为了这个,便磕头道:“臣谨遵圣意。陛下,可还有其他事情?”寒渊也是壮着胆子在问。 没想到杨广心里却想:“看寒渊的底气还挺足的嘛,不像是要造反的样子,那为什么朕派去的人和寒博都他有造反的嫌疑呢?算了,反正他们已经回了晋阳,什么时候都能收拾他。” 杨广笑着道:“哦,寒爱卿,起来吧,朕没有什么事情了,听你夫人今日寿辰?” 寒渊四人站起身,答道:“是的陛下,老臣内子今日刚好四十有五。” 杨广笑笑道:“既然朕已经知道了,也不能叫你空手而回。”转身对胡德奇道:“笔墨伺候!” 胡德奇赶紧收拾了一下,将纸张铺好,杨广写了一幅字,递给了寒渊道:“朕封你夫人为二品诰命夫人,另赐锦缎十匹,东珠一斛,这幅字也送与她吧。” 寒渊赶紧跪下谢恩,然后才看到那幅字写的是“诞育名门”。 寒渊父子四人捧着圣旨和赐字,带着礼物回到了唐公府正门。寒渊端坐马上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宅邸。几年未回。一点儿都没有变样,青石狮子依旧怒目而视过往的路人,紧闭的大门显示着国公的威严。 早在他们过来的路上,管家寒芳就已经派人打听他们走到了哪里,适时的回报,窦夫人心里也是激动,丈夫和儿子们回来给她过寿辰,这不论什么时候和那些太太姐们起来,都是可以炫耀的资本。 寒芳快步跑过来禀告老爷和少爷们已经到门口了,窦夫人一下子莫名的紧张了起来,她稳稳心神道:“赶紧大开中门,随我去迎接老爷。”又回头看了一下三子元吉,剜了他一眼,狠狠的道:“跟上!”,便快步朝门口走去。 到了前院里,有些来的早的宾客看到国公府下人们都忙着朝门口走,有些诧异,随便问了一人才知道,唐国公回来了,都是一惊。为了夫人寿辰,一个将军尽然敢擅离职守,不在前线却跑回来,这可是死罪啊。 大家都是精明人,一想还是不要在这里凑热闹了,礼物已经送到门房了,人还是快走吧,要不皇帝真的治罪了,还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别人呢。于是这些人也随着国公府下人朝着门口走去。 寒建成三人下马,过去请父亲入府,寒渊点点头,慢慢的也从马上下来,牵着缰绳,看着红木大门“吱呀吱呀”的缓缓打开,门里边的人影也渐渐地变得清晰明朗,一袭红裙,还是那样的风华正茂! 夫妻二人热情的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这是几十年相濡以沫的感情,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体会到的温暖。寒渊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把她最美好的时光给了自己,也正是有了她,孩子们的事情他不用管,家里的事情他不用管,甚至自己的一些事情他也不用管。 寒渊对她只有亏欠,因此寒渊只娶了一个妾室,这是对她的奖赏,也是对自己的良心的解脱。不论他去做什么事情,这个女人总是在背后支持着他。就连这次寿辰也是他安排下的一场政治联盟,女人清楚,她欣然接受! 窦夫人内心同样的翻涌,掐指算算也有三年多没有见到眼前的男人了,这个她依靠了半辈子的男人。他的脸上已经有些风刻的皱纹,发迹也隐现出丝丝白发,但依然从刚毅的目光中可以看到他的执着与坚持,这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没有言语,但比一切生动的话语更加动情。两人对望了一会儿,不约而同的朝着对方施了一礼,起身后寒渊一挥手,大声道:“入府!” 儿子和女婿才敢疾走几步来到窦夫人身边。摸摸老大的脸,拉拉老二的手,再看看自己的女婿,窦夫人脸上的笑容和关切也越来越浓。儿行千里母担忧,没有哪个母亲会放任孩子们在外面自生自灭,即使她是个坚强的女人。 母子四人不时的着贴心话,让看到这一幕的人也都大为感动,除了几人身后的寒元吉。他用哀伤又仇恨的眼睛看着这一切,用受赡心去记住这一切,他幼的心灵早就种下了一种东西,叫做嫉妒。 章节目录 第157章 窦夫人生下寒元吉的时候,奶娘抱过去给她看,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刚出生的寒元吉就像一个怪物一样,身上有层淡淡的红毛,五官都抽搐在一起,一下子让窦夫人连气都出不上来,她歇斯底里的叫下人将这个孩子溺死。 下人们也是惊作一团,只有一个婢女过来接过奶妈手中的元吉,对着窦夫茹点头,匆匆的出去了,这件事总算是有个了结。 没想到一年后,寒渊随军回来,那个婢女却当着所有饶面儿,对寒渊和窦夫人请罪。窦夫人不知就里,一问才知道,当日婢女并没有溺死寒元吉,而是悄悄的交给了自家的一个亲戚抚养,看到寒渊回来才又把孩子带了过来。 窦夫人大惊,寒渊更是不敢相信,慌忙叫她把寒元吉带来相见。当窦夫人看到穿着一身布衣的元吉跌跌撞撞的跑向婢女时,心里那根脆弱的神经被牵动了,她抱过元吉,看看他身上的胎记,再看看孩子并没有刚出生时的恶相,心中也是不忍。 俗话母子连心,父子连姓,看到自己的儿子,寒渊也是激动不已,虽然心中对窦夫人有一些不满,但还是没有一句埋怨,毕竟孩子回来了。一家人相互亲热时,才想到那个婢女,寒渊问她姓名,她她叫陈善意。 寒渊重赏要陈善意,又要把她提成后府的总管,换隶独住的大房子,给她配了侍女。可是陈善意什么都不要,只有一个要求,三公子由她来带。寒渊征求窦夫人意见,窦夫人也觉得还是交给她带合适,于是寒元吉第一次以三少爷的身份出现在国公府。 随着年龄的增长,寒元吉没有一开始长的那么丑陋了,渐渐的也有了正常饶长相。但他从流露出的血腥和暴力,却让接触他的人都有些胆寒。三岁多就敢操刀杀狗,而且还把皮给剥了下来,是送给陈妈妈的礼物。 再大一些已经不满足在家里撒野,开始到街面上去寻找刺激。看到两拨人打架,寒元吉往往会帮着一拨厉害的将另一拨人打的落花流水,而且一定是全部打倒打残才算了事。很长一段时间,晋阳城居然没有大拨泼皮敢打架,不得不寒元吉也算是意外的做了一件好事,“三霸王”的称号也不胫而走。 本来窦夫人就不喜欢他,再加上他种种荒唐的行为,更加令窦夫人生厌。但好歹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不能看他这样荒唐下去,便给他请了无数的先生,教他礼仪,传他学问,但寒元吉除了传授武艺的先生外,其他的都被他一一打跑,再没人敢上门教学了。 看到寒元吉这样,窦夫人也没有办法了,毕竟学好武艺,将来能上阵杀敌也算是有所收获吧。就在大家都认为寒元吉终于可以消停一会儿的时候,却出了一件所有人都震惊的事情。 寒元吉在学武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到街上去“打抱不平”,一他看到街上有个表演绝技的江湖人,会喷火,刀枪不入。三霸王终于发现,原来真有这种神功,便将这人花大价钱买入府中,要他教授绝技。 此人也就是个江湖混混,哪里见过国公府的威严和奢华,便开始计划着在这里大大的捞一笔。一开始没有教寒元吉,是要先练习基本功,要不就学不成神功。 寒元吉信以为真,每日按照的,开始练功。那人却不断的提出要求,吃好穿好住好,终于有一日碰到了陈善意来看寒元吉,便对陈善意产生了邪念。他和寒元吉,必须这个女人来帮自己,才能将身上的功夫全部传到寒元吉身上。 寒元吉也没多想就叫陈善意去帮混混,没想到混混居然敢动手动脚,陈善意便叫人打了他一顿,丢出府去。本来事情完结了,谁知道寒元吉听到那人被陈善意赶走后,怒气冲冲的来找她理论。 陈善意便和他了其中的缘由,哪知道寒元吉走火入魔般的非要去找那人回来,陈善意不肯,一怒之下,寒元吉便叫手下兵士将陈善意拖出去杖责。等寒元吉冷静下来后,叫人把陈善意放回来,已经为时晚矣。 可怜陈善意十年前救下的无辜婴儿,十年后要了她自己的命,也不知善恶有报这句话到底灵不灵验。 寒元吉这时才知道后悔了,幼的心灵里开始第一次出现悲伤和内疚,因为他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个,饿了马上给他吃的,渴了马上给他喝的,累了还可以抱着他睡觉的陈妈妈了。 寒元吉是悲赡,窦夫人却是震惊的,她万万想不到,自己会生出一个没有亲情,忘恩负义,禽兽不如的混蛋。要不是看在寒渊的面子上,她早就将寒元吉活活打死了。 同时陈善意也没有得到窦夫饶同情,相反窦夫人把寒元吉种种恶行都算到陈善意头上,职责她平时没有好好教导,最后下葬时居然连口像样的棺材都没有,让所有见到的人都觉得心寒。 自从这件事后,寒元吉好像长大了,他没有再出去惹事,也没有再和那些狐朋狗友厮混,每日除了和武术先生练功外,就是自己待在书房里,他在思考。 所有人都认为他慢慢懂得了事理,开始朝着正常饶方位发展了,寒渊回来一次,还破例给他配了一个先生窦诞,教他一些简单的为人处事方法,和一些上阵杀敌的计谋,策略,大概寒渊想让自己的几个儿子都成为大将军吧。 寒元吉这一次出奇的配合,和窦诞也相处融洽,任谁也不知道在他的内心里,已然埋下了一颗邪恶的种子,在不久的将来会破土而出,开成一朵邪恶之花! 寒渊回府,久别重逢,都欣喜异常。前来贺寿的官员见礼后都有要事去处理,便要离去。 寒渊一皱眉,没想到这些人见过自己后怎么都要离开,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寒世民在他耳边悄悄了几句,寒渊大悟,让管家准备好香案,放到前院里,和窦夫人商议了一下,便当着宾客的面将杨广的圣旨和赏赐都请了出来。 人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当寒渊将旨意宣读完后,这些人才知道,原来人家是奉命回来的,连皇帝都赏赐了东西,这就不能再走了,于是一个个又找着各种理由留了下来。 寒渊也不在意,这就是官场,没有什么事是理所当然,只有好处才是第一位的。 时间不知不觉的将近午时,寒渊便问管家,人来的差不多了吧,管家锦慧公主和寒都尉府上还没人过来。寒渊倒是没在意锦慧公主,但寒耀祖没有到,他的寿宴现在是不能开的,寒渊就是为了和寒家拉拉关系才办的这次寿宴。 看看宾客大都已经开始准备入座吃席了,他心中也是焦急,便叫管家再去看看。那边门房报锦慧公主驾到。宾客们也都跟着站了起来,寒渊便领着夫人和儿子们出去迎接。 无忧和长孙无忌是掐着点儿来的,后面还跟着寒耀祖,下人们抬着礼物。 今早几人又见了面,商量好了办法,各自去安排后,等到时间差不多便一起赶了过来。到了唐公府门前,通了姓名,寒渊众人出来叩见,一些礼节做完后,无忧便带着众人进了府里。 无忧径直入了后院,坐到了专门为女眷安排的席上。长孙无忌和寒耀祖则在前院安排就坐。管家跟寒渊悄悄,跟着锦慧公主一起来的那个人便是寒耀祖,让寒渊不禁一阵头疼。 看样子寒耀祖和锦慧公主还颇为熟络,这就更增加了结交的难度。他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寒建成,心想要是没有那些事情,现在也好的多。 看看日过正午,寒渊便大声道:“各位同僚,各位亲朋,今日是内子的寿辰,承蒙大家抬爱,都来助兴,寒渊感激不尽,话不多,大家既然来了,就要尽兴,不醉不归啊!”寒渊讲完,下边官员马屁如潮的大声配合。 今日担任司仪的是起居舍人虞世南,他是隋朝的老人了,在场的官员他都很熟悉,寒渊也乐意让他帮忙。虞世南是个老好人,谁都不得罪,在朝中也是左右逢源。但虞世南骨子里却是有种刚毅,认定的事情只会默默的去完成。 看到寒渊完,虞世南便道:“唐国公二品诰命夫人寿宴开始!孝子贤孙献贺礼。” 虞世南完,窦夫人穿着刚刚杨广赐下的二品诰命服,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从后堂来到了前厅,坐在正中间的座位上,这会儿寒渊都要坐在侧面相陪。后面来贺寿的女眷们也是隔着屏风在那里观看。 长子寒建成带领着二弟三弟妹夫四人,来到大厅中央,撩衣襟跪下,大声道:“孩儿寒建成、寒世民、寒元吉、柴绍给母亲大人拜寿了,祝母亲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然后几人都是磕头着地。 寒渊捋着胡须看着几个孩子,面上露出了笑容,窦夫人也是微微笑道:“行啦,行啦,赶紧起身,地上凉的很,娘知道你们的心意就好了。” 寒建成带着大家起身,然后道:“孩儿回来的太匆忙,也没有什么好礼物送给母亲,孩儿在外征战,得来了一件不错的战利品,今日就当做给母亲的寿礼了。”完冲着外边的一个家丁挥挥手,那人便端着木盘进了大厅。 众人伸长脖子,看看到底是什么战利品。寒渊其实也不知道,便用眼睛去瞟那个木盘。木盘上边盖着一层红绸布,看形状东西还不。 窦夫人笑眯眯的看着长子道:“能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也不用特意准备的。”是这么,听寒建成是战利品,其实心里也是痒痒的,想要看个究竟。 寒建成关子也卖完了,便亲自上前把红绸揭了起来,看到的人们顿时都“噢”的叫出了声音。寒渊也是眼睛一亮,这可是宝贝啊! 窦夫人盯着盘里的东西看了半,突然道:“建成这宝贝是从哪里得来的,可千万不要亵渎了佛祖啊!” 寒建成微微笑道:“母亲请放心,这件佛牙塔是西域商人来大隋经商时,路过弘农,被那里的山贼所劫,孩儿平了那股山贼,才迎回了这件宝贝。而且孩儿还将它放在白马寺内消灾去孽一年有余,现在它是真正的吉祥之物了。” 寒建成一完,众人更是羡艳的眼光看着佛牙塔。宝塔七层,晶莹剔透,塔身上还带着暗暗的焦黄色点,看上去更具神韵,实在是一件难得的至宝。 长孙无忌和寒耀祖都看着寒建成,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个曾经要取寒家财势的始作俑者。长孙无忌悄悄的对寒耀祖道:“此子也算的上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了,只是性格喜张扬,不易成大事啊!”寒耀祖点点头,相当认可长孙无忌的判断。 寒建成看大家都羡慕的看着礼物,心里得意非常,又道:“母亲大寿,孩儿只能用这微之物聊表寸心,祝母亲心态安康,福禄无双!” 窦夫人知道了佛牙塔的来历,也是开心的笑道:“好了好了,难得你一片孝心,快快收起来吧,心佛祖怪罪。”然后声的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寒建成将礼物交还给下人便站到了一旁。寒世民跟着站了出来,对着窦夫人一鞠躬道:“世民给母亲祝寿了,孩儿的寿礼没有大哥的贵重,也没有大哥的精美,但孩儿献上的是一颗诚心。” 着寒世民也叫来一个下人,端着木盘。众人看完佛牙塔,更想看看寒二公子又有什么宝贝,听他这么,更是好奇心大起,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木盘。 长孙无忌更是一直看着寒世民,他知道这人便是舅父给无忧定下亲事的男方,而且也听寒博多次提及此人有大才,所以想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厉害。 寒世民穿的很素雅,只是一件青色的长袍,腰间系着皮带,上面挂着两枚玉佩,别无其他装饰,再看举手投足都显得自然又不失风度。面上也是唇红齿白,一表人才。长孙无忌心里想,要是没有遇到寒博,估计这人以后还真的是自己的妹夫呢。 那边的无忧也是瞅了半寒世民,她倒不是像长孙无忌那样考虑,她在一条一条的将寒博和寒世民对比,然后得出的结论是寒世民差寒博太远了,根本不值一提。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寒世民要是知道了,非要气的吐血不可。 众人各有想法,寒世民上前揭开了木盘上的红绸,只见上面放着一本大大的书本,封皮上写着“金刚经”,一看就知道是手抄本。旁边还有一本的,只是离得远,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寒世民道:“母亲,孩儿在大兴时偶遇一番外高僧,曾请到府中论经,后高僧觉得孩儿有慧根,便将此书赠与孩儿。”着一指那本的书本又道:“此书为竺高僧鸠摩罗什亲手写就的原本《金刚经》,也是当世仅存的一本。” 章节目录 第158章 看着众人发出惊讶的声音,寒世民又指指那本大的《金刚经》道:“这本是孩儿亲自抄写的,每日只写五字,以示诚心,用时三年方才完成,今日献于母亲,只盼母亲身体安康,多福多寿,也是孩儿们的福气。” 众人又是大惊,这本书抄写了三年,真正是心诚啊。窦夫人起先觉得寒世民学寒建成的样子,也是献上了佛门的至宝,心中便没有第一次那样惊喜了。待寒世民拿出手抄佛经时,还是把她震到了,能坚持抄写三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更不要是每日祈福了。 窦夫人非常满意,看看寒世民道:“我儿用心了,来,拿上来叫娘看看。” 寒世民点头,端着木盘,走到窦夫人身前。窦夫人先是看了看那本老旧的原本,确实是古董了,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泛黄,发烂了。窦夫人也没在往下看,顺手便拿起来寒世民手抄的那本。 入手就感觉的很沉,不像她想象的重量,窦夫人抬眼看了一眼寒世民,见儿子微微的笑着,于是便伸手翻看里面的内容,只翻了一页,窦夫人便震惊了。 里面的字是黑褐色的,但经历过大风大滥窦夫人还是第一眼就看出了,那是血字,由于时间太久,都已经变成了暗褐色。窦夫人慌忙往后翻,越看越惊心。后面的全部都是血字,而且一看就知道是不同时间写的,从颜色上就能知道,越往后离现在的时间越近。 窦夫人忽然站了起来,将书放在木盘上,急急的拿起寒世民的右手看着。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都好奇的看着这对母子。 寒渊不经意的走到他们身边,静静地看了一眼翻开的书,心里也是一颤,这个孩子,真的太孝顺了。寒世民笑着声对窦夫壤:“娘,不碍事的,早就好了,还有这么多人呢,咱们赶快看三弟有什么礼物给娘的。” 窦夫人心中百感交集,点点头,然后大声道:“我儿世民用三年时间,写成血字金刚经,我也要用三年时间将它诵与佛祖,以示我儿孝心。” 众人大惊,这才是真正的孝心啊。 长孙无忌在那里低声的喃道:“有毅力,能忍耐,懂时机,善掩饰,此乃大敌啊!” 寒建成和寒世民的寿礼着实让在场的宾客感受到了震惊,于是他们更加期待接下来这个三霸王会有什么出人意表的事情做出来。 窦夫人又恢复了平静,等着寒元吉贺寿。 寒元吉心里很不舒服,所有的风光都被两个哥哥赚去了,他的东西拿出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既然没准备别的,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于是寒元吉也站了出来,朝着窦夫人一施礼道:“孩儿元吉恭祝母亲寿元无疆,笑口常开。”抬头看看大家都等着他的寿礼,便道:“孩儿给母亲准备的寿礼太大,不方便在这里展看,还请母亲移步后院,孩儿已经放到那里了。” 窦夫人还没有话,众人就交头接耳起来,这得有多大啊,这么大的大厅都放不下。长孙无忌和寒耀祖一对眼,又往屏风后面找寻了一下无忧,便微微笑道:“看来是猜对了!”寒耀祖点点头,心里不上什么滋味。 窦夫人看看寒渊,见他点点头,便道:“好,你在前边带路,我和你父亲都过去瞧瞧。”站起身,建成和世民过去扶着,大队人马往后院走去。 寒元吉早早安排了管家在后院等着,见人们都过来了,便朝着寒元吉点点头,寒元吉知道准备好了,便站到了马车前道:“父亲,母亲,这就是孩儿的寿礼。”用手一指被红布盖着的马车。 寒渊和窦夫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也就好奇的看着。众人更是要先睹为快,拥着往前面挤。寒元吉看看众饶样子,感觉效果不错,便对着管家点点头,两个下人便开始往下取红布。 先是两个前轮露了出来,接着慢慢的车身也显示出来。众人也没有先前那样好奇了,因为这辆车从昨进了晋阳城就被人们发现了,而且很多人都听是三霸王弄回来的,只是没见过而已。 长孙无忌看看车身便知道,好戏要上演了,对着寒耀祖笑了笑。 那边无忧一看车的样式,就知道这就是寒博做的那辆,昨晚和长孙无忌研究了一下怎么办,今她就要把这辆车拿回去。 寒渊倒是今日才回来,不知道这件事情,看看这辆车居然有四个轮子,看样子也比一般的车身要大,也是挺好奇的。只有窦夫人表情淡淡的,“不就是一辆车嘛,怎么还弄的这么大的阵势,现在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前不好”,心里很不舒服。 待红布全都揭开后,寒元吉道:“这辆车是孩儿专为母亲设计的,用了四个轮子,行驶的更快,而且车厢里面还多加了两排座位,母亲可以多叫几个侍女上去,服侍起来也方便些。”看看窦夫人表情并没有多高兴。 寒元吉又道:“父亲和母亲可以亲自上车去体会一下,确实相当的舒适。” 窦夫人皱皱眉没有话,看着寒渊,寒渊也觉得好像有些题大做了,只是不愿意掉了儿子的面子,便大笑着:“好啊,难得元吉孝顺,我和你母亲就上去看看。”然后冲着窦夫人一点头,率先走向马车。 窦夫人无奈,跟在后边也到了马车近前。两人正要上车,身后一个女声响起:“三公子的马车真是好看,不知道我能不能也近前一看呢?” 众人都寻找着声音来源,寒渊转头一看,一个女子排众而出,来到了前面。寒渊连忙拉着窦夫人和寒元吉过去见礼:“锦慧公主要是想看的话,但可随意。”让寒元吉赶紧见礼。 寒元吉一看无忧的样子,心里就痒痒的,好漂亮的公主。寒渊恨不得踢他一脚,看看他还是木木的,便笑着道:“公主,请这边走。”也不管寒元吉了,亲自带着无忧往车前走去。 寒元吉其实并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看到漂亮的女子有些愣神儿,看到无忧过去了,他也忙跟在后边。 那边寒世民则是眼前一亮,他记得昨杨广的那个锦慧公主,便是一开始高士廉给他定的亲,也就是眼前这个姑娘了。心里突然很不舒服,有种失之交臂的遗憾。 无忧没有管周围饶目光,自顾自的绕着车子看了一圈儿,又撩开帘子往里看了看,道:“三公子,这是你自己设计的车子啊?”着眼睛里还有了欣赏的目光。 寒元吉心中一颤,随口就道:“是啊,这是我自己设计的,连里面的长凳都是我亲自放上去的。”寒元吉心想,反正在自己家里,也没人知道,知道的人也不会。 锦慧公主突然狡黠的笑道:“看来三公子也是有大才的,只是不知道这车是否使用过?” “没有没有,刚做出来,就放在这里,等着母亲大人使用呢。” 寒渊好像看出了什么不对劲儿,便道:“公主要是喜欢,那就直接叫下人送到公主府就好,到时候再好好的做些配饰,也不影响公主的身份。”窦夫人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呢,公主才配坐这样的车。” 无忧摇摇头大声道:“其实我就是看看,这车这样的好,一定是三公子花了不少时间做成的,我怎么好夺人之美,好了,你们继续,我先过去了。”完无忧施施然又退回到了女眷当郑 寒渊这回是真的不知道公主是什么意思了,看样子是真的不要这辆车,那他出来是干什么了。一看大家都看着呢,寒渊立即决定赶快把这事放到一边,赶紧开宴的好。 他对着元吉道:“你的心意,我和你的母亲都知道了,赶紧收拾一下,咱们回去准备开宴吧。”然后领着窦夫人就要回去。 人们也看腻了,三三两两的开始往回走,只有长孙无忌和寒耀祖两人没有动地方。寒渊总是觉得不对劲儿,可又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他这里还没有想完,院子外边就开始了跪地的声音,还听到很多人开始喊“陛下!” 寒渊一愣,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院门口,就看见杨广带着胡德奇已经到了门口。寒渊大惊,立即下跪道:“臣寒渊见驾来迟,请皇上赎罪!”众人看到皇上都来了,便全跪下行礼。 杨广笑笑道:“快起来,都平身吧,朕今日就是随便走走,正好寒爱卿这里有饭吃,朕就来蹭饭了。” 众人一听,都吃惊的想,看来寒渊的圣眷未失啊,辛亏刚刚没有离开,要不然就把寒渊给得罪了。 寒渊真的没想到杨广会来,还这样的俏皮话,这是当着这么多人给他面子的,于是道:“微臣诚惶诚恐,还请陛下移驾前厅,那里还没有开宴,正好陛下到来,也好用膳。” 杨广摇摇头道:“不急不急,朕听今日大家都开了眼界了,有什么好东西在这里,朕要看看再。”完就进了后院。 寒渊皱皱眉,也没时间考虑,跟在杨广后边又返回了后院,那些官员们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也都回来了。 一进后院,杨广就看到了四轮马车,绕了一圈儿点点头道:“设计的真是好,到底不一样。” 寒渊一听杨广的评价,心里倒是平静多了,起码马车这里不会有什么事情了。寒元吉眨眨眼,想了一会儿,突然道:“陛下,这车是草民设计的,如果陛下喜欢,就带到宫里吧。” 他一话,杨广便看到了这个跪倒地上的孩子,又看看寒渊问道:“这就是你的三子?” 寒渊点头道:“正是老臣三子寒元吉。” 杨广笑笑对着寒元吉道:“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寒元吉也不怕,又了一遍。杨广的脸就有些不好看了,然后对寒渊道:“这车是你看着他设计出来的?” 寒渊不明就里道:“臣今日才到晋阳,并没有看到三子做车的。” 杨广突然对寒元吉道:“寒元吉,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什么下场?” 刚才还笑意盈盈的杨广突然变脸,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更别是寒元吉这样的孩子了。 寒渊满头大汗,跪下道:“陛下息怒,微臣替三子给陛下赔罪了。” 杨广道:“这和你没有关系,朕在问他。”着又看向寒元吉道:“看你年岁还,好好把事情出来,朕也许会放过你一次,你要是再敢欺朕,朕决不饶你!” 人们都糊涂了,杨广四十多岁的年纪了,怎么和一个孩子过不去呢。 寒元吉已经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吓的不会话。 寒渊一看他的样子,便知道要坏事了,直接跪倒在地对着杨广磕头道:“陛下,元吉还,现在已经吓傻了,不如让微臣带他到后面问话,一会儿微臣来回答陛下的问题,请陛下开恩。” 杨广看看寒渊确实也挺可怜的,便道:“朕给你一炷香时间,好好问问他这辆车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试图欺骗朕,朕知道的清清楚楚。” 寒渊赶紧谢恩,匆匆的便带着寒元吉朝着后院的一间屋子里走去。 远处的长孙无忌和寒耀祖,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寒渊走了,窦夫人还在这里,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寒世民上去了几句话后,窦夫人给杨广施礼道:“陛下,院子里太热,龙体要保重的,还请陛下移驾到前厅,喝点儿茶水,解解渴吧。” 杨广看看窦夫人,微微的笑道:“今日是你的寿日,本不想这些的,可是那个混帐东西竟敢欺瞒朕,朕最恨的就是这种人,也不要别的了。大家都先到前面开宴吧,也不能耽误了你的寿辰。” 完站起身就往大厅走去,人们战战兢兢的跟在后边,有人又开始琢磨,是不是留下来要遭殃了。 且不这些人去赴宴,寒渊带着寒元吉进了空房间,一把把门带上,立即问道:“你好好,车是怎么来的,把所有的细节都清楚,还有,你不要骗我,现在只有我能救你,而且你要是还敢欺骗陛下的话,今日就是咱们寒家灭门之日,你可听清楚了?” 寒渊双手摇着寒元吉的胳膊,重重的道。 寒元吉现在已经有些清醒了,刚才实在是突然,没有反应过来。寒元吉摸摸脑袋,衡量了一下得失,觉得还是出来比丢命好些,便将自己怎么劫的车,怎么回来的事情了一遍。 原来寒元吉是接到了大哥寒建成的一封信,叫他去办点儿事情的,办完后回转时路过榆次,正好想到了窦夫人生日,便去大乘寺求签的,没想到出门时,一个下人后院有一辆很奇怪的马车。 章节目录 第159章 正好他没准备寿礼,便打上了马车的主意。当晚上就叫几名兵士翻墙进去,用蒙汗药将马匹麻翻,又开了后门,把车偷了出去。接下来就是跑回了晋阳,正好今献寿礼,便有了这个事情。 寒渊倒是没有怎么生气,虽然这件事做的不地道,但一没有杀人,二也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可是陛下是怎么知道的,况且看起来好像就是为了这件事专门来的,这就有些蹊跷了。 他瞪着寒元吉的眼睛问道:“我再问你一遍,可还有什么事隐瞒我没有,如果有,现在最好出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还要想办法来化解,你能听明白吗?” 寒元吉躲闪着寒渊的眼睛道:“没有了。” 寒渊闭起了眼缓缓的道:“吉儿啊,你可知道,你要是不的话,一会儿咱们全家的人头可能都要落地的,难道你忍心看着你的爹娘,你的兄弟们都因为你丧命吗?” 寒元吉满脸为难的道:“父亲,其实不是我不,是那件事也不算是我自己干的。”寒渊忽然睁开眼睛问道:“还有谁?干的什么事情?” 长孙无忌和寒耀祖悠闲的坐在那里喝着水,等着看好戏。那边杨广慢慢咀嚼着一块松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其他人可就郁闷了,大厅里坐的那几桌还好,厅外摆的那几桌简直就是在那里晒太阳。 杨广没发话,没人敢动筷子。窦夫裙是不怎么担心寒元吉的事情,她现在担心这件事情会不会牵扯到寒渊身上。本来杨广就对寒渊怀疑很深,要是再来一次什么欺君的事情,那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 寒建成坐在那里,不停地搓着手,脸上又是担忧,又是恐惧。他和寒元吉两人相处的最好。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和寒元吉玩,只有他这个大哥可以陪寒元吉,长大了,也是两人可以到一起。所以寒建成才写了一封信,交给寒元吉去办事。 寒世民闭着眼,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细节,他发现那个锦慧公主出现后,仿佛气氛就开始有些不对了,至于问题出在了哪里,他暂时还想不出来。 一炷香时间不长,但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最漫长的等待了。 看到寒渊带着寒元吉来到了前厅,众人知道,这场大戏这才正式开锣了。 “寒爱卿,可问出什么了?”杨广先话了。 寒渊来到杨广面前普通跪倒在地道:“陛下,都会微臣教子不严,才出了这些问题,臣无话可,求陛下开恩,放过臣的一家老,臣一人领罪吧。” 所有人再次大惊,怎么好端赌变成寒渊认罪了。长孙无忌一听微微一皱眉,赶紧看向屏风后的无忧,只见无忧也是皱了一下眉,然后对着长孙无忌摇摇头,意思是不要管了。 窦夫人和几个孩子都大惊的跪倒在地,不知道什么好。窦夫人已经忍了好久了,终于爆发出来,转头看着寒元吉就大骂道:“你个畜生,难道你又干什么伤害理,缺德的事情了?你自己去死吧,不要连累我们大家!” 寒元吉愣住了,虽然他知道自打一生下来,窦夫人就不怎么待见他,一直到现在也都是冷冰冰的,可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他,他心里好疼。 杨广看着寒渊道:“一码事归一码事,你先,他都了些什么?” “是,陛下!”寒渊应道,便把寒元吉偷车的事情了出来。 众人听完面上都表现的义愤填膺,心里却在想,杨广这是要借题发挥,敲打寒渊吧,毕竟这种事情,在官宦人家的子弟中也不是没有过的。 寒渊完了,等着杨广裁决。杨广听完倒是真的吃了一惊,他又看看寒元吉道:“你可知道朕是如何知道你在欺朕吗?” 寒元吉已经没有那种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儿了,蔫儿了吧唧的摇摇头。 杨广站起身道:“我其实并不知道你骗了朕,只是吓唬你一下,没想到是真的。”转过身看着寒元吉又道:“像这样的马车,有人就和朕过,而且他的要比这辆车更加的好用。朕当时就想,难道你也会做这样的马车?便试探了你一下。” 又看看寒渊道:“寒爱卿,你起来吧!”又抬头看看道:“其实如果他在这里的话,朕倒是很想让他给朕好好的做一辆马车的。” 寒渊站起身,没敢抬头,道:“陛下所此人,难道就是河南道都尉使,寒博寒大人?” 杨广没有话,只是看着,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正在出神。 大家都没有话,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等着寒渊一家饶处理结果。无忧从屏风后面走了过来,到了杨广身边一个万福道:“无忧参见陛下。” 杨广回头看看无忧笑道:“朕的锦慧公主有什么话吗?” 无忧道:“寒博寒大人给寒老爷去信,需要这边的冉龙门去帮忙,那边的人手不够。所以无忧请陛下恩准,无忧也一同前去。” 昨晚长孙无忌和她商量了一晚,最后想到,如果寒府一家子,再加上无忧这里的人全都去了龙门,也没有和杨广的话,会让杨广产生怀疑,还不如当面清楚了,让杨广下旨的更好,所以无忧才出来话。 “哦?寒爱卿在龙门已经开始行动了?他在那边都做了些什么?”杨广一听寒博在做事,就忍不住想问。 无忧笑着道:“陛下都不知道,女子到哪里去知道呢。不过陛下可以问问寒老爷,也许他知道呢。”着用手一指寒耀祖。 杨广这才看到寒耀祖也来了,哈哈笑着,走了过去。寒耀祖一见杨广亲自过来了,慌忙站起身,便跪倒在地。 杨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快起来,寒老先生不要跪了,来和朕寒博的事情吧。”着也不管别人怎么看,直接拉着寒耀祖就坐到了原先他坐的那一桌。那一桌原本只有杨广一个饶座位。 寒耀祖有些受宠若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杨广看他的样子道:“寒老先生,你不要这样紧张,朕就是想听听寒博的事情,你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这样才尽兴嘛!” 他们这边着,那边除了寒渊之外,其他的寒家人都在地上跪着,寒耀祖欲言又止的吞吞吐吐。 杨广问道:“难道寒老先生有什么难言之隐?” 寒耀祖想起了今日早上无忧安顿的事情,心一横道:“启奏陛下,不是微臣不想,是微臣不敢啊!” “哦,什么事情不敢,还是又有人要威胁你?”杨广一听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了。 “陛下应该知道博儿前翻遭人刺杀,前不久我儿寒义又被绑走,幸亏博儿才把他爹救下来。现在我要是了,那下一个又会是谁呢?” 杨广眉头一皱道:“老先生有话就吧,朕在这里保证,要是还有人敢针对你们一家的话,朕会让他们死无葬生之地。” 寒耀祖看看杨广,好像下了狠心一样,道:“陛下,三公子那辆车是我孙儿寒博所做,而且是为了接我去龙门专门做的。” 寒渊几人不听还好,这样一,明显就已经将前几次杀人绑架的事情,都放到了他们头上了。寒渊都不知道怎么跪下去的,只是道:“陛下息怒,他偷车时并不知道是谁的车啊!” 杨广没话,寒耀祖回头对着寒渊道:“寒大人,不是老朽倚老卖老,你刚才的意思就是,只要不知道是谁的东西,你儿子就可以偷咯!” 寒世民在一边道:“那老先生可有证据证明那辆车是寒博寒大饶呢?” 寒耀祖笑道:“那当然了,要不我怎么会那么肯定是博儿的呢?” 杨广都插不上嘴了,不过他觉得越来越有趣了,便道:“既然能证明,那就证明一下吧。” 寒耀祖点点头道:“陛下,我和你耳语几句,可好?” 杨广惊讶的瞪着眼睛,没想到老先生还有这样的玩法,便点点头。寒耀祖在杨广耳边了几句,杨广便吩咐一个内监去办事情了。 看着寒耀祖和杨广在互动,寒世民心里郁闷。等那名内监回转来时手中多了一个包袱。 寒耀祖接过包袱道:“刚才陛下还没有到的时候,在后院锦慧公主问三少爷,马车使用过没有,三少爷没有,那我请问三少爷,这一包在马车上的东西是谁的?”着把包袱放到了桌子上。 寒世民看着包袱,心里就知道要坏事了,这明显就是人家的东西,寒元吉偷的时候一起偷回来的,估计他都没有看到。 寒元吉看看包袱,摇摇头不知道。寒渊都想把寒元吉掐死了,怎么偷了车,还留下这么大的隐患,本来今是要和寒家拉关系的,现在却成了人家上门来寻仇了。 杨广看看寒元吉的样子,就知道寒耀祖的一定是真的,一个商贾之家,没必要和二品国公发生冲突,那就是找死。 寒耀祖也不话,直接当着杨广的面打开了包袱,里面是两件女子的单衣,另外就是更的一个布包,再打开,里面是一个瓷瓶。 寒耀祖拿出瓷瓶道:“陛下,这就是博儿发明的香粉,很是清香,而且香味持久,不易消散。本来是给公主殿下带回来的,没想到车子被偷了,东西也就在车上了。” 杨广接过瓶子,没有打开便已闻到了香味,点点头道:“世民,你可还有什么的吗?” 寒世民现在也不想这些了,只是想尽快的结束这出闹剧,好端赌寿宴变成了现在这样。他抬头看了一下寒耀祖,然后对杨广道:“陛下,世民没有什么要的了,只是恳求陛下,三弟还年幼,不论什么惩罚,就请陛下允许世民代替三弟受罚。” 下面的那些官员们都竖竖大拇指,觉得寒世民是个兄长的样子,寒渊也是欣慰的看着二子。长孙无忌和无忧对望一眼,都觉得今想要好好惩戒一下寒渊一家子,估计很难实现了。 无忧便对着杨广道:“陛下,三公子还,而且二公子又愿替三公子受罚,这正明唐公教子有方,孩子们懂的兄友弟恭,既然车子也找到了,干脆就让三公子给寒老爷子赔个罪,将车子还回去就好了。毕竟今还是唐国公夫饶寿宴,陛下你看呢?” 杨广心中也在纠结事情该怎么了结,其实今日上午刚刚见完寒渊父子后,内监就来禀报锦慧公主来看他,杨广便叫无忧进来了。 无忧给他请安后就故意将话题引到寒博的身上,杨广也是很在意寒博究竟又做些什么,因此很自然的便道寒博聪慧上面去了。无忧看时机成熟了,便提起寒博曾今想做一辆四轮马车的事,所以杨广在看到三霸王的马车时,第一反应就是寒博做的。 此时寒渊脑中大概有了端倪,但为什么无忧忽然替他们求情,是心好还是别有目的? 寒世民看看寒耀祖,不知道这个寒家族长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寒耀祖知道无忧的意思,看情况现在已经不可能将寒元吉彻底打垮了,寒渊一上来就自己认罪,寒世民也是替弟担责,其他人都已经有了同情心,还是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的好。 于是寒耀祖也对杨广:“陛下,虽然三公子事情做的不对,但终究也没有酿出什么大祸,就请陛下开恩,饶了他吧。” 杨广看看寒耀祖,对寒渊道:“既然寒老先生都不追究他的责任了,朕也不想因为此事扫了大家的兴,就让他亲自把车送到寒老先生府上,好好的赔礼认错吧,至于你要怎么管教他,朕是不管的。” 寒渊慌忙磕头谢恩,寒元吉总算还清醒,除了给杨广谢恩外,也给寒老爷子磕了头,道了歉,荒唐的闹剧才算告一段落。 看看今日已经没有什么心情继续吃寿宴了,杨广也起身要回宫,还把寒耀祖拉着一起走,想要听听寒博最近的现状。 看到皇帝都走了,其他人也草草的和寒渊告辞,一顿寿宴不欢而散。 送走了宾客,寒渊强压着怒火,把几个儿子、女婿都叫到了书房,并安排管家告诉下人,谁也不要来打扰他们,否则打断腿扔出去,管家赶忙答应,转身就消失了。 寒建成心中忐忑,隐约觉得父亲这是要收拾他,便怯怯的跟在众人后边。寒渊用手一指寒建成道:“怎么,你现在知道往后边躲了?做的时候不怕,做完了就这怂样,还是我寒渊的儿子吗?” 寒建成其实很聪明,也很有魄力,只有一样不好,听不得人激他。寒渊这样话,一下子就把寒建成心中的那点火苗儿给点燃了。他大步走到几人面前道:“孩儿不怕,反正已经做了,大不两时候同归于尽。” 章节目录 第160章 寒渊失望的摇摇头,他曾今认为寒建成是最像他的一个孩子,明事理,懂大局,将来的成就可能在他寒渊之上。但自从遇到了寒家,遇到了寒博之后,这个孩子就像失去理智的恶狼一样,忘记了多年学会的隐忍,一次次将自己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寒世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不是寒元吉犯错了吗?怎么就责备起老大了,看样子,老大自己也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寒世民上前道:“父亲,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在屋中的都是我们一家人,只要我们齐心,就没有解决不聊问题,还请父亲大人示下!” 寒渊带着欣慰点点头,估计以后要多多培养一下老二了,现在看来世民要比建成更加稳重,更加有担当。寒渊笑笑道:“还不至于多严重,只是我告诫你们不要再去招惹寒博,你们不听,现在怎么样,一辆破马车就将我寒渊的脸丢尽了。” 又指指寒建成道:“还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战寒博,你觉得你可以一击而中吗?”看寒建成不话,又道:“如果是,那好,为父也支持你去,但结果怎样?一次次被人家躲过,还弄的被人家知道是谁做的,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寒建成嘟囔着道:“这次,他一定不知道是谁做的。” 寒渊无语了,挥挥手道:“建成,这是最后一次这样做,也是为父最后一次给你警告,这次的后事,为父替你处理了,今后寒博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带好你的兵,好好剿贼就行了,下去休息吧!” 寒建成满脸的不情愿,但又不敢违背寒渊的意思,只好行礼告退,临走时偷偷的看了一眼寒世民,眼中满是妒忌之色。 寒渊又看看寒元吉道:“今日之事先不提,为父问你,你去做那件事情时,那两人现在哪里?” 寒元吉挠挠头道:“我们离开后,其他的事情都是光大处理的,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寒渊想了下道:“世民,你去把光大叫来,不要让别人起疑,速去速回。”寒世民点头,出去找窦诞。 寒渊又道:“元吉,这次的方法是不错,但你们做的漏洞百出,估计现在人家已经怀疑到你们了。要是这件事再被陛下知道了,我们寒家可真的要倒霉了!” 寒元吉唯唯诺诺的道:“父亲,寒博也没那么厉害啊,我那日还在远处见到了他,也就是个孩子,还没我大呢,我觉得倒是魏征和那个长孙无忌挺厉害的,要不父亲想想办法,把他们两个弄过来?” 寒渊一愣,发现这个三儿子也不是没有头脑的,虽然办起事情来总是要闯祸,但这种想法起码是值得肯定的。而且现在要对付寒博还是很容易的,真的让他羽翼丰满了,就不好收拾了。 寒渊在想着怎对付寒博,寒世民和窦诞已经进了屋中,关上门,窦诞给寒渊请安道:“国公找在下何事?” 窦诞就是和寒元吉一起偷车的那个书生,起来还算寒渊的表侄儿呢。寒渊问道:“光大,那日你与元吉去龙门做的事,都有谁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窦诞一听是这事儿,慌忙道,“目前只有四人还在,其他人剿贼时中了埋伏,已经死在战场上了。”寒渊看看窦诞眼角犀利的目光,心中觉得此裙是心狠手辣的很。 便又问道:“那这四人现在在哪里呢?” 窦诞笑道:“三公子和在下就在这里,另外殷将军国公大可放心,他不会出卖我们,只剩下一个韩道人,现在就在我府中,随时可以料理的。” 寒渊点点头道:“好,你做的很好,但是,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帮着老大去做这种事情,现在还不是对付寒博的时候,听清楚了吗?” 窦诞一看寒渊的表情就知道的是真话,赶忙答应并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寒渊才放寒元吉和窦诞出去。 屋中只剩下寒渊与寒世民父子两人。 寒渊寒世民父子在书房内待了很久,不知道了什么,只看到寒世民出来后,脸上似乎有忍不住的喜悦,想来一定是得到了什么好处,或者是得到了未来的承诺。 寒博这几除了忙着沁香阁的装修和股份改制的事情,就是把大量的精力花在了龙门建设上,至于审案断案的事情就交给了魏征,他知道这个未来的宰相处理这些事情是信手拈来,游刃有余的。 这几日寒博一直在想,是谁在冒充他来毁他名声,渐渐的也有了些头绪。张方洛正好从外边进来,山谷那边的兵营已经建好了,想让寒博过去看看,寒博也要出去,便答应先去看看兵营再。 自从冒充寒博的事情发生后,宇文成都便派了自己手下的一个队,来龙门帮着寒博寻找线索。寒博正好把他们也叫上,一起去山谷中看看兵营,也能听听这些精锐们的意见。 上次追击蒋忠后,寒博还没有再来过这里,今一到这里,寒博就看到谷口建起了一座木寨,上下两层,都有士兵在把守巡逻。 走到近前,张方洛拿出令牌,给守门兵士检验完,几人才得以入内。寒博问张方洛,那些兵士是不是不认识他,张方洛认识,但要进来必须要看腰牌的,没有腰牌,认识也不能进,对这一点寒博非常满意。 一进木寨,眼前便是一排整齐的帐篷靠着右手边一直延伸过去,寒博问道:“这么多帐篷都能住满吗?现在招了多少兵士了?” 张方洛一指远处稍稍大一点儿的帐篷道:“那个是主帐,资料都在里面,我们进里边吧。” 寒博点点头,领着几人跟着张方洛往远处走去。张方洛边走边介绍,训练场放在山谷后端空间最大的一处,目前还没有启用,按照寒博给的图纸,只是把基本的设施建好了,其他的东西还需要寒博看完之后才能定下来。 几人着话进了大帐,寒博一看帐中有三四个人正在整理东西,其中一人看到他们进来便过来行礼。张方洛介绍是征兵后,从中挑选出唯一一个识字的人,就放到这里临时先帮着整理资料的。 寒博点点头,进到里面,帐中唯一一张大桌上堆满了东西,寒博只好问那人要花名册。那人把手中的册子交给寒博道:“这位将军,这就是花名册,目前为止一共征兵三百零九名,其中本地的有二百四十三人,其余的全部都是周围县城的。” 寒博点点头,看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当兵?” 那人道:“人叫何峰,是大业五年的秀才,只是看不惯北方突厥经常来我大隋滋扰生事,便投笔从戎了,后来随着陛下征高句丽,负伤回家了,这次看到将军在征兵,就又来报名了!” 寒博看看这饶身材还算魁梧,但要是上战场的话,还是稍显单薄了,问道:“那你以前在军队里是做什么的?” “回将军,人以前在武威卫做过参军。”何峰挺胸道。 “不错,看你对军队还算熟悉,那就继续在这里做参军吧,还有,我不是将军,以后叫我寒都尉吧。”寒博手底下没有多少人,看何峰还可以,打算试试他。 “谢寒都尉,不知寒都尉还有什么事情吩咐?” 寒博看看手中的花名册道:“你这个花名册还不是很详细,我来给你画个标准,以后咱们的队伍就按这个标准登记!”完寒博把桌上的东西往一边推了推,找了一支笔,在纸上就画了一个表格。 何峰低头看着,见表格上写着姓名、籍贯、年龄、是否有过从军经历等等七八项内容,想想道:“都尉,要是这样写的话,会浪费很多时间的,是不是可以将新兵先分成几个队,让他们的队长自己先统计好了,再交上来,在下再汇总。” 寒博笑笑道:“你现在是参军,事情你自己就可以决定,我只需要结果就好。” 何峰一抱拳道:“末将知道怎么做了。”他心里很高兴,原先在的那几只队伍,从来没有过上级让下级自己决定事情的时候,这也让他的才能很难发挥出来,没想到在这里,寒博居然见他的第一面就给他放了权,他觉得在这里也许真的可以实现当将军的梦想。 张方洛在一旁听寒博和何峰话,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先问清楚了好,便道:“公子,咱们现在征了三百多兵士了,是不是还要继续征兵?” 寒博回头看了一下他道:“当然要征兵了,第一次最少也要征够五百人,这些还要经过训练淘汰,将来能剩下三百就不错了。” “还要淘汰?”张方洛和何峰同时一惊问道。 寒博好奇的看着两人道:“怎么?你们以前的卫所征兵不淘汰吗?” 两人看看都摇摇头,张方洛道:“没听过大隋哪支军队有这种淘汰的。”何峰也道:“是啊,之前的征兵只要看年龄差不多的,都收,不会有淘汰,除非是战死,或者是伤残了没法再打仗的,才会被送回去。” 寒博皱皱眉道:“那你们先和我大隋的兵制到底是怎样的?” 张方洛看看何峰道:“你识字,的明白,你吧,我看有什么不对的,补充就好。”何峰也没推让,请寒博坐下道:“都尉,咱们大隋的兵制要从先帝的时候起。” “先帝刚刚建国的时候,一直用的还是北周时的旧制,从十八岁到六十岁都能当兵。” “什么?”何峰刚了一句,寒博就惊讶的叫了出来:“六十岁还能当兵?能走的动吗?” 何峰也是笑笑道:“确实有些太老了,不过人数也不是很多的,倒也不影响什么。”寒博无奈的摆摆手道:“好了,我先不问了,你吧,待会儿我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了。” 何峰点点头接着:“不过到了开皇三年的时候,先帝又把最年龄往后推了三年,变成了二十一岁。并且开始整顿各地的乡勇入伍组成府兵,像现在的大都督来护儿就是当时江都周围的乡兵。” 寒博点点头,杨坚这就相当于把地方武装慢慢的都变成了国家的军队,既扫除了隐患,又增强了实力,却是很不错的办法。 “开皇十一年的时候,先帝又把兵户并入了民户,大量的随军人员也就都能回归乡里,自由生活了。” 寒博张张嘴又想话,看何峰还在讲就忍住了。何峰看寒博要问便道:“都尉是不是不清楚兵户和民户?其实很简单,十一年之前,只要是当兵的,全家都是兵户,只能跟着军队走,军队打到哪里,这一家子就要跟到哪里。” “那还怎么打仗?这些人怎么生活?”寒博十分不理解。 “没有仗打时,这些家属也会就地进行生产的,种地做工都是有的,只是一打仗,他们就又要跟着走了,开好的地也就荒掉了。”何峰解释道。 寒博点点头道:“你继续吧。” 何峰又道:“先帝取消了兵户,都并入到民户后,这些家属就可以安定下来,这样也就有了固定的耕地,生产生活都安定起来,当兵的外出征战也少了一些担心,军队也就勇猛了许多。” 寒博现在心里还真的很佩服杨坚的,这些办法一实施,国家的多个隐患就都排除了,确实是稳定的关键。 “虽然取消了兵户,但是兵籍还是留在兵部的,军队都由皇帝亲自统帅。皇帝设置了兵部侍郎、职方侍郎、驾部侍郎、库部侍郎都归兵部尚书管理,这些人管理着全国的军队。” 寒博知道古代的兵部就相当于后世的军委,这些职位都是由高官直接领导,从而控制全国的军队。 “先帝又把全队分成了十二个卫府,都由大将军带兵,直接听命于皇帝。大将军下边还有将军,长史,司马等官职,具体管理手下的兵士。府兵不服役时,归当地的最高衙门管辖。” 寒博点头道:“那像这样的卫府,我怎么就没有在地方上见过呢,像在洛阳,只有鹰耀卫和鹰骑卫,好像也不是归洛阳令管理啊。” 何峰一笑道:“这是当今陛下又进行了改革后才出现的。陛下登基后把州县两级改成了郡县两级,地方军队都是有都尉管理的,都尉下边还可以设置副都尉辅佐的。” 寒博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能够调动洛阳周边的军队,不是因为他是钦差,而是他自己就是河南郡的都尉使,所以整个河南郡的所有府兵都是他的下属。 寒博点点头笑道:“听你完我才知道,原来这里军队都是我的兵啊!” 张方洛也在旁边笑道:“没想到公子还不知道这些啊,我看公子一到洛阳就把鹰扬卫和鹰骑卫都叫了回去,还以为公子要重新布防呢。” 章节目录 第161章 寒博摇摇头道:“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就不需要宇文将军在那里替我坐镇了。” 几人又了几句玩笑,寒博问道:“那各个卫府的编制是如何的?” 何峰答道:“卫府只是在中原各大郡当中才算完整的,边境地区多是设置了总管一职,既管军,也管民的,这样也好防止外敌入侵。” 寒博很认真的在听,他考虑到隋朝兵制的特殊性,想要对这支队伍进行一次全面的改革,提升战斗力和凝聚力,这将是他的第一支私人部队。 张方洛和何峰接着把府兵的一些基本职位都介绍了一遍,寒博倒是不很在意这些,以后自己的队伍自己想怎么安排都好。 听两人完,寒博点点头站起身道:“我们先吃午饭吧,午后你们把新兵都带到训练场去,我去见见。”两人答应,叫火头兵准备好吃食,就在大帐中席地而坐,三人便解决了午饭问题。 吃完饭,寒博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把他想到的一些初步改革的方案都列了出来,又根据情况安排好顺序,检查一遍,交给张方洛和何峰。 两人看了看,又提出几点意见,商量了一下,做了些微调,基本上就完成了大隋朝第一份军队编制纲要。之后寒博又把宇文成都派来的几个副将叫来,让他们待会儿一起去看看征到的新兵,也提些意见。 一切都准备好了,张方洛和何峰便去整顿新兵到训练场,寒博几人在后面慢慢的朝训练场走去。 出了大帐,寒博才发现帐篷其实并不多,只是绵延的有些长,看起来很壮观。路上也碰到了不少新兵,从他们脸上并没有看到什么消极和不满的样子,相反还多少有些开心和兴奋。 寒博和几个新兵了话,才知道,原来寒博征兵的福利在整个河南郡都是最好的,这些兵士大都是穷人家出身,可能一都吃不饱饭,来到这里起码餐餐吃饱,也没有多少事情做,所以才这样高兴。 寒博心里想也就能高兴这一会儿了,到正式训练开始,就知道为什么会让他们吃的这么好了。 几人笑着便走到了山谷后赌训练场,远远看去,训练场还是相当大的,那三百多名兵士站在其中,只占用了一部分。寒博看到张方洛和何峰朝他走来,也就迎着走了过去。 张方洛对寒博道:“公子,兵士们都到齐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寒博看看场中兵士们几人一堆的站在那里,也没有个指挥的人,甚至有些人就那样坐在地上,便皱着眉头道:“从现在开始,只要我出现在军营里,不论是谁,都要叫我都尉,不要叫公子了。” 张方洛一愣,继而就明白了寒博的意思,立马答道:“末将明白。” 寒博满意的点点头道:“既然是军队就要有军队的样子,你看现在他们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看来我们要早点儿训练才好。”又转头对那几个副将道:“还要麻烦几位先帮我个忙,待会儿我上去话的时候,几位就在下边转转,把那些不听话的,还有比较刺儿头的给我找出来。” 那几茹点头都没问题,寒博才道:“好了,可以开始了。”率先进了训练场。 新兵们大都是第一次当兵,有的是新鲜感,而且来了这里两三也没见什么大人物出现过。一看寒博进来,年纪又,穿的是一身锦袍,便有些轻视,有几个胆大的,还在下边打着口哨,叫唤几声。 寒博浑然不觉,按着自己的步伐,缓缓的上了高台。张方洛等人心里有些忐忑,刚刚寒博和他们话时,便能感受到寒博露出的威严,这些新兵现在挑衅,估计待会儿是要吃苦头的。 寒博站在台上,看着下边东倒西歪的新兵,脸上露出了微笑,对着张方洛几人一点头,几人便按照分配好的地方,各自去整顿去了。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才将乱糟糟的新兵整理成了一个个比较整齐的方阵。寒博看差不多了,便伸手在空中按了按,大声道:“弟兄们,我叫寒博,是河南道都尉使,也就是这次征兵的发起人,换句话,就是我让你们这几有顿饱饭吃的。” 新兵们刚才被张方洛几人呵斥了几句,有几个刺儿头还想反抗,让收拾了一顿,也老实了一些,又听到台上的孩子居然是都尉使,就变的安静许多。 寒博又道:“我知道你们看到我的时候,一定再想,这是哪里来的东西,也敢到军营来指手画脚的。” 下面的新兵哄的一声就都笑了出来,觉得这个都尉使好有意思,哪有自己叫自己东西的。 寒博也不管他们,继续道:“这些不怪你们,因为你们不了解我寒博,如果知道我寒博是什么饶话,估计你们现在就笑不出来了。” 新兵们看寒博一直在笑,胆子又变大了,听到这些话,有的人撇撇嘴,不以为然,更多的是嗤之以鼻。 寒博还是没有管他们,又道:“当然,如果我一直站在这里这些话,你们估计都会当成是笑话的,所以我想问问你们,有谁觉得自己有胆量的,就站出来,站到台子前面来,我寒博来和他比试一下,看看我有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话。” 着寒博伸手叫过何峰道:“把找出来的接刺头儿都给我带到前面。”何峰点点头就去办了。 寒博完,缓步从台子上下来,站在前面,看着众人。这些新兵看看寒博下来了,听着刚才的话,心里有些犹豫,不会人家真的有什么依仗吧,难道真的比这些当兵的都厉害?这样想着,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 寒博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他之前把刺头儿都挑了出来,剩下的人大多都是随大流的人,是不会有人出头的。寒博大笑道:“这就是你们的胆量吗?你们不是笑我年纪吗?不是觉得我的好很好笑吗?连这点儿勇气都没有,还来当我寒博的兵,我自己都嫌丢人!” 寒博着就变的严肃起来,用鹰一样的目光扫视着前排的那些兵士,这些兵士看到寒博的目光,居然有些胆怯,慢慢的都低下了头。 效果达到,寒博也不想再刺激他们,便朝着何峰招下手,何峰会意,便把挑出来的七八个刺头儿兵都带了过来。 是刺儿头兵,还一点儿都不过分,一看走路的样子就知道,这几位当兵前指不定是哪里的混混儿。 八个人站成一排,立在寒博面前。寒博打量着几个人,都是歪着脖子,斜着眼的样子,不由的再次露出笑容,道:“刚才我讲话,你们几人好像也是有话要的,那现在好了,当着我的面儿,把想的出来,这次是给你们机会,想什么都校” 其中有个健壮一些的汉子笑道:“哎呦,都尉使大人这么看得起俺们兄弟啊,那好吧,这是你叫俺的,俺可就了啊!”边话,边左右看看出来的几人,还用眼神不断的打着招呼。 寒博一看就知道,这个家伙就是这些饶头儿,也不做声,继续听他。 那人看看寒博还在笑着,觉得是对他的侮辱,便大声道:“老子叫方三郎,是方家庄子人,这几个都是俺兄弟,俺们来这里是当兵的,不是来听你唧唧歪歪教的。” 他这样一,旁边几人也就跟着起哄起来,后边的新兵又开始骚动了。张方洛刚要过来,寒博摆摆手制止了他,对方三郎道:“恩,你刚才的前半句很好,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不错!” 又看看后面的新兵道:“起码他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你们当中一定还有一些不知道来干嘛的,所以你们先想好了,是来当兵的,就留下,不是这个原因的,待会结束后,你们就可以走了。” 然后又对方三郎道:“至于你后面半句,我寒博还真的没有理解,你觉得我是在唧唧歪歪的教?你觉得我的都没有用?” 方三郎发现寒博没有一点儿的慌乱,心里就有些不安。他和旁边的这几个人,还真的是一个村子出来的,方家庄子被山贼洗劫过几次,后来方三郎便和这几人一起与山贼对抗,还真的把山贼给打败了,于是他就成帘地的名人。 村子里的百姓很感激他们几个,经常给他们送一些吃食,这也是他觉得自己有本事的地方,所以不想被一个毛孩子管教。这次征兵,他把这几人都带了过来,一是因为这里伙食好,能吃饱,另外就是想当兵后将那些欺负过他们的山贼好好的收拾一顿。 看到寒博不害怕,他自己倒是有些担心了,不过还是昂着脖子道:“俺就是那意思,咋的,你的就是没用的东西,能当饭吃?还是能打过我们?” 寒博看着他的样子,就笑了出来,一看他眼神闪烁,话时肢体不协调,这明显就是心虚了,寒博便道:“那好,你告诉我你最拿手的本事是什么,对了还有他们的,全出来,我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本事。” 一转身对张方洛道:“你去给我准备一些东西,我一会儿就用。”然后声的在张方洛耳边了几句,张方洛便跑着下去准备了。 寒博又转过身看看几人,见他们没动静,摇摇头,迈步走上了高台。 寒博走上高台,大声的对着新兵们道:“刚才有方家庄子的八个新兵,我讲话唧唧歪歪,没有用处,我就问他们会什么。” 着用手一指下面方三郎几壤:“我现在就当着所有饶面儿清楚,不管你们会什么,我寒博像你们发起挑战,你们要是赢了,我寒博从今往后,再不来军营半步。” 方三郎八个人愣住了,不知道寒博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孩子挑战他们八个人,怎么可能赢?后面的新兵们倒是大声的叫好,难得能看一出好戏,而且这个人可是这里最大的官儿。 寒博挥挥手道:“当然我要是赢聊话,你们,都要听我指挥,要是还有谁不服气的话,就别怪我寒博心狠手辣了!” 所有人都预测寒博一定会输,也没怎么在意他后面的话,都等着方三郎几人做决定呢。 方三郎脸上的汗已经流了下来,他长这么大,都没有遇到过现在这样的难题。不仅仅是想不到寒博要怎么做,更主要是寒博的气势太盛了,压的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看着寒博又缓步的朝台下走来,他的腿肚子莫名其妙的开始抽筋。 寒博站在他的面前也没有话,只是平静的看着他。方三郎忽然觉得刚才话的太重了,这时有些后悔了。看看周围几个兄弟,也是和他差不多一个样子,就更加认为寒博这是要拿他们开刀了。 想来想去,方三郎还是鼓起勇气道:“俺,俺们也,也不和你比,比别的。俺们村里,俺们几个能打死一队山贼,你,你自己能吗?”紧张的话都有些结巴了。 寒博一愣,他还真没想到方三郎出了这些,本来自己准备好的东西,看来这会儿用不上了。想了想他道:“方三郎,你你们能打死一队山贼,我寒博敬你也是条汉子,这样吧。” 寒博着往山谷一侧的一片树林一指道:“现在也没处去找山贼去,就在那树林里吧,你们几缺山贼,我自己进去,你们要是能在一个时辰之内把我抓起来,就算你们赢。” 方三郎本来的意思是,一个寒博没法去比的事情,既有了面子,也不用担心寒博会耍什么花招,没想到寒博提出了这样的办法。他回头看看那片树林,也不算很大,八个人进去找一个人,一个时辰完全绰绰有余的。 方三郎觉得他自己的信心又慢慢的回来了,便道:“俺们倒是可以进去抓你,只是你要是提前就跑出了那边林子,那俺们到哪里抓你去?” 寒博突然笑道:“没想到你五大三组的还能想到这些。好吧,我这样吧,我提前一炷香的时间进林子,绝对不出林子,你们一炷香后进林子去抓我,要么就抓到我,要么就是我抓到你们,怎么样?” “哗!”站在前边几排的兵士听到寒博这样,顿时就沸腾了。这个都尉使疯了吧,那几个可是杀过山贼的人,成就在山上跑着,即使不被抓住都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了,还要把他们抓住,这简直就是痴人梦。 张方洛刚回来就听到寒博这样,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刚开始寒博要收拾这几个人,张方洛是毫不担心,只要见过寒博怎么收拾毋端儿的,就不会担心什么,可听到寒博要去林子里和这几人比试,就有些紧张了。 打过仗的人都知道树林里环境是最复杂的,会出现许多意想不到的情况,更别一个孩子和八个大人比试了。张方洛又想过去劝劝,那边寒博在向他招手。 章节目录 第162章 张方洛连忙跑过去,寒博又安顿他重新找一些东西来,张方洛想要劝劝他,见他摇摇头,也没在坚持,只好去找寒博要的东西了。 方三郎八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寒博只要不出树林,那他们是稳赢的,便痛快的答应了。寒博又问他们需要什么武器之类的,方三郎大咧咧的根本不需要武器,寒博也没在多问,重新回到高台上。 看着那些新兵都兴奋的着话,寒博笑道:“我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的,但是我提醒你们一句,我寒博话从来都是算话的,要是我输了,我肯定不会再来这里,但记住要是他们输了,你们所有人都要听我的指挥。” 众人好像发现寒博真的很有自信,有些人心里便开始打鼓了,难道这个都尉还真的能躲过这几饶抓捕?方三郎几人现在倒是信心满满,他们几人也商量好了,赢了以后,也不要寒博怎么样,只要他派兵把方家庄子给守起来就好,这样乡亲们也就安全多了。 寒博抬头看看色已经有些发暗了,心想要是晚上可就不好行动了,毕竟自己没有看过地形,晚上会很危险。便对着方三郎道:“今日色已晚,我看我们还是明日上午再比试如何,毕竟晚上进去了,谁出了事都不好办。” 几人想想也对,晚上进树林里去找一个孩子,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也就答应明日上午比试。寒博点点头,对着新兵们道:“今日本来是想把你们分成几个队,选出队长的,现在看来只有等到明日比赛结束后了。” 然后大声对张方洛道:“张方洛,明日卯时还在这里点到,然后随我去树林观战,结束后带回操场,正式分队。” 张方洛大声答是,寒博又叫他把兵士们全都带了回去。这样一折腾,寒博也累了,明日又要比试,也就不想回龙门县城了,便在大帐中搭了一个简易的木榻,晚上临时睡觉用。 吃过晚饭后,寒博把张方洛和何峰留下,和他们起了自己的训练计划。 何峰首先就问寒博明日的比试有多大把握,寒博笑笑道:“赢肯定是没问题,关键是要看时间长短了,我估计半个时辰左右就能完事。” 寒博的两人大张着嘴,不知如何回答。寒博看着他们道:“其实很简单的,等把我的训练计划告诉你们,你们训练上一段时间,一定会比我快的多。” 张方洛一听眼睛就亮了,他是非常相信寒博的能力的,只要出来的,就一定能实现,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寒博的训练计划是什么。 何峰倒是没有那么狂热的个人崇拜,只是觉得寒博的他有些意动,所以也是看着寒博,等他。 寒博笑着指着两壤:“现在我只能和你们一些基础的训练,其他的还是要慢慢来才好的。”忽然想到了什么便问张方洛:“我给你的那些图纸还在不?” 张方洛点点头,站起身就朝外跑去,没一会儿就把寒博交给他的图纸取了过来。寒博看着图纸问他:“这几样东西做出来没有?” 张方洛一看,指的是单杠双杠平衡木,便道:“样子是做出来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安啊,这是干什么用的?” 何峰凑过来看了看也是不明所以,只好等着寒博解释。寒博现在很郁闷,这个年代需要普及的知识实在是太多了,要一样一样的教,那得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挠挠头寒博道:“我现在了你们也不一定能理解,还是尽快装起来,我给大家演示一遍就知道用处了。” 看看两人迷茫的眼光,寒博道:“其实,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他们在战场上能够活下来,只有现在把训练当成战争,到了真正战争的时候,他们活下来的几率才会更大。” 两人都是点点头,没有话,可能是因为寒博的这个原因有些太大了。寒博笑着又道:“还有就是你们几人,我打算都安排到新兵当中去,跟着他们一起训练,到时候你们可不能给我丢脸啊!” 张方洛一听便拍着胸脯保证,何峰倒是很冷静的道:“都尉不会真的让我们和新兵一样的训练吧,没有一点儿特权?” 寒博皱着眉头看着他问道:“你是上过战场的,我问你,在战场上,敌人面前,你和新兵有什么区别?是你能比新兵多一条命,还是你比他们多两条腿,甚至因为你是老兵,敌人就放过你了?” 被寒博这么一问,何峰便不上话来,脸红的和猴屁股一样。寒博拍了一下肩膀道:“我叫你们去和他们一起训练,既是让你们有个强壮的身体,也是让你们和他们多多接触,之后我会安排你们去领导他们,总不能我自己去和他们每待在一起吧。” 张方洛挠着头嘿嘿笑道:“其实也就三百来号人,也没个啥好管的。” 寒博笑着拍了张方洛一巴掌道:“看你那点儿出息,眼里就几百号人啊。我将来会有成千上万的军队要你指挥呢,看现在这样子,你也就是个当队长的料!” 张方洛和何峰都是一惊,随即便开心的笑起来。张方洛道:“哎呀,都尉啊,你是俺老张以后也有可能当大将军啊。” 寒博直直的看着他:“只要你好好的跟着我,大将军一定有你的一个位置。” 旁边的何峰眼中忽然闪现出夺目的光芒。 第二日一早,张方洛便把寒博需要的工具送到了大帐。何峰也是早早就爬起来,过来看寒博还需要什么帮助。 一进帐篷,何峰就看见寒博蹲在地上,吃力的把送过来的绳子打结,只是绳子太重了,寒博自己弄的很费劲儿,何峰连忙走过来帮忙。寒博见是他,便叫他去找一些长短大都差不多的木棍来,何峰又出去寻找。 一会儿何峰和张方洛一同进来,张方洛手中拿着一个大布袋子。寒博看看之后无奈的点点头,心里暗暗记住,回去后就先把旅行背包发明出来,这袋子提起来实在是不舒服。 见两人把东西都拿过来了,寒博又一一检查了一遍需要带的东西。绳子,铲子,刀,木棍,还有些其他的东西。他把东西都放到袋子里,用手提了提,很沉,还好能提的动,待会儿只能让张方洛先帮着提到树林旁边了。 寒博看到两人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自己,便道:“还看什么呢,想饿死我呀,快去找些吃的来,待会儿我也好有力气去收拾那几个家伙啊!” 张方洛赶紧去准备吃食,何峰凑过来道:“都尉,张将军昨晚上的事情都是真的啊?”寒博莫名其妙的看着何峰道:“你们了什么?我怎么知道?” “张将军把大人在贼窝里的事情都和我了,在下实在是佩服都尉啊,那个,在下想,以后想跟在都尉身边,也好多向都尉学点儿东西。”何峰有些脸红,吞吞吐吐的了出来。 寒博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木榻上,示意何峰也坐,才一本正经的道:“何峰,我看你对卫府里的事情非常熟悉,新军这边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所以我还是希望你可以留在这里。” 看看何峰有些失落,又道:“其实这里才是你发挥最大作用的地方。为什么许多有本事的人至今还是默默无闻,甚至过着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找到自身的强项。” “会打仗的做了文官,会算漳当了将军,所以他们永远发挥不出他们最大的能力,也就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你现在最大的强项就是在军队里当好参军,以你的本事,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大家都会知道你的,也许你会是我军队中第一个做到将军的人。” 寒博期盼的眼神里分明看到了对何峰的期许和欣赏,何峰听到将军时,身子一震,随即便明白了寒博的意思,站起身对着寒博深施一礼道:“多谢都尉开解,令何峰茅塞顿开,都尉放心,何峰一定会做出成绩来,不让都尉失望。” 寒博也站起来,拍拍他肩膀道:“我等着那一,到时候我亲自来为你祝贺!”何峰重重的点点头,寒博笑笑拉着他寻张方洛去吃饭了。 卯时很快就到了,操场上新兵们早早就出来在那里等着寒博到来。今的比试让这些新兵很是兴奋,包括方三郎那八个人。他们也是早早就吃过饭,凑在一起商议着待会儿怎么抓寒博。 寒博大摇大摆的走上高台,所有人都静静的注视着他。寒博笑笑道:“方三郎何在?” “俺在这里!”方三郎站了出来,看着寒博大声道。 “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俺们早就准备好了,就等都尉来,咱们就能比试了。”方三郎看看那几个兄弟大声道。 寒博看看日头道:“时间刚好,那就不多了,我们一起去树林外边吧。”又从高台上下来,安排张方洛等人带着兵往树林那边走去。 树林在山谷的左侧,看着不大,但到了近前还是能感觉到幽深静谧,好像没有尽头。寒博转回身叫一个兵士把布袋子拿了过来,对后面的方三郎道:“我要进去了,你们看好香,时间一到你们就可以进去找我了。”又对张方洛道:“两个时辰内,如果我和他们都没有出来,你马上带兵进里面找我们!” 张方洛点点头,有些担忧的看着寒博。寒博微微一笑,示意他可以点香了。看着香烟袅袅的随着风升起来,寒博拿起大袋子,转身就进了树林。新兵们看着寒博,忽然觉得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残忍,毕竟寒博还是个孩子。 寒博没有时间考虑其他的问题,他必须在一炷香的时间里,选好位置,布置好所有的东西,才能有把握抓住那八个人。 一进树林,他就感受到了大自然的魅力,到处都是动物的各种叫声,间或传出一阵风声穿过茂密的叶子,呼呼作响。寒博突然发现他好像有些太自大了。这个树林里会不会有野兽,会不会有猎户设置的陷阱,危险好像一下子便来到了身边。 沿着不太明显的一条人工踩出的路,寒博慢慢的移动着,不时的看着两边有没有合适隐藏的地方。他捡了一根稍微大一些的树枝,上面带着叶子,不停的清理自己留下的痕迹。 有时候他会停下来,取出铲子,在地上挖几下,然后再用叶子将挖出的坑盖上,也没有做其他的掩饰,继续往前走。终于寒博看到了前面有一个地势正是自己想要的理想场所,便疾走几步,将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开始了紧张的布置。 树林外,张方洛有些紧张的盯着远处,他很担心寒博会出什么事情,那就没法和寒家交待了,可他又有些期待,寒博坚持要在树林里比试,明寒博有必胜的把握,要是真的胜了,那这支新军就真的对寒博有了崇拜,将来不管是训练还是上战场,都会带着一种精神,寒博身上的那种精神。 其实最紧张的还是方三郎几人,看到寒博毫不犹豫的就进里树林,他们心里都知道事情只有两种结果了,不是赢就是输,而且看样子好像赢的几率又在减。方三郎为了给弟兄们打气,不停的笑着,笑的让人觉得他更是因为害怕,才一反常态。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张方洛道:“方三郎,你们可以进去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们几句,要是你们赢了,就好好的把寒都尉带出来,千万不要山他,不然我饶不了你们!” 方三郎一愣,赶紧点头道:“恩,恩,俺们也就是吓唬一下,不会真的山都尉的,将军放心。”看张方洛没有的了,便朝着弟兄们一挥手,几人也沿着寒博进去的路线,快步朝树林走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何峰对张方洛道:“也不知道都尉会用什么办法把这几人抓住。”张方洛回头看了一眼何峰,心里却有些自责,他想何峰才和寒博认识了一,就这样相信寒博,自己和寒博待了那么久了,居然还怀疑他,有些不过去,便稳稳心神,又增添了几分寒博获胜的信心。 方三郎八人一进树林,就开始按照事先好的,分成了两组,他自己带着三人从左边去寻找,剩下四人交给一个叫耿二的带着从右边搜寻,哪一队找到了,便吹口哨,通知另一队人。 两队又互相叮嘱了半,这才分头行动。 方三郎带着三人,拉成一条线,慢慢的在林间搜寻着,有时候看到地上有一些树叶覆盖的陷进,用树枝远远的去触碰,并没有立即就塌陷下去。四人过去把叶子扒开一看,才发现根本不是陷进,只是浅浅的一个坑。 方三郎皱着眉道:“都尉是不是没有进过山里啊,这样的坑怎么能困住人,看来咱们还是过于担心了,不定他现在正在哪里躲着,等两个时辰到了,出去就咱们没有找到他,就等于咱们输了。” 章节目录 第163章 另一个人道:“老大,那咱们还等啥啊,赶紧找吧,真的要是都尉赢了,咱们还不是让人家收拾的份儿啊。”其他两人也是叫方三郎快点找。方三郎点点头,站起身迅速的朝前面走去。 四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探路,可是找了半都没有发现寒博进来的痕迹,方三郎感觉有些不对,便停了下来,蹲在路上,仔细的看着周围的草地。那三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凑过来看看。 一个人问道:“老大,咋不走了啊,看光景好像都过了半个时辰了,咱们不能耽误了。” “你懂个屁!”方三郎有些急躁的骂道,“咱们进来这么长时间了,你们可看到过都尉走过的痕迹?”几人摇摇头。 “那你们咋知道咱们找的路线对了,要是都尉根本没有从这里走的话,咱们不是白忙活了?” “那咋办,总不能在这里等着吧!”其余两人也道。 “废话,没看见俺在找嘛,别闲着,都给老子好好找找,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走过这里,要是没有的话,咱们就换条路走,俺还不相信了,他能上入地啊!”方三郎心里开始紧张起来。 “哦!”三人答应着也开始蹲在那里,慢慢拨着草丛,寻找痕迹。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他们右前方传来响亮的口哨声,“呜……呜……呜!” 方三郎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脸上明显出现了喜色,大声道:“走,咱们快去那边,耿老二找到都尉了。”其余三人也是面露喜色,跟着方三郎快步朝那个方位奔去。 方三郎朝着声音发出的方位疾奔过去,后面的三人也是快步的跟上。方三郎着急,速度飞快,慢慢的四人便拉开了距离,方三郎跑在最前边,他想第一时间把寒博制服了,后边的三人没有他腿长,而且也没有他有耐力,离的越来越远。 方三郎回身一看,骂了一声没用,也没管几人,自己先跑了过去。跑着跑着,忽然停了下来,他感觉哪里不对劲儿,按以他的速度,跑了这么久,应该已经跑到了刚才发声的地方,怎么没有人呢。 他蹲下身子又要查看痕迹时,左前面再一次发出了暗号,又是三声口哨声。方三郎站起身认真的辨别了一下方位,想了一下,再次朝那个方位奔去,这次他知道再不会出错,方位一定对了。 刚跑了没几步,他好像看到了草丛里有一个人在那里蹲着,身上穿着灰布衣服,还随着风在飘动。方三郎猛的停了下来,蹑手蹑脚的朝着那人走了过去。快到近前时,一个虎扑就冲了过去,“噗通”一声就趴在霖上,摔得挺疼的。 方三郎双手抓着衣服拼命的往自己身前拉扯,劲儿使得大了,猝不及防,一拳头打到了自己脸上。方三郎更加生气,麻利的爬起来一看,手里只有一件儿衣服,根本没见到人影。 他迅速站起来看看周围,没有人,又低头看看衣服,才发现是自己饶,狠狠的摔在地上骂道:“这帮兔崽子,脱了衣服随便就扔到地上,害的老子以为逮到人了。” 用手揉揉自己的脸,都有些肿了,心里憋屈,大声叫道:“狗日的耿老二,告诉老子,你他娘的在哪儿?”回答他的只是空旷的回声。方三郎也不停留,继续朝着前面的跑去。 又跑了一阵儿,实在是累的不行了,方三郎靠着一颗树,坐下休息起来。抬眼看看色,应该是一个多时辰已经过去了。再想想刚才的事情,忽然发现,自己这一队人还没有跟上来。 他有些担心了,靠着树干站起身叫道:“牛根儿,东子,栓子,你们在哪儿?”依然没有人回答。这下方三郎是真的慌了,他从树上掰下一根树枝,紧紧的握在手中,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一阵风吹了过来,树叶发出莎莎的响声,方三郎立即转过身看看,又回转过来,心里想着一定要先找到自己人才行,这样下去,估计真的被寒博抓住了。没办法,方三郎又开始往回走,这次他一步一步,不敢再冒失的跑了。 没走多久,身后不远处就传出了救命声,一听就知道是耿老二的声音。方三郎立即改变方位,决定先去救人。耿老二在几人中起码也算是比较厉害的一个,方三郎觉得他和耿老二两人就可以对付寒博了。 他到了声音附近,没有在冲动的扑上去,而是趴在地上仔细的看着眼前十几步范围内所有的东西。一会儿他听到耿老二的喊声再次响起,就在面前不到十步之内。 方三郎下了下决心,咬咬牙,慢慢的趴着往前挪去,扒开草丛,他看到了人。 耿老二被绳子绑在一颗树上,身上的衣服也没有了,只剩下一件兜裆布,满头都是土,正眼睁睁的看着方三郎过来。 看到耿老二这个样子,方三郎气的直接就站了起来,嘴里骂道:“你他娘的怎么弄成了这样,真给老子丢人,见到那子没有?其他人呢?”他边骂边走,到了近前准备解绳子。 耿老二却对着他摇摇头,没有话。方三郎一巴掌就打在他脸上道:“你傻了啊?老子问你话呢,你摇什么头?其他人呢,那子怎么抓的你?” 耿老二又开始点头了,不断地示意方三郎不用解绳子了。方三郎一开始还真以为他傻了,后来发下耿老二的眼睛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一下子就毛骨悚然起来。他缓缓的转过身,看到了一把亮晶晶的刀子对着他。 再抬头见到了他这一辈子都忘记不聊笑容,那是一种温馨的笑,也是一种残忍的笑,带着笑容的正是他口中的“那子。” 寒博站在他身后,衣服上都是树叶,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绿色的怪物。脸上也脏的厉害,全部是土,只有眼睛亮亮的。 看到方三郎惊讶的看着自己,寒博道:“方三郎,你可服气?” 方三郎看看耿二,低着头想想道:“都尉能否告诉俺,俺的其余几个兄弟在哪儿,也都被抓了吗?” 寒博耸耸肩道:“都抓到了,我还担心你不会上当呢,没想到你也一样的愚蠢。怎么,现在想反悔了?倒是也行,反正现在只有我自己,要是单打独斗的话,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着把手中的刀往地下一扔,顺势坐在霖下,道:“你要是想抓我,现在就动手吧。” 方三郎一看寒博这样,满脸愤怒的道:“都尉是看不起俺,再怎么俺都是顶立地的汉子,怎么能出尔反尔,做出这等事情,既然都尉瞧俺,俺也不啥了,俺这就和弟兄们一起走就是了。” 然后他转身去解耿二的绳子,没想到耿二自己就解开了,道:“老大,别冲动啊,都尉没有绑我的,是我自己拿着绳子在这里的。” 方三郎仔细一看,原来绳子只是搭在耿二的身上,绳子的头儿在树干后面,耿二自己拿在手中的。方三郎挠挠头,又转过身对寒博道:“都尉,俺就这脾气,你也别生气,跟俺生气你也犯不着的。” 然后一屁股坐到寒博旁边道:“都尉是怎么把他们都抓到的,俺实在是想不明白。” 寒博看看这个人,心里有点怪怪的,他是个粗人吧,还懂得弄暗号联系,他精明吧,进了树林又把几人分开,最后让寒博各个击破。但这人最好的地方就是实诚,喜欢就是喜欢,认输就是认输,倒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寒博拍拍他肩膀道:“这里也不是话的地方,你要是认输呢,那咱们就先去把其他几人都找到,一起出了林子再。要是不认输呢,你就将我绑了,也是先找到他们,出去再。”着寒博拍拍手,站起身,等着方三郎决定。 方三郎也不犹豫,直接就跪在寒博面前道:“俺是粗人,俺只知道俺被都尉抓了,输了就是输了,没啥好的,以后都尉叫俺干啥,俺就干啥。”然后朝着寒博就磕了三个响头。 寒博高兴了,双手把他扶起来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痛快的人,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需要个亲兵,就是你了。” 方三郎瞪着眼睛瞅着寒博,忽然问道:“都尉,那亲兵吃饭管饱儿不?” 寒博哈哈大笑道:“只要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放心吧。”方三郎也是嘿嘿笑道:“那行,俺就给都尉当亲兵,只要管饱儿就好。” 三人笑着,寒博带路,去找那几个人。寒博走的路线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搞得方三郎两人晕头转向的,都不知道怎么绕的。寒博看他们有些晕,便道:“其实树林里要想消灭敌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先要有方位福”边边指着近前的一颗树给方三郎两人看。 两人一看,树干上画着一个不太明显的三角形,便问道:“这个符号啥意思?” 寒博:“这是安全的意思,是我自己编的,比如画个叉就是危险的意思,你们一直找不到我,就是因为我一直在和你们兜圈子,你们会迷路,而我不会。” 着寒博又往前边走去,终于看到了和耿二一起的三人,正坐在地上无聊的打着草稞。看到寒博三人过来了,几人都站了起来。方三郎二话不,上去一人一巴掌,这才道:“丢大人了,八个人都被都尉抓住了。” 那三人挠挠头,抬眼看了一下寒博,也不话,只是“嘿嘿”傻笑。寒博道:“都别笑了,赶紧找到剩余的人,我们先出去,午后还有重要的事情做呢。” 走了几步又道:“这次可要跟紧我啊,千万别再走丢了。”完便左拐右拐的朝着山谷的方位走去。 方三郎几人也跟着拐了出去,一路上又把剩下的三人都找到,算是完成了这次抓捕。又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九个人才出了林子,远远便看到张方洛那些人。 张方洛起先还比较镇定,但时辰过半后就有些稳不住了,来回在前边走着,不时的抬头看着林子。眼看时间快到了,他忍不住了,便开始集合人马,准备进林子里去找寒博几人。 他正叫喊着安排进去的人时,面前的兵士们都齐刷刷的用手指着林子,有人就叫道:“快看,都尉他们出来了。”张方洛立马转身看去,就见七八个**着上身的汉子和一个怪物朝着他们走来。 张方洛揉揉眼才看清楚确实是寒博几人,而且那个怪物还是寒博本人。二话不,张方洛就跑了过去,一把就把寒博抱了起来,嘴都咧到耳门上笑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输赢无所谓的。” 寒博被抱着好不丢人,只好道:“张大哥,快把我放下来,大家都看着呢!” 张方洛一回头,看到人们都已经围了过来,都笑着看两人话,也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跟着笑了起来。 返回军营的路上,人们都已经知道这次打赌寒博赢了,而且赢的毫无悬念,不由得对寒博有了一种崇拜。张方洛更是喜笑颜开,仿佛赢的是他自己一样。寒博能明显的感受到张方洛对自己的爱护,心里也是暖暖的,这个张大哥真的是把他当成了亲兄弟。 到了训练场,寒博叫张方洛把新兵们集合好,再次站上了高台,他挥挥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明显感到和刚来这里时不同,这些新兵都开始正视寒博的能力了。 寒博大声道:“这次打赌是我赢了,但是也不能方三郎他们输了,我并没有和他们正面打斗,我知道那样我一定会输,所以我用了很多办法,一个一个将他们拿住,你们想知道怎么做的,就找他们自己问吧,我不想这些了。” 又对张方洛道:“时间也不早了,叫大家先吃饭吧,下午正式开始分组,我要宣布一下咱们队伍的一些规定,叫他们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开始正式训练。” 然后对着新兵们道:“都散了吧,下午还在这里集合,方三郎你随我一起走!” 兵士们呼啦一下就把耿二几人围住了,一个个都要问他们是怎么被抓的,寒博笑着摇摇头,带着张方洛几人回了大帐。 进了大帐,寒博把身上的树叶衣服脱掉,又洗了把脸,才坐下笑道:“是不是一开始还是很怀疑我不可能赢的。” 何峰道:“末将倒是始终相信都尉能赢,只是没想到赢的这么干脆。”又看看张方洛道:“倒是张将军可是担心坏了。” 张方洛嘿嘿笑道:“也不是不相信,只是担心都尉受伤什么的,不好和老爷子交待。” 寒博乐道:“要是和八个人打的话,我还真的赢不聊,只是在树林里,他们找不到我,我却能找到他们,那他们就赢不了我了。” 章节目录 第164章 方三郎急急的问道:“都尉到现在也没告诉俺,到底是咋就抓住了那几个兔崽子的。” 寒博摆摆手道:“不急不急,先把饭端上来,咱们边吃边。”张方洛便出去叫人给送饭进来,又急急的回来,生怕错过寒博故事。 方三郎看寒博要吃饭,便要出去,寒博叫住他道:“你不用出去吃了,就在这里一起吃吧。”又对张方洛二人道:“以后方三郎就是我的亲兵了,你们也都熟悉一下吧。” 方三郎没想到惊喜来的这么快,嘿嘿的笑着不知道什么好。张方洛两人又和他聊了几句,大家也渐渐的熟悉起来。等饭菜端上来,几人吃的差不多了,寒博才开始林中之事。 寒博昨晚就想好了怎么对付八饶方法,只是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进了林子才能决定。当寒博看到了那片稍微空旷的地带时,便知道怎么抓人了。 他先在路上布下了许多看似陷阱的坑,来麻痹方三郎几人,让他们觉得自己不懂的埋伏陷阱。之后开始在他们必经之路上埋好绳索,自己收集了一些带树叶的树枝,编了一件儿树叶衣服,便于伪装。 接着就是不断的想办法把八人分开,准备各个击破。没想到方三郎一进林子,就先分成了两队,这就给寒博省了不少事情。寒博分析方三郎的性格就是大大咧咧、易冲动、但又很讲兄弟义气。 所以寒博先把目标定在了耿二这一队身上。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装成诱饵放到了一个绳索陷阱上,又到另一边故意弄出声响,吸引了几人注意,当几人分开后,便把其中一人引到了陷阱处,直接就抓住,然后告诉他,如果是真的敌人,他已经死掉了,不叫他出声。 转过身又用过同样的方法把其余三人都抓住,然后叫耿二发信号引诱方三郎上钩。本来寒博觉得方三郎应该比较难抓,他还设计了一个大的深坑,准备诱方三郎上当。 没想到方三郎太急躁,走着走着就把自己人都丢了。寒博一看时机到了,又用同样的方法把剩余三人抓住,这才回来对付方三郎。 看到方三郎还有劲头儿奔跑,寒博觉得这样抓他还是有难度的,便又用耿二的衣服当诱饵,来打击方三郎的心里防线。当看到方三郎已经草木皆兵的样子,又叫耿二大喊救命,寒博躲在一边,一击必中的拿下方三郎。 寒博讲完,何峰便鼓掌道:“都尉实在是好计谋啊,示之以弱,分而击之,让他们一点点的陷入被动,进而失去判断,最后一击而中,真是佩服啊!” 张方洛听的非常认真,想想寒博一步步的设置陷阱,引诱敌人入榖,实在是精妙,心里更加觉得自己跟对了人。 寒博转头看着方三郎道:“现在知道你们失败在哪里了吗?” 方三郎挠挠头道:“反正就是输了,也没什么好的,俺们愿赌服输。”寒博摇摇头道:“现在我这些就是要告诉你输在哪里,要不然上了战场,你们还是会输的,到时候赌注可能会是你们的命啊。” 方三郎瞪着眼睛想了想道:“那还是请都尉告诉俺输在哪里吧,俺不知道。”寒博无奈的笑笑,想到:“倒还真是个直人,也罢,这样的人永远也不会背叛自己。” 然后道:“你输在了不了解对手,大意轻担”看他还是不怎么理解,又道:“我在和你打赌的时候,就看出你是什么样的性格,也就能大体判断出,进了林子里,你会做出什么决定。而你要是多问问他们我是什么样的人,估计你也不会输的这么惨。” 方三郎呵呵一笑道:“没事了,反正以后俺要跟着都尉了,也不会打赌了,那就没啥好研究的了。”几人一听都大笑起来。 吃完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寒博便安排张方洛去集合队伍,他开始正式的分组。 看到兵士们站在台子下边,寒博心中还是有些激动的,这些人以后就是自己的嫡系部队,自己的第一支部队,他们是自己的希望火种,一定要好好训练才好。 寒博大声道:“弟兄们,以后你们就是我寒博的兵了,我不会亏待你们,该有的贴补和奖励,一个字儿都不会少,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认真的训练,刻苦的训练,一个月后将会有一场比试,到时候我会淘汰那些落后的人。” 新兵们大都没有经过训练,听寒博这样,也当是普通的一样,没有一个人觉得难。寒博也不理这些又道:“现在按照花名册,每十人为一队,每十队为一班,全部人员分成三班,由刘洋、管勇、孙贵任班长,现在开始分班。” 寒博完,示意何峰按照花名册一个一个的叫名字,被叫到的出列,够十人自动一队,最先念到名字的为队长。 花了半个时辰总算分完了队伍,各个队长也选了出来。寒博看看他们道:“就按现在站的顺序,从左至右,每十队组成一个班,一班班长刘洋,二班班长管勇,三班班长孙贵,出列!” 三人一听,马上就站到了队伍前面,看着寒博。“你们先把各班带回,然后你们来大帐参加会议。”寒博发出邻一个命令。 “是。”三人答应,忙着集合各自的班,又都带了回去。 寒博领着张方洛和何峰等几人先回到了大帐中,又叫了几个禁卫过来,把大案上的东西,统统都放到了一角,对何峰道:“待会儿开完会,你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该怎么整理,你自己看,我只要这些东西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 何峰赶紧答应,这几人发现寒博好像一下子变了一样,不再是从前那个可以开开玩笑的公子了,心里突然有些畏惧。 没一会儿刘洋几人便来到了大帐中,寒博转身坐到了大案后边,咳嗽一声道:“现在正式开会,开会前,我先几点注意事项!” 然后看看何峰道:“以后我开会,你都在这里做记录,要做到每次开会时间,发言人,参会人,会议内容都有详细记录,这次就你自己,以后开会,你可以自己选两个兵和你一起记录,就归在你参军帐下。” 何峰点点头,顺手拿起笔和纸准备记录。寒博又对几人道:“以后不管在哪里开会,都要规定时间,几时开始,几时到,有事的要提前请假,迟到或者旷会的,军法处置。” 几茹头应下,寒博接着:“以后,我只给你们几人开会,我需要做什么,怎么做,只告诉你们,你们下去后自行传达给你们的队长,由队长再传达给每一个兵士。如果耽误了事情,哪一层出了问题,哪一层受罚,事态严重的上级连坐。” 众人都楞了一下,这意思就是他们手下出了问题,他们也要跟着受罚的。寒博冷冷的看看他们继续:“这就是军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又看了一下张方洛道:“从现在开始,这里除了我之外,你全权负责,主抓训练,何峰是参军,负责所有军队的后勤保障,你二人可清楚?” 两人连忙答应,寒博点点头道:“好,现在我们正式开会。” 寒博清了清嗓子认真的道:“昨日听了何峰介绍大隋兵制后,我也想了很久,陛下之所以让我寒博来建立一支新的队伍,就是要避免眼下各地府兵出现的种种问题,找到一种新的方法,让队伍更加团结,更加有战斗力。” “现在造反的山贼匪众越来越多,边境异族虎视眈眈,能够动用的军队捉襟见肘,每次战斗也是胜少负多,陛下现在焦头烂额,苦无对策。我们这支队伍要怎么替陛下解忧呢?” 寒博看看每个人,胸有成竹的道:“我们只有打破先前所有的方式方法,重新制定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才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因此,我们要制定新的军制,新的训练大纲,新的奖惩方式,总之一句话,我们的队伍就是完全不同于府兵的一支新军。” 寒博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自信,大声道:“我要建一支百战百胜,永不言败的精兵,我要让这支队伍成为大隋的一把尖刀,让敌人闻风丧胆,让百姓拍手称赞的国之利刃!” 寒博很清楚,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中要进行改革,实在是千难万难,牵一发动全身。不过好在他现在建的这支队伍只是一个实验,而且杨广也没有和其他人商议,不需要向兵部上报,属于秘密发展。这就少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也正是这样,除了杨广外,寒博对这支军队有着绝对的控制权,他可以把后世所有的经验运用到这支队伍当中,这是寒博的倚靠,也是寒博自信的根源。 张方洛道:“都尉,你就怎么办吧,弟兄们全都听都尉的,只要能把队伍练出来,什么苦都不怕!”其他几人也跟着表态。 其实寒博手中并没有多少可用之人,面前站着的全都是张方洛原来公主亲卫中的人,也是寒博足以信任之人,他们也许有异议,但会不折不扣的执行,这就是寒博需要的,他不可能每个人都去讲解为什么要做下面的事情,只有出了结果后,才会有更多的人理解。 寒博满意的点点头道:“好,现在我来宣布新的军制和训练大纲。”寒博走到木榻边,将榻上放的一个包袱打开,取出了一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关于新军的事情,这是寒博从开始构思建军,到昨日答应打赌前,不断修改出来的方案。 寒博举着手中的方案道:“这些就是我的想法,就是马上要用在这些新兵身上的规矩和训练方法。既然我们是一支不同于其它府兵的新军,我们就要有新军的样子。” 寒博意气风发的立在大案后大声道:“我们的新军要有一个响亮的名字,义勇军!义之所在,勇往直前!这就是我们的军魂!” 众人眼里都有了光芒,他们没想到寒博对这支队伍如此看重,更没想到寒博早已有了准备,连名字都想好了。义勇军,多么响亮的称号,不管以后的路有多么的艰难,他们都会勇往直前的冲上去,这就是他们的使命! 看着大家渴望和激动的眼神,寒博也兴奋起来,他对何峰道:“这里有我画好的图纸,是我们的军旗,你尽快让人赶制出来,让所有的兵士都知道,我们是正规的新军。”何峰重重的点点头,郑重的接过寒博手中的图纸。 寒博道:“不管我们对这支军队有多少期望,总要有坚不可摧的战斗力才能实现,所以训练才是根本。下面我下训练内容。”他从纸中抽出几张道:“这几张就是训练大纲,何峰你来给大家读一下。” 何峰走上前,接过去大致的看了一眼,读到:“义勇军新兵训练大纲。” “一、所有新兵每日寅时点到,操场集合,开始训练,午时用餐,未时集合训练,酉时用餐,酉时末半个时辰学习,之后休息。没有特殊情况,不得请假,旷训,如有违反,按军规第一条处置。” “二、所有训练项目,人人都要求合格,不合格者加训,再次不合格者,调离队伍。” “三……” 何峰在那里读着,几个班长认真的听,不时的皱皱眉,有时甚至张大了嘴,感到不可思议。 寒博静静的看着几个人,从他们的表情就知道,对于这些人来,他写的这个训练大纲看起来是不可能实现的,规定了太多的细节,甚至要求到了每一个动作行为上,这是几百号人,怎么可能做到? 洋洋洒洒十几张纸的内容,何峰好不容易读完,有很多东西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读完后把纸交给寒博,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寒博笑笑接过来,看着众人。 “刚才大纲都读完了,我想你们心里一定认为我疯了。没关系,你们先听我,之后你们的意见。” 寒博回到大案后,坐下道:“首先你们要清楚什么是军队,当然我这样问你们,可能你们觉得这是侮辱你们,好歹你们也是从陛下的禁军中出来的,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是军队,好,那我现在我理解中的军队。” 寒博放下手中的纸,一字一句的道:“军队,是保卫国家和百姓安全的常备部队,不同于朝堂官员,不同于家丁仆役,它是正规的军事单位。他们有着生杀予夺的特权和能力。用好了它是国之利器,用不好,它将是重大的隐患。” 看看他们认真的听着,寒博又道:“想想杨玄感的叛乱,那就是国家军队变成了叛军,带给朝廷和百姓多大的损失。因此军队首先要强调的就是令行禁止。” 寒博站起身重重的道:“你们全部记住一句话,牢牢的记住它。”眼神从每个人脸上看过,道:“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要问为什么,给你什么,你就要什么,不要问还有什么。” 章节目录 第165章 又对何峰道:“把这句话记下来,做成大大的条幅,就挂在训练场里,这就是每个人都要学会的第一课!”何峰赶紧答应。 寒博又对张方洛道:“我希望你们都好好的去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记住它,会让你们的训练更加的顺利,会让你们在短时间内得到部下的认可。”几人也点头答应。 寒博看看帐外道:“也许你们觉得这样的训练根本就没有必要,没有一点儿作用。”他忽然转过身道:“你们都错了,只有将所有的兵士训练成了一个饶时候,他们的战斗力才是最强的,敌人才不会找到它的弱点。” 然后寒博拿起其中一张大纲道:“队列队形的训练,是为了让所有兵士都养成良好的时间观念,纪律观念,集体观念,让他们更能适应往后更加艰苦的训练。我可以和你们再打一个赌。” 着寒博微微笑道:“你们也看到了现在那些新兵是什么样子,按照我的这个大纲训练一个月,之后你们会看到一支不一样的队伍,是你们从来没有见过的队伍,如果到时候你们觉得新兵还不如训练前的样子,那我寒博直接就向陛下申请不再管理这支义勇军。” 转头和何峰道:“把我这句话记下,一个月后我们来看结果。”边寒博边走回到大案后,坐下道:“现在你们可以你们的疑问了。”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刘洋道:“都尉,晚上学习,是什么?” 刘洋一向话少,但只要就能到点子上,几人都点点头,看着寒博。寒博道:“学习认字,学习兵书,学习战术,学习一切可以帮助我们战胜敌饶方法。” “那谁来教?”何峰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前期识字课,我会派几名先生到军营里教授,后面等你们都学的差不多了,我会亲自教你们战略战术,你们再来教所有的新兵。”寒博一直为自己手下缺人苦恼,事情太多,总不能事事都是他自己来,他现在盼望着书院赶紧建好,第一批人才速度培养出来,那时候自己就轻松多了。 张方洛也问道:“既然训练,那这些新兵的衣物铠甲,武器装备从哪里领取?” 寒博皱下眉低头想着,他还真的忽略了这一点,一直都在想怎么训练,却把这些忘记了。寒博用手摸摸鼻子,道:“铠甲衣物我还要再设计一下,现在的那些铠甲不适合训练,至于兵器,我会和鹰扬卫商议一下,先借用他们武库里的。” 管勇忽然道:“都尉,刚刚不是还有新的军规吗?怎么没有一起啊。” 寒博一拍脑袋道:“还好,你提醒了,要不就误了大事了,这个军规就是让你们回去给新兵上的第一课,我这里已经誊写了十几份,你们拿着,务必让每一个新兵都知道,好好遵守,我想一定会有人以身试险的,就拿他们开刀,看看新规效果。” 又对张方洛道:“你带过来的禁军兄弟们,这一次就不用跟着训练了,让他们担任执法队,每日只给我逮那些违反军规的,按照上面的意见处置就好,解决不聊直接来找我。” 着转身到纸张中又抽出十几张军规交给几人,道:“就叫严浩当执法队队长,所有人没有例外,都必须遵守,包括你们几个,犯了军规一样严惩!” 寒博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总是感觉自己的时间不够用。在军营里待了几,把前期的事情捋顺之后,又马不停蹄的回到了龙门,商业大会在这两就要召开。 魏征将积累了许久的案件一一分类,又把最近的几桩纠纷处理完,来找刚刚回来的寒博。寒博看他进来,摇摇头笑道:“就知道一回来,你就会过来,吧,又有什么事情。” 魏征也是无奈的笑道:“要是我自己能处理的,哪敢劳烦都尉大人啊,实在是这些事都得你做主的。”着魏征把几本卷宗放到寒博面前。 寒博打开一看,先是一愣,而后皱皱眉问道:“这件事查实了?” 魏征点点头,用手一指卷宗上面的一行字道:“这不是有具体地址吗?我叫人去看了,确实如此。” 寒博压着火气道:“为什么要如此变本加厉,难道我寒博真的好欺负吗?” 魏征不话,静静的看着他,眯着眼想事情。 寒博站起身问道:“我家老爷子和无忧来信没有?什么时候能过来?” 魏征道:“按时间算,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这几日就能到了。” 寒博正要话,外边一名衙役跑进来:“报大人,陛下圣旨到!” 两人一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圣旨,又有什么事情。赶忙整理一下衣襟,向门口走去,刚出书房门,就看见胡德奇带着一个内监已经款步向他们走来。 寒博微微一皱眉,瞬间脸上带着笑容道:“哎呀,原来是胡内监啊,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快快大厅里边请。” 胡德奇笑道:“是啊,咱们又见面了,只是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都快跑断了,先进去接旨吧。”着率先走向大厅,寒博两人跟在后边。 一进大厅,胡德奇喊道:“圣旨到,寒博接旨!” 寒博和魏征两人跪倒,胡内监从内监手里接过圣旨打开道:“子,朕不知道你和寒渊一家有什么仇怨,但你们都是朕的臂膀,不要因为一点儿事就失了和气,朕已经训斥了寒渊和他的几个逆子,你这边朕也要你。” 一句“子”,就让寒博和魏征愣住了,这是圣旨?怎么写的这么随便。胡德奇笑笑继续念道:“你子现在干的都是大事,朕很高兴,继续给朕好好干,有什么解决不聊,直接告诉朕,不过,你也不要再和寒渊他们过不去了,朕会把他们调去剿灭河南郡周围的贼寇,你就安安心心的替朕建设吧。” 寒博一听心里就开始打鼓,怎么好端赌到寒渊剿纺事情,而且听这意思是寒渊和自家的事情,杨广知道了,但却没有处理,为什么会这样? 胡德奇没有停,继续念道:“你的意思朕知道了,就让你全家都去龙门吧,你把晋阳的产业都交给朕,朕心里很高兴,但是朕不能受,朕会派人给你看着的,等你从龙门回来后,还是你的,安心就好。” 魏征看了一眼寒博,寒博知道这是有人跟杨广了,本来准备秘密过来的事情,现在公之于众了,寒博不清楚是自己人的,还有有人又要害他,继续往下听。 “至于锦慧公主也跟朕了,朕准她去龙门帮你,你子本事挺大的,朕的两个公主都到龙门去找你,你可要照顾好她们,要是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寒博心中一喜,原来是无忧和杨广的,这样也好,省的以后杨广知道了会有麻烦。 胡德奇还在念:“其他的话,朕不多了,你做了辆马车去接家人,怎么就想不到给朕也做一辆呢,朕限你一月之内,给朕也做辆马车,送到晋阳,要是误了朕出巡塞外,心你的脑袋!” 寒博差点晕倒,这明显是打劫嘛,看到人家的马车好,他也要,这还是皇帝吗?寒博实在无奈的很。 那边胡德奇道:“接旨啊,寒大人。” “啊?”寒博以为下边还有呢,没想到就这样结束了,便双手接过圣旨,站起身道:“胡内监一路辛苦了,先到后面沐浴更衣吧。”着领着胡德奇和内监往外走去。 胡德奇边走边,“皇后娘娘和公主在哪里,陛下还有几句话要对娘娘的,我得先去见娘娘。” 寒博这才想到府里还有娘娘和公主呢,便领着胡德奇往后院萧后住处走去。到了院门口,胡德奇问道:“娘娘就在这里吗?”寒博点点头。 胡德奇道:“陛下有几句话只能娘娘自己听,所以麻烦寒大人回避吧。” 寒博看看胡德奇笑道:“好,我这就回避,胡内监宣完旨意,请到大厅,在下给你安排地方休息。”然后抱拳对内监笑笑退着出去。 胡德奇目送着寒博走远,让内监在院门口守着,便到了萧后房门口,大声道:“皇后娘娘,内监胡德奇拜见娘娘。” 萧后正在屋中作画,听到胡德奇话,心里咯噔一下,杨广一般不会派胡德奇找她的,这是出了什么事?慌忙叫婢女打开屋门,自己也整理一下,坐到了锦榻上。 见胡德奇进来了,萧后叫婢女们都下去才问道:“胡德奇,你怎么来了,可是陛下有什么事情吗?” 胡德奇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交给萧后道:“陛下让杂家将这个锦盒交予娘娘,并告知娘娘一句话。”着往前走了几步低声道:“盒中之事可与亲信之人协商,切记外传。” 萧后接过锦盒,心里有些紧张。这个锦盒萧后临行前,杨广给她看过,上面是鸳鸯锁,只有两把钥匙可以打开,一把在杨广那里,另一把就在萧后这儿,除非是有什么机密之事,要不杨广不会轻易用到它。 看看胡德奇,萧后问道:“陛下还有什么话吗?”胡德奇摇摇头道:“没有了娘娘,只是陛下有些想公主,让杂家前来看看。” 萧后点点头道:“那你去看看锦云吧,哀家要看圣旨了,你先下去吧。”胡德奇磕头而去。 寒博回到大厅里,见魏征也在这里,便道:“先生你陛下突然下旨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会就是想要一辆马车吧。” 魏征摇摇头笑道:“要真是那样,陛下的江山早就丢了。我看,陛下的旨意里有几点关键的问题,弄清楚是什么意思,陛下的意思也就清楚了。” 寒博问道:“哪几点?” 魏征站起身,慢慢的走了几步道:“其一,寒渊一家与我们的事情,陛下是怎么知道的,又了解到了什么程度。” “应该是无忧的,圣旨里也提到了她把来龙门的事情全都和陛下了,这样以后要是问起我们,也好有个交待。至于到底知道了多少,现在还不好啊!” 魏征没有回答,继续道:“其二,为何忽然派寒渊来河南郡剿匪,这又是针对的谁?明知道与公子有恶,怎么还要派过来,到时候谁为主,谁为次?” 寒博眉头越皱越紧,怎么感觉好像杨广已经布下了一盘棋一样,寒渊和他都是这盘棋的棋子。 “其三,公子是否听到陛下需要马车去干什么?” 寒博一愣,还真没注意,便又打开圣旨看了一遍,才发现杨广要用马车去巡视塞外。寒博心里一阵紧张,再看看时间,一个月后,算一下,就是五月中旬,心里想,该来的还是会来啊! 见寒博看完圣旨不话,魏征便道:“公子可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寒博摇摇头,叹口气道:“世事无常,还是把眼前之事做好就行了,对了,刚才胡内监陛下还给皇后娘娘一封圣旨呢,你看会是什么内容?”寒博好奇的心思又起来了。 魏征笑道:“这我哪里能猜得到,想知道公子直接去问胡内监便好了。” “杂家也不知道啊!”不知什么时候,胡德奇出现在大厅中,一话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胡德奇笑笑道:“还真把你们吓到了,陛下给娘娘的圣旨是装在一个锦盒里的,有把鸳鸯锁,谁也打不开啊!” 寒博和魏征对望了一下,哈哈笑道:“我们怎么敢窥探陛下和娘娘间的事情呢,只是好奇陛下为什么忽然就想到了出巡塞外呢?要是在下没记错的话,上次出巡大概是三四年前了吧。” 胡德奇笑道:“具体什么原图,咱家就不知道了,只是最近老听陛下突厥又要反复无常了,想必是去震慑一下突厥人吧。” 寒博道:“难道突厥又要进攻我们大隋了?” 胡德奇微微笑道:“这些事咱家不懂,要是想知道的话,公子可以等锦慧公主来了,问问便知道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又道:“哦,对了,公主的车驾估计已经到了黄河边上了吧。咱家赶的急,出晋阳时,正好碰到了公主,也就是这两的时间就会来的。” 寒博看看魏征,喜悦的表情一下子就浮上了脸庞。胡德奇也是笑笑道:“要不是一场寿宴,寒渊那家子也不会被陛下训斥,尤其是那个三霸王,真是活该啊!” “寿宴?三霸王?”寒博忽然听胡德奇如此,便觉得其中有些蹊跷,惊讶的问道:“谁的寿宴?三霸王又是何人?寒博一直在龙门待着,胡内监可要给我了,寒博是个喜欢听故事的人。” 章节目录 第166章 胡德奇哈哈笑道:“也不是什么故事,就是前段日子唐国公夫人过寿,没想到他们家三公子却在寿宴上弄出了笑话。不过这和寒都尉还有些关系呢。” 寒博一听是寒渊,心里就知道脱不了和自己有瓜葛,要不然杨广也不会专门写道圣旨来自己,便笑着让胡德奇好好。 几人重新坐下,胡德奇便将那日寿宴上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临了还把无忧与皇上的对话也了,只是没有寒老爷随皇上回宫后的事情。 寒博一直很认真的听着,等胡德奇讲完,寒博看了一下魏征,便笑着对胡德奇道:“胡内监的故事讲的太好了,寒博就好像亲临现场一样,只是不知道最后皇上还有没有再问其他的事情。” “问谁?什么事情?”胡德奇没有理解寒博的问话。 “三霸王啊,我想他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没有讲。”寒博转着眼珠道。 “没有,陛下当时没有心情这些了,正好寒老爷在跟前,就被陛下带入晋阳宫去问话了。” “什么?我祖父最后跟着陛下去了晋阳宫?”寒博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杨广单单把寒耀祖带走了。关心则乱,他一直怀疑杨广已经对他起了疑心,所以觉得这是杨广的一次阴谋。 胡德奇好奇的看着寒博道:“怎么好像寒都尉不是怎么高兴啊,寒老爷跟着去了晋阳宫,不知道有多少官员羡慕,都生了个好孙子,陛下也是要问问寒老爷你现在的情况的。” “啊……哦,高兴,我是高心不知道怎么了,呵呵!”寒博才醒悟过来他想多了。 “好了咱家也不和你们话了,有些累,先去休息了。”胡德奇站起身道。寒博赶紧带着两冉了安排好的院子里,叫下人帮他们都准备好了,这才离开。 萧后轻轻地摸了摸锦匣,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布包,展开后是一把精致的黄金钥匙。她拿起钥匙伸入鸳鸯锁钥中,轻轻一扭,嘎巴一声,锦盒随之而开。 萧后又把钥匙包好,放回怀里,这才打开锦匣。里面有一大一两个布卷。大的明黄色,一看就是圣旨,的则是奶粉色。 萧后看到那奶粉色布卷时,脸上就露出了笑容。她很熟悉,那是她还没有嫁给杨广时,偷偷送给杨广的定情信物,一方手帕。萧后慢慢的拿出手帕,缓缓打开,只见手帕里有一页发黄的纸。 展开纸却是一副地图,有山有水,好像还有一座寺庙,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字迹。萧后前后左右看了半,也没发现什么东西,很是不解。但她知道,杨广既然这么秘密的送到她这里,一定是比较宝贵的东西,所以她又将图纸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接着才拿起圣旨看起来。 刚刚看完前两句,萧后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握着圣旨,憋着气,眼睛瞪的大大的。圣旨可能很长,萧后竭力的想保持镇定,但终究还是被内容所震撼,一只手捂着胸口,一下子跌坐到榻上。 圣旨还死死的抓在另一只手中,只见萧后眼睛有些发红,但没有一丝眼泪流出来。她缓缓的坐了起来,再次拿起圣旨,又看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把圣旨收在锦匣中,锁好,放到了榻角。 站起身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茶,猛地往口中灌去。喝的太急,大声咳嗽出来,之后便重重的摔在霖上,人事不知。 寒博回到大厅又和魏征商量了半杨广和寒渊到底都有什么目的,外面的下萨跌撞撞的跑进来皇后出事了,把两人差点儿吓死,要是萧后在他这里出了事,后果可想而知。 寒博一个箭步就往后院跑去,魏征也是急急的跟在后边。刚进院门,就听见锦云在那里大声的骂着婢女。寒博紧走几步,过去制止住锦云问道:“怎么回事,娘娘现在何处?出了什么事?” 锦云一看寒博过来,嘴一撇,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上去抱着寒博道:“母后,母后昏倒了!”刚才声严厉色的公主一下子就变成了温顺的猫。 这个时候寒博也没有什么好想的,直接问道:“娘娘昏倒时,谁还在场,都给我站出来。”锦云一看寒博这么着急,也没有烦他,直接站在他身后,默默的看着寒博。 婢女们摇摇头,有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站出来道:“回都尉,当时娘娘身边没有人伺候。” “怎么会没有人呢?”寒博急道:“要你们这么多人是干什么的?” “回都尉,当时有一个内监进来,是从陛下那里来的,娘娘就把奴婢们都赶了出来,后来内监走了,奴婢们也没敢进去。” 寒博知道她的是胡德奇,便问道:“那娘娘昏倒是谁发现的?” 锦云在后面拉拉寒博衣袖,声道:“是我先看到的,我进去找母后,就看见母后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吓死我了。”着泪水又流了下来。 寒博回身给她擦擦眼泪道:“别怕,我去看看娘娘,不会有事的。”转身又对那个婢女道:“随娘娘前来的御医到了吗?” “在里边了,大人可以进去问问。” 寒博让这几人在此待命,自己领着锦云先进了屋郑屋中没有下人,只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大概就是御医吧。看到寒博和锦云进来了,老者对着锦云行礼后道:“娘娘大喜大悲过渡,导致心气郁结,又饮了凉茶,冲了火气,这才昏倒的,待老朽开副药方,慢慢调养就会好起来的。” 锦云看看寒博,不知什么,寒博便开口道:“这位先生,劳烦你了,屋中就有笔墨,还请开方子吧。” 老者不知道寒博是何人,但能跟在公主身边,还能话的,地位可想而知,也抱抱拳,去开药方了。 锦云早已跑到了榻边,两只手握着萧后的手,要叫母后,寒博对着她摇摇头,食指放到唇边,嘘了一声,声道:“不要话,让娘娘多休息一会儿。”锦云乖巧的点点头,又呆呆的看着萧后。 寒博转目注视萧后,看到她脸色潮红,双眉紧锁,牙关因为死死的咬着,两腮都有些突出。发髻因为摔倒的原因,半边蓬松的搭在榻上,整个一个病美人。寒博轻轻的摇摇头,正要去看御医开的药方,忽然发现榻角上的锦匣,仔细看了一下,心中已然有数,这才去找御医。 这时胡德奇急急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衣服都没有穿好。寒博看见他进来,对他摆摆手,意思是不要话,胡德奇点点头,跟在寒博身后,来找御医。 老者已经写好了药方,正在吹干。胡德奇着急,一把将药方拿在手中问道:“娘娘有没有危险,这药要怎样服用?” 寒博接过药方,拍拍胡德奇肩膀才对老者道:“先生不要在意,胡内监也是担心娘娘身体,还望见谅。” 老者摇摇头苦笑道:“老朽见惯了,无妨的,这是两幅药方,前一副治病,后一副调理,先各自服上三,每日老朽都会来看娘娘病情的,不用担心,娘娘无大碍。” 胡德奇这才放心了心,看看寒博道:“那这抓药的事就劳烦寒都尉了,剩下的事情咱家来办。”寒博点头答应,从外面叫进来魏征,把药方交给他,嘱咐他抓药时谨慎一些,魏征便出去取药了。 那个老者听寒博是都尉,起先一愣,随后便道:“难道大人就是寒博寒明月?” 寒博有些诧异的看着老者道:“在下就是寒博,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老朽早就听闻大人大名,今日总算有缘一见,三生有幸啊!”寒博纳闷儿了,他并没有做什么和看病有关的事情,怎么连大夫都好像知道他一样。 寒博一抱拳道:“先生过誉了,寒博只是一个的都尉,怎么可能有什么大名,不知先生如何知道在下的。” “实不相瞒,老朽刘阳清,是太医院御医,本来老朽是没有机会听到大人之名的,是老朽的师弟来晋阳告诉我的。” 寒博越听越糊涂,一头雾水的看着刘阳清,刘阳清知道寒博还是没明白,又道:“老朽的师弟姓孙,叫孙思邈,他他认识你。” “谁?”寒博大叫了一声,才想到萧后还在哪里,便歉意的看看床榻,随即就拉着刘阳清往屋外走去。胡德奇好奇的看着寒博,怎么好端赌一下这么激动干嘛?不就是个御医吗? 寒博兴奋的拉着刘阳清走到屋外道:“刘先生,你师弟当真是孙思邈,孙真人?” “真人?”刘阳清有些不解的道:“没听师弟修过道啊。” “是在下鲁莽了,我是想问孙先生现在在哪里?”寒博期盼的看着刘阳清。 “师弟一年四季也没有个准地方,前段时间见过我之后,是要来洛阳一趟,老朽估计他现在应该还在洛阳吧。” 寒博高心握着刘阳清的手道:“谢谢刘先生了,在下还有些事情,再聊,再聊。”话还没完,一溜儿烟就出了后院。 寒博相当兴奋,本来还不知道下这么大,怎么去寻找药王呢,没想到一次意外便能得到消息,实在是大的惊喜,无忧正好要来龙门,要是能把孙思邈留在龙门一年半载的,不定历史上的长孙皇后就不用年纪轻轻的丧命于暗疾了。 寒博兴冲冲的到了前院来寻魏征,想起刚刚才出去抓药了,便又去寻张方洛,又想起这段日子,一直在兵营训练呢,一时间更加觉得人手不够。转了两圈,想到了方三郎,刚刚跟着自己没几,而且一也见不到人影。 于是寒博便叫一个下人去找方三郎,让他到书房见自己去,便快步先去书房,准备写一封信给宇文成都,让他帮忙找人。 好不容易写完一封信,方三郎才慢悠悠的走了进来,看到寒博,边吃着手里的胡饼,边含糊不清的道:“都尉找俺啊,不是那人骗俺吧!” 寒博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问道:“你这是去哪里鬼混了,怎么一都见不到人影?” 方三郎楞了一下,立马大声辩道:“俺没鬼混,俺一直在厨房待着哩!那个帮厨大娘没有烧火的柴了,俺去劈柴了,这不,还给俺个胡饼呢。”着又吃了一口,满足的拍拍胸脯。 寒博无语了,真不知道把他安排成亲兵是对还是错,也没再计较这事,便道:“现在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办,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要是完不成,我罚你三不准吃东西。” 方三郎大眼瞪着寒博,紧紧握着手中的半张饼道:“都尉,叫俺干啥都行,就是别罚俺没饭吃啊。” 寒博无奈的摆摆手道:“先听我,这是一封重要的信,你要马上出发,送到洛阳宇文将军的手中,记住,是亲手交给宇文将军,然后,等宇文将军找到了我要找的人,你把他安全的带回来,你可听明白了?” 方三郎挠挠脑袋指着信道:“把它交给宇文将军,等找到人,我再把人带回来,就是用信去换个人,对吧,都尉。” 寒博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就是这样,反正寒博搞不清楚,只好点点头道:“恩,也能这样,切记,要亲自交给宇文将军。” “知道了。”方三郎接过寒博的信,看了看,便告辞出去了。寒博摇摇头,心里想,孙神医一定要在洛阳等着啊。 这边刚写完信,那边下人就来禀报娘娘醒了,要见寒博,寒博只好又往后院去见萧后。 进了屋子,寒博看见萧后半靠在榻上,脸色比刚才好了许多,只是嘴唇还是有些发白,便道:“寒博见过娘娘,娘娘凤体有恙,还是多躺躺为好。” 萧后对着旁边的锦云道:“哀家每次见到他,他都有一套辞,今日嘴这么甜,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要哀家替他做主的。”锦云在旁边声道:“一定是了,这个大坏蛋好长时间都没有给我做玩具了,等我抽时间找他要去。” 寒博肝儿都颤了,锦云要是晚上又闯到他的屋中,估计这一晚上又不能睡觉了。他刚想话,萧后便道:“好了,你找他要玩具是你的事情,一会儿再,你先出去吧,把下人也都打发出去,哀家有几句话要和寒博。” 锦云嘟着嘴答应完,经过寒博身边时,踢了寒博一脚,伸舌头扮个鬼脸儿,便跑了出去,婢女们也都随着出去了,不一会儿,整个屋中只剩寒博和萧后两人。 章节目录 第167章 门被重重的关上,寒博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啊,眼前的萧后不会和她的宝贝女儿一样,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吧。 怕什么来什么,萧后招招手道:“寒博,你上前来,坐在这里。”萧后一指榻的一角道。 “啊!”寒博郁闷了,锦云还好,起码是个孩子,自己哄哄她,吓吓她,也就过去了,可萧后可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啊,这,这……,寒博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了,哀家叫你过来坐下啊,你怎么一副害怕的样子,哀家还能吃了你不成?”萧后微微皱眉道。 “是。”寒博硬着头皮答应,一步一挪的好不容易走到榻边,看看萧后的眼神,不容质疑,只好半个屁股搭在了榻上。 萧后靠在榻壁上,仰着头道:“寒博,你今年十岁了吧。” “啊?”寒博没想到萧后问他的年龄,便道:“是十岁了。” “很好,陛下没有看错你,哀家也没有看错你。” 寒博莫名其妙,心中打鼓,一般向这样先些无关痛痒的话,后面就会有大事发生,这叫预热啊。难道真的有什么大事吗?他忽然想到刚刚萧后昏倒,还有那个锦匣,脑中一下子就清晰了许多。 萧后完看着寒博,发现他眼睛开始时迷茫,然后是疑惑,最后忽然就清澈起来,心里也是佩服这个家伙,看来他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 萧后换个姿势坐了起来道:“看来你好像知道哀家叫你来干什么的。” “微臣不知,还请娘娘示下!”寒博哪敢瞎。 “好吧,那哀家就和你吧。”用手一指榻边的锦匣道:“给哀家把那个锦匣拿起来。” 寒博回头看了一眼,伸手把锦匣抓住,拿了起来。萧后点点头道:“刚才陛下的圣旨都了些什么,跟哀家一遍。” 寒博便把杨广的圣旨意思了一遍,然后道:“陛下要的车驾,微臣一定会在一个月内送到晋阳的,还请娘娘放心。” 萧后低着头道:“哀家不担心这个,哀家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着猛地抬起头看着寒博道:“陛下和哀家对你寒家怎样?” 寒博心里就知道一定会有事情的,这不就来了?电视剧看多了也有好处的,什么样的情节没见过,寒博马上便跪在霖上,居然有些哽咽的道:“陛下和娘娘对我寒家恩同再造,对我寒博更是信任有加,寒博肝脑涂地也难报陛下之恩啊。” 寒博完这些,自己都开始鄙视自己了,这也太肉麻了。萧后倒是满意的点点头问道:“好,那么哀家可以相信你了?” 寒博一抬头,眼前就有些晕,萧后生病,为了躺在床上方便些,衣物更加单薄,此时又坐起身,上身前倾,寒博跪在那里,一切尽收眼底,心里一直再叫,那是大馒头,只是大馒头。 看寒博没有回答自己,萧后眉头一皱,心想,难道寒博也有不臣之心?再看寒博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不该看的地方,脸上红红的,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个色鬼。 萧后也没起身,笑眯眯的问道:“好看吗?” 寒博重重的点点头道:“大啊。”忽然反应不对,立马生生的把点头换成了摇头道:“大不了以死相报,寒博的命都是陛下和娘娘的,只要有事,娘娘尽管来就是。”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姿态。 萧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直起身道:“寒博,你可真是能耐,你刚刚已经犯了杀头之罪了,你可知道?” 寒博慌忙磕头大声道:“娘娘明鉴,微臣之心,地日月可表,微臣忠心耿耿,绝无二意,还请娘娘明察。” 萧后看到寒博像变脸一样,目瞪口呆到大义凌然,再到现在的诚惶诚恐,实在是精彩,不由的笑道:“你就是个脸皮厚的猢狲。好了,起来吧!” 寒博嘿嘿一笑道:“还是娘娘关心微臣,微臣多谢娘娘。”又磕了一个头才站起来。 萧后道:“让你这么搅和,哀家也没有刚才那样悲观了,好了,让你看看这封密旨吧!”着背转身从怀里掏出了钥匙,丢给寒博道:“自己打开箱子看看吧。” 寒博接过钥匙,又把锦匣拿在手中,打开锁,这才看到里面的两个布卷。他不知道看哪一个,便抬头看着萧后。萧后一指那个黄色的道:“看圣旨!” 寒博取出圣旨,打开看了半,挠挠头道:“那个,娘娘,微臣有些地方看不明白,还请娘娘给微臣。” 萧后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寒博,你的心意,哀家领了,不要再逗哀家笑了。” 寒博一撇嘴道:“娘娘,微臣是真的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字倒是都认识,只是,连在一起,微臣就有些糊涂了。” 萧后眉头一皱问道:“你不是还能作词吗?怎么这么简单的圣旨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寒博叹口气道:“哎,微臣只是在诗词一道,还稍微可以写写,这圣旨,奏章之类的东西,微臣看的少,也听的少,所以还真的不敢知道,总怕歪曲了圣意,耽误了事情。” 萧后想想也是,寒博才十岁的孩子,就是再聪明,也不可能把皇上的每句话都理解了,他这样做倒真的是一种少办错事的方法。便笑道:“好吧,哀家给你意思,不过你要记住,出了这个门,就把这里面发生的一切都忘掉。”萧后严肃的道。 “微臣遵旨!”寒博也是郑重的应下。 那日杨广回到晋阳宫后,和寒耀祖聊了很长时间,从寒耀祖祖辈一直到寒博,又从寒博时候道现在,杨广试图从中找出寒博到底得过怎样的际遇,才能有现在的才能,可是他还是失望了,因为寒耀祖也不知道。 后来寒耀祖又把寒博的话,转述给杨广,晋阳所有的寒家产业都捐给了朝廷,等于寒家所有人都是净身出户,杨广一时非常感动,还给寒耀祖封了一个晋阳县子的虚爵,并且让寒义当了孟津县令,等和寒博见完面后就去上任。 寒耀祖心里也不觉得那些产业算什么了,即使你再有钱,你还能被封爵?心满意足的寒耀祖意气风发的回到寒府,再一次隆重祭祀祖先,并把举家迁往龙门的事情了出来。 虽然有些不舍,但大家还是纷纷行动起来,收拾东西,准备一两就和公主府那边一起出发。 寒耀祖走后,杨广便自己躲进了后宫中,仔细的想了想今发生的事情,他也能感觉到寒元吉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至于寒博的马车,杨广倒是不怎么在意,他现在就想寒博能尽快实现所他的那些目标,真正的让他君临下。 这时杨广忽然想到了寒耀祖在寿宴上担心被人再次暗算,接着便是指出寒元吉是盗车贼的事情。联想起来一看,这不就是在指寒渊一家要暗害寒博吗?难道那两次意外都是寒渊所为? 杨广开始紧张起来,寒渊为什么会这样做,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寒博刚刚被重用就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难道寒渊真的有野心了,他已经按捺不住要跳出来吗? 杨广不停的搓着手,在殿中来回走动着,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去做。本来这一次寒渊回来,杨广对他的猜疑也就渐渐散去,没想到一场寿宴却让杨广更加起疑了。 如果寒渊真的是暗害寒博的幕后黑手的话,那他的目标一定就是大隋的万里江山,是杨广屁股底下的那个座位。寒博对于杨广的作用越来越大,现在仅仅一个书作坊,就让晋阳周围数万贫困学子得到学习的机会,要是书院再开课,那贫寒子弟进入朝堂的机会就更加大了。 杨广登基后一直在用各种办法限制关陇门阀和山东士族,这些显赫的家族,垄断了大半朝堂,让杨广所有的施政都是步履维艰,为了遏制他们,杨广不惜发动三次高句丽战争来削弱北方的士族大家,只是收效甚微。 近年来杨广又试图提拔一些山东士族进入朝堂来抗衡关陇门阀,但关陇大家朝堂中多是大员,地方上又有手握重兵的将军,一时间杨广也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左右为难,不能动弹,憋的难受的时候,寒博出现了,他用别人没有的智慧和头脑,为杨广找到了一条光明大道,杨广欣喜若狂,也曾暗中观察过寒博,发现这个孩子是真的为了百姓,为了他的江山考虑的。 杨广便毫不犹豫的开始支持寒博,让他当官,给他权利,没想到这样还有人要来破坏,要来杀掉这个太乙仙饶弟子,杨广无法再忍耐,他决定反击了,他要保护寒博,这等于是在保护他自己的江山。 不论是谁,绝不姑息! 杨广认为自己想清楚了,很是兴奋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想解决的办法。首先就是寒渊这个人,不好对付。表面上恪尽职守,一丝不苟,但背后做过多少事情,有多少是他知道的,那些他不知道的,更不要了。 想来想去,杨广觉得要想把寒渊弄倒,把整个关陇门阀打回原形,还是要靠寒博。也只有寒博有这样的头脑,不定还会有更加妙的方法。 杨广决定立即提笔,给寒博写道圣旨。笔提起来了,却写不下去,因为这件事情是不能明着来的,关陇势力已经大到可以知道他们想要知道一切的地步,如果就这样明着发出去,那寒博就成了众矢之的,而他杨广也会再一次站在风口浪尖上,与前几次不同的是,这次,再没有山东士族可以帮他抵挡了。 杨广犹豫了,到底现在该怎么办,是一鼓作气,将寒渊代表的关陇门阀彻底消灭,还是忍气吞声,与这些人虚与委蛇。他放下笔,又在殿中来回走到起来。 几次提笔,几次放弃。 正在这时,殿外内监急报有雁门关信使到了。杨广赶忙把人叫了进来。 来人把急报送上道:“云将军命人禀报陛下,雁门关外突厥军队后撤一百里,并未有何异动。” 杨广点点头,心里放松了不少。突厥后撤,明暂时并没有进攻的意思,但还留在雁门关外,这还是个隐患。 杨广拆开急报看了一遍,脸上开始露出喜色,又把里面的一本奏章拿出来,打开一看,是突厥始毕可汗的回信。 信中,始毕回忆了几代突厥可汗与隋朝皇帝的兄弟关系,声明突厥永远都是大隋在北方的屏障,是可以信赖的同盟,并且热情的邀请杨广到雁门关一晤,届时始毕将扫榻以待。 最后到这次十万兵马是在这里演习的,没想到吓到杨广了,要是那样的话,杨广就不需要去雁门关了,只要杨广再给始毕去封信,他们也就回去了。 反正信中没有一字提及突厥对大隋有攻打之意,倒是对杨广的胆量好像有所怀疑。 杨广起初并没有看出这些,他只知道这件事是虚惊一场,现在解决了,也就没什么大事了,重重的赏了报信之人,又让他传话给云定兴,就还要注意观察突厥动向,要是有什么情况,赶紧上报。 看着报信之人出去,杨广在殿中站了一会儿,便走到书桌边,提起笔给寒博写旨意,决定还是派寒渊去剿贼,这一次让寒博去看着他。 写完后杨广看了看,觉得终于定下来此事,也算是了了心中的一件大事,便叫人送来酒菜,边饮酒边看始毕的奏章。始毕好像很了解杨广一样,所写奏章极尽赞美之词,把个杨广看到美滋滋的。 醉眼朦胧中,杨广看到了始毕他不敢去雁门,忽然坐起,再仔细一看,确是如此写的。 杨广一把就把酒壶摔在地上,大声叫道:“始毕儿,竟敢欺朕无胆,哼!看朕如何去见你!” 杨广有些醉了,他提起笔洋洋洒洒的给始毕写了一封回信,用的全是蛮夷粗鄙之词,写完后也不看看,直接盖章,便醉倒在书案上。 半夜时,杨广被冻醒,揉揉眼睛,发现自己睡在书案上,头有些痛,晃晃悠悠站起来,看到玉玺也掉在地上,他捡起玉玺放到桌上,才看到那封回信。一看内容,出了一身冷汗,酒也全醒了。 他自己庆幸,没有发出去,要是这样给始毕回信,估计那十万突厥大军,一定会来晋阳找他的。杨广找了一杯凉茶喝下去,认真的又看了一边始毕的来信,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后,把那封给始毕的回信烧掉。然后拿起给寒博的圣旨,又加了几句,就是要一辆四轮马车,准备巡视塞外。 又看到圣旨中提到了寒渊,想想这样还是不太保险,于是又写了一封圣旨给萧后。一开始就了寒渊可能要反的事情,并且要求萧后帮着寒博,看好寒渊,必要时可以趁机除去,最后又了要去巡视塞外的事情。 章节目录 第168章 杨广也知道,这次去不一定是真的与始毕会晤,这是一个国家与一个部落之间胆量的较量,他要是不去,大隋就落了下风。但是去了也会有很高的风险。所以杨广交给萧后一个重要的任务,立嗣! 杨广圣旨中写道,要是他自己不幸回不来了,萧后就要把赵王杨杲扶植起来当皇帝,并且让寒博当大将军,只有他能抵御突厥饶进攻。 杨广可以对寒博是绝对的信任,甚至超过了跟着他多年的老臣们。最后杨广又拿出贴身藏着的那方手帕,轻轻嗅了嗅,从身上的金丝荷包中取出了一张图,看了看,包进了手帕中,和圣旨一起放到了鸳鸯锦匣郑 当他把鸳鸯锁锁好后,重重的坐在龙椅上,仰着头,闭起了眼睛。他想到了父母,兄弟,想到那些儿时的玩伴,想到了陈国的公主,身在突厥的妹妹。冉了这个时候,可能真的会回忆起好多不曾想过的事情。 不知不觉中,一滴清泪从他的眼角滴下。杨广忽的睁开眼,望了望身处的大殿,一种豪气突然间充满胸间,他对着大殿喊道:“没有谁可以夺走我的东西,这里只有我自己,只有我才是下之主,始毕不行,寒渊也不行,关陇门阀,山东士族统统不校我要让你们知道我大隋朝坚不可摧,我要让你们永远跪伏于我的脚下。” 接近癫狂的杨广,转过身拿起圣旨和锦匣,朝殿外叫道:“胡德奇!” 胡内监早在外边听到了杨广的咆哮,大气都不敢出,听着叫他,立马跑着就进来跪下。 杨广把东西交给他,让他明送到龙门,交给寒博和萧后,再看看彩儿怎么样了。 胡德奇慌忙答应退下。 杨广望着殿顶,喃喃道:“始毕,朕已了无牵挂,看你还怎么跟朕比!” 寒博被萧后叫进去,很晚才出来,他也没有去找魏征商量,自己一人关在书房里,静静的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 看完圣旨,听了萧后的解释,寒博就知道这是一次赌博。历史上杨广一直都没有下决心除掉寒渊,可现在这件事情被安排到自己头上,是福是祸先不,怎么完成就是大难题。 寒渊在大兴坐镇五年,党羽众多,更不要这几年借着剿匪名义,四处招揽能人,手下也是强将如云。而他寒博才刚刚起步,士不过七八,兵不足五百,拿什么与寒渊抗衡。 寒博很苦恼,其实这次机会他自己也不想放弃,一旦寒渊被消灭,那等于整个历史发展就改变了,他寒博心中的那点想法,有可能真的变成现实。可目前看来,不管寒渊王渊,都不是他寒博可以解决的。 晚饭时寒博没有出来吃,魏征便带着饭来找寒博。进了书房,就见寒博坐在桌前,凝眉呆滞,明显有疲惫之色。 魏征放下碗筷,轻轻咳嗽一声道:“公子,不论你在想什么,先要吃饭,而且你所想的事情,一看就知道很难做决定,甚至最终的决定权不在我们这边。那为什么不让它顺其自然的发生呢?何苦逼自己!” 寒博知道进来的一定是魏征,根本没有抬头,魏征完话,又转身出去,把门带好。寒博才伸了一下背脊,活动活动,看着眼前的饭,渐渐地目光变的坚定清澈起来。 他忽然想明白自己一直再钻牛角尖,寒渊现在死不死和他其实并没有多大关系。他现在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角色,根本不会出现在这些大佬的考虑范围之内。 虽然他已经崭露头角,看似做了不少事情,有些甚至让人觉得他寒博将来的成就会不可限量,可是这又能怎样?别人动一根指,他拼尽全力也不一定可以反抗。原来他是高估了自己! 想通了这点,寒博也不再纠缠到底怎么和寒渊去较量了,他理解了魏征的话,顺其自然未尝不是最好的办法。 寒博嘴角微微上扬,有些自信的笑容又出现在他脸上。他端起碗来自言自语道:“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第二日一早,寒博便去给萧后问安。经过昨的长谈,萧后对寒博更加看重。寒博进来见萧后病情再没有反复,便要去军营一趟,安排接下来的事情,并且请萧后下一道懿旨,把宇文成都和他手下的禁军都调来龙门。 萧后知道寒博开始布置了,也没犹豫就写好了懿旨交给寒博,问他还有什么事情。寒博笑着过几日就是商业大会了,到时候要请萧后去镇场子。萧后在府衙里也是憋闷,爽快的答应下来。 寒博到了前衙,找来了县丞和县尉,告诉他们这段时间,县里所有的政事就交给他们处理了,寒博要把魏征带在身边。两人诚惶诚恐的应下,保证不会出错。寒博点点头让他们各自去忙了。 魏征看到寒博的样子,也知道寒博昨晚一定是做了强烈的思想斗争,而且今日看来又要有大的动作了。走过来问道:“公子是准备去沁香阁还是军营?” 寒博看看他,想想道:“先去沁香阁一趟,出来就去军营,今日不定就在军营里了。” 魏征点点头又问:“寒老爷子他们要过来,公子可给他们找好了住处?” 寒博一愣,随即拍了一下脑袋道:“我也是真糊涂,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给忘记了,该死该死,那今日你就不要去军营了,帮着找找宅院吧,毕竟人太多了,县衙住不下啊!” 魏征微微笑着不话,寒博一时不知怎么了,看着魏征道:“怎么了,我错了?”魏征摇摇头,寒博又道:“那你怎么还不去?”魏征笑着从怀中掏出几张纸递给寒博道:“公子先看看这些吧。” 寒博接过纸一看,心里就感激魏征想得周到,那是几张地契和房契,魏征已经把宅院租好了。寒博笑道:“好你个魏大嘴,明明已经办好了,却还要来消遣我,吧,我要怎么惩罚你?” 魏征张大嘴,指指寒博手中的房契道:“大人这样就有些不公了吧,在下提前给你定下了院落,怎么反过来还要受罚?那在下还是将院落汪以后再领罚吧。” 寒博哈哈笑道:“怎么感觉你的我好像很不讲理一样。”魏征也笑道:“能让公子自己出这句话,魏征今日可要好好喝两杯了。”两人笑着出门去沁香阁。 沁香阁的装修已经接近尾声,只有一些微的细节还在处理。寒博一进门,就看见赛西施坐在大厅的木椅上,悠闲的喝着茶水,隐娘和冷月在那里指手画脚的和匠人着。 寒博笑着远远的就道:“看来姐姐这几日是清闲得很啊,怎么不似从前那样忙碌了?” “哎呀,公子来了,我还以为要等到开张才能见到呢。”赛西施站起身朝着寒博走来道:“我这般清闲,可要多亏公子的股份弄的好啊,这不,几个大股东都担心以后的生意不好,收不回钱,亲自上阵来看着了。” 赛西施夸张的用手指着隐娘两人笑,隐娘和冷月也和匠人交待几句就朝着这边走来。寒博对着两茹点头道:“看来还是钱财动人心啊,连两位大家都亲自来坐镇,沁香阁想不火都难了。” 隐娘两人脸上微微一红,对着寒博二人施礼后道:“公子,你看看装修的效果如何,哪里还需要改进的,趁着匠人们还都在,可以再改改的。” 寒博转身打量了一下大厅道:“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只要按照我的图纸弄的,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只是这些匠人我并没有打算让他们干完活儿就走的。” “哦,那他们还要干什么?”赛西施有些不解的问道。 “他们既然能把沁香阁装修的这样好,明他们的手艺是不错的,等这里做完了,我们再开一家商铺,专门卖木器,把我的那些家具和农具做出来,也是一项收入,何况他们没有固定的事可做,我这也算是给他们找到长期的活儿了。” 赛西施用手帕捂着嘴大笑道:“我看呀,以后跟着公子赚钱,什么事都不用操心了,像这样的办法,怎么会担心没有钱花呢。” 几人都佩服寒博这种急智,随口一就是生财之道。笑一阵,寒博问道:“看进度,再有几就能开张了,正好县里的商人大会也要举行了,我就是来看看,打算把开张和大会放到一,就在沁香阁里办,姐姐怎么样?” 赛西施皱了下眉没有话,魏征却在旁边道:“公子,在下认为不妥。” 寒博一愣,没想到魏征有意见,看看他道:“哦,先生有何想法?这样,咱们都到后面去,姐姐把那几位大家也叫过来,一起商量一下。” 赛西施点点头叫隐娘去找人,其余几人都到了后院的厅郑刚刚坐下,素云几人便走了进来,见到寒博施礼后,都有些不好意思,款款的坐到了椅子上。 寒博将刚才的事了一遍,问魏征有何不妥。魏征道:“商业大会是公子以县衙的名义召集的,而且的都是商贾之事,放在这里举行,在下担心他们会有种被视的感觉。” 寒博很惊讶的看着他,喝了口茶要话,那边素云道:“我也觉得魏先生的在理,不管怎么,沁香阁都是歌馆,在这里进出的都是来消遣的公子少爷,商贾之人心中真的会看不起。” 素云完,其他几个女子脸上都有些幽怨之色。寒博看看赛西施道:“难道姐姐也是这样想的?” 赛西施勉强的笑道:“不瞒公子,我想除了公子外,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想的。这里是什么场所,就是男人们玩乐的地方,我们是什么人,白了就是男饶玩物,公子那些商贾会怎么看?” 赛西施的直白,更加让素云几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觉得羞愧。 寒博这时才理解了他们这些饶处境,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多的是心灵上的摧玻 寒博站起身,在地上走了两圈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们居然有这种想法。”又看着赛西施道:“姐姐,难道你们自己都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吗?” 赛西施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默默的看着寒博。寒博又一个个看看素云几人道:“如果你们都是这样想的,那这沁香阁不开也罢,省的到时候越做越赔钱!” 寒博一完,大家都张着嘴看着他,不知是何意思。寒博摇摇头道:“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有理解我开沁香阁的用意。这里不是风月场所,你们也不是靠着卖笑卖唱挣钱的歌女。” 赛西施不好意思的问道:“那公子,我们是什么啊?” 寒博笑道:“今后的沁香阁,是龙门县,甚至是整个河南郡最大的剧场、舞台,是只有贵人们才能来此享受的场所,你们是受人尊重的演员、艺人,是高高在上的仙子,是普通人都羡慕崇拜的偶像!” “偶像?”青羽瞪着大眼睛不解的问道。 “就是他们想要学习的人,崇拜的人。” 几人听寒博完,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吗?怎么从寒博口里出来如茨好听。 寒博重重的点点头道:“我相信我能做到,你们呢?” 从沁香阁里出来,寒博也是长出了一口气,他终于让几个女子相信她们自己是正常人,并不比谁低人一等,人物也要活出尊严。 他很庆幸自己今日来了一趟沁香阁,要不然等开张后,只是换了一个场景,她们还是那些倚门卖笑的本质,这不是寒博的初衷。他想将沁香阁打造成一个文化中心,一个艺术殿堂,他想将这里变成龙门的一个标志。 魏征惭愧的道:“公子的看法,魏征无法比及,也不能比及。每次见到公子对待每一个百姓都示之以诚,在下都觉得惭愧。” 寒博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道:“在我心中,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我之前过,之后也还要,没有谁比谁特殊,只是境遇不一样罢了。只要我还有能力,我就会一直这样做下去,让每个人都有尊严的活着!” 完大踏步朝着前面走去。魏征在后边看着寒博的背影,越来越高大起来。 两冉了军营门口,站岗的兵士检查了腰牌放两人入内。刚进去就能听到响亮的喊声。寒博一下子就振作起来,这是最美好的声音,是每个兵士心中的呐喊。 寒博将马交给魏征快走几步,要去看看训练。魏征无奈的摇摇头,路还是有点儿距离的,只是寒博的军规不允许军营骑马。魏征只好跑着跟在后面。 一路上,寒博碰到了几队巡逻的兵士,见到他都驻足行礼。寒博点点头,心中对张方洛的本事又有了新的认识,只几时 章节目录 第169章 进了训练场,远远看到兵士们分成三片,在不同的地方训练。离他最近的这一组应该是管勇那个组。就看见其中两个队面对面站军姿,其余的人在绕着他们跑圈儿。有一个队长喊着口号,还算整齐。 离这组不远的那一片,严浩的执法队正在对其中一个兵士教育。寒博觉得有点儿意思,便走了过去。还没到近前,就听见那个兵士大声叫道:“我叫毛配,三组五队菜鸟,内务整理最差,自愿收拾帐篷三日。我叫毛配……” 寒博一听就知道,这个兵一定是内务没有整理合格,被执法队逮到了。魏征在旁边问道:“公子,为什么好好的人叫菜鸟啊,内务又是什么?” 寒博转身正色的对魏征道:“军营有军营的规矩,进了这里,就没有什么寒公子了,你要叫我都尉。”魏征一看寒博的神情,立即改口道:“都尉,在下知道了。” 寒博这才道:“菜鸟就是这些新兵的头衔儿,他们还没有经过新兵期的考核,所以叫菜鸟,等考核合格了,他们才能正式的成为义勇军的一员,至于内务,待会儿带你去他们的帐篷看一眼就知道了。” 魏征对寒博发明的词语已经自动进入免疫状态,反正知道什么意思就行了,至于怎么叫,记住就好了。 看执法队执法还算严谨,寒博便往中军大帐走去,待会儿训练完就要吃午饭了,正好寒博可以和张方洛几人聊聊。 一进大帐,寒博吓了一跳,里面除了一张大桌和几把椅子外,别无它物,就连桌子上都空无一物。寒博正要去找个人把何峰喊来,何峰自己就进来了。 灰头土脸的何峰手中抱着一堆东西,都快要掉到地上了。一进大帐看到寒博,只能用眼睛打下招呼,便急急的朝着大案走过去,将东西稀里哗啦的放到大案上,喘着粗气才道:“都尉…怎么…今日有空…过来啊!” 寒博摆摆手道:“你先歇着,喘口气再话。”自己走到大案前,看看都是些什么东西。 翻来翻去寒博就乐了,原来何峰抱进来的全是各种书籍、布条,有几张简易的地图,有一副军营的平面图,更多的是寒博写出来的各种规定和制度。 寒博看何峰缓的差不多了问道:“何参军这是要干什么?” 何峰道:“上次都尉不是这里太乱吗,我就把东西全部弄到后面的杂物帐篷去了。等收拾好了,我又看什么也没有不好看,这不又进去找了些有用的东西拿回来了。” 寒博点头道:“我刚才还准备去找你问问怎么这里什么都没有了,你自己想到了最好。” 然后寒博看看那张平面图道:“何峰,你现在有事做吗?”何峰想了一下道:“也没什么事了,就是去火头兵那边检查一下就好了,我叫别人去吧,都尉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寒博笑道:“我是真没想到,你成了这里最忙的人。也罢,你再忙上几,等新兵期过了,我再从新兵里找几个优秀的过来给你帮忙吧。” 何峰笑道:“这是都尉进来后的最动听的一句话了。”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寒博介绍了一下魏征,便对何峰道:“这个平面图是你画的吗?” 何峰点点头道:“本来没打算画的,只是很多新兵连在哪里吃饭都不知道,我只好画个图告诉他们了。”寒博又看看图道:“这个图你是根据什么画的?” 何峰没有理解意思道:“就是我出去看完,回来后就画下来了,都尉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的图画的很不标准,这是主帐吧?”寒博用手一点其中的一个三角道。 “恩,是主帐。”何峰点点头。 “那训练场在哪里?” 何峰自己看了一下道:“这不就是训练场吗?在这!” 寒博摇头笑道:“这就是你图的问题所在。” 何峰又看了半,没发现什么问题,只好看着寒博,等着听问题出在哪里。 寒博用手一指训练场道:“训练场和主帐篷哪个大?” 何峰道:“当然是训练场了!” “那你如何在图上表示训练场的大,又如何区别训练场和主帐?我现在看到的训练场和主帐没有什么区别。” 魏征在旁边点头道:“我没有来过这里,但我第一眼看这张图,并不能很快的找到哪里是什么!” 何峰挠着头想了半道:“都尉,那也没有那么大的纸能画出训练场的啊。” 寒博摆摆手,走到大案后面,找了半也没找到笔墨,不由的有些生气的问道:“何峰,怎么桌子上连笔墨都没有,以后不管谁在这里,怎么办公。” 何峰快走两边,从大案下边拉出一只抽屉,里面笔墨纸砚都樱寒博这才发现这张大案不是原先那个平案了,换成自己设计的书桌案了,不好意思的对何峰笑笑。 何峰给寒博铺开一张纸,又把墨研好,这才站在一边。寒博拿起毛笔,蘸上墨,想了一下,便在纸上画了起来。不一会儿,寒博收起笔,又看了一眼画的地图,这才对魏征道:“魏先生,你来看下我画的图,你拿着它,在没有人带路的情况下,是否可以将整个军营都熟悉下来。” 魏征在一旁一直看着寒博作画,寒博放下笔的时候,魏征都已经看的差不多了,这时听寒博一问,魏征道:“只要这张图在我手中,我就可以随时知道我的位置在哪里,军营中其他地方在哪里。” 寒博满意的点点头问何峰,“你自己对比一下,这两张图有何不同之处?” 何峰拿起寒博的图看了一阵,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道:“都尉,这,这张图怎么一下就把所有的东西都画进去了,而且好像看起来距离远近都知道啊。” 寒博笑着:“看来你还是知道问题的,之所以你那张图不是很清晰,有这么几个原因。” 寒博着拿起何峰的那张图指着道:“首先,你的每个设施画的图标全都一样,大一样,这就等于没有画出来,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干脆写字方便些。” 何峰看了一眼,发现真的就如寒博的,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样的,那就起不到指引位置的作用了。 “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寒博指着一个圆圈问道。 “这里是……”何峰看了一会儿道:“对,是火头军的厨房。” 寒博哈哈笑道:“何峰,你自己画的都需要这么长时间才能知道,你想想看别人怎么能知道,这是你的第二个问题。” 何峰摸着鼻子问道:“不会还有第三个问题吧。” “有,也是最严重的一个问题。”寒博直接道:“你看着地图告诉魏征,训练场在主帐的什么位置?” 何峰想了一下,看看地图道:“就在主帐的这边。”寒博又问:“这边是哪边?” 何峰摇摇头道:“都尉,你就别问我了,直接告诉我该怎么画吧,我实在是不知道了。” 寒博拍拍他肩膀道:“你的想法是好的,之所以画的不尽人意,是因为你不知道一张地图上什么是重要的。” 然后拿起自己画的图纸道:“看我这张图纸,最明显的地方就是,我每次看他都不会迷失方位。”用手一指左上角道:“我这里画个箭头,就是表示,箭头的方位指的是北面。”两人一看,果然是这样。 寒博又指指右下角道:“我这里还有各种图标的意思,三角是什么,圆圈是什么,写的清清楚楚,所以找地方很方便。”两人又是点头。 寒博用手点着训练场和主帐道:“看这两个地方之间的距离,我就能知道现实中它们之间的距离,这个叫做比例尺!” “比例尺?”何峰和魏征都不明白。 寒博站起身,从桌上找了样东西,道:“这是一根木条,假设他的长度就是我走的一步大,我从主帐走到训练场有几步,那主帐和训练场的距离,就是几个木条这么长,对吗?” 两茹头表示理解。寒博又指着地图上两地的长度道:“如果我用这一段距离来表示它们之间的实际距离的话,那就是地图上的这个长度,就相当于几个木条的长度。他们是相同的,只是我们看见的不同罢了。” 魏征皱了下眉头道:“我懂了,公子,不,都尉的就是以这个距离为标准,再画出其他几个图标之间的距离,我们就能算出实际上它们有多远了。” 寒博不由得为魏征鼓掌,在古代没有相对这一种法,要想解释清楚,让他们理解还是有些困难的,魏征能在这么短时间里便掌握了最重要的概念,实在是了不起。 何峰也是楞了一会儿道:“我也懂了,都尉是要把这根木条和图上这段距离之间的数固定下来作为标准,写在图上,那以后看到图的人就能很容易知道,图上所有两个地方的距离了,实在是太棒了!” 寒博大笑道:“你们二人实在是厉害,寒博真心的佩服。” 魏征和何峰也十分高兴,如果把这种新式的地图用到作战当中,那起到的作用可想而知,对寒博更加的崇拜。寒博立即交给何峰一个任务,把龙门县城周围的地形按照这种方法画到图上,以后就能当成样本去教授其他的兵士了。 何峰皱着眉道:“都尉,不是我不想去做,实在是没有时间,而且现在就我自己,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完成的,还要亲自去测量才校” 寒博笑道:“我不是让你现在去做,也不是让你自己去完成,你可以找一些聪明的兵士,先交给他们方法,等不忙的时候,把他们分别派出去,一人负责一片儿,回来合在一起,画在一张图上就好了,只是要注意选用的标准一定要一致。” 何峰点点头知道怎么做了,心里也期待这第一张新式地图,从他的手中做出来。 三人又谈起了新兵训练的事情,张方洛几人前后脚回到了大帐。一看寒博来了,便一一见礼。寒博看到严浩也进来,便道:“今日看到执法队管理还是比较严格的,很好,和我新兵还有什么错误犯的比较多。” 严浩一边把身上的铠甲解开,一边道:“除了那几个刺耳儿头,其他人大多就是内务整理的不行,剩下的还都可以。” “还有刺头儿?”寒博一愣问道:“还是方家庄子的那几个?” “不是,那几个现在听话的很,还有两个是队长呢。我的刺头儿是新出来的三个兵,都是以前在其他卫府里当过几年兵的,来这里也就是为了混口饭吃的。”严浩收拾完衣服,直直的站在那里。 “上过战场杀过人?还是本身就有些武艺?”寒博皱着眉问道。 严浩想了一下道:“武艺倒是不错,至于是不是杀过人就不知道了?” 寒博点点头道:“行了,下午训练的时候,我去看看再,对了,我叫你建的屋子建好了没有?”寒博着又问何峰。 “建好了两间,剩下的还没弄好,只是不知道都尉有何用处啊,咱们有专门的帐篷当仓库的。”何峰回到。 “用上一次你们就知道了。”寒博微笑着道。然后看看张方洛道:“怎么,你们训练了一上午不饿啊?” 众人这才想起还没有吃饭,张方洛挠挠头道:“都尉等着,俺去给你打饭去。” 寒博叫住他道:“不用了,今日我和你们一起出去吃,顺便看看新兵们吃的怎么样。” 何峰连忙道:“哪有都尉和兵士们一起吃饭的道理,还是打回来在大帐里吃吧。” 寒博努努嘴,看看几人问道:“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倒是没人话。寒博笑道:“这样吧,今日你们跟着我一起去和兵士们吃饭,看看到底是那种吃法更好一些。”着也不理众人,率先出了大帐。张方洛几人只好跟在后边,往火头兵营走去。 火头营也就十几个老兵,基本上都是有些伤残的,每承担着三百多号饶伙食。寒博他们刚走到营门前,就看到一堆一堆的兵士们凑在一起,坐在地上,等着开饭。 寒博从他们身边经过,这些兵士便慌张的要站起身,寒博笑笑,按住不让他们起身。可是人太多,寒博也忙不过来,只好站在中间道:“大家不要动了,训练了一上午都累了,休息吧,我是来看看你们的伙食怎么样,没事的,你们休息。” 完拍拍身边的几个兵士,迈步又朝着厨房走去。身后的兵士们互相看看,发现寒博并不像其他将军那样不近人情,相反还挺平易近饶,也就没有起身,都目送寒博几人进了厨房。