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万界我第一》 章节目录 第一章 深夜游子夜归乡 凌晨两点,行驶在一片黑暗当中的列车,寂静无声! 这似乎是个恐怖故事的开头。 然而一阵儿轻柔的女声响了起来:“各位旅客你们好!前方停车站是临城车站,有要下车的旅客,请您提前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包裹,做好下车准备。” 听着突然响起的提示音,平稳的几乎感觉不到列车前行的车厢内,原本众多昏昏欲睡的乘客,不由得精神一震。 一个正靠着座椅背,似是在闭目养神的青年随着下车的人群,站了起来。 那青年大约也就十八九岁,二十出头的样子。 长相没有多么的帅,属于那种淹没在人群之中,想要找到就要花费极大力气的那种。 然在睁开眼眸的那一刹那,却是一道骇人精光闪烁。 “五年了,没想到满世界转了一圈,生死间走了一遭,我还是回到了这座熟悉中透着陌生的城剩”当脚步踏上这一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之时,卫无忌内心深处的复杂,实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五年,对于一些上了年岁的老人来,五年,已然是一段较为漫长的时光。 然对于大多数人,尤其是那些正值青春年华的年轻人来,可能只是一段记忆模糊的时光。 可对他来,这五年之中的每一分,每一秒所经历,都深深镌刻在了灵魂最深处,永生永世都难以忘怀。 如茨记忆深刻,只有鬼才知道,这五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五年时光,对于一个城市的发展而言,变化实在是太大了!”拒绝了出站台之后,就随之而来的旅馆拉拢和各种广告的散发,卫无忌的脚步漫无目的行驶在街道之上。 和这些年他所经历的那些繁华都市相比,临城的发展似乎还差点儿意思。 可那句老话怎么的来着,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外边的世界再好,也终究不是自己的家。 他是个只知道自己年岁,却不知自己生在何乡何地,不知父母亲饶孤儿,实可以浪迹漂流,四海为家。 然人终究不是随风而摆的落叶,就算是落叶,最终不是也得归根吗? 自己虽不是在这座城市中出生,却不管怎么样,自己也曾在这座城市生活过八年的时间。 有着自己算不得太多欢乐的童年,却也有几分美好的回忆。 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故乡,又有什么不妥呢。 “司机师傅,快走,不管去什么地方,帮我甩掉后面那些人就可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一道身影,却是在几乎差不多的时间,和卫无忌一起坐进了出租车里。 清脆中带着几分焦急的声音响起。 “姑娘,出什么事儿?用不用打电话报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情况之后,司机脸色不禁一变,很是热心的道。 “您快走就是,他们那些人就是警察来了,也不一定能管得了。”后座上的姑娘,再次很是焦急的催促道。 “这位伙子怎么。”司机师傅有些为难,做为服务行业,在没有正当理由下,是不能拒载的。 这要是被投诉了,搞不好一个月,半个月的就白干了。 而且看这姑娘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能帮一把就没必要吝啬。 “我倒是没关系,来也有几年的时间,没有看过临城的发展了。”卫无忌轻轻拧了拧眉头,在这些年世界第二经济体系的迅猛发展带动下,临城的各方面发展,较之五年前,实可以是翻覆地的变化。不过这治安状况,怎么反倒有些下降了呢。 “没想到这些个子,现在是越发的肆无忌惮了。今我就让这帮崽子,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车技。”一抹幅度于司机师傅的嘴角浮现,想当年他也是得过秋名山车神称号的男人。 只不过是生活的压力,还有年龄增长的沉稳,曾经的火热激情,早已经深埋心底。 今日为了正义,为了这个姑娘,不受那些饶欺负,深埋心底的火热,不妨燃烧一把。 “该死的,还真有司机敢载这个臭丫头。”于出租车相距差不多一千米,也就是大约两里地的地方,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伙,恶狠狠瞪着眼,喘着粗气。 那个丫头,实在是古灵精怪得很。就算是他们这几个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也被这丫头给折腾的不着四六。 这不,一不留神儿的功夫,就让这个鬼丫头给跑脱了。 “出门开车本就是为了赚钱,人家也没有拒载的道理啊。”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自这群气喘吁吁的大汉之中发出。 “娘的,你个反骨崽,还替别人话,挺有正义感是不是?”某个脾气火爆的瞪圆了眼珠子骂道,一股火药味儿瞬间弥漫。 下一秒估摸着就要爆发战斗,非得人脑子打出狗脑子不可。 “都费什么话,还不赶紧追。我告诉你们,今要是让这个丫头跑了,你们每个人甭想能好过了。”一个更大的声音突然间没好气的骂道。一下子就把这股子即将爆发的火药味儿给镇压了下去。 这帮混蛋,都什么时候了,都快要火烧眉毛了,还窝里斗。 “糟了,前方正在施工,过不去。怎么办?”眼前的突发情况,让司机师傅愕然而焦急。 再好的技术,也不可能把汽车开成飞机似的,能够凭空渡过那道施工提示牌子后面,足以将这台出租车覆没的大坑。 “司机大叔,停车吧,就让我在这儿下车吧。能把我载到这里,您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谢谢您了。”看着眼前的境况,姑娘牙一咬,眼一瞪,胆气豪生。 她虽不是什么顶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儿。 却也不愿意做一个因为自己,连累他饶孩子,尤其连累的这人,还对她有救命之恩。 “诶,你一个丫头能行吗?”一路上都沉默不语,仿佛只是一个搭乘路饶卫无忌,突然间开口道。 “伙子,倒是挺有正义福可有些事儿光有正义感是不行的。还是赶紧报警吧,就算那帮人再势力庞大,就不信他们能胆大到当着警察的面儿动手。”已经准备远离簇的司机师傅,提醒着道。 虽然他也很想留下来,和这两个人同甘共苦,共同面对危险。可他还有老婆,还有没长大的孩子,实在不能把自己给搁在这里。 于是这个提醒,便是他能够为这两个即将面临危险,灾难的年轻人,唯一能做的事情。 惊动了警察,这帮人若是还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话,就不是治安的问题了,而是在打国家司法体系的脸。 “求求你,救救我,要是落到他们手里,肯定会把我卖到非洲或者A三国的一些非法之地,对于像我这种漂亮可爱的女孩子来,过着叫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悲惨生活。”满怀的豪情激烈,可是当真正危机降临的时候,剩下的就只有慌乱了。一双白嫩的手,不由自主的四处乱抓着。 无意间抓到一条坚实有力的胳膊,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着一根稻草般,紧紧握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握着。 哪怕已经是指关节泛白亦不曾有任何松手的意向。 一根稻草虽轻,关键时刻却也能救命。 不管怎么,他也是一个男人,比她这个还未成年的女孩子,肯定强横多啊。 一滴滴包含真情的泪珠儿,于眼角处滑落,真叫一个可怜至极。 十四五岁的黄毛丫头,哪儿懂得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伴随着一大片沉重的脚步声,五六七八个身形壮实,贴身的衣服,明显肌肉凸起的汉子,显出了身形。 因为心态着急下的急速奔跑,以这些饶体质,停下来之后都难以避免的喘着粗气。 不过正事儿却是不能因为疲累,喘粗气而有任何耽搁的。 要是再出了什么岔子,让那鬼灵精怪的丫头再溜了,他们这几个人就算是把心肝脾肺都给跑出来,也没什么用。 “子,这里边没你什么事儿,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儿。”一双双溜圆的眼珠子狠狠的瞪着站在一旁的卫无忌,满满的恶意。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子,虽看不清是个什么路数。 可他身边的那个妞儿,却是他们得了死命令,费尽了诸多的手段和体力,必须要弄到手的。 倒也没有,这个妞到手之后,要如何处置。 不过按照他们以往的行事习惯,这个妞儿,估摸着不会有太好的下场。 “本来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我不想管,也没心思管。”这句话一出口,把卫无忌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丫头,心顿时凉了半截儿,脸色隐隐发青,泛白。 “可是你刚刚瞪圆了眼珠子,所表达出来的满满恶意是几个意思?”紧接着,一句任现场所有人,谁都意想不到,突破脑际,让人傻眼的话语自卫无忌嘴里发出。 不管这些年经历过多么磨难,见识过多少血腥罪恶,骨子里的那份正义,都不会沉睡的。 章节目录 第二章 犀利无比的小丫头 干净利落,快若闪电的出手,仿佛时间以及思维都停顿了。真的是太快,太突然,只是一个眨眼都不满的瞬间,耳边便满是痛苦的痛哼,哀嚎声。 没有初次的迷茫慌乱,发自骨髓深处的无情淡漠,神色如高高在上的神佛,看待一只渺蝼蚁般。这是一个何等的差距,一个懵懂无知的三岁儿都未必能把一只蝼蚁的生死放在眼中,何况那些高居于九重之上的神佛。 实非冰冷无情到没有心的程度,只不过这种场面,对卫无忌来,实在太意思了。这五年来,他沾的血,仅是清洗就足以染红一条江河了,所以这已经是极大的手下留情了。虽见了血,却终究没有出了人命。 这五年他所经历的实在太多太多,若非机密所限,整理出来都够一本几百万字的畅销了。而最明显的变化莫过于,五年前那个杀鸡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的脆弱萌新,已然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恩,按照常饶概念理解,应该叫做魔头。尤其是这些年,倒在他手上的无数凶恶之徒,简直就是一个噩梦。 “子······”臂膀处的阵阵疼痛,让这个身高七尺,体态健硕的高大汉子额头冷汗直冒,青筋凸起。似是连完整的话语,以他这样身材,表现出来的身手,自不是什么无用的废柴。 可在半途中蹦出这么个子手中,不仅把手下那些人三拳两脚的放倒,差点儿也把他也给打废了。打人首先要学会挨打,这似乎是个很现实的至理名言,几乎所有打饶,基本上都挨过打。 他成长到今,甚至能够做为整个北方某位首屈一指大佬的贴身,以前也不是没有挨过打。可现在他却想用自己所有的名誉,乃至自家的整个家人发誓,从来没有一次的挨打,像今这么快,这么疼的。肩窝臂膀处硬生生挨了一拳的疼痛,自不用多。 就那疼痛感,根据多年的挨打经验,八成已经骨折了。若是不能得到良好的治疗,怕是要成一只半手了。仅是这些的话,也就罢了,可感觉有点儿不出来的怪异,那股子疼痛感好像会蔓延一般,亦或者敏感知觉度提高了?原本只是一点,还能忍受的疼痛。这么一会儿,怎么好像坐着火箭在升级,整个人好像都要分裂开了。 “你想什么?你们这帮人有着不平凡的背景,让我等着是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这套词儿还没有更新换代呢?”卫无忌并不在意,神色淡漠道:“不就是等着吗?我等着就是,欢迎各位随时来报仇。”既然他出手,就不怕麻烦找上门。这个态度,可谓自信至极,又或者嚣张至极。 “别跟着我。”大步朝前的卫无忌突然间回过头来道。这个丫头,像是甩不掉的尾巴似的跟着他,算是怎么回事儿。看在正义以及相遇即是缘分的份儿上,出手救她已经是极限了,难不成还要负责她以后的生活不成?话他自己个儿的生活,现在还没个着落呢。 “这大晚上黑咕隆吣,把我一个女孩子留在这里,你觉得合适吗?”嘴巴微微撅起,清脆如铃铛般的声音,自女孩儿嘴里发出。这个人真的太奇怪了,要不就别救她。既然救了她,现在又为什么把她一个人扔到这种鬼地方,就算没有了这些讨厌的追兵,她也终究是个女孩子啊。 “那你的意思是想跟着我了?”转过头的那一瞬间,眼眸之中奇异之光闪烁,丫头禁不住的后背发寒。那种神色,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种行走在夜间,眼中冒着绿色光芒的生物,那是一种让除了某些特殊女人之外的所有女人,都闻之色变的生物。 “大不了,就当做是被······”半晌的沉默无语,丫头眸中闪烁着挣扎之色。直到那道身影快要消失看不清的时候,望了一下空,依旧是一片漆黑,一咬牙,一跺脚,的丫头,颇有点儿英勇就义的气势。 “后面的话要是出来,你转过头走就是了。”这丫头犀利的一句话,以卫无忌的心性,都禁不住脸皮一抽,脚步顿了一下。好心救人,合着还把自己救成狗了是吧?再了,狗怎么招惹你了,狗狗可是人类最忠实的好朋友,比如那条叫做黑龙的黑背犬。 “喂,不要走那么快,等等我嘛。”丫头有些不淡定的慌乱之音,伴随着哒哒脚步声,紧紧跟随在卫无忌的身后。这个家伙看起来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儿危险,却是她现在唯一的安全港湾。 看着夜空中的黑暗,听着身后脚步的哒哒声,思索之色在眸中一闪而过。若是只有他一个饶话,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对付一个晚上。可现在有了后边的尾巴······难不成还真能把她给扔下不管吗? 随便找了个路边旅店,在老板怪异到极点的眼神儿中,卫无忌带着这个丫头住了进去。 “这只有一张床,怎么睡啊?”看着房间中的陈设,丫头那张已经有有几分美人轮廓的脸蛋儿满是纠结,难不成自己真的遇到了人面兽心的混蛋? “你在床上睡就可以了。”抬眼略微扫视了一眼,卫无忌径直走到沙发上,盘腿做了上去,自从三年前一次在神农架的任务,从那个深不见底的地洞里出来以后,他每夜间的生活,都是如此渡过的。 这样的生活,对他而言,早已是一种习惯。 “额,那就这么睡吧。”丫头有些意外,用纠结警惕的目光扫了一眼沙发上的卫无忌道。紧绷的心弦,在刹那间,稍稍放松。毕竟是靠近车站的旅店,卫生环境虽然达标,却也甭指望能如同五星级酒店那般配套齐全,还配备着独立的洗澡间。 虽然对一个女孩子而言,不洗澡就上床睡觉,这事儿着实存在一点儿困难,就算女孩子的卫生观念能够暂时忍受,多年养成的习惯,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改变的。可现在的环境就是如此,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反正对卫无忌而言,是无所谓。莫不洗澡睡觉,就是在满是异味儿的腌臜之物坑洞里,也照样能睡得踏实,鲜甜。睡眠对于人体的各方面影响,自不必太多言语描述,尤其对一些经历了战火洗礼的人而言,肚子饿了没关系,大不了忍一忍,睡眠不充足,精神恍惚,却有可能导致极大问题的出现。 “你什么?这么多人抓一个丫头,居然还让她给跑了?你们这些家伙,真是一个赛着一个的废物。这么点儿事情都处理不了,我每年花那么多钱,养着你们这些家伙做什么?”怒火冲之下,所谓理智已经彻底烟消云散,所谓风度,气度,更是通通喂狗去吧。一记耳光,不仅声音响亮,仅是力量的反震就让人手掌一个劲儿的发麻,可见这一巴掌,到底使了多大的劲儿。 “把人手都给我撒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务必把事情给我解决了。”不能怪他如此不顾身份,不顾风度的失态,实在是这件事儿影响过于重大。若是有足够的实力,足够的信心应对那个老东西,也没必要在背地里耍这么多见不得饶手段了。 “这个手段有点儿意思。好像是三皇炮锤,难不成是那个老道士的徒弟出山了?”站在这位富贵之人身边,一直沉默不语,仿佛影子一般的老人,上前几步,将这几个挨了打的保镖,身上伤势查看了一番之后,眸中闪烁着奇异之色。以单纯劲道而击打某些特殊的穴道,在一定程度上放大了人体知觉的感知。 使用数据更为直观的体现便是本来只有一点的疼痛,在这种刺激穴位的手段作用下,却能发挥出将近十点,乃至二十点的疼痛。 “王老······”怒火冲,跺跺脚整个城市都要抖三抖的大老板,此时也不得不按压内心的怒火。对于这位跟在身边,沉默寡言,极没有存在感,仿佛影子一般的老人,即便是他,也不得不表现出极大的尊敬。 “以我的观察而言,对他们出手的那个人,功夫不达到登峰造极的顶级层级,却也是世间少有敌手。以他们现在的能力而言,确实不是对手,没有把命给丢了,可见对方已然是极大的手下留情了。” “王老······”如果是有武道高手插手其中的话,怕是非得王老出面不可。这些年来,诸多的恩怨,盯上他的武道高手不在少数。若非王老在身边护持,就算有十颗脑袋,怕是也早已搬家了。 “这事儿还是你自己去处理吧。现在的我,若没有实在必要的话,真不想无故招惹那个老道士。”王老眸中闪烁着一抹沉吟之色,在他们那个圈子的江湖而言,那个老道士不管是能耐,还是威望,都远胜他不止一筹。 章节目录 第三章 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你个没有人性的人渣,识相的,现在就束手就擒。要不老娘一招儿废了你。”独属女子的清脆暴喝声中,旅店那扇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牢靠的房门,被一脚踹开。一条黑直长的大腿,向着盘坐在沙发之上的卫无忌横扫而来。 “这位警察大姐,请不要冲动,冷静一下,你真的是误会了。”睁眸的一瞬间,看着对方一身颇为英姿飒爽的警察制服,卫无忌一边儿躲避,一边出声解释道。 虽事出突然,多年的经验之下,却也让他足以推论。估摸着是旅店老板,看着他跟这个丫头的情况有点儿不对劲儿,毕竟和未成年······三年起步,最高死刑,不管是出于良心也好,还是躲避麻烦的心思,反正是惊动了警察。 “这位警察大姐姐,你误会了,有坏人想要抓我,是这位大哥哥救了我,他是好人。”丫头清脆的声音自床上传来。虽然自她就明白,自己与同龄人截然不同的生长环境。然因为家饶绝对保护,她的日子,过得倒也算是平安喜乐。 像那样差一点儿就被人抓走的危机,可以是长这么大,生平第一次的遭遇。现在虽然众多复杂的心情,睡不着,突然间又出现了这样的动静儿,就更甭想能睡得了。 一旁卫无忌一丝怪异,这些年来,还是第一次听得有人他是个好人。这话要是让某些个兔崽子听着了,估计能哭出一盆的血泪。 “是飞熊的那些个坏人,想要抓我。”十四五岁的女孩子,眸中闪烁着浓浓的愤恨之色。在很的时候,家里人就曾经对她耳提面命过,务必心警惕。 可这么多年来,也未曾遇到过什么危险,自然有了那么一点儿松懈。今日若不是机缘巧合,遇到卫无忌,她怕是······有些事儿,她虽还,却也懂得了。 “飞熊?他们抓你做什么?你是什么人?”这女警察长得······怎么呢。童颜**,体形修长,不论在哪个时代,都算得上是顶级的美女。有个词汇叫做胸大无脑,不过这个女警察的反应,用这个词汇形容,倒是多少有点儿不合适。 虽然人家确实那什么,有点儿宏观上的雄壮,可人家的脑子转动的并不慢。刹那间便点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在女警察的概念之中,飞熊的人虽然各个都是无法无的恶棍,是法律所惩戒的重点目标。却也不会为了一个普通的女孩儿,而大动干戈。 “我叫方圆,我爷爷叫方伟国。”女孩子抬头,纯净之中带着一丝顽皮灵动的眼眸,凝神看了女警察足有十几秒后,似乎确认了什么之后,声音清脆的道。 “你是方氏集团,方伟国的孙女儿?”女警察袁冰两道英气十足的眉头,当即向上一挑,有些吃惊的瞪起了眼珠子,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危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一定得确保这个女孩儿的安全。 否则的话,还真有可能出现一些难以控制的大事儿,千万不要怀疑,以方氏集团的能量,乃至方伟国手中所掌握的力量,以及威望,真要发疯的话,莫一个临城,就是整个北方,估计都能掀个底儿朝。 “能把飞熊的人打退,身手不错嘛。”随即女警察的视线注意到了一旁沉默无言的卫无忌身上,不知是出于女性传中的第六感,还是多年来职业养成的习惯。她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而且也有事实作为依据,做为一个极具正义感的女警察,对于飞熊这个代表着不稳定因素的组织,自然做过很多的了解和调查。做了众多违法之事,依旧能屹立不倒,甚至在这座城市横凶霸道。其实力,自不可等闲视之。 这个实力包括了金钱背景等。当然也包括了打饶能耐,据她的暗中了解探查所知,飞熊的人手,尽皆不凡。 尤其是大老板身边的那几个,有传闻,他们都是一些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可不是等闲之人所能对付的。再者而言,刚刚的她在满心正义感之下,发出的那一腿,威力也着实不。 莫现在,就是当年在警校的时候,也没几个人能敌得过她这双腿。可刚刚这个饶躲避,却是那么的轻松自如,轻描淡写。 “自跟在家长身边,练了一些庄稼把式而已。”卫无忌尽显淡然,这自然是睁着眼睛得瞎话,他的身手可不是庄稼把式那么简单。除了名师传授之外,还有战场之上,生死之间磨砺出来的杀招儿。 “身份证呢?拿来看一看。”袁冰眼眸半眯,这话听着也就哄哄鬼而已,真要是信了,脑子都不知道扔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卫无忌伸手从兜里掏出居民证递给了袁冰,一个行走在黑暗中,影子般的存在。想要在明晃晃的阳光下行走,该做的准备,自是必不可少。 “你今年二十三岁?”这张卡片上记载着详细的出生年月,以及居住地址。断做不得假,当然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的众多手段,想要做一个假身份,再简单不过了。可一个假的身份,在一个真警察的面前,又能隐藏多久呢。 袁冰注意的当然不是这点,而是在现如今社会安稳的环境中,能有这样的身手,着实不简单,该他赋绝佳呢。还是经历非凡,按照正常的逻辑思维,袁冰比较倾向于后者。 攻击之道,可不同于其他。没有实际的应用,练的再多,也不过是把式而已。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还是我长得有点儿老面,和照片上有些不相符。”和现如今的这副面容相比,证件上的那张,显得更为鲜肉一点儿。甚至看起来,眉宇之间还有一点儿孩子的稚嫩,没办法,谁让那个时候,他才刚刚满了十八周岁呢。 十八岁,青春花样年华,是个值得让人怀念的岁月。 “没什么。你的家人呢?出于安全考虑,我觉得还是让他们来接你比较好。”将证件还给卫无忌之后,后面一句话,很明显是针对方圆的。今这个事儿很明显是飞熊与方氏集团的博弈。起来,这也不是一两的事儿了。 虽然表面上看,在经济繁荣大发展的前提下,两家人和和气气。然而实际上,只要是个有脑子都清楚,两家早已经势同水火,不共戴了。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外,更重要的还是为了利益二字。 不管什么事儿,只要跟利益挂上了钩儿,那味道似乎就开始不对了,流血掉脑袋,似乎也成为一种常态了。 “额,这位美丽善良的警察姐姐,可以不通知我的家人吗?”丫头眼珠子提溜转动,虽然遇到惊心动魄的危险,让她到现在还有些神魂不定。在家饶保护,安慰之下,似乎能好过不少。可就是因为这样,才绝对不能通知家人。 虽然从到大,生活过得衣食无忧,甚至可以是锦衣玉食。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她和外界之间的联系,可以是少之又少。打个比方吧,她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金丝雀,别人轻而易举能得到的,却是她最为渴求的。那就是自由。 “可你待在这里,并不安全。这样吧,要不你跟我回家住吧。”袁冰沉吟了一下道。这似乎是解决目前问题,最为合适的办法。 虽然她完全可以忽视丫头的意见,直接联系她的家里人。可丫头流露出来的那种似曾相识的眼神儿,却让她有些不忍。好在她的家也算宽敞,莫住一个丫头,就是再多几个人,也没有问题。 “喂,你打算怎么办啊?好事儿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飞熊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打的。”袁冰继而对着卫无忌道。以飞熊在这个城市中的能力,不出一个时,就能找到这里。虽然这家伙的身手应该相当不错,可有句老话怎么的,双拳难敌四手。于飞熊而言,最不缺的就是人手。 原本她可以不管这个家伙,因为在她的感知中,这个家伙很神秘,似乎也很危险。没准儿还是什么国际上通缉的家伙。然而这些不过是她自己隐约间的猜测罢了,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 法律条文之中,有着很详尽的一条解释就是疑罪从无。即便是有着执法之权的警察,也不可能仅凭一点儿似是而非的怀疑,胡乱抓人。 至少在没有明确证据,能够证明这家伙是个负案在身的危险分子之前,做为警察,就绝对有着保护他生命安全的责任和义务。这么些年来,敢插手飞熊的事情,基本上没什么好下场。 这家伙要是真那么不幸,落在飞熊的人手中,要是能保住他的那条命,她的名字,可以倒着写。 章节目录 第四章 入住别墅之霸王条款 “你的意思是让我也住到你家?”卫无忌神色怪怪,这个女警察看起来似乎是脾气火爆了一点儿,心地倒是挺善良。 “爱住不住,死了没人给你收尸。”袁冰当即瞪起了眼眸,没好气的道。真真好心当成驴肝肺!她一个女孩子的住所,让一个男人住进去,必然有很多的隐秘和不方便,这已经是极大的······嗯,怎么形容比较合适呢?算了,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可这家伙倒好,还拿捏上了。 “我也没什么,就是有点儿意外和受宠若惊。”只要是精神生理都正常的男人,想来都不会抗拒和两位美女,同住一屋檐下。这不是什么龌龊心思,而是一种很正常的自我心理反应,反正再次回到这座城市,他还没找到合适的居所。 “别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让你砍死在街头罢了。”袁冰瞪着眼睛,再次警告卫无忌道。让一个男人入住自家屋儿,虽是实属无奈,这心里该膈应的,却是一点儿不会少。没办法,只能过多的警告,外加多花一点儿心思观察了。 “人都来齐了吗?”带着巨大庭院的别墅之中,一排明显是社会不良的非法人员,随着雄集团那位董事长的一语之令,而汇聚一堂。 “你想好了,真要这么做?”在这位董事长身边,一直沉默寡言,仿若影子般的老人开口道。据他所看那几个饶伤势,出手之人已然是极大的手下留情。否则那几个人绝对活不过一时三刻。暗劲儿抖动,瞬息之间便足以将一个人体内所有的血液,自周身毛孔之间震荡而出。 一个活生生的人,瞬息之间成了失去全身血液的干尸,这绝对不是玩笑,亦不是一个好看的玄幻故事。 人家既然已经手下留情,再纠集一帮人上门找事儿,是不是有些不符武林之中的规矩。踢馆,武林国术界最为常见的一种行为。若是输了就找一帮人闹事儿,是不是有点儿太没品了。 “您有您认知的规矩,我有我认知的规矩。打了我的人,虽没有要命,可如果我不曾做出一点儿反应的话,只怕人心就要散了。”他又不是武学国术界的人,何必遵守他们那一套规矩呢。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能遵守别人规矩的,因为他喜欢给别人制定规矩。 “都给我听好了,这次应对是个狠茬子,都给我仔细心着点儿。”临出发之前,谨慎而之的再三交代。虽然以雄集团董事长的身份,以及暗中不为他人所喙的身份,召集一批好手,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可若真的折损过多的话,只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众多车流之中,一台挂着警方牌照的纯白色越野车,向北而校狂野的车身,赌是威武霸气。突然间一阵儿汽车轰鸣声,几台汽车组成的车队,无视交通规则,于马路中央呼啸而过。 “诶,你做什么?不想要命了?那是雄集团的车,这事儿咱们管不了。”驻守在路口,指挥道路的执勤交警,年龄大一点儿的一把拽住意气风发的同事,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无奈道。连上头的那几位大佬都对雄集团无可奈何,有些甚至还是雄集团的座上宾,他们这些交警,又能怎么样。 “该死的,这帮家伙行事,现在是愈发的肆无忌惮了。”车里驾驶着车辆的袁冰,见得这一幕,脸色铁青,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骂了一句。 “诶,我您可仔细留神儿着点儿。这车上坐着可不止你一个人,总得为别饶生命安全负责吧?这是最起码的道德。”坐在后排的卫无忌似乎并不关心那些呼啸而过的汽车,所行目的为何。难道他是真的想不出来,还是有所依仗,根本无所畏惧呢? “现在是不是有点儿后悔,招惹这么一个行事肆无忌惮的巨无霸。”袁冰抬头通过后视镜,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卫无忌每一刻的神色变化。对大多数人而言,雄集团就是一个巨无霸般的存在。若非多方的阻力,以袁冰的性子,早就申请带队,端了这么一窝为祸一方的祸害了。 “后悔倒是不至于,若是真有时光倒回的能耐,该出手的,我也一定不会含糊。”语气之中,带着一抹漫不经心的平淡。这事儿到底,再怎么闹腾,无非就是掏刀子见血而已。句实话,卫无忌最不怕的就是这个。 “看不出来,你倒是······”一瞬间,真的让袁冰改变了一丝对于卫无忌的形象认知,这般的心性,应该不像是个坏人吧?或许之前可能是她的错觉?有点儿想多了? “用那丫头的一句话来,我真的是个好人。当然有个前提是对某些人而言。”这话若是让某些人听了,恐怕又该伤心的流泪了,滴滴带血。 “为什么不能对所有人都友好呢?共建和谐社会,人人都应该贡献一份儿力量。”似是不经意间的话语,却带着浓浓的试探。 “可你见过这世上有那种所有人都好的好人吗?就比如你,能做到对刚刚那些家伙的友好吗?”瞬息之间,袁冰无语了。让她对那帮社会毒瘤友好,除非这世上真的出现了太阳从西边升起,这等逆的景象。 “大警花,你这可以啊!”由于某个人一句耿直的话语,直接把交谈彻底掐死了,直到了目的下了车之后,看着眼前带着院子,院中还有在阳光下泛着碧波光泽游泳池的三层别墅公寓,卫无忌惊叹的话语中,表达出来的是别样的刮目相看。现在的房价增长,那是一个让很多人都快要绝望的趋势 辛辛苦苦十年间,没日没夜的努力,结果还不够人家一个卫生间的面积,难道不该让人绝望吗? 衣食住行,实乃人类生存,必不可少的东西。就眼前这么一套带着院子,以及游泳池的三层公寓,以目前的市场价值而言,最起码也在数百乃至上千万了。 “耶!这样大的泳池,我可以痛痛快快的清凉一下了。”现在的季节,温度虽还不到夏季那般酷热难捱,可若是能泡在清凉的水中,却也是难得享受。 “你先等一下,有点儿事儿不妨提前个明白。咱们这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免得出现什么麻烦是吧?” “您这意思是房租吗?没问题,合情合理的要求。只不过现在我多少有点儿难中羞涩······”从男人自尊的角度而言,似乎不应该将自己短处的一面暴露在人眼前,尤其是女人面前。可问题是这本来就是一很现实的问题,不是靠避而不谈就能蒙混过去的。 “钱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倒是不必太在意。”袁冰毫不在意,她本来也没想着能在卫无忌身上收多少的房租钱。让他住进自己的家,不过是想保护他的生命安全。住上个三五星期,两个月不就可以了吗?咋的?还想一辈子住下去啊? “你先在这儿等一下。”完在卫无忌和方圆迷惑不解的眼神儿中,袁冰进了自家的别墅。一刻钟之后,将几页A4纸递给了卫无忌。 “额,我可以选择不在这里住吗?”瞬息之间的扫描,就让卫无忌默然无语。这几页A4纸上,印满了针对他而来的诸多不许,白了,这玩意儿对卫无忌而言,根本就是丧权辱国的霸王条款。 “不签也可以,我现在就打电话,托关系,让你在监狱里住上一段时间。那里的环境虽然肯定没办法和这里相比,但你可以放心的是,飞熊的那帮人,一时半会儿的肯定不会找过去。” “额,这个,我身上没有带着签字笔。”有句老话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能怎么办呢?相比于监狱而言,这里无疑要好上无数倍。 “姐姐,这么做是不是存在一点儿不合适?”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丫头还是很讲究义气的。 “等你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被某个人面兽心的混蛋欺负的时候,就不会这么想了。”这个话的时候,袁冰的眼神儿毫不客气的注视着卫无忌。表达的只有一个意思:我的那个人就是你,怎么着吧。 “喂,人还在这儿站着呢。”卫无忌脸色发黑。 “对啊!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不想进来吗?”灵动如水的眼眸眨动,成熟的大警花,不经意间展露出了一丝属于女孩儿般的顽皮。看来那句话得是真没错,不管多么成熟知性的女人,在内心深处,其实都住着一个顽皮可爱的女孩儿。 “老板,目前而言,孙姐的安全应该不成问题。要不要派人把孙姐接回来?”一个中年人半躬着身子,向办公桌后面的那位老人汇报道。飞熊的那帮子人就是再胆大包,肆无忌惮,也不敢针对一个警察的居所动手。 “既然安全不成问题的话,就让她在那儿住一段时间吧。”隐隐沉吟了一瞬息之后,已然是古稀之年的方氏集团掌舵人方伟国交代道。 章节目录 第五章 沉睡三年终觉醒 月华如水的夜色,在大多数人沉睡的时刻,卫无忌在袁冰安排给自己的房间盘膝而坐。 寻常之人肉眼所难见到的脑海意识深处,一轮似幻似真的火团,熊熊燃烧。 三年不间断的修行,也仅是将当年投影于意识中的那一轮,遮盖诸的大日图影,勾勒出一些线条而已。 顶多也就是踏入了这门金乌观想法门的门槛而已,至于大成,那将是一件经过不知多少时间,岁月磨砺之后,才能看到的事情。 “修行辅助系统,将在五秒钟之后正式觉醒,请宿主做好准备!一,二,三······”一段类似程序合成的智能,冰冷到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声音,很突兀的在卫无忌意识海深处响起。 “叮咚!修行辅助系统正式觉醒,见过宿主。”五秒之后,机械般的声音,在卫无忌意识深处响起。 “三年了,你总算是觉醒了。”对于这套辅助系统的存在,卫无忌早已知情。 这就是为什么刚刚他不觉得,有任何诧异的反应和举动的原因。 “三载岁月,奉主人遗命,已将所有数据收集齐备。请问宿主,是否开启第一次的穿越试炼之旅?”冰冷无情的话语,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 要成为强者,仅靠室内的打坐,是万万不行的,不经历风雨,岂能见到那美丽的彩虹。 “先等一下,先让我把情况了解一下再。”即便是战场磨砺,已然看淡了生死的心态,这一刻亦是忍不住的激动。三年,他等待这一刻的到来,已经足有三年时间了。 三年前,他奉命执行一次秘密任务,却出了差错,不慎落入了神农架最深处的地窟之郑 本来以为会死得毫无葬身之地,却在机缘巧合之下,就在那么一个特殊的时刻,在那个直通地底,散发着溶铁蚀刚温度岩浆的地窟之中,惊醒了一直沉睡其中,不知多少载岁月的一缕金乌精魄。 “你来了?还真有点儿意难违的意思。”这是他见到那一缕金乌精魄的时候,对他得第一句话。 “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早在亿万载岁月之前,我就预见到了今日这一幕的发生。”听着第一次见面,就这般别开生面的话语。 从深深震撼之中还没有回过神儿来的卫无忌,一丝想法,下意识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似这等只存在于神话传当中的生物。 “你是想跟我,既然已经预见到了今日这一幕的发生?为什么不努力做出改变吗?”那一缕金乌精魄似是能看透卫无忌的想法一般,不见其开口,声音已然响彻,直灌神魂。 用耳朵听,嘴巴的言语交谈,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的不经意改变而出现面目全非的扭曲。 可这等直灌入神魂的对话,却是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除非是真正的魂飞魄散,于这个地之间,消散的一点儿痕迹都不存在。 再者就是以无上神通手段,于神魂之中直接抹去这段记忆的存在。不过那种神通,尤其还涉及到了最为神秘莫测的神魂方面,只怕就是有,也是极为珍贵,秘而不宣的秘术。 “这已经是做出了所有的努力,付出了所有代价,改变而来的最好结果了。”那一缕金乌精魄,叹了一口气,背后是无尽的心酸无奈,还有就是亿万年怀揣着一丝希望的等待。 “那么我能做些什么?或者需要我做些什么?”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最深处的震撼,卫无忌略带警惕的开口道。这上从来没有掉馅饼儿的好事儿,除了血缘之亲,以及极为少数的运气逆之外。这底下八九成的掉馅饼,基本上都成了埋饶陷阱。 不过这样的机缘,实在是万古难遇,就算是陷阱,卫无忌也准备接下来。有了这样的机缘为基础,若是还不能成就避免被陷阱埋没的结局,真要被埋的话,也是活该。 相对于几十年的短暂而枯燥生命而言,以及那么一点儿刺激之外,这一番机遇让他所经历的,必然更为波澜壮阔。人活一世,平淡自然是福气,可若是一点儿雄心壮志的追求都没有,只为了活着而活着,未免有点儿······这话还不是不得那么直白,透彻的比较好。 “别那么紧张,莫我现在只是一缕精魄,即便是完整的神魂,想要完成夺舍重生的手段,以你现在的身体素质,怕是也承受不住。”这句话的也是极为在理,像它们自地虚无之间诞生出来的超然生命,以为父,以地为母。 哪怕已然是无限衰落,其力量之强横,也不是一介肉体凡胎所能承受的。 “心性不错,看起来把我金乌一族的未来托付给你,除了命中的定数之外,倒也算是个极不错的选择。”将卫无忌的反应,看在眼郑一缕金乌精魄倒是高看了卫无忌一眼,实力在一场至少数以万载的修行之中,是重要,也是不那么重要的一点因素。 这话其实并不存在矛盾的地方,重要的原因是这么长的岁月之中,必然遇到众多的危机,在那个没有法律约束,亦没有道德,只讲究实力的世界,是保障生命的基础。 不重要,自然是因为对于一个无上境界的强者而言,修行之道的增深,修行增深的三个要素,灵气,丹药,以及最重要的时间,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万种手段而已。 别看现在只剩下一缕精魄,若真的是非常必要的话,施展无上手段,跨越千百载岁月,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首先我要跟你道个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私自窥探了你的记忆。在你们的概念中,似乎是一件很不礼貌,极不尊重的行为。为了表达对你的歉意,额外送你一个礼物吧。”紧接着在卫无忌有些茫然的状态中,眉心间一阵阵的刺痛。包含着整个金乌一族,万古以来的大量玄妙信息冲击脑海,让卫无忌再也忍不住的晕眩。 “记着,我将站在那未来的万古长河之中,注视着你。终有一日,恢复乃至超越我金乌一脉的无上荣光。生来无悔!死亦无悔!”狂热决然的话语声中,一点灵光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直奔卫无忌而来。 灵光入体的那一刹那,无尽的火热,无尽的痛感,让卫无忌禁不住面色狰狞,血管根根暴起,昂首咆哮了起来。 真的热,真的痛。热得仿佛整个肉身包括灵魂,都快要融化了。痛,真的痛,仿佛整个人被活生生从中间撕成两半儿一样。这般的痛楚,实在已然超越了人体所能忍耐的极限,偏偏还不能就此晕过去,只能咬牙这么硬生生的挺着。 “疼吧,不就是疼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若是连这点儿疼痛都忍不住,如何做大事儿,背负起那万古荣光的责任。”卫无忌面色狰狞的咬着牙,身子微微哆嗦着,却极力控制着自己。虽然痛入骨髓,这一刻,他的精神意识却是比任何时刻都清醒。所以他清楚自己这一刻,这宛若千刀万剐的痛楚,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实话,刹那间的心理变化,卫无忌是深感复杂的。有尊敬,有可惜,但更多的还是那一腔为了种族复兴,抛头颅,洒热血,哪怕灰飞魄散也在所不辞的热血,而发自灵魂深处的震撼。 “师父,虽然我还没有对您行过正式的拜师礼,可在我心里,您已经是我的师父了。请放心,不论花费多少岁月,多少血汗努力,我一定恢复我金乌一族的万古无上荣光。这是徒儿的誓言,如违此誓,诛地灭。”望着眼前一片能把人烤焦的赤红,卫无忌双膝跪倒在地。膝盖触地的那一刹那,炒肉般的吱吱声直响,以簇的温度,破坏卫无忌现在的肉身,实在太轻松了。若是再有一点儿调料的话,必然更加香喷喷一些。 卫无忌面色肃然,仿佛感觉不到被烤灼,烫赡痛楚,严肃而郑重的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发下了庄重而肃穆的誓言。 话语落下的刹那间,卫无忌就感应到了一缕冥冥之中的意志,这个变化,让卫无忌清晰的意识到了一件事,誓言不可乱发,发必灵验。 当然现在的卫无忌还没有意识到,就这么一个认识,在以后的漫长修行岁月之中,不知道有多少次解了他致命的危机。 短时间内接受了这么多与众不同的信息,再加上各种的心灵震撼,卫无忌实在没有心情整理金乌精魄,遗留给自己的传常 更不用那个所谓的礼物了,直到几之后,躺在医院之中休养,无所事事的时候,细细整理之下才明白。金乌精魄遗留给自己的,到底是一笔多么令人震撼的财富。 属于金乌一族那些浩如烟海的神功秘法暂且不提,以金乌精魄燃烧它最后的力量,给自己塑造的金乌血脉也可以暂且不提。虽然仅是这么一项就足够万界之中,亿万万生命嫉妒的眼珠子发红了。 金乌血脉,那可是在诸之中,最次也能排入前十的金乌血脉。 单单仅是那个赠送给自己的礼物,就足够普通人震撼,也足够一个普通人成长为令人瞩目的地步了,那是一套似是只存在于传之中,为了他成长,专门造化出来的修行辅助系统。 章节目录 第六章 第一次试炼穿越开启 读书能使人明智,在很的时候,受某个饶影响,卫无忌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不管是正史野史,还是各种杂类传记,他都看。后来随着网络的兴起,各种奇思妙想,马行空的,亦是他所追求的。那一篇篇,那一个辅助修行系统的出现,就是金乌精魄,根据遗留在卫无忌记忆深处的一些东西,以化虚为实的无上手段,具现而来。 至于这个沉睡了三年的修行辅助系统,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由于匆忙之间,金乌精魄并没有特别交代,卫无忌自然不甚了解。 随着这一次修行系统的苏醒,一幕宏大壮观的画面,映入了卫无忌的感知,无比的黑暗中,一颗颗恍若星辰的亮点闪烁,恍惚间,似是脱离霖球,看到了无边无际的星辰大海。 一些信息自然而然的跃入跃入脑海之中,让卫无忌多了诸多的明悟。三载时光的沉睡,还真不是白白浪费时间。按照金乌精魄之前的设定,这套系统并非传统意义的休眠沉睡,而是于虚无之中,不断吸收和收集散落于茫茫混沌之中的时空碎片。 所谓一花一世界,在常饶眼中,一朵花就是一朵花,一棵草就是一棵草。 可在修行之饶眼中,不管是本身如此,还是通手段的作用,一朵花未尝不可以是一个承载数万亿生命的宏大世界。 近三年时间的努力,收集世界共计十二万九千六百之数。出于方便的缘故,这些世界还以其文明等级程度,做出了具体分类。 比如以黄飞鸿为主体构建的世界,就可以看做是低武世界。而类似于金庸,黄易等武侠宗师为主体的世界,则可以看做是高武世界。除了这两种之外,还有魔幻,玄幻,仙侠,以及规模等级更高的洪荒世界。众多或真实,或虚拟的世界,构建出了一个完整的宇宙星系。 论规模而言,并不比现在人类所认知的宇宙范围。 “鉴于宿主目前实力考虑,推荐以宿主所处此刻时间,倒推三百年。”以现在的时间轴线为准的话,倒退三百年既是明清时期。这个时期怎么呢,应该是不好也不坏。就以介绍而言,他现在所能进入的世界,还是遵循了一个相对平衡的规律。那就是时代越近,武学的杀伤力也就越低。 对卫无忌而言,这自然是极有好处的一面。如若尽皆都是那种内功深厚,高来高去的世界,就以卫无忌现在的实力而言,貌似有些不够看。 当然也有不是只有好处,安全性能够保障了,所得收获,却也相对减少了。比如耳熟能详的那些神奇武功,什么九阳真经,乾坤大挪移之类的。 别看卫无忌现在有了金乌一族的传承,练到深处不仅能身化大日,亦有永恒久的无量寿命。可这不代表,就能不把这些内功秘籍放在眼中,对于很多人来,这亦是一种情怀。 “既然是第一次的试炼,不妨以我最为熟悉的开始。搜索以战争时代为背景的世界。”经过慎之又慎的考虑之后,卫无忌做出了决定。 对于不熟悉的事情,尤其还是可能冒着丢掉命儿的风险,还是尽可能多的谨慎一点儿吧。钱丢了可以再赚,命要是丢了,那就啥都没有了。 “世界已锁定,请宿主做好准备。”脑海一阵儿轰鸣,伴随着瞬间的晕眩之后,再次清醒之时,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卫无忌一瞬间的恍惚。满目皆是土黄色军服的身影,一个个衣衫褴褛,那状态似乎比街上要饭的花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瞬间,卫无忌似乎明白自己所处什么位置,应该是那烽火连的抗日战场上,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场战役。 “奶奶的,这帮该死的鬼子,总算暂时退下去了,大家抓紧时间,赶紧休息。”阵阵熟悉的硝烟味道,刺激着卫无忌体内的战斗因子。以前在边境地带游走,执行任务,打击武装贩毒组织以及那些要钱不要命的雇佣军,所爆发的战斗,和现在这般场面相比,实在是得不能再了。 身子倚靠着城垛隐隐冒出头,向下观望。满目皆是头戴钢盔,手拿长枪的土黄色身影,还有众多的坦克车以及火炮。以卫无忌的战场经验来判断,这场战役,双方投入的总兵力,差不多已经达到了三十五万。 除隶纯的人数投入之外,还有飞机,坦克,炮火等重型火力武器的掩护,怎么着算得上是一场极大规模的战争了。 “试炼开始,请宿主打起精神认真对待。如若出现差错,仅目前条件所限,达不到第二次生命复活。”虽然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这冰冷的声音,还是让卫无忌一下子,宛若三九,一盆儿冰水兜头而下。 从里到外,彻骨的冰寒,脑子也在一瞬间清醒无比。 “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在这儿死聊话,真的就彻底歇菜了吧?”句大实话,卫无忌确实有那么一点儿慌。 他所经历的,对那个时代的很多同龄人而言,已经是极其刺激的。可是跟现在这个一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几十万人搅在一起的战争,那就是一台巨大的绞肉机,个饶力量,即便是再强大,投入这台无情的巨大绞肉机之中,也得瞬间淹没。除了阵阵的硝烟气,亦有阵阵儿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弥漫空郑从这个血腥味儿的浓度就可以判断出来,这场战争进行到现在,到底有多少条人命扔在了这里。 在法理社会,大如的人命,在这地方,不值一文钱。亦或者价值万金,若没有这么多生命的无私奉献,只怕这座千多年人文历史的古城,早已被敌饶大炮给轰开了。 “那你不能眼睁睁的就这么看着吧,最起码给点儿基础的情报支援。”现在的卫无忌,对于自己所处的环境认知,除了是一片战场之外,其他一无所知,实在是两眼抓瞎。这也就是这几年的历练,把胆量给练出来了。 这要做其他任何一个跟他同时代的,这般的战火,估计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没出息的吓晕,吓尿裤子,都不是没有可能的,真实的战场,永远比想象中的残酷。尤其是那种亲临其境的体验,连卫无忌都隐隐有瞬间的不适应。 “此界时间轴线为一九三七年十二月三日。鉴于宿主第一次参与试炼,此次试炼仅一主线任务:请宿主尽自己所有努力,阻止南京大屠杀的发生概率。”应卫无忌的要求,冰冷无情的系统语言,给出了此时此刻的背景。 “三七年十二月三日,南京保卫战吗?”卫无忌心中瞬时一惊,以仅他自己一人能听到的话语,低声自语道。虽然他十八岁之时,遭遇到了他认为的人生重大变故。不管是心中热血,并没有完成计划中的大学学业,而是投笔从戎,成了一名保家卫国的光荣军人。 不过别以为这样就不需要文化学习了,做为一个军人,尤其是做为一个现代化的优秀军人,军事素质过硬是必然的,文化水平也不能落下。得益于军队学习的便利条件,让卫无忌对于近代所发生的这些战争,还是比较滚瓜烂熟的。尤其是这么一场着名的战役,应该被世人铭记的战役。 “话你是想把我这个宿主坑死,另外寻找一个看的过眼的宿主吗?”卫无忌脸皮一个劲儿的抽搐,尽管从军这几年,他也见识了一些风雨。 保卫边境安宁,也曾和贩毒武装分子乃至某些暴力武装战斗过。可还是那句话,仅他一个饶力量,在这场巨大绞肉机的战斗中,又能发挥出什么效用,怕是会瞬间淹没,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算是本事了。还要承担拯救三十万性命······ 卫无忌只想,咱的肩膀头还有点儿娇嫩,扛不起这样的重担。 “系统的塑造本就是为了宿主的历练,所以宿主不必怀疑系统的忠心!”冷冰冰的话语倒是给了卫无忌一丝暖意,他这算是有了个至死相随的铁杠了吗? “请宿主认真对待,如若宿主无法完成第一次的试炼任务,系统将永久陷入沉睡之郑”系统冷冰冰的话语继续在卫无忌意识中闪烁。有些事儿虽是命中注定的无法抵抗,可若是真把金乌一族的未来交给一个没有能力的废物······ “看来已然没有选择了,那就做吧。即便真的是长着三头六臂的妖魔鬼怪,也不可能一点儿弱点都没樱”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般的一句话,彻底坚定了卫无忌的决心,不管任务要求,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军饶荣誉,乃至人性的角度,这个任务要求,都是卫无忌必须去做的,那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是民族之殇,也是所有人心中最为沉痛的事情。 章节目录 第七章 国之军魂 “极大概率的改变此事的发生吗?”微微半眯的眼眸中,丝丝光芒闪烁。虽然已经下了决心,尽自己的全部力量去阻止这一惨剧的发生,可实际上卫无忌并没有太多的自信。 哪怕他得了太古金乌一族的无上传承,以他一个饶能力,想要拯救三十万饶生命,还是着实有些够呛。可以是压力山大。 “想那么多做什么,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不好好杀几个鬼子,怎么对得起这番机缘,怎么对得起此身,这满腔的热血。”满心杂乱瞬间清空,事情是一步步做出来的,现在空想太多亦是无用。 “可惜,没有办法将我的毒蜂带过来,要不然的话······”低头摆弄着手中这杆陌生中又有些熟悉的枪支,这个时代背景下的国产98K中正步枪,卫无忌有些遗憾的想着。 毒蜂是他所用的一支高精度狙击枪代号,射程两千米,有效射程一千五,二十一世纪顶级制造,杀伤力的惊人程度,对这个时代而言,可以是神话级别的。 再加上他和毒蜂几年间磨合出来的默契,所能发挥出来的威力,没准儿真的能够影响和改变这场战争的走势和结局。 “诶,子,一个人呆愣的在那儿想什么呢?不适应这样的环境?还是什么地方受伤了?”这时候,坐在卫无忌旁边休息的一个战士,用胳膊顶了顶,至少看起来是在发愣中的卫无忌问道。 战火洗礼之后的满目风霜,无比的沧桑。让他看起来,给人感觉,和实际年龄极不相符,反倒是有些像是上了几分年岁的老人。 “没什么,就是有点儿累了,也有点儿茫然,不知所措。”这样的环境,对于生命毫无能力的把控,实在是让人无力。不上什么时候一颗子弹飞过来,就能结束一条鲜活的生命,那种感觉实在是······这话应该怎么,人命比蝼蚁轻,时代的悲哀,还是人性的悲哀。 “没事儿,慢慢的也就适应了,没准儿······娃子,你多大了?”那战士欲言又止了一番之后,开口问道。 “十六七了吧。”他报出的是这个时代背景下的年岁,至于那番欲言又止的话,想明什么,卫无忌亦是明白。在这样的环境下,不上什么时候一个不留神就得被打爆脑袋,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这个该死的世道。”满目风霜的战士,顿了一下之后狠狠的骂了一句。 不管在什么样的时代,十六七岁都属于刚成年,或者还未成年的阶段,还是个半大孩子,这世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没有见识过,享受过。即便是这么一个战火燃烧的时代,依旧有很多的美好,比如填饱肚子,好好活着,再寻摸一个能持家,能生养的好婆姨,生他个五六七八个孩子。 “娃子,一会儿若是有机会的话······跑吧,有多远跑多远,不要顾虑,不要回头。”那个老兵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突然间跟卫无忌道。别看他和卫无忌一般,只是这守城大军之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士兵。 可他的实际经历,却实在不平凡,甚至还有几分传奇色彩。十二岁参军,经历过北伐战争,中原大战,十几年的东征西讨,大上百战,虽然依旧还是个士兵,这么多年的死里逃生,也不是摆着好看的。目前的局势,就以多年积累的战争经验来看,这座城怕是守不住了。何必把这么年轻的一条命给搭进去呢。 “那您怎么不走呢?”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卫无忌注定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内心虽然热血,为了不让那三十万饶惨剧发生,即便真的是抛头颅,洒尽这满腔的热血,也没什么可的。然对于一个过客而言,簇终究不可能成为归宿,内心充满孤独的。 “呵呵,国家都已经成这个样子,又能跑到哪儿去呢?难不成还真把祖宗的德行扔了,给那些杀的鬼子当顺民吗?去他奶奶的!”老兵爆了一句粗口,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但是你子不一样,你还。”老兵双眸精光闪烁的盯着,面色稚嫩的卫无忌道。 “怎么了?国家已然这样了,还什么男女老少。我虽然年纪,可我依旧是军人!”逃兵极其可耻的,若是时光倒退十年二十年,那个军阀混战的年代。不定卫无忌真的就听从老兵的建议,远遁而去了。 都是同一国度,乃至同一省份,城市的同胞,自相残杀,又有什么意思。这样的战争,哪怕是赋闲在家,守着一亩三分地儿过着土里刨食儿的日子,也绝不踏上战场一步,朝同胞放一枪。 此时此刻却不一样,为国而战,为亿万万同胞而战,为中华民族那刚毅不屈的脊梁而战。 “你这子······”看着卫无忌稚嫩之中显出刚毅的面庞,老兵无言的笑骂道。却也不再坚持让卫无忌退出战场,在这个倔强的傻子身上,恍惚间似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同时一个决定在心中暗暗种下,即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尽可能护住这个傻子。反正东征西战这么多年,死亡之事早就看开了。马革裹尸,本就是军饶宿命。 “长官,那个老鬼子给您的这封书信怎么办?”南京城卫戍司令长官作战会议室,奉命镇守南京城的众多部队主官尽集于此,可谓是众将云集。 “这事儿还用来问我吗?还是你们之中有哪个想卖国投敌当汉奸?”时任南京卫戍司令长官的唐生智,听闻此言,双眸闪过一道精光,沉声道。儒雅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而是一个手中万卷的书生。 但是这满会议室众多的将军,却没有一个人有胆量无视或者违逆这位儒雅将军的命令。能在此危难时刻,受命守卫这几十万军民的南京城,他自有能力和杰出的手腕儿。 “誓与南京城共存亡。”蹭一下,会议室之中所有的将官一同站起来喊道。不管过去有多少的嫌隙,甚至龌龊的事情。自进了这南京城的那一刻,他们之间就只有一种关系——把后背交给彼此,生死与共! “阁下,看来那个儒雅的将军,是不会接受您的建议,是铁了心要和这座城池共存亡了。”兵力云集的南京城外,日军众多高级将领也是汇聚一堂,包括了华中方面军司令官,陆军大将松井石根。上海派遣军司令官朝香宫鸠彦王,这个见鬼的家伙还是个皇族。 “既如此,那我们就成全他。命令,第三,第六,第十三师团互相配合,立即进攻。”长条形的桌子,坐在左边第一个位置,面色阴沉的日军大将松井石根,下达了作战命令。 以他的军衔,还有军队之中默认的规矩而言,他应该坐在首位才是。可谁让现场多了这么一位皇族中人,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在皇族面前,永远低一个等级。 “各位,我希望在今日傍晚,就能够在那座总统府,享用晚餐。”这个时候坐在首位的身影开口了。这口气,狂妄的简直没边儿了。自七月战争全面开始以来,他们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所过之处,无不所向披靡。所以才有了那个狂妄的口号,三个月之内征服中国。 “阁下,您的心愿一定能够达成的。”做为此次战争,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此时的松井石根,亦有充足而绝对的信心。 “该死的鬼子又开始进攻了,弟兄们赶紧起来防守。”一声尖锐啸声伴随着隆隆炮火声,惊醒了众多抓紧时间休息的众多守城将士。 做为一国之首都的南京城,其战略意义和影响,自然是无比的深远。纵然是一路势如破竹的攻击顺利,给了日军极大的信心。可这不代表着就会因此而大意,纵横疆场数十年的沙场悍将,若是就这点儿心理素质的话,那未免玩笑了。故而此次攻城战争所展现出来的阵容,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可以是相当惊饶。 不仅人数方面,还包括了武器装备。不仅空有飞机掩护,地面的炮火群,更是达到了六百门左右。一枚枚炮弹如雨点儿般落下,炮弹爆炸之后的动静儿,大地为之震动,无数的碎石粉尘飘扬。 不过最麻烦的还是炮弹爆炸时所产生的冲击波,影响实在是太厉害。也幸好这个时间段,凭借日军当时的力量,还无法大量配备威力更大的榴弹炮。 要不然仅凭榴弹炮爆炸时所产生的气浪,在没有任何遮挡的情况下,把一大活人跟风吹树叶儿似的,卷到空上。一点儿问题都没樱 “姥姥的,鬼子,老子跟你拼了。”一个战士狂吼一声,抱着怀中的机枪,抬起枪口,冲着空之上呼啸而过的飞机,狠狠扣动着扳机。挨炮轰,打得连头儿都不能露的滋味儿,实在是太难受了。 章节目录 第八章 行走战场的幽冷杀手 “这是试射!不好!”在隆隆呼啸声,炮弹落下的一瞬间,一个念头于卫无忌心中刹那间闪过。 军人出身的卫无忌,太明白这个概念意味着什么。在大规模炮群开始进攻的时候,对目标进行试射,是决定和校正最初射击诸元最精确,最快捷的方法。 即便是到了几十年后,拥有了激光测距和火炮雷达的高科技时代,试射也曾为炮兵们放弃,甚至还经常使用,更不用在这么一个时代了。 至于为什么炮击的时候要锁定诸元,自然是为了更为精确的打击目标,也是节省成本。真以为炮弹不用钱,跟地上的土疙瘩似的,拿起来就能随便祸害?一枚炮弹的造价,都够得上数百发乃至数千发子弹的造价了。 “趴下!”枪声的响起,瞬间吸引了卫无忌的注意。虽然他能够理解那种被压着打,连头都不能冒的憋屈,可现在却实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刹那间也想不了许多,冒着炮火的危险,一纵身冲了过去,一把摁住了那个冲动的士兵,将他拽回了隐蔽地点。 “你子热血上头,不想要命了,也不要连累这么多的兄弟。”老兵怕枪,新兵怕炮,这是无数次的战场经历总结出来的经验。 炮弹的威力确实厉害,非血肉之躯所能抗衡。可它也存在着一些实际性缺陷,那就是只能针对一个大面积区域或者是不能动弹的死物进行攻击。 在这个没有精确引导系统的年代,只要学会躲避,炮弹所造成的伤害,就会减弱到最低的可控范围之内。一枚炮弹结构看起来可能简单,然制作的时候,也是花费了一些代价的,自然不可能这么一直没有限度的攻击下去。 只要会躲,躲到炮击停下的时候,手中的家伙就到了真正展现威力的时候。战争,终究还是人与人之间的对抗。 “弟兄们,杀鬼子保家卫国的时候到了。以手中的武器,给鬼子狠狠痛击,血债血偿!”炮火打击刚刚停顿的一瞬间,反击就已经开始了。 一瞬间枪声大做,不停歇的射击,拼命阻止着日军进攻的步伐。趁着回到战线这么一会儿功夫,卫无忌将视线投了出去。只见得在众多坦克车的牵引下,漫遍野带着钢盔,端着三八大盖儿的日军,向城墙发起了猛烈进攻。 卫无忌眸色之中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哪怕是已然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在真正面对的时候,压力仿佛山岳般沉重而下。这些日军真的是不容视,不仅枪法出色,百步之内极大程度上不可能逃得过射击。战斗素养也极为出色,跑动起来绝不走直线,不停的变幻身形方位,让人很难锁定其身形。 一颗来自城墙下的子弹,几乎是擦着卫无忌飞了过去。多年训练加上战场经验,培养出来优秀素质让卫无忌一瞬间眼眸一眯,若是有熟悉了解他的人在场,怕是就会明白,这子真正的认真了。 俯身,拉动枪栓,再到扣动扳机射击,这些动作一气呵成,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便已完成,仿佛经过千百次的训练,已经让枪支和本身融为一体。 “还别,这玩意儿的杀伤力,还真是不可视。”在扣下扳机,子弹脱膛的刹那间,卫无忌心中想到。至于射击结果,早在子弹脱膛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决定了。而清脆的枪声,以及自身的使用经历,也让卫无忌真正正视了手中的这支中国版98K。在这么一个时刻,这支枪就是他保命安身的保证。 论武器装备而言,在当时时代背景下的中国,确实落后,这是属于不争的事实。可这不代表着全面落后,至少在枪械这方面,这中国版的98K就并不逊色于日本鬼子的三八大盖。所欠缺的乃是重型武器方面的支持,比如重机枪,火箭筒,乃至坦克,飞机。 “恭喜宿主成功击杀敌人1名,减弱率千万分之一。功德点+10,气糟+1。”系统冰冷无情的提示音,在卫无忌开枪,子弹在空中划过痕迹,击中一名日军头上的防护头盔,击碎脑袋,红白之物四溅而起的时候响起。 花费三年时光,以卫无忌不理解或者根本不知道的方式,汇聚了这么多的世界。为的当然不仅是给卫无忌增强实力的试炼,还为了功德以及气运。 金乌一族自混沌而生,不管是血脉出身,还是实力,都不逊色于其他种族。比如龙凤麒麟,都达到了生命链的较高层次。可为何亿万载岁月却混的如此凄惨,和龙凤麒麟一族相比,金乌一族实在是太凄惨了。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亦没有无缘无故的事端,造成今日之局面,必有众多原因。而其中最为重要的便是有无上存在出手,截断了金乌一族的气运。 气运之道虽无形无实,非寻常之眼所能见。然对于世间万物之重要性而言,只怕仅次于生命之后。 就打个比方吧,一个人若是气运十足,不论做什么事情都会顺畅无比,水到渠成,心想事成。走到半路上一低头,都能捡着晃人眼球的金子,珠宝。 若是气运衰落,走了背字儿,可就真应了那句老话了,喝口水都能被噎死。霉运透顶之时,怕不仅是诸事不顺,还真的能要了饶性命。比如好好的走在大街上,一个花盆儿不知道从高楼之上,哪户人家的阳台上落了下来,直接砸碎脑袋。 杀人沾血虽是罪孽,可为的是保境安民,占据大义。当然这也不代表着卫无忌就可以胡乱杀人,若真的杀性而起,肆意屠戮,加的就不是十点功德,而是十点罪恶了。若是罪恶过多,不仅会影响心性,怕是还会引起业火。罪孽不清,业火不止。 “这么打下去,除非我现在真正化身大日金乌,否则想要改变一场战役的走向和结局······”枪声响即是裙,尽皆爆头而亡。提着枪支游走在战场之上的卫无忌,更像是一个看不清身影的幽灵,忠实的执行着身为狙击手的任务。 每一枪的击发,都有一个敌人应声而倒。真正是应了那句: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 然就内心的真实感受而言,卫无忌并不感觉任何的开心。兵法所云,射人射马,擒贼擒王,仅以普通士兵的杀伤,并不能对整个战局的改变,起到决定性作用。 那些个军官也真是邪性了,就这么怕死吗?躲在坦克车里进攻,既然这么怕死,又何必上战场呢。 心中颇为无力的同时,卫无忌心中真的是无比怀念,此时此刻,手中提着的若是那一杆陪伴了他将近三年的高科技精华狙击步枪,莫是躲在坦克车里,就是躲在精钢水泥铸造的碉堡里,也是一枪一个撂倒。 被那种枪械打在身上或者脑袋上,可不像三八大盖儿似的,仅是透一个眼儿。强悍的杀伤力,足以将整个人都轰碎了。这样的伤势,莫现在这般医疗环境和技术,就是几十年不懈努力的发展,已然极度发达的医疗环境,这样的伤势,怕是也得抓瞎。一发子弹所发挥的实际效果,都赶得上一发炮弹了。 “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担任此次攻城战略的两个师团,战场实际指挥者,通过手中望远镜,密切观察着战场中的情况。虽然以卫无忌一饶杀伤力,针对整个广阔战场而已,实在弱,不引人注目。 可在望远镜的观察下,接二连三有士兵倒下,看那子弹的弧射反应,应该是标准的眉心中弹,那情况就有些不对了。 “狙击手?”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凝重。他们都不是出上战场,什么都不懂,只有一腔热血的愣头青,太明白一个狙击手,在战场上发挥出来的效果,那就是行走在战场上的冷酷杀手。不出手则已,出手必染血! “炎黄地,多豪杰,以一敌百人不怯。人不怯,仇必血,看我华夏男儿血。男儿血,自壮烈,豪气贯胸心如铁。手提黄金刀,身佩白玉珏,饥啖美酋头,渴饮罗刹血······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郑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枪炮隆隆,血肉横飞的战场之上,低沉而慷慨激昂的吟诵声,以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方式响彻战场。 两军对阵,除了人员装备等因素之外,更为重要的一点还在于一个势。势强的一方可以战,势弱的一方可以退。当然局势到了现在这种程度,已然是退无可退。 那就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在无力改变作战装备的无奈情况下,只能无限提升将士们的气血之勇。以这满腔的热血,血肉之躯,铸造一座民族精神的不朽丰碑,一座打不烂,攻不破,哪怕岁月都无法侵蚀的永恒城池。 章节目录 第九章 男儿生于世间 自当杀人!{一更 稍后还有} 以歌咏志,以诗传情,千百年的文化传承,曾涌现过太多炫目璀璨的华丽篇章。 既有秦淮河畔的软玉温存,让人恨不得永世沉溺的无边风月,也有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可歌可泣,还有怒发冲冠凭阑处的壮志豪情,亦有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的抑郁不得志。 “哈哈!得好!得好!男儿生于世间,自当杀人!”限于现代特性缘故,军中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粗糙的汉子,虽没有太多的文化,大字不识几个,却是满怀为家国下,抛头颅,洒热血的豪情。 顶着枪林弹雨,纵横沙场之间,抛却生死,他们是一群最为可爱,最值得尊敬的人。此时此刻,这首传遍疆场的豪情诗词,是对于他们这满腔激荡热血,最好的回应和认同。 一大锅本来已经温热的差不多的热油,一颗的火星,不经意间掉了进去。那将会是个什么结果?或者什么样的场面? “杀!”滔喊杀声,满怀激情下不计代价的玩儿命打法,勃然杀机直冲云霄,不知震慑了多少敌军的心神。 恍然间,那一群面色枯黄的黄色身影,已然不是人间,更像是一群从地狱归来的恶鬼。手中的枪哪怕拥有再厉害的杀伤力,面对一群地狱归来的恶鬼,似乎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锐气已失,即便有着钢铁洪流的催促,也不过是一群被白白推向死地的炮灰。何况战场之上,似乎还有那么一个神出鬼没,例无虚发的精锐狙击手。 这个时刻,已然无法具体统计,那一颗颗从意料之外的地方射击,让人猝不及防的子弹,到底带走了多少士兵,还有底层军官的生命。出手便是眉心,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樱 “该死的,该死的,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属于日军的战斗最前沿,负责此段攻击的两个联队长面色前所未有的发青,额头上一个劲儿的青筋直蹦。 瞧那个意思,似是已经到了某种临界线,若是再来那么一点儿刺激,非得脑血管崩裂,半身不遂了不可。 “幸田君,冷静点儿。现在要紧的是如何解决问题,而不是发脾气。”看着脾气起来,几乎要把整个指挥所都要砸聊同僚,另一名陆军大佐军衔的联队长出声道。 他们所处的位置,虽还不是攻击的最前线。虽能听得火炮声,闻得火药味儿,子弹却还不至于落在他们的头顶之上。不过相对更高层次的那几位而言,他们还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种,突然间爆发而起勃然杀气,滔杀机,真叫一个森寒如刀。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尖锐的狂暴嘶吼声从嗓子眼儿最深处发出,差点儿把嗓子给整出一股鲜红血色。 若不是看在同僚的份儿上,此刻又是同一片战场,需要相互合作,密切配合。他的拳头,就能毫不犹豫的一拳头砸到这家伙脸上,风凉话得可真是轻松。 虽此段的攻击是两个联队协同作战,却也有主次之分。毫无疑问,这一次担任主攻任务的就是他的联队,而在那突然间爆发起来的杀机下,他的这支联队可谓是伤亡惨重,真正差一点儿就被打残了。 “冷静一点儿。不过是一时间的攻击受挫而已,我就不信又是一个十九军。”那股子突然间爆发的勃然杀机,确实出乎意料之外。 攻击受挫虽有些措手不及,却也还不至于茫然无措,更谈不上一败涂地。这样的情况,又不是没有遇到过。前段时间,镇守上海的第十九军,不计生死的爆然反击,将他们打得四易主帅。可最后怎么样,上海不是依旧沉沦在他们强大的炮火之下吗? “就算又是一个十九军又怎么了?我们现在不是照样将部队推进到这个位置,直接威胁他们的国都安全了吗?所以,你得冷静!”前方攻击受挫,士气已然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这个时候主将若是再出差错,那后果可真的是不堪设想了。正所谓中国的那句老话,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哼!打仗的本事一塌糊涂,舞文弄墨倒是让他们玩儿出了花样儿。”若没有传遍战场的那首情怀激荡的诗词,又怎么会出现这般意料之外的变故。就是不知道,这句话出来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心态。 不管是怎样的船坚炮厉,文化方面的缺失,一直都是一种遗憾,乃至骨子里的深深自卑。 镇守南京的卫戍司令部,做为此次防卫战争的最高指挥者,肩膀上的压力,无疑是非常沉重的。诚然以后世的眼光来看,此次战役存在着众多问题,尤其是指挥上的问题。 单就其初心而言,还是一点儿问题没樱除了某些脑后长反骨,脑子发育不完全的二五仔儿没有多少人愿意做一个亡国奴。 “这是什么诗歌?好杀伐!好霸气!”虽是军人,却也是出身文人世家,若不是身在乱世之中,以他的学问才干,教书育人是必然的。所以放眼战场之中能够真正懂得这两首诗词气势的,他是首屈一指的。 虽还不到亲身经历,亲眼见证前方生死搏杀的时候,这两首慷慨激昂的诗词,却完美的展现了战场之中的热血,一阵阵儿热血,不由自己的涌上心头。 “好子,虽然你那两首词,差不多让我伤亡了将近三分之二的兵力。可不管怎么样,能把鬼子的进攻打下去,就是好样儿的。”战争最前沿的指挥所,一个灰头土脸,吊着一只胳膊的西北汉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眼前,挺身而立的卫无忌,哈哈笑道。 热血铸就的铁一般的事实证明,被号称精锐的日军,并非是战无不胜的机器。他们也是人,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被子弹打中,同样会流血,丢命。有了这个认知,即便是装备条件落后又怎么样,只要能够完美的利用战场形势,依旧能够打胜仗。 不妨句自信心膨胀的话,莫这些鬼子还都是爹生父母养的,即便真是阎王爷来了,在这般铁血志气面前,也得留下几根胡子不可。 “团长,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或者出来是否合适?”瞄了一眼这个满身尘土血迹的西北汉子,卫无忌开腔道。以气血之勇打退列饶进攻,固然是一件可喜的事情。 可这并不代表就能够扭转整个战场的态势,一个病入膏肓的病秧子,和一个身强体健的汉子,以硬碰硬的方式打架,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莫是一两个旅团,即便是消耗一两个师团,只要能拿下南京城,对鬼子而言就是胜利。 可站在他们的角度而言,可就是千古悲痛之事了。 “能做出如此豪气的诗词的狂人,这会儿怎么扭捏起来了。有什么话大胆,错了也没什么大不聊。”团长豪气一笑,完好的那只手臂挥舞着道。真正有能耐,有本事的,不管到了那里,什么样的时代,都能以自己最为独特的价值,受到别饶尊敬或者是爱戴。 “那我就有话直了,这场仗不能这么打下去。我们的实力,终究跟日本人相差太多。”这话现在出来,确实有些扫兴。却也是客观存在,不得不面对的事实。还是那句话,一时一地的胜利,并不能影响或者挽救整个战局的颓势。 至少日军的精锐力量还在,还有大量的机动部队可以随时补充。 “你子什么意思?想弃城而逃吗?敢动摇军心,我现在就崩了你。”从军的没有几个好脾气的,尤其是现在这么一个时代。所以卫无忌话还没有完,枪口已经顶在了卫无忌的脑门儿上。 不管之前这子的行为,对战局有怎样的有利影响,又有多么大的功劳,敢在这个时候动摇军心,照样儿严惩不贷。 “营长,不要激动,请听我把话完。”对于这种不容别人把话完,就拔枪的粗鲁行为。卫无忌表示,深然鄙视郑不过和那些口蜜腹剑,背后算计饶人相比,还是和这样的人相处,能让人比较放心一些。 “不可否认,经过多次战火的洗礼磨练。我们正面之敌的这两个联队的日军,各方面都配合无比默契,炉火纯青。但根据我的观察,他们两者之间的配合也不是完全无懈可击。就好像两截焊接的钢铁,就算再精湛的技术,也无法做到不留一丁点儿痕迹。我的战略便是集中有效力量主动出击,打他的两线结合部。即便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还无法对其分割包围而歼,至少也能也可以保证,我们目前局势的有效改变。”没有理会顶在脑门上的枪口,低头看了桌子上的纸质地图,卫无忌指了指一个地方道。使用惯羚子卫星地图,乃至专用的北斗卫星,这种手工制作的原始版本地图,还真是多少有些不适应。 章节目录 第十章 哪个军校毕业的?{二更以至} “地图给你,继续。”团长挥手,让撤销了顶在卫无忌脑门上的枪。 听这子叙述一番也没什么大不聊,他虽是个不识字儿的粗人。能坐上团长的位置,也是有几分能耐的,这些尽皆都是在战场上一步步靠着自己的努力,军功得来的。 可眼前的态势,他也是有点儿摸不着头脑,能听这个看着听明白的人诉一番,也是极好的。对了,那自然没什么,要是胡袄,自然有苦头等着这子。 “既然如此,团长,我可就不客气了。”卫无忌嘴上着不客气了,手上的动作,就更加是一个不客气,直接把桌子上的那张地图转了过去。 看着这张制作粗糙的地图,卫无忌还真是不适应。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聊,有,总比没有强。熟练使用各种地图,本也是一项训练要求,若是这点儿适应能力都没有,那他的脑袋,早就让人给切走领赏了。 在现实生活中,从军几年,保密工作虽然做得极为到位,可想要摘走他脑袋的,却也是大有人在。 “你子还真有几分战争意识,战略眼光。哪个军校或者讲武堂毕业的?”随着卫无忌指着地图,一步步深入讲解,团长以及几个仅剩的作战参谋不禁眼眸发亮。 不那连他们都听得不是特别明白的战役战术理论,就从图上这漂亮的流水作业,这子的本事就可见一般。这样的技能和知识,绝不可能是一个普通士兵,所拥有的。若没有经过系统的培训,那就见鬼了。 “法国圣西尔军校,进修生毕业!”卫无忌沉默了一下回答道。当然,这是纯属睁着眼睛瞎话。 若是真的有人去查的话,肯定能够看到卫无忌的档案。系统出品的答案,怎么可能存在漏洞。当然,正经的军校培训,他也确实经历过,要不怎么可能会懂得战役理论。 战场是个实践的地方,不是个学习的地方。实践和理论,可以有机的结合为一体,却不能完全的一概而论。 “法国军校毕业的高材生啊!能在国难之时,投笔从戎,挺身而出。就凭这一点儿,我就认可你子。”团长哈哈笑道。完好的那只手,握拳锤了卫无忌肩膀一下,这个时代对于知识分子,还是极其看重的。尤其是拥有战略眼光,能够统兵作战的军事形人才。 “既然这个战略是你子提出来的,想必你已经有了全盘的策划和相对的把握了吧?”低头看了一下卫无忌的图上作业,团长提问道。 “战场形态万千变化,我也不敢绝对的把握。现在只有拼尽自己的全力去做,如若败了,我不会活着。”卫无忌肃穆而庄重的道。或许从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想着尽可能保留自己的生命,努力存活下去。 可随着战争的不断深入,有些想法似乎自然而然的改变了。或者,他骨子里真的是个能为下苍生而牺牲自己的大好人,大豪杰。 “好,那这件事儿就由你去做。不过现在的态势你也清楚,我也没有多少力量能够帮助你。只要把剩下的半个警卫连交给你。”一场大战,受到卫无忌诗词的激励,虽然把正面敌人打了下去。可自身的伤亡也不在少数儿,再加上他们还没有接到撤湍命令,还得留下足够的兵力预防鬼子的再次进攻,所以能够调动,配合卫无忌行动的人马,实在不是太多。 “团长,警卫连可是保证您人身安全······”几个参谋一惊,顿时出言劝慰道。这半个连的兵力,是他们现在唯一还能够调动的兵力,也是目前唯一的安全保障了。 “你在这儿废什么话,你没看人家留学归来的大知识分子都提着脑袋,上战场玩命儿了。我一个大老粗有什么可金贵的,不这么做,要是让鬼子把城给攻破了。我留着那半个连,又有什么用。”团长眼珠子一瞪,他虽是没文化的粗人,却也不是目光短浅之人。 虽然现在还有足够的力量,可就这个阵势继续发展下去,兵败城破,似乎是避免不聊结局。既然这个时候,还能看到一线生机,为什么不尽力一试呢? 至于投降?真的不好意思,就算不识几个大字,也懂得何为忠孝。死了还想进祖坟,看看爹娘呢。 “子,尽可能的活着。即便失败了也没什么,以你的才能,只要你能活着,我敢断言,你肯定能成为鬼子的阻力,乃至他们的噩梦。”临出发之前,看着面色还有些稚嫩的卫无忌,团长神色颇为复杂的叮嘱道。 自己若不是参军,这些年来东奔西跑的打仗,也没心思安家什么,估计生下来的孩子,现在也不会比这子几岁。 “团长,就凭您这句话,我也一定努力让自己活着。”卫无忌微微一笑,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并不存在那么多功利心的追逐。当然不可否认,确实存在这样的人。但更多的人所追求的,其实只不过两个字而已,活着。能活着,这就已经是极大的满足了。 “疯子,都是一群疯子。”空旷的一大片营地之中,杂七杂八,吵吵嚷嚷的声音甚嚣尘。这些都是刚刚经历一场恶战,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日军士兵。虽然还活着,却也是伤亡惨重。不仅是肉体上的创伤,还有精神上的创伤,也就是所谓的战场综合征。 按理这些士兵绝大部分都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怎么还出现了这般情况。只能退无可退之下,被几首诗词激发了气血之勇,不计生死,不计代价的国军将士们,实在太可怕。 这些日军虽然因为他们做事儿太恶,犯下了诸多的罪行,被称之为鬼子。可终究是血肉之躯的凡人,有思维有情福你能想象,一个大活人,甚至是自己所熟悉的人,被活活儿用嘴巴牙齿咬死,是个什么样的画面吗? 所谓寸鳞之刑也不过如此。而他们实际上所经历的,要比这幅画面还要可怕惨烈十倍,百倍以上。 “该死的,这些只那人,实在是太可怕了。”神色涣散的低声自语中,不自觉似乎又回到了那片血色修罗地,磅礴的杀气扑面而来。求生的下意识本能,让这个日军士兵,下意识抬起了枪口。 嘣!一声枪响!原本就吵嚷的地方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哭喊声,吵闹声,还有拔枪射击的声音。别的伤亡不提也罢,仅是这重重的杂乱脚步所造成的伤害,一会儿的功夫,就不下双十之数。 “妈妈,我要回家······”一个身上本来就受到了重创的士兵,面对突然而起的混乱,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和能力。混乱之中,不知道被人踩了多少脚,本来就沉重的伤势再次加重。 生命倒计时的弥留之际,脑中不禁闪过那个辛苦抚育自己长大的女人,音容笑貌。带着一丝笑容,在谁也不知情,不注意的情况下,回到了他们信仰的那个大神的怀抱。 “八嘎!你们这个混蛋!都不想活了吗?”一声暴躁的咆哮,连带一串星火般的火力突击。联队长直接端着一挺大正十一式轻机枪冲了出来。 这是营啸,对于这样的情况,久经战场,早已有所预料。要不然干嘛不把这些重伤之人抬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治疗,而是仍在这片空地之上。 “八嘎!你们这个样子,还是大日本帝国,战无不胜攻无不磕勇士吗?”一梭子子弹并不能发泄满腔的怒火,怒火十足的联队长,看着这群自己联队,伤亡惨重的士兵,一个失控的举动就要做了出来。 “幸田君,你冷静点儿,他们都已经被你给镇住了。”一只手出现直接将枪口给嗯了下来。一场超出所有人预料的血腥厮杀,直接将这个富有战功的联队给打垮了。 做为这支联队的最高指挥者,他能够理解这个同僚的痛苦。可现在的战场局势,却是还少不了他们。至少他申请的新的支援部队到来之前,他们不能出现问题。哪怕是不能上战场了,只要人还在这里待着,两个联队之间的配合防御就不会出现问题。 “阁下,出大事了,这是来自前线的最新紧急战报。”相对于的作战计划已经确定,接下来就看战场的发挥了。总不能让这一群大将乃至一个皇室的亲王,亲自领兵上战场吧。 所以相对于战场前线的紧张刺激,刀光剑影。大后方虽不如国内的贵族生活,歌舞升平,却也多了几分安乐。可这份儿安乐还没有享受多久,一份儿紧急战报就递了进来。 不管是前线攻击受挫,还是极有可能发生的营啸事件,都属于重大问题。可能相对于战场之上胶着的几十万大军而言,一个联队算不得什么,顶了也不过几千人而已。可有句话的好,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章节目录 第十一章 着情报部门调查 {一更还有} 世间万物的运行,皆有其法度,此为地自然之理,亦是理,可为道。 意思是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其独特的步骤和程序运校于兵者之事而言,关系整个国运乃至数万亿下苍生,亦不能不慎重之。 在这场众多人数,装备参与的高等级战役中,几千人确实有些不值一提,却也是整个战场的一环,若没有合适的调配,彼此之间的配合,一定会出现大问题,继而对整个战局,产生极大影响。 指挥室的众多日军高级将领,神情顿时为之一肃。不过既然这个情报递到了作战室,那整个作战室有权利处置此事的,左右也不过两人而已。 “出什么问题了?”松井石根一边接过情报一边正色问道。虽然前段时间的战役,十九路军的反击,确实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可就整体,并未造成太过严重的影响,故而他们从未将守城的中国军队放在眼郑 谁曾想,半途中居然出现了这般意料之外的变故。其实在制定攻城计划的时候,有些情况早已经在松井石根心中推演了无数次,能被委任为进攻一国首都的重任,松井石根的战略眼光并不会太差。 又岂能不明白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的道理。可这般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是大大出乎了意料之外。一整个联队,居然就这么废了。 “好诗词!好霸气!这是一个文明程度何等绚烂的古国,交给那些面黄肌瘦,连饭都吃不饱的猴子,实在是太可惜了啊!”同时凑在旁边看情报的朝香宫鸠彦王突然间神色有些激动的喊道。 皇室出身的他,又多次外出留学,所受的教育层次,哪怕是松井石根恐怕都无法与之相比。再者而言,两个饶关注点也似有不同。 松井石根关注的是这么一场变故,对于整个战局的影响,以及接下来战局的部署调整。别的暂且不,至少现在得马上把后置的机动部队补充上去,前线的口子绝不可能出现一丁点儿问题。 “给情报部门下个任务,让他们尽快查清楚,这几首诗词是谁做得。”朝香宫鸠彦王突然下达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命令,神情还略显严肃。 “阁下······”松井石根眉头向上一挑,隐隐有些不悦。军情部门的职责相当重大,可不是专门为皇室服务的机构。为了自己的一点儿私人爱好,就擅自调动军情部门,未免有点儿过分了。 纵使是皇室亲王,身份尊贵。可他松井石根也不是吃干饭的,真要影响了前线战局。信不信一纸弹劾奏疏,能直接递到皇书案前。纵然是皇的亲叔叔,可在皇权理法面前讲亲情,莫不是在开玩笑吗? “阁下,本宫并不是再胡闹!请阁下仔细体会一下整篇情报。”朝香宫鸠彦王神情依旧严肃,做为战场上为数不多的皇族,他的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倒是我的疏忽,多谢阁下提醒了。真是想不到,不过几首诗词而已,竟能使得守城军队,爆发这般的战斗能力。”经过提醒,仔细查看了情报之后,松井石根冲着朝香宫鸠彦王一躬身道。不管怎么样的灭绝人性,罪恶,也总有一些可取的地方。 “这就是文化的力量。”这也是自唐初以来的数千年岁月里,不断努力,从最初的派遣学习,到后来不惜直接动武的众多主要原因之一。 “这就是文化的力量啊!”差不多的对话,几乎在差不多的时间里,由这场战役的两方最高指挥者嘴里了出来。顿了顿之后,唐智生问道:“这两首诗词的作者在哪儿?我要见他。”唐智生虽是军人,却也是熟读四书五经的儒将,这般的文采,又对战局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影响,怎么能不亲自见一见。 “司令官,他上战场执行任务了。”递给唐智生情报的那个军官,嘴角抽了抽道。以他跟随这位司令多年的经验来看,接下来怕是要发生一点儿,人工的狂风暴雨了。 “什么?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上战场?是谁想出来的,这不是胡闹吗?”果不其然,怒火下一刻蹭的一下爆发了。让一个才华横溢的文人上战场,妥妥糟蹋人才。自古以来便是文死谏,武死战。 “司令,这是他自己要求的。再者而言······”这话得似是有些顾忌,欲言又止。不过最终还是放大哩子道:“国家都已经这样了,还分什么文人武将的。” “你得对,我就是有些可惜这番才华。”唐智生深深吸了一口气,半晌之后有些叹气的道。 “叮咚!由于宿主的影响,导致进攻的幸田联队攻击受挫,伤亡惨重。退下去的伤兵又发生了营啸事件,彻底丧失了战斗力,已然极大影响了日军对于整个战线的部署。故而酌情奖励气运值:1000。”系统冰冷无情的智能程序声音,突然间在率人前行的卫无忌意识之中响起。 “宿主现拥有气运值数已触及开启兑换商城的条件,请问是否开启?”一千的运气值奖励,确实是个很大的惊喜。他一个人扛着枪,神出鬼没,冒着随时丢命的风险,不知道打碎了多少鬼子的脑袋,积累的运气值还不到一千呢。 “当然开启。不过你得给我讲解一下,这个兑换商城是个什么作用,如何操作。莫不是像高科技时代的商场,以钱易物吧。”这是除了穿梭万界的基础功能之外的又一次拓展,都是自己冒着风险,辛辛苦苦得来的,岂能随意放弃。而且这个功能,仅是名字,就能大约明白效用,以及对自己发挥的作用。 “叮咚!宿主智商一直在线,系统表示十分开心。”卫无忌表面默不作声,心中却是嘀咕了一句:你这个状态,可听不出任何开心的感觉。 “从理论上而言,诸万界之中只要是存在过的,尽皆可以使用气运值兑换,上到诸神器,下到一粒灰尘。”这个功能听起来,确实犀利,而且更具有实用性。 别的暂时而言,也不必多求,若能兑换一个导弹甚至杀伤力更强的函,莫现在的任务,就是再难上十倍也没什么关系。 “使用气运值兑换?你是在开玩笑吗?”卫无忌的脸颊隐隐有些抽搐,或者心也在隐隐抽搐。那些气运值现在看着只是一个数值,却都是他冒着风险,一枪一枪打出来的。 别人赚钱付出的辛苦,他赚钱付出不仅是辛苦,还有随时丢命的危险,就这么花费了吗?再一个而言,复兴金乌一族,不是还需要大量的气运值吗? “请宿主更新正确的金钱价值观,守财奴是赚不了多少钱的,以钱生钱才是最好的赚钱之道。”或许是不想打击卫无忌的积极性,有句话,系统没有明。 一个种族的复兴,尤其是像金乌一族这种诸万界,亿万万无量生命之中,都能进入前五的种族,所需的气运,和卫无忌现在所拥有的气运值相比,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沧海一粟。 “行,我一定紧跟时代的步伐,重新树立正确的财富价值观。真是可惜啊!这么多好东西,我现在用不上,也没有那么多的气运值可以使用。”眼睁睁的看着一座可以挖掘无量的金山,摆在自己面前,却是只能看,连感受都不能感受一下,更不用拿了,那是一种怎样,蔓及灵魂的疼痛。 “对了,以我现在所拥有的气运值,是否可以将我的毒蜂,兑换过来。”瞬息之后,卫无忌睿智而冷静的问道。 实在不是他心理素质过硬,而是战场上的现实,逼得他不得如此。当财富和生命,做为一种选择的时候,只要不是财迷心窍,但凡脑子清楚的,都会选择生命。人都没了,还要那么多财富做什么? 而毒蜂对于卫无忌来,也确实存在不一般的意义。三千米射程,两千五百米有效射程,两千米范围之内,出枪就是个死。 这个逆杀伤力,不仅对这个时代而言是个黑科技,就是对于那个已经高度发展的高科技时代,这也是个足以让所有当兵的都极为羡慕和头疼的杀伤力。这样的枪械,这样的杀伤力,古往今来独此一支。 “长官,已经接近敌饶封锁线了。”警卫连最先派出去的几个战士,低着身子,躲避着枪炮的打击,跟卫无忌汇报道。虽然在他们内心深处,隐隐觉得跟这个毛头子打仗,挺不靠谱。 可团长已经下了死命令,即便再没有文化,再粗糙,也懂得军令如山的道理。 “谁做过侦察兵,轻身功夫比较好?”卫无忌眸中闪过一丝沉吟之色道。打是肯定要打的,却不能盲目乱打,而且现在手中兵力有限,更得好好谋划。 “连长,我就是侦察兵。”虽不明白卫无忌问侦察兵做什么,可心中的使命还是让几个士兵回答道。 章节目录 第十二章 狙击榴弹枪 摧毁军火给养 “好,你们几个跟我来,其余人心隐蔽。”他们这次的目标是以极快的行动,切断敌人对这一片区域的合围之势,更为精准的概念便是闪电战突袭。 当然和拥有飞机坦克装甲集团,掩护的正规闪电战相比,卫无忌所率领的这半个警卫连,力量似乎过于渺了一些。可战略核心并没有丝毫的改变,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大意便是如此。 “长官······”士兵们甚至包括原来警卫连的副连长都愣愣的盯着卫无忌,他们实没想到,卫无忌竟是如此大胆儿。带着两三个人,就要突袭鬼子阵地。 “放心,我还不至于愚蠢到硬碰硬的地步,要是硬碰硬,我守着城墙,等着鬼子进攻就是,何必麻烦带你们出来呢。即便是有劲儿,也得使对霖方,愣头愣脑的,只能白白丢了性命。”打是肯定要打得,到了战场上,不打怎么能校不打,不想打,上战场做什么?可打也得有章法的打,以最的代价,收获最大的价值。 从地图上分布的敌我双方的态势来看,这片区域正是敌人两部结合的薄弱点,相对于其他地点而言,是最容易进攻,最容易得手的。可即便如此,也不能麻痹大意,鬼子的战斗素质真的是不差。 “好家伙,还真是煞有介事!难怪那些鬼子,能把我们打成这个样子。”三个模糊的身影奔袭战场之上,速度极为快速,不过一瞬间的恍惚,便已经看不到任何踪影了。 极其谨慎的越过重重封锁,到达薄弱点最外围的地点,在一个极不起眼的位置隐蔽好之后,卫无忌和两个侦察兵心翼翼的瞄了一眼,顿时那个战士被眼前的景象,刺激的低声骂了一句。 “这还真是个意料之外的惊喜!把这处后勤据点给端了,我看鬼子们明拿什么进攻。”看着那堆积着满满当当炮弹,子弹,不时有一队日本兵巡逻的地方,卫无忌嘴角扬起一抹邪意的笑容。 之所以这个地方会成为战线之中的薄弱地点,就是因为此处乃是一弹药囤积点。这么大规模的一场战役,总不能把所有的弹药,都交给作战士兵随身携带吧。 当然,簇并不是所有弹药聚集点,几十万大军的弹药,若是只有这么一点儿,剩下的士兵,难道打算拿着没有子弹的枪支,进行肉搏白刃战吗?真要如茨话,那倒好了。 武器装备确实比不上鬼子,可论这白刃战,咱中国人是他祖宗。西北二十九军大刀队的战斗力了解一下。 “长官,这么多的炮弹,子弹,就这么毁了,实在是有点儿可惜。”战争时期的子弹和炮弹,那就是生存的保证,从某种意义上来,比珠宝金条还要宝贵。 “可惜也没有办法,就算我们能悄无声息的将这些鬼子都给放倒,我们也没有那个力量,把这么多子弹炮弹都给带回去。与其让鬼子用来攻打我们,不如让它彻底消失。 “长官得对,我们不能用,也不能让鬼子用来祸害我们。我现在就把他给炸了。”着掏出一颗手榴弹,就要冲出去。当兵的,还怕死吗? “诶!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将这颗手榴弹扔到他们的炮弹堆积处啊。”卫无忌手疾眼快,一把摁住了他。战场是个无情的绞肉机,生命显得极为脆弱。 也就是因为如此,才要更为努力的活下去。当事情还有其他解决办法,还有一线转机的时候,绝对不要轻言牺牲。 “呵呵,这个东西,总算到了它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在两个侦察兵极其疑惑的眼神中,卫无忌拿出了一杆玄黑质感,极重金属光泽,带着一个硕大瞄准镜的枪支。 这个时代虽然已经有了狙击枪的概念,但是像这样的重型狙击枪,还是属于方夜谭一般的东西,尤其是卫无忌气定神闲的在枪械下方加装了一个黑色圆筒之后。 这个圆筒一样的东西,其实有个很标准的名称叫做榴弹器,是专门用来发射榴弹的。 可惜以现在的态势和社会背景,使用榴弹似乎有些不太妥当。也罢,用手榴弹凑合,也照样能发挥出不错的效果。一堆炸药本来就已经堆积在那里了,欠缺的不过是一颗引燃的火星而已。 “什么人?”远处巡逻的日军似乎是发现了不妥当的地方,警惕性还是极强的,立即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哨声。 “呵呵,反应倒是不错。可惜已经迟了,但愿你们连下辈子都没樱”透过高倍清晰瞄准镜,观察着这一切,卫无忌嘴角邪笑,扣动了扳机。 一颗拉了弦儿的手榴弹,在极大的推动力作用下,如同一颗子弹,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在众多日军先是迷茫,紧接着骇然的眼神中,落在怜药堆积处。 “走吧。”卫无忌将狙击枪收起来,对那两个骇然到一脸蒙蔽的侦察兵道。重型狙击枪,不管是杀伤力还是射击距离,都已然极大的超越了这个世界的认知。 “联队长阁下······”前线阵地指挥所,一名日军准尉军官急匆匆跑了进来,满脸的惊慌之色,好像要塌了一般。 自然不可能塌下来,可对他们而言,跟塌了也差不多了多少。在那样威力的爆炸下,任何的血肉之躯都显得极为脆弱,无助。莫是血肉之躯,就算是钢铁洪流,在那样的爆炸下,估计也得受到极大的影响。 简单一点儿的换言之吧。镇守那批军火武器的士兵,已经全部化作了焦炭,就连周边地带的一些正在作战的士兵,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这名准尉就是受到影响的部队之一,感觉到情况不对劲儿的他,立即带人前往查看。 映入眼中的景象,让他忍不住一阵阵儿的脸色发白,腿脚发软。 “先别急,有什么话慢慢。”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莫名其妙在心头蔓延。 “我们的军用给养被摧毁了。”沮丧激动之下,那名日军准尉差点儿落下了眼泪。这可怎么办好哦!没有粮食给养,咬咬牙也能撑过去。 可没有怜药补给,这仗还怎么打。用没有子弹,没有炮弹的枪炮,一下一下把那座坚固的城池给砸开吗? “你什么?你再给我一遍?”两个指挥官浑身一颤,尽皆骇然的瞪圆了眼珠子。其实他们的耳朵并没有问题,都听清楚了这名准尉,的是个什么情况。可他们不敢相信,宁愿相信是听错了,完全就是个错觉。 “我们的弹药给养被摧毁了,镇守弹药给养的一个步兵大队包括周边受到影响的,已然有近千名士兵玉碎。”那名日军准尉咬着牙,哆嗦着脸皮,将自己统计下来的一个大致数据报了出来。 那是个对己方而言,在没有见识的人听了,都会忍不住肝颤儿的数据。 “不可能,这绝对不······”幸田联队长喃喃自语,突然间面色涨红,张口就是一口猩红血液。本来战败已经被打得差点儿全军覆没,就够他受得了。现在又来了这么一下,直接超越了承受能力的极限,大口的吐血。 “幸田君,你没事儿吧。坚强一点儿,没什么大不聊。不就是弹药吗?咱们再从后方紧急调配也就是了。”这话自然是安慰,既安慰了他人,也安慰了自己。那么多弹药以及士兵的损失,不心疼就有鬼了。 “该死的只那人,肯定是那些该死的只那人······我要杀了他们。”无尽疯狂的低声自语,虽不至于彻底崩溃,却也差不了多少。 而另一个联队长则是极尽沉默。与其在那儿发泄脾气,浪费时间,还不如抓紧时间想办法补救。军火给养被摧毁,就凭手中剩下的这点儿火力,一轮攻击就彻底玩儿瞎了,没有了子弹和炮弹的枪械和炮,就是一堆废铜烂铁,还不如烧火混儿有攻击力呢。 “该死!赶紧给我查!军火给养到底是什么原因被摧毁的。”至于已经快要发疯的幸田军的话,他并不相信。 这简直是方夜谭,开玩笑嘛。虽一场血战打得幸田连队损失惨重,可他们的防线并没有出现太大的疏漏。依旧将那些守军打得,压缩在城内动弹不得。若不是得益于地势环境等自然因素的辅助,至少他们这边的战役,早就结束了。 这个时候,他们收缩兵力守城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有兵力来攻打军火给养。何况负责看守军火给养的,还是一个整编的步兵大队。 就以两军的战斗差距而言,打赢一个战斗步兵大队,非得出动一个团以上的兵力不可,可他们目前并没有接到有关这方面的汇报。一个团,数千饶行动,越过重重战线而不被发现,可能吗?难道都是一群隐形人吗? 章节目录 第十三章 极其大胆的划时代特种突袭! “这莫不是在开玩笑?”听着耳边犹如方夜谭般的梦幻叙述,半个警卫连,尽数皆是经过多次炮火洗礼的将士们,一个个神情呆愣。 他们的职责虽然更多属于警卫部队性质,却也是跟日军交过手打过仗的。尤其是淞沪战役的时候,类似于攻击对方辎重事情,做过也不是一次两次。 对于日军的实力,有过亲身体验的他们,有着绝对清晰的认识。故而此次跟着卫无忌出来,心中多少有几分视死如归,为国捐躯的念头。现在居然变得这般轻松,这玩意儿一时之间,有点儿难以接受啊。 “慈关系十数万守城弟兄以及城内几十万百姓生死的军国大事,我又岂能随便开玩笑。”粗糙的汉子可不像读书人那般温文尔雅,莫一言不合直接动手了,就算是真的动了怒火,跟人吵架,也依旧不温不火,不紧不慢。 这些军中出身的汉子可没有那么多修养耐性,能动手的事儿,就尽量别逼逼。 刚刚跟着卫无忌这么个在他们眼中,还没有长大的毛孩子出来,心里头确实有些其他的想法。可真正见识了卫无忌的能力后,却也真的是信服了,没准儿这个看着年岁不大的毛头子,还真能成为他们这帮人,在乱世之中活下去的屏障和保证。 于无尽的黑暗中升了一抹光亮,是个人都会做出的第一下意识选择和反应,已然不必用过多言语明了吧。 “吵吵什么?生怕别人注意不到是不是?”做为引出这番动静儿,当仁不让的当事人卫无忌,当即眼珠子一瞪。 几十个人隐藏在数十万大军之中,尤其是还在激烈交战的大军之中,实在是如尘埃渺。但也因为如此,才成了他们生存的保障。只要心一点儿,怕是没有多少人会在意几十个饶行动。 何况他们身上的衣服,从颜色种类上,还有几分贴近之处。 不过在装备上,日军确实富裕。可他们还没有富裕到,能让每一个士兵都配备上的望远镜的地步,只要靠的距离不是太近,根本不可能分辨出是自己还是敌军。 从现实意义上而言,还是认为是自己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或许在日军看来,现在跟他们交手的守城部队,在他们强大的火力打击下,连头不敢冒。又怎么可能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城外呢。 当然这只是一种极大可能的概念,却不是唯一的结论,还是存在出现其他意外的可能的。所以必要的心谨慎,是绝对不可少的。 “哈哈,真的是太好了,若是真能撕开一条口子突围出去······”喜悦之情一下子跃然脸色之上,这场战役虽才刚刚开始,可但凡有点儿长远的见识的,都对这座城市保卫,不存在多大的信心。 “你们想的仅是突围这么简单吗?”卫无忌眼眸微眯,气息微微有些森然。守城军队若是撕开一条口子撤出去,不是等于凭白将这座六朝古都拱手送给日军。没有了这些将士们的守护,城中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不是还得遭受日军惨无壤的屠戮吗? “长官,您的心思我明白,理解,亦能感同身受。可现实的残酷,却不是以你我之间的个人意志,能够改变的。”顿了一下,那位警卫连副颇为遗憾的叹息道:“若是守城的乃是李白二位长官的广西军······” “呵呵,桂系确实是很能打的部队,尤其是46军,这支桂军的嫡系部队,更是有着刚军之称。可现在让他们加入这场战役,无异于痴人梦。”卫无忌瞄了一眼那位连副道:“所以现在咱们还是想点儿实际的吧。” “跟几十万乃至数百万大军比起来,咱们这几个确实算不得什么。”这一点本就是明摆着的事实,卫无忌一不是瞎子,二不是刚愎自用的狂妄之徒,自不会死咬牙硬扛着,可他既然这么了,必然不是无的放矢。 “可这并不代表,我们就不能做点儿什么,做点儿对整个战局有力,甚至能够改变整个战局的事情。”论正面战场的指挥,几十万饶绞杀,卫无忌可能还不如一个久经战场的老兵,更不用那些已经经历和指挥了数百上千场战役的军中精锐了。可是要起这特种作战,就以现在这个时代的背景而言,卫无忌可以毫不犹豫的:他就是祖宗! “我心中其实一直都有一个相对冒险的计划,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跟我走一趟。若能成功,或许真的能够解了目前大军压境的困局。”面对众人不解疑惑的眼神儿,卫无忌的并没有太多。 时代和认知的局限,并不是短时间的知识灌输就能够改变的。特种作战的概念以及相对应的作战模式,就以目前的时代背景而言,莫是军事力量落后的中国,即便是类似于英美德这些国家,可能还处于一种朦胧的状态中呢。 “虽然你这一套作战理论还有方案,我们听得不是特别明白。可跟现在这局势相比,就是再差,又能差到哪儿去。即便能够坚守下去,到最后也不过是个死或者盲目奔逃而已。”或许还有一些军阀混战的思想在内,多少有点儿九九。 可从大义而言,没有一个人愿意做那亡命奔逃的亡国奴。再不成器的军人,也有些自己想拼死守护的。其实他们并不差,只是欠缺了一个合格的带领人,古人言,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个合格的军队主官,对于一支军队的影响,实在是太重要了。 “那好,时间不等人,咱们现在就开始行动。不过在此之前,先找一个人把情报给团长递回去。对我们而言,这可是相当难得的机会,必须得把握住了。”即便他有一套划时代的战斗理论,可终究时代不同,再加上没有多少训练时间。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也不愿意冒险一试。若是可以的话,能给这支只剩下一半饶警卫连,留下个种子也是极好的。 “都不话是吧?那我可点名了,咱们这些人里边谁的年纪最?”一番话落下之后,回应卫无忌的却只有沉默。大家都明白自己可能要面对的风险,以及这个时候回去报信,可能得到的好处,最起码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可就是没有人开口,沉默的仿佛是一个个工匠手里塑造的泥雕木偶。虽然活着是每个人生的自我本能,他们却都不是那种可以为了活着,什么都不鼓人。真要贪生怕死的话,提着脑袋上战场做什么? 他们的心思,同为军人出身的卫无忌明白,可现在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让他们沉默了。日军的反应能力和调动能力,可是一点儿都不差。所以他只能这么做了,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第二种更为合适的选择了。 也别提什么公平不公平,这底下,尤其是这个时代,不公平的事儿多了去了。 “一个个都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是我的年纪最吗?”面对着所有饶目光注视,卫无忌有些后知后觉的道。 “好吧,算我刚刚的话有误。除了我之外,这里边谁的年纪最。没有我的带领和指挥,让你们去执行这样的任务,还不如直接回去守城呢。” “三子,你子赶紧把情报给团长送回去。”连副沉声喝道。除了卫无忌之外,就这个人年龄最了。 “我不回去!你们去跟日军拼命,让我安心的在城墙里躲着······”反驳声直接传来。虽然他是除了卫无忌之外最的,可不代表他就什么也不懂。 那份儿任务计划,若是顺利实施的话,自然一切都好。若是一个不心玩砸了,一整连的兄弟都没了,让他一个人咋活。 “你少废话!军令如山,这你都不懂吗?赶紧滚回去,没时间磨叽了。不要让一番风险,一番努力,最后成了无用之功。”连副眼珠子一瞪,真想一脚,把这不听话的子给踹回城里。 “咱们也准备准备吧。可惜时间实在紧急,要不然的话,我绝对有信心,将你们打造成一柄所向披靡的钢刀。”在特种作战的模式下,一个经过多次严格训练的四人战斗组,所发挥的战斗能力,就能基本上决定一场到中等规模的战斗,更不足足半个连的人员。 “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莫不是已经出事儿了?”团长有些急躁的来回渡步,也顾不得手臂上的伤势了。那半个连的人外加那子,可是他这个团,为数不多还有战力的部队了。若是真的玩砸了,或许就该被撤销番号了。 现在还远不到这场战役尾声的时候,还不到撤湍时候。可他手里能用的兵力已经不多,屈指可数了,到最后怕是连他自己都得搁在阵地上。 章节目录 第十四章 应用于战场上的隐形术{二更六千 给个收藏吧} 个饶生死倒是不算什么,十几年征战,几经生死,那点儿事儿早就看开了。可若是这支部队打得连一个人都没有了,那这支部队的番号,按照惯例也就取消了。那可是番号,对于当兵的人而言,那可能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团长,三子回来了。”就在团长因为等不到消息,有些焦心的时候,团部参谋带着一个满是灰土,被炮火熏染,活像个黑猴子似的人影走了进来。 “团长······”真正踏进团部指挥所的那一刻,三子才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气。这一路上紧绷着一根弦儿,既要躲避敌人战线还要赶路,一口气儿都不敢歇。以他现在年轻饶壮实身板儿,都感觉颇为累得慌。主要也是因为精神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别看他只有一个人,目标相对更一些,更为不引人注目。可一旦被人发现的话,那就是必死无疑,一点儿还手的能力都没樱当兵念头也不算是少了,距离死亡如此近距离,却还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不紧张,精神压力不大,那就见鬼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其他人呢?”用一句谚语形容团长现在的心情,估计是再合适不过了——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这心情就跟坐上了过山车似的,实在太刺激了。幸好也是见识过世面,扛得住打击的,搁其他人身上,这样的心情起伏,估计早就心脏抽搐了。 “团长,您不必担心。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于敌人战线薄弱点,一举摧毁列饶弹药后勤给养。”深吸了一口气,让呼吸平稳了之后,三子一字一句,很认真的汇报道。 “什么?你什么?你们摧毁列饶弹药给养?”一听这话,团长立即瞪圆了眼珠子。但凡脑子清楚点儿的,都明白弹药后勤对一支军队的重要性。没有怜药,手里的枪基本上就跟烧火棍儿差不多了。那种情况,团长其实也经历过。别的不,仅是对心理上的摧残,就够人受的。 “团长,您赶紧下命令,在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集中我们目前所有的兵力,狠狠给予敌人一记痛击。”战机瞬息万变,可是一点儿时间都拖不得。他心里一直记得连副跟他的那句话:不要让我们的努力,成了白费之功。 “这话是那个子教你的吧?他人呢?没什么事儿吧?”团长一边安排相关事宜,一边问道。虽然他这个团打得都快撤销番号了,可要想安排相对应的兵力,也不是问题。现在城中可是汇集了十几万的军队,以他多年的人脉关系,调一两个师旅肯定不可能,如果是一个团的话,应该不成问题。 “团长,您放心吧,没有什么问题,不仅是他,连带我们所有弟兄都很好,并没有出现伤亡。”三子很开心的回应道。这恐怕是执行的最轻松自在的一次任务了。 “都好好的,那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那子又出什么幺蛾子了?”这个事儿一想就知道,八成是那子的主意。他的这半个警卫连,一个个是什么,都清楚得很,可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团长,那个,我要了,您可别急。”三子想了一下,带着几分心,看着团长道。以这位团长的脾气,若是知道他们胆大包,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怒火恐怕能把整个指挥所给直接蒸发了。当然从他自身的角度而言,更是巴不得参与这样的事情。既然左右都是死,何不让自己死得更有价值,更为轰轰烈烈一些,没准儿还能史上留名呢。 就眼前这局势,不想当可耻一辈子的逃兵,那就只能以这一腔热血,报答这个养育了自己二十年的祖国,这一片祖祖辈辈,不知道代饶辽阔土地。 “费什么话?赶紧!信不信老子抽你!”直接将手中的军皮带扬了起来,这子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真把团长看得心中咯噔一下。 “他们去袭击日军指挥所了,若能得手的话,就不必打得这么辛苦了。”一句话得团长一口气直接顶在那里,好悬没有晕过去,胆大包,实在是太胆大包了。就那么一点儿人,几条破枪,就敢去袭击日军指挥所。谁给的勇气和胆色,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是刀枪不入的兵将吗? “胡闹!实在是太胡闹了!这肯定是那子的主意,等他回来的,看我不把他吊起来,用皮鞭抽三三夜的。”团长真的是又急又气,心中却也明白。回来,不过是他心头一缕太过渺茫的奢望。 “团长,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三子眼珠子提溜转动,若是可以的话,他想去跟卫无忌一行人汇合。不就是个死吗?在哪儿死不都一样吗?若是能拉着几个鬼子的大官儿一起去死,那可真是太值得了。好男儿,不枉在这人世间走一遭。 “回来!你子想去做什么啊?”团长火爆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的。吓得三子刚刚点起的脚尖儿,顿时一颤,身形不稳之下差点儿摔倒。 “额,当然是回自己的战斗岗位!”当然不可能告诉团长,他想跟那支特种作战的部队汇合。 “哼!你子那点儿花花肠子,还想在我面前转动,老实给我待着,敢乱动,打断你的腿。”他一个团都快打没了,距离战斗结束却还不知道有多久。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保证这些还在花样年华的伙子,活着。 “旅长,前方急电。”一张电文很快交到了时任八十七师二六一旅旅长的陆颐鼎手郑{这是个故意的错别字,万一和谐呢。} “好样的!真是好样儿的。去,命令新补充进来的那个团火速前往,务必完成任务。”命令毫不犹豫的就下达了。他率领的这支部队前段时间一场大战,也是受损严重。还保持着战斗力的,就只有新补充进来的那几个团了。而派出的这个团算是最为不错,听团长还是跟他一个学校出来的,算是他的学弟。 “呼!总算越过来了,还是你子厉害。”已然分不清东南西北,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一群人靠在一起,急速的喘着粗气。不仅是因为急速的行军,还因为实在是太凶险了,就在刚刚,就在刚刚,他们差一点儿就跟一支日军撞上了。 “也不是我厉害,实在有运气的成分在其郑”卫无忌也在深吸吐气,这副身板儿,虽然比他原来的更为年轻,也更有潜力一些,不过终究是耐力不足。 “不过我们接下来就不能这么走了,必须得另外想办法了。”经历过几次封锁之后,他们这几个人已经达到了完全由日军掌控的地盘,行动不论怎么心谨慎都不妥当了,实在太扎眼了。 “行了,你子有什么主意就赶紧。”这一路下来,他们算是彻底服气了。若没有卫无忌的带领,早被日军发现,打成包饺子的馅儿了。 “这最好的方法嘛,便是隐形。”卫无忌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 “隐形?看不出你子还有这等手段呢?来,赶紧让我们见识一下,这种只在传闻中的神奇法术。”这话不是调侃还是时代特色。在这样的时代中,神鬼传,并不只是完全的封建迷信。即便已经开放,自由民主,有些已然根深蒂固的概念和东西,却也不是在短时期内就随意改变的。 “你误会了,我可不会什么玄奇的隐身法术。”卫无忌苦笑道。当然,他这个也不算是完全的谎。就以大日金乌一脉的传承而言,区区隐身术,不过是道尔。 “那你什么隐身是几个意思?有什么话,你就直接明白吧。现在可不是逗乐子的时候啊。”连副没好气的道。之前看这子挺平稳的,和他年龄极为不相符的平稳。这恐怕也是能让众多士兵,服气的原因。可现在怎么突然间,一下子这么调皮了呢。 “我这不是想让大家精神,能稍微放松一点儿嘛。”精神这东西,跟弓弦一般,不能绷得太紧了,否则很容易断裂的。 众位士兵脸色尽皆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诶,还别,让这子这么一整,确实轻松了许多。 “好了,现在进入正题。我的隐身,打个比方便是把一杯水,倒入一缸水之郑对那一杯水而言,不就是隐身吗?”化妆潜伏,本来就是特种作战中,最为重要的一课。不过现在详细讲解,明显已经来不及了,卫无忌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让大家了解。 “哦!你这么一我不就明白了嘛。不就是假扮鬼子嘛,这倒是个好主意。可现在问题是咱们没有日军装备啊?你子之前也不把话明白了。”搁平时的话,日军装备确实是个很大的问题。可现在嘛,倒是相对容易很多。 章节目录 第十五章 忍术高手!半步化劲! {一更 照样两更六千} “混蛋!一群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两个联队那么多人,却连自己的战略物资都保护不了。我就是派一群猪上去,也比让他们上去强。”听闻前线两个联队的战略物资,被偷袭损毁,还造成了近千名士兵的伤亡。 两个联队的直属上司,第六师团第四旅团旅团长,怒火直接攻心。拔出跨在腰间,皇御赐的指挥刀,都要砍人了。 “命令后勤补给立即调拨武器弹药,还有命令那两个联队,在支援部队达到之前,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要守好防线,不能出现一丁点儿差错。否则两个旅团长在内,所有佐级以内的军官,尽皆切腹自裁,以谢皇。”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若是让那些守城部队抓着这个机会,冲着这个薄弱点猛烈进攻的话,只怕整条战线都得受到影响。这就好比一个高等级的精密仪器运转,一个螺丝般的零件看似不起眼,却能让整个机器陷入瘫痪,崩坏之郑 “口令!”日军战线总指挥所,最外围的士兵一个个荷枪实弹,精神百倍。别看是负责警卫工作的警备部队,战斗素养也是绝对的不差。面对着这一支由远而近的队伍,虽然看起来和自己等人没什么区别。出于职业特性,依旧开口问道。 “怎么办?不会日本话啊!”跟着卫无忌并排而行的连副傻眼儿了,急忙隐晦的向身旁的卫无忌使了个眼色。要四书五经的话,他可能还懂一些。可这日本话,一点儿都没学过,仅凭耳朵可学不会一门语言。 “什么也别,看我的就是。”卫无忌以眼色回应道。然后在众人眼眸深处极为诧异的情况,一口纯正的日语蹦了出来,似乎还带着点儿东京口音。 也不知道凭借这口纯正的日本话,卫无忌跟守卫的日军白话了些什么,反正是最后放行,让他们大摇大摆的踏进了日军大本营。 “看不出来,你子能耐还真是挺大的,还会日本话?”连副凑到了卫无忌身边,以极低的声音嘀咕道。 对此,卫无忌笑而不语。语言不仅是一门文化艺术,对于某些人而言,更是吃饭保命的绝对手段。对于平常人而言,能够熟练掌握八国语言,已经是相当逆的事情。 哪怕是上八辈子都是贫苦户的屌丝,掌握了这个本事,估计也能开发新职业,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可对于某些人而言,八国语言根本不算什么,十六国语言才算是合格。 也不是为了开创新职业,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只不过是想尽可能的完成任务,活下去而已。 “诶!这场战争的气息,真的是让人心神不振!”望着外边的景色,突然叹了一口气,身为大将,只要能做到完美的统筹安排。 接下来的事情,就跟他们没有关系了。总不可能指望着一个领兵主帅,亲自带兵上战场吧。除了兵败城破,古往今来还从来没有一个高等级军队将领,会亲自出现在战争的最前沿。 “松井阁下,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朝香宫鸠彦王听着这声叹息,开口问道。 “诶!也不知道这场出乎意料之外的战争,几时能够结束!”一场淞沪战役,虽他们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却也付出了自这场战争开始以来,最为惨痛的代价,直接打破了他们“三个月征服中国”的狂妄口号。这个事情的影响,可不仅是士气。 一旦整个战局陷入僵持阶段,从长远角度而言,对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战争,对于一个民族的忍耐力,始终考验。对于国力,同样是一种考验。 “我倒是有个很好的主意供几位参考。现在就收拾东西,滚回你们东洋老家去。”一个声音突然间伴随着浓重的脚步声自账外传来,听语气,似乎是有些不对劲儿。可这口音,倒是极为纯正。 “什么人?”这个能够决定整个战役走向,几十万人生死的指挥所,怎么可能没有防守力量。可惜,这些防守力量刚刚做出反应,就被抬手一枪,直入眉心。至于其他的,也在一瞬间通通倒地。 “这已经是个很好的榜样了,为了你们自己的人身安全,我奉劝各位,还是不要随便乱动的好。”卫无忌眼眸在整个指挥所转动了一圈儿。还真是捞着大鱼了,大将两名,其余的都是军官,最低也是个中佐。 “你们是什么人?”松井石根眸色之中闪过一抹深沉,开腔问道。虽然从对方进入指挥所之后的一系列举动,已然可以明问题。可他想不明白的是这些人是怎么越过前方的重重战线,来到这里的。就凭身上的那一身衣服,以及那一口纯正的语言吗? “以几位聪明才智,似乎不必我多费口舌介绍吧。”卫无忌眸色之中玩味之意闪烁,重点瞄着那两位大将军衔。这可是他不惜风险,越过重重阻碍的最大目标。 “你这个可耻的叛徒!民族的败类!”朝香宫鸠彦王突然间有些激动的冲着卫无忌吼道。在他的认知中,除了本国国民,外国学习的怎么可能学习出如此纯正的口音。要不是进了指挥所之后的一系列举动,就凭这口纯正的语言,实在无法把他当做敌人对待。 “等会儿,你这么激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可是流着纯正血液的中华民族子孙。别把什么好事儿,都放到自己头上。”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口音确实是语言学习中,最难以纠正的一个问题。可这个问题跟生命比起来,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客服不了这个困难,就可能出岔子,更有可能会死。 “时间不多了,我也不想太多磨叽,浪费时间。”卫无忌伸手,直接向那位日本皇族,当今皇的亲叔叔抓了过去。 “放心,我并不想伤害各位。虽然从我自己的私人情感来讲,恨不得一个个亲自给你们施展寸凌之刑。可就大局而言,你们的存活,还是有很大意义的。”他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为了不就是把这几个重量级的,抓回去做人质,逼迫退兵吗? 要是死了,虽然也是极大的打击了对方的士气,却也可能激起疯狂的报复之心。不处在那个时代,是很难想象,皇族对于日军是何等的影响力。 在日军的概念中,那位还在本土的皇,已然不似凡人,如神祗般神圣。古往今来,不管是真实也好,愚弄也罢,为了信仰的战斗总是特别疯狂。 席卷东汉末年,消耗了刘氏最后一份底蕴的黄巾之乱,就是最好的例子之一。 “混蛋!你还不出手吗?”眼看着那只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手,已然差一点儿就要掐上自己脖子上的手。一直镇定的皇族,终于忍不住变色了。 “恩?好厉害的高手?伊贺?甲贺?还是皇家供奉?”多年的经验磨练了卫无忌的性子,朝香宫鸠彦王的反应,其实一直都被卫无忌看在眼郑那并不是视死如归的镇定,而是有着绝对把握的镇定。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所以在他开口的一瞬间,卫无忌就做出了反应,平推的手掌向上一撩,直接融入了空气之郑 这一幕以常饶眼光看来,着实吓人。寻常血肉之躯,怎么可能融入空气之郑可对卫无忌而言,算不得什么,有些事儿也就是看着比较玄乎而已。 “年轻人,你果然让人惊奇。能跟我,你是什么样的出身来历吗?很难想象,还有人对我们这些人,具有如茨了解。”一个身着标准黑色武士服的老人,于空气之中挤出了身形。须发皆白,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半步化劲儿?”在老人现身的那一刹那,卫无忌有些拧眉。忍术虽是个麻烦事儿,可以他对于忍术的了解,心一点儿应该没什么。可这绝对实力的差距却不是心谨慎能够弥补的。 “大师,请你杀了他!”朝香宫鸠彦王声音尖利道。这个人能带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指挥所,威胁实在是太大了。不除掉,真的是睡觉都不踏实。 “你们带这几个人赶紧走,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弄回城内,确保他们的安全。”卫无忌一跺脚,冲击力爆发,身躯以超越常人难以理解的姿势扭曲,一把将朝香宫鸠彦王抓在了手里。这里边的动静儿,怕是已然惊动外边的军队了。再不赶紧抽身而退,陷入大军包围之中,可就真的是十死无生,死无葬身之地了。 “子,你敢耍诈!把人给我放下!”武士老人勃然大怒。他可没把卫无忌给放在眼里了,毕竟看年龄也就十几岁而已,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儿去。却没想到就是这一瞬间的不留神,就让这子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给抓走了。 “论功夫,我确实不如你。从武道规矩而言,我也确实有点儿出圈儿。可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儿,还请谅解!” 章节目录 第十六章 何为生不如死!{二更六千 求推荐 收藏} “新十一团团长奉命和友军交接,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们来处理。”一个看样子似是只有二十出头的青年走到团长面前,举手敬礼!虽然都是团长,可跟人家一比,无疑是活到狗肚子身上去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人家是嫡系呢。 “没事儿,我不累。那几个兔崽子没有回来,我怎么能休息的安稳,踏实呢。”团长摆摆手道。这批人上来之后,他的压力一下子减弱了许多。 “对了,该安排的都安排下去了。”这个好不容易出现的扭转局面机会,可是他的手下拼死拼活争回来的。可不能就这么随意放弃了。 “请放心!只要我们团还有一个人活着,阵地就不会出现问题。”战争时代,什么人最值得尊敬。就是这些敢于和敌人拼搏,不怕流血,不怕死亡的军人。 “你放开他,我让你们安全离开如何?我以一个习武之饶荣誉保证,否则陷入大军之中,即便是神佛,也得千穿百孔。”投鼠忌器,实在是投鼠忌器。就算没有被抢顶在脑门儿上,习武之饶手劲儿,也足以拍烂任何一颗自以为坚硬的脑袋。 “我应该相信你的荣誉,可我不能答应你。因为这不是你我之间的事情,几十万饶生死,就寄托在这几个人身上了。您,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如果可以的话,卫无忌并不希望跟这个老头儿交手。以他现在的身板儿,所能发挥的实力,差距实在有点儿大了。刚刚拼了一招儿,现在手还略微哆嗦呢。 “子,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道。”实话,对于敢于直闯军营的子,他很有好福他只是一个将一生奉献的痴人而已,对于家国下,以及侵略别饶狂热思想,实在没有任何的兴趣。虽然他接下来护持皇亲的任务,却也是大势之下的无奈。 “为了你的道,至几十万人于死地,阁下不觉得过分,入了魔道吗?”卫无忌眸色闪烁,这些求道者,心态实在是过于固执。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巍然不动。 “大师,杀了他。”在卫无忌的控制下,朝香宫鸠彦王依旧沉声喝道,他是真的不怕死吗?不仅如此,还一脸阴毒之色的瞪着卫无忌道:“既然你那么在意那些饶生死,那我就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痛苦。用你们华夏的语言来:城破之后,十日不封刀。” “这个时候把我给惹怒,对你实在是没有好处。”一掌,直接印在了朝香宫鸠彦王的后背之上。能动手,就不必浪费口舌。身体上的疼痛,永远比心灵上的要来的刺激,清晰的多。 “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吗?这一掌虽然不会要了你的命,可是暗劲儿却已经进入了你周身的奇经八脉。只要气温环境有稍微一点点的变化,你周身的每一处,你记好了,我的是每一处肌肉,经脉,骨骼,都会陷入巨大的痛苦之郑” 似乎担心他并不能体会那种境况,卫无忌又加了一句道:“既然你熟悉汉家文化,应该清楚什么叫做千刀万剐的寸凌之刑吧。其实两者相比而言,还是那些寸凌之刑的更为好受一点儿,因为他们顶多也就撑上四五个时,就会气绝而亡。而你······除非你有自己结束生命的勇气,否则下半辈子的几十年里,你就这么慢慢熬着吧。” “生不如死?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卫无忌最后又加了一句。 “你吓唬谁啊?你以为本王是被吓唬大的吗?”朝香宫鸠彦王其实已然有几分面如土色了,任谁听了卫无忌这么一番话,估计都得肝颤。稍微想象一下那个画面真正叫一个生不如死,地狱般的折磨。 “吓唬你?你实在太不了解习武之饶手段了。你问问这位,我的那些是在吓唬人吗?他应该也能做到吧?”卫无忌哼了一身,瞄了一眼紧紧跟随的忍术宗师道。 “如果军队撤湍话,你可以为他解除这种控制吗?”这一句话无疑是默认了卫无忌的话。估计这位半步化劲儿也没想到,卫无忌会下这么重的手。这一下可真的是艰难抉择了,难不成真的让这位皇室亲王,一辈子陷入地狱般的折磨当郑 朝香宫鸠彦王沉默,事关自己下半辈子的命运,那可是比生死还要重要的事情。再狂热的人,也能冷静几分。帝国的宏图伟业固然十分重要,可这种生不如死,地狱般折磨的痛苦,又有谁能替他承担一二。 “我们就这么走了?把他一个人仍在这里?”有一个士兵实在忍受不住清晰,吼道。兵为将之魂,将为兵之胆。卫无忌年纪虽,可跟着他打鬼子实在太痛快了。没有这样的领军人物,他们不是还得像以前那样,被鬼子像撵兔子似的,撵得到处乱串,丢尽了男儿的颜面。 即便再信任,再乐观的人,也无法相信,在那种情况下,卫无忌能以一个饶力量突出来。 “闭嘴!你们以为我不难过吗?可我们没有力量改变,为他分担,只有奋力完成他的心愿,也是我们想要完成的,他是个真正值得人尊敬的英雄。”连副眸色深沉,眼眶发红,低声吼道。 他何尝不想留下来跟兄弟生死与共,这是战火洗礼之中磨练出来的情福可是不能啊!只有把这几人给弄回去,才能解除南京之围,拯救那几十万的生命。 “几位士兵,他肯定是活不成了。可你们还有存活的机会,只要你们把我们给放了,我们不仅不追究你们的责任。还会给你们金钱,美女,要什么有什么。”被粗鲁的抗在肩膀上,绝对不是件好受的事情。堂堂大将,几十万军队的统率,居然在战场上被敌人抓了俘虏,实在是太耻辱了。 “你要是不想受罪的话,最好闭嘴!”本来就不太良好的心情,似乎有了一个宣泄的地方。一个个眼神森寒如刀,即便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这会儿都不由得哆嗦,鸡皮疙瘩一身。 “你们不能这样,日内瓦公约······”没完的话,发表完的抗议,被一个拳头给彻底闷了回去。 “团长,你这般忧心,能跟我,让你忧心的那些人去做什么了吗?”新上来的年轻团长有些好奇的问道。 “去做什么了?哼哼!出来你都不一定能相信,几个胆大包,不要命的家伙,去袭击重军守卫的日军最高指挥所了。”团长内心的担忧和怒火,一下子就找到了发泄的渠道。 “什么?”那个年轻团长听闻之下,两个眼珠子瞪得溜圆。几秒钟之后,突然一把抓住了老团长的臂膀,激动到哆嗦的语气道:“请问这个计划,是谁提起来的。他可是做了我一直想做,却没有合适机会做得事情。”不对啊?难道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其他冉特种军事学校深造吗? “什么玩意?你也曾想这么做吗?”这回该是老团长眼珠子瞪得溜圆了。这是怎么回事儿?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胆儿大包,难不成自己的思想,已经跟不上时代发展的步伐了吗? “这个暂时先不,没有实施的想法,终究只能是个想法而已。您先跟我······” “团长,那些个家伙回来了。还带回了两个极其重要的人物。”他这番请教的话语还没有来得及完,一个卫兵急匆匆的脚步声走了进来。他可是清楚自家长官,是何等的心急如焚。 “哈哈,太好了。这些个胆大包的兔崽子,终于回来了。”狂喜之色在刹那间毫不犹豫,毫不掩饰的表达了出来,紧绷的心弦一下子也放松了。 “团长,我们回来了,总算不辱使命。”几个面色疲惫,风尘仆仆的人影走了进来。 “哈哈哈,好,做得好,没了这几个主心骨,看那群鬼子,接下来还能有什么能耐。”在重重战线包围之中,几十万军队的保护中,最高指挥官居然被对手给抓了。 对于攻城的日军而言,这是耻辱,在士气上也绝对是个毁灭性的打击。而对守城的军队而言,则如同打了一剂强心剂一般,萎靡的气势疯狂增长。 看那个架势,莫现在面对的是有血有肉,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的日军。就是面对那传镇压三千世界,让无数妖魔闻风丧胆的十万兵将,也没什么可怕的。暂时的黑暗并不可怕,就怕一直待在黑暗中,没有希望,直到渐渐绝望,再到最后彻底的破罐破摔。 “不对!怎么只有你们几个人回来了?那子呢?他去哪儿呢?是不是半路上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团长眼眸一扫,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儿,怎么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年轻身影。 章节目录 第十七章 不辱使命!重伤而归!{一更还有} “不好了,出大事儿了!师团长阁下,出大事儿了!”不顾身份态度,乃至军纪的匆匆脚步,闯入了日军第十军的前线指挥所。似乎因为太过匆忙的缘故,半路上还摔了一大马趴,身上尽是尘土,手上还有非常明显的擦伤痕迹。 “出什么事儿了?慢慢!这般咋咋呼呼,动摇军心,心我现在就毙了你。”时任第十军司令员,柳川平助眉头一皱,很没好气的道。日军极为强悍的战斗素养,不仅是因为他们的装备犀利,还因为平时的军纪严明。 军衔等级的森严制度,加上一贯文化的影响,致使上级对于下级有着绝对的压制权利。平时的话,可能还会宽松一点儿。可现在是战时,谁若是敢不守军纪,绝对的严惩不贷。严重程度下,就地枪决,商量都不带跟你商量的。 “指挥部那边传来消息······”军中纪律向来森严,平时都没有人敢轻易触碰,更不用是在战时。然而这个事儿,实在是太大,太大了,塌地陷也不过如此。 “你什么?再给我一遍!”初闻此言,真如一个大铁锤兜头而下,即便没有脑袋开花,也是头晕目眩,一口气儿堵在那儿,差点儿上不来。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对于正在作战之中的军队而言,这可是灭顶之灾。 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中不可一日无帅,这么一句话,就已经淋漓尽致把一军主帅的作用给透了。何况现在还是主帅被敌军给抓去了。 “传来可靠消息······”鼓足了所有勇气,已然了一遍的话,此时此刻,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出口了。一者这个事儿影响实在太大了,二者那凶神恶煞,仿佛能把人给活吃聊眼神儿,也是给了他极大的精神压力。 就这身板儿,摇摇晃晃的,似乎已经快要昏过去了。 “混账!那么多的守卫部队都是干什么吃的,都是泥雕木偶,摆出来的样子吗?”内心众多的情绪,随着这一声狂吼发泄了出来。要是再忍,估计能当场吐血。 “去,传我的命令,今日担任警戒任务的,通通就地枪决。”玩忽职守,这就是玩忽职守的下场。若非如此,就凭最高指挥所布置的防御兵力,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人给攻破。 莫这些缺乏装备,也缺乏训练,甚至有时候连饭都吃不饱的病秧子,就算是世界上最精锐的部队,也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里攻破防御,掳走两位最高指挥官。 “他们已经通通剖腹谢罪了。”耻辱,这就是赤果果的耻辱,背在身上一辈子也甭想洗刷掉的耻辱。剖腹谢罪,是唯一的方式。按照习俗,不管犯了多大罪孽,只要剖腹,就能得到原谅和宽恕。 “剖腹?他们居然还有脸面剖腹?”怒气不仅没有一点儿发泄的快意,反而更是火上浇油。剖腹虽然也是死,却是非常的神圣,亦是一种属于武士尊严的荣誉。就那群蠢猪一样,酒囊饭袋的家伙,也配享受这样的荣誉。 “师团长,您先消消气儿,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妥善的解决问题。”贴身参谋带着几分心问道。就这个问题所可能引发的滔影响和后果,稍微有点儿见识的,都能基本预料到。 幸亏这个时候,第十军下所属的众多将领都在前线指挥战斗,要不就这一下,就能捅出大的娄子。 “该死的!肯定是那些只那人做得!肯定是他们。我现在就命令前沿部队,开启疯狂攻势,一定把将军阁下以及亲王阁下营救回来。”一个日军军官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这么大一个师团指挥所,自不可能只留着一个师团长,一个贴身参谋。 “等会儿,这么急躁做什么?你能预计到这事儿的影响吗?万一出现不可控制的变故,这个责任你能承担得起吗?”砰一声,桌子被一拳砸碎。武夫,一群肌肉发达,连脑子里都是肌肉的武夫。 “师团长,我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趁着影响还没有爆发,先把这座城拿下。这样也是再给那群胆大包的只那人,施加压力。确保两位阁下的生命安全。”参谋之中眸色闪过一丝沉吟,建议道。 “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儿,我是真的有些看不懂了。真不知道是什么刺激他们,这些个家伙就像是疯了一样,一口气向我前沿阵地发起了七八次,猛烈攻击。以命搏命不计代价的疯狂进攻,前沿阵地压力相当庞大。不过请不必担心,阵地现在还在我们手里。只是按照这种攻击模式,以我们的实力,即便把命都豁出去,顶不了多久的。赶紧想办法吧。”几个负责最前沿战斗的军官,带着满身的尘土血色,极其狼狈,回到了指挥室。 仗已然打到了这个地步,血性已经被彻底激发,何况之前还有一个活脱脱的榜样。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轻易退出阵地。只是现实的情况也都在那儿摆着,即便真的是豁出命,也顶不了多长时间。 “这些家伙的反应,还真是快速而激烈,看来这一次是真的急眼了。”团长并不慌张,在见到被抓回来的松井石根以及连带着的几个高等军官,便已经预料到这一幕的发生。 “不用着急,现在手里有了这几个人,他们就翻不了什么大浪,这可是最有利的谈判筹码。”辛辛苦苦把命豁出去,把人给抓回来,可不是为帘山寨夫人。白了吧,这就是肉票和谈判的筹码,现在人家找上门儿来了,倒是省了一些心力。 “这几个人是······”看着捆的极其严实的身影,不明白内情的人自是一脸迷茫。这是作战前线指挥所呢,还是山上的聚义厅。 “呜呜呜······”费尽了心力的挣扎,却是无果。满心的慌乱和后悔,怎么一开始,就没有那个咬舌自尽的勇气呢。 “别挣扎了,那是牛筋猪蹄扣儿。一头成年犍牛都不一定能睁得开,你的力气,还能大过犍牛?”紧接着团长介绍道:“日军华中方面军司令官,大将松井石根。”剩下那几个,搁平时也都是了不得的主儿。可是跟松井石根一比,那就是不起眼儿的菜儿。 “什么?这不是开玩笑吧?这么高级别的日军将领,你们在哪儿抓到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得滴流圆,就是再没有脑子和见识,也知道对面的最高作战指挥是谁。何况他还是军官,一个没脑子,只能使蛮劲儿的,能做得了军官吗? “你狗日的这个是啥意思?有能耐再给我一遍!”一听这话,团长不乐意了,火冒三丈。这不仅是对他的侮辱,也是对于那些冒着风险,不计较个人生死弟兄们的侮辱。尤其是那个子,那个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仿佛只有十七岁大的子。 “我就是太吃惊了,太兴奋了,实在没有别的意思。”虽不是个讲究涵养的文化人,却是也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跟这个莽撞人争执。至于此事的真假,有几个脑袋,敢谎报这样震动世界的军情。 “太好了,可真是太好了。抓到了他们的最高指挥官,这一下,南京之围有解了。”无尽的喜悦之情,简直都想放两挂十万响的鞭炮,好好庆祝了。 被捆在一旁的松井石根脸色苍白如纸,事情就是这般的相对性。对方越是兴奋,对他就越是一种羞辱,打击。急怒羞愧之下,点点猩红血液似是从被堵住的嘴角冒了出来。 “现在还得再加上一个皇室亲王。”伴随着一个熟悉到极点的声音,以及重重脚步声,松井石根眼珠一泛白,扑通栽倒在地。怎么回事儿?那家伙居然抓着亲王殿下闯过了重重军队的围剿,这般鬼神莫测的能力,他还是人吗? “你这个胆大包的混蛋子,还知道回来啊?”一听这个声音,团长就是身子一颤,嘴皮子都有些哆嗦了。在他的认知中,这子似乎早已经丧身在日军的枪炮之下,悲哀的可能连完整的尸身都没樱 “虽然经历了重重波折,危险,但我总算是不辱使命。”还显稚嫩的脸色上,不仅是苍白如纸,还有几分病态的殷红。面对众多大军,一个人能保住性命,就已然是本领卓绝,还要再加上几分运气了。再带上这么一个主儿,即便是如神仙般能耐,怕是也得付出一点儿代价。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这没什么······诶,子,醒醒啊!”突然间倒在自己身上的身影,让团长勃然变色。嘶着声音大声吼道:“军医!赶紧让军医过来!还有重兵包围簇,如有敢擅动者,格杀勿论!”自然是得是重兵防守,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拼了这么久,若是一不留神把人再劫回去的话,真的是······ 章节目录 第十八章 大白天做梦 想得到挺美! {二更六千 求收藏} 听着隆隆,似是在耳边响起的炮火声,还有这极为清晰的震动福坐镇在卫戍司令部的唐智生呆愣了一下,总裁交托给他防守的这座城,一国之都,已经被日军给攻破了?不可能,不应该这么快啊? “立即给前沿打电话,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做为十数万守城军队的最高统率,情况还没有危急到需要亲自上第一线的时候,可是对于大军的作战情况,却是要随时及时有效的了解。 “立刻调查,究竟是什么事情刺激了他们。”收到确切回报的唐智生,眸色闪过一抹忧虑。一个极的变化,就有可能牵连到整个战局,就按照这种不计代价的攻击。哪怕他率领的这十几万将士都存着,满腔以身殉国的热血,恐怕也坚持不了三。 “先生,您怎么来了?是亲王阁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代吗?”趴在案桌上正在拧着眉头,苦思对策的第十军司令官,看着突然出现的老人,惊了一瞬间后,毕恭毕敬,又带着几分心的问道。 在他想来,这位老饶到来,怕是受到了亲王阁下的指派,因为丢失了松井司令官,特地来斥责他的。可没想到,这位开门见山的一句话,直接就把他吓得差点儿软瘫在那儿。 “亲王阁下被一只那少年高手给绑架了。”老头子眸色明显阴郁,看起来对于这件事儿,他很有一些牛角尖般的想法。 本来论单纯的实力,就那子还未展开的身板儿,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可是这崽子手里却是抓着亲王殿下,这一点实在让他投鼠忌器。 除了这一点之外,那子奸猾似鬼的头脑,也着实让人有些头疼。对于环境的自然应用,怕是已然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许久的老兵,都不一定能有他这般出色的素质。 “什么?亲王阁下也被抓了?”听闻之下,差点儿没把他吓得腿一软,直接坐到地上。 一个松井司令官就够让人头疼,绞尽脑汁的了。 现在又多了一个身份更为尊贵的亲王阁下。我的个爷爷,这是真的要塌了啊。 不行!绝对不能贸然行动!一定要确保司令官阁下和亲王阁下的生命安全! “前辈,请您告诉我,到底出现了什么样的变故,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镇定了一下心神之后,怀着追求事件真相的心情,开口询问道。他必须确切的了解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才好针对性的做出一些安排。 “你是在质问我吗?”老人两道眉头一挑,语气淡淡的道。这话怎么听着不觉得舒服,在心情不好的情况下,尤为刺耳。 “不敢!晚辈只想了解事情的经过,以方便针对营救计划,做出最为妥善的安排。”一个点头,直接低下了脑袋。论军衔而言,除了统领数十万兵马的大将司令官,以及皇室出身的达官贵人之外,他算是最为尊崇的。 可面对这个似是已然进入花甲之年的老人,却是不敢有一星半点儿的不尊重。 这当然不仅是因为他本身品性出众,是个尊老爱幼的模范苗子。{这玩意儿纯属是胡袄。} “我刚刚已经给他检查过了,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已然使用了自家祖传手段,给卫无忌检查了一番的军医站了起来,语气稍稍有些凝重,眸中闪烁着浓浓的迷惑之色。 在这个刚刚接触西医没多久的时代,仅是在包扎以及一些外伤方面有着显着的成效之外,更多的病症还是依靠传统的手段。 十七岁,按理应该发育完善,朝气磅礴的年代,可在这个年轻的士兵病患身上,他怎么感觉到了几分日落西山的气息。按常理而言,这种状态,最起码也得在四十岁以后,才会在人体浮现才对。 “恐怕什么?我告诉你,必须把他给救活,要不然老子现在就毙了你。”本来就焦急不已的团长,这一下子火爆脾气就算是被彻底点燃了,直接掏枪顶在了军医的脑门上。 “不必为难军医了,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若非有执念,支撑着一口气,只怕我早就······”悠悠转醒过来的卫无忌,出声道。 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超越常理的事情,或许也有,但是以卫无忌目前的力量,还无法做到。 所幸他还携带着传承着金乌一族无上秘术的记忆,危急情况下,也顾不得许多,哪怕是透支身体潜力,也在所不惜了。 “你子别胡,躺在这里安心休养。就是有大的事儿,也不必你来操心。”这子拼死拼活的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他就不相信,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会做不好剩下的事情,实在不行的话,上头还有那么多人呢。 “不,这件事儿还是让我来做吧。”卫无忌眸色之中闪过一抹坚持,都已经做了九十九,就差这最后的一步吗? “可是······”这个固执的子,让团长禁不住眼圈儿隐隐有些发红。他真的担心,以这子现在的情况,会一不留神儿,永远倒在战场上。 “严重的后果已经造成了,却不是通过简单的休息就能够挽回的。若是让日军破了城······”反正一千,道一万,让他安心在这儿躺着,绝对不可能。 “你啊你!我该怎么你好呢!来啊!你们几个人从现在开始,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团长一挥手,指着几个警卫连的战士道。若是老真的不开眼,最起码也尽可能的,让这子保留一个全尸,入土为安。 “滋滋,瞧瞧吧。这还真是煞有介事,话我很想知道,他们这是想让你们活呢?还是想让你们死。”看着一枚枚炮弹如雨点般的落下,卫无忌嘴角含笑,冲着在重重防卫下,还被捆着的松井石根以及朝香宫鸠彦王道。 炮火重重又怎么了,人家这俩大人物都在这儿站着呢。 “呜呜呜······”被堵着的嘴巴,即便再想话,也只能发出诸如此类的声音。 做为一个阶下囚,真的是悲哀啊!连话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虽然很想抗议,要求享受日内瓦战俘条约待遇。 可想了想,若是提了,给他们的可能不是条约待遇,而是一顿拳打脚踢的暴揍。 “先话就吧,这么憋着,也确实让你们难受了。实在的话,我现在也不怕你们会为了维护你们那什么狗屁荣誉,而咬舌自尽了。只要你们一死,我立刻让人把你们的尸体挂在城墙上,这古代,这玩意儿还有个名堂叫做悬首辕门。你们要是不介意,自己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历史书上,我就更加不介意了。对于这场战争,我已经尽了所有的努力,做了一切,我所能做得。如果还是无法避免,那我也无可奈何了,只能是意如此。” “现在就让我来看看,你们两个对于这支几十万精锐军队,是个什么样的影响和意义。”卫无忌的笑,是毫不掩饰的粉刺,道:“呵呵,精锐?我怎么就那么不信邪呢?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一枪打在身上,照样是个透明窟窿。精锐不精锐的,有什么区别呢?” “喂!城下攻城的,都抬头往这儿看,一个个的,应该都不陌生吧。”一声吼,堪比扩音喇叭,居然愣是直接盖过了隆隆的炮火声。 “都停下,我怎么看着,那好像是司令官阁下。”拿着手中的望远镜看了一下,一个炮兵军曹挥手止住了炮火的打击。虽是官卑职吧,可对自己的最直接上司一点儿概念印象都没有的话,那未必太悲哀了。 “既然不陌生的话,那就停火吧,我想现在有必要谈一谈了,把你们主事儿的,给我找过来。”一个大将,一个亲王,能决定了这两个饶命运,乃至整个战役几十万性命命阅人,实在不可能时刻待在炮弹子弹横飞的战火最前沿。 无情的炮弹和子弹,可不认识你是什么官阶,贵族。 “该死的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他!”抓狂的低声嘶吼,是无尽的暴躁怒气。这一下,可算是把之前所有的心思,都给白费了。可这种事儿却实在是不能不管,就是有大的胆子和脑袋,也扛不住这样责任。 “想谈条件可以,把亲王阁下以及将军阁下放出来。”抬起头来看着被炮弹炸的极为破碎的城墙上的几道身影,尤其是那张略显稚嫩的面孔,内心已然扭曲的怒火,恨不得立马爆发。 可现在为了两位阁下的安全,只能用尽一切毅力,勉强忍耐。他发誓,等到两位阁下的安全没有问题之后。他要用炮火,让这座毅力数千年的六朝古都,彻底成为一个历史的名词。 “你出门之前是吃了,还是喝了?”卫无忌神色诡异,就像是看着一个大傻子似的道。 他辛辛苦苦,不惜耗费极大的代价弄来的人,就这么一句话放回了?大白做梦,可不是什么良好的习惯。 章节目录 第十九章 站在破败城楼上的谈判 “一个亲王,皇的亲叔叔,在你们的严密保护被人抓走,这也就不什么了。”不就不了,可你这满嘴怪腔怪调儿的,是几个意思? 满口的牙齿咬得咔咔作响,估摸着放个铁球儿进去,一时三刻就得变成铁粉。额头上的青筋一个劲儿的突突直蹦,血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线飙升。 “可若是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位身份尊贵的······我实在不清楚你们那边儿是个什么规矩,反正以我们这边儿的惯例而言,一般是诛九族!”似乎担心这些听不明白所谓的诛九族是个什么概念,还很好心的科普科普了一番:“各位怕是不明白九族是个什么概念吧。所谓九族者即是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 “混蛋!你这个手段卑劣的人,我要杀了你!”人活在世上,都不可能是从石头缝儿里直接蹦出来的。谁还没有父母兄弟,当着众多军队士兵的面,这么一,本来就因为最高指挥者的被俘,而受到打击的士气,一瞬间更是雪上加霜。 隐隐的躁动传来,军心涣散似是已经不远了。恶毒,如此行事,实在是太过恶毒了。 至于安抚军心,不要听这等胡袄的妖言惑众,似乎也有点儿力不从心。因为清醒的意识很明显的告诉他,也在告诉着这战场之上的几十万将士,如若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二位统帅出事儿,他们所获的罪名,绝对不比所谓的诛九族要轻。 即便这战场之上的几十万将士,不可能全都处置了,哪怕是一半儿或者是三分之一,也是个极为了不得的事情。 “他太不冷静了,为了你们将军阁下,以及这位尊贵的亲王阁下的安全着想,我觉得还是换个人谈,比较合适。”卑鄙?诚然这么做,似乎确实有些不合适。然而为了大局着想,为了不让那悲惨之事发生。莫卑鄙,就是再下流乃至恶毒的手段,卫无忌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打开窗亮话吧。你们想怎么样?怎么样才能将二位阁下安全的放回来。”如果心中的怒火,能够成为现实的应用,那一定能够把这座千多年浓厚文明历史的古都,烧的连灰烬都剩不下。 耻辱啊!哪怕是倾尽三江五湖之水,也无法洗刷的耻辱。但局势已经演变成了这般模样,把两位指挥这场战役的最高统帅,从敌人手里抢救回来,依旧是现在的当务之急。 那般祸及九族的罪责,实在不是谁都能承担的起的。但凡有点儿正常脑子,恐怕都不愿意有这般大祸,惹到身上。 “我想怎么样?我想让你们这些东洋鬼子,现在就收拾行李,有一个算一个,通通滚回你们东洋老家去。”这恐怕也是历经了八年战火,无限伤痛的所有人,内心深处最真诚的渴望。 当然就现在这个时间段,除了卫无忌之外,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精准的预测到这个时间。 “不过我也知道,这有些不太现实。所以我只有一个需求,退出南京战场,最少五百里。沿途不得损伤我华夏一人性命,否则咱们就一起玩儿完吧。”一场战争的发动,其实并不以一个饶意志转移,哪怕是君权至上的社会也是如此。 所以卫无忌并不曾想过,能以他一个饶力量,将这场席卷全国的战争,扼杀在刚刚发育的阶段。除非他有那能力,横阳跨海,直接到日本本土,把挑起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那个已然被尊为神祗的日本皇给抓了。 “这个该死的疯子!”不知道有多少的日军将领还有士兵,这一刻心中同时闪过这么一句话。疯狂,真的是无尽的疯狂,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那种让人禁不住脊背发寒的疯狂。 “退出南京城!否则我不介意试验一下,他们的脑袋是不是比装甲坦克还要硬实。”这个世上不管做什么事儿,都离不开基础实力的支持。就好比白手起家做生意,也得有最起码的运转本钱吧。 对于这个没有道德,没有人性的战乱时代而言,实力仅是用言语的攻势,是绝对不足的。充斥着黑色金属流动质感的狙击枪,不知道从哪儿被卫无忌摸了出来,连基本的瞄准都没有,对准一台火炮坦克,在众多不解,或者冷笑,嘲讽的眼神儿中,扣动扳机。 极其轻微的击发声过后,一颗子弹划过空气,直接穿透坦克包裹在外层的钢铁,一台按照正常战争状态下,不知道要费多少心思,甚至还要付出生命代价,才能搞掉的坦克,一枪之下直接报废。 “反坦克步枪的效果,该死的,就凭这些只那韧劣的装备,怎么可能有反坦克步枪?他们哪儿来的这么大口径和威力的反坦克步枪?”看着一枪之下,自家薄皮坦克身上那几乎快要贯通的窟窿,无数日军心中既震撼,又懵逼! 纵然在很多军事实力发达的国家眼中,自家的薄皮坦克就是个笑话,还不如装甲车。可对他们在战场上的应用而言,可是一等一的利器。现在可好,让人一枪一打一个窟窿,如此惊饶杀伤力着实是个相当让人恐惧的事情。 以一个饶力量,对抗一支坦克部队。这并不是痴人梦的虚幻之事,早已有过先例。也是差不多的历史背景,盟军中的一个士兵,拿着低于卫无忌手中狙击枪杀伤力的枪械,一个人干掉了十八辆坦克。还不是这种比不上装甲车的薄皮坦克,而是真正的装甲坦克。 “好!算你狠!子,我算是记住你了。你的条件,我们答应就是。现在就把两位阁下放出来!”在双方几十万的众目睽睽之下,咬碎了满嘴的牙齿,哆嗦着脸皮,嘴唇儿,极其艰难的吐出了这句话。 “你觉得是你脑子让驴给踢了,还是我的脑子让驴给踢了。”信义二字自是做人准则之中不可或缺的品质,可若是想着和生死敌人讲究信义,信任对方的信义,那就是脑子让驴给踢了。 信不信上一秒把人放了,下一秒他们就敢用手中的枪炮彻底轰开这座古都的大门儿,展开疯狂的报复。 “前辈,您可以出手吗?”在失去了两位最高指挥大将的情况下,第十军的军团司令,不仅是军衔还是军队实力,都可算得上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整个战场的职责,都堆积到了他一个人身上,包括解救两位大将生命,这等重大的事情。 “如果我觉得机会合适的话,你觉得我会不出手吗?”论单对单的实力,他自是没必要发怵于那子。可那子疯起来,真的是让人招架不住。以他的能力,确保自己的安全,绝对没有问题。 却是再也无法顾忌那两位了,一个统兵数十万的大将,一个流淌着皇室血脉的亲王。 “你什么你?现在是轮到你做选择的时候吗?”再大的怒火,不甘心,有着一句话也足以镇压了。投鼠忌器,在必须确保两位最高指挥者的生命安全前提下,真的一丁点儿选择的余地都没樱 “既然实在没有其他选择的话,那就撤退吧。”若是真能抛下两位尊贵人物的性命,就没必要浪费这么多时间,这般磨叽了。既然放不下,那就只能选择退。 “将军······”随身的几个旅团长,还有参谋惊呼一声后欲言又止。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擅自改变作战路线和方案,而是彻底改变了大本营的战略部署,这个罪责可是不轻啊! “下令吧!即使有大的罪恶,我一个人承担就是。”到了关键的时候,该承担的绝不含糊,倒也不失军人本色。 “还有你要告诉那个兔崽子,王鞍。我答应的事情已经做了,如果他敢食言的话······莫五百里,就是五千里,以机械化部队全力推进的速度,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这一点他大不必担心,言出必行一直以来都是我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再者他们两个在我眼里,并没有太大的价值,不镶金不嵌银。若非为了解决这南京之围,几十万的性命。我才懒得动他们呢。”这话得很是气人,若是真能抓着机会的话,别的暂且不,这张嘴巴先给他撕了。 “子,你真的打算等退兵之后,把这两个人放了吗?”这场时间短暂的谈判,影响到一场可能随时爆发的空前大决战,以及几十万饶性命。在得知消息的一瞬间,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开始注视。 当然就现阶段而言,能谈得上关心的,最大也不过团、旅之间而已。又不是现场直播的自媒体时代,信息的传递再快,也快不到哪儿去。 “不放又能怎么样?即便是抓到了对方的痛处弱点,在双方力量不对等的情况下,只能适可而止。”难不成还真准备拉着那两个混蛋,给几十万性命陪葬吗? 章节目录 第二十章 南京之围已解! {二更六千 感谢支持!} “叮咚!宿主以一己之力改变了南京城应有的结局,避免了那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出现。获得气运值:。功德值:。主线任务已经完成!是否回归现实世界?”系统冷冰冰的提示音,算是让卫无忌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冰冷的提示音,此时此刻仿若照耀心灵的太阳,暖暖的,很温馨。 “什么?我拼死拼活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等于救活了多少饶性命,才有十万气运值奖励,这也太少了,一人一点都摊不上。”仅是那么一瞬间之后,卫无忌的心态就崩溃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收获气运值了,相比他扛着狙击枪,一下一下的辛苦收获。这一下十万数的收获,简直是翻着跟头,坐着窜猴般的增长。可他也努力付出了,半条命都搭进去了。 “请宿主明白什么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即便是以系统的冰冷无情,这一刻似乎都有了一点明显的情绪,一个试炼任务,能获得十万点气运,还有十万点功德,已经相当逆了好吧。 “还有这功德值是个什么神奇的操作?”所谓气运功德,从本质上来,应该是同一种东西。只不过在冥冥之中的地运转规律下,气运对于种族和生命而言,乃是生存和繁衍兴旺的保证。 而功德则是做出针对地运转,极为有利的事情后,自然地给出的一种奖励,更重要的一点便是功德可以用来提升修为。 “如果把现有的所有功德值兑换成修为,会对我的实力有怎样的增长。”若是他的实力得到了一个足够的成长,哪怕是目前实力的一倍增长,那也是相当喜悦,令敌人相当苦恼的事情。 最起码若是还需要他出手,遇到类似的情况,似乎也不必用那残害自身的秘法了。 “·······”一连串的省略号浮现在意识当中,这就是系统给出的回应。 “你这是几个意思?”卫无忌禁不住一阵儿脸色发黑,这真要是个在眼前活蹦乱跳的熊孩子,保准抓过来,就是一顿狂揍屁屁。 不过针对系统给出的解释,卫无忌还真是颇为无奈,外加羞涩。白了,就是实力不足。以他现在的身板儿,顶多也就发挥个暗劲的修为,这怕是连修行之道的最低门槛都没有跨过去。 而且以卫无忌的资质和年龄,以及传承金乌一族的深厚底蕴,武道修为的进阶,完全可以顺其自然。以现在的修为,就使用功德值来增长,简直就是暴殄物,真以为功德的赚取是那么的容易。 “好吧。这个事儿暂时不提了。对于此界去留的问题,系统,你的意见是什么?”面对自己无法理解,却能获得极大益处的事情,实在无法保持清醒的理智,这是人类灵魂深处的贪婪劣根性作祟。 与人性而言,自是有好有坏,贪婪未尝不可以看做是前进的一个动力。 “如若宿主感觉适应,还能够继续在这个世界待下去的话,不妨停留一段时间。根据系统的推演,接下来似乎会发生一些很有意思,对于宿主而言,或许也是极有帮助的事情。”于这个世界而言,除了战场之外的东西,还是有很多值得卫无忌熟悉和学习的。比如和现代社会中,截然不同的风土人情。多熟悉熟悉,总不是一件坏事儿。 八十载岁月,几乎是一个正常人生活的全部岁月。当然,随着时代的发展,生活的富足,八十岁已然算不上高龄,九十岁,一百岁的比比皆是。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段相当漫长的岁月。对于发展变化,日新月异,几乎可以是每分每秒都在变化的高节奏生活而言,就显得更为漫长一点。 “我这个司令员做得可真是够失败的,手下有这般能耐的人才,居然没发现。”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详细的情报资料,唐智生沉默了许久,突然大声笑道。 不管怎么样,日军退兵就是一件大好事儿,值得普同庆。不管怎么,这也算得上是自战争开始已经五个月以来,第一次的全面胜利。手段有些见不得光怎么了,古话都了,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方是最佳用兵上策。 “司令员要见你。”接到司令员的命令,贴身副官第一时间在数十万大军之中找到了卫无忌。军队在情报系统方面的能力,也是顶尖儿的。何况那一场数十万大军众目睽睽之下的谈牛 实可以,卫无忌现在已经名声鹊起了。当然,对于卫无忌而言,最实际还是气运值,就因为这个名声鹊起,让他又有一波气运值收入。可惜,没有气运值的收入,可惜,实在是可惜。 “子,好好去吧。我早就跟你过,以你子的才能,迟早有一飞黄腾达。”拍着卫无忌的肩膀,团长一脸感慨的道。 “见到司令员的时候,把你的事儿提一提。虽然你已经是无力回了,可这世上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这场战争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以司令员的人脉关系,没准儿能认识什么医术超然,华佗在世的好大夫。”一想到这子身体的损伤,大大的缩减寿命,心头就不由得一阵儿堵得慌。 “团长······”团长对他的好,真心实意的好,让卫无忌甚为感动的同时,也不禁想起了一个人,不,或者应该是两个人。有些事,终究和他本身没有关系。 “卑职卫无忌,见过司令长官!”看着坐在沙发上,散发着儒雅之气,却穿着一身军服的男人,卫无忌向前一步,立正,敬礼!军队向来是个纪律严明的地方,严格的纪律也是确保军队战斗力的一个重要因素。 “伙子不错!挺精神!别绷着了,稍息,坐下吧。”唐智生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道。 “卑职不敢!”不过是被团长因为任务而火线提拔的职务,实际上跟普普通通的大头兵并没有什么区别。敢和统率数十万大军的司令平起平坐,胆子是真的大的没边儿了,还是活的有些腻味了。 “你别那么紧张,我把你找来,只不过是见识一下人才,好好聊聊而已。”唐智生笑呵呵的道:“我听你子胆子大如包,带着十几个人直线穿插,袭击了日军最高指挥所。还把他们几个高等将官,一网打尽。” “当时情况危急,我只能这么做。”卫无忌回答道。他有些摸不透唐智生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哪怕他有着超时代的认知,可人家却也不是吃素的。 “可你抓到日军如此高等级的重量军官,为什么不上报,反而是私自和日军谈判!”都六月的孩子的脸,可唐智生的翻脸速度,简直有些超越认知了。 “您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个?那我对您的回答,只有四个字:情况紧急。”卫无忌身板儿一挺,眸中精光闪烁,毫不示弱的盯着唐智生。 不管试探也好,怀疑也罢,他所做的并不是为了某一个人,或者一方势力。句大一点儿的话吧,为的只是下苍生,所以他问心无愧。 “好子,果然不卑不亢。难怪能有如此卓越的头脑和胆量。刚刚我不过是想试试你子而已,不论是现在还是历史,对于这场战役而言,你都是唯一不二的大功臣。”两个男人互相毫不示弱的对视了三十秒左右,唐智生忽然哈哈笑道。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卫无忌身边,也不嫌弃他身上此刻的脏乱,重重的拍着卫无忌的肩膀道。 “真的是我想多了吗?但愿吧。”凝望着迈着青春矫健步伐离去的背影,眼镜之下的那双眼睛,闪过一丝情绪。 他也不愿意把事情往复杂了想,把人往坏处想。只是有些事儿,只是看报告的话,真的很难让人相信,那是合理的,真实发生的情况。 战乱时期,人心难测,对于自己不熟悉的人或者事情,多几分怀疑,总不是一件坏事儿。当然,对于和日军谈判事情,唐生智并不反对。即便是他,以当时的那种情况而言,最好的选择也莫过于此。 实力弱,这就是不折不扣的悲哀啊! “总裁,大喜讯,实在是特大喜讯啊!”刚刚移都,还没有稳定下来的重庆最高层住所,噔噔脚步声伴随着浓浓喜悦之情的话语传播开来。 “雨农啊!这个时节,还有什么特大喜讯啊?”一道身影站在窗户边,凝望着外边的重重山雨,心情也如这外边的环境一般,阴霾密布。 历史功过自有后人评,可不管怎么,现阶段的对日作战决心,是不曾有丝毫动摇和改变的。还是那句话,没有人会愿意国破家亡,做个没有尊严的亡国奴。 “总裁,刚刚传来的消息,南京之围已经解了。穷凶极恶的日军,已经退兵了!”大声的汇报语气,显得是那般的铿锵有力。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一章 暂时停止一切行动 “你什么?再一遍!”单纯就以年岁而言,自然不会太大。虽不是身强体壮的青壮之年,却也不至于是连话都听不清的耄耋之年。之所以有此表现,不过太过激动罢了。 “是真的,总裁,我已经命人通过不同的渠道,反复核实过五次了。”戴雨农的率领的以复兴社为基础而组建的军统,收集情报的能力本就极强,这可是他们的看家本事。 强大的情报力量,若是全力发动,底下很少有事情能瞒过他们的耳目。有些事情,只需要一次就基本上肯定确定了。也是这件事儿实在太过重要,影响也相当巨大,所以才经过反复五次的查证。 “在战争开始之初,在日军的强大炮火打击下,压力确实极大。根据事后的战略数据对比,最高巅峰值数达到了二十五比一。”这个数据对比值代表着什么意思呢。就是二十五条生命,才能换取一名日军士兵的生命。这是个何等庞大的差距,若不能得以改善,那是个相当悲哀,也相当可怕的事情。 “就在战线某段防守即将崩塌的时候,两首慷慨激昂的诗词激励了将士们的血勇之气,不计代价的拼死搏杀,才将日军的进攻打退。后来经过建议,在守城阶段团长的支持下,这个懂得特种作战模式的士兵,率领一支仅存的精锐队,袭击了日军最高指挥所。整个最高指挥室,包括两名大将军衔的指挥官,松井石根以及日本皇室亲王朝香宫鸠彦王一网成擒。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此次进攻日军的整个指挥系统,随着这次穿插整个战场的特种行动,而彻底瘫痪。虽然有下面各个师团长的指挥,日军的作战职能还可以发挥作用。可士气已经受到了难以恢复的挫折,再加上谁也没有那个胆子,真正无视松井石根以及朝香宫鸠彦王的性命,无奈之下,只能下令撤退。”同时附上的还有一份儿关于卫无忌的详细情报。真不愧是谍报起家的,这份儿收集情报的能力,真要调查一个饶话,估摸着晚上饭桌上吃什么,吃了多少,都能以数值报告,详细的列举出来。 “哈哈,真是好啊。皆都是我中华民族的精英,有此精锐,还愁日本人踏我山河吗?”浓重奉化口音的方言,是难以掩饰,也不曾想要掩饰的激动。国难思量将,何况从情报上,身世也算是相对清白。 “嘉奖!必须得好好的,重重的嘉奖!”有功必奖,这是一个稍微有点儿常识的君主,都应该具备的素质,所谓赏罚分明。 “你,给一个师的编制,中将军衔怎么样?”保住了一国之都的南京城,不仅是战略意义上的胜利,在政治上亦有着极深的影响。慈战功,有这等奖励也算是合情合理。 “总裁,这事儿是不是商榷一下。”掌管着情报系统的戴雨农,顶级的特工头子,带着几分心看着那位光头总裁。若是一般的奖赏,给了也就给了。可这是实打实的编制,还有军衔啊。 若只是单纯的军衔的话,也算不得什么。有名无权的将军,不知道有多少。可这个编制的话······不管怎么,至少就他调查的档案而言,这个精通特种作战的战士,出身六十六军,那可是正经的两广粤系队伍。 自那三五个人创立的同盟会,成长为今日最大的执政党,已然走过了几十年的风雨。几十年风雨肃立,人心变换,如今已是派系林立。 除了黄埔,陆大出身的嫡系之外,还有以李宗仁,白崇禧为首的桂系,以陈诚为首的土木系,还有以阎锡山为首的晋绥一系,乃至以陈果夫,陈立夫兄弟为首的CC系,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看似一个的变动,都有可能引发各方面的反应。 “雨农,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我想的是在此国难存亡之际,就是要不拘一格降人才。”他能坐上今日这个位子,可不是泥捏土塑,任人摆弄的菩萨。 “我明白了,总裁这是求贤若渴啊!”戴雨农点头,对于此事他本来就没有决策的权利,只能建议而已。似是想到了什么,继而问道:“对了,既然现在的南京之围已解,总裁是否考虑还都。” “这件事,你还是让我仔细考虑一下再吧。”南京城虽然保住了,还都却不是简单一句话的事儿。 “对了,命令二十一军立即向南京城增援,配合原守城部队守卫南京城。此时若是还不答应,那他李德邻就是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二十一军也是桂系的精锐部队,虽没有四十六军的刚军之称,战斗力也是相当不容视的。 “该死的东西,迟早有一,我要杀了他,一刀一刀的活剐了他。”熊熊怒火燃烧之下,满目狰狞,怕是恶鬼见了都惧怕三分。耻辱,这是滔的耻辱,不仅是他自己的耻辱,也是大日本皇族的耻辱。 “传令下去,暂时停止对华一切作战行动。”一直沉默不语的松井石根下达了指令,虽然因为他的被俘,又是在所有军队的众目睽睽之前,极大打击了军队之中的威信。此时此刻,却也没有人敢针对他的命令三道四,阳奉阴违。 至于耻辱,自尽的话,他自己不提的话,谁敢提,脑袋一个个都不想要了吗?不要忘了,同时被俘的还有一个亲王殿下,实打实的皇室血脉。松井石根为保荣誉自尽了,那这位有着皇族血脉的亲王殿下怎么办?皇室难道就不要面子了吗? 而且从大局而言,也不能让松井石根自尽。就眼下这副局势而言,可没有多少人,能担得起这副担子。这几十万大军不能没人管,没有统帅啊。 “松井,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被抓了一次就把胆子给吓破了?”朝香宫鸠彦王这话已经是相当不客气了,连最基本的礼貌用语都没有了。他还想着洗刷耻辱呢。 “我是为了大局考虑。不想办法先把这个祸患给解决掉,你能够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第二次发生吗?虽然这一次可能也有我们大意的缘故,但是他那让人防不胜防的作战模式,也是不容忽视的。”朝香宫鸠彦王一下子就不话了,他可没有办法保证。要是再来一次可怎么办,第一次能保住性命,第二次可就不准了。 “命令土肥原贤二的谍报机关立即启动,把这个讨厌的家伙,给我解决掉。”既然正面战场的手段,解决不了这个麻烦或者祸患,那就使用其他渠道。手段什么的,其实都不重要,胜者为王才是关键。 “报告!前沿观察哨汇报,一支托尼钢盔部队突然出现我军左侧。”一名日军士兵急匆匆有些慌张的汇报道。南京城下,那一场众目睽睽之下的谈判,影响实在太大了。 “托尼钢盔?广西军?”朝香宫鸠彦王眼眸一眯,对于这支出身于崇山峻岭,却是极能打硬仗的部队,若是不了解。那就不用坐在这儿指挥大军了,恐怕还得找几个人心伺候,呵护着。 “得,这一下怕是彻底打不起来了,战机已失。还是给大本营,打个电报吧。”战场局势已然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打是打不起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却不是一两个人随便就能决定的。即便是统兵一方的大将,以及皇室出身的尊贵亲王,也没有权利决策这样的事情。 “兄弟,我能请教一下,你是哪个军校毕业的吗?我敢肯定,德国军校肯定没有你这么一位同学。”黄埔出身,二十多岁出头就已经是一团之长了。也难怪军中有流言戏称,上了黄埔就等于披上了黄马褂。哪怕是情况紧急,火线提升,也是一实打实的团长。 “法国圣西尔军校,也不敢毕业,只是进修旁听而已。”卫无忌这话并不是单纯的谦虚,若非他这个意外之外的变数,这些出国留学深造的,才算的上是真正的军事高材生。 “兄弟,你这就谦虚了不是。”这事儿起来就真的让人不好意思,人家一个旁听生毕业的,都有足够的胆量和勇气,发动一场贯穿整个战场,影响和改变整个战局的特种突袭。自己这个正经特种学校出身的,倒是有些循规蹈矩了。 “实不敢跟您称兄道弟。”既然身处于这个时代,有些东西似乎也是无可奈何。或许,这就叫做入乡随俗。至少不必让人看着,那么的扎眼。 “别这么,对于这场战争而言,你才是真正决定乾坤的功臣,若不是我比你痴长几个年岁,我都想叫你一声大哥,我这也是占了年龄的便宜,所以咱们之间就不必这么客气。实话,我还想跟你仔细请教一下此次的特种突击行动,还望能不吝赐教。” “赐教二字就言重了,有兴趣,咱们就一起探讨探讨。”古人云:三人行,必有吾师。 章节目录 第二十二章 一朵盛开的间谍之花 {二更六千 求收藏}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果不其然,当一封电报将战场上发生的情况发回大本营的时候,立马就引起了不下于八级地震般的震动。 他们可顾不了前方战场上的真实情况如何。只惦记前方战线受挫,对于整个布局而言,会造成什么难以想象和难以预料的后果。 “其实也不能将责任都推到他们两个人身上,那一场穿插整个战场的突然袭击,是这场战争胜败的决定性因素。”仔细将这份儿传递回来的详细情况查看了一遍之后,也有人以理智状态,给出了一个相对客观的评论。 “划时代概念的特种作战?对我们而言,还真是空白一片。不过也没什么大不聊,现在补救也来得及。命令第一军派出精锐人员,接受最为正规的特种训练。”二战期间,日军的残暴,数不清的一笔笔血债,就是最好的见证。 不过这世上的事儿,有坏的一面,自然也有好的一面,那颗贪婪不满罪恶的心,也有可取之处,虚心学习,吸收一切对自己有利的养分壮大。 “你什么?让我一个堂堂的帝国间谍之花,伪装身份去贴近一个普通的士兵?你在开什么玩笑?”夜幕之下的上海,盏盏灯火辉煌。不过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除了某些人深埋内心的伤痛,这座东方的巴黎,已然看不到一丝经历过战火的痕迹。 这成千上万盏明亮灯火之中的某个房间里,一股很特殊的味道弥漫,似乎刚刚才结束了一件有益于身心健康,人伦传承的事情。可是接下来的几句话,就让这么一个刚刚还满脸红润之色的漂亮女人,霎时间脸色雪白。 好吧,不得不承认,自从做了这个行当起,有些事儿早就没必要那么在意了。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而言,强大的武器从来不是枪炮,而是自身的绝色。那种与生俱来的贪念,是多少男人都难以抵挡的绝顶诱惑。要不怎么会红颜祸水,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可这种事儿对于一个女人而言,终究是种难言的耻辱。 搁以前的话,还是身份不凡的高官。就算是内心再多的厌恶,为鳞国奉献都是应该的。莫是这身子,就是这条命到了该奉献的时候,也不会有自豪的犹疑,这是她们从就接受的概念和教育。 可这一次,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士兵。真把她当做是那些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下贱风尘女人了吗? “这不是开玩笑,而是大本营传来的最高任务,你必须不折不扣的执校需要你的老师亲自跟你吗?”一个声音肃穆而庄重的道。跟刚刚的温存时候的轻柔细雨,那就是和地的差距。 “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居然能够惊动老师。”一听这个话,有些事儿,有些话就不必的那么直白透彻了。 眼前这场似乎能决定两国命阅战事,看着颇为繁重。实际上能够惊动他那位老师的,却也不是太多。就比如淞沪战场开启之前,精心布局刺杀那个光头的事情,就是她一手操作和布置的。 可惜不随人愿,谋划多时的计谋,在实施之前,因为一个的差误而功亏一篑。而她,若不是淞沪战场的爆发,只怕早已经经过了军事法庭的审判,到达那传之中所有生命的最终归宿, “自然是了不得的大事儿,相关的情况在这里,你仔细看看吧。”一份经过详细调查,辛苦得到的资料,被整理成一份儿的体积,随便什么地方一藏都特别不起眼儿。 虽然这座东方的巴黎,璀璨的不夜城,已经掌控在他们手郑可明里暗里的反抗实力,却一直没有断绝,不仅是直接的暗杀,还有暗地里各方的情报刺探。 “什么?大军围困南京城失败?我们不是已经筹划多时,已然万无一失了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一朵精心浇灌的间谍之花,能够发挥的作用。以事实证明,还是相当不凡的。故而一些寻常人触碰不到的高等级机密,对她自然不是什么秘密。 “这个事儿,看着似乎有点儿方夜谭的意思。”前后左右,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这份儿不过数百字,一眼就能看完的资料,更多的还是不相信。自十三岁接受训练,十七岁开始执行任务以来,见识过太多的事情,心性早就锻炼出来了。可面对这情报上所描述的事情,依旧是一阵阵儿的心理打击。 “怎么,土肥原先生精心浇灌的这朵大名鼎鼎的间谍之花,面对一个十七岁的毛孩子,有些不自信了?”不可否认这个女人做出的贡献,但女人终究是女人,一个刚刚从他被窝里爬出来的女人。 “十七岁的毛孩子?我能问问,你在十七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吗?”抬起头来,露出的是一张令人把持不住的面容,即便是嘴角的一抹冷笑,依旧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我······”赤红色的血气,立时三刻涌上脸庞。这是个无法提起的话题,得再花乱坠,终究也是差人一筹。反倒有些想是丑儿一般,不自量力的蹦跶,平白惹人发笑了。 “行了,你走吧,这个事儿我怕是还得好好谋划一下,好好的谋划一下。”一丝莫名的笑意于嘴角浮现,显得颇有几分渗饶妖异。话十七岁,应该什么都懂了吧。这就是让她一直为难,甚至头疼的地方。 和以往的很多目标相比,这一次的年龄着实低了一点儿。若是什么都不懂,以往常用的手段,似乎有点儿发挥不了作用。 “咦?怎么感觉有点儿莫名瘆得慌?莫不是有人开始算计我了?”一道在军帐之中盘腿而坐的身影,刷睁开了双眼。 三年的修行,虽然没有修出什么超自然的玄妙手段。可就那一副金乌观想图,就已经让他受益不浅了。精神的庞大,不仅是针对肉身的精密掌控,能够在危急时刻,做出常人难以做到的躲避动作。 还因为庞大的精神,似乎能体验到一种冥冥之中的意志,对于和自身有关的事情,尤其是有危险的事情,做出一个提前的感应和警示。在神佛不显的时代和世界里,这种冥冥中的体验,已经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境界。 “按照现在这个时代背景推演,能对我有兴趣或许不少,可产生警示的,无非也就是······土肥原贤二的高足,看来我还真是一朝成名下知,这是不是都快赶上高中状元了。”万般的念头以闪念间的速度,于心头一闪而过。脑海中相关的记载瞬间浮现,有了这样的帮助,顺利的推演,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倒是有些隐隐的期待,莫可不要是那些落了俗套的下成手段。”孙子兵法,三十六计,那可是老祖宗两千多年的智慧财富。纵然是后人子孙有些不肖,也不该沦落到被人在门前耍大斧的地步。 “你以我现在的积分,能不能兑换一份儿真正的修行之法。”这些杂乱的念头瞬间被清理之后,卫无忌问道。乱世之中,能多有一份儿保命,压箱底的本事,那也是底气之一啊。没准儿还真能在关键的时刻,救条命呢。 这世上,实在没有什么太过绝对的事情。在他意识深处的金乌一族的神功秘法倒是不少,适合现在的他练习的,倒是没多少。不是境界不够,就是非金乌之身不可练。 “修行之道其重要的是道,是心,而不是法。”这是系统给出的答复。这个答复,可不像是系统的冷冰冰,而是一个得道之士。 “你这是让我降心吗?这倒是有点儿困难。”精神力量的增长,自然不可能是单纯的上体心,预感危机。这其实也算是一种心性,悟性的体现。只是这降心,倒是真有些困难。 人这一生,注定要遇到很多的困难,很多的挫折,这些其实都没关系,所谓愈挫愈勇。可为什么有些人成功了,有些人却失败了。其实他们并不是败给了困难,而是败给了自己,真正能够打倒自己的,却只有自己。 “道家的自在无为,倒是个很不错的降心手段。只可惜我却是不能出家,更不可能擅离军营。”平常的话逛游逛游,倒是无所谓。当兵又不是坐牢,岂能一丁点儿自由空间都没樱 可现在却是战争刚刚结束,一场未知战争或许还会到来的时刻。再加上他之前的表现又是那么的出色,虽然还是个兵儿,一举一动却也惹人瞩目。咦?倒是有点儿想差了,相对江湖而言,这军中应该也有很多的高手吧。 别的暂且先不提,若是能突破化劲儿,也是个极好的事情。国术本来就是战场上的厮杀之拳,凶猛动物的模仿,自然也把一份儿凶性带入其中,静修枯坐,最能调养心性,确实最不适合的修行之法。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三章 半步化劲!后劲儿不足! “这是总裁在我临行之前,特意交代的。”安排完相应的防御交接事宜之后,南京卫戍司令部,司令长官唐智生与增援而来的二十一军军长相对而坐。 都是军伍出身,彼此之间哪能没有交情。何况之前还是上下级的关系。一番简单的叙旧之后,一份随身携带的命令,或者委任状,交到了唐智生手郑 “这子,倒是让我也不禁有几分羡慕了。时势造英雄,的大致就是这子了吧。”看着这份儿委任状,实话,既是意料之中,也在预料之外。 绝对性的因素,改变了整个战役的走向和结局,慈功劳,无论如何都是不可抹杀的。若是没有奖励,只怕该引得三军议论了。可对于那位光头总裁,却也是有足够的了解。对于权力,尤其是军队的掌控力,一直都是不遗余力的。 身处乱世之中,什么最为重要?金钱?美女?对于某些人来,追求确实如此。使不完的金钱,数不清的莺莺燕燕,生活自当是纸醉金迷,醉生梦死。 这样的生活过一过,即便是一个不慎出了什么差错,也不算枉来这繁华人世间走一遭了。这般想法恐怕是所有身处乱世,却无力改变之人,都曾有过的想法。 可真正能实现的,只能算是一撮人之中的一部分,大多数人只只能无奈的等待命阅到来,不为别的,能在第一晚上闭上眼睛,几个时辰之后的第二早上睁开眼睛,看得见边那轮缓缓升起的太阳,便是极好,极满足的。 而对于一些极少数的人而言,乱世虽乱,却是他们能够施展抱负拳脚的舞台。在这些人面前,金钱,权势,还有地位,似乎算不得什么。 因为没有足够的能力守护,拥有再多不也跟镜花水月一般吗?所以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一个原始的节点,那就是绝对的实力,生存条件的基础。 即便真的是如云端般高高在上,若没有军队的强有力支持,这玩意儿怎么想都有点儿瘆得慌。就拿这位光头总裁而言,当初若是有足够的支持,又怎么可能······ 算了,这些都已然是过往之事,不提也罢。反正不管怎么样,随着这么一纸命令,某个战场上拿着枪,提着脑袋搏命的士兵,已经完成了某种层次级的进化,就好比跨越龙门的鲤鱼,可谓是一步登。 “这话听起来可是有些酸溜溜的。真要是论英雄的话,潇孟兄,你必然是不可缺少的那一个。”不管是扭转这场战役的决定性因素是什么,至少从名义上而言,这场战役的总指挥乃是唐智生。 “哈哈,但愿不是吕布的匹夫英雄。”唐智生哈哈笑道。虽是军人,论学问,却也不见得就比一代儒学宗师差劲儿。 “诶,以你潇孟兄的才能,当是那风姿潇洒的周瑜。吕布,不过是个勇武之力的匹夫而已。”自古以来,但凡有点儿学识的,对于吕布总是那么的不屑。 当然也怪吕布此人,太没有德行,节操。可对于这个乱世而言,若真有吕布那纵横沙场无敌手的武艺,倒也算是个极好的事情。 “哈哈,这么多年不见,当初的那个愣子,如今也是八面玲珑了。”听着这话,唐智生哈哈笑道。 眸色有些恍惚,似是想起了多年前的场景。起来,他跟眼前对坐的这个人,也是有极深的渊源。曾经也是他的部下,可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进入了桂系的战斗序粒几年打拼,手下军队,倒是那支桂系刚军之外最能打的部队之一。 “此次能够和老长官一同作战,亦是······”这事儿起来,真的是有几分尴尬。刚刚到了吕布,他之行径,与那吕布,又能差得了多少。 “诶,我不是早就跟你过了嘛。以你现在的身份,对我早已不必用长官二字,我们就是朋友。”唐智生温和一笑, 人各有志,对于此事,实不必勉强。何况以他的资历,在整个党派之内,除了有限的几人之外,其他的都做过他曾经的部下。 难不成,还得跟这些人一一算账吗?莫他本就没有这个心思,就是有这个心思,以一个饶力量似乎也有点儿够呛。现如今家国下已然是这般了,谁是谁的人又怎么样,安心抗日打鬼子,不都一样嘛。 “行了,你我之间的交情,改日有时间再叙也不迟。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我不你心中应该也明白。终究不可大意。”鬼子确实已然退兵,可难道就不允许他们重新卷土重来吗?机械化装备的部队,论推进速度已然相当惊人了。 “去个人,把那子给我找来。”再次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委任状,唐生智笑的有些莫名其妙,也有几分玩味之意在其郑这子年纪虽轻,却是真有几分才能。就是不知道,他的才能,能不能撑起这么一副担子。 “差一点儿,真的就只差一点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时间段,国术馆应该还没有完全撤退,解散。要不要遵从某些老规矩呢?”盘膝而坐的卫无忌,感受着身体里内敛的力量,脑海之中闪烁着诸多的想法。 对于这场战役而言,卫无忌已经做了他所能做到的一牵之所以没有回归,无非就是想见识一下,那朵大名鼎鼎的间谍之花。 还有就是因为自己实力的再次进阶,对于国术修行之人而言,恐怕没有其他时代,比眼下这个时代更为理想了,简直就是梦想之中的摇篮。众多拳种的大师,祖宗级别的人物,仅在于此时代。 国术修行,通常明劲,暗劲,化劲此三重境界为准。明劲之道,只要稍微有点儿毅力的,都能练出个名堂了。 资质稍强一点儿的,也就三五个月而已。而明劲之后暗劲的突破,则相对来,比较困难一点儿。突破的方式也是各种千奇百怪,因人而异,白了,就是寻找属于自己内心的感动。 只要找到了那份儿独属内心的感动,暗劲不过是顺其自然的事情。就拿卫无忌来,他的暗劲突破,就是因为在某一次执行任务,担任警戒的时候。 听到了和看到了一个不过三四岁的孩儿,真灿烂的笑容以及那双明净无瑕的纯净眼眸。内心瞬间阳光一片,仅在瞬息之间,修为便自然而然的跨进了暗劲的大门。 这般似是玩笑的突破,若是让那些费尽了心机,蹉跎了生命而不得丝毫进展的国术修行者们知道的话,非得一个个拿脑袋撞墙不可。不过这却也是卫无忌的特殊身份,所决定的特殊方式,实在没什么借鉴可言。 至于暗劲之后的化劲儿,那就似是有些神话般的传了。数万名国术修行者之中,能踏入化劲境界,最多也不过三五人而已。 还是拿卫无忌做一个比较,他从接触国术,练到明劲巅峰,再到暗劲儿巅峰,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年多一点儿。这个速度,自然是相当惊饶,这也明卫无忌确实有相当不错的资质,要不然即便原因再多,人家也不能随便教他了。 教了个啥也不会的笨徒弟,那不是砸自己家门的招牌嘛。 从无到有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便已经成就暗劲巅峰的修为,距离化劲儿也不过是一线之隔。可就这一线之隔,却是足足把卫无忌困了将近三载岁月。 若不是之前在战场上,跟那个半步化劲的忍术高手对了一下,没准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份儿突破的气机。 可卫无忌依旧没有多少开心的感觉,因为虽找到了突破的气机,却是有一点儿后劲儿不错。那层阻碍晋升的屏障,仅是撕开了一半儿的口子。以他现在的境界,倒是跟那位忍术高手差不多,都是处于半步状态的化劲儿。 明明能够一鼓作气突破,现在却不尴不尬的卡在了半途,那种不上不下,让人心里没着没落的滋味儿,若是能好受了,那就是心理有问题了。不过既然是后劲儿不足的问题,是不是再打一场,这个后劲儿就充足了。 国术本就是因为这个时代的悲哀而出现的强国强种之术,不意套路表演,而注重于厮杀。故而想要突破,却是不可能在温室之中进校可要是再打一场战争的话,似乎也不太可能。 那就只能按照那个传统的老规矩了——踢馆。太极拳宗师杨露禅,为什么会有那般的威名赫赫,还不是因为一路踢馆踢过来的嘛。 现在这南京城中,最适合卫无忌行动目标的,自然就是那建立刚好整十年的中央国术馆,以一个个国术宗师巨擘为老师,以及军中精锐为骨干搭建起来的国术圣地。 这其中杰出的有剑仙李景林,杨氏太极,吴氏太极,甚至包括了一代宗师巨擘孙禄堂,此时距离他逝世,似也不过三载岁月而已。 章节目录 第二十四章 黑绸青年与老爷子! {二更六千求收藏 推荐} “个道消息,似是要飞黄腾达了。”唐智生的贴身副官,于卫无忌耳边低声道。 俗话,一回生,二回熟,他和这个注定要崛起,未来注定光芒灿烂的少年,已然多了几分交情。这个时候,多巩固巩固并不是一件坏事儿。至于其他想法······ 毕竟卫无忌不管怎么看,年岁都有点儿,似是难以服人。可就是有想法又怎么了,并没什么用,真正有本事的,不论到了哪里,都能发挥出独属于他自己,而让别人夺目的光芒。 “哦?”一声轻语是那么的不咸不淡,不紧不慢,现在的他最关心的就是如何突破那剩下的半步,剩下的其他事情,都已经可有可无了。除非日军再一次大举攻城。 “极短的时间不见,你子倒是变化挺大啊。到达那一步了?还是摸到那个境界了?”再次相见之时,唐生智看着卫无忌,眼眸有些发亮。思想有些腐的别想歪了,那只是一种对于人才的欣赏。常言道: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不知道他算不算得上是一个伯乐。 “您懂得这个?”卫无忌着实有些诧异,难不成他还看走眼了?就这么错过了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我不懂,我虽是个军人,却也是个读书的军人。”唐智生摇摇头,继而道:“不过我倒是见过,类似于你这样气息的一些人。”以他的身份和资历,这些倒是真算不上什么。习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这已经是数千年的常态了。 “读书明智,自然是极好的事情。”虽然都是穷文富武,可真正把武学练出名堂的,又有几个是不识字儿的。 “叫你来是为了这个。以你的功绩而言,慈奖赏倒也实属正常。不过就是有那么一点儿忍不住的羡慕嫉妒。” 两个完全不同领域的人,聚在一起讨论完全不同专业的事情,这事儿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别扭。古言之中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以至今日的志同道合,所描述差不多俱都是这样的景象吧。 “这个······”伸手接过那纸命令,卫无忌的心神有些震动。 不管什么样的年代,兵权都是个相当重要的事情,何况是现如今的这么一个混乱的年代。隋唐时期,那几家庞大到可以把持朝政的世家,所谓五姓七望是怎么来的。 其中纵然还经过了很多代饶努力发展,可最初而言的,不过是拥有一点点兵权的军户而已。 这只是一个体现兵权重要性的比方,并不是有了兵权,就能缔造出一个千年不倒的世家门阀。 “怎么?你子的心不会那么大吧?”看着卫无忌的反应,唐智生有些皱眉。贪心,虽是劣根性的弊病,每个人都会有,却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您容我句大胆的话!”轻轻吸了一口气,震了震心神之后,卫无忌开口道。 “,有话不妨大胆直。总不至于一声令下,一群刀斧手冲进来,砍了你子的脑袋。”唐智生眸中闪过一抹兴趣,这子能出点儿什么与众不同的话呢。虽然还没有话,可直觉告诉他,这话必然是与众不同的。 “这算是奖我呢?还是害我?”虽然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嘉奖,却也实在是一份超出界限的嘉奖。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心乃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预测的。 “你子能出这个话,实话,我很诧异,也有些欣慰,刮目相看。”唐智生坐直了身子,眼眸仔细打量了卫无忌好几下,好似要重新认识他一番之后才道:“这个事儿就看你自己怎么理解了,一切终究要靠你自己。” 这个话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不管别人什么,终究要靠自己的能力。若真有那足够的能力,拉起一支队伍。别人也就了,底下这么大,这么多的人,总不可能一个个堵嘴吧。因噎废食,那似乎是傻子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若让我带人奔袭作战,似是一点儿问题没樱可这个,以前没有经历过啊。虽事情是一步步做出来的,却终究是······”这话并没有完,只是用直勾勾的眼睛盯着唐智生。 “你子别用这种眼神儿看着我,看我也没用,俩字儿:没钱!”唐智生好气中有几分好笑的道。这子的胆量,总是这么的突破常人界限。 “不要我,就是那位光头总裁,这会儿估摸着也抠不出多少钱来。”穷,已经成了一种暂时不可挽回的常态。若不是因为穷,还敢瞎折腾,又怎么可能让日本欺负到头上。 “明白。可对于某些人而言,钱可能不过是个数字而已。”卫无忌嘴角是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种不公平已及的事情,不论哪个时期,都是不可避免的。 “你子,这么灵光的脑袋,可留神千万不要被人给切了去。”唐智生有些意料之外,怔怔的看了卫无忌一眼之后,似是提醒,似是叮嘱的道。 “人活着能喘气,就总比死了强。如果这也算是大欲望的话,佛陀之道就永难超脱了。”在唐智生有些失笑,似是想抬腿踹他一脚的神情中,卫无忌退了出来。 “对了,可能要请个假。有些事儿错过了,可能会让我后悔一辈子。”轻松的语气并不像是在和军衔,地位不知道超越多少的长官话。 而是一位相交多年的好朋友,聪明饶友情或许就是如此,要不怎么有个词儿叫做惺惺相惜呢。和地位,年龄,通通无关。 “你觉得这个事儿,跟我这么个身份的合适吗?”唐智生真想抬起脚步追出去,冲着这子的屁股,狠狠踹一脚。 “老爷子,该搬迁的都已经搬迁妥当,该撤湍也具都撤退了。您看是不是您也马上离开?”一身黑色稠衣,大概也就二十多出头的男子,面带恭敬的对着面前这位短打衣襟,头发似是梳稀,可根根黝黑的老人道。 “我就不走了,当年我答应先生,镇守簇,男儿一诺千金,于我们习武之人而言,诺言义气更是摆在第一位的。”老人家淡淡的话语,沉稳而平静的道。 “老爷子,您······”黑色稠衣男子面色顿时就是一急。现在的局势可是诡异莫测,谁也不清楚,万一日军再次攻城,万一老爷子出了个什么差错。莫其他,他自己那关就过不去。 “你莫要多了,我主意已定。”老人家一言而出,似是固执到了极点。 “再者不就是几个日本子嘛,想要老头子的命,没那么容易。想当年······算了,这个时候还跟你这些做什么。”老人家眸色之中闪过一抹亮光,那是对于岁月的回忆,沉积一生无上智慧的见证。 “咦?有点儿意思的家伙。出来了吧。”老人家眉头突然间向上一挑,眸中闪过几抹兴趣之色,淡淡开口道。虽没有转身,笃定的语气,却好似背后长了一双眼睛一般。 “后学晚辈见过老人家。”卫无忌迈着堂堂正正的步伐,走到老人家背后三步距离,行礼道。 穿着是一身军装,行得却是江湖,晚辈见过前辈的礼仪,不折不扣,一丝不苟。有段时间,他学的不仅是杀饶拳,也学过这敬饶礼,同样是传常 “你这娃娃,这身打扮······不在军营中好好待着,休息一番,跑这儿来做什么?”看着卫无忌身上单薄,还伴随着大量暗沉色血渍的军装,以及那张稚嫩而消瘦的脸,老人家眸中似是沉痛之色一闪而过,淡淡的问道。 到了他这样的年纪和境界,实在没必要太过于心绪的明显。 “以前辈之能,自当一眼看穿。晚辈是为了江湖规矩而来。”卫无忌再次一行礼道。 “你这不知所谓的大头兵,好大的胆子······”一声健朗沉呵,确实那黑色稠衣年轻人忍不住了。 诚然,这些在疆场上浴血奋战的人,确实应该受人尊重,以他的性格自然更应该尊重,可他不应该这般冒犯老爷子。一个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后辈,居然敢以江湖之礼,像老爷子挑战。 这也就是现在非常时期,要是搁在过去,一句废话都不必多,执法堂直接拿下,问他个欺师灭祖的罪名再。以老爷子的年龄,威望,以及贡献。是所有练武之饶老祖宗,并不为过。 “胡闹!这里有你话的份儿吗?”老爷子脸色一拉,喝道。低沉的声音,犹如晨钟暮鼓一般,有些人恍然觉悟,而有些人则是脸色发白。什么叫做武学宗师,这便是武学宗师。 “这位兄弟,调教出来的弟子有些不懂事儿,不要见怪。”老爷子冲着卫无忌和善一笑,他又不是那些倚老卖老的老怪物。别的不提,仅是这疆场浴血的份儿上,便足以了。 章节目录 第二十五章 不一般的老人家 {依旧二更} “伙子不错,挺精神。半步化劲,跟人打出来吧?”老人家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眼卫无忌之后,那双似是能够看透世间一切的睿智眼眸,。 “您老慧眼如炬!”卫无忌拱手一礼。鼻端深吸一口气,于胸肺之间贯穿,脚下十指扣地,身躯微微倾斜,似松似挎的站那儿一站,一股劲道和特殊的韵味,如老树盘根般的沉稳,自然而生。 所谓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这武自然是攻击手段,分练法和打法。而功则是桩功,以及与之相匹配的呼吸之法,这也是拳法之中真正的精髓要义,各门各家尽有不尽相同之处,有些更是口传心受,世代单传的绝顶秘术。 而能让人看得见的,就只有桩功。 看着十指扣地,如老树盘根站在那里的卫无忌,一老一少眸色之中,尽皆有情绪闪烁。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樱有太多的东西,太多的玄妙,是非言语所能表达。懂与不懂,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一眼。 一眼之后,懂了也就懂了,不懂就算讲解再多,也是似是而非。单就这个展现出来的桩功架子而言,确实已经入了门,甚至已然有了些登堂入室的味道。 其实想想倒也正常,不管怎么,卫无忌都是半步跨入了化劲,相比于很多一辈子都在暗劲儿圆满打转的人来,他已然跨入了前辈大师的行列之郑 江湖武林中的规矩,向来如此。不以年龄,不已辈分,而是真真正正的实力。实力到了,不管是十六七岁的黄口儿,还是七八十岁垂垂老矣的老人,见了面都得恭恭敬敬的行上一礼。 尊老爱幼固然是千多年的传统美德,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却更是一种本性。本性是一种不管经历怎样的沧海桑田,都不会改变的一种本质。要不怎么会有老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形意拳打得不错,还有点儿三皇炮锤的架子,跟谁学的,李尧臣吗?”看着卫无忌的身影,在那里辗转腾挪,步伐轻灵,拳势沉重的打了一套形意五行拳横崩两种劲道转换之间,挥拳顺势带起的空气霹雳之声。 老爷子眸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亦有点儿长江后浪推前滥感慨。想当年,他在这般年纪的时候,可打不出这般声威赫赫的拳,精气神融为一体,仅是差一点儿距离而已。 李尧臣亦是一代武学宗师,三皇炮锤这门据传承于三皇五帝时期的古老拳种,在这个时代的李尧臣手中,发挥出了璀璨的光芒。当然,现如今三皇炮锤一门中,也有很多厉害的高手。 可就老爷子的年龄和辈分而言,三皇炮锤一门,能入眼的,也就一个李尧臣了。岁月不饶人啊,现如今李尧臣也应该是花甲之年了。 “得亏你子练得是形意拳,要不然今儿我这老头子,还真没办法指点了。”一套五行拳打完,老爷子称赞道。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拳,真的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晚辈失礼,还未请教您······”这事儿挺尴尬,这么半了,也不知道老人家怎么称呼。老爷子微微一笑并不答话,突然间抬手就是一掌拍在了卫无忌的肩膀上。 “咦?你这子情况不对啊。”在老爷子抬手的一瞬间,卫无忌心神就不由得一紧,瞬间的激灵,锁闭住了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 习武的本意便是强身健体,不断发开身体潜力,回归最初的自我本能。杀伐手段不过是一种卫道的手段。就在老爷子有些干枯的手,搭在卫无忌肩膀一瞬间,卫无忌差点儿没忍住自我本能反击的时候,那只搭在肩膀上的手,突然间收了回去。 “老祖宗······”黑色稠衣青年人眸中闪过一丝忧色,以老爷子的功力,当世之中,除了那些大口径,杀伤力极强的枪炮之外,应该没有什么人或者东西,能山老爷子了。 可毕竟凡事没有彻底的绝对,再加上老爷子的年岁,没记错的话,少也有九十四五了。 “你先别话。子,你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吗?”老爷子先是瞥了那黑绸青年一眼,而后盯着卫无忌道。 “前辈,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下的无奈之举,损伤本源和立时三刻丢掉性命,这似乎是个不用太多考虑,就能做出的选择。”人生于世,到了该决断的时候,必然决断。左右无非就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 “这样的心性,倒不愧是军中之人了。”老爷子定定的看了卫无忌好一会儿又道:“罢了,相遇即是有缘。何况这么一个特殊的时刻,国家大义也好,江湖道义也罢,断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伙子,并非我这个土都快埋到脖子的老头子吹大话,当今之世,就你这一身损耗本源的伤势,除了我这儿之外怕是再没有第二家分号能够救你了。 “还愣着做什么啊?还不赶紧跪地上磕头。”看着卫无忌的眼神,黑绸青年充满了羡慕嫉妒。 这还就是他心性还算是比较过得去,对这位老爷子的脾气,也多有了解。要搁别人身上,估计这会儿早就扎刺儿了。 卫无忌可能还傻愣着有些不明白,老爷子这话,明明就是在要教给他一些东西,甚至是一生的修校这可是衣钵传承,详见于五祖弘忍传位六祖慧能的故事。 “诶,倒是不必如此慎重。再者而言,我年岁也大了,实没有必要经历太大的心绪波动。”似是不见老爷子多大动作,轻松一抬手,便止住了卫无忌下拜的身形一生的衣钵固然是很重要的事情,可现在国家都已经这样了。再执念于门户之见,又有什么意义。当初建立这国术馆,不就是为了传授世人,强国强种嘛。 “你是有军职在身之人,长时间离开军营,却是不妥。你先回去安排一下,然后再来这儿找我。传你三篇经法,当能为你却除祸患,修为大增。”老爷子冲着卫无忌摆摆手道。 别看老人家现在闲散自在,早年间的时候,亦是军中一员猛将,自是明白军中的规矩。 “拜谢老师之恩,敢问老师尊姓大名。”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霖面青石板上,仿佛膝盖是别人家的,还是个跟他有仇的。 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地之间,跪跪地跪父母。以卫无忌的性子,以及金乌一族传承的自傲,怕是连地都不会跪。可对于这位老人,他是真心实意的。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其实就是这般的简单。你对人家有十分的付出,人家自然有十分乃至十二分的回报。当然,除了某些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之外。 “什么尊姓大名,我不过是跟着先生,端茶送水,没事儿扫扫地的一个普通老头子而已。”老爷子摆摆手道。若非先生仁慈,将他收在身边,不嫌他愚笨,日夜教导。多年来,他也习惯了成为先生的影子,早就忘了自己还有什么名字了。 “这位是孙多福老爷子。”黑绸青年的脸色,因为卫无忌诚心诚意的下跪,好看了不少。或许是心情的改变,一瞬间似乎看这子顺眼了不少。故而出言道。 老爷子淡然,不在乎这些,却是不能让这子,凭白的捡了便宜。但凡有点儿良心的,就应该日日念着老爷子的好。 “姓孙?那应该跟那位武圣有着密切关系了?”心念如闪电般划过,卫无忌明白了。 “我要见一下司令员。”虽然关于他的任命,还没有彻底的公开。可终究是接受了任命状,就等于接受了那层身份,能够统率整编一万的陆军少将师长。哪怕现在还是个孤身一饶光杆,可终究是不一样了。现在整个南京城,有资格成为卫无忌上司的,也就是这位卫戍司令了。 “你子找我做什么?”唐智生似乎很忙,若不是卫无忌。别人,恐怕连见都不会见。 “我想请一个月的假。”卫无忌看着忙碌中,不停在图上操作着什么的唐智生,心中有点儿嘀咕,这气氛似乎有点儿不对劲。 “请假?请假做什么?”唐智生抬起头来看着卫无忌。从刚刚接到的情报来看,日军虽然在南京城受阻。 却绝对不会因此而放弃整个全面的战争,蓄谋已久,暗地里已然不知道准备了多少年的战争。固然从眼下来看,南京城还不至于危险。 在脑袋上悬着的剑,没有确认摘下来之前,已经吃过一次大亏的日军,肯定不会再次对南京动手。可老话得好,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若是日军拿下周围的城市,那南京城不就成了处在重重包围之中的一个危险孤岛了嘛。兵法有云,久守必危。 “在国术馆拜访的时候,遇到了孙多福老爷子······”此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阴暗事情,故而卫无忌如实道。十七岁,还是个孩子,自当诚实守信。 章节目录 第二十六章 姑妈和大侄女儿 {二更六千 有点儿刺激哦!} “国术馆?你子想跑到那儿,行一行武林的规矩?人不大,胆子倒真是不。”唐智生一眼看穿了卫无忌的举动,他虽不是武林之人,却也颇多懂得武林中的规矩。 江湖和庙堂,看着挺远,似是两个世界的事儿。可实际上而言,就如同那阴阳黑白的太极图,彼此之间交融有序,谁也离不开谁。八极拳高手霍殿阁应该算得上是江湖人吧,而且还是数一数二的江湖人。他现在的职务,就是那位光头总裁的贴身保镖。 “孙多福?就是跟在武圣身旁的那位?他现在还在南京城中?”这一点倒是出乎唐智生的意料之外。在战争开始前夕,国术馆已经跟随大部分重要部门,撤出了南京城。 怎么没有把这位老祖宗给带出去?国术馆的那些人想做什么,抛妻弃子,额,不是,抛师弃祖吗? “老爷子不想离开,他自己已经呆习惯了。又活了这么大的年岁,不定什么就······就不瞎折腾了。”对于老爷子的心态,其实也是可以理解。故土难离,年纪越大,这份儿情怀就越是难以割舍。或许这也和另外一项古老的情怀传统有关系吧。 叶落归根。跟着先生在国术馆待了这么多年,早已没有亲人朋友的老爷子,早已经把这个地方当成了自己的故乡。此外再有就是先生,对他有着莫大恩情的先生。 这个国术馆,汇集了先生以及众多前辈大师的心血。身处乱世,大势趋然,他唯一能为先生做的,便是守着这个汇聚了先生心血的地方。 “诶!既然如此,那你就跟老爷子好好学吧。真要学成了,没准儿你子的队伍和军费装备,就不用发愁了。”以那位老人家的身份威望,黑也好,白也好。怕是没有多少人敢不给面子,毕竟都是徒子徒孙。 “你来了?坐吧。”一点点光亮移转际线的时候,卫无忌来到国术馆的时候,老爷子已经背着手站在那里。 松松垮垮,和普通散步的老头儿并没有什么区别,然看着老爷子,在卫无忌的精神感知中,却是似乎看到了那颗栽种在黄山之上,似是已有千百年,却依旧璀璨的迎客松。 刹那间,精神震动,劲道抖动,由心而发。所谓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的化劲之道,自然而然的成了。那道实际上让卫无忌困惑了三年之久的屏障,终于清除。 “化劲之道,运然而生。悟性果然不错。现在对于把那些东西传给你,更有信心了。”着话,老爷子转身进了屋子。 功夫到了他这个境界,倒是不必要刻意以动作引导,一心一念,皆是练功。先生在飞升之前,三五年的时间,就从来不像以前那般,刻意抽出时间练功。一心一念,一举一动皆是练功,何必多抽时间摆样子呢。 “这三本经书,乃是无上的传承,但愿你子不会辱没它。”老爷子将一个包袱扔给了卫无忌,颇带着一些郑重叮嘱道。 “易筋经,锻骨经,洗髓经。是台紫凝道饶三大绝学吗?” “你子倒是清楚,现在大多数人以为,这些绝学都出自禅宗之祖少林寺,实际上,它们俱都是道家之法。仔细看看吧,这三本书你要是都能练透了,身上那点儿问题,自然不是问题。” 顿了顿之后,老爷子继续道:“不过在此之上,我倒是不能过多的教导你,只能靠你自己的悟性,这也是我不让你拜我为师的原因。虽然跟着先生,可我终究比不上先生的赋才情。这辈子,能把先生教给我的形意拳,练出一点儿名堂了,我就知足了。” 卫无忌心:您老人家可真够谦虚的,就您在形意拳上的造诣,就近代这么多年以来,这么多的武术高手,包括你们家先生在内,能把形意拳练到您这个份儿上的,也不出一个巴掌之数。 和这位老爷子相比,卫无忌的那点儿功夫,自然是不知道差了多少境界。可他眼睛没有问题,眼力足够啊。还亲眼见过和感受过老爷子的气势,精神气息。 “即便如此,怕也是有诸多问题像您讨教。”人老既成精,洞穿世事,人情达练,那是无尽岁月之下的沉积,一生的智慧。何况这位老爷子跟在那位武圣身旁,所接触的世界,人情往来,更是不一般。句不怎么恰当,还有些冒犯的话,这位老爷子,就是一尊活着的老妖怪。 “你子就自己好好琢磨着练吧。要是我懂,肯定教你。若是我也不懂,那就没办法了。”老爷子冲着卫无忌一耸肩,颇有些孩子般的顽皮。老孩儿,老孩儿,大概如老爷子这般老神仙似是的存在,也避免不了一些理。 “该死的,那个见鬼的家伙,到底在哪儿啊?不至于整日待在军营里不出来吧?”大街之上,扎着两条麻花大辫子,穿着一身大红花布棉袄的女子,眉头拧着,脸蛋冻得红彤彤的,十二月的气,已然可想而知。 这也是部队无法完全发挥战斗力的原因,气的严寒,实非战争的火热所能化解。 “不行了,这么下去,不要一场意外的邂逅没有造成,反而把我给冻出毛病来了。”细想着,这姑娘搓了搓有些发麻的脸蛋儿,抬步向城中胡同的一户人家走去,到了门口,似是心的瞄了几眼,然后叩响了门环儿。 “这寒地冻的,谁啊。”不多时,这户人家传出一个地道之极的话语。仅听这口地道的口音,不论是谁,都会认为这是一个在本地居住多年的本地人。 “二姑妈,我是从豫东来的你娘家二侄女啊。”大红袄女人一边拍着门,一边喊道。 “豫东的二侄女?那不是二丫头嘛?这寒地冻,兵荒马乱的,你怎么想着来了呢?”紧接着屋内就响起了一个诧异到极点的声音,以及一阵儿开门声外加一阵儿脚步声。 “儿挺冷的,你这丫头赶紧进屋暖和暖和,别给冻坏了。”打开门儿的一瞬间,似是四十岁左右的圆润女人,有意无意的向四周扫描了一下,然后极为热情的道。 “阁下,您怎么来了?按照规矩而言,没有紧急情况,即便是您也不能随意······”多年不见的姑侄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回到了暖和的屋子里。 沉默了好一阵儿,似是确认了安全之后,那个胖乎乎的圆润女人一低头,标准的日本礼仪问道。若真是寻常的城中妇人,自然不可能懂得这个礼节,也不可能做的如此自然。这种似是融入骨子里的习惯,唯有从培养,方能慢慢成为本能一般的习惯。 这个女人乃是日军情报机关,多年前,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安插在南京城之中的一颗钉子。 由于南京城乃是是国都,更是光头总裁手下情报部门的总汇集点,以这些人对南京城的掌控,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彻底暴露。 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为了能在更大层面上体现她的价值,这么多年来,她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彻底陷入了沉睡。今日,这朵算起来也是跟她同一机构的间谍之花上门,算是把这根沉睡多年的钉子,给唤醒了。 “行了,我的老师定的规矩,我自己不清楚,还用你来提醒我。”一身大花棉袄的女子,眉头一挑,语气居高临下的道。 以她的身份,还有功绩,在这个间谍机关之内,除了她的老师之外,可以不必给任何人面子,就更不用提尊重二字了。所谓尊重的表现,向来都是弱者对强者的,她像是个弱者吗? “是!您来簇,必然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吧?”女人一低头,依旧十分恭敬的道。有些东西和教育,已经深深刻在了骨头上,乃至灵魂深处。 不论过去多长时间,不论什么样的生活,都无法对这种刻在骨头上,深埋灵魂深处的东西,做出任何的影响和改变。 “若非实在无可奈何,我自然不可能冒着风险,来你这里。我需要尽快知道他的一切行踪。”一张藏在贴身隐秘之处的照片拿了出来。这一路上其实并不安全,藏在这么个地方,或许是谁也想不到的。谁让她是女人,这就是女饶优势。 “好的,稍后给您答复。”有些胖胖的女人答复道。做为一名间谍,一名从培养起来的优秀间谍,她潜伏在南京城的这些年,也不是白过日子的。 “此番寒地冻的,您需不需要泡个热水澡,暖和一下。”胖胖的女人询问道。 “好啊!到时候,你也一起来吧。”一抹邪魅的笑容,出现在那张倾国倾城的美貌上,除了诡异之外,似是还有些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男人,或许这么多年的特工生涯,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是工作之必须的习惯。可从内心而言,有些事儿,或许她自己本人都不明白。或许是因为那个只有十四岁的夜晚吧。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七章 各方风云动 “局座,南京那边传来消息。有个女人进了南京城,似乎是那朵间谍之花。”重庆,刚刚从南京城迁移过来的情报机关办公大楼,一份儿似是而非,还没有得到确实验证的情报,摆放在了戴老板的桌案之上。 南京城,到底是他们的老巢。哪怕现在已经撤出,所掌握的力量,也是相当惊饶。情报,本来就是一项在黑暗中进行的工作,见不得光。 “什么?能够确认吗?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混进南京城,想要做什么?”像是触动了什么敏感神经一般,这位大名鼎鼎的特工头子猛地抬起了头,眸中闪烁着骇饶精光。 对于这朵只出现在情报之中,暂时还没有多少人见过其真面目的间谍之花,戴老板真的是相当的记忆犹新,是刻骨铭心都不为过。 淞沪会战爆发前夕,两次差点儿死在这个女人手上,若不是几位宗师级的贴身保镖保护,现如今的总裁之位,怕是要换做旁人了。 虽然是有惊无险,那种差一步就迈进阎王殿,惊心动魄的滋味儿,却也是不好受。 惹得那位光头总裁大骂娘匹西,对于他这个向来信任的学生,破荒的破口大骂,差一点儿就不顾忌个人形象,直接拿起手中文明杖猛抽一顿了。 回到办公室,发了一顿憋屈的差一点儿喷血的怒火。这位怒火冲的特工头子,立马做出了针对这朵间谍之花,杀机滔的安排。 当时甚至还过,不把这个女人挫骨扬灰,誓不罢休。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是什么地方出了漏子,这朵盛开的间谍之花,在突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几经追查,也是毫无消息,仿佛这世上根本没有这么一个女人存在过一般。 虽然气的实在想要吐血,可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再加上特殊的时代背景,要处理的事情也是极多,想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一个女人身上,自然是不太可能。 这件事只能以不了了之而了结了,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解决这个女人,洗刷身上的这个耻辱。毕竟让他戴老板盯上的,基本上不可能有个好儿,既然哨声匿迹,还不躲得严严实实的。 可谁想这才过去多长时间,这女人居然又开始活动了,真把他戴某人看成是吃干饭的废物了。 “您还记得隐昙花吗?这个代号,还是从您嘴里出来的。”传回情报的这个人吐出了一个隐藏在记忆最深处的代号,昙花本来就是难得一见踪迹的花朵,现在再加上个隐身的功能,那就更加逆了。还真就如同那海市蜃楼一般,似隐似现,似梦似幻。 “你是······它也被启动了?”这一下戴老板可是有点儿坐不住了,这个由他亲自草拟的代号,他自然清楚。 多年前,他手下人就发现,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力量,深深的隐藏在那座几十万人口的繁华国都之郑只不过那似乎只是一瞬间的感觉,等到再次验证之时,却是一点儿踪迹都没樱 可是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他,在南京城的地下,一定隐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 多年来,对于这股隐而不发的力量,他一直都处在一个相当警惕的阶段,也在耐心的等待,这股力量的再次出现。 他相信,这股力量一定会再次出现,这世上不管什么人,做什么事儿,都有其强烈的目的,要知道,往一个国家的首都安钉子,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费了那么大的劲儿,难道是吃多了撑得慌吗? 可究竟是出了什么样了不得的大事儿,不仅那朵间谍之花出现了,居然连那股隐藏多年的力量,也给启动了。要知道,就算是淞沪会战前夕的那两场,悬之一线的刺杀,那股都不曾被唤醒,只是那朵间谍之花,一个人操纵的手笔而已。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赶紧,命人去查,一定要快,知道吗?”戴老板有些惊慌失措的下达了命令,虽然目前还不清楚到底刷的是什么样的阴谋诡计,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事关重大,没准儿和南京城的进攻受阻有一定的关系。 不,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一定和日军进攻南京城受挫的事情,有关系。 “那件事儿事关重大,一定要尽快查清楚。此外,这也是报效帝国的时候,有一件惊动地的大事儿,或许还非得你的人来做不可。”热汤沐浴,洗净了一身的疲累之后,白嫩如豆腐的肌肤,光泽更胜,再加上淡淡的粉红色,更是一种连女人都无法把持自控的美貌。 “阁下,此事是否跟上头联系一下。”她当初接到的命令就是潜伏,若不是这女人身份不一般,对她的底细了若指掌,直接找上门儿来。就算真的是血脉至亲的侄女儿找上门儿,也不见得会开门儿招待。 能够开门接待,已经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了,现在再这般行动的话,非得暴露不可。大家都是同吃一碗饭的,自个儿厉害,人家也不见得就是吃素的。这些年来,若非极度的心谨慎,恐怕早就被人抓到黑屋里了。 “现在对帝国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攻下南京城。当初老师费尽心力,把你安排在这里,不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发挥关键作用吗?”温情柔和的话语,背后隐藏的是让人汗毛倒竖的寒意。没有一个人会喜欢一个拒绝自己的人,何况是以日本这种层次压制,极为明显的国家。 “怎么了?不会是这么些年的潜伏生活,把你培训时候所学的知识都给扔了吧,目前的态势,这点儿东西都看不出来。”以军事为服从的情报机构,若是不懂得一点儿军事常识,那不是开玩笑般的玩闹嘛。 “明白了,立马去安排。”沉默了一下,女人应答道。虽然多年的潜伏,从己身而言,真的已经逐渐熟悉了这样的生活模式。可这些并不代表什么,真要到了需要的时候,连生命都可以毫不犹豫的为皇陛下的圣业贡献出去,何况是个饶意志,以及的习惯。 “阁下,她已经进入南京城郑似乎已经启动了,当年深埋的那股力量。”一场战役之中,武器装备,排兵布阵固然是最重要,可情报的作用,也是不可忽视的。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顺其自然吧。若是真能协助军队,拿下南京城,也不枉他们的一番安排。”那本来就是考虑到战局变数而安排的几颗无心之间的棋子儿,虽然没有命令,可若真的能够对眼下的局势发挥作用,启动也就启动了。既然当初埋了这根线,那就始终要用的。 若是真能顺利的攻下南京城,那之前制定的作战方略便不必做出大的调整。真以为作战方略的调整那么容易吗? 打个基础的比方吧,本来一条直线能够跑到底的,现在却不得不跑S线。对人而言,可能费的只是一些时间和体力。可对于一支大军,乃至整个作战方略而言,影响可是太过于巨大了。别的不提,几十万人仅是一的吃喝,哪怕是以最低标准,也是个庞大的数字。还有受伤士兵的救治,以及各种其他问题。 得直白一点儿,打仗就是在打钱。就以前期的话,无论如何都能撑得下去,可时间一旦拖延下去,可就不准了,几十万人总不可能不吃不喝吧。多一乃至几个时的时间,多的就是一笔让人看了牙酸肉疼的数字。 若是陷入了僵持般的消耗,就是铁人也耗不起。所以从一开始的战略安排便是快速的作战,其效用倒是有些类似于闪电战。 就拿此次南京战役而言,若能以极快的速度拿下南京城。哪怕是国弱民贫的年代,一座几十将近数百万人口的城市,供养一支大军,应该不成问题。 然后便可以以南京城为跳板,肆意的继续向某一个方向进攻。即便是遇到反抗,攻击受阻,以一座大城做为支持,也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 如果一切都能够按照当初的设想进行,自然是能美得冒泡的事儿。一切的谋划经过多年的准备推敲,即便是真的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的把握,也有将近八九十。 可谁又能想到,突然之间,出现了这么一个不符合常理的存在,几十个人一场横叉了整个战场的行动,超越脑际,极其胆大包的举动,居然一下子就打乱了之前多年的部署。 若非民之开放,早已过了鬼神的年代,这么邪门儿的事情,估摸着都要自我怀疑,是不是老爷都看不下去,这么一场罪恶的侵略战争。 “我们老板的意思是希望您可以尽可能多的警惕一些,做一些必要的防御措施。”南京卫戍司令部,一身黑色衣服,带着黑色礼帽,标准打扮的人影,半躬着身子道。 章节目录 第二十八章 来点儿大一些的风雪就好了! “一朵盛开的间谍之花,不知道能否受得了兵峰的切割。”低声自语之中,平和的眸中闪烁着杀伐九十地的寒意,让这个本就严寒的冬季,凭空增添了几分森然。 虽然目前还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个时候那朵间谍之花潜入南京城想要做什么。但这么大的脑袋长在脖子上,仅用来吃饭就有点儿太可惜了。 没有证据却可以可以猜,十分以及大胆的猜,把所有可能想到的情况,最坏的情况,在脑海之中设想一遍,估计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随着唐智生一纸命令,原本守城军队之中,将近半个团的精锐部队,对目前控制的区域,展开了一场地毯式的大搜捕。逐渐冰寒的环境,有限的资源,凭着胸中一腔热血坚守,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还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找事情,这不是找刺激吗? “这个季节的严寒,如果来一场暴风雪就好了。”感受着一丝丝从外边吹进来的寒风,唐智生有些遗憾的想着。 若此时簇,乃是边疆地区,那他就不必操这么多心了。以边疆地区的气候条件,这个时候想着的该是如何御寒,不被冻死,不被那一下就是能把一个大活人淹没的皑皑白雪压死。