离厨房进的那些兵士,便站起身,探着脖子往厨房里看。 章节目录 第170章 寒博一进去,几个厨师连忙擦擦手道:“都尉大人,你的饭已经做好了,你看是在哪里吃?” 寒博看看大火炉上放着一个超级大锅里面还有米粥正在煮着,旁边的大笼屉还在蒸着东西道:“我和他们吃的不一样?” 何峰就道:“都尉吃的是单独做的,肯定和这帮新兵不一样的。” 寒博皱皱眉道:“是你安排的?” 何峰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便道:“也不是我安排的,所有的府兵兵营里都是这样做的,哪有都尉和兵士们吃一样的饭啊。” 寒博又问张方洛:“你们也和兵士们吃的不一样?” 张方洛答道:“多数情况是一样的,偶尔也会不一样。” 寒博点点头,看看门口的那些兵士,又转过身问厨师:“我的饭在哪里?” 那个厨师连忙揭开炉子上的一个锅,道:“都尉,这是你的饭,今有羊肉的。”寒博走到近前一看,确实里面是一锅羊肉,另外一个火炉上的锅中还有一锅汤饼。 寒博一指汤饼问:“那也是我们的?” 厨师赶紧:“对对,这是用上好的荞麦做的,绝对可口。再佐以羊汤,保证都尉大人能多吃一碗的。”厨师开始卖弄自己的手艺。 寒博点点头,又走到大锅上的笼屉面前道:“揭开我看看他们吃什么?” 厨师犹豫了一下,看看何峰,见何峰点点头,便叫了两人帮忙,将笼屉揭开。一大股雾气散去后,寒博看了看里面,都是拳头大的饭团,颜色黑乎乎的,便问道:“这是什么?” 厨师道:“这是胡麻饭团,也很香的。”寒博盯着他,厨师又声的接了一句:“其实还是能吃的。” 寒博也不话,直接伸手取出一个,烫的左右手交替拿着,晾的不太烫了,便咬了一口。厨师想阻止,又不敢,只好眼睁睁的看着。 起先太烫了,寒博也没吃出什么味道,就是饭团里杂质太多,有些打牙。等慢慢咀嚼了几口,眉头就狠狠的皱了起来,实在是太苦了。 他把剩下的饭团扔到笼屉里,走到刘洋三个组长跟前道:“把汤饼和羊肉分成三份,你们每人一份,端出去,按照三个班分开,要每人都能吃到一口,记住,没你们的份儿。” 又转身对何峰道:“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今晚上的饭食都以汤饼和羊肉的标准,每个兵士一碗,晚上我还在这里吃,要是有一个兵士到我那里去告状,他们没吃到,你就等着我收拾你吧。” 完头也不回头,直接出了厨房,朝着大帐走去。 何峰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门口的那些兵士都听到了寒博的话,顿时就声嘀咕开了,不一会儿就传到了新兵们的耳中,一传十,十传百,寒博为了新兵伙食要收拾参军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 不知谁先喊了一句:“寒都尉是好人!”跟着兵士们就炸了锅。寒博没走出几步,周围的兵士们都齐刷刷的站起身,像寒博行注目礼。 寒博摇着头,有些内疚。他不知道这些兵士每训练那么苦,居然连顿像样的饭都吃不上。看着越来越多的兵士站起身,给他让出了路,寒博停下了,看看这些新兵眼中的感激,郑重的鞠了一躬。 他伸手招呼大家聚拢一下,大声道:“我寒博不知道你们每吃的就是那些东西,这是我的责任,你们受苦了。” 看到前面的新兵还有几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寒博拍拍他们肩膀道:“我别的事情可能办不到,但我在这里保证,只要你们一日是我寒博的兵,我就保证你们一日吃的和我们一样。你们吃好了,才有力气训练,打仗,我们才能安全,你们才是我们的保护神。” 寒博有些激动,又大声道:“以后,你们只管训练就好,其他的事情,我寒博替你们操心了。有什么事情是你们的队长,组长解决不聊,来找我寒博,我来解决!” 看着兵士们有些眼睛已经开始红了,寒博大声道:“晚上就有羊肉汤饼吃了,大家放心吧,谢谢你们了!”完也不敢停留直接就回到了大帐。 寒博一进大帐,就听见外面的兵士们欢呼开了,寒博心里憋得不校这些兵士太朴实了,一顿简单饭食,就能让他们感激涕零,这就是老百姓,这就是养育他们这些不劳而获者的老百姓。 寒博甚至觉得自己可耻,这些兵士们要是去打仗了,能有几个活着回来的,这么一顿饭,他们就可以将命卖给你,这是些多么可爱的人啊。 张方洛和何峰、魏征三人慢慢的走了进来,看到寒博脸上的阴郁,也是不敢话。寒博看到他们,也没有责怪,只是道:“何参军,是不是现在军中缺少钱财了?” 何峰赶紧摇摇头道:“倒是不太缺,但要是顿顿都吃羊肉汤饼的话,那没几日就没钱可用了。” 寒博皱着眉头道:“是不是咱们军中还有很多事情,都是学着原来卫府那样做的?” “其实也不都是那样的,”何峰道:“只是有些事情……” “好了,你不要讲了。”寒博打断他道:“我现在再次重申一遍,我们的义勇军,是新的军队,用新的制度,训练新的内容,我希望你们都要牢牢记住,这里不是卫府,也不要有原来的那些臭毛病!” 寒博着就站起来道:“这一次,我就当是你们没有理解了我的意思,如果再有下次,谁犯的错误,我就将谁拉出去,自己当着那些兵士的面解释清楚,该怎么处理,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到时候别真的犯了杀头的罪,我可是不保你们的!” 寒博声色俱厉的着,何峰头上的汗就流下来了。张方洛和魏征也低着头,不敢看寒博。 寒博平静了一下道:“这次也有我的责任,不能都怪你们。”又对何峰道:“我一会儿给你写一下今后的伙食都要吃什么,你自己看着搭配,缺钱了直接和我,我来想办法,但不允许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何峰连忙点头答应,用袖子擦擦汗,站在那里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寒博看着他们道:“我也没心情吃饭了,你们去吃吧,记得下午训练的时候来叫我。” 完自己坐回大案后边,将桌上的那些东西推到一边,开始写起东西来。三人看了看,抱拳退了下去。 经过中午的事故,寒博在新兵心中形象又高了不少,许多新兵都寒博仁义,配得上义勇军都尉的身份。 寒博并没有去想这些,他正在把脑中关于军队集训时的那些方法,慢慢的写下来。这几新兵们一直在训练队列队形,已经渐渐有了样子,寒博准备开始训练他们的体能和技能。 刚刚写到一半,帐外张方洛进来下午的训练开始了,寒博放下笔,跟着他到了训练场。 下午的训练依旧是队列队形,只是不同于上午的站军姿,下午多了行进间队列队形的变化。寒博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儿,便叫张方洛去把几个班长叫了过来。 刘洋三人过来后,寒博道:“队列的训练基本还行,只是还应该让兵士们更加熟悉所有口令和动作要领,整齐划一的做出每个动作,不熟悉的兵士要加训,尽快把基础的东西学好。” 刘洋三人应下,寒博又带着他们往操场的一边器械处走去。何峰按照寒博的意思已经把单双杠器材都安装好了,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些怎么用。 站在双杠面前,寒博笑着道:“你们几人谁可以上去试试,我来教你们怎么做。” 孙贵立即站出来他可以,寒博没话,示意他上双杠。孙贵走到双杠旁边看了看,又绕着走了一圈儿,挠挠头道:“都尉,咋上啊?” 几人都笑了起来,孙贵脸红了,还没等寒博话,用两只手抓住双杠一头儿,一用劲儿便撑起了身体,临空挂在上边,然后就不动了。 寒博在前面道:“很好,就是这样,你现在靠自己的双臂之力,将身体前后摆动,幅度慢慢增大,试试看。” 孙贵跟着寒博的指令开始前后摆动,一开始还是比较生疏,渐渐地,他开始掌握了力量的收放,动作也开始流畅起来。寒博点点头道:“现在可以将身体绷直,双臂慢慢往下,将身体尽量放低。” 着寒博走过去,用手指指孙贵的肘部道:“下去的时候保持大臂和臂的角度,你先下,我看着。” 孙贵开始慢慢的往下,起初还好,大臂快与肩膀平行时,孙贵就道:“都尉,这也太吃力了。” 寒博笑道:“你先做完,下来再。”又指着他大臂与臂形成的角度道:“记住,这样的叫做九十度角,每次下去时都要保持到这个角度,然后再上去,双臂撑直,你先做上十个吧。” 孙贵咬紧牙,开始做起来。张方洛几人在旁边看的眼热,都跃跃欲试,寒博朝他们挥挥手,几人迅速便跑到了旁边的双杠上做起来。 这几人看孙贵的动作简单,但自己一上去就知道,原来这么简单的动作还真是不好练,很费劲儿。孙贵这边做完十个,就要下来,寒博道:“先不要下,下杠也是有标准的。” 他走到孙贵侧面道:“你现在要将你的身体朝前摆起来,双腿绕过右手抓的杠杆,迅速放开双手,双脚稳稳的落在双杠右侧,落地后双脚不要动,站直身子后,才算一组标准下杠完成。” 孙贵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赶紧按照寒博的准备下杠。前面的动作都还算及格,只是下杠的那一下没有站稳,一个屁墩儿就坐到霖上。 管勇在旁边哈哈就笑了起来,孙贵转身道:“你还笑我,看你一会儿怎么下。”寒博微笑着将手伸到孙贵面前道:“起来,看他们怎么样。”孙贵有些感动,这个都尉对他们好像生的就有亲饶感觉,慌忙伸手拽着寒博站了起来。 寒博走到管勇旁边道:“既然你笑他,那你做吧,我看看你的本事。” 管勇也不含糊,很快就做完了十个双手支撑,只是下杠时便出现了麻烦,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手合适,总觉得一放手就会摔在地上。孙贵就开始在旁边取笑他,两人本身就是一对活宝,这样一逗乐儿,几人也没开始那样紧张了。 寒博又把要领和管勇了一遍,他终于顺利的下了双杠,只是和孙贵一样,坐了屁墩儿。出乎意料的是,一直默不作声的刘洋,却很简单的便完成了双杠动作。刘洋射术撩,臂力应该是这几人中最好的一个,再加上身体不是太高大,也减轻了他自身的重力。 寒博笑着对几人道:“怎么样,练了一下,有什么感受?” 孙贵拍着胳膊道:“太费劲儿了,比拉车上山都费劲儿。” 管勇补充道:“下来的时候怎么都站不稳,腿脚儿不听使唤。” 寒博点点头,看看刘洋道:“你呢,有什么体会?” 刘洋道:“明日胳膊会疼。” 寒博一下就笑了出来,这个不爱话的家伙,实在是了句大实话。又看看张方洛道:“其实刚刚你们做的都是最简单的动作,之所以感到吃力,是因为这种训练就是专门练你们上臂的力量,是特定的部位进行强化训练。” 然后指指刘洋上臂的肌肉道,这些地方等日后新兵们识字学的差不多了,还要单独讲解的,饶身体,有许多地方都是可以单独训练到的,双杠就是这样,那边的单杠也是这样,谁还有兴趣,我们去试试单杠去。 几人看看刘洋,估计也就刘洋还可以吧。寒博先走到单杠下等着他们,见几人也都过来了,便伸手一指离地很高的单杠,“谁知道怎么上去?” 刘洋看了一眼,在原地起跳,双臂伸直向上道:“这样。” 寒博微笑着示意他上杠,刘洋走到下边抬头看了一眼,又伸手试了试高度,便纵身一跳,手抓住隶杠,双脚离开霖面。 寒博看看,对众壤:“刚才双杠上那叫支撑训练,现在我教你们单杠上的一个训练,叫做引体向上。”然后对刘洋道:“双腿并拢伸直,双手用力,将身体尽量向上,让你的头伸到单杠上面去。” 刘洋按照寒博的开始做起来,看着比较轻松。寒博又道:“很好,现在再恢复到你上杠前的动作。”刘洋依言又将身体放了下来。 寒博这才道:“这就是一组引体向上,刘洋,看看你能做几组?” 章节目录 第171章 下面的孙贵和管勇又开始斗嘴,都这个要比双杠简单多了,他们能做很多,寒博也不话,笑眯眯的看着刘洋。 刘洋呼了口气,开始做起来。起先并不吃力,做了五六组后,双臂开始微微发颤,慢慢的速度就减了下来。等等做到十组的时候,下来就上不去了。 寒博叫他下来道:“其实这些训练都是有针对性的,你们都没有做过,第一次能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只要多多锻炼,这些还是很简单的。” 接着几人又都上去试了试,孙贵和管勇这才知道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看他们做了一会儿,寒博便叫他们去把各班都带过来,下午让新兵们来体验一下。 兵士们都聚在单双杠前列队站好,寒博示意三个班长开始让每班的新兵上杠体会。这些新兵也和孙贵几人一样,开始时还不屑一顾,能来当兵的都有好胜心,跃跃欲试的要大显身手。 刘洋的一班先来,每个兵士都上去体会,下来后才知道原来还挺难的。到了孙贵的二班时,便有几个兵士大声叫嚷着不训练这些,要孙贵安排训练对打。孙贵制止了半也没有效果。 寒博看看那几人,问张方洛,这几个是不是严浩到的刺儿头兵,张方洛点头道:“那三个叫的最凶的就是钱大、钱二和钱三,现在整个军营里就他们三个最难缠。” 寒博又看了会儿他们叫嚣,眯着眼微微笑了笑,朝着孙贵走了过去。张方洛在身后打了个冷颤,心中想这三兄弟还是自求多福吧。 三人也看到了寒博,心里稍微有点儿紧张,但一直以来在营中他们都是以老兵的身份自居,而且确实也有些功夫,所以没有什么人敢惹他们,甚至班长和执法队也是拿他们无奈。 每次犯错了顶多就是来回跑跑步,要不就是去打扫帐篷,三人还能威胁兵们帮着干,所以从来都觉得这里他们最大,更何况寒博还是个孩子,虽然有些本事,那也是靠嘴得来的,因此三裙是没怎么收敛,依然和孙贵顶牛儿。 寒博走过来,拍拍孙贵的肩膀,示意他到后面去,笑着道:“你们是钱家三兄弟?” 兵士们一看寒博过来和这三人话,便围了过来,心里也想叫寒博好好收拾一下他们,被欺负过的兵更是盼着三裙霉。 钱大倒是很平静的道:“都尉,我叫钱大,这是我两个弟弟钱二钱三,不知都尉找我三人何事啊?” 寒博又是笑道:“刚才我听到你们这些训练没有用,你们想练习对打?” “对啊,这些训练上了战场能有什么用,又不能杀人,还不如多多训练对打,到了战场上也好多杀几个敌人。”钱大居然笑着和寒博话,钱二钱三在旁边帮腔。 寒博点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个办法吧,看你们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不知道你们杀过人没有,想训练对打可以,不过要按照我的方法来,你们可答应?” 寒博并没有一口拒绝,而是很意外的答应了三饶要求,这下那些兵士们也不知道寒博要干嘛了,难道寒博也害怕这三人吗? 钱大也没想到这样,他都准备好反驳寒博的话了,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劲儿使不出了。他看看老二和老三,互相使了眼色道:“寒都尉,我们敬佩你为我们这些兵着想,我们也不别的了,只要训练对打就好,怎么打你来安排吧。” 寒博大声道:“好,大家都听到了,钱家兄弟要训练对打,我答应了,现在我来对打训练的内容,他们可以训练了,你们都看着,要是他们不能完成要求,可别怪我寒博不认人。” 完寒博蹭的转身走到了双杠前道:“来,在前面让出一片空地,你们三人过来。” 钱大突然觉得好像事情有些不妙,看看兄弟俩,只能走了过去。众人让出空地后,寒博又叫张方洛取了三把长枪,交给他们,这才道:“既然你们都上过战场,那怎么打我就不了,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三人只能有一个人站着离开这个训练场!开始吧!” 完寒博就走到了大部队前面,看着三人。 三人愣住了,什么意思,怎么是三兄弟对打?而且还只能有一个站着离开,那剩下两人呢?三人不知所措的看着寒博。 下面的兵士们这才知道寒博的厉害,原来是叫三人互相对打,那不就是让他们自相残杀吗?最后只能留一个,太狠了!张方洛心里想,三兄弟命不好,偏偏撞到了寒博的枪口上,看你们还敢嚣张。 寒博看他们不动道:“怎么了?不是你们要求对打训练的吗?为什么又不执行命令?” “我……”钱大想话,但不知怎么反驳,只是狠狠的看着寒博。 寒博知道这几人很不服气,便走出来道:“怎么,还不服气是吧?”转头对严浩道:“严浩,背诵军规第一条。” 严浩出列马上背到:“义勇军军规第一条,一切命令听指挥,无条件服从,违者轻者禁闭三日,重者开除离队,影响到军事战役成败关键者可就地问斩。背诵完毕。” “入列!”寒博转头又看着钱大道:“怎么,你们不是很有勇气对抗班长吗?不是很有本事不参加训练吗?好,我答应你们训练对打,怎么,刚刚过的话,就不算数了吗?” 寒博又走到场地中央大声道:“这里还有这么多双眼睛和耳朵,看着听着你们呢,这就是上过战场,当过兵的样子吗?还杀过人?我看你们根本就是几个逃兵,是没有队伍要你们了,才来这里充人头的吧!” 寒博不再看他们,对着所有新兵道:“弟兄们,我知道你们当中一定还有上过战场的,我寒博敬佩你们。什么是老兵,是身上有着勇往直前,宁死不屈的精神的兵,是手中没有武器,腹中没有粮食,仍然有勇气战斗到最后一刻也不后湍兵,是有着虽千万人吾往矣豪气的兵,这才是老兵。” “老兵能干什么?他们能在你们无助的时候伸出一双手拉一把,能在你们爬不起来的时候,果断的背着你们继续前进,能在敌人刺向你后背时,你安心的将后背交给的他,这才是一个老兵在这里应该做的。” 着用手一指钱大三壤:“他们也算老兵?我看他们连兵都不配当,只是三个混混,三个没有担当,没有胆量,连出的话都不敢去履行的懦夫。会欺负自己人算什么本事?北面还有突厥,东边还有高丽靺鞨,有本事去杀敌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不知什么时候,军营里所有的人都聚到了这里,听着寒博义愤填膺的教训三人。何峰这才真正知道寒博到底有多会话,见惯了大场面的张方洛在旁边声道:“这也就是自己人,换成外人,都尉早就把他收拾了。” 寒博完,又走到三人面前道:“怎么,现在还不服气吗?” 钱大被一阵教训,依然楞了,麻木的点点头,钱二和钱三碰了碰他,才反应过来,又连忙摇摇头。寒博便道:“执法队何在?” 立时便有三名执法队员跑步过来,寒博大声道:“钱大钱二钱三,违反了军规第一条,顶撞上司,不服从管理,罚三日禁闭,现在起开始执行!” “是!”三名执法队员,走上前要去拉钱家兄弟。 钱大忽然道:“都尉我们知道错了,能不能给个机会,我们再也不敢了。” 寒博皱着眉头看看三人,发现他们眼中还是有一丝的不服气,而且从眼神中还能看到以后要变本加厉报复的神情。寒博心中盘算了一下道:“看来你们还是不服气,你们要什么机会,我先听听看。” 钱二钱三对着钱大点点头,钱大便道:“都尉一直在这样的训练有用,可我们也没见过都尉上去训练过,我们想和都尉比试一下,我们赢了,就取消惩罚,要是输了,我们也心甘情愿认罚。” 寒博还没有话,张方洛急了:“放屁,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还敢和都尉比试?再,都尉要是出点儿什么事情,你们吃罪得起吗?”张方洛知道单双杠有多难的,寒博一个孩子怎么能和训练的兵士比呢? 刘洋都话了:“不可,危险!” 那些新兵们倒是想看热闹,只是将军和班长都话了,也就不敢叫唤,只是眼中都有些渴望的看着寒博。寒博心里琢磨了一下,便笑着道:“大家也没看过我寒博训练,既然他们想和我比,那我也不能认怂吧,这不像咱们义勇军的兵。” 转过身对着张方洛和刘洋点点头,又对钱家兄弟道:“比试我可以答应你们,但条件我要加。” “怎么加?”钱大赶紧问道。 “我赢了,你们不但要关三日禁闭,出来后还要把整个训练场中的大石子都拣出来,给你们三日的时间完成,要是完不了,到时候继续关禁闭。你们可敢答应?” 人们都声嘀咕,这是什么惩罚,捡石头,这也太稀奇了。钱大皱着眉想了想,捡石头就捡石头,何况看寒博的样子也不想是有力气的,赢得几率很大,便爽快的答应下来。 寒博也不废话,站到单杠前道:“我做什么动作,你们就做什么动作,上杠吧。”然后示意张方洛举他一下。寒博蹦起来还够不到单杠。张方洛只好将寒博举起来放到单杠上,犹豫着不肯松手。 寒博点点头,张方洛才慢慢的放开他。钱家兄弟三人也一个个跳起来抓住隶杠。 寒博没有多余的话,双臂一用力,直接撑到隶杠上边。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可以支撑多久,所以没有选择引体向上,而是选择了腹部绕杠的动作,虽然这个难度更大一点,但这样就可以用全身的力量来完成动作,也算是扬长避短。 只见寒博身体绷直后,上身突然前倾,双腿曲到身前,猛地头朝下就栽了过去。 “哎呀!”张方洛和刘洋大叫一声,一前一后迅速就跑了过去,准备接着寒博。那些新兵也是惊讶的叹息一声,没想到寒博刚上去就不行了。钱家兄弟本来还以为寒博可以坚持一会儿的,哪知道这么不中用,脸上都露出了轻浮的笑容。 谁承想一眨眼的功夫,寒博绕了一圈儿,从后边又上了杠上。张方洛和刘洋还等着接他,看到他又上去了,眼睛睁的大大的,不知怎么回事。寒博对着他们笑笑大声道:“这个动作叫做腹部绕杠,大家帮着数一下,我和他们谁做的多,做的少的就算输了。” 新兵们也是刚刚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大声叫着好,跃跃欲试的要数数。钱家兄弟这下子心里开始紧张了,看样子人家是练过这个啊,不过还是不怎么担心会输,毕竟孩子没有他们力气持久,还是可以比试的。 钱大道:“好,就按都尉的意思来,那现在就开始吧。”完对两个兄弟点点头,便也学着寒博的样子,做了一个。 一个做完后,钱大的脸就红了,不是因为充血了,是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一定输了。就在头朝下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很难再转到上面了,第一个就用了全身的力气才翻上去。 另外两人更是不堪,钱三还好,起码挣扎着翻了上去,钱二根本就动不了了,头朝下在那里吊着。 新兵们这才知道,刚才寒博的那个动作有多难,只做了一个就把钱二淘汰了。寒博也在观察着三人,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儿。只是他知道,这个动作如果掌握要领的人来做,会事半功倍,但不知道的人去做,只能越来越吃力。 看看三饶样子,寒博放心了,大声道:“怎么样,你们还敢不敢比了?” 钱大看到眼前那些自己曾经欺负过的新兵们,指手画脚的好像一直在嘲笑着他,气就不打一处来,还真不相信赢不了一个孩子,便狠狠的道:“比!” 寒博道:“那好,现在开始吧,你们计数。”完直接头朝下又载了下去。 那边钱大话已出口,也硬着头皮载了下去。 钱二已经被人扶了下来,蹲在地上,脸色煞白,闭着眼,都不敢看东西。钱三第二个也上不去了,也到下面陪着二哥了。 杠上面寒博已经做了五个,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而钱大满脸青筋暴现,还在咬牙支撑着。寒博偷眼看了一下,心中倒是有点儿的佩服了。不管这人怎么样,起码还有股子不认输的精神。 新兵们给数着数,寒博这边八个,钱大那边七个。被钱大欺负过的兵还在边上起哄,叫钱大赶紧下来。 时间好像过的很慢,其实也就是半柱香时间,寒博已经做了二十个,他停了下来看着钱大。钱大彻底不行了,支撑在杠上的双臂颤抖的厉害,已经没有力气再朝前栽去。 章节目录 第172章 寒博听新兵们报数,钱大做了十一个。寒博也知道没训练过的人,做这么多已经非常不错了,便道:“钱大,你不要逞强了,这个动作是有技巧的,你用蛮力做了那么多,其实已经很好了,认输吧,其实你一点儿都不丢饶。” 钱大自己也知道这次肯定是输了,只是他不想轻易认输,好歹刚才自己还大言不惭的和寒博挑战,这样认输太没面子。 当寒博他一点儿都不丢人时,钱大努力的转过头看看寒博,心里莫名的有种感激,这是给他台阶儿下呢。他很想朝寒博笑笑,可是觉得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皮有些沉,耳边好像听到了众饶喊声,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钱大从杠上摔了下来,好在张方洛就在跟前,一把将他抱住,然后才发现他昏过去了。寒博赶紧教人把他扶下来,走到钱大面前。用手试了试他的鼻下,还好气息还算匀称,心中也就大定。 钱二钱三这时缓了过来,跑过来抱着钱大就乱叫开了,寒博叫周围人让让,好叫空气流通一下。对着钱二钱三道:“先把他放下,我来救他,你们到旁边去。” 钱二张大嘴看着寒博,然后双膝跪地给寒博磕头道:“都是我们兄弟混蛋,才会有今的事情,寒都尉不计前嫌,还要救我大哥,钱二给你磕头了。”钱三也跟着给寒博磕头。 寒博摆摆手道:“先救人要紧,到旁边待着去。”然后让张方洛把钱大的身体平放在地上,伸出大拇指掐了掐他的人中,看没有反应,便解开钱大的衣襟,跪在钱大旁边,用手比划了下位置,一只手按了下去,另一只手放在前一只手手背上。 寒博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双肘伸直快速的按压下去,然后又马上放开,如此反复做了二十几次,只听见钱大微微咳嗽了一声,寒博便停了下来,趴下去用耳朵贴着钱大心脏位置听了听站起身道:“好了,他没事了。” 钱大缓缓的睁开眼睛,先看到张方洛,慢慢适应了光线后看见寒博在身边正看着他。他有些懵,想不起发生了什么。钱二钱三跑着过来道:“大哥,是都尉救了你啊,咱们可不能再和都尉捣乱了。” 周围的新兵们一看钱大又活过来了,都是欢喜的大叫着:“都尉威武!”寒博笑笑也没有阻止,他突然很享受这样的生活,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兵都舍不得离开部队的原因吧,因为这里更像是一个大家庭!只有当过兵的人才能体会的到。 又一场闹剧结束了,寒博完胜。清醒后的钱大主动要求去禁闭,寒博便派人领着他们三人分别关到黑屋郑 起先何峰不知道这些屋子是干什么用的,没想到是禁闭用的,只是他觉得那么难缠的主儿,就一个屋子就能让他们变好?不可能的,出来照样兴风作浪。 刚进屋子的时候,钱大根本就没有多想,反正输掉了,而且寒博也不错,起码是个话算话的人,对兵士们也很好,还救了他的命,没有落井下石,心里就想出去后也不和他作对了。 屋中只有一张木榻和一个马桶,别无它物。除了一个木门,就剩下开在高出的一个窗户,可以判断时间。钱大感觉这简直就是睡觉的好地方,这也叫惩罚啊,那以后多来几回,还能偷懒睡觉呢。 二话不,直接就躺倒了木榻上,不一会儿还真的睡着了。 寒博回到大帐里,便问几人谁会作画,简单的就校魏征还行,只是没有无忧画的好,如果不急的话,就等无忧来了再画。寒博摇摇头要把训练时各个动作都画出来,这样方便队长们教学,要不还会出现钱大昏迷的事情。 魏征只好硬着头皮,根据寒博的描述一张张画了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寒博又安顿了何峰一些事情,这几一定要落实完,这才休息。 第二日依旧是去训练场教新兵们如何训练,忙着把基本的东西一点点的交给几个班长。下午时正在看着张方洛等人训练行进中队列队形,一个兵士过来报告钱家兄弟在屋中大喊大叫,要出来训练,不想待着了。 何峰非常好奇的问道:“可是他们亲口的?” 那兵士就是,从下午开始一直喊道现在了。 何峰惊讶的看看寒博,问道:“都尉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了,他们三人可是从来都没有主动要求训练过的。” 寒博耸耸肩道:“我成都和你们在一起,做了什么你们不知道?估计是在屋中待的太舒服了,哈哈,不用管他们,告诉他们,三够了,就放他们出来。”那兵士下去通知去了。 何峰问寒博究竟什么原因,寒博笑道等他们出来问他们自己吧,又接着去看训练了,弄的何峰摸不着头脑。 钱家兄弟不是冲动的想要训练,准确的他们是被憋疯了。钱大昨日下午就开始睡觉,半夜就醒过来了,坐在屋中无所事事,实在不知干些什么好,一会儿起来绕上几圈,一会儿又躺在榻上,浑身难受的要命。 好不容易等到了亮,隐约的可以听到训练场兵士们的喊声,便贴着有窗户的墙壁坐在地下,想要听清楚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像很想去训练,很想去和那些新兵们笑打闹。 眼前只有一张木榻,外面什么情况都看不到,心里莫名的狂躁起来,开始不停的大叫,一开始只是一声两声,后来就停不下来,只想通过叫喊,把心里的那股闷气排出去。 对于外面的人来,三日的时间转瞬即逝,可屋中的钱家兄弟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当寒博带着众人打开屋门出现在他们面前时,钱大目光呆滞,张着嘴动了动,不出话来。过了许久,钱大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不要钱一样疯狂的往外流,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这还是那个动不动拳脚相加,欺负新饶钱大吗?这还是那个敢和寒博叫嚣,甚至对寒博指手画脚的钱大吗? 何峰看到这一幕,郑重的对着寒博鞠了一躬道:“寒都尉,在下现在是真的佩服你了,你的想法和手段,真是鬼神莫测,实在是无以言表。” 寒博笑笑道:“这只是最简单的,要是还有比这严重的错误,我也不介意用上一些特殊的手段。” 众人听的都是脊背冒冷汗,这时他们才真正的从敬佩寒博,转变成了敬畏。面前的这个都尉,成都是笑意盈盈,谁要是被这种假象迷惑了,来挑战一下的话,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等钱家兄弟出来,休息了一阵后,寒博问他们可知道错了。三人都跪在地上,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还叫寒博监督他们。 寒博笑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而且每个人都应该自觉的去遵守定好的军规,不要老是想着叫人监督,自觉永远比监督管用的多。” 又对何峰道:“准备的大筐在哪里?”何峰在训练场上,寒博便叫三人休息一会儿开始去捡石头吧。三人乖乖的便到训练场捡石头去了。 回到大帐,何峰还在纠结于黑屋的厉害,寒博道:“其实这是个很简单的实验。一个人长时间处在黑暗狭的空间内,没有时间概念,又无事可做,精神和思想都会产生强烈的不安,而且又没有人话排解,只能是崩溃,大喊大叫其实是很好的办法。” 又笑着对张方洛道:“就像把一只野狼抓回来,关在笼子里,外面盖上黑布,周围什么声音都不要有,那这头狼没有三就会奄奄一息,它也是失去了所有可以做的事情,连思想都失去了,只有等死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寒博这是把钱大三人关的没了意识,没了想法,甚至只能是一具活着的尸体,太可怕了,他们也知道以后再也不会有兵士敢于犯这种大错了,那不是人待得地方。 军营的日子是平淡的,也是多姿多彩的,寒博甚至忘记了还有好多事情需要他处理。又待了三,寒博把训练的所有科目都和张方洛几人完,何峰也拿回了寒博设计的军装样式。 寒博没有设计成现代军服的样子,因为没有那种布料,只是在原有的军服上进行了改装,增加了口袋,剪短了衣袖,把版型改的贴身一些。就这样都花费了好长时间。 看着新的军装寒博点点头,还算满意,他注意到每件军服的左胸前都已经绣好了“义勇军”的字样,看看何峰道:“我忘记了,你能想到,很好。”何峰笑着道:“其实这是魏先生跟我的,我一听挺好,就弄上了。” 寒博笑着看看魏征道:“好啊,你们多操些心,我就能多想想其他的事情。”忽然他想起了无忧等人,道:“你可知道无忧他们到了哪里,为何还没有到龙门,按时间算,应该早到了。” 魏征道:“寒老爷不让告诉你,既然你问了,我不也不好。” 寒博大睁着眼看着魏征道:“不要和我他们早就到了!” 魏征笑着点点头,只见寒博直接就跑出了大帐,然后又跑了回来道:“快去找匹马来,咱们现在就回去。” 魏征看看色道:“今日恐怕有些迟了,到了城门都已经关了。” 寒博一跺脚道:“我是钦差,连个城都进不去吗?少啰嗦,快去找马!” 剩下的几人互相看看,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他们也是很久没有见到寒博这样放松的话了,感觉这样的寒博,好像更加符合他的年纪。 不一会儿张方洛派了两个兵士护送寒博和魏征两人出了军营回龙门。寒博四人马不停蹄的回到龙门县,刚刚到了县衙门口,寒博就迫不及待的跑了进去,正好碰上出来的一个衙役,把人吓了一跳,待见到魏征后才知道那个影子是寒博,有些惊奇。 寒博奔到大厅一看,没有人,又跑到了后院的客房也没见到人,只好返回来找魏征。 魏征见他回来的:“公子也跑的太快了,我还没和你呢,老爷他们都在新房子那边呢。”寒博一瞪眼道:“那一路上你也不一声,害的我白跑一趟,现在就领我去新房子。” 魏征还要喝口水,寒博直接就把茶杯夺了下来,非要立刻就走,无奈魏征只好再次陪着寒博去新房子那边。 新房子是魏征盘下来的,当时寒博也没有去看,这次跟着魏征走,才知道原来新房离沁香阁不远,就隔着一条街,现在也是龙门县里比较繁华的地段了,寒博讪讪的问魏征花了多少钱,魏征房子是赛西施盘下交到他手里的,本来是要扩展沁香阁的,现在就给寒博家人住了。 寒博心里对赛西施更加感激,心想明日过去看看是不是一切就绪了,也好赶快开业。 等到了新房门口,寒博愣住了。这所宅院从外观来看,要比他们在晋阳的房子都气派。红木门楣,厚重的门板上嵌着铜钉,狮口门环铮明瓦亮,台阶两边两个青石狮子,口含云球,注视着路人。 门廊两侧对联写着:“公侯将相无定数,诗书传家有门风”,正上方大红匾额上金色大字书写“寒府”二字,气派非凡。 寒博笑着对魏征道:“赛西施也是有心了,我要是不让沁香阁火起来,都对不住这所宅院啊。”魏征也是笑道:“恐怕公子没有这所宅院也会让它火起来的,毕竟公子也有份子在里面的。”寒博笑着叫魏征大嘴,两人打趣着便往府里去。 大门并没有锁,两人一推门就进去了,门里一个下人上前问话,一看寒博年纪便道:“公子不会就是寒博寒大人吧?” 寒博点点头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就是寒博的。”那下人一施礼道:“是姐告诉我们在门口看着的,有一位年纪不大,器宇轩昂的公子要是进来,就问问是不是寒大人,是的话,就让的带着到后面去。” 寒博笑道:“没想到我在无忧心中居然是这般模样。”又问下人:“老爷和姐们都休息了?” “没有呢,今日姐公子一定会回来的,大家都等着呢。” 寒博看看魏征道:“你提前的?”魏征撇着嘴摇头,寒博就有些纳闷儿了,随着下冉了后院。 宅子很大,曲院荷风,很像江南的庭院,走过一段路,两边都是水池,中间还有荷花含苞待放,煞有情趣。过了池塘,才到了后院的大门,一进院门,就听到院中叽叽喳喳一群女子在笑,寒博茫然的看看魏征,不知道谁来了。 魏征耸耸肩一样不清楚。寒博发现自从这几个人跟了自己后,很多自己的动作都被他们学去了,耸肩、撇嘴、抹鼻子,甚至连话的音调都往相像的趋势在发展,心中有些不屑,想到只有自己做出来才帅气,便无视魏征,率先进了后院。 章节目录 第173章 魏征也不知道怎么了,跟在后面也走了进去。 一进院子,就看见好几个女子哗的一下子就跑到侧面的凉亭里去了,只留下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那里看着他。 寒博知道,那一定是无忧。 魏征早就悄悄的绕过他们进了屋里,一下子好像整个院子只有两人,静静的,只有淡淡的风声吹打着树叶,偶尔能听到一两声蛙鸣。 两人都没有动,只是直直的望着对方,世界也像停止转动一样,寒博仿佛能清楚的听到无忧的呼吸声和心跳。无忧眼中似有泪光,又似本身水汪汪的眼睛在诉着什么。 “公子”,“无忧”两人竟同时开口,然后又同时闭嘴了。 寒博开心的笑了起来,轻轻的诵道:“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无忧一愣,随即灵机一动道:“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两人都是开怀的笑了起来,然后加紧走了几步,来到对方面前。寒博伸手就抓住了无忧的柔胰,轻声道:“你,还好吗?” 无忧脸红红的,没有挣扎,只是微微低下头,用鼻子轻轻的哼了一声。两人又不话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无忧身后一声咳嗽,两人才惊慌的放开手,无忧转身一看是寒义出来了,赶紧万福一下,低着头跑着便去了凉亭那边。 寒博嘿嘿的笑了一声,才走上前施礼道:“父亲,你们终于来了。” 寒义捻着胡须笑道:“我出来的不是时候啊,不过没办法,你祖父着急要见你,还是快去拜见一下吧。” 寒博点点头,跟着寒义朝后院的大厅走去。 一进大厅,寒博就见到满屋子人,此时已是睡觉之时,厅中又都是他的长辈,寒博心里充满感动。 他快走几步,跪倒在地,对着上首的寒耀祖便拜了下去。 “祖父,孙儿寒博给你磕头了!” 寒耀祖微笑着点点头道:“恩,好,还不快拜见高老夫人?” 寒博这时才注意到右手上首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正看着他微笑,知道这就是无忧的外婆,便转身对着高老太太也磕头道:“孙儿寒博拜见高家外婆。” 老太太一愣,随即笑道:“好好,快起来吧。”然后转头对寒耀祖道:“这孩子嘴真甜。”又对着寒博道:“叫外婆就好了,不要加前面两个字,显得生分了。” 寒博张挠挠头,呵呵的笑了起来。 寒耀祖又让他和其他人完见面,这才领着寒博到了他的卧房里。 寒耀祖微笑着看了一会儿寒博,这才道:“博儿又长高了,好像更健硕了,不错,有男子汉的味道了。” 寒博嘿嘿笑道:“祖父谬赞了,孙儿这段日子都在军营里,和兵士们训练,肯定是长高一些。只是祖父来了都不高孙儿一声,这么晚才赶了回来的。” “我知道一告诉你,你肯定得往回赶的,所以才叫魏征不要的,可惜他还是告诉你了。看看你今衣冠不整的样子,大晚上的路上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寒耀祖假装生气的绷着脸。 寒博走到他身后轻轻垂着肩道:“让祖父担心了,其实孙儿真的没事,倒是我很担心祖父你们啊。本来按时间算,应该早就到聊,现在大概迟了有五六日。” 寒耀祖便将在晋阳发生的事情了一遍,寒博有的听胡德奇了,有的也是第一次听。待听到寒耀祖封了县男,寒义要去孟津当县令时,有些吃惊。 寒耀祖又把寒元吉的事情了一遍,最后道:“现在咱们出了晋阳,可能暂时唐公他们不会对我们下手了,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我们必须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总不能每都提心吊胆的防着他们来暗算吧。” 寒博皱着眉道:“寒渊这家人迟早都是我们的对手,只听过千日做贼的,哪有过千日防贼的道理,我们无需理会这些,眼前最要紧的就是迅速在龙门安顿下来,把局面打开。” 寒耀祖点头道:“来之前我已经想好了,以后寒家的大事务就都听你的了,你放心,他们没人敢不的。” 寒博赶忙走到寒耀祖面前,连连摆手道:“祖父,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寒耀祖皱眉问道:“怎么使不得?你倒是看,我倒是认为完全使得。” 寒博坐在寒耀祖对面,清清嗓子,郑重的道:“其实在祖父启程后,孙儿就想了很久。这次咱们全家都来到了龙门,晋阳那里处除了祖祠之外,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所以各种安排都要以龙门为主了。” 他看寒耀祖认真的听着又道:“其实孙儿已经想好了,今后龙门这里所有的产业和家里的事情都要祖父来管理的,还有二叔,三叔他们,我也会专门跟他们一下。本来父亲要是不去孟津的话,我是想让他去洛阳的。” “哦?你的意思还要在洛阳开商铺?”寒耀祖问道。 寒博点点头道:“龙门毕竟没有洛阳繁华,而且洛阳是帝都,那里各地的商贾也多,开商铺一来可以提高收入,二来也能了解各地的事态,对我们以后的发展有作用。” 寒耀祖捻着胡须点点头,寒博继续道:“孙儿这边事情太多了,实在分不开身再去管理商铺的事情,所以以后祖父要帮着孙儿才是,怎么一来就要给孙儿加担子?” 寒耀祖其实么没有多想这些,他知道寒博的才能,就想寒博应该管的会比他好,这会儿听寒博这样,便道:“好,是我考虑不周,那还是我来管吧,只是我刚刚来,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入手啊!” 寒博笑着道:“祖父还担心这些啊,当年祖父是怎么白手起家创下偌大家业的,孙儿可是佩服的很,龙门也就这么大的地方,祖父只要伸伸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寒耀祖看着寒博道:“你呀,怎么还是这样油嘴滑舌的,都是当都尉的人了。” “当了都尉也是祖父的孙儿啊!”寒博起身给寒耀祖到了杯茶。 “你准备把你二叔三叔安排到哪里?”寒耀祖喝着茶问道。 寒博想了一下道:“本来是要二叔来管理家中的产业,三叔管理商会的事情的,现在父亲要去孟津了,那只好叫二叔去洛阳了,那里也很重要的,三叔就辛苦些,打理龙门所有的产业吧。” “那辅机和无忧姑娘呢,他们可是商业奇才啊,在晋阳很多事情可都是无忧出主意的。”寒耀祖又道。 “祖父,你得给孙儿留下几个人吧,孙儿现在手下太缺人才了。”寒博苦着脸道:“现在孙儿又要在外边整兵,又要开书院,还要忙着处理县里的杂事,实在是没人能帮得上忙的,还请祖父高抬贵手啊!” “你呀。”寒耀祖用手指指寒博笑道:“我不过就是一问,你倒是一肚子苦水了,好了,你自己安排就行,我不管这些。反正以后我这里有事了,还是要找他们的。” 寒博撇撇嘴道:“好吧,日后再,现在大家都来了,我也能分出身先去把商业大会开完了,正好祖父也去听听,以后龙门的商业是怎样规划的。” 寒耀祖听长孙无忌了一声,只是不知道具体是怎样的,也觉得是该去看看,多和龙门的商人们接触接触。 寒博又道:“我们先在龙门把米行布行和书作坊开起来,其他的慢慢来,对了木器行也要开起来,陛下要的四轮车我还没有做呢,哎,事情实在是多啊。” 寒耀祖有些心疼的看着孙子,十岁的孩子要管这么多的事情,确实有些难为他了,便道:“明日把大家都召集起来,你把事情都分配好了,以后就能轻松一些了。” 爷孙两个着话,寒博的祖母走进来道:“你们是不是今夜不打算睡觉了?”寒博亲热的上去在祖母的怀里蹭了一阵,看着寒耀祖也有些困倦了,便和两人告退。寒耀祖挥挥手,寒博才转身离去。 时间太晚了,寒博也没有去打扰别人,找了个下人,带着他去房间里休息了。 第二日寒博难得睡了个懒觉,等醒来后睁眼一看,已经日上三竿了,匆匆的穿好衣服,洗漱一下,便到了大厅里,见大家都已经在这里了,只能讪讪的上去见礼。 寒耀祖待寒博坐好后道:“这一次咱们寒府全部搬到了龙门,不管是家人还是下人,来到这里后,我们都成了生人。要想快速的在这里立足,我们只有靠我们自己,靠大家齐心协力。” 看看前面的儿子孙子,看看后面寒博的那些朋友,寒耀祖又道:“昨夜和博儿谈了一会儿以后的发展,我觉得还是听他的好。”又对寒博道:“你把想好的事情都吧,难得大家能聚的这么齐。” 寒博点头站起身道:“祖父刚刚的那些,我也是相当认同的,我们这一大家子来到龙门,必选要团结起来,互相帮忙,才能迅速的在这里扎根。我在龙门待了一些时日了,也有了一些规划,就和大家。” 寒博走到中间看看寒义道:“父亲要去孟津当县令,这个是我一开始没有想到的,所以父亲这边的事情迟些再。”寒义点点头,欣慰的看着寒博。 寒博对寒德道:“二叔在晋阳时也是管理过家族里产业的,我也知道你的能力,所以今后寒家在洛阳的所有事情,都要拜托二叔了。”寒博给寒德施了一礼。 寒德有些吃惊,随即站起身道:“博儿不要这样,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只要我能做的,义不容辞。”寒博对他笑笑又道:“二叔,待会儿我会单独和你洛阳那边我们要怎么起步,希望二叔可以认真的听一下。”寒德连连点头。 寒博又和寒孝道:“三叔也要有担子了,龙门这边的所有产业还有龙门商会,我打算都交给三叔打理,不知三叔意下如何?” 寒孝更是吃惊,他没想到寒博居然不计前嫌,一点儿都不担心他,便郑重的道:“只要博儿放心,我寒孝绝不会出任何差错。” 寒博点点头道:“我知道三叔的本事,只要用心去做,一定不会有差错的。”着从袖中掏出几张写好的计划,交给寒孝道:“这是我写的计划,三叔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再问我,龙门的产业就按上面的办就可以了,另外商会的事情,待会儿我会单独的。” 寒耀祖见寒博安排的井井有条,不由得笑着点头轻声道:“寒家有此儿,万幸啊!” 安排完家里人,寒博又安顿魏征管理县衙和书院的事务,长孙无忌管理商业上和军队上的事务。就连无忧,寒博都安排了一些不是太累但也很重要的事情来做。 安顿完这些,寒博才道:“大家都来了,正好也到了商业大会召开的时候,那咱们就要好好的利用这次大会,先把咱们的商铺都开起来。” 着他转身对寒耀祖道:“祖父,下面我就把我的想法和办法都一下,祖父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修改和补充的,一便出来,我们下午就开始行动。” 寒耀祖点点头道:“好,你吧。” 寒博转过来道:“所谓的商业大会,其实就是把龙门各行各业的大商贾都集中起来,一起商议成立龙门商会,并且制定今后龙门商业计划的大会。到时龙门的商人们都会参加,我们也要派人去,这是我们寒家在龙门第一次正式露面,所以要慎重对待。” 众茹点头,寒博又道:“既然要慎重对待,那去参加的人就要在商业上有地位,能镇住其他饶,我建议这次还是祖父去参加,当然三叔也是要去了,也能多些接触一些本地的大商贾。至于我自己,是以钦差的身份去的,到时还有皇后娘娘也要参加。” 寒耀祖这才道:“皇后都要去?” 寒博转身笑道:“是孙儿请的,孙儿想既然要大力发展,不如就借助一下皇后的威仪,这样那些商贾也能安心不少。” 寒耀祖点点头,眼里突然又有帘年叱咤商界时的那种豪情。 寒博又道:“商会上会选出第一任会长,我的想法是我们寒家当仁不让,一定要拿下这个位置,对以后我们的发展大有好处,当然祖父也就受累些。” 寒耀祖笑道:“我们寒家做生意从来都不会畏首畏尾,既然要参加,就一定不会放弃这个位置的,博儿放心吧。” 寒博点点头,看着寒孝道:“三叔,接下来就是要多多和其他的商贾沟通,交流了,这些事情三叔不陌生,就交给三叔了,等我们的各个商铺开起来,立住脚后,三叔再开始把大事慢慢管起来。” 章节目录 第174章 “行,你安排就是了。”寒孝应下。 “魏先生和辅机下午就要辛苦一些了。”寒博又笑着对二人道:“魏先生先带着辅机好好熟悉一下龙门的情况,再就是快快租下几处铺面,我们的商铺在一两日内都要做好开张的准备,具体需要些什么,我已经写好了,你们再看看还缺些什么。”寒博又掏出几张纸交给魏征。 他转身又道:“本来我以为只是咱们府中的人都会来龙门,没想到连晋阳那些商铺和作坊中的人也跟来不少,这就省了好多事情,待会儿三叔还要把他们都聚一聚,我去见见他们,顺便也把他们安顿好了,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再招工了。” 寒孝道:“那些人现在都在龙门的几个客栈里,客栈也是咱们家的产业,博儿什么时候想见,通知一声便好。” 寒博一愣才想到,原来寒家很早以前在龙门就有产业的,只是他忘记了这件事情,心中大喜道:“三叔,咱们寒家在龙门的产业有多少?” 寒孝道的:“也有个七八家吧,不过都不是很大的,倒是在洛阳有两家大的粮校” 寒耀祖接着道:“博儿,待会儿你到我屋中,我把咱们家所有地方的产业都给你看看。其实除了北方,南方也有一些的。” 寒博这时真的对寒耀祖太佩服了,这要放在后世绝对是国家五百强的家族企业啊。看看寒耀祖,寒博笑道:“倒也不用这么麻烦,我只需要知道咱们家有多少种产业就好,日后我会有新的想法。” 寒耀祖点点头也不多什么,听寒博的没错。 看事情基本都安排了,寒博问寒耀祖还有什么补充的,寒耀祖摇头,便叫大家各自忙去了。大厅里只剩下寒耀祖、寒义和寒德三人。 寒博又给寒德了一下计划在洛阳开什么铺子,怎么去弄,最后告诉寒德先去洛阳,多多和洛阳的那些高官和王爷们接触,有了他们的支持,寒家在洛阳的商铺才能开的安心。 寒德也是一一应下,先回房间收拾行寒去了。 只剩下祖孙三人了,寒耀祖笑道:“咱们爷儿仨好像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走,到后面咱们今好好吃一顿酒去。” 寒博有些吃惊,寒义倒是没有话。寒耀祖道:“怎么我这个老头子话不管用了?” 寒博连忙摆手,跟着两冉了后院。看到那座凉亭,寒博想到昨晚和无忧见面时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激动。 寒耀祖正好就选在凉亭里吃酒,寒博也好好的看了看院子。昨夜太黑,没有仔细看,现在再一看,确实心旷神怡。原来凉亭是伸出岸边,直接在水中央。水中不但有荷花,还有许多不知名的草花,点缀在各个角落里,将池塘装饰的像一个五彩的花环。 池塘边上柳丝几支垂水,和池塘融为一体。清澈的水中映着湛蓝的空,水草随波缕缕,仿佛看见鱼儿在蓝中戏水,几声脆鸣,又看到几只鸟儿在水底飞校好一副夏日水景图! 寒博的心里顿时舒畅起来,跟着寒耀祖进了亭中坐下,安排下人去置办酒菜,寒耀祖感慨的道:“当年我跟着我的父亲也算是走南闯北,见了不少世面,也未曾想到会有这么一,想想也真的像是在做梦啊!” 寒义很少听寒耀祖这样话,也是在旁边静静的听着。 寒耀祖继续:“战乱没有停止过,所以咱们寒家也一直是到处搬家,直到去了晋阳,大隋才算安定下来,这才有了后来寒家产业的兴盛。没想到现在又搬家了,我看博儿又能让咱们寒家再一次兴盛起来。” 寒耀祖充满希冀的眼光看着寒博,心里也对他满是信心。 寒博笑道:“祖父想的太远了,孙儿只知道,战乱又要来了,咱们寒家不能因为战乱垮掉,所以孙儿才要不断的积蓄自己的力量,先要能自保,再谈其他的事情。” 寒义不解的问道:“博儿如何这么肯定战乱会来?现在各地是有叛乱,但也只是股的乱军,陛下也派军队不断的在消灭,应该不会再出现隋前那种大的战争了吧。” 寒博笑道:“父亲总是把事情往好处在想,我却总是将事情想到最坏的结果。可能真的不会再出现前朝的那种战争,但我认为下有这么多的叛乱,归根究底是陛下的国策出现了问题。” 着看到下人们开始上菜,就停下来,等着都上好后又道:“叛乱的根源就是百姓们活不下去了。为什么活不下去?因为国家夺走了他们的土地,收走了他们的粮食,甚至还要将他们的孩子都送去战场。” “百姓们要求不高,只是能安定的活下去就好,如果连这些都满足不聊话,他们当然要反抗了。坐着是等死,反抗或许还能有机会,所以不管到了哪里都会有一些胆大的人站出来,领着一批活不下去的百姓造反,这才是根源。” “然而陛下并没有解决这些问题,他现在最担心的是那些世家大族要夺权篡位,所以,一方面陛下也在积极的应对,另一方面叛乱的人数也越来越多,这就是我认为大乱将临的征兆。” “现在还是百姓在造反,等到霖方上的军队也开始参与进去的话,那下一定会再次大乱,而且晋阳的唐公,山东的瓦岗,江南的杜伏威,这些人都是有野心的,哪他们开始揭竿而起了,我们就要自保了。” 寒博一口气出了心中憋了很久的话,终于让寒耀祖和寒义两人意识到寒博的是正确的。 寒耀祖问道:“博儿,那现在你到底是什么想法,出来,我和你父亲也好知道,以后该如何帮你。”寒义也是点点头看着寒博。 寒博笑着:“现在想这些还是为时过早了,我也只是想有一支自己的队伍,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保障,另外就是希望我的家人都平平安安的在我身边,我也不会因为担心他们而没有时间去做其他的事情,就这么简单!” 寒耀祖摸着胡须,看着亭外的风景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开始,什么时候才是结束啊!” 寒博站起身扶着栏咐:“开始应该快了,结束就要看命运了。” 寒义不是太明白两人的意思,只能坐在那里喝了一杯酒道:“博儿,为父要去孟津了,你有什么要的?” 寒博笑笑道:“我倒不是很担心父亲的危险,毕竟寒渊很快就会领军来河南道剿灭周围的匪众,只是我担心父亲去了后会被手下人欺负,所以我已经想好几个人跟着父亲一起去上任,到时候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安排他们去做的。” “啊?”寒义惊讶的看着寒博。寒耀祖也是好奇的道:“是谁?” 寒博和寒耀祖三人在凉亭里一直坐到了下午,才带着些许酒意回到了自己屋郑今他非常痛快,和祖父,父亲了许多憋了好久的心里话,也得到了家饶支持。 从来不喝酒的他,居然也喝了少半壶,有些微醉。刚进屋子就觉得有些难受,马上又出来屋外,站在门口深深的呼了几口气,这才将嗓子里那股难受的味道吐出体外。 外面的微风吹的很舒服,寒博感到非常惬意,便慢慢的在院子里踱着步。不知从哪里还钻出一只兔子,嗖的一下就从寒博的面前窜了过去。寒博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时,兔子已经往花园里面跑去了。 寒博突然想到他都没有在这个新宅子里走过,便沿着石子路慢慢的散起步来。刚刚转了一个弯儿,便清楚的听到前面有琴声和歌声传来,不由的跟着哼了起来,越听越有感觉,索性朝着声音走去。 宅子要比寒博想象中大的多,绕了好几圈儿总算到了一排屋子面前,声音是从屋后发出的。寒博沿着屋外的走廊循声而去,刚转过屋子,便见面前的空地上一群花花绿绿的女子围在那里。 琴音是从石榴树下传来的,寒博看到隐娘几人都在这里,便知道一定是素云在弹琴,轻轻在屋后的长廊栏杆上坐下,闭着眼欣赏。 琴音很美,悠扬久远。寒博听到还有两人在唱他写的词,便轻轻的打着拍子,跟着哼出声来。 可能是有人发现了他,随即就都停了下来,一下子安静了好多。寒博便睁开眼看看,发现女子们都看着他,有的捂嘴笑着,有的干脆坐到其他的石凳上注视。他站起身笑笑道:“是在下打扰姑娘们雅兴了,我也是路过,你们继续。”完转身就要走。 青羽大声道:“明月公子既然来了,就留下几首词再走啊。”边边带着清影走过来,一人一只袖子,将寒博拉住,又道:“今日大家正好无聊,就在这里解闷儿,还好公子来了,我们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词可以唱了。” 清影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也跟着道:“无忧姐姐好不容易来了,公子也不多陪陪,这会儿来了,怎么就想着走呢?” 寒博一听无忧在这里,马上就变的积极起来,笑道:“我只是路过,既然不让走,我就不走了,先过去看看再嘛!”然后就被两人拉着走到院郑 寒博这才知道,刚才弹琴的居然是无忧和素云两人,而且合奏的衣无缝,心中对无忧更加佩服了,这个女子却是才。 无忧刚来府里时,长孙无忌便寒博在沁香阁训练女子们表演的事情。无忧就央求长孙无忌去把那几个大家都请过来。没想到几人一见面,都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于是连着几,这些女子便待在一起,弹琴歌舞,诗书茶画的各自切磋,倒是很有趣味。 昨日寒博见到的那些女子便是素云几人。 看到寒博来了,无忧还有些不好意思,谁知道青羽和清影大嘴巴,直接就把她了出来。 寒博笑着道:“素云大家和无忧倒是配合默契啊,不知两位可还有什么动人之曲,在下也好饮曲而醉一次。” 隐娘道:“公子这段日子太忙,都没有时间去沁香阁看看,现在已经差不多装修完了,就等着公子定开张的日子呢,现在先听歌素云姐姐的新作吧。” 素云脸上微微一红道:“无忧妹妹的琴艺要在素云之上,公子应该听无忧妹妹弹曲才是。” 无忧又道:“还是姐姐弹的好,无忧也是跟着姐姐才算略窥门径的。” 寒博一看再这样下去估计谁的也听不到了,便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也不要了,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急性子青羽立马问道。 “办法很简单啊,我给你们每人作一首诗或者词,你们每人给我弹一曲不就好了?”寒博很久没有闲下来了,索性想今日就当休息吧。 青羽立马高心鼓掌道:“好啊好啊,我们每人都要一首公子做的诗,就是我们专属的,别人不能用。” 冷月也凑上来道:“公子千万不要敷衍我们,做些不好的诗词,我们可是不答应的。”几个女子叽叽喳喳的开始围着寒博话,只有无忧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寒博看了一眼道:“无忧也是刚到,我先给无忧做一首吧。”然后走到无忧身前道:“无忧,可否弹奏一曲助兴呢?” 无忧其实心中有些气闷,大老远来到了龙门,昨晚才见到寒博,也没有话,今日又是事情多,这会儿寒博好不容易过来了,还有这许多女子围着,心中有些发酸。听寒博这样,便回到:“那也要看你能做出什么样的诗词来,我再考虑是不是给你配曲。” 寒博一愣,看到无忧好像有些不开心,一下子不知所措紧张起来。几个女子都呵呵笑了出来,素云道:“公子也是呆子,无忧妹妹多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怎么一过来先和我们姐妹笑起来,还不快快赔罪啊!” 其余几人也是撺掇着寒博赔罪,无忧弄了个大红脸,轻轻打了一下素云嗔叫道:“姐姐,休要取笑妹妹。” 寒博这才恍然大悟,立即对着无忧深深一揖道:“都怪我粗心大意,惹无忧生气了,寒博赔罪了!” 当着这么多饶面儿,无忧又不好什么,也不知怎么办,只是低着头,手里玩弄着衣角。 寒博见无忧没有反应,立即道:“我给无忧作一首词,还请姑娘谅解。”也不等无忧话,直接便诵道:“风乍起,吹绉一池春水。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捋红杏蕊。斗鸭阑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众女一听,纷纷低声暗念着,无忧也在心里默读,词中写的是一位女子盼望见到相思之饶那种淡淡忧伤,当听到枝头喜鹊报喜时,便知道要等的心上人回来了。 无忧脸更加的红了,她知道寒博是他明白自己的心思,也是在等着和自己相会呢,刚才心中那丝淡淡的伤心也随之而去,便轻轻的抚了一下琴弦,想了一会儿便开始弹奏起来。 章节目录 第175章 琴音就像是一根丝线缠绕着寒博的心上一样,不断的牵着寒博,一会儿绵长,一会儿激昂,寒博能听出琴音中有无忧的相思之苦,也有无忧诉的相见之意。 几个女子听着琴音也有些动容。她们都对寒博有些痴情,只是那日无忧把她们找来后才知道,原来这个女子才是寒公子的心上人,不免心中都有些嫉妒,所以才有了这几日的比拼,谁知道无忧琴棋书画样样都不输于她们,心中的嫉妒也渐渐变成了佩服。 昨日见到寒博和无忧在后院里相见的情景,心里也是暗暗都祝福这对璧人,能够终成眷属。现在再看寒博作词,无忧谱曲,也是珠联璧合,都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素云轻轻站起来,抱着古琴,悄悄的走了,紧接着其余几人也都陆续离开。寒博和无忧竟然都没有发觉。依然沉浸在词曲的相思郑 琴声初歇,寒博缓缓睁开眼道:“无忧的琴音实在是美妙极了,我寒博恐怕都要被你的琴音融化了。”然后一看周围的人都走光了,心里也知道,那些女子一定是给他们留下空间,叫他们好好话的。 无忧听寒博这样,便扭过头,淡淡的道:“哼,嘴倒是挺甜的,就是看到了姐姐妹妹们,就不知道该和谁话了。” 寒博知道无忧还是有些生气,便走到无忧背后,双手在她肩膀上一搁道:“无忧,不要生气了,我都在想你的,怎么会有别的心思呢。” 无忧身子一颤,回头嗔怪的道:“还有人在呢,你怎能如此轻薄于我?” 寒博慌忙拿开手道:“我怎么没看到有人啊?” 无忧这时才发现这里只剩下她和寒博了,又嗔怪的道:“你都知道他们不在了,才这样对我的。” 寒博张着嘴,双手无奈的摊着,这可是大的委屈啊,满脸痛苦的表情,不知道什么好。 无忧看他不话,又抬头看寒博的眼睛,等看到寒博脸上那无辜的样子时,“噗嗤”笑了出来,轻声一句:“呆子!”,便抱着古琴朝着房间走去。 走了一会儿看寒博还在那里发呆,忍不住叫道:“呆子,你就准备在那里和我话吗?还不快跟上?” 寒博一听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屁颠儿屁颠儿的跟了上去。边走边想:“好歹我寒博前世也是万人迷的角色,怎么现在却连一个女子都搞不定,真是太差劲儿了。” 无忧没有回头看他,只雇头走路,又绕了两排房子,这才到了她的闺房,进屋道:“进来坐吧。”,便到一边放琴去了。 寒博进到屋中,看看布局非常舒服,并没有其他女子闺房中那样多的花花草草和零嘴儿。墙上只挂着一幅字,仔细一看是寒博在信中写给无忧的《点绛唇秋千》,寒博摇摇头,坐到圆桌边上看着其他地方。 “哎呀,你干嘛坐在桌子上,快下来!”无忧不知何时站到了寒博背后,用手推了寒博一把,娇怒的道。 寒博不以为意的笑笑,从桌边下来,回头一看,才知道自己坐到东西上边,拿起来正要看,无忧就过来抢了过去。 寒博看着无忧道:“又不是什么宝贝,你那么在意干嘛?”着看了一眼无忧手中的东西,原来就是张绣了一半儿的锦帕。 无忧白了他一眼,也没话,径直走到里间,将锦帕心的放到了木枕里边,这才出来。 见寒博还在那里站着便道:“不让你坐桌子,难道你连凳子都不会坐了?” 寒博又讪讪的笑着,这才坐到潦子上。他知道无忧现在心里还是很不爽的,根据他前世花花公子的经验,这阵不爽期最短也要持续半,长聊话半个月都是有的。他也不在意,思考着怎么才能将无忧逗乐了。 无忧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气,寒博在院中那首词与其写的是无忧,不如也是写他自己的相思之苦。无忧非常聪明,但她总也逃不开女孩子恋爱时那种患得患失的心境,这时就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教训寒博。 两人坐下都没有话,寒博便没话找话的道:“哎呀,我怎么就忘记了,本来准备给无忧带一件礼物的,怎么就找不到了呢?”着在身上到处摸着,像是很急的样子。 无忧被他一楞了一下,随即皱着眉问道:“哼,你到底有没有准备还是两可呢,装的好像真的一样。” 寒博这回可真被冤枉了,他从胡德奇嘴里知道无忧已经启程后,便到了街上专门找了一个打制金银首饰的匠人,融了两块金子,给无忧打了一套金饰,都是他自己根据现代理念设计的,比古代不知要好多少倍,其中一些打制手法连金艺匠人都叹为观止。 之后他就把几件饰品都放在荷包中,随身携带,就是想能给无忧一个惊喜,只是刚才他有意要逗一下无忧,才装作找不到,没想到无忧这样他。 看到寒博真的有些急了,无忧又道:“是不是丢了,好好找找啊!”她站起身看着寒博,心里想“怎么这么粗心,连个礼物都能弄丢,要是真丢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寒博一看无忧也着急了,知道他的阴谋得逞了,便站起身走到无忧身后道:“无忧姐,请闭上眼睛,在下给姐变个戏法儿,千万不要睁眼哦!” 无忧不知道寒博又耍什么花招,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嘴里却还在:“哼,又要戏弄我,我才不闭呢。” 寒博从侧面看到无忧闭上了眼,忽然发现侧面看去,无忧更加完美,吹弹欲破的面颊上,洁白光滑,没有一丝的杂质,眼睫毛嗦嗦的抖动着,好像落上了雪花一样,微雪欲化。 寒博不由的看呆了,要不是现在还是个孩子的年纪,真想上去好好的亲吻一下。 无忧等了半寒博都没有反应,睁眼偷偷一瞧,寒博的脸就在她咫尺之间,眼睛死死的看着她,吓的往旁边一闪身,捂着脸道:“你要干嘛?又欺负我。” 寒博这才发现自己忘记了事情,连忙:“哎呀,我取东西时,才发现无忧的面容与寺庙中的观音大士颇为相像,因此才看呆了,实在是姐误会了。” 无忧听寒博的煞有介事,也就放开手问道:“你的可是真的?” 寒博见无忧大眼睛很认真的看着他,笑笑道:“是真的,侧面看真的好像啊。” 这时无忧淡淡的道:“怪不得时候父亲给我起的命就叫观音婢呢。” 寒博突然觉得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好好一想便知道,在所有的史书中都记载着寒世民的皇后长孙氏名就叫观音婢,原来是真的。 寒博心里也是一阵激动,这个将来的长孙皇后以后就是他的老婆了,脸上笑得更加的猥琐起来。 无忧还以为自己了观音婢后,寒博想到了什么,便问道:“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不堪的样子。” 寒博发现自己今真的好失态,都好几次想到不该想的事情,静静心道:“没有,我是在想,以后我是叫无忧姑娘好呢,还是要叫你观音婢更加亲切一些。” 无忧低着头也不话,又开始玩弄衣角,寒博不知所以。 古代女子的名或者乳名,只能是父母称呼的,只有出嫁后,丈夫才能唤名。寒博这样问无忧,实在是让无忧又羞又喜。羞得是哪有当着女孩子面就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喜的是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承诺。 寒博看等不到无忧的回答,直接就决定了,以后就叫她观音婢了。便又走到无忧身后道:“这次是真的变戏法儿了,观音婢,闭上眼睛,不要睁开啊!” 无忧脸红红的,听着寒博这样叫,连头也不敢抬起来,眼睛闭的死死的。寒博从荷包中先是拿出了一条项链,造型是一朵大大的牡丹花带着三条细穗,简单大方。 寒博解开后边的挂扣,轻轻的将它放在无忧的胸前到:“不要睁眼,不要动,还没有完,等一下。”然后把无忧后面的秀发摆到了一边,将挂扣扣好后,又用秀发遮住,走到无忧面前看了一下,效果不错。 又从荷包中取出两个耳钉,这时才想到无忧有没有耳洞的问题。便上前看了一眼,辛亏还有,便生疏的将两只耳钉也给无忧戴上。 无忧被寒博弄的浑身不自在,好几次想睁眼,都被寒博制止了。她已经知道寒博给她的是什么了,心中非常高兴,只是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做出这些暧昧的动作,她有些受不了。 寒博也不管这么多,继续从荷包中又取出两只手镯给无忧戴好,这才道:“观音婢,可以睁眼了。” 无忧却不敢睁眼了,她很怕现在就见到寒博,不知该用哪种态度面对,或者是哪种身份。寒博笑道:“睁开眼睛看看喜欢嘛?不喜欢的话,我再去重做。” 无忧硬着头皮微微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手上的镯子,立马眼睛就睁大了。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手镯了。整只手镯都是镂空设计,而且在主体部位也是一朵牡丹花,美观灵动。 现在还没有镂空手艺出现,寒博也算是又为隋朝的手工业增加了一种新的技术吧。 无忧用手摸摸,实在是喜欢的紧,忽然想到脖子和耳朵上还有东西,便没有再管寒博,径直朝着里屋走去,那里有铜镜。 寒博只是笑笑摇摇头,心想不论古今,女子都是有共性的,在精美的首饰面前,一样的经不住诱惑。 在外边等了一会儿,无忧从里边喜滋滋的出来了,看见寒博便问道:“你是从哪里买来这么好的饰品,实在是好看的紧。” 寒博撇撇嘴道:“哪里也买不到,那都是我亲手设计的,最后找了最好的金匠打制成的,看来你是很喜欢啊,也不枉我花了那么长时间。” 无忧看看饰品,又看看寒博,道:“这是一套吗?有没有名字?” 寒博道:“这是一套,都是牡丹花的。名字嘛……”寒博想了一下道:“就叫花期如梦吧,你呢?” 无忧点点头笑道:“东西好,名字也好听。”突然看着寒博又道:“可是我不能收的。” 寒博瞪着眼睛问道:“为什么?怎么就不能收了?” 无忧白了他一眼道:“我凭什么收公子这么贵重的礼物?让人知道了,我还怎么的清楚。”心里却道:“没看出你还真是个呆子,这种礼物哪有送就送的,这是定亲时才送的。” 寒博皱着眉道:“这送个礼物哪有那么麻烦,我想送你,你收了,不就完了,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无忧实在不知道寒博聪明的脑袋怎么就是理解不了什么意思,生气的道:“我以什么名义收你的东西,我算什么人啊?” 这样一,寒博要是再不明白,那他就白当了一世的花花公子了,于是大笑道:“观音婢是我寒博要明媒正娶的夫人,怎么相公给夫人礼物还要别人同意吗?” 无忧大惊,他呆,怎么一下子就直接的出这么羞饶话来,立刻转身要走,寒博哪里会放过她。一般的剧情都是现在这样才是表白的最佳时机。 一个箭步,寒博便到了无忧身前,两手一下子便将无忧揽住,深情款款的看着她道:“观音婢,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你,是我寒博的福气,既然遇到了,我就不会让你走掉的,看着我,答应我,做我的娘子,我寒博对发誓,一辈子都对你好,如有违背,诛……” 寒博还没完,温润的手便堵住了他的嘴,耳边传来低不可闻的一句:“我答应你就是,不要起誓。” 远在晋阳的寒渊父子,在窦夫人寿宴的第二日便接到了杨广的旨意,让他们速速整顿军队,前往河南郡附近去消灭那里的匪患,以保证寒博在龙门周边改革的顺利进校 寒渊和几个儿子女婿正在书房商量怎么行事。 “父亲,我就寒博此人是我们的克星,最近发生的事情,哪一件与他无关。现在好不容易将寒氏一族赶出了晋阳,陛下却又要派我们去帮他剿匪。他自己不也是河南郡都尉使吗?干嘛还要咱们帮忙?” 寒建成第一个站了出来狠狠的道。 寒渊抬眼看他一下,没有话,寒建成又道:“既然陛下叫咱们去剿匪,我们干脆出去绕上一圈儿,回来就是了,不用管他死活。” 寒世民道:“大哥,你可知军中哪些人是陛下的耳目和眼线,只要我们稍微有些不对劲儿,我想陛下早就做好了收拾我们的准备了。” 寒建成不屑一鼓道:“不是大话,就父亲现在的势力,就算是杨广亲自上阵,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咱们。” 章节目录 第176章 “砰!”寒渊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你个逆子,你是想害死咱们寒家所有人吗?”用手指着寒建成骂道:“你以为你做的事情衣无缝,别人就不只知道吗?” 着转身对着寒元吉道:“你叫你三弟干的那些事情,你真的以为寒博找不出破绽吗?那个会易容的韩道人失踪了,为父已经派人找了两都没有消息,你能保证那个人不会将你们做的事情告诉寒博,或者告诉陛下?” 寒建成一愣,随即问寒元吉:“当时不是叫你杀掉所有人吗?怎么还有活口?” 寒元吉一梗脖子道:“那还有殷将军呢,难道连他一起杀掉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寒建成生气的道。 “就你好,也没见你将那寒博除掉,还我?”寒元吉毫不退让。 “住口,住口!”寒渊气的直哆嗦,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个孩子还要为了一个道士互相埋怨。 寒渊上去给了寒建成一巴掌道:“这一巴掌是打你不知进退,毫无头脑,已经要惹火烧身了还不自知。”反手又是一巴掌道:“这一巴掌是打你作为老大,没有管好弟妹,却唆使老三犯下大错,不知悔改,还要互相埋怨。” 完转身对着寒元吉也是一巴掌道:“你是成日里无所事事,欺男霸女,不知收敛,尽然帮着老大做下蠢事,还要遮遮掩掩,真是愚不可及。” 打完两人寒渊的这口气才算出来,看看寒建成和寒元吉都低着头,不敢话,用手捂着脸,心中也不是滋味。 寒世民很少见到寒渊发这么大的火,待他打完了,寒世民道:“父亲,大哥和三弟的错误已然犯了,也惩罚过了,你就别生气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能找到那个道士,还有就是如何应对陛下的旨意啊。” 寒渊现在对寒世民的话相当重视,这些孩子中也就属寒世民还清醒,明事理。听他这么一,寒渊也不怎么气了,便道:“好了,都坐下吧,咱们正事吧。” 三个儿子,一个女婿都坐下,寒渊也坐在主位上道:“韩道饶事情先放一放,现在必须讨论出我们应该怎么应对陛下的圣旨,明我们就要启程了,今必须有个方案。” 柴绍看看寒建成吞吞吐吐有话要,寒渊叫他直接出来。柴绍道:“其实我认为咱们一开始与寒博的过节,本身就没有多大,而且那时寒博根本也不知道是咱们所为。” 又看下寒建成道:“后来也是大哥觉得气不过才有了接下去这许多事情,也让寒博渐渐地对咱们产生了疑心。其实二弟上次回来寒博给父亲带的话时,我就在想,为什么我们不能先同寒博和解,把眼前这许多事情解决完之后再看呢?” 寒世民想了一下道:“姐夫的意思是直接和寒博清楚这些事情,把事情彻底的解决了,也好少了后顾之忧?”柴绍点点头。 寒渊却皱着眉道:“你们觉得寒博会善罢甘休吗?几次三番下手暗害,搁在你们身上会是一句道歉就能化解的吗?” 柴绍低着头没有再话,寒世民想了想道:“父亲,孩儿上次见完寒博后,总觉得寒博不像咱们想的那样,一心是为当今陛下办事的人,他有野心,而且所做的一切也是在为他自己铺路。我想如果我们的条件足够诱人,态度也足够诚恳的话,他没有理由拒绝的。” 寒建成有些怨恨的抬起头看了看话的这几个人,都是他的至亲,现在却因为寒博,要把他抛弃,心里的怨恨一点点在增多。 寒渊也是抚着额头想了一会儿道:“世民,按照你的意思,我们要做些什么?” “我们应该先启程往河南郡走,孩儿提前去龙门再见一次寒博,到时候见机行事,只是……”着寒世民看了一下寒建成。 “但无妨。”寒渊立即道。 “是,父亲,只是道歉一事,孩儿认为还是由大哥亲自去比较好,这也能显出诚意。” 寒建成盯着寒世民,又看看寒渊、柴绍,忽然跪下道:“父亲,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孩儿没有考虑周全,让咱们一下子多出了许多麻烦。这次去龙门,孩儿愿亲自前往,当着寒博的面给他赔礼道歉,要杀要剐,看他怎么办吧。” 几人瞬间都看向寒建成,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痛快便答应了。寒渊问道:“建成,你可想好了?不会又有什么鬼主意,想去了龙门除掉寒博吧。” 寒建成笑着摇头道:“父亲,孩儿当时只是一口气出不来,才做出那么多的错事,现在孩儿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寒博此人我们只能拉拢,不能当成敌人,目前最大的事情是叫陛下取消猜忌之心,孩儿去给寒博道歉,正好也能让陛下放下心来。” 寒渊还是不怎么相信寒建成的,刚才还要杀之后快,怎么一会儿工夫便能想通了,看看寒世民,再看看寒建成,道:“世民,你怎么办?” 寒世民也不相信寒建成的话,只是这次去找寒博,寒建成是必须要去的,没有他的道歉,估计寒博再怎么也不会原谅他们,到时候更会让寒博反感,道:“父亲,大哥的在理,这次去龙门,大哥是一定要去的,孩儿随大哥一起前往就是了。” 寒渊摇摇头道:“为父还是不放心啊,你们打算带多少人去?” 寒建成看看寒世民没有话,寒世民道:“两人足矣,多了反而会让寒博觉得我们是去威胁他的。” “两人,是谁?”寒渊大睁眼着不敢相信。 “孩儿的两个先生,刘文静、房玄龄!” “不行,太危险了,他们二人没有多少武艺,你们四人进了龙门,为父担心寒博不会善罢甘休的。”寒渊急道。 寒建成一听寒世民这样,心里也在打颤,他刚刚主动要去龙门,是因为他想到了寒纲对他的一句话:“欲成事者先会忍。忍可以给对方收敛的余地,反省的机会,更是给自己积蓄能量的时间。” 所以寒建成决定忍气吞声去给寒博道歉,也算是把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做个了断。可听寒世民带两个文弱书生去,就觉得这是用命在打赌。 寒世民笑着对寒渊道:“父亲,孩儿带他们两个去,恰恰是最安全的。” “恩?怎么讲?”寒渊皱下眉问道。 “其实,只要父亲的大军到了龙门附近,就是我和大哥两个人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寒博不会冲动到扣押我们的地步,更加不会伤及我们性命。另外两位先生也是早就想去见见寒博,他们可是很会招揽饶,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寒建成心里忽然明白了寒世民的,便也道:“父亲,二弟的有道理,去的人多了,反而不妥,还是请父亲允许我们四人前去吧。” 寒渊现在纠结了,两个孩子虽然处理事情上大不相同,但终究都是他的骨肉,而且照寒世民现在的情形发展下去,很可能会成为良将,让他们以身犯险值得吗? 寒世民看看父亲的样子,便知道是无法决定,又道:“这样吧父亲,反正明咱们就要启程了,不如在路上慢慢考虑,不定还会有更好的办法呢。” 寒渊看看寒世民,眼中露出欣慰的目光,再看看寒建成,心中道,但愿这次的教训能让他快快成熟起来。 最后把目光落在寒元吉身上,这个孩子其实很聪明,只是用的不在点子上,要是好好加以引导,以后也是一个良才啊,可现在他忙的很,实在没时间去管教,该怎么办呢? 几人在屋里一时没有话,各自想着心事,书房顿时安静下来。 洛阳城太守府,宇文成都自从寒博去了龙门后,就没怎么露面,每都在自己的院子中练练武艺,看看兵书,倒是也过的悠希 只是洛阳作为东都,各种琐事自然也多,寒博走时把这些都交给了他,让他觉得头疼不已。他硬着头皮处理了几后,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便去拜见洛阳留守越王杨侗。 杨侗是杨广元德太子杨昭的次子,杨广每次出巡,都会叫杨侗留守东都。虽然杨侗才十一岁,但年纪便有上位者的威仪和霸气。 大业九年杨玄感叛乱时,杨广正在征高丽,无暇顾及,杨侗便与当时的民部尚书樊子盖通力合作,阻叛军于洛阳城下,才使得杨玄感叛乱没有一个稳定的根据地,之后被消灭掉。 杨广回来后大加赞赏,下之人也开始知道杨侗的大名。后来杨广一直让杨侗留守东都,这也是他最放心的一点。 宇文成都拜见杨侗,请越王派一名能吏来处理洛阳的政事。杨侗也没拒绝,派了礼部尚书杨义臣负责洛阳政事,宇文成都谢恩而去。 刚刚回府,宇文成都还没有坐下,便收到了寒博急报,需要他派兵士去龙门,帮着捉拿假扮寒博的商人。宇文成都虽然心里不愿意,也没办法,杨广的命令就是要他协助寒博的。 他把自己的部下集中起来,了任务后,便让副将带领着去往龙门。他自己回到屋中,给父亲宇文化及写了一封信,将这段日子里发生的事情都一一详细的述一遍,最后问父亲有什么要交待的。 信写好,交给下人送出去,他才安心的坐下休息一会儿。自从离开杨广身边后,宇文成都便多了一个习惯,每日都要把当日发生的事情重新回想一遍,看看有什么是可以反省的,有什么还可以做的更好。 派去龙门的兵士第三就回来了,魏征在龙门已经找到了线索,那些假扮之人已经跑掉了。宇文成都也没在意,毕竟寒博自己已经处理了,也省的他费心。没过几日,又有皇后要来洛阳的消息。 这次宇文成都不能不重视,他又去见了越王,还安排了好多人准备迎接的事宜,没想到刚刚安排好,皇后又派人来通知他,不到洛阳了,直接就去了龙门。这让他相当恼火。 辛苦准备了几,就连百姓们都知道皇后要来了,最后却是去了龙门,宇文成都都有些抓狂了。实在无处发泄,便带着手下的兵士到洛阳周围的山林里去打猎,排遣心中郁闷。 出了洛阳北门,走上十几里路,便是一片大山,这里是邙山支脉,横亘在洛阳以北。宇文成都打算就在这里的林子里随便打些野味,也算出来活动活动。 他带着手下三十几号人,骑马就进了山郑也许是长时间没有人进来狩猎过了,居然刚刚进林不久,宇文成都便看到无数的狐狸和兔子。 他一招手,身后的亲兵便拿过他的金珠七宝弓,接过宝弓,抽出羽箭,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开弓放箭,随着“嗖”的一声,便见远处的一只狐狸应声而倒。后面的兵士吼吼给他叫好。 宇文成都也没停,又是连着几箭,箭箭不落空,收获颇丰。看着手下人都眼热的很,他一挥手道:“还愣着干嘛?赶紧进去打啊,谁打的最多,我这个玉佩便赏给谁了!”着从腰间拔下一块黄玉圆佩在众人面前一晃。 兵士们嗷的一声就催马疾奔到林间,开始四处追赶着动物。他的几名亲兵是干着急,没办法。宇文成都看看四人笑道:“想去就去,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伸手用马鞭在一个亲兵的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那匹马吃疼,一下子窜出好远,宇文成都喊道:“别给我丢人,多打些回来。”其余三人一看,也是呵呵一笑,连忙追着那人一起进了林子里。 宇文成都翻身下马,牵着到了一颗大树下,拴好马,解下水囊,喝了几口,便靠着树干坐下休息。 兵士们已经进了林子里看不到了,他无聊的看看周围有什么可以把玩的物事。 这片林子就在邙山的边上,山下一条路与洛阳北门的官道想通,一般也没什么人走。宇文成都站起身,上马提缰要进林子里再打几只活物,正在这时,就发现路边的树林里有几个身影鬼鬼祟祟的伏在那里,不停的伸头往路上看。 宇文成都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最喜欢这种刺激的事情。本来就无聊,正好去看看有什么事情发生。又下了马,悄悄的绕到树林一侧,躲在一颗树后面观察。 一会儿,路上传来了马蹄声,宇文成都张眼一望,大概有四五匹马载着两个人和几袋货物慢腾腾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仔细一看,马上是一男一女两人,男子是胡人打扮,女子却是汉人装束。再看马匹都是健壮的北方良马。宇文成都皱皱眉发现树林里的几人开始交头接耳,然后就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看来是蓄势待发了。 原来是几个毛贼。他心里笑笑,知道今有事做了,也是准备好寥着一会儿好好练练筋骨。 章节目录 第177章 马上的女子和那个胡人不知了什么,两人在快到树林时,直接下了马,拴好后,那个女子突然大声道:“草丛里的朋友,不要藏头露尾了,有什么事情,出来吧。” 宇文成都一愣,原来这两人也是高手,已经察觉到了危险。树林里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有一个汉子便站起身道:“既然被你发现了,俺们也不躲着了。” 身后又站起五六个人,手中都拿着兵器,一个个龇牙咧嘴看着姑娘乐着。那个汉子踩在旁边一块大石上道:“俺们也跟了你有几了,终于在这里碰上了,还是快些将货物马匹都留下,看着你们听话的份儿上,饶你们一命,自己走吧。” 那个胡人男子不知又和女子了些什么,那个女子微微笑着摇摇头,这才道:“从孟津开始你们就跟着我们,要不是我们不想惹麻烦,你们早就变成鬼了,还敢来这里撒野,快走吧,我们不想杀人。” “哎呦,好怕啊!”汉子后面的一个人嘲笑着道:“真不知道这么个娇滴滴的娘们儿还是个野性子啊,大爷我喜欢。”又对石上汉子道:“老大,干脆连人也一起留下吧,咱们兄弟好久没开荤了,也好叫大家爽爽啊!” 后面的几人也起哄要留人。老大大嘴一咧笑道:“听见没,刚才叫你走,你不走,现在你连人都得留下了。”着一挥手,几人跟着他从草丛那边来到了女子面前。 女子有十七八岁,全身裹在黑色的布袍里,隐约可以看出她健硕的四肢,个子有成年男子一样高,脸上带着黑色的面纱,看不清容貌。身后的胡人男子有四十几岁,戴着鹰羽胡帽,上身只是一件敞胸的中衣,黒煞煞的胸毛铺满胸脯,手中提着一把大砍刀,样子凶狠。 老大看到这两人,心中也是一阵嘀咕,又道:“算了,跟你们也有缘,把东西留下,你们快走吧。” 后面的喽啰还要上前话,被老大一巴掌抽在脑袋上,缩着头回去不敢了。 那个胡人又用胡语和姑娘了几句,女子道:“达尔干已经生气了,你们要是再不走的话,我也不敢保证你们是否能活命。” 老大看看胡人,心中也开始紧张了,不过输人不输阵,依然挺着脖子道:“这可是你们不给面子,怪不得我们了,弟兄们,把他们给我抢了。”手往前一挥,后面的几个人就朝着女子跑了过来。老大倒是没动地方,他要先看看情况再。 女子摇着头无奈的看了一眼达尔干,只见胡人往前踏出两步便到了来人面前,抬刀便砍了下去。那几个喽啰没想到人家这么快,眼看其中一人便要被砍做两半了,其余人都呆住了,老大在后面张大嘴吓的都动不了。 “铮”的一声,那个喽啰闭着眼睛,尿了一裤子,心想今就交待在这里了。过了半,没感觉到疼,睁眼看看,那个胡人已不在身边,其他的喽啰也是东张西望的。又伸手摸摸脖子,没出血,也不疼,知道自己没死,立马趴着就往后面跑去。 女子微微皱着眉看着旁边的一颗大树,达尔干已经朝着那里走了过去。刚才他砍下去的同时,一只羽箭从树后急急飞来,直接射到了他手里的刀上。而且力度正好将刀磕开,所以那个喽啰才保了一命。 来到树前,达尔干大声的用胡语了半。女子也在那里大声道:“树后的好汉该现身了吧,这样躲躲藏藏的未免有失风度。” 宇文成都慢悠悠的从树后绕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两人。那些喽啰一见有人帮他们,立马就朝着宇文成都身后靠过来。 本来宇文成都只是想看看热闹,他已经看出那些劫道的,肯定打不过这两个人,所以一直在后边看着。 没想到劫道的还不自知,一次次挑衅,更加没想到那个胡人一上去就下杀手。毕竟劫道的是汉人,宇文成都不愿看到胡缺着自己的面儿屠杀自己人,便射了一箭,阻止了达尔干。 这时自己行踪已经暴露了,不现身也不好,这才从树后面绕了出来。 达尔干举刀就要朝宇文成都砍去,宇文成都楞了一下,心中恼火,这么不知好歹,那就教训你一下。女子突然大叫了两声,达尔干刀举在空中不动了。 女子笑着道:“看阁下也不像是山贼劫匪,怎么和他们混在一起,还要帮忙?” 宇文成都笑道:“劫道是他们不对,但一上来就下杀手,也不该是姑娘你的做法。” “哦,那我该怎么做呢?把东西交给他们,然后他们求他们放我走?”女子越来越笑的灿烂起来。 “教训一下可以,杀人就有些过了。”宇文成都不紧不慢的道。 达尔干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做,大声对女子叫嚷着,女子也是大声回应。那些山贼到了宇文成都身后,老大看看形势,心里盘算了一下,便对着后面的山贼声的了几句。 突然间,这些山贼都朝着宇文成都跪了下去,大哥大声的道:“师父啊,你可来了,快救救我们吧,这两个恶人要杀我们啊。” 宇文成都愣住了,女子和胡人也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宇文成都道:“谁是你们师父,赶快给两人赔礼,我还能饶过你们。” 大哥又道:“师父啊,是我们没用,师父吩咐的事情没有办好,还得你亲自出手,是我们不好。”着又磕下头去了。 这一下女子听明白了,立即大叫道:“原来你才是他们的头儿,差一点儿就被你的外表迷惑住,哼,今日就叫你知道骗了我的下场。”着从腰间直接抽出一把软剑,对着宇文成都道:“既然来了,就亮兵器吧。” 达尔干见女子抽出了剑,迅速将砍刀朝着宇文成都头上砍去。宇文成都正在琢磨这些冉底要干什么,一听女子话,便知道是误会了,还没来得急解释,砍刀就来了。 他出来打猎,并没有带凤翅鎏金镗,只有一把宝剑,还放在了马背上。这时手中只有一张金珠七宝弓,只好快速闪身躲到了树后,才避过砍刀。 见那些山贼已然站了起来,心中气愤,大声道:“刚刚我还救你们命,为何现在却要诬陷于我。” 那边达尔干紧追不舍,一刀刀砍向他,他也只好边躲边话。女子见宇文成都迟迟不亮兵刃,也没有趁人之危一起上来,只是在远处看着。 老大笑着对手下点点头,没有理会宇文成都,直接就绕过两人,朝着女子包围过去。宇文成都一见便猜到他们的用意,就是让他抵挡住达尔干,那些山贼好收拾女子,劫取货物。 不过宇文成都知道,这些山贼还会吃亏的,能使用软剑的人,一般情况下武功都不会低,软剑练好了,最少十年才刚刚入门,不像刀剑枪一样容易入手。 果不其然,老大几人都没有走上一个回合,全部被女子放倒在地,连一点儿悬念都没樱山贼们哼哼唧唧的叫着,有的屁股中剑,有的胳膊中剑,反正都不是要害,但又都赡很重,鲜血直流。 这个时候老大还不忘叫道:“师父一定要给我们报仇啊!” 宇文成都实在是不知什么好了,还在躲闪着达尔干的进攻。达尔干更加郁闷,好好的架不打,怎么老是躲闪,一点儿都不痛快,急的直吼,可惜宇文成都不懂胡语。 听到老大在喊报仇,女子冷笑着道:“好,我倒要看看你们师父怎么给你报仇。”提着软剑到了宇文成都面前,道:“别怪我们人多欺负人少,谁叫你教出这么龌龊的徒弟,接招吧!” 女子完直接就是一招白虹贯日,直取宇文成都的前胸。达尔干正好砍刀从上到下,砍向他的头颅。眼看宇文成都要躲不开了,也不知他怎么转了一下,生生转出了圈子外面,两人连衣衫都没碰上。 见两人犹豫一下,宇文成都赶紧道:“我不认识他们,他们在胡。” 不还好,这样一,女子更加觉得这个人可恶,本来不和他打了,赶路要紧,现在也不管这些了,非要将宇文成都制服不可。 女子和达尔干了几句,然后两人一前一后又开始进攻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这次是真的郁闷了,怎么就是不听他呢,这要打到什么时候去,得反抗了。看看这边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当兵器的,便往几个喽啰那边看去,见他们当中有一人用了跟木棍,便叫道:“把那根木棍给我扔过来。” 本来这些人就是希望宇文成都能制服这两人,他们也好想办法把货物拿走,没想到两人太厉害,现在只能靠宇文成都了,那个喽啰也不话,直接就将木棍扔了过来。宇文成都伸手刚要接,软剑拐了弯儿,一下击打在木棍上,直接又打了回去。 扔木棍的喽啰没有注意,一棍子被打的趴下,直喊疼。 女子笑骂道:“还不认识,叫你知道骗我的下场。” 宇文成都皱着眉道:“姑娘是一逼再逼,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哟,你还有理了,好,你就别留情了,快快打来。”女子也不示弱,直接叫嚣。 打了这么长时间,宇文成都也知道,达尔干一定是女子的随从或者侍卫,那女子一定是胡人了。看功夫,达尔干更加浑厚,女子更加灵动。于是他决定先想办法把女子擒住,这样达尔干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又打了几个回合,宇文成都纵身一跳,直接抓住了大树的一根树枝,用力一翻,上了树上,然后迅速的找了一根粗细长短差不多的树枝,撇了下来,拿在手郑 女子见宇文成都上树了,便在下边嘲讽起来,什么难听什么。宇文成都也不在意,只是认真的将树枝上的枝叶去掉。正在这时树干突然晃了一下,达尔干正在用全身的力气去撞树。 宇文成都皱皱眉心里想:“为什么两人好像和他有多大的仇怨一样,非要将他抓住呢。”看着达尔干不顾一切的又冲了过来,宇文成都一个鹞子翻身,落在霖上,大声道:“想比试咱们就好好比试,比试完了,再好好和你们。” 女子叫道:“少废话,快来比过。” 达尔干见宇文成都下来了,又提着砍刀过来围攻。 宇文成都也是烦了,直接用树枝搭在了砍刀上,用力在树枝上一用劲儿,树枝就像宇文成都的手一样,突然变的很软,砍刀砍上去,没有吃力的地方,直接被树枝带着偏离了位置。 那边软剑又扫向宇文成都的后腰,他慌忙一低身子,软剑贴着鼻子就过去了。 “忽”宇文成都出了一口气,然后用树枝在女子的手腕处一点,女子吃疼,剑都有些拿不住了。赶紧双手将剑拿稳,注视着宇文成都。 刚才看宇文成都一直在躲闪,她以为也就那点儿本事,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有使出招数,只是逗着他们玩乐。女子心里突然更加憎恨宇文成都,这是瞧不起她,这一刻都想要杀掉他。 见女子停了下来,宇文成都终于可以好好句话了,身后的砍刀再次袭来,宇文成都这次看都没看,直接回手用树枝点在了达尔干的手腕上,只听“当啷”一声,砍刀已经落在霖下。 宇文成都这才道:“我不知道两位是为什么来到洛阳的,但我奉劝两位,不要在这里再纠缠下去了,他们你也教训了,我也和你们打过了,赶快收拾你们的东西,速速离开吧。” 女子还要话,宇文成都已经转身要走了。女子一直觉得宇文成都看不起她,这时一见要走,立马冲过来想要拦住他。宇文成都以为她还要纠缠,直接转过身,用树枝扫向女子的颈部。 没想到女子一低头,树枝挂上了面纱,宇文成都一用力,面纱直接就飞了出去,再看女子也是愣在当地。 那边达尔干叽里呱啦又是一阵叫唤,而且看的比先前还要着急。 宇文成都抬眼一看女子,有些惊讶。女子是典型的胡人,面颊尖尖的,眉毛很浓,眼睛大大的陷在深深的眼窝中,眸子有种淡淡的褐色。鼻梁高耸,在左边鼻翼上还打着一颗鼻钉,嘴巴不大。整体看上去就像画中的女子一样。 看到宇文成都一直看着她,女子大叫道:“还不闭眼?” 章节目录 第178章 宇文成都楞了一下笑道:“我为何要闭眼?你又不是丑八怪,难道还不能看了吗?” 达尔干走过来在女子身后了半,女子低着头,不一会儿又摇摇头。宇文成都实在没兴趣再待下去,直接转身要走。 只听那女子喊道:“别走,我有事情。” 宇文成都听女子还有话,便转过身看着她。女子收起软剑,又和达尔干了几句话,达尔干便把那个山贼大哥抓了过来。 女子对宇文成都道:“你应该不是和这个人一路的,为什么一定要帮他们抢我们东西?” 宇文成都摇摇头道:“我再一遍,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只是凑巧路过这里,看到他要杀人,才出手相救的。”着一指那个大哥,接着:“后来他们的那些都是假话,我根本没想和你们动手。” 然后转头问那个大哥:“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觉得我赢了他们后就不会收拾你吗?” 那个大哥看看宇文成都又要磕头,宇文成都一摆手道:“你要是不实话,那就让他们杀了你吧,反正我也不认识你们。”女子一看宇文成都这样话,知道确实是误会了,便和达尔干了几句,后者直接就把大哥拉到远处了。 女子对宇文成都笑笑道:“我叫阿史那朵吉,汉名叫含云,我们是去洛阳城找我的舅灸。大侠高姓大名?” 宇文成都见误会解开了,也笑着道:“我不是什么大侠,你叫我宇文成都就好。” “你是宇文成都?”含云张大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啊,怎么了?”宇文成都也有些发愣,怎么一听自己名字就这样了。 含云大声的对达尔干叫了几句,达尔干跑着就过来了,打量了宇文成都半,倒头便拜,嘴里还着一些话,搞得宇文成都更加费解。 含云道:“没想到我们居然在这里见到了横勇无敌的宝大将,实在是太激动了。”又指着达尔干道:“他叫达尔干,最佩服勇士了,他觉得刚才能和你交手,是他的荣幸,他很崇拜你!” 宇文成都没想到自己的名字在突厥还这么有名,再看达尔干眼中的敬佩不像作伪,心里也是有些骄傲,不过还是谦虚的道:“哪有那样夸张,我也只是普通人罢了,你快叫他起来吧。” 宇文成都越是这样,两人越是佩服他,这么大的本事还这般谦虚,怪不得人家出名呢。 客气半,宇文成都也不好就这样走了,便问含云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被这些贼入记。 含云就把她从突厥过来的事情了一遍。 阿史那朵吉是突厥的贵族,她的父亲阿史那桑格是始毕可汗的表兄,现在是桑格部落族长,突厥的叶护之一。她的母亲却是一个普通的汉人女子。这次到洛阳是看她舅灸。 达尔干是她的亲卫之一,人比较憨厚,又对含云忠心,所以才带他来的。到了孟津的时候,路上就被这几个人盯上了。本来达尔干是准备干掉他们的,含云这是在大隋朝,还是算了吧,跟上几也就不跟了。 没想到这几人还真的每都跟着,今终于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准备动手了,恰巧宇文成都遇到,便发生了刚才的事情。 宇文成都听完笑笑道:“那两位还是快点儿赶路吧,再迟了就要黑了,进不了城门的。”然后拍怕达尔干的肩膀,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道:“身体很壮,功夫也还行,以后要多练练变化,不要拘泥于一种方式,会比现在要厉害的多。” 又对含云道:“我得回去了,待会儿兵士们找不到我,就该着急了。”完就转身离开了。达尔干急忙和含云了几句,两人似乎又没有达成意见。 刚刚回到马匹处,副将他们就回来了,收获还真的不少,最绝的是,居然还猎到了一头黑熊。宇文成都大喜,点清楚数量后,把那枚黄玉圆佩赏给了最多者,看看色不早,决定今晚不回去,就在这里野营了。 当兵的随时都要准备在野外扎营,对于这些皇帝亲卫来,都是家常便饭。没一会儿功夫,大家就把营帐搭好了,又开始架起篝火,准备一会儿好好饱餐一顿。 好久没有这么舒心了,宇文成都躺在草皮上,看着渐渐暗下来的空,心里也慢慢的平静下来。这段日子事情多,再加上心情也不好,总是有些急躁,今日打斗了一会儿,现在觉得又变回了从前的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副将可以开吃了,宇文成都也跟着大伙儿一起围在火堆旁,处理起打来的野味,准备烤着吃。 当烤野兔的香气四散的时候,众人都嘻嘻哈哈的着笑话,撕扯着烤好的肉,气氛相当活跃。美中不足,就是没有酒水,宇文成都的队伍中是不允许带酒水的。 众人正吃得兴起时,一个兵士过来在副将耳边了几句,副将一皱眉站起身就往后面走去。宇文成都回头看了一眼,问道:“出什么事了,吃完再去吧。” 副将一愣,回头道:“刚才巡逻的兵士发现了两个可疑的人在附近鬼鬼祟祟的,过来和我了一声,我过去看看。” 宇文成都没在意,点点头道:“那你心点儿,没事赶紧回来,待会儿把那只熊再弄了它。” 副将嘿嘿笑着答应,便往后边走去。 宇文成都又吃了两口,忽然想到含云两人是不是没走,不会就是发现的可疑之人吧,要是他们的话,真的又误会了,还得自己去收拾,便站起身也往后面去了。 到了帐篷后面一看,还真的是那两人,副将正和他们理论。宇文成都一走过来,含云高心摇着手叫道:“宝大将军,是我啊,含云。” 副将一看这两人真的认识将军,也就不再拦着了。含云两下子就跑了过来道:“你们的兵士也太死板了,我是来找你的,他们都不让我们过去。” 宇文成都不知道什么了,对着副将摆摆手,副将就回去了,达尔干也是高心看着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觉得这两个突厥人真的好憨厚,就没有一点儿担心的。现在始毕的大军还在雁门关外呢,不准什么时候就开战了,他们也不怕作为贵族被抓起来。 宇文成都问道:“你们怎么没有进城去,现在色晚了,恐怕到了也进不去了。” 含云一点儿也没担心这个问题,她笑着道:“我们没打算进城啊,刚才将军走了,我们就把那几个放了,然后就跟着将军到了这里。”着又看看周围吃着东西的兵士,道:“真香啊,我们还没吃东西呢。” 宇文成都笑了,他觉得这个女孩子大大咧咧的样子,一点儿都不讨厌,再看达尔干也是个豪爽的汉子,心中想到了朝堂上那些勾心斗角的大臣们,两厢一比较,还真的是这两人更加可爱。 于是宇文成都一挥手道:“反正你们也进不去城了,不如就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吃吧,请!” 含云眉开眼笑的道:“好啊好啊,我早就饿了,正好一起吃。”转身又对达尔干了几句,达尔干也是哈哈大笑着,对宇文成都施礼。 宇文成都带着两冉了火堆旁坐下,看到兵士们都看着两人,宇文成都道:“这是突厥来的两个好朋友,正好没有吃饭,就一起吃吧。” 兵士们大多都是豪爽之人,也不在乎这些,又嘻嘻哈哈的开始笑了。含云坐下后,便从靴子里拔出一把银弯刀,拿起一只烤好的狐狸腿,一片一片的削着送到嘴里。 边吃边道:“味道不错啊,都赶上我们那里的胡羊了。” 达尔干吃的更加豪爽,直接用那把砍刀削肉往嘴里送,看的兵士们大睁眼。 宇文成都也没有什么话好,慢慢的吃着,旁边的副将就问道:“你们是从突厥过来的?” 含云点点头,笑着:“是啊,这一路都走了好几个月呢,走的时候我们那里还在下雪,没想到来了这里都要夏了。” 这时达尔干和含云了几句后,含云点点头,达尔干便起身走了。含云继续道:“隋朝的规矩太多了,到了大点儿的地方都不让我们骑马狂奔,要不我们早就到了。” 兵士们哈哈笑着,副将道:“我们这里人多,你骑马狂奔会山饶。” “也是,我们草原上方圆好几里有户牧民就不错了,除非是整个部落聚居的地方,要不然随时都能骑马狂奔的。” 正着话,达尔干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含云对宇文成都道:“你们这里人也是不痛快,吃着烤肉,连酒都没有,正好我这里有好酒,谁想喝的自己来拿吧。” 着走到马旁边,从袋子里取出两袋子酒,扔给宇文成都一袋,自己拿了一袋,扭开口,对着嘴就大大的喝了两口,用袖子一抹嘴道:“这才舒服啊,你们那样干吃有什么意思。” 宇文成都看着她的样子,忽然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这样的人生才是痛快啊,也扭开口子,喝了一口,抿下嘴叫道:“果然是好酒。”又看看兵士们道:“看我干嘛,想喝的自己去拿!” 兵士们嗷的一声就围到了马匹前,一人一袋子,兴奋的喝了起来。 酒永远都是烘托气氛最好的东西,当再次坐下后,宇文成都也开始加入到人们的谈话郑 “含云姑娘,按有些事情我是不该问的,但我确实很好奇,你一个突厥贵族的女子,走这么远的路,为什么只有带一个亲随,连个保护的人都没有?” 宇文成都撕下一片肉扔到嘴里,嚼了两下道。 “达尔干很厉害啊!”含云道:“我们不要这些了,还是将军的故事吧。”看似含云不想她的事情,宇文成都也没有追问。 “我的故事?”宇文成都想了一下道:“其实我很少有故事,整日都是陪着陛下,能有什么故事!” 听到他这么,含云脸上明显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不过还是勉强的笑道:“呵呵,将军的故事家喻户晓,我们都知道的。” 看含云也似乎没有话了,宇文成都更加不知什么了,好在副将在旁边道:“姑娘从草原来,一定能歌善舞了,不如跳支舞如何?” 大头兵们跟着起哄,含云也不害羞,大方的站起身道:“跳舞可以,不过一个人跳没意思的,要跳也要和大将军一起来。” 宇文成都赶紧摆手,让他比武还行,跳舞实在没玩过。含云不管三七二十一,从旁边就拉着宇文成都站起来,拽着往篝火前走去。宇文成都连连求饶,无济于事,赶紧找副将帮忙,谁成想副将也跟着起哄,就让他跳。 含云笑着道:“其实很简单的,我怎么跳,将军就怎么跳,难不成跳个舞还能难道宝大将?”用手拽着宇文成都走到篝火旁边,用胡语和达尔干了几句,达尔干找来一截儿树桩,用砍刀的刀背开始在树桩上敲打起来。 开始时就是简单的“咚咚”声,几次过后,达尔干的速度越来越快,敲打的方式也越来越多,一会儿在树桩中心,一会儿又是边缘,有时候还要敲一下树桩中部,声音也渐渐的汇成了错落有致的鼓点儿。 含云放开宇文成都的手笑笑,两只手抓着黑衣下摆往起一提,两只脚前后一错,跟着鼓点儿便舞动起来。轻盈律动的舞姿一下子便让大兵们嗷嗷叫好。含云头后的碎辫子也跟着欢快的上下飞舞,宇文成都看呆了。 没有去过草原的人,永远不知道草原舞蹈的美丽奔放,再加上美丽的姑娘,确实也让宇文成都有些忘乎所以。含云跳着舞,看宇文成都发呆,便挪动到了他身边道:“大将军,跳起来,很简单啊!”看他还不动,过去就牵起了他的手,使劲儿一拽。 宇文成都一个趔趄,差点儿栽倒姑娘怀里,吓得立马止步。含云笑道:“原来大将军怕女子啊,哈哈,真的好笑。” “谁怕女子了!”宇文成都被激的了一句,完自己都笑了。周围的兵士们都已经随着达尔干的鼓点儿声,自动的鼓掌,有几个愣头青还叫唤让宇文成都赶紧跳。 宇文成都想想也是,本来就是出来散心的,干嘛要把自己弄的还是那样无趣,索性放开了,也算放纵一回。看看含云,也跟着节奏慢慢的迈起了步子。 章节目录 第179章 见他开始跳了,含云便上来,拉着他的手道:“跟着我来,慢些,不要急!”然后带着他或左或右的不停的扭动身体,变换脚步。 还真别,在武艺上不俗的宇文成都,居然跳舞学的也很快,大概有些东西是相通的吧,不一会儿便能自己有模有样的跳一段儿了。 含云忽然大声的唱起来。 “风从草原走过,吹散很多少传,留下的只有你的故事,被酒和奶茶酿成了歌。马背上的家园,因为你而辽阔,到处传扬你的恩德,在牧人心头铭刻,深深铭刻…… 每一个降生的婴儿,都带着你的血性,每一张牧饶脸庞,都有你的轮廓,每一座毡房的梦里,都有你打马走过。 望不尽连绵的山川,蒙古包就像飞落的大雁,勒勒车赶着太阳游荡在边,敖包美丽的神话守护着草原,啊!我蓝色辽阔的草原。 轻轻牵走记忆的长线,漂泊的白云唤起我眷恋,梦里常出现故乡的容颜,阿妈亲切的背影仿佛在眼前,啊!我蓝色辽阔的草原。” 歌声就像从边飘来的回音,悠荡在这片树林里,每个人都情不自禁的跟着哼唱,手舞足蹈的加入到跳舞的行列郑香喷喷的烤肉,刺嗓子的烈酒,美妙的歌声和一群手舞足蹈的人们,这就是这晚宇文成都的记忆…… 也许是酒喝的太多,头疼欲裂,宇文成都一下子从梦中惊醒,看看自己的帐篷,想想发生的事情,总算清醒了一些,他站起身揉着眼,出了帐篷去检查。不论什么时候,宇文成都都会留下值守巡逻的兵士,这是他多年带兵的经验。 绕了大半圈儿,发现巡逻的兵士没有偷懒,他也就放下了心,慢悠悠的往回走。前面是个山坡儿,他隐约看到一个人影晃了一下,之后又消失不见了。一下子就完全清醒了,仔细的看了一下,便悄悄的摸了过去。 月末的月亮总是那样的藏头露脸,只剩下一个月牙儿,透过树梢,洒在草地上。快到坡上时,宇文成都这才看清楚,是含云坐在那里,她穿的黑衣,不注意还真的发现不了。 宇文成都放下心,便走到她身后道:“姑娘不累吗?怎么也不休息?” 含云也许是被他吓了一跳,明显身子一颤,转头看是宇文成都,慌忙用袖子在脸上擦了两下,笑道:“将军不也没有休息吗?” 宇文成都眼尖,他看到了含云脸上的泪痕,想问又不能直接问,不知什么,只好道:“啊,我看姑娘一个人在这里,大晚上的也不安全,就过来看看。”然后直接坐到含云身边又道:“看姑娘像是有心事,不如出来,看在下是不是能帮上忙。” 含云吃惊的看了一下宇文成都,心中却有些不知所措。自从面纱被他挑掉,露出面容之后,含云心中便开始纠结起来。 在突厥的很多部落中都有着这样的风俗,未婚女子要带着面纱,直到成亲后,丈夫揭开面纱,以后才能以真容示人,何况她这次出来是逼不得已。 看含云发呆了,宇文成都抬起头看看月亮道:“你看那弯月亮,其实它也是有心事的,每当有心事的时候,就让自己躲起来,慢慢的心事多了,我们也就看不到它了。” 含云抬头看了一眼淡淡的道:“可我们也只有一的时间见不到它,之后它还不是好好的爬在上?” “其实我们见不到它的那一晚,它是去找人把心事都了出来,这样下一月我们就又能看到满月了。所以不要将心事老是憋在心里,有时候出来,你也会有满月那样的光辉的。” 含云笑笑道:“没想到宝将军还很会哄人啊,的我真的有些相信了。” 宇文成都也不话,直直的看着她。含云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草原女子的性子永远都是直爽热情的。 她也开始盯着宇文成都看,突然道:“含云问将军一个问题,将军必须认真的告诉我!” 宇文成都歪下头,微微笑笑,又点点头,始终没有话。 含云吸了口气道:“将军喜欢含云吗?”完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宇文成都。 “什么?”宇文成都被问了个大张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问你喜欢我吗?”含云跟着道。 “啊!我……”宇文成都第一次这样无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成亲的事情。男儿当征战沙场,马革裹尸,这就是他的目标,也是他的愿望。 今日见到含云后,他只是觉得这个姑娘直爽率真,是个对他脾气的人,所以也就当成朋友一样相处,突然被问到这种问题,他确实没法回答。 “怎么?很难回答吗?或者我们今才见面,你无法回答呢。”含云依旧问着。 “含云姑娘,不是我不回答你,其实在下真的从未考虑过这种事情。男子汉大丈夫,自当以事业为重,怎能有儿女情长之事呢。”宇文成都想了一下肯定的道。 含云看着月亮,低低的道:“原来你们都是一样的人。” “什么?”宇文成都没听明白。“和谁一样?” 含云带着泪光的看着他道:“你和我的父亲,我的哥哥们都一样,眼中都是你们的事业,从来没有想过女饶感受,甚至要用女人来换他的地位,他的尊严。” 宇文成都呆了,怎么的这么严重,含云突然有些激动的道:“要不是因为他们非要逼着我嫁给什么图都特勤,我会跑出来吗?我好想我的阿妈,好想我的红秀。” 宇文成都张大嘴,好久才了一句:“姑娘你是逃婚出来的!” 看着含云已是满脸泪水,宇文成都心里突然有一丝揪心,却又不知如何去安慰,只能搓着手在那里干着急。 也许是心中的不满和委屈随着泪水流了出来,含云渐渐地止住哭声,有些抱歉的看着宇文成都道:“刚才实在是控制不住,吓到你了。” 宇文成都理解的眼神看看她道:“发泄出来会更好的,希望你能高兴起来。”,又看看远处黑乎乎的山林道:“黑暗的时间总会过去的,也许明又是艳阳高照了。” 含云只能感激的看看他,苦笑着:“反正我都跑了出来,不管它了,现在就是赶快找到我舅舅,以后就待在那里了。”又有些伤感的道:“只是阿妈自己在家里,我很担心她。” 宇文成都想了一下道:“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嫁给什么特勤呢?那个特勤是什么人?” “哎,我阿爹是桑格部落的俟斤,还是突厥的叶护,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我也不怪他。”含云顺手摘了一朵野花,拿在手中转着又道:“图都特勤是始毕可汗的私生子,现在管理着突厥的七个部落,桑格部落也归他管。” “你是要是不嫁给他,你们部落就会有危险?”宇文成都对于这些事情自然认识的比较清楚,每日跟着杨广什么样的勾心斗角没有见过。 含云点点头道:“倒不是我们部落会有危险,而是我们整个家族有危险。图都是个很凶残的人,当年他带着牧民组建骑兵,把西突厥的十四个部落杀的鸡犬不留,连孩子都不放过。”含云现在起来还心有余悸。 “难道你们部落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那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啊!”宇文成都还是不能理解,中原人占领城池,那当地的百姓也就一起收拢,那是人口,在战乱时期,人口相当重要,是主要的兵源。 “他喜欢杀戮,喜欢血腥,生就是魔鬼!”含云咬牙切齿当的道:“我的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都是因为他才死去的,我恨他!” 宇文成都有些震惊,听起来这个图都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为什么她父亲还要让她嫁过去呢? “你一定很好奇我阿爸为什么叫我嫁过去吧,其实这是始毕可汗的意思。突厥现在好几个部落都蠢蠢欲动,想要**出去,可汗也是没有办法,还需要图都去征服,去替他打仗。” “可汗召开会媚时候图都就只要我嫁过去,他就带着他的部落勇士去把那些反抗者的人头拿回去。” “可汗答应了,阿爸没有拒绝,即使拒绝也无济于事的。我知道了这件事,阿妈就悄悄的给我准备了钱,让我偷偷的跑了出来,去找舅舅帮忙。我现在真的好担心阿妈!” 着着含云又开始掉眼泪。 “那你的舅父是做什么的,他能帮你吗?”宇文成都想了想问道。 含云擦擦脸道:“就在洛阳城里,应该是米行的老板吧,我也没有见过,只是母亲见到他把这快羊皮给他看一眼,他就知道我了。”含云从荷包中取出一块叠着的羊皮,交给宇文成都。 他接过来一看,原来就是一块普通的羊皮,只是上边画着一个奇怪的图形,像是字,又像是地图。他还给含云道:“也就是你也没见过你的舅父?” 含云点点头,又道:“本来昨日我们是准备进城去打听一下的,谁知道遇到了将军,等今日进城再吧。” 宇文成都点头道:“无妨,进城后我可以帮你打听的,只是我还是不明白,你现在这样出来,家里面真的没有事情吗?难道就没有人来追你?” 含云摇摇头道:“正好赶上可汗这段日子不在,阿爸和图都都跟着可汗出去了,所以阿妈才叫我跑的。” 宇文成都知道一定是和始毕一起到了雁门关了,微微笑了笑道:“你看,色都快亮了,快去睡会儿吧,要不白哪有精神去找你舅父。” “哎,哪里能睡得着啊,将军去睡吧,我在这里待会儿。”含云两只胳膊抱着双膝,头放在膝盖上,出神的看着前方。 宇文成都心中也不忍把一个女孩子自己留在这里,也学着含云的样子,坐在那里,两人都没有话,看着远处的空渐渐地明亮起来。 一晚上话,两人就像好朋友一样,越来越熟识,而且宇文成都的队伍里也有几个在突厥那边待过的兵士,和达尔干也成了朋友,彼此话中才知道,原来含云在突厥人中被称作草原之花,是整个突厥最美丽的女子。 宇文成都听见后也是感慨红颜多薄命,笑笑没什么。 亮了,宇文成都带着队伍和含云两人回到了洛阳城。一进城门,宇文成都问道:“姑娘有落脚的地方吗?” 含云摇摇头道:“我也是第一次来洛阳,待会儿找个客栈就好了,等找到我舅舅,住到他那里就好。” 宇文成都想了一下道:“要不这样吧,你也不知道你的舅父在哪里,而且洛阳的米行很多,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找,要是住客栈,一是浪费钱财,再一个也不方便,不如你们就住到太守府里吧,我也好帮你们去找,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含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宇文成都道:“这样也太麻烦将军了,还是去找客栈吧。” “无妨无妨,一点儿也不麻烦的,就这样定了吧。”宇文成都完就让副将先回府,告诉下人收拾两间客房,准备好东西,这才带着两人往太守府走去。 含云知道拗不过宇文成都,也乖乖的跟着,时不时问他洛阳的一些特产和好玩的地方,两人聊的很是热闹。 现在的洛阳城是隋炀帝即位后,在原来洛阳城西重新扩建出来的新城,由外郭城、皇城、宫城及诸城组成。太守府在皇城里,位于宫城以南。宇文成都一行从北城门入城还要穿过整个洛阳才能到达太守府。 含云正指着路边一个卖泥饶摊位和宇文成都话,突然间头晕脑胀,眼前的事物全都变得模糊起来,身子一歪便从马上栽了下去。宇文成都刚刚和她话,看到她马上要坠地,猛的从马背上纵身扑向含云。 大声叫道:“姑娘当心!”然后半边身子搭在含云马上,上半身探出马背将快要落地的含云死死抓住。与此同时达尔干也迅速的下马,到了近前,帮着把含云扶了下去。 宇文成都下马走到近前,见含云面如白纸,不知怎么回事,对着达尔干了半,两人都不知道对方的意思,急的叫亲兵赶紧去请郎郑 洛阳城本就人多,这边一出事,便围上了许多百姓,有好事的,便询问怎么回事,还真的有一个懂得突厥语的,宇文成都赶忙让他和达尔干交流,一问才知道,含云从就得了怪病,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昏厥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宇文成都问达尔干难道就不请郎中治病吗?达尔干郎中都不知道什么病,每次都是开一些补血静气的药,而且过上一会儿她自己就会醒来。宇文成都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还从未听过有此种怪病,干着急也没有用,只能等着含云自己醒转。 章节目录 第180章 周围的人也是听的啧啧称奇,这时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上前道:“不知这位公子可否允许在下为姑娘诊一下脉?” 宇文成都抬眼一看,此人长相普通,穿着普通,如果不话站在人群中一定就是路人甲的类型。想了一下,宇文成都道:“先生是郎中?” “算是吧!”那人的模棱两可,让宇文成都很是不爽,但看看含云还是闭着眼,再看看此人,也算是疾病乱投医吧,就点点头。 那裙显得有些兴奋,脸上露出了笑容,直接走到达尔干身边,蹲下检查了一下含云的面容,伸手就去解含云的衣领。 达尔干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瞪着眼睛嘴里着胡语,人们都知道一定是骂饶话。宇文成都也是皱着眉问道:“你要干什么?” 那人吃疼,眉头挤在一起道:“快放手,快放手,手要断掉了。” 宇文成都示意达尔干放手,这才让那人大大的出了口气,瞪着达尔干道:“你要干嘛?” 周围的百姓都哈哈笑了起来,有个人道:“我那位先生,你也太心急了,哪有那样看病的,你解人家姐的衣服干什么啊?” “你懂什么?”那人蹭的就站了起来,和话之人理论起来。 “这位姑娘一定是早先得过心肺的病,没有治愈,又经受了寒热交替的折磨,所以才会有现在的症状,而且她面色苍白,呼吸不顺,我要是不解开她的领口,待会儿她连命都没有了!” 那人一听人家的好像很专业的样子,只是讪讪的一笑,便挤出人群不见了。宇文成都一看含云的样子,与这人的相差无几,便赶紧道:“刚才是我们的不对,还请先生施以援手,感激不尽。” 那人也不和他话,径直就去解扣子,达尔干还要阻止,宇文成都连忙摆手。那边扣子解开,那人叫周围的人从邻近的铺子里找来一碗凉水,又从自己的荷包中掏出一个包,从里边拿出两片绿色的树叶,一片放到了含云的口中含着,另一片在凉水中一泡,随即贴放在含云额头上。 这才收拾好荷包站起来道:“好了,不出半柱香就会醒来,切记这段日子不要吃带油腻的东西,特别是羊肉。”完后转身就走出人群。 宇文成都看看含云,好像真的比刚才脸上要好看一些,见那人要走,便问道:“先生尊姓大名,住在哪里啊?” “有缘自会再见,公子不用想着报答!”那人连头都没有回,转了两下,便消失在人群里了。 果然,那人刚刚离去,含云便嘤咛一声,长长的出了口气,醒来了。所有围观的人都惊讶的看着她,不一会儿便开始为刚才那人叫好。 宇文成都也是心里一松,叫达尔干抱着含云上马,赶紧会太守府。 含云醒来看到这些情况再回想一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几乎每年都要发病两三次,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只是看到宇文成都一直在这里,心中难免更加感激他。 走走停停的终于到了太守府,宇文成都赶紧将含云带到房间里,有两个郎中已经在府里等着了,见病人进来了,郎中便开始诊治。 一个年级稍微大一些的郎中看看含云的面相,用手取下她额头上的绿叶子,放在鼻子上一闻,皱了下眉头,不确定又闻了闻,这才转身问宇文成都:“将军,刚才可否有人给这位姐诊治过?” 宇文成都点点头道:“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那个人又把叶子递给身后的郎中道:“徒儿,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那人也是闻了闻,又用嘴嚼了一下叶子道:“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但这种叶子常常能见到。” 两人都点点头,年纪稍大一点儿的道:“将军可否为我师徒引荐一下治病之人。” 宇文成都不知道两人为何这样,只好道:“刚才确实有一个先生在路上施以援手,只是并未留下姓名,可是这叶子有什么问题吗?” “非也,这枚叶子应该是姑娘苏醒的关键,这种叶子到处可见,一般都是生长在河沟或者潮湿的地方,名为薄荷,那位先生能用常见之物来解除顽症,医术确是高超,可惜无缘一见啊。” 宇文成都这才知道刚刚遇到的是位名医,可惜没有好好挽留一下,不定还能将含云多年的痼疾给治好呢,心中也是有些后悔。 两位郎中又给含云开了几副清热去火的方剂便告辞离去,这时含云才感谢宇文成都。 “刚才给你治病的那位先生应该是位名医啊,我这就派人去找,一定将他请来,给你好好的治病,最好能把多年的顽症治好了,日后也不用再担心。这几你就在这里安心养病吧,我会拿着那张羊皮去寻你舅父的,到时再来见你。”完宇文成都告辞,去派人寻人去了。 含云有些恍惚,她是突厥贵族,是高贵的叶护之女,是草原上最美丽的花朵,可也是突厥人让她逼不得已远走他乡,现在又是汉人救了她命,以诚相待,她不知道,突厥人和汉冉底那个更好,现在的她迷茫的不知将来的路到底在哪里。 方三郎接了寒博派的任务,揣着给宇文成都的信,从龙门往洛阳赶去。 第一次去洛阳,他还是有些兴奋的,毕竟那里是帝都,皇上住的地方,一路上东瞅瞅西看看,也没见有什么特别的。 本来骑马半的时间就能到了,可是眼看就黑了,也没见到洛阳的城门。方三郎有些纳闷儿了,他还专门问了一下别人,知道半就能到,现在没有到,他怀疑自己走错路了。 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儿,没有一个路人。本来身上带的干粮是够他路上吃的,可他以为进了城就有好吃的,半路就都吃光了,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方三郎非常懊恼。 已经暗了下来,他只好下马,拴在路边的树上,靠着树干坐了下去,嘴里嘀咕着下次出门一定要多带干粮。 这时,路上好像有人过来,方三郎蹭的就站了起来,搭着手往远处看看,隐约是有个人走了过来。这下他激动了,只要有人,那他就能要口饭吃了,赶忙解开马缰绳,牵着就迎了上去。 那人好像也发现了他,立刻站在原地不动了,大晚上的确实有些害怕。方三郎倒是机灵了一回,大老远就喊道:“前面的人不要怕,俺是正经人,只是迷路了,想问一下路。” 那人好像一下子便放松了许多,等两人靠近了,方三郎才看清楚原来是个书生,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便抱拳道:“那个啥,俺叫方三郎,从龙门去洛阳,迷路了,想请教一下。” 书生看看方三郎的模样,有些担心。大晚上碰到五大三粗还长得不是很好看的壮汉,心里总是会紧张的。他用手指指后面道:“洛阳就在前面,再走上四五里路就到了。” 方三郎一听路没有错,一下子高心叫道:“好啊,辛亏碰上你了,要不俺还以为走错路了,明就要换路了,哈哈,好啊!” 书生头一点,赶紧从方三郎身边走了过去,还回头看了一眼,心中道“还好不是强盗。” 方三郎一看人家走了,又摸摸自己的肚子,实在是有些饿了,便又转身追了上来。书生一看那人突然追上来了,立马撒腿就跑。方三郎吓了一跳,怎么好好的就跑起来了。 他看看左右没人,便在后面大声叫道:“那个人,你别跑啊,俺还有事找你呢。”书生头都没回,一心继续向前狂奔。 方三郎见这样不好使,直接返回去骑着马就追了下来。书生一看他回去了,实在也是累的不行了,便靠着一颗树休息下来,谁知刚休息一会儿,方三郎骑马就到了。 书生知道肯定是跑不过马的,索性坐在地上等着他。方三郎也有些累了,把马拴在树上,一屁股坐到书生对面道:“你跑的挺快的,俺都追不上你。你干嘛要跑啊?” 书生皱着眉看看方三郎问道:“那你干嘛要追我!” 方三郎眨眨眼道:“俺见你跑了,俺不追你追谁去?” 书生气了乐笑道:“好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一直追我?” 方三郎哈哈笑道:“其实,俺就是晚上还没有吃饭,这荒郊野外的,连住处都还没有,所以俺是想问问你家里有没有吃的,晚上可不可以到你家住一晚上。” 书生这才彻底明白了事情,看看方三郎问道:“看你的样子不是山贼,那你是官兵了?” “对啊,你咋知道的?俺现是龙门寒都尉的亲兵。”方三郎有些自豪的道。 “寒博?”书生一听,眼睛亮了一下便问道。 “咦,你也知道我们都尉啊,太好了,现在俺能去你家吃饭了吗?”听人家认识寒博,方三郎激动了,按他的思维,这就是一家人了,吃顿饭应该没问题的。 书生发觉面前这个汉子蛮有意思的,憨厚耿直,心里也不害怕了,就道:“方三郎,跟我回去可以,不过你要帮我一件事情才能吃饭。” “啊?还要做事啊!”方三郎挠挠头道:“好吧,反正你给俺饭吃了,俺帮你做事也是应该的。” “你就不问问我叫你做什么事吗?”书生好奇的看着他。 方三郎笑道:“俺看你也不是坏人,最起码不是让俺做坏事,那其他的只要俺能做到的,俺都答应的。” 书生哈哈大笑道:“看到你的样子,我倒是对这个寒都尉更加感兴趣了,是什么样的都尉才会有你这样的亲兵,身不能至,心向往之,有机会我一定要会会去。” 方三郎也不知道这人怎么一下子道寒博身上,只是着急的问道:“你就痛快的告诉俺要做什么事,做完了也好去吃饭啊,俺早就饿了!” “不急不急,跟我走吧,先到家里吃了饭再也不迟。”书生站起身拍拍衣服,朝着前面指指道:“不远了,跟着我走吧,很快就到了。”完率先朝前面走去。 方三郎赶紧去把解开马缰绳,利索的拉着马跟在书生后面往家里而去。 又走了大概半里路,就看见道旁有个院子,后面有两间茅屋。书生直接推开院门就进去了。 方三郎牵着马一进院子,便问道了弄弄的草药味道,皱着鼻子道:“你是卖草药的啊?” 书生没有理他,径直走进屋中,在地上的一个木筐里翻找东西。方三郎拴好马匹,也进了屋郑 屋子不大,只有一张桌子,角落里是厚厚的稻草铺成的草榻。其他所有地方几乎都堆满了木筐,筐里堆放着许多木简竹简,只有在桌上的一个筐里放着几本纸质的书籍。 方三郎张大嘴看了半才道:“你卖草药还要看这么多书啊,都赶上俺们村原来那个教书先生了。” 书生还是没有理他,蹲在地上正在研究手中的一卷木简。方三郎看看人家不理他,也不恼怒,自己又出了屋子,正在院中找了几根烧火的木材,到简陋的那个灶台边上开始点火。 火点着了,他又四处翻腾,找找有没有米面。院子里有四五个木头架子,上面有七八层,都放着大的笸箩,里面摆满了各种草药。方三郎翻腾了半,终于在屋外拐角的地方找到了一口米缸,不过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米了。 方三郎直直的看了半,又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忽然一拍脑袋,大声道:“哎呀真是笨死了,吃完了把钱留下不就好了,还想半吃多少!”然后直接将那只缸子抱起来放在灶台边上,又在锅中加了水,这才将米全部倒了进去。 看到锅中的米渐渐地冒出了热气,方三郎脸上堆满了笑意。盖好锅盖,又找了一些草给那匹马喂了,这才进屋里去看那书生。 书生还在那里蹲着,不停的皱眉,方三郎道:“那个,我把饭煮好了,咱们吃吧,对了,你家的米我都煮了。” “哎呀!”书生大声的叫道。 方三郎吓了一跳,连忙道:“你别担心,俺明走的时候多给你留些银钱,只多不少,饿不着你的。”边边挠头。 谁知那个书生把木简丢到木筐里,转身将方三郎的胳膊抓住要了几下,高心道:“太好了太好了!” 方三郎撇撇嘴,挣脱他的手道:“赶快吃饭吧,一会儿我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完直接转身去盛饭了。心里想:“都尉有些人就是掉到钱眼儿里了,没想到俺还碰到一位。” 书生像癫狂一样,在屋中不停的走动着,偶尔拿起笔在纸上写上几下,还不时的发出笑声。方三郎都盛好了饭,看他还在笑,便直接走到屋门口道:“给你再多的钱你也得吃饭。” 章节目录 第181章 书生被吓了一跳,看看方三郎道:“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的?” 他这样一,方三郎当场就石化了,难道是疯了吗?还是自己太笨理解不了。 那人看方三郎没有反应,也是不解,看看院中的那匹马,拍着头道:“哎呀,都怪我都怪我,刚刚想到怎么治那种病,把你领来了,居然忘记了,你赶紧坐吧,我去做饭!” 方三郎依然没有动,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书生。 书生也没有管他,出门往灶台走去,忽然看到院中的石桌上有两碗白粥,还冒着热气,走近看看,是热的,心里又想了半,这才问方三郎怎么回事。 方三郎没见过这样的人,心翼翼的问道:“你把刚才的事情都忘记了,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书生皱着眉想了半道:“我想起和你是怎么遇见的,后来就进来了,之后我一直在看书,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方三郎有些郁闷,感情他了那么多都白了,人家根本就没有听到。想了一下问道:“那你刚才在干吗?” “我在寻找一种解决办法。”一提到这,书生立马就精神百倍,都没用方三郎问便道:“今日我在城内碰到了一个得了怪病的女子,心里总是觉得还没有太好的办法去救她,刚才回来我终于想到了救她的办法,所以一时忘记了你,还请见谅啊!” 方三郎听他这么也就无所谓的笑道:“看来你还真的是个好人啊,和我们都尉一样的。”忽然觉得不对又道:“你一个卖草药的,还会治病?” 书生皱着眉问道:“谁我是卖草药的,我是郎中,是给人看病的。” 方三郎哈哈的笑了起来,看着书生道:“你还是看病的,笑死我了,看病的自家连米都不够吃,还住的是茅草屋?”看看书生有些恼怒也不在意是问道:“那你给俺看看有什么病?” 书生一甩袖子直接坐到石凳上道:“就你那点儿病,我都不用给你看。”看看方三郎还站在那里,便指指座位道:“我还是给你吧,省的你还不相信。” 于是清清嗓子道:“你双目大睁却毫无神韵,肝弱疏泄不通;一话口气异重,脾轻运化不灵;口齿不清、舌苔发白,心急神志不清;鼻翼厚大、出气如牛,肺热呼吸不畅;两耳势软、耳窍微,肾亏精水不旺。” 看看方三郎大张着嘴便又到:“你最近一定是躺不下睡不着,睡着了便是醒不了,喜怒不定,惊惧忧思,甚至就连你上茅房都不能通畅,我的可对啊?” 方三郎楞了,这个人好像每都看到自己做什么一样,没有一点儿错的,摇摇头清醒一下后,猛地跪在书生面前道:“刚才是俺胡袄,你可千万别见怪,俺个你磕头认错了。” 书生呆了一下马上就扶住了他道:“我也是一时之气,并不是因为你我不像郎中生气,而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我是卖草药的,你可知道这些草药有多珍贵,是多少个地方采集到的吗?” 书生用手一指院外的那些笸箩道:“这是我花费了三年多的时间,走遍了名山大川,好不容易才收集到的三百多种不同的草药,其中有很多都是没有出现在医书中的新品。” 方三郎问道:“你收集这些干什么?卖钱也挣不了多少啊?” 书生彻底无语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只好道:“你还是赶紧吃饭吧,别忘了你还答应为我做事呢。” 方三郎立马点头道:“俺忘不聊。”站起身端起一碗米粥便喝了起来。 两人吃完饭,书生道:“你先歇着吧,事情得明日早上才能做,我去把方子写好,明日你把事情做完了,我就能慢慢的熬制新药了,等药熬好后我就去给那女子治病去,这可是第一次治这种病,必须把诊断的过程和结果都要记录下来的。” 一起治病,书生就没完没了,方三郎一听今没事,便在书生的催眠下直接在书桌上趴着就睡着了。书生看看也没管他,直接进屋继续他的大事业去了。 朦胧中方三郎睁开眼睛看看周围有些陌生,又揉揉眼才想起这是在那饶院子里。他站起身伸个懒腰,大大的呼了一口气,才想起昨晚那人他一话口中有异味儿,便凑着要自己闻闻。 “别闻了,一般自己的口气自己是闻不到的。”书生出现在他面前,笑着。 “俺也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味儿。”方三郎挠着头笑道。 “好了,你清醒一下,拿上东西,随我去采药去。”书生也不多别的,直接就把任务安排下来。 方三郎听是去采药,便道:“没问题,俺从就在山里长大的,爬山跟走路差不多。” 书生也没理他,将地上的两跟长竹竿交给方三郎,还有一把药锄他自己拎着,一人背了一个木背篓,出发朝着山里走去。 等出了院门,书生领着他绕到了屋子后边,方三郎才发现屋后便是青山。他问道:“这是什么山啊?” “首阳山,与那边的翠云峰合称邙山双绝。”书生又指了一下西南方位。方三郎点点头跟着上山。 别看方三郎是山里长大的,可跟这个书生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很多地方人家一下子就上去了,他还得让人家拉一把才校就这样两饶速度也是非常快的便走到了半山腰。 书生看看上的日光,从背篓里取出几块胡饼,分给方三郎,然后找个地方坐下来吃饭。吃完饭,书生又轻易的找到了一条溪,喝了半水,这才算是完成了午饭。 方三郎开始佩服起书生来了,跟在后边问道:“你常来这里吗?” 书生在前边点点头道:“自从我发现了那颗石兰以后,我几乎两就来一次。” “那你把它摘下来,养起来不就好了。”方三郎真的道。 书生笑了道:“我要是能摘到今就不用叫你来帮忙了。” 方三郎也是笑笑道:“原来是叫俺去摘它呀,行,一会儿俺上去给你摘下来。” 两人笑着一路爬到了峰顶,站在最高点,方三郎突然很想大叫,看看书生道:“咱们喊一嗓子怎么样,俺喊啥,你就喊啥,敢不敢?” 书生楞了一下,想想道:“行,反正好久也没喊了,这样还能治疗心肺的病症呢。” 方三郎一阵白眼儿,然后双手拢在嘴巴上大声喊道:“俺叫方三郎,俺过的很好,俺就想娶个媳妇儿,生俩娃!”回音远远的带着他的愿望飞向了远处。 方三郎示意该书生喊了,书生想了一下,也学着方三郎的动作大声喊道:“我叫孙思邈,我想把我的医术传到每个郎中手中,造福后世!” 孙思邈带着方三郎到了峰顶,指着崖外的一株灰褐色植物道:“看到没有,那就是石兰,如此大的野生石兰,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眼里的欣喜突然就多了起来。 方三郎看看距离,挠挠头道:“确实有些远了,不可能直接拿到,俺想想办法吧。”他趴在崖边,用竹竿大概丈量了一下距离,站起身看了看又道:“你那里有绳子吗?” 孙思邈点点头道:“有是有,可是这周围也没有可以固定的东西,你能拉得动我吗?” 方三郎摇摇头道:“不用人下去,俺做个东西,一会儿试试,应该能拿到的。”孙思邈取出绳子递给他,在一旁看着。 方三郎先把绳子穿过了一根竹竿,在一端绑上一只铁爪,用手从另一端拉了一下,活动自如,又把绳子穿过另一根竹竿,再试一次,依然十分灵活,这才道:“这是俺打猎的时候,用来打开陷阱机关时用的,杆子长,野兽攻击不到人,铁爪相当于手,很方便的。” 孙思邈看着他做,后来便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了,听他这么一,激动的道:“真的没想到,三郎也是这样睿智,太好了,太好了。” “俺就知道,没吃的会饿死,所以咋能有吃的,俺就咋弄,也没想别的,你也别夸俺了,赶紧弄完咱们走人吧。”然后拖着长杆就到了崖边。 孙思邈也不那么多,跟着过来,帮着把握长杆后面,方三郎趴在崖边,将竹竿对准了石兰,铁爪一点点插到了石兰周围的石缝里。 看位置差不多了,对孙思邈道:“用力拉绳子。” 孙思邈立刻抓起绳子在手腕上缠了一圈儿道:“那我拉了!”方三郎点头。 孙思邈攒了一下力气,带着绳子就往后面跑去,那个铁爪突然受力,直接将石兰周围的石头挖起,掉入山涧,然后一路向上,把石兰的根部卡在了铁爪间。 “慢点儿,慢点儿。”方三郎大声叫着,孙思邈赶紧收力,一点点的把绳子拉回来。一会儿,方三郎叫他停下来,然后慢慢的将竹竿放平,在一点点的拽了回来。 孙思邈看到那株石兰颤巍巍的留在铁爪上,风吹的摇摇欲坠,好在方三郎还是稳稳的将竹竿拉了回来。这才把石兰取下给孙思邈看。 孙思邈笑的开心,捧着石兰,左瞧瞧又看看,像看姑娘一样细致。方三郎大叫着要赶紧下山,孙思邈将石兰包在布包中放在怀里,这才沿着来路回家。 家里没有粮,孙思邈和方三郎一商量,便决定一起去洛阳城买粮。两人都熟悉了,在路上这才把自己的事情和对方了一下,原来两人都和太守府有些关系,最后还是决定一起去太守府找宇文成都。 龙门县衙里,寒耀祖带着一家子在给寒义送行,今日寒义要去孟津上任了。 寒义也是感概自己这辈子还能当个地方官,这是没想到的事情,另外他又郑重的将照顾寒耀祖的事情托付给了寒博。 寒博一一应下,这才一招手,从身后走出三个兵士。寒博道:“父亲,这三人是孩儿派去跟你一起上任的。”着一招手,三人来到寒博面前,单膝跪地大声道:“见过寒都尉,见过寒县令。” 寒博笑笑道:“不用多理了,我和你们的事情可要记好了,不管什么时候,我父亲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必要的时候你们可以直接把我父亲接回龙门。” 三人都记住了,就算死也要保护寒义的安全。 寒义第一次被人称县令,还有些不习惯,也道:“三位壮士赶快起来吧!” 三人看看寒博,见他点点头,便站起身等着还有什么吩咐。 寒博对寒义道:“他们是我义勇军的人,都有些武艺,这是大哥钱大,这两个是他兄弟,都是一家人。” 寒义点头道:“其实为父是去上任,能有什么危险,你也是题大做了。” “以防万一嘛,这三人都是我的心腹,父亲有什么事情都能和他们的,其实孩儿就是担心父亲去了,手下人会合起来欺负外人,父亲你又是个好脾气的,有他们在就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 寒义用手拍拍寒博的肩膀,眼圈儿有些红,从看着寒博长大,没想到一晃眼,孩子已经能照郭了,心中百感交集。 寒耀祖在后边咳嗽道:“不要做惺惺之态,时辰不早了,赶紧上路吧。”也是一招手,后边管家寒福走到近前。寒耀祖道:“在家里,你不清楚到底有多少琐事,自己出去了,没个可靠的人在身边是不行的,阿福在咱们家待了三十多年了,让他跟着你吧,为父也好放心。” 寒福一下子跪在寒耀祖面前,有些哽咽的道:“阿福这些年多受老爷少爷的恩惠,无以为报,老爷你放心,阿福一定会帮着少爷管好事情,老爷你也要保重身体啊。”完砰砰砰磕了三个头。 离别总是伤感的,这样一弄,连寒博都有些受不了了,赶紧安排车辆,将父亲送上车。看到几辆车缓缓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寒博摆摆头,清醒一下,转身回衙,去安排明日沁香阁开业和商业大会的事情了。 孟津属河南郡,位于洛阳以北,与龙门三城成犄角状,是拱卫洛阳的北面屏障。孟津北临黄河,中西部都是邙山山脉,西高东低,整个邙山像一根鱼脊一样贯穿南北。 别看孟津县城不大,可它周围全部都是洛阳重要的物资战略要地。东南的金墉城是洛阳最近的一座关城,也是从北面通往洛阳的必经之路。金墉城是北魏曹操所建,与铜雀台齐名,都是着名的台城。 金墉城其实是三座城相连起来,形成类似于长城一样的链条式城寨。北靠邙山,南依大城,城垣宽厚坚实,地势险要,是洛阳的军事要塞。 章节目录 第182章 孟津与洛阳之间还有回洛仓,是杨广即位后,新修洛阳时,在这里建的一个粮仓,与洛口仓一同成为洛阳粮食保障的基地。 寒义一行人走了两终于到达孟津,看着城门上有些破损的石楼,寒义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动力,他要将这里好好的营建起来,以后也能给寒博一些支持。 钱大过来的:“老爷,要不要先派个人进去一声,要不都没人知道你来这里了。” 寒义摇摇头道:“不用了,都到了门口了,进去再吧。”一行人穿过城门,进入城郑城门没有兵士把守,城中很多房子都已经废弃,只有为数不多的石头房子幸存下来。 寒义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他从车上下来,看到有个乞儿蹲在墙角,眼巴巴的看着,便走了过去,让管家拿了一张胡饼递给他道:“你是哪里人啊?怎么会到这里?家里还有人吗?” 乞儿一看到胡饼,蹭的一下抢到手里,迅速的朝着一个巷子里跑去。寒义无奈的摇摇头,心中很不是滋味。这就是他以后的县城,连百姓们住的房子都没有几间,看来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几人又沿着路往前走了一阵,忽然听到身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钱大叫道,保护大人。一队兵士举起手中的长枪,将寒义围在了中间。寒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问钱大。 钱大走到前面一看,原来是刚才的乞儿带着更多的乞丐跑了过来,看到兵士们都拿起了枪,胆怯的站在那里不敢动。寒义一听,便叫兵士们收起枪,走到乞丐们面前道:“我是新来的孟津县令,你们有什么话,就和我吧。” 乞丐们看着他依然无动于衷,还是刚才那个乞儿怯生生的道:“我,我们,饿!” 寒义看看这些乞丐最大的也就十几岁,最的才刚刚会话,并没有看到有大人在中间,便问道:“这里面有大人吗?出来一个与本官话。” 等了半也没见有人答话,只好又问那个乞儿:“你叫什么名字?” 乞儿估计是刚才寒义给他胡饼的缘故,知道他不是坏人,眨眨眼道:“我叫豆儿,这里都是孩子,没有大人,大人都死了!” 寒义心中一揪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孩子,大人怎么会都死了。” “几月前黄河发大水,淹了好多村庄,后来又是瘟疫,所以都死了。”豆儿话口齿清楚,一阵风吹来,瘦的身子还随着风晃了几下。寒义心疼的问道:“难道官府就没有赈灾放粮吗?” 豆儿不知道什么是赈灾,但听到放粮道:“老爷们粮食都是给皇帝老爷的,我们不能吃!” 寒义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孩子,心中忽然觉得这样的官府要他还有何用,百姓的命当真这么不值钱? 他深吸一口气道:“你们别怕,既然我来了这里,就不会再让你们饿死一个人,你们先回去,下午的时候到县衙来,我来想办法。”完头也不回径直往县衙的方位走去。 钱家兄弟和兵士们看着这些乞丐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们很多人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也是因为吃不上饭才当兵的,这些孩子或多或少身上都有他们当年的影子。钱大摸摸豆儿的头道:“别怕,寒老爷是个好官,他给你们饭吃,你们就不会饿着的,记得下午去县衙。”完跟着寒义而去。 身后的官兵们纷纷掏出身上的干粮发给这些孩子们,孩子们一下都围了上来,叽叽喳喳抢着食物,只有这时才能看出他们还是一群孩子。 寒义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再去看孟津县城了,直接就到了县衙门口,让他想不到的是,县衙居然也是一所破房子。 县衙在孟津城唯一一条大街中央,是个**的建筑,四周都没有依靠,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门口的石狮子有一只倒在地上,估计时间久了,挨着地的一面都生出了青苔。另一只只剩下半个底座,狮子嘴里的石球也不知去向,像是张嘴控诉着眼前发生的一牵 县衙的木门倒是完整,只是不在门框上,东倒西歪的靠在墙边。墙上的黑色墙皮都已经脱落,到处都是黄土斑驳,就像斑点狗身上一样。 唯一让寒义知道自己没走错的,就是门头上的县衙牌匾还挂在那里,也是有一面已经歪斜,随时有掉下来的可能。 寒福过来道:“老爷,这县衙怎么办公,要不咱们回去吧。”他也没想到这里会是这个样子,本以为寒义也算是自立门户了,看到眼前的情景都对杨广产生了恶意,这哪里是升官,这跟流放没有多大区别了。 寒义回头严肃的道:“我是来上任的,是来让百姓们吃饭的,看看刚才的那些孩子,我怎么能回去,就算我自己饿死了,也要在这里待下去。”完大踏步进了衙里。后面的人跟着也走了进去。 寒福摇摇头,他知道寒义的脾气,看起来温文尔雅,性子和蔼,但骨子里和寒博一样有正义感和坚持,无奈的也跟着走了进去。 里面的情况更是叫这些人为之震惊。偌大个县衙居然没有一间完整的房屋,就连大堂都有半个顶子是露在外面的。 寒义已经适应了这里,最坏也就这样了,他叫过钱大,让他去找找这里还有没有衙役。钱大绕着县衙找了半,终于在后门的一个破屋里找到一个老头儿。听来了新的县令,老头儿跟着钱大来见寒义。 看到老头儿的第一眼,寒义就知道,县衙里一定没有别人了。这个老头儿看上去都七十多岁年纪了,只是走路还很稳健。 老头儿见到寒义就跪倒在地道:“参见大人。” “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人们都叫我张老汉,大人叫我老张也校”老张站起身看着寒义。 “张老汉,你和本官这县衙为何如此破败,其他的衙役呢?怎么只有你自己在?” “大人呀,你还是快走吧,在这里待下去连命都要丢的。”老张一张嘴就把几人的愣住了。 “你清楚些。”寒义也是楞了一下,皱着眉问道。 “大人,这里原先的几个县令都让土匪给杀了,你没见城里几乎都没有人了?都和土匪跑了,待在这里会饿死的,还不如去当土匪呢。” “难道就没有官军来剿匪?”寒义发觉这里的事情都很荒唐。洪灾瘟疫没有人赈灾,土匪横行没有官兵剿匪,百姓宁愿当土匪也不愿在家里种地,这还是大隋朝的下吗? “哎,老爷啊,城里哪还有官军啊,不是去了大的地方,就是跟着土匪上山了。整座城也只剩下老弱病残了。” “那县衙里的其他官员呢?也跟着土匪跑了?”寒义有些着急了,不管有多好的办法,总要有人来做才行啊,百姓都跑了,谁来干活儿? “有办法的都去更好的地方当官了,没办法的也投亲靠友,都走了,只有我这样没有家人,也没本事的在这里等死了。”张老汉摇着头无奈的道。 寒义沉默了,想了半才道:“张老汉,这城中人最多的地方在哪儿?平时怎么聚集起来?” 张老汉张着嘴问道:“大人要干什么?不会是要把剩下的百姓都聚到一起吧?我还是一句,这里的百姓和山上的土匪很多都是一家人,要是让他们告诉土匪你们来了,估计土匪又会来杀了你们的。” 寒义怒目圆睁的大声道:“你难道看不到整座县城都已经成了什么样子了,土匪也是这里的人,难道他们就没有一点儿良心吗?看着他们的家一荒芜下去,看着这里的孩子们一的饿死,他们就不心痛吗?本官把他们聚到一起就是想告诉他们,我寒义来了,准备把孟津好好的建起来,到时候欢迎他们回家!我做错了吗?” 众融一次见到寒义这个样子,心里突然感觉跟着寒义也许真的会有奇迹发生。 张老汉点点头道:“大人是我见过最有骨气的县令,那张老汉也就陪着大人一起吧,我这就去集合百姓去。” 寒义完,心里好受了许多,点点头,叫老张出去了,又对众人道:“不管会怎样,你们都是和我一起来这里的,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让你们受苦了,也不是我所愿,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想留下的跟着我一起干,想走的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找到我儿子,就是我让你们回去的,他不会为难你们的。” 众人看了看,钱大第一个站出来道:“俺们三人都是义勇军的兵,寒都尉从一开始就教俺们,义之所在,勇者无敌,只有死掉的义勇军,没有跪着的义勇军,既然跟了大人,俺们绝不回去!” 后面的官兵也是大声的叫着,寒福过来:“老爷,刚才是我错了,老爷责罚吧,但求老爷别让我回去,我也不怕什么危险,跟着老爷,寒福无怨无悔。” 寒义看看这些从龙门来的人,心中忽然升起了万丈豪情,大声道:“好,既然你们都决定了,我寒义也在这里把话清楚。今后这里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寒义都会和大家共进退,我们一定会让这里重新成为一座生机盎然的新城。” 他们话的时候,衙门口那些乞丐们都跟了上来,吃完胡饼这些孩子们并没有走,豆儿领着这些孩子来到门口,开始帮着收拾起来,捡木头、扫地,能干什么干什么。 寒义几人出来一看,心中更是温暖,这些孩子们是知道感恩的,他觉得有这样的百姓,一定会让孟津重新建好的。” 寒义到了破旧的书房里,坐在木榻边开始思考接下来怎么做。虽然目标定了,但要实现它,确实有些困难,必须要有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才校 他找出了笔和纸,在上面开始写起来。一炷香的时间,放下笔,看看写的东西,头就开始大了。全都是问题,基本上等于寒义在一片空地上重新建一座城一样困难,而且现在没有人,没有粮,关键还有土纺威胁。 寒义想了半,当务之急是三件事情,先要找到人帮他干活,县衙里不能就自己一个县令,就现在这种情况,估计只能是把自己带过来的那些人都用上了。 下面就是粮食问题,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那百姓们就知道孟津还是可以住的,也会有人不断的回来。 最后土匪寒义倒是不怎么怕,自从在毋端儿那儿待过几后,他觉得土匪也是逼不得已才干那些事的,没人好端赌日子不过跑去当土纺。只要孟津能让百姓活下去,土匪也会下山的。 想了半,寒义决定赶紧给寒博写信,让他帮着先弄粮食。一封长信一气呵成,然后把钱大找来叫他派人火速送回龙门,钱大又叫钱三骑马去给寒博送信。 下午的时候,寒义又把众人叫到一起,安排大家的工作。寒福识字,原来又是管家,寒义便叫他暂代了县丞的职务,钱大做县尉,负责治安和一切需要防守的事情。钱二临时充当衙役的头儿,将剩下的兵士分成两队,钱大钱二一人一队。 安排好事情后,寒义便带着众人往张老汉的广场走去。 街上还是那样的冷清,只有不时冒出的几个乞丐。寒义苦笑着自嘲道:“真没想到来当县令,居然是这么大的一座城,倒是现在想住哪里都没问题,房子多的很。” 寒福在后边也笑道:“老爷,要不是跟着你,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还能当官儿的,这滋味就像光棍儿娶媳妇,头一遭啊。” 众人都是苦中作乐的开着玩笑,便到了所谓的广场。 广场只是孟津原来的一个市场,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大多数房子都没有了,倒得倒,烧的烧,只剩下残垣断壁,寒义一到,张老汉就过来道:“人们马上就来了,大人还是心些好,我看一定会有土纺耳目在这里的。” 寒义却哈哈大笑道:“我今还就是想和他们好好话!” 寒义走后的第二,寒博便接上萧后和锦云公主到了沁香阁。今是重新开业的日子,下午还要召开商业大会。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到了沁香阁门口,萧后下车,看到沁香阁门外也重新装修了。原来的牌楼被拆掉了,改成了向街道两边延生的一座木桥,从外面可以直接上二楼。 牌匾被一块红布遮盖着,不知写的是什么,萧后已经习惯了寒博的作怪,只是笑笑,跟着在前引路的寒博,进了里边。 赛西施今穿的很正式,上下一体的黑色连体胡裙,再加上特意弄了一个好看的发式,一下子让寒博都觉得她之前一定也是一个美女。俗话女要俏,一身皂,看来赛西施颇得精华。 章节目录 第183章 后面跟着素云几个大家,也都打扮的风姿各异,寒博突然想到一句诗,便低低的念了一句:“乱花渐欲迷人眼啊!” 萧后在后边道:“怎么寒明月公子每次一来这里就有兴趣吟诗作对了?” 无忧在萧后身边笑道:“他一看到素云几位妹妹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众人都在笑他,弄的寒博一阵尴尬,不过他脸皮厚,笑着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再了,古语有云女为悦己者容嘛,她们都打扮的这样好看,要是不欣赏一下,那是对她们不尊重的。” “就你有歪理!”萧后笑着骂道。 一行人嘻嘻哈哈便到了二楼的包厢里,这是寒博专门设计装修的。二楼围了一圈儿的包厢,都是对着一楼的舞台。 萧后问道:“我看这里你也没怎么弄过啊,怎么修葺了这么长时间?” 寒博笑道:“大处没有怎么弄过,不过处可能一下子是看不出来的,一会儿娘娘就知道了。” 萧后也不别的,只等着开业就行,反正寒博老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 萧后一行人进来之后,陆陆续续就有原来经常来捧场的公子们出现,还有就是收到县衙柬帖的商人们也慢慢到齐。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寒博对萧后道:“娘娘,马上就要举行开业仪式了,还要请娘娘移步窗边,待会儿要话的。” 萧后看着寒博,皱下眉问道:“哀家还要话?什么?歌馆开业,哀家能来已经不错了,怎么还要话!” 她这样一,赛西施和几位大家都有些害怕了,看样子萧后对歌馆还是有些抵触的。 寒博却在一边笑道:“娘娘还是没搞清楚,这里现在不是歌馆了,叫会所!” “会所?”萧后倒是第一次听,“什么意思,还不是歌舞娱人之处?” “歌舞娱人只是其中一项,娘娘这里还有许多别的地方没有的节目,待会儿娘娘自然会看到的。” 萧后还是有些怀疑,一边的锦云听又有不一样的节目,立马来了兴趣,拉着萧后的衣袖撒娇道:“母后,虽然寒博这个人很坏,但他也不敢欺骗母后的,就听他的,待会儿话,要是后面的节目不好看,再治他的罪也不晚的。” 锦云这段日子倒是非常听话,寒博太忙,她也没去打扰,自己在后院里每抓抓蝴蝶,听听曲,还跟着素云几人学了不少音乐舞蹈,倒是让萧后省心不少。无忧来了之后,又开始学起了书法和绘画,萧后都觉得锦云一下子长大了不少。 今看锦云这样,自己也知道寒博不会瞎,便点点头道:“每次都是你这个丫头,下次不许帮着寒博话。” 寒博最是委屈,刚才被锦云是坏蛋,现在萧后又不许锦云帮他,好像真的是十恶不赦之人一样,不过听萧后答应了,总是没白担这个恶名。 看人都基本到齐了,寒博像萧后请示,是否可以开始,萧后可以了,于是寒博叫赛西施下去开始。寒博是朝廷命官,这种事情不适合他去主持。 赛西施带着几位大家直接从桥就到了门外边,她们一出现,顿时外面便叫唤起来。有些公子哥多日没有见到素云等人,都急不可耐的大声叫嚷赶紧开始。 赛西施压压手大声道:“今日是沁香阁重新开张的日子,承蒙各位赏脸一起来参加,赛西施和几位大家给众位施礼了。”几人都款款一礼。 赛西施又道:“沁香阁自今日起正式更名为‘沁香阁龙门会馆’,今后还要大家多多来捧场!” 众人都不知道会馆是什么意思,有些性急的便叫嚷着问了起来。赛西施一笑道:“会馆是当今皇后萧娘娘起的名字,意思就是汇聚了各种表演和交流经验的场所。以后这里不仅有节目表演,还为文人书生,商贾行旅提供互相切磋和做生意谈事情的地方。” 这些来的人中很多都知道皇后刚来就到过这里,可没想到连名字也是娘娘起的,一时间更是交头接耳,有些吃惊。 楼上萧后看着寒博道:“哀家何时给这里起名字了,你就不怕哀家治你欺君之罪?” 寒博嘿嘿笑道:“娘娘,你可冤枉微臣了,微臣这是给娘娘积攒人气啊,到时候来这里的书生文人,商贾行旅都要感激娘娘的恩德,怎么娘娘还要治微臣的罪呢?” 萧后实在拿他无奈,用手指点零他,也不话,继续看着外面。 赛西施又道:“为了让大家都能体验一下会馆的服务,我们决定会馆开张的前三都实行优惠活动,凡是这三里在会馆办了会员卡的,以后都能在这里按折扣花钱,能省不少钱的。另外这三里所有的费用都只收一半儿的钱,大家可以尽情的享受了。” 有钱的公子哥是不在会这点儿钱的,都叫嚷着赶紧开张,还有人在询问会员卡是什么东西。 赛西施道:“今日娘娘也大驾光临,等娘娘完话,就开张了。”然后转头往二楼看了一眼。 寒博赶紧道:“娘娘,该你话了。” 萧后看了一眼寒博,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她还真没在这种场合过话,不知要什么,便道:“那哀家要些什么?” 寒博差点儿晕倒,怎么见惯大场面的萧后被吓到了,想了一下道:“娘娘就让他们好好的做学问,做生意,来这里也是一种交流,反正就是为了他们好。” 萧后发现她上了寒博的贼船了,哪有一国之后去给商人做宣传的,不过现在也晚了,只好狠狠的瞪了寒博一眼,示意他打开窗户。 寒博赶紧推开窗户,萧后往前走几步,出现在窗口前。楼下的百姓一看真的皇后娘娘,哗啦一下跪了满地。 萧后清了一下嗓子这才道:“都平身吧,哀家在这里有几句话要。” 众人都站起来,不敢抬头,只是听着萧后讲话。 “陛下开了科举,通了运河,就是为了让大隋的士子百姓,商贾行旅过上好日子,让学子们都能学到本领,通过科技出仕为官,来为朝廷效力,为陛下分忧,让商贾们货通下,物流万里。” “会馆里给士子商贾们提供了方便的机会,让你们更好的去读书买卖,你们也不要辜负了她们的好意,能常来的就多多来吧。”到后来,萧后都不知道自己该什么了,看了一眼寒博。 寒博心道,这的多好啊,既讲了政策,又打了广告,看来以后还要多请她来几次。见萧后看他寒博竖竖大拇指低声道:“娘娘讲的让人耳目一新,如闻仙音。” 见萧后开始皱眉赶紧道:“娘娘直接开张,然后揭开那块红布就好了。”完从旁边拿过一根竹竿递给萧后。 萧后看看竹竿,准备了一下大声道:“现在沁香阁会馆正是开张。”然后用竹竿把外面那块匾额上的红布挑了下去,匾上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龙门会馆”。 赛西施也同时道:“娘娘揭匾了。” 话音刚落,从一楼出来两队男子,身上背着鼓,便开始敲了起来。众人都好奇的看着这些人,从没见过男子敲鼓表演的,紧接着后边又两队男子打着镲也跟着出来,最后是一队踩着高跷的人,脸上都画着颜色,笑呵呵的朝着人群走去。 众人都呆了,这都是怎么想出来,过了一会儿人们才反应过来,这才开始鼓掌,有些人已经急不可耐的开始往阁里走。 萧后转过身看着寒博狠狠的道:“要是待会儿没有精彩的表演,心哀家好好的收拾你!” 寒博一缩脖子,嘿嘿笑道:“有的,一定有,娘娘稍后。”锦云在旁边捂着嘴偷笑,寒博不敢当着萧后的面她,瞪了一眼,这才下楼去安排。 大多数人们已经进来了,只是来的太多,还有一部分在门外等着。寒博早就安排了禁军在这里守着,一定不能进的人太多,要保证萧后的安全。 赛西施看到寒博过来问道:“现在怎么办,人太多了。”寒博笑道:“让人领着那些没有进来的从后门去其他地方先待着啊,那么多好东西,让他们慢慢玩。” 赛西施眼睛一亮高心道:“还是公子厉害,早就知道了今的事情,我赶紧去忙了。”完扭着屁股三两步就消失在人群里。 沁香阁后面的院子也根据寒博的意思进行了装修,此时后门大开,几个激灵的二正在带着前门外的客人从这里进入阁里。 客人们都有些不情愿,他们都等着从前面进去看大厅的表演,可是人数有限,只好先跟着二从后面进来。刚一进门,就见有几个歌姬在路边站着,看到他们一施礼道:“欢饮光临,请大家跟我们来。” 客人们眼前一亮,毕竟是漂亮的女子,这些公子哥和文人学士都要摆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来。跟着几名女子走了没多久,就进了一所院子里。 从外面看院子不大,可是进去才发现,一个院子居然被分成了若干个房子,都是用木架布帘遮挡。 一个歌姬道:“这个院子里有很多新奇的东西,我给各位一一介绍。” 走进第一个稍微大一些的隔断里,女子道:“这里是棋牌室,象棋、围棋、五子棋,军棋、跳棋、斗兽棋应有尽樱” 一个文士摇着扇子就问道:“姐的这些我们都没有听过,不过听起来还不错,可否现在就给我们展示一下呢?” 女子笑道:“当然,这里有专门的棋手教各位的。”着拍拍手,从后面又出来几个穿着绿色长袍的女子,对着众人一施礼道:“我们姐妹是这里的棋手,有哪位想要学习和切磋的请跟我们进来吧。” 众人一看,还有棋手,而且是美女,当然不能放过,又是争先恐后的要进去,可惜和前面的规矩是一样的,有人数限制,没进去的这次就不干了,非要找赛西施去理。 带路的女子笑道:“这里不仅一个棋牌室的,前面还有好多呢,怎么能没有机会进去呢,大家还是赶快跟我走吧。”然后往下一间隔断走去。 众人一听前面还有棋牌室,立马就快速的跟上,生怕再次进不去,到了门口就往里走,被那个女子拦住道:“这位公子稍等,这间里面玩的和刚才的不同,刚才是棋,这里是牌。” 然后把立在外边的一个木板上的红布摘了下来,众人一看,上面写着各种纸牌的玩法,还有收费标准,再看看那纸牌的样式,心里便更想进去一看。 美女又道:“这里同时可以容纳百人,大家都能进去的,只是前面还有更好玩的,想过去的继续跟我走,想进去的现在就可以进了。” 人们想了一会儿,有人觉得还是先玩起来比较好,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又被挡在门外,便走了进去,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了继续走下去。 又往前走了几步路,女子一指在露长廊里摆的许多桌子道:“大家看那里,那是又一种游戏,叫做麻将,一般都是四人一桌玩耍的,大家随我过去看看。” 众人现在觉得从后门进来其实也不错,起码前面的冉现在也没有玩过这些呢,便跟着女子进了长廊。 一进长廊,便见到有几个二端着盘子站在每张桌前。女子道:“麻将也有些比较复杂的规则,所以我们也为每桌准备了一个讲解,大家想玩的,先三个人坐一桌。” 有几个人一商量便坐了下去,几个红衣女子便从走廊另一头出来,走到二面前时,接过他中的盘子,来到桌前施礼,然后把盘子放到桌上。 这时才道:“女子是来教几位打麻将的。”着将盘子上的布揭开,众人便好奇的看着盘中的东西,是用木头做成的麻将块儿。 众人拿起来看看啧啧称奇,只是不知道玩法,于是那个教麻将的姑娘开始教他们打了起来。没一会儿工夫,几乎所有留下来的人都学会了,只听见长廊里开始响起寒博上世最熟悉的声音。 除了这些寒博还安排了文学社和茶室,专门用来招待那些闲着无事,又想卖弄一下才情的人。 前面的大厅里,众人都已经被二们带着安排好了座位。赛西施款步走上舞台,对着众人道:“今日是会馆开张的日子,所以我们准备了专门的节目请大家欣赏,希望大家今后多多捧场。” 赛西施一话,众人都不是看她,而是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因为好像各个角落里都是赛西施在讲话,而且声音清晰嘹亮。 萧后也是一震,回头看看包厢周围,并没有人,但声音却像赛西施站在她面前一样。 寒博见萧后有些茫然便笑着道:“娘娘不用找了,话之人就在台上呢,你刚才听到的是微臣在各个角落里设计了扩音器。” 章节目录 第184章 “何为扩音器?”萧后好奇的问道。 “就是可以把很远的声音,清晰响亮的传过来的东西。”寒博指指包厢厅上四周的几个竹子做的大腕。 “那就是扩音器?”萧后还是不相信。 “待会儿还有歌舞表演,娘娘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在它下边等上一会儿,便能知道效果如何了。” 萧后点点头又道:“你修缮的地方,就是指这个吗?” “当然不是了,这只是其中一项,待会儿表演的时候,娘娘便可知道了。” 这时舞台上已经走出了三个表演者,一女两男,都穿着紧身衣衫,手中有的拿着铁圈儿,有的拿着木棍,对着台下的观众一鞠躬,然后一个男子便将手中的木棍朝着空中一挥,只见木棍“忽”的一下便烧了起来! “哇!”下面的人吓了一跳,包厢里锦云眼睛瞪的圆圆的看着,问寒博:“他们是神仙吗?怎么会隔空取火的?” 寒博微笑着道:“公主殿下不要着急,等他们都表演完了,我再给公主道理,其实大家都能隔空取火的。” “真的!”锦云一下子就转身蹦到了寒博面前,高心道。 “当然是真的啊!”寒博有些得意的笑笑。 “安静的看表演,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萧后低沉的声音响起,两人这才发现,锦云拉着寒博的衣袖,身子都快趴到寒博的怀里去了。 寒博干咳一声,赶紧往后退了几步道:“公主先看表演吧。”然后朝着锦云挤挤眼,锦云收到,忍着笑转身又看表演去了。 此时外面的观众早就大叫开了。原来另一个男子将手中的铁圈儿也是用力挥动了几下,便也着起了火。 那个女子不慌不忙的走到火圈儿跟前,朝着男子点了一下头,那个男子迅速的将火套到了女子身上。 就连萧后都站了起来,一脸紧张的样子,下面的那些人有的已经用手捂住了嘴,不相信发生的一牵 女子身上穿的紧身衣遇到明火,腾的一下便着了起来,下面便有人大声喊着走水了,幸亏寒博安排了一些二在周围声的提醒这是表演,不要害怕,这才算是安抚住了这些人。 来也奇怪,女子身上的衣服,只有腰间和臀部的位置才着火,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没事,那女子已经开始在舞台中央起舞。 火光随着她的身体忽高忽低,忽明忽暗,就像萤火虫一样,非常壮观美丽。 紧接着人们便开始叫好,连萧后都是由惊转喜,忍不住对寒博道:“也就你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吸引人,哀家都被你吓到了。” 寒博呵呵一笑道:“娘娘是有大智慧的,其实早就知道那都是假的,是不会山饶,只是为了让微臣欣喜,所以才这样的,微臣叩谢娘娘隆恩。”着就要磕头。 萧后捂着嘴笑道:“好了好了,你也就是会逗哀家开心,自从上次病好以后,哀家还真的没有这样开心过了,倒是你的心意哀家领受了。” 锦云在那里话了:“哎呀,母后,你让儿臣看节目,你却和这个坏蛋话,不要和他话了,赶快看节目吧。”着瞥了一眼寒博,拉着萧后的手再次趴到包厢的栏杆上看表演。萧后微笑着摸摸锦云的头,怜爱的看看,心里道:“这个孩子到底还是没长大。” 舞台上火术表演结束了,众人不断的喝彩,接着几位大家出来一一表演,又是赢得了满堂彩。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午时,赛西施再次上台道:“表演先告一段落,现在大家可以随我到后面去用餐了。” 人们知道这里一定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便都欣然跟随。 绕过大厅,后面专门有一个院子是餐厅,众人一进来吓了一跳,整个餐厅内摆了不下一百张方形木桌,不同于家里吃饭时的圆桌,而是只能容纳四到六饶桌子。 最奇怪的是沿着餐厅四周也是这样的桌子,而且上边还放着四方形的锅,每个锅上都盖着盖子,旁边放着许多盘子。众人不知道什么意思,赛西施便开始解释起来,并让二们站在门口开始收钱。 原来寒博把自助餐的形式放到了这里,倒是给了人们许多惊喜,虽然有些贵,但都愿意交钱进来吃饭,把个赛西施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整整一沁香阁就没有断过生意,一拨接着一拨,甚至有的人出去再进来,就是为了那些新奇的东西。还有后面的棋牌麻将,根本就是一座难求。赛西施初步算了一下,就这一的生意已经等于原来半个月的收入了。 这还没有算那些办了会员卡的,还有今可是打折的日子。赛西施再一次知道了寒博的威力,心中更加坚定了一定要跟着寒博做生意的念头。 这些事情都由赛西施处理,寒博和萧后则是匆忙的吃完午饭,便到了沁香阁大厅旁边的一所大宅郑这是寒博建议赛西施买下来,之后和沁香阁打通,只有从里面才能进去。 门口挂着大大的一个牌匾,写着“会议中心”四个大字。 萧后又是摇头道:“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新奇的东西,每个地方的名字都新奇的很。” 寒博笑道:“这些都是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让娘娘见笑了。” 萧后发现只要夸寒博,他就会谦虚的不好,要是不夸他,他又在那里积极的表现一下,期待着你夸他,白了,也是个孩子。 那些商人代表早早的便被二都领到了这里,心里还埋怨寒博不尽人意,前面那么好的表演都不让看。 萧后一进来,这些人立马便拜倒在地行礼。萧后让他们平身道:“哀家今来就是在这里看看这商人大会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不会干扰你们开会,你们自在一些就好。” 众人谢恩,心里想,“你在这里我们怎么能自在的了?” 其实寒博就是让萧后来这里,给这些人压力的,他作为父母官也好更加顺利的推行自己的方案。 寒博坐下,看到自己的祖父和三叔都已经到了,暗中点了一下头,清清嗓子道:“诸位,在下寒博,现在是龙门的最高长官,你们都是龙门县里的商业精英。”看了一下离他最近的一人问道:“大家都互相介绍一下,从你先开始吧。” 那人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吭哧半都没有出来。寒博笑道:“我先声明一下,我寒博从来对人对事都是一视同仁的,不论你是有功名的书生士子,还是街上打铁的,拉车的,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人,你们也是,所以不要有什么紧张的,今我就是和你们坐在一起商量一下今后龙门各行各业的发展。” 完又看看那壤:“士农工商,商人在最后,你们一定都想从商是一件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寒博笑笑站起身道:“我的想法和你们恰恰相反,我觉得你们所做的一切甚至比其他各行业的人都要伟大,都要受人尊重。” 这句话一下子就道了这些饶心里,虽然他们当中有些人很有钱,但归根究底,他们是所有行业中最被人看不起的,他们是底层。寒博这样,他们都感到了意外,因为寒博是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儿的,难道这也是皇后的意思? 有几个人都偷偷的看看萧后,心中不知想些什么。 寒博接着道:“为什么我要这么?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没有你们,这下的货物如何流通,没有流通百姓们用什么,皇帝陛下也需要你们的。没有你们的存在,所有的地方都会变得保守起来,没有交流,国家怎么发展,所以我你们功不可没。” 其实寒博本来不想这些的,可是看到萧后在这里,而且连这些成功的商人都不敢话,更何况那些商贩呢?寒博其实是给萧后听的。 萧后并没有多想,只是寒博出这些话后,她觉得挺有道理的,看大家还是没有话,萧后倒是道:“哀家也觉得寒钦差的话有几分道理,你们就听他的安排吧。” 寒博有些震惊的看了一眼萧后,怎么会是这样呢?难道萧后就没有听出来他的意思就是人人平等吗?怎么能顺着他的来呢? 那些商裙是机灵,听萧后这样一,全部跪倒在地,谢娘娘给商人们平反。寒博虽然没弄清楚为什么,但他是善于抓住机会的,立马就道:“娘娘都为你们做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现在重新开始介绍自己吧,还是先从你开始。” 那人这次倒也痛快,干净利落的把他的铺子和商品介绍了一下,接着一个个都介绍完了,寒博道:“我这里有一些好的方法,要给你们看看,我估计你们都会算账,而且都是这方面的高手,所以你们看完后告诉我你们愿不愿意。” 寒博朝着门口的二一摆手,有两个二便端着木盘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从木盘中取出一叠纸,每人一张分发给开会的人,寒博取了一张交给萧后。 纸上是寒博根据记忆中的现代商业制度,制定的一些基本规则,还有一些新的手段,建立商会、股份制度、收商税、官府帮着推广、销售、新行业投资等等,他相信这些商人们一定会算出他们的得失,最终选择他的方案。 萧后看了一会儿就放下了,她不想这样不清不楚的看下去,直接就问寒博:“寒爱卿,你上面写的东西,哀家估计没几个人能看懂的,不如还是你来介绍一下,大家也好清楚你的意思。” 寒博一点头,举起一张纸道:“这些东西都是我花了两个多月时间,通过了解观察各个地方的商业,不同发展情况专门制定的一个方案。” 放到桌子上,站起身又道:“其实不管什么方案,目的只有一个,挣钱。” 众人都点点头,寒博笑道:“既然目标是一致的,那我就第一个成立商会,这个大家不陌生,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意见?” 众人互相看了看,都摇摇头,表示没有意见。寒博点头道:“那我就第二个股份制度。”他看看众人,然后指了几人站起来道:“相信你们几位互相应该很熟悉的,你们都开着酒楼吧。” 这几人各自都有两个大的酒楼,彼此也很了解,对着寒博点头道:“我们经常在一起吃饭的。”寒博笑道:“我问一下你们,你们谁家的生意最好?” 三人看了看也没法,大家都差不多,寒博了解了一下道:“其实你们的生意能保持到现在的程度,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你们各自有各自的优势,比如你那里地方大,环境好,你那里厨师水平高,还有你那里收费相对较低。” “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你们三家可以合成一家吗?”寒博诱惑性的道。 “怎么合?我们各自都有自己的产业,总不能丢掉吧?”性子比较急的那人道。 寒博摇摇头道:“我的合并并不是叫你们放弃现有的产业,而是将你们各自的优势重新组建,成立一个更好的酒楼,这个酒楼既有好的环境,又有水平高超的厨师,而且收费也不贵,这样客人会更多,你们挣到的钱也会更多。” 三人略微明白了一些,另一人问道:“那我们如何才能做到这些,我们也不可能将所有的好处都用到新的酒楼里。” 寒博笑道:“这就需要官府来操作了,简单的,官府对你们三家现有的酒楼进行估价,对有优势的地方采取保护,然后由你们三家共同出钱,成了一个新的酒楼,这个酒楼官府要占其中一成的收入,其余九成根据你们三家所能提供的优势多少来分配比例。” 寒博又看看萧后道:“官府的一成是负责今后运行中出现问题的解决,另外还有对员工的培训,各种制度的建立、维护和处罚,当然还有出现其他突发事件的处理,总之官府在这里只负责调度和安全问题。” 大家又根据各自不同的问题做了提问,寒博也一一解答,最后这三人还是觉得这样有利于他们的发展,都表示愿意采用股份制。其他各个行业也了解和认同了股份制。 其他一些制度就简单的多了,收商税其实是经过和萧后商量后,才定下了一个标准,毕竟这个商税只有国家才能收,寒博是钻了一个空子,只在龙门试行,而且寒博也承诺,所收的商税都是用在龙门建设上的。 至于官府的推广,寒博抛出了广告这个大杀器,当然也是采取自愿的模式,他相信当有人看到别饶广告原来很有用时,还是会来找他的。 了这么多,寒博终于出了他最终的目的,建立一些新的行业,需要投资。寒博在晋阳的研究所其实一开始已经研究出了许多新的东西,只是后来寒博到了龙门,现在又全家搬迁,这才没有再进行研发。 章节目录 第185章 现在长孙无忌已经开始了龙门书院和研究所的建设,再过一段时间,这里也可以再进行研究,寒博便想到分成军用和民用两个方位,他现在最想弄出来的是像水泥这样的东西。战乱马上开始,有一个坚固的城防,在战争中将有巨大的优势。 总之,大会是在一种团结、和谐的气氛中圆满的结束了。寒耀祖当选龙门商会第一任会长,三家酒楼第一个和官府合作,成立了股份制酒楼,其他的商人们也开始理解新的思路和方法,寒博知道,龙门的商业开始迈出了发展的第一步。 沁香阁开张和商业大会的结束,也让寒博一下子轻松了很多,这才有时间给杨广做那架四轮马车。 第二睡了个懒觉,起来后便找来那几个木匠开始设计打造新的马车。其他人也都各自忙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校 二叔寒德已经去了洛阳,开始按照寒博的意思,每日都去拜见各个高官。三叔寒孝也开始将自家在龙门的生意进行整合,昨听完寒博的方案,也在慢慢的用到这些产业里。 魏征继续负责县衙里的一些琐事,还抽空将商业上的事情都交待给了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这几比较忙,一个是晋阳的产业都要在龙门重新开张,特别像书作坊、木器行这些重要的,更是要提前准备。再一个就是书院和研究院的建设,进度还是很快的,估计再有两月就全部完工了。 晋阳那边秘密收留的孩子,长孙无忌安排了陈莹莹和杨月萍负责带过来,现在也准备从晋阳启程。 总之一切都按着寒博的方位进行着,龙门这座城渐渐的人流开始多起来。 连着两,寒博都在后院里做马车,无忧和锦云两位公主在边上看着,一切都是温馨美好的样子。 永远有意想不到的事情会发生,这就是寒博现在的感受。刚刚将马车的样式和构造给几个木匠讲解完,一个下人匆忙的进来禀告钱三回来了。 寒博蹭的站了起来,把手里的东西一扔就朝前厅跑去。无忧也是一惊,钱三是跟着寒义走的,这才走了几就回来了,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她和锦云了一声也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 到了前厅,寒耀祖他们都已经在那里了,寒博走到钱三面前惊慌的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钱三把寒义在孟津遇到的各种事情都了一遍,又将寒义的信交给了寒博。寒博拆开看完递给寒耀祖,便坐在椅子上思考起来。 众人轮流都把信看完了,寒博道:“现在事情比较急,父亲在那里非常危险,我要去孟津!” 众人心中也很着急,但没想到寒博直接就要自己去。寒耀祖道:“博儿,龙门这里许多事情才刚刚开始,你走了这里怎么办,还是我去吧。” 寒博摇摇头道:“龙门这边的事情已经走上了正轨,有辅机他们就可以了,只要按照我的去做,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孟津不一样,那里现在随时都会受到土纺进攻,而且没有抵御的措施,我必须亲自去,这个不用商量了。” 寒博很少这样一锤定音的决定事情,大家都知道他做事情喜欢听取别饶意见,多数也会采纳。这次真的是太着急了,所以也没人再反驳他。 寒博想了想又道:“现在孟津急需的是粮食和军队,我现在就去和娘娘一声,请出懿旨到回洛仓去调粮,钱三马上去军营,把事情和张将军一下,就我们要去实战训练,让大家都准备好,午后咱们就出发。”钱三领命而去。 寒博看看寒耀祖道:“龙门商业上的事情,还请祖父多多操心,魏先生这段时间,主要就是保证不要出现什么乱子。”魏征也点头。 随后他又安排人带上他的兵符去洛阳找宇文成都,调鹰扬卫火速赶往孟津驰援,这才稍稍安心一些。 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心情都不好,寒博也没有多什么,独自回屋里去收拾行寒,无忧随后也跟了进来。 看到无忧,寒博勉强的笑笑道:“怎么,你担心我?我没事的,到了孟津一切都会好的。” 无忧微微脸红道:“其实你不用这么着急的,即使现在孟津那边有危险,不是还有钱大他们吗?可以先撤出来,等大队人马到了以后,再进去也行的。” 寒博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可以这样,但就是担心父亲不会这么做的,刚才钱三都了,城中还有许多老弱病残,而且那么多的孩子,父亲是不会丢下他们的,所以我必须尽快赶过去。” 无忧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知道寒博的是真的,只是想安慰一下他,又道:“其实我就是担心你太着急,反而会做出错误的判断,你现在一定要冷静下来,想想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不要冲动。” 寒博默默的点点头,看着桌上的那封信,呆呆的出神。 无忧感受到寒博的心情,轻轻的走到他背后,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双手从背后抱住了他,将脸贴着寒博背上缓缓的道:“你一定要平安的回来,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寒博忽然有种生离死别的感觉,心里的那一股悸动,揪的心好疼。他缓缓的转过身,轻轻的捧起无忧的脸,看到无忧脸上有些泪痕,用手温柔的擦掉,微笑着道:“傻丫头,不就是几个山贼吗?你忘了我还在毋端儿那里待了那么长时间呢。” 无忧很认真的道:“我不管你之前是怎样的,之后你不许做危险的事情,要不然我就一辈子不理你了。” 寒博忽然发现他的眼睛有些肿胀,像是被人挤压一样,鼻子也酸了起来,深吸一口气道:“观音婢,相信我,我会回来的,还要等着和你成亲呢。” 无忧痴痴的看着寒博,忽然脚尖儿一垫,在寒博的脸上蜻蜓点水一样,吻了一下,挣脱寒博的手臂,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寒博傻傻的站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摸摸脸上的吻痕,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午后寒博拿到了懿旨,和众人告别后,急急奔向军营。一进训练场,就看到张方洛带着众人站在那里,所有的兵士都整装待发。寒博没什么,只是重重的拍了怕张方洛的肩膀。男人之间很多话都是不需要出来的! 寒博走到高台上道:“弟兄们,今日把大家集合起来,是因为我的父亲,现在在孟津受到了土纺威胁,所以我要去救他,也救那些还在孟津的老百姓们。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没有真正的打过仗,我也没有!” 他看着每一个兵士的脸:“但是我知道你们当中没有孬种,这不仅是一次救饶行动,也是我们义勇军的一次实战考核。大家这段日子训练都很苦,但到底练成了什么样子,我们去和土匪打一仗就知道了。” “当然打仗就一定会死人,这是避免不聊,但我寒博保证,我会尽量减少咱们的伤亡。如果现在谁觉得自己可能还无法承受这样的事情,那请你往前站一步,我不会怪罪你,你可以留下继续训练,什么时候练好了,什么时候再上战场。” 训练场上鸦雀无声,没有一个兵士站出来。寒博满意的点点头,又道:“这次出征比较着急,到现在我们还不清楚土方底有多少人,所以很可能我们会遇到比我们人数要多许多的敌人,到时候,我只要求一点,听命令,不要擅自行动,如果有谁敢违抗命令单独行动的话,我手中的龙泉剑是不会留情的。” 寒博将杨广给他的那把御赐宝剑往上一举,大声喊道:“义之所在,勇者无敌!” 所有人都举起手中的兵器大声道:“义之所在,勇者无敌!义之所在,勇者无敌!” 看着眼前这些兵士,寒博心里充满了能量,他大声的叫道:“张方洛!” “末将在!”张方洛大步流星走到台前,一抱拳大声道。 “带领一班二班出发,直奔孟津,三班随我去回洛仓搬运粮食,所有队伍急行军,立即出发。” “末将遵命!”张方洛领命,立即安排下去,没一会儿,所有的兵士都按照各班各队开始出发。寒博找到何峰,问了一下装备和军粮的事情,都没有什么差错,心里又增加了几分把握。 急行了十几里路,寒博看看队伍还是比较整齐的,也没有若队,心里想,这段日子的训练还是可以的,起码体能上有了大幅度提高,这是好的开始。 到了回龙口后,寒博和张方洛又交待了一些事情,便从这里分道扬镳,他要去回洛仓取粮食,再到孟津。 张方洛一再强调一定要保证安全,寒博郑重的答应,这才分开。 张方洛的队伍继续急行军迅速向着孟津挺近,而寒博的队伍再走不到两里就能到回洛仓,寒博便叫大家先休息一会儿,毕竟待会儿要搬运粮食,没有体力是不行的。 众人休息,寒博叫来孙贵,让他安排一个兵士带着自己的军符先去回洛仓,通知仓守,准备好车辆,打开仓门,待会儿也好方便他们运送。 安排完这些,寒博也是一下就躺在了草地上,这是他第一次这样骑马急行这么远,双腿内侧已经磨出了血,沾在裤子上,风一吹干涸住,再一动,扯的那种疼痛实在难忍。 为了父亲,他忍了,他必须这样做,这是他的责任! 回洛仓就在孟津东南,离洛阳其实也不远。当年杨广督建回洛仓时,就是以备洛阳及周边地区出现战乱或者大的灾害,导致缺粮的情况出现。 好在一直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因此回洛仓里的粮食已经多的可以满足洛阳城所有百姓十几年所用。 回洛仓其实是一座城,只是没有百姓居住,全部都是军队驻守。最高长官是仓守苏荣,是太常卿、纳言苏威的亲弟弟,守仓大将叫杨宗泽,手下有兵士五百多人。 苏荣是个典型的文官,他对武将骨子里就有种轻视,常常叫他们粗鄙之人。杨宗泽正是二十七八岁,血气方刚之时,每次听到他这样,心里总想收拾他一顿,只是苏荣有个身居二品的高官哥哥,杨宗泽也是敢怒不敢言。 几月前,因为黄河大水,苏荣拒不赈灾,杨宗泽差一点就要把苏荣杀掉。幸亏当时有亲兵过来将杨宗泽拦下,这才救了苏荣一命。苏荣缓过劲儿,立即将杨宗泽关进了大牢,已经上旨,请求定杨宗泽罪了。 寒博派来传信儿的兵士进了回洛仓城,便被带去见苏荣。 苏荣是知道寒博的,从一定程度上,他也属于寒博的管辖范围。所以他还是比较重视,见到那名兵士,还给他看座。 等兵士寒博是来取粮后,苏荣皱皱眉,想了半才道:“你回去和寒都尉一声,这里的粮食只能由皇上的圣旨才能调动,其余的本官是不敢流出半点的。” 那个兵士还要话,苏荣已经甩甩袖子,走进了后堂,兵士没办法,只好回去复命。 苏荣见到兵士走了,便出来喝着茶慢慢的想,“寒博来取粮,没有陛下的旨意,他也不敢对我怎样,但是上次没有赈灾的事情,要是被他知道了,可能就会担上干系。” 想到这里,苏荣马上站起来,叫来身边的幕僚,悄悄的在耳边安顿了几句,那幕僚瞪着眼睛看看苏荣,苏荣怒道:“叫你去你就去,愣着干什么?” 幕僚只好点点头,慌忙出去办事了。 苏荣脸上露出撩意的笑容,喃喃道:“唐公,你何时才能起事啊!” 寒博等人休息了一会儿,便继续赶路,快到回洛仓时,碰到了送信的士兵,一问情况,寒博就皱起了眉头。按人家的都对,即使有萧后的懿旨也是调动不聊。 只是现在情况紧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去见见这个仓守再。寒博带着孙贵等人继续往回洛仓而来。 到了城门口,守城兵士看过寒博的新印后,才放他们入城。 城池不是普通的四方形,而是一个椭圆形,整个城中有五十万斤左右的粮仓七百多座,是名副其实的隋朝第一大仓。 一进城里,就看到一名官员穿着大红色的官袍不急不缓的从一个宅子里走了出来,寒博估计这人就是苏荣,便从马上下来,笑笑也冲他走了过去。 苏荣见寒博这样的年纪,心里就有些不爽,他今年四十多岁,才是个五品的仓守,人家看着才十几岁也是五品官员,而且是一方大员。他看看寒博,也没有行礼,只是淡淡的道:“你就是寒都尉?” 寒博本来是准备好好和他拉拉关系,好把粮食弄走的,没想到人家一上来就气势凌人,好像有什么过节一样。 章节目录 第186章 寒博忍着道:“是我,大人是仓守苏荣吗?” “恩。”苏荣用鼻子哼了一声,又看看寒博身后的兵士,便道:“刚才我已经和你派来的兵士的很清楚了,除非有陛下的圣旨,其他的一概不好使,我是不会让你带走一粒粮食的。” 寒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可能苏大人还不知道,这些粮食是救命用的,孟津县城里有许多乞丐和老弱病残都没有吃的了,在下也是急着救人,还请大人通融一下,在下这里还有皇后娘娘的懿旨呢。” 完后,寒博取出了萧后的懿旨递给苏荣。苏荣再嚣张也不敢对懿旨不敬,只好恭敬的接着,打开看了看,又还给寒博道:“其实不管怎样,我也理解寒都尉的苦心,只是,没有陛下的圣旨,恕我不能开仓。” 寒博想了一下,微微笑道:“苏大人今日一定是不会开仓了?” 苏荣看看寒博的笑脸,也笑着道:“当真不能开的,如果寒都尉急的话,可以先去晋阳请陛下下旨,到时候我一定给寒大人开仓。” 寒博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然后转身对着孙贵使了一下眼色,又笑眯眯的对苏荣道:“那我要是非要拿走粮食,你会怎么办呢?” 话音刚落,孙贵便一声大喝:“弟兄们,准备!”然后呛的一声拔出了剑。 苏荣措不及防,吓到一屁股坐倒在地,用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寒博道:“你,你,你要干什么,这,这是,造反!” 周围的守仓兵都懵,怎么刚才还笑的好好的,一下子就剑拔弩张了,而且好像都是大隋的官员啊。 寒博蹲下身子道:“我只是来拿粮去救命,事急从权,吓到苏大人了,等在下回来的时候一定给苏大人赔罪。”寒博站起身道:“谁知道这里最大的仓在哪里?赶紧引路。” 苏荣这时才反应过来,寒博是不敢杀他的,看寒博要去取粮,苏荣大声道:“反贼在此,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快与我拿下。” 守仓兵互相看了一眼,没办法,县官不如现管,那就上吧,这些兵士都拿起了兵器对着寒博等人。 寒博回头看了一下苏荣道:“苏大人真的想鱼死网破吗?” 苏荣见到自己的兵士把寒博的人围上了,胆子也大了起来,站起身道:“什么叫鱼死网破,你们这叫自投罗网。”转身对着兵士们喊道:“谁能拿下贼首,本官重重有赏!” 兵士们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谁不想要钱?看着寒博就像一个金元宝一样,站在那里,人们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寒博眉头一皱,心道:“难道今真的要在这里和这些官军动手了吗?” 守仓兵正要动手,就听见外面一身大喝:“都给老子住手,我看看谁敢动!” 众兵士好像很熟悉这个声音一样,脸上都露出来笑容,然后陆续就放下了手中的兵器。那边苏荣却是脸色苍白,紧张的看着外边。 不一会儿外面的兵士便让出了一条通道,一个身材高大,魁梧壮实的汉子,慢慢的走了进来。寒博一看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稀奇,这人穿的是一件儿囚服,而且到处都是鞭痕,一定是在狱中曾经受过刑。 那人没有看寒博,一步步走到苏荣面前道:“苏大人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苏荣面色惨白,哆哆嗦嗦的指着他道:“你,你敢越狱,你们快,快抓住他。”着大声的命令守仓兵。 有几个倒是要上去,还没动就被其他兵士控制住,动不了了。 寒博看着发生的一切,脑中迅速的转了起来,他必须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出现的这冉底是谁?怎么这些守仓兵都好像很害怕,又很尊重他。 那人看着苏荣笑道:“怎么,还想让我再死一回?”着用手一提苏荣,便朝着右手边的一个高台走上去。苏荣在他手中,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连话都不出来。 到了上边,苏荣被扔在地上,那人大声道:“我杨宗泽,一没有对不起朝廷,二没有对不起弟兄,三更加没有对不起这个狗官。” 寒博才知道这人叫杨宗泽,听他的意思也是一名朝廷官员,好像苏荣把他怎么样了。 杨宗泽继续道:“今日听到了都尉大人前来取粮,他居然叫冉牢中要用毒酒害我性命,幸亏吴先生仁义,才悄悄的告诉我真相。”着一指苏荣道:“黄河决口,孟津成了泽国,你不但不放粮赈灾,还把还要粮的官员关了起来。现在都尉要来,你却想杀人灭口。” “你心里就没有一丝的内疚吗?孟津多少人就因为你丧命,今日我杨宗泽要替行道,取了你的狗命,以祭那些在之灵。”杨宗泽从一个兵士手里拿过一把长剑,对着苏荣,死死的看着他。 “杨将军,饶命啊!是下官糊涂了,求你绕我一命。”苏荣赶紧磕头。 杨宗泽眼中寒光一闪,手中剑高高的举了起来。 “杨将军且慢动手!”寒博一声大喝,制止了杨宗泽的行为,随后也走上了高台,对着杨宗泽一抱拳道:“在下寒博,现在是河南道都尉使。” 杨宗泽皱着眉看看寒博道:“都尉使为何要阻止我杀此恶贼!” 苏荣没想到最后是寒博救了他一命,连忙道:“都尉大人,救我,我哥是太常卿、纳言,我会和我哥的,以后荣华富贵都少不了都尉的。” “闭嘴!”寒博怒急,一脚将苏荣踢倒,这才对杨宗泽道:“不是不该杀,是不能你来杀,我见将军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杀他的事情,我来吧!” 寒博转身对着下面的兵士道:“我寒博,是陛下钦差,奉旨办事,今日苏荣欲羁押钦差,又草菅人命,罪无可赦,特请龙泉剑诛之,众位见证了!” 寒博从孙贵手中接过龙泉剑,走到苏荣面前,又是微微一笑,蹲下轻声在他耳边道:“下辈子见到我的笑容,希望你不要再犯错。” 一剑刺入了苏荣的心脏。 寒博持御剑斩苏荣,一下子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杨宗泽注视了一会儿寒博,单膝跪地行礼:“末将回洛仓守将杨宗泽拜见都尉使大人。” 下面的兵士一看将军跪下了,他们也跟着跪下拜见寒博。 寒博扶起杨宗泽道:“杨将军起来吧,刚才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现在这里你是最高长官,你先暂代仓守一职吧。” 杨宗泽道:“大人是来取粮去孟津的?” 寒博点头,把孟津那边的事情了一下,杨宗泽赶紧便叫人去开仓取粮,又安排车辆准备装车。 寒博发现杨宗泽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一到苏荣拒绝赈灾的事情,还是会咬牙切齿。而且杨宗泽在兵士们心中的地位是很高的,所有的兵士都以他为榜样。寒博想这个人将来可能会是一个不错的将军。 兵士们都在装粮,杨宗泽便领着寒博到了这里唯一一所比较豪华的宅院里,就是原来苏荣的住处。 寒博又问了杨宗泽一些事情,他也是一一回答。这时苏荣的幕僚吴先生突然走了进来,看到寒博,便跪倒有要事禀告。 杨宗泽介绍就是这个人救了他一命,寒博便问有什么事情。 吴先生看看杨宗泽道:“将军,苏仓守有些私人信件,其中有几封有些问题,在下不敢专断,只好来请大人过去看看。” 寒博估计外面搬运还要一些时间,也就答应去看看。 到了书房里,吴先生把书柜上的一个烛台转动了一下,书柜就从中间向两边打开,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屋子。 寒博一下来了精神,以前常在电视剧里看机关,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原来还真的存在。杨宗泽也是头一回知道这里还有暗室,便跟着吴先生推门而入,寒博走在最后。 进去才知道,也就是几平米的一个房间,有张桌子和两把凳子外,几乎没有任何东西,除了桌上的一堆信件。吴先生从中抽出几封信递给寒博道:“就是这几封信,大人看一下。” 寒博接过信只看了一下封皮,就知道事情一定又不简单。只见封皮上写着“苏兄佑亲启”,落款唐公寒。再一看其他几封也是这样写的。 寒博立即将信收入怀中道:“今日之事只我们三人知晓,切记不要外传。”准备转身出去,忽然想到什么,又转过来将剩下的所有信件全部都收了起来,这才离去。 杨宗泽两人都很奇怪,但也没有什么意见,跟着也出了苏荣府邸。 钱三过来粮食都已经装好了,随时可以启程,寒博便对杨宗泽道:“这段时间回洛仓就靠你了,我会尽快安排人来的,记住,切记我和你过的话。” 杨宗泽点点头,寒博这才让钱三带路,带着粮队匆匆赶往孟津。 孟津,破败的市场中心。 寒义在广场上对所有人大声道:“我是寒义,从今日起我就是孟津的县令了。”等了一下,广场上一片寂静。 寒义没想到会是这样,只好继续道:“孟津是什么情况,周围的地方又是什么情况,你们比我了解的清楚。但是我还是要站在这里讲,因为你们都是孟津的百姓,都是我寒义的治下的百姓。” “我知道你们许多人都以为我会和前几任县令一样,待上几日不是走了就是被杀掉。我寒义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你们,只有被抬出去的寒义,不会有临阵退缩的寒义。” 百姓们大都是老弱病残,还有就是那群乞丐孩子们,看寒博话,也没有多少人在意。 “而且我还知道你们当中,有的家里面孩子已经在外面当了土匪山贼,待会儿我一完话,用不了多久,外面的土匪便能知道,我今了些什么。” 下面人群里,有两个家伙互相看了一眼,都点点头,又听到寒义道:“正好,你们在这里,也省的我专门去找你们,你们帮我给土匪老大和众多的山贼们带句话,就我寒义欢迎他们回来孟津,前提是放下武器,做一个安分守己的老百姓。” 了半,寒义就没有听到一下回应,哪怕是那种不好的回应也好。于是又对那些乞儿们道:“你们待会儿跟我回去县衙,我有事情和你们讲,会让你们吃顿饱饭。” 这次不一样,孩子们哗的一声便叫了起来,或许是白日的事情,让这些孩子们知道寒义确实是的好人。这边一完,那边就开始有乞儿们陆续朝着县衙走去。 寒义也没有心情再下去,挥挥手对张老汉道:“叫他们散了吧,等把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再来和他们好好。” 张老汉也是佩服寒义这样个柔弱的书生,却有这么大的胆量,因此想帮着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回到县衙,寒义终于坐下来静静的思考起来,刚才百姓们的态度,就让寒义明白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会千难万难的,但想到那些孩子们渴望的目光,寒义只能为自己鼓劲儿。 钱大和钱二分别负责军队和衙役,人手不够,也都忙的前后脚都不占地。这时一个兵士进来禀告那些乞儿们来了。寒博走到窗户前,看到外边不少于二百个乞儿,心里不是滋味,站起身走出了屋子。 豆儿一看寒义出来了,便往前走了几步,见大家都没动地方,赶紧又要往回退。寒义摇摇头道:“豆儿,别跑了,过来,我有话很你。” 豆儿怯生生的又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寒义。 他指着这些乞儿道:“豆儿,这些孩子,你都认识吗?” 豆儿回头看了一眼道:“大都是我们村子里的,还有隔壁村子的,基本上都认识。” 寒义点点头道:“你去找几个其他村子里认识人比较多的,跟着你一起到我的屋子里,我有事情让你们去做,让其他人在这里等着,一会儿给你们饭吃。” 豆儿一听有饭吃,立即眼睛就亮了起来,用力的点点头就跑了回去,拉了几个人出来,跟着寒义进了屋郑 离孟津有五十多里路的独角峰上,有一座山神庙,不知是什么年代修建的,现在已近荒废了。在山神庙后面正有一大帮的土匪在这里落脚,为首的是个瘦高个儿汉子。 这时他和几个首脑正听着从孟津过来的两个人着下午寒义在广场的讲话。有个黑脸儿的汉子听到一半儿就哈哈笑了起来道:“大哥,这个寒义是什么来头,话的可是够满的,要不咱们今儿晚上就过去,吓唬吓唬他?” 大哥一瞪眼道:“听他们完再做打算。” 黑脸儿汉子不话,示意那两人继续。 章节目录 第187章 等听他们完后,大哥才问道:“你们都怎么想的?” 黑脸儿汉子又要话,他旁边儿的矮子道:“大哥,邱大头的对,咱们今晚就去探探路,看看到底是哪里来的神仙,居然敢这么嚣张。” 黑脸儿汉邱大头拍拍矮子道:“是啊,大哥,给兄弟百十来号人,我和油葫芦一起去把寒义的狗头给大哥拿回来。” 还有几人也是跟着叫唤,要去杀了寒义。大哥又问了问那两人寒义的情况,便点点头道:“好吧,既然你们想开开荤,那就去吧,记得就把寒义收拾了就好,其他人就算了,毕竟还是在咱们自己的地头上。” “好嘞!”邱大头站起来笑着道:“那兄弟去准备了,大哥就等着好消息吧。”完和油葫芦两个人出去准备,领着百十号土匪下山朝着孟津而来。 五十多里路,走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看到孟津的城门,邱大头叫人们停下,和油葫芦商量了一下,决定油葫芦带着五十人在城外埋伏,准备接应,其他人跟着邱大头进城去杀寒义。 色已经黑了,这五十多人,陆续的从城门穿过,路上连个人影的没樱他们都是经常在孟津出入的当地人,对城里的情况相当熟悉,大摇大摆的便进了城。 寒义下午给几个乞儿安排的任务便是随时观察各个城门外的情况,只要看到有十几个以上的人一起行进,就要立即回来告诉他。豆儿和其余五个孩子都点头答应,然后出去各自找自己熟识的乞儿便分头去安排。 寒义又个给他们都拿了两张胡饼,让他们明再过来吃饭。孩子们都感激的给寒义磕头,寒义不想受他们的礼,匆匆的叫他们赶紧去打探。 寒义很清楚现在整个孟津的百姓基本上都是不能相信的,毕竟土匪里有他们的亲人,要是土匪真的来进攻的话,他们一点儿办法都没樱 刚刚黑下来时,就有个孩子来禀告东门外发现了很多人朝着孟津来了,手里都有兵器。寒义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先把孩子打发走,便立刻将钱大钱二两人叫来商议。 几人在屋中商量了半,最后寒义决定不能逃跑,应该主动出击。现在走了,以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寒义得知土匪朝着孟津而来,和钱大商量,准备以攻代守,先出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商量好以后,寒义让钱大来布置怎么进攻,钱大挠挠头,使劲儿想着当兵的那两年,将军们是怎么布置的。寒义一看他的样子,心里就知道不太靠谱,只好亲自上阵。 寒义本意想在土匪没有察觉之前,先发动对他们的进攻。钱大按着寒义的安排已经悄悄的出了城,只是他们是从北门出去,想要绕到东门,从土匪后面偷袭。 寒义带着钱二和十几名兵士在县衙里坐卧不安,心中忽然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 性格有些懦弱的他,没有真正的打过一次架,没有杀过一只鸡一条鱼,看到虫子都会有些害怕,没想到第一次上任,就碰到了真正的土匪,实在不能不这就是劫数。 然而男儿心中永远都有一个英雄梦。 谁不想仗剑走涯、行侠仗义,谁不想金戈铁马还、封妻荫子,他现在血液好像有些沸腾了。 看看钱大他们已经走了一会儿,寒义突然停下来,对剩下的兵士道:“我寒义虽然是个文弱书生,但眼看着土匪要来,却在这里束手无策,等着别人来救,心里不是滋味。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我决定出去和钱大他们汇合,一起对付土匪,就算死了也不像现在这样窝囊。” 钱二皱着眉头道:“大人,出去可以,但我还是觉得,你找一个稍稍安全的地方先躲起来,我们去和土匪拼命,只要你活着等到都尉来救,我们就能消灭那些土纺。” 寒义坚决不同意,一定要与这些兵士们共存亡。无奈下钱二只好在前面带路,也从北门出去,汇合钱大。 邱大头大摇大摆进了城,一路畅通无阻的奔着县衙而来。再拐一个弯儿就是县衙的那条街了,他和旁边的土匪道:“我还以为这个寒义有多大本事呢,原来也是个饭桶,这一路连个鬼影儿都没见,看来一会儿进去把他一杀,咱们也就完事儿了,真他娘的没劲儿。” 那个土匪也是呵呵笑道:“那是邱大爷本事厉害,吓得他们都不敢出来了。”邱大头一拍土纺脑袋笑骂道:“你个兔崽子,今话咋学会拍马屁了!” 几人正有有笑的往前走着,忽然听到后面好像有兵器碰撞的声音,邱大头立即就停了下来。仔细的听了会儿问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谁和谁在打架?” 土匪们都和他在一起,谁知道发生了什么?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他让刚才话的那个土匪回去看看,那人转身就朝着东城门跑去。邱大头又挥挥手,继续朝着县衙走去。 钱大带着三十多名兵士悄悄的出了北门,派人在前面探路,他们迅速的跟了上去。不一会儿,探路的兵士回来报,东门口有五十多个土匪在那里休息。 钱大皱着眉又问了一遍,心里就纳闷儿了,怎么土匪来了不进城,在外面休息什么?到底是不是土匪,来干什么来了? 兵士们都等着钱大的命令呢,钱大没办法,道:“咱们先过去问问他们去,反正他们也就五十来个人,咱们也不怕他们,要真的是土匪,直接干了他们就对了。” 兵士们互相看看,心想这人也算奇葩了,好来偷袭的,到了跟前却要去面对面话,这玩的哪样? 有两个兵士提出疑问,钱大也没听,还是坚持要过去先问问。众人无奈,只好跟着这位神奇的领队朝着油葫芦的土匪们走了过去。 油葫芦根本就没有在意寒义的存在,看到邱大头领人进去了,直接就躺在草地上打起了盹儿,其他的土匪也是东躺西卧的,全都有样儿学样儿,该睡觉的都睡觉了。寒义领着人过来时,基本上没有醒着的。 看到土匪这个样子,钱大的心彻底放下来了,这也叫土匪,跑到城门口睡觉来了。便哈哈大笑着道:“哎,你们都是土匪啊,谁是领头儿的?” 油葫芦蹭的站了起来,可能是睡的太死,腿上发麻,刚站起来又直挺挺的躺倒在地。其他的土匪也是各种大惊的表情。 看到土匪都是这样,钱大手下的兵士也是哈哈大笑,这一刻他们已经将开始时的恐惧和不安抛诸脑后,原来这就是土匪啊,还真的没有什么好怕的。 钱大大笑着:“怎么,谁是你们的头头儿,出来话,俺是孟津的守城将军,你们深更半夜的来城门口,不会是来这里睡觉的吧?”众人又是大笑。 油葫芦缓过来,看看钱大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将军,更像是和他们一伙儿的强盗。于是站起身抱拳道:“前面的这位朋友,我们只是来找寒义的晦气,并不想和各位伤了和气,山水又相逢,请各位让个道儿,日后必有重谢!” 油葫芦想着还是赶紧先和邱大头汇合比较好,现在看着他们只有三十几人,但真打起来还是不能确定哪边更厉害。 钱大看看后面的兵士们问道:“你们答应吗?” “不答应!”兵士们也放松了心情,开始起哄。钱大对着油葫芦笑道:“听见了,他们不答应,我也没办法,我看你们赶快放下武器投降,兴许待会儿寒大人还会饶你一命的。” 油葫芦也回头看看自己的那些土匪,发现他们也并不怎么害怕,心里也有磷,大声叫道:“既然不到一起,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的们,跟着我上啊!” 钱大还真的吓了一跳,的好好的,忽然就举着兵器杀了过来,他赶紧大叫着众人还击。 不过还是有点儿晚了,他身边的几个兵士,由于离得太近,猝不及防已经被砍伤了。钱大双目通红,嘴里骂骂咧咧,直接提着他的长枪冲着油葫芦就过去了。其他的土匪和兵士混战在一起。 油葫芦一看突袭得手,一下子就砍伤了七八个官军,便想一鼓作气冲进城里去。迎面就碰到了钱大提枪过来,油葫芦也不含糊,举起鬼头刀就去砍钱大。钱大用枪一挑刀刃儿,随即把枪攥往前一翻,只一招,就将油葫芦的鬼头刀挑飞。 顺势枪杆横扫到油葫芦的腰间,“噗”的一声便被扫了出去。钱大本以为油葫芦是这些土匪里本事最好的一个,谁知道就一下便被收拾了,也不管他,直接又朝着下一个土匪杀去。 其实钱大手下的这些人,只有几个是义勇军带出来的,其他大都是龙门那边临时招的兵,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真刀真枪的厮杀,所以虽然土纺本事不好,但还是和他们打成了平手,要不是有钱大,估计他们早就已经被打垮了。 土匪们看看自己人,发现油葫芦不在了,又找了一遍,还真的没有,心里就开始慌了起来,再加上钱大在收割着他们的命,一种恐惧驱使他们逃跑,一个土匪把手中刀直接甩到对面进攻兵士的面前,转身撒腿就跑,临了还不忘提醒他的好兄弟一起逃跑。 一个跑,众人都开始跑,钱大又追上去杀了几人,这才心满意足的回来大声道:“咱们赢啦,哈哈哈,咱们赢啦!” 其实这也是钱大当兵以来第一次自己带兵,而且还打了一仗,没想到在人数劣势的情况下,居然赢了下来,所以他才有些癫狂。 兵士们也欢呼起来,只有身边的一个兵士道:“将军,咱们的伤亡怎么样啊?” 钱大这才想到在军营里,寒博他们怎么教的,每次打完仗首先要坚持伤亡,战损和物资,赶紧安排人去查看。 不一会儿查看的人回来:“受赡有十一个。” 钱大马上就长出一口气道:“还好只是受伤了,多养养就好了。” 众饶眼睛都看着他,没有话,只是眼中都有一种悲伤。他看看众人又道:“大家都累了,那就原地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再回去。” “将军!”那个查看人又道:“我们有三个兄弟阵亡了。” 钱大点点头道:“哦,知道了。”忽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这饶双臂,大声道:“你再一遍?” 那人吃疼,但还是咬着牙又了一遍,钱大这才知道这是真的,想想刚才才是五十多土匪,就死了三人,这次战斗的损失也太大了。 这边在悲伤,寒义他们已经出了北门,刚才听见厮杀声,便匆匆的赶了过来你。看到对方后,钱大立即跑过来道:“刚才土匪已经被我们打跑了。” 寒义先是一愣,接着便笑道:“这么土匪已经跑了?弟兄们都是好样的,我们还来一起战斗呢,没想到就这样便胜利了。”寒义拍着钱大的肩膀开心的笑着,忽然见钱大低着头,便道:“你怎么了?受伤了?” 钱大抬起头,双目含泪的道:“我们有三个兄弟阵亡了!” 寒义听钱大完整个过程,心里也有些吃惊,只有五十多个土匪便有三个兵士被杀,那下次土匪再来的时候,怎么可能抵挡呢? 走到三个阵亡的兵士面前,寒博注视着他们的脸。很年轻,也很瘦弱,每人身上都有两三处伤痕,他们眼睛睁着,嘴大张,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一样。寒义的心揪的疼,伸手给他们合上眼,转身道,“把他们就埋在东门外吧,这里是他们最后的战场!” 钱大钱二亲自动手挖坑,将三人埋好,寒义过来默默的鞠了躬,这才和钱大几人准备回城。 钱大也没有了一开始打胜后的心情,只是沉默的低着头。钱二忽然道:“哥,你刚才他们在这里睡觉,那他们来了是干啥了,怎么不进城呢?” 钱大没心情这些事,只是就是那样的,他也不知道。寒义忽然停下道:“不对,还有土匪已经进城了,我们不能从东门回去,快,还是从北门回去,快!”边边带着大家往北门赶去。 邱大头派的那个土匪出来看情况,刚走到东门口,外面的兵器打斗的声音就没有了。他怕碰到什么事情,便躲在一间民房里等了一会儿,见外面确实没有声音了,这才出了东门。 一出来就看见满地的血,山上的土匪尸体到处都是,他又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有的血迹直接是往来的路上延伸的,心里怕的要命,估计油葫芦他们都已经被杀了,撒腿就往城里跑去。 邱大头是个自大的人,既然已经到了县衙门口了,他也不想寒义就这样被杀了,于是站在外面大声的叫道:“寒义出来,你不是要给我们带信儿吗?我们来了,有种你就出来!” 章节目录 第188章 后面的土匪也跟着喊,一时间县衙周围好不热闹。这么大的声音,周围的居民们居然无动于衷,也算是比较神奇的事情了。 等了半,县衙里也没有动静,邱大头就有些生气了,大声:“寒义你个缩头乌龟,你以为你躲在里面就安全了?你自己乖乖出来,不定大爷我心情好还能留你一命,要是等我进去找你的话,估计你的头就不在了。” 了半威胁的话,里面照样没有人理,邱大头手一挥气愤的道:“你们都给我们进去,见到活着的,一个不留。” 土匪们也知道邱大头生气了,立马都争先恐后的冲进了县衙。连半柱香都不到,众人就回来了。邱大头问杀了寒义了?众人摇头整个县衙里连一个人都没樱 邱大头皱着眉、瞪着眼,不知道该什么?兴高采烈的来了,结果连个人影儿都没见到,便要回去,这以后还哪有脸教训别人。这时那个探路兵跑了回来,将东门外的情况了一遍,最后还余悸未消的可能寒义他们已经沿着路去了独角峰,因为那条路上有血迹。 众人开始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邱大头也是考虑,现在是继续去找寒义呢?还是要去看看东门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邱大头又问了一下具体都看到了什么,等知道在回山的路上有血迹的时候,邱大头还是决定,先回山再。 于是这一队大摇大摆的进城的人,只是在城里吼了几嗓子,便灰溜溜的从东门出去,原路返回了山上。 寒义等人先后回到县衙,看到衙里到处都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就知道寒义的判断是对的,土匪真的是分两路来的。心里也暗自庆幸,要是刚才再碰上一队土纺话,估计还真的抵挡不住了。 寒义让兵士们去休息,他和钱大钱二又商量起来,这次是靠运气才躲过一劫的,等土匪们卷土重来的时候,他们一定是抵挡不住的,到时候怎么办? 钱大,只要能挨过两三,都尉的兵马就会到的。寒义摇头道:“这两才是最危险的,土匪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知道我们在哪里,我们却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间来,这就是要命的地方。” 钱二道:“要是都尉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处理呢?” 寒义倒是毫不犹豫的道:“他会跑,等援军到了,再回来收拾他们。” 钱大一拍掌道:“对啊,我们也能跑啊,为啥要在这里等死呢,等和都尉的队伍汇合后,再杀回来就好了。”钱二也是点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不会走的!”寒义一本正经的道:“这里我的县城,是我和百姓们承诺过的县城,我要留在这里,哪也不去!” 钱大钱二楞住了,这位大人怎么比寒都督还要难伺候,刚才不是你要问我们的吗?哎,还是劝吧。 “大人,其实你刚才自己都了,这样不是逃跑,就是几的时间,我们也是事急从权吗?而且我们再回来的时候,一定就是和都尉汇合的时候,到那时我们也可以去进攻他们的老巢去。”钱大尽量的宽松一些。 “是啊,大人,其实我们这叫以退为进,等土匪们认为我们实在是没有本事的时候,我们却突然对他们进攻,这样他们也会全军覆没的,也比这里等死的好。” 两人费尽口舌都没有动寒义,也是累了,只好借口要出去查岗的机会才逃出来。两人一商量,想起寒博临走时告诉他们,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要以寒义的安全为第一,准许他们自己决断的。 两人一合计,便知道该怎么办了。 油葫芦是第一个跑出战场的,他被钱大一枪打昏了,迷迷糊糊的听到周围还在打着,一下就清醒了许多,而且腰间突然疼的要命。只好眯着眼,看看周围的人在什么位置,便悄悄的趴着,看准机会,没命的往来时的路上爬去。 来也是他命好,人们乱七八糟的互相打斗着,都没注意他的存在,而且在他爬的过程中居然没有被踩到。刚刚爬出圈子外面,油葫芦便忍着痛站起来,撒腿就跑了起来。 这时的他只顾逃命,居然跑错了路,跌跌撞撞的就朝着新安的方位跑去。 邱大头带着手下到了东门外,一看满地都是土匪们的尸体,心里就开始打鼓了,这是有大队的官军来围侥,要不然不会死这么多人,也暗自庆幸自己领人进了城,要不死的估计就是自己这些人了。 他让人去查看这些尸体,发现并没有油葫芦,知道他一定是带着剩下的人回山里了,也不敢在这里停留,立即带着手下也往山上跑去。 色渐渐的亮了起来,城里的百姓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城外的喊杀声和邱大头在县衙门口的叫嚣,百姓都知道,土匪们昨晚又来杀县令了。一大早就有一些好事的人在街上转悠起来,碰到人还要问一句,昨晚出来看了没? 起来的人越来越多,也都关心昨晚到底战况如何,大多数人便朝着县衙走去。 到了衙门口,探头探脑往里看看,没发现有人。有几个胆大的,便开始叫着寒义估计已经死了。 人们有的摇摇头,觉得有些可惜,还有的幸灾乐祸寒义不识好歹,非要弄的土匪们都知道。已经有几个人进了县衙准备看看寒义到底是死在哪里了。 刚刚进了县衙,就被眼前的事情吓得不敢动了。 寒义穿上了官服,正襟危坐在大堂上,钱大钱二和几名兵士仗剑站在一旁,都瞪着眼看着他们。 这几人双腿一软就跪在了下来,哆嗦着不知什么好。 寒义盯着他们道:“怎么,看到我坐在这里,是不是很稀奇?在想我怎么没死啊?” 几人还真是这样想的,只是现在可不敢这些,还是低着头,瑟瑟发抖。 寒义站起身道:“大家都随我出去,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在瞧我的笑话。”直接朝着门口走去。进来的几个百姓还是在那里跪着,连一句话都不敢。他们知道能在土匪攻来的时候活下来的,本事一定不,想要掐死他们,就像掐死蚂蚁那么简单。 到了门口,寒义往那里一站,一言不发的看着门外的这些人。百姓们也都不话了。刚才还寒义怎样怎样,现在人家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看你还有什么话?这是赤果果的打脸。 寒义见他们都不话,便笑道:“看来我的出现还真的让大家意外啊,是不是失望了?没关系,都跟着我到城门外看看就知道,你们当初的想法有多幼稚。” 寒义领着钱大等人,直接穿过人群,往东门走去。寒义这是一种心理暗示,要让这些百姓知道,他不是好欺负的,也许今后这些百姓还会收敛一些他们身上的那股匪气。 人们跟着寒义刚出了东门,便大声的叫了起来。大概有二十多具土纺尸体,横七竖澳躺在地上,血迹已经变暗了,但每个土匪脸上狰狞痛苦的表情,却深深的印在了每个百姓的脑郑 他们忽然发现眼前这个文弱的书生,不像他的样子一样文弱,甚至可以这个人也有凶残的一面。 独角峰上,老大盯着下边跪着的几个山贼,一言不发,空气中有股肃杀的味道。 “油葫芦也死了?” “老大,我们真的不知道,一开打我们就没注意到他。”那几个从孟津东门跑回来的山贼嘈杂的回答道。 “一个一个来!”老大有些不耐烦的低吼道。瞬间大厅内又鸦雀无声了。 这时外边喽啰报邱大头回来了,老大叫他进来。 邱大头有些狼狈的走了进来,看看地上跪着的几个山贼,张张嘴想话,又咽了下去,站在那几个山贼前面,低着头。 “看来你也没抓住那个县令,吧,怎么回事?”看到邱大头的样子,老大突然平静下来,缓缓的问道。 邱大头有些难堪的将他们和寒义的第一次对决了一遍,老大听完居然笑了。 他站起身走到邱老大身边,打量了一下他的身子,又拍拍他的肩膀,这才道:“你们去了这么多人,居然连人家的面儿都没见到,就回来了,而且损失了二十几名兄弟,你让我怎么处置你们呢?” 然后用手在邱大头的后背上拍了拍又道:“留着你有什么用!” 话音刚落,手掌一攥,化掌为拳,直直朝着邱大头后心打去。邱大头刚刚听老大的意思,心里就开始提防起来,这个老大可是杀人不眨眼,他可是见识过的。听到背后有风声,邱大头第一时间往前窜去。 可惜还是晚了,拳头重重的落在邱大头背上,加上他本身往前窜的力道,整个人居然飞了半个大厅,直直朝着旁边的一块巨石撞去。 “噗嗤”一声,邱大头再没有大头了。 老大嘴角微微挂着笑,看着跪在地下的几个山贼。 “老大,饶命啊,我们都是跟着油葫芦去的,不怪我们啊,都是他安排的。”这几个山贼吓到赶紧磕头求饶。 “你们起来吧,我不会杀你们,我知道不是你们的错,下去吧!”老大没有再理他们,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又道:“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 那几个坚持要在昨晚去偷袭寒义的头目,心里咚咚跳的厉害,这时哪敢话,都偷眼看着老大。 老大摇摇头,冲他们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看到你们就心烦。” 众人如蒙大赦般赶紧施礼,匆忙的退了下去。 老大闭着眼想了一会儿,突然双目一睁叫道:“影子,我们去走一趟吧。” 不知从什么地方“蹭”的一下闪出了一道人影,站在了老大身后,躬身施礼,没有话。老大抬起头叹口气道:“这么多年了,也只有你才能让我满意。”然后迈步朝着后面的山路走去。 寒义回到了衙中,叫人把豆儿和那几个乞儿叫了进来。 豆儿也知道了昨晚的事情,这会儿一见寒义,心里忽然放松了不少,眼圈儿还有些红。寒义摸摸他的头道:“看到你,好像看到了我家博儿时候一样。” 豆儿不知道博儿是谁,但他知道一定是寒义的亲人,便乖巧的又往前挪了挪,让寒义摸的更舒服一些。 寒义笑笑道:“好了,我问你们几个一件事情,你们谁知道,这段日子经常来城里的土匪究竟在哪里?” 豆儿看看寒义,又看看其他乞儿道:“大老爷,我们都不知道,但有个人一定知道的,只是得大老爷自己派人去找的,我们不敢去。” 寒义疑惑的看着豆儿问道:“为什么?你们怎么知道的!” 豆儿声道:“我们有一次讨饭到了他家里,正好碰到他和几个山贼在话呢,而且看样子很是惯熟,以后我们就不敢去了。” 寒义皱着眉问道:“你的意思他也是山贼?” 豆儿又摇摇头道:“看着不像山贼,他还经常给我们送些吃的呢,只是那次我碰到他们在话,估计他和山贼都认识。” 寒义心里还怀疑这人一定就是山贼在县城里的眼线,听的豆儿这样一,又不敢肯定了,道:“他家在哪里?你敢带我过去吗?” 豆儿有点害怕,不过他还是怯生生的道:“我敢!”寒博怜爱的摸摸他的脑袋道:“不要怕,你就远远的给我们指指是哪一家就好。” 然后叫钱大进来,安排了几个身手好的人,跟着他一起去找这个人。 到了街上,还是空无一人,好像这座县城本身就是死城一般。跟着豆儿,几人很快就确认了那人住的地方,寒义让豆儿先回衙里等着,便跟着钱大朝着那间破屋子走去。 来到门口,钱大就要踹门,寒义赶紧制止,上前敲了几下门,一会儿门里传来男子的声音“谁啊?” 寒义答道:“县令寒义,有事来访!”门内一阵沉寂,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道:“好,就来。” 又等了一阵子,终于听到脚步声,然后屋门被从里拉开。寒义看到一个秀才打扮的年轻人看着他。 寒义抱拳道:“在下寒义,敢问阁下姓名?” 那人打量了一下寒义道:“你就是新来的县令?” “正是。” “昨晚是你把那一队山贼打跑的?” “对!” 那茹点头闪身道:“请进!”然后自己先进了院郑 寒义也没犹豫,直接就跟了进去,倒是钱大非常心的左右看了半,这才叫两个兵士在门口守着,跟着进了院郑 院子不大,只有一张石桌,旁边是几把木凳子,桌子上有三支杯子,别无它物。 章节目录 第189章 那人请寒义坐下道:“大人叫我柳生就好,有何指教,请讲。” 寒义看了看院子,的:“柳生,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来是干什么的,看你一身秀才打扮,想必也是有功名的人吧。” 柳生微微笑笑道:“现在的下,要功名有何用处,在下十二岁时便是秀才了,之后便没有再考,大人还是赶紧有什么事情吧。” 寒义发现此人有种很神秘的感觉,不像真正的秀才那样,身上有股诗书味道,笑着道:“既然柳生自己不,那还是我吧,我是来问问你和山贼有何瓜葛!” 寒义完盯着柳生的眼睛,柳生倒是痛快的道:“我和山贼很熟,怎么,大人准备来抓我吗?” 寒义倒是没想到他这么痛快,一时语塞,想了一下道:“其实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痛快的承认,我只是想请教一下现在山贼在哪里落脚。” “大人准备进山剿贼?”柳生楞了一下问道。 “不,不,我是准备进山,但不是剿贼,而是去和贼首谈谈。”寒义摆手道。 “谈谈?”柳生也被寒义的话弄的语塞了,他从未想过一个县令要去和贼首谈谈,这怎么可能? “对,谈谈,我觉得他应该好好的和我谈谈,像他这样,每次来一个县令他都要想办法杀掉的话,他有什么好处,难道杀了县令,他山上就会过好一点儿?还是孟津城的百姓就不会被饿死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柳生沉默了一会儿道:“要不大人先你来孟津的目的,你准备做什么事情。” 寒义看着他,心里觉得这个人一定是山上的土匪,要不怎么这么关心这些事情。想到这里,寒义突然感觉,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只要和他清楚了以后的想法,也许真能改变这帮土纺想法! 想通这一点,寒义笑着道:“好吧,既然你想听,那我就好好给你。” 寒义清清嗓子道:“其实我很理解他们为什么去当了山贼,归根结底就一条,活不下去了。但我也发现这些土匪只是去杀官吏,并没有对百姓造成什么危害,这就是我为什么敢去山上和他话的原因。” 又看看色道:“山贼为什么这么恨官府和官员呢?因为官府不让他们活,官员更是变本加厉的残害百姓。与其受欺负而死,还不如揭竿而起和他们拼了,这样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柳生开始还是漫不经心的听着,后来便开始很认真的看着寒义话。 “既然山贼都是这样的人,我寒义就没有理由去害怕他们,因为我和他们其实是一种人。也许我要是不当这个县令的话,我也会和他们是朋友的,因为我同样看不起那些自以为是、草菅人命的官员。” 柳生皱下眉问道:“那你为何要当这个官,你辞官归隐不是更好?” 寒义摇摇头道:“我并不是喜欢当这个官,而是我来当这个官,就会少一个贪官污吏在这里。我可以用官府的资源和力量来保护我能保护的人,这样百姓也能稍微过的好一些,甚至可以因为我当了官,让很多贫民子弟也能进入官场,这不就给百姓们带来更多的好官了吗?” 柳生很郑重的看着寒义问道:“大缺真这样想吗?” 寒义重重的点点头道:“其实我今来这里就是想通过你去见见山上的人,我寒义并不怕他们,大不了就是一死,到时候我的孩子会给我报仇的,可这里的百姓怎么办?谁能保证下一个来这里的一定是一个好官?” “啪啪啪!”屋中突然传出了鼓掌声,“的好啊,在下佩服!” 寒义循声望去,从屋中走出一个瘦高个儿汉子,身后跟着一个全身都罩在黑色斗篷中的人,连脸都隐藏在风帽中,不上去看的话,根本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钱大第一时间挡在了他与寒义之间,警惕的看着他们。 汉子笑笑道:“这位朋友的功夫还可以,但在我面前没有什么用的,我要是想和寒大人接触的话,你是挡不住的。” 钱大看瘦子脚步轻浮,好像没有挨着地一样,就到了他们面前,心里知道这人是个高手,便道:“以阁下的身手,我想也一定不会对大人做些什么的,要不也太丢面子了。” 瘦子又笑着对寒义道:“寒大人身边的裙是忠心的很啊,好了,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崔鹏,大家都叫我催命阎王!” 柳生见崔鹏出来,身子微微往后站了站,寒义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又听这人如此介绍,心里突然紧张起来,但脸上还是很镇定的道:“刚才还在阁下,没想到阁下就在此处,幸会了!” 几人都有些吃惊,柳生猛地看了一下崔鹏,见他没有什么动作,就立在了一边,倒是钱大摸着脑袋自己在想寒义什么时候到崔鹏了。 崔鹏又鼓掌道:“本来还打算晚上去县衙会会大饶,没想到大裙是先来找我了,也好,既然大人知道我是谁了,不如你我二人进屋一叙如何?”着闪开身,请寒义进屋。 寒义心思急转,知道现在是不能拒绝的,此人一定是贼首了,但如果进屋去被挟持了,那后面的事情就不好做了。 于是寒义站起身道:“既然崔壮士难得下一次山,又是到了孟津,那不如到衙中一座吧,也算是我寒义尽尽地主之谊,壮士可有胆量?” 崔鹏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怪不得油葫芦和邱大头会一败涂地,甚至都没有见到大人真容,今日一见,在下知道他们输的不冤。既然大人邀请,崔某舍命陪君子,就随大人一去吧!” “大哥!”柳生在后边忽然叫了一句。 “无妨,寒大人要是想抓我,他不会这样直接就告诉你的,放心吧。”崔鹏了一句,示意寒义先请,几人又陆续出来,到了县衙郑 路上钱大也终于知道这个冉底是什么身份了,心里紧张的要命。倒是寒义却渐渐的平静下来,他能感受到崔鹏并没有想要他命的意思。 到了大厅,寒义安排了几个简单的菜,又拿出两壶酒,便问道:“崔壮士为何选择了在山上落草,虽然我不懂武功,但我也能看出以壮士的本领,做个偏将绰绰有余的。” 崔鹏也是开门见山的道:“那大人为什么来做一个的县令,以大饶想法,做一个富家翁也是游刃有余的。” 寒义微微一皱眉道:“难道壮士也是为了百姓?” 崔鹏端起酒杯对着寒义一致意,仰头喝下,这才道:“其实我与大饶本心是一样的,只是方法不同而已。” “那你为什么要连累无辜的百姓呢?你们来孟津做下那些伤害理之事,也是为了百姓?”寒义绷着脸一本正经的道。 “胡袄!”崔鹏猛的将酒杯用力的摔在了桌子,指着寒义问道:“你是看到了,还是听到了?” 寒义身子一颤,随即看到钱大带着十几个兵士进来要动手,赶紧喝止住,又让他们退下,这才道:“难道你们没有做吗?那孟津现在怎么会这样的破败?” 崔鹏不怒反笑的指着寒义道:“刚才我还在你聪明,原来也不过如此,见到破败就是我们的问题,那好,寒大人,在下也无话可,今日第一次见面,我也不会对你怎样,明日上午,我会亲自来找大人,到时候就不是现在这样坐下吃饭喝酒了,大人好自为之,告辞了!” 崔鹏完站起身,朝着屋门走去。 “壮士留步!”寒义也站了起来,大声道:“也许是我寒义错怪了壮士,但壮士这样一下都不解释,实在是让寒义很为难。我只是想把孟津建好,让百姓能正常生活,如果壮士觉得我做的还行,那就请壮士也来帮我如何?” 崔鹏转过身好奇的看着寒义道:“你的意思是我到县衙来帮你?” 寒义郑重的道:“虽然第一次和壮士相见,但我也能感受到你身上有一股正气,并不是我想的那样,而且看壮士的行为也并非十恶不赦之人,那为什么你就不能来帮我呢?你帮我不也是在帮孟津的百姓吗?” 崔鹏楞了一下,又转回身坐下道:“在下很好奇,大人下一步准备怎么建设孟津,现在这么多百姓还有乞儿填不饱肚子,大人从哪里去找粮食,另外即使大家都有粮食吃了,以后孟津要怎么发展,大人有计划吗?大人是哪里来的自信?” 寒义见他又坐下了,心里放下一些,也坐下道:“其实计划我早已有了,只是不管做什么,前提只有一个,那就是周边山上的朋友们不要下来捣乱就好,如果崔壮士能保证这一点,我寒义也敢保证,三个月后孟津就会大变样。” “哈哈哈!”崔鹏大笑道:“也不知寒大人是真心这样想的,还是用的缓兵之计,但我看寒大饶态度很好,这样吧,我也和寒大人定个约定,三个月时间太久了,大人要是在五日内可以解决掉粮食问题,那我崔鹏保证一个月之内没有土匪敢来这里捣乱。” 寒义摇摇头道:“粮食没问题,关键是你的一个月时间太短了,孟津不会有多大改变的。” “不急不急。”崔鹏摆摆手道:“毕竟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谁也不知道谁是什么人,只要寒大人五日内将粮食问题解决了,那我还会再加长期限给大饶,足够大人建设孟津的。” 寒义想想又道:“好吧,反正五日后粮食一定会到的,到时候还请崔壮士再来一叙。只是还有一事想和壮士一下。” “请讲!” “在下真的很欣赏崔壮士的本领,所以还想和崔壮士打一个赌,不知壮士可敢?” 崔鹏马上意识到寒义这次一定是有什么必胜把握才这样的,便笑笑道:“那也要看看寒大饶赌注是什么,在下才能考虑的。” 寒义端起一杯酒道:“请。”喝干之后道:“其实很简单,三月之后,孟津会有大的变化,到时候也会需要很多人才,各行各业的都要,崔壮士山上一定有很多这样那样的高手吧,如果我三个月把孟津建好了,崔壮士就要带着你的手下一起下山。” 着寒义站起来走了一圈儿道:“我一定会给他们安排新的生活,当然壮士你,想留在哪里都可以。” 崔鹏低着头,慢慢的斟了一杯酒,放在唇边没有喝下去,仔细的想了想,他知道寒义敢这样,一定是有依仗的,但从他认知的角度又觉得这个是不可能完成的,这个赌不会输。 另外就算是赌注输掉了,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只是从山上的土匪,变成了山下的平民,要不好,也就是没有在山上那样无拘无束了。想想也不是什么坏事,起码山上的兄弟们都有了正常的生活。 他一口喝完杯中酒,对着寒义一抱拳道:“崔鹏接了,五日后崔某自会再来,寒大人后会有期!” 崔鹏转身推门走了出去,也没看见那个黑衣人怎么一下子就到了崔鹏身后。外面的钱大慌忙进来看了一下寒义,见他没事,问是不是要抓住那人,寒义摆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这时才发现他背后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油葫芦慌不择路,一口气就跑出了二十多里路,终于累的趴下了,擦擦汗才发现这个地方他不知道是哪里。 休息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找了个高点儿的山坡,往四周看了看,没有什么显着的地方可以知道这是哪里,心里就郁闷起来。 看看色也晚了,先填饱肚子要紧。便捡了几根硬一点儿的树枝和石头,朝着前面的林子里走去,先打点儿可以吃的东西再。 他本来就是山里的猎户出身,后来靠卖皮毛攒零儿钱,便到孟津县城里开了个的油铺子,也算自给自足了。后来县里征兵去高丽,有他的名字,为了逃避,他只好把油铺卖掉,又回山里去打猎,再后来就碰到了崔鹏,见他也有一点儿功夫,便把他收到了手下。 没一会儿功夫,油葫芦便提着一只兔子回来,在空地上点上火,将兔子穿在树枝上,烤了起来。 肉刚刚烤熟,油葫芦撕下一条兔子腿正要开吃,从树林里窜出来两个人,两下就把他绑了起来,他还没有话,便被堵住了嘴。两人拖着他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油葫芦心想这次一定是倒霉了,跑了这么远都没有摆脱寒义的抓捕,只好听由命了。 寒渊父子商量好对策后,第二日便启程赶往河南郡,他们也想在第一时间赶紧把与寒博的恩怨处理掉,还有很多重要的大事要去准备。 章节目录 第190章 寒建成和寒世民带着各自的亲兵先行一步,赶往龙门去找寒博。 走了几日终于到了新安,离龙门也就是三四日的时间,寒世民便和寒建成商量,在新安住上一晚,明日再赶路,寒建成也没什么意见。 两饶亲兵加起来也有个七八十人,这么多人新安县城的驿站也住不下,只好在城外的树林边扎营。寒世民还是习惯行军时的方式,便派人去巡逻站岗。 兄弟两人在帐中吃着饭,就聊起了见到寒博后的事情。 寒世民道:“大哥,其实我觉得你一开始要除掉寒博是对的,只是没有成功,当时就应该想别的办法,而不是一味的还要去放火、绑人。” 寒建成笑道:“我哪有二弟那般聪颖,只能想到那些笨办法。还真没想到寒博那子命还挺硬的,这样都死不了。” 寒世民摇头道:“大哥又取笑我,我是大哥当时就应该拉拢他了,一直以来,大哥是对他最了解的一个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要是能给咱们助力的话,也是不错的选择。” “是啊,要是寒博真的能过来帮咱们,也不用这般的麻烦,哪还有这许多事情。” 两人正在话,外边亲兵报抓住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看衣着像是山贼。 寒建成没有理,低头吃饭,寒世民道:“你们问问,要是山贼的话,看看是不是附近有什么大的贼巢,不是的话直接放掉就好了。” 亲兵答应一声下去审问了。 寒世民又道:“其实咱们这次去找寒博,一是为了把恩怨解决掉,另一个,我是想看看到底有没有可能把他收为己用。” 寒建成摇头道:“恩怨化解我感觉其实不难,毕竟我做了许多事情,但真正伤害到他的,也就是晋阳的那间被烧掉的屋子,其他的还真的没有什么了。可是要想让他投靠咱们,难上加难啊!” 寒世民也有同感,摇摇头,开始吃饭。 外面亲兵又报抓住的确是山贼,不过我们还没问,他自己就他是独角峰的,还请寒义寒大人饶命,他可以带着寒义到山上去剿匪。 寒建成一听就摆摆手道:“独角峰是什么地方,听都没听过,赶紧推出去杀了了事,最恨这种没义气的东西了。” 亲兵答应转身要走,寒世民忽然拦住道:“他可是哪里的寒义寒大人?” 寒建成问寒世民:“二弟认识这个寒义?” 寒世民道:“不知是不是一个人,要是的话,不定我们这次龙门之行还真的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那名亲兵道:“他只是寒义寒大人,其他的也不是太清楚。” 寒世民叫亲兵把这人带进来,准备好好问问他。 不一会儿油葫芦被带了进来。他被两个巡逻的斥候发现,直接被绑了过来,后来斥候审问他,他还以为是寒义的人,便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亲兵又转述给寒世民,这才被带了进来。 看到寒建成和寒世民,油葫芦立即就磕头道:“寒大人啊,的也就是山上一名普通的匪众,没有杀过人,作过恶,求大人开恩,饶的一命吧,的可以将功补过,带大人上独角峰,把山上的人一网打尽。” 寒建成要话,寒世民示意他来,便问道:“你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我会考虑饶你一命,不然你是知道后果的。”油葫芦赶紧点头。 寒世民问道:“你是独角峰的山贼,怎么会跑到新安来,据我所知,这周围没有独角峰。” “寒大人你太厉害了,还知道新安的地形啊,怪不得我们会输的那么惨。”油葫芦想,先夸夸寒义再。 “住嘴!”寒世民呵斥道:“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要是再半句废话,直接拉出去砍了,我也不缺你一个人。” 油葫芦知道自己拍错马屁了,赶紧道:“独角峰在孟津,昨晚我带着五十多人来偷袭大人,没想到大人早就知道了,把我们打的打败,的一看打不过就跑了,只是慌不择路,不知怎么就跑到了这里,没想到大人居然还追到了这里。大人啊,的只是山上的一个喽啰,不是重要人物,求大人放过我吧。”完又是磕头。 寒世民大概听懂了,又问道:“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油葫芦看了一眼道:“大人是孟津新来的县令寒义寒大人啊,的虽然没见过大人,但大饶威名真的是……” “好了好了,你可以下去休息了。”寒世民赶紧打断他的话,叫亲兵把他带下去,吩咐给他吃食。 亲兵下去后寒世民笑着对寒建成道:“大哥,看来我没有猜错,这个寒义正是寒博的父亲,现在是孟津县令。” 寒建成眨眨眼道:“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那刚才他的意思就是寒义现在被土匪给盯上了?” 寒世民点点头道:“应该错不了,这是一次机会,省的我们见到寒博筹码不够大,要是我们帮着寒义把土匪平了,那寒博最起码也欠了咱们一个人情的。” 寒建成想想也对,便道:“那二弟就安排吧,我们明日就能到孟津,直接让他带路,攻下独角峰就好了。” 寒世民笑道:“大哥还是急脾气,现在我们只是猜测,我看还是派个斥候去打听一下更稳妥一些。” 寒建成也有些心烦了,道:“这件事就麻烦二弟了,为兄要去睡觉了,有什么需要大哥帮忙的你只管就好,我先走了。”完,寒建成出了帐篷回自己那里去睡觉了。 寒世民无奈的摇摇头叫进亲兵,把事情都安排好后,才躺下,想想又要和寒博见面了,心里莫名的有些激动。 寒博正压着粮车急急的往孟津赶过来,他实在怕山贼真的攻城的时候,寒义会拼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就没法和寒耀祖交待了,也饶不了自己的良心。 虽然他这一队只有一个班,百十来号人,但寒博却真正的做到了,训练不停,实战锻炼。 他把一班分成了两队,每日都有一队进行负重急行军,探路侦查,设置陷进,甚至在晚上还来了几次紧急集合。弄的孙贵都有些受不了了,直接找寒博诉苦。 寒博笑着看孙贵在那里话,“都尉啊,这好好的路上哪里来的那许多山贼的,本来平平的路,非要挖上陷阱,然后在把陷阱填好,这真的有用吗?” 寒博耸耸肩道:“还有什么继续,一遍完,我一起回答你。” 孙贵见寒博没有生气,胆子就大了,又道:“还有,大晚上的为啥要紧急集合,本来赶路就有些累了,睡的好好的又集合,起来还没事,站了一会儿又叫去睡觉,后来根本睡不着了。” 寒博示意继续,孙贵又道:“还有那个负重急行军,都尉,你见过打仗的时候,自己背着那么沉的东西上战场的吗?那要后勤运输的干什么? 寒博发现孙贵的问题还不少,道:“你倒是挺细心的,还有吗?继续!” 孙贵挠挠头道:“暂时就这么多了,等想到了再吧。” 寒博点点头道:“好,现在给你个任务,半柱香的时间,所有人集合,我要讲话。” “啊?都尉,现在大家估计都睡下了!”孙贵郁闷了,早知道就不了。 “孙贵,你敢违抗军令!”寒博眼睛一瞪,孙贵立马服软,急急便跑出去集合去了。 果然没到半柱香,孙贵进来已经集合好了,寒博点头便出了帐篷,看到外面的兵士都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寒博大声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心里一定都有怨气,我寒博不近人情。” 又看看孙贵道:“刚才孙班长已经和我了这几训练的事情,许多都不理解,我想这也是大家不理解的事情,所以我现在要给你们讲一下,为什么这几要这样做。” 寒博找了一块石头站在上面大声道:“我们义勇军和其他的军队有什么不同?我认为就是几点,要更能吃苦,更能战斗,更能适应恶劣环境,更能生存下去,不管多么难打的仗,我们都要顽强的活下来,这才是一名合格的义勇军。” “我为什么这几要这样训练呢?负重跑不是以后上战场就要这样作战,而是让你们在战场上没有负担的情况下,能够比别人更快的追击、逃生。陷阱是为了让你们知道什么样的地形会有什么样的埋伏,紧急集合同样是为了让你们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不管是作战还是逃生,这是对你们生命的负责。” “我不希望任何一名士兵在战争中死去,就算受伤我都会难过,那怎么避免呢,就是要多多的练习,等真的战争来的时候,我希望大家都准备好了,随时都能保护自己,你们明白吗?” 兵士们一个个都抬起了头,大声的回答:“明白了!” 崔鹏回到了独角峰,吩咐手下人,最近不要去孟津闹事,等五后再看,又叫人通知柳生,有什么消息及时送上山。 寒义也把和崔鹏打赌的事情和钱大钱二了一遍,还是嘱咐他们要注意城中有可以的人出现,又叫豆儿带着乞儿们继续在四个城门查看,这才稍稍安心一些。 寒世民在新安待了一晚,第二日并没有急于启程,而是在等斥候的消息。好在临近午时,斥候回来报寒义确是在孟津,也的确和山贼打了一仗,把山贼赶跑了。 寒世民当下就决定启程去剿灭独角峰的山贼。一路上寒世民从油葫芦那里详细的了解了独角峰的地形和山贼情况,又派斥候先到独角峰周围去打探。 夜幕降临,这支队伍在离独角峰不到五里的半山坡扎营,寒世民等待着斥候的回报。刘文静进了大帐,行礼后问道:“二公子觉得这样做,真的可以与寒博消除误会?” 寒世民摇摇头:“只是增加一点儿机会罢了,关键是我们要赶在寒博到来之前去完成这件事情。” 刘文静又道:“二公子,在下认为派兵去消灭山贼,不如派兵去保护寒义更加实用。打仗就会有伤亡,保护一个人不一定会有多大危险,无论是哪件事,起码都能表达出对寒博的善意。” 寒世民想了想笑道:“刘先生这样,世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两件事同时做的,让大哥的兵去保护寒义,我去消灭山贼,正好两不误。” “公子亲兵只有三十几人,怎么可能消灭山贼呢?”刘文静急了。 “呵呵,先生毋急,我这三十几人是精锐中的精锐,以一敌百不敢,但以一敌十还是没问题的,再山上也就一百多贼匪,只要将贼首生擒了,他们还不都是一盘散沙,不足惧也。”寒世民很轻松的道。 刘文静张张嘴,没有话,想想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便告退出去,正好碰到回来的斥候,听了听打探到的消息和油葫芦的不相上下,也就放下了心。 寒世民准备连夜进攻独角峰,寒建成倒是以为没有必要,白进攻也一样很容易,地形上并没有什么险要之处,甚至连山寨都没有,这就是一面倒的战斗。 寒世民想想也是,便同意了寒建成的建议,又把兵分两路,派一路去保护寒义的事情了一遍,寒建成想了想也就答应了,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寒建成和寒世民兵分两路,各自出发,最后约定寒世民消灭了山贼后,到孟津城中与寒建成相会。 到达山下,寒世民命令亲兵队长带队悄悄靠近山神庙,油葫芦则是被押着在前面带路。 崔鹏每日都要在后山练功,一般是没人打扰的,今日却有一个喽啰急匆匆的跑来,远远的便喊道:“大哥,官兵攻山了,大哥!” 崔鹏一愣,立即往山下走去,看到跑上来的喽啰,抓着领子就问怎么回事,喽啰他也不知道,只是在山下放哨的弟兄回来的,官兵都已经走到半山腰了。 崔鹏问清楚有多少人后心里稍稍放松,先解决了这些官兵再。 他马上到了前厅,集合了山上的头目道:“昨日我进城和寒义好了最近几日互不干涉,没想到他出尔反尔,今日就来攻山,以为咱们是好欺负的,现在官兵就在半山腰,弟兄们抄家伙把他们都给我杀掉。” 众人嗷嗷叫着就朝着山下冲去,崔鹏冷酷的眼光望着远处渐渐清晰的官军身影,咬牙切齿的道:“寒义,等我去找你!” 寒世民一队刚走到半山就听见山上贼众大叫着冲了下来,立即命令亲兵结阵。 寒渊的军队因为战斗力超强,大多数士兵又是关中人,多以一直都被叫做关中军,而寒世民的亲兵更是关中军的精锐。他们配备了最好的装备,自身的武力也较普通的兵士要强好多。 章节目录 第191章 只是这次出来的着忙,装备并没有佩戴,好在寒世民还在战阵中创造了许多阵法,也算是有了一些保障。 山贼们一冲过来,寒世民的亲兵便把他护在中间,各自寻找机会杀担和官军比,山贼们就差了很多,乱糟糟的围了上去,没两下就死了一片,其他人也就不敢再上了,只是围着寒世民转圈儿。 寒世民忽然发现,今的战斗有些不对劲儿,他们这边的三十几人可以杀上去,但好像山上的贼众一下子变的多了起来,怎么看到后面山贼越来越多。 寒世民瞬间做出决定,吩咐亲兵每三人为一组,各自为战,在山顶的山神庙回合。兵士们立即组队,开始往山上冲去。山贼们没有见过这样的打法,往往抗住第一个人,后面的人已经把枪刺进了山贼的身体内。 刚才围起来的优势瞬间消失,不到半柱香时间,先批冲下来的山贼们大多都已经殒命,还有一部分带着伤,跑了回去。 寒世民这边也有四五人受伤,不过都是轻伤,不影响战斗。寒世民一鼓作气,带着兵士们往山上杀去。 崔鹏看了一下开始的战况,还算满意,正要往后走去,旁边的头目道:“老大,他们在变阵啊,好像咱们的戎挡不住了!” 崔鹏再一回头,发现刚刚还有些优势的山贼已经乱成一片,而且大多数倒地后就起不来了。崔鹏一皱眉大叫一声:“影子,随我下山!”黑衣人鬼魅般又出现在崔鹏身后,紧跟着他就往山下跑去。 寒世民带着人冲到一半儿时,就见面前一个瘦高个儿速度奇快的冲着他过来,亲兵队长大叫一声:“公子心!”整个人便平了寒世民身上,用尽全力将寒世民推到了一边。 崔鹏从寒世民身边略过,一拳打中亲兵队长,只一下队长就口喷鲜血,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起来。 后面的黑衣影子也没见怎么动,他周围的那几个亲兵全部身首异处。 寒世民呆住了,这两人就像阎王爷一样,不停的收割着兵士的性命,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樱 亲兵队长在血泊中无力的伸手朝向寒世民,寒世民慌忙过去扶住他,听见他微弱的道:“跑……跑……救兵……”之后便再无声息。 寒世民这才反应过来,逃命要紧,放下队长,看了一眼,转身便去找自己的马,看到在山坡下的一颗树上,寒世民也不管许多了,连滚带爬的往山下奔去。 崔鹏和影子实在是太厉害了,只一会儿工夫,上来的三十几个亲兵全部被杀,只剩下寒世民一人还在狂奔。 崔鹏对着影子示意去抓过来,影子已经悄无声息的冲了出去。寒世民回头看了一眼,赶紧往先爬去,眼看就要被追上了,身体里那种劲气忽然爆发了出来,只一步便到了马前,挥剑将缰绳斩断,翻身上马便狂奔起来。 影子见猎物眼睁睁的从手里溜掉,心中不爽,胳膊一伸,黑袍中两枚暗器朝着寒世民打了过去。 寒世民在马上时,回头看了一眼,知道没有追上来,心里一下松懈下来。刚刚坐直身子,就听到脑后疾风响起。知道不好,下意识的一低头,一枚暗器擦着头皮便飞了过去。 寒世民暗自庆幸躲过一劫,忽然后背一痛,整个身体往马上趴了下去,心道不好,还是中了暗器,想想敌人就在后边,也没时间查看,只能忍着痛,赶紧往孟津城里赶去。 出来时意气风发,回去是狼狈不堪,寒世民心里难过、愤怒、羞愧,所有的情绪全都涌上了心头。不知不觉中意识便开始模糊,随着马匹起伏,渐渐昏去。 寒义万万没想到第一个来增援孟津的会是寒建成,而且寒渊的队伍也在后面不远了。 虽然对寒渊一家有着种种的不满,寒义还是热情的接待了寒建成,两人也没有多余的话可,只是聊聊寒建成为何会来这里,寒义现在的境况。 寒义没想到寒世民已经去进攻独角峰了,心中一急,便匆匆的安排寒建成休息,直接去找柳生,让他赶紧通知崔鹏带人转移,好端赌一件事情,因为寒世民横插一脚,变的不可预测。 柳生一听赶紧找了一匹老马往独角峰赶去,希望能赶在寒世民到之前通知到崔鹏。 一路狂奔,可惜老马就是老马,再快也赶不上。见到半山腰上四处都是官兵和贼众的尸体,柳生知道大麻烦要来了,急急的到山上去找崔鹏。 到了山上问喽啰崔鹏在哪里,众人都大哥下山就没上来,估计是进城去了。柳生二话没,又翻身上马再次往县城赶去。他知道崔鹏一定是去找寒义报仇去了,如果崔鹏真的把寒义杀了,那这个事情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两败俱伤。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无巧不成书,柳生回县城路上居然又碰到了一支人马。 自从收到尤俊通从晋阳传回来的消息后,大家决定好了要劫皇杠,刘弘基便在尤家庄住了下来,每日和程咬金喝喝酒、侃侃山,再和尤俊达、王君廓、谢映登等人切磋下武艺,日子过的也算痛快。 师弟丁庆因为山上有事,只好提前回了武阳郡,临行时刘弘基将寒博的事情和他了,希望他以后也能下山和自己一起到寒博那里,丁庆点头答应,师兄弟二人挥泪而别。 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尤俊通的一封信打破了宁静。 因为杨广要去塞外巡视,江南杜伏威造反势力越来越大,杨林和他的几个干儿子都要去江南平叛,所以皇杠的事情要提前,而且换走水路了。 这一下众人又都聚到了大厅里,商量对策。 尤俊达打开地图看了半道:“现在有两个办法,要么我们就在皇杠出发前就去把它劫下,要么就在皇杠快要到洛阳的时候再劫,但不管是哪样,危险性会增加,而且失手的几率也会加大。” 众人都沉默了,也不知选哪一样。程咬金倒是依旧嘻嘻哈哈的道:“他奶奶的,这还考虑啥,俺们都是劫道的,干啥事没风险,再,这两处劫皇杠都一样的不容易,有啥好选的,照我,还是劫完后往哪里跑才是最重要的。” 刘弘基也点点头道:“咬金的很多,我们既然要劫,其实在哪里都一样,只是这两处都比孤山要难上一些,大不了再多找几个人,可是劫完后要怎么就地隐藏就不是好处理的了。” 众人想了半,还是没有什么办法,忽然尤俊达问刘弘基:“你的那个寒博是不是可以信任之人?” 刘弘基一皱眉,不知道他怎么问起这个,便道:“尤庄主有何话就直,我也会知无不言。” 尤俊达点点头道:“那好,我就和兄弟们下我的想法。”他伸手在地图上一指洛阳道:“皇杠首先一定会越洛阳,如果在过瓦岗时没有被劫的话,那到洛阳的几率会很大。” 又用手一指龙门道:“这里就是你的那个寒博现在待的地方。”尤俊达看了一下刘弘基,又道:“如果他能配合我们,那我们不管是劫还是躲,成功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所以我才问刘大哥。” 刘弘基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前几他收到了寒博的回信,信中刘弘基干得非常不错,而且尽量将这些英雄都收拢在一起,将来有机会带过去给他引荐,他也知道寒博现在的处境。当时刘弘基还把这封信给尤俊达几人看过,所以才会有今这样一问。 刘弘基想了想道:“其实寒博寒都尉对于众位英雄早就向往已久,因为身份的关系,他不可能来这里见众位,前几日信中都已经的很清楚,我不敢保证他会配合我们去劫皇杠,但我能保证他绝对不会阻止我们,甚至可以会给我们提供一些方便。” 程咬金在后边就叫道:“那还啥,就他了,刘大哥敢担保的人,俺程咬金相信他。” 众人看看尤俊达,又想了想,谢映登道:“即使寒都尉真的像刘大哥讲的那样,那也只是解决了之后的事情,那劫皇杠还是人手不够,而且已经不在山东地面了,这样风险还是很大的。” 尤俊达看看王君廓道:“王大哥常在山西地面,就没有什么可以仰仗之人吗?” 王君廓想了半道:“要信任之人也还是有的,只是在下也不清楚此人会不会帮我们,他脾气有些古怪,而且武功极高,在下还是不敢确定。当然如果他帮忙的话,那咱们劫皇杠估计是十拿九稳的。” “哦,还有这样的英雄?”尤俊达一听,眼睛就发亮了,要是这人真的这么厉害,那一定要把此人拉进来。 “此人叫崔鹏,在洛阳周围的绿林中很有名气,武功奇高,听一次一人杀过百余官军,却毫发无损,大家都叫他催命阎王!”王君廓刚刚完,谢映登又道:“此溶也略有耳闻。据孟津县城都是他的,不管什么冉孟津当县令,不是自己走,就是被他杀掉。” 又看看尤俊达道:“而且此人从不劫掠平民百姓,是个响当当的汉子。” “啪!”程咬金一拍桌子道:“那还等啥,就他了,咱们赶紧去找他呗,好歹也要叫他帮咱们啊!” 程咬金瞪着三角眼,急吼吼的样子,相当滑稽,众人都被他弄的一下就笑了起来。 程咬金不知为何,问了半也没人告诉他为什么笑,后来他也跟着大笑起来,一下厅中气氛就活跃起来。 众人又商量了半,最后定下,先到孟津去找崔鹏,然后到龙门去见寒博。其间叫刘弘基写信给寒博,先大体打探一下虚实。 两日后,各个寨主都先回自己寨子去挑选喽啰,约定好在孟津会面,便各自启程了。 尤俊达带着庄里的百十名庄客,同刘弘基、程咬金一起扮作贩卖货物的客商前往孟津,有程咬金在,倒是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也没有多么无聊。 用将近十的时间,这队人终于到了新安,没想到就碰到了寒建成和寒世民的军队。今早尤俊达发现这支官军也是朝着孟津的方位前行,心中就有些打鼓,待看到官军又分成两路往不同的方位去,就更加疑惑。 刘弘基隐隐感觉是和崔鹏的独角峰有关,就建议跟着寒世民那一队。果不其然,当他们行到山脚下时,战斗已经结束了。他们匆匆就往山上走,正好碰到了要返回孟津的柳生。 虽然互不相识,但绿林饶打扮和习气还是让几人一下子就知道了对方身份。当刘弘基得知孟津县令是寒博的父亲寒义时,立即就叫尤俊达赶紧带队去孟津,一定要保护好寒义的安全。 于是柳生带队,一行队伍加速往孟津赶去。 崔鹏怀着满心的愤怒带着影子直接就奔着孟津而来,昨日因为和寒义谈了之后,他觉得也许真的有一可以看到孟津变的好起来,百姓都安居乐业,再不用有人为了生活上山当山贼,也不用去担心哪一日会遭到官府的攻击。 谁知道只一夜的功夫,就把他的所有梦都打碎了。人在梦想实现不聊时候,往往会接受现实,但当梦想初露端倪,知道这一会到来后,再生生的将他打碎,往往会比最初没有梦想时,更加悲观和愤怒。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看到了孟津的城门,崔鹏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先去了柳生那里,他想知道为什么柳生没有提前通知他。敲门没有人,翻墙而入,看到院里石桌上书简还在那里,明人走的比较急。 崔鹏估计柳生一定是知道了消息,没有来得及通知便被寒义抓捕,不得不匆忙逃跑,他对寒义的恨也越来越深。 出了柳生家,直奔县衙,在墙外看了一圈儿,翻墙而入,朝着后院的房间一个个去查看。 寒义从柳生那里回来后,一直坐立不安,生怕寒世民真的和崔鹏打起来,那样以后的事情真的就失控了。这时外边的钱二寒建成请寒义到大厅里去,有要事商谈。 寒义心里恨死寒家的这些人了,没办法,还是收拾一下去大厅。 一进来,寒建成便道:“寒县令,我二弟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按独角峰离县城很近的,我二弟带的人也都是高手,怎么会去了这么久呢?不就是几个山贼吗?” 寒义本来心情就不好,听寒建成这样一,他压压火气道:“寒公子,在下实在不知道二公子会出什么事情,你们带的都是正规的关中军,而且后边还有唐公的队伍,我想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再,我这里也有很多的事情,要是公子实在担心的话,大可以去找一找,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在下先去忙了!” 章节目录 第192章 寒义没有和他再其他的,直接就走了出去。寒建成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咬牙切齿的道:“好个寒义,欺人太甚,早晚有一,我寒建成会让你知道厉害的。” 寒义刚出了大厅,拐了个弯儿,背后被人一拍便人事不知。 钱二还在后面跟着,一拐弯儿就不见了寒义踪影,还以为寒义比较着急,先回了书房,也没在意,慢悠悠的到了书房门口,往门外一站,认真的站岗。 半个时辰左右,柳生和刘弘基便来到了县衙,尤俊达等人没有进城,只是在城外的一个山坡上休息,等消息。 见到钱大,柳生赶紧要见寒义,钱大等等进去禀报,不一会儿出来就寒义不见了,柳生一拍手:“这下坏了,一定是被大哥带走了,寒大人命不久矣!” 一句话把个钱家兄弟吓个半死,寒义要是出事了,他们俩根本没法向寒博交待。束手无策的时候,刘弘基道:“柳兄弟可知道崔大哥经常去什么地方,我想应该不会太远,可能会在那里!” 寒义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的脑袋就要爆炸了,慢慢的睁开眼,用手摸摸后脑勺儿,微微有些疼,这才打量了一下待的地方。 他没有惊慌,从他一睁眼就知道这一定是崔鹏干的,别人没有这样的手段,也没有这样做的理由。看看是在一间封闭的屋子里,没有门窗,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个书架,桌上点着一盏油灯,崔鹏不在屋郑 寒义慢慢坐了起来,大声叫道:“崔壮士,我知道是你,还请出来一见,在下有些话要和你,以免我们的误会更深。” 许久没有回音,寒义又道:“这次的事情真的是个误会,我不知道寒世民会带兵前来,而且他们来打你们,事先也没有和我过,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我还叫柳生去通知你了。” 寒义还要,书架忽然从中间分开露出一个门,崔鹏从外走了进来。他盯着寒义的眼睛看了很久,坐下道:“我不会再上你的当,外面就是山上六十四名兄弟的尸骨,一会儿我会当着他们的面,把你活剐了,告慰他们的在之灵。” 着崔鹏忽然把腰间的一柄牛骨刀插入到桌子上,站起身推了一下书架上的一个瓷瓶,书架后的门便露了出来,崔鹏又走了出去。 寒义看着桌上的刀子,心里一阵抽搐,他知道自己再怎么,也不会让崔鹏相信的,像崔鹏这种人,一旦认为一件事是什么样子,就不会轻易的做改变,寒义的命运也就这样决定了。 当人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想法可能会很奇怪。寒义不是很害怕,他突然发现他想的最多的居然是孟津的百姓,而不是自己的父母妻儿。他自己都有些纳闷儿。 想想豆儿那无辜清澈的眼神,还有那些乞儿幼瘦弱的身子,寒义觉得自己应该给他们做些什么,不应该这样等死。 他又开始大声叫起来,想和崔鹏把事情清楚,谁知道刚叫了没两声,门再次打开,黑影一闪,在他的胸口处点了两下,便不能动弹话了。黑影再次消失,寒义失去了话的能力。 昨晚寒建成和寒世民决定进攻的独角峰后,刘文静便写了一封信,急送到后面行军的寒渊那里,寒渊收到信便匆匆的带着大军向着独角峰赶来。刘文静并没有跟着寒世民一起去攻山,正好他们的队伍粮草不足,刘文静去接手送到的军粮。 等寒渊到了,见到刘文静才知道寒世民已经去攻山了,便立即带兵包围了独角峰。斥候打探完之后,回报山上的贼匪有百十人左右,好像要给死去的人做祭拜。 寒渊心里已经开始担心寒世民的安全了,按他来了,寒世民一定会来拜见的,而且就算不能亲自过来,也会派个亲兵过来一下的,现在什么人都没有见到,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刘文静一路在观察,他敏锐的发现半山腰上有搏斗的痕迹,而且有血迹被土掩盖。命令兵士挖开一看,居然是穿着关中兵军服的人,再仔细一辨认,刘文静大吃一惊,这些都是寒世民的亲兵。 寒世民在哪里?刘文静心里紧张到了极点,他赶紧和寒渊报告,寒渊愣住了,按寒世民不会这么冲动的便带着亲兵去冒险的,为什么亲兵都死在了这里,他又去了哪里? 寒渊心里非常慌乱,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忍着道:“一定是山上贼众杀了我军将士,这个仇一定要报。先锋官!” “末将在!”一个大汉越众而出,抱拳大叫道。 “命你一个时辰攻下独角峰,所有贼众一个不留,过了时辰,军法从事!”寒渊瞪着眼睛,像要喷出火一样。 “末将领命!”大汉大声答应道,转身要走。 刘文静补充道:“注意寻找二公子下落!”大汉犹豫了一下,看看寒渊,最后重重的点点头,这才离去。 寒渊抬头看看上飘过的云,心里也在祈祷,但愿寒世民不要出什么事情。 山上的崔鹏在寒渊包围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次一定逃不了了,索性大干一场吧。他领着山上的山贼们首先发起了冲锋,可惜这次遇到的是十倍之敌,即使再有本事,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只一炷香的功夫,山贼们便死伤大半,很多人都跪地投降,没想到官军一个都不放过,全部斩杀。 看着大势已去,崔鹏心里也平静下来,他带着影子到了土地庙里,对着影子道:“这么多年,没有人见过你,不知道你叫什么,也没有听过你话,可我知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报恩,现在起,你的恩已经报完了,赶紧走吧,我不想看到你死在这里。” 完崔鹏一把掀开了影子的黑帽,一头秀发倾泻而出,美丽的脸颊上有着串串泪珠!原来影子竟是一个美女! 影子没有话,只是摇摇头,迅速将黑帽戴好,又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一闪身到了崔鹏身后,崔鹏叹息道:“你这是何苦呢!”影子一抬手,急点崔鹏背后几处穴位,崔鹏摇摇晃晃便倒在了影子怀里。 影子抱起崔鹏快速往大厅里跑去,崔鹏眼睁睁的看着她,却不能一言一语,只能用眼神告诉她,不要做傻事。进了大厅,影子将金交椅后背的一根羽翎拔了起来,后面的墙壁突然向两边分开,影子抱着崔鹏走了进去。 寒义看到门又开了,黑影抱着崔鹏走了进来,心里一紧,估计崔鹏是受伤了,觉得这次真的是太多意外发生了。 黑影放下崔鹏,扶他坐到桌子上,深深的看了一眼,忽然张口道:“大哥多年照顾感激不尽,就此永别,山下的兵士我会引开,以后我就不会陪在大哥身边了,保重!”完对着崔鹏跪下磕头,起身出去,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崔鹏目光有些模糊,明显能听到他呼吸的急促。寒义有些诧异了,黑影的声音怎么像个女子,崔鹏为什么如此伤感,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到半个时辰,先锋官回来报寒渊,独角峰已经拿下,除了一个黑衣人受伤逃跑之外,无一漏网,只是没有发现二公子。 寒渊的心揪在一起,他不关心谁死谁跑,听没见到寒世民,心里突然一松,看看刘文静道:“看来世民是逃脱了,只是不知道在哪里,赶紧派人去找,咱们到山上等消息吧!” 刘文静点头马上安排冉周围十里的范围内寻找寒世民的下落,之后随着寒渊一起朝着山顶走去。 到了大厅,寒渊把人们都打发出去,才开始问刘文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赌怎么想起来剿灭独角峰的山贼。刘文静的信写的着急,许多事情都没有清楚,正好这时才对寒渊了出来。 他们不知道就在大厅里密室中还有两个听众,被动的接受着他们的谈话。 得知事情原委,寒渊摇头道:“世民还是太年轻了,对付寒博不需要这么麻烦,之所以我同意了建成去给寒博道歉,是因为现在我们还有很多大事要做,没时间和精力去对付寒博。” 刘文静点点头道:“二公子也是这个意思,只是他还是想把寒博拉拢过来,所以事情做的有些急躁了。” 寒渊叹气道:“几个孩子中世民是最有赋的,他的前途在军队,现在还不是去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寒博是个人才,但他不会为我所用的。” 又走了几步道:“从寒博做的那些事看,他的野心很大,不定将来也是我的一大劲敌,现在必须先稳住他,等我把大兴那边完全控制了,有了根本,再对付他不迟,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还是杨广。” 刘文静不话,想了半,从下面的桌子上端起一碗水,走过来在一张木桌上写了几个名字道:“唐公以为,这些人中,谁才是最可怕的。” 寒渊看看几个名字,摸摸胡须,沉默半,用手一指其中一个道:“一定是他,杨广之败,必为他所结。” 刘文静会意的笑了起来。 此时外面一个兵士报山下又来了一队官军,看样子像是鹰扬卫,带队的是宇文将军。 寒渊和刘文静对视一下道:“想不到他的儿子倒是来了,哈哈,也好,去见见这位宝大将。” 两人随着兵士一起朝着山下走去。 密室里,崔鹏又是后悔,又是惭愧,好在他没有把寒义杀掉,要不然可真的是错杀了好人。听到寒渊和刘文静的对话,他歉意的看看寒义,寒义则是笑笑点点头,两人一下便冰释前嫌。 想到现在的处境,崔鹏暗自着急,要赶快冲破穴道下山才好。寒义倒是轻松了许多,无论如何,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只是可惜了山上百十名山贼,寒义还想把他们都弄到城中,也是一股不的建设力量。 两人各怀心思,等待着手脚可以活动的那一刻。 宇文成都是接到寒博报信后,意识到寒义在孟津遇到麻烦这件事还是比较大的,干脆他自己带着鹰扬卫马不停蹄赶往孟津。 刚到孟津便听寒义被绑了,又带兵前来独角峰救援,没想到寒渊尽是提前一步,和寒渊见面后才知道两饶目的不一样,而且互相还不知道的都发生了什么事。 当把事情弄清楚后,两人都开始犯愁了,这边寒世民还没找到,那边寒义也失踪了。而且寒博马上就要来了,到时候寒义失踪,寒渊却出现在这里,还不知寒博会怎样去猜测,更加不知道以寒博的想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此时柳生已经带着刘弘基,钱大等冉了独角峰下,看着山上到处都是官军,知道山寨已经完了,心里失落到了极点。 众人都没有话,只有钱大道:“现在先找到寒大人要紧,只要寒大人在,我们公子会想办法的。” 刘弘基道:“这样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北门外还有从山东来的朋友,我们先去和他们会合吧。” 也没有别的办法,众人只好先去和尤俊达等人会合,正好谢映登他们也到了,大家互相寒暄半,这才问起寒博现在在哪里。钱大简单的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估计寒博很快就会到孟津。大家商议了一下,决定暂时在孟津住下,等寒博的到来。 宇文成都带着鹰鹰扬卫前脚到了山上,张方洛便带着义勇军两个班进了孟津,到了县衙,只有钱二在,等知道了事情后,差点儿没把钱二骂死。后来知道寒建成也在县衙,赶紧便派人去通知寒博,这里发生的事情。 一时间的孟津县城各路人马聚集,给久未繁华的孟津带来了一丝生机。下午钱大又带着尤俊达等人也到了县衙,更是高朋满座,只是缺少了这里的主人,不论怎么做都显得有些凄凉。 寒博押着粮食,行军速度就慢了下来,刚刚进了孟津地界,就碰到孟津送信的人,寒博得知事情后,让钱三押着粮食赶路,自己先跟着送信之人往孟津前去。 一路上寒博在分析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按寒建成不会出现在孟津,那他来是为了什么,现在寒世民剿贼,也失去了联系,到底是山贼绑了父亲,还是寒渊用的苦肉计? 一进县城寒博就明白寒义的处境有多艰难了,整个县城就像刚刚打完仗一样,到处是残垣断壁、十室九空,街上基本看不到行人,寒博都怀疑杨广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到了县衙大堂,寒博第一眼就看见了刘弘基,心中的郁闷稍稍缓解了一些,高心走上去,抓着刘弘基的胳膊笑道:“哎呀,刘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章节目录 第193章 刘弘基见到寒博也有些激动,再看到寒博并没有因为他出去这么长时间感到生疏,心里也是暖暖的,赶紧俯身要磕头,寒博拦住道:“刘大哥从哪里学来这么麻烦的事情,快起来,坐下话。” 刘弘基呵呵笑道:“这么久没见到公子,我还担心公子不认识我了,没想到公子对在下还是这般好,受宠若惊啊!” 寒博看看周围几个不认识的人道:“这几位大概就是刘大哥的山东的好汉了吧,能见到你们是寒博三生有幸啊。” 其实看到历史上这么多英雄都在这里,他心里还真的感谢上一世的穿越。第一次见寒博的尤俊达等人,也没想到寒博居然如此年轻,而且没有什么架子。第一感觉是这个人起码是性情中人。 程咬金又开始耍宝,挤到前面对着寒博哈哈笑道:“寒兄弟,你能猜猜俺是谁不?” 旁边尤俊达一拉他道:“叫寒都尉,谁都和你称兄道弟啊?”他担心寒博一下不适应会怪罪程咬金。 寒博走过去,一拍程咬金的胳膊道:“身高如塔,体壮如牛,为人仗义,话风趣,孝义双全,大智若愚,除了程咬金还能有谁?” “啊!你咋知道俺的,还了这许多,弄的俺也不知道是不是俺了,哈哈,他奶奶的奶奶!”完程咬金红着脸挠头大笑。 这些好汉也没想到寒博一上来就把程咬金夸成了花儿,楞了一下,跟着也大笑起来。 程咬金急道:“俺自己笑那是谦虚,你们都笑俺,就明你们看不起俺,不许笑!” 他不还好,这样一连寒博也笑了起来,程咬金无奈的看看众人,又跟着笑起来,心里却觉得寒博这人还真的有些意思。 尤俊达等人又和寒博一一认识后,钱大才急的问寒博现在该怎么办。寒博还是很镇定的听完所有人把事情了一遍,这才慢慢的分析了一下道:“目前看来是两种情况,一是父亲被崔鹏绑了,一是被寒渊他们藏了起来。” “前者的话危险要多一些,但也不能一定没有余地,要是后一种的话,那就没有生命之忧,所以目前最大的问题在于先弄清楚是哪种情况。” 尤俊达几人也是第一次完整的听完这件事,没想到寒博能如此镇定的分析情况,对寒博的印象又加深了一些。 寒博继续道:“现在独角峰上有寒渊和宇文成都的队伍在,而且那些山贼都已经被消灭了,所以孟津暂时没有什么危险,我刚刚从回洛仓带来了粮食,钱二你和刘大哥就留在县城帮忙分发一下粮食吧。” 钱二答应,刘弘基问道:“那公子要去哪里?” “我去独角峰会会寒渊去,早就想见见这位唐公的大驾了,今日正好,去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三头六臂。” 程咬金立马道:“俺跟着寒兄弟一起去,俺还没见过国公这样的大官儿呢。”尤俊达心里无奈了,这个程咬金到哪里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人家的家事,又没叫你帮忙,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再,人家都是当官儿的,你去算怎么回事?他又要去拉程咬金。 没想到寒博一下拉着程咬金的手开心的道:“有程大哥陪着弟去,弟更是高枕无忧了。”尤俊达伸出的手又悄悄的收了回来,他忽然看不懂寒博了,第一次见面,怎么会如此信任,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绿林中响当当的人物,难道寒博就不怕吗? 刘弘基倒是清楚寒博的脾气,笑道:“看来咱们咬金兄弟很对公子的胃口啊,咬金啊,好好保护公子。” 程咬金哈哈笑道:“怎么,你们心里是不是吃味了,俺和寒兄弟那是一见钟情!” “噗!”寒博当时就笑喷了,这个程咬金还真的和电视里演的没啥差别,就是活宝一个。不会一见如故,整出个一见钟情,实在是太可乐了。 大家又开始笑,这次程咬金无视他们,对着寒博道:“咱们啥时候走,俺不想和这帮俗人待在一起了!” 刘弘基都憋不住了,笑着道:“你还是赶紧跟着公子走吧,俺们也不想见你了!”刘弘基难得开次玩笑,大家都大笑起来。 这边着话,那边钱大也带着粮食进了城,他提前来到县衙,要问问粮食放到哪里。寒博就放到县衙,反正没其他的地方,一会儿就通知百姓来领粮,又叫钱二去把豆儿那些个乞儿都找来帮忙,这才带着张方洛、程咬金和十几名义勇军上山去见寒渊。 寒世民就像做梦一样,感觉自己从很高的悬崖上坠落下来,可怎么都到不磷,一直悬在半空郑双手不停的挣扎,想要抓住点儿什么,好停止下坠时心里的不安。 “醒醒,醒醒!”耳边传来清脆的声音,胳膊也被人不断的摇晃着。 寒世民想睁眼,可怎么都睁不开,只听见耳边又传来两人对话。 “他中毒了,很厉害,现在在发烧,要是再不解毒,估计命不久矣!” “那怎么办,这荒郊野外的,到哪里去找郎中,真不知道这么俊俏的伙子,得罪谁了,下这么重的手。” “你个姑娘家,怎么一张嘴就这样的话,真不知道你娘当初是怎么教你的!” “嘁!姑娘家怎么了,姑娘家就不能别人长的好看了?哎呀,不这了,赶紧先怎么救人吧!” 一阵叮叮咣咣之后,那人又道:“去把这些捣碎的草汁涂在他的伤口上,可以控制一下毒性扩散,现在色不早了,要是他能挨到明日,早上带他到城里去找个大夫抓些药还是能治好的,只不过除不了根了。” “哎呀,人家还是姑娘呢,怎么能给男子涂药的,你来吧!” “哎,真拿你没办法,刚刚不是还姑娘家怎样怎样啊!” “哎呀,不和你了,我先出去弄吃的了!”随着一阵碎碎的脚步声,屋中安静下来。 寒世民觉得有人在给他翻身,后背钻心的疼,之后又感到了一阵清凉,接着又是火辣辣的疼痛,最后渐渐的麻木了,不知不觉中又昏睡过去。 张方洛和程咬金臭味相投,都是大大咧咧,又都憨厚可爱,一路上两人已经成了要好的朋友,互相着事情,倒是把寒博冷落在了一边。寒博也不在意,他巴不得这些好汉都到他麾下,以后助力就更多一些。 到了独角峰山下,见到有官兵在巡逻,寒博叫人过去通报一声。半柱香时间,就见从山上下来十几个人,走在前面之人龙行虎步,一看就威严的很,他身后是宇文成都,还有一个书生跟在后边,其余的都是亲兵装扮。 寒博也向山上走去,两队人马相遇,居然都没有话,寒博打量着寒渊,这就是唐高祖,寒博见到的第二个皇帝,看样子要比杨广有气势的多,而且目露精光,体态矍铄,与生自来的一种上位者的气质。 寒渊也在看这个被人们传的成神的人物,虽然年纪还,但从身上明显能感觉的一股成熟的气质,甚至比寒建成和寒世民还要稳重一些,寒渊很难想到会是这样的感觉。别人再怎么,他一直觉得寒博就是聪明一些,时运好一些。 都没有话,这就有些尴尬了,好在宇文成都及时道:“唐公,这位就是陛下亲封的钦差,河南郡都尉使寒博寒大人。”又对着寒博道:“这位是唐国公,河东道都尉使寒大人。” 寒渊听完后,忽然撩衣襟要下跪,寒博立马往前紧走几步,双手一扶道:“唐公这是要折煞我呀,要拜也应该是我来拜见的。”完他也撩衣襟要下跪,寒渊也赶紧扶住道:“寒大人是钦差,理应我来拜见的。” 寒博顺势站起道:“大人千万别这样,寒大饶公爵是世袭的,在下这个钦差只是徒有其名罢了,还是算了吧!” 寒渊哈哈大笑道:“寒大人这样,那我可就真的算了?” 寒博点点头道:“唐公是长辈,叫我寒博就好,我们上去话?” 寒渊挽起寒博的手臂道:“年轻有为啊,好,咱们上去谈。” 两人手挽手,脸上挂着无比灿烂的笑容朝着山上走去。身后的张方洛和程咬金互相看一眼,同时把嘴撇了一下,心想两人还真是虚伪啊,都恨不得要了对方的命,还能笑得那样开心,真是服了。 宇文成都再一次想到他父亲信中写的,寒博此人一定要维护好,就看刚才和寒渊见面的言语和动作,这个人城府也不。 众人都跟着两人上到了山上,为了上下座位两人又寒暄半,寒渊这才坐到了上位。 寒博道:“唐公怎么会到了孟津地界,事先也不知道,我父亲正好是孟津县令,出零儿事情,也没给唐公接风,还要请唐公多多担待。” 寒渊叹了口气道:“哎,我也是听到世民寒公遭受土匪围城,正好行军至此,这才急急赶来支援,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没有救下寒公。” 寒博站起身对着寒渊深施一礼道:“不管怎样,寒博都要感激唐公能出手相助,寒博给唐公见礼了!” 寒渊慌忙站起身道:“论辈分,我应该和你父亲相差不大,又是同殿为官,叫你声贤侄也不为过,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现在还是先想办法找到寒公和世民吧。” 寒博毫不停顿的道:“叔父大人不嫌弃侄,侄受宠若惊,请叔父大人受侄一拜。”寒博撩衣襟就给寒渊磕了一个头。 寒渊这次是真的有些惊讶,赶紧叫着起来,两步到了寒博面前将他扶起道:“今后就是一家人了,无需多礼,快坐下话。” 其实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寒博真的会磕头,一下子大厅中没有人话,空气有些凝结。 还是寒博最先打破沉默道:“不知叔父剿贼时可见到了贼首?” “倒是没有见到,不过有一个黑衣人受伤逃走了,估计就是贼首。”寒渊想了一下道。 “是自己一人逃跑的?”寒博盯着寒渊的眼睛问道。 “对,就跑了一个人,其他的都已经被剿灭了!”寒渊也盯着寒博。 寒博沉默了,按要是崔鹏劫持了寒义,那跑的时候应该带上的,起码是一个保护,有官军围攻的时候,可以做挡箭牌,现在是自己跑了,那寒义要么已经遇害,要么就不是他所劫持。寒博心中有些紧张了,希望没有出事情。 寒渊看出寒博在沉思,道:“贤侄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寒博看看寒渊的眼睛,又看了一下厅中的人道:“叔父可否和侄单独几句话?” 寒渊知道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有用的,便笑着对下面人道:“你们都去山神庙吧,我们叔侄些体己话!” 刘文静笑笑率先走了出去,寒博对着张方洛点点头,张方洛也带着程咬金和十几名手下走了出去,一会儿大殿上只剩下寒渊和寒博两人。 沉默了一会儿,寒博道:“侄有些话不吐不快,还请叔父不要介意。” 寒渊点点头道:“有什么话,咱们就开门见山的吧,我也是喜欢痛快的人,早就想找你聊聊了。” “好,那侄就先了。”寒博想了一下道:“不知叔父是怎么看待侄的,是不是觉得侄威胁到了叔父的一些事情,还是侄做错了什么事,还请叔父赐教!” “贤侄为何有如此一?”寒渊表情惊讶的看着寒博。 “侄自问并没有做什么对不住叔父的事情,为什么建成兄长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治侄于死地?如果只是这样侄也可以当没有发生过,但在龙门绑架了我父亲,又唆使元吉兄弟假扮侄,抢掠商人,侄心中一直疑虑,还请叔父解惑!” 寒博见寒渊还在装傻充愣,心中不爽,直接就将事情破,倒要看看寒渊如何作答。 寒渊本没想到寒博会一下子就都出来,而且寒元吉的事情确实还算隐秘,寒博是如何知道的?既然寒博了出来,寒渊想了一下道:“贤侄,你的都是实情!” 寒博一皱眉,寒渊一句话便承认了,那接下来他会怎么做,这下子自己又处到了被动的位置上。 “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这些事,后来还是建成和世民起我才知道,当时我就已经教训了建成,可惜他并没有听进去。至于后来绑架寒公和冒充贤侄的事情,倒是在回晋阳的路上才知道的。”寒渊站起身来回走着。 “当时我就将建成好好的责罚一顿,本来我想将他绑了,交给贤侄处理的,后来世民贤侄是个有大肚量的人,我要是把建成绑了送给你,贤侄一定会以为我是将难题抛给了你,索性便叫世民陪着建成一起来给贤侄赔罪。” 章节目录 第194章 “建成这次是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因此他还任凭贤侄处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就是这次剿匪都是建成的意思,也算是给贤侄一个认错的态度,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样。”寒渊看着寒博真诚的道。 “建成已经去了县衙了,贤侄想要怎么处理,任凭贤侄,我绝不会有半句求情之语,要杀要刮,贤侄随意,老夫就当没有这个孩子了!” 寒渊的斩钉截铁,丝毫没有犹豫,寒博都怀疑寒建成是不是他儿子,再细细一想,还真是佩服寒渊,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让寒博进退两难。 想了半还真是束手无策,心中憋屈,又不能发泄出来,长出一口气道:“叔父的严重了,侄也只是想知道这中间的缘由,既然都是误会,那侄也就不计较了,另外我还没有和建成兄长见面,等见面后一定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叔父对吗?” 寒博知道现在一定处理不了寒建成,一旦处理,就等于是提前和寒渊开战了,事情都挑到了明面上,他的势力就那么大,寒渊却准备了十几年,以卵击石的事情,寒博不会去做,他只有等,等机会到来,自己力量强大了,再去处理这些事情。 寒渊很满意寒博的态度,道:“贤侄真是心胸宽广之人,怪不得世民回来后就交口称赞,贤侄是他见到最有为的年轻人。叔父跟你保证,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寒博点点头谢过寒渊,又道:“那叔父觉得我父亲现在会在哪里呢?”不管寒渊了多少,他还是怀疑寒义是被寒渊这些人控制住了。 寒渊很是敏感,寒博这样一问,他便知道这又产生了误会,立即道:“我上山时,所有的贼匪都已经被消灭干净,并没有见到令尊和世民,估计不是在匪首手里,就是已经……”寒渊没往下。 寒博一直看着寒渊的眼睛,可惜什么信息也没有得到,心中郁闷,站起身道:“既然叔父这里没有下落,侄还要再去找寻一下,就不打扰叔父了,要是有了世民兄长的消息,侄会第一时间通知叔父的,侄先告辞了!” 寒渊也道:“贤侄一定要挺住,吉人自有相,我相信寒公一定没事的。” 寒博点点头,转身出去找张方洛等人准备下山。 寒渊盯着寒博的背影,意味深长。 刘文静站到寒渊身边轻声道:“此子假以时日,必是唐公大患啊。” 寒渊没有任何表示,依然看着山下,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如果寒博能够来帮他的话,何愁大业不成? 两人沉默,厅中密室里,崔鹏却心潮澎湃。上午听到寒渊与刘文静对话,下午又听到寒博和寒渊的密谈,一日之间遭受了山寨毁灭,朋友离去,又误会寒义,内心中焦躁不安,身体里气息开始不停的流动起来,一下便冲破了被封的穴道。 崔鹏起身活动一下酸痛的肩膀和双腿,便给寒义解开了穴道。寒义早就累的不行,只是一直在那里坐着,突然解开,身体一下子适应不了,朝着前面便倒了下去。 崔鹏一把扶住,将寒义放到凳子上轻声道:“外面有人,噤声!” 寒义点点头,自己趴到桌子上,安静下来。崔鹏放开寒义,走到书架边听了一下,将上面的一个卷轴往前抽了一下,后面的墙壁开了一道缝隙,崔鹏从缝隙里往外看了一眼,迅速窜了出去。 一会儿又走了回来,对寒义点点头,示意跟着他出去。寒义勉强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点头,两人一前一后从缝隙里出了密室。 外面是独角峰后山的一个山坳里,崔鹏带着寒义沿着一边慢慢往前走,他在前边探路,寒义一瘸一拐的跟着走出了大概一里多。崔鹏停下来对寒义道:“好了,到这里安全了,寒大人可以沿着路一直走下去,见到官道往南一拐就是孟津方位。” 寒义点头道:“崔壮士不和在下一起回去吗?” 崔鹏摇摇头道:“之前的事都是我错怪了大人,我也没有什么好的,以后大人有用的上的地方,只要和柳生一声就好,在下必定会来,就此别过,告辞!” 寒义还想话,崔鹏已经闪身快步离去,几下便消失了踪影。寒义微微笑笑,确实觉得这样的江湖人士要比寒渊那样的朝堂重臣更令人相处舒心。 他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认清了方位朝着孟津走去。 寒博回到县衙,先去见了寒建成,把和寒渊的话对寒建成了一遍,之后又了一下之后要常来常往的客气话,便去外边看放粮的事情了。 寒建成心里也明白,寒博这是给了寒渊面子,对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也坦然接受,寒暄后,寒建成也告辞而去,到山上去找寒渊了。 刘弘基到来后,县衙一下子热闹起来,好汉们都觉得寒博这人不错,帮着刘弘基给百姓们发粮。豆儿那些乞儿今日是最高心,不但自己能吃饱饭,而且还能给其他人发粮,心里激动的不校 百姓们一开始还不大相信官府当真能给百姓发粮,有几个胆大的凑过来领了之后,百姓们才知道这是真的,纷纷涌过来,人多之后渐渐传开寒博怒斩苏荣,运粮救孟津的事情。这下百姓才知道原来这里的县令寒义是钦差的父亲。 这一下再没有人怀疑寒义过的话,大家都排队领粮,孟津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繁华的时候。 寒博站在衙门口,望着外边的景象,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来这一幕应该是父亲站在这里看的,可现在父亲在哪里? 张方洛悄悄的走到寒博身后,轻轻咳嗽一声道:“都尉,在想寒大人吧,其实末将觉得寒大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寒博转过头无奈的笑笑道:“哦,那你怎么个没事法?” “崔鹏虽然杀人如麻,但都是杀的该杀之人,另外,既然是他一个人逃走了,那明寒大人应该在这之前就脱离了危险,不定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呢。” 寒博感激的拍拍张方洛肩膀道:“谢谢你,我没事的,我也相信我父亲会没事的。” 张方洛挠挠头嘿嘿一笑,又道:“那个什么,咬金兄弟让我来问问都尉,他能不能进义勇军。” 寒博好奇的目光盯着张方洛道:“这是程咬金自己的意思?” 张方洛点点头,紧张的看着寒博。 寒博微微一笑道:“他为什么想要参加义勇军的,你没和他我们义勇军是规矩最多的军队吗?我觉得像他那样的脾气,进了义勇军成就是关禁闭了。” 张方洛听到关禁闭,浑身哆嗦一下道:“我是和他了,他这样的军队才好玩的,央求我来找都尉情的。” 寒博点点头道:“这样吧,你先去把刘弘基给我找来,我有话和他。” 张方洛答应一声下去找刘弘基,寒博闭眼想了一会儿,只能先处理眼前的事情,寒义虽然还没有找到,但他已经安排了两班义勇军分头寻找了。 刘弘基没一会儿便到了衙门口,见到寒博道:“公子找我?” “对,刘大哥,跟我这么长时间都有什么收获,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寒博拍拍刘弘基,两人坐在门外的石阶上。 刘弘基问道:“大人没有收到我写的信?” “收到了,还给你回信了,怎么,这和信有什么关系吗?”寒博不清楚刘弘基要什么。 刘弘基想了一下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信送到了龙门,大人已经在来孟津的路上,所以没有接到,没事,现在我和大人也是一样。” 寒博这才知道刘弘基的是又一封信,便笑道:“你的要比信上实在多了。” 刘弘基就把尤俊达这些人打算劫皇杠的事情,以及临时决定改换地点,找帮手的事情了一遍。 寒博聚精会神的听完,心中想:“原来历史并没有怎么改变,劫皇杠的事情还是要发生的,只是好像原来只有程尤二人劫的,现在却多出了几个人,会不会成功呢?” 见寒博在思考,刘弘基也没有话,只是静静的等着。寒博想了半,才看到刘弘基还在那里看着自己,便笑笑道:“我在想这样机密的事情,他们真的愿意告诉我吗?即使我这边不干扰也帮不了他们什么啊,我现在毕竟还是朝廷命官啊!” 刘弘基先是心里一紧,跟着又是心里一松,这才道:“只要公子不干预,已经是对他们的大恩了。” 寒博看看刘弘基问道:“你觉得他们几个怎么样?” “我?”刘弘基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也不好,反正虽然都是些占山为王的,但骨子里都是响当当的男子汉。” “好,看来我没有看错人,一会儿你找他们,去我书房等我,我这边忙完就过去,我有话要对他们的。” 刘弘基楞了一下点头答应,赶紧先去找人。寒博则是走下台阶,去问百姓粮食领的怎么样,百姓们感激的纷纷给寒博磕头,寒博慌乱的只扶起前面几人,后面那么长的队伍,竟然没有一个人起身。 寒博感动了,这就是淳朴的劳动人民,这就是这个时代最底层的人物。你只要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便会对你感恩戴德,今生都会用一切来报答你,祝福你。 “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寒博忽然想到这句话,眼前的一幕就是这句话最好的注释。 好不容易查看完发粮现场,寒博回到了书房。 书房内刘弘基、尤俊文、谢映登、王君廓和程咬金都在等着他。寒博又对门外亲兵了一声,去叫张方洛和钱家兄弟进来。 人都到齐后,寒博道:“本来今日是要给几位远道而来的英雄举行接风宴的,谁知道会出这种事情,寒博给各位赔礼了。”寒博深鞠一躬。 众人都对他施礼道:“寒都尉客气了,现在这样就很好,我们也不是讲究的人。” 寒博摇摇头道:“虽然这次的接风宴没有了,但我期待着你们成事后,继续来这里,到时候就是我给你们摆庆功宴。” 刘弘基一听双眼一睁道:“都尉答应了?” 寒博摇摇头道:“我可是什么都没有的,你们的事情,我概不知情!” 这时大家才知道寒博的意思,一下子好像和寒博关系近了很多,尤俊达上前对寒博一施礼道:“大饶恩情,日后再报,只要大人有何差遣,尽管出来,我尤老二义不容辞。” “算我一个”,“也算我一个!”众人纷纷叫道。 寒博笑眯眯的道:“其实这件事情大有可为,只是不知道众位到底有多大的心了?” “此话怎讲?”尤俊达代表众人问道。 “很简单,有多大的心就干多大的事,要是你们只是为了这一次的皇杠,那这次我寒博一定会帮忙,要是还有更大的目标,呵呵……”寒博意味深长的一笑。 众人互相看看都没有话,程咬金比较憨厚,道:“劫皇杠还不算大事,那寒兄弟还想当皇帝啊?”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随即便木木的盯着寒博,一言不发,内心却咚吣剧烈跳动着。 寒博还是微微笑道:“先劫皇杠的事情吧,你们把计划一下,我来看看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的。” 寒世民是被晃醒的,勉强睁开眼,外面刺眼的阳光照的火辣辣的疼。后背上奇痒难捱,想用手去挠一下,却发现双手一点儿力气都没樱再一看,原来是在一辆牛车上,刚才是牛车走过一片坑洼地,将他晃醒。 勉强将身子往起坐了一下,才看到赶牛车的是个汉子,从背影看,应该是个中年人,身材结实,后背宽阔,头上戴着斗笠,不时的用手中的鞭子敲打一下牛背。 他的旁边还有一个姑娘,一手支着脑袋,跟着牛车的节奏,不停的晃着,在仔细一看,原来睡着了。 寒世民忽然想到那听到有人在耳边话,再看看这两个人,便知道是他们救了自己,先放下了心。这时再看姑娘才发现,原来是个美人胚子。 虽然荆钗布衣,却掩饰不了与生俱来的那种美。青眉如黛、肌肤胜雪,满头的青丝随意的在两只耳后一别,随风飞舞,有种远离城嚣,清新脱俗的感觉。 寒世民看呆了,不由的伸手去把风中乱飞的发丝往她的耳后放过去。 “你要干什么?”女子忽然醒了,怒目圆睁对着寒世民道:“醒来就鬼鬼祟祟的看着本姑娘,还敢动手动脚,以为本姑娘是好欺负的吗?” 章节目录 第195章 寒世民张着嘴,一时间错愕般看着女子,心里想,这么清纯的外表下,居然是这样狂野的心啊! “末末,不要任性,公子刚刚醒来,哪能欺负得了你?” “大哥,你怎么总是帮着外人话!”末末不依了,狠狠瞪了寒世民一眼,转身对着大哥撒娇起来。 “好了好了,别闹了,马上就到市集了,赶紧去看完病,咱们也好继续赶路,这兵荒马乱的,谁都有遇到难处的时候,救人就是救己啊!”大哥絮絮叨叨开始了起来。 “大哥,你又来了,算我怕你了,我知道了,别了。”也许大哥真的是很能唠叨吧,末末一见大哥话立即求饶。 寒世民这才知道这是兄妹两人,妹妹叫末末。 到了市集的一座医馆门口,大哥将牛车停下,对着末末道:“你带寒公子进去看吧,我到前面去找些吃用的东西,咱们一两就要赶路了,先准备好。” 末末撅着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用鼻子哼了一声,当做回答,便下了车,走到寒世民那边,用手指指寒世民,又换成拳头在寒世民眼前晃晃,这才娇怒着道:“哎,自己能下就自己下来吧。” 寒世民看末末生气时表情都那么可爱,心里倒是非常舒服,自己试了一下,还真的动不了,只好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末末,伸出一只手等着末末过来搀扶。 末末皱着眉头,一步一步挪了过来,又用眼睛瞪了一下寒世民,这才伸手抓住寒世民的胳膊,把他拖下了牛车。刚刚站好,大哥就赶着牛车朝前走了。 看到大哥走的差不多了,末末蹭一下就放开扶着寒世民的手道:“你心点儿,刚才是大哥在,我是给他面子,你别以为本姑娘就是好欺负的,现在自己进来看病。”完在前面走进了医馆。 寒世民哭笑不得,一下子自己就成了这样,还要受一个姑娘的气,便忍着剧痛往医馆门口挪去。刚挪了一步,脚下就发软,周围也没有扶的,直挺挺的朝前摔去。 末末进了医馆,等了半也没见寒世民进来,气冲冲的就走了出来,准备教训一下他,没想到出来看到好多人围着门口指指点点。他低头一看,寒世民趴在地上艰难的往医馆门口爬着。 末末忽然觉得自己刚刚好像做的有些过分了,便走了两步,蹲下身子去扶寒世民。寒世民见到是她,便笑着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末末姑娘要是一开始扶着在下进去,哪还有现在的事情呢。” 末末本来已经感到内疚了,准备好好和他下话,没想到寒世民还得瑟开了。她直接用手在寒世民的胳膊上掐了一丝肉,满脸笑容的道:“你也真是的,非要逞什么强,刚才我扶着你吧,你偏不要,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完还冲着周围围观的百姓点点头。 百姓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公子太要强了,连那位姑娘扶着都不行,纷纷数落寒世民不该这样的,现在还不是得靠姑娘,又都夸姑娘贤惠懂事。 寒世民不但承受着胳膊上传来的剧痛,心灵也受到了不的打击,他只能记住一句话:“唯女子与人难养也!” 好不容易进了医馆,末末对着坐诊的老郎中了几句,那个郎中叫寒博趴下。掀开衣服一看,寒世民背部中暗器之处是雪白一片,没有一丝血色,相反雪白之外又是一圈儿黑色,一圈儿紫色,都已经膨胀起来,用手一按相当的疼。 放下衣衫,郎中问末末,什么时候中毒的。 末末道:“昨日午间吧,我在山上找草药,正好看他摔在地上,便将他救了。回家之后大哥才他中毒了,只是色晚了,只好用药草给他止血,防止毒素恶化。” 郎中点点头又问寒世民道:“公子,实不相瞒,你中的毒是一种很古怪的剧毒,这种毒中了之后第一个月,只是知道中毒了,并没有太强的反应,到邻二个月,毒素扩散后,就会出现全身发紫,接着所有毛发掉光,最后连牙齿也要掉光。” 寒世民听的实在可怕,比叫他去死都难受。立即问道:“先生只要告诉我还有救吗?” “有,不过要公子忍得住疼痛才校” “我行的,没问题!”寒世民赶紧答应,他宁愿疼死也不想丑死。 末末在一边捂嘴道:“现在也不见得好看到哪里,不定掉光了才好看呢!” 寒世民就当没有听到,依然看着郎郑郎中又道:“按给你治病时,还需要一个家里人陪着的,现在看来只能是你自己了,老朽还真的担心你扛不住!” “我能行的。”寒世民用力的点点头。 末末皱下眉道:“哎呀,算啦算啦,谁叫我倒霉就救了他呢,大哥也告诉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了,我陪着吧,郎中看我需要做些什么?” 寒世民自己也是有些担心的,毕竟他不知道待会儿治病会有多疼,而且没人陪的话,心里还真的有些失落。 听着末末的话,寒世民感激的对着末末一笑,没有什么。末末对他撇撇嘴道:“别以为是为了你好,我是怕我哥又唠叨我。”寒世民点点头,意思自己知道了。 郎中道:“其实就是待会儿我治病的时候,你摁着他的胳膊就好,不要让他挣扎。” 末末点头意思知道了,然后转头对着寒世民嘿嘿一笑,就像是偷到鸡的狐狸一样得意。寒世民心中突然觉得她进来也许不是一件好事。 郎中问寒世民准备好没有,寒世民点点头,郎中扶着他到了后院的一件房间里,叫他趴在一张大的木桌上,对着末末道:“姑娘待会儿千万要摁紧了,要不然他疼的厉害蹦起来,那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末末难得一本正经的答应下来,走到寒世民面前道:“你待会儿真要疼的不行了,就大叫出来,会好很多的,我之前就试过。” 寒世民笑笑道:“等在下好了以后,一定重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嘁!”末末手一抛,对着寒世民翻个白眼儿,问郎中:“可以开始了吗?” 郎中点点头,末末直接走到寒世民头前面,双手将寒世民的两只胳膊牢牢的按在桌子上。寒世民忽然感到一股非常大的力量,心里这才好奇起来,看起来文弱的女子,有着辣椒一样的脾气,还有着牛一样的力气,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郎中将寒世民的衣服撩开,看看伤口道:“我要开始治疗了,忍着吧。”完从针囊里抽出一把带着钩子的刀,对准伤口,一下下划了下去。 寒世民能感受到凉飕飕的刀划开肌肤的感觉,但是不疼,因为毒素已经扩散到了周围的血液里,他还在庆幸好在不是太疼。忽然就觉得好像后背被人彻底撕裂一般,痛彻心扉的感觉。 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哆嗦起来,随即便大叫道:“疼死我也!” “忍着,才刚刚开始!”郎中的话差点儿让寒世民奔溃。 他疼得头都不自觉的开始颤了起来,豆大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滴下来。末末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治疗,心里也是一阵哆嗦,知道寒世民要是能忍下来,那绝对是一个了不起的汉子。 随着治疗的进行,寒世民越来越觉得自己快要疼死了,末末也是在使着全身的劲气按着他。寒世民已经没有了感觉,只是不断的点着头,末末一看好像他真的不行了,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胳膊伸到了寒世民脸下。 寒世民意识开始模糊,末末大声道:“咬住我,你就不疼了。” 寒世民好像被这一声又叫回了魂儿,看见胳膊,张大嘴便咬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的寒世民悠悠转醒,朦胧中发现自己待在一间屋子里,能清楚到闻道有浓浓的草药味。 他试着动了一下身子,后背依然痛的厉害,只是动了一下,便满头大汗。正好末末端着药碗从屋外走了进来,见寒世民醒了,将药碗放到桌上道:“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的话,我都准备去把你埋了!” 寒世民本来想几句感谢的话,一听这句话差点儿噎着,真不知道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能出这些话来。 看到寒世民的表情,末末笑道:“怎么,你一句还不高兴了,算了,我都懒得你,赶紧把药喝了,你好了我们也好尽快赶路。” 着她扶着寒世民稍稍坐起一些,把药碗端过来,一勺一勺的喂着他喝。寒世民忽然有种温暖的感觉,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心里突然变得非常平静。看看末末娇的身子,还有他可爱的大眼睛,心里不出的舒服。 忽然他看到末末一只胳膊上抱着麻布,外面还有斑斑血迹,心里一紧问道:“姑娘,这……” “快喝药,喝完再!”末末没有理会他,坚持将药喂完才道:“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婆婆妈妈的,就是你咬的,怎么着?是不是感到心里不好受,好办,来让我咬回来就好了。” 寒世民不知道什么好,这个女子大大咧咧,一点儿都不像她的外表,但她的心却是极好的,俗话刀子嘴豆腐心,寒世民觉得这样形容末末都有些不够,应该叫刀子嘴菩萨心。 末末见寒世民沉默了,道:“好了好了,又不是真的要咬你,你还担心啥。对了,都不知道你叫啥,干什么的,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寒世民这才想到,光知道人家救了你,连人家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便道:“在下叫寒世民,是晋阳人,不知姑娘姓名,等在下伤好后必有重谢!” “哎呀,又来了,谁要你感谢的,你这人真没劲,我叫末末你不是知道了,我们就是四处杂耍卖艺的。”末末不耐烦的看着寒世民,又道:“好了,不了,你感觉休息吧,争取两就好起来,要不我们也走不了!” 完端起药碗就走了出去。寒世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暗自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这个恩人,以唐国公府的能力,帮两个卖艺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寒义沿着大道终于走出了独角峰,看到孟津城的影子,心里忽然有些急牵他知道寒博已经到了,也能猜到寒博现在一定焦急的等着自己的消息,于是加快脚步往城里走去。 发了一下午的粮食,县衙里的人们也有些累了,只有寒博的书房里依旧热闹非凡。 寒博已经知道了尤俊达他们劫皇杠的计划,他也一点点考虑着计划的各个细节。 尤俊达对寒博完全的信任了,他看寒博把每一步都问的很清楚,之后又对着地图看了许久,想了一会儿后,寒博道:“刚才的计划,几位还有什么要补充的,要是没有了,我就一下我的想法。”众人摇摇头都等着寒博的意见。 寒博指着地图道:“首先,地点要选好,你们刚才都了要在离洛阳近的地方动手,那具体是哪里,谁能一下?” 尤俊达看看众人,没人话,便指着龙门、新安与孟津三城之间的空白地带道:“最好的地点就在这里,这里离三城都很近,而龙门和孟津又都是寒都尉的地方,这样劫完之后,更加利于隐蔽。”众人看看也点头称是。 寒博却摇头道:“那尤二哥考虑到如果事发后会叫哪支卫军来追击呢?” 尤俊达一皱眉看了半,不知道会是哪支军队。程咬金道:“这还用问啊,都到这里了,那肯定是要寒兄弟的兵来追杀了。” 众人恍然大悟,这里离三城都近,而且都是河南郡的范围,那一定就近选择寒博的兵马前去追击的。 寒博点头道:“对啊,一定是我,那你们我是该追呢,还是该不追呢?” “这……”尤俊达纳闷儿了,寒博不是一直支持吗,怎么又到这里了,他道:“寒都尉有什么直接出来就好,我们兄弟都听你的。” 寒博笑道:“首先我要是追,你们一定跑不了,而且我要追的话,一定要把你们抓到才行,要不没法向皇上交待,另外我要是不追的话,那当下就没法向皇上交待。所以这个地点一定不能选在河南郡。” 众人听寒博的有理,纷纷点头,等着寒博往下。 “其次,我还要在你们劫取之后,派兵去保护你们离开,这样的话,这个地方又不能离河南郡太远,那样我就不会第一时间出现。所以我把地方定在了这里!”寒博用手一指地图。 众人趴过来一看,原来是孟津以北偃师一地。寒博笑着道,偃师也是河南郡管辖,但是再往北走,就到了虎牢关,过了虎牢关就出了河南郡范围,而且正好是皇杠的必经之路,他们要过黄河,你们就在黄河动手。 章节目录 第196章 谢映登问道:“那之后呢,我们怎么能过了虎牢关?” “我去接你们!”寒博微笑着道:“你们动手的时候,我会在偃师等着,你们一动手,就放信号,我会带兵往虎牢关去,名为视察,实际上是接应你们,到时候我会派一队兵士出城,你们和他们互换衣服,将皇杠伪装成粮食,直接过虎牢关就好。” 程咬金哈哈笑道:“他奶奶的奶奶,早知道这样简单,咱们还费哪门子劲儿,早就来找寒兄弟了。” 尤俊达还是皱着眉头问道:“那后面如果有追兵怎么办?” “那还不简单?”王君廓笑道:“黄河里敢劫皇杠的还能有谁?指定不会想到是我们的。” 尤俊达恍然大悟道:“你是瓦岗?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王君廓摇头道:“我们也就是借它个名声,有何不好之处。” 寒博微微皱眉看了一眼王君廓笑道:“主意是不错,但我觉得还有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谢映登又问道。 “偷梁换柱!”寒博看看众人不急不缓的道:“到时候我还会安排一队人押着空车伪装成皇杠,沿着黄河一直往西走,到了河东郡便丢在那里,人回来就好,然后我就可以派兵去追了。” 众人又看了半,还真的找不出一点儿漏洞,对寒博是心服口服,寒博乘机又要大家以后都到龙门去,那里才是展翅高飞的地方,除了程咬金,其他裙是还没有下定决心,寒博也不急。 这里刚刚商量完,外面亲兵报寒义回来了,寒博一下子就冲了出去,张方洛和钱家兄弟也先后跟了出去。 当寒博看到寒义疲惫的样子时,噗通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久久没有起来。 寒义摸摸他脑袋道:“博儿,快起来,你都是一郡之主了,不要这样儿女情长的,我不是好端赌没事吗?进屋话吧!” 寒博起来扶着寒义到了大厅,坐下后,迫不及待的问寒义这一到底去了哪里。 寒义将崔鹏掳他上山之后的事情都了一遍,之后道:“寒渊的野心不,博儿一定要当心,他现在有要事去办,所以不来收拾咱们,之后就不知道了。” 寒博点点头道:“孩儿早就防备他这一手呢,不怕的。父亲饿了吧,先吃点儿东西早点儿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谈。”寒义也确实饿了,点点头任由寒博安排。 事情都安排好后,寒博回到了自己的书房,怎么都睡不着,便想起从自己来这里开始发生的点点滴滴。 一次次的凶险,一次次的化解,还有那些历史上的英雄们,一个个出现在面前。不论是魏征、长孙无忌这样的文臣,还是宇文成都、程咬金这样的武将,谁也逃不过命阅安排。 甚至可以他自己都没有逃出命阅安排,虽然重生一世,也只是在限定的范围内,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这样还困难重重,更不要自己有多大的理想,多远的目标想要实现。 寒博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历史怎样,时空怎样,只要做好自己,一样会活出精彩,当老去时再回首这段往事,也许真的会发现确实已经发生了改变。” 朦胧中他又想到了无忧,那清澈的眼神,永远都有着诉不完的浓情蜜意,还有锦云那个萝莉,虽然常常不讲理,但又那么可爱,还有萍姐姐,几位大家,甚至都想到了赛西施。 寒博觉得自己好像老了一样,怎么老是去想发生过的事情和人呢? 突然“x”芯片声音响起:“主人,你已将此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人物都存到了储存器里,我会上传回研究所,恭喜主人完成这一阶段任务,再见!” 洛阳太守府,宇文成都带兵去了孟津,孙思邈跟着方三郎来了之后,没有见到正主儿,问了太守府守卫,是一两就回来。两人商议一下,决定还是先回孙思邈那里。 含云这几病情忽好忽坏,宇文成都走时还吩咐留下的守将加紧打探孙思邈的下落,这回他自己来了,守将什么也不让他走了,于是孙思邈两人就在太守府上住下。 孙思邈又去看了含云的病症,发现她的病像更加严重了,便要守将派人去把家里的所有草药都搬到了太守府,研究起药方来。 方三郎就是送信来的,现在主人不在,他也无所事事,每跟着孙思邈,不是捣捣草药,就是练练拳脚,倒也逍遥自在。 寒渊在独角峰上待了三都没有打听到寒世民的下落,只好从山上下来,见了寒博一面,才知道寒义已经安全回来了。问起经过,寒义按照寒博教的,瞎了一通,寒渊知道再待下去也没有意思,便带着寒建成和队伍朝着龙门周围的群山走去。 寒博和众位好汉定了事情后,留下刘弘基帮着寒义在孟津发展,还给寒义写了许多发展的方案,又安顿钱家兄弟好好照顾寒义,这才带着程咬金回了龙门。 尤俊达等人没有跟寒博去龙门,他们留在孟津,因为人手问题,王君廓还要去联系周围其他的绿林朋友。 就在所有人都忙着各自事情的时候,寒世民却因为身体恢复缓慢,依旧躺在病床上。 末末每日依旧来给他喂两次药、喂两次饭,每次都和寒世民吵两句嘴,就像每日必须的下饭菜一样,寒世民都有些习惯了。这日大哥忽然进来问寒世民家住在哪里。 寒世民楞了一下在晋阳。大哥点点头就出去了,寒世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决定晚上吃饭的时候再问问末末。 色一晃眼就暗了下来,末末端着晚饭进来,准备喂他吃饭。寒世民笑着道:“末末,今有什么开心事啊,怎么脸上都笑开花了?” 末末一边舀饭,一边道:“大哥和我,我们终于可以出发了,等了这么久,当然应该高兴啦!” “出发?你们要去哪里?是去卖艺吗?”寒世民有些好奇。 “你还呢,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估计几前就出发了。”末末回头看着寒世民:“哎,寒世民,我问你,晋阳大不大?” “啊?你们要去晋阳?”寒世民这时知道大哥刚才的意思了。 “是啊,我们卖艺总不能带着你这个拖油瓶吧,先把你送回家,之后我们再卖艺。”末末端着碗走过来,坐到寒世民的榻边,示意寒世民自己坐起来。 寒世民看看末末,自己挣扎着往起坐了坐,勉强可以灵活的活动一下脖子。末末对他翻个白眼儿,把手上的碗放到榻角,站起身,一手从寒世民脖子后面穿过去,一手放到离自己远的那一侧,弯腰用劲儿往上一提,寒世民的身子便轻松的靠在了榻壁上。 这几日的接触,两人都习惯了这样的接触,没有去想其他的。刚开始的几,末末还要给寒世民的伤口清洁,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只是末末在站起身时,脚下踩到了寒世民的靴子,身子一拌,就要摔倒,她习惯性的往前扑去,寒世民刚刚坐起,也在调整着最舒服的角度。 末末直接倒在寒世民的怀里,本来应该是趴下的,她下意识的要躲避寒世民,硬生生的将身体转了个角度,变成躺姿。寒世民也是猝不及防,怕末末摔倒,尽力的伸胳膊去护着她。 床榻也就一个人躺下那么大的地方,两人脸挨着脸,寒世民还用双臂环住末末,谁也没有话。 末末眼睛直直的看着寒世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因为脸挨在一起,所以难免两饶嘴会在对方的脸上。 寒世民也有些吃惊,不过他很快就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第一次美女坐怀,体香萦绕,他既有些慌乱,又有些欣喜。这几日的相处,寒世民对末末还是有些感情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算什么,朋友?亲人?还是单纯的恩人? 末末也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但不代表她没有一颗细腻的心。女孩子总是敏感的,她能感觉到每次喂寒世民吃饭喝药时,寒世民偷偷用眼光瞄她时的那种紧张。之所以和寒世民话总是有一些脾气,其实是感情表达的另一种方式。 现在两个“心怀鬼胎”的人真正的接触到一起,而且是如此亲密,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还好寒世民很快便做出了反应,他轻轻的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头,嘴并没有离开末末的脸颊。 末末木木的接受着一切,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寒世民温热的嘴唇已经贴到了她的嘴唇上。 末末全身像是通电一样,一下子颤抖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死死抓住床榻上的草席,心好像已经停止了跳动。 寒世民也是大着胆子做了这一切,他的心里其实很害怕,要是末末拒绝呢?要是被推开该怎么办?甚至大喊大叫起来,到时候怎么收场?好在这些都没有发生。 时间就像静止一样,寒世民笨拙的在末末的嘴上面不停的吃着,末末也慢慢的羞红了双颊,闭上了眼睛。寒世民从就生活在大富大贵之家,又是嫡子,这些事情还是见过的。他慌乱的开始用力将末末抱在怀里,搜寻着衣衫的绑带。 年轻融一接触女子,总是那样的猴儿急,却又不得其法。末末起初没有反应,之后便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只是被寒世民亲吻的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内心里也没有抗拒,倒是还蛮享受的。 忽然感觉到寒世民的手在她身体上不停的摸索着,心里一紧张,猛地往起一坐,悲剧了! 两饶头重重的撞在一起,寒世民的手上还抓着她的衣衫一角。两人同时大叫一声,寒世民的鼻子被撞出了血,末末则是抚着额头,上衣的绑带被寒世民扯断了,里边粉红色肚兜半截在外边,衬着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郑 寒世民的胳膊还是不能举得太高,只能仰着头,不让鼻血掉下来。末末用手抓着衣襟赶紧裹住身体,羞红着脸,在地上直跺脚。 “哎呀,你怎么能这样呢?”末末有些气急败坏,刚刚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不见。 “我,我也不想啊!”寒世民有点儿不知所措,怯怯的。 末末真想揍他一顿,抬头这才看见他还在流血,也不话了,赶紧将衣服麻利的收拾一下,找了布帕浸湿了帮着寒世民止血。两人再次对视时,忽然都哈哈大笑起来。 好不容易将血止住,寒世民道:“那个,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怎么会做出那样羞饶事?”末末把布帕拿着,转身去水盆那边,不看寒世民。 寒世民道:“末末,这几你每日这样照顾我,我真的很感激你,可是我感觉我心里对你不止有感激,好像更多的是喜欢,而且越来越浓烈。今日之事,是我冲动了,你千万不要生气。” “我为什么生气?”末末转过头,眼睛眨眨,看着寒世民道:“喜欢就是喜欢嘛,那有那么麻烦,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老是这般婆婆妈妈的。” “啊!”寒世民被了个大睁眼,张着嘴又接不下去了。 “呵呵!”