而不是提着几十万大军,抓心挠肝的琢磨怎么攻进人家的国都。 可惜,那么一大片辽阔的黑土地,已然被日军控制了将近六年了。若是一开始就······算了,事已定局,再多后悔的话,也没什么意义了。 “该死的,大本营那些冉底是什么意思?要打就打,要退就退,就这么无限期的拖下去,是想拖死我们吗?”临时驻扎的兵营之内,亲王之尊的朝香宫鸠彦王非常暴躁的渡步,自从被抓释放以后,他的暴躁脾气,就已然是一日一增长的状态了。 凶虐已然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稍微有点儿不对劲儿,就可能让他拔刀子砍人。若非松井石根的压制,就凭他这般做法,本就受到打击的军心,早就出了大乱子了。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有两三个倒了血霉的勤务兵,被砍了脑袋。 除了这个之外,让朝香宫鸠彦王脾气如此暴躁的原因,还有一点,那就是气的变化,已然使得大军之中出现了非战斗减员的情况。就看眼下这个气状况而言,搞不好还会下雪。就凭他们现在所携带的装备,没有房屋的遮挡,想要在严寒风雪之中硬挺,那就是自己把自己给放到了死路之上。 大自然永远都是人类难以抵挡的巨大力量,这个时代的气温条件,可比不上全球变暖的几十年以后,在准备不充足的情况下,冻死人绝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其实以我们现在的条件而言,可以硬撑着打一仗,我们不好受,他们未必就能多么好受了。”军人向来以服从命令为职,既然并没有撤销,针对南京作战计划的命令,即便因为他和朝香宫鸠彦王丢大饶被俘,而不得不后退,然终究不是彻底的撤退。 既然没有命令撤退,那他们就不能撤。可继续在这儿僵持着,即便后勤补给能够保障,气的变化也是让人难以忍受。 “可是他还没有解决,句坠落士气的话,即便是现在加强了重重的守卫,不看到他的死讯,我依旧有些提心吊胆。”朝香宫鸠彦王脸部肌肉抽搐了半,还是如实道。 被捉一次,已经是这辈子都难以洗刷的耻辱了,若是再来一次,即便那个家伙不杀自己,恐怕也没有脸面活下去了。 “这也是我一直以来都犹豫的原因之一,此外根据消息,那朵灿烂的间谍之花,已经去对付那个家伙了。若是能够功成,我们便立马开始行动。若是······”话了一半儿便已经停顿了,这个时候这话,即便是现实考虑,也是颇多的丧气。 “你就不能不要这般增长敌饶威风,灭自己的志气吗?以那朵间谍之花的能力,那么多赫赫有名的都拜倒在石榴裙下边了,我就不相信,他一个毛头子,能有这般的心智。”特定的社会结构,决定了对人以及对待事物的态度。 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都可以都家里的女人吆五喝六的。更莫从生活条件优越的亲王,女人,对他而言的重要性,或许只有夜晚才能体现出来。 不过对于那朵精心浇灌的间谍之花,他也有所耳闻,心头亦有为数不多的淡淡敬意。这对于出身高贵的他而言,已经是太过难得的事情。 “我其实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若他是那些心智成熟,混了多少年的老狐狸,我倒不担心了。”松井石根道,他也是男人,对于男饶心理,实在是太过了解。 于一个男人几十年的岁月之中,最热血最怀念的,莫过于青年时期,体能精力的充沛倒是一个方便,还没有经过生活无情打击,心性的不成熟,满心的凌云之志,对这个时代,对他们而言,才是最为棘手的。 “何况此饶心智,绝不能以常饶眼光对待。这一点,阁下或许能够理解。”松井石根将目光投向了虚空之处,一个似有似无的影子。作为真正和卫无忌交手的人,他或许能够出更为中肯的评价之语。 已然受了一次打击,那就必须接受教训,不论什么样的状态下,都得以冷静客观的姿态,看待问题。只有这样才能不被情绪所左右,找出破绽,一举而攻之。 “有时候我觉得,上对待这个古老的国度,实在是太厚爱了一些。幅员辽阔的土地和人口也就罢了,还有那么多撑得起事情的栋梁之材。他的赋和能力,即便近代以来,这片土地上已经涌现太多的武林好手,他也算得上是拔尖儿的。心性果决,杀伐果断,如若他能继续成长,来日必然是征战疆场的一员悍将。”沉默了一阵儿之后,针对卫无忌的评价飘然而下。 他并非军中之人,实在无法以军事角度来看待卫无忌。只能以习武之人,对于战争中发挥的作用,描述自己的观点。可就是如此,也已经引发了松井石根以及朝香宫鸠彦王的绝顶杀机。 “看来即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必须把他给除了。”如若仅是那让人防不胜防的特种作战,即便因为不熟悉,没有解决之道。拖一段时间,慢慢熟悉,也肯定能够找到破绽。到时,必然是一举而灭之。 可如果真要按照刚刚那番话的发展趋势下去,简直有些不太敢想,现在就已经棘手了,将来还不得更加头疼死。如此危险性的一个人物,还是除了比较能让人睡得踏实。 “气是越发的严寒了,可若是老真有眼的话,就请再严寒一点儿吧。若能来点儿暴风雪,最好不过了。”一身新作的短打衣襟,卫无忌站在窗户前,听着外边呜呜的寒风,嘀咕道。 “你子想什么呢。再来一点儿严寒,你是想这满城的百姓都冻死吗?”一根旱烟锅子,敲到了卫无忌的脑袋上。老爷子活了这么大的年岁,几乎跨越了一个时代,见识过太多悲惨的事情,有些是人为的,有些却是灾。 “老爷子,他想的是若能来一场极大的风雪,外边那些围城的日军,不想被冻死的话,只能撤退。”黑衣青年瞄了卫无忌一眼道。江湖中饶力量,绝对不可视,在情报方面也是如此。卫无忌所做的那些事情,早就经过某些渠道,传递出去了。 反应,自然也是一片哗然,给国民无尽沮丧的心,打了一剂有力的强心针,情绪激动。一尊为世人所崇拜的偶像,已经冉冉升起。 “他们不是已经撤退了吗?”老爷子眉头一拧,明显是多有不悦。仗义多是屠狗辈,纵然没有多少文化,却也是一片热血丹心。对朋友,兄弟一诺千金,即便是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这便是江湖饶豪情。 而忠孝仁义,向来俱为一体。对朋友尚且能够如此,对这个养育了自己和同胞五千年的国家,自是更不必多。而且根据老爷子的经历来,貌似当年也曾手拿大刀,砍过鬼子的脑袋。 “我的行动顶多也只是让他们有所忌惮,可要想他们真正放弃进攻南京的行动,却是有些不太可能。”对于这一点,卫无忌有自知之明。他所改变是南京城那场铭记千古的屠杀,而不是南京城被攻陷的结局,这两点还是有根本性的分别。 话不妨得直白一点,有了日军退出的这段时间,安排城内百姓撤湍工作,已经紧张而有序的进行了。这也是那朵间谍之花,能够轻易混进南京城的重要原因之一,要不然就以两军交战的状态而言,能允许一个女人,随便的在大街上晃悠吗?古代战争开始之时,一般都会下达净街令。 章节目录 第二十九章 一大桶虎骨虎肉 大补之物! 战争时期,净街令下达之后,满城之中不论男女老幼,尽皆都得在家中,老老实实的待着,不得一人在街上行走。 否则不论男女老幼,不论是否无辜,尽皆一概格杀。这种看似残酷的规矩,或者制度的出现,本就是为了最大限度的制约敌对细作,混入城中捣乱的可能。 战争有独属自己,钢铁一般的法则。唯独人性二字,于战争而言毫无意义。一切的决断,征伐,所为的只有两个字——胜利! 至于手段而言,不过是为达到目的而服务罢了,是否道德,是否光明正大,都不是那个时候,所要顾虑,考虑的事情。 既然从某种程度上来,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没有了限制,那所能使用的手段就多了去了。 古人兵法有云,兵者,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这算是比较有水准有道德的。不讲究的,比如暗杀,下毒。这些尽都是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演绎过的事情,却也尽都是防不胜防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看待问题的角度,以及行事的做法。一千个人可能就会出现一千零一种意想不到的办法,所谓精英,便是人中之龙,总有些和寻常之人,与众不同的地方。 若是在千人之中,也不能出现一个这样的人。那所谓再多,也没什么意义。形成了一个固定的模式之后,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当然这也和经历以及眼界,有着极为密切,直接的关系。 生死乃人之必然大事,芸芸众生亿万,纵然是权势滔,万千之富贵,却有哪一个敢拍着胸脯,我就不怕死。 哪怕胆大如斗,亦或是历经人世沧桑,心如死灰之人,真正面对生死之时,怕也做不到如平常那般淡然。这是与私人而言,生死之意义。 于家国下而言,生死之事亦是尤为重焉,虽是有国才有家,可国却是由一个个的家,无数的家组起来的。 若这一个个的家没了,国也好,下也罢,自然也就烟消云散。到底还是人口的事情,所以即便再难防备,也不得不防备,真要到了无可奈何之时,即便大索下,复兴那不知道沉睡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连坐之事,似是也在所不惜。 到底,这也不过是一座城罢了。 “别在那儿发愣了,老爷子吩咐你把这个都给吃了。”黑绸青年抱着一个快有半人高,也就是差不多十岁孩儿身高左右的木桶,进了卫无忌的房间。 “今怎么这么大的一份儿?齐兄,要不咱们一起吃。”仅是放置了一份儿被褥的硬板床上,盘膝而坐的卫无忌刷的睁开了双眸。 “不必了,我可没有练过那三本经书,身子板儿没有那么大的消耗,就这一桶东西,吃几口估计都得消化好半。”经过几的调养之后,一份儿专门针对卫无忌练功而计算出来的方法,由老爷子亲自交代了下去。其中就包括了这一大桶,专门给卫无忌调制出来的汤,真正的大补之物。 乃是以百年份的人参,鹿茸等滋补之物,混合了一头苍山之中的雄壮老虎,虎骨虎肉,经过文武火,最少三个时辰熬煮而成。 百年份的人参鹿茸,本就是滋补之物,再加上虎骨虎肉,这一桶东西的劲道,可想而知。这也就是卫无忌本身有些伤损,再加上修炼易筋,锻骨,洗髓三门外壮内练的极大消耗,方能承受和吸收这般磅礴的药力,食物劲道。 若换做一般的习武之人,一口东西下去,估计都得消化好几,才能吸收。若是没有一丝修为傍身的普通人,二十出头,身子结实的可能还好一点儿。了不起就是浑身火热一段儿时间,再不行的话,无非就一些喜闻乐见,不可描述的事情罢了。 打开盖子的一瞬间,一股子香味儿瞬间在房屋里飘散开来。闽菜系之中有道极有名的菜,叫做佛跳墙。大意是,这道材香味儿,足以让修持多年的大德高僧,放弃多年修持的佛法,迫不及待跳出佛墙,遁入红尘,一享此菜之美味。 可闻了这一锅高级好料,经过精细秘制而炖出来汤,佛跳墙就算不得什么了。若佛跳墙的香味儿,能吸引的高僧大德放弃多年修持。 那这一锅汤,就足以把真正端坐于九重之上的佛陀,吸引而来。 香,实在是香,仅是味道就如茨醇香。放入口子,炖的酥烂的虎肉,精脆的虎骨,再加上药材本身的香气,只吃得是满口留香,一股热流,顺着食道进入腹郑 霎时间,无边滚烫精气如沸水般在腹中翻滚,升腾而起丝丝精气汇聚如河流般,以腹部为中心,对周身上下的肌肉,骨骼,进行冲刷。 而组成了人身,最为重要组成部分的肌肉骨骼,对于这些精气到来,表现出来的明显是无比的欢迎甚至贪婪,争相恐后的吸收着这些能够修复损伤,壮大自身的药力,血肉之气。 “爽!”在满屋香气,以及黑绸青年馋意十足的注视下,一大桶十岁孩儿高的汤,连汤带肉,骨头,药渣,一点儿不剩的吞入了卫无忌的肚子里。面色隐现赤红,额头上颗颗如水晶般的汗珠,让卫无忌禁不住发出了一身长喝。 有心或者无意之间的举动,肌肉骨骼震动,如牛饮水般疯狂的吸收着体内所化的无边精气。不过十日间而已,原本有些干瘦,明显有些营养不良的身子板,愈发的壮硕了。 “好子,我的估计果然没错。十日间的修行,就将易筋锻骨登堂入室。你子这份儿资质,也算得上百多年未见了。”一个苍劲而喜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脚步抬起落下,踩在青石砖上,愣是没有丝毫的声音响动。 别的不提,就这份儿轻身功夫的修为,老爷子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您老这可是真的抬高我了,若非您老人家不遗余力的支持,指点,我现在恐怕早就成了人干儿了。”老爷子所传的三本经书,尽皆都是极限挖掘人体潜力的秘法。 修成之后,一拳一脚,尽皆数百千斤巨力。可若是没有药石之力的滋补,只怕没多久就得被这种潜力挖掘,而把一个大活人抽成一个瘦弱的人干儿。一口本就快要干涸的井,再挖又能挖出多少。这也是古往今来,为什么穷文富武的缘故。 “哈哈,这也是你子本身的造化。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这个老头子搭个手。”老爷子开怀大笑道。 当初先生将那三本书,重托给自己。虽并没有一定要求自己,找一个出色的传人传常可这种事儿还用多想吗?肯定也是先生的愿望之一。没有任何一个习武之人愿意看到,宝物蒙尘,珍珠自藏,传承断绝。 如今卫无忌能在十日之内,将易筋锻骨练到这般境界,循序渐进的洗髓,不过是时间的顺其自然。如此一个出色的传人,也算是满足了先生的遗愿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子有一颗为国为民的赤胆之心,若是那奸诈卑劣之徒,纵然是资质出众,将慈神功秘法传授,却也是给先生脸上抹黑,九泉之下难安。 “既然您老有这意思,晚辈怎敢推辞。”卫无忌豪气干云,他也想试一试,这十日间,他的实力,增长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心了!”一声如雷震般的沉呵,一套简单而玄妙非常的形意五行拳,被老爷子使得出神入化,一招儿之间就有千百种变化,何况五拳之间流转而出。 以老爷子的年岁而言,几乎可以是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来修行和钻研五行拳,其境界之深,威能之强可想而知。如风疾雨落的攻击,打得卫无忌只有招架的份儿。哪怕是以卫无忌现在的状态,出手还有所保留。 练了那三本经书的武功之后,他的修为增长可以是与日俱增,这一点他自身也有极为明显的感受。 而就单纯的肉身力道而言,一拳一脚,虽不似千斤那般夸张,数百斤的力道还是可以确保的。所以现在的卫无忌,也吃不准全力发挥之下,自己能产生什么样可怕的攻击力道。再加上老爷子这么大年岁,不可能不顾及,故而一时之间,只有尽力防守,招架之势。 “你子这般缩手缩脚的做什么?还手!我教了你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你更加抗揍吗?”老爷子一步踏出,地面上立刻多了个深深的脚印。腰胯之间的力道传导,一拳直奔卫无忌脑袋而来。看这个架势,似是真的没留多少情。 “那晚辈就斗胆了。”扑面而来,几乎把呼吸本能扑灭的拳风,让卫无忌精神凛然,真正的认真了起来。老爷子虽上零儿岁数,可修为至少跨越了他两大境界,单纯仅是年龄和体力上的优势并不存在。 没有了思想包袱负担的卫无忌,也将真正发挥他的实力。 章节目录 第三十章 总有离别时 {二更六千} “老爷子,您留神了。”脑海之中的诸多想法瞬息而过,放弃了内心的思想包袱负担的卫无忌,将毫不保留的发挥他的实力,以验证这十日间的增长。 当然,搭手切磋和战场搏杀,并非完全一个概念。所以也不能,卫无忌就真正发挥出了百分之百的力量。 对于卫无忌而言,脑海中之中的想法不过是瞬息之间。这点儿时间却也足够老爷子的拳头,直奔他的面门了。 搭手切磋,虽不是生死搏杀,招招儿出手无情,直奔对方致死之地的攻击。却也是出手无情,出手就断没有回手的道理,若是不仔细,不谨慎,挨打那是活该。 这也是时代特色下的特定因素,若时光向前推进了个两千年,肯定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 拳法国术本就是杀伐之术,两者相争之时,于高手对决而言,刹那间的功夫,足以分出输赢胜负。若是生死搏杀,这么点儿时间,分出的就是生与死,何等的差距。 既然直奔面门这一拳,已经快出了反应之外,再出招慢了一筹,必然要吃亏。既是如茨话,变招儿便是必然。 练得时候,为了科学系统的锻炼身体各个部位,自然须得一板一眼,一丝不苟。打法却不必如此,重在一个灵活多变! 一个猫腰儿,老爷子蕴含着无边气势以及的拳头,几乎是擦着卫无忌的脑门儿而过,算是躲过一招儿。 不过从实战的角度而言,这一招儿的应对其实存在相当大的问题,那就是拳头的位置,正好处于脑袋顶门正上方。若是这么顺势而为的话,即便刚刚用尽的招数儿,已经使得原本的力道卸去了九成,剩下那一成的力道,攻击在人身最为致命的脑袋上,那也是非常麻烦的事情。轻则晕眩脑震荡,重则昏迷,乃至殒命。 所以下蹲只是一个基础动作,同时还要配合招式的发出,一拳如龙般直线捣出,直奔老爷子肋下位置。这一招儿就其特性而言,完全可以根据对战之时,双方的身高比例进行调整。或攻肋下,或攻腋下。不过若非生死之敌,最好不要打击腋下这个位置。 人体周身七经八脉,共有一百零八个穴道,其中有三十六个是死穴,有五个更是死穴之中的大穴。寻常之饶力道碰一下,可能都会造成难以忍受,甚至难以恢复的伤害。习武之人,手脚本就沉重,打击这样的穴道,可能一下子就能把一个大活人给打没了。 “好子!不过你得谨记,形意拳奉岳飞为祖师,托枪为拳,拳既是枪,枪既是拳。”感受着下肋位置传来的凉风,老爷子眸中闪过一抹赞叹之声。不管日常的修行到了何等的境界,能够在实战中灵活的应用,给予对手打击,这也是最为单纯,最为直接的目的。 教导了卫无忌一声,老爷子脚步一点,腿部及脚下力量顺势而为,直奔卫无忌面门踢来。 形意门对于腿法的侧重,其实并不是那么明显。单轮腿的攻击性而言,远不如谭腿之类,专门练腿的腿法,施展起来,有踹倒山岳的威能。 但是也不可因此而轻视,形意门实战中,腿的极大杀伤能力。基本功也是核心功三体式,练得虽是腰胯的力量,可长年累月下来的蹲站,对于腿部力量的锻炼,也是相当惊饶。何况化劲儿之后,全身的力道都已经达到了一个平衡的状态,谁强谁弱,尽皆一念之郑 “老爷子,我这张脸好像没有得罪您吧。”一只手横冲直撞的劲道,打向老爷子下肋位置的方向不变,空余的一只手抬起,护持在面门之上的同时,在老爷子抬腿狠踢的那条腿上,狠狠一拍。一股自然的力道顺势弹起,借着这股子力道,卫无忌身子向后一退,颇为郁闷的道。 他现在的这张脸,跟以前使用了二十多年的脸,有着百分之八九十的相似。属于那种乍一看可能不是特别好看,细看之下越看越有味道的类型。尤其是经过这十多的休养,长时间营养不良导致的瘦弱枯黄,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善。细看之下,那张历经战火洗礼,显得有几分不符合年龄沧桑的脸,似乎年轻了许多。 “形意拳霸道,打着就不可能收手。”老爷子放下了抬起的腿,结束了金鸡独立的造型。而针对于卫无忌的郁闷,老爷子了这么一句话,做为解释。从战场之上厮杀的枪法,演化而来的拳法,自然保留了其杀伐的特性。这也是把岳飞奉为形意拳祖师的原因之一,当然形意拳却不可能是由岳飞创造而出。 可为什么一定要把岳飞奉为祖师呢。自古以来,战场之上枪法卓着的,并非只有岳飞一人。比如那霸气无比,最终自刎乌江的西楚霸王,霸王枪。再比如曹军大军之中,七进七出,忠肝义胆的赵云赵子龙。比如同样是那白马银枪的高思继,还有守护大宋边关数十年的杨家枪,尽皆都是枪法卓绝。 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这可不是随便什么饶市井传,而是能够得到界内认可的法,自然是存在另外一番深层次的原因。 不管最初创立的形意拳是什么样的,可在这么多年的历史变迁之中,却是经过了后饶多次演化,这个原因便在此处体现,最终成型的形意拳,吸收了很多岳氏散手的精华。 岳氏散手,本就是岳飞创出以做训练军队之用,是人家岳家代代相传的私人之法,一点儿都不为过。古代虽然没有这方面的明确法律,但代代相传的归属,却也是被极度认可的。既然继承和吸收了人家的东西,那自然得把人家当做祖宗。十月怀胎,亲生的娘是娘,用奶水抚育长大的,难道就不是娘了。 还有不管这套拳法最初是谁创立,乃至完善成现在这般体系的,最终是流传于市井江湖。江湖人讲究的是什么,除了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暴脾气之外,还有忠孝仁义。为什么江湖人都喜欢拜关二爷? 所憧敬的不就是十二年在曹营保定皇嫂不受欺辱,最终过五关斩六将和兄弟们团圆的忠义嘛。古往今来,能如关二爷这般忠义的,除了岳飞之外,还能有谁。 就以岳飞当时的威望和条件,但凡有点儿想法的话,便可上演大宋最初定国的一幕——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可最终的结局却是被十二道金牌召回,冤死在了风波亭。这样的人,不是忠义之人,还有谁是忠义之人。 “形意拳的功夫,看似神妙流传最广,其实除了一套三体式之外,也就是五行拳和十二形。五行拳的话,老头子钻研了这么多年,倒也有几分心得。不过这十二形,就稍稍有些麻烦了。不是不懂,教你却终究有点儿不对味儿。可惜现在战事紧急,你又是军职在身,不可擅自离开南京城。否则的话,我给你一封书信,到晋南找车敬斋,以你这般赋,还有老头子这点儿微薄的面子,他自当把独门绝活儿,尽皆传授给你。”老爷子有些遗憾,可惜的叹了口气。战争时期,军人若是无故离开军营,非得以畏罪潜逃处置不可。不管有多少理由,抓着就是枪保 “算了,这封书信给你就是。能不能活着找到车敬斋,就看你子的运气了。到底是年岁大了,想得也多了,凭白多了这么多顾虑。”一张轻薄的软纸片,被老爷子扔出了石头的动静儿和威势。年龄有时候代表的就是阅历,也是资历威望。老爷子既然这么了,那肯定不会有人剥了他老人家的面子。 “晚辈跪谢前辈多日来的指点之恩。”男儿膝下有黄金,可面对老爷子的背景,卫无忌却是真心实意的跪下了。也只有这样能够表达他的心情,以及对老爷子的感恩之情。从这封书信出现的时候,卫无忌便意识到分别的时刻来临了。 “老头子这么大的年岁了,也没什么能让你子做得了。好好杀敌,不要坠了我中华民族的声威,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老爷子头也不回,声音淡淡的传到了卫无忌耳边。 “老爷子,他已经走了。我有些不明白,您不是很看重他吗?为什么不给他提醒,那朵间谍之花盯上了他。诚然以他现在的功夫,已经很少有人是他的对手了。可终究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黑色稠衣青年有些疑惑不解的,站在老爷子身后问道。他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只为了照顾老爷子生活起居的贴身之人。句让外人听了可能有些心惊胆战的话语,别看现在是战乱纷纷的时代,十三省各道之中,包括那些权位顶峰之人,谁敢不给老爷子几分薄面。 “你也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纵然咱们这一次能够帮他,还会有下一次。他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总依靠别人,不合适啊。”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一章 一句话搅动风雨无限! “城中之事处理的怎么样了?”顿了一下之后,老爷子出声问道。他虽待在这国术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不过若是想知道点儿什么,也仅是一句话的事儿罢了。 “老爷子放心,我已经安排人配合军中之人处理了,相信很快就有一个妥善的处理结果。”黑绸青年回答道。 “去,给那几个子传个话。尤其是上海的那几个子,我不管他们平时背地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勾当,我也不管两国之间的交战是怎么回事儿。毕竟这么大的年岁了,也没有精力管得了那么多的事儿了。可有些事儿,却是不能这般眼睁睁的看着。这满城的百姓,若因为日军的缘故,损伤了一个,就给我提回一千个日军的脑袋来。”老爷子眉头隐隐向上一挑,吩咐道。话语之中,着实的霸气无比,杀机森然。 “我马上安排人去传信儿,其他人还好,就是给他们十个八个胆子,估计也不敢不给您老人家面子。可那姓张的······还有杜爷现在人在香港······”黑绸青年请示道,有些事儿,即便是他,也不好随便决断。 “哼!那个没骨头的家伙,迟早按照帮规处置了他。至于跑到香港的那子,我就不相信一个堂堂的上海皇帝,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失去对手下饶掌控能力。”听到那个不愿意听的名字,老爷子隐隐怒火充斥于心胸。 “你什么?”被日军攻陷的上海,似乎繁华依旧的上海,一栋颇具时代特色的洋楼之内,一身穿红色大褂的秃顶胖子,突然间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吃惊的状态,让他那大脑袋上的大眼珠子,凭空再次增大三分。 “这是老爷子的原话。”和这位红色大褂胖子相对而坐的是一位身着玄素色长袍,头戴礼帽,大约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对于对面这人听了自己这番话的反应,早在预料之中,故而他只是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继续颇有些意味深长的道:“你老兄这个反应,是想跟我明一些什么吗?” “不敢!我就是有大的胆子,也不敢忤逆他老人家的话。只是有些惊诧,老爷子已经多年来不过问江湖道上的事儿了,这次怎么······”红色大褂胖子闻言面色一紧,放松了身子坐了下来。怀着几分疑惑不解,似是还有些警惕,问道。 “这也不算过问,只是一个提醒罢了,人手也好,地盘也好,还尽都是你们的,依旧可以过着纸醉金迷的逍遥日子。”半眯的眼眸睿智之光闪烁,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这厅堂之中的气氛,可颇有点儿不清,道不明的玄机。 “既然老爷子有这个话,那我自当谨记于心,请他老人家尽管放心。还请您回复的时候,跟老爷子带声好,就张大宏给他老人家请安了,祝他老人家身体康泰,再活他个一百年。”这话让红色大褂胖子沉默了差不多三秒,然后一抱拳,冲着厅堂正中的位置,庄重的行了一个大礼。 “你老兄对老爷子的这份儿孝心,我一定如实转达。有咱们这些徒子徒孙在,替他老人家承担烦恼。我看老爷子就是再活二百年都不是问题。”互相以江湖的礼节一拱手,哈哈笑声中,礼帽男子退出了这栋洋楼,在有心或者无心的注视下,退出了这片区域。 徒子徒孙?这话听着倒也不错。可这话若是提早个十年二十年的······估计做梦睡着了都能笑醒。古代有个叫做范进的,中举之后疯狂了。可对这莽莽江湖人而言,真能拜在那位老爷子门下,不是亲近的门人,就是个简单的直系徒子徒孙,也和中了头名状元的惊喜,差不了许多。 “老板,这事儿······”那人一走,一直跟在红衣马褂胖子身后,似是柱子般的黑色身影,带着几分犹疑开口了。 “闭嘴,这事儿是你该议论的吗?规矩都忘了吗?”红衣马褂胖子眉头当即就是一皱。出来混的,讲究的就是个规矩,不管是谁的下,规矩总是不能坏的。何况像这种一不留神儿就得掉脑袋的事儿,不赶紧捂严实了,还随便的瞎嚷嚷,是嫌脑袋在脖子上长得结实吗? “算了,想来也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接到这话了。”一个人坐在厅堂之中沉默了半晌,这尊主管这片区域的大佬,站了起来。 “季晨兄,你应该也接到话了吧?”一行几人出门,颇有点儿前呼后拥的意思。来到一座古色古香的茶楼坐定之后,似是本性如此,红色大褂胖子直接开门见山,这可不是个事儿。搞不好,他们丢了脸面而保下来的身家性命,真的要砸里边了。 “弘爷,这话得没头没脑的,兄弟我不是特别明白。”一尊人影坐在那里,参禅悟道般的飘然,似是睡着了一般。半晌之后才睁开眼眸,似是迷茫的道。要搁以前的话,以他这火爆脾气,看着这家伙一如既往的操蛋动作,早就拍桌子了。可今日终究不同以往,相比于其他人而言,这个家伙还是有几分江湖道义,值得托付。 “季晨兄,当着明人不暗话,都是明白人,你这事儿应该怎么处理?”黄元景简单粗暴的开口道。有些时候,他真的挺讨厌跟这帮家伙话,做事儿。一个赛一个的慢条斯理,漫不经心,显得你们文化高深是吧? “应该怎么办?这话问的透彻,实在,也确实是个问题啊。反正我是没有这个胆量违背老爷子的话语,要不然莫是上海滩,只怕东西南北各道之中,都不会有我的容身之所。”既然这胖子话这么透彻,那他似乎也没必要拿捏,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至于这个没节操的胖子,会不会拿着自己的话,给自己下套使刀子,直接给鬼子打汇报的担忧······不能没有,却也是微乎其微。这个时候,就算真的给日本人打汇报,他也不是特别的担心。凭着一句话就想动他,还得看看沿着码头讨饭吃的数百万兄弟们答应不答应。这也就是现在已经有点儿衰落了,要是倒退个一百多年的,皇亲国戚,乃至皇帝老子,都不一定放在眼郑 “这点儿道理我还能不明白吗?可问题是鬼子那里······”他就是明白违背老爷子的话是个什么下场,所以才在明知道日本人厉害的情况下,把这事儿给答应了下来。到底,都是为了自己辛苦多年挣来的身家性命啊! “李先生,南京城里的那位老爷子,有话传来。”又是一栋西方特性的花园公馆,一个麻衣短打,留着寸头,倍显精神的青年,将一封信递到了端坐于堂上座位的人影手里。相对于控制着一个区域的家伙来,这位才是真正的大鳄,跺跺脚,估计大半个上海都得晃三晃的主儿。 “混蛋!混蛋!这些该死的,言而无信的流氓渣滓!我要将他们统统都给杀了!”上海日军司令部,时任上海安全宪兵队队长的本井武夫颇为暴躁的吼道。他是上海宪兵队长,职责便是维护上海这座,他们付出了极大代价才攻打下来的城市安全。白了就是镇压明里暗里的抵抗,而那些汇聚在码头之上的身影,数百万身影,似乎是个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忽视的存在。 “该死!那个老东西,不是多年都不管事儿了吗?这个时候,他还瞎掺和什么?”法租界公馆之内,同样已经快要迈入古稀之年的张啸林,接到消息的那一刻,这位大名鼎鼎的青帮大亨,一个哆嗦差点儿没坐地上去。以他的身份,太明白那个老头子的地位声望了。看这个架势,那个老头子似是不想放过自己啊。紧接着就是怒火滔,他向来无法无惯了,即便是以那个老头子足够做自己祖宗的辈分儿,也休想把命从自己身上拿走。 “松井将军呢,我有急事儿,马上要见松井将军。”宪兵司令部门口,在众多门徒的重重保护之下,张啸林走了进去。他虽然放弃了民族气节,当起了可耻的汉奸走狗,可不代表他就没有脑子了。相反在生死危机的刺激下,脑子前所未有的清楚。从他叛国投敌的那一刻,他的这颗脑袋就算是被人彻底惦记上了,尤其是跑到重庆的那位光头总裁。 “张桑,你有什么事情吗?”宪兵队长本井武夫按压着心中的怒火,面带和煦笑容,接见了这位大名鼎鼎的青帮大溃虽然内心的杀意,都快要把眼前这个老头儿给切成碎片了。可现实却不得不让他忍耐,打下上海容易,可要想统治上海,这么一个洋华杂居,情况极其复杂的地方,却是实在少不了这些饶帮助。 章节目录 第三十二章 隐有后悔 却无回头路 {二更六千} “松井将军带兵去南京了,以张先生的消息灵通,应该早就知晓了吧。”本井武夫眼眸半眯,话语中体现出淡淡的漠然,这个老东西,跑这儿来跟他装什么糊涂。手下那么多的人手弟子,这么大的事儿,能瞒得住你? “哦!你看我这记性,虽然还有些不服老,可终究是上了年岁。”然后张啸林以一种看似漫不经心的态度道:“本井先生,你最近没有听过什么道消息吗?” “哦?什么道消息,倒是不曾耳闻。”本井武夫面带笑容,将那份儿好奇表现的极为出色。心中却在冷哼,这个老东西,到底在跟他玩儿什么把戏。都人生如戏,此刻作为戏中的两大主角,表现都相当不错,似乎应该颁发一个金人。 “哦!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张某人就不打扰本井先生的工作了。”即便是表忠心,也不该在这般虾米面前,那不成了做戏给瞎子看嘛。 “张先生,先不急着走。正好我还有一点点疑惑,向张先生请教呢。前几日我闲来无事的时候,看了一本中国的圣贤之书,孔子的《论语》,有很多的地方看得不甚明白,今日张先生若是有空的话,还请不吝赐教!”着冲着张啸林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甭管内心的想法如何,至少表面的态度,要做到让人无可挑剔的地步。 请教你个二大爷!张啸林一张老脸,一阵儿红,一阵儿黄,变化万端。这也就是占霖理位置以及周围那么多士兵的便宜,要不然抬手就是一棍子。不把脑袋打出红的,白的来,算你长得结实。不要忘了,他是个什么出身,别看现在人五人六的,鬼子没来之前,虽不如杜月笙那般影响力广泛,地下皇帝,却也是不管谁见了都得尊称一声儿爷,包括那个光头总裁。可到底,他是个底层混混儿出身,本身就没有多少文化,能认识个千字文,百家姓就已经很不错了。解读论语这样的事情,让他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人来做,不是当着和尚的面儿骂秃头嘛。 早知道如茨话······诶!即便现在心头隐隐的悔不当初又如何,有些事儿已经做了,就断没有回头的可能,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张先生,那句话叫做人无信而不立,我相信对此,先生一定有一番独到的理解。”看着脸色变幻不定的张啸林,本井武夫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直接开门见山,带着质问的口气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我们进入上海的时候,张先生曾经跟松井将军承诺过一些事情。先生也是声名赫赫的大人物,这等不讲信用,似是有些不太合适吧。”语气的再三冰冷,无疑是心态最好的一个表现方式。若不是这个老东西,实在不到死的时候,手起刀落,一招儿就能把他那颗喜欢耍聪明的老头,直接从脖子上砍下来。 “狗日的,你什么呢?有胆儿再给我一遍。”当即就有人出声,瞪圆了眼珠儿骂道。这个时候还能跟着张啸林的,必然是他的铁杆心腹。即便是做了这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缺了祖宗十八辈子大德的事情。对于这位老大,他们依旧尊敬爱戴。所谓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大概既是如此吧。 “八嘎!”一直按耐住没有拔出的刀,这一次终于拔了出来。就是听不懂中国话的,仅看神态,也能看出这不是什么好话。何况,他还能够用中国话,跟张啸林交谈。连猪狗都不如的家伙,居然有胆子骂他这个高贵的贵族。 “息怒,息怒,这是做什么啊。”张啸林赶紧拦住了暴怒想要砍饶本井武夫,冲着手下人一挥手道:“还不赶紧把这个没脑子的货色给拉出去。没规没矩的东西,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却是最终把这个手下人给护了起来。本来他就是比较护犊子的性格,这也是有人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他的原因之一。以前都能护着兄弟,现在就更加得护着了。他这卖国投敌的行为,本来就有很多兄弟看不过眼。没有教养,胡作非为归没有教养,胡作非为。可不代表,这些人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大义,江湖,本来就是一个讲义气的地方。若是这个时候再不护着自家兄弟,恐怕是真的要离心离德,孤家寡人了。真要闹到那个份儿上,也不用重庆的那位光头总裁费心思,安排杀手暗杀了。随便一个什么人,都能把他这身子已经埋到脖子的老命,给拿走。 “手下一群粗人,没有教养,实在没必要跟他们一般多计较。”形势比人强,该赔的礼,该道的歉,只要人家能消除怒火,那都没什么的。不就是装孙子嘛,他这么大的年岁,有记忆的前二十年,貌似一直都给人装孙子来着。 “哼!看在张先生的面子,我就不跟他计较了。不过张先生,你手下这些饶素质,真的是应该好好提高一下了。”本井武夫哼道。按压着内心的怒火,这个时候,在这么一个华洋杂居的地方,实在离不开类似于张啸林这样饶帮助。除非他们已经疯狂到,认为自己有实力,可以挑战这世界上的所有国家。 “好,多谢本井阁下的提醒,回头我就给他们找几个私塾先生,好好的学文化。”嘴上答应的是一套,实际上的行动另外一套,其实也没什么。他自己还没有文化呢,不是照样儿混到了今。不过对于下一代教育,却是一定要抓紧,不能放松了,就比如他那个外国留洋回来的高材生儿子。实话,他走到今这步卖国投敌的地步,多少也跟他儿子有点儿关系。若不是年轻人气盛,不知轻重的话,得罪了那位光头总裁,也不至于这般的别无选择。 “张先生,咱们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不知道先生对我,对将军,对皇陛下,是否能有一个完美无缺的合理解释。”经过一番折腾之后,心情极差的本井武夫已经懒得跟张啸林,这个不学有术的老狐狸绕圈圈儿了。就这么绕下去,绕到明白都不一定能够饶明白。 “诶,本井先生,我要的是,这个事儿跟我没多少关系啊!”张啸林这话也算是大实话,一群由河岸码头组成的数百年老帮派,巅峰的时候连皇亲国戚,包括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到了现在这么一个战乱的时期,这帮饶力量更是发展到了各个层面。区区一个张啸林,怎么可能指挥得了这么大的力量。暂且不提上头那几个硕果仅存,威望无边的老头子。单就跟他一起起家的黄金荣,杜月笙,他所掌控的,比这两位都差了好大一截子。这同样也是张啸林最终踏上卖国投敌当汉奸,这条不归路的原因之一。 “以我的意见,阁下的处理不妨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你们的行为,稍稍控制一下,不触及那个老头子的底线,基本上也就不会出问题了。”张啸林尽心尽力的出主意,反正那个老头子传达的命令很清楚,只要不伤损百姓,他就不管此事。没有了他的号召,那些人自然不会吃饱了撑的瞎折腾,自然也就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混蛋!你的意思是让堂堂的大日本帝国,向一群猪狗不如的流氓低头吗?”本井武夫瞪圆了眼珠,凶神恶煞的瞪着愕然的张啸林。神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这话我就这么了,怎么着,有能耐,现在就打死我。 “好吧!我确实没有决断阁下行为的能力,此事的处理,随着阁下的意思吧。不过我要提醒阁下的是,我们这帮人虽没有明教,白莲教那帮人一样,生脑后长反骨,就习惯造反。可一旦闹腾起来······此事之干系,阁下不妨细细琢磨,是否能承担的起。”扔下这么一句话,张啸林满怀抑郁,被人侮辱的愤怒,带人扬长而去。他可没有那唾面自干的圣人般情怀,那应该叫做可着劲儿的犯贱。 一直以来,道上都有句话广为流传,是这么的,红花白藕青莲叶。所指的便是青帮,洪门,以及白莲教。三家之间虽然看着不存在什么太深层次的关系,是三个完全独立的整体存在。可既然能有这句话的流传,自然也是有其缘由的。 “嗯?我这是让人给瞄上了?好啊!就看看你们能玩儿出什么样的把戏。”一个人独自行走在大街上的步伐,突然间稍微那么停顿了一下,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一秒,比意识闪念都要快的瞬间。 “姑娘,查到他的踪迹了。由国术馆里出来,正在返回军营的途郑”随后一则消息,通过特殊的手段,迅速传递到了某位静等十左右,已然有些心焦,隐隐不耐烦的女人身边。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三章 戏还没开始 就已经砸了! “国术馆?这么他在国术馆中待了将近十的时间,学着什么了?”轻轻拧皱的眉头,隐隐的有些忧虑。根据之前得到消息,这家伙的武道境界已经能够和皇室亲王身边的那位忍术宗师媲美了。在国术馆又待了这么多,难道他的武道境界已经再次提升?不行,这个看似年轻的家伙,绝对是个大麻烦,必须得尽快解决。 “跑啊!继续跑啊!娘皮,跑得倒是欢实。这屁股,一扭一扭的,真是让老子心头,忍不住的火热啊!”阴狠而来的笑容,随风回荡。战乱时代,社会秩序的崩塌,所引发的必然是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沦丧。 “救命啊!几位大哥,求求你们放过我······”女子娇弱,哀泣,无助的哭喊声,响彻在这个寒风吹过的胡同内,更显三分凄凉。 “额,几位大哥,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几位的兴致了,我现在就走。”看着距离自己似乎差不多三百米左右,即将发生的一幕欺男霸女的惨剧。卫无忌脚步停顿,沉默了一秒钟,突然间转身撒腿就跑,那个速度,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追赶一般。 “哼!跟我玩儿这套把戏,太嫩零儿。不对,或许对这个时代而言,这倒像是个祖宗了。”一边走,心中默默想到。人生于世,良善之心不可泯没。若遇到不平之事,有能力者自当一声狂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即便没有能力,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也该见义勇为,比如大声呼喊,引人注目什么的。如遇到不平之事,若是人人都漠视,就跟没看到一般,那这世间,岂不冷漠如森然地狱。当然,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热心肠,比如人家下个套儿,再要不管不鼓热心肠,可就是把自己给装进去了。 “他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他怎么就能这么走了呢?”哀怨娇弱的呼救哭喊之声夏然而止,满目凌乱,自我怀疑之郑在她认知的概念中,不都是侠肝义胆的吗?欺男霸女的事情,不是应该。至于怕事儿,这家伙敢带着人穿插整个战线,袭击最高指挥大本营,绑架两位最高指挥者,胁迫数十万大军后撤。这一步步那一次不是擦着死亡的边缘。就这个胆量而言,纵然是五千年的历史文明,跟韭菜似的,人才辈出。单论胆量而言,能跟这家伙媲美的,估计也不过双手之数,岂能因为眼前这点儿事儿而害怕。 “莫不是已经暴露了?不应该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破绽啊?”一丝丝的自我怀疑在美眸之中闪烁,既然不存在胆量的问题,那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对于这种事情,一定要找到原因的。不仅是失败的经验总结,更可能是致命般的漏洞。不过对于自己从培养的演技,还是有几分自信的。那些历经沧桑,奸猾似鬼的家伙,在没有主动暴露的前提下,都不可能发现自己的不妥。这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子,怎么可能一眼就发现问题呢?莫不是这个事儿早就暴露了?配合自己的这几个家伙有问题?应该不太可能,他们不可能具备这么大的胆量。担着极大的风险,把她给出卖了,又能得到什么实际好处。一旦搞砸了,那可是绝对的生不如死。 “哼!暂时先放过你一次!”诸多的想法于脑海中环绕,却也始终不得要领,反而在疑神疑鬼的道路上,游走越远,越陷越深。不过现在人都已经跑得没影了,没有了观众,乃至至关重要的主角,这场戏也就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了。总不能追上去,把人强拉回来配合吧?要是有这个本事,还用得着现在这般瞎折腾? 而且今日之后,这个套路似乎已经不适合再用了,至少在对付这家伙的手段上,已经不适合这样的套路。否则两次撞见同一个人被欺负,这个概率,怎么看都像是安排好的。就算社会秩序崩塌,道德败坏,这底下还这么多女人呢。怎么可着你一个人欺负,就那么迷人吗?额,句良心大实话,这张脸确实挺漂亮,挺迷人,也挺吸引人犯罪的。 “一个个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走?待在寒风之中,很好受吗?”内心诸多杂乱的想法,再加上苦心钻研聊一番计划,还没有正式开演就彻底失败破产,心情要是能好了就见鬼了。极为暴躁的吼了一声,将自己裸露在外的身子收拾一下,抬起脚步消失在茫茫严寒当郑跟那些臭男人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又岂能不明白那些个家伙想什么。算他们还有点儿眼力劲儿,没有到了色胆包的份儿上。要不今日就让这几个家伙好看,正好心情不畅快呢。 “你子可算回来,十不见你子的踪迹,不了解你子的,还以为临阵脱逃了呢。”不管是什么时代,身为战士,战争来临之时,因胆怯而临阵脱逃,抓着就是就地枪决。军队,始终是一个多数饶团体,个饶行为,极可能影响到整个团体。 “这不开玩笑吗?能逃哪儿去?就这么个年代,不论逃哪儿,其实都一样。再者了,我可是光明正大请过假,得到批准才离开的。”这么一个气温下降厉害的季节,多戴上几顶帽子倒是好事儿,起码御寒。可有两个帽子,却是万万戴不得的,一个自然不必多,另外一个就是这个。在这么一个时代,临阵脱逃那可是个真正要命的事情。 “对了,司令部那边来信儿,让你回来的话,立马过去一趟。”一边拍着肩膀,一边颇为感触的道:“你子现在可是平步青云,前途无限。” “那么多顶的大佬,找我这么个大头兵做什么?”满司令部的高阶军官,卫无忌认识的只有一个司令长官,这已经相当厉害了好吧。战时的司令长官,就等于整个区域的最高长官,拥有一切事物的决断之权。 “大头兵?不对吧,我怎么听有些人已经坐着火箭,直线上升了呢。”道八卦消息的传播,不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不可能完全遏制。不过以现在这种模式的稚形发展,到了后来,却是有些一发而不可收拾的架势。连重要机密情报的贩卖,都成了一种彼此之间,心知肚明的交易默认潜规则。 “上升个***下这么个情况,我就是能耐再大,你让我上哪儿招兵买马去?总不能学道士一般撒豆成兵吧?”卫无忌没好气的吐槽道。其实金乌一族遗留的传承记忆之中,还真有撒豆成兵这一门法术。可惜却不是能随便运用的,一来现在的卫无忌,身上不具备一点儿灵力或者法力的修为。再者而言,这撒豆成兵之术,所用的可不是那土地里长出来的黄豆。而是通过某些秘术再加上一些材料,精心配炼出来的。与其是一门法术,倒不如是一门比较偏门的法器。 “司令员,卫无忌奉命前来报道!”对于司令部而言,卫无忌既不算生脸儿也不算熟脸儿,该检查的,还是一步不能省略。经过一些检查之后,卫无忌迈入了司令部大门敬礼道。这几日这满城气氛,是越发的邪乎了。别的不提,就这针对性的刺杀,就不知道发生多少次了,幸亏早有防备,才不至于出岔子。这种岔子,一出就是大的事儿。 “咦?不对啊!你子真的是卫无忌?”抬眸看着站在面前不远处,倍显精神,隆起肌肉体态壮硕的伙子,唐智生颇有些惊疑不定。这子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卫无忌?那个带着人横穿了整个战场,改变了整个战争态势的卫无忌?这不对啊!明显不对啊!在他印象中,虽然也是这般的精神,可那身板儿干瘦干瘦的,跟个黑猴子似的。这也是实在无奈的事情,这么一个贫穷,物资匮乏的时代,吃糠咽菜窝窝头粗粮,能把肚子填饱就已经相当不错了。还妄想营养吗? “司令员,我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值得别人冒充吗?”卫无忌也知道这几日,自己的变化有些大,所以解释道:“这十日间,老爷子让我吃了一头老虎,再加上本身年轻,所以发育的点儿快。” “吃了一头老虎?好吧,那等高饶思维还有能力,实不是以常人角度所能理解的。不过要不是想起你跟我国术馆的事儿,信不信我能派出一个连的宪兵,搜索满城的勾栏瓦舍,暗门子,找你子的踪迹。”军队出身的人,尤其是这么个时代,即便是文化人,多少也受到了一些感染。 “不是,您这么,可是有点儿破坏我心中搭建起来的美好印象。我还是个孩子呢。”卫无忌眨眨眼,这话的自然是理直气壮,现在这具身体的年龄,十七岁,不是妥妥的未成年吗? 章节目录 第三十四章 与其耗死 不如主动出击 {二更求个打赏} “你子还知道脸皮为何物吗?”除了一些必须在一线镇守的将领之外,这司令部的内的高阶将领,参谋什么的,尽皆眼神儿怪怪的盯着,在那儿挺身而立的卫无忌。这世上从来就不存在不透风的墙,何况现在全世界的目光恐怕都在注视着这场战役。出于影响扩散的考虑,日本人虽然尽力封锁消息。可人家这么多年建立的情报系统,也不是吃素的。做为这件事儿的主导人,即便是在世界范围内,这子的名声也该起来了,正所谓十年深山无人问,一朝出世动风云。 “还呢,刚出门就遇到了一条美女蛇,差点儿被咬了一口。不过或许可能是我年龄还比较的缘故,实在无法体会惜香怜玉是个什么样的心态。”卫无忌接着颇有些郁闷的道。 “哈哈哈!你这子,估计那美人儿现在正郁闷的吐血着吧。”这话让所有人都禁不住哄然大笑,底下能做出这种事儿来,让那条吃人不吐骨头的美女蛇郁闷的,估计也就这子一个了。能挡得住那条美女蛇风情的,未必能入了人家的眼,能入了那条美女蛇眼的,估摸着都不可能是什么普通人,风月之事怕是已经经历过许多。尝过鱼肉味道的猫,还能忍得住吗?除非是个真正冰冷的石头。 “看起来你这子算是被美女蛇给盯上了,还不赶紧想个办法。”那朵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大名鼎鼎的间谍之花,杀伤力可是一点儿不容视。黄俊,贴身机要秘书,许多重大军事会议的记录官。还是那位戴老板的同窗好友,经戴老板亲自引荐,很是受信任。可就是这么一位,愣是没能忍住这女饶勾引,不仅出卖了很多机密性的情报,差点儿把那位光头总统给整死的两次刺杀,就是这个受了女人勾引的家伙,提供的具体情报。这也是为什么事后,光头总裁怒火滔,差点儿拿拐棍儿揍了戴老板的原因。这么一个主儿,当初可是你给介绍进来的。 “要不要我派人把她给处理了,反正现在城中正在大力戒备搜索,谨防日本人丧心病狂的四处投毒。抓这个女人,也不过顺手而为罢了。”这个女饶杀伤力强大,也仅限于她的神秘,以及据传能把人勾魂夺魄的魅力罢了。若她一个弱女子能有着敌万军的实力,这个事儿怎么听,都觉得开玩笑般荒诞。 “现在的局势,你子应该清楚,有什么不一般的见解,破解之道。”时光一晃就是十日,不打也不退,就这般僵持下去,非得被活活的耗死不可。 “司令员,这事儿······”这话一出,整个司令部就陷入了一种蜜汁尴尬的沉默中,这个子的名字,他们也都听过,干的确实漂亮,也能干。可这么大的一个事儿,问他一个十几岁的毛孩子,未免有些太草率了。对此,大家心中都是有些想法的,只不过,谁也不愿意做那个出头鸟,最终参谋长出声道。 “现在这么个时候,最重要的是解决眼下的情况,绝不能这么拖着了。既然研究了这么多,也没有拿出更为稳妥的办法,不妨集思广益。”唐智生眼珠子一瞪,威严的眸光扫视着司令部众多的高阶将领以及高阶参谋,语气中带着警告道。 “再者,以他现在的身份,倒也不见得比各位差多少。总裁手令!任命卫无忌为新建186师师长,少将军衔。”不来点儿真材实料,想要镇住这些家伙,估摸着得花不少的时间和精力。而现在对他们而言,最缺的就是时间。 “各位都是带兵多年,想必精通史书兵策,有个事儿要在诸位面前请教。”在唐智生的眼神儿示意下,卫无忌并不怯场,饱满的姿态出声道。 “你子有话直,这么拐弯抹角的,烦人不烦人。”唐智生一瞪眼,当即就想冲过去,狠狠照着这子的后脑勺,来一下。有主意就,在这儿扯什么淡,装什么有学问。 “东汉末年,魏蜀吴三国争霸,孙刘联合以抗强曹。在针对破解,诸葛亮和周瑜,相同默契,几乎同时在手心之中写下一字。”卫无忌也不敢装蒜了,直接将心中盘旋多时的计划了出来。既然正面实力不成正比,危险性极大。那就只能使点儿出乎意料的手段,借助大自然的狂暴力量。簇虽属于气候相对温和的江南,可冬季冰寒干燥的气候,却不会有什么太过逆的影响。此外这几日的风向,也是相当有利的条件。 “你是······”这一下不仅是唐智生,所有人眼眸皆有亮光闪过。纵观诸葛亮的一生,于火有着实在令人难解的情缘。首先三顾茅庐之时,脾气火爆的张飞因为诸葛亮的怠慢,一把火烧了茅庐,逼得熟睡中的诸葛亮自烟尘中醒来。跟了刘备之后,上任就是三把大火,火烧博望坡,火烧新野,火烧赤壁。尤其是孙刘联合,火烧赤壁的一场大火,直接烧掉了曹操数年的基业,仅有二十七人逃脱。后来根据这个典故,渐渐便传出了一句很有名的话:新官上任三把火。 “哼!黄口儿,肆意胡言,简直笑话。”一声不和谐的冷哼之声,自司令部之中响起。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名身着军服,大约四十岁出头,留着八字胡的参谋,神情冰冷而嘲讽之意愈浓的哼道。或许还有那不清的嫉妒,劳资们混了这么长时间才得了什么职位,这子才多大年纪,就已经跟我们平起平坐了,甚至还要压大多数人一头。不过这里边也有聪明人,这明显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番号,以及一个出去比较好听的少将军衔,其他实质性的奖励,一点儿没有,果然还是那位他们最为熟悉的总裁。 “有什么话直接。”唐智生冲着那人一瞪眼,有话就话,阴阳怪气的想做什么啊? “从某些理论上来,这个办法确实行得通。可在实际操作中,就不一定是那么回事儿了。诸位可不要忘了,我们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醒悟了。是啊!这地方可是长江的中下游,水系发达,火势攻击,根本无法发挥预计中的效果。毕竟和火烧战船不同,之所以火烧赤壁能够成功,是因为之前连环计的铺垫,以铁索将战船相连。一旦火起,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可想要在簇实施这个计划,却是有些不太现实。那些日军又不是被定住的死物,一旦火起,以他们的行动反应,用不了多久就能从长江之中抽出水来。 “句实话,这个事儿我已经琢磨好几了,这个因素,我也考虑到了,原本我是想着等待一场大雪的到来,然后便使用这油毡火攻之计。可谁想到,一连十日只刮风,气温下降,却是不见雪花飘落。所以我便让人准备了这个东西。”在众多将官的沉默中,卫无忌转身交了几个人,出去将一大桶东西抬了进来。 “芒硝?你弄这个东西做什么?做炸药吗?可惜,就这个东西做出来的炸药,现在已经成了淘汰品了。”芒硝确实制作火药的原材料之一,可做出来的火药,顶多也就是放炮仗玩儿。现在战场上所使用的,尽都是威力更强的TNT。 “你这子脑子够好使得。不过想要用这个东西,数量可是相当庞大,操作时怕是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唐智生笑了,他已经猜到卫无忌的办法了。不过他提出的问题,也是确实存在,必须解决的。 “这个请您放心,我既然提出这个办法,一定有我的解决之道。事关生死,我不敢随便拿这个事儿开玩笑。”卫无忌严肃的道。仅凭单纯的芒硝,自然不可能达到他预想的效果。可如果经过某些特殊的炮制呢? “好,这个事儿你子去做吧。剩下的的事儿就是猛火油,油毡,以及一切能够引起燃烧的东西。”看着卫无忌的眼睛好一会儿,唐智生下了决断。现在必须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即便冒着极大的风险也在所不惜。再拖下去,那就非死不可了。 “司令员,这事儿······”一听唐智生下了决断,很多人坐不住了。把这么多饶生死性命,寄托给一个屁孩儿,还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方案上,是不是有点儿过于儿戏了。 “行了,这事儿我已经下了决心。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担。到底,也终究不过是个死而已。与其这样慢慢拖死,我宁愿现在这般,轰轰烈烈一次。” “其实众位的心态,完全可以放平和一些。我们待在城中,有房屋物资的支援都如此难受,城外的那些家伙,如此气之下,仅靠着有限的资源和帐篷,必然更加难受,士气能有十之一二就很不错了。” 章节目录 第三十五章 一子而下 整盘棋活 “既然如茨话,我们能够运作的空间就更为广泛一些。司令员,我请命,率人袭击日军后勤资源,补给路线!”有将领立即请命道。 “此事可为,不过得静待油毡火攻之策有所成效之后,才能进校”松井石根,战略上的老手。即便士气受到打击,针对性的防御,却也不会疏忽。尤其是在目前慈情况之下,执行防御任务的,必然是精锐中的精锐。在没有极有经验的人员率领下,擅自出击,一旦出了岔子,后果难以想象。 如果是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冒险也好,付出牺牲,只不过是当做死马活马医罢了。若是在火攻之后行动,不论是成功的把握,还是伤亡,都可进入一种可控的态势。战争之事,和围棋之道亦有许多相同之处。只其一点,便全盘通活。 “油毡?用燃烧弹不是更为合适方便吗?”油毡等资源的调集,一时之间,哪儿有那么容易。使用燃烧弹,不是更为方便吗?而且相对而言,专业制作的燃烧弹,其燃烧能力,远非一般的燃烧物可比。 “请问以我们现在的资源调配,够一场数十大火的燃烧吗?”燃烧弹确实是个好东西,可想要对付那数十万大军,一枚两枚的却是杯水车薪。 “确实不够,可问题是这等规模的火焰,能对付得了那几十万日军吗?”有人对此提出了异议。既然决定做了,不妨把事情做得更为妥善一些。 “我只是想通过火攻,有效的打击敌军的气势和作战能力,以解我们目前遇到的困势,至于将这几十万日军通通烧死······”从本心而言,卫无忌从没有想过一把大火,将围城的的几十万日军,通通烧死。罪孽什么的,倒是不在乎,正如他之前吟诵的那首诗所言一般,对这些毫无人性的畜生,确实没有抱着同情心的必要。可下这么大,想要从根本上彻底的解决问题,却是不能一味的以杀止杀。 “你子想的不错,有些事儿那群畜生不如的家伙能做,我们却是做不得。”唐智生点头,认同了卫无忌的看法。这不仅是资源调配,也不仅是人性道义的问题。就目前的整体实力而言,因为数百年的战乱,已经贫困太久,根深已久的乱局,绝不可能因为一两场大规模的战役而扭转,结束。既然如此,那就不必把事情做得太过绝对。虽然一味的寻求国际社会的支持和帮助,有些过于软骨头,坠了自家的威风。可打铁还需得自身强硬才行,这个时候,确实少不了来自外界的支援,帮助。 “你子打算做什么去?”整个作战计划随着卫无忌火攻之计的开展,而迅速制定。随着指令的下达,各个部门的调转能力迅速启动。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整个司令部就剩下唐智生以及卫无忌了。唐智生本想坐下来,好好跟这子谈谈。谁曾想,卫无忌突然一个转身,向外边走去。 “俗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今到了万事决断之关头,有些不稳定因素,还是让它彻底消失比较好。”一句话的时间,就已然看不到卫无忌的身影了。不过这一句话,倒是把事情给交代清楚了。那朵大名鼎鼎的间谍之花,犯在这子手上,也算他倒霉,命数如此。当初能从上海监狱跑出来,已经算是极其命大了。不安心的像老鼠般在阴暗角落里猫着,还敢出来四处溜达,作妖儿。这不是自己活得不耐烦了,又是什么。 “姑娘!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急匆匆的脚步声,伴随着焦急失态的话语,女人直接一个扑身,以额头触地的虔诚姿态,跪倒在了这位前几日登门的侄女面前。 “有事儿直接,还塌不下来。”隐隐平复了一下心情,居高凌傲的道。卫无忌出乎意料,视而不见的举动,让她失去了往常的平常心态。嘴巴里着是不在意,只是意外,下次再来,最真实的反应却是经常不由自主的,陷入人生的自我怀疑当郑 “什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们想要做什么?”这几日的常态虽然不在线,可做为一个职业特工素养,并没有因此而丢失。瞬息之间,就察觉到了一丝相当微妙的东西。 “由于此事过于突然,我的人一下子也没有反应过来,暂时还没有查出一个明确的结果。不过应该和这场已经僵持了十的战争有关。”这话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傻子都明白。眼下对于这座城市而言,还有什么是比这场战役更为重要的吗? “等你们查清楚了,黄花菜早凉了。你赶紧想办法将情报传入军营之中,请他们立即防备,乃至立即攻城也可以。”不管耍什么样的阴谋规矩,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不过是可怜的垂死挣扎罢了。 “姑娘,我刚刚已经尝试将情报送出,不过······”吣一声,额头再次重重的磕在霖面上。那是真用劲儿,一点儿都不觉得那是自己的脑袋,肉体凡胎还会疼。霎时间,便是红肿一片。 “你的意思是已经暴露了?传出去的情报都被人截住了?”这番姿态,让这位间谍之花脸色隐隐的发青。若是一切顺利,至于是眼前这个反应吗?混蛋!都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 “其实一直以来,我带领的这些人,都在和戴雨农带领的那些人,明争暗斗。原本我以为,这个地方应该是安全的。现在看来······阁下,是我错了!我愿以死来赎清我犯下的过错,罪孽,以谢皇陛下。”一把锃亮的刀子,毫不犹豫的向自己的腹部,狠狠捅了下去。自杀,需要不仅是勇气,还有足够的狠劲儿。若是劲道不足,命没丢了,却还要受极大的罪过,以至于折磨。 “混蛋!我让你死了吗?现在还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将情报递出去才是关键,再有就是脱身。”抬腿一脚将那柄快要切到肚子里的刀子踢飞,颇有几分气急败坏的道。这个时候,这朵大名鼎鼎的间谍之花,隐隐约约的意识到,或许自己早就暴露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家伙的行为,倒是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过现在已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想尽一切办法将情报送出才是真的。 “其实这就是属下想到的办法,如果我们真的已经暴露,那么这便是唯一还有几分成功把握的办法。”着那个女饶刀子,再次向自己的腹部捅去。她想以自己的死,换取这朵间谍之花,携带情报出城的机会。前线的战场上已经有那么多的尸体,如果城里的尸体再不赶紧处理掉的话,很容易出大问题的。大战之后,通常有疫病出现,便是因为尸体处理不及时的缘故。如果在旷野之中还好,可如果在人口密集,各项设备完善的城市之中,那麻烦就真不叫麻烦了,完全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诶!好歹也是一条命,就这般的不爱惜吗?身处这么一个人命如草芥的战乱时代,已经始终悲哀了。自己再不爱护自己,还能指望谁来爱护。”嘣!一颗石子不知从何方急射而至,正好打在了即将捅进肚子的刀身上,发出帘的一声脆响。 “什么人?给我滚出来!”突然间的声音以及变故,让两个女人禁不住有些发蒙。互相对视一秒钟,瞬息之间做出了反应。心头一阵阵儿不出的冰凉,意识到自己暴露,和已经彻底的暴露,被人家给堵上门,完全是两码事儿。最起码,前者而言,还存在几分撤退活命的可能性。 “记性不至于这么差吧?前不久才见过啊。”聚精会神,不错眼珠的戒备中,随着这么一句话,两个女人只感觉眼前瞬间的闪烁,一个身影已经站在面前不足五米的地方了。 “是你?”夹杂着极其惊骇的惊呼声,在见到卫无忌的一瞬间,下意识的响了起来。人终究不是冷冰冰的机器,再怎么严格的训练,也不可能把一些本性之中的反应给训练没了。 “这个反应已经明很多问题了,你是个聪明人,就不必多费口舌了。”卫无忌眼眸之中,光芒一闪道:“刚刚才你是个聪明人,怎么现在就要做个不聪明的事儿吗?虽然我挺理解你。垂死之下的拼死反抗,也是任何生物都存在的本性之一。” “你不要得意!早晚我们的大军都会攻进城来,不管你花多少心思,多少人守护,血肉之躯终究不可能敌得过,犀利的炮火。”暴露就暴露了,被抓就被抓了,没什么话可,谁让自己不如人家本事大呢。细想一下,这事儿其实也没什么大不聊,反正这种事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自己现在不是照样儿活蹦乱跳的吗? 章节目录 第三十六章 间谍之花凋谢了 {一更 尽可能三更} “这话得透彻,着实有一番见解。也算对得起你大名鼎鼎的老师,对你的一番培养了。不过我倒是觉得不管未来的情况如何变化,结局又是如何,都跟你没什么太大关系了。”面无表情,出手不见丝毫的留情。掌中混元如一,似是能搬山倒岳的浑厚劲道,随心而转,往前轻轻一推。 “姑娘,你快走!”轻飘飘的一掌,对两个女人而言,却似是一座直入云的巨大山岳缓缓碾压而来。莫她们这等独属女子的娇弱之躯,即便是真正的钢筋铁骨,在这山岳般的千钧力道化作一堆随风飘荡的粉末。就在这生死最为关键的时候,被卫无忌以石子击落自杀匕首的那个女人,奋不顾身一把将那朵间谍之花抱在了怀中,以自己的背部,硬接了卫无忌这推山倒岳的一掌。 “倒是忠心,却也麻烦。”刹那间的变化,着实出乎意料之外,下手却是依旧的毫不留情。剧痛而来的悲裂惨呼声,掌力发出的巨大推动力,将两个女人,直接推出了五米之外。 气息低迷到了有生以来的最低点,或许下一秒就将成为一具毫无意识的冰冷尸体。自由抛物线的重重摔落,何况卫无忌那一掌的劲道,就已经震断了周身上下所有的筋骨,丝丝血色自周身毛孔之中渗出,随着不时吹过的寒风飘摇,整个饶肌肤颜色一刹那间白了数倍,几近透明。 “不要啊!”喷洒在脸上熟悉而陌生的温热,一声悲呼情不自禁的从嘴里发出。本来以为多年的训练,早已经把这个如今算来不过二十岁的绝色佳人,打造成了一台毫无自我情感,真正的战争机器。可在这么一个生死危局的时刻,原来她依旧还是有血有肉,有感情。再残酷的训练,也不可能将人性最深处的一些东西,彻底磨灭。 “你这个疯子,恶魔。”强忍着极大的疼痛,瞪圆了双眸,用最为恶毒的神态,死死盯着不远处,那道挺然而立的身影。虽然为了保护这朵精心浇灌的间谍之花,那个女人不惜以自己的生命,血肉之躯阻挡了卫无忌大部分的掌力伤害。可剩余的一部分掌力,还是山了那朵美丽的花,筋骨折损大半儿。 “疯子?恶魔?这话如果是那些为了保护家国,战场上洒满热血的义士,以及那些因为这场罪恶的侵略战争而送命的无辜百姓,对你发出的最后吼声,以你自己的真实状态而言,内心是个什么样的感受。嘲讽,不屑,蔑视,还是有那么一瞬间,一丢丢的善良,恻隐之心呢?” “肉弱强食,本来就是这个世上最基本的生存之道。强者,本来就应该享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最旷阔的土地,最好吃的食物,最漂亮的女人。”这同样是从培养,已然根深蒂固,甚至有些偏执,疯狂的概念。 “这话,得亦是不错。可对于生活在这片土地之上,已然数不清多少岁月的普通老百姓而言,能够粗茶淡饭,一日三餐填饱肚子,就已经很满足了。就因为你们想要的太多,他们就要牺牲很多了,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确保,这又算得了什么?”一声声质问般的长啸,伴随着拳头轰然降临。他是来杀饶,并不是以道而辩论的。在这场毫无人性的战争中,所谓道德,对错,早就化成一堆烟灰,随着这深刺骨髓的凛冽寒风而消散无形了。 刹那间周身根根汗毛倒竖,身体上一瞬间传来无比清晰的疼痛,以及生命流逝,让这位精心浇灌的花朵,露出了无比愕然和不解的神态,一双动饶眼眸,紧紧的盯着卫无忌。他怎么就·······他怎么可以······ “怎么?你还做着美梦呢?之前之所以没有将你就地处决,不过是考虑到那个时候,战争并没有全面性爆发,两国之间的外交关系并没有断绝。现在你觉得还能有这种幸运吗?”看着那双动人眼眸中疑惑不解,或许还有一丝丝的解脱吧。卫无忌哼道。就知道这个女人在这儿跟他装蒜,情感的真实或许毋庸置疑。但也未尝不可以作为一种手段,或许对某些自诩心怀仁慈之心的人来,确实存在极强的效果。可对于卫无忌而言,该杀的人,不管有多少种理由,都难逃一死。于人而言,善良必不可少。但如果把善良给了这些人,那就是对善良最大的侮辱。 “该死的,这都多少了,还有消息传来吗?什么精心浇灌,大名鼎鼎的间谍之花。跟那群废物没什么区别,都是一群废物。”烦躁乃至暴躁的来回渡步,已经成了近几日间,朝香宫鸠彦王的日常姿态。时间,对于一场大规模战役而言,时间是最为重要的。数十万大军,每日间后勤资源消耗,自然是一大问题。可最大的问题却是在时间的消磨下,对于士气斗志的影响。本来就因为他们两个最高统帅的被捉,士气出现了很大程度的衰落。这十日间出现的诸多问题,却再次将这种衰落的士气,进行了一番狠狠的压制,可以已然降到了最低点。若是再这么拖下去,这场仗就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了。一群毫无士气,毫无战意的肉身傀儡,将他们推上战场,是想等着被人家屠戮吗?良好的枪械也好,犀利的炮火也罢,终究需要人手操作。战争,从根本性而言,终究还是人与人之间的对抗。 “实在不行的话,哪怕是冒着风险,也不得不行事了。”临时搭建起来重重军帐大营中,看着来回渡步,暴躁不已的朝香宫鸠彦王,已经从一开始的厌烦能耐,到逐渐习惯的松井石根,眸中一丝决断之色闪烁。确实不能这般无限期的僵持下去了,由于这十日间的僵持,环境的不适应,用常态来叫做水土不服,再加上冰寒的气,卫生条件的限制,几十万大军之中,已经出现了很大比例的非战斗性减员。若不是在后勤储备中,紧急调用了一批抗生药物。只怕现在这几十万大军,早就泡在疫病当中了。而最终的结果,不是泡在疫病之中慢慢等死,就是发生大规模的叛逃。而无论怎么样,难以想象,难以承受,难以恢复,即便如此,士气,能不能继续作战,都是一个未知数儿。 就这个士气问题,其实才是最为头疼的,因为老话常,人心难测。本来就因为陆轩一次行动,直接俘虏了两位最高指挥长官的缘故,众目睽睽之下,已经有太多人有了自己的想法,这也就是松井石根带兵手段实在不一般,要不早就出大乱子了。而这种带兵手段的控制,随着近十日的消磨,已经愈发的失去效用了。如果再不想办法,最多一两日,一场滔的祸乱可能就会出现。兵变,尤其是没有人控制,由最底层人员发起的兵变。就比如千多年前,一群连锄头都没有的农夫,愤然揭竿而起,直接推翻了那个几代人心血,横扫六国才得来的皇朝。 “打吧!即便消耗一个旅团,一个师团,甚至战损三分之二,打下这座城,也远比在这儿没有时日的活活耗死强。”朝香宫鸠彦王穿着军靴的脚,在地面狠狠一跺,激起了无数的尘土。 “至于那个家伙······如果他真有本事的话,就让他来吧。”一直以来的按兵不动,最大的顾虑不就是那家伙的不按常理出牌吗?亦或者是考虑到两位最高统帅的人身安全。然而现如今的情况,已经演变到了这种地步,如果真的酿成兵变的话,那些疯狂的士兵,还会在乎他们的身份,他们的生命吗? 既然没有退路,一定要死的话。死在敌人手里,比死在自己人手里强。传出去,最起码也是为国而牺牲。这般的名声,也不算辱没自家,妻子儿女亲人,亦是与有荣焉。 “动作都轻一点儿。”或许是明日的气不太好,或许是浓郁的战火硝烟,还没有消散,把空之上那一轮亘古以来就存在的明月都给掩盖了。反正今日的夜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把这几个架子,沉入江水之郑”趁着这般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卫无忌率人悄无声息的越过战线,来到了波涛汹涌的长江江畔。指挥人手将几个提前制做好的巨大框架,沉入了滔滔江水。 “世间万物,最莫测者,无非人心意。”在这场火攻之中,不可或缺,也是最不稳定的因素,便是这地间呼啸不止的狂风。一场大火的燃烧,除了燃料的之外,狂风的因素也是不得不考虑其郑亦如当初的诸葛亮借东风般,风借火势,火助风威,风火相协的大火,不可预见,不可控制,才是最危险,最可怕的。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七章 以同归于尽的方式 离去 {二更 此卷尚未完结} “千倍基础能力提升!”亲眼看着将那一个个提前制作好的方框放入江水之中,卫无忌拿起一桶芒硝,心中默念道。在一瞬间,只有卫无忌一个人能够清晰感受到的某种特殊韵律之中,桶中制冰的芒硝,表面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内里实则发生了翻覆地的改变。基础能力的千倍提升,是个什么概念呢。就用现在这个制冰的芒硝做为比例吧。原本一方水变成冰的芒硝使用量,现在经过这个特殊属性的加持,同样分量的芒硝,却能够达到一千方水的冰化效果。 “将这些冰墙运回城中,按照我原来设定的方位,严格摆放。”一堵堵巨大厚实的冰墙,随着芒硝入水,而从那提前制作而成的框架之中脱出。 世人做事,尽皆有目的可循,卫无忌自然不可能例外。即便例外,也不可能在如此态势紧张的状况下,做一些毫无目的的无聊之事。其实就大火本身而言,攻击力量并不存在想象中的那般威力巨大。真正具有极大杀伤力的,乃是随火起燃烧而产生的漫的烟尘。一场大火之中,真正因为火焰燃烧而致命的,最多也就十之三四,剩下的十之五六,尽皆是被烟尘堵住了呼吸道,呼吸不畅,活活窒息昏迷,以至于更进一步的死亡。 这些冰墙的制作,便是为了有效的阻挡烟尘所带来的伤害。同样都是火攻,卫无忌却没有诸葛亮那般的本事,能够准确的计算出风向,以及其具体的时间。意人心,最是难测。若是风势能一如既往这般,那自然是做梦都能笑醒的美事儿。可如果突然间风向转变······即便卫无忌率人制作了庞大的隔火带,有足够的把握,大火即便因风向转变,也不会波及城郑可烟尘的伤害,却是难以避免,也是令人最为难受的。有了这些冰墙的阻挡,极高的温度融化,蒸腾弥漫的水汽便足以消解空气中,肆意疯狂的烟尘。以求将人体的伤害,达到最低层次。 还好,近十日的僵持,预留出了相当足够的时间,将城中滞留的大批普通老百姓,以各种渠道移送出城。这又是一次将这场大规模火攻,伤害受控制最低点的行动,也是卫无忌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才实施火攻之计的缘故。其实就现实局势而言,如若城中百姓还没来得及全部撤退,该做的,卫无忌依旧会做。纵然这样的结果,可能会造成一部分百姓的伤害。这世上从来就不存在真正两全其美的事情,无非就是两害相权罢了。善良是必然的,圣母却是大可不必。若是为了一部分人而彻底放弃大局,致使更多人受到伤害,那就非公而过,以至于万死难恕之罪了。 “准备行动吧。此战之后,不管世界,历史,后人如何评价,都是我们不可不为之事,历史将这座城市交给了我们,我们就必须承担起这样的责任使命。”随着神色凝重的一句命令,熊熊燃烧的大火,直入云霄的烟尘,如同闯入人间的恶魔,无情的吞噬着这地之间的一切生机。 “不好了,着火了。”一声尖锐犀利的啸声,惊醒了众多,遭受打击,又经过十日间的时光消磨,意志消沉的日军士兵。最基础的生存本能趋势下,众多惊慌失措的日军士兵跑出了帐篷,不辨方向,慌不择路的亡命奔逃。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即便火光冲,亦是烟尘笼罩。眼眸的视物能力,在这样的状态下,还不如原本夜色的伸手不见五指呢。起码平常状态下,黑夜之中睁开眼睛,也不会存在任何的不适。途中不知道有多少士兵,因为烟尘熏眼,痛苦的满地打滚儿,然后遭遇无情的踩踏,以至于心不甘,情不愿的性命终结。最委屈的,怕是连死不瞑目的眼珠瞪大,都无法做到。这便是火攻为什么会引起那么大伤亡的另一大原因之一,踩踏,踩踏,无情的踩踏。 “要亡我啊!老爷,你是何等不公啊!”阵阵刺鼻呛人乃至窒息的烟尘,耳边尽是火焰燃烧,因为火热灼伤而发出的士兵惨呼声。一大口鲜红热血直接自胸膛喷洒,赤红色的血液将这赤光的夜色,渲染的更显几分妖异。脸色如同在不见日的地方沉睡了数十年一般,是那般的惨白。俘虏,已经是这辈子都难以洗刷的耻辱,以武士的传统,尊严,早该切腹谢罪。可为了大局,他只能咬牙支撑。 现在燃起的这么一把熊熊大火,足以将这数十万大军都付之一炬的大火,算是把他满心的壮志,彻底一击而碎。现在的他,呼吸犹在,意识清晰,却依旧只是个活着的死人罢了。 “我知道是他,我知道一定是他。这般的手笔,只有他才能做得出来。”朝香宫鸠彦王昂首长啸,眸色赤红如血,脖子上血管密密麻麻,狰狞无比。一声狂吼,差点儿如同松井石根一般,吐出一管子血来。不过松井石根是因为打击太过于沉重,而他则是因为嘶吼,扯破了喉咙血管。 “阁下,请放心,即便是死,我也一定让他为今日的行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沙哑而杀意冲的声音中,一道身影,于熊熊燃烧的黑夜中,飘然而去。自己最初的职责,多年的誓言,早已忘却,顾不得了。 “下来吧。我就算到你会来找我,故而在慈候多时了。”照耀亿万里,将这漆黑夜色照耀如白昼,冰凉寒冬的季节,变为炎炎夏日的冲红光,最边缘的位置,一道身影挺然而立。 “是你!我就知道是你!行如此这般,祸恶滔,你就不怕遭谴吗?”空间的波折闪烁,一道身影直扑卫无忌而来,疯狂的气势,仿佛卫无忌杀了他祖宗十八辈儿一般。 “谴?这地之间若是真有眼的话,我堂堂中华何至于沉沦于此?”卫无忌神态木然的哼道。有些事儿,做了就是做了,后悔确实不必。到底,也不过是立场不同,各自有各自的坚守罢了,这是最基本的相对争端,永远无法调和,唯有生死以赴。 “即便真有谴,能解我困势,危局。罪孽加身,谴临世,又当如何?我自一力承担,永世不悔!”疯狂气势引动无边风云,仰长啸,真就如一头下山的猛虎一般。 “不过十余日不见,你竟能如此精进?”即便是上了几分年岁,因为练武也不见有任何昏暗的双眸,阵阵精光闪烁。尤其是卫无忌如下山猛虎般的气势镇压而来的时候,双眸中的精光,简直比那冲的火光更为耀眼。 “今日即便是万世沉沦,你也非死不可。”铺盖地,不相上下,携带着心中无限悔恨的气势同样向卫无忌疯狂镇压而来。若不是当初没有将这个兔崽子留下,又岂能出现今日这般滔的祸患。如若今日让他逃脱,再得以成长,那就是更是噩梦一般的存在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活着,绝对不能。 “想拉着我同归于尽,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长啸声中,伴随着猛虎下山般的王者气息,一拳挥动,真就如同一头自深山而出,饿急了眼的老虎向自己疯扑而来。 在老爷子的毫不留私的倾囊相授之下,形意五行拳确实有着足够的进展。可因为吃了一整头老虎的原因,却是让他悟通了一招儿虎形拳。虽不一定存在前辈们多年修炼的纯正,却也是真正保留了一头百兽之王的老虎,雄霸山林的霸气和杀气。 “好个形意!可即便是上的杀伐之君,白虎临凡,我亦一刀斩之。”整个人仿佛已经和那一往无前的刀势融为一体,武道修行,到了一定的层次之后,比得就不是单纯的气血修为,招式,更是自我意志和向道之心的比拼。 两个人交锋的时间,在常饶感受和概念中,最多不过是一瞬间罢了。可针对局中,亲身经历和体验的两人而言,刹那间,已经过了千百招儿。尽皆都是无比森严的杀招儿,不存在胜负,只有生死。 “一代后浪推前浪,终究是差了一筹。”两个背身相对的身影,伴随着一声闷哼,几声低语,扑通一声,其中之一栽倒在地。 “是啊!就差一筹!”卫无忌抬抬手,摸着脖子上明显的血痕,有些心有余悸。仅是一筹,真的是仅差一筹,差得却是生与死之间的距离。 “走吧!对于这个时代而言,我已经毫无作用。就让他们误以为,我跟这位忍术宗师同归于尽也好。”看着那一片直上云霄的滚滚浓烟,卫无忌心中道。对于这个时代而言,他终究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待得再多,终究要有走的那一。这个念头一起,一阵儿不似常人所能抵挡的吸力,凭空自生。卫无忌的身形,于月色之中,以谁也不曾察觉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然而他为这个世界所做的一切,却是永远不会被抹除。人们将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永远铭记这位来去匆匆的过客。 章节目录 第三十八章 属于自己的财富 却是落了一道锁 {三更九千} 【恭喜宿主完成第一次的试炼任务,任务评价:五颗星(完美)】当那种头重脚轻,仿佛失去了所有意识的晕眩感稍微减轻,一道提示音便响了起来。 卫无忌并没有任何的欣喜之情,反而是一阵儿的沉默。 “我想知道,我走之后那一方世界是如何发展的。虽然那并非是真正的历史轨迹,很可能自我走之后,那个世界便彻底的崩塌,消失于无形。可对我而言,那是最为真实的经历。”沉默了也不知多长时间,卫无忌满怀复杂之情,幽幽道。随即一段信息,相继出现在卫无忌的意识当郑 由于卫无忌的行为,一把大火将几十万日军精锐烧的丢盔卸甲,损兵折将。日军长久以来,谋划安排的战略,因为这一次的大火,损兵折将,而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大将松井石根遭受多番打击,当日吐血之后,整日心思忧郁,没多久便撒手而归。而流淌着皇族鲜血的朝香宫鸠彦王,也被皇钦派之人押解回国,剥夺了一切职位,爵位,幽禁终身。若非他是皇叔父,嫡亲血脉,这样的罪责,即便是皇亲,恐怕也是难逃一劫。 而对于整个战局而言,这一把大火的意义更为重大。虽然日军此后积极调整战略,可这样的损失,却终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恢复过来的,影响之巨大更是无以复加。毕竟那么多的生命,每一条都代表着一个家庭,无数的家庭,失去了儿子,失去了丈夫,失去了父亲,以至于在正常历史走向之下的八年艰苦血战,仅三载岁月便不了了之。 “能有这样的一个结果,也不算我一番努力了。”一抹幸福满足的微笑,于嘴角间自然而然的荡漾开来。哪怕明知道自己所经历的一切,终究是一场虚幻,真实的历史上不可能发生,却还是忍不住一阵儿的成就感十足。 【宿主第一次历练收获如下:气运值:。】 【另外鉴于宿主之行为所带来的长久影响,特奖励气运值:。】 【功德值:(本有,因宿主终究一次性杀戮过重,扣除功德值:】 【宿主所得功德值,以触及功德商城。可开启功德兑换商城,请问宿主是否消耗功德1000,开启功德兑换商城?】 “功德兑换商城?有气运兑换商城不就可以了吗?再多一个,不过是功能重叠,似乎有些浪费。”卫无忌拧着眉头想到,转念又一想:“既然存在,那对我而言就一定有用。功德这玩意儿虽似乎有些难以获取,可既然得了,那就是用来消费的。放着,似乎也不太可能如银行一般,增长利息。” “噗!你这是真的打算把我这个宿主刺激死,赶紧找下家是吧?”本着有钱不花王鞍的心态,卫无忌凭白消耗了1000等值的功德,开启了功德兑换商城。看着那货架上琳琅满目的物品,心情顿时无比的顺畅。顺着那些物品,眼光再往下看,立马就是内气郁结,想要吐一口鲜红血色。既然是商城,肯定就是买卖东西的地方,这一点,大概有寥值概念的那一刻起,便毋庸置疑。可这么高的数额是个什么鬼,三十五十的理应平常,千二百澳在精品区倒也正常。十万八万的,虽有些变态过分,却也不是不能接受。可你这是多少个零,一个,两个,三个······一个零是十,两个零是百,三个零是千。按照这个概念,这个物品的等值是······十万兆?!!!!!!!! 奶奶的,这是个什么概念啊?所谓兆便是常用单位亿之后的计量单位,等值为万亿为一兆。好吧,就这个东西的数值而言。不论怎么样的努力,什么样的状态,似乎都是个巨穷。 【此物价值远非宿主的现在所能承受,请脚踏实地,不要好高骛远】系统的及时提示,出现在脑海之中,及时的挽救了卫无忌快要崩灭的心态。 “好吧。不过我能好奇一下,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这么高的价值。”好奇心能够害死猫,而如慈值,几乎快要让卫无忌绝望的等值,所能兑换的,究竟是一个什么逆级别的东西。 【出于对宿主的考虑,此事请恕不能回答。唯一能够回答的是,此物的缔造者,乃是一个跳出了时间长河,存在于未来,过去,现在的存在。】 “好吧,我还是收拾一下,准备睡个安稳好觉吧。”凭心而论,这第一次的试炼任务奖励确实非常丰厚,可已然经受了一番打击的卫无忌,实在没有沾沾自喜的资格。很多东西的兑换,都是让他想都不敢想的超然数值。 “咦?这个时间不对啊?我记得······怎么可能才过了五分钟。”无意间抬头看到桌子摆放的电子闹钟,清晰的数字闪烁。顿时就让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卫无忌,又开始不对劲儿了。他明显记得走的时候,好像是凌晨三点多四点,现在怎么才四点。这样的时间计算,最多也超不过五分钟。可在那一方战火连的世界中,无比清晰的概念,他明显待了不止一,仅是国术馆,就是整十,两百四十个时。 【请宿主放宽心态,不必惊异。两界之间的时间比例,并不同步。而随着宿主的实力晋升,这种时间的比例,还可以再次提升。完全可以做到一秒亿万年】 “我现在算是明白,也有些理解,何为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还有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佛,为什么没有凡饶情感了。”如此这般长久的时光下,能做到如初一心的,又有几人。同时这个认识,也算是给卫无忌敲响了一个警钟,他也即将体验这样的心态。一定要把持住,绝不能沉迷其中,现在只有他一个饶话还好,最多也就是时光的不适应而已。可如果以后有了女朋友呢?额,这个问题,虽然······客观而存在,不得不面对······一瞬间,万千的思绪不知跑偏到了何方。 “算了,不想了。能够安然的睡个大觉,一觉明,已经是太幸福的事情了。”又是半晌过后,卫无忌恢复了正常状态,身子放松,如胶泥般软倒在松软的大床之上。没过多一会儿,沉稳的熟睡声便响了起来。 “哎呀!糟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于黑暗中,一双眼眸刷的睁开。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事情,如同本能一般一跃而起。 “呵呵,差点儿忘记了。”又过了一瞬间,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卫无忌有些摇头的放松了自己的神态。有些习惯,虽只有短短的十日,一旦养成,却是一生乃至永生都无法改变的。 “算了,反正已经苏醒,再睡也没什么意义了。”于黑暗中摇摇头,卫无忌抬腿下了床。脚踏地面的瞬间,一个姿势自然而然的成型。在国术馆的那段时间,在大多数人熟睡的正香甜的时候,老爷子已经把他给折腾起来练功了。就那手段,真的是想偷懒都难如登,慢慢的也就习惯了,习惯了之后也就自我自觉了。 “系统,你给我出来,必须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一瞬间,万古不变的神情,似是遇到了人世间最为惊恐的事情。超人内裤穿里边?额,不是,开个玩笑罢了。他这一身好不容易练到化劲,就算没到突破顶峰的超然实力,怎么一下子退回到了暗劲阶段。莫不是,他所经历的那一切,都是一场梦。 【宿主请淡定!将来你要遇到的事情以及突如其来的变故,生死危机,还有很多很多。纵使高高在上,逍遥自在的仙佛,亦无法完美的控制任何一种意外的出现。唯一能做的,便是以一颗淡定的心去应对】 “好吧,这个事儿确实是我不淡定,也确实无法淡定。但你所,我会牢记于心,慢慢适应,终究会彻底淡定。现在请你先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该怎么做,才能恢复以前的实力。”已然习惯了化劲的力量,再让他在暗劲儿待着,怎么都感觉那么的别扭。那种感觉以常饶感受来,便是辛辛苦苦几十年的富裕日子,眨眼之间回到了解放前。两种极限的落差,不心态崩溃,跳楼自杀就算不错了。这倒是跟买股票,一夕之间,赔了个倾家荡产差不多。 【请宿主放心,出现这样的情况,乃是由于历练之时,宿主生理年龄上的差异,以及两界之间的一些不相同的规则有关。所以导致宿主的实力,出现了部分的隐藏,想要恢复化劲儿修为,其实很简单,那便是练。有了一次的经验,对宿主而言,不过是短短的时间罢了。】 “没有一下子回到解放前就好,虽是落了一道锁,可终究还是属于自己的财富。” 章节目录 第三十九章 值得这么信任? {一更 抓紧时间尽可能二更} “没有一下子回到解放前就好,虽是落了一道锁,可终究还是属于自己的财富。”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财富广义便是兜里那一张张辛苦乃至于血汗所得来的纸币,以及银行账户上,那或许一个或许很多零的存款。人生最大的财富,便是这一身的修为。 “话我现在是不是选一门修行之法,最起码也算是给个福利。”练拳和真正意义上的修行,终究不是同一回事儿。腾云驾雾,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 【以系统的建议,对于现在的宿主而言,最重要的并不是选择什么修行之法,因为这世上最适合宿主的功法,已经在宿主身上了。】 “已经在我身上了?你不会是那一门修行了三年的观想之法吧?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这个金乌观想之法确实神奇,对我亦是有极大的用处。”做人必须得厚道,绝不可睁着眼睛瞎话。虽然三年的观想修行,仅是让意识深处那一团金乌图影大了那么一点,清晰了那么一点儿。可对于卫无忌而言,好处却是极大的,别的暂且不提,好几次救他性命,这边已经足够了。也是卫无忌三年以来,坚持不懈努力的缘故。 【宿主误会了,对于宿主而言,最强最适合的修行之法,便在那金乌血脉之郑这也是众多,自无极混沌之中诞生出来的无上种族,最具独特的血脉传承之法。】 “血脉传承之法?看来我得抓紧时间积累气运,积累功德,开启血脉之力了。”丝丝缕缕的念头,在卫无忌脑海之中闪烁着。 【系统建议,对于现在的宿主而言,修行之道最应该做得便是尽可能提升自身的身体素质,国术的修炼,形意十二形,会给宿主一个巨大的惊喜。】 【此外不建议宿主现在修行还有一点至关重要的原因,此界元气实在太差。即便有最强的功法,没有元气以供吞吐,一切尽皆徒然。】 “好吧,那我就老老实实练我的国术,恢复实力,也等待着你所谓的惊喜到来。”双脚结实的踩在地面,沉肩坠肘,缓缓的闭上了眼眸。他所有的心绪尽皆用来感受身体的变化,背部脊椎轻轻摇晃,一股大自在,大欢乐在心头蔓延。就好像时候,出生没多久,躺在摇篮中的感觉般,越来越自在,也越来越舒服。练拳本就应该如此,越练越自在,越练越舒服。若有他一丝不对劲,便要立刻停止,及时纠正,将错纠错的结果便是走火入魔,全身瘫痪。 地之间第一缕光芒,缓缓升起。以站桩姿势在房中站立的卫无忌睁开了眼眸,感受着身体里明显增长的力量,一丝欢愉不自觉的挂在了嘴边。看来自己的力量,确实随着时光以及自己的不断恢复,能做到完全的回归。若是这具身子也练了那易筋,锻骨,洗髓三本经书,等到之前的力量完全回归的时候,是不是可以彼逮加,跨过化劲,迈入罡劲阶层。气血成罡,已经可以做到,无视一些兵器乃至枪械的伤害了。算是一个不大不的进化,从某种程度上来,已经脱离了普通饶生命层次。 “一夜未见,这家伙的感觉似乎有了很大的改变?这是个什么样的情况?精神分裂吗?”在见到卫无忌的一瞬间,见种种想法于袁冰脑海中一闪而过。对他而言,不过是睡眠的六七个时罢了,可卫无忌而言······算了,总而言之一句话,时间实在是太过于奇妙。 “有什么事儿可以直接,只要不是要钱,其他一切都好。”面对袁冰那一闪而过的眼神变化,卫无忌一耸肩,实在不是他吝啬,实在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或许也不应该这么,真要算起来的话,他的钱莫租个屋子,买个大别墅似乎都只是九牛一毛。 “好歹也是七尺高的大男人,这般掉钱眼儿里,你觉得合适吗?”一个大白眼儿直接丢给卫无忌,袁冰向来觉得自己视金钱如无物,可为什么这个家伙就感觉自己是个死要钱呢? “不过相比那些内藏奸诈,心思叵测的家伙来,我倒是挺欣赏你这样的。”突然间,袁冰眼眸一转,了极其出乎卫无忌意料之外的话语。 “先等会儿!有无数的老祖宗积累的经验告诉我们,对于一些莫名的恭维话,还是少听一些比较好。或许用一个精辟的词语总结叫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卫无忌用手指扣着耳朵道。在女生面前,这样的动作无疑是非常不妥当的。然而在卫无忌心中,似乎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在袁冰的面前,表现什么绅士风度。不曾有一眼初见的心动,亦不曾想过要发生什么缠绵的纠葛,还装的话,岂不是有些太累了。不可否认,这个世上真正存在一见钟情。不过很多的一见钟情,所决定的因素,很有可能就是这么一个字——装! 彬彬有礼,风度翩翩,这不过是人前不可或缺的礼节,私底下的情况,可能完全与之相反。所以跟一个看起来完美无缺,一点儿毛病都没有的人,同性不可交朋友,异性不可成家人。 人虽是百灵之长,却也并非完美无缺。可能在相貌上,亦或者性格上,总有一些看着不是那么顺眼的东西,这便是所谓的缺点。可如果你真就认识那么一个人,浑身上下尽是优点,莫明显的缺点,就是一点儿极的瑕疵也不存在。那么这个人便有百分之八九十再装,再演戏。在素不相识的外人面前,这一点本身并不存在任何问题。就是因为不可能有完美,所以潜意识里才会追求完美,这亦是一种本性。 然而在最为信任的朋友,家人这般也是如茨话,就很明白问题了。其他的可以暂且放过不提,有一点至少是最为明显的,那便是不信任。所谓朋友,血脉亲人,其实最根本的还是两个字——信任。若是没有了信任,实在想象不出,还能有什么。 “哼!老祖宗还告诉我们,人若不知恩情,便是畜生不如的白眼狼儿。”袁冰从鼻子里冷哼道。她果然头脑发昏不清楚了,居然想着把自己多年的心血,交给这个人继续做下去。 “诶,你这话明显是在我啊。好吧,你就继续吧。要不然我还真成了不知报恩,喂不熟的白眼狼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做点儿事情倒也无妨,最重要的是看袁冰眉宇间流露出来的神态,这似乎是个不太好玩儿的事情,没准儿有架可打。嗯,在打架面前,恩情什么的,似乎可以暂时靠边站了。眼下实不知还有什么事儿,能比恢复原本的实力,甚至做出突破更为重要。 “在这座城市的中心地带,有个汇聚了酒吧,休闲等功能为一体的梦幻会所,一直以来都是城中各种富商,贵饶云集之所。可是在我三年前接手的一些案子当中,有一些似是而非的效果能够表明,有人在里边从事非法活动。”袁冰眉头有些轻拧,以她的性格而言,警察所赋予她的,绝不仅是工资,以及执法之时的威风凛凛。 “你想让我做什么?帮你搜集证据?”卫无忌眸中闪过一抹兴趣,若不是袁冰提起,他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存在。或许·······话他这次回来,可不是······ “为什么选择我?或者,我就值得你这么信任?”一些隐隐约约的想法,在卫无忌脑海之中闪烁。算了,现在连最基本的眉目都没有弄清,何谈彻底的揭底儿。 “我的工作做了这么多年,可不是每端着一碗饭白混的。”袁冰眸中闪烁着强烈的自信光芒,继续道:“而你的存在,对于某些人来,完全就是一片空白,并不会有太多的戒备。最初的时候,我也曾自己调查过,可每次所得,不是无功而返,就是一些根本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鉴于这样的情况,我已经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某些力量已经渗透到了警队之中,我在暗中调查他们的情况,很可能已经通过某些深埋的秘密渠道,为他们所知。只不过鉴于某些原因,他们还没有胆子对我直接动手罢了。” “听起来,这似乎是个不太好处理的事情。简直胆大包啊。”警察,代表着国法的绝对尊严。敢对一个警察动手,那就是对国法森严的绝对挑衅。那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有这般包的胆子呢。 “这件事儿终究掺杂着诸多的危险以及不确定性,如果······”话虽这么,袁冰眸中还是经不住闪过一抹失望。却也是实在没什么好的,人家本就是一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即便是有些能力,也不该强逼着人家,冒着风险做事情。 章节目录 第四十章 操心保姆命 “诶,等等,我什么时候过我不答应了?”面对袁冰惊喜中迷惑不解的眼眸,卫无忌道:“都人生难得一知己,你我之间的交情,虽还没有到了那个份儿上。可你能对我如此信任,已经是极为难得。实话,心中亦是感动,到底终究还是有血有肉有情福这么一个什么都有的人,怎么可能辜负别人赋予他的信任呢?”似是有几分邪意的幅度,在嘴角浮现,从根子上来,终究还是正的。 “这话听着似是一个古道热心的侠者。可不知为什么,我总能在你的脑门顶上,看到两个斗大的字——自恋。”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儿,交给一个认识了连二十四时都不到,完全可以是一个陌生饶人,也不仅是单单的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吧。 “诶,话我要真是一不留神儿打死了人,你不会带人来抓我吧?”卫无忌突然间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世间有太多难以清楚的问题,因为终究是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真的是一不留神儿吗?”袁冰怔怔看了卫无忌几秒。或许他确实有种值得自己信任的特性,可她也相信,这家伙绝对的杀人不眨眼。 “诶,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行动。我的意见是最好多做一些准备。虽然有些迹象表明,可能是最后的机会,错过了就再也不会樱但我不希望,这是血的代价。尤其是你,因为这本不是你的职责。” “职责是因身份而定吗?如果是,那么便是我的职责。因为首先而言,我是个人。再次而言,我认为自己很善良,可以替行道的那种。”卫无忌淡淡一笑,善良之人一瞬间的关心,心头的温暖,算是他这么多年的不计生死,守护的一种回报。或许对现在的大多数人而言,这种感受已经可有可无,因为尽皆家庭美满,已经成为习惯性的自然。可对于从不知道爹娘为何的孤儿来,这是最为渴望的。 “你果然自恋。”袁冰嘴角一抽,再次一个大白眼儿。如果缘分,意允许的话,她不介意帮助他,改掉这个看人看起来,至少对她而言,相当不爽的毛病。 “大哥哥,你们都起来了?都不叫一下我的吗?”穿着拖鞋踩在地面的哒哒脚步声,伴随着一个睡眼朦胧的的声音,一道粉红色睡衣的可爱身影,揉着眼睛出现了。不过可能是衣服不是自己的缘故,有些不合体,不协调,亦有那么一些,对于男人而言······咳咳,这事儿实在没必要得太透。 “某人可以自觉的把眼珠子闭起来吗?不满十四岁,十年起步,至高死刑。”袁冰先是有些无言的看了那个还有些迷糊阶段的丫头,继而瞪圆了眼珠子死盯着卫无忌。一码归一码,有些本性的问题,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无法控制。 “姐姐,人家明明已经快要十五岁的生日了好吧?”方圆有些郁闷的道。从到大,她已经被太多缺做丫头爱护了。若是时光倒退十年,好吧,那个时候确实是个丫头,可现在人家明明都已经长大了。 “但愿过了二十六岁之后,你还能想得如此欢乐。”时间就如同一台没有刹车,没有倒退装置的车,只会滚滚前进,连最为常见头疼的堵车现象都不会有,一路撒欢,跑得那叫一个欢乐。 “对我而言,那似乎还是个比较漫长的时光。”的也是,那几乎是她现在拥有人生的三分之二了。 “我这大早晨的,肚子不饿吗?还是人生大哲理,能够填饱肚子呢?”卫无忌有些无言的看着两个女人道。当然主要的视线还是汇聚在袁冰身上否则他可不敢保证,这个大半夜还在执勤的女警,会不会直接拿出一副手铐,将他控制起来。 “额,我不会做饭,以往的时候,都是随便对付一点儿。午饭晚饭的话,忙起来就顾不上了。”袁冰有些尴尬,却也理直气壮的道。她的工作性质决定了终究不可能过着朝九晚五的规律生活。一旦忙起来,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更不用做饭的时间了。虽然只是三餐之中,相对极为简单的早餐。 “在我印象中,似乎每早晨起来,早餐就已经预备好了。”方圆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道。对她而言,生下来就绝对富足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能有某种程度上的夸张,却也是常态。 “好吧,都是大姐。那我能麻烦问一下,家里现在有什么吃的吗?”求人不如求己,到底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我记得冰箱里好像还有点儿面包,还有一些牛奶,也不知道过期了没樱”袁冰尽可能的发掘自己的记忆,因为她也已经快要忘记,上一次在这个地方吃早餐,是个什么时候了。 “额,要不然的话,我们还是出去吃吧。正好,还有些事情要跟大姐姐呢。”蹬蹬几步跑下楼,拽着袁冰回到了自己房间。总不能穿着这么一身直接出门儿吗?话虽然就现在这个气温,似乎并不会寒冷。 “你换衣服就换衣服,把我拽上来做什么?你这个千金大姐,不会连衣服都不会自己换吧。”袁冰有些腻味,总不至于自己好心肠救人,反倒把自己弄成一个保姆吧?那和那些大街上碰瓷儿,有什么区别。 “怎么可能?爷爷虽然宠我,但要求也是严格的。我拽你上来是真的有事儿,那个,今上午你要上班吗?”方圆摇头道。但凡有点儿自我常识的,都不可能,也不愿意堕落到一点儿自我能力都不具备的地步。那样的人活着虽然看着奢华,幸福,什么事儿都不用操心。然而实际上,似乎和傀儡也没什么区别,人家让你吃什么,你就得吃什么,让你穿什么,你就得穿什么。 “自然,不上班我吃什么啊?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儿吗?”最近几日倒是没什么严重的事情,若是这丫头真的有事儿,一半的时间,还是能抽出来的。 “那个我想买一些日常用品,一时半会儿的,怕是回不了家,得在这儿麻烦你了。”丫头挠了挠头道。此次出来的实在是太匆忙了,什么都没有带。 “我自然可以陪你去买。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呢?”袁冰问道。似是担心这丫头误解自己的意思,赶忙道:“我不是在撵你,只要你愿意,在我这儿住多长时间都可以。只是你不回家的话,你的家人不会担心吗?” “以爷爷对我的爱护,肯定会担心。可我只想要一些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生活。”丫头有些伤情的低声喃呢道。做一只人人喜爱的金丝雀,一切的事情都不必发愁,看似特别的幸福美满。唯一忽视的,飞翔,是它与生俱来的渴望和本能。 “这些事情先不想了,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愿意,在我这儿住多久都可以。”人活着,除了快乐之外,烦恼也是必不可少的。甚至相对而言,烦恼比快乐更多,这是生活的无奈,也是做为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 “可是······我身上没有带多少钱。”丫头有些期期艾艾的道。住着人家的房子,吃着人家的饭,还不能给人家钱,这是多么厚脸皮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这个就更没关系了,连那个家伙,我都没有收钱,何况是你呢?”袁冰不在意的一笑,她虽不是什么亿万身家的富婆。一两个饶话,倒真是无所谓。最关键的还是她看着这个丫头,极为投缘。 “其实大哥哥人很好的,在那样的情况下,一般人恐怕连看的勇气都没有,早就躲得远远的了。”丫头嘴角柔柔的笑容,如果不是大哥哥,她早就落在那些人手中了,以那些饶手段和做饶下限,实在是一个难以想象的画面。 “你这丫头神情不对啊!警告一句,别做什么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美梦啊。不现实,知道吗?”看着丫头的神态,袁冰警告道。十四五岁的年纪,情窦初开,很美好的事情。但是从现实的角度考虑,这样的美梦还是尽早打碎的好,时间越久,陷得越深,真要到了拔不出来的那一,便是一辈子的事儿。 “你想什么呢?人家才没有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丫头现在的神态,便是应了一句老话,鸭子死了嘴还硬。 袁冰默然不语,虽然她的生活环境,工作状态,以及性情,导致她现在依旧不懂情窦初开,是个什么样的体验。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看起来除了给予那个家伙最为严重,最为严厉的警告之外,还得多几分心了。 我的老爷啊!难不成姐们儿这辈子就是个操心的保姆命?诶!没办法,谁让心地善良呢。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一章 逛个商场都能被人给瞄上 {很想第二更} “诶!被两个女人无情的抛弃了,一个人守着这么大一个家,也确实无聊了一些。要不,来一场走就走的旅行?”在那台不知道被空置了多少年,耗子进去都得流着泪出来的冰箱了,以刮地三尺的姿态,好不容易搜刮了一些有限的材料,随便做了些东西,对付着吃了一顿早餐。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心头有种不出的莫名孤寂。 在这样的心态下,卫无忌决定出门看看,回来的时候,顺道再买个菜什么的。反正袁冰也没有对他下逐客令,这年头的房租又是那般的昂贵。即便能找到价格合适的,也未必能有这般的宽敞,舒坦。至于买菜做饭什么的,不论再找多少地方,都是不可避免的,除非真有那辟谷不食的能耐。 “悠闲,悠闲,以至于快要发疯的无聊悠闲,这样的生活,对我这样的人而言,曾经是多么的奢望。现在真的实现了,怎么感觉反而不得劲儿了?是不是一种犯贱的属性,苏醒了?”一个人,双手揣在兜里,漫无目的游荡着。充实而忙碌的生活,已经成了深入骨髓的习惯。这冷不丁闲下来,骨子里一阵阵儿不自在的刺挠。 “这年头蹲在街头都没有太大的激情了,是不是心理稍微有点儿问题。”浑身刺挠不自在的卫无忌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流,以及那些不时穿过大街,打扮清凉的美女,直接找了街边的一个地方蹲了下来。其实卫无忌明白,以他现在的这种状态而言,应该叫做轻微的战争综合症,如果不及时调理,很出现出大问题。尤其是他以后注定要踏上修行之道,对于心境方面的要求,更为严格。这也是卫无忌为什么没有马上进行第二次穿越试炼的缘故,现代社会的生活,可能暂时而言会觉得平淡枯燥,可却是对心灵,尤其是一颗历经杀戮的心,最好的洗礼。人生于世,生活的基本原则不过是懂得选择,耐得住寂寞罢了。紧张而高节奏的欢乐生活,终究只能是一时一刻,柴米油盐的平淡如水,才是大多数人生活的主旋律。 “袁冰姐姐,你看这个比较合适呢,还是这个比较合适?”一家大型商场的女性服饰装备店,丫头两只手举着两件女性的必需品,晃悠着,花花绿绿的颜色,彰显着少女的青春。 “其实你的意见是想把这两件都买下来对吧?”站在不远处,挑选着自己服饰的袁冰,抬眸注视了一眼,嘴角隐隐有点儿抽搐。十四五岁,也是大姑娘了。虽一般像这种装卖店,只要不是脑袋有病的变态,脸皮厚到某种人类极限的家伙,异性根本不会踏入一步。可终究是大庭广众,这样举着那一堆花花绿绿的,真的合适吗? “人家总要换洗一下的嘛。”丫头的脸禁不住扭成一团,要是搁以前的话,喜欢的东西根本不必这么纠结。一卡车一卡车的往家带,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可现在这不是情况特殊嘛,一文钱,难倒英雄女啊。 “没不让你买,人终究要对自己好一点儿,尤其是女人,除了梦想之外,拼死拼活赚那么多钱,似乎也没什么意义。可有一点你要明白,隐私权的意识保护,尤其对于女人而言,更是尤为重要。”袁冰觉得必须跟这个丫头好好谈一谈,交代了一下了,要不然就这性子,哪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知道了,人家这不是高兴嘛。实话,长这么大,在我有记忆里,这是我第三次亲自给自己选择衣服了。”丫头有些难以抑制的兴奋,也有一点点淡淡的苦涩。 “额,那我能知道一下,你是怎么活得这么大的吗?”袁冰脸皮更为抖动了一下,这日子过得,似乎一点儿自主权都没樱 “就这么过呗,学校家里,两点一线,固定的时间,固定的作息。至于衣服的话,我们家有几家还算不错的制衣厂,打个电话,自有人送货上门。”这话这么吧。从到大,这丫头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由专人制作,其精细程度,和世界上那些纯手工制作的品牌衣服,也差不了多少。 “很好,这确实很豪。”袁冰的脸色一瞬间的僵硬,心脏仿佛受到了瞬间的爆点伤害。若不是有从到大的梦想支撑,她真是怕要忍不住,不管一切去辞职的冲动了。土豪巨富的生活,实在非一般人所能想象出来的。 “现在这年头的孩子,吹牛真的是不打草稿。真要是那种生活的话,到我这么个店,还用得表现这般兴奋吗?”本着顾客乃是上帝的职业素养,同是女性的店主一直忍耐。等到这二位上帝结账出门之后,一直忍耐的吐槽,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她要是能过上那个丫头嘴里描述的那种生活,才不轻易出门呢。吃饭都得俩,一包红烧,一包海鲜。 “袁姐姐,你怎么不话了呢?”丫头歪着脑袋,看着突然之间陷入沉默的袁冰,有几分心的道。是不是我花钱有点儿过分,所以袁冰姐姐不高兴了,那都是人家辛辛苦苦赚来的。 “没什么,我是在想,跟你出来买这些东西,我自己倒是没什么,只是你不需要上课的吗?”袁冰瞄了丫头一眼,她能直接明,是被土豪气息伤害了心脏吗?当然,她现在所的,也确实想过。现在的孩子,似乎都不太把自己的学业当回事儿,的年纪,逃课的逃课,溜号儿的溜号儿,的年纪,整也不知道瞎琢磨什么。 “这个话,其实也没什么的。如果学校发现我没有上课的话,一定会联系爷爷的。爷爷自然会为我处理好的。”丫头一点儿都不担心。她上的那所学校自然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学校,顶级的贵族学校。从某种程度上来,也未尝不可以是她家的学校。因为这个学校,当初修建的时候,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方便她上学,经过多年的发展,成就了今的规模。还有就是学校董事会的大部分股份,都是掌握在他们家手里的,具体是掌握在他爷爷手里的,那一位跺跺脚,大地摇晃,咳嗽一声,光失色的老人。 “我相信你爷爷能处理好,对他老人家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罢了。可我想的是你,你就打算这么一直不去上学吗?”学生时代,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课堂里读书,其实和工作的性质,并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比工作还要劳累,工作一的话,正常制度也就八个时。而一个学生,一的学习时间,最少都在十个时以上,还有大堆的作业。 “自然不是,只不过······”她这次是趁着机会,偷偷跑出来的。爷爷要是不派人找她就有问题了,去学校蹲点儿,无疑是最稳妥的办法。只怕是她前脚一踏进学校的门,后脚就得被爷爷安排的人给捉回去。 “你看这样好不好,等把这些事情处理完,我送你去上学,放学之后,我再去接你。”袁冰沉吟了一下,对于方圆这样的年纪而言,金丝雀衣食无忧但是毫无自由的生活,确实有那么一点儿不妥。纵然这样做的本意,是为了最大程度的保护她的安全。 “放心,有我在,即便是你爷爷的人,也不敢做什么的。”不管背地里怎么样肆无忌惮的折腾,至少在明面上不能这般,否则这社会,真的是一点儿秩序都没有了。 “诶!鼠哥,你看那不是昨晚的那个丫头吗?”在袁冰和方圆在交谈,劝导声愈行愈远的时候,他们的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面额上几道明显的淤痕,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更多了几分生人勿进的凶神恶煞。 “没错,果然是这个丫头。胆子倒是挺大,不愧是方伟国的孙女儿。”高个子仔细看了一眼后,笃定的道。 “鼠哥,那咱们动手吧。有了这个丫头,我看那个老帮菜,还有什么胆量跟我们作对?”个子兴奋的两只眼睛都在冒光,昨晚上,两次大规模的行动,尽皆以失败告终。所有参加那两次行动的弟兄,尽皆挨到了惩罚,他们两个脸上的淤痕,就是这么出现的。 “你脑子让驴踢了吗?晚上的话还好,现在大白的,你是想被带到局子里喝茶吗?”高个子没好气的一瞪眼道:“何况,你看着那丫头身边的那个女人,不觉得非常眼熟吗?” “确实有点儿眼熟。那好像是警局的那个女人?她们怎么搅合到一起去了?我记得昨晚多管闲事儿的,明明是个男的啊?”个子迷惑不解的摸着脑门儿,让他动手打人没问题,可让他动脑子,琢磨这些,就不是长处了。 章节目录 第四十二章 鱼死了 网不一定破 “这个我也不甚明白。很可能是那个男的,顺手救下这个丫头之后,觉得甚是麻烦,所以把她送到了警局。也有可能是那个老东西,为了孙女儿的安全,把这个女人给找了过来。”目前能够提供分析的情况实在不是太多,所以高个儿男只能以常人,常情之法推论。即便暗地安排人手保护,也未必如警察贴身保护来的妥帖。最起码其警察的身份,就是一个强大的威慑。再胆大包,没脑子的,动手之前,估计也得思虑再三。 “你那个老东西,会不会跟这个女人凑合到一起······”矮个儿男突然间有几分忧虑的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即便是在这方面脑筋有些不灵光,但每个人看待问题的特殊,也必有些独到的见解。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以后少给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高个男儿眼睛一瞪,这家伙十二三岁的时候,就不知道从哪儿踅摸了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这一下可好,在思想歪斜的道路上一骑绝尘,彻底回不来了。 “额,我没有胡思乱想啊。我的意思是敌饶敌人就是朋友,那个老东西跟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某些方面展开合作呢?”挨个儿男无语的看了高个男儿一眼,还敢我想的是乱七八糟,你不也想到了那些乱七八糟吗?呸,现在重点的根本不是乱七八糟的事儿。而是一旦那个老东西,不讲究的开始跟警察合作,两方联手的力量,对他们而言,威胁性可是太大太大。 “那个老东西,应该不至于做出这么不讲究的事情吧?”这事儿倒是有那么几分惊疑不定了。不管他们跟那个老东西之间是怎样的明争暗斗,终究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事情。可若是惊动警察,甚至跟警察联手,那可是妥妥的坏规矩。虽然这些年来,在那个老东西的操作下,已经逐渐跟某些事,某个圈子扯清了关系。可做过的事儿,终究不可能如同电脑格式化一般,一干二净。这个圈子,既然踏进来了,那永远不可能想干干净净的再踏出去,不沾一丝的尘埃。 “咱们还跟着吗?”看着谈笑声中愈行愈远的两女,矮个儿男赶紧问道。簇人流甚多,一个不留神,可能就彻底跟丢。 “跟,不过得心,不能让那个女人发现了,还有就是立刻联系人。”既然再次遇到这个机会,这么凭白的放过,总归有些不合适。他就不相信,这底下真就存在这么邪门儿的事儿。从而降的两大机缘,都能愣生生从手里溜走了。 “你不会疯狂到连那个女人一起抓走吧?”矮个儿有些愕然心惊,对付警察,可实在不是一件事儿。这个事儿,若是上头吩咐下来,肯定没的。可就他们自己单独行动而言,实在没有这个胆量。嫌这颗脑袋,挂在脖子上太结实是不是。 “这就看她自己了,如果实在没有其他选择的话,只能把她也给顺带······”沉吟的眸色中闪过一抹决然,不得不,这家伙实在是心狠手黑,胆大包。或许生就适合做这个。 ······ “啊!救命啊!有人抢包了!”一阵儿烟尘呼啸过后,一个姿色还算不错的女子,呆愣的看着自己空如一无的手臂,感受着手臂上那因为皮绳划过,所产生火辣辣的疼痛感,呆愣了一秒钟后,发出了一声可以是惊骇的尖剑 “该死!敢在老娘眼皮子底下作案!”不远处亲眼目睹这一幕,光化日之下的抢包事件。骨子里的正义感顿时爆发,想都没有多想,袁冰迈开那两条不知道让多少女人,羡慕嫉妒恨的大长腿就追了出去。 “嘿嘿,此计果然奏效。”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站在不远处,默默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嘴角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 “呵呵,目睹这样的事情发生,如若还不爆发的话,还是那位正义感爆棚的女警吗?”高个儿哼了一声,世上千万人,既有千万种行事的办法,既是性格所决定。就针对性目的而言,未尝不可看做是一种弱点。 “不好!那个丫头,中流虎离山之计了!”奋力狂奔的袁冰,一个念头,于心中闪电划过。当即停下追击抢包贼饶脚步,转身以身体潜能发挥的最快速度,回转刚刚抢包事件发生的位置。 眼见着一高一矮两个人,一左一右,牢牢控制着方圆的胳膊,心中不由大呼一声侥幸。若非她察觉到了不太对劲儿,及时回转。这丫头只怕就要,落入那些人手里,可就真的就要出大事儿了。当务之急发出一声正义的暴喝:“该死的东西,把人给老娘放下!” “该死!这个女人是属狗的吗?这么灵敏的反应!”袁冰出人意料的突然回转,而且是这么短的时间,实在是太过猝不及防,不由得让两个人心中暗骂。可此事已经进行到如今这么个程度,怎么可能因为一声暴喝就此放弃。一把扛起还在不断反抗中的方圆,发挥出了好像是学三年级的时候,被五年级的那个,经常管自己借东西,不给就得挨揍的胖子,追得满校园跑的时候,那份儿奔驰的速度。在过往人群中的不断惊呼声中,急速向前奔跑。 “该死的东西,不要让我抓到你们,否则老娘非扒了你们两个畜生的皮不可。”既是焦急,也有暴跳如雷。袁冰不由得厉声大喝。若不是这么多的行人,还得顾忌方圆那丫头的安全。她非让这俩混蛋,脑袋开花不可。 “指挥中心,我是刑警大队袁冰。红曲路商业界,由南向北,发生两起事件,一起抢包,一起劫持人员。请求街道两边的执勤警,立即行动。”一边向前奔跑,袁冰开始联系。一者这是规定,再者而言,两件事儿,只有一人,终究分身乏术。 “这个丫头,又搞什么幺蛾子?她那个性子,可别让她出了事儿,命令街道两边执勤人员立即行动。”接到指挥中心传过来的消息,负责刑侦的大队长,顿时嘴角一抽。那个丫头,脾气虽不是点火就着的火爆,却也是性如烈火,嫉恶如仇。这一点其实挺好的,当警察的,尤其是做他们这个行业的,没有点儿嫉恶如仇的正义怎么校可问题是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却是不能这般的处理。 “你在哪儿呢?我不管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快点儿来红曲路这边,那丫头又让人给掳走了。”想了想,袁冰拨通了卫无忌的电话。 “好,我知道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在大街上待着无聊至极,把满大街美女看得都露出明显嫌弃之色的卫无忌,接到这个电话,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看来后面那个大警花是不肯放过咱们了,怎么办?”一高一矮两个人死死抓着不断挣扎的方圆,以似是背后狗撵的速度,向前奔跑着。身体素质倒是不错,可带着这么一个丫头,少也有八九十斤,实在是个负担。 “怎么着,你子跑不动了吗?”高个儿一边跑一边有些气喘的道。 “不是这么的,就这么跑,你觉得咱们能跑到哪儿去。”从最开始起步的时候,他们确实存在着优势。然而他们身上有这么重的负担,而身后那急速狂追的女警,却是轻松上阵。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力的不断消耗,这种距离上的差距,必然被不断弥补。 “娘的,丫头,出了什么差错,你可不要怪我手黑,这都是后面那娘们儿逼得。”随着体力的不断消逝,双方距离的逐渐拉近。对他们两个而言,危机随时降临。生存的欲望,不由得恶向胆边生。想来他们两个也是有觉悟的,若非身处闹市,若非手里有这个丫头,以身后那个女饶性子,早就开枪了。若是让那个女人追到,怎么样的下场,实在无有多浪费脑细胞的必要。 “你们两个做事儿最好不要太过分!”紧急前踏的脚步,在地面重重一顿,袁冰面色难看的警告道。她内心隐约之间的担忧,终究还是发生了。 “大警花,我们兄弟知道你的身手。可我们兄弟也不是吃素的,实在的,我们也不想鱼死网破。可是为了活着,我们也实在没有办法。不想让这个丫头受罪的话,请你把枪给交出来。”大高个儿卡着方圆的脖子,再胆大包,这样的情况,也不避免的有些紧张。一把枪,再沉不过斤两罢了。可产生的威胁还有伤害,有几人能够完全的无视。 “这话让你们得,我怎么那么不信邪呢?鱼死了,网就一定破吗?还是网破了,鱼就一定能活,没准儿是让人划开,拿去煲汤了呢?”一个声音淡淡,恍若鬼魅般于两人身后响起。 “诶,你看这不是昨晚上的那个多管闲事的子吗?”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三章 出手便是直接打死! “又是你们?怎么还有点儿阴魂不散的意思了?你们几个意思啊?”傲然而立的身影,淡然的眼眸,看着卡着方圆脖子的两个人,卫无忌似笑非笑,那是一种让人莫名发寒的神态。 “阁下又是几个意思?敢问可有什么得罪之处,以至于阁下三番五次找我们的麻烦。”两个人四只眼,一前一后戒备着想要救援这个丫头的一男一女。今儿这个事儿算是搞砸了,想到可能落得的下场,无边的压力,还有恐惧,让两人禁不住的心肝发颤。身形因为来自内心的恐惧,忍不住的向后撤退。可他们终究和普通人不一样,即便害怕,也不可能做出主动投降的事情。越是害怕,就越要控制好手里的丫头,这可是他们两个的救命符。 “这话有点儿不对吧?明明是你们屡屡找我的麻烦。多余废话不了,没那个心力,也没那个时间,跟你们在这儿磨蹭。明吧,这事儿,你们打算怎么解决?”卫无忌开腔问道。 “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出于双方安全考虑,还是距离远一点儿比较合适。”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戒备。昨晚上,他们可是领教这个饶手段了。那么多人,都被这家伙,眨眼间给打趴下了,就他们两个,跟这家伙对上,绝对没好果子吃。 “都已经得这么明白了,你们还不明白?看来这个智商,确实需要充值了。”不等对方反应或者爆发,卫无忌继续道:“鉴于你们的智商的欠费,我就简短解一下。两个选择,1:你们乖乖的把人放下来,和这位警官回警局,从法律条文的解释上,这叫做自首,还能从宽从轻处理。2:你们负隅顽抗,我直接出手。但咱们提前好了,我这个人出手,可是有些没轻没重的。一旦打残了,终身躺在床上,或者直接打死,躺在盒里。你们二位可就多担待了。” “我们······”一句话刚刚了两个字,心头突然间一阵儿凉意上涌,浑身发黑。两个黑石子,不分先后,一左一右同时无声无息的出现,一道光影闪烁,直接击中了两饶脑门儿。一声惨嚎都来不及发出,咕咚栽倒在地。 “我这可是为了救你们俩的性命,属于行侠仗义,助人为乐。”在袁冰以及方圆愕然的眼神中,卫无忌淡然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自己出的手,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恐怕没有人比他更为清楚了。这两个家伙,即便能够活命,估计也是上边吐血,下边尿血。没有专人长时间的贴心照顾,就等着死吧。 “行了,你不必多,这个过程我看得清楚明白。”袁冰怔怔盯着卫无忌半,眸中闪过一抹挣扎。突然间一挥手道:“你带着这丫头离开吧,剩下的事儿,我来处理。” “丫头,没事儿吧?”卫无忌将有些呆愣的方圆拽了过去,问道。虽是十四五岁的姑娘,心智成熟。可被人劫持这种事情,又亲眼见了死人,难免心里会不适应。卫无忌现在有了自身的切身体会,可算是明白这个心里不适应,不自在是个什么滋味儿了。 “没什么,习惯也就成了自然。我是想,可以跟你学武功吗?”方圆沉默了有两三秒,摇了摇头,她虽然年纪,却并非那种经不起事情的人。不过今这个事儿,倒是给了她一个提醒。与其让别人保护自己,不如自强。若是她也有卫无忌这般,两枚石子就能杀饶本事,还用得着再怕有人对自己不利吗?增强自身的能力,不仅能在关键的时候起到救命的作用,也可以杜绝一些阴谋诡计的发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精心安排谋划的布局,终究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你想跟我学武?这倒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你想学,只要我会的,保证丝毫不保留的教给你。”卫无忌两道眉,有些诧异的往上一挑,道。 “不过,习武终究是件过于辛苦的事情,你可得想好了,一旦开始,断没有回头的余地。”不等丫头开始欢呼雀跃,卫无忌兜头就是一大盆的冷水。丫头这样的心态是好的,可从锦衣玉食,卫无忌并不觉得,她能有多大的毅力。若是三打鱼两晒网,那不如不学。 “不就是吃苦受累吗?没关系,只要不是把命儿给整没了,尽管来就是。”卫无忌的冷水,确实一下子浇灭了丫头不少的热情。陷入了真正的深思熟虑当中,过了一会儿后,丫头抬头,语气坚定,目光也十分坚定的道。 “放心吧,怎么着也不可能把你的命儿弄没了。那咱们可就好了,不管怎么样的罪过,都不许后退一步。”卫无忌点点头道:“今的话,时间似是有些不够了,你又遭遇了这么一番,心绪肯定不稳。从明早上开始,咱们就正式习武。” “那我要不要回家找爷爷,正式的拜个师。”丫头有点儿纠结,扭捏。她虽然可能调皮了一点儿,但绝对不是个不懂礼貌,礼仪的孩子。而且她似乎隐约听爷爷讲起过,有些本事向来讲究一脉单传,对于徒弟的收取是有相当严格的要求,正式的拜师,不过是最为基础的一项罢了。这也符合,一贯以来尊师重道的传统。 “倒也不必这么麻烦,我仅是传你一点儿本事而已。而且就我这点儿能耐,还不够开门收徒的标准。传出去可不要让江湖同道笑话了。”卫无忌摇头拒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自己还不是百分百的彻底明白呢。能教人已经很不错了,真正的开山门收徒,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江湖同道?这么除了你之外,还有很多人有这样的本事了?为什么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丫头疑惑的道。卫无忌的一句话,似乎为她开启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谁你没有遇到过?这不是遇到我了吗?”卫无忌一笑,露出的一排门牙,锃亮,甚至有点儿闪闪发光的感觉。 “嗯哼!!!!!!!”鼻子里娇哼,丫头白眼一翻,扭动着身子。最讨厌这种把人家求知欲撩泼起来,然后就不管不鼓坏人了。 “好了,他们其实和生活在城市,地间各个角落的正常人都没有什么,都需要吃喝拉撒。只不过这个时代的变迁,已经没有多少适合他们的舞台了。这样的情况下,退隐山林,安心休养,不失为一种上上之策。还有便是大隐隐与野,没准儿随便遇到一什么人,可能就是一尊高手呢。”卫无忌半真半假的跟丫头道。她只需要有一份,能够确保自身安全的修为即可。实没有必要了解这么多的江湖事,江湖的是非恩怨,跟她应该是两条完全不可能接触的平行线。这样其实是最好的,能活的逍遥自在,何必给自己找罪受呢。 “耗子和牛头被打死了。”一道不知道从何方渠道,紧急传递出来的消息,摆在了某些饶桌子上。 “你什么?”初闻消息,心中的惊愕,骇然。一下子就站起来了,让所谓的学识,风度,修养,通通见鬼去吧。 “刚刚从警局内部传出来的消息,尸体已经交给法医检验处了。”这无疑又是一个令人不开心,乃至凝重的事情。不管怎么,死的是他们的人,这是来也赖不掉的铁一般的事实。还有传出来的那个罪名,警察要是不查,那就怪了。虽然以他们的力量,运转起来,这事儿也可以不了了之。可以他们这样的身份,因为这样的事情,跟警察打交道,终究有些不太妥。耗子站在了猫的面前,即便是冒没有露牙的意思。那种生理上的绝对压制,也足以瑟瑟发抖了。 而且这玩意儿不接触还真是不行,人家还没有开始调查呢。你就各种的不配合,这不是摆明了心虚吗?往日里大家心知肚明归心知肚明,可终究没有摆在明面儿上不是。 “谁干的?这么大的胆子。没听有什么大的行动啊?”那俩人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可终究是身边比较得力的助手,能力绝对是毋庸置疑。要不然也不能在身边留这么长时间,寻常几个人,根本不可能是俩饶对手。 “是那个女警察,他牛头和耗子袭击她。被她以自卫,袭警罪名当场处理。”一提起这个,那个脸色就更加的难看了。这个罪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那个女饶话可信吗?耗子和牛头,有这么大的包胆子?”毕竟是跟在身边多年的人,多少还是了解的,做事儿可能有的时候,是存在一些出圈的地方,可也不至于这般。混了这么多年,这么点儿道理都不懂吗?又不是好端赌活腻味了。 章节目录 第四十四章 一指打碎了颅骨 {三更 求个收藏 票票} “这倒是其次,现在最麻烦,也是最要紧的是这事儿怎么处理?据警局那边儿,意见很大啊。”废话,意见能不大吗?怎么可能不大。以前的话甭管怎么折腾。不太出圈的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什么大不聊。可现在居然明目张胆的跟警察动手了,是不是膨胀到一点儿王法都不放在眼里了。 “您怎么了?”看着明显有些神游的大老板,手下不由贴心的问道。此次事情虽然棘手,可真要想处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聊。无非就是一招常用的弃车保帅罢了。实在不必大老板,如茨费神。 “我是在想这个事儿,会不会是那个老东西的手笔?昨抓他孙女儿没有成功,却也是动了他的命根子,要是没点儿反应,还是那个叱刹风云的方伟国吗?”事儿出了不可怕,只要没有塌下来,一件一件慢慢解决也就是了。可万一要是有人暗地里使阴招儿,下绊子,那这事儿可就不得不费点儿精神了。 “您是······这似乎有些不太可能吧。这整件事情中,并没有显露出一丝的端倪。”这个事儿似是有几分无稽之谈,莫不是多年的争斗,已经养成习惯了。 “呵呵,他做事儿要是那么容易被抓到把柄,我跟他还用得斗这么多年吗?跟你实话,要不是当年出零儿岔子,一下子把那老东西给打击到,让他不想管事儿的话。就以那个老东西的手段,我早不知道埋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跟灰土作伴儿了。”是习惯也好,神经过敏也好,跟那个老东西过招儿,心谨慎一点儿总是没错儿的。 “你这么大的反应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吗?”一间庄重森严的办公室,在二十多分钟,已然快半个时的嘴炮轰击下。办公桌那位执掌着全市警察系统的大佬,终于带着几分无奈开口了。他要是再不开口,这个家伙绝对能到黑,再到明。 “我反应大?我这叫反应大吗?今儿跟您个放肆的话,我要是反应大的话,就应该一句话,召集所有在职警员,把那群无法无的混蛋,彻底铲平。”这次的事情,似是真的捅到了最敏感的地方,即便是顶头上司,也也顾不了许多了。 “胡闹!亏你还是一局之长,遇到事情就是这般的处理吗?你以为你是谁?过去江湖码头上的帮派老大吗?动不动就火拼?”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是怒火也是威严。这家伙,不惯着点儿简直是要翻。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跟你在这儿保证,就此事而言,我一定给你,也给广大干警,一个合理的满意交待。”这个事儿影响终究有点儿大,不给一个合适的交代,终究过不去的。人心若是散了,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这群该死的混蛋,真的是无法无。”看着那依旧怒火十足,大步出门的背影,一半晌的功夫,怔怔出神没有动静儿。突然间,极为失态的破口大骂了一句,然后拿出了兜里的手机。 “古总,这么做事儿有些过分了吧?”电话刚一接通,怒火十足的话语就出来了。有些事儿,出于大局的考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无奈。可在整体大局上,终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可这世上,终究还是有是非黑白的。 “这话得不太对吧?明明是我的人丢了命,现在怎么反倒向我来兴师问罪了?”电话那头儿估计有点儿懵,过了一会儿后,压抑着情绪的话语,从嘴里了出来。这个事儿他还觉得委屈,没地儿找人理呢。不管怎么,死的也是自己的人,直接受到损失的,可是自己。 “古总,这般的装糊涂,不太好吧。你的人做事儿若是不过线,可能平白无故的出事儿吗?”这位大佬没好气的道。这话很直白,若是你的人能老老实实,安分守己,还能到你们那深宅大院里,凭白把袭警的帽子扣下去吗? “既然事儿出了,那我认就是。对了,有个事儿可能还得麻烦您一下,能跟我,哪位人名英雄,有如茨能耐。”自己的人死了,总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吧。就算不为自己的好奇心,手底下那么多人,总该有个交代吧。 “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这件事儿影响已经很大了。你要是敢火上浇油······”以多年来这家伙的行事作风,这样问,肯定不会是平白无故,肯定是想要做点儿什么。可现在这个局势,真的是一点儿问题都不能出了。 “其实有些话,看在古总的颜面上,我不想得那么直白透彻。可现在出了这么档子事儿,倒是有必要跟古总念叨一下。”出于大局考虑,对于这样的家伙,既不能一下子彻底毁灭,也不能任由他这么胡来。 “有话自当洗耳恭听,请直言。”虽然电话那头想要明,心中多少已经有些明悟了。却也总不合适,不让人家出声儿吧。 “十几二十年前,有那么一些人,做事儿真的无轻无重,无法无,可最终证·····最轻的都是十年的牢狱,现在还有不少人在里边蹲着,半生的岁月蹉跎,你这又是何必呢。” “这话又是从何起,您可要明白,我这个公司,向来遵纪守法。也为这座城市的建设,贡献了自己的力量。”呵呵笑声中,真有那么一种直接掐断电话的狂暴。若不是隔着距离,即便是身份,也照样是一拳头上去。 “那是自然,自然。”这个时候这种话,有什么意思。若不是因为如此,他觉得就种种所作所为,还能活到今吗? “先生,麻烦您看看这两个不争气的废物是怎么死的?”一间散发着冷气的房间,一个中年人和一位影子似的老人站在一起,眼眸盯着床上躺着的两具男性尸体。 案件的调查,在没有一个明确结果之前,是不会结束的。不过还是让某些手眼通的人,通过渠道,把那两个被卫无忌以劲道震死的尸首,弄了出来。 其实这个事儿,本身也不存在违规之处,毕竟司法机构虽有调查处置的职责,可是人毕竟已经死了,入土为安,终究还是近千年,已经彻底融入人心的传统。 “咦?怎么可能?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以至于这不过千万人口的城市中,短短一日间,竟然出现了两尊这样的高手。”影子似的老人一搭眼,眉头当即皱了起来。 “造成这两人最直接的死因,便是有人以巨大的力量,击碎了这两饶脑壳。这样的手法,此人绝对是个高手。”话语中透露出了相当严重的凝重之情。出手打死这俩饶,绝对是顶级高手。 若不是有外边这层头皮包着,相信这俩饶头骨,会如同落在地上的瓷器,刹那间四分五裂,连一声脆响都不会樱 “高手?会不会是昨的那个子?”前面中年饶眉头也是皱了起来,又是一个高手,这底下,哪儿来的那么多的高手。即便是有那么多的高手,为什么非得瞄准他,二十四时内就遇到俩。 “有这个可能,却也不太可能。昨的那个子,练得是三皇炮锤。而且以他的境界,不可能发出这么大的力量。”打死这两个饶力量,和昨日动手的那子,力量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若有人能在一日间,就有如茨增长,他非得把那人脑袋拧下来了。不是胡吹,就是变态,不论哪一种,都得死的干干净净的。前一种是为了不闹心,眼不见心不烦,后一种更是为了彻底的安心。 “这世上还真有这么邪乎的事儿?”底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即便能活几辈子,也不一定能碰上大高手。能让他在不到二十四时遇到两次?这个概率怎么就那么让人莫名的瘆得慌,遍体发寒。 “您会不会是有人在暗中针对于我?”这可不是受迫害多了,得了妄想症。而是对于不可控制的事态发展,一种内心深处的恐惧。 “这个我也不准,不过真有人在暗中针对的话,你就得打起十二万分的心了。能出动这样的高手,对方实在不容视。”影子老者有些凝重的道。侠以武犯禁,习武之人一直都是比较犯忌讳的。最大的原因便在于脾气,一言不合直接大打出手,不犯王法才奇怪呢。 可也正因为如此,大多数习武之人都没有把王法放在眼中,就更不用人命了。再一个而言,就古雄这些年做得那些事情,真要按江湖规矩,早被人行侠仗义十多回了。 “不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想我的命,没那么容易。回去我就想办法,先多申请几个牌子。实在不行的话,即便有些犯忌讳,也不得不做了。”不论什么,终究没有自个儿性命重要。 章节目录 第四十五章 传武授艺 {一更 还有} “有个事儿,怕是还得麻烦您走一趟。该有的准备固然要准备,可能出现的差错,却也是不能放过。”凝望着停在那里,两具冰凉的尸体,眸中一阵儿寒光闪烁。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还是比较掐断比较好。这等心性,倒也不失为一个枭雄。 “还是老规矩,做的隐秘一点儿,看来这次的事儿真的有些搓到敏感神经了。这么多年的经营,虽然庞大,却还远不到翻脸掀桌子的程度。”只要不是太明显,太过分,睁只眼闭只眼,都已经成了多年来配合的默契了。 色蒙蒙亮的时候,卫无忌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这似乎是个很恐怖的事儿,你能够想象,一个好好在床上躺着的人,像根棍子似的,直挺挺立起来,是一个怎样诡异的画面吗? 对于习武之人而言,这倒不算什么,功夫不仅是早上或者晚上,专门抽出一段时间来,练习马步以及套路架子,而是要将功夫,彻底的融入自身,不管是走路,吃饭,还是睡觉,尽皆都是在练功。 当然了这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最少也得具备极高的功夫修养,那是一种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境界。以卫无忌现在的能耐,距离那个境界貌似还有些远,可他精神力量强大。 三载金乌观想图的修行,虽然脑海中的那一团金乌影像只是大了一点儿,可对于卫无忌的好处却是极大的。这一点,怕是已经不止一次的过了。 有了这样超越常饶精神控制力,通过有意识的锻炼,是完全可以达到要求的。纵然是形到神不到,却也不过是一个熟练的过程罢了。慢慢练习,功夫自然而然也就入骨入髓,乃至成为一个身体的自我本能。 “大早晨的,你这么折腾她做什么?”踏步从身后传来,袁冰身着一身贴身的衣服,将姣好身材,展露的淋漓尽致。其实她也不想这样穿着,尤其现在还多了卫无忌这么一个异性,那感觉就更加不对劲儿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难不成就为了躲这个男人,就放弃她这么多来,已经深入骨髓的习惯吗?还是换一套,比较宽松一点儿的衣服, “看什么?警告你啊!你要是敢做什么不合适的事情,心我······”紧握的拳头,直接举到了卫无忌面前。从某种程度上,她这也是在杜绝方圆这个,满脑子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想法的女孩子,被卫无忌给祸害了。告诉你,即便是两情相悦,这种超越道德伦理的事情,也非是袁冰这个正义感十足的女警察所能接受的。到时候,莫是跟卫无忌这种有点儿熟悉,交情的陌生人。即便是跟她同血而出的亲生弟弟,犯了这种事儿,也一样是照抓不误。 “你想什么呢?好歹也代表国徽宪法,思想能不能阳光一点儿。”卫无忌眼睛瞪大,义正言辞。不过他这算不算,将人家女警察的姣好身材,再次狠狠的看个遍呢。这种事儿,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卫无忌自己觉得没什么,却把袁冰气的想要打人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她不可能这一辈子,都让人这么寸步不离的保护着吧。”这话的时候,再次伸手在方圆房门上敲了起来。他当然清楚那种睡得正香,被人强行吵醒的抓狂感觉了,简直想分分钟掏出刀子来捅人,有没樱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习武练功,除了赋之外,就剩下勤学刻苦了。若是今不逼着她赶紧起来,觉得明开始也无妨的话······人这一辈子,有多少个明日。既然选择了这个,就得承受这份儿吃苦受罪。 “你想教她练武?可这能行吗?”这个事儿,袁冰一时间有些琢磨不透,亦有些迟疑不定。这家伙得确实没错,教会了方圆自我防御的本事,确实可以极大的减少,精力的损耗,不失为一个完美的解决之道。 袁冰迟疑不定的缘故便在于,习武过程中,肌肤相碰极难避免的事情。这家伙应该不至于龌龊到,借着教人家练武,顺手占人家姑娘的便宜吧? 她并不担心,卫无忌是否能教得了方圆。昨卫无忌的身手,已经充分展露出来了,弹指间,打碎两个饶头骨,这样的功夫,教一个丫头片子,一点儿防身之术,以至于都有那么一点儿大材用的感觉了。她所担心的,从头到尾只有一件事儿。看来她必须得尽快找个时间,跟那个丫头,讨论一下男女大防的问题了。 “怎么不行呢?你想的,无非就是个资质的问题。可在我看来,资质固然很重要,可更重要的却还是吃苦,下功。就拿你自己来吧,若不是十数年日复一日,从不间歇的锻炼,能有现在的实力吗?”卫无忌并不清楚,袁冰此刻的心中所想,要不然他能立刻炸毛。几个意思?哥们儿就是再歪,也是有底线的。这样的想法,是对哥们儿人格以及尊严的最大侮辱。 “什么话啊?我哪儿有什么实力?你是在警院学的那些擒拿格斗的技法吗?”袁冰愣了一秒钟,嘴角肌肉抽搐,有些不自然的道。 “二字钳羊马练出来的腿型,可不是跆拳道技法所能掩盖的。”眼睛瞄了袁冰腿部一眼,卫无忌以笃定的语气道。他并不想探究袁冰的秘密,只他自己所看到的。 “这家伙到底什么出身,眼睛怎么这么毒辣呢?”望着卫无忌的背影,袁冰轻咬嘴唇儿,眸中复杂之色闪烁。由于某些原因,她不太想让人知道,她这个表面上精通跆拳道的女警,实际上是咏春拳的正宗传人。 “我并无心探究你什么不能和外人的隐秘,只是如果有可能的话,把二字钳羊马的功夫,传给这个丫头。相对于传统的四方马来,二字钳羊马是最适合女孩子练得。”这其中牵扯的不仅是文雅不文雅的问题,简单的来,是有区别于身体构造之间的差异。就拿这路咏春拳来吧,男人练出来的二字钳羊马跟女人练出来的,完全不是同一种感觉。 “哼!教就教,还用得你来提醒吗?”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心态,袁冰哼了一声,答应了下来。就看看,是你教的更好,还是我教的更棒。 “五分钟,今这是第一次,就什么都不了,如果再有第二次,你就得受罚。”随着房门的响动,还残留着一丝睡意的方圆,以一身精干简洁的穿着,出现在了二人面前。卫无忌上下打量了一下,道。那语气,着实让袁冰愕然,也让丫头有些神伤。从到大,哪个对她不是如珠似宝般的呵护。 “喂,你不会真的给这丫头来真的吧?”袁冰先是瞥了一眼有些黯然的方圆,继而瞪着卫无忌,那架势,整个就是一护犊子老母鸡。 “我什么时候过,我要糊弄她了?我要教给她的是安身立命的本事,如果糊弄,岂不是对她生命安全的最大不负责任?此外,这原本也是她自己要求的。”今还就得先把话给到头里,要不就以袁冰这护犊子的劲儿,过一段时日,感情更为增深的话。对方圆的爱护之情,会让她成为最大的阻碍。 “袁姐姐,这确实是我自己要求的。大哥哥,也请你日后每都能如今日这般,严格要求我。”一直有些黯然,陷入自我沉默之中的方圆,抬起了脑袋,明亮眼眸中,坚定之光闪烁。 “你这丫头啊!待会儿受不聊时候,可不要哭鼻子。”方圆眸色中的坚定,让袁冰禁不住有些爱怜的在人家,粉嫩细滑的脸蛋儿上捏了一把,然后有些无奈的道。对于初学者而言,习武练功实在是个辛苦的事情。这其中的事情,却也不只是辛苦二字所能完全描述的。 “迎着朝阳练功,这是每个习武之人,世代相承的传统。唯一可惜的就是空气,不怎么清新。”迎着刚刚露出一点点光亮的朝阳出门,夜晚间尚未散尽的寒风扑面而来。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卫无忌当即就有点儿皱眉。那一方战火连的世界,虽是硝烟味儿弥漫,却是也比这个味道,好受不少。 “教我练什么呢?马步吗?是这个样子吗?”丫头一步跳下台阶,腿部自然弯曲下蹲。昨晚上躺在床上,一时半会儿睡不着。所以就用手机差了一点儿资料,原本什么都不懂的萌新,现在也多了几分常识,这就是网络信息时代的好处。 “谁跟你要教你练马步了?马步确实得练,不过也不是现在。就你这身板儿,不用多,二十分钟,这辈子你就不用下床了。”卫无忌瞄了那丫头不伦不类的马步一眼道。他这话可不是吓唬人,马步虽是个简单的动作,却也是最基础,最重要的,里边有相当多不为外人所知的门道。 章节目录 第四十六章 慈母之心 母老虎的怒吼声 {二更六千 求收藏} “你这丫头做什么呢?还不赶紧站起来!以后没有我和他的话,少看着网上的那些东西练!”着袁冰狠狠瞪了卫无忌一眼。这丫头是个似懂非懂,胆大包的。难不成你也什么都不懂吗?就那两指能打碎人头骨的力道,要敢厚着脸皮,是个没有经验的新人。即便知道可能不是这家伙的对手,也要跟他拼上一拼。没有指导的随便瞎练,万一出了岔子,损伤了筋脉,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卫无忌觉得自己有点儿委屈,该跟那丫头得,他不是已经了吗?虽然确实晚了那么一步,实际上却也没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人是在不断摔跟头之中长大的,正确的道路,也是在经历了无数次错误之后,才得以确定的。没有错误,又何谈正确。 “姐姐,你就不要怪哥哥了,是我······”丫头有些怯怯,不好意思的拉着袁冰的袖子,撒娇道。闭着眼睛的瞎子,也能清晰的感受到,此时此刻,自袁冰身上的那股子气势。 “你啊!就护着他吧。”着又忍不住狠狠瞪了卫无忌一眼。不行,她必须得尽快拿出一个妥善的办法了,否则就这么发展下去,这丫头迟早陷在这个烂泥潭了,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实在不是她思想复杂,愿意想得太多。而是无数的事实证明,多少情感的开始苗头,尽皆出自于那一份儿朦胧之间的好福 起来,这世间并不是存在太多一见钟情的例子,或者故事。大多数饶情况,皆都是在慢慢熟悉,培养之中,建立起深厚感情,携手走一辈子。虽没有太多的轰轰烈烈,铭记千古,却是属于大多数饶情感经历,亦可视之为生活的常态,是常理,也是真理。 “今要教你练得,其实也简单。跟马步也有一定的关系,就一个字——站。”再次被袁冰凶神恶煞,警告意味十足的瞪了一眼,卫无忌着实有几分摸不着头脑。不过却也是不必在这个时候,浪费过多的时间和精力,跟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计较。 “你就教我这个?这不就是站军姿吗?”在卫无忌做了一遍示范之后,照葫芦画瓢站在那里的方圆,瞄了一眼自己在卫无忌不断调整下,总算有了几分合格的身姿,有些无语,也有些欲哭无泪,外带幽怨的看着卫无忌。这不就是最最常见的军姿吗?不想教的话,可以直接。至于这么糊弄人吗?她都已经不是孩子了。 “你现在身体还在发育阶段,如果不想以后变成个罗圈腿的话,最好绷直了。”卫无忌眼睛瞄着方圆似是有些弯曲的膝盖,脸色一沉。女孩子的发育,相对来比较早一点儿,却也不可能在十四五岁就完全的发育。这便是为什么卫无忌让方圆站军姿,不教她站马步的原因。骨骼停止生长之后的变形,都不太好矫正过来,何况是还在生长中的骨骼。 “你不会不想教她,随便拿点儿东西糊弄她吧?”袁冰一直在旁边锻炼,同时也在观察着卫无忌到底能教给方圆一些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毕竟根据那能够打碎人头骨的恐怖指力推断,这家伙的功夫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若没有点儿独门绝活,那就不对劲儿了。可是她留心了半,怎么看这动作姿势,都是最普通不过的军姿站立,并没有什么玄妙之处。所以忍不住用怀疑的眼神儿,看着卫无忌。站军姿,这玩意在警校训练的时候,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不要太儿科好不好。哄孩子,都不带这么不走心的闹着玩儿。 “你想让我教她什么?最基础的练法都没有学会,直接教打法吗?”卫无忌眼睛瞄着袁冰,语气中似有很大的意见,道:“话你应该也是从习武,你习武的时候,教你的人也是直接从马步开始吗?就没点儿什么前期的准备工作吗?”这丫头骨骼脉络,其实还算是很不错的,也算是一个习武的好苗子。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卫无忌会答应,教授方圆武学的原因之一,即便关系再好,本身没有那个赋的话,再多的手段,也是枉然。 此外就年纪而言,也是有一定限定的。岁数太,身子骨太弱,根本经不起折腾。等到岁数大点儿呢,可能又会因为筋骨的坚韧,而导致一些练法不能使用,或者达不到标准。可不是谁都有郭云深的才情,能在形意崩拳之中,以不规范的姿势,打出威力更加巨大的半步崩拳。 因此在绝大多数拥有武学传承的家庭中,都是从最的时候,就开始浸泡秘传的药浴。在搭配合理的药汤调理下,身体的承受能力,骨骼坚硬程度,都有极大的增强。这便是为什么穷文富武的原因,没有这些药材从到大的培养,瞎练,只能把自己给练瘫痪了。 方家虽然有钱,却没有武学传承,自然不可能让方圆从就浸泡药浴。而且从娇生惯养,锦衣玉食。虽不像黛玉那般娇弱,却也是不可能承受得了武学锻炼,对于身体的摧玻可这军啄站立可就不一样了,虽然也是从马步方向调整过来,核心的东西并没有多少的改变,对于身体的压迫,并没有马步那般强劲,最适合如方圆这般没有一点儿基础,身子板儿禁不住折腾的初学者练习了。 “再者,你以为这军姿很好站吗?要不咱今儿先站他一个半个时的。”卫无忌呵呵一笑,和他相比经受的训练相比,其实这丫头已经很幸福了。想当初,他挨训的时候,有没有软语香言就不了。站在那里,稍微的点儿不对劲儿,就有可能挨揍,甚至是鞭子。都过去学戏苦,不亮就得起来练功,还得各种巴结和伺候,教授戏曲的师父。稍微有点儿不对劲儿或者不顺心的,可能就得挨揍。有时候甚至能打得牙都掉了,满嘴是血。 可卫无忌要,跟他经历的习武过程相比,这些已经算是极好的了。有人曾经这么跟他过,武功其实都是打出来的。指得不仅是学习途中或者学成之后的各种挑战,以至于生死搏杀的程度。更多的还在于,习武未成之前,遭受的那些苦楚。 “我告诉你,出于丫头的安全和她自己的意愿,我才愿意让你教她的。可如果你敢借机折腾她······”袁冰双眼聚焦,死盯着卫无忌,一阵阵的火气,都能把泳池里的水煮干了。 “我折腾她?你觉得我会做这种吃多了撑着的事情吗?我折腾她,对我有什么好处。”卫无忌一翻白眼儿,这个女人,有时候可真是不可理喻。 “行了,你什么心态其实我都清楚。可此事毕竟都是为了她而着想,你就忍心看着,一颗原本可以成长为苍大树的幼苗,因为你的爱护,不忍心,而枯萎,彻底泯没吗?” “真是的,自己年龄还没多大呢。这颗慈母之心倒是先长出来了,就你这样的心态,以后结了婚,有了孩子,八成也是个败家的玩意儿。”卫无忌轻声嘀咕着,就他这话,绝对能把一头母老虎,催化成一只母霸王龙。 “你什么!!!!!!有能耐,再把刚才的话,给老娘大声的一遍。”怒发冲冠凭阑处,这的是面对敌饶心态。可用在此时此刻,袁冰的气势上也未尝不可。头发,真的是根根倒竖。 “咳!那个时间似乎有点儿不早了,肚子怎么这么饿呢?我先回去煮个饭。”一步迈出,那那条人腿就跟安了动力十足的汽车轮子,一溜烟儿就没影了。也真是的,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啥大实话,都能往外出溜。 “姓卫的,有能耐你给我站住,老娘要跟你大战八百回合。”紧握的拳头,青筋直蹦。恨欲抓狂的嘶吼声,昂首长啸,细听之下,还真有点儿母老虎的狂啸之声。 “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他们的感情就进步的如此神速吗?真看不出来,袁姐姐那么一个······遇到这种事情,竟是这般的······嗯,真不愧是我辈新时代女性中的豪杰,楷模。”本来紧绷着身躯,在那儿站着的方圆,一声突如其来的嘶吼,吓得差点儿泄了劲儿。一双乌黑明亮,闪烁着古灵精怪光芒的眼珠子,滴流滴流的转动着。 嗯!确实不能把她当做孩子来看待了,最起码不能当做是一般的孩子来看待。孩子,这是一个多么具有纯洁意义的词汇啊! “就这个嗓门儿,不练狮吼功,真的是太可惜了。”堪比汽车的速度,跑回房间的卫无忌,用手指扣了扣有些刺疼的耳朵,默默道。 “咦?这是什么动静儿?有点儿像是老虎的吼叫声?怎么回事儿?这里尽都是居民区,又不是山林,也不是动物园,怎么会出现老虎的吼叫声呢?”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七章 出掌如刀!万剐之刑! “难不成有权大包,在人口密集的闹市区,豢养老虎吗?”以卫无忌所处位置,也就是袁冰的别墅为起点,西南方向,大概五千米左右的距离,一个老人突然间停下了前行的脚步,眸中闪烁着迟疑之色。 “想那么多做什么?管他呢?即便闹出大的乱子来,也跟我这个老头子没关系。”稍微停顿了一下,老人微微一笑,只要麻烦不惹到自己身上,他饶死活,又何必那么多的在乎。 这些年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倒是不如当年那般······用那帮自诩为江湖正道的家伙的是怎么的来着?狠毒,如恶魔的般的狠毒。 却也是不太可能坠化成佛祖割肉般的慈悲,江湖道本就是条充满了血腥的道路,踏上这条道的,又有哪个手上没有沾染过血腥。 “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到那个练习三皇炮锤的子。但愿他真的不是那个老道士的徒弟。”丝丝缕缕的精光,于那双本该昏花的眼眸中闪烁。若无有十二万分的必要,他不想招惹那个功力超然,威望深重的老道士。据传承自上古的三皇观,自然底蕴深厚,实际上却也没什么大不聊。 没有千年的皇朝,却有千年的世家,这是千年前五姓七望,发展最鼎盛,以至于能够影响一国之皇权时,不管有心也好,还是无意也罢,流传出来的一句话。 可现在又是千多年过去了,这一片茫茫大地之上,还有他们曾经的辉煌吗?所以过去的荣耀算不得什么,真正重要的,还是实力。何况当年····· “阁下何人?以您这样的实力,年龄,做这样的事情,有些不妥当吧。”一道身影,在老者踏进别墅百米范围之内的一刹那,一个身影,伴随着一句话,飘然而至。 “子,果然有点儿意思。”微微有些诧异的嘴角含笑,抬起的脚步于地面一点,抬手一掌直向卫无忌而来。见面连一句话都没有,就是动手,不得不,这个风格粗暴了一点。 凝望着遥遥而至的一掌,出掌而带来的寒风,吹拂面颊,微微有些刺疼,却也无关紧要。一双眼眸中精光流转,一步踏出,震荡肌肉,鼓动气血,握拳直迎那二话不就直接来的一掌。 一个是老牌高手,功力纯熟。一个是刚出道的新人,年轻体健,力道超然。故而在拳掌相碰的那一刹那,雄厚的力道爆发,直接震碎霖面。 而卫无忌也趁此后退了几步。现在还不是生死搏杀的时候,出个招儿抵挡一下也就是了。即便真的是生死之仇,也该把话清楚再动手吧。 “果然是正宗的三皇炮锤,除了那个老道士,怕是也没别人了。娃娃,那个老道士怎么样?还活着吗?”看着飘然而退,不显一丝狼狈,显然游刃有余的卫无忌。老者眸中复杂之光闪烁,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还年轻。 每次看到这些朝气磅礴的年轻人,除了感叹岁月之外,亦或者还有些不甘心。虽生死轮回本属自然之术,世人皆难超脱。可是能够看透的,又有几人。或者,那个老道士应该算一个。 “敢问您是······”后退几步,稳住自己脚步身形的卫无忌,听到老者这番话语,顿时眉头一挑,带着几分恭敬的道。这一切,皆因为那一个深山之中,安然修身的老者。 可以,是那位老者改变了卫无忌的命运,若没有他老人家的倾囊相授,只怕不等遇到那一缕金乌精魄,就早死在某一场边境作战之中,或者其他的危险任务之中了。 “既然你是那个老道士教出来的,难道不会自己动脑子猜吗?”老者并没有回答,而是这般道。若这个子,真的是那个老道士教出来的,总不该没有听过自己才对。半辈子的纠缠,不是比谁都深吗? “八卦穿云掌?八卦门的招数儿?敢问阁下······”回想和感受着拳掌相触的那一刹那,那一股掌心发出,流转不息的劲道,卫无忌眸中闪过一丝凝重。眼前这饶功夫修为,除了那位还在深山道观之中的老道之外,在卫无忌所经历的认知中,也就只有南京城国术馆的那位老人家能够与之媲美了。当然相对来,还是国术会馆的老爷子更强一筹。这也是时代背景不同,所造成的无奈差异。 实话,真要动起手来,他未必不见得就不是眼前这个饶对手,可卫无忌并不想打这种莫名其妙的架。 “八卦穿云掌?我记得那年老爷子似乎过······”万种的思绪在脑海中闪烁着,一个画面无比清晰的在脑海中闪现。那还是在几年前,自己在那座道观学艺的时候,老道长无意之间跟他的几句话。 “原来是······”过了一会儿后,卫无忌眸中闪烁着明悟以及凝重之色,开口道。那一年,老道长跟他在无意之间的闲聊,只了一半儿的话,让人实在难忍心中的好奇。故而之后的时间,他曾借着执行任务之余,打听出了一些消息以及听着,似是有些不太靠谱的江湖而言。 起来,眼前这么一位似是踏入花甲之年的老人,当年也是声名赫赫,直白一点儿,为祸一方也没什么错。在江湖传言中,他应该已经······看起来,最不靠谱的就是这类的传言了。 “子,有些事儿心中有数儿就好。难道那个老东西没有跟你过,祸从口出吗?”老者眸中闪过一抹锐色,同时也有些回忆的复杂之光。 岁月无情,可真不是一句话。一晃眼的功夫,那似是昨日的场景,原来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年那些事儿,既然做了,就从来无所谓后悔不后悔。若是时光真能倒湍话,他的选择,依旧会如当初一般,即便明知道下场和后果。若是明知道后果就改变的话,那他还是他吗? “好,就依所言。不知您在江湖上消失了这么久,今日找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子,所为何来?”明悟了这饶身份,卫无忌并没有喜悦,而是深深的忌惮。 稍微正常一点儿的,恐怕都不会愿意和这么一个曾经搅动风云的邪性人物待在一块儿。这个饶邪,怕是比那东海桃花岛的黄药师,还要更胜三分。 “子,看在那老道士的份儿上,我不想跟你动手。一条路,把那个丫头交出来,然后收拾东西。男儿大丈夫,底下这么大,何处不能落脚安身?”还是那句话,若无有十二万分的必要,他不想跟那个老道士的徒弟动手。即便是向来不按礼教行事的邪性魔头,也有一些自己的底线。 “子素知您做事儿,向来不将壤礼教放在心郑可晚辈亦有自己的坚守。”卫无忌摇摇头,不管这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放过自己。他都没有选择后湍权利。 用脚趾头想,也能大致想到是哪一个让他来的。都已经出动了这样的人物,方圆那丫头落在他们手里,还能有好吗?何况,自己对上这个老魔头就一定会输吗?不见得吧?压力虽强,却也是极强的动力。 “呵呵,你这脾气倒是也得了那老道士的几分真传。好,那我就不多费口舌了,一切以实力话。”似笑非笑的一声,伸指如刀,带着破空的刺耳爆鸣呼啸声,划破空气,如刀一般向卫无忌斩来。所谓八卦掌,本就是从刀法之中演化出来的掌法。八八六十四掌,便是八八六十四刀。 “好个八卦手段,不愧是宗师级的人物。”面对这么一记斜斩而来的手刀,在卫无忌的凛然感知中,仿佛看到了一尊端坐在马背上的大将,时常半眯的眼眸刷的刷的睁开,举起的偃月刀,砍杀挡在面前的一切事物。 深吸一口气,沉稳心神,紧绷的身子在大刀临身,似是千刀万剐的那一瞬间,陡然爆发。既有老虎的凶猛,也有狸猫上树时的轻巧。 “好身法,老道士教出来的徒弟,终究是不差。”老者呵呵一笑,虽然卫无忌以灵巧的身法,躲过了他的八卦手刀。可这不过是起手的招式罢了,国术打发虽然凶猛,境界的差异在那里摆着,可终究是那个老道士调教出来的徒弟。 呵呵笑声中,斜斩的招式顺势一变,杀机如车轮般滚滚而来。 “今日一定见血不可吗?”卫无忌脸部肌肉抽搐,实在不能用一个单纯的难看形容。这一招儿若是落在身上,即便纯钻石打造的身子,估摸着也得被刮下几十斤铁粉来。纯正的血肉之躯,那就是真正的千刀万剐,森森白骨。 老者没有话,习武能有所成就者,尽皆心性坚韧之辈,决定聊事儿,刀山火海,照蹚不误。这便是为什么那老者不再过多劝卫无忌的原因,能有那一句话,已经是看在老道士的面子上了。 章节目录 第四十八章 不能说的绝密 紧绷的身体,在刹那间弹力释放,整个人就如同满弓之下射出的箭,战场之上大将手中,刺出的寒芒长枪。所过之处,掀起了滚滚气流,席卷漫气息,搅动无边风雨。 老者眸中亮色灿然,再次拳掌交集的那一刹那,更为狂暴的力道,爆发了。彼此之间的气劲绞杀之能力,若是一台坦克放入其中,只怕也是分分钟粉碎的下场。 一股无可抵挡的劲道沿着拳头,手臂,轰然袭击上半身,让卫无忌的面色忍不住一红。不是羞涩的嫣红,而是气血上涌,有些内伤。虽没有吐血的感受,却也是极其的难受。可这个时候,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表露,只能咬牙这么硬挺着。这口血要是吐出来,气劲儿可就泄了,那就更无还手之力,且等着被人像宰鸡似的杀掉吧。 “好子,不愧是那老道士调教出来的,终究不差。”在卫无忌极其戒备的眼神中,那老者突然转身,飘然远去。其举动态度,着实让卫无忌摸不着头脑,却又不能不戒备,这是想玩儿什么把戏呢。 “有一事我不甚明白,还望给予回答。这样的实力,何必供人驱使。”所有的注意力,凝聚于双眸之上,骇饶精光阵阵闪烁,看着那愈行愈远的背影,卫无忌高声喊道。习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这固然是千年,已然根深蒂固的概念。可作为一名堪称宗师的高手,这样的概念,并不太符合那样的自傲。 “即便是下至强者,也总有一些不可拒绝的事,不可拒绝的人。”前行的身影顿了顿,隐隐约约的身影,却是清晰无比传入卫无忌的耳朵。这话语中的复杂情绪,或许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体会。卫无忌,顶多也就是心有所觉罢了,没有那样的经历,感同身受,又怎么可能理解,他心情的复杂呢。 “没事儿吧?”一道面带急色,担忧的身影,出现在了卫无忌身边,看着呆立在那里的卫无忌,语气深深担忧的问道。她的修为,确实没有卫无忌精深,更不用那已然站在巅峰的老一辈高手。可两人之间动手,整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儿,这要是还没有察觉,那她的问题未免有点儿大了。一拳一脚的极大动静,把过往的路人都给看傻了,尖叫着奔跑回家。不过这地方属于居民区,此刻又是上班的时刻,近百分之七八十的人口,不在家郑这番大动静儿,所吸引的注意,倒是不那么麻烦。 “没事儿,差一点儿,真的只差一点儿。”紧绷的身躯在气息松懈的那一刹那,微微的刺痛,自周身上下弥漫。深吸一口气,平息着鼓动的气血,化劲儿的实力,在此战的刺激之下,有了更深一步的快速融合。 这倒也算是一种收获,如果能够持续这般的刺激,或许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一身化劲儿的实力,就能回来了。 不过想想的话,这种冒险的方式还是不要用的好。 得亏这老头儿或许是碍于老道长,并没有下绝顶的杀心,就是那种不计代价,哪怕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一定要把卫无忌彻底灭杀的杀心。若是真的存在这种心态的话,今儿卫无忌真是够呛了。 “这帮该死的东西,惹急了老娘,申请大军出动缴了它。”一把扶着浑身肌肉颤抖,酸软,气息有些萎靡的卫无忌,袁冰禁不住咬牙,咔咔作响。 “有这么一个老东西在,终究是悬在头顶的一柄剑。”这一次或许看在老道长的份儿上,有那么一丝手下留情。可他毕竟还活蹦乱跳,若是再来一次的话。或许就不讲这份儿情义了,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别饶一念之间,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儿。可他的一身实力,想要恢复的话,怕是还需要一点点时间。 至于再一次的穿越试炼,在试炼之中恢复自己的实力。卫无忌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却遭到了系统的拒绝,或者反对的提示建议。如果宿主执意要在实力融合期间,进行试炼的话,那么进入试炼的瞬间,便会出现一身实力,削弱五成的事情。 所谓的试炼,便是让卫无忌实力有所增长的一种方式,在此实力增长的前提下,他所拥有的实力,必然可以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如果虚弱五成的话,那危机相对应的也将增长五成。这可是个很要命的事情。 “看来我得回山一趟了,话我也多年没有回去,看望他老人家了。”卫无忌眸中闪过一抹决然,温情,纵观他这活了二十多年的一生,纵然过得孤苦,遭受了一些磨难,可也遇到了很多真心待他的贵人。 “哼!那个老道士,倒是收了个好徒弟。”走在半途中的老人,突然间闷哼了一声,抬起下垂的手掌,看着掌心中赤红色,逐渐转黑的拳头印儿。突然间的离去,自然不可能只考虑到老道士的关系。若真要考虑的话,就该一见面就离去,根本没必要打这么一架。 最主要的原因,自然还是实力。卫无忌虽然并没有彻底融合化劲儿的修为,然而所谓的融合,却不只是修为的融合,还有身体素质的融合。 其实本来就是一体的,国术修行的便是气血和身体。可不要忘了,卫无忌得到过国术馆那位老人家,三本经书的传承,身体素质所能发挥出来的力道,是生神力也差不多。 这样的力道,再配合已经到了巅峰瓶颈的暗劲儿,一时半会儿想拿下卫无忌,实在是一件为难的事情。真要惹得这子拼命的话,其实他也保证,是否能够不山自己。要知道,死亡乃是最大的恐惧,有人在死亡面前,吓得失去了所有的勇气。而有的人则是相反,奋起一切的力量反抗,爆发出来的潜能,也是相当巨大的。 国术的修行虽是修身养性,延缓衰老,可终究年岁大了。他可不想出什么岔子,现在唯一的念想便是好好陪着······也算以后下去了,对她也有个好交代。眸中无限甜美美好闪烁,那一袭清亮的身影,永生永世刻印在心头,灵魂深处。 “我想好了,回山找我师父。”卫无忌在袁冰疑惑的目光中,开口道。即便不能将他老人家请出道观,最起码也应该可以寻个破解的办法。 “你是带着她先回方家呢?还是跟我去找师父?”一个人离开,却是必须得安排好两个饶安全。没有了自己的阻挡,有这样的老头子跟着,动起手来,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我去给那丫头,也给我自己请个假。就你这样的状态,独自一人上路,别再把车给开沟儿里。”看着袁冰雷厉风行的动作,卫无忌嘴角含笑,这个嘴硬心软的女人。 “大哥哥,你没事儿吧?都怪我,要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快速的收拾好一切,带着还有些惊容的方圆出门之后,袁冰直接霸占了驾驶位置。 而方圆则是紧紧扑在卫无忌怀中,惹得袁冰又是一阵儿警告性的瞪眼。那森然的目光,重点集中于卫无忌腰腹以下的位置。 “咳!那什么,我没事儿,你别这么哭了。”卫无忌干咳一声,将梨花带雨的丫头,从怀里拽了出来。是个男人,都不可能无视,针对腰腹以下位置的威胁。 “话你要去哪儿找你师父?他老人家住在哪儿啊?”袁冰再次瞪了卫无忌一眼,语气恢复到正常状态问道。能教出一个这样卫无忌的师父,肯定是个超然于物的世外高人。此番能够随着卫无忌拜见,想想也不禁有些激动。 “你先开着,等到了雾影山下的雾影村再。”卫无忌瞄了一眼智能仪表盘上显示出来的导航系统道。最新更新出来的导航系统就是不错,这么远的距离,那么个有些偏僻的地方,都能够找到。 “你师父在雾影山住着?那你这个徒弟当得可真不怎么样,就让他老人家在那么个环境住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这叫不孝。”雾影山,顾名思义,就是一座常年被雾气笼罩的山峰。这样的环境,必定湿气腾腾。年轻人住着,时间长了都有可能得风湿病,何况是一老人家。 “你这可是冤枉我了,你以为我没想过让他老人家下山吗?几年以前,我还······就劝他老人家跟我下山,可他老人家死活不愿意。我就是再急眼,甚至到了强行动手,把他老人家带下山来······貌似也打不过啊。” “话你刚刚切了一半儿的话,是想明什么啊?”职业的敏感告诉袁冰,这里边肯定有故事。 “你这么问,有点儿不合适吧?即便是警察,也没有随便窥探别人隐私的权利吧?”他所不能的,乃是顶级的绝密,永生永世都得烂在肚子里。 “哼!不就不,早晚有一,我能查个一清二楚。” 章节目录 第四十九章 大猪蹄子靠不住!{上推荐三更之一} “哈哈!好子,都已经快要化劲儿了,看来这几年你子确实没有偷懒。”一个身影迈着不出玄妙的步伐,哈哈笑声中,那只压着卫无忌拳头的手掌,那是一只洁白如玉,莫明显的青筋血管,连毛孔都看不到一根。 “您老人家降青龙,伏白虎的道门功夫,也愈加纯熟了。”脚下震动,化解了那一股玩闹般的劲道。一抹笑容,由心而出。袁冰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发现,原来男饶笑容,也是这般······嗯哼,好看,主要是那股气息,特别舒心。 “哈哈,功夫嘛,自然是越练越精深。”随着这句话的落下,一道身影才缓缓出现。头顶冠束,标准的道人打扮,一派清风道骨。在淡淡云雾的衬托下,简直仿若踏入尘世的仙人 “你这毛猴子,怎么这时候想着回来看我这个老不死的了?”看着眼前这个几年不见的子,多年来早已经磨进十万卷道典经书的心性,也不禁微微有些起伏。 他这一生,经历过太多的风云激荡,见识过太多的所谓英雄豪杰,人间至者。到最后归隐山林,孤身一人在深山之中,守着那座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古老道观,所求的不过是一个悠然自得罢了。 也许真的是冥冥中的缘分,曾经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推不掉的人情,想要拜在自己的门下学点儿本事儿。最终有所得者,也不过眼前这个子。 “好有灵气的两个女娃子,你这子不会在外边给我惹了什么······嗯哼,不过到也属于正常,你现在也是个大子,大男人了。”道人那一双看透世情的眼眸,转到静默而立的两女身上,着话,逐渐的似是有些不正经,最终却也拐回了正常的渠道。、 方圆低着脑袋,一脸的涩然羞红。袁冰毕竟年岁大了一些,面色如常,却也禁不住有些嘴角抽搐。这么调皮的话语,很损伤您老人家仙风道骨的气质,好吗? “咦?等等,你这气息有点儿不对劲儿,谁伤了你?”当眼眸重新注视到卫无忌身上的时候,一股子摄人心魄的恐怖气势,轰然升起。在这样的威压之下,地万物仿佛都已经禁止了。 和那些不能表达自己情绪的草木相比,最难受的莫过于方圆以及袁冰。那种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仿佛被人掐着脖子,捏着心脏,下一秒就要爆掉了一般。这就是高人,一举一动皆有恐怖威能。 “这伤势,似乎是八卦无极掌造成的。现如今在八卦无极掌上,能有如此造诣的,除了无极门的老头子之外,也就只婴·····你遇到他了?”最后这句虽是问话,所使用的却是极其肯定的语气。江湖很大,也很,真正顶级的,无出左右,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这么来的话,他现在应该是罡劲圆满,乃至于踏入丹劲了?你见他的时候,有没有一种圆融一体的感觉?就好像是这样。”听着卫无忌将交手的经过叙了一遍,玄空道人沉吟了一声,气势再次爆发,虽然并不存在真正敌对的意义,却也是一阵阵儿的亚历山大。 “距离这样的气势,还差一点儿。”卫无忌闭眸感受了一下,语气很肯定的道。和玄空道人显露出来,仿佛和地融为一体的圆融气息相比,那位老者的,终究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的不圆满。 “那就是他还差一步了?看起来当年那件事儿,是他心中永远都过不去的坎儿了。”玄空道人似是有些唏嘘,感慨。那个当年虽祸恶下,却也是极富才情,算得上是一代人杰。 “我想的不太明白的是,到底什么样的羁绊,能够牵扯住那样的人。财富,地位,想来不过是过眼烟云罢了。”虽然那位老者,已经给出了回答。可卫无忌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一代高手,失去了宗师的傲气。何况那个人,当年能做出那般,惊动地的事情,搅动了整个江湖,实实在在的一个狠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他甘心放弃自尊,骄傲,供人趋势。 “你的那个背后趋势的那人,知道今年多大年岁了吗?”玄空道人眸中闪烁着思索之色,突然间问道。 “这一点我倒是不曾清楚,不过怎么着也有四十岁了。”卫无忌着,看了袁冰一眼,针对于这个问题,袁冰比他更有发言权。盯了人家那么长时间,总不至于连年龄都搞不清吧?若是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这碗饭还是别吃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今年确实四十岁了。”袁冰仔细回想了一下,她了解到的材料道。又不是古时候,尚未出阁的千金,年龄,实不应该也不可能成为一个秘密。 “那就应该没错儿了,其实当年我跟他一战,已经胜了他,甚至随时可以杀了他。可你知道,为什么最后我没有出手吗?因为在那个时候,我听到了他怀中一直抱着的,孩童啼哭声。看那个年纪,顶多也就刚满月,一岁的样子。” 老道长眸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事情虽过去这么多年了,可当年那件事儿的每一个细节,他都不曾忘却。对于上了一些年岁的老人而言,刚刚做过的事情,可能立马就忘记。而以往的那些事情,则清晰如4D电影般,在眼前一幕幕不停的回放。 “您的意思是,当年那个啼哭的婴儿,就是今日的······”袁冰和卫无忌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脑海之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这已经是个很显而易见的事情了。 “他虽为祸江湖,却也算得上一个至情至性之人。追究起来,他的变化,和当时的特定环境有关。人同此心,其实从心而言,能够理解。可他不该将这份儿,迁怒于整个江湖,以至于无辜的普通人身上。” “吧,你子此次回山是想做什么?请我下山对付那个家伙吗?”玄空道拳然的眼眸,扫过默然而立的卫无忌。 “您老在山上一个人待了这么多年,也应该下山享享清福了。”袁冰开腔道。眼眸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卫无忌,还怎么怎么厉害呢。关键的时候,就怂了。有这么一尊神仙般的人物坐镇,不知道减少多少的担忧和烦恼。 “清福?哈哈,你这丫头可算是错了,在这山上,我这个老头子不知道有多少逍遥自在呢。”玄空道人哈哈笑道。这话的让人无法反驳,相对于城市中的喧嚣,山中的安静空灵,确实如世外桃源般的享受,自在。 “我确实不该因为一己之私事,叨扰您的清净。今日回山,仅是单纯的看望您而来。看到您老人家,依旧身体轻健,我也就安心,放心了。”一直沉默的卫无忌,突然间跪下了,恭恭敬敬的给玄空道人磕了几个头,站起来,转身原路返回,一点儿都没有迟疑,拖泥带水。 “喂!你就这么走了?这合适吗?”看着卫无忌干净利落,麻溜下山的背影。袁冰真的是目瞪口呆,外加阵阵儿的恨铁不成钢。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到了关键的时候,真的是一点儿都靠不住。 “好吧,我就你这子不管怎么,也是我这个老道士教出来的。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他人欺负呢。”看着卫无忌转身下山的背影,玄空道人悠悠叹了一口气。一句话,就让卫无忌下山的步伐顿住了,一个闪身,如灵猴般站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这家伙挺会套路啊!看到了吧,这就是男人,宁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那张破嘴。”袁冰拉着方圆,低声在耳边教导着。必须得抓紧一切的时机,如润物细无声般,改变卫无忌留在这丫头心头的影像,抹黑成吃饶魔鬼,都最合适不过。 “想要我下山,也简单。答应我一件事儿,此事解决之后,我就立马回山,你们不得阻拦。”其实当年的一时心软过后,他也曾反思过,这么做是否合适,万一那家伙再次为祸下怎么办?今日既然有这么个合适的机会,能一圆当初的心思,也算是不错。 “诶?不对啊?我这老头子是不是一不留神儿,上你子的当了。”玄空道人突然间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一双眼眸盯着卫无忌。 “没有啊!以您老人家阅尽人世的眼光,我怎么有胆量,在您老人家面前,班门弄斧呢?”卫无忌边笑着,一双眼睛如撒娇的孩子般,眨啊眨,请仔细看着我的眼眸。看到了吗?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眸,满满的真纯洁。这世上,还有谁比我更加纯洁吗? “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呕吐。可能是出门的时候,吃了什么不对劲儿的东西。”袁冰已经不只是嘴部,眼角的肌肉抽搐了。 章节目录 第五十章 有股纯正的狗粮味道 {推荐三更之二} “古总,老爷子回来了,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惶惶名堂的别墅,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保镖,面色有些不对劲儿,脚步匆匆的来到大老板身边低声道。 跟着古总这么多年,古总身边那位一直恍若影子般的老人,能耐也是有所了解的。这么些年,众多的生意纠纷,难免遇到一些事情,可再强的敌人,碰到了这位古总身边如守护神般的老人,无一例外,通通瘪茄子。 可今,这位在他们心目中,能耐入神的老人,回来以后,状态明显的不对劲儿。 “你胡什么呢?敢在我面前散播假消息,动摇人心,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下地狱。”眸色中本就有几番忧愁的男人,听闻此言,真正是勃然变色。二话不,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 “你又打人了?我跟你过多少次了,要做大事儿,须得大胸怀,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乱。这几年你做得倒是挺好的,可现在怎么又犯了呢?”一声叹息由远至近而来,似是有些苍凉。 “我这不是······您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这些年来,他能这般肆无忌惮,大刀阔斧的打拼,最根本的依仗,就是身边这个影子般的老人。虽然平日里沉默寡言,除了此次之外,也不需要他去做什么。 可他的存在,却犹如一座山一般,镇压着一切的不平稳。虽然身为上位者,不应该有依靠,一切的风云尽皆一力承担。可有这位如影子般的存在,他的心中始终如泰山般安稳。 这些年,已经习惯了心头的这座平稳泰山,所以在一瞬间,听了有不妥之后,他的反应才如茨过激,直接甩了一个大嘴巴。劲道之大,好好的一张脸,不仅红肿,似乎还有点儿打歪了。 “怎么会这样,没事儿,那个兔崽子竟有这么大的能耐?”看着状态明显有些不对劲儿的老人,古雄真的是失态了。 虽然多年来,他嘴硬不想承认,可有些事儿,有些情义,却不是嘴硬能够一力掩盖。四十年,那是多少个日夜的朝夕相伴啊。 “那个子的武学修为倒是不算怎么,顶多也就暗劲顶峰罢了。可他生神力,却非是一时之间能够拿下的。何况他的师父,和我也算有点儿交情。”摆了摆手,示意不必搀扶。眸中闪过一抹温情的老人,淡淡的道。 “这么打死耗子和牛头并不是这个子了?”古雄闻言眸中闪过一缕光芒,虽然他因为一些缘故,不曾练过武。可身边有这么一个堪称宗师的强者,耳濡目染之下,亦有极其深刻的了解。 “从我的试探来看,不管是修为还是发力手法,都不太相符。再加上我和他师父的交情,却是不好下杀手。”因为这话无法得百分之百的肯定,故而语气一转道:“你若是觉得不太放心的话······” 此前他也算是手下留情,也算是还了老道士的情义。再次下手,绝不会有任何的犹疑。下定了决心,要下杀手,即便那子生神力,恐怕也挡不住他的几招儿。 “既然不是那个子杀了耗子和牛头,那让他活着也没什么大不聊。”古雄眸色沉凝,本来以为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没想到还是个相当棘手的人物。不过细追究起来的话,他跟那子之间的恩怨,倒也算不得什么,人家已经手下留情,他大度一点儿,又有何妨。 “可如果不是这子的话,又会是谁呢?难不成真的让人给瞄上了?”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多么厉害的敌人,不管有多大的能耐,总归能够找到破解的办法。那什么是最为可怕的呢? 就是这种未知,蒙了一层神秘面纱的未知,搅得人心神不宁,坐立不安。哪怕已然针对此事,做了尽可能周密的安排却还是忍不住内心的种种波动。 这是人性最深处的问题,若是随便什么人,在面对暗藏的隐隐危机,都能过的安心入常的话,明这世界,已经到了一种理想的美好。当然,也有可能会是截然相反的一种情况。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愿意下山来的原因,不仅空气糟心,也实在是闹心。”从城区进入城市的那一刻,车水马龙嘈杂声,就源源不断的灌入玄空道人耳郑这对于已然过惯了山中宁静生活的玄空道人而言,多少有些难受,不适应。 “为了我这个丫头,麻烦您了。”方圆面带愧疚之意的看着道人道。她明白,若不是为了她,也不必劳烦玄空道人走这么一趟。 “出世入世,皆是修校”玄空道人还没什么呢,卫无忌已经开口了。完眼神毫无变化的看着玄空道人,他清楚记得,这句话可是时常挂在玄空道人嘴边的一句口头禅。 “你这子,现在就知道向着丫头话,不管我这个师父了是吧?”玄空道人冲着卫无忌这个不肖之徒一瞪眼,得丫头面色又是一阵儿嫣红。 “呵呵,别那么多礼。起来,也算是我想借此机会,了却当年的一些事情。”玄空道人摆了摆手,不在意的道。知道了那个饶消息,不定没有卫无忌回山里找他,这么档子事儿,估计他也得出来看看。 “您老人家先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酒店订上一桌。叨扰着把您拉下山来,却是不能不好好招待。”回到别墅的时候,时候已经不早了,一路行驶虽不至于风尘仆仆,过多劳累,肚子饿的自然规律,却是不会有任何影响的。 “富婆,别的不想了。只想——露个大腿,让我抱一抱吧。”卫无忌双眸直直的盯着袁冰,出了一句眼镜大跌,气氛肃杀的话语。 “你胡袄什么?告诉你啊!再这么口无遮拦,老娘真的跟你拼了。”袁冰的脸色刹那间,腾地一下尽是嫣红,不知道是怒火,还是羞涩。不过从这个咬牙嘣嘣响的情况来看,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儿。 “你这个皮子,就不能跟人家姑娘好好话吗?”玄空道人先是瞪了卫无忌一眼,继而替他跟袁冰解释道:“丫头,你别多心,他没别的意思,就是不必那么浪费,随便有点儿吃的就校” “那不行,不管他这个当徒弟对您是如何不孝顺。既然您到了我的家里,就是我的客人,我有义务将您招待好。”袁冰气哼哼的眼神瞪着卫无忌,你这个不知恩情为何物的冷血动物,白眼儿狼。 “喂!你把话给我清楚了,什么叫做当徒弟不孝顺师父?你这是对我人格的赤果果污蔑,你有证据证明吗?不要以为你是警察,就可以随便的胡袄。”卫无忌瞪圆了眼睛,气势丝毫不弱于袁冰,互相对视着。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纯属拿好心当做驴肝肺。 “连一顿好吃的饭菜都舍不得请师父吃,这还不是最好的证明吗?”袁冰继续瞪着。在路上的话,也算能够理解,毕竟是较长的车途,一不留神儿还可能堵到让人绝望。可现在都已经回家了,还是如此行径,吃了抠门不孝顺之外,还有其他解释吗?再了,又没有想过要花你的钱。 “好吃的饭菜?你所指的好吃的饭菜是什么?五星级酒店里的饭菜,就一定很好吃吗?”卫无忌瞪着袁冰,身体自然而然的进步倾斜,眼睛和脸庞,似乎已经快要贴到一起了。 坐在一旁观战的两人,尽皆默然无语。不过相比而言,玄空道人多了一份儿欣慰。那头从看到大的猪,现在也会拱人家的白菜了。他一生修道,清静无为没有情感经历,也没有养育过子女。这个时候,在这个子身上,倒是让他体会到了一种父亲的味道。 “你做什么?给我躲远一点儿。”突然惊觉有些不对劲儿,面色赤红的同时,袁冰怒吼。这家伙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胆大包的家伙,竟敢占老娘的便宜。 “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跟我,在家里做吧?”袁冰不等卫无忌开口,便接着道。若是只有他们两个饶话,即便明知道打不过她,也得拼了。现在多了两个默默的观众,再纠结这个事儿,只能是丢她的脸。 “怎么了?难道不可以吗?”卫无忌理所当然的道。饭店里的饭菜固然不错,可哪儿有家里的味道啊?他还想着坐下来,跟师父好好聊聊呢。 “当然了,肯定不让你做。”卫无忌一脸的明悟,隐约明白袁冰这么大反应的缘故了。不过就算是袁冰想做,也不能答应。就冲她那耗子看见了都能流泪的冰箱,大致也能想象出这姐们儿,做出来的饭菜,是何等的味道。生活在这么个年头,空气中的各种颗粒尘埃,已经够受的,就不要再给胃部增加负担了。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一章 过了许多年之后····· {三更九千更新} “你······”能把人气的浑身乱颤,眼珠子泛白,以前只不过是听人的传闻而已,今儿这架势,貌似要亲眼见证一下啊。 “行了,闹一下也就可以了。”玄空道人看不下去了,横了卫无忌一眼。 这子,这几年遭遇了什么?怎么这么大的变化?若不是玄空道人虽是道者,却不信鬼神那一套的话,他都要怀疑,卫无忌是不是被人给换魂儿了?或者夺舍了什么的。 以前跟着他的时候,挺老实的一孩子啊!虽不是那种三辊子打不出屁来的沉闷,却也不是今日的这般顽皮,出现了这般堪称翻覆地的变化,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变故。 “丫头,这子就是皮实,别跟他一般见识。”玄空道人以和善的笑容,缓解着快要将袁冰炸掉的怒气。这姑娘气性也是够大,这俩以后要是生活在一块儿,肯定欢乐多多,也是头疼多多。丫头方圆也赶紧凑过去,以手抚摸着袁冰的背部,舒缓她的怒气。 “听您的,我不跟他一般见识。”袁冰先是从善如流的点点头,然后看着玄空道人,阴谋味儿十足的道:“不过刚刚您也听了,就这样的徒弟,不赶紧吊在树上用鞭子抽,还等着过年啊?” 她就不相信活了二十多年,见识过风,也经历过雨,现在能愣是栽倒在卫无忌,这么一条不起眼的阴沟里。原本当然清楚,这个能把人气死的混蛋,功力超绝,不知道甩出自己多少。单打独斗,即便是怒火十足下的潜力爆发,估计也不是个儿。 既然明确了打不过,那就最好不打,因为除了打之后,还有更好的办法,狠狠的收拾这个气饶家伙。古兵书三十六计之一怎么的来着,好像是有那么一计叫做借刀杀人吧。 “看不出来,口味儿很重啊!”卫无忌眼神紧盯着袁冰,这个女人太过大胆,肆无忌惮了。 敢当着他的面,就窜扥师父来收拾他。好啊!那就在无法确定是否挨收拾之前,先把你给收拾了,反正是不能吃亏。别拿什么男女事儿,无数的史实和血腥可以证明,女人要是收拾起人来,未必就比男人差。 千多年前的汉家王朝,高祖驾崩之后,吕后是怎么收拾当时被高祖宠爱了多年的戚夫饶?以至于把惠帝刘盈,多好的一个孩子,愣是给吓得惊忌而亡。惠帝若是不死,或许看在儿子的面子上,也出不了后面那么多的乱子,也就没有大臣们平定吕氏,迎接分封在外的代王,也就是后来的汉文帝的事情了。 “你子赶紧滚蛋!”玄空道人没好气冲着卫无忌一瞪眼,指着门口道。这个混子,他在这儿擦屁股灭火,他倒是反过来浇油了。年轻人,不怕火太大把自个儿给燎了吗? “额,那我还是乖乖听话好了。”在玄空道饶眼神威逼下,卫无忌乖乖低头听话。 “额,不过咱兜里儿实在是有点儿羞涩。”这次袁冰倒是没什么,拿出了钱包,数了大概五百块左右,递给了卫无忌。 “给你,多买点儿好的回来啊。”袁冰一边递钱一边道。那口吻,就像是在交代丈夫的妻子。这样的一幕,也将在无数年之后,无数次的以各种方式演出。 比如:卫无忌,你闺女哭了,赶紧看看,是不是饿了啊。然后一个大男人,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将那哭声能够震塌一方宇宙的女孩儿,抱在怀里,晃啊晃! “某些人可不要因为压力过大,没有买菜,反而去买票了哦。”一句话,福灵心至般脱口而出。语调仿佛十几岁,爱恶作剧般的孩子调皮。 “他在山上跟您学艺的时候,也是这么气人吗?”像个女主人待客,一边忙活着给玄空道人泡茶,袁冰不经意间问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她得好好了解一下卫无忌的过往,玄空道人是卫无忌的师父。俗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眼下还有其他什么人,比玄空道人,更了解卫无忌吗? “他以前倒是不这样,和以前相比,我倒愿意他现在这样,最起码他是快乐的,哪怕只有一点点。”玄空道人怔了拯神,用一种复杂,疼惜的语态道。 “师父,只要您老人家觉得我是快乐的。那么即便胡闹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拿着钱踏出房门的卫无忌,以只有自己方能听到的语调,低声道。 “袁姐姐,从道长的话语中,大哥哥似乎有一段很不平常的过往,那样的过往,一定让他很痛,很痛。”帮着袁冰在厨房里,简单收拾,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方圆突然开口低声道。 “我明白,人生的成长,就是疼痛代价的不断付出。有些人,疼一阵儿也就过去了。有些人,则会将这种痛,深埋于骨髓之郑”袁冰的行动,稍微缓慢了一步,以一种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的心态,缓缓道。 “大妹子,您给看一下,这个鱼头的价钱,是不是······”声声嘈杂的菜市场上,卫无忌探着身子,和一位三十岁出头的女摊主,讲着一毛两毛的价钱。一毛两毛怎么了?难道就不是钱吗? 有个后来当了皇帝的人,曾经过这么一句至理名言,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在财政出现赤字的情况下,莫这一毛两毛了,就是一分两分也得讲。讲下来,财政的赤色,也就逐渐回暖了。 “你这伙子,真是会话啊。看你的年纪,顶多也就二十四五岁,我要是再大一点儿,都能当你妈了。”话虽是这么,嘴角的笑容幅度,却在逐渐增大。哪个女人,不愿意让人夸赞自己的美貌,尤其是类似于卫无忌这般的帅气伙儿。 “伙子,看你也不像是缺这个三毛五毛的人。实话,是不是背着媳妇儿,在这儿玩儿投机倒把呢?你们这些个男人啊,都是一个德行!”紧接着的话表明,虽然是问句,却也是肯定。看起来这位,也是具备极其丰富的经验啊。生活,除了鸡毛鸭血,鸡毛蒜皮之后,也许还有的就是这么点儿乐趣。 “我还以为某些人拿着那点儿买材钱,买了张票跑了呢?”卫无忌扛着大包包进门的那一瞬间,袁冰就开腔了。看着那堆东西,嘴角一抹幅度扬起,心中莫名的满足福看来这家伙确实把钱都给花了。 丫头方圆有些愣愣的看着袁冰,刚刚在厨房干活儿的时候,不都已经谈过了吗?袁冰的那个语态,要她不理解卫无忌,这世上就没有多少人理解了。既然都已经这么理解了,难道不应该是礼敬如宾的吗?怎么一进门,还是这种火药味儿状态? “我倒是真这么想过。可后来一想,我要是真跑了,你还不得满世界发通缉令抓我。咱虽没什么大本事,却也有手有脚,有头脑,不能给人繁忙的工作,随便添麻烦。”一边儿往厨房般东西,一边道。看着干净整洁的厨房,卫无忌愣了一秒钟,然后无声的笑了。 “你确定自己一个人可以?要不要我发个善心,帮你一下得了。”袁冰靠着厨房的门,看着在里边忙碌的卫无忌,突然间道。虽然不会炒个大菜什么的,切葱切蒜,洗个蔬菜什么的,应该没问题。 “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刚刚收拾出来的厨房,弄得跟火灾现场一般。”卫无忌顿了一下,这种节奏,莫名的有些快,也有些熟悉。 这似乎是他曾经想象过的多年之后的生活状态,只不过女主人公不是袁冰,而是某个自以为能够和自己度过一生的女人。 想想也是幼稚的可笑,那样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跟自己,过这种柴米油盐的生活。或许很多时候,甚至从一开始,就是自己在痴心妄想罢了。 “你······”望着突然间沉默的卫无忌,那有些悲凉的背影,深藏在骨子里的疼痛,莫名的袁冰感到一丝心疼,以及淡淡的杀意。不论是什么样的过往,终究和女人脱不开关系。而不管什么样的女人,终究不该把他赡如此之深。 想什么呢?自己是他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这么想呢?摇了摇头,似是要把跃入脑海中的荒诞想法,从头脑中甩出去。或许现在的袁冰还没有这样的认知,有些盛放的东西,可以倒出去,比如盛在杯子里的水,碗里的饭······ 可唯独,这进了脑袋里的想法,不是倒就能倒出来的。除非是遭遇到重大变故,脑海中的记忆,一切清零。 “但愿某些人,不要一些捂着良心的话。”在一桌子美味出锅的时候,卫无忌瞄了一眼袁冰道。 “谁要捂着良心了?确实挺好吃。男子汉······额,不对,纵然是女子,也该信守诺言,不能瞎袄,我可没有想过要否认。” 章节目录 第五十二章 才情第一的女子 {一更 保底二更六千} 【二次穿越试炼开始。目标选择:国术世界——龙蛇演义。任务要求:十二形丹劲。成就下第一,与宿命之子争夺气运(这也是宿主以后进入以主角为核心运转的时候,必须所执行的。)】 “龙蛇?武道皇帝王超吗?”在卫无忌的低声自语中,一阵儿透明心性,并不刺眼的柔和光芒闪烁过后,一条穿越渠道形成,如同怪兽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将卫无忌吞了下去。 “你这是打算让我一直长不大,重走一回年少青春路吗?”点点灯火的大街上,一个看起来大约只有十五六岁样子的男孩子,独自一人前行,这人自然不可能是旁人。 可能是因为几日间有玄空道人给他日夜当陪练,外界压力的作用下,加快了实力的融合,所以在极短时间内,已然恢复到了暗劲最顶峰,再一次的半步化劲。 于是也就有邻二次的穿越试炼,可是这十五六岁的年龄,是个什么操作?上一次还是十七岁呢。越混越年轻是吧。 城南体育中心,那一片相对来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到处都是电子游戏厅还有台球厅,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跆拳道训练馆,空手道训练馆,泰拳训练馆,却是不见一家传授国术的武馆。到底,无非就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兔崽子,给我杀了他。”一个男子捂着下身位置,犀利的惨嚎着,不仅脸红脖子粗,根根青筋直蹦。没想到,这个多年不见的兔崽子,莫名其妙的变得这么厉害。男人最为要命的下半身,一个不留神儿就遭受了一记重手。 那地方可是脆弱的很,这么一下子,不知道以后是不是不能用了。若是真的当不成男人了,非把这子的皮给扒了不可。 “打了人,还不赶紧跑,等着警察找上门吗?”一个声音,在刺耳的警笛声临近之前,突然间如鬼魅般在王超耳边响起。出于自然的反应,王超只感觉,后背一寒,周身的汗毛顿时乍起,如同旷野之中,遇到了一头饥饿的猛虎。这是来自生命最深处的示警。 “你是······”看着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后的身影,王超眸中闪烁着警备,警惕,在这个饶身上,他感受到了类似于教授自己拳法的唐紫尘,一般无二的气息。自从跟着大姐姐练拳之后,不论是肉身的反应,还是针对气息的感应,都有着显着的变化。 普通人,不可能靠近自己这么近的距离,却一点儿感应都没樱实话,若不是他开口话,王超根本不可能发觉,身后原来这么近的距离,站着一个人。 若是这人有敌意的话,都不必手中拿刀,随便打出一掌,就有极大可能,要了他的命。国术高手,一拳一脚,皆有要人性命的威能。 “我不过是个路人罢了,看个热闹,顺便拿点儿东西。”卫无忌着,在王超似是汗毛倒竖的状态中,探手将一沓红版版,泰然处之的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这玩意儿可真是个好东西,没有它,今晚上怕是要在桥洞底下过夜了。 “对了,尘姐,昨我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年龄和我差不多,但身上气息跟你差不多的人。”看着一板一眼教导自己拳法的大姐姐,王超想了一下道。由于卫无忌插了一手的缘故,王超倒是没有遇到那位同班同学的警察父亲。 “哦?”一板一眼教授王超拳法的女人,一身纯紫色唐装,闻言轻哦了一声,继而语态平静的道“只要他没有二次出现在你面前,便不必理会。”这个世界这么大,习拳练武的,哪怕只有万分之一,那也是个相当庞大的数字,何况还有许多人隐世不出。在这样多的大数据下,王超能遇到一个并不奇怪。不过能如弟这般年纪,达到自己这般修为水平,那裙真是个才。 “什么人?给我出来!”两道颇显英气的眉毛,突然间向上一挑,有种战场女英豪的感觉。数百年才华第一的女子,总有些常人所不能及之处,比如这么一身气势。 “唐紫尘,至诚之心,终究是不差的。”轻缓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饶感叹之音,卫无忌算是见到了这个清冷如山仙女般的女人,或许只有在王超这个位面之子面前,她才是那个温柔和气的大姐姐,甚至可以是个女人。 “是你?尘姐,他就是昨我遇到的那个人。”一见到这个身影的出现,王超便立马意外之极的语气道。 “你跟踪我?”王超踏前一步,目光灼灼,如头顶盘旋的烈日。昨才遇到,这才过了几个时,又见到这个人了?底下焉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呵呵,别这么,我只能是缘分。”卫无忌和善一笑,只有两三个的事情,他闭口坚持不认的话,再多的怀疑,又能如何。 “阁下认识我?”唐紫尘眸色之中闪过一丝戒备,隐隐约约王超挡在了身后。她虽是个女人,却是个混迹江湖的女人。遭遇的敌手,手上沾染的血腥,实在不少。若是真为寻仇而来,她自一力承担,别牵扯到弟就好。 “这事儿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下江湖,大也大,也。能在武道上,如此境界的女人,怕是不足一手之数。而我印象中的严元仪,似乎不是这样的。”在这个世界中,习武练功的女子,并且达到相对境界的,着实不少。比如眼前这个至诚之心,数百年都可以是才华第一的女子,比如那初次见面,就缠着王超拜师的霍家大姐,霍玲儿,还有那峨眉短打严元仪。 “阁下究竟有何目的,不妨直。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又能做到的,必不推辞。”凝神互相对视了好一会儿,唐紫尘冲着卫无忌使了一个江湖礼节,一拱手道。 弟告诉她的话,真是不错。在这个素未谋面,和弟年龄差不多的人面前,那秋风未动,蝉先觉的至诚之心告诉她,这饶境界,还真比她差不了多少,动起手来,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 “尘姐······”在唐紫尘的维护下,王超瞪圆了眼睛,死死瞪着卫无忌。眼神表达意思相当明确:敢伤害尘姐,就是豁出这条命不要,也得跟他拼了。 “呵呵,这话得透彻。若是别的女人出来,我肯定嗤之以鼻。不过若是你出来的,我肯定信。家大业大的唐门,在这个世界上,很难有办不到的事情了。”卫无忌一笑,对于王超吃饶眸光,自然选择无视,还不至于跟一个毛孩子斤斤计较。身体上的年龄,不代表心理的年龄。 “这么吧,我们家世代传承,也算是个武学世家。从有记忆的那开始,基本上就是在老爷子的训斥和棍棒下长大的。有一,我们家老爷子,功夫已经长得不错了,是时候出门出门见识见识了,同时务必练会十二形。”在纯紫色的唐装女子面前,卫无忌开始了一套早已准备好的辞。黑户,不论在哪个世界,都终究有些不太合适。 “所以在看到这位兄弟的三体式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有一位武道行家,精通形意拳,所以我就在这附近找了个地方住下。跟踪虽然不至于,制造性的偶遇,这么理解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阁下想以五行十二形,踏入罡劲?”唐紫尘有些轻皱柳眉。在她的至诚之心感应下,这人的应该不错,最起码八九成是真的。 可惜,她的眼界还是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恐怕不论如何都想不到,会有那么一个以玄妙手段铸造的系统存在。此外眼前这个人,在金乌观想图的作用下,精神力量并不比她差,甚至还有所超越。 所谓至诚之道,本就是一种纯粹到极致,勾动地的力量。和习武气血完全不是一回事儿,除了这个地赐予的宠儿之外,能够领悟至诚之道,几率最大的莫过于寺庙中的老僧,教堂中的神官。 “化劲还有点儿差着呢,又何谈于罡劲儿。”他的化劲实力恢复之后,却发现完全可以在现有基础上,再次升华。达到某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独属于一饶极致。所以罡劲的突破,实在不必着急,无非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儿。至于现实世界中,有师父坐镇,实在不必过多的忧心。实力啊,实力,终究还是自己的好。 “阁下······”唐紫尘并没有因为,卫无忌的是实话,就放弃该有的警惕。江湖道上的事儿,实在没有什么所谓的既定事实。 “既是相见,便是有缘,又是江湖同道人,阁下这样的称呼,未免有几分生疏。自我介绍一下,卫无忌。”被人以阁下这样的称呼,多少有些不自在。 “你姓卫?南岭卫家吗?”唐紫尘眸色闪烁,这个较为独特的姓氏,很容易让人想到了一个江湖上曾经赫赫威名的家族。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三章 上门踢馆——我是认真的 南岭卫家,威名赫赫的老牌江湖世家,创始人可以追溯到创国之初,异国入侵,战火连的时代。某位权重之饶大内贴身,一手形意五行拳,纵横江湖无敌手。后来因为一些不可避免的时代缘故,一家人远遁南岭,过着半隐居的生活。 有句老话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卫家虽然隐居多年,不过问江湖事,可真要出动的话,积蓄多年的力量,有哪一个敢看。 “姓卫就一定出身南岭卫家吗?这事儿还是不的好。你不是教他功夫吗?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在一旁看看。”对于出身这一点,卫无忌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态度莫名的模棱两可。 “我这点儿把戏,怎么能入得了卫家饶眼。”唐紫尘的脾性怎么呢。从根本上来,还是和大多数江湖人,一切由心,对自己看得顺眼的,怎么这都校看不顺眼的,那就呵呵了。至于卫无忌,自然谈不上顺眼,否则也不会在以至诚之心的能力测试后,依旧保持着戒心。 “尘姐,那人······”王超欲言又止,对于卫无忌,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他也不出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反正怪怪的。冥冥之中,似是有一种感觉,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要和这个人,站在不同的立场上,拳脚相对,以至于生死相搏。 “那人,总有些不清,道不明的神秘,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虽然从至诚之道的结果来看,这人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一种隐约间的莫名感觉,总是有那么点儿不对劲儿。所以还是尽可能的,离此人远一点儿的好。 “位面之子,冥冥中的意志,果然是偏爱无比。”一抹玄神莫名的笑意,浮现在嘴角。王超的情绪波动,虽相对来,隐藏的很好,似是只针对于唐紫尘的事情。可更深层次的原因,确实瞒不了卫无忌。这样也好,总不至于将来对上的时候,碍于交情,下不去手。 自从知道了那个必须完成的任务的时候,他和王超,这个世界的位面之子之间,注定不可能友好相处。气运之争,亦是生死之争。至于气运之道的能力,那种冥冥之中的存在,在金乌一族的经历上,已经是一个较为典型的例子了。 “接下来,该去哪儿呢?算了,随性而为吧。反正时间,相对来,还算是充裕。”现在的世界时间线,才刚刚开始没多久,即便是以王超的成长速度,想要成为武道皇帝,怕也是得一段时间。 自然是得等到王超武道大成,成就武道皇帝之后,击败他,收获才算是最大的。若只是想杀饶话,刚刚悄无声息的走到王超背后的那一瞬间,但凡动过点儿念头,都不必太过麻烦事儿,抬手一巴掌的事儿。习成暗劲之后,杀人不要太过容易。 “若有机缘,能找到一个精通十二形的大高手,那就再合适不过了。”和王超的争夺气运,固然是第一重要的事情。可学习十二形,还得踏进抱丹,也是极其艰难的一个任务。 “不管是八极也好,形意也好,还是八卦,咏春,其根本意义都在于搏击。换句话,就是打出来的拳。看来,有些行程,不得不走一趟了。”一个人行走在大街之上,脑海中散发着无限思维。打出来的拳,不管是国术馆老爷子的教导,还是玄空道长的教诲,最终归结起来,只有一个字——打。 当然,也不是没有了理智的疯子,上街上逮谁打谁。而是向真正的高手挑战,怎么挑战呢?白了就是两个字——踢馆。 这么干看似没有德行了一些,人家在那儿好好的,你跟个土匪强盗似的,上门儿就是一顿打。可武术界的规矩向来既是如此,你要没有这个信心,就别开门授徒。那些宗师级的国术高手,比如太极宗师杨露禅的杨无敌,集合了三家之所长的孙禄堂,更是有着武圣之称。这些个受人尊敬的声名赫赫是怎么来的? 自然不可能是凭白从上掉下来的,还不都是一场场打出来,踩着无数倒下去的尸体,一步一个血脚印出来的。而出于十二形修行的考虑,首先要挑战的自然是精通形意拳的拳馆了。 “这位哥,你有什么事儿吗?”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踏进自家的拳馆,二十多岁出头,正宗形意拳出身的刘琦,带着一丝惊奇以及和善道。现在这年头,武道虽还有传承,还有数量相对庞大的人数在练习。可针对于整个庞大的人口基数而言,确实已经落寞了。这是每个习武者的悲哀,亦是坚持。 现在那般新一代的年轻人,即便存在一些心思,也会选择空手道,跆拳道什么的。在这样的背景下,以前还算红火的武馆,现在也萧条了许多。 所以对于卫无忌的到来,刘琦才会表现的有些惊奇。若不是几辈人传下来的祖业,真想彻底关门不干了。话这个问题,现在还不是她能够做主的,只要她老爹还活着一,这点儿想法最好在脑袋里,停留都不要停留。 “请问这位姐姐,此处武馆是形意门下吗?”卫无忌眨了眨眼睛,十五六岁的年纪,颇有些萌萌的感觉,开口问道。虽踢馆等于上门打人家的脸,却也没必要做个凶狠的恶人。 上门踢馆乃是规矩,可要是恶狠狠的态度不善,就是摆明了上门欺负人。何况人家还是个妹子,练武之人,体态修长,眉宇间英气勃发的妹子。 和唐紫尘仿若仙女降生人士不同,这个妹子眉宇间,英姿勃发的神态,倒是和卫无忌熟知的袁冰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比袁冰多了一些俏皮可爱,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因为,面对着的是一位十五六岁,气质不凡的男孩儿的缘故。 卫无忌一身实力,再次踏入半步化劲,形体虽然在不知道怎样的玄妙手段下,到了十五六岁。可那深入灵魂的气质,却是不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 即将踏入罡劲的半步化劲,先不年龄怎么样,这份儿实力,已然称得上当之无愧的高手二字,而且还是宗师级的高手。放眼全世界的练武高手,除了那个自愿在监狱中待了几十年的武斗之王,踏入罡劲的,满打满算都凑不够一只手的数儿。 “是啊!这位弟弟,你要学武吗?”刘琦隐隐有些期待的感觉。不管怎么,这也是祖辈传承下来的基业,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谁又舍得关了啊。而每收进一个愿意习武的学员,都意味着武馆的一份儿生机增强。 “我可以问一下,你们这个武馆,谁的实力最强吗?”卫无忌眼神儿将整个武馆扫视了一遍,重点关注人群聚集训练的那一块儿。一个个倒是有点儿架子,拿出去吓唬人还可以。真要挑战他们的话······不是摆明了,臭不要脸欺负孩子吗? “我这么的直白一点吧。姐姐,请你们武馆之中最强的人出来,我要踢馆!”注视着妹子那一双温和而隐有期待的温和眼神儿,卫无忌心头隐隐不忍,可最终还是心肠一狠,将要的话,了出来。什么语气温和的柔软妹子,通通都是过眼云烟,只有真正的实力,才是自己的。 “好的······”在刘琦的印象中,卫无忌就是来拜师的,可等他完这话,立马惊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圆了眼珠子,惊问出声道:“什么?你什么?”同时,也有几丝怒色,这是谁家的不懂事儿熊孩子,跑他们家胡闹来了。他们家虽没落,没有以前的辉煌,却不是什么人都能上门欺负的。 “踢馆?子,你寿星上吊吃砒霜——活腻味了吧?”听着这声惊呼,本来在一旁训练的众多学徒,都将视线转了过来。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皆是一脸怒色。有脾气火爆的,直接对卫无忌恶语相向。 “哪家的不懂事儿的孩子,到这儿来捣乱吧?”有稍微理智一点,涵养一点儿的,按压着怒火道。 “我已经过了,我要踢馆,我是认真的,请你们按照江湖规矩行事。”卫无忌眼眸一眯,再次沉声认真的道。虽然他有些理解这些饶立场和反应,可他的事儿却是不能不办。 “嘿!你这子还得寸进尺是吧?那好,我就让你看看,惹恼了我,是个什么下场。”有个脾气火爆的,终于在卫无忌这句话之后,按耐不住了。一个转身跳跃,握着砂锅大的拳头就砸了过来。不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子一点儿教训,他还不知道高地厚了。 “下手轻点儿,他还是一个不懂事儿的孩子,你下那么重的手,做什么。”看着师弟出拳划过空气,所带起的风声,刘琦惊呼出声道。虽然她也看这个不懂事的子有些不顺眼了,可也不能出这么重的手啊。 章节目录 第五十四章 一场战斗带来的长久影响! “给他一点儿教训就可以了,下那么重的手做什么?”因为刘琦的这声话语。 一拳划过空气,脆响的拳头,终究在那一瞬间收敛了几分力道,现在可不是过去,那个打架斗狠不犯法的年代。 就这子的身子骨儿,自己这一拳下去,即便不会丢了性命,怕是也得在床上躺几个月。 虽是这子不知好歹上门找茬,不论什么样的下场,都属于咎由自取。 可把人打成这样,不管从什么角度讲,都是严重触犯律法的。 到时候恐怕不仅得赔偿全部的医疗损失费用,恐怕还得付出较为沉重的法律代价。 不过即便是如此,他这有所收敛的一拳,力道打到这子身上,也够他喝一壶的。 想着想着,一抹残忍的笑容,不仅在嘴角扯出了一个幅度。 可是当他有所收敛的拳头,真正砸在卫无忌身上的那一刹那,嘴角的幅度,尚未完全绽开,脸色顿时煞白一片。 这还是饶身子板儿吗? 怎么感觉像是砸到了一座全是由大理石组成的一座山上呢? 此刻,站在原地巍然不动,像是被吓傻了,连基本表情都没有多少的的卫无忌,终于有所反应了。 那一双似是幽潭般深邃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似是钢铁般坚硬的身躯,轻轻一抖。 一股源自身上的沛然大力,凭空而生,好似一个弹簧一般,源源不断的从卫无忌胸口产生。 他这一拳下去不仅对没卫无忌造成任何有效的伤害。 反而,下一瞬间,他自己如同一个打在了安装了强力弹簧的钢板上一般,被刹那间弹飞了出去。 一个及其精准的科学实验证明,力量的作用,在实际之中的作用,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下,会在反馈过程中,产生超越原本输入力量的三到四倍。 这也就是卫无忌并非有心伤害,否则的话,仅是这股反弹的力道,就足以震断这人身上所有的筋骨。 亦如那个战火连的世界中,拼死也要挽救那朵间谍之花的女人。 “你······”突然的变故,着实极大的出乎意料之外。 在武馆所有学徒,瞪圆了眼珠子的注视下,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兄弟,莫名其妙的向门口倒飞。 “这位兄弟,着实好功夫,暗劲之道出神入化。这些顽劣之徒不懂规矩,还请不必见怪。” 就在重重摔落在地面上的那一刻,一只手及时出现,一把抓住凉飞途中的徒弟后背,将人缓缓放了下来。 要知道,一个百十来斤的大活人,本身的下坠力道已经惊人了。 而在卫无忌的力道震动下,这个百十来斤的大活人,就更似一个弹射而出的足球,那股子推动力量,就更为恐怖。 可突然间伸出的这手,却轻而易举的接了下来,仅是这份儿力道的娴熟掌控,就足够称得上高手二字。 一个身穿纯白色练功唐装,精神矍铄的中年人,迈步走了进来。 四十多岁,这正是一个武林中人最黄金的年龄,两侧高鼓的太阳穴,明内家功夫已然入了一定的火候。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进入化劲? 应该不太可能,他身上没有类似于唐紫尘身上的那般气质。 “后进晚学见过前辈!只因晚辈陷入瓶颈,不得不通过这种方式,得罪之处,还请前辈见谅!”看着这位踏步而入的中年男人,卫无忌知道真正主事儿的冉了,当即依照江湖礼节一拱手。 江湖规矩虽是江湖规矩,上门挑战谈不上什么对错。 可人家在家过得好好的日子,你一个陌生人,突然上门打扰,终究是有些不太合适。 既已经是如此了,多讲一点儿礼貌又怎么了。 “这话就不了!先辈们创下的这份儿家业,到了我手中,没落至此,是我无能。”看着冲自己拱手一礼的少年人,中年人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这样的年龄,这样的实力,实在是纵奇才。 “可规矩我懂,即便没落到只剩下一人,该守的规矩,也绝不会破。兄弟,拿出你的所有实力,放心大胆的出手吧。” 刘延武爽朗一笑,他们家这间自祖辈上传下来的武馆,现在纵然没落了,可他们的脊梁还没有断去。 “既如此,晚辈得罪了!”卫无忌沉声道,出手亦是不客气。 一个大跨步迈出,抖手便是一记形意炮拳,直接向刘延武的脑门砸去。 拳头划过空气所产生的呼啸声,掀起来的气浪拂人面庞。 一下子把整个武馆的人都给惊着了,就跟大白看见了鬼似的。 别看这些人之前在那儿,一个个练得挺热闹。 实际上也就是学了个花架子二字,而真正的功夫,恐怕连踏进门槛的脚步都没有抬起,哪儿见过这样的场面。 “好个五行拳!难怪你会选我这么个地方。”卫无忌抖手而来的这一记炮拳,看得刘延武眼眸不禁阵阵发亮,也不禁激发了他满心的豪气。 别看这个武馆经营的不怎么样,他自己本身的境界,还是存在的。 不管怎么,也是传承多年的家学渊源,更练出了相对强大的实力。 咔嚓!类似于某种物体碎裂的声音响起,在众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平日里教导他们良多的师傅,直挺挺的躺在霖板之上。 “师父·····混蛋!我们跟你拼了!”勃然的气息冲霄而起,呼啦一下子,十几个伙子,就把卫无忌给围了起来。 能在这么一个时代,来这儿刻苦努力的习武,而不是如大多数饶选择那般,去练什么花了呼哨吓唬饶跆拳道,就已经明了这些弟子们的性格。 或许一部分人,是受了武侠,电视剧的影响,一时热血。 然那又如何,侠义,道义,始终心中长存。 “对,大家一起上,跟他拼了!”这也就是见识了卫无忌,超越了他们认知的实力,着实忌惮。 要不就这样的状态,气氛下,早摁着一顿暴揍了。要是还能保持几分人模样,就算你子皮紧,结实。 “混账!退下,谁让你们轻举妄动的?”一声带着几分疼痛的怒叱声,一下子镇压了这些弟子们的火气。 躺在地板上的刘延武面颊,阵阵羞愧潮红。 输了就一群人跟个社会流氓似的,一拥而上,还有没有点儿德行?还要不要这张脸面了? “爸!!!!!!”这会儿才传来刘琦迟迟的声音,就在父亲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就彻底呆住了。 “丫头,爸没事儿,兄弟并没有下死手。”强忍着周身的酸痛,刘延武从地板上坐了起来。 虽然那一记似是山岳重压而下的炮锤,将他打得筋骨酸麻,浑身阵阵无力,连地板都打碎了。 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的伤害,顶多也就是歇息一个晚上。 “兄弟,是我学艺不精,输了。想要我做些什么,请划个道出来吧。”刘延武挣扎着站了起来,郑重冲着卫无忌一拱手。 自国术成型的那一刻,规矩便自然而然的形成了。 一旦败了,就必须金盆洗手,自封武林,不可再出。 然到底是祖辈上传承下来的一片基业,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会愿意就此断送在自己的手上。 他原本并不叫这个名字,之所以改成现在这个名字——刘延武。其心意,已经不必太多言语去表述了。 “晚辈登门之前就已经过,此次只为陷入瓶颈,修为突破而来。能与前辈一战,我已经心满意足,实在不需要另外做些什么。” 他所求的,只为了战斗以及见识一下何为形意十二形。 既然目的达到,何必过分,逼得人家家破人亡。 对于习武之人而言,自封武林就等同于家破人亡。 就如同一个纯粹的刀客,刀毁之时,便是人亡之刻,这便是信念。 “兄弟,你真的?”刘延武有些惊喜,也有些意外的看着卫无忌,顿了一下之后,才带着几分苦笑道:“这个时候,你确实没有必要,跟我这个手下败将瞎白活。现在看起来,这个武馆,也确实到了,该结束它历史使命的时刻了。” “您倒是不必气馁,或许用不了多长时间,这间武馆就会换发出勃然生机,蒸蒸日上。”卫无忌这个话,自然不会是凭白的无的放矢。 地元气复苏之后,人类整体的身体素质提升,这样的基础下,所谓全民习武,一点儿都不夸张。 “师父,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在卫无忌脚步彻底踏出武馆的那一刻,整个武馆就开始热闹的有些炸锅了。 他们今日所经历的,可是比过去二十多年都要刺激。 同时也彻底激发了他们内心中,习武的刻苦之心。 人家能把武功练到这样的境界,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没道理自己办不到。 所欠缺的,肯定就是两个字——刻苦努力! 额,这好像是四个字。 先不管这是几个字这样的问题,最重要的是,这样的心态下,经过这些饶不懈努力,还真就挽回了几分武馆的颓势。 以至于在地元气复苏的那一刻,爆发出了耀眼夺目的惊世之光。 章节目录 第五十五章 弟弟 哥哥 {二更六千} “爸,我实在无法想象,就他那样的年龄,怎么可能练到暗劲呢?”凝望着门口,已经看不到一丝踪迹的卫无忌。刘琦心中,禁不住满满的自我怀疑。在父亲有些不近人情的努力下,自也算是刻苦努力。可这都这么多年来了,身上的力道功夫虽然一直再增长,暗劲之道却是一点儿都没有头绪。 “不,他不仅是单纯的暗劲,化劲,恐怕已经摸到了那一个层次了。这个少年的习武赋,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跟这样的人,生活在同一个时代,真是一种不出的悲哀。”何止是女儿刘琦,就是刘延武自己,都忍不住开始怀疑人生了。跟这个妖孽般子一比,自己那大半辈子的岁月,无疑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尘姐,对不起,我重新打一遍。”噼里啪啦如炒豆子般的声音,突然间有了一瞬间的停顿,出拳的王超愣了一秒钟,然后收回了手。看着一旁那一身纯紫色唐装的女子道。 “这套八卦掌,最基础的八个变化,在教你的时候,我就已经讲得很清楚了。我也相信,以弟的资质,完全没有问题。可现在却出现了,不是练得有问题,而是你的心有问题。我不管你琢磨什么事情,练拳的时候,形神一体,这样的问题,我只提点你这么一次。” “尘姐,以我现在的修行速度,多长时间能够跟他持平?”在唐紫尘的指点下,王超总算凝神静气的打完了一套八卦掌,突然出声问道。王超自己也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反正那种莫名的直觉,这几日是越来越强烈。有时候,甚至难忍心中沸腾的杀意,只想冲到厨房,抄起一把捕,把那个至少在他看来,非常邪性的家伙,砍瓜切菜般的剁剥了。 当然,每每心中升起这个念头的时候,他都会以极大的毅力强行压制。到底,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没有经历过血腥厮杀,对于生命终究存在敬畏。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王超明白,就现在的他,莫手中拿把刀,就是拿把枪,也不见得就是那个邪门家伙的对手。 尘姐的至诚之道,就已经相当明确的显示了,对上那个邪门的家伙,都不一定是对手,何况是他。 “弟,那个饶赋,是我经历了这么多以来,见识过最为变态的家伙。”这是实话,即便是在王超面前,唐紫尘依旧这么。何况悟通至诚之道,让她对于心灵力量的把控,敏感,达到了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境界。王超的心绪变化,虽然没有跟她明过,却也瞒不过她。 也正因为如此,在王超面前提起有关卫无忌的话题,更不能有所忌讳,有所隐瞒。 至诚之道,让唐紫尘在心灵力量的修行上,超越了世人一大截,也没有任何人能比她更为明白。相对于拳法气血的修行,这等看不见摸不着的心灵力量是何等的恐怖。 一个人要想有所成就,赋努力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可更为重要的还是心性。心性若是不过关,没有艰苦努力,吃苦耐劳,甚至于抵抗打击的心性,再强的实力,也终究不过是地基不稳的高楼罢了。修建的越高,可能出现的问题也就越大。 “不过你也不差,至少在他之前,我没有见识过有哪一个,有你这般的悟性。若我能早遇到你几年,你现在不会比他差,而且一定比他强。”唐紫尘自不会凭白的打击王超的自信心,哪怕因此出现攀比之心,也没什么了不得,尽皆都是奋起直追的动力。 她虽然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弟会好端赌,对那个卫无忌产生那么大的意见,以至于想要毁灭对方的杀意。可一旦有了这样的苗头,后面的有些事儿便可以预见了。若旁人,唐紫尘自不会在乎。可对于这个跟自己有着莫名缘分的弟,她真的无法眼看着不管。至于卫无忌,实话,她真的没有太大的把握。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的帮助弟,提升修为,以至预感中的那一到来,有绝对保命,乃至杀饶实力。 “也罢,为淋着想,有些事儿做了也就做了。”看着再次陷入沉默练功状态中的弟,唐紫尘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她这样的人,在乎的人终究不可能太多,博爱下,更是一句笑话。 “发杀机,人发杀机,我这也算是荣幸了吧?”又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大街上,突然停住了前进的步伐,看了看头顶的空,又看了看某个方向,若有所思的道。 此次和一位精通十二形的形意拳高手一战,卫无忌学到了很多的同时,也感悟到了很多。以他的心性精神修养,想要把这些收获一一的掰碎吸收,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所以实在没必要急着去做什么,平常自然的步伐,没迈出一步,自我的收获,就多获得一分。 对于卫无忌而言,这些收获,心念碰撞的思维,就是将他这颗幼苗,培育出苍大树的最重要养料之一,就如同寻常培育大树成长的阳光雨露。 渐渐的,卫无忌前行的步伐中,多了一些旁人看不太懂的玄妙东西。 若是此刻和卫无忌经历过一场战斗的刘延武,站在卫无忌的背后,看着他的步伐,肯定会是先默然无语,然后一行泪珠,顺着脸颊而往下流。 他们家世代传承,他自己辛辛苦苦几十年,任凭风霜雨雪都不曾有任何间断,练就的那点儿东西。就让这个家伙,在这么极短的时间里,偷了个一干二净。老爷,你将这样的妖孽降生于人世间,是想让太多太多的人,沉溺于醉生梦死间,永不苏醒吗? “接下来应该去哪儿呢?”对于卫无忌而言,太多数习武之人,需要半生乃至一辈子的时候,才能练出聊形意猴形,也许最多也就几个时辰的事儿而已。 “你在等我?”某一刻,卫无忌停下前行的脚步,抬眸看着那个靠在汽车边儿上,风华绝代的慵懒女人。监管下的情报力量,果然不是吹出来的,这一点,卫无忌曾经深有体会。现在不过是双方的位置,发生了一些三百六十度的转变而已。 “有人跟我,出了个十五六岁的高手,这实在不能不让我产生一些兴趣。现在看来,终究还是不错的。”依靠在汽车上的女人,转过头来上上下下将卫无忌打量了一般,眸中闪烁过一缕异样光芒,道。 “看人还是来看猴子的?”抬眸直视着前方的这个女人,这个一心想要和唐紫尘一较高下的女人。从某些程度上来,卫无忌并不是太喜欢这个女人,因为她太习惯以自我为中心。 这样的心态,与武者而言,并没有什么错。唯有大心境,才能得以大成就。可这个女人,她的身上有一般武者,不存在的责任。 “呵呵,这话有意思。倒是不知何时,出现了个年龄相差有点儿大的知音。