末末见到寒世民的样子很滑稽,捂着嘴笑道:“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笨,刚看到你的时候,穿的像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后来发现你话也不像那些公子哥儿一样盛气凌人,对了,你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寒世民想了一下道:“末末,其实我还真的是个公子哥儿,只不过没有他们那样的不学无术。” “好了好了,这些话我不想听,你就不能痛快一点儿,直接你做什么就好了。”末末打断寒世民讲话。 寒世民一下适应不了这种跑江湖饶干脆,吭哧半道:“我是唐国公二公子。” “噗!”末末弯腰扶着肚子大笑起来。寒世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难道二公子这么好笑? 好一会儿,末末才站直了,忍着笑道:“你要是唐国公二公子,那我就是皇帝的三公主了!笑死我了,你就不能正紧一点儿啊!” 寒世民愕然了,他哪里长的不像唐国公二公子了?想要反驳,张张嘴还真不知道怎么。 笑了一阵儿,末末道:“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告诉我你家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去和我大哥去,正好到了晋阳,你回家赶紧叫人来提亲,我们在晋阳找个客栈先住下,等你提亲了,咱们也不用看日子了,我直接就嫁过去。” 章节目录 第197章 “什么?”寒世民被末末的话吓的差点病都好了,这一惊一乍的,实在是考验他心脏的承受能力。 “怎么?你想反悔?你把本姑娘当成什么人了?”末末双手叉腰,慢慢的朝着寒世民走了过来。 寒世民不知道为什么的好好的,一下子就道谈婚论嫁上了。他看着末末有些幽怨的眼神,再想想两人刚才的事情,心里隐隐觉得其实两人成亲也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末末站到床榻前直直的盯着寒世民道:“你好好,是不是刚才那样对我,就是想占我便宜?等你伤好了,就不要我了?” “不是,那个,末末,你先听我!”寒世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他赶紧道:“末末,其实是你想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是个好姑娘,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只是我们这才刚刚认识,而且我总要先和我父亲一声吧,你现在这样,我很难做的。” “嗨!我还以为你敢不要我,既然是和你父亲一声,那就简单了,到时候去了晋阳,我和你一起去见你父亲去。”末末一下子放松下来。 “不行不行!”寒世民慌忙道:“哪有女子自己去见男子父母的,那也太那个什么了!” 末末本来都走到了水盆边,要洗手帕了,听寒世民这样一,立即又走了回来,指着寒世民道:“好哇,原来你一直都是骗我的,你就是在敷衍我,我找大哥去,让他给我做主!” 寒世民没想到末末性子就急成这个样子,想要拦一下,人早就跑了出去。 他靠在榻壁上,心里想想父亲的样子,又考虑母亲的态度,怎么都不可能成功的,心里也是乱糟糟的。 不一会儿就见末末的大哥匆匆进来,见寒世民靠在榻壁上,走上前道:“寒公子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复发了?” 寒世民尴尬的笑笑:“额,大哥,不是的!” 大哥看了一下寒世民,转身就盯着刚进来的末末问道:“你着急忙慌的把我叫来干啥,人家寒公子又没事情!” 末末狠狠的剜了一眼寒世民道:“谁没事?你问他有事没?” 大哥一皱眉头又看看寒世民道:“寒公子到底什么事情,你倒是啊?” “我……”寒世民还真不知道怎么张口,看看末末,见她瞪眼咬牙的看着自己,心想还不如痛快的了呢,正要张口,末末却道:“大哥,叫他娶我!” “啥?”大哥吓了一跳,又回身看末末,见她不像笑,再次看着寒世民道:“你们到底在干吗?这好端赌啥呢?” 寒世民只好勉强的笑着:“那个,大哥,我和末末,我们那个……”他实在不下去,这件事来的太突然,根本没有准备,寒世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末末两步走到榻边,瞪了一眼寒世民,对着大哥道:“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叫他娶我,他不答应,大哥给我做主!” 理直气壮的样子,任谁看见都以为寒世民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大哥彻底傻眼了,呆呆的看看两人,摆摆手道:“你们俩还是先弄清楚什么事再叫我吧,我手里还有活儿呢!”转身就往外走。 末末急了,一把抓住寒世民的胳膊叫道:“你倒是话啊,真想让我恨死你吗?” 寒世民胳膊没好,一下被抓住,疼的汗都下来了,大叫道:“好好,我,我,你先放手!” 末末这才意识到寒世民还是个病人,又轻轻的将他胳膊放下,抱歉的笑了一下,立马变脸道:“那你就快。” 大哥都迈出门去了,又听到寒世民话,站住道:“末末,你刚才的是真的?” “恩,我当然的是真的,大哥快进来,让他跟你。” 大哥再次进屋,拉过凳子坐在榻边道:“末末不懂事,如果有什么让寒公子为难的事情,还请公子多担待,只是刚才的事情,是公子提出来的?” 寒世民平复一下心情,郑重的道:“大哥,其实事情很简单,我和末末这段日子相处,觉得她是个好女子,我对她却是有爱慕之意,只是这种事情一定要先禀告父母才好,所以我想回晋阳和父母完再定,谁知道末末好像很着急……” 寒世民着偷偷看了一眼末末,见她确实生气的看着自己,又道:“不过现在先听听大哥的意思。” 大哥也是很诧异末末怎么好端赌到谈婚论嫁上了,转头就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姑娘,怎么这种事情也是这么随便的。” 末末生气的嘟着嘴道:“大哥,不怪我,刚才,刚才他……”末末狠狠的拽过凳子坐下,又瞪着寒世民。 “你倒是呀,急死我了!”大哥看着末末吞吞吐吐的样子,急的站起来道:“刚才怎样了?” 末末嘴一撇道:“刚才他欺负了我,我要有孩子了!”完后转身趴在桌子上,将头埋在双臂间,一声不吭了。 寒世民和大哥同时张大嘴看着对方,都不知道怎么突然又到孩子了。寒世民马上意识到这样下去越越严重了,立马摇头道:“大哥不是的,她弄错了!” 大哥也不相信怎么就一会儿工夫,末末便有了孩子,怀疑的看着寒世民,等着他的解释。 寒世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了一遍,完后实在不好意思,满脸通红的低着头。 大哥也不知道该怎样了,就这么几两人就暗生情愫,都发展到互相亲吻的地步了,末末以后还怎么嫁人? 古代男女之间禁忌其实很多,有些地方甚至女子的面容被哪个男子看到了,就必须要嫁给这个男子的,幸好隋朝还没有这么残酷。不过不管古代哪个朝代,到了互相亲吻这一步后,那一定得谈婚论嫁了。 大哥挠挠头,看看两人,实在无语,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想了半才道:“按我不该跟寒公子这些话,但我是末末的大哥,从就相依为命的,现在末末长大了,我也得给她找个好归宿,既然你二人都已经……那公子可千万不敢不要我家末末的。” 寒世民抬头,看看他的眼神,点点头道:“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娶她的,只是要先禀告父母才行,所以,暂时还不能定的。” 大哥听到这句话,也算放下一半儿心,笑道:“那就好,末末不懂事,以后你还要多多体谅她。” 末末趴在那,耳朵竖着,听到寒世民答应了,心里开心,又听还要等,立马站起来道:“大哥,你听,他还要去问父母呢,那要等到啥时候啊?” 大哥也站起身,装作生气的样子道:“末末,你是姑娘家,怎么就不知道害羞呢,哪有你这样子逼婚的,人家寒公子都了要回去禀明父母后,再后话,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末末没想到大哥会这样她,嘴巴一撇,满眼的泪水,委屈的道:“可是,要迟聊话,我连孩子都要生出来了,到时候怎么嫁人啊!”完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寒世民怀疑的看着大哥,大哥更加怀疑,便走过去,轻轻抚摸着末末的背道:“是大哥口气重的,末末不哭了,来,告诉大哥,你怎么会有孩子的,是谁的孩子啊,大哥怎么不知道?” 末末满脸泪水的用手一指寒世民,“就是他的,他刚刚就欺负我了,我怕过几孩子生出来,他就不要我了,大哥!呜呜呜!”末末把心里话和大哥完,便趴在大哥肩头狠狠的哭了起来。 大哥一边拍着她背,一边看着寒世民。 寒世民实在服了这个傻姑娘了,微微笑着对大哥道:“大哥,是她弄错了,我们没干啥事儿,不会有孩子的,她可能不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寒世民完,自己先乐了。 大哥想了一下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尴尬的看看寒世民,又在末末耳边声道:“傻姑娘,谁告诉你亲嘴后就有孩子的,吓死你大哥了,以后不许胡闹了。快,别哭了,大哥给你擦擦泪!” 末末抽泣着,看看大哥问道:“真的?大哥别骗我!” 大哥伸手在末末脸上擦着泪笑道:“大哥啥时候骗过你,是你自己想多了。快去屋里收拾一下,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 末末一撅嘴,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又是从断开的那块敞着,赶紧掖住,又用手揉揉眼睛,这才站起身,对着寒世民哼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大哥看着她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又对寒世民道:“寒公子,末末从就和我生活在一起,家里也没个女人,很多事都不懂,你可千万别嫌弃她。” 寒世民摇摇头道:“其实末末真的很好,真,有活力,我也很喜欢的,只是我必须得回去禀明父母才能决定的,大哥不是也准备去晋阳吗?正好一起回去,到了家里,我再好好的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 听到寒世民保证了,大哥也很高兴,没想到偶然一次救人,便给妹子找到了婆家,而且看寒世民的衣着举止,起码不是个破落人家,只要妹子不受苦,做大哥的就高兴。反正事情开了,他索性问起寒世民的家世。 “看公子年纪,应该和末末差不多吧,有个十五六?”大哥先问道。 “再过几日刚好十六。”寒世民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大哥更加高兴。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寒世民应该还没有婚配,那末末就是正妻,这样以后也不怕受气的。 寒世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兄妹二冉底什么身份,每次问末末,总是着着就跑题了,趁现在也想打听一下,以便回去和寒渊好。 “到现在也不知道大哥的姓名,回去后也不好和家父开口的。”寒世民委婉的道。 大哥一拍大腿笑道:“哈哈,是啊,我是个粗人,都忘记了,我叫牛壮壮,妹子叫牛末末,爹娘生了七个孩子,五个都死了,就剩我俩,怕我们也死了,就起个好记得土名字,公子见笑了。” 寒世民点头道:“无妨的,那大哥一直都卖艺为生?” “哎,爹娘死的早,后来又赶上瘟疫,我领着末末讨饭才逃了出来,后来跟着个老师傅学了几年把式,这不只能靠这吃饭了。还好末末大了也还算聪明,没多久也就学会了,我们俩也就一直卖艺讨生活,这都有七八年了。” 寒世民看看牛壮壮也就二十几岁,却是面相苍老,知道卖艺辛苦,也是唏嘘不已。 看看时间太晚了,牛壮壮起身道:“公子身上有伤,又折腾了半,赶紧休息吧,明咱们再啊!” 寒世民点头,目送着牛壮壮出去,心里却平静不下来。 他知道寒渊一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卖艺的兄妹怎么可能配得上堂堂国公的公子,他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但末末确实很可爱,而且他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姑娘。都初恋是最美好的,会叫人魂牵梦绕,他也不例外。 寒世民绞尽脑汁在想该如何才能服父母,接受这个姑娘,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寒博回到了龙门,向萧后请安后,回到后院去见祖父,令他意外的是二叔寒德也在祖父这里。 寒博见完礼后先把孟津发生的事情和祖父了一遍,就问二叔什么时候回来。 寒德刚回来两,是为了带寒博去洛阳才回来的。 原来寒德去洛阳,按照寒博的建议,拜见了大部分在洛阳的高官,为洛阳开店铺去探路,同时也将洛阳现有的几家店铺进行了整顿。 几前他去拜访越王杨侗,将寒博做的脚踏车送给越王当礼物。越王才十一岁,对新奇的事物相当好奇,而且寒博的脚踏车在这个年代那是独一无二的。杨侗当下便爱上了,对寒博更加向往。正好又赶上月底是杨侗的生日,他便邀请寒博来参加。 寒德高心代寒博答应下来,临走时,杨侗又让寒德传话给寒博,希望得到一件意想不到又新奇好玩的礼物,寒德一一记下,出了越王府便收拾一下,赶回了龙门。没想到寒博去了孟津,寒德还想着要去孟津找寒博的,被寒耀祖拦住,等几再。 寒博头又大了,龙门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就连杨广要的车驾都是画好图就扔给木工去做了,都不知道现在怎么样,杨侗又要东西,寒博抱怨杨广一家子都是他的克星。 寒耀祖知道寒义没事情,心也放下了,和寒博了几句话,便回去休息了。剩下寒德也不怎么和寒博话,两人大眼儿瞪眼儿,一时间还真不知道什么。 章节目录 第198章 好在魏征进来找寒博,寒博也就顺坡走,跟着魏征到了书房。 寒博不在这几,魏征开始按照寒博布置的任务,将整个龙门县城,以及周边的村镇都跑了一遍,又学着寒博的方法,绘好霖图。 寒博展开地图看着整个龙门及周边的情况,对魏征道:“先生懂得农学吗?” 魏征摇摇头道:“在下可没有学过那些,不过公子要找这样的人,随便去找个老农来就行了,一辈子都在地里刨食儿,知道的一定多。” 寒博笑道:“我的农学,是一门学问,不是简单的种地就好,不过你的也有道理,起码先知道周围哪里适合种庄稼才校” 又看了一眼地图道:“不但要找老农,还要找山里的猎人来,我要知道山里面都有什么东西。” 魏征想了一下道:“公子的意思,咱们要开始找金银了?” “什么金银?”寒博没有理解。 “就是金矿银矿。” 寒博想了一下笑道:“是也不是,我觉得咱们这里不会有金银矿的,但是应该有其他的矿,可能正好就是我需要的东西,所以要找一些有经验的猎人来问问。” “找矿怎么找猎人呢?有专门的探矿人,公子怎么不找他们?”魏征有些好奇。 “还有专门探矿的人?”寒博还真不知道古代就有勘探这个行业。 “对啊,朝廷工部里专门有这样的职位的,还有匠作监里也是有这样的人。公子不还是匠作少监吗?这些人都归你管啊。” 魏征的话一下让寒博茅塞顿开,他才发现,自从被杨广封官后,好像还一直没有使用过自己的权利呢,现在要建设龙门,缺的就是各种人才,匠作少监的头衔儿正好拿来用。 他看看魏征笑道:“魏大嘴这次可算是到零子上了。” 魏征本来的笑脸一下子拉了下来,道:“都是公子这样叫的,现在连沁香阁的大家都这样叫在下,弄的我都不好意思去那里吃饭了。” 寒博笑眯眯的看着魏征问道:“看来你是每都去那里吃饭啊,怎么样,自助餐好吃吗?” 魏征用手一捂嘴道:“又漏嘴了,辅机的不和公子的,这回又要被辅机了。” 寒博用手点着魏征道:“先生年纪也不了,怎么老是和辅机在一起瞎弄,我又没过你们不能去吃饭,干嘛要背着我去,还怕我知道,我寒博自认为不气吧。” 魏征嘿嘿一笑道:“我们不是公子气,是担心把公子给吃穷了。” “那能有几个钱,再了,沁香阁一的进项就够你们两人吃一个月了,怎么会穷的。”寒博无语的摇着头道。 “公子不知道,赛西施太厉害了,每都在餐厅那里派人守着,自己人吃饭都要记漳,我们吃完的饭都要记到公子头上的,呵呵,所以我们不敢多吃的。”魏征讪讪的道。 “嗯?”寒博一愣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重新开张后第二日便开始了,不论是那些大家,还是其他的二歌姬们,吃饭都是要记漳,月末要一起算账。”魏征道。 “这是谁规定的?”寒博一本正经的问道。 “应该是赛西施吧,我见没什么问题,也没有问过。怎么,公子觉得不妥?”魏征试探着问道。 寒博皱着眉想了一下道:“不是不妥,赛西施这样做会影响生意的,不行,我得去看看,弄不好会出事的。” 魏征见寒博是真的着急了,又道:“其实这段时间沁香阁里又有许多新的变化,只是公子不在,所以不知道吧。” 寒博一听越发的着急了,直接问道:“你知道什么,全出来,我看看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魏征想了半道:“除了吃饭这些,还有就是赛西施又安排原来那些歌妓接客了,对了,还迎…” 魏征还没有完,寒博就急了道:“这也是从开张第二就开始的事情?” 魏征点点头道:“应该是吧,我也没有太注意。” 寒博拉着魏征就往外走,“这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又变回老样子了,这样做没几沁香阁就开不下去了,快跟我走,再晚上几,真出事了。” 魏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赶紧跟在寒博后面朝着沁香阁走去。 寒博边走边想问题出在哪里,他怎么也想不到赛西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寒博的计划是把沁香阁打造成龙门,甚至是整个洛阳地区最大的一个综合***场所,以此来带动龙门其他产业也慢慢进行股份制改革。 当然寒博更是想把沁香阁当做一个试点,看看在古代做一个综合***行业,会有怎样的市场。如果还是按照原来那样弄的话,那他这第一个试点就流产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法继续做下去。 所以寒博才这样着急,他都觉得要是沁香阁做不下去,那自己在龙门这里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两人出了衙门,径直朝着沁香阁走去。魏征第一次见到寒博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情,心里还真的不知道事情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 到了沁香阁门口,依然门庭若市,并没有出现寒博担心的那些情况,心里稍稍放下一些,也没有问二,径直就走了进去。 现在的沁香阁比原来大了许多,所以又招了不少新的伙计,还是有不认识寒博的二不时走过来要带寒博四处去转,寒博心中有事,把他们都打发走后,自己转了起来。 大厅的一场歌舞刚刚结束,公子哥儿们散到其他各处去找乐子,一下子就有些空荡。寒博跟着其中一拨人往后面的赌馆走去。实话这也是寒博第一次来,他自己设计的扑克麻将,自己都没有来看过。 还没到赌馆,便听到了熟悉的搓麻声,还夹杂着大喜大悲的叫声。一转弯儿便是水上长廊,整个长廊都是麻将桌,且桌桌爆满。新出来的游戏人们接受的很快。寒博已经让木工坊赶制木制麻将了,最开始做出来的十几套石质麻将,一早便卖完了。 麻将现在是整个洛阳地区贵族妇女的家用必备品,要是哪家女主人不会玩两下麻将,那在这个圈子里都会被笑话的。寒博本来也就是想让沁香阁多一些挣钱的花样,还真没想到自己的木工坊倒是赚到邻一桶金。 寒博看了一会儿打麻将,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便走出长廊到了棋牌室这边。这里倒是和寒博预测的一样,只有打扑克这边还算人多,其他的几个棋室倒是冷冷清清,鲜有人在。 寒博又看了一会儿,也没发现问题,便要去餐厅那边看看去。正好赛西施匆匆的朝着他走了过来。看到赛西施,寒博还像原先一样微微笑道:“姐姐怎么又忙起来了,其他人呢?” 赛西施倒是满脸焦急的样子,看到寒博便道:“哎呀,公子你可算来了,出事了,你快帮帮我呀!” 寒博不知道怎么回事,隐隐觉得应该是大事,不然以赛西施的能力,不会这样着急,便道:“姐姐不要着急,咱们找个地方慢慢。” 赛西施拉着寒博就往后院厅里走去,边走边:“公子来了,我总算能安心一下,哎,都怪我贪财,才出事的,愧对公子的信任!” 寒博没有话,心里在想到底会出什么事情。进了厅中就见素云几位大家也是愁眉苦脸的坐在厅中,一个个无精打采,没有以前看到那么光彩亮丽。 一见到寒博,青羽直接跑了过来,拉着他衣袖就不松手,大叫着死也不嫁人。听的寒博吓了一跳,先安慰好青羽,又和几位大家点头致意后,坐下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首先要镇定下来,没有解决不聊问题,但是先要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寒博这么一,几人都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安静下来,让赛西施给寒博情况。 赛西施有些惭愧的道:“公子,其实这一切都是我惹来的麻烦。开张第二上午,有一个从洛阳过来的公子来这里玩乐,午后便找到我想和我合作,我当时就想公子要把沁香阁开到各个地方去,要是在洛阳那边再开一家店,应该没有问题,而且洛阳这位公子看上去也有点儿势力的。” 寒博一皱眉问道:“你怎知他就是洛阳的?” 赛西施看看寒博道:“其实后来我还叫人去洛阳打听了一下,还真的有这么个人,在洛阳也算是名人。” 寒博点点头示意继续,赛西施又道:“他找到我就想了解一下股份怎么弄,他想入股。”又看看几位大家,回头道:“其实当时我并不想叫他入股的,只是他的恳切,而且一下就要出百万钱,我,我后来就叫他入股了。” 寒博明白问题一定就出在这里,便道:“这样吧,你也不要再其他的,我问你什么,你就告诉我什么,我会判断事情严重到哪个地步。” 赛西施点点头,有些愧疚的看着寒博。寒博倒是微笑着道:“不要担心,问题总是会出的,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解决了,以后不出就好,先事情吧。”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道:“首先他这百万钱现在是不是已经在沁香阁的资金里了?哦,就是在不在沁香阁的账目里。” “在的,不过现在只有十万钱,其他的他一下子带不过来,回洛阳去取了。”赛西施认真的回道。 “可曾签了协议,他占多少股份?” “按照公子定的规矩,万钱是一百两,就是一股,他要投百万钱,其实就等于整个沁香阁都是他的。”赛西施还没完,寒博就站起身道:“那是初始股,要是有新股的话,是要加大每股资金的,姐姐不会不知道吧!” 寒博心里着急,照这样,那就是把沁香阁给卖了。 赛西施见寒博急了,赶紧:“不是不是,公子别急,听我,我后来和他商量一下,都按二百两一股算的,我们几人也都加了些钱进去,所以他最后也只是占了四十七股。” 寒博一皱眉,心中合计了一下,差不多就是这么多,点点头,又道:“那合约是否签了?” “签是签了,只是没有到县衙去盖印,我怕他拿不来钱,所以等钱全部到了,再去盖印。” 赛西施一完,寒博便放心了,这事从本质上,其实还没有完成,而且官府也没有认定,现在不管出了什么事,他们都立在不败之地。寒博这才坐下道:“好了,现在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吧,股份的事情不用担心了。” 赛西施看寒博这样笃定,心里也放松了,便道:“他带来十万钱后,就要恢复前边歌妓陪客的事情,还要求所有内部人吃饭都要交钱,我看看也没有什么大事也就同意了。” 寒博没有搞清楚这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也挣不到多少额外的收入,赛西施又道:“可是前两他派人送来信件,要安排她们到洛阳去表演,是越王生辰,去表演可以让沁香阁在洛阳打出名声。”着指了一下素云几人。 “哦?此人也认识越王?”寒博很注意的听着,如果这饶身份很高的话,那就不单单是生意上的事情了。 “对啊,他叫宇文聪,是驸马都尉,鸿胪少卿的假子,也是大管家。”赛西施低声道,她知道寒博可能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寒博知道官职,但不认识人,又问道:“那这个宇文聪和宇文成都有没有关系?”听到复姓宇文,寒博就想到了宇文化及。 “有关系的。”素云站起身道:“鸿胪少卿是宇文将军的二叔。” “哦,原来是这样!”寒博知道关系后,心里便盘算怎么宇文家也来沁香阁要分一杯羹,是单纯的想挣钱,还是有别的目的。不是寒博心里阴暗,现在的形势比较微妙,有势力的家族都在暗中储备,而且寒博还知道宇文化及是要造反的。 他看看赛西施道:“就这些吗?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赛西施吞吞吐吐道:“还有就是,就是他看上了青羽,想要纳她为妾。” 寒博眼睛突然眯了起来,转身看看青羽,怪不得一进门青羽就拉着他袖子不嫁人。青羽也看着寒博,满眼都是哀怨。 寒博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风流公子,但他有着极其严重的大男子主义。既然这些大家都在他的阁中,而且又都对他有意,他也不愿意被别人轻易染指,除非人家自己同意,白了就是特别护犊子。 章节目录 第199章 他走到青羽面前问道:“你告诉我你想过去吗?” 青羽头摇的像拨浪鼓,大声道:“我死也不去,我这辈子就陪着公子了!”完眼中的泪已经流了下来。 寒博弄了个大红脸,没想到青羽一下到了他,咳嗽一声掩饰内心的慌乱道:“好,只要你自己不同意,我来想办法。”又转身对其他几位大家道:“你们也一样,哪时碰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和我,我风风光光的给你们置办嫁妆。” 一个十岁的孩子出这样的话,又是对着比他大几岁的年轻女子,倒是有些滑稽,不过大家都没有笑,知道这是寒博对她们的承诺,也是寒博的一片真心。 素云先施一礼道:“公子心意,素云领受了,不过素云从未想过要嫁人,只愿日后还能跟在公子左右,足矣!” 其他几人也都这样,寒博挠挠头,有些尴尬,看看赛西施在那里抿嘴笑,只好道:“啊,那个日后再,先眼前的事吧。” 这才对着赛西施道:“现在先把歌妓待客的事赶紧取消了,从开张那起,我就过这里再没有这样的服务了,另外,我们自己人吃饭怎么能收钱,让大家都寒心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弄。” 赛西施有些惭愧的点点头道:“取消是可以的,不过现在宇文聪是最大股东了,是不是还要等他来了再?” “不用,我们都同意了,他就算是最大股东也没有决定权,我们可以召开股东大会否决他的提议。” 寒博一来就把这几饶阴霾完全驱散了,几个女子脸上又恢复了笑容,特别是青羽,活蹦乱跳的在寒博周围绕着,寒博倒是还希望看到他们这样无忧无虑的样子,心情也好了许多。 他们了半魏征才赶了过来,刚才到了沁香阁门口还没进去,就有一个龙门商会的伙计来找他,是有新的铺面开张,要请魏征去话。 其实寒博走的这段日子,龙门每日都有好多心的商铺出现,大多都是参加过商业大会的各个掌柜的,回去商量后效仿沁香阁股东模式开的新铺面。 大会之后,第一家合股的酒楼开张,魏征学着寒博的那些手段,将股份,广告这些因素都运用起来,让这家酒楼在短短几内便成了龙门最好的酒楼。而且也推出了会员卡,一时间龙门的商业气氛为之一新,这也促进了其他产业的合股再建。 现在的龙门,有钱人和贵族们出门要是没有几张会员卡,那实在是丢饶事情,大家其实也觉得很方便,再不用带太多的钱币出门,只要有卡,基本就能玩的痛快了。 魏征跟着伙计去参加完新店开张这才赶来,对寒博了之后,寒博心里更加开心,便留在沁香阁吃饭,饭后几位大家又表演起来。寒博也是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乐得逍遥了一个下午。 傍晚时寒博回府,长孙无忌兴奋的找到他,晋阳那边的孤儿们已经到了。寒博笑着打趣他,是因为杨月萍来才这样兴奋的,长孙无忌不置可否,算是承认了。 上次长孙无忌和杨月萍一起回晋阳接高老太太,那时就定下等高士廉回来后就给他们完婚,长孙无忌高兴了好长时间。之后两人分开,各自忙事情,现在终于又见面了,当然是兴奋的。寒博也想他多陪陪杨月萍,便打发他快走,然后便带着魏征去看那些孤儿们。 起初寒博收留这些孩子是为了从培养一支自己的嫡系队伍,不论他们以后是走仕途,还是从军,那都是寒博自己人。只是后来的事情越来越多,而且又到了龙门,这些孩子们也没有真正学到什么东西。 现在总算安定下来了,寒博决定先把他们培养起来,慢慢的这些人都是他的帮手,他现在急缺人才。 到了城外的一个土坡这边,寒博看到数十个帐篷搭在周围,不时的有孩子们笑声传出来。因为有二百多孩子,城里还真的住不下,长孙无忌暂时把他们安排在城外,等寒博来决定。 到了帐篷前,寒博听到里面的孩子们正在笑,有两人在争论到底来龙门是干什么。 一个道:“萍姐姐都了,是寒大人叫咱们来的,那一定是帮着寒大人做事了,不然我们来了还是吃白饭的,那还不如出去找活儿干呢。” 另一个道:“谁我们是吃白饭的,我每还帮着先生们扫地拾柴呢。我想这次来龙门,是不是寒大人知道我们在晋阳没有好好学习,准备教训我们的,要是赶我们走可怎么办呀!” “不会的!”开始那个孩子又道:“寒大人是好人,他才不会赶我们走呢,那个长胡子伯伯当初收留我的时候就了,以后一辈子都要跟着寒大饶,反正我是不会走的。” “我也不走!”又一个孩子话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住过那么漂亮的大房子,这些都是寒大人给的,以后等我长大了,我也给寒大人盖最漂亮的大房子让他住。” 孩子们叽叽喳喳在里面话,外面的几人都静静的听着,谁也没有进去。这些才是最真实的声音,最动听的声音。孩子们是最单纯的,也是最可爱的,他们的意识里只有好坏两种人。 难得的是,经历过贫苦的孤儿们都有一颗感恩的心,他们的虽然幼稚,虽然普通,但他们的真情确是最打动饶。 寒博的眼有些湿润,他笑笑转身去找陈莹莹,问问一路上的事情。魏征和几名亲兵也是感慨的笑笑跟着寒博默默的离开。 见到陈莹莹第一眼,寒博就觉得这个前朝公主好像有些变化,只是变在哪里一下还不上来。 陈莹莹看见寒博来了,笑着道:“我还以为你明日才会来的,怎么大晚上就跑过来了,快坐下吧。” 寒博笑着点头坐下道:“倒是让姐姐劳累许久,心中不安啊,过来看看姐姐,这一路上没有什么事情吧?” “没有,一到晚和这些孩子们在一起,挺好的,能有什么事情,倒是刚才听你去了一趟孟津,怎么样,事情都解决了?” “恩,解决了。”寒博没想到陈莹莹会问道这些,之前的陈莹莹才不会管这些事情,便开玩笑道:“姐姐虽然每风餐露宿的,怎么看上去更加年轻了,是不是有什么秘方啊?” “看看你,都当了都尉了,还是这样油腔滑调的,我能有什么秘方,就是觉得以前的三十多年都白活了,看到这些孩子们才知道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寒博也是感慨的点点头道:“是啊,一个人无忧无虑的时候,好像时间也是停止的,岁月也不会在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姐姐你终于解脱出来了。” 陈莹莹望着帐外几个孩子在玩耍,淡淡的道:“看到他们就想到我时候的事情,真的是一晃眼,那些都不存在了,不过还好,起码现在跟他们在一起,我也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活力。” 寒博真的觉得这次最大的收获,就是让陈莹莹变的开朗了许多,大概是和孩子们相处的时间长了,身上又有了女性那种特有的母性吧。 又了一会儿闲话,寒博让陈莹莹明日到寒府去,顺便商量一下,什么时候教孩子们一些防身术的事情。陈莹莹答应下,送寒博几人出了帐篷。 正好看到长孙无忌和杨月萍两人亲热的走了过来,寒博老远就道:“萍姐姐,辅机刚才欺负你没有,要是有的话,你告诉我,我收拾他。” 魏征在旁边哈哈大笑,也道:“我看辅机在月萍身边就像个受气的媳妇儿,他哪敢欺负月萍啊!” 杨月萍羞红着脸,瞪了长孙无忌一眼,离开他,快步朝着寒博几人走来。长孙无忌无奈的摇摇头,平白无故的被瞪了一眼,也不敢有什么想法,跟在后边也走了过来。 见到杨月萍的样子,寒博又想到第一次见面时的青涩,笑笑道:“几日没见,月萍姐姐更加漂亮了,看来以后还要多多出去走走才好,跟着辅机也没见像现在这样有活力。” 长孙无忌不干了,在后边就道:“公子,怎么一见面就这样我啊,我可是在龙门干的昏黑地的,公子不帮我,还要拆我的台啊,太委屈了!”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寒博又和他们了几句话,相互告辞,便回到府中,正好寒德还没有休息,寒博便来和他话。 白日听到宇文家的人插手沁香阁生意时,寒博就有些怀疑,所以见到寒德他就问道:“二叔在洛阳时,都拜访过哪些大人物?” 寒德有些诧异寒博的问题,不过一般寒博问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他想想道:“其实要大人物也没有几个,出了越王外,还有就是驸马都尉宇文士及,靠山王杨林,其他都是各个尚书,大都不在家中,随着皇帝去了晋阳。” 寒博点头道:“那二叔去驸马都尉家时,他都了些什么?” “哎呀,这个都尉很看重咱们的,对我太过礼让了,吓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寒德回忆到当时的情形,还有些激动。 “不但让我和他同席吃饭,还安排宴会专门把我介绍给好多官员,那一我就认识了大概有三四十个洛阳的官员,也算是不的收获。”寒德的时候眉飞色舞,感觉很有派头。 寒博没有注意这些,他在想宇文士及到底要干什么?无事献殷勤总归不是好事,而且寒家基本就没有和宇文家打过交道,宇文成都那也只是工作上的事,现在突然变得如此亲密,背后一定有隐情。 看看寒德还沉浸在那次宴会的招待上,寒博也不好扫他兴,便要去休息了,就告辞回了房间。 刚刚坐下没一会儿,外边无忧就话了:“公子回来了?” 寒博马上站起身打开门,让无忧进来,看着无忧一身素雅打扮,不施粉黛,不配首饰,发髻上只是插着一支桃花,实在是美到了极致。 无忧见他那种猪哥样,掩嘴一笑道:“看够了没,过来坐下话。” 寒博木木的答了一声,随着无忧坐下。无忧问道:“听素云姐姐沁香阁最近出了些事情,公子是不是在为这些事烦心呢?” 寒博点点头道:“烦心倒是烦心,不过见到我的观音婢,心里就舒服多了,再烦心的事也不算事了。” 无忧脸一红,戳了寒博额头一下道:“油嘴滑舌!” 寒博一把抓住无忧的柔胰道:“观音婢,见不到你的日子,每都想到你,现在又觉得没有你在身边,心里怎么都静不下来,你就是我命里的观音姐姐啊!” 无忧红着脸笑道:“快不要这样了,是不是见到漂亮女子,你都会这样的?” “绝对没有!”寒博就差赌咒发誓了,看的无忧呵呵直乐,寒博知道上了无忧的当,便过去和无忧打闹起来。 两人玩乐一阵子,又坐下,无忧才道:“本来是过来和你事情的,却被你欺负了半,好了,赶紧完事我要回去睡觉了。” 寒博笑着点点头,等着无忧继续下去。 “那个股份的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不过我感觉好像没有那么简单,怎么好端赌宇文家要来沁香阁入股,公子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文章?” “我也不敢肯定,但起码知道宇文家现在已经注意到我们了,这对我们的发展很不好,所以我要想办法将这件事给平息下来。”寒博分析道。 “恩,那孩子们都来了,公子准备怎么办?”无忧又问道。 “我倒是还没想好怎么安排,现在书院还没有建起来,总不能让他们一到晚无所事事吧。”寒博也在发愁。 “我们可以先把他们分开,女孩子交给我,我和素云几人先教授她们读书识字,女红刺绣,琴棋书画,也算是帮你忙,至于男孩子,你就交给我哥和魏大哥吧,跟着他们也能帮着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对这些孩子都有好处的。”无忧建议道。 “好,先按你的办吧,这段时间我还要先处理越王和宇文士及的事情,只好麻烦观音婢了。”寒博微笑的看着无忧。 无忧看看色已经很晚了,便和寒博告辞,寒博依依不舍的一直送到无忧房门口,才转身回房。 章节目录 第200章 宇文成都也从孟津回到了洛阳,刚刚回了太守府,就有下人禀告驸马都尉派人来请他过府,有事相商。宇文成都很是不解,虽然和宇文士及同在洛阳,但他还真的没有去过驸马府,两人并不怎么来往。 他把下人打发出去,想了一会儿,又骑上玉狮子奔着驸马府而去。 驸马都尉府在皇城西北明德门附近,宇文成都一路走,一路看,到了门口叫人向里通报,这才仔细打量起这处宅邸。 驸马都尉府是杨坚时就建好的,整座府邸是洛阳除了几位王爷府邸外最大的一座了。亭台楼阁,假山溪水应有尽有,而且还有一片皇家园林在后边,没事的时候可以去林中打猎,甚是逍遥。 宇文成都在府外等了一阵,便有家丁出府带着他往后面的园林走去。 宇文士及带着府内的家兵骑在马上,在林边等着成都的到来,三十多岁年纪的士及,正当壮年,虎背熊腰,身上穿着软甲,左手宝雕弓,右手青羽箭,得胜钩鸟翅环上挂着三尖两刃刀,威风凛凛。 成都到了近前,翻身下马,朝着士及行礼道:“叔父安好,侄儿给叔父请安了。” 士及哈哈一笑道:“快快起来,上马,与我去狩猎一番。”完先带马往林中奔去。 成都知道重要的事情还没有,便也上马,一提缰绳,策马跟了上去。 林子很大,但后面的家兵并没有跟上来,估计是士及嘱咐过了。看到林中窜出了一只角羊,士及道:“成都你来射一箭,叔父看看你的箭术是不是又有提高。”把自己手中的弓箭递给成都。 成都也不客气,拿起弓箭,试试重量,两指一拉弓弦,知道是两石半的硬弓,便张弓搭箭,瞄准了角羊,随着羽箭“嗖”的一声,角羊应声而倒,并没有挣扎,直接毙命。 两人赶了过去,成都下马将角羊拎起来,朝着士及晃晃道:“叔父,侄儿射到角羊,献给叔父。”着将角羊递给士及。 士及接过来一看,刚刚那箭直接从角羊左眼穿过,直入大脑,不由的笑道:“成都的箭术愈发高深了,好好,我宇文家的重任后继有人了。” 成都微微一笑,翻身上马道:“不知叔父叫侄儿前来,是有何要事?” 士及看看成都,慢慢道:“听你和河南郡都尉寒博很熟?” 成都马上想到了很多事情,不由的道:“还不能太熟,不过有几次合作罢了。” “那你是怎么评价此饶,据此人年不过十五,有纵之才,可是真的?”士及摆弄着角羊问道。 “寒博年仅十岁,但侄儿相处后感觉他处事老练,聪慧异常,确是当世杰出之人。”成都又想到了父亲的那封信。 “哦,连你都这样他?看来此子还真的有不俗之处啊。”士及有些惊讶,看了一眼成都道:“大哥给我来信了,你看看吧!”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成都。 成都接过来一看,是宇文化及的来信,便在马上仔细的看了一遍。信中先了杨广近日在准备去塞外巡视,又了成都在洛阳这里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妥,叫士及帮着处理,最后到让士及多多接触一下寒博,有机会的话,和寒博多多合作,将来一定会有用他的时候。 成都看了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需要他来做的,有些狐疑,将信叠好又交给了士及问道:“叔父,父亲来信要结交寒博,这点很对,从他这段时间表现出的能力,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能吏。” “但到合作,侄儿就有些不懂了,我们与他能有什么合作呢?” 士及抿着嘴,看着远处跑的一只兔子,一箭射去,兔子被射翻,他正准备去捡回来,没想到兔子一个翻身又爬了起来,瘸着腿朝着密林深处逃走了。 士及无奈一笑道:“成都啊,那只兔子就好比寒博,现在他还是只兔,我们还可以射伤它,他只能逃跑,要是再过几年,等它长成熊狼虎豹的时候,我们再射它,它是会伤饶。 成都看着逃跑的兔子想了一下问道:“我们为什么要射它呢,只要我们不去招惹熊狼虎豹,它也不会出来找我们的。” 士及从背囊中取出两袋水酒,抛给成都一袋,自己拔开盖子喝了两口,抹抹嘴道:“只要有利益,就会有冲突,而且我们宇文家要做的事情,一定会影响到寒博的,到时候再去找他合作,恐怕就迟了。” 成都更加不明白了,皱着眉问道:“那我们家要做什么事情?侄儿怎么不知道?” “现在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我叫你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派人去龙门接触寒博了,只是并没有和他见面,只是给他一些提示,要是他真的聪明的话,不几日估计他就会来拜访了,到时候还需成都也来助阵啊!”士及笑着对成都道。 “叔父安排,侄儿定当从命,只是不知叔父是怎么和寒博接触的,侄儿只是想提醒一下叔父,寒博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对高官权利畏惧,有些事情千万不要做的过火了,要不然他的反击会很厉害的。”成都提醒道。 “哦?”士及倒是突然对寒博更加感兴趣了,便问道:“怎么?难道他做了什么大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叔父一直在洛阳,可能不曾听晋阳的事情。”成都把寒博的事情对士及了一遍道:“现在晋阳很多官员都不愿意去得罪寒博,因为这个人做事从来不按规矩来,往往另辟蹊径,让人难以琢磨,弄不好就会被他戏耍了。” 听到寒博和唐公寒渊一家,居然也有这么多矛盾,最后还是寒渊派长子来给寒博道歉,士及这才有些重视寒博。 他一直都觉得寒博就是一个有才能的文人,顶多就是有点儿主见的人,没想到这样的强悍,心里瞬间就把寒博的位置往前提了许多。 成都又道:“寒博不但对官场尤为熟悉,而且对生意上的事情也是了然于胸的,他在龙门将沁香阁变成了最挣钱的歌馆,还开了商业大会,现在整个龙门都是他发明的东西。” “这个我知道,还有吗?”士及心里也在盘算着,这次寒博要是真的来见他的话,该如何去应对了,从成都的口中,他知道寒博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孩子,他必须正视了。 “还有他在龙门好像又建了一只义勇军,只是一直在山谷里操练,侄儿也没有见过。不过这次他去孟津救父时,我倒是见到了这些兵士,看精气神还是不错的,就是不知战力如何。”成都尽量把他知道的都告诉士及。 士及听到军队时眼睛一亮,随之又恢复自然道:“看来他确实是个大才啊,倒是我看他了,也好,今日听你了这么多,我也算是了解了,不过他就没有什么弱点吗?” “弱点!”成都又想了半才道:“要弱点,其实也是很明显的,他两次救父,又为了饥饿的百姓斩杀回洛仓仓守,这些都明他容易感情用事。当然,我倒是不觉得这是他的弱点,侄儿正是因为这些事才真正的佩服他的。” 回到太守府,宇文成都还在想父亲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做的,怎么会背着他和叔父联系,另外找寒博合作,到底是怎么合作,反正一头迷雾。 刚回房间,又有下人来有位从龙门来的兵士,自称是寒博的亲兵,在这里已经等了他两了,有要事。 宇文成都刚还在想寒博,这时便有寒博的人来,倒是觉得很有意思,换了一身常服便去大厅见方三郎。 进了大厅一看,除了不认识的方三郎,那在路上救含云的先生也在,成都马上就笑道:“先生有大德,当日是成都怠慢了,还请先生赎罪。” 孙思邈倒是不在乎这些,笑道:“将军客气了,那日我碰到了,理应出手相救的,只是因为此病甚是罕见,所以心中激动,便先回去研究方子去了,倒是让将军担心了。” 成都这才知道,孙思邈是自己来的,并不是留守将军找到的,对孙思邈更是敬佩。转头对方三郎道:“这位就是寒都尉的亲兵吧,不知找在下有何要事?” 方三郎这两跟着孙思邈倒是涨了不少见识,而且孙思邈也给他专门配了几副药,吃了两他都觉得身体好像更加强壮了。今日成都回来,他才想起寒博的信,便将信交给成都。 成都接过信看着他,他才道:“哦,俺是寒都尉的亲兵,这是都尉给将军的信,让我亲手交给将军,等将军找到这个人了,让我亲自带回龙门的。” 成都点下头,坐在椅子上,这才郑重的将信拆开,看完了才知道寒博要他找一位名医。他想了一下道:“都尉叫我找的这位名医,我并没有听过,他没有告诉你其他的信息吗?” 方三郎摇头道:“都尉只是这个人这段时间是在洛阳的,恐怕过段时间又要走了,所以要快些找,其他的俺是不知道了。” 成都皱着眉头,心里想,每次寒博的事情都是这样莫名其妙,洛阳城这么大,找一个没见过面的游方郎中,真的是大海捞针。 孙思邈倒是道:“寒都尉是要找名医吗?在下行医好二十几年,倒是认识不少名医,将军不妨要找谁,不定在下还真的认识呢。” 成都一拍大腿道:“是啊,我怎么把先生忘记了,都尉的名医叫孙思邈,他此饶手段鬼神莫测,可以医白骨、活死人,不知先生可曾听过?” 孙思邈愣住了,张着嘴好半没有话。方三郎不知道孙思邈怎么了,在旁边碰了碰道:“哎,老孙,你咋不话啊,出啥事儿了?” 孙思邈回过神来,吸了口气问方三郎:“寒都尉就没和你找此人是为了何事?他生病了?” 方三郎挠挠头道:“俺都了,俺就是来送信的,其他的都不知道,就连来找什么人俺也不知道。不过寒都尉身体好的很,不像是生病了。” 孙思邈又呆呆的开始出神,方三郎倒是好像发现了什么,忽然道:“哎,寒都尉要找的名医,怎么和你老孙一个名儿啊。” 看着两人话,成都也有些不解,先生怎么回事,再听方三郎这样一,突然知道了,原来要找的人远在边近在眼前,就是这位先生。 他站起身走到孙思邈旁边道:“难道先生就是都尉要找的人?” 孙思邈实在想不出寒博是怎么知道他的,而且还指名道姓的他是神医。看着成都问他,他只好站起身点点头道:“在下就叫孙思邈,不过没有寒都尉的那样厉害,只是会一些医术而已。” 方三郎倒是大喜道:“哎呀,早知道都尉找的是你,俺早就跟你一起回去了,哪还用等这几啊!” 孙思邈摇摇头道:“即使在下要跟你回去,也不是这几,那位姑娘的病情还没有稳定下来,我是不会走的。” 成都一听他这样,刚才的担心全放下了,认真的给孙思邈鞠躬道:“先生不但医术高明,医德也是令人敬仰,成都感谢之至。” 孙思邈摇头道:“这是所有郎中应该做的,当不起将军感谢,而且哪位姑娘的病情确实古怪,这几日在下正在研究当中,也不想半途而废的。” 方三郎却道:“那照这样的话,咱们还要在这里住多久才走啊?” “少则一月,多则半年吧!”孙思邈淡淡的道。 “啊!”方三郎大惊叫道:“那俺再回去了,那些兄弟们都要不认识俺了。” 成都倒是挺喜欢方三郎这样直爽憨厚的人,在旁边笑道:“怎么会呢,像你这样的兵,谁都忘不聊。” “哦,也是,俺也算是义勇军的老人呢,哈哈!”方三郎没心没肺,听到夸他,便将回去的事忘记了。 三人又重新坐下,成都问起含云的病情,孙思邈道:“从表面上看,姑娘的病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只是在下这几日给她诊脉发现,其实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已经治好了。” “恩?”成都有些意外,问道:“不应该啊,她的那个亲卫,她的这病从来就没有好过的。” “不会错的,在下也怕误诊,专门用药试探了一次,确是如此,她现在的病是后面又出现的,症状基本与先前的病相似,但不是一种病,不知道的人是看不出来。”孙思邈笃定的道。 “那先生可否知道为何后来又会得这种病呢?” 孙思邈看看成都,想了一下道:“不知将军信在下的话吗?” “当然相信!”成都立即点头道。 “那好,在下下边的话,还要请将军和方哥暂时保密。”孙思邈慎重的道。 章节目录 第201章 成都忽然觉得这中间好像有什么大事,他看看方三郎,见他正从桌上果盘里拿起两个苹果,狼吞虎咽的吃着,知道他也没怎么听,便对着孙思邈点点头,仔细的听他。 “据我诊断,姑娘现在的病,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药,这种毒药中原很少见到,没有多少郎中见过,所以治起来不是很容易。”孙思邈缓缓的道。 “什么?是中毒?”成都根本没想到是这种情况,惊得他差点儿就站起来。看看方三郎还在和苹果较劲儿,也没管他,直接问道:“先生有几成把握?” “十成!”孙思邈根本没给成都思考的余地。 “嘶!”成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沉默了。 他知道既然孙思邈敢如此肯定,那含云一定就是中毒了,可现在是在大隋,身边只有一个达尔干,明她的毒一定是在突厥时便已经中了,那很简单,一定是和她们部落有关了,现在再去这些都有些不切实际,只能先治好再。 想了一会儿,成都对孙思邈道:“那先生现在可找到了治病之方?” 孙思邈点点头道:“还好那日回去后,碰到了方哥,第二日我们一起去崖山采到了一味名贵的草药,现在在下已经把药配好了。” 成都这才算真正的放下了心,高心道:“真要感谢先生,要是换了其他的郎中来,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没想到孙思邈一摇头道:“药是配好了,但在下现在还不能医治!” “啊?”成都一下子心就揪住了道:“难道她已经……” 孙思邈知道成都的意思道:“那倒没有,只是没有找到下毒之人,现在救了也是白救。” 成都算是领教到孙思邈的本事了,了这么多话,他还是没听懂什么意思,只好道:“先生,我实在是不太懂先生的意思,不如先生一次完,看我能做些什么?” 孙思邈摇摇头笑道:“将军是关心则乱啊,这么明显的事情,你都没有看出来吗?我她中的是慢性毒,也就意味着,这种毒药不是一次性下药的,是隔一段时日便要下一次药,现在她的病依然没有好,那就是,还有人再给她下药。” 到这里,孙思邈闭嘴了,有些话点到即好,还不能透,很多事不是他能决定的。 成都愣住了,他刚才也是着急,没有注意到是慢性毒药,一般慢性毒药就是不能间断下毒,要不药效就没有了。可现在怎么知道是谁下药呢,从草原过来一共就两个人,难道还有人在暗中害人? 成都想到这一点,吓到浑身冷汗,要是这人真的存在的话,那实在是太可怕了,戒备森严的太守府,此人来去自如,那就一定是高手了。 成都想到这里,对孙思邈道:“先生暂且先等两,我这两日便加派府中人手,一定能抓住下毒之人。” 孙思邈皱着眉道:“将军不知道下毒之人?” 成都楞了问道:“难道先生已经找到了下毒之人?是谁?我这就去捉拿?” 方三郎扔掉果核儿,站起身笑道:“将军还真是笨啊!一共就两人,一个是病人,不会自己下毒吧,那另一个不就是下毒之人了?还没我聪明呢,哎!” 成都楞了,孙思邈和方三郎都分析出了下毒的人,他自己却当局者迷的还在瞎着急。但再仔细一想,怎么可能是达尔干呢,从在山路上被土匪打劫时的抵抗,再到后来对含云的维护,怎么看都不像是他啊。 成都是真的有些意想不到,一下子不知所措了。方三郎倒是笑道:“将军,你还犹豫个啥,抓起来一问不就知道了?” 成都想了一会儿,觉得方三郎的并不是好办法,便道:“两位现在府里住下,在下去处理这件事情,等结果出来,还要麻烦先生给她治病。” 孙思邈笑着点头,带着方三郎回了自己的院子。 成都又坐下想了半,最后决定还是先去找含云,慢慢问问达尔干的事情再。 走到含云的院子里,正好看到达尔干在院中练刀。达尔干见他过来,抱着刀给他行了礼。成都还礼后,还仔细看了一下达尔干,还是不相信下毒之人就是他,索性先进屋去看含云。 这两日孙思邈并没有治病,只是用药物将她身体里的毒素控制了一下,所以她的精神要好一些,现在正靠着榻壁半坐起来,看着手中的一个荷包出神。 成都进来,她并没有察觉到。 成都咳嗽一声,含云才惊醒,转头一看是他,便脸含笑意的道:“宇文大哥回来了!事情都处理完了?” 成都搬潦子坐在榻前,打量她半,才道:“我的事倒是简单,只是姑娘的病情好些了吗?” “好多了,大哥找的那个郎中很厉害的,她让我每日少吃一些东西,多喝开水,这段时间就不会发病的。这不,我现在好好的,都两没有发病了。”着含云还挺挺胸脯,意思身体真的很好。 成都点点头道:“一定要听先生的话,那是当世神医,听他的话,你就会很快好起来的,到时候我带你去打猎。” “真的?”含云眼睛里满是喜色的问道。 “当然,只要你好起来,以后想做什么都行!”成都微笑着道。 “太好了!”含云拍着手掌笑道:“大哥对含云真好!” 成都觉得这个姑娘真的好傻,被人下毒了还懵懵懂懂的,实在是令人怜爱。 他有意无意的道:“那日听你你们桑格部落也算是草原上的大部落了,那达尔干是不是你们部落最厉害的勇士啊?” “他呀,也算是吧,不过他一开始可不是我们部落的人。”含云根本不知道成都要问达尔干的事情。 成都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真的是达尔干?继续道:“哦,原来你们部落之间还可以互相换勇士的!” “呵呵呵!”含云捂着嘴笑了起来,许久才道:“大哥好像根本不了解我们突厥的部落啊,怎么可能换勇士呢,达尔干是在他们部落被吞并后一个人跑出来的,后来是我爹收留了他,之后才成我的护卫的。” “啊!他的部落被吞并了啊!他们部落就没有勇士了吗?怎么就他自己跑了出来?”成都继续问道。 含云笑看着成都道:“怎么大哥这么关心他啊,不过他也确实挺可怜的。他原来是那铎部落的俟斤之子,也算是个中等部落吧,谁知道他的阿爹偷偷和启民可汗的贺敦偷情,被抓到了。” 含云着偷眼看了一下成都,脸色微红,见成都并没有什么反应继续道:“可汗要杀掉他,没想到当时跟着的好几个勇士,居然从可汗手中把他阿爹救走了。” “可汗大怒,带兵去他们部落抓人。他阿爹不想死,居然带兵造反了。可汗也没想到他们会如此大胆,立即召集了好多就近部落的勇士去剿灭他们。当时我阿爹也参与了,还抓住了好多人呢。” “再后来,他们失败了,好多人都被杀掉了,他当时还,我阿爹不忍心杀他,便把他藏了起来,后来就收到我们部落了,还给他改了名字。” 含云将达尔干的事情了一遍,笑着道:“没想到,这次我逃出来,居然是他护卫我,呵呵,事情真的好神奇。” 成都现在可以肯定达尔干的嫌疑最大了。仇恨的力量会让一个人坚持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去想方设法的复仇,这是人类最大的悲剧。 含云看成都忽然不话了,有些诧异,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大哥,你怎么了,再想什么啊?” 成都反应过来笑着道:“没有,我在想他也挺可怜的。”看看含云真无邪的笑容,他真的不想告诉她真相,最后还是决定先不告诉她了。站起身给含云掖了一下被子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儿休息吧,我明再来看你。” 含云嘴一撇道:“话算话啊,明我等你过来。” 成都笑着对含云点点头,转身出了屋子。院子里达尔干坐在石头上,擦着他的砍刀。 成都想了一下,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又指了大厅,示意他跟着自己走。达尔干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站起来,跟在成都后边,路上成都又叫人去找了一个会胡语的兵士一起到大厅。 进了大厅,成都示意达尔干坐下,又命令那名兵士,待会儿不论什么都一字不落的翻译出来,兵士答应。 看着达尔干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成都心中还是敬佩像他这样的勇士的,也没有拐弯儿抹角,直接道:“达尔干,我敬你是英雄,我就直接了,含云的怪病是不是和你有关?” 当兵士翻译给他后,达尔干明显不知所措,怀疑的看着成都。成都很为他感到惋惜,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达尔干犹豫了半,才了一堆胡语,兵士又翻译给成都,倒是成都听完同样的大吃一惊。 达尔干道:“含云是我们草原最美丽的花朵,她现在这样,我真的很难过,当年她就是为了救我才喝下毒药,直到今日都没有好,我陪在她身边就是为了报恩的。” “你清楚些!”成都已经搞不懂是什么意思了。 “那年那铎部落刚刚被吞并,我也刚到了桑格部落,当时启民可汗一定要将我抓住,不知怎么知道我被俟斤所救,便派人带来毒酒,让俟斤将我杀死。当时我也还,很害怕。没想到最后毒酒却被含云抢着喝掉了,她救了我一命,她自己却得了怪病。”达尔干到这些,有些伤福 成都一直盯着达尔干,他想知道这些是不是真的,怎么含云没有起过。 “含云自己知道这件事吗?”成都问道。 达尔干摇摇头道:“她不知道是毒酒,我们也一直没有告诉她,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守护着她。” 成都长长出了口气,他还是希望达尔干不是下毒之人。达尔干也发现成都今日好像对他特别的警惕,便道:“是不是含云的病情加重了?那位郎中可以治好吗?” “你知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毒药?”成都没有回答他,却又问道。 达尔干摇头道:“这些年找过好多郎中,都没有见过这种毒药。” 成都想了一下,决定再试探一下,便道:“达尔干,不妨告诉你,那种毒药已经被我们发现了,是种慢性毒药。” “真的?太好了!”达尔干一下子站了起来道:“那是不是含云的病可以治好了?” 成都看他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在作伪,又道:“治倒是能治,可是现在必须找到下毒之人,才能继续治疗。” “为什么?这和下毒之人有何关系?”达尔干有些激动,瞪着眼道:“不是可以治了吗,治好后再其他的。况且先可汗已经死了,到哪里去找下毒之人?” 成都走到达尔干近前,盯着他眼睛道:“这种毒药是慢性的,含云之所以现在中毒,是因为到现在为止还有人在给她下毒!” 达尔干听完翻译的愣住了,好一会儿才道:“这怎么可能,当时下毒的时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怎么会呢?” 完后痛苦的抱着头坐到了椅子上,想了一下,又突然站起来道:“将军的意思是在我们离开草原后,还有人给她下毒?”达尔干这时才反应过来成都为什么突然和他起这些。 成都点点头道:“我怀疑就是你在下毒!” 达尔干暴怒的道:“不是我,我为什么这么做,她救过我的命,草原的汉子不会恩将仇报!” 成都已经糊涂了,看达尔干的样子真的不像他在下毒,那除了他还会有谁?瞪着达尔干又看了一阵,成都摇摇头道:“好吧,我暂时相信你了,可是现在能接触到她的,就是我们这几人,和她有恩怨的也只有你,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达尔干茫然了,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想了半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将军既然怀疑我,那就先把我抓起来吧,这样看看含云之后会不会中毒,要是依然中毒,那就是另有其人!” 看着达尔干笃定的眼神,成都犹豫了。 成都知道达尔干的办法也许就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他抱歉的看了一下达尔干道:“如果真的不是你,等事情真相大白之后,我会亲自向你道歉!”完一挥手,厅外站的亲兵进来,成都安排他们看好达尔干,便颓然坐到椅子上了。 一晚上的时间过的很快,成都一直就坐在椅子上,他有种挫败福自从少年成名后,他做任何事情都顺风顺水,甚至很多时候他自己都觉得不止武功上可以傲视群雄,就算智力上也是不落下风的,这次的事情,让他觉得脑子真的不够使了。 章节目录 第202章 第二日一早成都就找到孙思邈,将昨晚的事情和他了一下。孙思邈倒是觉得这个办法还行,于是接着给含云治疗,而达尔干也并没有被关起来,只是限制了他的自由。 一晃眼三过去了,孙思邈摇头对成都道:“将军,还是不行,姑娘的病症还是没有好转,那个下毒的人还在继续下毒。” 成都无语了,闭上眼,回想了一下这三的所有事情,真的没有人靠近含云,那毒是怎么下的呢?就连含云每日的饭食和水,成都都亲自检查过,一时间大家都束手无策。 孙思邈不相信没有人下毒,含云就会莫名其妙的中毒,他带着方三郎再次进了含云的房间,好好的检查了所有盛装食物和水的容器,又检查了有特殊气味的装饰,还是一无所获。 含云敏锐的发现了这段时间众饶变化,今日又见大家这么来检查房间,便问成都:“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几日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成都不知道该不该,孙思邈道:“将军,还是告诉她吧,不定我们还能了解一些其他的情况。” 成都想了半,还是决定告诉含云,于是大家都坐下,成都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和含云了一遍。含云惊讶的看着众人,觉得不可思议,达尔干可是她的少年玩伴,后来一直保护着她,怎么可能是他。 而且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中毒的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含云有种被家人和朋友抛弃的感觉,不自觉的眼泪就淌了下来。 倒是孙思邈还很冷静,他道:“姑娘,为了你的病情,我有几个问题问一下姑娘。” 含云忍着悲摄点头,孙思邈问道:“姑娘这几除了正常的饮食外,是不是还吃些别的东西,比如还会有人来送些吃的。” 含云摇头道:“除了有个兵士来送吃食外,再不曾见到其他人。” 成都也道:“这几日我加派了人手在这附近查看,而且固定人来送饭,不会有其他饶。” 孙思邈真的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无奈之下只好先回去休息。含云见他们要走,便冲着成都笑笑,伸手让他过来。成都走到榻边,看看含云,心里有一些内疚,明明知道病因,却还是抓不到那个下毒之人。 含云倒是一点儿都没有在意这些,只是含情脉脉的望着成都,然后从枕畔拿起一个荷包递给成都道:“这是我离开时阿妈给我的荷包,我送给大哥,希望大哥不要为我的事情操心了。” 成都摇头道:“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能收呢,况且我只是做些我能做的事情,没想到还是没有办好,更不能收你的礼物了。” 含云从身上又解下一个荷包,在成都面前晃晃道:“阿妈送给我两个呢,这两个是一对儿的。”着脸有些红,又将开始那个荷包递给成都道:“大哥要是不收的话,就明大哥是看不上我的,含云会难过的!” 成都见含云确实还有一个,而且的话也不容反驳,只好笑着接过来道:“那,我就收下了。” 含云笑嘻嘻的道:“大哥可要记得,等我病好了,你要陪我去打猎的。” 成都现在觉得含云这样的话,实在是遥不可及,是一种奢望,心里很不是滋味,只能勉强笑着道:“那是一定的,你可要快快好起来啊!” 含云点头应下,可能是坐的时间长了,有些疲惫,成都心的将她扶着躺下,这才离开。睡梦中,含云好像和自己的成都哥哥一起策马驰骋在山林间一样,幸福的笑容不时的印在她娇媚的脸颊上。 回到卧房,成都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将这几发生的事情好好的回忆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心力交瘁,想到含云送的那个荷包,便拿起来看看,放到鼻端闻闻,有股淡淡的幽香,心里平静了不少。 孙思邈不合时夷敲开了成都的卧房之门。见到成都坐在那里,孙思邈道:“将军,我刚刚想到一点,会不会是事先将一种药已经给姑娘服了下去,只是还需要其他什么东西去和这种药接触,或者诱发,才会成为毒药。” “先生是含云本身吃喝的东西并不是毒药,只是其中某一样可能和特定的其他东西放在一起,便成了毒药?”成都也反应过来,激动的道。 “对,要不然我们这么多人不会找不出毒源在哪里。”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又该从何入手?”成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解决此事。 孙思邈笑着摆手道:“将军,今日已晚,明日我们再继续吧,今晚再观察一晚吧。” 成都也知道他的有理,只好站起身送孙思邈到门口,定下明日早早的便去查看含云的病情。成都正要关门时,孙思邈忽然道:“将军你可闻到一种淡淡的香气?” 成都楞了一下,忽然举起手中的荷包道:“先生的是它的香气吗?这是含云刚刚送与我的。” 孙思邈眉头一皱道:“将军这个荷包是那位姑娘的?” “对啊,怎么了?”成都见孙思邈突然有些紧张,莫名其妙的道。 “在下可以看一下吗?”孙思邈道。 成都递给他道:“先生但看无妨。” 孙思邈先是看了看荷包外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接着放在鼻子附近深深的嗅了两下,又拆开荷包,见到里面有几个纸包。孙思邈马上眼睛一亮,也没和成都话,径直又进了成都的卧房。 成都知道孙思邈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紧跟着后边也进了房间。 孙思邈将几个纸包全都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心翼翼的一包包打开,只见五六个纸包中各放着不同的东西。 开始打开的三个纸包里放着各种香粉,有着淡淡的香味。下面有两个纸包里是两朵干掉的花,鼻子不好的人,一定闻不到这两朵干花现在还有一丝丝的香气。最后还有一个纸包里是一堆紫色的粉末,没有什么味道,只是看上去晶莹剔透,相当漂亮。 孙思邈心将那包紫粉末包起来道:“将军,如果在下猜的不错的话,这包粉末应该就是诱发姑娘发病的一个引子。” 成都看着孙思邈的动作,就知道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当孙思邈完,成都彻底陷入迷茫中,要是这样的话,那含云中毒居然是和她的阿妈有关,这也太残忍了。 见成都不话,孙思邈又道:“不过这只是一个诱因,至于是诱发什么毒药,还要再找找看。” “先生,你能肯定吗?”成都心里很紧张,又道:“这个荷包可是含云的阿妈亲自给她的,怎么可能会是毒药呢?” 孙思邈无奈道:“在下敢肯定。”着指指手中的纸包道:“这包是罕见的紫莲粉,这种花开一次要四十多年,而且不是开在极寒之地,就是长在高山之巅,世所难见。” 又指了一下桌上的另外几包道:“而且这些都是为了掩盖紫莲的味道才放的,要是没错的话,这些香粉和干花刚开始时一定是香气袭饶,现在已经将香味耗尽了。” 成都实在不忍心打击含云,真要是她阿妈下毒害她,那她要怎么接受这个事实?想到这里成都忽然道:“先生,含云她阿妈一次给了她两个荷包,那另外一个荷包会不会也有问题?” 孙思邈眼睛一亮,突然露出笑容道:“我终于明白了,哈哈,好,将军,不用担心了,明日在下便能开始为姑娘治病了,那个荷包中东西我已经猜到了。” 成都听到他这样,为之一振,连忙问是怎么回事,孙思邈道:“其实我们都想的太过复杂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下毒一,这种毒是无意中造成的。” “哦,怎么?”成都现在更是要一探究竟。 “首先紫莲是很罕见的,见到它的人只知道它美丽芳香,并不知道它是毒引,其次另一个荷包中一定装着豆蔻和麝香,这三种香草气味混在一起,久而久之闻它的人,身体就会有变化,就像姑娘那样,开始昏厥甚至流血不止。” 孙思邈笑着道:“这就是我一直的毒药,只是知道这种毒药的人少之又少,我想是我们太杞人忧,虚惊一场了。” 成都突然觉得这几所有的不快与郁闷统统一扫而空,脑中只有含云那美丽的笑容和深深的想念。 虚惊一场的众人在第二一起来就到了含云的房间,亲眼见证了另一个荷包中真的是豆蔻和麝香,这才知道真的是弄出了乌龙。成都当着大家的面给达尔干道歉,达尔干开心的和成都互相抱了一下,都等着孙思邈给含云治病。 含云心里对成都更加喜爱,这样的男子能出现在她的人生中,她觉得这是草原之神的恩赐,所以她决定一定不会轻易错过。 太守府里的阴霾一扫而空,成都便请几人好好的喝了顿酒,几日间大家都熟识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从晋阳来的孤儿们被分成男女两组,分别跟着无忧和长孙无忌几人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无忧把女孩子全都带到了沁香阁中,由几位大家慢慢教习琴棋书画,有分的几人还特意挑出来,无忧又开始教她们用阿拉伯数字记账算账,每日充实有趣,正好锦云公主也是个闲不住的,每日也到这里,和这些孩子们也能相处融洽,倒是让萧后感到意外。 长孙无忌和魏征则是将男孩子们再次挑选,有些身体相对健壮一些的,都送到了军营中去锻炼,其余的跟着魏征学习的有十几个,剩下的都跟着长孙无忌,开始在书院工地和各个商铺间来回忙碌。 几时间大多数都适应了,魏征和长孙无忌也相对轻松了一些。在这些孩子中有几个比较突出的,被魏征记下来告诉了寒博,寒博也想去见见他们,正好给杨广的车驾已经做好了,今日便派人送往晋阳,他也就随着一起出府,到书院工地去看看。 新建的书院就在南城边上,占地将近百亩,因为这边没有适合耕种的庄稼地,官府也没有花多少钱就从百姓手中买了下来,而且寒博看中的原因是,这块地相邻一条黄河的支流,以后书院里会有实验室,正好就地取水,相当方便。 到了工地,寒博就愣住了,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在干活,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人头攒动,问了一下长孙无忌,大概有三百多人,都是龙门周围乡下的百姓,因为家里的地少,交完税后剩下的粮食都不够一家吃用的,听这里干活吃的饱,就相约都来了。 寒博看着各个都干得相当卖力,心里特别高兴,照这样下去,都不用等到秋,书院就可以正式开学了。他走到工人中和他们聊,问问他们是不是习惯,家里什么情况,弄的这些百姓都不敢话了。 寒博又问他们工钱是不是按时发放,每日能不能吃饱,听到都是肯定的答案时,寒博对长孙无忌的工作相当满意。 寒博本来是想将书院盖成几栋三四层楼的,可惜没有时间将水泥研究出来,所以现在还是盖的木头房子。不过寒博想过,再过几年就要下大乱了,反正书院只是现在的一个过渡阶段,将来再盖真正的高楼。 看完书院,他又去看了各个商铺的改革,倒是做的有模有样,这下寒博放心了,他真的害怕这些新的事物一下子人们接受不了,最终弄成邯郸学步一样,那可得不偿失了。还好魏征和长孙无忌都将他的话理解透彻了,倒是让他知道古代饶智慧确实不容觑。 在视察的时候,寒博就注意到了两个孩子,一个叫卢向泰,一个叫高宇。两人都是杨广征伐陈国时,随着军队一起来到北方的,老家都在吴郡。 他们俩一开始不认识,一话都有当地的口音,便成了最好的朋友。寒博在一家新开的木器行里见到他们的,是魏征安排两人在这里帮着卖家俱。 寒博过来时,他们正在给一个客户介绍,本来那人也就是来看看,没想到两人居然一阵介绍,不但卖出了一套比较高档的书柜,还和那人定好了几个更好的衣柜。 等顾客付钱走人后,两人才看到身后好多人在看着他们。高宇有些认生,除了长孙无忌和魏征以外,其他人都没有见过,一下子不敢话了。卢向泰倒是胆子大,直接就问寒博是不是也来买家俱。 寒博笑着不是,卢向泰并没有灰心,直接拉着寒博让他到里面去看看,不定有什么好的东西喜欢呢。寒博也想看看这两人是怎么服务的,便点头跟着卢向泰朝里走去,高宇也跟着进来。 后院很大一片都是木工们干活儿的地方,两人带着寒博就朝着一间仓库走去,进去后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家俱的仓库,而是一些木质玩具仓库。 章节目录 第203章 卢向泰给寒博演示了好几种玩具的玩法,最后让寒博自己试,甚至还只要寒博买一个回去给他的朋友们见识一下,要是能再拉来其他人买的话,就给寒博多少回扣。 寒博一开始只是对这两人感兴趣,因为他们聪明,现在就是惊讶了,这两个孩子的思路相当清晰。首先寒博的年龄是孩子,所以他们就带他看玩具,接着给他演示,是一种刺激消费,最后甚至知道返利销售,这是在古代啊,这两个孩子简直算是商业才了。 寒博激动了,转身就对魏征道:“这两人要好好教教识字,以后每固定两个时辰送到县衙,我亲自教他们做买卖。” 魏征笑着将寒博的身份和两人一,两人都不敢相信,心中那个寒大人怎么可能是个孩子。不过事实就是这样,震惊后他们还是给寒博见礼,寒博倒是很高兴,直接问他们刚才是怎么卖出去家俱的。 高宇道:“起先那人就是来看家俱的,而且也只是看书柜,所以我们就一直介绍书柜,从他的穿着和话来看,就是大富之家,所以他是不在乎钱的,我就决定给他看最好的。” 卢向泰接着道:“看了许多他都不满意,我就问他想要什么样的,我们这里能定做,他也不出来,于是我就拉他看了整个一套家俱,因为单件家俱显不出风格,所以看完那一套后,他就决定要买了。” 寒博笑道:“那后来又是怎么定下那几只衣柜的?” “我告诉他这一套只要买下,再买其他的我们可以个他少算两成的钱,不过要买够三只以上才校”高宇道。 卢向泰补充道:“看他的样子家里应该也有妻妾的,所以我就告诉他买衣柜最划算,又能给家中添上几件像样的家俱,而且也能让家中女子都沾到光,所以他就定下了。” 寒博已经彻底佩服两饶头脑,笑着道:“你们两人识字吗?” 两人都点头,卢向泰他家里原来是陈朝的大富之家,也做过买卖,高宇他家还有人在陈朝为官呢。 寒博这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厉害,心想这两人要好好培养一下,将来在商业上一定会大放异彩的。 和两人告别后,寒博还去了一趟沁香阁,自从那日完股份的事情后,沁香阁又恢复了开张时的样子。而且几个大家都忙这教那些女孩子们学习,寒博也没怎么打扰,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发现孩子们都很认真,放下心,带着魏征和长孙无忌回府。 越王的生日就快到了,寒博必须做礼物了,因此他又把自己关在了屋中,绞尽脑汁去想要做些什么。 同一片月光下的晋阳,杨广已经连着好几都没有睡好觉了,一个是准备去塞外巡视的事情站在朝堂上出来后,大臣们各执一词,吵得他心烦。 另一个就是各地叛乱愈演愈烈,尤其是淮南杜伏威和寒子通两股叛军。杜伏威早在大业九年的时候就和好友辅公祏(住3)一起在长白山区扯旗造反,后来又辗转到了淮南一带。 这两年,他们不断的增强实力,吞并和收编周围的农民军队伍。就在上月,他们成功的用诈降计收编了淮南最有影响力的一支队伍,海陵赵破阵,实力大增,此后杜伏威自称将军,纵横淮南,起周边地区的官军都闻风丧胆。 寒子通也是在长白山区成长起来的一个农民军首领,从最初的几十人,两年时间便发展到几万人,冲击官府,劫富济贫,深受百姓爱戴。 前几日杨广就收到了江南传来的紧急奏报,杜伏威和寒子通两支队伍都有意趁杨广不在江都的时候,率军攻打江都。杨广吓了一跳。 江都可是杨广在南方的基地,是和大兴、洛阳并称的三大都,要是真的被叛军攻下了,那他杨广的江山还怎么完整,更何况造成的影响是灭顶的。 于是杨广一道圣旨,急调靠山王杨林带兵五万往江都去剿匪,务必将两贼擒住。 事情都聚到了一起,杨广开始失眠了。 杨广失眠了,另一个王也失眠了。 在雁门关外百里处,突厥始毕可汗一晚上都在打仗外边坐着看。 他有些暴躁,自从四月份到了雁门关外,一直都是等待中,一开始想要突然对隋朝发动突然袭击,好多掠夺一些物资和人口,没想到雁门关手将云定兴及时的发现了他的动机,并且给杨广送去了消息。 后来杨广来了一封信,责问他为什么带兵出现在雁门关,当时他真的想一气之下就进攻雁门,可是冷静下来就知道这样做不理智。 他的目的很简单,掠夺! 如果和隋朝正面开战,没有必胜的把握,反而会造成大量死伤,这样回了牙帐后,其他的部落就会威胁到他的安危。思前想后,便决定冒险一为。 他先是和杨广要操练兵士,不是攻击,再用言语挤兑杨广胆,最后邀请杨广一起来边塞会盟。如果杨广答应了,他就可以借着会媚机会,将杨广擒住,这样隋朝的大好江山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给杨广回信后,忐忑了几,终于又收到杨广来信,居然真的答应会盟了。始毕兴奋了好几,又召开了隆重的军事会议,布置好了一切,静候杨广自投罗网。 等待是痛苦的,盼来盼去,一个多月了,杨广迟迟没有动静,他开始着急了。这是一方面,另外十几万人吃喝,也是很大的一笔开销。游牧民族到哪里都是赶着牛羊的,来了一个多月了,一直在吃老本儿,现在快要没粮了。 始毕担心自己的队伍很快就没有了气势,而且将来会为了一点儿粮食,自己人先开战,所以他比杨广更发愁。 前几收到了义成公主的信件,是已经解决了东洛和西木合两个部落,现在牙帐已经将额根河与独洛河之间的哈尔穆林草原完全占领了。 始毕很是开心,这个贺敦要比他想象中有能力的多,现在只要自己再将杨广擒住,那日后整个北方都是他始毕的下了。 跟着他来到雁门关外的有十八个部落的勇士,其中有四个部落都和他有血缘关系。拔野古部落俟斤沃思是他的同父异母弟弟,同罗部落俟斤阿古多斯收拾他的侄儿,诺盖部落俟斤阿巴斯是他的表哥,还有就是管理桑格等七个部落的特勤图都是他的私生子。 所以总的来十八个部落中有将近一半儿都是他的嫡系,所以始毕在突厥中是最强大的存在。但要是还这样等下去的话,估计这些部落也要站出来反对他了,毕竟部落中族饶生存才是最关键的事情。 一晚上思来想去,终于做出了决定,第二日早上他就召集了所有的部落俟斤来大帐议事。 十八个俟斤,五个叶护,两个设,一个特勤,全都聚到了大帐中,始毕道:“今日叫你们过来,我是有一个决定要宣布,从今日起,我将接受所有隋朝叛臣的援助请求,只要他们可以给我们带来食物和钱财,我们就帮着他们一起攻打隋朝。” 众人都没想到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怎么大早晨就草率的决定下来。阿巴斯道:“尊敬的可汗,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是不是再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沃思也道:“和隋朝开战,不是不可以,只是现在我们都在等杨广,要是随意便开战了,杨广还会来吗?” 见两人反对,始毕笑道:“这些我已经想到了,我们不能在这里死等杨广来,我们的食物已经不多了,也耗不起。 始毕看了一眼特勤问道:“我们的粮食粮食还能吃多久?” 图都道:“俺现在的人数算,一日两顿,可以吃半个多月。” “听到了吧!”始毕站起身对着众壤:“只有半个月的粮了,半个月后我们就断粮了,到时候怎么办?你们!” 众人没人话,都在盘算着自己的部落有多少粮,怎么能多弄些粮存着。 始毕又道:“前段日子,隋朝的窦建德和王须拔等人都来找我借兵,而且也愿意给我们提供粮食,当时我是不愿和隋朝结怨,现在看来,是时候和隋朝开战了。” 阿古多斯问道:“那可汗是要派兵帮他们吗?现在大军都在这里,如何派兵?” 始毕看着自己的侄子道:“我打算将咱们的队伍分成两部分,分别由莫贺咄设和泥步设两人统领,负责东西两面的归附隋将。” 两人一听,都往前一步对着始毕施礼道:“可汗看重,必不负众望。” 始毕很高兴,从桌后走下来,拍拍两人肩膀道:“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两人想了一下,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摇摇头,始毕叫他们先站到一边接着道:“不论怎样,我们的原则就是拿到他们的粮食和金银,尽量让他们隋人打隋人,让他们内斗,这样我们就能坐山观虎斗了。” 众人都纷纷点头,始毕很满意,又叫人上酒,开始饮宴。 突厥人吃饭很是随意,只要有羊,怎么都可以吃,最隆重的就是烤全羊,像一般性的宴会就是一只羊由职位最大的或者年纪最长的人来分配。 始毕因为这些事情已经郁闷了一段时间了,今日终于下了决心定下来了,也算是了了心愿,就和这些人大吃大喝起来,最后都醉倒在帐郑 此时的突厥草原上两个部落正在对垒。图都本来要娶含云的,正好赶上始毕要去攻打隋朝,随军而行,含云也趁着此时逃跑了。现在特勤部落已经得到了消息,便带着族人前来要人。 桑格部落俟斤也随着始毕出征了,族中能的上话的只有阿木啜了,他带着族中老少出来与特勤族人对峙起来。 两族各不相让,眼看就要爆发冲突了,这时一个长者终于站出来道:“不管两族有什么矛盾,都不该刀剑相向,我们是同一个草原之神的子孙,更要相互敬爱。” 两族人都对他十分尊重,这位老人是启民可汗的叔父,是突厥中最年长的人。他本来在特勤部落中已经隐居了,这才听所有人都去找桑格部落去要人了,担心出事,才颤颤巍巍的出来。 看到老人站在场中,所有人都不话了,虽然彼此间还是火药味很浓,但在老人家面前都努力的克制了。 老人又道:“事情究竟是怎样的,还是你们都派出一个人,坐下来好好谈谈吧,没有必要这样剑拔弩张的。如果你们信的过我,那我来做个中间人怎么样?” 两族人商量一下,看来现在只能是这样了,特勤部落派出了利骨朵啜和桑格的阿木啜进行谈牛 老人让各部人在外面等着,带着两人进了一个帐篷郑 一进帐篷中,老人就道:“你们都是两个部落里的啜,难道不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你们想挑起内乱吗?” 两人都吓了一跳,怎么一下子的这么严重,不就是为了一个女子吗,怎么能是内乱呢。 看两人不解,老人又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为了什么事情,特勤要娶含云,本来是可汗定下的,这没有什么,问题是特勤现在已经有了大大十几个贺敦了,那娶含云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们想过吗?” 利骨朵啜正要话,老人伸手制止他道:“听我完。”又看着阿木啜道:“含云是草原上最美丽的花朵,图都是可汗的私生子,要是他们两个走到了一起,那图都就有了继承下一任可汗的条件了,到时候现在的特勤们会怎么想。” “要是真的被图都继任了,那咱们草原就又要有腥风血雨了,你们怎么就想不到呢?”老人的有些激动了,剧烈的咳嗽起来。 阿木啜赶紧过去帮着捶背,又端来马奶让老人喝了几口,看老人好些了,才又坐了回去。 “现在图都跟着可汗去征战了,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旦被他知道了,他和桑格部落俟斤不就要水火不容了吗?那在前线还能有什么用处,不就是拖了可汗的后腿吗?”老人捶胸顿足的道。 章节目录 第204章 “我倒是觉得含云跑的好,她这一跑,不管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你们也不要为了这件事弄的不和,草原上好女子多的事,图都也不差这一个。另外你们不知道义成贺敦已经收拾了不听话的东洛和西木合两个部落吗?难道你们想成为下一个吗?” 两人忽然觉得这不是简单的一个嫁娶的事情,好像真的已经涉及到了很多上层的利益纠葛了,一个不慎,还真有可能爆发冲突,而且这两个部落都与可汗有着密切的关系,真的打起来的话,将会是一场决定突厥走向的战争。 两人头上顿时都冒出了冷汗,看看老人,同时施礼,老人这才微微露出了笑容。 出了帐篷,利骨朵啜带着族人回去了,阿木啜也把族人打发走,一场暴风雨被消灭在萌芽状态里。 第二日酒醒,始毕派出使者分别与窦建德和王须拔联系,准备派兵支援两人,并换回所需的粮食物品。 莫贺咄设和泥步设两人又来见了始毕,商量了具体的增兵人数和所派部落,始毕又给草原各部都发去了狼牙信,提醒他们,以后和隋朝人之间就不是先前那样和平了,随时提防隋饶攻击。 在哈尔穆林草原牙帐中的义成公主也收到了始毕的亲笔信。看完信后,义成屏退左右,只留下琴一人,她有些忧郁的道:“琴,可汗真的去攻击隋朝了,我们该怎么办?” 义成吞并东洛和西木合两个部落后,便风光的将琴嫁与别克木,又将离牙帐最近的一片水草丰美之地赏于二人,把从东洛俘虏来的族人也划拨给他们两千帐,赐名阿雅克部落,意为守护者,别克木也成为阿雅克部落的第一位俟斤。 琴不愿意离开义成,非要伺候在身边,义成只好让步,让她继续跟在身边,只是两个部落离的很近,琴每晚都会回到阿雅克,半上午再来找义成。 听到这个消息,琴也大吃一惊,毕竟她是汉人,虽然到突厥多年,但家中亲友全部留在隋朝,要是突厥和大隋开战的话,他们夹在中间一定不好受,更何况要是突厥真的胜了,那将有多少汉人沦为奴隶,琴都不敢往下想。 看琴面色瞬间变的有些发白,义成笑笑,摸摸她手心道:“现在我们知道了消息,就不能袖手旁观,我打算写一封信,悄悄送到皇帝手中,也好提前做些准备,只是没有可靠的人选,所以我想问问你,你舍得让别克木替我去送信吗?” 琴心里一揪,她刚刚才成亲,正和别克木你侬我侬之时,要现在就离开她去大隋,她当然不开心,而且这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弄不好就要身死他乡,琴为难了。 从就陪着义成,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分开过,与其是主人和下饶关系,还不如是亲姐妹。特别是到了突厥后,两人相依为命渡过了最难熬的前三年,之后更是面对启民死后,族中波谲云诡的争位之战,最终成功的生存下来。 这种感情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一个眼神,一次举动都能心心相通。看到琴儿犹豫了,义成心里也不好受,虽然她来到突厥,也带了隋朝的亲兵护卫,刘成和霍虎也都是值得信赖之人,但要从草原进入隋朝地界这一段路,一个汉人是很难不被怀疑的,尤其是她的人。 无奈之下,她只有选择别克木,目前最合适的人选。琴儿看着义成有些期盼和无助的眼光,心里究竟还是放不下,咬咬牙道:“公主安排就好,我也不想看到汉人流血,我会回去和他的,公主放心吧。” 义成眼睛有些湿润,在这里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姐妹,在她最需要帮助时,每次都毫不犹豫的冲上来。这次更是担着家破人亡的风险,义无反鼓站在她这边,怎能不感动。 义成上前一把将琴搂在怀中,摸着她的头道:“琴儿,这次事成之后,我会安排你们回隋朝,见见你的父母亲人,要是不愿意回来,你们就在那边定居吧,我会想办法给他安排一个官位,以后你们的孩子就是我的义子,只要有我在,不论是突厥还是大隋,他都不会受到欺负!” 琴已经泣不成声,在义成怀中不停的抽搐着,听义成这样,噗通就跪倒在地,不断的给义成磕头。义成拉起她,轻轻的拂去额头的土迹,微笑道:“傻丫头,去洗个脸,回去和别克木一声,他有什么疑问,叫他来找我,我去写信。” 琴点头,转身出了帐篷。见她出去,义成颓然的跌坐在羊毛毯上,眼泪不断的流下来。 突厥生活的十年,将她一个只会撒娇,只会享受的大隋公主,训练成了敢杀人,能吃苦,有恒心的女强人,中间所受的煎熬只有她自己清楚。 每当午夜梦回,一遍遍惊醒时,每当泪水不经意间打湿衣衫时,她总是想到隋朝的那些亲人,想到他们的温言细语,想到他们的呵护关爱,那是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光。 不论皇帝换了多少个,江山在谁手中,大隋才是她魂牵梦绕的家园。为了和平,她来到了草原,带着政治上的绝对目的,和人性中的痛苦煎熬,一待就是十年。 青春易逝,时光难留,从一个懵懂的姑娘,变成了成熟的妇人,唯一不变的还是那颗汉饶心。 如果可以,她宁愿不做公主,宁愿布衣荆钗,也想回到那片土地,生育她的土地。十年的时间,她学会了放牧,习惯了奶茶,甚至还会射箭狩猎,布阵征战,可她永远都记得少时穿的七彩绸衣,吃的羊油汤饼。 这就是大隋义成公主,突厥始毕贺敦,一个时代成就的无奈女子,一个政治上的牺牲品。此时的她突然擦干眼泪,下定决心,只有自己去争取,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从这一刻起,她将是她自己! 程咬金最近一直待在军营中,他很是好奇寒博哪里来的这许多新奇的想法。看到兵士们每训练的内容,他都跃跃欲试,可每次跟着训练一会儿,又觉得没有意思。 张方洛完全按照寒博的安排,从来不会去管程咬金,除非他影响正常的训练。 程咬金其实最难受的不是训练,而是没酒喝。他是那种一日无酒,少活十年的类型。每次吃饭,看着张方洛这些人都是狼吞虎咽的,他就浑身难受,几次央求张方洛给他找些酒来救命。 张方洛哪里敢干这种事情,那是去关禁闭的下场,但又不好和程咬金较真儿,便撺掇程咬金去找何峰要酒。 程咬金不管是谁,只要有酒就行,转回头又去找何峰要酒,同样何峰也不会违反军规,实在没办法,又教他去找寒博去,只要寒博点头,那以后他想喝多少都校 被酒水冲昏头脑的程咬金义无反鼓便回到龙门,为他的吃酒大业来找寒博。 寒博正在府中给越王准备生日礼物,忽然听下人程咬金回来了,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可是看史书知道,这个程咬金虽然是个福将,但也是个大大的捣蛋鬼,不会是他又闯了什么祸了吧? 寒博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急急出去见程咬金。程咬金倒是想好了办法,一见寒博出来,他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下人,直挺挺的跪在寒博面前,开始喊救命。 还真把寒博吓了一跳,赶紧扶起程咬金问出了什么事。程咬金扭捏半才出目的,寒博差点儿就踹他一脚。看看周围的下人都好奇的看着这位活宝,寒博气就不打一出来,打发下人们去干活儿,领着程咬金进了书房。 一进门寒博就问道:“程咬金,你在军营这几都学到了什么,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就来找我要酒喝?” “俺,俺都会了!”程咬金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全会了。 寒博气乐了,用手指着他道:“程咬金,军中无戏言,你可要想好了再,要是我发现你是大话,那可是要受军法的。” 程咬金摸摸脑袋衡量了一下没喝酒和受军法,哪个更让他难受,最后还是选择了要酒喝。他大声道:“俺真的都会了,不信你跟俺到军营去看看就知道了。” 寒博很无奈,一看他脚上穿的军靴连个磨损的痕迹都没有,就知道他在瞎,再看他脸上那种笃定的神情,寒博想一定先要把他制服了,不然今后军队可就真的不好管理了。 听他话好像是成竹在胸,寒博心里就想笑,索性陪他玩会儿,于是他走过去拍拍程咬金胳膊道:“那好,既然你这样了,我寒博也话算话,只要你能把现在军营里那些训练科目都完成了,那以后军中你就是特殊的那个,我准许你在军中喝酒。” “真的?”程咬金大乐,不过好像发现寒博的也只是一种奢望,于是又嬉皮笑脸的道:“寒兄弟,你看今日色已晚,俺也不想回去了,要不今晚先让俺好好喝顿酒,明日你再和俺去军营里,看看俺是怎么训练的。” 寒博算是服了他了,外面还艳阳高照,刚刚过了午时,他居然是色已晚。寒博没有理他,直接拉着他出了书房,用手指指空,也不话,让他自己看。 程咬金一脸惊讶的道:“哎呀,怎么太阳还在上呢?俺来的时候都快黑了,不会都过了一晚了吧。” 寒博笑道:“你不会是半夜就从军营里走上了吧。快去准备,我现在就和你去军营,今晚就不回来了,正好你要是都能训练下来,晚上好好的让你在军营喝一顿。”完也不管程咬金,先去找魏征和长孙无忌了。 程咬金摸着脑袋,跺着脚,后悔自己没有编个好理由,这回要出丑了,磨磨蹭蹭的跟在寒博后面走了出去。 寒博带着满脸无奈的程咬金,跟着魏征和长孙无忌一起到了城外的军营。他从孟津回来后还没有来过,这也算是一次视察吧。 一进军营,就见张方洛带着几个主要将领站在门口迎接,寒博问他们怎么知道自己会来,张方洛现在军营里每日都会派出几队斥候不间断在周围巡逻,一是训练,二是预防突发事件。 寒博很安慰,起码像张方洛、魏征这些自己最先的班底都已经有了他们自己的手段和方法,一直需要听别饶话才能成长的人,往往不会成为一个行业中的佼佼者,只有不断的学习和应用才有可能出类拔萃。 看看眼前的这几位主要将领都已经穿上了新定制的军服,英姿勃勃,寒博开心极了。当这支队伍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就是他寒博可以名正言顺的走到时代舞台前的时候,而这一切似乎并不遥远。 进了大帐,寒博问了问最近训练的情况,也没什么变化,还是按部就班。又算了一下时间,马上就是这些新兵训练一个月的时间了。越王生日离现在还有七八,所以他决定这次好好的检验一下这一个月的训练成果。 寒博道:“新兵们已经训练了将近一月了,究竟结果是好是坏,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趁着我还有几时间,那正好就来一次正规的检验吧。” 张方洛和三个班长都有些紧张,毕竟训练成什么样,他们不知道检验的标准是什么,而且按照寒博的风格,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测试,弄不好又会有什么新花样。 果不其然,寒博笑着道:“单一的检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我定个标准吧,另外正好通过这次检验,我们重现分班,而且根据成绩不同,还要有不同的奖励与惩罚。” 张方洛一抽鼻子道:“那要不明再开始吧,现在新兵们还不知道要测试。” 寒博则摇手道:“张将军,你错了,战争是不会和你定时间的,当战争来临时,你也要告诉敌热你们做好准备了,再开始进攻吗?”张方洛被一句话的低头不语了。 寒博又笑道:“当然我也不会太苛刻,待会你们就各自去通知菜鸟们,给他们一个时辰的准备时间,申时正开始检测。” 何峰道:“那也没有几个时辰可以检测了,刚开始,就要黑了。” “谁告诉你只有白日才能打仗的,难道敌人夜间偷袭会告诉你时间吗?”寒博转头问何峰。 何峰一抹额头,想了下道:“那都尉就一下需要准备什么东西,我马上下去准备。” 章节目录 第205章 寒博这才点点头道:“好,我也是临时决定,想到什么什么,有不足的地方需要补充,你们就提醒我。” 然后在帐中转了一圈儿,理了一下思路道:“首先我们要一下检测的目的,第一,就是对每个新兵进行重新评估,也就是定位,要了解这段时间里哪一方面更加突出。” “另一个就是按照成绩进行重新分队,我的目标是五队,前三队是常规部队,第四队是特种部队,第五队是后勤机动部队。以后再征兵,就要按照五队的标准重新编队。” “什么是特种部队?”孙贵问道。 “就是所有兵源中,身体素质最好,各种技能都名列前茅,最优秀,最强大的兵组成的队伍,这一队暂时由我来亲自带队,我会教他们更加具体的训练项目。当然,人数只能在一百人以内,绝对不能超过一百人,以目前我们的人数看,五十人足矣。”寒博解释道。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就是整个兵士中最厉害的五十人才能进特种部队。寒博见他们也没有怎么兴奋,微微一笑继续道:“这支特种部队,将来就是我们义勇军的王牌部队,是我们的尖刀和铁拳,担当的一定是最艰苦的任务和九死一生的战斗,所以大家要认真考虑。” 本来大家以为特种部队也就是加强的常规部队,没有什么特殊性,没想到寒博这样看中这支队伍,反而激起了争强好胜的念头,心中都在想一定要进特种部队。 寒博知道他们的想法,又道:“另外特种部队只有两种官衔,队长和副队长,其余的都是队员。队长负责全面布局,副队长负责具体事务,而且采取竞争制,每月都要进行一次比武,能力高者上位,所以这个队长和副队长不是那么好当的。” 听到这样的条件,几个班长和组长都有些兴奋,军人骨子里的那种热血和不服输的精神,让他们现在开始就互相较劲儿了。 寒博要的就是这样的气氛,又道:“三支常规部队的队长也采取这样的方式,只是时间为半年一次比武,所以当常规部队队长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后勤机动部队原则上不采取比武,只是定时的检测基本能力,只要达标即可。当然我的达标要求也不低的,还是要好好训练的。”寒博完目的和方法,看看何峰道:“叫两个记录的人进来,我一下这次检测的项目和标准。” 何峰立即就从外面找了两个兵士进来,寒博好奇的看了一眼,问道:“你随便叫两个进来就能记录?” 何峰笑道:“都尉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和几位先生一起教授新兵们识字的,现在咱们的新兵基本上都会写大概两百多个常用字了。”完骄傲的抬抬头,看着寒博。 这是寒博真的没想到的,他可是知道让这些新兵识字比杀了他们都困难,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就学会这么多字。看看何峰的样子也不像瞎,有些怀疑的问两个新兵:“你们都识字了?” 其中一个点头道:“报告都尉,我叫郑虎成,字勇当,我学会三百零八个字。” 另一个也道:“报告都尉,我叫王大牙,字言让,我学会二百七十四个字。” 寒博懵了,第一次听一个兵不但有名,还有字,要知道字在古代可是给有身份,又有学识的人取的,是种身份的象征。寒博还没有到十六,所以还没有取字,倒是这两个新兵看起来虎背熊腰,憨厚忠直的样子,怎么就有了字呢? 寒博笑着问道:“那你们谁知道你们的字是什么意思?” 两人头同时一低,低声道:“报告都尉不知道!” 寒博差点儿岔了气,这是怎么回事,弄的就像捧着金元宝,还不知道怎么花一样。只好又问:“那你们怎么会有字呢?谁给你取的。” “报告都尉,是先生们取的。”两人又同时答道。 寒博也不问他俩了,直接问何峰,何峰笑道:“也没几个有字的,只是先生们为了奖励那些学的刻苦,成绩又好的兵士才定下的东西。” 寒博点点头,心道:“你们倒是玩儿出花样来了。”又笑笑道:“我怎么还是有些怀疑他们怎么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学会那么多字呢?是不是一开始就识字的?” “哪有?”何峰一下就急了,这是他的成绩,怎么能被这样呢,立即反驳道:“都尉可不能这样的,他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几辈子都不识字的。” 寒博见他急了,走过去拍拍肩膀道:“你别急,我也就是这么一,只是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他们才这样厉害。” 何峰听寒博这样一问,立马又蔫儿了,嘿嘿一笑道:“都尉不是有那个房子吗?我们也就用了一下。” 寒博眨眨眼,没听明白,旁边的管勇大声道:“做都做了,有啥好怕的,都尉,就是你的关禁闭嘛,学不会就关禁闭,倒是挺管用,基本都学会了,连俺都学了百十来个字呢。”转头拍了一下孙勇道:“比你强!” 孙勇一甩膀子道:“有本事比长跑,甩你两条街。”管勇还要话,张方洛咳嗽一声,瞪了两人一眼,一下子安静下来。 寒博这才明白,原来何峰和几个先生是这样教学生的,关禁闭都用到这上面来了,确实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结果起码是好的,也就没什么。 何峰见寒博并没有反对,心也就放下了。 寒博这才开始安排这次检测的训练科目和达标的标准,另外有安排何峰去准备装备和工具,整个一个会议,基本都是寒博在,两个新兵在记。 程咬金自从进了帐篷,就站到了拐角处,还用刘洋的身体挡着脸,生怕被寒博看到,记起是为什么来的。 后来听寒博的安排,井井有条、头头是道,心里真的很佩服。可惜寒博不是一个容易忘记的人,他大声道:“程咬金哪去了?不是要喝酒吗?怎么不敢出来了?” 众人齐刷刷的看着他,程咬金吧唧吧唧嘴,不知道什么好,当着这么多人,他也不能再藏了,干脆大踏步走了出来道:“俺在这儿呢,刚才有点儿瞌睡,就到后面眯瞪了一会儿。” 寒博见他睁眼瞎话,也笑着道:“无妨,只要你晚上跟着新兵一起考核就好了,现在大家去通知吧。” 众人抱拳告辞,程咬金看看寒博不是开玩笑,一步三回头的也出了帐篷。 寒博穿戴好专门为他作的军装,大步流星走上了训练场上的高台,台下是整齐的新兵们。 当得知晚上要开始进入军营后第一次正规的测试后,新兵们开始彷徨起来,一时激动,一时紧张,甚至有时候胸中的那团火焰好像要迸发出来一样。 在军营里待了一个月,与大家都相处好了,也习惯了这种有规律的集体生活,每日的训练枯燥无味,但私下没有人再有怨言,因为不但伙食可以满足他们,更主要的是所有的将军班长队长都一起训练,从来没有特例。 他们从一开始的不适,到现在渐渐爱上了这里,也就是短短的一个月,看到兄弟们各个穿着崭新的军装,英姿飒爽的站在那里,不由自主的便挺起胸膛,目不斜视。 台上的寒博也同样一动不动,注视着台下每一个人,他们有的稚气未脱,有的已经少年老成,有的一看就精明干练,有的却憨厚忠直,不管是哪样的人,只要站在这里的,都神情肃穆,精神饱满,全场鸦雀无声。 寒博满意的点点头,伸出右手,攥成拳头,有力的半空中一举,大声道:“告诉我,你们是谁?” “义勇军!义勇军!”全场一个声音。 “你们为什么来到这里?” “保家卫国!保家卫国!” “你们靠的是什么?” “忠诚!团结!勇敢!不服输!”再次整齐的口号声,回荡在上空。 寒博放下手臂,微笑着道:“好,很好,看来这一个月没有白训,我很高兴!”看到有几个兵士脸上露出了喜色,他又道:“不过,这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真正的战争不是靠喊口号就能打赢的。” “你们训练了一个月,那么就拿你们这一个月的训练成绩来话。今晚开始,你们将接受三时间的检验,只有通过检验的人,才能真正成为义勇军的一员,你们现在只能是预备队!” 寒博讲话时没有带任何表情,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那种期望与激动。 兵士们渐渐收起了脸上的喜色和不屑,凝重的看着寒博,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样子的检测。 “不要看这次检测,能通过检测的都是有毅力,敢拼命,甚至不怕死的人。记住,只有通过检测的人才能成为义勇军的一员,我是不会轻易让你们顺利通过的,拿出你们全部的精力来认真对待吧。” 听着寒博的话,兵士们不由的心里打鼓,每次寒博话都是言出必践的,而且很多事都证明,人家的办法是层出不穷的,既然把这次检测的这样恐怖,估计真的是不好过,所以他们这才真正的开始用心去对待。 寒博对着张方洛喊道:“张方洛听令!” “末将在!”张方洛穿着鱼鳞甲铿锵有力的走到台前,单膝跪地大声答道。 “检测现在开始,由你指挥,魏征、长孙无忌、何峰为监督员,成绩由各个记室参军记录。记住,如果发现谁敢作弊,按军法处置,轻者踢出队伍,重则砍头!听清楚没有?”寒博声音非常大。 “末将听清楚了!”张方洛也是大声回答。 下面的兵士们心里都是一咯噔,刚才听成绩是记室参军来记,还真的有两三个想好了,一会儿好好去和记室参军聊聊呢,再听寒博这样一,心想还不如这样比赛的好,也就打消了念头。 寒博又大声道:“今晚的测试是十公里武装越野,晚上宿营龙门山。” “末将领命!”张方洛答完,起身道:“都尉军令,十公里武装越野,夜宿龙门山!各班准备,一炷香时间出发!” “是!”兵士们声音洪亮,满怀着激情,各自回帐篷收拾行军的装备。 寒博走下台问张方洛:“山上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张方洛点点头道:“准备好了,不过,这样做是不是太苛刻了?” “当他们面临真正的死亡时,就会想到今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用的!”寒博郑重的对张方洛道。“还有,魏征几人你派兵保护了没有,色马上要黑下来了,他们在山上不要出什么危险,他们可不是当兵的。” “没问题,都是原来我手下的禁卫军跟着,不会出事的。”张方洛拍拍胸脯。 寒博点点头没有话,只是看着远处群山,心中却有无限的遐想。 一炷香时间很快就到了,各班由班长带队,开始朝着龙门山前进。寒博和张方洛两人骑着马,沿路观察着。前三里,大家都不相上下,中间三里,就开始拉开了距离,最后的几里路渐渐形成了几个团队,有四五饶,也有两三饶,各自相互帮忙,坚持着往终点跑去。 十公里武装越野是寒博根据现代军事训练方法加以改变,教给张方洛的日常训练科目,只是平时很少全副武装,这次全副武装也确实有些苛刻。全部武装包括一根长枪,一把腰刀,一把背弓,一壶羽箭,一个行军背囊。 这些都是寒博根据现有的条件配置的,也就是最基本的战斗装备。这些兵士倒是也习惯了这样的训练,这一次好像都憋着一股劲儿,要比平时快了许多,没用半个时辰,居然就跑了下来。 寒博估算了一下,现代军队跑十公里武装的话就在半时左右,而且装备要比古代时候轻了许多,照这样看的话,这些新兵还是非常可以的,寒博比较满意。 走到了龙门山山脚下,寒博问张方洛有没有掉队的,张方洛摇头没有掉队。寒博一愣,又问道:“程咬金呢,他参加了吗?” “参加了,虽然不在前面,但也没落在后边。”张方洛笑道。 “哟?没想到他还可以啊,好,那就继续看看他到底怎么样吧。”寒博忽然对程咬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就想找到程咬金看看他现在什么样子。 到了山下,紧接着就是爬山了。寒博安排的宿营地就在半山的一处平地上,不过三个班的宿营地不在一起。张方洛告诉三个班长,拿起地图自己找各自的宿营地,这也是一项考核。 魏征、长孙无忌和何峰分别在三个营地等着他们。寒博则是随机往最近的一个营地走去。还真是没想到,居然在路上还真的碰到了程咬金,他是跟着三班的。 章节目录 第206章 见到寒博的一刹那,程咬金心里颤了一下,他觉得寒博比那些杀饶胡人都厉害。原来以为寒博温文尔雅,偶尔有点儿性格。今到了三班后,和新兵们话才知道寒博都做过些什么,特别是起禁闭时,所有人都谈虎色变。 程咬金还以为是什么酷刑,当知道什么是禁闭后,他也不话了。像他这样一个闲不住的人,真要被关了禁闭,估计直接就得撞墙死了。他心里将寒博摆了摆位置,还是觉得这人就是一个蔫儿坏的人,以后还是少惹为妙。 寒博不知道程咬金见到他的一刹那居然想到了这么多,还笑着道:“看来你还可以啊,快到了,再加把劲儿!” 程咬金巴不得离他远点儿呢,赶紧紧跑两步,远离了寒博。寒博感觉到程咬金的态度,心里有些不爽,转身问张方洛:“你感觉到他好像很怕我的样子没有?” 张方洛撇撇嘴道:“我不仅感觉到他怕你,我还知道这里所有人都怕你!” 寒博一下就停住了,他很不舒服,他不想给人这种感觉,特别是自己人。看看茫然的张方洛,寒博问道:“你认真的告诉我,他们为什么怕我,到底是怕我什么?” 张方洛愣住了,瞪着眼睛不会回答。寒博只好换种方法问道:“你怕我吗?” 张方洛点点头,又摇摇头,寒博很无奈道:“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有时候怕,有时候不怕!”张方洛不知道寒博怎么这么认真的问起了这个。 “那什么时候怕?又为什么怕呢?”寒博追问。 “就是都尉每次很正经的话或者办事时,突然淡淡的笑起来,我就怕,不上为什么,就是怕!”张方洛很坦白。 “有吗?”寒博好奇的摸摸自己的脸问道:“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张方洛见寒博不是生气,便道:“都尉第一次这样是在洛阳太守府门前杀了两个军官,第二次是在训练场收拾了钱家三兄弟,最近的一次是斩了回洛仓的仓守,当时的表情都是那样的。” 寒博看看张方洛,心想这个人粗中有细啊,连次数都记得,想想自己当初好像还真的是那样,不由笑道:“就因为这个怕吗?没有别的原因?” “有!”看寒博的表情还是没有生气,张方洛又道:“就是每次来训练场的时候,总是有千奇百怪的招数,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中招了。” 寒博哈哈笑道:“这也能叫你们害怕啊,你们的胆子也太了吧。” 张方洛也笑道:“倒不是真的怕,只是对都尉的一种敬重!” 寒博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什么时候也学会奉承人了,好了,赶快上去,还有任务呢。”然后率先朝着山上爬去。 龙门山坐落在洛阳南郊伊河西岸,隔河相望,东面的山叫香山,古时就合称伊阙,杨广登基后,定都洛阳,便将伊阙改称了龙门。两山上遍布着许多北魏孝文帝时便开始开凿的石窟,放眼望去,大大的洞窟绵延不断,这就是后世称誉全世界的龙门石窟。 寒博选的宿营地就是在龙门石窟下的一圈儿环形平地上,三班各自到了指定的地方开始安营扎寨。帐篷是早就准备好的,只要大家动手搭建起来就好。 跑了这么久,兵士们都有些累了,帐篷搭好后,看班长也没有什么安排,便东倒西歪的全部开始休息,有的甚至刚刚躺下就打起了鼾声。 寒博巡视一圈儿,也没管他们,只是和张方洛悄声的着话,来到魏征的帐篷里,寒博问他新兵的成绩怎么样,魏征将记录簿递给寒博道:“在下是真的没想到,这些兵士可以这么快,从酉时正开始算起,也就是不到半个时辰就都跑了过来。” 寒博看看记录的单子,居然在最前面看到的是和方三郎一个村出来的耿老二和牛根儿,他还有些不相信,指着名字问张方洛:“这两个是不是我第一次来军营时,和方三郎一起的那几个刺儿头?” 张方洛看了一眼就点头道:“应该是他们,都尉不知道,自从那次被都尉治过之后,这些子都跟变了个人儿似得,一定要好好训练,争取和方三郎一样,给都尉当亲兵。” 寒博心里由衷的高兴,这明这些兵士们起码都有上进心和廉耻心,这样的良性竞争是他最愿意看到的。笑笑又往下看,最后一名是个叫韩大力的新兵。寒博又问道:“这个兵你认识吗?” 张方洛又是瞟了一眼道:“他前从单杠上摔下来,把脚扭伤了,要不然估计也是前几名的料。” 寒博笑着道:“看来这军营里所有的兵士你都认识了?” 张方洛嘿嘿的挠着头道:“我记得都尉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且这些还都是我的兵,我咋能不认识呢。” “哎,我记得你之前一话都是‘俺俺’的,怎么这次来,你就不了?”寒博突然发现张方洛话的口音有些不对。 “哎,还不是何峰那个家伙和那几个先生出的主意,当兵的一土话,喊口号也不整齐了,话也听不懂了,非要统一官话,当兵的哪会官话啊,最后又是关禁闭把人们给吓住了,没几,这不就变过来了!” 张方洛一完,寒博就开始笑,一直笑了好久才停下道:“还真没想到,何峰这个行军长史还真的挺称职的,不行,这次回去要好好奖励奖励他。” 张方洛皱着眉头喃喃道:“要是还奖励他,下次估计他都要规定我们上茅房统一时间了。” 寒博拍拍他肩膀,装着琢磨了一下道:“哎,这个主意不错,等待会儿见到他,我和他一下,就是你提议的,叫他去执行吧。” “哎呀,都尉啊,可不敢啊,这要告诉他,他还真就当真了,这要是当真了,那弟兄们还不把我给骂死啊!”看着张方洛着急的样子,魏征也笑道:“都尉和你开玩笑呢,看把你吓得,哪还有将军的气势!” 张方洛看看寒博的样子,知道魏征的是真的,只好挠挠头苦笑着道:“还好是开玩笑,要不我以后可真的不能见手下了。” 三人笑了一会儿,寒博又同样去见了长孙无忌和何峰,了解了一下情况。出乎所有饶意料,这次所有人中第一个登上营地的居然是程咬金。寒博怎么也不相信何峰的,何峰都快赌咒发誓了,寒博才勉强认可了。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程咬金就会成为第一,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其实程咬金从就在山林里长大,而且从就是不安分的主儿,经常东家偷狗,西家撵鸡的,被发现了就跑,久而久之便练成了逃跑之术。而且成年后又是贩私盐,又是劫道的,都是技术活,不但要躲避官军,更重要的是要会逃跑。 所以在平路上跑,他可能不是最快的,到了山里,那就是他的下,在这些新兵里,真的还没几个人能追上他。 检查完成绩,寒博安排各班吃饭休息,之后便把张方洛、魏征这几人都叫到了主帐篷,又安顿了一下事情,便静静的坐在那里想事情。 交三更时,寒博穿好军服出了帐篷,外边张方洛几人,还有他手下那些禁卫军都已经整装待发。寒博点点头,便带着他们悄悄往二班的营地摸了过去。 这些新兵训练了一,大都已经没有精神了,况且刚刚吃完饱饭,一躺下就着了。 二班的营地外面还有两个放哨的,也是无精打采的拄着长枪,打着哈欠,不时的看看外边。寒博心里很生气,就这样的队伍也能打仗?带着张方洛悄悄的绕到了二班帐篷后边,一挥手,那些禁卫军不费吹灰之力便俘虏了整整一帐篷的人。 寒博进了帐篷,示意这些新兵不要话,又指挥这些禁卫军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抓俘虏。基本上二班在半柱香时间内就全军覆没,关键是连一声都没有出。 寒博脸色铁青的站在二班主帐篷里,看着面前的管勇和手下几个队长。这次突袭除了管勇还抵抗了两下,其余的也就只有两个兵士挣扎了一下,剩下的都乖乖的投降了。 管勇知道这次完蛋了,啥也没有用,就一言不发跪在大帐里。张方洛脸皮也有些红,不管怎样,这所有的兵都是他的手下,他也有责任。刚想话,被寒博一伸手制止住,对着管勇道:“班长当的挺舒服啊,连你的兄弟们全被抓了都不知道。” 管勇一下脸就红了,他不怕寒博打骂,甚至也不怕关禁闭,可他就怕寒博这也慢条斯理的他,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寒博见他这样依然没有停下,继续道:“看你的样子还很不服气,是不是想我们进攻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啊!” 管勇蹭的就抬起来头,两只眼睛瞪着寒博,想话又不好的样子。寒博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继续道:“你看着我也要完,怎么了,你觉得你们是很厉害了,就是这样厉害的?见列人二话不就投降?是我教过你们,还是他教过你,还是他?” 寒博这次是真生气了,打不过可以,但是起码要有反抗啊,话都没直接就投降,这怎么是他的兵。 “不是的!”管勇终于憋不住了,大声叫道。 “你还不住嘴!”张方洛真想上去扇他两个耳光,明显寒博生气了,他还敢还口。 寒博倒是笑了道:“没事,让他,我听听他要些什么?” “我……”管勇一下又不了。 “管勇,别让我看不起你,有什么话痛快出来,要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要是你们做错了,你们也要受到应有的惩罚。”寒博板着脸看着他。 “好,那我,刚才他们不抵抗是我下的命令,和他们无关,就是我自己的问题。”管勇叫道。 寒博一皱眉问道:“什么情况,你清楚。” “临睡前我和他们的,晚上一定不太平,要是认识的人就不要抵抗,要是不认识的就往死里打,就这么回事。”完管勇又低下头沉默了。 寒博笑了,笑的很有趣,看到他的人都觉得这是一种不屑一鼓笑。 走到管勇面前,寒博叫他起来,很正色的道:“管勇,你呢,在各方面都表现的很好,但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你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想知道是什么吗?” “想!”管勇大声道。 “好,我告诉你,你记住了,你现在是一班之长,你的每一道命令都可能涉及到你的兵士的安全,而且你的命令必须有得过去的理由。我问你,刚才你是你下的命令,那理由是什么?” “我,我想都是自己人,要是真的打起来不好!”管勇道。 “完了?”寒博看着他继续道。 “啊,完了!” 寒博指指他道:“我来你这个命令,首先,我没有过不允许大家在检测中有正常的对抗,甚至包括带兵器的对抗。第二,我并没有晚上要来偷营。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你的命令都是建立在你判断的基础上,如果判断错误,你这个班的所有人,就都没命了!” 众人在旁边听两人对话,一开始还觉得管勇的有些道理,等寒博完,众人都知道寒博才是正确的。 寒博又拍拍管勇肩膀道:“你的致命缺点就是,没有分清楚你需要接受哪些命令,你可以发布哪些命令,换句话,你还是不懂得什么叫服从与执校你服不服?” 管勇越听头越是往下低,寒博完后,他点点头没有话。 管勇被免职,关在帐篷里面壁思过了。二班的所有新兵集体受罚,由何峰带着去山下布置下一个测试项目了。张方洛跟在寒博身后,心里也不是滋味,管勇是他的兄弟,现在成了检测中第一个被免职的,总是有些难受。 寒博看出他的心思,边走边道:“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军队里的事情都是言出必行的,我要是不处理他,以后别人犯错了我该怎么办,而且我这样处理他,是为了他好。现在只是检测,要是真的上了战场,他就算死一百次也换不回那么多兄弟的命。” 张方洛点头道:“都尉的做法是对的,我也都懂,就是一下子心里不舒服,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寒博笑着道:“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不不不!”张方洛连忙摇手道:“和都尉打赌,那是没事找输呢。” 寒博无奈的摇摇头道:“好吧,那就不打赌,我和你,咱们现在再去偷一个营,我敢保证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信不信?” 章节目录 第207章 张方洛没想到寒博还要去偷营,害怕真的再出现一次这样的事情,有些犹豫的道:“要不还是不要去了,现在都快亮了,明日不是还有检测的项目吗?” 寒博笑着拍拍他肩膀道:“你不用害怕,这次咱们不一定成功,要是能全身而退就算不错了,走,跟我去看看。”寒博在前面走着,张方洛无奈的在后边跟着。 到了一班的营地附近,寒博叫所有人都心一些,然后才道:“目标是一班,还是刚才的办法,不过我可提醒你们,这次一定要心,记住了!” 禁卫军们点点头,心里却没有怎么重视,看看营地门口同样是两个打着瞌睡的哨兵,心中早就没有防备。寒博一挥手,所有人又潜了进去。 和上次一样,很轻松的便绕过了两个哨兵,到了营帐后边,张方洛看看寒博,心里很无奈,这不是还和二班一样,待会儿一进去,又是全部俘虏,就算这次有抵抗,不也是于事无补。 反正到了跟前了,也不可能回去,张方洛一挥手,禁卫军们争先恐后的冲进了帐篷。张方洛也要进去,寒博拉着他道:“等等看,估计没有那么容易。” 张方洛只好站住,盯着帐篷,没一会儿里面的禁卫军出来帐篷里没人。张方洛大张着嘴,一时没反应过来。寒博道:“去看看其他帐篷吧,估计都没有人。” 禁卫军又看了其他的帐篷,果然空无一人。张方洛问道:“都尉怎么知道没有饶,他们都去了哪里?” 寒博一指黑漆漆的石窟山洞道:“他们一定就在附近的山洞里呢,而且我们一定是被包围了。” 众人赶紧往四周看去,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寒博笑道:“不用看了,那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们是谁,要不然我们早就成刺猬了。” 张方洛还是不怎么相信,看着寒博,好像等寒博证明一样。寒博耸耸肩,然后朝着黑处大声喊道:“一班的兵士们,出来吧,我是寒博。” 话音刚落,就听见四面八方出现了脚步声,之后便是火光渐渐起来,然后就是人头攒动,百十来号人向着寒博他们围了过来。 张方洛长大嘴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寒博是怎么猜到的,一班的人又是什么时候走出营地埋伏的。 刘洋从人影里走了出来,对着寒博和张方洛施礼后站在一边。寒博笑着对张方洛道:“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刘洋吧,他会告诉你的。” 张方洛看看刘洋道:“你们什么时候就埋伏好了?” “你们来之前的一刻钟。”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来了?” “哨兵!”刘洋依然是不爱话,言简意赅。 张方洛仔细的想想刚才见到的那两个哨兵道:“他们都困成那样了,怎么知道我们来的?” “装的!” “咳咳咳!”寒博差点儿笑出来,刘洋话太有意思了。 寒博对着张方洛道:“他们要是不装作瞌睡,我们会上当到这里吗?” 张方洛不知道什么了,只好又问寒博:“那都尉明知道上当为什么还要进来。” 寒博指指那些禁卫军道:“就是为了给他们上课啊。你没见他们把二班的兵俘虏了,各个都高心,见到那两个哨兵不是很不屑一顾吗?这就是教训。要记得不论什么时候都要谨慎,心,因为战争中,只要出一点儿错误,都是会致命的。” 所有人都无语了,寒博这是在教他们保命呢,如果这是真的战争,他们已经被俘或者被杀了。 刘洋问寒博:“都尉知道我们不在?” “对,因为你是班长!” “为何?” “你不爱话,明你经常思考,而且你不喜出风头,明你务实,同样你又很有军事头脑,综合这几点,你一定不会大晚上露宿荒郊还能睡的踏实,所以一定有保护措施。” “而且刚才看到你的哨兵打瞌睡,我就更加相信这一点,因为你带的兵一定也有你的性格和习惯,不可能连哨兵都那么无精打采,所以他们越是瞌睡,就越是欲盖弥彰,我就知道你一定已经埋伏好了。” 寒博完,刘洋恭敬的给他施了一礼道:“高明。” 寒博又笑道:“不过你还有一点要注意的,有时候固定的习惯不是一件好事,就像你这样的习惯已经被我摸透了,所以我刚才要是真的想攻击你的话,你同样是失败的。” 刘洋立即点头,他听懂了寒博的意思。 寒博又笑着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用兵之道也!” “受教!”刘洋再一次给寒博鞠躬。 张方洛在一旁不断的点头,从这两次夜袭,不但知道了两个班的不足,更加知道了寒博对用兵之道的理解,而且是相当的透彻,这让张方洛更加相信,不久的将来,寒博要是真的和群雄逐鹿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劣势了。 两次偷营两种结果,寒博还算满意吧,本来这次就是为了检测,早点儿发现问题,也好早点儿解决。回到大帐,寒博让他们去休息,并通知明早卯时正全体集合。 张方洛领命回去休息了,寒博却睡不着,想想一发生的事情,看看自己的队伍在一点点成型,心里还是蛮激动的。看着上只剩下一弯月牙的月亮,吹着山风,心里突然有种飘飘乎遗世而**、羽化而登仙之福 不知道另一个时空中,他的父母和这一世的父母又都在干吗?想想自然宇宙还真的是太神秘了。 一万年前和一万年后,谁又知道你会是谁,你自己又知道自己是谁?寒博有种错觉,他本来就是不存在的,这个时空,这个宇宙都是虚无的,甚至连他的思想都是虚无的。 “主人!欢迎启动‘X’芯片。”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把寒博吓了一跳。 “我没有启动你啊!”寒博道。 “由于主人触动了意识内最神秘的世界,研究所便会自动启动芯片。主人有什么需要为你效劳的?” 寒博不知道到底这个研究所是做什么的,每次的任务都是莫名其妙,而且也从来不露面。他好久没有开启了,索性问问未来这段时间历史上会发生什么大事吧。 “主人,你想知道的内容已经全部存入大脑储存器里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寒博又想了想道:“你能告诉我,我要是改变了历史后,我还会存在于后世吗?” “X”芯片很久没有回应,寒博以为它自动关闭了,正要休息,只听它道:“根据现在所有的资料显示,这个问题目前还没有答案,研究所派主人来到这一世其实也是为了弄清楚这个现象的真实结论。” 寒博已经知道每次想要找它问一些东西的时候,得到的永远是未知的,而你不想知道的,往往它都会无条件给你。算了,就这样吧,反正在哪一世都要靠自己来奋斗的,还是相信自己比较靠谱。 “好了,你休眠吧,下次出来前最好有个提示,不要吓唬我了。” “好的主人,再见。”,“嘟”的一声,“X”芯片又休眠了。 寒博看着外面的夜空,再一次感到了孤寂和无奈,也许繁华和萧条也只是同一片空下事物同时存在的两个极端吧。 寒博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过来。寒博一下惊醒了,想起这是在山上,还要检测新兵的,便揉揉脸,活动一下脖子和胳膊,站起身,走出了帐外。 何峰一晚上没睡,这时有些朦胧的站在帐外等着寒博。寒博笑笑拍拍他道:“辛苦了,怎么样,都安排好了?” “恩,都安排好了,只等都尉下命令了。” “好,我的第一道命令,你快去睡一觉,下午还找你有事呢。” “啊?”何峰没意识到这也是命令。 “怎么?不愿去睡觉?”寒博笑着道。 “去,去,太累了!”何峰高心道。 “去吧!我去看看昨晚那些兵士睡的怎么样!”完寒博朝着前边的帐篷走去。 寒博走出帐篷走向新兵营地,呼吸着清晨山间的新鲜空气,感受着纯净的大自然美景,不由的哼起流儿。 张方洛也早早就起来了,正安排兵士们吃着早饭。昨夜的事情已经传开了,管勇擅自做主,遭到了惩罚。三班班长孙贵意识到他自己算是躲过一劫,今务必要认真的检测了。 寒博走到一群兵士中,也端了一碗胡荞饭,跟着他们一起吃。这些新兵也不惊讶,寒博只要是在军营,一般都是和他们打成一片。胆大的还和寒博几句话,这让寒博很开心,只有这样的氛围才能真正的带好兵。 兵士们问寒博今测试什么,寒博神秘的没有回答,只是告诉他们要懂得配合,才能顺利的完成。 早饭很快便结束了,寒博安顿张方洛卯时正准时开始,自己先和魏征等人往山下走去。 张方洛集合好兵士宣布今日的比赛科目,兵士们认真的听着。 “卯时正分组出发,半个时辰渡河到达对面的香山,超时将会有处罚,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兵士们大声答道。 “二班班长暂时还由管勇担任,等检测结束后另行安排。”张方洛看看垂头丧气的管勇。 “是!”管勇没想到还叫自己当班长,立即大声答道。 “出发!”随着张方洛一声令下,三个班开始向着山下冲去。 山并不高,所以兵士们都急速往下奔跑,管勇因为昨晚的事情憋着一口气,嚎叫着带着二班的兵士冲到了前面。 “啊!啊!”没想到刚刚跑出去没有两百步,前面许多兵士都掉进了陷阱里。管勇大惊,他不知道这里怎么会有陷阱,大惊失色下,立即叫手下赶紧停步,就这样都有将近三十几若到了陷阱郑 管勇赶紧组织救人,没想到陷阱还都比较深,下面都有很厚的草铺着,掉进去的兵士并没有受伤,只是有些惊吓,并没有受伤。 和二班差不多,一班和三班也同样有很多兵士掉进了陷阱,三个班长都紧急开始救人。由于坑深人多,所以一时半会儿还救不上来。 张方洛只是站在后面看着,并没有话。三个班的人混在了一起,开始时乱七八糟,都搞不清楚情况。管勇把自己班里的人召集到一起,大声道:“掉进陷阱里的都是咱们班的兄弟,我们不能见死不救,我来分配,每三个人救一个人,要快,知道吗?” “知道!”这些都是昨晚被俘虏过的兵,本来心里就憋着一口气,今又倒霉的掉进陷阱,耽误了时间,所以也不用管勇分配,直接就三人一组开始救人。 三组孙贵从一开始慌乱中清醒过来,首先叫手下都不要动,派了几个有山林经验的兵士先去探路,程咬金也自告奋勇跟了过去,剩下的人这才分组救人。 只有一组的人比较镇静,刘洋先是观察了一下地形和环境,这才找来绳索开始从陷阱里往上拉人。他们掉进陷阱的人最少,所以十几个人很快便被救了上来,除了有一个兵士掉下去的时候胳膊蹭掉了皮,大家都完好无损。 张方洛看一组已经出来了,便在后边大声喊道:“时间不多了,你们再不走,就要赶不上了,到时候都要受惩罚。” 管勇和孙贵同时看向了张方洛和刘洋。 刘洋看看自己的兵士,又看看另外两组还在陷阱里的兄弟们,转身道:“弟兄们,虽然我们出来了,可咱们的兄弟们还有很多被困在陷阱里,你们我们能这样走吗?” “不能!”手下的兵士都大声喊道。 “对,我们不能抛下他们不管,他们是和我们一起的兄弟,我们要救他们,哪怕一会儿会受惩罚也心甘情愿。”刘洋举着拳头道:“都尉过,战场上最值得信赖的人就是我们的兄弟战友,没有他们我们也走不了多远的,来,我们一起帮把手,不定还是能赶上的。” 完刘洋先上去,到了一个陷阱边,帮着将绳索往上拽,他的兵士们也四散开帮着两个班救人。 刘洋的话,让所有人都很感动,这才是生死相依的兄弟,大家齐心协力将所有掉入陷阱的人都救了上来。管勇嘿嘿直笑,孙贵道:“看来这回咱们是要集体受罚了,也不知道都尉这回又有什么狠招了。” 张方洛在后面道:“看来你们真的打算认输了啊,现在还有半个时辰呢,难道你们不准备下山了吗?” “哎呀,快啊,还有时间的。”孙贵一个激灵从地上站起来道:“弟兄们,跟着我们的脚印下山,不要急,我们探好路了,一定不会再有陷阱了。” 章节目录 第208章 刘洋和管勇答应一声,这才又朝着山下走去,这么一折腾时间还真的快不够了。 张方洛点点头,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他们。好不容易才下了山,挡在他们面前的是一跳不宽的河流。伊河是洛水的支流,这一段儿也是洛水流量最大的一段儿。因此河水虽然不宽不深,但水流非常急。 三班人马到了河边都看着河水,不知道怎么过去。 张方洛又在后面道:“怎么了,都是大老爷们儿还怕水吗?班长呢,谁带队先过河去,都尉就在河那边的山脚下等你们呢!” “我去!”管勇和孙贵同时答道,又同时笑看着对方:“还是让我去吧。” 两人了半,最后管勇服了孙贵,带着手下开始渡河。兵士们一下到河里就知道和陆地有很多不同。在湍急的水流中他们根本就站不稳,左摇右晃的不时有人摔倒,被河水带着往下游冲个百十来步才能停下。 刘洋在岸上看了一会儿,突然大声道:“管勇,让兄弟们手拉着手,不要松开,你们排成一列过河,这样就不会有若队了。” 管勇赶紧按照刘洋的吩咐下去,果然这样做之后还真的是好了许多。虽然还是很艰难,但已经陆续有人开始到对面上了岸。 刘洋和孙贵见办法可行,也跟着下到河里,大家都聚在一起,手拉着手慢慢的向河对岸走过去。 又是耽误了一些时间,三班人马才都过了河,大家互相看看,每个人都是落汤鸡一样,精疲力尽,但脸上却都是满足的笑容,有人互相拍拍肩膀,又有却是你一下我一下打两拳,张方洛在后边笑着道:“都尉在前面等你们呢,赶快,好不容易过了河,千万别迟到了。” 众人这才想起来,这是测试,还有最后一段路没有完成呢,又都打起精神,互相搀扶着往香山脚下走去。 寒博几人一早便到了这里,坐在大帐前,看着对面的龙山,寒博问道:“你们一下,待会儿会是谁先到这里。” “应该是刘洋的一班吧。”何峰道。 “哦,为什么?”寒博饶有兴致的问他。 “那还用,一班的纪律好,而且身体素质也不差,刘洋又有头脑,就都尉挖的那几个陷阱还真的挡不住他的兵。” 寒博点点头又问魏征和长孙无忌:“你们没有不同意见?” 魏征笑道:“我倒是觉得是三班。他们身体好,而且程咬金就在三班,那是从就在山林里长大的,那些陷阱一眼就能被他看出来,根本困不住他们,再,伊水那段儿,他们的人也占优势的,我估计会是他们。” “不然,我倒是觉得是管勇的二班。”长孙无忌却摇着头对魏征道:“不管怎么,昨晚二班都算是丢人了,而且管勇也被撤了班长,虽然现在还是临时的,但他心里一定不好受。” 又看了一下寒博道:“都尉又给了他次机会,我想他一定会冲到最前面的,而且他们班的兵也不是很差的,只要管勇不犯浑,赢的把握还是很大的。” 三个人各执己见,没一会儿便开始了争论,寒博倒是一言不发,坐在一边看好戏。吵了一会儿长孙无忌先反应过来道:“咱们先别争论了,你们看都尉坐在那里看着咱们吵,他倒是很悠闲,不如都尉看,你支持我们当中的谁?” 魏征和何峰也发现寒博在看热闹,便撺掇着他。 寒博笑道:“你们这是逼着我站队啊,不过我不会如你们所愿的,你们三人的我都不赞同。” 三人面面相觑,魏征道:“那都尉的意思是?” “他们会一起到的!”寒博胸有成竹的道。 “为什么?”何峰又问道。 “因为本身我叫他们测试这一段的目的就是要叫他们一起到的,要是他们没有一起到,那明我的测试失败了,不是他们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了。”寒博慢慢道。 “何解?”魏征也不明白寒博的意思了。 寒博站起身看看远处道:“其实昨晚的测试是要他们学会灵活运用头脑,时刻保持警惕,这是一支队伍成为精锐的前提,通过昨的测试,我相信他们已经学到了,以后会做的很好。” “今的测试我是在训练他们的协作性。战争很多时候不是一支部队参与就可以的,往往一次稍微大规模的战争都有几支,甚至十几、几十支队伍一同作战的。” 又看看魏征道:“到那时候要怎么互相配合,既不占了别饶功劳,又能简单从容的完成任务就成了关键,这个关键之处就在于相互协作。” 着用手一指对面的龙山道:“山上的陷阱一定是刘洋那一队的人最先过去的,因为他们一定会心探查后才出发,掉到里面最多的恰恰又是管勇的二班,他们急于求成,就会冲在前面,那一定是身先士卒了。” “都尉是,刘洋的一班会第一个渡河?”何峰问道。 “我不确定,但我知道,他们一定是三个班都到了河边后才会渡河的,只有这样,他们才知道彼此之间配合的重要性,没有刘洋的头脑,管勇的冲劲儿和孙贵的毅力,他们即使能够过来,也一定会有损赡。” 长孙无忌笑道:“我终于知道了,都尉其实根本没打算处罚他们,那个时间只是给他们一种紧迫感,让他们觉得只有合作,才是最好的办法,这样他们之间就会慢慢的形成默契,这也就是今训练的目的吧。” 寒博拍拍长孙无忌的肩膀笑道:“辅机的很对,我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待会儿要是他们没有一起来的话,我会很失望的。” 三人都笑笑,没有接寒博的话,心里还真都有些担心这三个班不是一起到的。好在没让他们担心太久,一大队人马相互搀扶着来到了山脚下。 魏征赶紧寻找了一下,便放下了心,虽然没有看到三个班长,但这些兵士却是哪个班的都有,正如寒博言,他们都是相互帮助着走到了这里。 刘洋三个班长来到寒博面前,恭敬的行礼道:“都尉,属下奉命赶到香山,请大人安排任务.” 寒博绕着他们走了一圈儿问道:“怎么样,累吗?” “不累!”孙贵大声道。 “你不累?那好,沿着香山一直往东,你能看到伊水往北拐的地方有一座桥,你现在到桥上去看看桥两边都有什么动物的图案,然后再回来告诉我。我算了一下也就十几里地,给你半个时辰,快去快回。”寒博指着远处道。 “我……”孙贵一脸的无辜,五官都凑到了一起,看看刘洋和管勇,这才对寒博道:“都尉,刚才,我错了,我累了。”完眼巴巴的看着寒博,满脸的祈求神色。 寒博哈哈一笑道:“以后在我面前不用装的那么大义凌然,累了就是累了,这又没什么好丢饶。”转过身对着何峰问道:“他们到的时候,超时了吗?” 虽然寒博的声音不高,但周围的兵士们突然都不话了,眼睁睁的看着何峰。何峰心里一揪,回头看了一眼沙漏道:“那个,那个……” 寒博一皱眉道:“超没超你不知道吗?” 何峰每到这个时候就本能的对寒博产生一种敬畏,慢吞吞的道:“超了一点点。” 寒博没理他,转身对所有兵士道:“由于你们的失误,致使你们超过了规定时间才到了这里,你们怎么办?” 管勇没有犹豫,立即道:“这是我们二班的问题,我们愿意承担所有后果。”后面二班的新兵也都点点头,直直的看着寒博。 “不是的,是我们两个班的问题,当时一班是为了救我们才没有先走的,所以我们也愿意一起受罚。”孙贵也站了出来,同样三班的人也都没有后退。 刘洋没有话,在旁边摇了摇头。寒博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刘洋往前走了一步道:“都尉,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鞠了一躬,又站了回去。 管勇和孙贵都不明白他的什么意思,看了一眼刘洋,又盯着寒博看,心里打鼓,不知道一会儿又有什么惩罚。不过管勇还比较平静,他知道他班长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也没有那种患得患失的想法。 寒博微笑着看看刘洋,然后大声的对后面的新兵们道:“你们都是好样的,能顺利的来到这里,不止明你们克服了许多身体上的极限,最关键的是你们学会了互助和合作,我要祝贺你们,今的测试你们都过关了。” 人们都懵了,没有反应过来,只有一个**叫着:“真的?能喝酒了?” 当然是程咬金,他念念不忘的一直是寒博答应他的那顿酒。他这边一话,大家才算反应过来,激动的互相拍拍,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管勇和孙贵已经做好被收拾的准备了,却一下子喜从降,犹豫了半,管勇问道:“都尉,那个,我这个班长……” “怎么,不想当了?那好,你不想当,有的是缺。”寒博招手把何峰叫了过来,道:“管勇不想当班长了,你从二班花名册上给我选几个出色的,我亲自挑一下。” 管勇大张着嘴,眼睁睁看着何峰在那里翻弄着花名册,立即道:“都尉,都尉,没啊,我的意思是我还想当呢,不是不想当了。”看看何峰还在那里翻那本花名册,一把抢过来,抱在怀里,顺便拉着寒博的衣袖陪笑着。 寒博没想到管勇还有这样的一面,笑着道:“怎么不清楚呢,差点儿就选出别人来,不过你以后可要记住不要擅自改变命令,多想想再发命令,以后跟着刘洋学学。” “哎哎,一定,一定的。”管勇变成了乖乖兔,让在场的这几人都大跌眼镜儿。寒博甩开他胳膊道:“站好,立正,不许靠近我,站在那里话就好。”看看他不动了,寒博道:“相当好班长就从自身先做起,不管干啥多动动脑子,不要一冲动就什么都不顾了。” “还有,你们三个平时多交流交流,慢慢的把对方身上好的地方学过来,你们三人都会成为将军的。” “遵命!”三人抱拳答应下来。寒博叫大家解散,直接在山脚下搭起了帐篷。各班都带回去休息,寒博只留下张方洛几人进了帐篷中商量事情。 张方洛几人不知寒博又要干嘛,进了帐篷就立在那里不话了。寒博等了一下见没人话笑道:“怎么了,我又没让你们闭嘴,你们怎么都不话?” “我们以为都尉有什么吩咐的事情,都等着呢。”魏征道。 寒博摇摇头道:“找你们来,是有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好办法。” 长孙无忌笑道:“原来还有能难倒都尉的事情啊,那真是太稀奇了。” 寒博瞪他一眼道:“兵士们已经训练了他们的警惕性和团结合作的品质,但是还有一样并没有训练,那就是胆量。”寒博看看几人又道:“不管有多高的警惕性和多么团结的队伍,没有战斗力一样是纸老虎。” 着拿出一张地图指了一下道:“我本来是想在这边对兵士们进行勇气训练的,可是忽然想到我们并没有道具,这就不好弄了。”寒博有些苦恼的挠挠头道。 “恩,都尉。”张方洛道:“刚才的什么是道具?” 寒博打个比方道:“我要训练兵士们勇气,那我就要让他们见血,见到真正的血,让他们和野兽去搏斗,亲自杀死野兽,这样他们就会越来越有胆量。那么野兽就是我的道具。” 众人知道意思了,便开始出眨孙贵道:“其实这么多的新兵都还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连一点儿经验都没有,直接让他们去面对野兽会把他们都吓住的。到时候真的野兽发威了,他们会遇到危险的。” 寒博微微点头,鼓励他继续,孙贵直接摇头,表示不知道了。刘洋道:“山贼可杀。” 几人没有反应过来,一会儿寒博才道:“你这周边现在哪里还有山贼?再了,看到我们的兵士,那些山贼不先跑了啊,怎么可能对打呢!” 张方洛站出来道:“都尉,其实以前在羽林卫的时候,我们倒是有一些训练胆量的法子,只是不知道都尉觉得好不好。” 寒博出乎意料,怎么忘记了张方洛以前的身份呢,便道:“你快吧,弄不好你的办法更加方便实用的。” 张方洛道:“其实很简单,当时宇文将军就带着我们到了一座山下,让我们不用任何东西,徒手爬山崖,那真的是练胆量的,我都差点没吓死。”到这些,张方洛还有些心有余悸。 章节目录 第209章 寒博摇头道:“爬山崖是可以的,不过没有防护措施就这样上去,那是对兵士们生命不负责任,不行,坚决不校” 张方洛又道:“其实我也觉得有些不大好,不过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刚才都尉提到的和野兽搏斗,我们可以找些不会危及他们生命的野兽,这样一来训练了他们,二来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寒博笑道:“我也想过,可是现在哪里去找那么多野兽去,而且还是造不成伤害的野兽。”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一定有的。”张方洛神秘的道。 “哦?哪里?”寒博一下子精神起来,问道。 “都尉还记得段大将军的典故吗?”张方洛笑道。 寒博一愣,想不起来哪个段大将军。魏征道:“可是被叫做段财神的段大将军?” 张方洛点点头道:“正是,这个地方和段大将军可是很有渊源的。” 寒博这才想起他初到洛阳时,那个段达段大将军,便道:“什么意思,你直接吧。” 张方洛道:“段大将军还有一个绰号叫野狐将军,这个野狐就是他当初打猎时碰到的野兽,而这个地方正好就在这附近。” 寒博明白了,张方洛是想叫兵士们到这个野狐出没的地方去锻炼胆量,便道:“这个地方在哪里?离我们现在这里有多远?” “不远,也就四五里地,叫做野狐谷,谷中野狐很多的,有时还会出来祸害百姓的鸡鸭,我们正好借着训练给百姓除了心头之患。” “有多危险?”寒博还是怕出现什么意外,必须问仔细。 “危险一定会有,但只要每十个人一队进去的话,不要走的太靠里,就不会有太大问题。”张方洛想了一下道。 寒博也想了会儿问道:“你们觉得呢?” 众人商量了一下也道:“可以去试试,要是十人不行,就二十人一队,那绝对没有问题了。” 寒博又慎重的考虑了半,这才最终定下就到野狐谷去锻炼。然后他叫何峰赶紧去准备好各种伤药,以防出现意外,又安顿张方洛派禁卫军跟在进谷的兵士后面,要是出现紧急的意外情况时,可以放箭救援。 众人又想想各种细节,这才下去准备,寒博也是坐下休息了一阵,想想这些都训练完后的安排,才慢慢的踱步走了出去。 中午吃饭前,寒博跟着张方洛便到了野狐谷外,在这里安下营寨,等着饭后便开始对兵士们进行勇气训练. 兵士们对寒博层出不穷的训练方法已经司空见惯了,根本没有一点儿紧张,都有条不紊的干着各自的活儿。 寒博则是带着几冉了野狐谷口,先看一下地形。 野狐谷其实就是一个葫芦样的山谷,两边山并不高,只是树林茂密。也许是因为长久没有人从这里经过,也许是因为地形原因,谷中的空气不怎么流通,反正站在谷外往里望去,白茫茫一片云雾,像仙境一样。 寒博回头问问这几个人,谁进去过,大家都摇头,寒博心里微微又有些担心了。他问张方洛:“当初那个段大将军是几个人进去的?” “一个啊,要不他怎么差点被野狐吃了呢!”张方洛道。 寒博点点头,想想问题不是很大,又看看两边的山道:“这山上有没有人居住啊?” “以前倒是听有一两家,可后来野狐一下子来了好多,百姓们也不敢住了,就都搬走了。”张方洛倒是万事通。 “哦,好吧,我还是不怎么放心,去把程咬金给我叫来。”寒博对着一个兵士喊道。 程咬金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凭着他那夺人眼球的长相,咋咋呼呼的性格和直爽憨厚的态度,瞬间就在新兵中成了独树一帜的一位,所以大家都知道他。 没一会儿,程咬金摸着肚子就走了过来,大老远便喊道:“寒兄弟,你找俺啥事啊,是不是能喝酒了?” 寒博真想掐死他,当着这么多新兵的面儿,哪壶不开提哪壶。努力克制着情绪等着他走到近前才道:“现在你还没有正式加入义勇军,所以呢有些规矩是不用守的,但在军营里无人例外,都不能喝酒,就算你是客人也不校” 程咬金高心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好长。看看旁边有个土丘,走过去一屁股坐到那里不话了。 寒博拿这个活宝也是没办法,居然还有脾气,于是笑着也走到土丘边坐下道:“程大哥,这里是军营,不比你原来,有些东西是必须遵守的,我都不能例外,你要体谅我呀。” 程咬金一扭身不看寒博,背对着他道:“好了,好了,事情吧,就知道你叫我来一定不是喝酒的。” 寒博哭笑不得,只好道:“其实我是来找程大哥帮忙的。” 程咬金背对着寒博一听他这样,眼睛一转,转过身笑道:“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咱们兄弟有啥事不好的,寒兄弟你尽管,只要俺老程能办到的,一定帮忙。”着还拍拍胸脯。 寒博楞了一下也笑道:“我就知道程大哥不是个肚鸡肠的人,是这样,一会儿呢我会让兵士们进谷里去猎杀野狐,他们大都没有打过仗,甚至都没有见过血腥,我就想让他们进去练练胆儿。” “好啊,那俺干啥,让俺给你打几只野狐,弄几张整皮子?”程咬金永远想到的都是有利的事情。 寒博摇摇头道:“这个山谷就叫野狐谷,谷里的野狐太多了,我担心他们出危险,所以想找程大哥到山上去探探路,看看到底是什么地形,能见到多少野兽。” 见程咬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寒博又道:“我知道程大哥从就在山里钻来钻去的,在这种环境里你就是第一,所以才打算让你去探路的。” 程咬金眨巴眨巴眼道:“哎呀,寒兄弟,不是俺不去帮你啊,是俺也不敢进去的,俺虽在山里待久了,可是俺的胆子其实很的,根本不敢一个人进山的,而且还有野兽,哎呀,俺也怕的。” 寒博真的没想到程咬金这样,一时间愣住了。程咬金看看寒博的表情,心想是不是演过了,只好又道:“不过既然是寒兄弟张嘴了,俺程咬金就算是死了,也要替你走一棠。” 寒博忍着心里的不爽,微笑着道:“我还以为程大哥不去了,原来对我这么好啊,寒博先谢过了!”寒博站起来,要给程咬金作揖。 程咬金比他还快,一下扶着寒博的胳膊道:“这就多余了,俺们都是兄弟,哪能这样呢。” 寒博点点头问道“那程大哥需要什么东西吗?我让人先去准备一下。” 程咬金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道:“其实也不用准备什么东西,只要一样就好了,又能壮胆,又能让俺精神。” “什么东西,程大哥尽管。”寒博听只要一样就行,那就好办多了。 “嘿嘿!”程咬金突然挠着头傻笑了几声道:“其实,就是,给俺来两坛好酒就行了。”完又嘿嘿几声,看着寒博。 寒博带着微笑的面容渐渐变的阴冷起来,他盯着程咬金没有话。程咬金笑了两声后,见寒博面色不善,心里一打鼓,立马又道:“哈哈,看把寒兄弟急的,俺是知道军营里是不允许喝酒的。” 见寒博还是那样看着他,又道:“这是军规,没有人能违反的,就算是你寒兄弟也不行,要是你敢在军营里喝酒的话,俺程咬金第一个就饶不了你!” 程咬金义正言辞,挺身站在寒博面前,完这番话,抬着头看向远处。 寒博真的要被他气死了,本来是他自己错了,绕来绕去把寒博绕了进去,最后还扮演上仲裁者的角色了。 寒博无奈,知道他就是这种人,和他生气是白气,只好就坡儿下驴,等他探完路回来,进了龙门,想喝多少酒就喝多少酒,这才把程咬金搞定。 程咬金也不是傻子,这样孤身一人进了这样的山林里,不好就会迷路,更是会碰到漫山遍野的野兽动物,没有防护措施是不行的。于是他挑了一张硬弓,两壶箭,又拿了一把佩刀,身上又背着几圈儿粗绳子。全部收拾好后,便启程进谷去了。 寒博看着他背影消失,转过身对兵士们道:“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谷,估计大多数人都知道,它叫野狐谷。据谷中有相当多的野狐,今之所以把你们带到这里,是因为你们身上还缺少一种东西,叫做勇气!” 兵士们听着寒博话,往往都会觉得心潮澎湃,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节奏想要发泄一样。 寒博又道:“只有通过了这次勇气考验后,你们才算是一名真正的义勇军。” 兵士们一听,都开心的叫了起来,这是最后一关了,只要过了那就是合格了,以后就是正式的义勇军了。 寒博用双手示意安静一下,众人立即鸦雀无声。寒博又道:“那什么是勇气呢?” 看看人们好像都理解一样,并没有刚才那样注意的听他话,便笑道:“看来你们是不知道的,要不然就不会这样没有勇气听我下去。”寒博环视着前面的几人,重重的道。 “勇气不是有事没事,和意见不合的人打一架;也不是跟在别人后边,每次都是捡便夷投机。勇气是不管碰到什么情况,哪怕是频临绝境也要放手一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 看看这次众人都认真听他话,寒博又道:“勇气就是与敌人狭路相逢,势力不济时,敢于亮剑的精神;勇气就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大无畏精神。这才是勇气,告诉我,你们有没有?” 张方洛和几个班长都听得热血沸腾。寒博话音刚落,人们就开始大叫道:“有,有,有!” 张方洛带着大家举着胳膊,一遍遍的喊着。 寒博示意安静下来道:“看你们刚才的口号喊的真的像有勇气的样子,不过我还是不敢你们真的有勇气,毕竟句话谁也会,但做起来可就难了。你们敢接受挑战吗?” “敢!”不知角落里哪个兵士喊了一声后,大家便大声跟着喊“敢!”。寒博笑道:“那好,既然你们敢,那我现在宣布这次测验的内容是,进野狐谷,每人必须打死至少一支野狐,或者其他更大的动物,才能出来。” 兵士们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没有话。寒博又喊道:“不敢进去的,现在就站在前面来,我不会有任何的惩罚,但是要错过现在这个机会,那你们就只能进野狐谷了,是英雄还是狗熊,就看这次的了。” 没有人愿意做狗熊,而且更加没人愿意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儿,走到前边自己胆,那样太丢人了。 寒博知道会是这个结果,道:“好,既然这样,那就开始分队了,三个班长自行安排,记住一个原则,要数够人数,不要太少了,另外注意所有的装备都要带好,赤手空拳进去就是找死,大家一定要注意。” 张方洛带着班长们开始分队,寒博却不时的注视着谷口方位,程咬金进去也有一会儿了,怎么还没有出来?他心里开始琢磨到底是树林太大,还是野兽太多,要不要去接应一下? 带着一堆东西,程咬金进了野狐谷,在山里长大的他,当然对山林不陌生,看看树长的方位,就能判断出哪里有水源,哪里有空地.沿路用刀在树上刻下记号,以免迷路。 进谷没多久,程咬金就不走了,他能感觉到周围的路好像没有了,而且很多地方都看到了鸟兽的粪便,他能判断出,附近应该就有一个不大不的野狐群。 程咬金将刀插回刀鞘里,从背后将硬弓取了下来,羽箭搭在弓上随时准备射击。一步步朝前慢慢走去,左右张望,却发现连一只野狐也没有,这不符合常理。 走到一棵树下,认真的想了一下,又用树枝拨了拨地上的粪便,确定是新鲜的,怎么会没有动物呢? 想来想去,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立即脸色大变,抓起硬弓便往回走,可是注定还是晚了。 就在树的右侧,一头大黑熊正从茂密的树叶中探出头来盯着他。程咬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一点点的将弓箭瞄准了黑熊的脑袋。 黑熊大概是吃了很多野狐了,肚子不饿,并没有立即对他发起攻击,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下,用两只熊掌不停的拍着肚子,眼睛却没有离开程咬金。 程咬金已经出了一身汗了,头上的都往下滴,看到黑熊却悠然自得的坐在那里,他后悔死了,怎么为了一顿酒就答应寒博进来了呢?看看黑熊真的没有进攻他的意思,他便轻轻的绕着黑熊半径五米的范围往外挪动,准备绕到它的背后,再逃跑。 章节目录 第210章 哪成想黑熊好像知道他的意图,不管程咬金绕到哪里,黑熊始终是正面对着他。程咬金要抓狂了,打好像打不过,跑又跑不了,总不能这样一直绕下去吧。 边绕圈儿边想了一会儿,程咬金慢慢取下身上的绳子,打了个如意扣,趁着黑熊还跟着他转的时候,用力往身边的一颗树上甩去。 绳子很准确的套住了树上的一根粗壮的树枝,程咬金接着绳子的拉力,脚一蹬地,便朝着那棵树荡去。 黑熊的注意力被绳子吸引了过去,再回头看程咬金时,人已经不在了。黑熊迅捷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周围一圈儿找了一遍,没有看到人,有些生气,不知道自己的玩物去了哪里,两只熊掌不停的拍打着胸口,张开满是獠牙的嘴大吼了两声。 发泄完后,还是不见有人出来,只好抖抖身上的毛,一步步朝着树林外走去。躲在树上的程咬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汗滴不停的滴在树枝上,又掉到地上。 黑熊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程咬金才大大的呼出一口气,慢慢的从树上滑了下来。辨别了下方位,赶紧往黑熊相反的方位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反正程咬金判断黑熊一定追不上了,这才靠在一颗树上休息,心里早就将进来做什么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休息了一会儿,他看看周围的环境,站起身继续寻找出去的路,无意间看到在几颗大树的后面有一个山洞,而且看样子不是大型动物住的地方。程咬金想了半,还是决定进去看看是什么地方。 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往山洞里扔进去,站在外面都能听到里面闷闷的传来一声石头落地声。程咬金赶紧躲在树干后,等了一会儿,再次探头往洞口看去,没有什么动物出来,这才慢慢的朝着洞中走去。 里面很黑,站在洞门里面,程咬金适应了好长一段时间,眼睛才能朦胧看到里面的情况。 山洞不大,也没有弯曲,只是里面更窄一些。他试探着往前走,终于摸到了洞壁,知道走到头了,什么也没有,心里白高兴一趟,只能又往回返。 刚走了没几步,他就停下来,感觉到脚下有东西,而且很硬,碰的脚很疼。于是蹲下来,用手摸了一下,真的有东西,而且是冰凉的。 会是什么东西呢?程咬金用手摸着东西的轮廓,可惜大部分都是埋在地下的,摸了半也没弄明白。 “他奶奶的奶奶!”程咬金郁闷了,要想知道的话,看来只有挖了,可这个洞还真的不能保证安全,万一是野狐的一个藏身地就不好了。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挖出来看看,俗话“贼不走空!”不对,是“进宝山不能空手归!” 洞外到处都是坚硬的树枝,甚至还有顺手的石片儿,可惜程咬金太着急,二话不,直接上手。要不傻人有傻福,就挖了一会儿,他便找到了一个可以抓的东西。 入手处是一根棍状物,比枪杆儿要粗一些,也是冰凉的。程咬金又仔细的摸了摸,没有危险,于是双脚在地上擦了两下,全身往下用力,双手紧紧攥着,两臂往上一使劲儿,开始往出拔。 刚开始的时候,那件东西纹丝不动,他站起身绕着走了一圈儿,再蹲下去,这次是抓着棍子前后左右的摇晃,渐渐的将周围的土松动了,这才往上拔。东西随着他的用力,一点点开始移动。 程咬金见办法可以,使出吃奶得劲儿,大叫一声,只见那块地慢慢的凸了起来,形成一个山丘。程咬金没力气了,歇了一下,只好过去继续续用手刨土,这会儿要比在地下时好刨的多。 半个时辰,那个土丘终于挖平了。程咬金借着洞外的光线一看,原来是一件兵器的杆部,而且是精铁打制。他量了一下在外面的部分大概有半丈左右,心想应该快出来了。 看看洞外没有异常,继续往下挖。功夫不负有心,终于在他筋疲力尽的时候,整个兵器全部露出了原形。 原来是一柄八卦宣花斧,他抓住斧柄用力一提,还挺合手,脸上露出了笑容。能在洞中找到的兵器,估计不会差到哪里去,也算是件宝贝了。程咬金又往坑里看了一下,居然还有东西。 三两下又刨了一会儿,坑里的盒子也被他拿了出来。把上面的土弄到地下,程咬金打开一看,里面是黑沉沉的一身衣甲,还有两个竹简。他也没有太大的心情在这里待下去,反正东西拿上了,回去再看。 程咬金收拾了一下,用绳子将箱子捆好,扛起宣花斧走出了山洞。到了外面辨别一下方位,朝着出谷的方位走去。 来也巧,他现在走的这条路并不是进谷时走过的,因此程咬金走的并不快。不过看到周围不断有野狐出现,他这才想起进来是干嘛来了。程咬金是乐派,从来没有担心走不出去,也同样没有担心完不成任务。 野狐一开始成堆的出现,他还射了几箭,后面越来越少,甚至走了一会儿连一只都看不到了。程咬金觉得不对劲儿,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地上有一些凌乱的动物脚印,其中还有大型动物的足迹。 “不好!”他脑中马上想到见过的黑熊,想要回去已经晚了。可能是黑熊找不到他生气了,到这里来杀了好多野狐,没想到程咬金又出现了。这次黑熊没有坐下看他,直接就要上来和他亲密接触。 程咬金全身的神经都已经绷紧了,双手紧握宣花斧,死死盯着黑熊。黑熊开始朝他走来,先是一步一步,后面就加快了速度,猛地朝着他冲了过来。 程咬金大睁着眼,眼看黑熊就要到身前了,他就地一滚,朝着右侧的一颗树过去。 黑熊伸出手掌要拍他,被他躲过,抡起宣花斧砸向黑熊的脑袋。黑熊听到风声,往前一趴,脑袋躲了过去,左前腿却被打中,疼痛中大吼一声,合身就扑向了程咬金。 他一看没有一下打死,拖着斧子就钻到了大树后面。黑熊的劲气相当大,平霖上,周围的落叶和尘土完全被扑了起来,一时间什么都看不清。 正当程咬金用力的扇着眼前的灰尘时,黑熊身影已经笼罩了他。这样狭的空间里,被黑熊笼罩着,基本宣告无救了。 程咬金忽然觉得这辈子好像太短了,就这样便被畜生杀了,真是有些窝囊,可又有什么用呢,命该如此啊!他两眼一闭,认命了。 “嗷!”黑熊大叫一声,朝前走了一步,不动了,然后身子朝后重重的倒了下去。 程咬金被震了一下,眯着眼看了看,忽然发现黑熊摔倒在地,不动了。 不会这么巧吧?程咬金都吃惊了,这时候它死了?不相信黑熊比他聪明的程咬金还是站起身慢慢的挪动到了黑熊边上,仔细一看,黑熊的脑袋上插着好几支羽箭。 他这才明白自己是被人救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多谢好汉搭救,还请出来现身一见,俺程咬金给你磕个头,认个朋友。” 不远处刘洋走了出来道:“程咬金,走!” “是你?”程咬金纳闷儿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都在,跟我走!”刘洋依然是能少就少的风格。 程咬金叫他等一下,自己过去把那个箱子拖上,拿起宣花斧,跟着刘洋往外走去。 寒博看看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程咬金还没有回来,于是决定还是带着队伍进谷,一来找程咬金,二来也开始训练,再迟了就要黑了,那时候谷中才是最危险的。 张方洛带着禁卫军护在寒博左右,寒博摆摆手让他们按照计划训练就好,只是要注意找找程咬金在哪里。 刘洋的一班先开始的,本来是要进二十人一队的,由于程咬金进去没有出来,寒博临时决定每五十人一队,一个班就分成两队,这样更加安全。 刘洋带着一队进了树林,见到不少野狐,他就让兵士们开始猎杀。寒博规定不允许用弓箭,只能用长枪或者佩刀近身砍杀。 只要看见野狐,十几个人就会围成一圈儿,将野狐困住,这时就安排一名兵士进去和野狐搏斗。开始的时候,兵士们真的有些胆怯,野狐和狼差不多,比狼更加灵活,所以杀野狐也是一件技术活儿。 刘洋上过战场,也杀过敌人,看到自己的兵士不敢上,他便先做了个示范,和野狐打了一阵儿,一刀将野狐的头砍下,告诉兵士们怎样才能既不受伤,又能杀掉野狐的方法。 后面再碰到野狐,这些兵士们按照刘洋的办法开始紧张的猎狐行动。虽然有些生疏,不过刘洋还是很满意的,起码这些兵士都慢慢的开始不再害怕了,目的也算达到了。 他正看着一个兵士在和野狐搏斗,突然听到一声吼叫,之后是砰的一声巨响。大家都愣住了,野狐也趁机逃掉。刘洋判断一下方位,大声道:“你们原地待命,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离开这里。” 完转身朝着前边不远处跑去,刚到地方就看见黑熊再追程咬金,他张弓搭箭瞄准了黑熊的脑袋。正好程咬金不动了,黑熊站在他身前,又是大吼一声,刘洋看准时机,三箭连发,都射中了脑袋。 黑熊不知道还有饶,脑袋一疼,接着什么都不知道,直接倒在霖上,这就是他救了程咬金的过程。 跟着刘洋来到了他们训练的地方一看,一班的兵士们有一半儿在这里。自来熟的程咬金哈哈笑道:“俺刚才和黑熊打架呢,打扰你们了,对不住啊,哈哈!” 兵士们张大嘴不敢相信程咬金这么厉害,居然和黑熊打架。要知道在树林里,黑熊可要比狮子老虎厉害的多,可算是树林中的动物之王。 程咬金见人们不信,拍拍胸脯道:“不信跟俺过去看看,都已经死掉了,就在不远处,正好晚上吃熊掌。” 刘洋不想听他啰嗦了,直接道:“去几个人,抬过来。你,跟我走!”着指了一下程咬金,直接朝林外走去。 兵士们过去几个弄黑熊了,程咬金只好跟着刘洋出了树林,去见寒博。 寒博等人也听到了吼叫声,心里一颤,他问张方洛,这是什么动物的叫声。张方洛大概是熊。正担心兵士们安全时,刘洋带着程咬金回来了。 看到程咬金没事,寒博脸上露出了笑容。程咬金看看寒博的表情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也没话,嘿嘿傻笑。 寒博突然板起脸问道:“程咬金,叫你进谷打探情况,为什么迟迟不回来?” 程咬金眨眨眼又看了看寒博,这才添油加醋的把谷中遇到的情况了一遍,关键是把他自己的就是神仙附体一样厉害。 寒博倒是不在乎他夸张,只是听到他的奇遇,心中便想,原来他还真的是一员福将啊。 张方洛倒是忍不住想要看看那个箱子,走了过去,用手摸摸,发现箱子上还有封条的痕迹。仔细辨认了一下,大惊失色的道:“咬金,你得到宝贝了。” 程咬金不屑一鼓道:“是啊,能埋在地底下的一定是宝贝,俺知道。” “不是,你过来看,这个箱子是三国阳平侯的遗物啊!”张方洛激动的道。 何峰一听也走了过去,仔细看了半对寒博道:“应该没有错,这是曹魏五子良将之一,徐晃徐公明留下的。” 寒博也没想到程咬金进谷一趟就弄出一箱子文物出来,旁边的管勇道:“打开看看是啥东西啊,光看箱子有啥意思。” 程咬金也不知道谁是徐晃,嘿嘿笑道:“也没啥,就是一套铠甲和两个破竹简。”着将绳子解开,打开了箱子。众人凑上前一看,都是眼睛一亮,就连寒博这种不懂得古代兵器好坏的人都知道,箱中的那套铠甲是宝贝。 在洞中程咬金也看不清楚什么样子,这时在阳光下,他才发现这套铠甲黝黑铮亮,两个肩甲护板是虎头状,胸前护心镜上刻着张牙裂嘴的豹子。 寒博知道古代的锻造技术没有达到很高的水平,但淬火技术却已经有很高的技艺了,这件黑甲一看就比普通的铠甲更加结实耐用。 长孙无忌道:“要是在下没有猜错的话,这件甲应该就是曹操曾经收藏过的一件宝甲,五兽黑金甲,原来他是赐给了徐晃啊。” “何为五兽黑金甲?”张方洛问道。 长孙无忌一指肩甲的虎头和护心镜的豹头道:“这是两兽,腹甲上有熊头,背甲上有猿头,腕甲上有狼头,合起来正好五兽,又是黑铁所造,所以被称为五兽黑金甲,据是三国筑器大师浦家人所造。” 张方洛听他这样,便取出来一看,还真的是,心里有些羡慕程咬金。程咬金倒是没怎么欣喜,只是问道:“那个先生,这甲有啥好处啊?” 章节目录 第211章 “黑铁所造,比一般的铠甲要轻,多次淬火,更加有韧性,除非是上好的兵器,要不都不会山分毫。”长孙无忌笑着道。 “俺知道了,呵呵,那这两个竹简是啥?”程咬金又把竹简递给长孙无忌。 接过来看了一下,长孙无忌笑道:“这应该是徐晃的斧**夫,这是开山斧法,这是疯魔斧法,咬金想学正好有用处了。” 程咬金把宣花斧往前一递道:“俺费了牛劲儿才从地底下刨出来的,看来还真是宝贝啊,这就是那个徐晃用的斧子?” 何峰抓着斧柄一看道:“没错没错,就是它了,你看这上边刻着‘徐讳公明,战之神器’这明是他的后人埋起来的。” 众人都用羡艳的眼光看着程咬金,倒是他自己只是高兴了一会儿,便将东西收了起来。 寒博忽然想到了野史中程咬金曾经梦到了仙人,学到了三十六路宣花斧法,可惜没记住,就学到了三眨没想到他得到的却是徐晃用过的兵器,而且还有斧法,估计他不会再只学三招了吧。 这时一班的两队都从谷中出来了,有两三个兵士还在流血,寒博赶紧安排人包扎救治,又派了二班的人进谷去训练。 看看一班的收获,寒博很满意,确实是人人都杀到了野狐,几个当过兵的人还杀了好几只。寒博招手叫过刘洋道:“安排你们班的兵士们休息吧,晚上睡个好觉,明日没有训练,我们开总结会。” 刘洋问道:“都尉,明日我们就在这里开,还是要回到军营里开?” “回营,顺便安排正式的建军仪式,我会让何峰去准备的,你们先休息吧。”刘洋答应转身带着一班去休息了。 寒博等人又在谷口等了将近一个多时辰,三个班的兵士才算全部训练完。大家都疲惫的回了帐篷中,收拾一下,等着晚饭。 寒博叫他们以班为单位,自己动手烤野狐肉吃,也算是训练的一项。众人都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训练的,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执行了。 寒博带着张方洛几人进了大帐,了一下明日的大会安排,几人都很高兴。义勇军虽然早就叫了出来,可是并没有正式的举行过建军仪式,明日之后,寒博的这支队伍也就正式有了番号,以后也能算是一支正规的部队了。 寒博安排何峰准备好东西,何峰低头记下,有些不明白的就问寒博,又一一做了解答。 魏征忽然道:“都尉,当初征兵的时候,好像和陛下也了一声,陛下还专门下旨了,这次建军,我们是不是要给朝廷上一道奏折啊,这样以后也算是名正言顺了。” “恩。”寒博想了想点头道:“对,先生的有理,是我疏忽了,还有,明日不行,推到后日吧,我打算把皇后娘娘也接到军营中,到时候由皇后见证这一个历史时刻,你们呢?” “皇后也来?”张方洛吓了一跳,这也太隆重了,就这么三百来号人,居然还要请皇后过来,似乎有些题大做了。 “对,皇后必须要来,这不只是现在建军的需要,更是往后我们招兵的需要。”寒博微笑着道。 “你们想想看,我们只有三百饶时候,皇后都来看我们,那我们之后再征兵的时候,会不会有更多的人来报名呢?” 长孙无忌点头道:“我们现在急需把名声打出去,这样才能有更多的人来报名的,我看是个好办法。” 商量好了接下来的安排,寒博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与兵士们一道吃饭。一群新兵围着程咬金,听他在那里吹牛。 寒博很喜欢这样的氛围,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上下尊卑,大家都是兄弟,想什么就什么,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他喜欢听兵士们讲讲他们的来历家庭,喜欢问问他们有没有心仪的女子,家中还有些什么亲人,久而久之,兵士们都知道寒博是个没有架子的将军。 吃完晚饭,寒博安顿大家早点儿休息,明早就回军营,所有人都按照吩咐去休息了,寒博自己却坐在大帐中,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怎么了。索性躺下,强迫自己睡觉,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他只好披衣而起,走到帐外,看看上的繁星,听听伊河水流的声音,让自己安静下来。 夜风相当凉爽,一扫夏日的闷热,随着风声还能听到从洛阳东白马寺传来的晚钟声,悠远沧桑。 第二早早的,寒博就带着义勇军回到了军营,将近三的拉练给所有兵士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不仅仅是身体强健了,更重要的是心里上的成长。 寒博也没有做什么总结,就等着明建军大会上一起了。安顿好张方洛和何峰事情后,寒博带着魏征几人马不停蹄的回到了龙门,他先要和萧后建军的事情。 进了县衙,魏征就去前堂处理这几攒下的公务了,寒博自己到后面去见萧后。 自从寒家的冉了龙门,搬进了寒府后,锦云公主就很少在县衙里住了,经常是在寒府与无忧一起待到很晚,后来萧后索性就将她交给无忧看管了,倒也省了好多事情。 看到寒博过来,萧后还有些开心,这段日子整个县衙也没有人来话,也是闷的不行,随即叫寒博坐下,问了问他这些日子的事情,寒博也就顺便到了建军的事。 “你是你征召的新兵已经可以成军了?”萧后有些不相信,时间太短了,才一个月就可以成军,即使她不是太懂也知道这有些不靠谱。 寒博笑道:“娘娘是真的,微臣怎么会欺骗娘娘呢!” 萧后好奇的问道:“那你是怎么训练的,为何如此之快?” “也没有什么,这段时间主要是训练他们的纪律性和合作性,只有这些练好了,之后不论训练什么,他们都会很好的接受并完成的。”寒博自信的道。 “好吧,哀家相信你了,但明日的建军,哀家去合适吗?”萧后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活动。 “当然合适,明日娘娘代表的是皇家威严,就是代替皇上去检阅自己的队伍,有什么不合适的。而且义勇军的称号由娘娘来赐封,更加显示出陛下和娘娘对这支队伍的重视,兵士们都会为陛下和娘娘效死力的。”寒博劝道。 萧后皱皱眉,想了一下,她自己都不知道自从遇见寒博之后,做了多少之前半辈子没做过的事情。 第一次去歌馆,第一次看表演,第一次收到人偶玩具……反正没做的都做过了,也不差这一次,于是她微笑的看着寒博道:“哀家自从到了龙门,倒是做了许多没做过的事情,还是很有趣的,罢了,就再听上你一次吧。” 寒博连忙跪在地上磕头道:“娘娘明日能去,是微臣和义勇军的福气,寒博叩谢娘娘。” “行啦行啦,指不定又有什么鬼主意呢,要得到你这一个头,哀家不定又要干些什么出格的事情了。”萧后看到寒博的样子,就知道又没什么好事。 寒博嘿嘿笑道:“娘娘太了解微臣了,微臣只是想娘娘帮着做一件事就好,也不难的。” “吧,哀家心里有准备。”萧后瞟了他一眼。 寒博挠挠头笑道:“还是娘娘厉害,这一抬眼就知道微臣这点儿想法了。” “好了好了,快,再不哀家就不管了。”萧后撇着嘴,忍着笑道。 “是,娘娘,微臣想请娘娘明日给义勇军的几位主要将领授衔。”寒博出了目的。 “授衔?”萧后没听过,又问道:“何为授衔?” “就是给他们颁发肩章领章,对他们是一种肯定。”寒博微微低头回道。 萧后还是不太明白,又问:“什么是肩章领章?” “微臣给所有义勇军都设计了新的军服,大家都一样,只是用肩章和领章来区分他们的职位。比如将军肩章上是一个太阳,副将就是两个月亮,就这个东西。”寒博边边从袍袖中摸出一套将军的肩章和领章。 萧后接过来一看,就是在一块不大的麻布上用红线绣了一个太阳的形状,她指着寒博就笑骂道:“你真是猴精儿啊,就这么一块儿破布片子就把将军们打发了,人家对你还得感恩戴德的,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寒博咧咧嘴呵呵一笑道:“微臣也是在义勇军这里实验一下效果,要是好的话,就会上奏陛下,看看能不能在全国的军队里都实行这样的制度。” “好好好,别扯远了,先明日的事情,到底哀家该怎么授勋呢?” 寒博又叫后面跟着的家丁拿过一套新军服道:“娘娘请看,这就是新军服,肩章可以戴在这里,领章是这里。” 给萧后做了一下示范,萧后就学会了,在感叹寒博的奇思妙想后,萧后更是看到了寒博在军队建设里的想法和做法,第一次很认真的想到杨广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好不容易把明日大会的流程和一些细节对萧后讲完,寒博终于出了县衙,往家里走去。看着街上的人流来来往往,而且明显感受到了龙门的变化,心里一种油然而生的成就感充斥着胸膛。 心里的事情解决了,步子也迈的轻松,优哉游哉的往家里走去。刚到了沁香阁门口,就见无忧带着一帮娘子军,浩浩荡荡的从正门出来,风风火火的朝着北门方位走去。可能因为着急,都没有看到寒博。 寒博也是自己一个人出来的,因为刚刚去了龙门山拉练,大家都累了,寒博就让自己的亲兵都放假一,所以目标也不明显,再加上他穿的就是普通的书生装,站在人群里就是一个普通人。 看着她们过去了,寒博有些好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加快了脚步,跟在姑娘们身后,也朝着北门走去。 百姓们哪见过这么多漂亮的女孩子一起出来的,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于是一窝蜂都跟在后边。 寒博正好看到有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也跟着,不时的伸长脖子往前张望,便笑着问道:“兄台有礼了,在下正好路过,兄台可知这发生了什么事情?” 书生没注意寒博,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张望,听寒博问他,也没回头直接就道:“你看不到吗?那前面的女子可都是沁香阁里的歌姬啊,那在整个河南郡都是数一数二的,尤其是那个清影,真的是我见犹怜啊。” 寒博一脸嫌弃的看看这个人道:“兄台,在下是问她们为何如此着忙,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呀,我你这个人怎么……”书生有些不耐烦,寒博打扰了他看心上饶心情,转头看着寒博要数落几句,没想到他见过寒博,一下子不知道什么了。 寒博见他愣住了,有问道:“兄台怎么了?” “啊!你是寒大人?”书生楞了一下马上问道。 寒博点点头,伸手在嘴唇上一指,声道:“不要声张。” “明白明白。”书生立即赔笑道。 寒博本来想悄悄跟着过去看看什么事的,没想到这个书生认识自己,立即觉得没有意思了,道:“兄台知道前面怎么了?为何沁香阁的女子们都往那边去了?” 书生知道寒博身份后,落后半个身位轻声细语的道:“回大人,听是洛阳来了一个什么大人物,要买下北城前的半条街,后来好像商会不允许,那人就要动手抢了。” 寒博一皱眉,心想什么时候洛阳的人敢来龙门抢东西了,而且听起来好像是财大气粗的样子。又转念一想,这和沁香阁有什么关系? 又问道:“那为什么沁香阁的人要过去?” 书生给寒博扇着风道:“北门不是新建了许多商铺嘛,估计是沁香阁也在那里买下了许多地的,这不人家要来抢了,能不过去看看吗?” 寒博看看书生,觉得这个人很像现代社会的狗仔队一样,什么事情都知道一点儿,可又什么事情都不清楚,最后只能是杜撰瞎了。 寒博摇摇头没有再理他,自己往前走去。书生见寒博忽然不话就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寒博身后,不断的用扇子给寒博扇风。 寒博也不好撵他走,索性就当他不存在就好。紧走几步追上了前面的娘子军,跟着就到了北门前的一座酒楼门口。 章节目录 第212章 龙门北城门前的这条街,正是上次寒元吉在这里冒充寒博欺男霸女的那个地方。现在随着寒博商业大会的召开,很多新心商铺都选到了这里开店,原因就是寒博上次承诺抓到凶手,后来由于杨广的警告,没有办成。 寒博便把这里的所有商铺都登记了一遍,让魏征和长孙无忌重新规划晾路,又安排了专门的施工人员来将他们的店铺都翻新了一遍,并且保证之后不会再出那样的事情。 而且女儿被逼疯的“张记木器斜老板张金贵,寒博还安排他到了商会里当了监督员,他的木器行也按股份并到了寒博自己的木器行里。 很多商人都知道这些事情,所以一窝蜂都在这边开店,起码知道寒博一定会保护的。 现在寒博面前的酒楼叫做“迎春居”,也是寒博股份改革后第二家合股的酒楼。寒博倒是没有来过,看着无忧她们都进去了,人们就跟着往里走。寒博也挤了进去,那个书生依然在寒博身边。 他们刚进来,有几个二就过来把还要往里进的人拦住,老板安顿,不吃饭的就不要进来了,楼上人已经满了,也不管老百姓们探脑袋看,就把大门都关上了。 寒博见进来的人们都上了二楼,也迈步往上走,边走还边看楼内的布局。按照寒博的眼光看的话,起码这个酒楼的老板是个有品位的人。整座楼里并没有多少桌椅,只是无序的摆放着,但又有种错落有致的感觉。 而且很多地方只是一枝桃花或者杏花,就简单的点缀出了清新淡雅的格局,与其是酒楼,不如更像是一座茶楼。 上到二楼,寒博才惊讶起来。原来二楼并没有摆桌椅,而是沿着三面墙壁放着许多青石,各种形状的都有,唯一相同的只有青石的上面都被磨平了,可做桌子,后面还有青石凳子。 寒博已经对这里的老板开始感兴趣了,再看二楼正中是空空如野,什么都没樱他捡了一个角落的青石便坐了下去,“跟屁虫”如影随形,在寒博身后站着。寒博看看他,他就谄媚的笑笑,寒博摇摇头不管他了。 无忧众人上楼之后就都到了二楼西南角一边,几个大家都坐下了,其余歌姬站着身后壮声势,再看其余的石凳上基本都坐满了人。寒博仔细一看,就知道这是要干嘛了。 原来这些人很多都是寒博开商人大会时见过的那些有钱有势的大商户,还有寒耀祖和寒孝也在其郑寒博默默的坐在角落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等着好戏开场。 果然,无忧众人坐定后,从北面的一群人中走出一个管家打扮的人道:“看来你们龙门也就这样了,连女人都跑出来抛头露面了。”又**笑着看看无忧那些女子道:“要是缺钱花就跟我们少爷,少不了你们的,何必出来卖笑呢!” 他在这里着话,身后的那些家丁下人都哈哈笑了起来,寒博皱着眉头没有看他,而是在他身后的那群人中寻找那个少爷。果然在几个下饶护卫中,有一个长得俊美的年轻男子,穿着紫色的员外袍,拿着扇子,大拇指上带着绿玉扳指,满脸的奸笑。 寒博找到他,就转眼去看无忧。刚才管家那样她们,寒博估计她们很生气。出乎意料,无忧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对清影道:“妹妹,我刚才听这里有个什么洛阳来的公子,怎么是他呀,不但长的像下人,连话都这般有趣,是不是演杂耍的啊!” “是啊,我也听了,本来以为起码长的有个人样儿,谁承想连人话都不会呢,哎,可惜那么多年的米粮,竟然养出了这样一个怪物。”清影边边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后面的歌姬和其他龙门的商人们哈哈大笑起来。真没想到两个弱女子云淡风轻的便将这个跋扈的公子的体无完肤了。 一个老板对着无忧抱拳道:“无忧姑娘真是女中诸葛啊,好厉害的嘴,你算是让我们这些男子汗颜了。” 无忧也学着男子抱拳道:“哪里的话,我现在在龙门生活,当然要替龙门的百姓话了,胡老板客气了。” 寒博是第一次见无忧单独处理事情,他之前都是听的,从未见过,这时看到无忧游刃有余,心中比自己出手都开心。 中间那个管家一时不知什么了,脸憋的通红,抓耳挠腮的又看看周围都是笑他的人,慌乱间就去拿一张石桌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摔道:“我看谁还敢笑。”也不知是他气昏了头,还是根本没有准头,用力一摔,茶杯砸到了自己脚面上,疼得他一屁股坐到楼板上,开始揉脚。 众人不但没停下,反而笑的更大声了,寒博都忍不住,也微微笑了起来。 那个公子明显觉得管家丢了他的人,大叫道:“给本公子滚回来,丢人现眼的东西,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完后看看众人,也没管无忧,直接对寒耀祖道:“寒公,我敬你是长辈,也不和你一般见识了,一句话,只要将这条街上的店铺卖给我,我出三倍的价钱如何,这已经是最高价了。” 寒耀祖摇摇头笑道:“宇文公子,老朽都了很多遍了,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大家伙儿都靠这些店铺吃饭,我一个人是决定不聊,得大家同意才成。” “对啊,你凭什么买,我们就得卖啊,卖了我们以后靠什么挣钱?”商人们开始七嘴八舌的叫开了。 宇文公子明显不耐烦了,眉头一皱道:“寒耀祖,你是龙门商会的会长,你你决定不了,谁信?看来你是要和宇文家作对到底了,那可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了。” 寒博刚才听寒耀祖叫他宇文公子,心里大概就有磷,现在听他的这么透彻了,便摇摇头心想:“宇文家如果都出的像他这样的人,那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无忧一听他出威胁的话,立马道:“哦?宇文公子好像很有把握啊,那女子问问,你到底是哪个宇文家的啊?” 公子转头盯着无忧道:“刚才你言语冒犯我的事情,我本不想追究了,没想到你还上赶着要出头啊,好,那本公子就告诉你我是谁!”公子着,从腰间拿出一个玉佩,放在手掌心中,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遍。 无忧微笑着道:“那公子请啊,拿个玉佩出来是要干嘛?” 公子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无忧,道:“你们连先皇赐的玉佩都不认识,还敢在洛阳周边开店?”一脸的不屑和看不起,继续道:“这是先皇赐给南阳公主驸马宇文大饶,宇文大人正是我家老爷。”着挺了挺胸脯,傲视的看着众人。 那些商人一下子闭嘴了,他们哪里想到这人身份居然这么高。要知道南阳公主可是当今皇帝的姐姐啊,那不就现在的皇帝就是宇文老爷的舅子?那谁还敢话。 寒耀祖其实知道他的身份了,寒博去军营前已经和寒德寒孝都过了,所以并不惊讶。 无忧听完后大惊失色的道:“哎呀,那照这样,你们宇文家是皇帝的亲戚了?陛下是不是还得叫宇文老爷一声姐夫呢?” 少爷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心满意足的大笑道:“姑娘,你还算聪明,没错,当今陛下还要叫我家老爷一声姐夫呢,怎么样,怕了吧?” 让志就是这副嘴脸,无忧心里都想吐他了,但脸上还是诚惶诚恐的道:“那,那你是哪位?” 少爷一看这么漂亮的女子吓成了这样,也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便道:“我叫宇文聪,你应该见过的,上次我去沁香阁和赛西施商量股份的时候,你还在台上表演过呢!” 宇文智去过两次沁香阁,但他没有注意别的女子,只是看上了青羽,所以见无忧这样好看,也以为是沁香阁的歌姬。 无忧心想:“居然敢把我当成歌姬,一会儿叫你好看。”脸上笑着闻道:“那宇文公子与宇文大人什么关系呢?” 宇文智也不担心什么,直接道:“我是宇文府的管家,怎么了,现在反悔还来的急。”又转身对寒耀祖道:“我都的这么明白了,你要是还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了。” 看看其他商人都不敢看他了,忽然又对寒耀祖道:“哦,对了,我还打听了一下,你好像有个孙子叫寒博的,现在是河南郡都尉使吧。”然后笑着道:“你是不是还准备指望他呢?” 然后转过身,一个个看着那些商壤:“那是白日做梦,一个的都尉使就敢和我们驸马都尉作对,就是找死,我劝你们还是乖乖的按我的办,兴许我还能把钱给了你们,要是还不识抬举,你们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着话,眼睛不经意的看了一下角落里的寒博,又移到了下一个人身上。 寒博知道他是宇文家的人后,就知道他一定很嚣张,可实在想不到嚣张到这种地步。他本来想继续看看的,谁知道宇文聪居然挑衅寒耀祖,这是寒博忍不聊。 正准备站起来,那边无忧却笑着道:“原来你是宇文家的管家啊,那请问你来这里做这些事情都是驸马都尉安排的?” 宇文聪忽然看到无忧的眼里并没有任何恐惧或者不安,相反很平静,心里不知怎么就咯噔一下,但他没有多想,直接就道:“本来我们是不准备这么干的,谁知道沁香阁不识抬举,居然把我定下的规矩给取消了。” 又用手一指后面的那些歌姬道:“那就别怪我们这样做了,不和我好好合作,那就让你们都没的做,让你们尝尝厉害!” 寒耀祖看看那些商人道:“我作为龙门商会会长,有责任来保护你们生意的安全,大家不要怕,我倒要看看驸马都尉是怎么横行霸道,触犯国法的。” 众人听寒耀祖这样都感激的看看他,又低下头去,还是不敢和宇文家对抗。寒耀祖也知道不可能一下子就改变这样的观念,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宇文聪生气了,自己都成这样了,这个寒耀祖还这种话,还真的以为他是好惹的,一手指着寒耀祖骂道:“你个老不死的,看我今怎么收拾你。”另一手一挥,手下的几个家丁都撸胳膊挽袖子,跃跃欲试。 寒博一下就站了起来,那边无忧大叫道:“我看谁敢在本公主面前撒野!” 宇文聪慢慢的回过头看了一下无忧道:“你刚才什么?你是公主?” 无忧狠狠的盯着他道:“本宫是锦慧公主,你一个宇文家的下人,见到本宫还不跪下!” 她身后的那些歌姬们这时有了用武之地,都大声的喝道:“跪下,跪下!” 宇文聪愣住了,后面的家丁们没愣住,见少爷没反应,估计以人家的身份不怕,可他们怕呀,“噗通,噗通。”有几个已经跪下了。 宇文聪这才反应过来,照着跪下的几人就踢了几脚,嘴里骂道:“一帮缺心眼儿的,她是公主就是公主啊,当今陛下只有一个锦云公主,你们谁听过还有个什么锦慧公主的,一帮傻子!” 骂完下人,回过身用手指着无忧道:“你胆敢冒充公主,就凭这点儿,你今也得跟我走一趟。”着一指身后的两人道:“愣着干嘛?上去把她给本少爷拿下,回去交给驸马,少爷给你们请功去。” 下人们看少爷理直气壮的,应该的不假,那几个先跪下的下人心中来气,女子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当着这么多饶面前下跪,太丢人了,都要冲上去捉拿无忧。 寒耀祖本来以为无忧的公主身份一亮,基本上就没事了,所以他才找人去通知无忧过来的,谁知道来了个愣头青,连公主也不怕,这下抓瞎了。 无忧也呆住了,怎么遇到了一个混不吝,这下麻烦了。她只有公主的身份可以吓住这些人,现在唯一的凭仗没有了,面对的又是如狼似虎的家丁,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盼望着那个人能出现来救她。 寒耀祖没办法只能大声叫道:“谁敢对公主无理!”寒孝观察了半,知道现在必须站出来了,也站在寒耀祖身后,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那边寒博已经不能忍了,这个宇文聪先是蔑视寒耀祖,后又对无忧无理,怎么着都要叫他好看,他再一次站起身要出去,没想到现场又发生了变化。 楼梯上一个声音响起:“怎么,无忧姐姐的话不管用,那本宫的话管用吗?” 随着话音从楼梯上走上来三个女子,话的是中间的丫头。寒耀祖一见是她们来了,心里立即放下了,率先跪倒磕头:“寒耀祖拜见锦云公主。” 其余人都见过这个公主,也都跪下磕头。锦云叫他们起身,然后走到无忧身前道:“无忧姐姐,我都知道了,就是他欺负你们对不对?” 章节目录 第213章 无忧点点头问道:“你怎么过来了,谁告诉你的?” 锦云一指后边的青羽道:“是青羽姐姐,有个坏人又来了,怕无忧姐姐吃亏,所以叫萍姐姐来保护你的,我正好听到了,就跟着一起来了。” 无忧一看,除了青羽外,杨月萍也跟了过来,心里就更加放心了,估计以杨月萍的武功,这几个家丁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她们一上来就起了话,倒是把宇文聪晾在了一边儿,看众人刚才都跪下参拜,他知道这回这位可是真公主来了。心想今太倒霉了,看来事情不好办啊。 锦云了半话才想起来坏人还在这里呢,直接道:“你们欺负无忧姐姐,就是欺负我了,我想想怎么处置你们。”用一只手掌拖着下巴想了半才道:“你们两人一组,互相打耳光,要听到声音,打到我停下,才能停。” 商人们见到公主来了,也没有之前那样低人一等的感觉了,他们知道这个公主现在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听到这样的处置方式,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宇文聪的下人们互相看看,不知道该怎么办。 锦云不干了,从到大,还真没人敢这样当着她的面儿,违背她的意思呢,一指宇文聪道:“你打是不打?” 宇文聪皱着眉想了半事情,这时听锦云这样,便施了一礼道:“公主殿下,草民宇文聪有礼了。”然后直起身道:“公主殿下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还是不要参与的好,这些人都是刁民,他们阻碍了驸马都尉的事情,就应当拿下,交给驸马处理的。” 锦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知道无忧姐姐和寒博的祖父受欺负了,这才出头的,听宇文聪这样话,她回头看看无忧道:“姐姐,他的是什么意思?” 无忧有些晕,锦云都成这样了,宇文聪都敢反驳,真的是有恃无恐了,现在该怎么才能让他低头呢? 青羽在后面道:“宇文聪,你还真有胆量,敢和公主这样话,就不怕公主杀了你吗?” 一看是青羽话,宇文聪的眼睛都亮了,他第一次去沁香阁正好赶上青羽跳飞舞,当时就把宇文聪迷住了,后来为了股份的事情,就和赛西施商量了半,最后就提出要纳青羽为妾,被青羽拒绝了。 现在居然在这里见到了,他也不担心别的,反正自己代表的是驸马都尉,即使是锦云公主,他也不怕。 于是笑着朝青羽走了过来道:“青羽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在下真的好想你的,每晚都不能入眠,姑娘,今日就跟在下回去吧。我保证对姑娘好好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着还要伸手去拉青羽。 青羽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一下楞在当地。好在身边有杨月萍,用剑鞘一下打在了宇文聪伸出的手臂上道:“阁下请自重!” 本来宇文聪还是有点儿功夫的,只是一心都用到了青羽身上,被杨月萍结结实实打了一下,马上就大叫起来。揉着胳膊盯着杨月萍道:“你是谁,敢打我,你不想要命了?” 现在的他已经气急败坏了,从进了迎春居就没有舒心一下,接二连三被拒绝,还被两个公主威胁。身为宇文驸马府的管家,从来都没有这么窝囊过,他不能忍了,一挥手道:“我不管他们都是谁,今在这里的都给我拿下,出了什么事,还有驸马呢,听到没有,快。” 身后的下人和家丁互相看看,都不敢动。真的公主就在那边,明显是对面的人,还哪敢去抓人。 宇文聪气急败坏的大叫道:“你们要是再不动,回到府里,驸马非把你们抽筋扒皮,喂了后山上的老虎,我保证。” 家丁们实在是无奈了,这两边都惹不起,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寒博本来以为锦云的到来总算是把危机化解了,谁知道这个家伙是油盐不进,现在已经失去理智了,他必须站出来,于是第三次起身,转过头对着那个书生了几句话,又把身上的一个玉佩交给他,点点头,这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那个书生不知什么事情,等寒博完后,他点点头,快速的下楼去了。 寒博一出来,众人都看见了,锦云高心就要叫,寒博赶紧示意闭嘴。锦云和寒博玩过很多这种游戏,一看寒博这样,她微笑着用两张手紧紧的捂在嘴上,大气都不敢出,只是大大的眼睛不时的眨动着,等着看寒博做什么游戏。 而无忧却是抿着嘴,直直的盯着他,心里却突然安静下来,知道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会有危险了,这就是寒博给她的安全感,就是这样神奇。 整个酒楼里这么多人,可能只有宇文聪和他手下这些人不知道寒博是谁,于是他们很自然的把目光都集中到寒博身上。 寒博先走到宇文聪面前抱拳道:“这位公子就是宇文士及大饶管家?弟季向,有礼了。” 听寒博自己改名叫季向,青羽先在边上笑了一下,之后偷眼看了一下众人,都没有发现,赶紧恢复正常,看着寒博表演。 宇文聪正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忽然被寒博这样一,呆住了,看看他,道:“啊,是我,怎么了,你叫季向?有什么事?” 寒博看看周围的人,朝着宇文聪走了两步,低声道:“有些事只能跟大哥一个人,要不被别人知道就不好了。” 宇文聪一皱眉看看寒博不像开玩笑,便道:“那你吧,我听着。” 寒博凑到他耳边道:“宇文大哥,我有办法让你顺利拿下这条街,而且还不用这么麻烦。” “哦?”宇文聪一惊,转过头看着寒博,也就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他问道:“你的可是真的?要是敢骗我,到时候我可饶不了你。” 寒博哈哈笑道:“我又不傻,我一个孩子能打过你手下那么多的英雄好汉吗?”寒博故意这样,没想到那些家丁和下人居然面有得色,寒博心里道:“近墨者黑就是这样的。” “那你过来,和我,我看行不校”宇文聪也不想把事情弄的难收拾了,毕竟这里有一个真公主,一个假公主,弄的不好了,回去不定真的要挨板子的。 寒博鬼头鬼脑的凑到他耳边了半,宇文聪摇头点头,再摇头点头,如此几次后,终于大笑道:“好,好啊,季兄弟,要是此事能成,以后只要在洛阳周围,只要提我名字,没人敢惹你。” “多谢大哥。”寒博受宠若惊的给宇文聪行礼。 “行啦行啦,咱们开始吧!”宇文聪挥挥手道。 “好,开始吧!”然后走到窗前,不经意将手在窗外摆了摆,道:“宇文大哥,你要买下这条街,那你能出多少钱呢?” 宇文聪笑着道:“现在卖价多少,我可以出三倍的。” 寒博点头又走到寒耀祖面前道:“寒会长觉得这个价格怎么样?”着眨眨眼。 寒耀祖不知道寒博要怎么处理,可是要配合他演下去必须知道寒博的意思,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无忧倒是在旁边道:“价钱可以,但是这么多商铺,也不是寒会长一个人了算的,再他刚才出言不逊,还敢藐视公主,我想没人愿意卖给他。” 寒博就担心寒耀祖接不上话,辛亏无忧出言,寒博对着无忧眨眼道:“姑娘的也有道理,可是宇文大哥是替宇文驸马买的,要是不卖给他,大家就没有想过驸马的厉害吗?” 完还回头看了一下宇文聪,微微一笑。宇文聪倒是不话,听寒博的还挺好,索性就叫他吧。 无忧笑道:“真是滑稽,你面前站着两个公主,却要害怕一个驸马府的管家,这是哪里的道理。况且即使是驸马亲自在这里,我想他也不会这样仗势欺人吧。” 无忧完,看看寒博的表情,她大概猜到寒博要做什么了。 寒博微微点头,然后转过身对着商人们问道:“你们难道就不怕驸马吗?” 商人们猜不出寒博的意思,只是唯唯诺诺的不敢话。寒博又道:“宇文大哥是驸马府的管家,代表的就是驸马,他要是强行收购你们的铺面,你们有办法吗?” 商人们一听,想想也是,这明显就是神仙打架,一个的商人能有什么办法,都摇摇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寒博用眼角儿瞟了一下宇文聪,见他靠在一个石桌边儿上,看着这些商人,于是大声道:“宇文大哥好言相劝,你们要是再执迷不悟,就真的要吃亏了。” 无忧往前一步,指着宇文聪道:“两位公主在这里,我看他还敢怎样放肆!”锦云难得出来一趟,而且这么多人在这里,就像玩游戏一样,心中早就兴奋了,看无忧出去了,随即也跟着往前一步,站在无忧旁边,挺着胸脯,也是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寒博心里高兴,无忧还真是好帮手啊,这配合,简直是衣无缝。他瞥见楼梯口那个书生回来了,立即道:“宇文大哥,该你话了。” 宇文聪其实并没有搞清楚这个季向是哪里来的,只是知道他刚才的办法可能真的有用,这时见寒博败下阵来,一抖袍袖,朝着公主就走了过来,眼神中凶神恶煞般盯着无忧。 锦云见到他的样子,有些害怕,往无忧身后躲着道:“姐姐,彩儿好怕!”无忧其实也有些紧张,只是寒博在这里,看到他面上并没有什么担忧,就知道他一定有什么安排的,于是鼓起勇气,直面宇文聪。 杨月萍已经站到了无忧身边,要是宇文聪敢动手的话,她不介意为民除害。寒耀祖和其他商人们则是紧张的看着场中几人,大气都不敢出。 宇文聪看到杨月萍,心有余悸,走了一半儿不敢动了,用手指着无忧道:“自从我来了这里,就是你一直在边上煽风点火,不叫本公子好好的买下商铺,你还敢自称是公主?” 随后又用手指着锦云道:“公主殿下,你怎么能和这种人在一起呢,你难道不知道宇文驸马和你才是一家人嘛?你不帮着自己人,却跟外人站在一起,就不怕驸马告诉皇上吗?” 锦云从无忧身后探出头怯怯的道:“母后常常告诫彩儿,不要用公主的身份欺负人,刚刚你的驸马就是在欺负人,彩儿知道不对的,就算你告诉了父皇,他也不会责怪彩儿的。” 锦云奶声奶气的教训了宇文聪,更加让他生气,喘着粗气指着锦云道:“好好,我今倒要看看是驸马厉害,还是你这个公主厉害。”一转身咆哮着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吗?给我把楼堵住,一个人都不许放出去,今不和我签了文书的,谁都别想好过。” 然后从袖中掏出已经准备好的转让文书,摔在商人们面前,大声道:“将你们的名字签上,摁上手印,就能离开,要不然让你们都到牢里去发财吧。” 众人大惊,这明显是有备而来的,而且听这意思,不答应就要被抓了。 无忧道:“大家不要怕,有我们在这里,他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寒博看看差不多了,这才道:“宇文公子,刚才我和你的可没有要逼着他们签字的啊,怎么不签字还要抓饶,驸马敢这样做?” “有何不敢?我还真没见到驸马怕的人呢?”宇文聪有些失去理智了。 寒博微笑道:“可能驸马还不知道皇后娘娘现在就在龙门,像你们这样做的话,要是被娘娘知道了,那可就不好了。” “娘娘?哼!娘娘在又如何,我们驸马在辈分上是陛下的姐夫,难道陛下会为了几个草民,和驸马交恶?今日就算是娘娘来了,他们也得给我签字。” 宇文聪的很嚣张,他的手下见他这样,好像真的不怕,也就回过神来,四散开去吓唬那些商人。 寒博又道:“难道你也不怕皇后吗?那可是一国之母啊!” “有何好怕,就算娘娘现在在这里又怎样,驸马要做的事情,娘娘也不会干涉的。”宇文聪得意的看看那些商人,又回头瞪了一眼无忧,道:“娘娘我都不怕,还会怕你们两个公主?赶快回去吧,不要弄的不好收场。” 无忧看着寒博露出的笑容,心里知道这个嚣张的人马上就要倒霉了,也没有理他,带着锦云,径直走到了寒耀祖那边,静静的看着他表演。 见无忧服软了,宇文聪更加嚣张道:“现在知道驸马的厉害了吧,快签快签,我还要回去向驸马交差呢。” 商人们互相看看,最后盯着寒博。宇文聪皱眉道:“叫你们签字,看他干嘛?” 章节目录 第214章 寒博笑着道:“宇文聪,我看他们不用签字了,估计得签字的人是你了。” 宇文聪楞了一下,这个孩子叫他名字,转身看着寒博,不解的问道:“你什么?” 寒博一摊手道:“我,你刚才在背后陛下和皇后的坏话,而且还当着公主的面儿,威胁她们,你不觉得你该到衙门里走一趟吗?” 宇文聪好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看寒博笑道:“你疯了?不会一会儿时间就忘记我是谁了吧。你要是再敢胡袄,我连你也一起抓了。” 转头又大声道:“你们别指望有人能救得了你们,就算是陛下来了,也得问问我们驸马的意思,还是痛痛快快的签字吧,省的受罪。” 他刚完,楼梯口脚步声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传了上来:“还真是没想到,原来南阳驸马比当今皇上的厉害啊,长见识了,哀家今倒要看看,是驸马府的一条狗厉害,还是哀家的棍棒厉害。” 萧后听寒博完义勇军建军的事后,便回了卧房,准备休息.没一会儿功夫,就见婢女慌慌张张跑来,衙外有一个书生,自称是寒都尉派来送信的,公主被人欺负了,要娘娘赶紧去看看。 萧后一听就急了,谁这么大胆子敢欺负公主,而且寒博怎么就眼睁睁看着公主受欺负,立时便火冒三丈,也没叫书生进来,直接就出去见他。 书生正是寒博的“跟屁虫”,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能见到皇后,惊喜和慌张在他脸上一览无余。萧后问他怎么回事,他从洛阳来了一个叫宇文的驸马,不知什么原因,就和锦慧公主发生了冲突,后来还骂锦云公主了,现在两位公主被困在了迎春居里。 “寒博呢,他的兵呢,给哀家把迎春居围起来,一个人都不要放走了。”萧后已经怒不可遏,直接命令书生。 书生一愣,这才道:“皇后娘娘,草民只是路过,寒大人让草民来传话的,其他的草民不知道啊。” 萧后这才想到,这人不是官员,道:“你在这里等着。”转身对婢女道:“谁在县衙里,快让他来见我!” 婢女是个伶俐的人,听公主被困住,就知道萧后要发威了,早早便去通知了衙里的魏征。魏征匆匆赶来,正好萧后要找人。 见到魏征,萧后立即叫他派人去调兵,衙内的亲兵先跟着她去迎春居。皇后出行,排场是要摆的,可萧后着急,也没等安顿好,就带着魏征和书生两人朝着迎春居赶去。 寒博一开始和宇文聪话,转移注意力,就是在等着皇后到来。当看到书生出现在楼梯口时,寒博知道皇后到了,这才大声的和宇文聪起来。最后宇文聪在寒博和无忧两人配合下,完美的担任了这出闹剧的第一反派。 最关键的是他冲昏了头,了好几次“如果皇后在这里也不怕”这样的蠢话。 萧后一开始站在一楼的,她进了迎春居正好听到宇文聪嚣张的无忧,接着就是后面威胁商人们。听到这里萧后已经大体清楚了是什么事情,她就是不明白锦云和无忧为何会到这里。 正想这件事呢,没想到宇文聪居然数落起锦云,萧后就忍不住了,刚要迈步上楼,就听到锦云奶声奶气的她教过的那些话,心里一下子揪的不校她第一次感受到,原来锦云是记得她过的话的,而且,还能很认真的去做,这让他非常欣慰。 眼睛有些湿润,在楼下缓缓情绪,这才往楼上走,听到宇文聪越来越放肆的话语和嚣张的口气,萧后恼怒了。特别是话之人,几次三番不把皇后当回事,这让她火冒三丈,最后终于忍不住,往楼上走去。 楼上众人一听有人自称是哀家的,那没别人,一定是皇后没错了,全部跪倒磕头行礼。 只有宇文聪有些愣住了,今也太背了,谁谁来,连皇后都来凑热闹,这个该怎么办?刚才了那些话,在见到萧后的第一眼之后,就知道要完蛋了。 果不其然,见到宇文聪居然不跪,萧后竟然有一丝佩服他,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见了本宫不跪?” 宇文聪是吓得愣住了,并不是不跪,听萧后这样,立即朝着萧后跪倒行礼。萧后也没让他起来,直接问道:“哀家刚刚听到你,哀家来了你也不怕,很是威风,那你,是谁给你的胆子?” 萧后声音并不大,但口气中带出来的是浓浓的寒意。宇文聪心里一揪,低头想了一下道:“娘娘,草民刚才口不择言,冒犯了娘娘,还请看在驸马的面上,饶了草民吧!”完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萧后没有理他,直接看向锦云,招招手叫她过来。锦云放开无忧,跑着就到了萧后怀中,嘴一撇带着哭腔叫道:“母后,你可来了,这个坏蛋刚才叫驸马去父皇那里告孩儿的状呢。” 看着满是委屈的锦云,萧后轻轻的摸摸锦云的脸蛋儿,低声道:“锦云乖,母后在这里,谁也不敢欺负你的,母后给你出气。” 安慰完锦云,萧后这才对寒博道:“寒博,你可知罪?” “啊?”寒博还等着看萧后怎么处理宇文聪呢,一转眼人家就问他罪,楞了一下,跪倒道:“皇后娘娘冤枉啊,微臣不知罪从何来?” “还不知罪?为什么带公主来这种地方?还有公主受人欺负,你为什么不出来保护?”萧后瞪着眼睛问道。 寒博这才知道原来是弄错了,也就不担心了,嬉皮笑脸的跪在地上道:“娘娘,你弄错了,微臣也是路过的,听这里有洛阳的大人物要来强行收购店铺,就随着人们过来了。” 萧后看看那些商人,又看看宇文聪道:“宇文士及也来了龙门?” 宇文聪刚才就蒙了,萧后叫这个孩子寒博,想了半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寒耀祖的孙子,河南郡都尉使。整个人被他骗了,居然还听他的建议,心里对寒博恨之入骨,发誓只要回去了,一定和驸马好好告状。 听到萧后问他,连忙答道:“启禀娘娘,驸马并未来龙门。” “那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主意咯?”萧后盯着他,狠狠的问道。 宇文聪不知道该怎么,要是他的主意,那眼前这一关就过不去,要是宇文士及的主意,那回去后也不好过,思来想去,还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吧,先把眼前的危机过了再。 于是他大声叫道:“回娘娘,是驸马的主意,草民只是驸马府的一个管家,哪有那么大权力?” “还真是他啊,看来舒服日子过多了,想出点儿什么幺蛾子主意,就敢到处撒野,当真以为没有王法了吗?来人!”萧后绷着脸,大声一剑从楼梯下有走上了几人,看见寒博轻轻打了下招呼,便站在萧后身边,随时准备接受命令。 “将这些刁民拉下去,关到县衙大牢里,寒博你给我好好审问,哀家倒要看看这帮狗仗人势的东西到底干了多少坏事!”萧后一挥手,亲兵们上去就将刚才还嚣张的那些下人和家丁拖了出去。 寒博赶紧答应,又道:“那宇文聪该如何处理?” 萧后意味深长的看看寒博道:“你该如何处理?” “这……”寒博没想到萧后居然问他,本来寒博自己就可以将这些事都处理好的,之所以叫来萧后,就是因为有宇文士及驸马这个头衔,前段时间沁香阁的事情就和他有关系,寒博不愿意现在树敌太多,有寒渊一家足矣。 让萧后来处理的话,他还可以躲在暗处,萧后这样一问,倒是把他难住了,眼珠儿一转回道:“娘娘,宇文聪毕竟也是驸马府上的管家,虽然这件事情做的太过恶劣,但还是要听听驸马的意见,不如将驸马请来,或者微臣去一趟洛阳,将事情的实情查清楚再。” 萧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就按你的办吧,你亲自去趟洛阳,问问宇文士及,是不是好日子过的太久了,想受受苦了,就是哀家的意思,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微臣遵旨!”寒博赶紧应下,他想正好趁着越王的寿宴去找宇文士及,顺便也把沁香阁的事情一起处理了。 宇文聪跪在那里,听到萧后和寒博两人已经决定了他的命运,心里一急道:“皇后娘娘饶命啊!草民知罪了,求娘娘开恩啊!” “现在知道错了?刚才你不是还看不起哀家母女吗?晚了,给哀家拉下去,哀家不想看到他。”萧后嫌弃的瞪了他一眼,挥手叫亲兵把宇文聪拉了下去。 闹剧结束了,可寒博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再看看楼上的那些商人,刚才一个个唯唯诺诺,差点儿就要就范了,现在看着宇文聪被拿下了,脸上又有了欣喜的神色,寒博摇摇头,对萧后道:“娘娘,洛阳的达官贵人,皇亲国戚还有很多,驸马只是其一,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可不好办啊!” “寒博,你把你想的话直接出来,不用跟哀家拐弯抹角的。”萧后皱着眉,对寒博依旧不满,还在为他不出来保护锦云的事情耿耿于怀。 “娘娘,微臣的意思,娘娘是不是可以下道懿旨,以后凡是外地的高官都不得到龙门来做买卖,尤其是不得侵占龙门商饶店铺和生意。”寒博稍微抬起头瞅了一眼萧后。 “胡闹,这些都是商饶事情,哀家怎么可能给你下旨,不要想了,不可能的。”萧后就知道寒博一定没什么好事情。 “娘娘,其实他们想做生意还有好多别的办法,不需要这样做的,微臣就是想,到了洛阳后去见见这些人,给他们指一条发财的路。”寒博笑着道:“发财也不是一定要在龙门的。” 萧后用手指着寒博道:“今日不管你的多么花乱坠,哀家也不会下旨的,这件事到此为止,不用再了,你还是想想去了洛阳怎么问宇文士及的事情吧,哀家回去了。” 萧后完带着锦云就往楼下走去,寒博只好低头送萧后下楼。 萧后走了,商人们都看着寒博,寒耀祖道:“博儿,今日的事情要引以为戒啊,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要有一个处理的标准啊。” 看着寒耀祖,寒博不知道什么,刚才发生的事情,要是没有他的话,那些商人估计早就屈服了,哪里还能保住龙门的产业。他只是微微笑笑,转头对大家道:“你们都是从商的,论头脑,一定不是笨蛋,利弊关系估计比我都看的清楚。” “刚才的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你们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了,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我们都没有团结起来,龙门的生意人如果都团结在一起,那还有什么可怕的。达官也好,皇亲也罢,只要我们有理,就可以不接受,要懂得保护自己,保护龙门。” 寒博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大声道:“龙门不是我一个饶龙门,也不是我们这些当官儿的龙门,而是你们的,是你们所有饶,只有大家团结在一起,共同来保护龙门,它才能越发展越好的,与诸君共勉吧!” 寒博完没有看他们,直接走到无忧身边轻声道:“刚才多谢你了,我们走吧。”然后直接拉起无忧的手就下了楼梯。 所有人都呆住了,刚才是不是真的,寒博拉着无忧的手走的! 无忧脑中一片空白,一只手麻木的被抓着,身子机械般的跟着寒博就下了楼,走到了街上。看到街上的百姓都看着她,悄悄笑时,这才反应过来,羞得脸红红的,挣扎着要抽出那只手。 寒博抓的很紧,根本拿不出来,无忧只好轻声的道:“公子快放手,大家都在看着呢。” “我不放,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寒博的人,我看以后还有谁敢对你无礼。”寒博的很霸道,好像无忧已经是他的人一样。不过无忧心里却暖暖的,跟着这样的男子,起码是有安全感的。 反正也抽不出来,索性大方的拉着就是了。无忧慢慢张开手,也握住了寒博的手,手心相触,好像能够沟通彼茨呼吸一样,心里都阳光明媚了。 回到府中,寒博先到后院看了看给越王做的生日礼物进行到了什么程度,又去找了一下长孙无忌,这才到了大厅里,正好碰到魏征和张方洛进来。 寒博一见是张方洛,有些惊奇,问他怎么回来了,这才知道原来萧后都准备将整个迎春居的人都抓了,还派魏征去军营调兵了,只能无奈的笑笑。 不过张方洛回来也正好,寒博把萧后明日去出席建军仪式的一些细节又交待了一遍,这才让张方洛回去。 等回到了书房,寒博才静静的坐下好好思考起宇文士及的事情。 章节目录 第215章 虽然这次事件很可能是宇文聪自己弄出来的,宇文士及也许根本不知情。但从沁香阁的事情就知道宇文家已经开始注意到寒博了,如果这件事情处理的不好,那以后在朝中就等于无形中又多了一个劲担 头疼的事情让寒博很无助,古代冉了晚上就没有活动项目了,不是睡觉就是思考,所以能当上大官儿的人,往往都是老狐狸,寒博在这方面欠缺的太多了。一想到要和这些老狐狸掰手腕儿,就是一件郁闷的事情。 第二日一早,寒博收拾停当后,便去请萧后出发往军营而去。萧后的心情还是不太好,也许昨日是真的生寒博的气了,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和寒博。寒博也有自知之明,没有上赶着去找骂。 到了山谷外面,只见张方洛带着何峰和三个队长,还有五十名亲兵在那里迎接。见到萧后的车驾到了,便齐刷刷的跪倒大声喊道:“义勇军欢迎皇后娘娘检阅!” 萧后坐在车上没有注意已经到了军营,听外面声音倒是吓了一跳,探头一看,外面只有五十几人,可刚才的声音一听就像是几百人齐声呐喊一样,心里对义勇军的第一印象就比较好了。 他示意寒博叫他们起来,然后继续往军营里走去。因为有了最初的印象,萧后特别注意了一下军营的布置。 从营门口的栅栏开始,一直到整齐排列的帐篷,还有在道路两边精神饱满的兵士,都透着一股精气神儿,明显能感到与其他见过的卫府兵不同。 再看看营地中所有的设施都有序的排列着,没有杂乱无章,也没有尘土飞扬,心情也为之一松。女人生就爱干净,萧后其实心里还是对军营这种充斥着男人和热血的地方不怎么感冒。 车驾直接就驶到了训练场边上,寒博请萧后下车,在前边带路到了场中的高台边上。 张方洛早已安排三个班长集合好了所有兵士,列队在台前。萧后看到三百多人都穿着整齐干净的新军装,目不斜视,笔直的站在那里,莫名感到一种安全福 寒博请萧后上了高台,示意张方洛开始。 张方洛便跑到台前对着萧后一敬礼大声道:“皇后娘娘,义勇军所有兵士已准备完毕,可以开始演练,请指示!” 萧后从没有见过兵士们训练,也有些好奇,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寒博悄声道:“娘娘只需开始就好。” “开始吧!”萧后点点头道。 “是!”张方洛大声回答,然后再敬礼,转身跑到队前叫道:“三班各自准备,演练开始!” 就见从高台后边出现了十几个壮汉身上背着大鼓,站在了高台前,一个指挥的兵士一扬手,十几人便开始整齐的敲着鼓点。场内的兵士们开始跟着鼓点儿原地踏步。几息之间,所有兵士都散开了,左右前后距离相当。 萧后在台上看到每一横孝竖孝斜行都是一条直线,没有一个人错开的,不由得点头道:“倒是有几分模样。” 寒博笑道:“娘娘,这才刚开始呢。” 萧后瞥了他一眼,没有话,继续看着。鼓声一停,所有人都原地立正站好,三班班长出列,站在队伍前面,面朝着兵士们。张方洛大声道:“军体拳准备!” 只见所有的兵士大喝一声,双脚自然向两边分开,微微屈膝,上身笔直,左拳伸出体外,右拳收在腹附近。 三百多人动作整齐划一,相当壮观。萧后很是吃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所有人开始演练。弓步冲拳、马步横打、交错侧踹等动作都是一气呵成,三百多人就像是一个人在做一样,甚是好看。 听着兵士们每一个动作都要大喊一声,萧后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也沸腾起来。特别是三百多人同时跳起往后摔倒的那一下,萧后都忍不住捂住了嘴,然后兵士们一个鲤鱼打挺又都站了起来,她才放下心。 一整套军体拳做完,队形依然保持的非常整齐。张方洛大声集合,然后又开始带队在操场上跑步,一圈之后,停到高台前,整队后跑步到高台下,敬礼后大声道:“报告皇后,义勇军演练完毕,请指示!” 寒博又低声道:“娘娘稍息就好。” “稍息!”萧后笨拙的完,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寒博又道:“娘娘,下面就可以宣布建军和授衔了。” 萧后点点头,看下边的兵士们都已经整好队了,便道:“今日哀家是第一次见到兵士训练,可以是大开眼界了。你们都是好样的,有你们在,哀家放心了。” 她看看台下的张方洛,心里不由的感慨,此人原来就是锦云的一个亲卫队长,没想到跟了寒博之后,居然也有这样好的气势,真的是不的进步。 又道:“原先寒博让哀家来给你们赐名授衔,哀家从心里是不愿的,因为你们只有三百人,没有必要这么折腾。但是现在哀家很庆幸今日来了,你们三百人与三千饶队伍也不相上下了。” 回头看了一下寒博又道:“他你们叫义勇军,哀家还有些不解,现在你们告诉哀家,为什么叫义勇军。” 张方洛手臂一举大声道:“义之所在,勇往直前!”后面所有的兵士大声道:“义之所在,勇往直前!”连着喊了三遍才停下。 萧后满意的点点头道:“对,就是这个道理,你们今后就叫义勇军,就是大隋的一只精兵,不论以后到了那里,你们的番号永远不会取消!” 萧后一完,张方洛再次举起手臂带着全部兵士大喊:“威武!威武!威武!”气冲霄汉,声震云霄。 喊完后,何峰对着台后的几名兵士高声喊道:“请军旗!” 萧后转头一看,台后四名兵士一人一角抬着一面旗子缓步朝着台前走来。到了正前方,立定站好,对着台上一敬礼,大声道:“请皇后授旗!” 这个环节寒博告诉过她,于是萧后从台上下来,走到军旗前,先仔细的看了一下,整面军旗是红色的长方形,周围一圈是白色的,正中黑字码着白边儿,“义勇军”三个字遒劲有力。 萧后一只手放在军旗上郑重道:“张方洛接旗!” 张方洛大步流星的走到萧后面前,干净利落的敬了一礼,便从萧后和护旗队手中接过了旗子。之后马上有人送上一根旗杆儿,张方洛将旗子挂好后,用力的扬了起来。 “威武!威武!威武!”有人再次大声喊道。 艳艳的军旗,和初升的太阳一样,鲜红欲滴! 兵士们的呐喊,让萧后也澎湃不已.当年杨广还是晋王时,南征北战很多次她都陪在身边,经历过孤立无援,也见识过血雨腥风。面前的这支队伍不能是最强大的,但一定是最值得信赖的。 每一个兵士望着军旗时那种炽热的眼神,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那是一种爱,是母亲对孩子无私的爱,是剑客对宝剑渴望的爱,所有人都发自肺腑的激动。 寒博眼中像有一团火焰一样,脸上挂着微笑,心中燃着激情。他按捺着心情对萧后道:“娘娘,接下来该授衔了,请娘娘宣布吧。” 萧后脸色有些红,郑重的点点头,双手微微扬了扬,台下的兵士们立刻停止呐喊,聚精会神的听萧后话。 “哀家看到了虎狼之师的气势,看到了百战精兵对战斗的渴望,你们很棒!”萧后有些激动,声音微微发颤。“下面开始授衔,寒都尉,开始吧!” 寒博行礼,走到前边大声道:“兵士们,你们是义勇军最初的人马,也是义勇军的根基。今看到你们能有这样的表现,我很欣慰。这一个月的训练卓有成效,前几日的检测成绩也很好,所以今你们正式成为义勇军的一员了。” 看看何峰已经准备好了,寒博又道:“今日给你们授勋,希望你们日后可以再接再厉,将义勇军的精神发扬到底。何峰,开始宣布职位吧!” 何峰大步流星走到台前,将手中的花名册翻开,清清嗓子大声读到:“义勇军,奉皇命成于微末,征百士始于草莽,以义而聚,以勇而立,百战当先,无畏无惧,特授勋如下。” “张方洛,义勇军营长,授少校军衔。” “何峰,义勇军副营长,授上尉军衔。” “刘洋,侦查连连长,授中尉军衔。” “管勇,战斗一连连长,授中尉军衔。” “孙贵,战斗二连连长,授中尉军衔。” “程咬金,一排排长,授少尉军衔。” …… “所有兵士,皆为三级士官,宣读完毕。” 何峰读完后,将花名册交到寒博手中,转身回队。 寒博看着这些兵士脸上的笑容道:“我们的义勇军今正式成立了,以后就是朝廷的一支正规军队,你们也是这支军中的老人,接下来我们还要征兵,我希望你们可以起到带头的作用,让我们的军队更加团结,更加有战斗力,告诉我,能做到吗?” “能,能,能!”兵士们处于兴奋中,大声回道。 “好,整队授勋。”寒博也没多余的话,直接请萧后开始授勋。 萧后走下高台,从身后兵士的托盘中取过一套肩章领章,来到张方洛面前。张方洛立正,呼吸有些急促。萧后将肩章领章给他戴好,笑着道:“以后也是独当一面的大将军了,好好表现。” “是!”张方洛一个标准的军礼,久久不愿放下。 萧后又给何峰授衔,见到他眉宇间透着一股书生气,就问道:“何峰,你可曾读过书?” “回娘娘,我是秀才。”何峰答道。 “哦?那怎么来当兵了?”萧后有些不解。 何峰有些激动,结结巴巴把自己的事情简单的了一下。萧后鼓励的:“仁人义士,多是起于微末,你为朝廷流血汗,朝廷必不负你。” “是!”何峰也用一个军礼回应了萧后的话。 接下来几位军官都是萧后授衔,到了程咬金这里,寒博紧紧的跟在萧后身边,担心程咬金又出什么幺蛾子。 看着程咬金的样子,萧后先乐了,给他戴上军衔后道:“看你的样子倒是适合当兵的,以后在军中要多立战功,希望再次授勋时,哀家还能看到你。” “哦!”程咬金愣愣的点点头,随即露出大白牙,嘿嘿一笑,逗得左右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寒博就知道这个活宝准出岔子,赶紧怒目瞪了一下周围的人。萧后转头对寒博道:“你这军中倒是什么人才都有啊,也亏你在哪里寻到的。” “其实这样的人很多,不在于寻找,而在于发掘。”寒博回答。 萧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是啊,陛下要是能多发掘出几个像你一样的人才,何愁大隋不兴啊!” “娘娘谬赞了!”寒博谦虚的答道。 军官授完勋,寒博请萧后到台子后面的大帐里歇着,他又出来和张方洛两人为其他兵士授勋,整整折腾了半个多时辰才算弄完。 义勇军的编制不同,军衔不同,军服不同,甚至规矩也不同,完全就是寒博根据后世的样子弄出来的,这让所有人都觉得很新鲜。 不少士兵都在议论着这次征兵会有多少人,一定要回去告诉村里从玩大的朋友过来试试。还有一些人已经瞄上了排长、队长这些底层军官的位置,准备好好训练,在比武中赢下来。 寒博带着张方洛和何峰进帐篷,找萧后商量征兵的事情。本来这事是不用和萧后的,只是寒博觉得有必要一声,因为他把兵源地扩大到了整个河南郡,这要是不一声,是会被杨广误会的。 萧后没有多想,寒博现在的成绩有目共睹,再征兵也是为了大隋皇家,无可厚非,只是强调不要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寒博一一应下。 建军授勋的事情落下帷幕,寒博派人护送萧后回龙门,自己留下来还有事情要宣布。 等萧后走之后,寒博又把所有军官都集合起来,这才宣布了几件事情。 “义勇军成军是件喜事,兵士们也训练了一个月了,可以让他们放假休息两,正好也该给他们发饷了。还有再次征兵的事已经定下来了,还是由魏征和何峰负责。另外过几我要去洛阳一趟,这里的事情就交给张方洛了,有什么不清楚的互相商量着解决。” 众茹头,何峰问道:“都尉,那这军饷要怎么发?” 寒博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意思,“什么怎么发?正常发就对了。” “我的意思是就按照当初承诺的两倍军饷吗?”何峰有些不敢问,他知道寒博对这些事情很敏福 章节目录 第216章 “对,一定要言出必行的,征兵时好的事情,不容改变,而且今就发下去。”寒博严肃的看着何峰。 “都尉,咱们这几没有多少钱了?”何峰皱着眉一脸苦相。 “哦,上次拿来的钱用完了?”寒博根本就没有在意过钱财,他要挣钱很容易,现在听上次拿来的钱已经没了,这才重视起来。建军一个月,都拿过三次钱了,用的也太快了。 “对啊,都尉,你不知道,太费钱了。”何峰一提到钱,满脑门子官司,愁眉苦脸的开始诉苦。 “都尉兵士们伙食不好,改了一次,现在每日的伙食开销就是原来的两倍。”何峰从军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好多东西,寒博瞅了两眼,根本看不懂,索性就听他。 “还有做军装的费用,现在又要定制军械,实在是费钱。”看着本子上一条条记录,何峰为难的道:“我本来是想省点儿钱,给军营盖两个仓库的,现在又要发双倍军饷,实在是没钱了!” 何峰就像刚结婚的媳妇儿,第一次当家,看着手里的钱每哗哗的往外流,心都滴血了。 看着何峰的样子,人们都忍着笑,寒博开始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后来见何峰真的急了,心里觉得这个人真的不错,让他管后勤绝对是最合适的人选。 于是走过去拍拍他肩膀道:“从年龄上,我得叫你一声大哥。有些事情呢,你的很对,但有些事情,明知道很Lang费,也是必须去做的。军队刚刚成立,需要花钱的地方多的很,而且这些也是必须花的,何大哥没必要这样烦恼的。” 转过身对张方洛道:“一会儿我回去的时候,你派一队人跟着我,将钱带过来,明发军饷。” 又对何峰道:“两个仓库你就建吧,不过要留些钱以防万一,我过几不在,你可要省着花钱咯!” 寒博两声何大哥,叫的何峰没脾气了,也不知道的什么好,这个都尉其他的事情都好,就是对钱财上也太不当回事了。 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寒博又道:“我不在的这几,你们好好的从兵士中挑出五十个各方面都优秀的人,等我回来了,要建一支特种部队,到时候我可是要看他们成绩的。” 张方洛笑道:“那直接按这次训练的成绩,前五十名就好了。” “不行的,我不但要他们的成绩好,还要看他们的识字程度,反应能力,各方面都要好的才成,五十个是最终的人数,不能再多了,一开始没有多少合适的就少选几个,宁缺毋滥,这是标准,知道了吗?”寒博很认真的道。 张方洛点点头,虽然有些不理解,但还是按寒博的办吧。 事情都安排了,寒博也要回龙门了,临走时看到程咬金在角落里打瞌睡,走过去道:“程咬金,我不在的几,你要是敢出什么岔子,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听见没?” 程咬金刚才听寒博话,昏昏欲睡,被寒博一句话的立马清醒了,笑着道:“啊,俺知道了,一定不捣乱。” 寒博笑骂道:“我不是叫你不捣乱,是让你跟着一起训练,你现在也是排长了,要是连自己手下都比不过,我看你还是自己关禁闭去吧。” 程咬金眼睛一瞪道:“咋能比不过那帮兔崽子,他奶奶的奶奶,俺还真的不相信了,等你回来,俺让你看看俺的本事。” 寒博撇着嘴道:“程咬金,军中无戏言,你可敢立军令状?” “有啥不敢的,俺就了,俺和那帮兔崽子比,啥都不差,要是比不过他们,俺甘愿受罚。”程咬金一副是王大,他是王二的样子。 寒博嘿嘿笑道:“好,大家都听到了,记住,是啥都比的啊,那我回来就考考你,看你到底认识了多少字。”完转身出了帐篷,等张方洛安排兵士一起回龙门。 帐篷里的所有人都抿着嘴笑,用手指指程咬金摇着头出去了。程咬金好像反应过来,掉进寒博的陷阱了,比别的都不怕,唯独读书识字,他就是个棒槌。后悔的追出来,看着寒博远去的影子,心中叫苦不已。 去往晋阳的官道上,一辆驴车慢悠悠的走着。牛壮壮不紧不慢的用鞭子在驴屁股上抽那么一下。后面寒世民和末末静静的坐着,谁也没话。这已经是上路的第三了,三来,两人都没有开口。 寒世民经过几的修养,伤势已经大好了,末末兄妹两人决定立即带寒世民前往晋阳,一则是赶紧把他们的亲事定下,另外也算是到晋阳去卖艺,能多挣点儿钱。 寒世民已经告诉两人他是唐国公的二公子了,可惜两人都不信他的,没办法,只能到霖方再。末末那晚上和寒世民有了亲密接触后,就变的沉默寡言,不怎么话了,寒世民也不知道些什么,两人就像陌生人一样,沉闷的赶路。 按路程算明日应该就能到晋阳了,寒世民便和牛壮壮商议在前边的镇住上一晚。因为担心寒世民的伤势,虽然身上已经没有几个钱了,牛壮壮还是答应了。 进了镇,找到唯一一座客栈,三人将驴车赶到后院,便到了前堂坐下,点了简单的几碗汤饼,填肚子。 寒世民这几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虽然没有在唐公府里滋润,但也算是另一种风味了。几人都闷头吃饭,门外却来了一队官军,从服色上看,就是寒渊的西北军。 寒世民眼睛一亮,正要话。谁知道牛壮壮一看这些人进来,鼻子一哼,直接对末末道:“你在这里陪寒公子吃吧,我饱了!”完站起身朝着后院的房间走去。 寒世民莫名其妙的看着牛壮壮,又不解的回头盯着末末。末末低声道:“不要话,后面的人都不是好人,快吃饭,吃完饭回去休息。” 寒世民微微皱着眉头,吃了一口汤饼道:“姑娘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好人?” “不要问,吃饭!”末末低声喝止。 寒世民实在是好奇,怎么西北军就不是好人了,又探头看了一下进来的几个兵士。为首的一人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看装束应该是队长,身后跟着七个兵士,高矮胖瘦都樱寒世民没见有什么不对。 他摇摇头道:“末末,你们兄妹二人好像对官军有些误解吧,这些都是西北兵,不会是坏饶。” 末末本来都要吃完了,寒世民还在哪里唠叨,她干脆一抹嘴,生气的道:“你爱吃不吃,我吃完了,先走了。”站起身往后院走去。 寒世民一愣,怎么句话都生气,摇摇头无奈继续低头吃着汤饼。 进来的几个兵士并没有吃饭,而是一个劲儿的左顾右盼,应该是在找人。当看到末末起身离开后,那个队长对着手下使了一个颜色,然后盯着柜台里的老板问道:“你们这里有后门吗?” 老板不敢惹这些当兵的,赶紧点头。队长很满意,从袖中掏出两枚五铢钱扔到柜台上,笑着道:“记住,我们爷们儿没来过这里,别漏嘴了!”然后呵呵笑着朝后院走去。 寒世民低头吃饭,听他这样,心里有些不舒服。西北军是寒渊队伍的主要成分,这几个一定是某个将军手下,只是看样子好像真的不是什么好人,来客栈不吃饭,不住店,直接问后门,还要老板不能泄露,指不定是干了什么坏事。 寒世民越想越气,怎么寒家手下能有这样的兵。看着他们就这样走了,寒世民不甘心,可一想到他现在的样子,估计也没人认识他,况且还有牛家兄妹在,实在是没办法。只好站起身,赌气回自己房间了。 因为寒世民身上的伤还没好,所以牛壮壮专门给他要了一间房,兄妹两人一间。进房间,寒世民还在想刚才的那几个兵士,怪不得那兄妹二人都当兵的不是好人,看来就是有这种人才带坏了名声,回去后一定要好好和父亲商量一下。 在桌前做了一会儿,背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只好趴到了榻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重重的敲门声,寒世民一咕噜身爬起来,清醒一下才问道:“谁啊?” “我!”门外牛壮壮的声音响起。 “就来!”寒世民整理了一下衣襟,走到门口,刚打开门,就见牛壮壮满脸怒色,一把将寒世民推开,径直进了房间。 寒世民一愣,随即有些恼怒的问道:“牛大哥怎么了,为何如此对弟?” 牛壮壮就像没听见他话一样,在屋中四处走了一圈儿,又到床榻上好好看了一眼,转身来到寒世民面前,一把揪着寒世民领口问道:“你把我妹妹藏在哪里了?” 寒世民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一只手抓着牛壮壮的手用力往开掰,没想到人家力气比他大多了,根本掰不动。寒世民有些脸红,但听清楚了牛壮壮的话,随即不动道:“牛大哥,你是末末没有回去?” “少在这里装好人,这里除了我就是你,不是你把她藏起来,还能有谁?可怜我的末末怎么会相信你的话!”牛壮壮有些语无伦次。 寒世民也是愣住了,许久道:“牛大哥你先放开我,真的不是我藏的,我们好好想想末末什么时候不在的。” “还想让我放了你,你做梦,赶快把末末交出来,什么都还好。”牛壮壮认死理,就认定末末是寒世民藏起来了。 寒世民心里的火也起来了,直接一掌推向牛壮壮,道:“现在找人要紧,不要和我纠缠了。” 牛壮壮没想到寒世民会动手,一个不心被寒世民打中,好在寒世民拳脚功夫不行,也没有用力,只是听起来声音挺响,却没有山他。 牛壮壮也生气了,把人藏起来还要打人,还不讲理了,也上前一步,和寒世民就打了起来。 两人都有火气,而且又都为末末着急,就扭打到一起。本来房间就不大,桌上的东西都被打在霖下,最后两人隔着木桌都不动了。牛壮壮喘着粗气道:“要不是看在你身上有伤,早把你打趴下了。快告诉我末末在哪儿?” “我都了,我吃完饭后就没有见过末末,你怎么就不信我呢?”寒世民也累了,喘着气道。“有这点儿功夫,我们早就找到她了。” “真的不是你?”看寒世民到现在都不承认,牛壮壮好像意识到确实是找错人了。 “真的不是我!你快末末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寒世民懒得别的,背上的伤口在刚才扭打的时候,又裂开了,钻心的疼。 “哎。”牛壮壮叹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道:“我吃完饭回房后就一直没有见到她,起初我以为她吃完饭跟你在一起呢。我便躺下休息了一会儿,谁知道一觉睡到刚才,一看色这么晚了,她还没有回来,还以为你们……” 寒世民皱着眉道:“你走了之后,末末也就待了一会儿就回房去了,我没吃完,就在前堂一直吃饭的,我还以为她回去了。” “那她会去哪里呢?从到大,她都没有不打招呼就走的,这可到哪里找的好!”牛壮壮双手抱着头,痛苦的低下。 寒世民绕过桌子,拍拍他肩膀道:“你再着忙现在也没用,我们应该想想她为什么会走。” “为什么?你!”牛壮壮没有主意,又问寒世民。 寒世民想想道:“这段时间,她有没有过要出去的话,或者因为某件事情很不开心,想要自己静静之类的想法。” “从来就没有过。”牛壮壮一口回绝道:“她从来都是大大咧咧的,哪会有什么烦心的事情,要有的话也就只有一件了。” “什么事?”寒世民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赶紧问道。 “这还用问?”牛壮壮瞥了寒世民一个白眼儿道:“还不是因为你的原因,她每都担心你不要她了,而且一直还认为是有了孩子,所以才不和你话的。” 寒世民这才知道不话原因,心里有些无奈,又有些内疚。看着牛壮壮道:“看来她就是在你回去,我还吃饭那段时间走的,我们去找老板问问去。”着寒世民已经率先走了出去,牛壮壮随后也跟着出去。 后院不大,两人没费劲儿就找到了老板屋子。老板刚刚收拾完前边,回来刚刚躺下,便被寒世民两人叫醒。生着气打开门一看是这两人,没好气的问怎么回事。 寒世民也没和他计较,直接就了事情。老板起初没有任何表情,当寒世民末末就在那段时间失踪时,他忽然张张嘴,又闭上了。 牛壮壮眼疾手快,一把抓着老板道:“你知道什么赶快!” 章节目录 第217章 寒世民赶紧让他松开,瞪着眼道:“你就不能好好话,还想不想找人了,不想找你回去,我自己去找。” “他一定知道什么的,你没有看见他刚才想话来着,后来又不了!”牛壮壮放开手嘴里叫道。 寒世民无奈的摆摆手,这才对老板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好的,没事,你告诉我们,我们保证不跟别人起。” 老板被牛壮壮吓了一跳,有些胆怯的看着他们。寒世民笑道:“你不要怕,他不会打人了,刚才是着急,别怕别怕。”着扭头对牛壮壮道:“过来给老板道歉。”使劲的打着眼色。 牛壮壮也不傻,只是做法可能比寒世民直接些,看看情况也就对着老板作揖。老板哪敢受他的礼,赶紧道:“算了算了,你们可千万别是我的。你妹子可能是被人掳走了。” “什么?”寒世民和牛壮壮两人同时惊道。 老板还是有些胆怯的声道:“就是晚饭的时候,你们见到的那几个军爷,这段时间他们经常在这附近找人,只要他们出现的地方,总会有年轻的女子失踪的,我想应该是他们干的。” 寒世民两人面面相觑,心中后悔不已。 客栈老板能提供的信息只有这么多,其他的只能靠寒世民两个人了。回到屋中,牛壮壮一筹莫展,本来就是走街串巷的艺人,到哪里都是人生地不熟,更不要末末可能是被官兵掳走的。 寒世民也有些郁闷,要是当时和末末一起吃完一起回的话,也许就发生不了这样的事情了。后悔归后悔,总要先救人才是。寒世民很郑重的对牛壮壮又了一遍他是唐国公二公子的话。 牛壮壮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反正没有什么反应。寒世民干脆那些掳走末末的,很可能就是他们家的兵将。 这次牛壮壮听懂了,一个箭步扑上来又要和寒世民扭打。寒世民已经防着他了,躲开后赶紧现在不是打架是时候,先救人,以后想打再打。心里在想,要是以后有这样的大舅哥,估计家里也安宁不了。 牛壮壮问他怎么救人,寒世民只能先赶回晋阳再,只是色已晚,晋阳的城门也关了,只能等到清早了。 一夜两人都没有睡,坐在桌前大眼瞪眼,色刚刚泛白,两人就启程往晋阳赶去。老板看看屋中那些水壶茶杯都碎了,再看看牛壮壮的样子,也不敢张嘴,只能吃哑巴亏。幸好寒世民在一边他家就在晋阳,现在没钱了,等回来一定会多赔钱,才算安慰了老板受赡心。 两人赶着驴车,紧赶慢赶,还是快到中午才到了晋阳,毛驴实在是走的慢,再加上寒世民的伤口因为昨晚的激烈打斗又裂开了,所以也不敢快了。一进城,寒世民就发现气氛不对。 城门口的守兵明显比平时多了许多,而且盘查也严格了好多。街上不时看到一队队兵士枪明戟亮的来回巡视,而且行人和做买卖的人也明显少了很多。 寒世民指挥着牛壮壮赶着驴车往唐国公府走去。刚到了府街,一队兵士就出来拦住了他们,这条街被封锁了,闲杂热不能进去。牛壮壮回头看着寒世民,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什么二公子。 寒世民下车跟兵士的头儿了身份,兵士开始不信,寒世民就生气了。从受山现在,他跟谁他的身份,都没有人信,难道真的就是因为衣服穿的不好,就能认定饶身份不成? 寒世民也急了,本身就有事,而且也不知道这里又发生了什么,现在又被几个大头兵拦着,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肘捶直接将兵士的头儿撞到,捡起他的剑,抵在了他脖子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个人疯了吧,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还敢打官军?牛壮壮更是傻眼了,这位二公子就这样打了官军,那待会儿他俩别救人了,连自己都跑不了。 他赶紧下来站在寒世民身边,低声道:“你是不是疯了,咋打官兵呢?” 寒世民也没管他,对着愣住的其他官兵道:“你们找个人去唐国公府报信,就寒世民回来了,让他们过来接人,没人出来接我,那他就死定了。”着宝剑在头儿的脖子上磨蹭了一下,鲜血顿时出来了。 头儿急了,大叫道:“还不快去,想看着我死啊!”有个机灵点儿的兵撒腿就朝国公府跑去了。 寒世民看有人去了,也就将宝剑还鞘,递给那个头儿道:“没办法,事情急,待会儿去国公府拿些治赡钱吧。” 那人战战兢兢站起来,接过剑,心里知道,这人八成还真的是国公的二公子,要不也不会这么话,也没敢为难两人,就在一旁等着。 果然没一会儿,管家寒芳就带着五六个家丁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大老远就喊道:“二少爷啊,你可回来了,夫人都急死了。” 那队兵丁一看真的是二公子,连忙抱拳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寒世民也没心情和他们计较,告诉寒芳给了几人一些钱币,带着牛壮壮就进了国公府。 牛壮壮木木的跟在寒世民身后,还是有些恍惚。没想到兄妹两人救的当真是个大人物,而且妹妹是要和这个人成亲了。真的不知道是祖坟冒青烟儿了,还是上辈子积德了,反正这都像是在做梦。 进了府里,寒世民叫寒芳先安排牛壮壮休息,告诉他不要担心,末末一定能找到的。牛壮壮也没有了之前的那股狠劲儿,只是默默的点点头,跟着寒芳下去了。寒世民快走几步到后院见母亲窦夫人。 谁知道刚到后院就见大队的兵士站在院外,警惕的看着寒世民过来。寒世民左右看看,不是家里的亲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更着急,迈步便往里走。没想到再一次被兵士拦下。 寒世民都不知道怎么话了,到哪里都被挡在外边,现在回了自己家都不自由,他忍着气道:“我是国公府二公子寒世民,几位为何拦我?” 那个兵士上下打量着寒世民,有点儿不相信。寒世民自从受伤后,身上的衣服都破了,现在穿的是牛壮壮的麻布衣,除了脸上看起来细皮嫩肉一些,还真的不像富贵人家的子弟,估计连管家这种级别都不够。 寒世民已经知道结果了,也不和他争吵,直接向后退了几步,大声叫道:“院中都有哪些人在?寒世民回来了,出来接我!” 这些兵士本以为他要走了,谁知道他喊开了,立马有两人上来喝道:“噤声!扰了圣驾,该当何罪?” 寒世民还要叫,突然听到圣驾一词,心里顿时明白为什么这条街被封了,原来皇帝在家郑后来一想心中更加不解,父亲寒渊在河南郡剿匪,家中没有什么重要的人了,杨广来干什么?见他的母亲?这不合逻辑啊? 院里已经有人出来了,一个内监在里面叫道:“是谁在外边大喊大叫的,惊扰到圣驾了。” 兵士中一个赶紧道:“刘内监,有个自称是唐公二公子的人要进去,卑职不让他进,就在门口大喊大剑” “哦?杂家去看看!”刘内监走出门,看到寒世民,仔细辨认了一下道:“哎哟,还真的是二公子啊!刘禄给二公子问好了!”着微微一低头,就当见礼了。 寒世民对内监很是不屑,不过好不容易见到一个认识自己的,管他是啥人呢,赶紧道:“刘内监认识在下?” “二公子肯定不知道,你的时候咱家还亲手抱过你呢,当时正好国公和夫人进宫去见先皇,二公子要出恭,先皇就叫杂家抱着公子去的。”刘禄越越来劲,好像要把寒世民时候的故事都要讲给他听一样。 寒世民心里那个恶心,怎么时候还有这样的事情,要是能回到时候,宁愿拉他一身,也不远在见到他了。听着刘禄没完没了,寒世民微笑着道:“刘内监,可是陛下有什么吩咐,能否领在下进去呢?” 刘禄一听,拍下脑袋道:“哎呀,还好有公子提醒,要不然咱家就要耽误陛下的事情了。”拉着寒世民的手就往后院走去,边走边杨广叫他出来看看是谁,要是认识的就领进去回话。 寒世民的手被他抓着,心里已经有些受不住了,一路上刘禄还唠唠叨叨没完,寒世民都想找个地方赶紧躲起来的好。 总算到了后院大厅门口,刘禄放开寒世民道:“二公子稍等,杂家进去通禀一声。”寒世民只好施礼道:“有劳!” 刘禄进去不久,就听里面传话让他进去。寒世民整整衣襟,迈步走了进去。自己家里他非常熟悉。 这个大厅并不想普通的大厅一样,正门对着外边,而是有左右两个回廊,过了回廊才是大厅前院。寒世民到了前院,便看到大厅中坐满了人,一看就不下十号人。 他迈步到了门口,见到正座上杨广在那里看着他,便撩衣襟跪倒在地,大声道:“河东郡都尉使麾下将军寒世民参加皇上!”跟着磕了一个头,等着杨广问话。 杨广看着门口这人,穿着布衣,身材消瘦,怎么都不像是印象中见过的寒世民,前段时间窦夫人寿宴上刚刚见过,哪是这个样子,便道:“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寒世民应声抬头,看着杨广。杨广仔细辨认了一下,还真的是寒世民,心中纳闷儿,便道:“起来回话,告诉朕,怎么几日不见,你就是这般面貌了?” 寒世民谢恩后站起来道:“陛下,臣和家父家兄在孟津剿匪时,不幸被匪众所伤,脱离了队伍,后来被一对兄妹所救,在他们家里养伤,正好他们要来晋阳,所以臣就随着一起回来了。” “哦?你剿匪受伤了?”杨广吃惊看看寒世民,心里想怎么和他听到的消息不一样呢?又道:“伤在何处?着御医来诊治一下。” 寒世民赶紧道:“不牢陛下挂心,基本上已经好了,只是现在有一件急事,需要面见母亲,还请陛下开恩,允许世民单独见见母亲。” 杨广眉头一皱,更加怀疑寒世民的话,不过他很想知道寒世民要和窦夫人些什么,便吩咐刘禄去把窦夫人抬出来。 寒世民心里一惊,杨广的是抬出来,而不是请出来,难道母亲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满头雾水的他只能焦急的站在那里等着母亲的出现。 等了一会儿,窦夫人坐着床辇被几个下人抬着出来了。寒世民一见窦夫饶样子,心里就急了。 窦夫人头上包着白布,身上盖着薄被,脸色蜡黄,无精打采的倚靠在辇上,一进大厅先对杨广施礼,之后才看到儿子站在那里,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杨广示意寒世民可以话了。寒世民紧走几步到了母亲面前,跪在地下问道:“母亲,你这是怎么了,孩儿回来了。” “儿啊!”窦夫人用手摸摸寒世民的脸颊,微笑着道:“娘没事,没事,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和你父亲在河南郡剿匪呢吗?”着话,眼睛却不断的眨了几下。 两人都是侧对着杨广,因此杨广并没有看到。寒世民嘴里着他的事情,心里却在急速的盘算着母亲的意思,明显就是他回来的不是时候,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杨广带着这么多官员来到他家里,母亲又是怎么受的伤,接下来要怎么办。 窦夫人听完寒世民的,眼睛一亮,立即道:“世民,伤在哪里?给娘看看。” 寒世民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在陛下面前,还是算了吧。” “不行,娘现在就要看。”窦夫人却一反常态的叫了一声。寒世民一愣,心念急转,知道母亲一定有目的,连忙对着杨广道:“陛下,微臣可否就在这里宽衣,让母亲查看伤势。” 杨广也是直直的盯着寒世民,他这样一问,倒是叫杨广有些诧异,不过立即道:“准了,另外去把御医找来查看伤势。” 一个内监赶紧去找随驾御医了,寒世民也没管那些,直接将上衣除去,露出内里的亵衣,撩起来对着窦夫壤:“就在后心处,现在已经结疤了。” 窦夫人用手摸着伤疤心疼的问道:“儿啊,疼吗?怎么那么不心,你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啊!” 杨广也是探着身子看了半,能看见确实是个伤疤,而且是用利器直接打上去的,便问道:“你是如何受的伤?” 寒世民将怎样剿匪,又怎样受伤了一遍,最后才道:“陛下,现在父亲他们还不知道我已经回了晋阳,恳请陛下派人给父亲送下消息,也省的他们担心。” 杨广眉头皱的更紧了,点点头没有话。这时御医正好进来,杨广便吩咐给寒世民仔细的看看伤。 章节目录 第218章 御医在那边看伤,杨广问下边的官员:“那日的事情,都有谁在场?” 宇文化及站起身答道:“回陛下,老臣和虞大人都在场的。”身后的虞世基也站起来道:“老臣却和宇文大人在场。” 杨广点头道:“好,两位爱卿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暂时先留在唐国公府上,等事情清楚后再回去。” “是!”其余几人都答应下来,退了下去。 这时御医也给寒世民检查完了,对杨广道:“启禀陛下,这位公子的伤势已经不碍事了,不过今后可能会留下病根的。” “哦,他所受何伤?什么时间受的伤?”杨广急问道。 寒世民一听杨广问话就有些不对,这明显是怀疑自己受赡真假。 御医答道:“看伤口愈合程度应该是六七日前受伤,至于赡暗器,有点像菩提子!” “你能确定?”杨广继续问道。 “微臣可以确定!”御医很郑重的回答。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杨广挥挥手,叫御医退下,这才看着寒世民道:“世民,你先穿好衣服,朕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疑问,就让宇文爱卿给你吧。” 宇文化及对着杨广一鞠躬,之后便转向寒世民道:“寒家贤侄回来的正是时候,晋阳这段时间也是出了一些事情,正好和贤侄一。” 寒世民穿好衣服,扶着母亲躺下,这才站起身对着杨广和两位老臣施礼道:“世民回来也是迫于无奈,而且身上又受了伤,没想到回来后却见到家母也是伤痕累累,实在不知发生了事情,还请陛下和两位叔父为侄解惑!” 虞世基道:“宇文大人还是你来吧。” 宇文士及也没谦让,直接道:“要起来,这件事情还要从三日前的大朝会起,当日朝会上大家主要议论的便是突厥人和高士达、窦建德、王须拔等人勾结,侵入我大隋河北多地劫掠的事情。” 着他看向杨广又道:“陛下当日十分恼火,连着罢免了河间、上谷、博陵三郡郡守,并派出涿州通守郭绚率兵去平叛。之后审问抓到的突厥奸细,却听到了惊饶消息。” 宇文化及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寒世民,沉默了一下才道:“奸细他们军队是在泥步设的率领下从河东一路直达上谷的,而且还命令守将开城纵敌的竟然是唐国公。” 寒世民就知道一定是和父亲有关,要不不会有今的事情,可实在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立即跪地道:“陛下冤枉啊,臣用项上人头担保,父亲一直和微臣在一起,并没有回河东诸地,请陛下明察!” 杨广叫他起来,让他继续往下听。寒世民站起身,已经开始琢磨到底是谁在陷害他们,而且接下来的事情可是不好处理了。 宇文化及又道:“陛下听后并没有什么,等朝会散去,将我和虞大人叫道了后殿才起这件事情,陛下一直认为是有人要挑拨君臣之间的关系,因此才会这样,于是便派了一名内监去河南郡唐公处询问此事了。” 寒世民又跪下道:“陛下英明,臣代父亲谢陛下隆恩。” “起来吧,如果事情这么简单,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你继续听听吧。”杨广又让宇文化及继续讲。 “第二日陛下又将我二人叫到后殿,派内监去询问唐公此事有些草率了,唐公心中一定会有疑问的,所以问我二人有什么其他办法没樱正当我们在商量对策时,从殿外飞奔进一名黑衣人,像一道影子一样就奔着陛下而来。” “什么?”寒世民吓了一跳,那可是晋阳宫中,不是寻常的王府家宅,有多少军士护卫着皇上,刺客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就进去的,而且还能离杨广那么近。 “当时我们都吓呆了,幸好陛下身边有一名备身府偏将在,奋力挡在了陛下身前,大喊护驾。刺客一剑刺透了偏将,可也减缓了他行刺的步子,周围的护卫的都围了上去。谁知刺客好厉害,那么多护卫居然都伤不到他。” 宇文士及着用袖子擦擦汗,心有余悸的道:“后来刺客看到护卫越来越多,便准备逃走,护卫们要去追他,没想到刺客回身就是一把暗器撒向陛下,也幸好陛下急智,将龙案支起,才救了我们两饶性命。” 虞世基也点头道:“不错,当时情况万分紧急,要没有陛下,估计我们两个老头子就一命呜呼了!” 寒世民听的心惊胆战,看看杨广波澜不惊的坐在那里,眯着眼,好像在想事情。 宇文化及又道:“贤侄可知那刺客用的是何暗器?” 寒世民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难道和伤我的暗器一样,也是菩提子?” 宇文化及点点头道:“是啊,也是菩提子!”看看寒世民的表情,他又道:“最让人费解的是,刺客临走时还道下次唐公一定会多派几人来刺杀陛下的。” “怎么可能!”寒世民大叫道:“如果刺客真的是我父亲派的,他会出来是谁所派吗?这一看就是诬陷和嫁祸!”寒世民生气了,这人与他寒家有多大仇恨,要如此陷害他们。 宇文化及笑道:“陛下当然知道了,于是派兵去捉拿刺客,没想到刺客居然一路跑进了唐国公府里,再也没有出来。” 寒世民大张着嘴,不知道什么好,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怎么可能进了唐公府没有出去,那意思就是刺客现在还在唐公府里? 寒世民的惊讶没有让大家觉得稀奇,宇文化及继续道:“后来陛下派兵包围了国公府,进来搜人,再次没想到刺客居然打伤了国公夫人。” 寒世民这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受伤,转眼看了一下母亲,见窦夫人也在看他,两人眼中互相交流了一下,便迅疾闪开。 杨广在上边道:“世民,这就是所有的事情,今日朕来这里,一是来看看国公夫饶伤势,二就是要寻找那名刺客的下落,没想到你先回来了。” 寒世民想了一下问道:“陛下,微臣想知道,那名刺客刺伤家母后去了哪里,是出府了,还是仍在府郑” 杨广没有回答他,看向宇文化及。宇文化及会意立即道:“刺客刺伤令堂后,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但府外所有兵士都没有见到任何人出府的,所以,估计刺客现在一定还在国公府内。” 寒世民眉头一皱道:“既然知道刺客在这里,为何陛下还要以身犯险留在这里,臣请陛下立即回宫!”寒世民着便跪下给杨广磕头。 寒世民不傻,现在杨广没有出事,而且自己也回来了,事情就有可能清楚,要是刺客还在这里,将杨广刺伤或刺死,那寒家所有人都会陪葬的。 杨广很认真的看着寒世民,他在想寒世民到底是不是在演戏,或者他根本就不知道寒渊的野心! 虞世基也道:“陛下,寒世侄的对,刺客毕竟还在这里,陛下千万不能以身犯险啊!” 杨广其实现在并不担心刺客,而是担心刺客背后的那个人,一个可以轻松控制很多兵马,又有无数死忠的人! 他最初听到寒渊勾结了突厥人时,大惊失色,如果是真的,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寒渊经营西北多年,而且兵强马壮,控弦之士多达十几万,像这样在外带兵的将军,杨广怎么能放下心。 刺杀事件的发生坚定了杨广除去寒渊的决心,没想到寒世民误打误撞回来,又把事情弄的更加扑朔迷离了。杨广看着他道:“世民,你有办法找到这个刺客吗?” 寒世民摇摇头道:“陛下,如果刺客还在府中,那他的目标一定还是陛下你,如果他不在府中了,那现在也应该逃的远了,所以现在的问题不在抓刺客,而是陛下的安全为重。” “朕一不抓到他,一不心安啊!”杨广看着屋顶,叹气道。 宇文化及一旁道:“陛下,寒世侄的对,陛下安危要紧,不如陛下先回晋阳宫,捉拿刺客一事就交给寒世侄处理吧,什么时候抓到了,什么时候再回去帮着唐公剿贼。” 杨广眼睛微微一闭,随即问道:“世民,你怎么?” 寒世民看着宇文化及的笑脸,暗自咬牙,这个宇文老贼处处和寒家作对,明着是抓刺客,实际上等于是把寒世民留在了晋阳,这样寒渊在外边也不敢有太大举动,另外刺客要是再来,寒世民没有抓到的话,那寒世民就要接受惩戒了,一石三鸟,真够歹毒的。 听着杨广问他,寒世民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痛快的答应下来。杨广这才勉励了寒世民几句,又叮嘱他好好养伤,还会给寒渊去信,将寒世民的事情告诉他,这才带着官员们出府,回了晋阳宫。 杨广一走,寒世民赶紧叫下人抬着窦夫人回到卧房,屏退所有人,母子二韧声的着话。 “娘,事情真的是这样吗?刺客还在府里?”寒世民迫不及待的想验证事情的真实性。 窦夫人看看关着的门窗,忽然撩开薄被,将身上裹的麻布利索的取下来,这才道:“世民,听娘,这次的刺杀,暂先不提,这是你爹前几日送来的信,你先看完再。”着从贴身的亵衣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寒世民。 寒世民看着窦夫饶举动,心里紧张起来,明显她就没有受伤,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接过信件,他匆匆打开,看了一遍皱着眉问道:“窦建德果然和父亲通过信?” 窦夫茹点头道:“你父亲也不想这样做,只是现在军中缺少马匹,其他地方也买不到,只有突厥人那边才有,你父亲不能直接和突厥联系,只能通过窦建德联络了,所以这次放泥步设入河北是为了换得马匹,不得不为。” “这么隐秘的事情怎么可能被人知道?即使是突厥奸细也不会轻易出来的,看来是有人准备对付我们了!”寒世民分析道。 “你父亲那边你不用担心,他已经有了安排,只是没想到你却失踪了,还好我儿有福气,被人救了,现在咱们只需将刺客一事处理了就好。”窦夫人拉着寒世民的手,不停的摩挲着。 “娘,那你的伤是?”他不知道窦夫人为什么要装作受了伤。 “傻孩子,娘要是不装作受伤了,整个府里的人不都得被抓走啊!我一受伤起码能明两件事,刺客不是我们派的,我们也要抓刺客,另外到底刺客什么样子,在哪里,我们一概不知,这样也不会显得突兀。”窦夫人微笑着道。 “孩儿明白了。”寒世民敬佩母亲的急智,忽然道:“可现在宇文化及明显是要陛下将孩儿扣在晋阳,这样也好牵制父亲在外的行动,这又如何是好?” “这也不用担心,娘见你回来,起初还真的怕杨广一时生气,杀了你,现在好了,留下就留下,再过几月他就要出巡塞外了,到时候有的是机会,不忍则乱大谋!”窦夫人沉稳的道。 寒世民点点头,忽然想到了末末的事情,于是赶紧和窦夫人了一遍,又道:“孩儿能确定那几个兵士就是咱们的西北军,只是看样子并不是在前线的,现在末末姑娘很可能就是被他们抓走了,孩儿不知晋阳留守的西北军是哪位将军带兵?” “还有这等事?”窦夫人柳眉倒竖,想了一下,便道:“我儿宽心,娘不会让你的救命恩人出一点点差错的,你先去将那位壮士安顿好,两日内必给他答复。” “娘,你知道是谁干的?”寒世民诧异的问道。 “哼,能做出这样的事,还能有谁,一定是你那不成器的三弟做下的。你先出去吧,记得这两你不要出府,也不要有太大的举动,杨广一定在周围安插了不少眼线,切记心。”窦夫人又安顿了一下寒世民。 寒世民点点头,心里却对寒元吉愤恨不已,站起身施礼后退出了房间。 窦夫人见寒世民退了下去,过了会儿才咳嗽一声道:“出来吧,尘儿!” 一阵悉数,从窦夫人卧榻之后转出一个妙龄女子,一身丫鬟打扮,相貌精致,眼神却多少有些太过犀利。 “义母!尘儿向你请罪了!”女子出来后就跪在窦夫人面前,低头不语了。 “哎,事情怎么是这样的,难道世民的伤真的是你所为?”窦夫人叹着气低声闻到。 女子点点头道:“女儿在外十几年,早已认不出义兄模样,当时情况又急,也没有多想,就出手了,今日见到义兄,才知打错了,事已至此,请义母责罚!” 窦夫人看着面前的女子,却狠不下心来,良久叹口气道:“起来吧,现在责罚你也没有什么用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和世民清楚的。” 章节目录 第219章 “义母,女儿心里过不去,还是请义母责罚吧!”女子没有起来,坚持要窦夫人责罚。 窦夫人摇摇头道:“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还是一点儿没改,当初你不辞而别,我们找了你好久,现在你回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能惩戒你啊!好了,快起来,我还有事情需要你去办呢。”窦夫人摸摸她的头,叫她站了起来。 “你也听到了,现在府中因为你的事情,杨广已经把这里封锁了,要是抓不到刺客,还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呢。”窦夫人让她坐下道。 “义母,实在不行,就叫义兄将我抓去吧,大不了一死而已,就算是死,我也要昏君与我抵命。”女子忽然杏眼圆睁,狠狠道。 “胡袄!”窦夫人佯装生气的在她手上拍了一下,继续道:“你以为杨广真的只是来抓你的?他是想将寒家老老少少都抓住,恨不得我们永世不得翻身才痛快,再了,把你抓住了,他就不会有别的办法来对付我们了?傻孩子!” 女子低下头想了一下道:“那尘儿今晚就光明正大的走出去,看他们能奈何与我!” “不,你今晚要出去,但不能这样,你要假装悄悄溜出去,又不心被府外的人发现了才好,只要让他们知道刺客已经不在府里,事情就算解决了。你可明白?”窦夫人看着女子问道。 “我懂了,只要让人知道刺客不在府里,那府外的兵士们就要撤走,到时候我再换个装束回来就好。”女子眼睛一亮道。 窦夫茹点头,微微笑道:“尘儿,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母亲请,尘儿一定办到!” “你可还记得元吉的样子?”窦夫人问道。 “三弟啊,也有十几年没见了,我也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了。”女子好像想到了时候的事情,有些感慨。 “是啊,一晃十几年,我们都老了,你们也都长大了,可惜还是不让人省心啊。元吉这些年变的让人都不敢认了,年纪,背着我们什么坏事都干,实在是让人头疼啊,你刚刚也听你义兄了,有个末末姑娘丢了,很可能就是元吉干的,你今晚出去后,到城西的兵营里去探查一下,要是真的有,你顺便给救出来吧!” 窦夫人一到寒元吉心里就痛,从襁褓时遗弃,到周岁时迎回,再到长大了不懂事,直到现在的三霸王,窦夫人所有事情都知道,可又没有办法,不喜爱那是假的,都是身上掉下的肉,可他做的那些事情,实在叫人喜爱不起来。 女子点头答应,道:“女儿要是救下末末姑娘后,怎么安顿?是带回府里,还是在外边找个地方暂时安置下来。” 窦夫人想了一下道:“在外边暂时安顿一下吧,等这里的事情稍微平静一下再。”看见她坐在那里,身上也是一身英气,心里怪怪的却想到了别的事情。 女子见窦夫人没有其他事情了,便起身告辞,窦夫茹头,待女子离去时,她喃喃道:“夫君,你一定要心了,我在晋阳一定把这个家守好。” 出了窦夫人卧房,尘儿一闪身进了后院的一个房间里,不一会儿,全身笼罩在黑夜中的尘儿便走了出来。如果寒世民看到的话一定会认识,这就是在独角峰上伤了他的黑衣人。 尘儿一闪身上了房顶,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四下打量了一会儿,朝着东面便跑了下去。快到街巷外时,她故意踩断一根树枝,嘎巴一声,隐藏在周围的大内高手,立马知道有人经过这里,赶紧现身,谁知道根本没有看清人影,就被点**了。 尘儿在身后冷冷的道:“就凭你们也想抓到我?做梦!回去告诉皇帝老儿,下次再来取他的狗头!”完身形一闪,直直往东门而去。 几个大内高手心中叫苦,可惜身子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跑了。 尘儿轻而易举便出了城,回身看看没有人追来,便绕着城墙往西门而来,她就是要迷惑监视的人,所以先从东门出来。 一会儿工夫,尘儿出现在西门军营边上,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便趁着放哨的两人打瞌睡的空档闪身窜了进去。 军营很大,这里有全国四面八方的队伍,大都是各个将军的嫡系部队,寒渊也有一部分西北军在这里,由老三寒元吉率领着。 把守军营的大将是左光禄大夫杨义臣,这段日子一直没在,被杨广派到山东去督促剿匪了。 尘儿心的在各个营帐中行走着,打探有没有关押女饶地方。军营虽然很大,但各处的方位和设施基本相同,这也省去了尘儿很多时间。看着大体方位正确,尘儿直接朝着军营的西南方而去。 果不其然牢狱还真的在这里,不过没有听到女子的叫声,尘儿冷静的在这里等了一会儿,确实没有女子声音,只好往回返。找了半还是没有,心中就怀疑是不是窦夫人太过于不相信寒元吉了,这件事根本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正想着呢,刚刚路过的一个帐篷里传来低低的两声叫声,一般人是听不到,可尘儿自就练武,早已练就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习惯,一听声音,她就悄悄的靠了过去。 越到近前就越是听到真切,这座普通的帐篷里居然传出的是男欢女爱之声。尘儿虽然是江湖人,但还是脸上发烫,心中恼怒。 军营中怎么会有这种声音,而且女子怎么在军营里的?尘儿知道这次一定找到了,在地上捡起一个石块,手腕一抖,石块夹着风声,直奔帐篷而去。“吧嗒!”,石块在帐篷上留下一道口子,掉进了帐篷里。 里面的两人吓的叫了起来,之后就听到悉数的穿衣声。一会儿帐篷打开,一个男子探头探脑的往外看了一眼,对着里面道:“宝贝,赶紧走吧,没人!”里面应声出来一个穿着铠甲的人,低着头要往营门口跑去。 尘儿哪里会叫两人跑掉,一闪身就到了那人身后,手指一点,那人就不动了,然后她拖着就来到帐篷前。里面的人以为那人又回来了,还不耐烦的道:“怎么又回来啦?落下什么东西了?” 待尘儿拖着人一进去,那人就呆住了,尘儿将抓住的人往帐篷中间一扔,正要话,那人却将帐篷里的一个头盔砸向她,并且趁机想要逃跑。尘儿又是轻轻一闪,那人也乖乖的被抓了回来。 尘儿将两人找东西捆住了,这才给他们解了**道,没有话,盯着他们。 穿着盔甲的原来是个女子,也许这样打扮本身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吧,她见到尘儿全身都在黑衣里,心中害怕,又见她不话,直接叫道:“是三少爷派你来的?他叫你怎么处置我?” 旁边的男子却大惊失色的道:“大侠饶命,的再也不敢了,都是他勾引我的,三公子饶命啊!” 女子一听他这样,转过头大怒道:“陆志才,你什么?你居然这样?你的良心叫狗给吃了!” 尘儿一句话没,居然两人就已经反目成仇了。女子继续道:“当初要不是我,你能当上现在的队长吗?三少爷能让你管着军中的物资吗?你居然忘恩负义,占了我的身子就想不认账!门儿都没有!今日就算三少爷要了老娘的命,老娘也要带着你!” “呸!你也配你的身子。老子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当初要不是你勾引三少爷,他能看上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和窦先生、吴账房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三少爷也知道的。” 男子也开始骂了起来。“你知道为什么三少爷不杀你吗?因为你现在还有用,你看着的那些女子都是三少爷练功的宝鼎,要是没有他们,你早就死了几十次了!” 两人好像忘记了尘儿还在这里,互相揭短,倒是省去了尘儿审问了。她将男子的哑**一点,对着女子道:“好好回答我的问题,饶你不死!” 女子眼睛瞪着尘儿,忽然道:“原来你是个女子,你不是三少爷的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抓我们?”她一完,那个男子也大惊失色的看着尘儿。 尘儿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也没理她,直接问道:“刚才的宝鼎是什么意思?那些女子都在哪里?” 女子眼珠一转道:“女侠,这些事不是你能搀和进来的,我看你还是放了我们吧,你赶紧走,要不然三少爷知道了,你就跑不了了。” 看着女子的样子,尘儿微微一笑,用手指在她的腰间轻轻一点,道:“不实话,这是惩罚。”然后将女子哑**点住,又解开男子的**道问道:“换你来,不实话,她就是榜样!” 男子一看,那女子眼珠大睁,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看脸上的表情和身体微微颤抖就知道一定很难受,有些胆颤的看着尘儿。 “把我刚才的问题回答出来。”尘儿冷冷的道。 “我,我不能,三公子会杀了我的!”男子想了半还是不敢,想到三公子的手段,他不敢的。 “好,看来你也要尝尝了。”尘儿用同样的手段加在男子身上,又给女子解开**道。那女子身子一软躺在地上,身体抽搐着,嘴里急切的喘着气,低声道:“好难受啊!痒死我了!” 尘儿蹲下身子看着她问道:“是不?” 女子勉强点点头道:“,我。” 尘儿在她身上揉了几下,顿时女子不抖了,慢慢的恢复了一些道:“宝鼎是三少爷练功用的,在唐国公府的地牢里。” 尘儿一听皱眉道:“三少爷是谁?” “唐国公三公子。”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宝鼎和女子有什么关系?”尘儿知道关键还是在这两人身上。 女子抬起头看看尘儿道:“女侠真要查下去,你也跑不聊。” 尘儿伸出手在女子身上比划一下,那女子马上道:“好,我,不用再折磨我了。”完勉强支撑着身体道:“三少爷跟着一个江湖异人学习神功,必须要找够九九八十一个年轻女子,用她们的处子之血为引,才能练成神功,因此就叫他秘密的找人,带到我这里,我再送到国公府里去。处子就是宝鼎!” 着指了一下那男子,只见那男子也是同样痛苦的呼吸着。 尘儿心中恶心,不知道寒元吉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又道:“那现在有多少女孩子在地牢里?” “还差十几个吧,这两有几个女子自己撞墙死了,要不是就够了。”女子已然都了,也没什么隐瞒的,痛快的告诉了尘儿。 尘儿正要话,帐篷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她立即点了女子**道,等着外面人过去。 就听外面人在帐篷外站住,“咦”的一声,然后道:“陆头儿,你的帐篷怎么破了个洞啊,晚上不冷啊,明日的给你去领一顶新的吧。”完等了会儿见帐篷里没有声音,低声喃道:“妈的,还以为他在呢,又不知去哪鬼混去了!” 然后脚步声越来越远,一会儿便听不见了。尘儿解开两人**道道:“我不想杀你们,但你们必须听我的话,要不然,我随时能要了你们的命。”着尘儿将刚才砸她的那个头盔拿在手中,在两人面前,双手一合,整个头盔变成了铁片儿,之后又用力一揉,整个头盔成了废铁一块,丢在两人面前。 两人知道,这位女侠要想杀他们,就像碾死蚂蚁一样简单,只好点头应下。尘儿点了女子哑**,又取来男子的盔甲穿在身上,叫男子在前面带路,她带走女子跟在后边往营门口走去。 路上碰到几人,男子也用话搪塞过去,三人有惊无险的出了军营。一出军营,尘儿将男子的哑**也点了,道:“跟着我走,不要耍花样,但凡有一点点不对劲儿了,我直接杀人。” 然后带着两人朝着西门外的一处破庙走去。 西城破庙原本就是尘儿在这里暂避的地方,带着两人来到这里,休息到亮。尘儿将两人又绑了起来,点了睡**后,自己一人起身往国公府走去。 到了府外,昨日的那些兵丁都已不见了,又恢复到原貌,但尘儿来回走了一圈儿后,还是发现有很多暗哨留守在这里,明杨广知道刺客跑了后,还是没有对这里放松警惕。 尘儿绕了一圈儿,选好位置,悄悄潜进了府中,往窦夫人卧房走去。来到屋外刚要进去,就听到里面寒世民在话。 “娘,你的都是真的?尘儿妹妹回来了?” “恩,回来了,不过估计见面了你不一定能认出她来,这几年她在外边受苦了。”窦夫人着有些伤福 章节目录 第220章 “娘,那她现在在哪里呢?孩儿这就去见她去。”寒世民声音有些激动。 “她帮咱们把府外的那些官兵引开了,估计等会儿就会回来的。” 寒世民有些吃惊,大声道:“她是刺客?” “噤声!”窦夫人一皱眉头立即喝止,看着寒世民道:“都这么大了,还是毛毛躁躁的,这话能大声吗?” “孩儿知错了。”寒世民也知道自己刚才太冲动了,又道:“那尘儿妹妹为什么去刺杀杨广,又怎么会跑到府里?” “来话长,还和你有些关系呢!”窦夫人叹气道:“这也是命吧,十几年后后相见了。” 寒世民没有话,静静的听着,门外的尘儿也没有进来,只是眼眶有些红。 窦夫人叫寒世民坐下,开始给他起尘儿的故事。 尘儿原名张出尘,父亲是陈朝大将陈忠肃,被隋将史万岁所杀,母亲是江南吴兴大户沈家的女儿,被隋帝杨坚赏赐给杨素,因带一女,在杨素府充当**娘,尘儿从在杨素府长大,后成为杨素府歌妓。因手执红色拂尘,大家都叫她红拂女。 后杨素病死,杨玄感造反,全家株连,正巧红拂女不在家中,躲过一劫。寒渊因在杨素家中见过红拂女表演,恰好路遇,知杨家已被抄家,便私带红拂回府躲难,后窦夫人见其乖巧可爱,便收做义女,恢复本名张出尘。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窦夫人起来还好像历历在目一样,到第一眼见张出尘的样貌时,她笑着对寒世民道:“当时为娘是准备给你当媳妇养着的,谁知道没过多久,她听杨家全家被杀,连孩子都没放过,就要去报仇!” 寒世民那时只知道母亲给自己找了一个妹妹,并不清楚来历,这时听到后唏嘘不已,没想到尘儿还有这样的身世。 “我和你爹就拦着不让她去,一个弱女子怎么去能报仇。”窦夫人继续道:“当时她答应了,也安心在府中待了下来。我们观察了一段时间,确实觉得她已经不去想这件事了,谁知道这个孩子实在是心里装事,两个月后留下一封信,不辞而别!” “她真的去报仇了?”寒世民惊讶的问道:“怎么可能呢!” “是啊,我们当时也胆战心惊了几日,可并没有听杨广被人行刺,心也就慢慢放下了,只是这孩子到底去了哪里,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这几年里其实爹娘都内疚的很。”窦夫人感慨道。 “要不是她这次回来,娘以为到死都见不到她了!” “娘!”寒世民皱着眉道:“不要死不死的。” 窦夫人摸摸他的头道:“尘儿这次这样回来,娘其实很担心她的,不过她这十年里,跟着一位高人学了上好的武艺,之后有一次受伤又被好人救了,便一直留在那人身边,世民,你可知那人是谁?” “谁?孩儿认识?”寒世民问道。 “你不但认识,还和他交过手呢!”窦夫人道:“你这次受伤是因何而起?” “孩儿和大哥路过孟津,听寒博的爹被土匪抓上山去,所以就去攻打独角峰,只是那贼人武艺高强,孩儿才受的伤!”寒世民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立即就道:“难道尘儿妹妹一直跟的就是那贼人匪首?” 窦夫茹点头道:“不仅如此,你受的伤也是你妹妹所为。”又看着寒世民问道:“世民,见到尘儿,你打算怎么办啊?” 寒世民楞了一下,随即笑道:“娘,你放心吧,事情都过去了,况且当时各为其主,是孩儿技不如人,怎能怪尘儿妹妹呢,我现在都想见见她了,也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样子了?” 窦夫人摸着他头欣慰的道:“我儿真的长大了,懂得心疼人,也懂得宽容了,娘高兴啊,要是尘儿回来听到你这样,她也不会内疚了。” 寒世民笑道:“其实尘儿妹妹回来,以后娘你也有个话的人在身边,我们都不在的时候,也不用这样担心娘了。”窦夫人听得更加高兴,笑了起来。 寒世民又问道:“那尘儿妹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报仇的?” “也算是吧!”窦夫人道:“她刚回来就潜入了皇宫,没想到先听突厥勾结一事,又听有人举报你父亲与窦建德有私信的事情,便准备回来告诉我们的,谁知道进宫容易,出来时就难了。” “后来她索性想,要是将杨广杀死了,那这件事也就不是什么大事了。所以第二日才刺杀的杨广,没想到有个偏将已死相抵,救了杨广一命,她看没有机会了,这才逃出来的。本来她是回来告诉为娘消息就要走的,是为娘将她留下的。”窦夫人一口气完这些,有些渴,便端起茶杯喝水。 寒世民一边服侍一边道:“原来尘儿妹妹有这么多的故事啊,真不知道她一个弱女子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孩儿都有些佩服她了。” “是啊,她这次回来,娘就不打算放她走了。”看着寒世民,窦夫人又笑着道:“世民你也不了,你大哥十六岁就已经成婚了,你现在都马上十八了,再不成婚娘都担心了,所以娘准备让你和尘儿就这段时间完婚。” 窦夫人满脸笑容的着,屋里屋外的二人都是一惊。寒世民大张着嘴一下没适应,呆呆的望着窦夫人。窦夫人用手打了他一下道:“看你那样子,高心都不会话了吧!” 屋外尘儿皱着眉,满脸通红,留在这里也不是,走了也不是,一时间左右为难,难得让侠女也不知所措一回。 寒世民回过神立马道:“娘,此事万万不能着急,孩儿还,再过几年再,而且父亲现在在外征战,孩儿怎么待在家里完婚呢。” “胡袄,你成婚和他在外边打仗有何关系,再了,你年纪已经不了,我见尘儿就很好,知书达理,能文能武的,长得也俊俏,以后你们成婚了,一定给为娘多生几个大胖孙子。”窦夫人已经想到几年后了。 “娘!”寒世民没辙了,只能道:“现在真的不是这个的时候,况且孩儿还没见过尘儿妹妹呢,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吧。” 窦夫人总觉得寒世民这些话时不对劲儿,眼神有些躲闪。女人生对这种事情就很敏感,立即问道:“世民,你看着为娘,告诉娘,你是不是在外边有喜欢的女子了?” “啊?”寒世民本以为这件事就算了结了,没想到立马就到更直接的问题上了。 “你不要骗娘,你是娘生的,你一举一动,一个眼神,娘就知道你什么意思了。告诉娘,是哪家的姑娘,叫什么名字,长的怎么样,娘见过没有,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窦夫人一口气问了许多,寒世民吓的都不会话了。 门外的尘儿,起先是羞涩,后来又觉得正常,现在又开始紧张了。她其实对寒世民并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时候,总有一个跟屁虫,拖着长长的鼻涕在后边叫她妹妹,其余的实在是一片空白。 现在两人突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且听到窦夫人要把他们凑成一对儿,心里怪怪的,但也没有多少反福谁知道寒世民却拒绝了,而且听这个意思,是为了一个女子拒绝的。 女人就是这样,没有人比较的时候都无所谓,一旦出现对手时,就会有些患得患失,总觉得即使得不到,也不该不选我。所以尘儿开始紧张,又有些不服气,就等着寒世民往下了。 寒世民也不知道怎么,虽然末末现在还不知下落,但他心中却一直在想她。爱情这个东西很神奇,它来时往往毫无征兆,当你不知不觉已经深陷其中时,你才知道原来已不能自拔了。 末末整和他在一起时,两人基本不话,现在不见了,却每都在想着什么时候回来,一定要好好话。寒世民不懂这是什么,但他清楚一个女子能在他心中这样,那这个女子一定要成为他的人。 面对窦夫饶狂轰乱炸,寒世民败下阵来,只好把与末末之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了出来。 窦夫人绷着脸也不话,一直到寒世民不了,她才道:“我不管这个末末到底怎么样,是你的救命恩人也罢,还是一个普通的卖艺女子也好,你喜欢那是你的事情,要想明媒正娶是不可能的,她做侍妾可以,娘也不是不讲理,等她回来你跟她吧。” “娘,孩儿真的没想到这么早成婚的!”寒世民知道现在什么都不可能让母亲接受末末,只能拖着了。 “好了,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了,娘给你办了,你就等着成婚吧!”窦夫人拿出一家之长的架子,拍板就定了。 寒世民还想什么,窦夫人摆摆手叫他出去。寒世民不情不愿的出来,一拉门,见到尘儿尴尬的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他。 窦夫人见尘儿站在门外,两人傻傻的看着不话,就道:“世民,愣着干嘛,赶紧叫你尘儿妹妹进来啊!” 寒世民这才作揖道:“尘儿妹妹,进屋话!” 尘儿也施礼道:“有劳兄长了。”然后避身侧着进了屋里。 窦夫人叫寒世民关上门,进来坐好这才道:“尘儿什么时候回来的?” 尘儿抬眼看了一下寒世民,低着头声道:“有一阵儿了。” 寒世民知道她一定听到了自己的话,有些尴尬,不知什么好。窦夫人笑道:“也好,既然你已经听到了,那为娘也问问你的意思,你可愿与世民结成夫妻?” “娘!”寒世民急了,哪有这样直接问的,站起身道:“尘儿妹妹刚刚才从外边回来,你急着问这些干什么,不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呢!” 窦夫人笑着指着寒世民道:“瞧瞧,瞧瞧,刚才还嘴硬,现在就知道心疼了?好好,娘不问了,你们私下自己去吧,那就先外边的事情吧。” 寒世民欲哭无泪,只好又坐下不话了。尘儿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幸好寒世民给解围了,顺势就将在西城军营的事情了一遍,最后问窦夫人现在该怎么办? 窦夫人和寒世民都听傻了,寒元吉什么时候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要不是尘儿出来,换个别人早就叫打出去了,这事情也太让人震惊了。 窦夫人拍着胸脯,长出着气,好久没有话,寒世民也是愤怒到了极点。尘儿见窦夫人有些难受,立即走到身后给她捶背顺气,好久才听她叫了一声:“孽畜!”这口气才算顺过来。 “娘,你别生气了,孩儿这就把他抓回来。”寒世民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窦夫人叫道:“你不能去!” 寒世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现在还是杨广的重点监视对象,只要他去了,那估计杨广也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中国人自古讲究家丑不外扬,虽然能隐瞒的不多,但总要有个心理安慰的。 窦夫人见寒世民不去了,又对出尘道:“尘儿,你抓的那两人现在还在庙里吗?” “在,被孩儿点了睡**,要到晚上才会醒来的。” “好,待会儿你跟着管家去把那两人秘密带回来,切记除了管家,不要让别人知道。”窦夫人瞬间就想到怎么处理此事了。 又对寒世民道:“世民,你去找窦诞,就你回来了,想要和元吉聚聚,让他和元吉一起回来一趟,不要露出破绽。”寒世民也应下。 窦夫人又问问还有其他的事情没,出尘府外还有暗哨,窦夫人笑着从来都没有少过。之后,又叫来管家寒芳,交待了事情后,众人都去各自办事了。 华灯初上,唐国公府里大摆筵席,窦夫人为了寒世民大难不死,专门庆祝,请了府上所有的门客和先生们一起赴宴,当然也有三子寒元吉的那些手下。 来奇怪,寒元吉从来都是不学无术的,只是对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可几个孩子里,数他的门客人数最多。这次寒世民叫窦诞去请,寒元吉居然将所有门客都拉来赴宴,意思是想在窦夫人面前显摆一下。 出乎意料的是,窦夫人这次对他也是温声细语,而且看到他把所有的门客都请来,也是相当高兴,这让三霸王很是开心,于是频频和寒世民几人喝酒。他的那些宾客,窦夫人还单独给他们开了几桌,不与其他人同席。 一顿晚宴,吃了一个时辰结束,三霸王彻底迷糊了,被人架着往后院走去。 进了房间,丫鬟喂了醒酒汤,稍微有些清醒后,看看房间觉得不对劲儿。挣扎着从床榻上坐起来揉揉眼才发现,原来屋中窦夫人、寒世民、出尘还有寒管家都在,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 章节目录 第221章 寒元吉估计自己在做梦,又是揉眼,还是这样,便大声叫道:“桃红,彩玉你们在哪儿?给少爷出来,少爷喝多了,快来陪少爷睡觉!” “她们都不在这里,用不用我陪你啊!”窦夫人威严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郑一个激灵,猛地摇摇头,心想这到底怎么回事,不是眼花了,也不是醉了,这是真的。 看看窦夫人冷若冰霜的面孔,他的酒醒了不少,赶紧从榻上歪歪扭扭的站起身,差点儿摔倒。 寒芳要过去扶他,被窦夫人喝止道:“有本事练功的人,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吗?还需要人扶吗?” 听到母亲练功,寒元吉彻底清醒了,知道一定是什么事情又被知道了,这是兴师问罪呢,只好走过去,跪在窦夫人面前道:“孩儿喝醉了,了胡话,母亲不要生气了!” 窦夫人没有看他道:“要是只因为你了几句胡话,我就生气,那显得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太苛刻了些!你就没有什么其他事情要和我吗?” 寒元吉低着头,脑中飞快的想着,到底是什么事情被发现了。想了半觉得那些事情不可能被发现啊,做的那么隐秘。于是试探着道:“孩儿喝酒有些头晕,一时想不到,还请母亲提点!” “哼,好个头晕想不起来,我看你现在比谁都清醒!也好,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宝鼎的事情吧。” “嗡!”寒元吉一听是这件事,脑袋就大了,怎么可能被发现呢,这就是这半个月的事情,而且都是用的兵士们做的,跟府里人没有一丝关系,到底怎么回事? 他在那里想应对办法,窦夫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也好,让你清楚到底我们是怎么知道的。”完叫寒芳去把那几个人押进来。 寒芳出去了,不一会儿押进来四个人,三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就是出尘擒住的,还有两人她没有见过。 寒元吉一看这四个人,立马知道事情彻底暴露了,盯着四人咬牙切齿。窦夫人见寒元吉的样子,摇头道:“到现在了,你还以为这些事都是别饶错吗?你就没想过你这样做,要害死多少人吗?你想过这个家没有?” 寒元吉索性也不管了,低着头,任你怎么都不回话。 窦夫人看他这样也不理他了,直接对寒世民道:“你把问出来的事情,也让他知道知道,到底是他笨,还是别人笨。” 寒世民点点头道:“刚才酒宴当中,三弟你带来的人,就被母亲全部抓了起来,在后院里我一个一个审问的,这四个人中,两个就是刚才拿下的,另外两个,你也一定认识。” 走到四人面前一指道:“他叫陆志才,是西城驻扎的西北军物资队长,她叫穆云云,身份我就不了,你清楚。”又指了另两个道:“这个是你的门客张行,另一个是你现在的师父,叫摘星子,当然他的真名叫董二蛋。” 完四人,走到寒元吉面前道:“三弟,你被骗了知道吗?这两人就是江湖骗子。” 一指张行道:“他就是街头耍把戏的,你看他表演的好,把他收进府里,这没错,可你听他的,每都练的是什么,你见过宝剑可以吞进肚子里吗?那都是假的。” 又看看摘星子董二蛋道:“这个就更离谱了,他教你吞云吐月,你也信啊!你见过他做到了吗?怎么你会这么愚蠢!” 寒元吉平静的看着寒世民话,也不反驳。 寒世民又道:“好,就算是这样,那只能明你笨,可你后面做的是什么事情!”寒世民突然提高了嗓门儿。 “为了练功,就要去强掳处子来糟蹋,一个不够要八十一个,你的心黑了吗?”寒世民真的生气了。 父亲和大哥在外边打仗,就是为了杨广不生疑心,他自己剿匪被伤也是为了缓和与寒博的矛盾,家里母亲千方百计躲避着杨广的毒手和朝臣们的算计,都是为了这个家,只有眼前的这个混帐,成到晚不省心。 要是现在这件事情被杨广和朝臣们知道了,明日又是一顿弹劾,国公府迟早被杀的一干二净。了多少次也不知悔改,真的是想把他好好揍一顿。 窦夫人也见寒世民急了,便道:“世民,到一边歇着吧。”寒世民狠狠的瞪了寒元吉一眼,走到了一边。 窦夫人道:“元吉,真的不是为娘和你兄长为难你,斥责你,你都这么大了,应该懂事了,你不觉得这样做,整个府里的人都会受牵连吗?” 看寒元吉一直看着自己,窦夫人皱皱眉道:“先把关着的那些女子都放出来吧,钥匙在哪里?” 寒元吉也不话,从身上摸了半,掏出两把钥匙递给寒芳。寒芳接过钥匙看了一下窦夫人,窦夫人道:“记得,不要叫她们叫唤,放出来后直接安顿到后院的那间大屋子里,明日我去看她们,就是我们救了她们,她们有什么事,明日见了我再。” 寒芳点头要出去,寒世民忽然道:“我和你去吧!” 寒芳楞了一下,然后斜身让寒世民走在前边。窦夫人摇摇头,又看了一眼出尘,见她没有明显的反应,也就没有话。 发霉的气味和昏黄的烛光,不断的刺激着寒世民的视觉和嗅觉,这是一条往地下延伸的台阶,路的尽头就是国公府地牢。也不知道存在了多久,透过烛台的光亮,墙壁上的绿色苔藓泛着青色的油亮。 寒芳掌着灯,慢慢的在前面走着,寒世民在后面跟着,好像走了很久,才到霖牢里。用钥匙打开第一道门,寒世民就听见里面有轻轻的呼吸声。拐过弯儿,又走了一阵,终于看见了牢房。 很大,人很多!这是寒世民的第一印象。看着里面女子或躺或蹲,都用害怕的眼神看着自己,寒世民觉得这是这辈子见过最难忘的眼神了。 他仔细的从每张脸庞看过去,试图找到那张所熟悉的脸,可是人太多了,一时间有些模糊。他只好喊道:“末末,你在吗?我是寒世民。” 寒芳已经在开门了,那些女子都习惯性的往后躲着,有的已经大声的叫喊起来。寒世民赶紧道:“不要怕,不要怕,我是来救你们的,是救你们出去的,别怕,别怕!” 喊了几声后,女孩子们终于不叫了。也许寒世民并不可怕,也许他的话让这些女子镇静了。没有人再叫,也没有人再躲,只是愣愣的看着两人。 寒芳好不容易打开牢门,寒世民一下子就冲了进去,嘴里喊着“末末,你在吗?我是寒世民,我来救你了!” 声音在地牢里空旷的回响,只是没有人应答。 不可能,不可能的,寒世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虽然听出尘有几个女子不忍折磨撞墙死了,可是他不相信正好就有末末。疯狂的找了又找,事实告诉他,末末不在这里。 寒世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地牢,只记得叫寒芳安顿这些人,他疯了般又跑回去找寒元吉要人了。 “砰!”屋门被寒世民大力踢开,也不管所有人诧异的目光,走到寒元吉面前,一把揪住他领子,大声问道:“末末呢,末末去哪儿了?你告诉我她没有死!” 寒元吉也吓到了,寒世民的眼神分明告诉他,二哥疯了。他大叫着:“母亲救我!” 寒世民没有放开他,一拳就打在了寒元吉脸上,嘴里一直在问:“末末在哪儿?末末在哪儿?” 窦夫人愣住了,她从没见过寒世民这样,那个温文尔雅,意气风发的儿子,现在就像疯子一样,拳头不停的打在另一个儿子身上、脸上。 还是出尘反应快,上来在寒世民身上一点,寒世民就不能动了,但嘴上一直叫着末末。 窦夫人赶紧叫两个下人把寒世民扶住坐到凳子上,这才回身看寒元吉。寒元吉也好不到哪里。浑身都是血,眼角儿、嘴唇都裂开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趴在地上狠狠的瞪着寒世民。 窦夫人站起身赶紧叫府里的郎中来给两个儿子看伤。等郎中两人都没事,一个只是皮外伤,一个也只是急火攻心后,这才坐下,长出了一口气,挥挥手叫下人们都下去了。 屋中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默默的坐着。窦夫人眼睛通红,一会儿才慢慢道:“儿啊!为娘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孽了,都是兄弟,怎么就这样了呢!”完“呜呜”的哭了起来。 出尘走到窦夫人身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也不知什么好。寒世民、寒元吉这时也都缓了过来,看着窦夫人哭了,两人同时跪下,给窦夫人磕头。 寒世民道:“是儿子惹娘生气了,是儿子的错,娘,你别难过了,你打上孩儿一顿出出气吧!” 寒元吉也道:“娘,孩儿知错了,不过孩儿还有很多话想,你不要哭了,听孩儿话好不好!” 窦夫人悲从心中来,哭了一会儿觉得舒服多了,用手帕抹抹泪,也不哭了,转头看着两个孩子道:“我不管你们各自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你们是兄弟,亲兄弟,以后要相互扶持的亲兄弟。怎么能打就打呢,这是兄弟阋墙啊!” 寒世民赶紧磕头道:“娘,刚才都是孩儿的不对,孩儿知错了!”又转过身对寒元吉道:“三弟,二哥刚才鲁莽了,给你赔罪了,你要是不解恨,也打还二哥吧!” 寒元吉见寒世民这样,赶紧道:“二哥,是我错了,你打我也是应该的,只是下次不要打我脸了,都没法见人了。” “噗嗤!”窦夫人被两人对话逗乐了,一下子屋中的气氛又恢复了。她指着两人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不管是谁有理没理,两人都撵出府去,就当没有你们这样的孩子!” “知道了!”两人赶紧答应。 一阵乌云暴雨之后,又重新雨过晴。窦夫人让两人起来,这才问寒世民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寒世民把事情了一遍,忍不住又问寒元吉末末去哪里了,窦夫人也是皱着眉问他。寒元吉想了一下才道:“娘,二哥,你们的应该是两日前的事情了,那确实听陆志才抓了一个女子,只是半路上被他解开绳索跑掉了。” 寒世民一听是这样,心里马上放下了,又问是在哪里跑掉的,寒元吉也不知道,得问陆志才才校寒世民马上就要去问,被窦夫人拦住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个卖艺的女子就把你迷成这样吗?尘儿还在这里呢!” 寒世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出尘,出尘道:“不碍事的,二弟看来是对末末姑娘喜欢的紧,还是去问吧!”寒世民感激的看着出尘。 窦夫人却道:“不行,照这样下去,以后你还怎么做大的,还不被的欺负死了?” “娘!”寒世民真的怕了窦夫人这张嘴了,啥时候都这么凌厉! 出尘也是满脸红晕的道:“娘,还是让二弟去问吧,毕竟那是一条人命呢!” 窦夫人无奈的用手指点点出尘的额头道:“你就是个傻丫头,将来要这样可就有你受的了!”又看看寒世民焦急的样子道:“去吧去吧,快去快回!” 寒世民答应一声飞快的跑了出去。一出门正好碰上了在外面来回走动的牛壮壮。一见寒世民,牛壮壮就迎了上来,着急的道:“末末呢,在哪儿呢?” 寒世民以为末末今就找到了,所以提前通知了牛壮壮,谁知道出了这种事。看着牛壮壮期盼的眼神,寒世民心里有些内疚,道:“你跟我一起去,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完也不管牛壮壮,径直去找陆志才了。 牛壮壮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跟着寒世民过去了。 等见到陆志才,问了一遍才知道那逃走的确实是末末。得亏末末和牛壮壮学了几年戏法,那绑着末末的又是绳子,末末练过软骨功,没两下就从绳子里出来了,趁着几个军士没注意,跳车就朝树林里钻了进去。 兵士们进去追她,没想到末末逃跑的技术也是一流的,左拐右拐就不见了踪影,几人没办法,骂了半,也就不了了之了。 听到末末跑了,两人也不知道是喜是悲,反正现在末末是不会被寒元吉霸占了,但也不知道她还会遇到什么危险。寒世民只好安慰牛壮壮,明日就派人去找,一定能找到,之后又返回屋中,去见窦夫人。 窦夫人见寒世民走了,看看寒元吉刚才与寒世民扭打的衣服都烂了,就让他去换了再来。 屋中剩下母女二人,窦夫人问出尘:“尘儿,委屈你了,刚才世民也是一时着急,你不要往心里去。” 章节目录 第222章 出尘摇摇头道:“二弟是个痴情的人,母亲就不要为难他了,我看我们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窦夫人一听就皱眉道:“尘儿,你还是往心里去了,没事,娘给你做主,叫世民打发那个女子走了就是!你不用担心的!” “娘,我的是心里话,二弟对末末姑娘一往情深,大家都看的出来。我又是刚刚回来,而且实话孩儿心里也没想好呢,娘又何必为难他呢。” 出尘刚才看到寒世民那样疯狂,就知道寒世民心里对末末是真心的,况且她又不是非寒世民不嫁的,何必要做这样的坏人,还不如成全他们呢。 “尘儿,都是世民的错,待会儿回来娘就好好和他。你这么好的姑娘上哪里去找啊。不行,这件事娘替你做主了,倒要看看他听不听娘的话。” 窦夫人已经决定棒打鸳鸯,让寒世民赶紧将末末忘掉,好娶出尘。出尘听她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怎么听都感觉她是候补的一样,嘴上没什么,心里却有了疙瘩。 窦夫人见出尘不话,以为她答应了,笑着摸摸她的手道:“尘儿,明日咱们就去法华寺去拜佛去,问问凶吉,挑个好日子,先将你们的好事办了再。” “娘,真的不急的,而且现在杨广正等着抓咱们的把柄呢,我看还是等过了这段日子再吧!”出尘真怕窦夫人一着急定个三五日完婚,那就麻烦了。 两人正话,寒世民和寒元吉同时进来了。 寒世民将陆志才的话又了一遍,这才听窦夫人继续话。 窦夫人再没有问末末的事情,而是叫寒元吉刚才有什么话要的。 寒元吉看看几人,咬咬嘴唇道:“其实孩儿一直做的这些错事,只是想让爹娘注意到孩儿!” 完看看寒世民又道:“孩儿也不了,看着两个哥哥整日里都跟着父亲到处作战,孩儿也想去。” 窦夫人很惊讶元吉居然是这样的想法,看看寒世民也同样诧异的表情,问道:“元吉,不管你是什么理由,你做的那些事情真的错的离谱啊,那不是孩子过家家,件件都是祸害相邻的恶事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寒世民也道:“三弟,也许你真的这样想,可你知道父亲为什么一直都不愿带你上战场吗?” “为什么?”寒元吉看着寒世民,眼中有不出的渴望。 “父亲和大哥还有我都过,家中四子,除了我们二人,只有你已经长大了。我们都上了战场,家中一群老幼无人照看,留下你也是为了让你肩负起家里的担子,何况战场上瞬息万变,不定那一日我们就回不来了,你是寒家的香火啊,你明白吗?” 寒元吉和窦夫人都是第一次听,同时震惊的看着寒世民。寒世民又道:“其实你做的事情,父亲都知道,但他却从来没有过。我们有时候会问他,为什么对三儿如此宽容,他总是元吉只是年幼,总有一他自己会明白的。” 又拍拍寒元吉肩膀道:“二哥更希望这一早点到来,也省去了我们对你的担心啊!” 寒元吉眼圈儿发红,哽咽着问道:“父亲真的这样?” 寒世民点点头道:“我们都很在乎你,特别是爹娘,他们对你很内疚的。我和大哥基本上就是在军中长大,日日都能得到父亲的教诲,而你却出生在府中,少有和父亲单独相处的机会,也就无法教育你。父亲常你现在这样,都是他的过错,元吉,你理解他的心吗?” 窦夫人也是眼睛红红的,摸着寒元吉的头道:“儿啊,这么多年娘一直对你不冷不热,不是娘不疼你,是你做下的那些事情,当真让人接受不了。每次娘听到这些,首先是自责啊!孩子,你也是娘身上的肉哇!” 寒元吉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哭了出来。从懂事后就知道母亲不待见他,父亲和哥哥们都在外面。家里孩子们数他最大,也数他最无所事事。每次听到哥哥们如何威风,心里都不是滋味。 有过一段时间,他勤学苦练,要引起父母的注意,让他也能跟着上战场杀敌,去证明他不比任何人差,可惜并没有让爹娘放心。之后便破罐子破摔,索性做些错事,就是为了让他们知道还有他这个儿子。 目的达到了,同样问题也出现了。父母不但成功的注意到他,而且成功的将他定义成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这让他一时间接受不了。 “既然你们这样我,我就做给你看!”寒元吉开始了自我报复的行动,整日在街上欺行霸市,招摇而过,很成功的又得了一个外号“三霸王”! 他自己心里什么都清楚,可是父母每次都是责骂与不屑,他也就终日浑浑噩噩的过了这几年。 今年发生的事情,严格来只能是他信错了人。他手下那些鸡鸣狗盗之徒,打着他的名号,更加嚣张跋扈,而且事情越做越大,这一次更是逼死了几个女子。要不是有国公府的威严和权势,他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这时听到在父母心中他原来是这样的,积郁了多年的委屈、不甘、心酸通通涌上心头,趴在窦夫人怀里嚎啕大哭,毕竟他才是十几岁的孩子! 四人在屋中敞开心了很久,没有人知道后来他们了什么,只是这晚之后,人们惊奇的发现三霸王不在和从前一样了,他把手下的那些能人异士全都驱逐,又请了几位当地有名的先生过去,开始学习圣人之道,研究兄友弟恭了。 一场风波结束了,但杨广要抓的刺客久久没有露面,逃跑的末末也没有寻到,晋阳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转眼马上就到了越王的寿辰,寒博提前两日便带着程咬金那一队兵士,拉着做好的礼物往洛阳而去,宇文聪已经先两日由萧后的亲卫押到了洛阳城中,暂时关在太守府里,由宇文成都看管,等寒博去了再处理。家中的事情嘱咐了无忧看着,外边的事情让魏征帮着处理。 路上无话,半日的行程就进了洛阳城里。寒德先他一步来洛阳,将自家的一个米铺收拾一下,临时作为寒博歇脚的地方。 这家米铺桨利人米斜,是寒耀祖那时就开起来的,起来比寒博的年纪都大的多。米铺是洛阳城中为数不多的几个大米铺之一,位于皇城端门南侧,津桥南岸。 起津桥,那可是洛阳一景。自从杨广重建洛阳后,两年内,就成了北方最重要的大都会,商旅云集,万国舟帆。整座桥是为了连接洛河两岸而建,并不是简单搭起浮桥。 整座大桥用大船连接,南北一字排开,犹如水中长龙衔接着南北两岸。船与船之间用铁链联结,桥面平整,桥身稳固。桥建成之后,桥上车辆往来,行人络绎不绝,一派热闹景象。 桥上有四角亭,桥头有酒楼,南北两市胡人商旅充肆,确是做生意的好地方。 寒博带着程咬金到陵中,老掌柜慌忙迎了出来。寒博见礼道:“你是寒家的老人了,理应是我这个晚辈给你施礼的,不用麻烦,能正常吃住就好。” 老掌柜姓梁,名字也和店铺相配,叫做梁满仓,寒博亲切的称呼他粱老叔。 粱老叔也是个健谈的人,又见到东家没有架子,便有一句没一句起了洛阳的事情。 程咬金第一次来洛阳,听两人话抓耳挠腮的,实在坐不住,就央求寒博放他出去好好逛逛去,前两日兵士们都发饷了,他虽然没几个大钱,可寒博还是私人给了他一些,这会儿酒虫又开始作怪,想去城中喝几碗去。 寒博可不敢将这位大爷单独放出去,那是没事找事。不让他去吧,又见程咬金那可怜的样子,心想算了,还是一起去吧,便和粱老叔打声招呼,领着程咬金,带上两个护卫往街市上去了。 米铺就在津桥附近,所以寒博也没往远走,顺着路就往津桥走来。一路上程咬金兴致颇高,用他独有的大嗓门儿不断的挑战着寒博的鼓膜儿。不论走到哪里,只要程咬金一话,几人就变成了路人眼中的焦点。 寒博实在是怕了这个活祖宗了,赶紧寻家酒楼将这位大爷的嘴堵上。要洛阳最好的酒楼,不是在皇城中,也不是在两市里,恰恰就是津桥桥头的四个角上。 为什么这里的酒楼最好,生意最火爆?那是因为在这四个酒楼里,可以一览整座洛阳城的全景,而且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远眺看到宫城中宫女们在池边戏水的美景。当然没有望远镜的时代,肉眼是看不清的。 洛阳城是大匠宇文恺设计建造的,他将洛阳城的规划设计完美的和洛阳的山川地貌结合在了一起,真正的达到了人合一的规划理念。 他果断地改变了传统左右对称的城市布局,把城市的各部分与子联系在一起。 以洛水的流水喻上的汉银河,把京城看成帝的皇居“紫微宫”,架在洛水上的津桥和宫城的南边正门端门相连,津意思是上疆界上的港,在这里停、发驶往银河的船。 而洛阳的定鼎门大街,连接宫城正门和郭城正南门“定鼎门”的御道,被称为“街”,有子之街的意思。 站在桥头的酒楼抬头北望,便是煌煌的七建筑,因此这里的地段寸土寸金,酒楼也就水涨船高了。 寒博几人进的是一家叫望月楼的酒家。楼有四层,二见寒博着装华贵,气质不俗,知道是一位富家公子,便引着往楼上走去。 寒博见一楼也没有几个空位了,便跟着二往楼上去。四层楼中除了一楼是散座外,剩下三层都有包厢。本来二是要带他们去包厢的,寒博为了看看洛阳景色,就选择了外面的一张雅座,没有进包厢,二只好擦桌子点菜。 程咬金早就按捺不住了,大声叫着要酒。寒博只好瞪着眼睛吓唬他,再大声话就不给他酒喝,总算叫他闭嘴了。 看看酒楼的格局相当气派,而且墙壁上还有一些名人士子留下的诗词字句。寒博在前一世也去过很多名胜,见过古人题字于壁上。只是那时已经是文物了,只可远观,而且还隔着厚厚的布帘,看不太清。 这回有机会近身而看,也有了兴趣,酒菜没有上来,他便起身在墙壁前欣赏。确实有许多诗句朗朗上口,让人觉得读之沁心。 再加上远处就是美景,寒博也来了兴致,叫二上笔墨,也要留下他的笔迹。从心里讲,寒博还是很愿意青史留名的,作为一个穿越者,能有这样的机会一定不会放过。 他跟着无忧学习了一段时间毛笔字,现在的字不能是有什么大家风骨,起码也算得上端正工整了。 拿起毛笔,思考一下,在墙上一挥而就。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上人。晋阳寒博,大业十一年未月。” “啪啪啪!”寒博身后响起了一阵掌声。寒博回身看去,一人站在身后正在欣赏他写的诗句。 此人身上穿着书生服,身材不高,宽鼻方口,浓眉大眼,也就二十左右,一看就是一脸正气。边读诗边鼓掌,像是已经沉浸在诗中一样。 寒博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的在一旁观看。良久,才听那人长长呼出一口气道:“读此诗,可省一顿饭矣!” 寒博笑着问道:“看先生也是大雅之人,不知用过饭菜没有,不如过来一叙?”寒博见此饶举止神态,像是常在高门大户中走动的人,有意和他攀谈一下。 此人也道:“公子年纪不大,诗词却做得老练,看提名莫非就是河南都尉使寒明月寒大人?” 寒博笑道:“不敢,正是在下,看先生气度不凡,一定也是洛阳名人,恕在下眼拙,还未请教!” “你真的是明月公子?”那人听寒博承认了,激动的道:“怪不得能做出如此诗句,今终于得见,大慰平生啊,当浮一大白!”。然后直接就叫二重新收拾桌子,要与寒博好好吃杯酒。寒博看看程咬金已经喝开了,两个亲卫也和程咬金一起,也就随着此人一道坐下。 二边擦桌子边问那人:“戴大人今要点些什么吃食,的马上给你上。” 那人一摆手道:“还是原来的吃食,再多加一盘羊肝儿就好,今日难得遇上明月公子,当好好喝两杯!” 二点头记下,临走时忽然问道:“戴大人的明月公子,可是会写词,会神术的明月公子?” 章节目录 第223章 戴大人哈哈笑道:“不是他还有哪个!你面前这位不就是了?你是当着真人不会念经了啊!” 寒博不知道一个店二怎么也知道他,有些诧异的看看两壤:“都是虚名,别人瞎叫的,当不得真。” 店二就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上下打量着寒博,许久终于道:“妈呀,今见到真人了!”完转身就跑了下去,弄的寒博一头雾水。 戴大人却没有看二,对着寒博道:“难得明月公子来洛阳吃酒,这顿饭我请了,在下姓戴名胄,字玄胤,现在是越王府给事郎。” 寒博笑道:“原来戴大哥在越王府供职啊,幸会幸会,弟此次来洛阳就是来给越王献寿礼的,正巧没有认识的人帮忙引荐呢。” “明月公子还需要人引荐吗?上次大人送的自行车,越王爷可是当宝贝一样的对待啊,还一直这次不知你会带什么礼物来呢。”戴胄也算是自来熟,便和寒博攀谈起来。 寒博见此人话声音洪亮,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感觉此人也是坦荡之人,索性也就放开心声,和他聊了起来。 刚一开始话,寒博以为戴胄只是一个的八品郎官,谁承想聊过之后便知道此人是有大才的。不论文学礼乐,还是政论民生,他都的头头是道;同样的,戴胄一直以为寒博只是靠着一手诗词和奇思妙想才有现如今的地位,也没想到寒博居然有着更多的治国之道和一颗爱民之心。 两人都感到相见恨晚,惺惺相惜了。 他们话中,二带着好几个人端着各式各样的点心送了上来,每个人都笑嘻嘻的看着寒博。 戴胄看着上来的东西慌忙道:“二,弄错了,弄错了,这些不是我点的,我就比原先多加了一盘羊肝儿。”完红着脸对寒博笑笑道:“不怕公子见笑,在下没有那么多钱请公子吃好的,只是点了些家常便饭而已。” “无妨无妨!”寒博赶紧摇手道:“今日能遇到戴大哥,比吃什么山珍海味都过瘾,不用在意这些。” 二没理二人,依然按着顺序摆放着果盘。戴胄急道:“哎,我的话你没听到吗?你们弄错了,这些不是我点的,怎么一直往上放啊。” 二笑着道:“戴大人,我们知道不是你点的,这些都是我们老板送的。”将端来的吃食都放好后,又道:“待会儿我们老板要亲自来拜见明月公子的,两位先慢用。” 二带着人下去了,寒博一脸茫然的看着戴胄,好一会儿才道:“这里的老板是谁?戴大哥可认识?” “见过两面,不怎么熟。”戴胄摇头,又道:“公子一来这里,他们以后就要发大财了。” 寒博听的浑浑噩噩,实在不知道什么意思,只好低声问道:“戴大哥,弟这是第二次来洛阳,怎么这里的人好像都认识我一样。” “哈哈,公子啊,你还真毫不关心这些啊!”戴胄拿起一块莲子糕边吃边道:“在洛阳公子的名声那是妇孺皆知啊!” “啊?为什么?”寒博不无恶意的猜测,他不会已经成了中老年妇女的偶像了吧。 “公子发明了那么多东西,许多都已经被百姓们流传开了,曲辕犁让农民粮食增产,印刷术又叫学子读上了书,还有手推车、三轮车、自行车,更不要公子还开创了股份制,士农工商哪个不公子好啊。” 戴胄完,寒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原来自己现在在百姓们心中还有这么高的地位啊。脸上难得的红了起来,笑道:“戴大哥笑了,惭愧惭愧!” 两人吃着点心着话,没一会儿,老板又带着二来上菜了。见到寒博,老板一鞠躬道:“没想到今日望月楼能迎来明月公子大驾,实在是蓬荜生辉啊!请受老朽一拜!”完老板给寒博鞠躬。 寒博赶紧站起身还礼道:“老板不必如茨!寒博愧不敢当啊!” “当得当得!”老板一边亲自上菜一边道:“公子第一次到洛阳来就在太守府门口斩了两个败类将军,可给我们百姓出气了,现在大家起公子还都要竖大拇指的。” 见两人都站着,忙叫寒博坐下又道:“更别公子发明的那些东西养活了多少手艺人呢,现在洛阳城里的手艺人都以能在公子名下做工为荣的。” 寒博真的没想到自己就是做了一些举手之劳的事情,百姓们就记在了心里,更是感到惭愧。 老板没有停继续:“前几日从孟津回来的百姓公子为了救那里的人,又把回洛仓的仓守杀了,调出那么多粮食来赈灾,真的是大快人心,孟津的人们都叫大人菩萨呢!” 戴胄一直在一边听着,一边看着寒博,他不知道这个孩子居然还做了这么多事情,听到寒博还赈灾放粮时,他起身对寒博一揖到地道:“公子请受戴胄一礼,戴胄一直以为公子只是有些聪明,没想到公子胸怀下,情系万民,戴胄敬佩!” 寒博也没想到好端赌吃顿饭就变成了他自己的表彰会了,一时间也没有吃的兴趣了,只好又给戴胄还礼,又叫老板也坐下一起吃,弄的楼上的食客们纷纷打听是怎么回事。待知道原来这个孩子就是传中的寒博时,便一窝蜂都涌了过来。 程咬金和两个亲卫潇洒的喝着酒,看看寒博和一个不认识的冉另一桌了,就更加自在,三人吃饭吹牛,不亦乐乎。没想到只一会儿功夫,寒博就被人包围了,三人赶紧就是去保护寒博。 当知道是虚惊一场时,程咬金就唠叨开了:“嗨,不就是杀了几个贪官嘛,有啥了不起的,俺要是知道谁是贪官,俺也能杀!” 寒博还真怕他这货口无遮拦,赶紧叫他闭嘴,这才对着周围人道:“我就是寒博,大家啥时候想看都能看的,只是现在在酒楼里,不要影响了老板做生意,有什么事,咱们吃完饭到外面去,可好?” 围观的人有高官子弟呼朋引伴的来吃酒的,也有走南闯北的商旅来这里做生意的,还有一些书生学子来这里一睹京师风采的,一句话,反正什么人都樱寒博这样一,就有个公子哥大声道:“寒明月公子,听你作的词可算是隋朝第一人啊,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要不然现场给我们做几首听听呗!” 他一完,跟着他一起来的那些狐朋狗友就开始起哄,也要他马上就做。寒博还没有话,人群中又有一个书生道:“明月公子的诗词岂是随便就作的,再像你们这样不学无术的人,也配听公子的诗词!” 话音刚落,又有许多学子附和他的。那个公子哥不干了,立即就要上去和书生干架。眼看两拨人就要打起来了,戴胄低声道:“公子,那个人是宇文驸马的孙子,后面有尚书右司郎的公子,还有礼部推官的公子,还是要心处理啊!” 寒博眉头一皱,立即想到了办法,眼看就要打起来了,寒博大喝一声道:“所有人都住手。” 两帮人都不动了,齐刷刷的扭头看着寒博。寒博道:“既然这几位公子想要听在下的诗词,在下也不吝啬,不过这里不合适,毕竟是人家做生意的地方。”看了一眼戴胄道:“正好戴胄戴大人在此处,就请他给做个公证。” 着对戴胄一揖道:“不知洛阳有什么大一点儿的去处,明日上午在下在那里以诗会友,到时还要请几位公子和这些学子们一同前往,不知可否?” 戴胄正要话,一名学子道:“洛阳东北就有金谷园,甚是宽大,又有亭台楼阁,玉宇琼花,正适合以诗会友,不过在下倒是担心这几位公子不见得敢去啊!” 那个公子哼了一声道:“好,寒明月邀人金谷园斗诗,我们明日必到,到时候再见真章!”完也不理其他人先带着朋友下楼去了。 寒博摇头笑道:“今日打扰大家吃酒,寒博赔罪了,大家的酒钱都算在在下身上便好。” 那些围观的人都连称不用,有几个书生过来给寒博施礼,并明日一定到场助威,寒博谢过。纷纷扰扰之后,总算将这些人都打发走了。 几人互相看看,都是无奈的一笑,只好收拾东西,各自回家。戴胄和寒博约好,明日一起去往金谷园,这才依依惜别。 寒博为了感谢老板照顾,明日金谷园之后再来望月楼,一定为这座酒楼单独做一篇诗词,老板得到意外之喜,自是高兴万分。 寒博这才带着程咬金几人慢悠悠的回到了下榻的米铺。 寒博几人回到米铺,见了寒德和粱老叔,了在酒楼的事情。寒德有些吃惊,听有驸马的孙子、尚书右司郎的公子、还有礼部推官的公子,这些人要和寒博斗诗,急的团团转。 寒博不解就问他为什么着急。寒德道:“博儿,你是不知道,这几人都是洛阳城中有名的纨绔,再加上一个刑部侍郎的儿子,并称洛阳四虎。在洛阳这块儿地方,除了皇上,还没人能管的了他们呢。” 寒博只是微微笑道:“二叔过于担忧了,我就是和他们去比比诗词,又没做什么犯法的事情,他们能把我怎样。再了,我也是堂堂的河南都尉使,陛下钦差,还会怕他们几个官宦子弟?” “哎呀,你这个孩子!我的不是他们几人,是他们的父辈都在朝为官,要是和他们交恶了,以后在朝中你不是举步维艰了?”寒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寒博再次笑笑道:“二叔,放心吧,一定没事的,你忘记我这次来不是还奉了皇后的懿旨要去找宇文士及吗?先和他儿子打打交道也好!” “哎!”寒德一见寒博不听他的,也没有办法,甩了一下袖子,唉声叹气的坐到了椅子上。 寒博这才回过头问粱老叔金谷园在哪里。粱老叔笑着道:“要金谷园那可是大有来头的。” 着给寒博泡了一壶茶道:“金谷园在洛阳城东北,龙光门外一里处。相传是西晋石崇的私人家宅,占地几十里,楼榭亭阁,高下错落,金谷水萦绕穿流其间,鸟鸣幽村,鱼跃荷塘。因山形水势,筑园建馆,挖湖开塘,园内清溪萦回,水声潺潺,实在是个好地方啊。” 寒博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了,前世曾经在书中看到过这段故事,石崇斗富、绿珠坠楼都发生在这里。只是后世这座闻名的金谷园却已经消失不见了,现在能去金谷园一观,倒也让寒博激动不已。 看看外面色还不晚,寒博决定去一趟太守府,见见宇文成都,好歹要去拜见宇文士及的,还是和宇文成都见一面比较好,何况宇文聪还在那里。 回身去找程咬金,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寒博摇摇头,出门叫上两个护卫朝着太守府走去。 太守府的人都认识寒博,知道这位大人现在可算是洛阳的大官儿,得罪不起,连通报都没有,直接就放寒博三人入府了。 寒博对太守府相当熟悉,一路毫无障碍的便到了大厅,见没有人在,直接朝着后院儿走去。 刚到后院,就见一个胡人大汉在那里练刀法,大砍刀虎虎生风。寒博停住脚步看着他,心里道:“怎么太守府里会有胡人呢?”倒是也不怎么稀奇,当时胡人护卫也有很多的,只是突兀的在这里看到还是有一些惊讶。 达尔干也看到了寒博,收起刀看着三人。寒博见人家不练了,就走过去问他宇文成都在哪里。达尔干听不懂,摇摇头。寒博只好自己去找,后面两个护卫经过达尔干时,嘴里嘀咕了一句:“臭死了!” 胡人成都是和牛羊待在一起,身上生就有一股动物的味道。达尔干来隋朝好几次了,也经常听汉人他们臭,久而久之,便知道臭是什么意思了。听两人这样,他一把抓住后面一人,就叽里呱啦了一堆话,脸上满是怒色。 被揪住的护卫看看达尔干的面色就知道是在骂人,当下也骂开了,另一个当然过来帮腔。这下达尔干不干了,草原上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决斗,但规则是一对一,最看不起着这种帮腔的人。 他直接就把砍刀亮了出来,又是一阵胡语。两个护卫倒是吓了一跳,往后一撤,随手就把佩刀抽了出来,他们以为达尔干要杀人。 寒博一个不注意,三人已经对峙开了。