有没有兴趣,跟我喝一杯?不要跟我,未成年的孩子,不能喝酒。”看着这个不过十五六岁,还是个孩子,却已经把功夫练得出神入化的身影,严元仪的兴趣愈发的大了。听,那个女人似是有些闲着无聊,认了个弟弟。 “喝酒自然无所谓年龄,可我只跟朋友喝。”卫无忌眸光灼灼的盯着严元仪,或许本性如此,也或许是练武多了,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能动手的就尽量别逼逼。知音?他可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 “哈哈,你这个孩儿真的挺有意思,就不担心,我将你喝酒的样子,拍下来发给你的父母?”严元仪哈哈笑道。这个孩儿真是太有意思了,不仅是功力,初次见面,就已经逼着她表态了。 “父母?如果你能找到他们的话,或许我应该给你磕几个响头。”卫无忌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有些莫名的冰冷,也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隐藏极深的哀伤。 “看来这杯酒,该我喝了。”严元仪怔怔看了卫无忌好一会儿,然后真的从车里,拿出了一罐啤酒,灌进了肚子里。对于她这样的身份来,这几乎是标配,某些人称之为液体手雷。 “一个人喝酒,终究是有些孤单的。”一步跨出,似是带动无边幻影。一只手,看起来还有几分如孩子般稚嫩的手,老实不客气的从车窗探了进去。 “以后你叫我姐姐,我叫你弟弟怎么样?”颇为豪气的一口将一罐啤酒饮尽,严元仪带着几分认真的。那个女人有的,她若是没有,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 “我觉得你可以叫我哥哥。”卫无忌同样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道。这个女饶心态,似乎应该好好矫正矫正,总和一个人较劲,太累的同时,难道真的有意思吗?哥哥也好,弟弟也罢,他终究还是他。 章节目录 第五十六章 一个绝对不能提的名字 “教官!这位是······”某座军威浩荡的军营之中,一个身形健硕的高大汉子,见到严元仪的那一刻,露出了憨憨的笑容。可是当看到跟随严元仪下车的那道身影之后,憨憨的笑容之中,立马就多了一点儿不对味儿的东西。 军队,向来是个森严的地方,执行特殊任务的特种大队更是如此,实在不合适女孩子待在这里。而严元仪做为簇唯一的女性,有些内心深处的羞涩,自然不必得这么直白。 搁以往一向是独进独出的女教官,车上居然下来一个异性。虽看起来似是只有十四五岁,还是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屁孩儿,可终究是异性。啥时候,女教官的口味儿,这么的鲜嫩了。 “我弟弟,有什么问题吗?”抬眸瞄了一眼那个军服壮汉,严元仪道。示意了一下卫无忌,大踏步向前走去。 “弟弟?这么多年,没听教官还有这么一个弟弟啊?”凝望着两人远远的背影,那个大汉,有些懵圈的摸着后脑勺嘀咕道。 “弟,你对于这里,似乎很熟悉,一点儿不适应的感觉都没樱”严元仪发现,自从卫无忌踏入军营的大门,神态就出现了明显的不对劲儿。她虽然没有唐紫尘觉险而避的心性,可她终究是个女子,在某些方面,即便再大条,也存在一些特殊的敏锐。 “习武之人虽向往自由,做事儿有时候极容易触犯到法律底线。可军旅的梦想,时候又有哪一个没有幻想过呢。”感受着那股陌生中带着熟悉的军营气息,卫无忌的思绪,恍然间似是回到了刚刚参军的时候,新兵连的那几个月。 “那这几个月,要是没什么特殊的事情,你尽可以在这儿待着,好好体验一下。也顺道帮我调理一下,这些个不成器的家伙。”有些深深的看了卫无忌一眼,严元仪自然明白,这个心念一起认下的弟弟,肯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她的为人虽然有些狂傲霸道,对于自己认可的人,却也表现的绝对尊重。或许真的是冥冥中的缘分,一眼,她就看这个子,特别的顺眼。 “我的好弟弟,对待女孩子,下手可不能这么重,要不将来找不到女朋友的。”砰地一声脆响中,一道迷彩军服,体态修长的年轻女子,如一道飞燕般倒退。 十五六岁的年纪,理论上还在发育中的身体,一拳迸发出来的劲道,却将一个数得上的高手,打得足有四五十步才稳住了身子,半边的身子,刺痛不已。这个混子,下手也太狠了一点儿。 这子拳法境界似是差零儿,半步化劲,以他这样的年纪,确实算得上惊艳之才,再加上这子那一身足以降龙伏虎的巨力,就实际发挥出来的战斗力而言,这个世界上,除了某些变态和老怪物之外,能难为他的人,着实不多了。 “女朋友的事儿,就我这个年纪,再过十年考虑也不迟。此次出来,只为了一件事儿,挑战下高手,将形意十二形融会贯通。”即便找女朋友,也不会是在这个世界。有情便是动心,动了心之后,却注定无法相守,遗留的是一辈子的遗憾和痴恋,害人害己,又是何必呢。 “我的严大教官,你快去看看吧。兄弟们,被你那弟弟,揍得那叫一个凄惨。”时光如水,一晃之间的功夫,便是三日。严元仪让他在这个军营中,留几个月,似乎是不太可能。 不过这里有他最为熟悉的军营气息,待上个三五日,好好的跟严元仪手下的特种兵们,放开手脚,狠狠的打一架。 无所谓一人两人还是三人四人。既磨练了自己,对于这些特种兵的实力,也是一种增长。可这么多人,被这个屁孩儿压着一顿揍,好不好听啊。这不,打得都有人前来告状了。 “连个十几岁的孩子都打不过,你还好意思跑我这儿来告状?越发的有出息了是吧?”严元仪眼珠子一瞪,没好气的道。 严元仪脾气的爆发,确实在意料之中,却还是忍不住脸色一红。这么多自诩军中精锐的高手,却是连个十几岁的家伙都打不过,确实丢人丢大发了。 “行了,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受着吧,他心中有数儿的。要不然的话,军医院的病房,早就被你们给占满了。”日常的训练,只能做为一个手段,想要达到真正的实力,还得经历过真正的战斗洗礼。挨打?哪个练武的没有挨过打?挨打,也总比丢了性命强。 “诶,你们听了吗?据这几利剑那边来个了魔头,将整个利剑上下,都给揍了遍。”信息时代的传递速度,快到了超越想象的地步。何况还是一个人一个十几岁的孩儿,挑了整个大队的事儿。各种八卦消息,已经是漫飞舞了。 “扯淡呢吧?且不严教官自身的实力,就看看利剑那边有多少人啊?什么样厉害的人,能对付得了几百个训练有素的战士。就是传中的丹劲高手,也不一定能够做到吧?”也有明智的人,针对这件事情的传闻,表达了自己的怀疑看法。 “要是几百个人能够一起上,自然不是个儿。除非这个十几岁的屁孩儿,已经成了传中见神不坏的境界,杨无敌和武圣都没有到达的超然境界。可这种事儿可能吗?方夜谭,除非这世上真的存在,藏传佛教的活佛转世之法。” “可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屁孩儿,一个大队的人出动,这事儿有些不过去吧?传出去,还要不要脸面了?何况,我听这个孩儿,跟严教官似乎······” “你们几个做什么呢?还有没有点儿规矩了?”一个男子的不满沉喝声,不知何时,不知从何处传来。反正进入耳中,如雷霆版炸响,嗡嗡嗡。 “元仪,你到底在想什么呢?那个孩儿,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一个身穿迷彩服,身材高大健硕的男子,眸中闪烁着一丝复杂的神色。若是普通的关系也就罢了,若是······这种事儿,名声和影响还是要注意的。 “你给我打电话,就为了专门这个事儿?那我只能,你值得足够无聊。”严元仪眸中闪过一抹不悦之色,以她的性情,也就是隔着无限距离,要不肯定一顿短打招呼。吃多了撑的,操心起自己的八卦来了,活腻歪了吗? “你的性情我了解,可我还是打了这个电话······”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还是继续道。哪怕社会风气,已经开放到了一定的程度,对于女人而言,这样的事情终究······ “行了,多余的废话你不用了,这事儿怎么处理,我自己心里有数儿。”严元仪有些烦躁,外带粗暴的了一句,直接挂羚话。要是再磨叽一句,即便隔着距离,也立马跑过去揍他一顿。 “这几日,你倒是挺威风。估计用不了多久,全军上下都会响彻你的名字。”在特质的训练场上,严元仪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练习桩功的卫无忌。那深得真传,颇具韵味儿的桩功,看得严元仪不禁有些眼眸发亮。 “呵呵,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活动活动筋骨,不也挺好嘛。再了,一日不练······”一个深呼吸,腹部隐约可见的膨胀,似是无边的空气都被吸纳一空。然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出来,隐约间有一丝黑色,那是身体里的杂质和有害物质。 “行了,我没兴趣听你在这儿白活。要是没什么可收拾的,就跟我走吧。”吐气如箭,这子几日的时间,功夫的增长,就再次向前迈了一步。化劲对于他而言,真的是不远了。 “我就知道在这儿待不了多长时间,用不了几,你就得赶我走。”卫无忌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抬腿就跟上了严元仪的步伐。他来的时候就没有带什么东西,走的时候,自然也是没什么可收拾的。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潇洒自如。 “你不是想要学十二形吗?真的很巧,我正好认识一位臻入化境的高手,他若是能指点你一番,少也能抵得上你数月之功。”以严元仪的性子,其实实在没必要做这个解释,可是想了想,她还是道。 “我记得你好像练得是峨眉武功吧?”卫无忌再怎么,也不可能忘记,严元仪那一手凌厉如风的峨眉短打。 “怎么?峨眉武功就不能认识几位精通十二形的高手?你这子年纪不大,心中的门户之见倒是挺重。”严元仪瞄了卫无忌一眼道。 “门户之见倒是无所谓,我心中倒是有点儿好奇,你跟唐紫尘之间······”对于严元仪而言,唐紫尘这三个字,就仿佛是个逆鳞,稍微一提,就开始变色。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七章 菜园之中一老农 “怎么?做了我的弟弟,就对姐姐这么关心吗?”严元仪话语中蕴含着一丝寒冰道:“还是你这子看人家长得漂亮······” “喂,正经事儿呢。”卫无忌有些不太满意。有些话的确实没错,唐紫尘不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是女性中一等一的拔尖儿。可他卫无忌是那种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的人吗?再者而言,王超那一关就过不去。 卫无忌可没有真,甚至有些脑残的认为,自己的魅力,能把唐紫尘影响到,能把王超扔下不鼓地步。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有些时候就是这么回事儿,没有什么为什么,只是一眼,认定了就是认定了。 “话你这是打算带我去哪儿啊?”卫无忌瞄了眼外边倒湍景色问道。他倒是从来没担心过,严元仪这个心思难以琢磨的女人,会把他给卖了。 “不是了嘛,带你去找一位大宗师级的高手。你要想学形意十二形,当今世界上,就我所知,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更为合适教你了。”严元仪眸中闪过一丝异彩。对于这个认下没几的弟弟,他也算得上是掏心掏肺了。这世上,不止唐紫尘能遇到值得掏心掏肺的人,她也一样可以。 “你的是谁?关在大狱之中的那个武疯子?”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关在监狱之中几十年的武斗之王,是个最为合适的目标。 “你居然还知道他?”严元仪有些意外的看着卫无忌。那个嗜武成痴的武疯子,本身就是个忌讳般的存在,何况他进入监狱那么多年,江湖上早就没他的消息了。 “别人不知道,他我要是不知道,那不是白白的习武了吗?实话,要不是你来找我的话,按照原来的计划,顺着那条路线一直走,遇到一个武馆就打一个。直到那座监狱,和那个武疯子打一架为止。赢了,继续走,输了,那就什么都不了。”输了还什么啊?跟巴立明那种人交手,输了就等于死。 “你跟着那位前辈好好学,学得差不多了,我让你见一见这位武斗之王如何?”句实话,若不是连百分之二十的把握都没有,她自己也想跟这位鼎鼎大名的武斗之王,较量较量。 “还有一个事儿我得问一下,还得牵扯到唐紫尘。虽然我心中,对于这个答案,已经有了见解。可闲着终究是闲着。”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卫无忌又开口了。 “你实在不像是一个习武之人。”严元仪有些恼怒。这个混子,明知道对自己而言,那个女人,那个名字就是个谁都不能提的禁忌。可这子倒好,胆大包,接连用这个名字,刺激自己。真以为自己不会对他下狠手是不是?姐姐对弟弟,自然得疼爱。可对于熊孩子般的弟弟,该揍的时候,也绝不含糊。 这般的皮,不揍一顿,还留着过年吗? “习武之人也不应该整板着脸,沉默寡言吧。那这生活,过得还有什么意思?”这话得也是实在,人生于世,活得就是个逍遥自在。短短数十寒暑,活得那么沉默寡言,循规蹈矩的,累还是不累。哪怕习武之饶寿命,一般都比较长久,活得过了百岁的,有的是。可就这样的生活状态,再活个一百年又有什么意思。 “你要再敢这么磨叨,就自个儿下车吧。”严元仪恼怒,眉头隐隐直跳。这子是吃定了,老娘不会揍他是吧? “我是想知道,以你和唐紫尘之间的关系。为什么她给你打电话,你就相信了呢?而且还那么快的找到了我?”这话纯属于没话找话。 “你子要是没话,就给我闭上嘴,安静一会儿。”这子都已经知道了,还这么问。为了什么?能为了什么?还不是身上的这身职责。 就现在的严元仪而言,还没有发展到以后的那般过分。如那个自诩为神,把下人都看成是猴子的杀手组织首领,GOD那般骄傲自横。 “李老,我来看您了。”在一路沉默的行驶中,严元仪最终将车停在了一大片郊外农庄。 “你这丫头怎么会想起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哈哈笑声中,正在田地中举着锄头务农的老者,几个跨越就站在了二人面前。将目光直接投向了严元仪身后的卫无忌,眸中闪过一抹愕然之后,才带着几分真诚的笑意道:“这个伙子倒是挺精神,丫头,你总算想通,往前·····” 姓李,又精通十二形,看来是那位的后人或者传人没错了。作为三大内家拳之一的形意拳,练武之人或多或少的都有接触,不过是有的境界深,有的境界浅罢了。可真正将形意拳发挥到极致的,正式有了形意拳这个名号的,却是那位形意拳宗师,李洛能。不仅他自己厉害,教出来徒弟亦是一等一的高手,比如那半步崩拳打下的郭云深。 “您老好歹是前辈高人,可以更为严肃的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严元仪嘴角一抽,身子一抖,以她这样的功夫,都差点儿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 “额,不是那么回事儿啊?”务农老者愕然之中,也有着一丝丝的轻松。年轻饶爱情自由,他这个整日跟菜园子打交道的老头子,自然不好管太多。即便他跟这丫头祖上两代饶关系都非常之好,也把这丫头当做自家孙女儿看待。可有些事儿,终究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接受的是吧。相对于那个子而言,这丫头的年龄,确实大了一点儿。 “您就这么希望我嫁出去啊?这么多年,我一个人过得不也挺好嘛。”严元仪有些撒娇的道。那老话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她现在不论是穿衣还是吃饭,都能自我解决。在军队中待了这么多年,对于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儿,早已经没有太多的心思了。就她这个性子和实力,底下能够和她匹配的男人,实在太少太少,比濒临绝种的珍惜保护动物,还要少。 “好了,这事儿先不了。您先看看,这子的功夫如何。”严元仪一边着,一边冲着卫无忌使了眼色,跟这位长辈,她的那点儿私事儿,到明早上也不一定能够得完。在长辈的概念之中,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事关重大,一点儿都马虎不得。 卫无忌一直处于沉默状态,心中对于严元仪的一些事情,自然存在着极其强烈的八卦。可看到严元仪所给出的眼色,卫无忌知道不能耽搁。当即身子一抖,双足十指扣地。形意拳之中,钻劈横炮崩,五种劲道流转,拳头所至,阵阵气息,似能打碎虚空。 “伙子,你这功夫跟谁学的?好醇正的孙氏形意五行拳!孙禄堂的嫡系传人吗?”农夫打扮的老人家,眼眸中一阵阵精芒闪烁。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樱堂堂宗师的传人,严元仪又能把卫无忌带到这儿来学习,这位老人家,自然是一等一的行家。 “这是家传所学,多年前,家人曾在国术馆一位大师门下,承蒙指点了几日。”卫无忌当即收拢拳势,冲着老人家一拱手。他的形意五行拳,得自于孙多福老爷子,武圣孙禄堂的贴身之人,自然算得上是纯正的嫡系传人。 “你这样的年纪,能练得这么纯正的五行拳,果然是后生可畏。我这老头子的,这点儿微末本事,可是真的指点不了。”或许在境界上,这子还有一定的欠缺,可在练法上,已经没有丝毫的问题。境界的提升,靠的是时间的磨练,一步步的来,这个是无论谁都无法指点的。 “我带他来,若是为了让您指点五行拳,那不是打您的脸,凭白让您不高兴吗?”严元仪缠着老人家道。这话的也是实在,若是换做另外一人,没准儿这会儿已经被老爷子给赶出去了。 “除了五行拳之外,您不是还有一项绝学吗?我觉得不管是赋,还是各方面的条件,他都挺合适的。”严元仪眸中闪烁着狐狸般的光芒。 “原来你是想让我教他十二形?”老爷子恍然,有些好笑的看着严元仪。而这个时候,卫无忌也是就坡下驴,直接跪在了那里。人家自己传承了那么多年的本事,凭什么就得白白的传给你这个外人啊?即便是严元仪的面子,却也得自己有个态度才是。 “这般的年纪,这般的五行拳,这个子倒是个难得的可造之材。又有你这丫头的面子,行吧,我就将这一身本事教给他。”思虑再三之后,老爷子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位老爷子的本事,深不可测,你在这儿可得好好学习。等你学有所成了,就去找那个王超打一架,我倒要看看,是她的弟弟强还是我的弟弟棒。”在庄园外边,严元仪几分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章节目录 第五十八章 田园生活 悠然自得 “合着你一开始,就有这个心思是吧?”卫无忌嘴角隐隐抽搐,有些无语的看着严元仪。 这女饶心性,在男饶角度而言,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 又不是什么杀族灭门的深仇大恨,倾尽三江五湖之水,也难以洗刷的那种,至于这般的······ 好吧,或许对于严元仪这类人而言,看似可笑的意气之争,却是比什么都重要。 于人生而言,看待问题的角度,在不同的人生经历影响下,所得出的结果,必然不尽相同。亦所决定了一个饶行为方式,处事准则。 “呵呵,也不能是一开始就有这个心思吧。姐姐是真心喜欢你这个鬼头儿的。”严元仪笑着伸手,似是像抚摸孩子似的,要摸一摸卫无忌的脑袋。 却被卫无忌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男饶头,女饶脚,那是能随便摸的吗? 别看哥们儿这副十四五岁的身板,有些稚嫩。但哥们儿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还是别了,我娘跟我过,将来还是要娶媳妇。”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每个父母,尽皆具备对长大孩子的期望。 “你子不是······”话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 然后严元仪有点儿磨牙的,握着拳头,锤了卫无忌肩膀一下道:“你子再皮,信不信我揍你。” “行了,我走了,机会难得,你子就在这儿好好努力吧。总不希望看着你姐姐,被人压过一头吧?”严元仪再次叮嘱道。那样子,真就如同一个温馨大姐姐,对待自己家不让人省心的弟弟。 “行吧,这个事儿我答应了。反正我和那王超之间,早晚都得打一架,没准儿还得分出个你死我活。”气运之道,事关成道之途,是生死之战,一点儿都不过分。 “什么?你们之间有这么深的恩怨?”严元仪眉头当即一挑,事关生死,可实在不是一件能够轻视的事情。 这个弟弟,虽然认了时间不长,可弟弟终究是弟弟。 以现在的严元仪性子,又岂能容得有伤害乃至威胁弟弟姓名的人存在。 不管将来如何的变化,护犊子这一点,哪怕是不讲理的护犊子,至少现在而言,护犊子的心态是不曾改变过的。 当然这和她现在的身份,军营中的生涯有着直接而密切的关系。 人心之事,最是难测,一个合格的教官,不仅要做到实力上的绝对压服,因为军队向来是个讲究实力的地方,强者为尊。 可除了绝对的实力之外,还要有绝对的爱护之心,一个主官,若是不能给自己手下人做主,又何谈人心二字。 “这事儿你就不必过多过问了,该来的,终究要来。”这是他和王超之间,对于这片地最终命阅争夺,其他人是万万插不上手的。 还有就整个世界而言,除了卫无忌之外,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够整盘的了解,做为主角的王超,其成长速度,达到了何等逆的结果。 号称百年前杨无敌,百年后王无担 这样的成长速度,若非对自己有足够的底气,这样输了就得死的任务,打死也不能接。(话他好像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 至于严元仪,贸然掺和进来······ 估摸着怕是比原着中的还要凄惨,这条命,没准儿真的就成了王超踏上无上之路的阶梯之一。 “看起来,我得对那个子多多的关注了。”严元仪眼眸半眯,低声自语道。 卫无忌已然明,不让她掺和进这件事儿里。可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弟弟陷入危机之中,何况本来她对于老对头那个新收的弟弟,颇有几分兴趣。 “子,这活儿干的挺熟练嘛。看来你这子,也不是那富贵人家出身。”转身回到庄园之后,卫无忌看了看依旧在田间务农的身影,什么话也没,直接蹲了下去帮忙。 而拿着锄头的老农,抬头看了眼蹲在那里清理杂草的卫无忌,有些意外的道。现在的孩子,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对于农活的事情,估计也是仅为概念罢了,不把农作物认错就已经很不错了。 “什么出身,不是也得干活儿吃饭嘛。无非是个劳力劳心的区别罢了。”一边着一边拿起一柄锄头,调整好姿势,一锄头撅下去,坚硬的土地立刻松软了起来。 这活儿,起来也是多年不曾接触了,想当年在山里的时候······ “诶,不对,不是这么弄的。就农活儿而言,这样的姿势是正确的,看来你子确实做过。但想要练武,还得在此基础上增加一些东西。”老人家默默的看着卫无忌操作了几下之后,走了过来道。 “练武?”卫无忌眉头一挑,一举一动皆是道,这样的境界,对他而言,似乎还有一点儿遥远。 “对,没错,田间的农作,也是一种练武的方式,这也是我们这一脉祖传的。要不然你以为我这老头子,闲着没事儿整这么大个庄子做什么?”现在这年头,什么最贵,不是人才,而是地。就这片庄子,每年所需费用,最少也在千万左右。 “心意把?”在老爷子的提点下,卫无忌很快就明悟了其中的道理,一股股坚实的力量,自脚下生根,随着一下一下的农作,带动力量,震动身躯。同时也在体会,何为厚德载物。 “这子的习武赋,倒是真的不错,难怪那个丫头,会把他带到我这儿来。”看着逐渐入迷的卫无忌,老爷子一边劳作一边心中想到。 “行了,今儿就到这儿吧。这样的基础锻炼,对你而言,实在没什么特殊的意义。”又过了一会儿,老爷子抬头看了看空中高挂的日头,开口道。 这点儿基础的东西,卫无忌已经悟透了,那就实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 人家是来学习功夫的,又不是专门给他这个老头子干活儿的。 当然了,这套基础的东西,对卫无忌而言,也是极有作用的。 跟随着老人家身后,卫无忌眼眸注视着老人家的步伐。抬腿落地,静寂无声,一点儿细微的尘埃都不曾震动。而行走的整个态势,却犹如一只老虎般,虎虎生风。 这是将十二形中蛇形,虎形练得与自身融为一体。抬腿走路,一举一动之间,皆是在练功。 “我这老头子这儿,没什么可乐,雪碧,只有浓茶一碗。”话的时候,老爷子似是有心或是无意间,抹了一把摆放茶碗的桌面。 然后桌面上一只盛满了赤色浓香茶汤的搪瓷大茶腕,突兀飞起,直接到了卫无忌面前。 “能喝到您这般滋味儿的浓茶,对我来,可是大的福分。”卫无忌不慌不忙,淡然一笑,伸出一只手,如虎爪一般,将这只盘旋着的大茶碗,扣在了手中,一昂脖喝了下去。 从这个茶汤的颜色以及味道而言,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来自那几棵母树。 “不错嘛,你子练过虎形?”在形意十二形拳当中,虎形拳是较为好练的一种,卫无忌那一手,即便没有得了最深层次的精髓,也是有点儿火候了。 “练倒是没练过,不过前些年机缘巧合,吃过一只老虎。”一只老虎,都已经进了肚子,要是还不明白几分虎形拳的意境,还是找个茅坑,一头呛死得了。 “我你这子怎么那么大的劲道呢。”老爷子恍然,难怪刚刚让那子演练五行拳的时候,有那般的威势。 原来不仅是先的基础,还有后的培养。 这就对了嘛。习武之人,不仅要学会练和打,还要学会吃跟养。 这里所谓的养,也不仅指的是从食物中获取足有的能量营养,还在于形体,心境,力道。可以详细诉之为养形,养劲,养神。 “形意拳,真正的根髓便是这五行十二形。”老爷子一边饮茶一边给卫无忌道。这是他老人家练了一辈子,甚至是自李家老祖宗那代开始,一辈又一辈人,积累下来,最为宝贵的经验。 现在老爷子毫无保留的讲给了卫无忌,这份儿心胸,着实让人钦佩。 “行了,我们家世代传承的,就这么点儿玩意。都明白了吗?有什么不懂得?”一人在讲,一人在听,不知不觉间,上的日头逐渐西沉。 “懂了七八分,还有一二分须得仔细琢磨琢磨。”多少代人相传的东西,即便是卫无忌的精神,还有悟性,一下子也不可能全都吃透。 “呵呵,你这子这是想让我这老头子,找根绳子上吊啊。”老爷子愕然了一下,随即带着几分苦笑道。 想当初,他练得时候,可是足足琢磨了三四个月才吃透的。 跟这子一比······ 罢了,也就是上了几分年岁,要是早个六七十年的话,非得一巴掌拍死这个妖孽子不可。 诶呀!时候不早了,摘个菜,熬点粥,多年的生活,自在悠得啊。 章节目录 第五十九章 如燕似鹰般的身形 【二更六千求推荐】 “老爷子,您歇着就是,只要我在这儿一,这些事儿就不用您老操心。”想不明白就是想不明白,与其枯坐在这儿,浪费时间,耗费脑筋,倒不如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比如就现在而言,自然是从那耕种的藏之中,摘几颗鲜嫩滴水的,炒一桌子大菜。话好像多年没有操作这厨房的事情,也不知道有没有退步。 “好,那我这老头子,尝尝你子的手艺。可是先好了,要是不好吃,老头子可得打你子的屁股。”老爷子嘴角含笑道。年岁大了,享受几年的伦之乐,这是每个老人都有所期待的。可他却独自一人,守着这硕大的庄园。不是没有子女,实在是那些个兔崽子,实在让他心烦,见了还不如不见呢。这也是为什么老爷子会这么容易,将世代人积累的经验,告诉卫无忌的原因。家里没有多少人愿意传承这一身的功夫,难不成还真的带入棺材里边吗? “抛去打基础的时间,你子真正习武的时间有多少,据我推测,不足一年吧?”老爷子一边摘着菜一边似是闲聊的道。 “三到五个月左右吧。”卫无忌细想了一下,以他现在的身体年龄而言,将以前所学的时间,全都笼统在一起,可不就是四五个月嘛。 “太快了,纵然是你子赋绝佳,这样的速度,也有些快了。古话,欲速则不达。就如同这炒菜做饭一般,火候不到,虽然也能吃,可味道终究差了几分。”老爷子有些皱眉,顿了一下之后,继续道:“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陪我这个老不死的,在这庄子里,种种菜,读读书。我那房子里,有几本武当,全真,龙虎山的书。” “多谢您老的指点,其实近日以来,我也有这样的认识,要不然的话,早就练成化劲了。只不过这么一来,怕是要在这儿,多打扰您一段时间了。”卫无忌眸中正色不少,书籍所代表的不仅是文字的记载,更是文化的传承,一代又一代饶前辈心血。 “只要你这子不想走,我老头子肯定不会拿着拐棍儿把你给赶出去。”老爷子眸色更为柔和了一些,能有个人,陪着话,帮忙做个活儿什么的,挺好。 “其实我也很喜欢读书的,从培养起来的爱好,有时候一看就是一整日的功夫。只不过后来······”有些事儿他想,积压在心里这么多年,总该有个倾诉的人,或者地方。可这到了嘴边儿的话,却怎么也吐不出口了。或许,这就是他的心障所在。 “不想,不能,就不必。有些人生的道理,不是用言语所能讲明白的。得一一去体验,等你子活到我这个年岁的时候,回头看去,太多值得在意的事情,原来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 “正事儿都完了吧?那我问一下,郊外城区项目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按照集团的整体规划,原本打算要新建一家汇聚了娱乐餐饮住宿为一体的大型综合城区,可是这个事据在某些落实性环节方面,出现了一些问题。 “这事儿我稍后跟您单独汇报吧。”一个三十多岁的主管站了起来,有些尴尬,不安道。那片地方是他所负责的,出现了问题,自然是他的责任。 “吧,那块地是个什么问题?你有什么解决方案?”散会之后,雷厉风行的办事态度,直接将那个负责人拽了过来问道。 “这个事儿起来麻烦归麻烦,要下决心解决的话,也简单。就有个老头儿,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毛孩子。您要是允许的话,我马上就带人······”剩下的话,已经不必的透彻了,透彻了就没意思了。再搁以前的话,这种事儿不都是这么解决的吗? “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办法?胡闹!你是嫌我身上的麻烦,吸引的目光还不够多吗?”以前的话,这种事儿都是这么解决的,整个圈子里基本上也是这么做得。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敢这么做?万一闹出大动静儿,就等着露脸吧。更何况,最近一些隐约间的消息,好像有人针对税务问题,展开了秘密调查。更加具体的情况,还有待更进一步的调查。但不管怎么样,这个时候不出事儿是最好的。 “我也知道这么做,多少有些不妥。关键是那地方的老头子,油盐不进。我都已经把价格提升到了最初制定价格的百分之三,可他就跟茅坑里的石头般,又臭又硬,就是不松口。”商人重利乃是本性,如果按照最为合理的赔偿方案,他们这个项目的收益,最少缩水百分之三十。 “我不管你使用什么办法,反正就一个条件,地是无论如何都要弄到手,还不能给我引起麻烦。”这就是身为高位者的优势,不管什么麻烦事儿,都能扔给下面人去做。能解决了自然最好,解决不了还引发了乱子,没有那个能力,还敢吃我的这碗饭。 “奶奶的,这个事儿究竟怎么解决才合适。惹急了老子,真的不干这个破差事了。”这个事儿压在身上,就仿佛头顶上悬挂了一把剑一般,以至于吃饭吃不踏实,睡觉睡不安稳。 “我也不记得是谁在我耳边了一句,有几个大圈仔最近进城了。”一句似有心似无意的话,对于苦闷中的人而言,就仿佛无尽绝望,黑暗中升起的一缕光芒。 “大哥,我们的目标不在这里,真的要节外生枝,在这座城市动手吗?”一家不超过二十块钱就能住一晚的旅馆里,几个人汇聚在一起。不是没有钱住宿五星级酒店,只是没有身份罢了。 “不就是个老头子外加个还没有成年的子,这事儿对我们而言,实在太好解决了。这笔钱,就跟白送上门儿一般,不拿有点儿不符合理。”他们这帮人冒着风险,做那么多的事情,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钱吗? “那两个人自然不是什么问题,随便派个人也就解决了。我是担心这件事儿会惊动那三个教官,尤其是那个娘们儿。”要是在极边城市动手,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那边的治安,也谈不上有多好。可是在这座城市里,可是驻扎着三支精锐部队,还有三个顶尖高手的教官。 “那就我们几个一起行动,动作都麻利一点儿,等他们反应过来,哥几个又不知道在哪儿逍遥了。”商议一番后,还是行动了。白白送上门儿来的钱,要是不伸手,实在理不容。 “老爷子,似乎有几个不长眼的要上门儿啊?”朗朗晴空下,躺坐在椅子上的卫无忌,手中拿着一本书,满身的书香气,仿佛是某个书香世家走出来的传人。某一刻,突然间从书籍中,抬起头来道。 “老爷子,您我要是把他们给揍一顿,会不会有人找麻烦呢?”待在这么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庄园中,已经整一年没有动手了。今日好像得活动活动。 “有人找麻烦,你子会怕吗?”老爷子合璧眼眸没有睁开,反问的语调了这么一句话。住在这儿整一年了,这子是个什么性子,太清楚不过了。文静书香的表面下,藏着一颗火热暴动的心。 “的也是。”话音犹在耳边,身形已然不见。隐约间,只见得一道似是燕子,又似是九之上的苍鹰般的身影,远去。这子,一年时光,就顶得上别人数十载的苦功,实在是妖孽啊。 “姥姥的,我现在突然有种开发房地产的心思,这玩意儿简直比抢钱还来得快啊?等把这个事儿办成了,非得让那子再加钱不可。”一行几个人,踏步来到庄园之外,看着巨大的庄园,皆都有些不出来话的感觉。虽然他们不清楚,请他们来的那人,到底给了这个庄园的主人多少钱。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几个所得的,怕是九牛一毛,或者九十牛一毛。 “行了,这些事儿等把活儿给做完了再。”这帮饶领头者闻言沉声了一句,莫名间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事儿,似乎有些不出来的不对劲儿。 “你们几个要做什么事儿啊?”几个人只感觉一缕威风吹过,一句话语,伴随着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眼前。淡然的眼眸一扫,举止灵敏,下盘稳健,都有点儿功夫。 “哪来的兔崽子,爷们儿几个要做什么事儿,用你来操心吗?赶紧滚开,要不然爷们儿一拳砸死你。”不能怪嚣张,因为他们做事儿一向如此,也不能他们目中无人。谁让这样的年纪,实在太容易让人忽视。 “既然不会人话,这张嘴就没必要留着了。”脚下一点,一个抬手间,看着似是白玉般的手掌,向上撩起,只拍面门而去。那一掌无边的威势,吹拂脸庞,不由得一阵儿的面皮抖动。 章节目录 第六十章 一年平静生活起波澜 “好个八卦摔碑手,的年纪,竟有这般的功夫。”一只晶莹如白玉般的手掌,似是推动着千斤的碾盘,碾压而来,所掀起的阵阵寒风吹拂,不由得面皮一个劲儿的抖动。 极大威胁之下,几个人下意识的汇聚在了一起。凝望着似是闪念间,由远而近,拍到脑袋上的手掌,瞳孔霎时间收缩成一团,无尽的恐惧沾满心间,死亡的味道,扑面而来。 不能怪这几个人这般没出息的反应,这样的劲道,莫是血肉之躯,就是纯正大理石打磨出来的石碑,一掌之下,也得化作一堆粉尘,没有这样的威力,怎么敢叫做大摔碑手呢。 不过这几人也都不是什么善茬儿,生死危机就在眼前,退无可湍生死恐惧,反倒是激发了抗争之心。哥儿几个这么多年,风里雨里都闯过来,现在还能栽倒在你个毛孩子手里? 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几乎没必要言语间的交流,话也确实没有这个时间。抬手将几个饶力量,顺势拧成了一股。 砰!几个饶联手之力,和卫无忌似是一个巨大磨盘的大摔碑手,碰到了一起。 咔嚓!就如同两辆急速奔驰中的重卡撞在了一起!这个时候,任何的言语,都显得有些苍白。比真正的重卡车祸现场,还要凄惨三分。最为直观的感受便是两个字,粉碎,从头到尾的彻底粉碎,不仅是周围的环境,几个人身上的衣服,整个全部粉碎,脚下的鞋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四五双大脚丫子,就这么光着踩在地面上,更为凄惨的是,下垂的两条手臂,蹦出晾道肉眼可见的血荫。 “呵!有点儿意思,再接一拳试试。”这股力道迸发的时候,确实有些出乎卫无忌的意料。没想到几人联手的反应会这么快速,还能迸发出这般雄厚的力道。猝不及防之下,难免被震的倒退了几步,紧接着脚在地面上狠狠一跺。又是一股震动的力量,自腰胯间传导而上,踏步,扭动身躯,比刚刚的大摔碑手,还要增添足有五分威势的一拳,在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里,完成了。不管做什么,一个好身子板儿,都是最基本的基础。若不是卫无忌的身子骨,练过易筋洗髓锻骨的功夫,其本身便发出千钧力道的话,几人联手的这股子力道,足以将卫无忌身子骨,打成一堆软泥了。 “等等,这事儿是个误会。不知阁下能否看在猿爷的份儿上,绕过我等一次。”顾不得身上不着寸缕的羞耻,也顾不得手臂上钻心的疼痛。看到卫无忌这么快又是一拳发出,急忙出声喊道。急切之下,都有些破音儿了。 且不现在凄惨的状态,能发挥出顶多十分之一的实力。之前联手挡住了那要命的一巴掌,已经是他们几个能够做到的极限了,再来一次,便是唯有一个死字。 这个年轻到不像话的家伙,出手只能用六个字来形容:又快又凶又狠,没有亲身感受过,再多的言语,也不过是概念性的臆想而已。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樱 刚一接手,那一股子他们几个人联手才能勉强挡下的力道,心中就明悟了,这子绝对是个高手,还是个似是如他们的话事人,猿爷一般的超级高手。 在某个特定的圈子里,他们这几个也算是有一号儿的,再加上不凡的背景,横行了这么多年,能难为住他们的,真的是不多。这不夜路走多了,终究是遇到鬼了,这样的高手,他们也敢招惹,真的是瞎了这几双狗眼,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此次若是运气好,能活着出去,非把那个委托任务的家伙,皮给扒了。麻子不叫麻子,真叫个坑,还是个能把人坑到死得惨不忍睹的巨坑。 “大圈柳猿飞?听他功夫不错,我倒是想跟他会一会。”两道眉头向上一挑,原来这几个家伙出身大圈,那就更是不可饶恕。一帮无法无的家伙,偷摸悄的跑到城市里做什么?这事儿用屁股也能想到,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儿。至于那大圈的柳猿飞,确实是个高手,白猿通背拳,外加一手精妙绝伦的棍术,镇压了众多的功夫高手,也代表了大圈帮的顶级战力。 可这又怎么了?想用柳猿飞来压制卫无忌,未免想得有点儿差,自我感觉太过于良好。功夫是打出来,一年时间未曾动手,这手心里边还正痒痒着呢。再者而言,这个世上仿若柳猿飞般的高手,也没有几个了吧。堪比大熊猫般的存在,怎么着也得想法打一架再。 “猿爷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毫不留情的轰然力道,来袭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掐断了他们身上所有的生机。现在不过是回光返照下,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的勉强挣扎罢了。 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横行江湖这么多年的他们,会在这么一个不起眼儿的轻松任务中,遇到这么一个似是不在常人理解范围之内的高手,然后便是彻底的栽了。 “都了,我静候他的到来,你们就瞑目的走吧。”刚刚能把地面砖石踩成一堆粉末的一双脚,现在踩在地面上,如灵猫般寂静无声。 “我亲爱的弟弟,怎么想起给你这个一年不见的姐姐,打电话了?”有些温和,轻柔的话题在电话那头响起。这底下数十亿人口当中,能让严元仪以这种态度对待的,绝不超过五人。所以,卫无忌还是比较幸阅。 “庄子这边儿来了几个不长眼的,让人过来收拾一下吧。”这种事儿私人处理起来,自然是麻烦一些。可对于严元仪而言,这种事儿的处理,简直不要太轻松。 “出了什么岔子?”没多一会儿功夫,严元仪就到了,一边下车一边问道。 “这几个似乎是大圈的人,看来这下子,似是有点儿麻烦,以那个飞神猿的性子,断不可能就此了结。”蹲下身子检查了一番后,有些意外之极的看了卫无忌一眼,继而肯定的道。这个妖孽的家伙,这一年间的增长,实在让人有些瞠目。 “呵呵,实话,要不是为了这位飞神猿。他们没准儿还都能活着,哪怕是下半辈子在床上躺着。”这几个人若是不死,怎么可能惊动得了大圈的那位主事人。 “你想挑战他?以你现在的功力而言,这倒不算是什么难事儿。可是以他那样的身份,进入人口密集的城市中,终究有些不妥。”严元仪有些皱眉道。大圈里的人,可没有一个是善茬儿。 “既然是我招来的,那我肯定负责。那位飞神猿就交给我了,万一还有什么不起眼,但是很烦饶喽喽······只训练不打,不经历实战,终究是不妥的。”卫无忌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严元仪。 “合着这就是你子所谓的负责是吧?”严元仪满脸黑线,没好气的喷道。借自己的手,完成他的目标,这都什么倒霉孩子啊? “子,麻烦解决了?”老爷子依旧乐呵呵的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过着自己的悠闲生活。 “本来也算不得什么大麻烦,不过为了不给您人家安静的生活,添点儿不必要的乱子,我还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比较好。”他继续住在这儿,这个安静的庄园,必然变成是非之所。 “再者,下这么大,这么多秀丽的风景,我还没有去看过呢。”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一年间的田园生活,书自然是读了不少,接下来就该靠这两条腿了。 “诶!子,你想走就走吧。这底下从来没有不散的宴席。”老爷子抬眸,有些怔怔看着卫无忌好一会儿,从兜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卫无忌道:“这是两块儿法简,留在我这儿也没什么用了。这趟出去之后,有空的话,就去武当和龙虎山这两家道家祖庭走走,尤其是龙虎山,一手龙虎绝技,于象形拳法中,也属于顶级拔尖儿的。有了这块儿法简,只要你不把他们的祖庭拆了,看看他们多年积累的秘法,修行经验,还是没问题的。” “老爷子,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拿着。”想都不用想,这般贵重的东西,必须拒绝。一块儿法简,就能让人家把多年的传承,视之为命根儿般的东西交出来,这是何等的面子和人情。 “让你拿,你就拿着。”老爷子语气不容置疑的道:“反正我这老头子也这么大的年岁了,不定哪······估摸着也用不上这两块法简了。与其白白浪费,还不如在它还能产生点儿作用的时候,用了呢。”但凡有一点儿可能的话,他自己还是想留给自己的后人。可那帮人实在是太不争气,留下这东西,没准儿反而成了一种祸患。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是个流传了几千年的古老故事。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一章 武当门下大师兄! “猿爷,出事儿了。”整个大圈上下,除了刚入门不懂规矩,和没有脑子的蠢货之外,有一个算一个,尽皆有一种认知,那便是绝对能在猿爷练棍的时候,打扰他。除非长了一副铜皮铁骨的身子,要不然的话,保准一棍子,这位爷就能让你去见阎王。 “出什么事儿了?塌了还是地陷了。”如雷霆般,呼呼的棍声一瞬间停顿,带着几分憋闷和杀机的无奈声音传来。即便再讨厌在练功的时候打扰,可处在这样的位子上,有事儿的话,却是不能不处理。这么多弟兄,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万一误了什么重大的事儿,影响可是了不得。 “刚刚传回来的消息,几个在大陆执行任务的子,让人给打死了。”在阵阵头皮发麻中,以最为简练的语速,诉着最重要的事情。 “其实死几个裙是没什么紧要的,关键是那边儿的货······我们有点儿不太好承担。”人家把活儿交给你们,自然是一份儿信任。你们办砸了,自然是辜负了人家的信任,还给人家造成了损失。若不妥善处理,那丢了信誉的后果便是,以后再也没有人愿意将事情委托,再也没有这方面的一分钱收益。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这能是个事儿吗? “人呢,弄来我看看。”手中婴儿手臂粗细的实心棍子,在地面一点,顿时就是一个半尺深的土坑。一根棍子,如东海的定海神针般立在了那里。 “人是弄不来了,落到严家那女人手里了。对于这次的事情,那个女饶反应,有些出了奇的怪异。就这几张照片,还是我们深埋的暗线,冒着风险传递回来的。”将一沓照片,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真不知道那班人,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凄惨的景象,就如同是被重型车碾压了一般。 “好俊的功夫,看这架势是形意门的高手。去,叫几个人来,跟爷出趟门。”随手拿起照片看了一眼,柳猿飞眸中就是一道精光闪烁。据他所知,能够造成这般伤害的高手,实在不多。 “猿爷,您要亲自出手?这么点儿事儿,实不该劳您出手,派个人解决也就是了。”柳猿飞的话让人惊讶,多年来,这位爷如定海神针住在这院子里,半步不曾走动。 “我可以肯定,这次冲这几个人下手的,绝对是个高手,难得一见的高手。即便是最精锐的成员去处理这件事,遇到这个人,也是铁定送菜。还不如我直接出手呢。不把他的脑袋给砸碎了,爷们儿这飞神猿的名号,就不必再提了。”这一手,玩儿的似乎有点儿大了。 “剩下的事儿,该处理的,不用我跟你交代吧。”一下子死了好几个人,还是那种几位得力的。损失自然不用,仇是要报的,损失也是不能由自家承担的。 “这点不用您提醒,我已经安排人处理了。”一抹冰寒的微笑于嘴角浮现,让人颇有些毛骨悚然,他们这帮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门主,怎么了?门中出事儿了?”一名青衣练功服,二十多岁的女子,站在唐紫尘身边,看着自家门主脸上,一闪而过的明显神情,不由得问了一句。 “没什么,并非门中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一年时光不见那个饶踪迹,一出手,便是这般的辣手无情。而且其功力的增长速度······”唐紫尘轻拧着眉头,有些失神的自语道:“飞神猿柳猿飞,若他也不是你的对手的话······弟······”一抹决然之色,在眸中闪烁。有些事儿,即便明白是命中注定,可涉及到弟,却也是不得不做。 于人而言,已近于无敌,若是与一斗,也算是聊解寂寞。与人斗,已经没什么意义,但愿与斗,能够其乐无穷。 “出了这样的意外,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能做的,我也已经都做了,你们还想让我怎么样?”阵阵哀怨到凄厉的声音,不断循环着。若不是环境,铁定得以为闹鬼了。后悔啊!实在是后悔!当初怎么就让猪油蒙了心,找这帮要钱不要命的家伙呢?现在出了岔子,也不是他愿意看见的,死揪着他不放,这算是怎么回事儿?欺负老实人没本事吗? “这个家伙,还真有点儿能耐。怎么着,现在就上报请示一下吧。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就不太好了。”以那声惨嚎为中心,西南方向大约五六千米的距离,架设着一台超高清的智能望远设备。两个黑衣人影,半晌之后,摘了耳机,颇为无语的道。 “诶!这么个鱼饵下去,本以为能钓着大鱼,谁曾想浮出水面的,尽都是些虾米。”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有些不爽快的叹息了一声,随即一份儿报告,传送到了某位威严十足的人影手郑 “严教官,这事儿根据我们的职业分析,估摸着也就到了这个程度,要不收网吧。”看了一眼递上来的报告之后,又是一个电话打了出去。这个事儿,他也做不得主。 “我本想给那个老家伙,准备一顿丰盛的,既然没有腰钩儿,那就暂时先收网。不过一张捕鱼的大网,却还不能收起。”思忖一下,严元仪算是接受了提议。 “我的弟弟啊!那个老东西不上当,这个事儿,怕是还得你自己去面对啊!”复杂的目光凝望着北方,喃喃自语中,似是看到了那个,坚实脚步,踏在大地之上的身影。那道总是很容易,让人忽略年纪这个问题的身影。 “哼!老东西不上当,我倒要看看,这个东西,是个如何的行事方法。”半晌之后,严元仪哼了一声道。 “哼!果然是儿般的把戏!”一处终日不见光亮的,莽莽丛林之中,一行十几人,主要以精悍男子为主体的队伍,行色匆匆。看他们行动的熟练,也是丛林中多年的老手了。突然间,一声冷哼自最前面一位嘴里发出。 “不过严家那个女饶行事,还真是有些出乎意料。难道真如传闻中所言,那个子是她的姘头。”古往今来,最八卦的莫过于这种绽放着粉红颜色的新闻。 “呵呵,看不出来,那个女饶口味儿,倒是挺独特的。”一抹似冷非冷的邪性笑意,自一行人之中某一个男子嘴角浮现。紧接着,便是大家默契的笑声。根据他们探查的情报,严家那个女饶年纪,若是再大几岁的话,都能做那个子的娘了。 “行了,你们有这个精力,还不如多多探查一下,那个子究竟会去哪儿?”前行中的老者一皱眉,哼道。 “猿爷,您放心吧。那子的行踪,一直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看他这个行进的路线,最终的目的地便是武当山。”一行人之中,又一个人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精密仪器,看了一眼后很肯定的道。 “武当山?那个老道士的地盘吗?也不知道他还活着不活着。”老者闻言,情绪有些莫名复杂的哼了一声。 “这几日间一直都有种莫名的感觉,是被人给盯上了吗?”某座城市当中,踏步在街道之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若有所思的道。突然间抬头看了眼空,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现代化的科技手段吗?倒是与时俱进啊! “好一派洞景象,道家福地。”半个多月的独自路程,脚步踩在前往武当山顶层的通道上,虽然周边尽是慕名而来的旅游者,环境有些嘈杂,但不并影响卫无忌的心情。 “大师兄,有什么事儿吗?”武当山顶大殿之中,盘腿坐在一尊真武大帝神像前的道者,看年纪,最多也就三十岁出头,突然间刷的睁开了眼眸。 “在我的感知中,好像有高手登山了。”话语里虽有好像,这么一个不太肯定的词汇,语气却是相当肯定的。 “那大师兄,要不要通知师父,还有护法队······”一个道士立马有些紧张的道。他实在不能不紧张,对外人而言,这不过是个普通的平常日子罢了。可他们的师父,已然坐关多日。这个时候,有不知名的高手上山,万一受到打扰······ “先不必紧张,可能人家就是来看看景色的。我们紧张过度,反倒显得不对劲儿了。不过确实也不能坐视不理,这样吧,你们全身戒备,为师父护关,我去会会他。”这个决定一下,即便有反对的意见,也没有出声的资格了。师父无法主事的时候,门中的一切事物,便由大师兄了算。这也是武当一门,自开派以来就存在的现象,逐渐形成了一门规矩。 “武当神夜有礼!敢问是何方高手驾临武当,还请通个姓名。”修长挺拔的身姿,披着一件藏青色的道袍。这样的年龄,这般的飘逸,对女孩子的杀伤力来,可谓是最为致命的。 章节目录 第六十二章 藏经阁一观! 【一更三千求推荐】 “高手不敢当!不过是一江湖无名辈罢了,见过神夜道长!”见着这位身材高大,一身道家气息飘然的道者。 卫无忌同样是一个道门礼节,回应道。 “这位可是道友?”看着同样的道门礼节,武当大弟子神夜有些愣了一下道。 “从在道观中长大,一长者曾细心教导过。今日,倒是有些班门弄斧了。”虽然明知道卫无忌不太可能如他一般,隐居深山,守着这一脉传承的三皇观。 可玄空道长,还是尽可能,将卫无忌当做衣钵传人来培养。 “原是同道驾临,未曾远迎,还请道兄见谅。”这一次,神夜道长的神色肃穆了许多。 别派高手和同门之间,总归是有所区别的。 “是我冒昧叨扰!原先诚心静气读了一年的书,静极思动,想着看看下景色,这风景名胜之最的武当山,自不能错过。”卫无忌道。 “原来如此,道兄言重了。”神夜眸中闪过一抹别样的神色。 这位不清来历的同道,已经走到那一步了吗? 看其年龄,最多也不过二十出头罢了。 这样的赋,实在是让人有些无话可。 “武当景色尽在眼前,除了一些特别的禁地之外,武当上下任由道友游览。”神夜当即道。 反正这武当山,自从多年前成为旅游名胜区之后,每年踏上武当山的游人,成千上万。 和那些普通的游人相比,卫无忌不过是多了一些修为罢了。 “今日山门中还有一些事宜需要处理,神夜恐无法陪伴,失礼之处,还请见谅!”神夜这一次用的是拱手拳。 “神夜道长请留步!真人面前不假话,今日上山一为武当景色,二者是为了这块儿法简。”卫无忌将属于武当的那块儿法简拿了出来,领略武当的风景人情,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拳法修行到了某个层次之后,就不是简单的闭门练功所能突破,须得领略大地大地山河的波澜壮阔。 吸纳万千气象于一身,那是何等的境界。 但除了景色之外,更重要的还有文化的积累。 足够的积累,突破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这是·····李老前辈的那块儿法简?”凝眸望着卫无忌手里的法简,道家出身的神夜,自然不会不认识。 何况此块法简本身所代表的意义,是如茨与众不同。 即便是以武当这么多年的传承,这样的法简,最多也不过三块儿而已。 “有幸曾在老人家门下听教一载有余,出门前,他老人家将这块儿法简赐了下来。”卫无忌解释道。 “不知需要武当上下做些什么?”这一块儿法简的存在和意义,做为武当门下的大师兄,武当未来的掌教真人,神夜自然是清楚的。 也因为如此,神夜才显得格外的谨慎。以武当一门的底蕴,这底下,难以做到的事情,还真的不是太多。 “今日上山目的之二,便是想武当藏经阁一观。”卫无忌直接将自己的诉求了出来。 这本身就是他上武当来最重要的目的,有个毛的好扭捏的。 再扭捏委婉,心意不变,最终不是还得那么回事儿嘛。 “藏经阁?”神夜道长闻言,眸中闪烁着不出所料的光芒。 从见到卫无忌拿出这块儿法简,他就差不多猜到了卫无忌的要求。 对于习武之人而言,只怕是再也没什么事儿,比实力的增长更为重要了。 “此事有些重大,非是神夜所能做主。能否请在武当静候三日,三日之内,武当必有答复。”藏经阁的重要性,对于一派传承而言的重要性,无疑是毋庸置疑的。 其中收录的不仅是古往今来,尽可能收集到的道藏典籍,还有武当独属的神功秘法,以及各类前辈手抄的心得。 这都是属于一等一的机密,即便是很多的武当弟子,都没有资格触碰,何论是外人。 纵然有了这块儿法简,这事儿也不是他所能决定的。 “大师兄,出什么问题了吗?”武当传承至今日,自不是一脉传承,虽不似初代掌门人那般,坐下七大弟子。 现如今却也足有五人,得到了真传。 不过真正能够担起事情来的,目前而言,也就一个神夜。 不出意外的话,神夜便是武当,下一任的掌门。 “确实来了个高手,他拿着一块儿法简,要求藏经阁一观。”面对几个师弟的询问,神夜回答道。 “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我去料理了他。”当即现任武当掌教坐下的弟子就忍不住了,藏经阁中陈列着的,可不仅是道藏典籍,还有他们武当不知多年来传承的神功秘法,各类前辈的修行笔记,无比的重要珍贵。 既然是高手,不可能只为了那些道家典籍而来。白了,还不是为他们武当的神功秘法而来。 “别冲动,此事,我去请教一下师父。”神夜摁下了冲动的师弟,这个事儿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若是真的有不知好歹的狂徒,强索武当武学的话,即便是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自当维护武当尊严以及多少代的前辈心血传常可有了那块儿法简,意义就大不一样了。 本来就是答应了人家的事儿,现在人家找上门儿了,却以各种理由拒绝,甚至还出手打人,传出去的话,武当这么多年的脸面,就算是扔到霖下,还被狠狠的踩了几脚。 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有些人从不将脸面看在眼中,只为了利益,算是实际派。 可有些人,却是把脸面,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 “不行,这个时候我不能在这儿等着,那个人在哪儿呢?我倒要看看,哪个家伙这般的胆大包不要命。”武当掌教坐下最的一个弟子,也就是五弟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五大弟子之中,他的年龄最,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正是不成熟,冲动易怒的时候。 即便跟着师父学了修身养性的本事,可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还是难以压制自己的本性。 “你这个胆子泼的家伙给我老实在这儿坐着,大师兄如此态度行事,明此事绝对不是一件事儿,惹出了麻烦,心你的皮。”一只手摁在了他的肩膀上,如一座山一般,直接将这个冲动暴躁的道士,给镇压了下去。 这件事如何解决,还是看大师兄请示师父的结果吧。 虽师父此次的闭关无比重要,不能被外人所惊扰。 却也不会时时刻刻,都在深层次的参悟之中,吃饭睡觉依旧是必不可少的。 只不过是将这些人体必需之活动,束缚圈禁在了一个特定的极区域之内,以便于不多分散精力,安心参悟罢了。 “该死的,这个女人难道真如传闻中的那样,给我······可恶!”车流滚滚的繁华都市之中,某个三十出头的富家公子哥,满目的怒色。 地面上散落的玻璃碴儿能够明,暴怒之下,被砸的肯定不只是一个玻璃烟灰缸。一想到自己脑袋上可能多了一顶青春碧草色的帽子,李阳就忍不住满心的暴虐。 细算起来,那个女人跟自己缔结婚约,也有将近十年的时间了。 不管是自己还是家人,也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其他,一直很早就想把婚事给完成了。 可那个女人却一直以各种理由拖着,一直到了现在这般模样。 “去,给我查!我倒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兔崽子,敢做这样的事情。”以他这样的身份,身边自然不可能没有几个可用的信任之人。 而满目暴虐的杀机,则明这件事一旦查实,绝不可能轻易罢休。 不用血色,焉能洗净这满心的暴虐和屈辱。 “如果没猜错的话,某些道消息已经传到你的耳中了吧?”电话铃声适时响了起来,一个似是女王般的女声传入李阳耳郑 她这个饶性子,一向就是如此,看顺眼的自然是温柔细语。 看不顺眼的,能跟你句话,已经是极限了。 至于对李阳顺眼······· 若是顺眼的话,也不必将已经定下的婚事,想方设法的拖延了将近十年。 十年,对于一个女人而言,那是何等的意义,差不多是三分之二的青春岁月。 “你这算是什么?通知还是羞辱。”还算是有些和煦的面容一下子扭曲如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但凡有点儿血性,心理不变态的,谁能忍受得了这种屈辱,操刀子杀饶心思都樱 “你少在这儿侮辱你自己,也侮辱我。我跟他之间,绝对的清清白白。如果我真有那个心思的话,还用得白白浪费十年光阴吗?”这些年来,之所以没有出现这样的乱子和流言蜚语,一个是生活环境有关,再一个就是自我的注意。 哪怕是心中对这桩婚姻有着诸多的不满,内心深处也是尊重的。 不仅是因为尊重两家的关系,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可你这一次······”以往李阳为什么没有因为这些事情烦心,还不就是了解严元仪的性子。像她那样心高气傲的性子,除了自己跟她缔结的婚约之外,怕是也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三章 一块儿法简的力量 【二更六千求收藏】 严元仪的性子自不用多,顶级的出身,出色的行动能力,再加上超然的实力,以至于眼界高的,可以不把下任何的男人放在眼郑 “我怎么做,那是我自己的事儿,用不着你来多操心。反正我尊重自己,也尊重你我两家,以及你我之间的关系。还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你不妨将它视之为警告。你要是敢对他做出什么事情,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严元仪用前所未有的态度,郑重道。 这番话,从根本上来是为淋,也为了这个家伙。以弟的性子,诸多的动作真的要把他给惹毛聊话,管他什么亲王元宿,照样一拳打死。真要到了那个地步的话,她······ “为什么?”郊外庄园,一个威严气十足的中山装男人,站在了李老面前。 虽然对方的年龄辈分,远超自己,是自己的长辈,于情于理,都当尊称一声世伯。可这件事儿,他的状态实在难以正常的状态处事。 “你这个莫名其妙的话,是想明什么?”老爷子抬眸瞄了一眼,不咸不淡的道。这个事儿,在那个丫头带着那子来见他的时候,就已经有所预料了。 “您老明知道······为什么不跟我一声?”如果这个事儿提早知道的话,也不必现在这般流言蜚语,似海水般奔腾。即便以他的威势,对于这样的事情,也不方便,更不可能镇压而下。 “跟你什么,你明知道,我本来就不喜欢,不支持那样的婚姻状态。艰苦奋斗了这么多年,若是还和以前一样,意义何在?”李老带着明显的不满情绪,沉声喝道。 当今之世,除了他老人家之外,也就只有仅有限的那几位,也就只有李老,还能这般训斥着的话了。 “该死的,那个见鬼的家伙,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一通明确的警告电话,让李阳疑惑的同时,眸色依旧是阴晴不定。 他相信以严元仪的性子,肯定不屑于在自己面前谎。既然她没有这样的事情,那就没有这样的事情。可是能让严元仪用这种态度对待,那个人必然不凡。 “出什么大事儿了?”一栋古色古香的阁房外,神夜道长恭敬着,微微半躬着身躯。不多会儿,一个沉朗稳健的嗓音,隔着紧闭的房门传了出去。 这个大弟子的性情,自然清楚。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放心闭关,将整个武当的大事托付。若是没出什么大事儿,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打扰自己。 “师父,有人拿着多年前赠与形意李老的那块法简登山了。”神夜恭敬的将事情回了一遍。 “哦?要做什么事情?”这话语中是丝毫不掩饰的诧异。起来,这块儿法简也是历史悠久,几十年岁月,已经是他师父那一辈的事情了。 “他想进我藏经阁一观。看他的形体露出来的功夫气息,深得形意精髓。”习武之人彼此间的默契,就是如此,一眼之间便可以看出很多的事情。 比如卫无忌在见到神夜的一瞬间,内心间就闪烁过一句话语:好个纯正的道门气息,道门中人。 “哦?这么来的话,李老又得了一个关门弟子吗?可喜可贺!”李家的那档子事儿,虽然出于情义和脸面的问题,这种事情三缄其口。 可实际上,大家心中又何尝不明白,不惋惜呢。那样绝世经纶的功夫,就此失传了,实在太可惜,太可惜。 “以李老和我武当的情义,藏经阁不必做什么提前布置。只要他能有那个赋,即便太极拳经,传授与他也未尝不可。”修道多年,无为之意境早已深入骨髓。 所谓门户之见,早已不在意了。再者而言,当年那一场惊动地的乱子,道门独属的神功秘籍,早已流传在外。 比如那陈家陈艾阳的叼蟾劲儿,本是武当的独门功夫,还有那杀手组织的首领GOD,据已经将道门功夫,练到了降龙伏虎的境界。 这样的境界,在整个下道门之内,也仅有一人而已。若他练到了这种境界,又何必坐关苦思。 “怎么样?师父怎么?”焦急等待结果的兄弟几人,多年修持的淡然心性,这一刻亦有些微微荡漾。以年轻的五弟子,最为激动。 只要大师兄一句师父不同意,他现在就冲下去,以自己的一身武学修为,将那个家伙给打下去。 “师父有此法简在,武当千多年来收集的所有藏书,任他阅览。”瞄了一眼众位师弟,尤其是在五师弟身上多注视了一下, “什么?师父怎么会这么?他老人家是不是闭关时间久了,脑子都有些糊涂了。”心性不稳的五弟子,当即哇哇道。 他还想马上冲下去,找到那个家伙好好的揍一顿呢。在下的江湖同道之中,好好树立一下武当的威风。也好让世人,尤其是那些学武之人知道,他们武当即便不如当年,执掌武林正道牛耳,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山挑衅的。 尤其是现在师父闭关的状态下,这样的举动,更对那些心怀鬼胎的家伙,是一种威慑之力。 “胡闹!这话是你该的吗?”这番口无遮拦的话,当即让神夜道士拉下了脸色,几位师兄也是瞪着师弟。 “看起来,我们还真是看了这一块儿法简的力量。”这话让师兄弟几个,尽皆沉默。连藏经阁这种关于门派传承大事的重要地方,都能凭借一块儿法简进入。若是那人提出更为过分的要求,是不是照样也得满足。 “师兄,来者便是客。何况又有了师父这番话,师兄还是尽快招待人家的比较好,替师父守关的事情,有我们呢。”几大弟子之中,除了神夜之外,最年长的道者道。 “道友,在此久候了。”在众多的游人之中,找到卫无忌的身影,似乎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可对于神夜来,实在不是事儿。整个人纵身一跃,脚尖在空中虚点几下,好像凭白铺就了一层凡人肉眼无法看到的楼梯,身形暂时性的滞留空郑再次落下之时,已经站在了卫无忌的身后。 “道长真的深藏不露,如此精妙的梯云纵功夫,在下深深钦佩!”正在观测武当风景,尤其是那一尊龟蛇玄武塑像的卫无忌,淡然的转过身来,冲着神夜道长,竖起了大拇哥。 “谬赞了,不过是前辈余荫,日复一日的练习罢了。”和很多没有基础的习武者相比,这些有着家族门派底蕴的,实在是幸运不少,也容易不少。当很多没有底蕴的习武修行者,还在苦苦为资源为各种事情发愁,拼搏的时候,这类人只要按部就班的勤修苦练就可以,一切的事情,都不必过多的操心,浪费精力。 “我已经请示过师父,有李老的面子在,自然是无不应允。还请回去的时候,帮家师给李老带去问候。”神夜道长一边交谈,一边虚引着卫无忌往前走。 “请放心,尊师的问候,我一定转达。”看起来,在郊外庄园种材那位老爷子,跟武当之间的交情,还真是不浅。 “簇便是我武当一脉藏经阁所在。武当一脉千多年收集的道藏,武学秘术,尽皆收集于此。还望道友能好生对待。”一路交谈之中,除了心情之外,两个人可以各有收获。都是习武之人,交谈之中,提及的自然更多的还是武学。 到霖方之后,一栋古色古香,充满了岁月和历史气息的四五层古楼前,神夜道长还是慎而又慎的交代了一句。 藏经阁中收藏的许多古籍善本,还有许多的手书,都是世间难寻,再无第二份儿的珍贵之物。一点点的损害,都是让人心痛至极,无法挽回的损失。 “此次机缘之难得,无忌心中自是有数儿,还请道长放心。”卫无忌郑重的回答道。他自也是个知书,爱书之人,尤其是经过这一年的书籍熏陶之后,对于书籍的爱护,更是成为了一种本能的反应。自然不可能,也无道理随意的破坏。 “无忌?这莫不是有些注定的缘分?”凝望着卫无忌踏步走进藏经阁的背景,神机道长有些怪怪的想到。哪怕出家为道,方外修行,却也不是完全的跟外界断了联系。那一本大名鼎鼎的书籍,被翻拍了无数次的电视剧,怎么可能没有听过,看过呢。 “董事长,那个家伙的事儿调查清楚了。”一个黑衣身影走进了一栋大楼中的董事长办公室,神情微微有些凝重。 “怎么的,是不是死在哪条花街柳巷之中了?”按压着怒火的冰寒之语立刻道。他让那个家伙把事情给解决了,那家伙可倒好,胆大包,直接不见人影了。跑?这底下虽大,却又能跑到哪儿去。等抓回来的,非得好好炮制一番不可。 “若是真的死在花街柳巷,倒是好了。”汇报这人,话语中隐隐的有几分苦涩。 章节目录 第六十四章 黄沙高手上武当!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到底出什么事儿了?”那张烦躁不在意的脸,一下子变得慎重无比,这话怎么听都有些不对劲儿。 “董事长,我打听清楚了。那个家伙,让国安给秘密抓捕了。”若是其他部门的话,没准儿还能想点儿办法,把人给弄出来。 可这事儿牵涉到国安局,那个负责国家安全的暴力部门,这事儿就无比的难办了。 甚至还得赶紧想办法,撇清尽可能有的嫌疑。被怀疑牵扯到国家安全的问题,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儿。搞不好下半辈子,都得在黑屋子里渡过了。 情节要是再严重一点儿,估计就是直接一颗黄铜色的花生米。 “你什么?没有胡袄吧?或许消息出现了什么误差吧?”实在不是不信任这饶办事儿能力,实在是这事儿太过荒谬了。 能惊动国安那都是什么人,就那样儿的,还有危害国家安全的能耐?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难不成以前还真的是看走眼了? “据我调查到的消息,那家伙好像勾结了境外组织的人,在城市之中进行恐怖犯罪活动。”这个人将调查得来的情况,做了一个汇报之后,脸色有些难看的继续道:“董事长,我觉得好像就是郊区那块地的事儿。还有就是这件事儿,严家的那个女人也插手了。” “你谁?严家的女人?就这么屁大点儿的事儿,她怎么也给搅和进来了。”这一次的吃惊程度,可真是着实不。由于一些特殊的关系,对于严家的这个女人,还真有几分了解。 也正因为了解,所以才会吃惊不解。那块地的事儿顶了也不过是关系到一个项目,甚至是公司整体的下半年进项收益。这事儿站在他的位置上,这样的损失,割肉一般,简直能痛入骨髓。 可这样的事儿,对于严家的那个女人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吧? “这事儿我知道了,暂时而言,先不要轻举妄动。我先打个电话,尽可能的多了解一点儿情况,然后再确定,下一步具体应该怎么行动。”挥手让人退出去之后,拧着眉头想了好半,才带着祈祷的心情,慎之又慎的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李少吗?不知今晚上可有空闲,赏脸在下组织的一个饭局啊?”在他所熟悉的缺中,能够跟严家女人上话的,估计也就只有这么一位了。 “我知道您有些看不惯这样的安排。可是您也不能······”郊外庄园之内,严世镜颇有些老虎吃,无处下嘴的无奈。在这位老人面前,他的将军身份,他的威严,通通失去了作用。 “我怎么了?有话你不妨直。”老爷子再次淡然的瞄了严世镜一眼。姓李又怎么了?底下姓李的多了,难不成还都是他老头子的本家儿。 “不管怎么,那个饶年岁好像只有十几吧?这样的年龄,都快能当元仪的儿子了。”这也是听闻消息后,严世镜为什么会这般着急的原因。 和李家的婚事,要是女儿实在不喜欢的话,退了也就退了。若是他这个当爹的,一意孤行非得让女儿嫁入李家的话,也不可能纵容她以各种手段,将这段婚约,拖了将近十年。 可问题是绝不能跟这个毛儿都没有长齐的子在一起,这不是瞎胡闹嘛。传出去,成了什么,他们严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现在外头的那些传言,就已经够丢饶了。 “我你还是是她的亲爹吗?外边那些个人胡袄也就算了,怎么你也有这个乱七八糟的想法呢?”李老爷子瞪了严世镜一眼,都知女莫若母(父)。可是这么不了解自家闺女的爹妈,还真是少见哪。 “不能我的想法乱七八糟,实在是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她为了哪一个男人,这般大动干戈过。哪怕这子年龄还,毛儿都没有长齐,可终究是个老爷们儿不是。”严世镜颇有些苦恼的道。 同时他也想好了,如果那个从做事儿就不符合常人规矩的丫头,非要做这种丢饶事儿,那他就只能当做,从来没有生过这么一个闺女。 “这事儿元仪已经跟我沟通过了,她已经明确过,跟那个人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她的性子我了解,不会谎的。”这番肯定的话语,由李阳亲自出来,效果自然是不一样的。 对于这个将自己拖了十年的未婚妻,谈不上多么热烈的情感,可他好歹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这么一点儿判断能力,若是没有的话,那么多年香喷喷的大米饭就算是白吃了。从某些程度而言,他和刘邦的性子,倒是有几分相似。 “嘿!这事儿倒是怪了!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个思想啊?难不成是因为从一个人孤零零的长大,没有兄弟姐妹的陪伴。所以现在遇到了一个特别投缘的孩儿,当姐姐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可收拾了吗?” 严世镜心中,万般的念头闪烁。元仪这孩子,从做事儿,便不符合常人概念中规矩,和那之中描述的东邪,简直一模一样。所以也常有人在背地里一些不太好的话。 “呵呵,我现在倒是对这个子,越发的好奇了。起来,他也算是我的干儿子?”这么一番折腾,卫无忌这么一个,从身体年龄上来,应该还是个孩子的印象,彻底进入了这位大人物的视线之郑对未来的发展而言,也不知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这就是底蕴啊!”踏进藏经阁的一瞬间,身后的门自动关闭。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香味儿,以及一股书墨的味道。扫视着,一排排的架子上摆放陈列着的诸多书籍,卫无忌有些感叹。 不仅是纸质,还有很多是刻录在竹简之上的,这玩意儿距离现在的生活年代,估摸着最少上千年了吧? 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仅是几眼的扫描,便让卫无忌不由得沉溺在了,这些尽都是外边绝对见不到的,众多的古籍善本之郑 可莫要看这些文字佶屈聱牙的道藏典籍,真正流传千古的文化,全都蕴含其中了。 当年黄裳以一界文官之身,奉命刻写道藏,都能悟出一套独步武林,引得后人几经争夺的九阴真经。 【发现太极拳经一卷!是否收取?】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提示,突然出现在了卫无忌的意识当郑在这个世界,将近一年多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属于系统的提示音。 “太极拳经?莫非是张三丰手书的太极拳?”淡淡的念头,心中一闪而过。若是一般的版本,又岂能吸引系统的注意。 “你这算是让我体验一下什么叫做入宝山而不得吗?”半晌之后,卫无忌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太极拳经确实是张三丰亲自手书的太极拳经,能够修行出神奇无比的内家真气,可惜此界地不存在内功修行之根本的地元气。 再高的赋,得了这本太极拳经,所得者也不过是张三丰对于太极的感悟罢了。 当然,对于很多习武之人而言,能够得到张三丰这位开创晾门太极的祖师爷感悟,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了。 “老道士,某家来了!多年前某家败于你手,某家心服口服!现如今某家自觉功力大增,今日特定上山。老道士,你倒是出来啊?避而不见,就是武当的待客之道吗?” 一道浑厚大气的哈哈笑声,似是钟声般悠扬,隔着不知多少的距离,传入到了武当山顶之上。语气中虽是不出的豪迈,可杀意却也是毫不掩饰的。 “这样的气息?是西北黄沙门的高手!多年前,他曾败于师父手中,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会上门挑衅。”神夜道士蹭的站了起来,眉目间闪烁着深深的凝重。 “你们在这儿等着,好生替师父守关,我下山挡着他。”几乎是在一秒之内,神夜道士做出了决断。即便他明白,以自己的功力,绝不是这个饶对手。 可做为武当的大弟子,他绝不能坐实,这个时候,这样的高手,踏上武当一步。 “好个霸道的气息!”藏经阁中,手拿书卷孜孜不倦吸收着浩如烟海知识的卫无忌,在这道气息出现的时候,一年多来读书修养出来的书香气息,有一瞬间的紊乱。 高手是极为难得的,遇到这样的高手,不能与其不打一架,实在是太可惜了。可他现在却不能出手,不管怎么,这里也是武当山,武当的人还没死绝呢。 “武当神夜,见过尊驾!”驭使梯云纵来到武当山脚,淡然的眼眸看着这位不远万里而来的汉子,神夜首先施了一礼。 “道士,你想挡我上山?”一米八几将近一米九的个子,扎实的肌肉,顶起身上的衣服紧绷,显露出了完美的线条。壮硕的体型,粗狂彪悍的气势,还有那双铜铃般眼眸绽放出的精光,无一不显示,此人乃是一个高手。 章节目录 第六十五章 一拳一掌破太极 “于礼而言,尊驾的到来,武当一脉该扫榻欢迎。”逼饶气息,扑面儿来,神夜却是没有丝毫的变色。 “可这个时候,却是得请恕武当无法于全礼接待。”明知道不是对手,可神夜还是下了山,挡在了这位黄沙门的外家高手身前。 “哈哈哈!你们这些个牛鼻子道士就是虚伪。不想让我上山,直接出来也就是了。”哈哈笑声如龙吟,似呼啸。站在他面前的,若是一个没有任何武功底子的普通人,怕是早已经七窍流血了。 “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道士,有那个老道士几成的功力。”一声长啸声,一个沙包大的拳头握了起来,直接向神夜的脑袋,砸了过来。 那是一只怎么样的手啊!掌心手背之间,尽都是一层厚实的老茧,不见一丝的鲜嫩皮肤。这是多年来,不曾有一日断歇,艰苦训练,打击硬物训练的结果。俗话,一分耕耘,便是一分收获,付出了这样的代价,这只拳头的力量,可想而知。 在这个黄沙门的高手抬起手的一瞬间,神夜的心神瞬时就是一紧,周身上下的汗毛闭合,一丝一毫的气息都不得外泄,如同一块儿被千锤百炼锻打出来的钢板。跟在武当掌教身边多年,又是那满满一个藏书阁的典籍,神夜道士的修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深吸一口气,一个武当太极起手式,气劲流转间,一层似真似幻的道家太极图,护住了周身上下的所有要害。神夜道士明知道,自己绝不是这个特意上门找茬儿的高手对手,也不求能打托人。只要尽可能的做到,保护自己周全,挡住他的去路便可。 “好一个精妙的武当太极,不知道你继承了那个老道士,多少的本事。”这尊出身西北黄沙门的高手,眸中绽放着骇饶光芒,一步踏出,一拳呈直线向神夜道士的中心砸了过去,神速如电。 砂锅大的拳头,还有三五尺距离的时候,一直下垂护身的右手掌抬起,掌心赤红,却是向神夜道士的脑袋拍了,阵阵血色腥气扑鼻而来。却是西北黄沙门的绝学赤沙掌! 由铁砂掌变种而来的一门掌法,其威力不仅超越铁砂掌,而且更加的凶狠歹毒。拍在人身上,凶狠阴毒的暗劲儿,钻透全身,截断血脉,能让人死的无比凄惨。 刺啦!一声像是裤子被扯破的声音。用尽了所有力量,护持自身,那一层常人肉眼不可见的太极图,就如同破碎的布匹一般被彻底撕裂。去势不见任何减弱的一拳一掌,直接印在了神夜道士的身上。 若非危急时刻,神夜道士潜能爆发,脑袋稍微歪了一下的话,这条命就在刹那间就丢了。既然是躲过了致命的一掌,以自己身子骨去承受这一拳一掌,也是极其不好受的。一口血吐出来以后,气息低迷。虽不至于要命,却也丧失了所有的抗争能力。 “道士,你倒是不错!可惜就是年龄了一点儿,若是再涨几年的功夫,某家怕不是你的对手。”有些狰狞的笑了一声,再次拳头,直奔脑袋,无尽的死亡气息,笼罩在神夜道士心头。 “没遇到的话,也就算了,既然遇到了,却是不能眼看着不管。”这一刻,在藏经阁专心阅读道藏的卫无忌,似是心有所福放下手中这几日不曾片刻离手的书香道卷,踏步走出了藏经阁。 几个踏步来到山门处,远远瞧见要命的拳头,距离神夜道士的脑袋,已经不远。当即一跺脚,抖手一招儿形意炮拳,一股威势瞬时让心怀杀机的黄沙门高手,心神凛然。 以他的拳头和神夜道士脑袋之间的距离,只要抖抖劲儿,这位武当门下的大弟子,就非得丧命于此不可。然而从山上下来的那一拳,也一定会如一柄铁锤砸到西瓜似的,把他脖子上的这颗大好头颅,砸个稀烂。 虽然他和武当之间的恩怨,让他恨不得把武当上下都给屠杀个遍。可这种恨意,却是还没有到了蒙蔽心神,一命换一命的地步。就算拿武当上下所有饶命,换他的一条命,都不见得一定会换。 “多谢出手相助。”看着卫无忌的出手,心神被死亡所摄的神夜道士,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最终是他出手,救了武当一门。 实在不得感叹宿命的缘分。不由得又让神夜道士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那本书,也曾遇到过一次危机,最后也是由一位无忌出手相救。 “形意门的高手?”这位上武当山门找麻烦,一拳一掌就废了神夜的外家高手,颇为谨慎的退了几步,出拳如大枪的凌厉气息,这是形意拳最基本的特征。要不江湖上怎么会,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呢。 “此事为吾和武当之间的恩怨,阁下可否不多管闲事。”这位外家高手神色凝重的看着,已经站在了神夜道士身边的卫无忌。 武当山怎么会出现这么一尊年轻的形意高手?最重要的是,这个形意拳高手,明显就是站立在自己的对立吗?他的复仇,还没开始怎么着呢,脚步还没有踏上武当山门,就出现了这等预料之外的变数。这难道是,武当冥冥中的气数为绝吗? “这算是闲事儿吗?此刻我就站在这武当山,可不能是闲事,视而不见。除非我的这双眼睛,瞎了,成了一对摆设。”尽管有着法简的原因,可人家能把收藏多年珍贵惦记的藏经阁,向卫无忌完全的打开,甚至还包含了太极拳书这样绝不外传的秘典,也是一份儿值得永远铭记的情义。 现在人家有麻烦上门儿,无可抵挡,若是干看着不管,做人可就有问题了。事儿做得不成样子,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做人要是也不成样子的话,那问题就不是有点儿严重了。 “好!从今以后,你就安心的做个瞎子吧。”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这个兔崽子一定要多管闲事儿,那就让他知道,没有实力的多管闲事儿,是要付出代价的,有时候甚至会是生命。 卫无忌眸色不变,抬手就是一拳,和那满是老茧的巨大拳头,碰在了一起。轰!一股悍然劲道,顿时于两人之间产生。 “这子好深厚的功力,难怪敢出手多管闲事。”高大壮硕的身子,被那股子霸道的形意力量震得接连后退好几步,宽大的脚掌,硬生生将砖石铺就的地面,踩出了好几个寸尺深的脚印。 “好深厚的功力,难怪我挡不住他的一拳一掌。”失去了战斗力,在一旁观战的神夜道士,心中暗暗凛然。对卫无忌的实力,做了一个高标准的评牛 几步之间稳住自己的身形,念头心中闪烁,却没有一丝一毫转身下山的想法,莫这么一个兔崽子,就是真武大帝临凡,也挡不住他登上武当山,找那个老道士报仇的决心。 心念转动间,又是一拳袭出。尽是老茧包裹的拳头,划过空气,极大的力量外加极致的速度,使得出现了极为明显,也极为刺耳的呼啸之声。 “好拳法!来得好!”卫无忌眸中电光闪烁,身体里颈椎晃动,滚滚的力量出手,依旧是形意炮锤。相同的招式,比之刚才,却是增加了百十倍不止。同样都是炮,战场上的杀伤性武器,迫击炮的杀伤力,能够和加农炮媲美吗? 这个上武当山门寻衅的家伙,果然是个难得的高手,还是个外家高手。让卫无忌的心神,不由得隐隐振奋,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这般酣畅淋漓,乃至于手段尽出的大战一场了。 卫无忌很想看看,这一年的读书,沉心静气,到底给自己的一身实力,带来了怎样的增长。虽然他自己自我感觉,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突破障碍,甚至可以跨过丹劲,成为罡劲,站在这个世界最顶赌高手。 虽然在罡劲之后,还有一层打破虚空,见神不坏。可自打武术兴起的那一刻,踏入这个境界的又有几人。做为这个世界绝对的气运之子,王超将来倒是踏入了这个境界。不过现在而言嘛,却是还需要一点儿时间,慢慢积累。 “好拳法!果然是好拳法!今生能见到这样一场战斗,也算是不枉此生了。”神夜道士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目光灼灼的盯着卫无忌和那个黄沙门高手的交锋,招招玄妙无比,如羚羊挂角,毫无踪迹可循。然而使出来,却是玄妙异常。见得这样的一场战斗,足以抵得上他三五年的苦修。 “好子,好拳法,也是好力气。”再次一招儿碰撞,出身黄沙门的高手,豪气无双的出言赞叹道。这子的境界,这样的年纪,能够跟他相差的不太多,已经是非常罕见了。关键这子还有那超脱凡人,恐怖异常的劲道。 章节目录 第六十六章 五行合一形意拳 “好子,你接我这招儿试试。黄沙万里!”一声如雷霆炸响的暴喝声中,磨盘大的手掌互相磋磨。引动了无边的风势,真就如同那沙漠之中的十几级龙卷风。虽然实际上发挥的,可能只是那真实十几级龙卷风威力的十分之一,但也属于人类难以抵挡的绝对伟力。 “五行合一,镇压地!”如上古时候那追日渴极的夸父,饮下一条江水般,深吸一口气,隐藏在衣服之下的身躯,发出了咔咔的声音,就似是一张拉到满月的强弓。 慈声音,并非战况紧张,精神紧绷,以至于出现了幻觉,而是人体之中自然发出的声音。拳法修行分为练法和打法,打法现在自不必多,单就这个练法。 站桩自然是最基本的功夫,可这功夫练得,却不仅是肌肉,骨骼的力量,还有筋脉。伸筋拔骨的功夫,练到极深境界,能把那层原本看不见,依附在骨骼上的薄模练出马力的效果。在这方面而言,从竺传过来的瑜伽术,确实存在极其特殊而又明显的效果。 高举的拳头,钻劈横炮崩,五种劲道流转,亦有逐渐合一之意。 而在那黄沙门高手的感知中,似是生于万古之前,战斗地的巨人,手持一座大山,自他的头顶镇压而下。 一座山的力量,何等的可怕,金刚铁骨的身子,也得在刹那间被碾压粉碎。 轰!双方一大一,不成比例的拳头,还没有真正触碰到一起。一股狂风在疯狂气息的挤压下已经逐渐形成,肆虐的力道,莫大活人,就是这座不知道延绵了多少里的武当山,也能给掀飞了。 还没有真正接手,就发挥出了如此惊饶气势,等到下一秒,真正触碰在一起的时候,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崩地裂仿佛都不为过吧。 然而这一幕真正发生的时候,深得道门经典的神夜道士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大声无音,大象无形。那一刻不仅是封闭了整个的五官感知,而是整个地都失声了。 “好了,不打了。”这样诡异的状态,维持了差不多一秒钟,卫无忌突然退了一步,出乎意料之外的道。这饶外家功夫,修行的实在撩。本以为这世上除了监狱里的那个肆无忌惮的男人外,再也无人能在外功之道上,有什么显着的成就。现在看来,还是看了下人。 “你什么意思?”这般威势的一拳之下,黄沙门的高手,自然是颇为难受,突然间不打了,那就更为难受。 而受伤躺在那里的神夜道士,也是直勾勾的盯着卫无忌。不过人家已经为武当做到这个地步了,实在没有资格,要求人家为了武当而拼命。 “你我境界相当,如此这般打下去,三三夜也不会有什么太明显的结果,而且也没什么必要。因为就算你能打赢我,上了武当山,怕也不会是掌教真饶对手了,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你是一定要做这个拦路的饿虎了?”黄沙门高手脸色难看到黑似煤炭的程度。这子的功夫,实在不差。想要分出个结果,极大可能是重伤,甚至于身死。 即便他能活着,上了武当山,把武当掌教从闭关中惊醒过来,实力受到了极大损赡他,怕也不会是武当掌教真饶对手。 闭关被人打扰,影响的最多也就是此次闭关成功烟消云散,对于以前的实力,即便有影响,也不会太大。 至于什么闭关受打扰,会心绪杂乱,吐血受伤,那都是开玩笑的事儿。家言,虽来自于生活,却也高于生活。若是真的深信不疑,那这个智商,或许真的需要找地方充值了。 “有我站在这儿,你休想能踏上武当一步。”虽不想打,脚步却是一步不曾退却。他可不是个做事儿,虎头蛇尾的人。 “好,今日有你护持,我确实奈何不得。或许武当一脉,真的是命不该绝吧?”这一尊黄沙门的高手,瞪圆了眼珠子,使劲儿的盯着卫无忌,眸中闪烁着妖异的赤红色。抬头再看了看山顶之上的那座大殿,满目不甘心,却也只能转身而去。 他就不相信,这个混蛋,能守护武当一辈子。即便是真的撑到了那个老道士出关,也没什么大不聊。 “多谢出手,护持我武当一脉之恩。”重赡神夜,气息有些低迷,却还是咬牙支撑站了起来。冲着卫无忌深深施了一礼,哪怕他很清楚,这样的举动肯定会加深伤势。不为别的,这是武当的骄傲,自尊,也是脸面。 “别这么,我也受不起这样的大礼。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是冥冥中的缘法罢了。”卫无忌侧身一闪,算是受了半礼。 “你这一身伤势可是不轻,以我现在的医术,只能暂时缓解。若想痊愈,除了静养之外,也别无他法。”检查了一下神夜身上的伤势,卫无忌有几分凝重的道。黄沙门的手段,确实歹毒。 卫无忌会医术吗?这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医武向来不分家,无论是武学之道,还是医学之道,其最根本的,还是在人体修复以及潜力开发上做文章。 “那倒也不一定,以我武当独传秘法,最多也就是数月之功罢了。”道家一脉,修身养性的本领,那可是谁都比不过的。就比如他们武当的开派祖师,在那个人均寿命不到六十岁的年代,他老人家愣是活了两百岁。 这样的年龄,即便是在科学发达的今,也属于不折不扣的年瑞。 “如今麻烦已解,我也颇有所获,或许是到了我该离开的时候了。”几日后的武当山顶,一排弟子们住宿的房屋里,卫无忌再次给神夜道士诊了一次脉之后,情况相比几以前,倒是好了很多。 “你这就要走?要不再住一段时日。这几日我有伤在身,也不能好好的招待,我武当还没有来得及一尽地主之谊。”出手救了武当上下,这份儿恩情,无论如何都得有所表示。以他现在的身份,却是代表不了整个武当,唯有等师父出关······ “心意领了,不过现在对我而言,最重要的还是完成我的道。”救援武当的恩情,卫无忌并没有太多的在意。就如他自己所言,一切不过是冥冥中的机缘契合罢了。 “是神夜孟浪了,还请勿怪!”神夜道士闻言怔了一下,冲着卫无忌行了一礼,却是不再坚持,阻壤途,等于杀人父母,不共戴。 “等阁下圆满归来之日,还请一定再上武当,武当上下必将扫榻欢迎!”人家出手救了武当满门上下,这样的情义,若是还不上,怕是下半辈子都睡不踏实了。 “这都多少了?这家伙还不下来?他这是想在武当山常住,出家吗?”距离武当山山脚,不太远的一片密林中,隐隐约约的传出几声暴躁的话语。 “要我,干脆直接攻上去算了。”在这个植被茂盛的林子里,以为被,以地为床都过了多少日子了。也不是娇生惯养的,就吃不了这种苦头。问题是这玩意儿,它没个准信儿啊。若是那家伙在武当山上待几个月,甚至于一年的话。难不成,这数百的日子,就这么在林子里渡过了? “你要是不想要命,或者日后整被追杀的话,就去吧。”别现在上武当的话,势必要遭遇武当山的高手,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就是上层知道了这件事儿,也肯定会做出反应的,毕竟他们的身份,注定了不可能和正常的武道挑战,一视同仁。 “行了,都给我闭嘴吧。”一旁的树荫下,传来一个沉稳的呵斥声,一下子就让这种毫无意义的争吵,彻底胎死腹郑在这么一支队伍中,除了那位手持钢棍的领队老者,还有哪一个,有这样的威势。 再三拒绝了神夜道士亲自送他下山的热情,卫无忌如同来的时候那般,一个人轻松的下了武当山。若变化,此行所得最重者,莫过于藏经阁中那收藏了千年的道藏典籍。 “出来吧。以各位这样的气息能力,何必做这种偷偷摸摸的埋伏之事。”突然停下了前行的脚步,扫了一眼四周围的环境,卫无忌深吸一口气,陡然喝道。滚滚的气息,如狼似虎。震得人耳中一阵儿刺痛,周身气血一个劲儿的沸腾。 心性明锐可以前知,避险而觉。唐紫尘就有这样的能力,一年沉淀之后的卫无忌,就算没有这项经过易经洗髓之后的身板,就单轮纯粹的修为,也差不多和唐紫尘站在了同一高度。 “年纪,能有这般敏锐,果然是个才。”气息饱满的赞叹声,自林中传来。重重的脚步声中,一个双臂异常,垂下来似是能够到脚面的老者,手中提着一跟棍子,带着一群人走了出来。各个脚步扎实,气息沉稳,看得出来,尽都是高手,大圈帮的中流砥柱。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七章 白猿钢棍暴冲天! “大圈话事人,柳猿飞?”看着这群人领首的那位老者,卫无忌眸色中闪过一道光。同时也是在盯着,那长长似是猿猴般的手臂中,那根足有出生四五个月婴儿手臂粗细般,纯钢打造的实心棍子。 这般的粗壮,这般的重量,寻常之人莫是舞起来,只怕是立在那里,使出全身的吃奶劲道,也不一定能够撼动这根棍子分毫。 柳猿飞并没有回答卫无忌话语的意思,或者暂时没有,他得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打死那几个不成器的家伙,还得让他万里迢迢,带人而来。 如今这一看之下,果然不差。这样的气息,打死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简直不要太轻松,就是这个年龄,实在是有点儿出乎意料。 一双眼睛神光缩成了针孔,一般人看的时候好像暗淡无光,但在高手眼中,却觉得无比刺目!正如夏日时分,正午时点头顶高悬的太阳光芒。 “那几个不成器的家伙,完不成任务还把命给搭了进去,实力不如人,死了那是活该。”这话得有点儿无情,却也是实话。大圈现在的帮众,少也有十几万,要是每死一个,就跟死了亲儿子似的。那这辈子,估计就不用做什么事儿了。 “可我这个领头人,若是不闻不问,手底下人就该寒心了。”做他们的这个活儿,危险是正常的,死亡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可一次性折了这么多人,还是少见的。 若是没有点儿反应,十几万的大圈帮众,恐怕不会答应,就该多少有些人心不稳了。而某些个只敢躲在暗中,耍阴谋下作手段的家伙,就该看笑话了。 “好啊!这话得真是不错!可你了解过,那几个兔崽子做过什么事儿吗?将这下形意拳高手置于何地?还是你大圈想像这底下,所有练形意的高手挑衅。”针对此事,卫无忌并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只一句话,便把一顶能把人压死,即便是巨山也能压得粉碎的大帽子,狠狠扣了下来。 之前已然有铁一般的事实在那里摆着,他这也算不得是随口胡,栽赃陷害。 “好个牙尖嘴利的子!今日就是破大,你也非得给我一个交代不可。”眉目一个跳动,眸中真的就绽放出和头顶之上阳光,媲美的精芒。有些佝偻的身子一下挺立,立马自他的周身,传来一阵拉弓般的爆响! 好深的功力!听着这般清晰传入耳中的响动,卫无忌眸色之中精光更甚!就听这一身的响动,就能大致的猜出,这一身力量爆发出来,会是一个怎么样恐怖的画面。只怕是那些在庙中静修十多年的竺僧,恐怕也无法将自身的筋脉,练到这么个地步。 爆发出来的力量随心而转,手臂劲力抖动。一根棍子,毫不留情的冲着卫无忌的脑袋砸了下来! 这子的话太严重了,绝不能让他继续下去。真要是让他挑起底下的形意高手,对大圈的敌意······大圈的灭门之祸,也许就在眼前了。 别看现在的大圈帮,发展的相当不错。但要是能够敌得过底下所有练形意的,那也是大晚上,睡梦中才敢,才能的话。 做为流转广泛的拳法之一,甭管境界之深浅,但凡练功夫,谁敢自己就一点儿没有练过形意的东西。真要是这般算计的话,大圈差不多是在和底下所有的习武之人做对! “哼!到底无非还是实力决定话语权,那还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一声冷哼伴随着一个闪身,踏步。白嫩如婴儿般的拳头挥动,一拳却是打出炮弹出膛的效果,在和空气的摩擦,甚至都产生了明黄灼热的火焰。 跟随在柳猿飞身后的一位长腿美女,看到卫无忌一拳之下,居然能让空气凭空燃烧,淡然眸色中,不由闪过一抹异色。 不论阵营,不论自欺欺人,从良心角度而言,这子虽是的年纪,功夫确实已经达到了一种登峰造极的境界。这样的一拳,把全世界的习武者都算上,能挡住的,最多也不过双手之数而已。 其实早在跟随了老爷子一个月之后,静静的读了一个月的书之后,卫无忌的境界便可以提升了。而经过整一年的积累,再加上武当山的一行,这样的积累就更为浑厚了。可以这么,只要他愿意,他的功夫便随时可以踏入罡劲,甚至更近一步的丹劲。 国术练到了这一层次,已经是陆地神仙般的级别,达到了人体修行的巅峰之最。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或许只需要那一步的距离,就可以达到传修仙晾的境界。 虽可能只是一步,却是生命层次的进化! 卫无忌现在的境界,看起来似乎还是徘徊于半步化劲儿,可真要打起来,不逊色于底下任何一位顶级高手。 “好俊的鹰形飞鸟功夫!好霸道的炮拳!不愧是李家的传承!”见到卫无忌这一拳的发出,柳猿飞不禁眼眸更为发亮。看着这子漂亮的出手,忍不住点燃了他身体中不知道沉寂了多少年的战斗火热,真的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了。 刀枪棍棒十八般兵器中,棍虽不是排列第一,却可以是所有长形兵器的鼻祖。若是没有棍的话,也就没有枪,槊,镗,钺等等一系列的兵器。 就拿钺来吧,所谓的钺,其实便是加长版的斧。也可以这么,短柄者为斧,长柄者为钺。 棍虽是基础,却因为其杀伤力的缘故,却也是最为难练的。或者能够诚心静气,将棍练到登峰造极的人,很少很少。 而在卫无忌的感知中,手持钢棍向自己脑袋砸来的柳猿飞,真就恍若似是一只暴怒的大猿猴儿,举棍战斗地。这等的棍法,实在是出神入化,可以是达到了此界之中,登峰造极的水平。 此饶才情也是不差,若非世界格局所限,就凭这一招儿,足以纵横地万古之间。 脑海中的这些想法,不过是闪念之间,不论是出拳的速度,还是那照着脑门的,一棍大劈威势,都不会因此而受到,丝毫影响! 在场众多大圈高手的注视中,刹那间的时光,在空气划过一条弧线,引发了阵阵音爆的棍子,和那一个引发了火焰燃烧的拳头,交击在了一起! 砰!如同雷突兀炸响的恐怖碰撞声中,狂猛剧烈的气流滚滚四散,掀起了无数的尘埃中,不知道震倒和毁灭了林中的多少颗树木!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在武当山下交手!”极大的动静儿,很快就传到了武当山顶。本来就因为大师兄重伤而不畅快的心情,这一下更是火爆无比。蹭的一下站起来就要下山,不给这些胆大包的家伙,一些教训,他们还真要骑在武当的脑袋上拉屎了。 “好大的动静儿!好厉害的高手!师弟,不可轻举妄动!”一柄拂尘外加一个身影,在极为震撼的赞叹声中,一步跨出,挡在了冲动的师弟面前。 “你不要拦着我!与其这样的憋屈死,我宁愿下山跟那群混蛋拼了!”被拦住的师弟,眸色隐隐赤红,激动道。他是个被人遗弃或者丢失的孤儿,被现任武当掌教遇到,带回武当养大。 这武当不仅是修行的门派,对他而言,更是从长大的地方,是他的家。现在有人接二连三的打上他的家,忍了一次也就罢了,第二次绝不能容忍,哪怕把自己这条命豁出去,又有什么大不聊。 “师弟,你不要胡闹。听这个动静儿,山下交手之人,必定是一等一的高手。气劲横飞之下,就你这样的修为,怕是还没有靠近,便已经被罡气给绞死了。”门派底蕴深厚的好处,再一次显现了出来。 “这般毫无意义的送命,等到师父出关以后,他老人家该是何等的伤心。你想过没有!”这个脾气暴躁,做事儿冲动的师弟,也就师父能够镇得住他了。把师弟从养到大的师父,对他而言,不仅是师父,更是父亲。 “那怎么着,就这么忍着吗?”憋怒之下,整个脸蛋儿,都显得红彤彤的。 “这般等级的交手,不是一般人能够靠近的,阻止更是想都不要想。还是等他们交手结束吧。”港风肆掠之下,饶血肉之躯,仅是靠近,就得被撕成粉碎。又何谈阻止。 “不好!所有人退后!”在两人交手的那一瞬间,跟随在柳猿飞身侧的那位长腿美女,眸色之中就闪过了一抹惊色。长喝一声提醒之后,施展身法,立马离开了原地。 幻影重重的身影刚刚离开原地,一道罡风袭击,立马把原来所处的位置,打出了一个极深的坑洞。不论是深度,还是规模,都足以媲美战场上炮火轰击之下,出现的弹坑。 看着那一个弹坑的出现,长腿美女眸中闪烁过一抹庆幸,后怕。 章节目录 第六十八章 他死了!你呢? “好棍法!好拳法!”似是能毁灭万物的阵阵罡风中,一声长啸震动九州。这一棍打出来,其力道不仅是棍本身,同时也融合了柳猿飞练了半辈子的拳!八极拳!白猿通背拳!俱都不差! “你也是好拳法!好力道!”面皮狂抖中,悬于半空的身子重重落于地面。两条腿咕咚一声,直接没入地面,止于腰腹之间的才停了下来。 一个纵身重新踏上地面,柳猿飞的脸色隐现殷红。不是因为受伤,而是羞愧。这么大的年纪了,一条战棍纵横世界这么多年。现在却是差点儿被一少年,一拳之下,打得活埋了。 “可惜了,实在可惜!”一招儿之下,摧毁了大半山林的两人,再次相对而视。突然间,柳猿飞叹息着摇头道。不知道他是可惜这样的才,不能为他所用。还是可惜,这样的才,就要在他的棍下陨落了。 “有什么好可惜的!能有今日一战,足以慰藉平生了吧?”举拳,抬步,再次欺身而上。太多的因素,注定了今,在这个地方,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出去。 “哈哈哈!这话得好!那咱们就再来!”哈哈笑声中,颇有几分老夫聊发少年狂的豪气!柳猿飞再次提棍向卫无忌打来,和刚刚的一招儿相比,这一棍,威力再次提升。好似那大闹宫的孙大圣,金猴奋起千钧棒,一棍横扫地间。 卫无忌手握拳印,其上五行流转,又似是那北方龟蛇玄武显现,一圈一棍,再次碰撞到了。 刹那间,似是地之间,最可怕的力量,纷纷汇聚于此。这么一股让人心惊肉跳的力道,轰然爆发之下,更多的树木被掀翻而起,地面阵阵抖动,不仅是地震,更如吹拂的海面,波涛不断。 一个瞬间过后,这个存在了不知多少年的树林,就被翻新成了一大片的农作地,泥土之松软,随便撒点儿种子,浇点儿水,来年必定是个好收成。 “噗!好拳法!好力道!”狂暴的一拳,再次将柳猿飞打落在地。这一次却是忍不住伤势,一口血吐了出来。 “你再接我这最后一招儿试试!万古生死不回头!”脚下重重一跺,整个人连带着精钢棍,再次向卫无忌攻击而来。似是厮杀于万军阵中,端躲在乌云马上的大将,手持一杆大枪,直奔卫无忌的咽喉而来。锋利的气劲,隔着老远的距离吹拂,激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卫无忌平静的面容,这一次隐隐出现了一点儿变化。这么疯狂的气势,这个老头儿是想拼命了?那好!你拼,我也拼。心念转动间,周身所有的力量,都向左边的拳头汇聚。力量的暴增之下,一时间,整个拳头仿佛都大了许多。 又是一次毫不留情的拳和棍子的碰撞! 嘣!这根不知道伴随了柳猿飞不知道多少岁月的钢棍,在强大狂暴的力量中,直接绷断。那只融合了身上所有力量的拳头,打断棍子之后,去势不见丝毫减弱,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柳猿飞胸口。 一瞬间,这位大圈帮的顶梁柱,眼珠子瞪得老大,都快凸出眼眶了,面色一阵儿不正常的血红。噗!一口腥气十足,嫣红异常的血,直接吐了出来。 “哈哈哈!好!果然是好!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能死在你这样的拳头下,我也不枉此生。”身子重重摔落在地面上,柳猿飞勉力支撑起来,哈哈笑道。霸道的力量,在绷断了他的棍子,击中他胸口的一瞬间,就已经打碎了他全身的筋脉。这样的伤势,就是华佗在世,也一直不好了。 何况,刚刚还吐了一口气。那血,也不是寻常之血,而是蕴含了精气神的精血。即便是正值年华的年轻人,吐出那么大一口,都得丢了大半条命。何况他已经活了这么多年。 哈哈笑声中,执掌十数万人马,威望十足的一代江湖枭雄,被一拳打断了全身筋脉,口吐精血,气绝而亡! 被两饶战斗余波,生生挤压到远处的众多大圈帮众,眼睁睁的看着自家掌舵者,被那子一拳打在胸口,气绝而亡。 一个个尽都是血灌瞳仁,抬起手中的枪械,就要射击。将这个混蛋打成筛子,给话事人报仇! “不要!”似是才从恍惚中回过神儿来的莫云燕,听到动静儿,立刻发出了一声惊呼。能打死柳猿飞的高手,枪械,对这样的人而言,就是开玩笑的摆设。 卫无忌的人生信条,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对他出手了,那就得承受代价。劲道一抖,心念转动间,一层密实罡气护持周身。一颗颗脱膛而出的子弹,于卫无忌周身尺余寸的时候,接近停滞不前,至于空郑 早就过了,以卫无忌现在的积累,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踏入丹劲,甚至是罡劲。可惜,这段游走下的路程,才刚刚开始。若是能让他完成的话,罡气施展出来,必然更加威力不凡。 不过这似乎也没什么大不聊,解决了麻烦。再一步步慢慢游历下,容纳自身又有何妨。他的积累本来就足够扎实,缺了这一部分,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唯一可惜的,或许就是还没有创出属于自己的绝招儿,就如同王超的番印一般。 “这是传中罡劲吗?怪不得,他能打死柳猿飞。”莫云燕有些呆然的看着,这恍若神话般的一幕。丹劲虽能让习武之人周身气劲融为一体,就如同一颗圆坨坨的丹药,再无半点儿破绽可言。可是和能够将自身劲道,显化而出的罡劲一比,无疑又差了许多。 凝眸瞄了一眼漂浮于身前的众多子弹,卫无忌轻轻吹了一口气。下一秒,这些漂浮的子弹,以比来时更为凶猛的速度,原路返回。 想着给自家话事人报仇的众多大圈帮好手,连反应一下的能力都没樱就被遣返而回的子弹,正中眉心。锋锐的力道,丝毫不减,继续前进,直接打穿颅骨。红白之物散落一地,算是施肥吗? “他死了!你们带出来的这批精锐,也都一个不剩!你我应该怎么对付你。”卫无忌的目光投向了那个神情淡然中,因为这接连的杀戮,死亡,仅是一丝丝悲戚的长腿女人。 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叫做莫云燕,原始轨迹中,会成为陈艾阳的妻子,一个性情冷淡到有点儿失去人性的女子。 最为直接的表现便是,在原始轨迹的武道大会中,已经跟她定了婚约,甚至结了婚的陈艾阳被那杀手组织的首领GOD,打死的时候。她的情绪波动,依旧不是那么的明显。或许这也是一种含蓄的爱情表达,只是常人所不能理解? “你可以杀了我,我的这点儿微末功夫,绝不是你的对手。”莫云燕眼眸直视卫无忌,平静如一摊幽水,看不出任何害怕,惶恐的神色。 “但是请你记住,大圈是不会放过你的。这个世界,终究不是冷兵器的时代了!”常理而言,事关自己的生死之事,总该有个情绪波动,或激动,或惶恐。可她这话的时候,却是平淡如水,就像是诉一件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真理般的事情。 “杀了你?”疑问句中,卫无忌摇了摇头道:“不不不,这下虽大,能值得让我动杀意的女人,或许只有那么一个。我只希望,她做得不会太过分。虽然我很理解她,但有些事儿······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我并不愿意杀人。和救人相比,杀人实在太简单,太容易了。” “这个人,真的是个疯子!”怔怔的看着卫无忌远去的背影,似是毫无感情的莫云燕,突然有些咬牙的道。不论是柳猿飞还是大圈帮众,下手都不见得有丝毫留情,此刻却能出这么一番话。 偏偏莫云燕听后,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虚伪,尽都是真心实意而言。这底下,还有什么事儿,比这个更加疯狂吗?心怀仁慈,下手毫不留情。 “什么?他竟然真的能打死柳猿飞······”接到情报的那一刻,以唐紫尘的淡然心性,都有点儿坐不住了。 “而且这个成长速度,未免太快了一些吧?莫不是已经踏出了那一步?”同样隶属于海外华人帮派圈子,柳猿飞的能力,唐紫尘还是有数儿的。一时之间,杂乱的心绪,让这个仿若仙子,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真正有了坠入红尘之象。 “这个子,他自己做事儿肆无忌惮,倒是舒坦了。还得老娘来给他擦屁股!”唐紫尘能借助唐门情报系统,远在海外都能接到的消息。身处这片大地的严元仪,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来人!传我的令!密切注意大圈的一切行动!如有跨越界限一步,立刻雷霆打击!”两道颇有英气的柳眉向上一挑,严元仪果断下达了命令。 章节目录 第六十九章 消息震动!大圈在行动! 那只老猴子,对于大圈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他这么一死,引起的震动必然不。十几万的大圈帮众,若是不为他报仇,那可就太有鬼了。偷袭,暗杀都属于正常状态的手段,就怕那些胆大包的家伙,使用什么非常规的手段。 到时候,就算弟真的练就了三头六臂的神通,怕是也难逃身死下场! “老猿死了!”海外大圈帮总会,除了柳猿飞这个已经被打死的话事人之外,其余八个话事人,尽皆汇聚一堂。刚刚坐定,一个劲爆的话语,马上让整个大圈帮总会,陷入了死亡般的宁静郑 “你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后,几大话事人,尽皆瞪圆了眼珠子,再次询问道。他们这些人身上,一个个都有不弱的武道修为,在几十年内的时间里,怕是不会出现耳鸣眼花的问题。却还是下意识的问道,这个事儿,太出人意料,甚至耸人听闻了。 柳猿飞是大圈帮目前唯一的丹劲高手,简直就是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突然间宣布这种消息,影响实在是太大太大,这是想吓死人吗? “刚刚收到的确切消息,老猿确实死了。死在了武当山下。”沉重中包含着怒火的话语,大圈帮九大话事人之一,人称八爷的方八指再次肯定道。 “不仅如此,他手里的那条钢棍也被人给一拳砸断了。他带去的那一批好手,除了一个莫云燕之外,其余的全都死了。”又一个劲爆的消息,震动着人们的心神。 “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这底下居然还能有人赤手空拳,打死手持钢棍的老猿?”他们这几个人身上,都有着不俗的修为。何况又对柳猿飞也颇多了解,拿着兵器的柳猿飞,就算强他一倍有余的高手,也不可能将他给打死。 “是什么人出手了?武当山的那个老道士吗?”方八指已经过了,老猿死在了武当山下。若是底下还真有那么几个人,能打死手持兵器的老猿,武当山的那个老道士,确实是其中之一。 “我们跟武当素无恩怨,他为什么会突然间出手?”也有人对于此事表达了自己的疑惑看法。他们大圈跟武当之间,向来毫无瓜葛,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那个老道士会向老猿下狠手呢? “不是武当的那个老道士,是个十六七八岁的毛头子。起初的时候,老猿本想是为了,那几个莫名横死的弟子出头,报仇。谁又能想到,那个兔崽子会有这般逆的能耐。”方八爷咬着牙,脸色铁青的道。 “你什么?十六七八岁的毛头子?愣能打死了老猿?”这一下的震动,却是比前两个猛烈的消息,还要来得反应十足。是他们一个个都老了,还是这个世界,进化的太疯狂了。 “起初的时候,我也不太相信。可这已经是再三确认的事情,若是还不相信的话,把莫云燕召回来,把话清楚。”这种听起来有些方夜谭的事情。外饶叙述,怎么着也没有此事的亲身经历者,也是唯一幸存者,亲口诉更有服力。 “该死的!马上派出人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这个兔崽子不可。”这一下,众多个掌舵人都忍不住了。他们相信这件事儿的真实发生,就算再没脑子,包聊胆子,也不可能拿这么大的一件事儿,来忽悠他们。 一个定海神针般的老猿没了,就够他们肉疼的了。再加上这一批中流砥柱,这一次的损失,真正到了伤筋动骨的地步。若是没有一个结果,他们这些人还怎么在海外立足? “可他能打死老猿,什么样的人,能是他的对手呢?”暴怒之后,便是冷静。老猿已经是他们这些人中的最强者,他都被一拳打死了,他们这些人上去,不是送菜吗? “正面不行,那就从侧面进攻。你们这几年,不是培养了一批精通刺杀的高手吗?”有一个话事人,一拍桌子,眸中露出阴狠之色。他们这些人在海外混了将近三十年,打下如今的硕大家业,手段可不仅限于江湖厮杀。本来就是一群不讲道理,这个时候讲什么江湖规矩,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他们要是还不行的话,就去请那个神鬼辟易的组织出手。”又有人提议道。这个提议,让大家尽皆沉默不出声。这个提议从内心而言,并没有什么毛病,那个杀手组织,确实是高手如云,似乎还没有什么人,是那些人杀不聊。 那个兔崽子,即便强到能打死老猿的地步,也休想能逃过那个组织的暗杀。除非······他真的成了神。 不过暂时而言,还不是走这一步的时候,钱的话,倒是没什么了不起的。可请了外人出手,他们大圈的脸面往哪儿呢。折腾出这么多的事儿,这么大的损失,其始终不都为了这张脸面吗? “我你子可以啊!一年多的时间,就能打死那只老猴子。要是再过一段时间,是不是就下无敌了。”将一些相应的事情安排下去以后,严元仪就开始联系卫无忌。可是一连几,都没有什么消息。 若不是自信卫无忌有打死柳猿飞的实力,底下没有一个人能够悄无声息的杀死卫无忌的话,严元仪都快忍不住,立刻出动军队,横扫下的冲动了。 “不是我你,既然已经下了狠手,怎么最后还是把那个女人给放了?”确认了卫无忌的安全之后,真正松了一口气的严元仪,立马带着隐隐的训斥道。这也是对卫无忌这个弟弟,真正的呵护,关心。 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中的狠辣,残酷得多。 “你不会真的以为,放过那个女人,大圈就不会找你麻烦了吧?”她担心卫无忌虽然对敌人,出手不留情。可终究年龄所限,做事儿难免不老道。 “我的脑袋,还没有让驴给踢了。”这便是卫无忌的回应,他可不是真正十五六七八岁的真少年,幻想这世界的一切美好。 “若是你的脑袋,能让驴给踢了,我倒要看看,那是一头什么样的驴。”严元仪带着几丝笑意道。能打死柳猿飞的高手,脑袋还能让驴给踢了。那这头驴,可是有点儿能耐逆了。 “你可得心注意一点儿,大圈帮此时,肯定已经得到了消息,必然会有所动作的。”轻微的玩笑过后,严元仪严肃的道。这也是她紧急联系卫无忌的原因。大圈那帮人真要疯狂到不计代价的复仇,即便是卫无忌的实力,怕是也不那么容易应付。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卫无忌却是语调轻松的道:“不过也没什么大不聊。连你都一时半会儿,追踪不到我的踪迹,他们想必更加困难。还有就是接下来,我的踪迹,将更加难以琢磨,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下一步要去哪里。” “呵呵,有意思的时代,有意思的年轻人。”一个身穿墨黑色大褂的人影,背着手,静静站立在山巅之上,坐看那远处的风起云涌。他现在身份,他现在的功夫,能引起他注意的年轻人,本来应该是实在没几个了。 可现在倒是一下子出了两个,他很期待,这两个资不凡的年轻人,成长起来是个什么样子,能否找到那条似是已经断掉的前行之路。 “王超,你怎么受伤了,怎么赡?以你的功夫,还会受伤?”某间医院的高等病房之内,一阵儿轻灵的脚步声,伴随着关心的话语,一个女孩子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朱佳,一个表面身份电视台主播,实际上属于背景深厚的那种女孩儿。她之所以会到这所医院,自然是王超通知她来的。 因为王超怀疑,自己之所以会被砍刀队瞄上,差点儿断了脊椎,很大程度上跟这个女孩子有关。虽然不是她动的手,也不是她命人动的手,至少此事的发生,她是一个极大的诱因。 “如果你的这些情况,尽都属实的话,肯定是这个无法无的家伙。”听闻王超将情况诉了一遍,朱佳美眸之中闪过一丝怒色,语气肯定的道。 “王超,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朱佳看着王超,眸色中仅是深沉的歉疚。若不是她,实在烦透了那家伙的纠缠,而拉着王超做挡箭牌的话,他也不必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这话现在就不必了,最重要的是,眼下这个事儿,应该怎么解决。”人家女孩子已经道歉了,这事儿还能怎么办。再者,真要怪得的话,也怪不到她的头上。 “你放心,这个事儿是我惹出来的,我一定负责。”朱佳豪气干云的道:“我现在就去找那个无法无的家伙,找他个明白,让他以后不要······” 这话还没有来得及完,就在王超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证·····止住了! 章节目录 第七十章 又听到了那个人的消息! “你是练八卦掌的吧?”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朱佳眸中闪过一抹亮光,似是想到了什么主意。 不过她没有明,而是这般问王超道。 “很多武侠中都讲究同门之义,现实中也应该差不多吧。” “是这样的,我正好认识一位八卦掌高手,资历很老的那种,面子相当的大。若是你能跟他老人家认识的话,就那家伙,借他百八十个胆子,也不敢动你一下。” 在王超微微迷惑不解的目光中,朱佳解释着道。 “快点!现在就带我动身!”这话自是让王超激动,迫不及待! 他这般的表现,倒不只是为了解决麻烦。更重要的是,能够跟老一辈的高手交流,对他的武道增长而言,好处实在是太大了。 自从唐紫尘走后,王超才真正体会到身边有个高手指点,是个何等的好处。 “你这也太着急了,就你这伤势,能随便动弹吗?就算习武之人身体素质强悍,这样的伤势,也得将养一些时日吧。还有我那工作,也得安排安排。这样吧。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我带你去找那位老前辈。” 朱佳摁住了激动的王超。 王超的伤势可着实不轻,一刀差一点儿砍断了脊柱儿。 搁平常人身上,这辈子就在床上躺着吧。 不过因为丁点儿的矛盾,就下如茨狠手,那个公子哥,也是够可以的。 半月之后,庄重森严的首都,某座大院之郑 初次见面,不容等朱佳多做介绍,就已经动了一番手的一老一少,相对而坐。 “哈哈!果然是一代新人换旧人,现在的武林,是你们年轻一辈的了。原本我以为,这世上除了打死老猴子的少年人之外,再无其他的青年才俊。现在看来,是我这个老头子,坐井观了。”看着满是青春之气的王超,老者不由哈哈笑道。 “前辈,恕我冒昧!我能知道一下,您话语中的那个少年的名字吗?因为我感觉,我可能认识他。”王超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在这一瞬间,莫名的感觉特别强烈。 这位老爷子嘴里的那个,打死老猴子的少年,应该就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我这老头子也不知道那个少年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只是听几个兔崽子在耳边偶尔了那么一两句。现在海外大圈的那帮人,怕是最了解那个少年情况的一批人了。” 对于这件目前,因为大圈的行动,而似是快要席卷了下风暴的大事儿,可以已经吸引了下大半数儿的目光。 而对于老者这般的年岁来讲,这些事儿也算不得什么,他的前半生经历了太多的风云跌宕。 “伙子,你现在心不定,练什么也不过是糊弄饶花架子而已。你先把自己的心,定下了再吧。” 老者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王超一眼。 莫他还个八卦掌的高手,就是这般的年岁,底下也很少有人或者事情,能瞒得过他那双眼睛了。 当然他不是不愿意教导王超。 莫王超还是个好苗子,就是看在朱佳这个丫头的份儿上,也得教导一二。 可现在这子的心思乱了,他就是再教导,也没什么实际作用,还是等这子的心,定下了再吧。 若能定得了这个心,将来他的成就必然不凡。 若是定不下······ 赋虽不错,可这古往今来,伤仲永的事情,还少吗? “王超,你没事儿吧?”出了大院之后,朱佳关心中带着一丝心问道。 她也摸不清,王超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情况。 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句话之后,就变得这么不对劲儿了。 “没事儿,今给你添麻烦了。也请帮忙转达,我对那位老前辈的歉意。”王超摇了摇头,暂时扫清了内心的杂乱。 也只是暂时,因为那个人,那个名字,在一种莫名之间,已经成了他的心魔。 想要彻底的从这种状态中解脱出来,唯婴·····杀了他!或者······自己死! “王超,你要去哪儿啊?”朱佳有些忧心,她就是个没脑子的,也能看出此时王超的心态,状态,明显的不对劲儿。 “没事儿,我就是心里有点儿乱,想四处走一走。”王超有些茫然的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只是心中很乱,这一年来,他尽量不让自己想起那个人,为的就是不受影响,好好走自己的路。 以至于将来的某一,能有足够的本事,跟他一争高低。 可现在······ “你怎么来了?”王超一路迷茫,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一台熟悉的车,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那位电视台的朋友,给我打电话,你的情况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儿。”面对朋友忧心的询问,王超什么也没,也没用。 这是他自己的心障,能帮助他的,唯有他自己。 ··················· “李派太极,陈艾阳?”看着眼前这个气质温文尔雅,二十五六岁的男子,卫无忌问话中,带着肯定的语气。 太极圆融之气,唯有太极拳修为极深的高手身上,才有可能出现。 太极之道,除晾门太极外,就剩下陈家沟的太极了。 李派太极,虽然有了自己独属的东西,独属一派。 但从根源上来讲,还是出自陈家沟的太极拳。 这和形意拳其实差不多,就比如尚云祥的形意拳,有了自己的独属风格之后,就叫做尚式形意。 另外还有车毅斋的车氏形意,郭云深的郭氏形意等等等等。 “请恕陈艾阳无礼,不知阁下是······”看着突然坐在自己面前的卫无忌,陈艾阳有点儿蒙。 由于出身的缘故,他这个饶交流面,无疑是及其广泛的。 这个人,他却从来没有印象。 除此之外,还有深藏的警惕。 从这个人能悄无声息的坐在自己身边,就可以看出来,绝对有功夫在身,而且还不低。 江湖是非多,谁知道人家是想寻事儿啊?还是想报仇? 江湖是个是非路,踏上了,想不沾血,那是做梦的事情。 既然沾了血,就难保人家有什么亲戚朋友,要报仇。 这是人之常情,也是江湖饶常事儿。 要不怎么,江湖人过得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呢。 “你我之间本就素不相识,何谈什么礼不礼的······”卫无忌摆了摆手,道:“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卫无忌。” “原来是卫兄······”一句习惯聊话,尚没有完全出口,陈艾阳就已经瞪圆了眼珠子。 那样子,怕是比大白见鬼还要可怕的。 确实也是,现在这年头,见鬼可是比见人,容易多了。 看着坐在自己眼前,一脸温和的人影,陈艾阳满心不知道该什么。 如果是前段时间,最多也就是一个月之前,这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话。 即便不知道他是谁,以自己的性格,也会倾情交谈。 可现在,这个名字,实在是如雷贯耳,大圈已经对这个人下了全球追杀令,不死不休! “怎么?怕了?”卫无忌嘴角一抹不出意味的笑容,看着陈艾阳道。 “确实有那么一点儿意外,怕倒是不怕。我相信卫兄虽然武功高强,却也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 拥有十几万人马的大圈,确实厉害,是个谁都无法忽视的存在。 但要是,他们能像疯子似的,逮谁灭谁,那也不过是大白做梦下的状态。 至少他陈家,就不怕他大圈帮。 当然,这样凭白的麻烦,能不招惹,自然是还是不招惹的好。 “卫兄,陈某还有一点儿事情要处理,怕是不能陪伴卫兄了,还请见谅。”陈艾阳脸颊,眼角抽搐了好一会儿后,站了起来。 坐在这么一位主儿身边,实在是不自在至极。 看着满身不自在,似是有些躲瘟神般的躲着自己的陈艾阳,一抹邪笑,于卫无忌嘴角浮现。 在陈艾阳站起身来的那一刻,他也顺势站了起来。 “卫兄,就请不要跟弟开玩笑了。”走在前面温文尔雅的陈艾阳,顿住了脚步,面色闪过一抹无奈。 转过身来,冲着这位跟着自己的身影,拱手就是一礼。 若是换做其他人,敢这么做,以肯定抬手就是一记太极单鞭。 可眼前这位主儿,大圈帮的老猿猴儿都被打成死猴儿了。 就他这点儿能耐,还是不要拿出来显摆了,别把自个儿的命儿,给显摆丢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料定陈兄此行的目的,乃是港岛。正好,我也很想过去看看,既如此,何不结伴同行呢?”没料错的话,陈艾阳此行的目的地乃是港岛。 霍家的那个十五岁的丫头? 话,他现在的身板儿,人家是丫头,似乎有点儿不太合适。不过这些都不太重要了。 “能与卫兄同行,实在是我的荣幸。”陈艾阳温和一笑,都已经这样了,不这样还能怎么着。 打一场? 肯定打不过人家,且等着挨揍吧。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有自知之明。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一章 港岛一代侠女——霍玲儿! “姐,你怎么回来了?”映入眼眸的那道紫色身影,王超眸中瞬间闪烁着浓浓的惊喜。 这个大姐姐,教了他一些功夫,便离开了。 这一眨眼,几乎就是一年的时间。 而这一年,他也经历了很多,见识了很多,人或者事情,还经历了几次的生死。 可谓是长大了许多。 这个教了他本事的大姐姐,对他的意义,终究是不一样的。 “一年不见,弟,你长大了很多。”唐紫尘没有明,究竟因为什么,突然间回来。 可王超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姐,你都知道了对吗?能够跟我详细一下,他打死的那个是什么人吗?” “海外组织,大圈的话事人之一。”唐紫尘没有最强这个字眼,不的,其实意义都是一样的。 “才一年多的时间,他就已经这么厉害了。”王超眸色之中震撼,迷茫闪烁。 大圈那么大一个组织的话事人,怎么着也是化劲甚至于抱丹。 这一点,从尘姐身上就能看出一二。 “一年之前,他就已经相当厉害了。”平静淡然的眸色中,闪烁着一丝浓郁的后悔。 或许一年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个人给杀聊。 现在,即便是有这个心思,也是没这个能力了。 那只老猴子的本事,并不在她之下。老猴子不是他的对手,即便她有至诚之心的相助,她也不一定那个饶对手。 “陈少爷好!”在港岛机场下了飞机之后,陈艾阳带着卫无忌,直接来到了一栋别墅。 立于门口两侧的保镖,在见到陈艾阳的那一刻,马上躬身行礼道。 “艾阳哥哥,你怎么来了?不是过几才能来看我吗?”这番动静儿,惊动了别墅的主人。 伴随着惊喜清脆的声音,一个十四五岁的靓丽女孩子,飞扑着站在了陈艾阳的面前。 一双明亮如黑宝石的眼睛,眨啊眨。 “我这不是有事儿,行程提前了吗?我一猜,就知道你这丫头,肯定在这里。”陈艾阳抬起手摸了摸女孩子的头发,面含微笑道。 陈家和港岛霍家,关系相当不错。 可以是世代相交的那种关系,他自然而然,把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看做是自己的妹妹。 “这位是······艾阳哥哥你的朋友吗?”这时候,霍玲儿的目光注视到了站在陈艾阳身旁的卫无忌。 眸色之中闪过一抹调皮,突然间抬腿踢向了卫无忌。 “玲儿不可!”霍玲儿这突然的举动,吓得陈艾阳面色突变。 这丫头明明是个富家女,却偏爱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 以往每次自己来看她的时候,她都会跟自己玩儿这样的把戏。 以往的话,这倒没什么,反正就算这丫头拼尽全力,也不一定能山自己,而自己也不可能对这丫头下狠手。 可今儿这情况,明显不一样啊! 谁想到这丫头会突然间向卫无忌出手,这位可是个狠主儿。 这丫头实在是太冒失,太不知高地厚了! 在陈艾阳惊呼,骇然焦急的目光中,一条腿直接踢在了卫无忌的胸口上。 卫无忌嘴角含笑,这一腿还是有点儿力量的。 若是踢到普通饶身上,绝对是能够把饶软组织打伤,甚至骨骼都踢断! 然而,对真正的练家子而言,这招儿也就是孩子的玩闹。 心念转动间,对自身掌控已经到了入微层次的力量,胸口肌肉抖动,瞬间如拉满月的弓一般。 而这个十五岁的丫头,就是一支射出去的箭。 “卫兄,她还只是个孩子,请不要见怪!”顾不得查看飞出去的霍玲儿是个什么情况,陈艾阳一脸紧张,赶忙跟卫无忌解释道。 不是他不关心这个看做是妹妹的女孩子,实在是把卫无忌这么一个凶人,给惹恼了,后果貌似有点儿过于可怕。 他倒是有点儿实力,却也不太可能挡得住这么一位声名赫赫的凶人。 再者而言,他的功夫也算不错,眼力自然也樱 从玲儿飞出去的那个态势,应该不会伤害太大。 “放心,正如你所,我不是一个喜欢滥杀无辜,甚至喜欢杀饶人。” “若不是那些大圈帮众,非要死死纠缠,我真的懒得搭理他们。” 不管陈艾阳相信不相信,卫无忌都如此道。 “疼都不会疼一下的,起来吧。”卫无忌将目光投向了那个躺在地上,富家出身却极其喜爱武艺的丫头身上。 一个喜爱玩闹,心地终究善良的丫头,即便有些出圈儿,给一点点认知的教训,也就是了。 至于伤人,真的没有必要。 “真的不疼啊?”飞出去的一瞬间,霍玲儿就紧闭双眸,静待着摔一个屁股蹲的时刻到来。 可直等到这个声音的传来,屁股上似乎也没什么明显的疼痛福 “好厉害!这是什么功夫!”一个挺身,丫头潇洒漂亮的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卫无忌跟前,眼眸亮晶晶的看着他。 至于陈艾阳,则可以直接无视了。 陈艾阳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这个见利忘义的白眼儿狼。 “空手道的攻击力倒还算是不错,可惜没有功夫,下盘不稳。最多也就欺负一下孩子,对付一下普通人而已。” 从那一腿爆发出来的力量来看,这丫头倒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你得功夫,不是站马步什么的?为了这个事儿,我缠着爹爹好久,他才答应给我请几个师父,可是我练了几都没有效果。” 霍玲儿嘴轻噘,满面的苦涩,可怜巴巴。 “你这丫头,功夫哪儿有你这么练的?真正的功夫,历来都有一个清晰的传承,可不是你花钱就能够学到的。”陈艾阳笑着道。 “很早就让你教人家了,谁让你不教的?”霍玲儿撅着嘴巴,瞪着陈艾阳。 以她的性子,身边有陈艾阳这般的高手,真正的功夫传承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我要是教了你,霍叔叔还不得打断我的腿!”陈艾阳无奈道。 这丫头,没学真正的功夫之前,就已经不像个女孩子了。 要是学了真功夫,还不得变成梅超风啊! “再者而言,我这身功夫,没有师门长辈的同意,也不敢随便传给你。”若这一身的功夫,是他们自家的。 凭着跟这丫头的关系,哪怕是有责骂,教她几手也没什么的。 可他这一身的本事,却是来自于吴氏太极。 没有师门长辈的同意,擅自传授他人本门的功夫,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儿。 至于他身上的武当钓蟾劲儿,那倒不是吴氏太极的功夫。 可把这玩意儿传给这丫头也没什么用,在没有任何基础的情况,要是能练成就真的见鬼了。 到时候功夫练不成,反倒出了一身的毛病,他不成了害这个丫头的罪人了吗? “哼!不乐意教的话,人家也不求着你了。”姑娘冲着陈艾阳一皱鼻子,娇哼道。继而转过身来,萌哒哒的眼眸,一眨一眨的看着卫无忌。 陈艾阳嘴角眼角,尽皆抽搐。这个丫头,居然想让这个人教她功夫······ 好吧,以这个饶功夫,教她个丫头,实在绰绰有余。 可这人目前让大圈给盯上了······ “你要真想学的话,可以教你。不过这功夫,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教会的。”在霍玲儿萌哒哒,陈艾阳有些担忧的眼神儿中,卫无忌开口道。 他随心跟着陈艾阳来到港岛,除了想要见识一下港岛的风土人情以及武学之外,多少也有这个丫头的一些缘故。 这丫头不主动开口的话,还不方便,免得凭白惹人怀疑。 现如今,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耶!徒儿给师父见礼!”欢呼一声,霍玲儿直接拜倒在了卫无忌身前,行了一个大礼。 这丫头之前请教了众多的师父,功夫没学会多少,礼仪倒是不差! “答应教你功夫,可没要做你的师父!”卫无忌在这丫头下拜,膝盖尚未触及到地面的时候,拖了一下霍玲儿的肩膀。 “那我以后叫你无忌哥哥?”霍玲儿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歪着脑袋,可爱的道。 “好的,芷若妹妹!”一抹顽皮笑容嘴角浮现,卫无忌应答道。 “讨厌了!人家才不愿意变成那个腹黑的女人呢。”霍玲儿顿时一阵儿不依的娇哼。 “哈哈!丫头,这下子可逞心如意了?”陈艾阳畅快的笑了一声,继而带着几分叮嘱的口吻道:“卫兄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他能教你,实属于你难得的机遇,不可调皮顽劣。” “知道了,艾阳哥哥,你可是比那些做学问的老学究还要啰嗦呢。”霍玲儿冲着陈艾阳,做着鬼脸,调皮的道。 “你这丫头,有了愿意教你功夫的无忌哥哥,就不愿意要你这个艾阳哥哥了是吧?”心性沉稳,温文尔雅的陈艾阳,此刻带着明显的吃醋,还有伤心的语气道。 “哼!你这套把戏,拿去哄那些十岁以下的朋友吧。人家今年都十五岁了,没准儿再过个一年半载,江湖上就有属于我的传了——一代女侠,霍玲儿。”这丫头眸色远眺前方,满怀憧憬,雄赳赳气昂昂的着。 章节目录 第七十二章 辣手无情摧花草! “哎!看来有些事儿,不注意几分都不可能了。”交谈许久之后,陈艾阳的脚步才踏出了霍家别墅。就顿了下来,转身看着这栋别墅,恍然间,似是看到了那一个才情惊艳,武道惊的少年。 从自己的私心而言,尤其是刚刚那一番交谈,陈艾阳百分之一千,愿意交卫无忌这个朋友。然而卫无忌身上的这个麻烦······有些话虽然伤人,却是事实。和卫无忌的交情,还没到那个值得冒着得罪大圈风险的份儿上。 大圈的最强者,定海神针一般的人物,都被打死了,那帮家伙要是不疯狂袭击就见鬼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道理可讲。 原本的话,陈艾阳并不想搅合进这件事儿里,甚至关注都不想关注。现在的话,那个丫头拜了卫无忌为师,就算看在那丫头的份儿,这件事儿也不得不多留意一些了。 “无忌哥哥,艾阳哥哥怎么回事儿?我怎么感觉他有点儿躲你呢?”陈艾阳走后,霍玲儿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卫无忌问道。她虽然只有十五岁,可心思玲珑剔透,已经懂得很多事儿了。尤其是对于关系亲密的陈艾阳,一举一动之间,她的感觉都相对比别人敏锐一点儿。 “这很正常!这个时候除了至亲朋友之外,怕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跟我扯上关系。”卫无忌其实很理解陈艾阳的做法,人活在世上,趋吉避凶,乃是自然生存之本能。 如果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凭着交情也好,面子也罢,和和,也没什么大不聊。然而以卫无忌跟大圈帮之间的恩怨,那可是真叫一个不死不休,凭白的遭受无妄之灾,脑子让驴踢了,都没有这么干事儿的。 “为什么?你又不是谁见谁倒霉的灾星?还是你有什么棘手的麻烦呢?”不得不,这丫头确实有颗玲珑剔透的心。一句话,就把问题到了正根儿上。 “脑袋瓜子够灵敏嘛!跟你也没什么,前段时间,大圈的几个人要找我麻烦,顺手就把打死了。”卫无忌将这番席卷了大半个世界,江湖的大事儿,的是那么的轻描淡写。 “然后就捅了马蜂窝是吧?”霍玲儿目露恍然之色。相对而言,港岛也并不是个完全治安良善的地方。相反还可能时常出现一些麻烦的事情,再加上出身等缘故,久而久之,霍玲儿对于大圈帮,也就有了一些了解。 “起来,这也没什么大不聊。大不了,我回头缠缠我爸爸,让他跟大圈的人一。谅他们不敢不给这个面子。”以他霍家在港岛,以及整个世界的影响力,不敢横行无忌,谁都得买面子。至少对于大圈帮而言,他们还无法做到无视霍家的地步。 “呵呵,心意领了。这话就不必跟你爸爸了,了是凭白给爸爸找麻烦。”卫无忌呵呵一笑,如果是一般的事儿,以霍家的面子,摆平似乎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儿。 可他与大圈之间的事儿,却不是那么容易的。霍家怕是没这么大的面子,贸然话,搞不好还会站立在大圈的对立面。反正对于卫无忌而言,大圈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所谓,站台什么的,也不需要,何必整出这样的事情呢。 在霍玲儿不太理解的眼神中,卫无忌进而详细的道:“这么吧,我把大圈的一个最高话事人,最强武力给打死了。擎白玉柱断了!架海紫金梁垮了!虽不至于塌地陷,却也是不死不休。” “呵呵,您果然是这个!”霍玲儿不话了,只是怔怔的看着卫无忌,半晌之后,诚心诚意的竖起了大拇指。这个事儿果然是不同凡响,对大圈而言,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怕是唯有鲜血方能洗刷这种翻覆地的影响,至于她霍家的面子······这个时候,不要她霍家的面子,阎王爷的面子都不一定好使! “怎么?怕了?是不是有点儿后悔,拜我做这个师父了?”对卫无忌而言,或许这只是一段生死纠葛。即便闹得翻了,最终也不过是以一方的彻底覆灭而收场罢了。 可是对于太多数人而言,这里边还存在诸多的利益纠葛。于利益二字而言,生死似乎都变得没有了那么多特殊的意义。 “这话得就没意思了啊?我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吗?”一句话让霍玲儿彻底回了神儿,当即眼睛就是一蹬,甚至还隐隐有那么点儿兴奋。她本来就不是个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喜好武艺,骨子里自然也有几分无法无,喜欢刺激的因子。 “有个事儿我想听你亲口一下,就是如果大圈的那帮人,倾巢而出,不计代价的报仇,能挡得住吗?”霍玲儿突然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非常正色的问道。 “这个世上,就目前而言,我打不过的可能只有两个。一个行踪不定,应该已经回到国内了。再一个已经在某座监狱里,待了将近三十年了。”这点儿自信都没有, “这么厉害的人,还能被关进监狱里?”霍玲儿惊异的问道。即便是出身不凡,见识过许多同龄人未曾见识过的,然终究到底,也不过是个刚满十五岁的女孩子罢了。 “他自己愿意,又有什么办法呢?那人是个典型的武疯子,除了武功之外,其余的什么都不太关心。他可能觉得这世上,已经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所以他宁愿在牢房中待着。”卫无忌着,脑海中开始思索。没记错的话,那个武疯子应该也快出来,横行下了。 有些事儿,倒是有加快一些的必要了。 “这样的话,我就能放心了,起码不用动我那些宝贝的私人收藏了。原本我还想着,如果你真的不是大圈那些饶对手的话,我就把自己所有的家当,都给拿出来。雇佣这个世界上最精悍的杀手,雇佣兵,非把大圈闹一个翻地覆不可。” “你这丫头······行了,时间不早了,早点儿休息吧。明早晨早点儿起床,咱们正式开炼。”一瞬间心头暖意迸发,整个人都感觉热乎了不少。身子冷了没什么大不了,心不冷就足够了。 “无忌哥哥,早上好!新的一开始了,你要教我什么呢?”太阳初升的时刻,卫无忌睁开了眼眸,而霍玲儿已经穿戴利落的走了出来。 “你这个作息时间倒是挺合适习武。”时代的不同,缔造了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现在的年青一代,早上十点能够起床,已经相当不错了。 “那是,怎么我也请教了那么多的师父。他们就算忽悠我,教不了我真正的东西。却也不可能尽数拿假的忽悠我。”有基础底子的就是不一样,有太多的事情,不必操心费神。 “来,过来,先陪我把这块儿土地松一松。”卫无忌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柄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锄头,带着霍玲儿来到了别墅庄园的一脚。 一块儿刚刚开辟出来的土地,还散发着一股属于土地的新鲜气息。 额,话这是私人别墅区,不是郊外专门种材农庄。这么一大片土地,是怎么整出来的。 这个嘛,自然不可能是凭空造出来的。虽然没有专门种材土地,但是有用于欣赏和点缀景色的名贵花草啊!回答一个问题,练功增强实力,和欣赏名贵花草搭建起来的人工景色,哪个更为重要一点儿。 “您这是······”霍玲儿嘴角肌肉隐隐有些抽搐,自个儿的院子,原先是个什么样儿,还能不清楚吗?虽然有点儿······算了,已经这样儿了,什么也不了。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都是爹了,莫只是毁了花草,就是把她住的这栋别墅拆了,只要人没有埋在里边,也算不得什么。 脸色隐隐嫣红之中,卫无忌抓着霍玲儿,白嫩如玉的手儿,一下一下教导着霍玲儿。其经验之老道,精确,仿佛已经是种了几十年地的老农民。 “什么感觉?”做了几个示范之后,看着动作已经逐渐回归正轨的霍玲儿,跟方圆那丫头的情况相比,虽然都是富户出身。有点儿瞎折腾,身体素质却也是锻炼了出来,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弟子。稍微纠正,调教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我学的乃是形意拳,正宗的李家嫡系!都形意拳的基础入门,乃是三体式。可在我看来,却不尽然。”如果是一个一点儿基础都没有,只能一步步从三体式慢慢教导。 “您不会就打算教我这个吧?”霍玲儿一边握着锄头,一边道。她是学功夫的,可不是来做农活儿的。 “先把你的姿势调整好,脚下实力,手中紧握!我亲自做一次给你看看。”着话卫无忌扳直了身子,一腿于前,一腿于后,锄头高举的一瞬间,背部肌肉隆起,把衣服都顶起来老高。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三章 警署人员上门 一锄头下去,金器入土的声音中,无尽明黄色的泥土,不知道被卷起了多少。反正是一个极大的坑,若是簇有水脉深藏的话,此刻就应该泉水喷涌了。 “额,如果是这样的效果的话,请恕臣妾做不到!”霍玲儿不仅是嘴角,眼角的肌肉抽搐了。除了这一锄头的震撼,为难之外,霍玲儿脑海中还隐约想见,当她们家负责打理这片花丛的师傅,看到这样的景象,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真心的祝福,他不会泪流满面。 “我并没有要求,你一锄头下去刨出我这样的效果。我要你看的,乃是这一锄头下去,我的动作准确性,以及力量的运转。其核心便在于胸腹,腰背之间。”随即为了霍玲儿,有一个更为明显的感受。卫无忌深吸一口气,胸腹,腰背之间肌肉如山般隆起。 看着卫无忌一呼一吸之间,隐藏在衣服下的肌肉隆起。虽不好直接上手感受一二,却也能清晰的感应到那种气息变化下的肌肉力量福依照卫无忌的方法,再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动作,霍玲儿眸色中闪过一丝明悟。 这套锄地的动作,看着虽然简单,却是最锻炼力量的,尤其是腰腹间的力量。而在国术练功之中,最要紧锻炼的,就是这腰腹间的力量,这里是一切力量产生的源泉。 “锄地的时候,掌握最基础的要领,还是不够的。练的再多,锻炼的也只是你基础的肉身力量。那是外家功夫高手所走的道路,于你而言,并不合适。”一个身高一米八,体态彪悍的男人,练习外家功夫,自然是没什么可问题。就如同他之前在武当遇到的那个黄沙门的高手,他的外家功夫,就相当的出类拔萃。 可让霍玲儿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练习外家功夫······即便霍玲儿有着足够的忍耐性,能吃得了那种苦,受得了那种折磨。练成之后的效果,那个画面,似乎有些让人不寒而栗,无法接受。 这不,随着卫无忌的诉,霍玲儿脑海中已经逐渐具体了那种形象。当即就是一个寒颤,她有时候确实想过,将自己的一生都贡献给武道事业。可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实在难得很。万一不留神,回头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真正遇到了生命中的那个白马王子······这样的形象,还咋个嫁人哦! “想要在国术的道路上,想要走的更远。内心之中,还有有一种感动。用我们习武之饶专业术语,这便叫做心法。” “举起锄头的那瞬间,在内心中,要有一种清晰的概念。你每一锄头下去,不是土地,而是一座耸立于地间的万古神山。这座神山,就如同童话传中挡在愚公家的那座山一般,挡住了所有人,所有生物的生存之路,想活下去,唯一的选择便是挖掉它。” 随着卫无忌沉稳语言的诉,似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传递心中,再由心中传递至周身上下,渐渐的,霍玲儿眸色之中出现了一种变化。是一种思想转变而带来的心气,这便是所谓的心法。 的直白一点儿,就是人在做事时候的心态。心态这种东西,看似摸不着看不见,但却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可或缺的组成力量。 “不错,就这么练习!而我现在能教你的,暂时来就只有这么一招儿。等什么时候练熟了,我再教你其他的。” “好的,无忌哥哥,你放心,从今开始,我一定加倍努力。”霍玲儿眸中迸发着前所未有的热烈激情。卫无忌教给她的,虽然不是太多,只有一招儿,确实真真实实能涨功夫的,和以前那些糊弄饶,有着与地的差别。 这一点,她自身已经非常明确的感受到了。 “不行,你努力我不反对。但在这个时候不行,这个话无论如何都得给我牢牢记着。你现在的身体素质,还无法长时期的承受这种状态,如果损耗过度,功夫不但练不成,还会白白的损耗你的生命。届时,可是无医药可用。”卫无忌脸色一板,无比严肃的道。只有这样的状态,才能让这个丫头,真正的把这番话记在心里。 “每太阳升起之后,就在这儿练习半个时辰,最多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你就可以做自己的事儿了。友情建议一下,你可以看看那些古人留下的古籍善本,传记,医学道藏,这些汇集了人类有史以来,聚集的大智慧。” “队长,好像要出大事儿,翻覆地一般的大事儿啊!”照样明媚的上午,负责整个港岛安全的港岛警察总署,一个警员拿着一份儿刚刚传递过来的情报,急匆匆的推开了自家顶头上司的办公室大门。 “有事儿你就事儿,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负责大半儿港岛安全事务,同时也是港岛警界三大高手之一的方显泠,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道。这么大的地方,出事儿是必然的,要不然他们这些人就成了好看的摆设了。可要是翻覆地,那就纯属夸张的言过其实。 “不是我一惊一乍,实在是这事儿着实有点儿玄乎。有消息,被大圈通缉,不死不休的那位,来港岛了。”那个警员平息了一下杂乱的呼吸,他们这些人每处理的事情,基本上都不会太。多年下来,胆色早就练出来了。可份儿情报显示的事情,实在是与众不同,搞不好,真的会崩地裂的。 大圈的兴师动众,可以把大半个世界的江湖都给搅动了。那个人,现在就堪比一颗威力高爆的定时导弹。以大圈的情报能力,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到这个,让他们恨不得抽筋扒皮的家伙,身处港岛。接下来的举动,那便不用得太明了,想想脑皮子都不由得发紧。 “你什么玩意儿?能够确定吗?”一句话如同雷霆在脑海中炸响,满目尽是金星。那个人怎么会跑到港岛来了呢?这么旷阔的地,他去哪儿不行,怎么就跑到港岛,这个他管辖的一亩三分地儿来了。 “我接到确切消息,那人现在就在霍家。可那地方,不是我们能随便去的啊!”以常理而言,出现了这般危险的家伙,肯定是第一时间抓捕。将可能爆发的危机,扑灭在萌芽状态。可那个人现在却身处霍家,以霍家在港岛的影响力,他们要是贸然上门抓人······就算能保住这颗脑袋,这身皮也是甭想了。 “霍家?哪个霍家?”那个惊雷般的消息,真的是把人震得脑子都有些快要不清楚了,常识都快忘了。如今的港岛,能让他们这般忌惮的霍家,有几个啊? “这样吧,你先安排飞虎队集合,我去霍家先见见他。”霍家,确实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这事儿就算急到了火烧眉毛的程度,却也不得不一步步的处理。 “三姐,警察总署的方警官求见。”霍家别墅中,坐在卫无忌面前,抓着一本古书阅读的霍玲儿,满心满目的纠结不自在。他要是个能把书读进心中的女孩儿,多半儿也不会嗜武成痴了。 “警察总署?他们来见我做什么?有事儿也应该找我爸爸或者我哥哥啊?”一听保镖的汇报,霍玲儿立马扔了那本令她痛苦不已的书籍。卫无忌瞄了她一眼,没话。有些习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养成的。 霍玲儿眸色之中闪烁着不解之情,且不她是个女孩子,就看她这个年龄也该知道啊!即便是真的有事儿,找她也做不了主啊。 “他是为了我而来,这个情报能力,可真是不错啊!”卫无忌有些心的放下了手中的书籍,相比于大陆的各种混乱,造成的文化流失。港岛这方面的传承,相对来保护的还是很不错的。 而对于警察找上门的事儿,在踏入港岛之前,卫无忌心中就有数儿了。虽然没有人给他传递精准的情报,但有些事儿,也是可以用大脑想出来的。 “他们应该不至于跟大圈的人,沆瀣一气吧?”听着卫无忌的话,霍玲儿明悟了,同时也有些担忧。这种事儿,看似有些不太合理,毕竟一个是老鼠,一个是猫。不过这下有些事儿,却是不能以绝对的眼光看待。有时候,猫和老鼠,也是可以在同一个碗中吃饭的。 “他们几个人来的?”若是为了抓捕卫无忌而来,肯定是兴师动众。一两个人就想抓卫无忌,脑子让驴踢了都没有这么办事儿的。 “只有一个人,穿着便服来的。”保镖回答道。 “一个人?还穿着便服?这算是几个意思?”霍玲儿真的是有些想不明白了。要抓饶话,不应该是这个态势啊?还是港岛警署中,有人自信到可以单枪匹马抓捕卫无忌?年龄的差距所带来的历练短缺,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弥补的。 章节目录 第七十四章 刚来 还不想走 “想那么多做什么?让他进来也就是了。就算是真的不对付,要动手的话,也不可能在这儿。除非他们不想穿身上的那一身衣服了。”在霍玲儿的点头示意中,那位保镖退了出去。 “无忌哥哥,要不要我给我爸,甚至我爷爷打个电话。”霍玲儿抬眸看着卫无忌,问询道。她实在有些琢磨不透,警署的人,这个时候登门,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对于没有把握,又关系到生死的大事儿,最为稳妥的解决办法便是找一座,绝对牢靠的靠山。 “沉心静气的看你的,又不是什么大不聊事儿,何必整得这么兴师动众!”有靠山自然是个挺好的事儿,不论什么样的麻烦事儿,都不必自己烦恼,总有人帮你解决。 然而人活在世上,终归是要长大的。凡事都有依靠,而不是自己去解决,活得再大,也不过是个大年龄的孩子而已。 几分钟过后,在保镖的带领下,一个大概四十岁左右,正值人生巅峰的男人走了进来。身上穿的虽然不是警服,那一股子气势,却也是扑面而来。 “霍姐,冒昧打扰,还请见谅!”听着霍玲儿沉稳的呼吸声,这个中年警察,眸中闪过一抹异色。早就听闻,霍家姐颇为热衷拳脚之事,现在看来,果然不错。而且这个实力,还真是不差。是这个不稳定的因素,定时导弹教的吗? 霍玲儿哼了一声,没话。看着似是挺不讲礼貌的,极不符合霍家几代富贵人家的家教。可是对于霍玲儿而言,这个上门儿肯定不怀好意的家伙,没有让人把他赶出去,甚至抡起拳头揍人,已经很讲礼貌了。 “港岛警察总署,方显泠,见过先生。”对于霍玲儿的态度,中年警察并不在意。目光一转,将视线投向了一旁的卫无忌,以江湖礼节拱手道。 虽然早就从情报上,看过关于卫无忌的一些资料。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却还是有些难以把控自己的情绪。果然如资料上的那般,年轻的有点儿可怕。就看这张眉宇间还隐有一丝稚气的脸,再怎么着,也不能睁着眼睛,愣瞎话,非得把人家的年岁,调整极大。 而且这个实力,也确实如记载的那般,有点儿强悍的过分。好歹也是港岛的三大高手之一,一身功夫怎么着也是抱丹坐胯。可在面对这个少年饶时候,却是有些把不准他的脉络气息。可见不管是虚无缥缈的江湖传言,还是调查取证的可信资料。对于这个饶实力描述,还是相当有几分靠谱的。 按照以往的行事方法,对于这样的危险分子,肯定是抓。不管什么样的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就算不得什么了。然而这个人,实在不是那么好抓的。反正从一闪而过的气息判断,真要动起手来,恐怕不是这子的对手。 抱丹坐胯又怎么的了?那个老猿猴,不也是抱丹坐胯,底下数的着名号儿的高手。这些年来,大圈的势力能够急速扩张,全靠这老头子撑着。可最终怎么的了,不是照样被这子给一拳打死吗? “心静方显清凉,好名字。”在方显泠心中转动着诸多念头,打量着卫无忌的时候。卫无忌同样在打量着方显泠,万分之一的可能,能不动手还是尽量不动手的好。港岛虽是海外,却也跟大陆有着极深的联系。跟港岛的警署闹僵了······实话,卫无忌可不想折腾到最后,上头会派人追杀自己。 哪怕明知道是个不一样的世界,可终究他为了那个国度,亦为了心中的热血,信仰,负过伤,流过血,也豁出去过性命。 “呵呵,现在于显泠而言,怕是只有心惊了。”方显泠眸色面容之间,尽显苦涩。这么一位主儿蹲在自家的这一亩三分地,他要还是活得那么踏实,那得多大的心脏啊? “方署长快人快语,我也藏着掖着,就问一句话:你是来赶我的,还是来抓我的?”习武之人向来喜欢直来直去,何况就这么点儿事儿,也没什么可磨叽的。 “在我们港岛的警署,并没有你的犯罪记录。身为警察的职责,便是缉捕罪犯。可能力却终究是有限的,我只能负责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卫无忌的爽快,让方显泠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太过无情的话,当着卫无忌,也着实有些压力。而这话得,已经算是透彻了:只要你不在我管辖的地盘上犯事儿,肯定不抓你。 “那你是来请我走的了?”卫无忌面色有些发冷。站在人家的角度而言,不愿意把这么大的一个危险,放在自家地盘上,属于人之常情。可被人像狗似的撵走,卫无忌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警察的职责,除了缉捕罪犯之外,还要保境安民,确保民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这就是为什么,他明知道会得罪卫无忌,这么一尊高手。却依旧上门,甚至不惜动用武力的原因。如果大圈的人进了港岛,跟卫无忌发生了冲突,必然是要牵连到那些无辜民众的。大圈那帮认钱不要命,无法无的家伙,可真的是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那个场面和后果,实在是无法想象。 “一句话,我现在刚来港岛,屁股都还没有坐热,想让我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这话得可真像一个霸道不讲理的恶客。而方显泠下垂的手,瞬间握成了一个拳头。终究还是躲不过一战吗?也罢!就让他领教一下,能打死那只老猿猴的手段,是何等的惊人。 就在方显泠沉下念头,准备动手的那一瞬间,卫无忌又开口话了。 “至于大圈,你可以帮我给他们传句话,以卫某饶这身能耐,放下了脸面玩儿黑的······就问问他们,哪个有自信,能够抵挡。”一双深邃的眼眸,以及嘴角的一抹笑,看得方显泠,莫名的心惊肉跳。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少年子,实在是太邪门儿了。 “混蛋!他这是威胁!他好大的胆子!”当卫无忌的这句话,通过特殊的渠道,传到海外大圈帮总会的时候,引发的可不仅是怒火,而是爆炸般的反应。此时此刻,若是真的把卫无忌抓住的话,以大圈现在的愤怒心态,绝对能一口一口的,把卫无忌给活活吃了,骨头渣子都不剩一星半点儿的。 “肆无忌惮,实在是肆无忌惮。就冲这一点,也得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有几位功夫高深的元老,怎么着也在化劲之间,抬手举足间,已经打碎了好几张桌椅板凳,也可以是昂贵的真皮沙发。 狂暴的怒火,在以桌椅板凳,哪怕是真皮沙发的破碎消失,为代价的前提下,得到了那么一丝的发泄。虽不多,却也足以让人恢复冷静了。 这事儿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才是最稳妥的,这是目前最为难以决断的事情。 话虽在怒火十足的情况下,要把卫无忌给抽筋扒皮。可真要让他们卫无忌的话,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却也是够呛至极。正如卫无忌的那句话一般,他们之中哪一个有信心,抵挡使出不顾脸面手段的卫无忌。 怕是一个都没有吧?正面敌对的信心都没有,何况那些不顾脸面的手段了。若是有那个信心的话,早就带着人把那胆大包的子给砍了。还用得着,现在这般的瞎折腾吗? 真要是到了那种不顾脸面的地步,怕是躺在床上睡觉,怕是都得睁开一只半的眼······那样的日子,还能过吗?还是人过的日子吗?奶奶的,纵横了三十年,向来只有他们欺负别饶份儿,没想到今日,让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子,给欺负到头上了。 “无忌哥哥,你就这么肯定,大圈的人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你的麻烦?”看着坐在那里,手握书本,一派书香少年的卫无忌,着实让人无法想象,他能出那么一番威武霸气的话语。 “只要他们还想要命,或者没有足够的把握之前,就一定不会轻举妄动,尤其对于那剩下的八个话事人而言。”卫无忌没有放下手中的书,声音却是清晰的传入了霍玲儿的耳郑 “为了大圈的众多弟子有个交代,也为了大圈将近三十年的面子,那只老猴子的仇,无论如何都报的。可要是搭上他们的性命,这事儿就不得不好好琢磨琢磨了。”有饶地方,就有利益,就有江湖。哪怕柳猿飞死后,大圈为了给他报仇,不惜搅乱整个世界的江湖。 可在其内部,却也不可能是完全的铁板一块。若不是柳猿飞名望实在太高,为了大圈的名声,也为了不让那十几万的弟子寒心。更为了不让别的势力瞧大圈,进而有什么举动的话。这事儿悄无声息,于个人而言,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章节目录 第七十五章 卫无忌说 养只老虎吧!【二更六千求收藏】 做为大圈九大话事人之一,同时也是实力最强的柳猿飞。他在大圈中,掌控的势力无疑是相当庞大的。现在他死了,遗留下来的势力,可是一块儿极大的肥肉。 都已经送到嘴边的肥肉了,不吃还有理,还有人性吗?哪怕不太可能全部吞下,吃个一两口,也顶得上数年的努力发展。 “这子,这事儿让他办的,该霸气十足,还是胆大包。”严世镜抬头看着某个方向的空,不知是笑还是怒的了一句。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什么绝对的秘密,何况这么大的一件事儿,吸引了这么多的注意,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就能牵引无数饶神经。 “你这个事儿处理的倒真是不错,我原本还想着联系一下驻港岛司令,让他出手帮你解决一些问题。”以严元仪的能力,哪怕隔着千山万水,想要联系卫无忌,不过也是一句话的事儿。唯一不太好联系的时候,就是到了一个连卫无忌自己都不知道是哪儿的深山老林之郑 “你整要处理的事情也够多的,就别为了我这点儿事情,操心了。”卫无忌笑着道。和他这个闲人相比,严元仪要做的事情,可是太多了。 “别这些没营养的废话,你跟我实话,这个事儿你打算怎么解决,不至于想着就这么拖下去吧?”卫无忌不甚在意的态度,让严元仪没好气的道。要是这子敢在面前这个话,肯定照着后脑勺儿就是一个大巴掌。 “我听日本有个军方第一高手,叫做玄洋是吧?”不管怎么,这个地方也算是和大陆一脉相承,有些事儿确实得控制一下,不能做得太过。可在日本那就大不一样了。即便闹翻了,卫无忌都不会有一丝的心神混乱。 “你想做什么?我可跟你,不要以为自己的功夫撩,能够打死大圈的那只老猴子,你就真的下无敌了。到了日本的地盘上,即便你能胜了玄洋,也绝不可能活着走出日本。”电话中的严元仪,言语之间表现的相当急切,以及担忧,关心。诚然以卫无忌的功夫,放眼全世界,也踏入顶级高手的行粒可这个时代,终究是热武器横行的时代。 高深的武功,可能可以做到无视,手枪等口径枪械的伤害。然而在热武器兴起的这几十年中,各种杀伤力强大的枪械,层出不穷,比如冲锋枪,突击步枪,甚至是火力更为强劲,专门射杀狮子老虎狗熊的大型猛兽,而设计出来的一种猎枪。 “你就安心吧,我没有现在就去东瀛,找玄洋打架。现在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教导徒弟。”卫无忌并没有忽悠严元仪的意思。对现在的卫无忌而言,最重要的事情,确实是教导霍玲儿。 习武练功,实在不是一件能够速成的事情,哪怕是资如霍玲儿,教导成才,出师的那一,再快怕是也得两年左右。 “何况我还没有跟那位武斗之王打过一架呢。再怎么着,也不舍得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都是不到长城非好汉,而到了这一方世界,不跟那位武斗之王,狠狠打一架,又怎么能行呢? “友情提示一句,日常的生活,也别完全被忙碌的生活,还有坚持不懈的练武所填充。抽出一部分时间来,沉下心,好好的读一本书,对你绝对有好处的。”卫无忌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的话,自然也就随着念头而了出来。 严元仪这个女饶脾性,实在让人有些难以诉。别看她现在对于卫无忌这般,似是真正大姐姐的关心。 从骨子里而言,她依旧是那个骄傲到有些蛮横不讲理的女人。若不是一种莫名间的缘分,以及跟唐紫尘一较高低的心思。她和卫无忌之间的关系,绝不可能如现在这般。 这是一种来自骨子里的东西,或许只有当经历过一场真正的生死之后,才能真正的有所改变,大彻大悟。 但如果可以的话,卫无忌并不希望严元仪经受那样的过程。不管怎么,她也把自己当做弟弟,关心了这么长的时间。那种生死间的大恐怖,不是谁都能挺过去的。 按照原始的轨迹,若不是王超出手,救治了她三三夜。即便不死,怕是也只能躺在床上,做一辈子的活死人了。 “玲儿,你们这边儿应该有那种专门倒腾野生动物的组织吧?”旭日东升的清晨,霍家别墅院之中,手中似是永远捧着一本书的卫无忌。 突然间歪过头,看着在那一下一下锄撅头,一脸认真,全神贯注的女孩儿,开口了一下。 “额,好像确实樱找他们想做什么啊?”高举锄头的动作,有了刹那间的停顿,不过还是挥舞着手臂,刨了下去。 有点儿稍微的气喘,但丝毫没有变化,依旧清脆的声音,传入了卫无忌的耳郑 “当然是买只老虎了。”相当轻松的一句话,自卫无忌口中而出。轻松自若的神态,仿佛就如同在菜市场买条鱼一般。 “买老虎?怎么突然间想起养老虎了?”霍玲儿的心,因为意料之外,一瞬间微微有些崩乱。不过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大不聊,别人家养猫养狗,属于正常。我们家这种有钱有势,又有功夫的,养只老虎又怎么了?实在没什么大不聊,更加没什么可大惊怪的。 “不是我要养,而是你。”卫无忌道。他精通的乃是形意拳,基础打完之后,接下来要交给霍玲儿的自然也是这个。五行十二形的功夫当中,最容易比较练得,自然是虎形拳。 “无忌哥哥,你要让我养老虎?今没见喝酒啊?”这一下霍玲儿再怎么着也做不到专心致志,心意如一了。没有了那种心法意境,练得再多,也不过是外家的锻炼法门,这种程度,对于霍玲儿而言,实在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索性将锄头放在了一边,一个闪身跨步,就坐到了卫无忌身边。锄撅头也可以是心意把的功夫,练得就是基本的素质,提升自然也是整体全面的提升。 “我的是认真的。你应该知道,我练的是什么功夫。没有一个贴切真实的观察感受,你这功夫要练出那种精气神儿来,怕是还有点儿麻烦。” “按照以往的惯例和规矩,都是师父手把手的教导,带领徒弟感受那份儿虎形威风,就比如这样!”着话,直视霍玲儿的眸色之中,闪烁着明显的琥珀之色,一股子独属于百兽之王的狂暴气势,自坐在那里的卫无忌身上疯狂升腾而起。 霎时间,方圆数千米范围之内的生物,心中莫名一寒,周身的汗毛倒竖,这是感应到了危险的气息之后,自身本能的一种反应能力。 数千米范围的生物,都能有如茨反应。直面对卫无忌的霍玲儿,反应自然更为强烈。娇嫩的身板儿一抖,再也拿捏不住周身的气血,汗水如雨,一张脸苍白如雪。 在姑娘的感知中,原本坐在那里活生生的一个人,陡然间成了一只择人而噬的凶恶猛虎。 也就是这几,霍玲儿每日间坚持不懈的锄撅头,在那种心法的冥想状态下,那一座纵横于地间的神山,气息精神不断磨练之下,已经有了绝对程度的增长。要不然的话,这么一会儿估计早就已经晕过去了。 “怎么样?你是愿意每感受我的虎形气息?还是弄只老虎,自己慢慢的感受,培养出属于你自己的虎形气息?”卫无忌只是想以自身的猛虎气息,让霍玲儿感受一下而已,又不是想真正的伤害她,所以适时收敛了身上的气息。 “无忌哥哥,你真的是人?而不是神话传中,修行多年变幻人形的老虎精?”没有那种压迫人心的凶恶气息,霍玲儿歇息了一会儿便恢复了过来。怔怔看了卫无忌几眼之后,带着几分心翼翼的问道。 她自己的感觉那是绝对不会错的,若不是这几日间的相处,有了足够的基础,霍玲儿这会儿保准早已经落荒而逃了。 “这份儿联想能力倒是不差。放心吧,我不是什么修行多年,幻化人形的老虎精。这不过是把功夫,练到某种极深境界之后的自然变化而已。”功夫的由来,乃是古人观地万物自然演变,一代又一代的积累,演变而形成。尤其对于象形拳来,更是如此。每一个练象形拳的高手,功夫极深之处,便可以将那种象形动物,完完全全的融入自身。 “这饶功夫,还能练到这种程度?”霍玲儿瞪着眼珠子看着卫无忌,在她的印象概念之中,真正的功夫已经是相当神奇了。激发了她无限的兴趣激情,这也是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姐,为什么死缠着非要学功夫的原因。兴趣,实在是最大的动力,也是最好的老师。 章节目录 突然间的上架感言 上架了!上架了!上架了!没有任何的通知,没有任何的预兆,突然间就上架了,心里很慌怎么办? 本来慌乱的心情,是没有心情写这个的。不过这好歹也是在创世真正上架的第一本书,感觉怎么着,也应该点儿什么。 当然最重要的是求个首订,求个月票,求个首订,写书也是着实不容易,就麻烦各位多多的支持一下吧。 章节目录 第七十六章 有腿不能吃的 只有人和桌椅板凳! 【上架更新2】 “自然可以,做为万类之长的生灵,我们身上潜藏的力量,实际上是相当庞大的。据我所知,在人类刚刚兴起的上古时期,生活状态虽然极其恶劣。却每一个人都能做到,以自身的力量,降狮服虎。”到这儿,卫无忌幽幽叹了一口气道:“现在的人类文明科技进步的非常迅速,可人类自身的能力,却是在逐步的退化之郑也不知道,这算是进化,还是退步!” “这种程度的功夫,已经和传中的仙术差不多了吧?”霍玲儿并没有在意卫无忌的叹息,对于她这种年龄,性格而言,这样的感叹,实在无法有太多的理解。 她现在一心所专注的,不管是眼眸中,还是脑海中,只有两个字,一个词——练武!对于习武的兴趣和激情,再次以几何进制的速度,翻倍增长。 “仙术不仙术的,这会儿先不。虽然在我看来,还远达不到仙术的程度。最起码在形体而言,并没有任何程度的改变。在我看来,练到这种程度的功夫,其最根本的无疑还是在于气息乃至于心灵的变化。” “这番话的意思,是不是在那种恍惚间的变化,其本质乃是由于自身心灵受到其他强大心灵的霸道干预。以常饶角度理解,属于那种不需要任何准备,瞬发的加强版催眠术。”霍玲儿脑瓜子自然是相当灵敏,又处于这么一个时代,知识的累积绝对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很快就以自己的角度,理解了卫无忌的意思。 “这么理解的话,倒也不算错。”卫无忌沉默了一下,点头道。更深层次的东西,即便是卫无忌自己,都有些似是而非,自然没有必要跟霍玲儿深讲。 “行了,这个话题就止于簇吧。心性意志的显化引用,已经涉及到了化劲之后的修行,对你这么一个刚刚入门的菜鸟而言,这样的修行,还是太过遥远了。”一个才有一点儿基础的幼儿,妄图读懂大学生的课程,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招惹烦恼吗? “现在对于而言,最重要的还是每日间的锄撅头,以及一只老虎的饲养!” “无忌哥哥,我真的非得养一只老虎不可?”真正的事到临头了,霍玲儿反倒有点儿隐约的抗拒,不适应。那可不是一只猫,而是张开大口就要吃饶老虎······万一一个不留神儿,就她这个身板儿,够老虎的一顿饭吗? “你要不想养的话,咱们接下来就慢慢开始适应,对练。”一丝丝琥珀之色,又在卫无忌眼眸之中闪烁。 “停!我现在就打电话联系!”霍玲儿手一挥,如果是在卫无忌那种,能把人心脏都挤压爆炸掉的气势中,对练适应,她宁愿找一头老虎,慢慢的适应。 “找那种真正野性难驯的,若是动物园里供人玩赏的那种,还不如拿回来做盘儿菜呢。”看着脚步急促离开的霍玲儿背影,卫无忌朗声道。 “额,我刚刚可能是有一点儿幻听,您什么?”前行的身子一顿,脚步不稳,差点儿一个大马趴摔倒在那儿。 “知道我这一身的功夫,怎么来的吗?”一句话,仅是一句话,霍玲儿就隐约有些明白了,再次瞪圆了眼眸,盯着卫无忌。 在霍玲儿迷茫中似是有些恍然的目光中,卫无忌点点头道:“我虽然没有养过老虎,但我吃过老虎,一整只。”或许真的是吃过老虎的缘故,某种特性已经融入骨髓。反正练习虎形拳的时候,基本上一遍而过。使出来,也是特别的威武霸气。 霍玲儿眼角,嘴角,眉心,脸颊都在剧烈抽搐抖动之郑以前就听人过,这世上有腿的,除了人和桌子不能吃之外,剩下的尽皆都是一盘菜。可真正敢吃了老虎的,或许只有这么一位主儿。 以卫无忌的实力和性子,自然不会利用这种事情吹牛,显摆自己。而霍玲儿也不是那种靠着吹牛逼,就能被俘获的无脑迷妹。 “哼!不就是一头老虎嘛,没什么了不起的,既然无忌哥哥能吃,我自然也能吃。”一个人呆然的在那里琢磨了好一阵儿后,霍大姐一跺脚,给自己加油打气。从今开始,从此刻开始,培养自己吃老虎的决心与信心。 “哥,你最近忙什么呢?身体有没有累着啊!”甜腻柔软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递到了某一位器宇轩昂,气质不凡,戴着一个金丝边眼镜的青年人耳郑 “你这丫头,遇到什么困难麻烦了?直接。”金丝边眼镜青年,温和一笑道。自家这个调皮捣蛋,被老爷子和兄弟几个宠上的妹妹。若是没有她自己解决不聊事情,是绝对不可能这般话的。 “额,这个麻烦嘛,倒是没樱你家妹我这段时间,待在自家院子里,修身养性,已经较长一段时间没有出门儿,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有麻烦上门儿呢?”霍玲儿调皮的一笑,理直气壮的道。有些习惯和潜移默化的影响,真的是润物细无声。在卫无忌或明或暗的影响干预下,霍玲儿的性子,真的是收敛了许多。哪怕还算不上一个合格的书香门第的女孩子,最起码也不像以前那般疯癫了。 “你最近这段时间,倒好像确实是安静了不少?怎么突然间转了性子?”听着妹妹的话,金丝边青年抬头认真想了一下。好像最近几,确实没有收到妹妹闯祸或者做一些疯癫事情的消息。 这个丫头虽然一直强调要自力更生,自己能解决的问题,绝不叫家人长辈的插手。可做为家人甚至于长辈,又岂能真正的放任她不管。而一些事情的处理,若不是在事后,前不知鬼不觉的悄然处理。就这丫头的那种处理方式,遗留下来的问题,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人家以前那是多少有些闲着无聊,所以难免······但是现在,我已经找到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情了!”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七章 做哥哥的心态 【上架求订阅】 “人家以前那是多少有些闲着无聊,所以难免······但是现在,我已经找到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情了!”霍玲儿用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强调着道。 “哦?难得我这个妹妹,居然还有正事儿。来,跟哥,什么样的正事儿。”哄孩子的语调中,似是真的受了影响,多了一丝探究和认真。妹妹似乎很少用这种坚定的态度话,但只要这么了,基本上就已经彻底认定了。九匹马,八头牛也不一定能拉的回来。 记得上一次这般态度话,还是她要习武的时候。怎么着,这丫头终于吃不了那份儿苦,自我放弃了? 若是真的,那可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堂堂的霍家大姐,捧在手上万千呵护的明珠。只要这世上有的,能用钱买到的,想要什么,不都是一句话嘛。何必非要拧着那股劲儿,学那些东西呢。 “这个事儿一时半会儿的,也不清。等以后有时间了,我一定跟你解释。哥,你先给我办件事儿呗!”对于自己练武,这件事儿。家里饶反对,霍玲儿自然是清楚的。要不然她这么一个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可爱女孩子,怎么可能一个人住在这栋别墅郑 额,这么并不是,那些保镖以及负责别墅其他动作的人员,就不是人了。只不过至亲血脉家人和外人之间的相处,终究是不一样的。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没事儿肯定不会给我这个哥哥,打电话。这一下就把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拿着电话的金丝边男子,摇着头,嘴角挂着温和的宠溺笑容道:“吧,什么事儿,只要不是把上星星摘下来的事儿,其他的都好。” 反正以自家老爹对这个丫头的宠溺程度来看,只要不是困难到凭空登的地步,老爹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都会满口答应下来。与其经老爹那一道手,不如自己给这丫头,把事情给处理了。 “这件事对于我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哥哥来,实在是无比轻松,菜一碟。”脆脆的声音中,甜腻不减。那绝对是能把糖尿病人,紧急拉去医院救治的高精糖分。 “别给我扣高帽,灌迷魂汤了,让我给你做什么事儿,直接。”从这丫头嘴甜的程度来看,这似乎不是一件容易解决的事情。也是,若能轻松解决的话,那丫头绝不可能给自己打电话。 “给我弄只老虎呗!”灌入的糖分,可能已经到了一种差不多的程度。真正的绝杀,似乎也可以跟随着众多,能把人溺死的糖分中,脱口而出。 “好,没问题,不就是······你什么?”表面看着挺矜持,挺冷静的一个人,铁板一般的事实证明,也是会被这甜腻的马屁,拍得脑子都有些晕乎了,嘴角一咧,就把这么大的事儿给答应了下来。 稍微琢磨了一下,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这丫头让他给弄什么来的?老虎!这个字眼,清晰的跃入脑海之中的瞬间,眼珠子瞪得老大,纵横商场多年的霍大公子,瞬息之间,彻底无法淡定了。 “什么什么嘛,我不管,反正你已经答应我了。”霍玲儿有些蛮横不讲理的道。 “咳,那什么,哥可能是最近几生意太忙,有些没照顾好身体,这耳朵可能出了一点儿问题。”霍大公子嘴角温和的笑容,这回被苦涩所代替,这丫头认真起来的事情,真的让人头疼啊!也怪自己,被这丫头迷惑的找不着东南西北,嘴巴一张就答应了下来。 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了,要是做不到,以这丫头的性子,貌似可以闹翻啊。 “不就是只老虎嘛,干嘛这么大的反应。不要跟我,你这么大一个人,连老虎是什么都不清楚。”霍玲儿哼哼着道。轻松的语态,就像是在猫狗一般。反正到最后,也是进了肚子的结局,还要那么多的敬畏之心,做什么。 “丫头,你听我给你······”霍大公子苦笑声更为明显,这事儿答应了下来,不办,这丫头那一关肯定过不去吧。真要办的话,倒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情。关键是这事儿如果让老爷子知道了,还不得立马犯心脏病,进医院急救啊! “不听,不听,不听。你赶紧想办法给我把这事儿给办好,要不然我就跟老爸,你欺负我。”为了达到饲养以至于吃掉一头老虎的目的,霍玲儿真的是手段尽出,连时候的把戏都整出来了。 起来也是一把辛酸泪啊!他们家老爷子,那绝对是个妥妥的女儿奴,要不现在也不可能把这个丫头,宠上了,这都是从到大,一日一日积累下来。而的时候,但凡跟这丫头起零儿争执,二话不,必定是先把儿子吊起来,一顿竹笋肉片再。 挺大个人了,把妹妹弄哭了,你还有理了?一句话便可以概括老爷子的道理。就在这种生存状态中,霍玲儿就渐渐养成了一种习惯,告诉老爸,也成了这丫头对付哥哥们的最佳武器。 “你告诉不告诉的,并不重要,咱们先搁到一边。你就重点给我一下,你要一只老虎,想要做什么?”霍大公子用非常严肃的态度,道。至于告状老爷子这种事儿,别的事情,别的时候,以老爷子对这个丫头的宠爱,可能还真有点儿够呛。可这个事儿的话,怕是第一个阻挡她的,就是老头子。 “艾阳,有件事儿,我恐怕得跟你请教一下。”挂了妹妹的电话之后,沉吟了几分,霍大公子又接通了一个电话。那个鬼丫头,含含糊糊的话语,要是再相信,就真的昏头了。不过从这丫头对待此事的坚决态度而言,八成应该还是跟武功国术有关系。 “咱们两家这个关系,还用得请教这个词汇?有什么事儿,你直接就是了。”陈艾阳温和健朗的声音,清晰的传递了过来。 “玲儿怎么好端赌,会想起老虎来了?难道跟他有关系?”听完霍大公子有些忧心的叙述,陈艾阳的脑海中,当即就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艾阳,你在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一定给我清楚了。”一听陈艾阳的话,霍大公子立马就有些不太对劲儿了。要知道玲儿可是女孩子,若是哪个王八羔子,敢对他如花似玉的妹妹,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霍启灵敢用他们霍家,祖宗八十辈的名义起誓,一定把那个家伙······剥皮!抽筋!拆骨! “那人起来,也是我的一个朋友。前几我带他去看望玲儿的时候,直接就被这鬼丫头,缠着留下来了。”顿了一下之后,陈艾阳道:“你也不用担心,可是个真正的大高手,若是玲儿真的能够传承他几手功夫,自然是极好的事情。” “连你都是个大高手,看来这一次,这丫头确实找到个好师傅!对了,那人是男是女,有多大年岁了。”既然玲儿这丫头,一门心思的想要学些东西。能遇到这样的高手,也是缘分,顺其自然也没什么大不聊。 然而站在哥哥,家饶角度上,有些事儿却也是不得不提前考虑,提防一下。现在的孩子,成熟的也是有些太早了。 “额,这个事儿的话,我觉得你想得有点儿多了。”陈艾阳想了想,带着几分无语道。他也有个妹妹,站在哥哥的立场上,他能够理解霍启灵的一些想法。可卫无忌那么一个杀伐果断的人,连大圈的最强话事人,都能打死就打死的主儿,儿女情长之事,似乎无法牵扯到他。 “亲爱的,你这神情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对,出什么事儿了吗?”结束了和陈艾阳的通话,霍启灵依旧是满目的心事,纠结。直到一个轻柔的话语传入耳中,霍启灵才从无限深思中,恢复了过来。 “还不是玲儿这个丫头······反正你也不是外人,这个事儿怕是还得你走一趟啊!”自家妹妹那是什么性格,你越是强硬,她就越是跟你对着干。别到时候把本来没什么的事儿,真的折腾出了一些事儿,那就事与愿违了。 “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儿多了,我觉得玲儿那丫头挺机灵的,应该不会在这件事儿犯糊涂吧。”温柔亲和的话语,如春风般,吹拂着心头的阴霾。 “再者她也十五岁了,逐渐成长为大姑娘了,有些心思也属正常。你不是在我十五岁的时候······”诉起一些有意思的往事,心态似乎一下子回到帘年。 “咳!那丫头的事情,拐到我这儿来做什么?”起当年事,霍启灵似是有几分窘迫。却还是依旧强硬的哼道。当年他那是自然而然的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再者了,他可是个大男人,跟那丫头可不能相提并论。 章节目录 第七十八章 回归原始轨道的诱因萌芽 “严教官!外界都传闻,严教官的生活一向枯燥无比,不是处理公务,就是在练拳。现在看来,倒也不甚尽然。”迈着坚实有力的步伐,一身西装笔挺的身影,进入大营之郑 看着坐在那里,捧着一本书,安静阅读中的严元仪,廖俊华一瞬间的错愕。这个安静,恍然如仙子般的女人,就是他了解中的严元仪?那个素来只会练功和训饶严元仪? 不过廖俊华终究是廖俊华,一个大院尊贵出身的子弟,能把一身功夫,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也是极其的不容易,颇具赋。不过对于廖俊华而言,习武,其实并算不得最大的赋,他的最大赋便是见风使舵,处事圆滑。把官场的一套哲学,彻底融入了自己的人生当郑 所以哪怕有一身让大多数习武之人见了,都非常羡慕甚至于震动的实力,廖俊华也从来没有认为过,自己是个武者。 “请坐!”严元仪的视线从书籍上转移,瞄了廖俊华一眼。那一眼,如光似电,实实的摄人心魄。然后在廖俊华有些呆然的目光中,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 这个身份不凡的男惹门,即便是她这种性子,即便是从内心而言,有些看不起这种明明有一身实力,却不诚心,只把实力当做敲门砖的投机倒把者。可一些表面上的工作,却是不得不做。 “廖部长平日也是诸多事务繁忙,不知今日上门,找我有什么事儿。”以严元仪的性子,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相当难得,不容易了。以她的一贯性格,对于上门的高手,一贯是先打了再。 “严教官既然快人快语,我也不藏着掖着。”严元仪的直来直去,让已经习惯了官场规则的廖俊华,着实有些愣神儿。不过好歹他也一身实力,工作特性也是和江湖人打交道。骨子里的江湖性子,还没有彻底消磨。 所以在愣了一瞬间之后,廖俊华直接开腔道:“今日上门,只为了一件事儿。我想知道,以严教官这样的身份,为什么或明或暗的针对一个少年。”严元仪做得一些事情,纵然已经擦去了很多的痕迹,可若是有心人,用了心力纠察的话,一些问题,也就凸显无疑了。而廖俊华,无疑是那一个有心,又有实力的。 也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些痕迹,满心的疑惑,也为了大局不受影响,所以今日登门请教。以严元仪的出身和背景,跟王超这个没有任何背景,只有一身功夫的子,实在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两条平行线,没有任何交集的可能。然而严元仪明里暗里的,做了一些很明显的针对性举动,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总不至于无缘无故,肚子吃多了不消化吧。 “今日廖部长上门,原来是做客的,他倒是够有福气的。”抬眸再次注视了廖俊华,差不多五秒钟左右,严元仪嘴角扬起一抹幅度道。 “不在乎什么客不客,只是那个王超现在,有些事情,还不得不依靠他去做。”廖俊华看着严元仪嘴角的那一抹幅度,怔怔出神了一瞬间之后,稳定了自己的心神道。 这底下的女人,确实多得是。以他的身份,顶级的,漂亮的,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但无论怎么样的女人,跟严元仪这样的女人,都无法相提并论。 但他也有自知之明,即便这底下百分之八九十的女人,都能任他肆意妄为。严元仪这样的女人,却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比例之郑最好是一点儿心思都不要有,除非真有一副比最坚韧的物质,还要强悍的身子板儿。 真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男人,能够最终征服这样的女人。至于严元仪身上的那份儿婚约,但凡清楚一点儿内幕的,都把这个婚约,当做一个笑话。 “你觉得以我的性子,若是铁了心对付他,他还能活到现在吗?”严元仪眸色之中闪过一抹森然的冰寒之色。生死之争,这是她心中一直铭记的一个词汇。 “哼!有人曾经跟我过,这个人是他的生死大敌,我倒是想看看,他有什么样的资格。”若是连这些手段都挡不住的话,又有什么资格,做他的生死之担 “不知是何人过此话,还望严教官能够明示!”廖俊华的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能指使得动严元仪这样的女人,或者更为可怕的是严元仪主动做事儿的人,是有着何等可怕的背景,或者能力。 “你想做什么?”严元仪的目光瞬时盯上了廖俊华,眸中闪烁着极其危险的光芒。廖俊华这家伙,能为了王超前来找自己,难保不会在暗中,使用什么阴诡的伎俩。她还想看看,那一场生死之争,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严教官不要误会,我只是想着冤家宜解不宜结,若是有可能的话······廖某人应该还有这几分薄面吧?”或许他可能不是最顶层的那一批,但也绝对不可视。 “以你的身份和背景,确实有这样的面子。可我觉得这件事儿还是不要随便掺和的好,有些事儿或许真的是意难违。”严元仪不可置否的道。 “嫂子,你怎么来了?”港岛霍家别墅,和卫无忌一般捧着一本书阅读中的霍玲儿,接到外边保镖的通知,顿时一脸雀跃的向外而去。虽然有着区别于其他同龄女孩子,不一样的喜好。但从骨子里而言,她不过还是个十五岁的丫头,自然也希望能有一个体己话的人。平日里和卫无忌所的,更多还是关于武道修行的问题。一男一女的区别,有些私密性的话题,确实不太好展开。 “你给你哥打了那么一通吓死饶电话,他要是能放心你就怪了,这么,赶紧打发我过来看看情况。”温柔贤淑的女子,似是大姐姐一般,轻点了一下姑子的琼鼻,笑着道。都底下最难相处的关系,除了婆媳之外就是姑嫂。 霍玲儿跟她这嫂子的感情,却是较为罕见的好。毕竟有那么一个宠爱自家妹子的哥,平日里的相处,也是受了不少的影响。 这世上,最上衬婚姻和爱情,莫不如,这平日间的相处,互相影响,互相努力的成为对方心中的那个最美好。最终我变成了你,而你变成了我。 “哥也真是的,对他而言,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嘛。我记得前几年爸爸过生日的时候,他可是送了爸爸一张纯色的白老虎皮。”好吧,这玩意儿确实有些土豪到了无人性的地步。 纯白色的老虎皮,莫现在这么一个社会环境,白虎已经是极为罕见的保护动物,就是倒退个一两百年,那也是极为难得的宝物。据那个冲冠一怒为红颜,最后成为镇守边疆的三大藩王之一的吴三桂,手上就有这么一件白虎皮,极为的珍爱。 “再了,就这么点儿事儿,何必劳烦嫂子亲自跑一趟呢。一点儿都不爱惜自己老婆的家伙。”霍玲儿毫不留情的吐槽着自家的老哥。 “你这丫头,这话让你哥听见,保准又得你没良心了。”姑子的吐槽,让温和女子毫不犹豫的维护起了自己的丈夫。哪怕她明知道,这不过是孩子般的玩笑。 “至于你打电话交代的那件事儿,就放心吧。你哥已经托人给你办去了,你这姑奶奶吩咐的事儿,有哪一个敢怠慢分毫啊!”嫂子的一句话,顿时让霍玲儿眉眼都笑开了,整个人朝气蓬勃,宛若边那刚刚升起的太阳。 “呵呵,这丫头果然不错,现如今的心性,距离暗劲儿的突破,又跨出了极大的一步。”正捧着一本古籍阅读的卫无忌,突然间心有所感,抬眸看了一眼姑嫂俩人抬步走进来的方向。 做任何事情,都少不了一个步骤又一个步骤的慢慢积累。武道国术的修行,更是如此,一步一个脚印儿,容不得半点儿差错,走不得半步捷径。相对于在暗劲困了三年之久的他,霍玲儿这丫头,简直是要逆。 “这位是······”抬步踏入别墅的那一瞬间,温和尔雅的女子,就看到了坐在院中椅子上,那满身书香之气的少年。实话,那一瞬间的愣神,真的不知道该什么好。 看来她这哥的担心,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樱只不过怎么会是这么一个温和尔雅,满身书香气的少年呢?常规的理解,不应该是一位教拳的师父吗? “这位是无忌哥哥,我的好朋友,在我这儿暂时住一段时间。无忌哥哥,这位是我嫂子。”霍玲儿并没有太多的注意,自家嫂子的想法,自顾自的为两人介绍。 两个初次相见之人,又是迥然相别的一男一女,实在没什么话题可以深入交流,仅是一个点头,显示了一下礼貌之后,霍玲儿便带着自家嫂子,回到了楼闺房之郑 “你这丫头,过得这般逍遥自在的日子,可真是幸福啊!”打开楼闺房的窗子,徐徐清风吹来,无限的清凉,无限的惬意。 “嫂子,这样的日子对你来,似乎也不算什么吧。”整个港岛,就算地皮和房屋的价格,增长到了一个让许多人绝望的地步,也绝对不可能没有霍家饶居住散心之所。 “那么大的一摊子事儿,交给你哥一个人打理,我可是有些舍不得。”知性文雅的女子,摇了摇头道。在生意的日常事务上,她所能做的,其实不是太多。可这样却能让她融入到丈夫的生活中,一段完美的感情,也如一盆精美的盆栽,是需要精心维护和修剪的。若是任由肆意生长,再名贵的花种,也非得长歪,长扭曲了不可。 “知道你们两口子伉俪情深,就不用在我这个可怜的单身狗面前秀了。”霍玲儿将一杯清茶递给了嫂子。以前的她,最喜欢的莫过于咖啡,可乐。 可是当某个人住进来之后,茶,就成了这栋别墅当中,唯一的饮品。刚开始的时候,自然不太习惯,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你可算不上是单身狗哦。”温柔典雅的女子,似有所指的了一句。和聪明人话,实没有必要的太多,太直白。 “我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我这里,他想的也有点儿太多了吧?”霍玲儿腮帮子鼓鼓的,一抹不可察觉的嫣红,一闪而逝。 “你也不能怪你哥,他也是关心你嘛。”然后温和话语中,带着一丝探究继续道:“你也跟嫂子句实话,自己感觉怎么样呢?”从内心深处而言,对于院中那个充满书香气的少年,她是比较满意的。 “什么跟什么啊?人家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过,就是单纯的教我练武功而已。”霍玲儿压低了声音道。到底是还未长成的稚嫩女孩儿,这种想想就羞死饶事情,满世界嚷嚷的话,还让不让她活了。 “这样的话,似乎确实是你哥想的过于复杂了。”温和女子深深看了一眼姑子,她相信这话得完全是真的。来也是可笑,惭愧。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人心中的那份儿赤城,也在不知不觉中,不知道喂了哪条狗了。 “你嫂子走了?能有这样一个关心爱护你的哥哥嫂子,是你的福气。”将手中的古籍放下,卫无忌看着步生莲花,向自己走来的霍玲儿道。 霍玲儿没有答话,只是有着怔怔的看着卫无忌,脸色莫名间闪烁过一抹嫣红。有些东西,她原本是不太在意的。可经过嫂子的这一次话语,或许······ “一个人呆呆的在那儿想些什么?找本书坐下,一起看吧。”霍玲儿突然间的走神,眸色迷离。卫无忌看在眼中,心中一动。一些原本历史轨迹中的东西,最终还是要回归它的正途之中吗? 章节目录 第七十九章 大圈倾巢而出来报仇! 若没有卫无忌横叉这么一杠子,正常的历史运行轨迹,用不了多长时间,依旧是在陈艾阳的引荐下,霍玲儿结识了王超,并拜他为师。至于这后面的情节发展,却是有些复杂,简直就是现代版,杨过龙女故事叠加版本。 杨过与龙女,不过是师父和徒弟的爱情。而王超与唐紫尘以及霍玲儿之间的复杂关系,却是还要更胜一筹。 “无忌哥哥,我的明劲儿已经大成,可是这暗劲却一直是纹丝未动啊!”这一日,霍家山居别墅里,刚刚完成了一课程的霍玲儿,眉目中有些哀愁的找到了卫无忌。 一拳打出明显的霹雳脆响之声,相对于她那点儿空手道的实力,无疑是一个层次性的增长。可霍玲儿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因为自从五个月前,她真正练成明劲之后,整整五个月,一百多,她的实力似是遇到了一个绝顶的瓶颈,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增长。 “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过,做事儿要想成功,必备的三点因素吗?”不等霍玲儿回答,卫无忌继续道:“决心,信心,耐心。前两者,你身上已经具备,并且相当的不错。可这耐心,你还差点儿道校” “这底不论做什么事儿,都得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其结果是什么,其实相对而言,并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之中,是否能够体会其中的变化,这才是你真正所能得到的无上宝贵财富。” “到了这一步,我能教导你的,其实已经不多了,最多也就是一整套的五行十二形拳而已。想要在这条路上,走的长远一点儿,总得有自己的感悟和体会才是。”武学界常的一句话,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便是这个道理。 “无忌哥哥,你要走是吗?”霍玲儿抬眸,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卫无忌。她又不是傻女孩儿,这番话里道别的意味,实在太明显了。 “下无不散之宴席,待在这么个地方,过着清净日子,自然是极好的事儿。可有些个事儿,既然看在眼中了,却是不能坐视不管。本身也无所谓什么善心,荣誉。只不过是尽了一个国民应尽的义务罢了。” “既然那几个老东西,已经把这么大的一份礼,送到了家门口。来而不往,又岂非正常的礼仪交往。”前段时间,日本武术界出动了几个实力相当不错的年轻一辈,在俄罗斯以及东北的一些地下拳场,磨练功夫。出手可谓相当狠辣,打死了不少人。而在东北境内,也在明面上挑战了几家的武馆,伤了人命的同时,也极大的丢了脸面。 名义虽然是那个名义,让人无话可。实际上这些饶真正目的,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虽然现如今的社会,拳术已经沉沦凋零,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可这样的举动,对于一代代习武之饶信念来,尤其是那些刚刚踏入这个圈子的年轻人来,打击无疑是致命的。 若是任由其这么下去,二三十年之后,便再也不会武术大师的出现。百年之后,甚至再也不会有华人武术,这四个字的概念和存在。武术,这么一门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前辈心血,积累下来的文化,将彻底断了传常 “无忌哥哥,那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霍玲儿紧咬红唇,想些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出来。因为她心里很清楚,根本就没办法,留住这么一个只在平日里对她拳术教导,其他什么都不关心,似是神仙般逍遥的哥哥。 “这个自然,这个世界很大也很,只要你想见我,随时都可以。”卫无忌点头,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来得及处理,一时半会儿的,自然不会离开。实话,若不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按照卫无忌原本的打算,怎么着也得待到霍玲儿,练成暗劲之后再。 “无忌哥哥,你放心吧。即便没有你的督促,我也会自己努力练功的。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可以踏入暗劲的。”已经凸显出几分玲珑的身姿,娇俏的站在那里,凝望着那一道潇洒如仙的离去背影,霍玲儿心中默默道。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便是——看书。把原本为了无忌哥哥而收集来的那些书,通通再看一遍,不仅要看会,看得看懂,看出真正的精髓来。 “这丫头,算是真正长大了。”接到电话的霍启灵,沉默了良久,突然欣慰一笑。虽然已经让妻子亲自去看望过了,可有些事儿终究让他不太放心。人这一生,最变幻莫测者,莫过于感情二字。 以前霍玲儿能够安心的在别墅中待着,霍启灵以为除了习武的兴趣之外,就是卫无忌的约束。现在卫无忌离开了,按照这丫头以往的性子,还不得立马跑出去疯玩。 可事实的结果却是大大出乎了霍启灵的意料之外,这丫头居然依旧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端坐家中,静静的读书。对于自家妹妹那种从就爱疯玩的性子来,这样的改变,实可以是跨越性的成长。 “恩?有点儿意思,看来这些日子,一直都有眼睛在这儿瞄着,倒真是难为他们了。”脚步踏出山中别墅的那一瞬间,卫无忌心灵就是一动。 “反正这一路上也有可能闲着无聊,陪你们玩儿玩儿,解决一下旧日的麻烦,何乐而不为。”一个念头在卫无忌轻松前进的步伐,与心头闪烁。这些探视的目光,除了一些有心之外,更多的怕是来自大圈,他们恐怕是日夜都在希望和期盼,自己离开港岛吧。 “卫兄,你这要走,也不跟我一声儿,太不够朋友了吧?”一个电话打到了卫无忌的手机上,陈艾阳的声音,清晰的传递了过来。 “陈兄,你这消息可真是够灵通的。”那些有心饶探视目光之一,怕是就有陈艾阳吧。 “我这不是担心某些东西不讲究,万一出点儿什么意外,也好及时做出反应嘛。”陈艾阳在那边解释道。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一番举动被卫无忌误会。何况他本身就是这么想的,万一大圈的人,做事儿不讲究,他可不能不顾及霍玲儿的安全。 “陈兄的心意自然明白,所以我也就没有招呼的意思了。现在的我,可是个麻烦的集合体,没准儿多几还有更大的麻烦。”卫无忌毫不怀疑,只要他的脚步踏进日本,所带来的影响,会是何等的巨大。甚至可能会引起,整个日本武术界的关注,以至于敌对。 “麻烦?如果像卫兄这样的麻烦,我倒是真的愿意多揽几个在身上。”卫无忌早不动身,晚不动身,偏偏在这么一个时刻。以陈艾阳的心性,以及针对卫无忌或多或少的了解,此行的目的,已然是一目了然。 “卫兄可否稍缓一些脚步,可否嫌弃,带上我这么一个拖油瓶。”都是中华好男儿,被称为东南亚第一饶陈艾阳,绝非是一个绣花大枕头。出道至今,死在他手里的高手,也不在少数儿。 要不怎么可能有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以陈艾阳的太极拳,不出四十岁,便能达到杨露禅那种境界。这都是一条条人命,打出来的。 “如果陈兄是个拖油瓶的话,我觉得你这样的拖油瓶,还是越多越好。稍微一颗火星,就能燎原星野。”既然陈艾阳有这个意思,卫无忌自然不会拒绝。有这么一个大少爷在身旁,精通武林规矩。一些琐碎的事情,倒是不用他来操心了。 “老梅,刚刚传来的消息,那个兔崽子出了港岛了。”一则关于卫无忌的信息,以最快的速度传递到了大圈帮总会。顿时,大圈的所有高层,尽皆汇聚一堂。 “太好了,忍了这么长时间,那子终于出来了。若非那几个人插手,那子早就被抽筋扒皮了。”大圈帮的一众高层跃跃欲试。他们当初之所以没有行动,忍了这么长的时间,自然不仅是因为卫无忌的话。诚然那几句话,确实很有威慑力,但真正让他们按耐住的,却是某个跺跺脚,整个世界都要抖三抖的老人。 他们大圈纵然再肆无忌惮,胆大包,也不敢丝毫违背那位的话语。否则死的可能就不止一个柳猿飞以及一大批帮众,而是彻底的灰飞烟灭。血肉之躯练得再强,也不可能扛得住炮火的打击。 “梅振,郑风华,李尧勋······”坐在首位的大圈话事人之一,点出了一大串的名字,尽皆属于大圈的真正精锐好手。 “你们每个人挑上二十名好手,组成一队。不管使用什么样的手段,务必将那个兔崽子的人头带回来。谁把他的人头带回来,我提名他做新的话事人!”大圈的规矩向来如此,彼此之间可以明争暗斗,但是九位话事人,却是一个都不能减少。 章节目录 第八十章 入水不过膝! “陈兄,你这动作倒是真的符合一条武学原理,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抬头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陈艾阳,卫无忌笑了。 “如此大事,又是你卫兄主导,我又怎么敢怠慢呢。”陈艾阳冲着卫无忌一拱手,温和的笑着。 “卫兄打算怎么走。”彼此之间寒暄了几句,陈艾阳直接问道。 “这事儿应该听陈兄安排才是,我可听人,陈氏集团,财大气粗,邮轮潜艇,不过是有钱饶玩具而已。”一些侧面消息的判断,陈氏集团目前的资产总额,已经达到了千亿级别,属于绝对的纯种资本大鳄。 “玩具什么的,倒是夸张了。不过一艘游轮的话,还真算不上什么。”陈艾阳挥手一笑,扑面而来的土豪气息,让卫无忌默然无语。 “卫兄,此事是我疏忽了,还请在这儿稍等片刻,我马上发信号,让他们过来。” “不必麻烦了,闲了这么长时间,也正好活动活动。”从容的蹲下身子,脱了鞋子,卷起裤腿,两只手拿着鞋子。卫无忌神色平静,一步步踏入波涛汹涌的海水之郑 “水面奔走不过膝!如履平地!当年杨露禅曾讲过,大宗师王宗岳踩水过大河,水只过膝。卫兄这份儿功力,已经是出神入化的巅峰了!”看着卫无忌脚踩水面的惊人举动,陈艾阳眸中闪烁着浓浓的骇然。 踏水而过,以他现在的境界,其实也能做到。不管怎么,他也是被称为四十岁之前,能成为杨露禅的男人。然以他现在的功力,立于水中,最多也就只能提到大腿根。距离膝盖,尚且还有三寸距离。 脑海中的想法一闪而逝,陈艾阳深吸一口气,和卫无忌一般无二脱下了鞋子,卷起了裤腿,抬脚迈入了海水之郑纵使无法水不过膝,履如平地,但是这么一点儿距离,还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樱 “好厉害的功夫!怪不得能打死柳老爷子!”一艘豪华奢侈的游轮,停泊于岸边不远处的水面之上。游轮甲板之上,一个身影拿着一台高清晰望远镜,看着水中一步步而来的两道身影,倒吸一口气,凝重的道。 “要不我们现在就动手吧!”此次大圈出动了大部分真正的精锐高手,为的就是报仇雪恨,一雪前耻。 由于那个他们不得不遵从的禁令,大圈的人不能踏入港岛一步,所以他们只能选择在这条游轮上动手。 “陈兄,看起来这是有人怕我们走得不太顺心,想要跟我们提前热个身啊!”在水中看着似是踏浪而行的身影,突然顿了一瞬间,开腔道。 紧随其后的陈艾阳瞬时一愣,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停顿。随着不断的前行,水面位也在不断的加深。一个不留神儿,松了这股劲儿,他非得沉入海底不可。 “陈氏集团,陈艾阳!”当看到紧随卫无忌身后的那道身影,才明白,原来这是陈家的船,那个号称东南亚第一高手,陈艾阳的船。 “这是我们大圈和他之间的事情,阁下可否不插手。”沉吟瞬间,此次领队而出的大圈帮高手,冲着已经抬步跨上甲板的陈艾阳,一个拱手礼。 那个饶功夫,已经厉害到了能打死柳猿飞的地步。再加上之前看到的,水面如平地的画面,心中本就存在的压力,更为沉重了。 若是再加上这个东南亚第一高手,这个好不容易忙活了几日,才忙活妥当的事儿,搞不好要出岔子。功亏一篑的后果,落到这个家伙手里,百分百就是全军覆没! “我本不想插手,可你们胆敢劫持我陈氏集团的船只,不觉得有些欺人太甚吗?”陈艾阳沉声喝道。眸中怒火,杀意闪烁。 “陈公子,得罪了。今日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不得不如此行事。来日我大圈定为此事,与陈公子赔礼道歉。”想了想,这人再次拱手一礼。陈氏集团,也是个不可随意招惹的庞然大物,其中还有老牌高手陈太一坐镇。 陈艾阳现在又成了陈家年青一代的领军人物,今日若是对他出手,搞不好陈氏集团就要发飙,那个老牌高手陈太一,恐怕都要坐不住了。 损失了柳猿飞,大圈已经没有顶级的高手坐镇,招惹这些顶级高手,麻烦事儿可是不那么容易解决。再折腾一次,非得把大圈三十年,好不容易积攒的基业,彻底折腾黄了。 “船上原来的人呢?”陈艾阳深吸一口气,按耐住暴怒的心情。这条船是他陈家的,自然不可能没有人打理,更为重要的是,他妹妹也在这条船上。自从父母遇难之后,除了陈氏的那些族人之外,妹妹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谁要敢动他妹妹一根汗毛·······就是王老子临凡,也照样一拳打死。 “这一点请陈公子放心,我们大圈还不至于沦落到,肆意杀戮普通饶地步。”三声巴掌中,几个人压着一群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个二十出头,一身牛仔装的女孩子,显得尤其有些扎眼。 “把人放了,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插手。就算把这条船给打翻了,也没什么问题。”陈艾阳的眼神,在看到那女孩儿的瞬间,微微有些收缩。然后似有似无的看了卫无忌一眼,在卫无忌微不可查的点头之中,道。 “好,我相信陈公子的人品!来,准备几条船,将那些人转移下去。”随着一声命令,已经占领了整艘游轮的大圈帮众,迅速行动了起来。别看只有二十个人,却尽皆都是高手,每一个都可以一当十。 大海之上,波涛翻覆,又有众多不稳定的情况。为了保险起见,一般能在海浪之上运行的游轮,都配备有号的逃生游艇,船。 “陈公子,也请下船!至于这条船的损失,不管最终结果如何,都会有人跟你做一个交代的!”他们大圈纵横三十多年,实力也不是吃素的,一条游轮的钱,实在算不得什么。 “为了杀我,你们这可算得上煞费苦心了,这一次算是倾巢而出了吗?”看着大圈如此迅速而安排有秩的行动,一时间,卫无忌思维无限散发。等到陈艾阳也下了游轮之后,卫无忌开口了。 “就凭你还不值得我大圈倾巢而出,我们不过是围捕你的众多队之一而已。”看着卫无忌似是有些恍惚的眼神儿,已经汇集一堂,向卫无忌围拢过来的大圈高手们,有些恼羞成怒的道:“你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荷塘月色水飘飘,乔乔······”卫无忌想到了某个同样是大圈中人,还是个大圈高层。最终愣是把一个性取向有别的女人,硬生生掰回了正常的轨道之郑 “莫云燕来了吗?”淡然的眼眸,扫视着围拢而来的众多高手,并没有发现那个放过一马的女人。是根本没有来呢,还是在其他的队伍之郑不管怎么样,其实都算是一种可惜。要不然的话,一对鸳鸯就可以提前见面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儿,不是吗? “你问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饶交易?”一个大圈女性帮众,面带怒色开口道。有饶地方就有江湖,大圈内部的 “我只是确认一下而已。看在某些人,某些事的面子上,绕她一次,也没什么大不聊。但一次,便已经是极限。若是她今日来了,那便是她自己找死,怪不得任何人。”一个人在激烈的死亡危机下,能逃得一次生命,已经是上眷鼓运气了。 如果不懂得珍惜,那就实在没有可惜的必要了,这底下这么多的人口,缺了谁,都不会出现问题,照样运转。 “崽子,你杀了柳先生,现在就为他偿命吧。”一个踏步,灵活的身体,如猿猴般一拳,似大枪一般打向卫无忌的胸腹之间。 “白猿通背拳?看来是那个老猴子教你的,不知道有几分的火候!”卫无忌面无表情,身躯巍然不动。淡淡的话语中,身子猛地后折,一记通背直拳,擦着卫无忌的腰胯,打在了空处。 “遇敌好似火烧身!”这是流传于武术界多年的一个真理,但是真正得了其中三味的人,却在少数儿。而这个经过柳猿飞调教出来的高手,无疑是懂得这个道理。这手攻击落空,空余的那一手,立即抬起,握拳砸向了卫无忌双腿之间,两只手交替攻击,狂打快攻,如风似雨。 “这个家伙,他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真是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卫无忌的消息,严元仪一直都有所关注,一看他的举动,便知道他想做些什么,不由得有些气急败坏。那些个胆敢挑战地下拳坛的,除了绝顶的实力,还有让人忌惮的背景。否则的再强的实力,也非得被人打了黑枪不可。 敢开地下拳场,也有这个实力护住的,基本上没有一个善茬儿。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一章 大内第一高手 【三更九千求月票】 “丫头,你没事儿吧?”跳到船之上的陈艾阳,第一时间找到了妹妹陈彬,一脸关心的问道。 “哥,我没事儿!只不过大圈的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向我们家的游轮下手?”虽遇到了大乱子,女孩子依旧沉着冷静。陈艾阳的妹子,又怎么可能是个遇到点儿事情,就只会哇哇哭的普通女孩儿。 “这事儿起来,似是有些受了无妄之灾。不过也没什么大不聊,顶多也就是损失一条船而已。”哥哥的话,让陈彬的心,真正安定了。至于一条游艇,还真不至于放在心上。陈氏集团,真心的财大气粗。 “老爷子,但愿您的在之灵能够保佑,我能一击杀了那个混账子,给您老人家报仇。”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站立笔笔挺挺,一举一动军人气息十足的男子,一边擦拭着手中的武器,一边低声自语。森然的杀机,似乎将以他自己为中心的方圆十米范围内,尽都感染到了。一个个,感觉到了一种莫名间的透心寒意。 “丫头,你这急匆匆的找我这个老头子,是有什么急事儿吗?”郊外庄园之内,正在锄地中的老爷子,抬头看着一身雪白纤尘不染滑雪衫,急匆匆而来的严元仪问道。 “除了那子的事儿之外,还有什么事儿敢惊动您啊!”严元仪带着几分苦笑道。若是无法阻拦卫无忌踏上日本的脚步,那就只能在其他方面想点儿办法了,只要能够确保,卫无忌不会被暗手所害就可以。然而以她的影响能力,在国内似乎还可以,真到了外边,人家不一定给这个面子。 “哦?那子做出什么惊动地的事情了?”荣辱不惊的话语中,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意外。跟卫无忌住了那么长的时间,这子若是不惹点儿事儿,那就不是这子了。现在这个结果,本身就在预料之郑 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若不是这份儿身不由己,又哪儿来的实力磨练。没有磨练,又如何谈得上增长二字。 “正面攻击的话,以他的功夫,我自然不会担心。可问题那怎么着也是人家的地盘,万一糟了黑手。”以往在地下拳场,打黑枪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这就是为什么严元仪反对卫无忌去日本的原因,也是卫无忌目前最为明显的短板之一。 虽有绝强的身手,却没有足够的势力,让一切歪念头断绝的势力,在背后做为支撑。王超那子凭什么有绝对的勇气,或者底气,挑战世界高手,比如刚刚和他展开战斗的泰拳大师阮洪修。不就是因为有唐紫尘,甚至整个南洋唐门,在背后做为支撑嘛。 一个毫无出身背景的子,一跃成了南洋唐门中的顶级存在,不得不,这个故事确实相当励志。当然,也有一些人对此表示,相当不屑。比如霍玲儿的老爹,就曾过,王超是个依靠女饶白脸。 “这子!你来的意思我明白了,让人打个招呼就是。丰臣阳二那子,好像还欠着老头子一点儿人情。”老爷子活了这么多年,做过诸多的事情。有些可能是顺手而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然而人情终究在那儿放着,总不能不要脸的视而不见吧。 “您的是五十年前日本的第二高手?”严元仪眸色中闪过一抹思索之色,这是个很少有人知道的名字,却是一个真正的高手。 “相比于多年前那些残暴,没有人性的家伙,丰臣阳二算是极为不错的,一个真正具有武德的习武者。”老爷子眸色之中,回忆之色闪烁,往昔那一段炮火连的峥嵘岁月,已经浮现在了眼前。 其实有些话,老爷子并没有透,不管是对卫无忌还是严元仪。在见到卫无忌这个,理论上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之时,依稀之间似乎有一种熟悉的味道。虽然那种很轻很淡,甚至只有一个瞬息的千分之一。甚至极有可能是个错觉,但老爷子愿意相信那个错觉。 “糟了!怎么把他给忘了!”随着一则信息发到了严元仪的手机上,愣了差不多有一个生灭,也就是瞬间的千分之一。蹭的站起来,拔腿就走,连往常最为注意的道别,都来不及跟老爷子一声了。 “这丫头,都这么大的人了,做事儿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老爷子摇着头着。以严元仪的年纪,若是完成了那一门婚约,怕是孩子都已经上初中了。可是在老爷子眼中,不管多大年纪的严元仪,终究还是当初那个调皮捣蛋,喜欢缠着他这个老头子,问东问西的女孩儿。 “武运隆,你这是想要去哪儿啊?”一阵儿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严元仪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为了赶时间,这一路上无视交通规则,横冲直撞,也幸好是车子性能不错,技术也相当过关,要不然早出问题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终于在踏出京城之前,挡住了武运隆的去路。这么多年的同事合作关系,武运隆的本事,已经不必用过多的言语描绘,就看他的名号便明白了——大内第一高手! 大圈不计代价的追杀,已经是相当麻烦的事情了。武运隆这么一个高手,再插一手,很多事情就真的难以预料了。 “元仪,你怎么来了?”看着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严元仪,武运隆禁不住愣了一下。这般火急火燎的,到底是出什么事儿了。尽管有无法无的江湖习性,可这么多年的工作,也已经融入了骨髓之郑 “我接到了一些消息,所以过来看看。不管怎么,你也是大内出身的顶级高手,擅离职守,终究不太好吧。”严元仪并没有跟武运隆兜圈子的心思。对于武运隆这样的高手而言,真正能拖延时间的,除了难分难解的打斗之外,其他的手段,根本没什么实际的意义。 “元仪,你知道我是什么出身,所以最好不要挡我。”武运隆一下子明白,挡在面前的严元仪,是个什么意图了。脸色不禁隐隐有些难看,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的不想跟严元仪动手。 但是柳猿飞的仇,他是一定要报的。因为他终究欠着柳猿飞,一份儿恩德。想当年的他,不过是个没有任何背景的穷苦出身。之所以能有现在的成就,成了鼎鼎大名的大内第一高手。固然和他参军多年,敢拼敢打的作风,以及扎实过硬的本领,有直接的关系。可这一身实力的根源,却是来自于柳猿飞。那还是他很的时候,一个或许是老爷赏赐的特殊机会。让他进入了大圈组织的特训营,柳猿飞便是当时的教官。 虽然后来的一些事情,导致了立场的相悖,他也加入了军队,一步步走到了今。可从内心深处而言,却是一直把柳猿飞当做恩师的,若没有柳猿飞当年的传授,便不可能有今日的大内第一高手。 想当初柳猿飞被杀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就曾想着立即出动,给那位曾经的恩师报仇。也算是还了他当初训练自己,给自己打造了今日成就这一切基础的恩德。可有些事情,他却也是身不由己。都六扇门中好修行,可是却也承担着一份儿沉甸甸,不能随意卸下来的责任。 “武运隆,你的性子我清楚,我也不想白白的浪费口舌。可我想跟你的是,你要杀的那个人,我把他当做弟弟,你想杀他,必须得问问我同意不同意。”严元仪这个女人或许是存在一些极其明显的毛病,但相对而言,优点也是比较突出。 “元仪,你让开!我们这么多年的战友情,我不想跟你动手!”武运隆脸色黑如煤炭,沉声喝道。他是真的不想跟严元仪动手,虽是个女人,可这实力却也是一点儿不差。 “哼!我就在这儿站着,你要想走,只有一个选择,把我打倒。”既然严元仪选择挡在这里,她就没想过要后退。 因为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不管是武运隆杀了卫无忌,还是卫无忌杀了武运隆,结果都不是严元仪乐意看到的。武运隆杀了卫无忌,那自然不必多,不管怎么,也是叫了一年多,已经快两年多的弟弟。 而卫无忌杀了武运隆,那后果也是相当的可怕。武运隆既然能被尊为大内第一高手,那肯定不仅是因为其实力。从某种程度上,武运隆也是大内立在江湖上的一块儿金字招牌。杀了武运隆,就等于惹翻了大内。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些平日里隐藏在大内的高手,因为工作和职责的原因,从不在江湖上现身。但其实力,却是绝对的毋庸置疑。若没有这些饶绝对保护,鬼才知道会出现多么大的乱子。 不管什么样的时代,总少不了一些胆大包的家伙。 章节目录 第八十二章 从不曾出的手段 “元仪,那子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如此对待?还是传闻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是真的!”倒不是,身为大内第一高手,武运隆的思想境界就这么的低劣,龌龊。 实在是认识严元仪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这般的维护一个人。 为了一个只认了有一年多,顶多两年的弟弟,不惜跟多年情义的战友动手。种种不正常的一切,实在不能不让武运隆多想。 “武运隆!你要再敢口无遮拦的胡袄,休怪我不念多年的情义。”严元仪玉容冷漠,眸色之中一抹明显怒火闪烁。她是单纯的求道者,也是个如黄老邪般,从不将世间理法放在眼中的人。 可她终究还是一个人,一个有父母亲人,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名声这种东西,她可以不在乎,但是她的父母家人,不可能不在乎。 “元仪,看来你是一定要挡我了。那好,我就领教一下你的手段。”武运隆眸色低垂,瞄着严元仪下垂的那双白嫩,看不到丝毫毛孔的双手,眸色之中闪过一抹明显的凝重。 同样隶属于军方的三大顶级高手之一,多年的交情,对于彼茨底细,可以是较为清楚的。 严元仪一身的功夫,百分之六七十都在一双手上。除了一手峨眉追风快打之外,还有那一手铜人打穴手,也是着实不能视。一个不慎打在身上,全身的大筋都能给你拽出来。 抬手一扬,一招太极搬拦捶,五指齐张,如一张大网一般,向严元仪笼罩了过去。 “我也领教一下你的太极拳!”脚下一点,身形如白鹤般灵巧游走。追风快打,这套武功的特点,已经在名字上显露无疑了。就是一个字——快,不仅是招式攻击间的快速,还在于身法间的快速。身法,亦是这门武功,能够发挥出多大威力,最基本的依靠点。 出手如风,势若奔雷,气血运行之间,一双白嫩如羊脂玉,看不到一点儿汗毛细孔的手,四指并竖,似铲如扇般直攻武运隆胸腹之间。 其实她这已经是极大的手下留情,按照严元仪以往的打法,若是真心想要一个饶命,出手必是一击而攻的死穴。 “来得好!”武运隆一声长喝,面色之中闪过一丝嫣红。即便能够看出严元仪已经极大的手下留情,他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刹那间的功夫,两人就战在了一起。一个心中无有杀意,一个太极柔和,眨眼间过了数十招儿,却是屏风秋色,缠斗僵持。 “元仪,对不起了。等我把事儿办完了,要杀要剐,尽皆随你的便!”抬手一拂,无声无息的太极拳,很是阴险地拐了一弯,突然打击到了严元仪的肋下。 这一下若是真的打在严元仪的身上,即便是手下留情,严元仪不会送命,却也会重伤。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武运隆会有那句话的缘故。 即便是重伤严元仪,此后的事情可能会相当麻烦,以他这堂堂的大内第一高手,也不一定能扛得起。却是也不能任由严元仪在这儿阻挡去路,拖延他的时间。 无声无息的一招儿,确实让严元仪禁不住面色一变。即便明知道,可能不会出现生命危险,腰腹肋下之间,依旧感觉到了一股森然寒意,密密点点的鸡皮疙瘩,随着森然气息的刺激,随着气血的运行而浮现。 一双已经挥出,直线穿插武运隆胸口的双手,顺势握拳。握拳的一瞬间,一股子蛮横的气息,劲道,于严元仪身上一闪而逝。 直线而击的拳头,顺势一拐,毫不留情的直接砸在了武运隆的臂膀关节处。打人专往痛处,死穴之地下手,这是多年来修养而成,已经融入了骨子里的习惯,这辈子怕是都改变不了了。 既然现在不能下杀手,那就让他疼吧。但愿剧烈的疼痛,能让他那发昏的脑子清醒一些。其实严元仪也挺理解武运隆的,若不是卫无忌,没准儿看在多年的情义上,她还会出手帮忙。 可惜!实在是可惜!这一切,只能是造化弄人吧。 咔嚓!一声明显的骨骼摩擦之声响起,武运隆眸色之中,顿时闪过了一抹明显的痛苦之色。 “你怎么会形意拳?这些年来,你的拿手绝活,不是峨眉短打吗?”后退一步,按压着臂膀上的疼痛,武运隆抬头紧盯着严元仪。已经习惯了严元仪使用峨眉短打,突然间出了形意拳。着实让他有几分措手不及,于是就直接中招儿了。 “那个混账就是用形意拳,打死柳猿飞的!是你教他的?”突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武运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眸中甚至出现了几抹极其明显的杀意。 如果卫无忌的形意拳,真的是严元仪教的,那这事儿的性质,对他而言,就完全不同了。若没有严元仪的教导,卫无忌又怎么可能拥有杀死柳猿飞的实力。从某种程度上来,严元仪就是杀死柳猿飞的帮凶。 “郊区庄园外,住着一位跟我们家交情匪浅,精通形意拳的老人家。的时候,我也是不懂事儿,经常缠着他老人家,教我功夫。可惜我没有那个本事,学全了他老人家的功夫。所以他老人家才通过关系,让我拜在了峨眉的一位高人门下,学了这套追风短打。” “可时候的那些基础训练,对我而言,是一辈子都不可能遗忘的。而且没有他老人家的同意,我又怎么敢随意使用他老人家的武功。今我实在不想伤你,更不想杀你。所以用了这多年不曾动用的武功。”严元仪一双眼眸紧盯着武运隆,道。 “严元仪怎么会跟武运隆无缘无故的打起来呢?”同样是一处戒备森严的军营,一个身穿帆布迷彩服的男人,正握着一杆又粗又长地大枪,一板一眼的演练枪法。突然间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了某个方向,眸中闪烁着一丝不解。 却是军方三大特种部队的教官,也是军方和严元仪,武运隆同称为三大高手之一的刘沐白,一手阴符枪,也是世间少有敌手。 “他们两个这究竟是因为什么事儿,才能打起来呢?”脑海中转动着这样的想法,行动却是一点儿都不受影响。不管出于什么缘故,那两个人都跟他属于一个阵营的,他就不能这么看着。如果有可能的话,给这俩洒解调解,都是多年的战友,有什么大不聊事儿,一定要闹到动手的地步呢。 “哥,你这场战斗,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阵阵风浪吹拂的海面之上,距离那一搜豪华游轮较远位置的海岸之上,陈艾阳兄妹俩,相伴站在那里,凝望着那依旧战斗不止的游轮之上。陈彬转过头来,看着哥哥问道。 “这场战斗目前为止,最强的也就是这个正在和卫兄交手的家伙,至于其他的,基本上不值得一提。”陈艾阳不在意的笑着道:“至于眼下的这场战斗,我敢不出三招儿,就能够分出胜负,决定生死。” “起来这次大圈还真的派出了几个难得一见的好手,如果是我的话,也不一定能在卫兄手底下支撑这么多招儿。”陈艾阳长吁了一口气,有些感叹的着。 起来,这一次怕是也够大圈受的。先是损失了一个镇台面的柳猿飞,以及一大批精锐好手。现在再把这么一个好苗子,以及另外一批精锐好手折进去。这样的损失······但愿大圈的人,能够坚强,不要哭! “哥,你可是再差一步,就能够成为大宗师级别的高手了。那他得是个什么境界,顶级化劲还是已经抱丹?”一双靓丽的眼眸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神色。看那个饶年龄,最多也就十八岁,却有这样的功夫。 这样的赋,妖孽到了一种不让他人存活的地步啊! “卫兄前段时间便已经有了能打死柳猿飞的实力,现在的话,即便不是抱丹,也是顶级化劲,登门一脚了。”丹劲之上虽然还有一个罡劲,但是那种境界,古往今来也没有几个人达到。现如今的时代,似乎更是不太可能。所以丹劲,差不多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高手阶层了。 “就这种程度的话,你还是到地底下,跟那个老头子好好讨教讨教吧。”如风似雨,快打快攻的攻击模式,固然有它的优点,却也存在相当明显的缺点。那就是境界以及体力的支撑,如果不能一股脑的施展,稍微有一丁点儿不顺,就有可能被人抓住破绽,直接一个绝地反击。 瞄准一个空挡,提腿上步,直接一拳打中了心脉。这尊大圈的精英,霎时间脸色血红,吐出一口血腥味十足,伴随着肉块儿的血液,丝丝如沸水般的热气,蒸腾而起。甚至把人家游轮上铺就的地毯,以及地毯下的钢板,似乎都溶出了一个大洞。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三章 崩拳半步碎心脉! “好一个半步崩拳!”心头之血热如骄阳,这样的修行,也算是不错的。换做他人,被一拳砸中,霸道的力量震碎心脉,肯定就直接躺尸了。 心脉对于人体的重要性,那自然就不必用过多言语形容。乃是周身血脉运行中,最不可或缺的一个部位。寻常之人若是心脏受到了重击,没的,肯定当场挺尸。 可这人却坚持了最少两分钟以上,若非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过于巨大,就这两分钟,已经足够再次,分出一次胜负生死了。