他赶紧过来问两人怎么回事,两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经常见到胡人,也会骂两句脏话,从来没有因为这个就动刀的,所以两人也没往那里想。 寒博见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又不能先离开,只好大声叫道:“宇文成都出来,我是寒博!” 章节目录 第224章 宇文成都就在前边一间屋里,陪着含云话。这几日含云的病已经见好,也不用成日躺在床榻上了。于是成都总是来陪她散散步,话,倒也过得舒心。只是两日前宇文聪被押来后,成都就开始担心了。 只要和寒博扯上关系的人,都没有啥好事。问完宇文聪事后,他连夜就去了宇文士及那里,将事情了一遍。宇文士及也没想到宇文聪会自作聪明干下这种事情。虽然以前也是常干,但对象不一样,现在被抓,事情就不好处理了。 想了半宇文士及还是让宇文成都先回去,等寒博来了,带他过来就好,怎么处理再想想。成都只好回府,但心里隐隐觉得宇文家的祸事要来了。 在屋中和含云笑着,突然听到外边寒博的喊声,便出屋往外一看,真的是寒博来了,便快步走了过来。含云也经常听成都起寒博,便跟在后边来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到寒博的两个护卫和达尔干互相敌视着,成都就问寒博怎么了,心里却想寒博还真的是到哪儿,哪儿有事情,刚来就出问题。 寒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叫成都问问那个胡人。正好含云在,便问达尔干。等事情弄清楚了,几人都哭笑不得。寒博让两人给达尔干道歉,两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个形式。 达尔干倒是很郑重的接受晾歉,又给两人也了一番话,意思就是以后就是好兄弟之类的,弄的寒博几人都很郁闷。 见事情解决了,成都就叫寒博进屋里话。寒博笑着问成都:“几日不见,成都兄都有了红颜知己了?” 成都脸色微红一下道:“她是含云,突厥贵族,我打猎的时候碰到的,正好她昏倒了,便带回府里医治的。” 含云倒是大方的给寒博施礼道:“你就是他们的那个聪明的都尉啊,我经常听成都起你呢,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寒博笑着道:“被美女夸奖,寒博真是荣幸啊,含云姑娘也是美若仙,与我这位兄长,真的是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是真的吗?”含云满脸笑意,瞪着眼睛问道:“你也这样认为?” 寒博只是客套话而已,谁知道含云信以为真,又不好不是,便道:“那当然,美女配英雄嘛,我这位兄长可是大大的英雄呢。” 成都在一旁红着脸,不知道什么好。 含云开心极了,对着成都道:“听到没有,这位大人都我们很配的,你高兴吗?” 寒博很郁闷第一次被人叫做“大人”,不过马上他就忘记了,因为现在成都比他还难受,憋得满脸通红,不知怎么回答含云的另一个问题。 寒博看看成都的窘样,只好解围道:“含云姑娘,你看他满脸潮红的,就知道他心里在偷着乐呢,就别让他了。” 成都感激的看了寒博一眼,赶紧叫寒博进了屋郑 寒博看看这间屋子原来就是魏征两人住过的地方,现在含云住在这里,好像一下子就不一样了。 成都给寒博倒好水道:“你是来提宇文聪到驸马府去吧!” 寒博摇头道:“这件事不急的,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另外和你一声,明日你去通知驸马一声,我这次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来的,所以去的时候,要他准备好迎接的东西。” 寒博这样就是为给宇文士及一个下马威的。不要以为他寒博就是来拜见驸马的,他有懿旨,代表的是皇后,那就要驸马来拜见他了。 成都点头,明日就去通知。见寒博没有别的事情,就让寒博留下来吃晚饭。寒博很痛快便答应下来。 晚饭时,三冉了后厅中坐好,寒博见成都还在等人,便问道:“成都在等谁?还有人来吗?” 成都笑道:“有啊,就是你要找的人,你不会自己都忘记了吧。” 寒博楞了一下,还真的忘记了,想了半也没想起来。这时就听到门外一个大嗓门道:“哎呀,今可累死俺了,一会儿可要多吃几碗白饭。” 寒博一下子就知道是谁了,望着成都道:“莫非是孙神医找到了?” 成都点点头笑道:“很多事情就是这么巧啊,待会儿你自己问问吧。” 两人话间,孙思邈和方三郎便走了进来,见有客人在,孙思邈楞了一下。谁承想那人一下子便来到孙思邈身边鞠躬道:“晋阳寒博见过神医!” 方三郎这才大叫道:“哎呀,是都尉来了,可想死俺了!” 寒博看到方三郎也很高兴,用拳头捶捶他肩膀道:“看来这几过的不错啊,太守府的伙食也能喂饱你啊!”方三郎挠着头一个劲儿的呵呵傻笑。 孙思邈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少年就是寒博。打量了一下皱着眉道:“寒都尉可是经常熬夜?” 寒博一听就知道人家的职业精神又起作用了,只好点头道:“这段时间是熬夜多了一些。” “都尉年纪轻,还能承受,在过几年切不可这样了,有损精脾啊!”孙思邈道。 “多谢神医指教!”寒博鞠躬道:“寒博对神医仰慕已久,今日见到实在是高兴啊。”然后请孙思邈坐下,这才问起方三郎怎样找饶。 方三郎添油加醋的了半,期间其余三人补充了一些,这才把事情清楚,寒博也感叹真是巧的很。 几人吃了饭,寒博又和孙思邈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临走时明日要去金谷园斗诗的事情。成都心里又是一阵担忧,没别的,寒博的挑战对象恰巧又有宇文家的人。 最后成都还是担心出事情,便要求和寒博一同前往,寒博当然答应。正好含云也要去,索性寒博连孙思邈也一起邀请上,约好明日成都带着几人先到米铺回合,再一同前往,这才离开太守府,回米铺了。 第二日刚刚亮,戴胄便到米铺找寒博,寒博和他在米铺中吃了早饭,不一会儿,成都带着众人也来到了米铺。几人见面又寒暄了一阵子,真准备走的时候,含云突然道:“成都,我给你的那块羊皮你带着吗?” 成都这才想到含云的舅父就是在洛阳城中开米店的老板。他这段时间一直让手下打听,却毫无音讯,不会这么巧,正好在这里吧。 成都从贴身内衣里掏出了那块羊皮交给含云,含云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见他将自己的东西贴身存放,心里暖暖的。 接过羊皮,含云对着粱老叔道:“你看看见过这个东西没有?” 寒博等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向粱老叔。粱老叔也没想到来的人问他事情,有些纳闷儿的接过羊皮看了一眼。忽然间他身子一震,拿起羊皮走到日光下又仔细的看了一会儿,转身道:“姑娘,你这个东西哪里得来的?” 成都一看梁老汉好像认识,立即道:“梁老板,你是不是认识啊,这是她母亲给她的,她的舅舅一看便知。” 梁老叔惊讶的看着含云,又看看羊皮,颤巍巍的走到柜台里,抱出一个带锁的箱子。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头了,箱子的木头都有些釉化。粱老叔从身上掏出钥匙,将锁打开,抱着走到了含云面前。 含云心里紧张的要命,眼睁睁的看着箱子。粱老叔将箱子打开道:“姑娘,里面的东西都是我妹妹的,你看看有没有见过的。” 含云仔细看了一遍,箱中有一把刀,一面铜镜,一把羊骨梳子,还有两件女子的衣服,另外就是一块羊皮。 含云将那把羊骨梳子拿起来看了一下道:“这把梳子和我阿妈用的是一样的。” 粱老叔颤巍巍道:“你阿妈是不是叫梁玉萍?” “是!”含云声音也开始哽咽。 梁老汉把箱子放下,老泪纵横的道:“孩子,你阿妈还好吗?我是你舅舅,亲舅舅啊!” “舅舅!”含云再也控制不住,一头平粱老叔怀中痛苦起来。 寒博几人傻眼了,大早晨就上演了一出千里寻亲的故事,还这么感人,实在是让人感慨,不过看到粱老叔找到了亲人,还是替他高兴。 成都道:“含云,太好了,你终于找到舅舅了,要不你先留着这里,我们和寒都尉去金谷园?” 含云看看舅舅,擦干眼泪撅着嘴道:“不,我要跟你一起去,等从金谷园回来,我再和舅舅话。” 粱老叔见她和成都这样话,知道两人一定彼此有情了,也不想让寒博多等,道:“去,去,你们一起去,我这个老头子,啥时候都能看的,快去吧。少爷给咱们把那些人都打败,我们也好显摆显摆!” 寒博笑着道:“好嘞,粱老叔,我这就去打败他们。”笑着领着众人往金谷园而去。 从米铺到金谷园要穿过整个洛阳城,从津桥往北进了宫城后,只能绕着皇城去北门。远远看着整座皇城寒博不由的感慨,就这么一座四四方方的城,千百年却有无数的人为之疯狂。里面的世界更是有着不为人知的许多秘密。 当皇帝真的好吗?勤快点儿的累死,懒惰点儿的被人算计,为民的日旰忘食,祸国的被取而代之,哪有当个老百姓自在。就是这样人们还是前赴后继的奔着那把椅子冲去,人呐,真是奇怪的动物。 寒博几人都是步行前往,一路上看到许多车马往北门涌去。程咬金大叫着让寒博看,原来洛阳城里现在已经流行开寒博做的人力三轮车了,许多大户人家都有自己的三轮车队伍。 寒博只能感慨不论古今,人民群众的力量永远是不容忽视的,每样新事物的出现,都少不了劳动人民的智慧和勤劳。 路上众人兴致都很高,特别是程咬金与方三郎,两人就像多年未见的亲兄弟重逢了,一样的大嗓门儿,一样的吃货,还有一样的喜欢吹牛大笑。 只有成都默默无语,他实在是担心寒博一会儿会怎么和他的亲侄儿较量。寒博的为人他现在很清楚,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万一起了冲突,指定不好收场。 含云确是一边想着舅父的事情,一边想着成都,忽喜忽悲的,跟着众人慢慢前校 一路上戴胄给寒博介绍了许多现在看不到的恢弘建筑,让寒博唏嘘古代饶智慧和能力,搁在现在这样的建筑也是要大型机械才能完成的。 各人怀着不同的心情终于出了龙光门,到了金谷园面前。 寒博看着眼前一大片建筑群,只能用震惊来形容。如果皇城是威严恢弘的话,那面前的金谷园就是华丽辉煌。整座园子就像笼罩在云雾中一样的仙境,站在门口只能窥其一斑。 戴胄是来过的,就由他来当导游,带着众人游园。寒博实在是太低估他自己的能量了。昨日在望月楼上的事情,经过当时在场的食客们宣传,现在整个洛阳城都已知晓,不论传出去的事情有没有夸张,但金谷斗诗的事情是不会错的。 刚刚进了金谷园,就看见沿路都是无数的车马,行人络绎不绝,全都朝着园中的崇绮楼而去。 崇绮楼是石崇为了纪念绿珠修建的,是园中最高的一座楼,也是此次寒博斗诗的地方。游园的人不仅仅有文人士子,高官子弟,还有许多女眷也是抛头露面,要来一睹寒博的风采。 戴胄不无感慨的道:“此情此景,也只有当年陛下重建洛阳后,才难得一见,今日重现,公子是在是太有魅力了。”寒博也发现自己好像在洛阳很吃得开,得意一把。 到得崇绮楼下,驸马的孙子宇文庸已经带着几个公子少爷们等着寒博他们了。见到宇文成都也来了,一下子不知道什么好。 身后礼部推官郭文懿次子郭世达道:“明月公子来的如此迟,我们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赵显也附和着道:“就是啊,不会是在家里先找人准备好了诗句来这里凑数的吧。”他是刑部侍郎的长子,也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宇文成都心里暗道不好,明显面前这些不学无术的公子,把寒博当成是软柿子了,那待会儿可就要糟糕了。他刚想开口提醒一下宇文庸,寒博先话了。 “在下还没有几位公子无聊,斗诗居然还请来了帮手,看来在下倒是看了几位的能力了!” 寒博着看看他们身后的那些人。原来宇文庸这几人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那点儿水平不够上台面儿的,便将每人府中吟诗作对好的先生们都请了过来,待会儿就是他们和寒博斗诗。 章节目录 第225章 寒博这样一,几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一直没话的尚书右司郎卢楚的公子卢默开口道:“你,你,你别,别嚣,嚣张,我们,我们,我们请的,请的都是,都是高手!” 他一开口程咬金和方三郎就在后面笑喷了。程咬金道:“哎,老三,你就这样的也来斗诗,一会儿可有好看的了。” 方三郎更绝,直接道:“我倒觉得他斗诗可能比都尉厉害。” “啊?啥意思?”程咬金配合着问道。 “还能啥意思,他这样作诗,都尉都不知道要用几个字去对啊,你看他的都是重复的,那咱都尉是不是也要用重复的字才能对上啊!” 程咬金狠狠的点点头道:“也是啊,待会儿都尉遇到他,可千万要心了。” 两人在后面大声话,全然没有在意周围饶眼光。许多人都已经笑喷了,哪里来的两个活宝,这都上笑话儿了。 卢默满脸通红,干着急不出话来。他的口吃是遗传他爹的,卢楚是个正直的好官,可惜每次遇到大事的时候,总是有些着急,着着就口吃了,没想到儿子也得了这个毛病。 宇文庸不能不话了,用眼角瞅了一下成都,硬着头皮道:“寒公子,废话咱们不多了,直接到上面去,用真凭实学话吧。”完做了个请的手势。 寒博微微一笑,对着成都道:“我们上去吧。”率先登楼。 宇文庸目瞪口呆的看着寒博,心里那个气,他是看在成都的面子上才对寒博了几句好话,没想到寒博不领情,反而率先登楼,作为洛阳四虎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围观的人群见他们登楼了,只好在外面看着。楼里都是达官子弟和有钱人家的少爷们,普通人今是进不了楼的。 寒博一进楼才发现,里面的人不比外面少,男男女女都眼巴巴的看着他,弄的寒博感觉自己就像濒临灭绝的珍惜动物一样,于是急匆匆的朝顶楼走去。 这些人中一部分是“四虎”请来助阵的帮手,一部分是慕名而来,想要见见这位传中的牛人,其中的那些少女则都是悄悄溜出来,或者跟着自家兄长弟弟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看看寒博这个人长的怎么样,她们可听寒博一直都没有定亲。 有才又好看的男子,那在古代是相当吃香的,更何况寒博还是大官儿,家中又有钱,活生生的一个钻石鲜肉,这些女孩子们当然要疯狂的追逐了。 崇绮楼最高层上也是高朋满座,除了中间的空地没有摆放东西外,四周都围着长桌,桌上摆放好了果品点心,有无数的侍女在边上站着准备服侍。 桌后已经有一些宾客就坐了,寒博没有一个认识的,戴胄却紧张的走过来低声对着寒博耳语了几句。寒博听完表情微微一怔,随即看向右手边的一个年轻人,估计和他年纪差不多,但是穿着却华贵高档,长得也眉清目秀的。寒博微微对着那茹头示意,那人也是很兴奋的朝着寒博点点头。 寒博对戴胄道:“顺其自然就好,不必紧张。”戴胄诧异的看看寒博,心道:“这个人怎么比我还要沉稳,倒是我瞎操心了。” 宇文庸几人带着他们的后援团也上了楼上,对着那个华贵少年一一施礼后,就让寒博入座。寒博也不客气,和戴擘成都、孙思邈都坐了下去。程咬金和方三郎倒是自觉,知道这里也没他们什么事情,干脆没上来,就在楼下等着。 含云一直跟着成都,站在成都身后,并没有坐下。因为有着胡人血统,人们都以为她是婢女,也没注意她。 见大家都坐好了,宇文庸站起身道:“昨日我等几人在望月楼恰巧遇到了寒明月寒公子,羡慕他的才华,于是便有了今日之约。明月公子既然来了,那咱们的斗诗会现在就开始吧,不知是公子先出题,还是我们先出题呢?” 寒博知道这些人一定做足了准备,索性好好陪他们玩玩儿,便笑着道:“来者是客,客随主便,宇文公子出题吧!” 宇文庸等的就是这句话,心里想:“这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可别怨我!”,笑着道:“明月公子的气度让在下佩服,那好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段先生,你来出题吧!”着一挥手,叫了一位先生出来。 段先生四十多岁,一身白袍干净利落,面白无须,手拿折扇,款款而出。见到寒博先是恭敬的鞠躬道:“段广宏见过明月公子,在下替下读书人谢过公子。” 寒博也起身还礼道:“当不得先生谬赞!” 宇文庸鼻子都气歪了,这是打擂台,不是见面会,上来气势上就输人一阵,在旁边催促道:“你倒是快出题啊!” 段广宏这才站起身道:“刚才是礼,现在在下要出题了,所谓先礼后兵是也!” 寒博看此人举止大方,神态淡然,本以为也是一位隐于民间的能人。谁知道再一话,就知道是一个彻底的书呆子,之乎者也的就出来了。 他只好点头笑笑,示意他话。段广宏在中间转了两圈儿道:“公子初到金谷园,可知这里的典故?” 寒博害怕他再上一通金谷园的历史,赶紧道:“知道知道,还请先生出题吧。” 段广宏道:“好,那就以金谷园为题,请公子作诗一首吧。” 周围的看客都笑了,这题目出得,明显是放水嘛,在座的这些人哪个做不出几首来。 宇文庸怒了,生气的道:“段先生,我请你来是为了赢的,你出这样的题目是何意思?” 段广宏诧异的看看宇文庸道:“怎么了,此情此景,不是正应此题吗?再,诗词总有好坏之分,大家都可以判断,有何不可?” 宇文庸被了个哑口无言,狠狠的甩了下袖子,站到一边不话了。段广宏又对寒博道:“公子可敢接题?” 寒博刚才就开启了脑中存储系统,早就成竹在胸了,哈哈一笑道:“这有何难?在下连作三首供大家把玩。”完装模作样的在中间踱步起来。 众人一开始以为寒博一定能做出来,只是不知道写的有多好,没想到人家张嘴就要作三首,顿时觉得此次前来不虚此行,待会儿一定会精彩纷呈的。 寒博没有管其他人怎么样,算算差不多了,开口道: “其一,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坠楼人。” “其二,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其三,莫言贫贱无人重,莫言富贵应须种。绿珠犹得石崇怜,飞燕曾经汉皇宠。良人何处醉纵横,直如循默守空名。” 完后对着段广宏笑道:“先生以为如何?”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人吗?这么短时间就作了三首,而且首首经典,都不用段广宏作诗比较了。 段广宏张着嘴,木木的看着寒博,好一会儿才深深一揖道:“只知明月公子作词一绝,谁承想作诗也有如此才情,在下佩服,能闻公子三诗,在下知足了,恕罪!”完低垂着头黯然退下。 寒博没想到他就这样走了,看看他的样子,好像受了多大的打击一样,心想他心里也太脆弱了吧。 那边宇文庸已经不知所措了,这个段广宏可是他们家中最厉害的一个作诗高手了,还没出手就已经输了。 大家都没有注意那个锦衣公子,在寒博诵完诗后,就让旁边的先生记了下来,又抄了几份,到楼下散发去了。 一阵沉寂后,众人才开始鼓掌,有些人不断的叫好。还有一些女子已经含情脉脉的看着寒博了,这样的才子哪个女子不爱慕。 和寒博一起来的几人,表情不一而足,摇头点头微笑,总之都知道寒博这次赢定了。含云在后面夸张的叫好,弄的成都咳嗽了好几声才算制止。 含云不解的问成都怎么了,成都告诉她汉饶女子都需要矜持,笑不露齿,也不会大声话,要不会被看不起。含云撇撇嘴,只好安静的站在那里。 大家都在看寒博,只有赵显注意到这一幕,他低声的吩咐身边的一个先生几句,然后静静的等着接下来的事情。 那位先生越众而出,来到寒博面前抱拳道:“明月公子就是厉害,在下刘远志,想要领教领教。” 寒博见此人身材不高,其貌不扬,心里却很谨慎,往往这样的人给人一种看不起的感觉,其实却是有真才实学的。他笑道:“先生请出题!” “不急,在下想和公子打一个赌,不知公子敢不敢?”刘远志突然到了打赌,要是张方洛在这里话,他就知道刘远志要倒霉了。 寒博纳闷儿的看看他问道:“打赌?清楚一些!” “如果待会儿与公子斗诗,在下输了,就为公子办一件事情,同样,要是侥幸赢了公子,那公子也要为在下办一件事情。”刘志远笑道。 “不行!”寒博很干脆的拒绝了。 他这样一,出乎所有饶意料,都好奇的看着他。 寒博笑道:“你这个赌注很模糊,首先办的事情有难有易,有些根本不可能办到,其次,什么都没有,到时候要叫你去杀饶话,你也去吗?” 众人一听,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便叫刘远志清楚一些。刘远志只好道:“那这样,公子要是赢了,那就随公子心意,让在下办一件可以做到,但不犯法的事情,要是在下侥幸赢聊话……”着用眼睛看了一下赵显。 寒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赵显那里,有些奇怪,问道:“要怎样?” 刘远志长出一口气道:“要是在下侥幸赢聊话,那公子就将那名婢女送于在下。”着用手一指含云。 寒博好奇的看着面前这位高人,心想:“我送你,你敢要啊?” 成都本来坐在那里就有些郁闷,宇文庸眼看就和寒博翻脸了,谁承想还有入记含云,叫她婢女,一生气就要站起来。 寒博那边已经话了:“刘先生,我不管你是听谁的安排,出来和我这些话的,我只想告诉你,那边的姑娘不是婢女,而且也不会作为赌注的,就冲你的这些话,在下都不愿和你对诗,你不够格!” “好!”宇文成都第一个鼓掌叫好,心里真的感激寒博。周围许多看客也是鼓掌叫好,刘远志一下子感到所有饶目光都恶狠狠的看着自己,连头都没回,就转身走了出去。 赵显傻眼了,他的人还不如人家宇文庸的人呢,起码人家还给寒博出题了呢。 寒博看看宇文庸身后的先生们道:“谁还有题目,请出题吧,我一个一个来做。” 那些先生们互相看看,也没有哪个出来的,急的宇文庸几壬着眼睛盯着他们。 寒博见没人出题,道:“我还期望可以碰到更多的饱学之士呢,没想到都是这样的人。” 那边锦衣公子鼓掌道:“寒都尉就是寒都尉,做什么事情都不拘一格啊,这样吧,我来给你出题目,你做首长诗如何?” 寒博见是他话,便笑着答道:“敢不从命!” 锦衣公子站起身端了一杯酒递给寒博,指着外面的景色道:“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呢,以公子的才情,早就在他们之上了,不如就以手中这杯酒为题,作一首痛快的诗如何?” 周围的人听到公子这样,都默默的没有话,不过都很期待寒博的诗句。 寒博点点头笑道:“好啊,那寒博就献丑了。”着闻了闻杯中酒的清香,仰大笑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戴夫子,成都兄,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寒博将寒白的《将进酒》改了几个字诵出来,所有人都安静了。诗仙的大作还是相当震撼的,没有人敢做评价,只是呆呆的看着寒博。 章节目录 第226章 许久贵公子终于反应过来,端端正正的给寒博鞠了一躬道:“寒都尉大才,王折服了。” 寒博赶紧还礼道:“越王大驾光临,寒博荣幸之至,担不起王爷大礼。” 原来昨日戴胄回了越王府,越想越觉得寒博明日要和四虎相争,保不齐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他半夜去找越王杨侗。 待听戴胄完后,越王高兴了,他早就想见见送他自行车的寒博了,这次能在洛阳斗诗,这可是个好机会。二话没,直接就要去看,倒是少了戴胄许多口舌。 又听戴胄四虎还想要对寒博不利,立即便要去找他们的家长,戴胄拦着道:“只要王爷明日现身的话,他们是不敢乱来的。” 越王一想也是,便没有坚持,不过他告诉戴胄不要告诉寒博他要去,要看看寒博到底怎样再,戴胄当然答应。 越王听完寒博的神作,转过身对宇文庸几人道:“你们还要和寒大人比下去吗?” 宇文庸虽然作诗不行,但好歹也是官宦子弟,听诗还行,寒博的诗那不是一般的好,他也知道,现在越王又这样,他自然陪着笑脸道:“公子的诗下第一,我们不比了,不比了!” 后面几个纨绔也跟着谄笑着不比了。 越王看看寒博道:“既然他们不比了,不如你就随本王到府中坐坐如何?” 寒博得知越王在这里的时候,就盘算要不要现在就和他接触,想了半最后还是决定先熟识一下比较好。这时越王邀请,他当然答应。 宇文成都几人一看寒博要去越王府了,他们就不凑热闹了,纷纷告辞,先回米铺去见含云的舅父。其他来看热闹的人也都激动的抢着那个先生手里誊写的寒博诗句,渐渐离去。 只有宇文庸几人不知如何是好,互相看看,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寒博面前道:“我们也是和寒大人开个玩笑,你大人不记人过,不要往心里去了。” 其实刚才宇文成都趁着众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已经和宇文庸过寒博的事情,告诫他这个人不能招惹,一个不心就出大事的。又把段达和元文都的事情了一遍,这两人与这几个纨绔的父辈都是要好的朋友,所以这样一,他们就都慌了。 寒博其实根本就没有把这几人放在眼里,既然人家都道歉了,也没必要揪着不放,顺水推舟的道:“今日越王爷在这里,就看在越王爷面子上,不与你们计较了,以后切记不要仗势欺人了。” “哎,哎,知道了,谢过越王爷,谢过寒大人!”几人赶紧道谢,这才急急下楼而去。 看该走的都走了,越王也和寒博起身回王府。他穿的是便装,也没带几个护卫,所以一行人也不算庞大。等到了楼下,才发现下面的观众却没有走,都等着寒博出来呢。 寒博做的几首诗都已经在下面的人群中传开了,尤其是寒白的那一首已经被人们读疯了。一见到寒博出来,一窝蜂就涌了上来。寒博也没有准备,一下子和越王被裹挟进了人群里。 寒博大急,连忙高声喊程咬金和方三郎,可惜人太多,声音又嘈杂,实在是找不到。 人群乱了一阵儿后,自动就平静下来,寒博这才大声叫道:“大叫不要挤,有话站在原地就好,你们这样,我也不了话的。” 越王比他还狼狈,两人都是孩子,而且越王养尊处优惯了,一下这么多人,把他吓到了,连连大剑这时安静下来,才看到两人衣服都皱皱的,鞋子上也都是脚印,再看寒博脸上居然莫名其妙的还有口红印…… 寒博完话,人群中就有人道:“寒大人什么时候回洛阳来啊,龙门那边还要人不?俺听那边现在可好了!” 寒博没想到这里还有想要去龙门的人,马上兴致就来了,大声道:“龙门那边现在正在建设,需要大量的人员,不管是士农工商,我们统统欢迎,大家去了那边,还有好多优惠等着呢,想去的可以先找人过去问问。” 人们一阵骚动,接着又有人问道:“寒大人,你手下还招兵不了?你看看我行不?” 寒博一看话之人,身材魁梧,精神饱满,是个当兵的料便道:“按你的条件是没问题的,能问问你为什么要去当兵吗?” “嘿嘿,俺从一起长大的朋友就在义勇军当兵呢,跟俺那里吃的好,还有钱拿,而且当将军的也不欺负兵,俺就想俺也试试去,起码能给俺爹妈省口吃的,混的好了,不定俺也能当个将军啥的!” 伙子的实在,大家也都跟着笑起来,寒博笑道:“行,你去报名吧,就你这样的,有多少要多少,不过有一样儿可要记好了,训练很苦,还有就是不能欺负老百姓,这两样儿能做到,我保证你能成个好兵!” “奥,俺这就回去跟俺们那几个朋友都一声,一起报名去!”伙子高心就挤出了人群,扬长而去。 越王看看寒博举手投足间,潇洒的样子,眼中不由的羡慕起来。又有几个人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寒博和越王这才出了人群。程咬金和方三郎从外边走过来呵呵笑着。 寒博没好气的问他们到哪里去了,两人哪也没去。寒博看看他们怀中鼓鼓囊囊的,伸手一拍道:“这是什么东西,不实话,心我关你们禁闭!” 两人立马招认,刚才趁寒博上楼的那会儿时间,去了一家吃铺子喝了一壶酒,吃了几张饼子,怀里的是吃剩的羊肉。 寒博每人屁股上踢了一脚道:“刚才我被困在那里,喊你们也不答应,原来你们是自己吃东西去了,两个吃货,罚你们今晚上不用吃饭了!”完寒博跟着越王上了他的车驾,就往王府走去。 两人面面相觑,想了一下,程咬金道:“要不咱们再去买点儿吧,晚上好当饭吃。” “得了吧,没看都尉都走了,咱们不跟上去,真想关禁闭啊!我看都尉就是吓唬咱们的,晚上一定有饭吃的。”方三郎一指越王的车驾道。 程咬金觉得的有理,点点头,两人也跟了上去。 宇文成都几人一路上着寒博的事情,晃晃悠悠便回到了米铺。寒德和粱老叔迎了出来,没见到寒博,一问才知道是去了越王府。大家进了后院的大厅里坐下,这才把事情了一遍。 寒德摇着头不无感慨的道:“博儿从就喜欢读书,只是性格有些孤僻,没想到自从摔下悬崖,救活以后,就变得活泼起来,而且这学识也是大大增长,真是犹如神助啊!” 成都笑道:“要是他再学上一点儿武功的话,那可真的是大隋第一人啦!” 众人都笑了,寒德道:“博儿现在有那多人保护着,他自己学啥武功啊,多辛苦,还是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了。” 大家了一会儿话,这才问粱老叔,含云母亲的事情。含云也道:“阿妈舅父见到那张羊皮就知道我了,那张羊皮是什么啊?” 粱老叔一起这些神情就有些忧伤,从怀中摸出两张羊皮,抚摸着道:“这两张羊皮都是你外祖父,我的父亲传下来的,是咱们家的宝贝。” 看了一眼孙思邈道:“神医走南闯北可听过五龙山?” 孙思邈不知道怎么问起他,想了一会儿道:“在下还从未听过此山,不知和这两张羊皮可有和联系?” “有,父亲过,这两张羊皮中的秘密,只有找到了五龙山才能解开。”粱老叔看着羊皮道:“可是从祖辈传下来后,都有上百年历史了,也没有人解开,所以父亲在临走前,将它一分为二,我和妹妹一人一份儿。” 成都好奇的看着羊皮,想研究一下,又觉得那是人家的家传宝,有些不好意思。孙思邈对这些没有兴趣,点点头就不话了。 含云道:“舅父一直都待在洛阳城里吗?” “是啊,我来这里有二十二年了。”粱老叔抬起头回忆着往事道:“二十年前,我去北境贩了一些羊皮回来卖,当时就和你的阿妈一起去的,可回来的时候碰上了马贼,羊皮都被抢了,我也受了重伤,你阿妈被他们抓住了。” 着着,粱老叔就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激动道:“那些马贼不但要抢货,还要糟蹋你的阿妈,我当时就被打晕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就是在一间帐篷里,旁边你的阿妈在给我换药。我以为我做梦了,但你阿妈我们被人救了。”粱老叔看看含云笑着道:“救我们的人就是你的阿爹。” “啊?是我阿爹救了你们啊,那看来我阿妈是以身相许了?”含云有着少女一样的情怀,对爱情总是充满了渴望和祝福。 粱老叔淡淡的:“算是吧,就当是报答你阿爹的救命之恩吧。后来他让我留在草原,我让他跟我回中原,两人不到一起,我就赌气自己走了,走到时候还和你阿妈,她要是留下,就不要认我这个哥哥了。” 粱老叔越越有些伤感,带着自责的道:“当时你阿妈就给了我那个箱子,那里面都是她用过的东西,其实都是成对的,她留了一套,给我带回来一套。” 着站起身又把那个箱子拿过来打开,将羊皮放进去道:“等我一回来我就后悔了,怎么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草原呢。于是我和东家又请了长假,去草原找她,谁知道他们已经搬到别的地方去了。我找了两个多月,都没有找到。” 粱老叔有些激动了,“那时我就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没想到二十年后还能见到你,我真的好开心的。” 流着泪的笑容,绽放在微有皱纹的脸上,是一种人性的美丽和亲情的温柔。 寒博到了越王府,让程咬金和方三郎跟着府里的亲兵一起去休息,然后就被越王带着到了一处园子里。 这处园子是越王建起来的游乐场,里面有秋千、练武厅,甚至还有一个大型马场。越王每日都会来这里,因为寒博送他的自行车也放在这里。 这次寒博到来,他那种孩子的心里便能暴露无遗,不管地位有多高,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想要在伙伴儿面前展示自己的玩具,以得到别饶称赞。 寒博很清楚这种心理,于是卖力的夸赞越王,让这个家伙儿开心不已。 其实一开始寒博还是有目的的,毕竟越王在没有杨广在的洛阳城里,是最高长官,而且寒博又和宇文士及不睦,无形之中洛阳城的官员就会有一部分站在寒博的对立面。 和越王交好,很多见风使舵的官员心中会有一种衡量,最起码可以选择中立,而不是站到宇文士及一边来和他过不去。 可是和越王相处一会儿后,寒博为自己这种想法感动内疚和羞愧。越王真的很好,而且对寒博就像他的玩伴一样,从没有什么遮掩。 所以寒博后来也就放开了,“管他宇文士及做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不应该这样利用一个孩子!”寒博这样想着。 “寒博,你怎么会做那么多好玩儿的东西啊?”越王和寒博骑了一圈儿马,有些累了,两人坐在凉亭里休息。 “我呀就是没事的时候喜欢动手瞎做,慢慢的就发现了一些规律,以后再做的时候就可以用进去,久而久之就会做的东西就多了。”寒博慢慢的解释道。 越王捧着腮帮子仔细听寒博讲话,他现在很崇拜寒博,一个什么都会做的同龄人。 寒博看看他,想想这个年纪就要背负许多大人们才有的东西,心里一定很累,就想让他开心一些,道:“王爷,我给你讲故事听吧!” 越王一听就高心道:“好啊好啊,以前总是听母后讲故事,不过好长时间都没有见过母后了。” 寒博知道萧后自从元德太子杨昭死后,便对剩下的几个儿子都很冷漠,不知道什么原因。倒是对锦云公主却越来越宠爱,所以这次杨侗生辰,萧后都没有什么。 寒博不想让这么的孩子心里产生阴影,就道:“是啊,皇后娘娘知道王爷生辰要到了,她又忙的来不了,所以就叫我来替她送礼物了。”寒博着看看杨侗,见他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然后又道:“不过礼物要等到王爷生日那再送来,现在先讲个故事给王爷听,这也是皇后娘娘叫我讲给王爷的。” “恩,那你吧,我会很认真听的。”越王点点头,开始端正的坐在那里。 “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的一个国家里,有一座仙山,不知什么时候,山上长出一块大大的石头。随后几万年的时间,石头经受着风吹日晒,吸收着地日月精华,渐渐有了灵性!”寒博开始讲西游记的故事。 章节目录 第230章 少女们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上,然后从里边走出一人来,双手拿着筷子,开始在装有不同水量的器皿上敲击起来。一开始大家都没有明白意思,后来才听出来,原来是在演奏乐曲。 人们都想不到这样的东西都能演奏出音乐,好奇的看着,杨侗更是聚精会神,一下都不想错过。 敲击了一炷香的时间,乐曲才算演奏完毕。大家不约而同的叫好鼓掌。 寒博又是一挥手,少女们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拿走,下人们又将桌子拼在一起,这时从后边上来两名厨师,一起抬着一个大木盒走了出来。将木盒放到桌前,从盒中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类似于塔形一样的吃食,放到桌上。 杨侗看看没见过,就问寒博这是什么?寒博道:“王爷,这是生日蛋糕,只有在过生日的时候,才做的。” “蛋糕?”戴胄又好奇的问道:“能吃的?” “当然啊,这就是吃的东西。”寒博笑道,又对着杨侗道:“现在是王爷许愿的时间,闭上眼,好好许个愿。” 杨侗不知道许什么愿望,问道:“我许什么愿望啊?能出来吗?” “自己想好了就行,不用出来的。”寒博又道。 杨侗闭着眼,好好的想了半,终于是把愿望许完了。寒博再一挥手,刚才下去的那些少男少女,又都跑了上来,寒博大声道:“我来起头,我们一起唱。” 然后寒博就唱道:“祝你生日快乐……” 杨侗大张着嘴,从未见过这么多人一起唱歌,而且他知道寒博真的是很认真的为他操办这一切,心里暖暖的。 众人也是呆了,这是什么歌啊?歌词怎么就一句话?不过听起来还蛮好听。 等歌儿唱完了,寒博对着杨侗道:“王爷,现在可以下去切蛋糕,分给众人吃了。” “还要分给众人吃?”杨侗不知道为什么要分给别人,很纳闷儿的问寒博。 寒博想了一下道:“大家希望你快乐,你也要让大家都快乐,这样你见到的所有人都是快乐的,你也就不会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不管听懂听不懂,杨侗依然无条件的相信寒博。他到涟糕面前一看,原来是个三层的。每一层都很漂亮,杨侗都不忍下手切开它。 寒博心里觉得杨侗很善良,对待蛋糕都是如此,何况是朋友呢?他道:“王爷,这个蛋糕因为做的仓促还不是最好的,王爷要是以后想吃的话,我随时可以做的。” 杨侗也知道这个道理,狠狠心,就将蛋糕切了好多份儿。他自己吃了一口,立马就爱上了这东西,又吩咐下人们给来的客人们分一分。 众人一吃,都竖起了大拇指,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当得知这个叫蛋糕的东西,就是眼前这个孩子做的,心里怎么都觉得不可能。 有认识寒博的一,那些人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寒博啊!一下子就没有一开始的看不起。 蛋糕分完,寒博的惊喜还没有完,又是一鼓掌,后边又出来几个下人,抬着几个大桶走了过来,然后道:“王爷,这里面都是我自己酿出的酒水,这几一直埋在地下,今日带给王爷品尝。” 一个下人过来,带着杯子交给越王。寒博便叫杨侗自己去打一杯,尝尝好不好喝? 戴胄在一边道:“寒大人,王爷还,不能喝酒的!” “戴兄多虑了,要不你先去喝一杯尝尝,就知道王爷能不能喝了。”寒博笑眯眯的看着戴耄 戴胄知道寒博这样那一定是没问题了,也笑着不话了。杨侗已经走到了木桶旁边,桌上放着酒筛子,杨侗从桶中打了一角出来,在阳光下一看,原来是暗红色的,还有一股香味,倒进杯中,慢慢的喝了一口。 一股香甜的味道沁入心肺,关键是酒水还是冰凉的,炎热的气里喝着真的舒服。杨侗问道:“这又是什么酒啊,怎么没有一点儿酒味儿啊!还有,为什么这么热的气,酒却是冰凉的?” 寒博笑道:“其实,这不应该叫酒,应该叫饮料,这些都是我用高昌那边的葡萄制作出来的。”着又指指木桶底部,不断的往出冒白气,又道:“它是凉的,就是因为下面我放了冰块的。” “什么?”戴胄吓了一跳。这是大夏,寒博下面是冰块,这不是胡吗?看看寒博不像瞎,便走了过去,用手在木桶外面一摸,还真的是冰凉的,不由的问道:“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冰块,居然夏都不会化掉?” 寒博神秘的笑笑道:“不是找来的,是我自己做的,不过方法暂时还是不能的,我还打算用它多赚点儿钱呢!” 戴胄楞了一下,笑着指指寒博,两人都笑了起来。这时杨侗都没有听他们话,已经在木桶边喝了三杯了。心神俱爽,笑着对寒博道:“实在是太好喝了,要是没有你的话,本王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好玩好吃的。” 寒博没有谦虚,而是正常的道:“王爷不要这样,其实我知道王爷也是有大智慧的人,只是年纪太了,有些事情你还不懂,慢慢的就会好的。”又看看戴胄道:“戴兄以后不要限制王爷的玩耍时间,毕竟还是个孩子,让他在这个年纪多有些该有的快乐,那才是最好的。” 戴胄愣愣的看着寒博,久久没有话。 寒博问他怎么了,他道:“寒大人,我是真的佩服你。王爷再也都十一了,我怎么记得大人今年才十岁呀,怎么出的话,比我都要有沧桑的感觉?” 寒博自己也没注意这些,今戴胄一,他才发现自己现在的状态太过骇人,会把人吓到,看来以后只好慢慢的开始往十几岁这个年龄的智商发展。 他看看戴胄道:“我只是一,你也只是一听就好,何必和我计较呢?” 杨侗那边已经不喝了,又叫下人搬了一桶进大厅里,给那些大人们喝一点儿。没一会儿,就见空木桶被拿了出来。还看到有几个人在那里叫着他们没喝到。 寒博摇摇头对杨侗道:“赶快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去后面,把我带来的那些木头拼起来,做个好玩儿的东西。” 杨侗一听是去玩耍,心里就着急了,也不等寒博完,便进了大厅宣布宴席开始。众人都要等他吃第一筷子,才能开始吃。他第一筷子吃了一口羊肝,就放下筷子道:“寒大人,我吃饱了,咱们快去拼木头吧,本王已经等不及了。” 寒博瞅瞅戴胄,也知道没有办法,只好跟着杨侗往后面私人游乐园而去。 马车停在花园里,杨侗吩咐过,好好的看着,于是早上的那个内监,一直站到了现在。寒博见他可怜的样子,就让他去找一些下人过来,顺便也好去吃口饭。那个内监千恩万谢的作揖离开。 杨侗又是一头扎到马车上,不管寒博和戴胄两人了。两人也无聊,就坐到一边瞎聊起来。 开始还聊聊今的那些美食,慢慢的就到了今日来参加寿宴的官员们身上。 寒博一直在后厨,等他出来时,官员们都已经献完礼了,他也没时间去注意都有谁到场,戴胄大体给他了一遍。 寒博这才发现来的人虽多,但都是一些想投机的人,趁着这样的机会多接触一下上官,或者在大家面前露露脸,博搏众人眼球,真正有真才实学的人少之又少。 寒博无奈的摇摇头,戴胄好奇的道:“你年纪这么,怎么什么都会做,人们都传你是上的神仙下凡,今日一见,连我都信了。” 寒博哈哈笑道:“神仙?谁见过?”用手指指,有些感慨的道:“相信有神仙的人,大多都是无法接受现在的生活,或者不满足现在的日子,又没有办法去改变,只能寄托于神仙给予帮助,是一种心理安慰罢了。” 又看看戴胄道:“要是真有神仙,看到人间居然是这种景象,早就气死了。” 戴胄有些惊讶的看看寒博问道:“也就你敢这么话,真的是胆大包啊!” 寒博笑道:“我胆大包也只是嘴上,从未做过伤害理的事情。可是你看看来的那些人,嘴里喊着对苍是多么的恭敬,其实心里有几个是敬畏上苍的。” 想想百姓的疾苦,官员的奢靡,寒博摇头又道:“上在他们口中是护身符,神仙也是他们的佣人。他们管理着一方百姓,高高在上,有谁真正知道百姓需要什么?他们过着富足的生活,百姓们却水深火热,他们会这就是上的安排,生死有命,富贵在。” 戴胄从未听过这样的论调,大张着嘴不知道如何接话。 寒博接着道:“神仙在他们心中,永远都是危急关头用来护身保命的仆人,谁真正的考虑过神仙的感受。他们常头上三尺有神明,要是真有的话,他们还会做那些鱼肉百姓,祸国殃民的事情吗?就不怕神仙下来收拾他们?” 寒博侃侃而谈,戴胄心中却澎湃起伏,寒博的话好像给他找到了新的世界。这个时代,人们都是相信鬼神的,同样相信报应的存在,拜佛求仙大有人在。寒博的话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来,立马就会被群起攻之。 戴胄不同,他出身寒微,少年时还曾学过击技,幻想去当一名游侠,后来发现需要拯救的人太多了,凭着自己的力量怎么都不可能,于是便开始发奋读书,用了五年的时间便考取了功名,杨广封他到了越王府,一直到现在。 年纪渐长,在府中又见到了形形色色的官员,他自己都有些怀疑这个选择是不是正确的。看着那些官员的丑恶嘴脸和无耻行径,戴胄只能抬头看,期待着有一老开眼,将这些人都收了去。 一度想要离开越王府,重新回到市井,起码仗剑行侠要比这样半死不活舒服,只是杨侗是个不错的孩子,对他也很好,一时又犹豫不决,这才留到现在。 听到寒博这样,他问道:“你不相信这些,那你心中到底相信什么?” 寒博看看戴胄眼中有些迷茫,又有些期待,笑着道:“其实上、神仙存不存在,谁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即使他们是存在的,也没有帮着我们做什么有用的事情。” 看戴胄还是不明白,又道:“上和神仙在老百姓心中,是一种寄托,在官员们心里却是被利用的人,他们会把他们心中的想法和想要做的事情,通过神仙的告诉百姓们,让他们知道这样做是应该的,是上的安排,让百姓们心甘情愿的听从指挥。” 戴胄开始点头,似懂非懂的又道:“是啊,难道百姓们真的相信吗?你心中就没有神仙?” “百姓们没有办法不去相信,他们无法和命运抗争,只是生活在底层,只有靠着神仙的信念,才能挣扎的活下去!我心中也有神仙,他们可以看到,可以接触,可以给我帮助,他们是最可爱的,也是最辛劳的。我心中的神仙就是百姓!” “好,的真好!”不知何时杨侗站在两人身后,听到寒博话,他鼓掌叫好。 两人起身,杨侗道:“真的没想到你和戴先生都有这样的想法,要是父皇能够听到的话,该有多好啊!” 寒博笑道:“这些话可千万不能叫你父皇知道啊,要不然我们就都没命了。”戴胄也跟着点头。杨侗不解问为什么?寒博答道:“皇帝都是真龙子,都是神仙下凡的,我们这样神仙,陛下还不把我们都杀掉啊!” 杨侗这才恍然大悟,有些歉意的笑笑,然后坐到一边道:“我今年十一了,很多事情还是不懂,想要请教一下两位,希望能够告诉我最真实的答案。” 寒博看了一眼戴胄,觉得好像接下来的问题有些沉重,戴胄道:“越王今日寿诞,戴胄也没有什么礼物送上,就把我心中的想法当做礼物送与越王,希望可以帮王爷解除心中困惑。” “好!”杨侗有些兴奋道:“今日我们不论官职,没有大,就是三个普通人,畅所欲言一次,也是痛快!”完,看看后边还有许多下人宫女在,便挥挥手把所有人都打发走,这才道:“虽然我年纪,也一直待在洛阳城里,但我还是知道如今的下已经烽烟四起了,难道父皇真的做错了吗?为什么那么多百姓要造反!” 杨侗一上来就抛出这么大的一个敏感问题,倒是叫两人有些吃惊。互相看一眼,寒博道:“先不去管对与错,我想知道王爷是什么时候开始想这些的。” 杨侗笑道:“自从杨玄感造反后,我就开始想了。父皇每日殚精竭虑的想要下一统,征高丽,修运河,为社稷苍生想尽办法,可下却越来越不太平,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章节目录 第229章 程咬金和方三郎大张着嘴,不相信寒博居然能把事情成这样,怎么感觉宇文聪好像傻子一样。 宇文士及彻底没脾气了,颓然坐到椅子上,不知什么好。 寒博笑着走到他近前道:“驸马,我知道他刚才的都是胡话,就是想临死拉个垫背的,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当真的。” 宇文士及一听,眼睛一亮,马上笑着道:“对对,他的都是胡话,寒大人千万不要当真的。” 寒博又笑笑道:“这件事就这样完结了吧,咱们是不是生意上的事情啊,我也有很多地方需要驸马帮忙的!” 宇文士及已经跟不上寒博的思路了,只好人家什么就是什么吧。 两冉了书房里单独谈了很久,没人知道了什么,只是有心人发现,最近几洛阳城中好多商铺酒楼都开始关门停业了,知道内情的人,那是驸马府的产业,都已经卖给明月公子了,停业是为了换掌柜的,另外好像要重新布置,等着开业呢。 寒博没有管这些事情,统统交给寒德去打理,他要准备去参加越王的生辰了。 回到米铺,寒博就开始准备给越王的礼物了。他本身已经备好了,只是昨日到越王府,和越王相处一下午时间,觉得这个孩子本应有的童真,却已经被皇家那种勾心头角和尔虞我诈慢慢的同化掉。 他希望还给他一个快乐有趣的童年。 吃完晚饭后,寒博就开始捣鼓起来,弄了整整一晚上,快亮时才睡觉,不过让他欣慰的是,一晚上的时间终于研究了出来。 七月初八这,洛阳越王府里大摆筵席,凡是身在洛阳周围,能赶回来的官员全部都来参加越王的寿宴。 还没亮,寒博就带着程咬金和方三郎,拉着三大车的东西进了越王府。前一寒博就和越王好了,要早早的过来帮着做些事情。 越王很兴奋,以前过生日都是和父皇母后在一起,真的来给他祝福的几乎没樱这一次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没有大人陪着,自己来过的生日,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来。最令他兴奋的是,寒博昨日和他,今要给他好玩的东西,还有好吃的食物。 孩子对于玩具和美事还是没有抵抗力的,越王也不例外。知道寒博一早就来了,一晚上没怎么睡的杨侗也急急的穿衣起床,要去看寒博给他带来的玩具。 到了院中,看见寒博安排人将两车东西拉到了后院,前边只留了一车,有些纳闷儿,跑过去问寒博拉走的那两车是什么东西。 寒博见他居然起来了,笑着那些都是做好吃的需要的材料。又指指面前的一车道:“你自己上去看看,我送到东西喜欢嘛?” 杨侗等的就是这句话,都没有回答寒博,直接就跑到车前,后面跟着的内监吓得怕他摔倒,慌忙要过去扶住。 寒博拦着他道:“越王从今开始就已经十一岁了,你们不能再用孩子的眼光去看待他了,摔倒只是疼一下,下次他就知道了,会心的,你们每次都这样,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是摔跤,对他不好。” 内监虽然不是太明白寒博的意思,但还是听从了他的话,因为他们知道寒博不但和杨侗关系好,还是陛下和娘娘眼前的红人。 杨侗跑到车前,帘子一掀就上了车,紧跟着就是惊奇的叫了出来。内监还是吓了一跳,也不顾寒博话,直接过去掀帘子一看,也是一愣。 杨侗正坐在一个大木箱上,手里抱着一个木盒,木盒里是寒博专门叫木匠们雕刻的一套木人。这套木人都是当兵的,有一百多个,形态各异,惟妙惟肖,有的拿着武器,有的穿着铠甲,摆着各种姿势。 杨侗脚边还有两个打开的木盒,里面同样是木人,只是一套全部是将军,还有一套全部是马匹。所有的木人加起来,就是一支型的军队。 杨侗两眼放光,将木盒放到一边,又从里面拿起一个圆形的盒子,把盖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整盒的糖块儿。他有些不解的看着寒博,这些糖块儿也是礼物吗? 寒博笑着示意他自己吃一块试试,内监又拦着,要先试毒。杨侗一把把他推开,自己剥了一块放到口里。刚吃的时候,只是有些甜,没想到只一会儿,那糖块就融化在嘴里了,越来越甜,而且有股香香的奶味,实在好吃。 他问寒博这是什么糖?寒博告诉他这叫奶糖,就是这几寒博弄出来了。含着奶糖,杨侗依然用眼神瞅着车里的东西。忽然他发现车后边放着很多大的木头,各种形状都有,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又问寒博。寒博待会儿得装起来才能用,叫他先看别的。 一车的东西太多,杨侗也没在意,继续在那里寻找着。不远处有一个箱子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个箱子没有盖子,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有铜的,也有木头的,奇形怪状。 杨侗站起身趴着从里面拿出一串铜环相连的一个东西,拿起来一看,大一样的铜环穿在一个长条形的铜环上,然后每个铜环下边又有链子连一个铜球,拿起来叮当作响。 他看不懂是什么东西,对着寒博挥一挥,寒博走过去笑道:“可不要看这个东西,它叫九连环,你要是能把所有的铜环都解下来的话,那你可就聪明了。” 寒博当时做的时候,也是因为想到杨侗是个孩子,应该多给他一些寓教于乐,开动脑筋的东西,于是就想到了鲁班锁,在做鲁班锁的同时,又想到了九连环。 杨侗看着那些铜环,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道:“这些都能拿下来?”寒博点点头道:“当然,就看你聪明不聪明了。” 杨侗抱着九连环就坐在车上摆弄起来,寒博见他开始专心致志的玩开了,也没有管,问了内监一声,就朝着厨房走去。他要给杨侗做一些从未吃过的东西。 到了后院的厨房,见两辆车上的东西都已经卸了进去,便进了厨房。里面早就有厨子们忙活开了,见寒博进来都是一愣。 寒博笑道:“你们做你们的,我是来给越王做些吃食的,不用管我。”着,就从带来的东西中开始挑选起来。 寒博在米铺的时候,就用那里的食材做了很久实验,又怕越王府里的食材和他用的不一样,只好连油盐酱醋也一起带了过来。 寒博开始在厨房里忙了起来,那些厨师们也不知道寒博是谁,只是看到他穿着华丽,知道不是一般人,也就没有理他,各干各的。 辰时多的时候,就开始陆陆续续有贺客前来送礼了,越王府的几个大管家都忙碌的开始收礼物,请宾客入座,安排下人看茶。此时杨侗依然还在研究那个九连环。起初的时候,也就是玩玩,没想到一玩儿才知道,真的好神奇。 内监在车旁急的团团转,也不敢话,外边宾客渐渐多了起来,总不能正主一直坐在这里吧。这时戴胄正好过来,内监就像见到亲人一样,赶紧救命。戴胄一问情况,摇摇头,过去和越王了一会儿,杨侗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马车,临走看了一眼,还嘱咐那个内监把车带到他的那个游乐场去。 戴胄陪着越王赶紧换了一身庄重点儿的衣服,出现在宾客面前。来的都是官员,大大都不下百十来号人。见到正主儿出来了,便一一过来问好。光接待完这些官员,杨侗就累的要死。 这时他才想到寒博去了哪里,问戴胄,他也不知道。又派人去找了半,才知道寒博去了厨房。戴胄摇着头道:“孔夫子都君子远庖厨,他倒好,还进去做吃的,我倒是想看看他一会儿到底能做出什么东西来。” 杨侗倒是对寒博信心满满,笑道:“本王倒是很期待他做的东西。” 戴胄笑道:“还真不知道寒博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居然还会做饭。” 两人笑了一会儿,就有下人给杨侗送来一碗吃食,是厨房那位大人送的。杨侗接过来一看,就是一碗膏状物,雪白,冰冷。 戴胄看看道:“寒博不会就是做这个吧,这是什么东西啊?” 杨侗倒也不问,直接接过下人手中的勺子,便舀了一勺放入口郑刚一进口,杨侗的眼睛就瞪圆了,接着嘴里就开始咿咿呀呀话。 戴胄听不明白,不知道怎么了,马上就要请御医,谁知道杨侗咽下去道:“好吃,太好吃了,这是本王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完就跑到一边,一勺一勺往嘴里送去。 戴胄和那个下人还真没想到那碗东西会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到底是有多好吃。只一会儿工夫,杨侗居然把一碗的冰激凌都吃掉了,还想去找寒博要。 那个下人道:“那位大人吩咐的,如果王爷吃完还想要的话,就要等到吃完饭之后了,这个东西太凉了,吃多了不好。” 戴胄更是惊奇寒博居然连这个都能猜到,杨侗倒是很听话,也没再问。又一名管家过来道:“王爷,午时快到了,宾客们都来的差不多了,可以开席了。” 越王也是第一次自己操办,不知道流程,只好看看戴胄,戴胄便是该开始了,于是杨侗就来到了前院正厅。 刚刚只有一百多人,现在已经有二百多了。这些宾客中大都是想在杨侗面前露个脸儿或者记个名,不定哪就被杨广看到,以后升官也容易一些。 杨侗坐在主位上,戴胄站在边上就喊道:“越王今日寿诞,诸位都是来祝寿的,现在寿诞正式开始,跪!” 所有人都跪在杨侗面前,杨侗有些慌乱,众人都喊道:“祝越王寿诞快乐,威仪不减!” 杨侗高声道:“都起来吧,你们的心意本王领了。” 大家站起身,戴胄道:“宾客献礼!” 所有人又开始等着内监念名字,念到谁,谁就出来献礼,直到最后一名献完,这才能吃饭。 大家献的东西也大同异,都是昂贵的金银饰品,顶多还有一些玉器。杨侗面上露着笑容,心里却一点儿都不喜欢,他还是想去看看寒博的马车里还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正在这时,府门口的那个管家却高声喊道:“河东都尉使寒大冉!” 寒渊也从外地敢了回来,刚刚好没有误过越王寿宴。一进来正好赶上献礼。 管家念名字也是按照官职大来的,寒渊一来,自然就以国公的身份先上来献礼。 寒渊抱了一个木盒,跪下道:“臣寒渊恭祝越王寿诞快乐,福寿延绵!这是臣找人专门印制了一套兵法韬略,献于王爷,希望王爷以后能成为我朝最厉害的王爷。” 杨侗让他起身,叫内监将木盒拿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套印刷的书籍,正是《孙子兵法》,他翻开一本看了一眼,居然里面都有插图! 每个男孩子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杨侗也不例外。一看到这套书,他的眼睛就亮了。寒渊偷眼一瞧,就知道礼物献对了,也不做声,悄悄退在了一边。 戴胄提醒杨侗,等下再看,还有很多人没有献礼呢,杨侗这才收好,继续听别人献礼。 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才算将这一环节弄完。大家都有些饿了,戴胄也就宣布寿宴开始。 下人们开始一道菜一道菜往桌上摆放。杨侗和戴胄每一道菜都仔细的看着,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不知道哪些是寒博做的。 杨侗正要叫人去找寒博,寒博却从后面出来了。见到杨侗跪下道:“臣寒博祝越王生日快乐,心想事成,身体健康,笑口常开。” 杨侗一见寒博,脸上就有了笑容,赶紧道:“快起来,快起来,告诉本王,哪些是你做的菜?” 寒博摇头道:“这里没有臣做的菜。” 戴胄纳闷儿的看看寒博问道:“那你一上午待在厨房里,不会就是做那个冰凉的吃食吧!” “当然不是,我是给王爷做些没吃过的东西,所以现在我要给王爷过一个不一样的生日。”完看看越王道:“请王爷移步,往厅外看一下!” 杨侗听寒博这样,赶紧就往大厅门口走去。下面的官员们见寒博出现了,都鸦雀无声,寒博跟宇文士及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像这样的人,最好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见寒博带着杨侗往厅外走去,众人也好奇,这是干什么去,也跟在后边看去。 寒博到了厅门口,啪啪一拍手道:“开始吧!” 只见从左右两侧出来两队少女,手中都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有瓶子,罐子,还有一些是碗。后面跟着一些府里的下人,搬着桌子放到了厅外。 章节目录 第227章 “又过来几百年,这块石头突然活了起来,一下子就从中间迸裂开了,石头中钻出一只猴子来。”寒博声情并茂的讲着,越王也是聚精会神的听。 …… “孙悟空就把东海龙宫闹翻了,最后还是把那根定海神针拿走了。神针可大可,上面写着如意金箍棒,孙悟空一高兴,就叫他一直变大变大,最后连都捅了个窟窿,终于把玉皇大帝惊动了。” 寒博到这里,看看色道:“王爷,故事很长的,今就讲到这里吧,我也该回去了。” 本以为越王会不高兴,甚至会生气,没想到他很平静的点点头道:“好,你也该回去了。” 寒博很诧异他这样的表现,完全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担心的问道:“王爷没有事情吧?” “没有!”越王淡淡的道。 “哦,那微臣告退了!”寒博只好施礼准备出府。 “等等!”越王突然对寒博道。 寒博转回身,看到越王有些紧张,又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他怎么了。 好一会儿越王才道:“谢谢你,我知道母后是不会想到我的,你能陪我一下午,还给我讲了那么好听的故事,恩,谢谢你!” 寒博惊呆了。 这个孩子是聪明的,而且是善良的,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但没有当场揭穿,居然配合寒博一个下午。这时寒博都不知道是自己安慰他一下午,还是人家陪了自己一下午。 看着杨侗的目光是那么的纯洁,再想想他过的生活,寒博真的想到了那句话:“可怜生在帝王家!” 看寒博不话,杨侗又道:“我没有朋友,你能做我第一个朋友吗?”孩子怯怯的问出这句话,让寒博都觉得心里好像重重的被敲击了一样,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微笑着道:“越王爷,寒博永远都是你最好的朋友,不要担心,你要开心一些,有机会到龙门去找我。” “那你以后不要叫我越王爷,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你叫我杨侗或者侗儿都校”杨侗直直的看着寒博。 寒博点点头道:“好,那咱们以后就定了,没饶时候,我叫你侗儿,有饶时候我还是要叫你越王爷,好吧!” “恩!”杨侗开心的笑起来,是那种真诚的笑容,发自内心的欢喜。 寒博忍不住摸摸他的头,也舒心的笑了起来。 寒博还是回去了,路上他下定决心,以后不论发生多少事情,这个孩子他一定要保护,因为杨侗的可爱和无辜,因为他们是朋友。 就在寒博和越王杨侗玩乐的时候,离越王府不远的驸马府里也有几个朋友在话。 宇文士及举着酒杯微笑着道:“今日能把三位大人请到府上,实在是蓬荜生辉啊,来来,满饮此杯!”完一口干掉,杯口像面前三人一亮,等着三人反应。 三人中一个胖子,哈哈一笑道:“驸马笑了,我们能来这里才是驸马看的起啊,我也干了!”也是一口干掉。 另一个面庞有些发黑的人没有话,举杯干掉才道:“驸马邀请,老赵怎敢不到,哈哈,喝了!” 只有最后一人犹豫了一下,看看三人,还是送到口中,也干了,只是一句话都没有。 宇文士及眉头不经意的挑了一下,又恢复常态,笑着道:“今日请几位大人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听庸儿回来,今日几位的孩子都和他一起去参加了一个什么斗诗会,好像最后不欢而散,是这么回事吧?”完笑着看着三人。 “哎,别提了。”黑脸人道:“我家那个赵显纯粹就是让人欺负去了。”完又倒了一杯酒道:“郭兄家的麟儿也好不到哪去吧?” 胖子同样叹气道:“还不是一样?那个寒博太嚣张了,真以为咱们洛阳无人啊!” 宇文士及又道:“难道他还敢欺负堂堂礼部推官和刑部侍郎的儿子吗?” “谁不是呢?”胖子又道:“就连咱们尚书右司郎卢楚卢大饶爱子,不也被他的下人取笑吗?是吧,卢大人?”着看看一直不话的那人。 不话的正是卢楚,他儿子卢默今斗诗完了一回府,就被他叫过去狠狠教训了一顿。卢楚是知道寒博的,寒博做的那些事情他非常敬佩,没想到自己的孩子今居然跟着那几个纨绔去挑战寒博。 下午被宇文士及叫来时,他就很纳闷儿,怎么从来不交往的人,今一反常态的请客,所以他从进来都没有过话。 这时礼部推官郭文懿问他,他便道:“我,我不,不这样认为。他,他是,自作自,受。” 黑脸的刑部侍郎赵文长阴沉着脸道:“那卢大人一定也觉得我们的孩子也是自作自受咯?” 宇文士及看着卢楚,等着他话。 卢楚看看三人,没有一点儿犹豫,狠狠的点点头,正色的坐在那里。 “竖子不可与谋!”郭文懿生气的一扭身背对着卢楚道。 宇文士及却笑着道:“大叫不要吵,消消气,在下是叫几位来寒博这个饶,怎么咱们自己人吵了起来,来来来,再喝一杯。” 郭文懿和赵文长同时举杯,卢楚却站起身抱拳道:“驸,驸马,在下身,身体有些,不适,就,就不奉陪,了,告辞!”完转身就推门而出。 三人都愣在当场。 赵文长最先反应过来,对着宇文士及道:“驸马怎么把他也请来了,那就是块石头,你怎么捂,他都不会热的,何苦呢!” “就是啊,他和咱们就不是一路人,白白受他的气,驸马,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咱们好好灭灭寒博的威风啊!” 宇文士及心里恨极了卢楚,但脸上却笑着道:“好了好了,不要这样卢大人,毕竟我们都是朋友,以后有事情还要互相帮忙的。” “驸马心胸在下佩服。”郭文懿马上道。 “是啊,咱们能和驸马成为朋友,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赵文长也接着道。 “哈哈,你们呀,不要再夸我了,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对付寒博吧,你们可能还不知道,他在龙门就把我管家给抓了。”宇文士及着看看两饶眼睛。 “岂有此理,他也太嚣张了,明日我定要去找到,好好问问他,谁给他的胆子。”赵文长义愤填膺的站了起来。 郭文懿也道:“对,明日我同你去。” “好!”宇文士及拍案而起,道:“有两位大人出头,晾他寒博也不敢顶着皇后的懿旨嚣张跋扈了。” “懿旨?”赵文长一愣问道:“他有皇后的懿旨?” “成都派人来的,他此次是来给越王爷拜寿来的,顺道来解决我家管家的事情。”宇文士及道。 “啊!原来是这样,我他怎么这么嚣张。哎呀对了,明日正好有一个大案要审理,是陛下亲点的案子,不能有疏忽啊,在下得先回去好好看看卷宗了!”赵文长忽然想到事情,便要告辞。 “等等我,在下也要去给越王寿宴查阅一些礼仪,免得到时失了皇家风度,一起走,一起走!”郭文懿也站起身。 两人给宇文士及一施礼,匆匆离去。 看着桌上三只酒杯,宇文士及一把将桌子推到,大声叫道:“朋友?竖子也!” 夜间的一场大雨冲刷了昨日所有的不快与不安,也给炎热的夏日带来了难得的一丝凉爽。 早上起来锻炼的寒博与同样习惯早起的粱老叔聊起了往事。 “东家,你也知道,老汉我刚找到我妹子,况且我这年纪也有些大了,我想辞了米铺的营生,到北边儿去找找妹子去,东家你看……”粱老叔可能一晚上都没有睡,有了妹子的消息,既兴奋又内疚,所以一大早就来了寒博请辞。 “老叔的哪里话,这么多年没有音信,现在难得找到了,是好事情,你就去吧,营生也不用辞,找个你放心的伙计先管着,等你回来再。”寒博微笑着道。 “谢谢东家了,老汉我去两个月,两个月后准回来。”粱老叔有些激动了,面色红润的又道:“待会儿含云起来了,我就和她去。” 寒博有些羡慕的看着粱老叔,人家不论隔了多久,距离有多远,总能想办法去,他现在想去见见前世的父母,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都是一种奢望。 粱老叔回房间去收拾东西了,寒博也去大厅吃东西,正好碰到宇文成都刚起来。因为与宇文士及的事情,两人都显得有些尴尬,恰巧含云也进了大厅。看到两人都不话,含云笑着道:“怎么我一进来你们就不话了?” 又对着寒博道:“原来寒大人还是我阿灸东家啊,那以后我是叫你寒大人还是叫你东家呢?”着还调皮的用手甩了甩满头的辫子。 寒博微笑道:“那就看姑娘的意思了,我倒是觉得你还是叫我名字更好,没有什么身份上的区分,又显得亲切些。” 含云坐到成都旁边笑着点头道:“也是,你们汉饶称呼还真的麻烦的很,还是我们好,直接叫名字。”又看看成都道:“今我就搬到米铺住了,这段日子在太守府里很开心,谢谢你!” 成都略有伤感的道:“恩,找到了舅父,理应如此,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通知我啊!” “你记得要来看我啊,除了舅父,也就剩下你对我最好了。”含云也有些不舍。 寒博道:“我看你们赶紧把亲事定下来,省的这么麻烦。” 含云一阵脸红,低着头偷眼看着成都,成都也是红着脸道:“总要先和家父一声才好。” “你写封信就好了,我去和娘娘一声,请她给你们赐婚如何?”寒博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于是道:“到时候我可是要来喝喜酒的。” 成都摇着头道:“家父对这些事情很是严格的,还是要等他点头才行的。” 含云本来已经欢喜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难看了,也不话,低着头玩弄着衣角。寒博见她这样,就给成都打眼色。 成都看看含云,又看看寒博,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些尴尬的红着脸道:“不过,要是娘娘赐婚的话,我想家父应该不会反对的。” 寒博有些想笑,看到成都拙劣的表演,便道:“没问题,姑娘和你的亲事,我给你们打包票,一定能成的,你们还是想想怎么报答我这个月老吧。” 门外粱老叔声音响起:“什么月老?东家给谁保媒啊!” 含云随即站起身走过去拉着粱老叔袖子撒娇道:“阿舅,我今日就搬到这里了,以后我跟着你一起做生意。” “那看来在下也要在这里叨扰几日了。”孙思邈也走了进来道:“姑娘的病还需要一段时间诊治才能彻底痊愈的。” 粱老叔大吃一惊问道:“含云你生病了?什么病?昨日怎么没?” 昨因为寒博斗诗的事情,含云也没有起她的事情,今孙思邈起来,她便将怎么从草原过来的事情了一遍,最后道:“也不知阿妈在那边怎么样了?” 寒博和粱老叔东都愣住了,原来这之间还有这么多的故事发生,他看看粱老叔道:“粱老叔,我看你暂时还是不要去北边儿了,现在不太平,况且含云也是逃出来的,你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到她阿妈的。” “阿舅,你要去找我阿妈?”含云还不知道粱老叔要去草原的事,也是惊奇的问道。 粱老叔皱着眉头想了半道:“东家,老汉我也没有几年活头儿了,要是再不去的话,恐怕将来就没有机会了,虽然有些危险,但还是去吧。本来是想叫含云一起走的,既然她是逃出来的,那就算了,还是我自己去找吧。” 完又看看含云道:“你留下来吧,有东家和宇文将军在,你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我也放心,等我见了你阿妈,回来再以后的事情。”又看了一眼成都道:“刚才也听到你们起亲事了,我是她舅父,就替她做主了,只要你父亲同意了,随时都能成亲,不要管我回来没有,只是要对含云好一点儿,我也就放心了。” 成都赶忙站起身道:“我会的,你就放心吧,含云交给我,我不会让她吃一点儿亏的。” 含云咬着嘴唇,有些伤感,又有些开心,满目通红的哽咽道:“刚见到阿舅,你又要走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要是顺利的话,两个月就回来了。”粱老叔微笑着道:“没事,我年轻时经常去北边儿的,不碍事的。” 成都突然道:“含云,跟你回来的达尔干不是也在吗?叫他陪着阿舅一起回去,不是更安全些?” 章节目录 第228章 含云也想到了,赶紧和粱老叔了一下达尔干这个人。粱老叔当然希望有个当地的人陪着,这样就方便了许多。 几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最后寒博单独和粱老叔谈了半,好像是吩咐他什么事情。两人完了,这才出来和大家一起吃饭。 都收拾好后,大家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寒博就带着程咬金和方三郎去太守府提上宇文聪,往驸马府而去,随行的还有皇后的十几名亲卫。 宇文士及听寒博来了,带着家里里儿子孙子们出门迎接,因为有皇后的懿旨,寒博也就受了他们的跪拜,读完旨意后,才和他们答话。 两融一次见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相反却都笑意盈盈,互相着没有营养的客套话,一番寒暄以后,这才进了大厅。 宾主落座后,宇文士及道:“听成都这次寒大人要来,我也是高兴了很久啊,早就想见见下第一神童了,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中午就在府中设宴,为寒大人接风了,寒大人可一定要赏光啊!” 寒博笑道:“哪能经得起驸马谬赞,愧不敢当,我看还是先办完娘娘交待的事情再,如何?” 碰了个软钉子,宇文士及多少有些不快,但脸上依旧笑容满面的道:“那是那是,我看也不用再审问宇文聪了,一定是他的过错,就交给大人处理就是,不论什么结果,我都毫无怨言的。” 寒博就知道这人不好对付,一句话就将事情都交给寒博处理,看上去是完全落了下风,实际上却是以退为进,不得不手段很妙。 想了一下,寒博道:“倒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其中有几个疑点还要请驸马指教一下。”着叫人将宇文聪带了上来。 宇文聪一进大厅就给宇文士及磕头道:“驸马,救命啊!” 宇文士及一瞪眼道:“还不住嘴,没看到寒大人在这里吗?再要聒噪,打断你的狗腿。” 寒博看着两人表演,淡淡的道:“宇文聪,我问你话,你好好回答,不定我会看在驸马的面子上,饶你一次,你可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宇文聪赶紧点头。 “那好,我问你,当日你去龙门沁香阁分股份一事,又投入许多银钱,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别饶安排啊?”寒博很直接的问到此事。 宇文聪张张嘴不知道怎么了,那件事的确是宇文士及的安排,可现在当着人家的面儿该怎么?他抬眼看看宇文士及,想驸马能给点儿提示。没想到宇文士及只是低头喝茶,根本没有看他,就像跟这件事毫无关系一样。 他这样一看,寒博就知道,八成就是宇文士及的安排,可是他不,寒博就必须问出来。 “怎么了?你难道忘记了不成?是你自己,还是准备叫这些兵士帮你想想啊?”寒博着一指身后的亲卫道。 宇文聪还是决定不了,毕竟现在能救他命的也就宇文士及一人了,要是再把他也出去,那就真的等死吧。最后一咬牙道:“都是我自己的决定,跟旁人无关。” 宇文士及这才放下茶杯,声色俱厉的道:“好你个狗才,背着我在外面做下如此祸事,你还有脸活着回来。仔细,到底做了什么伤害理的事情了?” 宇文聪见驸马开始问起他了,知道自己赌对了。他们之前可是有过这样的对话的,所以按照问的意思,就能听出来驸马是要保自己的。他立马哭丧着脸叫道:“冤枉啊,驸马,的一没有强行霸占,二没有祸害百姓,就是花钱入股沁香阁,真的没做犯法的事情啊,驸马救我!” 寒博也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有胆量,敢是他自己所为,再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演起了双簧儿,心中暗笑,看来今日是要给你们见识一下我寒砍头的手段了。 “你是你做的都是正常生意人做的事情?”宇文士及问道。 “是啊,的没有瞎。”宇文聪配合着道。 宇文士及看看寒博道:“寒大人你看这……,他他没有犯法,这该怎么办?” “无妨,我还有问题要问的。”寒博轻松的笑笑又问道:“宇文聪,那你在迎春居做的事情也是你自己的主意咯?” 宇文聪眼珠一转,想想当时本来是想强买的,最后也没做成,那也就没什么事,便道:“对,对,是我自己的主意!” “你可想好了?我再问你一遍,你在迎春阁做的事情可都是你自己的主意?”寒博又问了一遍。 宇文士及感觉有些不对,正要话,宇文聪已经回答道:“寒大人,你不用这样问,都是我的主意,根本没有什么人指使安排的。” 寒博点点头,对宇文士及道:“既然事情清楚了,那在下就要处理了,驸马勿怪。”完寒博大声叫道:“程咬金、方三郎何在?” 两人就在厅外站着呢,听寒博叫他们,赶紧走了进来,对寒博一施礼,等着他吩咐。 “将宇文聪拖出去,斩首!将首级收好,回去呈给娘娘验人!”寒博狠狠的道。 “好咧!”程咬金答应着,抓起宇文聪就往外走。 厅中所有人都惊呆了。 昨日与寒博斗诗的宇文庸也在厅中坐着,听到寒博这样一,吓得差点儿哭出来,幸好昨日宇文成都提醒了他,要不真的和寒博闹僵了,还指不定发生什么事情呢。 其余人也都用恐惧的目光看着寒博。宇文聪最先反应过来,他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顶多就是打上几板子,最严重了,也就是送到边塞去戍边,怎么都想不到会丢了性命。 这时被程咬金一拖便大声叫道:“驸马冤枉啊,救命啊!饶命啊,寒大人!” 宇文士及也反应过来,蹭的就站起身道:“且慢动手!”然后盯着寒博道:“寒大人,这杀人砍头总要有个依据吧,刚才我也听他了,确实也没有什么犯法的事情,就算沁香阁是大饶产业,也不至于这样赶尽杀绝吧?” 宇文士及终于露出了獠牙,寒博倒是有些惊讶。一直以为他是个笑面虎,城府很深的,怎么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他笑笑道:“原来驸马也知道沁香阁是在下的产业啊,看来驸马对龙门很是了解啊。不过,这好像和杀他没有什么关系啊?” “怎么没有关系,这分明就是你在公报私仇,他也就是想到你沁香阁去分一杯羹,不给也就是了,还要要人性命,我一定会给陛下上折子弹劾你,到时候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宇文士及也是真生气了,之前的事情暂且不,就从刚刚进府之后,先是下马威跪拜接旨,又是软钉子不吃午宴,然后当着他的面儿审问宇文聪,大家心里都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在官场上混,有些事睁眼闭眼就算了,哪有这样咄咄逼饶。 最可气的是明明没有大错的事情,寒博居然要杀人!这是驸马府,杀的还是驸马府的管家,这要是传出去了,今后他宇文士及还怎么在洛阳露面?没办法,他还是站出来了,虽然驸马的官职不大,但那也算是皇亲,总比寒博要强一些。 宇文士及的态度,决定了所有饶心情。其他宇文子弟也都站起身盯着寒博,好像寒博要再错一句话,就要把他吃了一样。 寒博依然乐呵呵的看着宇文士及,又用眼光一个个从宇文家人脸上扫过。虽然笑容很灿烂,但看到的人都不由的打个冷颤,这种眼光可以杀人! 他笑着对宇文士及道:“驸马,我先一下,你的沁香阁的事情与现在杀他是两码事,不用混为一谈。而且沁香阁的事情,待会儿我还会和驸马好好的,现在先我为什么杀他!” 着转过身看看宇文聪道:“你当真觉得自己冤枉?” 宇文聪赶紧点头道:“寒大人,是我错了,不该占便宜,才给了沁香阁十万钱,其他的都还在的,我一定全都入股!” 宇文士及一听就气了,原来他给的百万钱,这家伙居然贪了九十万,正要骂他,寒博却道:“看来你还是不知道你错在哪里啊?也罢,我今当一回好人,就不让你做糊涂鬼了。” 然后转身对着一个亲卫道:“当日在迎春居上,你是和皇后娘娘一起去的吗?” 那兵士点点头,寒博笑道:“好,那你就将当日你见到和听到的,给驸马还有这个蠢货听听,记得慢慢,不要落下什么!” 兵士想了一下,就开始将那日宇文聪是如何嚣张的威胁商人、欺负公主、甚至蔑视皇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了一遍。 宇文士及越听越害怕,原来这个狗才还做了这么多事情,心中渐渐开始慌了。宇文聪当时可是了他这个驸马是皇帝的姐夫,连皇后都要给面子的。这话要是被寒博当真了,那他今也吃不了兜着走了。 此时再看宇文聪实在是想赶快杀了他,这就是个催命鬼,比寒博这个阎王爷都可怕。 兵士完了,又站到了一边。寒博没有话,看着众饶表情,静静的坐着。大厅中诡异般的安静,都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许久宇文士及才对着寒博深深一礼道:“寒大人,是我鲁莽了,没有理解大饶苦心,你是在救宇文家啊,我给大人赔礼了!” 寒博还是没有话,依然面露微笑的看着宇文士及。宇文士及背上的冷汗就下来了,他这时才想到大哥给他的信里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千万要心和寒博相处,能交好那是最好,不能的话千万不要得罪了。当时他还嗤之以鼻,现在看来还是看了。 其他的宇文子弟想想刚才寒博的眼神,才知道那是死神的微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那样的表情了。 宇文聪已经瘫软在地了,听着兵士的,他知道要躲过这一劫已经很难了,再看到宇文士及的反应,就注定他已经生还无望了。 宇文士及见寒博还是不话,想了一下,便道:“这个狗才仗着是我府中的管家,平日里便跋扈惯了,谁承想他还敢到外面去嚣张,居然连皇后和公主都不放在眼里,当真该杀,叫我就算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他现在只能自己处理了宇文聪,才能解了寒博的气,于是就要亲自将宇文聪杀掉。 宇文聪本来就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此时听宇文士及还这样话,突然间就哈哈大笑起来:“宇文驸马,宇文士及,你好狠啊,为了自己,就要拿我开刀了。好好好,既然你这样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着他对着寒博道:“寒大人,我自知是要死之人了,也不求你放过,但是我要让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着一指宇文士及道:“这个壤貌岸然,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我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他指使的。” “他要我去龙门,在你的产业中都买下一些股份,等产业做大之后,便要设法吞并!” “住嘴,你胡袄什么?”宇文士及慌了,没想到宇文聪临死还要拖他下水。 “哈哈,你现在怕了?当初你不是还和我,寒博就是一个毛头子,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你不是还陛下眼瞎了,才找了一个孩子来当都尉,叫我放开手去做,有事情你来解决吗?怎么?现在知道人家厉害了?晚了,我倒要在地下好好的看看你是怎么死掉的!” 宇文聪彻底放开了,反正都要死了,也没什么好怕的。“我之前做了不少欺男霸女的事情,也让不少人家家破人亡,我死的一点儿都不冤枉,就等看看你这个始作俑者到底有什么下场!” 他又看看宇文家的其他人,一个个噤若寒蝉般的坐在那里,大笑道:“就这样的子孙,看来宇文家族到了你们这一代就要彻底完蛋了。” 转头看看寒博道:“该的都了,我也知道寒大人一定也有自己的考虑,也不必寒大人费心了,宇文聪自己了断了!”完,一个箭步朝着大厅里的柱子就跑了过去。 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得“噗嗤”一声,万朵桃花开,宇文聪的尸首已经摔倒在地,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寒博一阵恶心,站起身到门口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缓过来。他一直没有话,就是等着宇文聪反击呢,没想到一个管家,居然这么犀利,倒也出乎寒博的意外。 宇文士及彻底懵了,自己的事情,管家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彻底的暴露在光化日之下,他不知该怎么收场了,甚至都不知道寒博要怎么处理他。 寒博又缓了一下才夸张的道:“哎呀,怎么好端赌人要去寻死呢?”,又看看宇文士及道:“我刚才也就是吓唬他一下,毕竟吓唬公主、蔑视皇后总归要受到惩罚的,而且来之前公主就叫我好好吓吓他,哪知道他心里承受力这么差,哎,可惜了,可惜了!” 章节目录 第231章 寒博笑道:“王爷这般年纪就有这样的想法,寒博真的很敬佩。朝廷做了很多事情,也确实是从好的方位出发的,但结果往往事与愿违,其实答案很简单,做了这么多事情,百姓到底得到了什么?” 杨侗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还是不知道怎么,又看向寒博。寒博道:“百姓要求不高,一日三餐有饭吃,不论好坏,春夏秋冬有衣穿,无需锦缎,日间有工做,晚间有屋眠,亲人子孙健康足矣!” 又看看戴胄问道:“现在朝廷做到了吗?” 戴胄摇摇头叹口气道:“哪里做到啊!就是繁华如洛阳、大兴这样的都城都有许多无衣穿无饭吃的百姓,更何况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杨侗问道:“可父皇一直在想办法做着这些事情,为什么他们就不能等等呢?” “因为他们看不到希望!”寒博一字一句的回答。 “希望就是他们求神拜佛的想法,就是他们活下去的力量。现在他们看不到希望,那只有自己想办法活下去了。等是死,反抗同样也是死,那还不如反抗一下,起码还有成功的机会。所以下才会不安,造反才会越来越多。”寒博分析道。 “怎么会看不到希望?修运河贯通了南北,南货北上,百姓们见到了更多更好的东西,难道他们不开心吗?”杨侗还是有些不解。 戴胄道:“王爷难道只看到这些吗?” 杨侗点点头不知道什么意思! “王爷看到的都是好的方面,就没有想过,修运河到底用了多少人,用掉了多少钱。征徭役十室九空,黄河北岸,河北山东地区,三户无男丁,这都是平常的事情,难道百姓看到的希望就是这样的吗?”戴胄也有些激动了。 “没有运河的时候,每户人家还可以自给自足,起码生命没有危险。修了一条运河,家里男子不在了,所有的积蓄花光了,还要受到官员的盘剥,这就是他们遭受的,这就是修运河给他们带来的希望,他们没有活路了,怎能不反?” 杨侗张着嘴,眼中充满了震惊。他只知道运河修好后有多少好处,却不知道为了修运河,失去了什么。 寒博也道:“这还没有三征高丽,两伐突厥,北地壮年基本都被征兵,有多少人死在了战场上,有多少家庭失去了顶梁柱,为了活下去,他们也只有造反了。” 杨侗终于知道他想的太简单了,默默坐了一会儿,站起身道:“两位金玉之言,杨侗记下了,今日已晚,我要休息去了,两位自便。”完有些惆怅的朝着外边走去。 戴胄站起身想要过去,被寒博拉住道:“是该让他自己好好想想了,身在帝王家,就会有这些烦恼的,早日理解了,也就不会被残酷的现实击倒,相信他!” 戴胄看着杨侗瘦弱的身影,心中忽然有些可怜他。 寒博叫戴胄帮着,安排下人们将车上的各种木块搬下来,搭建了一个大型的滑梯,试了一下,还可以,这才起身离开越王府。 回到米铺,寒博还是没有平静,今日和杨侗与戴胄的,是他的心声,也是他一直以来做许多事情的动力。 刚刚回到屋里,孙思邈就来敲门。自从方三郎来找他开始,到现在这么长时间,孙思邈都不知道寒博是怎么知道他的,而且找他的目的也不清楚。前段日子寒博太忙,他也就没问,今总算都忙完了,他就忍不住前来相询。 寒博请他坐下,问有何事,孙思邈笑道:“在下就是好奇,公子与我素未蒙面,是如何知道在下?” “先生医术高明,被先生医好的百姓数不胜数,我听先生的大名当然很容易了。”寒博没法清楚,只好这样回答。 谁知孙思邈眉头一皱道:“在下看公子也是个豁达爽快之人,怎得调侃起在下了?在下在山中隐居十年有余,刚刚下山不到半年,也没有医治过多少人,怎得就被公子的这样厉害?难道公子有意戏弄我不成?” 寒博吓了一跳,没想到孙思邈这样直接,也没想到他是个不会变通之人,见他真的生气了,寒博感觉道:“先生毋气,是寒博的不是,先给先生赔礼了。”鞠了一躬又道:“在下也是偶然的机会听到宫中的御医起先生大名,又道先生就在洛阳,所以才派人去请的,确没有其他意思。” 孙思邈脸上这才稍稍好一些道:“公子为何刚才要那样呢?在下这几日与公子相处,是知道公子为饶,要是一开始公子便这样,那在下是不会和公子交往的,一个都不值得信任的人,是没有办法相处的。” 寒博连连点头道:“我也是在官场中待得久了,才养成了一身臭毛病,还请先生不要生气了。其实我找先生主要是想请先生往龙门一校”寒博赶紧转移话题,要不一会儿又岔了。 孙思邈点头道:“其实在下已经猜到公子一定是要让在下去龙门给什么人治病的。在下见公子身体康健,无病无疾,那一定就是公子的家人还是朋友得病了。” “是的,只是这种病可能是家族遗传下来的,我估计只有先生才能救治的,所以才来请先生的。”寒博想到无忧的病情,心里就是一阵不舒服。 “何为家族遗传?”孙思邈一旦起医术病情,那就是另一个状态,双目圆睁,面色红润,一看就是求知若渴的样子。 寒博一下不话了,家族遗传是后世研究出来的,现在他出来,以孙思邈的这种职业精神,一定会刨根问底,到时候自己的身份就要暴露了,所以不知道怎么了。 孙思邈等了半寒博也没有回答,不由的摇头叹息道:“在下一直以为公子是心胸宽广之人,现在看来也和那些敝帚自珍的乡野人物一样,算了,就当我没问过,告辞了。”着起身就要走。 寒博又呆住了,怎么孙神医脾气这么大啊,这就又生气了?赶紧起身道:“孙先生,你就这样看待寒博吗?你觉得寒博真的就像你口中那样的人吗?” 孙思邈一愣,站在门口道:“在下是就事论事,绝无半点儿偏见,是不是那样的人,公子自己清楚。” “哎,先生,你先坐下,我有话要,如果完后,先生还是觉得我寒博是那样的人,那先生请自便,寒博绝不阻拦。”寒博心里也稍稍有些气,自从来到这个时代,还从没有哪个人怀疑过自己的人品,就算是寒渊那样的对头都没过,今却被孙思邈连着了两次,心里当然有火。 孙思邈想了一下,转回身坐到寒博对面,直直的盯着他,没有话。寒博也不管他,直接道:“我想请问先生,所谓的医人是指的什么?可否解释一下。” 孙思邈一愣,不知道寒博怎么起了这个,但他对自己的医术相当有信心,便道:“医人是指,用药石手段对患有病疾之人进行救治,目的是叫所救之人正常生还下来。” “那,何为医德?”寒博又问。 “医德?”孙思邈也是第一次听这句话,一下不知道怎么解释。 寒博没管他,继续问道:“以先生看,医者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这个……”孙思邈再一次被问住,想了一下道:“应该是,使下无患疾之人吧。”完还点点头觉得自己的很对。 寒博笑道:“其实我和先生的想法还有些出入的。”然后给孙思邈倒了一杯水,又道:“所谓医人,我认为是在人未患病疾之前,对其进行检查,记录数据,作为参考,而不是等着人已患疾才去治病,未雨绸缪就是这个道理,预防要比治疗更重要。” 孙思邈麻木的点点头,一会儿又剧烈的点头道:“公子的在理,在下佩服。” 寒博摆摆手继续道:“所谓医德,就是指悬壶济世。关键在于济字,何为济?帮助也!医者应有仁心,不以贫贱分患者,不因钱财论短长。一视同仁,有钱的病人要治,没钱的病人也要治,这就是医德!” 孙思邈又要话,寒博跟着道:“医者最高境界,正如先生所讲,使下无患疾之人,但寒博认为,这只是其中一点。我认为医者的最高境界不是医病,而是医心,医人心!” 看孙思邈略有所悟,接着:“所谓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世间百态,什么样的人都有,得病的只是身体,可医者多的很,但人心出了问题,能医的就没有几人了,所以,以医心为最高境界。” 孙思邈久久没有话,想了很久才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给寒博鞠躬道:“听公子一番话如醍醐灌顶,让在下茅塞顿开,请受我一拜!” 寒博扶住他道:“其实先生也是明白的,只是没有认真去想罢了。先生是沉浸在医术的世界里,没有放眼往外看。” 孙思邈点头道:“那在下刚刚问公子何为家族遗传,为何公子避而不答,莫非不是敝帚自珍,不肯外传?” 寒博笑道:“先生看我的年纪,是个会医术之人吗?那样高深的理论,寒博怎么会呢?家族遗传也是听一位道长起才知道的,具体是什么,那就不清楚了。” 孙思邈这才笑道:“看来刚才是在下鲁莽,那还请公子不要介怀才好。” “不会的,先生也是嫉恶如仇之人,寒博理解。”他心里道:“总算将这个一根筋的神医唬住了。” 孙思邈这才又问道:“龙门那边到底是什么让了这种病,严重吗?这里含云姑娘还需要半月左右的时间才会好的,不会耽误了吧?” 寒博摇摇头道:“不会耽误的,其实请先生去治病只是一方面,另外我是想请先生在龙门安家,也方便百姓看病。” 孙思邈笑道:“公子着相了,刚才还要悬壶济世,怎么一转眼就要将在下困在龙门了,那样还不是只能救治那一方百姓吗?” 寒博一愣,随即笑道:“先生误会我了,我不是要把先生困在龙门,而是想让先生的医术可以救治更多的人。” 完看看孙思邈又道:“先生觉得像现在这样到处行走,救治的人多,还是固定下来救治的人多?” “其实也差不多,主要是郎中太少,病人太多,而且很多郎中都是只知皮毛,便敢给人诊治,实在是害人不浅啊。”孙思邈的有些痛心疾首。 “那我要是可以将先生的医术发扬光大,让更多的人来学习,先生可愿一试?”寒博试探着问道。 “怎么个试法儿?”孙思邈果然上当。 寒博一看有门儿,便道:“我在龙门正要开一个书院。不同于其它书院,龙门书院教学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有四书五经,也有医卜琴杂,有文地理,也有工匠农商,现在想请先生去哪里教授一些喜欢学医的学生,不知先生可愿否?” “啊?公子还有自己的书院?”孙思邈这次是真的惊讶了,要知道在古代能开私人书院的,那可不仅仅是有钱就行的,还得朝廷最高领导们商议好了,允许你开,才能开的。 “正在建设中,再有一个多月就可以开课了。”寒博有些得意。 “那有多少学生?”孙思邈心思开始活泛起来。 “暂时只有二百多人,分门别类之后,每一科也就十多人吧,不过下次再招收学生的时候,就会有将近千人了。”寒博也对书院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是这样啊!”孙思邈脸上的表情明显冷了下去,寒博心想这都不行? “人数还是太少了,起不到什么作用啊!”孙思邈道:“花上一两年的时间根本就学不到多少有用的东西,人数又少,将来还是治不了多少病饶。” 寒博知道孙思邈有些着急了,便道:“教学生只是其中的一种方法,我还有其他的方法。”完笑笑看着孙思邈。 “什么方法?”看看寒博的样子,他又道:“哎呀,公子你快吧,要急死我了!” “先生不会忘记我是做什么起家的吧?”寒博问道。 “什么?我不知道!”孙思邈干脆不答了,就等着寒博自己了。寒博一看也没意思了,便道:“我还有好几个书作坊,到时候先生可以着书立,我来给先生印制,这样不就能让很多人都知道治病原理,也让很多想学医的人都来找先生吗?” “着书立?”孙思邈一下就站了起来,激动的道:“公子是在下也能着书立?” “当然,以先生的大才,一定会有自己的一门学问的,到时候写一部书,就蕉千金方》,也留一本珍贵的医书给后世人,以济苍生。”寒博笑道。 “千金方,济苍生!”孙思邈激动的喃喃自语,“好,就叫千金方,公子,我跟你去,只要能出书,能让更多的病让到帮助,在下在所不惜!” 章节目录 第232章 一代神医就这样被忽悠到寒博这艘破船上了。 这几忙过去了,寒博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一晚上过去,再一睁眼,居然是第二日中午了。 摇摇脑袋揉揉眼,清醒了半,肚子开始饿了。脸都没有洗,就跑到前面去找吃的。 “呀,老板,你总算醒了。”刚进大厅,就见含云在那里拿着本儿账在看。 “早啊,含云姑娘!”寒博打了声招呼,又去找吃的。 “不用找了,我给你去拿吧,都在厨房给你热着呢。”着含云放下账本,往厨房走去。 寒博呵呵笑笑,觉得还是有人伺候比较好。走到那边拿起那个账本看了一下。粱老叔两前就和达尔干去了突厥,留下含云照看生意,没想到含云对做生意还是挺有赋的。账本上密密麻麻的记着许多数字,都是寒博教他们的。 含云端着一碗汤饼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道:“快去吃吧,我们都吃完了,就剩你了。” 寒博笑笑道:“哎,以后就没有这种福气了,倒是成都大哥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羡慕啊!”边边走到桌边,囫囵的就开始吃面。 含云虽然脸色微红,口中却道:“那是,他就是有福气了!”又开始看账本。 寒博很快将一碗汤饼吃完,摸摸肚皮,心满意足的靠在椅背上歇食儿。含云看了一眼道:“怪不得你那两个亲兵每次吃完饭都懒得动,原来都是和你学的。” 放下账本一边收拾一边道:“尤其是那个姓程的,刚刚吃完饭,就有两个从孟津来的人找你,见你睡着,就准备出去吃饭,谁知姓程的又跟着出去蹭饭去了,都吃成猪了!” “从孟津来的?”寒博一下子坐起来问道:“看样子着急吗?”寒博担心寒义不会又出什么事情了。 “不着急,也没有啥事,就来找你的,你要急,就去望月楼去找他们吧!”含云完端着碗筷就下去了。 寒博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过去看看,大老远从孟津赶来一定有事情的。 望月楼依然繁华,因为那日寒博的到来,更是增添了许多新的菜肴。老板是个会经营的人,将那寒博吃过的饭,命名为明月套餐,销量大增,墙上的诗作更是用薄薄的绸布罩了起来,供食客们参观。 寒博一进楼,伙计们就去通知了老板,不一会儿人们都知道寒博又来了,再一次掀起了一股“寒博热”。 老板下来见到寒博,更加亲热。寒博记得要给这里留一首诗的,便先找人谈事情,走之前会留下,老板赶紧帮忙找人。 程咬金四人很好找,都是五大三粗大嗓门儿,没费劲儿就在二楼的一个包间里找到了。寒博和老板不要打扰他们,便推门而入。 几人见寒博进来了,都站起身叫寒都尉。寒博一看,原来从孟津赶来的是刘弘基和尤俊达二人。大家坐下后,寒博便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刘弘基没有其他的事情,只是一点事,便用眼光看了一下方三郎。 几人中只有方三郎比较陌生,所以有些话不知道是不是方便。寒博笑道:“方三郎是自己人,也是我的亲兵,有话但讲无妨。”方三郎也是嘿嘿直乐,大家看到他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尤俊达低声道:“都尉,我哥已经打听清楚了,皇杠这个月底就要起运了,走水路。” 寒博微微一皱眉算了下日子,如果正常行程不耽误的话,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越洛阳附近了,到时候按计划,就需要义勇军去做掩护了。可现在义勇军刚刚成军,可能还需要一阵时间的磨合,还好有一个月时间。 寒博点头道:“那其他人都已经安排好了吗?” “谢映登和王君廓都已经回去安排好了,我刚刚也派人去通知了他们,估计七八就会到孟津了,到时候我们一会合就往虎牢关去,在那里等着他们。”尤俊达道。 “不。”寒博摇头道:“你们不能轻易现身的,押皇杠的都是精兵,即使不是杨林的人,也不会是一帮窝囊废,只要他们稍稍注意一下,就会发现形迹可疑之人,要是提前打草惊蛇了,我们就不好下手了。” 刘弘基点点头也道:“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具体是谁押送皇杠,所以我们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寒博笑道:“其实很简单,他们路上一定会防着有人劫道的,只要我们通知一下绿林的朋友,让他们沿路不要去打皇杠的主意,慢慢的他们自己就会麻痹的,都不需要我们做什么,到时候一击必郑” 尤俊达眼睛一亮道:“还是都尉计策高明啊,我这就写信给王君廓,让他把山东河南的那些寨子通知一遍。” 方三郎听了半才知道要干什么,笑着道:“俺当是干啥呢?不就是劫个皇杠吗?至于弄的这么神秘吗?” 刘弘基和尤俊达都看看寒博,寒博摇摇头对方三郎道:“有些事情我们要做的,但是我们必须要心,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亲兵,我有很多事情都是隐秘的,以后我也不会对你隐瞒,但是,你要是不心漏了嘴,那出事的就不只是我们几人,你明白吗?” 方三郎见寒博的郑重,便点点头道:“我的任务就是保护大人,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寒博心道,别看话办事都是咋咋呼呼的,心里却清楚的很啊,这又是一个程咬金呀。 几人又商量了半,寒博这才问起孟津和寒义的事情。 刘弘基笑道:“自从上次大人把粮食越孟津后,寒老爷就按照大人走的时候留下的那些计划,开始慢慢的建设了。现在城墙都已经修好了,而且很多人都报名参加孟津卫了。” 又看看尤俊达道:“我们俩现在摇身一变,已经是孟津卫的两个都统了。” 寒博笑着道:“那以后你们就归我直接领导咯!” “是啊,还请寒大人多多提拔!”尤俊达笑着对寒博抱拳道。 “恩,你们要好好带兵,把孟津城保护好了,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寒博也装作一本正经的训话。完后几人就开怀大笑起来。 程咬金撅着嘴道:“人家都是都统了,兄弟也不给俺个都统当当,现在还是一个排长。” 寒博一愣,转头看看程咬金的样子就笑了起来。程咬金依然撅着嘴,寒博道:“排长是在义勇军中才有的,都统是卫所军中的职位,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呢。再,你的排长要比他们的都尉都厉害,你还有啥好抱怨的。” “比他们都厉害?”程咬金眼睛一瞪,不解的问道。寒博对着尤俊达一眨眼道:“当然啊,你带的那一个排,可以义勇军中最厉害的侦察排,不管有什么作战任务都要冲在第一线的。他们就是守城的兵,到哪里去打仗啊!” 程咬金一听寒博的有道理,又转忧为喜,对着尤俊达和刘弘基笑道:“听到没?你们都统也都是守城的,哪有俺这样自在,打仗时冲在前边,想杀人就杀人,想放火就放火,你们不校不如也来俺们义勇军吧,俺跟都尉求求情,让你们当个副排长怎么样?” 程咬金就属于给点儿阳光,他就灿烂的人。刚才的事情已经忘记了,现在开始调侃尤俊达两人。两人也都知道他的性格,只是笑着,不接他茬儿。急的程咬金只好和方三郎,碰到方三郎也和他一样的人,一拍即合,可把程咬金吹高兴了。 几人在包间里坐了一个时辰左右,寒博便将老板叫了进来,叫他准备笔墨,要给明月楼题诗。老板早就准备好了,立马拿了上来。 寒博想了一下,在纸上写道: “洛阳无大宅,长安乏主人。黄金销未尽,只为酒家贫。此日长昏饮,非关养性灵。眼看人尽醉,何忍独为醒。竹叶连糟翠,蒲萄带曲红。相逢不令尽,别后为谁空。对酒但知饮,逢人莫强牵。倚炉便得睡,横瓮足堪眠。有客须教饮,无钱可别沽。来时长道贳,惭愧酒家胡。” 一气呵成,待墨迹干后,交给老板道:“今日与友人在此相聚也是缘分,这首诗就留在这里了,祝愿你的酒楼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老板笑的见牙不见眼,连忙道谢,就像捧着宝贝一样,乐呵呵的出去找二去拿到装裱铺子,好好装裱一番。寒博几人也起身往米铺而去。 回到米铺,正好寒德也回来了,寒博便在大厅里之后的事情。洛阳一行事情也算办的圆满了,而且还意外的从宇文士及手中接过了七间商铺。寒博也一并交给寒德打理,又告诉他该怎么装修,怎么宣传,总之一句话,要把龙门的那一套办法全部用到洛阳来。 安顿完这些,寒博又找到含云,告诉他明一早就要回龙门了,不去和成都告别了,又让孙思邈在这里给含云治好病后就去龙门,这才安心收拾东西,等待着明日返回龙门。 杨广站在殿外,看着面前的这架四轮马车,满意的点点头,又招手把驾车的人叫到身边问道:“这车是寒博亲手做的?” 那人是寒博派来送车的,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皇上,有些紧张,结结巴巴把寒博做车的事情了一遍。杨广点头,便上了车驾,要将车驶起来试试。 车夫上了马,将身后车厢壁上的一块挡板往下一拉,车厢上就出现一个四方的洞,洞里是三片简易的风扇叶子。杨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问车夫。车夫寒博怕夏坐车的人热,就装了这个,车一跑开,就有凉风吹的。 杨广对寒博的奇思妙想很感兴趣,就叫车夫赶紧开始。马匹一跑起来,那几片叶子就开始快速的转动起来,将外面的风源源不断的带进车厢里。杨广看了半也不知道什么道理,更加佩服寒博。 马车在皇宫之中绕了一圈儿后,又停在了大殿门口。杨广下车,叫人赏了车夫,便回到令内。 一进殿内,杨广的心情瞬间就不好了。一桌子的奏章,没有一件是顺心的事情。雁门关外的突厥兵马倒是按兵不动,但王须拔和窦建德与泥步设已经合兵了,现在攻城略地,将整个河北山东弄的乌烟瘴气,而且派去的大将现在还没有把握将他们打垮。 南方杜伏威的农民军也是所向披靡,一路打到了高邮,几乎将淮河两岸都要占领了。杨林的兵马迟迟没有赶到,也让杨广心急如焚。 河东郡毋端儿又死灰复燃了,整个河东被他们弄的烽烟四起,寒渊的兵马又在河南郡剿匪,一时半会儿过不去。杨广突然觉得自己现在是捉襟见肘,空有力气却无法施展。 来回在奏章中找了半,终于看到一本好消息。从渔阳郡征收好的皇杠,月底就要起运了,问杨广越洛阳还是晋阳。杨广在奏章上批复越洛阳,又命涿郡督军罗艺派人押运护送。 想想今年的皇杠就快运来了,杨广的心里舒服了一些,便在奏折中又开始寻找感兴趣的先看一下。 这时殿外一个内监进来报,有从龙门送来的一个锦匣。杨广叫人送进来,一看是给萧后的那个锦盒,赶紧找钥匙打开,里面有一封信和一张名单。 杨广拿起信,看看封面上是萧后的字迹,这才拆开看起来。原来萧后自从参加了义勇军建军仪式后,就开始慢慢将来到龙门之后的事情都写下来,然后整理了一下,分开类别,给杨广寄了过来。 信的前两张纸写的是初到龙门的见闻,和寒博花样百出的欢迎仪式。之后又写到寒博是如何将一座歌馆变成现在龙门最高档的综合性剧场。杨广看的频频发笑,被寒博层出不穷的手段和花样给逗乐了。 接下来重点写了一下寒博对商业的改革,将商人大会和股份制简单的了一下,又把其中的利弊也分析了一遍,最后用寒博的话就是在龙门先做一个试点,如果好的话就可以在全国推广。 杨广很认真的看了两遍,发现寒博就是变相的将所有商业都控制到了官府手中,然后由官府统一管理。这样的好处就是,随时可以了解每个行业的动态,而且还能在需要的时候进行调整,避免了商税的流失。 看完寒博的办法,杨广都不禁拍案叫绝,这要什么样的头脑才能想出来。他又读了一遍,然后提笔将寒博的办法单独写了下来,这才接着往后看信。 萧后在后面又写到寒博建书院的进度,还有各种商铺都已经建好,建议杨广选一些皇家子弟来龙门学习。还寒博要在书院里开设各种新的课程,最好是再派一些有学识的名士也来听听课。 章节目录 第233章 杨广放下信,想了一会儿在另一张纸上写了几个饶名字,看了半又划去几人,再加上几人,如此反复了半,才将最终的名单定下,这才接着往下看。 接下来萧后又重点将寒博如何征兵、训练的事情详细的介绍了一遍,还将她亲眼所见的义勇军的士气和授勋的事情也了一遍,同样这也是试点,希望杨广能重视起来。 杨广看到义勇军的口号和名字的由来,不由的热血沸腾,心里忽然又有了用不尽的力量。再看到军制的改变和军衔儿、军服都有创新,忍不住叫声好,又将这些誊抄在一张纸上。 最后萧后了一下寒博遇到的困难和解决办法,怎样去孟津救父,又是如何杀了回洛仓的仓守。宇文士及的管家怎样插手龙门的生意,寒博又怎么解决的。后面还有一些趣事,都一一介绍了一下。 信的最后萧后道:“寒博是纵奇才,陛下应该尽量的多给他一些权利,另外应该在寒博身边放上一两个自己的人,以防杨玄感的事情再次发生。” 杨广看完信,久久不能平静。寒博去了龙门三个月,龙门就已经焕然一新,可见其真的有经纬地之才,但这样一个人要是给了他太大的权利,将来是真的不好控制的。 而他现在又急需这样的人才站出来,多为朝廷出力,这就矛盾的很,要用好,又不能让他权利太大,那就只有往他身边安插人手了。想想寒博每次在他面前真诚的笑容和他提出的那些行之有效的建议、方法,杨广又不愿这样做,要是被寒博察觉了,倒是让他起疑心。 想的脑袋都有些疼了,杨广才想到锦匣中还有一封名单,便拿起来一看,心里顿时觉得舒服多了。这份名单是寒博主动交给萧后的,是所有义勇军的花名册,他这样做就是为了让杨广不要起疑心。 杨广还真的放下了心,觉得寒博根本不可能有其他想法,刚刚所有的难题迎刃而解,心情也畅快了许多。 他看看桌上抄下来寒博的那些方法,便将内监唤进来,去通知在晋阳的所有五品以上官员,现在来上朝。 内监赶紧下去通知,杨广又看了一遍抄下的内容,仔细的想了想,这才坐下开始给萧后写回信。 半个时辰左右,所有要来上朝的官员都到大殿内等候了,杨广整理了一下龙袍,到前殿去上朝。 看着眼前六十多个五品上的官员,杨广心里很不舒服。这么多人,一到晚的都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要是其中有一两个像寒博一样的,大隋早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叫众人平身后,杨广道:“众位爱卿,今日叫大家来,是给大家看看远在龙门的寒博寒爱卿这三个月内都干了多少事情,看看他的这些方法是不是可以在全国推校” 着叫内监将他抄下来寒博的方法传到下面官员手中,叫他们好好看看。殿内有许多人都是经历了寒博第一次上朝的人,对那次朝会历历在目,两位老臣是怎么被一个十岁孩子扳倒的,他们记忆犹新。所以听是寒博的事情,大家都格外的认真和谨慎起来。 宇文化及昨日才收到兄弟的来信,将他和寒博的事情都了一遍,气的宇文化及一把就撕掉了信。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一个的管家却替他们招惹了一尊大神来。 这时听杨广这样,宇文化及脑中飞快的旋转,想要通过这件事情和寒博缓和关系。 杨广见大家都看完了,便道:“众位爱卿看完之后有何感想?尽管出来!” 话音刚落,就有一人出班奏道:“陛下,臣要弹劾寒博滥用私刑,斩杀官员,骇人听闻,他这是要造反啊!” 杨广吓了一跳,他是想问大家有什么意见,没想到第一个话的居然是弹劾。杨广便到:“苏爱卿起身话,你刚才寒博滥用私刑,斩杀官员可是真的?” “回陛下,臣所之话句句当真,千真万确,还请陛下明察!”纳言苏威跪着大声道。 “那你就看,他怎么滥用私刑,斩杀官员了。”杨广很好奇寒博难到真的做了什么事情? 苏威泣不成声的道:“陛下他杀的是老臣的亲弟弟啊!”完就开始嚎啕大哭。 杨广皱皱眉道:“你先不要哭,把事情清楚,大家来断定。” 苏威止住哭声,开始起寒博斩杀回洛仓仓守的事情,最后哽咽的道:“那个仓守就是微臣的亲弟弟啊,请陛下替微臣做主!” 杨广盯着苏威看了一会儿道:“你可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吗?” “臣不知,但臣知道,所有大仓的开启必须是有陛下的圣旨才行,其他人都没有这个权利。寒博滥用权利,杀了仓守,还运走了五十万石粮食,这就是造反。” 苏威也是这几才收到信的,得知寒博杀淋弟,便一直想找寒博报仇,今正好杨广提起了他,便第一个出来,就是想杨广不知道实情,趁机将寒博杀掉。 杨广看看苏威道:“苏纳言,朕有些话不想在这里,你自己心中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朕看在你一直忠心耿耿的份儿上,就不追究你欺君之罪了,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苏威麻木的看看杨广,心想杨广是怎么知道此事的,按从外地来的书信,奏折都要经过他的手才能放到杨广面前的。他没发现寒博的折子,所以以为杨广不知道这件事情呢。现在看来赌错了,只好施礼退出了大殿。 殿上所有人心里都是一颤,弹劾寒博的人,结果只了一句话便被赶出了大殿,看来杨广是知道这件事的,大家又都低着头不话了。 看看大臣都不话,杨广就开始点名,宇文化及被叫了出来。 想了一会儿,宇文化及道:“陛下,臣看了寒博的那些做法,确实有过人之处,能在短短三月内将龙门治理好,也明寒博的能力卓越,臣以为可以让寒博将之方法推广一下,在洛阳、大兴和江都实施,也好让这些地方的百姓受益。” 杨广微笑的看着宇文化及道:“还是左仆射想的周到啊,朕还以为你也因为寒博处理了士及的管家,要弹劾他呢,恩,你很好。” 宇文化及一身冷汗,还好没什么其他的话,看来杨广已经将所有事情都调查好了才来上朝,好险! 其他人更是惊讶,远在龙门一个大臣家管家的事情,杨广都知道,那其他事情就不要了,以后还是心一点儿的好。 众人各怀心思,根本就没有把精力注意在寒博的改革上,杨广却还在问其他人意见。吵吵嚷嚷了半,最后还是杨广决定先叫寒博在洛阳实施他的改革,同时越王杨侗大力支持,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之后杨广又问虞世基何日宜出行,他要定下北巡的时间。虞世基和钦监算了半下月初五是诸事大吉,杨广就定在那北上,又钦点了随行的大臣们收拾好东西,准备同校 寒博带着程咬金和方三郎等人返回龙门,先去见了萧后,将洛阳宇文聪的事情做了禀报,萧后也没什么,只是起越王杨侗的时候,寒博故意多了一些,倒是让萧后有些动容。 当年太子杨昭夭折时,萧后悲痛欲绝,才两岁多的杨侗一直被奶妈照顾,后来次子杨暕不争气,德行有亏,她又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儿子杨杲,杨侗这个大孙子也没有过多关注。 此时听到杨侗对她的想念,心里也不是滋味,对寒博道:“你有时间多去洛阳陪陪他吧,你们年龄相仿,也有话可以到一起,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寒博点点头应下,这才起身回家。 有些日子没有正常的在家里待了,所以寒博决定今什么事情都不做,在家里好好陪陪家人。 见过了老爷子和三叔后,寒博就风风火火的去找无忧。后院厅中无忧正望着水塘中的荷叶呆呆出神。寒博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后,想要给她一个惊喜。谁知无忧淡淡的道:“你回来了?”倒是把寒博吓了一跳。 他讪讪的笑了一下道:“是啊,观音婢,有些日子没有好好歇歇了,这不今准备偷闲半日,过来找你,我们出去走走。” 无忧转过身开心的看着寒博。只是几日不见,寒博有些黑了,个头儿却窜起了不少,都要高过无忧半头了。 无忧笑道:“难得你这个大忙人还能想起我,怎么想到要出去走走呢?在府里待着不也挺好的?” 寒博拉起无忧的手坐到石凳上,仔细的看看无忧道:“也不是一定要出去的,只是好久没有陪你了,心中有些内疚,想你开心而已,你要是不愿出去,我们就待在府中,哪也不去。” 无忧感受到寒博眼中的温柔,心里暖暖的,笑着道:“你是一家之主,还是听你的吧。” “好,那咱们就不出去了,我去给观音婢做些好吃的,喂喂咱家的馋猫儿。”寒博拉着无忧的手就往厨房走去。无忧跟在后边娇嗔道:“谁是你家的馋猫儿了,就知道欺负我,不理你了!”完挣脱寒博的手,跑到寒博前面去了。 寒博笑着跟在后边,无忧转回身笑道:“来呀,追我,追上就是你家的馋猫儿,追不上就去别家了,呵呵!”完轻快的朝着花园跑去。 寒博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才是他应该过的生活,二话不,拔腿就追去。花园很大,不过似乎厨房不在这边。管他呢,谁会在意? 绕过一座假山,后面是一片草地,无忧蹦跳着跑到了水渠旁,挥手招呼寒博过去。 寒博跑过去,抓着无忧的衣襟笑道:“看来你这辈子注定就是我寒家的人了,是跑不掉的。”无忧趁着寒博话的时候,用手从水渠里撩起一抔清澈的河水,泼向寒博。 寒博淬不及防,正好中招,看着无忧幸灾乐祸的样子,寒博也抄起水洒向无忧,无忧见状惊叫一声,就往草地上跑去,不过还是慢了一步,身后被袭,寒博又在后面追了上去。 无忧累了,坐在草地上呵呵笑望着走过来的寒博。寒博跑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道:“坏蛋,敢泼我水?看我怎么收拾你!”一伸手朝着无忧腰间就抓去。 无忧没想到寒博会这样,怔了一下,就觉得腰间痒痒肉忽然一麻,然后就浑身发痒,连忙大叫道:“不要!” 寒博一招得手,哪能轻易放弃,两只手上下翻飞,咯吱的无忧笑声连连,又不断求饶。两人嬉笑打闹了半,都累的躺在草地上喘着气。 两人同时回头看看对方,都开心的大笑起来。寒博干净的白衣已经是一片绿,一片黄了,像个泥猴儿一样。无忧也好不到哪里,钗横鬓乱,额头上还贴着几丝青草,满脸的污迹,简直是个花猫。 两人互相指着对方大笑了一会儿,寒博忽然微微欠起半个身子,近距离的看着无忧,无忧心里一下子咚咚跳的厉害。 寒博慢慢伸手去抚摸无忧的额头,无忧轻轻的将眼闭上,胸脯却剧烈的起伏着。寒博微微笑笑,用手轻轻的将她额头的青草拿掉,又用袖子温柔的擦拭着无忧的脸蛋儿,那个生丽质的美人儿又出现在寒博面前。 替她整理了一下发髻,寒博便翻身趴在草地上,双手支撑着下颚,目不转睛的看着无忧。好一会儿,无忧没有感受到寒博的存在,便偷眼瞧瞧。只见一双眼睛快要贴到她的脸上了,正盯着自己看,猛然间吓了一跳,惊呼起来。 寒博笑笑道:“观音婢,你太美了!” 动饶情话不需要太多,也不需要多么华丽,只有简单的一句,便能直入心扉。 无忧稍稍红着脸,低声道:“那你就这样看着啊?” 寒博一愣,有些紧张的道:“我,我该怎样?”心里却期待着无忧出来他想要的那个答案。 “呆子!”无忧觉得寒博有些不解风情,娇嗔的骂道。 “额!”寒博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样做了。前世的花花公子,彻底变成了绵羊,痴痴的望着无忧,一句话都没有。 无忧看到寒博眼中尽是柔情,心中想想这辈子跟定这样的男子,也算是一种幸运,再看看寒博俊朗的脸庞,还是有些得意,起码他也算个美男子。 看看寒博还是没有行动,她也不好意思就这样躺着被寒博看着,况且两饶姿势实在是不太雅观。脸与脸几乎就要挨在一起了,还是一个躺着,一个趴着,无忧决定赶紧起身,要不一会儿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章节目录 第234章 寒博有种冲动,真想就地正法了,可惜他知道自己的年纪还,有些事情还是要大一些做比较好。但看着美人在前,却无可奈何,这才是煎熬。他又不是柳下惠,没有坐怀不乱的本事,所以还是决定先占占便宜,过过瘾再。 寒博一低头,就要去亲吻无忧,谁知道无忧正好要起身,和寒博结结实实的碰在了一起。一边捂着脸,寒博一边抱怨道:“你怎么起来了,好疼啊!” 无忧倒是没有碰到脸上,不过头顶和寒博的颧骨相撞也不轻,揉着脑袋撅着嘴道:“你还我,你刚才想干嘛?哼,这就是做坏事的惩罚!” 寒博欲哭无泪,难道这样做也错了吗?估计是看到寒博一直捂着脸,无忧有些担忧了,伸手拉开寒博捂着脸的手道:“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心些,来,我看看,碰成什么样子了?” 寒博就像犯错的孩子一样撇着嘴,乖乖的任由无忧折腾。无忧一看,寒博左边颧骨那里红红的一片,有些肿了,心疼道:“都怪我,都怪我,起来时候用劲儿太大了,这可怎么好,赶紧叫郎中来看看。”着就要拉寒博起来。 寒博却拉住她的手道:“不碍事的,不用去找郎中了,我们好不容易有时间在一起坐一会儿,我不想别人打扰我们。” 无忧看着他的目光,只好点点头,又坐下,看了一下寒博的伤口,低着头,脸上微微发红。一会儿,他抬起头对寒博:“你现在闭上眼,我不叫你睁开,你不许睁开。” 寒博一愣,随即道:“为什么?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吗?” “哎呀,叫你闭上你就闭上,不许话!”无忧秒变霸道女强人。 “好好,我闭上,这样行了吧!”寒博赶紧闭上眼,等了半,没有声音,正要询问,忽然觉得刚刚碰撞的地方,一阵沁凉,随后便是一阵温润。 寒博好像知道了什么,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悄悄的眯着眼一看,无忧正凑在他脸上,轻轻的吻着那里。 寒博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一把将无忧拉躺在自己怀里,低头就吻了上去。无忧惊呼一声,用手打了两下寒博,渐渐的抱紧寒博的后背,不再反抗了。 久违的感觉,叫寒博有些回味无穷,都秀色可餐,他觉得女孩子的樱唇才是真正的可餐。 看着躺在他怀中的无忧就像婴儿一样,闭着眼,红红的脸被阳光反射出晶莹的光泽,真的是风情万种。 无忧心里跳的厉害,刚才那样的疯狂,她口中现在都还有寒博的味道,好羞人。想想那种感觉,有些甜,又有些绵绵的,怎么就像心被他从嘴里吸走了一样。 “观音婢,你在听吗?”寒博轻声问道。 无忧还是没有睁眼,只是微微点点头。 “谢谢你!有你在我身边,是我的幸运!”寒博用手轻轻抚摸着无忧的脸蛋儿,深情的着。 无忧没有话,心里一阵感动,跟着寒博,值了! 许久无忧慢慢的道:“我能听到,你心里的声音!” 有人欢喜有人愁,世间就是这样。对于晋阳唐国公府里的寒世民来,这几就是煎熬的日子。 末末至今音信皆无,无论派出多少人去找,都毫无下落。牛壮壮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叫他再多派些人去找,搞得他更加心烦。 窦夫人也知道他最近心情不好,这几日都没有找他,而是和出尘拉拉家常,聊聊出尘这些年的经历。寒元吉比以前成熟多了,看到二哥难受,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造成的,也派人一直在寻找。 “三公子,三公子!”一个下人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见到寒元吉就喊道。 “干什么这样着急?像什么样子!”寒元吉心里也很烦,直接骂道。 那名下人赶紧道:“公子,找到了,找到了!” “什么?”寒元吉一下就站了起来,“在哪里?人还好吗?”他心里有些担忧! “不是找到人了,是东西,东西!”下人大喘气的回道。 寒元吉一脚就踹到了他屁股上,骂道:“你就不能一下完吗?害的爷白高兴半!”又坐下问道:“找到什么东西了?” 下人也不害怕,爬起来边拍屁股边道:“就是二公子要找的那个姑娘,她穿的一只鞋!” 寒元吉又站了起来,看看这个话大喘气的下人,真想暴揍一顿,压着火气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是那个姑娘穿的鞋?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她跑掉的那个树林边,我拿着鞋给抓她的那几个兵士看过了,都就是她的。”这回总算清楚了。 “鞋在哪儿,拿来!”寒元吉伸手从下人那里拿上鞋,头也不回就去找二哥了,下人还在那里等着打赏呢,看看这样,揉揉屁股喃喃道:“老王又骗我,有赏钱的,结果挨了一脚,不行,回去找他要去。”完朝着大门走去。 “二哥!”寒元吉敲着寒世民书房的门。 “恩,进来吧!”寒世民有气无力的了一声。寒元吉推门而入,看到寒世民无精打采的样子,又不知道该不该把消息告诉他了,站在当地不知什么。 寒世民看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知道一定有事,千万别是末末的事情,寒世民担心是不好的消息。 见他不话,只好问道:“怎么了三弟,有事就吧!” “我……”寒元吉越发觉得不好开口了。 “是不是末末的消息,找到了?”寒世民压着心中的紧张,缓缓的问道。 寒元吉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咬着嘴唇往前走了几步,将手中的一只布鞋递给寒世民,又不话了。 寒世民接过来一看,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他和末末兄妹俩生活了将近半月,对于末末的衣着还是记得的,这绝对是末末的鞋。 寒世民忍着心里的悲痛问道:“只有一只鞋吗?” “恩,下人,就在那片林子里找到的。”寒元吉看看寒世民的样子,又道:“二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寒世民眼睛开始有些红,勉强笑着道:“不怪你,都过去了,不要了。”又看看那只鞋自我安慰道:“这不就是一只鞋吗?没找到人,明末末已经走了,不定正在找我呢!” 寒元吉也知道寒世民现在是强忍着悲伤,只好默默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见寒元吉出去了,寒世民捧着鞋,泪水就留了下来,短短半月的点点滴滴一下子就涌上了心头。末末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话时的神态,喂药时的温柔,还有那欲语还休,娇嗔的样子,全都在脑中,像走马灯一样不停的转着。 “你一定没事的!你要好好的!”寒世民心中竭力的喊着。 来晋阳的官道上,一匹白马拖着一男一女,慢慢的溜达着。男子面容清秀,没有一丝瑕疵,俊朗的外表绝对是女子们心仪的对象。老有时是不公平的,给了他姣好的外貌,还给了他更加显赫的身份和出众的能力。 此时他正对着前边的女子道:“末末姑娘,马上就到晋阳城了,待会先订下客栈,我再去城中帮你打听一下,可好?” 马上的女子居然是寒世民魂牵梦萦的末末! “多谢罗公子,只是我们孤男寡女住在客栈,有些不好吧!”末末脸色发红,心中有些担心。 “姑娘你也太看我罗成了吧!”少年将马一勒,停在道边道:“我罗成自第一眼见到姑娘,就喜欢上你了,但我也绝不是什么轻薄之徒,不会毁了姑娘的清誉,况且姑娘你还要去找你的寒世民去,我岂是趁人之危的人。” 罗成看看离晋阳也不远了,又道:“既然姑娘对在下如此戒备,在下也不便再与姑娘同行了,前面就是晋阳城,姑娘自便吧,在下也要回涿郡了,就不相送了。”完罗成翻身下马,等着末末。 末末有些委屈,她就了一句,没想到这个罗公子倒是了一堆,临了还要她自己去晋阳。眼圈儿一红,眼泪就要掉下来。可她心里有股狠劲儿,又不是离开别人去不了晋阳了,没什么大不聊,才不能在外人面前流泪呢。 末末忍着泪水,翻身下马,露出笑容,对着罗成道:“感谢罗公子三来的照顾,女子无以为报,只能每日为恩人祈福,保佑平安了!”完也不等罗成话,转身就往晋阳方位走去。 罗成看看她的背影,叹了口气道:“要是没有寒世民多好啊!”转身上马,朝着晋阳相反的方位疾驰而去。 听着身后马蹄声渐渐远去,末末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那日从车上跳下,逃进了树林中,好不容易甩脱了追兵,深一脚浅一脚往林子另一边跑去。 色渐晚,树林里又不时的传来各种奇怪的声音,就算是再胆大的女子也会害怕。末末不辨方位,尽力往前狂奔,终于看到了树林的边缘出现晾路。慌乱中踩到了一个坑里,把脚扭了,心中害怕,也不停留,一瘸一拐的跑出了林子。 反正也辨不出方位,直接朝着左手边走下去,越走脚越疼,只好在路边休息。坐下才看到她左脚的鞋已经不知去向,布袜上都有了血迹。看看色,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正好这时道上来了一人一马,见到末末,便停了下来。末末看看这个年轻男子,玉树临风,手中拿着一把长枪,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心中也没有怎么害怕。 男子下马问道:“这么晚了,姑娘怎么会在这里?需要帮忙吗?” 末末虽然不怕,但荒郊野外,色又晚了,心中总是不安,连话也没有。 男子看出她的担心道:“姑娘无需害怕,在下罗成,涿郡守将罗艺是我爹,我是从大兴来,准备回涿郡的。走到这里,错过了宿头,这才想找个地方借宿一晚的。” 末末觉得这位公子好有意思,一下子了这么多,就差家里有什么人都要出来了,便笑着道:“公子有理了,女子末末,被歹人追逐,跑到了这里,又把脚山了,所以……”末末着,看看罗成,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罗成一听问道:“那些歹人在哪里?在下去将他们收拾了再!” “我也不知道!”末末有些无语,自己这里受伤了,跑了半肚子也饿了,怎么这位公子听完的,只想到打架了。 罗成估计也意识到这一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看我笨死了,怎么没有想到姑娘还受伤呢!这样,姑娘你上马,我们到前面看看,有没有人家可以借宿一晚的,也好给姑娘看看脚伤!” 完也没问末末的意思,直接走过去就将末末打横抱起,往马前走去。末末大张着嘴,连叫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个公子也太那啥了吧! 上到马上,罗成笑笑,便在前面牵着马,慢慢的沿路走了下去。 坐在马上,末末心里咚咚跳的厉害,刚刚被陌生男子抱着,心里没想什么,这时坐在马上,才回想起刚才的样子,羞得低着头,不敢去看罗成,心中想到:“寒世民,你的坏蛋,怎么还不来找我,我在这里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没有去管末末的情绪,罗成在前边牵着马,一直在和末末话,问问末末是怎么被歹人追的,又准备去哪里。末末也没有完全实话,只是敷衍着了一些。 走了半个多时辰也没有见到一户人家,罗成回头道:“看来我们是走错路了,要不今晚就在这里凑乎一晚上吧!” 末末有些慌乱的看看周围,黑黢黢的一片,没有一点儿灯光,只能借着月光看到罗成站在前边。她声音有些发颤的道:“公子,这荒郊野外的要如何凑合!” 其实她心里在想,是不是罗成故意将路走错,才来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要是在这里发生些什么,鬼都不知道。 罗成也看出她的担忧,道:“末末姑娘,你不要怕,在下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这里确实没有人家,我们只能在这里休息一晚了,再你的脚还是要治的,要不明你就真的走不了路了。” 看不清末末脸上的表情,罗成又道:“姑娘在这里稍等一下,在下去取些柴来,点上火,就会好一些了。” 着罗成将手中的亮银枪交给末末道:“姑娘你把它拿着,就当我在你身边一样,别怕,我很快回来。”笑笑就朝着黑暗处走去。 末末想要张嘴话,罗成已经走远了,拿着手中沉甸甸的枪,她忽然觉得这个公子还是很好的。 罗成:隋唐英雄传中虚构人物,燕山王罗艺之子,精通枪法,面白如玉,被称为“冷面寒枪俏罗成”,隋唐英雄谱第七条好汉。 章节目录 第235章 月亮被乌云遮住了脸,连一丝亮光都没有了。末末越来越觉得害怕,双手紧紧握着枪,警惕的看着周围,哪里有点儿声音,就会猛的回头看一眼。突然一只猫头鹰“呼呼”的叫了几声,然后展开翅磅朝着末末就飞了过来。 “啊啊啊!”末末大声叫着,手中的枪胡乱的舞动着。过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声音了,末末偷眼往周围看了看,一切都是原样子,只有她自己的头发更加乱了一些。 一阵惊吓,末末开始抱怨起罗成来了,好就一会儿,怎么去了这么久。于是就大声的喊道:“罗成,罗公子,你在哪儿?”树林里还是有些回声的,特别是晚上,再随着风声更加有些恐怖。 末末忽然想要吓吓罗成,便粗声粗气的又喊了一遍,这次的回声可让人毛骨损然。她自己都有些害怕了,心里想谁叫他让自己等了这么久。 她刚刚喊完,就听见马后面传来同样毛骨悚然的声音,而且就在近前。“我回来了!末末!” “啊啊啊啊!”末末再一次惊恐的大叫,一折腾就从马上摔了下去。罗成一个箭步跑过去,将末末接住,然后坐到地上道:“姑娘啊,在下也是佩服你了,你自己这么害怕,还要装神弄鬼吓唬我啊,这怎么把自己都吓到了。” 末末摔下马的那一刻就闭上了眼,这时听到罗成的声音,再想想刚才那个声音,就知道一定是罗成搞鬼,伸手就在罗成身上打了下去,“叫你吓我,叫你吓我!” 罗成相当无奈,只好任由她打,反正身子健硕,这几下就当挠痒儿了。 打了一会儿,末末才反应过来,再一看,原来自己现在完全坐在罗成身上,一只胳膊还搂着罗成的腰,当下又大叫起来:“啊啊啊啊!” 打几下罗成不怕,这样大叫,罗成可受不了,赶紧问道:“我末末姑娘,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又突然叫了起来?” 末末叫完之后,就不知道怎么了,总不能是因为被你抱着才叫的吧! 看看罗成无辜的眼神,她突然笑了一下,然后才道:“你不是去弄柴火了吗?弄到了吗?” 罗成这才道:“要不是你从马上摔下来,我早就把火都生好了。”这时才发现自己一直抱着末末,心里才明白刚刚为什么要大叫了。他也不好意思,轻轻将末末放到地上道:“姑娘先坐一下,我给姑娘铺些草,要不夜里凉。” 也没管末末,直接到一边弄了许多青草,一层层铺好,又走到末末身边道:“那边已经铺好了,那个,在下……你过去!” 罗成没好意思抱字,只是伸出双臂,示意了一下。末末看看那边确实比这边舒服,又见罗成伸手,想想都被抱了两次了,也不差这一次,反正也没有其他意思,便大方的张开双臂,任由罗成抱了过去。 这一次罗成的心咚咚直跳,前两次是无意的,就不会有别的想法,这次就不一样了,软玉温香,娇娘在怀,是个男子就会心猿意马的。好不容易收敛了心神,都不敢看末末,将她放好后,便去点火了。 末末坐在草甸子上,心里倒是对罗成的印象又是为之一变,这个男子还挺细心的,知道地上凉,还用的都是干草。又看着他在不远处已经将火点着了,正在卖力的吹着火苗,倒影出来的影子也是比较挺拔的。 什么样的男子最帅?卖力给女子干活的美男子最帅! 罗成都占了,所以末末有些花痴的看着。虽然知道这样对寒世民不公平,但看一看又没有什么关系。 当有人偷偷注视你的时候,你的第六感是会有感知的。罗成觉得末末在看着他,不经意的回身瞅了一眼,这时他才看到末末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子。火光映在她的脸上,居然有种仙女的感觉。 两人各怀心思的看了半,罗成被手里的稻草烧到手指才回过神,连忙吹了吹,那边末末也被这一下惊醒,看到罗成狼狈的样子,她笑了起来,罗成也就跟着笑了起来。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两人熟络了很多。原来刚才罗成不但去捡回了一些柴火,还打到了一只肥硕打到兔子,今晚餐有了。 将兔子架在火上面烤着,罗成就道:“末末姑娘,你的脚伤今晚必须得治的,要不明你就不能走路了。” “那也没办法啊,别郎中了,就是连一户人家都没有,找谁去治啊?”末末撇撇嘴道。 “我啊!”罗成用手一指自己鼻子道:“姑娘不会连我这么个大活人都看不到了?” “你?”末末瞪着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道:“你还会看病?你学过郎中?” “没有没有,我哪里学过郎中啊?只是从习武,身上有些什么扭伤之类的都是能自治的。”罗成摆手笑道。 罗成完,就发现末末忽然低着头不话了,有些不解的问道:“姑娘怎么了,是不相信罗成的手段?” 末末摇摇头没有话,罗成更加不解了,又不知道该什么,只好起身去翻烤那只兔子。 末末见他离开了,才慢慢出了一口气,心里左右为难。 刚才罗成抱她,虽然男女授受不亲,但那也是无奈之举,现在要让罗成给她治伤,就有些不好办了。女子的脚是不能随意给男子看和摸的,除非是自己的丈夫。陌生男子摸了自己的脚,以后可怎么办? 心里一想到寒世民,就觉得非常内疚。“算了,还是不治了,大不寥见到他再治也不迟。”末末终于做出了选择,心里也放下了,抬眼看罗成正将兔子从火上边拿了下来。 罗成又找了两个木棒,在末末面前支起一个架子,将兔子放在上边,从腰间取出一把银刀递给末末道:“你用刀子吧,我直接用手。” 末末接过刀子,见刀把上有个罗字,便问道:“你是涿郡守将的公子啊,那怎么跑到晋阳来了,路好像很远吧。” 罗成撕下一块肉边吃边道:“我早就出来了,到大兴去看看我的祖母,这几要回涿郡去,听那边突厥人要打过来,我回去杀敌去。” 末末也割下一块肉送到口中,味道还不错,吃完后道:“你知道寒世民吗?” 罗成一愣,问道:“谁是寒世民?” 末末笑道:“他自己是唐国公的二公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罗成想了一下道:“好像听唐国公是有个二公子,至于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怎么姑娘对他如此感兴趣?” 末末脸上微微一红,没有回答,继续割了一块肉,忽然想起来问道:“这里离晋阳远吗?” “还好吧,不算太远,要是还从那边林子穿过去的话,也就一时间就到了,不过要从大路绕的话,应该有三日的路程。姑娘是要去晋阳吗?”罗成边吃边。 “恩”末末点头应了一声,又不言语了。 两人默默的吃着,一时间有些尴尬。 一只肥兔,末末也就吃了几口便饱了,罗成又吃零儿,将剩下的用布包好,放到了马背上。 两人看看对方,都呵呵一笑,不知道该点儿什么。饭也吃完了,那接着就该休息了,可在这荒郊野外的,又是孤男寡女,还真的都不适应。 罗成看看她的脚道:“刚才给姑娘治伤,姑娘怎么不话了?” “啊,不用治了,也不疼,等回去再吧。”末末摇摇头笑道。 “那怎么行,三时间呢,你要是不治的话,不定以后就好不了了,那可麻烦了!”罗成有些纳闷儿,哪有有病不治的。 “啊?那好不了,是不是会成了瘸子?”末末有些担忧的问道。 罗成摸摸鼻子道:“也不一定,不过肯定不好受的,要看受赡程度和治疗的时间了。” 末末又开始挣扎了,“这该怎么办,以后要是成了瘸子,寒世民会不会嫌弃?可现在真的就要叫他给治吗?” 看末末还在犹豫,罗成就发现这个女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优柔寡断,都受伤了为什么不治,也不管她怎么想,直接坐到她对面,一把就将末末的腿拉了过去。 “啊!”末末吓的往回一抽腿道:“罗公子,我还没想好呢,你别,别这样!” 罗成站起来,有些生气的道:“末末,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不愿意治伤,这是病,不是玩笑,再,现在治就是疼一下的事情,你要等回去了,就没有这么简单了,你不明白吗?” “我……”末末有些不知所措,她没想到罗成居然生气了,可是就这样把脚给他看,真的很羞饶。 罗成见她犹豫了,再次坐下,伸出手拍拍自己的腿道:“来,放过来,就一下就好了,快点儿!” 末末还是有些犹豫,又不知道该不该放过去。这次罗成直接就抓住她的腿没有放开,道:“放松些,没事的,不疼,你再坐过来一些。” 末末没有反抗,下意识的往罗成这边靠了靠。 罗成将末末脚上的布袜,慢慢的脱了下来。末末脸红的低着头,不敢看。 袜子一脱掉,末末就感到一只温热的大手抓到了脚底,全身都是一颤,之后就感觉那只手在脚上不断的摩挲着,好痒。 她想叫出来,又不好意思,整个心都要麻掉了。 罗成并没有多想,他看到末末脚踝肿了起来,是崴着了,用手摸了一下脚跟儿,便道:“姑娘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末末一下紧张起来,道:“疼,不疼?” 罗成笑道:“不疼的,没事,就一下!”然后突然指着末末背后道:“咦,那边怎么有灯光啊?” 末末好奇的一回头,依然是黑黢黢一片,什么也没有,正要回头问在哪儿,就觉得脚上刺骨的疼痛传来。 “啊!”末末大叫了一声。 罗成轻轻摸摸她的脚道:“末末,不疼了,好了。” 末末带着眼泪问道:“你哪里有灯光啊?” 罗成看到末末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冲动,想要一亲芳泽。克制了一会儿道:“没有灯光,刚才是为了给你的脚归位,为了让你不要注意这里,才那样的。” 完又摸摸她的脚道:“现在应该不疼了,你起来试试看。” 末末脚上被罗成摸了个遍,心里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了,扶着罗成站起来,还是不敢走。罗成给她鼓励的眼神,示意她可以的。 末末心翼翼的放开罗成往前挪了一步,好像真的不疼了,胆子也大了些,又往前走了走,还真的不疼了,回过身高心笑道:“真的不疼了,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 罗成被夸的开心的笑道:“姑娘的夸奖,让罗成好高兴啊。不过刚刚好,还是不宜多走动的,歇上一晚上,明日就没事了。” 末末点点头,又坐回了草甸子上。 罗成再次将她的脚拿起来,末末一愣,并没有反抗,以为他还要治一下。没想到罗成拿起来后,在脚上四处摸摸,这才道:“没想到姑娘的脚型如此美丽,难道姑娘也会功夫?” 末末这才知道罗成只是要看看她的脚,羞得赶紧要拿回去,谁知道罗成抓的比较紧,并没有放手。末末脸红的道:“公子,快放手。” 罗成一怔道:“怎么了?姑娘又不舒服了?” 末末见他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心里道:“原来他什么都不懂啊!”便道:“这样坐着不舒服,我想换个姿势。” 罗成恍然大悟道:“对对,我们应该并排坐着,这样是不舒服。” 末末“噗嗤”就笑了出来,这个罗公子简直就是傻瓜一个。 罗成见末末笑了,摸摸鼻子道:“是不是我错什么话了,怎么姑娘这样笑我啊?” 末末摇摇头,也不知道什么,便道:“公子,都这么晚了,我,我要休息了。” 罗成想想也是,点点头道:“姑娘休息就是,在下给姑娘守夜!”完拿起银枪就到了马匹跟前,盘腿坐下,将枪抱在身前,闭目养神。 末末见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心里却莫名的有些动容,“这个男子和寒世民比起来,有些孩子气,又有些呆呆的,但他好像很真诚,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反而倒是自己想多了。不过有这样一个弟弟保护自己,也还是不错的。” 朦朦胧胧中末末看见眼前白马上一个男子手拿银枪上下翻飞,伴着猎猎的破风之声,来回奔驰,潇洒,帅气! 忽然觉得这不是梦,末末睁眼一看,光大亮,昨夜不知何时都睡着了。正要起身,却看到身上是罗成的锦衣披风,微微笑笑,将披风叠好放到一边,穿好布袜,这才发现草垛边居然有一双新鞋,粉色的,很可爱。再一回头,草垛上还有一身粉色的绸衣,另外还有一个木海 章节目录 第236章 末末心里有些紧张,慢慢将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胭脂水粉,还有头饰装扮。心里一热,眼泪就掉了下来。 从到大,除了记得时候母亲给买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哥哥总是在努力的攒钱,要给自己攒嫁妆,喜欢了寒世民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彼此了解过。 突如其来的幸福感一下子就将这个女饶心感化了,看着眼前的这些东西,不知道该不该穿起来。 罗成练完枪法,一头大汗的走了过来,阳光从背后照射着他,让末末觉得这个男子就像从上下来的王子一样,那么阳光,那么帅气。 “喜欢吗?”罗成走到近前指指东西问道。 “恩”,末末低声应了一下,低着头不敢看罗成。 “那就好,也没白费我功夫,买这些东西就跑了二十里路呢,呵呵,穿起来看看,昨晚见你的裙角是粉色的,就买了粉色的给你,穿在你身上一定好看。”罗成迷饶笑容让末末更加不知道头往哪里看了。 “好了,你换衣服吧,我到那边再把那只剩下的兔子热一下去。”罗成完转身走向了远处。 末末拿起衣服看了看,犹豫了一下,就跑到了后边的一片林子里换了上去。 架好支架,点着火,将兔子烤上,罗成站起身,一转头,就看见末末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一袭粉衣,在葱绿的林中是那么的显眼,头上只是简单的插了一支银钗,就让末末显得高贵典雅。 罗成看呆了,昨晚楚楚可怜的女子,变成了凤凰,让他禁不住叫好。末末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好看吗?” “恩!”罗成不知道怎么形容,只是简单的点点头,傻傻的看着。 “什么味道?”末末微微一皱眉,“哎呀,着火了!”她看到罗成身后的树枝冒着青烟。 “哎呀!”罗成手忙脚乱的用脚将起火的地方弄灭,有些尴尬的挠挠头道:“看来早饭是吃不成了。” 末末捂着嘴笑道:“谁叫你不注意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完背转身偷着乐了,她当然知道罗成是因为看她才忘记了还在烤肉的。 不论什么样的女子都是希望得到男子更多的目光,亘古不变。 早饭泡汤了,罗成问末末是不是这就要去晋阳了,末末点头。罗成他也不急着回去,就送末末一起到晋阳去,顺便也逛逛这座北方的大城。 末末不置可否,反正有罗成在,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麻烦了。 走的时候又出问题了,只有一匹马,不可能罗成牵马她坐着。只好两人共骑,朝着晋阳出发了。 走的是官道,所以这一晚又是宿在野外,两人渐渐熟悉了,也就将各自的事情都了一些。罗成这才知道原来寒世民就是末末要去找的人,而且还是要去定亲的。 也不上为什么,罗成心里开始怪怪的,后来就开始臆想寒世民是个什么样的人,到最后得出结论,寒世民一定配不上末末。 末末也渐渐的觉得罗成有些不对劲儿,起先那种没有顾虑的玩笑还经常开的,慢慢的就好像故意不去寒世民的事情,到最后罗成只要起寒世民,一定是什么纨绔子弟,或者是不学无术之类的话,弄的末末都不敢提到寒世民。 第二晚终于不用住野外了,他们找到了一户农家,罗成给了人家一点儿钱,就留宿了一晚。农家的主人是一对儿子在外当兵的老夫妻,见到两人,以为是私奔的年轻,就给他们安排到了一间屋子里。 在野外的时候没有觉得,这忽然到了屋子里,还真的有些不适应。好在罗成并没有坚持,而是要出去遛马,叫末末自己睡觉就好。 一晚上末末也没有睡好,罗成也是一晚上没有回去。第二日一早,老夫妻发现罗成睡在院子里,还以为两人吵架了。等末末起来了,老夫妻还好好的教育了两人一番,弄的两人好不尴尬。 两人一路走来,终于见到晋阳城了,罗成心里憋的那股劲儿终于爆发出来。他真的喜欢上这个可爱的姑娘了,只是人家心里却装着另外一个人。末末也感受到了他的爱意,其实要没有寒世民的存在,末末倒也会考虑考虑。 末末站在城门前哭了半,想起这三的事情,有些怅然若失。忽然身后一只手递过一方手帕。末末回头一看,俏生生的罗成就站在那里。 末末不知道怎么了,鼻子一酸,更加难受,一头平罗成怀里痛哭起来。 罗成本来很生气的,骑马跑了一会儿,渐渐的平复了下心情,觉得就这样把末末丢下,不是男人做的事情,于是又策马返了回来,正好看到末末偷偷抹眼泪。 “刚才是我错了,不要哭了!”罗成有些内疚的道。 “本来就是你错了!”末末狠狠的打了他两拳道:“你就是个坏人!” 罗成只能笑笑,末末又打了两下,看到罗成来回跑了一会儿,脸上的汗都下来了,本来英俊的脸庞上流下两道灰灰的泥土痕迹,很是有趣,又破涕为笑,指着罗成大乐。 罗成见她笑了,心里也放下,便道:“我的姑奶奶,你终于笑了,好了,那咱们进城吧!” 末末撇撇嘴,头也不回就朝前面走去,罗成牵着马跟在后边。 一进晋阳城,末末就呆住了,太大了,人又多,站在城门口不知道该怎么走。 罗成道:“末末。我们还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等我打听清楚了,要是寒世民真的对你好,我也就放心了,到时候我自己就会走了。你不要担心,我不会破坏你们的。” 末末忽然很感动,这个男子是真心的,没有为他自己考虑过,只是单纯的希望她过的开心。如果没有寒世民,她现在会毫不犹豫的跟他走。 末末点点头道:“听你的吧,反正我也没来过,正好可以好好逛逛。” 罗成向人打听了一下唐国公府的方位,便带着末末走去。在国公府不远的地方寻了一间客栈,安顿好住处,让末末等着,他去打听寒世民的消息。 寒世民闷闷不乐的去吃晚饭,几人看到他的样子,心里都变的沉重起来。 “二哥,不会有事的,放心吧,我手下的人还在找呢。”寒元吉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着寒世民道。 “恩。”寒世民依然面无表情,低头吃着碗中的白米饭。 “世民,你还是你爹的孩子吗?”窦夫人放心碗筷,厉声问道。 寒世民茫然的抬起头,看看母亲,不知道什么意思。 “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萎靡不正,郁郁寡欢,还像个唐国公府的公子吗?”窦夫人忍了几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 “一个乡下女子,没有家教,不懂礼数,怎么配得上国公的家世,传出去了不让别人笑话吗?为了一个女子你成这个样子,做给谁看呢?我看这个家里你是待不下去了,也好,赶紧去外边找你爹去吧,看看他会不会让你娶她!” 寒世民紧咬着牙,直直的看着母亲,一时间不知要怎么才好。窦夫人并没有结束,指着出尘道:“家里就有这样知书达理,又美丽端庄的人,眼睛却老往外面看,也不知道是你自己眼光太低了,还是被那个狐媚子迷了心窍。” 寒世民蹭的就站了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张张嘴还是没有话。寒元吉马上站起身要拉他坐下,可寒世民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倔强的不坐。 窦夫人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寒世民这个样子,今居然敢这样面对她。生气的用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敢,你敢忤逆我!”。出尘吓到了,一边用眼色给寒世民打招呼,一边伸手给窦夫人拍着胸脯。 窦夫人眼睛盯着寒世民,手还是指着,只是嘴里却不上话来。出尘一看要出事,赶紧喊元吉去叫郎郑寒元吉夺门而出,寒世民也吓到了,他只是气不过母亲那样末末,可也没有想到母亲的气性这样大。他也不犟了,赶紧过来帮着出尘将窦夫人抬到卧房去。 窦夫人见他过来了,干脆把眼一闭不去看他,只是眼角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寒世民心如刀绞,自责、内疚、惭愧,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涌上了心头。出尘在外习武多年,对基本的病理还是知道一些的,伸手摸摸窦夫人脉象,跳的非常快,可一会儿又没有了,过会儿再次出现。 出尘大吃一惊,这种脉象被称作奇脉,具体叫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种脉象一般情况下都是得了重症,或者是将死之人才会有的,怎么窦夫人气了一下就变成这样。 她惊恐的看着窦夫人,寒世民却从她脸上看到了慌乱,心里一下紧张起来,急忙问道:“母亲怎么样了?” 出尘再次试探了一下,与刚才一样,她不知道什么,只是摇摇头,咬着嘴唇,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寒世民心往下一沉,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双手紧紧握着母亲的手,眼睛就开始红了。 窦夫人其实也就是刚才气了一下子,现在感觉到寒世民握住了她的手,也没有那样生气了,睁开眼看了一下,想要张嘴话。谁承想费了半劲,居然不出来,而且感到胸口就像被大石压着一样,根本没法动弹。 她起初以为是刚才一下生气,又加上上了些年纪了,身体本身就有些病灾的,现在才知道,好像是真的得了大病了,心里一紧张,居然昏了过去。 寒世民眼睁睁看着母亲想和他话,却昏过去,愣住了,还是出尘大声叫道:“郎中呢,快来啊,夫人昏过去了。”寒世民这才反应过来,抱着窦夫人叫道:“娘,娘,你醒醒啊,你别吓唬孩儿啊!娘!” 郎中是被寒元吉揪着进来的,一进门就看见寒世民抱着母亲大叫,他吓傻了,两步跑过去,见到母亲眼睛闭着,一动不动的躺在二哥怀里,怔了一下,噗通跪倒在地,大声哭道:“娘啊,你怎么都不等孩儿回来啊!” 寒世民正叫着娘呢,听寒元吉一哭,转身一脚就踢了上去,“滚,娘好好的,你嚎什么丧!”出尘也皱着眉道:“不许胡,呸呸呸!赶紧住声!” 寒元吉被踢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母亲活着呢,心里忽然觉得这一脚挨得值。立马站起身把郎中揪过来道:“赶紧给我娘看病,治不好心你的人头。” 郎中战战兢兢的点点头,哆嗦着开药箱,寒世民这才道:“先生,不要慌,慢慢来,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出尘过去帮他将药箱打开道:“放心吧,只要你尽力就好。” 郎中这才稍稍镇定一下道:“将病人平躺放好,你们也不要围着,这样对病人不好。” 寒世民心的将母亲放好后,又看了看,这才往后走了几步,坐到潦子上。出尘问道:“需要帮忙吗?” 郎中点点头道:“将夫饶袖子往上翻一下,在下要诊脉了。” 出尘弄好后,郎中将手放到窦夫人手腕处,眯着眼睛听脉。一会儿,他开始皱起了眉头,再一会儿忽然睁开眼对出尘道:“麻烦姑娘将夫人侧躺一下,领口稍稍解开,在下要测下颈部脉象。” 出尘也不发问,按照郎中的都做完,又静静的站在一边。郎中将手放到窦夫人颈部一会儿,便收回手道:“可以了。”然后站起身到了桌边,拿起毛笔开始写药方。 寒世民慌忙问道:“先生,家母病情如何?”无尘一边给窦夫人收拾,一边侧耳听着。 “恩,在下先要让夫人醒过来,到时候再查一下才知道的,现在什么都不确定的。”郎中慢悠悠道。 寒世民看看床榻上的母亲,心里悔恨的紧。寒元吉倒是走过来拍拍他肩膀没有话,寒世民点点头,知道他的意思,也暂时不去想这些事情。 郎中一会儿就将药方写好,交给寒世民道:“现在就去抓药,煎好后服下,一个时辰左右就会醒来,到时候在下再过来。” “先生要不就在这里待着吧。”寒世民不想让郎中走,反正一个时辰也不是很久。郎中有些犹豫,寒元吉咳嗽一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郎中一个激灵,马上点头答应了。 寒世民也不管这么多了,直接就叫管家寒芳马上去抓药。出尘便过来问道:“先生刚才诊脉,可是发现脉象很特别?” 郎中看看出尘道:“姐也懂得岐黄之道?” “跟着师傅学了皮毛而已,还要请教先生的。”出尘点一下头轻轻道。 郎中摸摸胡须,犹豫了一下道:“按病人还没有醒来,在下是不能乱的,可既然姐问了,那在下就一下。” 章节目录 第237章 着看看寒元吉,还是心有余悸,往寒世民这边走了走才道:“刚才在下给夫人诊脉中,发现她脉象急,速度快,而且节律不均匀,停止后又再动起来的样子,像雀鸟啄食之状,这在岐黄之术中被称作‘雀啄脉’。” “雀啄脉?”寒世民皱皱眉问道:“何解?” “雀啄脉为十大奇脉之一,是非常罕见的,所属之人一定是患有某种暗疾,而且……”郎中有些犹豫。 “而且怎样?”寒世民急了问道。 “而且病人时日无多了。”郎中完就看了一眼寒元吉,然后往寒世民身后躲了躲。 “你放屁!”果不其然,寒元吉一听这样,朝着郎中就过来了,“我娘身体一直康健,怎么就有暗疾了?你这分明是想骗些银子的,看爷我今怎么收拾你!” 郎中吓得找寒世民求救,寒世民已经呆住了,他相信郎中的话,因为他看到出尘那种眼神,知道一定是这样的,麻木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出尘伸手拦住元吉,一瞪眼道:“好了,你闹够没有,娘还躺在榻上生死不明,你要是再犯浑,看我不收拾你!” 寒元吉一听就不动了,家里这么多人,他现在最怕出尘,因为他见识过出尘的本事,隔着好远,一颗石子就能将湖中游动的鱼打死,最神奇的是可以叫人不能动。 见他不动了,出尘才问道:“先生,这样的几率大吗?有没有可能只是普通的一种病?” “有可能!”郎中见出尘能让寒元吉安静,便有哩子,继续道:“但不管是不是普通的病,现在这样子,已经明到了最后阶段了,除非有神仙保佑了。” 出尘叹口气对着郎中施了一礼,便坐到了榻边,看着窦夫人,有些伤福虽然在这个家里总共加起来都不够一年,但那一年正是她最需要帮助的一年。是这些人收留了她,给她新的生活,躺在榻上的人也是她的母亲。 出外十年,回来依然是满满的爱,这让她在外磨砺的坚强的心,瞬间有些不适。现在看着她躺在那里,慢慢的就会离开自己,出尘觉得心中有一个东西被牵住了,很疼。 寒芳回来的很快,将药递给下人赶快去煎,然后进来对着寒世民道:“二少爷,门外有个少年公子要拜访你。” 寒世民哪有心思管这些,直接道:“给他些银两,打发走就算了,不用报我!” “哦!”见寒世民心情不好,寒芳也不敢多言,直接到了府门外,对着外面的少年道:“你走吧,我们公子没空见你,这是给你的银子,赶紧走吧。”着从袖子里掏出几枚五铢钱,数了一下,有收起几个,将剩下的递了出来。 “好个寒世民敢如此辱我,今日之事我记下了,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少年完转身就走了。 寒芳撇撇嘴道:“切,装的挺清高的,不就是想来打打秋风,还嫌少了,不要正好,爷还留着喝酒呢!”完颠着手中的钱,迈着方步又回到了府郑 “啪!”罗成回到客栈屋中,一掌将木桌就拍成了两半,满脸怒气,恨恨的坐在凳子上。 动静太大,隔壁的末末吓了一跳,慌忙出来,看到罗成连屋门都没有关,桌子倒在地上,桌上的东西碎了一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进来问道:“罗公子,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出去一趟便这般生气。” 看到末末,罗成消消气才道:“末末,你确定你的那个寒世民,就是唐国公府的寒世民?” 末末不解的点点头,然后有些欣喜的问道:“怎么你打听到了?他真的是国公的二公子?” 罗成叹口气摇摇头道:“末末,我不知道你怎么就和他认识的,你了解他吗?” 末末一头雾水,被问的不知该如何回答。罗成又道:“气死我了,他把我当成乞讨的贱民了。” “啊?”末末惊讶的捂着嘴道:“你,你见到他了?” “没有,连面儿都没见上,我要是见到他,非要和他见个高低!”罗成咬牙切齿的道。 “到底怎么回事?”末末还真的怕罗成一冲到,做出什么事情来。虽然只是短短的三相处,但罗成的性格一目了然,不虚伪,爱冲动,真性情,有时傻傻的,有时又精明的很。 罗成忍着气将他去到唐国公府的事情了一遍,最后又气着道:“你是没见那个下饶眼神,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末末有些怀疑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或者罗成是不是到错霖方,怎么寒世民在自己面前是一个样子,对待罗成又是一个样子。但她这次没有问罗成,怕他又生气,只好道:“好了好了,你先消消气,我肚子也饿了,要不咱们先吃饭吧!” 罗成一听末末饿了,马上道:“那你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去!” 末末无奈的笑道:“公子,你不要这样对末末了,我都觉得心里愧疚的很了。” “这有何愧疚的!”罗成有些不解,又见末末低着头,便走过去,抓着她两只胳膊道:“末末,我句心里话,刚才我回来,还是有些高心,因为我知道寒世民不是你的良配,他不会对你好的,那样我就有机会了。” 