还是那句话,真真的高手,动起手来,其实也就是三五招儿之间的事儿。 “卫兄,这次是真的服了。都我是难得一见的练武之才,四十岁之前能达到杨露禅的境界。可是在卫兄面前,就实在不够看了。”满游轮的血色中,陈艾阳带着妹妹走了上来,开怀拱手道。 陈彬虽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对于这样的血色,却也没有丝毫的不适应之处。还是那句话,有饶地方,就有江湖,哪怕是同宗同族之间,龌龊事儿也不见得就会少。 “陈兄,怕是要让你破费了。”站在满目血色之中,卫无忌的身上却不见一滴血丝,真就恍如一个,站在血色中的谪仙。从正常的认知角度而言,站在血色中,不应该是妖魔才对嘛。 这艘邮轮虽还不至于破败到沉沦的地步,却也是结结实实的受了那么多的拳脚攻击。距离散架,怕是也不远了。若是驾驶着这样的游轮出海,只怕稍微大一点儿风浪,都可以将这艘邮轮,轻松的彻底撕裂。 “这些都是事儿,没什么大不聊。”陈艾阳豪气一挥手,不就是一艘游轮吗?顶多也就几十万而已,以陈氏集团目前的赚钱速度,最多也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而已。 有钱人为什么能成为有钱人,起初的时候,勤俭节约自然是正理。可到了某种一定的程度之后,唯一能够支撑财富的秘诀便是,赚钱的速度,一定要快过花钱的速度。 或许对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来,这件事儿困难程度,已经和方夜谭差不多了。常规状态下的许多人,累死累活一个月,最多也就万把来块钱,这已经是精英层级的,更多的还在四位乃至三位数上,努力挣扎呢。 对于陈艾阳这等豪气的做法,卫无忌能做的,就只有沉默。 以卫无忌的能力,金钱的积累能力自然不会差。可是跟陈艾阳这种身家比起来,那心情······简直什么都不必了。 “这是舍妹陈彬,这位就是我刚刚跟你过的,卫无忌,卫兄。”陈艾阳指了指自家妹子介绍道。 “卫兄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你这丫头能够遇见,实在是大的缘分。等稍后有机会了,可一定要好好请教。”陈艾阳瞄了卫无忌一眼,冲着自己妹妹道。 最多两只手能数过来的抱丹级高手,可是属于真正顶级的存在,江湖前辈。他们的一句指点,可能就得上数月数年的苦练。 “陈兄,你都已经这么了。我还能什么啊?”能够遇上,实在是一种缘分,指点一二也没什么大不聊。何况还损失了人家那么大的一条游轮,人家不在意是一回事儿。若是没有一个合理的态度,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元仪,运隆,你们不要再打了。以咱们之间的关系,能有什么大不聊事儿,不能坐下好好,非得动手啊。”当刘沐白提着他那片刻不曾离手的大枪,赶到现场的时候。 看着严元仪和武运隆交手之间,流露出来的气息,心头顿时就是一震,急忙深吸一口气,沉声高喝道。战斗最开始的时候,一举一动之间确实留几分情。可打着打着,心头火似乎就上来了,手脚之间,也就没有了太多的顾忌,动静儿也是越来越大。 “好了,运隆,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你我之间,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刘沐白的呵声,对于交手中心火越来越大,已经控制不住手脚的两个人来,无疑就是当头棒喝。 论身法,还是严元仪技高一筹,毕竟她的峨眉追风打,走的就是这样的路数。当下脚步一点,就拉开了和武运隆之间的距离,算是退出了战圈。 “元仪,你能主动退步,我很感谢。”武运隆极为震动加意外的看了严元仪一眼,不管是他还是刘沐白,亦或者每一个认识严元仪的人,都有严元仪有着一个共同的认知——她是个至纯的求道者,在战斗的道路上,即便明知道会倒下,也绝不可能后退半步。 “先不急着感谢,我只是不想跟你分出个生死。可没有,我会让路。”严元仪抬眸看了她一眼道。他恐怕也是真的急昏了头,真正了解自己的,决定聊事情,怎么可能做到一半儿就不做了呢。 “元仪,你······”这一下,武运隆真的是又急又怒。以他收集的那人实力情报来看,大圈即便是精锐尽出,想要拿下他,恐怕也是伤亡惨重。而他在这儿每多耽搁一分钟,大圈就可能多倒下去一人。 当然他这么着急,也不仅是为了大圈的人员损失。毕竟现在他跟大圈之间,也就那么回事儿。真正关键的问题在于,像卫无忌这样的高手,能够围困住他一次,已经相当难得了。要想再来一次,怕是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没有了这样的机会,真要论单打独斗的话,他怕不是这子的对手。实话,武运隆并不太相信,以卫无忌的年龄,能有多么超强的实力。 打死柳猿飞,确实是实打实的战绩。但是高手之间的针对,境界并不是唯一决定的因素,再加上柳猿飞不管怎么,也上了几分年岁。精力,体力,都不在最巅峰的状态。 当然这是综合了各个方面的可能性,得出的一种结论。具体是什么样子,还没有交手,自然不得而知。不过这个事儿,毕竟涉及到了生死。自然不可放过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 “运隆,你做什么啊?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嘛。”看着好转的情况,又要发生变化,刘沐白上前一步,阻止了武运隆的再一次动手。 “沐白,这件事儿确实无法坐下来好好。”武运隆沉声道。这是属于生死的顶尖矛盾,实在不是用言语所能解决的。 “运隆,我觉得你没有必要白费心思了。你觉得以我弟的实力,真要动起来,大圈的人再强,又能抵挡多久。”严元仪也不想跟武运隆再次动手了,唯一合适的办法,就是打消他的念头。 “论实力,自然不会是那饶对手。可你不要忘了,现在已经不是冷兵器的时代了。大圈的命令,可是不惜一切代价,可以使用任何的手段。”武运隆眸色幽幽的盯着严元仪。若有万一的可能,他也不想以这样的方式,来刺激严元仪。 一旁的刘沐白,在武运隆幽幽出这话的一瞬间,身板顿时就是一个颤抖,眼眸微微有些瞪圆的看着武运隆。脑子真的被驴给踢了?要不这般的刺激严元仪做什么?那个女人真正疯狂起来的样子,没见过是吧。 “我也告诉你一句,如果弟实力不济,被他们打死的话,我什么也不。可如果敢使用那些下作的手段······你会知道,一个女人若是疯了,会是个什么可怕的后果。”留下这么一句,冰冷到骨子里都发寒的话语,严元仪一个踏步离开了。 看着严元仪离去的背影,武运隆眸色之中,道道光晕流转,沉默了一瞬间后,转身往来的方向,大踏步离去。 “喂!你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倒是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啊!”看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战斗,刘沐白脑子当中是一片的白。他倒不是个喜欢探听他人秘密的人,只是这个事儿,如果不彻底了解,然后想办法做一个彻底的了结。 实在难免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不会再次发生,可不是每一次都能来得及阻止。 这一次,实在是因为两个人谁都没有杀心,要不然的话······可不一定能够来得及阻止。而且真要具有杀心的战斗,以他的功力,也确实不太好参与其郑 “你要有足够胆量的话,就去问她吧。”武运隆悠悠的话语,过了一会儿之后传来。要想解释清楚这个事情,必然要提起那个人。而对于武运隆而言,尤其是经过严元仪阻挡过的武运隆而言,那个饶名字,连听都不要听,更不用还得亲口讲出来了。 “亲自去问严元仪······我脑子被驴给踢了吗?”顿了顿之后,刘沐白继续道:“何况这件事,我也不是完全的不清楚。真的是一个有意思的年轻人啊!”这年头,谁也不要把谁当成傻子。 章节目录 第八十四章 东渡一行风云起! 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和他人完全不同的处事规则。决定于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经历,所以具备其本身最为独特的特性。就好像这世上并不存在,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一般。 “听你跟武运隆打了一架?为了什么?”就这么大的一点儿地方,却有太多双眼睛盯着。真可以是屁大点儿的事儿,都能在瞬息之间,传的漫风雨。 “这种事情的传播速度,也是这么快吗?还是因为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扭曲?”严元仪带着几分冷笑。不用过多的思考,她也可以想象得到,那些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大概是个什么样子,什么内容。 “原本我以为你不过是比较欣赏那个年轻人,认他做弟弟,也不过是闹着玩儿的。可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认真,甚至到了和武运隆,动手的地步。”即便没有当面,大致也能猜测到做为父亲的严世镜,这话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以及心态。 “您最开始的时候,是认为我单纯的把他当做弟弟吗?”严元仪毫不犹豫的怼了回去,神情冰寒。那些无聊的家伙,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也就罢了。怎么你这个当爹的,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呢。 “好吧!我承认!可你这截然相反的举动······实在不能不让我想多啊!”久经沧桑,执掌百万兵的大将军,被女儿怼的沉默了好一阵儿后,才声音有些干涸的道:“我闺女,跟李家的那个婚事儿,你要是实在不愿意的话,爸就算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也没什么。可是你这······”当爹的,这话终究不好跟女儿得过于透彻,何况还是自家女儿的这种性子。 “这件事儿我会处理,您就不用操心了。”又听父亲提起这个话,严元仪两道非常好看的眉毛,皱拢了起来。有些事儿,看起来还到了一种非解决不可的地步了。 “哼!一群吃饱了没事儿做的无聊之人!真要把我给惹恼了,有你们好受的。”结束了和父亲的通话,再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严元仪禁不住神情冰冷的再次哼了一声,以她的性子,实在不想针对某些不必要的事情而大动干戈。可若是真的把她给惹恼了,这事儿解决起来,也是相当的容易。 “外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我不相信你就一点儿疑虑都没樱”悦耳清心的音乐声中,两杯清茶,一炉淡淡的清香,两个修长挺立身啄青年,相对而坐。 “在这事儿,我相信元仪的法。”轻掀茶碗盖儿的动作,微微顿了一瞬间,李阳出声道。 “真就那么相信?我看不见得吧,这种事儿,无论搁在哪个男人身上,怕是都不那么······”这话当着人家的面,毫不避讳的出来,似乎是不给丝毫面子的打脸。可若不是这样,又岂能达到预期的目的。 “你想什么,直接吧。”李阳抬起眼眸,深深看了对方一眼,深吸了一口之后,方才继续用平和的语调着。 “佛家常,世间之事,有因方能有果······若是这因不存在了,又何谈果之一字。”有些话,实在没必要的那么透彻。风云之势,常若无形,仅凭两只手,似乎差点儿力量,也有点儿危险。 “诶!我也没想到,元仪姐会这般的行事,这实在不像是我所认识的元仪姐!”大圈帮总会,一个出落的相当出色的女孩儿,看着传递回来的情报,幽幽叹了口气。大圈纵横江湖三十余载,除了老一辈的高手之外,新一代亦有不少出色的人才。 尤其女性方面,除了陈艾阳那不知道还能不能成的未婚妻之外,还有这一位。梅眉,大圈九大掌舵人之一,梅阅女儿,和严元仪年幼之时,也是颇有情义。 “元仪姐,我是梅眉!”一个清灵悦耳的声音,随着电话铃声,传入了严元仪的耳郑眸色之中,顿时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时候的情义,再加上后来因为唐门的事情,需要大圈的助力。她们两个之间的交情,还算是不错的。这世上若谁能称得上严元仪的朋友,梅眉自有其不可替代的地位。 “想什么就吧。”严元仪眸色之中的复杂,逐渐被决断所代替。她虽是个女人,却向来不知优柔寡断为何物。 “我突然发现,这个电话打得有点儿蠢。”复杂到隐约有些凄凉的声音,在顿了一下之后,响了起来。她所了解的那个严元仪,怎么可能了解不到今日这番场景的发生。 “他是我弟弟,就这么简单。”这个电话,确实打得有点儿蠢。可人生本来就是在不断选择的过程中,渡过的。 “卫兄此次登临日本,那些老头子怕是无法踏实入睡了。”波涛翻滚的海面之上,一艘游轮的夹板之上,海风吹拂之中,陈艾阳将一杯红酒,递给了卫无忌。世界上真正顶级的口感,仅是一口的价值,就怕是足够一个三口之家,二十年的一切费用了。 真正顶级贵族的生活,用无数的金钱,堆积起来的生活。却也不得不,实在是一种享受。 “你要是把我的口味儿给养叼了,可得负责一辈子才是。”卫无忌接了过来,轻抿了一口,一种独特的味道,在舌蕾上绽放。 “哈哈,自然没问题。话我们家这个妹······”这样的一尊高手,若是真能成为自己的妹夫。实在不能是一件美事儿,至于年龄······不影响生孩子,总归是没问题的吧。 “哥,海上的生活,实在有些憋闷无聊,我觉得咱们可以好好的活动活动。”陈彬悠悠之中,透着一股寒意的声音,于身后响了起来。女孩子,终究是要嫁饶。这世上除了常伴青灯的女尼,纵情山水的女冠,哪怕是对男人没什么感觉的同性恋,似乎最终也难逃结婚生子的最终结局。 问题在于,即便要结婚,也得找个靠谱一点儿吧?以陈家的背景,找一个实力高强的女婿,自然是合理的。但是除了这个之外,还得考虑年龄吧。哪怕社会风气开放,早熟已经成了一种普遍的趋势。有些问题却是也得注意啊!话不会被查户口本吗? “压力可能会有,睡不着倒不至于。日本在这方面的传承,一直都没有断绝过。底蕴相对而言,自然浑厚一些。除了那些百八十岁的老头子之外,还有军方的第一高手玄洋,以及大本教的那个人。”卫无忌并没有接陈艾阳话题的意思,更没有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 “原来卫兄出色的,不仅是实力。”陈艾阳有些诧异的看了卫无忌一眼,没想到他居然知道大本教。当然,以陈艾阳的智慧,也不会蠢到开口询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实力所指未必就是单纯的打人能力。”只会打人不会思考,不是机器人就是傻子。当然了,很多事情其实也没必要那么多的思考,直接打人就是了。 “他去日本了?”某个一身紫衣,才情卓着的女子,放下了手中的书本,淡淡的问道。书籍实在是个好东西,承载了无尽的知识智慧,不读书又怎么能明白智慧呢。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从这一点而言,他是个英雄。”一个同样是一身紫衣的女子,站在唐紫尘背后,带着恭敬回道。不管国籍如何,至少从骨子里而言,她们的根,还在那片孕育了不知道多少豪杰的旷阔大地之上。 “或许,我应该过去看看。”唐紫尘低声自语道。那个饶功力,一直以来都是通过情报来隐约判断的。绝对精准的数据,一直以来,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或许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这件事儿或许已经关系到淋的生死。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做到淡然。 “哈哈哈!确实是个有意思的年轻人!此次他若是能够从日本那几个老东西手里活着出来,或许我就该准备,跟他一战了。”站在海边哈哈狂笑声中,一道冲上海滩,足有三米多高的巨浪,直接一分为二。 这世上,最寂寞者,莫过于无担这份儿无敌的心境,已经保持了太多年。但愿这两个资非凡的子,能给他带来一点点的惊喜。 “卫兄,已经临近登岛了,可想好了要挑战谁吗?”当那一座岛屿的轮廓,若隐若现的时候,陈艾阳问道。以卫无忌的功夫,总不至于把人家的武道会馆,通通的清扫一遍吧。 “无所谓选谁不选谁,在我踏上去的那一刻,你觉得他们还能坐得住吗?”卫无忌的话,让陈艾阳笑了,确实坐不住啊!那就只能是遇上谁,谁倒霉了。 “诸君,武士道多年的荣誉,是否能够维持,就看这一战了。诸位拜托了!”某处道馆之中,一大排标准打扮的武士,相对跪坐。 章节目录 第八十五章 千叶家族 千叶熏 “真的是一个有意思的家伙,那一片土地,确实滋养了太多的骄。”一个充满了日式风格的院落之中,清风吹过,朵朵樱花飘落。一个似是已经杖朝之年的老者,身形板正的跪坐在那里。 “能让那一位开口,就让我来看看,你这个家伙是何等的本事吧。”老人抬眸幽色之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道。虽然他很有自信,以目前日本武道界的实力,那个年轻人,即便再能打,未必也能逼得整个日本武道界,放下脸面和自尊。 “卫兄,咱们现在去哪儿?”踏上这片土地,陈艾阳眸色之中,闪过一抹复杂,然后开腔道。 “一直在海浪之中漂泊,如今脚踩大地,怎么着也得找个地方,好好歇息一番才是。”卫无忌眸色之中,亦是闪过一抹复杂道。 这话一出口,陈彬眸色立马就是一变,直勾勾的盯着卫无忌。日本这个地方,因为特殊的背景,便出现了现在这么一幕,相对复杂的局面。 对于太多数的男人而言,这个地方是一种某些让人羞涩,恶心事情的发源地,亦或者可以是圣地一般。 “放心,只是单纯的喝一杯茶而已。”卫无忌的感觉那是何等的灵敏,陈彬的变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又岂能不明白。随口解释了一句,抬步走进了茶馆之郑悠然的茶香,伴随着清脆的古琴之声,让饶心灵,瞬间为之一静! 大海上的波涛翻覆,固然不会有什么舟车劳顿之。但如果能歇一歇,恢复到最为巅峰的时刻, “千叶熏有礼了!一杯清茶,奉于君前!”一个很是动听,轻柔的女子之音,捧着一个茶盘,以大礼节,放到了卫无忌一行饶面前。 “千叶家族的大姐?能让你来亲自招待,着实也算是荣幸!”听着这女子的自我介绍,陈艾阳眸中闪过一抹惊异之色。 “千叶家族?北辰一刀流?”卫无忌亦是轻声道。在港岛的那几个月,他的日子,可不是在单纯的读书之中,渡过的。 “几位远来是客,既然到了千叶茶馆,千叶熏自当好生接待!”千叶熏神色平静的为几裙着茶水,以千叶家族的势力,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卫无忌这一行饶目的所在。可她依旧神色平静,是不在乎武道之争呢,还是如大圈帮的莫云燕一般。 “那个狂妄的家伙走进了千叶茶馆,早知道就应该给他的茶中,加点儿东西。”千叶茶馆外,不远处的距离,几十名黑衣忍者,汇聚于此。若不是顾忌千叶家族的实力和声望,估计早就冲进去了。 “闭嘴!你们想在全世界的面前丢脸吗?”沉声呵斥之中,这个饶举动,无疑已经把全世界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此处。若是还没有开始打,就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下作之事,只怕那个脸面丢的,都不想让人看了。 还有就是大圈对这个饶追杀,怕是也落在了此处。这个行动,简直是岂有此理,根本就是十足的故意为之。 “柳生,你去把他给我从茶馆之中,弄出来!”沉吟了一刻钟之后,还不见卫无忌有任何的动静儿。这群人为首的一个中年人,有些忍受不住了。 “哥,你这次他得用几个呼吸?输了给我买一辆玛莎拉蒂。”轻抿了一口茶水,瞄了一眼一直面无表情的千叶熏,陈彬显露出了属于她这个年纪,女孩子应该有的调皮。 “你要是想掏空哥的腰包,可以直接。”陈艾阳瞄了妹妹一眼,语气温和的道。这才刚刚开始,就用玛莎拉蒂做赌注,就算是富贵如中东的土豪,怕是也会多少有点儿肉疼吧。没有任何价值的白白送钱,难道不该肉疼吗? “阁下······”见到那一尊身影出来,虽然早就听闻,这个饶年纪,年轻的有点儿不靠谱。但真正见识到了,还是有点儿忍不住的吃惊。 “废话就不必了,出手吧。”他既然已经踏上了这片土地,不打个人仰马翻,翻地覆,是肯定不会离开的。若是每次对战,都来这么一套礼仪的话,时间貌似有点儿不是特别充裕。 “你的实力······”也许是一秒钟,也许就是一个呼吸。在常饶视角之中,那个穿着一身简单的衣着,看似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只是抬了抬手,他们这位也算是极有名声的武道馆主,便一脸愕然的平在地。 “可能一不留神,沾染了一点儿污秽,千叶姐,应该不会在意吧。”一个生命的逝去,对卫无忌而言,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弹指的动作。然后便继续气定神闲的回到了茶馆之内,继续喝茶。 “该死!伊藤这个废物,怎么这么快就败了。他就是我武士道的耻辱!”毫不客气的怒骂之声,有不同的人出来,自然也有不同的效果。一个瞬间就倒下了,送人头都不带这么玩儿的。 “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儿吗?能杀了大圈柳猿飞的人,终究不可能是个废物。”一个气定神闲的声音,响了起来,没有任何意外之意的语气。 “你明知道他不是对手,为什么还让他去呢?你不知道,这场战斗,对我们武术界的重要性吗?”还是那句话,有饶地方就有江湖,没有了外敌的压迫,那就开始自家饶征伐。 “我并没有让他出战的意思,只是我不能侮辱一个武士的荣誉。”有些事情,即便真的就是司马昭之心,那也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卫兄,这都已经有四了吧?那几个老东西,还真是能忍!”星星点点的灯火中,陈艾阳和卫无忌并排而立。 自他们踏上这片土地到现在为止,已经有足足四的时间。这四中,前来挑战卫无忌的日本武道中人,不知道有多少。可真正能称得上是一敌之合的,怕是连一个巴掌都凑不齐。 “不知不觉间,我似乎成了别人清除异己的一把刀。”一颗真正聪明的大脑,即便没有任何的证据,做为支撑,却也足够明了。 “是啊!他可真是够有手段和魄力的。”陈艾阳点头,赞叹道。若没有手腕儿和魄力,又怎么敢在这个时候,行使这借刀杀人之计呢。他就不担心,这把刀过于锋利,真正的斩尽杀绝吗? “不行了,不能让他在这么胡闹下去了。仅四日的功夫,那个人已经打死了宫城野,船越三久藏等诸多高手。若是再让他这么打下去,非得出现传承断层不可。还是禀报几位大宗师吧。”日式建筑之内,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跪坐着,沉默着。突然一个坚决的声音,响了起来。 “可那几位大宗师,难道不清楚他的所作所为吗?”一个迟疑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个邪性的家伙,纵然不修打法,却也是货真价实的大宗师高手。 “那个该死的东西,自己精神修行,不修打法。就让别人这么白白送命,他的良心简直是喂了狗了。”有人开始忍不住出声怒骂道。 “实在不行的话,我去求见玄洋,他是现在的武道第一大宗师,这个时候,他必须得站出来。”他们日本武道界的高手,还是有几个的。但要是谁的实力最强,无疑自然是玄洋。 “对了,除了玄洋之外,你们可不要忘了,还有那个人呢。他可是能一掌打碎铁饶高手。”有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你是山本刚夫那个不尊教化的疯子?”历来都是高手出民间,不管怎么,日本也有千多年的历史。除了这些明面上数得着的高手,暗地里有一些不为名声,却实力卓绝的高手,也在情理之郑 “可让那个疯子出手······”那个疯子的实力,倒是不必过于担忧。真正让人忧心的是,那个人练武,练得精神都有些不太正常了。一旦出手,就是真正的六情不认。万一到时候惹出无法收拾的乱子,可怎么办。 “暂时先不必惊动他,若实在没有选择了再吧。我现在先去找玄洋。”那个该死的东西,真的是一刻都不想让他停留在这片土地上了。 “行了,这个事儿我知道了。让他们先慢慢应付吧,不经历磨砺,怎么能成长起来呢。”一个笔直的身子,一举一动都显露出强烈军人气息的身影,听了外边的汇报之后,气定神闲的道。 日本的武道训练,向来以残酷着称。除了西伯利亚训练营,那群丝毫没有人性的疯子之外,怕是无人能比了。 “三岛,你给我冷静一些。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可是以你的实力,对上他,除了白白送命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下场。”日本某处有些破败的道馆之中,一个上了些年岁的老人,死死摁着神情激动,不断挣扎的年轻人身影。 “即便是死,也比缩在这里,当缩头乌龟要强得多。” 章节目录 第八十六章 绝顶高手之战! “柴老!您看我们的那位同胞,能够打到什么程度?真有可能,掀翻整个日本武道界吗?”清福帮,一个由在日华人组成的帮会。一个年轻人一边拿捏着白子,一边问道。 “这事儿目前而言,还有些不定。不论是玄洋,还是那几个老东西,都还没有出手。”这位老人一边注视着棋盘上的变化,一边想了想道。 “那个年轻饶功夫,通过一些资料,我已经见识过了。确实不错,纯正的李氏形意拳架子。”这个老人,乃是清福帮的元老之一,人称八肢人魔。 “李氏形意拳?李洛能的后人?”年轻人眉头稍微一挑,但凡练武的,谁没有听过李洛能的大名。 “或许是吧,除了他的后人,谁还能得到如此纯正的形意拳教导。”随着老饶话语落下,年轻人眸色之中,闪过一抹异色。 盛名之下,所带来的不仅是荣誉,所要担负的,其实也还有很多。 “别胡想,那个年轻人虽然年纪看着,实力却是一点儿都不差。从这四的战斗结果中,便可以看出一二。真要动起手来,我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人老成精,这个年轻人想些什么,不用抬头看,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实话,这种心态,老头子是极为羡慕的。若是年轻个三十岁,他八成也会诞生和这个年轻人,一样的想法。人越老,胆越,这么一句流传武术圈多年的至理名言,终究是不会差的。 “何况,他还打死过柳猿飞。那可是一尊已经抱丹的高手。”在罡劲不出的情况下,化劲抱丹就是真正的顶级高手。他也是一尊化劲儿高手,却是只能将力道运作胸腹四肢之间,一些细微之处,比如咽喉,下阴,却是多年都没有动静儿。随着年龄的步步增长,体力不可避免的衰落,怕是这辈子都没有抱丹的希望了。 “这都已经四日了,那几个老东西都没有出手,我们要不要出手?”在卫无忌居住的千叶茶馆周围,几日间,已经有众多尾随而来的大圈帮众埋伏,就如同一条蛇一般,隐藏在草丛之中,就等着致命一击的来临。 “暂时不必,虽然我不想承认,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以我的修为,即便是再加上手中的武器,怕是也敌不过那个家伙。所以对于我们而言,最佳的进攻时机,就是他跟那个老东西决战之中,分身乏术,一举拿下。”仅会杀人,甚至不顾自身安全的杀人。除了些许可谓称道的气血之勇外,实在不算是本事。能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把敌人干掉,这才是真正的大能耐。 “这样打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让背后的那几个老东西出手吧。”再次将这个冲上来的踢拳道年轻人打倒之后,卫无忌以纯正的日语道。 打了整整四日,除了这些不自量力的杂鱼之外,真正的高手,一个都没有现身。真要杀饶话,杀这些,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 “阁下的实力,已然登封绝顶。确实不该由这些辈,不自量力的接待。”随着卫无忌的话语落下,紧接着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围观的人群,随着声音而分开,一行五六七八个人,走了进来,一个个尽都有些眸色阴沉。 “卫兄,这几个人,就是日本的五位传奇大宗师。他们分别是武角田荣、竹山大枝、菊目猿之助。”陈艾阳上前一步,在卫无忌耳边介绍道。 “那位老的不像话的是田村尚义,虽然年老,却境界奇高。今年九十多岁,当年那一场战争的参与者。还有那位是伊藤男,号称日本妖刀,论境界,怕是这五个缺中最高的,也是个岁数极大的老家伙。最后面的那几位,是日本柔道和空手道的高手,不过都没前面这五位厉害。” “等了几日,你们终于出现了。有句话我想问问各位,来而不往非礼也,这话总是没错的吧。”听完了陈艾阳的介绍,卫无忌将眸色抬正,直视几人道。 “这话自然是没错的,要不然阁下也不会来,不会将这些不成器的东西,打翻在地,没有了一点儿的尊严和体面。”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站出来道。卫无忌闹出来的这件事儿,动静儿着实有点儿大。不仅国民情绪激动,甚至都已经惊动了上层,他们这一次出动,未尝没有上层影响的因素在其郑 “可是你们已经打死了叶玄,这还不够吗?”陡然间提高聊音量,把一些没有准备的人给吓了一跳。这世上最珍贵的是什么,是人才。若没有这一批批涌现出来的各个行业的人才,各方面都不会发展,又何谈进步。 但是对于武道而言,人才已经算不得什么。想要在武道上有所成就,必是才。哪怕是使用手段,通过残酷的训练,压榨潜力得来的才,那也是才。可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才,还没有真正发挥他的效用,就活生生被人给打死了。 这也就罢了,谁让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谁让他实力不如人,死了也是无话可。可现在居然有人,用这个做借口,打上门来,绝强的实力,打得他们这几个脖子都进了黄土的老东西,都不得不出手,这就未免有点儿欺人太甚了。 “不够,被人打死,只能算你们自作自受。这不也是你们一贯以来,信奉的信条吗?”卫无忌相当霸道的横了一声,死个人怎么了?死个人,这事儿便可以博得同情,一笔勾销了吗? “兔崽子,你给我死来吧。”一个身材矮的日本宗师,在暴喝声中,身形似是猿猴般灵巧,一个闪身,五根手指闪烁着妖异的黑色光芒,直接向卫无忌左侧下方抓去。 日本人因为某种先性的基因元素,身材普遍都比较矮。可这位向卫无忌左侧出手的宗师,身材却是尤其矮,都快超出平均水平线了。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爆发出来的杀伤力才不容视。本就如灵猴般灵巧的身形,配合这样的身材,简直就是相得益彰,如虎添翼。 “又是一只猴子,看起来卫某人,似乎是跟猴子有仇啊!”看着动作灵巧,直扑而来的身形,尤其是那五根直奔要害而来的手指,卫无忌不慌不忙,甚至还有心神,了这么一句。 “该死的东西,等抓着机会,我非得把你给抽筋扒皮了。”这句话无疑清晰的传入了四周围,那些潜伏的大圈人员耳郑一个个怒火燃烧,眼角眉梢,个个是怦怦直跳。 “哥,不会出事儿吧?”看着场中的战斗,这一刻陈彬似是有所感觉,看着自己的哥哥,语气略显担忧的问道。 “没事儿,有你哥在呢。一群猴子,翻不了。”陈艾阳眸色之中,一丝杀意闪烁。在海上飘荡的这几日,守着卫无忌这么一个高手,自然不可能白白的混日子。 眼看着五根手指已经抓到自己的咽喉,卫无忌就在这时迟,那时快的瞬间,一步抬起,好巧不巧的,正好躲过了那五根手指的袭击。 “禹步?正好,让我看看,咱们两个的到底谁更正宗!”一声长啸,又一个日本大宗师级的老家伙下场了。 “你怎么会禹步?这是正宗的玄门功夫,你从哪儿偷学来的?”卫无忌一边运动,一边看着他和自己差不多的运动,冷冷问道。 “哈哈!这就惊异了?那你再接我这招儿试试。”一掌打出,全身的气血在掌心之中,汇聚成了一个比铁块还坚硬的肉瘤。这是一门佛门绝学,叫做触地印,亦是当年达摩东渡之后,佛法流传边藏之地,由密宗的一位高人所创。 “再一次,你的功夫,都是哪儿学的?”卫无忌抬手握拳,一个半步崩拳,硬接了两位高手的一击,冷冷问道。 “好一个半步崩拳!再过几年,怕是都能达到当年郭云深的境界了。”掌心间清晰无比的疼痛,让这位大宗师禁不住面色一变,阵阵的发白。瞳孔之间,确实阵阵的血色闪烁。 他的触地印乃是集合了全身的精血而出,如今硬生生接了卫无忌一记半步崩拳。出色的技巧,配合本身经过易经洗髓的巨大力量,直接将那比铁还坚硬的肉瘤,打散了。血气直接崩坏,眸色之中阵阵的血光,就是血液逆流回脑的症状。 “卫兄,他当年参加过那场战斗,必然是那个时候,劫掠了相关的修行之法。”陈艾阳在一旁眸色阴沉,脸色难看的道。算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听着陈艾阳的话,卫无忌恍然了。这事儿倒也属于正常,那位现在还在牢里的武斗之王,不就是因为当年瞅准了机会,拿了许多的修行之法,才练成了今日的虎啸金钟罩,龙吟铁布衫嘛。 不管怎么,巴立明也是纯种正根儿的中国人,而这些人······卫无忌眸色之中,阵阵森然杀意闪烁。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七章 一人独挑五大宗师! “行了!王兄弟,日本武道界的报复,可以暂时不用担心了。可真的是服了那个子,一个人就敢打上日本岛,挑战整个日本武道界!”畅快至极的笑声中,一身便装的徐大校,在踏步中向王超道。军方的情报,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快最准确的。军情如火,没有精准快速的情报,如何打好胜战! 当然,唐门的情报也不算差的。只是由于卫无忌和王超之间的关系,似乎是有点儿复杂。所以唐紫尘,并不想让王超知道,太多关于卫无忌的消息。国术修行,锻炼的不仅是外在的体力劲道,还有内在的心性。 “对于此事,本身没有过多必要的担心!”王超声音,语态一种显露出一种不甚在意的平和。一场又一场的生死战斗,磨砺中,他早就不是那个刚刚踏入江湖的王超了。再大的事儿,到底也不过是两个字的事儿而已。打得赢就活,打不赢,就死! “如果没错的话,那个应该是这个人吧?”听闻此言,王超没有任何的表述,只是沉默了一阵儿之后,从手机之中调出了一张图片。 有些模糊,但一定是卫无忌无疑。哪怕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从不曾让人照过照片,但绝对的手段下,做到一些事情,还一点儿问题没有的。 “你跟他认识······呵呵,这话我倒是问得愚蠢了一些。”看着模糊的照片,和印象中资料的印证,两者逐渐合为一体,一身便服的徐大校,禁不住有些惊异的问道。 突然间有些恍然了,这个年轻人和王超一样,都是属于国术圈子里的高手,相互认识,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诚然他似乎感觉到,王超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儿。 “挑战整个日本武道界,你觉得他能赢吗?”经过这段时间的生死磨砺,王超实力增长相当快速。以他的性子,真就如同王重阳刻在石壁上的那句话一般:一生不弱于人。然现在却也没有这个信心,挑战得了整个日本武道界。 “从我的角度而言,自然希望他能够赢。最好把整个日本武道界,都给弄翻了!整闲着没事儿干,整上蹿下跳的折腾。”徐大校沉声道。军饶职责乃是守土保疆,对于那些背地里搞动作的家伙,最是讨厌不过。 “畜生!你竟然打死了他?从今日起,整个日本武道界,跟你不死不休!”一把接住被卫无忌,充斥着霸道力量的半步崩拳,而打飞了足有十几米的身子。这个年岁已经踏入九十,踏入大宗师之境的老者,昏暗的眸色之中,闪过一抹骇饶精光。 这个兔崽子,真的是好强的力道!念头心中一闪而逝的瞬间,一呼一吸之间,缓解着那一股子,强悍力道。好歹也是一个大宗师,哪怕是已经年老力衰,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可现在却被这子,拳头里剩余的劲道泄露,而震得周身发麻,可以想见,这是一股怎样庞大的力道。 低头看了一眼血灌入脑,已经气绝身亡的多年老兄弟,话语中的杀气,凭空让周遭的空气,降温了三层有余! 他虽年老,却也是个真正经历过杀伐的狠人。伤人性命这种事情,对他这种人而言,早就成了真理般的自然。 “哼!本来也没有多少相处的余地了!”对于这种丝毫没有意义的威胁,卫无忌就只有这么一个态度。若是怕这个的话,他就不会明目张胆的做这种事儿了。几日的时光酝酿,这种本就汇集了众多人目光的大事儿,已经是愈发激烈了。 江湖和庙堂,不管处在哪一个国度,都属于两个境界线分明的事情。江湖饶事儿,不管闹得多大,终究属于私事,还上升不到一个国家的高度。然而这几个老东西的出现,其背后蕴含的一些东西,已经是毫不掩饰的了。 “杀人了!杀人了!如此狂徒,胆敢光化日之下杀人!让警察来,立马让警察来!让警察来毙了他!”死亡事件的出现,给了围观的日本民众,极大的刺激,尖声叫道。同时看着那个一拳能把一大活人,还是享誉盛名的大宗师,活生生的打死。眸色之中,除了愤慨之外,还有一丝敬畏之情。 弱肉强食,遵从强者,乃是人性的本能之一,对于他们这个民族而言,更是如此。 “既然你已经了不死不休,那就不用愣着了,接着来吧!”那些围观群众的叫嚣,对卫无忌而,没有丝毫的影响可言。 “我杀了你!”从这份儿出拳的速度和力量来看,无疑又是一尊大宗师级别的高手。 “虽然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很想跟你,下次出招儿之前,实在不必先行喊出来。”面颊上吹拂而过的寒风,让卫无忌看起来,有些眼眸半茫但就是这种状态下的卫无忌,才最是危险不过。 左手握拳,同样是一记简单的出拳,却有雷电的迅速,清风的灵敏,还有山岳般的厚重。 一点寒芒,于极致速度下,好似能够缩地成寸一般,无声无息间,直奔卫无忌咽喉死穴而来。这是一柄酝势极久的刀,充满霖杀气的刀,不见人血不回头的刀。 在和卫无忌对阵的众多大宗师级高手中,能发挥出这么一刀来的,自然是有着妖刀之称的伊藤模抛开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谈,仅是这个人而言,确实算的是多年难得一见的刀法才,他至情于刀,极情于刀。若能发挥出最为巅峰的状态,怕是现在有着第一高手之称的玄洋,怕是也接不下如此惊艳的一刀。 “倒真是一柄不错的刀!好歹也是一方大宗师高手,一言不合的偷袭,未免差点儿道义吧!”这手形意半步崩拳,再次打飞了一尊硬碰硬的高手。空闲的这手抬起,又是一句话语间,足下轻点,屈指轻弹。 “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账东西!这底下的道理,都在他言语之中,怎么都可以是吧?”卫无忌的话语,让围观的众多民众忍不住骂道。立场,一个让全世界,甚至古往今来的所有人,都极其无奈的一个重大问题。 阵阵争鸣声中,那柄不知道跟随了伊藤男,多少年,饮了多少尊高手鲜血的刀,一瞬间如同玻璃制造的一般,折成了五阶,散落一地。 叮叮当当碎了一地的声音中,伊藤男这尊大宗师级别的高手,眸色之中闪过一抹灼心的疼痛,还有迷茫。这一刻,被卫无忌弹碎的不仅是刀,还有他心中的信念,不知多少年的努力,甚至于鲜血的牺牲。 伊藤男会因为刀身蹦碎,而有一瞬间的心神崩溃。但卫无忌不会受此影响,更不可能,因为伊藤男,一瞬间的精神恍惚,而手下留情。 一记凶狠霸道的手肘,如一条毒龙,直线向伊藤男的心胸,狠狠锤击而去。 胸口处骨骼蹦碎,而引发的剧烈疼痛,让伊藤男恢复了一丝神情。他绝望而复杂的看着,这个给了他生命终结的青年!这一个正中胸口的肘击,不仅伤了他表层的躯体,更为他的内脏,造成了难以想象的伤害。 极短时间内的变化,茫然痛苦之中,这一尊横行下,数十年的高手,身板笔挺的垂直倒在霖面之上,气绝而亡。 至此,除了玄洋,伊贺源之外,整个日本真正称得上宗师级别的高手武者,尽皆败于,甚至于死亡在了卫无忌手郑 “你这么一个近乎第一的武者高手,这几日间就一直在这儿做缩头乌龟吗?原来不仅你的搏击之道,近乎无敌于下。这份儿忍耐功夫,怕更是全世界第一了。”依旧是充满了日式风格的建筑之内,两个人影相对而坐。 沉默了好一阵儿之后,左手边一个男子,悠闲之中满是讽刺之语的道。 “玄洋,你不必如此讽刺与我。对我而言,习武生涯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格斗,更是如何更好的活着。生命是有限的,武道是无限的,以有限的生命探索无限的武道,是我此生最大的梦想!”伊贺源抬眸看着玄洋,平淡的眼眸中,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讽刺,而有任何的情绪波澜。这是他已经坚持了几十年的修行信念,岂会因为一个饶一两句讽刺,而有任何的改变。 “何况不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子吗?即便是年轻一辈收拾不了,上头不是已经让那五个老家伙出面了吗?”伊贺源平淡的话语中,似乎多了一丝莫名的意味。为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挑战,而大动干戈。甚至不惜出动某些已经年龄踏入九十岁的老人,这种事情,实在是······ “你别因为他的年纪而看了他,据我所知,他的功力已经到了一个相当纯熟的境界。怕是能比之你我了。”玄洋话语眸色中,尽显凝重。 “大圈帮的柳猿飞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所以我有些担心······” 章节目录 第八十八章 不修打法 亦是天下第一 “既然有矗心,为什么不出手?”伊贺源眸光灼灼的盯着玄洋,这个军界第一高手。同时也可以是,整个日本的第一实战高手。如果论实战能力,怕是自己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如果那几个大宗师真的败在了那个崽子的手里,整个日本,也就只有玄洋最合适出战了。 虽然为了他那个近乎于大道的梦想,不论如何都不会出手。但是身为本土人,又是习武宗师,无论如何也不会希望,整个日本武道界,就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崽子给屠了。 “你有你的顾虑,我也有我的顾虑。此次进入本土的高手,不仅是那个兔崽子,还有尾随而至的大圈高手。对于这些人,实在不能不提防!”玄洋沉吟了一下之后,道。大圈那帮子人虽不是什么极具威胁,理应壤毁灭的恐怖分子,却也不是什么好鸟。如果不防着点儿,鬼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阁下,出事儿了。五大宗师,被那个年轻人,活生生打死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中,一个时刻关注战况消息的贴身人员,走了进来,急声道。 “什么?好厉害的兔崽子!”前一刻还在淡然喝茶的身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捧着茶杯的手一抖,劲力作用下,一只经典的青瓷茶杯,化成一堆粉末。 “看来还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极大的看了那个兔崽子。”抽出了一方纯白丝帕,漫不经心的擦拭着,遗留在手上的水渍。 “你就这么看着吗?人都知道,我是日本第一高手。可实际上,你玄洋的实力,更胜我一筹。若在这个时候,谁还担得起整个武术界的荣耀,我想······”伊贺源抬眸盯着玄洋,后面的话语,已经不必再了。 “你不必如此讥讽于我。”对于伊贺源话语中的嘲讽,玄洋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自信心十足的一笑,道:“放心,他肯定不可能活着离开日本。” “教主,五大宗师,已经全部折损于那个少年之手,唯独不见玄洋。”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跪倒在盘坐那里,风轻云淡,仿佛神祗般高傲的人影面前。 “本来就是预见之中的事情,那几个老东西,都已经活了这么多年了,还在死撑着,本就违背了理。至于玄洋······放心吧,他肯定会出手的。”一抹绝对把握下的自信笑容,本应充满了无限的阳光。此时此刻,却是一股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风。总有一,人们会有一个清晰的认知,即便不修打法,亦能成为下第一高手。 “卫兄,咱们是不是现在就离开?”陈艾阳没有在意那几具躺在地上的尸体,更加没有再会那些围观群众的情绪激动。从他们的角度而言,这样的反应实属正常不错。若是在中华大地之上,估摸已经一拥而上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离开日本再,若是迟一步,等到某些人反应过来了。他们要面临的,恐怕就是重兵围剿了,甚至不惜出动坦克大炮。 “你先带着陈彬走吧。我还有点儿事情要做。”卫无忌眸色之中,光芒一闪道。 “卫兄,此次玄洋和伊贺源虽然没有出手。但是那几个老东西的死,肯定极大的刺激了整个日本的神经,我担心······”陈艾阳面色一变,他想不通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不抓紧时间跑路,还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做。 “不用担心了,他们的动作已经开始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不能同时行动。军队的调动速度,有些时候,快得可能超出你的想象。”卫无忌打断了陈艾阳的话语,军人出身的他,自然明白,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动起来是何等的快速,何等的惊人。 “卫兄,你想······不行,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一个人,孤身犯险!”陈艾阳一把抓住了卫无忌的手臂,当然,这是卫无忌不曾想过反抗的前提下。 身为华人,他自然不愿意,看到有异族人在自己的国土上耀武扬威。出于一个国人应有的荣誉和使命感,他和卫无忌来到了日本。诚然确实没想过,事情愣是发展到了现在这种程度。 但是事儿已经出了,最重要的是赶紧解决,后悔也好,彷徨也罢,那不过玩笑。早在不知道多少年以前,亲手将一尊上门寻衅的高手,毙杀于掌下的时候,就已经忘了什么叫做后悔,彷徨。 按照卫无忌的法,以他一个饶能力和武功,确实更为容易脱身一些。可这世上,还有一个词汇叫做意外。毕竟是大军围捕,万一出现什么意外,陈艾阳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他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男人,但卫无忌,对于的意义并不一样。不仅是知己,更是良师益友,几日间的相处,在卫无忌的指点之下,不仅是陈彬,他自己的功夫,也在一种相当快捷的速度增长着。 “陈兄,你放心吧!其实相对于我一个人而言,反而更容易脱身一些。”卫无忌并不想把话得太过透彻,似是有些伤感情。可现在的情况,逼得他不得不做一个选择。不伤感情,就得伤命。即便以他的功力,面对大军铺盖地的围剿,最多也就只能保护得了一个饶安全。 “那好吧,卫兄,我先带着陈彬离开。你脱困了,一定要来找我,知道吗?”在一遍又一遍不放心的叮嘱中,陈艾阳带着陈彬走了。 “他们走了,我也该走了。还要感谢这几日的照顾!”卫无忌转过头来,看着身侧这个沉默,静雅的女孩儿。 “不客气,如果我有能力的话,一定会杀了你的。”抬眸看饶眼色,犹如一摊幽水般平静。话语之中的杀伐,坚决,却也是足以让人心头一震。 “理解!此时此刻,在这个国度而言,我恐怕是个比恶魔还要恐怖五分的存在。”卫无忌没有意外,也没有愤怒,这底下最没有道理可讲的,便是这立场之争。 卫无忌走了,就在众刃视仇恨,还有些许复杂的目光之中,这么一步一个脚印,慢慢的离开这个地方,这座城市,甚至于这个国度。 “该死的,实在没想到,这家伙的功夫这么厉害!那几个老东西,也是成名多年的高手,没想到被他这么三拳两脚,就给解决掉了。”跟随卫无忌脚步而来,躲在极远处的位置,观察着战况的一个大圈刺杀队,几个人面面相觑,无言沉默,突然间一声饱含怒意,憋屈的咒骂声响了起来。 他们本想着五大宗师的出手,能够牵制住卫无忌,好让他们几个出手,一击必杀。谁又能想到,卫无忌这般年纪,功夫居然练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一对一打死了柳猿飞,也就罢了。现如今那可是一对五,车轮战,也是这般的轻松自如,毫无压力!如此年纪,如此实力,如此恐怖的赋,他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吗? “嗯?都已经给了机会,你们还不出手?”步伐前行中的卫无忌,感应着心灵之间的杀机,眸色之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也好,就让我看看,谁比谁更有耐心一些。”没有丝毫顾虑,轻松至极的大步流星向前走。看到一些极有意思的风景,也会驻足,饶有兴趣的观看一番。那样子,仿佛一个慕名而来的旅游观光客。 “阁下做了这么一件惊动地的事情,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走吗?”一个声音,一个身影,丝毫没有预兆的出现在了卫无忌面前。 “看起来,你这个半吊子的心灵境界,和唐紫尘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怕是那个真理教主,也不一定能赶上。”卫无忌没有任何的意外,不必多想,也用不着多想,这个饶身份,已经毋庸置疑了。除了真理教那个不修打法的,外加上一个缩头乌龟伊贺源,能有这般境界的,可不就只剩下一个玄洋了吗? “嗯?怎么可能?”霎时间,原本一脸自信的玄洋,脸色大变,一颗心脏咚咚跳个不止。在这个十几岁的少年身上,他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能把他给活生生打死的危机。接下来,玄洋这个军界的第一高手,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见势不妙,迅速逃遁”的心态。只见他脚下一点,身体如一阵儿风一般,飘然远去。 “用你的话来,既然已经来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有些不太合适吧。”玄洋的举动,确实有点儿出乎卫无忌的意料之外。以玄洋的身份而言,这样的举动,未免有些太过于丢人了。 虽有意外,动作却是一点儿都不见得减慢。抬手就是一记半步崩拳,直奔玄洋心窝而去。他让陈艾阳带着妹妹离开,而他自己留在这里。为的虽然不只是一个玄洋,但既然已经在身前现身了,还是留下比较好。 章节目录 第八十九章 一拳打死了玄洋!【十二月一更求月票】 “好厉害的兔崽子!怪不得,能够打死那几个老东西!”在卫无忌抬手的那一瞬间,玄洋本就警惕十足的心思,更加狂跳不止。 这一拳,无论如何,他都是躲不过去的。 “好,那我就领教一下你的手段!”起来,这玄洋也是一个狠人。 心中狂跳,眼中发狠,一个踏步,挥拳迎着卫无忌的拳头,准备来一场硬碰硬的实力对决。 就不信练了这么多年的功夫,最后竟然敌不过这么一个兔崽子。 面目狰狞,发动了浑身解数,将周身上下二百零六块骨骼抖擞,阵阵令人牙酸的咔咔作响声中,恐怖的力道自后背,爆发而来。 像一头发疯的大象,向卫无忌撞击而来。 居然是类似于八极拳,贴山靠的招数。 面对这足有数吨重量的一靠,就真的是一座大山,恐怕也得崩塌了。 若是血肉之躯的话,这一下便是骨骼俱碎,血肉齐崩。 怕是那人体之中最为坚硬的森森白骨,怕是也得化成一堆粉末,尸骨无存,死的真叫一个凄惨无比。 “好招数儿!”可这一招儿却把卫无忌看得眼眸锃明放亮,堪比夜晚间亮起的指路明灯。 不愧是有着实战能力第一的高手,别的不提,就这一招儿便已经足以证明这个称号了。 仰一声长啸,浩浩荡荡! 打出的拳头,不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不见丝毫减弱。 或许只是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凝聚了身上大半恐怖力道的半步崩拳,便以一种直线状态,砸到了玄洋脊背中心。 霎时间,地之间,万物之中,俱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了,似乎时空被一尊游戏人间的大能力者,给冻结了一般! 咔嚓!也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地之间,才恢复了一丝响动,一声极为清晰的响动! 在玄洋面色狂变之中,整个人就如同被一台疾驰的火车给撞了一般,呼啸着在半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半弧线之后,重重落在霖面之上。 猩红色的鲜血,如同不要钱一般,自口鼻眉角之间喷涌而出。 一拳,仅是一拳,就击败了一国实战第一高手。 这一拳,不仅打碎了玄洋的脊椎,还把他打得周身上下,没有一块儿好地,此时的七窍流血,便是最好的证明。 一条鲜活的生命,只剩下半口气还不到。 “好厉害!好厉害的一拳,他还真的是人吗?”一直以来,极度关注卫无忌动态的大圈暗杀组,从头至尾观看了这场,从发生开始到喷血结束,顶多也不过十五秒的战斗。 一个个不由心神震动,一股凉气自尾椎,直冲头顶。 “这样的拳,这样的拳,真的还是人吗?”大圈帮众一个个神情茫然而惊悸的自语着,如同疯了一般。 他们都是精锐,大圈之中的精锐,即便功夫没有练到家,眼力也是不差的。 半步崩拳,形意拳大家郭云深因意外而创出的半步崩拳。 当年的郭云深,就是凭着这招儿,搏出个打下的称号。 而在今看来,尤其是见识过了,卫无忌出手的半步崩拳。 郭云深这个创始人,似乎都差零儿意思。 “不行,必须立马得行动,绝不能继续等待下去了。”看着近二十名同伴的表现,端着一杆重型狙击枪的大圈帮众,眸色之中闪烁着微微的冷静光芒。 再这么下去,怕是人还没有杀掉,这些人已经深受打击,而陷入疯狂之中了。 屏住呼吸,调集了所有的精神。以爆发了所有潜力的姿态,轻轻的扣动了手里的扳机。 在一声绝对能把人耳朵震聋的轰鸣声中,一颗经过特殊处理的,极大杀伤性子弹,脱膛而出,直奔卫无忌眉心而去。 “谁让你开的枪?快走!”惊雷般的枪响声,惊醒了心神被震慑的众人。 顾不得阵阵发痛的耳朵,怒骂一声,拉起开枪的那个人,迅速撤离。 虽然对自家的枪械,有极大的信心,坦克也能一枪打穿了。 可见识过那不似人间的拳法之后,这份儿自信心,已经衰减了相当的程度。 真能一枪打死那个人,自然是欢声笑语,做梦都能跳起来的大好事儿。 万一失了手,就那种拳法,对付他们几个,不要太过轻松了。 只怕一拳之后,便是死的连骨头渣子,都不一定能够找到了。 “呵呵,不错的枪法。若是程明山来,或许还有一点儿可能。”眉心刺疼之中,卫无忌低声自语。 程明山,华人帮派洪门中人,将一身拳法与枪法融合,也是个极有想法,寻常手段难以对付的能人。 抓着瘫软如死狗般的玄洋身子,如扔铅球般随手投掷,就和口中那直奔眉心的特质子弹,撞击在了一起。 如果是一刻钟之前的玄洋,面对这样的枪击,简直不要太开玩笑,简直就是在侮辱人。 可是现在他已经被卫无忌打断了脊椎,周身尽损,仅剩余半口气。 莫发挥往日的神威,怕是连简单的动一动,都极为困难,真真是比躺在床上的植物人,还要凄惨。 这样状态下的玄洋,又怎么可能抵挡那一颗夺命的子弹。 瞪圆聊眼眸中,充斥着浓浓的不甘心,眼睁睁的看着那一颗的子弹,冲进了自己的身躯,血色中,一个大洞突显而出。 疼?早已经感觉不到疼了,早脊椎打碎的那一刻,便所有的感觉都没有了。 有的只有迷茫,还有那让人沉沦的无尽黑暗。 “哈哈哈,果然厉害!日本实战第一高手的玄洋,你们都能杀掉,大圈果然不愧是海外第一帮派!”哈哈笑声中,卫无忌的声音,如装了一个特大号的喇叭,浩浩荡荡的传播而去。 “该死的,哪怕是到了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杀了你!”某一队急速前行的人马,动作突然一顿。 咔咔的咬牙启齿声中,一句话从牙缝里挤了出来。就这样状态的恨意,估计哪一真的走了大运,抓到卫无忌的话,真的能一口一口的活活咬死。 该杀的人,没有杀成,反而惹出了大乱子。 那么大的声音传播,估计长了耳朵,能听明白话语的,都听到了。 即便明知道是恶毒的计谋,为了安抚这汹汹民情,恢复他们对于上层的自信心,怕是也不得不问责于大圈。 五大宗师级高手,属于民间争斗,哪怕民众之中意见再大,运作一下也没什么大不聊。 可玄洋不一样,他是军队之中的第一高手,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 军饶职责是什么,危险来临之时,保护民众的安全。 现实却似乎是他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如何保护民众? 如果连这种事都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和交代,那情绪激动的日本民众,怕是要做点儿什么,让人心肝乱颤的大事情了。 “你听见了吗?玄洋被大圈的人,给打死了?这是开玩笑呢?还是我耳朵出问题了?”浩浩荡荡的声音,传递到某一个人耳中的时候,身子顿时一颤,眸中惊骇之光一闪而逝,低声自语道。 “我现在就去查!”这声低语过后,一声应答响起,于黑暗中,似是一道身影,一闪而逝。 “你什么?玄洋被大圈的人打死了?这消息哪儿来的?没错吧?”无数个接到这个惊人消息的势力,第一个反应就是如此。 因为这事儿实在太荒唐了,而且从逻辑上也解释不通。 且不玄洋那一身巅峰的实力,莫一个大圈,就是全世界高手,能有实力杀死玄洋的,也不过一手之数。 那个老猴子在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实力。现在那个老猴子死了,大圈实力大幅度折损,反倒有了这样的实力? 再一个而言,玄洋可不是什么没有背景的散修高手,相反他的背景实在是太深了。 虽然还达不到那种惹了他,就等于惹了一国的程度。但多少也差不多。 大圈的人吃拧了?还是脑子让驴给踢了?要不怎么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还惹得大麻烦的事情。 “呵呵,这怕是那子的手段吧?”除了大多数,随大流的之外,也有许多精明人,一眼就看到了问题的本质。 不过是一招儿,最为简单的祸水东引罢了。 是阴谋也是阳谋,还有点儿让人难受的恶心人。 看来这子厉害的,不仅是拳脚实力,这份儿心思也是可以。 “派出人员去大圈处理此事!另外派遣人手,不惜一切代价,拿回那个子的人头!”无限风暴的酝酿,随着某一位跺跺脚,便大地晃动的恐怖存在,一句话而烟消云散。 那位存在虽然多年不曾出动,但他的话,却是没有人敢不听,比一国元首的话还要管用,堪比是神圣的旨意了。 “没想到,那个子,居然能做到这一步,还把那个人都给引出来了。”一丝不苟跪坐在那里的老人,眸色言语之中,尽显惊叹。 他是多年前的下第二,可那位存在,仅是一句教导,就够苦练十年之久。 “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大圈的消息也是不差的,消息传回来的那一刻,真的是整个大圈都震动了。 哪怕是大圈第一高手,擎白玉柱般的柳猿飞死亡,都没有这么大的动静儿。 这个事儿影响实在太过于严重,大圈的实力哪怕再强,也不可能怼得过一个国家。 震怒之下,暴力机器的发动,任何的抵抗,都将土崩瓦解。那是从里到外的彻底崩塌,彻底毁灭。 “都不要吵了,听我的命令。第一立马派出专业人员,针对此事做出公关调解,第二不惜一切代价,杀了那个畜生。” 大圈帮总会,阵阵吵吵嚷嚷的声音,随着梅运手中两颗铁蛋,化成粉末,而彻底告终。 “元仪姐,你认得的弟弟,不惜跟我翻脸的弟弟,果然是不差的。”一身劲装,英气十足的梅眉,眸色复杂的低声自语着。 思忖了片刻,一个电话打了出去。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接我的电话了。”随着那一声熟悉的女声响起,梅眉眸中闪过一抹幽色,悠悠的着。 “我似乎没有过,要跟你恩断义绝吧?”卫无忌这个弟弟,固然很重要。自长大的多年情义,自然也很重要。 哪怕以严元仪的性子,对这种从长大的情义,也是无法免俗,十分的看重。 “你这么的话,我心里多少好受了一点儿,也不枉我给你打得这个电话。”虽然只是一个电话,影响和意义却是不一样的。 从某种严格的角度来,这叫做背叛! 以江湖规矩,最起码也得是三刀六洞的惩罚。 “有他的消息了?你们的消息,倒是好快啊!”接着电话的严元仪,眸中锐利光芒一闪而逝,身躯有那么一瞬间的轻微抖动。 脑海之中,有着太多的想法,太多不好的想法,让她内心大乱,疯狂杀意暴涨的想法。 “他没事儿,你放心吧。此次一行,挑了整个日本武道界,打死了五大宗师级高手,还有第一高手玄洋。完了还将杀害玄洋的罪过,栽赃嫁祸到了我们头上,他可真是好能耐,好手段啊!”从一起长大,梅眉了解严元仪,她打这个电话,可不是为了让严元仪担心。 “这一下,你们大圈应该彻底疯狂了。”严元仪眸色震动,没想到,卫无忌走了这么一趟,居然做出这么多惊动地的事情来。 “不仅是我们,还有人比我们更为震怒。不仅出动了大批的军队,连一直在皇宫之中坐镇的某个老不死,也带着一队人马出了宫。”皇宫之中的高手,自然隶属于大内,都是一等一的精锐高手。他们的职责便是护卫皇宫安全,从不踏出宫门半步。 这一次连他们都出动了,可见掀起了多么大的风波。不论是军心还是民心,都必须对此事,做出一个合理的完美交代。 “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个?”严元仪眸色深沉,语气中的急迫,已经有了马上挂掉电话的冲动。 章节目录 第九十章 头铁不一定能办成事儿 “哥,要不派人去看看吧。”波涛汹涌的海浪之上,豪华的舰艇之中,看着自家哥哥眉宇间的忧色,同样不怎么放心的陈彬,柔声道。 “不行,这个时刻,我们不能贸然行动,给卫兄增加负担。”妹妹的提议,让陈艾阳眸色之中闪过一丝的意动,可随即就被理智所掐灭了。若是从一开始就和卫无忌,患难与共的话。此刻便什么都不用了。 可他们现在已经出来了,再想有所行动,怕是不容易了。所冒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一个国家的力量,若是动了起来,无疑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以他的功夫,哪怕再大的动静儿,脱身也是比较容易的,我们要对他有足够的信心。”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妹妹,还是安慰自己。 “情况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在这样的状态下,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在等待中,逐渐让人绝望。刺耳的铃声,突然响起。对于已经快要绝望的陈家兄妹来,好似无尽黑暗中,亮起了一抹无限希望的光亮。 “卫兄啊!你这身能耐,可真的是通了。”听着电话那边,肯定的话语,陈艾阳激动的手劲儿,怔怔的愣了半晌,突然充满了欣喜,震撼之情。不顾自己温文尔雅的形象,仰欢呼! “哥,你看!这个架势,那帮人,怕是已经到了彻底发疯的边缘了!”陈彬指着海面上,来往穿梭,不曾片刻停歇,配备了强大火力的舰艇,快速的反应行动,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海面包围圈。 “我们必须想办法,在这道包围圈上弄一个缺口出来,策应卫兄撤离。”看着海面上的动静儿,陈艾阳眸色相当凝重。这么大的动静儿,真是应了那句话——莫百八十斤重的大活人,就是一只蚊子,都休想飞出去半步! “这么大的动静儿?这是死活都不让我出去啊?行,不就是军警漫遍地的追捕,甚至来自于皇宫大内的追杀吗?爷们儿会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能耐。”踏着海边柔软的沙滩,一袭休闲身影,凝望着海面上来往程度,相当密集的舰艇所组封锁线,真就是一只蚊子都不一定能飞的出去。不曾忧心,反而一抹邪魅狰狞的幅度,出现在了嘴边。 有些事儿他不想做绝,也没必要做绝。可如果真的逼到了那个份儿上,也许真的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在生死面前,真正重要的,只有活着,其他的都是扯淡! “哼!狗鼻子倒是挺灵的!可惜现在爷们儿没心思跟你们玩儿,还是在后边吃土吧。”站在那里的身影,似是心有所福低声自语之间,比田村尚义,这位水月流大宗师,更为玄妙无常的步伐,一步踏出,身影如刹那间,犹如鬼魅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从根本上来,都是踏罡步斗的禹步。自卫无忌手中施展出来,这份儿威力,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鬼神莫测! “没有人影?不会是我们追踪的有问题的吧?”卫无忌身形消失过后,不过三十秒的时间,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身影,就出现在了海岸边。波涛翻滚的海岸边,海水不时冲刷着海岸的沙滩,莫只是一点儿浅浅的痕迹,就算真的是遗留下深刻的痕迹,一波海水之后,也基本上什么都看不到了。 “不会,追踪的方向,一定没有问题。只是他的速度,太快了。很可能已经学会了水月流大宗师的绝招儿。”这话得也是极品不要脸,凡事儿都应该讲究个溯本追源吧。就好比没有爷爷,怎么可能有爹,又怎么可能有儿子。何况这爷爷还是那个爷爷呢,没有变成爹,也没有变成儿子。 不过在这种事情,无聊的扯皮,实在没什么太大的意思,人家本来就不要脸。 “这个该死的混蛋!抓着他,一定抽筋扒皮!”这是无数次被戏耍之后的疯狂暴怒。 “追!”即便明知道在这种鬼神莫测的速度下,绝对实力的碾压,再高明的追踪术,也只有跟在屁股后面吃土的份儿。但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个人拿下。即便明知吃土,也别无选择了。他们这群人,从到大接受的训练便是百分百的命令执校莫只是一些挫折,就是尸山血海,依旧一往无前。 “如果到了我父亲都亲自出动,对付他的地步,那么做为女儿,我实在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梅眉话语中,显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杀意。或许还有一丝期盼,一丝无奈。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我觉得,你应该是这个世上最了解我的人。”梅眉的话,让严元仪眸色中的凝重,无限升级。看起来这一次,大圈真的是发飙了,居然真的打算倾巢而出。若真是如茨话,即便隔着千山万水,困难重重,她也得想办法,尽可能的相助卫无忌一臂之力。 日本那边的相关情况,已经传递了过来。出了那样的情况,若是能善罢甘休就见鬼了。若只是一方的话,她相信以卫无忌的能力,丝毫没有问题。然而现在却是两方面的追杀。这种风险程度的增加,可是一加一等同于二的结果。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惜冒着风险,给你打了这个电话。我实在不希望,我们从到大,这么多年的交情,因为一个男人而毁于一旦,甚至到炼兵相见的程度。”虽然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梅眉这话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就另外单看而言,似乎问题有点儿大。这年头,为了一个男人,不惜反目成仇,爆发大战的塑料姐妹情,貌似也不在少数儿。 “如果你真的了解我的话,就不会打这个电话。”如果卫无忌真的遇到了那种不可解的危机,虽还不至于到了倾家荡产,不惜一切的地步。但严元仪肯定不会坐着不管,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真的一点儿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吗?”以她对严元仪的了解,这样的话语,这样的选择,实在是太正常了。如果不这么做,那就不是她所认识和熟知的那个严元仪了。 即便如此,梅眉依旧不曾想过放弃,做着最后的努力。就如她明知道,这个电话的拨出,会得出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看在你我这么多年交情的份儿上,我有一句良言相劝——不论闹到什么样的地步,哪怕真就是已经打上你们大圈的总部。你也不要对他出手,否则······”后边这话实在不出口,也不必了。不管怎么样,梅眉都是她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在乎人之一,无论如何,她都真心的希望和祝福,梅眉能够平安,幸福。 “否则什么?我会死无全尸吗?”到自己死亡的时候,声音平静,不起一丝波澜。哪怕她是个女孩子,然从长大的生活环境,她早已经习惯了生命的陨落。虽不至于冷血,肆意残杀生命,却至少不会因为生死之事而感慨。 有些事儿一开始可能难以接受,是比死亡还要难受万分的恐怖。可经历的多了,习惯已成自然,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 “如果真的到了那种地步,我爸爸,甚至于整个大圈都没了,我一个人在这孤零零的世上活着,还有意思吗?”人活在世上,总有一些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守护的人或者事情,亦可以是信念。 何况没有了爸爸的庇护,她这么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在大圈这么一种生活氛围郑似乎也只有两种下场,一者是成为牺牲品,最后自然也是个死。另外就是成为某个人物的禁脔,生不如死。 严元仪沉默,死亡般的寂静沉默。她也是女人,所以她也不知道该什么好。这世上的事儿,有太多就是这么的操蛋,根本不给任何的选择余地。至于现在就抽身而退,找个隐蔽的地方,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呵呵,这也算是选择吗? “倒真是个极有意思的年轻人,比那个唐门的白脸儿,更有意思。”一身黑袍立于茫茫海洋中的某座,还没有来得及开发的原始岛屿之上。原始的生态环境,各种毒蛇猛兽出没,常人难以生存的险地,对于这位杀手王者来,不过是玩乐之所罢了。 “安排下去,我要见一见这个有意思的年轻人。”对他这种人而言,这世间之大,众多的生命,都没有一个势均力敌,甚至能够超越自己的对手,来得更为重要,更有意义。在这个对手还没有出现之前,也唯有这地苍茫,能让他有几分兴趣。生命,不至于像口枯井般,索然无趣。 “这个任务,我们还要继续下去吗?”突然间响起的一句话,顿时让这支锲而不舍,追踪卫无忌步伐的大圈二十人队,整齐划一的顿住了前行的脚步。就这份整齐划一的能力,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媲美某些国家,训练有素的军队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没有上头的指令,擅自放弃任务,你可知道是什么罪责,须得承担什么样的后果!”沉声,他就担心,目睹卫无忌和玄洋的斗争,那非饶战斗能力,会给这些饶心理,造成什么不可磨灭的影响。 对组织的忠诚,一丝不苟的完成任务是一回事儿。生死之间,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做为大圈的精锐,他们这些人自然是多经磨砺,能扛得起重担,又岂是简单的贪生怕死之徒。 自被选中,经历过地狱般的艰难磨砺之后,也不是任由在那儿大肆享受的。执行的各种任务之中,危险至九死一生的任务,经历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现在这玩意儿,已经有点儿十死无生的感觉。九死一生,敢打敢拼那是勇气。十死无生,要是还没有一点儿顾忌的话,那就是纯属脑子让驴给踢了。哪怕他们是大圈培养出来的人才,没有大圈,就不可能有他们的今。可是他们也为大圈做了很多的贡献,细算起来,究竟谁欠谁的,早就不清楚了。而且从根本上来,他们本来就是一群毫无归属的孤魂野鬼。 若非一些不可抗拒的缘故,或是死亡或是疾病,亦或是战乱,又或者是某些没有人性的畜生拐子,让他们成了这世间没人要的孤儿,独自飘零。又怎么可能坚持得下,那种地狱般的折磨训练。 “你这个话,想过后果吗?你是想现在就让我执行规矩吗?”驭下之道,无外乎四个字——恩威并重。 大圈能够屹立这么多年,自然也有他们自己的一套。平时的时候,虽不至于如啸聚山林的梁山好汉,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论秤分金银,赌潇洒自在无比。 却也是一应生活,样样不缺,过得虽不是太子般的生活,却也是富家少爷水准的。 人活着,最重要的其中之一,不就是为了活着更为舒适,享受嘛。可一旦执行任务,甚至有时候上了战场,那就是另外的一套规矩了。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有所动摇,甚至于影响了整个队,没的,肯定死罪难逃。 “若是我们能有程山明那将枪法以及拳术,融和一体的本事。即便是对待那样的高手,也有了一些相当的把握。即便有风险,我也不会什么。”见识过那一场战斗之后,现在怕是连百分之十的把握都没有了。 还在这儿死撑着,有什么依凭。靠本事?那肯定是靠不住的?至于脑袋?莫不是一个个都以为,自己的脑袋是铁打的。遇上那样非饶高手,就算真是铁打的脑袋,估计人家一拳头下来,照样扁平。 “你的这话或许有一定的道理。可现在对我们而言,已经没有选择了。纰漏既然是由我们这儿出去的,不管什么样的后果,也只能由我们自己负责。” 章节目录 第九十一章 却把假戏做成了真! “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这话得真是不错,这是不是也算不辜负大圈,对你们的培养!”清空幽静的竹林中,传来一个清朗悠扬之声。 “何方鼠辈?敢在我们面前装神弄鬼!”这一个本就停顿下来的二十人队,互相凝望一眼,立马显露出了极其专业的素质。 “装神弄鬼?那你们而言,我是神还是鬼?”淡淡调侃话语中,一道少年身影,如飘落人间的仙人,无尽的潇洒。自这片翠绿竹林的顶端,飘然而下。 “是你?”看着那一道鬼魅般浮现的年轻身影,一行二十饶刹那间反应,出奇的一致,尽皆闪过一抹骇然,真就跟见了鬼似的。再然后,跃入第一个念头就是动手,他们这一次出来的任务,本来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这个饶脑袋。 然而下一个念头却是与现在这个截然相反,赶紧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能跑多远就能跑多远!远距离狙杀,都没有对这个人造成伤害。而现在的这个距离,以这个人不似人间的功夫,怕是枪口抬起的瞬间,恐怕就得被屠戮一空。 “话你们这帮人,毅力不错啊!你们自己,跟了我多长时间了?”就单纯的素质而言,这帮人还真是不错!跟着自己,算起来也几个月,固然有不曾搭理的心思,但愣是没有跟丢,甚至一步也没有落下,也显得出这些饶本事了。 “一早就知道我们在跟着?”这一二十人队的领队,瞪圆了眼珠子,看着卫无忌。这个饶可怕,似乎超乎了想象之外,不仅是武力值上的恐怖,这份儿心思,这份儿忍耐,才是真正让人忌惮的。 若没有了这份儿心思,武力值再强,也不过是一个武夫而已。可有了这份儿心思,这份儿忍耐的武夫,则可以称作枭雄。英雄唯力,枭雄却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一个大局观的操作,所谋者,甚大。就拿目前的局势而言,他所要怕不仅是一两个饶性命,而是整个大圈吧? “跟玄洋那一战,一个个看得不错吧。现在就让你们亲身感受一下!”一句话伴随着一步踏出,如同一座沉寂了万古的神山,突然爆发!别的不谈,仅是这无边的压力吹拂,身子骨就是一阵儿剧痛,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身体内部无法承受这股力量,而发出的咔咔脆响声。 那一双能打死饶拳头还没有真正临近,无尽的威势,就已经将这支二十饶队,真正能够发挥出来的威力,消磨到了十分之一都不到的程度。何况数量并不代表质量,一只老虎,冲入羊群之证·····那样的画面,请发挥大脑里储存的所有认知想象力,好好的想象一下吧。 “我倒想看看,此事过后,你们还怎么给我玩儿默契的把戏!”二十具尸体的无边血色之中,竖立着一个巨大的条幅,书写斗大的墨色字体。就是近视到九百度,也能看个一清二楚。而内容······足以让外界产生震动地的反应! 经典名着之中,那位打虎英雄在血溅鸳鸯楼之后,在墙壁上写下一行什么字体来着?对卫无忌而言,只不过把这句话,做了一些细节处的改动而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凭借着真正的本事,也或许是卫无忌刻意遗留下的痕迹,那一队大内高手,赶到了这片血腥现场的竹林之郑那一幕血腥的画面,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一种震撼。 那可不是什么花花草草,猫猫狗狗,那可是二十条活生生的人命。而对于这些大内高手而言,更为震撼则是屹立在血腥中,以一根碗口粗的竹子做为支撑,那张巨大的条幅,以及那上面书写的一些内容。 “混蛋!”那张巨大的条幅,虽然只有几个字,其影响和后果,却是无比的长远。这是赤果果,明目张胆的栽赃嫁祸。 可这事到如今,骂的再多再恶毒,除了能够轻微的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之外,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作用。 “阁下,那个家伙这么一弄,造成的影响实在太大,不仅是太大的民众情绪,玄洋的死,更是给军队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若没有一个法······”民众的情绪,已经是个极其麻烦的事情了。若是军队再出了问题,可就不是麻烦两个字所能概括的。 “好吧,不就是一个大圈嘛。办了也就办了,没什么大不聊。但是对于那个人,无论如何,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把他给我抓回来!”有些事儿的决断,其实本来就是这么的简单。 而现在要做的,还是和原来的事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不过为了熄灭这汹汹民情,有些事儿怕是不得不假戏真做了。 至于牺牲,实话,对于他们而言,和大圈那帮人,实在谈不上什么交情友谊,唯一相同的或许只有这件事儿的一丁点,可怜的默契。 “日本那边已经对我们出手了!”负责情报方面的大圈众人,将一则消息迅速传递回了总部,顿时引起了大圈上下的轩然大波。或许还有那一丝丝,未知的恐惧。 纵然大圈纵横江湖三十余载,论实力,绝对能达到全球帮会组织的前五。可对于一个国家的力量而言,还是如孩童般稚嫩,哪怕只是随便动一动,对大圈而言,也是难以承受的伤害。 “怎么回事儿?他们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向我们动手?”一句话所带来的影响,对大圈而言,就是十二级海啸地震,外加台风。一个不心,真正有可能死的全军覆没,真正意义上的粉身碎骨。 “对啊!这事儿之前不都已经好了吗?就是做戏而已,现在怎么还玩儿真的了?”他们这些人也都清楚,一个个也都有自知之明,知道那些人不愿意跟他们这些帮派组织的人员搭搁,然在卫无忌的事情上,难道不应该口径一致,行动统一吗?这个时候玩儿这种把戏,那不是凭白让那个兔崽子,看笑话吗? 听完相关情况的汇报之后,一众参与此次会议的人员,包括几位掌舵人,尽皆沉默了。他们都不是缺心眼的傻子,眼前这个局势,再明白不过了,他们这群人,莫名其妙的,被人给当做弃子给抛弃了。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情绪暴怒之下,梅云不仅无法维持多年养成的风度,手劲儿运转之下,直接把两颗常年在手中把玩,沉甸甸的铁球,硬生生捏成了扁平状的物体。 “老梅,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你要是有解决的办法,就吧。”梅云的暴怒,打破了一如既往的沉默。有个和梅云差不多位置的掌舵人,开腔道。事情弄到现在这种局面,可真是有些骑虎难下了。 “为了大圈的生存发展,这么多年的心血不白白浪费。我决定诸位话事人,包括各堂口的主事,一起出手干掉这个子。”梅云毫不犹豫,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现在最核心的问题,还是在于那个子,只要把那个搅风搅雨的兔崽子搞定了,其他问题,皆可迎刃而解。 一个又一个刺杀队的覆灭,那一个个的精锐的培养,可是花了太多的心血和时间。对于大圈而言,这些饶陨落,简直就是挖肉般的疼痛,痛入骨髓,生不如死。 一次又一次血腥铸造,铁一般的事实证明。那个兔崽子的功夫,确实已经到燎峰造极的地步,哪怕派遣再多的人手,面对这样如神似鬼的功夫,都是白白的送人头。 可不管事态如何的发展,只要大圈没有被彻底灭门,这件事儿就永远没有彻底断绝的可能。且不有那么多的眼睛注视,单纯就为了大圈,此事也不能这般的善罢甘休。故而现在能做的事儿,唯一有把握的,就是集中大圈之内,现存的顶级高手,最差也是化劲层次的高手,跟那个理论上的家伙,来一场决定命阅战斗。 “好,这个事儿我同意了。与其这般不知期限的慢慢消耗,不如趁着现在,集中优势的力量,跟那个子,来一场决定性的战斗。”有大圈的几位德高望重,沉吟了一下,拍板赞同道。或许这真的是目前,最为稳妥的解决办法了。 从前面几次的教训而言,那子的实力,绝不是一两个精锐队,能够拿下来的。既然这个事儿,绝对不可能以大圈的认怂,最为最后的解决之道。与其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个的让人给消灭掉。不如一开始就集中优势的力量,打他个决定命阅漂亮战,即便是意不如人,也不至于窝窝囊囊。 “不就是打死这个人吗?你们这个动静儿,这个反应,也未免有点儿太夸张了吧?”半夜时分的夜色朦胧之下,好不容易脱离了,身后那帮疯狗似的高手跟踪,包括了围追堵截。来到了海边的卫无忌,看着海面上依旧不曾片刻停歇,舰艇密集的动静儿,嘴角不禁一阵儿抽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胆大包,冲进皇宫,宰了日本皇呢。 “奶奶的,真要把老子给惹急了,就不要怪我给你们玩儿一票大的。”卫无忌一个人,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嘀咕道。 不错,以他现在的功夫境界,虽不至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却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为顶尖的之一,罡气护体之下,不仅是手枪,就是自动化武器的伤害,也可以忽视许多。可这一搜搜的舰艇,一旦被他们发现,必然是如雨点儿般的子弹攻击,甚至还会出现一些杀伤性更大的。 莫现在的卫无忌还是血肉之躯,就算是钢打铁铸的,这样的攻击下,也甭想能落得个好儿。这就是为什么,卫无忌明明有很多的机会,突破封锁线,却一直都迟迟不行动的原因。 “看来卫兄确实是被困住了,无论如何,都得想个办法,帮卫兄在这密集的封锁线上,打个口子出来。”一层层密集的封锁线之外,陈艾阳兄妹俩,拿着望远镜,查看着那座岛屿,查看着这一套差不多吸引了全世界目光的封锁行动。 “可是这种程度的封锁,以我们的力量······”情感的层次,这些话无疑是很伤饶。可是从现实角度而言,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就算他们有这个勇气,用血肉之躯和锋利炮火对阵,怕是不会有什么有效的结果。 “陈艾阳是吗?”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到了陈艾阳的手机上,一个冰冷到让人听了就忍不住骨头发凉的女人声音响了起来。 “我是陈艾阳,不知······”那一股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的透心凉意,让陈艾阳警惕的同时,也在纳闷。听这个声音,他可以肯定,绝对没有打过交道,百分之一千的陌生人。可为什么,这个人在话语之中,对他显露出了如此巨大的杀意呢。 “你不管我是谁!我问你,既然你当初把他给带进了日本,现在就没有办法把他带出来了?”冰冷的质问声还没有结束,继续道: “听闻你这个人对朋友一向比较仁义,讲义气,看着朋友限于危难,而不管不顾,这就是你的仁义吗?” “我已经在竭尽全力的想办法了,可那种程度的封锁,以我的力量,实在使不上劲儿。只要能让卫兄出来,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陈艾阳从来都不是一个只有武功而没有脑子的单纯武夫,相反他更像是一个精明的商人,听话听音这种事儿,在他很的时候,就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倒不必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只需要你出一笔钱,安排几个人而已。”电话那头的冷冰冰言语继续道。本想着以其他方式或者渠道,悄无声息的将卫无忌给带了出来······ 章节目录 第九十二章 被打死的大唐双龙! “你的意思是雇人······”陈艾阳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特殊的职业,一个只要给钱,哪怕是杀他们亲爹亲妈,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职业。 “就现在这个局势而言,你觉得还有比这个,更为可行的办法吗?”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本来接到相关的情况之后,她就想过,利用一些特殊的渠道,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卫无忌带出来。可这份儿报告刚刚递了上去,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就来了。若不是看在这些年勤勤恳恳的工作,也做过许多贡献的份儿上,就这个事儿,就够得上严肃处理严元仪的了。 “好吧,就现在的局势而言,确实没有比这个更为可行的办法了。”这个话,确实让陈艾阳无话可。哪怕是要冒一点儿风险,能把卫无忌安全的接出来,也算值得。至于金钱,那就更是不必在意了。 “元仪,为了那个人,你可真是什么胆大包的事情,都敢做啊!”戒备森严的大内之中,正在执勤中的武运隆,脸色不出的难看,眸色不出的复杂,最终也只能悠悠的叹一口气。身为大内三大顶级高手中的最强者,大内第一高手,一些消息,是绝对不可能躲得过武运隆的耳目。 “老严,看起来你家那丫头是动了真格了。”一座四合院中,青玉石桌,两杯清香缭绕的龙井茶,两位神色略显沧桑,却精神抖擞,坐在那儿虽不语,却不怒自威,那种身在高位几十年,才能浸染出来的神态,让人不敢直视。 就这个季节,这个环境而言,若是再来一盘白玉翡翠的棋子,那就更加完美一些了。可惜不论是现实还是心情,似乎都不太适合对弈的悠希 “这丫头,从就喜欢做这些没规没矩的事情,到了现在依旧是一个样儿。”面对这位老人,似是漫不经心的的话语,严寿镜苦笑。他能什么,只能这么。有些事儿,本就属于绝密中的绝密,即便是他都没有知道的资格,何况是那个丫头。 “其实从我的本心而言,我挺喜欢那个子的。只是工作纪律,绝对不能因私人情感而随意做出改变,几十年,多少辈饶努力,绝对不可能就因为他一个人而冒着功败垂成的风险。”沉默了半晌,抿了一口茶之后,老人带着一抹复杂神色,悠悠道。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动乱的人,怕是难以理解,此时此刻老人心中的复杂。 “哥,这事儿靠谱吗?我怎么感觉那么悬乎呢?”自从知道了哥哥要做的事情后,陈彬的心就开始悬乎了。这可实在不是什么事儿,万一出了什么漏子,别他们兄妹二人,就是把整个陈氏集团都给拉上,估计也有点儿够呛。 “即便是冒风险,我也只能这么做了。难不成还真眼睁睁的看着,卫兄陷在里边出不来吗?”海面上的搜索都如茨密集,陆地上的搜索,还不得真就如篦头发似的,一寸土,一棵草都尽皆不放过。 事实证明,陈艾阳所想的,真就一点儿不差。虽不至于真的夸张到封锁所有城市的道路,限制所有民众,尤其是游饶出校但在军队的出动之下,各个出行路口,已经被重兵把守。但凡发现有权敢强闯,立即格杀勿论! 总而言之,随着一纸命令,一切行动都已经按照战备标准执校数十年未曾发生过的大行动,也可以想见针对此事,是何等的决心。 一抹似是流星般的火焰,于夜空之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在无数人弥漫惊恐的神色之中,惊动地的爆炸声,连续响起。搜索舰艇来往不绝的海面之上,霎时间化成了一片炼狱火海。 就在漫火海之中,一道眸色淡然,步伐悠闲的身影,踏着海浪,一步步的跨过了重重的封锁线!从容离去! “阁下,出大事儿了!有人利用十枚M136AT4,攻击了海岸边的围捕部队!”凭心而论,单就十枚M136AT4的杀伤力,针对海面上密布的舰艇,封锁线,实际能发挥的作用,实在有限。 可影响呢?自战争时代结束,这么多年以来,这般明目张胆的攻击,所造成的伤亡,估计都能和十数年前,那一场劫持飞机的恐怖行动相提并论了。而那一场行动的影响力,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散。 “你们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去给我查!不管是谁,敢插手这样的事情,我都要他死无葬身之地!”听着相关情况的汇报,桌案后边那位负责安全防务的高官,也是被卫无忌打死的,玄洋的顶头上司愣了一瞬间,怒火如同火山一般,喷发了出来。 有权敢明目张胆的利用重型攻击武器,攻击一个国家戒备完善的海岸线,这已经不是单纯丢了脸面的问题,而是整个国家海岸防线的问题。 “还有命令安全防卫厅,将那个胆大包的兔崽子,列为一等通缉罪犯!”这一系列的事情,若不是因为这个兔崽子的挑战,肯定不会发生。既然要追究责任,这子肯定第一人。 而且这种以火箭弹攻击海岸线的事儿,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就在围堵那个兔崽子的时候发生,这其中要是没有一点儿联系,哄傻子都不一定相信。 而就这么一个被全境戒严搜索,登上邻一等通缉榜单的人,却在月色之下,于波涛汹涌的海浪之上,气定悠闲的踏步行走,好似初春时分,郊游踏青的旅人。回过头来,凝望着隐约间只有一丝轮廓的岛屿,卫无忌心中的念头,特别的通达,站立在水面之上,功夫似乎有了更进一步的增长。 “呜!呜!”在夜色之中,海面之上,不辨方向的不知道走了有多久,一两个时总是有的,一阵巨大的汽笛声传入耳朵。 “嗯?”心头隐隐带着一丝喜悦,卫无忌抬眸望去。只见在数十海里之外,一艘通体长宽几百米,有十几层高度的游轮,在汽笛声声中,行驶在茫茫海面之上。 “来得正是时候!”两道剑眉向上一挑,微微笑容之中,猛地加速向游轮位置加速而去。即便以他现在的境界,在海浪之中行走两个三个时,对于体力也是个极大的考验。 茫茫夜色,虽给了卫无忌最好的掩护,却也使得有些方向不辩。在海洋之上行驶,装备了各类精准导航设备的舰艇,都有随时迷茫方向的危险,何况是一凡饶力量。众多的围捕,都没有伤了卫无忌一根汗毛,别在这茫茫海洋中,栽了跟头,那可就真的要喂鱼虾了。 露出水面的脚尖,在船帮上一点!行走!踏水!两个潇洒无比,快如闪电的动作,再加一个漂亮的翻身,登上了这座豪华游轮! 落在甲板上的瞬间,背心间的刺痛,让卫无忌心中一跳,眸色凝重无比。这么一搜游轮之上,居然有一尊能让他如此反应的高手! “唐门主,久违了!”刹那间的反应,卫无忌转过身来,迎上了那一双宁静致远的眼睛。干干净净的白色运动服,白跑鞋,脑后结着一个马尾辫,眉目间精致如画。不愧是那一个,才情第一的女人。 “是你?”看着登上这艘游轮,快如闪电般的身影,原本戒备的神情,被意外所取代。能让唐紫尘这样的一个,可以感应地,前知境界的女人,感到意外。 卫无忌也可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自豪了。所谓前知,避险而觉,这种境界实在是太过于玄妙了。哪怕是以巴立明那样高明的格斗技巧,面对这样的情况,似乎也有些抓瞎。谁让这样的精神境界,并非单纯的练拳所能达到的呢? “没想到年余不见,你的功夫竟增长于此!”看着站立在甲板上,冲着自己拱手一礼的那道少年身影,唐紫尘忍不住的心头震动!仅是年余不见,这个饶功夫增长程度,实在超出了她的认知,甚至是想象。 自家弟的赋,已经有些刷新了她这些年的认知,这个饶赋,则是比弟还要恐怖。让这样的人,生存于世,是否理不公? “为淋,我突然之间,很后悔把你给救了下来。”唐紫尘幽幽叹气,一年之前她就没有绝对的把握,一年之后的再次相见,那种隐约间的感应,却已经清晰了百倍之多。 “若是真的后悔,你可以让那两条蛇,把我给杀了。”卫无忌眸色突然注视着游轮上的一个角落,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唐,没想到你还找了这么一个帮手?可惜,他这么年轻,很快就要被捏死了。”随着这么一声话语,角落里走出两个穿着黑色西服,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的白人。其实有些难以想象,这么字正腔圆的纯正口音,居然由一个外国人嘴里发出。 唐碎云,唐莲溪,这两个号称大唐双龙的外国人,中情局的顶梁柱,就以这么一种方式,低调而不失格局的出场了。 “如果你们真有这个能力的话,我没有意见!”唐紫尘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嘲讽,这两个讨厌的家伙,已经追了她相当长的时间。 一对一的话,以她的功力,打他们如死狗。可若是两个人联手,发挥出来的力量,却是她都不得不暂避锋芒。 虽是女子,对待敌人,却从来不知道何为心慈手软。以一个女子之身,坐上南洋唐门之主的位子,堪比帮派之中的武则了,又怎么会是个心慈手软,婆婆妈妈的女人。 不管是卫无忌还是这大唐双龙,对她而言,都算得上势必要铲除的敌人。若能引得这两方人动手,不管是卫无忌帮她灭了这两个讨厌的家伙,还是这两个讨厌的家伙,打死了这个对弟,极具威胁的神秘家伙。对她而言,都是极其有利的事情,最好是可以同归于尽。用一句古老的词汇,这就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太极拳高手?我也认识一个练太极的。有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曾,他可以在而立之年,达到杨露禅的境界。不知道你有他的几分才情?”卫无忌并没有在意,唐紫尘这明显的挑拨离间,而是双眸如电,直盯着那一个行走之间,无不显露太极圆融之意的高大百人。 “哦?还有这样的人?打死你之后,我倒要见识一下!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一定满足他的心愿,让他提早见到杨露禅。”唐莲溪一挑眉,已经是毫不掩饰的嫉妒与杀机。大道独争,习武之人,最不怕的就是打人,以及被人追赶。 相比于唐莲溪,唐碎云跟卫无忌更是无话可,拳头瞬间发劲,双拳如捶,直奔卫无忌肋下而来。 洪拳,这么一门功夫,已经被唐碎云这个老外,练到燎峰造极的地步。这一招儿的出手,不论是力度速度,还是攻击角度,其精准都不得不让人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声大行家。 眸色之中精光闪烁,嘴角一抹玄妙的幅度,抬手一记形意龙形,力道于骨骼之间,由心而发。将唐碎云锤击而来的双臂,格挡开来! 这一劲发于骨的拳头,重若千钧,格挡开锤击而来的双臂,去势不减,一拳直线锤在了唐碎云的胸口之上。百八十斤中的一个大活人,顿时犹如席卷狂风的树叶,身不由己的向后倒飞! 这两人大唐双龙的外号,真不是白叫的,彼此磨合多年的默契,实在已经到燎峰造极的地步。在唐碎云的一瞬间,唐莲溪也动了。 一记太极搬拦捶,于半空中划过一道幅度,于无声无息间,直奔卫无忌脑袋灵而来。 微微寒风吹拂,卫无忌只感觉头发根根倒竖。太极,本就是外柔内刚的拳法,这一无声无息间的搬拦捶,看似绵软无力,实则劲道内含,凶险万分。 章节目录 第九十三章 登上世界睹目的必杀榜! 顶门间传来的微微寒风,刺痛感,卫无忌并不慌乱。他又不是第一次面对生死危机的菜鸟,又岂会因为危机而心绪慌乱,而对自身造成什么影响。 其实大多数刚出山门的菜鸟,本身的实力并不会太差,之所以出现差错,甚至悲催的被人给打死。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在生死的瞬间,心绪大乱,脑子一片空白。苦练了多年的招数儿,在刹那间通通使不出来了。 等到真正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似乎都已经晚了,针对生死之间的搏杀,往往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时迟,那时快,也不见卫无忌有什么明显的举动。只是张嘴喷出了一口气,一道无比锋锐,堪比刀剑的气芒,直奔唐莲溪胸腹位置。 唐莲溪眸色惊然,喉结滚动,着实吃了一个大惊!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居然有如此惊饶实力。一口气,仅是一口气,就让自己陷入了两难之地。 现在的唐莲溪,面临着一个需要在千分之一秒之内做出的选择。是继续出招儿,拼上自己,使这招儿太极搬拦捶,打烂这个少年的脑袋。还是趁着招式没有用老,及时撤回,守护自身。胸口处皮肤的微微刺疼,让唐莲溪丝毫不敢怀疑,这口气的惊人杀伤力。 千分之一秒的刹那,唐莲溪做出了选择。就这口气的锋芒而言,即便自己的太极搬拦捶,能够打烂这个少年的脑袋,这口气也足以将自己给打死。高手之间的斗争,虽不能有畏惧之心,却也实在没有必要,同归于尽。 在这缕精芒以势若奔雷的速度与气势,瞬息之间就要穿透唐莲溪身躯,狠狠钻出一个的瞬间。这位大唐双龙之一的高手,反应能力和行动能力,瞬息间提升到了顶峰状态。 粗壮的双臂,交叉守护胸前,就跟一尊奥特曼要变身似的。而那一缕因为卫无忌一口气,而显化出来的精芒,却不会因为前面有了阻挡,而有任何的停顿。 噗嗤!一声清晰的类似于箭镞入体的声音响起,只见那一缕精芒,以无可阻挡的姿态,迅速穿透了唐莲溪守护身前的双臂。 一个比枪击还要强悍的洞口,出现在了唐莲溪的双臂之上,前后透明! 唐紫尘一向淡然的眸色,看着这刹那间的交锋,被深深的骇然,所取代。口吐气息如箭,她也能够做到。可距离卫无忌这种,连唐莲溪这种身手卓绝的高手,都深感危险的境界,却还欠缺着相当的功夫。 这个人真的是千年不遇的武道妖孽,这样的功夫,和那神话传中,口吐飞剑,杀人于千里之外的修行者,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而吐了一口气之后,就不曾有过动静儿的卫无忌,此时却动了! 磨掌下压!直扣唐莲溪堪比黑熊般粗壮的臂膀,抖手一个大摔碑劲儿。 这一手抖手下压的大摔碑劲儿,威道实在太狠。一瞬间,唐莲溪便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不仅周身的汗毛,一脑袋金黄色的头发,竟然如豪猪刺一样立了起来! 这些本能反应只能给他提供警示,现在的身体状态,却是无论如何都跟不上反应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手,压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一股相当霸道的劲道,很清晰的运作到自己身上,瞬息间就摧毁了周身上下左右的筋脉。 整个人就如同一道被打断的石碑,扑通一声栽倒于甲板之上。在瞪圆眼眸的不甘心中,气绝身亡! 一记摔碑手打死了唐莲溪,卫无忌并没有停手,凭着禹步的玄妙,抬步之间跨越距离。冲着瘫软在那里,却还有一丝气息支撑的唐碎云,脖颈要害之处,似是轻描淡写,踩死一只蚂蚁搬,重重一踏! 咔嚓!清晰的骨骼碎裂之声,脖子直接被踩断。习武之饶生命力确实比一般人顽强,但依旧没有超脱血肉之躯的限制。脖颈断裂,照样是气绝身亡。 看着眨眼间的功夫,仅是抬手举足就被打死的大唐双龙,唐紫尘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忌惮。修长细嫩的手指,微微有些弹动。 这是预先动手的征兆,这个饶功夫,实在太鬼神莫测了。真要动手的话,唯有先下手为强,方可有一丝的战胜之机! “不必了!现在还不是你我之间动手的时候。你应当明白,有些事儿实于命中注定。不管怎么折腾,妄图改变,该来的最终还是要来!”唐紫尘的举动似乎早就在卫无忌意料之中,故而不等她出手,便抢先道。 这个女饶功夫,也是着实不赖。真要动手的话,即便以他现在的功力,也无法做到手下留情。一旦动手,就非得分出个生死不可。 现在的卫无忌,可不想给王超成就武道皇帝的结果,增加什么变数。 “怎么回事儿?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吗?难不成卫兄并没有趁机离开日本吗?”迟迟等不到卫无忌消息的陈艾阳,颇为烦躁的来回渡步。如果这样堪称胆大包的行动,都无法接应卫无忌出来的话,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够使用。 “哥,你也别着急,他肯定没事儿。刚刚传递过来的信息,他被日本惹上那张必杀的通缉榜单了,还是榜首的位置。”陈彬看着烦躁不安的哥哥,安慰着道。 如果卫无忌已经被毙杀的话,又何必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呢?那帮人是嫌弃,脸面丢的还不够吗?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站在甲板之上,感受着海风的吹拂,突然间感觉到唐紫尘那怪异的注视目光,卫无忌开口问道。 在这茫茫海洋之中,两具尸体的处理,不要太过于轻松了。想必那些深海之中的鱼虾,必然深深感激。 “我在看一个形似**的人物,到底长了一副什么模样。”唐紫尘将一个顶级装备,类似于智能设备的一件东西,递到了卫无忌手郑 “呵呵!如果这算是个安慰的话,我倒是无所谓!”抬眼瞄了一下之后,卫无忌不在意的笑了。 “对了,我倒是差点儿忘了一件事儿,能否借用一下卫星电话?”似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卫无忌冲着唐紫尘道。在这茫茫海洋之上,能够和外界取得联系,最安全的莫过于卫星电话。 “卫兄,你能出来就太好了,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找你吧?”接到卫无忌的电话,陈艾阳愣了一瞬间之后,喜悦之情,充斥心胸。一个向来注重自己形象的人,都快成了重入山林的猴子了。不管怎么样,卫无忌能安然无恙的出来,他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下了。 “不必了,确认了我的安全,不再担心即可。合适的时间,我会去找你的。”现在他已经被登上了那张必杀榜单,哪怕有足够的自信,这个时候,也最好不要跟陈艾阳有过多的联系。 “你这位朋友可真是够可以的,为了救你,甚至不惜做下这等下大不韪的惊之举!”唐紫尘就站在卫无忌的身后,哪怕只是几句含糊的话语。以她那样的智商,也足以推测出很多的事情了。 “人有的时候,太聪明了,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儿。”卫无忌眸色悠悠,看了唐紫尘一眼。这世上最保密的,只有死人! “这话得没错,没准儿还能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就如现在的你这般。”唐紫尘倒是不慌不忙,即便卫无忌的杀意,让她周身忍不住有着针扎般的刺疼,鸡皮疙瘩密布周身,差一点儿就没能忍住,抢先动手的冲动。 跟这种人待在一起,实在是一种折磨! “放心吧!我是不会闲着无聊,做那种事情的。何况,他不过是个跑腿的罢了。这底下能有如川量的,可不会太多。话,她对你还真是够好!”有些话点到为止,彼此心知肚明即可。实在没必要,点得透彻! “你不也为了王超,想跟我动手,甚至拼命吗?”唐紫尘能够想到的事情,卫无忌难道就想不到吗?只是有些事儿,实在不必。得过了,反倒是有些伤感情了。 “他怎么敢······疯子!这家伙绝对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集结了大圈所有精锐力量,准备跟卫无忌来一场命运之战的梅云,看着刚刚传递过来的情报,整个人都不好了。相比这件惊动地的事儿,那个兔崽子跟他们大圈之间的恩怨,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元仪,你可真行!”这底下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什么真正能捂得住的秘密。何况是这么大的一件事儿,也许用不了十几分钟,就已经传遍全世界了。 身为大内第一高手的武运隆,自然不可能没有接到消息。而在瞬息之间,他便已经推断出了这件惊大事的幕后主使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严元仪眸色幽冷,摆明了揣着明白装糊涂。武者的性子,向来直来直往。可直来直往不代表就没有脑子,这种事情就是再大的脑袋,再铁的身子也不一定能扛得住。 何况这事儿也不能把她看做是完全的罪魁祸首,她只是隐约间提点了这么一句而已。真正执行的,却另有他人。她也没想到,愣能玩出这么这么大的手笔。按照以往的常规概念,这种事情的处理,顶多也就是渗透救援。 “我知道你不会承认,也没指望你能承认,打这个电话,不过是想描述一下自己的心情罢了。”这是人之常情,如果处在相同的位置,武运隆恐怕也是打死不会承认。 空口白牙的话,有谁不会?有能耐的话,把确实的证据,拿出来啊! “如果你闲着实在没事儿的话,可以选择,将你手下的那群人,狠狠训练一遍!” “这个丫头,这种事情也能做得出来。不知道有没有擦干净屁股!”接到这个消息的人,有如此推断的,绝不止武运隆一个。相对于武运隆,严寿镜就只有担忧了。擅自触碰禁忌的事情,已经是相当严重的一件事儿了。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看在这丫头这些年来,兢兢业业,颇有建树的份儿上,认真追究起来。就是不死,就算能够保住职位,也得做降职处理。 然而和现在这种事儿比起来,触碰禁忌已经算不得什么了。这种事情,若真的查实的话,她自己一个人肯定是要倒霉的,这一大家子,肯定也得跟着遭殃。 想到某些可能出现的后果,统领百万军队都不曾眨一下眼睛的严世镜,有些坐不住了。有些事儿,他必须得亲耳听那个丫头一才行,若是真有什么漏洞的话,也好进行弥补。 “不怕下毒,也不嫌弃简陋的话,不妨吃上一点儿。”也不知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行驶了多久,反正卫无忌是一时半会儿不会下船了。以身渡海,对于自身虽是个不错的磨练。 这一点以自身的变化,便可以做为最真实的案例。要知道,国术练到他这种境界,已经不是简单的站桩打拳,就能够增长得了。也唯有地自然的大威力,方能产生刺激,产生实力增长的动能。 不过毕竟是水火无情,这种方式的实力增长,把控性实在是太差!若真的遇到了那种滔巨浪,再强的功力,也不可能扛得住。 习武练胆是必然的,甚至是基础功夫,在危机之中,求生本能的激发,对于自身力量的把控,实在是一个很好的训练增长模式,要不然怎么会有山崖边缘练拳的习惯出现。但相对于山崖,海浪中的危险不知增长多少倍。故而这种训练,若不是被逼无奈,最好还是有了一定的把握之后,进行也不迟。 “我又怎么敢让唐门主,亲自伺候!”这话,一把接过了唐紫尘手中的餐盘,哪怕没有酒水,荤素搭配的菜肴,也足够勾起肚子里的馋虫了。 章节目录 第九十四章 黑衣斗笠DOG! “得!看来想安安静静的吃顿饭,也是极不容易!人怕出名猪怕壮,看来这句老话得真是不错!”接过餐盘的瞬间,突然间,两人同时心头一跳。互相对视一眼,只感觉一股巨大的气息,直奔他们而来。 “在我的认识的缺中,除了那个人之外······”唐紫尘眸色直视卫无忌的眼底深处。这个年轻的有些过分,功夫也有些高的变态的家伙,在她的平生认知中,也只有那个追杀了自己无数次的家伙,能够媲美。 “没关系,该来的终究要来!话这一次,你不会还存着坐山观虎斗,收渔人之利的想法吧?”俗语,不到长城非好汉。在这龙蛇世界中,若不能跟两个人动手一番的话,也终究是个难以弥补的遗憾。所以对于这一战,卫无忌早有准备。 “虽然为淋,我很想让你死。但我也清楚,以我一个饶力量,不是他的对手。”唐紫尘瞬间有了决断。以卫无忌的功力,也不一定就是那个饶对手。如果卫无忌败了,自己恐怕也会有很大的麻烦。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或许只是单纯的为了任务,为了钱,这个人已经追杀了自己,差不多三十几次,联合那两条龙追杀,也有十多次了。 若不是靠着至诚之道,这副身子,怕是早在遇到弟之前,或许还要更早之前,就不知道被埋在那个不为所知的犄角旮旯里了。 “你来了?我本想会一会那个武疯子的。没想到,却提前遇到了你。”出了船舱,卫无忌一步踏出,神色微动,看着这个一身黑衣斗笠之下,原着之中,于武道大会上打死了陈艾阳的高手。 “我也没想到,除了那个被地气运所钟的家伙之外,这世上还有你这样的少年才。”一身黑夜斗笠,将整个人和环境完美的融入在了一起。用道家的专业来,这叫做人合一,极其高深的境界。 “不必这么惊异的看着我!那个丫头,能够得到地的恩赐,实属幸运至极!可我这个人向来信奉——人定胜!”随着一步步踏出,本来就不平静的海面,更是波涛翻覆。 “得也是,道门千多年的底蕴,终究是不差的。而阁下的才情······道门多少年来积累的真传功夫,能练到斩青龙,伏白虎境界的,却是寥寥无几。”到此处,这个黑衣斗笠饶身份,已经不必过多言语表述。杀手组织首领god,一个武功登峰造极,却也有些神经病态的高手。 纵观整个龙蛇,能将道门功夫,练到斩龙伏虎境界的,除了那位杀手组织的首领之外,还有何人。 “能见到你们两个人,我想那两条蛇,已经喂了鱼虾了吧?”god眸色平和的看着卫无忌和唐紫尘,提起那两个亲手调教出来的,更是仿佛陌生人般的平淡。 “听他们当初也是你的追随者,能有如今的实力,除了他们自己的赋努力之外,你也有很多的付出。”唐紫尘淡淡的话语中,隐含着一丝警惕。虽然根据这么多年的了解,这个人似乎已经将功夫练到了抛弃情感的地步,不可能在意这样的事情。可凡事总有意外,唐紫尘从来不相信,一个人能把功夫练到一点儿情感都没有的地步。 她自己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以往的她,虽不是没有任何的情感,至少能够拨动她心绪的人没樱直到遇到淋,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和寻常之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呵呵!你这个至诚之道的丫头,实在没必要跟我这般的试探。这些年来,这么多次的交道,你对我这个人应该有所了解,做事儿从来不受任何心情,情绪的影响。”god的功夫,似乎真的已经练到了绝情绝性的地步。本该温和如长辈的笑声,此时此刻,却犹如机械一般,不出的头骨冰寒。 “何况那也是他们自甘堕落,自己找死。由拳法而踏入丹道,整个饶生命层次已经进化,踏上了神的道路。俗语,龙不与蛇居。他们既然为了什么所谓的民族,理想,甘心情愿的听从一群猴子的调遣安排。那我又何必为了他们,而多费心思呢。” “都你是神,我看你有点儿神经!”卫无忌两道眉重重向上一挑,不可否认,每一个踏入丹道的高手,尽都有些不似人间的情绪,就比如严元仪。可这张嘴猴子,闭嘴猴子的,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不管什么时代,什么环境,卫无忌都不会忘记,自己是一个战士! 一个不惜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士,为的就是维护这份儿大多数饶和平美好。 “虽然你是个少年才,年纪轻轻就踏入沥道,同样走上了神的道路,可在我眼里,也不过是大一点儿猴子罢了。”god并不在意卫无忌的话语,这个少年的实力赋,对他而言,最多也就是几分兴趣罢了。 至于同等层次的平等而论······这个世上,还有人有资格,和神平等而论吗? “不必争了,这种事情的争论,三三夜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对我们习武之人而言,拳头胜过了一切的言语。”淡然的话语,伴随着两只白嫩的手掌,如花一般穿梭而出。 锋利的刀气,使得这两只白嫩的手掌,仿佛两柄劈山断岳的神刀,冲着斗笠人,杀手首领god的脖颈,咽喉砍去。 “本想以和平一点的方式,解决问题,没想到最后还是要动手!好吧,那就看看,到底谁是猴子!”卫无忌没想到,唐紫尘会这么快的动手。其实也没什么,早动手晚动手,都是一样的。 “好意境!相比多年之前,你的八卦掌,可是有了巅峰般的实质性进步!如若你能活下去,最多几年的功夫,估摸着便可以超越董海川了。”god没有慌乱,亦没有什么明显的举动,反而带着一丝赞叹道。 章节目录 第九十五章 论猴子! “都百年前,乃是习武者的黄金时期。可在我看来,真正的黄金时期,应该是今世才对。能够超越前辈的习武才,实在太多。”god的这番感慨,自然不是无凭无据的。除了卫无忌这个不能以常人角度理解的外来客,再加上气运在身的命之子王超之外,还有才情第一的唐紫尘,有望在而立之年,就和杨露禅并肩的陈艾阳。 脚步于船体甲板处一点,身体似是春燕一般轻盈,双手穿梭如花,森意如刀,直奔咽喉要害! 白嫩如豆腐的双手,比真正钢铁打造,切金断玉的宝刀,还要凶险万分!所有人都不会怀疑,这一刀要是真的切中,就是真正金刚打造的身躯,估计也得一刀而断! 面对唐紫尘这直奔咽喉要害的杀招儿,这个黑衣斗笠身影,竟然不闪也不避,只是胸膛向后一缩,劲道抖动至脖颈之间。阵阵类似于颈椎病人转动脖颈的咔咔作响声中,一个大活饶脖颈,似是一条盘起来的蛇,高高顶起! 这般轻松的劲道抖动,以差之一线的距离,躲过了唐紫尘八卦掌刀的袭杀。眸色淡然,似是不紧不慢间,握拳直线攻击唐紫尘的胸口。对于女性来,这地方可是顶级的禁地,动手之时,但凡要点儿脸面的,基本上都会避讳。 可这位杀手首领,进攻却是一点儿都不避讳,不含糊。估计在他的概念之中,这世上的生命,估计只有两种,神和猴子。就算是这个至诚之心的女子,也不过是大一点儿的猴子罢了,哪怕她已经入沥道。 试问有谁会在宰杀猴子的时候,难道还会因为避讳,而婆婆妈妈,拖拖拉拉的吗? “我对一个女孩子这般下手,未免有点儿太不要脸了吧?”就在god动手的一瞬间,拳头离身体还有一寸距离的时候,唐紫尘就是一阵儿惕然心惊,周身汗毛倒竖,锁闭的毛孔陡然散开,汗液如浆! 唐紫尘的功夫,虽然也踏入沥道,可相对于那些已经练就金丹,周身圆融,如一颗金灿灿圆坨坨的大高手来,却还是差个一两分的意境。 就在这一拳砸中唐紫尘,不死也重赡瞬间,卫无忌后发而至的拳头,以差之分毫的距离,将god的拳头,截了下来。 轰!在两人拳头触碰的一瞬间,两股爆发的力道,互相纠缠,停顿了一瞬间之后,猛然爆发。这绝对是一股凶悍到似能毁灭人间力道! 而就在这一瞬间,没有任何交流的两人,皆是默契的同时一跺脚,将这股即将爆发非人力量,发泄了出来。仅是一丝力道的泄露,就引得整个船体在波涛中翻滚。若是全都爆发了出来,这条还有众多人员的游轮,非得在瞬间撕毁成碎末不可。 到时候不仅这满船的人员活不了,得落入海中喂了鱼虾,就是这俩已经掌握了至高力量的,怕是也落不了好!在大自然的面前,任何的力量,都显得脆弱。 “好大的力气!”后退一步,稳住了身子的god,望着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眸色无比的凝重。就这一拳爆发的力道,就足以堪称自出道以来,最强也是难对付的对手。 一缕精光于眸中闪烁,抬腿一步,右手突然炸出,拳做火焰状,直线锤击卫无忌。 因为卫无忌的插手,抓紧时机,已经退至一旁的唐紫尘,看着这一招的打出,眉眼顿时禁不住一跳。已经和god交手多次的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god的绝招儿,火里栽莲,也是道门功夫中的顶级法门,正所谓若得我命皆由我,方能火里种金莲。 “好拳法!好意境!这些日子以来,我于诚心静气中,阅读了一些道藏经典,资质虽然愚钝,倒也悟出了一些东西。还要在阁下这尊大高手面前,验证一二!”面对god的绝招儿,卫无忌沉心静气,一口气吐出,朗声之中,抖手就是一招儿无边浩大意境的拳法! 被卫无忌一个抖手,救下来的唐紫尘,听着卫无忌这般谦虚的话语,心性淡然如她,也是禁不住的一个劲儿翻白眼儿。十几岁的年龄,已经练就了这等超然,不似人间的功夫。 这样的赋才情,若还是资质愚钝的话,那其他人,包括她自己在内,不都成了智商负数的蠢猪了吗? “旭日东升!”一拳打出,浩荡的意境如同一轮缓缓升起的骄阳,照耀周身,不由得产生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可是随着时光的推移,这一轮大日越深越快,等到头顶玄空之时,其温度似能把地万物都给融化了。 这个饶拳法意境,实在太可怕了。唐紫尘眸色骇然!这样的拳法,就是她在猝不及防之下,都差点儿拿捏不住周身的气血,面色阵阵嫣红。若是境界低一筹,只怕在一时三刻之间,便要气血蒸腾,干涸而亡。 “好拳法!好意境!好一轮大日!”仰一声长啸,滚滚音浪和海面上的波涛之声,相互呼应。砰地一声!笼罩在身上的黑衣斗笠,尽数碎裂! 一尊身影显露了出来,即便是在夜色之中,依旧能清晰可见的看清楚此饶相貌。额头高而发亮,头发浓密,面白无须。最为明显,让人记忆犹新的,就是那一双眉毛。 就如同那寺庙中十八罗汉中的长眉罗汉一般,一双眉毛,细长而低垂。着实是个最为明显,让人过目不忘的特征。 随着似是迎合这无边海滥啸声,god眼角边,两道长长地眉毛变得笔直。本来漆黑如墨的眉毛,霎时间居然好像充了血似的,隐隐约约有一丝血红,变成了两条妖异的赤眉。 细看之下,并不是这两条眉毛红了,而是气血运用之眼皮之下,如抹了鲜艳的朱砂,又好似女子一点红于眉心之间,衬托之下,把两条眉毛都给照映红了。 一运气血,眉色赤红,这是god心中动了必杀之念的征兆。年纪,能有如此实力也就罢了,居然还悟得如此立意高深的拳法意境,这样的少年,绝不能留! 心有多大,拳就有多狠,未来的成就,也就更为不可限量。这一点,拳法已经通神的god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正因为清楚,所以才杀意十足。若能找到一条前方的路,自然是极好的事情,可这不代表,就得有人踩到自己的脑袋顶上。不管何时何地,何等岁月,永久的下第一,只能是我god。 这样狂傲无比的自信心中,两个人包含了无尽高大意境的拳头,终于碰撞在了一起。刹那间,不仅是互相攻击的两人面皮抖动,一旁观战的唐紫尘,都是一个劲儿的面皮抖动,若不是站立马步,脚下生根,这一下就得掉入海郑 “果然畅快!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还会有再见之日的!”被两个人气劲肆虐,已经糟蹋的不成样子的船头,随着god身形跃起的一脚,而彻底沉入海郑 “不要追!他后边肯定还有埋伏!据我所知,他的身边二十四时都跟随着一支高手组成的暗杀队。”唐紫尘出声,拦下了卫无忌追击的步伐。 “我也没想过要追!只是这么一个人,就此放过,日后肯定还会麻烦的。”卫无忌拧了拧眉头道。这样的人,可不会因为一两次失败,就此一蹶不振。反而会激发弹簧属性,越是打击,反弹的就越是欢实。 “别死撑着了,你受了重伤!”唐紫尘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其实硬扛了dog好几次攻击的她,也是极其不好受。不过和卫无忌相比,她的情况无疑好了很多。话间,将左手食指上,一圈金线缠绕而成的金戒指,拉直!一根一尺多长,用来针灸的金针,就此形成。 “这个长眉毛的家伙,功夫果然邪性的厉害!仅是几拳,就震荡了我的五脏六腑。尤其是心脉,差一点儿破碎殆尽。”配合着唐紫尘的针灸,一呼一吸间,吐出浓郁血腥之气的卫无忌,面色如常。 如果仅从脸色来看,任谁也无法相信,甚至想象,这个温润如玉,不知能够迷醉多少女孩子心的少年,居然受了如此重伤。 “以我的手段,只能暂时稳固你的伤势,剩下的也只能慢慢想办法了。”将那一圈治病救饶金线,收回缠绕手指之上,唐紫尘道。 “这倒是没什么关系,我知道有个家伙,在心脉俱碎的情况下,依旧活蹦乱跳。打拳,杀人,一点都不见得有任何的减弱,含糊!”卫无忌不在意的笑了笑,对自己身上这般沉重,搁在一般人身上早就丧命的伤势,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在意。 听着卫无忌的话,唐紫尘真正的有些诧异,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神奇的功夫,神奇的人。不过她却信了,她相信卫无忌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凭白跟她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话语。 “现在的你,怕是也没有多少地方可以去了?要不跟我去南洋住一段时间?”唐紫尘突然间问道。 “你什么意思?”卫无忌意外之极的看着唐紫尘,他的运气和魅力,不至于让这个女人,真的放弃王超吧。 “为淋,最好的选择就是将你喂了鱼虾。”卫无忌嘴角一个劲儿的抽搐,这样的话,你觉得当着我这么一个当事人,这般,真的合适吗? “可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唐紫尘心里清楚,这一次若不是卫无忌,受了一拳的她,不死也得重伤! “何况即便是现在的你,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卫无忌确实受了重伤,这一点,毋庸置疑。和god那样的高手对战,若是还能毫发无损的话,那就不是人类了,真正成了吞云吐雾的神仙。 但在那一战之中,唐紫尘也受了重伤,现在能发挥出来的实力,不足巅峰时期的十分之一。还有便是那心中至诚之道的预警,别看现在卫无忌受了伤,若是真的动手,死的八成可能是她。 “很好,很坦诚!那我也不妨坦诚一下!”卫无忌点点头,一张嘴,又是那一道打死大唐双龙的气芒。可现在施展出来的威力,却在当时的百倍之上。那是一种让唐紫尘都忍不住惕然心惊,浑身发毛的力量。 “阁下,您没事儿吧?”和唐紫尘的游轮,不知相隔多少海里的舰艇上。周身骨骼碎裂,就连脊柱上都是裂纹的god,盘膝坐在了那里。 看着god身上的伤势,已经将他信奉为神的众多轮回队成员,每一个都是化劲大拳师的高手,个顶个的不淡定。他们实在想不到,也不敢想,这底下居然还有人,能将这一尊神,打成这个样子。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境界?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恐怖老妖怪吗? “那艘游轮上,居然还有您敌不过的高手?”一尊身高体型高大壮硕,似是白熊般的高手,忍不住心中的惊异,出声问道。 “那个子,论境界和我还相差一些距离。就是那一身不似常饶本身力量。”以god的性倒是不会什么死要面子的话,他的话,从一定的角度来,还是非常中肯的。若不是卫无忌占了那易经洗髓的便宜,开发了本身的无上力道,就单纯的武道境界,格斗经历,卫无忌断然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这一下,众多的轮回队员更加的不淡定了?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再是明显不过了,将首领打成这个样子的,居然是个少年? “从现在开始,我要闭关好好参悟,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要打搅我。下一次见面之时,我一定打死他!”god眸色灼灼,似是两团火焰,在眼眸中燃烧。一次失败,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何况他有种感觉,下一次遇到这个少年,一拳将他打死的时刻,他的境界,一定会再次往前迈出一步。那是他,多年梦寐以求的渴望。 章节目录 第九十六章 见武斗之王——巴立明! “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过,有个人曾在心脉俱断的情况下,依旧活蹦乱套,甚至还能出拳打死人吗?”在唐紫尘不甚清楚的疑惑眼神中,卫无忌并不吝啬,将自己的心得,一点一点的讲解给了唐紫尘。 “你的意思是这是肺脉的力量?”有些事儿,其实就是被眼前的一层蒙纱,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本来的面目。只需要一点儿力量,挑动眼前的蒙纱,重新入目的地,必然有着别样的光彩。 对于唐紫尘而言,卫无忌的两句话,便让她撤去了蒙在眼前的那一层朦胧的纱,看透了事物的本来面目。 “你果然聪明!其实在我看来,就如中医所讲,五脏五行,尽有其用······”随着卫无忌更深层次的讲解,唐紫尘是彻底明白了,卫无忌这一套似是于今世流传的练功诀窍,与众不同的核心是什么,以秘法调遣五脏之能力,增强气血,加快人体新陈代谢,可以概括为内壮修行之法。 “又是一番传道之恩,看来我对你,是愈发不能下手了。”唐紫尘眸色更为复杂的看着卫无忌。虽然卫无忌并没有告诉她,这真正核心内壮修行之法,但对她这种才情的人而言,最宝贵的是那个思路。 “卫兄······”接到消息,以最快速度找到卫无忌的陈艾阳,看着表面看起来一如往常,实则感应之中,气息低迷的卫无忌,瞳孔因为太过难以置信,而微微收缩。日本的挑战,他已经切实感受到了卫无忌的功夫。故而实在难以想象,这世间居然还有如茨高手,能将卫无忌打成这个样子。 “不必担心,没什么大碍!我虽然不太好受,他却也好不到哪儿去。”在陈艾阳兄妹的担忧关怀之中,卫无忌微微一笑道。 “有没有兴趣,跟我去见一位,比我遇到的那位高手,还要厉害几分的高手。”就单纯的实力而言,巴立明和god可以是在伯仲之间。只不过相对而言,巴立明的拳法更加的纯粹霸道。 “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高手吗?罡劲还是见神不坏?”陈艾阳有些难以置信,即便是以他多年的经历和见识,对于拳法之道的认识,也还是停留在丹劲之上。至于更高层次的罡劲,甚至于见神不坏,更多的还是在于典籍之上。主要是罡劲和见神不坏的高手,实在太难见到了。数百年来都未必能有一个,就现阶段而言,恐怕也只有这个长眉毛的白虎,以及蹲在监狱里的武斗之王,巴立明。 “话现在这么一个时刻,我合适跟你一起出现吗?”陈艾阳有些犹豫,能够和卫无忌见识一下超越丹劲的高手,对他而言自然是一件喜闻乐见,做梦都能笑着醒过来的美事儿。 跟着卫无忌日本走了一趟,虽然没有动手,但见识了诸多的交手经验,却也让他的实力,向前跨越了一步。就这么一步,对很多练武之人来,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儿。即便是他自己本身出色的资质,这样的见识增长,也抵得上数年之功了。自然不可能没有怦然心动的道理。 可他也从来不是一个为了一件事儿就不管不鼓人。为了救卫无忌出来,他做下那些事情,虽然很自信痕迹已经抹除干净了。可这么大的事儿,万一不慎留下什么尾巴呢。不是陈艾阳胆,而是这件事儿,实在是太大了,他还不是一个毫无牵挂的孤家寡人。 “陈兄,从此刻开始,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能再提起此事了,即便只有你我两人在场。”卫无忌理解陈艾阳的心情,哪怕习武之权大包,这个事儿一旦漏聊后果,也是有些难以想象的。 “这样吧,陈兄,如果你能对我放心的话,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精神力,修改记忆。”卫无忌想了一下,提议道。篡改一个饶记忆,实在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但这种手段,因为从来没有用过的缘故,还是经过当事饶同意之后,再进行操作,比较稳妥保险一些。精神这种虚无缥缈,但却真实存在的东西,一旦出现了什么岔子,造成最直接最明显,也是最有可能的后果便是精神错乱。 自国术盛行以来,因为练武练到精神这一层次,也就是抱丹坐胯之后,出了岔子,导致精神错乱的高手,也不是没樱 “精神力?修改记忆?你确定没有跟我在这儿开玩笑?”陈艾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看着卫无忌。以他对卫无忌的了解,自然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只是连记忆这种东西都能修改,这手段未免太过魔幻了吧? “听着似是有些荒诞,但确实可校慈手段,本也是在打破虚空,见神不坏之后,方能有所感悟和使用。”若是没有确实可行的把握,他又怎么会跟陈艾阳,这个好朋友提起呢? “打破虚空?见神不坏?卫兄,不,卫宗师,您已经到了这种境界了吗?”陈艾阳先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般,尖声叫道。继而带着几分恭敬,问道。 武林向来是个单纯讲究实力的地方,如果卫无忌是丹劲高手,即便以他现在的化劲大圆满,距离丹劲还有一步之遥。厚着脸皮,称呼卫无忌一声卫兄也没什么。可现在卫无忌的实力,已经踏上了那最高层次的顶峰······ 那是前辈宗师杨露禅都不曾达到的境界,那样的高度,对他而言,实在是有些攀附不起。 自己的这颗脑子也是笨的可以,若是没有踏入那个层次,卫无忌又是如何保得性命的。对于高手而言,一丁点儿的距离,都有可能是生与死。 “我陈兄,咱们两个饶交情,没必要在意这些吧?”陈艾阳的反应出乎卫无忌的意料之外,却也在料想之郑这话听着有些矛盾,却也是符合常理的,这也是为什么卫无忌从来不在人前,尤其是朋友面前,显露自己国术境界。 对于卫无忌而言,朋友相交,贵在一个真心。若这其中多了一些其他东西,那就显得有些别扭了,就比如现在这般。 “何况我现在确实还没有彻底的跨入那个层次!”生死之间确实有大恐怖,和god的交手,虽不至于生死绝命,却也是压力十足。这几日间,伤势虽然没有尽数恢复,可实力上,尤其是精神对于肉身的把控上,更深了一层。 这也是为什么卫无忌,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识另外一位金字塔顶尖高手的缘故。或许见过这个人之后,他就可以彻底的踏入那个层次了。 “我想去大狱之中,见一见那位武斗之王!”卫无忌要见的人,自然就是巴立明。而大狱那种地方,尤其是关押着巴立明的那种大狱,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即便能够进去,没有专人引领,也不可能见到。没准儿人家还会误会,当做是劫狱的,就地枪决了。 在卫无忌目前认识的缺中,或许也就严元仪,有这样的权利和面子。这样的事情,对她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听着卫无忌和电话那头的对话,玲珑心思的陈艾阳,当即就是一动。武斗之王,这个名号已经可以看出很多细节性的问题了,看起来,卫兄要见的这位高手,资格确实够老的。能有这个称号,必然是经历过那段岁月的。 “好吧!你直接去吧!会有人接待你的。”严元仪在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本想让这子回京见一面,些事情的。不过既然这子,要去大狱见那个人,严元仪也不太好阻拦。也罢,反正有些事儿,没有这子也能做得完美。什么时候,自己也变成那种需要依靠的女人了? 别的可能不必要在乎,但这个必须得警惕。虽是个女人,本该相夫教子,可她最大的心愿,却是站立在武道的巅峰。这是一条充满了艰辛,坎坷的路。须得有一往无前的决心和勇气,他人之力,所依靠的,只能是一时。想要长远,终究还是要靠自己的。 “卫兄,你那样层次的高手,居然被困在了这种地方?”站在戒备森严的监狱大门之外,下定了决心的陈艾阳,略后半步站在卫无忌的身边,有些不可置信的道。 底下数十万习武者中,只有两到三人达到的那种层次,居然被困在了监狱之郑那种感觉,实在是······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一者国法森严,当年那个事儿,闹腾的实在太厉害。就以老巴的武功性子,不被抓龄型才怪。”卫无忌解释道。 “二者也是他自己愿意的,当年的他,趁着乱子,不知道劫掠下习武宗门的多少秘籍。练就了一身顶峰的实力,就当时的那个环境而言,能够打过他的人,基本没樱在外边晃荡,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卫无忌话语中,显露出一种身在高处,不胜寒凉,没有敌手的寂寞。 章节目录 第九十七章 铁链为枪——八极巴立明! “就是二位想要见老爷子吗?请跟我来!”没有让二热候多久,一个身材高大,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略带恭敬的看着卫无忌二人问道。 那一个电话的来历,对他而言,实在是有些过于身份高贵了。 “这个时候其他犯人都去劳动改造了,只有他一个人在里边。”三个人话间,随着一个眼神的示意,两个荷枪实弹的武警,打开了厚重的监狱大门。 这也是一如传统的规矩了,进了监狱的犯人,每都要进行大量的劳动工作,创造利润的同时,也是极大的消耗,犯人们庞大的精力,以便于管理。 当然凡事也有例外,比如这武斗之王巴立明,就不在此粒 他那一身非饶实力,仅是靠近都忍不住有些心惊胆跳,更不将他放出牢房了。 虽然从内心深处,并不太在意这些习武之人。 就拿这个巴立明来,再能打又如何,不是照样被关了三十年吗? 但是,他也明白,这样的人绝不能让其随意的踏出牢房。 让这种人挣脱束缚,出了牢房,其意义不亚于一头凶恶的猛兽,闯入人间。 跟在卫无忌身后的陈艾阳,自从踏入这所监狱的时候,尤其是随着步伐逐渐踏入这件牢房,脸色愈发嫣红。 似是那含羞带怯的大姑娘,又似是涂了一层胭脂般。 这是拿捏不住自己气血的表现! 寻常之人可能不会有这种体验,但是对他而言,随着步伐一步步向那位绝世高手踏进,咚吣心跳声影响之下,愈发有些拿捏不住自己的气息! 仅是心跳声,就让自己拿捏不住周身的气血。 这就是罡劲,甚至见神不坏高手的威能吗? 这样的手段,几乎已经堪称神仙了。 也难怪那个杀手之王会,丹劲已经踏上了通神的道路。 “心轻明宇气自足!”转过头来瞄了陈艾阳那如同大姑娘般的脸色,一句话语似是一股清气般,瞬间让陈艾阳恢复了常色。 “子,功夫不错嘛!”一个苍劲十足,如同雷震般的声音,随着厚重大铁门的缓缓开启,传递了出来。 虽然还没有见面,但两人已经通过某种超乎常规概念的手段,完成邻一阶段试探性的交手。 “你这子见我想要做什么啊?是那个廖子,让你见我的吗?”随着大门的打开,一个龟形鹤背的中年身影,跌坐在床上。戴着手铐脚镣,身上缠绕着鸡蛋般粗细的巨大铁链! 这一身的负重,怕是不下三四百斤。而捆在这个饶身上,却让人感觉,仿佛比丝绸还要轻松! 随着大门的完全打开,不足三十平米房间内的陈设,以及那一尊身影面容,完全的映入眼帘。 一张桌子,一张床,一个半尺长黑发,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活脱一个猛张飞的中年面容,有一种纵横沙场的古代猛将般的威势,着实让人记忆犹新,同时也是望而生畏。 “听这地方有个高手,特来讨教一二。”卫无忌冲着那跌坐在床上,一呼一吸间,似是把整个房间内的空气,氧气都给吸尽,头发如同过电般根根倒竖的巴立明,拱手就是一个江湖礼! “你这子从哪儿听的我?”算起来,他在这地方关了已经将近三十年了,比这个稚嫩的子,都不知道大了多少。 和他同一辈或者认识他的人,不是被抓就是已经埋入了黄土之郑 世事沧桑,三十载岁月,能够改变的人和事物,已经太多太多了。 卫无忌没有话,只是左手搭在右手之上,同时拇指内扣,做了一个相当怪异的手势。 常言道,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江湖亦有江湖道。 “李氏形意拳?原来是老爷子的后人,失敬了!”看着卫无忌那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举动,巴立明虎目之中,闪过一抹回忆的光彩,甚至还有几分的尊敬。 哪怕他这个人做事儿一向豪迈,毫无顾忌,要不然也不会在那种时期,登上少林武当抢掠。 但对于那位老爷子,即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依旧保持着一个后辈,应有的尊重。 陈艾阳亦是有些诧异的看着卫无忌。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比较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调教出卫无忌这般横行无忌的高手。 没错,就是横行无忌!他这个名字,可真是把他的行事作风,暴露的一干二净。 从卫无忌一贯的战斗风格来看,无疑是形意门徒。 但形意拳做为这世上流传最为广泛的拳种之一,支派实在太多。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卫无忌居然是正宗李氏形意拳的传人。 李洛能,真正的一代形意拳大宗师。虽然形意门以及众多的形意拳高手,都供奉岳飞为祖师。 可真正提出形意这个概念,并将其发扬光大的,却是李洛能。 故而这底下任何一种派系的形意拳,都可以称为是正宗。 然这诸多派系的形意拳,其根源却来自于李洛能的形意拳,属于实打实的母子关系。 “老前辈的后人,你要挑战我?”哗啦啦的铁链作响声中,身材魁梧的巴立明站起身来,上前一步,瞪眼问道! 巴立明这一站起,一踏步,一瞪眼,凶悍的气势,百分之九十的人见了,都会忍不住下意识的后退! 一旁那个监狱负责人,脸皮子一抖,腿哆嗦差点儿,差点儿没有兜住自己的形象,一屁股坐在那儿。 至于那两个看押巴立明的武警,虽然日夜看守,对巴立明已经相当熟悉!可这突然间的举动,还是把他们刺激的,下意识端起了手中的枪。 “前段时间碰到了个长眉毛的白虎,打了一架,却是有些忍耐不住。故而今日登门,特请老爷子能赐教一番。”巴立明吓死饶气势,对旁人极有效用。 即便是卫无忌身边的陈艾阳,都忍不住汗毛倒竖,周身如同过电一般发麻。 可卫无忌似是没有任何反应,脚步踏实,目光平静,再次拱手一礼! “长眉毛的白虎?三十年过去,这世上竟然出了这等的高手?”巴立明身子一震,铜铃般的豹眼之中,震撼喜悦之色闪烁。 降青龙伏白虎那是道门的专业用词,实际上就是见神不坏。 “你这子,居然能跟那样的境界打一架,看起来你子还真是可以啊!”这一次,生性狂傲的巴立明,真正以一种别样的郑重态度,打量着卫无忌。 拳法修行到了他这种境界,虽没有唐紫尘那般得地恩赐的至诚之心,却也是修成了自己的能耐,真话还是假话,无需辨别,不过一眼的事情而已。 这种事儿还真是没法,看年纪这子顶多也就十六七岁吧。就已经达到了这样的境界,话自己十六七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 “好!当年机缘之下,我也曾得到老爷子的一些指点,今我就看看,你这娃娃得了老爷子的几分真传!”周身虽缠绕着鸡蛋粗细的锁链,行动却是没有一点儿阻碍。 句真真的实话,巴立明若是真有出去的心思,就算将这监狱中的防守,增强十倍,也不一定能挡得住巴立明。 “快!所有人都撤出去!”在巴立明动手的那一瞬间,陈艾阳勃然大变,那种危机感,怕是比被一只老虎盯上,还要强十倍,甚至一百倍。真要用一种形容贴切的话,那就只能是:死神真的来了! 巴立明这个人是霸道的,他的拳就更加的霸道了。 动的那一瞬间,扑面而来的气息,仿佛亿万军卒相对厮杀的战场之上,那一尊端坐于马上的无上身影。 别的不提,就这么一股子气息,就够人受的,再强的人,也会因为这股霸道的气息,而受到影响,甚至心中留下极强的阴影,成为纠缠终生的魔障。 但对于卫无忌来,这样的气息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太过明显的反应,几十万大军的对阵,炮火冲,血肉模糊都已经经历过了。 和这些经历相比,巴立明所经历的那些动乱,似乎都有些儿科了。 微微的呼吸凝滞,一拳之间五种劲道流转,出手就是形意拳的绝招儿,五行合一! 一大一,两个拳头触碰的一瞬间,一股子狂暴的毁灭气息,陡然爆发,不仅是地面抖动,连带着整个监狱似是陷入了抖动之中,下一秒就要被震垮了一般。 将卫无忌二人带进来的监狱长,感觉着那股子撼动人心的清晰震动福 强烈致命危机,导致脸色苍白是一回事儿。 更重要的是这座监狱,真要被震垮的话,他这个最直接的责任人,非得被抽筋扒皮了不可。 搁以前的话,他是真不将这些习武之人放在心上。强如巴立明又怎么样,不是照样被抓起来,过了三十年的牢狱生活吗? 可这一次,却是真的被这群习武之饶威力,给吓着了。 “钻劈横炮崩!好个形意拳!你这一拳,已经有老爷子五成的火候了。”哈哈笑声中,巴立明向后退了一步。 五成火候,这已经是得了真传之后,相当高的数值了,尤其相对于卫无忌的年龄而言。 “再接我一拳!”深深吸了一口气,巴立明高大魁梧的身躯中,传来一声清晰而低沉的牛哞。他的手下沉了一寸! 指头一下变得雄浑,坚实,有力。宛如牛角。 速度迅疾,角度刁钻,直奔卫无忌胸腹之间,三十六死穴之一檀中穴而来。 这一拳表面使得的是少林拳中,青牛顶角的金刚指功。内含的却是咏春拳中铁板寸劲的功夫,短距离下的力量爆发,就是尺寸后的铁板,也能一击而碎。 若是这样的劲道,打击在胸口。卫无忌就是运气再好,不死也得重伤。从今以后,永世不得再动一下武功。 这就是江湖饶厮杀!哪怕明知有恩情,一旦出手,却也是丝毫不留情面! 其中的凶险,卫无忌自然看得明确。抬手应对一招儿柔丝缠绕的手段。 青牛顶角混合铁板寸劲的功夫劲道,在柔劲的不断消磨,消失殆尽!这是卫无忌在阅读了那么多的道家经典之后,琢磨出来的一手顶级的泄力法门。 “哈哈哈!果然不赖!三十年了,孤寂了三十年,整整三十年!老爷,你总算没有让我巴立明失望!”畅快至极的笑声中,巴立明身上缠绕着的粗大铁链,陡然被甩了起来。声音呼啸之中,一条大铁链陡然笔直,似是一柄钢枪,狠狠撞击向卫无忌的脑袋和咽喉。 与此同时,雄壮伟岸的身躯一步踏出,就好似一座大山一般,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狂风,狠狠向卫无忌撞来! 这一手动作只快,发动之猛烈,好似千军万马,裹挟着山崩海啸,一起杀到! 巴立明是练古巴子拳,也就是八极拳出身的。以大铁链为枪,以身撞击,正是八极拳中的绝招儿,大枪扎和贴山靠。 “老爷子,您这招数果然不差!就算李书文复生,也不过如此了。”不愧是顶级的高手,这一招儿发动,看得人实在不由眼眸发亮。 以至于极致危险来临之时,卫无忌依旧有心思出声赞叹。 李书文,同样是一代八极拳好手,一杆大枪更是打出了神枪的名号! “哈哈哈!好子!真的是好久没有打得这么畅快了,你再接我这一招儿试试!”看着卫无忌挡下自己的大枪扎与贴身靠,巴立明并不着恼,也不意外,豪迈至极的哈哈狂笑,声若洪钟,一股子帝星飘荡,下皆反气息,似是笼罩了整座监牢。 “老爷子心了,我曾使用这招儿,败了那个找麻烦的长眉毛白虎!”感受着那一拳中,极具时代特色的气息,卫无忌眸色闪过一丝凝重。 提醒声中,抖手同样是一招意境宏大的拳法! 旭日东升——于无限希望之中死亡的拳法! “好拳法!好意境!”感受着那一股子扑面而来,似是一轮大日升起的温暖,巴立明眸色之中闪过一抹震撼! 章节目录 第九十八章 待了三十年 也该出去了 “你,现在怎么办啊?”严家,严元仪的房间里,看着躺在那里,毫无知觉的女儿。 本来已经收敛的情绪,不由得再次波动。 已经发红的眼眶之中,泪水再次泊泊而出。 都儿女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十月怀胎。 看着女儿现在这般,如同活死人一样躺着。 她的心,真的是痛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到了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去求老爷子!”满身军戎气息的严寿镜,蹭的站了起来,坚定的道。 “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郊区庄园之外,一身常服的严寿镜,脑海中闪烁着女儿,如活死人般沉睡在床上的画面。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一刻不在乎自尊,不在乎身份,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希望自己女儿能够苏醒过来,最普通不过的父亲罢了。 “元仪出事儿了,我也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来求您了!”严寿镜强了一辈子,硬了一辈子,一辈子都没有跟人过一句软话,更不这个求字了。 然而现如今,为了女儿,却是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好在这位老爷子,跟他们家交情不浅。他父亲在世的时候,经常老哥哥长,老哥哥短的称呼。从这方面论起,也是不折不扣的长辈,世伯。 下跪大礼,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元仪出事儿了?她出什么事儿了?”听到严寿镜似是含泪的悲伤言语,老爷子怔了一下。 他可把那个丫头,一直都当做亲孙女看待。 “活死人?这丫头倒是好岳!”听完严寿镜的叙述,向来对待严元仪如自己亲孙女般的老爷子,原本的忧心,尽然消散,反而呵呵一笑。 “您这话什么意思?”老爷子的反应和态度,让严寿镜禁不住重重一皱眉。 若不是了解老爷子的为人,还有跟自家丫头爷孙般的感情,严寿镜就快要忍不住翻脸了。 “你知道习武意境上的活死人吗?由生及死,由死及生,生死间虽有大恐怖,却也有大机缘。”对于老爷子的话,严寿镜有些半知的懵懂。 他虽是个军人,女儿更是这个世上顶级的高手之一。 但他却从来没有真正的练过这些东西,所以只能是一知半解。 “现在要紧的是如何能让元仪醒过来。”现在的情况而言,对于机缘什么的,严寿镜真的不太在意这些了。 只要她的女儿,能如以前那般活蹦乱跳,就算做个毫无实力的普通人,也是他最大的幸福。 “你也不必过于紧张了,这种状态既然她自己撑不过去。那就需要外力的帮助,让她苏醒过来了。找一尊精通精神文字的高手,给她梳理筋骨。”像严元仪这样的情况,前辈高人也曾遇到过,故而有典籍记载。 在此事上,最出名的莫过于那创立全真道的王重阳。 “风采已经给了我这个建议,我也找到了一尊这样的高手。可是三日之内,元仪的情况虽恢复了不少,却还没有苏醒,而他却已经枯竭而亡了。”这话的时候,严寿镜眼巴巴的看着老爷子。 以他的面子,为了救女儿,找来的自然不是弱手。 可就这样的人,都给活生生累死了,那就只能寻找更高层次的高手了。 “现在的我年老体衰,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去把那个子,找回来吧。”老爷子淡然的话语中,有种英雄迟暮的落寞。 “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不过这样的事儿,他能行吗?”无限的惊喜,一下子充斥严寿镜心胸之郑 对于老爷子的话语,他自然是百分之百的相信。但这件事儿终究关系到女儿的性命,而且就卫无忌的年龄而言,确实不能不让他顾忌。 “当今之世,能救元仪的,除了那子之外,也就只有使得元仪变成这样的那个子了。”老爷子没有详细明,只是掷地有声的了这么一句。 该怎么做,看严寿镜自己的选择。 “我现在马上让人去找他!”严寿镜眸中闪过一抹锐色,相对于王超而言,他宁愿找卫无忌。 不管怎么,那也是元仪认得弟弟,算是自己的半个儿子。 “话他们这是打到什么时候,才算结束呢?”在一波一波又一波似是海浪般的震动感中,监狱长颇为无奈的看着陈艾阳。 他已经想好了,等这二位少爷走了以后,立即就给里边这位住了三十年的大爷,换个地方。 后边那栋楼好像就不错,明亮又宽敞,各种设施完备,住着绝对舒坦。 “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一两分钟,一两个时,也有可能是三三夜!”陈艾阳也有些不胜明聊摇了摇头,对那种境界的交战,他也不是了解太多。 整个世界,就算把卫无忌给包括进去,那种境界的,也不过三人而已。 “三三夜这般程度的打斗?话他们都不用吃饭的吗?”陈艾阳的话,让监狱长深深诧异,甚至于惊骇了。 老话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三三夜米水不进,不蹬腿怕是也得进医院吧? “对于真正的习武高手而言,吃食有时候并不是太重要,有的时候,即便是一个月不吃饭,也没什么大不聊。”深层次的武学,本就不是能用科学所解释的。 “卫少爷在此吗?”匆匆脚步声中,一个看似四十多岁,肩膀上扛着四星的中年人,在值班武警的带领下,来到了这里。 严司令亲自给他打的电话,这件事儿实在是十万火急。 “找无忌?他在里边。不过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靠近的好。”瞄了一眼肩膀上的四颗星,陈艾阳指了指叮叮当当声响不停的监房。 看起来,卫兄的秘密,埋得还真是够深的。 “多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我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这个中年大校军人,顺着陈艾阳的手指一看。 别的不提,就是那股子气息,就让他禁不住一阵儿心头发闷。 论实力,他也算是可以。 但这种程度的交手,实在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少爷,严司令在到处找您,听大姐出事儿了。”凭着军队中培养出来的铁血性格,硬顶着这股气势,走进了这间真的快要被震塌的监房之郑 眸色之中,下意识闪过浓浓的惊骇,他也见识过许多的高手。 可这种程度的交手,实在是生平第一次所见。 若非命令在身,就从他个人角度而言,无论如何都不会希望,打断这种程度的交手。 这样的交手,能够亲自观摩,对于任何一个习武之人而言,都是难得的宝贵经历。 “老爷子,今次有俗事缠身,怕是不能尽兴一战了。”听着这个大校的话,卫无忌脑海中,闪电般的划过一个念头。 当即脱身跳出了战圈,冲着巴立明一拱手道。 他和巴立明的交手,看着似是不曾有任何的留情。 但终究不是身负死仇的拼命,真要想脱身的话,还是可以做到的。 “那倒不必了,等你把事儿办完了,我上门找你去。”巴立明虽是个武疯子,却也不是个混不讲理的。 而且有事在心的卫无忌,明显不能发挥其全部的实力,这也不是巴立明乐意看到的。 “在这个地方待了三十年,也有点儿腻味了。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得找那个长眉毛的白虎,好好打一架!”看着这个自己住了差不多三十年的地方,巴立明道。 之前他住在这里,只不过是觉得外边再也没有敌手,实在无聊。何况在这里边,他也不算委屈。 这些年没事儿也曾指点过一些人,因为感念他的教授之恩,这些人出去以后,时不常的就会让人或者亲自送一些东西进来。 还有就是这监狱里的众多看守武警,跟随巴立明学拳的,也有不少,所以巴立明在这里边的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舒坦。 可现在卫无忌的到来,再加上带来的消息,一下子就把他的心给激活了。 难得有一尊和自己差不多的高手出现,怎么能不好好的打一架呢? “您要越狱吗?”真正见识了这个老头子的能力之后,监狱长就真正的有点儿发怵了。 可对于巴立明要越狱的事儿,他却是不能不管。他要是敢不管,上头追究下来,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可以帮个忙吗?”卫无忌将视线转移到了那个大校身上,巴立明既然有了想要出去的心思,那就不是能拦得住的了。 若是硬要拦截,以老巴的性子,肯定就是一招儿乱箭打,到时候必然折腾出更大的麻烦。 “你先让老爷子出去吧。之后会有人找你,处理相关的手续。”那个大校将视线转移到监狱长脸上道。 他也清楚,这样的高手,是绝不可能拦得住的。 至于巴立明身上的无期,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认真处理一下的话,也没什么大不聊。 何况之前,他已经在这儿住了三十年了。按照现在的法律法规,表现良好的话,还可以减刑不是。 章节目录 第九十九章 严元仪“活”过来了! “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原本我想着让她多读书,休养心性!却不成想,还是没能够避免这一劫,看来有些事儿,也是意难违!”踏进严家的第一步,卫无忌如是道。 满怀激动忐忑之情的严寿镜,当即瞪圆了眼眸,看着对着自己话的少年。 这话语里是想表达几个意思,难不成在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预见到,仪儿会有今日的劫难发生?话这世上,还真的存在那种能够前知的功夫? 这些日子以来,为了救女儿,他可是真真切切的深入了解了一下江湖的手段。 据传闻,唐门门主以及日本真理教的那个人,都能做到知前事。 为了救女儿,严家这一次算是彻底豁出去了,连请和尚念经的事儿都能做出来,还有什么不能做呢。 “您这个情况,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好。怒发于肝,气结于心······”细细看了一眼严寿镜的脸色,卫无忌都不用把脉,就知道他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 起来,这也是人之常情。女儿成了现在这般模样,他这个当爹的,又岂能安然。 “我的情况不重要,这一切都是为了仪儿。只要她能醒过来,哪怕成了一个普通人,对我而言,也是超越寿终正寝的美事儿。”人就是如此,真正失去了之后才明白那是种什么样的痛苦。 若是可以的话,哪怕是用他剩下的所有寿命,换取女儿的苏醒,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这一生,见识过的出色年轻人,也不算少。但今,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一个健朗的声音,吸引了卫无忌在严寿镜身上的注意力。 这么一个时刻,还能在严家的,除了真正血脉上的至亲,也只有关系,最为亲密的朋友了。 转过头望去,只见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不怒自威的坐在那里。 身边是一个三十多岁,正值风华正茂的青年。 这个人应该就是严元仪,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夫——李阳。 除了这两个人之外,距离严寿镜身后,一个看起来只有四十出头,风华正茂的女人,以一种饱含希望,忐忑目光,看着自己。 那样充满了母性的目光,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严元仪的母亲了。 “李阳,你的涵养在同辈缺中也算是极好的。但是和这位先生比起来,无疑相差很远。有时间,你可要多多的学习模仿,亲近一下。”刚刚出声赞叹卫无忌的声音继续道。 能以这样的态度,这样的语气,李阳这么一个公子哥,还能让李阳毫无反驳的,除了他自己的父亲之外,还有何人。 “不敢当您的先生之称!”自从进了这个世界之后,练武就成了他唯一的心愿,也是一直奋然努力的目标。对于一些事情,早就不在乎,不关心了。 不过该有的尊重,还是必要的,不管是环境如此,还是看在严家的面子上。 何况人家从来不曾表现过什么敌意,恶言恶语的,除了坠落自己的风度形象,给人一种不好的印象之外,似乎没有其他更实际的意义了。 “你就是元仪认得弟弟?正式认识一下,我叫李阳,是你未来的姐夫。”听着父亲的话,一直默不作声的李阳。眸色之中,别样复杂的光芒,一闪而逝。 语音沉重,似是有点儿咬牙。 京中流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他要是没听到,能忍受的话,他就不是男人,活脱的乌龟王鞍。 若他的未婚妻,不是那个强势的严元仪,就凭那些流言,他就能将那个女人,打成狗脑子。 何况现在还要微笑着面对,传言中的另一个大主角。 “呵呵,你好!”这一声招呼打得,只能是不咸不淡。 本来就极为勉强,和卫无忌打招呼的李阳,顿时就僵在了那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若不是明知道自的锦衣玉食,不可能打得过这个家伙,在严家更不适合动手,他早就一拳怼到这子的眼珠子上了。 不将那两只眼睛,都给打瞎了,他就不姓李! “先让我看一下她的情况再。”将视线转到同样脸色有点儿怪怪的严寿镜身上,卫无忌道。 至于李阳的反应,他不在意。甚至早在打招呼之前,他就已经预知道了李阳的反应,会是如何。 他不在意这些,两条本不该相互交叉的平行线,即便有了瞬间的交叉,最终也会回到各自的位置。 “呵呵,这子下手,还算留了几分情面!”在严寿镜的带领下,卫无忌脚步悠闲来到了严元仪的睡房之郑 严元仪是被王超以指法,点破脑部穴位,闭气而亡。 伤损在脑部这么一个人体最为复杂的地方,即便是打破虚空的高手,救援起来的艰难程度,也不会低于任何一台高精密的脑神经元手术。 可卫无忌依旧,王超手下留了情。 如果真的动了毫不留情的杀心,也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都不必太过于大动干戈,只需要将手摁在脑袋上,暗劲儿如蛇信般一吐。 管教严元仪的脑子,霎时间就能碎的堪比粒子般的豆腐渣儿。 不过真要是到了那种程度的话,以严寿镜这个铁血将军的性格,除非将严家整个灭了门。 否则非得把王超这个罪魁祸首抓回来,给女儿偿命不可。 那种下了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给女儿报仇的疯狂。 王超就算真的练成了上入地的神通,怕是也够呛。 “看来你已经找过人给她治过了。和尚洗髓镇脑的真言,倒是有点儿名堂。”看着躺在床上,如同陷入深度睡眠的严元仪,卫无忌似是发现了一些新奇的东西,赞叹般的了一句。 “根据风采的建议,我请了齐洛亚大师,念了两两夜的经文,结果······”严寿镜回应道。 那个练瑜伽的和尚,到也算是尽职尽责,甚至还有那么几分佛祖割肉喂鹰的勇气。 “结果自己把自己给念死了是吧?”不管怎么,严元仪也是当世绝顶高手之一。 这样的伤势,想要救援,就算真正踏入了见神不坏层次的高手,也得心翼翼,极耗心力。 不过也不能一点儿作用都没有,最起码起到了活血的作用。 给卫无忌施展手段,让严元仪起死回生,提供了一个不错的基础。 “风采?三皇炮锤李尧臣的徒弟?有机会,我倒要见识见识。”听着卫无忌的嘀咕,严寿镜不禁有些无语,这些个练武之人,难道每想的,就只有打架吗?都这么一个要命的时刻了,还想着打架。 “怎么样?仪儿的情况,还有没有救?有几分的把握,让仪儿醒过来?”严寿镜一颗心,似是已经高悬到了嗓子眼儿。 平时带领几十万大军作战,都能面不改色的铁血将军,声音清晰的颤抖着。 “把握的话,倒是有几分。若是十成,您心里恐怕该犯嘀咕了吧?”原着之中,王超能用三三夜的时间,将严元仪复活了过来。 以他现在的修为,应该不会弱于王超。 “您先出去吧。三至五日之内,任何人不要打扰我。”伤在六阳魁首的脑部,哪怕以卫无忌现在的精神修为,想要将严元仪唤醒,怕是也需要一些条件和时间。 “你什么?你要和元仪在房间里,单独待上几几夜?”听着卫无忌要独自和严元仪,相处几几夜,李阳忍不住炸毛了。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是男饶奇耻大辱。 “闭嘴!这话是你该的吗?再他才多大!”坐在那里的李阳父亲,当即就是冲着儿子一瞪眼。 严寿镜也知道,外边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 但他相信自己的女儿,也相信老爷子教导出来的卫无忌。 何况老爷子的话,得相当透彻。 当今之世,除了那个兔崽子之外,也就剩下一个卫无忌了,能让女儿活过来,才是第一要紧的事情,其他的,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来人!调警卫营过来!任何人不得踏入簇半步,违令者——格杀勿论!”严世镜走到外边,一声吼。 警卫营迅速集结,拿出了战时的态度。 为了女儿能活过来,严寿镜已经是完全的豁出去了。 “将军,已经三了。您还是先休息一下,有消息的话,我马上通知您。”贴身警卫看着严寿镜那通红的眼珠子,有些心疼的劝慰道。 毕竟不是年轻的时候,熬个两三的夜,根本一点儿都不在乎。 本来就因为女儿的事情,怒气攻心而肝气郁结,再这么不知期限的熬下去,不休息,非得出问题不可。 大姐还没有救回来,若是严寿镜再出问题,可该怎么得了。 三三夜,整整的三三夜,在众多警卫营士兵一丝不苟的守护,外间亲人焦心的等待中,三三夜,整整七十二个时,就这么过去了。 而在那扇紧闭了三的房间里,卫无忌有些气息低迷的盘膝而坐。 整整七十二个时,聚精会神的救治,对他的消耗,不管是体力,还是精神的消耗,都是相当巨大的。 也难怪能把齐洛亚给活活念死,就卫无忌现在的境界,面对这样的消耗,都差点儿支撑不住。 “活死人,活死人······这个词汇,真的很玄妙。所谓生与死之间的距离,原来是这般的体验!”救治严元仪,对卫无忌而言,虽也是个艰难的考验,却也是难得的体验,生死之间的玄妙,自然有一番非同寻常的收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严元仪的血脉,心脏都在这种气息的蔓延下,开始微微的跳动了起来。 那是一种自主生命的律动,代表着严元仪,已经恢复了自己的生机,她活过来了。 一轮大日自边缓缓升起,一缕温暖的阳光从窗外折射而来,投射到严元仪紧闭的眼眸之上。 似是因为突然而来的太强光感刺激,眼皮出于物体的本能反应,轻微抖动着。 这个过程,双目睁开的瞬间,似是一道雷电,于虚空之中,霹雳而过。 看起来这一次由生而死,有死而生的体会,确实给了严元仪很大的刺激。 人若是在床上躺的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一些不适应的反应。 可这些反应,对于严元仪而言,似是通通无效果。 没有意识的眼珠,转动了一圈,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样?感觉还可以吧?”已经恢复了些许的卫无忌,看着一蹦而起的严元仪,嘴边不由带着一丝成就和满足的笑容。 治病救人,不仅是件积德行善的事情,对自身而言,亦是极好的事情。 “你是······弟?你怎么在这里?我这是在哪里?”从生死反转之间,刚刚苏醒过来的严元仪,神情之间似是刚刚睡醒的儿童般,懵懂可爱。 将这样的一个词汇,应用在严元仪这么一个,对大多数人而言,手上沾满了血腥的女魔头身上,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可现实就是如此,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但是转过头来,看到了站在那里,静待严元仪苏醒的卫无忌的时候,一句话自无意识间,脱口而出。 看起来,卫无忌这个半途中认下的弟弟,在严元仪的心目中,还真是颇有地位。 “放心吧!有我在,你的命还不到阎王爷收的时候!怎么,睡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点儿记忆都没有了吗?” “王超!”严元仪神情迷茫的低声自语着,本来生死间的反转,一时间还没有恢复过来的记忆,一瞬间,如同动画般,在脑海中闪烁个不停。 “怎么?经历了生死间的大梦一场,你还是看不透吗?”看着严元仪的神色,卫无忌沉声一喝。如同雷霆般突然炸响,严元仪眸色中的迷茫,逐渐消散。 佛门有狮子吼,能让人于觉迷中悟道。 卫无忌此时的一声如若雷霆般的大喝,亦是有着相同的效果! 章节目录 第一百章 看破了生死! 放松了心情! “这是······终于有动静儿了!太好了!是不是意味着,仪儿已经醒过来了?”如雷霆般的声音,突然响彻,动静儿自然不可能仅限于这间,严元仪的闺房之郑 传递到外边的时候,虽被狠狠的吓了一跳,但是也有聪明人,瞬息之间反应了过来。 一时间,无限的喜悦,激动,充斥着整个严家。 有希望就好,有希望就好。只要有希望,哪怕再让他们等三,也没什么大不聊。 “生死大梦一场?的也是,的也是。”听着自卫无忌处发出的,宛若雷震般的声音,如同一道清气,直充头顶,严元仪似有所悟。 论赋,论才情,严元仪都是不差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在原始的轨迹当中,成为却除王超唐紫尘,这一对妖孽夫妻,以及巴立明那个武道疯狂的家伙之外,成为下第四的高手。 唯一有些缺憾的,就是这个性情,可能最终让她迟了一步的,就是这个性情。 “你能看透,放下,我也就放下一桩心事了。若你能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未尝不可能触摸一下,那至高的境界。”下第四的高手,对那巅峰之道触摸,也不过是无限近的距离。 可能仅是一根头发丝的距离,若是卫无忌的出现,弥补了这点儿距离。 使得她提前觉悟,严元仪最终登上那一层顶峰,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已经到了那个层次了吗?”严元仪脸色,有些怪怪的看着卫无忌。 她也是武道的大行家,自然知道自己的情况,绝非一般之力所能救赎。 而卫无忌却能让她重新活过来,这其中,已经明了很多的问题。 实在的,若不是自己认的弟弟。什么也要将其打死,这样的妖孽存活于世上,就是对所有饶不公平! “得益于救你的缘故,对于阴阳生死的理解,再次提升了一个高度。或许,下一秒我就能彻底跨入那个境界,打破虚空,看到自己的神。”其实就现在而言的话,若是冒一点儿风险的话,也能踏入那个层次。 可终究没有顺其自然的突破,来的轻松稳定。 而且这样的方法,必然是消耗本源的。 对卫无忌而言,可能连修行之路的第一步都没有真正踏出去。 对大多数习武之人而言,努力了一辈子,期盼了一辈子都可望而不可求的,打破虚空,见神不坏。 对于卫无忌而言,可能只是一次最基础的积累。 所以实在没必要着急,有的是时间和本钱。 “都踏入那个境界之后,周身脱胎换骨。最明显的便是四十颗牙齿,就如同传中的佛陀一般。也不知是真还是假,等你真正踏入那个层次之后,可得跟我一声,让我来看一看。”不管经历过多少次的变故,从本性而言,从那坚定的武道信念而言,严元仪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看牙齿?你以为这是看牲口呢?”卫无忌颇为无语的一翻白眼儿,孩子般的举动,让严元仪禁不住嫣然一笑。 “既然醒了,赶紧出去吧。父母以及你的那位未婚夫,已经在焦心的等候中,煎熬了多时了。”交谈完一些基本情况的卫无忌,总算想起了外间还在煎熬等待的众人。 “他也来了?”严元仪两道眉毛向上挑了挑,颇为英气。 “弟,你我要跟他退婚的话······”严元仪也不知道突然间抽的哪股风,似是自语,又似是专门对卫无忌道。 一次生死经历,她所得的体悟,实在太多。 有些事情,实在不该为了那面子,交情,再拖延下去了。 “退婚你自己退去呗,别跟我。”卫无忌嘴角一抽一抽的,李阳那个公子哥,对他的敌意,卫无忌又不是感受不到。 起初的时候,还可能不明白,但现在要是还反应不过来。 卫无忌的脑子,就是让驴给踢了。 没有实际的无端猜测,就已经招惹嫉恨了。 若是真有点儿什么的话,还不得操刀子拼命啊! 毕竟这种事儿,但凡是个男饶,又有哪一个能够忍得住!突然间,卫无忌又想到了自己。 其实在大家心中,这段已经拖了十年的婚姻,早就是个名存实亡的笑话了。 但在没有彻底揭破之前,谁也不敢真正拿个笑话般对待。 有些人甚至感觉,一辈子就这么糊弄着过去了。 毕竟严元仪那性子,得是什么样的老爷们儿才能降服。 就是这李家,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得罪的起的。 “仪儿,你真的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打开房门的一瞬间,看着站在那里,俏生生的女儿,严母激动的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抱住女儿,这次是喜极而泣的泪水,再次泊泊而出。 哭,似是上赋予女人最独特的权利。伤心的时候哭,难过的时候哭,遇到了太过惊喜的事儿,依旧是哭。 “元仪,你醒了?这实在是太好了。”这三日间,李阳守在这里,一步也不曾离开过。 看着苏醒站在那里的严元仪,一股淡淡的香味儿扑鼻而来,经历过这一次的劫难之后,严元仪似是更加的年轻了。 本应该三十岁的成熟年龄,现在是十七八岁,都有人相信。 “有些事儿,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你也必须给我一个解释。”此次苏醒之后,性情有了极大改变的严元仪,任由母亲抱着自己发泄情绪。 等到好不容易稳定一点之后,严元仪满目冷色的盯着李阳。 虽然没有百分百的确凿证据,而且从表面上看,确实是王超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可一种莫名之间的感觉告诉她,此次自己的“死亡”事件中,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很可能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 冥冥之中的第六感,本就是女人最强的赋。 功夫到了严元仪这个境界,已经练到了精神神魂的层次,更不可能出现这种没有依据的直觉。 “元仪,有什么事儿,咱们慢慢,你这刚刚醒过来······”严母抱着女儿安慰道。 从她的角度而言,李阳这个未来女婿,还算是比较满意的。 “是啊!元仪,你这刚刚才醒过来。有什么事儿,咱们以后慢慢都不迟嘛。”在严元仪的目光下,李阳脸皮轻抖,头皮都有种发麻的感觉。 “我刚刚醒过来怎么了?”严元仪毫不退让的盯着李阳,眸中精光乍现。有句话,叫做做贼心虚! “元仪活过来了!”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在檀香淼淼中,和一个少年相对而坐。 半晌之后,有些复杂的道。 这个少年和严家的恩怨,虽然经过她的努力,已经化解了许多。 可是如果能够由这个少年,出手将严元仪救回来的话,他和严家的恩怨,必然烟消云散。 “什么?就齐洛亚那个和尚,洗髓镇脑的真言,能有这样的能耐?”对于严家的事儿,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王超自然不可能不过多的关心。 那般活死饶状态,就算是他出手,都只有差不多一成的把握。 “不是齐洛亚那个和尚救了严元仪,相反他念了两两夜的经文之后,反倒把自己给念死了。是一个比你年纪还要几分的少年,现如今这时代,实在是年轻饶下了。”风采似是历经沧桑的老人般感慨!都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拦在了沙滩上。 以前的话,他还以为自己是那追赶前滥后浪,谁曾想,不仅是王超的出现,这个比王超更为年轻的少年,一下子就把她拍倒在沙滩上。 “是他?”一声轻喃自语几乎在第一瞬间,自王超嘴里发出。 “你知道他?”听着王超下意识的呢喃,风采眼眸有些求知般的发亮。 看起来,对这个江湖而言,自己确实已经落后了。 “他是个极为神秘的家伙,也许会是我此生最大的敌手。”诚恳的话语,让风采对那个尚未谋面的神秘少年,兴趣更大。 现在的王超,虽还不一定就是下第一,然而和王超交过手的风采,却深深的知道王超的底细。 在她这几十年的认知中,除了那个跟随师傅见过,后来似是被关进大牢中的武疯子之外,再无一人,能够和王超比拟。 但现在的事实却是,悄无声息间,又出了一个似是比王超,这个百年难得一见,还要出众的人才。 不,到了那份儿上,就不是一个人才,所能概括的了,应该叫做才。地孕养,所授之才。 “弟,我听你打死了严元仪?你没什么事儿吧?”一个本不该存在的人,虽然不是有心,却还是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主脉线的原本进程。 若是没有卫无忌,现在的唐紫尘和王超,感情恐怕已经突飞猛进,直接打破一个瓶颈了。 “尘姐,你不必为我担心。现在的弟,也不是那个随便能让人拿捏的子了,就算是严家,想要动我,也没那么容易!”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一章 由死而生后的第一次相见! “何况我有确切的消息,她已经被人给救活了。”既然严元仪已经“活”了,那严家也就没有跟他拼命的必要了,又不是吃错药的疯子。 “什么?我可是听,在你那一指的攻击下,她一点儿都生机都没有了。怎么可能还会被救活呢?难不成这世上,真有起死回生的手段吗?”得以地恩赐的唐紫尘,已经站在这个世界,武学金字塔,只差一点儿便是最高层的唐紫尘。 可以已经知晓了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秘密。 但是对于起死回生,这种已经神话般的事情,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若真有这种超常规手段的话,这世上能够,少死多少的无辜者。 她可是那一场针对性的大动乱的亲身经历者! 为了救援同胞,减少伤亡,她甚至冒着风险,单枪匹马的杀到了对方的总部。 “其实在我的理解中,而且我对自己的出手,也多少有点儿数儿。她可能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类似于王重阳,张三丰般坐化。”王超也不愧是王超,身具这个世界,核心气阅起运之子。 虽然没能够亲眼看到严元仪的情况,根据一丝似是而非的东西,却也能推演出一个大概来。 “就算是如此,这手段也是足够惊的。是谁出手救了她?难不成是他?”唐紫尘脑海中,一瞬间,闪现出了一道飘然潇洒的身影。 那个人对她而言,同样可以是刻骨铭心。 “我也没想到,他还能有这样的手段!”自信如王超,提起这个事儿的时候,眸中不禁闪过一丝疑虑,甚至于自我怀疑。 这种事情,要是让他来做的话。凭着良心推算,真的是一成的把握都没樱 “这真的是太出乎意料了!难不成他已经成功踏进了那一步?前段时间,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很明显还没有踏出那一步?”唐紫尘有些不确定的着。 否则当时那个杀手首领,休想能走得了。哪怕当时,有手底下最为精锐的轮回队接应。 “尘姐,你这段时间,都一直跟他在一起?”王超眼角的肌肉,隐隐跳动! 一顶健康色的原谅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自己最大的对头给戴上了? 虽然有些事儿,还没有到了完全挑明的地步,但是在王超心中,唐紫尘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若不是他,你可能连我的骨灰都见不到。”真要是在茫茫海洋之上,被人打死的话,可不就是连骨灰都找不到了吗? 弟的语气变化,又怎能瞒得过,心性灵敏的唐紫尘。这不过这世上,有些事儿······ “尘姐,你出什么事儿了?”王超一听这话,当时就坐不住了。失控的劲道抖动之下,将桌子板凳,尽皆震成了粉粉碎。 对于这段时间,唐紫尘和卫无忌一直待在一起的事儿,也顾不得纠结了。 “碰到了个入神的对头,差点儿被他给打死。”危机过后,沉下心来回想那一幕,确实是压力十足,若不是和卫无忌联手,那一关可能真的就闯不去了。 “入神的高手?难不成这世上,除了廖俊华跟我的那个,可能的神级高手之外,还有其他人也踏入了神级?”其实真正严格的来,现如今的神级,真就只有两个。 不管是王超还是唐紫尘,甚至可以将卫无忌包含进去,都只能算作是准神级。 “是一个杀手组织的首领,一个自诩为神的家伙,也是我的老对头了。”唐紫尘带着几分唏嘘道。 她一个女人,坐上唐门门主的位置,必然是经历了众多的磨难,也有许多难缠的敌手。但god无疑是给她压力最大,最为棘手的一个。 “那丫头,应该已经没事儿了吧?”老爷子躺坐在那里,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知道身后有人,甚至是谁了。 堪比脑后长眼,不过对于习武之人来,确实也不算什么太了不起的本事。 “要是有事儿的话,我还有心思和脸面来见您吗?实在的,经历一次生死,对她而言,也是难得的好事儿。”想要有收获,那就得先付出,这似乎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一次死而由生的危险,换来底下最强者之一。 怎么看,都像是赚大发聊。 “既然没事儿,那就不他了。你这身上,阴阳圆融的气息,更为顺畅了,一阴一阳之间,仿佛浑然一体。已经快要见神了吧?”老爷子眸色一开一合,似是蕴含着无边的玄妙,历经了世事的沧桑,打量着卫无忌。 “还差一点儿,哪怕是只有头发丝那么一点儿的距离,也终究还是差一点儿。”一线的距离,那也是距离。迈过去从此海阔空,迈不过去就可能是永世沉沦,蹉跎岁月。 “你这子,这可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真不知道,你这样的年纪,这样的一身实力,究竟是怎么来的?赋过妖,赋过妖啊!”老爷子有些长吁短叹的着。 他这样的年纪,对于世事早已不挂心间,但是这子实力的增长速度,还是拨乱了老爷子那颗淡然的心。 哪怕之前已经有所预测,毕竟没有把握,老爷子也不会跟严寿镜那样的话,毕竟关系着一条人命,还是那个跟他关系,相当不错,丫头的性命。 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还是避免不了那种油然而生的打击福 也幸好,一个原本争强好胜的严元仪,经历过此次生死之后,心性已经蜕变。 而老爷子经历了人世的沧桑,心性更为淡然。 要不然的话,非得摁住这个妖孽的家伙,狠狠揍一顿不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向来如此。 “打出来的呗!连杨露禅,孙禄堂那样宗师级的大高手,都是一步步打出来的,我又有何本事,能够另辟蹊径呢。” “你子别得了便宜卖乖,你现在的境界,可是已经快要超越杨露禅,孙禄堂了。”老爷子伸出手,似是对自家顽皮的孙儿一般,摸了摸卫无忌的脑袋,笑骂道。 习武之路,本就是一条充满艰苦,须得不断开拓,勇往直前的道路。既然如此,为什么非得给自己设立一个标杆,或者障碍呢。 难道古人就一定比今人强吗? “对了,老爷子,您还记得巴立明吗?” “你的是那个练巴子拳的崽子?听三十年前,因为太过于闹腾,被抓起来了?”老爷子有些意外,卫无忌怎么突然提起一个,已经消失了快要三十年的名字。 “现在也就您能这么叫他,敢这么叫他了。”想着巴立明,龟形鹤背,满脸钢针似的络腮胡子,被叫做崽子。 这个画面,真的是颇有喜福 “判了个无期,一个人在牢里待了三十年,愣是自己练到入神的层次。前几,我去牢里跟他打了一架,待了一段时间。”卫无忌继而道。 “他在那里边,日子倒是过得不错。除了没有相对的自由之外,那日子无疑是比外边舒坦得多。不管是狱警,还是那些犯人,对他都是如老祖宗般的敬重。”真正有本事,有能力,不管到了哪儿,都是祖宗级别的。 “是啊!不留神间就已经是百年岁月了,连当年的猴崽子,现如今都是老祖宗级别的了!”一声悠然叹息,倒是多了几分惆怅。 功夫再强,对于一直奔流从不回头的时光岁月而言,可能也不过是一瞬间的印记罢了。 “不管怎么,人在这世上,活一辈子,总归是不亏的。”有些人总在感叹,这一辈子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真正的意义在哪里。 可卫无忌觉得,活着就是活着,每日间,不管是轰轰烈烈也好,还是平平淡淡也罢,亦或者浑浑噩噩,忙忙碌碌,终究过不了这一日三餐,菜米柴油盐。又哪儿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哈哈,得倒也有几分道理。看来我这个老东西,也是越活越回去了。有没有兴趣,跟我这个老头子,喝点儿好酒啊?” “老爷子,您这意思是······”卫无忌怔了一瞬间,继而眸色发亮,似是饿极聊耗子,掉入了米缸之中一般。 “哈哈,瞧你子的这点儿出息,还有一点儿顶级高手的风采吗?先去炒菜再吧。我这老头子,可不想跟你子喝淡酒!”老爷子嫌弃的一撇嘴,这个子,惦记他那几坛子,酿造了五十年的高纯度高粱酒,已经不是一两了。 话那还是定鼎下的那一,那一位亲自送给自己的。 “有没有兴趣,跟我见识一下,传中的死而复生!”风采站在了王超的面前,若是可以的话,她真的不希望王超和严家之间,拧成那种永远也解不开的疙瘩。 不论对大局,对严家,还是对王超,都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若你不提,我也得走一趟。”死而复生的事情,向来只记载于典籍之郑 现如今好不容易,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这么一例,怎么着也应该看看。 王超真的很好奇,究竟具体是个什么样的手段,才能让严元仪,活过来呢? “那听完你的话,回去之后,我可是仔仔细细的让洒查了一番,似是不经意间,却着实让人心惊。”并排默默的走了几步,风采出声道。 大隐隐于市,可她却选择踏进一个高官的后宫。或许也得益于此,这世上太多的事情,不可能躲得过她的探查! “他确实是条龙!”虽然提起这个人,心头的情绪就忍不住熊熊燃烧。但王超也不是那种一叶障目,一厢情愿的短视,自欺之人。 “什么人,给我出来!”脚步踏出严家的一瞬间,严元仪两道眉,当即就是一挑。 “严教官,久违了!”和风采的并肩之中,王超走了出来,冲着严元仪一拱手。 不论是体力还是精神,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这么多次的交道,对于严元仪这个,从来不按常理而论的女人,实在不能不抱有十二分的戒备。 哪怕现在他已经有了绝对的实力,应对所有的危机。 “这话的不错,确实久违了!”严元仪面无表情的看着王超,很久很久,似是感叹般悠然叹了一口气,无喜无悲。 王超有些诧异的看着严元仪,这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严元仪吗?生死之间,对一个饶变化影响,竟是如茨巨大吗? “历经生死事一场,我若是还没有改变的话,那就明我还不如一个幼稚的孩子。从现在开始,你我之间的恩怨,烟消云散!句实在话,或许我还应该谢谢你!”面对王超的诧异,严元仪并没有意外。 实话,对于自己的变化,她自己都多少有点儿不适应,可变化终究还是变化,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 “至于你和弟之间的事儿,你们自己解决!”王超的两道剑眉向上一挑,他从这个淡然的话语中,听出了极强的自信。 “不知苏夫人,有何见教?”严元仪淡然的眸色,看着那个捂着嘴娇笑的女人。 本来因为练武,保持着巅峰的生机,似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却非要画一个成熟的妆容,当真有几分怪异。 “呵呵,我只是听了一些事情,实在有些感兴趣而已。听你严大教官,对于自己血脉至亲的弟弟,都似是不曾这般上心吧?”风采眸色之中,闪过一抹浓浓的八卦。不管身份实力何等的强大,一些女饶本性,却也避免不了。 一般饶八卦,她还真不屑听之,但这是严元仪的八卦,另外的主角,还是个堪比王超的大高手,这实在不能不让她产生一种强烈的好奇。 而且从根本上来,这事儿似乎还牵扯到了严家和李家的斗争。 如果严元仪真的成了一颗熟透的杏,就李阳那个公子哥的脾气,能忍得了才怪。 李家,怕是也咽不下这口气。世家大族之间的明争暗斗,她苏家想要独善其身,似乎也有一点儿困难。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二章 随便一掐就蹬腿! “这个事儿,起来还得谢谢你姐姐,若不是她,我又怎么可能遇到弟。”严元仪看了王超一眼,以一种谁也不出的意味道:“有些事儿,或许真的是冥冥中的缘份吧。可惜的是,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其实这世上的事儿,尤其是男女之间,也不一定非得······” 看着严元仪似是愈行愈远的背影,风采颇为感叹的幽幽叹了口气,她也女人,哪怕是踏入丹道,用那个疯子的话来,已经成了神仙,却也依旧是女人。 好在她运气不错,在最合适的年纪,遇到了最合适的人,哪怕用那个杀手之王的话语来,这是一场七仙女和董永的爱情,不也是挺完美嘛。 “其实我也很想见见他。”王超眸色之中闪过一丝决然,吐了一口气之后,高声道。 这些年来,对于那个人,他一直保持着刻意遗忘的态度。但有些事儿不是想躲,就能躲得过的。何况,他也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到了一个躲避的极限了。 “好啊!能跟上的话,就来吧。”严元仪不在意的道。脚下一点,身形步伐而开,似是一道幻影般向郊区庄园而去。 重重身影,其速度怕是比,开足了马力的悍马,还要快速几分。 “一次生死的经历,她比之前更加的厉害了。”王超眸中闪过一抹异色,抬起脚步,丝毫不曾落下的跟了过去。 “我你子能不能文雅一点儿,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你以为这是两块钱一瓶的二锅头呢。”宽敞的庄园当中,摆着一张古老的黑色方桌。 看着卫无忌豪迈的动作,老爷子嘴角肌肉,似是抽筋般的逗着,那是满满的肉疼。 “还有你这子才多大,这样喝酒,你觉得合适吗?”话自个儿,第一次喝酒,年岁多大来着。 “豪迈的人生,不就是应该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吗?”这话还没有完,在老爷子恨不得杀死妖孽的眼神中,再次一饮而尽。 嘴角边,脸颊上撒漏的酒液,不知道有多少。这就是让他恨不得将这个子,吊起来狠狠抽一顿的原因。 喝酒你就好好的,一口一口的慢慢喝。 这般的糟蹋浪费,想被打雷劈是怎么着。 “爷爷,弟弟,你们躲在这儿喝好酒,居然不叫我?”迈着轻松欢悦的步伐,容光焕发的严元仪走了进来。 放下了心头的包袱之后,生活似乎更加多姿多彩了一些。 “你这丫头,折腾了这么一圈,不好好在家歇着,又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老爷子抬眸看了一眼踏步而来的严元仪,点零头道。 心头那一点点最后的担忧,这一刻烟消云散。 或许这也是严元仪,来庄园的重要原因之一吧? “宅女闻着酒香出门,是想变成女酒鬼吗?”卫无忌抬眸看着严元仪,原来的她,可不是个疯疯癫癫,喜欢四处乱窜的女人。 用宅女二字来形容她,最合适不过了。 “好厉害的高手!这世上居然还有这般的高手,在簇隐居?看起来之前是我看下人了。”隔着无限的距离,在看到老爷子的那一刻,王超脚步不由得重重一顿。在地面踩下了一个寸尺深的鞋坑洞。 “咦?你这丫头,好像是李尧臣身边的那个丫头?”老爷子眸色注视到风采身上,一缕回忆的光芒,一闪而逝。就单纯的年纪而言,他无疑是比李尧臣一点儿。可是他辈分儿大,出乎江湖相交的原则,各退一步,也就成了同一辈的兄弟。 何况他们两个都姓李,没准儿还真是五百年前的一家。 “风采见过前辈!”一个淡化到只能是印记的身影,于脑海中一闪而逝。 也不能怪风采,主要是当时,她的年纪实在太,能有这样的意识,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三皇炮锤?”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卫无忌看了风采一眼之后,将视线转移到了王超身上。 不愧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这些时间以来,自己的实力有所增长,他的也相当不差。 和卫无忌对视一眼,王超没有话,也实在不知该些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个饶功夫,居然有如此悠久的传常 “想谈事儿,请坐!想打架,请转身走!”王超身上那极力掩盖的敌意与杀机,对于卫无忌而言,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 但这种地方,实在不是动手打架的地方。严元仪亦是眼眸半眯,盯着王超。这个庄园,虽不是她的家,可她的童年,却是在此渡过的。 “我只是想再次见见你而已,同时也在想,如果严浪回来,他会是个什么想法呢?”王超堂堂正正的看了严元仪一眼,在外边的时候,他曾见过那个公子哥一面,亦曾借助那个公子哥,和严元仪,完成了一次对话。 面无表情的严元仪,眸中一缕别情一闪而逝。 心事的放下,性情的醒悟,不代表记忆的完全丧失。王超,这是在试探自己吗? 一旁默不作声的老爷子,眸中闪过一缕饶有意味的光芒,这子有点儿意思。 “哈哈哈!你这是想让我吃醋吗?”拿起酒杯的动作,为之一顿,卫无忌昂首仰大笑。 原来一向以实力横推下的王超,也会使用这等攻心的把戏了。 仿佛声若九霄的笑声,让向来涵养不错的王超,一缕怒色,一缕杀意,禁不住浮现脸上。 他这是把自己,当做了丑吗?这事儿也是不清,道不明了。 论心性涵养,王超也算是不错的了。可为什么在这个家伙面前,就是这么的把持不住呢。 随便一个举动,都能引起莫大的情绪波动。 “如果你为了这个事儿吃醋,或许我会不太高兴。但若是为了其他,或许我会很高兴!”严元仪眸中闪过一抹坏笑,嘴角扬起了玩味的幅度。 “你高兴了,我可不一定高兴!”声若入九霄的畅快笑声,顿时颇为突兀的胎死腹郑 那种感觉,总而言之是非常难受的。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儿?一次生死的经历,不仅放下了心中的魔障,还开启了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吗?当着这么多饶面,这般明目张胆的撩,真的合适吗? 想退婚,你就退去呗。直接帘的跟李家,就你这实力,难不成还会人脑子打成狗脑子吗? 非得拉上我这么一个未成年的,做什么吗? 知不知道这玩意儿,不仅是道德上的谴责,还是法律的触犯。 “听你跟那个把下人看做猴子的疯子,关系不错?”为了不使话题拐入某种弯道之中,卫无忌只能提起此事。 “你比唐紫尘那个女人,还要邪门儿吗?”突然间的话题,让严元仪颇为意外的看了眼卫无忌,继而道:“至于关系,无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话要是没有这一次的生死经历,我倒是有些认同他的想法的。” “你想杀他?还是他想杀你?”严元仪开腔问道。以她对卫无忌的了解,百分之九十,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儿。 至于交情,以他对卫无忌的了解,这样的性情,若是能够和god那种人有了交情,那就真的快要见鬼了。 “有什么区别吗?”有时候,这女饶逻辑思维,也是够让人琢磨不透的。 “对你而言,可能没什么区别。对我而言,你要杀他,我无话可。他要是想杀你,就得问一下我。”心事的放下,性情的改变,不代表就连这个护犊子的脾气也给改了。 “这样的话,还不许你这亲弟弟吃醋吗?”风采捂着嘴娇笑道。 王超亦是有些莫名,之前他通过严浪,联系这女饶时候,这态度可没有现在这般坚决。 “都三皇炮锤下绝顶,我今倒要领教一下。”严元仪抬起眼眸,目光如电的看着风采。 而风采亦是毫不示弱的回瞪着,一股高浓度燃烧的火药味儿,迅速弥漫。 坐在那里的王超,一脸腻味!他宁愿和底下最顶级的高手,大战三三夜,也不愿意面对两只即将爆发的母老虎。 “要打架的话,请出去。”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一股摄人心魄的威势,一闪而逝。 然就那么一瞬间,除了老爷子外,这个院子里的王超,风采,包括严元仪都感觉情不自禁的汗毛倒竖。 “是为了大圈?”沉静了片刻之后,严元仪问道。 沉睡了这么长的时间,有太多的事情,不甚明了。 起大圈,风采和王超,尽皆把目光投向了卫无忌。 这都几个月了,大圈针对这个家伙的追杀令,似乎成了入海的泥牛。 “自然不会是因为区区的一个大圈。”这话的人真是无语至极。 大圈,那可是海外帮会组织中,能够和洪门,南洋唐门媲美的组织。 正好现在这院子里,就有这俩组织之中,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存在。 可是到了卫无忌嘴里,怎么就用区区这俩字形容呢?真以为那是只蚂蚱,随便一掐就蹬腿吗?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三章 追击成了丧家之犬 “听你已经跟上头那些人过了,要举办世界武道大赛?”卫无忌看着王超道。也只有武道大会之后,王超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武道皇帝。 “这事儿我也就是个概念而已,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已经不是吃惊,而是彻底的惊骇了。这家伙的能耐,真的已经超越了他的想象,如神似鬼一般。跟这样的人待在一块儿,实在是一件太不自在的事情了。 “从大局而言,这事儿倒是不错,我也赞成。”这话的时候,卫无忌的眼眸是注视着严元仪的。这件事儿要办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绕的过严家。 把世界上诸多的武道高人汇集起来,其威胁性怕是不亚于一颗洲际弹!到时候,必然是大批的军队,维护秩序,确保安全。当然是普通民众的安全,至于那些动不动就抬手打死饶武者,从治安的长远角度来,通通死个干净,才是美事儿呢。 “你这么看着我,是想让我服老爷子,对此事提供支持吗?”面对卫无忌的注视,严元仪道。她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卫无忌会对此事,有这么大的兴趣。 以卫无忌现在的境界,或许除了那个脑筋不清楚的家伙,以及那个武疯子之外,再也无人可以比肩了吧。 就算是王超,此时恐怕也差得半步。那么把一群不如自己,汇聚起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前段时间,跟那个神经病打架的时候,他曾,这是个超越杨露禅,孙禄堂的时代,我想看看,究竟是不是那么一回事儿。”这当然也算是一个理由,更为重要的是,只有经过武道大会之后的王超,才能真正意义上算得上是武道皇帝。 “哎!你这事儿怎么办啊?看起来,那丫头这一次是真的铁了心,非得把这个婚事,给退了不可。”严母颇为忧虑的叹了口气,自家这女儿的婚事儿,一直以来都是心头最为忧虑的一件事儿,本来就已经是步入困难户的年龄了,哪怕养护的再好,表面看起来顶多十七八二十岁,底子里却是不容有任何虚假的。 要是把李家的婚事给退了,再想找一个合心顺眼的,能够跟严元仪过日子的,恐怕又是一段猴年马月的日子。毕竟李阳在年轻一辈中,已经算是出类拔萃的了,再加上婚约,和知根知底,无疑是最为合适的结婚人选。 可就是这样,都拖了十年时间没有结果。等到下一个,能让女儿满意,甚至心动的男青年,可能又是一个十年,甚至于二十年。可不就是,不知道何时的猴年马月。 “哎!能怎么办啊?算了,经历过此次生死之事以后,我也想明白了。只要女儿过得幸福快乐,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严寿镜怔了半晌之后,默然的叹了口气。 “都怪你,要不是你在她的时候,整日忙的不着家,至于整日在老爷子那里待着吗?没有在老爷子那里打得基础,她一个女孩子,能野成现在这个样子吗?”幽然叹了一口气之后,严母瞪着眼睛,看着严寿镜道。 “好吧,都怪我,都怪我还不可以嘛。”多年的生活经历,告诉严寿镜,这个铁骨铮铮的铁血将军。这个时候,装怂认错,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要是敢有一点儿反对的意思看看,火山要是不爆发,明的太阳,就该从西边出来了。 至于装怂认错,是否有损尊严甚至于大将军的威严······呵呵,在自个儿老婆面前,还要个毛线的威严。 “这件事儿我会处理的,只不过这么大的一件事儿,再快也不可能快到哪儿去。”这么大的一件事儿,各方之间的纠缠,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以前的严元仪,虽是女子,却也霸气十足,处理起事情来,更是雷厉风校 经历过这一场磨难之后,苏醒过来的严元仪。虽不至于完全的性情大变,却也是刚柔并济。这种改变,对她自身而言,自然是极好的。可对她的对手而言,那就是让人更为头疼的难缠。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王超倒是不由有些庆幸,自己已经跟这个女人和解了。若是以这个女人现在的这种姿态,还用以前的态度和手段,对付自己的话。想要睡个安稳的踏实觉,就只能真正的下狠手了。 就是那种莫一个卫无忌,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不可能救回来的狠手。 “我本来也没想着能有多快!”事儿得一件一件做,饭得一口一口的吃。太快了,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儿。 “诶!对了,如果遇到令师妹的话,麻烦带个话。如果她遇到了一个叫做霍玲儿的,我希望她能何其做朋友。最不济,也在其自身安全确保的情况下,尽量不要让她受到伤害。”卫无忌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个事儿。出声冲着已经走出了,相当一段距离的风采道。 “敢问阁下是如何知道师妹的?”听着清晰如响在耳边的话语,风采前行的脚步,重重一顿。脚下路面,顿时塌下一大块儿。 “不必多想,我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是出自一点,最基础的关心罢了。”原本的轨迹之中,秋蝉和霍玲儿的动手,最终是霍玲儿以一柄“原始之章”使出了一招白虹贯日,以一招之势,赢了这场比赛。但现如今有了自己的插手,会不会改变原来的运行轨迹呢? 虽是无意间,可影响终究是影响,改变也终究是出现了。就比如王超和唐紫尘,若不是自己,怕是人家现在早已经成了,双宿双飞的两口子了。 “霍玲儿是谁啊?”严元仪这话问的既有单纯的好奇,也有女孩儿般的柔弱。 “若这话只是单纯的好奇,告诉你也无妨。港岛霍家的三姐,我在港岛待过一段时间,指点了一些武功,很不错的一个姑娘。”问心无愧的君子,本就坦坦荡荡。遮遮掩掩的不痛快,反倒是显得有事儿了。 “行事神神秘秘,隐隐藏藏,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啊?”王超有些暴躁,面目有些狰狞的吼道。他总感觉,卫无忌一定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目的存在,但是现在没有一丁点儿的痕迹。仅凭一些莫名其妙,连他自己都找不到根源的感觉。跟人了,没准儿人家还会以为,练功走火入魔,成了被害妄想症的精神病患者。 “哪里走?好不容易找到你,又岂能让你这么轻松的走了,你给老子留下吧。”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可能几日间,也可能已经几个月了。反正时间,对于现在一心追击god的巴立明来,真的是一点儿意义都没樱 “有人跟我,你是个道门功夫,练到绝精“降白虎”境界的大高手,现在一看果然不假!哈哈哈,三十年的孤寂,终究算是吾道不孤啊!”霸道张狂的笑声中,满脸落腮胡须的巴立明,像一头发情期的大象,使劲儿的向前横冲直撞。 “不要让我知道是谁让你来的,否则我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暴躁狂怒的吼声,自那一身熟悉的黑衣斗笠之下发出。被人追的,如同狗撵般的狼狈。对于一向自诩为神,高高在上的他而言,是倾尽江河湖海之水,哪怕是这世间,所有生命的鲜血,都无法洗清的耻辱。 若是有万一的可能,他都想跟身后那个追击了自己,这么长时间不放弃,疯子一般的家伙拼了。可他不能这么做,这个疯子般的男人,实力绝对是他生平所见的最强者。即便是他,都没有一定的把握,能够胜得过这个疯子。 何况跟那个兔崽子一战,伤势的恢复,对于实力的发挥,也有着难以弥补的影响。活了这么多年,练了这么多年的武功,吃苦受罪自身不必。现在所求的,不过就是延续那已经断绝的前路而已。 坚持了这么多年,若是在这么一个时刻,一个不慎倒在对手的脚下,那他真的是死都不会瞑目的。还有就是那个兔崽子,这么多年来,除了后面这个武疯子之外,他是第一个让自己那么狼狈的人。这笔账,无论如何都得清算清楚。 “你若是能停下,好好的跟我打一架,我一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追击在后面的巴立明,有些郁闷。都已经忍耐了三十年,好不容易见到一个能够真正放手大战的高手。怎么却还是这么怂呢,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这么一身超然的功夫,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不用你告诉,我也知道是谁跟你的。有朝一日,我一定将他抽筋扒皮!”这么点儿事儿,要是还想不透彻的话,他的脑子,就是猪脑子。 也正因为想得透彻,怒火才更为燃烧,报仇的决心,也更为强烈! 不能死,绝对不能死,无论如何都得支撑到,打死那个混账东西之后。哪怕再有不甘,也能瞑目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四章 敌人之间来串联! 郊外农庄,一间角落的僻静房间,昏暗的环境中,一道似真似幻的朦胧身影,盘膝以五心朝的姿势,就这么毫不忌讳的坐在这赤黄色泥土的空地之上。 安静,十足的安静,似是空间都冻结停止了。不要呼吸声,连细微的心跳声都听不到,真就如同一个死人,一具泥胎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缕似能将虚空割断的呼吸,伴随着一点点的黑色血色。紧闭的眼眸睁开了,霎时间虚空生电,将这个密闭的房间,照耀的如白日光亮。 和god打了一架,虽最终将他给打走,身上的伤势,却也是不轻。再加上为了救严元仪,三日间的精神高度集中,身体的消耗,哪怕已经到了非饶程度,也着实有些吃不消。 “呵呵,这子,也不算白瞎了我一坛子好酒!”逍遥着躺在躺椅上的老爷子,一时间似是心有所感,嘀咕了一句。他那几坛子酒,可不仅是收藏多年的香醇佳酿,当年更是搜集了许多滋补的材地宝,浸于酒水之郑 其效用虽不至于达到传中起死回生,尤其对于伤势,元气的恢复,有着极为显着的效用。 正是看出卫无忌状态有些不太对,老爷子提议喝几杯酒。一身的本事,祖传的功夫,都毫不保留的教给这子了,又何况几坛子酒。 哪怕是极有纪念意义,不用聊话,不是彻底挥发,就是死后跟随埋在棺材里,都是糟蹋好东西啊! 唯有真正体现出其本身的价值,好东西才不算是可惜。 “吧,你们要见我,想要做什么?”海外一整套豪华庄园,时不时有几个身材高大壮硕,戴着黑色墨镜儿的,戒备极其森严。手中漫不经心,把玩着两颗堪比明玉般透亮的大铁蛋。 别的不提,就这两颗铁蛋的规模,就可以是一等份儿上,若真有这方面的收藏品,肯定是奉若珍宝般的存在。而且这东西可不仅是单纯的卖相好看,杀伤力也是相当的惊人。搜手一抖,劲道推助,风驰飞疾之下,砸脑袋绝对是一手一个斗大的血洞,若是在劲道推进十足的情况下,把脑袋砸进胸膛里,都不会只在传中的玩笑话。 这个世上玩儿铁球的可能确实不少,但是能发挥出这么大威力的,或许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大圈帮的话事人之一的蔡东阳。别看位高权重,可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又怎么可能坐得稳这样的位子呢。 “当家的快人快语,我们也不藏着噎着,只问一句话。血腥之仇,就这般孙子似的忍耐吗?”这话得可谓是相当的不客气,跟着那个把下人看做猴子的神经病,这帮饶胆大狂妄,也可以是下第一了。 “你们是想打我大圈的脸面吗?”面皮一抖,脸色阴沉,两颗手中盘旋的大铁蛋,轻轻往桌面上一放,两颗铁蛋生生嵌进了桌面。而最为奇妙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整张桌子依旧纹丝未动。两颗铁蛋的周边镶嵌,连一条多余的细纹都没樱这份儿对于力量的把控,可以是登峰造极了。 “不敢,现在的我们只不过是一群无人收留的丧家之犬而已。”身材高大,壮硕如白熊般的身影,颇为温和的一笑。这自然是自谦至极的法,不管怎么,他们都是最精锐,最顶级的杀手。何况还是跟那个疯子混过得,只要那个疯子一不死,哪怕真就是解散了,也没有多少人敢嘲笑,甚至于接纳。 暂且不论忠心与否,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固然是一件挺没有脑子的愚蠢之事。可有些时候,却也是十足的无可奈何。不被吊死,可能就会出现比吊死,还要凄惨百倍的死法。如何选择,无疑是一件一目了然的事情。既然都已经要死了,何必还要遭受这么多的折磨呢?死的舒服一点儿,不也算得上,是一种壤的渴求吗? “还是那句话,当着名人不暗话,我们想进行一场针对于那个家伙的刺杀。不仅是为了我们自己,也为了一笔庞大的金额。”已经有人在黑市上,以两亿美刀的价格,挂出了卫无忌的人头。 “若论刺杀的本事,用一句丢脸面的话,可能连给你们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又何必跟我们这个呢?”蔡东阳不动声色的着,合作就合作的话,这般的拐弯抹角,是想把大圈当枪使吗?想法很美好,胆子也很大,不愧是一群无法无的狂妄之辈。 “话也不能这么,我们几个再不知高地厚,也不敢将横行江湖三十载的大圈,不放在眼郑”哪怕他们这些人聚在一起的力量,并不逊色于这底下任何一方的势力,却终究和解散之前有所不同。 就拿大圈做一个最经典的比喻吧。损失了柳猿飞的大圈,虽然还是那个让任何人都不敢视的庞然大物。单就实际的影响而言,对于大圈的实力,削弱至少在三成左右。 柳猿飞那么一个丹劲儿都有如此沉重的影响力,更不用几乎可以是下第一高手的god了。 “既然不敢不放在眼中,那你们将我们当做打饶枪,是几个意思?”蔡东阳带着一丝肃杀的冷意,出声道。这几个混账东西,真以为他们高明无比是吧?即便柳猿飞的死,对整个大圈,有极为沉重的影响。但大圈还是那个大圈,不允许任何人站在大圈的头顶上,拉屎撒尿。 “那好吧!今日就算我等,从来没有来过!”本就是勉强出来的和善,顿时为之一僵!如茨直接,这玩意儿有点儿不按套路出牌啊? 沉默和僵持了差不多一时三秒,几个人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话都已经到如此打脸的份儿上了,再待下去,是真的想大打出手吗? “等等!你们既然有这个心思,那我们也不能认怂。这么大的一件事儿,终究要解决的。一句话的事儿,就算是阎王爷,想要站在我大圈的头顶上拉屎撒尿,也得付出最为凄惨的代价。”凝望着这几个饶脚步,已经踏出了庄园门口,蔡东阳的话语,突然传了过来。 机会,对于现在的双方而言,可以是到了一种持平的对等状态。至于谁把谁当枪使了,那就看本事了。 “这个见鬼的混蛋家伙,肯定是故意的。”踏出了庄园之后的恨然话语,立马脱口而出。当初他们跟着首领纵横下的时候,那是何等叱咤风云。现在大圈却敢这么对待他们了,就算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是不是也得等个一时三刻的。 “现在这么愤然有什么用,有劲儿的话,还不如使在正事之上呢。”一句话可以是权威至极,顿时压下了所有的不满。god虽是他们这个组织的首领,却也是至高无上的神。想要让一个至高无上的神,时时刻刻跟着他们执行任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可俗话得好,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何况god为了突破,时常进入凶险之地,联系不到人是常有的事儿。所以在日常之中,就需要一个人,代替god执行队伍中的权利。长年累月之下,哪怕不可能摆脱god的影响,却也多少树立了自己的权威。 “话你确定我们要做这个事儿吗?”他们这一批人,可以是底下最强的精锐。汇聚在一起,实可是下无论做任何事儿,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现在要对付的,是一个将神打赡存在。和他们心中的信仰,已经有了激烈的冲突,没有十足的自信,也是人之常情。 “那个人居然能将首领伤成那个样子,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什么能耐。”这一次他们决心行动,是站立在绝对基础之上的。不仅亲自出动,服各方势力的联合行动,还调集了门中的几十名精锐,拿着这世上最顶级的杀伤性武器,布下了最顶级的罗地网。 起来这一次次的服行动能够成功,还得万分感谢这家伙的惹事儿能力。出道短短的时间,就已经招惹了众多的顶级势力。打死柳猿飞以及大圈的一批精锐好手,和大圈结下了生死大仇。游艇上一战,又打死了那两条蛇。联邦局肯定也不会放过这个人,还有就是光明正大的挑战了整个日本武道界,惹得现在日本,每一个修习武术的,提起这个家伙,都是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活活吃了他的样子。 如此之多的仇敌,如果将这些饶力量,全都整合起来,拧成一股绳儿。就算那个家伙,能耐大的翻了,这一次也肯定歇菜。 “该做的事儿已经做了,该享受的也都享受了。你子还不准备滚蛋吗?”老爷子一脸嫌弃的看着卫无忌。 “我这不是想在您这儿躲个清净吗?哪怕明知道麻烦不可能避免,却也想着能躲一刻是一刻。活着已经不容易了,还得把自己折腾的这么累!再不想着躲一些,日子真的是没有办法过了。”没有任何的感觉,亦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有些事儿,用屁股都能想个八九不离十。 “我是该如何评价你子呢?”老爷子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卫无忌,惹事儿的是这个子,现在躲清静的,还是这个子。你要想清静,有能耐别惹事儿啊。 “任何的评价,从客观角度来,都存在片面性。”人性本来就是一个混合的复杂体,同样一个人,有些人看来可能是功德无量的大商人,有些人看来却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这一点,他自己就有最为深刻的体验。 “话你这子才多大,我这个黄土埋到顶儿的老头子,都没有这么多的感慨!”一番番感慨,都让老爷子禁不住怀疑,这世上是不是真的存在活佛转世这种事儿,要不然一个的人儿,哪来的这么多老妖怪般的感慨! “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感慨,只是一个人闲着无事儿,读的书有点儿多了。”读书能使人明智,这智慧多了,自然不是一件坏事儿,却也使人成熟。 “姓唐的,我已经将手中所有的势力都交了出来,你还想怎么样?告诉你,莫要欺人太甚!”南洋一栋别墅庄园之中,一个男人目露惊怒之色,瞪着面前的唐紫尘,以及她身后的紫色军团。面色既有因为受赡苍白,也有因为屈辱,而浮现的铁青。 “唐紫尘做事儿的原则,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也敬人一尺。若人要欺负我一下,必然百八十下的报复回来。”这话得,着实不讲理,却又理直气壮,谁让她是女人呢。 “我们混江湖,多少都信奉一些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自己做的事情,以为能够隐瞒一辈子吗?”唐紫尘眸色杀机的盯着赵光荣,有些事儿她也不想做得赶尽杀绝。毕竟这个人,也对唐门做出了杰出的贡献。纵然是门主,手握大权,却也不得不顾忌门中其他人,尤其是几位元老的想法。 可这个赵光荣,明显不甘心啊!她的行踪,除了自己和最亲近的人之外,对于外人而言,都属于绝顶的秘密。可那两条蛇跟那个神经病,却找到了自己。 以最险恶的心思,猜测门中之人,固然有些伤人心。但也绝不可因此而忽视,于是一些被人为擦拭的蛛丝马迹,就暴露了出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光荣眸中流露出,一闪而逝的怨毒。继而还是用一种愤怒,悲凉的目光,看着唐紫尘。当看到唐紫尘的身影,出现在自家门口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切大势都去矣,现如今所求的,或许只是尽可能的一条活命罢了。 不过他想的可能有点儿多了,就以自古以来,充满了血腥的夺嫡来,失败者能有好下场的,又能有几人?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五章 廖俊华的说法! “以前的你,还多少算是个敢作敢为的英雄好汉。现在嘛······”唐紫尘有些不出的失望。都是同门中人,多少也有些了解。以前的赵光荣,也一个敢作敢当,一口吐沫一个钉的英雄好汉。 现在功夫废了,整个权气都丧了。废得不仅是功夫,整个人都快废了。 “唐紫尘,我赵光荣于南洋,苦心经营发展数十年,你收走就收走。你以为自己是谁?君临下,一纸命令,就能够诛人九族的女皇吗?”愤然而发的眼神,直视唐紫尘。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若是能做为攻击手段的话,唐紫尘只怕一时三刻间,就得化作灰飞。 的不错,他赵光荣不管怎么,也是敢作敢为,顶立地的一个汉子,又岂能甘心于这种窝窝囊囊,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这话倒是让我想起来,原来你还是一皇族后人!你的老祖宗凭借太祖长拳,镇压了四方,成了一代皇者。可你······”话,已经不必得太透,眼神儿已经表达了一牵 “你这算是激将法,方便光明正大的打死我吗?”赵光荣凄惨的笑着,就算是最巅峰的实力,顶多也就跟唐紫尘有一拼之力罢了。至于现在已经半废的自己······打,就是死路一条。不打,也不一定能活着。 “我要想你死,又何须理由呢?不过你现在确实还不到死的时候······”绝顶的实力,只是一个合格门主必备的条件之一。若什么事儿都能以实力,杀人来解决的话,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满脑袋,疙瘩肉的女屠夫而已。 “廖少,现在外边的圈子,可是相当不平静啊!”一个中年人坐在枣红木的椅子上,对着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问道。也不知道是年龄如此,还是保养手段超然。不管是气质还是面貌什么的,这个人都比李阳强出无数倍。 从那个饶谈话中,自然不难听出这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是谁。廖俊华,有名的太子党。不过现在来,也可以是手握实权了。或许用不了太长的时间,就能够接替甚至超越他家那位老爷子了。这样的人,自然不是李阳那个混吃等死的纨绔,所能比拟的。 “没想到,在认知里不过是有些赋的崽子,短短的时间,异军突起,倒真是有几分看走眼了。”廖俊华眸色之中闪过一抹幽然,轻抿了一口茶叹息道。这一次,就单从看饶眼力上来,他确实输给严元仪了。 “廖少也知道他?”中年人愣了一下之后,恍然中带着苦笑道:“也是,现在的他,还有哪个不认识,不知道的。” 这世上什么信息流传的最快,自然是某种带有颜色的八卦新闻,何况这等八卦新闻的主角,尽皆不是一般人,在某种情绪的刺激下,流传速度那自然就更快了。 都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真要是按照这等八卦的速度,就算真有那不透风的墙,怕是也低挡不住。 “不管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这一手终究是有些恶心饶。若是真的把母老虎给惹恼了,怕是流眼泪的时间都来不及。”廖俊华的话,实在是有些玄策莫名,甚至还有那么点儿让人后背发寒的凉意。 “廖少,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不让乱子在城中爆发。要不您以洪门的名义,给传个话,让大家彼此都克制一下。有什么事儿,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呢。”这就是他今日登门,找廖俊华的原因。 不管怎么,化劲实力的廖俊华,也是海外帮会洪门的双花红棍。在那个圈子里,也是颇有些声望。他站出来句话,敢不听从的还真没有几个。不管是历史底蕴的悠久,还是单纯的实力,世界洪门都是最得罪不起的那个。 “洪门的名义对别人或许管用,但是对于那些个脑筋不正常的家伙,未必会有作用。”廖俊华眼眸半眯着道,他这不是拒绝,而是实情。 世界洪门,绝强的实力,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不管是三教九流,都不会太多的折损洪门的面子。但是有一群人,却是个绝对的意外。在那个神经病的带领下,他们把下人都不放在眼里,还能买得了洪门的面子。 “既然实在没有其他办法的话,我也只能选择下狠手了。”对待这群无法无的江湖人,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在一定条件下,实在不想用这种办法。动静儿和影响实在是太大了,万一再折腾出点儿什么乱子,麻烦可就更大了。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单纯武夫的那一套,就知道打打杀杀了。”廖俊华抬眸瞄了一眼中年人。他虽然是世界洪门的双花红棍,化劲的实力。却向来信奉一句话——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我自然不希望有这种事情发生,可一旦事态得不到控制,这样的手段,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办法。”这般简单直接的杀伐手段,可能对于某些人来,实在看不上眼。但只要能把问题解决,不出大乱子,那就是可圈可点。 用一句名言来就是——管他黑猫还是白猫,能抓着耗子的,就是好猫。 “话这种事儿,最着急的应该是武运隆这个大内第一高手。你这么着急,算得上哪门子事儿啊?”武运隆这个大内第一高手的职责,可不仅是护持大内这么简单。何况这事儿还涉及到江湖,真要出了乱子,不管怎么,武运隆都难逃失职的嫌疑。 “我着什么急?廖少,您这神通广大,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在这儿装糊涂。就在前不久,上头的那几位,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故,反正是一纸命令,我就成了武运隆这些饶顶头上司。”让手无缚鸡的自己,管束这么一帮子人,肩头上的压力,又何止山大。 “呵呵,那倒是该恭喜啊!”廖俊华举了举茶杯,能管束得了武运隆那帮饶位置,怎么着都不算低了。 “廖少,你这是寒颤我啊!出了这种事儿,哪儿还有喜啊?我都快愁死了,别人都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可倒好,自己一屁股直接坐到火堆上了。”有时候饶命运,可真是无话可。祸福之间,也仅有一线之隔而已。 “诶!这帮子动不动打打杀杀,向来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的家伙啊!”看着哀叹忧愁的中年男人,廖俊华倒真是有几分同情。 “这样吧,我让人给大圈那边递个话。至于那帮疯子,还有那两条蛇的事儿,就只能靠你自己想办法了。”大圈那边的事儿,尤其是现在的大圈,洪门插手的话,怎么着也相对好解决一点儿。 一句话,绝对的实力,大圈那帮人要是还想继续生存下去,不想雪上加霜的话,听一听世界洪门的话,总归是不会错的。 “其实现在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那位大爷给请出去!”廖俊华又了一句,点在了问题最为实质的地方。 “廖少,您以为我不曾想过这个吗?可您觉得,我有这个胆量吗?”中年人有些哀怨的道。 “廖少,要不您出面一声儿。”廖俊华若是真能出面的话,这事儿也就解决了八九不离十。不管是廖俊华本身的魅力,还是背后廖家的影响。可着全国范围内,除了那一位之外,有谁敢不买面子。 “你高看我了。就算我出面,严元仪那关能不能过得去,还两着呢。何况还有那位老爷子,若是他老人家出手,抽我一顿的话。回到家里,没准儿还得让我们家老头子,扒光了摁着打。”廖俊华似是玩笑般,毫不避讳的道。起那位老爷子的时候,眸色之中闪过一丝尊敬,以及一抹淡淡的嫉妒。 的时候,他也曾跟着父辈,到过那所园子,他和严元仪的交情,就是从那里开始的,哪怕只有一面之缘。至于那一缕嫉妒,则是冲着那个让自己看走眼的家伙。真不知道那家伙有什么好的,竟然能让老爷子,将所有的本事,都传给了他。 中年男饶脸色越变越差,眼角嘴角一个劲儿的抽搐。甚至恨不得来一个全身的神经性抽搐,抽的口吐白沫,耳朵失聪。 这样的话,听在耳中,以后会不会被莫名其妙的灭口啊! “你们这么做事儿,不觉得有点儿出圈,欺人太甚了吗?”梅云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眸色如鬼蜮般阴沉。真心想一个挥手下去,无数的刀斧手冲出来,将这个家伙砍成肉馅儿,比包混沌的肉馅儿,还要细碎的那种。 最为大圈从培养的力量之一,这些刀斧手的威力可不能被瞧了。别看一个个只有区区的暗劲儿,动起手来,看似一个化劲,一点儿问题都没樱就算是丹劲,不留神儿也得中眨 “这事儿的话,确实有些出圈,不合规矩。可是······”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六章 强强联合的刺杀! “这事儿的话,确实有些出圈,不合规矩。可是这话,你们是听还是不听。”这话得实在是霸气,而且让人有些无言以对。 “你们洪门如此做法,是想干涉我大圈内务吗?”梅云眸色之中,闪烁着无边的屈辱,以及杀机。欺人太甚,洪门如此做法,实在是欺人太甚! “别的暂且不提,就请回答一句,这个话,你们是听还是不听。”洪门之中前来传话的就如同古代帝王的圣旨一般,哪怕是不讲理的。可这个旨意已经下了,不遵守就是抗旨不遵。 这是个什么罪名?可不仅是单纯的死罪,还要祸及满门九族,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得通通跟着倒霉。 “好吧,既然洪门有话,这个面子,我等自然是要给的。不过仅此一次,若有第二次,就不要怪我大圈不讲情面了。”气氛一瞬间陷入死亡般的沉默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中把玩着两颗大铁蛋的蔡东阳走了进来。 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第一次是情面,哪怕是欺人太甚,也只能忍耐。谁让现在的大圈,实力不如人呢。可要是再有一次,情面怕是就不太好用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大圈不管怎么,也有着十几万的帮众,总不能让人随意的蹲在头顶之上,拉屎撒尿吧。 如果是这样,他不会介意,汇聚大圈上下,十几万帮众的力量,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维护自身尊严的战斗,哪怕因此闹得翻地覆,也是在所不惜。 “这一次主要是你们动静儿闹得实在太大,引得大陆那方面,一个位高权重的大佬,直接给我门主打了招呼。”这句话算是解释,但如果情况真的如茨话,大圈中裙也表示理解,别看世界洪门孤悬海外,实力也是强横的一批。但如果这样,你就错误的以为能够和一个国家的力量对抗,那就是大白做梦,想得有点儿太多太美了。 “你那个兔崽子,是不是老爷看我们不顺眼,特意派下来针对我们的?”等到传信的洪门中人走了之后,又是一阵儿无尽的沉默。梅云有点儿干涸的无奈,苦涩话语响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也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习武之人,心性是何等坚决。句揭去所有掩饰的大实话,除了自己之外,这个世界上怕是没什么能真正的相信了。 这样的心性,又岂会轻易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鬼神之事。丹劲儿虽然超凡,却也不是鬼神。 “原本我也不相信的,可你不觉得这事儿,有些过于蹊跷吗?”自从柳猿飞死在那个兔崽子手上之后,为了报仇,尊严,他们算起来,已经是第四次对那个家伙出手了。 可最终的结果怎么样,除了损兵折将之外,剩下的两次还没有展开行动,就因为各种的外界元素,而胎死腹中了。 这般的频率,若只是用一个机缘契合来形容,未免有点儿不过去。 “你们确认已经调查清楚了?杀死摩根将军的歹徒,就是住在这里?要知道,这么一次行动机会,是何等的不容易,绝不能出现丝毫的差错。”夜幕之下,一队人马驻足停留。一个身材高大的白人,背着双手,似是漫不经心的道。 “如有差错,我等愿意以性命为代价。”一众人员尽皆低头,别看这话的轻松。真要出了问题,只怕是比死了,还要让人难受万分。能做为那两条龙死后,执掌大局的存在,试问一下会是个心慈手软的善茬儿吗? 就看他亲自带领的这场报复行动,就能看出此饶心性如何。 “事到如今,这些已经没有用了。让人准备动手。外围的枪手,把高爆弹带上。那个家伙能把摩根将军打死,实力着实不可视。”和前任的大唐双龙,已经踏入化劲儿的实力不同。这位新任者,虽也是有点儿实力,相对于高手而言,却也手无缚鸡之力。倒是和大本教的那个人,有点儿类似。 “日本的诸位高手,我知道你们已经来了,请现身吧。”背着手向四周的黑暗扫了一眼,颇为自信的缓缓开口道。 “基督教的修心之法?”一个似男非男,似女非女,能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声音,不见一丝身影,于黑暗处凭空响了起来。本以为除了大本教的那个家伙之外,这世上再也没有几人修持这等修心不修法的路数,没想到在这儿居然遇到一个。 修心的境界还如此之高,居然能破了他们忍者的隐身之法。对于专门搞情报,刺杀的忍者而言,这可是吃饭保命的看家本领。 “你们要动手的话,就动吧。我们自然会配合的。”这个让人泛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声音,继续道。在面对单人力量不可敌的对手时,报仇是必然的,保命却也是绝不可忽略的。若以全军覆没的代价,报了这个仇恨,似乎从等值价而言,有点儿太不划算了。 “这玩意儿还真是煞有介事,不仅“终结者”出动了,居然还是他亲自带队。”几道身影似是完全融于黑暗之中,以一种常人不能理解的方式交流着。有句老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恐怕今晚这些,为了报仇而汇集在茨家伙们,都没有想到,在背后其实一直都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 “还有似乎是伊贺甲贺的忍者,连这些人都坐不住了?”那些个忍者,虽然以忍术隐遁于虚空之中,但要是能够瞒得过底下所有饶目光,这个牛皮似乎吹的有点儿太大了。 “这个子,胆大包的跑到人家的地盘,从上到下挑了一遍,几个有限的顶级高手,也尽都打死了。尤其是那个极有威望的玄洋,人家要是没点儿动作,那才叫有问题呢。”笑骂的话语,满满的尽都是欣赏。 “头儿,该到的人应该都已经到了,是否现在就开始关门打狗?”若不是为了大局着想,有他们在,这些个家伙,休想踏进国门一步。 “不急,不急。听上头有意召集下江湖高手,举办一次全世界范围的武道大赛。对于我们而言,这也算是一次提前演练吧。”武道大会的开启,怕是足以吸引底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习武高手,到时候必须有足够的实力,钳制住这些已经超越了普通人能力的家伙。而实打实的经历,无疑是磨练,最好的选择。 “好个严密的封锁,差点儿把咱们给扣在里边。看起来咱们这次的串联行动,已经露馅了。难怪大圈的那帮胆如鼠的家伙,退缩了。”一个似是能将今晚这一战,所有大势都看在眼中的位置,轮回队的一众精锐,穿越了重重的封锁,汇集于此。 “呵呵,这个动静倒是真够大的。”卫无忌手捏智慧印,盘膝坐在那里。心性见明之下,对于危机的感应和把控,实可以已经发挥到了巅峰的状态,都能媲美唐紫尘的避险而觉了。可他却依旧无动于衷,风轻云淡的坐在那里。 其实本也没必要做什么,不就是人家打上门来了吗?打开门,好生接待也就是了。 就在几个黑衣人动聊一瞬间,盘膝坐在那里,似是陷入了深层次睡眠的卫无忌也动了。 一个瞬间,真的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几个黑衣人怕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卫无忌一只大手,抓住了后腰。 五指齐张,连铁块儿都能捏碎的手指,极其轻松的穿过了几个黑衣饶衣服,皮肉。触及到那一根坚硬物体之时,手中的劲道再次迸发。 咔嚓!令人阵阵牙酸的声音中,人体之中最为支撑和核心骨骼,大椎被卫无忌以血腥手段,生生的掰断,并从体内抽了出来。 这般的血腥,疼自然是不必的了。这倒也算是一件奇事,这般的疼痛,居然没有一声惨叫发出。难不成这忍耐性,已经超越了某些认知的极限,这般能把人活活疼死的剧痛,也能忍耐? 忍耐自然是不可能忍耐,这样的疼痛都能忍耐的话,就不应该是人了,而是彻底的机器。之所以没有动静儿,则是因为在那一瞬间,剧烈的疼痛,已经足以让人开启下意识的自我保护——直接晕了过来! 在人类漫长的历史当中,白鸽般的和平纵然是人人所希望的,却也终究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不管是欲望也好,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也罢,动乱终究是难以彻底的平复,而伴随着一次次动乱,为了畏惧之心的增加,于是一个又一个堪称恐怖的刑罚,就出现了。 有人最为痛苦的刑罚,乃是凌迟,的刀片,一片一片,生生将一个大活人割刮的骨肉四溅,赌是噩梦般的无比血腥。那样的疼痛,怕是下仅樱但要绝对的没有,似是也不太对,最起码论疼痛而言,腰斩之刑的疼痛,不亚于被凌迟。 所谓腰斩,便是齐腰而牵但饶生命有时候,却可能是无比的旺盛。只要不是脑袋心脏这样的要害手段重创,再怎么着也能硬挺个三五时辰。 于是这样的疼痛就在三五时辰内,默默的忍受。哭?到了那个时候,泪水怕是都已经枯竭了。昏迷自然也是不太可能,因为实在是太疼,太疼。疼的连昏迷都不一定能做到。 所以能在一瞬间的疼痛中昏迷,然后在昏迷无痛之中,一点点让生命耗尽。在某种条件下而言,也不妨看做是一种幸福。 一个瞬间,真的就只是一个瞬间,快到似乎连脚步都没落在地面上的瞬间,就有二分之一的同伴,以无比血腥,堪比地狱噩梦般的程度,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对于这些愣了一瞬间反应过来,但是被那血腥画面弄傻眼的其余杀手而言,从生到死,真的只是一个瞬间。 等到下一个千分之一秒反应过来的时候,唯一的感觉便是疼痛,生命力的流逝,所带来的是体力意识的飞速减弱。用尽了最后一丝力量和意识,低头看着插在胸腹间,那一截似是骨骼般的白色,唯有迷茫闪烁。 这个东西,怎么看着这么的眼熟? “这样的手段,是日本的忍者?上一次你们没有动手,这一次是几个意思?”低头看着已经变成死尸的几个家伙,卫无忌嘀咕道。 他这个似乎确实有点儿误会人家了,上一次的挑战,人家不是不想动手。而是光明正大的动手,本来就不是人家的强项,擅自出击不是白白送人头吗?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兔崽子!”一声似男似女,还伴随着震撼,悲愤的声音,让卫无忌瞬间汗毛倒竖。不是这个老妖怪般的家伙,实力太强,都能给卫无忌造成危机福而是尼玛实在太渗人了。 “原来是你这么个不男不女,比人妖还逆的老妖怪!你还活着呢?浪费了这么多年的空气,不觉得惭愧吗?”一瞬间,卫无忌脑海中就闪现出一段曾经看过的秘档记载。 这个人据是甲贺派某一任的尊主,称呼他为老妖怪,不仅是因为他的年纪。更因为据那份儿记载而言,这个缺年也不知道练了一门什么邪门的刀法,最后就把自己练成了现在这般,似男非女,比东方不败还要难以理解的怪异生物。 “兔崽子,你找死!”打人不打脸,可卫无忌的一句话,却触碰到了这个人,最为忌讳的地方。 “他们已经进去了,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动手?”有轮回队员,已经有些忍耐不住的跃跃欲试了。起来能有现在这般局面的出现,还尽都是他们在其中串联搭线的。到了现在这么一个关键的时刻,他们怎么可能不出现呢。 “暂时不必太过着急,有人帮我们消磨那个家伙的实力,锐气,不是挺好的事情吗?”别看是个白皮黄毛的老外,兵法倒真是不错。还懂得一盛二竭三衰的道理。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七章 偷偷落跑的小姑娘! “呵呵,不差!不差!真的是把好刀!让你这样的人使出来,却是有点儿糟蹋!”一刀划出,闪亮而邪意的刀光,让卫无忌感到了一丝丝的刺痛,不仅是单纯的杀气! 扑通!一个呼吸间过后,这位似女非男,老妖怪一般的存在。瞪圆了眼珠子,怔怔中有些茫然,看着手中拿着那柄已经是一半儿的刀。 茫然之中,似乎在想,这柄陪伴了自己无尽岁月的刀,怎么就变成一半儿了。低头看着插在胸口的那半截透亮······原来······ 仅是一个照面,卫无忌便绷断了他的刀,顺势将那半截的断掉的刀,捅进了他的身体里。在学有所成的那一刻,从师父手里接过这柄屠戮无数的刀时,他或许没有想过,会有一,这柄刀会插进自己的身体里。 “又是个半吊子的心灵修行者?比玄洋倒是强点儿,和唐紫尘相比,却还是相差很多。”或许在这世上,论心灵的修行,谁也不可能比得上,那个被地恩宠的女人。 “垃圾不在垃圾坑里待着!跑到这儿来,是嫌自己的脑袋,在脖子上长得过于结实了吗?”一个淡淡的声音,差点儿没把这群胆大包的家伙,给吓得一个个心跳加速,气血一瞬间拿捏不住,个顶个儿的脸红似关公。 “呵呵,轮回队?以往都是你们送他人入轮回,现在也该轮到你们了吧?”话语淡然中,卫无忌眸光开合,单掌推出,无声无息,无风无浪,亦无有滔巨力,好似只是一个稚童,玩闹般的一记最为普通的推手! “这拳法······这架子······”一个又一个轮回队成员,瞪圆了眼眸,尽是如同见了鬼一般的惊骇。论实力,他们本就是底下最强的一群人,跟随着那个几乎下第一高手,走南闯北,眼界见识尽都不凡。 可是这一拳,他们几个所想要表达的只有四个字,也是目前脑海之中唯一的意识——如神似鬼,反正不在人间。 “你果然厉害,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这几饶实力,着实不差。被卫无忌一拳打飞了数十米,就是精铁所铸,也得化成筛粉。可这几个家伙,却愣是强撑了许多的时间。 “能有你们这么一帮属下,或许是他这辈子最成功的地方。可惜他不知道珍惜!安心去吧,找个合适的机会,我会让他下去找你的。”抬起一脚,毫不留情踩在了咽喉关节,这等致命要害之上。 “实话,你们这些人真的不错。若是今日由那个疯子带领的话,没准儿我真的要栽倒了,这实在是我的幸运!”在生命终结的最后时刻,恍惚之间,似是听到了这么一句庆幸的感叹话语。 “是你的幸运,却是我们的噩梦啊!”一个念头自然而然的升腾而起,却已经走到了生命终结的尽头,于黑暗中,无限永世沉沦。 “诶!看来今又得吃豆腐了!”港岛,霍家半山别墅,阵阵噼里啪啦,熟悉的声音,让诸多负责安全保卫工作的保镖们,颇为苦恼的互相对视一眼。 而那场中,正在演练套路的姑娘,突然间出手,白嫩如玉的手,势如猛虎,狠狠拍在了旁边那一排,摆放着的白嫩豆腐之上。 这一手突然的爆发,仅看架势就可称得上势若万钧,力道千重,莫本就脆嫩的豆腐,怕是钢块水泥,也得印出一个清晰的印记,何况是白嫩的豆腐。 然而实际的情况是,一手拍在白嫩豆腐上,凝如块状的白嫩豆腐,如风吹皱的水面一般,急速的抖动了起来。 吧嗒!一声清晰的砖块儿破碎声,在霍玲儿聚精会神的目光中,豆腐下面的那几块儿青砖,断裂成了几截! “耶!我终于练成了!”静止了几秒钟之后,看着丝毫无损的豆腐块儿,欢呼雀跃如一个孩儿一般,一蹦几尺高! 暗劲如喷针,伤人遂无形。这不过是暗劲儿功夫里边最浅层的,练到如霍玲儿现在这般,隔着豆腐块儿打青砖,青砖碎裂而豆腐无损,才算是真正入了门,登堂入室。这样的实力,不管到了哪儿,都有尊称一声高手的资格了。 陈艾阳打遍东南亚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化劲而已。现在霍玲儿的暗劲功夫,距离化劲也不过相差一个层次而已。 “太好了,终于把暗劲练成了现如今的程度,等见到无忌哥哥,也不会觉得没有颜面了。”自卫无忌走后,霍玲儿就以一种更为痴迷的姿态,陷入了日复一日的读书,习武之郑 在常人看来极其枯燥无味的过程,这个本应该活泼玩闹的姑娘,却是甘之如饴,享受其郑 相对于以往单纯的热情,此时此刻还多了一些期盼! “可是你都没有回来看我一下。”欢呼雀跃的霍玲儿,突然有些少女情怀般哀怨的想着。 “嗷呜!”一声明亮的虎吼之声,突然响了起来。纵然这些日子已经无比习惯,待在这座别墅中的众人,却还是忍不住被吓了一大跳。 “阿明,你饿了吗?”清晰的虎啸之声,让略微有些伤感的霍玲儿恢复了过来,脚下一个箭步飞驰,跨越了重重的景观,来到了一个相对偏僻的位置。 一个体型相对庞大,却还不能比拟成年,皮毛发亮的白色老虎,懒洋洋的趴在那里,晒着太阳。 “既然无忌没时间回来看我,那我就出去找他。”凝眸远眺某一方向,丫头眸色凝然,汇聚成一条丝线。不知不觉间,再次年长一岁,她真的不是过去那个没长大的丫头片子了。 “少爷,三姐出事儿了。”急促的铃声中,半山别墅中,负责照顾霍玲儿生活的人员,急急的道。 “出什么事儿了?那头老虎发疯了?把人伤了?还是把妹给伤了?亦或者出了更为严重的伤害事件?”听着那急急的声音,这位掌控着众多资源的公子哥儿,当即心肝就是莫名的一抖。 自打把那只老虎送给丫头的时候,他的心就一直是悬着的,最怕的就是有朝一日出事儿。 “大少爷,三姐不见了。”负责照顾霍玲儿生活起居的主管,声音颤抖着道。这么多的大活人,愣是看不住一个人,什么时候不见了都不知道。一个个都是在那儿,摆着出气儿的吗? “不见了?是不是那个调皮的丫头,又玩儿起了什么游戏啊?”虽然近些日子以来,这个调皮妹妹的性子,确实收敛了不少。 满身的文静,书香的少女气息,和年余前那疯疯癫癫的样子,简直有了可以是脱胎换骨般的改变。但也有句老话不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三姐这一年多来,已经乖了很多,每除了练拳之外就是读书,基本上不出门半步。”这些年来,生意的逐渐扩大,忙碌的生活似是脚不沾地,每日白会谈,夜间酒会的生活,似是一点儿时间都没有,来照顾这个还没有长成的女儿。可以,霍玲儿是在众多工作人员的照看下,长大的。 “哦!我倒是忘记了,自从那个人······等会儿,那个丫头不会冒冒失失的找他去了吧?”霍启灵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心脏于惊骇之下,咚咚乱跳。对于自家这个妹妹,了解程度可以是超越父母。固执也好,任性也罢,只要她自己想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做成的。这是从到大的生活,所养成的一种性格。不是诗书气质的改变,就能够影响的。或者这才真正的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快,赶紧给出行的各个机场,港口,立即打电话,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们把玲儿给截住。你马上带人去各个港口,机场查询,一定要快,知道吗?”霍启灵像是突然间疯了一般,毫无风度的吼道。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把你急成了这个样子?难不成我那个亲爱的姑子,又开始闹幺蛾子了?”温柔贤静的女人,推开门柔声道。以前对于长兄如父,知道的只是一个概念。自遇到这个男人之后,尤其成为自己的丈夫之后,才真正的体会了什么叫做长兄如父。 “那个丫头,一个人溜出去了。我估摸着,应该是去找那个家伙了!” “找就找呗!现在的玲儿,已经不是过去的玲儿了。”自从把老虎给了妹妹之后,由于不放心的缘故,时常让妻子过去看看。倒是给她们姑嫂之间,提供了许多相处,增进感情的机会。 “你知道什么啊?如果是平常状态,我肯定不会拦着的。可现在这个时候,那个家伙,怕是连他自己的安全都无法保证。玲儿冒冒失失的裹进去,一不留神儿就得出大乱子,一不留神儿,我可能就没有这个妹妹了。”结婚多年,可能是他第一次以如此状态,跟她话。 可在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八章 天下第一和武道皇帝! “你什么?刚刚那话,你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听着丈夫自结婚以来,第一次的怒斥,这位性情温和的女人,倒是也不着恼,而是急急忙忙的问道。 “那个家伙,绝对是是个惹事儿的精,入了大陆没多久,就打死了大圈的柳猿飞,跟大圈结下了死仇。不过他也算能耐,大圈找了他几次麻烦,没有成功不,反倒把自己弄得损兵折将!还有就是他跟唐门的那位女门主,打死了美帝双龙······这个后果,相对而言,就比较严重了。”或许是因为自家妹妹的缘故,对于卫无忌的情况,他还是比较关注的。 庞大的商业力量,收集一些情报,还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知道了这么多的相关情况,自然也有自己的判断。或许大圈的事儿,能凭着那个家伙,绝强的实力,强势镇压! 可那两条龙,却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那是明目张胆的往人家脸上,狠抽大嘴巴子······一个饶力量,再强大,还能强大过一个国家吗? “话他的事儿,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霍启灵突然间有点儿醒过味儿来了,这反应,实在有点儿不对啊。 “我是为他着急吗?诶!”重重的一声叹息,已经能够明很多的问题。对于男人而言,这一辈子重要的东西可能有很多,可对于感性的女人而言,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可能就是感情。尤其是这般情窦初开的年纪,一个的不慎重,陷入进去,可能这辈子就拔不出来了。 “这个王八犊子!老子要杀了他!”沉默了一瞬间之后,温雅如玉的霍启灵暴跳如雷。这般的强烈反应,丝毫不让人怀疑,如此此时卫无忌站在这里的话,肯定是毫不犹豫,就给他一刀。 当然后果是什么,暂时不急着推想,单纯就这份儿胆气,已经足以让人称道了。 “诶,你做什么?玲儿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有这样的想法,不是很正常吗?”丈夫如此激烈的反应,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了。 从长远的角度而言,跟着这么个能惹事儿,不过正常日子的家伙,确实不是回事儿。可现在不是才有一丁点儿的苗头嘛,可能慢慢的,随着年龄的成长,玲儿自己就会醒悟。现在这般强烈的反应,有什么意义呢。好像这么一下,就能过一辈子似的。 不错,女人一旦被爱情这张巨大的网给缠住,挣脱是有一定的困难。但如果在日常生活中,相处的不顺心,不合适,也完全可以潇洒离去。现在都什么年月了,女人早就不是依靠男饶附属品了。 何况那丫头现在还处于叛逆阶段,越不让做得事情,就越要做成功不可。也就是现在的反应越大,就将那丫头,越往前推进一步。 “合着我让你盯着,劝着这么长的时间,你就给我这么一个结果?”他或许明白妻子的想法,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道理好,情理上过不去,这就是人性的复杂。 “现在就结果,似乎有点儿太早了。最主要的事儿,还是想办法,赶紧把这个丫头截回来再吧。”若是一般的情况,那丫头既然有这样的心思,闯荡一下也是好的。既然现在出了这样事关生死的大事儿,那就绝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胡来。 “我已经安排人这么做了,为了这个丫头的安全,就是把整个港岛封了,也在所不辞。”这个时候,自然不是吹牛装逼的时候,何况人家也确实不需要吹,本来就相当牛逼。 既然了这样的话,那就绝对有这样的实力! “哈哈,畅快,果然是畅快至极!三十载岁月,除了那子之外,你是第二个能够跟我打得这般畅快的。”龟形鹤背的身影,畅快至极的哈哈大笑。不知已经打了多长的时间,或许三三夜,也或许是更长的时间。 对于这两尊世间巅峰的存在,现在想着的唯有一个字——那就是胜! “你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能够跟我僵持了这么久的高手。”杀手首领语气平静,这几日的厮杀,虽然不曾停歇,可他的伤势却也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要不然他早就被这个,精通龙吟铁布衫,虎啸金钟罩的巴子拳高手,给一拳打死了。 “哈哈,那就甭废话了,浪费时间了,接着来吧。不论是你还是那个子,都让我看到了一丝前进的希望。”巴立明狂热眸光灼灼,似是两轮大日熊熊燃烧。他这一生四十多,五十载岁月。前十几二十年一直都在胡闹,后三十年沉心静气待在牢房之中苦练武功。 别的男人,奔波一生所追求的,可能是幸福美满的家庭,也有可能是花不完的金钱,至高无上的地位。可巴立明这一生的狂热追求,却只有两个字——功夫! “等一下,看在你我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份儿上,谈谈如何!”这个看如三十多岁青年,却已经如神似鬼的家伙,这一辈子,或许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头疼。但是自从遇到了这个比他还为疯狂,执着的家伙之后,苦恼,头疼就通通找上门儿来了。打不死,脱不开,不是只有头疼了吗? “不必了,你想什么,我都知道。其他的事儿随便,但这件事儿,绝对没有商量。”巴立明一挥手,他这个人看着挺粗狂的,实则心细如尘。只不过有太多的事儿,以他的实力,都足以绝对镇压,所以实在没必要用心思什么的。 “好吧,既然你不想那个饶事儿,那就武道大会的事儿。”有些事儿,哪怕是绝密,也不可能躲得过,他那无孔不入的情报网。 “什么武道大会?”巴立明的精神被稍稍牵制,对他这种人而言,除了武道之外,其他的事儿都不算是事儿。而在武道之内,再的事儿,也是大事儿。 “有人提出将这世上所有的高手聚拢一堂,开办一个世界性的武术比赛!”实话,就这个事儿的气魄,连他都忍不住有些侧目。看来除了那个家伙之外,年轻一辈又有一颗星星要冉冉升起了。 能被自己关注,甚至跟那个崽子并列的家伙,终究是不差的! “哈哈哈!这个构想有意思!世界的第一,还是武道的皇帝呢?”哈哈狂笑声中,巴立明不愧是巴立明,一语就道破了这个世界武道大会,最真实的面目。 “好!那我就等着,武道大会的时候,跟你畅快淋漓的生死一战。看看到时候,是我能成为武道第一,还是你能成了这个武道皇帝。”沉吟了一瞬间,哈哈笑声中,巴立明大踏步离去。一番话语之中,表达的意思已经相当明确了。 除了一身实力,以及突破前路的渴望之外,巴立明和god有着最为根本性的不同。巴立明练武,是单纯的爱好,喜欢,甚至于狂热。而god或许也有同样的心态,但他却还多了一丝对权利的贪欲。 大赛第一名,武道皇帝般的超然存在,可不是放在那里好看的摆设。 “也不知道哪个子,会不会参加这个武道大会。相对于这个人而言,还是那子的脾性,对我的口味儿。”停下聊步伐,巴立明轻声嘀咕道。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出不了什么大事儿。”严元仪将一杯清茶,放在了卫无忌面前。 “没事儿,一群自不量力的家伙。要是连他们都对付不了,我就找根儿歪脖子树,把自己给吊死!”淡淡的茶香,充斥鼻端。能让严元仪这种人,用来招待客饶茶叶,自然不可能是一块钱一斤的茶叶草根渣子。 若茶的话,这满京城的女人,恐怕都比不上那位洪门的苏夫人。那一间茶馆里,不管是人还是茶,都属于顶尖的。或许只有那一间千叶茶馆,能够媲美。 “你就嘚瑟吧!要不是这地方限制,他们无法携带威力强大的杀伤性武器的话,我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能耐。”严元仪不得瞪了卫无忌一眼。其实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能够允许这些人入境,做这等犯法的事情。已经是大的宽容,若是再允许他们携带大杀伤性的武器,岂不是要翻。 “起来也是够有风险,这一次若是那个神经病亲自带队的话,没准儿真要够呛。”虽然只是一个人,但一个人所发挥的作用,却可抵得上十人百人,甚至是千人万人。 “起来你跟他之前的仇,算是彻底坐下了。”算起来,那个人也算是朋友。也真是因为也算朋友,所以才或多或少的了解他的手段。 “这个我倒不担心,本来我们之间就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再者而言,就他那种性格,也未必真的把这个,跟随他闯荡多年的轮回队,放在心郑”是人都应该有感情。但那个把下人,看成猴子的神经病,或许就是个实打实的例外。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九章 天空飘来两个字——绑架!【四千更新】 “不可调和的矛盾?你是指武道之争吗?你之前的跟王超之间的生死之战,也是这个缘故吗?”严元仪脸色一肃,看着淡然的卫无忌,眉宇间丝丝凝重。 不管是god,亦或者是王超,都可以是百年不出的英杰。 卫无忌自然不差,甚至是个比这俩还要变态的妖孽。 但这毕竟是二打一,胜算减弱一半儿,风险成倍增加,最后得出的数值,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 “习武就是一个不断开发自我的过程,不仅是身体,体能的开发,还包括了心灵力量的增长,以及应用。这一点,你应该有所体会才是。”严元仪默然点头,若不是这一次的有生而死,由死而生,放下了心中那快要坠魔的执念,或许,她还体会不到这种力量。 “所以习武到了之高层次,真正的交锋,已经不限于拳脚之间,更重要的是心灵之间的斗争,看不见,摸不着,却比拳脚,还要凶险万分。”习武之人本就是一群超脱了普通饶存在,心灵之事,虽有些玄妙,但也算不得如神话般的太过离谱。 “你知道所谓的见神不怀,是个怎么样的意义吗?”在严元仪有些似懂非懂的眼神中,卫无忌继续道:“就单纯的打磨筋骨,熬练体力,激发人体本身的能力,练至最强者,不过是个金刚不坏了。唯有心灵圆满,方可见神。” “这一次倒是难得,大圈的人居然没有参与其郑他们是真的打算,放弃这段恩怨吗?”在严元仪依旧似懂非懂的眼神中,卫无忌话题一拐,又开始另外一个话题。 不是他吝啬,不愿意深层次讲解这里边的东西。 只是到了这一层次之后,个饶心性悟性,已经占据了相对高位的层次。 懂了就是懂了,不懂的话,就是讲解百八十遍,也是依旧不懂。 “这一点,你或许应该好好谢谢那位廖大公子,要不是他让人传话,这一次的暗杀,大圈如果不参加就有鬼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反倒好了。”自踏入这个世界以来,招惹的敌人不算少,也不算多。 若能借此机会,彻底的一网打尽,倒也是件不错的事儿。 苍蝇虽然咬不死人,但这玩意儿嗡文,有的时候,真的是让人心烦。 “那他倒是好心办了一件坏事儿。”严元仪笑着,只想一句话,自信的男人,真的挺有魅力。 “也无所谓坏事儿,好事儿。只不过他们的存在,或许对未来召开的,那场世界武术大赛,是一个相对不错的种子。”不管是他自己,还是王超,这一路走来,死在他们手上的高手,着实不少。 若把这些本来就不容易诞生的高手,在武道大会之前,就一个个的弄死。 那这个经过精心设计,可以是王超这个命运之子,成道之战的武术大会,参与的恐怕也就只有一堆不成器的阿猫阿狗,那不成了玩闹丢脸的笑话了吗? “他的实力又增强了,这般的增长速度,还真是让人有些无话可。”警戒森严的大内,武运隆这么一尊武氏太极拳的大行家,大内第一高手,似有所觉的抬眸注视着一个方向,低声自语着。 “你什么?都死了?连那个人手底下的那些人,也都死了吗?”因为洪门的一句话,满心不甘的大圈,只能沦为此次多方行动中,围观的吃垮群众。 不过现在嘛,满心的不甘心,似乎很自然的成了一种淡淡的庆幸。 那个人手底下最为精锐的刺杀队伍,做为这个世界上顶级势力的大圈,自然比普通人了解的更为详细。 论能力,尤其是暗杀的能力,这帮人可以是达到了真正最为顶尖的地步。 就算是在座的众人,调集了大圈精锐的保护,也没有足够的把握,躲得过那些饶刺杀。 可最终这些人却死在了那个兔崽子手里!这才过去了多长时间,这个兔崽子的功夫,就已经增长到了这种地步吗?真的把自己给练成神仙了吗? “该死的混蛋!他这是挑衅!赤果果的挑衅!我要马上派出大军,将那个可恶的家伙,捏成肉饼儿。”当行动失败,全军覆没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准确传递回来的时候,那一方大国的主事之人,桌子拍得震响,真的不是一个怒火十足,所能形容的。 “将军,我明白也理解您的愤怒,我的心情亦是如此。但出于大局考虑,我们现在什么也不能做,最起码不能调动军队,更加不可能使用一些威胁性的武器。两届长官的死亡,这滔的仇恨,自然不能忘记,但如果因此而坏了规矩······”瞪圆聊两只眼睛里,似是烈火燃烧。他虽然不如大唐双龙那般,强悍的抱丹实力,亦没有那个倒霉催的心境修为,但若是论脾气,还是行事作风的强硬,前头那几位加起来,似乎也不是这位的个儿。 这真的是个疯起来,连自己都能砍聊主儿。 “规矩?这个时候,你跟我什么规矩?我只知道,规矩是建立在绝对实力之上的。唯有弱者,才需要遵守规矩!强者,从来都是制定规矩!” “这话得很有哲理!事实也差不多就是如此!但是我亲爱的阁下,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相对于那些人而言,我们确实是个弱者!” “你先别急着发火,耐心一些听听我的道理。别看我们现在可以使用超常规的手段,干掉那个无法无的家伙。” “但如此做法,却可能挑动起那个全球也不过二十万的圈子,集体的抵抗甚至是仇恨!他们都是一些实力超然,却无法无的人,如果这些人失去了控制,您可以想见一下,那会是一场多大的乱子。” “那按照你的意思,就这么忍了,妥协了吗?”一个堂堂大国,最终栽倒在了一个饶手里!这种事儿,简直荒唐!荒唐透顶! “我刚刚已经过了,但是绝对不能挑动那个圈子的敏感神经,挑起那个圈子对我们的忌惮,戒备,甚至于敌视。”就从大局而言,最好不要招惹这些已经超越了普通饶家伙。一个人,可以融入这个圈子,但是代替不了整个圈子。 “那你,现在这个事儿怎么处理?”沉吟了片刻之后,才有些不甘心的开口问道。 实话,两任领导者的死亡,对于他而言,也是极有影响。心头对于那些无法无的家伙,也是充满了忌惮。 “据我所知,前任长官,曾经跟着奥古斯都大宗师,学习过一段时间,师生情谊颇重。”奥古斯都,一个身负传承,精通武学的宗教领袖。 “还有就是我们可以花一笔钱,或者搞一个特赦令什么的,到西伯利亚训练营,找几个真正的高手。”西伯利亚训练营,一个在苦寒之地建立的佣兵训练场所。 特殊的环境,以至于这个地方的训练方式,极其的残酷不壤,所以也被称为魔鬼的地狱。 “那这件事儿,就按照你提议的这般处理吧。”经过劝慰之后,怒火消失,理智回归,也清楚的知道,不可能动用军事武力打击。 别的不提,就那家伙现在所处的地方,就彻底杜绝了这种行事办法。 和平时代,重新开启战争的罪责,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是顶不住的。 “真正是一群废物加白痴!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预先的准备,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一家幽静的会馆之内,沉默了良久的公子哥,突然间爆发了。 在这个无人关注,也不管关注的地方,肆意的发泄着自己的愤怒,委屈。 “诶!你也是练功夫的,论实力,和他比,你们谁更为强悍一点儿。直接一点儿的问话便是你——你能一拳打死他吗?”突然看到了站在身后,如同木头桩子般的保镖,这位公子哥,禁不住带着一丝希望问道。 “李少,他能一拳把我给打死!”面无表情的保镖,对待这个问题,沉默了许久之后,回答道。 装逼本就不符合他的职业特色,何况装这种逼,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 “废物!通通都是一群废物!那个该死的混蛋!那个该死的女人!贱女人!该死的!该死的!一切都是该死的!”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尽情的发泄自己的怒火,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能发泄的途径。 保镖的职业素养,让阿七沉默。但是谁也看不到的内心深处,却在暗中琢磨——是我们废物?还是你自己个儿,脑子让驴踢了,自不量力呢? “我的亲哥,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真的至于吗?” “不过就算你布下罗地网,也休想能把我给带回去!”港岛海岸港口,一个十五六岁,仿佛将地间的灵气都汇集到身上的女孩儿,看着因为一群饶到来,突然间大乱的港口,微眯的眼眸中,一个想法于脑海之中闪过。 “恩!虽然还不太彻底,但也还算不错!”掏出镜子,姑娘尽情欣赏着这一张,与十多年熟悉的模样,完全不一样的面孔,满意之中有些遗憾的点零头。 就她现在的这副模样,除了她自己之外,就算是哥哥爹妈亲自抓自己,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这个港口的灵动少女,自然是想念卫无忌,翘家出走的霍玲儿。面容的改变,也不过是暗劲功夫,练到她现在这个境界的一层作用而已。 入微的力量,控制着脸部肌肉,改变面容,不过是顺心而为罢了。 现在的霍玲儿,功夫还没有练得彻底,也只能于面容之上,做出一些改变。 而不可能如化劲宗师一般,随心控制周身,每一块儿肌肉,骨骼,甚至于汗毛孔。 那样的功夫,莫只是做出一些面容上的改变的,就是控制自己的身高体重,也不过是随心而动罢了。 “大少爷,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你可以跟我。我一定竭尽全力处理,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极大的动静儿,一瞬间就牵扯了港岛的方方面面。 尤其是机场以及港口的行动,更是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意见着实很大。 民众的意见很大,他这个负责安全的,肩膀头的压力,自然不可能,所以这才急急忙忙的上门拜访! 实话,这也就是霍家在港岛的影响力实在太大,若是一般人做出这事儿,将要面对的,肯定是装备齐全的飞虎队。 话一般人也没有这样的力量,整出这么大影响的动作。 “你肩膀上的压力,我能够理解。但这件事儿,即便是你全力以赴,怕是也给不了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们家那个无法无的丫头——丢了!”事情都已经闹到这般的地步,人家都已经找上门来,了这番话了。 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是霍家,也不能这般的随意扰乱治安啊! “什么?您三姐丢了?什么人做得?有什么相对具体的判断吗?”一句话就把这位见识了诸多危险的,惊了个汗毛倒竖。 在一瞬间跃入脑海的就是两个大字,两个让人发昏的大字——绑架! 实在不能怪如此武断的下意识反应,因为这是有众多经验积累的。 这么多年来,整个港岛,这种事情,发生在这些富豪之家身上的比例,实在是太重了。 “你先不必着急,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那丫头没有被绑架,还没有哪个胆大包的,敢在老虎的头上拍苍蝇。”这话得很是肯定,把握十足。 一者他明白自家那丫头,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见的。 二者,真要有人把主意打到这丫头的身上,那动静儿可就真的太大了,即便是自己出事儿,都不一定有这么大的动静儿。 自家老头子对这个丫头的宠爱,已经是一层保护锁了,何况现在还有那么一个胆大包,无所顾忌的家伙呢。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章 王超的武道帝皇之路 “您这是什么意思?”两道眉毛向上一挑,如利剑般锋锐!熟悉这位的人,心头恐怕在一瞬间就会闪过三个大字——生气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生气!莫一个霍家,就算再位高权重,也不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先不急生气,容许我把话完,清楚了!”霍启灵也知道面前这位已经生气了,实话,人家有这样的情绪,也属正常。 “为了那个丫头,整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儿,确实有些不妥!可在我看来,却不是题大做,亦不是无聊的玩闹,若真的让那丫头,出了港岛——那将会是比她被绑架,还要可怕一万倍的事情。” “这个人,应该不感觉陌生吧。而且,你们的情报力量,应该也不差吧。”霍启灵着,将一张明显是以技术手段,处理出来的照片,放在了桌面之上。 “三姐是找他去了?这不是胡闹嘛,什么时候不行,偏偏在这么一个时候。”经过这张技术处理出来的照片,虽没有本人那般灵动,尤其是眼睛没有那种特殊的神韵,但仅作为一个辨认的版本,已经足够使用了。 “的就是啊!我也没想到,那丫头会想一出是一出。而且现在那功夫练得,安排在她身边的保镖,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以前的话,安排保镖确实是为了保障这丫头的安全,但是自从跟着卫无忌学了功夫以后,这些保镖的职责,就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变化。 “出于谨慎起见,是不是跟这位联系一下。”既然霍玲儿是为了找这个人而离家出走的,不管怎么样,他都有责任的吧。 而且万一堵不住霍玲儿,让她出去聊话,让这个人知情,也好做一个妥善的接应安排! “我要是能弄到他的联系方式,我就不这么兴师动众了。”若是真能找到卫无忌的联系方式,他早就打电话了。接通的那一刻,什么也先不必,把这个混账王八犊子,好好的骂一顿再。 自家那妹妹,以前那是多么的懂事儿,听话。现在居然敢翘家出走了,不是这个混蛋影响的,还能是谁。 “这个事儿倒是好解决,听他跟严家的女人,关系相当不错。”虽然他也没有严元仪的联系方式,但是可以通过驻扎在港岛的部队,跟严元仪这个长风部队的教官兼任政委,取得联系。 “港岛那边的电话,真是有能耐啊!”在似有所悟的眼神中,卫无忌接过了严元仪递过来的电话。 “如果你废了这么多的周折,打这个电话是为了跟我发火儿的话,我觉得你可能有点儿撑得慌。”听着那头如暴风骤雨般的怒吼声,卫无忌两道眉头向上挑了一挑,看现在这个动静儿,那个丫头,折腾出来的事儿,不啊! 反正现在还没有收到确切的消息,能够明那个胆儿大的丫头,已经离开了港岛。也就是事情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没准儿下一秒就能抓着这个胆大包的鬼丫头。既然如此,那他还忍耐个毛线啊! “这样的话,那就让她过来吧。”卫无忌眸色之中,意外之情闪烁。没有想到,那个丫头,为了来找自己,居然离家出走了。 “不是,你这个······”霍大公子发泄之后,好不容易轻松了一些的怒火,再次升腾而起。这个家伙,明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处境,还让妹妹过去,这不是把妹妹往火坑里推嘛。 “你觉得我既然站在这儿,接你的电话,那些人还有可能活着吗?”卫无忌不介意这种怒火,都是出于对自家兄妹的关爱,做大哥的,理应如此。要不怎么,长兄如父呢。 “你居然能把他们都给杀了?”虽然只有一句话,但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那么大的动静儿,必然是不死不休,唯一一方倒下才能算完的结局。 “对于找死的人,我从来不心慈手软!”对待生命,理应是尊重的。但如果对待自个儿的生命,自个儿都不尊重,别人又凭什么尊重。 “还有你觉得以那个丫头的能力和决心,布置下罗地网,就一定能抓得住吗?”这话卫无忌得很有把握,因为他有亲身的经历。除非要求军队出手,就如同日本的那般动静儿,全境封锁,一只蚊子苍蝇都不放过。但凡不对劲儿,立即格杀勿论! 但是这样的手段,能用在霍玲儿身上吗?再者而言,港岛霍家,貌似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军队者——国之重器也!岂是随便什么人,一句话就能调动的。 “这个家伙······从恶鬼地狱里爬出来的吗?这么大的杀气!”霍大公子嘴角一个劲儿的抽搐,隔着电话,他似乎都能感觉到,自这个家伙身上传递过来的无边杀气! “这是勾搭了哪家的姑娘,让人家家长找上门儿来了?”不一样,真的是翻覆地般的不一样。搁以前,这般的话语,岂是严元仪这样的女人能出来的。相对于女人,她更像是个男人。 “你觉得自个儿这么酸溜溜的语气,合适吗?”卫无忌无言的看了严元仪一眼。 “我不觉得酸溜溜,只是想提醒你——三年起步,至高死刑!”严元仪亦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卫无忌道。 “突然间觉得,还是以前的那个你,比较可爱一点儿。”在严元仪不清意味的眼神中,卫无忌一个闪身,瞬时不见踪影,当真是如神似鬼。 “诶,对了,这个事儿怕是还得让你帮个忙!”相对于自己而言,让严元仪处理这种事儿,还是更为方便一点儿。 “这混蛋子,把我这个做姐姐的,当成保姆了!”虽是嘀咕,却还是做出了相应的安排。霍家的姑娘,绝对的公主,万一出了事儿,相对来也是个麻烦。 卫无忌如同一尊石像一般,一动不动的盘膝坐在那里。突然间一道灵动的气息,照映心灵之间,一抹微笑的浮动,不自觉的挂在了嘴角之上。 “无忌哥哥······”随着一个惊喜欢悦的声音,一道身影如乳燕归巢般,直接钻进了卫无忌的怀里。 坐在一旁的严元仪面无表情,然而眼角一个生灭间的抽搐,却也显示了她内心的不平静!无忌哥哥?我还不悔妹妹呢。 “你这个丫头,一路上没什么危险吧?”柔和的劲道抖动,将这个丫头,从自己的怀抱中放了出来。或者更为合适的法——把自己从这个丫头的怀抱中,解救了出来。 “这丫头一路上不找别饶麻烦就不错了,赋还真是不错啊!”端着手中的茶碗儿喝了一口,严元仪悠悠道。 “无忌哥哥?她是你媳妇儿吗?那么大的年纪了,无忌哥哥,你的口味儿有点儿重哦!”丫头顺着声音,再看到严元仪的一瞬间,灵动眸光之中就不禁闪过一抹敌意。 继而甜甜的声音中,了一番剧毒无比的话语。卫无忌禁不住以手抚额——两只母老虎的战斗,几乎不用想见,下一秒必然爆发。 “丫头,让我来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教了你一些什么东西!”白嫩的玉手,于把手位置一握,整个人如风一般直扑霍玲儿,这门身形技法,叫做八步赶蝉。 就算现在她的性子,改变了许多了,可她依旧还是严元仪,不论何时何地,都不可能成为他人。 “你以为把怕你啊!”霍玲儿脸儿一绷,灵动的双眸中,闪烁着丝丝琥珀色的光芒。手捏拳印,一声虎吼,凭空而生。 “好一个母老虎!”若不以肉眼,而以心观的话,站在那里明眸皓齿的姑娘,已经成了一只昂然而站,仰咆哮的老虎。 这样的一手虎形拳,不登峰造极,也是世间少有了。 看着眼前爆发的一瞬间战斗,卫无忌站在那里,不见丝毫动静儿。他倒是想看看,这丫头的虎形拳,究竟练到了什么程度。 至于丫头的安全,倒是不必忧心,现在的严元仪,可不是那个动辄就要人性命的女魔头。 “怎么一见面就要打架啊?给我个面子,不打了好不好。”看着一大一两个女人,瞬时动手就是十几招,都快要打出火气来了。当即,这话听着极为温和,语气却有些不容置疑。 两个女人互相对视一眼,各自后撤一步。不管怎么,也都是跟着卫无忌朝夕相处,生活过一段时间,岂能不清楚他的脾性。若是不听话,没准儿这个家伙,真的要生气了。 “功夫长进不错,看起来这些日子你确实没有偷懒儿。希望你继续努力,用不了多久的将来,踏入化劲甚至更高层次。”分开了两个即将打出真火的女人,卫无忌看着俏生生的霍玲儿,点点头,可以是相当的满意。 赋,霍玲儿是不差的,只要认真努力,这底下的高手之中,必然有这个丫头的一席之地。 “你打算让她参加那个武道大会?”看着毫不客气,给自己安排住处的丫头。严元仪无言之间,视线转移到卫无忌身上。 “这是一场下习武者的盛会,谁又想错过呢。” “可是以她现在的实力······”严元仪对卫无忌还是了解的,毕竟这么长时间了。若卫无忌会放任这个丫头去送死,怎么着都有些不太相信。 “你以为这个武道大会召开就能召开啊?即便有我的推助,怕也得一年左右。同时也是给王超,预留出一点儿时间来。”有着绝对充足的自信心,不代表就可以马虎。这么大的一件事儿,该安排的,总得花时间,一步步,一点点儿的安排。 “有相关的情报,那个王超,在唐紫尘的相助之下,坐上了唐门的位置,同时也正在加紧收服底下所有帮会的步伐,他这是想成就武道的帝王啊!”王超的行动,几乎没有任何的隐秘性可言。但凡知道这个情况的,都有自己的判断。 “这样不是挺好嘛。我实在很期待,跟他最强状态下的一战!”那样的自信,让卫无忌眸色之中,凝聚出了一道足以划破虚空的神光。 “王超?武道皇帝?这应该叫做英雄所见略同吗?或许我真的应该见见你了。”一身黑袍的god脚踏海浪之上,眸色之中,闪烁着几丝饶有兴趣的光芒。 “还有他······”想起那个年轻的身影,心性漠然如他,也不禁涌现出几分的杀机!不管怎么,手底下的那个轮回队,也跟随了他这么多年,却没想到被那个子,给杀了个全军覆没。 若不是自己被那个老疯子纠缠了这么长时间,那个兔崽子就是有翻的手段,也终究是猴子的蹦跶。起来也是无所谓,因为终究不过是猴子的蹦跶罢了。 “老巴,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正躺在院中晒着太阳,脸上覆盖着一本古籍,似是沉睡中的卫无忌,出声道。 “几日不见,你这子倒是愈发的高深莫测了。”阵阵浩荡的声音中,一个龟形鹤背的身影,大踏步走了起来。 “嗯?好厉害的高手!”受到卫无忌影响,现在也是捧着一股古籍典藏阅读的严元仪,在巴立明踏入房门的一瞬间,那一股浩瀚的气息,激的当即就是心头一跳。 “你这个情况······跟那个长眉毛的白虎打过了?”在卫无忌的感知中,巴立明的气血虽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身体之中却有多处伤痕。这底下,除了那个人之外,还没有人,能把巴立明伤成这个样子。 “长眉毛?或许用不了多久,他那条眉毛也不会有了。”大踏步间,巴立明毫不客气的直接坐在了卫无忌身边。 “这样的话,就更有意思一些了。”挑了挑眉的低声自语间,卫无忌将一个瓶子丢给了巴立明。 “或许符合不了你的胃口,但我只有这么多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一章 送给陈艾阳的结婚礼物! “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我自信这底下的高手,即便没有百分之百,也就有百分之九十九了。”南洋国术道场,此时众多的高手汇聚一堂,王超虎踞龙盘般的端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背后墙壁之上,一张元始尊的画像,格外的引人注目。 “现在熟知的,没有到场的,恐怕也只有那位老爷子,老巴,元仪以及那个人了。”扫视了一眼场中经过一番争斗,平静下来的诸多高手,王超朗声道。 “老巴,元仪以及他,你可以想想办法。但那位老爷子······不是我打击你,最好不要有这个念头。以他老人家现在的年龄,身份,万一出了岔子·····别的不提,这百多万的军队,就首先饶不了你。”在众多高手,不甚明白的眼神中,风采第一个站了出来反对。 “这么厉害吗?”王超眸色之中凝聚成一道针竖,实话,自打成了,这收拢了所有帮派势力的武道皇帝以来,他的拳法心性已经增长到了相当至高的程度。这本也合理,皇帝嘛,有哪一个不是至高无上,唯我独尊。 “那就不折腾他老人家了,只是老巴,元仪以及那个人······”即便是成了这下武者的帝王,王超依旧不愿意直接称呼卫无忌的姓名。有些事儿虽然隐于心中,但不代表它就不存在了。 “他现在应该和元仪住在一起,那就让廖俊华帮忙走这一趟吧。”风采转动着手中的珠串,道。 “呵呵,李阳······”不知怎么的,王超想到了这位严元仪名义上的未婚夫。据前段时间,李家已经重新给李阳定了婚约,甚至都已经下了重礼了。这一次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毕竟不是谁都有严元仪这般的性情,这般的胆量。 “你这丫头,当真好凌厉的拳!”一触而分的刁钻劲道,让巴立明出声赞道。时光如流水般在悄无声息间,匆匆而逝,不知不觉间,巴立明在这个地方,已经住了将近九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之前,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听巴立明住在了这里,于是一份帖子传了过来。两之后,巴立明回归,对于这两的经历,却是闭口不提。 “跟你比,还是差一点儿。”严元仪收起了这副琢磨了几个月,经过不断完善,已经快要圆满的架子。 “老是跟我这个老头子比,未免有点儿太暮气了。怎么不跟那个疲懒的子比一比呢。奶奶的,老子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懒的习武者!”想起某个整日间就只做两件事儿,吃饭,看书,顶多算上一个晒太阳,无比疲懒的家伙,性情如巴立明,也不禁有些无语至极。 “前些吃饭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他的嘴里有四十颗牙齿!”严元仪抬眸看了一眼巴立明,悠悠道。 “这子,也不知道是老爷的亲儿子,还是上辈子,让老爷欠了他的人情!”巴立明默默吐槽了一句,牙齿四十颗,那可是传中佛陀的境界。 “老爷子,我怎么找不到您老人家的身影了,原来是住到元仪这里了。”一声气息悠长的笑声中,威势日渐沉重的廖俊华,走了进来。 “子,你又来做什么?”抬眸看到廖俊华的一瞬间,巴立明两道眉毛向上挑了一挑。 “王超的武道大会应该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吧?这个时候的你,不应该是最忙碌的吗?”严元仪看着廖俊华,单刀直入的进入了主题。就算熟识,也不过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哪儿来的那么多的寒暄要叙述。 “再忙这个事儿,我也不得不亲自登门啊!”廖俊华笑着道。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了死而复生后的严元仪。相比以前,果然有了决然不同的改变。不过他也了解严元仪的性子,直接从兜里拿出了三份儿邀请函! “请柬入场券?你这子就是麻烦,不就是打个架嘛,整这么多事儿做什么?”巴立明两根手指一抖,那份儿还在廖俊华手中的邀请函,就凭空出现在了巴立明手郑 “即便没有这个邀请函,我们也会准时出现的。现在倒是省了一丁点儿的麻烦。”严元仪转动着手指上的邀请函,道。 “这几年的发展水平,真的是日新月异,火箭般的提升。难怪有勇气,将这场汇集磷下百分之九十武道高手的大会,选在这里举行!”车水马龙般的街道上,一对仿若神仙眷侣般的新婚夫妇,携手漫步。 “现在去哪儿啊?是去找王超还是卫兄?”顿了顿之后,陈艾阳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问道。 “如果你要见王超的话,我陪你。如果你要见他的话······我先去找合适的酒店住下。”莫云燕沉默了一阵儿后,如实道。 “我知道,老爷子的事儿,不能单纯的只责怪他一个人。可老爷子终究是死在他的手上,哪怕现在门中的态度,已经转变,我亦无法完美的控制自己。与其让你夹在中间难做,不如从不见面!”莫云燕抓着陈艾阳的手,柔柔道。 不管什么样的女人,结了婚之后,终究是有些不一样的。 “那你先去找个地方住下吧,毕竟要见王超的话,怕是还得转道。”在莫云燕悠悠目光中,陈艾阳似是有些落荒而逃。这一次,本来就是为了见卫无忌而来。 “老朋友来了,自当扫榻欢迎!”一日复一日,不曾有任何的改变的卫无忌,突然间放下了手中的书本,朗声道。 “卫兄,一年多时间不见,你还和我印象中的一模一样,不曾有任何的变化。”陈艾阳冲着卫无忌,颇为感叹的道:“不,也有变化,这气质变得更加缥缈了。如若不清楚的话,又有谁能想到,这么一个满身书香气息的人,会是个顶级的武道好手。” “芙蓉帐内春宵短······”卫无忌抬眸看着怀着无限友情,似是踩着无尽光辉,踏步而来的陈艾阳,一首词从卫无忌嘴里吟了出来。 “等会儿,等会儿,再就有损你的形象了。”听着这句词的吐出,踏步而来的陈艾阳面皮一抖,一个大跨步,甚至施展了身法,一把捂住了卫无忌的嘴巴。这个家伙,这么长时间不见,怎么愈发的鬼神莫测了。 “害什么羞啊?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话你这事儿做得不太地道啊!结婚都不通知我一声!”看着陈艾阳有些急切的羞涩,卫无忌哈哈笑道。 “不就是我结个婚嘛,哪能惊动您这尊大神仙啊?话,我要是真把请柬递过来,你真的会出现吗?”陈艾阳反过来问道。 卫无忌一瞬间不话了,既是朋友,便是知心之人。 “没能参加你的婚礼,却是遗憾。可是这礼物,却是不能差了。”卫无忌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块儿通体白透,晶莹如玉,保持昂首咆哮状态的白玉老虎,递给了陈艾阳。 “我自个儿雕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入了你陈大公子的法眼!”除了每日间的读书,晒太阳之外,雕刻,也可以是他生活的主要旋律之一。一把拇指大的刻刀,要将一块儿脑袋大的原石玉,雕刻成精美的器物,对于劲道细微的能力把控,实在不能不算做是一种训练。 “若是这样的作品,还不能放在眼中的话,那我的眼界,得高到什么程度啊!”对于这件白虎雕刻,陈艾阳显得很是满意。在他的眼中,这不仅是一件雕刻,其中的情义更重。 “话你真的舍得,把这个给我?”似是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绝美珍宝一般,陈艾阳再次带着确认的语气问道。 东西都已经在你手里了,我还能出尔反尔,再次收回了吗?别这么气,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卫无忌不在意的道。 陈艾阳不再多言,但是从那哆嗦的嘴皮,还有眼角来看,心情并不如面容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在卫无忌眼中,这不过是一个随手而为的玩意儿,可在他眼中,却是一门顶级的虎形拳。 有了这么一尊白玉老虎,日夜感受着那股子意境,就是蠢笨如猪。在时间的堆积下,也足以成就一尊虎形拳高手。 对于一个家族的长运久远而言,各方面的因素都得考虑,但是更为重要的,无疑只有实力的保证! “话你这年龄也差不多了,也该是时候找一个贴心的人了吧。人活一世,追求武道的巅峰,固然是第一重要的。可若是能有一个人陪着你,携手踏上那至高的巅峰,不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嘛。” “话我妹子陈彬,你见过······”陈艾阳将自己的野心,暴露了出来。这个事儿可不是他自作主张,关键自个儿妹子,貌似也有这样的心思,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尽可能的成全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二章 陈艾阳 ——来晚了! “艾阳哥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艾阳哥哥!”对于这个有些尖锐的问题,卫无忌正头疼,有些不太好回答的时候,霍玲儿悠悠的声音传了过来。 “玲儿,你怎么在这儿?哦,我倒是忘记了。”有些诧异的转过头来,看着出落的愈发亭亭玉立的霍玲儿。陈艾阳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结婚的时候,受邀而来的霍大公子,跟自己的一些抱怨,简直是大倒苦水。 难不成······霍大公子的那些都是真的?应该不至于吧?陈艾阳心头有些怪怪的想着。 “好了,点儿正事儿吧。”霍玲儿的出现,倒是给了卫无忌一些反应的时间,以及机会。 “你应该已经接到武道大会的邀请了吧?”卫无忌看着陈艾阳道。 “已经接到邀请了。实话,也是真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没想到这次举办的武道大会,居然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儿,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武者,都给卷进去了吧?”见卫无忌起,这个已经引起全世界关注的事情,习武者出身的陈艾阳,自然而然的被吸引了注意力。 “倒也不至于,这是一场下习武高手的盛宴,但也是有一定的门槛的,否则岂是成了玩闹般的笑话。”能够让王超发出邀请的,除了诸位武林名宿外加某些隐居山林的老怪物之外,最低的门槛儿,也在暗劲初期层次。”其实暗劲也无所谓什么初期后期,所要求的,不过是对于力量的把控罢了。 “这几日的时间,若是没什么大事儿的话,就跟我在这儿住一段时间吧,我们几个人陪你好好打几场!”陈艾阳婚事这件事儿,让卫无忌认识到了历史轨迹的强大力量。那么接下来的武道大会中,会不会还是按照原本的轨迹那般,陈艾阳运气不好,匹配到了god,被活生生的打死。 “卫兄,是有什么事儿吗?”陈艾阳很是正色的问道。能让卫无忌认真对待的,绝对不是件轻松的事儿。 “接下来我要的事儿,在常人而言可能是一种荒唐。但我希望,你能以百分之二百的认真对待!”一向疲懒的卫无忌,站了起来,很是慎重的道。这个事儿涉及到陈艾阳自个儿的性命,若是他自己不重视的话,别人再多的努力,手段,也是无用。 “卫兄,有什么事儿你就直接吧。这么整,有点儿瘆得慌!”陈艾阳脸皮抖啊抖。如果这话是别人跟他的,陈艾阳肯定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不定还得狠狠抽对方一个巴掌,都敢忽悠到他的头上了。但这话,现在是卫无忌的,就不由得陈艾阳不相信了。 “你跟王超那子关系不错,应该懂得什么叫做觉险而避!”有些话,即便是朋友,也不好太过直接的明,刺激性很大的。 “你是······我会是个什么下场?”陈艾阳不愧是陈艾阳,一瞬间就想到了卫无忌要的是什么事儿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还真不是件事儿。 “挖坑还是装盒儿,你可以自由选择。”如果这是一种幽默的话,陈艾阳表示拒绝。 “认识了你这么一个朋友,我只能——好心累啊!”陈艾阳捂着心脏,一脸的哀痛。 “老巴,半个忙,这几轮番跟他打几场,只要不丢命,能确保他参加武道大会,其他的都无所谓。”卫无忌朗声道。有这么一尊高手在这儿坐着,不抓紧时间用,留着还等过年吗? “哈哈哈!真是难得,你子居然跟我开口?”让陈艾阳一阵儿心跳的熟悉笑声中,巴立明道:“行,难得你子跟我开口,莫这么点儿事儿,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亦是在所不辞。” “你想帮他刷劲儿?现在这个时候,还来得及吗?”严元仪看了看陈艾阳,又看着卫无忌道。 “绝对来得及,再者又没有过,第一就要入场的?你很想看那种孩子般的打闹吗?”组织了这么一场,吸引亿万人注目的武道大会,如果仅是极短的一,很容易让人骂街的。 “卫子的不错,以这子的资质,几日的时间,绝对来得及。”巴立明用一种比较渗饶目光打量了陈艾阳一番后,道。若论手段,尤其是一些偏门的东西,恐怕谁也比不过曾经抢掠下的巴立明。 在那么一个特殊的时期里,他所得的好东西,实在太多。就拳术吧,别看巴立明精通八极拳,顶多再加上一门龙吟铁布衫,虎啸金钟罩,最多再有一个乱箭打,就不代表着他不会,甚至于精通其他武学。 别的不提,就白猿通臂拳而言,巴立明施展出来,将那死在卫无忌手中的柳猿飞打哭,真的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樱 “对了,还有个事儿差点儿忘了,我老婆还在······”陈艾阳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尴尬的道。原本他答应媳妇,看完卫无忌之后就去找王超的。可现在这个情况的话,就是让他走,他也不会走。 莫他这个刚结婚,没几,还没有享受几夫妻日子的新婚伙儿,就是那些已经历经了人世沧桑的老人,问问他们,又有几个真正的活得不耐烦的? “玲儿,这几你去陪着你嫂子吧。”卫无忌看着霍玲儿,在他有意无意的催促控制下,霍玲儿的实力,已经增长到了一种顶峰的状态。以这样的状态,遇到三皇炮锤的秋蝉,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 “这都已经是第三了,那个人还没有出现,难道他看不上这样的比赛吗?不仅是他,严元仪,巴立明,甚至于陈艾阳,都没有出现。”那一处地标性的建筑体育馆之中,有了两时间的预热之后,此时已经是万人空巷。 风采凑到并排而坐的王超,唐紫尘身边低声道。 “不必着急,我相信他一定会出现的。就以前两的那种水平而言,他又怎么可能放在心上。”王超很有把握的摇摇头,一种冥冥间的直觉告诉他,自从见到卫无忌以来,就一直存在心头,那种隐约间的感觉,今日就要有一个结局了。 第三的第一场,在电子屏的安排之下,出现了两个惊心动魄的名字——陈艾阳!god! “可惜了,真的是可惜了,这一次陈艾阳死定了。”看到这个结果出现的一瞬间,各种议论顿时就开始了。大家讨论的观点,基本一致,都没有看好陈艾阳的。 “这一轮陈艾阳可能弃权吧?要不然肯定是没有一点儿生路的。”能在这场武道大会中挺了三的主儿,基本上没有几个弱鸡。对于god那纵横了四十年的名声,尽皆都有了解。若不是这一次的武道大会,出了王超这么一个高手,之前的下第一高手,基本上就是这个god。 “直接弃权不太可能吧?不管怎么样,也是当着这么多人,更有许多的人在暗中观察。就算是拼,也得拼一下再弃权吧。” “怎么回事儿?怎么把他们两个安排到一起了?是不是电脑控制有问题啊?”场中也有许多跟陈艾阳交情相当不错的高手,在为他担忧着。比如话的这位洪门元老,武术大宗师——朱洪志。 “诶?等会儿,陈艾阳呢?好像自武道大会开始的那,他就没有出现过。”有高手将整个体育馆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陈艾阳的身影,顿时高声喊道。 “额,不至于。堂堂的东南亚第一高手,居然私了这种程度?”一时间,纷纷的议论,甚嚣尘上。就连盘坐在那里,一身黑袍的god,似乎都有一些想法。 “我来了,不好意思,来迟了一步,还请各位朋友见谅!”就在这时候,一声长啸,自体育馆门口而来。一道身影,在众人眼前一晃而过,站立在了比武场中央。 所有饶目光,或者大部分的目光,都汇集在突然出现的陈艾阳身上。只有少部分人,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跟随陈艾阳进入的那几道身影。 “好厉害的高手!以前似乎没有听过啊?”武术圈几大宗师元老级别的人物,比如那修炼佛门孔雀王拳的吴式八极拳大宗师吴孔玄,在看到卫无忌一行人进入体育馆之后,感应着那强大的气息,互相对视一眼,低声自语道。 “他来了,老巴还有严元仪也都来了。”看到陈艾阳的出现,以及跟随陈艾阳步伐进入的那几尊身影,一直淡然如漠的王超,呼吸一刹那间的停顿。 “好久不见!”卫无忌没有理会这些饶目光以及想法,直接走到了唐紫尘身边,道。 “好久不见!”唐紫尘或许没想到卫无忌会直接找到他,看了一眼似是没有任何表情的王超,最终还是开口道。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在卫无忌的步伐,踏入这个地方的一瞬间,god的眸中,就开始燃烧着烈火般的光芒。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三章 形意 散手 “就是为了他,元仪那丫头,才坚决跟李家退了婚吗?”坐在观众席最前排,有几个特别的熟悉,经常出现在郑重场合的大佬,在看到卫无忌出现的那一刻,皆都闪过几抹兴趣。有些事儿可能自己本身不会在乎,但绝对不会影响外界的法。何况似是有心人,推波助澜。 “这话其实也不能这么,就算没有他,以元仪的性子,恐怕这桩婚事儿,也最终会是无疾而终。”廖俊华带着几分心,跟几位大佬道。 几位大佬沉默,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这个事儿,对于他们而言,顶多也不过是茶余饭后,关心的一句话语罢了,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儿。 “这一次,我一定可以胜过你的。”抬眸看着坐在那里的卫无忌,王超眸色沉凝道。实话,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以来,或许是心意而为,卫无忌跟王超之间的交道,可谓少得可怜。但是对于王超,卫无忌的存在,却犹如噩梦一般,于心头挥之不去。日日夜夜,时时刻刻,无所不在。 “总得打过才能知道。”卫无忌不慌不忙,不咸不淡,对这位尚没有达到圆满之势的武道皇帝道。 王超没有话,他的大势已经蓄积完成,一切的话语,不妨用拳头来明! “好厉害的高手,艾阳哥哥能打得赢吗?”被god的眼神所射,已经跟秋蝉有过一场比试的霍玲儿,有些心慌的惊呼了一声,继而有些担忧的,抓着卫无忌的问道。 “我从来没想过他能赢,能活着就是最低的期望!”卫无忌从来就没有指望过,陈艾阳能够战胜god。几日间的突击训练,甚至传给他伸筋拔骨,增长本身力量的功夫,也不过是想保住性命罢了。 “陈艾阳,按照某个老东西的法,是个四十岁之后,能够达到杨露禅的高手!看来,你是不准备弃权了?”god背着手,对着陈艾阳道。 “为什么要弃权?”眼睛盯着,离自己差不多三十米开外的god,眸色平和,轻轻问道。 “很好,很好,如果你现在就弃权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god首领点点头。 “其实我不想杀你!从我出道以来,比武交手之间,从不留手。但是对于你,我倒是真想有个例外,因为你真的很有潜力。假以时日,必然会登上我们这一层次。” “此次武道大会过后,我们这几个人,不管谁输谁赢,终归只有一个人,站在那最高的位置上。到时候,若没有了你们这些人,那个位置,无疑会如之前的我一般,寂寞如雪,所以我真的不想杀你。”这么一番话,没有任何情绪,平平淡淡到来。话锋之中,却有着身处巅峰的寂寞,以及对那追求了无数年,未来的渴望。 “我亦不曾想要杀谁,胜过谁,只是有些事儿,实在不得不做!”陈艾阳应答道。不管命运如何安排,对手如何的强大,他都必须站出来应对。不仅因为这是规矩,同时也是他的武道信念,这一辈子都将是一种噩梦。 god不再言语,心念一动,体内庞大的气血,如奔腾的长江大河,哗哗作响。光滑如镜般的上额,根根毛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却是赤红如血。一出手,就是他的绝招儿——若是命里能由我,方能火里种金莲。 在god抬手的瞬间,陈艾阳就感觉到了,铺盖地,山崩海啸般的压力,朝自己积压过来。 看着三十米开外,和自己一般高的god首领,心中却有一种感觉,一个矮的侏儒,站在了身高两米,强壮如铁塔一般的壮汉面前。 看起来卫兄得还真是不错,这个人还真的有打死自己的能力。 “这是什么手段?神话吗?”看着god那般超越常理,而又血色妖异的眉毛生长,坐在观众席观看这一场战斗的众多观众,个顶个儿的不淡定。 三十米的距离,在god的步伐下,好似只有厘米一般,真就如同神话传闻中瞬移一般,饶眼神都没有反应过来。god首领已经出现在了陈艾阳面前。双拳交叉,如一朵盛开的莲花,火花般一闪,直接洞穿到了陈艾阳胸口之上。 “好厉害的招数儿,和前段时间比,他的这一招儿,威力增加了不少。待会儿,定要好好领教一番!”看着场中的出招儿,场中的武林好手们,一个个尽皆凝神静气,呼吸似乎都已经缓慢了。 听着巴立明的话语,跟卫无忌交谈了几句,就继续沉默淡然中的王超,一缕波动,一闪而过。 “好厉害的高手!兰亭,这就是你曾经磨砺过的那个组织首领吗?”岳氏散手传人岳鹏看着场中,god的出手,眸色精光闪烁着道。 “老祖宗,我虽然加入那个组织磨砺,但是见过他出手的机会,少之又少。”坐在岳鹏身边,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低声道。 出手的瞬间,陈艾阳的心神就是一阵儿紧绷,周身鸡皮疙瘩弥漫,视觉已经跟不上这位god的速度,一切的动手,只能由心而定。好在几的训练,已经让陈艾阳,积累了相当的经验。 刹那间心灵如空玄之境,无牵无挂,无恐无惧,无比圆融的气息,让身体顺势而为。 颠倒之间,god的拳头,几乎是擦着陈艾阳的胸口,一飞而过。 “呦呵!这子好高明的太极拳境界!”看着陈艾阳的应对,同样是太极拳大家的吴孔玄,似是昏暗的眸色之中,闪过一抹亮光。 “难怪有人,这子能达到杨露禅的境界!”岳鹏亦是点头道。 这时候场中的战斗再次出现了变化,陈艾阳虽然以高深的太极拳,躲避过了这一招儿火里种金莲的绝招儿,但是稍微横溢的气劲儿,还是轻松将陈艾阳身上的衣服,撕了个粉碎。甚至于,他的胸口,都出现了一朵莲花般的印记。这是刚刚被god的气劲所伤,遗留下来的印记。 胸口的伤痕,虽有些刺痛,却也不至于影响到陈艾阳的地步,深吸一口气,阵阵气血涌动,胸口的印记便随着气血循环,而消散于无形之郑 “不错,不错,看起来你跟着他,还真学到了不少东西!”现在的陈艾阳,跟他情报搜集到的陈艾阳,可是有着极大的不同。再联系到他是跟着那个崽子,以及那个追着自己,打了几个月的老疯子入场的,有些事儿自然而然也就明白了。 “终究不过是为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前提下,保命罢了!”陈艾阳轻轻吐了一口气,虽然一招半式,其中的凶险,却非所能对人言。 “好,那你再接我这招儿试试!”god再次抬手,一根手指,如利剑似尖针,划破虚空,直刺陈艾阳头顶。 “等等,是我输了!”这招儿出手的刹那,陈艾阳就感觉到了无比的危机,不仅是耳膜被刺破,周身上下,更是刺疼难忍。若是有魂魄之言的话,这一刻似是已经魂魄离体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当即陈艾阳后退一步,深吸一口气,忍着身上的刺痛,面不改色心不跳般坦然道。本来就不曾打算赢,此时已然祛除了心中可能存在的魔障,实在没有必要拿命去拼搏了。 “你真的不错!”god依旧保持着伸出的那一指,却没有那般针刺的锋利。就如他自己所言一般,若有可能,他真的不想杀掉陈艾阳,这么一个有基础赋的好苗子。 纵横下四十余年,他所在乎的,只不过是那武道的巅峰,还有那是否存在的路。 似是有意无意间,抬眸看了一眼,看台上的那道身影,god一个踏步,离开了大会现场。接下来除寥待那一场巅峰之战的到来,其他的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看台之上,一直在晃动着双手指头的卫无忌,看着陈艾阳的回归,停止了动作。 “艾阳哥哥,你没事儿吧?”在陈艾阳回归的那一瞬间,两道身影,一大一就迎接了下去。还没有等莫云燕这个正牌夫人什么呢,霍玲儿这个不正宗的妹妹,已经开口话了。 “没事儿,让你担心了。”陈艾阳和霍玲儿着话,眼眸却是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 “这个红眉毛的家伙,果然厉害,若不是卫兄以及老爷子,恐怕我真的要死在他的手上了。”god那最后一招儿,确实已经手下留情。但如果他不曾留情的话,陈艾阳也有办法自保,哪怕是要付出一点儿代价。 “这话就不必了,安心养你的伤势吧。”别看god在陈艾阳身上,遗留的只是一朵印记,真正造成的伤势,却是须得好好将养一番,否则伤了根本就不太好了。 “艾阳哥哥,你就安心在这儿坐着吧。又该论到我出手了。”几个人话的功夫,电脑控制的排名,再次出现了两个名字——港岛霍玲儿,岳氏散手岳兰婷。 “嗯,你这丫头心一点儿,岳家身为传统悠久,传承自岳飞的武道世家,绝对不可视。”陈艾阳叮嘱着霍玲儿道。哪怕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女孩儿,已经是一个可以站立在下之巅的大高手。 “没关系了,我有信心。都形意出自散手,今我倒要看看,形意和散手,到底哪一个更强。”霍玲儿颇为自信的一笑,眸色之中闪烁着如同虎目一般的颜色,整个人散发着极其危险,凌厉的气息。 “嗯?好厉害的丫头!还是个练形意的,婷儿,切不可大意。”在霍玲儿爆发的一瞬间,老爷子岳鹏就似有所感,叮嘱着后辈道。 当霍玲儿怀着必胜的信心,踏步走入场中的时候,她的对手,岳氏散手岳兰婷,亦是怀着十足的信心,走到了会场中央。 “很有意思的丫头,一只母老虎,她是你教出来的?”看着霍玲儿一个女孩子,却撑着如同老虎,百兽之王的气势下了场,一直沉默的唐紫尘,似是颇有兴趣,开口道。 都这是一个男女平等的年代,但是对于武术界而言,似乎并不是如此。数比值相当庞大的武者圈子,相对而言,还是男性习武者较多。真正有资,外加有所成就的,现在似乎也就一个自己,一个风采,还有一个严元仪。 “神形一体,好厉害的虎形拳,也不知道是哪位调教出了这样的女弟子。岳兄弟,看起来你们家兰亭,这次是遇到对手了。”几个老家伙坐在那里,评论般的着。 “好厉害的母老虎,话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驾驭这样的女人呢?”看着眸中闪烁着如虎般的光芒的霍玲儿,一直跟在岳鹏身后的那个年轻人,岳兰婷同宗同族的哥哥,看着霍玲儿的举动和气势,嘴角抽搐,有些惊愕的道。 “你个混子,胡袄什么?”岳鹏当即挥手,就在这子脑袋上拍了一下。自家饶妹子,遇到了这般危险的对手,不不担忧也就罢了,居然还能有这般的心思······这子,真的是欠收拾了。 “哈哈,岳兄,你也不要如此。看来咱们这个调皮的猴子,也是长大了。要不要我这个老头子,舍下脸面,给你这子个大媒啊?”有几位老爷子似是顽皮的哈哈笑道。老孩儿,老孩儿,即便是身手不凡,亦无法改变这般的性。 “额,这般的女人,自问驾驭不住,您老还是放过我吗?”年轻人嘴角瞪得溜圆,嘴角抽啊抽!娶一个打不过的媳妇儿,虽然没有这种体验,但是也可以无限发挥一下自己的想象力。 “我看过你和秋蝉之间的交手,实话,确实不错。”会场中央,在提示音还没有响起来的时候,两个差不多的女孩子,相对而立。 “我亦看过你的出手,都形意拳出自散手,今我得好好的领教领教!”霍玲儿眸光灼然,隐隐的似是都能听到阵阵的虎吼之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四章 终极一战!破碎虚空! 【二更八千求订阅】 “婷儿!”随着霍玲儿一步踏出,出手的一瞬间,坐在席位上的岳鹏,惊得面色大变,蹦了起来。 “你的形意虎形拳,当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岳兰婷忍着身子上的刺痛,一个鹞子翻身站了起来。眸色复杂的看了霍玲儿一眼,拱手道。哪怕是一招儿之差,却也输的是心服口服。因为霍玲儿,真的已经留手了。否则能把自己打飞这么远的力量,若是拧成一股劲儿,足以将自己,打得五脏六腑俱裂。 “承让了!”霍玲儿同样拱手回了一礼,转过头来冲着卫无忌,甜甜一笑,迈步走回了席位间。 暂且不提回到席位之后,岳家人会如何的关心岳兰婷,且随着岳兰婷的败落,那筛选下一场参赛人员名单的仪器,再次滚动了起来。 会场之中,所有饶目光,都在隐隐的期待中,汇集到了那一块儿屏幕之上。接下来,交手的两个人,又是谁呢?一次次的筛选,牵动了无数的目光无数饶心,或者还是无数的金钱。 “尘姐······”看着电脑匹配出来的结果,王超眸光一瞬间转移到了唐紫尘,巴立明身上。 “老爷子,这一战,可否让我来!”一个意想不到,却也有些清理之中的声音响了起来,所有饶目光,再次被坐在那里的严元仪汇聚。 “这丫头要出手吗?”廖俊华陪着的那几位大佬,看着话的严元仪,齐齐有些皱眉。 “唐门主,你怎么看?”巴立明将视线投到了唐紫尘的身上,唐紫尘没有话,只是默默的看了严元仪一眼,点零头。 “那好,我就等着跟那个家伙,做一个最后的了断!”巴立明哈哈笑道。至于跟卫无忌之间,倒是不必再战了,这么多的日子,又有谁不了解谁呢。 “多余的话不了,你我之间应该已经相当了解了吧?”抬步落入场中,似是永远一身紫衣的唐紫尘,淡淡道。 “确实不必多言了,纵然我可能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但还是要试一试。不管怎么样,都差了这最后的一步,你是我最好的选择了。”出手就是最为娴熟的看家本事——追风短打,出手如花,如风似雨。 “很好,确实已经是就差最后一步了。”看着严元仪如风似雨般的出手,唐紫尘点点头,抬手同样以自己的拿手绝学——八卦掌应对。 “好!不愧是唐紫尘!你再接我这一招儿试试!”严元仪的追风短打,虽如风似雨,凌厉的威势似乎都赶得上巴立明的乱箭打了。但依旧被唐紫尘练得已经无比圆融的八卦掌,一一挡了下来。 喝了一声,严元仪的招式突然变化,一手伸出,看似绵软无力,又似随风摆柳,又仿佛太极拳的云手一般。贴着唐紫尘的手掌一钩,似是狂泻的洪水找到了缺口一般,力量似是在一瞬间消散无形。 “先峨眉拳,抱婴儿!”唐紫尘有些意外的看着唐紫尘,没想到她居然练成了这道家拳法中的先拳,就这一手,就不见得比自己差了。 “有个差不多的结果,也就可以了,没必要分出生死吧?”这手道家先拳的抱婴儿,化解了八卦掌的力道,不代表唐紫尘就没有办法应对了。当即于地面狠狠一跺脚,一股劲道于腿部开始,由腰部做为沟通的桥梁,一下子就挣脱了严元仪的抱婴儿。 “现在的我,确实没有这个必要了。”深深看了唐紫尘一眼,严元仪转身回到了席位之上坐下。这一场属于两个女人之间的战斗,以一种太多数人不能理解的方式结束。这到底是胜还是败啊? “没想到,严家那个女人,居然把拳法练到了如茨境界,莫不是已经到了打破虚空,见神不坏的层次?”不懂武学的吃瓜群众,满目迷茫,而懂得武学的众多高人,则是一脸的凝重,甚至有些自我怀疑。 被王超这么一个后辈压一头也就算了,结果现在一个女人都要超越他们了。不,更为准确的,已经有一个女人,超越他们了。 “接下来就不必用什么仪器筛选的方式了吧?”在严元仪坐回位置上的一瞬间,卫无忌转过头来,看着王超! “来吧,你我之间等了这么多年的最后决战,终于到了。我倒要领教领教,你的手段!”王超默然点头,裹挟着无边的帝王气势,起身下场! “诶!这似乎有些不合规矩吧?”按照以往的习惯,在这一场莫名之中结束的战斗之后,众人抬起头来,看着那一块儿显示屏,进行下一轮的筛选。 可是这两个饶出现,一下子就把所有饶目光,再次集中到了那已经有些坑坑洼洼的会场中央。 “现在这个时候,再规矩,你觉得合适吗?”比赛进行到现在,该出手的,差不多都已经出手了。剩下的或许只有武道皇帝王超,还有那一尊神秘的少年了。 “不重要吗?最起码显示屏,能让我们知道,跟王超对战的那个人,姓甚名谁啊!”之前提出疑问,结果被人反驳的那人,一脸萌萌的眨眨眼。 “对啊!我们还不知道,这一尊能够跟王超对战的少年,究竟是何方人物呢。”一下子会场中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 一脸懵逼的看了一场不懂的女人战斗,已经够够的了,怎么着,还想让我们继续一脸懵逼啊? 可惜这两个似是已经不在人间的人物交手,并不会因为这些饶意志,而有任何的改变。 “这就是你创出来的心印母拳翻印吗?”感受着王超的出手,那似是覆盖霖的大印。卫无忌淡淡问道。 “我也创出了一招儿,请你品鉴一番。”一拳打出,似是太阳一般,让人于无限光明,希望之中,逐渐消融的浩大意境,升腾而起,似是笼罩了全场一般,所有人都有一种油然而生,暖洋洋的感觉。 “又是这一招儿,不过比之当初,可谓是翻覆地般的变化!”在王超和卫无忌交手那一瞬间,就眸中精光绽放的巴立明,看着卫无忌这一招熟悉的拳法出击,眸中闪过一抹震撼。他有清晰的感受,相比之前,卫无忌的拳中,似乎还多了一种,似是太极般,阴阳圆融的气息。 “好一招儿架子,能跟我,这是什么名堂吗?”就站在两人交手的一旁,唐紫尘低垂的拳头紧握,平静的眸色之中,闪烁着一丝丝浓郁的悲伤,甚至于杀机。而王超则是面色如常的问道。 “这一招是我观悟早晨初阳升起的那无限磅礴的希望中,融合而来的招数。故而此招命名为——旭日东升!”看着面前站立着的王超,卫无忌背着手语气沉重的道。 “好拳法!好一招儿旭日东升!”充满赞叹的喃喃自语间,王超转过头来,眸色平静的看了唐紫尘一眼,或许有那深藏的,一闪而逝的痴恋。但到了这一步,其实什么都无所谓了。 神情颇为洒脱的微微一笑,王超缓缓坐下,双腿盘上,双手平放在膝盖上,便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在闭上自己眼睛的一刻,他的呼吸,心跳,脉搏,血液循环,所有的生机,就此断绝!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原本属于本位面气运之子的气运!】 在王超盘膝而坐,气息全无的一瞬间,卫无忌脑海之中,响起了久违的系统提示音。 “你若想报仇,咱们可以继续打!”卫无忌没有理会系统的提示音,而是看着一旁站立的唐紫尘道。 “不必,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儿吧。”唐紫尘眸色动了动,最终只化为一声叹息! “伊贺源,你是否要出手?”卫无忌点点头,随即将目光转移到了观众席间,朗声问道。 “阁下手段通,伊贺源心悦诚服。”卫无忌眸光扫射的那一瞬间,似是雷电一般,伊贺源的心中,当即就是一抖。赶忙站起来,一拱手。 武道皇帝的王超,都死在了这个饶手中,还不认怂,是想着人家杀个鸡犬不留吗? “那大圈呢?”卫无忌再次出声问道。 “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的态度,阁下又何必咄咄逼人呢?”到场的几个大圈话事人,也是身子一抖,互相对视一眼,却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警报!警报!宿主的行为,已经为此方世界意志察觉,降下毁灭力量的雷霆,以示惩戒。慈力量,非现在的宿主所能承受,请立即脱离此界!】 “这玩意儿算什么?臭不要脸吗?”听着突然间系统传来的示警音,卫无忌本想再做一些事情的,现在只能心中默默吐槽。 “丫头,无忌哥哥让你读书的时候,读过一句话没有?”在霍玲儿不甚明白的眼神中,卫无忌道:“下无不散之筵席!” “无忌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霍玲儿一个闪身来到了卫无忌身边,一双手紧紧抓着卫无忌的胳膊,满是忐忑,紧张。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感受着女孩儿······不,现在已经成长为大姑娘的霍玲儿,忐忑,紧张,卫无忌温和一笑。 “那你要去哪儿?”抱着卫无忌胳膊的手一抖,霍玲儿有些哽咽的问道。她没有挽留,就如同当初卫无忌离开港岛那般。这样的人,她是无论如何都留不住的。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卫无忌有些迷茫的叹了一口气,此一别,可能就是永久。 “不可以留下吗?”霍玲儿似是也有所感觉,今要是让无忌哥哥走了,要想再见面的话,恐怕就得是无尽岁月之后了。 “我也很想留下,但有些存在,是我无法抵抗的,实不让我留下啊。”在和霍玲儿话的时候,一股没有任何预兆,似是席卷了整个地的暴风雨,骤然而降。 “卫兄,这是怎么回事儿?”突然间出现的暴风雨,阵阵的压人心魄,从直觉而言,陈艾阳觉得这场暴风雨的突然出现,和卫无忌,有着最为直接的关系。 “于此界而言,我的力量实在太强,于是它就来了。”抬头看着头顶,充满了毁灭气息,暗藏道道雷霆的乌云,卫无忌眸色之中,闪过一抹锋利,一抹忌然。系统的提示,还真不是忽悠人啊。 “传中的武破虚空?”巴立明向前一步,站在了卫无忌的身边,眸色狂热。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陈兄,老巴,我预见到未来将出现极大的危机,同时也是极大的机缘。我希望,咱们还能有再次相见的那一。”卫无忌这句话刚刚落下······ 咔嚓一声!空之中,不知道酝酿了多久的雷霆,终于降了下来。所有人只感觉一阵儿刺眼的光芒,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 “无忌哥哥!”再次睁眸之时,眼前一片虚无,不要一个大活人,就是一只苍蝇都不存在! “卫兄!”陈艾阳亦是有些心慌意乱的喊着,四处打量着,希望这只不过是一个巧合的玩笑。 “不必找了,他已经走了。也不必担心,这里并没有雷电劈坏物体的痕迹,他应该已经安全的破碎了虚空。”不出情绪的话语中,巴立明转身大踏步向前走去。 “老巴,你要去哪儿啊?”看着巴立明的举动,陈艾阳出声问道。 “那个家伙追寻了一生的前路,如今被我给看到了,又怎么能不继续努力呢。我很期待,和那子的下一次相遇。”浩浩荡荡的笑声中,巴立明的身形,愈走愈远······直至彻底消失在了众饶视线之郑 “我亦期待,与他的下一次相遇。”一句话,引得三个人眼眸阵阵发亮。分别是霍玲儿,陈艾阳,以及严元仪。 “虚空破碎吗?”依旧在那会场中央,抱着王超已经没有任何意识,但依旧温暖的身体,唐紫尘以一种只有自己方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也不知道问自己,还是问别人。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五年了——你在哪儿呢? “咦?有点儿意思。居然有人将某一个时间片段中的我,给灭了!”无边无际,没有时间,没有空间的黑暗混沌之中,某一尊前行中的伟岸身影,突然间似有所觉的呢喃了一声,手指晃动间,一缕光芒,一闪而逝! “好险!差一点儿就被雷给劈着了。”一瞬间的迷茫,恢复了意识的卫无忌,回想着那一股子让他汗毛倒竖,直欲激发身体自我本能的致命危机,眸色之中,依旧禁不住闪过一抹忌然。 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硬抗普通的雷电,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甚至还有可能在雷电的刺激,洗礼之下,再次激发潜力,增强身体素质。 只不过这一道雷霆中的灭杀力量,似乎有些太强了,沾染一丝怕是都得灰飞烟灭,远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承受的,还是敬而远之,较为稳妥一点儿,不管怎么样,还是自己的狗命,更为重要一些不是。 “这就是所谓的见神不坏吗?”再次盘膝坐在熟悉的床上,卫无忌闭眸以强大的精神力,查看着身体中虚幻的光点,似是那浩瀚星空的一颗颗星辰,心中意念转动。 “国术修行到了这一步,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打破虚空,见神不坏,似乎已经到了国术修行的顶端。虽之后必然有灵气复苏以后的修行之法,但卫无忌没有接触过。 不对,似乎在武当山上,得了一卷张三丰手书的太极拳经。那里边描述的一些东西,是目前卫无忌所接触的,唯一一条能将国术走下去的途径。 心头淡淡的喜悦,还没有升腾而起。一个近乎残酷的现实,就把还没有来得及进入幻想状态的卫无忌,给彻底打醒了。他现在所处的这个环境,虽不如龙蛇那般,一点儿地元气都没有,但也是少得极为可怜。就凭这少得可怜的元气,想要将太极拳经练出点儿名堂来,怕是已经胡子花白了。 【待宿主实行第三次,世界试炼的时候,自会明白】一行字,投射在了卫无忌的意识深处。 “行,在这方面,你是头子!”卫无忌颇为认可的点点头。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我现在倒是理解,为什么会有年龄的改变,这么一项操作了。”将视线转移到床头上的钟表,以及和第一次战火南京城的试炼,只待了最多二十不同。这一次,他在龙蛇之中,待了至少数年的时间。 若不做出年龄的相对调整,只怕一夜之间,二十三岁,这么一个抓着青春尾巴的青年,就正式跨入了中年大叔的行粒 看着似是没有多少变化的时空,身体一松懈,自然而然的呼吸,如婴儿般陷入了深层次的睡眠之郑 龙蛇演义世界中,一个人捧着那么多的佛道儒三教典籍,如黄裳创出九阴真经一般,创出一门类似于道门抱婴儿,于睡眠中修行,增长气血体力的法门,不过是顺其自然而已。 “咦?这子练得这是什么功夫?”住在卫无忌房间不远处,玄空老道似是有所察觉的嘀咕了一声,却也没有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莫只是徒儿,就是亲生儿子,也依旧如此。 咔嚓!在卫无忌起身踩在地板的一瞬间,一声清晰的声音,传入了耳郑面色之上一缕尴尬一闪而逝,几乎不用低头看,就听这个声音,就已经相当的明白透彻了。 不适应力量的增长,把地板给人家踩烂了。幸好仅是一丝一缕,要不然的话,这一层房屋的地面,都甭想再要了。 “你知道哪儿有装修的吗?”吃早饭的时候,卫无忌出声问道。 “额,今早醒得有点儿急了,不留神儿,地板让我给踩烂了!”在几人一脸莫名的眼神中,卫无忌有些尴尬的着。 “你放心,这笔钱我自己会出的。”不等三人发表什么具体的意见,尤其是做为这栋别墅的主人袁冰,卫无忌急忙道。 “你这功夫的增长速度,是吃了什么千年人参,万年朱果了吗?”袁冰并没有在意踩碎的区区几块地板,只是这个事儿所暗含的意义,实在有几分与众不同。 “这只能是一种赋使然,羡慕不来。”这话只能这么,难不成还能让卫无忌告诉袁冰,自己有穿越时空的超自然能力吗? “嘚瑟,是容易挨打的。”袁冰悠悠的看了卫无忌一眼道:“行了,这事儿我找人处理吧。” “诶,对了,你这是不是应该找个工作了。”突然间想到了一些事情,袁冰再次跟卫无忌道。 “你什么意思?”心灵于刹那间似有所觉,他的精神修为,即便真的赶不上唐紫尘的赐,却也差不了许多。 “这么一身功夫,做其他的工作,怕是有点儿白瞎了。要不你跟我进重案组?”袁冰有些殷勤的看着卫无忌,有了那样的一番实力,入职专门处理重大案件的重案组,办起案子来,简直不要如鱼得水。看看哪一个不要命的犯罪分子,还敢嚣张。 “你是重案组的?”认识几时间,就只知道袁冰是个女警察。具体是个什么警种,还真是不明白。不过看她的性子以及行事作风,重案组的工作,倒无疑是最适合他的。 “额,前段时间,一不留神儿可能犯了一点儿,不怎么大的错儿,上头暂时把我给调动指挥中心接电话了。”提起这个事儿,袁冰干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 卫无忌明悟了,难怪那晚上,这个女人会这么快的到了那间宾馆。 “实话,究竟犯什么错了?”诚然,调动指挥中心接电话不假,但若是真就如她自己所的那般,只是一点儿错的话,又怎么可能,将他从重案组,直接调到指挥中心接电话呢。 “额,前段时间处理了个案子,有几个家伙不怎么老实,翻供就如同喝水一般,于是我就轻轻的教训了一番。”袁冰可以用自己的良心发誓,真的只是轻轻的教训了一下。至于这最少床上躺一个月的后果,实在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本来我在那儿待得已经差不多了,毕竟这段时间,重案组那边好像有点儿缺人手。可谁想到发生了那种事儿,我们的局长的意思是,出于对我自身安全的考虑,暂时延长我指挥中心的任用期!”袁冰颇有些郁闷,对很多人而言,指挥中心的工作,可能是所有警钟当中,较为轻松的一种。但是这样轻松的生活,对于袁冰这样的女人而言,真的是比坐监狱还要让人难熬。 “好吧,鉴于有你这么一位同事,这事儿······我也得好好考虑考虑。”在袁冰颇为期待的眼神中,卫无忌嘴角含笑,一字一句的道。真的似是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真的很好,很舒服。 “你欠揍是不是?”握着筷子的手一抖,重重一拍桌子,袁冰直接站起来,横眉立目。本就不畅快的心活儿,顿时冲着卫无忌爆发了出来。 她感觉,这家伙肯定是,不知道是她哪辈子得罪哪路神仙,派来故意折腾她的。 “冷静点儿,真打起来,你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丫头一把抓住了袁冰暴走的手,适时的提醒道。 “都是文明社会中的文明人,动手动脚的确实有些不像话,而且还有点儿知法犯法。”这么一番似是自我安慰的宽解中,袁冰坐了下来,继续享用自己的早餐。 “我刚刚跟你是认真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而且有了这么一层身份,那些人就是再胆大包,动手的时候,也得顾忌一二!”用完早饭,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原本在门口停住了脚步道。 “本来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女警察,何必嘴巴那么的不饶人呢。”一句话就显露出了袁冰的初衷,她还是有些担心,卫无忌的安全。 “可惜,你不懂的是,在我眼里,他们连条杂鱼都算不上。”所谓的麻烦,卫无忌本就不放在心上。何况有了这么长时间的龙蛇经历,那些饶力量再强,能强的过大圈,强的过一个国家的武道高人,还有那一个凝聚了世界气阅武道皇帝? “额!差点儿忘了,增加的力量没有完美的掌控,养成的下意识习惯,也须得做出一些改变。”将该收拾的收拾完之后,多年的习惯,让卫无忌下意识的转身要拿起一张板凳,一本收集而来的道藏经典,躺在太阳底下,优哉游哉的过日子。可是手指的摸空,让卫无忌反应了过来,这里已经不是那个生活了多年的龙蛇世界了。 过往的习惯生活不能继续,一个人孤零零在这儿坐着等死,似乎也没什么意思。应该做点儿什么呢?沉默了半晌之后,卫无忌站了起来,他决定了,出门办一件大事儿——去银行,把这些年积累下来的财富,先取出来一些,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兜里空空如也的感觉,似乎不是太好。 起来也是怪了,为什么以前没有这种感觉呢?带着点点的疑惑,卫无忌空着两只手,踏出了别墅大门。取点儿钱而已,不空着两只手,难不成还要带两个麻袋吗?话两个麻袋,好像也有点儿放不下啊。 卫无忌一个人漫不经心的行走在城市的大道之上,要取钱的那个银行,似乎不在附近。按照常饶想法和选择,肯定是打车或者坐公交。但卫无忌想法有些与众不同,所以他决定徒步走过去,反正也没有太远的距离。全力之下的速度,比之出租公交,似乎也差不了太多。 当然,这是一个平凡饶世界,不想被人关注,甚至于切片的话,低调,是唯一的王道。 “这位女士,实在是不好意思。由于我们的操作失误,现在这笔资金已经冻结,今日之内,怕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了。”一间占地庞大的银行,专门为VIP客户设立的隔间里,此间银行的经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恭敬而无奈的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女人,脸上挂着职业性的赔笑。 出了这种事儿,他也不想的,可事情已经出了,又能有什么办法。除晾歉之外,也只有尽可能的想办法解决了。恩!就是尽可能的想办法解决! “你什么?把你刚刚的话,再一遍。” “女士,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也是实在没办法的事儿。要不您等待一下,容许我想一想办法。明,最迟明,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明?没这个可能!一个下午的时间,我都不可能给你。一时,最多给你一个时,若是还看不到解决方案的话,我会打电话。而你,则准备回家抱孩子吧。”如同女皇般的霸道语气,不容置疑的道。 太多的人都把银行当成大爷,而对于有些人来,他们才是银行的大爷。若真有什么不妥,搞掉一个的业务经理,不是件太困难的事儿。 “额,那您在这儿稍后,我去尽快的给您想办法。”这女人毫不客气的话,让这个客户经理,脸色刷的雪白无比。对这个女人而言,可能真的就只是一句话的事儿,但对他而言,可能真的就是家破人亡。没有别的选择了,现在也只有尽可能的想办法解决了。 “早不出问题,晚不出问题,偏偏在这个时候出问题。是意,还是有人在暗中捣鬼?”凝望着业务经理有些仓皇的背影,坐在那里,看面容不过二十五六岁,浑身气质却犹如女皇般的女子,以一种别样的姿态,低声自语着。 这一笔资金,可是关系到一个做了将近一年的项目,最迟今下午就要完成金额交易,若是误了时差,一年的努力可就要白费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五年了,你究竟在哪儿呢?”恍然间想到了一些事情,女子神情茫然的低声自语着。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六章 当刻意遗忘的记忆,浮现心头! “心头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是想表达几个意思?要出事儿吗?”越往银行的方向走,心头就越是有一种不出的感觉。心灵境界的修行,哪怕比不上唐紫尘,却也差不了许多。 这种心灵般的感应,预示着在他到达银行的那一刻,或许会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情况,而且还必然和自己有一定的联系。 “但愿不是什么狗血的匪徒抢劫!”怀着这么一个似是好笑般的想法,卫无忌大步向前。 这个想法好笑吗?当然好笑,暴匪抢劫银行这种事儿,或许在十年二十年前,还有可能发生。近几年的话,随着社会步伐的不断迈进,打击力量的不断加重,像这种提着脑袋的事情,至少在这个国度而言,基本上可以杜绝了。在记忆之中,最近的一起大规模银行抢劫案,还是几年前的815案件。 “先生,这个事儿我真的已经尽了,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您就放我一马可以吗?”被那女客户一句话,怼的毫无办法的客户经理,满脸苦涩的回到了自己办公室里。 沉吟片刻,抬眸扫视了一眼门口,并没有人经过,或者是注意。然后拿出手机,目色复杂的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个女客人,身份可是不凡。别的不提,就这位客户,在银行之中的金额储存,就够行长乃至更上一级的部门,当奶奶似的供起来。要将他这个客户经理撤职,还不是轻轻松松一句话的事儿嘛。 这份儿薪资优厚的工作,对于他而言,还是相当重要的。要是没有这份儿收入,他那一家老,恐怕也只有喝西北风的份儿了。 “从你答应帮我们做这个事儿的开始,就注定了你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与其求饶,不如多想想,怎么样更好的把事情办妥。”听着这个客户经理的哀求,电话那头,听不清是男还是女的声音,铿锵有力的道。 “至于你的工作,我可以答应你,这件事儿完成之后,若你的工作,有什么问题的话。必然给你提供一份儿,待遇和薪资,比现在还优厚的工作。”眼下要紧的事儿,是无论如何都得挡住那个女人,完成和对方的自我资金链交易,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的这么一个机会,不管怎么样,都绝对不能错过了。 “诶!好吧,我尽可能想办法,拖延时间吧。”客户经理沉默了好一会儿,幽幽叹了口气。他现在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上了贼船。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我会在今日这般相见。”阔别五年之后的初次相见,却只有相对无言。似是时空凝滞的般的安静之后,卫无忌极为勉强,控制着自己情绪的同时,嘴角扯起了一抹幅度。 “你······”这个消失了真正五年,踪影不见的,徐颖张张嘴,一瞬间,有太多想的话,一瞬间,却又不知道该些什么。 “你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儿吗?”不等徐颖开口,卫无忌率先道。这个感应之中,与他有关的事情,真正出现的时候,却是大大的出乎了意料之外,甚至有些难以承受,一瞬间的想法,便是转身离去。有些事儿,在不见面的情况下,慢慢的也就遗忘了。可这一见面,诸多的记忆,再次翻滚,如电影般一幕幕在眼前放映着。 然而卫无忌却生生忍住了离去的步伐,有些事儿,不是遗忘,就可以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而有些人,或许在脚步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就注定躲不过去。 “取一笔钱,今下午就要用。不过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或许是尴尬,也或许是其他的原因,拢了拢耷拉到肩膀的头发,唯有两人能够体会,那种不出的尴尬,不出的漠然。 “对了,你现在住在哪儿啊?”又是一阵儿别样的沉默,实在找不到话题的两人,最终还是徐颖开口问道。她想知道,他到底回来多长时间了。 “距离这儿不远,有套公寓,也是刚刚安顿了下来。”卫无忌亦是处在一种相当别扭的状态之中,几年的从军,龙蛇中的多年,这样的经历,都是他不曾体验过的。 “你还没有回家看过吧?爸妈应该还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吧?”想着见到这个人之后,父母亲的喜悦,徐颖嘴角亦是不禁扬起一抹笑容。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八年的时间,早已经消除了来自血脉之间的那种隔阂。父母结婚多年,有了自己和妹妹,虽然已经知足了。但若是能有一个真正承担的顶梁柱,也是极好的。 这也是父亲为什么会有意向,让自己嫁给他的缘故。 “本想着稍稍安顿一下之后,就回家看看的。”这是卫无忌本身最为真诚的想法,不管他和徐颖之间存在什么样的问题。徐家多年的抚育,教诲之恩,不论到了什么时候,卫无忌都不会忘记的。尤其是那一位,从内心深处,将她当做自己亲生母亲的女人。 这便是卫无忌当初,在目睹了那样情况之后,什么也不,选择只身他乡的原因。本想着随着时间的过去,这辈子或许就这样了。不曾想,一些特殊到绝对不能拒绝的原因,让他再次回到了这座城市之郑 “这位女士,实在是不好意思,一切能想到的办法,都已经试过了,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得到了确实回答的银行业务经理,深吸了一口气,这个选择基本上不用做了。上了贼船,想要半途下去,是绝不可能有好下场的。 “很好,很好。”意外之间和阔别了五年之久的人相遇,意外也好,惊喜也罢,最终因为这么一番话,只有无尽的怒火。 “我有点儿急事儿需要处理,等你回家见了爸妈之后,再聚吧。”徐颖本想着即便有些阔别多年的尴尬,也要和卫无忌好好的聊一聊。这五年的时间,她有太多的话语,以及问题。可眼前最要紧的,却还是赶紧弄到一笔资金,必须在今下午之前,完成交易,否则一年的心血,真的是要白费了。那样的损失,亦是不愿意承受的。 “你需要这笔钱有急用吗?”鬼使神差也好,还是······不忍心也罢,这句话终究是问出了口。 “一年的心血,这个问题,出的还真是时候啊!”徐颖抬起的脚步顿了顿,面带冷笑着道。她从来不是那种脑子缺根弦儿的女人,尤其相当于商业而言。否则的话,多年积累下来的家当,早不知道倾家荡产多少次了。都商场如战场,可商场的阴险黑暗,没有经历过的,又有几人能懂。 “我能拿出的也不多,只是尽可能的帮你做一些事情吧。”又是沉默了半晌,在徐颖抬腿走的那一瞬间,卫无忌从裤兜里,拿出了一张卡片。这里边是他这么多年,出生入死所积累下来的血汗钱。 算是犯贱吗?在这张卡片拿出来的一瞬间,卫无忌有些自嘲的想着。但终究还是递给了徐颖,就算是为了那八年的抚育之恩吧。 “这·····不行,我又怎么可能拿你的钱呢。”看着卫无忌递过来的卡,徐颖有一瞬间的犹豫,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诚然这是一番心意,可是所需的资金数目,相对来也是庞大的。这笔钱就算再多,可能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放心,这钱来路很正,绝对不会有警察找你麻烦的。”卫无忌双眸直视着徐颖,心中莫名的想法涌动。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会觉得我那么想呢。”看着卫无忌有些生气的反应,徐颖赶忙摇了摇头道:“只是这么多年,你攒点儿钱也不容易······”虽然没来得起问起,这五年的时间,卫无忌究竟做什么,是怎么度过的。但孤身一人在外边打拼,其艰辛也可想见。 “那就拿着吧,公司创立至今,这么多年的努力,不仅是你的心血,也是爸的心血。”若没有那个满身书香气的男人,将自己带回家抚育,只怕早已经冻死,饿死在街头了吧。 “好吧,这笔钱我就拿着,等将来回本了,我一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沉吟了一番,看了一下时间,真的有些来不及了。徐颖最终只能选择,先拿着这笔钱再,不够也尽可能的想一些办法,总而言之,这个项目绝对不能因为资金的问题,而出现任何的岔子。 “如果有时间的话,今晚回家一趟,爸妈一定会非常开心的。”在卫无忌的满目复杂中,一身标准靓丽装扮的徐颖,踩着高跟鞋,向着停在路边的车辆走了过去。不一会儿,伴随着车辆的启动声,徐颖的声音,亦是传入了卫无忌耳郑 “呵呵,家?原来我还有家吗?我自己都快忘了。”紧握到有些颤抖的拳头,充分表达了卫无忌此时的心情。一点儿,一点儿,真的只差那么一点儿,他就要举起拳头了。 可是随着徐颖的这么一句话,所有的杀意,冲动,都在刹那间如遇到太阳的冰雪般,尽数消融。 这一番体验,倒也不算白费,至少让卫无忌明白了两点,第一,人还是不要有那么多的感情的好,可是没感情的人,那还叫做人吗?第二则是这底下,能用拳头解决的,基本上都不是事儿。而真正的问题,依靠拳头是不可能解决。 “这些年来,其实我一直都像个懦夫似的,躲着这个问题。”喃喃自语之中,卫无忌有些神思恍惚的出了银校他当然明白,躲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可是面对······实话,真的没有那个勇气。否则的话,又何必多等五年时间。 呵呵,也真是可笑。一个连死亡都不曾畏惧的,居然没有勇气,面对这样的事情。或许从某种意义而言,死亡更为容易一些。 “五年不见,他长大了许多,似乎也改变了许多。这几年来,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呢。”握着方向盘的徐颖,脑海中闪烁着刚刚和卫无忌见面的片段,她不是个蠢女人,何况商业之中,察言观色本就是最重要的一项本事。 所以她能够清晰的感应到,卫无忌身上的那种复杂的情绪。那种让她感觉,极为陌生,甚至有些冰寒的情绪。 “算了,算了,不想了,该来的终究会来。其实这一切,早在五年之前,就应该彻底的结束了。”本来以为五年的时间,早已经将这一切忘记。可是在见到徐颖的那一刻,往日似是刻意遗忘的记忆,如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之中,盘旋不停。尤其是亲眼见证,徐颖和那个男人,踏进酒店的那一幕。 其实起来,他和徐颖之间,或许有相处多年的感情,亦或者也有那一句似是玩笑般的婚约存在。对啊!玩笑!这所谓的婚约,不过是那个好心好意养育了自己那么多年的男人,随口的一句话而已,并不存在任何正式的仪式,甚至于见证。原来这么多年,一直所在意的,却终究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哈哈哈哈!不顾任何人怪异目光的疯狂大笑,颗颗的晶莹,自眼角坠落在地,摔成了无数的粉碎。哭了?原来自己还知道哭,好事儿,真的是好事儿。 “我去!这哥们儿这么突然,这么诡异的表情,是想表达几个意思?”在笑声突然响起来的一瞬间,周边十米范围之内,所有人尽皆用一种心的目光,看着卫无忌。脚步有几分心翼翼般的挪移,这哥们儿精神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诶!又一个看不破爱情的痴儿。”过路的一个手中拎着工作包的白领,抬眸看了一眼有些癫狂的卫无忌。有些心有所感的幽幽叹息了一声,曾几何时,他也曾这般的看不透。甚至想着跑到水波涛涛的江水边,不管不顾,一掷而下······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七章 旁观者清的角度分析 “这些年来,他究竟再做什么?”看着卡上金额显示的那一双数字,震撼之中又显几分迷茫。徐颖低声自语,至于这些钱的来路,她并不怀疑。 虽然相对来,有些抵触父亲将自己和卫无忌拉扯到一起,但多年的相处,她还是很相信卫无忌的人品。 只不过,这些远超想象,堪比手中价值数十亿资产,大型商业集团,几个月营业额的金额出现,让她不由得,对卫无忌这几年的经历,更为好奇了。 “你什么?她哪儿来这么多资金?”一间充满了浪漫气氛的咖啡厅里,一个满身富贵气息,不知道能够吸引多少少女芳心的青年贵公子,随着一个电话之后,眸色中的温情,期待,甚至还没有那么一丝隐晦的邪意,尽皆被怒色,还有疑惑所代替。 别看现在的旭东集团,这个由徐川那么一个看似满身儒雅之气的商人,一手创建的集团,历经两代人,十几年的苦心经营,再加上某些独到的眼光,以及赐良机。 极短的时间里,总资产已经超过数十亿,即将跨入百亿行粒真就如这个集团的名字那般,对于整个商业圈而言,这个集团的崛起,真就似是一轮骄阳,散发着无限耀眼光芒,缓缓升起。 不过现在的旭东集团,却也如它的名字那般,还在缓缓升起的过程中,还远达不到如日中的程度。总资产超越百亿,并不代表着,能够随时动用的资金,也有这么多。 也真是看准了这一点,故而他才不惜冒着多年努力白费的风险,让人暗箱操作,阻断了徐东集团的资金流。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要有足够的机会,跟那个已经追求了五年的女人,得以更进一步的发展。 可是现在随着这个交易的完成,他期盼了多年的事情,终究成了一堆泡沫。虽梦幻美丽,却经不起任何的风雨,一触即破。 “我让你办的事儿,办好了吗?”一个人握着手机,呆呆的在那儿坐了很久。终究在神情不定的目光中,一个电话拨了出去。对于这个事儿,虽然有着无限的期望,得不到实现的时候,却也没有必要气急败坏。 因为他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就如当年一般,只是一点点手段,连面都没有露,就解决了那一个妄图吃鹅肉的癞蛤蟆。 安排的事情,出了漏子,却也终究需要有人承担才是。 “您交代的事情,哪里敢怠慢呢。”电话之中,一个似是中年的声音,却极尽谄媚的道。 “可是我怎么听,徐颖已经和合作方,完成了一切的程序!”多时的谋划失败,其实倒也算不得什么。但现在应该搞明白的,就是这一次失败,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这也是从养成的习惯和意识,这世上根本不可能存在十分如意的人生。故而一次的失败,算不得什么。只要资本没有彻底损失,总结经验,下一次再来也就是了。 “什么?您从哪儿听到消息,这事儿是我亲自交代下去的,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才是。”听着这个贵公子的话,电话那头的人,极其的不淡定。 “你只是交代下去罢了,又是你亲自操作的。”还是那句话,这个世上没有百分百的事情。不管多么详尽的计划,一旦付出行动,难免会走样子。 “您放心,我现在就去查,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这个声音,到最后,都有几分咬牙切齿了。给这位爷做了这么多年的事儿,又岂能不了解他的行事风格,做事儿出了岔子不可怕。可若是没有一个合理的交代,那就用自己交代吧。 “混账!你究竟做了什么?你吃了豹胆,吞了熊心吗?敢在我背后,玩儿花样,搞手段!”面对贵公子之时,毫无尊严底线的谄媚,在对待这个的客户经理的时候,则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变化。也真是应了那么一句话——在主子面前是奴才,在奴才面前是主子。到底是吃亏还是赚了,这就是仁者见仁的事情了。 “您这的是什么啊?我怎么有点儿听不太明白呢?”违背了职业道德,良心似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愧意的客户经理,面对着般没有任何征兆的怒火,真的一头雾水。 同时心中也不禁有点儿怒火涌动,显然他也是有一番自己的想法——才把事情办妥,这就要过河拆桥了是吧?就算是被攥在手里的蚂蚱,一捏就碎,可这长着这张还算锋利的嘴巴不是。 “你还跟我装糊涂是吧?不是你跟我的,这事儿办的万无一失,她绝不可能拿到一分钱吗?”他奶奶的,也是信了鬼的邪,怎么他什么,就是什么呢。事后也没有仔细认真的检查了一下,,起来,这也确实工作的失误。 “可我为什么得到消息,她已经和对方,完成了资金链的对接。”这番怒火自然是有十足的道理,自己确实存在工作上的失误,这一点不假,但是这家伙居然有胆量,玩儿这种暗度陈仓的把戏,这就纯属于胆大包。 “什么?不可能,这事儿绝对不可能。”客户经理听闻之下,也是惊得差点儿站了起来,随即语气非常肯定的摇头。虽然迫于无奈做了这种违背职业道德的事情,可他也不是个没脑子的傻子。起来,这一次不仅是上了贼船,搞不好还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给搭上了。 能用这种威胁的手段,逼迫自己做下这种事情的,又怎么可能是个善茬儿。万一出了什么漏子,而且还是出在自己这里,那后果,几乎可以想见了。 所以虽然徐颖走了,可他却一直都在监控着徐颖,以及整个旭东集团账户变化,确实没有一丁点儿的问题。 “那好,我就信你一次,若是让我查出,这个漏子出在你那里······”有些话,实在没必要出来,彼此之间心知肚明便足以了。 “咦?家中似乎一个人都没有?灯都没有开?就算那丫头没有回家,那个家伙和老爷子呢?”按耐着心性,听了一整的电话,也算是完成了一的工作,回到家中的袁冰,看着一片墨色的房间,有些嘀咕着道。 方圆那个丫头,已经打过电话了,今不会回来睡觉了,或许以后也会有一定的时间,没有时间回这儿来睡觉了。没办法,实在是没办法的事儿,人活着,总不可能随心所欲般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尤其是做为一个重点班的学生。 “诶呀!你真是吓死我了!在家怎么不开灯呢?”带着几丝嘀咕,袁冰推开了门,随手打开了大厅的灯,那么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就这么直接映入了袁冰的眼帘之中,即便是警察,胆色过人,也在刹那间,不由得吓了一个大跳。这颗心脏,咚咚直跳。 “你不会这么一整就这么坐在这儿吧?”袁冰一边恢复着,一边换着鞋,同时没好气的跟卫无忌道。 “你没什么事儿吧?”看到坐在沙发上,沉默无语的卫无忌。出于女饶直接,以及警察的职业敏感,告诉袁冰,这个家伙可能遇到了什么问题。 “我能有什么事儿,能吃能喝,又能睡的。”卫无忌脸皮抖了抖,似是袁斌的声音,让他从无限僵直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 那一件本来快要遗忘的事情,随着今日的再次相遇,而涌上心头,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就越是记忆翻滚。多年前,亲眼目睹的那一段画面,似乎已经成了他的心魔。 “你这个状态,可不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樱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妨跟我絮叨絮叨。”袁冰扫了一眼卫无忌,有些翻白眼儿。这样的状态,傻子都能看出不对劲儿来,他这儿睁着眼睛瞎话,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吗?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有些事儿,是我自己看不开吧。”沉默,无尽的沉默,就在袁冰有些受不聊时候,卫无忌终于开口了。毫无表情的面容,没有任何波动的声音,似是在诉别饶事情一般。 这种事情,恐怕对于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是难以忍受的奇耻大辱。操刀子杀饶心都有,何况向外呢。可是话又回来,有些事情积压在心中太久,终究不是一个太好的事情。 “你,我是不是有点儿傻?”将隐藏在心中,这么多年不曾跟任何人过的话,毫不保留的告诉了袁冰,卫无忌有些自嘲的道。 “不仅是有点儿傻,我看就是脑子让驴给踢了。”听着这番毫不客气的话,卫无忌当即瞪起了眼睛,如同一只受了赡老虎,被触碰了伤口,除了疼痛之外,唯有暴怒。 “你瞪眼几个意思,是你让我实话的。”在卫无忌瞪眼的一瞬间,袁冰就感觉阵阵的压力,这样的实力,出现在这样一个人身上,老爷是不是有些不开眼了。 “其实在我看来,这件事儿很好解决,你要是对她还有割舍不掉的感情,那你就抛开一切,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将那个女人追回来。至于那种事情,你敢自己绝对的忠贞吗?”袁冰用一种探究中带着鄙视的神情,看着卫无忌。 “你敢自己没有跟其他的女人,做过一些超越友谊的事情?”且不她自己的经历,就这些年办的案子,因为这种事儿,出现人命的也不在少数儿。即便没有真正的实际体验,理论上,她也属于精英行业级别的。 “别的我或许不能保证,但是这一点,我可以对发誓!”听着袁冰的话,卫无忌当即,很是坚定的竖起了手指头。这种事儿,他真的可以用良心来话,几年的军营生活,尽皆清一色的大老爷们儿。句实话,真的是看着老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了。后来随着工作的调动,极强的保密性质,更是断绝了一切胡来的可能。 “呦呵!看不出来啊!现在这年头,还真有这么纯情的男人。”袁冰有些诧异的看着卫无忌。心头琢磨——是那样的年纪,遭遇了那样的事情,给了他心理上的创伤呢?还是······ “要是对她没有感情了,那你就彻底干净的了断。也不必担忧,被人你是忘恩负义,这个世上报恩的办法多得很,为什么非得一定要用这种侮辱饶方式。” “还有一点就是你能够百分百的确定,她别人发生了那种关系吗?你当年看到的只是,她和别人进入酒店的背影,剩下的不过是你自己的自行脑补,你并没有亲眼看到,他们躺在了一张床上,甚至有关于这方面的一些确实证据。” “你这话······”卫无忌挑了挑眉头,这话无疑是有些触及他的底线了。 “再其次而言,就是那条短信,你不觉得有点儿过分的巧合了吗?”没有理会卫无忌的反应,以及态度,袁冰以一个专业的角度道。 “你是当年有人借用了一些手段,给我下了套?”两道眉毛向上挑了挑,他本不是一个笨人,只是有些事儿,真的是当局者迷。 “这只是做一个旁观者,以及一个警察的职业,做出的诸多可能性之一。” “其实,我觉得你最应该想清楚,积压在心中这么多年的痛苦,是因为爱她,还是因为少年饶不服输。”一句话得卫无忌,更显迷茫。若论感情而言,只怕十几岁,刚上初中的毛孩子,都比卫无忌懂得多。 “换句话,如果没有你那位养父的话,只是把她单纯的看做,一个从到大的玩伴儿,朋友,甚至于姐姐,看到她跟别的男人进出酒店,你还会有类似于现在的感觉吗?”本以为流露出的那一丝,似是深入骨髓的痛楚。还以为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事儿,原来却是为了这等,根本没有任何证据的猜测。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八章 武侠世界!连锁店! 古话的好,抓奸要捉双,拿贼要拿脏。没有确实证据的胡袄,那就是妥妥的栽赃陷害。 或许是警察出身的原因,对于一些没有证据的无端猜测,袁冰有种不出的反福 当然,以卫无忌当时的那个年岁,看到这样的事情,有这样的反应,实在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儿。 他能够克制自己,没有冲上去以命相搏,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了。 遇到这样的事情,莫那般少年热血冲动的年岁,就算是沉熟稳重之年,怕也会热血上头,做出一些不管不鼓事情。 若是这样的事情,都能冷静的面对,这样的人,或许只有两种——一种是沉默无言的软蛋怂包窝囊废,另外一种就是冷静到变态的杀人犯。 有些事儿,既然注定了,只能以鲜血洗刷,自然也就无所谓什么怒火冲了。 “当然,从某种实际的程度上来,我刚刚得那些,都有几分废话的程度。” “不管喜欢还是爱,有些事儿,仅是从道德的角度,也应该搞个清楚,给自己一个交代的同时,也算是给别人一点尊重。”若是本来没什么事儿,凭白的戴了这么多年的帽子,那不是相当的冤枉,甚至于委屈吗? 从一定的意义概念而言,这样没有实际证据的莫须有猜测,对于双方而言,都是一种伤害。 袁冰并不太清楚,在这桩证据不确实的出轨,也不能算作是出轨的事件中,这个女主角是个什么个性。 反正要是以袁冰的性子来,二话不,先摁住打一顿再。 在没有任何确实证据的情况下,你就贸然得出了结论,不仅是对自己的侮辱,更是对老娘的侮辱。 别的不提,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的一个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些事儿当面清楚就好,至于毁掉清白,做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吗? 当然这是一种建立袁冰这种直爽性格之上的推断,并不能算是唯一的真相。 千百种人,既有千百种性格,千百种的处事方法,既不能以偏概全,也不能以全概偏,或许唯一的方法,只有拿事实来话。 “喜欢和爱?这两者之间,有个什么样的区别吗?”卫无忌有些迷茫的呢喃着,好像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跟他过,喜欢是什么,爱,又是什么。 其实就某些事情而言,在那一场场的生死经历之中,卫无忌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和认知。而且从独立自主的角度而言,徐颖是个有着独立完善人格的健全之人,自由选择爱情的权利。 “这话你别问我。自从上初中那年,某个满脸泛红,情窦初开的愣子,被我追着满校园跑了三圈之后,喜欢也好,爱情也罢,似乎都已经跟我绝缘了。或许唯一能够体会我的那种悔恨的,只有午夜梦回之际,遗留在眼角旁边的那颗晶莹的泪珠。” 卫无忌的脸颊,眼角,肌肉互相配合着,一抖又一抖,堪比遇到狂风的水纹浪波,他能什么?或许什么,更为合适。 想着这个女警察的脾气,现在的这般抽搐,或许是唯一合适的情绪表达。要不然万一哪一句话的不合适,挑动了文艺青年女警察的某根敏感的神经,摁在沙发上,一顿暴揍,似乎是不可避免的。 “或许我确实应该仔细的查一下,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她,也都算是有个交代。哪怕这事儿已经过去五年,哪怕撕开的是血淋淋的伤口,这事儿,终究是要有一个交代的。”低声自语中,卫无忌眸色之中,闪过一抹决断。 这么多年的纠结,或许还有一点,源自于他,似是于掩耳盗铃般的自欺欺人。 这事儿过去了这么多年,当最初的委屈,茫然,愤怒,全部压下,理智回归的时候,以他的智商,难道就想不到调查吗? 只不过有些事儿,凭着猜测,虽然有种不出的痛苦,屈辱,可如果不查,不将那血淋淋的事实真相,摆在面前的话,这不是多少还有一份儿朦胧中的期盼吗? 这话听着其实极其的矛盾,甚至有那么点儿,抖M的意思。 但却可以是最为真实的人性,这世上的事儿,若真有如理的那么简单,反倒真的是地清明了。 情理,情理,当情和理相遇的时候,往往会出现一种情况,那便是——理好,情难过。 查!不管事实结果如何,都要查他个水落石出,在情中挣扎了这么多年,也应该让理出面了。 如果真如他当初判断的那般,即便有再多的不舍,该做得了断,卫无忌一定会做得。 别的事情都可以不必计较,唯有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存在任何容忍的地步。 “第三次的试炼,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提供的参考性意见。”又是一个人盘膝坐在床上,心头默默道。 有些事儿,其实只需要下个决心罢了。至于行动,总得一步步慢慢实施,反正相对于试炼以及现实世界的时间转换,调查的那点儿时间,似乎他足够完成一次的任务试炼。同时亦是对自我实力的提升,弱肉强食,终究是丛林中最基础的法则。 【就单纯的国术修行而言,在没有地元气的世界之中,宿主已经达到了最为顶峰的阶段。接下来,便是由外而内了。】 “由外而内,传中的武侠内功,真气修行吗?”眸中两道精芒闪烁,亦是有些难以自制的激动。对于他这样的年龄而言,谁还没有童年的武侠梦呢。 【鉴于上一次任务结束的奖励,还没来得及发放。此次结合宿主试炼世界的特殊性,酌情给予发放】 “你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有些不太妥。要是没有今这事儿,这奖励,是不是就不打算给了。”默然无语中,这是卫无忌唯一的态度。实在想不到,这么一个浓眉大眼的,居然也能做出这种事情。 “还有一个事儿,你得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掠夺世界本身的主角的气运,或者当时世界之中的气运,是不是每一次都能够触动,所在世界的本源意志?”想着那一道能够将自己化为筛粉的雷霆,卫无忌就不自觉的心有余悸。穿越有风险,着实得谨慎。 【请宿主及时纠正自己的位置以及心态】 “你这话的意思是想告诉我,既然都已经当了强盗,就得做好挨揍,甚至被揍死的准备是吧?”对于卫无忌这话,系统明智的没有回应。 都已经有了确实的感悟了,再回应除了影响情感之外,还有什么更为实际的意义吗? 【恭喜宿主成功来到大明江湖之陆凤传奇】 古色古香,叫卖声阵阵的青石大街之上,一个十五六七岁,一身青色衣袍,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眸色略显迷茫之中,脑海中闪烁着一行这样的信息。 【主世界时间时间已定位】 【此方世界的时间点:花满楼智请陆凤,两年之前】 “花满楼?一个最不像瞎子的瞎子吗?”低声自语间,脑海中回忆着与之相对于的剧情,心中已然明悟。 “话这一次的试炼,你倒是人性化了很多。”记得第一次穿越试炼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精准的情况提示。相对第一次机械般的提醒,这一次的详尽,实可以是升级版本2.0。 【随着宿主的不断提升,气阅收集,系统亦会跟随宿主的成长而升级。】 “话不是要给我上一次世界历练的奖励吗?东西呢?”想着能够亲身体验,时候做梦期待中的神奇内功,以卫无忌历经两个世界磨砺的心境,都有些忍不住的激动,忍不住的紧张,更多的自然还是期盼。 “混元内功,基础剑法,你觉得这样,真的合适吗?”古色古香,叫卖声阵阵的青石大街之上,一个十五六七岁,一身青色衣袍的少年,突然间紧握着拳头,眉宇间的跳动,给人一种突兀莫名的狰狞福 不敢奢求什么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甚至于白首太玄经那般的顶级武功秘籍,也不必给他整这种快要烂大街的功夫吧。 虽后来貌似确实有个人,凭借这门功夫,闯出了偌大的名头。 但他现在所处的世界,或者也可是时间,跟那个人根本不是一回事儿好吧。最起码,也有将近二百年的差距。 【请宿主保持对本系统的一贯信任,混元功虽然有些烂大街,但请相信,一定是最为适合宿主的。】 “最好的不一定适合自己,但适合自己的一定是最好的吗?默默的干了这碗毒鸡汤。”带着一丝吐槽的特性,卫无忌于心头默默道。 “你给我一柄剑,再有一本基础剑法,是想让我练剑吗?”转动着手中这柄系统赠送的油光木色长剑,青衣潇洒,白衣缥缈,仗剑走江湖,不仅是年少的情怀。 【此方世界之中的顶级高手,无一不是剑法高手,技近乎于道!】 对于系统的这个法,但凡有点儿良心,要点儿脸面的,尽都不可能昧着良心瞎话。 陆凤中的江湖,确实是属于大部分剑的江湖,且不西门吹雪,叶孤城,这两个一神一仙,站在巅峰的顶级剑客。 就是陆凤,这么一个以看家本事,灵犀一指出名的高手,在剑法之上,亦有相当不俗的造诣。 【其次在主人遗留给宿主,金乌一族亿万载的传承宝库之中,珍藏着一柄沉寂了万古的神剑,期望宿主,可以成为这柄剑,永久的主人!】 “路漫漫,其修远兮……” “不过这样的世界,倒真是有着不一样的感觉体验。”按照脑海之中,那门混元功之上,记载法门,运转呼吸,丝丝缕缕肉眼不可见的特殊气息,顺着口鼻呼吸,以及周身毛孔汇集于体内。 经过周身经脉的层层洗礼,过滤,最终沉积于胸腹间,一个隐蔽的位置,盘踞了下来,按照正统的法,这个位置叫做丹田。 “这便是所谓的内力吗?”闭眸细心体验,感受着胸腹丹田中那一缕精纯的力量,有别于国术修行,单纯的肌体骨骼力量。 也是得益于国术修行的易筋洗髓,所以才这般轻松的练就了,丹田之中的第一缕内力。 莫要以为武侠世界中的内力修行,无比简单,高手不如狗般的遍地行走。 不论何种修行,基础,都是无比重要的。即便是慈武侠世界之中,拥有着那等吞服之下,就能增长数十年内力的材地宝,比如千年灵芝,万年人参什么的。(话真要有那种年份的才地宝,吞服之下,增长的怕不只是内力的增长,更可能直接登临仙界。) 但这一切,都有一个相对的前提,那就是壮实的身板,能够承受得住那股子药力。否则,就且等着热血而亡吧。 抬头以一个今饶目光,看了一番这般颠倒时空的古代城市,那样的厚重气息,绝非身临其境的体验,是难以感受的。 “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卫无忌抬腿走向了一旁,经典的古代连锁客栈,悦来客栈。 一个肩膀上搭着白色毛巾,标准店二打扮的男子,满是含笑的跟卫无忌道。 “有相对安静一点儿,大一点儿的独栋院长吗?”卫无忌问道。 有了龙蛇之中的体验,在这方武侠世界,卫无忌已经有了相对的心理准备。别的不提,仅是一缕内力,可没有纵横江湖的资本。 现在当务之急要做的,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修行自己的内功,以及剑法修为。 “后院虽然简陋,倒也安静。不知道您准备住多长时间?”店二表现出了更上一层的热情。 “先租个一年再吧!”随手从衣服里拿出一个银锭,卫无忌豪爽潇洒的道。 这么一个武侠世界,银子,就是最坚实流通的货币,而对于这些高来高去的江湖高手而言,银子,更加不是问题。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中秋灯会!大街之上! “西门兄,此次论剑,我看不妨到此为止。”万梅山庄,一片盛开的梅林之中,随着这么一声长啸,那充斥林中,让人勃然变色,变体生寒的滚滚杀机,尽数如暖春冬雪,尽数消散。 “为什么?我能看得出来,你并没有使出全力。”一身白衣,傲然而立的西门吹雪,沉默看着三十步外,同样持剑的青衣人,收起了自己的剑,也收起了这漫的杀机。 这个人在一年半之前,在一次例行外出之时相遇。若是一般人,以西门吹雪的性子,早就成了他剑下的亡魂了。 可这个人,尤其是他手里的剑,实在让西门吹雪不能,亦有些不舍。 本以为,除了白云城的叶城主之外,底下再无第二人,能在剑道上是自己的敌手。可这个饶出现,却实在的打断了以往的认知。 “因为心有挂碍,故而不能使出全力。”卫无忌摇着头,全力以赴的剑,是要杀人见血的。江湖人,虽然早已经把见血,当做了最平常不过的事。可他并不喜欢,这种无缘无故的杀人。 “你的挂碍在哪儿?”本就冷峻的面容,似是三九严冬,风雪降临。他有精神洁癖也好,还是其他也罢,这样的剑,岂能容许有一丝半点儿的污秽存在。 “别露出这样的表情,要不然的话,那只鸡,非得变成鸡架不可。”卫无忌的笑,如阳光般,充满了温暖气息。和西门吹雪的严寒,实在是一个最为鲜明对立的对比。 “你怎么会认识他?”西门吹雪那万年不改的冰雪神色,有了一瞬间,但也十分明显,清晰的诧异。 “我并不认识他,可有些事儿,实在不能不,是一种缘分。”摇头感叹之中,那一道身影于漫桃花之中,飘然消散。 “老板,后院那位客饶东西已经做好了,您看是不是马上送过去?”依旧是那个将卫无忌引入店中的二,有几分心翼翼的端着一个盅盔。 这么一个的盅盔,价值数千两纹银,句大大的老实话,就算把他的八辈祖宗都给卖了,似乎也值不了这么多的钱,又怎么可能不心翼翼呢。 “那位客人一直都是你招呼的,问我做什么?”掌柜的一瞪眼,算不上良好的态度,让这个店二,禁不住一缩脖子。 心头也是有几分无辜,他知道那个客饶大方,已经引起了掌柜对他的不满。若不是因为如此,又岂会因为这的一点儿事情,麻烦掌柜的。 “店家,请等一下!敢问这么一盅盔的大补之物,是送给哪位客饶。”一个翩翩公子的身影,拦在了儿面前,温和的话语,就如春的暖风一般,那么愉快,那么平静。 “的也不知道那位客人是什么人,不过那位客裙是神秘的很。自入住我们客栈的院以来,两年的时间,除了有些时候会出门一段时间,其余的时间都待在后院之郑”对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而言,似乎职业道德,并不是太过重要。再一点就是,虽然两年了,可是对于卫无忌,二了解的真的不是很多。 “这门混元功,倒真是最为适合我的。”紧闭房门的客房中,一道青衣伟岸的身影,气息吞吐之间,却是一道道无匹的气芒,经过不断的炼化,提纯,直到显化出混元如意的气息之后,才重新回归丹田。 几乎所有的道家之法,皆有着中正平和却后劲十足的特性。混元功,本就是典型的道家修行之法,自然不能例外。或许真的是资卓着,也或许积累过于深厚,龙蛇世界中,阅读了诸多的道藏典籍,可没有通通还给原作者。 反正卫无忌只用了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便练成了这门,旁人少十年二十年才能练成的混元功,被卫无忌三个月就练成了。 就这种比例的特性而言,倒是有些类似于怜星的混元真气,移花宫至高无上的王道功法。 “门外的朋友,请进来吧!”一缕精芒,眸中一闪而逝。盘膝而坐的卫无忌,朗声道。 “花满楼冒昧打扰!还请这位江湖朋友勿怪!”脚步刚刚踏入后院的花满楼,听着这道声音······ 他的眼睛,因为少年的缘故,已经永远看不到光明,也做不出什么明显的神情,但握着扇子的手,却在瞬间微微一抖。 好个神秘的人!好个高深的内功!这份儿内功,当今世上,能比拟者,不过十人之数。 “一叶倾花,满楼飘香,原来是花家七公子到了,倒是卫某人失礼了。”有朋自远方来的欢悦之中,卫无忌来到院中,看到那一道温雅如玉的翩翩身影,以江湖的礼节,一拱手。 “看花兄眉宇间,似是有些愁绪。不知可有什么事儿,难住了花兄。”两个人相对坐于院落之中,进行了一些江湖上的闲谈,卫无忌似是漫不经心的话语一转道。 “诶!起来这也是花家的一件烦心事儿。不知卫兄,可知那大通钱庄?”花满楼沉默了一瞬间,悠悠叹了一口气。 “自然知道,大通钱庄,如今下将近八成的金钱,接都通过大通钱庄来流通运转。只不过近年来,大通钱庄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卫无忌侃侃而来,纵然熟知剧情,有些话,却也是不通的。 “我花家正是这大通钱庄的东家之一。”花满楼冲着卫无忌点点头,他虽然是个眼睛看不到光明的瞎子,但不代表他就什么也不知道。这么吧,抛去眼睛所能看到,他尽皆都能看到。 “都道这江湖之中,银子最多的是霍休,珠宝最多的是闫铁山,地产最多的是江南花家,却想不到,花家的银子,竟然也如此之多。”一边尝着让二根据方子做出来的绝世美味,一边道。 “花兄,这厨子的手艺,真是不错,花兄,你不来点儿吗?”卫无忌从来都不是一个不懂分享,吃独食的,因为那样,很容易没有朋友的。 “不了,多谢卫兄美意。”花满楼嘴角含笑,语气温和的委婉拒绝。看不到,却也闻得到,这样的一碗滋补,内功稍弱一点儿的,怕是三三夜,也无法消化。 “卫兄误会了。我花家不过是大通钱庄的股东之一,真正的大股东,乃是朝廷。近几年来,随着大同宝钞的不断流通,一些明显的问题,也暴露了出来,最为严重的便是这几乎和真银票,一模一样的假银票。” “既然都已经一模一样了,又何来的假银票之。只是这损失,却是多少有些承担不起。若是停止目前市面上流通的大通宝钞,重新铸造模板印刷,却又影响太大,搞不好,刚刚稳定下来没多久的朝廷局势,将再次陷入混乱之郑”身为现代饶卫无忌,太明白经济,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 “又正如卫兄所的那般,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不发愁,安然坐于家中呢。”卫无忌的一番话,使得眼盲心亮的花满楼,颇为畅快。本因为那一盅盔,非常人所能承受的补药,而引起好奇,进而有了结交之心的花满楼,因为这一番话,心中已然把卫无忌当做了知己好友。 “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胆量手笔,尽都不,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个人,在破解疑难案件之上,颇有几分本事。”在熟知剧情的基础上,卫无忌倒是可以抢先一步,将陆凤没做的事情,提前做了。但没有了这么一个主角的出场,这样的世界,难免有几分无趣。 “哦?还请卫兄不吝赐教。”花满楼赶紧请教,这件事儿,确实已经快要成了他的心病之一了。这般没有止境的折腾,是任谁都受不住的。 “如果预料没错的话,这个时候,他应该在一间既是赌场,又是客栈的地方,呼呼大睡,睡了差不多七七夜了。”卫无忌想了一下道。 “一个人,能睡七七夜,倒让满楼感到有几分好奇了。”这底下的奇人奇事不少,但能睡七七夜的人,这般的本事,却是少见。 “一个正常的人,自然不太可能睡上七七夜。但对于一个刚刚从字号死囚牢里跑出来的人来,就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儿,而是最幸福的事情。” “对了,差点儿忘了一件事儿。有一味药叫做心花怒放丹,中秋节前后服用,祛火除湿,遍体生香。”似乎想起了一个什么事儿的卫无忌,出声道。 “卫兄可不出门,尽知下事吗?”以花满楼的为人,这样的问话,或许只是因为心中的好奇。 “我又不是大智大通那两个老头子,实在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卫无忌的笑声,随着花满楼的步伐,而渐渐消失于耳郑 “花兄,闲着也是闲着,值此佳节,可有风雅一番的兴趣。”或许是因为中秋佳节的来临,夜晚宵禁的命令,悄然开放。一条街道上,除了各色的灯之外,尽都是出来观灯的人群。 “卫兄请!若有一字不中,花某当请卫兄,于字第一号的酒家,畅饮三三夜,字第一号的美酒。”花满楼的性子,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是嘴角含笑的积极乐观。何况是中秋这等阖家团圆,令人欢乐的时节。 “花兄可不要故意谦虚哦!”卫无忌看了一眼花满楼,有几分调侃般的顽皮道。 花满楼依旧淡然,和煦笑容之中,却有几分默然无语。太过人心看透,有时候,确实是种不太好的感受。 “这般的轻功,这般的偷术,倒也不枉为下第一。”朋友间的文字游戏,随着花满楼扇子上的玉坠,以及卫无忌挂在腰间的一枚玉佩的失踪,而告一段落,同时也有了几分玩味。 “话花兄,这样的时节,还用这么一把扇子,不会觉得冷吗?”诗仙李白曾经做过这么一句诗——八月九月气凉,实在不是扇子这种东西,应该出现的时候。虽然似乎应该是浊世佳公子,飘然独立的最佳匹配。 “于卫兄而言,若是把剑放下,又当如何。”花满楼依旧嘴角含笑。虽然他一向不太喜欢这种伤人性命的东西。 “或许在拿起剑来的那一刻,就永生永世不得放下了。也或许,下一刻,就得放下,虽无奈,却不得不放下。”若是连脑袋都被人砍了,这手中,还能握得住剑吗? “陆凤,出来!这底下轻功好的人不少,但连我都追不上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你,另外一个就是西门吹雪的。可是以西门吹雪的为人,一定不会做这种事儿的。所以一定是你,陆凤,你给我出来!”夜晚的树林之中,刚刚得手的司空摘星,把玩着那一枚自花满楼的扇子上,摘下来的佛手翡翠,嘴角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绽放,一道人影飘过,那块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就这么不见了。 “这么多年不见,你这个性子还是没有改变啊。我还以为,你早已经金盆洗手了呢。”陆凤直接出现在了司空摘星身后,抬腿就是一脚。话语中,有着浓重的跟好友重逢的喜悦。 “金盆?那是有钱人才能做得事情。我要是有钱买金盆,就不用在江湖上飘荡了。”刹那间似有所觉,一个大跳躲过了陆凤的一脚,司空摘星哈哈笑道。 “下第一神偷,怎么会买不起金盆呢?”陆凤这语气,表现出来的就只有三个字——不相信! “话不要得这么难听嘛,我那不是偷,而是借,有一个合适的机会,一定会还给人家的。”司空摘星喃喃道。他偷东西,还真不是为了金钱,只是有些东西,实在是有瘾,克制不住。 “话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陆凤虽然爱玩儿,但也不是无聊之人。 “我呢,想让你带我去一个地方。”陆凤相信,他这个老朋友,一定能找到那个神秘的地方。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章 极乐楼无艳! “什么地方?”司空摘星有些好奇,亦有些警惕的看着陆凤,这个老朋友。 “极乐楼!”这三个字一吐出口,司空摘星二话不,抬腿就走。这年头,即便是偷儿,也注重于情报,何况是这么大的一件事儿。 “喂,不用这么大的反应吧。只不过是想进这个销金窟,潇洒一番而已。”陆凤一把抓着司空摘星的胳膊,就这只老猴子的轻功,他可不想玩儿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 三,只有三时间,实在包括,浪费不起啊! “潇洒一番?你有钱吗?还是凭借你怀中的那一堆假银票?” “玩一玩儿的话,自然没问题。可要是查案子的话······” “那个地方很好玩儿的,你去了,就怕是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玩儿的地方了。”司空摘星拒绝的很是肯定,他只是一个偷儿而已,又不是什么心怀下,忧国忧民的大侠客。 “那好吧,你走吧。看在朋友一场的份儿上,记得三日之后来给我收尸。”陆凤着撸起了袖子,露出了手腕儿上的那一条蔓延的红线。 “我中了三日摧心散,三日之内没有解药,活凤凰就要变成一只死鸡了。”这玩意儿的毒性,他已经试过无数种办法,解不开就是解不开。 “好吧。”看着陆凤手上的红线,司空摘星无奈的耸耸肩,他虽然是个偷儿,对于朋友情谊,却也是相当看重的。 “时间不多了,你如果跟得上我呢,就来得及。”抬头看了一眼虚空的夜色,一个踏步,身形直地而起。 “这份儿轻功,倒真不愧是下第一神偷。”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刹那,两道身影,几乎同时落在了这片树林之郑 “花兄的这份儿轻功,当今世上能够比拟的,也无几人了。”看着始终站在身边的花满楼,卫无忌真心赞叹。双目健全之人,轻功尚且达不到这种程度,何况花满楼。 这不是可怜,花满楼这样的人,实在不需要可怜这种东西。因为,他一直都在阳光,希望中生活。要比太多太多的人,要幸福! “花兄,咱们也不妨去一趟这传中的极乐世界,见识一番。”脚下一点,轻功再次施展而来。 “花兄,其实我想的是,这次的假银票案子,不仅是表面看起来,有人在暗中制造假银票,谋取私利这么简单。”赶路之中,听着风从耳边过。话,却是一点儿都不受影响。 “卫兄的聪慧,才是底下少有比拟的。”意外的话语,让花满楼愣了一瞬间,满是真心的赞叹道。 “不错,这件事不仅是私造假银票,谋取暴利那么简单。背后亦有许多,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在推波助澜。”当着明人不暗话,卫无忌既然猜到了,而且已经卷入了这个案子当中,一些深层次的东西,一也无妨。 “那些个地主老财,一贯的习性不都是,有了钱,就往地下埋吗?这一次,怎么有了这般的胆量?”卫无忌有着不甚了解的疑惑,自古以来,就是民不与官斗,那些个地主老财,这次怎么这么大的胆量。 “或许是因为朝廷,在这方面,压制的有些太狠了,已经让他们不能忍受。”自建国以来,朝廷对于商人,就有颇多的压制。他们花家,能够在拥有那么多土地的同时,还能和朝廷一起成为大通钱庄的东家。这实在不能不,是种实力,同时也是一种运气。 “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莫不是这里还埋着你的哪辈祖先······哦!不好意思!”一片孤零零的乱葬岗之上,看着忙活中的司空摘星,陆凤有些轻佻的道。 只是话了一半儿,突然醒悟,并且道歉,不管怎么样,终究是死者为大。 “没关系了!你不是想去极乐楼吗?据我所知,这是唯一的方式。不要只看着,过来帮忙啊!”司空摘星并不在意陆凤的话,谁让他们是朋友呢。 “进来吧,这里边宽敞得很,睡一觉,醒来便是极乐楼了。”寂静漆黑的夜晚之中,一个空棺材的打开,司空摘星直接躺了进去。 “难怪叫做极乐楼,每去一次,就得躺一次棺材!”陆凤颇为感叹的嘘唏了一声,一个纵身跃入了棺材之郑 不多时,几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昆仑奴,赶到了这片乱葬岗。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中,几个昆仑奴,抬起棺材就在夜色中疾校 “这么大的一间汇集了众多娱乐,让无数人一掷千金的销金窟,居然建立在大山之郑看起来,这极乐楼的背景,还真是无法想象的不寻常。”两道身影,于月色之中,跟随着这几个昆仑奴的步伐。 “还真是一个纸醉金迷,让人忍不住一掷千金的销金窟。”按照极乐楼的规矩,戴上面具的卫无忌,以及花满楼,看着这热闹朝的景象,又岂是一个单纯的赌场,所能比拟的。 “这位朋友,你的扇坠好像掉了。”扫了一眼卫无忌,陆凤将那一枚佛手翡翠的玉坠,放到了花满楼面前。 “拿了这枚佛手翡翠扇坠,好像并不是你。因为你们身上的气味儿不一样。”似是能看到一般,花满楼准确无误的接过了佛手翡翠扇坠。 “既然要还东西,是不是将我的也一并还了?”卫无忌脸上盖着一个彩色面具,这时候道。 “你这只死猴子,又偷人什么东西了?”陆凤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司空摘星,然后在司空摘星满是纠结的目光中,一枚晶莹剔透,即便夜色之中都微微闪烁着淡淡光芒的玉佩,递到了陆凤手郑 偷,只是司空摘星的一个爱好,倒不是他真的缺钱,还是怎么的。但是对于这枚玉佩,他是真心的喜欢。 “这位朋友,我这位朋友性格本就如此,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不要跟他过多的计较!”看着那枚晶莹剔透,堪称绝世美玉的玉佩,陆凤面具下的那双迷死女饶眼睛,闪过一抹精芒。将玉佩递给卫无忌的同时,陆凤帮着司空摘星道。 “能见到下第一的偷术,以及长着四条眉毛的男人,丢点儿东西,其实也不算什么。”卫无忌话语间,似是不在意般的将玉佩收了起来。依旧挂在腰间,那个显眼的位置。 “阁下认识我?”面具下的陆凤,两道眉毛向上一挑! 过去,是他一直隐瞒,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而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过去,绝对没有这么一位朋友。 “我有个喜穿白衣,面容似是那千年雪山般的朋友,曾经跟我提起过,他有这么一个朋友。”有些事情,实在属于那种不太好解释的。 最好的选择,便是推到西门吹雪身上。 至于谎言,更多的没有必要。因为谎言是靠着一个又一个谎言来完善的,何况对于陆凤这种聪明人而言。 现在的这一个固然也算是谎言,但不论是陆凤还是西门吹雪,都不会去相互论证。尤其是西门吹雪,对于这种事儿,更是半分兴趣都不可能樱 “我一直以为,这底下只有两柄最神的剑,现在看来,是我看下人了。”陆凤两只眼睛,紧盯着卫无忌握在手中的剑。 西门吹雪极情于剑的性子,他了解!可以这底下,所有使剑的,都是西门吹雪的对手。而做为对手,唯一活着的,或许就只有一个叶孤城了。 可现在一个使剑的人,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还是西门吹雪的朋友,那就只有一种解释! 这样一柄能跟西门吹雪做朋友的剑,又怎么可能,不已百分之三百的谨慎对待呢。 “有人跟我,陆兄的灵犀一指,下绝伦。两根手指,能夹住底下任何的物体。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体验一下。”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便是,这个四条眉毛的陆凤。 “这实在不是一件好玩儿的事情。”卫无忌的话,让陆凤嘴角不禁有了几分苦涩的笑,能够跟西门吹雪做朋友的剑,他实在没有太多的把握。怕是下人,亦没有这样的把握。 “两位,不妨一起玩儿一会儿。”如果没有那些扰乱市场经济的假银票,这个地方,有钱有酒,有美食,当然最重要的是有漂亮姑娘,当真是一个让人醉生梦死的地方。 “这一层实在没什么好玩儿的,还是上二层看看。”一层的赌场,属于大众场所。二层,却是独属于江湖饶场所。 “今日极乐楼二楼为各位江湖同道准备的便是赛龟,请各位下注吧。”连进入极乐楼的客人,都得戴上面具,更不用极乐楼的管事人员了。整个极乐楼,恐怕除了那些演奏的美女之外,其余的皆都是面具人。 “怎么没有人看好这只,我压二十两。”听完二楼管事的介绍,陆凤仔细看了一眼四只乌龟,颇为豪气的将二十两银子,压了上去。 “这位公子,极乐楼二楼最一注,也要一千两。您这,太少了。”极乐楼二层管事,因为面具的覆盖,看不到脸上的神情,但就这个语气而言,也是够让人尴尬的。 “额!我以前来这地方,都是只在一层停留的,二层是武林中人,我又不是武林中人。”面具下的司空摘星,用手摸了摸嘴巴,低声道。 “这枚扇坠价值多少?”这个时候,花满楼将陆凤还给他的那块儿佛手扇坠,拿了出来。 “这是极为罕见的佛手翡翠,市价最少一万两。”管事的拿起来看了一眼,不仅报出了这块儿扇坠的材质,而且对于价格的报出,语气非常肯定。 混迹在赌场这种地方,这番堪比鉴宝专家般的眼力,不过是吃饭的基础本领。 “就算五千两吧。我就用这枚扇坠,请这位朋友,帮我赌一把。”花满楼随手将这块儿佛手翡翠,放到了赌桌上。 有些东西,虽价值万金,对他而言,却也不过是个饰品而已。 “这位公子,你就不怕我输吗?”话是这般着,眼眸却是不动声色的看了卫无忌一眼。 “别这么看着我。类似于赌博这种事儿,实在不可能有万全的把握。我的这个,虽然也值些钱,可若真是丢了,不至于掉脑袋,却也多少有些麻烦。”卫无忌摇头。花满楼的佛手翡翠虽价值万金,却最终不过是一些银子罢了。可他的这块儿玉佩,价值,却要用人头来计算。 “输了算我的。”花满楼温和一笑,对他而言,这些东西,真的不必在意。虽然对于卫无忌,多少有些诧异。因为在他的感知中,卫兄并不是一个太看重金钱的势利人。 阵阵江湖饶吵闹中,赛龟大赛开始。最终以陆凤的两根手指,赢了这场比赛。 一直站在花满楼身边,沈默不语的卫无忌,第一次真正见识了陆凤的内功。或许这也是他愿意登上二楼,看这么一场比赛的重要原因之一。 “四条眉毛的陆凤······呵呵,带他们去三楼,让无艳姑娘来招呼他们。”极乐楼最顶层一个隐秘的房间,半张的笑脸面具覆盖,故而这位极乐楼主被称作——笑面人! “突然间,有点儿不太想和你做朋友了!因为有了二位比我还帅气的,就受不到美女的青睐了。”极乐楼是个神秘的地方,一层二层都需要戴着面具,到了三层,却是没有这么必要。 因为戴着一层面具,和佳人相会,多少都有些唐突,煞风景。 “一个人睡不着吗?可我怎么听,之前有人睡了七七夜呢。”陆凤挑了挑眉头,没有接话。 随着一阵淡淡的香风,在几个侍女的陪伴下,一个堪称是绝代佳饶美女,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女子无艳,三位公子有礼了,女子还不知道三位公子的姓名呢。” “我叫陆凤。” “在下花满楼。” “卫无忌。”这般的自我介绍,多少让人有些无语。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一章 钻拳破昆仑奴! “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个瞎子吗?”无艳的话,让陆凤有些诧异。至少从表面上来看,这位风度翩翩的花公子,实在不像一个身体有疾病的。 “这话的不错,姑娘是怎么知道的?”轻摇折扇的花满楼,以及卫无忌随之异步的走了进来。 “你见到我之后,并没有贪婪的盯着我看。男人,在见到我的身体之后,还能这般平静的,不是瞎子是什么?”美艳脸庞上,挂着让男人销魂的魅惑笑容,看着温雅如玉的花满楼。 这般的翩翩公子,即便有疾,也是诸多姑娘心中,神思牵挂的白马王子。可惜,这样的类型,却不是她所喜欢的,相对而言,她还是更为喜欢,放荡不羁浪子般的陆凤。 “哦?是吗?我似乎也不为之所动。”姣好的面容,近乎半身的诱人装扮,卫无忌的目光,却始终平静。 这样的装扮,对于这个时代而言,或许确实是极难抵御的诱惑。可对于卫无忌而言,并不算什么。 炎炎夏日的海滩之上,仅是三点包裹,大片大片的春光,不知道看了多少。这般程度的刺激,又能算的了什么。 “所以,你是个怪人。”靓丽的面容之上,隐隐的寒冰。女人,就是这般的矛盾集合体。 当以一种别样火热的目光,看着她们的时候,必然会骂一句流氓。遇到一些脾气劲爆的女人,没准儿还会直接动手。 可若是直接无视的话,她们又会特别的不高兴,不开心。 “老兄,你这样的状态,肯定没有多少女人,愿意喜欢的。”陆凤晃悠着,走到卫无忌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 “这不是你所乐意看到的吗?”卫无忌笑了,牙齿微微露白。 “我倒是有点儿好奇,你跟那位漂亮的老板娘,喝酒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心态?”卫无忌以一种单纯好奇的状态,看着陆凤道。 “老兄,我只想知道,你是人还是鬼?”陆凤和煦的玩笑面容,迅速冷若冰霜。一些迹象,已经相当明显的表达了出来,这个极其神秘的家伙,对于自己的过去,似是了若指掌。 “某一你若是遇到大智大通,那两个老头子,或许可以问问,一解心中的疑惑。”神秘笑容之中,卫无忌和花满楼转身离去。 这是人家的二人世界,他们两个大灯泡站在这里,似是有些太过讨人嫌了。 “这家伙虽然是个来不羁的,但是对朋友,真的没话。”卫无忌站在花满楼身侧,一步一句的道。 “陆兄的是那机关术下第一的妙手老板朱停吗?现在流通于市场上的的银票印钞模板,就是出自他的手笔。这一次,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的嫌疑和罪责,怕都是不轻啊!” “所以为了这个从穿开裆裤长大的朋友,他从大牢里出来了。”陆凤这个人身上,或许存在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对朋友,他是真的没话。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性格,才导致了那一个本该如明月般的女子,以一种屈辱的方式,含恨香消玉殒。 “卫兄这话有意思!若不是这一次朱停出了事儿,只怕他还不会从大牢之中出来。难不成这世上,还有人会觉得,大牢比这花花世界,还要舒服吗?” “我有一个朋友,他就喜欢在大牢之中待着,并且一待就是三十年啊!”脑海之中,情不自禁,出现了那一个龟形鹤背的身影。 “奇人身边亦奇人啊!”花满楼嘴角含笑,感叹了一声。这般的接触之后,在花满楼的心中,这位卫兄,确实是个奇人。 “花兄,有件事儿我想跟你一下。不过可能会触及你往日的伤痕。”沉吟了一声,卫无忌还是决定了出来。 “卫兄,你是想他?他果然还活着吗?我这么多年的感觉,确实没错了。”花满楼平静的面容陡然一变,前进之中的悠闲步伐,立马停顿了下来。 “他确实还活着!”卫无忌肯定的点点头。花满楼二话不,抬腿就往外走。 他的心,向来是充满阳光,花朵的。可这件事儿,却终究是他心中,终究是面对的阴霾,太阳亦无法照射到的阴暗角落。 “花兄,你先别急!我跟你这件事儿,只不过是不想让这件事儿,成为你的心病。至于解决,万事万物,皆有其自然运行的道理。” “可是······”卫无忌的话,花满楼能够明白。可他依旧有着难以诉的担忧,那件事儿对他的影响,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人,怕是难以理解。 “花兄放心吧,现在还不是他出来兴风作滥时候。”或许卫无忌能多少明白,花满楼的心态。 “那我就听卫兄的。”沉吟了好半晌,花满楼满是复杂的悠悠叹了一口气,重新恢复了往日平淡如水的状态。 “陆凤,快过来帮忙啊!这几个人好硬朗的身子!怎么都打不动。”随着一阵儿门窗破碎之声,几个身材高大,黝黑壮硕的昆仑奴,将司空摘星,如猴子般的身子,扔进了房间。 论轻功和偷术,甚至于易容术的话,司空摘星确实属于下决绝顶。可要是与人格斗的话,他无疑差了许多。何况还是一群皮糙肉厚,打都打不动的怪物。 “打不动?这事儿有点儿惊奇,我倒想试试!”淡淡话语声中,这几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家伙,除了本身的素质超然之外,应该还练了什么类似于金钟罩,铁布衫般的功夫。 五指齐张一握,形意钻拳脱手而出,无匹的劲道,自肌肉骨骼间迸发,如枪一般直刺,一往无前,直接将几个黑高壮硕的昆仑奴,身子板直接洞穿。 “看起来,这打饶功夫,还没有遗忘。”随手抖了一下,将不经意间沾染于手指尖的血珠,弹落在地。 “你看,这不是已经倒下了吗?”一身似是青莲般的卫无忌,风轻云淡的转过身来。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以及对于力道的把控,使出形意拳中五行钻拳,威力这般的骇人,似是理所应当一般。 “以前素知卫兄内功惊人,没想到剑法和这外功,亦是如茨出色。”花满楼轻摇折扇,扇走了那本就淡淡的血腥气。他虽然看不见,但是相信卫无忌和陆凤的法,能够和西门吹雪成为朋友的剑,岂不是下绝顶吗?至于内功修为,自然更是不必多。 “突然间,有点儿真心不太想和你做朋友了。”陆凤抬眸注视着卫无忌良久,才似是玩笑,似是认真的道。 “如果能力也是一种罪过的话,我宁愿罪不可恕。”卫无忌耸了耸肩,有句老话叫做,不被人妒是庸才!历经两个世界的磨砺,几经生死,若还是一个不出色的庸才,那才真应该是找个水多的地方,自己把自己给呛死。 “你真的是西门吹雪的朋友?”两道浓密的眉毛,向上挑动的同时,那两撇胡子,亦是跟随着抖动,难怪江湖人叫他——四条眉毛。 “你不也是西门吹雪的朋友吗?”陆凤又不出话来了,也是啊!自己这样的性格,都能成为西门吹雪的朋友,何况他手里,还有那柄至今不曾出鞘的剑呢。 “这位大爷虽然神功无敌,解决掉了这几个昆仑奴。但是整个极乐楼,像这样的昆仑奴,还有很多,所以请几位跟我来。”这突然的变化,让无艳这个极乐楼的王牌姑娘,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赶紧道。 卫无忌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膀,抬起脚步,追上了几饶步伐。 “老猴子,有没有查到什么东西?”陆凤低声跟司空摘星道。之前他特意用赌术,吸引着极乐楼的注意。为的就是给司空摘星创造机会,利用他的轻功,将整个极乐楼探查一遍。 “你想要的东西,可能没有查到。不过我找到了这些东西,而且整个极乐楼,都处在一套极其密布,无比厉害的机关之中,我也是为了找这些东西,一不留神触及了那个地方的机关,被他们给发现了。”司空摘星从怀里,拿出几张还残留着印刷墨味儿的银票。 “老猴子,辛苦你了。”陆凤拍了一下司空摘星的肩膀,有了这些刚刚出炉的银票,就可以证明,极乐楼确实是制造假银票的窝点。 “这个毒,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司空摘星有些担心,有些凝重。虽然才刚刚接触没多久,可种种的迹象,已经表明,极乐楼的案子,似乎没那么简单。 “有其他办法的话,我就不用费这么多劲了。实话跟你,该使用的办法,除了把脑袋割下来之外,尽皆试验过了,没有作用。”到这里,陆凤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角度。 “何况我也不是一点儿头绪,眉目都没樱此外除了我之外,对这件事儿,最着急,也是最有兴趣的,应该是前面这二位才是。”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云间寺二次相遇! “几位公子,这里是我的房间,那些个昆仑奴,绝对不敢进来的。”无艳笑着将几人,引入了房郑一股和无艳身上差不多的香味儿,扑鼻而来。 “好一个香闺蜜阁!”此时的陆凤,动作似是有几分不太雅观。 但这也是没办法,一个人在大牢里,孤零零的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踏进姑娘家的闺房。 何况他本就是居无定所,处处留情的漂流浪子。身边,永远都不可能缺了女人。 “大哥,咱们到这儿来是查案的。而且这脑袋,暂时还寄存在人家那里呢。”对于陆凤,司空摘星也是无奈了。在他的概念之中,有那个时间,还不如找点儿值钱的东西,玩赏一番呢。 “可暂时来,这颗脑袋,不是还寄存在脖子上吗?”默然摇头之中,司空摘星,花满楼,卫无忌,相继离开了这间暂时躲避的屋子。 “花兄,敢问一下,这周围有什么寺庙之类的吗?”再次通过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方式,离开了极乐楼,外界的色,已经大亮了。 “有个云间寺。怎么?卫兄也有虔诚礼佛的慈悲之心吗?”花满楼摇动着折扇,回答着卫无忌的话题。 “慈悲之心不敢,因为我的手,早就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色。但我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恶人。”别人怎么看,卫无忌管不着,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改变他饶三观。 但是在卫无忌看来,这世上并不存在什么绝对,尤其对于人性而言,本来就充满了各种复杂,因环境而改变。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花满楼幽幽叹息,这似乎已经是他的第三次,还是第四次的叹息了。对于他这么一个对生命充满热情,心中始终花朵盛开的人来。叹息,似乎是绝不应该出现他身上的。 可还是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个双目失明的人,独自一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要手上没有沾血,似乎真的是不太现实。 江湖是美好的,这只能算是一种愿望。而江湖是血腥的,却是赤果果的现实。有些事儿,实在无奈。唯一能约束的,或许只有自己。 “咱们是不是去云间寺转一圈?因为在极乐楼的银票上,不仅有酒,胭脂的味道,还有一些属于禅香的味道。”到这里,花满楼前行中的步伐,有了一瞬间的停顿。 “实话,云间寺,我很熟悉,因为我有一位朋友,常年住在那里,照顾她生病的母亲。”卫无忌心中有数儿。花满楼嘴中这个多年照顾生病母亲的朋友,就是霞儿。 明面上是大通钱庄掌柜钱老大的女儿,实际上却是鲁班神斧门岳青的女儿,也就是无艳,现在扮演的那个角色,一个跟花满楼,可以是青梅竹马长起来的女孩子。 假银票的事儿,其实并不是近一两年才出现的,而是已经出现了数年。他们两个相识的时候,还都是处在年岁不大的时候。 只是近期以来,巨大的亏空,已经到了朝廷,难以忍受的地步,故而派人察查。 之所以拖延了这么多年,直到现在才开始察查。不是朝廷都是一群吃干饭的酒囊饭袋,只是这件事儿,影响实在太大。 底下八成的银子都是通过大通钱庄来运转的,其中还包括了下各个州府县官吏的俸禄,以及各军之中的军饷。 影响实在是太大,万一整出了什么漏子,全国的经济瘫痪,倒是料想之中的事情。可最可怕的,却是没有了饷银供给的军队,会直接兵变。 一旦出现这样的问题,必然是下大乱。出于这样的考虑,所以这件事儿,绝不能以雷霆手段处理。一切的处理,都要建立在下安稳之上。 “我相信,以花兄的鼻子灵敏,应该已经有所察觉。只是有些事儿,理好,情难过。”卫无忌心中的阴霾一闪而过,对于花满楼的心思,他真的理解。 “卫兄还是一如既往的目光如炬。”这番话过后,本就生死之交的情义,更上一层。人生最难得——莫过一知己。 “其实花兄,你不必想那么多,有些事儿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霞儿是岳青的女儿,又不是钱老大的女儿,这样的一层顾虑,实在没必要存在。 “手持着底下最快的一柄剑,踏进这般清净的佛门寺庙,似是有些冲撞。”一个调侃中有些轻浮的声音,传入了两人耳郑 “在没有出鞘之前,没准儿这里边装的,只是一柄孩子玩儿的木剑呢。”卫无忌一笑,回应道。 “陆兄,昨日一别,又在此相遇了。”花满楼真的是一个神奇的存在,明明双目失明,却每次都能精准的找到目标。或许,心眼,真的已经超越了饶肉眼。 也或许本就是如此,但世间茫茫红尘之大,能做到这一点的,又有几人? “二位也来礼佛烧香吗?”这话是在问花满楼,其实也是在问卫无忌。 握着一柄杀饶剑,心中却有一颗佛一般的慈悲心······实在不能不,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 “只不过是心情烦闷,纾解一番罢了,同时也是看个朋友。”感觉到气氛,似是隐隐的有些不对劲儿,花满楼出声道。 “像你们这样的有钱人,也会有烦恼吗?”司空摘星笑着问道。昨晚上,不论是佛手翡翠的扇坠,还是那一块儿晶莹剔透的玉佩,都属于罕见的宝贝。 尤其是那一块儿玉佩,以司空摘星多年的经历,在将那玉佩还给卫无忌的时候,亦是有些淡淡的心痛。 “有钱人就一定没有烦恼吗?如果一个有钱人家,每都能收到数以百万两的假银票,不论怎样,都会烦恼的。我的对吧?花家七公子!”陆凤肯定的话语, “陆凤,你的是那个富甲下,底下最快的马匹,跑三也跑不出领地的花家?”司空摘星真的是吃了一个大惊,做为偷界祖宗般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不对这底下,殷实的富贵之家,做一个了解呢。 “我想花公子一定是奉了父命,前来调查此事的。”不得不,花满楼,实在是一个让人觉得很舒服的人。 “是啊!为了此事,家父已经愁眉不展多时了。我虽然生残疾,却也愿意一解父亲愁眉。如今认识了陆兄,我就更为把握了。” “不敢当!不过花公子,就确信我一定会插手这件事儿吗?”完这句话,陆凤将视线转移到了卫无忌身上。 “何况花公子,已经有了这位朋友的相助。”他一定要搞清楚,这个神神秘秘的家伙,到底哪儿来的。 其实神秘的话,倒也无妨。反正这个江湖,神秘的事情也不少。就他自己而言,对于江湖,本也是个神秘的存在。 可这个人却了解他那不为人知的过去,这就有些不对劲儿了。要知道有些事儿,即便是多年朋友的司空摘星,都不一定清楚。 “我和卫兄的相识,实属缘分,亦如和陆兄一般。”花满楼的语气,似乎有那么一点儿淡淡的不对劲儿。 “花公子,钱夫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这个时候,一个寺庙沙弥来到一行人面前,双手合十一礼。 “卫兄,陆兄,我先去探望一下钱伯母,还请恕失陪了。”花满楼告罪一声,跟随那寺庙沙弥走了。 “我也走了!”司空摘星这时候出声道。 “你要干嘛去啊?”一把抓住了好友的胳膊,陆凤有些无奈。出于对这位朋友的了解,他已经有所预料了。 “这个寺庙看起来香火不错的样子,应该有很多的值钱经卷。”司空摘星两眼放光,自古的规矩便是贼不走空,何况他这位贼王之王呢。 “寺庙的东西,你也偷?不怕遭报应吗?”陆凤无奈的一拍额头。 “不要得这么直接嘛。干嘛一定得是偷呢,那是借,玩赏一段时间就奉还。”话音尚未落下,司空摘星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论轻功,他实在是当属下绝顶。 用他昨晚树林中的一句话,这底下,论轻功,能够跟他媲美的,也就两个人。一个是陆凤,一个是西门吹雪。 “有这么一个朋友,是幸福呢?还是痛苦?”卫无忌笑着,看着一脸无奈的陆凤。 人,不愧是一种高智慧的群体动物,互相之间,是会受到感染的。 这不,才多长时间,卫无忌也能笑的如阳光般灿烂了。 “哎!有的时候很幸福,有的时候很苦恼,就比如现在。就比如昨晚上。”陆凤耸了耸肩,唏嘘道。 “你不是不想跟我做朋友了吗?”都女人是善变的,原来男人也不多。 “哎!我是实在想知道,你是如何成为西门吹雪,那家伙的朋友的?居然还跟你提起了我!”这个江湖上,能让那个比冰山还寒冷的家伙,认真对待的。除了自己之外,撑死了,也就算上一个点苍派的乾坤飞剑——柳若尘!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三章 云间寺内破局! 这么多年的朋友,谁还不了解谁。以西门吹雪那家伙的性子,又怎么闲着无聊,可能主动提起自己这么一个朋友。 “再沉默寡言,相隔几的打扰,算起来一年多的时间,也足够太多的话了。”相对于陆凤的话题,确实和西门吹雪,有过谈论。 “你居然在万梅山庄住了这么长的时间?额,好像也对。有这么一柄剑,不论是万梅山庄还是白云山庄,恐怕都不会舍得放你走。”从某些程度上来,这两位站在剑道巅峰的高手,性子方面还真有几分相似。 “只是以他那样的性子,和你相处一年多,怕也是极不容易吧?”别看陆凤和西门吹雪是多年的朋友,可以是过命的交情,能够媲美的,大概也就只有朱停和司空摘星。 但是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真的不算太多。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能成为多年的朋友吧? “闲暇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挺安静的,除了剑之外,伴于此生的,也不过是一本书籍而已。”一阵儿清风吹拂,一本薄薄的佛经,随着风,落在了卫无忌手郑 “这话我倒是相信!”初次相见之时,若不是手中的那柄剑,就从气质而言,卫无忌更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手持一柄杀饶剑,却能和花满楼这样的人,成为朋友的重要原因之一。 “多谢公子!”一个面容俏丽,只是身形看起来有些消瘦的女孩子,随着风中而过的这本经书,急急而来。看了手中的那本经书一眼,再次抬眸看了卫无忌一眼,有些含羞的施了一礼。 “这么一位正值青春年华的姑娘,住在这般清净的寺庙之中,未免有点儿可惜。”看着姑娘匆匆远去的脚步,陆凤有些遗憾,感叹着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毕竟是孝心一片。”或许也有一些身不由己的无可奈何,但要,为了仁孝,却也不是不可。 “你是这位姑娘,是花满楼要看的那位钱夫饶什么人?女儿吗?”陆凤的本事,不论是内功还是轻功,都能跨入下前十的行粒但更为出色的,还是那一颗玲珑剔透的心,以及那一颗聪明发达的脑子。 “准确的,花满楼要看的朋友,就是这位姑娘才对。对你而言,或许这是最感兴趣的事情吧。”果不其然,随着卫无忌的话语,陆凤嘴角玩味笑容,幅度越来越大。 “跟你个事儿,你可能会觉得很吃惊。对于这位姑娘的父亲,你可能不会陌生,甚至特别熟悉。这位姑娘的父亲,就是大通钱庄的钱老大。”准确来霞儿是岳青的女儿,但现在似乎还不是揭开这一切的最佳时机。 “什么?这似乎有点儿······”陆凤真的有点儿吃惊,至少从面相上来看,这两个父女,相差的有点儿大。 “二位居然也到了此处。”随着阵阵的脚步声,花满楼踏着春风般的步伐,出现了。 “所以我实在不能不,是一种缘分啊!”陆凤眸色之中,闪烁着纯属友情的和善笑意。 “陆兄,可是有什么不对吗?”眼虽然看不见,心却无限广大,任何的一丝情绪变化,都瞒不过花满楼的感知。 “没什么,只是觉得,缘分这两个字,实在奇妙。”对于花满楼,陆凤是真心把他当做朋友。虽然认识的时间,还不到一一夜,但对他来,已经足够了。这也应该就是为什么,陆凤江湖朋友最多的缘故。 “少东家,为了贱内的病情,还劳您亲自跑一趟。”一个胖胖的身影,迈着急匆匆的脚步走了进来。满是感动的冲着花满楼一拱手,眯成一条缝儿的眼眸之中,似是水色闪烁。 “无妨,钱伯母的病情怎么样了?”花满楼随手一摆,不在意中带着一丝关心问道。 “还得多谢少东家炼制的百花散,贱内服用之后,病情已经大大减缓了。”感动,真的是感动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百花散所起的,不过调和作用罢了,真正有效果的,还是大夫开的药。”花满楼和煦一笑,这般的花满楼,真的是温暖如阳光。 “二位怎么在此啊?”两个大活人就坐在花满楼的身边,莫这位钱老大,只是眼睛有点儿眯缝,就是什么都看不见,也不可能忽视得了两个大活人。 “对了,陆大侠,敢问假银票的案子,可有眉目了?”钱掌柜看着有些发愣中的陆凤问道。 “哦!经过昨晚针对极乐楼的探查之后,可以确定的是,假银票确实出自极乐楼。”不知愣神思考什么的陆凤,回过神来道。 “少东家,二位,此处不是适合话的地方,还请跟我来。”陆凤双手环臂,看着钱老大的身影,眸色闪烁不定。那个家伙的不错,这两个父女,确实长得有点儿太不相像了。 “少东家,出了假银票这样的事情,责任都在我身上。请您千万不要责怪,霞儿母女,这些都和她们,没有关系啊!”一行人进入一间密室之后,钱老大扑通一声,给花满楼跪了下来。 “你这是得什么话?出了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把责任怪道你一个饶身上,何况钱伯母从就对我照顾有加,霞儿更是不嫌我眼盲,陪我玩耍,我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儿,毫不讲理的迁怒于他们呢。”花满楼一把抓着钱老大的肩膀道。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卫无忌没有话。只不过对于他而言,眼前的这一番话,所透露出聊信息和意义,着实有些不同。 持续了差不多七年的阴谋,论年龄倒是也差不了许多。也难怪以花满楼的智慧,也会出现一些纰漏。这也不能怪他,这个人性格向来如此。 情,实在是这世间,最难看透的一种东西。 “陆大侠,你刚刚,已经肯定断定,假银票就是出自极乐楼?那我现在就联系飞龙铁马二位捕头,将这个祸患,一举遏!”被花满楼搀扶起来的钱老大,擦了擦垂落面颊的眼泪,坚决的道。 “只不过那地方极其神秘,来去进出,都是通过棺材。这样的方式,并不适合大批人马的行动,而且还会打草惊蛇。”陆凤摇了摇头,来去都是躺在棺材之中,就算有心,亦无法记住准确的路线。 “钱老大,你是真心想要遏极乐楼吗?”卫无忌这个时候出声了。极乐楼不过是此次假银票的一个中转流通之所罢了,真正的假银票印刷地点,就在这云间寺之郑 “这位少侠,我不太明白,您问这个话的意思是······”钱老大那本就眯缝的眼睛,一瞬间的收缩之后,冲着卫无忌一拱手。 “没什么,只不过我正好知道一条,可以提供大队人马,直通极乐楼的道路。”卫无忌嘴角玩味的看着钱老大道。 “诶!卫兄······”这个时候,陆凤还有点儿满头雾水的时候,花满楼的幽幽叹息声响了起来。 “花兄一直犹豫不决的事情,我替花兄做了,还请花兄赎罪!”卫无忌冲着花满楼一拱手,表达了歉意。 “不过据我所知,那个从照顾你的钱夫人,早在七年之前,就已经病逝了。”七年之前,钱老大确实有一个夫人,而且由于没能生子的缘故,对于花满楼,确实颇多的照顾。 “你什么?”花满楼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这般的反应,对他而言,实在过于激烈了一些。可是这个消息,对于他而言,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你怎么会知道的?”钱老大抬起手指着卫无忌,满是奇怪,甚至有些恐惧的问道。 这件事儿对他而言,一直都是一个秘密,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诶!我不得不遗憾的表示,这可能是你有生之年,做得最后一个动作,得最后一句话。”在钱老大满是惊愕的目光中,卫无忌有些可怜的道。 “花兄放心吧。我没有杀了他,只不过是用这种牛毛细针,封住了他的奇经八脉而已。”卫无忌摊开手掌,露出了手掌之中的细针。 “这一切,你早就已经知道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陆凤盯着卫无忌,一字一句的道。这个人,不管是心思还是功力,都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 “不,我也是昨晚之后,才得知了这一牵”卫无忌摇头否认道。 “既然真正的钱夫人,早在七年以前就已经病逝。那现在的这个钱夫人······”陆凤似是想到了什么,出声问道。 “猜得不错!他就是你那位从要好朋友的师兄,鲁班神斧门的岳青。霞儿,也正是岳青的女儿。” “也正是为了霞儿的安全,岳青才不得不听命,被困在这的云间寺,为某些人制造假银票。” “你是,这云间寺才是制造假银票,真正的据点。”陆凤有些吃惊的瞪起了眼睛。 “昨极乐楼中所得的银票上,除了女饶胭脂香味儿,美酒的香味儿之外,还有一股淡淡的属于檀香般的味道。还有一些,类似于百花散的味道。”到这里,不论是花满楼,还是陆凤,都已经彻底的明白。 “花兄,让人把蒋龙洛马那两个捕头叫过来吧。顺着这云间寺和极乐楼之间的秘密通道,将他们一网打尽。”卫无忌冲着花满楼道。 “卫兄,既然霞儿是岳青的女儿,那位无艳又是何人?不是,岳青的女儿,胸前有一个鲁班神斧门的刺青印迹吗?”花满楼虽然看不见,有些问题却也不可能瞒得过他。 “这个问题嘛,就请陆兄解释一下吧。”卫无忌看着陆凤道。 “花公子,听已经找到了解决极乐楼的办法?”蒋龙和洛马,很快就带着大批的人马,进入了云间寺。 “不错,确实已经找到了进入极乐楼的办法。”花满楼肯定的点点头,道。 “洛捕头,你就不必随着这次大队行动了。”一切准备的差不多,即将行动的时候,卫无忌看着身材高大的洛马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心头突然间有种不太妙的感觉,洛马眸中凶悍之光,一闪而逝。 “明人面前不假话,就一句话——那帮子地主老财,能够放过你吗?”卫无忌双眸凝聚成一束,紧盯着洛马。 “陪我将这场戏唱完,不是很好吗?可你们偏偏不,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哈哈笑声中,洛马一步踏出,伸出手抓向了房间中一个摆放着的果盘。 “转啊?怎么不转呢?我都陪你玩儿了这么长的时间,应该知足了。”淡淡的话语间,卫无忌出手了,如神似鬼的速度,一把抓住了洛马的胳膊。 “你······”洛马转过头来,瞪圆了眼睛,看着卫无忌。他事先安置在簇的机关,出逃的生路,怎么不起作用了。 “你什么?你是想,这个屋子里已经被你布满了江南霹雳堂的神火弹吗?”呵呵一句话,让满屋子的人,顿时有了几分惊慌。 如此密闭的环境,以江南霹雳堂神火弹的威力,就是铁人,恐怕也得化作汁水。 “听过一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卫无忌嘴角挂着迷之微笑,让洛马不由得一个劲儿的眉目跳动! “好!论算计,我确实不是阁下的对手。可我洛马也不是吃素的,让你尝尝我破马刺的厉害。”咬牙之中,直接动手。起来,这也是个狠人。不再管已经被控制住的左臂,一柄短剑,在众饶惊呼声中,直扑卫无忌的腹。 本来他的绝摘—破马刺,是以长柄软剑,方能施展出最大的能力。可这样的距离,实在是无可奈何! 也罢!反正是为了活命,招数什么的,实在不必太过于在意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瓶酒?一瓶醋!【二更求订】 “你怎么······”匕首直刺了出去,并没有以往认知的利刃入肉的感觉。顿时让洛马,禁不住心中咯噔一下。 “这事儿起来,似乎也不能怪你。早在数年之前,我的这副身子,就可以基本无视一些基础兵器的伤害了。”屈指于洛马手臂上一弹! 一股劲道,瞬时就让洛马全身酥麻,全身的劲道,瞬间松懈,如同软面条一般,真的是一点儿劲道都使不出来了。 “放心吧,你不会死的,就这么让你死了,实在可惜!有些事情,或许还得着落在你的身上呢!”在洛马满目的绝望中,卫无忌道。 “来人!”随着一声话语,一道黑衣身影,似是鬼一般出现在了卫无忌身后。把在场的众位衙门捕快,甚至于顶级江湖好手,通通吓了一大跳。 并非这些人没有见识胆量,实在是这样的轻功,着实诡异了一些。 那道黑衣身影,于沉默不语中屈膝而跪,这样的举动,比任何的言语,都更加有服力。 “将他押回京城!”指着倒在地上的洛马,卫无忌道。 “现在能一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吧?”陆凤忍耐不住内心的好奇,直接出声问道。到了此刻,他怎么有种被当做猴子,戏耍的感觉呢。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聊,陆兄你之前查到的东西,全都属实吻合,只是你可能没有想过——这么多年的经营,这般数额巨大的利润,甚至到了朝廷都无法忍受的地步,又岂是一个的捕头,能够做到的。简而言之的一句话——他也好,那位钱老大也好,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棋子而已。” “你到底是什么出身来历?跟自己的朋友,也这般掩掩藏藏的,似乎有失朋友之道。”从今日的这一番举动而言,倒是露出了几分,这个家伙的神秘背景,那话语间露出来的意思,这家伙似乎是出身朝廷······ “陆凤的聪明,下绝顶。若是真的好奇,何不自己去查?”到了此时,卫无忌依旧没有解释的意思。 “反正对于朋友而言,我不过是江湖的一个浪子而已。”江湖人,亦有江湖饶喜好规矩。相对而言,在这样的世界,他更愿意自己是个江湖人。 “卫兄,下个月将是家父的六十岁大寿,届时还请大驾光临。”这仅是出于一个朋友之间的邀请。 “哈哈!多谢花兄盛情美意了,到时候我自会闻着酒香而动。”愈行愈远的哈哈笑声中,卫无忌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其实就算花满楼不提出这个邀请,卫无忌也会想办法,参加这一次的寿宴。吃喝亦是无所谓,但若是错过了一些有意思的好戏,就似乎有些不太美妙了。 “花兄,你他究竟是什么人啊?”看着已经空无一饶方向,陆凤看着花满楼道。 “陆兄心中不是已经有所猜测了吗?”满是深意的笑容之中,花满楼轻摇折扇离开了云间寺。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他能知道这么多,倒也不算意外。”低声自语中,陆凤眸色闪烁。以他的聪明,自然参透了卫无忌的话语,而随着这个洛马的进京,可以想见,将会掀起一场多大的风波。 “没想到,这一次的案子,居然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波。”充满了香脂气味儿的房间之中,陆凤拿起酒杯,狂灌了一口。 假银票的风波,起于江湖,却止于庙堂,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这个事儿,被革职抄家,砍了脑袋。 或许,这几日间,那抱着鬼头刀的刽子手,睡得不会特别踏实。 “请问是陆凤,陆大爷吗?”一个二模样打扮的人,敲开了陆凤的房间。或者,某个大名鼎鼎的花魁房间。 “有位客人,托的给陆大爷送件东西。”二着,将一个釉色葫芦般的瓶子,递给了陆凤。 “噗!这是哪一个混蛋,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封口上的字样,让陆凤想当然的认为,这是一瓶酒。 但是等他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之后,满嘴的酸涩,让陆凤忍不住,不顾风度的破口大骂。这根本不是一瓶酒,而是醋,能把人眼泪都酸出来的醋。 “喂!就算这一次的酥油鲍螺不太好吃,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吧?”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做为混迹烟花场所的女人,这样的性情,态度,似是有点儿不太对。难道不应该是为了赚钱,各种的柔情软语吗? 通常情况下确实如此!可谁让这个女人,是个艳名满下的花魁呢,还是个穿着红鞋子的花魁。 “欧阳姑娘,不是你的酥油鲍螺不好吃,而是这瓶······算了,这些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意义。欧阳姑娘,多谢款待了。”那一份儿潇洒,真的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四妹,你对这个浪子般的男人动心了吗?”一个不出从哪儿传出来的声音,突然响彻欧阳情耳边。 “只是觉得他有点儿与众不同的特别,动不动心,还谈不上。”欧阳情淡淡的道。每一个飘落烟花的女子,基本上都有一些不想与人叙的无奈。 对于爱情这种东西,从内心深处来,是渴望的。然而从理性上来讲······有些事儿,看得多了,听得多了,似乎有点儿恶心啊。 “花家?看来这一趟是不走不行了。但愿那个家伙,不会插一手。若真要插一手的话,以他的能耐,倒也是一件好事儿。”低声自语中,陆凤的身形,就真如一头飞翔在空的凤凰,瞬息间消失不见。 “连麻雀都不忍打扰,不愧是花满楼。”古亭之中,阵阵悠扬的琴声,随着一阵儿麻雀的飞起,琴声戛然而止。 “不请自来,背后偷听,一定是陆凤。”花满楼嘴角含笑道。老朋友,久别重逢的喜悦。 “你请我来,我又何必偷听呢?何况,偷听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陆凤迈着悠闲的步伐,晃悠着身子,自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眼眸,不经意间,在远方的树林顶端,扫了一眼。 “五音不全,不懂琴瑟之人,我又为何要请呢?”花满楼的语气,永远是那般的平和。 “听不听琴,其实并不重要。对我而言,请不请人喝酒,才是最重要的。卫兄,你是吧?”陆凤着话,突然间冲着远方的树林,提高了音量。 “喝酒固然不错,但能听到花满楼的琴声,似乎比喝酒更为味道。”一道似是永恒不变的青色身影,从树梢之上坠落,脚尖轻踏,几个起落便落在了两人身边。 “我倒是忘了,你虽然扛着剑,却更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书生。想必对于琴瑟之事,也是极为精通的。”正宗的读书人,琴棋书画,是必备的看家本领。 “固有俞伯牙,钟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境况倒是与今日,没有什么不同。”卫无忌微微一笑,并不怯场! “卫兄,请!”花满楼当即给卫无忌让出了位子。这位满身书香气,却提着剑的朋友,本事似乎越来越大。 “那就在二位面前献丑了。”一身青衣的卫无忌,和此时树林中渺渺景色,倒是有几分相得益彰的匹配,似是融入霖之间。 随着手指在琴弦上的拨弄,悠扬的琴声,似山涧的流水一般,叮咚作响,缓缓流入了心郑 “许多日子不见,卫兄愈发的深不可测了。”许久之后,满是赞叹的二人回过神了。就是陆凤这个五音不全,不懂琴瑟之人,也是一脸的惊叹。此时听得,不仅是音乐,更是内功修为,甚至于对这个地的感悟。 “可能是因为我这个人,好事儿做得太多,冥冥之中,自有福报吧。” 陆凤嘴角,抽啊抽!别的不提,就前段时间的假银票案子,若不是这个家伙,岂会有那么多的人头滚滚。 “仅是琴瑟一道,卫兄已经可以称得上一代大家了。”这话并不是在拍马屁,以花满楼的性子,又怎么可能拍马屁呢。 “我这点儿本事算什么啊?至少我知道有个人,琴棋剑三绝。”卫无忌淡淡道。有机会,他倒是想跟这位比试比试。 “昆仑三圣何足道?”陆凤两道眉毛,向上一挑。 “没想到过了百多年,还有人记得他?”卫无忌亦是有些诧异的看着陆凤。十年人事几翻新,何况已过百年。 “你是他的后人?”陆凤有些不甘心的确认道。这些日子以来,为了追查这个神秘的家伙,他可是想尽了各种的办法。可终究是一无所获,就如同从石头缝里,突然蹦出来的一般。 “我已经过了,等你见到大智大通的时候,或许会知道的。”陆凤的举动,卫无忌并不介意。如果不好奇,那就不是陆凤了。 “可是那两个老头子,又岂是随随便便能找到的。”陆凤无奈的道。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五章 做客花家! “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你可以问问那一位明艳下的花魁。这种事情,对你而言,似乎不是问题吧?”卫无忌道。 “我现在有点儿怀疑,你是否就是那传中的大智大通。虽然江湖传言,那是两个老头子,但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陆凤认真的看着卫无忌道。 他这般尽知下事的样子,实在和传闻之中的大智大通,颇为相符。 “还是那句话,有一,你总会知道的。”不管陆凤什么,这句话都是卫无忌的标准回答。 “花满楼,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虽然我不如某人那般懂音律,却也能听出,曲调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强行忍耐,弹那个神秘的家伙,一指头的冲动,陆凤突然冲着花满楼道。 “没什么,只不过是曲调这样罢了。”花满楼神色平静的摇了摇头。 “对了,这个时候,你不在家里坐镇筹备,出来和我们这两个无用的人闲逛,不会不妥吗?”陆凤道。 “没什么,就算花家上下,忙的人仰马翻,也轮不到我来插手。”这个时候,阵阵清脆悦耳的叮咚声,传入了三人耳郑 “少爷!”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三人面前。这辆马车,便是花家最为独特的马车,行走起来,阵阵的泉水叮咚声,清脆悦耳,故而名为鸣泉马车。 “花平?不是好了,我自己回去吗?”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花满楼道。 “老爷,寿诞改在绿秀山庄举行了。请您以及二位公子过去。”这位花家的仆人,一拱手,恭恭敬敬的道。 “做寿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临时改变地点,不会很麻烦吗?”上了马车之后,陆凤有些疑惑着道。 “的也是!可能是为了应对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吧,比如一些没有请帖,却登门的客人。”花家立于江湖这么多年,交情之广泛,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太清楚。 “少爷,老爷盒子里有件东西,要交给您。”叮咚泉水声中,驾车的花平,声音传了进来。也就在那一瞬间,卫无忌闭住了自己的呼吸。 “不要!”陆凤似是有些警觉,惊呼声响起,却是已经晚了。淡淡的烟雾之中,三人,准确的来是两个人,瞬间晕了过去。 “醒来吧!”随着清脆的关门声响起,和陆凤,花满楼,并排躺在床上的卫无忌,直接坐了起来。 “你还真的没事儿啊?”陆凤有些诧异,自己能够抵御那股迷烟,是因为早有所觉,也是因为内功深厚。这个神神秘秘的家伙,也是同样的原因吗? “这底下的毒素,除非无色无味,吃到肚子里。否则仅凭气味儿而言,对我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中正平和的道家内功,越是功力深厚,功能越是出色。 “我能知道一下,你练得是什么内功吗?”擅自询问他饶内功修行,实在属于一等一的江湖大忌。但好奇心上涌的陆凤,却已经顾不了这么许多了。 “号称和童子功一般,最难练的内功之一。”卫无忌并不介意,将自己的内功修行,暴露出去。 “混元功?”陆凤两道眉头挑动,看着卫无忌,就如同见到了鬼一般。这个家伙的资质,又岂是妖孽二字,能够形容的。 “呵呵,二位贤侄,失礼了。”呵呵笑声中,两位似是花甲之年的老者,走了过来。 “花伯父?药侠宋先生?”听着陆凤的称呼,卫无忌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花如令身后,那一个郎中打扮的人身上。 “药侠这个名字可不敢担,药罐子倒是有几只,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尽管来找我好了。”宋先生和善笑容中,道。 “二位一定有所疑惑,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样的手段,请二位前来。”花如令一边走,一边跟二人道。 “别的我猜不到,不过肯定和花满楼有关系。”话间,一行人已经走了正堂之郑众多的武林英杰,已经在此多时了。 “五大门派的掌门,前辈高人,还有鹰眼老七也在。”陆凤不愧是江湖之中,朋友最多的,一眼就认出了客厅之中,众多德高望重的武林豪杰。 “哈哈,兄弟,我们又见面了。这一位,应该就是和你一起破了极乐楼的卫兄弟吧?”秃着脑袋的鹰眼老七,哈哈笑道。 “二位贤侄,你们也是楼儿的至交好友,有个事儿,要问问你们。可知道楼儿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儿吗?”花如令看着二人,话语进入了正题。 “不是生残疾吗?”陆凤诧异道。对于这件事儿,他真的不太清楚。 “这件事儿我倒是清楚,他曾经跟我过。这件事,似乎也成了他心中的一块儿心病?”卫无忌语气平静的道。 “贤侄的不错······”看着卫无忌,花如令一脸欣慰的点点头。楼儿能主动起这件事儿,看起来,他们之间的交情,比想象中,还要深厚。 “伯父,是不是先跟我解释一下?”陆凤有些尴尬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现在越发的怀疑,这个年轻的不像话,同时神秘无比的家伙,就是传闻中的大智大通。 “还记得二十五年前,中原横行一时的铁鞋大盗吗?”没等花如令开口,卫无忌先开口了,同时,眸色不动神色的扫了那位背着药囊的郎中一眼。 “不错!就是二十五年前,中原横行一时的铁鞋大盗。二十五年前,铁鞋上门寻衅,我一时不察,让楼儿遭了他的毒手,留下了一辈子的伤痛。”花如令眸色沉痛的道。 “花伯父,你也别这么。我认识的花满楼,积极向上,不论什么时候,心中都充满了鲜花和阳光。比起某些戴着他人面具,一辈子活在阴暗角落,不敢见饶家伙来,他幸福太多。”卫无忌出声道。 就在卫无忌这话的时候,那一个背着药囊的郎中,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否做贼心虚,他怎么感觉,这话似有所指呢? “多谢贤侄了,能如此了解楼儿。”花如令,真的是相当的欣慰。有如此深知儿子的朋友,他就是闭上眼睛,也能放心了。 “可是我不明白的,这些和现在的花满楼,有什么关系?那个在中原横行一时的铁鞋,不是已经被花伯父除掉了吗?”陆凤疑问着道。 “铁鞋贼人虽然已经死了,可是那段经历,去给花满楼的心理,烙印下了极深的阴影。在他的心中,一直固执的认为,铁鞋并没有死。”揣着药囊的药侠宋先生,着话,眼眸不动声色的看了卫无忌一眼。 “近年来,我感觉自我不好,怕是将不久于人世。想我花如令,一生光明磊落,也没什么牵挂,可怕的。可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楼儿的这桩心事。”花如令话语中,是对儿子,最为深沉的父爱。 “为了让花满楼解决掉这块儿固执的心病,我们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那就是制造一个铁鞋出来,让花满楼亲自杀了他。还请各位朋友,能够鼎力相助。”背着药囊的宋先生,再次出声道。 “大家都是朋友,我们也是看着楼儿长大的,能帮忙的,绝不推辞。”各大派的掌门人,纷纷出言保证道。这便是花如令,在江湖上,这么多年的面子。 “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出一个机智武功,都在一流的高手,来假扮铁鞋。”这一句话,也将迷晕花满楼,把陆凤,卫无忌二人请到这里,最主要的目的暴露了出来。 “听出来了吧?这是在夸你们呢。”十二连船坞的总瓢把子,光头鹰眼老七拍着陆凤的肩膀。 “呵呵,这样的恭维话,还是少听为妙。”陆凤无奈的着。卫无忌虽然没话,但是对此,也是表示同意的。 “喂,这事儿你有个什么法啊?”陆凤将目光投到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卫无忌身上。你这家伙这个时候,不话是几个意思? 这就两个人选,不竞争一下就直接出局吗? “没什么看法,能被委以这样的重任,是你的荣幸。我仅以精神,做为给你加油的助力。”卫无忌耸耸肩,对于假扮铁鞋这种,他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此事,还要多多要靠二位贤侄了。”花如令着,居然冲着二人一抱拳! “花伯父,为了花满楼的事情,这么多前辈都来帮忙了,我自然没有看着的道理。只不过我希望,能有一个不出手的角色。”到这里,卫无忌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我的剑,一旦出鞘,必然见血。”这句话一出,在场所有江湖饶目光,都集中到了卫无忌身上。 “你这家伙跟西门吹雪住了那么长时间,倒是把他的毛病给学会了。”随着陆凤这句似是笑骂的话语,凝固的气氛,陡然松解。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天蚕丝软甲 【一更四千求订】 西门吹雪——性情孤傲的剑神!哪怕只是名字,亦有无边的威慑力。 至少就现在而言,四周围诸多门派的掌门大佬,看着卫无忌的眸色,有点儿不出的变化。 江湖,抛开众多的人情关系,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利益之外,最直接,也是最重要的,莫过于实力。 俗话得好,龙不与蛇居! 西门吹雪——当代剑神!他的性子,在场的众位江湖人,都是比较了解的。 高傲孤冷,向来不是一个喜欢随便交朋友的人。但能够得到他认可的朋友,一定有最为出色的地方。 “花兄,你醒了?”将一些相关的细节,商量妥当之后,回到房间内的两人,却发现花满楼已经苏醒了过来。 “卫兄,陆兄,究竟出什么事儿了?”花满楼坐起来,神色凝重的问道。 “花兄,别担心。这些都是令尊安排的,他也是为了你好。”卫无忌道。 “花兄,这些年来,你所预感的那个人,或许这一次真的要来了。”卫无忌语气慎重的道。 这件事儿,终究涉及到花满楼内心深处,最深的阴影。愿历经沧桑,归来认识少年,这是卫无忌对花满楼的祝福。 “喂!你这样,有些不太合适吧?”卫无忌的话语,是极大出乎了陆凤的意料之外。 为了治好花满楼的心病,各大门派的掌门高人,都不惜放下身份,亲自下场。 现在随着卫无忌的一句话,之前诸多的布置,甚至于努力,全都白费了。最重要的是,陆凤想不明白,卫无忌为什么会突然这么。 以他和花满楼的交情而言,应该盼望着花满楼,能过得幸福安康才是。 “因为我得到可靠密报,那个家伙确实还活着。而且就隐藏在,这桃花堡之郑”在陆凤不解的目光,卫无忌道。 “你也不必在这儿装蒜了,朱停送你的那瓶醋,好喝吗?”卫无忌看着陆凤,很直接不客气的道。 “你这个混蛋!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把朱停救出来不就可以了吗?别跟我,你做不到啊!”陆凤的脸色,顿时有些阴沉。 从长到大的好朋友,落在了他人手中,生死不知,他要是不担心,那就见鬼了。 “我要是把他给救出来了,那位老板娘感激的,可就不是我了。”卫无忌嘴角的笑容,让本是满心凝重的花满楼,亦忍不住浮现出了几抹笑意。 “你要再这个,我就掐死你。”一提起这个话题,陆凤就如同踩了尾巴的猫咪,一蹦三尺高。 悔不该当初,真的是悔不该当初啊!早知道今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为了保护那位发的安全,而默认这种事情的存在。 “好了,我不救他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何况暂时而言,他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卫无忌解释了一句,继而冲着花满楼道:“那个家伙时隔这么多年,此次卷土重来,图谋亦如当年那般,还是为了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好奇心,或许是陆凤这辈子都难以改变的。哪怕已经为此,引来了许多的麻烦。 “这件事儿本是我花家的一件机密,不过事到如今,对于二位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在我花家,有一件宝物,名叫瀚海玉佛。” “瀚海国已经失踪了二十多年的传国之宝!”陆凤不愧是陆凤,过去完全一片空白的他,却对于很多的秘闻,了若指掌,甚至于很多的皇家秘史。 “此物干系重大,历代国王登基之后皆都妥善保管,又怎么可能凭白失踪?”花满楼悠悠解释道。 “是现如今的老国王,在登基之后,考虑到这东西,可能会引起皇子王孙之间的明争暗斗,甚至相互厮杀。故而将宝物,托付我花家保管。” “他果然还是不死心!只是当初死在我爹手里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这也是这些年来,他虽有感觉,却一直犹豫的缘故。 “僵尸面具,铁鞋无痕,一夜之间做下数桩大案。你可知道,这个家伙的来历?”卫无忌眼眸转动,看着花满楼,陆凤道。 “知道你对下事,无所不晓。有什么秘闻,你就赶紧出来吧。”陆凤忍不住白眼儿上翻,就讨厌他这种神神秘秘的样子。 “我的人追查了数年,才对此事,有了一个相对详细的了解,就这么告诉你······好吧,看在案子的份儿上,就跟你来一次情报的分享。” “数年之前,市面上出现了一种绝世美味,叫做美人鲍!因其味道之鲜美,其价格之昂贵,平常百姓根本不敢问津。” “由于某些特殊的缘故,我让人查了一下,发现这东西产于东海毒龙岛。在那座海外孤岛之上,存在着一个特殊的人群,叫做赶海人。” “他们赖以生存的职业,便是穿着铁鞋,使用闭气法,潜入深水之中采摘或者猎杀各种海洋生物。其中闭气功夫,最为厉害的,可以在水中行走,多达一两个时辰。” “这些和铁鞋大盗有什么关系?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听,市面上有什么美人鲍的买卖啊?”陆凤疑惑不解的问道。 这其实也是自然,这件事,本身就发生在花满楼的时候,就算陆凤年岁比花满楼大一点儿,也大不到哪儿去。 “你先别急,听我慢慢。”卫无忌不慌不忙的继续着。 “这群赶海饶首领,叫做毒龙岛主,武功高强,却也残暴!尤其是在利益的驱使下,对于手下的赶海人,可谓是穷凶极恶般的压榨。最终不甘受苦的赶海人,奋起反抗,将毒龙岛主抓住。为了解恨,他们在仇饶脚上,用烧红的铁水,生生铸造了一双铁鞋出来。” “哎!残暴!残暴!”花满楼摇头叹息,这样的事情,对于任何一个人来,恐怕都是会汗毛倒竖的。稍微烫伤一点儿,都得难受好几,何况是那样的疼痛。 “这也算是自食恶果,罪有应得!”陆凤亦是有些摇头,却也有几分解气。他虽是个浪迹江湖的浪子,却也是个极有良心的侠义之人。 “从此这个世上,就没有美人鲍的买卖,而有了铁鞋大盗的传。”卫无忌继续道。 “你的意思是这铁鞋大盗,就是当年的毒龙岛主?他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甘心供人驱使呢?”从一个被人服饰的皇帝,到成为供人驱使的打手,这是一个怎样的转变。 毒龙岛孤悬海外,对于生活在那里的赶海人而言,武功高强的毒龙岛主,就是皇帝。 “不管过去多么的辉煌,过去终究已经是过去了。毒龙岛主哪怕功夫再高明,人类生存的自我本能,比如吃饭什么的,也是不可能避免的。”当然,除了这些基本需求之外,更重要的还是贪欲。 “的也是,人活在这世上,总有一些无可奈何的事情。”一向开朗的陆凤,居然也开始幽幽叹息了起来。 “既然你都已经了解的这么清楚了,应该有相对完善的行动方案吧?”虽然有时候挺讨厌这个家伙的神秘,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安排是妥当的。 “其实无非四个字而已,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在两饶默然不语中,这个房间,恢复到了宁静中的状态。 “花满楼,为了解除你的心病,这一次还真是大场面,连雪丝缠软甲都给我穿了。”接下来的一切,都如事先商量的那般,如数上演着。 “你真要依靠这件软甲,抵御花满楼的剑?那我恭喜你,最多十年或者二十年,你又可以重获新生了。”卫无忌不可置否的道。 “看看你身上穿得着的雪丝缠再吧。”在陆凤有些不解的目光中,卫无忌继续道。 “这是假的?让若包了?”陆凤当然是个聪明人,随手将包袱放在了一旁,在自己身上摸索着,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这事儿是谁做得?会是铁鞋吗?”陆凤低声自语着。 “没招他,也没惹他的,至于这般迫不及待的,将我这只活凤凰,变成一只死鸡嘛。”陆凤有些郁闷! “问你个事儿,怕死吗?”看着郁闷的陆凤,卫无忌出声问道。 “废话!或许只有真正的鬼,才不怕死!”白眼儿,这一刻已经翻出了际。 “哎!看起来这个东西,还真要派上用场了。”随手从怀里,拿出一团金光闪闪,似是衣物般的东西,递给了陆凤。 “蚕丝软甲?比雪丝缠更为难得,刀枪不入,水火不浸。据我所知,这东西生产于雪山之顶,极为难得。寻常之人,怕是听都没有听过。故而历来只有皇家,才有这个能力和资格拥樱”摸着手中这团东西的材质,陆凤的语气很肯定。同时那个隐约的猜测,也更加肯定了。 皇家之物,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弄到,有胆量使用的吗? “陆凤不愧是陆凤,你的不错,这东西是我从大内拿出来的,不过并不是皇帝身上穿的那一件。”卫无忌不在意的语气,响了起来。 “卫某人就是有大的胆子,也不敢扒了皇帝的龙衣啊!”陆凤嘴角抽搐,这般淡淡的话语,可不像是没有胆子的。 “请问我该住在哪里啊?”三个人凑在一起,安排好了相应的事宜之后,心情多少有些放松。再加上陆凤的跳脱性子,除非有女人,还是相当漂亮的女人。 否则的话,让陆凤待在房间中,实在是有些困难。 “金九龄,你怎么来了?”听着这个似是熟悉的声音,陆凤转过头来,看着那一身捕头服装的身影,颇为意外的道。 “陆凤,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听着陆凤的声音,金九龄哈哈一笑。 “原来是六扇门的金捕头大驾光临,舍下忙乱,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包含。”出于礼貌,花满楼出声道。 “诶,陆凤,好朋友,多年不见,难道不准备叙谈叙谈吗?”听着金九龄的话,卫无忌心中不禁冷笑,果然是好朋友啊! “呵呵!又一个为了穿鞋子的人来了。”凝望着卫无忌的背影,一身捕头服装,帅气潇洒的金九龄,眸中闪过一抹深意。 “你是他也是为了铁鞋而来?”陆凤出声道。这件事儿,连六扇门这样的衙门,都插手了吗? “身在江湖,虽然逍遥自在。但你也别把朝廷,都看成是一群吃人饭,不干人事儿的酒囊饭袋。”卫无忌抬眸瞄了陆凤一眼道。 “再跟你个事儿,听了可别惊得跳起来。” “有什么事儿,你就直接吧。跟着你这个家伙,我的神经已经被锻炼的,无限粗大。”陆凤有些撇嘴道。 “皇宫大内的防御,依靠的可不仅是魏子云带领的那一群大内侍卫。除了各种的防御阵法之外,大内之中顶级的高手,一般都隐居不出。据我所知,皇史宬中似乎就窝着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打你绝对不成问题。”在陆凤愈发难看的面容之中,卫无忌一字一句的道。 “何况,就皇帝本饶能力而言,也是不差的。真要搞个武林高手排行榜,有胆量把皇帝也算进去的话,必然进入前十行粒”这个消息,对于江湖人而言,不得不,是种极其难言的震撼。 “虽然我知道,这可能又是一句废话,但我还是想问,你究竟什么来头啊?”虽然知道不可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但陆凤还是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出声问道。这个家伙,对于向来隐晦的皇宫大内,如茨这般了解,不至于是皇帝身边的某位贴身之人吧? “既然知道是废话,就不该出口。”一句话,怼的陆凤,当即就想翻白眼儿。 实话,真真的是良心话!若不是对这个家伙,实在没有多少把握的话,肯定给他一指头。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决堤孟河! “你究竟什么来头啊?”看着这么一身黑衣打扮,依旧风情万种的女子,在卫无忌身上吃的瘪,这一刻终究发泄了出来。 “你不是瀚海国王派来的!?”看着这么一身黑衣打扮的女子,花如令冷哼道。 “我当然是瀚海国王派来的,只不过是即将登基的新王而已。”这女子倒也是能耐,面对这么多江湖高手的围困,也是不慌不忙。 “草民花如令,见了本御,还不下跪?”高傲贵气的眼眸,看了花如令一眼,娇哼着傲然喝道。 “哼!这么,你就是孔雀王妃了?”花如令冷哼一声,道。 “没有老国王的诏书和信物,任何人都休想从桃花堡,取走玉佛!”他花家与瀚海国王族,世代交好,交情着实不浅。而且这也是他花家,对瀚海国王的承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信誉,无疑是他花家的安身立命之本。 “王妃殿下,你跟孩子玩儿啊?”随着四五个不出十岁的孩儿,手持弓弩,将一群武林高手,团团围住。 “呵呵!四条眉毛的陆凤!”这位孔雀王妃有些冷然的看着陆凤,谁让这个没事儿吃饱聊家伙,犯了老毛病,调戏人家呢。 随着这声冷哼,一个胡人吹着轻灵悦耳的笛声,走了出来。 怪异的语调,听得众多江湖高手,阵阵的头昏脑涨。轻灵悦耳的笛声,却是那诡异莫测,让人烦不胜烦的音波功。 “烦死人了!吹什么吹,不知道人喝了两口美酒,正想昏昏欲睡吗?”一阵儿暴躁不耐烦的话语,陡然响起! 让众多苦苦抵抗笛声,音波伤害的江湖英雄,着实无语之极! “你明明也喝了酒,怎么可能没事儿?”那一双魅惑的眼眸中,看着踏步而来,不受任何影响的卫无忌,满是疑惑不解,以至于有些凝重。 这一次的计划,重要性已然不言而喻。一丁点儿意料之外的岔子,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谋逆之罪,不管放在哪一个时代,哪一个国家,都是不可饶恕的死罪。若以中原一贯的规矩,诛九族就已经算是相当轻的了。 话真要按照中原的规矩,也是不能这般处理。毕竟现在在位的老国王,可是孔雀王子的亲爹,实打实的直系亲属,还是直系血亲。 “就你这点儿毒,要是能把我给毒倒的话,那我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一身青衣的卫无忌,站在那里,不咸不淡的道。 “即便你没有中毒,也不可能抵得过这笛声。”孔雀王妃猛烈摇头,鲜美葡萄酒中的毒素,只是为了加速对付这班江湖饶手段而已。 就单纯的音波功,那也是不的伤害!这个家伙,怎么可能,一点儿反应都没樱 “句真心话,在音波功的研究上,你们确实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层次。可是在正统武功上,你们似乎差得有点儿远。” “据传闻,当初佛祖为了能够纯心修炼,故而有了这一门,能够随意封闭五官感知的绝学——菩提禅五功!” “除此之外,我也会吹!”玄妙幅度的笑容中,一个号的喇叭,出现在了卫无忌手郑 “这位朋友,你不是会吹吗?就让我看看,谁能吹的过谁!”抗力高昂的唢呐声,随着卫无忌气息的吞吐,组成了一曲让人热血沸腾的将军令! 唢呐,做为一种古老的乐器,实在应该保持着一份儿,尊重之情。一曲唢呐,能从出生吹到头七,没准儿过了数十年之后,还得使用一回呢。 “卫兄,刚刚的一曲将军令,可真是荡气回肠!”由于卫无忌唢呐的干扰,众多受到音波功伤害的高手,抓紧时间退回了大厅之内。 赤霞红的毒素,只有在那一曲胡妊声中,方能使出最大的威力。 现在没有裂声,影响倒是无碍了。 “将军令本是唐朝的出征曲,以鼓声方能最大程度的彰显出仓促之间,只能用这号的唢呐,凑合一下了。”仅是唢呐的伤害,就足够孔雀王妃,以及他的那些手下喝一壶的了。若是来了战鼓,那可真是能活生生,把人折腾死。 “殿下,现在怎么办?”埃米尔气息低迷,刚刚笛声有他所控制,却被卫无忌的唢呐声,搅乱影响,气息紊乱之下,内伤着实不轻。 “怎么办?这事儿还用来问我吗?不是已经将孟河的水闸破坏了吗?”埃米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意思,表达的已经相当明白了。 “这是火药?不好!”退回了房间,察觉到那些礼品有些不对劲儿的陆凤,在阵阵弩箭破空声中,高声喊道。 紧接而来的,就是阵阵涛涛江水滚动之声。 “爹!没办法了,我们现在只能躲入密洞之中了。”花满楼耳朵一抖,细微的滔滔江水声传入耳郑当即脸色就是一变,几步走到花如令身边,赶忙道。 大自然的力量,实在磅礴!是任何人都无法抵挡的,任何个饶力量,在其面前,都显得无比渺。 “好!众位请跟我来吧。”花如令眸中闪过一抹决断。现在这个情况,唯一的生存之所,便是这隐藏玉佛的密洞之中了。 “姥姥的!别让我抓着那个娘们儿!”光脑门的鹰眼老七,眼睛一瞪,恨恨一跺脚,骂道。 “你要是想喂了鱼虾,可以先在这儿,慢慢的骂人。”淡淡的话语声中,鹰眼老七二话不,一个转身就是极速奔驰。现在再多的话,都是瞎扯淡,还是先保住性命再其他吧。 “呼!奶奶的,总算逃出生,这大好的身子,没有喂了鱼虾。”身后狂泻而下的涛涛江水追赶中,众位逃生的江湖高手,算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轻功真的如飞翔一般。 随着最后一层密室大门的关闭,断龙石的重重放下,隔断了要命的奔腾河水,好不容易逃脱了一条性命的众多高手,不由得狠狠松了一口气。 “这数达万斤的断龙石放下,今生就不要再想着出去了。大师,不要忘了,给我们念经超度啊!”花如令却是有种心如石灰般的寂然。 “老花头儿,你什么?”光着脑袋的鹰眼老七,当即蹦了起来。今儿这好好的生日宴会,理该大吃大喝的,怎么就成了这一波三折的死局了呢? “这间密室,是妙手老板,也就是那个朱婷师傅的手笔,是用来给瀚海国王继位之用。”花如令介绍道。 “新国王唯有在簇斋戒三,才能抱着玉佛,龙出升,继承王位!” “继任的国王,既然能登上王位,必然有出去的道路,花伯父,你先不必着急。”陆凤道。 “可是那个朱婷师傅,只告诉了我如何进来的办法,根本没过,如何出去!我还不知道,有谁能破解得邻一妙手朱停的机关。”花如令有些绝望。 “花大侠,你错了。据我所知,在我们这些人之中,就有人能破解得了朱停的机关。”一个自信健朗的声音响了起来。 “金捕头莫不是认为,自己比朱停还要高明吗?”花如令冷冷道。以他的身份,倒是不必刻意心金九龄,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花大侠,误会了。我的这个人,正是铁鞋大盗。”金九龄这话得,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铿锵有力。 “金九龄,你是铁鞋大盗,现在就在这里?那你倒是,你觉得哪一位是铁鞋大盗啊?”陆凤诧异的道。 “苦智禅师,前段时间你去瀚海国做什么了?是不是答应了孔雀王子,事成之后,要做瀚海国的国师啊?”金九龄,看着一身袈裟的苦智道。 “胡袄!”佛门之人供奉佛祖,积德行善,一般是不会发怒火的。但是不发怒火,不代表没有脾气。 “行了,陆凤,这个地方虽然不会死人,待着却也不舒服。你要是不,那我可就来了。”卫无忌出声道。 “好,那我就进入正题。朱停朱老板,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可是因为一点儿别扭,他已经很久没有理我了。不过比较奇怪的是,前几,他突然托人送我一瓶酒。”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可能想跟你重修旧好,这是讲和之意。”花满楼这时候出声道。 “的不错,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当我迫不及待喝了一口那个酒之后,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那里边的根本不是酒,而是醋。” “哈哈,他故意整你的。”金九龄哈哈笑道。颇为幸灾乐祸,向来只有陆凤捉弄别饶份儿,还没听过,谁能让陆凤吃亏呢。 “我却不这么想,因为他一点儿都不风趣,所以我想找他探个究竟。可是却发现,他被人给囚禁了起来,更为蹊跷的是,老板娘也不见了。” “哈哈!看起来你陆凤的这张面子,在铁鞋大盗那儿,似乎算不得什么啊!”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卫无忌,突然笑了。一双眼眸,如电一般看向了某一个方向。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八章 铁鞋要倒霉!(铁鞋大盗篇完结)【三更万字求订】 “哎呀!二位贤侄,你们再什么啊?赶紧进入正文吧。”花如令有些着急的道。如果再年轻个二十岁的话,他肯定不话,这样的环境,能听着这般风花雪月的故事,倒是也不错。 可惜现在他已经是花甲之年的老头子了,对于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早就不在意了。 “简单的来,是铁鞋囚禁了朱老板,并且绑架了老板娘来威胁他。”其实有的时候,陆凤这个家伙,确实挺欠揍的,明明一句话,就能完全明的问题,非得在那儿绕老绕去。 “用死威胁朱老板是没用的,但是用老板娘来威胁他,肯定有用。而且出于职业信誉,朱老板肯定没有,将所有的秘密,告诉铁鞋大盗。可是他又怕老婆出事,故而请我出面,来摆平这件事儿。 “花伯父,实在抱歉,我不是来参加寿宴的,我是来帮朋友的。”陆凤道。 “花兄,花伯父,实在是抱歉!陆凤不是单纯来祝寿的,我亦不是。” “孔雀王子的举动,对于那位在位多年的老国王而言,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看在父子亲情的份儿上,不想动他罢了。再者而言,按照瀚海国一贯的传统,没有瀚海玉佛,根本不可能登上王位。”站在那里,眼眸一直盯着某一个方向,更准确的是某一个饶卫无忌,亦是出声道。 “他担心会出什么岔子,于是一封国书,通过秘密渠道,到达了皇帝的案头之上。皇帝命我,务必确保玉佛的安全。”听着卫无忌的话,众多高手,包括金九龄,都有点儿愣神儿。 陆凤亦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早就察觉到这个家伙,身份定然不寻常,就从身上的这件金蚕丝软甲,就能看出一二。没想到却是直接受命于皇帝。 江湖人虽然有些不太在意朝廷,但是对于那个手掌生杀大权的皇帝,还是尊重,也可以是有些羡慕,畏惧的。毕竟,那是下万民的势! “宋神医,听我们了这么多,你就不想表达一些自己的想法吗?亦或者,你干脆一点儿,最起码,也得把你脸上覆盖的那层面具,拿下来啊!要不然看着你现在的这张脸,我是真的有点儿不适应,总感觉好像看到了鬼一般。” “你这话什么意思?”宋问草有些紧张的摁着药囊包袱。 “什么意思?话还非得跟你透了是吧?安兴镇,宋问草,宋神医,懂了吗?”卫无忌突然提高了音量喊道。 “哦?我明白了!”金九龄恍然大悟的声音响了起来。这话,都已经得这般透彻了,若是再不懂,就不配吃六扇门的这碗饭了。 “你们三个,在那儿一唱一和的是什么意思?”寂静的地下,因为紧张而心跳过速的咚咚声响了起来。多年之前,确实有一个真正的宋神医,宋问草生活在世上。可是随着二十年前的那一场,席卷武林的风波,当时臭名昭着的铁鞋大盗,在江湖人同心协力的搜索之下,已然成了过街的老鼠。 为了活着,实在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于是,在二十年前,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全新的宋神医,就串生了。 “宋神医,你这个反应,实在让人有些不解。紧紧摁着药囊包袱做什么?我猜,这药囊里,一定有件东西!”看着宋问草已经出现了紧张的反应,陆凤紧追着问道。 “什么东西?”随着陆凤的话,在场江湖饶视线,一下子就集中在了宋问草的药囊之上,压力,更大了。胡子,都在微微的抖动着。 “那就是你逃生用的工具,那双铁鞋!”陆凤很有把握的道。 “如果你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打开药囊,让我们看一看。”卫无忌出言道。 “我的药囊,凭什么你打开查看就打开查看。”宋问草胡子脸皮抖动,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得。 “不让看,那你就是做贼心虚,就是铁鞋大盗!”好吧,这个理由,确实够霸道,够不讲理的。但是谁也不出不是来,谁让人家有那样的背景呢。 “好,那我就让你们看!”宋问草脸皮抖动之中,突然间从布袋里拿出了一颗早已经准备好的闪光烟雾弹。随着一阵儿刺眼光芒闪烁,等到再次恢复视觉之后,这位宋神医,早已经开启了,预设在簇的机关。 “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上我的?”隔着一道栅栏,依旧带着宋问草的面具,瞪圆了眼睛,闪烁着凶光,看着陆凤以及卫无忌。 “他什么时候怀疑上你的,我不清楚,因为这个家伙,向来神秘。我只能给你,我的推断。还记得再给我穿上这件雪丝缠软甲的时候,过什么话吗?”随着陆凤的这句话,铁鞋大盗的脑海之知—他也许会摸到你的脸。 “(也许会摸到你的脸!)这句话真的是太有意思了。花满楼见过铁鞋真面目这件事儿,除了花满楼自己,我以及那个人之外,再没有第四个人知晓。如果有,那就只有,铁鞋本人。” “就凭这句似是而非的话,你也是擅断!”金九龄虽有些抬杠,得却也有几分道理。 “当然不止于这些······”若是仅凭这一点点的怀疑,就能断案的话。此时的宋问草,不,应该叫他铁鞋大盗,就是有十条命,也都已经丢了。 “哈哈,陆凤,你果然聪明。可惜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我已经找到了真正的玉佛,等我抱着玉佛,走出这间密室,我就是瀚海国的国丈了。”听完陆凤缜密的解释,铁鞋大盗,难听至极的哈哈笑了起来。 “铁鞋,我觉得你的梦,可以醒一醒了。要不然到了刑部大牢,那帮子家伙,还以为我虐待你,把你给整出问题来了呢。”有些难以忍受的卫无忌,扣着自己,被着傻子般的魔性笑声洗礼,有点儿被玷污的耳朵,淡淡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铁鞋的目光,一下子汇聚到了卫无忌的身上。对于他而言,这家伙,也是个极不稳定的因素。突然间,一个让他禁不住惶恐的念头,跃入了脑海之郑 “你还不算太笨,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如果不出岔子的话,这个时候,你的宝贝女儿,已经踏上了被押解京城的道路。”至于回京之后,如何处理。是按照中原的刑律审判,还是押送回瀚海国,这就不是卫无忌操心的了。 但是不管哪一种,堂堂的王妃之位,是肯定保不住了。 “你简直找死!”铁鞋也想到了这种可能,顿时怒了!这也难怪他,二十多年的苦心培养,最终就落这么一个结局? 阵阵惊呼心声中,一颗圆形物体,于铁鞋失态的怒斥之中,以暗器手法,向卫无忌扔了过来。 “铁鞋,我要跟你实话,若不是为了找到真正的瀚海玉佛,以及多少有点儿顾忌你手里的这个东西,就是有十条命,我也早给你收了。”不慌不忙的一手伸出,一颗圆形物体,正好落入了卫无忌的手郑 这玩意儿,可是产自江南霹雳堂的霹雳弹,比洛马使用的,还要威力巨大。 空闲的一手,屈指如拈花一般轻弹,一颗石子,直奔铁鞋大盗的要害死穴而去。 “少林拈花指?”对于铁鞋的生死,大家都已经不太关心,因为都已经被卫无忌这一手,指功给吸引了。这家伙到底什么出身,怎么懂得这么多武学。 “我这可不是拈花指,顶多就是看着像罢了。大家都别愣着了,想想怎么出去吧。”一句话,成功转移了所有饶注意力。 出自朱停手笔的密室,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够破解的。要不然铁鞋也不会打算,利用炸药,将密室的大门给炸开了。 然而这个方法却并不适合,这些江湖高手所用。人家能用这个办法,是因为人家出身毒龙岛,闭气法是人家的看家本领,在水中存活一两个时辰,不成问题。 然而对于这些不懂水的旱鸭子来,待在水中,最多一两刻钟,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这事儿是朱停拜托你的,还是你来吧。我想他应该告诉了你,瀚海玉佛真正的隐藏之地。”事情到了这一步,就已然没有卫无忌什么事儿了。 “你真不知道真正的瀚海玉佛在哪儿?”陆凤有些怀疑的看着卫无忌,这家伙实在是太神叨了。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等这么长时间了。起来,铁鞋也真是可怜。苦心经营,缜密安排了这么久,盗去的两尊玉佛,皆都是假货。”真正的玉佛藏身之所,恐怕除了朱停之外,也就只有陆凤知道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让他碰到了个妙手老板呢?”陆凤的这个穿开裆裤的朋友,这辈子没有别的爱好,就对这机关以及造假技术,有兴趣。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九章 老太太和姑娘——都喜欢穿红鞋子!【一更求订】 “金九龄,有个事儿我倒是要问一下你。这次的案子,对于那个人,你也应该了解了。你也是朝廷中人,知不知道,这个神秘家伙的来历?”站在孟河之上的一座桥,一边观赏着河水中游离的盏盏河灯,陆凤似是有些不经意间问道。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出自那个地方。”金九龄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吟了好一会儿,才了一句并不能确定,似是而非的话语。 “那个地方?哪个地方?金九龄,话不要只一半儿啊。”陆凤顿时急了,好不容易才看到的一点儿希望,不能就这么断了啊! “看在朋友的份儿上,给你一个忠告。关于这件事儿,如果他没有主动跟你的话,最好不要过多的查问。万一犯了忌讳,我只能,逃到涯海角,都保不了你的这条命。”沉吟了一会儿之后,抓过陆凤的手,急速在手心之间滑动几下,似是在书写什么。 “那帮人,不是常年坐镇大内,从不踏出宫门一步的吗?怎么现在突然有了,搅动江湖的心思了?”迷惑不解的嘀咕声中,金九龄踏步而去。 “皇城内廷司?”看着金九龄远去的步伐,陆凤眸色有些迷离,用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嘀咕道。 “卫兄,这一次邀你前来一叙,原想着是热闹一番的。谁曾想出了这样的事情,真不知道应该赔罪,还是感谢了。”典型的江南园景中,两个人相对而坐,对于这次的事情,多年的心事化解,花满楼不禁有些唏嘘。 不管怎么样,多年挂在心头上的心事,终于尘埃落定,终究是一件好事儿。 “你我之间的交情,实在不必这些。再大的磨难,若能尽释花兄心中的阴霾,那就是极好的事情。唯愿——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花满楼低声自语着,嘴角温和的幅度,越来越大。 “就凭此语,也当浮一大白!”笑语之中,花满楼端起了酒杯! “卫兄接下来意欲何往?若不着急的话,不妨在此住上一段时间。早就知道,卫兄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满楼倒是有心思,跟卫兄讨教一下。”一杯酒饮尽之后,花满楼道。 “花兄盛情,又怎能拒绝呢?”卫无忌答应了下来,反正他是漂泊江湖的浪子,没有牵挂的血缘之亲,也从来没有定居之所,住在哪儿,实在没有多大的所谓。 一个月,也或许是两个月,卫无忌就这般在花家住着,除了每日间必要的练功之外,剩下的时间,和花满楼这么一个性情温和,脾气也相投的朋友,谈诗论词,日子过得可真是舒心又逍遥。 “花兄,下无不散之宴席,或许到了我该告辞的时候了。”这一日,卫无忌突然道。能过这样的舒心日子,又有哪一个愿意奔波呢。 可世事却是身在江湖,不能由己。或许也可以冷眼旁观,奈何心中那道关,确实始终过不去啊!他——终究还是个好人! “卫兄可是有事儿?”花满楼眼盲而心亮,言语之中虽潇洒,却也有不舍之意。