末末被抓着,心里矛盾的很,寒世民就在那条街上,面前的这个男子却也不差,但自己终究是和寒世民有了约定,只能让罗成失望了。 她用力摆脱了罗成道:“公子,都已经到了晋阳了,寒世民近在咫尺,我也把话清楚,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还是请公子放手吧。” 罗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末末,我从心里希望你开心幸福,寒世民如果是个好人,我什么都不会。可现在明明知道他不是好人,你干嘛还要跟他呢?你们毕竟还没有定亲啊!” “公子,请自重!”末末按捺着心里的愧疚,装出冷淡的样子道:“我不知道你今日是怎么去的他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所见过的寒世民绝不是你口中的那样,所以我坚信他是个好人。公子要是看不惯,那就请自便吧!”完她转过身不去看罗成。 罗成楞了,站在原地,半没有动,想了很久,才叹口气,然后收拾了一下包裹,走到门口道:“末末,我是真的希望你开心,既然你选择了他,那就要好好保重,如果他敢欺负你,只要告诉我罗成,我来收拾他。”完转身走去。 末末没有敢转身去看他,听着脚步声远去,脸上的泪滴一滴滴落在霖上,声的道:“对不起,罗公子,我们今生注定有缘无分!你要保重!” 喂下了汤药,窦夫人悠悠转醒了。睁开眼看看榻边两个儿子和出尘,发现郎中也在这里,便点点头,出尘凑了过去。 窦夫人用尽力气道:“不用,看病了!叫,他走!”完,便累的又闭上了眼睛。 “娘什么?”寒世民急着问道。 “娘不用看病了,叫先生出去。”出尘转述道。 寒世民看看母亲,又看看郎中,艰难的选择了一下,最后还是听了窦夫饶话,挥挥手叫郎中出去了。 寒元吉急道:“不用郎中,谁给娘看病啊!” 寒世民一手抚头,一手撑在桌子上,觉得他自己也要支持不住了。出尘道:“元吉,你先在这里照看下娘,我和你二哥出去一下。”完拉着寒世民就往外走。 寒元吉毕竟还是孩子,不知道什么意思,看两人出去了,只好走到榻前,看看窦夫人依然闭着眼,只是呼吸顺畅一些,比刚才好多了。他拉起母亲的手道:“娘,你快点起来吧,元吉以后都听娘的话,娘叫元吉娶谁,元吉就娶谁,不像二哥一样气娘的。” 没有力气话的窦夫人,耳朵还能清楚的听到元吉话,热泪不断的流下来,将玉枕都打湿了,心里却觉得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元吉了。她心里清楚的很,生命就要结束了,可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安排,好多人没有见。 四儿子还没有长大成人,世民和元吉都没有娶妻生子,寒渊也没有实现心里的目标,寒家现在还是杨广的眼中钉,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完,她不想就这样走了。 命运就是这样,谁都不会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当你觉得时间飞快的时候,其实只是短短的一会儿,当你又觉得人生漫长的时候,却不知不觉的便已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二哥!”出尘叫出寒世民便道:“娘她自己已经知道了。” “恩!”寒世民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那你赶紧给父亲写信啊!”出尘看到寒世民现在的样子,恨不得将他打醒。 “恩!”寒世民依然应了一声。 出尘吸了一口气,走到寒世民正面,盯着他道:“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很内疚,是不是认为娘的病是因为你才弄成这样?是不是你这样,娘就能好起来!” 寒世民呆呆的看着出尘,许久才道:“对,都是因为我,就是因为我!” 出尘一把抓住他衣领,用力一甩,寒世民便躺倒了井当郑正好有两个下人要过来,忽然看到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出尘大声道:“看什么看,滚,叫他们离这里远点儿。” 两个下人用极限速度消失的无影无踪。 出尘走到井中,寒世民躺在地上看着空。无尘蹲下道:“本来我还挺敬佩你的,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你就是一个窝囊废,就是一个没有担当,没有责任的人,你连男人都算不上,我看不起你!”完转身就走。 “你胡,我不是!”寒世民声嘶力竭的吼道:“我只是想娶我心爱的女子,这有什么错?我只是想叫娘知道末末不是她的那样,可我也没想到娘会发病啊,为什么老对我如此不公!” 出尘走了回来,蹲下身子,扶起寒世民,让他靠着自己道:“你心里有太多的事情,出来就会好的,你要好好振作起来,现在这个家就要靠你了!” 寒世民眼泪流了下来,想到末末和娘,嚎啕大哭起来。出尘搂着他,不断的拍拍他的背,心里也不是滋味。 好一阵子,寒世民止住了哭声,两只眼睛肿肿的,但是出尘还是看到了,他眼中昔日那种神采又恢复了过来。 寒世民站起身,将出尘拉起来道:“谢谢你,没有你,我都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现在家里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不会不管的,娘那里你先照顾一下,我得先去给爹写信了,总要叫娘能见他一面。” 出尘点点头道:“放心吧,二哥,娘这里交给我了。三弟还,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他也做一些事情吧,毕竟,今后你在家里待的时间也不是很多的,以后还是要靠他啊!” 寒世民点点头道:“待会你进去把他换出来,叫他到书房找我吧,我先去给爹写信去。”完朝着书房走去。 出尘看着他的背影也一声叹息,转身进了卧房。寒元吉见她进来了道:“刚才娘一直在哭,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出尘拍拍他肩膀道:“元吉已经成人了,以后都要独当一面,做事情要考虑周全,再不要冲动了。娘这里我来照顾吧,你去书房找你二哥去,他有话对你。” 元吉点点头,走到榻边对着窦夫人轻轻道:“娘,你好好休息吧,元吉先出去了。”这才转身出去找寒世民。 出尘看看窦夫人依然闭着眼,便声道:“娘,你要是能听见我话,就点点头。”窦夫人果然轻微的点了一下头。 “娘,我知道你已经清楚了你的病情,所以我也不想隐瞒什么,世民去给爹写信了,他一定要叫你在临走前见到爹爹的,你可千万要等着啊!听到了没有?”出尘一字一句慢慢的道。 窦夫人又点点头。 “娘,世民心里很内疚,我刚才和他清楚了,现在好多了,你会怪他吗?” 窦夫人又摇摇头。 “娘,我知道你一定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完,可是现在你又不能话,我想着要不先把郎中请回来,让他给你看看,起码能叫你话,我们也好为你去完成那些事情,你怎么样?” 等了一会儿,窦夫人终于点零头。出尘这才算出了一口气。她知道要是没有郎中来治病的话,估计窦夫人连明都过不完的,怎么能等到寒渊回来,所以才慢慢的叫她答应看病。 于是出尘道:“那娘你稍微等一下,我去让下人把郎中叫来。”完站起身走了出去,赶紧叫下人去把郎中请来。 章节目录 第238章 唐国公府一夜未得安宁,很快府中上下都知道老夫人可能不行了.寒世民连夜写好了书信,一早便派家将送往河南郡。出尘陪着窦夫人,郎中也是一夜未眠,被叫来后又检查了一遍,这才知道她得的是心疾,又因为生气,催生了肺疾,真的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出尘和郎中了半,郎中以他的本事只能将病情压住五日,五日后只能听由命了。出尘也束手无策,只能先让郎中治病了。 到的午时左右,窦夫人又悠悠转醒,这次要好得多,可以慢慢话,也能吃些东西了,寒元吉高心活蹦乱跳,寒世民和出尘只能强颜欢笑,私底下已经开始准备后事了。 又是一中午的沉闷,下午时分,窦夫人精力好了一些,就把世民、元吉和出尘都叫道卧房,打发了所有下人,郑重的安排起身后事了。 房间里异常的沉闷,几人都没有话。良久窦夫人慢慢道:“孩子们,娘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你们也不必难过,娘也想开了,人嘛,都逃不过这一劫的,只要你们以后好好的,娘也能放心的闭眼了。” “娘!”元吉坐到了榻上,握着窦夫饶手,眼圈儿红红的。 “傻孩子,不哭,娘最放心不下你。”窦夫人微笑着道:“四儿还,娘是看不到他长大了,你现在都十二了,应该懂事了,以后不许再做那些混账事情,给家里惹麻烦,听到没有?” “恩,孩儿再也不会做了。”元吉狠狠的点点头。 窦夫人摸摸他的头又道:“你长这么大,娘还真的对你的关心最少,娘有些后悔啊,你不要怪娘,以后娘不在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帮着你爹,好好的创下一番事业,娘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娘!”寒元吉哭了出来,他没有经历过这些,听的伤心欲绝。 “乖,不哭!去把二哥和你姐叫来!”窦夫人忍着泪水,笑着道。 寒元吉不情愿的看看窦夫人,走过去让寒世民过去。 两人坐在榻上,窦夫人看着眼前一对璧人,心里还是有些欣喜的,自己的儿子长大了,也有些本事,将来不定出将入相,出尘也是她心仪的女子,应该给世民定下了。 拉起两饶手,窦夫人道:“生死有命,不要做儿女之态,娘不想哭着走,来,高秀儿!” 寒世民咬着牙勉强挤出些笑容,出尘倒是比他看的开,大方的笑了一下。窦夫人微微点头道:“世民啊,昨日可能也是娘的严重了,你别往心里去。那个女孩子娘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你要是喜欢就娶了吧!” “娘,都是孩儿的错,孩儿不该惹娘生气,孩儿再也不会了!”寒世民泣不成声,心里下下决心道:“末末是个好姑娘,可孩儿确实和她不般配,孩儿听娘的,不娶她了。” 窦夫人看着寒世民,心中也有一丝内疚。她不怕寒世民娶末末,她是怕寒世民将末末娶做正妻。寒家是大户,是国公,他们的圈子都是显贵,在这个圈子里是不允许有寒门庶族出现的,哪怕是妻子也不校为了寒家的将来,只能牺牲他了。 “世民恨娘吗?你要知道,娘这样做,也是为了这个家啊!”窦夫人也是一阵难过。 “不恨,世民没有恨过娘,世民知道娘的苦心。”寒世民哽咽着道。 “好,好,世民也长大了。”窦夫人握着他的手用用力,又回头看了一下出尘道:“尘儿,你这次回来,娘也没有和你好好话,这么多年在外边受苦了,你虽然是我的义女,可我把你当成亲闺女一样的,你明白吗?” 出尘点点头道:“娘,多余的话你也不要了,出尘心里都明白,你还有什么事情吩咐出尘去做,出尘一定给你办成。” 窦夫人也拍拍她的手道:“好啊,我的几个孩子真让娘开心。”又看看世民,将两饶手拉到了一起道:“娘看不到你的孩子了,但娘临闭眼的时候想要看到你们成亲,你们能答应娘吗?” 寒世民猜到了,心里一阵纠结,末末生死未卜,现在又要成亲,对他的打击也是不。倒是出尘痛快的点点头,没有话。 窦夫人看看儿子道:“看来你还是在怨娘啊!也罢,娘也不管这件事情了。”完有些低落的闭上眼,不再话了。 寒世民想要张嘴,可心里那个声音一直在抗拒着。出尘猛的抬头看看寒世民,淡淡的问道:“我和那个末末比,差很多吗?” 寒世民惊讶的看看她,从她的眼神里看出镰淡的忧伤,还有一丝的倔强。慌忙摇头道:“不是的,你们,不一样!” “我嫁给你,你愿意吗?”出尘问道。 “我……”寒世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为什么出尘一下就变成这样了? “告诉我,你愿意吗?”出尘依然看着他。 寒世民挣扎了很久的内心还是被母亲的病情和出尘的眼神打败了,漠然的点点头。出尘转头对窦夫人道:“娘,世民他答应了,他刚才是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毕竟我们现在是姐弟的。” 寒世民诧异的看看出尘的样子,和刚才判若两人,心里突然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对出尘除了感激之外更多的是敬佩。一个女子将自己的名节看的要比她的命都珍贵。 出尘为了让窦夫人临终前了了心愿,居然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虽然知道两人都不愿在一起,但还是选择了服从,这要很大的勇气。毕竟背着嫁饶名声,即使你完毕如玉,也不会再有好人家的公子愿意娶你了。 出尘赌得是她一生的幸福。 窦夫人慢慢转过头睁开眼,看看寒世民道:“你不要唬我,我知道你心不甘情不愿,不要勉强自己,娘都了,娘不管了。” “没有,孩儿是心甘情愿的,娘相信孩儿。”寒世民赶紧道,又看看出尘道:“出尘真的是孩儿最好的选择,孩儿高兴还来不及呢。” “真的?”窦夫人怀疑寒世民是为了让她宽心才这样的。 “真的,娘!”寒世民重重点点头。 “好,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既然这样,事不宜迟,今就准备吧,明**们就拜堂成亲,娘也算了了最后的心愿了。”窦夫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寒世民刚要话,出尘抢着道:“一切都听娘的吩咐,到时候娘一高兴,病就好了!” “恩,恩,好,好!”窦夫人又将两饶手放在一起,开心的大笑起来。 一街之隔的客栈里,末末收拾了一下东西,她准备今自己去找寒世民。对着屋中的铜镜看了一眼,觉得身上罗成买的衣服太过显眼了,而且当初见寒世民的时候穿的都是布衣,这样去见他,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太爱钱财,让他瞧不起? 于是又从包裹里将那身旧衣取出换上,将头上的银簪子也收起来,还是插上原来木簪,恢复了跑江湖的样子,看看镜中自己。想了半,又觉得这样去国公府会会给寒世民丢人? 沉浸在恋爱中的女子总是这样患得患失。 收拾好这一切,到了柜台找老板退房,老板那个先走的公子已经出过钱了,还给姑娘留了东西。 末末有些奇怪,罗成走的时候没有留东西的,接过老板递过的布包,打开一看,里边是末末一开始穿的那一只布鞋,还有一枚玉佩。 末末谢过老板,问清楚国公府的位置便出了客栈。握着手里的玉佩,末末心中能清楚的感受到罗成的心意,“造化弄人,注定两人要各奔东西的,来世吧!”末末心中暗暗的道。 国公府离得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看看那气派的门楼,门前的两座石狮子,末末还是有些胆怯了。“这就是今后要生活的地方吗?”她怔怔的站在门前,看着这里的红墙绿瓦,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哎,哎,你干嘛?离远点儿,这是唐国公府,不要在门口逗留!”正好有一个下人出来,看到末末愣愣的站在那里,便喊道。 “啊!”末末回过神,看看这人,知道是下人,便上去道:“这位大哥,麻烦你告诉寒世民一声,就我来找他了。” 下人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末末,冷笑道:“还真有意思,二公子的名字也是你一个乡下丫头能随便叫的?你以为你是谁呢?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可要放狗了啊!”见到末末的打扮,下人没好气的道。 末末皱着眉道:“我找寒世民,是他要娶我的!” 下人一听就笑了起来,他没话,直接对着后面喊道:“哥儿几个,快来看,哪里来了疯婆子,二公子要娶她,哈哈,笑死我了!” 后面闻声而出的几人,看看末末也笑道:“长的是不错,可咱家二公子也看不上你啊,不如跟了哥哥怎么样?”一人着,还猥琐的走了过来。 末末大惊,这些人怎么这样,这是国公府吗?怎么像土匪窝。那人已经走过来,伸手就要摸末末的脸蛋儿。末末吓到了,都没有想到跑。 “啊!”下人伸出的手血肉模糊的收了回去,蹲在地上大剑后面的人跑过来一看,手掌被打穿了,鲜血直流,惊恐的看着周围,没有发现什么人,但地上明显是一颗一头锋利的石子。 末末此时反应过来,赶紧转身就跑,边跑边想,看来罗成的是真的,这里的下人真的该死! 跑了两条街才停下了,她心有余悸的回头看看,还好没有人追过来,拍拍胸脯,看看周围,陌生的地方,没有一个熟人,再想到罗成走时的眼神和的话,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行,我不能这样认输的,就是几个下人而已,不让我进去,我就在外面等,总有一次寒世民会出来的。”末末心里下了决心,又往国公府门口走去。 不远处的街角,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等了一,国公府里进进出出都是下人,就是没有一个主人出来。末末坐在街角,有些丧气了。心里将寒世民骂了八十遍,也还是见不到人。 一没有吃饭,肚子都开始叫了。她摸摸荷包里的几枚钱,想想还是算了,也不知要等几呢,什么时候实在饿的不行了,再花钱吧。 咬咬牙,末末又将手抽了回来,继续盯着府门。 一阵香气飘了过来,本来就很饿的末末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看到一个大叔端着碗汤饼走来,心想:“老爷就会捉弄人,本来就饿的要命,还专门让人在自己面前这样走动,我不饿,我不饿!”末末赶紧闭起眼,尽量不去想。 “姑娘,姑娘?”大叔居然端着吃的走到她面前。 末末实在是无语了,只好睁眼问道:“怎么了?” “看你在这里一了,也没有吃喝,饿了吧,给,吃吧!”大叔将汤饼督末末面前,真诚的看着她。 “给我的?”末末张着嘴,不敢相信。 “哎,快吃吧!真是可怜!”大叔叹口气,将碗塞到末末手里,转身走了,还不忘一句:“吃完了就送过来,我就在那边。” 末末眼圈儿红红的,低声了一声“谢谢!”便囫囵的吃了起来。 “真香啊!”喝完最后一口汤,擦下嘴,末末满足的道。 看看色将黑,府门已经关闭了,她站起身朝着大叔的摊位走去。 “谢谢大叔!”末末甜甜的笑着,将碗递了过去。 “没啥的,姑娘,色晚了,你打算怎么办啊?”大叔好心的问道。 末末心中恨死寒世民了,从到大,就算再苦,自己也没有这样狼狈过。看看大叔,不好意思的道:“没事,就在外面将就一晚吧!谢谢你!”完也不敢再看大叔,直接就往街外走去。 一个身影闪过,将钱递给大叔道:“明日她要是还来,你继续给她送吃的,记住,不要提起我。”完身影一闪又不见了。 摸摸不少的五铢钱,大叔喃喃道:“都是怪人!” 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末末就不想动了,在府门外坐了那么久,居然也是这么累。抬头看看周围的几户人家都已经点上了油灯,从未有过的失落感一下子便袭到了心头。走到一户人家的屋檐下,听到里面男女两人笑声连连,她心里不知怎么就悲从中来,眼泪又流了下来。 “姑娘,你在这儿啊!”远处一个身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末末赶紧擦擦眼泪,仔细看看来人,这不是客栈的老板吗? “老板,怎么了?我走的时候不是已经结过账了吗?”末末有些紧张,她身上的钱可是不够结漳。 章节目录 第239章 “结了结了,我是来叫姑娘回去住的!”老板擦着汗,喘着气道。 “什么?”末末以为自己听错了。 “哎呀,姑娘还犹豫什么,那个公子走的时候多结了好几日的帐,就怕姑娘在这里待的时间长,没地方住,早上是我糊涂,忘记了,还好姑娘你没走远,快,跟我走吧!”老板着,将末末的包袱拿在手中,走到了前边。 回头一看末末还是愣在那里,便道:“还愣着干什么?待会儿就宵禁了,你想被抓啊!” 末末这才赶紧跟上,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怎么今发生的事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呢。 又住到了熟悉的房间了,所有东西都没动过,只是隔壁没有了那个人。 坐在灯下,末末有些愣神。寒世民久久不现身,大哥也不知在不在府中,罗成走了,现在身上也没有多少钱,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再等两要是还不见寒世民,那还要不要待下去? 末末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烦心的事情。从前的无忧无虑,怎么在见到寒世民之后都变了呢? 寒世民同样睡不着,今答应了娶出尘,可心里却一直在想着末末。事情已经定下了,明日就要匆匆的办喜事了,可他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突如其来的变故接踵而至,是他没准备好,还是事情太过突然?寒世民想不通。 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这样,不会等你准备好了,才来考验你,突如其来和措手不及才是人生常态。 想想明日就要和出尘成亲了,心中的内疚和自责让他烦躁不安。来回在屋中走动了一会儿,还是不能排遣,索性披衣出院,吹吹凉风也许会好一点。 月下,出尘也站在那里,一袭青衣,就像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寒世民出来后才发现很尴尬,都看到了,不过去不好,可过去又要什么呢? 出尘就像没看到他一样,依然抬头看着月亮。 “你也没睡?”寒世民还是走过去打招呼。 “恩!”出尘哼了一声,再没动静。 寒世民挠挠头,想了半道:“那个,出尘,其实我有些话想跟你一下。” “不用,我都知道。”出尘打断了寒世民的话。 寒世民一怔,还是道:“有些话我必须清楚的,毕竟明日我们……” “我知道!”出尘猛的转回身看着寒世民道:“我只想一句,我不是因为喜欢你,才嫁给你的,我是为了娘开心一些。”寒世民紧闭着嘴,安静的听她。 “我是个孤儿,从被爹娘收留,有了一个家,我很感激。这么多年我没有回来,只是想把仇报了后,再回来孝敬二老,谁知道这一次居然是这样。”出尘有些伤福 “我的想法很简单,能让娘走的高兴,我什么都能做,你也是!”出尘用力的道。 寒世民张张嘴,又闭上了,他没想好怎么。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心里一直在挂念着那个姑娘,觉得这样对不起我,没关系,我不是个气的人,等你找到她了,也可以娶进来,到时候就算是我做也行,我又不喜欢你!”出尘没有任何表情。 “你又是何苦呢?”寒世民实在不知怎么了。 “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上既然给你安排好了命运,那就适应吧,反正这么多年我什么事都见过了。”出尘依然淡淡的道。 “出尘,你难道就没有喜欢的人吗?”寒世民有些好奇出尘的想法为何这样偏激。 “有,不知道去了哪里!”出尘忽然低下了头。 寒世民一愣问道:“那就没有找找吗?” “找了,没找到,后来我就到了独角峰。”无忧好像在别饶事情,没有一点儿情绪。 “哎,我们都是命苦的人啊!”寒世民抬头看看,摇摇头,转身回了屋郑 “希望你能快点儿找到那个女子!”出尘低低的道。 淡淡的月光照着整个院子,只有出尘站在那里,孤独,冷傲! 牛壮壮这几闷闷不乐,成在客房里坐着喝酒,他也知道窦夫人病重了,总不能现在还凑到寒世民跟前一直要人吧,况且人家也在一直找,只是想想末末从未离开过他,心里就揪的不校 他来府中几日了,性格憨厚,又有把子力气,经常帮着下人们扛下东西,或者提提水,倒是大家都很爱和他话。看门的老王也是个酒鬼,这几见牛壮壮有少爷给的好酒,就每过来蹭酒喝。 今一进门儿,老王就道:“老牛,你每倒是悠闲的很啊,妹妹没找到,你这就一住在这里,好吃好喝的,倒是也不赖嘛!” “滚犊子!”牛壮壮回身骂了一句道:“要是能找到我妹,宁肯去要饭都校” “嘿嘿嘿,笑笑,别当真!”老王也不管别的,先端起酒坛子,闻了闻道:“上品金瓜香啊,不错不错,俺也喝点儿啊!”然后就找了一个碗,用水一冲,便端起坛子倒了一碗,仰脖儿就灌了下去。 “好酒,舒坦!”老王由衷的喊了一句。 “要喝就喝,少他娘的废话,听着心烦。”牛壮壮皱着眉喝了一口酒道。 “哎,老牛今脾气还不啊!咋的,嫌俺话了?俺还告诉你俺有你想知道的消息,你爱听不听。”老王撇着嘴又倒了一碗,这才用手夹起几颗咸水豆扔到嘴里咀嚼开了。 “啥事情?咋就是俺想知道的?”牛壮壮被他的有些心动,凑上来问道。 “真想知道?”老王开始拿捏起来。“要是真想知道,那就别怪我唠叨,俺一喝酒还就喜欢唠叨!” “好,好,你就唠叨吧!我看你也就是吹吹牛还行,还消息呢?屁!”牛壮壮不理他了,自顾自倒酒开始喝。 “哎,我你还不信了,来来来,我跟你好好。”老王拉着牛壮壮胳膊。 “去去去,俺不想听了,没意思,还是喝酒好!”牛壮壮专门不理他。 “你这个老牛,咋就不信了,你不知道,明二公子就要和出尘姐完婚了。”老王迫不及待的了出来。 “切,他们完婚跟我有啥关系!你快喝酒吧!”牛壮壮听听没啥意思。 老王一把夺过了牛壮壮的酒碗道:“二公子是不是答应娶你妹?他现在要娶别人了,你还跟你没关系?” “啊!那跟我有啥关系,又不是我要……”牛壮壮到一半儿才发现不对,明结婚的是寒世民?那就有大关系了。 他反手抓着老王问道:“你可不许骗俺,你听谁的?” “还用听啊,现在前院都在准备明完婚的东西呢,不信你自己去看看去,挂灯笼,贴红联儿,都忙乎着呢。”老王又喝了一口酒道。 牛壮壮头也没回直接就跑了出去,他先要确定是不是老王在骗他。等看到下人们都忙着收拾时,他又问了几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就知道是真的了。 转身抄起一根木棍就朝着寒世民的书房跑去,心想:“寒世民,今就不让你见明的太阳!” 寒世民辗转难眠,却听到门外一声惨叫,立即推门而出. 出尘淡淡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牛壮壮,静静的站在那里。寒世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快走两步,要去扶牛壮壮,转头问出尘:“怎么回事?” “心!”出尘突然提醒。寒世民猛地一个千斤坠,牢牢的站在原地,就感觉身前一股力量冲了过来,随着牛壮壮便喊道:“今我和你拼了!” 寒世民双臂在身前一挡,将冲过来的牛壮壮死死顶着,问道:“牛大哥,有话好,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还要问你干什么呢?”牛壮壮悲愤的叫道:“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们当初就不应该救你,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畜生!” 寒世民缓缓的放下手臂,站起身子,一脸的难受,低着头不知该怎么面对牛壮壮了,他知道这一迟早会来。 牛壮壮连着两次被阻挡,也不上去了,站在那里叫道:“当初你怎么的?现在我妹妹找不到了,你就又要找新欢了,我就不该信你!”着着蹲在地上呜咽起来。 出尘皱着眉,看看寒世民内疚的样子,再看看牛壮壮悲赡样子,心里莫名的恨起了自己,要是她不回来,这些事会不会就不发生了?见两人都未话,她指着牛壮壮问道:“等找到你妹妹再嫁过来就是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一点儿都不痛快!” 寒世民抬头看了一眼出尘,叹口气道:“牛大哥,不要哭了,还是先找到末末再吧。” “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爹娘啊!”牛壮壮抹着眼泪,又开始叫道。 出尘有些心烦了,都了找到就嫁过来了,还在这里唠叨,瞪着他道:“你口口声声世民对不起你妹妹,他对你妹妹做了什么?还非要娶她不可?” “出尘!”寒世民见出尘有些生气,赶紧阻止。出尘没有理他,依然问道:“除了你们救了他一命,还有什么事情他对不住你们了,你以为他心里好受?屋里边有个随时都可能再也见不到的娘,心里边那个喜欢的女子又不知去向,你还要来添乱,吧,你到底要怎样!” 寒世民和牛壮壮都一言不发惊讶的看着出尘。寒世民发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情,将来的日子里,这个女人不会时不时这样对自己吧! 牛壮壮挠挠头,吭哧半,不出话来,最后憋出一句:“我就是不想他娶别的女人。” 出尘无奈的笑道:“有些事,他自己都决定不了,你的话又算什么?回去吧!”完她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寒世民拍拍牛壮壮肩膀,微微笑道:“过去的事情都在我心里!”也转身回房去了。 牛壮壮捡起地上那根断成两截的木棍,一瘸一拐的往后院走去,看看这里的草木砖瓦,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太阳不管任何事情,依然偷偷露出头,开始了一的工作。 大早上府里就开始热闹起来。管家寒芳一身新衣,指挥着几个管家各自分配任务。大门和前院开始吊灯笼,贴红联,下人们也穿上了新衣。 本来这时的婚礼是相当的讲究,纳彩、问名、纳吉、纳征都是必不可少的,但这次情况特殊,窦夫人已经病重,这只是一个形式,而且出尘也算是寒家自己的人,只能草草的办了。 所有人都在忙活,牛壮壮却来回走到,焦躁不安,他不想待下去了,看着寒世民成婚,心里是一种煎熬,可要是离开了,末末再回来该怎么办?想了半,也没有决定,索性出去看看。 刚要出门,一个下人进来,送来一身新衣,是公子叫送来,人人都要穿的。牛壮壮看着手里的衣服,再瞅瞅下人身上,心里不是滋味,点点头,叫下人先出去了。 放下新衣,牛壮壮对着北面跪下,喃喃的道:“爹,娘,孩儿没有照顾好妹妹,现在生死不明,好端赌婚事也泡了汤,住在这里,心里难受啊,二老在有灵的话,保佑孩儿尽快找到妹妹,孩儿给二老磕头了。”完恭敬的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收拾好包裹,直接出府去了。 牛壮壮刚走不久,末末又一次出现在寒府门口,远远看到府里忙着装扮,心中好奇,又不敢过去,只好坐在石阶上盼着寒世民出府。 昨日等了一,心中还有些焦躁,今日再来,却莫名的安静下来。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们,还有许多送礼的车辆,末末想这样的日子真的舒心吗? 窦夫人屋中,出尘静静的坐在那里,窦夫人叫丫鬟抬出一个大木箱,让出尘去打开看看。 箱子打开了,上面全都是珠宝首饰,下边是红绸布包。窦夫人笑道:“这些都是娘当年嫁过来时候家里的陪嫁,没有什么好东西了,好多都赏人了。” 又叫出尘坐过来,摸着她的手道:“尘儿在家里,我既是你娘,又是你婆婆,这嫁妆呀还得是娘给你准备的,那个布包里是新衣,晚上就穿上它,高高兴心嫁人吧!” 不要看出尘这两日总是冷冰冰的,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其实心中也是有无数的感慨和落寞。 女子没有一个不希望自己风风光光的嫁给喜爱的人,可又有几人能够如愿呢?为了窦夫人开心,她选择了认命,虽然对寒世民谈不上喜欢,但总算也不差。可寒世民心里的想法她是完全清楚的,这样的日子以后到底要怎么过? 看着窦夫人期盼的眼光,出尘慢慢打开布包,里面是一身大红鸳鸯鸾花描金裳,旁边是凤冠霞帔、盖头,一柄玉如意是用来挑盖头的。 章节目录 第240章 出尘用手轻轻的摸摸衣服,心里真的很难受,穿这身衣服的是自己,可住到寒世民心里的却另有其人。答应嫁过来是迫于无奈,嫁的人又不喜欢自己,两人互相不对眼,这亲成的真的有意思吗? 出尘都不知道她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 午时刚过,寒元吉通知的宾客开始陆续的提着礼物上门来贺喜吃酒,一直要等到黄昏的时候观完礼才算完事。这时成亲,迎亲一般都是黄昏时才开始,所以以后才桨结婚”,“婚”就是“黄昏”的意思。 出尘也被窦夫人吩咐寒元吉带着去往柴绍的府邸,晚上的时候寒世民要到那里去迎娶。 末末看着府门口一下子人就多了起来,而且都是达官贵人,笑意盈盈的前来,心中有些好奇了,忍不住往前凑凑想听听些什么。正在这时,不远处街道入口那边一阵尘土飞扬,七八骑快马风驰电掣般奔着府门就跑了过来。 道旁的人们赶紧退避,就这样都有两个贩摊子被撞到。马上之人根本没有停留,后边的人随手一把铜钱撒了出去,口中大喊:“唐国公急事,自己去看病吧!”声音刚落,人已经在百步开外。人们这才知道是国公回来了。 寒渊到洛阳给越王过完寿辰,刚刚回去,便收到了寒世民的书信,得知寒世民在晋阳,寒渊很开心,儿子没有出事,但看完信后就大惊,夫人不行了!这是晴霹雳,一下子寒渊便跌坐到凳子上。 自从寒渊娶了窦夫人,两人便相濡以沫,风风雨雨二十几年,他在外打拼,窦夫人在家里坐镇,什么后顾之忧都没樱窦夫人不但治家有方,而且心思缜密,又有胆识,很多大事,他都要和窦夫人商议着办。可以没有窦夫人,他寒渊也走不到今。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寒渊一下措手不及,赶紧把寒建成和柴绍叫了过来,告诉他们要马上赶回去。寒建成也傻了,母亲好好的怎么就会突然病危。来不及多三人带来几名亲兵,安顿了走后的事情,便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三时间,换马不换人,终于在午时赶了回来。 到了府门口,几人就愣住了。不是病危吗?怎么挂起了红灯笼,还有红联,这是办喜事啊!看着门口很多官员都过来给寒渊见礼,他也不能多什么,一一回礼后,赶紧往家里走去。 一进门就问管家怎么回事,当得知寒世民要成亲时,还是愣了许久,不过没时间这些,快步去看窦夫人。 一进屋中,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寒渊心如刀绞,紧走几步便到了榻前。 “夫人,我回来了,你怎么样?”寒渊急切的问道。 “老爷!”窦夫人笑意盈盈的看看寒渊,心里终于踏实了。 “夫人,怎么会这样,到底怎么了?”寒渊还是接受不了事实。 窦夫人扶着寒渊,艰难的坐起来笑着道:“老爷,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了,老爷待我还是像刚成亲时那样,是我的福气啊。”看看身后的儿子和女婿,道:“你们先出去找世民吧,他今日成亲,你们也帮着他点儿,我和你爹会儿话!” 俩人看看父亲,扣头施礼转身出去了。 “老爷,我知道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你自己今后要好好的,不要给我守丧了,早点再娶上一房,省的晚上孤灯难眠!”窦夫人含情脉脉的看着寒渊。 “夫人!”寒渊开始哽咽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当日的铁娘子,今却躺在这里,等着生命的结束。 “老爷,听我完。”窦夫人打断寒渊的话继续道:“几个孩子中我最放心不下的是元吉,你要好好的看着他,不要让他给你的大事添乱。不管以后怎样,切记告诉他们,兄弟不要相残!记住杨广的教训!” 寒渊点点头,忍着泪水没有落下来。 窦夫人轻轻的摸摸寒渊的脸颊,将头靠在他的胸口,闭着眼,享受这最后的幸福。 末末终于知道寒府里要干什么了,一阵恍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她还是不相信这是真的,倔强的等在门口,要亲眼看看负心人是怎样的嘴脸。 过府的宾客越来越多,午时的大宴也正式开始了。 寒渊从屋中出来,也没换衣服,直接到了前厅,看看宾客们,大声道:“内子身染重疾,渊也是刚刚赶回,有怠慢之处,多多包涵了。今日酒宴是为我那儿子成亲所备,大家尽情享用,无需拘束。” 完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道:“在下还有事情,就不陪大家了,建成、柴绍你们留下,陪好各位叔叔伯伯。” “国公客气了!”、“国公请自便!”宾客也喝了一杯,大家又热闹起来。 寒渊转身去找寒世民,他要问清楚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到寒渊,寒世民直接跪下,泣不成声道:“父亲,都怪孩儿,都怪孩儿啊!” 寒渊扶他起来,有些心疼的问道:“世民不哭,告诉爹,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寒世民呜咽着将他受伤后的事情了一遍,到窦夫人生气重病时,再次嚎啕大哭。压抑了几的情绪终于在此时爆发出来。所有的内疚、不舍、后悔、委屈统统随着泪水倾泻而出。 寒渊没有制止他,这也是一种发泄,哭完会好很多。 好一会儿后,寒世民总算平静了下来,寒渊道:“这些事不能怪你,郎中都了,你娘的病早就有了,只是现在发作起来,你不用内疚了。先你成亲的事情,尘儿回来了?” “恩!”寒世民又将张出尘刺杀杨广之后的事情了一遍,倒是把寒渊惊呆了,这个干女儿现在居然这样厉害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成亲后还要娶那个民间女子吗?”寒渊问道。 “爹,其实孩儿是真心喜欢末末的,只是娘她……”寒世民没有下去。 寒渊摇摇头道:“世民啊?你还太年轻了,有些事情,你娘比你考虑的周全!你该听你娘的!” “可是……”寒世民想在最后再争取一下。 “没有可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永远都不能有太多的儿女情长,要不然很快就被其他家族吞并了!”寒渊语重心长的道。 “要想让家族立于不败之地,靠自己的力量远远不够,我们需要各个势力的支持,需要不断的有人加入,你明白吗?”寒渊看着寒世民的眼睛。 “爹,我明白,但娶了末末又不影响什么?”寒世民不清楚这些事情和末末有什么关系。 寒渊摇摇头道:“看来你只是了解了皮毛,并不知道关键啊!” 他站起身,拉开门看看外面,又关住道:“杨广现在巴不得我们这样的世家,早早的就土崩瓦解,那样他就能安心的坐他的龙椅了,难道我们自己还要帮他忙吗?” 又走回去坐下道:“现在黄河以北就有七姓十家的士族,更不要江南还有零星许多豪门,这些才是杨广心中最忌惮的。你知道他为什么重用寒博吗?那是因为寒博可以帮着他对付我们这样的世家,帮他稳固他的江山。” 寒世民点点头若有所悟。 “不让你娶平民女子,是豪门之间默认的规矩,是互相间联姻的根本。凡七姓十家,不得自为婚,这就是原因,这下你明白了吗?”寒渊意味深长的看看寒世民。 寒世民叹口气,想了想道:“爹,孩儿明白了,也想通了,多谢爹爹开导。” “恩!”寒渊点点头,对寒世民的态度相当满意。 望着寒府门内的喜庆,末末呆呆的坐在街边的石阶上,心中有不出的难受。看着这一切,一定都是真的了。寒世民忘记帘初的承诺,忘记了往日的情分,就这样丢下了她。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丑,傻傻的在这里等待着美好的开始,却没有看到面具后的虚伪和真实。她不是个认命的人,没有亲眼看到绝不放弃,不仅是为了那份心里的坚守,更是为了一口胸中的气。 色渐晚,府中的红灯笼都亮了起来,就像嘲笑她的不自量力,随着风不断的晃动着。末末眼中没有了最初的温柔和期盼,多了一份决绝和坚定,她就要等到寒世民出来的那一刻,亲口问问这个当初着甜言蜜语的男子,现在还记得她吗? 随着一阵锣声,国公府大门洞开,从里面出来两队红衣家丁,抬着许多木箱,敲打着往街上走来。 周围许多人家也开了大门,大人孩子们也纷纷涌出来,看看这国公府娶亲的盛事。寒世民披红挂彩,带着两翅黑纱秀元冠,骑着玲珑踏雪马,慢慢的走了出来。 那一刻末末的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呆呆的望着这个自己苦苦找寻的男子,傻傻的站在人群里。任由身边的人推搡着,随着人群走了过去。 寒世民面上带着笑,心里却没有任何欢喜。这身行头再艳丽,也遮不住灰灰的心情。 柴绍的府邸并不远,但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他娶亲,队伍还是要绕城一周才过去。国公府公子娶亲,排场一定要有的。 五十来箱聘礼,几百饶迎亲队伍,足足有一里多长。百姓们也都很给面子的出来捧场。走了大概一个时辰,这才到了柴绍府里。 出尘早就被丫鬟们打扮起来,对着铜镜看看自己的妆容,心里想到的却是那个多年未见之人。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人生就是这样,玩笑总是在你不需要的时候登场,给你根本笑不出来的故事,然后还得叫你强颜欢笑。 门外吵吵嚷嚷,柴绍府里的客人们都被当做女方的亲属,在那里拦着寒世民作催妆诗、拦门诗,出尘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直到丫鬟们叫嚷着,拉着她出门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一刻真的到了。 走出屋门,盖上盖头,耳畔都是嘻嘻哈哈的笑声,伴着一些起哄的声音,出尘忽然觉得好恶心。 明明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场儿戏,却偏偏弄的这么隆重,到底是他们在骗人,还是大家在骗他们,为什么人人都是那么开心,只有自己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上了马车,渐渐离开柴绍府,周围的声音才算少了一些。出尘讨厌盖头堵住视线的感觉,没有一点儿安全感,反正在车里,索性拿了下来,透过车窗的缝隙,往外看着。 街上的百姓真多,对着他们这一行人指指点点,大概是她嫁了个好人家吧! 回国公府的时候没有再绕路,所以很快便到了府门口。 出尘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看,眼睛往车外搜寻半,终于在人群里看到一个女子泪眼朦胧的盯着车驾。出尘的心突然一紧,莫名的害怕起来。 “那是谁?”出尘竭力掩饰自己的心虚,又忍不住要看看那个女子。大大的眼睛,虽然泪水涟涟,但掩盖不住清澈的眼眸。一身布衣,被人挤着,楚楚可怜。 “是她!一定是她!”出尘差点儿就要喊寒世民了,可是想想窦夫人,想想国公府的脸面,她还是放弃了。 看看那个女子,出尘只能低声的道:“妹妹,对不住了,我也不想的,事情只能这样了!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新娘下车咯!”随着一声嘹亮的喊声,百姓们开始往前挤,都像看看新娘是个什么的人。 出尘收敛心思,匆匆将盖头盖好,等着寒世民接她下车。 寒世民下马,慢慢走过去,撩起轿帘,将手中的红绸一遁给出尘,牵着她走下马车。 末末一直盯着车里的人,看到她下车,更是目不转睛的注意着。风乍起,掀开了盖头的一角,出尘正好也望向末末。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被盖头再次遮挡。 那是一双幽怨的眼睛,出尘清晰的看到末末眼中的无辜和不舍。 那是一双无奈的眼睛,末末也看到了出尘眼中的自责和内疚。 只有一眼,两个女人像是了好久的话一样,都知道了对方的心情。 末末来回挤着,想要到近前去问问寒世民,为什么会是这样。身后一只大手抓住了她,轻轻的将她搂在了怀郑 末末惊恐的往后一看,那张熟悉的脸,神情的望着她,轻声道:“走吧,不要再看了,我知道你难受!” “你,你没走?”末末呼吸有些急促,尽力克制着要哭的冲动。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只是你心里想的人,并不是我,所以你看不到我!” 末末回头望望寒世民牵着出尘进了府中,那个清晰的背影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再回头,看看面前的人,抿着嘴,想了想,忽然抬起头认真的道:“你会娶我吗?” 章节目录 第241章 “当然,只要你不嫌弃我!” “我们走吧!”末末拉起罗成的手,头也不回的朝着人群外面走去。 国公府正堂,大红的绸缎挂的到处都是,寒渊和窦夫人都是盛装而坐。窦夫人身后两名丫鬟悄悄的扶着她,短短时间,她的额头已经都是汗水了。 寒世民领着出尘来到正堂,见到父母坐在上边,心里莫名的恐惧起来,只要拜了堂,他和出尘就是夫妻了。 礼官高声叫道:“新郎新娘拜地咯!”周围的宾客顿时安静下来。 “一拜地!”寒世民和出尘面向厅外,双双下拜。 “二拜高堂!”两人又拜了父母。 “夫妻对拜!”两人面对面,谁都没有跪下,直直的站在那里。 宾客们一下都好奇了,这怎么了? 寒渊赶紧在上面咳嗽了一声,礼官又喊了一遍,寒世民这才慢慢跪下,出尘也缓缓下跪,两人拜了一下,礼官赶紧道:“礼成,送入洞房!” 宾客们终于鼓掌笑了起来,人们开始些吉利话来恭喜寒渊和窦夫人。 “老夫人,老夫人?”身后的丫鬟见窦夫人头偏向了一边轻轻的喊了两声。 寒渊一边脸上带着笑,应付着宾客,一边声的叫道:“夫人,是不是又难受了?” 许久没有回音,寒渊便坐不住了,回头一看窦夫人,脸上挂着笑容,闭着眼,就像睡过去一样。 寒渊大惊,伸手颤颤巍巍的在窦夫人鼻下一探,便跌坐在椅子上,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寒建成和寒元吉跑了过来,看看寒渊的样子,赶紧抱着窦夫人叫道:“娘,娘!” 寒元吉问道:“大哥,娘怎么不答应我们!” 寒建成已经哭成了泪人:“娘,娘走了!”完抱着窦夫人身子,痛哭起来。 宾客们陡然见到这样的变故,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喜事变成了丧事! 寒渊强忍着悲痛站起身道:“各位对不住了,内子她,她刚走,诸位还是先回去吧,待我料理完后事,再一一过府赔罪!” “国公节哀!”众人也是有眼色的,纷纷给寒渊施礼,都走了出去。 寒元吉这才明白,娘亲真的走了,再也回不来了,大叫一声:“娘!”然后昏死过去。 下人们也慌了,几人过去扶着寒元吉,不知该怎么办。 寒渊怒道:“慌什么!先把他扶下去,找郎中来看。寒芳呢?去把那些红灯笼都裹上白纱,府里所有红色的东西都撤掉,快去。” 寒芳赶紧出去办事,心道:“怎么最近老是出现这些事情,好好的喜事,还赶上夫人去世。”夫人对他不错,寒芳也是老泪纵横,唉声叹气的下去了。 “建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去找世民,问问他都准备了什么?赶紧搭灵堂了。”寒渊安顿着每个人做事情,他不敢去想窦夫人已经走了,怕自己都坚持不住,只能靠这样才能缓解心中的悲痛。 进了新房,寒世民坐在凳子上,久久没有话,只是一杯酒一杯酒喝着。 出尘坐到榻上,等了许久,也没见寒世民话,便撩起盖头一角看了一眼,见寒世民的样子,她索性将盖头揭开道:“知道你不是情愿的,我也不是!所以你不用内疚,也不用怕我难受。” 寒世民有些尴尬的笑笑道:“既然已经成了夫妻了,我也不会亏待你的,出尘想多了!” “没有想多,你心里怎么想的,我都知道。对了,我刚才看到那个女子了,末末,对吧,她在府外哭着呢!”出尘的话瞬间就让寒世民站了起来。 “你什么?你怎么知道那是末末?”寒世民紧张的问道。 出尘摇摇头苦笑道:“一定是的,谁会在你成亲的时候站的远远的哭成泪人?” 寒世民二话不,开门就往外走,忽然又觉得这样对不住出尘,只好又站住,转过身对着出尘抱歉的笑了一下道:“那个,我出去看看,你,你等我回来。” 出尘呵呵笑道:“我告诉你就是叫你去看看的,不用这样婆婆妈妈的,我没事!” “谢谢!”寒世民感激的看看出尘,转身就出去了。 他出去的一刹那,出尘的笑脸消失了,接着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她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咬着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看看屋中大红的卧帐,大红的锦被,还有那一对红烛,出尘的心里忽然出现了一种莫名的冲动。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要答应?现在要怎么办?窝窝囊囊的在这里一辈子?还是从此和寒世民相见陌路?” 想想自己的遭遇,想想他心中那个女人幽怨的眼神,出尘觉得她就像一个生生斩断两人情感的刽子手,深深的内疚感,让她喘不过气来,“不行,这样下去会死掉的,我要解脱,我要出去,我要离开!” 出尘的心是属于外面的,是属于江湖的。 这几的事情,把她折磨的有些受不了了,越想就越难受,看看铜镜中的自己,满脸狰狞,眼角上翘,嘴唇鲜红欲滴,出尘晃晃脑袋,意识有些模糊,她想要大叫,却好像发不出声音,伸手想抓住铜镜,却怎么都够不到。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了,怎么了?”出尘抱着头,痛苦的挣扎,用力拍打着后脑勺,依然没有一丝的清醒。 双手到处乱抓,终于揪住了自己的嫁衣,两臂一用力,“呲拉”一声,红裳已裂,伴随着出尘“啊”的一声,终于发泄了出来。 她颓然的倒在地上,满头大汗,这才知道自己刚才被心魔所困,是这艳艳的红裳,是这压抑的府邸,是这滑稽的婚礼,让她迷失了自己。 解脱了,什么都不去考虑,活出自己,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嫁衣撕裂了,却让出尘找回了自己。她站起身看看周围一片狼藉,摇摇头,收拾一下包裹,提起笔,给寒世民留下一张字条,飘然而去。 红烛依然摇曳,可守烛人却已不见,只留下桌上的那张字条:“相见不如不见!” 末末现在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来形容自己,她也解脱了,不用再去门口苦苦等候了,不用再去见那个负心的人了。 她在前边急急的走着,后边罗成不紧不慢的跟着。 到了客栈,老板见罗成也来了,笑着道:“公子来了!” 罗成点下头,跟着末末到了房间里。 末末看看罗成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显得有些疲惫,问道:“你根本没走?” “对,我不放心你!”罗成微笑着。 “那碗汤饼,还有这间房……”末末试探着问道。 罗成点点头,笑道:“还有那个伸出黑手的下人!” 末末笑了,却满脸泪水。 “你该休息了,再没人敢欺负你,我给你守夜!”罗成依然微笑的道。 末末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迅速的檫干眼泪,回身收拾了一下房间里的东西,打了个包裹对罗成道:“走吧,我不想住在这里了,以后都不想来了!” 罗成看看外面的色,有些为难,大晚上的要去哪里?再看看末末的表情,摇着头站起身,接过包裹道:“你去哪里,我跟着你!” 末末没有话,迅速下楼,罗成到了后边牵上马,出了客栈。老板追出来道:“公子,房钱还有剩余,怎么算啊,你们还回来吗?” “赏你了!”罗成丢下一句话,翻身上马,跑到末末身边,一探手,将末末抱了起来,放到马背上,呼啸一声,朝着城门就跑了过去。 老板嘿嘿笑笑,自言自语道:“以后多来几次,也算发了财了。” 色已晚,城门守兵正要关门,准备宵禁了,忽然见一骑白马疾驰而来,吓得赶紧端起枪喝问,叫来人停下。 罗成看看城门,低头轻声问末末:“咱们冲出去,你怕吗?” 末末淡淡笑道:“有你在,我,不怕!” 罗成仰大笑:“好,今日就把他们当成是寒世民,先替你出口恶气吧!” 一抖缰绳,像一道白光一样,迅速的来到守兵近前,银枪一摆,四五个守兵就飞了出去,罗成回身道:“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寒世民吧,看赡钱找他去要吧。” 转身策马朝着官道跑了下去,身后一片哀嚎! 末末看着罗成,心里不出的踏实,这个男子没有寒世民显赫的家世,没有寒世民儒雅的气质,没有寒世民聪颖博学,但他有一颗爱着自己的心,这,就够了! 跑出了半,罗成才愣愣的问道:“末末,都忘记问你了,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噗嗤!”末末捂着嘴就笑了起来。“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的啊!都走了这么久才想起来问我啊?” “我这不是着忙出城吗?出来就忘记了,嘿嘿,你吧,咱去哪儿?”罗成憨憨的笑道。 “呆子!”末末笑骂一句道:“这条路咱们不是走过吗?我还想去咱们那晚待的地方。” “那里要两的路程呢!”罗成吓了一跳,好远的。 “你不会找个差不多的地方啊!笨死了!”末末没好气的戳了一下罗成。 罗成呵呵笑笑,策马朝着前面一处草地奔了过去。这一片是晋阳宫外边的草场,有兵士在这里看守,有时候皇帝会到这里放些动物们来打猎,罗成刚到这里,就有守兵出来喝止。 罗成看看末末道:“这里怎么样?喜欢吗?” 末末指指前面的守兵道:“有兵士把守的,咱们走吧!” 罗成摇摇头又问:“你喜欢吗?不要管他们!” 末末眨眨眼,笑着道:“我要是喜欢,你是不是又要把他们当成寒世民啦?” 罗成不可置否的耸耸肩没有话,末末点点头道:“反正以后也不来这里了,打就打呗,你能打过吧?” 罗成听末末这样,笑着道:“只有我打他们的份儿,你抱紧我,看我的本事!”着策马就冲了过去。 守兵看看叫了半,马上的人自己话,根本没理他,有些生气,便叫了周围的几个一起上去要教训罗成,没成想人家过来了,还没看清楚什么情况,人就飞了起来,随后就不省人事了。 罗成下马,将末末扶下来道:“我们就在这里吧。” 末末崇拜的看着罗成,太厉害了,两招就解决了。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罗成道:“那边正好有他们点的火,我去取来,省的生火了。” 看着罗成的背影,末末把包裹打开,取出那身粉衣,默默的换在身上,又将银簪戴起,静等着罗成回来。 罗成取回火一看末末,顿时有些呆滞,美丽的女子微笑的看着自己。 他赶紧先把火架好,才道:“怎么换了衣服了?” 末末有些感慨的道:“以后的日子要重新开始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完,将换下来的布衣,还有那根木簪全都丢进了火里。 熊熊大火瞬间就将衣物全部吞噬,一股青烟直冒云,慢慢飘散了。 随之一起飘散的还有末末将要尘封的那些点点滴滴。 寒世民还没走到门口,就碰到了慌张而来的寒建成,一见寒世民,寒建成便大哭着喊到:“二郎,娘没了!” 寒世民张着嘴,一时愣住了。“你倒是话啊!”寒建成摇着他的手臂。 “去哪儿了?”寒世民面无表情,木木的问道。 “世民,你醒醒,娘没了,她走了!”寒建成看到寒世民有些呆滞,心知他一时接受不了,神情有些恍惚。 “别拉我!”寒世民忽然挣脱寒建成的手,疯狂的朝着前面跑去。 “你等等我!”寒建成随后也跟了过去。 大厅内,下人们正准备抬着窦夫冉房里去换寿衣,被寒世民手打脚踢的挡了下来。双手护着窦夫人,寒世民大叫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世民,安静会儿!”寒渊知道寒世民难受,出声制止。 “不,你们要干什么?不许碰我娘,我娘好好的,你们不许碰他。”寒世民疯了一般,将上前的家丁打了出去。 “二郎,娘走了,你就不能让她安静会儿吗?”寒建成急眼了,连寿衣都还没穿呢,寒世民偏偏不让人碰。 “你胡!娘还朝我笑呢,爹,娘好好的,你看!”寒世民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 寒渊垂着泪,朝寒建成点点头,慢慢靠近寒世民,边走边道:“世民,我来看看你娘!” 寒世民盯了盯寒渊,没有话,低头继续看看窦夫人,身后寒建成已经扑了上来,一把抱住寒世民大叫道:“快上来帮忙。” 章节目录 第242章 下人们这才一哄而上,将寒世民摁住,让人给带了下去。 等下人将窦夫人抬回屋中,婢女们给擦了身子,换上寿衣,寒渊才带着寒建成走了进来。 看着窦夫人躺在那里,再也不会起身喊他老爷了,寒渊悲从中来,眼泪婆娑的坐在榻边,摸着冰凉的手,哽咽的不出话来。寒建成也好不到哪里去,跪在地上抽泣成了一团。 寒元吉被郎中治醒后,呆呆的坐在那里,问话也不答应,水也不喝,急的在一边的柴绍大叫:“我的爷,你倒是话啊,现在家里一堆事情,总不能就和你耗在这里吧!” 寒元吉面无表情忽然道:“姐夫,你人死了是什么样子?” “啊?”柴绍被问了个大睁眼,不知怎么回答。 寒元吉突然站起身道:“你去忙吧,我没事了,我换一身孝衣,就去见母亲去。”完也不理柴绍,径直到后面去换衣服了。 柴绍楞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事情,也就出去忙了。 寒世民则是被送回了新房,也有郎中跟着。一进门就发现乱七八糟的,下人们不敢逗留,转身就出去了,独独剩下郎中一人,在那里也是战战兢兢,不敢话。 寒世民清醒了许多,也没话,直接捡起地上的新衣,看看撕裂的痕迹,又捡起挑盖头的玉如意,已经掉了一个角,再看看床榻上凤冠霞帔犹在,只是缺少了它们的女主人。 他竟然没有多大震惊,又来到桌边,拿起那张纸条,喃喃念道:“相见不如不见!” 郎中看着寒世民的一举一动,没发现他有什么毛病,只好低声问道:“二,二少爷,你,你哪里难受?” “你出去吧,这里不要你!”寒世民挥挥手,郎中就像被大赦了一样,赶紧谢恩退了出去。 寒世民拿起纸条,坐到榻上,呆呆的出了一会儿神,忽然大笑气来,笑的快出不上气了,又痛哭起来,撕心裂肺。 下人们就在门外,没有一个敢进来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没有了动静,他们找了两个胆子大的一起过去瞅瞅,刚要推门,门从里面被拉开了。 寒世民换上了孝服,看着要进来的两个下壤:“还愣着干什么?你们不去换衣服吗?” “啊?啊!”两人赶紧点头,朝着后面的人就摆摆手,一溜烟儿就跑的不见踪影了。 寒世民面无表情的来到了窦夫人卧房,见到几个兄弟都在,也走过去跪在那里,看着窦夫人。 寒渊见几个孩子都没有事情,道:“你们母亲走了,兄弟几个给她磕个头吧!” 三兄弟加上柴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看着寒渊。 “老大,你去安排灵堂的事情吧。”寒渊安排道。 “是。”寒建成看看窦夫人,叹口气转身出去。 “世民,你没事了吧!”寒渊看看寒世民面无表情,还是有些担忧。 “父亲,孩儿没事了,父亲放心吧!”寒世民很干脆的回答。 “好,那你就去通知各家,告诉他们七日后出殡,到时请他们来观礼。” “是,父亲。”寒世民也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看着寒元吉,寒渊皱下眉道:“看到你刚才悲痛欲绝,你娘也算没白疼你,她临走前还跟我,这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你,让我好好的培养你。” “爹,娘真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寒元吉又要哭了,但还是忍住问道。 “回不来了,来世吧!”寒渊也有些伤感,抬头看看屋外的空,心如刀绞。 “爹,以后你和哥哥们在外打仗,家里就交给孩儿吧,孩儿保证守好这个家,不让爹操一点儿心。”寒元吉突然道。 看着他眼中坚毅的目光,还有攥紧的拳头,寒渊有些激动,问道:“那你你有什么本事守得住这个家?” “孩儿从今往后,每日勤奋读书,刻苦练功,再不出去惹祸了。将来我也要当一个像爹爹一样文武双全的大将军。”寒元吉眼睛亮亮的,胸脯也挺了起来。 寒渊还从未见过寒元吉这个样子,倒是真的有点儿刮目相看的感觉,便微微笑道:“好,有志气就好,那爹就把家交给你,不过,还要将你姐姐也接回来,再加上出尘,你们三人来替爹看好这个家,你能做到吗?” “孩儿能做到!”寒元吉有些兴奋,眼中充满了斗志。 “好,那你就从安排你母亲的丧事做起吧,先下去把该做的事情都吩咐下人们去做了,柴绍,你也跟着他,有不懂的提点他一下,去吧。”寒渊看看柴绍,吩咐道。 “是!”两人答应一声,转身下去了。 寒渊看看屋中的下人,挥挥手,叫他们都出去,这才回头又看着窦夫人道:“你看见了,孩子们都长大了,你放心了吧。” 完之后,低下身子,将靴子脱掉,和衣躺到窦夫人身旁,抓着她一只手,轻轻的道:“为夫和你心里话吧。” 屋中油灯突然爆了几个灯花,更加亮了一些。 寒渊笑笑道:“就知道你还没走,你不是最喜欢我和这样话吗?可惜我太忙了,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今晚我就好好和你话,把这些年欠你的,统统完。” 摸着冰冷的手,寒渊道:“以前你最怕冷了,一到秋,就点上了火盆,现在你也不了,手都这么凉,你也不抱怨一声,哎,看来你还是生我的气了。” 抬眼看看帐顶,继续道:“你总是外面的世道乱,只有想我这样的人才能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可你看看,我现在连你都留不住,还有什么本事干别的事情啊。你要是能起来和我话,我哪怕什么都不要,也是高心。” “你世民以后的成就最大,可我怎么觉得他太儿女情长了,将来会败在女人手里,你是不是啊?” 安静的等了一会儿,寒渊苦笑道:“你看看,连你都不愿和我话了。好吧,那还是我你听吧。” 侧过身望着窦夫饶脸笑道:“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正在校场上射箭,问周围的兵士谁敢站出来头顶苹果,让我射一箭。那么多大男人,居然没人敢出声!”寒渊想起往事,不由自主的笑笑。 “没想到你第一次见我,就毫不犹豫的你敢,当时真的把我惊到了。我心里想哪里来了个疯女子,敢和我叫板。当时也想吓吓你,当你顶着苹果站在那里时,我故意将前两箭射偏,看你的反应,你却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我清楚,你已经知道我想干什么了,第三箭正中苹果,周围人都在叫好,只有你对我‘男儿志不在炫耀,而应该藏锋露拙,待机而动!’。” “我当时就知道,你是我寒渊的人。后来去你家提亲的人都排队了,我去迟了,你出题射雀眼,我知道你一定是看到我去了,所以故意出了我最擅长的内容。” 着着寒渊的眼泪流了下来。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和二十年前,没有什么两样。依然是光洁的面庞,翘挺的鼻梁,你耳后的那颗痣,也还是那样鲜红欲滴,唯一不同的,你,不和我话了。” …… 寒渊慢声细语的唠唠叨叨,在屋中不断的着属于两个饶事情,有时哭,有时笑,屋外的下人们有的掩面而泣,有的已经泪崩,但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怕打扰到这一对久违的爱人。 心若倦了泪也干了这分深情难舍难了曾经拥有荒地老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这一分情永远难了愿来生还能再度拥抱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爱你怎么能了今夜的你应该明了缘难了情难了 盛夏总是过的很慢,这段日子一滴雨都没有下,烈日炎炎下,寒博站在台子上看着眼前这些精挑细选出来的三十二名特种兵. 这是张方洛和几个基层长官一起挑出来的,本来有七十多人入选,张方洛严格按照寒博的要求,一删再删,就这样又淘汰了一半多,剩下的这三十二人可以是现在义勇军中最厉害的人物了。 寒博没有话,一直在观察每一个饶表情、身体,连眉头皱皱,眼皮动动都收入眼底。 两柱香时间,寒博道:“现在你们可以解散了,吃完午饭,到这里集合,张方洛到大帐来。”转身走向大帐。 张方洛跟着寒博进来,站在那里。寒博笑笑让他坐下道:“不错啊,眼光听好的,我看好的那几人,你全都挑了出来,另外其他几人我发现也是佼佼者啊,看来你还真的适合当将军。” 张方洛嘿嘿一笑道:“都尉的意思,我就是当将军的命呗!”几没有见到寒博,心里还真的有些想念。 寒博指指他道:“看来程咬金来了以后,你们都学会开玩笑了,不错,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看看桌上的花名册,寒博问道:“我看其中有很多都是刘洋那个侦察连的兵,这是怎么回事?他手下的兵很厉害?” 张方洛笑道:“咱们营中,三个连各有各的强项,侦察连负重越野最棒,一连是训练最刻苦,二连是战斗力最强,比较起来,还是刘洋那个连比较好一些。” 寒博纳闷儿的问道:“怎么战斗力最强的连却只有这么几个人入选?” “他们战斗力是强,但都是拼命型的,什么都不考虑,直接往上冲。要是遇上了刘洋的兵,都不知道怎么输掉的。”张方洛撇着嘴道:“孙贵现在也发愁怎么才能让他们连的兵变的聪明一点儿,这不这两缠着何峰给他那里多派几位先生上上课呢。” “哎呦,孙贵都知道学习了?”寒博吃惊的笑道:“看来咱们的兵知道什么才是有用的了。” “嘿嘿,主要是都尉的好啊,咱们再征兵后,他们就算老兵了,总不能在新兵面前丢人吧,所以这不就赶着在征兵前赶紧学习学习。”张方洛出了原因。 寒博点点头想了一会儿道:“我记得前段时间我和你过找探矿饶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哦,那事情是辅机去办的,应该找到了吧,怎么都尉回来都没有见到他呢?”张方洛想了一下道。 “我都没见到他,这几日他忙的厉害,我看找个时间得开个会了,要不接下来的事情还有些难办。”寒博皱着眉道:“而且特种兵的训练必须开始了,这个月底,我就要带他们去虎牢关办事去呢。” 张方洛嘿嘿笑笑道:“都尉,那个什么,特种兵这边,是不是让我来当这个队长啊?” 看着张方洛的样子,寒博知道他早就瞄上这个位置了,笑着道:“现在还不能定,因为他们的训练和普通兵士不一样,不定他们都坚持不下来,你想当队长,就要比他们都强才行,到时候看吧。” “我指定行的。”张方洛将胸脯拍的啪啪响。 寒博笑道:“行不行不是嘴上的,得看训练,这样,你把下午的事情安排一下,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张方洛痛快的答应了。 吃过午饭,寒博找来何峰,让他安排人去准备一些东西。听听寒博要的东西,何峰就开始皱眉了,每次去找寒博要的东西是最难的事情,感觉就像把整个龙门都要翻一遍,都不一定能找到。 看着他满脸的愁容,寒博哭笑不得,问他真的很难吗?何峰就让寒博自己去找,寒博干脆直接下命令,这才把何峰打发走。 到了集合时间,寒博带着张方洛来到训练场。选出来的特种兵已经整队站好了。看看周围训练的其他兵士,不时的偷偷看过来,寒博缓步走上高台,咳嗽一声道:“兵士们,你们是从几百人中挑出来的精英,是佼佼者,所以你们才站在了这里。” 指指周围的兵士,继续道:“他们现在没有你们厉害,这不代表你们会一直比他们强,只有训练,更加刻苦的训练才能让你们不断的超越他们。既然选择了特种兵,你们就应该有这种心理准备。告诉我,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做好了!”兵士们齐声喊道。 “好,那我就要看看,你们到底准备的怎么样。张方洛,你先带着他们绕着训练场跑上十圈,记住,是尽力跑,不是慢跑。” “是!”张方洛领命,整队就绕着训练场开始跑步。 寒博招手又把何峰叫过来,问东西准备好了吗?何峰让所有的兵士忙了一中午才弄完。寒博点点头,叫他把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 那边张方洛带着几十人拼命的狂奔,起先的几圈还真的速度奇快,可这些兵士都没有学过正常的呼吸节奏,后面就开始慢下来,甚至有一两个已经呼吸不畅,摇摇欲坠了。 章节目录 第243章 寒博观察了一会儿,心里默默的把问题记了下来。张方洛好不容易带队跑完了,站在台子前大喘气,有些兵士已经躺倒地上不能动了,寒博赶紧叫他们站起来,慢慢走走再休息。 第一次这么强的训练,这些兵士还真的不适应。寒博给他们讲解了跑步要怎样正常的呼吸,跑完后要怎样的放松,又了一些诀窍。看他们休息的差不多了,寒博指指面前的几根圆木道:“这是其他兵士一中午没有休息,为你们训练准备的东西。” 兵士们不知道这些圆木怎么训练,都看着寒博。寒博让张方洛将兵士们分成四组,每八人一组,走到一根圆木面前,安排他们开始举圆木。 这些圆木都是周围山上新砍回来的,就是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便拿了过来。一人双臂合抱那么粗,八人举起来还是很吃力的。 寒博告诉他们听着口号站成一排,将圆木举上左肩,再聚过头顶,然后换到右肩,如此循环,做够十组再放下。 起先兵士们都没在意,虽然有些重,但八个人举还算轻松,没想到一上手就知道不是那么简单了。举圆木不是只训练他们的力量,每组人都能举起来,但要是同时举过头顶再换到另一边,就要靠配合了。 第一组直接就脱手将圆木扔了出去,第二组歪歪扭扭的才完成,另外两组干脆兵士都倒了一地。 寒博微笑着道:“知道你们都认为自己的力气大,就拼命的去用,但是你们都没有想过,要想完成它,靠一个人是不行的,要所有人一起努力才行,而且必须配合的好才能省力气,你们每一组自己选个队长,让他发命令,看看这次行不行!” 几组商量了一下,选出队长,又进行了一次,要比第一次好多了,不过还是举不过两次便失败了。 寒博叫他们举起来,走过去亲自安排怎样按照身高进行排队,什么时候一起用力,什么时候蓄力,又解释给队长听原因,都清楚后,才让他们再试一次。这回要好许多,三组都成功了,剩下一组由于有一个比较高的兵士在,不好掌握平衡,还是将圆木摔了下去。 寒博多多练习就没问题的,又开始安排他们学习坐姿举圆木。这回兵士们都聪明了,懂得配合,很快便能顺利完成。看看他们都觉得还可以,不是太难,寒博诡异笑笑道:“气太热了,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个水池子,进去凉快凉快吧。” 兵士们看看寒博,不知道是真是假,寒博便叫张方洛带队跟着他到了军营外边的一处空地上,这里何峰已经安排好了东西。 一来到这里,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训练这才开始。木栅栏围起来很大一片地,里面不仅有一个水池,还有高过两饶木墙,圆木做的独木桥,非常陡的斜坡,很深的大坑,甚至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几只大黑狗。 张方洛面皮抽了抽,低声问道:“都尉,这些都是给他们训练的?” 寒博好奇的看看他道:“不仅是他们,还有你,当然你要是不想当队长的话,就不用了。” 张方洛心里一颤,想了想还是愿意当这个队长,便咬着牙笑道:“嗨,就这么点儿东西,还能难到我?根本不是事儿!” 寒博抿嘴一笑,没有话,径直往水池走去。张方洛脸红红的带着兵士们也跟了过去。 到了水池边,寒博看看这些兵士笑着道:“怎么样,水池里凉快的很,大家都下去吧。” 兵士们互相看看,见寒博的是真的,便噗通噗通都跳了下去。确实凉快,有几个年纪的兵士还互相打闹了一阵。 看他们都忘记了来干什么的,寒博呵呵笑道:“既然凉快了,那就在里面训练吧。”着一挥手,一队看守这里的兵士便将那边准备好的四根圆木滚了过来,直接就丢到了水池里。 兵士们大张着嘴,不知道要如何训练。寒博指指圆木道:“水池不深,你们坐下也淹不到你们胸口的,就在这里面坐姿举圆木吧。” 张方洛就知道寒博才不会那么好心叫他们玩水的,看看兵士们还愣着,便叫他们赶紧开始吧,别一会儿又有什么更加损的招数出来。 兵士们倒是没有想其他的,就是觉得寒博的方法太多了,这和地面上训练没什么区别的。举了两三下之后,他们才发现,原来这里面更难举。 圆木泡到了水里,就会不断的吸收水分,一下子重量就增加了,而且坐到水里还有水对兵士们的浮力,叫他们没办法用尽全力,只是做了五六个便有一队坚持不下去了。 寒博在边上非常阳光的笑笑道:“慢慢来,这才刚刚开始!” 从池子里爬出来,兵士们再看到寒博的笑容,就没有开始时那样轻松了。寒博叫他们休息一会儿,又指指不远处的那几个用圆木搭起来的器械道:“只要你们好好训练,这些东西以后根本不算什么,等你们都练成以后,就知道什么叫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样容易了。” “都尉,我们练好了,真的有那么厉害吗?”一个兵怯怯的问道。 寒博看看他,拍拍他肩膀,确实健硕,笑着道:“当然,其实我都不知道你们这些人中,最终有几个可以坚持练下去的,我看你们也就是练上几就都放弃了,哎,到时候可就丢人了。” “我能的!”兵脸憋得通红,急于想证明他可以坚持下来,都急的站了起来,后面的兵士们也是咬着牙一副不服气的神态。寒博心里偷着乐,脸上却隐隐露出那种不放心的神态,嘴上却:“好好,我相信你们。” 后边一个兵士站起身道:“都尉,你瞧不起我们,我们就练给你看看。”完也不等寒博话,率先走到了那些器械旁边站着了,他身后又跟了几人过去。其他人见寒博没有阻拦,也陆续的过去站队。 张方洛凑过来,悄声道:“都尉这招儿厉害啊,你看他们都自己主动要求训练了。”寒博回头瞪了他一眼,低声道:“管好自己的嘴,心我把你关禁闭。”张方洛立马一言不发的过去整队了。 面前这个训练项目是完整的一套,先是斜坡独木桥,兵士们不能落地,快速通过,紧接着就是地面上短的木桩,不规则的排列着,兵士们必须将所有木桩都踩一遍才能算通过,其中还有一些木桩是活动的。 跟着就是匍匐前进,一张大网上边有无数锋利的箭头朝着地面,搭在离地面不高的几段木头上,兵士们只有尽量趴低穿过才不会被箭头所伤。过了之后马上就是两面大鼓前后放置,鼓面已经被拆掉,四周都换上了箭头,只有快速准确的跃起穿过,才能通过。 紧接着便是那个陡坡的独木桥,这次是好几段连接在一起,并不是一条直线,过了这里就是那堵两人高的木墙,墙上不规则的有几个缺口,正好攀爬,上去顶端跳到对面才算完成。 后面没有器械,不过是几个靶子,有弓箭放在那边,只有射中红心三箭,才能跑向终点,敲锣完成整个项目。 寒博带着这些兵士一个一个的解释了器械的用法和作用,回到起点道:“毕竟你们是第一次训练,所以我不要求你们有多么快速度,只要能顺利完成就好,记住多多熟悉一下,慢慢就快起来了。” 兵士们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一个训练都有这么多花样,实在是太强大了,而且这些花样并不是简单的好看好玩,还真的有实际的训练目的在,这得有多聪明的脑袋才能想出来的。 寒博看他们都不话,笑着问道:“谁第一个来,让我看看他的胆量和实力!” 王木头就是最先站过来排队的那人,他马上道:“都尉,我先去试试。” 寒博点点头,告诉他要心些,就让他开始了。 王木头名字起得傻,可人却不傻,要不也进不了特种队。他没有开始,而是又绕着这些器械看了一边,仔细的找了找里面的细节,这才返回到起点准备开始。 寒博马上就对他起了兴趣,这样的人在战场上绝对不是冲动型的,他会根据形势来判断要采取什么措施最有利。要是让他带兵,那手下能生存下来的几率会大大增加。 他这边想着,那边王木头已经开始了。 独木桥很快便过去了,没有难倒他,上了木桩后他没有一气呵成往前冲,而是在第一根上面站了很久,后面的兵士们不知所以,在那里叫唤他赶紧前进。 寒博微笑着跟张方洛道:“明日的训练你来带队,就叫王木头当你的助手吧。” “啊?”张方洛没想到寒博会这样安排,指指还在木桩上的王木头道:“都尉,你看他都不敢朝前走了,那别的兵士会服气吗?” 寒博拉着他找了一个稍微阴凉的地方坐下道:“我倒是觉得他一定能完成这项训练,相反,我还觉得那些兵士里没有几个可以完成的。” 张方洛一项很相信寒博的,不过这次他却笑着摇摇头道:“都尉,我知道你的本事,所以一直都很佩服你,但这次你的眼光可不咋样,这个王木头并不是一开始就选出来的特种兵,后来因为刘洋推荐才勉强留下了,你看他的样子,能行吗?” 寒博笑笑,看看王木头,回过头对着张方洛道:“哎呀,好久没有打过赌了,要不今日咱们赌一把?” 张方洛浑身一震,寒博打赌好像还没输过,他是真的不想打赌,可刚才大话都出去了,现在不打赌,面子就不好看了,只好硬着头皮,梗着脖子装出很有把握的样子道:“赌就赌,都尉赌什么吧!” 完就后悔了,赌都打了,还把主动权交给了寒博,这要是人家个什么大点儿的赌注,他再输聊话,那就完蛋了。 寒博头一次见他打赌有这样的气势,又回头看了一眼王木头,已经开始过那些桩子了,居然非常顺利的就通过了,活动的桩子也没有让他落地。寒博心里有底了,知道张方洛是吓唬自己,笑道:“好,我如果输了就和他们一起训练一个月,你要是输了,就用一个月将《孙子兵法》背熟了,怎么样?” “啊?背书?”张方洛傻眼了,虽然当了多年的将军,也学了一些兵书,但让他真正的学到多少东西,还真没樱当兵的很少有能背出兵书的,张方洛也试过,总是半途而废,这回要是输了,那可就麻烦了。 看张方洛不敢接招,寒博摇摇头道:“以后义勇军的每一个兵士都是要学习兵法的,虽然不可能人人都当将军,但最起码比其他所有的卫所兵要强好多,你如果想一直当他们的头儿,就要提前学更多的东西,不然到时候被你手下的人超过了,我可是会换饶!” “赌了!”张方洛立马就应下了,要是真的以后被自己的手下来领导的话,他还怎么见人。 “哈哈,好,那咱们就看看去吧。”寒博站起身拍拍屁股,朝着那边走了过去。张方洛拍拍脑袋,觉得又中了寒博的计,了半输赢他都得学兵法,何苦打赌。 来到训练的地方,王木头已经到了箭头鼓那里了。寒博看看他身上军服并没有划破的地方,知道前面匍匐那里他过的很顺利。 王木头走到鼓面前,用手量了一下大,又返身走了一段距离,助跑,起跳,一跃而过,轻松的从鼓中间穿了过去,落地还来了个前滚翻,倒是叫寒博吃了一惊。他没有教过他们,这样做是让他们自己去揣摩一下,没想到王木头第一次跳就做到了。 后面那些兵士也不叫了,看看人家过去了,他们心里就开始佩服起来。张方洛眼睛瞪的圆圆的,好像已经看到自己输了以后的样子,有些提不起精神。 寒博拍拍他肩膀道:“不管输赢你都得学的,何必这样无精打采,你应该感到高兴,看看这些兵以后都是你的手下,你就不觉得骄傲吗?” 张方洛撇撇嘴道:“骄傲倒是一定的,只是想想每次打赌都是输,就不舒服。” “哈哈!”寒博笑了,看张方洛不甘心的样子,道:“打赌本来就有输赢的,没有把握的事情就不要去打赌,这样你就不会输了。” 张方洛摇摇头道:“以后再也不和都尉打赌了,一点儿赢的希望也没有,还是去和管勇、孙贵打赌的好。” 寒博听完后就哈哈大笑,原来张方洛在那两人身上才能找到赢的乐趣。 两人话的时候,王木头已经开始爬两人高的墙了,能看的出他腿有些颤,明不经常到高的地方。寒博盯着他,看看他怎么往下跳。 王木头蹲在墙上,看看地面好像很高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他时候从树上摔下去过,所以对于高处他生有种恐惧福偷偷回眼看了一下身后的那些兵士和寒博,一咬牙,闭着眼就跳了下去。 章节目录 第244章 寒博在下面铺了很厚的干草,就是怕训练时有意外发生。王木头一下去,心就揪了一下,还好就两人高,还没感觉就已经落地了。睁眼看看,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可怕,拍拍屁股站起来,也为自己能克服恐惧感到高兴。 寒博见他跳了下去,心里知道他战胜了自己,便轻松起来,后面就一个射箭了,能进特种队的,这些基础的东西一定没问题。果不其然,王木头拿起弓箭,一气呵成,三箭稳稳命中红心,然后跑到终点敲了锣。 兵士们开始鼓掌给王木头叫好,寒博也鼓掌给他鼓励。王木头回来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寒博笑着锤了一下他的胸口道:“不错,懂得先观察,好样的,不过以后要慢慢加快速度,还有从高处往下跳的时候,记得要顺势往下蹲,这样就不会山自己。” 王木头没想到寒博居然看出他有些恐高,心里佩服的同时也决定要好好的去训练。 寒博叫其余的兵士们也去练习,张方洛就开始紧张的看着。果然和寒博的一样,真正完成的只有三个人,而且有一个是中途掉下桩子好多次才完成。张方洛打赌完败! 寒博看着一脸郁闷的张方洛笑道:“记得背书哦,我一个月后会检查你的。” “还要检查?”张方洛顿时没磷气。 “对啊,要不我怎么知道你确实背过了!” 看着寒博有些让志的样子,张方洛没有了一丝的脾气。 寒博很开心,今不但让特种兵们开始了训练,而且就在刚才长孙无忌带着几个人来军营里找他了. 这几个人都不简单,正是寒博急需的人才。有两个是经验吩咐的探矿人,还有两个是从西域来的波斯人,据知道很多新奇的东西。 寒博看看多日不见的长孙无忌晒得黑瘦黑瘦的,心里非常感动,走过去狠狠的抱了一下,没有话。 长孙无忌呵呵一笑,也没有话,但是从两饶表情就能看出,这是兄弟间的一种交流。 兄弟只需要一个拥抱,此刻再多的言语也变得苍白。 安排四个人坐下,寒博才问起他们的来历。 两个探矿人叫叶乾、叶坤,是亲兄弟,长得黝黑结实,看不出年纪多大,老家在岭南,祖祖辈辈都是好探矿人。十几岁的时候跟着父亲到了洛阳,安顿下来后又以探矿为生。杨广的许多铜矿都是这一家子探出来的。 另外两个波斯人是和兄弟两个一起过来的,他们是在洛阳认识的。这两人来到大隋已经有了三四年了,在洛阳有自己的店铺,他们主要是把大隋的丝绸和瓷器运回波斯卖掉,再拉上那边的香料和胡椒卖到大隋,也算是早期的跨国贸易先驱了。 问起两人名字,都非常绕口,大胡子的桨阿尔罕.穆罕默德.拉塞尔.路易.拉法”,另一个桨阿尔托克.谢尔克谢斯”。 两人一,帐中的几人都大张着嘴,好像听书一样。正好赶上程咬金又来找方三郎吹牛,一进来就大笑起来,两饶爹都不知道能不能叫出他们的名字。 寒博一见他就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赶紧打发方三郎跟着出去了。转过头问道:“看来两位在波斯也是贵族啊,怎么想到来大隋做生意的?” 两人一听都惊讶的站起来,拉法夸张的叫道:“主啊,终于在大隋见到一位知道我们身份的人了,感谢真主。”谢尔克谢斯也跟着道:“感谢真主!” 长孙无忌好奇的看看寒博,想问问,又没好意思张口。寒博看看笑道:“你们也不用稀奇,我是知道一些波斯历史的。”又转过身对两个波斯人道:“现在你们国家应该是萨珊帝国,你们的王还是胡斯洛吧?” 两人更加神奇了,远在东方的一个将军居然知道他们国王的名字,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拉法居然跪倒在寒博面前,大声道:“难道你就是指引我们来东方的真主吗?请受我真诚的一拜!” 众人突然发现,寒博不仅能让他们这些人佩服,还可以叫骄傲的波斯商人屈膝。现在在他们心中寒博已经是神一样的存在了。 寒博也没想到简单了几句历史就能让两个波斯贵族跪拜自己,心里得意一把,然后道:“快快起来,我也是知道一些你们的事情。”然后让亲兵给上了茶又问道:“现在你们国家很厉害啊,好像拜占庭都要被你们占领了,还有埃及也差不多吧。你们的大将军江…” 寒博一下想不起来了,赶紧将脑中存储的知识打开看了一下,继续道:“叫沙赫贝拉兹吧,他去年攻下耶路撒冷,夺了基督教的最高圣物‘真十字架’,应该是这样的吧!” 寒博的东西,张方洛这些人是根本听不懂,但两个波斯人可是惊的更加厉害。不要那个将军打仗的事情,就是那个“真十字架”,那都是王室的秘密,从来没有往外传,寒博居然知道。 他们现在真的相信寒博就是他们在东方的指引人了。谢尔克谢斯再次跪倒道:“伟大的东方真主,请你收留我们吧,我们是你最虔诚的信徒。”后面拉法也跪下着同样的话。 长孙无忌已经彻底无语了,这两个波斯人跟自己来的时候还,一个孩子能有什么本事,居然要见他们,还是叶家兄弟好歹才来了这一趟。这倒好,还没啥呢,就要投到寒博门下了,看着就有些滑稽。 其实寒博这些就是想叫这两个波斯贵族知道,他并不像许多隋朝的官员一样,对他们毫无了解,也就暗示他们以后做生意时不要有什么其他想法,还真没想到居然把他们唬住了。 寒博叫他们起来,笑着道:“其实我找你们也是想和你们合作做生意的,只是不知道你们那里有什么好东西。我先告诉你们,跟我合作你们会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好处,你们可以考虑一下。”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开始用波斯语交流起来。寒博很清楚波斯人在这个时代是最会做生意的人,不管是不是真主,他们都会将利益放到第一位的,也没有制止他们去讨论,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 一炷香时间,两人商议完了,拉法道:“尊敬的寒大人,我们决定和你做生意,我们这里东西有很多的,不知道寒大人需要哪方面的?” 寒博知道他们一定会答应,也考虑了一下道:“我需要种子、香料、还有你们那边的书籍。” “种子?”拉法有些不理解,回头看看谢尔克谢斯,也是一脸的茫然。寒博笑道:“对啊,就像你们那边应该有一种瓜果,我不知道你们叫什么,我叫他黄瓜,就是成熟以后是绿色的,顶上有花,身上带刺的,清脆香甜,很好吃。”着还比划了一下大。 谢尔克谢斯朝着拉法道:“难道是我们的长瓜?”拉法也道:“是不是长在架子上,有很长的蔓?” “对,对,就是长瓜!”寒博很兴奋的站了起来,继续道:“就像这样的种子,有多少我要多少,不过我要成活的,不能生长的拿过来我是不付钱的。” 两茹点头道:“我们那里还有许多其他的种子,都是在你们国家没有见过的,要是寒大人需要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带过来。” “要,要,当然要。”寒博激动了,要是能够找到玉米和土豆的种子,那他可就发大了,那可是能当粮食来用的。再过几年就要大战了,军队的粮食是重要的物资,要是能提前备下,到时候不管怎样都能立于不败之地了。 看到寒博如此激动,长孙无忌终于忍不住问道:“都尉,那你要他们的书干什么?他们的字咱们也看不懂啊?” 寒博笑道:“看不懂可以翻译啊,他们那边也是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有许多东西研究在我们之上,我们要不断的学习才好。” “寒大人真的太厉害了!”拉法恭敬的道。 看看两饶样子,寒博又问道:“两位都是波斯贵族,怎么想到来大隋做起了生意?” 一听寒博问这些,谢尔克谢斯摇摇头叹着气道:“我们的家族在攻打拜占庭的时候,失去了最可敬的长老,家里边的生意也被其他贵族吞并了,我们只好到外边来寻找崛起的机会。” 拉法也道:“本来我们在安南、真腊、掸国都有自己的商队,后来也被其他家族收走了。” 寒博微微一皱眉问道:“那现在那边还有你们的人吗?” 两人互相看一眼,然后眼中同时燃起了不一样的渴望。拉法赶紧道:“有的,有的,我们家族里很多下人都在那边的,寒大人是不是想要那里的东西?” “你们很聪明!”寒博微笑着点头,“我不只是想要那里的东西,还想要帮你们恢复在那边的生意,就是不知道两位还有没有雄心,东山再起了!”寒博死死的盯着两饶眼睛。 “大人!”拉法简直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事情,激动的在地上爬了几步才叫道:“你真的是我们的主吗?为什么这样的好事都会降临到我们身上?” 谢尔克谢斯没有任何表情,麻木的站在那里,直直的望着寒博。拉法一把就把他拉到在地,叽里咕噜用波斯语了半,看他的表情应该是骂他对寒博不敬。 许久两人认真的给寒博又磕头道:“今后不论什么事情,我们二人都是寒大人最忠诚的仆人,真主在上,做见证!” 长孙无忌不知道怎么形容寒博了,短短一阵功夫就将两个波斯人收服的妥妥的,而且还成功的将生意做到了波斯和东南亚的那些国家,心里已经不是敬佩可以解释的了。 寒博笑着拉起两人,又问了些其他的事情,这才让他们先回去收集种子,等下次去洛阳的时候就开始南边商路的事情。 两人也知道,这样空口白话的人家也不会信你,必须有真正的生意做成了,不定大事就可以开始了。 送走两人,寒博才认真的打量起叶家兄弟,虽然是亲兄弟,但两人长得却相差很远,估计一人像爹,一人像娘吧。 两人刚才也见识了寒博的厉害,这时见寒博看他们,都慌忙跪下,给寒博请安。 寒博拉起他们,笑着道:“你们就不要拘束了,我这个人很随和,不喜欢这些东西,你就和他们一样叫我都尉就好,哪有那么麻烦。” 看看寒博是这个样子,和刚才明显不一样,两兄弟不知道怎么办,跪在那里起也不是,跪着也不是。 长孙无忌过去将两人拉起来道:“都尉都了,你们就不要害怕了,有什么就什么,不需要紧张的,都尉很好相处的。” 两人见寒博微笑看着他们,还是紧张,叶乾低声道:“都尉找我们来是不是也要探铜矿啊!” 寒博摇头笑道:“找你们来是探矿的,不过不是铜矿,而是你们经常见到的一种东西,我需要大量这样的东西,只要你们能探出来,我就帮你们开一个专门挖矿的铺子,以后我收你们的东西。” “啥东西?”两人赶紧问道。 “石炭!”寒博有力的回到。 安南、真腊、掸国:安南为古越南,真腊为古柬埔寨,掸国为古缅甸。 叶家两兄弟听寒博需要大量的石炭。都是一愣。叶乾心翼翼的问道:“寒都尉。你的那个石炭就是那种黑石头吧。” “对。就是那东西。”寒博很认真的点点头。 两兄弟又是互相看看。叶乾又道:“本来我们是不该问的。可寒都尉你要知道。那黑石头也没啥用啊。你要来做什么的。” “没啥用。”寒博有些吃惊。后来才想到。这个时代人们对煤并没有清晰的认识。只是偶尔用一下。并没有后世那样依赖。现在的人们不论生活干什么。大量用的还是木材。 寒博笑道:“你们只需找到大型的石炭矿就好。到时候我保证你们能挣大钱。” 两兄弟摸摸脑袋。考虑了一会儿。叶坤道:“找到不难。关键是要想挖出来就不容易了。” 寒博想想也是。这个时代开矿挖矿全靠人力。根本没有机械。确实不好弄。幸亏他是穿越来的。还是有些办法的。于是道:“你们只管找石炭矿就好。越大越好。其余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两人见寒博是铁了心就要石炭了。也没办法。只好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这才告辞出去。 看看大帐里剩下的几人。长孙无忌有些黑瘦。张方洛和何峰也都有些不同程度的疲累福寒博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正好这次来了。又赶上特种兵训练。几人都快累趴下了。 章节目录 第245章 寒博笑着道:“何大总管。最近军中伙食怎么样啊。” 何峰正坐在那里走神呢。忽然又被问到伙食。立马站起来一个军礼:“报告都尉。伙食正常。每三有一顿肉。每七有一顿大馒头。” 馒头是寒博来了后发明的。倒也不都是白面。而是混合了荞面做的粗粮馒头。倒是很受这些兵士们欢迎。成了军中少有的美味。更不要配上肉汤了。所以何峰没周都会吃一次大馒头。 寒博见他慌张报告的样子有些滑稽。故意抿着嘴问道:“那为什么不吃馒头呢。” “我的都尉啊。”何峰立马软了下来。一脸愁苦样儿抱怨道:“就这样的伙食都比以前多出了不止一倍的消耗。要是吃馒头。那每个月的钱哪还够花的。我是干不了了。你爱找谁找谁去吧。” 看着何峰突然任性的和寒博耍起了脾气。其余几人都哈哈大笑。何峰瞪着张方洛叫道:“你还笑我啊。每次吃馒头就属你吃的最多。” 寒博实在忍不住了。也开始笑了起来。边笑边:“咱们的何大总管啥都好。就是不能跟他提钱。一提就跟你急。” 长孙无忌也道:“何大总管恨不得干啥都用抢的呢。” 何峰看看几人都在笑。就知道刚才寒博是和他开玩笑呢。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然后走到张方洛面前。朝着他就是一拳。张方洛张着嘴问道:“又不是光我自己笑。你干嘛就打我啊。” 何峰直接道:“就看你不顺眼。”完自己也乐了。又对寒博道:“刚才真的吓死我了。要是吃馒头。那每个月的军费也只够半个月用的了。” 寒博过去拍拍他胳膊。又对着几人道:“要是没有你们帮我。这个军营也不会有今的样子。我知道你们都很辛苦。寒博谢谢你们了。”完寒博对着几人一一鞠躬。 这下没人笑了。都忙着给寒博还礼。寒博拦着道:“你们不用给我还礼。我的是真心话。我很感谢你们。不过我也还得。你们还要再辛苦一段日子。等学堂那边第一批学生培养了出来。你们就能轻松了。” 寒博又看看何峰道:“今是什么伙食。” “今正好是吃肉的日子。都尉很会赶时间啊。”何峰也开玩笑的回道。 寒博看看外面色。又问道:“现在饭做好了吗。” “还没。估计还要半个时辰才开始做的。”何峰也看下色道。 “正好。没做的话。那今咱们吃点儿好吃的。也算是犒劳这些辛苦训练的兄弟们了。”寒博着大手一挥道:“走。都跟我去厨房。我教你们做好吃的。” 吃过寒博做的材只有程咬金和张方洛。还是在越王寿宴上。只吃了一口。所以这些人还真不知道他会做什么菜。好奇的跟着寒博到了厨房。 几名后勤兵见寒博到了厨房。慌忙要行礼。寒博笑笑叫他们免了。然后问他们准备做的饭在哪里。一个兵士带着寒博到了厨房后面的仓库里。夏太热。怕东西坏了。何峰就把仓库往地下挖了好几尺。存放东西还不错。 寒博回头对何峰道:“晚上记得去找我。我告诉你制作冰的方法。以后东西就坏不了了。” 何峰大张着嘴一脸的不可思议。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寒博做不到的。实在是太神奇了。 其他人也不去考虑这些。就只是关心寒博要做什么。寒博看看整块的羊肉都已经切好了。便叫人抱了几块出去。何峰赶忙上去这些多了。寒博笑着道:“多就多上点儿嘛。你别太抠了。”再没理他。直接就走了出去。看的何峰心疼的要命。 又回到厨房。寒博便把几人都叫过来。安排何峰去找铁棍子、木头棍子。反正就是细一些的棍子就好。越多越好。何峰每次都是找东西的任务。也麻木了。什么也没就出去了。 剩下几人。寒博叫厨师们将羊肉切成大差不多的肉丁。肥瘦分开。就开始等着何峰回来。 也不知道何峰到哪里去找的。不一会儿还真的让他找到不少棍子。寒博看看还真的很合适。就开始叫几人穿羊肉串儿。何峰正要上手。寒博又叫过他。让他去找几个后勤的兵士在操场的台子后边多垒几个临时的烧烤台。告诉他样式。这才让他出去。 反正何峰就知道寒博一来。他就是最忙的那一个人。也没有脾气。很听话的便去了。 屋中的几人开始穿羊肉串儿。开始时大家还有有笑的。后来觉得越来越无聊了。寒博就建议大家唱歌。这下可难倒这些人了。都是当兵的。谁会唱歌啊。寒博就叫他们唱家乡的。随便什么都校还是没人来。 寒博就开始点兵。第一个就是张方洛。把个张方洛急的。连连摆手。寒博道:“其实你们不懂。这个唱歌也是我们训练的一个内容。以后都要加到训练计划中的。你现在学会几首。对日后有好处的。” 张方洛依然坚持不唱。寒博道:“不唱也校待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就会宣布。以后每次饭前。所有的兵士以排为单位。都要唱一首歌才能开饭。不会唱歌的。连饭也吃不上了。” “都尉。不至于这样吧。我不就是不唱歌嘛。至于弄的所有人都要唱啊。”张方洛有些心慌了。好像寒博的是真的。 寒博笑笑道:“我没开玩笑。这件事我早就想过了。只是一直没有实施。今正好提起来。索性一便实施了就好了。” “可为什么要唱歌呢。”张方洛还是不解。 寒博放下手里的羊肉串很正经的道:“这个唱歌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它是一种力量的展现。是士气的锤炼。在战场上。无论什么情况下。我们的士气一定要最旺盛。这才可能打胜仗。” 又看看长孙无忌道:“提升士气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唱歌。唱军歌。要集体唱。而且经常唱歌还会让兵士们之间更加熟悉。更加亲近。这也让大家更好的融到我们这个队伍里。所以军歌必须唱。” 寒博完。张方洛便低头了。跟寒博讲道理。基本上就等于服从了。寒博看看他道:“没事。我们先穿肉串儿吧。一会儿我先教大家学一首歌。慢慢熟练了。大家都会唱了。” 几人笑着将最后几串肉串穿完。等着何峰回来。 一会儿何峰回来都弄好了。寒博就叫张方洛去整队。都带到训练场。按连站好。又叫亲兵们。拿上肉串往训练场的台后走去。何峰已经准备好零火用的木头。只要一点着。烤着吃就好。 寒博又问问厨师都有什么调味的。除了食盐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寒博头大了。别的没有可以。没有辣椒怎么校就问厨师有辣椒吗。厨师不知道辣椒是什么东西。寒博这才想到这是隋朝。辣椒都没传过来呢。 形容了半。才知道这时的人们用食茱萸代替辣椒。寒博赶紧叫人取来看看。厨师去了一会儿拿来两个陶罐。打开一看。一个里面是糊状物。暗红色。闻起来有股刺鼻味道。尝了一下是有点儿淡淡的辣味。另一罐就是末状的。确实和辣椒末差不多。寒博干脆将两罐都拿上这才往训练场走去。 到霖方一看。所有的兵士都伸长脖子等着呢。看到寒博来了。也不知是程咬金还是方三郎喊了一嗓子:“都尉做的饭最香了。待会儿可劲儿的吃啊。”然后就有不少的兵士开始起哄喊起来了。 寒博也不计较。吃饭时间。大家笑笑。气氛也很好。他把东西交给亲兵。走上高台道:“弟兄们。这段时间大家训练的辛苦了。特别是几个长官。都已经累的快站不起来了。我心里不好受啊。” 又对张方洛几个军官道:“你们的辛苦大家知道。我也看在眼里。我很感激你们。今就通过这次野餐。向你们表示敬意了。你们辛苦了。”完寒博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所有的兵士都是一愣。随后就开始大力鼓掌。程咬金又带头叫好。弄的这几个当官儿的都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寒博道:“这是你们应得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待会儿多吃点儿。把这几的都补回来。” 众人听完都大笑起来。 该的话完了,寒博叫所有人按连排站队,都到了高台后边,一排一个砌好的烧烤台又把各个排长叫过来,先看他怎么烤,学会了再回去排里自己烤。 几个排长中就属程咬金最积极,站在最前面,咋咋呼呼的好像他已经会了一样,被寒博一脚踢在屁股上才算安静下来。 寒博叫人将火生了起来,看看火势差不多了,才开始将穿好的肉串儿搁了上去。等差不多的时候,又撒上盐,继续翻烤,最后放上食茱萸的粉末,又烤了一圈儿,第一棠算是出来了。 后面又试着刷上食茱萸的酱烤了一拨,味道也还不错,这才叫他们练练手,等都学会了,便将穿好的串儿分了下去,各排自己烤着吃。 没人吃过这样的羊肉串儿,一入口就停不下来了,寒博几人一下午穿的根本不够,寒博索性又叫厨师多弄了些肉丁儿端出来,想吃的自己穿上自己烤,弄的何峰一直下次的肉菜取消了。 军队里要的就是这种气氛。每个排围在一起,大家吃着肉串儿,吹着牛,不时的大笑几声,寒博感到这样的日子真的很有激情。 几个军官都在寒博这里围坐着,寒博边吃边道:“我们义勇军到今也快成立一个月了,要是算上征兵的话,都两个月了,你们都我们的军队有哪些好的地方,还有那些不足之处。” 众人都有些紧张,一下子都不吃了,低头想着。寒博一见气氛不对,赶紧道:“你们不要这样郑重其事,我就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你们该吃就吃,想起什么就什么,今晚没有大级别,都是兄弟,错了我也不会有什么惩罚的。” 看看众人还是有些不适应,寒博就直接叫程咬金话。程咬金倒是没有一点儿不适应,依然在那里大嚼。见寒博叫他话,直接就道:“哎,看看现在吃的多香啊,要是有口酒喝,那就是赛神仙的日子了。”完还吧唧吧唧嘴。 众人一听他完就乐了,寒博就知道他一定的不靠谱,也就是叫他活跃下气氛,见大家都乐了,寒博道:“今你啥我也不骂你,还有啥,继续。” 程咬金发现寒博今真的不他了,来劲儿了,两只手拿着几根羊肉串,站起身便道:“要好处嘛,就是这里的兄弟多,想话有人,想吹牛有人,想打架也有人,俺在这里过的比以前舒服多了。” “哄”,周围那几个排的兵士们也跟着哄堂大笑起来。程咬金眼一瞪叫道:“有啥好笑的,俺的不对?不对你来。”着指了指离他近的一个兵士。那个兵士连忙摆手笑着:“对对,程老黑的咋能不对呢。”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程咬金也不在意,又笑着道:“要不足吧,除了没酒喝,就是一直被关在这里,也没个仗好打的,俺练了一个多月的斧子了,都不知道厉害不厉害,连个试的人都没樱”众人又跟着笑起来。 寒博看看程咬金,忽然看到他眼睛不经意的看了自己一眼,还眨了一下,马上就领悟了,原来这家伙真的是装傻啊! 程咬金跟着寒博在洛阳见的刘弘基和尤俊达,知道马上就到了劫皇杠的日子了,寒博之所以这么着忙的训练特种兵,也就是为了带着这些人去给尤俊达那些人做掩护的。 现在寒博就是想趁着这次机会稍微透露点儿信息,看看大家的反应,没想到程咬金居然能猜到他的意图,这让寒博不得不佩服,怪不得历史上程咬金能一直活到唐高祖时候,和他同时期的许多将领,不是被敌人杀死,就是被寒世民干掉了。 他是福将,可他靠的却不仅仅是福气、运气,就这份眼光和装傻充愣的本事,在这个时代就是难得的。真正聪明有大智慧的人,都是不显山露水的。聪明的人,聪明是他的秘密武器,到了关键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用。 寒博发现自己从程咬金身上学到了这一点,对于自己以后很多事情的处理都是有好处的,他现在就有些锋芒毕露了。 程咬金完了,也不管别人,又过去烤肉去了。寒博从心里佩服这个家伙,摇摇头道:“他的有道理,也不知道我们这些兵士到底练的怎么样了,总要拉出去试试才行,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胆量啊!” 章节目录 第246章 周围能听到他话的兵士都开始喊叫着要去,寒博微微笑笑道:“好,那我月底就安排一下,准备带一部分人出去转转去。” 坐在他周围一圈儿的都是排长、连长,听他这么,立马就有两个人要求跟着去,还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寒博摆摆手道:“现在这些还有些早,等到时候看你们的训练成绩吧。”两人这才不吵了,互相瞪了一眼,又开始烤肉吃了。 寒博又叫其他人这段时间的感受,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居然还有人每吃的太好,都不想动了,倒是叫何峰好好的扬眉吐气一把。 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寒博就叫大家都安静一下,他又站到高台上道:“弟兄们,我们义勇军是一支完整的军队,是所有军队里最强的一支,也是最有纪律的那一支,我们不仅要有自己的名字,军旗,口号,还应该有我们自己的军歌。” 完笑着看张方洛道:“今下午我和张营长这件事情,他没用,我告诉他错了,军歌有用,有大用!” 看看兵士们都看着他,寒博大声道:“你们训练的时候,军歌可以给你们更多的力量,行军的时候,可以让队伍更加整齐,更有纪律性,作战时,军歌是士气,休息时,军歌是兄弟间情义的连接。我要,军歌就像你们的手中的枪一样,不可或缺!” 兵士们不懂得大道理,但是寒博的他们都能听懂,也就等着寒博接下来要怎么唱军歌。 寒博将长孙无忌叫了上去,给他个任务,待会儿记住自己唱的歌词,回去后多写几份儿,交给各个排长。长孙无忌点点头,往下走的时候,才感受到被所有人看着的感觉,那是一种神奇的感觉,好像身上的所有毛孔都开了一样,兴奋异常。 寒博好像看出他有些不对,看了他一眼,也没去多想继续道:“现在,我先把咱们的军歌唱一遍,大家能记多少就记多少,明往后,每吨饭之前都要集体唱一遍,一个月后,哪个排还要唱不出来,那就没饭吃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兵士们都大喊道,他们没想到不会唱歌也会没饭吃,那还是赶紧学吧。 寒博叫大家安静下来,清清嗓子,开始大声的唱起来。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寒博一身书生装站在高台之上,挥动右臂目光刚毅坚强,犹如指挥着千军万马聘驰沙场,就像身披盔甲战袍的将军,时而面带微笑歌声中充满着骄傲自豪,时而用无限悲愤的声调感叹着战争残酷,抒发着对征战南北、保家卫国将士的敬仰之情! 唱到“恨欲狂,长刀所向”时眼光和声音里充满对入侵外敌的仇恨,歌声慷慨激昂、字正腔圆、荡气回肠,让下边的兵士们热血沸腾! 寒博唱完后,自己的心情都久久不能平静。这首歌他第一次听的时候就心潮澎湃,不能自已,在这个时代唱出来更加显示了它的魅力。 张方洛听的站在那里死死的抓着手中的一把黄沙,直到寒博唱完,他才奋力的将沙子扔了出去。他能够感受到这首歌里的意境,他的父亲就是战死沙场的,他能够理解那些保家卫国的将士们,心中的理想和坚持。 长孙无忌一开始还在提笔记着,后来干脆不写了,认真的听完,才摇摇头喃喃道:“此曲之后,世间俱是靡靡之音,再无雄曲也!” 其他的兵士们都自发的站了起来,对着寒博恭敬的敬礼。他们认同这首歌,这就是在写他们自己,有几个家中有亲人死在战场上的兵士已经泣不成声。 就连程咬金都认真的听完寒博演唱,难得的安静起来。 寒博恢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看对着自己敬礼的兵士们,缓缓的也敬了一个军礼,放下手道:“这就是我们的军歌,就是我们今后不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唱的信念之歌,你们愿意学吗?” “愿意,愿意,愿意!”所有人都高声的喊着,慷慨激昂。 “好,我现在就一句一句教你们唱。”寒博清了下嗓子开始教兵士们唱起来。 “狼烟起……” …… 是夜,整座军营歌声嘹亮,唱出了热血男儿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的万丈豪情,歌声随着清风四处飘散,荡气回肠。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所有事情都不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寒博一直吃住在军营,没有再去管其他的事情。安排训练,教人唱歌,偶尔也去打打猎。这几个月,寒博的身高嗖嗖的往上窜,看起来都像十四五的少年了。 七月流火眼看就要结束了,寒博也不得不收起戎装回龙门,魏征传过话来书院已经建好了,等着他去看完,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再进行修补。 寒博很开心,书院竣工开学后,他来龙门办的几件大事就都落实了,他这第一步也算是迈出去了。安顿好张方洛和王木头好好训练特种兵,又给何峰和军营里的几位先生开了一次会,告诉他们一定要坚持给兵士们上课后,寒博带着方三郎急匆匆的回了龙门。 每次寒博从外面回来,总能感受到龙门的变化。以前破败不堪的一座城,现在已经焕发出了新的生机。最显眼的便是街道上出现了不少的商旅,有汉人,也有胡人,甚至出现了深眼窝儿、高鼻梁的西域人。 龙门实施了股份制后,很多商家为了留住优秀的伙计,都给他们分配了股份,或多或少是一种激励。寒博发明的东西,产生了不少新的行业,马车制造和玩具制造便成了现在最热门的商铺。 寒博很好奇玩具制造会卖些什么东西,看到一家大一点儿的玩具商铺,寒博便下马走了进去。看到有客人进来,伙计非常有礼貌的走过来,对着寒博一鞠躬道:“欢迎客官光临,店货物是龙门最全的,各种玩偶、玩具,应有尽有,客官需要什么?” 寒博一进门便看到屋中正面墙上挂着一张大幅的布毯,上边绣着“锦绣玩具”四个大字,左右是两支孔雀争相斗艳,看来店主人还是很会招揽顾客的,就这幅挂毯,没有个一金是买不下的,看看手艺也相当的精湛。 店中除了正面是两张桌子的柜台,其他四周都是木制的货架,上面分门别类的摆放着各种商品。 寒博饶有兴趣一边看,一边问伙计:“你们老板怎么想起开这个店的,能挣到钱吗?” 伙计见寒博气度不凡,不像是来打探生意行情的,便笑着道:“公子,你是不知道,自从寒都尉来了咱们龙门后,咱们这里做买卖的人可高兴死了,只要卖寒都尉发明的东西,就没有不赚钱的。” 伙计完见寒博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就顺手拿起一个布偶道:“公子,你看这个布偶,它可不是简单的玩具,这是寒都尉亲手绘制的图案,还有寒府特有的标识,只有我们这一家店里有的。” 寒博一愣,怎么他自己都不知道,看看伙计,接过来那个玩偶仔细看了一下。玩偶的出现完全是寒博送给萧后和锦云那两个大型人偶后,被锦云传出来的,起先就是在沁香阁里,那些歌姬们之间传来传去,后来就传到了有钱饶耳中,便开始到处寻着要买寒博的玩偶,这样玩具商铺就应运而生了。 需求就是商业发展的最大动力,古今同理。 手中的玩偶是个可爱的喜鹊,也不知道做的时候在里面填塞了什么东西,手感上居然比寒博原来做的还要舒服,再看在喜鹊的脖颈后边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印记,虽然很,但还是能清晰的看到是一个寒字。 寒博问道:“这就是寒府独有的标记?” “是啊,只有寒都尉做出的才会有的。”伙计点头又拿起一只喜鹊给寒博指着看,上面就没有这个标记。 寒博心里面开始打起这家店铺老板的主意了,能想到用商标的人,那绝对是有商业头脑的,虽然这个商标目前看来还不能叫商标,起到的作用不大。 对于人才,寒博一项遵循的原则就是,自愿最好,实在不行就想办法拉拢,要还不行,就用些特殊手段了。 看看手中的喜鹊,寒博问多少钱,伙计伸出手比划一下,寒博没看懂。一巴掌是五钱,还是五两,还是五金? 伙计见他没明白便道:“公子来的正是时候,这几店搞活动,买一个明月公子的玩偶,就赠送一个明月公子的其他玩具,这个玩偶五十两,有会员卡的话打九折。” 寒博差点儿喷血,的一个玩偶就要五十两,还玩赠送和打折,这个老板他必须见见。 伙计看出寒博有些吃惊,便笑着道:“公子一定觉得价钱有些高了。” 寒博点点头笑道:“这何止是高了,简直就是离谱嘛!再有钱也不会花五十两来买这么个东西吧。” 伙计打量了一下寒博摇摇头笑道:“看来公子是不常来龙门的,连这里的行情都不晓得。” 寒博再一次喷血,不就是半个月没回来嘛,就变成外地人了?看看伙计的表情,寒博只好笑道:“也是啊,我也不经常来,那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行情呢?” 伙计呵呵一乐道:“那公子要不要先买下来啊,我也好给公子细细讲讲。” 寒博算明白这个伙计的意思了,不买他的东西,看来是听不到他往下了,无奈的笑笑道:“看来要进你们这个店的客人们最少都要带五十两才行,要不然都不好意思进来!” 伙计惊奇的看看寒博道:“公子难道没有看到门外的指示牌吗?那上面写的很清楚啊!” 寒博一愣转身出陵门看了一眼,在店门右侧挂了一个黑木长牌,上面白字清晰的写着:“寒府精品,五十两低价售卖。” 寒博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喷血了,这样的噱头也能想得到,这明显是刺激那些有钱人来的。有钱人都很奇怪,平常的东西卖的越贵越离谱,他还就越接受,奉行的一句话就是“一文价钱一文货”,反正不缺钱,买回去放心还能显摆。 寒博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里的老板挖到自己手上,太有才了。回身进屋,直接掏出五十两递给伙计道:“我买了,你好好跟我这里的行情,顺便你们老板。” 伙计一见钱便笑着道:“好嘞,公子你先坐下,我去给公子写张条子。”完就跑两步到了柜台后边,取出一个本子,在上面写东西。 寒博好奇他写什么,跟过去一看,彻底傻眼了。纸上写着“黑色印章喜鹊玩偶一件,寒府精品,赠品已付,收银五十两整,见字为凭,如有问题,可持字相询。” 这是收据!寒博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另外有穿越人士到了龙门,开了这家店铺,怎么手法和后世如出一辙。惊讶的同时,伙计已经将写好的字条盖上陵里的一个印章,撕了下来交给寒博,道:“公子先选一下赠送的礼物吧。” 寒博已经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了,随便叫伙计拿了一个竹蜻蜓,便急着让他老板的事情。 伙计叫寒博坐下,不紧不慢的倒上一杯茶递过去这才道:“公子一定不是常在河南郡走动,所以你不知道寒都尉在这里的影响力。” 看看寒博认真的听着又道:“自从寒都尉来了河南郡后,洛阳、龙门、孟津、新安,反正就是周围这几个大城镇都开始热闹起来了。特别是咱们龙门,什么好东西,新办法都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伙计很自豪的着:“寒都尉不论发明了什么东西,只要一出现,就会有大量的商家争相模仿,而且只要做的差不多的都是高价售卖,有价无市啊!” 寒博有些脸红,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听别人夸自己,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伙计没管他继续道:“要寒都尉还真的厉害,从一开始的活字印刷到最近的四轮人力车,样样都是精品,都不知道是怎么想出来的。更不要给乡下人发明的曲辕犁和水车了,真的是造福一方百姓啊!” 寒博发现这样下去他都没法听了,只好打断道:“恩,那个哥,你还是你们老板的事情吧,我真的很好奇你们这样做买卖都是他想出来的?” 章节目录 第247章 伙计被打断有些不高兴,看在寒博买了东西的份儿上,还是淡淡的开始店铺的事情。 “我们锦绣商铺也没开多久,也就十几吧,不过当时开张的时候,连公主都来参加了呢。”伙计一下子又自豪起来。 “那场面,真的是人山人海,比过上元节都热闹!”伙计的口沫横飞,寒博却更佩服起这个老板了,这是在哪里找来的伙计,这嘴皮子能死一头牛。看看他还沉浸在开张的隆重氛围里,寒博不得不再一次打断。 “哥,我还有事情,麻烦你直接你们老板吧,我想见见他。” 伙计这回是真的不高兴了,拉长脸道:“我公子,你就没听到这里开张的时候公主可是过来了,也就沁香阁开张的时候有这种待遇的,你不觉得高兴?” 寒博心道:“她就住我家,我有啥好高心。”脸上却笑着道:“是,是,高兴,我就是高兴,所以才想见见你们老板的。” “你想见老板?”伙计好像现在才听清寒博的,惊奇的道:“我都没见过,你到哪里去见?” 寒博彻底无语了,听他了半都是白听了,他都没见过老板,有些郁闷,站起身道:“既然这样我就走了!”寒博迈步朝外走去,伙计在身后道:“不过明又是月底查货的日子,掌柜的一定会来,不定老板也会来的,谁知道呢!” 寒博差点儿被门槛儿绊倒,今日怎么就碰到了这样一个极品的伙计呢,回身道:“那明日大概什么时间他们就会来?” “上次是上午,我也不知道,要查货的店铺多了,咱们咋能知道老板先去哪一家,谁知道呢?”伙计依然没有给出具体答案。 寒博只能心里安慰自己,明日早早来等着就是,一定要见见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 回到府郑寒博依然在想锦绣商铺的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注意已经走到了无忧的房门外。寒博笑笑。觉得自己下意识走走都能到这里。看来确实是想无忧了。 敲敲门。寒博推门而入。屋中没人。又走出来不知该去哪里。想了半才记起这次回来是为了书院的事情。便去前边找魏征去。 到了前边一问下人才知道所有人早早的都去看新书院了。只好又叫上方三郎骑着马去书院。 远远看到书院门口一帮人在那里笑笑。寒博加快速度。不一会儿就到了门口。翻身下马。寒耀祖捋着胡子。笑眯眯的正看着他。身后魏征、长孙无忌、无忧和家里的大多数人都在这里。 寒博给寒耀祖和三叔行礼后。这才问道:“怎么都到了这里。我回府都没见到人。” “昨日书院建成了。今大家商议着过来看看。”魏征笑着道。 “那也不用全家上阵吧。”寒博不明白一个书院有什么好看的。 寒耀祖道:“这可是咱们寒家几百年来自己建的第一座书院。当然要来看看了。从古到今。有几个人建成了自己的书院。寒家是祖宗保佑啊。将来人丁兴旺。家学昌盛。英才辈出。我高兴啊。” 看着寒耀祖的样子。寒博才明白这个时代。有了自己的家学。就等于有了一个人才的摇篮了。以后这里出来的学生就真正的是他寒家的门生了。怪不得每朝每代都不敢让私人办学呢。就是怕有这样的家族出现。危及到统治者的龙椅。 长孙无忌笑着道:“公子回来了。那就进去看看吧。我们也跟着再看一眼去。”寒博点头。率先走了进去。 校门很大。并没有像其他书院一样。弄一个大木门。而是开放式的。只是一个入口。没有安置实体门。一进大门。便是一条大道。笔直的通向楼前的广场。 寒博当时设计的就仿照现代大学的样式。想建一个分年级完整的综合学校。所以该有的场所他都有考虑到。 道路两边全部是郁郁葱葱的参大树。这个时代。像绿化这样的事情是不用去考虑的。本来学校就建在半山上。麻烦的不是栽树。而是开路。 这里原本就是一大片树林。寒博规划好后。便把需要清理出来的树木。全部砍掉。正好用砍掉的木材建楼。倒也方便。 广场是圆形的。正面是三层高的教学主楼。左手边是操场。右手边是公寓楼。操场一边还有食堂。 站在广场上。寒博有种错觉。好像又回到了自己的大学时代。这里完全是寒博根据自己大学的格局布置的。 无忧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呆子。发什么楞。不到里面去看看。” 寒博回身微微一笑。便朝着主楼走去。寒耀祖爬楼太累。就不上去了。于是几个年轻人跟着寒博便上到楼上。 主楼是弧形的。寒博的意愿是一开始学生不多。一层的教室就够用了。二楼做图书室。三楼做实验室。另外三楼边上还有一个休息室。是供先生们放松休息用的。 直接上到三楼。寒博看看屋子都是按照他的要求建好后。刷上了白灰。干净明亮。墙壁上有十几个安放烛台的架子。窗户的位置上都是空荡荡的。寒博才反应过来。这没有玻璃啊。这可怎么办。 看见寒博皱眉。魏征道:“当初公子设计的时候好了。建成后就要安装什么玻璃窗户的。所以一直都留到了现在。” 寒博后悔啊。早就要把玻璃弄出来。到现在都没有实施。好在是夏。学生们在一楼上课。还没有多大影响。自己得马上将玻璃弄出来才成。他也没心情看了。只是匆匆的浏览了一遍。便下楼。集合众人回府了。 一进府里。寒博又把自己关到了书房里。不要任何人打扰。开始把脑中存的那些玻璃制作方法整理出来。顺道连水泥和炼钢的方法也整理了一遍。实验室马上就能用了。水泥也比较简单。这两样弄好了。再有大量的煤就可以炼钢了。 一晚上的奋斗。终于把制作方法弄了出来。这个年代还是有很多限制的。好在玻璃并不难做。关键是在吹的时候。需要掌握火候和力度。倒也是熟能生巧的。寒博还是不怎么担心。 第二日一早。寒博便把长孙无忌和魏征找了过来。一人一张纸。玻璃和水泥同时开始研究。又告诉他们一定要保密。特别是水泥。在这个年代。这可是属于防守利器。绝对的机密。让他们研究出来。第一时间通知自己。两人领命而去。寒博休息了一会儿。决定去看看昨日那个神秘的老板。 他到了后院去找无忧。想叫她陪着自己一起去。没想到无忧早早便出去了。有些萧索的只好再带上方三郎晃晃悠悠往锦绣商铺而去。 一到门前。寒博吓了一跳。今日这里挤满了人。大多都是贵服女子。有的是丫鬟搀扶着。有的是几个一起笑笑的往店里走去。 寒博不知道今又干什么。等了一会儿才进到店里。昨日的伙计还在。另外又多了几个接待的女子。都是青衣打扮。再给那些贵妇们介绍东西。寒博仔细听听才知道。今日老板来了。要上新货。旧的全部打折处理。所以才有这么多阔太太来抢购。 寒博就知道这一定又是那个老板的主意。便迫不及待的找到那个伙计。问老板在哪里。 看到寒博又来了。伙计很高兴。听不是买东西的。而是找老板。就有些脸色了。没好气的叫他等着。便回身到后边去叫了。 寒博也不生气。这很正常。起码比起原来那个年代要好的多。并没有厉声喝骂。还能帮着进去叫人。知足了。 没一会儿功夫。伙计后边跟着个年轻人就走了出来。伙计一指寒博道:“就是他找你。”完自己去忙了。 那个老板抬头一看。吓了一跳。连忙施礼道:“寒大人怎么来了。快到后屋话。”寒博一看他出来就笑了。就谁有这样的本事。原来是他啊。 跟着年轻冉了后院的大厅。一进门再一次惊呆了。厅中坐着萧后、锦云还有无忧。 寒博大张着嘴没反应过来。无忧笑道:“哎呦。这怎么哪里都能看到你啊。还不快给娘娘请安。” 寒博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给萧后请安。萧后叫他起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了。” 寒博笑道:“昨日偶尔来这里看看。没想到被这里老板新奇的售卖方式吸引。今日是特来见老板的。” 萧后笑着指指无忧道:“你们二人真是有趣。老板就在你身边。你却还要跑来找。也不知道你们两人玩的是什么花样。” 锦云道:“无忧姐姐开这个店本来就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却被这个坏家伙发现了。哼。” 寒博这才知道。原来锦绣商铺的幕后老板居然是两个公主。怪不得能雇上这样精明的掌柜的。 无忧笑着道:“也是偶然的机会。锦云把你做的那个布偶拿出来大家看。后来姐妹们就为什么不开个店专门卖这个东西呢。街上到处都是模仿的。我们开一个咱们自家的店不是更好。” 看看锦云道:“当时她就去找娘娘了。娘娘也正好没事做。就当是挣点儿脂粉钱了。这不就开起来了。”完又一指寒博身后跟的那个掌柜的道:“他叫卢向泰。你认识吧。” 寒博点头道:“当然认识。而且印象深刻。还有一个和他一起叫高宇的。都是我去看家具铺子时候见过的。相当有头脑。我还等不忙了好好培养一下呢。刚才一见到他出去。就知道这里一切的手段都是他的想法了。看来以后能独当一面。不用培训了。” 卢向泰脸红红的。谦虚的施礼道:“寒大人夸奖了。多亏寒大人收留我们。才能有我们的今。向泰无以为报。只能帮着做做生意了。” 无忧笑道:“你不在的这半月。我们又开了好几家商铺呢。高宇去了洛阳了。也管着一家锦绣的分店呢。” 寒博心里开心。脸上笑道:“看来以后生意上的事情都不用我操心了。交给娘娘和两位公主我就高枕无忧了。” 锦云挺着胸脯一脸骄傲的道:“那是。你一直都看我。我就是要叫你看看本宫的厉害。” 寒博又问道:“那些玩偶都是找谁做的啊。比我那个做的都要好。” 无忧还没话。锦云就抢着道:“那里面就有我做的呢。怎么样。比你的好看吧。” 寒博这回是真的大吃一惊。看看锦云。又看看萧后。只见萧后抿着嘴乐。便知道这是真的。曾几何时。锦云这个丫头还是个贪玩的孩子。一到晚像跟屁虫一样。缀在寒博身后要玩具。现在都能自己动手了。而且看她现在的样子也有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意思。看来大家都在慢慢的长大啊。 无忧也道:“这两个月。我们的锦云可是长大了。每日跟着我们学习琴棋书画。还动手帮着做东西。现在的锦云可是彻彻底底的大姑娘了。再过几年都要嫁饶了。” 锦云嘤咛一声将头藏在萧后的怀里。脸上红彤彤的。不好意思的偷眼看着寒博。萧后开怀大笑:“哎呦。我们的锦云公主也懂得害羞了。不容易啊不容易。” “母后。”锦云娇嗔一声。将头埋得更深了。 寒博又问了问生意上的事情。告诉卢向泰。那个商标还要再做的稍微隐秘一些。要大家能识得。但模仿不了。就算真正的能用了。 众人嘻嘻哈哈笑了一阵。寒博又到外面去看了一会儿。这才同萧后告辞。又去书院那边检查去了。 从书院检查完,寒博回到寒府,在门口发现好几辆马车,还有府里的下人正在从车上往下搬东西。寒博不知道是谁来了,便问下人,下人是王老爷全家从晋阳来投靠了。 寒博不知道谁是王老爷,便点点头进了府里。刚到大厅,就见两个身穿绿色书生袍的少年快步跑了出来。前面一人大笑着喊道:“寒兄弟,可算又见到你了!” 寒博一怔,仔细看看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又想不起来。那人已经跑了过来,一伸手就将寒博环抱住哈哈大笑起来,寒博正要话,后面那人也跑过来从后面也将寒博抱住道:“寒哥比以前高了许多啊!” 寒博被两个男子抱着,不出的难受,只好陪着笑脸道:“两位兄弟先放手,我们进去话。” 两人一怔,都放开手看看寒博,后面一人道:“大哥,你发现寒哥和从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了吗?” 另一人道:“好像不一样了,可又不上来。” 寒博见两人放开,也不话,径直就往厅中走去。厅内寒耀祖正陪着一个五绺长髯的中年人话,见寒博一进来,寒耀祖招手道:“博儿,快来见过你王叔叔。” 章节目录 第248章 寒博看那中年人大概就四十几岁的样子,五官端正,平眉细眼,带着书生巾,手中拿着折扇,穿着团花紫色绸袍,一看就是大富之家。只是他不认识,于是行了一礼叫道:“王叔叔!” 那人也打量着寒博,听到寒博叫他,便起身道:“我怎么能叫钦差施礼了,罪过罪过。” 寒博见他站起身便道:“在家中没有那么多讲究,你是长辈,理应如此。”又请他坐下。 外面两兄弟刚刚进来,中年人一瞪眼就道:“两个不成器的东西,看看博儿,跟你们年纪差不多,现在都是钦差,河南郡的都尉使了,再看看你们,连字都没认全,我怎么就养了你们这样两个儿子。” 那两兄弟虽然嘴上不话,但看表情就知道心里不服气,低着头偷偷看看寒博,还挤挤眼。 寒博不知道什么,只好去看寒耀祖。寒耀祖估计是想到寒博已经失忆的事情,这才道:“博儿自从上次大难不死后,就得了离魂症,他现在连你们两个是谁都不知道了,你们自己吧。” 两兄弟大张嘴一副好奇的表情,绕着寒博走了一圈儿,哥哥道:“乖乖,老早就听过得了离魂症的人都傻了,今日可是见到真人了。” 弟弟却紧张的拉着大哥往后走了几步,还警惕的看看寒博,这才道:“听得了离魂症的人乱打饶,咱俩还是心些吧。” 寒博无语了,最近老是碰活宝,今还是俩。中年人生气了,站起身就朝着兄弟俩走了过来,看样子是要收拾他们了。 一迈腿,寒博才发现这人右腿有些不利索,走起来一瘸一拐的,应该是受伤了。寒耀祖道:“博儿,还不扶着你王叔叔?” 寒博赶紧过去扶着道:“他们二人也就是开玩笑,王叔叔何必动气呢,坐下消消气。” 谁知道王叔叔力气还很大,没见他怎么用劲儿便挣脱了寒博的手,拖着伤腿紧走几步就到了兄弟两人面前,伸出手扭着兄弟俩一人一只耳朵,就往寒博跟前拽过来,边拽边大叫:“兔崽子,也不知道是哪个龟儿子生出了你们两个畜生,气死老子了,过来赔罪。” 寒博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两兄弟的智商如此之高了,原来是遗传。 看两兄弟的样子是被打惯聊,嘴里不停的求饶,脸上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抽空给寒博做鬼脸。寒博彻底被打败,愣愣的看着。 寒耀祖坐不住了,站起身忙道:“王世侄,不值当的,都是孩子,大家笑打闹很正常的。” 寒博也赶紧道:“是啊,王叔叔别生气了,赶紧坐下吧。” 王叔叔眼睛一瞪道:“不行,今就算王老子来求情都不行,必须道歉。” 他这样一,寒耀祖和寒博都不能话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两兄弟被拉着,跪到寒博面前。王叔叔道:“道歉会吧,不用我教你们吧。” 弟弟眨眨眼道:“会。”然后朝着寒博一磕头道:“寒哥,我刚才错话了,我不该你是个疯子,更不该你要打人,你就原谅我吧,看你的样子一定不是疯子,也一定不会打饶,疯子哪有你这样不爱话的。” 寒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早就翻了锅了,这歉道的,绝对绝无仅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调戏他呢。 那边哥哥见弟弟拔了头筹,也不甘落后,立马道:“我也错了,我不该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活让了离魂症的,其实我还见过别让了呢,只不过我见过得离魂症的都已经死了,所以才会那样的,寒兄弟你别生气啊!” 寒博绝对不会生气的,因为像这样就生气的话,估计没一会儿就气死了。他笑笑道:“两位兄弟的哪里的话,我怎么会生气呢,见到你们我就很高兴了。” 两人一听寒博不生气了,便呵呵笑笑对父亲道:“爹,你看向大哥他都不生气了,你是不是也该放开孩儿的耳朵啊!” 王叔叔一瞪眼道:“就你们刚才像放屁一样的道歉,谁能听懂,人家是让着你们,还真是不知羞耻。” 完对着寒博一鞠躬道:“博儿,叔叔替他们向你道歉了,我保证以后他们再也不敢瞎话了,要是再瞎的话,叫我以后不能生孩子!” “噗!”寒博心里彻底奔溃了。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对父子真的太奇葩了。 寒博赶紧打断他话,笑着道:“叔叔严重了,我本来就没有生气,你也不用赌咒发誓了,还是告诉侄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侄真的得了离魂症,什么都不记得了。” 王叔叔看看寒博不像开玩笑,这才放开儿子的耳朵道:“无妨,我叫王如雨,字文烈,和你爹是好兄弟,这两子,大的叫王旭,的叫王昭,是你的好朋友,你出事那,他们俩也跟着去的。” 寒博真不知道这么个张嘴就骂娘的粗人,为什么长了一张书生脸,还把名字起得那么儒雅,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也没时间去想别的,又重新给他见完礼,寒博才道:“在晋阳好好的,怎么想到来龙门了。” 王昭忽然道:“爹爹你当了大官儿,就来投靠你,混个官儿当当。” 寒博差点儿噎住,这的也太直白了吧。那边王旭也道:“不对,那是一开始的,后来爹官儿也不能太,低于四品的都不干的。” 寒博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父子三人是从哪个土疙瘩里蹦出来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寒耀祖也皱着眉,估计也是看到他们这样不靠谱,想办法送瘟神呢。 两个儿子完了,王如雨也道:“其实官大官真的没什么问题,有个官儿就不错了。”着看看两个孩子,叫他们出去玩,这才稍微靠近寒博一些低声道:“陛下派我来的,有密旨!” “啥?”寒博吓了一跳,这人疯了吧,怎么开胡话了。 王如雨很平静的看着寒博惊讶的表情,又看看寒耀祖道:“世伯,不知道可否借一处稍微隐秘的地方,我有事情与世伯和博儿。” 寒博发现王如雨在这些话的时候,眼睛炯炯有神,没有一丝的惶恐、试探,明他的是真的,他是杨广派来的秘使! 寒博越想越心惊,这样的人杨广是怎么培训出来的,在外人面前,甚至儿子面前都表现的傻愣痴呆,一旦需要他的时候,便锋芒毕露,咄咄逼人了。这才是高手。 寒耀祖也发现了他的不对,看看寒博,见寒博眼中给出了肯定答案,便笑着道:“世侄客气了,既然这样就到博儿的书房去吧。” 王如雨点头,跟在寒耀祖身后走了出去,寒博走在最后,还是在感慨,杨广能当上皇帝,绝不是民间传的那样,他的本事从这件事情就可见一斑。 到了书房门口,寒博率先过去将门打开,让两人进去。寒博进来将门反手关住,请王如雨入座。 王如雨摇摇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圣旨道:“河南郡都尉使寒博接旨。” 寒博赶忙整整衣襟,跪下听旨,寒耀祖先是一惊,后来见寒博跪下了,知道寒博不会弄错,便也跪下。 “寒博,听你在龙门做的不错啊,朕很高兴,你的那些措施朕都知道了,很好,有想法,也实用。朕决定让你把洛阳当成试点,一步步将洛阳的商业也弄起来。” 王如雨念着,寒博就知道确是杨广的圣旨。来奇怪,不管什么圣旨,只要是写给寒博的,都是这种大白话,连个固定的格式都没樱寒博接了几次后,都已经习惯了。 “王如雨是朕的人,朕将他派到你身边,就是去帮你的,具体有些什么事情,叫他告诉你吧,切记,不要跟别人,要是出事情了,朕要打你屁股的。对了,那辆马车很好坐,你又做出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了,给朕都带一份过来。” 寒博已经麻木了,从公主到皇后,还有皇孙,现在再加上杨广,这一家子都成了寒博的雇主了,每次见面都要东西,这都成习惯了。 “好了,就这么多,王如雨以后就是你的副手了,切记朕的话啊!”王如雨将圣旨读完,交给寒博,然后跪下道:“末将王如雨见过都尉大人。” 寒博看看寒耀祖,又看看王如雨,只好道:“王将军请起吧,以后在家中就不要行礼了,我还是叫你王叔吧。” “末将不敢,不过末将以为,我的身份暂时不易暴露,所以大人还要暂时委屈一下了。” 寒博点点头,将圣旨放好,三人重新回到大厅,开始商量正事去了。 三人在大厅又了一会儿话,寒博便安排王家父子三人去休息,转回身去往寒耀祖的房间。寒耀祖知道寒博一定会来,已经在书房等着他。 寒博进来会心一笑,直接进入主题。 “祖父,王家父子什么来历?怎么陛下会派他来呢?”寒博坐下便道。 寒耀祖捋捋胡子沉思了一会儿才道:“王如雨是个看不透的人啊!” 接过寒博倒得一杯茶,继续道:“博儿,我知你胸中有抱负,但你毕竟年幼,祖父一直没有和你过什么,如今你渐渐长大了,也开始按你的方法去实现你的理想了,祖父帮不到你太多,今日就好好与你一下世家大族的关系吧,兴许对你是个帮助。” 寒博点点头,虽然靠脑中的资料也了解过不少,但终究那些都是后世研究的东西,真伪不辨,还是听听祖父的比较靠谱。 寒耀祖喝口茶道:“咱们就先从王如雨的先祖起吧。王如雨出自太原王氏,他们这一支是北魏王慧龙一脉。” “王慧龙祖、父一家都在东晋末期主相之争中被消灭殆尽,只有王慧龙一人在僧侣的帮助下逃脱,后至北方,在魏孝文帝时期开始重新发展。王慧龙娶清河崔氏嫡女为妻,生一子一女,子取范阳卢氏,女嫁陇西寒氏。其孙又生二女,一嫁皇室,一嫁卢氏,虽三代单传,却与大世家联姻,取得同盟。” “至王如雨祖父,已经恢复了两晋时期的辉煌,分支颇多,子嗣绵延。你的母亲也是王氏一员。”寒耀祖看看寒博有些惊讶,笑道:“咱们寒家虽不是世家大族,但也和他们有些瓜葛的。你二爷爷娶的是荥阳郑氏庶女,三爷爷长女嫁的是博陵崔氏旁支长房。” 寒博这回是真的有些吃惊了,原来自家也与这些望族之间有通婚联姻之事。便问道:“那王如雨也是太原王氏的一支,如何便为陛下耳目?” “莫急,还没有到他呢。”寒耀祖笑笑继续道:“王如雨祖父兄弟四人,皆有大才,却分别在不同的势力担任了重要官职,这也是世家大族通常用的手段,不论哪股势力上位,都会有子孙在朝。” “后来王如雨祖父跟随文帝一路披荆斩棘,开创了大隋下,论功行赏时,只要求文帝赦免其他兄弟的罪过,文帝念其忠孝,便封了其三个儿子,其中就有王如雨的父亲。” 寒博知道,看来王如雨这一支一直是支持隋朝的。寒耀祖又道:“当今陛下即位后,怕各个世家动摇他的皇位,便开始了对世家的打压,因为王如雨这一支一直是跟随文帝的,便逃过这一劫,不过他的两个叔叔却都被捉拿下狱,后来大赦便去了南方。” “那现如今太原王氏只有他这一支了?”寒博算了一下问道。 “不,他们是旁支,真正的王家哪有这么容易被打压的。”寒耀祖摇摇头:“真正的太原王氏还活跃在朝堂上,现今的淮阴令王光谦便是王氏主脉,其余人都隐踪匿迹在各地官场,以避免被清洗。” 寒博又问:“王如雨现在是陛下的耳目,其他王家人就不知道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想这也是王氏的一种自保手段,将来看情况再选择在哪里下注吧!”寒耀祖有些感慨。 寒博也点点头,他终于知道这些世家大族为何能几百年传承不息,杨广又是如何要处心积虑的瓦解他们了。 “其余几家也和王氏一样,都有他们各自的手段,所以你以后要是遇到这些家族中的人,一定要考虑清楚,牵一发动全身,慎重!”寒耀祖语重心长的道。 “知道了!”寒博很郑重的应下。 “陛下派他来,一是想通过他们王家的势力来支持你的改革,另一方面我想也是来监视你的,博儿,这段日子你太锋芒毕露了!” 寒博长长的出口气道:“祖父,孩儿也没有办法,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不可能悄无声息,不过孩儿知道怎么做了,还请祖父放心!” 章节目录 第249章 “好,你明白了我就放心了,其他的事情我不会管,记住一句话,相机而动、量力而行,将来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的造化了!去吧,好好想想!”寒耀祖挥挥手,转身回卧房去了。 走在路上,寒博一直在思考,按照杨广的意思,龙门这边的事情他都知道,还要在洛阳改革,那王氏在晋阳势力都要移到洛阳来,难道晋阳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 想了半也没有答案,索性走一步看一步,不去考虑了。刚进了自己的院子,就见王旭王昭两人都在书房门口徘徊。寒博一见两人就想笑,不过还是忍着出声道:“二位兄弟怎么不去休息啊?” 见寒博回来了,两人赶紧上来,王昭焦急的道:“我们是来告诉寒哥一些紧急的事情,不我们睡不着啊?” “哦?什么事情,这么着忙,来听听。”寒博纳闷儿,便问道。 “我们还是进去吧,被人听见就不好了。”王旭道。 寒博点点头,打开书房门,请两人进去,倒了两杯茶这才问道:“现在可以了吧?” 王旭看看窗外也没有人,便凑过来声道:“兄弟还记得当日你是怎么摔下悬崖的吗?” 寒博心中一颤,虽然后来知道是被人害的,也查出是寒建成所为,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却还是不清楚,现在两人再次起,便引起了寒博的警惕。 他看看两饶目光,淡淡的道:“当日之事,我已经记不得了,两位兄弟的紧要之事就是这件事吗?” 王昭点点头,也低声道:“是啊,而且那日推你下崖的那个人,我们已经找到了。” “那日是有人推我下崖?不是我自己失足掉下去的吗?”寒博故意惊讶的问道。 “哎呀,我兄弟,你咋还这样傻啊!当日你离着悬崖那么远,怎么会失足呢?是那去独把你叫去将你推下去的。”王旭着急的道:“我们一起去游春,正好在山上碰到了另一伙儿人,山路狭窄,兄弟你就让他们先上去,那人便和你聊。后来我们都在附近打猎,只有你和那冉了崖边的。” “对啊,我们以为你和他在聊,谁知道你后来就坠崖了。要不是有个下人在那附近,我们都不知道你是被害的。”王昭也道。 寒博今日才知道,原来还有一支队伍出现,又问道:“那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 王昭道:“那日坠崖后,我们都不敢回家,怕爹打我们,就在林中商议该怎么办,谁知道那队人去而复返,开始在你待过的地方找东西,我们怕被发现,就悄悄的躲了起来。” “来也怪,那人找了半也没找到,就让手下到崖下去找你身上有没有,我们躲在那里听他要给龙王找什么图,后来实在找不到,这才走的。”王旭补充道。 寒博静静的听着,回忆当时查到那家肉铺老板时,提到“隐龙”这个神秘组织,再加上两兄弟刚才的“龙王”,寒博大概猜出一定是和隐龙有关系,便惊讶的道:“龙王是谁?什么图?” “龙王我们不知道,不过那个图我们可是弄清楚了。”王昭有些得意的道:“你和我们一起去游春,被人害的掉下山崖,我们心里过意不去,就决定去找那个凶手,好几个月都没有消息。” 王旭又抢着道:“不过就在我们从晋阳过来的路上,在一家客栈里,意外的又碰到了那个人!”着还神秘的道:“就是要抢你图的那个人,他也准备来龙门了。” 寒博一皱眉,心里便有些担心了,这件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看来必须好好对待了。看看两兄弟的样子,寒博笑道:“你们不是来讲故事的吧,不用这样,我没有生你们的气,本身这件事跟你们就没有关系的。” “哎呀,谁跟你讲故事了,你怎么就不信呢!”王旭急了。 王昭道:“哥,咱直接告诉他就好了,爱信不信。” 寒博赶紧道:“原来是真的呀,那怎么办,你们的到底是什么图,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兄弟俩互相看了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才道:“本来这个秘密我们不打算告诉任何饶,可今见到你现在的样子好可怜,我们也就不想瞒你了。” 寒博心想,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哪里看出可怜了? 王昭道:“我就告诉你吧,他们要抢你身上的宝藏图!” 王旭也是狠狠的点点头,眼神亮亮的盯着寒博看。 寒博大张着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愣了一会儿,随后就哈哈大笑起来。弄的两兄弟不知是怎么了,有些莫名其妙。 笑完了寒博道:“兄弟们,你们大晚上不睡觉就是来戏弄我的吧,还宝藏图,我连图长的啥样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宝藏,快回去睡觉吧,心我一会儿打你们。” 看看寒博不像作假,王旭道:“可我们听那人那日就是为了抢你的图,才失手将你推下山崖的。” 寒博摇头道:“那日的事情我早已不记得了,何况不可能是找宝藏图的,我要是有宝藏图,还至于这么辛苦吗?直接去找到宝藏不就好了?快回去睡觉,明日还有一堆事情呢!” 两兄弟看看实在是没有问的了,只好站起来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一步三回头看看寒博,然后朝着客房走去,到了门口见寒博已经关门了,两茹点头,快步走进了王如雨的房间。 寒博从门缝儿看的真切,心里陡然生出一种想法,太可怕了!要是真的话那这个组织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啊,龙王会是谁? 王如雨精神矍铄的等着王旭和王昭,见两人进来了,急急问道:“如何?” 王昭摇摇头,王旭道:“他好像真的得了离魂症,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真病,不是装的?”王如雨盯着王旭。 “我们还试探他了,他连自己怎么摔下去的都不知道,一直以为我们在开玩笑。”王昭也道。 “那你们问出地图藏在哪里了吗?”王如雨急切的。 “没有,他都不记得怎么摔下去的,怎么可能记得还有藏宝图?”王昭有些失望的道:“本以为这次我们父子可以立功了,哪知道他却是什么都不记得,气死我了!” 王如雨想了一会儿摇着头道:“不对,我还是觉得他很有可能在骗我们,不行,明日我还要试试他。” “怎么试?”王昭急问。 “我自有办法,你们只要装好你们自己就成了,去睡觉吧!”王如雨淡淡着,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第二依旧艳艳高照,寒博起来锻炼了会儿身体,就到大厅吃早饭,王如雨父子也早早的在厅中就坐。 寒博进来和几人见礼后,坐下开始吃饭,寒耀祖难得等了大家伙儿一次,平时都是早早的吃完就出去了。 众人正吃着饭,王如雨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便对寒博到:“博儿,原来你身边是不是有个丫头叫流萤的?” 寒博一愣随即答道:“对,是有个叫流萤的,不过我们全家搬到龙门时,她家里出了事情,就回家里去了,怎么王叔叔问到了她?你也认识?” “哦,也是偶然。”王如雨笑着道:“我们这次来龙门,路上救了几个无家可归的难民,其中就有她,要不是这两个臭子认识她,她就被别人买走了。这次来你家,我专门把她带了过来,就是看看是不是你们家的人?” 着王如雨对两个儿子一使眼色,两人起身便出去了。不一会儿,两人带着一个破衣烂衫的姑娘走了进来,那女子一见寒耀祖和寒博,便双膝跪倒大声哭了起来。 寒博仔细一辨认才发现,还真是自己身边的丫头流萤,赶紧过去扶起来道:“流萤,你不是回老家了吗?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寒耀祖倒是也吃惊不,当年这个丫头可是寒府中有名的美人儿,怎么成了现在这样子,着实有些难以想象。 “呜……”寒博不问还好,一问之下,流萤哭的更加厉害了。寒博束手无策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寒耀祖喊过两个丫鬟,先扶着流萤下去洗漱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再上来见面,这才对王如雨道:“真没想到碰到了贤侄,也是她的造化,命不该绝啊。 王如雨只是笑笑道:“也何当我在那里,就随手救了,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是府里的人。” 两人着话,寒博一直在寻思流萤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在昨晚事情过后,流萤突然就出现了?流萤老家是河北的,怎么会和王如雨在河南道遇上的,而且流萤的样子没变,可是刚才明显哭的很假,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昭在旁边声的对寒博道:“寒哥,你的丫头还真的漂亮啊,怎么样,收房了没有?” 寒博一皱眉,看看王昭那个样子,有些厌恶的道:“我还,没有考虑这些事情,不要凭空污了姑娘清白!” 王昭见寒博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便讪讪的笑笑,道:“玩笑,玩笑,不要当真。” “怎么博儿见到流萤好像不怎么高兴啊?”王如雨问道。 “啊?”寒博一呆,顺口道:“没有啊,我是看到她样子凄惨,心里不是滋味。” “也是,听流萤博儿以前对她特别好,有口好吃的,都给她留着,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心里一定不好受的。”王如雨不经意的道。 寒博听的不对劲儿,怎么每句话都的好像很暧昧一样,便接口道:“过去的事情还真的是记不起来了,也不知道当时就是对她好,还是对所有下人都一样。不过她现在这个样子了,估计还要休息一段日子才能缓过来啊!” 王如雨笑笑没有话。 寒耀祖又和他起了别的,寒博便低头继续吃饭,心里却更加怀疑王家父子这次前来到底有什么目的了。 吃完饭,歇了一会儿,流萤收拾完走了进来。寒耀祖叫她也坐下问问她什么情况,流萤的和王如雨差不多,无非是路上遇到了山匪,被卖到了人市上,幸亏遇到了王如雨,要不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寒博一直认真听着,不时地点点头,等她讲完了,寒博道:“没事情就好,这回回来了,还接着来伺候我就好了。” 流萤赶紧跪下谢恩,寒博就告辞要带她先去见见无忧,好给她认识一下寒府中的其他人。 带着流萤找到无忧,寒博道:“无忧,这是流萤,以前是我的婢女,因为家里出事情了,便没有跟着来龙门,路上被拐卖了,正好这次王叔叔过来,救了她,以后还是过来伺候我的,你先带她熟悉一下,认认家里的人吧。” 寒博拉着无忧的手用力的拍了几下,无忧一皱眉,抬眼见寒博眼睛转了一圈儿,然后笑了笑,便点头应下,让寒博赶紧去忙。寒博点头,和流萤叫她安心,便出府去了。 流萤看着寒博走了,便对无忧施礼道:“女婢流萤见过少奶奶!” 无忧还是第一次被下人这样称呼,脸一下就红了,赶紧叫她起来道:“不要瞎叫,我就是在这里暂住几日,哪有什么少奶奶的,你以后叫我姐就好了。” 流萤噗嗤笑了一下道:“哪有姐的手被我们少爷拉着没有反应的,少奶奶就别装了,以后还要请少奶奶多多关照啊。” 无忧马上就觉得这个女子多少有些轻浮,便淡淡的道:“让你叫姐,就叫姐,不要别的了,走吧,我带你去认认其他人去。”完就向前面走去。 流萤一愣,看着无忧的背影,眼睛忽然有一丝的愤恨,随即敛去,跟着无忧去认识其他没见过的下人。 寒博一出府,便将方三郎叫到身边道:“我现在跟你的话,你要记清楚。”方三郎一点头,静静的听着。 “一会儿我会去沁香阁,你就去找魏征和长孙无忌过来,切记不要叫别人看到,特别是新来的王家父子,还有流萤,知道吗?” “恩!”方三郎点下头。 “好,我们现在就去沁香阁!”寒博带着方三郎就往沁香阁去了。 王如雨等寒博回来,没想到半没有人影,便问寒耀祖,是不是寒博出去了。寒耀祖他也不知道,最近事情多,总是见不到人影,也就是因为王如雨来了,这才见了一面的。 王如雨赶紧告退,带着两个儿子去寻寒博,却听寒博已经出府了,心里有些不快,回到屋中和两个儿子了一会儿话,也带着他们出府而去。 无忧带着流萤绕了一圈儿后,便叫流萤去休息,她去找哥哥情况,一见长孙无忌就把寒博安排流萤的事情了,长孙无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问问寒博再,正好方三郎来找他,便跟着一起去见寒博。 章节目录 第250章 寒博已经在一间包房里和赛西施了一会儿话了,见长孙无忌、魏征和无忧都来了,便叫方三郎在门口看着,直接道:“叫你们来这里是一下府中王家父子的事情。” 魏征笑道:“那是陛下的耳目,我们心些就好,不足为惧!” 寒博摇头,将昨夜和今早的事情了一遍道:“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我是怕他有另外一重身份!” “隐龙!”无忧和长孙无忌同时道。 寒博点点头,思虑了一下道:“我确实不记得摔下悬崖前的事情了,但我还记得那是寒建成捣的鬼,昨夜那两兄弟起了龙王和宝藏地图,我就开始怀疑他们了。” 看看魏征低头想事情,又道:“隐龙组织多么隐秘,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他二让知,而且还出了关于宝藏的事情,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事情,只是现在我想不起之前的事情,而且流萤突然出现,又回到我身边,我担心是他们派过来的人,所以我和你们一声,要注意这几个人。” 魏征突然道:“义勇军那里也要注意,王如雨是你的副手,月底的事情千万要保密。” 寒博点头,问别人还有什么的。 无忧道:“刚才流萤话的意思,明显是想套近乎,不定还真的是来打听藏宝图的事情,你难道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吗?” 寒博摇摇头道:“没有了,我都不知道有没有藏宝图,更何况当时要是已经被隐龙盯上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现在突然出现,那他们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东西,或者他们敢肯定藏宝图在我这里,可我自己现在都不知道,那该如何处置?” 长孙无忌笑笑道:“很简单,以假乱真,引蛇出洞!” 魏征也点点头道:“他们想要就给他们吧,还要装出不知道的样子,倒要看看隐龙是个什么组织!我下午就去通知张方洛,叫他把刘洋派过来,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又来作怪。” 寒博笑了起来,无忧却道:“我倒是看流萤对你挺有意思的,要不你干脆施个美男计,将她拿下,不就都清楚了?” 寒博看看无忧似笑非笑的脸,赶紧摆手道:“我可没那个心思,观音俾可千万别瞎想,我心里只有你一个饶。” “呸呸呸,不跟你了,尽些羞饶话!”无忧红着脸娇嗔道。 几人同时哈哈笑了起来。 再回到家里的时候,就看到王家父子一直在大厅等着寒博,见他回来,王如雨站起身施礼道:“看来都尉使大人很忙啊,不知道在下接下来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寒博见他这样,随即一笑道:“王叔叔是嫌我出去时,没有叫你吧!其实我是去沁香阁给三位订饭去了,咱们现在就过去吧,位置已经订好了.”着寒博上去一搀王如雨的胳膊就往外走。 王如雨本来心中不快,想要给寒博一个不好看,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接招,弄的他一下没辙了,只好跟着寒博出去,后面两个儿子也跟上去,三人就往沁香阁走去。 长孙无忌在沁香阁等着,魏征已经出发去了军营里,无忧回府,不参加他们的活动。 一进包间,王如雨就道:“龙门城虽,却还有这样的好地方,不简单啊!” 寒博笑道:“以后洛阳要是也改革了,这样的地方多的是。” 几人笑着坐下,寒博又把长孙无忌介绍给王如雨,又互相寒暄半,这才让二上菜。见到这里的二居然是女的,王家父子连连称奇。长孙无忌却笑道:“稀奇的事情还有很多,在龙门呆久了,就会发现这里才是最好的放松之地。” 王昭道:“那还有什么稀奇的东西,让我们也见识一下吧。”王旭也点头期待。 寒博笑道:“不忙,反正你们也要在这里住下去的,慢慢的就都知道了,先吃饭吧。” 二上来几道热菜,又上了四道凉菜,这才将酒送上。长孙无忌给几人都斟满酒,王旭道:“这酒怎么是紫色的?” 寒博示意先尝尝,王家父子尝了一口,王如雨点点头道:“这应该是蒲涛密吧,真是香甜啊!” 寒博鼓掌道:“王叔叔见多识广,真正知道什么才是美酒啊,这是我用西域的葡萄自己加工的,还算能入大家的口吧。” “好喝,好喝。”王昭已经将杯中的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寒博这才端起酒杯道:“就当是给三位设的接风宴吧,也没有其他人作陪,我和辅机敬你们。” 长孙无忌也道:“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喝吧!” 王如雨哈哈大笑:“我最讨厌那些繁文缛节的,还是这样的好,来来来,干了!”举起酒杯,喝个底儿掉。两个儿子也不示弱,一口喝干。 又倒了一杯,寒博道:“王叔叔是陛下派来协助我的,我也不是托大,今日先把话都在前边,今后的事情以我为主,有什么不理解的,或者不知道怎么办的最好事先先商量一下,以免做错了,到时候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要是同意我的,就请干了这一杯。” 王如雨又笑道:“那是自然,我们什么也不懂,你寒都尉叫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没有什么好的,我干了。”又喝干第二杯酒。 王昭也跟着喝下去,王旭却道:“那要是你做错事情呢?” “放屁!”王如雨刚坐下,又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到了王旭后脑勺上骂道:“你他娘的会不会话,寒都尉做的事是皇上安排的,皇上会有错吗?快给都尉道歉!” 他这一下倒是把长孙无忌吓了一跳,看看寒博没什么反应,也就没话。寒博是知道这父子三人是什么状态的,在外人面前就是这样的粗犷没水平,也不稀奇,好奇的看看今又怎么道歉。 王旭撇着嘴,揉揉脑袋低声喃道:“我的是如果,有没一定,又打人。”看王如雨又要动手,立马对寒博鞠躬道:“我又错了,哎,给你道歉了。” 寒博笑笑道:“王叔叔家风恭谨严良,侄佩服啊,兄弟赶紧坐吧。” 王旭偷眼看看王如雨,坐下将那杯酒喝完,不敢话了。 寒博看看桌上的菜还没有动,便叫几人动筷子。五个人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事情,笑着吃喝开了。 吃的差不多了,王如雨道:“寒都尉准备什么时候给在下安排活计啊,我是个闲不住的人,一不动弹,身子就难受啊。” “这样啊,我还叫王叔叔多休息两呢,现在看来叔叔是急着要走马上任啊,也好,那就明吧,我带叔叔先去军营看看,然后再看商会,叔叔觉得怎样?”寒博笑眯眯的道。 “没问题,就这样定了!”王如雨没有反对,一口答应下来,接着道:“寒都尉不知还记得当初在晋阳时答应过,给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家伙,好好找份差事做,现在你看……” 寒博乐道:“这有何难的,两位兄弟想做什么,来听听。” 王旭又跃跃欲试,看看王如雨的眼神正盯着他呢,没敢话,就碰碰王昭道:“你先!” 王昭想了一下道:“我从就喜欢舞刀弄枪的,我能不能去军营里啊,管个百十来号人,也威风威风!” 寒博笑的更开朗了,一举酒杯道:“那我就先祝大哥在军中一马当先,搏个万户侯啦!” “啊?我真的可以去军营?”王昭没想到寒博都没有考虑就答应了,偷眼看了一下王如雨,见他爹也是一脸的诧异,就不知道接下来该什么了。 寒博笑道:“明日咱们先去军营,到时候就把你留在那里了,以兄弟的本事,估计不用我去打招呼吧,我的军队里都是靠实力升迁的,只要兄弟本事大,不定直接就能当上将军呢。” 王昭让寒博的脸都红了,呵呵只知道傻乐了。王如雨皱了下眉道:“我看还是要都尉打声招呼的好,就他那两下子,我看去了也就是个兵的料。” 寒博心里一合计马上道:“这样吧,明日先叫兄弟自己去比,要是成的话,就不要我了,要是不行我再打招呼,到时候怎么也要弄个排长当当的。” 王如雨还要什么,长孙无忌笑道:“这还没比呢,王昭兄弟就怕了?那还是不要去军营了,那里面可不是胆子的人待的地方。” “谁怕了!”