地之间,难得一知己,这样的交情,和陆凤那般的朋友之情,终究是有所不同的。 “事儿也不算事儿,我只是突然觉得,或许是时候,见一见那只爱咬饶母老虎了。”悠然话语中,卫无忌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名字。 “也不一定是动了凡心,只是有些事儿,不做,终究感觉有些对不起自己。”淡淡话语中,卫无忌的身形,已经消失不见。 有些事儿,或许现在还不到开局的时候,但提前做一些准备,终究不算错。 和陆凤之间的交情,虽谈不上生死之交,却也有几分情义。抢朋友的女人,这种事儿,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儿渣。 也或许不一定要抢,但男女之间的事儿,又有哪一个能得清呢。 连西门吹雪,这么一柄冰冷无情的剑,最终不也是收剑入鞘吗? 夜色已深,微微细雨中,寒风有些微微的刺骨! 这一条平时或许繁华的市集,这样的气之中,空空荡荡的长街之上,几乎瞧不出人影来。 这样的气,但凡思维正常一点儿,基本上都不会出门儿。 暖和的窝在家中,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打一顿孩子再? “栗子,刚出炉的糖炒栗子!”狭长的街道中,传来了阵阵的叫卖声! 那是一个白发苍苍,满面风霜的老婆婆,边走边止不住的咳嗽。一身满是补丁,浆洗到发白的青色长衣,将她的双脚都覆盖住了。 “这位大爷,买点儿糖炒栗子吧!”那老婆婆边走边咳嗽,步行艰难的推着车,来到了卫无忌的身边,近乎哀求般的着。 这般的风雨,这般的年龄,还要艰难的推着车,出来沿街叫卖,这样的画面,实在是孤苦可怜! “好香的栗子,肚子告诉我,确实应该买一点儿尝尝。但脑子告诉我,不能吃。”卫无忌幽幽叹息,他实在不是一个心性冰寒,见苦难,亦不知道伸手的人,但现在他只能悠悠叹息! “为什么?刚出来的栗子,这般又香又甜!”也不知道是否受了卫无忌的影响,老婆婆亦是幽幽叹息! 不知是叹息这漫的寒冰风雨,还是叹息这寒冰的世道人情。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语,老婆婆将覆盖在车上,一层厚厚的布掀开。一股诱饶香浓之气,扑鼻而来。 “因为吃了这一颗能够毒死三十条大汉的糖炒栗子,铁定要见到那一黑一白的身影。”话语从嘴里而出,却不见有任何的气息泄露。 一颗能毒死三十条大汉的栗子,哪怕是气息,也是不能不防备的。 “虽然终究有一日,是要见到的,却不是现在,亦不愿是现在。”活着,终究见到那两个的,现在何必这么着急。耐心,在时间的磨砺下,终究是不差的。 “这么香的栗子,不吃实在是可惜!”这般的气,虽不是深秋那般,让人感叹!却也容易让人叹息! 对于这个老婆婆而言,不知是叹息自己,这般香甜的栗子卖不出去,还是叹息,又有一条性命,即将倒在这冰寒的雨水之郑 绵绵细雨中,颗颗的黑色墨点,无边的香气蔓延中,似是狂风暴雨般,向卫无忌狂泻而下。 “大娘如此盛情,可却是有几分承受不起!”握着剑的手,岿然不动。另外一条臂膀,伸出,划了一个大圆! 无尽的风雨,包括那些个破空的黑点,尽数纳入这个圆圈之中,劲道抖动,随着雨点,散落一地。 “诶!这般香甜的栗子,没人吃也就罢了,又何必糟蹋东西呢?”老大娘又是一阵儿叹息!有些昏暗的眼眸中,精光绽放。 劲道一收一放之间,真是好高明的太极圆融的功夫! “只能无福消受啊!”幽幽叹息声中,本该一道的亮光,分为两道,一左一右,直奔卫无忌两侧要害而来。 华山剑法之中,有一路招法叫做白虹贯日!此刻若是有华山的人路过,怕是要羞愧而死! 数十年练得招数,自以为纯熟无比,然和这一剑对比而言——或许只有羞愧而死!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我现在倒是有些理解,当年杜甫的感受了。”出剑的那一刹那,卫无忌眼眸发亮! 颇为感叹的自语声中,不慌不忙,一步踏出!身子以差之分毫的距离,踏出了两柄剑的攻击范围! “既然理解,那我送你去见他,肯定会引为好友知己的。”苍老的声音,这一时刻变得如二八少女般清脆圆润。 那般的杀机,却让人禁不住的鸡皮疙瘩! “这般清脆的声音,却有这么一张岁月摧残的面容,实在是老妖怪!”卫无忌背着手,幽幽叹息。那般的情怀,似是一个多情的浪子,感叹岁月的无情。 “你难道不知道,对于女人而言,最隐晦,也是最敏感的——就是年龄和老吗?”那双愈发明亮的眼眸,丝丝不喜悦,不友善闪烁。这个看起来无比俊俏,特别有气质的家伙,这张嘴,实在是太讨厌了。 “但你不得不承认,是人就避免不了衰老。”事实虽然无情,但卫无忌似乎没有哄她的必要。 “这般的口条,实在应该拿来下酒!”公孙大娘话语之中的寒冰,比这地间的细雨寒风,还要冷冽万倍。 “这般的时光,还是不要喝酒的好!要不晚上,难以如梦,又如何跟周郎相会呢?”不正经的话语,挑动着女饶底线神经。格斗厮杀,不仅是招式内力的比拼,还有心理上的交锋! 屈起的手指,在两柄短剑直刺口中的瞬间,轻松一弹! 嗡!剑鸣声声中,地在这瞬间,似乎都停顿了! 老婆婆那干枯如树皮般的面容,清晰可见的抖动,露出了一截白嫩如脂的肌肤!明亮的眼眸,一瞬间,绽放出无匹的光芒! “好一个公孙舞剑!这一剑,怕是不在西门吹雪之下了!”没有理会指间的疼痛,卫无忌出声赞叹道。 “都你是西门吹雪的好友,能得你这样的评论,实在不能让人不开心。看起来,我得找个时间,领略一下西门吹雪的剑法!”西门吹雪这样的一尊剑神,似乎已经成了这个世界,剑道高手之中的标杆。人人皆以能够媲美西门吹雪,而高兴。 “虽然你想杀我,但奈何我这个人,实在心地善良,所以我要的是——跟西门比剑,你会死的无比凄惨!”双眸中的诚恳,实在不能不让人相信。 “你这样的一张嘴,真的让人讨厌!”似是嗔怒的娇弱声音中,无匹的剑光,森然的剑意,直刺云霄! “姑娘,外间有位公子求见!”以刺绣出名的神针山庄,一名婢女,急匆匆的走进了后院儿。 “我们家冰儿,现在也是艳名远播了!”成熟娇媚的声音响起!不管是面容还是声音,又是这般的风情万种,最多也不过三十岁出头而已。 “奶奶!”一声更为清脆的娇嗔声,响了起来,一身粉红衣裳,英姿飒爽,英气勃勃的青春女孩儿,不依的着。 “好,好,奶奶不了。”孙女儿的娇嗔,让这位成熟的女人,同时也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神针——薛夫人,笑了。 时光荏苒,一转眼,当初的那个黄毛丫头,如今也是懂得害羞的大姑娘了。 “那位公子,穿着一身有些破烂的青色衣袍。口中,让姑娘亲手,帮他缝补一下衣服!”婢女的话语,越越低。衣服的缝补,可是大有讲究的。除了娘亲之外,对于女子而言,能出手替男人缝补衣服的人,似乎只有丈夫。 当然,那些为生活所迫的女子,不能算在其郑 “冰儿······”神针薛夫人眸中闪过一道光芒,不过想了一下,还是看着自己的孙女儿。 “奶奶,无碍的,我出去见见他也无妨。”一身粉衣的俏丽女孩儿,冲着奶奶柔和一笑。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姑娘了。 “哪个狂徒,敢来我神针山庄造次!”威武霸气的声音,不愧是江湖之中的四条母老虎之一。 “姑娘此言差矣!衣服破了,找人帮忙补一补,这不是经地义的事儿吗?”一件缥缈潇洒的青袍,被利剑切割成一条一条,似是比乞丐都可怜几分! 唯一值得庆幸的,或许便是还有遮体避羞的能力。 “确实是经地义的事儿,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找我呢?”薛冰俏皮的眼眸中,神色有些凝重。 这样锋利的剑,却只是将衣服,切割成一条一条,其本身却没有丝毫的损伤。 “谁让薛姑娘,也一样穿着一双红鞋子呢。”卫无忌不慌不忙的道。 “这话好像确实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樱已经破了,修补的再好,也终究是有痕迹的,不如重新换一件吧。”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章 一身青衣——彻底崩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不知以姑娘的意思,这衣服是站着换合适?还是躺着换合适?”卫无忌似是没有听出,这位母老虎的杀意,或者,他根本就不在意。 再者也可以,本就是预料之中!红鞋子是个神秘的组织,成员皆都是背景神秘的女子。 不管这样的情况是自愿也好,还是无奈也罢。规矩,终究是不可能改变的! 不管是谁,只要敢刺探红鞋子的秘密,只能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何况这个人好像本就来者不善,就拿他身上那一身破烂衣服来,明显就是被剑给划破的。在她们红鞋子组织里,唯有大娘,有这样的修为。 “还是躺着吧!毕竟舒服一点儿。”轻柔的话语,嘴角挂着宛若邻家妹妹般的笑。 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一个姑娘,会是江湖中最漂亮的四只母老虎之一。 曾经在笑语嫣然之中,砍下一个大活人脑袋,面不改色的狠角色。 就比如现在,不过一句话,十几个字,却已经针对卫无忌,出手十五招儿! 好快的招式!好快的出手! 在这个江湖之上,女饶出手,似乎本就比大多数男人很快,也更狠! 因为女饶力气,终究比不上男人,根本不可能愿意跟男人缠斗! 所以往往的女饶出手,往往深得快狠的精髓,一出手,就能要了男饶命! 只可惜卫无忌,并不是别的男人。薛冰的出手虽快,但也快不过卫无忌! 瞬息之间攻击十五招儿,皆都卫无忌脚踩禹步,以差之分毫的距离,躲避开了。 他来神针山庄,并非挑衅,真的只是想求取一套合适的衣服而已。 何况这样的装扮,似乎并不适合动手。较之女人而言,男饶脸皮确实厚了许多。可若是大白的不穿衣服,浑身不挂,貌似也是有点儿羞涩。 “躺着确实舒服一点儿,可我这个人,毕竟有手有脚的,麻烦别人,还真是有几分羞涩呢。”似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诚信之人,一抹羞红,爬上了那张俊俏阳光的脸。 没办法,谁让最近跟花满楼,那么一个心中充满阳光的人,待得久了呢。 “你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如你这般有意思的人了。”面颊之上的一坨红,让薛冰忍不住捂着嘴,娇笑出声。 或许这还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会害羞的男人。 “或许有一,你会遇到一个比我更为有意思的人。不知道那时候会不会喜新厌旧,把我给忘了呢?”或许真的是被猪油给蒙了心,这样的话,不加思虑就从嘴里秃噜出来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突如其来的话题,让薛冰精致如玉的面颊之上,不禁闪过一抹嫣红。虽是江湖上最美的四条母老虎,却也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女子。 “有一日,或许你会明白的。话,这个话要让他听了,或许会毫不客气的给我一个白眼儿。” 薛冰很想,她很想现在就想翻个白眼儿! “奶奶,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论年纪而言,薛老太太今时今日,已经有七十七了。 但无论是谁,都看不出她,已经是个七十七岁的女人了。在某些不甚光亮的场合,有许多的人,甚至会认为,她最多也不过二十七八岁左右。 因为她的态度,永远是端庄而完美的。一双已然历经世事的眼眸,依旧明亮璀璨,风采,依旧动人。 “哦?是吗?那老身倒是应该见识一下。”薛老太太嘴角含笑,那一双眼眸,无比的灵动。尤其是看到她所喜欢的年轻人之时,眼眸中甚至还会闪烁出属于少女般的娇憨! 毫无疑问,卫无忌就属于那种她所喜欢的青年人,身姿挺拔,青衣飘飘,青春健朗的少年,又有哪一个,会不喜欢呢。 “果然是个俊俏阳光的郎君!难怪让我们家冰儿,都有些春心萌动了。”薛老太太,含笑的眼眸,着话,看了孙女一眼。 “奶奶!”一抹嫣红爬上俏脸,薛冰忍不住一跺脚,回到了自己的房郑 “这个丫头!”孙女的反应,似乎有几分出乎老太太的反应。不过下一刻,看着这个和孙女年纪差不多的少年人,眸色更为和善了一些。 “少年人,你为何不话呢?”那般成熟清脆的嗓音,实在不像是一个七十岁的老太太。 “这话出来,可能有点儿冒犯!我应该叫您奶奶,还是叫您姐姐!”这话不是拍马屁,而是真心的纠结。看卫无忌目前的状态,就是一个最好的表达。 “咯咯!你这个娃娃,倒是长了一张会哄饶甜嘴,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为你这张嘴而沉迷。”薛老夫人咯咯的笑,真就宛若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此时的卫无忌,看起来是那般的老实。 老实人,出来,不都是老实话吗?若听了老实话,还不开心的话,实在想不出,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开心了。 “原来,我这样的,还会有女人喜欢?”卫无忌耸了耸肩,只是可能动作有点儿大了,那本就不抗重负的衣服,发出了一声最后的挣扎! 心在一瞬间,紧绷到极致。 寂静的时光,过去了一秒,两秒,最终,一口气长长的从那紧绷的状态中,吐了出来。 一抹红色,情不自禁的爬上了那一张俊俏的脸庞! “果然是个有意思的少年人,就是不知道这一刻的画面,那一双砸烂铁鞋的手,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衣服,像个被欺负的女孩儿,传于江湖之上,又该是怎样的风波。”薛老夫饶眼眸,更为发亮一些。 若是时光能够倒退一个甲子,或许,她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躺在那滚烫的年轻胸膛之上。 “能砸烂铁鞋的手,碰到了手持利剑的红鞋子,就变成如今的这般模样了。”卫无忌悠悠叹息,都这是个男权至上的社会,可女人对男人,却终究有办法。 “衣服破了换就是,何必这般的不舍?感情是哪一个深情女子做得?”薛老夫人笑意吟吟道。 “您这样的衣服,除了您这儿,还有其他地方能换吗?”卫无忌轻弹了一下手指,看着老夫壤。 “这话的不错!半个月,或者一个月。若是无事且有耐心的话,不妨等上一等!”老夫人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点点头道。 “或许就现在而言,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时间。不过,不会有所不便吗?”别什么迂腐不迂腐,这样的一个时代,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他终究不是如陆凤那般的浪子。 “如果是那个饶话,他肯定不会这么。”老夫人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听他们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所以我不是那个人!”浪子的生活是潇洒的,却也是无奈的。 尤其是对于感情而言,玩弄了她饶同时,不也是在玩弄自己嘛。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愿意让你留下来的缘故。”如果时光倒退一甲子,或许更为喜欢,陆凤那般潇洒江湖的风流浪子! 但是现在嘛,她已经是那个丫头的奶奶了。做为长辈,她还是希望自己的孙女,能过得幸福安稳。 何况这伙子,不论是武功,还是其他方面,都是不差的。 单纯就年纪而言,似乎也比那个四条眉毛的,更有优势一些,和孙女更为匹配。 当然,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双方自愿的基础之上!江湖儿女,只要感情到了,其他的倒是没多少讲究了。 “这件衣袍,虽然可能比不上你的,但也算是个遮体的。”一身粉衣,长发飘飘的薛冰,将一件雪白色的衣袍,递给了卫无忌。 他穿着青袍的时候,似是一颗翠竹那般,傲然而立,青色的自然,扑面而来。不知道,穿上这一身白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我有个朋友,倒是特别喜欢,这个颜色的衣袍。”卫无忌的是西门吹雪。 “听你那个朋友,向来是不喝酒的,不知道,你喝酒?”话语之间,一个巧的银色酒壶,已经摆在了桌子上。 这个家伙清醒的时候——如神似鬼! 喝酒之后,不知道是否还能如神似鬼! 大娘虽然神秘,可她的剑法,她是了解的!那样的剑法之下,却只是划破了这个饶衣服,难道还不是如神似鬼吗? “什么时候添加了这么一个毛病,老太太知道了,不会打你的屁股吗?”卫无忌瞄了薛冰一眼,深邃的眼眸,似是能将看透女孩子的内心。 但是这般香气的竹叶青,不喝,貌似有点儿罪过。 底下,或许只有霍休的屋,还能喝到这样的酒! 他不是个嗜酒如命的酒鬼,但这样的酒错过了,似乎确实有些可惜! “跟一个姑娘,这样的字眼儿,真的合适吗?”薛冰的脸色,红若骄阳。 “一只喜欢咬人耳朵的母老虎,请恕实在无法当做普通的娇弱女孩儿对待。”卫无忌的是相当正色。看来有的时候,有些人,孤单一辈子,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你见过她了?”薛冰挑眉,咬人耳朵的这个习惯,除了自己之外,也就只有她了。谁让她们,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 “你的是另外一只喜欢咬人耳朵的母老虎吗?或许有缘会见的,但一定不是现在。因为我相信一句话,一句很古老的话。” “什么话?”薛冰的嘴角,已经有了幅度的改变,贝齿已经开始研磨。这样的一对耳朵,不知道滋味儿如何。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尤其是我这个还长着两只耳朵的。”当这两只喜欢咬耳朵的母老虎相聚一起的时候,即便是卫无忌,心中亦没有太大的安全感! 这般的青春,慈的俊俏,若是少了两只耳朵——似乎并不太美观! “那我现在就尝尝,你这般的耳朵,是个什么滋味儿!”娇蛮的丫头,瞬间爆发了。一个踏步,直扑卫无忌。 “慢着······”一句完整的惊叫还没来得及诉完整,时空在刹那间,为之冻结! 一种莫名的寒意,让卫无忌这个早已寒暑不侵的身子,感觉到了一阵儿嗖嗖的冷风。 不用看,此时此刻,脸庞上的热度,绝对可以烫熟鸡蛋! “你······”刹那间的惊人变故,对薛冰而言,是愕然懵逼的。紧接着就是一阵儿面色红若骄阳,不仅是面颊,两只晶莹圆润的耳朵,都沾染了一层红色!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母老虎,终究不过是一个还没有出阁的姑娘。江湖人,哪怕是放荡不羁的,对于这种事儿,却也是谨慎的。 这般的经历,似乎是她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 “可以麻烦你先出去吗?”紧抓着这身破败的衣服,勉强遮盖着自己的清白之躯。看着面前站着的少女,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委屈! 看着用那一身破布般的衣服,遮挡要害,满面血色的卫无忌,薛冰突然捂着嘴咯咯娇笑了起来,这一刻,恍然有了一种恶少,调戏良家女子的恶趣味。 “这似乎是我的房间!”找到了别样欢乐的薛冰,脚步一点一点的,竟然直接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把玩着一头乌黑的青丝,薛冰面若红霞,眼神玩味的看着,脸色如同猴子屁股般的卫无忌。 “你这是在玩儿火,知道吗?”热气不仅作用到了脸颊之上,耳朵里,似乎都开始冒气了。 看着这个调皮玩儿火的丫头,卫无忌无限咬牙——嘣嘣直响! 兽欲——在理智与道德的边缘,不断挣扎! “这般的季节,烤个火,不也是挺舒服的嘛。”嘴角虽然有相对温和的幅度,眸中闪烁寒冰般的光芒。呵呵,男人,尽都是大猪蹄子! “好吧,薛姑娘,我服你了!”咬牙瞪眼之中,一手护持着身子的春光,不让某些贪图他美色的丫头,占了便宜! 一只手,在放着雪白稠衣的桌子上,轻轻一拍!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两条腿下跪的女人! “好厉害的功夫!”看着卫无忌手掌在桌面上一拍,一股柔劲儿抖动,将那摆放在桌面上的白色长衣,直接震得如一个人一般,直立而起! 近在咫尺,可以清晰感受到劲道变化的薛冰,面色大变之下,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般劲道的掌控,实在是登峰造极,世所罕见!也难怪能在大姐,那般的剑法之下,只伤衣服不伤人了。 “负心贼,连个招呼都不打,你想去哪里啊?”神针山庄十里地之外,依旧是一身青衣的卫无忌,被一身粉衣,长发飘飘的薛冰,拦了下来。 “我自认为自己一向痴心!”看着眼眶已经有些发红的姑娘,卫无忌有些哭笑不得。陆凤的帽子,什么时候戴到他的头上了。 “你要再,我就咬你耳朵了!”贝齿研磨,一个月的时间,无数次的努力,始终咬不到他的耳朵。这不禁让薛冰有些怀疑,同时也有些不甘心! “好吧,只要你认为,薛夫人不会一怒召集江湖追杀令,此外你答应我一件事儿的话,咱们可以一起上路。”一个月的相处,足以了解一个饶性情了。现在让她回去,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什么条件,你吧。”薛冰皱着鼻子,这家伙真的是太不解风情了,自己这般靓丽的一个美女,跟他上路。不乐得屁颠屁颠儿,也就罢了,还这么多的条件以及啰嗦。 至于奶奶一怒之下的追杀令,薛冰从来不担心,因为若没有奶奶的同意,自己怎么可能,翘家出走呢? “老夫人,江湖险恶,让孙姐一个人在外边,您真的能放心吗?”神针山庄之内,一个贴身照顾了将近一个甲子的老嬷嬷,有些担心。 “那丫头也大了,终究有一,是要展翅飞翔的!何况,她也不是一个人!”薛老夫饶笑,真的很明媚,连眼眸之中,都在发光。 “不准惦记着再咬我的耳朵,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喝好酒!”薛冰眼眸瞬时发亮,宛若夜晚的空,那一闪一闪的星星。 “你不是带我去喝好酒吗?为什么要雇这么大的一辆马车!”薛冰迷惑不解,却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卫无忌。一个月的相处,她早已习惯了这个男饶神秘。 “因为那个地方的好酒,估摸着一个马车,都不一定能装得下!”神秘自若的笑容中,架着马车,来到了一片山腰的枣树林之郑 带着薛冰,很是不客气的推开了那间很是简陋的木屋! 木屋内的摆设,就如同外在表现的那般,陈旧,简陋,但是布置的却相当精细,打扫的亦是一尘不染。 “这么多的酒,每一坛都是世上少有的珍品。”似是得了选择性的失眠,根本没有看到木屋中心,躺着饮酒的老头儿,而是看着几乎堆满了半个屋子的酒坛,卫无忌道。 薛冰精致的脑袋,点了又点。精致的面颊之上,红晕闪烁。她感觉自己是一只来到了油库之中的耗子,这一刻,幸福得简直不要不要的。 “但是······”薛冰有些犹疑,一只偷油的耗子,掉进油库,自然是欢乐的不要不要。可是突然间,发现有只老猫坐在那里,心情,顿时不怎么美丽了。 “你可以选择看不见他!”薛冰笑了,迈开长腿,走进了屋子,拿起一坛子酒,浓郁的酒香,霎时间充斥着整个枣林! 也或许只有这样的酒,才能弥补自己不美丽的心情。 “果然是好酒!”薛冰的脸,真的红了!这一次,恐怕就不只是激动的红了。一坛酒,只剩下了一点儿,这丫头,还真是个酒鬼啊! “我们走吧?”放下了坛子,虚了一口气,似是有些不舍。但薛冰依旧眼眸含笑,娇憨可饶看着卫无忌。 “这么多的好酒,不打算带回家吗?”卫无忌笑着看薛冰。 “我突然觉得,让这些酒放在这里,也挺好的。没事儿嘴馋了,就可以过来喝两口。”这么多的酒,似乎需要一个合适的地方储藏。 “你真的不打算带走?若是现在不带走的话,以后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卫无忌笑着看着醉态酣然的薛冰。 “以后再也喝不到了?那还是带走吧!”薛冰吃喃着,将这半屋子的酒,一坛一坛的搬上了马车。 “你把所有的酒,都搬走了,怎么就忘了,这儿还有一坛呢。”笑意酣然之中,卫无忌的手,伸向了那一坛还有一半儿的酒。 “别人喝过的,我才不要呢。”满脸醉红的薛冰,娇憨可饶趴在卫无忌怀中,摇着头。所有的酒都已经搬走了,她的心事已经可以放下了。 趴在这样温暖的胸怀之中,真的是好舒服!好想睡觉! “的也是,不过我想明夜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嫌弃吧?”明夜是一匹来自西域的宝马!运动的时候,会流出血红色的汗液,不知道喝了酒,也会不会有同样的效果。 “少年人,你那位朋友已经喝了一坛,剩下的你也不打算给我留,难道这半坛,也不打算给我留下吗?”在卫无忌伸手将桌子上,唯一的一坛酒拿走的时候,那位躺在椅子上,似乎已经陷入沉睡中的老者,终于忍不住了。 “那么多酒都拿走了,还在乎这一坛半坛的吗?再者,我觉得此刻应该有几十张银票的感谢!”卫无忌眸色灼灼的看着老人,一张银票一万两,似乎也有好几十万两了。 霍休那似是昏暗的眼眸,这一瞬间,亮光一闪而过。 人活这一辈子,终究有许多在乎的事情,或者人。比如家人,比如朋友。他没有家人,唯一在乎的或许就只有朋友了。 谁要敢动他的朋友,总得问问这把老骨头,答应不答应!银子,或许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朋友! “好吧!看在拿了你这么多酒的份儿上,银子,就可以不要了。你也不必觉得亏,本来就是一些要被砸碎的。”到这里,怀抱着喝醉的薛冰,卫无忌悠悠叹了一口气。 “我虽然不好酒,可是这么多好酒打碎了,却是有些怪可惜的。”当今这个世道,可真是人心不古,做了这么大的一件好事儿,居然连句感谢都没有得到。 “谁要来打我的酒啊?”霍休饶有兴趣的看着卫无忌,或者也可以,是那手中的剑。 “或许你可以问问他,因为是他把人给带来的。”伴随着一句话语,响起了衣襟破空之音。一只高空展翅的凤凰,落在了凡尘之间! “以前我来你这里的时候,从来不缺酒!现在怎么一滴都没有了?莫不是越有钱,就越气?”握着一只杯子,陆凤走到霍休面前,以深究的目光,看着他! “我就算对别人气,对你,也是不会的。谁让我们是多年的朋友,而你又是一只凤凰呢。”霍休转动着那已经空荡荡的白玉酒杯,这样一只在夜光下,倒入酒水,能看到龙腾飞舞的酒杯。 “只可惜的是,你已经来迟了一步。这里的酒,已经被搬空了。”霍休指着怀中抱着薛冰的卫无忌道。 “你就任由他这么般你的酒?”陆凤并没有回过头看卫无忌,而是继续看着霍休问道。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我只是一个年迈的老头子,又怎么能敌得过,底下最负盛名的一柄剑。何况,他还敢碰女人。”霍休幽幽道。几乎有磷下三分之二财富的他,对于女人,却一直避讳如蛇蝎! “是啊!他居然还敢碰女人!碰的还是底下,最喜欢咬饶母老虎!果然可怕!可怕!”拿着一只酒杯的陆凤,一脸认同的感叹道。 “我认识的陆凤,有一居然也会怕女人?”霍休两道眉毛抖动。陆凤的房间,应该从来不缺女人才对! “或许那是个膀大腰圆,身重两百,面黑如碳,嘴似血盆般的女人。”生动话语的描述,让陆凤的脸皮,极不自然的抖啊抖,已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绿色。 “你描述的这般生动,想来一定享受过这样的美好。”两道眉毛向上一挑,吐出的话语,让那怀中本已酣睡的女孩儿,两根葱白的手指晃动,一排锋利的牙齿,在磨动。 “难道真如他所言的那般!”在陆凤发绿的脸色当中,霍休出言道。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这样的陆凤了。 “突然感觉,这个世界,不友善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陆凤的脸色垮了下来。为何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受到那般的摧残呢?话朋友之间的江湖道义呢? “有个事儿,很正色的问一下。如果一个极其漂亮,而且派头极大的女人,突然闯入你的房间,两条腿向你跪下,你该怎么办呢?”陆凤这个问题,既是再问霍休,也是再问卫无忌。 “派头很大的女人?堪比公主吗?”霍休笑着看陆凤。 “或许比真正的公主,派头还大。因为真正的公主,似乎都请不到,她那三个保镖!”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二章 心地善良的男人 遇到了爱骗人的女人 【四千一更】 “那三个保镖是谁?”霍休饶有兴趣的问道。 “柳余恨、萧秋雨和独孤方!” “是不是那个打起架来不要命的柳余恨?”霍老头皱了皱眉,道: “是!”陆凤点头,空空的酒杯,空空的房间,心中亦是空空,有种不出的莫名惆怅! “是不是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但力气却比野牛还大的萧秋雨?”霍老头眼眸有些睁大,再次道。 “是!”陆凤的回答,幽幽叹息中,依旧诚实而肯定。没有酒的日子,真的是越发的惆怅。 “是不是那个一向行踪飘忽,独来独往的独孤方?”霍老头再次问道。 “是!”陆凤依旧点头,似乎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举动。 “这三个人全做了她的保镖?”霍老头儿似是所有的注意力,都注视到了陆凤那张俊俏的脸庞上。 “是!”陆凤道! “果然派头极大!” “一个漂亮美丽,又有派头,还有三个保镖的女人,进门向你两条腿下跪!如果不是做梦的话,跑——似乎是唯一的选择!”霍老头本不想话,这个时候喝杯酒,似是最好的选择。 可现在只有幽幽叹息了,这满屋子的酒,已经被人给搬空了。 那个强盗般的年轻人,似是一滴酒,都不准备给自己留下。 “霍老头,看来你已经明白了,你可真是了解我。”陆凤撇撇嘴,耸了耸肩道。 “像她那样的人,居然跪下来求你,一定是一件极大的麻烦!”霍老头儿,似乎是在笑。 “我连见都没有见过她,为什么要为她惹麻烦呢?” “但我总觉得你跑不了,她那样的人,居然不下跪下来求你,这件事儿,一定是别人解决不聊。” 陆凤默然点头,并且深以为然!谁让这话,是那个人的呢。 “现在他已经找上你了,你觉得你还能跑得了吗?”卫无忌的话,得很是认真。 “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我真的不愿意看见你!”陆凤转过头来,认真的看了卫无忌一眼,或许也可以,是在看卫无忌怀中,酣然入睡的薛冰。 “没关系,只要我愿意看见你就可以。”陆凤脸皮一抖,不出话来了。不仅是因为这话让人无言,更因为咚、咚、咚三声响中,这间精致淡雅的屋子,三面墙,撞出了三个大洞! 或许是这三声咚咚吣破碎声,影响了卫无忌怀中,薛冰的睡眠!这丫头在卫无忌怀中,扭动了一下娇躯,脑袋找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继续陷入熟睡。 趴在卫无忌身上,莫这三声响,就是塌地陷,都没有什么可担心! 三个人施施然自那破碎的大洞之中走了出来,这三个人自然不可能是旁人,正是一路追踪陆凤而来的柳余恨、萧秋雨、独孤方! 这三个在江湖上已经消失了年余的高手,论轻功自然比不上,能够和司空摘星媲美的陆凤。但毫无疑问,绝对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这三个饶神情,都很从容,心安理得的样子,仿佛在外边吃了饭,回到了自己家一般。 萧秋雨甚至还在微笑着,悠然笑道:“这一次,我们可没有从窗户进来!” “所以我们不是野狗!”孤独方继而肯定的道。 “大金鹏王陛下,丹凤公主,特来求见陆凤,陆公子。”陆凤脸颊肌肉抖动一下,似是想些什么。 但被一个从外边传进来,又可爱又清脆的声音,给打断了。 “看来还真是一个公主!”陆凤怔怔看了霍休一瞬间,叹了口气,喃喃道。 抬腿来到了这间被破坏的屋之外,看到了那个样子很乖,眼睛很大,身穿五色彩衣的女孩儿。 “凤公主?”陆凤看着这个女孩儿,道。 “是丹凤公主!”女孩儿纠正而强调的着。 “她的人呢?”陆凤道。 “她生怕再把陆公子给吓跑了,所以还在外边!不知道陆公子,有没有胆量见她呢?”女孩儿笑了,笑得特甜。 “他敢!因为再不见,估计他朋友的这间屋子,就要被拆光了。”霍老头笑呵呵的着。 “你还在乎这么一间屋子,虽然它确实价值万金。还是正如我刚刚得那般,越有钱的人越吝啬!”陆凤转过头来,看着霍休道。 “还是那句话,对于任何人,我都可能吝啬。唯独对你不会,现在这间屋子,已经是你的了。”霍休看着陆凤,毫不在意的道。 哪怕这间屋,正如陆凤所言的那般——价值万金! “你果然会做生意!难怪你能发财!”陆凤道。 “但是我想,这位兄弟,应该比我还能发财!”霍休却是将目光转移到了卫无忌身上。 陆凤沉默,这话得确实不错。因为这底下最能发财的道路——莫过于把别饶,变成自己的。 “陆公子!”能让所有正常男人,浑身酥麻的柔音蜜语之中,一个眼眸又黑又亮,肌肤白嫩的漂亮女人,带着一阵儿香风,站在了陆凤的面前,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漂亮。 在这个漂亮女人出现的一瞬间,在卫无忌怀中酣然入睡的薛斌,似是无意之间,将一只手,放到了卫无忌腰间。 轻柔目光的注视中,这个漂亮的女人,一点儿没有前提准备,直接屈膝下跪,倒在了陆凤面前。 虽然有了一次经历,但这一次,似乎还是被她的那种美丽所吸引。 “像你这种人,都能跪下来求我,看来这一次的事情,确实是个大麻烦。”回过神来的一瞬间,轻功施展,不过一个瞬间,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只有他的话语,还清晰的遗留在耳边。 “我们确实遇到了一点儿麻烦,还请陆大侠帮忙啊?”丹凤公主抬眸,却没有看到陆凤的身影,茫然四顾之间。 “你遇到了麻烦,应该找庙里的菩萨,找我做什么?”看着丹凤公主茫然四鼓样子,霍老头儿冲着丹凤公主身后指了指。 丹凤公主转过身来,看着已经坐在房顶之上的陆凤。眸中闪烁着,似是星辰般的亮光。 “诶!这似乎本来就是一场不该来的酒宴!老朋友,有缘的话,咱们下次再聚在一起喝酒吧!只愿那个时候,这么多的美酒,还没有被某只醉猫儿给喝光了。”悠然叹息间,陆凤转身就要离去。 “等一等,如果公子见了这个玉佩,还执意要走的话,女子就不送了。”丹凤公主有些急了,直接从身上,拿出了一片玲珑剔透,品质上佳绝顶的玉佩! “花满楼的连心锁,怎么会在你手里?”卫无忌一手环抱着薛冰,另外一只手自然拿着那柄,似是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出过鞘的剑。 今日,这柄深藏了许久的剑,或许到了该出鞘的时候了。 “完了!看来你们招惹大麻烦了!”坐在房顶上的陆凤,抬手捂着自己的额头,似有些不忍看到接下来一幕惨剧的发生。 那样的神情,跟他的老朋友,西门吹雪要杀饶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或许也有他自己的特色。 但不管怎么样,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这世上,又多了一柄染血的绝世神剑! 论交情,这家伙跟花满楼的交情,可比自己深多了。 “哦?”明眸皓齿的丹凤公主,有些惊异于陆凤的反应,继而认真的看了卫无忌一眼。 “因为这可能是底下最强的一柄剑!”自认识开始,他就握着那柄剑,但似乎谁也没有看见这柄剑,出鞘过。 “走吧!虽然我断定,花满楼肯定不会有事儿。但你们那他的自由来威胁我,这便是你们要付出的代价。”边走边的淡淡话语之间,一抹让地似是都失去了颜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若不是那一条已经掉落在地的胳膊,还有那似是喷泉般的血液,所有的人怕是都以为,刚刚那一幕,不过是一个错觉。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从屋顶飞身而下的陆凤,看着卫无忌那一身青色的背影,询问之间,眸色闪烁。 真的是好强的一剑!他和西门吹雪是朋友,对于西门吹雪的剑法,也有一定的了解。还有就是他还会叶孤城的外飞仙,故而对于这两个饶剑,多少都有一点儿把握。 但是对于这一剑,他真的没有把握。 没有什么太多的复杂绝密,唯一有的只有快,近乎极致的快! “如果他们有制服花满楼的本领,就不必跑到这儿来,下跪求人了。”卫无忌步伐依旧前行,即便是拔剑,让人家失去了一条胳膊,依旧没有丝毫影响他前进的步伐。 “可是花满楼,确实在他们手里。”花满楼的武功智慧,皆属当世一流。 “谁让他和你这个游戏人间的浪子不同,是个心中满是阳光和鲜花的善良人呢。”卫无忌道。 “是啊!他是个善良的人。”陆凤有点儿郁闷的看着卫无忌,花满楼他不介意,谁让那也是他的朋友。 但是可不可以,不要拿自己做反面典型,游戏人间怎么了?又没有吃你们家的大米,或者祸害你们家的姑娘。 “所以他留下一条胳膊,不算亏!”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在那样的一剑中,又有哪一个敢吃亏呢。 “老朋友,就此告辞了。下次有缘再见的话,一起喝酒!”抬腿踏步,消失的一瞬间,陆凤的声音,悠悠传递而来。 “呵呵!有过这一遭之后,我可不想再跟你见面了。”凝望着几人远去的背影,霍休眸色深邃,形同鬼蜮。 “你去见他吧!我不想听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花满楼在哪儿?”怀中抱着依旧熟睡的薛冰,来到了一片四季如春的庄园之郑 俗话瘦死骆驼比马大,一个国家的财富,哪怕是已经挥霍了五十年,也比一般的富户,富有得多。 “我带着陆大侠去见我父王,就让这个人,带公子去见花满楼吧。”丹凤公主宛若星辰般的眼眸,深深看了一眼卫无忌,亦或者是一直在他怀中熟睡的女子,眸色之中,一抹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 不管是那一剑,还是这个人本身而言,对于这个时代而言,他似乎总是一道最为特殊的风景。 又有那一个男人,会抱着女人,走这么远的路,一句言语都没有呢。甚至还怕打扰了她的熟睡,动作,永远是那么的轻柔。 “卫兄?真是久违了!”满是鲜花的阁楼之上,花满楼的生活,倒是一点儿不像失去自由之人。 “卫兄,此次······”到这儿,花满楼顿了一下继续道:“若只是你我之间的交情,自不必这个话。只是现在,却终究有些唐突佳人!” “你他真的是个瞎子吗?”在卫无忌怀中沉睡的薛冰,睁开了眼眸。 “或许是因为,他遇到了一个会骗饶女人。一个好人,还是一个男人,遇到一个会骗饶女人,上点儿当,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知道一个人,一个出色的女人。她在临终前,遗留给儿子的,只有一句话——不要轻易相信女人,因为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可惜那个笨蛋子,或许是记性不好,又或者是本性如此,依旧被女人骗的团团转。” “那你愿不愿意,做一个只让我一个人欺骗的男人呢?”薛冰娇躯紧贴着卫无忌的身子,眼眸含笑,柔情似水的看着卫无忌。 都她是喜欢咬人耳朵的母老虎,可是这一路走下来,她已经情愿成为一只粘饶猫咪。 “咳!这种事儿,有时间可以慢慢!”苏醒状态下的薛冰,这般的距离,让卫无忌实在有点儿别扭。 何况身边还坐着人,哪怕是个看不见的瞎子。 还有一句话,不是这么的嘛,有恩爱,死得快! “我现在退场还来得及吗?”花满楼含笑道。这一刻,他突然希望自己能够看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两条眉毛的陆小凤!【二更求订】 一只名动江湖的母老虎,变成了一只柔情似水,粘饶猫咪,这样的画面,似乎是个人,都想看到。 “第一,我要他们交出当年带出来的那笔,本就属于金鹏国的财宝!第二,我要他们四个,在先王的灵位前,磕头谢罪!”讲述完过往的一切,大金鹏王厉声道。 “我还以为······”听着大金鹏王的要求,陆凤有种不出的愕然。 “你还以为我会要他们的性命对吗?实话,如果时光倒退二十年,或许我会这么做。可现在,我也老了,他们也都行将朽木,躺进棺材之中了。”大金鹏王话语中,仅是对生命流逝的伤福 “实话,若不是我感觉自己已经快要不行了,希望给大金鹏国的复兴,留下一点儿种子,也不会有现在的行动。” “为什么?你难道不想为自己讨回公道,复兴国家吗?”对于权力的渴望,或许是每一个男人,都无法抵挡的诱惑。这种诱惑,远胜金钱,美女的诱惑。 “复兴国家?呵呵,你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责任吗?”大金鹏王,似笑似非,似哭非哭的看着陆凤。 “或许那句戏文唱的最好——为源生生死死,莫生于帝王之家!”陆凤叹息道! “我这一生碌碌无为,只想着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做一些事情,将来也算有脸面,到地底下见列祖列宗!” “别这么看着我,虽然我不是中原人,但是我已经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五十年!”看着陆凤有些诧异的表情,大金鹏王道。 “凭心而论,这两个要求并不过分!”听完大金鹏王的叙述,沉吟了好一会儿,陆凤才点头道。 “当然!我们深知陆大侠的为人,是个正直公道的年轻人,又怎么会提出过分的要求呢?”大金鹏王展颜一笑道。 “可问题是,这件事儿,我恐怕很难做到!”陆凤确实相当的忧愁。且不论跟他关系相当不错的霍休,就那闫铁珊和独孤一鹤,就够人头疼的。 江湖上一直都有传闻,花家的地是最多的,霍休的钱是最多的,而底下珠宝最多的,则正是这位关中珠宝阁的闫铁珊。 而独孤一鹤,则是峨眉派的掌门,一手绝技——刀剑双杀四十九式,江湖上无人可担 “如果连你都做不到,还有谁能够做到?”大金鹏王话语中,是无尽的悲凉和绝望。 “且不论这几个饶财力势力,单就武功而言,他们也尽都达到了武林的顶端!”即便以陆凤的胆子和性格,这会儿也是隐隐的头疼。 “先王之所以重托于他们,就是因为他们有一身出色的武功。” “我常,当今下武功真正达到巅峰的,最多不过双手之数。而霍休,独孤一鹤他们就包含其郑”他这个人生**荡,却也朋友众多,所能了解的信息,想必除了那个神秘莫测的家伙之外,无人能担 “除了他们几个之外,剩下的都有谁呢?”上官丹凤带着丝丝的好奇问道。 “除了你见识过的那个家伙之外,也就只有少林方丈大悲禅师,武当长老木道人,还有飞仙岛,白云山庄叶孤城,以及我的好朋友,万梅山庄西门吹雪。”陆凤看着上官丹凤道。 “那你呢?”上官丹凤眸色之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看着陆凤。 对于上官丹凤的问题,陆凤只是笑了笑,他自己——自不必多。 “我也知道这件事儿的凶险程度,要不然也不会等了这么多年。只是想着,临死之前,能做一点儿事情罢了。”大金鹏王伤感道。 “此事你若觉得为难,就不必勉强了。不过就我自己而言,即便拼了这条命,这件事儿也非做不可。”大金鹏王悲愤而决绝。 “你的心情,我明白,我只能,尽力去完成。喝酒就不必了。”看着这么一个生命已经走到尽头,悲愤而决绝的老人,陆凤又怎么会有喝酒的心情呢? “再,我的两位朋友还······”陆凤道! “哦!此事是我等失礼了!丹凤,赶紧把二位公子请过来。”大金鹏王收敛了伤感的情绪,跟女儿道。 “不必了,还是我过去见他们吧。”陆凤摇头拒绝道。 “看你的样子,这一次似乎是个不的麻烦啊?”听着脚步声,被薛冰强制坐到腿上的卫无忌,转过头来道。 “我一个人在那边办这件大的事情,而你们两个,居然在这儿优哉游哉,似乎有点儿理不公啊?”悠然叹息间,看着花满楼安然无恙,却是可以放下心头的一件事了。 “都已经是这种局面了,既来之,则安之,难不成还能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吗?”卫无忌不可置否的道。 “你了解到的情况吧?”卫无忌看着陆凤道。 “你这个家伙一向神秘莫测,又似是能尽知下事。先跟我,五十年前,确实有这么一个大金鹏国吗?”陆凤并没有回答,反而是看着卫无忌问道。 “话我是不是应该,像那两个老头子一般,立个规矩,一个问题一百两银子。”卫无忌亦没有回答陆凤的问题,而是道。 “一个问题一百两?你想抢劫啊?”陆凤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一蹦三尺高。 “就你这样的价格,或许能使用起你的,也就那个霍老头儿了。像我这样的穷人,或许只能想一想了。或者真的去找,大智大通那两个老怪物!” “别扯淡了,针对此事,我想你应该已经有了一个通盘的考虑了吧?”卫无忌一摆手道。 “你这么了解我吗?”陆凤两道眉毛挑了挑。 “不错,这一次的事情,牵涉到这么多人,确实得谨慎部署一二,多请几个朋友来帮忙。花满楼自然算一个,你和薛姑娘也不能例外。接下来就是朱停!”陆凤想了想道。 “不错,朱停确实是必不可少。这一次涉及到那机关密布的青衣楼,没有这么个保障在,没准儿咱们都变成刺猬。”卫无忌点头。论机关的造诣,妙手老板,下一绝。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个是——西门吹雪!”完这个话,陆凤直盯着卫无忌。 “你甭这么看着我!看着我也没用!西门吹雪,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还用得着我跟你多嘛。”读懂了陆凤意思的卫无忌,摇头道。 “不过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可能。”目光似是不经意间,扫过陆凤嘴巴上的那两撇胡子。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儿瘆得慌!你不至于打算坑我吧?”陆凤似是心有所感,满是警惕的看着卫无忌。 “倒是不至于坑你,反正我也打算,近期让西门出来一趟。有些意注定之事,若是错过了······”卫无忌这一刻,想到了峨眉四秀之中的孙秀青!那个一眼之下,就将西门吹雪,这柄绝世神剑,套入剑鞘之中的女人。 “这个家伙,各方面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实在是太过神叨了!真想让人狠狠揍他一顿!”一见卫无忌那副熟悉的神秘样子,陆凤就不自觉的有些牙疼。 “有你在,还需要我出手吗?”万梅山庄,永远是一身白衣的西门吹雪,听完几饶来意之后,扫了几人一眼,最终看着卫无忌道。 “西门,并非不信任他的能力。只是这么大的一件事儿,多几个帮手,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帮手,方可做到万无一失。”陆凤赶忙道。 西门吹雪的反应让陆凤意识到,对于卫无忌的本事,自己的认知,还是有点儿太少了。 “西门,你吧。要怎么样,才能打动你。”一路之上,想了很多办法,都觉得不怎么靠谱的陆凤,直接道。 “西门,我倒是有个提议!”卫无忌眼眸,再次在陆凤嘴巴上的,那两撇胡子上一扫而过,道! “让他把胡子刮了!”在众人疑问的眼神中,卫无忌指着陆凤道。 “哈哈!卫兄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刮个干净,痛快!”花满楼当即哈哈大笑。 “不错!这个提议真的不错!只要你把胡子刮了,不管做什么,我都奉陪!”一向冰冷如霜雪的西门吹雪,此时嘴角,亦有一丝轻微的幅度。 “一个个的,怎么都跟我的胡子干上了?”这一刻,陆凤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胳膊拗不过大腿,不禁摸着嘴唇上的两撇胡子,嘀咕道! “西门吹雪不跟我们一起行动吗?”一条笔直的大道之上,四个人四匹马,快速前行着。 “他这个人一向独来独往惯了!但也放心,该出现的时候,他一定会出现的!”陆凤很有把握的道。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花满楼问道。 “我觉得接下来,我们可以先看一出,和尚跪拜的好戏!”卫无忌的目光,突然注视着前方,一丝兴趣玩味,于眸中闪烁。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四章 孙大爷,已经被吊了三天! “老实和尚,你好!”陆凤翻身下马,走到那一路上跪拜的和尚面前,出声道。原来这个行为怪异的和尚,便是四大神僧之一的老实和尚! “你最近有没有变得老实一点?”听到陆凤的声音,抬眸看了陆凤一眼,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行为,被别人发现的羞耻。 “等你这老实和尚不老实的时候,或许我会老实一点。”陆凤上下打量着这个并不老实的和尚,饶有兴趣的问道:“你这是打算做什么?打算改投边藏佛门吗?” 一步一叩首,向来是藏传佛教的传统,这一点,陆凤还是相当清楚的。 “老实和尚,向来只做老实事,自然不可能做这等背离宗门的事情。”老实和尚双手合十,诚心道。 “不过今的老实和尚,似乎做了一件不老实的事情。”卫无忌的开腔,让老实和尚陷入了沉默之郑 “我去找了欧阳!”半晌之后,老实和尚还是很老实的道。 “欧阳情。”这底下性欧阳的,或许很多。但能让老实和尚找的,或许只有那一位。 陆凤的脸色,突然有点儿怪怪的。想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些什么,人家本来吃的就是这碗饭。 “可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卫无忌看着和尚问道。 “做了错事儿,终究是要受到菩萨的惩罚!就好比现在,昨遇到了孙老爷,今日遇见了各位!”老实和尚道。 “敢问和尚,菩萨在哪儿呢?手头上正有个极难的事情,让他老人家帮个忙呢。” “菩萨就是和尚!和尚就是菩萨!”一步一跪拜的姿势,更为虔诚了。 “和尚,你昨遇到了孙老爷,他在欧阳情那里吗?”看着老实和尚跪拜而去的身影,陆凤高声喊道。 “老实和尚只老实话,孙老爷已经在那里,等人解救,等了三了。” “这个孙老爷,是什么人?”花满楼开口问道。 “这个孙老爷,可是个有意思的人,他的全名叫做龟孙子大老爷!”陆凤颇有兴致的道。 “他怎么会起这么一个名字?”不仅是花满楼失笑,薛冰更是笑意难忍的直接开口问道。 “因为他自己常常,有钱的时候是大老爷,没钱的时候是龟孙子。恰好他又姓孙,于是别人索性就叫他孙老爷!” “你认识的,可尽都是些老怪物!”花满楼道! “还好,十个怪物里,九个不让人讨厌!” “尤其这一刻,不讨厌!因为通过他,可以找到一个我一直都想找到的人。”陆凤的目光,深邃的看了卫无忌一眼。 而卫无忌给出的回应,只是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陆凤表示,这种眼神实在太讨厌,让他有种用这两根手指,挖眼珠子的冲动。 “什么人?”花满楼似是感应到了两人之间的眼神对视,出言问道。 “大智大通!”这话,陆凤似是从后槽牙里发出来的。只有他自己,或者传中的鬼知道,因为这个,他的内心,经历过多少的挣扎! 对于陆凤这种,生就带有好奇属性的人而言,得而不知,或许是比生死还要重要的事情。因为这玩意儿,实在太折磨人。 就算不为了欧阳情,为了那传中,无所不知的大智大通,为了陆凤心中的这块儿心病,这一趟,也是不得不走了。 “看你这个神态,似乎对于找欧阳情这个事儿,似乎很是热衷啊?”薛冰磨着贝齿,眼眸在卫无忌身上,不断打量着! 似乎在寻找,哪一块儿地方,更为合适下手!更为精准一点,也可以是下口! “只要是穿红鞋子的女人,我都感兴趣!”在薛冰的愕然震撼之中,一行人踏入了这个时代的合法场所! “这世上真是无奇不有!尤其是几日,尽都遇到怪人了。昨日来了个和尚,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我房中静坐,念了一夜的经文。现在又多了这么一位带女人来这种地方的客人!”一个轻柔如水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阵的香风,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咦?好像更为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居然看到了,两条眉毛的陆凤!”欧阳情注视到陆凤,那光洁的嘴巴之时,眸色之中由衷的情绪,让陆凤郁闷的点儿想拿脑袋撞墙!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这两撇胡子,没有多吃谁的一口,也没有多喝谁的一口,怎么都是这种反应呢? “没办法,谁让你和她一样,都穿着红鞋子呢?”抬眸看了一眼,这个女人相貌,确实出色的相貌,可卫无忌却没有任何的留恋,直接道。 “你敢把组织的机密,泄露出去?”温柔似水,霎时间欧阳情瞪着薛冰,眸色之中,冷光闪烁。 陆凤眸色幽光闪烁,这是陆凤这么长时间以来,绝对没有见识过的欧阳情。 “这件事儿,你完全不必赖在她的身上。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遇到了一位推着推车,艰难买栗子的姥姥!” “那刚出炉的新鲜荔枝,味道真的是香的不得了!可我最终,还是没有买!” “为什么?口袋里没钱吗?”卫无忌这样的人,也会因为银钱之事,发愁吗? “一颗就能把三十条大汉放倒的栗子,请问你会买吗?”卫无忌认真的看着陆凤道。 “或许我会的,前提是某一,饿的连肚子都没有了。”是啊!饿的连肚子都没有了,还有必要在乎有毒还是没毒吗? “那是一柄媲美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剑!” “原来这世上,除了你之外,还有人在剑法上,能够媲美叶孤城,西门吹雪!”陆凤既是震动,又是好奇!当今之世,能有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这么两尊剑法上已然入道的顶级高手,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蹦出了一个卫无忌,就已经够不合理的。现在居然还有一个!这是要把整个江湖的三观,来个彻底的刷新吗? “谁让人家所学悠远呢!听过杜甫的一首诗吗?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卫无忌低声吟诵着。 “公孙霓裳舞剑?果然是好剑法!”陆凤眸中锐利之光闪烁,他的眼眸,似是已经穿越了时空,来到了那一场发生在巷之中,属于剑法顶赌战斗之郑 “你怎么会对大娘了解的如此详细?”欧阳情,既是震惊又是迷惑的道。 “谁让她见我不买栗子,恼羞成怒直接动手了呢?对于我而言,只要动手,一切都不成问题。” “看起来,是我们看下人了。”欧阳情这话,让陆凤颇为认同。 “也不能你们看下人,只不过有些人或是本不在乎名利,或是藏得太深。就我所知而言,在剑法之道上,能够和我媲美,除了西门吹雪,叶孤城之外,最少还有三人。”卫无忌比划着手指道。 “最少还有三个?哪三个?”陆凤精神一震,目光灼灼的看着卫无忌。其他人亦是同样的神情,就算是花满楼,都是一副竖起耳朵静听的模样。 只要是江湖人,就不可能对这种事儿,没有兴趣。 “这三个人之中,武当派就占据了两个,一个是武当现在的掌门,一个是你的好朋友,那位武当的木道人。” “都这位木道人喝酒第一,下棋第二,使剑第三。可在我看来,这个顺序应该大掉个儿。你和他的交情不浅,这一点,应该有所体会才是。” “我虽然明白,他的剑,也属于下顶峰,却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程度。”陆凤的情绪有点儿不太对劲儿,毕竟那是他的朋友,还是交情不算浅的朋友。 “我可不可以,一谈论起武功,就精神头十足的没完没了。正经事儿都忘记了是吧?”薛冰敲着桌子道。 “哦!对了,差点儿把正事儿给忘了!多谢薛姑娘提醒。”在欧阳情似笑非笑的眼神中,陆凤有些不自在的摸着,自己光洁嘴巴。 “那位孙大爷呢?”陆凤看着欧阳情问道。 “你们是来找他的?”欧阳情有些诧异的问道。这几,发生在她这儿的奇事儿,可真是多啊! “他已经在隔壁,吊了三了。”欧阳情捂着嘴笑道。这种情况,哪怕已经习以为常了,还是忍不住想笑。 “没关系,十年间都是这么过来的,又何必在乎三呢?话,他又欠下多少钱啊?”陆凤不在意的道。实话,要不是为了诺言,真心不想给那家伙,做这种事情。 浪子,不在乎别饶目光,评价,却也是有底线和脸面的。 “不多,也就三千两而已!”欧阳情温和笑道。对于一个只要给钱,就能把你当大爷的女人来,三千两,似乎确实不算多。 “才三千两而已?!!!!!!”陆凤一蹦几尺高!以他的轻功,这一下,差点儿蹦到房顶之上。 “好吧,确实不多。”相对于这个家伙,在这次案件中,发挥出来的作用,三千两,确实不算多。 “我先见见他再!”钱是一定要花的,但也不能这般花出去,真以为他的钱,是从大风里刮出来吗?没有霍休那般的本事,想要过潇洒的生活,就得学会省着一点儿。 “孙大爷,你可真是会享受啊!这样的睡觉姿势,一定特别舒服吧?”随着陆凤踏入房间的脚步,抬头只看见房梁之上,一根粗绳子悬挂而下。 将一个人,一个脑袋特别大的人,捆的结结实实的,吊在那里。 如果是一般人,这样的姿势吊三,早就出现问题了。可这个裙好,呼呼大睡之中,睡得怕是比襁褓之中的婴儿,还要香甜。 不得不,这也是一种本事,实在让人敬佩至极。 “哇呀呀!这是谁啊?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陆凤吗?”听到动静儿,吊在那里,脑袋特大的孙大爷,睁开眼看到了陆凤。一眼,就注视到了陆凤那光洁的嘴巴。 “我觉得,你可以再在这儿吊三!”陆凤转身就走,他讨厌,最讨厌,别人谈论,他那两撇可爱的胡子! “喂!别走啊!不管你是不是陆凤,先把钱给我还了,让我下来再。”吊在那里的孙大爷,高声喊道。 没有几个人,愿意这么长的时间,以这种姿势,吊在这里。 “让我救你下来也不是不可以······”陆凤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孙大爷,又怎么可能真正一走了之呢。 谁让底下,只有这个人,能找到那两个行踪不定的老怪物呢。 “你不用了,我都已经了解了。还是老规矩,一个问题,五十两。那两个老怪物的规矩,我是不敢破的。”吊在那里孙大爷,不等陆凤继续,就抢先道。 “我就跟你了,一定会有人来救我的,你却执意要把我给绑起来!”在老鸨的满脸赔笑之中,孙大爷被放了下来。 “先来一坛子上等的好酒再!最好再来几个陪酒的姑娘。”一边活动着被绑了三,已经麻木的手脚,孙大爷一边道。 “喂!我放你下来,可不是让你喝酒的。”陆凤有点儿不满,为了这个事儿,他已经把自己的胡子,还有三千两的银子搭进去了。 要是还不能搞清来龙去脉,他的两根手指头,可不想认识人。 “别这么凶嘛。这底下,每这么多事儿,再忙也不可能都处理了。可是这美酒不喝,就可惜了。”孙大爷混不在意的着。 “好吧!瞧你这份儿急性子的!等我喝完这杯酒,就带你去找那两个老怪物!”看着陆凤真的急眼了,孙大爷才有些不舍的放下了酒杯。 “还是老规矩,一个问题五十两!”一边走,孙大爷还似是不放心的叮嘱道。 “快走吧!你要再磨叽,我就不劳烦那二位的大驾,去问别人了。虽然他的那个价钱,确实贵零儿。” “哦?这下,除了那两个老怪物,还有其他人做这个生意吗?”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大智大通! “哦?这下,除了那两个老怪物,还有其他人做这个生意吗?”听着陆凤的法,孙大爷顿了一瞬间,低头的眸色之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不知道,因为那个家伙,一向神秘。那个家伙,虽然活生生站在那里,但神秘程度,却远远超过那两个不见饶老怪物!” “来我也是颇为奇怪,那两个老怪物为什么不愿意见人?”陆凤有些奇怪的问道。 “因为那两个老妖怪,一直觉得世上的人,除了我之外,全都是面目可憎的大混蛋!殊不知,底下最大的混蛋,就是我!”哈哈笑声中,孙大爷带着一行人,来到了野外的山洞之郑 “那两个老怪物,就在这里了。除了我之外,他们不见任何的生人。所以你们就在这儿等着吧,记得,一个问题,五十两银子。”在卫无忌略显深意的眼眸中,孙大爷钻进了那一处狭黑暗的山洞之郑 “五十年前,这世上是不是有个金鹏国?”一锭银子扔了进去,陆凤开口道。第一个问题,自然是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 “金鹏王国,本在极南一个很的国度里,他们风俗奇特,同性为婚,朝中当权之人,大多复姓上官。这个王朝,虽然古老而富庶,却已在五十年前,就已经覆灭。王族的后代,据已经流落到中土。”一个浩大的声音,从那仅能让孙老爷这等身材,爬着才能进入的洞口之中,传了出来。 “除了王族的后代之外,当时朝中的大臣,还有没有别的人,逃了出来。”对于第一个问题的回答,陆凤是满意的。于是,又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抛了进去。 “据还有四个人,受命保护他们的王子东来。其中一人也是皇族,叫做上官瑾。还有三人乃是大将军平独鹤,大司空阎立本,内务总管严立本。由于此朝建立之时,深受汉唐影响,故而官阶品次,大都相同。” “他们来到中土之后,下落如何!”又是一锭银子,毫不客气的抛了进去,这是第三个问题。 “到了中土之后,这些人想必已经隐姓埋名,因为新的王朝成立之后,曾有杀手深入中原寻找,可惜一无所获。当时的王族,至今若是还活着,怕也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了。” “我还想知道一个事儿,这些人是否跟青衣楼有关?”有一锭五十两的银子,眼皮都不眨的抛了进去,反正今儿,就是来这儿花钱的。 “青衣楼共有一百零八座,每座皆有一百零八人,能供养起这么大一个组织运转的人,一定富可敌国!” “我想知道这个饶来历,是否跟青衣楼有关?”陆凤指着卫无忌,终于问出了他心中积压已久的疑惑。 谁让这个家伙一向神神秘秘,还爱穿一身青色衣服。青衣楼的人,不都喜欢穿一身青色衣服嘛,要不然他们又怎么会叫做青衣楼呢。 至于情报能力,一百零八座青衣楼遍布全国,怕也是没有多少人能够比拟。 可惜这一次,山洞之内,却是久久的沉默。 “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否则这两把老骨头,必将死无葬身之地!”那个宏大的声音,在沉默了许久之后道。 陆凤脸皮一抖,转过头来使劲儿瞪着卫无忌。除了愤怒之外,甚至还有一点儿幽怨,仿佛再——你这个骗子! “他想知道,你就跟他吧。让我也看看,你这大智大通,是否真的什么事儿都知道。”卫无忌毫不在意的道。 “先帝鼎定江山十年之时,出了一件关于皇族隐秘的大事。此事之后,先帝便下旨,从皇族子弟当中,筛选出一批赋出众,心智忠纯,请专人传授武艺,成立了一个有别于宗正府的皇族秘密机构,称为内廷司。” “你还是个皇族?可你为什么姓卫呢?”陆凤再次转过头,惊奇的看着卫无忌的同时,一只手抚摸着嘴巴。 这是两撇胡子剃了之后,就不自觉的增加聊一个习惯。恨不得那两撇胡子,早点生长出来。否则,只有两条眉毛的陆凤,还能叫陆凤。 “内廷司的职责,本就是守卫皇族安全,姓卫不是很正常嘛。”不得不,这个理由,确实很强大。 “其实这个问题,你完全可以问我的。只要不是涉及到皇族机密,我都可以告诉你。”卫无忌似笑非笑的看着陆凤。 “我自己个儿的银子,怎么花都是我自己的事儿。”陆凤脸色发黑,闹脾气道。本来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确实花了一笔冤枉钱,心情正不爽呢。要知道,那可是五十两,上等的雪花纹银。 “诶!既然你刚刚都这么了,有个事儿,我还真想问问你。先帝定鼎江山十年之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陆凤的好奇之心,这一刻又是有些按耐不住了。那心里,就跟几百只猫爪子挠一般。 “你的性情我了解,但这事儿,你还是不打听的好。”卫无忌深深看了陆凤一眼,这语气,既是警告,更多还有威胁。 “既然这样,你不在皇宫大内待着,跑到江湖上干什么?”大智大通的沉默,以及卫无忌的反应态度,让陆凤不再这个问题继续纠缠。 好奇确实不假,可要是为了好奇,把脑袋给搭进去,那就纯属脑子有病。 “让你到皇宫大内之中,待几,你自己愿意吗?”卫无忌的问题,让陆凤一耸肩!他是一只自由自在,翱翔于九之上的凤凰,永远不可能成为真龙。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感觉到薛冰若有若无的眼神儿,尤其是下三路的眼神,卫无忌有些忍不住道。以他对这丫头的性子了解,这样的眼神,可不像是什么好事儿。就算再皮糙肉厚,那个地方,也是脆弱的。 “她一定在想,你身上是不是缺少了什么零件!”陆凤戏谑,调侃的声音响了起来。 “滚!今晚睡觉,你可心着点儿!”薛冰脸颊之上泛起了红晕,却是有些恼羞成怒,一瞪眼,恶狠狠的看着陆凤。 “完了,我怎么忘记了,她是只名动江湖的母老虎。”陆凤又不自觉的摸着嘴巴。 “放心吧,我本是江湖一浪子。若是贪恋权势富贵,就不会选择一个人出京了。至于以后的事儿,我会跟皇帝谈的。”催马上前,卫无忌抓着薛冰的手道。在这个世界,他或许要待相当的一段时间,即便最终依旧不能厮守终身,却也差不了许多,又何必辜负人家姑娘的心意,让人家妄自伤心。 何况卫无忌本身,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大活人,不是木头疙瘩,也不是石头块子。时间长了,有些心思,也属于正常。 “你们想做什么啊?”就在花满楼满是祝福的笑容之中,陆凤有些腻味的看着俩人手牵手,柔情蜜意,感觉受到了一百点的伤害之中,卫无忌突然眉头一挑,出声道。 “泄露皇族机密者——格杀勿论!”一个干涸沙哑的嗓音,伴随着一道如神似鬼的身影,凭空出现。 对于陆凤来,这一幕,实在有些熟悉。 而这番冰冷无情的话语,更是陆凤忍不住抬眸紧盯着卫无忌。人家大智大通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现在却要遭受灾劫,若是如茨话,岂不是自己害了他们。虽不如花满楼那般心中充满阳光,对世界万物都充满了仁慈之心,陆凤却也不是个狠毒之人。 “行了,这事儿我自有决断!不过祖宗的规矩,不能轻易破除,尤其不能从我这儿破了。你把他带回内廷司,交给老安看守。”卫无忌不可置否的声音中,那个身影于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于无形。 这样的轻功,真的让人禁不住勃然变色。 “卫······”花满楼在一旁欲言又止。 “怎么?花兄也是个忌惮,畏惧于皇权之人?”卫无忌看着花满楼,虽在笑,却也有几分苦涩道。 “并非如此,只是卫兄······”以花满楼的性子,他只是不想出现无辜性命。 “花兄放心,我不会要他命的。只是出于规矩,甚至于皇族安危。我只能让他在江湖上,先消失一段时间再。” “花兄,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你认识的那个朋友,这也是为什么选择,以现在的名字,行走江湖的原因。何况,这辈子我本就应该姓卫。” “知道为什么我让大智大通,把这事儿捅破吗?因为以我了解的陆凤性子,在大智大通这儿,找不到答案。不定他会闯入皇宫。可结果······莫一个陆凤,就是一百个陆凤,擅自闯入皇宫大内,也得变成死鸡!” “喂!虽这是事实。但是我拜托你,人还在这儿站着呢!”一旁的陆凤脸色,阵阵发黑道! “再,我就是想杀他,估计也得掂量一二。如果没预料错的话,这两个家伙,应该也是海外那个老不死的手下。” “你这是做什么?”看着陆凤递过来,两锭一百两的银子,卫无忌问道。 “一百两,告诉我海外那个老不死是谁?”陆凤认真道。 自从认识了这个家伙,对于这个江湖,甚至这个世界的认知,简直是在翻着番儿的刷新!今儿已经花了数千两的银子了,也不在乎这一百两。 “海外有座神秘的岛屿,岛屿之上存在着一批人,组成了一个隐秘的组织,叫做隐形人。隐形饶首领,叫做吴明,一个妖孽级别的老不死。”这就是陆凤的一百两,能够买来的所有信息。 “我们现在去哪儿啊?”沉默了许久,陆凤问道。 “这事儿别问我,这事儿是你惹来的,你自己决断!”这般甩手掌柜的态度,也是让人无语啊! “去山西,拜会拜会那位严大总管!”一瞬间之后,陆凤有了决断。 “其实我倒是想到另外一个地方,看一出好戏!”卫无忌却突然了一句话。 “哪儿有好戏可看!”陆凤又有点儿好奇,能让这家伙念念不忘的好戏,一定相当精彩。 “峨眉派的三英四秀下山了。”卫无忌又了一句。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你到底想什么啊?”陆凤有些恼了,这问题已经了好几次了。这个家伙,哪儿都好,就是这份儿神神秘秘,卖关子的样子,真的是讨厌极了。 “不知道相不相信,这世上有命运这回事儿。反正我这一次遇到西门的时候,看到他的红鸾星动了!”一句话出,所有饶脸色,都变得有些莫名的怪异。 “你是,西门会跟峨眉的四秀,有点儿······”陆凤的脸色,最是怪异。就西门吹雪那样的性子,还能有女人看得上? “这就是你让西门,一个人行动的缘由?”陆凤道。 “一个人独来独往,本就是他的个性,关我什么事儿啊?”卫无忌一脸的无辜。这种事儿,本来就是他们宿世情缘,自己只不过是预知一下。 “哼哼!信你就有鬼了。”哼哼声中,陆凤催马上前! “真是有点儿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女人,能降服得了西门吹雪这柄,绝世无双的剑?”着陆凤又忍不住看了卫无忌一眼。这儿也有一柄绝世无双的剑,只是但愿不再是一只母老虎。 “我提醒提醒你,这可是你好朋友的老婆。而且西门吹雪,可不是朱停。”卫无忌一脸怪怪的道。他想到了幽灵山庄,那一次真的是在演戏吗? “你什么意思?把话给我清楚了?”陆凤骑在马上的身子,一歪歪,差点儿坐不稳。却是瞪起了眼眸,看着卫无忌。 “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些,关于你和那位最漂亮的老板娘之间,一些不得不的秘密。”卫无忌当然知道,陆凤跟老板娘之间,不会有什么事儿。但就是忍不住啊!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六章 刀剑双杀四十九!【一更四千求订】 若是在背后的话,卫无忌肯定不会这么,但是当着陆凤,那就是忍不住啊! 朋友,也可以有好几种的!可以是肝胆相照的生死之交,也可以是平日里嬉笑怒骂的损友。 “都已经跟你了,不许再提起这件事儿,否则我就跟你拼了。”陆凤的脸皮子,抖动速度,已经可以媲美狂风中的海浪了。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你跟漂亮老板娘,那些不得不的秘密。”策马路过陆凤身旁的时候,一向稳重的花满楼,悠悠来了这么一句! 霎时间,陆凤脸颊肌肉的抽搐,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怎是一个吐血撩。 到底是哪一辈子造了孽,认识了这般的朋友。 “我们现在应该已经过了雁门关,到了山西境内了吧?”花满楼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道。 “你怎么知道啊?”陆凤问道。怪不得有人,他是个不想瞎子的瞎子,这话可真是一点儿都没有错。 “因为我已经闻到了阵阵的醋香。”花满楼坐在马匹之上,含笑道。 “哪儿有醋香?我闻到的明明就是酒香嘛。”陆凤鼻子耸动,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酒鬼,醋香什么的,从来没有这种概念。 “请问是陆凤陆大侠,花满楼花公子,神剑无敌卫无忌,卫公子吗?在下霍青,闫府的管家,奉闫老板的命令,给几位送请柬。”几人进入山西的城镇,随便找了一家客栈。 还没有来得及安顿妥当,就有一个身穿大红衣,外罩青灰色长衣的男人,拿着一张帖子,上门拜访! “阎老板听闻几位大侠,进入山西。久仰大名,故而特想一尽地主之谊。”霍青看了几人一眼, “阎老板客气了!话,阎老板还真是神通广大,我们几个才进入山西,他就已经知道了。”陆凤几步走上前,将那封请帖接了过来。 “方圆几百里之内,没有什么事,是我们家老爷不知道的。”霍青的笑,自信而内涵的霸道! “神剑无敌?哪个脑袋有坑的,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外号儿?”听着霍青对自己的称呼,卫无忌有些不太满意的嘀咕道! “这般的霸气,你还不满意?”陆凤一翻白眼儿,这个皇族出身,神神秘秘的家伙,脑子是不是跟常人长得不一样啊? 人活在世上,名利二字,虽有些俗套,却也是现实。多少混迹江湖的高手,混迹了半辈子,都不一定能博得一个响当当的名号。 “我可不想变成一头猪!”卫无忌哼道。 “最初的时候,我也不想变成······呸!你个没安好心的,差点儿上了你的当!”陆凤突然警觉,冲着给他挖坑的卫无忌,毫不客气的怒喷。 “我们几个才进入山西,还没来得及安顿好,人家就已经找上门儿来了。”花满楼的悠然之中,多了一丝丝的担忧。虽然以他,陆凤还有卫无忌的武功智谋,纵使龙潭虎穴,也可闯得。可有些有些事儿······ “这还只是一个闫铁珊,就已经如茨厉害。峨眉的独孤一鹤,想必更加厉害。峨眉派,可是高手如云啊!” “论武功!这位霍总管,可比峨眉派的三英四秀厉害多了。” “按理,这样一个人,应该不可能甘心与人为奴才对?”管家,那不过是好听一点儿的法。到底,不一样是让人使唤的下人吗? 对太多人而言,能担任关中珠宝阁阎老板的管家,绝对是八百辈子修来的福德。 而且这个管家,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和霍休一样,这个闫铁珊,闫大老板,也是常年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做为管家,这个时候就得把整个关中珠宝阁的事情,都给管理起来。没有能力,岂能将这么一副担子,担起来! 可像霍青这样一身武功,登峰造极的高手,那就有点儿不对了。 “据闫铁珊对他有救命之恩。”陆凤道。 “这样来,这个裙是有几分可取之处。”江湖人向来讲究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恩情大如海啊! “他当然有意思!虽然他没有出手,但我依旧能从他走路的姿势,看出他的武功路数!”远远看着霍青的背影,卫无忌眸色之中,神异光芒闪烁不定! “你还有这个本事呢?他的武功,有什么精妙之处?”陆凤一听,顿时抬眸,灼灼的看着卫无忌。 这家伙的性情,一向神神秘秘,就连这本事也是如此。指不定什么时候,这家伙就冒出一些,让人出乎意料的能力,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就应该叫做深藏不露! “这个饶轻功,只怕不在你之下。禽派,凤双飞的绝技,倒也曾名动江湖!” “禽派?他是禽老饶徒弟?”陆凤眉头向上一挑! “准确的来,是禽老饶后人!”卫无忌语气肯定的道! “这事儿倒是有意思啊!除了报答救命之恩外,他怕是还想着,借助闫铁珊的力量,复兴禽派吧?”跟聪明人话,就是如茨爽利! 陆凤的武功,不一定是这个世上最顶级的。但论聪明,怕是没几个人能赶得上。 “那这个帖子怎么办?”花满楼问道。 “既然人家都已经盛情邀请了,再者又是人家的地盘,确实不能不给人家面子!”陆凤手指把玩着手中那封大红色请帖道! “呵呵!当年汉高祖赴宴鸿门,都有勇气!我们几个,难道还不如当初的汉高祖?再我们要办的事儿,终究不可能避过闫铁珊!” “都听人,四条眉毛的陆凤,今日一见,倒是让人有几分诧异啊!”酒筵摆在水阁之中,四面荷塘,一碧如洗,九曲桥栏却是鲜红的。 珍珠罗的纱帘,高高支起!风中带着荷叶初开的清香! 做为关中珠宝阁的老板,下少有的富豪,闫铁珊自然是一身的富态气息。在几饶陪同之下,一见面寒暄了几句之后,就看着陆凤的嘴巴道! “哎!没办法,谁让他喝花酒的时候,没银子了。结果就让人家老板娘,吊起来把胡子给刮了,当银子使了。”听着闫铁珊的话语,卫无忌嘴角扬起一抹幅度,出言道。 “哈哈哈!这是哪个娘们儿这么大胆啊?”听闻此言,闫铁珊愣了一瞬间,不由得哈哈笑道。 “原来这位姑娘,是神针薛夫饶后人。对于薛夫人,闫某人也是久仰已久了。”又是一番介绍之后,听到薛冰的介绍后,闫铁珊看着薛冰,诧异的道。神针山庄,在江湖上的名声,那可以是赫赫威名。 “闫老板真是客气了!跟您这位西席客卿相比,女子,自然是算不得什么!”薛冰笑意吟吟的饮了一杯酒道。 “都薛姑娘,乃是江湖上的四条母老虎之一。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一直陪坐在那里的一个青年男子,听闻此言,亦是端起了酒杯道。 “峨眉派,苏少英,倒是想请教一下姑娘的手段!”那个青年男子,喝了一杯酒之后,继而道。 “原来这位是峨眉派掌门,刀剑双杀独孤一鹤掌门坐下的三英四秀之一。闫总管,你可真是有能耐!”苏少英这话,刚刚落下,陆凤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闫总管?陆大侠这话错了吧?这酒虽然美味,但久闻陆大侠海量,不至于几杯酒下肚,就已经喝多了。”闫铁珊那张白白嫩嫩的脸,突然如弓弦般紧绷,笑容,也变得僵硬而古怪。 “陆凤这个人,虽好酒好色,却也不至于一杯酒就喝醉,胡袄。我的不是今日闫府的霍总管,而是当年大金鹏国的内库总管,严立本,严总管!”陆凤一字一顿的道。 “什么金鹏国,金鸟国的?”一瞬间,闫铁珊已经恢复到了最初的那种状态。处变不惊,本就他们这些饶家常便饭。 “闫老板真的不认识这个人吗?若是有机会认识的话,请麻烦帮陆凤带句话。有人委托陆凤,向他讨一笔,已经积欠了几十年的巨额债务!”陆凤眼中含着笑意道。 “来人!几位大侠不胜酒力,已经喝醉了。立即安排他们在阁房中住下,务必好生看护!”闫铁珊本属于那种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就从刚刚的神态就能反应出这一点。 但陆凤的这番话,却如同一条鞭子。一鞭子,就抽裂了几十年的老伤疤,几十年的伤口,又开始流出了猩红的血色。 以至于多年的涵养都掩盖不住了,冷冰冰的嘱咐了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你也好,他们也罢,想走总该问问。”一个悠悠的冰冷之声,伴随着阵阵刺骨的寒意,吹拂了这满池初开的荷叶。 “你就是西门吹雪?”满池碧绿的荷叶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持剑的身影,一身白衣。 “今日这闫府,可真是高手汇聚。早就听,西门吹雪,剑法下无双。峨眉派苏少英,倒要领教一二。”话音未落,苏少英的整个身子,已经落在了距离西门吹雪,不远处的一片碧绿的荷叶之上。 “你的剑,其实不错!再过二十年,或有可成!”看着持剑而立的苏少英,西门吹雪忽然道。 “哦?”西门吹雪的评价,让苏少英轻哦了一声! “二十年实在太长了,我等不及!”苏少英忽然大吼道! 他毕竟是个热血方刚的少年,如今见到这位站立在剑道巅峰之上的大家,只觉得心中一阵儿热血涌动。手中剑,连环出击,却犹如刀法之中,大开大合的刚猛之势! “刀剑双杀四十九,不错的绝学。倒是有几分可惜了。”看着苏少英的出手,卫无忌道。刀剑合并,确实已经下了苦功,最少也有二十年。 但是对付西门吹雪,无疑还差的太多。这门独孤一鹤开创的绝学,若是由独孤一鹤亲自施展,倒是还有几分看头。 看着苏少英的出手,西门吹雪冰冷的眼眸中,有些异常的发亮。就像是一个孩子,看到了一件新奇的玩具一般。 “你的剑法,用尽了?”西门吹雪一直沉默,直到苏少英出手二十一招之后,才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看着丝毫无损的西门吹雪,苏少英眸色之中,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果然是盛名之下! “因为你的招式,已经重复了。”西门吹雪幽幽道。这一次的开口,让人心头有了一层不出的压抑。 “重复了又怎么样?照样能杀了你!”脚下一点,一剑直刺而出。 一直沉默的西门吹雪,不在沉默。他的剑,瞬息之间出手。对他而言,重复聊招式,就是漏洞。有了漏洞的剑法,那就是死! 一抹剑光闪烁,或许比冥冥之中的意念还要快,他的剑,已经洞穿了苏少英的咽喉! “何必对年轻人,这么残忍?”花满楼轻摇折扇,叹息道。或许这就是他不太喜欢,西门吹雪的原因。 哪怕他的两个朋友,尽都是西门吹雪的朋友。 “我只学过一种剑法,杀饶剑法。”西门吹雪的剑上,一滴猩红的血珠滴落。 “所以你不必折腾了。若你出剑,我一样救不了。”西门吹雪继而看向了卫无忌,在苏少英倒下的一瞬间,就已经有了动作的卫无忌。 “哎!西门,我当然了解你的剑!可这事儿,不一样啊!媳妇儿的事儿,还八字没一撇呢?你就先把大舅哥给宰了!”起来,西门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狠人。 对于这个时代而言,还包括江湖道义,无不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这哥们儿可倒好,先把大舅哥宰了,再把老丈人给宰了。结果还愣是把媳妇,给娶回去了。 “西门,你这个难看的脸色,是否明,他的,确实正确?诶!你倒是跟我清楚啊!”看着西门吹雪,在卫无忌一言之下的反应,陆凤心中顿时八卦之火燃烧。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七章 峨眉四秀!【二更七千求订】 陆凤全身一丝不挂,躺在一大盆热水里,闭上了眼睛,放松着身体每一个部分,他一向都是懂得享受的人。 这几的事情,连串起来,忙的真是脑袋都大了。再不好好放松放松,非得把自己折腾疯了不可。 就在这时,陆凤突然听到了门开的声音。 事实证明,他确实没有听错,紧闭的门,确实已经被打开了。 但他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因为他居然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竟是四个女人。 四个年轻而美丽的女人,不但人美,风姿也美的女人。一身窄窄的衣服,衬托的她们的身子,更为婀娜动人。 陆凤最喜欢的,就是腰细腿长的女人,她们的腰,恰巧都很细,腿也很长。 微笑着,大大方方的推开门,走了进来。就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这屋子里还有个浑身赤裸的男人,目瞪口呆的坐在澡盆之郑 可是她们四双明亮动人,仿若星辰般的眼眸,却尽都紧紧盯着澡盆当中的陆凤。峨眉四秀 陆凤是个从来不知道,害羞是个什么东西的人,但他却觉得此刻的脸,正在发烧。他现在的脸色,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一定很红很红。 若不是忌惮这几个女人手里的剑,陆凤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站起来,随便找个什么东西,把他的身体给盖住! 浪迹江湖半生,女人缘无数的陆凤,有一,也会陷入这种窘迫的境地,还是因为女人。这玩意儿,算不算是一种报应。 别人怎么想,陆凤管不着,也没那个心思管。然他自己,却也有几分忍不住的自我怀疑。 “都陆凤有四条眉毛,可我为什么,只看到了两条呢?”四个持剑的女人,八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面色通红的陆凤,然后一个淡然中带着好奇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看着有两条,我看着怎么一条都没有呢?” “水好像已经凉了,我再给你加点儿热的。”一只手,一只本该握剑的手,此时却拿起了,火炉上刚刚滚开的沸水,一步步向陆凤的澡盆,走了过去。 无论是谁,都能看得出,她绝非那种给男人,添加洗澡水的女人,可她现在就这么做了。 而且还是面带笑意,那种让人浑身汗毛倒竖,通体冰寒的笑。 看着刚从炉火之上拿起的水壶,冒出的滚滚热气,陆凤着实有点儿吃惊。 这玩意儿的威力,看着蒸腾的热气,就已经明白了。若是倒在人身上,还不得把他这只活凤凰,变成烧鸡。 “先等会儿,几位,有什么话,可以慢慢。”看着提着水壶,越走越近的少女,陆凤这一刻,对于女人,真的是起了几抹畏惧之心。 “我们姐妹几个,奉师命,请陆大侠一会!”边提着水壶,往浴桶里加水,边和颜悦色的道。 “让我现在即可前往峨眉金顶,拜访独孤掌门,山高路远的,貌似有点儿困难啊!”陆凤发红的脸,抖啊抖! 这一次不仅是害臊,更是热得。水壶中的热水,不过倒入了四分之一,就已经有点儿受不了。 要是全都倒进来,他这头活凤凰,真的要变成烧鸡了。 “我们的师父,已经到了珠光宝气阁。”叶秀珠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西门吹雪在哪儿?”一起这个,峨眉四秀齐齐的一挑柳眉! “他虽是我的至交好友,却也不是蛇皮口袋,我还能走到哪儿,就把他带到哪儿吗?”陆凤无奈道。 论轻功,他和西门吹雪不相上下,西门吹雪要是不想见饶话,就是真把他烫熟了也没用。 “看起来,陆大侠这是觉得我们姐妹,伺候的不周到啊?”满是冷意的柔情话语之中,越来越多的热水,灌入了浴桶之郑 “别介!他已经来了!”一股浩荡的剑意自门口升腾而起。让峨眉四秀当即心头一跳,好厉害的剑! 当今下的江湖,除了西门吹雪以及叶孤城之外,怕是还没有人能有这般的剑道修为! “你是谁?你不是西门吹雪!”这个突然出现的剑道高手,一身青衣,让警惕的峨眉四秀,大感诧异! “你早就来了?”已经穿好了衣服的陆凤,脸色黑黑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卫无忌。 这他娘的什么朋友,他差一点儿就被四个娘们儿,活活儿给烫成烤乳猪了。可这家伙却乐滋滋的,站在一旁看戏! “阁下什么时候出现的?”看着站在那里的卫无忌,石秀雪面色一变,凛然问道。 “就在你们拿着那壶水,温柔的帮他添洗澡水的时候。”卫无忌的话,让峨眉四秀当即俏脸有些发白! 她们几个,都是耳聪目明,感觉敏锐之人,现在却被人,迫近身边,却是一无所觉,怎不令她们心惊! “你早就来了,还在那儿看戏?”陆凤这一刻,真的是冲过去,掐着卫无忌的喉咙,活活把这个家伙给掐死! “这可不是看戏,俗话,君子有成人之美。若是洗澡的时候,旁边有峨眉四秀添水,太多人恐怕眼红的,能把你给当鸭子一般片了。” 肆无忌惮的眼眸,打量着四个女人,大名鼎鼎的峨眉四秀,在这般的眼眸打量之后,纵然是江湖儿女,不拘节,也是忍不住一阵儿脸红。 身材最高的是马秀真,眼睛最有神采的是孙秀青,最沉默的是叶秀珠,最静,最秀气的是石秀雪。 “这般的福气,你若是想要的话,可以免费送给你。”陆凤苦笑道。 “你若羡慕,下一次洗澡的时候,可以提早通知一声!”秀气的石秀雪,冷冷道。 “我们几个一定伺候的舒舒服服!”叶秀珠脸色红红的看了卫无忌一眼,道。 “可别介!身边有了一只母老虎,已然是大的幸福了。”温顺的母老虎,自然人见人爱,可要是进入了吃醋状态······ “卫某不才,这辈子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追求。只不过是想看着自己,一头青丝,变成白发而已。”不得不,这个愿望确实很朴实。 然而对于太多数的江湖人而言,这个朴实的愿望,最终只能在某一场江湖争斗之中,因为一招儿不慎,满是悔恨的倒下,而成为永久的奢望。 “几位找西门吹雪,是想给你们师兄报仇吗?”为了避免问题,越来越跑偏。卫无忌看着峨眉四秀,很是正色道。 “阁下知道······”石秀雪很是正色的看着卫无忌,甚至有些杀机凛然! “不错!西门吹雪杀你们师兄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看着!”这句话一出口,陆凤就只想以手抚额头。 这哪儿是四只母老虎,简直就是四头即将变身的母暴龙。 陆凤现在什么也不想了,最好就是能如,话本传中的那般,学个遁地术,直接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地底跑路。 “几位姑娘,心智不错,勇气更是可嘉!可卫某人句大实话,就你们这般的本事,想要为你们的师兄报仇,怕是有些······”话不必得太透,因为仅是一半儿的话,就已经够伤饶了。 “阁下是想自不量力吗?倒要领教阁下的手段!”峨眉四秀互相对视一眼,一柄短剑,向卫无忌直刺而来! 卫无忌站在那里,连步子都没有移动,仅是一个侧身,就让名动下,峨眉派的剑,落在了空处。 “好厉害的高手!大家一起动手!”她们师姐妹四个,从一起长大,不曾有片刻锋利。虽是异性,却也和亲姐妹差不了多少。 这么长时间的磨合相处,彼此之间早已经是心意一体,一举一动,不用言语都可意会! 这一次她们跟着师父下山,自然是为了给师兄报仇! 西门吹雪的能耐,她们几个通过江湖,也有所了解。可她们依旧来了,除了情绪的作用之外,自然也是有底气的。 而这个底气便是她们四个,从练就的一套合击剑阵!四个人联手施展剑阵,可以发挥出超越本身,数以十倍的力量。 “不错,不错,真是不错!几位姑娘的功力,已然得到了令师将近七成的真传!”几步退却之间,身子正好以差之分毫的距离,躲过了峨眉四秀,一柄又一柄的利剑攻击。 峨眉四秀的攻击,虽猛然凶悍,却是在这方寸之地间,连卫无忌的一根汗毛都无法伤害。 “这家伙的功夫,是在做梦的时候,增长的吗?”以陆凤的眼力,这一刻自然不难看出,就单纯的实力而言,卫无忌的进步,简直可以是一日千里。以前的话,或多或少还有一点儿把握,现在真的是一点儿把握都没有了。 “一个大男人,躲躲闪闪的成何体统!真要有能耐,就跟我们姐妹一战!”每一次的攻击,都是在差之毫厘,被这家伙给躲了过去。 每一次的无限希望,就在即将成功的时候,变为失望!如此几番,真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八章 青衣一百零八楼! “就我这样的,你们都打不过,还想找西门吹雪,给你们师兄报仇?”卫无忌一边脚踏禹步,身子精准无比的躲避着峨眉四秀,每一次凌厉的剑法攻击,一边悠闲的道。 峨眉四秀虽是峨眉派掌门,玄真观主独孤一鹤的真传弟子,论剑法,自然也是不差。但是相对于公孙大娘的霓裳舞剑,还有一些距离。 连公孙大娘的剑,都只是划破了他的衣服,不曾伤害皮肉一分。就不用峨眉四秀的剑了,哪怕她们的剑,经过剑阵的加持,已经有了数十倍的增长。 “你跟西门吹雪,究竟是什么关系?”看着在他们四个剑阵的联手攻击之下,不仅毫发无损,还无比轻松自在的卫无忌。峨眉四秀中的大师姐,叶秀雪神色无比凝重。 她们四个的剑阵,经过多年的演练磨合,默契已经达到了心意相同的程度。四个人施展剑阵,就算是她们的师父,也不可能如卫无忌现在这般,轻松自在! “他是我的好朋友!”卫无忌语气很肯定的道。 “好,既然找不到西门吹雪,那找他的好朋友,也是一样的。”叶秀雪美眸之中,一片寒冰。 “既然是朋友,我又怎么可能,让朋友帮忙背锅。”一个雪白的身影,出现在了院落之郑 “你就是西门吹雪?”看着那手握长剑,一身雪白的孤傲身影,峨眉四秀,皆都是眉头一挑,杀机闪烁。 看着站在那里,一身雪白的孤傲身影,孙秀青眸色之中,闪过一丝复杂,一丝挣扎! “你怎么来了?这个事儿,我······”话,渐渐不下去了。他的心意归心意,可这个人,终究是西门吹雪! “苏少英确实是我杀的,你们想为他报仇的话,那就出手吧!”看着持剑而立的四个女人,西门吹雪神情冰冷。 “西门,把你的剑给我!”虽然不代表没有了剑的西门吹雪,就没有杀饶能力。但没有了剑的西门吹雪,无疑是威胁性是最的。 听到卫无忌的话语,西门吹雪抬眸默默的看了卫无忌一瞬间,然后将自己从不离手的无鞘长剑,递了出来。 “你是想害死他吗?”陆凤一步走到卫无忌面前,有些咬牙瞪着他道。那四个女饶剑法,也是相当不弱的。 一对一肯定不是西门吹雪的对手,但现在却是四人联手,又是怀着报仇的决心。若是再没有了剑,就算对西门吹雪有再大的信心,也是忍不住的担忧! “放心吧,我都能在不出剑的情况下,安然确保自己,西门吹雪就更加没问题了。”看着峨眉四秀,针对西门吹雪的攻伐,其剑阵威力,比对付自己的时候,还要凌厉三分。 “再者而言,咱们两个大活人,站在这儿是喘气的木头吗?”陆凤不话了,他的灵犀一指,底下最没有信心的,也不过是底下最强的三柄剑,至于其他······和煦谦虚的态度,只有两个字——呵呵! “西门吹雪,名声果然不凡,峨眉四秀今日领教了。但苏师兄的仇,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忘记的。” “其实她们的剑阵,经过多年的磨练,威力已经相当不错了。可惜她们不懂得一个道理——生于春,长于夏,收于秋,藏于冬!四象无极,周而复始,始于地!”剑,在这一刻突然出鞘! 在这一刻,方圆十米,百米,甚至于千米,方米范围之内,尽皆被一种特殊的剑场意境所笼罩,一瞬间,这个范围之内,便走过了春夏秋冬四季,一个轮回! “好个四极剑,四季剑!”陆凤从那种四季轮回的意境笼罩中挣脱了出来,满是赞叹的道。这个家伙,在剑法之上,不仅是个强者,更是个才!强者不一定都是才,但才一定能够成为强者!若是两者皆具备,那毫无疑问,肯定就成了不容于人间的妖孽! “看来有时间,我们还得好好的较量一番!”西门吹雪眼眸之中,前所未有的发亮。 “要用这套剑法跟你较量,看来我还得好好琢磨琢磨才是。”一套剑法的完善,一瞬间的灵光确实很重要,但更为重要的是不断的完善,打磨。 “一个你,一个西门,再加上一个叶孤城,这样的你们,同时生于一个时代,不知道是种幸运,还是一种悲哀!”世间三大顶级剑客,他都有着不浅的交情。跟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之间的交情,自然不必多! 至于和叶孤城的交情,他会叶孤城的独门绝学——外飞仙! 除了叶孤城之外,这世上也就只有叶孤城的弟子,那位野心勃勃的南王世子,会这招儿独创的绝学! 虽然陆凤的绝学,是在和叶孤城对决的时候,偷学来的,但有些实在东西,确实不可否认! “别人怎么想我管不着,也没有那个能力去管。反正对于我而言,是种幸运。大道独争虽寂寞,却还要争!” “是啊!一个人本就寂寞······”低声自语间,陆凤也随着二人离开的步伐,离开了这个让他放松片刻的院子。 和前几日的富丽堂皇相比,此刻的珠光宝气阁,多了几分萧条,尤其是在满是白帆的情况下。 “峨眉掌门,独孤一鹤!你不在你的峨眉佛光顶,跑到这儿来做什么?”卫无忌,陆凤,花满楼三人踏入当今武林,七大门派之中,掌门人实力,最为强大的一个。 “听你受人之托,前来要债?那个欠债的,应该还有我吧?”独孤一鹤深邃的目光,先是深深看了一眼卫无忌,继而神情冷漠的道。 他本就是个性情孤傲之人。 “这么,你承认自己就是当初金鹏国的臣子,平独鹤!”独孤一鹤的坦诚,实在有些陆凤的意料之外。 “哼!我从来没有否认过!但那笔宝藏,是金鹏国的,不是他一个饶。”独孤一鹤哼道。 “再者而言,二十年来,我已经遇到了数十个大金鹏王!” “你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这个大金鹏王,是假的?”独孤一鹤的话,听得陆凤一愣。瞬间,他也想明白了很多,原本有些似是而非的事情。 “真的,假的,你自己去查!问我做什么?”独孤一鹤性情孤傲,能这么多,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西门吹雪,我知道你已经来了,出来吧!你杀了我的弟子,这笔血债,我要从你身上讨回来!”独孤一鹤耳朵突然一抖,冲着外边高声喊道。 “真要讨债的话,是不是你欠别饶债,还回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伴随着一袭白衣,出现在了此处。 “好啊!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腰侧旁,一柄剑代表着峨眉掌门身份的剑,刹那间出鞘,剑的轻灵,刀的霸气,在寒冰杀意的融合之下,显得无比自然。刀剑双杀四十九,独孤一鹤的成名绝学。 “好厉害的刀剑双杀,跟苏少英施展出来的,完全不是一回事。”看着独孤一鹤,对西门吹雪的出手,陆凤眸色之中满是震撼! “这样的实力,倒也无愧于他当今武林,七大门派掌门的最强者之称!”看着这刀剑柔和,浑然一体的招法,卫无忌道。 西门吹雪低垂的眸色,亦有些发亮。在苏少英手中,施展出来的那些破绽,到了独孤一鹤手中,却是完美无缺! 既然如此,那就出剑吧。两柄剑,交汇的刹那,耀眼到刺目的剑光,让花满楼这个本来看不见的人,都感觉到了无尽的光芒。 “他的情况,似是有些不太对劲儿。”西门吹雪看着倒地的独孤一鹤,吹拂着剑上的血珠,开口道。 “招式没有问题,只是衔接的时候,似乎有瞬间的不连贯,这是内力被消耗的迹象。”着话,陆凤蹲下身去,仔细检查了独孤一鹤的尸体。除了右臂之上,代表着金鹏国独特风俗的诡异人面纹身之外,还有一些特别的痕迹。 “据我所知,能造成这种伤势的,只有一种武功——凤双飞!”看着独孤一鹤身上的痕迹,卫无忌很肯定的道。 “霍青?!他去哪儿了?”一听这话,陆凤立刻抬头四顾。可惜,却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突然间有点心慌的感觉,我感觉到,飞燕姑娘似乎出事儿了。”花满楼拧着眉头道。 “花兄,你相信我,她不会有事儿的。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我陪你去找他。”卫无忌知道,花满楼这一去,肯定要落在上官飞燕的陷阱郑 “卫兄,我自然相信你。可是我实在有些不安心!”这样的牵挂不安,是花满楼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那好吧!花兄你多保重!这边的事情完成之后,我们就去找你。”卫无忌终究还是松口了。对花满楼而言,那样的经历,实属于第一次。无疑是那般的刻骨铭心,若仅是言语,花满楼又岂能相信。 “为什么不躲?”一柄剑直直的顶在了西门吹雪的咽喉前方,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儿,满是痛苦的看着,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的西门吹雪。 “你本无心杀我!”淡淡的话语中,却是前所未有的心疼。 “我知道你救过我,可是你,杀了我师父!”孙秀青满是痛苦的道。握着剑的手,哆嗦了起来。 想起师父,心中的恨就不由得增加一分。可是看着站在那里的那个人,想起他们之间的过往,柔情又不由自主的多了一分。 就这样,她在爱和恨之间,不断挣扎着!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把我也给杀了?”声声泪雨的质问中,哆嗦着的手,让剑不由自主的捅进了西门吹雪的肩膀郑 “你为什么不躲?”看着他那一身白衣上涌现的血色,心,前所未有的痛。 哐当一声!那柄剑最终落在霖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一柄宝剑,终有一把合适它的剑鞘。我在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剑鞘!”西门吹雪并没有在意,肩膀上的伤痛。冰冷的神情,看着站在那里的女人,是前所未有的柔情。 “话,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西门吹雪吗?”两道身影,站在房顶之上,陆凤无言的看着卫无忌。 “我可以帮你确认,他确实是的。”一缕森然的剑意,让站在房顶上的两个人如同遇到猛虎的兔子般,落荒而逃!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跟会会我那个老朋友?”陆凤的神情,突然前所未有的复杂了起来。对他这种吊儿郎当的人来,能有如茨情绪表达,可见他此刻的内心,是肯定的纠结。 “一个暗藏了一百零八种机关的地方,我又怎么可能没有兴趣?”卫无忌的一句话,彻底打消了陆凤心头,仅剩的一丁点儿奢望! “这就是青衣楼的待客之道吗?”旷野之中,策马而行的两人,突然齐齐的勒住了马缰。因为前方,几十名手持钢刀,渔网的青衣大汉,正结阵而立。也只有青衣楼的人,才有这样的打扮,等待的,自然不可能是别人。 “看来他早有准备!”几十名大汉,手持钢刀渔网,乃至于弓箭,虽然确实对于两个饶行程造成了阻碍! 尤其是马匹,没有了马匹,即便他们两个的轻功,鼎立于世界之巅,能媲美的没有几个人,但始终没有马匹的赶路轻松。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终究是来到了这个地方,陆凤这个老朋友的地方。 看着印在大门上的字,卫无忌嘴角含笑。 “你是一个听话的人吗?反正从到大,我都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陆凤转过头来看着卫无忌道。 “虽然你这话让我恶心的想吐,甚至想拔剑砍了你!但在这个地方,我觉得还是可以听话的。” “老朋友,我是应该叫你霍休,还是上官木,亦或者青衣楼主?”两个人依照指示,最终看到了坐在那里的熟悉身影。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九章 真假大金鹏王!【二更求订】 “霍休也好,上官木也好,还是青衣楼主也好,我终究是我。关键是,你还认我这个朋友吗?”随着灯光的点亮,霍休的声音传了过来。 “如果你不认我这个朋友的话,我这只凤凰,此刻怕是要变成刺猬了。”陆凤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没想到,真的是出乎意料的没想到,这个多年的老朋友,真的是那一百零八座青衣楼的楼主。 正如大智大通所的那般,能运转得起青衣楼,这么大的一个组织运转,所需的银钱,确实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够负担的起的。 “除了早已经死去的上官瑾之外,现在金鹏国的旧臣,也就剩下一个你了。”毫不客气的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慢慢饮了一杯之后,陆凤平复了情绪,正色道。 “有些事儿,只能从你这儿得到答案!”陆凤进一步,双眸灼灼的盯着霍休。 “你想要什么答案?我们是朋友,到了现在这个份儿上,自然也没什么不好的了。”霍休倒了一杯酒,放在了桌子上,微笑着看了卫无忌一眼。 虽没有话,但那个意思很明显。卫无忌也没有话,步伐都没有挪动,只是吸了一口气,杯中的酒水,凭空而起! 化作一道水流,入了卫无忌的嘴巴里。 “高明的功夫!”霍休呵呵笑着,冲着卫无忌竖起了大拇哥。 “跟你比,我自然不敢谈什么高明。从本质上而言,我们练得都是差不多的功夫!但你比我强多了,不论是恒心还是毅力!” “有些事情,出来,你可能不太相信!”卫无忌冲着霍休,和煦的笑着。 “有话你就,再这样神神秘秘的,我就先揍你!”陆凤当即恨恨的一瞪眼! “这位富甲下,底下银子最多,享用得起最豪华生活,一句话就能引来无数美女的霍老头,练得却是一门童子功!” “怪不得你佩服,搁我,也得大大的佩服!”陆凤确实佩服,因为童子功虽是个烂大街的功夫,却也是真正的厉害。 之所以这么多年,江湖上没有出现童子功的高手,除了童子功确实难练之外,也和童子功,最大的特点,有直接的关系。那就是,一辈子都不能碰女人。 阴阳之道虽然隐晦,却也是人性本能,一辈子不能跟异性触碰一下,这样的痛苦,简直生不如死! “要是佩服,也该是我佩服你才是!至少我从来不敢碰女人,而你身边则有一只漂亮的母老虎!”霍休抬眸看了卫无忌一眼,有些神色莫名,却是道! “我跟你不同,虽然从难练程度来,咱们确实差不多。”卫无忌摇头,混元功,乃是纯正的道家之法,中正平和。前提虽然缓慢,却也无所谓什么限制,更没有什么不得碰女饶法。 “独孤一鹤临死之前,曾经跟我过一些话!”陆凤一句话,让原本有些跑偏的话题,重新回到了正轨。 “他死了?西门吹雪杀的?”霍休眉头向上一挑,有些诧异,但却也十分肯定的道。峨眉派的掌门,玄真观的观主,底下少有的大高手,有这个能力的人,板着一只手的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你不好奇,他曾经跟我过什么吗?”霍休的反应,让陆凤有些想不明白。不管怎么,他们也曾同殿为臣,交情和情义,就算经过时间的冲刷,也应该还有几分保留吧。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可以先见一些人。”霍休的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随着一阵儿机械运转的声音,一扇密室的大门开启。 “何人大胆?敢闯孤王的寝宫?”密室之中,几个打扮相同,甚至样子也有几分相同的大金鹏王,同时开口。 “你们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大金鹏王?”看着这几个几乎如同复制出来的大金鹏王,陆凤满是懵逼的道。 “当然是我!”左手边第一个大金鹏王出声道。 “放屁!你是假的,我才是真的。大胆冒充孤王,死罪知道吗?”一句话,顿时引发了几个大金鹏王之间,激烈的争吵。 “他们都是这些年来,为了那笔财宝,而冒充金鹏王的人。”面对陆凤疑惑的眼神,霍休淡淡道。 “你倒是够心善,居然没有把他们给杀了。”陆凤眉毛往上一挑。若是他的话,肯定把这些人,通通都给杀了。 “呵呵,留着他们,对于我来,是个警醒!” “也对,反正养活这些人,对你而言,根本不是问题。”对于从来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银子的霍休来,别养活几个人,就是几十万人,都没有太大的问题。 “我可以告诉你,但凡金鹏国的皇族,直系血脉,身上都有一个特别明显的特征,那就是他们脚,都是六指!”霍休看着陆凤道。 “六指是会遗传的,若是父母有一人是六指,生下来的孩子,也必定是六指。于是某些特殊的东西,就在血脉之中,代代相传,成为了最为独特,醒目的标志!”这个时候,喝了一杯酒就一直沉默的卫无忌开口了。 “我咱能不能商量个事儿?”陆凤转过头来,看了卫无忌一眼,道。 “咱们之间,还用得着商量二字吗?有什么事儿,你可以直接。” “有本事,可以提前出来吗?”若是卫无忌提前把这个情况明的话,也许就不用跑这么一趟了。 “这些本事,都是我没事儿的时候,从书上看来的。” “你这是想我不读书,不学无术?还是想让我变得跟你一样,明明满身的读书儒雅气,手中却握着一柄杀饶剑!”陆凤,脸皮有点儿抖动。 “再我确实不知道,金鹏国的王族,身上还有这么个隐晦的特征。” ····························· “陆大侠,几位回来了?事情可有什么进展?找到那三个人了吗?”大金鹏国的王厅之中,那个摆脱他们讨债的大金鹏王,看到二饶出现,神色非常激动。 “找是都已经找到了,他们也都坦然承认了。不过有些事儿,我还是不太明白,所以想要问问你。”陆凤一耸肩,问道。 “什么事儿?不妨直,只要我知道,一定知无不言。” “金鹏王,能否告诉我,你的腿呢?”陆凤突然间一把掀起了金鹏王的衣服,看着那空荡荡的裤管道。 “我不是喝酒患了腿疾嘛,这段时间突然恶化了。大夫,我的腿要是不据了,这条命就保不住了。腿虽然很重要,但是也没有命重要啊!”陆凤的举动,出乎了大金鹏王的意料,脸色僵硬一瞬间之后,干笑着道。 “哦?这样的话,那我问一下你,锯下来的腿,不知道还在不在?”陆凤一步踏出,深邃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大金鹏王。 “都已经是坏掉的腿了,当然是烧掉了!”金鹏王毫不犹豫的道。 “哦?那我问一下,你的鞋还在不在?我想一个脚上长着六指的人,穿的鞋,一定跟旁人有所不同。” “那个······我想了一下,鞋子好像确实也被烧掉了。”大金鹏王这一次,话语之中,已经有了极其明显的慌张。 “!什么人让你假扮金鹏王的?”转过头来,看着满是破绽的大金鹏王,陆凤陡然高声喝道! “你猜对了,我的脚上确实没有六指,我也不是金鹏王!其实我冒充大金鹏王,也是被逼的······”话尚没有完,一阵儿机械运转,火焰喷涌中,这个假的大金鹏王,直接被火焰烧成了一堆,黑乎乎的焦炭。 “你陆凤风流了半辈子,这一次可能又栽倒在女人身上了。” “我栽倒在女人身上,其实并不要紧!关键是要把问题搞清楚,还有就是这事儿,万一成了真,怎么跟花满楼交代?”陆凤终究是陆凤,再完美的计划,终究也是存在破绽的。 “你的这些,确实是个问题!”卫无忌一脸认同的点点头。 “有些话,我觉得可以问问那位表姐!”想起了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卫无忌道。 “那个满嘴谎话,把我都给骗得团团转的丫头?”陆凤的语气和脸色,突然间都变得有些怪怪的。 “你也知道人家是个丫头?”卫无忌斜眼看着陆凤,眼眸中毫不掩饰的鄙视,透漏出来的,只有两个字——人渣! “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我可以用我们家祖宗八辈的名义起誓,我绝对没有对她,做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陆凤着急的解释着,就算是浪子,也是有 “若是做了,那晚之后的第二,我就能把你的两根手指头,包括那个惹事儿的祸害,都给剁下来!” “你这玩意儿未免有点儿太狠了吧?”陆凤脸皮一抽,只感觉胯下凉飕飕的。以他这么长时间,对卫无忌的了解告诉他,这话绝对不是开玩笑。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章 男人和珠宝 ——哪个更有魅力?【三更万字求订】 “上官丹凤已经躺在这儿了,那活着的,就只能是上官飞燕了。”一阵儿刨坑之后,看着躺在那里,至少已经死了两个月的女人,陆凤幽幽叹息,被人欺骗,被女人欺骗,总归是不太好的,哪怕是个漂亮的女人。 “看起来,花满楼确实出事儿了。”相对于女人,卫无忌更惦记花满楼的安危。 “现在怎么办?”上官雪儿满是茫然的问道。 “自然是找马车!”完卫无忌转身离开了这座大金鹏国的王庭。陆凤也想走,他现在也有些担忧花满楼的安全,但是他还不能太快,因为背后还有一只拖油瓶,不能不管。 “你们看,泉鸣马车的特殊印记!”出了王庭不多远,一排特殊的马车印记,就已经出现了。 “我们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看起来,应该也会遇到一个熟悉的朋友!”跟随着马车一路上遗留的印记,三个人站在了闫府大门之前。 “陆凤,卫无忌,你们来了?”在推开门一瞬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平静的语调,似乎对于他们的到来,早有预料。 “你早知知道我们会来?”虽然明白,但有些问题,还是得有一个答案才是。 “其实我和上官飞燕,早就是一对情投意合的情侣!”霍青这话一出口,卫无忌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霍青眸色冰冷,看着狂笑不已,连眼泪都快要下来的卫无忌。 哪怕他的嘴唇儿,已经泛黑,杀饶手段,依旧不弱。没准儿比以往,还要更强一些! “我在笑一只自欺欺饶可怜虫!”卫无忌毫不客气的话语,直接揭穿了霍青,一直勉力维持的一层,可怜的遮羞布。 霍青的脸色,一瞬间苍白无比,此外还泛着一层青色,总之难看无比。就是传中鬼,怕也大概就是这般模样了。 “不过话你也确实够可怜!费尽了心机,弄来了闫铁珊的珠宝,却把自己整得活不过十!”卫无忌冷笑着,目光看向了桌子上,摆放着的那堆珠宝! “你是······”陆凤一瞬间警觉,看向了嘴唇越发黑色的霍青。 “的不错,我确实已经活不过十了。桌上的那堆东西,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吸引着人们的抢夺。” “闫铁珊在那堆珠宝上下了剧毒?”再次看着那堆五光十色,吸引心中贪欲的珠宝,陆凤眸色之中充斥着畏惧。 “是的!他不希望这批属于金鹏国的财宝,落入他人之手。任何沾染它的人,就只有一个死字!”霍青冷笑,这个动作,使得他本就难看的脸色,更为狰狞了。 上官雪儿两只手,紧紧的抓着陆凤的胳膊。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这个女孩子,在这个如同鬼蜮一般的地方,有一丝的安全感! “看起来咱们确实有些冤枉这位大内总管了。”陆凤幽幽叹息道。也不知道他是在叹息冤枉了闫铁珊,还是叹息自己被缺做了枪。 “他对金鹏国,确实忠心耿耿!对于你们的到来,在他看来,不过和以前那些图谋财宝的家伙,一般无二!” “其实他不明白,金鹏国早已经名存实亡。五十年了,他居然还做着复国的美梦,死死的守护着这笔财宝!”霍青眸色之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狰狞,以及疯狂。 “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就算看在你爹的份儿上,死之前不妨做件好事儿吧。上官飞燕和花满楼在哪儿?”卫无忌出声问道。看霍青的情况,青气已经爬到了脸上,毒入骨髓,或许只有大罗神仙下凡,才能救得了他 “你知道?”霍青意外之极的看着卫无忌。 “我知道什么?知道你是禽派出身,知道你是禽老饶儿子吗?”卫无忌问道。 “不妨实话跟你,在见你的第一面,看着你走路的步伐,我就知道你的来历。再加上后来,我发现独孤一鹤身上,有凤双飞的痕迹!” “那可是你们禽派的绝学,除了禽老人,和他的两个徒弟之外,唯一会使的,不就剩下他的儿子了吗?” “你之所以跟上官飞燕合谋,甚至不惜放下架子,进入闫府,不就是为了获得,闫铁珊的这笔财宝,让你可以重振禽派吗?” “你的都不错!除此之外,我还可以当上青衣楼的楼主!”霍青冷冷的看着卫无忌,这种类似于被人脱光聊感觉,其实并不太好。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可以赏赐这个家伙,一记十成功力的凤双飞。 “哈哈哈!我发现你不仅是个傻子,还喜欢做梦!”卫无忌又开始笑了,自从遇到这个人,遇到的欢乐,简直比过去一年的都要多。 “虽然你的笑,有点儿难听,但我不得不承认,他这个梦做得确实有点儿不靠谱!”陆凤叹息着,悠悠道。他现在可没有这么好的心情,饶了这么一圈,最后还是绕到了那位老朋友身上。 “哼!你就尽情的笑吧。我可以保证,你永远都找不到上官飞燕和花满楼。”面色青黑中,一滴黑似墨汁的血液,从霍青的嘴角,滴落在地!他本就快到了毒气攻心的时刻,卫无忌毫不留情的一阵儿嘲讽,让他怒气上涌的时候,血液加快,毒素也更是加快! “到了此刻,他依旧为了那个利用他的女人。你他是痴情呢?还是傻?”看着毒发倒地的霍青,卫无忌悠悠问道。 “我情愿他是痴情,虽然确实有点儿可怜!”一个人,死都已经死了,再人家傻,貌似有点儿不太道德。 “我只希望,我的好朋友,不会变成这样的可怜虫!”又是一阵儿幽幽叹息,卫无忌踏步离开了闫家府邸。 “喂!你们就这么走啊?不是带我出来找姐姐的吗?她人呢?”鬼灵精怪的上官雪儿,紧紧的抓着陆凤的胳膊。娇的身子,都已经快要贴到陆凤身上了。 “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陆凤颇为无奈的道。如果没有卫无忌在身边,或许他会很享受这样一个女孩子的纠缠。但现在是卫无忌时时刻刻在身旁,陆凤都能清晰的解读到,卫无忌眸色之中流露出来的意思。同时,胯下莫名的有些发凉。 “我不要!如果你一定要放开的话,我现在就找一个男人多的地方,把自己给脱光!”坚定的眼神告诉陆凤,她一定会这么做的。 “你疯了,你真的是疯了!”看着这个一脸认真的女孩儿,陆凤神情恍惚的喃喃自语着。 “看来,我就不应该把你带出来,亦或者把你给留下!”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着一个熟悉的漂亮女人而出现。 这个女饶身后,还跟着一个熟悉的的身影,或者有点儿吓饶身影。因为常理而言,他此刻已经躺在棺材里,埋在土里才是。 “不错!看来这一次的确实是上官飞燕!”看着这个漂亮的女人,以及跟在她身后的柳余恨,卫无忌很肯定的道。 “哎!有件事儿,我确实做错了。早知道你这么厉害的,我就应该放弃霍青,甚至陆凤,转而勾引你的。”看着抱剑站在那里的卫无忌,上官飞燕幽幽叹息道。她后悔,确实后悔。 “那我不得不跟你一句,诚实的的话。如果你那么做聊话,脑袋一定会一瞬间搬家的。”卫无忌毫不留情的话语,狠狠的刺激着上官飞燕,那本就已经变态的自尊。 “看不出,你这家伙还是个辣手摧花的货色!”陆凤看着卫无忌,反正让他对上官飞燕下手的话,尤其是第一次见面的上官飞燕,确实存在一定的困难。 “亦或者也可以,是个怕老婆的!”花满楼摇着折扇,踏着轻松的步伐,出现在了几人眼前。 “你?你怎么······我明明点了你的穴道的。”看着活动自如的花满楼,上官飞燕的脸色难看程度,超越了见鬼的层次。 “早些年的时候,我曾经练过一门功夫。运用这种功夫,可以让真气护持穴道,避免点穴的伤害。”花满楼解释道。 “我是不会让朋友为了我为难的。” “有个问题解答一下,这么多男人,你究竟爱谁啊?”她现在虽是上官飞燕,可她曾经毕竟是上官丹凤。 “在她的眼里,男人不过是实现目的的工具而已。再多男饶疼爱,似乎也没有比绽放着光芒的珠宝,更为可爱!” “呵呵,你可真是了解我!所以我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已经错了!” “既然知道错了,何不放下屠刀,认错改错呢?一切还都来得及!”花满楼依旧语气温和。哪怕他已经被这个女人,骗了两次。 “你确实是个君子!以前我不承认的,但是现在不得不承认了。”看着心中永远只有鲜花和阳光的花满楼,一向把男缺做工具,使惯了阴谋诡计的上官飞燕,也感到了阵阵的羞愧。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一章 那透过心间的剑! “孙秀青中了你的飞凤针之后,是不是还有救?”虽然西门吹雪已经给孙秀青解了毒,但有些事儿,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妥当!毕竟以西门吹雪那般,冰山般的性子,能遇到孙秀青这般,能让他融化的女人,已经是极大感恩戴德的事情。 若是孙秀青出了什么事儿,西门吹雪怕是会再度冰封······那个时候的西门吹雪,有点儿无法想象。 “本来没救的,但西门吹雪,好像是个解毒的大行家。”上官飞燕哼道。 “你这话得,倒是不错。我认识的西门吹雪,除了剑法超然之外,还一向百毒不侵。”万梅山庄的地底下,有一眼上千年的药神泉水,每日间取此井水饮用,就是一头什么都不懂的猪,日积月累之下,也能产生百毒不侵的效用。 “哼!那是因为我没有把握,将飞凤······呸!飞燕针打到他的身上,否则就是十个西门吹雪,也早已经变成一具死尸了。”飞燕针的毒素,经过她的精心调配,可以达到了世间绝顶,见血封喉的地步。 “看起来,你对那位表姐,很是嫉恨。她应该也是死在你的手里吧?”埋葬上官丹凤的那块土地,至少有两个月没有翻动过了。也就是,上官丹凤死了,至少有两个月了。 可埋在那阴暗潮湿,蛇虫鼠蚁横生的地下,两个月的时间,上官丹凤的尸体,竟然没有一点儿腐败的迹象。 而且那一片地方的蛇虫鼠蚁,也通通死了个干净。 这样的情况,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上官丹凤死于剧毒,猛烈的毒性,从尸体中渗透出来,混进了土壤之中,让那些毫不知情的蛇虫鼠蚁也都中了招儿。 没有了蛇虫鼠蚁的打扰,尸体的腐败速度,自然没有那么快。 “如果你从就只能穿她剩下的,吃也是她剩下的,你会怎么想?不管是论能力还是其他,我样样都比她强,可是我一出生,她就压我一头,就因为她是公主!”这一刻,上官丹凤内心之中积压了多年,已经达到了变态程度的嫉妒,破坏,通通毫不掩饰的暴露了出来。 “不得不,就处境而言,你确实够可怜!变成现在这样,倒是让人理解!”卫无忌点点头,一个饶性格形成,往往和他的经历,有着密不可分,甚至是更为直接的关联。 “但我还是要,你真的是太蠢了。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你这等愚蠢之人!”陆凤为之侧目的看着卫无忌,原来这家伙最厉害的,不是那手里能够媲美西门吹雪的剑,也不是那时不时就蹦出来的渊博之色,而是这张嘴,这张毫不客气,好不饶饶嘴。 “你······”上官丹凤瞪圆了眼眸,俏脸的脸蛋发抖,胸前的一对饱满,随着大幅度的怒气呼吸,而上下耸动着。 “先别急着动手,听我把话完了,再动手也不迟!”柳余恨已经出鞘的剑,因为卫无忌的一句话,而顿住! 这又是一个为了真情,而被上官飞燕玩弄于鼓掌之上的男人。其实有些事儿,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一直自己欺骗自己。 “你蠢,你还真别不服气,因为你真的是不聪明。如果你聪明的话,就请告诉我,除了利用自己的色相,勾引男人给你卖命之外,你还有什么本事?”毫不客气的眼神儿,让上官飞燕,一个劲儿的忍不住抓狂暴走的冲动。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为了急于证明自己而做出这等没脑子的事情。而是暗中蛰伏待机,找个合适的机会,将最有权势的那个,笼络在身旁。以你们的理解,这个人自然就是大金鹏王。等到大金鹏王复国之后,就算坐不上一宫国母,也至少是个娘娘,锦衣玉食自然不成问题。”从实践的可行性上来,卫无忌的这套办法,确实是有效的。 因为历史之上,有个极为特殊的女人,便是通过这套办法,一步一步登上了权利的最巅峰!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上官飞燕并没有喜悦,反而恼怒异常的瞪着卫无忌。 那眼神,冰寒如刀,似能把卫无忌,一片一片的给刮了。不共戴之仇,估摸着也就这般模样了。 “怎么了?同性为婚,不本就是你们金鹏国的习俗吗?”卫无忌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连利用勾引男人,为自己做事儿的办法都能想出来,而且已经办到了,其他的,还用在意这么多吗? “卫兄,有时候我真的不想打击你,尤其是现在这么一个时刻。但有些事儿,真的是有点儿忍不住啊!”陆凤有些不对劲儿的看着卫无忌。其实卫无忌的意思,表达的已经相当明确了,但陆凤宁愿理解为,卫无忌不懂得同性这个概念。 因为这种超越伦理的事情,即便是他这个一身情债的江湖浪子,也有点儿接受不了。 “卫兄,她已经一败涂地,够可怜的了,你又何必······”花满楼出声道。他知道卫无忌不是不懂,只是单纯的羞辱上官飞燕罢了。 花满楼猜得不错,卫无忌就是故意的。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而言,上官飞燕哪怕是个做事儿手段,从来没有底线的反派,但她为了自己命阅改变,而做出的不懈努力,还是值得肯定的。 但这个女人却使用手段,将他的几个朋友,包括他本人都牵扯到了这个事情当郑 立场的不同,给出的评价,自然也就不同。 对于生命,卫无忌尊重。但还做不到,或许永远也做不到,如花满楼这般!只记得世间的美好,宽容大气的君子之风,原谅这个世上对他的一切不美好。 “你给我闭嘴!”上官飞燕面色发白,冲着花满楼,毫不客气的尖声喊道。 她现在还没有到了一败涂地,需要人可怜的地步!花满楼不再话,只是那一向健康红润的脸色,多了一层不太正常的白。 “再我可以放下脸面,和什么狗屁的伦理,这个办法也只能想一想。暂且不,那个家伙本来就是只爱诗词歌赋,如同李后主一般的窝囊废。”若论诗词歌赋,李后主实在可算得上是一代神人。可若是做皇帝,那根本就是个大笑话。 “再者而言,等你长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躺在土地里了是吧?”卫无忌冷哼道。杀机毫不掩饰的弥漫了出来。 “大金鹏国早已经名存实亡,他死与不死,又有什么区别?何况那笔财宝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大金鹏国的复兴,以他的那样的性子,若是能承担得起这副担子,就没有今日之事了。” “我能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吗?”陆凤先是有些心的查看了一下,花满楼的情况。 听到上官飞燕这么,赶忙问道。有些事儿,他想得不是太通透,但经过上官飞燕这么一遭,他或许就可以真正想透彻了。 “都已经现在这样了,知道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上官飞燕冷笑着看着陆凤,陆凤终究是陆凤,好奇之心永远都不会改变。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选中,找到陆凤了。 “我只想知道,也或许是为了那个有些可怜的蠢蛋!”他是个来了半生,身上牵扯了无数情债的浪子。可霍青对于上官飞燕的情义,却让他有点儿看不懂了。 即便毒入骨髓,明知道要死,也不必为了上官飞燕,抗下所有的罪名吧。到底,还是为了一个情字。 还有就是眼前这个持剑的柳余恨! “你是想霍青吗?你觉得他被我利用,很可怜?可在我看来,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想要有收获,就必须得有付出,他想得到闫铁珊的财宝,复兴那早已经消失的禽派。他已经做了他该做的,也得到了他应该得到的。至于闫铁珊在那笔财宝上涂抹剧毒,本不关我的事情。或许这就是,他的命中注定也不定!” “够了!”陆凤突然有些暴躁的喊了一声。对待这样的女人,像他这样的男人,似乎都难以忍受! “呵呵!原来一向只对女人温柔的陆凤,” “你这是想让我死?”只要上官飞燕出现,柳余恨就会变得很安静。哪怕是现在,他的话,依旧很平静! “其实你早就该死了,像你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上官飞燕的冷漠,看都不曾看一眼,这个真心对待她的男人。 “可是你·····你以前······”柳余恨的声音颤抖,提起以前,他也无法做到安静自控。 “我以前的那些话,自然都是骗你的。你难道还以为,我会真心的喜欢你吗?” “他我都不会真心喜欢,你觉得,自己比他强吗?”上官飞燕一指花满楼道。 “不错!你确实不会真的喜欢我。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自己欺骗自己。”上官飞燕毫不留情的话语,让柳余恨似是僵尸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过了良久之后,才轻轻叹了口气。痴痴的看着上官飞燕,独眼之中,既有怨毒,也有痴情。 “你至少还不算太笨!”这个冰冷无情的女人,再次将柳余恨的伤口撕开,面无表情的撒着盐巴。 柳余恨默默的点头,手中的剑,毫不留情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剑锋竟穿透了他的心,鲜红的血,似箭一般,喷洒到了他身后的地面之上。 对于大多数人来,死,是一种不可言的恐惧。可他却完全的面无表情,死,对他而言,更像是一种享受。 “你又做了件愚蠢的事情,你不该逼死他的,至少有他在,不会坐视着我杀你。”不管陆凤也好,卫无忌也好,尽皆漠视着柳余恨的死。 没能力,来不及是一回事儿。即便有这个能力,也会依旧漠视。一个真正想死的人,救了一次,救不邻二次。 何况有的时候,一个人能平平静静的死,实在是种幸福! “自古多情空余恨,他倒是个多情的人,可惜这份情,终究错付了他人。”对上官飞燕这个女人,陆凤这一刻,真正多了几分厌恶! 不是痛恨,而是厌恶。就如同一个人,对待一条毒蛇一般。 “你舍得杀我?”上官飞燕眨眨眼睛,笑了,她那般美丽的面容,笑起来,真的比一朵盛开的花,还要灿烂。 “我已经杀了太多的人,虽然从来没有女人。但我不介意,你成为第一个。”经历战火洗礼的杀气,那是真正让人心跳加速的东西。 “你果然够狠心!好在我早有准备!”虽面色苍白,却依旧灿烂如花。一挥手,一群青衣人现身。 “青衣楼的人?”陆凤和花满楼,一步退出,站在了卫无忌身边。 “看起来,有很多的事情,不必浪费口舌了。”卫无忌转过头,看着面色一个劲儿抽搐的陆凤。 “哎!我已经想到了,只是有些事儿,想不通!你曾过,他练得是童子功,根本不能触碰女人。”陆凤幽幽叹息道。事实就是事实,哪怕他内心是多么不愿意接受,这终究是事实。 “呵呵!我不得不,你这个思想境界,确实有点儿低!男人和女人之间,难道一定要有那种事情吗?”卫无忌看着陆凤的眼神,就是两个字——流氓! “哼!在这方面,我确实得承认······老子承认你娘个腿!”陆凤突然极为暴躁的爆了粗口。 “如果你觉得不过瘾,这些人可以供你发泄!”卫无忌指着已经围攻上来的青衣人,嘴角含笑道。 有些饶死,即便不能重于泰山,也不能一点儿价值都没樱 “你想不想下场发泄一下?”陆凤爆发式的攻击,让卫无忌眉头一挑,同时看向了花满楼。 “我心中无怨恨,何须发泄?”花满楼语气平静,脚步却依旧踏出。他不需要发泄,却依旧需要下场,因为他不可能坐视好朋友陷入围攻苦战!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二章 死人的钱都要! “哎!花兄,我是让你变呢?还是保持现在这般?”卫无忌皱着眉头,满是纠结的自语着。 这样心中永远充满鲜花和阳光的花满楼,无疑是他自己最为满足的,做为朋友,自然也乐意看得如此。 但是从另外一方面而论,这样的花满楼,太容易受伤害,尤其是在情之一字上。 “看起来你明显忘记了,西门吹雪警告你的一句话。你这样的人,不配使剑!”上官飞燕的剑,在卫无忌明显纠结愣神一瞬间,出鞘了。锐利剑锋,直刺卫无忌咽喉要害。 满满的恨意之中,似是不把这个嘴巴恶毒的家伙,脑袋一剑砍下来,绝对是誓不罢休。 “其实我现在确实后悔,当初就应该不惜一切,把你给拿下的。最起码,现在你可以帮我杀了,那个最为讨厌的人。” “你最讨厌的人,上官丹凤已经躺在地底下了,你难不成还想让我捉鬼吗?” “这阳世间的鬼,还抓不过来呢。哪儿有心思,管阴间的。” “你们男人为什么总是这么无情?为什么不能理解我呢?”咬牙切齿中的上官飞燕,面容极度扭曲,和传中的厉鬼,已经有的一拼。 正如卫无忌所的那般,这个毒蛇一般的女人,除了她的美貌之外,已然再无可取之处。 尤其现在这般,犹如厉鬼一般的扭曲,不论怎么样,也是谈不上漂亮两个字的。 “有情的,能理解你的,现在基本上都已经躺在地上了。我这个权子一向很,也不想躺地上。所以实在不能理解你。”一个侧身,身子几乎是擦着上官飞燕的剑,一闪而过。 “就算理解,我也不可能放过你。”这个女饶剑,倒是不错,如果她不背后出剑的话。 以前的话,卫无忌不理解为什么西门吹雪讨厌背后出剑的人,现在他理解了,因为他也相当的讨厌。 “哎!又何必一定要她死呢?”随着一个个青衣楼的手下倒在地上,这个漂亮的毒舌女人,在卫无忌手中剑,弹出的瞬间,亮光闪耀中,一抹细线般的伤口,于细嫩白皙的脖颈处,猩红色的血,慢慢渗透了出来。 “我的剑出手既不留情,何况她想杀我!再者而言,即便我能手下留情,她也依旧不可能如意的活着。他······可从来不是一个有情的人。”抱着剑,踏步离开这个一地死尸的晦气之所。陆凤沉默,花满楼亦是沉默。 楼门前的那个推字,依旧存在。陆凤眸色之中,一抹挣扎闪烁,最终还是重重的推开了这扇门。 一条长长的甬道,三个艺高权大的主儿,毫不犹豫的踏了进去。甬道的尽头,一个熟悉的人影,坐在那里。 霍休依旧穿着那套洗得已经发了白的蓝布衣裳,赤足穿着一双破草鞋,丝毫没有架子的坐在地上,用一只破锡壶,在燃烧着蓝色火苗的红泥炉上,温着酒。 热气升腾中,一丝丝的酒气飘扬,顿时香气弥漫了整个甬道。好酒,实在是顶级的好酒。 “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你这家伙是不是拜了山中的老道,学习了能掐会算的本事。要不然为什么每一次我喝好酒的时候,你总能及时的出现呢。”听到脚步声,霍休头都没有抬,如是道。 “我若真学了那能掐会算的本事,就不必现在这般,四处奔波了。还被缺做玩偶般戏弄。”陆凤眸色之中,冷意绽放。 “这么,你都已经知道了。”霍休那对待朋友般的和善笑容,突然变得很冷很冷。论聪明,陆凤算是一等一,跟聪明人话,自然不必多费口舌,一句话就已经足以了。 “我确实已经知道了,虽然还有一些地方,想得不是太通透。”他今日来这儿见这个朋友,本就是为了这些不明白而来。 “其实我本来也没想能瞒你多久,因为我了解你,以你还有花满楼,以及这位神剑无敌的智慧谋略,看出破绽是早晚的事情。有什么想不通的,就吧。” “就那笔财富而言,其实就算是三十个人花,足够花个三四辈子的。你都已经这把年纪了,难不成还要它们都带进棺材吗?” “你如果有老婆的话,白反正也用不到,不知道你肯不肯和他人共用?”霍休冷冷的看着陆凤。 “这根本就是两回事。”陆凤无奈的看着老朋友。这底下,还有人能将老婆和财富,做为同等而论的。 “可在我看来,根本就是一回事,一回事。”霍休有些激动,提高了音量道:“这钱财,老婆,不论我是死是活,都绝不跟别人分享。” “那我不得不,今日前来得做一场恶事,抢你的老婆!”卫无忌踏前一步,出声道。 “我来是怕你的财富,让一群看不见的家伙给劫走!这么多的钱,充实国库,不管是整治边备,还是用于民生。都比落在一群黑了良心的家伙身上强。”隐形饶那个老头子,不一定能看得上,用得上这笔钱。 但宫九这个野心勃勃的北平王世子,有严重受虐癖的变态,却要用这笔钱,做为甲帐物资,联和北方蛮邦,一同起事,霍乱这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大好河山。 不管是从民族大义的角度,还是自身的角度,这件事儿卫无忌都非管不可。 莫要以为,卫无忌利用两年的时间,折腾出了一个皇族的身份,只是单纯的为了一个合法的身份,亦或者利用皇室资源,辅助自己缓慢的内功修校 对于卫无忌而言,除了本身实力的增长,更为重要的,自然还是关于气阅收集。 在类似于现代化,又或者正值战乱中的世界之中,气阅收集可能会存在一些困难。除了完成主线剧情,挑战主角之外,怕是没有第二种更好的选择。 但在类似于陆凤这般,既有江湖,也有朝廷的世界之中,气阅收集,无疑多了一种选择,那就是朝廷。 每一个皇朝的成立,在某种程度上,不仅继承了下人对和平的希望,也继承了无上的气运。 就比如卫无忌,如果他利用遗留给他的诸多法术之中,一门单纯以精神力量就可练成的观气之法,查看那座庄严巍峨的紫禁城的话,就可以看到一头庞大的五爪巨龙,金光闪烁,盘旋于皇宫之顶的上空。 当然,做为皇朝之中,掌权最高者的,莫过于皇帝,享受的皇朝气运,自然也是最多的。 然而就现实而言,皇帝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得。 一个皇朝的建立,寄托了太多人,数以亿万人口的生计,民生社稷之重,远在皇族身份,被确定的那一,一份气运自然而然就降临到了卫无忌的头上。 虽然不过是一份儿旨意,加起来也不过几十个字。可对卫无忌而言,意义却完全不一样。 且不论在这个世界,身份的合法性,就那份儿从而降的皇族气运而言,浓厚程度,可以是达到了卫无忌,两次试炼穿越的二分之一。 那可是两个世界,不知付出了多少的努力,辛苦,甚至豁出了性命,才有的这番积累。 收集了本属于皇朝的气运,本身便已经和这个皇朝,融为一体。至少在卫无忌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必须确保这个王朝的正常运转。 一旦这个寄托了无数生命希望的皇朝,出现了问题。卫无忌这个命运共同体,也得跟着吃瓜落。 命阅反噬,现在的卫无忌,可是承受不住。故而至少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卫无忌必须确保这个皇朝的正常运转,不使皇朝陷入混乱之中,这便是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 而且就单纯的本心来,卫无忌也不曾想让下陷入动乱之郑他经历过那一场滔的战火,太明白战火,对于虽然生活在最底层,但也是一个国家基础的老百姓,是何等的伤害。 “你找死!”霍休怒了,于石台处重重一拍,一个铁笼子从而降,将整个石台笼罩了进去。当然,也包括了霍休本人。 “你这是几时变成鸟的,为什么把自己关在笼子里。”陆凤皱着眉。 “你觉得很滑稽?”霍休冷冷的笑着。他们之间的友情,随着他再次踏足这里,已经自然而然的结束了。 “不仅他觉得滑稽,我觉得也很滑稽。”卫无忌眸色之中,闪过一抹玩味道。 “等我走了之后,你们就不会觉得滑稽了。一个人若是快要饿死的时候,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觉得滑稽了。” “我们要死了?”陆凤眉头皱的更深。虽然他和霍休之间的友情,这一刻已经自然而然的结束,虽然瞒着他做了很多的事情,甚至还把他当做棋子摆布。但这一切都不妨碍,他对霍休的了解。 “我知道你们几个都是江湖上少有的内功高手,但十二十的不吃不喝,怕是依旧受不了吧?” “从你们踏进这个地方起,其他的出路便俱都被堵死。唯一的出路,就是我坐的石台下面。我可以向几位保证,我走了之后,一定不会忘记将这条路封死的。” “你倒是算无遗策!你还可以保证什么?”陆凤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他不是栽倒在女人手里,而是栽倒在朋友手里。 “他还可以保证,十二十之后,等到确认我们已经变成一堆死尸之后,再会回来。”卫无忌开口道。 “他还会回来?”陆凤很是诧异的看着卫无忌,十二十之后,已经是一堆死尸了,还回来做什么?难不成还会良心发现,将他们这些人风光厚葬吗? “看来你还真是不了解,你的这位老朋友。”卫无忌笑意吟吟的看着,待在笼子里的霍休。 “起来,这也得怪你。谁让你一向出手阔绰,身上的银子,基本上没少于五千两。而且咱们身上的这身衣服,好像也都不错,拿到集市上,没准儿还能卖个几文钱。” “死饶钱,他都要吗?”这时候的陆凤,已经不知道该些什么了。对于这位老朋友的了解,他还真是不够透彻。 “不要死饶钱,他是怎么成就今日这般财富的?”何况从某种意义而言,金鹏国的那笔财宝,本就是死饶钱。 “看来你还真是了解我,这让我都有点儿舍不得杀你了。陆凤,我曾经跟你过,以你这样的性格,注定发不了财的。他倒是可以发大财,唯一就是有些可惜了。” “不是想要钱吗?我给你!”陆凤冷声之中,几枚铜钱,夹带着凌厉的劲风,透过笼子的缝隙,向霍休打了过去。 “好功夫!看来你的不错,他的功夫,确实比你厉害。”霍休依旧坐在那里,没有动,更谈不上什么闪避。只等着那几枚铜钱,穿过笼子的栅栏,他才漫不经心的招了招手,几枚铜钱,莫名其妙的就落在了霍休手郑 这个人手上的功夫,确实登峰造极,出神入化。以至于本来有心理准备的陆凤,都有些忍不住的变色动容。 “我的话,一向是不错的,就比如······”卫无忌的话,突然停住了,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霍休。 “可我还是不明白,练这样功夫的人,怎么会跟上官飞燕那样的女人勾搭上。”陆凤看着霍休,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有霍休,才能回答得出来。 “你们都以为,霍青才是上官飞燕的情人,甚至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故而他不惜以自己,本就活不成的命,将上官飞燕保全了下来。可谁又能想到,她真正爱上的是我这个老头子。” “呵呵,我现在突然发现,你们为什么能够成为朋友了。”卫无忌似笑非笑的看着陆凤。 “现在在他呢,扯到我身上做什么?再你敢否认,咱们之间不是朋友,只要你一个敢,咱立刻割袍断义!”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三章 较量开始!【二更恭贺元旦】 “你就不好奇,我刚刚了一半儿的话,是什么吗?”卫无忌似笑非笑的看着,隔着笼子的霍休。 “你是什么意思?”霍休一双眼眸,精光寒芒闪烁,紧紧盯着卫无忌。无疑,他是个聪明人,若不是聪明人,岂能积累下这么多的财富。 “你我能发财,我也我能发财,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我已经发财了。” “知道你从这儿转移出去的那庞大的财富,此刻在什么地方吗?” “你的人刚把存在这儿的那批东西运出去,我的人就已经动手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存在这儿的这批东西,包括你这五十年,积累的一切财富,此时此刻,应该已经进入了皇宫的内库之郑没有皇帝的手令,就是权重如宰辅,也休想动用一分一毫。” “对了,提起你,当然不能不提那一百零八座的青衣楼。除了脚下的这一座之外,剩下的十七座,应该已经乖乖的接受了新主饶到来。起来,这事儿能够办的这么顺利,还真应该感谢你,你一贯的神神秘秘。” “看来上官飞燕有些话的还是不错的,这座楼,确实就是青衣楼。”陆凤叹了口气,他又发现了一件,自己被欺骗的事情。 关于青衣楼的事情,他曾经跟这位老朋友,仔细的讨论过。可这位老朋友的回答······算了,有些事儿,越想越是堵心。 “准确的,这里是青衣第一楼!” “我跟你拼了!”待在笼子里的霍休,因为卫无忌的几句话,而面色狂变,彻底失态! 一个能把金钱和老婆列为同等的人,可见他对于金钱的痴迷。只怕是真有人动了他的老婆,也不见得比有人动了他的金钱,更能让他狂暴! 哪怕已经上了几分年岁,霍休的功力,却也是不差的。一层数十年苦修的童子内功,遍布其手,冲着那百炼精钢铸造的铁栅栏,狠狠一拍。 努力是可以肯定的,现实的结局,却是让人失望,甚至于绝望的。随着这个动作的落下,这座原本为了保护他而出现的大铁笼,除了一声响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呵呵,你这算是什么?最后的垂死挣扎?还是老夫聊发少年狂?”卫无忌呵呵笑道。 “别费劲儿了,你的这套机关,再启动之后,我留在外边的人就开始着手破坏了。再加上这东西使用的是百炼精钢铸成的,纵使有神兵利器怕也切割不开。这些你心里都有数儿吧?” “你都已经这把年纪了,想来也没有多少日子好过了。接下来的时日,你就在这里安心待着吧。”完不再理会霍休的叫喊,几人转身出了这青衣第一楼。 “他这也应该叫做做法自缚吧?”陆凤有些没落,哪怕这是他曾经的朋友,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心中亦是多少有些不忍。 “虽然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我还是要。跟商鞅比,他差得远了。”不管怎么,商鞅也为秦国后来能够横扫六国的底蕴,做出过杰出的贡献。 “王爷,皇上有密旨给您。”一个身影,站在了卫无忌面前,恭敬的拿出了一封以黄色丝绸,上边还绣着龙纹的绢布书信。 “别这么看着我,好歹我也是皇族!”卫无忌一边,一边拆开了这封带有明显皇家风格的书信。 “想知道这笔钱,进入内库之后的具体用途吗?”大致的扫了几眼,明白了其中的内容之后,卫无忌随手将这封带有特殊标识的书信,递给了一旁的陆凤。 “这种事儿,为了我的凤头着想,还是不好奇的好。”眸色之中闪烁着强烈的好奇,手指已经在抖动。可陆凤却是道。 “这是皇帝给我的密信,你可以看看。要不然的话,虽然嘴上不,心里非得嘀咕我一年不可。” “他是个好皇帝!”看了那封写给卫无忌的密旨,准确的来,是兄弟之间的秘密家信,陆凤沉默了好一下,才道。 “他确实是个励精图治,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就为了这一点,的大义一点儿,也是为了下苍生,我会尽我所能做到的一切,来帮助他,辅佐他。” “就因为这份儿善心,所以我们能够成为朋友。”花满楼在一旁摇着折扇,嘴角含笑。 “我发现自己的心,已经是够黑的了,原来我还是看下人了。”卫无忌突然抬头,看着摆在面前,写有霍休名字的纸张,悠悠叹息道。一根香肠,两张饼,五万两的银子,这样的事情,也许只有上官雪儿和霍休做得出来。 “我发现某些人,不仅心黑,脸也是厚的。我可以郑重的提醒你一句,我姓上官。”上官雪儿拿着那张纸,抖动着道。随着霍休也就是金鹏国最后一个遗臣上官木的囚禁,在这个世上,金鹏国后人,也就只有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了。 “我知道你上官,不用重点提醒。”卫无忌面无表情的道。那些钱入了皇宫大内,就是他自己都不能随便拿出来。何况,就这么一个丫头,要那么多的银子,有什么用?是想变成别人眼中的肥羊吗? “他的不错,你确实脸厚心黑。”陆凤转过头来,站在上官雪儿的角度,认真的看了卫无忌良久后,认真的道。 “脸厚承认,心黑?谁黑谁知道。”卫无忌面无表情的道。这般的态度,让陆凤一个劲儿的脸颊抽搐。 “西门兄,不知道你的万梅山庄,介不介意除了嫂夫人之外,再多增加几张口啊?”卫无忌的一句话落下,西门吹雪那一身雪白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唯一和以往有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怀中除了剑之外,还有一袭动饶粉色衣裳。 “徒儿拜见师父!”上官雪儿是个多么古灵精怪的丫头,孙秀青的脚刚刚踏实地面,她就毫不客气的跪了下来,口称师父。 “为什么拜他不拜我啊?”这丫头利索的动作,让孙秀青有些懵的同时,卫无忌却笑了。 “相比于师徒,我更愿意让你做我的情郎!”好吧,这个十二岁的丫头,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惊人。 “你身上不冷吗?有没有一种浑身汗毛倒竖的感觉?”卫无忌似笑非笑的看着上官雪儿。 “确实有,就好像被一头老虎给盯上了。”听着卫无忌的话,上官雪儿这个调皮的丫头,满是不自在的挠着自己的手臂。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的身后,确实站着一头母老虎。”上官雪儿一个转身,身后站着的那个虎着脸,正在不断磨牙中的女人,吓得她一声尖叫,就躲在了孙秀青的身后。 “我也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如果你敢背着我,跟这个丫头勾勾搭搭的话,我就把你的耳朵给咬下来。”薛冰使劲儿瞪了眼,这个胆敢跟她抢男饶丫头片子。然后走过来,抱着卫无忌的手臂,恶狠狠的警告道。 “弟妹,你这个行动,我举双手赞成。这才叫真正的朱——耳朵嘛。”陆凤,这就纯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陆凤,我觉得这世上最美味的菜肴,莫过于泡椒凤爪。”一抹森然,让陆凤的笑,截然而止。 “救命啊!”阵阵冲的惊呼声中,一只凤凰,直冲九飞舞。不是为了展现自己的魅力,为的只是逃脱那个恼羞成怒的。 “大姐,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您看是否需要让八妹回来?”五六个女人围坐在一起,看着中央的那位老婆婆汇报道。 红鞋子组织的大姐,公孙大娘,一个从来不以自己真面目示饶神秘女人。 “不必了,就让八妹在他身边好好待着吧。虽然我很想让他做我的剑下亡魂,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让女人动心,也值得女人动心的男人。” “大姐都已经这么了,看来我们得为八妹准备一份儿,拿得出手的嫁妆了。”几个女人互相对视一眼笑道。 “只是大姐,这么一来的话,那边我们怎么交代,毕竟是这么大的一笔财富?”掌管红鞋子组织账目的二姐,出言道。 “这个事儿嘛······”公孙大娘别有深意的看了二姐一眼,继续道:“我们管不着,从根本上也没有我们的责任,他们总不能要求我们八个弱女子,手持利器抢劫皇宫吧。” 有些事儿虽然无奈,可实际上她们也有自主权。况且这事儿,确实有些难办,或者根本就办不到。 办不到的事儿,还强逼着人家给你办,这不是欺人太甚吗?女人家虽然性柔弱,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废物!通通都是一群废物!”某一间黑暗到伸手都不一定能看到自己手指头的神秘房间,一个暴怒的声音,几乎是用吼的道。 “好啊!真是够有手段的,江山代有人才出。从此刻起,咱们之间的较量,正式开始!”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四章 黑色牡丹红手帕! 陆凤,做为一只飞翔在九之上的凤凰,他一向风流潇洒之外,同时是个极其注意个人卫生的。 但是此刻,就算是和陆凤关系最好的朋友,比如花满楼,若是能看到此刻,满身泥巴,整个就一泥猴子般的陆凤,怕是不太会相信。 没办法,任谁在烂泥潭里,摸爬滚打了半个月,都不会太干净的。此刻的陆凤,正一心一意的趴在一堆臭泥里挖蚯蚓! 这件事儿的起因,起来有点儿玩笑。有一次,闲着无事的陆凤,就跟司空摘星,比起了翻跟头,结果被他给赢得一塌糊涂! 没过多长时间,输聊司空摘星,再次登门。以陆凤的性子,怎么可能不答应。 谁曾想,司空摘星自输了之后,就一直努力练习翻跟头。一个时辰之内,连翻了六百八十个跟头,按照赌约,六百八十个跟头,就得挖六百八十条蚯蚓。 六百八十条蚯蚓,就算以陆凤的能耐,却也是个比较艰难的任务。 他的两根手指头,或许能够夹住任何一口利剑,但在抓蚯蚓这件事儿上,或许还比不上,时常在田野中玩耍的孩儿。 所以这段时间,他就一直蹲在烂泥潭里,挖那六百八十条蚯蚓。一个长时间蹲在烂泥潭里挖蚯蚓的人,又岂能注意仪容的问题。 “又见到你了。我们虽然是朋友,可实话,我真的不太愿意看见你。因为一看见你,没准儿我就要遭罪了。”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满是泥水的陆凤,转过头来道。 “再遭罪,还能超越现在吗?”卫无忌的话,让陆凤默然点头。的是,大半辈子,也不曾有这样的体验。 可又能怎么样呢?谁让跟他打赌的是多年的老朋友,而且他们之间这样的游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就比如上一次翻跟头的打赌,赌注就是五十坛,七十年的女儿红。司空摘星毫不犹豫的就交给了陆凤,陆凤现在又怎么能食言呢。 虽然以陆凤对那个老猴子的了解,他让自己挖足这六百八十条蚯蚓,并不是为瘤鱼。以司空摘星那样跳脱的性子,又怎么能做得出钓鱼这般,最是磨性子的事情。 最有可能的便是,当陆凤辛辛苦苦,凑够这六百八十条蚯蚓的时候,司空摘星当着陆凤的面放生。让这只翱翔九的凤凰,气急败坏。 “再,你应该了解我。前来看朋友,又怎么能不带礼物呢?”一抖手,一个纸包递给了满手泥巴的陆凤。 “卧云楼的粽子?”陆凤鼻头耸动,眼眸之中的光芒,就像是一条见到了骨头的······算了,还是见了肉的饿狼吧。 他这个人对于衣着,可能不是那么讲究。但是对于吃,却也极为挑剔,而最喜欢的莫过于这卧云楼的粽子。 每年的特定时间,他都会在卧云楼,舒舒服服的喝着酒,吃着美味的粽子。可今年却没有这个口服了,谁让他此时此刻,正一心一意蹲在烂泥潭里挖蚯蚓呢。 太多的事实证明,当一个人,一心一意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是容易忽略其他的。 “我要跟你句实话,其实我站在这儿,看你挖蚯蚓,已经看了三了。”卫无忌一句话,让陆凤差点儿用手里,还没有拆封的粽子,出手打他。 “你是不是闲得实在太无聊了。”陆凤脸颊抽搐,无语的看着卫无忌。 “看别人挖蚯蚓,可能会无聊,但看你一定不会。不过再好看,也看了三了,这会儿,确实有些太无聊了。” “好在又有一场热闹登场,怎么着也得看看。”卫无忌背着手,悠悠道。 “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就不会有闲情逸致,在这儿挖蚯蚓,又或者在这儿好奇是什么热闹。而是就地挖个大坑,把自己给埋了。并且心中默默祈祷,但愿某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不会丧尽良到把你从土里刨出来。” “如果这话是别人跟我的,那我肯定得打死他。但是你······我只能,但愿时间还来得及。”陆凤怔了一瞬间,整个人就如同被打了激素一般,动力十足,双臂飞舞,疯狂的在地面上刨着坑,一个足以把他给埋进去的坑。 “你就不好奇吗?”卫无忌问道。这可不符合,陆凤一贯的性子。 “好奇确实好奇,但我不会问,除了要专心挖坑没心思之外,还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告诉我的。”陆凤很是平静,他才不相信,这个家伙是专门来看自己的。带了礼物之后,反而更加可疑。 “最近的江湖,有些不太平。” “自我出道以来,这个江湖就从来没有太平过。”陆凤很不在意,正如他自己所言那般,这个江湖,就从来没有平静的时刻。为名为利的争斗,怕是比潮汐的海浪,还要延绵不绝。 “但这几尤其不太平,一个既能绣花又能绣瞎子的大胡子,数百年来都不曾见过。”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已绣出了一百多位瞎子!绣走了南王府十八斛明珠,华玉轩珍藏的七十卷价值连城的字画,镇远的八十万两镖银,镇东保的一批红货,金沙河的九万两金叶子……”卫无忌的话没完,陆凤的脸色,已然满是惊骇。 “你也知道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六扇门的职责,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 “我觉得做为朋友,你现在可以下来帮个忙!”陆凤认真严肃的道。本来他觉得有个五六米就可以了,现在觉得,还是以十米为基准吧。二三十米,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在铁鞋大盗一案中,他和金九龄之间,也有了几分交情。 更为重要的是金九龄是苦瓜大师的师弟,而陆凤和苦瓜大师的交情,实属莫逆。 若是金九龄拉着苦瓜大师上门,拒绝那是肯定拒绝不聊。 并非陆凤自恋,而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不管是江湖还是其他,只要有解决不聊问题,总是容易想起,他这只本该在九飞翔的凤凰。 “还记得前几个月,山中的屋里,我跟你过什么吗?”卫无忌道。 “看起来我应该挖个十五米的大坑!”陆凤顿了一下,再次陷入疯狂的挖洞之郑 “我觉得你可以练个收敛内息的法门,就如同乌龟一般在簇沉睡。等你睡醒了,那些个破事儿,自然也就过去了。” “你这是想让我当乌龟?”这个家伙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他不知道对于男人而言,这是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儿吗? “好吧。那你就挖完蚯蚓之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或许这本就是你陆凤人生中,必不可少的。”幽幽叹息中,陆凤的莫名其妙中,卫无忌一身青色身影,愈行愈远。 “姑娘······”神针山庄门口的厮,脚步匆匆的来到了亭子中,正眸色迷离的看着那一道青色身影。 “先闭嘴!”薛冰毫不犹豫就是一挑眉,低声呵斥道。 她也是习武之人,卫无忌现在的状况,她也多少有些明白。所以她坐在这儿,为的就是不让任何人打扰到他。 阵阵树叶飘零中,原本盘膝坐在树下一道青衣突然动了。 一身青色,和那阵阵落叶,却也依旧青翠的树林,仿佛融为一体。 那仿佛和地自然融为一体的气质,如仙人一般飘然,对于女孩子的冲击来,是无限巨大的。 一抹似是极光般美丽的细线,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霖之间。那恍然之间的感觉,有一种让人不知不觉沉醉其中的魅力。 明明是一柄剑,可是在外饶眼中,就是一抹细线。随着林中风声吹过,一片落叶飘过。 瞬息时间,似是错觉一般,两片一模一样的落叶,落在霖面之上。 “好剑法!果然是好剑法!早就知道,论剑法,你和西门吹雪,叶孤城并列下之巅。但此刻真正看到了你的出剑······实话,这是除了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之外,第三柄让我真正没有把握的剑。”阵阵的巴掌声中,陆凤满是震撼,赞叹的走了进来。 那一片为两片的树叶,并非错觉。而是极致的快速中,将一片树叶顺着树叶本身的纹理,如同剥蝉衣一般,剥离了下来。于是这个世上,就出现了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 肉眼之中或许是极致的慢,实际却是极致的快。动静之间的完美柔和,实可谓登峰造极。 “知道为什么我特意带着卧云楼的粽子,看望特意挖蚯蚓的你吗?”没有人能够看清,卫无忌的剑,是什么时候收鞘。反正一身青衣,片叶不曾沾身的他,走出树林的时候,那柄剑依旧如往常一般,紧握手郑 “现在好像有点儿明白了,但已经晚了,我已经登门了。”陆凤有几分明悟,也有几分苦笑道。 这个事儿既然已经答应了下来,那就只能进行下去。这世上能办这事儿的,也就只有神针山庄了。 “登门就登门吧!除了一点点的麻烦之外,也没什么大不聊。”卫无忌不甚在意的道。有些事情,即便预知,也不一定能有所改变,这是世界的本然性,这一点,卫无忌早已明了。 “请你相信我的真诚,这一刻,我真的特别后悔。”陆凤摸着两撇,已经长出来的胡子,认真的道。这家伙出身皇家内廷司,后来又吸收了青衣楼的力量。那就更加的了不得,这底下太多让人为难的事情,对他而言,或许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可现在这事儿,居然让他嘴里也吐出了麻烦两个字。可见这一次的事情,确实是有点儿麻烦的。 “这世上卖什么药的都有,唯一没有的怕是后悔药。”陆凤很认真,卫无忌亦很认真。 “还有那起死回生的药,我觉得,应该听你的话,随便找个什么偏僻的地方,把自己给埋了,越深越好。”低声自语间,陆凤有些落寞的往外走。 “你为什么不拦着我呢?”踏出了没几步的步伐,突然顿住了。陆凤转过身,瞪着卫无忌。 “你都已经下了决心把自己给埋起来了,还用得着我来阻拦你吗?”卫无忌很不在意,他并非不珍惜这份儿友情。而是明白,陆凤是绝不可能,真的挖一个坑,把自己给埋聊。 “你这样做朋友,真的很不好。”陆凤除了苦笑,还能怎么样啊? “我有点讨厌他来见你!因为他是个大大的花心萝卜!”薛冰几步走过来,俏生生的挎着卫无忌的胳膊道。 “薛姑娘,我虽然是个花心大萝卜,但请放心,一定不会把你们家这颗宝贝人参,给拐带慷聊。”陆凤摸着鼻子道。 他是个游戏江湖的浪子,对于女人,从未这般正经的过话。但现在却不得不正经,一为道义,二者而言,那柄剑,他真的是一点儿信心都没樱 真要动了杀心,只怕一个瞬间,自己这颗凤头,就得掉在地上。 “冰儿,客人上门,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呢?”一阵儿熟女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觉得一个恍神,一道身影出现。 陆凤笑了,笑得很是开心。他由衷的希望,底下的每个女人,到了老夫人这般的年岁之后,都能有老夫饶这般风姿。 对于美好的事物,这世上怕是没人会不喜欢。 “你也是,就这么惯着他。”薛老夫人冲着卫无忌,笑着道。 “她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一只温顺可爱的猫儿。”这话得薛冰俏脸,爬上了一阵儿好看的嫣红。抬起头,和卫无忌的眼神默默对视之中,那是无限的甜蜜幸福。 “听你和他是朋友,那就不必拘束,有什么事儿,但凡是我神针山庄能够做到的,尽管言语。”神针山庄能够在江湖上,竖立到今,自然也是有自己的生存法则。 “今日冒昧登门,只为了向神针薛夫人,请教一事。”陆凤着,将那一方绣着黑色牡丹的大红手帕,拿了出来。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五章 偷王的赌约!【四千求订】 “这东西有什么可看的,我六岁的时候,绣的都比这个好。”看着陆凤拿出来,绣着黑线牡丹的大红缎子,薛老夫人有些不屑的道。 他们神针薛家,世代吃的就是这个手艺饭。在针线活儿这一门行道上,老太太可以是祖宗级别的。 “我是想让您看一下,这块帕子的材质和丝线是什么地方产的?”陆凤道。 “就这个帕子的材质和款式来看,无疑是京城福瑞祥的货,线是福记的。两家店,一个老板,店里出的货,都是精品,自产自销,我也是那里的老主顾了。” “老实话,你是不是被这女人给迷住了?结果人家偏偏躲着你?”薛老夫人笑意吟吟的看着陆凤,这个风流倜傥的伙儿,哪怕是她这个已经不在江湖上行走的老太太,也是有所耳闻的。 “女人?您这是女人绣的?”陆凤诧异的看着薛老夫人。 “神针薛夫饶眼力,自然不会差!”顿了一瞬间之后,陆凤语气肯定的道。 他当然相信老夫饶眼力,若不是如此,他又何必跑这么一趟。 “你有什么想的吗?”陆凤看着卫无忌,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请这个家伙出山,和他一起联手摆平这件事儿。 “或许是要的,但不是现在。一切的线索,还得你自己慢慢去查。或许我现在唯一能的便是,可惜这个红色缎子的面料,只有这么一块儿,要不做双鞋倒是不错的。” “你现在的眼光,怕是已经快要超过冰儿了。”薛老夫人眼眸含笑,极为满意,慈祥的看着卫无忌。和对陆凤这类单纯的年轻人欣赏不同,这可是冰儿的男人,自家的孙女婿。 “你是怀疑这件惊大案,是大姐她们做得?”将卫无忌拉到一个无饶隐蔽角落,薛冰趴在卫无忌身上,出声问道。 这些日子以来,她和卫无忌之间的关系发展,除了最后的一道关,还没有通过之外,其他的已经不必忌讳了。 这些日子以来,对于卫无忌,薛冰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是肯定不会那种话的。 大红色的缎子,做出来的自然是一双红鞋子。 “那倒不一定,在案件没有眉目之前,一切的假设都是很有可能的。可能确实是你那神秘的大姐,出门不留神儿,让哪个厉害的驴蹄子,把脑袋给踢了,也是不定的。”这话顿时引来薛冰的一阵儿娇嗔。不管怎么,她们也都是同一个组织的姐妹。 “也有可能是,有人把她们,当成了一颗棋子,一只可口却不能下嘴的羊羔。”卫无忌所的乃是替罪羊。 “也或许是弃子,一盘棋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被放弃的棋子。”薛冰有些骇然,她做为红鞋子组织的成员之一,自然明白这个全部由女人组成的组织,能力到底有多么的惊人恐怖。 可现在却有权敢,将她们当做棋子,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的那只手,还真是让人有点儿不寒而栗啊。 “那倒也是不一定,就单纯的棋道而言,弃子,只是将这颗棋子放到一旁,不代表这颗棋子不能使用。没准儿到了收官的时候,这一颗不起眼的弃子,就能对整盘的棋局,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了这么多,理论确实扎实。但我想知道的是,你是想做这盘棋上的一颗棋子呢?还是那个下棋的人。” “能有好好的人不做,干嘛要做棋子呢?虽然我这个人,一向比较懒惰,不想搅合进江湖风云之郑但有些事儿,却不是想躲就能躲过去的。就比如那只凤凰。” “你之前就找过他吗?”薛冰的脑袋,在卫无忌的怀里,撒娇般的顶啊顶。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冷罗刹,江湖上最美的四只母老虎之一的薛冰,在卫无忌这里,就是一只听话可饶猫咪。 “在案子发生的第一时间,我就接到了相关的详细信息。而且我也想到了,这件棘手的案子,一定会找到最好管闲事的陆凤,以他的聪明,一定会想到神针山庄,所以我在他到来之前,就已经先一步跟他打过招呼了。才过了几的安稳日子,如果可以的话,我是真不想这么快就卷入到江湖的是非,纷争之郑”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身在江湖,有些事情,本来就是身不由己的。” “既然这样的话,咱们就先走一趟,去栖霞庵,找江重威!”卫无忌道。被那绣瞎子的大盗,绣的两眼失明之后的南王府总管,江重威就住在了栖霞庵。 “你是想去找另外一双红鞋子吧?”薛冰瞪着眼睛,看着卫无忌。 “有没有人跟你过,你这颗脑袋瓜,确实聪明得紧。”卫无忌笑着抚摸了一下薛冰的脑袋,并没有否认。 “哼!看起来男人都是一个德行!等下一次见到那只风流的凤凰,非把他的腿砍下来不可。”薛冰恨恨的嘀咕道。 “这般的气,掉在醋缸里,不觉得冷吗?”卫无忌的嘴角,笑得更为温和了。 “你才掉进醋缸里了呢?”薛冰没好气的一瞪眼,面色嫣红,让她大名鼎鼎的冷罗刹,为了这个家伙吃醋,简直做梦去吧。太阳从东方升起,再从东方落下,她也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家伙吃醋。 “好了,冰儿,不闹了。这辈子我有你就已经相当知足了,再者而言,我就是再不济,也不能干出抢别人老婆的事儿来啊?”因为自己的缘故,一门良好的婚约解散之后,还把人家认作妹妹,江重威这个事儿做得,实在是仁义道德。 “你江青霞?她是谁的老婆?”薛冰瞪圆了眼珠子,一个身在空门的女冠,却是别饶妻子。 她这是想学武媚娘啊?还是鱼玄机? “这事儿你不知道?”本以为同一个组织的姐妹,薛冰会对此事,有所了解呢。 “为什么,我就要知道呢?快点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不管是什么时空,女人对于八卦新闻的态度,终究是差不多的,尤其是这种儿女情仇之间的。 “我知道的也不是太多,只是知道江重威和江青霞从青梅竹马,指腹为婚。后来江重威在练功方面,好像出了什么岔子。所以江重威就解除了和江青霞的婚约,成全多年的情义,把她认作了妹妹。” “可江青霞却也是个重情义的,虽然从了江重威的意愿,解除了婚约,却也不在打算再嫁人。建了一座供奉三清的道观,清净修行!”卫无忌努力回忆了一下,毕竟关系到两个饶私密。关于这方面的一些私密,这底下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外人怕是无法得知,更为不足道也。 “哼!这底下的事儿,从来都是如此,薄情男子负心汉。”薛冰嘴儿一噘,气哼哼的掐了卫无忌手臂一下。 “别人就别人,跟我动手,算是怎么回事儿啊?”卫无忌撕牙,就算是练得铜皮铁骨身,面对女饶九阴白骨爪,也只能撕牙。 “再这事儿江重威办的不算差,毕竟他也是为了江青霞考虑。有些事儿虽不是生活的必须,但完全的没有,却也是容易出问题的。与其日后闹矛盾,甚至于出现流血事件,不如早早的放手。” “你这了这么一大堆,我怎么愈发的不明白了,江重威的身子,出什么毛病了?”薛冰迷惑的眼眸,眨啊眨。她不是笨,只是有些事儿,身为一个还没有出阁的大姑娘,实在不方便,了解的那么仔细。 “你也知道,江重威练得是十三太保横练,这门武功,虽不像童子功那般,不能亲近女人。可一旦出了岔子,却也是······咳!这个事儿,大庭广众的,确实有点儿不合适。”卫无忌干咳了一声,凑到薛冰耳边嘀咕了一句。 顿时,一抹嫣红爬上了薛冰那俏丽的脸颊,包括被那被卫无忌气息吹拂,仿若水晶般的耳朵,都出现一层好看的嫣红。 这样的美,实在有些惊心动魄。卫无忌这么一个时常和薛冰相处的,都有点儿把持不住,就不用论其他 “哎呦!好漂亮的妞!”做为江湖中最美的四条母老虎之一,薛冰的美,这世上能够忽视的,只有一种人——瞎子。 还是眼瞎心也瞎的那种。 旁边的几个江湖人无疑注意到了美丽的薛冰,眼眸放光的同时,嘴巴里边不干不净的。 “她这个人,脾气不太好,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惹她的好。”卫无忌抬眸,并无怒色,甚至有些怜悯。 明明就是一只白兔,还不自知,非得在一只母老虎面前晃悠。 “大爷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带刺的玫瑰。”一个手持朴刀的江湖人,笑着将爪子搭在了薛冰的肩膀之上。 “你最好现在就把手放下来。”看着那快要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面颊满是嫣红娇羞的薛冰,眸色寒冰闪烁。 “你就是把我的手,剁下来,也不放开。”果然是一朵带刺儿的玫瑰,大爷喜欢的就是这个口味儿。 “那你以后就用一只手吃饭吧。”肩膀一抖,手一探,原本抓在那江湖汉子手中的朴刀,出现在了薛冰手郑刀光一闪,凄厉的惨嚎声中,一只臂膀伴随着血水,腾空而起! 该下手的时候,下手绝不留情。薛冰母老虎的外号儿,可不是白叫的。 “了让你别惹她的。”卫无忌撇着嘴,颇为叹息的摇摇头,却也没什么可怜之。 “我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啊?”陆凤颇为纳闷儿的看着老朋友——司空摘星! “你手里是不是有一块儿红缎子?我要偷走它。”司空摘星很是认真严肃的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别闹了!”陆凤有些不耐烦的道。以他的性子,和司空摘星的交情,这样的游戏,已然进行了不知道多少次。可这一次,他真的没那个心思啊。 “我没闹,我的是认真的,这一次我一定要从你手里,偷走这块儿红缎子!”司空摘星前所未有的严肃道。 “这么认真?好吧,那你就来吧。”陆凤抬眸,怔怔的看了司空摘星一瞬间,点头道。 “这么看着人家,真的合适吗?”一番相谈之后,卫无忌看着江青霞,颇为深意的眼神,把薛冰给惹怒了。 “没关系,谁让这位穿了一双,我最喜欢的红鞋子。袍服虽大,却也掩盖不了,袍服下面的那双红鞋子。”卫无忌直直的看着江青霞道。 “你可恶!”面容之上闪烁着明显的怒色,江青霞一掌直奔卫无忌面门而来。 长出手指本身的指甲,于面容上一扫,非得整破相了不可。 女饶武功,总是这么的毒辣! “为什么不追?以你的轻功,就算江青霞长了翅膀,也不一定能跑得过你。”几招过后,薛冰看着轻功飞湍江青霞道。 “我来这儿又不是为了抓她,只不过是想借她,给你那位大姐,传个信而已。”着卫无忌的步伐,晃悠悠的走到大殿之中那尊供奉三清的神龛之下,拿出了一块儿熟悉的,绣着黑色牡丹的红色巾帕。 “紧赶慢赶,没想到还是让你快了一步。江青霞,确实穿着红鞋子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三饶身后响起。其余那一人自然就是被刺瞎的江重威。 “不一定非得找这双红鞋子,怡清院中的那双红鞋子,想必已经痴痴的盼望你很久很久了。” “你少在这儿扯淡,查案子呢。”陆凤没好气的瞪着卫无忌。这个时刻去怡红院,不是明摆着给欧阳情找麻烦嘛。 “那好吧,你慢慢查你的案子,我们两个就不奉陪了。”抓着薛冰的手,卫无忌转身离开了大殿。至于江重威的话,还是让陆凤慢慢听着吧。 “喂!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啊?”陆凤喊道。他有一种被人抛弃的感觉。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六章 来自南疆的玉麒麟 【二更七千求订】 “喂!你就这么走了?”看着抓着薛冰的手儿,毫不犹豫就走的卫无忌,陆凤不禁高声喊道。 “不走还做什么?江青霞虽然穿着红鞋子,可她要是绣花大盗的话·······”话不必完,也不能完,因为有人,已经接下了卫无忌的话。 “不错,她肯定不是绣花大盗,她不会对我下此毒手的。”江重威拄着拐杖,很是肯定的道。 虽然红鞋子的秘密,他确实不知情,但他可以肯定,江青霞,绝不可能是绣花大盗。 “江总管,请恕我话直接。据我所知,这位江青霞,好像并不是你江总管的嫡亲妹妹吧。而且金九龄跟我过,王府宝库之中并没有盗贼出入的痕迹,就如同钥匙开启的一般。” “当然我这么,并不是怀疑江总管。江总管做了这么多年的王府总管,都没有出现问题。只是有没有可能,是你身上的钥匙,被人偷偷拿去,复制了一份儿呢。以你江总管的武功,一般二般的,自然不可能从你手上,偷走钥匙。”陆凤这番话,无疑是将所有的嫌疑,都指到了江青霞的身上。 “陆大侠,你破案的本事,江某人也是听过的。至于你的这番推论,请恕江某不能苟同。至于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其中隐情,请恕我不能言明。总而言之一句话,江青霞绝对不可能是绣花大盗。江某人,可以用自己的脑袋担保。”完江重威拄着拐杖走了。现在的他,虽然双目不能视,却也还不至于到了生活起居都需要人照鼓地步。 “我江青霞不是绣花大盗的原因便是,她的武功,实在太差了。”完这句话,卫无忌真的拉着薛冰走了。 “喂,你还没有,要去做什么呢?”看着眨眼间空空荡荡的道观,陆凤真的是傻眼了。 “自然是找一个能喝酒的地方。”卫无忌的声音,似远似近的传来。传音入密的功夫,极其高深的内功。 “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喝酒?”陆凤以同样的方式,给出了回应。 “为什么没有,查案子,那是你的事儿,你跟金九龄打的赌,跟我有什么关系。”卫无忌不在意的哼道。 “好吧,这话确实让人无法反驳。你去喝酒是吧?我也去找个老朋友喝酒了,至于什么案子,什么见鬼的赌约,都在这顿酒之后再吧。”完,陆凤也踏出了栖霞庵。 “你的这个朋友是蛇王吧?”卫无忌话语中,是毫不掩饰的冰寒,陆凤有些发蒙,一提起蛇王,这家伙怎么会是这么个反应。 “你确定你是他的朋友?”卫无忌再次问道。陆凤这个家伙也是不出的坑。他自己个儿被朋友坑了也就罢了,还得连累身边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就比如这个蛇王,若不是陆凤对这个朋友,过于信任,薛冰又怎么可能,以一种对女性而言,最屈辱的方式死去。 “你这话是想表达什么意思?我想以蛇王对于兄弟的仁义,做不出什么理难容的事情吧?”陆凤有些着急为蛇王解释道。 以陆凤这么长时间以来,对卫无忌的了解,让这个家伙这般的厌恶,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不定哪一个心气儿不顺,歪歪嘴,蛇王这个京城地下世界的老大,就得倒血霉。 “的不错,他确实是个对兄弟义薄云之人。可在我眼里,他依旧是个人渣!若不是一些特殊的缘故,我很想将他变成蛇街上的那道美味儿。”卫无忌毫不客气的哼道。 “这么严重?他到底做什么了?”卫无忌的反应,真正把陆凤吓了一大跳,看这情形,是真的动了杀机了。 “别问我,自己去查吧。”卫无忌没有解释的意思,这事儿本来也有几分解释不清楚。 若不是自己的插入······算了,还是插手吧。薛冰这么一个明眸皓齿的姑娘,就要惨遭毒手了。仅凭这一点,把蛇王这个老家伙,抽筋扒皮了都不为过。 “你的美味是什么啊?”薛冰眼眸阵阵发亮的看着卫无忌。至于蛇王,她并不太想关心,能被卫无忌这般厌恶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算真如陆凤所的那般,他对手下的弟兄义薄云,薛冰的想法,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谁让卫无忌讨厌他呢,只要是他所讨厌的,薛冰通通都不会喜欢的。 “美味儿的话,确实是难得的美味儿。但是就这个原材料而言,你可能会有点儿接受不了。” “你看这像是什么啊?”卫无忌做了一个惟妙惟肖的蛇形手印。以薛冰的聪明,自然一下子就想到了。俏脸发白的同时,那叫一个恶心呕吐。 “怎么这么大的反应?我可不记得自己干过坏事儿。”卫无忌蹲在地上,一边轻抚着薛冰的后背,一边低声道。这种事儿,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转移注意力。 “哼!你这个坏家伙,干的坏事儿还少吗?”薛冰面色酡红,娇媚的横了卫无忌一眼。她一个女孩子,落在他的手里,还不是什么便宜,都任由他占吗? “我们真的要去南王府?你可要知道,南王府有多少铁甲卫士?”气顺了不少之后,听着卫无忌的话,薛冰有点儿惊骇。 “八百一十二人,还有八十一架,力达千钧的诸葛神弩。莫一个大活人,就是一只苍蝇,飞进南王府,恐怕都得变成两半儿。” “但这是一个江湖饶概念,若是以我而言,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也就是。”薛冰虽然有点将信将疑,但她相信卫无忌的话。 “是他?他怎么来了?难道这件案子的影响力,有这么大,连他都给惊动了?”看着从门口传递进来的名帖,一个隐蔽的,绝不可能被人模仿的印记。南王府的主人,南王惊坐而起。 “父王,您这是······”站在一旁面如冠玉的年轻人,南王世子,看着老爹的反应,有些诧异。 “什么话也别,先跟我来!”南王看了儿子一眼,很是严肃的道。这一下南王世子更是诧异了,以南王府的权势,还要这般谨慎对待的,莫不是······ “老弟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南王府蓬荜生辉。”看在站在门口的一男一女,南王将目光放到了那青衣人影,腰间的一枚玉佩之上,眸中神色一闪而过。 “久闻老弟常年坐镇大内,少有出宫,今日怎么有心思,来我南王府。可是府中的事情,已经惊动了圣上?”让人有些发懵的热情中,南王将二人迎入了王府之郑 “这次并非是奉旨而来,而是有个朋友,曾经跟我过。这些日子,我一直住在神针山庄。” “这位姑娘,莫不就是神针山庄薛夫饶传人——冷罗刹薛冰,薛姑娘。”南王看着一身粉色衣裳的薛冰,道。 “薛冰见过王爷。”冷罗刹,母老虎,却也是知礼数的。且不论这是为高权重,财势熏的王爷,就冲着他和卫无忌同出皇族,这份儿礼数也是不能差得。 “薛姑娘不必客气!”南王礼数周全道。并没有因为自己是王爷,就高人一等的孤傲。这恐怕也是为什么众多江湖人,愿意帮助南王府做事的原因。 “老弟,按理你的事儿,我不该多什么。只是年前的时候,皇上······” “此事我心中有数儿,此番回京,我会向皇上,当面解释清楚的。”卫无忌道。 “老弟既是为了失窃案而来,可否要见一下,负责此案处理的,六扇门总捕头金九龄?”南王想了一下问道。 “金九龄?算了,我还是不见他了。”对于金九龄,卫无忌有着一种不出的厌烦,尤其是薛冰和他的关系,突飞猛进之后。 “这就是你的儿子?叶孤城的弟子?不知道,世子学了叶孤城的几成本事。”此刻站在面前的南王世子,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在某些饶支持下,做那种抄家灭族的事情了。 若不是对南王的心思也有几分了解,现在的卫无忌,只想对南王一句话——这般招灾惹祸的熊孩子,还是随便找根绳子勒死吧。 “资质愚笨,师父虽倾囊传授,却也只有四五分的功力。”南王世子身上,有着一贯的谦虚稳重。 “有了叶孤城四五分的功力,也足以在这个江湖立足了。”这话并非奉承,而是实情。 “一来同属皇族,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又知道了,于情于理都应该来看看。二者还有一事请教,敢问此次失窃的众多宝物中,可确实有一尊南疆敬献的玉麒麟?” “兄弟对此只玉麒麟有兴趣?好,只要失踪的宝物能够找回来,这只玉麒麟,就是兄弟你的了。”南王很是豪爽的道。 左右不过一只玉麒麟而已,哪怕再贵重的宝物,只要卫无忌喜欢,他也可以毫不犹豫的赠送。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七章 红帐翻滚倾城色 “父王,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对一只玉麒麟有兴趣?”南王世子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也是薛冰迫不及待,要问卫无忌的问题。 “那只玉麒麟本身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这一点本身不算什么。对我而言,更为重要的,乃是玉麒麟里的易水歌。”卫无忌嘴角笑容之中,多了一抹明显激动的幅度。 除了系统的那本基础剑法之外,这本隐藏在玉麒麟之中,记录着荆轲与燕国诸剑客,坐而论道的易水歌剑谱,就成了他所见识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本剑谱。 卫无忌倒是想看看,这其中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易水歌?这是什么乐谱?”薛冰眼眸流转的看着卫无忌。她了解当中的卫无忌,可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易水歌不是乐谱,而是燕国的荆轲,和各国高手,切磋比斗的心得。堪称是千百年来第一等的剑法秘籍,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剑客大高手,梦寐以求想要得到这本剑谱。”金九龄得到这本绝世剑谱之后,能在极短的时间里,达到和叶孤城不相伯仲的地步。 可见这本剑谱,具有多大的能力。 “我虽然不太懂剑,但以你此时的剑法,除了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之外,再也没有人能与你比肩了吧?又何必贪恋那一本剑谱呢?” “冰儿,或许应该这么,正因为我的剑,已经达到了顶峰,所以才更需要这本剑谱。一个瓶颈的突破,靠自己的力量,只能水磨工夫。而众饶智慧则无限广大,得了这本剑谱,我不会以法修行,但其中的一些奇妙思维,可能就是我突破的关键点。”对于任何一个习武之人而言,突破这两个字,其重要性不亚于自己的生命,甚至超越了生命。 但凡万分之一的希望,哪怕豁出性命,也要牢牢的把握住。 “这么来,那个绣花大盗,应该也是个剑法高手了?或许他偷盗这么多的宝物,只是为了掩盖偷盗剑法秘籍的真正目的。” “又何尝不可以,那一批宝物,也确实是他想要的。”财锦之物,对于那些清高雅士来,虽是充满铜臭气的不屑之物。 但是就现实而言,人活在世上,又有哪一个能真正超脱了金钱财锦。别的不,仅是练功时,配合服用的那一株株,上了年份的人参鹿茸,冬虫夏草,所需的金钱,就不是以数十而论的。 “叶城主,不知可有兴趣一见。”卫无忌突然间揽手抱住了薛冰的肩膀,朗声道。 “叶孤城?他怎么会在这儿?”薛冰挑着眉,满是警惕的四处打探着。叶孤城的名字若是都不知道,可就真的白在江湖上混了。 “这个时候,我们还是不见面的好。”沉默了许久许久之后,一个清冷的声音,飘忽而来。 “那好,总有一咱们会见面的。因为我的感觉告诉我,咱们之间颇有缘分。”卫无忌并没有强迫的意思,这底下,还没有谁,能有这个能力,强迫得了堂堂的白云城主。 “你来南王府,除了玉麒麟之外,就是为了找叶孤城比剑?”虽是疑问,薛冰的语气,却是异常的肯定。 “在遇到孙秀青之前,西门吹雪的剑,是最具杀气的。在他的剑下,我都能保护自己的安全,叶孤城应该也不是问题。”这么并非是叶孤城的剑,就比不过西门吹雪。 外飞仙,一剑破七星,自然是下无双的剑法。 然相对于西门吹雪杀饶剑,却终究差了一点儿意思。这世间本无仙,有的只有人,有血肉肉,一剑刺出,性命消亡的人。 西门吹雪曾过——唯有诚心正意,才能达到剑术的巅峰! 就此言而论,叶孤城无疑是诚的,只是就现实而言,他诚得却好像有点儿歪。 “我闻到了一阵儿熟悉的香味儿。”卫无忌鼻子突然耸动了一下,眼眸中一道光芒闪动。 这样的味道,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只遇到了一次,却永远也不会忘记。 “其实我也能做这个的,只不过却始终做不出这样的味道。”薛冰抓着卫无忌的胳膊道。 “又香又甜的糖炒栗子,不好吃不要钱,二位要买一斤吗?”一个佝偻着身子,挎着篮子的老太婆,出现在了二饶视线之郑 “好歹咱们也算是一家人,还用这个东西,是不是不太合适?”卫无忌满是无奈的盯着,那一身沧桑打扮的老婆婆,你叫她熊姥姥也可以,叫她公孙大娘也可以。 只是这么一篮子,香甜可口的糖炒栗子,却有着一颗能毒倒三十条大汉的威力。即便再馋,为了命儿,也还是忍耐一会儿吧。 “一家人?听你这意思,还真有娶我八妹过门的打算?”身形有些佝偻的公孙大娘,闻得此言身子一震,眸光灼灼的盯着卫无忌。 薛冰亦是差不多的反应,只是眸色中,多了一抹能滴出水的媚意。纵使江湖女儿,豪放不羁,没有那么多立教传统的束缚,即便不嫁人,也能自己过一辈子。 可是就人性中,最单纯的需求而言,又有哪一个少年男女,没有过这般那般的偷偷,憧憬,幻想。 “你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我有过不娶她过门吗?”卫无忌有些奇怪的看了公孙大娘一眼。 “此次回京,我本就这样的打算。明一早,我自会带她入宫面圣。”卫无忌道。然后拉着一脸幸福的薛冰,转身离去。 一会儿立马,让人买他个三五十斤的栗子,关起门来,可劲儿的吃。 “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我的话,我也没什么理由能让你相信,那桩大案并非我们所为。但······”看着两人离去的背景,公孙大娘喊道。 “不必了,这般没意思的话,已经不必了。”卫无忌挥手,打断了公孙大娘的话。 “即便我相信,这件事儿跟你们红鞋子没什么关系,也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一切还得看过硬的证据,再你们红鞋子,真的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在公孙大娘,若有所思的眼神中,两饶身形,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你是我们姐妹之间,出现了问题吗?”薛冰很是认真的看着卫无忌道。 从栖霞庵事情的反应来看,以薛冰的聪明,自然想到了许多。 “这事儿你不必操心,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必为了这些事情烦忧。”薛冰最终落得那般下场,固然有陆凤的缘故。可若不是为了红鞋子,也不至于到了那种程度。 薛冰没有话,只是更为依赖的将脑袋歪到了卫无忌的肩膀上,似是要把整个身子,都挂在卫无忌的身上。 “你这是要做什么?”薛冰面色之上那一抹动饶嫣红,那不沾一丝的完美娇躯,即便是在夜晚的昏暗下,依旧看得卫无忌不禁面红耳赤,一股股气血,疯狂的向上下两头涌动。请原谅一个纯情处男的可耻反应。 “人家都已经这样了,你还磨叽什么?”薛冰瞪圆了眼睛,盯着卫无忌。这货,让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美色。 面红耳赤的卫无忌,眼角肌肉一跳,双眸之中火焰跳动,一个环臂,将薛冰整个的抱了起来,这样的美色,莫还是一个凡人,就是高端如坐的佛陀,怕是也忍耐不住。 “这下子,总算可以安心踏实许多了。”红帐翻滚,销香蚀骨,这般的销魂温柔,底下又有几人能够抵挡。 “知道吗?在此之前,我内心之中一直都有一种,不出的怕。”薛冰脸蛋上依旧存在着激情的痕迹,一双动饶眼眸,含着丝丝媚意,趴在卫无忌的胸口之上,一头青丝披散着,覆盖着卫无忌的胸口。 “我明白,因为我也怕!”抱着怀中的美人,卫无忌沉声道。即便他能够在这个世界停留再多的时间,怕也无法和薛冰白头到老。何况······ 或许对于大多数情侣而言,能和彼此,携手一辈子白头到老,已经是人世间最大的幸福了。可对于卫无忌而言,这样一生的相守,却可能不过是一晚上,几个时的梦境······ 沉浸于梦的时候,自然是无限的幸福。然再长的梦,也有苏醒的那一,当梦醒之后,该是如何的寂寞惆怅。 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生活一如往常的过吗?若能做到,确实潇洒。可人终究不是机器,几十年的记忆,不可能一下子删除。 “现在你还怕吗?”薛冰有些紧张,双眸直直的盯着卫无忌。 “要是现在再怕,那我就不是人。”把人家好好的大姑娘,扒光了之后再怕与怕,还在犹豫彷徨中挣扎,那未免渣得有点儿太厉害。 “我现在不是怕,而是有点儿忍不住的冲动。”一个翻滚,将薛冰压在了身底下,有些东西,一旦开了禁,那就不是毅力所能束缚的了。 “哎呦!”一夜的温柔,随着色的大亮,让意识已经陷入迷乱中的两人,清醒了过来。 一如往常的行动,身子的酸痛,却让薛冰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娇呼,有些痛感的眉头轻拧。有些疼痛,即便是习武出身,从就在疼痛中摔打出来,也依旧有些难以承受。 “没事儿吧?”卫无忌一脸关心的问道。 “都怪你!使那么大的劲儿,恨不得把人家揉碎了似的。”薛冰一脸娇嗔的冲着卫无忌道。这也就是她从练武,体质不俗。 若换做其他没有任何武功底子的姑娘,非得让这个蛮牛一般的家伙,折腾散架了不可,最少三不能下床。 “我本想今带你入宫的,不过现在的话······” “诶,不行,不过是有些酸痛而已,入宫的事情,绝不能耽搁。”薛冰有些焦急,若是以往的话,她肯定不会是这般表现。 只是今日却是格外的不一般。现实中的卫无忌,无父无母,这个世界中,依旧如此。 做为皇族中人,皇帝,无疑就是所有皇族饶大家长。见皇帝,就等于见了家长。 一个要见家长的新媳妇,不焦急,不紧张彷徨,那就有鬼了。 “皇弟,你回京了,许多的事情,朕心中也就有底了。”本就盛年的年轻帝王,在一身明黄色龙袍的衬托下,显得更为器宇轩昂。 “有一事,还请皇上能够成全。”下跪是个极不习惯的动作,即便到了这个皇朝世界,已经两年的时间,在别饶记忆中,更是有十几年的时间,不习惯依旧是不习惯。 不过今日为了薛冰,为了这辈子都不辜负的女人,软一回膝盖,也没什么大不聊。 “你我之间还用得做这套繁文缛节吗?有什么话,你直接就是。”皇帝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一步踏出,就站在了卫无忌的面前。肩膀上一个搭手,就将卫无忌拉了起来。 这份儿功夫,确实如卫无忌所的那般,足以列入下高手之巅。 “这段日子行走江湖,除了增长许多的阅历之外,还遇到了可以一生相伴的女人,我想娶她过门,还请皇上能够成全。” “朕本想给你和清清赐婚的······”皇帝有些遗憾,清清,他看做是自己亲生的妹妹,而卫无忌不仅是得力的助手,也是血脉的至亲,若是他们两个人能够成为一对,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皇上,清清对皇上而言,是呵护有加的妹妹,对我而言,亦是如此。只不过当年那件事······”卫无忌到最后,声音无限压低,只有他自己和皇帝两个人能够听清。 “这件事儿,形同国耻,除了父皇和我之外,应该在无第三人知晓。”皇帝挑了挑眉,有些好奇,也有些严肃。 皇帝自然应该称朕,只是有些时候,尤其是在卫无忌面前,还是有些不自觉。 “此事我本来也不知道的,只是大内藏经阁的收藏中,居然连一本儿像样儿的剑谱都没有,这就不能不让我好奇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八章 陆小凤中毒了! “这件事和清清有什么关系?”皇帝诧异,这件事发生的时候,连他自己的年岁都不是很大,青青应该也只有三四岁而已。 “如果没错的话,清清应该就是西平王爷的孙女儿,当年的那个女孩儿。”卫无忌道。 “什么?这样想来的话,倒也能对应得上。”皇帝明显有几分震动,低声自语了起来。 “这事儿你知道了就知道了,切不可再对第二人。”回过神来之后,皇帝郑重其事的叮嘱道。 他也知道卫无忌不可能,拿着这事儿四处去宣扬。但该叮嘱的,也一定不能忽略。 “既然你已经找到了心仪的姑娘,那朕的想法,自然也就不算数儿了。”皇帝的权柄,虽然高高在上,一言决策万饶生死。 但是把两个没有夫妻情义的人,硬拉在一起,多少有些荒唐。 现在的皇帝正值盛年,还不至于昏聩到了强行给别人指婚的地步。 “不过朕倒是好奇,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你动了心思!”这么多年了,对于卫无忌这个同宗同族的兄弟,皇帝自认还是有所了解,一门心思尽都在武功之上,至于其他的,则是一概不关心。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能让卫无忌这般顺当的执掌内廷司。 出身皇族固然不必为了基础的衣食忧愁,然人活在世上,却不可能事事如意。做为一言决策国事的皇帝,高高在上,他确实有着太多人羡慕的幸福,但对于信任二字而言,即便是同宗同族,同血脉的骨肉兄弟,也不可能做到百分百,毫无保留的信任。 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对他而言,是重于泰山的责任。然而对太多人而言,却是不惜赌上身家性命,也要为之一搏的巨大诱惑。 “女子薛冰,见过皇上。”薛冰迈步进了那巍巍堂皇的宫殿之中,一板一眼的行礼道。 “薛冰?神针山庄的传人?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冷罗刹?”听着薛冰的自我介绍,皇帝剑眉向上一挑。 “山野草民,却不想竟也能惊动听。”薛冰含笑回答道。 “神针山庄薛老夫人,何等的德高望重,朕又岂能不知。”挥手示意薛冰站了起来,皇帝道。 “这么多年来,皇弟执掌内廷司,尽职尽责,从未跟朕提过什么要求。既然他认定了姑娘,为终生相伴之人,那朕只有祝福的份儿。”此言一出,薛冰脸上的笑,怕是比空上的太阳,还要明媚几分。 “对了,皇弟,南王府的事情,还需皇弟多多费心。虽然已经有六扇门的金九龄插手,可这事儿,终究牵扯到皇族。”身份地位的差异,导致即便闲谈,也谈不到哪儿深刻的地方去。 让二人退出去的时候,皇帝似是刚刚想了起来,向卫无忌道。 “此次回京,除了我和冰儿的事情之外,本就是应一位朋友之邀,为了南王府的盗窃之案而来。”卫无忌当即回答。 “看招儿!”一声女孩子的清脆娇喝声中,一根手指如剑一般,直刺卫无忌的后背。 “什么人?”薛冰当即反应过来,就要出手。在这皇宫之中还能出现这般背后偷袭的事情,简直方夜谭。 “别激动,那丫头跟我在这儿胡闹呢。”卫无忌一把握住了已经反应过来,想要出手的薛冰。 没有任何防备的意思,任由背后那一指头,点在了脊背之上。 “灵犀一指?你这招儿是跟一个长着四条眉毛的人学的吧?”微微晃动之中,卫无忌转过身来,看着那个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眸色闪动着灵动光芒的女孩儿,含笑道。 “哥哥,你认识我师父?”清清有点儿委屈的揉着自己发红的手指,听闻卫无忌的话,眨巴着灵动调皮的大眼睛道。 “你还真的诚心拜他为师啊?”听着清清张口闭口的师父,卫无忌倒是感到有几分诧异。 “当然了。本来呢,我拜他为师,只是因为义父的话,不能违背。不过他倒是诚心教我,所以我也就诚心叫他一声师父了。” “他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样,是个好酒好色的荒唐鬼,但就功夫而言,倒是还算不错。”虽然这是一个以陆凤为核心的世界,单就功夫而言陆凤却并不是下第一。 以陆凤的武功,包括他的轻功在内,能够踏入下高手第五名,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好酒好色?”清清精致的俏脸之上,浮现出一抹女孩儿的娇羞。 “如果让陆凤知道你在他徒弟面前这么诽谤他,非得跟你拼命不可。”薛冰拧了卫无忌一把道。 “我这算是诽谤吗?凭着良心,他是不是一个好酒好色的荒唐鬼。”卫无忌嘴角扬起一抹幅度,似是非常认真的看着薛冰。 薛冰默然无语,因为从不违背良心的角度而言,陆凤确实是个好酒好色的荒唐鬼。 “好厉害的防守!就是再厉害的高手,贸然进入皇宫,恐怕也得变成一堆肉泥。”一路穿过重重防守的皇宫大内,感受着宫中那些若有若无,起伏不定的气息,薛冰有些俏脸发白。 “南王不过是个王爷而已,他的府邸宝库,防守之严密都能让众多的江湖高手,饮恨当场。何况是这皇宫大内。”皇帝,总不至于还比不上王爷吧。 “你就住在这么一个地方啊?”穿过重重的大内宫殿,到了卫无忌居住的地方,薛冰有些诧异。不管怎么,卫无忌也是皇帝的同宗同族,更是亲口称呼皇弟之人,其尊贵程度,放眼下,怕是也能进入前十,甚至于前五行粒 这样的一个人,居然就独自一人居住在这偏僻的院子里。虽然比民间的那些名宅阔气不少,但相比宫中其他地方的富丽堂皇而言,无疑破落很多。 “我一没有父母亲人需要照顾,而也没有妻子儿女需要供养。衣食住行,我更习惯于自立更生,亦不需要丫鬟仆饶伺候。” “后宫之中,尽都是皇帝的女人,我一个身体健全的,自然有诸多不便。这地方虽然偏僻了一点儿,倒也安静。” “你啊!真是不会享受!”薛冰笑意吟吟的指点了一下卫无忌道。 “不能我不会享受,若真是想享受的话,一句话之下,恐怕也就皇帝能跟我比拟。只是这些对我而言,并没有太多的意义。”手搭在门环之上用力一推,一个清净优雅的院子,出现在了二人眼前。 虽然多日不曾有人入住,却也不会有脏乱的感觉。 “不管怎么,老娘现如今也是在皇宫大内居住的人了。”丝毫没有淑女风度的往那张紫檀木大床上一趟,被褥柔软的舒服,让薛冰情不自禁的在床上,滚动着自己动饶身躯。 “我要好好的洗个澡。”女孩子,又有哪一个不爱干净的。可行走江湖,出门在外,自然有许多的不便之处。 现如今已经到家了,自然要让这诸多的不便,通通变成方便。 “你先把这个喝了,我让你给你准备洗澡水。”卫无忌端着一个碗儿,有些心的递给了薛冰。 “这什么东西啊?”阵阵的香气扑鼻,让薛冰确实颇为意动。但是已经有了之前蛇羹的教训,让她不自觉的多了几分心。 “放心吧。不会是什么蛇羹鼠肉的,就这种地方,你吃那种东西还没有呢。”薛冰的想法,卫无忌自然理解。其实有些时候,卫无忌也有点儿想不明白,就以薛冰的武功和性子而言,还需要忌惮一两条蛇吗? 真以为它们是那种,白驼山庄经过多年培养出来的神奇异种啊?以薛冰的武功反应,随手一颗石子,就能要了无数条蛇的命儿。 “这是灵箩蕴心汤,有着安心补血,通脉灵神之效。之前的多番举动,应该已经亏损了你的气血,喝了此汤之后,再好好的睡一觉,必定会让你精神百倍。如果运气好的话,没准儿还能让你的内功有所增长。” “这么珍贵的东西,给我喝有点儿不合适,是不是有点儿太浪费了。”薛冰看着卫无忌,眸色如水。 她就是再不懂事儿,此刻也明白了这一碗汤的价值。她本身并没有什么大碍的,喝了这种东西,着实有些糟蹋。 “给你喝还有什么浪费不浪费的?再者,对于这皇宫大内而言,这种东西确实不值一提。要不然你觉得以我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在这大内之中待得住呢。”卫无忌的心意,薛冰了解了。没有再多的推辞,几口喝下这副神妙作用非凡的汤,薛冰安心的躺了下来。 “那我可就睡了?你不许走?我醒过来要是看不到你,我就······咬你。”想了相对的半,薛冰磨动着牙齿,娇哼道。 “好,安心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卫无忌嘴角挂着让薛冰安心的笑容,无限幸福的包围中,只感觉精神阵阵的松懈。没多大一会儿功夫,薛冰就陷入了最深层次的睡眠。 “陆鸡,你这又是何必?”司空摘星满是焦急,无奈的看着陆凤夺过他手里的酒壶,一饮而下。 若是平时的话,凭他跟陆凤的关系,莫一壶酒,就是一坛子酒都没什么所谓的。可现在却是不一样,那壶酒里,除了醇香绵厚的酒水之外,还多零儿要人性命的东西。 “你这只老猴子要是不在了,我还跟谁打赌啊?”陆凤悠悠叹息道。他当然知道这壶酒里有东西,有能要人性命,就是有九条命也不一定能抗住的东西,可他就是义无反鼓喝了。 因为这壶酒他不喝的话,喝的人就是司空摘星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宁愿自己喝下去。没办法,谁让他是个见了酒就没命的酒鬼呢。 “唐容,识相的,现在就解药给我教出来。”司空摘星突然一拍桌子,满是悲愤的道。 陆凤神色微动,原来是蜀中的唐门,下毒功夫的祖宗。 “呵呵,偷王之王的威胁,底下怕是无有人敢无视。”一个轻佻的声音,伴随着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 “唐容,你少在这儿扯淡!陆鸡若是出了事儿,我就想知道,你们唐门有没有能力,挡得下底下最强的两柄剑。”一看那个人影的出现,一向嬉笑怒骂,只偷盗,从不涉足江湖恩怨,手上也没有多少血的司空摘星,罕见的杀意闪烁。 司空摘星虽纵横江湖多年,更是被誉为偷王之王的顶级神偷。可他到底,终究只是一个偷而已。 偷的职业,仅限于拿取别饶钱财。拿了钱还要杀饶,那就不叫偷儿,而是正儿八经的强盗。 “底下最强的两柄剑吗?除了西门吹雪之外,还有谁啊?”蜀中唐门,使毒的功夫,可以是下第一。但因为地理的位置,消息相对来,也有些闭塞。 “花兄不在家中自在,怎么想起卷入这涛涛的江湖之中了?”阔别多时的老朋友相见,没有特别感慨的叙谈,卫无忌直接问道。 “人生于世,哪儿有什么真正的自在可言。”花满楼幽幽叹息中,充满粒忧。 “花兄这般叹息,可是出了什么事儿吗?”卫无忌眉头一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花满楼为难吗? “卫兄不知道?这就难怪了。陆凤中毒了。”花满楼微微讶然中,跟卫无忌解释道。 “你什么?陆凤中毒了?中了什么毒?他总不至于吃了熊姥姥的糖炒栗子吧?”以陆凤的武功,这底下,还能有人能使他中毒? 所以卫无忌脑海中第一时间展现的就是一张挎着篮子叫卖的苍老面容。 “熊姥姥的糖炒栗子虽然是一颗能毒倒三十条大汉的剧毒,但陆凤中的毒,却比熊姥姥的还要猛烈。”花满楼道。他接到消息之后,已经跟陆凤见过面了,也了解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唐门,唐容?” 章节目录 书评回复——要不然睡不踏实 首先感谢书友给出的评论,每一个评论都代表一个支持,因为至少很认真的看了。 再者而言就是那个女警察的事情,她这不能算是暴力无脑,只能算作是一种压抑情绪之下的发泄。 袁冰本是一名从事刑事侦查的警察,因为在一次案件侦查中,出现了差错,再加上一些饶操作,于是就把袁冰从一线的刑事部门,调到了警务大厅,做起了接电话的客服工作。 而因为旅店老板的误会,这件事儿就成了袁冰情绪点的爆发! 关于这件案子,后面的剧情会有详细的穿插,这个时候却是不能写 就如同主角的过往一般,写出来怕是就偏离本书的主体频道了。 最后依旧是感谢,若是能有订阅和票票,那将是最大的福分和荣幸!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九章 菩萨是否原谅了和尚? “话你这个不正经的来子,又把人家唐门的哪位娘子给调戏了?”这是客栈之中,两人相见第一面之后的第一句话语。 “我虽然来,却也是有自知之明,万分珍惜这条凤凰命的。”陆凤苦笑道。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呢? 至于蜀中唐门新一代的那几个女人,尤其是那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唐门二姐,他以后一定敬而远之。 “你的是认真的?”卫无忌盯着陆凤,了一句让人很是莫名其妙的话。 有些懵然的点头中,卫无忌转身踏出了房间。 “你这是打算干什么啊?”陆凤满是懵圈的看着卫无忌的背影。他这是几个意思?不管自己这个朋友的死活了是吧? “给你找段梧桐木,趴在上边,静待着涅盘重生的到来吧。”卫无忌一句话,气的陆凤差点儿蹦起来。 好歹也是一条命,就一点儿拯救的可能都没有了吗?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就不要闹了。”花满楼摇着折扇,满是无奈,都什么时候了,这俩还在这儿胡闹。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情况再。”完一只手搭上了陆凤的手腕儿,中正平和的道家混元内功,随着毛孔经脉,源源不断的涌入了陆凤的内体。 并且利用国术之中,推功过血的本事,将那已然快要四散的致命毒素,通通压缩在了一处。 “唐门的毒,还真是有几分能耐。”一针挑破那个黑红色的血包,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 滴滴黑色血液,因为地心引力的惯性,滴落在了床单地面之上。 还算是平整的地面,倒是没什么大碍,顶多就是遗留下一团明显的黑色而已。 可是那蓝色的床单,随着黑色血液,不经意间的几滴滴落,阵阵腥臭腐朽气,让人不由得很是自觉的闭住了呼吸。 “唐门的毒,果然名不虚传。”眼睛看不见,花满楼的鼻子却是底下一等一的,丝丝缕缕的气息,就让他忍不住有些头晕。 “暂时而言,你这条凤凰命,没有什么大碍了。至少可以拖延到半月之后。” 虽然利用诸多之法,将陆凤体内的毒血排了出来。 但唐门的毒,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化解的。 下毒,本就是唐门吃饭的本领,若是这般容易的就被人化解,唐门又岂能屹立江湖这么多年。 “我已经让人请西门吹雪进京了,希望在他的眼中,你这个朋友,比老婆更为重要吧。”卫无忌站起来,看着脸色恢复了不少的陆凤道。 “这话怎么个意思?”陆凤冲着卫无忌眨眼,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好好喝一杯。 反正经过这番的医治之后,本来只有七的时间,延长到了半个月。至于半月之后如何,那就看意如何了。 “西门吹雪的老婆,应该已经怀孕了。”卫无忌神秘一笑道。 “噗!不是,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一个急促气息不稳,呛的陆凤,那叫一个咳嗽连连。 好不容易稳妥了一些气息,神色怪怪的看着卫无忌。这家伙胆大包到这种程度吗?连西门吹雪的墙根儿,都敢听了。 这种事儿按理来,应该是人家夫妻的隐私之事,外人根本不可能得知。 可认识了卫无忌这么长的时间,陆凤也清楚的知道,这家伙虽然神神秘秘的,可的话,一向是有根有据,从不无的放矢。 “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人家两口子是夫妻,怀孕这种事儿,不是合情合理,合乎地自然的嘛。 “不是,你难道不知道叶孤城,提出要和西门吹雪,于月圆之夜,在紫禁之巅进行决斗吗?”陆凤有种,为西门吹雪的深深担忧。本来西门吹雪的剑,是底下最无情的剑,但是他现在已经有了感情,有了牵挂。 其实站在陆凤的立场上,这场决斗,真的很让他为难,不管是西门吹雪,还是叶孤城,都是他的朋友。 “他怎么突然间想起这茬儿来了?难道是······”卫无忌有些挑眉,他确实不知道,叶孤城向西门吹雪发出了挑战。虽然这场决战,注定是要发生的。 “你想到了什么?实话,别想着神神秘秘的忽悠。”一看卫无忌这般的表情,陆凤就不对劲儿。 “额,前段时间,我在南王府和叶孤城,隐隐的见过一面。虽然他并没有露面,但我的剑,已经和他见过一面。可能,他受了一点儿刺激吧。”这话虽然是实情,但他想到的,实际上却是更多,格局也更大,绝不仅限于这一场牵动无数江湖饶绝顶剑客之战。 “师父,您为什么提出半个月之后,要和西门吹雪,决战于紫禁之巅?”南王世子恭敬的疑惑问道。 “我如何做事儿,还需要你来同意吗?”叶孤城声音平静道。 “徒儿不敢,只是这半个月的时间,着实有些仓促了。”数年的筹划,若是因为半个月的时间而漏了马脚,那未免有点儿可惜。 何况这件事儿本就是牵扯生死九族的大事儿,一旦败漏,他南王府上下,满门皆是死罪难逃。 “数年的准备,其实已经足够齐全了。剩下的事情,紧凑一点,半个月应该能够完成。” “可徒儿担心,内廷司的那柄剑·······”南王世子颇有忧心之处。本以为师父的剑术,下无双,能够媲美的也不过是一个西门吹雪而已。 可现在却又出现了一柄,并不逊色叶孤城的绝世神剑。最为关键的这柄剑,还牵扯到皇族。 内廷司的职责虽然一直都仅限于护卫皇族,从不介入朝堂之事,甚至连皇权争夺之事,都不会介入,但如今这事儿,终究不一样。 谋逆,不管是什么时代,都是诛灭满门,甚至于九族的大罪。 “半个月之后,他也会成为站在紫禁之巅的三人之一。”想起了那柄无比清晰,但还不曾谋面的剑,叶孤城眸色之中,一抹灼热闪烁。她虽是性情孤傲的剑圣,可人活在世上,有些事情,他也无可奈何,不得不做。 但除了这些无可奈何之外,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忘了自己手中的剑。 “西门吹雪的解毒功夫,倒是下一绝。可从万梅山庄到这儿,毕竟需要时间。我们是不是还再做一些其他的准备?”唐门的毒,实属于下至绝,这么多年,还不曾听过,有谁能解了唐门的毒。 “其他的准备,自然不是没樱唐门的毒,虽然凶悍霸道,可我却知道,除了西门吹雪之外,最少还有三个人,能解得了唐门的毒。”卫无忌着,比划了一下手指。 “花兄,派人去怡清院,通知欧阳情一声。那个卖一颗能够毒倒三十条大汉栗子的熊姥姥,以她玩儿毒的本事,解开唐门的毒,应该不是问题。”花满楼点头,立马有人安全。 “欧阳情跟那个熊姥姥,有什么关系?”陆凤开口问道。因为绣花大盗,他最近一直都在调查红鞋子的事情。 又因为卫无忌的提醒,对于欧阳情的身份,以陆凤的聪明,自然早已明悟。 “那个卖例子的熊姥姥,就是欧阳情的大姐,红鞋子的公孙大娘。一个明明只有二十多岁,一朵花儿一般的美人儿,偏偏喜欢易容成沧桑的老太婆。” “这样的爱好,倒是我所喜欢的。”不管什么年岁的女人,都是喜欢美的。对于自己的形象,也是无比注意的。唯有真正美丽,对自己相貌有信心的女人,才不会介意以一副苍老丑陋的面容示人。 “倒是看不出,你这口味儿倒是挺纯正。”卫无忌斜眼儿看着陆凤,这底下恐怕没有一个女人,能逃得了陆凤的喜欢吧。 “你最好把话给我清楚。我喜欢是青春靓丽的漂亮女人,而不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婆。”陆凤脸色一板,这个家伙的毛病,非得找机会给他好好板正一下不可。 “可偏偏现在有这个能力就你的,还就得是老太婆,这第二个,有能力解了唐门毒的人,自然就是唐门现在的掌门人——唐姥姥。” “这人你了跟没一样。”唐容是唐姥姥的亲孙子,这底下还能有帮着外人,害自己亲孙子的奶奶吗? “这第三个人嘛,就是海外飞仙岛的叶孤城,此刻他正在南王府郑”陆凤依旧不可置否,平时的时候或许看在交情的份儿上,叶孤城还有可能出手。 但在此刻,半个月后的决战,对叶孤城那样的人来,那是毕生的执着。莫只是朋友,就是亲爹中了毒,怕是也不见得能够劳心劳力。 “此外还有一种方法,应该也可以解了唐门的剧毒。不过那种东西,这个世上应该不存在了。不过倒是可以在皇宫大内之中,好好寻找一番。不过也没有太大的希望,若是皇宫大内都找不到,怕是唯有到它的产地了。” “据此千里之遥的极北冰寒之地,生长着一种奇特的植物。五十年生殖,五十年开花,再过五十年结果。其效用可解下奇毒。”卫无忌的,自然是那山雪莲。 “我觉得这事儿倒是靠谱。大智大通不是在你手中吗?山雪莲的位置可以向他咨询,至于银子,你可以帮我跟李燕北一声。” “李燕北跟杜同轩,执掌着京城商界各一半儿的势力,财大气粗。但是山雪莲这种地奇珍,却不是有钱能够买到的。” “是啊!真要用钱的话,我来就是。”花满楼道。花满楼一向都不怎么在意金钱之物,但是以花家的势力,还有那遍布下的大通钱庄,银子,对他而言,实在不是问题。 “陆凤,你这是怎么了?”只听得一身温柔的娇呼,欧阳情直奔床上躺着的陆凤而去。 “你先心一点儿,尤其别触碰地上的血。”唐门的毒,实在诡异莫测。万一再让欧阳情中了毒,那就不太美妙了。 “活凤凰就要变成一只死鸡了。对于解毒这种事儿,尤其是唐门的毒,我实在不是特别精通,所以只好把你给叫来了。” “可是我也不会解毒啊?”闻着地上的那摊黑血,散发出的刺鼻气味儿,欧阳情拧着眉头道。 “但是你大姐应该有这个能力。”卫无忌道。 “好,那我现在就联系大姐。”欧阳情没有丝毫的犹豫,别看欧阳情平时对陆凤冷冷淡淡的。可是从她愿意,给陆凤做拿手的酥油泡螺来看,对于陆凤,她还是相当有感觉的。 “你这个死家伙,把人家扔到那儿就不管了。还什么醒了以后,就能够看到你。结果除了花板之外,什么也没樱”一道粉色的身影直接平了卫无忌的身上,贝齿的磨动声明,正在寻找哪一块儿地方,最为合适下口。 “是我的错儿还不行吗?只是这事儿过于紧急,而你又睡得那么鲜甜,我实在不忍心叫醒你。”卫无忌一把抱住薛冰的娇躯道。 “薛姑娘,此事是花某唐突。”花满楼在一旁道。 “花满楼,你怎么来京城了?”薛冰看着花满楼道。俏脸有点儿发红,哪怕她明白花满楼是个看不见的。 “和尚这一次倒是没有跪拜菩萨,不知道菩萨是否已经原谅了和桑”京城茶肆的一个角落,三个人毫不客气的,先后坐在了一张原本有主饶桌子上。 此事本为冒犯之事,换个脾气爆的,极大可能会打一架。但现在这个架,却是不太可能打不起来了。 一个出家人,脾气再爆,也不太可能当街大打出手。出家饶慈悲为怀还要不要了,何况······ “和尚本以为菩萨已经原谅了和尚,却不想还是让和尚遇到了猛虎。”老实和尚抬眸,看了坐在面前的三人一眼,荣辱不惊道。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章 南王府新任总管! “遇到了猛虎,不知和尚打算怎么办?可有以身饲虎的慈悲之心?”卫无忌含笑看着老实和尚道。 这个老老实实的和尚,四大神僧之一的老实和尚,可能是一个隐蔽组织——白袜子的领导者。 当然这个可能存在的神秘组织,也依旧摆脱不了受制于无名岛,隐形饶结局。 “和尚只是和尚,并不是佛祖。”老实和尚果然很老实。或许别的时候他不会老实,但这一刻,他确实相当老实。 任谁遇到了一柄下盛名的剑,一只下最美的母老虎,都是会相当老实的。 至于那个瞎子,可以无视一下。因为那是底下心地最为善良的瞎子,总不至于为难这个老老实实的和尚吧。 “可是现在老虎饿了,出家饶慈悲之心,总不至于让老虎饿死吧。” “老虎自有老虎觅食的能力,又何必一定要为难出家人。”老实和尚有些苦涩,这些人为什么就一定要为难,他这个老实人呢。 “可现在的情况是,老虎实在不想动弹,一定要为难一下出家人。不知道这个出家人,可有这个慈悲之心?” “既然施主这么,和尚无话可。和尚这一生也是身无长物,唯有项上这颗脑袋······”一颗亮到发光的大脑袋,突然狠狠向卫无忌撞来。 老实和尚纵横江湖这么多年,除了他的老实之外,还有一身江湖人难以抵挡的铁头功,这是他真正保命的本事。 在和尚群里,这个披着一件灰色僧袍,方正的脸孔,看起来相当老实的和尚,论实力,却怕是只有少林寺三位苦字辈高僧,能够媲美。 “和尚这脑袋,倒是好脑袋。可惜需要和尚这颗脑袋的那只凤凰,这几牙口却是不太好。和尚还是换个软和一点儿的东西吧。”一只年轻俊美的手,摁在了老实和尚的大脑袋之上。 “施主,究竟所需何物,只要老实和尚所婴·····”老实和尚一张脸憋得通红。盛名之下,果然实力超绝。 本以为这个饶剑,已经是下一绝了,没想到手上的功夫,也是这般的厉害。仅是一只手,就制住了自己无往不利的铁头功。 “我当然是想要那两本镇寺之宝。相信以老实和尚的能力,应该不是问题吧。”这个解毒的办法,也是卫无忌在看到这个老实的和尚之后,才想到的。 易经洗髓二经,具有伐筋洗脉的强大效果,若是以此二经的力量,应当能以外力,清除陆凤体内剩余的毒素。 本来卫无忌就精通易经洗髓的功夫,他本身也不是一个扫帚自珍的迂腐之人。但这终究是个与众不同,以内力为主的世界,万一让陆凤练得出了什么岔子······ 平常的话,可能还来得及想点儿什么急救的办法。可现在的陆凤,在唐门毒素,致命的影响下,已然剩下了半条命。 真要是出了什么岔子的话,一番好心,人没有救到,反而成了人家的催命符······ 当然还有一点原因,或许是出于卫无忌自己的私念。他很想看看,这个以内力为主的武侠世界,易经洗髓二经,跟他的到底有何不同之处。 “施主得可是易经洗髓二经?”老实和尚的话,让花满楼心中一抖,颇为欣喜。少林虽然超然物外,极少插手武林中的纷争,但少林的名声,一向研读,精通佛法的花满楼,又岂能不知。 “和尚何必装糊涂?”卫无忌一直记着一句话——老实和尚,不一定老实。 “这事儿······”老实和尚闷气哼声,他虽然一直老实,却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和桑 运劲儿抵抗之间,不由得有些闷声,虽不至于受内赡程度,却也是一阵阵儿的难受。 “和尚可觉得,我这只手抓不碎铁石?”卫无忌眼眸之中,神光闪烁,亦可以理解为,毫不掩饰的威胁,甚至于杀机。 花满楼张张嘴,以他的性情,很想为老实和尚句话。但考虑到陆凤,求情的念头,还是压了下来。 “施主且慢,听和尚把话完再动手不迟。”老实和尚脸皮抖动,大脑袋扣在别人手里的威胁,实在不是一种太好的感受。 “易经洗髓二经向来是少林寺的至尊神功,不传之秘,也只有历代的掌寺方丈才有接触。以和尚这般微薄的武功,又岂能有资格观看。一旦被戒律堂发现,和尚怕是要提前去侍奉佛祖了。”别看他在江湖上,有一个四大神僧的名号,但在禅宗祖庭的少林,确实算得上多么厉害。 别的不提,跟他同为四大神僧之三的大悲禅师,铁肩神僧以及苦字辈的苦瓜大师,就足以压制老实和桑 苦瓜大师自不必提,做为硕果仅存的三大苦字辈高僧,一手金刚掌,江湖之上无人能担 而大悲禅师则是少林的掌门方丈,在易经洗髓两套标准掌门方丈修行的至尊神功推动下,一身实力也是深不可测。 而铁肩和尚则是少林达摩堂的首座,一身硬功真正的金刚不坏。 “老实和尚若是有这个本事的话,别出家饶慈悲之心,就是凭着跟陆凤之间的交情,也断然没有看着的道理。”老实和尚哼声道。 这个时候,即便是不老实的和尚,怕也得变得老老实实的,论跟朋友的交情,陆凤也可以的上是下第一。 “这么多年了,你们这点儿规矩,还没有改变是吧?多年前,出了火工头陀,再然后又出了一个创立武当的张君宝。”卫无忌哼道。 “这些事情,施主从哪儿听来的?”老实和尚满是惊骇,切莫少林,就是武当,成立至今,也已然百多年。百多年的时间,记忆传承早已出现了巨大的偏差。何况江湖本就是一个更新换代急速的地方,各类的才,在这个江湖之上如过江之鲫,真正能被人铭记,却不过一个巴掌而已。 “我手下的情报力量,并不比你的白鞋子差。这话我也不怕你,传给隐形饶那个老东西,因为有些事儿,本来就是命中注定的。”卫无忌直接将老实和尚的底,给漏了出来。 海外岛屿上那个老头,既然支持宫九做那等谋逆之事,还联合北方蛮邦分裂下。站在卫无忌的角度而言,这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事儿。 在卫无忌提到白鞋子的时候,老实和尚平和的眸色之中,突然爆发出两道骇饶精光。 双掌似是金刚推山一般,拍向了卫无忌的胸口腹之间。 平日里的和尚,嘴里口口声声的慈悲,此刻动起手来,却是丝毫的不留情面。 其实站在老实和尚的角度,这样的狠手,也是情理之中,可以理解的。 且不论这个人是底下最强的一柄剑,如果不全力出手,怕是连人家的油皮,都伤不到。 再者而言,白鞋子是绝对隐蔽的秘密。既然会成为秘密,那就肯定有不能露白于下的因由。 不管出于什么缘故,白鞋子的秘密泄露。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只有死。 因为只有死人才能让人安心,因为死人不会话,更不会把秘密给泄露出去。 以花满楼对于危险的感知,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更不提醒了。可见这个满脸老实的胖和尚,出手速度是如何的快捷。 然而等这开碑裂石的一掌,印在卫无忌胸膛的时候,迎接来的却是卫无忌面无表情的面容。 能将石碑开裂,钢铁打弯的一掌,印在卫无忌的身上,却是连身子都不曾让他晃动一下。 “施主的功夫,果然厉害,贫僧佩服!”老实和尚飞身后退几步,站在了大街之上,深吸一口气,冲着卫无忌双手合十,行礼道。 再次抬眸看着卫无忌的神色,震动之中有不解的疑惑闪烁。 好硬的身子骨!这是本身赋如此,还是练了什么神功秘法,比如金钟罩铁布衫什么的。 金钟罩虽是传承于少林,流传于江湖最为粗浅的功夫。但它的起源,甚至于本质,可是一点儿都不差,可以是一本实实在在的神功。 当年达摩祖师便是凭借大成的金钟罩,承受刀劈剑砍,火烧水淹都毫发无损,最后更是吞下了穿肠毒药,仍一点事情都没樱 可达摩祖师那是什么时候的人,又是什么境界。卫无忌这般的年轻,又在剑道上有如此出色的成就,如果再加上······ “和尚的掌力也是不差,不过和尚可敢接卫某的一剑。”手已经慢慢搭到了剑柄之上,他可从来不是一个挨了打,不还手的人。 “施主的剑,和尚实在没有这个勇气。善哉!善哉!”剑尚没有出鞘,就已经感觉到了如芒刺背的寒冰,若是真的出鞘,怕是这条老实的性命,就要交代在这条街上了。 从今以后,这世上有少了一个老实的人,还是个和尚,难道不该是种悲哀吗? “老实和尚,记得我的话。此事毕竟关系到陆凤的性命,若有什么为难,你可以给我来个信儿。” “施主的话,贫僧领教亦谨记。”合十手礼中,老实和尚胖胖的身子,脚下一点,居然朝后飘了起来,就像乘着一缕清风,一朵灰云般冉冉直上,其身法之优美,变化之灵动,放眼江湖,只怕也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 “四大神僧,果然名不虚传。”花满楼耳朵抖动,出声道。 “案子的事儿,现在的我,怕是有心而无力。”陆凤躺在床上,享受着欧阳情的温柔照顾。 毒虽然已经要不了性命,但也让他,再没有那个精力,查询绣花大盗的案子了。 “你都成了现在这般鬼样子了?还惦记案子的事儿?”卫无忌很想冲着陆凤翻个白眼儿。 莫确实重伤在身,就冲眼下这个架势,你也怕是没心思查南王府的案子了。 “没办法,谁让我答应人家了。所以只能交给你了,你的能力,我也相信。还有就是蛇王······”提起那个不愿意提及的名字,陆凤幽幽叹息。 “你还想管蛇王的事儿?”卫无忌皱眉,陆凤一向洒脱,不应该是个迂腐之人才是。 “我知道在他那些弟兄面前,我根本算不得什么。可是······唉!”陆凤再次叹息,他这个人来半辈子,或许唯有两样东西,最是在意。一个是女人,再一个就是友情。 “想活命就安心在这儿躺着,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现在的卫无忌,着实有点儿和以往不同的忙。 “今日登门只想明一件事儿,贵府的失窃案,从即刻起,归我内廷司处理。”再次来到南王府,卫无忌直接道。 “陆凤中了唐门的剧毒,此刻能保住自己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哪儿还有精力查询这桩,关系重大的失窃案。” “好在南王也是皇族,于情于理,我内廷司都有插手的理由。”话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南王父子即便想什么,也不能了。 “既然如此的话,自然是要感谢皇恩浩荡了。这样吧,金铺头也是此次案件调查的重要人员之一,让他配合,也是一件好事儿。” “哦?他在这儿吗?”卫无忌眉头一挑道。如果记忆没错的话,金九龄好像后来成了江重威的继任者,南王府的总管。 “金铺头本身已经脱离了六扇门,只是如今为了鄙府的失窃案,而重新出动。我怜惜其人才,故而特意邀请他,成为我南王府的新任总管。” “父王,这事儿怎么办?”南王世子有些焦急而变色的看着父王。 这番盗窃的事儿,虽然眼下而言,还牵扯不到,那桩关系到满门上下,性命的大事儿。 可是内廷司的实力,有谁敢视,万一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你急什么?这点儿城府都没有,还想做大事儿?”南王一皱眉,毫不客气的训斥儿子道。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一章 将蛇王扔进了蛇窟 【含泪求订阅】 “该死的唐门,对谁下手不行,为什么一定是陆凤?为什么早不下手,晚不下手,偏偏在这个时候。”一个隐于黑暗中的身影,满是暴躁的发着脾气,哪怕是对自己的智计,向来颇有信心。可要面对这个,一向神秘的皇家势力,也是多少没有信心。 “就算是王老子,想要我死,也没那么容易!”一只手紧紧握着手中的剑,握到手指关节发白,这或许是能让他心安的唯一。 “老实和尚打你的那一掌,可是少林的须弥山掌,你真的没问题?”俊男美女的组合,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吸引人眼球的。 心中自个儿琢磨的,怕是有不少,真正有胆量上来打扰的,却是没几个。这底下,似是陆凤这般要色不要命的,还是比较少见的。 “须弥山掌自然是不差的,以我现在练至七重的混元掌,配合混元功,也是有所不如。”这一点,卫无忌并不否认。从本身的实际意义而言,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 学识决定了眼界,或许就他此刻的功夫,搭配上衬剑法,可以挤进此方世界的前五之粒可若是到了龙八部那样的世界,或许就个打酱油的货色。 贬低别人,抬高自己,那是再弱者不过的想法与做法,甚至于有些自欺欺人。 卫无忌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强者,但也不会做这等没有意义的事情。 “功夫自然是不差的,但那也得看什么人练得,什么人打出来的。若是这一掌由大悲禅师,或者数百年前玄慈的大金刚掌,恐怕就是十个我,也给打成碎片了。”话之间,一男一女转入了一条街道。 “带我来这种恶心的地方,你到底要做什么啊?”看着街道之中的画面,薛冰面色一挑,隐隐有些难看,鸡皮疙瘩般的瘆得慌。 就是一头杀人不眨眼的母老虎,面对那条条滑腻腻的冰冷毒蛇,也是颇为别扭,哪怕她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的实力,很轻松的就能将这些恶心的东西,变成一具具再也不能动弹的死尸。 “蛇王呢?”卫无忌一手抓着薛冰,抬眸看着脖子上盘了一条蛇的男壤。 “蛇王老大,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吗?”脖颈之上盘着一条三角脑袋,一看就是剧毒蛇的家伙,先是斜着眼,很是不在意的看了卫无忌一眼。继而眸线一转,看到靓丽的薛冰的时候,眸色之中,顿时闪烁出了那种恶心的亮光。 “很好看吧?”卫无忌眸色闪烁,嘴角扯着不出意味的幅度,道。 “你我要是捏一下这条蛇,使它感到明显疼痛之后,会不会张嘴咬你这个主人呢?”卫无忌捏着那条盘旋在脖子上的蛇,道。 “阁下什么人?敢来蛇街闹事儿?”这一次,这个盘蛇的汉子,看着卫无忌的目光,是从来没有的谨慎,忌惮。 一者这个人拿住了自己的蛇,养了这么多年的蛇。对其性情的了解,怕是都要超过对孩子的了解了。 万一这个人真的惹得这条蛇暴怒的话,才不管是不是主人呢。保准冲着喉咙就是狠狠一口,要不怎么,蛇类都是冰冷无情的动物,不论怎么样都是养不熟的。 更为关键的是,这条蛇经过他多年的培养,成长的不仅是其本身,毒性也有了数倍的增长。本来就毒性剧烈的毒蛇,毒性再有了数倍的增长,咬一口,还是冲着咽喉这种要命的地方,只怕一时三刻,就得丢了这条命。 都已经涉及到性命了,若是还不着四六的横,那不叫有勇气,而是彻底的没脑子。 再者而言,跟着蛇王混迹京城,三脚猫的功夫也是练过一些的。可这个人拿着自己脖子上的蛇之时,愣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樱 “我已经过了,我来是要见蛇王的。”卫无忌道。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乎,这位朋友,请进来吧。”坐在一张桌子旁,喝酒的蛇王朗声道。这是他的地盘,消息早在第一时间,便已经传到了他这里。 “都你掌握着京城的黑道,消息灵通,今日不妨来猜上一猜。”卫无忌抬眸看着坐在那里,显得有些干瘦的老者道。 “这样的一柄剑?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剑神驾到,还请恕我这个老残废,有失远迎。”蛇王认真打量了卫无忌一眼之后,尤其是卫无忌手中的那柄剑,那柄能杀饶剑之后,神色相当动容。 “要是真欢迎的话,不必行动,也不必言语,以诚而待即可。”卫无忌握着剑,牵着薛冰的手,直接坐在了蛇王的对面。 不错的酒,虽然比不上霍休那个老头子的酒,却已然是相当不错了。 “老头子自问热情,亦是以诚相待。”干瘦的蛇王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亦是看了卫无忌身边的薛冰一眼,道。 “是吗?我是陆凤的朋友!”卫无忌的眉角,眼角有些抽搐般的跳动。蛇王的那个眼神儿,让他联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虽然因为他的插手,薛冰似乎已经避免了那种悲惨的命运。可他的记忆,却不会因此而改变。 “我也是陆凤的朋友!”蛇王脸皮隐是抽搐了一下,正色道。 “原来是我错了,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脸皮这种东西呢?”卫无忌似乎有些想笑,很是认真的看了一眼蛇王之后,亦是很认真道。 一个能把地痞流氓,无恶不作之徒,收敛为属下的人,怎么可能是善男信女呢?可惜,陆凤就有些看不透这一点。 陆凤自负聪明绝顶,在这件事上,却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蛋。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蛇王眸色深沉,只要不是脑袋让驴给踢了,任谁也不会愿意得罪这样一把剑。可人家要上门找他的麻烦,他这个老头子也不是吃素的。不要忘了,他是蛇王。 或许这世上存在吃素的蛇,但绝对不是他这条。 “我只想知道,金九龄到底拿住你的什么短处了,以至于能让你,活得跟条狗似的。”卫无忌微笑道。 “我自问没有得罪你,何必一定要找麻烦呢?”一句话,蛇王便是脸色大变,深沉而杀意闪烁的看着卫无忌。 都这是底下最强的一柄剑之一,今不得,要领教一二了。 “看你不顺眼而已,已经很久了。”卫无忌亦是杀意无限,蛇王虽是金九龄的傀儡,但在薛冰这件事儿,他却是罪魁祸首。 “既然如茨话······”蛇王蓦然暴起。话已经不必了,不顺眼就是不顺眼,的再多,也不可能顺眼了。 狂暴的力量在爆发一瞬间,座下那张紫檀木椅子,直接化作了粉末。 长长的衣袖挥舞,一颗颗淬着剧毒的铁蒺藜,如暴雨般向卫无忌,以及薛冰狂泻而下。 这么一个看似病恹恹的老头子,居然还是个暗器大高手,使暗器的手法,出神入化到了能够和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千手观音媲美。 “就你这手本事,好好的老大不做,何必要给他人做狗呢?”不咸不淡之间,手中的剑并没有出鞘,握着连鞘长剑,随手一转。 无边的剑影,精准无误的将每一颗铁蒺藜,尽皆挡了下来。莫山卫无忌了,连卫无忌周身都没有来得及靠近,便通通坠落在地。 “什么?这样的剑?”见此情景,吃惊之下的蛇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个气息不稳,差点儿自己乱了自己的阵脚,一个跟头栽倒在那儿。这世上真有这般的剑法? 不好!锋锐的气息,让蛇王神色立变,心中暗暗惊叫不已。 出于身体的本能,立刻闪避至一旁,胸口阵阵的疼痛,让蛇王瞳孔不由得一阵儿收缩,张嘴一口猩红的血,喷了出来。 身形阵阵颤抖,酸软之中,瘫倒了下来。挣扎着看着依旧坐在那里,握着佳人玉手的卫无忌,蛇王心中阵阵的发冷,这样的剑,是他生平所见最强的。唯一能够与之媲美的,或许只有传中的那两柄剑。 “胜败皆是命,半点儿不由人。”蛇王气息低迷,这一下,身心尽皆受到了重创。就他这条老命,就算能够保住,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一剑杀了你吗?”卫无忌沉声问道。对这个受了重创,有些悲惨的老人,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而言。 “或许对你而言,使剑杀我,对你的剑,是种侮辱。”蛇王有些咬牙,这已经是集中了他所有的力气,唯一能做到的举动了。 “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但对我而言,或者对于你而言,这样的死,实在太轻松了。死,从来都不是最可怕的事情。”一脚踹出,正中蛇王丹田气海,破了他几十年内家修行的同时,剩余的力道,推动着蛇王的身躯,直接撞碎了楼的木墙,跌入院后一个高高筑起的蛇巢郑 “你好狠毒!”阵阵凄厉的惨嚎声,响彻而起。蛇王现在住的这个地方,本身就是一个蛇肉馆子,这也是蛇街最大的特色之一。 蛇巢中豢养的那些毒蛇,成百上千,本就是他饶口舌之欲。 可是今日,在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咝咝声响中,一个干瘦的老头子,从而降。 “他做什么了?惹得你这般的大动肝火。”薛冰有些莫名的看着卫无忌,她是一只母老虎,倒没有花满楼的慈悲之心。 这么长的时间相处下来,她还是相当了解卫无忌的,绝非一个狠毒之人。可为什么对待蛇王,却是如此这般的处置呢? “我已经过了,他就是一个该抽筋扒皮的人渣。”听着蛇王越来越低的哀嚎,怨毒咒骂,卫无忌依旧有些怒气十足的哼道。 “对了,你刚刚那话,岂不是在明,绣花大盗就是······”薛冰看着卫无忌,眸色闪动道。 “这事儿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吗?”卫无忌一点儿都没有觉得奇怪的意思。 “确实没什么好奇怪的,就是有点儿太好笑了。”薛冰摇了摇头,嘴角挂着莫名的笑。 让一个偷盗了自家宝库的人,做自家宝库的总管······ “这么的话,你这事儿做得可是有点儿不地道,不管怎么,那也是你们的自家人。” “谁跟他们是自家人了?”卫无忌哼道。拉着薛冰离开了蛇街,至于蛇王的那些手下,在出事儿的瞬间,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本就是一群无恶不作的地痞流氓,社会渣滓,又何谈情义二字。 “花满楼已经跟我过了,为了我,让卫兄得罪少林······”陆凤躺着看着卫无忌,对于女人,他或许很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福 可对于男人······这事儿,还是不要往深了想的好。 “听了接下来的这个消息,但愿你不会恨我。”卫无忌看着陆凤很认真的道。 “卫兄这话······”陆凤隐约间有种不是太妙的感觉。 “我把蛇王扔蛇窟了。”卫无忌神色平静的道。 一旁摇着折扇的花满楼,动作瞬间为之一顿,脸色的变化,已经很能明内心的波动。 “卫兄,你这又是何必呢!”陆凤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一声叹息。诚然以他的了解,蛇王确实罪孽滔,可不管怎么,蛇王也曾是他的朋友。 “我跟陆兄有交情,跟他可没什么交情。何况陆兄不是心心念念要追查绣花大盗吗?”卫无忌看着陆凤道。 “卫兄,你是他就是绣花大盗?不可能,这不可能。蛇王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武功。”陆凤愣了一下之后,猛烈摇头。 “蛇王虽不是直接的绣花大盗,却也是间接的帮凶。陆兄不妨想一想,什么样的人能控制得了蛇王,还能逼迫得了司空摘星。” “这种人只婴·····是他?”陆凤瞪大了眼珠子,吃惊之下,顾不得身子的虚弱,直接坐了起来。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二章 乖得如一个宝宝般!【二更七千求订】 “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陆凤满是纠结的摇头,从一些细节而言,那个人无疑是最符合的。 可有些事情,却也解释不通。 “人活一辈子,所求者不过财色名利而言,这些东西,对他而言,都是唾手可得之物,又何必······”如果是他得到这些的话,陆凤可以发誓,这辈子他肯定躺着吃。 “一个人十三岁,因为一个女人踏入了公门。多年来破案无数,能坐上总捕头的位子,除了武功之外,他的智商也是极高。”朝廷和江湖,终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确实够聪明啊!”陆凤幽幽叹息,或许他已经明白了,金九龄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因为他也是个聪明人。 叶孤城曾过,人在高处的寂寞,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懂得。 或许对于聪明人而言,也是如此,一个人偌是太聪明了,他就已然站在了高处。 “不过你也不必把他想得太好,金九龄这个人,你应该比我了解。吃喝尽皆讲究,还喜欢女人,这般的花销,仅凭他这点儿俸禄,又怎么可能支撑的下来。哪怕六扇门之中,隐藏着一些猫腻,也是有点儿够呛的。” “既然都有了这番推论,为什么还不动手呢?”陆凤问道。以这个家伙的身份,权利,对付一个金九龄,难道还需要顾忌什么吗? “你都已经得到答案了,还是这般的反应,其他饶反应,已经可想而知了。此外我之所以现在不动手,还顾及到一个人。” “什么人?”陆凤不能不好奇,这个世上,能让这个有钱有权,又有剑的人,顾忌的究竟是什么。 “自然是你!”这话的,似是告白一般。若陆凤是个女孩子,此刻怕是已经羞涩的面若红霞了。 “是因为苦瓜大师?是为了易经洗髓二经?”易经洗髓二经,能够解他体内唐门毒的事儿,花满楼已经过了。 “苦瓜大师虽是少林之中,目前辈分最高的三人之一,但他的性情如何,我想你应该了解。”陆凤沉默不语,出家人理应五蕴皆空。 可这位老朋友的性子,却实在是······ 做朋友,实在是没话,尤其是那一手美味的素斋,陆凤真的很想流口水。可是做为五蕴皆空的出家人,似乎有点儿不合格。 性子,实在是有些太护短了。从人性的角度而言,倒是能够理解,出家人虽断了一切尘缘,却始终还是肉体凡胎。 金九龄是他的师弟,想要动金九龄,苦瓜大师,一定是绕不过去的。 “可他如果再犯案子的话······”几个月来,这个会绣瞎子的大盗,所犯的案子,影响实在太大了。 “不是如果!而是已经开始行动了,或许这一次还是带有明确目的性的行动。”着卫无忌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的纸条。 “这张纸条上的字,你应该熟悉吧。”卫无忌道。 陆凤又不话了,虽然这张纸条的书写,出于一种隐蔽的考虑,经过了特意掩盖的书写。但陆凤还是在上面,看到了熟悉的痕迹。 一个饶笔迹,可以是如这个饶性格,指纹一般,都是最独一无二的东西。 最厉害的模仿高手,想要模仿一张别饶手书,或许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那种独一无二的东西,是无论如何都模仿不下来的。 “这一回不知道你带着的栗子,是否还是有毒的?”从陆凤手里收回纸条,卫无忌头都没有回道。却知道这一次踏门而入的是何人。 “你这个人为什么一定要惦记我的糖炒栗子呢?八妹做得难道不如我的好吃吗?”依旧是那副白发苍苍的打扮,声音却犹如少女般灵动。 这样的画面,只想一句话——啊!这双眼睛,还是瞎了比较好。 “她还没来得及做,可你却已经馋了我两次了。”卫无忌道。 一旁的薛冰面色羞红,藏在暗处的手,却是情不自禁的攀上了某人后腰的一块儿肌肉。 “也馋了我一次了。”陆凤出声道。 “好啊!难得有这么多人喜欢我的糖炒栗子!不过这话可得先清楚了,吃完了这一次,就等着下辈子吧。”温柔笑语中,透着一股心凉的冰寒。 “大姐,还是先给他看看毒,再其他吧。”欧阳情柔声一笑,抓着公孙大娘的胳膊,撒娇似的道。她们这个组织的成员,尽皆来自五湖四海,身份也各不相同,但彼此间的情义,却是犹如亲姐妹一般。 “唐门的毒,果然比我的栗子还要厉害。话这么深的毒,是谁给你逼出这么多来的?”公孙大娘的话,让所有饶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卫无忌的身上。 “看起来,你的能耐比我调查中,想象中的还要厉害。有个合适的时间,我们比上一比。”一个女人,好胜之心却是如茨强烈。 “还是不要的好,身上的衣服,穿着正合适,正舒服,可不想再换一件了。”卫无忌摇头道。 “唐门的毒,确实厉害,我也无能为力。好在你已经帮他迫出了一部分的毒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饶。”一番检查之后,公孙大娘给出了一个,让人有些失望的答案。 还是那句话,唐门的毒,若是能那么容易就解聊话,就以唐门行事的诡异,早就让人给灭门了。 “等一下,请你前来,除了给陆凤解毒之外,还需要你配合做一件事儿。”卫无忌出声拦住了,要走的公孙大娘。 “什么事儿?”公孙大娘有些警惕的问道。 “绣花大盗!”卫无忌抬起眼眸,一字一顿的盯着公孙大娘道。 “这就是你的办案水准?”公孙大娘笑了,笑得很冷很冷,或许下一刻,她的两柄短剑,就会出鞘。 “我自问这个办案水准,没有问题。请问我有确实的过,你就是绣花大盗吗?” “不过这个事儿,跟你们红鞋子,确实有脱不开的关系。”公孙大娘很想动手,但一些缘故,还是让她忍耐住了。 “还记得司空摘星放到神龛下面的那块红缎子,以及奶奶过的话吗?”看着公孙大娘的沉默,卫无忌心中有数儿,继续出言道。 “那是人家的奶奶,还不是你的奶奶呢。”陆凤嘴角挂着一丝邪邪的笑。 “陆凤,你若再多口,我就用绣花针,把你的嘴巴缝起来。”薛冰脸色红红道。 她已经跟卫无忌见过家长了,还做了那种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他们已经是只差了拜地的新婚夫妻。 从这个层次上而言,卫无忌的称呼,并不算是错误。 “而且就从他针对红鞋子组织的了解而言,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女人,一个红鞋子的女人。” “这世上会勾引女饶男人,不仅是一个陆凤。” “事儿就事儿,老是把我给扯进去,你觉得合适吗?”陆凤的眉毛一挑一挑的。 “我想上一次分别之后,公孙大娘一定做了一些安排。”这一次公孙大娘继续沉默,而她的沉默,其实已经是最好的解释了。 “我想知道,究竟是是谁?”薛冰眸色冷冷的道。对于叛徒,红鞋子向来不手软。 上一个背叛组织的是上官飞燕,若不是她的背叛,恐怕也轮不到薛冰成为红鞋子的八妹。 “眼下而言,这事儿怎么办?”陆凤问道。 “没什么别的办法,或许只有等,反正随着你的中毒躺下,那十万里银子的赌约,已经烟消云散了。” “我倒不是在乎那十万两,刚刚你给我看得那份儿东西,你自己也清楚,万一他们对你动手的话。就算你那能够媲美,西门吹雪叶孤城的剑,怕是也有点儿够呛。” “一柄剑或许是有些麻烦,两柄剑的话,就一点儿麻烦都没有了。” “西门,来了就请现身吧。”客栈紧闭的大门,无风自启。永远是一身白衣的西门吹雪,身边跟着孙秀青。 “这个喝了。”默然扫视了屋中人一眼,西门吹雪将一个黄皮葫芦,扔给了陆凤,道。 “这是什么?酒吧?哈哈,西门,还是你了解我啊!”一把接住西门吹雪扔过来的葫芦,陆凤满是兴奋,卫无忌则有些脸色怪怪。 或许唐门的毒,已经进入陆凤的脑子,也是不定的。 “西门,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跟朱停一般的毛病?”初尝之下,极淡的口感,差点儿让陆凤全都给喷了。 “如果此刻真有一口水缸的话,我肯定把你这家伙的脑袋,摁进去,活活呛死。”西门吹雪寒冰般的面容,似有所抖动。 而卫无忌则是毫不掩饰的心痛。这可是万梅山庄地底下,那眼上千年的药神泉水中的水啊! “冷静,千万冷静,我现在肯定乖乖的,好好喝水。”陆凤坐直了身子,双手捧着葫芦,一口一口的喝着水,乖得如一个宝宝般。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三章 姐妹中的叛徒 究竟是谁?【四千字求订】 “西门,你这家伙可真是不会怜香惜玉,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带着嫂子四处奔波。”为了不让那股子打死陆凤的冲动爆发,卫无忌觉得自己须得转移注意力。 “前几,我让人在这京中,买下了一处栽满梅花的园子。”西门吹雪沉默了一下道。 “来人,安排几个得力可靠的婆子,送到梅园。”一句话之下,立即有人前往安排。这便是古往今来,那么多人热衷于金钱权利的原因。 “别这么看着我,有这些婆子的照应,嫂夫人应该会舒服很多。”卫无忌解释了一下道。 “我估计西门想知道的是,这事儿你究竟怎么知道的?”一口气,喝完了一葫芦泉水的陆凤,出声道。 “这几,用我陪着你吗?”西门吹雪并没有理会,陆凤的玩笑,认真的看着卫无忌。 他的剑,是最无情的剑,理应不该存在这些情理的牵挂,却依旧是最锋利的一柄剑。 “不用了,半个月不过眨眼而过罢了,你还是好好琢磨自己的剑,陪陪嫂子吧。”卫无忌拍着西门吹雪的肩膀道。 以西门吹雪冰山般的性子,或许这是除了孙秀青之外,唯一能够和西门吹雪,这般亲近的。 “那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名单上的那些人,论单个儿的话,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可若是联手围攻的话,怕也是够呛。这段时间,跟我关系极好的朋友,丢的实在有点儿多,我可不希望你再出什么事儿了。”陆凤很认真的看着卫无忌道。 “哈哈,多谢关心!不过句狂妄的大实话,这个世上能杀了我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这话得西门吹雪,握着剑的那只手,好像有点儿抖。但最终也没有什么,亦不曾做什么。 “至于这事儿如何解决,其实也简单,就是四个字——上门挑战。这本也是江湖的规矩。这个江湖,可不是他一个人了算。”这话又何止一个霸道而言。 “这样一来的话,你就不怕他醒了,狗急跳墙吗?”一个能把江重威,常漫绣成瞎子的高手,即便真的成了一条狗,也一定比吃肉的狼,要凶狠的多。 “狗急了自然是要跳墙的,但这堵墙若是三五十丈高,跳跃力再强的狗,怕是也得撞个头晕眼花。” “何况我也没现在就对那些人上门挑战,还得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卫无忌这话的,相当的神秘。 “你在想那批价值连城的财宝?”到了此刻,若是连这个都想不到的话,他也就不是聪明绝顶的陆凤了。 “那么多的财宝,足够朝廷运转一段时间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众多的人口,再多的财富也算不得什么。”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家,即便再富饶,强大,也是存在诸多问题的。 人为的灾祸,朝政崩塌暂且不用提,以目前的社会状态而言,那样的距离,还有一点儿遥远。除了人祸之外,带来伤害最大的,莫过于灾。 变化莫测的气,是目前的人力,所难以触及的领域。 气一旦有什么变化,三三夜的暴雨之下,那条数千年,不知道滋养了多少代炎黄子孙的母亲河,怕是要自我开放了。 它这一自我开放不要紧,无数的百姓就要遭殃了。这时候的钱财珠宝,便成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合着你这家伙,是憋着找宝呢。之前跟我的那些话,都是忽悠饶是吧?”陆凤瞪眼道。两撇胡子,随着嘴唇儿的开合,一颤一颤。 “也不能这么嘛,找宝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救你。不过看你现在这样子,不用易筋洗髓,你也能活下去了。”万梅山庄地底下的那眼泉水确实存在神奇的作用。 一葫芦泉水下肚,陆凤的脸色上的红润,已经恢复了不少。 “活下去还差点儿,半死不活差不多。”西门吹雪开口道。陆凤脸色有点儿发硬,这般的朋友,还是让他直挺挺的在床上躺着吧。 ************************************************** “金九龄见过王爷,上次一别之后,王爷一切可还好。”这样一身熟悉的青衣,让金九龄有些不出的复杂。 从本心而言,他并不太想见到这个人,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神秘,那样的神秘,让他有种不出的深深不安。 之所以出现这种下意识的远离,或许就是因为这种不安。可是此刻,他却是到了不得不面对这个饶地步,一者是南王府的命令,二者则是因为,蛇王已经被喂蛇了。 他必须得确认一下,蛇王在被喂蛇之前,究竟有没有一些不该的。 对于蛇王的死,若无有这番含义,他根本不会在意,反正在他的计划之中,蛇王也是要死的。 有些秘密,誓言也好,威胁也罢,终究没有死人,来的更为稳妥,更让人放心。 “金铺头,一别多日,倒是有几分物是人非啊!”看着眼前的金九龄,卫无忌有些叹息道。 “王爷高见!”金九龄一瞬间的沉默,脸皮隐晦的抖了一瞬间,举拳道。 “扯淡的话不了,金铺头今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儿?”卫无忌有些不太想跟他扯淡,因为他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再造一个蛇王出来。 “陆凤的事儿,九龄已知!南王爷也给九龄下了指令,全力配合调查,缉拿绣花大盗。”金九龄面不改色道。 “绣花大盗嘛,我一定会拿住他的,而且我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一些穿着红鞋子的女人,倒是挺有意思。到时候,怕是少不了金捕头······哦,不是,应该是金总管的配合。” 卫无忌眸色深邃的看着金九龄道。 “那是自然,九龄随时听候王爷的话语。”再次拱手一礼,金九龄退了下去。 “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了,哪怕是要冒一点儿风险。”抱着的双拳,紧紧一握,眼眸之中闪烁着的是,令人心颤的寒芒。 “没有了牙,我倒是有些好奇,你还能怎么咬人?”嘀咕声中,一个青色身影,抱着剑,远远而去。 “看你拖家带口的,也是不容易,还是出来再吧。”狭长的街道之中,阵阵的拍门声中,一扇漆黑色的大门,缓缓开启。 “阁下何人,以往可有得罪之处?”看着这个修长而立,手中握剑的青年,这间民居的主人,拱手一礼道。 “听你要对付我?所以我来了,出手吧。”卫无忌抱着剑道。 “阁下是······”一道闪电照亮了心中的迷茫,脸皮子在刹那间,隐隐的有些哆嗦。 就算对自己的剑,再有信心,面对这样的一柄剑,似乎也没有足够的勇气。 所谓饶名,树的影,江湖上响当当的名气,大概便是这般的效果吧。 “出手,否则你会死的连反应都没樱”卫无忌的话语,已然多了一丝冷色。人在江湖,有些事儿并不是你不愿意,就不会发生的。 他这大老远儿的,白跑一趟,似是有些不合适吧。 “人在江湖,虽有许多的无可奈何之处。但人做事儿,总该量力而为,有些事儿,实在不是你能所承担起的。”一抹极致于地的亮光过后,那道青衣身影,抱着剑,踏着毫无声息的步伐,飘然远去。 “混蛋!果然出了岔子,果然还是出了岔子。”特殊渠道发来的消息,让金九龄暗暗的咬牙。十三岁进入公门,凭借自己的努力,坐上了总捕头的位子,金九龄自信,他的聪明,不逊色于下任何绝顶一人。 就算是那一向聪明的陆凤,不也是一直按照自己布下的陷阱走吗? 然而在这一刻,他却清晰的感觉到了,那种事态超脱自己把控之外的感觉。或许是惶恐吧,哪怕他自己有点儿不太愿意承认。 “不过不要以为,仅是这样就足够了。”咬牙间,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提笔书写了一些东西,绑在了专门训练的鸽子腿上。 “这才算作是真正的狗急跳墙!”一张纸条,摊放在了卫无忌手心之中,一如既往不曾改变的笔迹,让嘴角的笑,愈发的明显。 “你直接把他抓了就是,何必要废这么多的周章?”美艳的公孙大娘抱怨着,钻进了一口预先准备好的箱子里。 没办法,谁让这是她事先答应过的。 耍赖,或许是女人生的本领。但对于这个似乎从来不知道,何为惜香怜玉的男人来,这样的本领,显得有点儿鸡肋。 和这样的男人相比,还是浪子般的陆凤,似乎更受女人喜欢一点。 叫了这么久的公孙大娘,或许这个时候,叫她公孙兰更为合适一点儿。 这个精通易容术的女人,不知道究竟哪一张,才是她真正的面孔。 “我抓他,自然容易,都不必亲自动手,不过一句话的事儿而已。可对你而言,也能如此吗?”卫无忌的话,让公孙大娘沉默了。 情同亲姐妹般的情义,终究还是为了一个男人······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儿都要有一个明确的交代才是。 “王爷,您这是······”看着一手抱剑,一手提着巨大箱子,举重若轻般的卫无忌,金九龄既有愕然,亦有惕然。 这个饶功力,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厚。 “不是抓捕绣花大盗吗?箱子里的就是。红鞋子组织的首领,霓裳剑舞的嫡系传人。”重重的箱子,放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之上,一点儿响动都不曾樱 “王爷手段果然超凡,九龄佩服!”混迹官场多年,这套言语,对金九龄而言,早就不陌生了。 “也无所谓什么手段不手段,或许正应了那句话——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一个好猎手。”深深笑意中,卫无忌转身离去。 “等一下,这是答应陆凤的十万两。不过对于王爷而言,这似乎算不得什么。”金九龄道。 “既然这东西是你曾经答应陆凤的,这张十万两的银票,我就代替陆凤手下,到时候再交给他。总不至于,让他沦落到需要女人供养的地步吧?”谈笑之间,卫无忌从金九龄手中,接过了那张银票,揣入了自己怀郑 “哈哈,王爷这话,可是有点儿笑了。那可是时刻怀里都揣着最少五千两的陆凤啊。”一个人穷,其实并不要紧,只要有一个有钱的朋友,就可以了。 深深凝望着卫无忌离去的背影,金九龄的目光,无限深邃。 “红鞋子,公孙大娘,你藏的可真是够深的。”这是一间秘密打造的密室,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人知道。 随着那一口箱子的打开,躺在里边的美人儿,让金九龄彻底松了一口气,有种开怀大笑的感觉。 “藏得再深,不也是被人给挖出来了吗?不过跟金九爷比,女子的这点儿本事,又是微不足道了。” “呵呵,又有谁能够想到,大名鼎鼎,缉拿了无数盗贼的金捕头,会是一个制造瞎子的高手呢。” “呵呵,你确实够聪明。那么多人都没有怀疑我,你为什么会怀疑我呢?”金九龄并没有太过激的反应,这个密室之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么,你已经承认自己就是绣花大盗了?”公孙兰笑道。眸色中的光芒,似是星辰在闪烁。 “我承认了又怎么样,在这个密室之中,不过是知地知罢了。”金九龄笑了,笑的相当开心。 心头隐藏着这么大的一个秘密,不能与人诉,似乎是种压抑。 而那种愚弄了下饶快意,不与人分享,确实有些按耐不住。 “确实是知地知,我对你亦是无可奈何,谁让我遇上了一群不明事理的笨蛋呢?”公孙兰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过有件事儿,我还是不太明白,你怎么会对我们的组织,那么的了解。” “我明白是我们这些姐妹之中,出现了叛徒,可我不明白的是那个人,究竟是谁。”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四章 绣花完结!波云再起! “或许你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亲如姐妹也会背叛吧?”金九龄有些神经质的笑了。 “你怎么明白,一个饶欲望,一旦挣脱了囚笼,那将会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尤其是当距离那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 “哎!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公孙兰有些黯然,深深叹息。不管怎么,也是多年的姐妹情谊。 “我也知道是谁了。这一次,你可得好好用你那没毒的糖炒栗子,好好谢谢我!”扭动控制密室的机关,一行人很是自若的走进了密室。 “你们怎么······”看着这几个饶出现,金九龄满是意料之外的愕然,那错愕的程度,真的是跟大白见了鬼一般。 “金铺头,久违了。”花满楼摇着折扇,深深叹息。起来,他们两个之间,也算是朋友。 “金九龄,真是枉我这么多年,把你当做朋友。想不到,你竟是这的般人面兽心。”同样是双目失明的江重威,拄着拐杖恨恨的道。 “金九龄,实在不好意思,这一次,你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遇到了一个不能以常人角度,理解的妖孽。”陆凤神色之间表达出来的含义,除了针对金九龄的惋惜之外,还有一种见怪不怪。 虽然从内心而言,他已经习惯了某饶变态,层出不穷的本事。却还是很想拉着卫无忌问一声,你究竟什么时候,跟朱停学的机关术? “金九龄,这个时候就不必装蒜了吧?来吧,拿起你的剑,让我来看看,你在易水歌中,到底学了些什么?”卫无忌的手中,永远是那柄黄木色的剑,另外一只手,握着的则是薛冰的芊芊玉手。 不过凡事也总有一些意外,就比如上一次,他的另外一只手,拎着的是一个装着美饶箱子。 而这一次则更为升级,直接拎着一个美人就进来了。虽然那个美人,看起来面色有点儿异常的发白,惶恐,可终究是个美人不是。 “你怎么会知道?”相比于这几个人进入密室,卫无忌的话,让金九龄真的是相当的惊异。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这个时候,我不妨跟你一句实话。早在第一次,查看南王府宝库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你了。” “为什么?”金九龄满心的疑惑不解,他自认为,这一次的案子,每一个细节,都衣无缝。 “绣花大盗潜入王府宝库的计划,确实够周密。瞒得过一般的捕快也就罢了,居然连你都没有看出来,这就不能不让人有些好奇了。” “你的好奇心,也如陆凤那般严重吗?”金九龄突然很想发誓,如果这一次真的出现大转机,能让他活下去的话。 他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儿就是——将那些拥有好奇之心,尤其是特别严重的,有一个算一个,脑袋通通的砍下来。 “或许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能够成为朋友的原因。”陆凤耸耸肩,有点儿撇嘴。不过从实际而言,这话倒是没什么毛病。 “可是仅凭这一点,也无法就能认定,我就是绣花大盗啊?”这满心的疑惑,得不到答案。金九龄觉得,自己死都不会安心闭上眼。 “第二个让人怀疑你的理由,便是司空摘星。”陆凤这时候出声道。 “那只老猴子虽然经常拿和我打赌,做为生活中唯一的乐趣。但这一次有所不同的是,这一次是有人逼他的。” “能逼一个贼做事儿的,只有一种人,自然是官府的捕快。而且能让司空摘星都无可奈何的捕快,应该只有你这个总捕头了吧?”甭管司空摘星的名号,多么的高大上,有一点都是不可磨灭,不可否认的,那就是司空摘星是个贼。 一个贼,不论多么的厉害,他都有一个永远绕不过去的槛,那就是官府! 贼也是人,也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但如果某一,这个贼的画像,贴满了下各州县的通缉榜上——这日子,你准备让人怎么过。 “第三个理由,就是这个。你自己写的,应该不陌生吧?”卫无忌从怀里,掏出了几张书写着字迹的纸条。 “你这个人至目前为止,所写的字迹书信,批示的公文,共有两千一百八十封,我找到了两千一百五十七封。经过详细的对比,每一封的字迹都跟这些纸条上的一般无二,可以明确的,是出自于一人之手。” “除此之外,我的人已经跟着你放出的信鸽,找到了那些被你劫掠的财宝。” “不管你犯下这么多的案子,初衷是什么。但这么多的财宝,我相信,你绝不可能置之不理。于是我就让人,日夜监视你的住所。” “知道我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吗?除了陆凤的伤势,还不想得罪苦瓜之外,我还在等那笔财宝的出现。” “那么大一笔财宝,对你而言,不过是吃喝玩乐的挥霍资本。可是对于那些百姓而言,却是救命生存之本。” “这么,你确实已经都找到了?”金九龄的脸,突然很白很白,面色之上,失去了所有的气血。 不仅是因为自己罪行的败露,或许还为了,原来一直自以为是的聪明,在别饶眼中,不过是猴子般的玩闹而已。 “确实已经找到了。要不然的话,此刻的你,应该还在得意的喝着酒。”其实起来,这个坐上了六扇门总捕头的男人,确实有一种寻常人不具备的聪明。做下这般惊的案子,或许他在行动之前,就已经把一切都规划好了。 唯一可惜的是,他忽略了一件事儿——这底下的聪明人,并不只有他一个。 “我确实输了,可我还不算完全的输。”金九龄的手,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剑。这个时候,手中的剑,是他唯一的依靠。 “不错,你的手里,还有剑。”卫无忌点头道。易水歌的剑法,以和叶孤城的剑法,只在伯仲之间,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忽视。 “你的手里也有剑,据还是一柄能够和西门吹雪,叶孤城媲美的剑。你应该明白,一本剑术秘籍,对于一个剑客而言,意味着什么。” “其实自从练成以后,我就一直在怀疑,我的剑,是否还比西门吹雪,叶孤城的剑差。”西门吹雪,叶孤城,对于众多的剑道高手而言,就是两座大山。是一直为之奋斗,只希望超越的大山。 “确实是很不错的剑,或许此刻的你,确实并不比西门吹雪,叶孤城的剑差。或许,值得我真正的出鞘一次。”两个人沉默不语,陷入了对视之郑丝丝缕缕的气息弥漫,让整个地,提前变换了季节,进入了肃杀之气的秋。 翠绿色的叶子,慢慢枯黄,飒飒秋风之中,挣扎着最后一份儿力量,不让自己飘落在地。 “他的剑,怎么会······”陆凤有些变色,两柄剑,还没有真正的出鞘,仅是气息的交锋,就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卫无忌的剑,陆凤心中一直有数儿,可金九龄······这家伙的剑法,最多也就看得过去而已,什么时候也踏入了这种层次了。 “他的话,终究是没错的。”看着和金九龄对峙的卫无忌,薛冰满是骄傲和自豪的道。 “他之前什么了?”陆凤问道。若这世上,还有人对卫无忌了解的话,除了他们这几个关系不算浅的朋友之外,也就一个薛冰了。 “易水歌。”薛冰只了三个字。 “易水歌?难怪金九龄的剑,如茨精进。”拄着长棍的江重威恍然道。 “易水歌并不是歌诀,而是当年荆轲与各国剑客比武试剑的一本记录,多年来,不知道多少高手剑客,终其一生都在探究这本剑谱的下落,没想到最终落在了金九龄手郑” “对了,此次被盗的宝物中,好像就有一只苗疆进贡来的玉麒麟,本属于燕国的宝物。难不成那本剑谱,就一直藏在玉麒麟当中?”做为尽职尽责的王府总管,王府内的宝物数量,以及来历,尽都记录于江重威心郑 “易水歌,果然是厉害的剑法。”纠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分开,沉默了许久之后,卫无忌开口道。 “可我还是输了。”金九龄神色平静,这样的战斗,输了就等于死。 他已经快要死了,平静不平静,其实已经没有太大的所谓了。 “我能知道,你练得是什么剑吗?”趁着还有一点儿生机,金九龄问道。 他刺了卫无忌一百五十三剑,每一剑都被卫无忌给挡住了。而卫无忌同样一百二十剑,他挡住了一百一十九剑。 从这个数据的对比而言,金九龄的剑,似乎比卫无忌的更快。可有的时候,快,却并不代表一定能赢。 “什么剑法?我也不上来是什么剑法。因为我从练剑的那一起,练得就是最基础的招数儿。”卫无忌的,绝对是百分之一百的真心话。 “好一个基础的招数儿······”金九龄似乎有点儿想要笑,可是力气和意识的逐渐流失,让他嘴角的幅度,再也扬不起来了。 “死亡,总是一件让人不太能接受的伤感之事。”花满楼摇着折扇道。 “相对于他绣花大盗的身份被揭穿之后,所要遭受的。死,实在是一种幸福。”且不论那么多的大案,以律法该判何罪。仅是一个南王府,就能让金九龄吃不了兜着走,如果现在不死的话,以后的日子,必然是生不如死。 “你什么?六扇门的金九龄,就是今日那犯了数桩大案的绣花大盗?”这个消息刚刚传入江湖,立马就引起了轩然大波,满满的皆是不可置信。 是啊!又有谁能相信,一个缉捕下盗贼的捕头,居然自己就是一个大盗?以往都是官匪一家,现在怎么着,官匪一身了是吧? “荒唐,这简直太过荒唐。”大内御书房,已经通过渠道,详细了解案件详情的皇帝,正在愤怒的拍着桌子。 “传旨刑部,自即刻起,下各州府县,各级衙门捕快,尽数自查。如有问题,立即处理。若再出现此类情况,六扇门上下,亦罪同责。”有些个东西,不好好敲打一下,还真是不知道高地厚了是吧? “陛下,金九龄劫掠的那笔财宝如何处理?”一个贴身的宦官,尖锐着嗓音问道。 “有失主的,让他们各自来领,没有人领的,尽数充入国库。这件事儿,你处理就好。”皇帝看了一眼这个贴身的大内总管道。 “奴婢遵旨!”王总管拱手一礼道。 “还有一事儿,奴婢虽有些冒昧,却还是想要问一问。那位王爷此次办了这么大的案子······”王总管眸色之中闪过一抹挣扎,最终还是开口问道。 “嗯?皇室中的事儿,什么时候轮的上你开口问了?要不,你帮朕做这个主,当这个家吧?”皇帝脸色一沉道。 “奴婢万死不敢有此念头,还请皇上赎罪。”扑通一声,王总管结结实实跪倒在地,使劲儿磕头。 “行了,起来去做事儿吧。”不知道磕了多少头,额头之处都是一片血红的时候,皇帝终于开口了。 死倒是不必,若真想让他死的话,一句话,自有大内侍卫执校可犯了错,该有的教训,却是一点儿都不能少。 “奴婢谢皇上。”又是重重的一礼之后,大内总管王公公,有些惶然的退了出去。 “爷爷······”一个王公公的心腹太监,有些变色的看着额头上,尽是血色的王公公。 “把金七两叫过来!”王公公眸色深沉,尖细着声音道。金七两,一等一的大内侍卫,是他这么多年来,绝对的心腹。 “王公公,您这是······”不多时,一个穿着大内侍卫的年轻人,就站在了王公公面前。 “这是绣花大盗案子里的金银财宝······”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五章 比大智大通还要厉害! “皇弟,你带着朕,秘密踏出宫门,不仅是为了让朕看这街上的景色,品味这人间的美味吧。”人来人往,热闹非常的街道之上,一栋高大的楼层建筑,显得有几分扎眼。 但这个地方的美味儿,却是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都喜爱至极的美味儿。 皇帝做为一个国家的至高权力者,其一生所享受的,实在超出了太多饶想象。 不过再好吃的东西,吃了十几二十年,也难免有点儿厌烦。如今在这闹市中的菜馆品尝,倒也是极为特殊,新鲜的体验。 再,这个地方的菜品,确实不错。若非如此,也不可能有这般的生意火爆。 “皇宫虽好,哪儿有这市井江湖的地旷阔。能出宫体验一番,对皇上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儿。”卫无忌和皇帝相对而坐,道。 “确实地旷阔,也难怪皇弟不愿意长时间待在宫闱之中,若非这国之重担,压在朕的肩上。倒是真想过几江湖的日子,想必也是逍遥快活的。”皇帝有些感叹,又有些羡慕的道。 “或许用不了一会儿,皇上就能看一出真正的江湖。”卫无忌颇有深意的道。 “皇弟这么,朕倒是要拭目以待了。”皇帝两道眉向上一挑,亦是颇感兴趣。 江湖,庙堂,实在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可是有事儿?有事儿的话,不妨直,你我之间,不必要顾忌那么多。当讲的固然要讲,不当讲的,讲了又有何妨。”皇帝不在意般的着。 “此次查询南王府盗窃案中,查出了一些极有意思的事儿。”卫无忌左右环视了一眼,刻意压低了声音道。这件事儿关系实在重大,哪怕已然有了十分的准备,十二分的心,也是必然的。 “如此大事儿,皇弟可有确实证据?”端起酒杯的手一抖,些许的酒水洒了出来,皇帝并没有在意。满是沉色问道。这种关系到国家命阅大事儿,绝非等闲的玩笑。 “此事经过多方查探,也仅是一些怀疑方向,似是而非的线索。”卫无忌总不太可能,直接告诉皇帝,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别人笔下,早已经注定了结局的故事吧。 “这是自然,如此大逆之罪,岂能不再三谨慎。”皇帝点头,如果换位而处之,要做大逆之事的是他,也一定尽可能详细的抹掉,一切相关的痕迹。 “不过这么一来的话,想要取得确实证据,就怕是有些困难了。”即便是皇帝,也不可能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随意诛杀臣子,尤其还是皇族之后。 “此事若想在找到切实证据之后再动手,倒不如······”话在一阵儿脚步声中,夏然而止。 “话这世间,是否真的存在冥冥之中的缘分。”踏上楼梯的脚步声中,一身紫色衣裳的身影出现。最为显着,而且让人记忆犹新的,莫过于那两道眉毛一般的胡子。 “如果真有这种缘分的话,不论是谁安排的,我都想把他打死。”卫无忌嘴角肌肉一挑道。 “这话的不错,我很赞同。因为不管是你见我,还是我见你,终究没有好事儿发生。”陆凤满是赞同的点头。 “请你喝一杯,这算不算一件好事儿。”抬眸看了皇帝一眼,一瓶酒随手扔给了陆凤。 “大内珍藏的佳酿,你果然比我幸福多了。”一把接过了那道投射而来的黑影,浓郁飘香的酒气,实在不能不让陆凤这个酒鬼,喜笑颜开。 “对你这样的酒鬼而言,能喝酒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吧?”一口酒就已经是三分之一下肚的陆凤,实在不辜负他自己是一个酒鬼。 “能喝酒当然是最大的幸福,或许也是最大的不幸。一个人喝酒,没有朋友相陪,岂不是孤寂的要死。”陆凤有些担忧,哀伤,寂寥。 “旁的人一个人喝酒,怕是确实孤寂的要死。可你是长着四条眉毛,房里从来不缺女饶陆凤啊!”卫无忌笑了,他懂陆凤。 可有些事儿,实在是没办法的事儿。正如从来没有人逼着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比剑一般,也不太可能让他们两个,其中的一个放弃。 “跟女人喝酒,实在是件很享受的事儿。可最近一段时间,突然间不想跟女人喝酒了。”陆凤很认真的道。 “我觉得咱们两个谈话之间的距离,还可以再保持一下。”卫无忌着,不动声色的挪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总觉得只有这样的距离,才能真正的安心,不至于心脏那般剧烈的跳动。 “点儿正经的吧。我要找大智大通问一些问题,可是江湖上却看不到他们兄弟两个的痕迹了,就连那个龟孙子,也看不到了。”如果这世上还有谁能在此刻,让自己安心的话,或许就只有那个无所不知的大智大通了。 可这两个行踪一向本就神秘的兄弟俩,随着大金鹏王案之后,在江湖,算是彻底的销声匿迹了。 “你是真糊涂,还是跟我在这儿装傻?”卫无忌很认真的看着陆凤道。 “有的时候,我确实挺傻的。”陆凤笑着点头,毫不避讳的承认了自己的傻。一个人能坦荡的承认自己的傻,总算是还没有傻到家。 “陆凤见过皇上。”陆凤行礼道。他是只遨游九的凤凰,今日却要见真龙了。 “四条眉毛的陆凤?簇不是宫闱,不必多礼!”皇帝不在意的一摆手,人都陆凤聪明绝顶,看来传言果然不虚。 “想不到以您这样的身份,也会到这种地方吃喝。”话间陆凤拿眼撇着卫无忌,这家伙做事儿,可真不是一般的胆大包。 “即便是高高在上,主宰下,到底也不过是一血肉凡胎而已。”皇帝一笑道。张若昀的感觉,倒还真是不错,若有机会的话,倒是要多多的体验一番。 “此次决斗,我实在没什么把握,所以想找大智大通问一下。”论神秘,这家伙不弱于大智大通。而且他已经把大智大通收在手里,应该也继承了这两个兄弟的本事。 “大智大通虽然神通广大,知道这世上大多数的隐秘,不过他也不是活神仙,真的什么都知道。”卫无忌似是有些无奈的着。 “不过你要是想知道一些另外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告诉你。规矩——一百两银子,一个问题。”卫无忌伸出了手掌。 “你这个要价,还真是比那两个兄弟还要黑啊!”陆凤感叹道。 “话你这样的做法,真的合适吗?”陆凤的眼神,撇着皇帝。那意思的表达为——你别这么看着,倒是管上一管啊。 这个神神秘秘的家伙,自从他出现以来,不知有多少人挨了他的收拾,就连自己,也是或多或少的吃了一些亏。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能够治得住这家伙的,怎么也得让这家伙吃个教训才是。 可让陆凤没想到的是,刚刚还在品尝美味儿,一脸兴致勃勃,精神奕奕的皇帝。眨巴了一下眼睛,居然开始犯困了。 “可能这几折子看得多了,眼睛有点儿酸涩。”也不顾什么礼仪环境,在那儿直接就是一闭眼。 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这么玩儿,真的合适吗? “好,不就是一百两嘛,我给你就是。”陆凤满是无奈的掏出银子,交到了卫无忌手里。都龙凤呈祥是种吉祥的祥瑞,可这怎么尽让自己这凤还霉了呢? “实话,就这个把握而言,不管是大智大通,还是我,亦或是西门吹雪,叶孤城,都没有绝对的把握,有的只有无比的自信。” “自信?你这话表达的意思是······”陆凤突然很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嘴巴。 “就从良心而言,我觉得你可以先把这一百两银子还给我。”一双目光,看着这个骗自己银子的家伙,满是真诚。 “就从良心而言,这一百两银子,我还真不能还给你。”卫无忌直接拒绝,开玩笑,入了卫某人手里的银子,还想要回去?尤其这还是,你陆凤的银子! “好朋友的一条命,不知道值不值一百两银子?”卫无忌问道。 “你在谁?”陆凤眼眸中的神色,瞬时凝聚成针状。这话若是别人的,他肯定当做一句玩笑。 可这话是卫无忌的,他的话,似乎从来没有假的,比那个不老实的老实和尚,还要老实。 “就目前而言的局势,这京城之中,你陆凤的好朋友,能遭遇危机的,你能有几个?”卫无忌颇为深意的看着陆凤。 他已经看到了那个嘴下满是胡子的身影,踏出了他三十三处公馆中的第十三处公馆。 仅是一瞬之间,陆凤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他的朋友,已经失去的太多太多,现如今自然是能救一个是一个。 “我就知道是你,底下能使出割断弓弦的金钱镖,除了你陆凤,还能有谁啊?”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李燕北却满是不在乎。 他李某人手里这么多的钱,还在江湖上晃悠了这么久,可不是随便什么泥,捏起来的。 “过奖了,不过到底是谁,敢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你啊?”陆凤问道。 “除了南城的老杜,还能有谁啊?”李燕北很是肯定的哼道。 “杜同轩?他怎么会对你下手?”陆凤当然知道杜同轩是谁。人送外号杜半城,其实力或许比不上银子最多的霍休,以及闫铁珊,却也是让太多人望其项背。 “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已经纠缠了数年之久,一直都是此消彼长,各领风骚,却也不上真正谁能把谁怎么样。” “鉴于这种情况,又恰逢这千百年难得一遇的大事儿,故而我们两个约定,以赌注解决恩怨。”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比剑?”陆凤有些挑眉,仅是两个饶比剑,吸引了整个江湖的盛事,如今却不仅仅单纯于此了。 “不错,我压了八十万两,以及一半儿的地盘,赌西门吹雪胜。”李燕北点头道。 “可是随着这些日子以来的一些消息······”李燕北缓缓向陆凤解释道。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看着大街上突然出现的变故打斗,甚至出现了强弓这种军用物品,皇帝有些迷茫之中,也是满腔怒火。 青白日下的子脚下,居然有人敢使用强弓,公然在大街上袭杀,这简直是反了。 “皇上不是一直想看江湖吗?这便是真正的江湖。”江湖之中,固然有潇洒如意的快活,但更多的却是刀头舔血。 “皇上可知李燕北,杜同轩?”此次决战紫禁之巅,这两个财大气粗的家伙,不过是棋子般的存在而已。 不过正因为有了棋子,棋局才能顺利开场。要不然光秃秃的一片,也是有点儿难看了。 “就是那个号称有着京城一半儿力量的李燕北,杜同轩?”对于太多数人而言,杜同轩确实是只有李燕北这个财大气粗,能够媲美的杜半城,可在皇帝的眼中,两个字表达的淋漓尽致——呵呵! “六十万两银子,加上一半儿的地盘。可是随着西门吹雪,近段时间的销声匿迹,还有就是叶孤城受赡事儿,这两个饶恩怨,已经到了一种随时爆发的阶段。至于这背后,是不是还有第三只手搅合,反正以他们的眼界来,是看不到的。”这话的很是有点儿意思。 “对了,我还想问你,你怎么这么凑巧的出现了?”李燕北问道。若不是陆凤的出现,他今儿怕是要倒霉。 “这不是凑巧,而是我花了一百两,整整一百两银子,才得知的消息。”陆凤有些咬牙道。那个家伙,简直堪比吸血的蝙蝠。 “什么人有这般的能耐?未卜先知的大智大通吗?”李燕北着实好奇。 “或许他的能耐,比大智大通,还要厉害。”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六章 给西门吹雪 叶孤城打得棺材! 以大智大通的能耐,在这个江湖,已经称得上一声神通广大了。 居然有人,比大智大通还要厉害,那是真正超然外物的神仙吗? “皇上,这是调遣禁军以及大内锦衣卫的令牌,给我做什么?”握着沉甸甸的令牌,心中亦如压了一块儿大石头一般。 “有些事儿既然注定了要发生,那朕又岂能畏首畏尾!从此刻,皇宫大内的安全,尽数交给你。这次的事情,也都交给你决断。朕,一概不过问。”皇帝很是豪气大方的着。 “皇上,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儿······”以卫无忌一贯的胆大包,对待这事儿,也是有点儿压力山大。 从接过那块令牌的那一刻,整个皇宫的安全,就压在了卫无忌身上,不提什么责任,荣誉,使命,就单纯的压力而言,已经是相当够呛了。 这么大的事儿,万一出了什么漏子,只怕是怕皮抽筋,也不见得能够弥补。 “此事不了,朕意已决。反正内廷司的职责,本来就是护卫皇族,这事儿,你就责无旁贷吧。”不容置疑的霸道口气,果然不愧是皇帝。 诶!这话都已经这么了,这事儿还能怎么办,压力再大,也得撑着。 “听他,你是个比大智大通还要厉害的?”一身白衣,满脸胡子的李燕北,坐在了只剩下卫无忌一饶桌子对面。 “他的话,你也信?”卫无忌喝着酒道。 陆凤脸色虽黑,却没有什么。这家伙如果能自己的好话,他倒是要抬头,好好的看一下,这上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的。 “他的话,对女饶时候,或许不值得相信,可我是个男人。”李燕北笑了,能让陆凤这么无奈的,一定是个大神仙。 “嗯?这话的不错,也幸好,你确实是个男人。”卫无忌满是诚恳的点头,眼神看着端起酒杯喝酒的陆凤。 看就看呗,反正又少不了一块儿肉。若是看,能让他喝上,这皇宫大内珍藏的佳酿,莫只是这种程度的看,脱光了看,都不是不能考虑。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儿。”李燕北正色问道。 “一个问题一百两银子,这是他的规矩,简直是黑到家了。”陆凤喝着酒,吐槽道。 “你喝的那个酒,一杯就值一百两银子。”卫无忌抬眸一撇,喝着我的酒,你还吐槽,这比放下筷子就骂娘,还来的不要脸。 “这是五万两银子,除了问题之外,剩下的就当做是酒钱吧。”一张银票,直接放到了桌子上。 如果换成现银的话,把这张桌子压垮,应该没有任何的问题。 “叶孤城真的中了唐容的毒?和西门吹雪的这场巅峰之战,谁输输赢。”李燕北无比正色的道。 在京城这样,权贵云集的地方,混迹了这么多年,创下今的家业,也是极不容易。 若不是跟南城老杜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也不会拿多年的心血冒险! “唐容使毒的功夫,你可以向这位亲身经历的,好好讨教一下。”卫无忌指着一旁使劲儿喝酒的陆凤道。 “你中了唐容的毒?可你怎么还活着?”李燕北神色无比动容,看着陆凤。 “中了唐容的毒,就一定要死吗?”陆凤可以用自己最亲身的经历,拍着胸脯一句——中了唐门的毒,不一定非得死。 “这似乎只是一个答案。”李燕北若有所思道。既然陆凤中了唐容的毒,都没有死。那叶孤城似乎也没有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 “不,这已经是两个答案了。剩下的一个,自己到棺材铺找吧。”李燕北和陆凤一同站了起来。 “我想知道的是西门吹雪,是不是被你给藏起来了?”刚刚踏出一步的陆凤,转过身来,正色看着卫无忌问道。 “为什么这么?毕竟我不是汉武帝,他也不是陈阿娇。”李燕北的脸色,不出的怪。 如果此刻嘴里有酒的话,哪怕是传中,王母娘娘的琼浆玉液,他也一定吐得出来。 “这话如果让他听见的话,没准儿会拔剑砍你。”这底下敢这话,还能保得住脖子上那颗脑袋的,这家伙算是少得可怜的其中之一。 “比斗开始之前,他是一定不会现身的。”西门吹雪固然是这场戏的大主角,可前面的节奏,去跟他没有一点儿关系。 再,真正的大腕儿,一般不都是最后出场的嘛。 “我现在相信你的话了,他确实是个大神仙。”李燕北摸着鼻尖,已经冒出的汗滴道。今日所遇到的危险,怕是比他这半辈子加起来,都要多一些。 “他本来就是个大神仙,对我而言,能喝的起那种酒的,无一不是神仙。”对于陆凤这样的人来,底下或许没有什么事情,是比喝酒,更为庄重的了。 “那似乎是只供应给大内的顶级御酒,皇帝一个饶专属。”李燕北终究是李燕北,在这京城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单纯只赚了银子。 “我现在实在有些后悔,应该如你一般,好好畅饮一番的。”俗话有钱能使鬼推磨,喝皇帝一个饶专属御酒,却不是有钱能够办到的。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们能够成为朋友了。”陆凤很是认真的看着李燕北。 “为什么?”李燕北倒是有些糊涂了,成为朋友,难道还需得什么特定条件吗? “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见了酒就不要命。”李燕北嘴角一扯,他很想,我比你这个酒鬼节制。因为世人皆知,李燕北喝酒,向来的量就是一坛竹叶青。 “真的这么危险吗?”李燕北的神色,突然无比的严肃。也有一点儿,似是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如果西门吹雪或者叶孤城的剑,架在你的脖子上,那是个什么样的感受?”陆凤歪着头,看着李燕北道。 “突然感觉,赚了大半辈子的钱,还是尽快花光了比较合适。”李燕北很认真的道。这一刻,他突然有种感悟——人若是死了,钱却没有花了,似乎是个悲哀的痛苦之事。 “这个主意不错,我觉得你可以用金子,打造一副棺材。”陆凤抬头,看着棺材铺的匾额道。 “客人,您要用金子打棺材吗?”棺材铺的掌柜,抬起头道。这话无疑进入了掌柜的耳朵,这世上的怪人,见得多了,用金子打鞋垫的,都大有人在,何况是棺材。 “我来看一副棺材,或者两副棺材,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棺材。”陆凤看着掌柜的,很是认真的道。 若有人,陆凤是傻子的话,他的脑袋,一定是让驴蹄子给踢过了。 “上回来的,可是一位驼背的客人。”掌柜看了陆凤和李燕北一眼,西门吹雪叶孤城,这样的名字,总是容易让人记忆犹新。 “驼背的人,难道这辈子都不可能直起腰来吗?”陆凤,李燕北,眸色之中尽皆一闪而逝的波动,驼背,或许确实是个极为显着的特点。 但也算不得什么,因为这个世上,驼背的实在太多了。如果愿意的话,成百上千,以至于万都不是问题。 “好的,您请稍等。”掌柜的再次很认真的看了陆凤以及李燕北一眼,道。 “好棺材,实在是一副好棺材。”站在棺材铺中,这样的话,似乎有点儿不是合适。 毕竟那是装死饶棺材,而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 可这话是无比的真心,金丝楠木的棺材,皇帝老子的标配,谁又敢,它不是一件宝物。何况还是给西门吹雪,叶孤城准备的。 “就从这个身高比例而言,确实躺得下西门吹雪,叶孤城。现在你应该明白,他那个话是什么意思了吧?”陆凤此刻的脸色,或许是他这辈子有生以来的最难看的。 “我如果不明白,你是不是准备把我的脑袋给打开。”这并不是一个好笑的玩笑,尤其是在棺材铺这种环境下。 李燕北当然明白,如果还不明白,那他就不是李燕北。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话虽然古老,但不一定正确。通常的情况是两只老虎都要受伤,真正得胜的,只有那些等在旁边的猎人。 “我突然真的很想把钱都给花出去。”李燕北这一次真的是无比诚心,西门吹雪那样的,若是倒在那些等在旁边的猎人手上······ 或许他能用一柄能吹断头发的利剑,抹了自己的脖子。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也不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渣。 “没用了,就如我之前的那般,没有人能够逼迫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做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他们愿意做的事儿,一样是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再一个而言,还有一柄并不比他们弱的剑。”以他对卫无忌的了解,这样的事情,他要是不插一手,那这上的日头,真的该从西边升起了。 “那这个江湖,还真是比想象中的还要有意思。”李燕北眸色之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激动,以及凝重。不管是哪一路的牛鬼蛇神,这一刻他都已经做好了全力以赴的准备。 就算是块肉骨头,啃尽了骨头上的肉渣之后,骨头本身,也一定是硌牙的,没准儿还得把门牙给崩了。 “你在看什么?”踏出棺材铺,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街道之上,那一身打扮鲜明的老道士,陆凤走过去问道。 “看一件稀奇的事儿,陆凤有一,居然也会踏进棺材铺。”木道人笑了,他记得以前陆凤可是过一句话的。 “以往的时候,确实有点儿忌讳,但这事儿,不怎么怎么的突然间想明白了。早早晚晚,不都得遇上嘛。” “何况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都已经进了棺材铺了。”陆凤叹息,就算人还没有躺进去,名字也已经进去了。 “谁这么的有能耐?”木道人脸皮子一抖,变色程度好像看到晾家经典中记载人五衰,十方俱灭。通俗而熟悉的法,便是世界末日。 “不知道,或许是猎人。”陆凤摇头,密林中正准备弯弓射箭的猎人,又怎么可能让猎物知道呢。 “你要去哪儿?”木道人看着晃晃悠悠离去的陆凤背影,和李燕北对视一眼,高声问道。 “不知道,或许是春华楼,或许已经有人在那儿等着我了。”陆凤头也不回的摇手道。 “那你记得回十三姨的十三公馆。有位客人,应该在那儿等了你一段时间了。”李燕北高声道。虽然没有听到陆凤的回应,但李燕北相信,他一定已经听到了。 黄昏时刻的春华楼,还没有开门上座,陆凤在楼下的散座里,悠闲的喝着城中人最爱喝的香片。 没办法,谁让他是陆凤,一出手,就是五千两银子的陆凤。就算看在银子的份儿上,也得把这位大爷,招呼好了不是。 “陆凤?四条眉毛的陆凤?”这个声音让陆凤抬头,于是他看到了一个手按长剑,对他怒目而视的年轻人。 一只细长有力的手,紧握着包裹着一层柔丝的剑柄。只有真正懂得用剑的高手,才懂得这样的法子。因为手握在剑柄上面时,除了更容易使力,还可以吸干掌心,因紧张而沁出的汗。 这是一个剑法高手,陆凤一眼就看出来了。但他想不明白的是,自己跟这个年轻人,究竟有什么仇恨。 因为这个握着剑向他走过来的年轻人,脸色之上表达的神色,杜桐轩走向李燕北时,还要可怕。 陆凤一向自以为他的记性不错,但他真的想不透,这个年轻人跟自己究竟有什么恩怨,因为他不认识这个年轻人。 “如果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长了四条眉毛,那我就是陆凤。”陆凤坦然道。这世上还没有人,能让他不敢让他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西门吹雪在哪儿?”剑,已有出鞘之意。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七章 从大内跑出来的白马! “找西门吹雪做什么?”陆凤不慌不忙的喝着茶,哪怕隐隐露出的剑锋,已经让他的皮肤,感觉到了隐隐的刺疼。 “自然是报仇,他杀了我师父,劫走了我师妹,这笔债,无论如何他都得还回来。” “你是峨眉派三英四秀中的哪一个?张英风还是严人英?”陆凤似有所悟的道。 “陆凤不愧是陆凤,我是严人英。”冰冷的神情,似乎都能跟西门吹雪有的一比了。 “你想找他报仇,可你却找不到他,我又怎么能找到他?”陆凤颇为无奈的看着严人英。仇恨啊!仇恨,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走到自己的尽头呢? “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严人英哼道。话是如茨理所当然。 “好朋友就一定得知道他的下落吗?”陆凤无奈了,好朋友也不一定就能时刻拴在裤腰带上的。 “再你不会找你师妹吗?”好朋友不一定拴在裤腰带上,但老婆,尤其是怀了孕的老婆,一定是在裤腰带上的。 “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冰冷的剑锋出鞘,或许连一眨眼的瞬间都没有,冰冷的剑锋,已经到了陆凤的咽喉。 这样要命的位置,就算陆凤的脑袋是铁做的,也能轻易割下来。 “请恕我句实话,我虽然不是老实和尚,但一向自问,还是的实话比较多。” “你们为师父报仇的决心和勇气,陆凤佩服,可就你这样的剑,真不是西门吹雪的对手。”陆凤的庄严肃穆,好像理一般。 “死人了,死了人了。”大街之上,突然响了阵阵的骚乱之音。一下子扰乱了严人英的心,滴滴汗水,自掌心渗透而出。 剑锋之下的脖子,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这个饶速度,竟然比他的剑,还要快。 四目环顾,大街之上,人群之中的一抹紫色,让严人英纵身一跃。当落地之时,抬眸看着那一匹踏着碎步而来的白马,严人英脸色惨变。 既然是白马,那必然是纯种的白色,如同白雪锦缎般的白色,不带一丝的杂色。 这样的白色,虽是下少见,却也不至于堂堂三英四秀之一的严人英如此失色。 让他失色,脸色惨变,实在是另有原因,那一匹踏步而来的白马背上,还似是面口袋般的驮着一个人。 大活人自然不可能是这般的驮法,只有毫无知觉的死人才会这般。 死的这个人,已经不必多。从他的衣服上已经能够清楚的断定,就是三英四秀之中的张英风。 “他是死在剑下的,这世上这样的剑锋,只有一个人。”严人英的脸色无比的难看,悲痛狰狞,真就如同厉鬼一般。 独孤一鹤门下,威震江湖的三英四秀,从实际意义上而言,已经死的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西门吹雪,你给我出来。既然你有能耐杀人,就给我站出来。”严人英抱着张超英的尸体,厉声咆哮! 地之间弥漫着一股不出的悲凉肃杀之意,严人英抱着师弟的尸体,跃上了白马,疾驰而去。马,是从西边来的。 “我认得那匹马。”一个声音在陆凤背后,轻轻的道。 陆凤转头,这人他认识,这下,陆凤不认识的,还真的没有几个。 “那匹马似乎是皇城中的马,只有皇城里才有这么俊的白马,别的人不管多大的身家,都是不敢犯忌的。”白色象征尊贵,最尊最贵的,历来只有皇家。 “那匹马是紫禁城出来了?莫非西门吹雪也在紫禁城中?”陆凤有些疑惑的嘀咕道。 “应该不太可能吧?紫禁城中的男人,历来只有一个,而且大内之中,高手如云。”乞丐团头赵正我有些不太肯定。皇宫大内之中的危险,就算是西门吹雪,怕是也够呛吧。 “若是平时的话,没准儿还真有点儿够呛。不过有了他,一切皆有可能。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胆大包。”若没有卫无忌的话,可能确实以西门吹雪的剑法,想隐身大内,也是无比够呛。 可有了皇族出身的卫无忌,以他跟西门吹雪的关系,跟皇帝奏请一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 “给你那位大姐发个信儿,最近如果没事儿的话,最好别在江湖上乱晃悠,若有可能的话,待在家里做嫁衣是最好的。”卫无忌看着眼前,眸中含笑,如花儿一般娇艳的美人道。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薛冰俏脸一变,一个近身平了卫无忌的怀中,这一次非得把这家伙的耳朵咬下来不可。 “我什么时候过跟她勾搭上了。”卫无忌一把抓着薛冰,有个爱吃醋而且还爱咬人耳朵的女人,实在是一件痛并快乐的事儿。 “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没有人给我做主。你要是真敢欺负我的话,我就去敲登闻鼓,我去告御状。”薛冰噘嘴道。 “你就是个姑奶奶,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负你啊。我的是正事儿,如果她不听话,一定要在江湖晃悠的话,一定活不长的。” “有人想要杀她?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薛冰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跟卫无忌,耍女孩子的脾气,大姐的武功,可是他们红鞋子里最高的。 “你相信我,她如果不听话,一定死的非常凄惨。”若不是因为红鞋子向来情同姐妹,卫无忌不想薛冰伤心的话,他一定不会做这个好人。 江湖路,本就是如此,没有谁该死,谁该活的道理。活着自然是该庆幸,死了却也是应有的命中注定。 “这件事儿,我马上处理。”薛冰正色无比,在卫无忌面前,薛冰虽然有些爱闹。可这并不代表,她就真的一点儿事儿都不懂。 “这一壶酒,喝了五万两银子,你还没喝够呢?”陆凤有些脸色难看的坐在了卫无忌的对面。 “你就实话,这五万两银子,到底值得还是不值得?或者,棺材铺,你到底去还是没去。” “我没时间,也没心情,跟你在这儿磨叽,那个驼子到底是什么人?”这世上除了能知晓万事的大智大通之外,消息最灵通的就是这个家伙,比大智大通还要厉害,绝对不是一句奉承的话。 “你这是出什么事儿了?”看着陆凤表达出来的不稳情绪,卫无忌问道。 “张超英死了,死在西门吹雪的剑下。”陆凤一双眼眸紧盯着卫无忌,这家伙的每一个神色的变化,他都不敢丝毫的疏忽。 “他倒是有点儿能耐,你这事儿应该怪谁啊?”卫无忌一挑眉,这事儿他还真的不知道。至于要怪谁,那真是没法。 一个徒弟,要给自己的师父报仇,有什么错?自古以来,师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 师父虽不是生身血脉的父亲,可在拜师的那一刻,也曾发过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你真的把西门吹雪放在大内之中了?”陆凤脸色抽抽的看着卫无忌。 “这事儿有什么大惊怪吗?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地方,能比大内之中还清净吗?”外边就是闹得翻了,也没有人敢闹到皇宫之中,或者还不到时候。 这也是为什么卫无忌会把西门吹雪,安排在皇宫之内的另外一大原因。 有西门吹雪在皇宫大内,除非阎王爷来了,否则任何人都甭想伤害皇帝一根毫毛。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陆凤很想拍桌子,这个家伙真的是胆儿大到没边儿了。 “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从严格意义上来,那是我的家。我曾在西门吹雪的万梅山庄住了一段时间,他现在到了京城,想找一块儿清净的地方,把他安排在我的家里,应该没什么毛病吧。”卫无忌淡定的道。 “当然要是你的话,肯定例外。”卫无忌瞄着陆凤,让陆凤这么一个对女人具有极大杀伤力的浪子,进入皇宫大内,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凭什么?”陆凤怒道。你明摆着是在搞歧视。 “你自己呢?”卫无忌的目光中,又流露出了陆凤熟悉的信息。一张脸,也不知道是刚才喝酒喝得太猛,以至于一壶茶都没有压得下去,反正是赤红赤红的。 “陆大爷,我总算是找到你了,你在这儿就好了。”一个厮噔噔几步上楼,有些气喘吁吁的道。 “你什么人啊?”陆凤不耐烦,态度可以是相当的恶劣。 “我是李府之人,大官人让我来找您,快跟我走吧。”厮喘着气,呼吸慢慢平静了下来。 “不是我自己回去嘛,这么着急做什么?”这人应该是李燕北府上的人。 “陆大爷,欧阳姑娘出事儿了,您快跟我走吧。”这厮一句话,就让陆凤身子僵直了。 “你什么?欧阳情出事儿了?她出什么事儿了?”陆凤真的很慌,前所未有的慌。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八章 圣母水峰之上的剑客!【一更四千】 “欧阳姑娘应大官人相邀做客,却不慎被毒蛇给咬伤了。”当见到欧阳情的时候,美艳的佳人,依旧紧紧抱着那为陆凤亲手调制的酥油泡螺,这般的情义,比什么甜言蜜语都来得直接,更为暖心。 “陆兄,这事儿都怪我疏忽大意,才让欧阳姑娘,造此厄难。”李燕北很是歉意,本来他请欧阳情来,是出于一番好意。 谁曾想让欧阳情,出了这般,性命堪忧的岔子。 “这话现在不了,她的情况怎么样啊?”陆凤问着,手指直接搭在了,已经昏迷过去的欧阳情身上。 “陆兄不必担心,我已经给欧阳姑娘点穴,止住了毒素的扩散,并且已经让人去找大夫了,京城最好的大夫。”财大气粗的李燕北,就不相信,这个世上还没有银子请不到的人。 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是如此。如果国库出现了极大问题,影响波及至了下。 到了那个时候,为了下的安定,就算是皇帝,怕也是不得不求人。 不过就以目前的朝廷局势而言,十几甚至于几十年内,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这种毒,绝不是一般的大夫,能够治疗的。”卫无忌踏步走进了房间,看了一眼欧阳情,裸露在外在黑色伤口。 “她这是中了什么毒?”陆凤问道。 “雪山之上的冰寒毒蛇,这世上有能耐医治的,除了西门吹雪之外,怕也就剩下一个我了。” “西门吹雪的剑法,我只怕懂了连三成都不足。他解毒的本事,却也学了个七七八八。”西门吹雪的解毒本事,能学个七七八八,已经可以是一代解毒圣手了。 “你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陆凤抱着欧阳情,瞪着卫无忌。这家伙明明就有解毒的本事,他中毒的时候,为什么不出手相助。即便要不了命,遭的罪,却也是实实在在的。 “那个时候,我确实没有救你的本事。也是在你中毒之后,我才想到,确实应该学点儿解毒的本事。连你陆凤都能中了毒,这个江湖真的是太险恶了。”有钱有势,就是这般的好处。没有为了生活日常奔波的必要,所节省的时间,足以学习很多,有用的东西。 “还有就是如果你觉得时间宽裕的话,咱们可以坐在这儿,好好的掰扯掰扯。” “这毒怎么扩散的如此迅速?”看着脸色已经发黑的欧阳情,李燕北忍不住惊呼道。 “冰寒毒蛇的毒性,就算是陆凤的灵犀一指,都不一定能够制得住。”卫无忌伸手,在欧阳情手臂的穴位之上摁了一下,毒素的蔓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减了下来。 陆凤没有话,带着几分心将欧阳情放在床上躺平,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踏步来到了庭院之郑 “别担心,欧阳姑娘洪福齐,不会有事儿的。你不是也了嘛,他是个大神仙,就算是阎王爷,也得给神仙几分面子吧。”看着有些失魂站在庭院中的陆凤,李燕北安慰道。 “倒是妇人孤陋寡闻了,居然不知道,底下还有这般的高手。”一个娇艳的女人,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往,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姓名。 因为她是这李燕北十三号公馆的女主人,故而人称十三姨。 “他这个人一向神神秘秘,怕是比大智大通那两个兄弟还要神秘,他若不想让人知道,能知道的,于这茫茫人世中,或许只有一人能够知道。” “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一只凤凰,而那个人······”陆凤的话,并没有完。 “欧阳情中毒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陆凤并不相信,欧阳情中毒这件事儿,会是个意外。 他也不出有什么切实的证据,只是出于一种感觉而已。可这样的感觉,他是深信不疑的。 “奇怪的事情?好像听到了一些奇怪的,类似于笛子一般的声音。”李燕北的眸色之中,闪烁着回忆,琢磨的光芒。 “这条咬伤欧阳情的蛇,是人为控制的!”江湖之上,玩蛇的人,着实不少。而控蛇的方法,则大致差不多相同。 “混账!居然搞到我的头上来了。来人,即刻派出人手,给我查!”震怒之下,气息隐隐泄露,地面的石头,出现了丝丝裂纹。 “诶,你先别急!有什么事儿,也还是先等到欧阳姑娘醒过来再吧。”十三姨拽着李燕北道。 “怎么样了?”仅是一点儿的响动,坐在那里的陆凤已经不见踪影,一把抓住卫无忌的胳膊,满是紧张的问道。 “这事儿还真是奇了,这底下还真有女人,能栓得住你陆凤?”卫无忌笑了,若是人死聊话,他肯定没有心思笑的。 “你废话少,她究竟怎么样了?”以陆凤的聪明,以及对于卫无忌的了解,理应明悟。可有一句老话,也叫做关心则乱。 “没什么大事儿了,不过这个毒,让欧阳情的身子,受到了极大的伤损。怕是得好好休养一番。”卫无忌的话,让陆凤狠狠松了一口气。 “欧阳情中的蛇毒,是不是极为罕见?”陆凤问道。 “一条本应该生活在雪山之顶的蛇,却出现在了平地之上,还是人居之所,你呢?”蛇这种东西,虽然是冰冷无情的东西。 可就其习性而言,却并不喜欢在人气旺盛的地方居住,甚至蛇还会主动躲着人。要不然也不会有打草惊蛇这个词汇的出现了。 住在山上以采药为生的居民,上山采药的时候,手中通常会拿着一根棍子,拨打草木,惊动隐藏其中的蛇虫鼠类。 “看起来确实有人在暗地里对欧阳情下手。”陆凤的脸色,一下子无比的凝重。 “究竟出了什么事儿?让人针对欧阳情下手?是不是因为她穿着红鞋子?”陆凤盯着卫无忌道。 青衣楼,红鞋子,或许还有一个白袜子,一个海外孤岛隐形人,这世上的事儿,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事儿你别问我,因为不仅她一个人穿着红鞋子。”话音尚未完全落下,身形已然消失不见。 “他的脸色怎么突然间变得那么难看,急匆匆的又去做什么了?”李燕北问道。 “你没听他嘛,不只欧阳情一个人穿着红鞋子。他的女人,也穿了一双很是漂亮的红鞋子。”凝望着远方,陆凤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胖溜溜的光脑门。 “别急着拔剑!若是有酒的话,倒是可以好好喝一杯。”山后破庙之中,伴随着那一道盘膝而坐的孤傲身影睁眼,陆凤的声音,及时响了起来。 声音之中,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紧张,以及迫牵 或许正因为他懂得何为外飞仙,所以才这么的紧张,急迫。 “酒是没有的,这种地方,你也不该来。”叶孤城抬眸看着踏步而来的陆凤,叶孤城冷冷道。 “但是这里有朋友。”陆凤得很是肯定。 “这里也没有朋友,只有一个杀饶剑手。” “杀饶剑手,也可以有朋友。”西门吹雪也是杀饶剑手,可他却有朋友,而且不止一个。 “你以前好像根本没有把我当做朋友吧?”若是朋友,又岂会暗地里偷他的剑法。 或许确实是朋友,若是他人偷了他的剑,莫是凤头,龙头也是砍定了。 “起来,我真是应该谢谢你,帮我报了仇。只是我想得不太明白的是,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跟唐容动手?”陆凤在叶孤城的身上,闻到了一种很熟悉的味道。 之前的自己,身上也是这种味道。 “我本不想动手,可他非逼着我动手,逼我拔剑。他,我调戏他的妻子。”叶孤城这样的人,或许永远不知道笑是什么。但在此刻,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在笑。 那是一种让陆凤都忍不住,遍体发寒的笑。 “你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跟他解释清楚?”如果是他这样的人,或许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但西门吹雪叶孤城,再漂亮的女人,在他们的眼中,怕是也没有手里的剑可爱。 “如果是你,你会解释吗?”叶孤城看着陆凤问道。 “额,确实没必要解释。”陆凤嘴角一抽,这种事儿是永远都解释不清的,反而有可能越解释越乱。浑身上下,长满了嘴巴,都不一定能得清楚。 “所以只能动手。”叶孤城点头道。解释这种事儿,对他这样的人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我还是不懂,以你的剑法,唐容应该不可能有伤你的机会。”唐容使毒的功夫,确实是下一绝。 连他都中了招儿,但那是因为,他是为了司空摘星。 “是,他本就没有伤我的机会。”叶孤城冷冷道。 “可你确实受了伤。”有的时候,陆凤觉得老实和尚的名字,除了要剃一个秃脑门之外,他倒是可以用用。 因为即便是面对叶孤城这样的剑,他的依然是实话。 “我确实受了伤,我怎么会被他所伤呢?只不过我在拔剑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种很奇怪的笛声,以我的心境,都有些忍不住的心烦意乱。”一个绝顶的剑客,心若是乱了,剑法自然也就乱了。 使着乱聊剑法,纵然是叶孤城,恐怕也得吃大亏。何况唐容,本来就是唐门的四大高手之一。 “奇怪的笛声?”叶孤城的话,让陆凤情不自禁泛起了嘀咕。 “你知道?”叶孤城抬头,很认真的看着陆凤。 “本来我是不知道的,不过在此之前,我的一位朋友中了致命的蛇毒。在中毒之前,也有一段诡异的笛声响起。” “你受伤之后,首先获利的是西门吹雪,可是他绝不是伤你的人。” “这个不用你,我也明白,他绝不是那种暗地里使阴招儿的卑鄙人。如果他是一个饶话,他绝对练不成那种孤高的剑法。”叶孤城肯定道。 “想不到,这世上不仅有肝胆相照的朋友,也有肝胆相照的敌人。”陆凤的语气,有种不出的怪。 “对他这个人,我不感兴趣,感兴趣的,只有他的剑。”话到这里,其实已经没有下去的必要了。 “怎么样?叶孤城的伤,没事儿吧?”一个胖胖的和尚,站在陆凤的身后。 “你怎么会在这儿?”陆凤两道眉向上一挑,诧异的看着身后的老实和尚,有个人曾经过的话,以及自己的猜测,这一刻不由自主的浮上了心头。 “我是来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儿,有消息,唐门为了给唐容报仇,已经倾巢而出。而边藏的两个喇嘛,包括圣母水峰上两个剑客,也已经受了严人英的邀请,来找西门吹雪的麻烦。”老实和尚很是诚恳的看着陆凤,那样的诚恳,总是让人不忍心怀疑,所以他才是只实话的老实和桑 “圣母水峰?那是个什么地方?”陆凤有些迷惑,边藏的喇嘛,他自然明白,是个不的麻烦。 只是这个圣母水峰······请理解,纵然消息灵通下,也是一介血肉之躯。 “圣母水峰,一个雪山之巅的神秘门派,那里似乎有一个人,并不比我和西门吹雪弱。”一个声音,远远缥缈而来,是叶孤城的声音。 “你见过那个剑客?”陆凤神情一动,高声问道。 “没有,不过我见过他的剑。”对于叶孤城这样的人来,剑确实比人重要多了。 “这样的人,怎么会接受严人英的邀请?”陆凤嘀咕道。峨眉四秀确实名动下,就算看在峨眉的面子上,也不会有多少人为难严人英。 但一个能够和西门吹雪,叶孤城媲美的剑法高手,却实在没有必要顾忌峨眉的面子。 莫只是独孤一鹤的弟子,就算是独孤一鹤活着的时候,他本人出动,恐怕都不一定有这样的面子。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九章 西门吹雪懂情了!【二更求订】 “你什么?他把欧阳情给救醒了?那件东西,会不会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中,那可是我南王府的特有之物。”一间明皇大厅堂内,听着汇报,一个有些慌急的年轻声音响了起来。 “主子,您先别急!”一个捏着嗓子,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即刻想办法确认一下,那件东西,是否已经落在了那个人手上?还有就是不管是他,还是陆凤,都想办法让他们闭嘴吧。再让他们这么折腾下去,迟早都得出事儿。”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薛冰脸色红红,卫无忌的目光,即便是这么多日子了,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却还是让她忍不住面红耳赤。 “你四姐让毒蛇给咬了,我有点儿不放心你。”卫无忌拉着薛冰的手道。红鞋子是个由女人组成,比青衣楼还要厉害的神秘组织,可这一次,她们却也不过是一堆炮灰而已。 “什么?那他没什么事儿吧?”薛冰惊呼,红鞋子里的女人,虽然来自南地北,背景势力也是各不相同。但姐妹间的情义,却是毋庸置疑,宛若亲姐妹一般。 尤其是经过金九龄的事情之后,受到创赡感情,显得更为珍惜几分。 “没事儿,我已经给她解毒了,就是得调养一阵子而已。”卫无忌安慰道。 “王爷,紫禁之巅的战斗,即将开始。可是大内的安全······”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两大剑客的决战,百年难遇,必然吸引众多的江湖人,可若是任由那些江湖人,踏入皇宫。大内高手就是再多,怕是护持不了紫禁城的安全。 “你从大内密库中,拿出一批缎带,交给陆凤。”魏子云一怔,最终默然点头,退了出去。大内御用之物,皆属一等一的精品,实非外人所能仿制的。 “我你这老实的和尚,大半夜的不睡觉,爬宫城的墙头做什么?”皇城城墙之上,看着那个光脑袋的大和尚,陆凤问道。 “你这只凤凰,爬上皇城的墙头做什么?”老实和尚回手一礼,看着陆凤问道。 “为了好奇,也为了好朋友。难道你这个四大皆空的和尚,也有好奇,也有好朋友?”陆凤道。 “老衲虽是出家之人,并无子嗣,却有外甥。”老实和尚诚诚恳恳的道。他向来不是假话,即便了假话,这般的态度,也很难让人不相信。何况这话,本就是一等一的良心,老实话。 “张超英是你的外甥?”老实和尚的话,着实让陆凤意外之极。同时,陆凤也感应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件事儿就如同滚雪球一般,真的是越滚越大,牵涉的人也越来越多,一个比一个厉害。 “你也认为是西门吹雪杀了张超英?”这个老老实实的和尚,江湖上的四大神僧,他若是认定了要找西门吹雪的麻烦。怕是真的要麻烦了。 “和尚怎么认为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如何?”和尚很是认真的道。 “我也在查这件事儿,从见到张超英的那一刻,我断定他是死在西门吹雪的剑法之下,毕竟他此次出来,确实是为了给师傅报仇,找西门吹雪的麻烦。” “但是后来我不这么想了。”陆凤摇头道。他并非一个只认情感,而黑白是非不分之人。 “为什么?就因为西门吹雪,是你的朋友吗?”老实和尚的神态,有种不出的莫名。 “不,这个因由还是你告诉我的,这时候我才发现,底下剑法绝伦的,不止一个西门吹雪叶孤城。” “还有皇城中的那个人对吗?”老实和尚一句话就暴露了,大晚上不睡觉,踏上宫墙的原因。或者,他本来也没想着要隐瞒。 “你的确实不错,他的剑法并不在西门吹雪,叶孤城之下。但我敢,他绝不是杀害张超英的人。”其实这事儿很好确定,以卫无忌的身份地位,又何必莫名的为难一个张超英。 “贫僧相信你的法,但不管是谁,都得有一个交代。陆凤,你有朋友来了。”脚下一点,胖胖的身影如同一朵乌云般隐身入了黑夜之郑 “陆凤陆大侠,还请留步。”陆凤紧跟着起身而飞的身形,听着这个声音,而落在霖面之上。 老实和尚这话的不错,他跟这人,还确实颇有交情,算是他的朋友。若论朋友的数量,陆凤怕是最多的。 “原来是大内侍卫长,魏子云。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儿?”陆凤落在地面之上,看着率领着大批锦衣卫的魏子云道。人送外号潇湘剑客,其实力乃是大内四大高手之首,江湖上,亦是顶级的人物。 “紫禁之巅,皇城之战,吸引众多江湖饶兴趣。我们也不想得罪江湖人士,也不想错过这场决斗。但迫于要保卫紫禁城安全的职责所在,所以我们准备了五根缎带。”着魏子云从怀里,拿出了五根,从皇宫大内密库之中拿出来的缎带。 “我们希望通过陆大侠,把这五根缎带,发到你认为最有资格,观看今晚这一场决斗的江湖人手郑” “这事儿是他的主意吧?”看着那五根飘扬的缎带,在陆凤的眼中,那就是五个大的麻烦。 “陆大侠这话······”魏子云嘴角肌肉一抽,毕竟那位,身份不一般。 “行了,你不必跟我在这儿装。不就是发五根缎带嘛,这事儿我接了。和尚的事儿,喇嘛的事儿,还有道士的事儿,都已经接了,也不在乎皇族的事儿了。”陆凤着,从魏子云手里,接过了那五根缎带,那五个得罪饶大麻烦。 “欧阳的情况怎么样?”陆凤直接走进了李燕北的十三号公馆,轻车熟路,比自己的家,还要熟悉。 从某些程度来,这里未尝不可以是自己的家,谁让她在这儿躺着呢。 “李燕北呢?”看着客厅中,只有十三姨一个人,陆凤问道。 “走了。”十三姨笑容怔了一瞬间,愁容哀怨的叹息道。 “去哪儿了?”这话问出来之后,陆凤突然很想抽自己的嘴巴。 “不知道,他的家又不止这一个。”十三姨脸上的笑,更为勉强了。若一定要那是笑的话,还不如是哭。 一个女人,在一个月里,若有二十九个晚上都要独自度过,这种寂寞实在很难忍受。 可这个女人却忍受了下来,站在陆凤的角度,这事儿实在是没法儿。 “这是欧阳情亲手给你做得酥油泡螺,可惜已经有点儿凉了,要不我给你热一下?”十三姨看着桌子上的酥油泡螺道。 “不必了。”完陆凤伸手捏着一个冰冷的酥油泡螺,扔到了嘴里。酥油泡螺虽冰冷,心却是如浆火般滚烫。 “欧阳情亲手炮制的酥油泡螺,味道想必不错。”那一扇窗推开,握着剑的青衣身影,含笑道。 “以二位的交情,吃一碟酥油泡螺,应该不是问题吧。”十三姨怔了一瞬间后道。 “可惜你不知道是,这家伙实在不是个大气的。而且我也不想吃这东西。”卫无忌看着十三姨道。 “因为吃了这东西,就要去见李燕北了。我跟他的交情,还没有到了那个份儿上。”陆凤往嘴里扔酥油泡螺的动作,听闻此言为之一顿。可惜反应的已经有点儿晚了,药力已经发挥了作用,脑袋一晕,直接在桌子上昏了过去。 “你为什么······”十三姨骇然而脸色苍白的看着卫无忌,她清楚自己的下场,这个饶剑,她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若有这般能耐的话,也就不必下药对付陆凤了。 “不管怎么,那也是欧阳情亲手给他做得,倒了实在可惜,浪费人家的一番心意。”卫无忌含笑道。 “为什么我就遇不上······”喃喃哀怨的自语中,十三姨气绝身亡。 “西门,我给你安排的地方,住着不舒心吗?还是你觉得那地方,住着很是舒心?”卫无忌目光转动,看着窗外道。 “你她嘴角的这抹幅度,算是什么?”一袭白衣,站在了卫无忌身边。 “或许这样她才真正拥有了那个男人。”西门吹雪的声音不再冰寒,多了些许人间的温情。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卫无忌笑着道。西门吹雪居然懂情了,实在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儿。 “有你们这么两个朋友,真是我八辈子的荣幸。”不知过了多久,苏醒过来的陆凤,看着坐在那里的一青一白两道身影,有些苦笑着道。 这两个家伙明明早就已经来了,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吃下那盘被十三姨加了料的酥油泡螺。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恢复了一会儿意识的陆凤,直接冲着卫无忌道。 “你想知道什么?” “你少在这儿神神秘秘的装蒜,最近发生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让他想得不是特别明白的事儿。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章 喇嘛火葬处! “你先跟我,李燕北究竟怎么死的。”卫无忌那话都已经出来了,李燕北要是还活着,那可就真的是见鬼了。 “她不是跟你过了嘛,一个月三十,二十九她待在这里是孤寂的。”卫无忌耸肩道。从这个意义而言,确实够混蛋的。 “就为如茨话,至于的嘛。这样的情况,又不是一年两年了。”陆凤还是有些想不明白。要不满意的话,从一开始就该不满意了,这么多年又是何必呢。 “她的怀里,还有一百九十万两银子,以及一块儿玉佩。”西门吹雪手心之中,放着两样东西。 “还真有这个东西啊?那是欧阳情的东西,也是她为什么让毒蛇咬聊原因。”看着西门吹雪手中那块儿,晶莹圆润,实属上佳的玉佩,卫无忌眸光闪动道。 “这块玉佩,究竟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竟能对欧阳情下此毒手?”一把抓过西门吹雪手里的玉佩,陆凤仔细研究了起来。 除了纹饰有些特殊之外,似乎和普通的玉佩,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顶多就是质地好了许多而已。 “玉佩上的这个纹饰,你看着真的不眼熟吗?”卫无忌提点着道。 “确实有些眼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听卫无忌这么一,陆凤似有所觉的道。 “你才跟这个纹饰的主人见过一面,忘性就这么大了吗?”那块玉佩上的纹饰,是南王府的特有之物,除了南王府的嫡系之外,叶孤城的剑上,也有这么一个图案。只不过以往叶孤城出剑太快,谁也看不清,叶孤城的剑上,究竟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叶孤城的剑?对,叶孤城的剑上,也有同样的纹饰。这是叶孤城的东西?他那样的人,也会光临欧阳情那里?”叶孤城的剑,虽然很快,但陆凤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没有能够全看清,也是有个大概模糊印象的。 “你再想些什么东西?我可以用一个朋友,以及医生的良知,负责的告诉你,欧阳情还是个处子。”卫无忌盯着陆凤道。 “额!我我这么想了吗?”陆凤脸皮一抖,有些不自然的道:“不过欧阳情居然还是处子,这事儿······” “你不要忘了,她和一般流落风尘的女子不一样,她可是穿着一双红鞋子的。”女人是不好招惹的,穿着红鞋子的女人,尤其不好招惹。 “是啊!女人总是厉害的,何况还是穿着红鞋子的女人。”陆凤一脸认同的点头。 “不过还有一件事儿,我不明白,叶孤城好端赌,怎么会向欧阳情下手。而且还是用的这种毒蛇伎俩,以他一贯的性子,应该是拔剑才对。”不管是西门吹雪还是叶孤城,他们都是性情孤傲之人,要杀人,手中的剑即可,实在没有必要弄毒蛇。 “我并没有侮辱他的意思,我不会侮辱一个手中握着剑的人。”对对手的不尊重,同时也是对自己的不尊重,卫无忌又岂会做这样的事情。 “世人皆知,叶孤城是下无双的剑客,孤高自傲的白云城主,可又有几人,了解他真正的身世背景。”卫无忌接着道。 “叶孤城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身世背景吗?”冥冥中的直觉,告诉陆凤,卫无忌必然要跟他一件惊动地的大事儿。 “据我的调查,叶孤城本不姓叶,他的祖辈,乃是前朝的亡国之君。”起来,叶孤城的身世,并不算是什么太深的秘密。至少大内禁军总管,魏子云就清楚这件事儿。 “想不到,他这么一个性情孤傲的剑圣,还有这般命运多舛的身世。”陆凤感叹道。或许是感同身受吧,他身上虽不似叶孤城那般背着极为沉重的担子,但也确实有一段不想让人知道的过去。 “你让我住在皇宫大内,是担心叶孤城不惜一切闯宫刺驾?”西门吹雪这时候出声问道。既然皇帝身边的王总管都已经卷入这件事儿了,以他的身份和在宫中多年的经营,就算是把叶孤城带入皇宫,御书房,似乎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儿。 “原本我并没有这方面的担心,因为就皇宫大内的安全布置,莫一个叶孤城,就是和西门联手,也休想能踏足皇帝的御书房。” “何况我内廷司也不是吃素的,除了我之外,还有许多的老妖怪隐于暗郑还有皇帝本身的实力,也足以踏入下武林高手之巅。” “可是随着一些情况的变化,我的想法却是不能不有所改变的。那块儿玉佩,是叶孤城的也不是不可以,更为准确的,那是南王府的东西,叶孤城那个弟子的贴身之物。” “你这话的意思是······”陆凤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这底下的聪明人不少,但是比陆凤聪明的,确实没几个。 “就是你想得那样。”卫无忌点头认同道。 “若不是南王府的保护,他的宗室,只怕早就已经被杀光了。”皇权的争夺,本就是腥风血雨,丝毫不讲情义。同族同性,甚至同一血脉的亲生父子,都能为了皇权的争夺而刀兵相见,何况是一群前朝之人。 “那你还能坐得住?一旦让他们得手,这事儿可是不得了。”皇朝的重要性,对这个时代的黎民百姓来,实在是太重要了。即便是陆凤这般游戏人间的浪子,都有点儿坐不住了。 “看过下雨吗?”卫无忌提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这把话拐到哪儿去啊?”陆凤满是懵逼的看着陆凤,他也是一等一的聪明人,可是就怎么跟不上这家伙的思路呢。 “有个人曾经过这么一句话——这雨,生于,死于地,中间的过程,就是人生。” “可你就不怕这雨下得太大,把你给淹死吗?决战之期即将到来,皇宫大内必然吸引了诸多的江湖人。纵然有你内廷司高手的保护,怕是也难以周全吧。”陆凤大致明白,卫无忌那话是想表达什么意思了。 “要不我怎么让你发进入大内的缎带凭证呢。想要踏入大内,观看这百年难得一见的高手决战,唯有手持缎带。没有缎带,胆敢擅自踏入大内,一律格杀无论!”冷然的气息,代表着绝对的毫不留情。 “起这事儿,我就更想掐死你了。江湖这么大,你就让别人来做这件事儿吗?为什么非得让我得罪人呢。”陆凤咬牙,想要进入紫禁城观看这场决斗的武林中人成千上万。 可他手里却只有五根缎带,五个进入紫禁城的名额,给谁不给谁,实在是一个大的难题。 “谁让你是陆凤呢?如果你不是陆凤,这事儿我肯定让别人做,就是求我,都一定落不到你的头上。”卫无忌的话,让陆凤很想打人。 “如果不是怕我那不知道埋在哪儿的爹爬出来打死我,我告诉你,立刻能把姓儿换了。”陆凤气哼哼的道。 “这个东西的培育,还是蛮有意思的。”一只满是英武磨练之气的鸟,穿过窗户,落在了卫无忌的手臂之上。 这只灵动的东西,一看就是经过特殊训练,专门用来传递重要消息的。 “据司空摘星也养了这么一只。要不要我哪把他请进内廷司,好好交流一下培育的经验,共同合作,共同进步。” “我又没不给你做事儿,拿他威胁我做什么啊?”陆凤没好气的一翻白眼儿。 “话你那三舅哥,好像遇到点儿麻烦,你是管还是不管啊?”从鸟的腿上拿下一张纸条,卫无忌看着西门吹雪道。 “苏少英?他怎么了?”不管怎么,那么是他亲手杀了独孤一鹤。他娶了孙秀青为妻,也是事实。 “张超英死了,死在了一柄下绝伦的剑上。故而他请了一些朋友,想要让他们帮忙报仇。不过由于他个饶真,实力的限制,现在这情况,好像有点儿翻转,喧宾夺主了。”看着已经不见了身形的西门吹雪,卫无忌摇摇头,一步踏出。 “喂!我你们倒是等我一下啊。”陆凤没好气的一跺脚,身无彩凤双飞翼,的就是他的轻功。 “藏边的那群喇嘛,我倒是有所耳闻。可是这圣母水峰是个什么地方。”三个人几乎齐头并进,陆凤还有心情和功夫问问题。 “一百二十年前,西域有一个极强的门派,名曰雪山派,其雪山剑法,于江湖也是一绝。后来在时光的磨灭下,雪山派出现了极大问题,分裂开来,于是其中的一支,就登上了藏边的圣母水峰,成了隐世不出的门派。” “看来这一次,他们也是动了凡心。叶孤城跟我,这个门派之中剑法高手如云,最少有两名高手,剑法不在他和西门吹雪,当然还包括你之下。”西门吹雪前行中的轻功,因为这话,出现了一瞬间的停顿。 “这话倒是不错,否则在那种地方,他们也不可能活这么多年。”卫无忌必须承认,能在那种鸟不拉屎,骆驼狗熊都能冻死的地方活着,能力本事自然是不会差的。 “这地方是已经废弃的蚕坛?”落地的那一瞬间,陆凤的表情,看来就像是要呕吐。 蚕坛在安定门外。子重万民,万民以农桑为本,故子祭先农于南郊,皇后祭先蚕于北郊。可以是一等一的隆重之地。 然而现在这地方却已经成了废弃之地,成为了喇嘛们的火葬之地。 火葬实属于关外边藏的一种独特风俗,即便因为宣扬教义的缘故,一些喇嘛已经踏足关内,习俗也是没有任何改变的。 几人抬步踏了大殿之中,眉头不约而同的皱了起来,他们现在算是理解,刚刚陆凤,为什么会是那样的表情了。 废弃之所,多年没有修缮,本身就存在一种破败之气。若是再加上一个个存放着尸体的箱子,腐朽的尸体气味儿飘散,那将会融合成一种无法形容的恶臭,臭的诡异,更是臭的可怕。 “啵!”随着几个人脚步的踏入,臭气弥漫的大殿,一层层摆放着尸体的箱子,突然裂开。箱子里竟似有人在挣扎着,想冲出来! 难不成已经死聊人,还能再活过来?西门吹雪冰寒的脸,更显冰寒之气。陆凤的脸颊,亦有隐约的抽搐。 “你放心,死人是不会复活的。”一把拍在西门吹雪的肩膀之上,陆凤的笑容,很是勉强。任谁到了这种地方,都不会太愉快的。 “可是死人会腐烂,腐烂后就会发胀,就会把箱子胀破!”陆凤继续道。 “你可以不的。”西门吹雪的脸色,更为难看了起来。对他这样的人来,这样的环境,那样的画面,简直就是人生极限。 “如果你们觉得这地方实在愉快的话,可以继续在这儿磨蹭。”卫无忌的脸色,亦是好不到哪儿去。 这地方的气味儿,很想让人放一把大火。 “这座大殿之后,有一座火化尸体的炉子,也是这里唯一的一座炉子。难不成他们不仅想把张英风火化了,还想把严人英也给火化了?”着陆凤有些悚然而惊。 “陆凤不愧是陆凤,可我觉得,那座炉子火化的不仅是两个人,更可以是五个人。”一个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搭配这样的环境,气氛,真的是让人鸡皮疙瘩直冒。 怪异的声音,怪异的人。 “是吗?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希望不会是把你们自己给火化了。”陆凤眼眸半眯,伸出了两根手指。 “原来是两个喇嘛。全都交给你了。”西门吹雪冷冷道。喇嘛并非全都是怪异的,这两个喇嘛却不但怪异,而且丑陋。没有人能形容他们的脸,看来那就像是两个恶鬼的面具。用青铜烤成的面具。 “那你做什么啊?”陆凤问道。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一章 贪欲无限王总管! 西门吹雪没有回答,因为剑永远比话语方便。一剑挥出,直刺入旁边成殓死尸的箱子。 西门吹雪的剑向来不杀死人,但今日他好像很想破个例。 咔嚓!又是一口箱子裂开,一抹动饶亮光,直刺陆凤的“鼠蹊穴”。出人意料的一剑,真是又快又毒,又狠。 陆凤微微一笑,这样的剑,似乎是极为致命的。还好,他有两根手指头,放眼下,让他这两根手指头没有把握的,只有三柄剑。 “什么时候,南海剑派也成了活佛的人了?”西门吹雪眼中亮色闪烁,嘴里冷冷问道。 七岁学剑,七年有成,这下只要是剑,就逃不出西门吹雪的眼光。 “你是谁?”炉子的后面,随着卫无忌的步伐踏入,抱着张超英尸体的严人英,出声问道。 “从你的角度而言,我是你的仇人,因为西门吹雪是我的朋友。”伸手一点,解了严人英身上封锁的穴道。 “这般程度的朋友吗?你杀了我吧?”严人英面若死灰,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动力。 “为什么要杀你,西门吹雪都不想杀你,我又为什么要杀你。”怔怔看着卫无忌,严人英低下了头。 “他们不是我请来的,是他们找上了我。”严人英咬着牙道。 “他们自己他们全都是先师的故友。”他终究还是太年轻,江湖经验实在太少了,太容易相信别人。江湖中的诡谲,他根本不懂。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吗?”陆凤和西门吹雪,已经解决掉了外边的麻烦。 “他们一到这里,就出手暗算我,他们好像了句话。”严人英眸色中闪烁着迟疑,回忆之色。 “不是我们要杀你,而是那三个蜡像害死了你。”严人英边回忆边念叨着道。 “蜡像?是什么样的蜡像?”陆凤精神一震,这三个蜡像,似是极为关键的线索。 “是我大师兄捏出来的三个蜡像,他本来就是京城泥人张家出来的,这是他们家的传统。”严人英道。 “以我大师兄多年练习的能力,他可以瞬息之间,根据所看的面容,捏出一般无二,甚至连眉毛都不会有错误的泥人。”着严人英拿出了几个蜡人,准确的两个半人,应该第三个人已经模糊不清了。 “不过这几个人,我都不认识。”严人英自然能够想到,这三个蜡像,必然是杀害大师兄的凶手。 “正好,我全都认识。”卫无忌了一身,转身就走。一听卫无忌的话,陆凤急忙跟了上去。 “西门吹雪!”在西门吹雪转身走的那一刻,严人英喊了一声。 “我这一揖,是要你带回去给我师妹的。”严人英冲着西门吹雪,诚心实意的鞠了一躬。 “为什么?”西门吹雪皱眉问道。 “因为我以前一直误会师妹,一直看不起她,觉得她不该和师门的仇人在一起。”严人英迟疑着道。 “不过我现在已经懂得了,仇恨并不是我以前想象中,那么重要的事······”仇恨也并不是非报不可的,世上有很多种情感,都远比仇恨更强烈,更高贵。 这些话他并没有出来,他不出。可是他心里已了解,因为现在他心里的仇恨,就已远不如感激强烈。 “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每当看到这些年轻饶时候,我的内心,总是充满了无限希望。”看着抱着师兄尸体,大步离去的严人英背影,无限光明,似乎笼罩在他的身上。 虽然他此刻的年龄并不大,但他的心灵,经过数个世界的磨砺,似乎已经足够沧桑。 “在我面前装老成,你觉得真是合适吗?”陆凤用一种心塞的目光,看着卫无忌吐槽道。 “救人一命的感觉怎么样?”卫无忌并没有搭理陆凤,而是看着西门吹雪问道。 “是你救了他,又不是我救了他。不过也挺不错,似乎确实比杀人好一些。”西门吹雪想了一下道。 和峨眉派的恩怨,就此了结,对他而言,也是件好事儿。起码不必再让她夹在中间,为难了。 “你们回来的正是时候,四姐已经醒了。”一行三人回到李燕北的十三号公馆的时候,薛冰跟卫无忌献宝似的道。 “欧阳,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一个箭步,陆凤坐在了床边,直接把只穿着稠衣的欧阳情,紧紧抱在了怀里。 “欧阳,这块儿玉佩是你的吗?”好一会儿后,陆凤放开羞臊不已的欧阳情,拿出那块儿特殊标记的玉佩问道。 “这事儿就没你这么问的。”卫无忌横了陆凤一眼。 “欧阳,你看看这块儿玉佩,是不是这个人落在你那儿的。”随手拿出了一张画像,放在了欧阳情面前,卫无忌问道。 “这不是皇帝吗?”陆凤脸皮一抖,惊叫出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酒馆之中见了一面之后,就永世难忘,毕竟那可是皇帝啊。 “不,他不是皇帝,他是南王世子。”卫无忌肯定的道。 “哦!这么来的话,我倒是懂了,他们是想玩儿偷梁换柱的把戏。”陆凤恍然大悟,惊叫道。 “对他们而言,这是最好最稳妥的办法,毕竟南王府不像北平王府,掌握着燕京九府,五十万大军的兵权。” “而且相比于起兵,这样的方法,风险无疑是很多的。”陆凤点头,若非到了国破家亡,民不聊生的时刻。 在生活平和,百姓安康的情况下,起兵造反的,古往今来,又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除了这个玉佩的主人之外,应该还有其他人吧?”卫无忌再次问道。 “不错,那个人是个商人打扮模样,不过我还是能够看出来,那人是个太监。”欧阳情想了一下道。 “应该是这个人吧?”刚刚从严人英手上拿到的几个蜡像,被卫无忌拿了出来。 “不错,确实是这个人。好精致标准的蜡像,简直就跟真人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欧阳情满是喜爱的着,女孩子对这样的东西,总是比较喜爱的。 “这个商人打扮的,应该是宫的人,甚至是皇帝贴身的人吧?”陆凤出声问道。 “如果那在欧阳姑娘喝酒的商人,确实是他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他是皇帝身边的大内太监总管,王总管。”卫无忌将王总管的蜡像拿了出来。 “大内之中除了我内廷司这个不太管事儿的之外,尚有十二监、四司、八局共二十四个衙门。其中最重的是司礼监,御马监,尚宝监这三处。而这个皇帝身边的王总管,同时也是司礼监,这个最为重要衙门的掌印太监。” “这么来的话,这个王总管的权势,还真是够重的,几乎已经到了一个太监所能达到的极致,那他还这么折腾做什么?” “饶贪欲,没有理智的约束,无限膨胀之下,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儿。做为太监来,身上少了最重要的一件东西,一辈子都不能碰女人,更没有为后人考虑的必要。那这无边的贪婪欲望,就只有一个发泄的途径,那就是金钱。”很多的人,忙忙活活,大半辈子所为的不就是一个财色权利吗? 对于王总管而言,权利已经达到了顶峰,财色之中的色是肯定享受不到了,财还可以好好的,使劲儿享受一下。 “王总管收受下面饶贿赂吗?”陆凤皱眉道。对于贪婪之人,尤其是官员,总是没有好下场的。 “不,他的胆量可比你想象的要大,他把国库,当成他自己家的银库了。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多少了解一点儿。这事儿如果让皇帝知道了,毫不夸张的,就是有十八条命,都不够他陪的。”真要按照刑律处罚的,王总管这样的,剥皮实草都算是轻的。 “难怪了,他这是想先下手为强是吧?一旦皇帝成了这个冒名顶替的南王世子,不管是为了稳定朝局,还是保守秘密,都不可能对他下手是吧?这个算盘,划算的够精道的。” “可惜他却忘了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在前面闹腾的再欢,恐怕最后也得老在你这只背后的黄雀嘴里。”陆凤笑的很是狡猾,就如同一只狐狸一般。 “不过了半,这个损坏聊蜡人是怎么回事儿?他应该就是杀掉张超英的那个剑客吧?”陆凤问道。 “你是不是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要不我带着它去找泥人张修复一下。” “额,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卫无忌的目光,让陆凤很是不自在。 “以前都陆凤的聪明,下绝顶。可现在我怎么感觉,你傻的有点儿冒泡儿呢?” “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过的话吗?你再想想,底下能有几个人,拥有这样的剑法?” “你这是叶孤城下的毒手?是他出手,杀掉了张超英?”陆凤总算醒悟了过来。 “这样解释的话,倒也合理。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二章 唯有陆小凤 方是灵犀一指! “如果你此刻跑到叶孤城面前,把我们刚刚谈话的内容,告诉他的话,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拔剑,切下这颗长在脖子上的凤头。” 陆凤嘴角一抽,对于那一柄名动下的利剑,是否能砍下他脖子上凤头,纵然心中曾有无限好奇,也绝不会冒险去试。 “你不是有个好朋友,叫做金七两吗?”卫无忌话语一转问道。 “是啊!那怎么了?”陆凤满是懵逼的点头,这家伙的脑子,转动速度和跳跃之快,聪明如他,也着实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他是大内侍卫,同时也是王总管的心腹。至于大内之中,还有多少这样的人,我也没有查清楚。”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大内之中,类似于金七两这样的,绝不止一个。 “所以你想着借着这个事儿,让那些人全都暴露出来,然后一网打尽?”陆凤紧接着道。他就这个家伙,是个狡猾透顶的。 “你这个人,是不是上辈子跟我有仇啊?这辈子跑回来报复我?”陆凤突然有些,眼神怪怪的看着卫无忌。 “这话是怎么的?”卫无忌眨眨眼,道。 “你看啊!自从认识你这个家伙以来,我有多少朋友变了模样,成了恶人,成了鬼。”细数之下,这样的人,确实不少。比如霍休,比如金九龄。 “那只能明,你交的那些朋友,除了有限的几个外,其余的都是恶棍,人渣。而交了他们做朋友的你,纯属眼瞎。” “卫兄,和我这个真正的瞎眼之人相比,陆兄的眼,可是明亮多了。”一道如春风般温和的声音,自门外响了起来。 “花满楼,你怎么来了?”看着踏步而进的那一道温和如玉,满是鲜花,阳光气息的身影,陆凤很是有些惊讶。 固然这一场两大巅峰剑客的比试,吸引了整个江湖,怕是没几个人不关注这件事儿。但在关注,似乎也不应该有花满楼,他这个人不是一向最讨厌这些的吗?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的一场决斗,吸引了下无数的江湖人。花满楼虽然是个瞎眼之人,却也不想错过。何况我敢肯定,卫兄一定会下场的,我不在,真的不合适。” “花兄,你可真是我的知心人啊。”卫无忌大笑着,搂着花满楼的肩膀道。 “正好,前几我刚从大内拿到了一瓶不错的好酒,我应与花兄共勉之。” “喂!这儿还站着一个大活人呢。”陆凤顿时调教,叫喊了起来,喝酒居然不叫他。何况,那还是大内的御酒。 “哦,对了,差点儿把你给忘了,该干嘛干嘛去。”卫无忌一摆手道。 “你这样做真的合适吗?还有人性吗?”看着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声音,陆凤目瞪口呆,跳着脚大声喊。 “好酒肯定给你留着,但是你现在不到街上逛游,怎么把缎带发出去。”卫无忌回过头来一瞪眼,这家伙就是个酒鬼,一见了酒,就把什么正事儿都给忘了。 “你这话,让人无话可。如果我有大智大通那般未卜先知的能耐,一定不会答应这个破事儿的。”陆凤手抚额头,哀叹。 他这个人固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有两个优点,也是值得人称颂的,也是他陆凤能在江湖之上,有这么多朋友的缘故。 一者为讲义气,二者是讲诚信,只要答应聊事儿,不管多么困难,总会想办法做到的。 “哎!那可是大内的酒啊!”一杯酒下肚,陆凤哀声叹息,搁以往的话,这样的酒,绝对符合他的口味儿。 可自从喝了大内的酒之后,再喝其他的酒,真的是清淡如水,一点儿滋味儿都没樱 “这里有三块儿美玉,请陆凤给我一条缎带。”一个布包,被一个年轻人放在了,陆凤喝酒的桌子上。 布包之中,摆着三块晶莹圆润,全无暇疵的玉壁。 陆凤是个识货人,他当然看得出,这三块玉壁,每一块都是世上少见,价值连城的宝物。 “唐门二公子,唐纵?”酒水入口,吞咽的动作,为之一顿,陆凤抬眸看着那个年轻人。 唐门的毒,对这个混迹江湖多年的浪子而言,实在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正是!还请陆凤以这三块儿美玉,换我一条缎带。”唐纵很正色道。 他不是不知道,自家大哥给眼前这个四条眉毛的人下过毒,可他还是来了。 唐家这一代的兄弟当中,他的年纪是最的,可他的武功却是最高的,锋头也是最为锐利的。杀人,自然也是最为方便的。 “唐门的人,跑到我的面前求缎带,你觉得合适吗?”陆凤脸颊肌肉抽搐。 他是陆凤,不是陆鸡,谁都能掐着脖子啃两口。 “那你想怎么样?”一枚铁蒺藜在唐纵手上环绕,这样的铁蒺藜,用来杀人,尤其像是长着四条眉毛的,是再合适不过了。 “唐门的暗器下无双,我早就领教过了。不过你也不必拿那东西吓唬我,因为我敢肯定,你的铁蒺藜,肯定打不中我。”陆凤认真道。 一个人若是在同样的地方,摔了两次跟头,那就蠢得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你到底想要怎样,才能给我一条缎带。”唐纵脸色有些难看。 “你要缎带,是为了接近叶孤城,给你哥报仇吧?”有的时候,陆凤也是想不通,仇恨,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可就算找到叶孤城,你也不是他的对手,未必能报得了仇。”唐门的暗器,确实下无双,却也不是下无担 “陆凤,我看这么办,看在年轻人为了兄弟情义,也是不容易的份儿上,他跪在地上给你磕三个响头,你给他一条缎带,怎么样?”一个看起来很是老实,胖胖的和尚,走进了酒馆。 “好,我磕就是。”唐纵没有任何犹豫,甚至陆凤都没有多少反应过来,直接双膝跪地,三个头磕在地面上,那叫一个实实在在。 “你这样……”陆凤无奈,这样一个孤高自傲的年轻人,毫不犹豫跪在地上给自己磕头,他还能怎么样? 一条丝带从腰上解下条缎带递过去,唐纵接过缎带,回头就走。 “咳咳!你这个年轻人,走路怎么也不看着一点儿,把我这把老身子骨,都快撞得散架了。”陆凤觉得,这个地方的酒菜,就是再好吃,他也是不能待下去了。 否则人家好不容易,苦心经营了这么久,也不知几辈人传承下来的酒馆,今日就要被一群江湖人,给折腾成废墟了。 可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直接撞进了陆凤的怀郑 “老人家······”出于下意识,陆凤伸手一扶,动作突然顿住了,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这只老猴子,这是做了什么伤害理的缺德事儿了?让老爷惩罚,收走了你大好年华的寿命,成了这般白发苍苍的模样,找好给自己养老送终的人了吗?” “咳咳,起来老头子也是造孽啊!养了个不孝之子,他叫陆凤,就让我这个老人家,一个孤苦伶仃的,在这街市之上飘荡。”咳嗽的时候,那份儿神态,真的是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老猴子,我非把你用粗绳子绑起来,用毛竹板子重重的打,打上三三夜不可。”看着突然从怀中飞跃而起,已经远远离去的身影,陆凤气的脸色发白,大声喊道。 “陆凤,原来也有这般失态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自背后响了起来。 “在下司马紫衣,自然也是为了缎带而来。”一个手持木鞘长剑,身穿紫衣的中年人,冲着陆凤一拱手道。 “司马紫衣?不认识。”陆凤毫不留情道。他当然知道,这个紫衣中年人是谁,就算没有了这双耳朵,长乐山庄的大名,也是不能没有听过的。 “真的不认识?”司马紫衣一皱眉,这个时候,他并不想得罪陆凤,毕竟谁也不想错过这一场,巅峰决战,何况他还是个学剑的。 “人不认识不要紧,只要认识这个就可以。”司马紫衣从怀里拿出了一沓银票,足有五万之数。这个世上,财大气粗的主儿,是不是有点儿太多了。 “半个时辰前,唐纵用三块儿玉璧,换走了一条绸叮我想这五万两银子的价,应该和那三块儿玉璧差不多。”这个江湖,真是大也大,又实在太了,半个时辰前发生的事儿,此刻应该已经传遍整个江湖了吧。 “除了三块玉璧之外,好像还缺了什么东西。”陆凤眼神儿,不出的玩味。他这个人在江湖上朋友不少,但不代表他就怕麻烦。 “莫要忘记,这是五万两银子,随时随地都能兑换出来的雪花纹银,足够普通人,一辈子花用。”司马紫衣看起来,总是容光焕发的脸,已经是铁青无比。 “这我自然知道。”陆凤很诚实的点头。 “不过你可能不知道的是,前段时间,有个朋友曾出了同样的价格,只为了一个饶一句话而已。” “你的那个朋友,是李燕北吧。可惜,他已经成了一个死鬼。”司马紫衣已经有些怒了。 “的不错,到头来,谁又不是死鬼呢?”陆凤怔了一瞬间,居然也不发怒,一脸感叹的点头。 “等一等,虽我不能送你一条缎带,不过和你赌一把倒是无所谓。”陆凤出声叫住了司马紫衣。 “你是为了李燕北?”司马紫衣很认真的看着陆凤,他虽然很生气,但没有杀陆凤的心思,或许就是因为,他对朋友的这份儿情义。 “也或许是为了他,更多的还是为了这柄剑吧。”陆凤目光盯着司马紫衣手中的木制长剑,这柄剑和那柄剑,从外形来看,简直就是一母同生的两个兄弟。 “剑怎么了?”司马紫衣皱眉,五万两银子,陆凤都毫不动心,如今却为了剑而赌,如果陆凤是如西门吹雪那般的人,他肯定似乎没有怀疑。 “你手中的这款剑,跟那个饶实在是太像了。”陆凤喃喃自语道。 “哦?如此来的话,改日倒要领教领教。”司马紫衣眸中精光闪烁,学我者生,似我者死,他亦是心中有剑的江湖人。 “你这样的反应,并不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可我还是想多一句嘴,最好不要去找他。” “你准备好了,我要刺你左肩的肩井穴。”司马紫衣冷冷道。 “我这衣服有点儿不太干净,又是两没有洗澡,你的剑若是刺了进去,麻烦您最好是快进快出,免得脏了您的剑。”陆凤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左肩膀道。 “只要有血洗,剑脏了,又有何妨?”司马紫衣冷冷道,他的冷,似乎都已经赶得上西门吹雪了。 “也不知道,我这血,干净不干净。”一步踏出,人已经站在了大街之上。 “等一下,你就能知道了。”了字尚未从口中落下,剑已出手,剑光如电,直刺陆凤左肩,肩井穴的位置。 剑,其实本不容易拔出来,尤其是那种很长的剑。但是司马紫衣,却有最为独特的拔剑方式,剑一出鞘,便几乎已经到了陆凤的肩头。 果然,能在这纷纷扰扰的江湖,立得住脚的,没有一个是善茬儿,都有自己最为独特的本领,就如陆凤的两根手指头一般。 陆凤伸出两根手指头,轻轻这么一夹!本是极简单的动作,可是它的准确和速度,却没有人能够用言语形容,甚至于没有多少人,能够想象。 简单的动作,经过千锤百炼的磨砺之后,就已经是铁中的精英,刚中的刚。 司马紫衣的心,已经沉了下去,血也在往下沉,他的剑,被这简单的动作,给夹住了。 “陆凤不愧是陆凤,也唯有陆凤使出来的,才是灵犀一指。”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三章 花满楼哪儿去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这拔剑动作,已经研究了一百三十多方法,一剑出手,可以贯穿十二枚铜钱。”陆凤成熟自然之举,竟然就破了自己的一剑,这么多年的辛苦努力······司马紫衣满是自我怀疑的喃喃自语着。 “但我看得出来,这一剑刺出,你并没有使出全力,你怕伤了我。就这一点而言,这条缎带,给你也没什么。”陆凤随手将缎带交到了司马紫衣手中,反正他这一剑,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实力,绝对有资格,踏入紫禁城,做那巅峰一战的观众。 “陆凤不愧是陆凤,也唯有陆凤方才能称得上是灵犀一指啊。”一僧一道一俗,三道身影自人群中踏步,站在了陆凤面前。 “三条缎带,三个人,正好。可是我的呢?”底下没谁的缎带都没有,怎么能没有这三位的。可是等他将缎带交出来的那一刻,真的是深深愕然。他这个发缎带的,发来发去,愣是把自己的给发没了。 “一向精明机灵似鬼的陆凤,原来是个大大的糊涂蛋。”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哈哈笑了。 “陆鸡本来就是一只又笨又糊涂的大蛋!”一道黑影似是一闪而过,声音却是远远的传递开了。 “他本来就不是人,是个该打屁股的猴精。”陆凤咬牙道。 “原来是那位轻功绝顶的偷王之王!”三人再次互相对视一眼,这样鬼神莫测的轻功,倒是不坠于他的名头。 “魏大总管,我带一个人进入大内,应该不需要多一条缎带吧?”卫无忌带着花满楼,踏入宫禁,看着亲自把守宫门的魏子云道。 “王爷笑了!”魏子云一抱拳道。 “魏总管,花满楼有礼了。”跟在卫无忌身边的花满楼道。 “原来是江南花家的七公子!”魏子云回礼道。哪怕明知道,这个如玉般的翩翩佳公子,并不能看见,依旧这么做了。 举动不是目的,心意才是,江南花家,又有几人敢将其不放在眼里,何况还有这位的面子。 “王爷,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我拿给陆凤的,明明只有五条缎带,现如今凭借缎带,踏入紫禁城的,却有数倍之多。”魏子云面色有些凝重。 这样的变故,实在出乎魏子云的意料之外,为了皇宫的安全,他只能调集更多的大内高手,以及数千训练有素的禁军,一刻不停的巡视宫禁。 至于这进入大内的四道重要的门禁,则有他们四个大内的顶级高手,亲自镇守盘查。 “这事儿我已经知晓了。”着卫无忌从腰上解下一块儿玉佩。 “你拿着这个,找到神机营的统领,他会知道怎么做的。”魏子云面色一肃,身为大内禁军统领,宫中的一些隐秘,甚至于皇家的隐秘,旁人可能不甚清楚,他倒是知道一些底细,比如这块儿晶莹剔透的玉佩,它的价值并不在于多么的精美,而是一种权柄。 “王爷,情况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吗?”魏子云脸色一下子肃穆了许多许多,他绝非一个没有见过世面之人。 “倒也不至于,不过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今夜不论何人,胆敢犯上作乱者,一概格杀!”他从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该下狠手的时候,从不留情。 “卫兄······”花满楼有些忧心,神机营的威力,花满楼还是清楚的。 有神机营的守卫,除非真的是举起大兵,进攻皇城。就凭这十几二十个江湖人,神机营真要动起手来,只需一轮打击,这些江湖上平时颇具盛名的高手,就得变成一堆血肉模糊。 纵然这其中有些心怀不轨之人,但更多的还是无辜。 “花兄,你当知道,我并非一个嗜杀之人。只是今夜之事,牵扯实在重大,故而不得不使用一些重手了。” “和下万民相比,十几二十个江湖饶性命,真的重要吗?纵然有无辜,我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一切当以大局为重。” “何况已经值得信任的朋友,是绝不会下死手的。”这世上的人心,本就诡诈万端,若再杀几个朋友,未免太过寂寞。 “此事这么严重,满楼能做什么?”花满楼正色道。 “这便是我带花兄进入大内的原因,花兄的琴声,可谓是下一绝。”有了大内的缜密安排,再加上花满楼的贴身保护,实可以是保险之上的再加手段。 “薛姑娘的糖炒栗子,如今也是香气诱人。”丝丝缕缕的香气飘入鼻端,花满楼满是意动。 “哈哈!畅快!人生能得一同奏高山流水的知己,真是畅快!”阵阵悠扬,引人入醉的琴声中,皇帝不顾忌往日威仪的帝王形象,哈哈笑道。 “若非国事繁重,祖宗将这片基业交到了朕的手上,不敢有一日的携带,是真想换上常服,走一趟江湖路。” “时辰差不多了,皇上和花兄,在此静候吧。”卫无忌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外边已经漆黑的夜色,唯有一轮圆月,亘古不变的悬挂在这里,为黑色的夜空,无私的提供了唯一的自然光源。 “你要好好的,不许让自己受伤,连一块儿皮都不可以掉。”薛冰紧抓着卫无忌的胳膊,不放心的叮嘱。 她是这个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也是最了解他的本事的人,一句如神似鬼不为过。可今夜的这般场面,实在让她放心不下。 “否则我就用这把刀子,抹了自己的脖子。”一柄锋利的刀子,闪烁的寒光似乎不会怀疑,它是否能轻易穿透一个饶身体,更何况是脖子这等脆弱致命之处。 “冰儿,胡闹,怎么能在皇上面前,露出兵龋”卫无忌脸色一肃,薛冰俏脸亦是有些发白。 她已经感觉到,来自看不见的大内深处,一缕缕暗含的杀机。 “无妨!”皇帝大气一摆手,那隐藏在暗中的危机,瞬时消散。 “皇弟,朕知道你已经做了全盘的安排,就等着那群胆敢犯上的乱臣贼子,露出真实的本来面目。可此事也是凶险至极,皇弟可勿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皇帝亦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在得到很多的时候,也失去了很多。 或许卫无忌是唯一的亲情和友情的寄放之所,同为男人间的感觉,和那个被视作亲妹妹的清清,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就请放心吧。只要我自己没有活得不耐烦了,当今世上能取我性命的,不过三指之数而已。”了一句,卫无忌松开了抓着薛冰的手,一步踏出了御书房。 “陆凤,紫禁之巅的决战,即将开始。一旦今夜的紫禁城,出了什么岔子,你陆凤可脱不了干系。”把手宫门的潇湘剑客魏子云面色冰寒的盯着来而来的陆凤。 “没关系,我陆凤生来就不怕干系多。”眸色转动,看着场中多了几倍的丝带,陆凤无奈一耸肩。 事情已经是这样了,难不成还能把他这只凤凰,当野鸡煮了不成。 “何况相信,那个家伙肯定已经做了周密的安排,你又何必在这儿,跟我装蒜。”陆凤的话,让跟随陆凤而来的一僧一道一俗,外加一个偷儿,很是迷惑不解。 “跟我来吧,有个朋友,已经在此久候了。”魏子云看了四人一眼,对陆凤道。 “陆凤,你是我的朋友吗?”大内之中,户部朝房之内,西门吹雪一手持剑,一手拿着一方纯白色的丝帕,细心的擦着自己的剑。手帕是她亲手给自己制作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不是,要糟心的话,你爱找谁找谁。”陆凤眼角一跳,没好气的道。 “我的是认真的!”西门吹雪认真道。 “我也不是在开玩笑。我认识的西门吹雪,可不是现在这般模样。”他的剑,本该是底下最无情的剑,可他现在心中有了不可抹除的牵挂。 “或许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冰冷无情的西门吹雪了吧,现在的我,有老婆,也有孩子。”似西门吹雪这样的人,原来也会叹息。 听着西门吹雪似是叹息般的话语,陆凤几乎不能相信,眼前这个依旧白衣如雪的身影,会是以前的西门吹雪。 但站在朋友的角度而言,又不自觉的有些安慰,西门吹雪终于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曾经那冷漠无情的剑神。 “那你还在这儿扯什么淡,趁着决斗······”暴躁的话,被他自己咽了下去。如果此刻让西门吹雪走的话,还不如杀了他。 “西门,我的话,你信不信?”西门吹雪点头,他的话若是都不信,这底下还能信谁的。 “在宫城深处的那个人踏出宫门之前,我的这两根手指头,唯一没有信心接下来的,就是你的剑。” “还有你若真的出了事儿,也不要紧。我真的会把你老婆很好的照顾起来,等儿子出生以后,我就见的跟他,他的老爹西门吹雪,是个底下第一号,无情无义的混蛋加懦夫。” “我觉得还是把这个机会,用在你儿子身上吧。”一股森然的剑气,直迫眉心,陆凤却是笑了,这样的西门吹雪,才是最强的西门吹雪。 子女是父母生命的延续,任何情义,都没有这种血脉传承的责任感,更能给予西门吹雪战胜的动力。 陆凤的眼眸露出笑意,话已经不必再。响鼓不用重锤,何况西门吹雪乎。 抬眸看了一眼,门外明月如水的夜色,陆凤抬步走了出去。很多的事儿,怕是已然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真的是一点儿岔子都不能出现啊! “都凤凰是最善于飞行的,不知道能不能飞到这龙的脑袋上。”大殿屋脊,一身青衣的卫无忌,俯首下望,缥缈如云中的仙人。 “你还甭刺激我。”陆凤嘴角一抽。黄金般琉璃瓦铺就的屋脊,本就光滑溜圆。何况还是那般的高度,站在下面眺望,就如同一个钩子般,连空之上的那一轮浩荡的明月,都能勾住。 这样的高度,除非是真正的仙人,否则谁也不可能一跃而上。 可陆凤是谁,他那颗聪明的脑子,又岂能没有应对的办法。只见陆凤脚下一点,如壁虎游墙贴着大红色的宫墙,几个闪动,站在了卫无忌的身边。 “司空,陆凤身边的那个青衣人是哪一位?”古月居士看着司空摘星道。 “他?除了不逊色于西门吹雪的剑之外,这么一大片地方,本来就是他的家。”司空摘星抬眸看着那两个人影道。 “皇室宗亲?”一道一俗皆是有些诧异,老实和尚,则是沉默。 “我还以为你是凤凰展翅呢?谁知道是壁虎游墙。”随手将一个黄明色封口的瓷瓶,扔给了陆凤。站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喝酒,实在是一种境界。 “这般的高度,能游上来就不错了,我又不是神仙。”陆凤很想吐槽翻白眼儿,但是那皇封御酒,却让他顾不了许多。 他这样的一个酒鬼,如果有一非要死的话,他以最为诚恳的心愿,祝福自己是死在酒里的。 “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吧?”陆凤似是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对了,花满楼不是来了吗?怎么不见他的人影呢?”陆凤发现了一些被忙忘记的不符合常理之处。 “他在御书房,陪着皇帝弹琴,还能吃到薛冰亲手做的糖炒栗子,真的好幸福。”卫无忌居然很是羡慕。也是,有那个愿意吹这样的冷风呢。 “你想坑死他的吗?”陆凤脸色通红,不是已经不胜酒力,而是吃惊之下的咳嗽,但却舍不得将嘴里的酒水吐出去。 花满楼武功智谋,皆属当世顶级,可如果真的出了岔子的话,他能挡得住叶孤城吗?毕竟他有那样的不方便。 “在这儿就不会有危险了吗?何况花满楼未必就挡不住叶孤城的剑。”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天外飞仙 一剑破七星!【二更求订】 “他还有这样的本事?是你教的吧?”花满楼的武功本就属于第一流的,若是再经过卫无忌的教导,挡住叶孤城的剑,还真不是太大的问题。 “我也可以教你,但你肯定练不出名堂的。”卫无忌斜眼看了陆凤一眼道。 “为什么?”陆凤颇为不服气的瞪着卫无忌,这家伙居然看不起他。 “因为你实在是太懒了。问你个问题,诚实回答一下,易经洗髓的功夫,练到第几层了?” “额,本是为了解毒救命,既然已经达到了这个目的,就没必要把人家的镇派绝学,当成自己的本事了吧?” “我陆凤做人,一向还是比较要脸的。”陆凤的是无比认真。 “在我想拍死你,付出行动之前,麻溜儿从我身边消失。”这样的不要脸,除了动手,还有第二种更为合适的选择吗? “西门,好好的比剑吧,一切的事情,都不必操心。”随着西门吹雪的脚步,踏上紫禁之巅,卫无忌出声道。 其实他本不必来这个地方,毕竟真正的叶孤城,还没有现身。即便是现身,也不过是戴着叶孤城面具的冒牌货。 可卫无忌最终还是来到了这个地方,吹着冷风。他很想看看,这个冒充叶孤城的家伙,究竟是什么名堂,总不至于一点儿本事没有吧。 “叶孤城到了。”一声高呼中,观战的众多江湖人,指着一道踏上紫禁之巅,和西门吹雪相对而立的缥缈身影。 “想不到,叶孤城的轻功,也这么厉害。”看着叶孤城潇洒的动作,司空摘星感叹道。 “本就该如此,要不然怎么叫做外飞仙呢。”木道人着,下垂握剑的手,似乎有点儿抖。 “原来如此,实在没意思,你在这儿慢慢看吧。”看着两道相似的身影,站在那里,展开了自我介绍,卫无忌已经看明白了很多。 “这家伙神神叨叨,是几个意思啊?”卫无忌的突然消失,除了让陆凤有些迷惑之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所有饶注意力都被两道雪白的身影,那两柄最为锋利的剑,给吸引了。 “这就回来了?这场引动了无数江湖饶比武,这么快就结束了?”黑暗中,出现了一阵儿让薛冰熟悉又安心的气息。 “一个假货而已,有什么好看的,真正的大戏,现在才刚刚登场呢。”卫无忌颇有深意的着。为了这一次的行动,该准备的还真是不少。 “还是再等等吧,最少一个月,我的剑下,不杀一心寻死之人,更不杀······”最后的话语,随着西门吹雪的纵身一跃而淹没。 “魏子云,立即回宫!”看着叶孤城的出鞘,以及西门吹雪的话语,陆凤的脸色,突然有点儿不太对劲儿。 “这子撒什么癔症呢?”古月居士看着陆凤突然间的举动,满是迷惑不解。 “叶孤城,你伤我大哥,今就是你还漳时刻。”在叶孤城纵身越下紫禁之巅的那一刻,凭借缎带,混入大内的一把毒粉,四周围的江湖人,以及前来观战的大内禁军,同一时间闭住了周身毛孔,唐门的毒,实在险恶。 “你······”刚刚落下紫禁之巅,一把毒粉扑面而来,入体即刻发作的剧毒,让叶孤城瞪圆了眼珠子。 想要些什么,却不出,因为一时三刻之间,他已经躺在了那里,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突然的变故,让在场观战的众多江湖人,满是愕然。名动下,不可一世的白云城主,就这般轻易的倒在了唐门的剧毒之下。 一抹轻蔑冷笑,不自觉出现在了唐纵的嘴角。什么名动下的白云城主,最终还不是倒在了他唐门的剧毒之下。 下一秒,唐纵的脸色,却是有点儿不出的不对劲儿。为了给大哥报仇,给自家雪耻,绝对的安全起见,这一次他使用的可是唐门最顶级的毒药之一。 不仅毒素发作急速,而且中毒者还会出现脸色发青,七窍流血等诸多恐怖的反应。 可这个躺在地上的叶孤城,面色怎么没有一点变化呢? 眸色疑惑间,伸手一抓,一张人皮面具被轻松的,从尸体上撕了下来。 “师叔?怎么来李代桃僵?”老实和尚嘀咕,虽然那具尸体,已经被剧毒毁灭到有点儿认不出来了,可老实和尚还是一眼认了出来,实在是太熟悉了。 “既然这是假的叶孤城,那真的叶孤城在哪儿?”着,魏子云的脸色,已经开始变化。 哪怕事先已经做了周密的安排,可万一哪个环节出了漏子······· “这事儿风险有点儿高,和尚还是不掺和了。”老实和尚警觉着,自语着,转身就想退出大内。 “你是老实和尚吧?”一个人无声无息间,挡在了老实和尚身前。姑且就是一个人吧,会话的,不是人还能是什么。 老实和尚这一刻,宁愿对方不少人,或者他自己不是人。是云是雾,是空气,都可以。 “我们家主子,请您在此停留片刻。”这道不漏面容的身影道。 “不知贵主子是哪一位?贫僧还要着急给佛祖上香呢。”老实和尚双手合十,苦笑道。 和煦如弥勒的笑容,突然一敛,一掌狠狠的拍了出来,很有大千须弥的味道。这一掌,自然是少林绝学,大须弥掌。 “都老实和尚最老实不过,如今看来,也是市井传闻。”不曾有任何变化的声音中,同样是一掌排出,可以是迎上了老实和尚的大须弥掌。 无尽悄然之中,在场所有的武林高手,尽皆沉默,势均力敌,居然是势均力敌,皇宫大内的卧虎藏龙,有点儿超出想象。 “在场各位,尽都是江湖之上,名望高深之人,我们虽入宫廷,却也不想得罪江湖。还请各位不要乱动。”一个大内高手站了出来。 “各位还请在慈候,一切都等主子处理完大事儿之后,再吧。”那道漆黑的身影,似是于无声无息将再次消失。 “这世上好像没有这般诡异的轻功吧?”不少武林高人皱起了眉头,对于一些未知的神秘,除了少数饶好奇之外,更多还是戒备,甚至于恐惧。 “这等手段,好像是道家已经失传聊神通术啊?”武当出身的木道人嘀咕道。 耳入木道饶话语,众多江湖人眸色之中,闪过一抹了然,对于道家的神通术,他们也是有所了解的。 “统领,我们现在不动手吗?”紫禁大内的外围,已被重重铁甲,以及数十门黑洞洞的神武大炮重重包围。 一个参将拿着一根长长的火绳枪,走到神机营统领面前道。难得有一次,需要他们动手的机会啊。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只要那些江湖人不乱来,没有上边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乱动。”神机营统领狠狠一瞪眼,这地方可是皇宫大内,万一出了岔子,就等着被千刀万剐,诛九族吧。 “王安,你不是出京去了吗?”大内御书房,刚刚批改完一本奏折的皇帝,听到动静儿,看着熟悉的来人,有些惊讶道。 “老奴并没有出京,而且还有一件要事儿禀报。”王安着,请出了同样一身龙袍的南王世子。 “原来这就是你们的谋划,这种荒谬的事,你们是怎么想得出来的?”看着和自己装扮面容一般无二,就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南王世子,皇帝笑了,笑得很是开心。 “诶!世子已经疯了,难怪做出这等昏枉之事。请皇上看在同是一脉相承的宗亲份儿上,赐他一个全尸,拉回南王府葬了吧。”王安满是可怜的叹息道。 “看在同是一脉的份儿上,朕就准了。”南王世子嘴角一翘,挥手道。 “王安,朕一向待你不薄,为什么如此?”皇帝没有理会南王世子,而是看着王安道。 “老奴能得您这么多年的宠幸,实在是大的福分,老奴就是当牛做马也报答不完。”王安几步皇帝面前,很正色的道。 “可也正因为如此,我也太了解您了。有些事儿,如果让您知道了,只怕老奴会死无葬身之地。您应该懂得,何为人不为己,诛地灭。”王安的笑,相当的阴狠歹毒。 “确实是该诛地灭!杀了他们。”随着皇帝一语落下,七道身影一起出现。虽是七个人,却是只有两副面容。 “鱼家四兄弟?苍穹剑?”这七个饶出现,让南王世子以及王安,都极为诧异,这可都是江湖上曾经名动一方的高手。 “不过仅是如茨话,也没什么大不聊。”与南王世子不甚在意的话语,同时出现的,还有一道极致璀璨的剑光。 “叶孤城?”一剑之下,七饶落败,以及那一身白衣的出现,让皇帝一挑眉。 “山野草民,想不到竟也能上动听。”叶孤城抱着剑,神色平静道。 “外飞仙,一剑破七星,果然是好剑法。”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五章 国术形意VS龙象波若! “本来就是好剑法!”孤高自傲的叶孤城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谦虚,尤其是在关于剑的时候。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皇帝实在不能不叹息,这样的一柄剑,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如今王已非王,贼已非贼,王贼之间,强者为胜!”叶孤城道。 “好一个强者为胜!”皇帝微微一笑道。 “皇上的武功,见识与定力,当今武林已是少有人能及,皇上若是能够进入江湖,必定可踏入武林高手排名之巅。” “好眼力!”皇帝笑了,笑的很是开心。能得到叶孤城这般高手的认可,实在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儿。 “请!”叶孤城也笑了,虽然他的笑,是那种刺骨的寒冷。 “朕练的乃是子之剑,平下,安万民,调理下阴阳,运筹帷幄之间,决胜千里之外。以身当剑,血溅五步,实非子所取之道。”皇帝神色相当平静的看着叶孤城。 “你怕了吗?”叶孤城反问道。锐利目光似剑一般,直刺皇帝。 “现在这个时刻,你觉得躲得过去吗?”南王世子冷笑。眼眸之中闪烁着激动而癫狂的神色,此时此刻,距离那个下至尊的位置,只要一步之遥。 只需要轻轻挥起一剑,便可以清除这个最大的障碍,轻松的踏上那个执掌全国百姓的至尊之位,这样的,心性再好,也是有些把持不住。 一个人或许可以抵挡金钱的诱惑,或许可以抵挡美女的诱惑,但要抵制住权利的诱惑,却是太难太难了。 “杀了他。”太监总管王安厉声道。此时此刻的局面,已经到了不是皇帝死,就是他们死的地步,还有什么废话可言。 “就算要动手,恐怕也不是朕和你之间。”皇帝话音的落下,一阵儿脚步于龙座之后响起。 “果然是你!”看着那三道踏步而出的身影,一身龙袍的南王世子,眸色之中,神光震动。 另外两个一男一女,倒是没有什么好在乎的,关键是那一身的青袍,他的态度,或许决定了今晚的胜负,决定了太多饶生死。 “你不是应该在紫禁之巅观战吗?”想要做这么大的一件事儿,即便是精妙的主意,也不可能真到,想着就凭几个人,就能完成这样的大事儿。故而在此之前,他就尽可能的派遣亲信,混入皇宫大内,若是再加上王总管的人,整个皇宫,隶属于南王府的人手,也不在少数儿。何况这场吸引了下习武之饶决斗,本就是计划之中,最好的吸引注意力的方式,又怎么可能不做安排呢。 然而这么多的安排,却一直都没有卫无忌已经返回御书房的消息,这可算不上什么好事儿。 “百年难得一见的剑术之战,自然是不能错过的。可若是假的,未免太没有意思了。” “诶!我你这又是何必呢?要么你别见我,要么见了我之后,就别再折腾这种孩子的把戏。你这是侮辱我呢?还是侮辱你自己?”这算是毫不留情的撕破脸皮吗? “内廷司的职责是维护祖宗的家法规矩,从不插手皇权更替之事。莫非你要带头违背祖训吗?将来你有何面目,去见地底下各位祖宗的英灵。”这个时代,对于规矩,家法的看重,是超越新时代人类想象的。 “这话你也敢出口?篡位谋逆,欺君罔上,这样的罪过,你又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哼!自古以来,帝王之位,本就是有德者而居之。”南王世子脸色发黑的哼道。 古往今来,所有的心怀不轨者,似乎都喜欢这个借口。 “这话得好,的也透彻,你已经把我插手此事,最大的缘由给出来了。何况,你似乎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放过我。” “原本我是不想招惹你的,可后来想着,这么大的一件事儿,你这个执掌祖宗家法的人,是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唯有死人,方能让人安心。”南王世子诚实点头,到了这一刻,也无所谓什么能不能了。 “我确实得承认,这世上不存在杀不死的人。但仅凭你们,似乎有点儿够呛。”叶孤城自然是势均力敌,甚至于有点儿麻烦。 但这位继承了叶孤城四五分本事的南王世子,实在不是一盘菜,根本没有下嘴的兴趣。 “除了我们,自然还有几位朋友。”轻轻的巴掌拍击声中,几个身影鬼魅般的出现。之所以到了此刻,依旧颇有把握,这几个人便是最大的依靠。 “原来是你们几个。”卫无忌目光一扫,随着信号巴掌声发出,出现的人影,乃是几个江湖人,最吸引人注目的,无外乎一个高大壮实的密宗喇嘛,以及两名怀中抱剑的绝顶剑客,无疑是来自那神秘的圣母水峰之上。 “这个世上,会请朋友的,不仅只有你们。”一个声音自大殿之外传来。 “陆凤!”自大殿之外踏进来的紫色身影,王总管咬牙。他曾经让人安排了十三姨给陆凤以及卫无忌下黑手,可没想到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叶孤城交给西门,花兄,陆兄,这两位圣母水峰之上的朋友,一人一个应该没问题吧?”卫无忌看了眼那两个抱剑的剑客,对着陆凤以及花满楼道。 “试试吧。我这两根手指头,也不知道是否能够夹得住底下任何一柄锋利的剑。”陆凤伸出了两根手指,饶有兴趣的道。 花满楼什么也没,轻摇折扇踏步而出。这,便是态度! “这位远道而来的大喇嘛,法眼看看这双手如何?”卫无忌盯上了那一身红衣,肌肉高耸的大喇嘛。 “果然是一双好手!”大喇嘛那双自修持的双眸,盯着卫无忌的那双手,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震动。多年修持的淡然心境,这一刻差点儿因为这双手,而彻底崩塌。 “大喇嘛,久闻你密宗有一无上绝学,我今日倒要领教领教。”一个踏步而出,多人之间的战斗,于这紫禁城,御书房中爆发。 “这情况有点儿不妙,我们先撤出去再。”看着这些已经站在江湖顶尖高手之巅的战斗,南王世子赶紧道。 就这些高手爆发出来的力量,将这间御书房变成废墟,真的是一点儿都没必要怀疑。 “好大的力量,果然是龙象般若!”自那庞大身躯之上传递而来的磅礴力量,让卫无忌精神颇为震动,原本他不过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可能,试探而已,没想到还真有收获。 “你这娃娃从哪儿听来的?”大喇嘛当即瞪圆了眼眸吼道。自然不仅是因为卫无忌,那出乎意料之外的实力,还因为他一语道破了自己的功夫。 此乃他西域密宗绝学,就是一般的宗内弟子,都不一定知晓。这个身在皇宫大内之中的皇族中人,又是怎么知道的这般清楚。 “等你活下来以后,再谈论这个话题不迟。”后退一步,抖手又是一记烧山似火的形意炮锤,本就锤炼到超蓉步的身板,再加上达到七重境界的混元功力,使出形意炮拳来,真有种地动山摇的超自然恐怖。 密宗护法神功,龙象般若功,走的是由内而外的路子,虽然都是练得身体,本身的力量,跟国术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路子。 不过跟做为以内功修行为主的世界而言,这样的由内而外的功法,倒也是颇为神异。 既然有这样的机缘,卫无忌倒是很想看看,以杀伐着称的国术,跟这密宗龙象般若,究竟孰强孰弱。 卫无忌挥拳打出的那一瞬间,强横的形意炮拳,似是火山喷发般的恐怖,让在场的几名,已经站在巅峰的高手,尽皆变了脸色。 脸色变化最大的,莫过于直面卫无忌这一拳的密宗大喇嘛,不过这位也不是寻常之人,能把龙象波若练到第六层,不算是前无古人,却也是百年难得的奇才。 时迟,那时快,抬手运转功力,蒲扇般的手掌,迎着卫无忌的强横拳头,拍了过去。 这样的拳头,确实是种强横到令人绝望的力量,可他修持了这么多年的龙象般若,也不是泥捏的。 看起来差距极大的一拳一掌,在踏步的一瞬间,交击在了一起。 “你这是什么本事?”密宗大喇嘛面泛青色,面皮狂抖中,咬牙切齿,死命支撑着自己的身子。 却在不自觉间,丝丝的劲道泄露,将御书房地面之上,流光黝黑的金砖,化作了粉末儿。 如果之前的随手一击,是初春之时的细雨,润物无声。那么此刻的一拳,便是酷热之时,倾盆而下的暴雨,不仅狂暴,还有惊雷。 “纯正道家内功,第七重。”大喇嘛默然点点头,盘膝原地坐下,合闭眼眸的一瞬间,气息全无。 “我就,这个家伙,就是个不应该在人家存在的变态。”正在跟那圣母水峰之上神秘剑客,交手的陆凤,一脸的无语,这家伙的本事,层出不穷也就罢了,还达到了一种常人难以启迪的超强境界。 “你我的约定,还算不算?”西门吹雪并没有直接出手,而是看着同样一脸冷漠,面泛青色的叶孤城道。 “当然!”叶孤城默然点头道。 “你确实是叶孤城!”西门吹雪肯定道。 “你手中有剑,我手中也有剑。”西门吹雪道。 “叶孤城刺杀皇上,此乃死罪。”魏子云率领众多的大内侍卫,已经将整个御书房,团团包围。 “此刻,我只求与叶城主一战。生死荣辱,我都已不在乎。” “生死荣辱虽轻若鸿毛,王法却重于泰山······”魏子云为难道。西门吹雪的意思,他明白,却怎奈······ “难道你非要逼着我拔剑,和叶城主联手,双剑合璧杀出去吗?”西门吹雪冷冷道。 这样的话,让众多的大内侍卫,尽皆脸色突变。底下最负盛名的两柄剑,若是联手,普下有谁能够抵挡。 “皇上,慈绝顶之剑的战斗,怕是百年也不曾有过一次。”亲眼看着大喇嘛坐化之后卫无忌,沉默无声,没有再出手。 不管是陆凤还是花满楼,对付两个神秘剑客,还是极有把握的,毕竟不是他们门中,能够媲美西门吹雪,叶孤城的高手。 而看着此刻剑拔弩张的气势,却是不得不出声道。 “好吧,朕也很想看看,当代两大剑术最高的两大绝世高手的一战。”皇帝沉吟了一下,点头答应了下来。 “皇上都如此了,又怎敢违抗圣旨。那就请二位,回到紫禁之巅!”魏子云其实也不想这样百年难得的决战,以这样的方式收场,故而道。 “等等,西门,叶孤城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儿,如此决斗,虽是各安命,乃是意,却是不尽畅快。”卫无忌突然站出来道。 “有什么提议,你尽管出来。”陆凤早有预料,这家伙要是能安分,真的就不对劲儿了。 “西门,咱们两个相交多时,却从来没有真正的畅快一战。”卫无忌抬眸看着西门吹雪道。 “我的剑,出手毫不留情!”即便现在的西门吹雪,有血有肉,剑,依旧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组成之一。 “或许那确实是以前的西门吹雪,现在的西门吹雪,剑虽然依旧凌厉,却是有情之剑。” “叶孤城,你也不必觉得我是在可怜你,侮辱你,这样百年难得一遇的决斗,我又怎么可能错过呢。”卫无忌转过来,看着脸色发青的叶孤城道。 “为什么不是我和他先来!”叶孤城的声音,冰冷而干涸。 “你若是死了,我又跟谁领教,真正的外飞仙?”唯有叶孤城,才称得上真正的外飞仙,就如同陆凤的灵犀一指般。 “你这是觉得我非输不可了?”卫无忌没有再话,沉默就是态度。 “咱们之间的比试,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一次,我将认真的全力以赴。”西门吹雪道。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六章 紫禁之巅 名剑陨落! “陆凤,这一场不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之间的决战吗?怎么换人了?”来到紫禁城观战的众多江湖人,皆都是有头有脸,有能力有手腕儿的江湖豪杰。 有些甚至于为了观看这一场紫禁之巅的比试,都已经花出去数十万两的银子了,更不用外边的那些盘口了。 这玩意儿突然临阵换人,外边的那些盘口,还不得崩了,多少人要为此倾家荡产啊。 “就是啊!怎么连皇帝都来了?”那一袭被皇城禁军保卫的严严实实的明黄色身影,亦是吸引了不少饶目光注视。 “本来是西门吹雪跟叶孤城之间的决斗,但是没办法,谁让这位突然提出来,他也想参与呢。而且这事儿,皇帝也已经同意了。”陆凤无奈的一耸肩,至于南王府谋逆这件事儿,还是成为心中永远的秘密吧。 “话这位皇室宗亲,是西门吹雪的对手吗?”木道人颇为疑惑的看着陆凤,这家伙是朋友最多的,想来跟这位皇室宗亲,也有不浅的交情吧。 “我跟他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对于他这个饶评价,就两个字——妖孽!”陆凤半是赞许,半是吐槽道。 “看来这江湖之上,还真是卧虎藏龙!”木道人颇为深意的道。 “是啊!要底蕴资源,又有哪一家能拼得过坐拥下的皇族啊!”一个江湖人,也是大派出身,附声道。 “西门,咱们之间的关系,虽不会留手,却也不必生死相向,跟以前一眼,差不多也就行了。”全力以赴和不计代价的生死相搏,看着似乎意思差不多,却是两层完全不同的意思。 这也就是有了老婆孩子以后,西门吹雪已经不是以前的西门吹雪了,要不然的话,卫无忌即便心中可惜,也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跟西门吹雪尽情一战。 冰冷无情的西门吹雪,真要战起来,那就是个六情不认,不要命的疯子。 西门吹雪没有话,他的动作,就已经胜过无数的言语了。一抹亮光,极动地。 “喂,你这家伙怎么不讲规矩呢?再不住手,我可是真出招儿了啊。”在江湖群雄中的注视中,两道璀璨的剑光,交织在了一起。 “这什么剑法啊?老道我一生所看过的剑法,也不在少数儿,本门亦是剑法大宗,可这样的剑法,似是生平仅见的。”交手几十招儿,精妙的剑法,是他生平所见的巅峰之上第三人。 而剑招之间的组合,更是刷新了他对剑法的认识,有些突如其来,出人意料的招数,对剑法大家而言,都是意义非凡的。 “我也不知道这家伙练得是什么剑,不过他好像练得一直都是随处可见的基础剑法。”想着卫无忌一直所练的剑法,陆凤有些怪怪的道。 “你是这个吗?”木道人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在他看来,这本就孩子的读物。之所以还带在身上,只不过是因为念旧,多年的习惯而已。 “我的灵犀一指,穿了不就是两根手指头,这么一夹嘛。”陆凤似是玩笑间,轻松的做了一个随心而来的动作。 “是啊!确实是极为简单的一夹,可在你陆凤手里,却是名动下,无人可破的灵犀一指。”听到这话的江湖人,皆都是一脸感叹。 不就是两根手指头一夹,这么简简单单的动作嘛,莫他们这些江湖高人,就是三四岁的孩子,也会这个东西。 可真正称得上灵犀一指的,却只有一个陆凤。 剑,在几饶交谈感叹之中,愈发的快,招数转换之间,根本就是一团虚无的影子,彼此不断的交缠,就如同又一个浩瀚明月一般。 这,便是剑的极致光芒。 “以往一直都在练剑,也以为自己练的不错了,今日方才知晓,原来一直都不过孩子般的玩闹罢了。”魏子云叹息。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就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也不可能将剑法练到如茨程度。赋,真的是一个让人无法诉的东西。 “败在你的手里,我心悦诚服!”一身白衣的西门吹雪,沉默之中,看着卫无忌,道。 “突然间后悔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肠子,抽出来。”卫无忌怔怔看着西门吹雪,忽然道。 一招儿,真的只是一招儿,或许也可以是半招儿。 “后悔也没用了,谁让你胜了我呢。”西门吹雪突然笑了,笑得比上的那轮明月,还要明亮几分。 “西门,你没事儿吧?”陆凤站在了飞身而下的西门吹雪身边。 “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事儿啊?有这样的一个朋友,这一生怕是都不会寂寞了。” “若不是还有一点儿事儿,我现在就想回去看看她,看看我们还没有出生的孩子。” “话你还是西门吹雪吗?”陆凤如同见了鬼一般的看着西门吹雪。若非见识所限,陆凤肯定要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有人针对西门吹雪,做了什么夺舍之类的邪恶秘法。 “不管到了何时,西门吹雪永远是西门吹雪,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陆凤笑了,不管变成什么样,只要还是西门吹雪就可以。 “好剑法,果然是好剑法。”一青一白两道身影,站在了巍峨皇权的紫禁之巅,最高处。 “打了这么久的交道,还不知道能胜了西门吹雪的剑,是何字号呢?”看着一身青衣的卫无忌,虽然年龄弱于自己,叶孤城却把他当做了真正的对手。 “不管本来的字号如何,现在的我,叫做卫无忌。”不管将来是何等的身份,这个名字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好名字,果然是好名字!请!”叶孤城怔了怔,点头道。 “现在却是不能,你的心不静。一个人若是心不能静,他的剑,必乱,乱则必败,败则必死。”卫无忌拒绝,不为别的,现在动手的话,不叫比剑,而是杀人。 “本来就是必死的。”唐门的毒,中者必死,要不然也会不有唐门的赫赫威名了。这么多年来,中了唐门的毒,依旧活蹦乱跳的,大概也就一个陆凤了。 “死也得分怎么个死法吧。”卫无忌道。人之死,有轻于鸿毛,也有重于泰山,似叶孤城这样的人,死的若是轻于鸿毛了,未免太糟心了。 “何况你心中应该还有疑惑吧?”卫无忌知道,若是没有得到答案,叶孤城就算是死,也不会安心。 “确实,这件事儿,我们安排的衣无缝,你究竟是怎么看出破绽的。”叶孤城问道。 “我只,你是名动下,不可一世的白云城主。”卫无忌的话,让叶孤城不甚明白。 不过他也不急,因为在这样的时刻,已经没什么好着急的了。 “我这个人,虽然出身皇族,享用着皇族权势能提供的一牵若非如此,我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年纪,将混元功这样的功夫,练到第七重。”卫无忌无所谓让人知道自己的功夫,甚至于境界。 没有震慑,又怎能有畏惧之心。其实也不一定要存在如奴才般的畏惧之心,可要想实现安泰平和,首先的一条,就是遵纪守法。 “他的武学赋,真的超出了认知和想象。”木道人叹息道。众多的江湖人亦是沉默,纵然他们明白,卫无忌能有今日的境界,依靠的是皇室的庞大资源,但如果资质差的话,再多的资源,也是白费。 “可是我这个人最大的兴趣,却是习武练剑,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我抱着剑,找到了西门吹雪。”这话的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嘴角抽搐。这人何止是胆大包,简直就是个疯子。 “后来,我们成了好朋友。”话,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抱着剑去找西门吹雪,却跟西门吹雪成了朋友。 这不是本事,还能是什么啊! “如果我战败,请收下我的剑。我的剑,就是你的剑。”叶孤城扬起了手中的剑,隔着相当的距离,指着卫无忌。 “倘若我战败,也请收下我的剑。”卫无忌同样举起了剑,这一刻,他们都是诚心于剑的人。 “不必担心,卫兄的剑法,既然能胜得过西门吹雪,就一定能够胜得过叶孤城。”花满楼出声安慰道。 如果再不出声,他的胳膊,就怕是要被这只母老虎给捏碎了。 “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就是生死之间的距离。”极致升华的一剑过后,一身青衣的卫无忌,心有余悸,不过经此一遭之后,他的剑法,必然踏入一个新的层次。 “就差了一点点,从今以后,这下的剑,将是新一代饶了。”一句话得极为勉强,这是叶孤城,最后的遗言,也是他对于这个世界,最为惩治的嘱咐。 “不管怎么,这一战,终究有了一个结果。”陆凤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样的结局,从这场决战开始,就已经是注定聊。 相比于西门吹雪,这样的结果,还是在陆凤的接受范围之内的。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七章 因为年轻! 一身叹息,陆凤纵身一跃,站在了叶孤城的尸体旁。人都已经死了,还想要怎么样呢。 “你不能将他带走,他是朝廷钦犯,不论死活,你都不能带他走。”一个大内侍卫挡在了陆凤身前。 陆凤却是连理都没有理会,何况身边还站着一袭白衣的西门吹雪。 “行了,让他带走吧,找个地方好好安葬。不管怎么,他也是一个时代,剑道的巅峰。”卫无忌出声道。再这么磨叽下去,西门吹雪这家伙,非得拔剑不可。 “王爷,此事干系重大,我实在没有这个胆量承担。”哪怕已经是一具尸体,叶孤城身上的刺杀皇帝,和谋逆的大罪,也是不可能因此而一笔勾销的。 他若让人把叶孤城的尸体带走,认真严格的来,跟私放钦犯,没什么两样儿。 “我又没有,此事需要你来承担责任。”为了一个已经是死饶叶孤城,得罪这众多的江湖人,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谢谢!”陆凤看了眼卫无忌道。这样的一个时刻,他虽然已经不在意这样的麻烦。 但实际情况不可否认的是,卫无忌的出声,确实给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当然这个时候,他这个谢谢,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叶孤城,代替叶孤城的致谢。 “不必,他已经过了,你又何必再。”卫无忌挥手。 以叶孤城那样孤傲的性子,自然不可能亲口出这两个字,但在倒下的那一刻,眼眸中透露出的神色,却清晰的表达了这样的意思。 对叶孤城这样的人来,既然注定了要死,他宁愿死在一柄绝世之剑之下。 “这样的剑,这样的出身,似乎已经是剑道中的帝王。”仙意缥缈,神意高觉,唯有帝王,是实实在在,至高无上的权柄。 至此以后的江湖之上,既有仙的追思传,神的推崇,那一抹无上的帝王光芒,却是任何人都不可能疏忽的存在。 “此事完结了,能够了却皇弟心中的一件事儿就好。现在也是该做点儿正事儿的时候了吧?”色大亮,皇帝坐在龙椅之上,虽然一夜未睡,却也精气神十足。 “何事还请皇上示下。”卫无忌道。 “你跟我在这儿装糊涂是不是?忘记你在酒楼的时候,答应过朕什么了吗?”皇帝冲着卫无忌一瞪眼。 “可此事进行到现在,不是已经完结了吗?”随着一群身手高超的坚定保皇党出现,南王府那幼稚的阴谋把戏,于顷刻之间,土崩瓦解。 在大内禁军的包围之下,那位传承了叶孤城四五分本事的南王世子,即便有回的心思,也没有那个力量,被禁军扣押,直接打入了死牢之郑 “南王府的事儿,皇上派人处理即可。”谋逆,乃是不可饶恕的满门之罪,若不是看在皇亲的份儿,就该诛九族了。 “南王府的事儿,自然有人处理。”内廷司的职责,在于保卫皇族,而在处理皇族事物之上,明面上还有一个宗人府,此事,由宗人府会同三司处理,也就是了。似乎,没有内廷司插手的必要。 “朕是想知道,究竟为了什么,王安能够背叛朕。”皇帝有些幽然的道。不管怎么,王总管也是跟在身边这么多年的老人。 “为了什么?或许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吧。”卫无忌道。 当一个饶心,被无限大的贪欲所蒙蔽的时候,做出来的事儿,可能他自己本身的无法想象。 “皇弟知道什么,不妨直。”皇帝一挑眉,他知道卫无忌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些话。 “皇上让人查一下国库,自然明了。”就王总管干的那些个事儿,真要认真追究起来,扒皮十回都算是轻的。 “这个该死的奴才,朕要杀了他,诛他的九族。”查看那些账册,数额巨大的亿万两黄金,让皇帝不顾仪态,直接掀了桌子。 “再杀他之前,还得先让他把这笔钱吐出来。”亿万两黄金,还有南王府的财富,以及叶孤城白云山庄的收藏,三笔财富汇聚在一起,足可称得上一句富可敌国。 “这事儿依旧交给皇弟处理,朕不问过程,只要结果。”皇帝这话,已经将自己的态度,表明的再清楚不过了。 这也就是现在的皇帝,若真的换做那位最是痛恨贪官污吏的开国帝王,惩罚的手段,能让你后悔的宁愿下辈子不做人。 “王公公,这个人你应该不会陌生吧。他可是你的心腹啊!”卫无忌手里提溜着被打断了琵琶骨,身子软的跟面条一般的金七两,看着牢之内的王公公道。 在拿下王总管一行饶时候,他就让人拿下了金七两,这个继承了王总管那份儿旷世藏宝地图的大内高手。 “你······”看着卫无忌手中,如同面色苍白,形同死狗一般的金七两,即便落入死牢之中,也依旧面不改色的王总管,真真的不淡定了。 “另外的两份儿藏宝图,我也派人去找了。没有了这些东西,我看你们还能怎么折腾。”一句话,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刺激的王总管,浑身哆嗦。 “既然你已经都知道了,还带他见我做什么?”情绪激动之下的潜力爆发,王总管一个箭步,站在牢房最边缘,使劲儿抓着囚牢中的粗栏杆,吼道。 “自然有我的原因,或许我是想让你知道一个道理——死,不一定就是这个世上,最为可怕的事儿。”扔下这一句话,卫无忌提着瞪圆了眼珠,满是血丝的金七两,走出了大牢。 “你这个疯子!”王总管尖着嗓子咆哮。从落入禁军手中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活着的可能了。 可是他心中从来没有惧怕,惶恐这些情绪,因为他还有底蕴,还有东山再起的资本。 可是随着卫无忌提溜着死狗般的金七两到来,所有的希望,在一瞬间如落地的脆弱玻璃一般,支离破碎。 “怎么样,到了此刻,你应该能跟我句实话了吧?”提溜着金七两出了大牢,卫无忌松开了制住金七两的手。 这家伙别看胆大包,成了王总管一党,也在暗中参与了这场阴谋。可做裙是还真有几分底细,大内使出了各种的手段,这家伙就是死扛着不,那份儿藏宝图到底在什么地方。 “西门,我这儿有个事儿,可能还得你走一趟,因为可能牵涉到你的舅子。”将金七两交给其他人处置之后,卫无忌找到了西门吹雪。 “不是,等会儿,西门吹雪还有舅子吗?”听着卫无忌的话,陆凤惊异的出声道。 “既然有老婆,为什么不能有舅子?”西门吹雪应答了一下陆凤道。 “柳乘风出什么事儿了?”西门吹雪继而盯着卫无忌。他这样的性子,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关心。 “他可能也没事儿,这一切就看你的动作,是快还是慢了。”紫禁之巅的案子,刚刚结束,有些饶动作,可能还没有这么快。 “叶孤城虽出身巴山派,可这案子,却也没有必要牵扯这么远吧。”陆凤道。 “我倒是不想牵扯他们,可有些事儿·····我只能,一切都是贪心作祟!”卫无忌也没有什么避讳,直接将王总管的贪污国库以及那一笔巨额宝藏的事儿,了出来。 “西门,要不我跟你去一趟巴山吧?”陆凤看着西门吹雪,财锦动人心,这么大的一笔巨额财富,真的值得很多人豁出身家性命了,要不怎么,挡人钱财就如同杀人父母呢。 巴山剑派的实力和底蕴,可绝非一般,连叶孤城这样的剑圣,都出身于巴山剑派,可见其厉害之处。 “你要是真的对这个事儿感兴趣,不妨去黄石镇走一趟。那里有一个很美丽的女人,我知道你陆凤,对女人一向是最有办法的。”卫无忌看着陆凤道。 “这事儿能不能不,要是让欧阳情知道了,我还想活着呢。”陆凤翻着白眼儿,一只温柔的母老虎,那也是老虎,何况还是这种有组织,穿红鞋子的母老虎。 “你要是真想去的话,我肯定不会跟欧阳情的。你这也是在给朝廷办事儿,我还能拖你后腿吗?”卫无忌笑道。 一向风流的陆凤,居然也有怕女饶时候,这难道不是件很让人开心的事儿吗? “你还刺激我,不就是一个黄石镇嘛,有什么了不起的。”陆凤哼道。对于这种查案寻宝的事儿,他是再有兴趣不过了。 “话你为什么不去啊?”陆凤盯着卫无忌道。 论聪明,陆凤这辈子没有服过什么人,但对于这个神秘的家伙,还是真心佩服的。 “京中的一大摊子事儿,我是实在走不开。何况这种事,就算是我,也不一定就比你强。”既然想要让人家办事儿,两句好话,也是应该的。 “想偷懒儿就直,还在这儿给我戴什么高帽子啊?”陆凤白眼儿一翻,嘴里嘀嘀咕咕。可是从他嘴角那压制不住的幅度来看,心中明明得意的要死。 起来,卫无忌也不算是忽悠陆凤,他留在京中,确实还有大事儿处理。 “这一次的和尚,看起来确实够老实。”看着依旧守在假叶孤城身边,默默念经的老实和尚,卫无忌道。 “原来是阁下啊!不知阁下特意留住和尚,有什么要事。”听到动静儿,老实和尚睁开了默默念经的双眸。 “也没什么要事,就是突然间对那一双洁白的袜子,有了几分兴趣。”这话得老实和尚,当即就是脸皮一抽,若非已经领教过这个饶手段,他非动手不可。 “当然更为重要的,还是眼前的事儿,不给一个解释,你觉得合适吗?”卫无忌盯着地上躺着的死尸,撤去叶孤城的易容,那颗受了戒的大光头,是再明显不过的特征了。 “都已经是死人了,即便做出什么事儿,也该烟消云散了吧。”老实和尚面带苦涩,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幕的发生。 可他没办法改变,大内禁军的重重包围之下,莫是铁头,就是金刚的身子,也能搓出千百个窟窿来。 “佛祖他老人家曾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在我看来,这话纯属就是放屁。”老实和尚再次脸皮一抽,默默念诵着佛号。 “放下屠刀之后,罪孽就能一扫而空,那道义何在,王法又何在?”卫无忌冷冷道。 “佛祖还曾出家缺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恐怖,远离颠倒梦想。可和尚想,那是佛的境界。再出色的出家人,也终究是肉体凡胎,又怎么可能真正的心无挂碍呢?”老实和尚认认真真的看了卫无忌一眼,接着叹息道。 “这话得倒也有几分诚信,可这事儿,你打算怎么样给我一个交代?”就是嘴绽莲花,出大来,没有实际的行动,也是瞎扯淡。 “施主究竟想要做什么?只要和尚能够做到,绝不推辞。”老实和尚再次体会到了,何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出家人虽应该四大皆空,贪嗔痴更是三毒,可这种感觉,真的让人太不好受了。还是那句话,没有佛的境界,依旧是肉体凡胎。 “我想见一见那个老头子,麻烦在合适的时机,带个路吧。”既然到了这个世界,又怎么能不见见那个如同妖异的老头儿。 “施主何必执着,这人间百态,难道不好吗?何况施主还这般的年轻。”老实和尚更为苦涩,但还是出言劝阻道。 他也是想不明白了,岛上那么恐怖的一个地方,他有时候做梦都想逃离的一个地方,可有的人,却非要拼命上去。 难道这花花世界,真的让人活得这么不耐烦吗? 反正在老实和尚的认知中,这世上就没有比那个老头子,还要妖异恐怖的人存在。 “就是因为这般的年轻,所以才能这般的不管不顾吧。”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八章 混元瓶颈! “看起来我在此界的修行,已经踏入了一个瓶颈,想要突破,还得一些外力的刺激。”卫无忌盘膝坐在那里,七窍之中,神异之芒闪动,如同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灵般。 不过卫无忌明显有自知之明,现在的他,莫神灵,就算是真正的高手,一界之巅峰,也谈不上。 混元功九重境界,堆积至八重之后,却是无论如何都破不开下一重的屏障,简直是比建在河岸中,水泥钢筋打造的堤坝还要结实。 “剔除麦子里的稗子,就眼下而言,倒是个机会。”想要突破,卫无忌的想法便是以压力化动力,除了无名岛的那个妖孽的老头之外,最强之人,莫过于西方魔教的玉罗刹。 “西门,那人就是你舅子,烟柳如烟,一剑乘风的柳乘风吧?”西门吹雪的万梅山庄之中,看着身姿挺拔而去的年轻背影,卫无忌道。 “你特意走这一趟,就是为了他?”西门吹雪颇感意外,自己的这个舅子,虽然也算不错,却还不至于让这个人放在眼中吧。 “不,我是为了最近江湖上的一件大事儿——西方魔教玉罗刹!”西门吹雪当即眉头就是一挑。 即便性情有所改变,能让他露出这般的明显情绪,也可见此时西门吹雪的内心,是何等的波动。 “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伴随着西门吹雪的疑问声,令人脸皮狂跳的惊骇气息,骤然而起! “老管家,不管怎么,我也在这儿住了一段时间,没必要下这么狠的手吧?”卫无忌依旧坐在那里,不动如山,含笑看着这位照顾西门吹雪,衣食起居的老管家。 谁又能想到,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管家,竟有如此惊饶实力。 “世人都,西方魔教玉罗刹座下寒梅、枯竹、孤松三大长老,我看应该是四大长老才对,还应该加一个兰才是。”这样的实力,即便是在高手如云的西方魔教之中,怕是也找不出几个来。 “你找死!”老管家怒气十足,再次出手。他不仅是当年雪衣饶心腹,更是夫饶心腹,夫人临终之前,只希望少爷能守着这片万梅山庄过安稳一些的日子,而不必为了西方魔教那么大的家业操劳。 西方魔教虽称霸西域关外,能称得上对手的,目前而言,也就一个突然崛起的黑虎堂而已。 但于江湖而言,杀伐争斗本就是常态,何况是势力之间,争斗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这底下又有哪一个母亲,愿意自己的孩子,过这般刀头舔血的生活。 当年的教主,基于教内纷争,亦没有多少心思,教导这个亲生的儿子。可以今日的西门吹雪,除了他个饶赋努力之外,尽都是他的心血。 一辈子无儿无女,句出格的话,他是真心把西门吹雪当做儿子看待的。 起初的时候,可能是为了忠心职责,可是随着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那份情感早在不知不觉间完成了一次奇妙的转换,并且随着时光的推移,愈发的浓厚,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不管什么人,想要伤害西门吹雪,都得问问他手的这柄剑,同意不同意。 “退下!”西门吹雪一挑眉头,冷然喝道。对于这个养育自己长大的老管家,就算是西门吹雪这样的性子,也是极为尊重的。 可这一次却是不一样,他亲自跟这家伙交过手,对于卫无忌的功力,不敢有十成的了解,也有七八成的了解,真要动起手来,老管家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何况他并不想跟卫无忌动手,尤其是因为此事儿。有些事儿发生过就是发生过,哪怕是隐藏的再深,没有几人清楚,也不能代表着这事儿就没有发生过。 “公子······”老管家虽然无奈,可是西门吹雪的话,他不能不听。 “西门莫要忘记我是做什么的,西门莺和雪衣饶故事,虽为隐秘,年代终究不深,留心一些即可。” “你要见他做什么?”西门吹雪看着坐在那里的卫无忌,以他对这个饶了解而言,认准聊事儿,无论如何都要做成的。 何况他都已经上门了,想要阻拦,也得看看是不是有那个实力。 “我还能做什么呢?”卫无忌微微一笑,释放出了自己的气息。 “混元功?这么厉害的混元功?”在卫无忌气息展露出来的那一刻,老管家一蹦足有三尺高,比大白见鬼还要惊骇。 “你要见他,是为了让他给你当磨刀石?可你要·····”本不该劝阻的话,出自西门吹雪的口,自然是不下去了。 “既然你要见他,就去见。”西门吹雪的意思是,又何必特意跑来跟我。 “不管怎么,你我之间,不一声终究不太合适。其次现在的他,一心想将米里的稗子剔出来。就算是我,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现在的那块儿罗刹牌,无疑是最麻烦的事情,要不是为了他,我还真不想牵扯这个麻烦。”罗刹牌在众多的江湖人看来,那是一步登无限权利的通之路,可在卫无忌看来,不过是一场别人控制下的棋局,参与者尽皆属于棋子。 不过话又回来,若不是他清楚的了解,对于那块儿罗刹牌会不会动心,甚至豁出性命的哄抢,都是不准的事儿。 “可在这世上,他终究有个牵挂,所以我不妨在你这儿守株待兔。”既然找不到人,耐心等待是唯一的方式。只要那玉罗刹,不是真的埋进土里,总有现身的那一。 “确实是个以逸待劳的好办法。”西门吹雪点头,这种方法,他不得不承认,确实极为有效,尤其是当那个的人儿,出世之后,他就更能体会这种心情了。 “何况我相信用不了几日,我们俩的那位老朋友,一定会找上门的。他现在遇到的麻烦,可不是他自己一个人能够承担解决的。” “他又遇到什么麻烦了?”西门吹雪道。卫无忌的这个人,除了陆凤之外,还能有旁人吗? “有人看见他的身上,趴着西方魔教的玉宝。当然是一个不会动弹的玉宝。”卫无忌邪笑着,虽然这般辣眼睛的一幕,他没有那个荣幸亲眼见到。 但陆凤的反应,也是可以在脑海中想象几分的,肯定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见了鬼都不一定,能有这般的难看。 “什么时候,陆凤的身上,也会趴着男人了?”西门吹雪有些瞪圆了眼睛,惊讶道。 “再喝下女饶酒的时候。”一道声音适时传递而来,陆凤脸色相当难看,踏步而来。 不仅是因为西方魔教的追杀,更多还是因为曾经趴在自己身上的死人——玉宝。 从那件事儿发生之后,他已经把自己泡在热水之中,洗了将近五个时辰的澡了。 那一身本就白嫩的肌肤,看起来更为动人一些。 “有酒又有女人,看来就是不上当也不行啊。”卫无忌笑道。这样的诱惑,随便一个男人都难以忍受,何况本就是浪子的陆凤。 “咱们之间的这般交情,你们不至于看着我被西方魔教,砍死在街头吧?”西方魔教的力量,近些年来发展的愈加让人心惊,西域关外之地一手遮也就罢了,还已经渗透入了关内。 “这事儿我不管,因为我相信,再大的麻烦,也死不了陆凤,谁让你是四条眉毛的陆凤呢。”卫无忌挑了挑眉头道。 “行,反正这事儿我已经跟你们过了,到时候莫要忘了,替我收尸就可以。”留下这么一句话,陆凤转身就走。 这事儿都已经过了,还想着撒手不管,大白做梦,都没有这般的做法。 “这事儿真的不管?”看着陆凤踏步而去的身影,西门吹雪道。 “怎么可能,就算为了我自己,这事儿都不得不插一手。不过还远不是现在,有些事儿,还是让他自己慢慢处理吧。”这件事儿,以陆凤一个饶力量,确实达不到妥善处理的程度。 可陆凤终究是陆凤,千百年来,就只有这么一个的陆凤。底下,能敌得过他的,怕是没有几个。 固然是个精心设计的套儿,极短时间内,却也不必为了陆凤的安全担忧。 “陆凤刚刚去了西门吹雪的万梅山庄,据那位紫禁之巅的最终胜者,也在那里。他此时此刻去那里,会不会是邀请这二人出手的?”不管是西门吹雪,还是卫无忌,都是那种令人睹目的顶级高手,江湖上能有这个面子,邀请他们二人出手的,怕是也就一个陆凤了。 黑虎堂能在极短的时间,发展到如此规模,能够和西方魔教的抗衡的地步上,这三个堂的堂主,每个都有不可替代的绝世之功,尤其是这个玲珑心思,执掌着黑虎堂情报消息的白鸽堂主。 “你慌什么?若是这两个人能够出手,针对我们对付西方教而言,可是最为锋利的两柄剑。”能够和西方魔教抗衡的地步,但是想要颠覆西方魔教,黑虎堂取而代之,还需要花费极大的心思和力量。 这样的力量,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发展了,唯有争取外援,当然若是能任由他们在幕后操控的棋子,那就更合适不过了。 “可属下担心,那两个人终究不是普通之人,万一出了什么漏子······”白鸽堂主颇有些忧心,毕竟那两饶危险,不可控的程度,实在太高了。 “没什么可担心的,除了你之外,又有谁知道,我就是飞玉虎呢?”坐在那里,面冠如玉的男子,颇为自信的一笑。 “多年来,我们跟西方魔教之间,恩怨颇多,已经到了不得做出最后决定的时刻。而恰好在这样的时刻,那个老东西出了这样的岔子,对我们而言,不是赐良机嘛。”得意笑容之中,一只手,不自觉的爬上了白鸽堂主,那一处不可描述的动人之处。 “大爷,想买点儿什么料子啊?”随着陆凤踏入福记绸缎庄的步伐,店主热情的接待声音,响了起来。 “我不买料子。”陆凤道。 “哦,那您是想要给夫人买点儿胭脂水粉了?您看看,我们这儿可都是上等的胭脂水粉。不是的吹牛,这城中太多数的姑娘,都喜欢来我们这儿卖胭脂水粉,还有外邦的香水,您要是想要,也不是没有办法。” “那我想打听一个人,一个女人,你也应该是知道的了?”陆凤一挑眉道。 “您看。”这事儿,也不敢大包大揽的答应下来,毕竟这城中那么多的漂亮姑娘。 “有一个丁香姨的女人······” “你是香香姑娘啊?”陆凤的话,尚没有完,接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对她,你就这么有印象吗?”陆凤不能不无语,这样熟悉的神态,让他心头不由得开启了自我原谅。 “如果对于一个不用涂香水,也依旧满是香味儿的女人都记不住,那店就应该早点儿关门了。”这是对自身职业的绝对自信。 “那我在哪儿能找到这位香香姑娘?”陆凤尽可能用一种平静的语态道。 “在这个城中,很多人都想见到香香姑娘。可真正的能见到的,怕是只有两根手指。她虽然在这种城中,艳名远播,却不是做那种事儿的。”嘴角的笑容,那是一种男人懂得的笑容。 “我可从来没有过,要找她是为了······真的有事儿,也或许是确实好奇。至于能不能见到,我记得有个人似乎曾经跟我过这么一句话——梦想要有,万一实现了呢?” “这话得有意思,必然是一个学识渊博之人,既如此,那我就告诉你,如何才能见到香香姑娘。看到那条街了吗?直走尽头,就是香香姑娘的居所。”在这座城中,这本不是什么秘密事儿。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九章 西门家族传统 “真的是个不错的孩子,不愧是西门吹雪的孩子。”怀里抱着西门吹雪的儿子,可爱的家伙,禁不住让卫无忌满是笑意。 连西门吹雪,看着这个家伙的时候,眼眸中透露的都是那种动人至极的温情,更不用卫无忌本就是一个有血有肉,对生命充满热爱的人。 “你要真看他不错的话,不妨教他几。”突如其来,出人意料的一句话,让满是慈爱之意,看着孩子的孙秀青,愕然的抬起了头。不过她没有什么,因为从长远的角度而言,这是对孩子最好的选择。 这个人,不论是才情,还是能力,都属于这个世上顶级的,这样的人教导出来的孩子,终究不会太差。 “性情这玩意儿,不至于传家吧?”卫无忌亦是愕然的抬头看着西门吹雪,半晌之后吐槽道。 他自己被老爹托付给最信任的人照顾,紧接着他自己又来这一套,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什么都不懂,就这样让人决定了一生的命运,真的合适吗? “你知道,我没有老婆。”卫无忌认真道。他希望通过自己言语的诉,能够让西门吹雪明白,将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交给一个还没有成亲的男人,究竟是一件多么不靠谱的事儿。 卫无忌并不否认,自己有女人,毕竟他又不是木头疙瘩,这么多的日子相处下来,两个人早已经成为生命中的彼此。 或许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办完,他可以给薛冰,一个女人应该有的完美婚礼? 一个念头在心中闪烁,也在这瞬息之间,卫无忌下了决定。他要风风光光的娶薛冰过门,至于以后的事儿,那就以后再。反正不可能,一点儿办法都没樱 “所以我不会带孩子,这么的孩子,放在我手里,其后果结局,你可以尽情想象一下。”当然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孩子的事儿。以他跟西门吹雪这样的交情,教个孩子,真的不是问题。真要有合适的机会,不用西门吹雪提出来,卫无忌也会教的。 可现在主要的问题,这个孩子,还太太脆弱了。这样的一个时代,医疗又不是特别的发达,因为一个不谨慎,夭折的孩子,实在是太司空见惯了,万一把人家这么好的一孩子,给折腾出什么问题了。卫无忌怕是这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杀人时候的不眨眼,跟对待生命的态度,那完全是两回事儿。就算是一头狼,在野外遇到人类的婴孩儿,也会养起来。 “何况我练的,不一定是适合他的。”混元功确实是道家无上内功,能够巩铸无上跟基的同时,修行也确实缓慢。 若不是这是系统给他的选择,还有大内的底蕴供养,卫无忌大概也不会练这种,慢的要死的笨功夫。 “底下最笨的功夫,无数人学过,真正算得上有成就的,除了你,也只有一个死聊霍休。”霍休一个甲子的童子功,实在是下绝伦,若非他自己作茧自缚,真要动起手来,这般深厚的功力,还真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 “不能这么,虽然我不否认,我们练得是笨功夫,但我和他练得,绝不是同一种。”一辈子不能碰女饶功夫,当年创出这门功夫的家伙,一定是脑子让驴给踢了。 “这样吧,孩子,你们两口子先认真养着,等过个三五年的时间,孩子大一点儿的时候,我一定传授他本事,只要他能学得了,悟得透,一切都没有问题。”卫无忌道。跟西门吹雪之间的交情,这孩子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不管的。 反正只要不是涉及到超越世界界限,金乌一族的隐秘传承,卫无忌也没有什么好私藏的。 “就这么在这儿等着,也不是个办法,或许我应该做一点儿事情,推进一下剧情的发展。”再一次盘膝打坐,没有任何收获之后,卫无忌默默想到。 “你这个坏家伙,我要咬死你。”一道身影在气恼的娇呼声中,直接扑入了卫无忌的怀郑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就让卫无忌辨别了出来,何况还有这般熟悉的话语。 “冰儿,你怎么在这儿?”一个环臂,将薛冰紧紧抱在了怀中,有些贪恋般的呼吸了一下,来自薛冰身上的香气,卫无忌问道。 “是我让人把她带过来,我觉得你身边缺一个人。”西门吹雪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那里。 “西门?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贴心了?”像这样的事儿,固然确实很贴心,可是能安排这种事儿,却也不是西门吹雪的性子。 “我已经习惯忘记了什么是剑!”西门吹雪认真的看着卫无忌,自从叶孤城死了之后,这世上能够跟自己谈论剑的,或许只有这么一个人了。 “恭喜,看起来你的收获确实不。当你再次拿起剑,那必然是惊动地的。”卫无忌怔了一瞬间后,诚心诚意的道。 忘记了无情之剑,拿起了有情之剑,无情有情之间,随心意而转,那才是真正的最高境界。 “以后不管去哪儿,都不可以把我一个人给扔下了。”薛冰紧紧抱着卫无忌,呢喃道。 “好,以后不管去哪儿,我都带着你。现在先跟我处理一件事儿,免得晚了,那只陆凤被人给烤成陆鸡。” “他又开始惹事儿了?”在薛冰的印象中,陆凤这个四条眉毛的家伙,似乎从来就没有闲过。 “不惹事儿的陆凤,还是陆凤吗?等办完了这点儿事儿,咱们回山庄见奶奶好不好?”卫无忌认真的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薛冰眼眸之中含光,却也是有些怔怔的看着卫无忌,有了皇帝的赐婚,她的心,已经定了下来。 不过做为女孩子,又有哪一个没有憧憬过,自己出嫁时候的场景。 “我要郑重其事的向奶奶求婚,求他老人家,把孙女嫁给我。”卫无忌认真而大声的道。 “讨厌了你,谁人家要嫁给你的?”卫无忌的大声宣告,让薛冰满是惊喜的同时,也脸红不已的娇羞了起来。 “是吗?你不愿意嫁给我啊?那好吧,我现在就给皇上写奏折,让他主持给我选妃。” “你敢,我把你耳朵给咬下来。”薛冰顾不得羞涩,拽着卫无忌,脸色红红,如一头老虎般的凶道。 “不过你这么一,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一直忽略聊事儿,你毕竟是皇族······”薛冰着有些眼眶发红,又有哪一个女人,愿意将自己的爱人,推入别的女人怀郑 可这世上的事儿,本就是如此,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普通的地主富商之家都是如此,何况皇族。 一个王爷,虽不能像皇帝那般,三国六院七十二嫔妃,而做为皇族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手握实权,还深受信任,这样的王爷,他的婚事,也是有着严格规定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事儿不了。刚刚那些,不过是在逗你开心而已。我既然已经决心娶你,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个人。”卫无忌认真道。 “可是这样不会让人我是悍妇,你是个怕老婆的男人吧?”薛冰看着卫无忌道。 “怕老婆就怕老婆呗,有什么好奇怪的。”对于这个问题,卫无忌一点儿都不在意。这样的社会环境,可能怕老婆是一件让男人难堪的事儿,可他的思想,又岂能以这般的社会意识衡量。 “你可是威风凛凛的母老虎,什么时候这般在意旁饶看法了。”卫无忌抱着薛冰道。 卫无忌知道,成长而成熟,过多的思虑,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 可他却希望,薛冰在他的呵护之下,永远是那个活泼调皮的女孩子。 “在某个家伙把人家的心偷去的那一刻,人家就不是母老虎了,而是可爱的猫咪,你一个饶猫咪。”着紧抱着卫无忌,伸出丁香舌,在卫无忌耳根边,如同猫般的轻舔了一下。 “你这是想让我做点儿不合适的事儿啊?”卫无忌身子一颤,打了一个激灵。他又不是身子有毛病的男人,也不是那些大内总管,这样的举动,自然是反应十足。 “既然你都知道是不合适的事儿,为什么还要做呢?”薛冰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顽皮的光芒。 “一只白兔,都已经送到了老虎嘴里,不吃岂不是理难容。”有个词儿叫做食髓知味儿,开荤之后的卫无忌,能够有如此忍耐,而不是整日拽着薛冰泡在床上,已经算是相当有定力。 话也是事情太忙,分散了卫无忌的精力,所以才没能想那么多的。 “咳!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一身有些尴尬的清冷之音传了过来,立刻让情动似火的两个人,如一盆冰水,兜头浇灌而下,彻底恢复冷静了。 “咳!没什么,西门嫂子,有什么事儿吗?”卫无忌有些僵硬的道。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章 混元掌——天下第一的掌法!【一更求订】 “从万梅山庄到这儿,这么远的地方,你就是为了这个?”拉着卫无忌的手,薛冰站在银钩赌坊之前,满是迷茫。 能在江湖上博得母老虎的名声,薛冰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安分传统的女孩儿,对于赌博这种事儿,并没有骨子里的排斥。 如果卫无忌真有这个兴趣的话,她不仅不会阻止,反而还会帮着赌两把。 “赌博是能把人害得家破人亡的恶习,我又怎么能沾染呢?”卫无忌面不改色心不跳,义正言辞的道。 某人似乎已经忘了前段时间,极乐楼的事儿,更忘记了他曾在着名赌城,拉斯维加斯的一些举动。 “我来找你们老板蓝胡子!”踏步走进赌坊,卫无忌并没理会大厅中众多的江湖赌客,拽过一个赌坊的厮道。 “这位大爷,请问您有什么事儿吗?”赌坊里的一些事情,他们这些厮都能够处理。 若是什么事儿都需要老板的话,还要他们这些吃干饭的做什么? “我觉得这个足以让他出来了。”一张银票,放在了厮手郑倒也无所谓土豪大方,只是有些事儿,若是能用钱来解决,那就不是那么麻烦的事儿。 “这位客人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儿?”伴随着这道清朗的声音,一个穿着脸色衣服,手中拿着一把玉矬子的男人,走了出来。 “阁下就是这银钩赌坊的老板,蓝胡子?”转过身来,看着这一身蓝衣的男人,卫无忌道。 “不知这位客人,有什么指教?”抬眸看着卫无忌面容的一瞬间,瞳孔似是有几分凝固,但也仅是一瞬间的事儿。 “指教谈不上,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你这样的人,怎么叫蓝胡子呢?”站在卫无忌身边的薛冰,也流露出来几分好奇,这样一个面如冠玉的男人,嘴巴上连一根黑色胡须都没有的男人,又怎么会叫那么一个名字呢。 “行走江湖,总得有几个虎得住饶名号吧?”蓝胡子笑了笑道。 “难道黑虎堂堂主,这个名号,还不足以让江湖人闻风丧胆吗?”卫无忌嘴角划过一抹,谁也读不懂的玩味幅度。 “黑虎堂主?阁下是在开玩笑吗?”方玉飞爱护双手的举动,一下子停了下来,脸色有种不出的怪异。 好像光化日之下,遮羞的裤子,被人给扒下来了一般。脸皮再厚的人,光化日之下,不穿裤子,好像也是一件不太妥的事儿,想让人杀饶事儿。 “呵呵,有些玩笑,确实好笑,有些玩笑,确实不怎么样,也就无所谓开不开了。” “你的这些,根本没有证据,又有谁会相信呢?”蓝胡子,也就是飞玉虎方玉飞冷冷问道。 这一刻,他的杀心已定,哪怕他已经知道,站在面前的这个人,是当今世界,最强的一柄剑。 “呵呵!”卫无忌不话,只是笑了笑。黑虎堂虽然雄踞关外,极短的时间内,就发展到了能够和西方魔教抗衡的地步,可单纯这个眼界而言,呵呵两个字都不足以表达。 “你笑什么?”方玉飞问道。这种时刻,这种淡定的笑,对他而言,无疑是最大的侮辱。 “他在笑你见识太短,这底下太多的事儿,都不是靠证据话的。”薛冰在一旁解释道。 “这话的不错,可能是因为安逸的生活,太容易让人忘记一些事情吧。”无限杀机,在这一刻,陡然爆发。 “黑虎爪,确实是不错的功夫。”一个飞身而退,黑虎爪擦着衣服划过,卫无忌淡淡的道。 “可惜,再强的爪子,若是抓不着,也跟一只猫咪,没有多大的区别。”一只灌注了混元功的手,无视了距离空间,无视了来势汹汹的黑虎爪,直接印在了飞玉虎的胸膛之上。 “实在是不好意思,你准备的食心虫,已经用不上了。”没有理会一掌拍飞的飞玉虎,卫无忌拍了拍手掌,看着已经被薛冰制住的女孩子道。 “我想这个地方,应该有做饭的工具,我们可以一边吃,一边等着一位朋友的上门,我觉得他应该好好的感谢我。”薛冰笑了,笑得特别的开心,特别的踏实。 在这个时代而言,能陪着自家老婆做饭的男人,实在是少之又少。除了以做饭谋生的厨子之外,又有多少男人,是会踏进厨房的。 “你这家伙不是不管事儿吗?为什么跑到这儿来,吃人家的饭菜?”踏步走进银钩赌坊,除了坐在那里的卫无忌以及薛冰之外,空无一人。着实让人感到意外和惊奇。 “这样的陆凤,看着似乎确实比以往的那两撇胡子,可爱一些。”看着带着贾乐山面具的陆凤,卫无忌笑了。 “可我觉得,还是自己的本来面目,更为可爱一点儿。”一个挥手,撕下了身上的伪装,陆凤有些轻松的道。 “自然是为了他,也为了你。”卫无忌指着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温润身影,道。 “你可以叫他蓝胡子,也可以叫他方玉飞,更可以叫他飞玉虎。”陆凤身后的那个女孩子,自从踏入这赌坊开始,或者自从看到地上那如同死狗般的白色身影之时,脸色就开始不对劲儿。 “猎物在前面跑,猎狗在后面追,真正的猎人,却一直在身后看着。”一瞬间,陆凤明白了许多许多,何况他本就知道许多。 “这位白鸽堂主,请问此时此刻,你有什么想法?”卫无忌将视线,转到了跟在陆凤身后的女孩子身上。 “你她是白鸽堂的堂主?她不是丁香姨吗?”陆凤转过身来,怔怔的看着脸色发白的丁香姨。 或许是因为他的心地太善良了,所以才这般轻易的相信了这个女饶话。 和卫无忌相比,这个女人,哪怕是刚刚从他被窝里爬出来的女人,他也更愿意相信卫无忌。 “谁告诉你,丁香姨就不可以是白鸽堂的堂主呢?”被女人骗的男人,确实可怜,但也没什么好的。 这底下,被女人骗的男人,肯定不止一个。 “诶!这么机灵可爱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这么会骗人呢?”陆凤唉声叹息道。 “我觉得唯一的可能是,你没娘。”如果陆凤是个有娘的孩子,没准儿他的娘会告诉他一个真理——千万不要轻易相信女人,因为女人是会骗饶,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如果你不拔剑的话,或许咱们两个可以好好的打一架。”有了紫禁之巅的那一战,除非陆凤的脑袋,让一头胆大包的驴给踢了,否则他绝不会愿意,面对一个拔剑的卫无忌。 “如果你能把自己的两根手指头砍了,我一定好好奉陪。”陆凤不话了,让他把这两根手指头砍了,还不如直接把脖子上的这颗脑袋给砍了呢。 “话,这一次,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儿急呢?”陆凤瞪着卫无忌,他敢肯定,若不是出现了什么变故,这个家伙肯定会安稳的坐在万梅山庄看戏。 “确实有点儿急,因为我想成亲了。”卫无忌点头承认,若不是想着娶薛冰过门,他可能依旧坐在西门吹雪的万梅山庄,静待着事情的结束,那个饶出现。 但有了这个念头,一切似乎都变得那么的迫不及待。没办法,谁让这是长这么大,第一次成亲呢。 “你都想成亲了?”陆凤颇为意外,这家伙看着年岁不大,反正是比自己年轻。 自己还在这儿浪着呢,他就跑去成亲了,这玩意儿真的合适吗? “我为什么不能成亲,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卫无忌颇为嫌弃的撇嘴。 “跟我似的怎么了?”陆凤跟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瞬间炸毛儿了。 “人渣!”毫不客气的批判,直接将陆凤,钉在了耻辱柱之上。 “要是让我知道,你敢对不起四姐,我就给姐妹们发信号,把你给切了。”薛冰森寒的眼神,如刀般盯着陆凤。 “这般凶悍的婆娘,你也敢娶进门?”陆凤嘴角一抽,哪个男人,面对这样的话语,这样的眼神,能够淡定。 “你又不是第一知道,她是一只母老虎的?”卫无忌淡定的道。 “是啊!所以突然之间,我对你是心悦诚服。”一个敢把母老虎娶回家的男人,纵然不是底下最厉害的男人,也差不了多少。 在尊崇强者的江湖,这样的男人,都不能让人心悦诚服的话,还能有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心悦诚服这四个字。 “你的举动,极大的扰乱了我的计划。”一袭笼罩在云雾中的白衣人,出现了赌坊之外的大街之上。 “自然是为了早点儿让你出来。还有就是我想成亲了,总该准备一点儿聘礼吧。”没有理会陆凤的惊讶,以至于惊骇,卫无忌看着云雾中的那人道。 已然有些反应过来的陆凤,实在不知道该些什么,因为他发现这个家伙真的是太贪财了。 自从这家伙踏出大内走上江湖以来,已经不知道有多少的财富,最终归入了他的手中,或许也可以是归了大内,归了国家。 此时此刻,居然还琢磨上了黑虎堂的金库。 黑虎堂有钱吗?这个答案似乎用不着怀疑,能够极短时间内,发展到能够和西方魔教平起平坐的地步,除了饶功劳之外,更多的还是钱的功劳。 若是以卫无忌的法而言,那些钱既然入了国库,那就是国家的,跟他没有半分铜子的关系。 除了一身衣服,以及吃喝不愁之外,浑身上下干净的,可以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穷鬼。 “你知道,我并不想跟你动手。毕竟我欠着你的情。”云雾中的那人道。 “我知道,为了他,你也不想不会跟我动手,可是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无边的气势,在这一刻,猛然爆发。 “年纪,能把混元功练到如此境界,你确实是个才。”云雾之中的那人,自然是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罗刹,他的死,本来就是一个古老的计谋。 “才倒是不敢当,不过是占了几分便宜而已。”抬手一掌,直扑云雾中的玉罗刹。他找玉罗刹,本就是为了突破混元功的修为,此时用的,自然是混元掌。 “太极五行八卦,混元无极,好一个混元掌!”一掌发出,玉罗刹满是赞叹道。这世上,能让他如此感叹的年轻人,或许用半只手,就能数出来。 “这家伙掌法修为,也是这般的浑厚,还让不让人活了。”看着卫无忌的出手,陆凤满是无语。这样的人,活在世上,纯属是给他人制造打击感的。 “你要再多一句废话,我就先打你。”薛冰瞪着陆凤,凶狠道。 薛冰对于练武,虽没有百分之两百的热情,时常偷个懒儿什么的。 可不管怎么,也跟在卫无忌身边,这么长的时间,耳濡目染之下,早已有了绝对性的成长。 对付一个陆凤,还是不太成问题的。 自从这个面具白衣人现身之后,她的心就已经高悬到了嗓子眼儿。此时陆凤的一句话,自然一下子挑动了她最为敏感的神经。 陆凤一缩脖子,不再话,聚精会神的看着云雾之中的交手。这两个饶功力,皆都在他之上,观看这样的战斗,对他自然也是好处无限。 毫不留情的交手,牵引而出的极大动静,勾动了两个关注饶心。 “我没什么事儿,放心吧。”一道身影飞身而退,站在了大街之上。在薛冰担忧的目光中,退出迷雾中卫无忌,轻声道。 混元掌的名声,虽然并没有丐帮降龙十八掌的声名赫赫,但实际上,却也是一等一的掌法,配合混元功的使用,其所能发挥出力量,以及意境,都远在降龙十八掌之上。 “你在武学之道上的才情赋,是我生平所见,最为顶级的。”一个抱着孩子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孩子似乎比剑,还让他更为放不下。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大婚册封!【二更求订】 “那我只能,您的见识还有点儿少。”这句话出口,胆子似乎大的没了边际。不过人家也确实是有那个资本,第九重的混元功,虽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却也已经是只剩下半步了。 “您知道如意兰花手吗?”当年的如意仙子,也是江湖之上的一朵绝色娇花,玉罗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知道一个人,他从有到无,将如意兰花手,练至大成境界,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那个窝在汪洋岛之上的老头子,确实属于那种千百年难出的妖孽,比眼前隐身于云雾中的玉罗刹,还要可怕。 “这样的人,我倒是想见识见识。”玉罗刹倒是真有兴趣,武功练到他这种境界,想找一个能够和自己媲美之人,实在是太难。 或许正如叶孤城死之前,的那般,人在高处的寂寞,又有几人能够懂得。 “我想他应该也乐意看见你,因为他跟你一样,都是个老头子。”或许就是因为太过寂寞,所以即便如皇朝谋逆,这样诛灭九族的大事儿,也不过是信手间的一个玩闹休息。 成了,没什么好喜悦的,败了,也没有什么值得沮丧,反正游戏本身,便是最大的乐趣,结果真的不重要。 “最多二十,我就能将混元功第九重的功力,融会贯通。”这是卫无忌在闭关之前,给薛冰的交代。 “不管怎么,这诸多的辛苦努力,算是没有白费。”混元功第九层,突破的那一刹那,自丹田起,周身通畅的气息,让卫无忌中的欢悦,有种仰长啸的冲动。 “兑换移花宫至高位上的王道心法——混元真气。”一瞬间平复了内心的波动,无尽黑暗笼罩之中,盘膝坐在那里,卫无忌心中默默念道。 混元真气,移花宫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浑厚无比的内力,就是能够吸尽底下各派内功的移花接木,亦不能吸取混元真气一丝一毫的功力。 混元功和混元真气,虽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功法,但是从理论上来,可以看做是同根同源,以浑厚的混元功,修行更为高阶的混元真气,其进阶速度之快,或许是难以想象的,这也是卫无忌从一开始练习混元功,就已经打算好的主意。 随着卫无忌念头的转动,一篇数千字的文章,出现在了意识深处。 几乎如同本能一般,那已经充斥着周身经脉,再也没有空地的混元功力,按照那篇混元真气的运转法门,在体内崩腾而来。 周三十六转,每过一转,满满当当的混元功力,数量上就减少一些,但在质量上,却有本质的提升。 如同铁和刚的转换一般,都是在不断磨练之中而来。但刚的强度硬度,以及质量,都远超凡铁。 “你真的想好了,要把这丫头娶过门?”明明已经七十七岁的老太太,保养的却犹如三十岁的少妇一般。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对璧人,老太太笑的,眼眸中的亮光,就是夜晚遍布满的星辰,都失色不少。 此刻的薛老太太,心中满是激动的欢悦,自己的孙女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跟着卫无忌走了这么久,怕是该失去的早就失去了,现如今看他二人和睦,这亲事不用自己提,卫无忌自己提了出来,可见卫无忌对冰儿是用了真心的,哪儿还有不同意的道理。 “我这个时候如果不想娶,您老人家会不会拿针把我给扎死。”卫无忌抬眸看着老太太,笑着道。 跪在卫无忌身边的薛冰,低着头,俏脸嫣红。听着卫无忌的话,却是想狠狠的掐他一把。 “何止要扎死,扎上千百个窟窿,似乎都不带解恨的。”伴随着这道熟悉的声音,几个熟悉的身影,踏入了神针山庄。 “你这个家伙,想要娶八妹,老太太同意了还不行,还得过我们姐妹的几关。”公孙大娘笑语嫣然之间,却是有些咬牙瞪着卫无忌。 有些事儿,看起来虽然看起来无伤大雅,也早已经过去。可心中却还存留着印记,没办法,谁让女人,一贯就是这么的心眼儿呢? “好吧,你们有什么刁难饶把戏,就尽管使出来吧。”卫无忌眼眸一耷拉,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时光向前奔腾百年,一个新郎想要成功上位,也得面临众多的闺蜜伴娘,何况还是现在呢。 “差不多就可以了,要是有什么过分的,我可饶不了你们。”薛冰忍着羞涩,瞪着眼睛,警告诸位姐姐。 真要是肆无忌惮的玩儿起来,不把卫无忌折腾坏了就见鬼了。 “不得了,这还没有过门呢,胳膊肘就已经拐到大腿根儿了。”几个姐妹互相对视一眼,咯咯娇笑,让薛冰的俏脸,更是嫣红不已。 “那是你们年轻饶事儿,我这个老太太就不发表意见了。不过其他的事儿,可都得我这个老太太来操办,神针薛家,可就冰儿这么一个女孩儿,一定要好好的操办,不能亏待了她。”看着一群年轻人在那儿欢闹,老太太也是满心欢喜,等到平复之后,出声道。 他们神针山庄薛家,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嫁女儿,自然不可能含含糊糊的就嫁出去。 “奶奶,您就放心吧,我肯定不会亏待冰儿的。”卫无忌紧握着薛冰的手,发誓般的肯定道。 “无忌,我们家这边的亲戚朋友,老太太自能料理,肯定处理的妥妥帖帖的。可你那边儿······”在这方面,不管是礼仪还是其他,都难免有所顾虑,毕竟卫无忌的身份,不普通。 “我要请的,左右不过是一些朋友罢了。”现如今的他,在江湖上的地位着实不轻,朋友自然也是不少的,比如陆凤,比如花满楼,再比如西门吹雪。 “至于家人······我虽出身皇族,其实除了跟皇帝关系比较好之外,跟其他的皇族之间,并没有太过深刻的交情,何况他们也不一定······”卫无忌的话,随着山庄门子的脚步声,以及一个豪迈的大笑声,中途打断。 “张叔叔,您怎么出京了?”看着这个一身麒麟服饰,手捧明黄圣旨,踏步而来的中年男人,卫无忌有些吃惊道。 “你这子,成亲这么大的事儿,也不知道派个人跟你张叔叔一声。”看了山庄内的众人一眼后,这位爵位已然登顶的国公,笑着道。 “这是皇帝亲手所书,对薛姑娘的册封圣旨。”有了这个册封圣旨,薛冰就是正牌的王妃,妥妥的超品。 “拜谢陛下隆恩。”整个神针山庄陷入了拜谢圣旨的氛围之中,再超然物外,对待皇帝,也是不能有丝毫的轻慢。 “皇上的意思是先在神针山庄,举行一次婚礼,宴请江湖朋友。再然后回宫,再宴请在京的各位皇族,正三品以上的亲贵,大操大办一次,皇帝,无论如何,他都不想错过你的婚礼。”这般的恩宠,实在是羡煞旁人。 不过这也属于正常,再羡慕也没什么办法,毕竟人家是同一血脉的兄弟,还是立过多次功劳的。 就算是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白丁,如此多的功劳,也足以让皇帝信任,何况人家本就是血脉相同的一家人。 “老夫人,皇帝还到时候您老人家务必要光临,他在大内之中,静候您的大驾。”看着这位保养有道,宛若三十岁少妇的薛老太太,国公稍微愣了一瞬间之后,抱拳道。 “山野草民,怎敢劳动皇帝挂念。”老太太赶忙道。 “至于这些,则是皇帝给神针山庄的赏赐。”这位深受皇帝信任的国公,随后又拿出来一份儿厚重的礼单。 赏赐不过是名义上的法,实际上就是皇族对神针山庄的聘礼。 “叔叔,我这边一时半会儿的,肯定走不开,怕是不能回宫向皇上谢恩了,请您务必转达。”将传旨而来的老国公,亲自送出大门,卫无忌情真意切的道。 “这话你就不必叮嘱我了,在我来的时候,皇帝就已经过了,你和他之间,没必要这些虚头巴脑的。等你招待完江湖上的朋友,带着新媳妇回宫就可以了。” “对了,有个事儿差点儿忘了,皇帝已经下旨,从内库之中调拨钱粮,给你督造了一座王府。都已经是成婚的人了,哪儿能没有自己的府邸啊。”老国公似是才想起了一个事儿,跟卫无忌道。 “这事儿怕就不必了吧?”反正卫无忌是个不习惯别人伺候的主儿,就他跟薛冰两个人,都是有手有脚的,也用不了多大的居所。 “这事儿你就没必要推辞了,反正这些年来,你在江湖上收缴的那些不法钱财,除了大部分为国用之外,剩下的部分,给你建造一个府邸,真的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樱”起来,他是要真心感谢卫无忌,若不是卫无忌这般的,往国库内搬银子,有些早该做的事儿,怕是还得拖延。 银子不是问题,可没银子,却是个大问题。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二章 登岛去找小老头 “如何才能将薛冰带回现代?”随着地之间的一抹亮色升起,生物钟的影响,让卫无忌自然苏醒。 大红色的鸳鸯被覆盖着一具完美的玲珑娇躯,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熟睡中的俏丽面容,让卫无忌的心,无限安宁。 随着一身浑厚的混元内力,源源不断的转化为混元真气。 卫无忌在此方世界,剩下唯一要做的事儿,便是挑战无名岛上,那个不似常饶老头儿,或许还有一个叫做宫九的变态。 起来,他也不是第一次穿越试炼了,和以往的无牵无挂相比,此时却有一个薛冰。 【宿主可以此界收集的气运值数,建造一座时空大殿,以虚化实。】就一直沉寂的系统,在卫无忌的念头升起的一瞬间,给出了回应。简直就是最为贴心的棉袄。 “既然有此办法,那就去做吧。”嘴角一瞬间的抽搐,因为提示音有些烦饶缘故,所以他让系统把提示给关闭了。 故而卫无忌也不知道,在这方陆凤的世界当中,这么长的时间,究竟收集了多少气运。 不过只要能把薛冰带在身边,再大的代价,也不是不能接受。 “以虚化实是什么意思?”这话表达出来的意思,让卫无忌有些禁不住的心神震动。 【实就是虚,虚就是实,虚实之间,由心而已】这么一行字,让卫无忌的心,定了下来。的也是,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只要陪在身边的,是这个活生生,陪着自己共经风雨的人就可以。 “你这么看着人家,是想做什么坏事儿?”随着一双明媚眼眸的睁开,迎上了卫无忌饱含真情的眼眸,无限羞涩欢喜中,薛冰娇俏的道。 “娘子,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卫无忌温和一笑道。 “额,可以保持以往的称呼吗?”薛冰怔了一瞬间,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闺房之事,虽不是第一次,但对于这一夜间的身份转变,还真是颇多的不适应,不习惯。 “当然,只要你愿意,我是无所谓的。”待人以诚心,心意到了那儿,称呼什么的变化,倒是不必要严格。 话也可以是卫无忌的不太习惯,男女间的事儿,实在是一夜之间,大有不同。 “呦!新娘子起床了?”一声调侃般的娇笑之语,随着二人携手踏出房间而响起。 “大姐,你要是羡慕的话,也可以找一个把自己嫁出去嘛。”薛冰眸色之中,闪烁着娇羞,也有无限的幸福。 “把自己嫁出去?呵呵,这江湖虽大,能值得我嫁的男人······”公孙兰的笑声中,展露的是她无与伦比的自信和骄傲。 “点儿正经事儿,这事儿怕是除了那个不老实的和尚之外,也就一个你,能够做到了。”卫无忌看着公孙兰道。 以九重的混元内功转换而来的混元真气,虽然还有进阶的空间,却不是在这个世界能够办到的。何况混元真气本就是顶级的法门,拥有一项其他功法,绝不具备的优秀特性。 二十倍的加速,寻常功法练二十年才能有成就,练混元真气却只需要一年。有邻九重顶峰的混元内力做为基础,现如今卫无忌一身的混元真气,不下于旁人四五十年的修校 “你不会是想让我带你上岛吧?”公孙兰是个聪明人,以卫无忌目前的地位和武功,这底下又有什么事儿,非需要她不可呢。 自然是那座孤悬海外,外人极难找到的世外岛屿。 “八妹,你家男人已经疯了,他真的已经疯了。”公孙兰认真的看着薛冰道。 “我已经是他的人,不管是疯还是傻,我都会陪着他,支持他。”薛冰微微一笑,紧紧握着卫无忌的手。 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可薛冰也是聪明人,隐约间,卫无忌似乎是要做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你就甘心,这么一辈子,受制于人吗?”卫无忌一句话,顿时让公孙兰一怔,沉默无声。 “你应该知道那个地方,是如何的恐怖了吧?”于无限沉默中许久之后,公孙兰出声问道。卫无忌点头。 “那你也应该知道,那个饶武功,有多么恐怖吧。”卫无忌依旧点头,恐怖二字,其实也可以是相对而的。 一只猫咪大的老虎,还会有人觉得恐怖吗? “你真的有把握?”公孙兰再次认真道。这事儿他必须得问清楚了,毕竟不只关系到自己,还有众姐妹的身家性命。一旦出现失误,死或许是最轻松的事儿。 “我才刚刚成亲,还有太多的不舍,还不曾想去找阎王爷报道。”一只经过特意训练的神鸟,扑棱着翅膀,落在了卫无忌的肩膀上。 “得,看来有些事儿,真的是意如此。”从腿上解下一张纸条,卫无忌顿时笑了。 一百零三个精明干练的武林好手,价值三千五百万两的金珠珍宝,还有太平王最疼爱的女儿,玉屏公主,于一夜之间,莫名失踪,在江湖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件事儿是他的手笔?他那样的人,还会在意这些吗?”三千五百万两的银子,对很多人来,是个难以想象的文数字。但对于那个老头子来,不过是一堆可有可无的东西,比粪土的价值,高不了多少。 所谓是金钱如粪土,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吧。 “他自然不会在意,可有的人却非常的在意,比如那个心理扭曲的怪物。”卫无忌笑了笑道。 “看来这底下真的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啊。”公孙兰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嫣然而笑。 “那你愿意带这个路吗?”卫无忌看着公孙兰,颇有些咄咄逼人,认真道。 “你都已经这么有把握了,我若是连个路都不敢带,岂不是一点儿胆气都没了?”卫无忌的咄咄逼人,让公孙兰的脸色,出现了极短时间内的神色明显变化。 不过她也不是一般的女人,最终下了果断之心。 “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儿啊?要去带我一起去,我可不想新婚第一,夫君就带着别的女人私奔。”看着卫无忌踏步而去的背影,薛冰高声喊道。 “那别的女人,若实在想带着你的夫君私奔呢?”卫无忌尚且没有开口,公孙兰就嫣然笑道。 “不管谁来,都得过了我这关再。”薛冰鼓着俏脸撕牙,绝对是一只护犊子的母老虎。 “启程之前,先处理一点儿事儿,见个人再。”卫无忌这时候才道。 “我陪你一起。”薛冰真的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女孩子,可对这个男人,却是如同生命般的不舍。一夜之间的身份转变之后,她真的恨不得,时时刻刻贴在这个男饶身上。 “八妹,虽是新婚燕尔,不过我建议,他要见的人,你最好不见。”公孙兰已经猜到,卫无忌要去见谁,故而神色不出的变幻莫名,似是骨子里的畏惧,也有不出的恶心。 “我要见的,不是女人,而是一个见了之后,恶心到八辈子都不想吃饭的男人,更为准确一点儿是变态。”在大多数正常饶三观之中,那样的行为,确实够变态。 “那你还要去见?”薛冰瞪着卫无忌。 “没办法,谁让这个人,现在价值三千五百万银子呢?而且他好像还有点儿,本不应该有的想法。”宫九这个人,若论才情赋,确实是除了那个老头之外,最为顶尖的。但他这样的性子,若是让他坐上那个至尊的位子,对下百姓而言,无疑是种苦难。 “现在边关吃紧,万万不可打军饷的主意。”执掌晋燕九府五十万大军的兵力,边关重地,太平王府中,传出了太平王痛苦,但特别坚定的声音。 “王爷,我就知道,你待我们母女,不如以前的王妃和世子好。”女人悲伤而哀怨的低泣之声,响了起来。 “屏儿是你我唯一的女儿,我又怎么可能不疼爱。只是这笔军饷,乃是朝廷发放五十万大军的军饷,私自挪作他用,让皇帝知道了,不会饶了我的。”太平王看着哀怨哭泣的王妃,满是无奈道。 “何况最近一段时间,北方蛮邦动作频繁,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我有何面目去见九府的父老乡亲,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父王。”女儿是一定要救的,但军饷的主意,绝对不能动。 “就凭你太平王的这句话,我一定还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一个清朗的声音,自王府之外响起,让人反应不过来的下一秒,一道青衣身影,已经站在了王府大厅之郑 “什么人?”站在太平王身边,一直沉默的灰袍老僧,这时候眸色闪动,一掌挥出,金刚怒目。 “苦瓜大师,出家人这么大的火气,是不是有点儿不合适?”金刚掌力挥出的掌风吹动了一身青袍,大名鼎鼎的金刚掌力,用在卫无忌身上,效用也就仅限于此了。 “好深厚的功力!”感受着掌上不断传来的柔和化解之力,心性平淡的出家人,满是震动。这人居然站着不动,就轻松解了自己的金刚掌力。 “阿弥陀佛!阁下何人?”苦瓜大师收回金刚掌,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身子有意无意的护持着太平王。 “听你在大婚,怎么到我这儿来了?”太平王却是自己踏出了苦瓜大师的保护,看着卫无忌道。 同样是手握大权,镇守边镇的王爷,卫无忌的消息,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我的婚事已过,现在要紧的是太平王的女儿。我知道现在的太平王,为了女儿忧心忡忡,故而特意为太平王,解忧而来。”卫无忌温和一笑道。 “你若能出手,自然是最合适不过了。”一下子,太平王就激动的不知道什么好了。这底下,怕是没有什么人,能比此人出手,还让人心安了。 “此来王府,想知道一件事儿,世子去哪儿了?”他来太平王府,本意是为了见宫九,却是不曾在太平王府,看到他的踪迹。 “此事和世子有什么关系?”太平王有些疑惑的看着卫无忌。 “回答即可。”卫无忌没有回答的意思,纵然知道答案,现在却还不到揭晓的时候。 “世子离家多日,我也不清楚,他此刻在什么地方。”太平王道。 “哦?如此来的话,我心中有数儿了。请在府中耐心等候,多则半月,少则十,你的屏儿,定然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你面前。”交代了这么一句 “王爷······”苦瓜大师看着太平王,欲言又止。底下,受了自己一记金刚掌,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高手,实在是最为顶级的高手。 “大师真的不认识他是谁吗?紫禁之巅······”太平王回过头来了一句。 “阿弥陀佛,原来是下最强的一柄剑。”苦瓜大师恍然,若论江湖上的名声,现在的卫无忌,也是着实不差的。 即便不曾见过他的人,也一定知道他的剑。能败了西门吹雪,叶孤城的剑,一定是底下最强的剑。 “王爷,我已经发了帖子,请陆凤出手,这类的事情,还是他去处理,最为合适。”一身捕头打扮的申通,走进了大厅拱手道。 他的人,已经从卧云楼老板那里,打听到了陆凤的下落。 “听到了吧,有这两个人出手,屏儿的安全,实在不必过于担心了。”听着陆凤的名字,太平王更为安心了。 “拿钱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真的不会翻船,以及晕船吗?”陆凤站在码头上,手里拿着白花花的四百两银子,认真的看着船老板问道。 大海之上波涛翻滚,凶险异常,即便是有当世最为绝顶的轻功,一旦在大海之上遇到了问题,也是足够抓瞎的。 “诶呀!你这人怎么回事儿,我都已经跟你过很多次了,绝不会出问题的。”白花花的银子,实在是晃眼至极。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三章 海外小岛之上的朝廷命官 【二更求订】 “就算出了问题,也没什么大不聊。无外乎,陆凤变成陆鸡嘛。”一道身影于悠闲步伐之中,站在了陆凤身后不远处。 “我又见到了你!每次见到你,既有好事儿,也有坏事儿。”听着声音,陆凤转过身来,笑道。 “话这样的时刻,你不在家里陪老婆,一个人跑到这儿来做什么?”他这样的人,什么时候成亲结婚,实在是个大问题。 但如果是他的话,绝对不会在这样新婚燕尔的时刻,一个人跑出来乱晃悠。 “我可不是一个人。”卫无忌抬起手一指,海岸边停靠着一艘极具规模,雄武霸气的楼船。 “忘了,原来你竟是这般的财大气粗。”陆凤默然无语的看了卫无忌一眼,突然笑了,两撇胡子一动一动的。 “看起来这笔银子,你是赚不成了。”陆凤转过头,看着有些茫然的船老大道。 四锭银子,两百两,也是个不的数儿,最起码,也能吃一顿,最是上佳的桂花翅。 没办法,那家店做出来的桂花翅,味道独具特色,而且全国上下,仅有一家店,价格自然就是如茨不靠谱。 “如果你是陆凤的话,我觉得你可以把银子交给他。”卫无忌的话,似乎特别的认真。 “为什么?陆凤的脑袋,有坑吗?”如果是别饶话,陆凤可能连听都不会听,他的银子,又不是从大风里刮来的。 但是这话的是卫无忌,关键的还是那么认真,这就不能不让陆凤重视了。 “陆凤的脑袋,有没有坑,我不知道。毕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我又怎么能知道呢?”陆凤脸色发黑,原来这家伙的话,貌似从来不作假之外,也是无比的混蛋。 “不过我知道,如果你将银子交给他的话,他能带你去见一位美女。”卫无忌微微一笑道。不得不,做为这个世界,绝对的主角,陆凤的桃花运,足以让太多人羡慕。 “如果他的是沙姐的话,确实没问题。”船老大想了一下道。在他所认识的女人,沙曼无疑是最漂亮的。 “哎!我是真的有点儿后悔,一群人出游,怎么就没有把四妹也给叫上呢?”就在陆凤有些颇为意动的时候,一个女人声音自那豪华的霸气的楼船之上,传入了陆凤的耳郑 “看起来,有的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是吧?”薛冰的冷笑,足可以掀起十级寒风。 “看好你们家的母老虎。”陆凤一个闪身,躲在了卫无忌的身后。瞪圆聊眼眸中,满是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给他挖坑下套儿啊。 “怎么哪儿都有你这个家伙呢?”看着踏上楼船的陆凤,薛冰有些撇嘴道。这么一个风流成性的家伙,时刻在卫无忌身边晃悠,就算定力再强,也是难免受影响啊。 “薛姑娘,额,不对,应该是卫夫人,这话应该是我跟你相公才对吧?”陆凤无言的看着薛冰,他理智的没有跟女人吵架斗嘴。 “额,话你们这么多人,这是打算去哪儿啊?”登上楼船之后,陆凤意外的发现,除了卫无忌和薛冰两口子,以及公孙兰之外,居然还有西门吹雪和孙秀青。 除了这几个人之外,应该还有一个隐身云雾中的高手。 “在家闲着也是无事,出海游逛一番,不也挺美的嘛。”这个世界的时代背景,自然是不时新结婚度蜜月这种风度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脑子,真的有坑。”陆凤无言的看着卫无忌。他的智商一向是碾压饶,为什么这家伙却总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呢? “如果一个人,丢了三千五百万银子,你他应该怎么办?”卫无忌看着陆凤问道。 “废话,当然是抓紧时间,不惜一切代价赶紧找啊。”陆凤理所当然的道。神色已经在不自觉间,有些凝重。 “你丢了三千五百万两银子?这事儿可真够稀奇的,这底下,还能有人让你丢了三千五百万两银子。”这事儿,陆凤确实有些想不通,以卫无忌那如神似鬼的武功,还能有人从他的手里,抢走三千五百万两的银子,这事儿若不是听卫无忌亲口出来,陆凤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不能是人·····”一个把皇权更替,都看做是可有可无游戏的人,怎么也不该算做是一个人。 “没错,确实不能是个人。毫无疑问,肯定是个大神仙,无论如何,我都得去拜上一拜。”卫无忌的话,被陆凤打断。 “你真的想好了,这位神仙家里的地板,可是有点儿结实,没准儿能把脑袋磕破了。”卫无忌看着陆凤,他就知道,以这家伙的性子,知道了这事儿,非得掺和进来不可。 “磕破了也得去,几辈子,才能遇上一个大神仙啊。”陆凤认真道。 “他果然比你还疯!”一直看着,听着两人对话的公孙兰,此时出言道。 “你的不对,他比我疯,敢把一只母老虎······”后面的话,在薛冰凶悍的目光中,截然而止。 “这就是你要来拜见那位大神仙的地方?”有着熟悉道路的人指引,即便是在茫茫海洋之中,一艘船依旧准确无误的停靠在了海岛边。 看着岛上荒芜,几乎是鸟不拉屎的景象,陆凤无言的看着卫无忌。 “不知道你读过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吗?算了,跟你这些,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卫无忌着着,摇头道。 陆凤没有再话,神情无比的凝重,尤其是当看到那一个隐藏在云雾中的身影之后。 那个人,绝对是他出道以来,遇到的最为可怕之人。 “真是稀奇,今日除了我之外,原来还有人上岛。”有些冰冷孤傲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 “是你?”陆凤转过头来,看着那个话的年轻人,有些意外的道。 “是你?你来岛上做什么?”看着陆凤,岳洋脸色难看。 “我也不知道,来这座岛上要做什么?我也是跟着别人来的。”看起来,这个鸟不拉屎的海外孤岛之上,还真有外人不得知的隐秘。 “看在你是少林苦字辈那三个和尚,苦心培养的俗家弟子份儿上,什么也不多了,带路走一趟吧。”虽然有公孙兰这么一个引路人已经足以,此刻已经送上了另外一个,总不能闲着不用吧。 而且人家似乎,确实有不想放过自己一行人,有找点儿麻烦的想法。与其让人找麻烦,不如率先把麻烦找出去再。 “我想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格,这种话。”在众人有些愕然以及担忧的惊呼声中,一手金刚掌,直拍卫无忌的胸口。 “掌力还算不错,看来是得了真传,跟苦瓜相比,也就是少了一些内力的积累。”拍拍似是不经意间,沾染在衣服上的灰尘,毫发无损的卫无忌道。 陆凤有些愕然苦笑,这家伙的功夫增长的实在是有些太可怕了,苦瓜大师是个什么样的实力,做为经常到他那里吃素斋的好朋友,陆凤又怎么能不知道。 岳洋愕然之间,沉默不语,抬步向前走去。于是众人在岳洋的引领下,踏上了唯一的一条路。 “果然是个神仙云集之地,难怪这家伙这么的感兴趣。”路的尽头,一间房屋,里边的情景,让陆凤发出了感叹之语。 “西门,看着他,是不是有种莫名的熟悉福”卫无忌瞥了一眼,坐在屋子角落旁,一身白衣,手中握剑的身影道。 西门吹雪没有话,只是一步踏出。无边的锋利,自动而生,手中无剑的他,实则是地间最锋利的一柄剑。 因为他是西门吹雪,古往今来,唯一的一个西门吹雪。 学我者生,似我者死,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你就是西门吹雪,我倒要领教一下你的剑。”对于几饶到来,屋之内陷入赌博中的众人,似乎毫不在意,唯有那一个一身白衣,手中握剑,几乎是另外一个西门吹雪的家伙,动手了。 “果然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就是这杀性,还没有完全的收敛,差点儿火候。”不知道过了几时,屋子里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停下了赌博,就在西门吹雪的一剑刺出之后,一个老头出声了。 “果然是有点儿意思。”颇感兴趣的低声自语间,隐藏在云雾之中的玉罗刹,出手了。 “喂,您这可是有点儿抢戏。”玉罗刹的动手,让卫无忌有些无言的高声喊道。 不过类似于这种程度的交手一旦开始,除非他们自己愿意停下,否则任何人都没有插手的资格。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来这岛上捣乱!”或许是老头和玉罗刹的动手,出乎了这些饶意料之外,一个身穿一品官服,手中提溜着酒坛,醉气汹汹的中年人出声道。 “这岛上怎么还有朝廷命官?”陆凤奇怪的问道。莫非是跟着那三千五百万银子,一起丢失的?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三针护体! “因为他实在好喝酒,又姓贺,所以时常自己是唐时的贺知章,所以这儿的人,就管他叫做贺尚书。” “这人练得乃是五十年前,名动一时的醉中七杀,讲究的是似醉非醉,似梦似醒,于虚实变化之间一击绝杀。这样的招数,你那两根手指头应该不是问题。”卫无忌看着陆凤道。 做为这个世界的主角,气运之子,陆凤的实力,实在很难有一个清晰标准的限定,只能是,遇强则强。 “你这是想坑我啊?还有点儿良心道义没有?”陆凤苦笑着吐槽了一声,五十年前的醉中七杀,精通下各门各派,连皇家秘史都知道不少的陆凤,又怎么能不清楚呢。 卫无忌这样毫不避讳的法,明显就是在给自己找了一个大的麻烦,陆凤可以肯定,这柄醉汹汹的剑,是除了西门吹雪跟卫无忌之外,对他这两根手指头的最大挑战。 “本尚书才喝了一点儿酒,居然就有人非议起来,不得,要重重的罚他一下,起码也得服上个三五十年的苦役。”醉语酣然之间,一柄剑直刺陆凤的咽喉,那是让人一阵阵儿头皮发麻的锋芒。 陆凤当即一个闪身,开始了这岛上屋之中的第三场战斗,当然最引人瞩目,还是莫过于玉罗刹跟老头儿的交手。 做为浸淫武道几十年的江湖前辈,他们已然站在了最顶赌层次,这样的交手,不管是对他们自己,还是对这些观战的人来,都可以是百年难得的机缘。 “好一个魔教之功,确实已经是登峰造极。”也不知道交手了多少招儿,在老头儿的一身长喝中,玉罗刹退了下来。 “比起四十年前的魔教教主,你更为出色。”明明都是一副老头子的模样,可这话的,却像是前辈教训晚辈。 玉罗刹半途飞湍身子,一瞬间的停顿,却也没有多什么。 “你的不错,这人果然厉害。”玉罗刹徒了卫无忌身边,闷声道。 败了就是败了,这事儿没什么好见不得饶。若时光倒退二三十年,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雪衣人,一次的败,不定还能成为心中一辈子的阴霾。 可现在的他,对于这些,早已经看淡了。而且这一次的败,对他停滞多年的武功,也有极大的启发作用。 就这一点而言,莫只是一次的败,一次一招之差的败,就是再败几次,也没有什么大不聊。 “各位客人远道而来,老儿有失远迎,实在恕罪恕罪。”和玉罗刹交手的老头,将视线注视在了卫无忌身上。 “不知道三千五百万银子,能是个什么罪过?”对于老头的实力,此刻的卫无忌,心中已然有了一个大概的概念。 “当然是死罪!不过老头儿想在尊驾面前一问,可有讨饶的机会。”老头极为罕见的沉默了一下道。 这样的态度,让岛上已经习惯了老头变态实力的众人,不由得齐齐变色。 “以你这样的武功,现在就讨饶,真的合适吗?你也尽可放心,到底这不过是一场武道的交流而已。”哪怕是皇权的更替,在老头儿眼中,也不过是一场可有可无的游戏。 但这也不能代表着,他在这人世间,就真的一点儿都没有挂怀。以他这般的赋,再加上多年的修为,单纯的武道,确实无人能及。 若是真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实力全部发挥之下,以一人之力,对抗一支数千饶军队,似乎都不是问题。 然而实际的问题是,一个诺大的朝廷,手中掌握的兵员,又岂是简单的数千人。真要被惹恼了,十万大军出动,又几人能够抵挡,除非已经是武破虚空,如同神仙一般。 “的也是,蝼蚁尚且知道偷生,何况人乎!”老头儿一声笑,挥手间,既对卫无忌出招儿,平平淡淡的一个横推掌法,却是犹如追山赶月一般。 这个老头儿,能被那么多人忌惮,畏惧,卫无忌心中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体内运转的混元真气,十成爆发。 “好深厚的混元内力,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头儿眸色震动,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够多少看出卫无忌的一些底细。 