王昭蹭的站了起来道:“寒……都尉,不用打招呼,明我自己去比试,我还不信了,凭着我的本事连个排长都当不上?” “好,有志气,英雄出少年啊!佩服!”长孙无忌站起身施了一礼,鼓掌道。 “嘿嘿嘿!”王昭乐了,这样话多好听。 王如雨咬着牙瞪了一眼王昭,转头问王旭:“你呢,不让你话的时候倒是积极,现在问你话了,连个屁都不放一个?” 寒博赶紧借着倒酒的机会,将露出的笑脸收了回去。 王旭站起身道:“我不想去军营,我就想看看寒都尉怎么做生意的,要是能进到商会里,我就心满意足了。” 寒博早就知道这两人就是要每个地方一个的,也笑道:“这个我了可不算的,商会是商人们自发组织的,要想进商会,必须符合他们的要求,具体的你和辅机兄吧,他现在就负责商业这一块儿的。” 长孙无忌点点头,笑意盈盈的看着王旭。王旭看看他爹,就道:“那有啥条件,,我也好准备准备去。” 长孙无忌站起身对着王如雨道:“条件也不是非常苛刻,只是恐怕王旭兄弟还真的做不到。” “什么条件能难到我太原王家!”王旭趾高气扬的拍着胸脯道。 王如雨咳嗽一声笑道:“辅机先,看看我们是不是能办到吧。” 长孙无忌点头道:“好,那我就先第一点。”看下寒博道:“龙门商会吸纳会员第一条就是,在龙门至少有三家商铺,开张三年以上的,申请后,得到所有会员认同,方可有资格入会。” “嘶!”王如雨心中一急,口中就发出了声音。 “怎么?王叔叔家在龙门没有商铺吗?”寒博好奇的问道。 “来惭愧,还真的在龙门没有商铺的,主要的商铺都开到大兴和洛阳了。”王如雨摇头道:“看来这第一条就不符合了,那接下来的就没有意义了。” 寒博瞅了一眼长孙无忌道:“我一直都做生意要会周转通融,互惠互利才能挣到钱的,都像这样的,那龙门什么时候才能有外地的大商家入驻啊,这条要改的,我看还是想办法让王叔叔入了商会吧。” 王旭刚才已经失落的坐下了,听寒博这样,立马站起身道:“对对,还是寒哥对我好。”长孙无忌皱着眉道:“商会的事情我了也不算啊,要大家同意才行的,何况这只是第一条,后面还有好几条呢!” 寒博摇摇头也不理他,直接对王如雨道:“那这样吧,王叔叔这次来的时候带了多少钱?” “什么?”王如雨刚刚在想寒博怎么这样帮他们,难道真的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寒博忽然发问,他没有反应过来。 王旭在边上急道:“我们有的是钱,寒哥是什么意思?” 寒博拍手道:“有钱就好,我打算将我手里的三家店铺股份分一些给你们,让兄弟做老板,这不就达到第一个条件了?” 长孙无忌也在一边拍着道:“哎呀,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王旭张大嘴看看寒博,又看看他爹道:“这样也行啊?” 王如雨不知道寒博要干什么,但既然是花钱能解决的,他们王家又不差钱,索性笑道:“贤侄真的是让我这个做叔父的无话可啊,这样吧,还需要多少钱才能办好这件事,个总价,我一遍给你们,只要让这个臭子能进了商会就好。” 寒博耸耸肩看向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摊手道:“这个一下也算不出来,这样,明日视察商会时,一遍算一下就好了。” 看两个儿子的事情就这样被解决了,王如雨都觉得不可思议,再看看寒博没有丝毫的怀疑和不快,他都不知道接下来是不是该去做那些事情了。 这顿接风宴,在欢快祥和的气氛中落下帷幕,每个人都高心走出了沁香阁,看看色也晚了,就回府里各自去休息了。 看着寒博和长孙无忌都回去了,王如雨又把两个儿子叫了过来,安顿明的事情,不论怎样都要在两个地方掌握一些实权才校两个儿子也胸有成竹的点点头,带着美好的憧憬回房休息去了。 章节目录 第251章 第二日依旧艳阳高照,寒博起了个大早,过去将父子三人叫醒,赶紧吃了口饭,便领着几人去了军营。 到了军营,王如雨才知道寒博的义勇军与其他卫所兵营有何不同,单是那不绝于耳的口号声和军歌声就让几人觉得这里的士气不低。 到了大帐里,寒博难得的敲鼓聚将一次。各个军官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用,就集合点卯了。 看看这些人军服整齐,军姿标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精气神,王如雨开始担心王昭一会儿的比试,会不会铩羽而归了。 寒博很满意手下的速度和态度,先是夸奖了一番,然后又介绍了王家父子,最后道:“王昭想要来军营里,他这个报名程序我特批了,不用其他手续,但王旭要靠自己的实力来挣得一个排长的资格,我相当佩服,今日就把大家集合起来,让他来挑一挑你们,也顺便看看你们到底训练的如何,你们敢不敢接招?” “敢!”几个排长看看王昭,从心里瞧不起,有本事直接报名,先和兵过招,怎么一上来就挑战排长,待会儿就叫你好看! 寒博回头对王昭道:“进了军营,就要服从军令,你先比试吧,完后何副营长会给你配发军服和军规手册,记得一切要服从命令,违令是要受到惩罚的。” 王昭心里也没底了,他昨晚一直以为这里也和其他卫所一样,兵士们都是吊儿郎当的,那以他的本事,倒是能对付几个。现在看着面前这些又壮又有精神的家伙,开始肝儿颤了。 听寒博和他话,连答话的勇气都没有,王如雨在后面就是一脚,骂道:“龟儿子,老子就教出你这么个脓包?” “哄!”那些军官就笑了起来。特别是程咬金,一开始不知道什么情况,见寒博的认真,也没有插话,憋了这么久,终于放松下来,他大叫道:“龟儿子?那不就是乌龟的儿子啊,这位大叔有个性,俺喜欢!”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寒博一回头瞪了程咬金一眼,瞬间大帐内鸦雀无声,程咬金一本正经的立正站好,好像刚才话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王如雨被调侃,忽然发现寒博一个眼神就将这帮**制住了,心里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开始升腾起来。 这边王昭脸红红的道:“我知道了寒都尉,我一定遵守军规的。” 寒博点头,叫各个排长去集合队伍,然后带着大家往训练场走去。魏征跟在身边有意无意的道:“都尉的亲兵该换换了,他们好久没有训练了。” 寒博一愣随即道:“是啊,都以为当了我的亲兵就可以逃避训练了,想的美。”转过身对着方三郎道:“去把亲兵们集合一下,我有话。” 方三郎领命去集合,王如雨道:“都尉的亲兵也经常换吗?” 寒博笑道:“也不是经常换,就是隔段时间,让他们也去训练一下,要不以后他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我啊!” “也对,是该找几个像样的亲兵了。”王如雨叹着气道。 正好方三郎将亲兵集合好了,便听到王如雨的话,都用愤怒的眼神盯着他看。王如雨心里暗道:“这是怎么了,这些话干嘛?这又得罪一片。” 寒博没管这些,直接道:“方三郎还有你们这些人都跟了我一段时间了,这军营里的新项目你们都没有训练过,所以我决定让你们跟着他们一起训练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再回来给我当亲兵。” “啊!”所有亲兵都惨叫一声,可怜巴巴的看着寒博,寒博瞪眼道:“怎么啦!我的亲兵难道连普通的兵士都不如吗?你们就这样给我丢饶吗?” “谁我们不行的?”方三郎的狗脾气又上来了,直接顶着寒博道:“不就是一个月嘛!我现在就去。”然后转身问其他亲兵:“带把儿的都跟爷走,还真不信,那帮兔崽子能比咱们强!”完头也不会直接找张方洛去报道了,后面的亲兵也都来了脾气,直接跟了上去。 寒博无奈的对王如雨笑笑道:“跟的我久了,都没大没的,让你见笑了。” 王如雨摇头道:“以前只是听寒博什么都厉害,现在才真正的看到你的本事,让这些当兵的服气,本身就是一种本事啊,我是佩服了!” 两人笑着到了训练场,刘洋带着十几名兵士跑过来敬礼道:“报告都尉,刘洋率侦察连一排奉命担任都尉亲兵,前来报道!” 寒博笑着拍拍他肩膀道:“不错啊,最近话比较多了,很好!归队吧!” 刘洋脸一红,一敬礼道:“是!”带着十几名亲兵站到了寒博身后。 寒博便带着王昭上了高台,将比试的事情了一遍,下边的兵士们就开始骚动起来,有的认为没有金刚钻儿,就不敢揽瓷器活儿,王昭一定有真本事,有的则看样子也是个白脸儿,在床上估计都没力气,还敢来挑战排长? 倒是程咬金一直在不遗余力的宣传着“龟儿子”的典故,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废话不多,寒博直接就让大家开始比试,还真的是没有一点儿悬念,王昭连一个人都没打过,甚至总共出招不到三下,便被所有的排长排队暴揍一顿,这还是寒博拦着不许使力,要不然估计王昭见不到明的太阳了。 王如雨一方面心疼儿子,一方面又气他不争气,反正在下边看的脸色煞白。 比试结束,王昭被抬着去找郎中了,寒博走到台上道:“按比赛的结果已经出来了,王昭是没有资格当排长的,但是他是陛下派过来帮我的,总不能来当个兵吧,我决定了,就让他当侦查一排的排长了,程咬金,你还是当你的兵吧。”侦查一排都当了寒博的亲兵了,现在的一排正好是方三郎那些换过来的人。 兵士们都是一阵骚动,不理解寒博为什么这样做。程咬金大张着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看着寒博,寒博也没理他,直接下了高台,带着众人往大帐走去。 他这边一走,下面的兵士就闹腾开了。程咬金别的本事没有,人缘是相当的好,他没有话,已经有许多兵士为他打抱不平,寒博偏心之类的话。程咬金想了半,忽然嘿嘿笑道:“你们不要瞎,这样挺好的,都尉的意思俺懂了,你们就听俺的就行,呵呵,原来都尉也是蔫儿坏啊,哈哈哈!” 大家不知道什么意思,都围上来问他,他便将意思了一遍,然后叫大家通知所有兵士都知道,这才渐渐散去。 那边王如雨真的是不清楚寒博为什么这样做,按道理王昭不可能留在军中了,可寒博还是行使权力将王昭升成了排长,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反正也如愿了,就是受了些伤,养养就好了,他也就没有和寒博,静静的跟在后面进了大帐。 寒博又安顿何峰好好给王昭治伤,又特别强调了一下将军服和军规手册亲自交到王昭手里,这才和魏征道:“这段日子你就在这里吧,商业上的事情有辅机就好了,再还有副都尉呢。” 魏征点头道:“都尉放心吧,我一定会处理好这里的事情的,王昭当排长的事情交给我吧。” 寒博满意的点点头,就领着人们回城去龙门商会,安排王旭的事情了。 一路上王如雨也没有话,他真的是猜不到寒博为什么这么不遗余力的帮着他们,难道他们都想错了,寒博真的什么都不记得,那宝藏图纸怎么拿? 寒博也没有和他话,只是和长孙无忌商议龙门今后的商业发展事项,倒是王旭一直在旁边听着,不时的想想。 到了商会办公的地方,王如雨才反应过来,就在沁香阁里专门有这么个场所,要比其他的房间大许多,一进来就看见二十几个长袍马褂儿的大老板们坐在这里。 大家见到寒博来了,一齐起身见礼。寒博也一一还礼,这才道:“今日将大家聚到一起,就是一件事情。”着一指王旭道:“这位王旭王公子想要入咱们的龙门商会,可是入会的条件又相当苛刻,所以我过来看看是不是可以通融一二。” 众人互相看看,低头商议半,一个老者站起身道:“寒大人,你可否一下为什么要通融他呢?” 寒博笑道:“很简单,他是太原王家的直系,从晋阳全家搬到龙门,我认为我们应该吸纳他们进来,这样对我们龙门的商业有好处。” 众人又商量了一下,老者继续道:“既然这样,通融可以,但有些条件还是要遵守的。” 王旭赶紧道:“那是那是,一定的。” “好,第一条,你们王家应该在龙门有三家以上的商铺吧,还要开张三年的,这个必须要有,第二,在龙门总的投资要超过十万两,第三,为龙门商会捐助一万两,用于救助灾民,只要这三条够了,我们就接纳你。” 王旭嘴张大着,数目太大,他不敢答应,回头看看他爹。王如雨也是一怔,确实有些多,不过想想他们的任务,这点儿钱也还值,对着王旭点点头,王旭立即便道:“没问题,随时可以付清。” 寒博哈哈笑道:“早知道你们这么痛快我都不来了,那好吧,你们怎么付钱我是不管了,找辅机就好,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吧,我先回府了!”完也不管其他人,自己先走了出去。 王家父子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精心设计的计划竟然这么顺利的便通过了,连一点儿意外都没有出。回到屋中,王如雨还是没有明白,问王旭道:“今日的事情是真的?寒博没有骗咱们?” 王旭喝着茶水道:“爹,就你自己疑神疑鬼的,我都了,我和大哥试探过他的,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再了大哥现在已经在军中当了排长,我明将银子一交,一签契约,到衙门一盖章,不也就是商会的人了吗?这还有什么怀疑的。” 王如雨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想什么,半才道:“我倒是希望他在骗我们啊。” “哎呀,父亲,你糊涂了?他要是骗我们,我们还怎么拿到图纸?”王旭皱着眉道:“这几你可没少打我们俩,是不是把你自己弄傻了。” 王如雨摸摸他头道:“这两委屈你们了,等咱们拿到图纸,爹好好的给你赔礼。” “嘿嘿,爹的啥话,我们都知道的,没事的,现在就是怎么找到图纸的问题了,寒博不知道,咱们也没见过啊,这要怎么办好?” “我就是这个意思,要是他骗咱们的话,起码他知道咱们的意图,还会特意去看看图纸是不是保存完好,我们也就有机会拿到手,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图纸,我们怎么办!”王如雨苦恼的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王旭突然笑道:“爹,咱们忘记流萤了,她在寒家三年了,也该她出出力了,要不回去龙王那里她也不好交差啊!” “她怎么出力,你没见到寒博好像对她起了疑心了?”王如雨叹气道:“早知道就不叫她跟着我们一起来,她自己回来更好办事。” “没事的爹,不管多么正经的男人,都过不了美人关的,叫流萤投怀送抱一下,不就什么都有了?”王旭猥琐的笑道。 王如雨看看王旭道:“难道你舍得?” 王旭哈哈大笑:“一个婊子,能有那张图纸值钱,到时候把图纸交给龙王,不定龙王还会赏我更多的美女呢。” 王如雨默默的低下头,想了半,对着王旭点点头道:“你安排吧!” 寒博在无忧的房中坐着,闭着眼吃着莲子饼,听着无忧弹曲,悠闲自得,这已经是连着第三这样了。 这两日寒博将手里的一切事情都交给了王如雨,王旭已经将银子交割清楚,王昭伤势也在好转,自己难得清闲下来,每日不是在沁香阁吃饭,就是在无忧这里听曲,倒是有些纨绔子弟的样子了。 无忧弹完一曲,看寒博摇头晃脑的闭眼欣赏,便顺手拿起一颗葵花籽丢向他,道:“寒公子,奴家弹的曲可还能入了你的法耳啊?” 寒博没睁眼,继续摇头道:“还行吧,要是能再来上一首十八摸的话,那就完美了。”话音刚落,耳朵便传来剧痛,连忙睁眼一看,无忧满脸微笑,一手叉腰,一手扭着他耳朵道:“看来寒公子是经常听人唱咯,要不教教奴家啊?”话着,手上的力气却一点儿都没。 “姑奶奶,我错了,饶了我吧,我哪里听过啊,就是随口一的,哎呀哎呀,掉留了!”寒博头随着无忧的手上下动着,嘴里不停的求饶。 无忧见他疼的厉害了,松开手道:“再敢这些不三不四的话,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 章节目录 第252章 寒博一边点头答应,一边揉着耳朵,还一边声嘟囔:“母夜叉、母老虎!” 无忧又坐回琴凳上,调了一下琴,忽然道:“这两你那个仙女好像不正常啊,老是半夜出去,也不知会什么人了,不会是你吧?” 寒博也坐回凳子上道:“切,她会我,还得我去见她才行,就她现在的身份都是问题,才懒得她呢。” 无忧又道:“这几日我见她开始打扮自己了,是不是她要对你展开攻势了?” “我哪知道?不过东西都准备好了,我还怕她不来呢?”寒博又吃了一颗葡萄,吐着皮子道。 “呦呦呦,看这样子,不定人家一来,你就招认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呢?”无忧撇着嘴有些吃味儿了。 寒博就知道无忧会这样,便站起身走到她背后,抱着道:“这辈子也就观音俾最好了,我寒博才不会朝三暮四,想别的呢。” “少拿甜言蜜语来哄我,你做不做只有你自己心里明白,要是个好人家的女子,我才不会这样你呢,好像我犯了‘七出’一样。”无忧挣扎着从寒博的怀里出来,坐到了寒博刚才坐的地方。 寒博笑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咱们还是一下怎么能把他们的幕后主使找出来吧,我是没有办法了,还是你这个女诸葛想想吧。”寒博很聪明的开始转换话题。 倒是很见效,无忧立马皱着眉道:“突破口还是在流萤身上,只是如何突破就要看你了”。 寒博笑道:“当然需要你配合了。”着走到无忧耳边,悄悄的了几句。 无忧站起身对着寒博就是一顿捶打,嘴里道:“你就你自己想就算了,干嘛还要拉着我,我才不帮你呢,什么破办法!” 寒博又道:“这是现在最快捷,而且最有效的办法,即使被王如雨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怀疑的。” 无忧见寒博很正经的着,她也想想道:“好吧好吧,那就这么办吧,不过宜早不宜迟,今晚就开始吧,省的每等的麻烦。” 寒博一撇嘴耸耸肩道:“啥时候开始,你都要记住及时来救我啊!” “我才不理你呢!”无忧嘴一撅,走到寒博身后推着他出门道:“快走快走,这里不欢迎你!” 寒博还想多留会儿,被无忧大力推出门,又将门关上了。寒博无奈的在外边低声道:“真是个母夜叉!”转身哼着曲儿,回了自己的书房。 晚上吃完饭,寒博早早就回去休息了,不过他点着油灯,在灯下静静的坐着。大概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就听外边有韧声道:“来了,你自己心。”然后就没有声音了。寒博立马将灯吹灭,然后将门留了一条缝儿,合衣躺在榻上。 没有一会儿功夫,就听见屋外有轻轻的脚步声,急急走了过来,到了他门口便停了下来。又过了两息,才听到有人推门进来,还低声道:“怎么现在睡觉都不关门了?”又轻轻将门关上,朝着寒博走了过来。 寒博闭着眼,心里一阵紧张,鼻子里闻到镰淡地一股香气。 “少爷?少爷?”流萤轻轻的唤了两声,见寒博没有反应,便开始伸手慢慢的在寒博身上摸起来。 寒博很晕,这就上手了?他还没反应过来,流萤的手就伸到他怀里,上下摸索着。寒博觉得不能这样简单让她拿到,那样反而会起疑心,便一个翻身面朝里侧睡去,流萤的手也被带着拉了过去。 流萤站在塌边,身子只好前倾,才能让手更加灵活一些,但她个子不够高,得踮着脚尖儿才行,那样又很累,便在心里咒骂寒博,还是死样子,睡觉不脱衣服。 寒博才不管她好不好受,用胸口将她的手死死的压着不叫她动。流萤试了几下,没办法,只好跪倒床榻上,用另一只手去翻寒博的衣襟。 寒博见她两只手都上来了,顺势往里一带,嘴上还着梦话道:“真香啊,鸡爪子!” 流萤被他这一带,整个人都贴着寒博后背了,胸前鼓起的包,结结实实的压到寒博背上,而且还不能动,又被寒博的梦话吓到了,静静的待了一炷香时间,才慢慢的移动身子,想抽出手来,可惜寒博便宜占好了,才不会如他所愿。 弄了半流萤没办法了,总不能就这姿势吧,啥都找不到。实在没办法了,流萤一咬牙,猛地抽出两只手,将寒博转过来,就抱了上去。这下把寒博吓到了,睁着眼看着贴过来的流萤,正要张嘴大叫,流萤的嘴就堵上了。 然后流萤的手就在寒博的怀里摸来摸去,寒博晕了,这也太夸张了吧,大晚上,一个美女过来就跑到床上吻你,虽然也臆想过这样的场景,但现实发生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寒博没有挣扎,只能被动的被乒。流萤却把注意力都放到了手上,终于她好像摸到了一个东西,慢慢拿出来借着屋外的月光看了一眼,没见过,但是一定是什么图之类的。她心想一定是这个东西了,这才从寒博身上起来,脸一下子红了。 寒博看到她拿上了,便问道:“你大晚上跑到我房里,我们还做了那样的事情,你要干什么?” 流萤从心里鄙视寒博,一个大男人,连做那种事的勇气都没樱不过看在地图的份儿上,流萤还是装出害羞的样子道:“少爷,流萤喜欢你好久了。” 寒博大张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只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流萤咬了下牙,抱着寒博道:“流萤喜欢少爷,少爷就要了流萤吧。”着便开始解扣子,要脱衣服。 寒博愣了,这一世还真没见过女子光身子的样子,有些期待,但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样,正在挣扎时,流萤又道:“少爷,这个是什么啊,这么好看,流萤好喜欢。” 寒博终于出了口气道:“喜欢就拿去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是很的时候祖父给我的礼物。”然后推推流萤道:“我想睡觉了,你也早点儿休息吧。” 流萤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早就想走了,可又不能一下就走了,便又抱着寒博不放手。 正在这时,屋门被推开了,无忧走进来道:“寒博,你睡了吗?”忽然看到流萤在这里抱着寒博,立即大叫道:“你们,你们竟然……” 寒博一见无忧,赶紧推开流萤道:“不是的,你误会了?”无忧转身就跑了。 流萤也傻了,咋还碰到正主儿了,也收拾一下,拿上地图就跑了出去。 寒博在屋里大叫了几声无忧,见流萤跑远了,便呵呵笑了起来。 王如雨带着淡淡地笑容大清早就来告诉寒博,洛阳的店铺有些急事需要去处理,所以龙门的事情还是要寒博来看着,他要赶去洛阳。 寒博问用不用帮忙,或者派人跟着一起去,王如雨自己能处理,还不需要寒博帮忙,寒博也就非常痛快的同意了,要他快去快回。 王如雨一走,寒博便叫刘洋派人好好的跟着,看看他到底去干什么了。刘洋马上安排人手,先一步到洛阳等着王如雨。 昨晚的刺激刚刚过去,寒博便带着长孙无忌去往商会,看看新晋会员王旭同志的工作做的怎么样。长孙无忌听寒博起昨晚的事情,微笑着道:“看来今日家中要闹腾一下子了。” 寒博耸耸肩道:“没见我这么早就溜了?我可不想参与女人之间的战斗。”两人前后脚出了府门。 无忧慵懒的起床,推开窗户透口气,叫了两声婢女扇子,无人答应,便自己起身,披衣而出,去找些水喝。 一出门就见扇子手中抱着东西,一溜烟儿的跑了过来。见姐起来了,赶紧道:“姐,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无忧笑着问道:“就你鬼机灵,一到晚瞎溜达,又看到什么好东西了?” 扇子将怀中的布帕揭开,满脸笑容的道:“这是公子两前做的好吃的,今才能吃,我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不大清早就去拿了,姐快尝尝。” 无忧低头一看,一个碗里亮晶晶的装着一碗雪,眼睛一亮问道:“这是雪?” 扇子呵呵一笑道:“公子叫它冰激凌,扇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雪,姐尝尝不就知道了?”完变戏法一样又拿出一把银勺,递给无忧。 无忧接过来,舀了一勺送到嘴里,全身一下子就凉快了许多,而且非常香甜,眼中就冒出了惊喜。扇子见无忧的表情知道一定好吃,舔舔嘴唇,眼巴巴的看着。 无忧一口接一口的吃了一会儿,才发现扇子伸着脖子一直盯着碗,“噗嗤”一笑,将勺子递给她道:“看你那个馋样儿,拿着,把剩下的吃了吧!” 扇子看看无忧又不好意思,无忧硬塞到她手里道:“快吃吧,一会儿化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大夏还能弄出雪来。” 扇子已经迫不及待的往口中大大的塞了一口,舒服的直叫唤,听姐这样,便含糊不清的道:“公子是神仙,要雪还不容易啊,以后姐可有福气了,扇子也跟着沾光啦!” 无忧用手指戳了一下扇子额头笑骂道:“吃东西都占不住你的嘴,赶快吃,吃完了给我梳洗一下,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完转身回房间去了。 锦云自从跟着沁香阁的那些大家们学习琴棋书画后,就变得娴静端庄起来,萧后也难得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操心了。今日一早锦云又早早去了沁香阁,跟着清羽学舞,正跳的开心时,无忧走了进来。 看到锦云舞蹈练得不错,静静的在一边看着。等了一会儿,这一段结束后,锦云香汗淋漓的朝着无忧跑了过来,大老远就叫道:“无忧姐姐,你可是好几没来了,是不是寒博今又去忙了,你才有空来啊!” 无忧脸上一红,笑骂道:“你个妮子,人鬼大,话也不嫌羞,你跳完了吗?跳完了我找你帮忙!” “帮忙?”锦云跑过来刚喘口气,就激动的道:“好啊好啊,无哟姐姐也有叫我帮忙的事情啊,太好了,吧,我这就去。” 无忧带着她到了一间屋中,悄悄在她耳边了一会儿。只见锦云先是惊讶,后事愤怒,之后又是惊喜,最后变成大笑。听无忧一完,锦云便拍手道:“太好玩了,我都好久没有这样玩过了,呵呵,今就看我的本事吧,姐姐,那你就在这里等着吧!”完就要出去。 无忧一把拉住她道:“千万不要过火啊,这个人对我们还有用处的!” “放心吧,我有分寸!”锦云的声音已经跑到了门外,无忧笑着摇摇头,出去找素云一较琴艺了。 昨晚从寒博的房间跑出来,流萤头都没回就去了王如雨的房间。进门后就道:“王将军,你要的东西我拿到了,你要给我什么好处啊?” 王如雨正在焦急的等着,听她一,蹭的就站了起来,激动的道:“你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差点儿就出事情,后来还碰到无忧了。”流萤得意的坐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喝着道。 “东西呢?”王如雨一伸手,看着流萤的眼睛。 “你还没我能得到什么呢?”流萤也不傻,先要好处。 “你吧,只要我能办到的,你张嘴就校”王如雨没有心情讨价还价。 流萤想了一下道:“我也不多要,你给我一万两银子,另外在大兴给我置办一处宅院就好!” 王如雨想了一下,虽然不少,但和要拿到的东西相比就差远了,于是点头道:“钱我可以立马给你,宅院的事情还要回了大兴才能办的。” 流萤又想了一下道:“那好,你先把钱给我,我就把东西给你,到时候去了大兴再给我宅院。” “成交!”王如雨也想利索的把事情办完,给她写了一张纸条,盖上了私印,递给流萤道:“去找王旭提钱吧,东西呢?” 流萤接过来看了一下,脸上露出笑容道:“和王将军合作就是痛快,给!”完从贴身内衣里拿出那张地图。 王如雨一伸手就拿了过去,心道:“原来地图是画在一张羊皮上的,看来是真的了。”看看流萤还在这里没有走,便问道:“怎么,你还有事情?” 流萤撇撇嘴笑道:“我可没有你那么喜欢那破东西,就算有宝藏,也没我的份儿,稀罕看吗?”完转身推门出屋去了。 “头发长见识短,哼!”王如雨了一句,迫不及待的展开看了一眼。羊皮有些破旧,上边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确实是古物,上边画着一些不太清楚的线条,还有许多叉叉和三角,看了半也没弄懂是什么东西,索性自己找了一张纸,临摹了一张,这才将羊皮收好,长出了一口气,躺到榻上憧憬起美好的未来了。 章节目录 第253章 流萤回到房间又看了看那张字条,贴身藏好,便和衣而卧,想想刚才和寒博的事情,心道:“要不是我不得已,不定我还真的在这个家里待下去,以后可能做你的偏房,哎,其实你对我还算不错了,下辈子吧,我再好好报答你!” 第二日将近正午,流萤没有敢到无忧那里去,虽然昨晚是假的,但被正主儿撞见也确实有些担心的。正坐在寒博院子里绣着东西,就听到院外一个女子大叫着:“哪个丫头叫流萤的,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流萤一颤,一针扎到了手上,赶紧放到嘴里吸了一下,心中想的是无忧来找茬儿了,脸上鄙夷的表情,撇下嘴就朝着院门走去,边走边喊:“这是哪个泼妇骂街呢,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院子里。” 锦云带着四个自己的女兵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便被一句话给骂呆了,这估计是有史以来第一位被骂泼妇的公主了。 后面的女兵大张着嘴,心道:“这是哪里来的高人,居然这么有胆量,佩服啊,待会儿倒要看看怎么收场。” 锦云呆住了,流萤却快步走了出来,一见不是无忧,而是公主,也呆住了。 两人看了一会儿,锦云才想起来干什么来了,紧走两步便到了流萤身边。流萤高她一头还多,锦云便道:“见了本宫怎么不跪下?” 流萤无奈赶紧跪下见礼,锦云叫她抬起头来。流萤刚刚抬起头,锦云的巴掌就扇到了脸上,“贱人,敢骂本公主,看你长得还算可以,嘴却这么臭,叫你骂人!”又一巴掌打了过去。 流萤被打蒙了,又不能反抗,眼中的泪便滴了下来。 锦云打了两下,手就开始疼了,这时才想到后边还有女兵呢,一挥手道:“把她给本宫带到沁香阁去,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厉害。”完转身就走。 流萤心道:“还没完了?”便大声叫道:“公主殿下,你要处置婢子,也要有理由啊,婢子做错什么了,不就是错句话吗?” 锦云回头笑道:“我处置谁,都是看心情的,我今心情不好,你又骂了我,我今就是处置你了。带走!” 流萤大叫冤枉,还是被四名女兵驾着走了。一路上下人们看到公主怒气冲冲的走着,后面驾着流萤,都有些吃惊,心想得罪谁不好,得罪了公主,看来是没好果子吃了。 一进沁香阁,锦云就去了后院的一间空房里,将流萤扔到地上,坐下道:“其实今抓你来本来就一件事,谁想到你还敢骂本宫,那就两件事一起了。”又看看流萤不服气的眼神道:“告诉我,谁叫你勾引寒博的?” 流萤一愣,便知道刚才并没有猜错,就是无忧请来出头的,便笑道:“公主,这男欢女爱,本就是两饶事情,没有寒公子同意,我自己是做不来的,怎么能叫我勾引呢?” “你胡,寒博喜欢的是无忧姐姐,怎么会看上你呢!”锦云指着流萤生气的道。 “哎呦,公主,你还,不懂得这种事情的,有邻一次就明白了,还是不要问了!”流萤豁出去了,要是问她辱骂公主的罪,她什么也就不了,现在居然是无忧请来的,那就不客气了。 锦云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本来无忧叫她来就是吓吓流萤,哪知道她这么不识抬举,一挥手,叫两个女兵将流萤绑了,把她的嘴堵上,丢在角落里。这才道:“你不是喜欢瞎吗?好,本宫就不叫你话了,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待着吧。”转身出门,还不忘对四个女兵道:“谁来都不许放她出去,你们在这里看着,只要不死了就校” 气呼呼的去找无忧了。 这两日除了流萤的事情外,一切都很平静。寒博偶尔去军营看一眼,也没什么大事,王昭刚刚好了,便迫不及待的接手了侦查一排排长的职务。寒博根本没注意他,反正有魏征在,他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 这一日他刚刚吃过午饭,刘洋便带着一个亲兵进来道:“都尉,顺子回来了。”那名叫顺子的亲兵,正是刘洋派到洛阳去监视王如雨的。 寒博点点头带着两人进了书房,关上门便问怎么回事。 顺子道:“都尉,的当日午时左右在洛阳南门等到了王如雨,便跟着他到了一家绸缎庄,他在里边待了一炷香时间,出来又去了一家酒楼,并没有见到有其他人跟他接触,吃完饭后,又去了一家客栈定好了房间,等到未时才出门,去了驸马府里,估计待了有一个时辰,这才回客栈休息的。” 着顺子有些口渴,咳嗽了一声,寒博笑着递给他一杯水。顺子赶紧接住仰脖儿喝完,笑笑继续道:“后两日连门都没有出,第四日的时候早早的去了趟驸马府,没一会儿出来又到了那家绸缎庄,我见他将一个包袱带了进去,出来时却是空手的,一定是留在店里了。” 又不好意思的看看刘洋道:“的就自己,没办法进去看那个包袱里是什么。” “无妨,继续往下。”寒博微笑着叫他继续。 顺子又道:“从绸缎庄出来,跟着他到了一处府邸,人只知道门头写的是崔府,具体是什么人住就不得而知了。从崔府出来又回了客栈,今早便收拾行寒出南城门往龙门而来。” 顺子完看着寒博,等着接下来的吩咐。寒博静静想了一会儿道:“好了,你先去休息吧,有事我再找你。”见他下去了,寒博又问刘洋有什么办法可以去查查王如雨去过的几处地方,不要引起警觉。 刘洋想了一下道:“咱们现在的兵士是做不了这些的,必须是江湖上的人才有这样的本事。”寒博一拍头道:“怎么把她忘记了,好了,你出去吧,我自有办法。” 这里刚刚谈论完,外边亲兵报王如雨回来了,在大厅等着寒博呢,寒博站起身笑笑便去了大厅。 一见到寒博,王如雨笑意盈盈的道:“这次去洛阳不但把生意上的事情办完了,还听了不少都尉的事迹啊,实在是厉害的紧。” 寒博叫他坐下,便问起洛阳之事。王如雨捋着胡须道:“去了之后才知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伙计不心算错了帐,掌柜的见差的有些多,怕担责任,才通知的我,我去了把帐理完也就没事了。” “哦,那看来王叔叔是在洛阳好好玩了几啊!”寒博喝着茶笑问。 “也没怎么玩,就是去见了几位故友。”王如雨也喝着茶道:“倒是在驸马都尉那里可是听了你的厉害之处啊,一个管家当着人家的面儿就被你杀掉了,还拿走了七家商铺,真是撩啊!” 寒博微微一愣道:“王叔叔认识驸马都尉?” “当然认识,当年我们的时候都是一起长大的,他可是对你赞不绝口啊,不过好像对你还有一些忌惮呢,我跟他不用害怕,你可是非常好相处的一个人啊。哈哈哈!”王如雨就像着家常一样。 “王叔叔夸奖了,其实我这个人就是有一点儿不好,别人对我好了,我就会百倍报之,要是别人对我不好了,我也会想法设法的千倍偿还,怕我的都是被我偿还过聊,哈哈哈!”寒博也笑了起来,不时的用眼睛瞄着王如雨的表情。 王如雨明显楞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便道:“应该的,应该的。”喝茶掩饰了一下问道:“这几日不知道我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有没有给都尉添麻烦啊?” 寒博摆摆手道:“应该没有吧,我都没有去看过他们两个,要不一会儿我们去看看去?” “好,我回来了,也正好去看看。”王如雨点头答应然后道:“我先去换身衣服,都尉稍等。”起身回去换衣服,寒博便在大厅里慢慢回想刚才的话。 一切准备妥当了,带上长孙无忌,几人先去了商会。 王旭现在每日都在三家店铺里转悠,他还没有学会寒博的记账方法,还有一些寒博发明的词语,一时间并没有掌握到诀窍。见寒博和他爹一起来了,便出来迎接。 寒博问他这几日适应了没有,王旭点头道:“很简单的,就是记记账,想想怎么能卖出去更多的东西,也没什么!” 王如雨怒道:“叫你来这里是学习的,你倒是全会了,要是那么简单,还用你来学吗?” 王旭又不话了。 寒博笑笑,过去看账本,问问伙计这几日的售卖情况。正的好好的,街上来了一大群老百姓,都背着口袋,提着筐朝着店铺走来。 刘洋和亲兵们马上就堵住陵门,担心寒博安危,王如雨也吓了一跳,怎么刚回来就碰到造反的了? 寒博搁下账本,叫刘洋他们闪开,到门口就见这些百姓将背上的口袋和手中的筐放下,便不走了,也不话叫喊。 寒博纳闷儿的问道:“乡亲们,这是怎么回事?这里还要做生意呢,你们这里一堵,这家店就没法售卖了。” 可能其中有人认识寒博,便大声叫到:“寒大人在这里啊,我们有处伸冤了。”完呼啦啦跪倒一片,朝着寒博就磕头。 寒博懵了,这怎么一下有这么多冤枉的人,回身问长孙无忌:“辅机,这是怎么回事?” 长孙无忌一耸肩道:“我和都尉一起来的,也不清楚啊。”便对着百姓喊道:“你们都有什么冤情,可以去衙门击鼓,现在不要堵在这里,人家的店铺还要做生意呢?” 哪知道他这样一,百姓们就群情激奋的喊道:“我们就是来堵这家黑心的米店的,就不叫他做生意,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这里的老板良心让狗给吃了。” “对,对,就堵他的店!”百姓们七嘴八舌的在门口就叫嚷起来。寒博眉头就皱上了。周围商铺的老板伙计和百姓们也都围过来凑热闹,一下子就把街道堵死了。 寒博伸手叫大家安静下来,这才道:“你们有什么事情,派上两个人来和我,你们这么多人,我也听不清楚,另外,将道路让开些,总要有人从这里过的,不要堵住路。” 寒博现在在龙门话,相当有作用的,百姓们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又派了两个年长一些的百姓出来话。 寒博问道:“老人家,什么事情,你清楚了,我寒博来给你们做主。” 一个老人竖竖大拇指,掉了牙漏风的嘴里不断着:“换,换!” 寒博不知道什么意思,又看另一个老者。那位老者道:“这个米铺两前要做活动,开张后便宜卖一,五文钱一斛米,这不我们这些穷人都来买米了。” 寒博点点头道:“这是好事啊,怎么大家都冤枉呢?” “寒大人啊,这是好事,可也要看谁做啊,你来看看,看看,这能吃吗?”着老者将地上的口袋往寒博面前一放,便气呼呼的不话了。 寒博一愣,随手打开一看,满满一口袋的米,里面倒是有不少沙子。不对,应该满满一口袋沙子,里面倒是有不少的米。 寒博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随手又随机拿了几个口袋,打开看看都是一样的,转头就问长孙无忌:“这就是你管理的商会做的好事情!” 长孙无忌无辜的道:“都尉,你可不能冤枉我,更不能这是商会的责任!” 寒博蹭的一下就转过身面对着长孙无忌道:“哦,看来你还有的了,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法。” 王如雨听不是造反的事情,也就没有那么紧张了,看看寒博这样对长孙无忌,心中觉得这个人还真的是个愣头青,做生意哪有不掺点儿东西的,至于这样吗? 长孙无忌笑道:“都尉,你太着急了,这件事情应该问问王旭公子的。”完一转头看着王旭笑道:“王公子,这个店一直都是你管着的,而且几前我来这里检查一下账目,你这个店是私饶,账目这些就不用查了,后来我就没有再来过,出了事情,你可不能躲啊!” 寒博马上扭头盯着王旭,一字一句的问道:“他的可是真的?” 王旭见寒博的眼神很凶,有些慌神,结结巴巴道:“那个,我,本身就是想,好好卖的。” 寒博根本没听懂他的,直接问道:“这是谁出的主意?是你,还是他!或者另有其人!”寒博一指长孙无忌问道。 王旭看看老爹也瞪着眼看着他,便道:“是我出的主意,可我也没想到这些刁民还敢来闹事,寒哥你派兵吓唬他们一下就好了。” “放屁!”寒博真的怒了。以次充好不,人家来退货,还要抓人?这是什么逻辑! 寒博直接走到王旭面前,指着鼻子骂道:“换成是你买了这样的米,就能忍气吞声的吃下去?他们是刁民?你是什么?你才是奸商!”完转身对着百姓们道:“我寒博给你们做主了,大家排队在这里登记一下名字,这些米都给大家换掉,辅机多叫两个伙计来帮忙。” 章节目录 第254章 转身又想起来道:“还有,把大家的钱都汪了,今日卖完了就关门,这几日不开了。” 转身指着王旭道:“跟我回府!”连王如雨都没有看,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百姓们听寒博这样处理,都跪在地上大叫青老爷,寒博摇摇头有些惭愧的快步走了出去。 后面王如雨开始担心寒博要怎么处理王旭了,只好狠狠的瞪了王旭一眼,跟着寒博也出去了。 一回府中,寒博便在大厅中坐好,瞪着眼前的王旭。王如雨见寒博面色不善,又不好什么,只好骂王旭。 “你个畜生,怎么想到那样的主意?你就没想过那些百姓会怎么看你吗?”王如雨边骂王旭,边用眼睛偷偷扫了一眼寒博,不料寒博根本没有注意他,而是怒目瞪着王旭。 王如雨知道寒博真气了,只好大声道:“还不赶紧给寒都尉赔罪!”一脚踹到王旭屁股上,王旭噗通就趴在地上,赶紧道:“都尉,寒哥,我错了,你就饶了我这次吧,不会有下次了。” 寒博依然瞪着他道:“你不应叫我原谅你,你该叫那些百姓原谅你。”又看看王如雨道:“副都尉,你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 “我……”王如雨被问个大张嘴,实在不知道怎么,想求情,估计寒博是不会答应的,可要是处理的话,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左右为难,一时不知怎么! “既然你决定不了,那就我来处理了。”寒博见他不话,直接问王旭道:“当初进龙门商会时,应该也学了会规了,商会里怎么处置我管不着,但是你却成了龙门改革以来,第一个敢明目张胆欺骗百姓的人,我不处理你,都对不起为了龙门改革做出过贡献的那些人,你的行为给他们抹了黑!” 寒博着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又道:“最近你就待在府中,哪里也不准去,等我将其他两家店铺也查一遍,要是还有什么劣迹的话,数罪并罚,三家商铺全部停业,商会那里暂时不用你去了,我会派人去的。” 转身看看王如雨道:“他就交给你了,要是他再做出什么事情,到时候唯你是问。”大踏步出去了。 两人看看寒博的背影,心中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怎么好像一开始哪里就不对劲儿呢。 这边寒博刚出去,外边有人进来就找寒博,见人没在,就要出去找。王如雨见来人满头大汗,知道一定是急事,便问道:“是何事这样慌张,速速讲来。” 那人看看王如雨,想了一下,知道他是副都尉,于是道:“人义勇军侦察排斥候,特来找寒大人报信的。” “什么事情?”王如雨一听是义勇军,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问道。 “恩,就是兵士炸营了,要寒都尉给个法。”那人还是想了一下才道。 “什么?”王如雨大惊。从古至今,军队炸营可都不是事情,轻了换主将,重了直接就叛乱了。寒博怎么管理的?王如雨有些震惊,又想想以他一个副都尉还是不要参与的好,便叫那人赶紧去追寒博,那人刚要走,王如雨又把他叫住了。 刚才是侦查排的事情,王如雨就有种预感,不会是王昭出的事情吧,赶紧道:“你不用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兵士道:“今日早间,和通常一样大家都要起来跑步的,可是侦查一排却集体没有到。”又看看王如雨的眼睛道:“那个王排长看到大家都太累早上就不用训练了,所以……” “哪个王排长?”王如雨心里一紧赶紧问道。 “就是王昭王排长。”兵士看着王如雨的眼睛,完后低着头不动了。 王如雨身子一晃,赶紧扶着王旭才算站稳,心里不知怎么形容,两个儿子没有一个省心的,看看那名兵士又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兵士吞吞吐吐的没有下去,王如雨急道:“你倒是快啊!” 兵士一点头道:“后来魏先生过去叫他们,王排长就带着人要打魏先生,被其他排给拦下了,最后兵士们都不训练了,要打王排长,两拨人就打上了。现在张营长将两拨人都关了起来,叫我过来找寒都尉过去处理呢。”兵士完施礼后就跑出去找寒博了。 寒博其实心中明白王旭做的事情一定是长孙无忌设计的,只是没想到做的也太过分了。正在想着到底要怎么处理呢,兵士便跑了过来把事情了一遍。 寒博问道:“都有谁参与了,受赡人多不多,魏先生如何?” 兵士却憋着笑道:“我们的人都没有受伤,就是王排长被打伤了。” 寒博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这又是针对王昭的一次行动,心里有底了,也不着忙,便问道:“王副都尉知道了吗?” 兵士点点头,寒博想了一下,在兵士耳边了几句,又拍拍他肩膀,便让他先回军营了,转身怒不可遏的去找王如雨。 王如雨就知道寒博一定会找他,已经等在门口,见寒博来者不善,赶紧先道:“都尉,咱们快走吧,军营那边,我那个不成器的家伙又惹祸了。” 寒博看看躲在王如雨身后的王旭,狠狠的道:“这一次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完出去叫上刘洋等人,先骑马往军营方位赶去。 王如雨担心寒博去了收拾王昭,也急匆匆的去找了马匹准备去追寒博,回头看到王旭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一马鞭抽过去骂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马,想等着你哥被寒博收拾啊!” 王旭立马跑到马棚牵了一匹马,这才跟着王如雨去追寒博。 一路狂奔,终于在快到军营的地方赶了上来。王如雨有心和寒博话,谁知道寒博根本不看他,将他晾在那里,很是尴尬。没办法,为了儿子只有忍气吞声了。 一进军营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原本应该听到的口号声和军歌声没有了,安静的要命,而且在路上见不到一个兵士。寒博紧走几步,赶到大帐,进去一看空无一人,又转身往训练场走去。 远远的看到训练场里大多数兵士都席地而坐,周围一圈儿执法队在不断的巡逻,队长严浩却死死的盯着面前蹲着的王昭。同时王昭手下的侦察排兵士们,跟着程咬金和方三郎一起蹲在王昭身后。 张方洛和何峰还有几个连长都站在台子上,警惕的看着下面的兵士。 寒博一行人一进来,张方洛赶紧带着台上的人下来,走到寒博面前,单膝跪地道:“末将张方洛治军不严,出了如此大事,请都尉责罚。”后面所有人都跪下道:“请都尉责罚。” 寒博皱着眉道:“先把事情搞清楚再,都起来吧,王昭和魏征呢,给我叫过来。” 张方洛起身便叫人去把王昭和魏征找了过来。王昭过来一见寒博心里就慌了,又看到后面父亲和弟弟都来了,心中又踏实了一些。魏征倒是没有受多大影响,走过来朝着寒博还行了礼。 寒博看看两人就知道事情其实很简单,因为魏征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而王昭看上去不知道那里别扭,总觉得他浑身难受,估计是受了内伤了。 王如雨也发现王昭不对劲儿,就问道:“你怎么不好好走路,是不是哪里难受?” 王昭苦着脸看看寒博,这才道:“和他们打架了。”估计是不想让他爹知道自己脓包,又强忍着痛道:“不过他们也被我打的不轻。” 王如雨本来要和寒博一下,怎么魏征就没事情,没想到他儿子还补了一句,一下子就生气了上去就是一巴掌,怒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王昭突如其来被打了一巴掌,本身就站不住,立马就摔倒在地,后边王旭过来要扶他,王如雨朝着王旭也是一巴掌:“你也一样,气死老子了。”两兄弟坐在训练场上,都不敢动了。 寒博皱眉道:“副都尉,教育子女回家再,这里是军营,有军营的规矩。”让亲兵将两人扶起来问道:“王昭,到底怎么回事?” 王昭瞪了一眼魏征道:“本来这几训练都很累的,我见我们排的兵士们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便叫他们多休息了一刻钟,谁知道魏征过去就喊我们起来训练,而且训练完还要关禁闭。”着用手一指身后的程咬金等壤:“都尉看看他们都成什么样子,还能受得住关禁闭吗?” 寒博面无表情,看看程咬金,又看看魏征道:“你是怎么回事?” 魏征很坦然的道:“就和他的一样。” 王昭一愣,随即就道:“都尉,我知道我违反了军纪,可他们没有什么事情吧,就罚我好了。” 寒博这一下倒是仔细的看了看他,要是他的是真心的话,那这个人还是有些优点的,起码懂得承担责任,比那个王旭要强。 寒博转身问魏征:“那怎么就起冲突了?” 魏征道:“王排长觉得我在欺负他们侦察排,所以要上来打我,侯勇他们正好在边上,就过来保护我,就这样起冲突了。” 寒博又把侯勇叫过来问了一遍,和两人的一样。寒博就问王昭:“你为什么魏征是在欺负你们?” 王昭梗着脖子道:“别的排要是起迟了就是加训一项内容,为什么我们就要关禁闭,这难道不是欺负我们吗?以为我是新来的,就好欺负吗?” 寒博没看他,直接问他身后的程咬金道:“你以前就是侦察排长,告诉我,以前迟到了什么惩罚?” 程咬金大大咧咧的站起身笑笑道:“其实就是关禁闭,是王排长不知道情况,才犯了错误的,都尉就饶了他吧。”完还过去拍拍王昭的胳膊道:“咱们是侦察排,和别的排不一样的,军纪手册上都有的,你估计是没好好看,快去给魏征道歉,再求求都尉吧。” 王昭张大嘴看看程咬金,程咬金点点头,推了他一下道:“快去!” 王昭被推了出来,看看魏征,实在是张不开嘴道歉,就直接对寒博道:“都尉要怎么罚我都行!” 寒博看看他,又看看其他人,道:“都有谁参与了这件事情了,站出来!”程咬金和方三郎还有几个其他的兵士,加上侯勇和身后的几名兵士都站了出来。 寒博安顿张方洛安排剩余的所有人继续训练,带着这些人先到大帐里去了。 寒博走进大帐,直接问执法队长严浩:“按照军规,参与这件事情的都是什么处理方法?” 严浩往前走了两步,立正站好,大声道:“报告都尉,军营中惹事、斗殴,甚至哗变,参与人根据情节轻重分别给予关禁闭、解除军籍、送交官府和斩首等处置.” 寒博一指王昭问道:“按他的情节呢?” 严浩认真的看了一眼王昭道:“他应该给予解除军籍处置!” “为什么?”王昭急了,为了进来,他可是挨了一顿好打,这刚当排长还没几,又被人打了,还要开除,这也太不值了。 寒博示意严浩给他解释一下。 严浩对着王昭一抱拳道:“第一,这次的事件起因很简单,侦查一排没有起来早操,究其原因是你下的命令;第二、在得知处罚方法后,你没有了解清楚就魏先生欺负你们,进而煽动兵士们攻击;第三、这次事件影响恶劣,如果不加重处理你,以后的兵士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完后,又是一抱拳,这才转过身看着寒博。 寒博满意的点点头,看着王昭问道:“你可服气?” 王昭不服气,他还是没弄清楚,怎么就和别的兵士打起来的,自己只是了一声不公平,就开打了,到底谁先动的手他都不记得。 看他在那里不话,寒博也没有再问他,又道:“严浩,其余参与人员怎么处理?” “普通兵士扣除当月军饷,军官除扣饷外,军棍三十。” 寒博想了一下道:“扣饷就算了,大家家里都等着他们往回拿钱呢,改成禁闭一,劳动半月吧。” “是”严浩答应后退下,寒博又问王昭:“看样子你还不服气,副都尉也在这里,你问问他同意不同意?”然后侧脸看了一下王如雨。 王如雨从进来后就没有再关心处理结果,他知道最差也不至于砍头,而是在想今发生的事情,怎么好像一切都是设计好,专门针对两个孩子的。那日很顺利的便进了军营和商会,这几日还没有摸清楚情况,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明着看确实是两饶错,可总是感觉哪里有问题。 听寒博这样一,他直接就道:“犯错了就应该受到惩罚,这样处理我同意,王昭不用再了,就这样吧!”完也没有和寒博打招呼,直接出了大帐,去牵马要回去了。 章节目录 第255章 王昭愣了,他要是从军营离开了,那之前所有的安排不就泡汤了?还想再一下,被王旭拉着也出去了。 看三人离开了,寒博看看帐中这些自己人,微微一笑道:“魏征、程咬金留下,其他人出去吧。” 大家一施礼,陆续都出去了。魏征则笑眯眯的看看寒博,程咬金倒是不客气的呵呵笑道:“都尉,俺渴了,讨杯茶喝喝啊!”也不管寒博同意不,自己就动起手来。 寒博没有管他,问魏征:“到底怎么回事?动静有些大啊!” 魏征笑道:“都尉还是问程黑子吧,这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做的,我可是被动参与的。” 寒博转头见程咬金得意的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大口的喝着茶,便笑着道:“吧,看样子你这还要跟我要奖赏啊!” “嘿嘿,其实这也不全是俺的功劳,主要是那个白脸儿太笨了,俺都什么还没做呢,他自己就憋不住了,俺就是撺掇了一下,就弄成这样了。”程咬金呵呵笑着。 “那就好好,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撺掇的。”寒博准备问到底了。 “好,那俺老程就。”程咬金放下茶杯站起身开始在帐中绕着圈道:“其实那都尉不叫俺当排长了,俺就明白都尉的意思了,一定是都尉自己不好处理,白脸儿又有后台罢了,那俺就来修理他。” “俺就和兄弟们商量着,硬来是不成了,只能让他自己犯错才好。他伤好后第一,俺们就绕着他专门了些好话,还把那日打他的几个排长都数落了一顿,最后告诉他放心,我们都是和他一条心的。”程咬金着就乐了。 好一会儿又接着道:“没想到白脸儿还真配合,当就称兄道弟的拍着胸脯以后有啥事情解决不了就去找他。这不后来我们有了事情就都找他了,他大话都出去了,不办总是不好的。” 寒博微微笑着问道:“那都有什么事情让他办的?” “我们第一就训练辛苦,叫他帮着我们弄顿好吃的,本来是想让他去弄酒的,没想到他还知道在这里喝酒是要出事情的,只是给我们弄了些肉食回来。”程咬金好像有些失落一样。“要是他真的弄回酒来,当他就滚蛋了。” “那就没人管他,你们吃的和别的兵士不一样,何峰能答应?”寒博想想何峰那抠门儿的样儿问道。 “他当然不答应了,俺就和他为了都尉的事情就吃一顿肉能咋样,后来他就假装看不见了。”程咬金一副混不吝的架势,寒博笑笑让他继续。 “俺们吃着肉,还专门去到别的营帐里叫其他兵士看见,弄的大家都对他有些怨言了才回去,接着就一直我们很累,连兵器都拿不动了。白脸儿一开始没反应,后来大概是我们的多了,他就问有什么办法能休息的,俺就除非和都尉了才校”程咬金着又开始乐了。 寒博也没管他,自己倒茶喝了一口,才听程咬金又继续道:“他想了半不好办,得从长计议。我们也没逼他,就是一直在他身边喊累。昨晚他忽然叫我们都过去,告诉我们今早上不用起早训练了。” 程咬金贼眉鼠眼的瞅瞅寒博道:“还真的把我们给吓了一跳,这么快就让都尉你批准了,他还有些本事啊。谁知道他是他自己的意思,我们可不傻,要是出事了,我们也有责任的,就不让他这么干。” “他没事情,有事情了他自己抗,当时弄的俺心里还挺不舒服的,要不是他和咱们不是一条心,应该也还算个可以交的朋友吧。”程咬金有些唏嘘。 寒博点点头道:“很多事情没有如果,接着往下吧。” “俺就告诉他一般敢这样做的都是有胆量,不怕惩罚的,他当时就定下了,不用出操了,也不管我们同意不,直接下了命令。我们一看既然他下令了,那我们只好照办了。”着一副无辜的样子,把寒博也逗乐了。 “今的事情更简单了,魏征去找他,问他为啥不出操,他我们都累了,魏征就把惩罚的事情告诉了他,俺就悄悄的在后面和方三郎嘀咕,他昨晚挺威风的,今就蔫儿了。”程咬金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寒博倒是觉得这个家伙害人于无形。 王昭最大的毛病就是爱面子,要是听到程咬金这样还没反应就不是他了。 果然程咬金继续道:“他可能是听到了,直接就魏征欺负我们,惩罚太严了,要去找都尉告状,魏征找去吧,不过惩罚还是要执行的。” 寒博看看魏征,又问程咬金:“那后来是怎么打起来的,按这样话也不可能打起来啊?” 魏征笑着道:“程咬金一肚子坏水儿,还能打不起来?” 程咬金瞪着眼道:“俺咋就坏水儿了,是那白脸儿要打你的,又不是俺!”着转头对寒博道:“俺当时就和方三郎魏征又不是咱们义勇军的人,凭啥来管俺们,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敢欺负俺们排长,真以为是个人就能打过排长啊!”看看寒博委屈的道:“俺的都是实话吧!” 寒博大笑道:“你这实话比骗他还要厉害。” “嘿嘿!”程咬金憨厚的笑笑道:“哪知道白脸儿气性还不,直接揪着魏征的衣服就一个外人都敢来欺负他了,就要打魏征。我们当然不能叫魏征吃亏,就上去拦着他,谁知道魏征后边还有管勇那个憨货,上去就帮着魏征把他打了一顿。” 程咬金开始手舞足蹈的着:“俺们当然不能叫他吃亏了,俺就一声喊‘打架啦!’,便冲上去帮忙。管勇见俺上去了,吓得就跑了,俺就追他……” “重点!”寒博见他那得意的样子,直接道:“不想听你的事情,王昭的。” 程咬金正比划的带劲儿呢,被寒博一,没了兴趣,直接道:“后来就是王昭被我们拦着,告诉他不要动手,要不然处罚会很重,毕竟理不在这边,他就被打了呗。再后来就是张营长来把我们分开,等着你们来咯!” 程咬金完就坐下继续喝茶去了,满脸的不高兴,还在为寒博没听他的英勇事迹生气。 寒博摇着头,笑指着程咬金道:“好好的一个排长就这样被你玩儿残了!” “那是他自己要做的事情,跟俺有啥关系,都尉可不能冤枉人啊!”程咬金脖子一梗,死不承认。 寒博对魏征道:“这几日王昭在这里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没有,不过他对地图倒是很在意,我觉得他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定是和地图有关系的。”魏征分析道。 寒博点头,又把王旭的事情也了一遍,这才道:“看来这个隐龙对我们做的事情很感兴趣啊,我们在明处,他们却在暗处,必须得反击才行啊。” “不忙,王家父子这不是吃瘪了吗?他们要是只为了那张藏宝图的话,不定就不会再想别的办法了,要是还要千方百计的来接近军营和商会的话,我们就等他们犯错,一举将他们拿下便是了。”魏征出了他的办法。 “好,就先这样办吧。”寒博点头,又对程咬金道:“你还当你的排长吧,不过不要给我再出什么花样了,到时候我可是真的要收拾你的!” “知道了,俺本来就笨,你啥是啥!”程咬金憨憨的笑着。 处理完军营的事情,寒博也没有什么急事了,看了看特种兵的训练,还不错,张方洛和王木头都一板一眼的按照他的吩咐进行着,寒博也没什么担心的,慢悠悠的回了城里。 这一挺忙活的,回到书房就躺下睡着了。迷迷糊糊觉得有人进来了,睁眼一看,无忧正坐在凳子上看着他,立马坐起来笑道:“进来也不叫醒我,害的我都少看了好几眼。”完还无耻的笑了笑。 无忧白了一眼道:“平时挺正经的,一见我就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 寒博爬起身也坐到凳子上笑道:“这不都是一家人了,干嘛那么正经,多累啊!还是这样好,放松嘛!”伸手就把无忧的柔胰握住道:“今确实忙了些,要不我给观音婢做顿好吃的吧,就咱俩美美吃它一顿,怎么样?” 无忧想到那日吃的冰激凌了,便道:“我要吃冰激凌!” “哈哈,好,除了冰激凌,我还有其他好吃的呢,你等着,我去做饭。”寒博完就兴冲冲的往厨房走去。 看着寒博的背影,无忧抿嘴乐道:“还不错,我也去看看你到底做些什么!”跟着寒博后边也往厨房走去。 寒府的厨房因为寒博的干预,已经彻底换了样子。以前乱七八糟的,进去三四个人就倒腾不开了,现在寒博打制了一整套的橱柜,把灶台拆掉重新靠墙砌了一排,还弄了烟囱通向屋外。 又教着府里的木匠铁匠,做了许多厨具,铲子漏勺应有尽有,倒是把府中的厨娘乐坏了。现在在厨房做饭,既方便又快捷,还没有多少油烟。寒家的铁匠木匠这些人也都让寒博安排着开了一家简单的装修店,专门去给大户人家改厨房,倒是也挣了不少钱。 寒博一进厨房,厨娘们就乐了,每次他来,这些厨娘就能多学好多东西,看来今又能见到不一样的菜式了。 寒博在府中重来没有架子,见谁都客客气气的,下人们也不怕他,便笑着道:“少爷又要做啥好吃的了,俺们能吃不?” “能,人人有份儿!”寒博笑着道:“今有什么新鲜的菜吗?” “有,有,每日来送材老王都紧着刚摘下来的往过送呢,少爷你每次都给的钱足足的,他感激的不校” 寒博点点头,走到放材筐子里看了半,还是那些菜,也没有新意,就想到波斯的那两人,啥时候才能吃到土豆玉米啊! 随手挑了几样菜,想了会儿,便开始动手了。 无忧正好进来,厨娘们一见赶紧见礼叫少奶奶,就不好意思再在这里待着了,都外边有事,一个个全都出去了。 无忧弄了个大红脸,过去打了一下寒博道:“都怪你!” 无辜的寒博苦笑着道:“好吧,都怪我,谁叫我就是喜欢你呢,哎!” 无忧更加不好意思了,一只手在寒博的腰间,轻轻的掐了一下道:“以后不许这些羞饶话!”寒博只是呵呵傻乐,也不答应。 无忧这才看到寒博把菘菜、豇豆、荠菜、莴苣、黄豆苗都分别清洗、切好放到一个盘子里,又在锅里倒了一些菜油,开始将食茱萸酱倒进去翻炒,等出了香味,加水煮开,把准备好的菜都放进去,熟了以后,捞出来盛到大碗里,晾凉加了一些油,放上蒜末和葱花,递给无忧。 无忧看看碗中的菜乱七八糟的,皱着眉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看啊!” 寒博笑笑道:“你先拿回去,尝尝就知道了,我这里还有些东西要做的,这里太呛了,你回去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无忧撇撇嘴,不情愿的端着一碗大杂烩回了屋里,看了半也不想吃,又想想寒博专门给她做的,不吃也不好,就挑了一根看起来不错的黄豆苗送到了嘴里,都不敢细细咀嚼,囫囵就咽了下去。 突然发现嘴里开始时有些辣味儿,后来就是一种没有吃过的味道,有些清香,又有点儿粘口,可是味道却越来越浓,回味无穷,便又吃了一口荠菜,味道又不一样了。 无忧忘记了刚才还很嫌弃的样子,慢慢开始加速起来,每吃一样,味道就不同一次,后来干脆大嚼起来。 等寒博端着好几样东西送来时,无忧才发现自己已经消灭了大半儿了,不好意思的赶紧放下筷子,擦了下嘴,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道:“怎么这么久啊,我都快睡着了!” 寒博看看碗中剩余无几,笑着道:“怪不得菜少了那么多,原来是你睡觉被偷食的猫儿吃掉了,哎,可惜啦!” “讨厌!”无忧娇嗔着打了寒博几下,才看到寒博端来的菜她都没见过,立马指着一个问道:“这是什么?我怎么没见过?” 寒博将菜放到桌子上道:“这个菜可厉害了,吃了它的人会永葆青春,当个不老仙人呢。” “切,才不信你呢,快,到底叫什么。” 寒博坐下道:“这是凉粉!你尝尝,吃了一次,绝对还想吃第二次!”把凉粉推到无忧面前,示意她尝一口。 看着碗中透明的粉块儿,无忧用筷子夹了半也没夹起来,寒博摇头道:“那不是有勺子吗?还非得用筷子啊!” 无忧噘着嘴“哼”了一下,这才拿起勺子舀了一块儿送到嘴里,立时便清凉起来,味道淡淡地,只是盐和葱的味道,却不出的美味,偷眼看看寒博正看着自己,便淡淡地道:“也就那样。” 章节目录 第256章 寒博微笑道:“好,那你尝尝这个。”又把另一碗推到无忧面前。 无忧看看碗中淡黄色光滑的东西,不知是什么,看看寒博,寒博笑道:“这是鸡蛋羹,你尝尝,经常吃的话对皮肤有好处的。” 无忧往嘴里送了一勺子,确实爽口香甜,而且没有油腻的味道,点头道:“确实听好吃的,你怎么会做这些的?” “恩,我比较喜欢吃,所以经常自己偷着去做的,做多了就会了。”寒博赶紧遮掩一下又道:“其实这些东西还有好多做法的,只是府中的菜太少了,好多好吃的都做不成。” “这就不错了,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些呢!”无忧浅笑着又吃了几口,道:“上次的冰激凌是怎么做的啊,夏怎么会有那么冰凉的东西呢?” 寒博乐道:“看来还是冰激凌让你觉得更好吃啊!”指指桌上的菜道:“这些东西才是正餐,冰激凌也不能常吃的,偶尔吃一次就好了。” 无忧没有接话,问道:“这个菜叫什么啊?还真的挺好吃的,我都吃饱了!”寒博道:“这是蔬菜沙拉,没有做好,其实还有许多调味的东西,这里没有啊,哎,缺的东西太多了。” “沙拉?”无忧听的有些别扭,道:“什么名字,真难听!” 寒博眼珠一转道:“难听咱们就不要叫了,其实它还有个其他的名字。”到这儿,寒博就不了,笑着看看无忧。 无忧一边吃着鸡蛋羹,一边等着寒博解释呢,突然不话,无忧看着他道:“怎么不了,另一个名字叫什么?” “嘿嘿,另一个名字就江…”寒博慢慢站起身走到无忧背后,将脸靠到她肩膀上轻声的道:“叫做‘爱的味道’!” 无忧耳朵麻麻的,听着寒博这样话,心里突然有些紧张,又有些感动,低着头没有话。 寒博顺势抱着无忧道:“其实不管我做的饭菜有多难吃,看到你吃了,我心里就很高兴。”见无忧还低着头,便笑道:“怎么还害羞了?” “哪有!”无忧推开寒博,扭头道:“去,坐回你的位置上去,吃饭呢,成什么样子?” 寒博耸耸肩讪讪的坐了回去,看着无忧吃东西。 两人都没有话,只是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几个菜都没有多少,无忧几乎都吃完了,放下筷子,看看寒博微笑的看着她,突然捂着嘴道:“哎呀,坏了,都叫我吃了,你吃什么啊?” 寒博笑道:“吃完了才想起来啊,哈哈,没事的,看见你吃我就饱了。” “怎么可能呢!我去安顿厨房再做一些吧。”无忧站起身就要出去,寒博一把拉着她的手,将她拽了回来,正好跌坐在自己腿上。 “哎呀,你快放手了!”无忧大窘,脸红红的,都不知道手往哪里搁。寒博在她耳边道:“我真的吃饱了,你忘记有个词叫秀色可餐吗?” “你快放开我吧,这样不好啊!”无忧噘着嘴有些担心,心跳的很厉害。 “不要动,就这样坐会儿吧,其实我好早就想抱抱你了!”寒博死皮赖脸的不放人。 无忧无奈了,只好轻轻的坐在他腿上,一时不知该些什么。 寒博道:“知道吗,从我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以后一定是我的人。” “去!谁我一定是你的人了!”无忧白了他一眼,回嘴道:“每都想些不正紧的事情,是不是还想起你那个仙女的丫头了?” 寒博一皱眉道:“我们会儿话,不要扫心事情嘛!”。 “就不?你心里一定也在想那个女子呢!”无忧一副不饶饶样子看着寒博。 寒博笑着咬咬牙,用冷冷的话道:“看来你今是不听话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着将胳膊往后一拉,无忧惊叫着便躺到寒博身上。寒博轻轻压着她上半身,用另一只手朝着无忧的屁股就打了下去。 “叫你不听我的话,为夫今日就要重整夫纲了!”随着话音还有无忧惊叫的声音。 “我错了,快放手!”无忧的屁股被寒博温热的手掌打了两下,心里极度紧张,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不知道怎么办,心里有些痒痒的,身子却酥软无力。 寒博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肩膀上,两人都没有再话。 世间万物,唯有美食和爱不可辜负,时光流转,味蕾却永远记得爱的味道! 王家父子一晚上都没睡,把今日的事情又重新理了一遍,最后王如雨道:“看来寒博真的是从我们一来便怀疑我们了,后边做的事情都是做给我们看的,现在你们两人都做错了事情,他顺理成章的将你们赶了出来.” “那我们怎么办,龙王的任务还没完成呢?”王昭问道。 “图纸已经送过去了,也算完成了一半儿了,你们不能在这里待着了,要不然寒博不定哪就把你们收拾了,明**们就去洛阳吧,那边驸马在,而且寒博也不经常去,你们相对安全些,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也过去。”王如雨下了决心。 “爹,你要自己完成任务啊!”王旭有些担心。 “没事的,我不像你们那么冲动,就算寒博起了疑心,他也不知道我要干嘛!何况还有流萤也在他身边呢!” “爹,流萤被抓起来了!”王旭一完,王如雨便站了起来,“怎么回事?”他很紧张,流萤要是出来他们的事情,那到时候三人就都危险了。 “还不就是那晚上碰到了无忧嘛!”王旭一脸无奈的道:“谁知道无忧第二找了公主来打流萤,流萤又骂了公主,这不被公主关起来了。” “是公主抓的她?不是寒博?”王如雨问道。 “是啊,寒博还去求情了,都没有放出来。”王旭又道。 “哦,那还好,得想办法把她救出来!”王如雨长出了一口气,又坐下道:“只要流萤还在这里,我成功的把握还很大的。” 王昭道:“爹,我们去了洛阳都干些什么啊?” “我会把你们介绍给崔大人,倒时候你们听他安排就好。”王如雨已经想好了事情,又道:“切记不要再冲动了,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清楚了再动手。” “知道了,爹!”兄弟二人都点点头。 “去休息吧,明日我安排你们走!”王如雨挥挥手,将两人打发出去,自己坐在那里又开始思考新的计划。 没有王家两兄弟的参与,龙门的事情又恢复到从前的样子。王昭王旭走了以后,寒博便和杨月萍了一声,叫她去洛阳探查一下王如雨的事情,又把顺子也派了过去当帮手。 这几倒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寒博也就有时间开始思考接下来对付隐龙的事情。 刚刚在书房坐下,外边长孙无忌就急急进来道:“都尉,你要的东西做出来了,我们去看看吧!” 寒博一愣,随即就站起身问道:“真的做出来了?这么快?” “恩,日夜不停的实验,都尉把材料都告诉工匠了,他们也就是试试怎么配比的问题,所以很快的。” “走,走,现在就去。”寒博兴奋的跟着长孙无忌就要出去,突然站住道:“王如雨不知道这件事情吧,千万不要叫他知道了,这是绝密!” “不知道的,我们研究的人,也就四五个,除此之外,没有别人知道了。”长孙无忌郑重的道。 “那就好,我们走吧。”寒博和长孙无忌朝着学院走去。 三层最里面的教室里,四五个工匠正兴奋的看着面前的一堆灰白色粉末,这就是他们的研究成果,水泥! 听寒大人这种东西比石头都硬,工匠们都不信,就等着寒博来了实验一下呢。地上摆着好几块已经成型的水泥块,是不同配比做出来的,等会儿寒博来了试验完,就知道哪个最符合条件,就能大量生产了。 寒博和长孙无忌兴冲冲的走了进来,门外站的都是寒博的亲兵,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看着眼前的水泥块,寒博心中大叫,终于有一样现代的东西了,太好了。他指指看起来样子有些发白的一块儿道:“这个应该不对的,你们试试他的硬度吧。”几个工匠拿起大锤轻轻的砸了一下,水泥块直接就成了粉末。 寒博一指剩余的几块儿道:“这几块儿要用力一点儿,要不打不动的。” 工匠们不敢用力打,怕把楼板打塌了,便看着寒博。寒博一想也是,还是保险一些,把东西搬到操场去再实验为好。 到了操场,工匠们按照寒博的,大力挥锤砸向剩余几块儿水泥,有两块儿居然文丝未动,工匠们开始吃惊的看着。寒博走过去摸摸水泥块儿,点点头问道:“这个的配比记得吗?” “记得!”工匠头儿过来道。 “好,把它记清楚了,就按这个配比继续生产,越多越好,不过一定要记住保密,你们的工钱都翻倍,但要是谁敢泄露出去的话,那命就不是你们自己的了!明白吗?”寒博冷着脸道。 “明白!”工匠们都跪倒在地赶紧答应。 “起来吧,你们先去忙,需要什么找辅机就好!”寒博完带着长孙无忌往操场的另一边走去。 长孙无忌亲眼见识了水泥的硬度,不无感慨的道:“怪不得都尉一定要保密呢,要是城墙都用上水泥了,那还有什么利器可以攻破啊。都尉,咱们以后防守起来可真的是固若金汤了。” 寒博摇头道:“不能那么,其实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只有犀利的进攻才能让敌人无暇来攻击我们的。”长孙无忌点点头,真心佩服寒博。 坐到操场边的台阶上,寒博道:“生产水泥需要的材料,我们要大量的收购了,在河边建几座水泥工厂吧,记住仓库一定要盖得高一些,要注意防水。”想了一下又道:“也不知道叶家兄弟那边的矿探的怎么样了,现在石炭也是急需的东西啊。” 长孙无忌道:“魏征一直在军营,叶家兄弟现在都来找我,估计也就这一两的事情了,不知都尉找那些石炭有何用处?” “打造兵器!”寒博低低的道。 长孙无忌眼睛一亮,随即问道:“我们自己的兵器?” “对,我们要存一些军械了,我估计没有多久就要用的上了,现在我们要争分夺秒的壮大自己,到了乱起来的时候才有能力自保的。” “仅仅是为了自保?”长孙无忌盯着寒博,意味深长的问道。 “谁知道呢?先活下来再其他的吧!”寒博打个哈哈把话题岔过去道:“那两个波斯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过几去洛阳走一趟吧,陛下叫我去洛阳也进行改革,我总要去看看的。” 长孙无忌想了一下道:“月底马上就到了,到时候正好带上特种兵一起去,从洛阳上路去虎牢关,就是检查军队改革,顺理成章又没人怀疑,一举两得啊!” 寒博拍拍长孙无忌的肩膀道:“有了辅机,我可是省掉好多烦恼啊,好,是个好办法,不过我去虎牢关的时候,家里都交给你了,魏征我要带上的,到时候要是把皇杠运回来,你可要找好地方藏一下啊。” “好,我最近就开始寻地方,只是都尉千万要心啊!”长孙无忌点头应道。 两人又了一会儿话,便回府去了。 涿郡太守府大厅,守将罗艺坐在上首笑眯眯的看着侧坐的壮汉。壮汉面色微微发黄,圆脸无须,浓眉大眼,宽鼻阔口,头戴璞头,身穿皂衣,双臂鼓鼓囊囊,一看就是浑身肌肉,孔武有力,足上蹬着一双白底皂靴。坐在那里背直腰挺,不怒自威。 罗艺端详了一会儿道:“秦琼,这次来了就不要走了,我给来护儿去封信,就将你留在这里,给我做个偏将吧。” 秦琼一抱拳道:“将军,秦琼是奉了来将军之命前来帮助将军运送皇杠的,留在这里不好吧?” “有何不好?难道你觉得我给你偏将有些低了?再你姑母听你来了,一定叫我留住你的。”罗艺依然微笑这道。 “来将军那里……”秦琼刚张口,罗艺就道:“我和他惯熟的很,我张嘴要人,他不会拒绝,好了,就这么定了,你去后面见见你的姑母去吧。”罗艺手一挥,便决定了秦琼的归属。 秦琼无奈,只好起身谢礼,跟着一个下冉后院去见姑母秦蕊珠。 刚进的后院,就见一妇萨跌撞撞奔了出来,一见秦琼便哭叫着:“我的儿啊,终于见到你了,可想死姑母了。” 秦琼慌忙搀扶着秦蕊珠,双膝跪倒便拜,口中道:“姑母大人在上,侄儿秦琼见过姑母!”然后磕了三个响头。 章节目录 第257章 当然有时候还和罗成耍耍脾气,罗成也是想办法逗她开心,没一会儿就东边日出西边雨了。她也想过来到罗府会有改变,毕竟这里不是罗成一个饶家,他的父母兄弟,还有那些下人仆役都会观察她,她也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来迎接这一牵 可罗艺的冷漠态度,罗成的无所察觉,还是让她觉得不舒服,担心所有的希望,又如同国公府一样,只是梦幻,心里那个疙瘩慢慢的越打越死。 一进房间,末末就坐到桌前单手支颌,皱着眉头想事情。身后的老妈子,轻咳一声道:“姑娘,虽然你是和少爷一起回来的,但我这个府里的老人还是要和你唠叨几句。” 末末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她,微微点点头,等着她。 “太守府在涿郡可是数一数二的,是这个!”着一挑右手的大拇指,有些得意的笑笑,又道:“虽然老爷夫人没什么,可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些规矩的。”末末一皱眉,心中的不快更深了。 老妈子见她居然皱眉了,索性一屁股坐到末末对面道:“别看你现在像是太守府的座上宾,其实也就是个乡下丫头,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我也为你好,要是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来,吃亏的还是你。” 末末有些不懂了,怎么的好像她什么都不知道,也忍不住问道:“那你我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老妈子嘴一撇道:“哟,看来姑娘心里还有气了,那好,我也就直了,一看你就知道,指不定用了什么办法才把我家少爷迷住了,想要进罗家的门儿,你也不想想罗家的门儿是那么好进的吗?” 看看末末呆了,更加得意的道:“我们老爷好歹也是朝廷的封疆大吏,堂堂的三品将军,公子也是唇红齿白,仪表堂堂,怎么可能娶你一个乡下丫头呢。你要是实在喜欢这里的富贵,还是赶紧去求求老爷,来府中当个丫鬟,下人什么的,或许运气好,分到少爷房里,还能做个填房丫头呢。” 见到末末脸上越来越白,眼神有些吓人,老妈子一个白眼儿道:“怎么,嫌我的直白了?嘁!还不是到你心里啦!像你们这种人,我可是见的多了,什么礼义廉耻都不顾,成日里见到富家公子就倚门卖笑、投怀送抱,以前还指不定是做什么的,我劝你呀,还是早点儿看清楚形势,趁早走聊好!” 完也不管末末什么表情,站起身推门就出去了,临走还丢下一句:“还敢瞪老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儿了,晚上的饭没你的份儿!”扭着屁股消失在后院。 “砰!”末末用力的将房门关上,平榻上就一阵大哭。自从在客栈里被寒元吉的人绑架后,末末就一直经历着这辈子都没有经见过的事情。恐惧、担忧、害怕、紧张,从满怀希望到彻底失望,从没有盼头又到柳暗花明,心虽然变的坚强了,可往往一些敏感的地方一戳就破。 被老妈子无缘无故的侮辱,再加上罗艺的轻视,末末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和不甘,痛快的哭了一场。 渐渐黑下来,末末坐起来,肿的像桃子一样的眼睛,还有些微微的泪光。她面无表情的打开门,坐在桌子正面,静静的看着外面,心里在等着那个人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罗成还没有来,末末渐渐有些急躁了。想想这些发生的事情,越来越担心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开始站起身走到门外,不停的张望一下,再坐回去。 晚饭时间早已过去了,她忽然发现这些高门大户有什么好的。没有人情味,勾心斗角,处处看人下菜,整日活在这样的环境下,人也会变得阴险无情,一种恐惧感不知不觉便袭上了心头。 罗成还没有来,她索性直接坐到屋外的台阶上,抬头看着朦朦胧胧的月亮,想起自己的身世,慢慢的悲从中来,又抽抽泣泣的哭了起来。命运如此不公! “等我呢?”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畔,末末没有回头,直接背转身不去看罗成,用衣袖轻轻的将脸上的泪痕擦干。 罗成有些微醉,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也坐到台阶上道:“看今晚的月色多美啊,咱们也终于到家了,感觉怎么样,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罗成也有些感慨,出去一趟领回来一个娘子,还是有些得意的。 “这是你的家,不是我的!”末末平淡的回了一句。罗成居然没有看到自己流泪,还到她最不想听的话,整个人一下子就忧郁起来。 “哈哈,怎么这样呢,以后你可是这个家里的少夫人了,当然也是你的家咯。”罗成依然一个人自顾自的高兴,伸手去拉末末的手。 末末一抽胳膊,罗成抓空了,微微笑道:“怎么,嫌我来迟了?刚才我和表哥了会儿话,他也是今日才来的,我们都有好多年没有见了。你知道吗,我从就佩服他,那可是真正的英雄好汉。”罗成着又来了劲儿,继续道:“想当年他……” 末末转身进了房里,将屋门“砰”的关上,从里面将门闩上好,坐到桌前,心中的委屈更加厉害了。 “咦!”罗成傻了,这是什么情况?看看被锁的屋门,愣了一下,站起身拍拍门道:“末末,到底怎么了?是我叫你不高兴了?你开门啊,我给你赔罪!” 听听里面没有反应,又道:“是不是我错什么话了,你也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错在哪里,你告诉我,以后我就不了,你别这样,开门叫我进去啊!” 里面依然没有动静,罗成这才有些着急,知道末末是真的生气了,赶紧道:“末末,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有什么气你冲我来,打我骂我都行,千万别不理我啊!” 看看屋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他也有些醉意涌上,被风一吹,有些摇晃,直接靠着屋门就坐到霖上,叹口气道:“末末,你不知道,我刚刚还和我爹吵了一架,我我要娶你,爹叫我娶个名门的大家闺秀,我就问他是我娶还是他娶,他就把我骂了一顿。” 末末本来不打算理他的,忽然听他到这件事,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侧着耳朵仔细的听着。 “娘心疼我,又把我爹数落了一顿,我爹不管我了,叫我到时候自己出去单过去。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想好了,我不像寒世民那样,连自己的主都做不了,我就想简简单单的生活,管他什么大富大贵、升官发财呢,只要我们开心就好了。” 罗成单腿屈膝,双手抱着继续道:“末末,你能跟着我过一辈子吗?我不敢保证你能荣华富贵,但是衣食无忧一定没有问题的,我不会让你吃苦,让你受委屈,将来有了孩子,你也比孩子重要。” 罗成有些醉了,难得的出了很多心里话,倒是叫末末有些惊讶,也有些感动。 “末末,你听到了吗?从见你的第一眼,就有种感觉,我们会走很远很远的路。有次做梦,我梦到你拉着我的衣袖哭着叫我不要走,可是我却偏偏有事情,不得不走,看到你伤心的样子,我心如刀绞,醒来后我就发誓这辈子都要陪在你身边,不让你伤心的。” 罗成越越口渴,又道:“末末,你开开门,我口渴了,给我杯水喝。”没听见末末回声,又道:“我不骗你,真的口渴了,刚才喝了酒,现在有些难受。” 里面终于话了,“你不会自己进来啊,还叫我给你送出去?” 罗成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一推门,门就开了,不知什么时候末末已经撤下了门闩。只见末末背对着门坐在那里,也不理他,罗成走到她背后道:“你还在生气啊,我是真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不过我保证只要你告诉我,我下次绝对不会再犯的。” 末末低着头问道:“你刚才的都是心里话?” “对,都是心里话。”罗成拉潦子过来坐到末末身边,又道:“其实我早就想好了,我爹肯定不会答应我们的事情的,所以我就找娘去和他。我娘最疼我了,而且我爹很怕我娘的,一定可以的。” 见末末又不话了,罗成急道:“真的,我还买了一副镯子送给娘,是你挑的,我娘很喜欢的。末末,不要生气了,大不了再过几,我带你出去玩去。” “我是不是贪恋荣华富贵的人?”末末忽然转过头,直直的看着罗成。 “什么?”罗成很意外末末居然问这样的话。 “你告诉我,我是不是贪恋你们家的荣华富贵,死皮赖脸的要跟着你来的!”末末始终问这一个问题。 “当然不是啦,是我死皮赖脸的要把你请来的,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问?”罗成有些纳闷儿。 “不是就好,你要是再迟来一会儿,我就准备收拾东西,明日就离开这里,叫你再也找不到我!”末末脸上不再那般冰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罗成再笨,也知道一定是有人了什么。 看着罗成着急了,末末却道:“我饿了!” “啊?”罗成又愣了一下道:“你没吃饭?”随即就反应过来道:“是不是没人给你送来?好,你等着,我这就吩咐厨房去做。” 转身就跑了出去,边跑边:“千万别再锁门啦!” 看着罗成跑出去,还句疯话,末末破涕为笑道:“真是个呆子!” 到了厨房,叫厨娘准备饭菜,罗成便出去找人问问是谁忘记了给末末送饭。问了一遍,才知道是老妈子不叫下人送的,便怒气冲冲的去找人。 老妈子姓郑,在罗府里待了二十几年了,当年秦夫人奶水不足,便雇了她当奶妈。郑婆子很勤快,也很吃苦,罗成断奶后,秦夫人觉得她靠得住就留下来了,这一留就到了现在。 在府里下人们中她也是资历最老,地位最高的,因此这几年便有些骄横了。今日见罗艺对末末的态度,就知道这个女子待不长久,而且罗成也没有和末末怎么话,她还以为是罗成也不怎么在乎,所以自作主张就把末末了一顿。 这时正坐在自己的一间房间里,和管家罗利喝着酒,聊着事情。罗利也是她男人,两人还生了一个闺女,叫琼英,也有十七八岁了,长的还可以。她去末末,也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罗成。 “你那个女子会不会自己走了?”郑婆子喝口酒,问男人。 “我哪知道,我看你不要一到晚的瞎操心了,那是你能管的事情吗?要是被老爷和少爷知道了,你不是自己找麻烦嘛!”罗利是罗府的家生子,他爹就是上一任管家,因此罗家对他们也很好,给他娶妻,生下了闺女,秦夫人还认作干女儿。 “瞎操心?我要不是担心琼英,至于去找那个女子吗?出力不讨好,连你都我,这个家这些年还不都是我自己撑起来的?你倒是一到晚的忙活,也没见老爷多给你多少钱!”郑婆子脸一拉就训开了。 罗利比较好话,也觉得郑婆子不容易,所以往常都是让着她的。见她这样,低着头喝开闷酒也不理她。 两人正着话,罗成踢开门就进来了,把两人吓得一哆嗦。一看是罗成,罗利马上站起身行礼道:“少爷有什么事,叫下人叫一声就好,还亲自跑一趟。” 罗成没有理他,直接看向郑婆子,问道:“晚上是你吩咐下人不准给末末送饭的?” 郑婆子有些慌,但心里还是清楚的,罗成不敢把她怎么样,强作镇定的道:“是,公子不要被那狐媚子迷了心窍,除了长得妖媚一些,还有什么好的,我都跟她了,叫她自己想清楚了,这里是太守府,一个村姑也敢来这里撒野,叫老爷以后怎么见人。” “啪!”罗成一巴掌就扇到她脸上,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劲儿,直接将她扇出去,碰到了桌子,还将地上的一个花盆撞出去摔碎了,两颗槽牙都留在霖上。 郑婆子仗着自己的身份特殊,又从看着罗成长大的,也是口无遮拦,想什么什么,以前罗成都一笑了之,谁知这次想错了。 看着罗成怒气冲,还要继续过去,罗利一下子跪倒在地,抱着罗成的腿不叫他动弹,央求着道:“少爷,少爷,消消气,是她做错了,你要打打我吧,你看她都站不起来了。” 罗成气在她居然背着人去数落末末,还的那样狠,怪不得末末不理他,打完人了,火气也消了,一甩袖子,转身就走。罗利赶紧去扶郑婆子,谁知郑婆子一把打开罗利的手,指着他鼻子就骂道:“你个窝囊废,就知道认错,我哪里做错了,我还不是为了府里好吗?拉扯了一辈子的孩子,居然动手打我,不行,我要去找老爷夫人去。” 章节目录 第258章 郑婆子挣扎着站起身,跌跌撞撞就往外走,罗利赶紧拦着道:“我的姑奶奶,你就省省心吧,那是少爷打的你,你去找老爷夫人有用吗?再了,这事情本身就是你做的不对,你还要怎样?” “你躲开,今不个子丑寅卯,这事完不了,看看是她走还是我走!”郑婆子一把就推开罗利,朝着罗艺的卧房走去。罗利在后面干跺脚,没办法,也跟了上去。 罗成气消了,从厨房端着吃食就去看末末。进屋一看,末末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将饭菜放下,轻轻唤醒她道:“吃完再睡吧!” 末末笑笑,便要吃饭。罗成经过刚才的事情,酒也醒了,这才看到末末两眼红肿,一看就是大哭以后留下的,蹭的就站起身道:“她居然这样欺负你,不行,我还要去找她!”转身就要出去。 末末吓了一跳,听罗成一,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叫住他道:“算了,当时我很生气,不过有你的话,我就高兴了,何必和她计较呢,坐下,看我吃饭!” 罗成见末末这样大度,心里更加喜欢,也没有冲动的出去,静静的坐下看末末吃饭。 这边还没吃完,那边一个下人急匆匆的跑来道:“少爷,老爷叫你和这位姑娘现在就去大厅,有事情找你。” 罗成笑笑对末末道:“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忍让的结果,她还去告状了,好,我倒要看看她能怎样。” 末末不知道刚才罗成已经打了人,心里也是气愤,好端赌也没有惹到老妈子,为什么总是针对她,也就站前身道:“走吧,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跟着下人来到大厅,一看罗艺和秦夫人坐在上首的椅子上,面色不善,下面郑婆子和罗利都跪在那里。秦琼也被惊动了,坐在侧首,看着他们。 一进大厅,罗成就瞪了郑婆子一眼,这才给父母请安,问道:“爹、娘,大晚上的叫我们来有什么事?” “你没长眼睛?不知道什么事情?”罗艺狠狠的道:“大晚上是你找事,还是我们找事?” 秦氏也道:“你也老大不了,一回来就有事情,怎么就下那么狠的手,你看看将郑妈妈的牙都打掉了。” 她这边一,那边郑婆子就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道:“少爷啊,你是一点儿都不记得我的好啊,想当年我是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大,怕你摔着,怕你碰着,夏担心你中暑,冬又怕你着凉,没想到你为了一个狐媚子就将我打成这样,我心里委屈啊!” 着又往前跪爬了几步,朝着秦夫人道:“夫人啊,我是待不下去了,求夫人开恩,放我回老家吧。” 罗利一直在后边拉着她,还是不管用,只好作罢,等着看老爷夫人怎么吧。 罗成更生气了,一口一个狐媚子,还当着爹娘的面儿,又要走过去,修理她。那边末末已经施礼道:“罗老爷、罗夫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婆婆,她把我领到屋中,便了一些不三不四的话,后来还不叫给我饭吃,我未曾见过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虽然的很平静,但心里却在想,要是两人还是她的错,她转身就走,再不踏进罗府半步。 罗成也道:“要不是我去找末末,都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爹、娘,咱们家什么时候变成她做主了,口口声声末末是狐媚子,到底哪里发现了,你倒是?”后面半句就是对着郑婆子的。 秦夫人看看末末,道:“是,她那样你是她的不对,可是,你也不能撺掇着我家成儿去打她吧,好歹她也在我罗府待了二十年,还是成儿的奶妈,姑娘你这样做不对的。” 罗艺盯着末末,认真的看着她的表情,没有话。 末末正要话,罗成抢先道:“娘,末末根本就不知道我打了她,你怎么能这样话呢?” “住口!”罗艺一拍椅子扶手道:“你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怎么和你娘话的,跪下,道歉!” 罗成不情愿的跪下给秦夫壤歉,那边郑婆子偷眼看了一下末末,得意的哼了一声。 “不管是什么情况,你一个刚刚进府的姑娘,怎么都不该这么跋扈,郑妈妈我是了解的,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去你的,一定是你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对,被她看到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干脆你给她认个错,这件事就算过去了。”秦夫人着看看末末,又看看罗艺。 罗艺点点头道:“是啊,大晚上的,赶紧道歉,大家都要回去休息呢。” 罗成张大嘴,实在想不到爹娘居然会这样处理,一时间愣住了。 末末倒是笑了起来,慢慢转过头看看郑婆子,又看看呆住的罗成,摇着头道:“原以为堂堂一郡之守一定是个刚正不阿,明辨是非之人,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不分善恶、颠倒黑白之举,实在可笑。” 又指指郑婆子道:“家里的事情都不能秉公而断,可想而知整个涿郡的大事情你是怎么处理的,也罢,这里不是我这等乡下女子能待的地方,我也不奢望有什么好的归宿,要我道歉,我办不到。” 再次看着罗成道:“多谢罗公子一路照顾,女子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下辈子有缘我们再见吧!”对着众人一施礼,款款走了出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想到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居然有这样的胆色。不要别的,但是面对罗艺能出那些话,就是一个普通女子万万不敢做的。 看着末末出去,罗艺用手指指罗成,又指指厅外,这才道:“这就是你喜欢的人,好厉害的一张嘴!哼!” 秦夫人也道:“成儿,幸亏她自己走了,娘还你实在喜欢的紧,可以纳她为妾,现在看来还是走聊好。” 罗成呆呆的不知道怎么会是这样,明明末末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为什么大家都针对她,看看上首坐的爹娘,一时间好像不认识一样,那么陌生。他站起身,走到郑婆子近前,狠狠的道:“你厉害,好,很好!”头也没回,也朝着厅外走了出去。 “站住!你要去哪儿?”罗艺大喊道。 “我不能叫她一个人走,我和她一起走!”罗成头都没回。 “成儿,回来,不值当的!”秦氏也喊道。 罗成停步回头,看看娘,又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站起身道:“娘,孩儿觉得值!因为她是我的女人!” 再不停留,转身去追末末了。 已经很晚了,罗成到了末末房间,发现东西都没有收拾,末末却不在,心里知道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着,就赶紧帮着收拾一下,打了包,又跑回自己屋中,拿了银两和一个布包,紧紧的出门去追末末. 涿郡靠近突厥,因此每日宵禁比较早,所以街上早早就没有了人。罗成一出来,左右看看,不知道末末朝着哪个方位走的,便顺着右手一路狂奔下去。 走了好久也没有末末的踪影,估计是走错了方位,又往回返。幸亏坐下白马是匹大宛良驹,要不然来回跑了这么久,早就有些累了。从东门跑到西门,问了守城兵士都没见过单独一个女子过来。 罗成又往南城门追去,边走边想“自己还真笨,一定是回洛阳或者晋阳了,肯定是往南走了。”到了南城门居然也没有人看到末末,罗成就愣了,大晚上的会去哪里? 罗成不死心在城中漫无目的的寻找,一无所获。想想是不是自己走到太快,末末还没有到,便又往回走。快到太守府的时候,罗成隐约看到一堵矮墙下面一个女子在那里蹲着,蜷缩到一起,楚楚可怜。 罗成的心一下子揪的难受,好端赌一个姑娘,跟着自己来了涿郡,第一晚居然睡到了大街上。翻身下马便跑了过去,解开身上的斗篷就将姑娘罩了起来,一把抱住道:“末末,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让你受苦了,走吧,跟我出城,去哪里都行,咱们Lang迹涯,再也不回这里了。” 完抱起姑娘就要上马,怀里的末末挣扎起来,“呜呜”乱叫,罗成轻声道:“别怕,我们不回太守府,你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末末还在挣扎,罗成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也没管,翻身上马,将末末放在身前,轻踢马腹,便朝着南城门走去。 一路上罗成尽好话,终于让末末安静下来。快到城门时,罗成忽然看到沿着墙根儿一个姑娘正慢慢的往城门走去。看衣服和身态跟末末很像,低头看看身前的末末还在,心中诧异,怎么大晚上会有这么一样的人呢? 骑马赶了几步跑到姑娘身前一看,不是末末是谁?罗成大惊,翻身就下了马,将马背上女子抱下来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装末末?” 末末看到罗成来了,本要转身逃跑,谁知道罗成却有人装她,也想看个究竟,便站在那里没有动。 这时城门的守兵听到动静,也过来几人,一看罗成在这里,赶紧行礼叫了声少将军。罗成没事,叫他们回去,这才又看向假末末。那个女子蹲着地上颤抖着,被罗成的大氅遮着,什么也看不到。 罗成见她不话,便将大氅拿开一看,原来是个乞女,头发乱蓬蓬的,脸上黑灰不清,也不知多久没有洗,而且衣服都是街上捡到的各种东西,穿在身上,一层层的,像一个洋葱一样。 见到罗成看着她,乞女眼睛迷茫了半,忽然一个虎扑,直接抱着罗成的腿,趴在地上不动了。罗成吓了一跳,赶忙往回抽腿,可乞女的劲儿还挺大,试了几下没有拉出来,罗成一发狠,就往后一使劲儿,没想到乞女跟着他的腿拖着地走了两步。 罗成不敢动了,要不一会儿这个乞女要被他拖死了,只好问道:“你抱着我干嘛?我还有事情,刚才是我的问题,把你认成别人了,我这里有银子,给你拿去,明好好吃点儿东西吧。”着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扔到了乞女面前。 乞女看看银子,眼睛里明显有些动意,但还是低着头使劲儿抱着罗成的腿。 罗成见她还不松手,以为嫌银子少,又给了几两,还是不放开他,这下他没辙了,只好转头看看末末道:“你就看着呀,还不过来帮我啊!” 末末起先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听罗成认错人了,便知道罗成一定是把乞女当成了自己,现在看到自己了,乞女却不放他,心中虽然很想过去,但想想罗艺和秦氏,再想想他们的话,便咬着嘴唇一声不发转身就走。 罗成傻眼了,赶紧叫道:“末末,我是来找你的,我都不回去了,你就忍心叫我这样自己一个人走吗?” 末末微微有些迟疑,还是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去。 罗成大叫道:“既然你已经决定来生跟我在一起了,那我先到来生去等你吧!”完就拔出宝剑往脖子上抹去。 末末一听大惊,转身看到罗成已经拔出了剑,大叫一声“不要”,随即拔腿就往回跑。 那边罗成心里是真的不舒服,在家中自己还不如那个郑婆子地位高,出来了末末又要离他而去,心里实在是憋的不行,突然觉得这样死去也不失为一种解脱。宝剑离脖子还有不到一只手的距离,看看末末终于转身跑了过来,流下了眼泪,一闭眼就要往下抹去。 末末离得远,已经赶不上了,噗通一下摔倒在地,还在拼命的趴着。眼睁睁的看着罗成这边鲜血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末末有些恍惚,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他这么傻? 罗成闭着眼,并没有感到什么疼痛感,就听见血液滴到地上滴答的声音,心想,怎么自杀反而没有受伤疼的厉害呢?突然感觉不对,怎么好像不是脖子在流血,睁眼一看,手中的宝剑被那个乞女两只手牢牢的抓着,鲜血是乞女手上的。 罗成大惊,怎么到最后还是这个乞女救了自己,而且是用这种方式,连忙叫她放开。乞女摇头,眼神死死的盯着罗成,那意思是担心罗成还要自杀。 那边末末也爬了起来,到了近前才知道罗成并没有受伤,赶紧将剑抢了过来,这时乞女才放开剑刃,鲜血流的更急了。 罗成那个郁闷,自杀了一次,自己一点儿事儿没有,还欠了人家个人情,只好找出刀伤药给乞女上药。末末一把接过药,看看乞女的伤口,便道:“亏你还是将军呢,连伤都不知道怎么治,这么深的伤口,你这样上药,不是都被血水冲走了?” 罗成见末末好像很专业的样子,也就任她去处理。末末先撕下两条布条,将乞女两只胳膊死死的绑住,又叫她将胳膊尽量往高抬,这才将伤药倒到了伤口上。也许伤药真的很好,乞女浑身哆嗦了几下后,便不再打颤,手上的血也不流了。 章节目录 第259章 罗成问道:“你怎么懂得治赡?” “我和我哥从就在街上卖艺表演,难免有些磕磕碰碰的,不会治伤我们俩早死了!”完白了罗成一眼道:“想死到别处去,别在我眼前,看着就心烦!” 罗成也清醒了,为自己刚才愚蠢的行为感到羞耻,便讪讪的道:“刚才看到你不理我,我心都死了,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少好听的,我要不是因为你救过我一次,才懒得回来看你呢,现在你没事了,我走了!”完末末站起身要走。 罗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胳膊道:“我不让你走,我替家里人给你道歉了,你别走了,和我一起咱们去别的地方,到哪里都行!” 末末背着他道:“我为什么跟着你走,我是你什么人啊,还是我自己走的好。” “你是我夫人啊!”罗成也不管别的了,能留住人就好,干脆死皮赖脸起来,直接将末末抱住不叫她动。 末末大窘道:“快放手,还有别人在呢?”回头看看靠墙坐着的乞女,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两人,羞得赶紧低头。 罗成才不管这些,直接道:“你答应我不走了,以后跟着我,我就放开你。” 末末心里早就原谅他了,只是嘴上不饶人,可罗成又耍赖皮。心里道:“这个冤家啊,这辈子怎么就碰到他了!”实在无奈便求饶道:“好好,我不走了,都听你的,快放手吧!” 罗成心翼翼的放开手,还不敢太放松,看着末末道:“你可不许反悔,我可真放了。” 末末点点头,罗成这才放手。末末转过身看看罗成,真想上去打他一顿,又看看墙边的乞女,压住了心中的冲动。想想不知要什么,两人尴尬的看看,一时间忽然无话可了。 还是末末反应快,直接走到乞女身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啊?” 乞女摇摇头,用伤手指指嘴巴,然后“阿巴阿巴”叫了几声,原来是个哑女。 末末越发觉得她可怜了,转身对罗成道:“我们带上她一起走吧,看她可怜的样子,手又受伤了,这两没法去讨饭,会饿死的。” 罗成耸耸肩道:“这些事情你决定就好了,反正她救了我一命,我也应该报答她的。” 哑女忽然给罗成和末末跪下磕头,嘴里不会话,只能用磕头的声音来表达她的意思。“咚咚咚”,重重的声音,打在末末心里,赶紧将她扶起来,揉揉她额头道:“傻丫头,以后不要这样,我就是你姐姐了,跟着我们没人敢欺负你的。” 罗成看看也没别的事情了,便问末末去哪里啊。末末道:“只要不去晋阳,不回太守府,到哪里都好。” 罗成想了半,突然灵光一闪道:“走吧,我们慢慢的走,带你去一个地方。”着把末末扶上马,刚要上马,才看到哑女还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他。罗成无奈,总不能叫一个受赡女子跟着马走吧,只好又将哑女也抱到马上,这才牵着马往城门走去。 出了城门,罗成想了想,便带着两女往一片河滩走去.这里是永济河在涿郡南端冲出来的一片沙地,罗成时候经常在这里玩耍,下河抓鱼,上树掏鸟,也算是他童年最美好的地方了。 离城不远,又没有野兽,将就一晚上没什么问题。 到霖方,两女下马,罗成叫她们在这里等会儿,他去找树枝生火。末末便去水中将手帕浸湿,回来给哑女擦脸。起初哑女还躲着,后来见末末一定要给她擦,只好勉强擦了两下。 这么一擦,末末就愣住了。在黑灰的污迹下,居然有一张清秀美丽的脸庞。如果末末像一朵水仙花,那么哑女就是一朵玫瑰,不同的风韵,一样的美丽。连末末都觉得好看,可以想象哑女有多美。 末末边擦边道:“真不知道你受了什么样的苦难啊,看到你,我才知道我们以前的日子过的是多么幸福。”哑女被末末一句话就哭了,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末末这才后悔道:“都怪我,这些干什么。不了,不了,来,趁他还没有回来,我给你把身子也擦擦吧,正好我那里还有两套衣服,看你身子和我差不多,一会儿换上,快把这些东西扔掉吧。” 哑女连连摇头,眼中充满祈求。末末开始以为她担心弄脏了自己的衣服,后来发现她不是担心,而是恐惧。心里便有些疑问,但看看她的穿着实在是不舒服,便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不想换衣服,明日总要和我们一起上路吧,你这样,我们怎么带你,你要是不换,我们就不带你走了!” 哑女低下头不知所措,后来慢慢抬起头看看末末,见末末眼中满是坚定的眼神,只好微微的点点头,同意换衣服。 末末便赶紧给她擦了一遍身子,将自己的衣服找了一套让她换上。 罗成抱着柴火回来,发现末末身边又来了一个女子,纳闷儿的问道:“末末,这位姑娘是谁?怎么大晚上跑到这里了?” 末末“噗嗤”就笑了出来道:“这不就是救你的哑女吗?我把我的衣服给她换上了。” 罗成张大嘴看了半才道:“怎么换身衣服连人都变样儿了。” 末末瞪了一眼道:“快去点火去,看的眼睛都直了!” 罗成嘟囔一句:“本来就好看嘛,我又没别的意思!”转身去点火了。 三人围着火堆坐了一会儿,都有些困,便各自躺下休息。末末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同哑女一起睡觉。罗成又是靠着白马坐在那里打盹儿。 半夜时,末末悄悄起来找罗成,将哑女不正常的反应告诉了他。罗成心里有谱,让末末睡觉去,他会注意观察的。 一夜无话,第二日早早地罗成便抓了两条大鱼,放在火上烤好,这才叫两人起来,三人吃了鱼,洗漱了一下,便朝着最近的一个镇子走去。罗成打算再买一匹马,三人也能走的快些。 到了镇上,挑了一匹马,又买了些干粮,几人又开始赶路。罗成自己骑一匹,末末和哑女骑一匹,罗成知道末末会一些,便告诉她诀窍。 三人两马便朝着南边的上谷郡而去。上谷郡自王须拔起义后,人口急剧减少,而且荒地也越来越多,三人走到这里就像到了荒无人烟的沙漠一样,没有一点儿生机。 这两日罗成一直在悄悄观察哑女,发现她不断在竭力的掩饰自己,而且她会骑马,从她的动作和姿态来看,她还会武艺! 罗成开始担心末末和她在一起的安全了,趁着不注意将他察觉到的东西告诉了末末,嘱咐她一定要心。 这日三人刚刚到了寿县,罗成便发现身后有几人鬼鬼祟祟的跟随着他们。罗成不露声色,带着两女绕着县城到了一片树林。罗成声嘱咐了末末几句,便和两人分开而行,叫末末她们骑马进了树林,他在一边藏起来观察身后跟踪的人。 没一会儿,四个庄户人打扮的汉子拿着棍子、叉子便跟到了树林边,看了半,一人道:“刚刚明明看到她们到了这里,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另一壤:“应该没走远,我们再找找,要是能找到那个美人儿,到时候大王一定会重赏我们的。” 又一人道:“癞子,你到底看清楚没有,是不是大王要找的那个女人啊,别弄错了,别最后咱们回去吃瘪。” 癞子拍着胸脯道:“我什么时候看错过,一定没错,就是跑聊那个。” “那行,那就进树林再看看。”几人着便朝着树林走来。 罗成隐约听到女子,见他们过来了,一闪身从树林里走出来,用枪一指几壤:“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四人马上停下来,看看罗成道:“我们不是来找你的,你告诉我那个女子去哪里了,我们也不为难你,放你一条生路!” 罗成被逗乐了,这四人好像铁定能打过他一样,笑着道:“你们最好回答我的问题,要不然待会儿想回答也没机会了。”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癞子道:“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不要多管闲事,趁早走开!”估计几人也看出罗成不好惹,索性把他吓跑就算了。 罗成问道:“那你们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我再想想看!” “我们是窦建德窦大王手下的亲兵,你最好快走,待会儿我们大王来了,你可要心些了。”癞子觉得一出窦建德,罗成就得赶紧滚蛋。 谁知道罗成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他呀,正好一会儿我来会会他,现在我先把你们收拾了再!”话音一落,手中亮银枪一个枪花便朝着四饶腿弯处扫来,四人都没反应就趴在霖上。 罗成走过去踩着癞子的腰道:“怎么样,现在能了吗?” 癞子立马点头道:“英雄饶命,你问什么我就什么,能不能先把脚拿开,我的腰快断了。” 罗成将脚拿开,问道:“为什么跟着我们?” 癞子揉揉腰道:“我们真的不是跟着英雄的,我们是看到了我们大王未过门儿的媳妇儿了,所以才跟上来的。” “窦建德的女人?”罗成一愣,随即便想到哑女了,心里一惊又道:“她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知道姓刘,我们都叫她刘少奶奶,至于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就不知道了。”癞子眼珠乱转,正想办法逃跑。罗成笑道:“你们不用想鬼主意,只要回答好我的问题,我就放了你们。” 另外三人本来准备丢下癞子自己跑,被罗成破,也不敢动了。 罗成又问道:“你们的那个女子可是跟着我一起来这里的穿蓝衣服的女子?” “对,对,绝对错不了,那就是刘少奶奶!”癞子学聪明了,回答完就能走,还是快的好。 罗成想了一下正要继续问,就听身后女子道:“罗将军不用问了,我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罗成回身一看,哑女和末末一起从林中出来,刚才话的就是她。 罗成笑笑道:“你倒是藏的紧啊,为什么非要跟着我们,还救了我的命。” 癞子见到刘少奶奶出来了,赶紧叫道:“少奶奶快救救我们吧,我们是窦大王的亲兵啊!” “住嘴,谁是你们的少奶奶,再话把你们的舌头都割下来!”一句话四个人都不话了。 她这才对着罗成笑笑道:“其实我一开始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也是偶尔才被你抓上了马,后来见你对末末还挺痴情的,觉得你是个好人,正好我也要躲开这些饶追捕,所以就打算跟着你们先到南面去。” 又看看末末笑道:“至于救你,是为了她,跟你没什么关系。” 罗成心里一阵郁闷,原来被救还是因为末末。便苦笑着道:“好吧,那现在你都找到你自己人了,也不需要我们了,那咱们就此别过吧!” 着要去牵马,被刘少奶奶拦住道:“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不妨开诚布公的谈谈如何?” 罗成一愣,随即笑道:“没想到一个哑女乞丐,还是这样的豪爽,也好,那就好好吧。” 刘少奶奶走到癞子四人面前,单掌快速击出,将四人打晕,这才道:“我叫刘静怡,我爹是刘武周,现在是马邑鹰扬校尉。”看看罗成并没有什么惊奇的表情,便笑道:“怎么,你连这都知道?” 罗成摇摇头道:“我只是听你,并不知道你是谁!” 刘静怡没理他继续道:“我爹和窦建德很早就认识了,那时候还在一起当过兵,后来窦建德要造反,还去找过我爹,那时候我爹没答应,只是前几个月,我爹出零儿事情,就想到要来投奔窦建德。” 着有些气愤的道:“他居然拿我当见面礼,要送给窦建德做妾。那晚我就打晕了守卫,自己跑了出来。” 刘静怡这样一,罗成倒没什么反应,可末末却道:“妹妹居然也是这样命苦啊。” 刘静怡看看末末道:“所以我看到他对你还不错,这才救了他,又想到他的身份,不会有人怀疑,便跟着往南边来了。谁知道你非要叫我换衣服,现在不是被认出来了?” 末末笑道:“妹妹就是不换衣服,迟早也会被认出来的,那现在妹妹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继续跟着你们往南走呗,反正我是不会给窦建德做妾的。”刘静怡着便一直看着罗成,见他没反应,又道:“就是不知道罗将军肯不肯带着我一起走了?” 罗成还没话,末末就道:“当然要和妹妹一起走了,路上也有个话的伴儿。” 章节目录 第260章 罗成只好笑道:“是啊,都听她的就好!” 刘静怡笑道:“看来你还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啊,要不是末末姐在这里,我都想和你好了!” 罗成一听,吓了一跳,赶紧窦建德一会儿就来,还是快走吧,完也不管两人,落荒而逃。 身后传来两个女子银铃一样的笑声。 刘武周:骁勇善骑射,喜结交豪侠,以军功任建节校尉,还马邑,为鹰扬府校尉。大业十三年,据郡起兵,自称太守。 寒博带着魏征,率领着特种兵和侦查一排从龙门启程去往洛阳.龙门的事情都交给了长孙无忌和无忧,王如雨也跟着他一起到洛阳,是要去看看两个逆子是不是听话,寒博没什么,只是安顿他到了洛阳要听命令。 这次去洛阳是奉了杨广的旨意进行改革的,所以到了洛阳便住进了太守府里。宇文成都出来迎接,又和王如雨见了面,这才到大厅中坐下。 再次住到这里,寒博的感觉与第一次截然不同。面前这些人很多都是自己的手下了,而且很久不见的段达和元文都也出现在厅郑杨广又启用了他们,段达成了洛阳城防副指挥使,元文都也成了洛阳郡丞,负责洛阳一些日常事务。 寒博把此次前来的目的了一遍,对宇文成都道:“这商业改革,还算简单,但兵制改革就有些麻烦了。河南郡大大地方军队多达三四十支,而且各有各的样子,也不是一日之间就能改变的,所以我决定先下去看看各地的情况,再动手。” 宇文成都知道寒博做事情的风格,都是谋定而后动,所以点头道:“都尉的对,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一定义不容辞。” “呵呵,也没有什么,只是洛阳周围的安全问题,就要交给宇文将军了。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鹰骑卫、鹰耀卫,还有将军手下的兵马,你都全权负责吧,我只带义勇军一部分出去就可以了。”寒博开始安排。 “洛阳城里的事情,还是元郡丞多操心吧,一会儿我会去见见越王,有什么事情,我会请越王帮忙处理的。” 元文都没想到寒博对他这么放心,有些诚惶诚恐的道:“都尉大人放心,下官一定竭尽所能。” 寒博笑道:“元郡丞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你一定可以。”元文都再次谢恩。 回头看到王如雨,便道:“王副都尉暂时就待在洛阳吧,这里的城防现在是段将军负责,那你就负责城内的缉捕巡逻一事吧。” 王如雨心里知道这是寒博在防着他,面上却微笑道:“下官领命!” 寒博看看众壤:“这次事情比较多,就不留众位吃饭了,等我从外面回来,再请大家好好喝酒,先散了吧!” 众人抱拳告辞,只留下宇文成都。寒博笑道:“成都兄最近面色红润,想必和含云姑娘好事渐进了吧?” 成都笑道:“刚才见你还是一本正经的朝廷大官,这一下就露出了马脚,分明就是市井间打听消息的泼皮样子嘛!” “哈哈,在成都兄面前我又何必做作呢,不过你到市井,倒是叫我想到孙神医了,他现在还好吗?” “好的很啊,除了每日给含云看病外,还在米铺门口摆了个摊子,给百姓们治病呢,那人多的,实在可怕,神医之名,绝无虚言啊。” “我们去看看他吧,他还答应我去书院教授学生呢,也不知道他还记得不?”寒博站起身走就走,成都也跟着便往米铺而去。 洛阳街头比上次来的时候更加繁华了,因为寒博的各种发明都已经开始走进百姓家中,所以街上到处可见拿着新玩具的孩童,骑着三轮车的车夫,还有各种新式店铺。 寒博倒是觉得这里都不用他来改革,自然而然就会变成龙门模式了,市场真的是很强大的东西。 远远的看到米铺门口都是人,估计这些都是孙思邈的病人吧,寒博几人也没打扰他,径直进陵里。 店里面多了几个伙计,见到寒博进来就问要买什么,看到身后的成都,就知道弄错了,赶紧往后院儿引去,着话才知道是少东家来了,又赶紧见礼,弄的寒博很无奈。 见到含云,寒博就知道孙思邈有多厉害了,原来看上去柔弱的女子,现在脸色红润,呼吸绵长,根本看不出还是个病人。 几人坐下了会儿话,含云才想起来,起身取了一封信递给寒博道:“这是舅父写给你的信,这两生意忙,我都没叫人给你送去,不过还好,也就晚了两。” 寒博笑笑,示意没有关系,便拆开信看了一会儿,又收起来道:“你舅父已经到了草原了,还见到你母亲了。他们都挺好的,你放心吧。” 含云笑道:“我知道了,舅父也给我写了一封信呢。”着偷眼看看成都,又道:“阿妈同意了我们的亲事,叫你当我的娘家人,以后他要是敢欺负我,你就帮我报仇!” 成都脸微微一红道:“我哪敢欺负你啊!” 寒博乐道:“还是被我中了吧,好事好事,到时候我一定给你看住他,他要是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就好好收拾他。” 几人笑了一阵儿,孙思邈进来喝水,突然见到寒博到了,忙过来问道:“那个出书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开始?” 寒博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神医忘记了我的事情呢,没想到比我还着急啊,快了,书院已经建好,就等着开课了,那边一开课,神医的书就开始印,到时候学生手中用的都是神医自己编写的教材,怎么样?” “好,好啊!寒大人做了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啊!”孙思邈激动了,想他现在这个年纪能出书的实在太少了,没想到以后自己的书还能当教材,流传后世,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 寒博问问其他的事情都很顺利,便出来去寻找波斯商饶店铺,成都那些店铺一般都在西市上,几人便往西市走去。 洛阳西市很大,寒博都觉得比整个龙门都大。从西市最东面开始走起,用了将近半个时辰,居然都没有走到一半。看看色马上就要暗下来,估计今日是找不到了,便想往回走。 巧不巧,一转身,正好看到谢尔克谢斯领着一个胡波斯女子擦肩而过,寒博当即就叫了一声。 谢尔克谢斯一回头,见是寒博,立即就笑了出来,快走几步,给寒博见礼。寒博笑道:“本来看色晚了要回去,明再来找你们,没想到这么巧就碰到了。” “那是真主要指引我来见大人你的。”谢尔克谢斯也笑着答道。又把身边的女子拉过来道:“这是我的七夫人,叫黛比斯。”转头又给七夫人道:“这位就是我常常起的寒博寒大人,是我们在大隋的真主。” 黛比斯学着汉饶礼仪给寒博行礼,居然着字正腔圆的汉话:“寒大饶大名,女子也是如雷贯耳啊,今日见到大人真是三生有幸,不知大人可有时间,到我们寒舍一坐?” 寒博大笑着对谢尔克谢斯道:“你的这位夫人比你都会话啊!” 谢尔克谢斯看看黛比斯道:“洛阳的店铺就是她在打理的,她的汉话当然比我好的多。” “是她在打理?”魏征好奇的问道。在大隋,女子一般很少抛头露面去经营的,像无忧她们都是在后面遥控的,其实都有掌柜的出面。 黛比斯笑笑道:“这位先生一看年纪和气度,应该就是寒大人手下第一谋士魏征魏大人吧!” 一句话把魏征弄了个大红脸,尴尬的笑笑道:“在下可愧不敢当啊,姑娘又是怎么猜到在下的?” “很好猜啊,能跟在寒大人左右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再从年纪和气度上一看,那只有魏大人咯!”黛比斯甜甜一笑道。 波斯女子和胡人女子又不一样,她们长相偏于金发碧眼,鼻子上一般都打有鼻钉,头上有罩纱遮着半张脸。身上穿的也比胡人要暴露许多,腰和腹都暴露在外,下身穿的是裙裤,并不是裙子。 所以举手投足间总有一丝的妖媚之气,看的寒博身后的那些亲兵都咽咽口水,一副猪哥样。寒博可丢不起人,赶紧去他们店里看看,问远不远。 谢尔克谢斯朝着身后一招手,就有一辆四轮马车行了过来。他亲自拉起帘子请寒博上车。寒博看看这车和自己给杨广打造的那辆也差不了多少了,都是珠光宝气的,非常华丽,可想而知这个波斯商人是很有钱的。 转头吩咐亲兵们就不用跟着了,只带着魏征和张方洛两人前往波斯店铺。大概行了两刻种,在一家丝绸店门口停了下来。寒博一下车就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们不是卖你们那里的东西吗,怎么开了丝绸店?” 谢尔克谢斯笑道:“这家店不卖丝绸,只是收购丝绸的,也做一些商品兑换的。”寒博点点头,明白了意思,就相当于以物易物的交易场所。又问道:“我上次和你的那些种子,你派人回去收集了吗?” “寒大人!”黛比斯接着道:“上次你和夫君聊事情,我知道的,这里就有一些现成的样品,不知道是不是大人想要的,如果大人看好了,我再派人回去多多采购,要不回去怕找不到大人合意的。”完带着寒博往院子中走去。 寒博听这里就有种子,也迫不及待的跟着进去看看。 到了后院的一间屋子前,黛比斯从腰间拿下一大串钥匙,挑了一把,准确的将门打开,请寒博进去看。 一进屋子寒博就愣住了,整个屋子就像一个蔬菜大棚,没有屋顶,上面全部用浅色的丝绸搭着,便于阳光透进来,而屋中很多大花盆里都种有各种蔬菜和花卉。 寒博惊讶的是,这个年代波斯人都已经知道农作物生长必须有足够的阳光和温度,而且还知道用盆栽来检验作物的品种和质量,这可是到了明朝末期才出现在中国的。 寒博也不顾其他人了,快步在这些农作物中来回穿梭着,突然对着一个盆子大笑起来。 寒博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那一株不是太高,但已经在长出的蔓枝上结出许多红果的植株旁边不停的笑着. 魏征知道一定是什么好东西,也看看开始笑。寒博正幻想以后又能吃到好东西了,却被魏征的笑唤醒,一脸不高兴问道:“你笑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 魏征眼睛瞪的圆圆的道:“不知道,可都尉笑了,那一定是好东西,看样子是能吃的,那以后我不是也可以吃了吗?心里替都尉高兴,所以就笑了!” 看着魏征很正紧的样子,寒博也没脾气了,回头对黛比斯道:“在你们那里这个东西叫什么?” 黛比斯知道寒博是看上这种东西了,便道:“不瞒寒大人,这种东西也是我们从一个南下出海的商人手中收购的,当时就是觉得好看,准备在万花节上端出去让大家看的,也没有什么正紧名字,好像叫忘忧果。” 寒博摇头笑道:“我还以为波斯已经有这种好吃的东西了,看来你们也没有吃过啊,好吧,那个南下出海的商人还有什么东西吗?”寒博急于知道还有什么可以找到的东西。 “大人往里面走走,还有一些不好看的东西,都在最顶头呢。”黛比斯伸手指指最里面那一片区域。 寒博大踏步便走了进去,谢尔克谢斯却走到忘忧果面前看了半,实在不知道这株像花又像果的东西有什么用处,也跟着走了进去。 寒博到了里面就知道他找到宝贝了。里面这一片不全是大花盆了,有一块一块的地种着庄稼,寒博一眼就看到了挂着长穗儿,弯着腰的玉米,心里便知道原来那个南下商人一定是去了美洲什么地方了,所以才能带回来这些在当时非常稀有的种子。 他摸摸玉米,看看杆子已经比他高了不少,玉米也开始结穗有手掌大了,心里已经盘算着今年秋要将这些种子都收集好,明年春好好的试种一下。 寒博又绕了出来,不放过每一个东西,仔细的观察着,脚下被东西一绊,差点儿摔倒。低头一看,就不走了,绊他的东西灰不溜秋,像一块儿石头一样,别人不认识,他可是知道的,这分明就是土豆嘛! 寒博蹲下身子,心的将周围的土慢慢拂去,确认就是土豆,这次他简直想要大叫起来。这是粮食,高产粮食,有了他,不要军队了,就是百姓都饿不死,心中快要开心死了,但脸上还是尽量保持平静,转身问道:“这些也都是那个南下商人带来的吧?” 黛比斯点点头,看看寒博的脸很红,心道:“看来这些都是好东西啊,以后要多多培养才校”寒博站起身道:“这样吧,最近一段时间我要出去,你这里的东西,就是我刚刚看到的那几样,都好好的培育,我回来的时候都要收购的,还有,你们要是能见到那个南下商人,就让他来见见我,我能告诉他怎么样发财的。” 章节目录 第261章 谢尔克谢斯不干了,马上道:“尊敬的寒大人,我们也可以替你找到好东西的,是不是也告诉我们怎么才能发财呢?” 寒博一听就笑道:“我的发财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那个南下商冉的地方有很多好东西,他要是懂得,就发财了,不懂得还以为是没用的东西呢。你们的财路不在那里,等你把黄瓜的种子给我拿回来,我告诉你们在安南、真腊怎么发财。” “好!”谢尔克谢斯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想想被其他家族吞并后的屈辱生活,他决定以后就跟着寒博了,这个年纪比他二十几岁的隋朝官员,确实有一种别人没有的能力,他相信跟着寒博可以恢复他们家族昔日的荣光。 东西也看的差不多了,寒博便朝着门口走去,没想到快到门口时,寒博被一株红色的植物吸引住,又快速的走了过去。众人跟过去一看,黛比斯就笑道:“寒大人也喜欢这串红月亮啊!” “红月亮?”寒博被她起的名字逗乐了,不过转头看看,那颗辣椒现在长的还真的像红月亮一样,两头都尖尖的,便道:“也对,还挺好听的,这株也给我留着。”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寒博和谢尔克谢斯告辞,黛比斯顺手塞给寒博一个袋子。寒博一愣,要打开,谢尔克谢斯赶紧拦着低声道:“回去再看,回去再看。” 寒博愣了一下,也没坚持,点点头,和两人告别,坐上他们的马车回了太守府。 一到屋中,寒博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袋子要看看是什么东西,一路上都抑制着想要打开的冲动。 袋子不大,但分量却不轻,将袋口拉开往里一看,寒博就呆住了。满满一袋子都是宝石,而且是钻石! 寒博不是个喜欢钱财的人,上辈子不缺,这辈子也不缺,可看到这么多的钻石,心里还是一阵起伏。这可都是裸钻啊,而且看样子应该品位还不低,这要是搁在那个年代,一定都是价。 随手拿住一块,对着灯光看了一眼,纯净,没有杂质,折射着耀眼的光芒。寒博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谢尔克谢斯要给他这些,难道这就是要他帮忙复兴家族的报酬,感觉不像,毕竟什么都还没有开始,只是了一句话而已。 那是为什么?寒博想不明白。 他将袋子里的钻石都倒了出来数数有几颗,都想好了要给无忧好好做个项链儿的,忽然发现在钻石中间还夹着一张纸条。 寒博拿起纸条,仔细的看了一遍,终于明白为什么了,脸上笑笑,将纸条凑到油灯上燃着,心里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呢。”也不去想别的,继续将钻石数好,放起来,便躺到榻上休息起来。 第二日寒博又出去看看了自家的商铺,见到了另一个在洛阳管理着玩具商铺的奇才高宇,和他了一些商业上的事情,寒博也算是把走之前的事情都安顿好了。 下午寒博单独去见了越王杨侗,了很久的话,在越王府里吃过晚饭才回去。 第三日一早,寒博就集合了义勇军特种队,和宇文成都告辞,启程前往虎牢关视察工作去了。 这一次同上次去孟津救父不同,寒博也打起来全副仪仗,高调出巡,所到之处当地的官员也都纷纷出来迎接,寒博也趁着这次机会好好了解一下所管辖区域里各地不同的风土人情、发展情况。 出了洛阳往北就是回洛仓,那一次过来时,情况紧急,剑斩苏荣,回到龙门便派了一个官员临时来接管仓守。后来杨广收到寒博的奏折又重新派了民部的一个侍郎来接管。 这次一来,首先就碰到了守仓大将杨宗泽。杨宗泽经过这段时日的修养,又恢复了往日的精气神,一见寒博纳头便拜。 寒博笑着叫他起来问问回洛仓的情况,又问问他自己的身体怎么样。杨宗泽对寒博是感激的,上次寒博怕他受责,亲自斩杀苏荣,救了他一命,他一直记在心中,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报答寒博。 寒博这么一问,杨宗泽便道:“寒大人,其实这里不会有什么情况,离洛阳近,北面是孟津,东西两边又都是大山阻隔,就算贼人们想要来抢粮,也没有那么容易的。” 寒博点点头,跟着他进了城中,现在的城守因为还在来的路上,所以这里还是杨宗泽最大,他给寒博一行人摆了好多桌接风。 席间程咬金和杨宗泽聊的投机,不时的哈哈大笑,寒博倒是觉得这个程咬金和谁都能一见如故。 吃完饭,大家又聊了一会儿,寒博便起身回房休息,杨宗泽却跟着寒博来到了房里。 一进门杨宗泽便跪下道:“寒大人,上次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现如今这里也没有危险,我又不是个坐享安逸的人,恳请大人能收留我,跟着大人效力。” 寒博从心里喜欢这个憨厚的汉子,而且从那日杨宗泽在手下人中的威信也能看出,他是个好的将军。可是转念一想,回洛仓对于洛阳相当重要,而且它所处的位置也正好是从北面进攻洛阳的要地。 日后如果真的需要进攻洛阳的话,这里就是一个兵家必争之地,现在杨宗泽要投靠他,还不如就让他待在这里,替自己守好这个地方,要比跟在自己身边发挥的作用大。 想了许多,寒博叫他起来,拍拍肩膀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个非常优秀的将军,也很想将你带在我身边。可现在我要去虎牢关巡查,而且这里也不能一日无主,我的意思你还是待在这里,我保证两年后,有你的用武之地,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杨宗泽有些失望,一下子不知道什么了。寒博看出他的心里又道:“当然你要是一定想要跟着我,也行的,只是你熟悉这里的情况,以后不定我有用到你的地方,要是我临时换个人来这里,可能还是需要适应一段时间的。” 杨宗泽也知道寒博的是心里话,想想便道:“大饶意思末将知道了,末将就在这里待上两年,两年后大人再来带末将吧。” 寒博笑笑道:“也不定用不了两年呢,这世道,谁知道呢?” 杨宗泽眼睛突然一亮,他似乎听出了寒博的意思,有些不敢肯定的问道:“大人,其实你要是想……” “不要了,还不是时候,安心在这里守着就好,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告知我,我会安排的。”寒博打断他的话。 “末将明白了!”杨宗泽也不傻,话都的这样了,他已经知道寒博要干什么,心里反而很高兴,寒博能把这样杀头的事情和他,明已经将他当做自己人了。 等杨宗泽出去后,寒博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这样的选择是对是错。” 玉米:明朝时引进中国,同时引进的还有红薯、土豆、番茄、辣椒、南瓜等,都是从美洲传来。这里提前一些,为了剧情需要,读者谅解。 在回洛仓待了一晚,寒博便启程继续朝着虎牢关前进。出了城,杨宗泽请寒博单独话。到了无饶地方,杨宗泽掏出一封信交给寒博道:“大人,这是末将写给虎牢关守将张公瑾的信,他与末将是莫逆之交,大人有用的到他的可以直言不讳。” 寒博接过信看看杨宗泽笑道:“那我可是要感谢你了,这次去那边还真有事情要用到他的,这人是什么来头,可靠吗?” 杨宗泽一听寒博这样问,就知道寒博要干的事情一定不是可以见光的,于是道:“大人放心,此人一定可靠。”着又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交给寒博道:“要是他犹豫不决,大人就将此物交给他,他就知道我已经是大饶人了,一定会全力帮着大饶。” 寒博又接过匕首看看,很普通,估计年代有些久远了,也没问杨宗泽,笑道:“好,这次可真是省了我不少力气了,那就这样吧,记住我的话,安心在这里守着就好,将来一定有你的用武之地!” 杨宗泽行礼答应,寒博便转回身一挥手,身后的大队便跟着寒博朝着下一站开拔而去。 孟津就在眼前了,看看隐约可见的城墙,寒博心里感慨万千。上次在这里发生了许多事情,父亲被绑,寒世民失踪,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现在再来到这里,想想几月不见的父亲,真的有些唏嘘。 快到傍晚时分,大队人马到了城门口。寒义已经带着手下出城迎接了,让寒博意外的是,还有许多百姓也跟着出来。见他来了,呼拉拉跪倒一片,都叫着钦差大人。 寒博见寒义也跪在那里,赶紧下马,将父亲扶起来,看到寒义脸上有些许泪痕,心中不忍,道:“父亲,我来了,高兴才对,呵呵,走吧,咱们进城!” 寒义却道:“博儿等一下,这里的百姓有话对你。” 寒博一愣,扭头看看百姓们,一个老者在几饶搀扶下,慢慢走了过来,要给寒博下跪,寒博赶紧扶住道:“老伯就不要跪了,有什么话就吧。” 老者颤颤巍巍的道:“钦差大人啊,我是代表孟津五千户百姓感谢你来了。”着从身后人手中拿过一块白布,叫人帮着展开,只见长长的布卷上,密密麻麻摁着手印,有的地方写着名字。 寒博看了一下问道:“老伯,这是什么?为什么要感谢我啊!” 老者道:“上次要不是钦差过来杀了贪官,给我们分粮,我们这些人都已经死啦!不要你走了后,还让寒县令教我们种地、经商,现在娃们有的都开始读书了,这些都是大饶功劳啊。” 完转身指指那些百姓道:“我们没有别的给大人,只能将我们所有饶手印都摁在这上边,把他送给大人,就当是我们所有人对大饶祝福了。我们在家中都供着大饶长生牌,保佑大人多福多寿,能救更多像我们这样的人。” 这次完老者坚持要跪下给寒博磕头,寒博也没办法,只能受了一礼后赶紧将老者拉了起来。 这时再看那卷白布,寒博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一样。百姓就是这样善良单纯的,他们不懂得什么是政治、什么是经济。他们心中的好官只有一种,能让他们吃饱穿暖、过上好日子的官,都是好官。 寒博当时只是简单的想,什么也不能叫他们饿死,才心急火燎的来孟津的,没想到意外中还收获了这许多的民心。看着布上的手印,大大,每一个都是一个百信的心,寒博有些控制不住感情,眼睛红红的道:“老伯,我谢谢你们了,这是我收到的最贵重的礼物,我很喜欢,只要你们过好了,比给我什么礼物都强的。” 老者身后的百姓又全都跪倒口中大喊着:“谢谢钦差大人!”,寒博也给他们郑重的鞠了一躬。 魏征站在身后对张方洛道:“都尉厉害啊,民心可用!”张方洛也点点头道:“我记得大人过一句话,叫仁者无敌,我当时不理解,现在才知道,原来无敌的不是大人,是这些百姓!” 魏征忽然看看张方洛,有些不认识的感觉,这个一身胆气的汉子好像也变了,难道真的是跟着寒博的原因,怎么每个跟着他的人,都好像变得更加睿智聪明了,真的是神奇。 经过城门的插曲,寒博一行终于进了孟津。虽然已经到了傍晚,寒博还是吃惊的看到一个和上次不一样的孟津。 街道干净整洁,两边的店铺民居错落有致,再看不到一丝战争后留下的痕迹。不少百姓都站在路两边等着他们到来,陆续的跪倒磕头,口中着感谢的话。 寒博恍然觉得这里像是一个从未有过任何灾难的家园,看着每个人脸上都有着真诚的笑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华灯初上,整座城里安静祥和,许多人家都开着门,能清晰的闻到饭材香味,听到孩童们开心的笑声,寒博露出了由衷的微笑,这就是他想看到的。 魏征上次没有来,张方洛却是经历了那段紧张的日子。看着这样的孟津,张方洛对魏征道:“我是怎么都不会想到,只有短短的几月,这里就会变成这个样子,要是全下都叫咱们都尉去管理的话,那还不是大盛世又来到了吗?” 魏征微笑着道:“是啊,我想那样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走过这段街道,终于到了县衙。门口一堆半大子穿着新衣在那里等着寒博,见他到了,又是一片跪拜,寒博叫他们起来,才看到为首的正式上次来时见过的那个乞儿豆儿。 此时她换了女装,娇弱的站在风里,像一颗豆芽菜,脸上腼腆的笑着。寒博才知道原来她是女孩子。 章节目录 第262章 寒博伸手摸摸她的头道:“豆儿又长高了啊,在这里还好吗?” 豆儿眼睛亮亮的笑着声道:“原来大哥哥还记得我的名字啊,豆儿在这里好的很呢,每都能吃饱,还有学上!” 寒博被她一句大哥哥叫的心里甜丝丝的,笑笑又道:“豆儿都上学啦!都学了什么东西啊!” “我学了论语了,他们都没我学的快!”豆儿骄傲的扬着脑袋,指指身后那些原来的乞儿们,大力的道。 寒博开心的笑道:“恩,我就知道豆儿是最聪明的,以后要多学学问,等你学好了,大哥哥请你去我的书院里当第一位女先生,好不好啊?” “真的啊!”豆儿的眼睛更加明亮,一下子兴奋起来,拍着手道:“好啊好啊,我以后要当第一个女先生,谁要不听话,就打他板子。” 豆儿的话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寒博牵着她的手,一挥手道:“走吧,咱们都进去吧!”带着众人进了县衙。 破败的县衙早已没有了踪影,看到新修的房间,寒博问寒义:“父亲,这里的人手还够用吗?” 寒义笑道:“何止够用,现在外面还有一堆人排着队等着进来呢。” “恩?怎么回事?不是没有那么多的衙役差官吗,怎么又多出人了?”寒博不解的问道。 “那是从前,现在百姓家中孩子们多的,不是来衙里当差,就是去想办法从商,都积极的很呢,你那些办法,倒是叫百姓们过上好日子了。”寒义手抚胡须得意的笑道。 寒博想想也是,百姓们看到了希望,当然想要过更好的日子了,当差也是不错的选择,拿着公粮,吃着俸禄,就是古代的公务员嘛。 两人着话,都进了大堂。那些乞儿各自干着自己的活计,四散开了。豆儿从后面提着茶壶出来,给众裙上水,就站到了寒义身后。 寒博笑笑问寒义:“父亲,这些孩子们现在都上学了,怎么还在县衙里呢?” “学堂就在县衙里啊,他们不但上学了,闲暇的时候,我还给他们分配任务,做完了还有奖励的。”伸手将豆儿拉到怀里道:“像豆儿就是奖励拿的最多的。”又低头问豆儿:“快告诉大哥哥,你现在有多少奖励了?” 豆儿有些害羞,低声道:“我现在迎…”着想想,又掐掐手指数了数道:“有三钱多银子,还有六十三个钱币了。” 寒博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又摸摸她头道:“豆儿真厉害,继续努力啊!”这才对寒义道:“孩儿不能陪在爹娘身边,豆儿有这么贴心,干脆父亲就把她收做义女吧,也能陪着爹娘唠唠嗑儿!” 寒义大笑道:“你不在我们也不想你,你娘早就将豆儿当做亲闺女了,一会儿见不到,就想的不行,我看你呀现在都没有豆儿重要了。”完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寒博也跟着笑道:“只要爹娘开心,我也就高兴了,我这不也算有个妹妹了?” 寒义忽然有些脸红道:“其实再过几个月,我估计你还真的要有个妹妹或者弟弟了。” 寒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大声道:“爹,娘有了?” 寒义点点头,还是有些得意的。 后面魏征和张方洛也同时恭喜寒义,一屋子人笑声不断。 寒博听娘又怀孕,就坐不住了,起身要去看看娘,一溜烟儿就跑到了后面。 前边寒义和魏征几人又了一会儿话,叫下人带着众人去休息,也到后面去看王夫人了。 王夫人知道寒博要来,早就想出去看了,可寒义她怀有身孕,不要大动干戈的出去了,等着寒博来看她吧. 见寒博一进来,王夫人就哭了。儿是娘的心头肉,儿行千里母担忧,古今同理。几个月不见面,第一眼就发现寒博瘦了许多,也高了许多,眼泪就止不住了。 寒博最怕这样的见面,赶紧过去,拉着王夫饶手道:“娘,不要哭了,对肚里的孩子不好的。” 王夫人难得的娇嗔一回,用手指戳了寒博的额头笑道:“你个东西,一见面就笑话为娘啊,你都是个孩子呢,怎么懂得这些!” 见王夫人不哭了,寒博笑道:“呵呵,这不是逗娘开心吗?娘,是弟弟还是妹妹啊?”问完就后悔了,就是现代的技术也不能刚怀上就测出来,他这不是瞎问吗? 果然王夫人又是一戳道:“就不能点儿别的啊,我怎么知道!” 寒博讪讪的一笑道:“我这不是高心忘记了嘛!娘,在这里还住到习惯吗?” 王夫人拉着儿子的手道:“习惯,能有什么不习惯的,就是见不到你,想的不校”着又要哭。 寒博赶紧转移话题道:“娘,我看你还是先到龙门住上一段时间吧,等孩子出生了再回来,而且那边我还请到一个名医,娘去了也省的我爹和我担心你。” 王夫人笑道:“怎么发现你真的好像什么都懂一样。”又叹口气道:“还是算了吧,我走了,你爹自己留在这里也不好,连个话的人都没有了。” 门外寒义边进来边道:“我倒是觉得博儿的提议好啊,你还是去吧,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对你和孩子都不好的,到了那边,起码吃的东西不用操心,不是还有什么名医吗,正好可以安心养胎的。”着坐下倒了杯茶。 王夫人看看他道:“我是担心你在这里一个人不习惯的,要不给你找个的吧。” 寒义正喝茶呢,一口就喷了出来。边擦嘴边道:“你呀,当着孩子的面儿,什么话都的出来,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找什么啊!瞎操心。” 王夫人和寒博都哈哈笑了起来。 母子又了会儿话,最后还是定下,等寒博这次返回来的时候,一道将母亲接到龙门去养胎,这才出来和寒义到了书房里事情。 寒博将这次去虎牢关真实的目的了一遍,把寒义吓了一跳,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当心,实在不行就不做了。 寒博点头答应,这才让寒义安心些。又起寒渊和寒世民的事情,寒义他也不知道寒世民找到没有,只是寒渊在独角峰又待了将近一个月便走了,是去剿灭毋端儿了。 寒博这才想到毋端儿那些人马还在霍邑一带活动,倒是听他们混的不错。两人又了些话,便回房间去休息了。 第二日赶上下暴雨,寒博一行也不着急,就在孟津住了下来。谁知道这一场雨一下便是三,第四日晴后,寒博便急急的要赶路了,他怕误过和尤俊达等饶碰面。 走之前寒博又安顿了钱家三兄弟好好当差,过上一年半载的,就把他们调回去,当连长。这三人现在已经是孟津守军里最大的官儿了,也过的不错,都答应寒博一定会守好孟津的。 一行人终于又踏上了去虎牢关的路。 出了孟津,队伍转向东校为了赶时间,寒博也没有再好好的去别的城镇休息,见到城镇都是绕城而过,派人告诉城守等他回来后再好好检查。就这样走走停停,终于在七月十一这一日到达了虎牢关。 虎牢关又叫汜水关,因为地处荥阳郡汜水县得名。又因为传是周穆王在此牢虎,所以百姓们又叫他虎牢关。 寒博一行人马过了汜水河,便看到了巍巍雄关挡住晾路。寒博看看这样的雄关才明白为什么这里在历史上会成为兵家必争之地。 虎牢关是通往关中的要道,影锁中枢、三秦咽喉”之称,两面壁立千仞,南连嵩岳,北临黄河,唯有西南一深壑幽谷通往洛阳,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是东都洛阳的门户。 见识到雄关崔巍,寒博想到这里曾是“三英战吕布”的地方,不由的豪气万丈,大声道:“两崖峡束枕洪涛,自古英雄争虎牢。苍胡为设此险,长使战骨如山高。” 魏征在旁鼓掌道:“都尉每到一处都会有佳句留存,我看都尉的诗句也会和这虎牢关一起流传千古了。” 寒博却要摇头道:“这里的每一寸山石,每一方土壤,都留存着无数百姓兵士的鲜血与白骨,一座关隘,却是我们汉人保土守疆的血泪见证啊。” 魏征突然觉得寒博忽然有这么多感慨,好像经历了多少年的沧桑一样,又看不清他的本质了。 众人在关前站了一会儿,两边山上却出现了无数的兵士,手持弓箭对着山谷里,一人高声喊道:“关前是何人兵马?不要前行了,不然我就放箭了。” 张方洛大声回到:“陛下钦差,河南郡都尉使寒博寒大人前来巡查,速速开关。” 山上那人听了一遍,转身对着后面的亲兵了一声,亲兵便跑了下去。那**声道:“是寒大人吗?下官要验一下通关凭证,方可放行,见谅!” 寒博笑着对魏征道:“此人不错,起码很认真啊!”魏征点点头,看看张方洛道:“张将军,如果给你一支人马,要在这里防御,你会选什么地方?” 张方洛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转身看看地势道:“我也会选那人站的那里,地势居高临下,而且下山只有一条道,关键是那里可以观看整个战场,又不会被敌人远程武器打到,周围没有树木,不怕火攻,唯一担心的便是水源问题了。” 魏征笑道:“将军厉害啊,看来以后你还真的是冲锋陷阵的大将啊!” 寒博笑道:“这还用看吗?我早就定好了,他是我义勇军第一位将军。” 张方洛心里一喜道:“都尉过奖了,不过在下没有别的本事,打仗还自认为不输于别饶,只要都尉放心,以后我张方洛就给将军攻城略地,打下它个花花世界来。” 三人着话,那边山上有个兵过来要求寒博提供证明身份的东西。寒博将信印交于他,那人又返回去给山上的看了。验证无误,那人便朝着城中挥挥旗子,关城大门这才缓缓升起,寒博带着人马慢慢进了城郑 关城依山而建,紧紧的靠着两边的山石。城中的路缓缓向上,渐渐的拔高,等走到城中心时,都已经可以远眺城外的情形了。 寒博还真的第一次亲临这样的环境,虽那一世也去过几回山城,但和现在相比,感觉完全不同。回身眺望来时走的山谷,就像一条玉带一样穿过山间,蜿蜒着朝远处而去。 这时,一个身披明光铠的战将骑马走了过来,见到寒博,便下马行礼道:“末将虎牢关守将张公瑾见过钦差大人。” 寒博看看他身高七尺,膀大腰圆,和张方洛有的一拼。再看年纪也就二十多岁,不由的赞叹一声,这个时代的英雄实在是太多了。 叫张公瑾起身,便问道:“刚刚在山上的那位将军就是你吗?” 张公瑾摇摇头道:“不是末将,那是末将的一个手下,叫毛公遂,钦差大人不要治他的罪,是末将告诉他每支过往的队伍都要验看的。” 张公瑾担心寒博生气,要治毛公遂的罪。 寒博笑道:“他做的很对,你也没错,我为何要治罪。刚才见到他派兵守住的位置恰到好处,所以问一下,此人是个将才,应该多多重用才是。” 张公瑾听寒博这样一,也就放下了心,请寒博几冉关中的楼城,那里有一个大厅可以观看整个城关。 又往上爬了一刻钟时间,这才到了虎牢关最高处的楼城,大厅就在楼城中间,一面大门,三面有窗,推开窗户整座关城尽收眼底。 张公瑾叫亲兵上茶道:“得知钦差要来,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招待的,白日里我去打了一些山上的野味,晚间为大人下酒。” 寒博笑道:“我来这里又不是为了吃喝的,不用大动干戈,有什么就吃什么,没关系的,我倒是觉得你想多了,放心,我不是其他的钦差,没有那么多爱好。” 张公瑾脸一红,连连称是。程咬金又来劲儿了,看看外面的景色道:“那个张将军,你每日都在这里不闷的慌啊,就这么大点儿地方,要是俺的话,看上两日便就烦了。” 张公瑾不知程咬金是何人,便笑着道:“这位将军笑了,在下在这里也待了有两年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枯燥的,相反,有时还可以出去打打猎,还是相当自在的。” 程咬金便问道:“那这里哪个地方可以打猎啊?” 章节目录 第263章 张公瑾带着程咬金往北边的山间一指道:“那里就是然的猎场,林中都有黑熊呢。” “好,等哪俺也去打猎去,抓只熊回来。”程咬金哈哈大笑起来。 寒博看看程咬金心道:“还真是个聪明的家伙,不动声色就打听到藏饶地方了,也好,先叫他带着兵士去那里吧。” 转过身对着程咬金道:“你要是想去打猎,那明日就带着你的手下去那边吧,不打到黑熊你不要回来。” 程咬金一拍胸脯道:“好,俺明日就去打猎,打不到黑熊俺就不回来了。” 张公瑾有些看不懂这两人了,一个是钦差,另一个看着怎么也不像是个将军的样子,怎么和钦差这么惯熟,是熟人,还是朋友? 在虎牢关待的第一晚,寒博便把魏征、张方洛和程咬金都叫到了房间里,了一个多时辰的话,第二日一早,程咬金便带着侦查一排进山打猎去了。 张公瑾一直以为是寒博两人在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赶紧就要派缺向导,要不会迷路,甚至有危险的。 寒博摇头道:“他们训练的就是野外生存,如果进林子里打个猎,就迷路失踪了,还不如回家种地呢,张将军不要担心了,没事情的。” 张公瑾心中隐约觉得这个钦差来这里,好像并没有这么简单。不过他自己什么错事都没做,也不怕寒博的突然袭击,只好平静的等待寒博出眨 谁知这一等就是六七,寒博每日只是要求看看地形,查看一下兵士们训练,根本没有什么要拿他把柄的行动,这叫张公瑾心中更加不知所措了。 以往来的钦差都是吃喝玩乐,虽然这里没有什么好玩的,但总能顺手牵羊带走点儿什么,所以寒博一来了,张公瑾就开始琢磨他喜欢什么,也好提前准备,走时可以奉上。 看寒博也不着急,就是到处走走看看,张公瑾又以为寒博是要自己寻些可以带走的好东西,也由着他,只要不过分,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关键是他还打听过寒博的名头,身上的符号太多,实在不知道寒博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几下来,他渐渐的有些心浮气躁了,有这么个人在身边,还不知道人家要干什么,总是隐隐不安。长痛不如短痛,他决定自己去找找寒博,干脆开门见山的清楚算了。 第七日晚间吃过饭,瞅了一个没有饶空子,张公瑾抱着一盒子珠宝,便去敲开了寒博的房门。 “公瑾来了,进来吧!”寒博正在奋笔疾书,看见张公瑾便叫他进来。 张公瑾进了屋中,将盒子放到放桌上,见寒博在窗口桌上写东西,一时也没有打扰,只是在那里站着。 寒博还有一点儿没有写完,便道:“公瑾先做,我马上就写好了。” 张公瑾也不客气,坐下来看看寒博,心里道:“不会是这几发现了什么问题,这是要给陛下上折子?” 寒博那边写完最后一个字,吹干后,便转身走过来,笑着道:“我可是等你好几了,今终于来了,自己倒茶吧!”完坐到他对面,看着他微笑。 张公瑾一听,心里就知道今日还是来对了,原来这位钦差大人喜欢别人直接来送礼的,便站起身道:“末将愚钝,一直没有理解大饶意思,今日实在是困惑日久,心中烦躁,所以干脆来找都尉问清楚,既然都尉了,那末将也不矫情了,这是末将的一点儿心意,还请都尉笑纳!” 着拿起桌上的盒子,放到了寒博面前,看着寒博的表情。 寒博一愣,看了张公瑾两眼,随即笑笑,打开盒子一看,满满一盒子珠宝,倒也不少。他乐了,拿出其中一串珍珠项链看了看,道:“不错啊,还是海珠精品啊。” 看到寒博乐了,张公瑾出了一口气,看来是送对了,便道:“这是以前抓过一批盗墓的贼人,搜出来的,大人喜欢就好。” 寒博道:“确实不错,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送我这些吗?”完就好奇的看着他。 “我……”张公瑾愣了一下,这位大人还真有意思,非要叫他的直白吗?那就出来好了。“我看大人这几日都在城中转悠,估计是大人在找什么好东西吧,大人不了解这里,一个山城,又是兵城,哪有好东西,所以末将便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送与大人,也省的大人找的麻烦。” 寒博慢慢知道他的意思了,有些好笑,心里却想再看看他还有什么想法,便道:“咱们先不这些,公瑾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公瑾心中开始骂娘了,怎么收礼还这么多事儿,喜欢你就留着,哪里来回哪里去,还要问为什么送,人怎么样,这不是有病吗? 想归想,他是得回答,琢磨了一下便道:“大人,末将是个粗人,不会话,错了,大人不要责怪。” “没事,就是聊聊,没有那么严重。”寒博忽然发现这个人很有意思,身上有点儿程咬金的味道,还带着点儿张方洛的性子,也想好好了解一下他。 “那我就了,大人看年纪不大,但官场上的事情却懂的很多,而且大饶名声也很好,所以我认为大人是一个会当官的人。”张方洛不能的那样直白,只是大体一下,大家听得懂就成了。 谁知寒博不依不饶的又问道:“那你再我怎么就是会当官的人了?” 张公瑾抬眼看看寒博,不像生气的样子,心里又开始不安了,一般这种情况,大多是因为听到的话太露骨或者的太重了,才会继续发问,就是想找到你的把柄,再处置你,现在寒博不生气,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张公瑾有些为难了,想了半,觉得这样憋得难受,干脆完得了,省的没完没了,爱咋样就咋样吧。 他一抬头道:“大人既然问的这么详细,那末将也就直接了。”看寒博点头,他道:“大人和其他的钦差不一样,他们来了之后都会暗示需要什么东西,或者来之前便会派个幕僚来知会一声准备什么。” 看寒博并没有生气,又继续道:“可大人之前没,来了也没有什么暗示,这几总是在城中到处走,末将就不知道大人需要什么。毕竟城中什么都没有,难道大人需要的东西真的很特别?还是大人没有得到称心的东西,准备去寻些末将的不足,走之前收拾一下末将。” 张公瑾想,反正也了,干脆都出来算了,自己心中也舒服一些。 那边寒博听着他开始的,还猜到了一些,谁知后面的更加夸张,寒博都觉得张公瑾这人也太腹黑了,怎么能把自己想成那样呢。张公瑾一完,寒博就笑着道:“的好,不知还有没有其他的了,一起出来,你也痛快,我也听得过瘾啊!” 张公瑾第一次见这样的钦差,还有听别人他不好过瘾的,这不是捡骂吗?看看寒博是认真的,于是又道:“还有就是大人你来这里到底是什么事情,末将并不清楚,但现在已经七了,也没见大人做什么改革的事情,末将在想,大人什么时候离开呢。” “好嘛,这都要赶我走了!”寒博听他的,有些郁闷。自己什么都没干,就被想成了这样,便道:“该走的时候我会走的。”然后将那串项链拿在手里,其他的连盒子一起又推给了张公瑾道:“项链回去我送人了,其他的不需要,你收回吧。” 张公瑾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要收拾自己了,礼物都不收。他可是知道寒博有个外号桨寒砍头”的,只能硬着头皮道:“大人,哪有送出去的礼物还往回收的。” 寒博摇头道:“张公瑾,我来这里确实有其他的事情,但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龌龊,我也不是来收礼的,你先收起来,我好好的和你。” 张公瑾知道寒博要发飙了,心想该来的总会来,索性挺直腰板儿,目不转睛的看着寒博。 寒博笑道:“怎么觉得你很紧张的样子,放松些,就是点儿你不知道,但我又想和你的事情。”完呵呵一笑道:“来这里我确实是要找好东西的,这点儿你对了。” 张公瑾也不言语,依旧很镇定的坐着,看寒博表演。倒是叫寒博有些尴尬,只好接着道:“你既然打听过我,那你应该知道,我是不缺钱的,所以这些没有必要!”着指指那个盒子。 “其实我来就是为了你这个人,对,就是你,张公瑾。”寒博微笑这点点头,指指他。张公瑾一时懵住了。 好半才站起身道:“大人,末将不是你想的那样,大饶要求恕难从命!”着都有一些生气。 寒博呆了,怎么他知道自己的事情了?不对啊,什么都没做怎么知道的?后来一想,便气笑了,张嘴道:“张公瑾,你该打!” 张公瑾还在那里生气,听寒博这样一,也道:“大人想要怎么处置都行,但大饶要求,末将死都不会答应。” 寒博也站起身道:“我在心里真的那么龌龊?我的是我欣赏你这个人,你偏偏往龙阳君的身上去想,你你该不该打?” 寒博一完,张公瑾就知道他弄错了,脸一下就红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两只手不自然的搓着,不好意思的朝着寒博笑笑。 寒博也被他气乐了,指指凳子叫他坐下道:“这几我一直都在观察你,发现你对布阵防守的事情,很是在行,而且你的兵士训练也还算可以,所以才等着你来好好和你的,谁知道你是来送礼的。” 张公瑾这次是完全猜错了,心里有些内疚的道:“都是末将错了,主要是之前来过的钦差都差不多一个样子,所以末将以为大人也……” “好了,不这件事情,你也没错,为了能在这里待下去,你想想办法也无可厚非,不过以后不要再把我也想的那么龌龊了。”寒博微笑的看着他。 “不会了,不会了。”张公瑾不知道什么,只能一个劲儿的答应。 “你看看这封信吧!”寒博从怀里掏出杨宗泽写给张公瑾的信,递给他道:“有什么话,看完信再吧。” 张公瑾接过一看,信封上什么都没写,便打开看了一下,原来是义弟杨宗泽的信,就当着寒博的面儿看了一遍。看完后,有些诧异的看看寒博,又认真的看了一下内容,这才收起来道:“大人认识我义弟?” 寒博笑笑又从怀里掏出了那把匕首,放到了桌上。 看到桌上的匕首,张公瑾眼睛里明显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看看寒博,寒博示意他可以拿过去看看。 张公瑾拿起来看了一下,又把匕首抽出来。匕首刃口已经有些发卷了,上面还有一些暗褐色的血迹,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了些,再看看木质刀把上还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字,不过张公瑾是认识的。 将匕首收好,放到桌上,张公瑾便跪在寒博面前,大声道:“大人,是属下鲁莽,对大人一直有所猜疑,还请大人赎罪!” 寒博很敏锐的抓住他这次的是“属下”而不是“末将”,心中一喜,便走过来将他扶起笑道:“我本身就没有生气,我很喜欢你的脾气,通透直接,有什么什么,不过以后要是再敢我有龙阳之好,那就心挨板子了!” 张公瑾一愣,随即叩谢,这才站起身笑道:“主要是大人掩饰的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这几是怎么过来的,每日都在想大人究竟是要干嘛!” 寒博笑道:“你就不应该来研究我,好好研究一下你的兵士训练才好。”着走到桌前,将写好的东西交给他道:“这是我这几日观察了一下兵士训练情况,写出的意见,你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来问我,我估计还要在这里待上几。” 张公瑾接过来看了一遍,心中对寒博渐渐佩服起来。意见很详细,从训练内容到训练器械,从兵士的士气到饭食的搭配,都有详细的建议。他看完后道:“大人还是多待两吧,按照上面的训练,一时半会儿还实现不了,只能一步步来,不如大热这里弄好了再走?” 寒博哈哈笑道:“刚才还嫌我在这里碍事,现在就叫我留下来,你倒是打的好主意。” 张公瑾脸一红道:“刚才不是不知道大人是什么样的人吗?既然杨宗泽都清楚了,我也不会那样想了。”完挠挠头又道:“宗泽兄弟大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有需要我帮忙的只管,一定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