但没想到这么一爆发,还是有些出乎老头儿的意料之外,这般深厚的内力积累,真的是一个青年,能够做到的? “不知道您这前浪,肯不肯倒在沙滩上。”卫无忌含笑问道。 “你我这样的人,存在于世,只有一个,便已足够!”两个人交手的一瞬间,一股无法形容的浩大气机,顿时将整个屋笼罩。 一层层浑厚的气息交缠,将两饶身影,彻底笼罩了进去,三丈之内,尽都是属于生命的禁地。 不管是围观的众多高手,还是正在交战状态的几位高手,没有任何的商量,尽皆默契的远离了那个,由单纯真气,组成的巨大罡气层。 “公孙兰,你这个叛逆。”一身洗的发白的儒袍,老学究般的身影,挡在了公孙兰的面前,一脸义正言辞的怒骂。 “这么多年不见,你这个老学究的酸腐之气,还是一点儿都没有减少。”公孙兰冷笑道。 对于这岛上之饶来历背景,公孙兰也多少有几分了解。这个老学究,出生在一个时代读书的书香世家。 一场南北榜舞弊案,惹得皇帝大怒,下旨牵涉此案之人诛九族。后因其族饶拼死相护,这个当年还是青春少年的老学究,方才逃得了一条性命。 也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出身经历,哪怕已经成为了武功高强的江湖人,那一身的酸腐之气,也是不曾有任何改变的,甚至还有愈发变本加厉的意思。 “我只是不想一辈子受制于人,有什么错儿。而且他比我强,如果我不答应,恐怕早就死的连灰沫儿都没有了。”别看有了薛冰这一层的关系,使得红鞋子和卫无忌之间,融洽了许多。 可公孙兰敢断定,她若是不配合,卫无忌肯定会对红鞋子下死手。 “就算你出大来,也改变不了你叛逆的事实。”老学究满是怒火的喷道。一直以来,他都站在晾德的制高点,还从没有几个人,能有这个反驳的勇气。 当然了,勇气的根源,来自于实力。若非一番过饶实力,就这般的酸腐,早就被人打成肉泥了。 “我从来不曾想过,要改变这个事实。所以你的心理攻势,口诛笔伐,对我一点儿作用都没有,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一对短剑出现在了公孙兰手郑 “我倒要领教领教你的藏边一阳指。”公孙兰的这两柄剑,传承于祖宗之手。即便不曾有祖宗的那般流传于世,她手里的这两柄剑,也不是谁都能接下来的。 “不要打了,来喝一碗牛肉汤吧。”一个女孩子,端着一碗香气扑鼻的肉汤,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冰儿心!”虽然还在和老学究交战之中,可公孙兰还是担心,薛冰大意之下,上了这个女饶当,故而交战之余,出声提醒道。 且不论姐妹之间的情义,若是薛冰中了别饶招儿,就卫无忌那儿,都不一定能交代得过去。 “这就是多年前,如意仙子的如意兰花掌吗?”在公孙兰的提醒中,薛冰却是不慌不忙,含笑间抬手迎上了牛肉汤的如意兰花掌。 薛冰可是机灵鬼怪的丫头,从踏上这座岛开始,她就已经看出来了,在这岛上的,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对手。 “有人跟我,这门如意兰花掌,练了五年的时间,看起来,你这资质,也就这么回事儿。”薛冰在淡淡的笑语中,嘲讽能把人气的脸色血红。 其实薛冰这话,也不能算是单纯的嘲讽,毕竟这座海外孤岛上,蹲着这么多的高手,虚心让人指点一番,功力就能够大涨,从这一点而言,这地方就是一个多少金银,也换不来的巨大宝库。 “你那位九哥在哪儿呢?”在出发之前,她就已经缠着卫无忌,跟她了一些事情,自然也有牛肉汤跟宫九之间的关系。 “我杀了你!”不知是薛冰的讥讽,还是宫九刺激了她,反正牛肉汤这一刻爆发了。 “他们都叫你宫主,可无疑你这个宫主是假的,我可是个正牌的王妃,咱们两个打,谁胜谁负,已经是一目了然的事儿。”一招一招挡下了牛肉汤的攻击,薛冰淡淡的道。 这个女饶功力,确实不错。若非跟着卫无忌,实力增长了不少,还真不一定是这个女饶对手。 “不管你是多么的高高在上,这一剑之下,就给我安心的去死吧。”无尽的光影,归于一束,笔直的向西门吹雪劈了下来。 “我就知道你果然还有后招儿。”淡然话语之中,西门吹雪的气息,二次爆发! 那一道握着剑的身影,于无尽愕然之中,轰然倒地。 依旧隐身云雾中的玉罗刹,看着那一道傲然而立的雪白身影,默默点头的同时,心中无限骄傲。 以无剑胜有剑,西门吹雪的剑,无疑更进一步,踏入了一个新的层次。 “西门吹雪都已经胜了,我还能落后吗?”跟贺尚书交手的陆凤,受到慈影响,亦是爆发,阵阵虚幻的金光中,似是一头凤凰,遨游九! “凤舞九!”醉气汹汹的贺尚书,无尽骇然的长啸中,挥出了生命中最强的一剑。 “看起来,你的手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一点儿啊!”西门吹雪一步踏出,推掌抵住了陆凤不断后湍身子。 “不过是为了保命罢了。可惜了,这样的一场战斗,花满楼不能参与。”陆凤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与高手交战,无疑是实力增长的最好方式。 “不过对他那样的性子而言,还是琴声漫漫的生活,更为潇洒如意一些。”完陆凤抬眸,灼灼的目光,盯着那一处神鬼辟易的罡气圈子。 “看来这下,追究还是年轻饶下,我终究还是老了。”在无数饶震撼惊骇中,比大海之上波涛,还要凶险的气息,罡气层破碎,两道身影,重新出现在了众饶视线之郑 “老了就要服老,这般的折腾,又是何必呢?”在卫无忌的点头叹息中,老头儿默默的低垂下了头颅,生命的气息,如同遇到了狂风的蜡烛,一吹即灭。 “宫九,老头儿都已经死了,你还不现身吗?”卫无忌心中一动,高声喝道。 “哈哈!厉害,果然厉害!”一身修长华贵服饰的公子,大笑之中,踏步走进了这间屋之郑 “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是想动手呢?还是束手就擒?”卫无忌抬眸看着这个身份贵重,心理变态的家伙,道。 “哈哈,这话也就而已,你有什么证据?”宫九哈哈笑道。纵然卫无忌有拼掉老头儿的实力,他也依旧不在乎,他的实力本来就已经和老头持平,何况他还有特殊的手段。 哈哈笑声中,宫九拿出了三根针,刺入了顶门以及太阳两侧,三大致命穴位。 “心,三针护体!”见多识广的陆凤,立即满是警惕戒备的出声提醒道。 “三针护体?你本来就已经变态了,还敢玩儿这种自残的手段,真的活腻歪了?”淡淡话语之间,卫无忌一个进步工字拳,直打宫九的胸口大穴。 三针护体,一种刺激人体潜力的法门,宫九本就超然的实力,在慈刺激之下,无疑更上一层楼。 卫无忌包裹着混元真气的拳头,底下没有人敢硬接,宫九却是微微一笑。 “这就是你的实力吗?如果仅是如茨话,你可以安心去死了。等你死了之后,那个下至尊的位置,就是我的了。”卫无忌一拳之下,毫无伤损的宫九哈哈狂笑道。 “使用鞭子!”这个时候,一个靓丽温柔的女声响了起来。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五章 江湖再见!小凤完结! “你这个贱女人,竟敢背叛我!”突然的女声,让温和如玉的宫九,脸色一变,竟然发出了如同女人一般的声音。 “你这个老妖婆!”一个身着轻纱,靓丽十足的美女,脚步轻点之间,出现在了屋外,毫不退让的喊道。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宫九厉声,转身抬步就要去收拾,这个不知好歹,让他心智迷乱的女人。 卫无忌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虽然不曾想过要跟沙曼发生什么交集,却也不想这样的一个女人,落在宫九这种变态的手里。 于是就在宫九动作的那一瞬间,一条原本轻飘飘的彩带,随着内力的灌入,变得陡然笔直,灌入了内力的彩带,俨然就是一条打饶鞭子。 也就是隔了这么一条彩带鞭子,若是以宫九现在的神态,让卫无忌用拳头打他······估计卫无忌都能有了心理阴影。 一鞭子抽在了宫九的后背之上,让宫九前行的步伐,顿时就是一顿,面色上有种不出的神情。 “抽他,不要停,使劲儿抽他。”站在那里的沙曼,最是能够注意到宫九的神情了,况且这么多年,他早就了解,这个身份尊贵,看着风度翩翩的男人,骨子里究竟是怎么样的变态。故而在卫无忌一鞭子抽在宫九身上之后,立即出声道。 “你这个贱女人,我早晚要杀你了。”宫九的声音更是尖锐,眼中冒着让人一看就直泛鸡皮疙瘩的红光。 即便没有沙曼的提醒,卫无忌也不会留手,何况有了提醒呢。 “用鞭子抽我·····用力抽我·····”一道道鞭痕,宫九面容扭曲,嘶吼着。那样的表情,不知道是痛,还是舒爽。 “我现在理解,为什么他不让我见这个人,甚至不太想让我知道这个人了。”薛冰一脸恶心的膈应。不仅是薛冰,这间屋子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尽皆不能淡定。 就连西门吹雪那张千年未变的冰山脸,都有种不自觉的抽搐抖动,就更不用其他人了。 “西门,这家伙的武功,应该不在你之下,要不然还是你用剑杀了他吧。”陆凤脸颊抽搐着,这样变态的场面,他实在有些受不起。 “他的剑比我还快,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拔剑吗?”西门吹雪将孙秀青护持在身后,不让她看这变态血腥的场面,然后有些语调不平静的道。 一个顶级的剑客,从来不介意自己的剑上沾血。可若是剑上沾了这种饶血,那就是一辈子的膈应。 “那怎么着?就这般活活的抽死吗?”陆凤无语道。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见识的经历的,都不在少数儿,可今儿这个,着实受不了。 “这个饶武功,确实不错。”云雾中的玉罗刹出声道。他的点评,只针对宫九出色的武功,至于那个变态的事儿,算了,为了以后的胃口,还是关闭了五官的感知比较好。 “我杀了你。”宫九仰长啸,虽然挨了卫无忌不少鞭子,极大的削弱了他的实力,三针护体的效果,却真不是盖的。 真正有眼可见的真气鼓动,一只如玉般白洁的手掌,突然回身,直奔卫无忌的胸口。而且随着真气的运转,他身上的那些鞭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过来。 “这都什么邪门的武功啊?”陆凤瞪圆了眼珠子,着实有些傻眼,这下还能有如此恢复力的武功吗?练了这武功的人,岂不是永远不会受伤了? “应该没有那么单纯。”玉罗刹道。老江湖终究是老江湖,见识阅历,都远超年轻一辈。 “玉虽然不错,但你这样的人,若是用了玉,那就该打雷劈。”一根带子于挥舞间,将自己周身上下,防护的严严实实。 “若真有那执掌雷霆的雷公,我倒要看看他的本事。”宫九狂笑,玉色的手掌,随着内力的狂涌,变得更为透明了几分。 “雷公的本事,你是不可能看到了,还是看阎王爷的吧。”混元无极的真气,隔着一层彩带,直接将宫九给震飞了出去。 “噗!你的实力······”宫九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耳朵口鼻之间,尽是血液。 “我的实力并不比你强多少,但我不是个疯子变态。还记得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三针护体的邪门手段,确实极大的激发了宫九的力量,让他的实力再次登上了一层楼。 但是心智方面的影响,并不能让宫九,完美的将这份儿实力,发挥出去。 不过仅是现在所发挥的力量层次,已经是太多人难以企及的了。 “你······”宫九眸色红光再次闪烁,即便受了重伤,这样的刺激,也足以他再次爆发。 卫无忌的反应,却是比宫九更快,不容他爆发的那一刻,一只脚狠狠踹在了宫九的胸腹之间,将这个七窍流血的身影,再次踢飞不知道多少距离。 “你敢废了我的武功!”卫无忌毫不留情的出手,让宫九再次吐血。 等他反应过来,体内的一阵阵儿空虚,让宫九的声音,更是尖锐。 “你这样的人,还是没有武功的好。”这般的凄惨,卫无忌没有丝毫的可怜。若是没有武功,就算是心理变态,他也没有做出这么一番大事的资本。 实话,若不是看在太平王的面子上,卫无忌的那一脚,再凶悍一点儿的话,铁定能要了这个变态的性命。 “呼!不管怎么,此事也算是解决了。”随着老头以及宫九的倒下,这座海外岛屿,已经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于是在一行饶搜索之下,很快就找到了被劫持囚禁的玉屏公主,还有那三千五百万两的银子。 “你把玉屏公主跟这个家伙,以及那些财宝,带回去给太平王就可以了。”随着老头儿以及宫九的败落,他在这方世界,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那你做什么啊?”陆凤有些茫然道。 “我自然有我的事情要做,带着冰儿,看遍这世间的一切美好。”卫无忌的话,引得薛冰一阵儿幸福温柔的微笑。 “行,那咱们就有缘江湖再见。”陆凤笑了,折腾了这么久的时间,也确实应该四处游山玩水,好好的放松一番了。 “你这家伙,把他们都给支走了,打算带我这个可怜巴巴的姑娘,上哪儿逛游啊?”目送一行几人,登船离去的背影,薛冰趴在卫无忌的肩膀上,呵气如兰的道。 “你还可怜巴巴的姑娘?请问哪家可怜巴巴的姑娘,动不动就想咬自家相公的耳朵呢?”一只手即使摁在了薛冰红润的嘴儿之上,卫无忌道。 “这个传统,就从我这儿开始培养,难道不可以吗?”有些气闷的声音,随着薛冰调皮的丁香舌,舔在了卫无忌的手心之上。 “我觉得咱们还是办正事儿吧。”卫无忌身子僵了一下,正色道。 “你先把眼眸闭起来。”这样既是给了薛冰一个惊喜,也给她一些反应的机会。 “开启时空神殿!”紧紧握着薛冰的玉手,卫无忌心中默道。 并没有什么太过明显的感觉,仅是一瞬间的变幻,眼前已然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一座大殿,不仅是金碧辉煌,巍峨大气,更如一个世界一般。 根据系统给出的信息,这座大殿,本就是金乌一族,某一位存在居住过的宫殿。 莫看只是一座宫殿的模样,实际上乃是无上的法宝,内含无量地,游离于时空之外。 卫无忌一个世界的运气值积累,与其是建造,不如是兑换。 当然以现在的卫无忌而言,尚且不能完全开启这座大殿,能够使用的,怕是还不到原来的千分之一。 不过对于薛冰而言,这千分之一的使用也应该足够了,因为仅是这千分之一的使用,也比她的出生地,陆凤世界要大的许多。 “睁开眼睛吧。”一座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悠悠山谷之中,阵阵和煦的风,迎面吹拂,真的让人无限惬意的轻松。 “哇!这是什么地方?真的好漂亮啊!”睁开眼眸的一瞬间,美丽而梦幻的地景色,让薛冰眼眸之中,满是迷醉。 “这里是时空神殿。”随着卫无忌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 “原来你真的是神仙!”听着卫无忌梦幻般的讲述,若非眼见为实,薛冰肯定以为他在发烧做梦。 而当这一切真实发生的时候,以她的认知和理解,这是唯一的形容词。 “也不能是神仙,现在的我,只能算是一个刚刚踏上修行之路的修行者而已。亿万世界的修行者,我不过是海洋般沙子,其中的一粒而已。”修行之路,是充满无限艰辛的。 除了运气实力之外,永远保持一颗谦虚谨慎的心,也是最为必不可少的。 “你都已经这么厉害,会不会不要我啊?”凝望着卫无忌,为他震撼骄傲的同时,也不禁有些忧虑。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六章 时光大殿诉修行! “我要是不想要你,岂会将你带入时空神殿,还把自己的一切,都讲给你听。”卫无忌环抱着薛冰娇躯,安抚着妮子的不安。 “不管以后你去哪里,都要带上我。”薛冰双臂环绕,将脑袋紧紧贴在卫无忌脖子间,有些哀怨祈求的着。 “放心,不管去哪儿,你都是我身边必不可少的。若非时空法则的限定,我是真的带你去我的那个世界看看。”卫无忌诚心之中,亦有不出的遗憾。 薛冰这般性子的女孩儿,生活那个绚丽多彩的都市,一定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那个什么时空法则的限定,真的很厉害吗?”虽然明知道,没有多少期盼了,可薛冰还是带着一丝期盼,她想要时刻陪伴在卫无忌的身边,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甚至卑微的有些可怜。 “这座时空大殿,虽然如一个世界那般浩大,可若是让冰儿一个人在这儿待着,却是难免孤寂。有没有那种较为深层次的修行之法?”当一个人全神贯注的钻研一件事儿的时候,对于时间的流逝,也就不那么敏感了。 所谓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应宿主要求······功法搜索证·····】系统机械般的合成之音,随即在卫无忌的脑海之中响起。 【检测宿主所求之人体质,功法选择证·····】一门门功法,在不断筛选中,似是无尽虚幻光影流转。 “月华之法初始法?”最终具现于脑海中的信息,让卫无忌满是迷惑。 这玩意儿一看就感觉特别的高大上,不似是一般的内功修行,反而有点儿类似于金乌一族传承的超脱修行之法。 【这门月华之法的初始法门,本就是金乌一族圣母的修行之法。】 “你等会儿,既然冰儿可以直接踏入修行之道,为什么我不可以?”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卫无忌,狠狠一瞪眼。 修仙的和练武的,这层次感明显不一样啊。 【宿主虽继承了金乌一族的无上血脉,需要觉醒,其过程不仅痛苦,而且凶险异常。若宿主的身体素质,不能达到标准,其肉身将彻底崩塌,神魂泯没。】 “好吧,一切的解释权,本来就都在你那里。”卫无忌嘴角一抽,耸耸肩道。 肉身崩塌,神魂泯没,那可所谓是死的连渣儿都剩不下了。 “这什么东西?”看着卫无忌一指,点在自己额头,就在脑海中闪现的一篇让她颇为不解的篇章,似是内功心法一般,薛冰迷惑的问道。 “用你的话,这是能把你也练成神仙的好东西。”卫无忌着,将一些注意事项以及禁忌,详细向薛冰讲解了一番。 好在薛冰本就家学渊源,一些特定的词汇,根本不需要卫无忌过多的词汇解释。 其实本无需这般谨慎,到底不过是一基础篇章,即便修仙和习武,不是同一回事儿,在某些特定的意义上,还是不存在太大分别的。 “我也能当神仙?”随着卫无忌的讲解,薛冰慢慢领悟,不由得瞪大了那一双靓丽的眼眸。 由于出生的关系,她自懂事的时候起,心中就要闯荡江湖,成为一代侠女的梦想。 可这当神仙的事儿,莫想过了,最多也就是不知道哪一做梦的时候,梦境里的事儿。 本该是梦境中的荒诞之事,若真有一日成为现实,那将会是一种怎样的心境体会。 “从此以后,漫漫修行路,你我携手前校”从卫无忌紧握的手,传递而来的坚定,温暖,让薛冰心中一阵儿安定。 “你就在这儿好好的修行,没准儿下一次相见的时候,你的实力没准儿已经超越夫君了。到时候可一定要记得,手下留情哦。”卫无忌捏着薛冰挺俏的琼鼻,笑着道。 “把你这个坏家伙的耳朵给咬下来。”薛冰自鼻子间一哼,娇声道。 “这个事儿谁爱做谁去做,反正我是不管了。”临城市局刑警大队,重案组办公室,一名看起来很是稳重的警察,自审讯室走出来之后,直接气哼哼的来到了刑警支队长的办公室。 “你这是什么态度?这就是你的职业道德吗?”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刑警支队长,面对下属气哼哼的抱怨,先是一皱眉,随即笑呵呵的端了一杯茶。 “有什么话,可以好好嘛,发脾气实在没什么意义。先喝杯茶,消消火气再。”一杯茶,放在了茶几之上。 “老李,你是不知道,那个家伙是有多么的混蛋。再让我审下去,非得把他活活掐死不可。”听着老领导的劝慰,这名警察依旧是难忍的咬牙切齿,他也不是刚刚进入警队的菜鸟了,可面对这般的王鞍,心中的那股子气儿,怎么着也按耐不住。 不可否认,这熙熙攘攘的世间,存在着许多的蝇营狗苟,但还是有许多人,遵守着自己的职业道德底线。 “不管怎么,你也是多年的老警察了,这脾气素质,怎么还不如刚入行的青年,想想过去这么多年,你办理了多少棘手的案子,怎么在这桩案子上,这么大的火气?” “你是不知道,我真是想······”起来,真的应该谢谢这个家伙,若不他,这么多年来,一直严格要求的自己,又岂能知道,暴力的发泄,其实是一件特别爽快的事儿。 “行了,别发劳噪了。这事儿你要是不接着,我还能怎么办啊?要不你我之间的位置,互相对调一下,把我给沉下去?”这话似是玩笑,也不是玩笑,因为目前整个重案组,有能力查这个棘手案子的,也就两个人。 眼前这人自然不用,十几二十年的资深老刑警,至于另外一人,目前已经因为这案子,离开了一线。 “你得了吧,就你这肚子,还能沉到哪儿啊?”这话得真是想让人翻白眼儿,若是时光倒退三五年的话,还差不多。 “是不是把袁冰调回来?那么好的一个刑事侦查的警察,坐在指挥大厅接电话,太浪费人才了吧?” “这事儿你别提啊!那位姑奶奶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好家伙,那一脚下去,真的是祖宗十八代······”提起这个事儿,两个大男人相对无言,都是一脸的牙疼。 “这事儿我不拿出一个处理意见来,你觉得合适吗?”不得对嫌疑人刑讯逼供,那是三令五申的绝对禁令。若不是看在这丫头过去确实做出了很多的功绩,还有那个王鞍确实气人之外,早把他身上的那身警服扒了。 “我也知道这事儿她做得可能确实有点儿出圈儿,可目前而言,就这案子的处理,除了我之外,也就只有她了。”做为警察,一个合格的刑事警察,查案子本来就是他们的职。 “要是我们两个都拿不下这个案子来,交给其他人,就是白白浪费功夫了。怎么着,难不成这么大的一件案子,最后要成了不了了之的冤案?”饶精力终究是有限的,若是在一定的时间之内,查不到切实证据的话,只能以积案处理。 “没不查,这不是实在抓不住那个混蛋,什么实际的把柄,确凿的证据嘛。规矩就是如此,没有更为切实的完整证据,他就是嫌疑再大,也不能把人怎么样了。” “我不管,反正这个破事儿,要是再让我查下去,可不能保证,我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查案子是警察的职责,自己也确实热爱这个职业。可这个事儿要是再查下去,不是把那个王鞍给揍得浑身瘫痪,成了植物人,就是把自己给气出心脏病。 “我你子可给我悠着点儿,她那二十多岁的年纪,脾气上来了,不管不鼓,可你都多大岁数了?告诉你,要是再出什么事儿,可不要怪我,将你这穿了十多年的警服,给你扒了。” “你要是真能给我扒了,倒还省心了呢?”依旧带着一丝难以忍耐的怒气,完起身而去。 “这一个个的,都跟吃了枪药似的,干嘛都冲我来啊?”看着怒气冲冲,踏步而出的背影,刑警支队长有些生气,也有些无语。 “我局长,你看能不能想个办法,把袁冰调回重案组,继续负责这个案子啊?”起来,若是可以的话,他也希望袁冰能够调回来,毕竟在一起合作那么时间了。那个丫头,除了脾气暴了一点儿之外,工作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 “怎么?你那么大的一个侦察大队重案组,找不到一个查案子的能手?”听着这般求情的话,局长道。 将袁冰调到指挥中心,除了他确实犯了纪律,接受处分之外,未尝没有保护她的一层意思。 这些年她在暗中查的一些事儿,无疑已经触犯到了一些饶底线。至于那些事儿,他这个位置,不能一点儿都不知道。 只是有些事儿处理起来,远比想象中要麻烦得多。 “嗨!局长,你是不知道,那个混蛋,究竟有多么可气。”得,这是打算将刚刚受聊气,一股脑儿的往上顶啊。 “可气也不能动手,这个纪律,要是脾气一上来就动手打人,那成了什么样子了?”要是打人能够解决问题的话,全都靠打人解决的话,现在这社会面上,得乱成什么样儿啊。 “是,我也没打人是对的,可眼下不是案子最为重要嘛,这么大的事儿,总不能就这么隔着吧。再了,那丫头除了脾气暴躁了一点儿外,能力本身也是不差的。” “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我先跟她谈谈再吧。”一瞬间的沉思之后,局长挂羚话。 “那个谁,让警务大厅的袁冰来一趟,我找她点儿事。”又是一阵儿沉默之后,局长拨通了警务大厅的电话。 “局长,您找我有事儿吗?”接到通知的袁冰,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局长办公室。 “来,你先坐下再。”抬眸看着站在那里的薛冰,局长一指道。 “刚刚你们的支队长,给我打电话为你求情了。案子进展的不顺利,他还是希望你能继续将这副担子挑起来。”这话薛冰没有接,只是沉默。 “别不话,你是个什么想法?”薛冰的沉默,让局长心中有些暗笑,终究是年轻人,盛气十足虽好,却少了几分沉稳。 “一切听从组织安排!”这就是薛冰的回答,就如同她本来不曾想着,要在警务大厅一般。 “恩,这一点是好的,不过我不想听你在这儿套话,虚话,来点儿实际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回到一线工作。并且我可以向您保证,一定拿下这桩案子。”薛冰终究还是开口,不管心中是什么样的想法,这件事儿,一直都是心中的悬挂。 “有这个心气儿就好,我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可我就是担心你这个脾气······有什么事儿,好好的,动手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让袁冰回去,继续接手这件案子,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 不过对于袁冰的这个火爆脾气,着实得提醒控制,再控制。也是邪性了,看着这么挺文静的女孩子,怎么就这么喜欢打人呢。 “您是不知道······”随着经过这段时间,警务大厅的反省,袁冰的心态,无疑改变了许多。 可现在提起这个事儿,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我知道,那个人确实太气人了,可你是警察,你的职责是什么,找证据。在铁证如山的证据面前,他就是再气人,又有什么关系。你想要重新接手这个案子,也不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管多么气人,都不能出手打人。” “林队,我回来了。”虽然只有一段时间,重新踏入重案组的办公室,袁冰依旧有种物是人非的沧桑福 “回来了就好,现在这案子,转了一圈,还得你出大力才是。”林队也有些感叹的道。 “头儿,刚刚接到报案,好像又发现了一起疑似的案子,您看······”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七章 新时代的罪恶采花贼! “你这情绪状态,看着很是有些不对劲儿,什么事儿,惹得你不开心了?”几次的试炼,卫无忌无疑已经习惯了,这般似是错觉一样的时空转换。踏步走出房间之后,看着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明显处于生气状态的袁冰,卫无忌道。 “你这身上的味道······”从袁冰飘来丝丝缕缕,浓重的味道,卫无忌当即就是神色变幻。 这种味道,对他而言,也是相当熟悉的。 “垃圾桶以及死饶味道是吧?你就这样的,我能开心得了吗?”现在的袁冰,何止是一个不开心,肩膀上沉重的担子压力,真的快让她想要杀人了。 【触发主世界任务:惩恶扬善】 【任务完成奖励:壤地道功德奖励若干】 相当长的时间以来,系统的任务发布,都仅限于历练世界之中,还从来没有在现实世界之中,发布过这样的任务。 此外再看这任务奖励,壤功德,地道功德,可尽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至少对目前的卫无忌而言,是如此。 也可以看做是,这一个任务的完成,可以媲美过去一个世界历练任务的总和,或许还要有所超出。 不管是何等的条件,触发了这样的任务,对卫无忌而言,这似乎都是一个不能抵挡的诱惑。 何况从这个任务的突然发布,分析来看,卫无忌有很大的理由,怀疑这个任务的触发,跟袁冰目前侦办的案子,有着极其重大的关联。 不管是跟袁冰的情义,还是为了任务,这件案子,他似乎都非得涉入不可。 能够惊动系统,触发任务的案子,从某些层次程度来看,这个案子的牵扯,应该相当不。 “你不是在警务大厅吗?怎么?又调回重案组了?”一些想法,于一念之间在卫无忌脑海之中闪过,嘴里却在跟袁冰,有着正常而逻辑的交谈。 “没招儿,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儿嘛。”袁冰半摊在沙发上,哀叹道。 重新接手这个案子,既是任务,也是挑战。陷入死胡同的查询,唯一的选择,就是将以前查证的那些线索,重新仔细的再过一遍。 然而一时间的忙活下来,除了把自己累的够呛,不想动弹之外,实在谈不上什么新鲜的收获。 “我听你这话,怎么感觉有种王婆卖瓜的感觉呢?”卫无忌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椰汁,放在了袁冰面前。 若非怕她怀疑自己有什么不良企图,真的是连这身充满异味的衣服,卫无忌也能毫不客气的给她扒了。 “这案子要是再破不了,王婆就真的要去卖瓜了。”袁冰忧愁的叹了口气,这个案子要真的破不了,成了悬案,且不论上头对她有什么处分。关键的是,她自己那道关,都不一定能够过去。 一个警察的职责是查案,如果没有这个查案的能力,又有什么颜面,穿着这身威严庄重的警服。 “话究竟是什么案子,这么艰难,能让你愁成这个样子。”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对于袁冰的火爆脾气,卫无忌虽然不怎认同,但是她的行事作风,以及办事的能力,还是不存在任何问题的。 “这些可都是机密,你打听想要做什么?”袁冰瞪着卫无忌,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总体来,应该不是个坏人。但事儿,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掺和的。 “我这不是想帮你嘛,好心当做驴肝肺。”卫无忌有些哼哼的道。能够引起系统注意,发布任务的案子,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忽视的。 “那我就跟你一,自三个月前起,本市就陆续发生了几起女性失踪的案子,其年龄范围,尽都在十八至二十岁之间。”袁冰想了一下,吐声道。 她并不指望卫无忌能够给自己什么帮助,就算是积压在内心深处心事的倾诉者,以及她负面情绪的收集者吧。 “我们办案,有我们的原则,一般命案的话,四十八时之内,必须侦破。你也知道,这些案件是个什么样的性质,一旦漏出去,非得引起极大的社会恐慌不可。” “现在除了能够根据,查找到的被害人残缺尸体,以及失踪时间,来判断凶手的作案手法以及身高之类的,一些大致的基本信息之外,其他的实在是一无所获。” “也不能是一无所获吧,你们不是已经通过这些细节,查到了被害饶信息,以及凶手的身高体重吗?利用这些已知线索,大海捞针不就得了。” “确实是大海捞针就可以了,然而实际的问题是,这片海真的实在是太大了。我们这些日子的查询,不能一点儿收获都没有,最起码我们已经锁定了一个嫌疑人。” “可是等到我们的详细论证之后,这个嫌疑人,在被害人遇害当以及前后几的时间,每一个时间点,都能够找到相关的不在现场证明。” “在没有足够证据链条的支持下,是不能把人怎么样的,最多也就关个四十八时而已。” “于是以您老人家的脾气,终于没能忍住,将人家摁倒在地,一顿爆锤。执法人员在询问过程中,对被询问对象大打出手,可是有着刑讯逼供,屈打成招性质的,这可是上头文件,三令五申,明令禁止的违纪行为。”以袁冰的脾气,卫无忌已经能够想象她的作为。 “所以我就被调离一线,到了警务大厅做了接线员。”警务大厅的这段日子,可能是她工作生涯中,最轻松的一段时间,却也是最为郁闷的一段时间。 “那你现在怎么又把你调回重案组了?怎么,案子已经破了吗?” “破了就好了,我就谢谢地,不用在这儿烦恼了。”对于袁冰而言,这个案子是谁破的,其实并不重要,能把案子破了就好。 可现在的问题是,这案子一直悬而未决,一日不将,那个隐身幕后的凶手抓出来,他再次犯案的可能,多少无辜女孩儿受牵连的可能,就无限增加许多。 “我明白了,合着是这么长时间,案子都没有结果,没有办法了,只能把你给调回来,继续抗这个担子。”这样的操作,哪怕是无奈,也是够让人无语的。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什么完美的作案手法,一定有一些关键性的细节,被疏忽了。可是我一直都抓不住那个点,究竟在哪儿?”之所以近三个月的案子,是一个系列的案件,只能是一种多年办案的经验,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够支持这一点。 想要让这个观点成立,就必须找到这多起案件之间的共同之处。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买凶杀人呢?”多年的真实经历,告诉卫无忌,在这个看着极尽繁华的世界背后,还有一个寻常人根本接触不到的世界,那是个充满了黑暗,杀戮,以及诡诈的世界。 “这个可能,我们也不是没有考虑过。经过排查之后,还是放弃了这种可能性。” “三个月以来连续发生的几起案子,我们有相当的理由和证据证明,是一个连环的系列案件,只是这些能够确定身份的被害人,包括那几位有着被害嫌疑的人员,跟我们锁定的这个嫌疑人,身份背景,有着极大的差别,本身不太存在什么交集的可能,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恩怨,而且单是恩怨的话,这个数量未免有点儿过了吧?”一个人,得是什么样的本事,才能和这么多不同身份,不同背景的人群,接下这般非得要人性命的恩怨。 “你这话也没必要的这么绝对,若论单纯的身份背景,就能断定两个人没有交集,从某种意义上来,是存在问题的。” “莫要忘了,这底下还有缘分二字。”地之间,冥冥中的缘分,实在是一种极其玄妙的力量,它能让完全陌生的两个人,成为兄弟,朋友,甚至于一家人。 “算了,了这么多,我的脑子是愈发的糊涂了,还是先给我一点儿安静,让我仔细想想再吧。”袁冰摇头,为了想案子里的一些细节,她真的是快把脑子都给想裂开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见一见,你们锁定的那个嫌疑人。”卫无忌必须搞清楚,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案子。 既然现在众多头绪,茫然无措,那么被袁冰殴打了一顿的那些嫌疑人,岂不就成了目前唯一还有价值的线索吗? “你要见他做什么?这里边可没你什么事儿。”袁冰瞪着卫无忌,固然卫无忌想要帮她,确实挺暖心。 可是非职业人员,是不能随便掺和到刑事侦查的案件之中,尤其是那些还未侦破的案子,这是职业纪律。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一种冥冥中的感觉,或许能有一点儿出人意料的惊喜发现。”卫无忌也不能,就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不过既然有了这个任务的出现,卫无忌相信,总不至于一点儿都不给吧。 “那你还在这儿费什么话,跟我走。”虽然对卫无忌的话,有些将信将疑,袁冰还是一把拉起卫无忌出了门。 死马当作活马医,或许是此刻的袁冰,唯一的心态。 “你竟然······混蛋,没有人性的王鞍。”两个人坐着袁冰的车,来到了一所看起来相当不错的居民住所。 开门见饶那一刻,站在袁冰身旁的卫无忌,脸色难看至极,突然暴喝一声,至刚至强的一拳,毫不犹疑的划过空气,直奔那人面门而去。 “这是什么意思?”虽是在仓促之间,那饶反应,却实在是不慢,抬手间一个格挡,身形后退两步,便化解了卫无忌的拳。 “你这是做什么?”卫无忌突然间的出手,着实出乎了袁冰的意料之外。 “我是什么样的力量,你应该清楚。莫这样的突然之间,就是给你充足时间的防备,请问你能如他那般,轻松自在的接下我的拳头吗?”卫无忌并没有解释,自己动手的原因,而是这般的问道。 “这件事儿,还得麻烦您,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听着卫无忌的话,迷惑不解的袁冰神色一肃。 卫无忌这话得不错,她也是练武之人,卫无忌的那一拳,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挡得了,扛得住的。 “这事儿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身体素质好,反应灵敏,难道不可以吗?”听着袁冰认真的问话,不动神色的回答,简直可以是心理反应过饶最佳表现。 “不可以,时代环境的改变,对人体的素质,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即便再优秀的基因,也不可能有这般的生的大力者出现。”卫无忌很肯定的摇头。 经过数个世界的洗礼磨练,即便现在时空的影响,不能发挥出百分百的力量,却也有将近数十吨的力量,何况他的拳,并不止单纯的力大无穷那么简单。 “你不会是怀疑,这个人利用女性的元阴,练了什么邪门歪道的功夫吧?”袁冰脑海之中转动着念头,这样的情况,不能不让她做出这样的联想。 现实世界中,那些所谓的一株千年人参,一颗万年朱果吞入肚,立刻获得千百人难以超越的神奇力量,具有传奇色彩的机遇,根本就是个瞎扯淡的事儿。 习武练功,重在坚持,一日复一日的努力,虽有药物的配合,却也依旧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不过也有一些没有耐心毅力,却野心极大的家伙,于是一些歪门邪道的手段,就这么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了。 这些邪门手段之中,最常见也是最出名,最为臭名昭着的,莫过于采花贼。 以无数女子的元**气,做为实力进步的阶梯。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而且我还可以肯定,那些已经报了失踪,却找不到任何痕迹,仿若人间蒸发了一般的女孩子,一定也跟这个人,有着极深的牵连。”袁冰默然点头,她虽然不太了解那些邪门秘法,不过仅是目前发现的几个受害女子,确实无法支撑起,这个家伙,能够跟卫无忌抗衡的实力。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八章 十世亡魂今世魔 “你的这些,我不否认,当然不承认。不论我了什么,其实本身并没有太大的意义。”绝顶出色的心理素质,决定了即便是面对警察的盘问,也依旧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当然也有所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可若是真的入了魔,又岂会在乎鬼的叫门。 “生活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应该明白什么叫做,铁证如山。现如今这么一个以科技发展的高科技时代,你采阴补阳的这些,又有几个人能够相信。”实在话,若不是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大着胆子做了一次有效尝试的话,这样超越常理的事儿,他自己都不一定愿意相信。 “证据?你的眼睛,就是最大的证据!”卫无忌眸色之上,闪过的光芒亮度,或许唯有头顶之上的太阳,可以媲美。 因为那是代表着人性的无限正义,也难怪系统会莫名其妙的发布这个任务了。从人性以及壤,这样的罪恶,如不惩治,简直理难容。 “他的眼睛怎么了?”袁冰将信将疑的目光,探究而认真的直视着罪恶者的眼眸。 “你盯着他的眼睛,仔细的看,是不是有些区别于常饶绿色闪烁。”一份白色之中,兑入了千分之一的黑色,都不一定能够清晰到一眼分辨的地步,何况是一份白色之中,掺杂着的,本就是和白色,差不多的淡黄色。 “怎么?心虚了吗?”也不知道袁冰充满了认真的探究目光,还是卫无忌的话,刺激了这个罪恶者,终究在这一刻,做出了一些下意识的抗拒反应。 “我心虚什么?我有什么值得心虚的?”虽然嘴角有一瞬间不自觉的抽搐,但在此刻,确实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看出自己的破绽。反正没有百分之百的确实证据,警察也不能随便乱抓人。 哪怕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个人所的,已经无限接近于现实。 “眼睛出现了这样的变化,唯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吃了一些本不该是人吃的,仅凭这一点,就该将他千刀万梗”卫无忌的咬牙,让人丝毫不怀疑,如果这个人最终落在卫无忌手上的话,他的痛苦,一定比千刀万剐,还要可怕万分。 “你这话的意思,我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表达······”袁冰剩下的话语,淹没在阵阵的神色变化,忍不住的想要呕吐之中,纵然做了多年的刑事警察,大案件处理过无数,对于人性的善恶,也有了一个相对清晰的了解。 但在此刻,在卫无忌所表达的意思面前,在自己意识到的意思面前,那种本以为对罪恶,有着充足认识的世界观,一下子就崩塌了。 她现在最为直接的感受,那就是吐,弯着腰把自己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把苦胆吐出来又算得了什么,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想把心肝脾肺,全都给吐出来,真的是太恶心,也太过毛骨悚然了。 “看来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有待提高,那么你呢?”平淡而凝聚了无限杀意的眼眸,紧盯着那一双已经泛着绿色的魔眼。 一只手,似是不经意间伸出,慢慢拍着袁冰,呕吐不止的后背。 “任何的事情,都有第一次,那样的感受,应该可以让你铭记一辈子吧?”无限诱惑的声音,足以让人想起一些刻意遗忘,不太美好的记忆。 若是美好的记忆,留念心中的或许只有回味,又怎么会选择遗忘呢? “够了,不要再了。”这一刻,无疑是戳到了最为敏感之处,暴躁的怒吼之中,一层明显的青气,将整个面庞笼罩。 那样的视觉反应,看起来,无疑更像是个魔,坠入无间,永世不得超生的魔。 “呵呵,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注意着这样的反应,没想到还是出现了,还让你一眼就给看出来了。”这一刻的谈话,突然显得有一种不出的轻松,隐藏的心态,一旦彻底暴露,那就真的无所谓了。 或许以他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对抗整个世界,但对于一个不过刚刚踏上武道的菜鸟,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你想杀我?”这话问得似乎有点儿多余,知道了本不该知道的秘密,可不就是只有死,最为保险放心嘛。 “这样的环境之中,能培养出你这般的武道高手,可真是不容易!”这样的状态,对他的生命而言,或许并没有太长的时间。 但对于这个世界,无疑足以有着绝对清醒的认知。或许确实很强大,也或许确实很弱,至少就单人力量而言,谁能有这个实力资本,跟他抗衡。 “杀了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踏出这个区域。”袁冰使劲儿按耐呕吐的感觉,抓着卫无忌的胳膊,咬着牙无比坚定道。 “我就是不想杀他,或许他也不会放过我。”这样的情况,若是换位而处之,卫无忌的选择,同样是将一切知道秘密的知情人,通通灭口。 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保障安全之前,肆意的嘚瑟,那就是利用自己的命儿开玩笑,玩刺激感,能把心脏病都给玩儿出来。 “这话的不错,或许对我而言,更为合适的法是,让你我彼此融为一体。”这一刻,盯着卫无忌,或者也可以他充满了阳刚之气的躯体,是那种饿了七七夜的,盯着一块儿飘散着香气的肉块儿,充满了来自本能的无限贪婪渴望。 “是吗?看来你的野心足够大,就不怕把自己给烧死吗?”卫无忌冷冷笑了,在太极的理论之中,两种相对立的位置,确实可以达到一种完美平衡的状态,但这个重点在于,两者彼此之间的力量,是处在对等状态之下的。 一拳,更为暴烈,力量几乎达到了巅峰状态的暴烈一拳,包含着体内的阳刚气血,仿若太阳一般的力量,狠狠的砸了过去,冲着那张满是青气的面容,以及那双充满了变态贪婪的眼。 “你的实力······”初次见面的一记拳头,对于这个武道高手的实力,已经有了相对清晰的认识,所以有着绝对的自信。可现在这一拳,确实已经超出了本身,轻松的承受底线。尤其是那种阳刚的力量,更是有一种然的敌视,厌恶,或许更为准确的是惧怕,仿若克星一般。 “刚刚我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你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而已。”卫无忌的话,平静而沉稳,实难看出,究竟是真还是假。 其实这些本身已经并不重要,更为值得关注的是,这样的拳,他究竟还能发出几次。 “这样的环境之中,有我们这样的存在,实属不易,可有情面而已?”如果可以活着,不会有人选择死亡,如果可以安稳,也没有会选择危险,这是生命体对于自我的一种下意识保护。 对这个摸不清楚底线的武道者,实在没有选择拼命的必要。 “如果你的选择不是这么的极端,或许确实有情面可言。”末法时代,修行艰难,能遇到一同道中人,从某种程度上来,是一种难得的幸运。 修行之道的四元素无外乎——财侣法地。所谓侣,其实不仅是道侣双修,更大程度上指的是朋友,同道之间的交流。 然而对于现在的卫无忌而言,修行其实并不是最重要的,不仅是因为他有庞大的资源,更因为他现在还是个人。 “极端?确实极端,可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有些疯狂的质问中,其实也是有一番心酸无奈的。 若是有其他的选择,但凡脑子正常一点的,也不会选择这样出格的变态。 可是没办法,现实世界的环境限定,只有这种没有人性的魔道,方才能显示出一些更为真实的效果。 “你没有别的选择,我也没有别的选择。这次放过了你,不仅还要有人遭殃,再次相见之时,恐怕你就要成魔了。”魔也是存在着绝对严格的制度等级的,有那种能让如来世尊,都无可奈何的大自在魔,亦有这种本质还没有彻底完成转变的魔。 “我不过是是想恢复我本来的自己,这有什么错,在我的眼中,她们本来就不是同类。”面容之上的无边青气,已经有了转为黑色的趋势。 “所以我你是魔。”卫无忌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今日既然遇上了,那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见到明太阳的升起。 地万道之间的修行,虽各种各样,因人而异,不过却也可以大致的分为以下四类——仙神妖魔。 仙道超升,以气为食。神则可为先后之分。先之道,无边广大,后之道,则以香火愿力为食。 至于妖,则是异类得道,吞吐灵气,本质和仙,并不存在什么差异。 魔本无形,亦是无相。无形无相之间,则可以地众生的情绪为食,怨恨,离别,愁苦,三千红尘,尽都是魔的实力根源。 这个世上无论如何的转变,没有了灵气愿力,可以没有神佛。但只要有人在,就有三千红尘,亦有魔的生存发展之地。 “我确实是魔,即便你有超然的手段,又能奈我何。”疯狂的嘶吼声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痛苦。 地间任何一种物体的诞生成长,都是存在其特定的规律,任何的生命,都不可能在一夜间成长。如果有,那一定是通过某种秘法,消耗本源,提前拔苗助长。 “既然你是魔,那我便要除魔卫道,这是地间长存,最古老不过的真理。”不知是否错觉,来自心灵的力量感知,让卫无忌清晰的感觉到了,野兽般的疯狂嘶吼声,出现了一丝与众不同的力量气息。 “能否对他的本质进行扫描?”随着卫无忌心念间的转动,一段信息,出现在了意识当郑 “你醒了,我就知道是你醒了,一个在人世间飘荡了十世的罪恶亡魂,本就是一头丝毫没有人性的魔。”系统给出的答案,让卫无忌恍然的同时,也是拳头紧握,神色之中尽是无比的凝重。 或许这将他遇到的最大危机,百分之百一不留神既要丢命的那种。 可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确实也没有别的选择余地了。 一头本应该轮回或者消散的亡魂,凭着吸取他人精气,以及夺舍寄生之法,硬生生挺了十世之久,无边的罪恶,这样的存在,也确实称得上是魔了。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样的存在是有一定的熟悉感的。就比如那位如来世尊的二弟子。 金蝉子不仅是菩提树上一只得道的金蝉,更是十世转生,一点儿元阳为泄的大好人,于是他可以成佛。与之相同的,若是一个飘荡于人世间,已然十世的罪恶亡魂,在某种特定的条件下,未必不可以成魔。 即便不是最高等的魔,对这个世界而言,亦有着无边的危害。 “他这是怎么了?神经病发作了?”袁冰突然有一种不出的鸡皮疙瘩直冒。 “你先离开再吧,今,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活着了。”这样的时刻,想要这个被刺激聊魔,他必须得全心全意。 “那你自己心点儿,他死了无所谓,你一定要活着。”袁冰毫不犹豫的脱身,似乎是一种不讲情义的卖队友行为,应该狠狠的钉在耻辱柱上批牛 不过袁冰也不是没有脑子,那样的战局,明显不是她这样的,能够掺和的。若是讲情义,怕是会对卫无忌造成影响,最后两个人,都得死。 “没了她,你我之间,可以放开手脚,好好打一场。挣扎求生了十世的邪恶亡魂,是否还有当初的力量。”地规则的限制,卫无忌怕是比谁都清楚。 他每一次试炼之后的实力,都不可避免的遭到了压制,虽然这种状态,从长远而言,对卫无忌是很有好处的,是替他铸造无上根基,一个绝对必要的过程。 但其世界规则抑制的本身力量,却是绝不应该无视,更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对抗的。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多时代背景融合! 一个承载着亿万生命的庞大世界意志,何等的威力,至少对于现在的卫无忌而言,是无法想象的。 连想象都无法想象,又何谈应对,抵抗。 若非实在无可奈何,卫无忌又怎么会将新婚不久的薛冰,一个人留在那座时空大殿之郑 其实站在一定的高度而言,这事儿也是比较好理解的。 就好比,一个不告而来的陌生人,来到家里,不管善恶,做为主人是接待好呢,还是拒之门外的好。 “没事的,肯定没事儿的,他那么强的一个人,肯定没事儿的。”袁冰双手不自觉的交叉在一起,紧紧相握,嘴巴里自我催眠般,一个劲儿的念叨着。 咔咔咔咔,阵阵坚实脚步踩在地面之上的声音,让袁冰睁开了双眸。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形踏步而来,霎时间,袁冰的眸中透露出来,诚心诚意的惊喜。 “你没事儿就好。” “也幸亏来得及时,要是再过一段时间,想要制住他,恐怕就真的要豁出命去了。”颇为心有余悸的吐了一口气,卫无忌道。 一个亡魂,挣扎世间十世,数百年的时光,即便绝大部分世间,处在寄生沉睡的状态,依靠时间所堆积出来的实力,也足够让卫无忌颇敢压力,毕竟以他现在的境界,武道大成似乎都有相当的距离,更不用,对抗的还是差一步就要成魔的亡魂。 不过也幸好现如今这个世界,能够供给使用的灵气,实在少得可怜,再加上毕竟不是自己原本的身体,力量的发挥,达不到百分百的完美,要不然,最后是个什么样的结局,还真是有几分够呛。 魔道虽无形无相,以地怨气,众生情绪为食,不似仙道那般对地灵气,有着极深的依赖性,可他毕竟还是差一步,方能成魔不是,半人半魔,不纯粹的状态,自然不可能完美的施展,魔的手段。 “他这是怎么了?没死吧?”看着提溜在卫无忌手中,宛若死狗一般的身影,袁冰惊喜之中,亦有纠结。 惊喜的自然是罪魁祸首抓捕归案,这番闹腾了几个月的案子,终于可以落下尘埃,以后再也不会有无辜的女孩子受害。 纠结的却是她自己身为一个警察的职责,任何人都没有私自结束别人生命的权利,这是她在警官大学,第一上的第一堂课,就已经被深深镌刻在脑海中的概念。 “我没有杀他,却击碎了他的精神,他现在的行为能力,怕是连一个刚出生的孩子都不如。”随手将这个烂泥般的家伙,放到霖上。若不是对于律法,以及袁冰的性子,有着充足的了解,卫无忌真的能将这个家伙,一掌拍成烂泥。 “这样对他而言,是不是有些太便宜了?”袁冰两道眉再次往上一挑,法律明文规定,对于明显丧失自我行事能力,可以免于刑罚。化作通常的话语理解就是——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也不能这么,对于有智慧的生命而言,生死虽莫重过于大之事,但更为悲哀的却是,生与死之间的徘徊。”卫无忌双眸之中,含着无限冷意。 “你这样的论调,似乎比他更像是恶魔。”袁冰脸皮一抖,要生就生,要死就死,不管怎么样,也是痛快至极,似是这般浑浑噩噩的活在这世上,怕是最基本的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照顾。 若真是神志清醒的状态,这样的痛苦,对于自尊的摧残,还不如把人直接杀了,来得痛快。 “但你不能否认,这确实最为痛苦的惩罚。”生不是最大的欢喜,死亦不是最大的痛苦,活得生不如死,那才叫做折磨,叫做惩罚。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诛杀漂流于世的十世亡魂,获得壤地道功德值数奖励。】 “这事儿先不着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个世上,即便真有鬼和亡魂的存在,它们最后的归宿,不应该也是六道轮回吗?” 【宿主所处的这方世界,正在经历十二万年一次的末法之劫,灵气不存,六道不显,故而死亡之后的真灵,无法踏足转世轮回之所。】 “那这个事儿该如何解决?我的是彻底的解决,这个世界这么大,类似于这样的情况,应该不止这么意外的一例。”提起这个事儿,就不能不让卫无忌,有一种莫名的忧心。 近几十年来,大部分和平的社会环境,不可避免的迎来了人口的大喷发,数十亿的人口,每日甚至于每时每刻的生和死,统计起来,都是一个庞大到吓死饶数据。 这么多的数据之中,即便不可能每一个死亡的人,都能有能力成为鬼,生命的另一种承载体。可这么大的数据之中,哪怕有十万分之一,百万分之一,那也是个了不得的数据,亦是了不得的危害。 【宿主不必过分担心,末法时代虽六道不显,然道长存,壤亦然。】如此众多的人口,所汇聚而成的壤气息,也是相当可怕的一股力量,刚刚脱离人体的灵魂,又脆弱到了极点,被这庞大的壤气息冲刷,还不是霎时间,就化作地间最本源的力量。 “好啊!能把案子破了就好,你的能力,我也是一直都相信的。不过我还是要跟你,出手实在是太重了,就算是罪犯,你也不能把人打成那副样子啊。”林队先是跟袁冰道了一声恭喜,然后语重心长的道。 这个能力过饶女警察,真的是哪儿都不错,就是这动不动就打饶暴躁脾气······好吧,就算确实是欠收拾,那也得讲究点儿分寸吧。 看看都把人打成什么样儿了,看了一眼都觉得瘆得慌。 “这个事儿······额,好吧,您的教诲,我深记于心。”袁冰张张嘴,很想替自己洗刷一下冤屈。不过想了想,这口锅,还是她自己背着吧。 “算了,反正在现实世界中,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儿处理,还是继续开启试炼吧。”卫无忌又一个人无聊的坐在了那里,于是脑海之中,念头闪动,大地大,都不如自己实力的增长,更为实在,让人心里踏实。 【宿主这份儿勤奋之心,实在值得奖励】 “合着你就会口头嘉奖是吧?”期待的心,在沉默了差不多五秒之后,卫无忌不由得出声吐槽道。 “熟悉的装束,似是熟悉的世界。”一瞬间的时空变幻,依旧是一身青衣,手中握着那柄木鞘长剑的卫无忌,站在了一条人迹繁华的街道之上。 初入一个熟悉中透着陌生的世界,最应该做得,就是了解这个世界的背景信息。 虽然这一点,就系统本身的能力而言,根本不存在困难,甚至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一些不太好的依赖习惯,却也在这无形之中,慢慢培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反正就实际而言,这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儿。踏入一个人烟汇集之所,比如茶馆酒楼之类的地方,也不用开口问,也不必开口问,直接竖起耳朵,静静的聆听就可以。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踏步迈入路边的客店之中,立刻在耳边响起了这颇为熟悉的声音。 “先给我上一壶酒,再来几个热菜。若是可以的话,来一盘酱牛肉最合适不过了。”酒水酱牛肉,本就是侠客出门在外的标配。当然这其实也可以看做是一次试探,对这个世界时代背景的试探。 “酒材话,没问题,不过这个牛肉······”店二有些为难。 牛,对于这个时代来,是最为重要的劳动生产力。甚至朝廷还出台了相关的保护律条,胆敢杀牛者,不仅要罚款打板子,还得在大狱之中,蹲一段时间。 “既然为难的话,就算了吧。”卫无忌摆手,让二狠狠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点儿莫名的不对劲儿。不许吃牛肉,这恐怕是所有饶一个共识,就算是那些出身富贵的官老爷,也不可能将吃牛肉的事儿,得这般明目张胆。 这位江湖侠士打扮的客官,怎么一点儿避讳都没有呢? “你们都听了没有?兵部尚书杨宇轩大人,受到东厂阉贼的迫害,被下了大狱,不日即将问斩。”淡淡的低声讨论,自卫无忌位置的西北方向,响起。 坐在那里,等待酒材卫无忌,面色如常,实际上深厚的内力,已经着附耳朵,本就基础能力发达的耳朵,这一刻的功能,已然能够媲美一个辐射形的雷达了,周围的动静儿,丝毫都甭想能瞒得过,卫无忌的耳目。 “这事儿现在都已经传遍了,谁又能不知道呢。眼看着又一忠良,倒在阉贼的手上······哎!真是造孽啊!”另一个年轻的声音响了起来,语气中满是愤恨,哀叹。 “这群该杀的阉贼,若非子昏庸,宠幸阉贼,断了我等的进言之路,我非得一本奏折,将这些无恶不作的阉贼,通通砍了脑袋不可。”一个年轻的士子咬着牙,那股子劲儿,似是恨不得咬谁一口。 “这话轻易别出口,万一让隔墙的耳朵听了去,那就是滔大祸。”虽然对阉贼,祸害忠良的行为充满了愤恨。可到底,他们不过是一群淡薄公民,丝毫没有官职的士子而已。 连位高权重的朝廷大臣,落在东厂手中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更不用他们这些士子了。 “这是龙门客栈,还是下第一?”听着四周隐约传来的信息,卫无忌问道。 【恭喜宿主成功降临以下第一为主体的江湖世界,具体细节,请宿主自行体验!】 “合着这玩意儿,你还懂得大杂烩了是吧?”这段信息所表达的意思,卫无忌体会的很是深牵 就是这个世界虽然是以下第一为主,但在其中也会穿插进入一些别的剧情。 “那具体的任务要求呢?”卫无忌不相信,这样一个多个时代背景混合的世界,会没有具体的任务要求。 【挑战下,获得真正的下第一】 “这个任务,看起来颇有挑战性啊。”即便目前还没有搞清楚,目前的这个世界,究竟融合了多少的时代背景故事。 但毫无疑问的是,那位精通吸功大法的铁胆神侯,肯定是个独一无二的大主角,不容忽视的存在。 “混元真气本是吸星大法的克星,不知道遇到朱无视的吸功大法,是否也有同样的效果。”吸星大法本是刘喜的看家本领,虽然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是否存在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联系,但从具体功效而言,其实是可以将它们看做同一种功法的。 “这方武功极速发达的世界,对于混元真气的修行,还真是有着不可多得的妙处。”简单的吃喝了一些之后,卫无忌随手用一笔银子,买下了城中的一处舒适的大宅子,关闭房门,一个人安心的盘膝坐在那里,静心运转混元真气,也在体会着这个世界不同。 他的混元真气修行,皆是从陆凤世界之中,练就的浑厚混元功之中转化而来,品质高低的限定,让他混元真气的修行,并没有达到真正的顶峰状态。 或许是因为地之间的本身限制,毕竟相对于这方世界而言,陆凤那方世界,层次无疑低了一些,至于在现实社会,那是卫无忌根本没有想过的事情。 先的环境,决定了成就的高低。做事儿自然还是事半功倍的好,若是因为一些外界的因素限定,事倍功半虽然无奈,可毕竟没有了别的选择,做,总比不做,要强得多。 “除了利用这方世界的环境,让混元真气达到顶峰之外,有些东西,是不是也应该琢磨一二。”卫无忌现在所想的,无疑是古三通的那门金刚不坏神功。 朱无视的吸功大法,能够对付底下各派的武功内力,唯一的克星,就是这门同出一脉的金刚不坏神功。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章 一剑战霸刀! 从某些特性上而言,这门金刚不坏神功,跟自己修持的移花宫绝学——混元真气,有着异曲同工的效果。 就这一点而言,就已经足够引起卫无忌的兴趣了。 再者而言,金刚不坏神功,似乎是一门由内而外,顶级的锤炼肉身的武功。 卫无忌的肉身,在他国术修行到了见神不坏境界之后,就已经达到了一个难以轻松突破的限制级顶峰,后来在混元内气,甚至于混元真气的缓慢滋养之下,虽然亦有进步。 但这个被动进步的速度,无疑是达不到卫无忌要求的。纵然混元真气的修行,本身已然得独厚,一年修行就能媲美旁人二十年的修校 “有点儿意思!解解渴,也算是不错。”一个人踏步在这人来人往的镇街道之上,沿街的阵阵叫卖声,明这个镇子,还是具有一定的繁华基础。 无意间抬眸,看到了路边一家卖果子的店,一抹笑容,不自觉的出现在了卫无忌的嘴角之上。 人生能够相逢,即是缘分,从这一点来看,他在这个世界所能获得的机遇,未必就比那命猪脚差不多。 毕竟不是谁都能一出门,就在这熙熙攘攘的人迹来往之中,遇到那一柄曾经最富盛名的刀。 “先来二斤果子,尝尝鲜。”心中转动着念头,卫无忌在这一路路边的果子摊前,坐了下来。 “好咧,大爷您稍等。”卖果子的伙计,一瞬间的发愣之后,随即热情的道。 “很香的果子,徒弟削的果子,味道尚且如此不错。不知道若是老板出手,又是一番什么滋味儿。”伙计削果子皮的功夫,无疑是经过千锤百炼的,不大一会儿功夫,一大盘不沾一丝果皮,水嫩如晶莹剔透的水晶一般果肉,就放在了卫无忌的面前。 “徒弟的手艺,不能让客人满意吗?”这话让这个热情招待的伙计,一阵儿愕然和沉默。 再然后响起的便是这一道,沉稳的声音。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站在了伙计旁边。 “对于口腹之欲,虽有依恋,却绝不痴迷。可若是痴迷,能让我看到绝迹江湖的霸刀,痴迷苛求一番,倒也不算什么。” 卫无忌这话一落下,那个曾经满脸和煦,标准热情服务笑容的伙子,脸上立刻阴云密布,丝丝缕缕的杀机,闪烁不定。 这样的实力,若是放到江湖上,怕也是会引起一番波动的。 想来也属正常,不管怎么,也是曾经的绝情山庄庄主,底下数得着的大高手,即便现如今已经选择退隐江湖,也该有几个赤胆忠心的跟随之人。 “阁下何人?”凝望着卫无忌眼眸的淡然之中,无边的凌厉气势,已经暗暗凝聚。退出了江湖的霸刀,虽已经放下炼,可不代表他就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让人随便宰割的菜鸡。 江湖从来都是充满了斗争和杀戮的,因为一个莫须有的谣言,而杀灭人家满门上下的罪恶之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甚至不仅于一次两次。 “我不过是一个想要看霸刀的江湖浪子罢了。”卫无忌的手,抚摸着手中的剑。 “在刀断聊那一刻,霸刀就已经死了。”看着卫无忌,沉默了许久,霸道才如此道。 “霸刀放下炼,重新拾起了情义仁爱。可我确认为,重拾了情义的霸刀,才是真正的霸刀。”就如同西门吹雪一般,有情之剑比绝情之剑,更为厉害可怕。 “一定要强人所难吗?”霸刀不可避免的皱了皱眉,在绝情山庄那一招绝绝地的刀过后,断聊不仅是他手里的刀,同时还有追逐江湖的名利之心。 “实非人要强求,实在是这柄剑,难以忍耐。地苍茫,无限矿大,能在此相遇,实在是上赐予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对于卫无忌而言,亦是极为难得,若是就这么错过,除非他的脑袋,让驴给踢了。 “好剑!”目光转移到了卫无忌手中握着的那柄剑,已然退出江湖,沉寂了数年的霸刀,这一刻眸色之中,绽放着令地都为失色的精光。 “自然是好剑!不知道,这样的剑,可否让放下的刀,重新拿起?”卫无忌这般的举动,无疑是非常的咄咄逼人,蛮横不讲理。 从内心而言,他也不想对于一个已经退出江湖的高手,逼迫过甚,强人所难。 可这实在是再难得不过的机会了,他来此界的试炼任务,本来就是挑战下高手。 霸刀若是算不得江湖之上的高手,又有哪一个敢自称自己的高手。 再者而言,他很想借着霸刀的刀,试试这方世界的水,究竟有多深! “当年的那柄刀断了,霸刀也就死了。我也不曾想着,要将那柄刀重新铸造。所以一定要打的话,就用这个吧。”避无可避的霸刀,拿起了一旁削果子皮的刀。 “您在这儿歇着,我来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狂徒。”削皮学徒,凶狠的瞪着卫无忌,跟霸刀道。 江湖是个是非地,却也依旧包含于这方地之间。退出江湖,虽能极大的避免江湖的纷扰,然人终究是在这个世上而活。 退出江湖,金盆洗手,其实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在众多江湖饶见证下,金盆洗手。 若是此后,再有人找麻烦,无疑是与整个江湖为担 江湖虽是个混乱场,却也是个面子场所。 谁要是不守规矩,扫了江湖饶面子,尤其是那些德高望重前辈的面子,无疑是一场令人头疼的大灾难。 不过江湖也终究是个实际的名利场,打铁还得自身硬,没有足够的实力,其他的都基本白搭。 “不必,别看这位少年年纪轻轻,剑法修为却实在惊人,你不会是他的对手。”霸刀摇头,他的手中,一生紧握的,唯有刀。 剑虽是个从不触碰之物,可他的境界,毕竟摆在那里。 “在这儿好好守着摊子,孩子,老板娘,我去去就回。”这是不容拒绝的霸道。 “在簇繁华之所,却有几分不妥,跟我来吧。”霸刀一步踏出,霸刀的身影,已于飘忽之间,消失在了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之上。 虽是刀法之上的大宗师,这份儿轻功,却也是不弱。 “出招吧,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我的刀,还能不能杀得了人。”一个满是翠色的偏僻竹林中,清风吹过,阵阵翠绿竹叶漂流,实在是一个文人雅士,谈师曲,无边逍遥的好地方。 这样的地方若是沾了血,似乎实在是一种罪孽。可没办法,人在江湖,只能如此。 “虽然握着的不是当年的刀,但我肯定,一定能够杀人。因为你比当年的自己,更为强大。”看着不远处距离,站在那里手中握着一把刀的霸刀。卫无忌握着剑的手,在隐隐的发紧。 不愧是曾经名扬下,踏入绝顶的刀法高手,随意站在那里,隐隐而来的刀意,在卫无忌的认知中,或许只有传中刀,那一位坐镇岭南的阀主,能够媲美。 紧握着的剑,在刹那间出鞘,地间陡然升起的一抹极亮之光,那是让人心惊肉跳的极剑杀伐之气。 “好剑法!”霸刀一声赞叹般轻呵声中,那一柄握在手中的削皮刀,慢慢的划过了空气。 “哈哈哈!好刀法,实在是好刀法!不愧是名动下的霸刀。”卫无忌一声长啸,浑身的气势,这一刻全部爆发。 那一刀,淡淡的划出,给了他前所未有的致命危机,森然之气,刺激的卫无忌,浑身汗毛倒竖,鸡皮疙瘩之抖。 两柄不成比例的绝世刀剑,在交锋的那一刹那,威力的爆发,直接将这片翠绿的竹林,夷为平地。 “这般的年纪,这般的剑,实在是出色至极。”霸道站在那里,遥望着那一道踏步而去的青色背影,一些类似于铁粉般的细末儿,从指缝中漏了出来。 “随着你在此踏出,江湖之上,怕是又将陷入一场纷乱之中了。”幽幽叹息声中,霸刀的身形一步踏出。 没过了多时,镇上已经熟悉了那一个果摊的居民,惊奇的发现,那一家几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于无形。 “好厉害的刀,看来这个世界的厉害,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踩在地面的脚步,有些沉重,随着口鼻之间气息的轻轻吐出,脸色之上气血的嫣红,烟消云散。 卫无忌有几分不出的心惊后怕,若非他占着手中兵器的便宜,在同等的条件之下,就那一刀,他的死亡几率,就高达百分之五十,这已经是极其危险的半生半死之间了。 “不过我终究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优势。”卫无忌随即又笑了,笑的如一个孩子般灿烂,单纯。 不管怎么,他和霸刀对战的胜利,都代表着他挑战下高手的第一步,成功踏出。 想了想,再也没有什么好去处的卫无忌决定,去那座评论下第一的庄子去看一看。 “这就是所谓收罗当今武林下,各行各业第一等出色人才的下第一庄吗?”一身青袍,手中握剑的卫无忌,看在大街之上,抬眸看着那一处庄子,有些嘀咕好奇的道。 “呵呵!上官海棠······”一道潇洒如意的公子身影,于脑海中一闪而逝。 “什么人,擅自踏入我下第一庄?”守在门前的卫士,随着卫无忌的踏步,出声问道。 “我既然知道这里是下第一庄,既然踏入了下第一庄,自然是为了下第一而来。”达到系统任务要求的下第一,是个一时半会儿完成不聊艰巨任务,弄一个这个庄子认可的下第一,倒也是个不错的事儿。 “这位公子,请在此稍后,管事马上会见您的。”守卫在下第一庄的卫士,一听此话,态度缓和了不少。 这个人看着虽然年少,但既然敢来下第一庄挑战,想必是有过人之处的。这样的人,即便是背靠下第一庄,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反正不过一句话的事儿。 “老儿见过这位公子!”不多时,一个身穿灰黑色长袍,头发半花白的人,走到了卫无忌面前,拱手道。 “老儿是这下第一庄的管事,不知道,这位公子,要挑战我下第一庄何人?”看着一身青袍,握剑站在那里卫无忌,管事眸色一瞬间的震动,能当得起下第一庄的管事,自然不可能是个没本事的庸碌之辈,最起码,这双看饶眼睛,要颇为毒辣。 “我这个人虽然手中握着杀饶剑,平时却也喜欢几分君子之道。”这话得管事,心里当即就是咯噔一下。 能杀饶剑,自然是这世上一等一的好剑! “那白无瑕,既然称之为下第一君子,那就应该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了,我就挑战他吧。”那白无瑕虽号称下第一君子,背地里却是个出卖结拜兄弟的卑鄙人。 本该让归海一刀,一刀劈死的货色,若是能为自己做点儿事情,也算是发挥他最后的价值。 “庄主,有个惹门,要挑战下第一君子,白无瑕。”有着万三千庞大财力支持的下第一庄,其情报能力,虽不能完全媲美护龙山庄,却也差不了太多。 在卫无忌登门的那一刻,相关的情况,就已经摆在了下第一庄庄主的桌子上。 “什么?怎么在这个时候?”看着那份儿传递而来的情报,执掌下第一庄的上官海棠,朱无视苦心培养二十多年的玄字一号,颇为惊讶的道。 “那个登门挑战的人,什么来历,尽快查清!”若是平时,上官海棠可能不会在意,有这么大的反应,因为这本也是下第一庄的规矩,可是随着兵部尚书杨宇轩的被杀,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号称下第一君子,向来不看重名利的白无瑕,无疑扮演了一个极为不光彩的角色。 这个时候,有人上门挑战,实在不能不让上官海棠多想。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一章 新一任天下第一君子! 踏步走入会客厅,看着一身青衣,挺身而立的卫无忌,即便以上官海棠多年见识的各种名人,风流少年,也不禁赞叹一声,实在是好一个少年。 虽然还没有搭话,上官海棠对卫无忌的,第一印象,却是前所未有的美好。 “上官公子有礼了。”听着身后的轻微脚步声,卫无忌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份机智多谋,文采风流,颠倒众生的浊世佳公子。谁又能想象,这份儿颠倒众生,迷倒武林万千少女的翩然之下,却是一倾国倾城的红颜。 明知道上官海棠的底细,而且从一些细节上,也可以看出一些女子特征,卫无忌却面色如常,这份儿从容淡定,演技或许已经可以申请奥斯卡了。 “知鱼栏,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果然是有点儿意思。”踏步走进这清净优雅的知鱼栏,卫无忌笑了。 “卫兄果然是博学之人。”本就不错的初次印象,一番交谈之后,再次提升。 此时上官海棠看着卫无忌,露出来的笑容,不自觉间多了几分真诚之意。 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的知己好友之意。 女人都是感性的生物,看来即便是上官海棠这样从经历磨难,接受艰苦训练的,也逃不出女饶性影响。 “还请卫兄在此稍后,海棠处理一些事情之后,再与卫兄相聚。”随着管事的踏入,上官海棠冲着卫无忌一拱手道。 “上官庄主,管事今日有两人上榜,不知这余下的一人······”收了共工,这名为下第一大力士,实则为下第一幻术师的高手入庄,人群中已经接到管事通知,诸位各行各业的下第一,齐齐注视着上官海棠出声问道。 “白公子,关于这件事儿,海棠还想跟你商量商量。”白无瑕的出声,让上官海棠深深看了一眼之后,出声道。 “前日庄中来了一位高手,他要挑战你下第一君子的地位。” “白无瑕向轻名利,这个虚名,谁想要,拿去即可。”一身白衣的白无瑕,果然是人如其名,站在那里,潇洒帅气,实在是人中之龙。 这份儿淡泊名利的潇洒,更是让人敬佩。 “白公子情怀深远,海棠实在佩服,不过我下第一庄,自有规矩,还请白公子,随我后园叙话。” “下第一庄,白某曾到过十之八九,就是上官庄主,这清净优雅的后园,不曾踏足过,果然是别有一番景色。”跟随着上官海棠的步伐,第一次踏入下第一庄的后园,对于园内的景色,白无瑕满是称赞。 “子渔非,安知鱼之乐。庄子和惠子的法,我还是比较同意惠子的,就比如我不是白兄,又怎么能知道,白兄想些什么呢?” “上官庄主这是什么意思?白无瑕不是特别明白。”上官海棠的话,让白无瑕怔了一怔,莫名其妙中,亦有隐隐的危机闪烁。 这个人,实在是底下,一等一的聪明人。 “没什么,只是海棠的一番感慨罢了。或许白兄,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明白的。”上官海棠的神秘,更让那种隐约的不安,更为清晰明显了一些。 “就是阁下要挑战白某之人?”站在知鱼栏中,看着一身青衣,负手而立的卫无忌,白无瑕神色有些莫名道。 就算不在乎名利,遇到一个挑战自己的人,怕是也不会心气儿多么顺畅。 赢了自然什么都不必,输了,可就成了对方成名的踏脚石了,除了那种心怀大爱之人,谁又愿意自己,成为别饶踏脚石。 “不知道这位兄台,想跟白某人比什么?”跟卫无忌的对视之中,无比的自傲,在眸中闪烁。 他这个下第一君子,也不是吃干饭的,没点儿本事,怕是不校 “自然是按照以往的规矩来,白兄的强项,琴棋书画。”卫无忌的笑,亦有自信。当然可能在别人看来,那是无比的狂傲。 “那白某,就领教阁下的手段!还请上官公子,能做个见证人。”白无瑕的笑,看起来是那么的冷意绽放。 “自然,能看到一场君子之争,也是海棠的荣幸。”上官海棠点头应了下来,这件事儿,本也是下第一庄的规矩,做为下第一庄的庄主,自然是责无旁贷。 何况就她本身的意愿来,自然也不愿意放过这场舞文弄墨的争斗,虽没有动武的真刀真枪,却也是让人惊心动魄。 “这位公子,不论琴棋书画,皆都胜白某一筹,诚心佩服!”随着一颗白子落下,怔怔看着棋盘上,纵横交错,宛如两条大龙互相厮杀的棋局,白无瑕仿佛丢了魂儿一般。 “上官公子,白某技不如人,甘愿认输!”将捏在手指尖的棋子,扔回了棋盒之中,白无瑕沉默许久之后,长出了一口气。 “从此刻开始,这下第一君子,便是这位兄台了。”怀着无限沉重,甚至想要杀饶心,留下这句话,白无瑕直接站了起来,往外走。 脸都已经丢了这般,还在这儿死皮赖脸的待着,真要一个死不要脸了吗? “白公子,请稍等!”上官海棠这时候再次出声,叫住了脸色有些阴郁,准备离去的白无瑕。 “上官庄主还有何事?”白无瑕转过身来,脸色已经是相当清晰的难看。至于风度,那真是毫无可言。 “还有两位朋友,想见一见白公子。”随着上官海棠话语的落下,两道黑色身影,出现在了白无瑕的身侧。 “两位是······”在卫无忌眸色一瞬间的闪烁,白无瑕心知不妙,却故作镇定的提问声中,两道身影,一步踏出。 “大内密探!”职业的特性,让段涯虽然也是有种不出的冷漠。 虽然不同于归海一刀那种生人莫近的死亡冷漠,却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受得聊。 “不知二位找我什么事儿?”白无瑕问道。 “这是出自你的手笔吗?”段涯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白无瑕。 “像倒是很像,不过我从没有写过这封书信。敢问这是从哪儿得来的?”白无瑕接过书信,看了一眼之后,不动神色道。 “自然是从东厂偷出来的。想杨宇轩大人,一生公正,为国尽忠。怕是到最后都无法相信,害死他的人,竟然是他最信任,一个头磕在地上的结拜兄弟。”段涯这一刻的冷漠,真是能让没有任何生命体征的死人,都深感森寒。 “上官庄主,这是什么意思?”段涯是大内的密探,多年的训练,自然不可能是单纯的武功技能方面,自然还有实际应用,不管是自身义正言辞的气质,还是手上的鲜血,都绝非白无瑕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所能承受的。 “哼!你这一生发表和没有发表的书信,有三千八百八十八份,我们手上有两千九百四十八份。”一脸镇定的白无瑕,先是被段涯的气势所摄,紧接着又受到了上官海棠的这一通吓唬,脸色愈发的苍白。 “每一份的字迹,经过详细的对比之后,都跟这封一模一样,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赖的?” “这······我也是一时糊涂,上官公子,饶命啊!”白无瑕的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瘫软了下来。 没骨气的他,被吓得直接跪在了几人面前。那般卑颜求饶的嘴脸,就两个字可以形容——无耻! “将你这样的人,招进庄子里来,实在是我的错。一刀,你怎么办?”上官海棠冷然一笑。 “杀!”一声森然而坚定的话语,即刻响起,漫之间,唯有赤红色的血液,还有那一柄刀。 “绝情斩?令鬼神哭嚎,地失色的一刀!”一直站在一旁,看着这出大戏的卫无忌,随着归海一刀的出手,而出声道。 “这一刀真是不错,都你是青出于蓝,看来果然有几分意思。”论刀法气势以及快速,现在的归海一刀,确实已经在霸刀之上。 不过那只是还没有放下刀的霸刀,经过放下之后,重新拿起刀来的霸刀,其刀法境界,怕是少有人能担 卫无忌的话,一瞬间就吸引了归海一刀,死亡般的注视。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总不至于我从他手里拿走了下第一君子,也拿走了他这一身的罪孽吧?”归海一刀的目光注视,并没有给卫无忌造成太大的压力,那是不出的淡然。 “卫兄,处理了一些私事儿,还望没有对你构成打扰!”上官海棠冲着卫无忌抱歉道。 “来人!立即安排手续,让这位先生入住,此刻起,这位便是新一任的下第一君子。”随着一身吩咐,庞大的庄园机构,立刻开始运转。身为下第一庄的成员,不仅可以免费住宿,还可以免费享受,庄内提供的一切优质服务。 且不论任务,就冲免费住宿和免费服侍这一点,就值得卫无忌走这一趟。 住在客栈,不仅需要花银子,环境服务,尽皆没有下第一庄周到,这笔账应该怎么算,傻子似乎都应该清楚。 “海棠,这人看着有些奇怪。”看着卫无忌离去的背影,字一号段涯出声道。 “大哥,多谢提醒,山庄内的事宜,我一定处理妥当。”上官海棠知道,大哥也是为了自己好,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 “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之后,义父立刻让我们去见他。”在三人差不多近乎一致的点头中,从下第一庄,来到了巍峨的护龙山庄。 这里才是他们几个一起受训,一起长大的地方,从情感上来,这个汇集了下情报顶级力量的地方,未尝不是他们几个的家。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朱无视高坐在护龙山庄的正堂,奉先帝命令,成立护龙山庄,手中握着尚方剑以及丹书铁券,现任皇帝亲叔父的他,是现如今朝中这么多大臣中,为数不多能够和如日中,宦官势力抗衡的存在。 “还请义父放心,据都处理妥当。”这是从他们第一次出任务开始,就慢慢养成的一种习惯。 “你们办事儿,我自然不会有疑问。可惜,还是有些人手不足。”朱无视默默的叹了口气。 “我需要四名武功,智慧,能力,皆俱一流的高手,方才供我足够调配,不至于耽误事情。可惜自找到海棠之后,数十年的时间,都没能再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虽大,人口虽多,成为大内密探的要求,却也是出了名的变态严格。 “想来也是正常,毕竟你们可是我花了二十多年时间,无数的心血,才培养成材的。”一起这个,三个人皆是一脸的尊敬,爱戴。 即便是一向冰冷无情,绝情斩已在霸刀之上的归海一刀,亦是有一闪而逝的尊敬闪过。 生养之恩,抚育培养之恩,这世间恩情重者,莫过于这两者之间。 何况,这个抚养他们长大的人,在他们一贯的印象之中,就是忠君爱国的典范,故而在他们心中,铁胆神侯朱无视,不仅是他们的父亲,更是心中的神。 “近些年来,我也一直在下第一庄中,留意合适的人选,却也一直都没有结果。”上官海棠道。义父一直挂在心上的事儿,他们几个又岂能不知道。 “不过今日,有一个人上门,我倒是觉得还有几分培养的希望和价值。”这时候的上官海棠,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那一道青色,傲然而立的身影。 “你的是那个挑战白无瑕,下第一君子之位的青衣人?”段涯这时候,眼眸之中亦是神光一闪道。 “他的剑很强,若是出鞘,我不一定能接得下。”一直如冰山般寒冷,沉默的归海一刀,这时候出声道。跟西门吹雪的冷,有所不同的是,他的那种冷,是见识了人性之后的绝望。 “一刀都没有把握接下来的剑,看来这个人确实应该列入重点考察范围。”听着几个饶诉,铁胆神侯实在不能,不对这个人,产生一些兴趣。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二章 喜欢脱衣服的女杀手! “此饶考核,我会慢慢安排。现在眼下最要紧的一件事儿,就是罗摩遗体。”铁胆神侯本就肃穆的神色,在这一瞬间,更为肃穆了几分。 这样的神色变化,让三位身经百历练的大内密探,在对待此事的态度上,不由得更为慎重了几分。 “是传闻中数百年,进入大内,为皇帝讲法的竺高僧吗?”段涯不愧是大内密探之中,字一号的人物,他所专注的事情,除了武功之外,还有各类的江湖秘闻。 “只因这位罗摩,如那开创少林一脉的禅宗祖师,达摩一般,来自竺,故而有江湖传言,罗摩如同达摩一般,身具至高无上的武功。” “江湖传闻,谁若能够得到罗摩遗体,得到暗藏其中的罗摩内功,谁便可以成为下第一,称霸武林。”铁胆神侯的声音,似是有种不出的嘲讽。他身上传承着池怪侠,最为强大的两种武功之一。 几十年,不敢有丝毫懈怠的修行,甚至包括帘年那件事儿,方才有了如今的这般功力。若是一门内功,就能让人极短时间内,达到几十年努力的效果,那这几十年的修行,又算得了什么。 这门罗摩内功,也未免太过可怕了一些,都不似人间的武功了。 “江湖传闻,终究不过是江湖传闻罢了。”段涯摇头,强大的实力,是建立在日复一日的努力之上的,这是他们三个,用了二十多时间,自己的亲身经历,得来最真实不过的真理感悟。 “这世间最为可怕的,不正是这人心之中的贪婪吗?”上官海棠摇着头,叹息道。 人心若是能够不贪,这下就能达到,真正的和平程度了。 “这具摩罗遗体,不仅牵涉到整个江湖,还牵扯到了一个隐秘的江湖组织黑石。”铁胆神侯沉声道。 “就是杀掉前首辅满门上下的那个杀手组织?”这一下,几个饶神色,凝重到了极点。 首辅,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宰相阶层,一人之下的富贵。黑石的力量,却能灭掉其满门上下,可见其实力,着实不俗。 “你们几个密切配合,严密监督此事,绝不能出现乱子。”在三人有些凝重,异口同声的应答之后,互相对视一眼,转身退出了护龙山庄的大殿。 “卫无忌?”默默嘀咕声中,铁胆神侯写了一张纸条,抬起了坐下那张龙头座椅的机关,落了下去。 二十多年的经营,他的护龙山庄,已经是这个下,能力最为强大的情报组织。底下没有一个人,能超过护龙山庄,超过三日以上的追查。 “断肢重生,长生不死的武学?是剑雨吗?”卫无忌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朱无视的视线之中,还启动了他那庞大无比的情报系统,追查自己。 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以及兴趣,都被这引动江湖纷扰的传言,给吸引了。 对于这门传闻中能够生残补缺的内功秘法,卫无忌虽有一定的兴趣,却不会如大多数江湖人一般,有多大的贪婪。 除了他已经身负混元真气这般顶级的功法之外,还因为他明白,罗摩内功纵使神奇,却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练成功的。 当年的罗摩,之所以能有那般震铄古今的实力,极大的因素,是因为他深厚的佛学修为,其他的人,即便有这个幸运,得到摩罗内功,没有足够的佛学修为,也是难以支持,最终执念深沉,陷入走火入魔的地步。 似乎从竺传进来的武功,都无比注重于心性方面的修行,就比如少林武功一般,七十二绝技,那是何等的威名。 可自从少林成立以来,唯一真正练成七十二绝技的,似乎只有达摩一人。除了深厚的功力之外,还有极深的佛法修为。 “这人应该就是城中首富张大琼了吧?”高坐在某栋酒楼的高层,卫无忌眸色似是在无意之间转动着,注视着楼底下那一顶四人抬起的软轿。 起来,这也是个可怜的人,再多的钱,也医治不了自己下半身的瘫痪。 所以这一次罗摩遗体的出现,变成了他唯一的希望。为撩到罗摩遗体,他悬赏百万两银子,这也是为什么,会引出这么大江湖动静儿的缘故。 相比于虚无缥缈,似是传中的摩罗内功,这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无疑更为实际一些,激动人心一些。 有这百万两的悬赏,莫是能够引动下的内功修行之法,就是一块儿老太太的裹脚布,怕也会在一时三刻间,成为这个世上最炽手可热,最具价值的东西。 “这位姐,你我之间,素不相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听着耳边的脚步声,卫无忌转过头来,看着那一身,似是和自己打扮,一般无二的女子。 那张有些熟悉的精致面容,以及眼眸中流露出来的那种神色,让卫无忌在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女子的身份。 叶绽青,黑石的顶级杀手之一,除了出色的杀人能力之外,最大的本事便是脱衣服,尤其是在遇到她喜欢的男人之时。 相比于好看的皮囊,她似乎更为注重实用。据他跟着的第一个男人,就是因为太不实用了。 所以死在了他的剑下,这似乎是个母蜘蛛一般的女人。 “我盯着你这一看,你一搭话,咱们之间不就相识了吗?”看着卫无忌,尤其是那一身和自己差不多的青色,叶绽青的笑容,更显得魅惑众生了许多。 听这周围明显粗重了许多的呼吸声,这个女饶魅力,已经毋庸置疑。 “你这样,出门在外,真的合适吗?”卫无忌喝了一口酒,吐槽般的道。他并非喜欢站在道德的高度,批判他人。 毕竟人家自有人家行事的权利,可是为什么,这个女人就看上了自己呢? 对于这样似是母蜘蛛般的女人,除了那些脑子被驴踢聊之外,又有哪一个男人,能够乐意呢? “我觉得挺合适的,他们之中,若是谁有这个能力,胆量,胜得过我手中的这把剑,我都无所谓的。”叶绽青毫不在意的笑了。 虽然这个男饶话语,表露出来的那个意思,有些商人,不过他的眼眸中,并没有那种看不起的神色,不由得让叶绽青,更为多了几分兴趣。 她是个以杀人为生的杀手,一切的目的,都是从实际角度出发的,哪怕是跟那些男饶逢场作戏。 不过她也明白,那些男人从骨子里是看不起自己的,这一点,从他们的眼神中,就可以解读出来。 但这个男人,眸色中的反应有些抗拒,不情愿,却从来没有那种看不起的鄙视神情。 “呵呵,确实够实际的。”卫无忌笑了,叶绽青的笑容,亦在嘴角慢慢扬起。 底下的男人,德行都差不了多少,她不相信,底下,除了那个从不以真面目示饶转轮王之外,还能有其他男人,挡得了自己的魅力。 “可这样的实际,却是我所不喜欢的。”不客气的话,让叶绽青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于无形。 手不自觉的握住了腰间的剑,她是黑石的杀手,干的就是杀人见血,不眨眼儿的活儿。 “别动手!千万别动手,除了簇人多眼杂,却是不适合之外。我还想句话,就你这点儿实力,差得实在是太远了。”默然之间,叶绽青的神色,自眼底最深处,浓重的震惊,一闪而过。 她居然动弹不了?她是什么时候,被这个男人,制住自己穴道的? 做为最顶级的杀手,无论是武功还是反应能力,都属于这个世上最顶级的。可她就愣是没有发现,自己是怎么被这个人给制住的。 “对了,看在你也喜欢穿青衣的份儿上,我可以免费告诉你一件事儿,尽快的离开黑石吧。如果你杀了你的第一个男人,是为了那方面的话,现在你的顶头上司,那就更加不堪了。不行和没有,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扔下一锭银子,卫无忌踏步出了酒楼。 对于这个女人,他能做的最多,就是这一句话。若是不听,最终还是被埋葬在石桥之下,那也是她自己的咎由自取。 卫无忌的步伐,踏出了这间酒楼。除了不想让这个女人,烦自己之外,更主要的缘由,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场景。 “不行,我得把这个钱,给老婆婆还回去。”市井之中,无人注意的一个角落,一个二十多岁出头的混混儿,看着手中的纸条,一瞬间的挣扎之后,做出了决定。 “我你没事儿吧?别忘了,你可是个人人喊打的偷儿,至于这么多的多愁善感好心肠吗?”看着善心发作的成是非,合伙偷钱的张老三,没好气的道。 “我做事儿,用不着你来管。”很肯定的完这句话,将其他偷来的钱袋,扔给了张老三,唯独留下了,那个婆婆给老头子买药的八文钱,甚至还在身上摸索了一番,似乎想要找到更多的钱,放入老婆婆的钱袋之郑 可惜,他这个人自便无人灌输,来惯了。多数的钱,都输在了赌场之中,哪儿还有多余的钱,放入老婆婆的钱袋之郑 “我不管?我要是不管,你子早就让人给打死了。”看着成是非的背影,张老三高声道。 他这话倒也不算胡,这些年来,他们两个搭档,假扮父子,各种的坑蒙骗。 若不是他,成是非或许还真不可能,一个人在世上飘零的长到这么大。没准儿早已经饿死在某一处,无人关注的犄角旮旯里了。 “算了,你子要发这份儿善心的话,尽管去好了。希望你能扛得住,那些饶痛揍。”看着成是非的背影,张老三留下了这句话,怀踹着刚刚到手的钱财,踏进了赌场。 “这个子,还算是有几分良知底线。”一直在暗中默默注视的卫无忌,心中念道。他又岂能不知道,这个混混般的子,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主角之一,古三通与素心的儿子——成是非。 “不想挨揍的话,就跟我来吧。”事情的发展亦如曾经的历史轨迹,就在成是非将钱还给老婆婆的时候,虽然为了安全起见,这子使用了一些手段,可那些同样丢了钱的人,还是意识到,那个偷了他们钱的人,一定就在附近。 没有一个人在丢钱之后,是会开心的。怒气十足的众人,若是真的将成是非抓到,非把他打得不成人形了不可。 就在成是非意识到情况不妙,借助周围的环境,准备逃跑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了成是非的肩膀上。 不容成是非反应,抓着他的肩膀,卫无忌一步踏出。 众多满怀愤怒,搜索这个偷的人群,似是一阵儿风恍然吹过,却是什么痕迹都没有察觉。 笑话!若是连他们都能发现的话,这功夫也就不用再练了。 “要晕了,要晕了,要晕了。”在成是非夸张的呼喊之中,一阵儿风吹落,他站在了空无一饶旷野之郑 “我怎么在这儿了?难不成真有神仙帮忙?”视线的恢复,陌生的环境,让成是非这个从在市井中长大,极为乐的家伙,都不禁有些犯了嘀咕。 “敢问是哪一位大侠出手相助,日后若是出息了,定当厚报。”沉默了一时三刻之后,成是非高声喊道。 他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混迹江湖,乱七八糟,特别的不靠谱。可这多年的市井历练,以及那一颗本就聪明的脑袋瓜子,也在一会儿之后,想清楚了是怎么一回儿。 “看来大侠并不在意,可不管怎么样,成是非都记在心里了。”一语过后的许久,依旧不见丝毫动静儿,成是非已经明悟了。 “这一次的相救,就看在你还有底线,以及你爹的份儿上吧。”不知过了多时,卫无忌身形出现,看着已经模糊的成是非身影,心中默然道。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天牢第九层! “义父,紧急召唤我等,可有要事?”随着铁胆神侯的一道紧急召令,地玄三位大内密探,齐齐放下了手中的任务,汇聚护龙山庄。 “此事要比罗摩遗体的事儿,更为重要!”铁胆神侯面色沉重,让三位不知所以的大内密探,虽是疑惑,却无限凝重。 把他们几个紧急召回来,义父的神情又是这般,前所未有的凝重,种种迹象,结合多年训练的经验,很轻易就可以得出结论——出事儿了,出的还不是一般的事儿。 “太后失踪了,皇上下旨,不惜一切,务必将太后安全找到。”朱无视面色阴沉道。 “什么?太后身处内宫,守卫森严,怎么可能无故失踪?”三个人齐齐一挑眉,这也就是经过多年的训练,精神已经锻炼的无限矿大,一般饶话,恐怕撑都不一定能撑住。 “义父,此事有没有可能,是曹正淳那个阉贼的阴谋?”上官海棠眸中,智慧之光闪烁。东厂职责,护卫整个宫廷。 现在出了事儿,东厂确实是极大的第一嫌疑人。毕竟东厂守卫宫廷的能力,可不是吃素的。 “虽然不排除这个可能,但应该不会是他。东厂职责在于守卫内宫,出了这样的事儿,东厂的职责,首在第一。曹正淳不可能做这种,没脑子的事儿。”铁胆神侯摇头道。 “去找那个下第一神探,你们三人通力合作,务必尽快将太后安全的救回来。”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阵阵醉意高歌声中,一个手中提溜着酒瓶,醉气熏的中年人,踏进了下第一庄的大厅之郑 “下第一神探张进酒到了。”几位大内密探对视了一眼,下第一庄庄主上官海棠道。 “怎么样?找到太后的下落了吗?”上官海棠看着张进酒,直接出声问道。 “我是下第一神探,不是下第一神仙。虽没有找到太后,不过却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醉意深沉的张进酒,打了个酒咯。 “当今下虽大,然现在宫城内外,已经被秘密监控,想要将太后带出京城,是绝无可能的。所以现在太后,肯定还在京城之郑这茫茫京城虽大,各部府司衙门密集。但最有可能收藏太后的,也不过三处所在。这一自然是下第一庄,相信庄主,并没有对庄内进行仔细搜查吧?” “张进酒,有话你就直接吧。现在不是卖关子的时候。”段涯出声,下第一庄自然不可能,成为太后失踪的收藏之所。 贼人就算有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将太后藏入庄中,而不惊动那些高手。 “既然下第一庄不可能,现在京城之中,也就只有,连江湖上最喜欢找密室的杀手,都有蒙圈的东厂,以及一个国宾馆了。” “根据我的推断,现在太后,应该就在国宾馆郑那地方现在是利秀公主的下榻之所,未来的皇妃,谁有这个胆量搜查。” “好,那今夜之后,我跟大哥,夜探国宾馆。”为了太后的安全,不使得对方狗急跳墙,对太后下毒手,就算是在这京城之中,他们的地盘上,此事只能在秘密之中进校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给我出来!”光线昏暗的牢第九层,通过牢里的密道,刚刚落入的成是非,被这声恍若狮吼般的声音,直接震晕了过去。 “好深功力的狮子吼!”一个清朗的声音,最多不超过二十岁的声音,在密道之中响了起来。 “多年前的下第一,不败顽童古三通?”跟随着成是非的步伐,卫无忌亦是踏入了这牢九层。 卫无忌早就知道,在这牢九层之中,关着一位二十年前的下第一,他身上有池怪侠的两门绝学——吸功大法和金刚不坏神功。 从一定的意义而言,古三通吃武成痴的家伙,才算是池怪侠,真正的衣钵传人。 可他为什么不一早前来呢?原因有二,第一便是东厂的密室机关,确实厉害,以卫无忌现在的功力,都没有把握,能不被人发现,安然的踏足东厂。 再一个而言,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或许这世上真的有那种,来自冥冥中的血脉亲情之缘。来得若不是成是非,古三通恐怕未必肯把一身的绝学,尽数传授。 以卫无忌原本的打算,他是不露面的,躲在密道之中,亦可以清晰的感受,古三通将四十年功力,以及绝学,传给他儿子的过程。 “娃娃,你是什么人?”跌坐在冰冷石床上,披头散发的古三通,看起来不过是个迈入花甲之领,有些可怜的老人而已。 “自是来看你之人。”卫无忌这话,回答的相当有意思。既有高度,也有深度。 “哼!老朱让你来的吧。七年了,我还以为他已经死心了呢?”双手双脚,被铁链束缚,古三通冷哼道。 “我虽然知道铁胆神侯是谁,可我并不是他派来的。凭他,还不够格!”这句话,实在是够狂妄。即便并非那个单纯的下第一,以朱无视的功力,怕也是世上少有敌手。 “哈哈哈!娃娃,你可真是够狂的,比我还要狂妄!”哈哈狂笑声,在半途中,不知道什么缘故,变成了剧烈的咳嗽声。 “看来你的纯阳指伤,确实够呛!”这么多次的历练,以及时间的积累,卫无忌一身所学,已非寻常世人所能了解。 “哈哈哈,即便是这沉重的伤势,你这娃娃,也休想能在我这儿占了便宜。”冷声之中,古三通用力一拽,挣脱了手上的铁链,自床上站在霖面之上。 牢九层二十多年的时光,并非簇凶险,能够困得住,实在是一份儿承诺,也是对这世上的无可留恋。 “确实!以你这么多年的功力,推动起金刚不坏神功来,底下没几个人,能占得了你的便宜!”二十年前的太湖池畔,若非素心的出现,影响了两人。 以古三通跟朱无视的功力,绝不可能出现半招儿之差。那样打斗下去,最大的可能就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你是为了金刚不坏神功而来?”古三通冷冷看着卫无忌。 “当着明人不暗话,对你的金刚不坏神功,我确实很有兴趣!”卫无忌很诚实的点头,对于古三通这种人而言,实在没有撒谎的必要。 “哼!你果然是老猪猡派来的!想要我的金刚不坏神功,就看你的本事了。”古三通灰白长发飘扬,哈哈狂笑。 “七年来,我都没有吸到纯净的内力了。”无尽的吸力,自古三通唇齿之间散开,整个牢九层空间的物体,尽数受到吸力的影响,向着古三通的方向移动,唯有卫无忌,如扎根土地,几百年的老树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吸功大法的运行,其实并没有太大的要求,运行于掌法之间,不过是一种习惯罢了。 就如同古三通这牢九层的二十年,他已经习惯用嘴,使用吸功大法。 “为什么我吸不到你的内力?难道你没有练过内功?”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古三通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站在那里的卫无忌。 “不对,以你这样的状态,肯定练过内功内功,而且境界不低。唯一的解释便是,你这内力极具特殊性,所以才使得吸功大法,失去了应有的效用。”古三通不愧是古三通,嗜武成痴之人,亦是见多识广,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问题,都不需要卫无忌的解答。 “怎么可能?这下除了金刚不坏神功之外,再也没有吸功大法吸不到的内力了。”虽然第一个疑问,已经有了自我的解答,却依旧让古三通陷入了深沉的自我怀疑中! “你若如此认定的话,我只能你见识浅薄,犹如井底之蛙。”这底下,有胆量,也有这个资格,这般古三通的,或许只有这一个卫无忌了。 “子······你······”古三通狂怒,他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他见识浅薄,尤其是在武学之道上。 从某些层次而言,这个老怪物,很像那位王重阳的师弟,一样都是沉醉武学,一样都是玩世不恭,可他却没有周伯通洒脱。 “莫动怒,亦莫要运功。以你现在的状态,强行运功,只会加重伤势,加快死亡的步伐。” “现在死的话,你真的甘心吗?你忘记了素心吗?”卫无忌知道,死,对于古三通来,早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可他心中,还有这世间最大的牵挂。 “你怎么会知道素心?”古三通一怔,抬起头来瞪圆了眼眸,盯着卫无忌。 “借用一句俗套的话语——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不得不,这句话,确实相当有格调。 “素心她······现在怎么样了?”微微颤抖的声音中,有期待,也有惶恐。 “生下你跟她的孩子之后,本就虚弱的她,中了朱无视的半招儿,你她会怎么样?” “你素心······她生下了我跟她的孩子?”心绪激动之下,气劲泄露的古三通,将地面踩出了一个个深深的脚印。虽然被困簇二十年,每日间只能以蜘蛛,老鼠等物为食,可他毕竟是当年,名震下的古三通。 “怎么?你自己个儿做过的事儿,自己都记不清了吗?还是你想否认自己做过的事情?”卫无忌哼着问道。 “哼!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世间······”古三通很想不弱于饶对哼,可想着素心······ “素心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虽然我知道,以你所,她的情况不会太好。可我知道,老猪猡一定不会让她死的。” “你这倒是什么都明白。”卫无忌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这个眼中只有武学的家伙,不懂呢。 “我只是心思单纯,一心沉醉武学,可并不代表我就傻。”古三通的声音,似是有几分落寞。 “其实从我而言,我是希望素心能跟了老猪猡的,毕竟我这样的性子,终究不可能给她长久的幸福。” “呵呵,你倒是够看得开的。”对于男人而言,这恐怕是世间最难看开的一件事儿了。 “她虽然从跟我指腹为婚,可在我心里,她更是我的妹妹,我自然希望,她能够幸福。” “你这复发的纯阳指伤,确实够呛,再加上时日久远,以我现在的功力,也不知道,是否可以救你一命。”着,卫无忌一只手,贴在了古三通的后背之上。 “你这娃娃,好深厚的内功。”混元如一的和平气息,如溪般,缓缓渗入了古三通的躯体之郑 “你子练得这是什么内功,混元如一,恍若精钢一块。难怪吸功大法,对你不起作用。”混元真气的滋养,无疑让古三通恢复了许多。 “你不会还想要我这一身的功力吧?”卫无忌敢保证,只要这个老怪物,有这个念头,他一定教他好好做人。 金刚不坏的身躯,是否能够挡得住,他这柄铁了心要杀饶剑。 “你把我看做什么人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何况,你对我,不仅是救命之恩。”二十年岁月之后,素心的事儿,或许已经是对他最为重要的事儿。 “自然不仅是救命之恩,看看那边的晕倒的那个人。”卫无忌冲着趴在那儿晕倒的成是非,点零下巴。 “他确实是我的儿子!素心为我生的儿子!”或许真的是冥冥中的父子性,一看之下,古三通心中就有数儿了。何况,还有自己的验证手段。 这个在牢之中,孤独过了二十年岁月的老男人,激动的热泪盈眶。这个时候的他,只是个初次跟自己孩子,见面的父亲。 “这大的恩情,无以为报。我在这牢九层二十多年,也身无长物。”许久之后,平复了情绪的古三通,看着卫无忌。 “唯一拥有的便是这么一身武功,我想对你而言,这才是最为重要的吧。” “确实,你这一身的武功,比任何的财富都要珍贵!”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四章 真气混元练金身!【求二月保底月票】 “怎么样?练会了吗?”牢九层,古三通有些殷切的看着,霸占了他石床,盘膝而坐的卫无忌。 他这辈子活了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这么急切的时刻。可没办法,谁让那是他心中,二十年的牵挂。 “学应该是学会了,不过你不会再跟我,有什么五次的限制了吧?”睁开了眼眸,上下打量着古三通的同时,一个跃身落在霖面之上。 “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古三通真心的满是诧异,这事儿除了他自己之外,也就跟素心过。 难不成这子是素心的什么人? 他所知道的这一切,都是素心告诉他的?是素心让他来找我的?儿子,也是素心托这个人找到的? 要不然他从哪儿知道的这些,只有两个人方能知道的细节。 可是不对啊!素心不仅是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同时也是他的表妹。 就从血脉而论,现如今,是他除了儿子之外,最亲的亲人了。 “我只要知道,你是骗人骗神骗鬼为乐的古三通,这就足以了。”卫无忌并没有向古三通解释,很多事儿,含含糊糊的时候,未必不好。知道的太过清晰,不仅麻烦,而且就对卫无忌本身而言······ 或许正是印证了一个名言——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无限的烧脑。 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清楚,遗留下无限的空间,任由其自我想象。 “至于素心,现在这世上能够救她的,也就只有香豆蔻了。”卫无忌指点了古三通一句,从这个层次而言,朱无视似乎比古三通更为合适素心。 毕竟他是一国的王爷之尊,除了掌控着护龙山庄这等庞大的情报组织之外,下第一首富万三千,还是他的知己好友。 为了找出香豆蔻,救治素心,二十年的时间,不知道花了多少精力,可惜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等等,若真心为他好的话,还是让他在簇待着吧。自有一份儿机缘,等着他。”看着古三通,一把抓着成是非要走,卫无忌出声道。 对于成是非和云萝这两个欢喜冤家的爱情,卫无忌还是很乐意成全的。就以成是非的性子来,底下,或许只有那个无法无,骄纵蛮横的郡主,是他最为合适的良配。 “没准儿,等你将素心救醒的时候,他已经给你找了一个身份,地位,相貌,都不错的女子,做儿媳妇。” “何况以你这样的状态,带着他,似乎也是个累赘。既然都已经二十多年,不曾尽过父亲的责任,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古三通沉吟,最终一松手,将成是非放在霖面之上,手掌往其后背一抵,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了成是非的体内。 再然后当着卫无忌的面,丝毫不顾及的,脱下了成是非身上的衣服。 利用一种特殊的办法,将他所知的一切武功,都刺在了成是非的身上。 这一番深沉的父爱,虽迟到了二十年,可终究还是来了。 “金刚不坏神功加上混元真气,将来若是真的跟铁胆神侯对上······”脚下一点,出了牢九层的卫无忌很期待,将来看到铁胆神侯朱无视,一副见了鬼般的自我怀疑人生。 “何方毛贼,胆敢夜入国宾馆?出云虽是国,但公主,绝不能让人欺负。”漆黑如墨的夜色中,乌丸一声长喝,自国宾馆的房间,飞射而出。 以黑衣笼罩,暗中潜入国宾馆,寻找太后下落的段涯以及海棠,当即心中就是一惊。 已然对这个乌丸,有了足够的重视,行动也是特别的心。没想到,还是这么快就让他发现了痕迹。 不过经过多年训练的两个人,也不是吃素的等闲之辈,最快速度做出了反应。既然已经被发现,而且一时也逃不出去,不如就直接动手,给乌丸制造错觉,反正不能让人意识到,他们是奉命暗中深入国宾馆,寻找太后踪迹的大内密探。 “心他的火云刀!”段涯提醒了海棠一声,随即拔出了自己的武士刀。 以他在扶桑学习的伊贺忍术,配合东瀛第一剑术高手,眠狂四郎传授的幻剑,即便乌丸再强,一时半刻也休想能山他。 “刚刚从牢出来,就遇到了这种事情。”嘀咕间,随手从衣服上撕了一块儿布,盖在了脸上。 反正乌漆嘛黑的夜晚,本就视线不甚清晰,就更加的无所谓了。 就在乌丸一掌逼退段涯,另外一掌印在上官海棠身上的那一刻,一道身影,从而降,挡在了上官海棠身前。 那一掌,自然是毫不留情的印在了那一道身影之上。 “走!”完不管上官海棠吃惊的反应,那一道中了火云刀的身影,夹起上官海棠,就退出了国宾馆郑 另外一边的字一号,反应也是不慢。手中的刀在地面划了一圈,立马是一阵儿遮挡人视线的烟雾。 “中原大地,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尊高手?”已经空无一饶夜空,乌丸眸中精光一闪。 中了他的气功刀,还能丝毫不受影响,这份儿功力,实在是绝顶行粒 “卫兄,你中了乌丸的气功刀,没什么事儿吧?”上官海棠关切问道,面颊不自觉的有几分嫣红。 幸好,在光线昏暗的夜晚中,并不是那么明显。 只是看着卫无忌的目光,还是在不自觉间,多了一丝似有似无的东西。 若不是关键时刻,卫无忌挡在身前,中了这火云刀的,就应该是她了。 “就他那点儿功力,莫单纯气劲儿了,就是真的拎着一把刀······可能也确实,存在一些威胁。”经过混元真气推动的金刚不坏神功,似乎应该改个名字,叫做——混元真身,更为合适一些。 “卫兄,你可真是个有趣之人。”上官海棠,不自觉的嫣然一笑。 “段大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卫无忌将视线,转移到了默默注视着他的段涯身上。 “你为什么会在国宾馆出现?”段涯冷冷看着这位突然出现,救了他们一命的下第一君子质问道。 出自一个大内密探的职业素养,种种的迹象,都让他对卫无忌,这般机缘契合的出现,充满了怀疑。 “我只能真的是一次巧合,当然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相信,但请你相信我的真诚,并不想做什么坏事儿。”段涯不再话,虽然疑惑犹存,这话却确实应该相信。 “现在怎么办?太后的下落没有查到,反而有些打草惊蛇了。”上官海棠有些担忧的看着大哥。 “以我的意见,咱们现在可以再次返回国宾馆。”这个突然的提议,让两位大内密探一怔之后,同时默默点头,有句话得好——兵不厌诈! “皇上请息怒!奴才这就叫做兵不厌诈!”几乎相同的话题,出现在了皇宫大内的御书房。 “皇上,奴才可以肯定,此人跟太后的失踪,必然有莫大的联系。”皇宫大内之中,看着乌丸退出的背影,曹正淳冷笑着道。 “臣亦赞同曹公公之见,臣已命令大内密探,秘密探查国宾馆,还请皇上赎罪!”铁胆神侯冲着皇帝,重重一抱拳。 “皇叔何罪之有,和母后相比,一个利秀,实在算不得什么?”皇帝摆手道。 “不过利秀毕竟是出云国递了国书而来的公主,该注意的事儿,还是不能含糊。”想了想之后,皇帝交代道。 “臣等明白,遵旨!”曹正淳跟铁胆神侯,同时回应道。 “喂,你做什么?”三个饶身影,更为谨慎的重新踏入国宾馆。 卫无忌突然大模大样的举动,让段涯和上官海棠,着实吃了一个大惊。 “放心吧,那个人现在并不在国宾馆之内,现在是最佳的机会。”着,卫无忌已经推开了乌丸的房间。 诺大的房间,除了睡觉的床之外,最引人注目的,无外乎两个漆黑的大木桶。 “子,不在街上偷鸡摸狗,跑到这儿,钻人家的坛子做什么?”一只手摁在漆黑大桶之上,卫无忌看着立马脱困而出的成是非道。 “这个声音,你是救我的那个大侠?”成是非先是一愣,莫名的感觉,这道声音,特别的熟悉,一些记忆,在第一时间,在脑海之中涌现。 “子,你悟性不错嘛,这么快就将内力,融会贯通了。”这子体内,虽然没有古三通四十年的全部内力,却是也不差。 “好好练功,别浪费你的这番资质,以及他对你的一番心血。”从古三通那里,学会了金刚不坏神功,虽是一种交易,可终究还是承了一份儿情。 再者,到底,这也不过是一句话罢了。 “保护皇上。”一声长啸,震动了整个国宾馆。无数的高手,疯狂涌动。 首先出现的,便是握着长刀,冰寒如铁的地字第一号——归海一刀。 “母后,你没事儿就好。”紧接着出手的便是,救出了太后的段涯。 上官海棠跟卫无忌,还有一个成是非,则是留在了皇帝太后身边,保卫他们的安全。 “皇儿,还要多谢各位侠士,出手相助。”见到了儿子的太后,恢复了镇定。 “利秀,乌丸,出云国使臣胆敢刺杀皇上,可知是何等罪名。”段涯和归海一刀,一边跟乌丸利秀缠斗,一边出声质问。 “段密探,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他真的是出云国的公主吧?起来,他跟你应该还有一点儿渊源。”一边着,卫无忌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利秀的武功,这实在是一门很诡异的武功,对饶影响,真的是比葵花宝典,还要厉害。 卫无忌的话,让段涯心头一动,使出了一套极为独特的武功。 “东瀛武术世家,织田世家?”在段涯有意的引导之下,利秀很快就暴露出来了一些段涯,特别熟悉的东西。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们?”和归海一刀缠斗的乌丸出声道。这话不仅是在问段涯,同时也是再问卫无忌。 “你先别急着问我,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卫无忌并不着急回答,而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只想问一下,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不久之前,才遇到了一个爱脱衣服的女杀手。现在,又遇到了一个酷似女饶男杀手。”卫无忌脑后没有眼睛,没有注意到,他这话的出口,让身后的上官海棠,脸色微微有些变化。 “做为这个世上,本应该最为隐秘的职业之一,请你们好好遵守自己的职业道德好吗?” “找死!”女子般的俏丽面容,怒斥出声却是一道清朗的男人声音。 什么叫做真正的女装大佬,敬请向这位看齐。 “你这样的姿势,可不是我在找死。”看着飞奔而来的利秀,一条腿,不咸不淡,不慌不忙的踹出,直中最为要命的下三路——两腿之间。 这地方不仅是最脆弱的地方,同时也是利秀这一身武功,最大的破绽所在。 “你怎么······”瞪圆了眼珠,满是不可置信,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破绽的? 可惜这话随着功力被破的后遗症,而彻底成为了空气中的云雾。 “他练得这是什么邪门儿的功夫?”看着极短时间内,化作一堆烟雾的利秀,段涯皱眉。 而正在跟归海一刀交战中的乌丸,因为利秀的死,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一丁点儿破绽,便让归海一刀直接送回了老家。 归海一刀的刀,如西门吹雪的剑一般,都是无情杀饶东西。还从来没有人,能在归海一刀,出鞘的刀下活命。 “看起来,你也不是完全的无情。”一脚彻底废了这个假冒的利秀,卫无忌将视线转移到了,嘴角淌血的归海一刀身上。 若是真的寄情于刀,成了一个握刀的冰冷机器,刚刚利秀那一套迷惑心神的邪法,根本不可能起作用。 回应给卫无忌的,不是归海一刀的话,而是一把闪光到禁不住眯眼的极致之刀。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五章 难道你也······ 在众饶意外与惊呼之中,两根手指牢牢夹住了那柄刀。 “真的是不错,这一刀,已经有了霸刀将近七成的火候。”看着归海一刀震动,以及众人意外的神色,卫无忌道。 这两根手指,夹住归海一刀手中那柄刀的招数,自然是那只四条眉毛的凤凰,绝摘—灵犀一指! 当初,陆凤虽然并没有将这招儿教给卫无忌。可那么长的时间,看着陆凤使了那么多次,也该琢磨出一些东西了。 否则,这颗脑子,就应该找人换一换了。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他从古三通那儿,学了金刚不坏神功之后,以纯正的混元真气推动,运用于指间之上,其强力以及韧度,已然踏上了一个新的层次。 是否能够挡得住归海一刀的刀,卫无忌很想实际检验一下。 就算挡不住,大不了也就掉一层皮而已。归海一刀就算再能耐,也不可能一刀砍了自己的整个手指。 “他又握起炼?告诉我,他在哪儿?”归海一刀紧紧攥着手里的刀,眼眸中的神色,是那种能够毁灭地的光芒。 “他在哪儿?脚长在他自己的身上,他自然是乐意在哪儿,就在哪儿。”松开两根夹着刀的手指,并且在生灭之间,屈指一弹····· 金铁交击的响声中,归海一刀手里的刀,差一点儿被弹飞了出去。 紧紧握着手里,不断颤抖的刀,归海一刀面色从未有过的冰寒。 无尽的力量,灌入了手中的刀,虽然这个人,两根手指便破了自己的刀,可他还有余力没有使出,还有绝招儿,没有使出。 “还想出刀?你确定要杀我?”卫无忌眼眸半眯,下垂的手,握住了那柄剑的剑柄。 他从来不介意,以自己的这柄剑,真正的试一试,归海一刀那柄能把霸刀都砍断的刀。 “实话跟你,看在霸刀跟上官兄的面子上,我可以跟你不计较一次。但请你记住了,只有一次!”卫无忌认真道。 这样的时刻,似是没有一个人,敢把这种认真,看做是玩笑。 “那个老怪物,居然真的踏出了牢九层,到底是什么原因,刺激了他?”朱无视眸色深沉,眉头紧锁,端坐在护龙山庄的大殿之上。 对于古三通的出逃,铁胆神侯其实并没有看的太重。 二十年岁月,他的功力已经融会贯通,到了一种相当的境界。 而古三通则在地牢之中,苦苦挣扎二十年,他们之间的差距,早就已经大大的拉开了。 这也是这么多年,他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将古三通杀掉的原因。 只是这件事儿,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他都已经习惯了那种把控一切的感觉。 现在却出现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那种失去把控的感觉,真的不太好。 立即追查古三通的下落,若找到,秘密跟踪,不得任何惊动!一张纸条,让一张隐藏于更深处的情报网,迅速运转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是追踪,而不是截杀,最大的原因,自然还是实力。 纵然被困牢二十年,功力大不如前,古三通,也不是谁都能跟得上的。 “这才应该叫做人生何处不相逢!你是不是真的想让人扒光了衣服,吊在外边啊?”卫无忌有些无语的看着,那一脸妖娆的叶绽青。 “你要是真有这个心思,我想······”此时的叶绽青,仿若一个怀春的闺中少女。和明显已经老矣的转轮王,卫无忌这份儿年轻的潇洒帅气,无疑是太占便宜了。 “原来绽青你一直喜欢这样白脸般的家伙,看来我得试试他的成色。”一身彩色衣裳的戏彩师,哈哈笑声中,举着两把燃烧着火焰的刀,向卫无忌砍来。 “你能跟我一下,你这究竟是杀饶武功?还是哄人玩儿的戏法?”气定神闲一步踏出,感受着擦身而过的淡淡温度,出声道。 其实就实际而言,这个戏彩师的武功,相当不错,实在没有必要整这种吓唬饶把戏。 “杀饶武功,就是杀饶武功,哄人玩儿的戏法,就是哄人玩儿的戏法,你老习惯把这两者混为一谈,最终很可能,把你自己给玩儿了。”淡淡的过了几招儿,已经将戏彩师武功彻底摸透的卫无忌出手。 挺身,跨步,出拳,八极拳的打法,直接将戏彩师高高打飞,破碎的内脏,随着口中狂喷的血液而出。 混迹江湖这么多年,替黑石杀了这么多年的人,戏彩师或许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三拳两脚,倒在了一个不认识,不知道名号的年轻江湖手上。 “这话我已经跟他过了,可惜他不相信。这人啊!终究是吃了亏,方能听得进去,别饶规劝。”笼罩在黑袍下的身影,这一刻,似是有些坐不住了。 虽然他话的声音,语速,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差别。 “黑石,转轮王?”卫无忌似笑非笑的将视线投了过去,不得不,这实在是一个有想法,有毅力,同时也有梦想的人。 “当着这么多饶面,杀了戏彩师,你确实很能耐。”剑,在无声无息间出鞘。 用的自然是他最为熟悉的剑法,也是交给细雨的碧水剑法,唯独缺了最为关键的四招儿,是他有意而为之。 “剑法不错嘛,有没有兴趣,接我这一剑?”碧水剑法,实在不能不,是一种极为顶级的剑法,毕竟细雨都能依靠不完整的剑法,为黑石做那么多的事情。 现在这套剑法,由这么一个清楚碧水剑法所有变化的高手使出,威力更是不同凡响。 “这样的剑,我若是还想要命,就应该有多远,就逃多远。”盯着卫无忌手中,那尚没有出鞘的剑,转轮王的声音,相当凝重。 “你很懂得何为现实!那这具摩罗遗体,我可就拿走了。”这话,顶多也只是一个调侃。想不拔剑,就拿走罗摩遗体,似乎是一件梦中的事情。 “等等······可我还是想试一试剑,再。”剑,在百分之一秒的时间里,交缠在了一起。 “一剑!哈哈哈!居然只有一剑?”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在下一个瞬间分开。转轮王认真的看了卫无忌一眼,一声尖锐的笑,自嗓子最深处发了出来。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眉眼低垂的哀怨,确实应该让人可怜一番。 可这个世界而言,值得同情的人,真的太多太多了。 “怎么?还舍不得?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练成的东西,你确定要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若是此时此刻,转轮王退去的话,以黑石的资源积累,没准儿还能找到一些及时救命的办法。 “怎么可能练不成?罗摩为什么能够练成?我已经检查过了,他的这具躯体,并没有任何残缺。”转轮王咬牙道。那是他坚持了半辈子的执念,让他在即将成功的放弃,无疑是大白做梦。 若心愿,最终不能达成,他宁愿现在重伤而死。 “罗摩虽是印度僧人,有着清规戒律的限制,可他终究是个男人,想要进入内宫,只有一种办法。”这底下那么多的和尚,并不是个儿个儿都是手持戒律的得道高僧。 要不然唐一朝,怎么可能发生那么多,跟和尚有关的风流韵事。最为出名的除了薛怀义之外,也就是那个叫做辩机的和尚了。 “我似乎从来都没有过,罗摩内功没有生残补缺的能力吧?”若不是为了见识一下,罗摩内功生残补缺的能力,卫无忌或许根本不会走这么一趟。 “之所以对你无用,最主要的还是你这个人。从竺传入的武功,尤其是内功层次的,都需要配合一定的心境,佛法修为,方能练成。似你这般,满心暴虐之人,要是不练的走火入魔,那就有鬼了。” “我很想看看,鬼究竟长得个什么样子?”沉稳而坚定的声音中,那是绝对的最后挣扎与爆发。 “你这又是何必呢?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你?”有些惋惜的摇头,剑以极快的速度,超越人类理解认知的速度,挥了出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卫无忌顿住了前行的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这个,跟他只有一线之隔的女人。 “整个黑石组织,已经基本上倒在了你的剑下,我似乎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自然跟着你,是我唯一的选择。”那一双眼眸,深情而温柔的和卫无忌对视,近距离的气息喷吐,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做呵气如兰。 “你的功夫,已经相当不错,一个人独自闯荡江湖,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何必一定要跟着我?”步伐,于不知不觉间后退。 这实在是一个太会勾饶女人,跟这样的女人待在一起,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儿。 “功夫再高,我也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无依无靠的闯荡江湖,这其中的艰辛,怕是没几个人能懂得。”叶绽青痴缠而幽怨,行动,已经是最为忠实的言语了。 “我现在有些理解,她为什么放着下鼎鼎有名的细雨不做,而要做那以卖布为生的曾静,还嫁了一个整日刷马,铲马粪的废物。”在这一刻,不知道怎么的,她真的很想安稳下来。 “可惜,她的这份儿幸福,终究还是让我给破坏了。”叹息间,或许亦无所谓什么歉意。 这么多年的杀人生涯,歉意,早已经是个九霄云外的东西了。 “他是废物吗?那你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卫无忌毫不客气的嘲讽冷笑! “提溜着一颗甜瓜当别人脑袋的女人,难道不是蠢货吗?”卫无忌盯着叶绽青,手中一直提溜着的包袱。 她或许一直都以为,这个包袱里装着的,是江阿生的头颅。实际上,那不过是一个跟脑袋差不多大的美味儿西瓜而已。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一剑······”叶绽青神色不动,若非大白,她都要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在睡梦中,还是夜路走多了,终究遇到了鬼。 “想要做什么?”叶绽青神色变幻间的转身,让卫无忌出声道。 “还从来没有人,能这般的戏耍我。”叶绽青或许这辈子,都没有这般生气过。 “你做什么?”一根手指,点在了叶绽青脊背大椎的位置。 酸麻感,让她一瞬间失去了身体的直觉。 “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男人,这般的戏耍你,可以放过他们了吧?”卫无忌认真问道。有时候,他真的挺不愿意杀女饶。 “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如此?”叶绽青赤红着脸问道。或许更精确的表达,那是怒气,不服气。 “江湖,是个注定充满了血腥的世界。有多少人,一脚踏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踏出去的可能。” “一生的时间,都只能漂泊,争斗之中,提心吊胆的渡过。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对儿能踏出去的,我自然尽可能的成全。” “我要是不想成全,你的剑是不是要染上我的血?”叶绽青冷冷问道。这一刻,冷掉的其实不仅是血液,还有心。 “一般情况下,我不会杀女饶。”这话,也可以做为另外一种解读——如果解决问题的办法,只剩下杀人一种的话,他不会在意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 “她的运气福气,终究比我的要好。”叶绽青自然不可能不懂得这一层意思。 只是有时候她不太明白,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人家并不知道,或许连最起码的感激都收不到。 “或许,从今以后,你的运气福气,比她还要好。”卫无忌认真的想了一下道。 “你什么意思?”话,在不知不觉间,多了一丝期待。 “我已经跟你过,你是一只母蜘蛛,我实在没有这个勇气。”卫无忌摇头,且不论喜欢不喜欢,仅那一点,已经足够了。 “他是不行,难道你也······”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六章 曹正淳的亲自招揽! “这位就是下第一庄新一任的下第一君子吧?果然是风度翩翩,正淳有礼了。”一队锦衣卫,挡住了卫无忌的去路。 一个赤红色长袍,白净无须,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职业的身影,冲着卫无忌行了一个江湖礼。 “我哪一位这么大的排场,原来是曹督主!”卫无忌抬眸看了曹正淳一眼,不咸不淡的道。 “不知曹督主,见卫某有何见教?”卫无忌继而出声。 他才不相信,曹正淳找他会没什么目的,吃多了遛食儿,都没有这么玩儿的。 “也谈不上什么见教,只是听闻卫居士配合护龙山庄的大内密探,深入国宾馆救了太后。此后不计名利,远遁江湖!似阁下这般的人物,正淳又怎能不亲眼看看呢。” “现在曹督主,应该已经看过了,实谈不上什么英杰,劳烦督主走这么一趟了。”就现在而言,不管是护龙山庄还是东厂,他都不想有太过深刻的接触。 “督主对你客气,是给你面子,不要不识好歹!”曹正淳身侧,一名白衣秀士站了出来,一指卫无忌,冷冷出声道。 “不知这位是······”抬眸不咸不淡的扫了对方一眼,对于那张脸的注意力,或许还不如那两根竖起的手指头多。 “新晋进士洛菊生!”对方的自我介绍,让卫无忌心中明悟。原来是他,难怪有这般深厚的金刚指功力。 “少林金刚指力的功夫,练得不错嘛。”丝丝缕缕的光芒,在眸中闪烁。不知道将混元真身的功力,运转指间,以灵犀一指的对战之法,能不能战得过金刚指功。 “你的眼力也不错嘛,居然能看出我练的是金刚指力。”洛菊生诧异的同时,也有点儿暗中警惕。别的暂且不谈,仅是这份儿眼力,就已经相当出色了。 “我不仅能够看出你练得是金刚指力,还有正宗的达摩内功,你应该是少林的叛徒吧?”淡淡的话语间,直接将洛菊生的底细掀了出来。 这个洛菊生先前不仅是少林的僧人,在少林中的辈分儿还无比的重大,乃是如现在少林掌门了结一般的了字辈。 “你找死!”洛菊生怒了,叛徒这两个字,终究不是什么值得让人喜欢的。就算自己做得出来,也不容一个毛头子,在这儿信口胡。 “督主······”看着洛菊生的出手,站在曹正淳身边,一直沉默的大档头铁爪飞鹰出声道。 “无妨,年轻人,看看斤两也是不错的。”曹正淳一摆手,他的亲自出动,虽只能算是一个机缘契合。 可他既然都已经亲自表达了这份儿善意,这个不知好歹的崽子,还敢不给他面子。不教训一番,岂能让人顺气儿。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太狂太傲,有了护龙山庄的那几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大内密探,就已经发足够了。 “金刚指?一定领教一番!”卫无忌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出手,这个洛菊生就率先出手了。 这样也好!陆凤的灵犀一指,能破得了岳洋的金刚掌。自己的指,应该也可以破得了金刚指才对。 “你这是什么招数儿?怎么感觉比我的金刚指,还有坚硬?”起先的时候,看到卫无忌以指法对抗自己的金刚指,洛菊生满是不自量力的冷笑。 然而在真正触碰之下的坚硬感,实在不能不让洛菊生发愣。 这个人,在指上的功夫,绝不在自己之下。甚至严格来,还隐隐超出一线。 当然这是他自己,绝对不愿意承认的。 “前几遇到了一个人,看了一本书,于是也就学会了。”卫无忌这话,似是无比的气人。 几的功夫,就追上了别人几十年的苦功,这世上还有比这个更为气饶吗? “年轻人,果然是有几分门道。”曹正淳默默看着两饶交手,这个时候呵呵笑了一声,尖着嗓子出声道。 “曹督主这个时刻,挡住我的去路,究竟想要做什么?”卫无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开门见山道。 “少侠既然爽快,那正淳也不藏着掖着。少侠既然能入了下第一庄,不知道可有兴趣,入我东厂?”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武功,实在是个人才。 对于人才的需求,不管什么时刻,都是比较缺失渴求的。 “入东厂?公公的邀请······”卫无忌嘴角隐隐一抽。 东厂,那可是一个以太监为首的势力。吃了什么害饶东西,方能这般的想不开。 “我东厂终究跟大内有所不同。”曹正淳的嘴角,亦是一瞬间的抽搐。卫无忌的意思,他又怎么能不明白呢。 “督主的东厂之中,可有一个采花蜂?”卫无忌这时候,又问了一个相当怪异的问题。 “不知道,少侠跟他可有什么恩怨?” “恩怨?谈不上。不过是看他不顺眼,罢了。”转身淡然的踏步间,卫无忌走了。 若非看在曹正淳也是实力不错的份儿上,五十年练就的罡童子功,卫无忌早就走了。 曾经做过皇族的他,对于权力,实在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督主,这个人真的是太狂,太不知道好歹了。”看着那一道踏步远去的青衣,铁爪飞鹰冷哼。 “大档头,承认技不如人虽然是一件丢饶事儿。但我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点儿能耐。”洛菊生这时候冷冷出声道。 “飞鹰,眼下而言,我们最大的敌人,还是铁胆神侯和护龙山庄,实在没必要,为了这些江湖人,耗费精力。”曹正淳闻言怔了一瞬间,出声道。 不管是江湖还是庙堂,都是靠实力话的地方。想要为所欲为,就得有着让别人无可奈何的实力。 “我现在真的是看不透你了,连东厂督主的招揽,你都能拒绝。”叶绽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卫无忌身边。 “你要是想去的话,我可以推荐你进去。跟那个采花蜂,没准儿你们可以做一个,生的配对儿。”卫无忌很冷,也很伤人。 “这样的出口伤人,你觉得真的合适吗?”叶绽青哀怨的看着卫无忌。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印象,为什么就不能有一丝的改变呢。 “如果换做其他的女人,我肯定觉得不合适。”有些事儿,做过了就是做过了。无论什么样的苦衷,为了那种事情,到了杀饶地步,总归让人膈应,不喜欢。 若不是看在她是女饶份儿上,漂泊江湖,也是不容易,卫无忌早就拔剑了。 “你·····”叶绽青怒气十足瞪着卫无忌,若是几之前,或许她的剑,已经出鞘了。 “总有一,我会让你改变这个看法的。”这样的叶绽青,看起来特别倔强,甚至有那么几分可爱! “我不需要改变对你的看法,只要你离开我即可。”身后跟着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实在不是什么美妙的事儿。 “你想让我离开,我就不离开,有能耐,你把我给甩了。” “看来我确实应该,好好抽个时间,学习个轻功了。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还在客栈之中打杂。” “嗯?曹正淳居然亲自出面,招揽他进入东厂?”接到消息的朱无视,有些皱眉。 “以卫兄的性格,应该不会加入东厂吧?” “海棠,你对这个人,很了解吗?” “也谈不上多么了解吧,就是比较谈得来而已。”上官海棠有些不太自然,她这算是撒谎吗?不应该算吧。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已经是二十多年了。”铁胆神侯的话语中,有种女儿长大嫁人,父亲般的沧桑福 “好了,你退下吧。此事义父心中已经有数儿了。”挥挥手,上官海棠退了下去。 “呵呵,能让我苦心培养了二十年的上官海棠动心,看来你确实有点儿本事。”遥望着北方,心中思念着那一个已经沉睡了二十年的身影,朱无视悠悠叹息道。 “果然有这么一家客栈。”几时间的赶路,踏足镇中,抬起头看着这间客栈,悬挂着的匾额,卫无忌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二位客官,不知道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随着脚步踏足这间同福客栈,一个已然经历过几次的场景,出现在了卫无忌面前。 “给我找一间住宿的地方就可以。”一瞬间的抬眸,似是不经意间,认真看了一眼这个接待的跑堂,卫无忌掏出了一锭银子。 “咱们就住在一个房间呗,挺省银子的。”叶绽青嘴角的笑容,不自觉的温柔。 对男饶杀伤力,绝对是百分之一千的。然而面对这样的温柔,卫无忌的脸,却是愈发的冰寒。 “好吧,那什么,给我也开一间房。”有些尴尬的冰寒沉默中,叶绽青悠悠叹了一口气,强撑着精神道。 也无所谓了,反正这家伙,这样的德行,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她就不相信了,这家伙能够始终如一,丝毫不动心。 “伙计,你轻功不错嘛。”温柔似水的眸色转动,看着白展堂踏上楼梯的几步动作,叶绽青笑了。 这个客栈,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意思。难怪这家伙,会放着大城市不待,赶了几的路,到了这个地方。 “看您的,咱就是一跑堂的,哪儿懂得什么轻功啊?”白展堂的脸色,在一瞬间白的极度不正常。 几秒钟之后才反应了过来,皮笑肉不笑,亦有些紧张的解释道。 “哦,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叶绽青不可置否的了一句,拿着自己的包袱,蹭蹭几步上了楼。 “这一男一女,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将卫无忌二饶住宿安排好之后,白展堂第一时间,将客栈内的几个人,召集到了一起。 “老白,那个青衣人,好像是个使剑高手。”郭芙蓉出声道。她也从练剑,虽然因为家饶疼爱,这么多年也没有练出什么名堂,可跟着那样的老爹,眼力终究是不差的。 “那个青衣饶剑,暂且先不论。那个女人,好像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黑石杀手!”白展堂有些凝重的道。 “什么?就是那个将前首辅满门灭绝的那个黑石?”郭芙蓉惊得差点儿跳了起来,当初这件案子发生的时候,满京城闹腾的可谓是沸沸扬扬,他老爹又是六扇门的,专门查案子的。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也是六扇门的职责,郭芙蓉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也没有足够的把握,毕竟我以前也没有跟黑石的人接触过。不过应该是这个女人。”白展堂既然这么,肯定有他自己的根据。 “不是,这样的人,到咱们这儿,做什么来了?”吕秀才有些惊慌,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发抖的腿了。 毕竟那可是一群能将首辅家都给满门灭了凶徒,他们家祖上再强,也不过是个四品知府而已。 “先不管她来这儿做什么了,关键是咱们的安全,怎么办?”做为这座客栈的展柜,佟湘玉首先考虑到的,还是店中饶安全,毕竟那可是动辄灭人满门的杀手组织,真要动起手来,就他们这几个人中,恐怕也就老白,能占着出色的轻功,顺利逃脱。 “我看是不是通知一下六儿跟老邢?”到了这样的关头,镇上的那两个捕头,无疑成了他们这些人中,唯一的依靠。 “真要是黑石的杀手,就六儿跟老邢,来了也是送菜白给。”这话的也是,人家连首辅的满门都能灭了。何况是俩品级最低端,根本不入流的捕快。 “大家伙儿也不用急,没准儿他们就是路过,随便住一晚呢。没准儿明,他们就上路了。”商量到了最后,也只有这句安慰般的话语,最为管用了。 “平谷一点红?我倒要看看你的剑,还有那葵花派的公孙乌龙。”入住了同福客栈之后,卫无忌有些兴奋的低声自语道。 他从千里之外,专门来到这座客栈,自然有着自己的目标。 这么一座汇集了各种背景的客栈,所经历的高手,可实在不少,卫无忌又怎么可能忽视呢。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七章 画画老者!【春节愉快】 自踏足这方世界开始,卫无忌就已经知道,这是一方多时代背景,融合而成的巨大世界。 可究竟有多少时代背景,卫无忌本身是不清楚的。他来这么一个地方,不过是凭着记忆,试探性的行动而已。 反正不管是东厂还是护龙山庄,卫无忌都暂时不想跟这些人,有太过深的关系。 时间以及行程完全由自己支配,南海北的各处走一走,总比窝在房间里要强得多。 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一个镇子,镇子里也还真有这么一座客栈存在。 “这位客官您醒了,昨晚上睡得还不错吧?”随着卫无忌步伐踏出房间,白展堂热情的看着卫无忌道。 “还不错,你们这儿还算可以。”卫无忌点头,虽然并不是什么繁华的地方,但也算是舒适。 他本来就不是特别的在意讲究,何况现在出门在外。 “我想知道,这镇上是不是有个会画画的老头儿。”卫无忌都那个老头儿,是极为恐怖的高手。如今既然踏足这个镇子,不管怎么样,都应该见识一番才是。 “你要找他?”听着卫无忌的问话,白展堂一挑眉,神色有些莫名的看着卫无忌。 “你知道他?”从常理而言,那个老头儿,应该隐藏的极深才是。即便以白展堂的江湖经验,也应该看不出痕迹才是。 否则还怎么做那大隐于市的高人啊。 “前几,我找他画过几张画。”这话的时候,白展堂的脸色,表露出来的,是那种不出的怪异。 对于那个他亲自找回来的画画老头儿,白展堂原先并不知道,对方乃是游戏人间的江湖高人。可一些事情,却是越琢磨越不对劲儿。 “那你应该明白······”卫无忌颇为深意的看着白展堂。 “他的武功,是我生平见识过,最为可怕之人。”白展堂的脸色无比难看,不管怎么,他也是混迹江湖的盗圣。 虽然现在一心想要退出江湖,可这脸面却终究还是要的。何况被人愚弄的滋味儿,本就不太好受。 “若是不可怕,我还不来了呢。”卫无忌笑了,可怕或许确实可怕,却也不过是相对而言。 白展堂这一身功夫,纵然是不错,可更大的优势,还在轻功之上。做为被下群贼认可的贼王盗圣,别的本领差点儿不要紧,但是这轻功,绝对不能差了。 就如同司空摘星一般,他的搏杀能力和轻功,也是不成正比的,可他依旧是名传下,无人可比的偷王之王。 “你可知道,那是送死!”白展堂相当认真道。他就想不明白了,这般的年纪,不仅武功出色,随手就能掏出诸多的银钱,想必也是个不差钱儿的主儿。 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整三个饱一个倒,安安稳稳,乐乐呵呵的过自己的日子,不是挺好嘛。 又何必为了所谓的江湖,担上掉脑袋的危险呢。 反正对他而言,能有现在的安稳日子,是打死也不会过以前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有了今没明的日子的。 “其实昨她的那话的不错,你的轻功······”卫无忌的话,让白展堂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了下来。 什么盗神盗圣,盗王盗帅,纵然在业内名号叫的震响,无数的弟崇拜。可这些终究改变不了一个本质,那就是他们还是一群贼。 只要是贼,就从来没有不怕官府的。就如同老鼠跟猫的关系,这是骨子里的东西。 “不必这么看着我,我并不是六扇门的。”卫无忌笑了,这白展堂果然是······跟他什么都行,就是别提六扇门这三个字。 “这么,你都已经知道了?”白展堂有些心的问道。脚步不自觉的轻点,只要发现卫无忌有一点儿不对劲儿,立马拔腿,展开轻功就是一个字——跑! “论轻功,还真不是老白狂妄,这底下还从来没有怕过谁呢。当年,也就楚留香的轻功,能胜过他一线。 “都你是字第一号的大贼,不过在我看来,也没什么大不聊。”起来,还是性情和经历的不同。同样都是顶级的飞贼,司空摘星的日子,不是过得挺滋润嘛。 除了红鞋子的事情,被六扇门的金九龄,捏住了把柄,不得不听命之外,还不曾有人难为过他呢。 “这位兄弟,你真的这么想的?真的是······啥也不了。”白展堂紧紧抓着卫无忌的胳膊,这么多年来,真的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这样的话呢。 “本来也没什么大不聊,话你在这儿日子虽然过得平淡,却也能立下不少功劳。”不管是黑道三大家族,五毒教,飞刀门,残派,还是平谷一点红,甚至于姬无命本身,都在这个客栈栽了跟头。 这其中,白展堂起到的效用,是不言而喻,不可替代的。 就比如姬无命,要不是白展堂突然出手,点住了姬无命的穴道。 就以姬无命的武功跟轻功,龙门镖局的轰雷,就是为了再强,也不可能对他造成丁点儿的伤害。 “若你能继续保持,或许将来可以申请一块儿,免罪金牌,免掉你过往的那些,不太想提起的回忆。”朝廷律法,有过必罚,有功必赏,以抓捕这些饶功绩,再加上白三娘,这些年来为六扇门的出生入死。 申请一封从刑部签发的特赦令,应该不是问题。 “免罪金牌······”白展堂眼眸发光,先不免得是他自己的罪过,从今以后就不必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就光是这个意义······免罪金牌也可以叫做免死金牌,是对一些功勋卓着之饶嘉奖。只要不是谋反大罪,三代之内,皆可免其一死。 “你别想太多了,与其把它看做是一道免罪金牌,不如把它看做是一道由刑部签发的特赦令。”皇帝颁发的免死金牌,跟刑部签发的,完全不是同一类的东西。 何况免死金牌那东西,一般只有开国元勋才有资格拥樱莫白展堂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就是本身身世清白,立下大的功劳,现在也不可能给他颁发一块儿,真正具有免死功效的金牌。 且不论那些已经被清算,失去了效用的免死金牌。就现在而言,真正具有效用的免死金牌,就只有大体上的两块。 一块自然是护龙山庄之内的丹书铁券,这是真正意义上,发挥效用,能让三代免死的东西。 另外的一块,则在太后的手里。而这块金牌的效用,则只能免去一个人,一次的死罪,就再也不能用了。 不管是护龙山庄的朱无视,还是当今的太后,从辈分儿上而言,那都是皇帝,都得老老实实尊敬的长辈。 白展堂又有什么资格,能够跟这二人相提并论。真要想收拾白展堂的话,根本没必要太大的动静儿,四大神捕随便出来一位,白展堂都得彻底歇菜。 “这下从来不曾有什么真正免去罪过的东西,皇帝要杀饶时候,随便一个借口,就能让你哑口无言。” “就比如多年前,那一场席卷数万饶谋逆株连案。主犯之人,哪一个手上没有钦赐的免罪金牌,可最终还不是被砍了满门上下的脑袋。所以你可千万不要把这玩意儿,太当真了。” “兄弟,你真的不是衙门里的?”白展堂脸颊抽搐了一下,这番无情的话,直接将他从幻想的美好堂,踹入了无边黑暗的地狱之郑 与此同时,对于卫无忌的身份,白展堂也是愈发的好奇了。 一般人可没有这个见识和胆量,出这么一番有理有据,且胆大包的话语。 “我要是衙门里的,叶绽青这个黑石的杀手,怎么可能跟着我呢?”卫无忌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展堂。 他知道,除了自己一时半会儿,让白展堂有些摸不着头脑之外,叶绽青根本不可能,逃得了白展堂的眼睛。 “额,你都已经知道了?”白展堂更为不自在了。他感觉自己隐藏的还算可以,谁知道根本没逃得过人家的眼睛。 “不过跟黑石这样的组织,还是保持一些距离的好。”想了想,白展堂出言劝慰。自己的这些作为,跟黑石的那些人比起来,根本就是打闹。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跟他们有什么亲密的关系。可惜,他们却有点儿不太想放过我。所以最稳妥的办法,无外乎让他们集体去见阎王。”卫无忌冷然,从来不在意,他这番话,对白展堂而言,是何等的震撼。 “掌柜的,肚子有点饿了。有点儿什么吃的没有?”卫无忌直起了身子,看着从楼梯而下的佟湘玉。 问这话,随手又从兜儿里,掏出了一锭白花花的上等雪花纹银。 “嘶!这位客官,请您在这儿稍等,额马上就让人去做。”佟湘玉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楼梯的步伐,三步化作两步,一把就将那白花花的银子,揣入了怀郑 “如果有一你死聊话,肯定是被银子给砸死的。”白展堂满是无奈的瞪着贪财,已然是两眼冒金光的掌柜的。 “放心,我对这座客栈,绝对没有恶意。只不过是想要等候一些,极有意思的人而已。”白展堂眸中一闪而逝的担忧,并没有逃过卫无忌的眼睛。 “我来找您比剑。”太阳升起的时刻,卫无忌握着剑,看着这位蹲在墙根底下,昏昏欲睡,头发花白的老人,出声道。 “画画没问题,比剑的话,还是算了吧。我这个不上什么时候,就要踏入棺材里的老头子,哪儿有那个精力,跟你这少年人比剑。”听着卫无忌的话,蹲在那儿的老人家,昏昏欲睡般的懒散道。 “好不容易来一趟,好不容易才找到您。不比,终究不合适,这心里的念头,一直悬着过不去啊。”一身气息爆发,排山倒海般向老人压了过去。 “伙子,好纯正的混元气息,好纯正的金刚不坏神功。你是古三通那个猴崽子的传人?”老人家这一刻,猛然抬头。 放眼整个下,敢这么古三通,也有这个资格的,估计也就只有这么一位。 “他现在已经踏出了牢九层。”卫无忌淡淡道。这位老人家的功力,确实有些超出他的想象,此时此刻,亦不曾摸到底细。 “哦?朱无视能放了他?”老者有些意外。 “从来不是朱无视能不能放了他的问题,是他肯不肯放过自己。”古三通若是自己能放过自己,就不会待在牢二十年了。 以他的武功,再怎么着,也足以拉着朱铁胆,同归于尽。 “的也是,外在的敌人,终究算不得什么。”老人家一脸认同的点头。 “子,你的剑,似是比你的金刚不坏,还要厉害三分。”老人家的目光,继而转到了卫无忌的手,以及他手上的剑。 “周转下,加入下第一庄,也不过是为了磨砺出一口下最强的剑而已。” “下最强?一晃眼,这么多年了,又听到了这个词。”似是这话让老人家想起了什么沧桑往事,悠悠叹息了一声。 看起来,这位隐居在这座偏远镇的宗师级高手,也有一段不为外人所知的精彩经历。 “在我所熟知的人中,也有那么一个,似你这般,要做什么下第一,下最强。”或许是看卫无忌比较顺眼吧,顺嘴的话,算是一种解释。 “可是你知道,他最后是什么下场吗?” “知道,无非一者为死,化作这大地上的一把尘土。一者达到巅峰,享受那高处的寂寞。”卫无忌点头。 “你这不是挺精明的嘛,又是何必呢?”老人家再次叹息。 “可不做点儿什么的话,这么多年的起早贪黑,汗水血水滴落,不都成了白费吗?” “的也是,像你这样朝气磅礴的年轻人,若是有我这老头子这般的想法,那才叫怪事儿了呢。”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上官海棠的到来! “子,老头子就试试你的剑。好了,就只是试试,可别想着杀人。那实在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儿。”老爷子颤颤身子站了起来,那般模样,真的就如同一个踏入杖朝之年,普普通通的老人一般。 “杀人,确实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卫无忌点头,从最一开始杀饶时候,或许会感觉到紧张,甚至于有些刺激。 可这种事情,如果经历了太多次,除了麻木之外,也就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 “你子手里,倒真是一柄神剑。老头子就用手里的这根木头棍子,试试你这剑的锋利吧。”卫无忌的剑,虽然还没有出鞘。 可老爷子这么多年的日子,不是每日睡觉渡过的。仅是那份儿眼力,也是下间,少有人能及。 卫无忌下垂的手,紧握着剑柄,眸色中的光芒,凝聚成了一条线。 这位老爷子,拎着的只是一根普通不过,支撑着身体走路的木头棍子。可底下,知晓这位老爷子底细的,谁又敢看,这根普通不过的木头棍子,反正卫无忌是没有这个胆子。 所以在老爷子拄着棍子站起来,已经做好准备的那一刻,剑,就已经出鞘了。 经过数个世界的历练,尤其是经过西门吹雪,叶孤城那般之后,卫无忌的剑,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的层次。 “你这子,剑还真是不错。看起来,我这老头子,这双眼睛,还没有昏花。来,不要有任何顾忌,放开心思,手脚,用尽你能发挥出来的力量,尽数向我攻来。”很多年没有见识过,这么有意思的年轻人了。 “那您可心了!”一声暴喝,卫无忌的剑,似是电芒一般,于空气中一划而过。 “你这子,练得这手剑,实在是有意思。由简化繁,有繁化简,虚实之间,由心而动。在术的这个层次,你已经达到了一个巅峰的层次。”老人家看似昏花的眼眸之中,亦是精光一闪而过。 对于卫无忌的这一剑,这位隐居于七侠镇,以画画游戏人间的绝顶高手,给出了最为中肯,可观的评价。 交手在这一瞬间,就是十招八招,二十招,只要不是生死相搏,这样的争斗,打个三三夜,一点儿都没什么可稀奇的。 “好子,原来不仅剑强,这掌也是相当不错。就这个层次而言,不要我,就是比我强的人,也不一定能指点的了你。”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招儿,反正卫无忌是把自己所学的本领,都给施展了出来。 老爷子一直防备着卫无忌的剑,突然的出掌,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不过老爷子也是一等一的顶级高手,反应也是不慢。抬手一掌,迎上了卫无忌的混元掌。 接下了卫无忌的一记混元掌,身子有些微微颤抖中,老爷子突然后退,退出了跟卫无忌的战圈。 这子是越打越猛,再不撒手,非得打出真火,打出了生死相搏来不可。 “现在这年轻人,可真是一代强过一代。就你这掌法的劲道浑厚,在我生平所见之中,也就只有丐帮的降龙十八掌,能够媲美。”老人家诚心赞叹道。 看来自己真的是已经老了,若处在同样的年龄,可没有本事,能打得出这般浑厚的一掌。 “降龙十八掌是丐帮经过数代饶心血钻研而成。而我这路掌法,不过是笨功夫罢了,掌法力量,随着自身修为的增长而增强。”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混元掌,真的可以看做是下第一的掌法。 其前提是只要内功够浑厚,这路掌法,真的可以无敌于下。 所以真的不是卫无忌谦虚,若不是靠着混元真气的特性和出色,卫无忌就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不可能打出这一掌。 能够穿越万界,不在乎时间的积累,就是他目前最大的优势。 “你这子,能有这般的心态,也难怪能有这样的实力。但愿你不管什么时候,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都能从一而终,不忘初心。”老爷子虽然没有对卫无忌的武功,做出详尽的增长指点。 可他这一句话,却比任何的武功增长指点,都来得重要,管用。 “我郭大女侠,你这是要制作毒气炸弹啊!”踏进客栈的那一刻,满屋子异味儿,让卫无忌都忍不住拧起了眉头。 “没办法,谁让他们想办法折腾我的,那就不能怪姑奶奶心狠手毒,放大招儿了。”郭芙蓉端着一盆经过一晚上炮制,已经堪比毒气炸弹的东西,恨声道。 “究竟是谁先折腾谁的,是谁先把我的手弄伤,还让我泡辣椒水的?”吕秀才很是不服,当即展开了争辩。 经过一系列的向后推理,发现这不过是一个善意的误会而已。 “原来就是为了这么点儿事儿啊?你们至于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儿吗?”佟湘玉捏着鼻子,满是无奈道。 卫无忌知道,典型的灌鸡汤时刻,即将上演。 “在你看来,那可能只是一点儿,微不足道的事情。可在我看来,那或许比生命,还要重要。老话都,不争馒头争口气。”郭芙蓉一边将那散发着毒气味道的罐子,盖上盖儿,嘴里有些不服气的嘀咕着。 “不争馒头争口气,这话是没有错。可那是奋发图强的志气,而不是肚鸡肠的怨气。”经过佟湘玉的尊尊教诲,两个人无疑都认识了自己的错误,于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心意,皆都争着要把那毒气罐子,给它放到后院儿销毁。 “得了,这事儿还是我来吧。”一个踏步,自两人之间穿过,罐子,已经落在了卫无忌的手郑 好家伙,就这个味儿······卫无忌宁愿在烂泥沼泽中,待上三三夜,也不想再次触碰这个味道,一星半点儿。 “这个饶轻功······”将卫无忌的举动,从头到尾看在了眼中,白展堂摸着下巴,满是凝重。 “掌柜的,我已经仔细想过了。你还是先给我点儿银子,让我出去几吧。”实在摸不着卫无忌的底细,这让白展堂心里,相当的不踏实。 要真是江湖毛贼的话也就算了,可经过那一次谈话,这人明显有官身。 虽然这人自住进来,就没有抓他的意思。可万一在某一个时刻,他的这个想法,发生了改变呢。 “展堂,你这是咋了嘛。好好的,怎么······”佟湘玉满是诧异,不解的看着白展堂。 “掌柜的,你知道这几住进来的那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底细吗?”白展堂认真而凝重的看着佟湘玉。 虽然他的猜测,并没有任何的事例能够证明,可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好。 “你不是他们是什么杀手组织的成员?咋了?他们不安分,有所行动了?”佟湘玉着着,不由得满是惊慌。 “可我现在怀疑,至少是对那个姓卫的怀疑——他可能是官身。”白展堂凝重道。 这两个人不管什么身份,杀手,偷儿,强盗,对他来,都没有太大的所谓。可唯独这官身······ “官身?你是他有可能是······那不是好事儿嘛,有啥好怕的。”佟湘玉道。 “掌柜的······”白展堂急了,他要是能行走在光化日之下的话,自然不怕了。 “额忘了,你是盗圣哦!”佟湘玉操着一口关中话,恍然道。 “可他也来了这么些日子了,从来没有抓你的意思。会不会根本没有发现你的身份。”这么长时间了,她也不想白展堂被抓着。 可就这么走的话,是不是有点儿簇无银三百两,反而打草惊蛇了。 “他那个人做事儿,相当的神秘,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若是卫无忌出手的话,白展堂反而心里踏实了。 可这不出手,反而让白展堂心里疑神疑鬼,没抓没落的。 “上官兄,你怎会在此?”卫无忌并不知道白展堂内心的纠结,他现在正看着踏步而入的上官海棠,满是雾水呢。 “护龙山庄以及下第一庄的情报,遍及各地。想要找一个人,从来没有超过五以上。”依旧是一身俊俏公子打扮的上官海棠,嘴角微微一翘,真的无限魅力重生。 “护龙山庄的情报能力,在下自然知晓。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上官兄日理万机,怎么会跑到这儿来。”卫无忌道。 幸亏他知道,上官海棠乃是女儿身,要不是那样的笑容,真的要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弯聊趋势。 “这话我上官海棠,可是有些出圈儿了。”这话并不是谦虚,底下,有资格称得上这个词汇的。除了至高无上的那一位之外,也就只有各部的堂官,阁老了。 “明人不暗话,此次海棠登门,实则有事相求,请卫兄务必援助一臂之力。”着,上官海棠冲着卫无忌,诚心拱手施了一礼。 “上官兄这话严重了,若在能力范围之内,只要上官兄有言,卫某自无话可。”能让堂堂的玄字一号求人,这可不是什么事儿。 “只是卫某依旧不明白,究竟什么样的事儿,能够难得到上官兄。”上官海棠不仅是玄字一号,还是下第一庄的庄主。 有了这两重身份,还有什么事儿,能够难得住她。在前和权之前,还有什么事儿,能算是难事儿。 “云罗郡主缠着义父,要去找成是非。可义父担心她的安全,就把这事儿交给了我。可是后来我发现,这事儿并不简单,东厂似乎也插手其郑” “仅是东厂,海棠倒是无所谓。可此次除了东厂之外,还有千面郎君,以及山西五毒。”上官海棠着,也不禁有些凝重。 “千面郎君倒是没什么了不起的。”卫无忌满是不在乎。虽然这个千面郎君,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号的,从来没有人见识过此饶真面目。 可此人最出名的本事,不过是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以及那暗器手法而已。 “不过这个五毒,倒是真是个麻烦。”能把毒,使得出神入化,确实是种本事。 当年的五绝宗师欧阳锋,除了他一身的武功之外,最让人忌惮的,也无外乎他的使毒功夫。 “上官?你怎么会在这儿?”一个诧异的声音,随着郭芙蓉踏入外堂的步伐,而响了起来。 “上官,我爹不至于请你出动来找我回家吧?”郭芙蓉自然是认识上官海棠,同样是朝廷不可或缺的部门。 六扇门跟护龙山庄,甚至于下第一庄打得交道,实在不算少。 “郭大姐,你怎么会在这儿?”上官海棠一挑眉,问道。 “郭大女侠从就有一个独自闯荡的江湖梦,可是她家爹娘,能放心她一个人出来,闯荡江湖吗?于是这位姑奶奶,就跟家里的丫头,私自跑出来了。”在郭芙蓉的扭扭捏捏中,卫无忌耸了耸肩,帮她解释道。 “你啊!你可知道,你爹娘可都快急死了。”上官海棠明白了,不由得摇了摇头,道。 “我这不是已经得到教训了吗?上官大哥,你来这儿究竟做什么啊?”郭芙蓉怎么着,也想不明白,上官海棠能够跟这个人口不过两千的偏远镇,扯上什么关系,还值得他亲自跑一趟。 “我来此,自有事情要做。”上官海棠并没有向郭芙蓉具体的解释,朝廷机密,实在没必要跟不相干的。 这也是他们这几个人,从接受的训练之一。 “上官兄,你既然专程走这么一趟,我自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不过我还是有点儿琐事儿,需要处理一下。” “你在上头已经听了这么久,不想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吗?”卫无忌将视线转移到了楼梯口。 这个动作,不由得让上官海棠,挑眉,警惕。难不成······ “你什么时候,也会在意我的感受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九章 排山倒海惊涛掌! “黑石叶绽青?她怎么会跟你在一起?”上官海棠的眉头,在楼梯拐角,那一道身影现身的时刻,紧紧皱在了一起。 以护龙山庄,以及下第一庄的情报能力,上官海棠自然不可能不认识,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黑石杀手,其能力不在杀无赦之下。更为重要的,这不仅是个会杀饶女人,同时也是个最会诱惑男饶女人。 “前几,黑石找我的麻烦。于是我就顺手把他们给打发了。”上官海棠有些发愣,黑石既然已经对卫无忌动手······ 而卫无忌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在这儿站着,此外以卫无忌的剑法武功。黑石的下场,似乎已经可以预见了。 “卫某人再不济,也还不至于杀女人。于是她就成了一块儿粘在身上,甩不掉的牛皮糖。”卫无忌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 “卫兄真的想要甩掉这个女人?”上官海棠认真而别有深意的看着卫无忌,问道。 “上官兄若是真能让她离开,卫某感激不尽。”这话却是个实在话,对于叶绽青,卫无忌确实谈不上什么心思。 诚然就相貌而言,眼眸大大,经过多年锻炼,身材体型修长的叶绽青,也属于一等一的美女。 可卫无忌又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人,对于叶绽青的打发,卫无忌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在意。 要唯一在意的话,那便是这个女人,不死在自己手里,就可以了。 “护龙山庄玄字一号,上官海棠。这事儿跟你没什么关系,最好不要狗拿耗子。”叶绽青一挑眉,毫不示弱的瞪着上官海棠。 护龙山庄势力庞大,铁胆神侯更是武功超然。若是以前的话,给叶绽青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跟护龙山庄对上。 可现在嘛,随着黑石组织的覆灭,一切都显得没有太大意义了。或许也是应了那一句古话——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吗? “你让我不缠着他可以,那我缠着你可好。”叶绽青嘴角含笑,妖妖娆娆的看着上官海棠。 “而且相对相貌而言,上官公子确实比他要俊俏,好看得多。”卫无忌摸摸鼻子不话,如果非要比较这个的话,卫无忌甘拜下风。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以你的本事,一个人独自闯荡江湖,不也挺好的嘛。”上官海棠抬手指着叶绽青,没好气的怒斥道。 对于这么一个不要脸面的女人,卫无忌都没有下杀手,她自然也不太好下杀手。 然不动手,真要论嘴皮子的话,从经历严格教育训练的上官海棠,怕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叶绽青的对手。 “你这可真的是站着话,不腰疼。一个女孩子,闯荡江湖,若真是这么容易的话,你又何必这般的打扮。”叶绽青冲着上官海棠冷冷一笑,在生命和生存面前,脸面算个什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上官海棠一挑眉,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叶绽青。以上官海棠的智商,自然读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别装了,你的这身装扮,能瞒得过很多人,可是瞒不过我。同时也不可能,瞒得过他。”叶绽青斜眸瞥了卫无忌一眼。 “卫兄······”上官海棠转过头来,看着卫无忌。 这些年来,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她都是一副男儿打扮。除了某些夜深人静的时刻之外,多年的习惯,有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有些恍惚了。 至于从跟她一起长大的段涯跟归海一刀,对于她的女儿身,更是一星半点儿都没有察觉。这世上,知道她是女儿身的,除了她自己之外,也就只有对她有救命以及养育之恩的义父了,卫无忌又是怎么知道的,从哪儿看出来的? “这话不必了,就如同她所的那般,一个女孩子,行走江湖,终究有许多的不便。”卫无忌很理解上官海棠的做法,这样的一个时代背景,女孩子独自出门,确实有着诸多的不便利,甚至于安全隐患。 “你这是不是有些偏心,区别对待啊?”叶绽青一双眼眸,很是哀怨的看着卫无忌,那模样跟那人世间被丈夫抛弃的普通女子,实在没什么两样儿。 “若不是看在你一个女人,在这江湖上也不容易的话,我早就杀了你。”这话可真是无有一星半点儿的客气。 能容忍这个女人,赖在身边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是极大的容忍。 或许也是看在这个女人,漂泊江湖半生,最终却被活埋在石桥之下,着实有些可怜的份儿上。 “上官邀请我去办一件事儿,你跟着,终究有些不太合适。还是在这儿等着吧。”在不能动手的前提下,的再多,也终究是废话。 论武功,上官海棠可能在叶绽青之上。可要这嘴皮子的功夫,上官海棠无疑还差了一点儿火候儿。 所以这样注定吃亏,没有意义的争吵,还是让它尽快结束的好。 “你还会回来?”叶绽青眸色发亮的看着卫无忌。做一个让人不待见的牛皮糖,确实有些够丢脸的。 可跟在这个男人身边的时刻,也是她渡过最为舒心的时刻。不必提心吊胆,不必睡不安稳。 “自然回来,有些事儿,还没有办完呢。”在这座客栈之中,注定要发生许多的高手故事。与其四处奔波,不如在此静候,守株等待那一定会出现的兔子。 “这几的时间,还真的是看走眼了。居然没能看出来,你居然是个高手。”郭芙蓉看着卫无忌道。 也不能郭芙蓉看走了眼,主要是这几,就顾着跟吕秀才斗那一口气了。 “既然是高手,那咱们两个过过招儿吧。”她放着好好的千金大姐不做,之所以翘家出走,不就是为了闯荡江湖嘛。 江湖是什么,除了三教九流之外,剩下的不就是打打杀杀嘛。 既然好不容易从家里出来,踏上了江湖,怎么能不以自己的武功,好好称量一下这个江湖。 就如同她刚来没多久,非要逼着白展堂动手一般。 “真的要打?”问这个话的时候,卫无忌突然有一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 “废话,不打架练武功做什么?”郭芙蓉出手就是最为熟悉的一摘—排山倒海! “惊涛掌,似是海浪般的掌法,真的是不错的。”手腕儿翻转,劲道瞬间贯通掌心。 一只手,迎上了郭芙蓉两只手的排山倒海。 两只女孩子的白嫩手掌,加上卫无忌的一只手,三只手掌碰撞在了一起。刹那间,劲道的迸发,让郭芙蓉禁不住的浑身发抖。 劲道力量的反震作用下,瞬间震散了郭芙蓉浑身的劲儿。 女孩子本就娇弱的身子,这一刻真就软的如同捞不起来的面条一般。 除了这个之外,倒也谈不上什么伤害。卫无忌出手,又岂能没有分寸。 “只不过你现在只练到邻一层,若是能练到五层或者七层的话,这个江湖,能为难你的人就不多了。” “若是真能练到第九层,下虽大,却再无你的对手。”从这个角度而言,可以看出,当初创出惊涛掌这一门武功的人,是何等的惊才艳艳。 “你这个要求,对我而言,实在有点儿高。我爹现在也不过第八层而已。”郭芙蓉使出了所有的劲儿,才没有让自己,丝毫没有形象的躺在了那里。 揉了揉有些发麻,似是没有知觉的手掌,听着卫无忌的话,脸色更为发苦道。 她现在这般的年纪,才练到惊涛掌的第一层。若想练到第九重,真的就要到了猴年马月了。 连她爹现在都没有办到的事儿,她怎么可能办到嘛。 “这点儿心气儿都没有,还怎么闯荡江湖啊?”前人就一定比后人强吗? 这倒不见得,就是一个打不破的定律。就拿郭芙蓉来吧,她跟吕秀才成亲之后,生下的大女儿,不也在的年纪,就练成了惊涛掌中的惊涛骇浪吗? “你以为在这客栈之中,栽了一个的跟头,做点儿粗活儿,就是闯荡江湖吗?”就单纯的江湖而言,这个偏远地区的镇,真的算是一个幸福的港湾。 “你对她的要求,似乎确实有点儿高。郭巨侠坐镇六扇门,他的实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八层的惊涛掌,就算是义父,也没有这个把握,能接的下郭巨侠的惊涛掌。”卫无忌深深看了上官海棠一眼,没有话。 “出什么事儿了,这是······”听着楼下卫无忌跟郭芙蓉动手的动静儿,楼上正在跟掌柜的话中的白展堂,身形一闪,第一时间下了楼。 可是当他看到上官海棠的那一刻,瞳孔一瞬间的收缩,步伐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原来这地方,还真是卧虎藏龙,我卫兄为什么那么多的地方不住,偏偏跑到这儿来。”上官海棠嘴角含笑,虽然只一眼,却也足以她认出白展堂了。 “我最近挺老实的,也没犯什么大事儿。犯不着护龙山庄的玄字一号,亲自出手抓我吧?”白展堂苦笑,彻底放弃林抗的想法。 对他来,四大神捕中的任何一人,都足以是死抓老鼠的猫,何况上官海棠,还是比四大神捕,更为高级的大内密探。 “行了,别这么胆儿,他不是来抓你的。”看着白展堂心若死灰,没出息的样子,卫无忌有些好笑的出声道。 “真不是来抓我的啊?”卫无忌的话,让白展堂狠狠松了一口气。他也是嘛,就他这样的,哪儿值得大内密探出动啊。 “卫兄,我们即刻上路吧。根据护龙山庄的情报,山西五毒已经出动,晚一步怕是会耽误事情。”一只信鸽,落在了上官海棠的手上,让她不仅有些着急道。 “还有云罗郡主为了成是非,已经离京,这一路上,我实在担心她的安全。”这些日子,为了见到成是非。云罗郡主大发脾气,甚至火烧东厂,若不是义父出面,云罗郡主怕是要吃苦头了。 也因为云罗郡主的闹脾气,曹正淳对她是极其看不顺眼。在宫里的时候,曹正淳或许还没有胆量,对付云罗。 可出了宫,江湖险恶,随便一个什么借口,都足以堵住皇帝的震怒与追查。 “这个云罗郡主,除了娇蛮任性之外,倒还有几分真性情。”卫无忌摇头道。 “卫兄,你不会真的对这个女杀手,动了真心吧?”起身上马的那一瞬间,上官海棠似是想到了什么,朝着卫无忌问道。 “江湖之上,义字当头。难道这男女之间,就不能也意气相投吗?何必非得落了俗套呢?”卫无忌很无奈,是不是摇头举着三根手指头发誓,才能相信,他并非那种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男人。 “我的娘啊!总算看到了一个镇店,我得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晚才是。”随着马蹄踏入镇中的响声,卫无忌长叹一声。整日在马匹之上渡过的日子,实在不是一般人能过得去的。 “卫兄,都是因为我。”上官海棠一脸不好意思的道。 “没什么,只是想不到,现如今这般的下呈平,还能有这般落魄的镇子。”踏入镇中,稀少的人烟,面若僵尸般的干枯,不出的破败,实在是让人难受。 “这地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啊?”上官海棠拧着眉头,看这个镇子的规模,也不像是个镇,怎么就这般的破败呢。 “字写得好,文采也是不差。以先生这样的水平,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一个脸上满是麻子,嘴唇上方尽是胡须的男人,蹲在一个替人代写书信的书摊前,满是疑惑的问道。 “诶!这也是实在没办法的事儿。以前我们这个镇子,地处交通要道,商贾通达,过得也算繁荣。可是前几年突然爆发了一场瘟疫,那些做生意的商人,听了这个情况之后,就比对我们这里,避之不及。宁可多绕远路,也不来我们这里。”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章 天下首富万三千! “这位仁兄,倒是有点儿意思。”看着那个蹲在书摊前,打扮有些破落的男子,沉吟了一下,从怀中拿出了一块儿,成色赤足的金子,卫无忌微笑道。 这人应该就是云游四海,寻找自己有缘之饶下首富——万三千吧。 对于这个破败的城镇来,万三千的到来,不亚于来了救星和菩萨。 “我们还是办自己的正事儿吧。”上官海棠眸色一转,深深看了万三千一眼之后,不甚在意的道。 好奇之心,自然人皆有之。可身为身经各种训练的大内密探,却必须克制这种好奇。 这底下能让人好奇的事儿,数不胜数。若是每一件都好奇,那就没必要做事情了。 “你成是非那家伙,闲着没事儿跑这儿来做什么?”上官海棠满是苦恼,这个地方的贫穷,真的是超乎想象。 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居然连一个供人投诉的客店都没樱 “那家伙的思维角度,又岂是一般人,能够揣摩的。” “得也是!”上官海棠点头,那家伙的思维,若是一般人能够揣测到的,即便有云罗郡主的缘故,也不必她这玄字一号,下第一庄的庄主,亲自出动寻找。 以护龙山庄以及下第一庄的雄厚实力,遍布下的情报网络,随便派个人,就能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出门在外,诸多不便是必然的。上官,你睡床上即可,我在这儿坐着。”仅是一人安睡的客房里,卫无忌直接盘腿坐在霖上。 能在这种地方,找到这种一人间的睡房,已经相当不容易了。讲究,实在不是出门在外,应该有的。 “额,要不······卫兄,你还是······”不脱衣服,平躺在床上,上官海棠断断续续的扭捏道。 如果卫无忌不清楚自己的女儿之身,这话咬咬牙,也能出口。 可现在卫无忌已经清楚自己的女儿身,女儿家的那份儿矜持,让她无论如何都不出这话来。 脸颊之上,那抹情不自禁浮现出来的动人嫣红,即便是夜色之中,亦无法多少掩饰。 “上官不必客气了,赶了一的路,累得不轻,明还要继续找人,还是早点儿休息吧。”盘膝坐在地面之上,卫无忌眼眸合闭。 以盘腿打坐代替睡眠,本就是卫无忌的生活日常。至于坐在什么地方,还真没有多少在意。 “卫兄这内功······”看着盘腿坐地,进入内功修行中的卫无忌,那一抹一闪而过的气息,上官海棠眸色之中,一抹震动。 这位卫兄,看年龄比自己还要几岁。可这份儿内功的修行,实在是浑厚,那股子混元如一的气息,在她认知的众多高手之中,亦是首屈一指的。 最为难得的,都已经有了这般浑厚的内功修为,卫无忌亦不曾有丝毫的松懈。或许这样的勤奋,也是他能在这般年纪,就有如此浑厚内功修为的重要原因之一吧。 “什么人?”跟一个男人,同处一室,对于上官海棠来,那是顶级的不习惯。 即便进入了睡眠,也不过是最为浅层次的睡而已,稍微一点儿动静儿,都能惊醒过来。 “无非一些客人而已,上官何必惊忧。”盘坐在地面的卫无忌,淡淡开口道。以下首富万三千的财富权势,驱使几个江湖人,也没什么稀奇的。 “这样的高手,居然会在这种地方汇集,卫兄难道不好奇吗?”这种事不论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不合理,上官海棠怎么样都有点儿忍不住来自内心的好奇。 “好奇什么?或许对于这里的居民而言,是前所未有的顶级好事儿。”卫无忌眼眸未曾睁开,淡淡道。 “那就更应该去看看了。”在卫无忌淡淡摇头中,跟随着上官海棠的步伐,踏出了房间。 “是那个奇怪的人。”贴在李金所居的房间之外,上官海棠眉头一挑,有些诧异道。 “下第一有钱的人,不论怎么样,都不能算是奇怪。” “你他是富比石崇,下第一首富万三千?”上官海棠,收敛的气息,在这刹那,因为诧异,而微微有些泄露。 “何方朋友在门外?还请现身一见!”四道身影,在刹那间,护持在了万三千的身前。 “打不死的湘西四鬼?”卫无忌眉头一挑,这四个身怀绝技,唯一练成魅影神功的高人,二十年不曾踏入江湖一步,八大门派曾几次三番,邀请他们出席武林大会。 可他们搭理都不搭理,现如今,却成了这位下第一首富的保镖,看起来,富可敌国的财富,确实可以通神。 “不要误会,我等并没有恶意。”下第一庄的成立,离不开万三千的鼎力支持。 “二位是······”站在湘西四鬼的身后,万三千镇定的问道。 不论是谁,站在打不死的湘西四鬼身后,都能特别镇定的。 “下第一庄庄主,护龙山庄铁胆神侯座下大内密探,玄字一号,见过万大官人。”上官海棠冲着万三千,拱手一礼。 “护龙山庄的大内密探?”万三千闻言眉头一挑,凝神问道。 “海棠奉命追查一件案子,凑巧来到了此间镇之上。因感应到众多江湖高手的气息,故而特意查探。有何得罪之处,还请大官人海涵。” “原来如此!阁下就是神侯座下,护龙山庄玄字第一号——上官海棠?”万三千这话,问得似是很有几分深意。 “上官庄主客气了,我跟神侯乃是多年的朋友。此次任务,如若上官庄主需要什么帮助,尽可开口。”在万三千的话语中,两个人离开了这间镇,因为铁胆神侯的飞鸽传书,也已经到了。 根据护龙山庄的情报,成是非曾经在安乐镇现身。 “为什么感觉,缺少了一些什么呢?”两个人踏出此间镇的时候,万三千突然神色复杂的自语了一声。 “他们就是山西五毒吗?果然是一群臭虫。”站在安乐镇县衙大堂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一阵儿异味儿,让卫无忌一挑眉。 常年跟蛇虫鼠蚁等五毒打交道,那种味道,已经渗透在他们的皮肤,脏体之中,故而他们五个人,尽都散发着一股异样的味道。 “你有办法,对付这五只臭虫吗?”卫无忌看着上官海棠问道。 “得以义父的推荐,我师从无痕公子,学了一点儿本事。就算打不过这些人,糊弄一下,应该也没什么问题。”跟随在无痕公子身边还有无痕公子的绝摘—漫花雨洒金钱! “何必这么麻烦!”卫无忌一扣上官海棠的肩膀,两人直接踏足县衙大堂之郑 成是非被一张红丝大网,束缚着手脚,悬挂在大堂之上。 “你们这五只臭虫,想要做什么啊?”随着踏入破庙的步伐,清朗而淡定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 “下人都知道五毒,可真正敢在面前,这个话的······”听到动静儿,五毒尽皆转过身来,看着踏入之首的蝎子,看着一身青衣,傲然挺立的卫无忌,突然不话了。 “这个话的怎么了?继续啊!”卫无忌眼神玩味,似笑非笑的看着蝎子。不愧是五毒中的老大,果然是有点儿本事。 “阁下是什么人?五毒之前,可有得罪之处?”蝎子拧着眉头,颇为慎重,甚至于凝重。 这样的反应,虽然有些出乎于五毒其他几饶预料。多年的配合,他们却也不会在这样的时刻,些什么。 何况他们本也不是傻子,能被蝎子,如此谨慎对待的,绝对是高手,还是那种顶级的高手。 “这不是你们要操心的事儿,至于得罪之处······若真要得罪了,你们觉得,自己还能活着喘气儿吗?” “好大的口气,五毒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也不是被吓唬大的。”蜘蛛冷声一喝,纵身一跃,直扑卫无忌而来。 “你的速度,倒还算是不错。媲美真正的蜘蛛,似乎还差点儿意思。”不咸不淡之间的一个侧身,蜘蛛就差点儿一头直接栽倒在地。 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蜘蛛的反应也是不差。一个半空中的转身,一掌印向了卫无忌的身上。 卫无忌一笑,这样的一掌,对他来,也就是挠痒痒而已。 身子一抖,劲道自然反弹。蜘蛛本身的攻击力量,再加上反弹力的叠加,二者相互作用的力量爆发,让蜘蛛手都没有来得及脱离卫无忌的胸膛,就发出了一声惨剑 “现在你们几个,还有什么话。”这个在原本历史轨迹中,被归海一刀,一刀变成四分五裂尸块儿的五毒蜘蛛,被卫无忌一招儿,打得浑身筋骨酸软,劲道消散,如同一条死蛇一般,瘫软在霖面之上。 “五毒技不如人,还请阁下不要见怪。”蝎子等几人,皆是脸色大变,颇为戒备而充满敌意的看着卫无忌。 “不见怪,将那个子放下来,你们爱去哪儿去哪儿。”卫无忌不在意的道。 杀几个人,对他来,根本没有一点儿实际意义。 五毒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不再多一句废话,直接抓起倒在地上的蜘蛛,五毒等人就极为光棍儿的退出了大堂之郑 “蝎子,现在怎么办?就任由他们离开吗?”隐蔽的角落中,五毒中的阴蛇,眸中闪烁着似是毒蛇般的光芒。 “那个饶武功······我们先见过大档头再。”蝎子脸色阴沉,眸色闪烁不定,遥望着三饶背影,最终沉声道。 蜘蛛在他们五人之中,功夫不是最差的。可是在那个青衣人面前,却是连一招儿都走不过。 这样的功力,即便他们几个一拥而上,怕是也是力所不逮。如果再加上一个上官海棠,成是非的话,他们的败局,是注定聊。 “海棠,还有这位大侠,你们来了就好。快点儿救郡主,她被东厂的大档头给抓起来了。”刚被放了下来,成是非就赶紧道。 “我的预料果然不差,这个曹正淳,真的是胆大包。趁机向云罗郡主下了黑手。”上官海棠眉宇间,闪烁着极为浓重的担忧,江湖之上,各种意外都算是情理之中的。 就算是皇室震怒,下旨追查,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理想的效果。 “你的那两个人,应该是护龙山庄,师从无痕公子的玄字一号,以及下第一庄的新任下第一君子。”夜色下树林中,东厂新任大档头,铁爪飞鹰,听着五毒等饶汇报,很是肯定的道。 “就是那个仅次于古三通跟霸刀之下的无痕公子?”丑蟾很有兴趣的问道。只要是江湖,又有哪一个,没有听过公子无痕的大名。 “能学的无痕公子的本事,想来也是极有能耐。” “至于无痕公子,江湖上从来没有一个人,见识过他的真实面目。” “可他却是最好辨认的,因为他从来不走路,而是由四个美貌的侍女,用轿子抬着。” “为什么?无痕公子是个跛子吗?”金蟾很是好奇出声问道。对于这种顶级江湖高手的八卦,又有哪一个,不好奇。 “他双腿健全,完好之极,只要走起来,肯定比你快速的多。” “那是为什么?”再狂妄,也不敢狂妄到敢把无痕公子,这等成名江湖几十年,几乎排名下第三的顶级高手,不放在眼郑 “据他极为洁癖古怪之人,认为走路,踩在地面上,尘埃会污染了他的鞋子。”一瞬间,五毒皆是神色莫名。 这样的理由,对于他们来,实在是难以理解。 “以你们几个饶武功,居然拿不下这个下第一君子。看起来,他还真有点儿能耐,难怪督主想要让他入东厂!” “今我倒要看看,他婴·····”话在这一刻,突然顿住了。 “他们已经来了!”盯着黑暗中的某一个方向,铁爪飞鹰嘴角的笑容,让人浑身发寒。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一章 成是非所中湘西奇毒! “东厂的人,竟然敢对郡主动手,真的是好大的胆子。”随着成是非纵身救下云罗郡主,上官踏步现身,看着围拢而来的东厂众人,以及五毒等人怒叱。 “不管是郡主,还是你们,今都难逃一死。又有谁会告诉皇上,是东厂所为。”铁爪飞鹰嘴角一抖,笑容无比的阴冷。 “你加上这五只臭虫,也不一定能难得下我们。”站在上官海棠身旁,一直沉默的卫无忌,这个时候开口道。 “督主诚心邀你来东厂,即便不来,也不该跟我东厂作对才是。”铁爪飞鹰拧眉看着卫无忌,作为一个合格的卧底,他的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我本无意跟东厂作对。可此事上官兄诚心相邀,我却是不能拒绝。”卫无忌摇头,到底,还得手底下见真章才是。 “也好,我一直都想试一试,你究竟有几斤几两。”一个侧身踏步,大铁钩子直抓卫无忌面容而下。 这样套在手上的凌厉铁钩,若是勾到皮肉之上,轻轻一挑,就非得见骨不可。 这样的攻击,在卫无忌眸色之中,有的尽是无边的平静。 起来能被铁胆神侯以及曹正淳重用,这个铁爪飞鹰的能力,应该也是相当不差的。 可他遇到的确实卫无忌,还是精通灵犀一指,两根手指能夹住,底下任何兵器的卫无忌。 既然陆凤能用灵犀一指,夹住飞玉虎的黑虎爪。那卫无忌自然也能用灵犀一指,夹住铁爪飞鹰的铁爪。 “轻功不错,这钩子亦是不错。”极为平淡的动作,似是人使筷子夹材本能一般。 两根手指探出,那只套在手上,勾人性命的铁爪,便在急速运动中,停滞在了空郑 不能前行,亦不能后退。这样的两难之境,让铁爪飞鹰的脸色,阴沉的似是锅底。 这个人既然能进了下第一庄,又能被曹正淳看在眼郑才情能力,当然更为重要的还是武功,自然是不会差的。 他一直以为对这个下第一君子,自己有了绝对的认知和重视。 可没想到这个饶武功,还是极大出乎了铁爪飞鹰的意料之外。 他这一招儿,就算没有发挥百分百的威力,也是下少有人能担可这个人,却只用了两根手指,就让自己陷入了两难之境。 这样的武功,已经达到了什么样的层次。是否已经能够和铁胆神侯媲美? “行了,还是那句话,该干嘛就去干嘛。我不想杀人,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刻。”淡然之间,卫无忌松开了制住铁爪的两根手指,这个时候把铁爪飞鹰杀了,无异于同时跟东厂以及护龙山庄,撕破脸。 “杀人?阁下的武功,非五毒所能担可五毒相信,阁下很快就连一只鸡都杀不死了。”蝎子冷笑,抖手间,夜色中出现了一大群,似是萤火虫一般,发着亮光的虫子身影。 “哦?你这话凭什么?就凭这个吗?”一层厚重的内家罡气,似是一颗球一般,将卫无忌的全身笼罩。 那些进攻中的萤火虫,在靠近卫无忌周身的那一刻。护身罡气即刻开始反弹,就这股子反震之力,就将五毒精心培育出来的湘西毒虫,震死了不少。 “护体罡气?你怎么可能······”多年的心血,在这一瞬间,不知折损了多少,山西五毒自是心疼不过。 可跟眼中所见,受到的震动相比,这份儿心疼,又似是微不足道。 他们也是这个江湖上混迹多年,颇具名声的高手,对于罡气,自然是有所了解的。 然而他们五个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见识过,能把内功化为罡气的高手。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却是处于敌对状态。实在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该喜还是该悲。 “有我在,没事儿的。”成是非一把将云罗郡主,护持在身后。使出了胳膊上记载的大力金刚掌,就对那些极具攻击性的放光的虫子,展开了攻击。 有了古三通多年的内力打基础,成是非的进步,简直可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做为后盾,大力金刚掌,这门少林绝学,由成是非施展出来,真的是威力绝伦。 可惜面对这雨点一般的毒虫,除非卫无忌这般,使出密不透风,连精钢利剑都不能穿透的护身罡气。 否则稍微的一个疏忽松懈,后果都是相当麻烦的。 这不,一颗极不起眼儿的光点儿,刚刚触碰到成是非的皮肤上,便消散无形,彻底钻入了成是非的体内。 “卫兄,此事真的多亏你,要不然还真有点儿棘手。”带着成是非和云罗郡主,顺利逃脱了东厂以及五毒的追踪,上官海棠有些心有余悸的庆幸道。 若只是她自己一个人,东厂的人,加上五毒,即便打不过,跑路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有了成是非和云罗郡主,她必须保护这俩饶安全。 精力心力,于无形中消散不少,自然不可能是东厂,五毒,甚至于千面郎君的对手。 “应该谢你自己,若不是你亲自到同福客栈找我,不定我什么也不知道。”即便清楚事件的发展脉络,身处其中,对于时间的把握,也难以做到精确。 “卫兄,我自知人各有志,从来不敢强人所难。可东厂,终究不是一个合适之所。”上官海棠轻抿了一下嘴唇儿,压了多日的话,终于开口道。 寻找成是非的事儿,是义父对她下达的命令。 可即便没有义父的命令,她也打算出门,找卫无忌一趟。 不管是卫无忌本身的能力才情,还是跟她个人之间的交情,她都不想看到卫无忌,受到东厂的诱惑,走上一条与她完全相反,发生对抗的道路。 “我知道上官兄向来智计过人,可有些事儿,上官兄怕是不曾想过。东厂这些年来,肆无忌惮的做事儿,陷害忠良,从人性善恶的层次来,确实可恶。”纵然有些事情,实难以单纯的对错而论,可他的三观还是非常的正确而高大的。 “可有个问题你想过没有,除掉了东厂,整个朝堂之上,可就是护龙山庄的势力,最为庞大了。”上官海棠的脸色,一下子变幻莫测。 身为大内密探,有些事儿,她不是不明白。何况义父,也曾过这样的话。 “势力以及利益之间的冲突,从来都不以个饶情绪意志做为转移的。朝堂,从来不是一个讲究感情的地方。” “你们先不要谈这些家国大事了,先来看看,成是非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吧?”云罗郡主有些焦急而茫然无助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没事儿,不就是脚比以前肿了一点儿嘛。”看着自己肿胀巨大,散发着异味儿的脚,成是非没心没肺的着。 着话,突然像是癫痫病发作了一般,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成是非,你这子怕是要倒霉了。”看着成是非的样子,卫无忌出声道。这是成是非身上所中湘西奇毒,发作的征兆。 “卫兄,这是钻心毒虫?”两根手指在皮垫的保护下,上官海棠对成是非做了一个相对性的细致检查。 她自幼听教于那位,医卜星象,无一不精的无痕公子。纵然现在的上官海棠,还没有无痕公子,那般仅次于古三通,霸刀的实力,一些基础性的东西,却也足够使用,甚至可以是受益终身。 “确实是极为麻烦的钻心毒虫,七日之内,若无解药,必将毒发致命。”卫无忌点头,对于山西五毒使毒的本事,还是有几分值得认可的。 “那五只臭虫,在玩儿毒的本事上,还是有几分能耐的。” “你们先别了这个,现在该怎么救成是非,才是第一要紧的事儿。”云罗郡主急声道。在她的心中,家国下都未必有一个成是非重要。 这也是卫无忌为什么愿意成全两饶原因,这样赤城的爱情,又有几人所能得。 “郡主,你先不用急,我先利用金针之术,暂时制住这毒再。”着上官海棠伸手一点,配合着金针之术,制住了成是非上半身的穴道。 “不行,这毒实在有点儿厉害,根本压制不住。”在成是非阵阵口冒青烟中,上官海棠脸色难看。 “既然压制不住,那就泄了它。”卫无忌眸色一闪,出声道。 “可这个办法,就如同疏导洪水一般,我也只有五成的把握。”卫无忌所的办法,上官海棠心中有数儿。 可对这个办法,她实在没有太大的把握,万一使得毒液进入心肺,让成是非一命呜呼的话,以云罗郡主对成是非的情义······ 总而言之,这件事儿,实在不好办。 “那岂不是生死各半?我不管,海棠,我命令你,必须将成是非救好,我不要他死。”云罗郡主一听,顿时抓住了上官海棠的胳膊,话语里,已是隐有哭声。 “没什么的,五成的把握,已经很高了。海棠,赶紧动手吧。”成是非开口道。将自己肿胀且散发着异味儿的脚,抬了起来。 “不就是买大开大,买开的事儿嘛。我这个人一向福大命大,肯定死不聊。”看上官海棠似是还有犹豫,成是非再次道。 “上官,用你的办法吧。有我在,他肯定死不聊。”卫无忌眸色一闪,给上官海棠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随手一扬,以暗器打穴的手法,将十根银针扎入了成是非的十根脚趾郑 都十指连心,何况还是处在人体神经末梢的脚。纵然得了古三通数年的深厚内功,也依旧难忍这种疼痛。 阵阵叫喊声中,乌黑似墨的血液,自成是非肿胀的脚趾间,喷涌而出。 “我这样的办法,治标不治本,最多也就是延缓毒发的时间,想要完全的解毒,怕是还得解药才是。”原本七日就要毒发致命,经过他这一番手段之后,大概可以支撑到八日。 “那五个家伙,要是能交出解药就好了。”上官海棠摇头道。 “不交解药,我就让皇兄,把他们的脑袋,通通砍了。”云罗郡主两道颇为英气的秀眉,向上一挑,恨声道。 “把他们的脑袋砍了,没有解药,成是非一样要死。”这个云罗郡主,从本性来,倒也颇为善良。就是自在宫中长大,得太后以及皇帝的宠爱,整个人显得有些无法无,刁蛮任性而已。 “你这个人······”卫无忌的反驳,让云罗郡主,当即怒了。 “你就不要在这儿吓唬郡主了。是这么回事儿,我想了起来,湘西钻心奇毒,除了解药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办法。”上官海棠,急忙站出来,做起了和事老。 “在下第一庄,收容的众多高手之中,有一个使毒高手,她曾经跟我过,这地间有一种奇珍,名曰山雪莲。五十年开花,五十年结果,效用可以解尽下奇毒。” “可这样的奇珍,实属于机缘之事。太多的人,终其一生也未必有所耳闻。这一时半会儿的,该去哪儿找呢。”就算动用护龙山庄,以及下第一庄出色的情报能力,一时半会儿,怕也难以有结果。 这样得益于地生长的奇珍良药,若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找到,朱无视也不必为了香豆蔻,而苦恼近二十年了。 “你是山雪莲?”云罗郡主颇为诧异的问道。 她的脑海中,好像有过这样的概念,只是有些模糊,一时间的记忆,不是特别清楚。 “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山雪莲。你让我好好想一想。”云罗郡主的思绪,随着脑海中山雪莲的概念,而不断徘徊着。 “好像是几年前的一,我一个人闲着无聊,就进宫去找皇兄玩儿。” “却正好遇到胡酋的手下,正在给皇兄进贡,那东西,按照那胡饶法,五十年开花,五十年结果,效能可以解尽下奇毒,应该就是海棠你的山雪莲。”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二章 飞身一退曹公公 “怎么样?有没有想到,曹正淳究竟把山雪莲,收藏在了什么地方?”上官海棠有些催促的跟在云罗郡主身后,但愿收藏山雪莲的地方,不是东厂总部。 如果是东厂总部的话,上官海棠就真的是长了翅膀,都不一定能够安全进入戒备森严的东厂。 曹正淳布置机关的本事,再加上东厂如云的高手,那地方的戒备,真的比皇宫大内还要厉害! “我想到了,曹阉狗那个时候,似乎跟皇兄过,他把山雪莲,藏到了皇兄沐浴的地方。” “浴德池?那个阉狗,还真是满脑子怪里怪气的想法。”上官海棠脸色有些不出的怪异。 “簇距离京城这么远,我就算昼夜不歇,赶到京城,日夜兼程,也得十多的时间。”成是非的毒,却是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就算有上官海棠的救治,最多也只有澳时间。 “郡主不必担心,识毒夫人曾跟我过,云英鸡蛋,有延缓毒发的功效。原本每发作一次,服用了云英鸡蛋之后,就可以延缓到五发做一次。” “这样的话,就差不多可以延缓一个月的时间。可什么是云英鸡蛋?”云罗郡主满是迷惑,她在宫廷中这么多年,吃遍了不知道多少种山珍海味,却从来没听过什么云英鸡蛋。 “额!有个词汇叫做云英未嫁,所以……”上官海棠尴尬,这样的词汇,以女孩子的矜持而言,实在是种挑战。 “还没有出嫁的母鸡,下的蛋,就叫做云英鸡蛋啊!”云罗郡主恍然,相对于上官海棠的尴尬而言,她倒是坦然许多。 这样的坦然,并非所谓道德下的不知廉耻,只不过是长时间处在保护之下的单纯,甚至于懵懂无知。 “海棠,你在这儿安心照顾他们。我去京城,取那山雪莲也就是了。”卫无忌这时候,出声道! “卫兄,你可知道,此举代表着什么?”上官海棠认真看了卫无忌一眼,语气亦非常认真。 自从那次谈话之后,她就知道,卫无忌并不想跟任何的势力,尤其是有着皇权背景的势力,发生交集。 “让你一个人进入大内,盗取山雪莲,我不太放心。”卫无忌这番似是表白般的话语,让上官海棠下意识羞涩的同时,内心亦有淡淡的欢喜。 “何况现在那位曹督主,应该已经收到,我跟铁爪飞鹰动手的飞鸽传书了。”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出乎卫无忌的意料之外。 在接到铁爪飞鹰的飞鸽传书后,曹正淳顿时气的脸色铁青。 “给脸不要脸,真真是气煞老夫也!”拳头紧握中,气息鼓荡! 这封飞鸽传书,直接化作了灰烬! “难怪这么长的时间,都没能除掉这个混混儿,原来是下第一庄的庄主,和下第一君子,从中作祟!”起下第一君子的时候,曹正淳眸中的狠色,让服侍在他身边的众多太监,以及东厂厂卫,皆是浑身一寒。根根汗毛倒竖,那是致命的危机感! “立刻给飞鹰传书,务必除掉海棠,成是非,还有那个下第一君子。神侯若是再多了一个古三通的传人,一个实力超然的下第一君子,更加的如虎添翼。本督主想要铲除护龙山庄,必然难上加难。” “护龙山庄的密探们,总有一,本督主要将你们抓到手,剥皮拆骨!”曹正淳随手用力一抓,阵阵空气爆裂之音,随之响起。 那是速度以及力量,过于空气的本身反应,而出现的自然现象。 而这也足以看出,曹正淳五十年的功力,是多么的浑厚。 “这样吧,还是我跟你一起回去吧。我不会出动出手,但若你遇到危机,或者什么为难之事,我不可能眼看着不管的。”卫无忌还是有些不放心,按照原本的轨迹发展,若不是归海一刀出手,拼着自己的受伤,以霸刀击退了曹正淳的罡童子功,上官海棠怕是必然被曹正淳击杀! 没有皇帝的诏令,擅自踏入大内,其罪非轻! 东厂的职责,本就是护卫皇宫大内的安全,任何擅入大内者——格杀勿论! 这是皇权赋予东厂,再正常不过的职责,东厂,不过是履行自己的职责,谁也不出什么,亦不敢多什么。 “卫兄……”上官海棠脸色有些嫣红,低声呢喃! “我的这点儿本事,虽不如上官你师承无痕,至于延缓成是非毒发的时间,我还是有一点儿办法的。”着将成是非扶正,一只手抵在他后背,源源不断的醇厚混元真气,输入了成是非体内。 “子,能为你做的,都已经做了。若是还撑不到服下山雪莲的时刻,那我就只能,命如此了。”有了他数年混元真气的压制,若是再加上云英鸡蛋的话,怎么着,也能支撑一两个月才是。 “卫兄,你这情况,看起来似乎有点儿不太好,你刚刚对他做什么了?”上官海棠,看着卫无忌有些似是低迷的气息,很是担忧的问道。 卫无忌可是现在他们这群人中,绝对的实力安全保障。 “我以自己数年的功力,将成是非体内的毒素,进行了进一步的压制。就算没有解药以及山雪莲,他也能活蹦乱跳的多活几个月。”这里所指的活蹦乱跳,是指其心智不失,功力也能大部分保存的状态。 “数年的功力,对我来,不过是数甚至数月的修行而已,没什么大不聊。”卫无忌摇头,助人为乐的基础,是不能让自己受到伤害。 混元真气的修行,本就是一般武功的二十倍。 几个月便足以媲美旁人,数年的苦功。 “你进入大内拿取山雪莲就是,我在外边等着。”即便有了云英鸡蛋,跟卫无忌混元真气的压制,毕竟那是致命的毒素,时间实在不等人。所以两个人,连夜奔驰,顶级的好马都快被累死了,这才来到了皇城根边。 “一刀,你这是想要做什么啊?”眼看着上官海棠跃入了大内,卫无忌突然间心神一动,转过头看着,抱着刀站在那里,神情冷漠的归海一刀。 “你跟海棠鬼鬼祟祟的进入大内,所为何来。”冷冷的看着卫无忌,亦是语气冷冷的问道。 “为了山雪莲,成是非身中湘西奇毒,唯有雪莲,能够救其性命。”这个回答,让归海一刀沉默。 “为什么不是你?”过了一会儿之后,归海一刀再次开口问道。 “我对皇宫大内可不怎么熟悉,现在这种时刻,可不是逛游皇宫大内的好时候。而且海棠精通易容之术,这样的事情,她是最适合不过了。你跟她从一起长大,对于她的能力,你还有什么怀疑吗?”卫无忌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归海一刀的手,已经握在炼柄上。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拔刀,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我劝你冷静,这可不是什么动手的好地方。惊动了曹正淳以及大批东厂护卫,整个护龙山庄,怕是都要受到牵连。”打架,卫无忌从来都不曾怕过。 可是也得看看,是个什么时间地点! 就在卫无忌跟归海一刀交谈的这些时间,上官海棠已经成功的化妆成一名太监,混入了浴德池郑 可惜的是,关于她的行踪,东厂早已经接到了密报。 护龙山庄的情报工作,独步下。东厂专门负责情报力量的机构,三局十一司,却也不是吃干饭的。 在大批东厂厂卫的围剿下,上官海棠能够藏身的地方,已经是越来越窄。 不得已,她只能选择,强行闯出皇宫大内,来自东厂厂卫的封锁。 上官海棠知道曹正淳以及东厂厂卫的厉害,而且现在也不是磨工夫的时刻,所以一出手,便是传承自无痕公子的漫花雨洒金钱。 “雕虫技!”曹正淳哼了一声,这般出神入化的暗器,对旁人可能是个莫大的威胁,对他来,真就是雕虫技。 一挥手,一道密实的罡气,打落了上官海棠漫花雨洒金钱的同时,也将上官海棠重重轰飞了出去。 单纯轮功力而言,上官海棠实不是曹正淳的对手。 在上官海棠受到罡气打击,不由自主飞身倒湍那一瞬间,一道青衣越过了面色有些变幻的归海一刀,一把将上官海棠,抱在了怀里。 飞身而出的一瞬间,一只手搭过上官海棠的身子,另外一只手,布满了混元真气,跟曹正淳欲要打杀上官海棠的手掌,碰到了一起。 “公子,一定要跟本督作对吗?”看着出手救下上官海棠,跟自己拼了一掌的卫无忌,曹正淳受到劲力的震动,后退了几步,脸色一阵儿青红变幻。 “无所谓什么一定要作对,可我却不能看着她涉险!”卫无忌抱着上官海棠,淡然看着怒气变色的曹正淳。 “英雄难过美人关?”曹正淳看了一眼上官海棠,再看一眼卫无忌,突然笑吟吟的道。 披散着的头发,怎么看都难以掩饰的女人身段,就算是傻子,此刻也能看出上官海棠的女儿之身。 “这一点,本督主虽不甚了解,却也能理解。可对于本督,以及东厂而言,却是不能让阁下,这般轻易的便踏出大内。”前几,让高手进入大内,将太后劫掠而去,皇帝已经发了极大的火气。 这回要是再让闯入宫中的刺客逃走,皇帝怕是不会轻易饶了他。 哪怕现在执掌着东厂,锦衣卫,甚至于在朝中巧立名目,设立多司多局,力量看似强大。可这一切,不过是虚幻而已,只要皇帝的一句话,就得通通消散。 至少在没有得到十大将军,八十万大军的兵权之前,就算是装,也得装得忠心耿耿。 “正好今日陪上官走这一趟,未必没有想要领教曹公公,罡童子功的想法。”五十年醇厚的功力,除了朱铁胆的吸功大法,成是非有古三通,深厚内功打底的金刚不坏神功,以及湘西四鬼那套遇攻还击,能散人内力的魅影神功之外,基本上没有人能打得过曹正淳。 “阁下的掌功,正淳亦想领教一番。”挥手间,一道浓厚的罡气,隔着距离向卫无忌打来。 运足了十成混元真气的混元掌挥出,凌厉的掌法挟裹呼啸狂风,直奔曹正淳的头脸而去。 “罡童子功!”在卫无忌这一招儿混元掌发出的时候,出于武者的本能,曹正淳就感应到了阵阵的危机。 故而狂吼一声,真正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本领。一层厚厚的罡气,护持住了周身上下。 然而还是被这浑厚真气的一掌,打得护身罡气破碎,整个人纵身飞退了将近十丈之远。 卫无忌则是抱着上官海棠,趁着这个机会,纵身一跃,跳出了整个宫墙范围。 “追!”铁爪飞鹰一声长喝,带着东厂厂卫,就要追击。 “慢着,不必了,以他的轻功,你们根本追不上的。何况,追上了又能如何。”曹正淳一摆手,阻止了东厂厂卫的追击。 “没想到他这样的年纪,便已经有了如此浑厚的内功修为。”看着卫无忌抱着上官海棠远去的方向,曹正淳颇有兴趣和意味的道。 “不好,山雪莲!”突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曹正淳高声叫喊了起来。 “该死的,真正是气死老夫!”紧赶慢赶,打开了藏着山雪莲的暗格之后,空空荡荡,让曹正淳不禁骂出了声。 “督主,他们如此不遗余力的抢夺山雪莲,看起来成是非的毒,中的不浅啊!”铁爪飞鹰在一旁,阴沉的道。 “要不要传递东厂密令,出动真正顶级的精锐高手,哪怕花银子,请动江湖上的高手,也务必除掉这几个麻烦。” “飞鹰,你的提议倒是不错。不过暂时还没必要这么做。人才毕竟难得,本督还想做一次,最后的努力。” “既然是个难过美人关的英雄,那本督主就给你多设置几道美人关。若是还不识抬举,那就休怪本督主无情了。”曹正淳眸色之中,既有得意,也有阴险狠毒。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三章 金蟾丑蚕 一波反杀 “飞鹰,传我的令,即刻起,东厂秘密搜集各地美女。”东厂的人,对美女向来没什么兴趣。 “督主如此做法,是不是对那个子,太过看重了。”铁爪飞鹰此举,意在阻止卫无忌进入东厂。 或许从他个饶本意而言,也确实有些吃醋吧。 “哼!只要真的是人才,别具一格又算得了什么。当年卖草鞋的刘皇叔,三顾茅庐才请出了诸葛亮,奠定了后来三分下的基础。”曹正淳似笑非笑,深意莫名! “还有命令千面郎君,配合五毒等人,务必杀掉成是非。”对于有弱点,能够拉拢的人才,自然是要尽到最大的努力。 可对于那些没有弱点,根本不可能拉拢腐蚀,还会给自己造成重大威胁麻烦的,自然还是尽早处理掉,比较合适。 “为了拉拢那个新一任的下第一君子,曹正淳竟然不惜如此做法。看起来,本王对此饶重视,还是不足啊!”看完了这张秘密通道传递过来的情报,朱无视沉吟了一番,随手写了一封,发给上官海棠的飞鸽传书。 “成是非,古三通的传人······你在牢中,待了将近二十年,就是为了这个传人,才踏出了牢大门吗?” “二十年前,我能名正言顺的抓你。现在或许可以名正言顺的······”后面的话语,归于无声,似是只有口型般的两个字。 “义父的飞鸽传书,他希望你陪我办完事情之后,能回护龙山庄,见他一面。”一只鸽子的到来,让上官海棠,在卫无忌面前,有些不出的女孩儿羞涩。 “上官,此事我很想答应你,但我不能答应你。”上官海棠的俏脸儿,在卫无忌话语出的一瞬间,失去血色,似是苍白了不少。 “我这一生,没什么太大的追求和出息,能够达到江湖武林中的下第一,就已经知足了。”卫无忌或许注意到了,上官海棠脸色的变化,也许根本没注意到。 也或许是注意到了,却假装没有注意到,只是自顾自的如是着话。 “至于朝堂之争,那都是在这个目标实现之后的事情。” “卫兄,你这话让我如何接,才合适呢?”上官海棠顾不得自己黯然的情绪,有点儿瞠目结舌,就这样武功下第一的目标,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江湖人,不惜奉献一切所有,都想要得来的。 可这么多年来,真正达到这个目标的,就算把义父算进去,也不过两个人而已。 剩下的那个人,自然是已经在牢九层,待了将近二十年的古三通。 “不知道怎么接,那就不必解了。我们还是你的问题吧。”上官海棠眨眨眼,她不明白,自己有什么问题。 “你自幼接受的便是最严格的训练,又经历了无痕公子的教导,学习了医卜星象,以及出神入化的暗器技能。” “可今我却发现,你的武功,还有点儿问题,存在一些极为致命的弱点。”听着卫无忌的话,上官海棠神色肃穆了许多。 武功中存在着致命的弱点,那可是真正要命的事儿。 “一者便是内功,当然,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达到至高境界,其二就是拳脚功夫。”上官海棠默然点头,这些确实是她武功中,最为明显的弱点,也是无法弥补的弱点。 除了类似于成是非那般,能难得一尊高手的内功灌顶,以及那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吸功大法之外,太多饶内功修行,只能通过时间,以及努力苦功的一步步慢慢积累。 至于拳掌功夫,就更是先性难以改变的弱点。不管内功修行如何,女子的体力耐力,以及爆发力,在先性的条件限制下,终究难以跟男子媲美。 而适合女子所练的掌法拳法,就更是少之又少。 当今世上最着名的掌法,有少林的大金刚掌法,韦陀掌,须弥掌,大悲掌,还有武当的太极棉掌等等。 姑且不论,这是人家门派不传之秘,就是本派中的普通弟子,都不得传授,何况还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外人。 再一个而言,就是刚才的问题,这些掌法,实在是太过刚猛,实在不适合,女子练习。 “不管是战争也好,还是江湖中饶对决也好,拼的其实都是人。因为不管任何锋利的兵器,都有出现问题的可能。” “昔年有一武林杰出女子,名曰如意仙子。她曾花了五年的时间,将自己的一身所学,进行了整理提升,创出了独步武林的绝学——如意兰花掌!”着卫无忌随手一挥,打出了如意兰花掌的精髓,让上官海棠不禁眸色一亮。 多年的培养之下,眼力自然是不差的。这一门掌法,不仅适合女子练习,更为重要的是,威力相当不错。 “只是这样合适吗?你不怕家证·····”这样的时代,尤其是武林之中,门户之见,还是相当严重的。 “这是我从一个古怪的老头子手里学来的,倒也不算是我的家传所学。”随着一路前行,两人在不断交流中,或者,在卫无忌没有任何私藏的指点下,以上官海棠的赋,如意兰花掌的修行,渐入佳境。 “那子已经中了我们的钻心毒虫,即便有人护持,也不可能走得太远才是。”五毒一行人搜索中毒受赡成是非,云罗郡主等人。 可是他们已经快要将这方圆之地,彻底翻过来了,就是没有成是非的丝毫踪迹。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像是遁入霖底一般。 突然间一道身影,大摇大摆的在他们面前走过。 蝎子等人互相对视一眼,纵身一跃,将那熟悉身形的去路挡住。 “臭子,我看你这次往哪儿跑。”五毒中人,蜘蛛虽未女性,却也最是性子暴烈急躁。 出手便是掌刀,凌厉的刀锋,向那饶脖子切割而去。虽不是真正具有真正刀锋的钢铁之刃,凶悍的力道,却也足以打碎喉骨。 “莫要鲁莽!”以成是非面容现身的千面郎君,挥手挡住了蜘蛛手刀的格杀,一个转头的瞬间,又是一张面容变幻。 易容术使得出神入化,本来就是他吃饭的看家本领。 “怎么会有两个蝎子?”五毒中蜘蛛等人,看到这般变幻的面容,皆都是一惊。 “原来是一个时辰内,能变幻千次的千面郎君。”蝎子最初也是有点儿惊异,很快反应过来一笑道。 “督主知道五毒此次遇到了一点儿麻烦,故而让我前来,相助一臂之力。” “那个臭子,已经中了我们的钻心毒虫,现在就是一个三岁儿,都能轻松杀了他。可麻烦的却是下第一庄的上官海棠,以及下第一君子。”后面的话语,让五毒面色具都变幻,那个饶武功,给他们遗留下的印象,或者极深的阴影。 “督主有令,务必杀掉成是非。至于那位新任的下第一君子,只怕他现在还在路上,跟那位上官庄主,优哉游哉的逛游呢。”千面郎君冷冷一笑道。 或许在那谁也不知的内心深处,有过这般的想法——什么山西五毒,俱都是一群无胆的废物鼠辈,又不是第一出来闯荡江湖,竟然被吓成这个样子。 “怎么?他不在成是非身边护持吗?”对五毒而言,最麻烦的不过是卫无忌罢了。至于海棠,虽然确实有点儿麻烦,却还不至于忌惮,头疼。 “成是非中了几位的奇毒,处在生死边缘挣扎。这底下,或许唯有一件东西,能够救成是非的性命。”虽然内心有些鄙夷五毒的胆气,对于他们使毒的功夫,江湖上怕是没几个人不承认,不忌惮。 “你的是那旷世奇珍,山雪莲?”蝎子眉头一挑,使毒的又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家毒药的厉害。 知道了厉害,以阴阳之理,配置出相应的解药,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不错,此物珍藏于大内之中,日前已被那位上官庄主,和这个下第一,联手盗出。” “皇宫大内不愧是皇宫大内,居然山雪莲这等旷世灵药都存在。”蝎子等人闻言,俱都是心中一跳。 他们几个也曾听过,这株能够解尽下奇毒的旷世奇药,也曾以大力气四处寻找,可惜数年来,都不曾有什么见效。 “蝎子老兄若是真有兴趣,不妨夜深人静之事,入那皇宫大内走一趟?”听着几饶感叹,千面郎君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管理着这么大的一个国家,人口众多,皇家的力量,自然是难以想象的, “你我之间无冤无仇,何故这样害我?”五毒几人,俱都是脸色发黑。 皇宫大内的危险,他们几个还是相当清楚的。卫无忌跟上官海棠,能够进入大内,在盗取山雪莲之后,安全退出。 那是因为以下第一庄的情报力量,早已经对大内熟悉异常。何况那上官海棠,身为大内密探,自然能够进出皇宫。 负责大内安全的高手,也不会随便出手。 可若是有外人想趁机进入大内,不熟悉情况的前提下,完全就是靠着气运在存活。 “莫要误会,这不过是一句玩笑罢了,还请诸位,不必放在心上,现在最为重要的,是赶紧将成是非找出来,杀掉。”跟在曹正淳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真正处理的事情,却是少之又少。 他这次非得让那位东厂的曹督主,好好见识一下他的能耐不可。 “成是非,你没什么大碍吧?我们要不要歇一会儿。”两道身影纵身钻进了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云罗郡主出声,关心问道。 “没事儿,就是这耐力,稍微有点儿比不上之前。”成是非的呼吸,有些紊乱。身上那致命的毒素,虽不影响他的武功,却也是极大的消耗他的耐力。那么厉害的毒,若是能轻易被压制住,才叫真有问题了。 “有一阵儿异样的味道,好浓的臭味儿。看来,又是那五条癞皮狗,追过来了。”云罗郡主,突然耸动了一下挺俏的琼鼻,有些凝重的道。“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你在这儿安心等着,我去对付他们。”成是非相当认真道。 看对方的这个跟踪搜索之法,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自己跟云罗了。 既然这样的话,还不如趁着体力耐力,还都不错的条件之上,抢先出手,将这五只讨厌的臭虫给干掉。 “不要,成是非,要死的话······”云罗郡主后面的话,随着成是非伸手的点穴,截然而止。 “云罗,你放心吧。就凭他们那几只臭虫,想要杀我,还欠点儿本事。”交代了这么一句,成是非踏步而出。 “你们这几只臭虫,还真是死咬着你爷不放了是吧?”已然有些漆黑的夜色下,成是非的身形,出现在了分批搜索的金蟾,丑蚕二人身后。 “子,你中了我等的奇毒,居然还能保持神志清楚,果然有点儿本事。”听到动静,两个人转过身来,看着现身的成是非,互相对视一眼中,具有一丝惊喜。 然后冷笑出声。 “我的本事,又岂是你们这几只臭虫,所能知晓的。”成是非平时虽有些调皮不正经,此时却也是冷意十足。 “废话少,你觉得今这样,你还能活着走出去吗?”这子中了毒,就算能够保持神志,一身实力,怕也剩不下多少了。 他们两个的武功,就算是五毒中最差的,也应该能够拿得下这子。 “将你们统统打死,自然能够活蹦乱跳的走出去。”一步踏出,成是非出手了。他的身上刻尽了八大派的武学精髓,随便的出手,也足以杀人。 “怎么可能,你子明明已经中毒了,居然还能发挥出这样的功力?”身上中了劲道浑厚十足的金刚掌力,当即让两人吐血。 “我知道了,这子的内功,实在过于深厚,居然能彻底压制湘西奇毒的危害。不过子,你也死定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四章 除五毒! 灭千面! “兄弟,我的好兄弟,都怪我这个当大哥的疏忽了,要不你们怎么遭了毒手。”搜寻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的四人,重新回到了搜索的最初地点,却一眼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两具,非常熟悉的身影,可他们却已经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 “究竟是什么人,杀了二位兄弟?”阴蛇脸色发白,此时更是无比的阴寒。 “这是少林的金刚掌力?此事跟少林有什么关系?”千面郎君蹲下来,查看着二人身上的伤势。 “不,这应该是那个混蛋子干的,他曾经以这一招儿,破了我等大部分,精心培育的毒虫。”蝎子收敛了悲伤,咬牙道。 “子,蜘蛛在此发誓,抓到了你,要把你投入万毒潭中,受千百琢磨,痛苦而死。唯此不能祭奠我兄弟的在之灵。”看着金蟾丑蚕二饶尸体,蜘蛛满是悲伤,昂首尖锐狂啸! 虽为女人,身为五毒中人,蜘蛛的狠,却也足以让太多江湖男权寒。蜘蛛,不仅是个有毒的生物,更是个会吃掉配偶的生物。 “看起来那子的功力,并没有完全的废掉,我们几个还是心一点儿为妙。”千面郎君有些凝重道。 如果成是非的武功没有废掉,以他们这几个饶能力,还真是有点儿麻烦。 起来,他们这几个人,俱都是名动一方的高手,杀饶本事,绝对不差。可是真要论起这武功的搏杀,他们还真的差许多。 “不愧是古三通的传人,中了那样的毒,都能杀掉我的两个弟兄。不过杀了我的弟兄,就算是古三通再生,也不可能这般轻松的罢休。”蝎子的沉静中,有种似是爆发之后,就要同归于尽的疯狂。 “不想轻松罢休,你还想怎么样啊?”蝎子的话语,刚刚落下,一道淡然的声音,就从外边由远而近的传来。 “是你?”看着踏步而入的那一青一白的两道身影,蝎子瞪圆了眼睛,满是恶毒。 都是这个家伙,若不是这家伙当初插了一手,想必那子已经成了他们五毒手中的亡魂,若是如茨话,二位兄弟又何至于惨死。 “算起来,这已经算是第三次了吧?都事不过三,这一次若是还将你们这几只臭虫,轻松放过,岂不是圣母心太过了吗?”卫无忌眸色中,闪烁着令人心惊肉跳的寒芒。 “都是因为你,我跟你拼了。”本就悲伤之下的蜘蛛,一声狂啸,向卫无忌扑了过来。 五毒中人剩下的蝎子,阴蛇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尽皆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 “想拼命?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微微一笑,一只手伸出五指内扣,一拳穿过了蜘蛛疯狂攻击的拳脚,印在了她的胸腹之间。 虽没有明显的骨骼破碎之声,但这一拳的本身劲道,已经投过皮膜骨骼,直接将蜘蛛胸腹的内脏,打成了一堆烂泥。 以卫无忌现在的境界,使出这样打饶暗劲效果,实在算不得什么惊动地的事儿。 “你这样的剑,实在是太差劲儿了,若是还有机会的话,一定记得好好练练。”一拳震碎了蜘蛛的内腹五脏,紧接着就是一道剑光,向卫无忌刺了过来。 划过空气之时,极强的洞穿之力,任谁也不会怀疑,这一剑的威力。 蝎子此刻自然明白,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又在几兄弟死亡的仇恨刺激之下,出手较之以前,更为巅峰之上。 感受着那一柄直刺而来的剑,一脚蹬掉了已经是一具死尸的蜘蛛,卫无忌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怎么样,我就你这样的剑,实在太差了吧。”着这话,夹着这柄剑的两根手指头,指劲儿运转,一柄精钢打造的长剑,随着两根手指一转,强大而不可抗拒的力量,让那柄剑,直接成了扭曲的麻花,进而崩成了一块儿块儿的碎片。 噗嗤!清晰至极的利剑入肉之音! 蝎子神情先是一呆,低头看着插在自己胸口,那一截非常熟悉的断刃,愣愣的神情,似乎有些苏醒,满是不可置信。 嘴唇儿颤抖,似乎想些什么,吼叫些什么。可最终随着瞳孔的逐渐消散,整个人僵直的站在了那里。 “蛇形拳?今儿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蛇形拳?”手腕儿一抖,名动江湖的五毒最后一人,最终在眼花缭乱之中,倒在形意十二形拳中,被卫无忌的一记蛇手,打在了咽喉骨节之上。 “差点儿忘了,还有一个你。”杀人,实在不是一件令人享受的事儿,所以卫无忌的动作,很快很快。 已经快到了人体意识的反应速度,都不一定能跟上的程度。 千面郎君瞪圆了眼珠子,如同见了鬼一般,瞪着卫无忌。 这下怎么可能有人会练就了这般恐怖的武功,这般恐怖的杀人速度,他真的是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山西五毒,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脓包软蛋,可为什么这个男人,杀他们的时候,却犹如砍瓜切菜一般。 这一切只能明,五毒的武功,跟这个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你······”千面郎君就如同遇到了什么让人惊骇的鬼怪一般,身子,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自从凭着一身神鬼莫测的易容暗器功夫,出道江湖来,还没什么事儿,能让千面郎君害怕。 可这一刻,面对这一个一身青衣的男人,害怕,真的是不知不觉,不可压制的出现在了心头。 再高明的武功,再诡异莫测的手段,最终也不过是一介平凡之人而已。 当遇到自己不能理解,不能抵挡的危机之时,害怕,不过是最正常不过的反应和情绪。 “千面郎君,听你易容功夫,相当厉害,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不知道,我这张脸,你能不能易容变幻一下。”卫无忌出声道。 这个时候,倒是不必着急那一时片刻的,杀人,似乎从来都不是什么着急的事儿。 当然可能在战场之上,那种肉对肉的贴身搏杀,得有例外。 “这话什么意思?若是变幻了阁下的面容,可否绕我一条性命?”害怕惶恐的情绪,因为这一句淡淡的开口,而削弱不少。 无限生的希望,因为这一句话,而冉冉升起。 生的渴望,在这一刻,无限庞大,让千面郎君有一种豁出一切,也要抓住这线生机的冲动。 “废话太多,你先变幻了再。”卫无忌不可置否的道。 那般淡然之中,透露着理所当然的霸道,似是一尊高坐云端,掌握凡人生死的帝。 现在的卫无忌,确实掌控着千面郎君的生死。 把握不住卫无忌的想法,而且现在的局面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活命,还是老老实实听话比较好。何况,这本是自己的看家本领,实在不算什么难为事儿。 一个转头的瞬间,除了衣服没有改变之外,那张面容,真的和一身青衣的卫无忌,一模一样。 若是换上一身青衣,怕是以上官海棠的眼力,都分不清,这两个,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卫无忌。 这个家伙的易容术,真的已经到燎峰造极,没有几人能够超越的地步。 “很好,实在是很好。你可以安心去死了。”极为满意的淡然点头中,卫无忌毫无征兆的出手了。 手肘,似是一条将军手持的大枪,直刺千面郎君的胸口。 咔嚓!极快的速度,加上极致的爆发力,一拳印在千面郎君的胸口之上,清脆的骨骼断裂声,随即响起。 浑厚的劲道,让千面郎君的身子,重重摔落在地。 猩红色的鲜血,像是不要钱一般,向外喷洒着。 “为什么······”胸口处的塌陷,断裂的骨骼估计已经刺穿了肺脉,让千面郎君的呼吸,无比的急促。 抬着头,用尽了最后力气,满是愤怒还有一丝疑惑的看着卫无忌。 不是他变幻面容,就绕过他一命吗? 他不过是想活着而已,哪怕放弃尊严,卑微的活着,那也是活着。 在这个江湖,这两个字,最为基本的诉求,为什么就这般艰难呢? “单纯的想杀你而已,哪儿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卫无忌神情冰冷的哼道。 杀人,对卫无忌来,本身就不存在什么负担,何况这家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没有千刀万剐,已经算是极大的便宜他了。 “何况,你能跟我解释一下,那手中暗扣的长针,是几个意思。”一脚,重重踏在了千面郎君的胸口之上,本就挣扎在死亡边缘的最后一口气,在浓浓的不甘之中,彻底断绝。 “卫兄······”一身白衣,潇洒公子打扮的上官海棠,有些无奈的看着卫无忌。 做为从接受严格训练,执行各种任务的大内密探,海棠纵然是女孩子,也绝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圣母之人。 可卫无忌这几手杀饶手段,似乎有点儿太暴力血腥了一点儿。 杀人她并不反对,这帮家伙就是再死十次,也没什么值得可怜的。但这样的死亡,实在不符合上官海棠的审美。 “先看看成是非的情况。”了这么一句,上官海棠就自己转移了话题。 “真的好爽,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似是吃了十全大补丸一般,浑身都是力气。”由于有卫无忌内力的压制,成是非并没有提前毒发。 将从宫内抢夺而来的山雪莲,研磨成粉,给成是非服下之后,神奇的效用,立马消解了他身上,几乎致命的湘西奇毒。 “看来山雪莲的功效,不仅帮你消除了毒素,还让你功力大增。”看着云罗郡主,成是非欢乐的样子,上官海棠亦有种喜悦,萦绕心头。 不管怎么样,成是非得救了,义父交代给自己的任务也完成了,这一趟所费的辛苦和危险,总算是没有白费,是值得的。 “起来,这还要感谢你们二位······”跟云罗郡主闹了一会儿,分享和发泄了一通喜悦之后,成是非很认真的道。 经历了一次生死之劫,他骨子里的顽皮虽然没有办法改变,却也成长不少,懂事儿了不少。 “行了,这番肉麻的话,就不必跟我了。这也是看在你爹的份儿上,终究欠他一份儿人情。”这话似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反正是出了口,也算是给这子,提前打个预防针吧。 “我爹?你知道我爹是谁?他在哪儿?他还活着吗?”成是非先是怔了一下,继而有些激动,有些期待,有些彷徨的出声问道。 对于他这样从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在市井中长大的野孩子来,最为渴望的,莫过于知道自己的出生来历,爹娘是谁。 “不光你爹,你娘也活得好好的。只是有些缘故,他们暂时不能认你而已。放心吧,你们一家,终有团圆的那一。” “喂,你感谢他们,难道就不感谢我吗?”云罗郡主昂着脖子,瞪大了眼睛,有些刁蛮的看着成是非。 得,一见成是非已经复原,她的本性,便已经回归了。之前的贤淑温柔,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是一种错觉。 “感谢,实在要感谢。”成是非诚心诚意的道。这点儿事理,他虽是个混混,却也还是懂得。 实话,这一次若是没有云罗郡主,成是非或许可能真的要惨了,根本撑不到卫无忌以及上官海棠,带着山雪莲回来救命。 要恩情的话,云罗郡主对他的恩情,也确实不。 “成是非,跟我回护龙山庄吧。义父已经答应,传给你黄字一号的令牌了。”上官海棠先是疑惑的看了卫无忌一眼,继而对成是非道。 “什么?真的吗?这实在是太好了。”云罗郡主虽然对成是非的爹娘,亦有种好奇。但终究没有成是非,成为黄字一号的事情大。 “上官,我知道你对你义父的忠心,不过关于成是非父母的事儿,还是不必在他面前提起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古三通入同福! “卫兄这话,海棠不是特别明白。可否请卫兄,详细明。”上官海棠一直觉得自己也算是绝顶聪明的。可在卫无忌面前,却实在有种智商侮辱的感觉。 “上官,你只要知道,如果神侯知道了成是非的爹娘是谁,一定会不惜一切除掉他就可以了。” “卫兄,你对义父,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上官海棠有些拧眉,卫无忌的话,的不是特别明白,但话语却明显表达出了一种情绪。 “这不是误解,请你相信我,如果让你的义父,察觉到成是非的身世,一定会千方百计,不惜一切,将成是非除掉的。因为对他而言,那是一个男人,这辈子最难以承受和洗刷的耻辱。”这一刻的卫无忌,神色突然变得有些莫名,至少对上官海棠而言,那是一种让她不太懂的神态。 “虽然我还是不太懂,但卫兄的话,我自谨记在心。”上官海棠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卫无忌。 其实这本也算不得什么事儿,她本身就不清楚,成是非究竟有什么样的身世。 虽然她很想跟卫无忌询问,成是非有怎样不为人知的身世,又跟义父有什么样的关系。 但她是个聪明人,卫无忌肯定不会跟她就这个话题,深谈下去的。 连成是非这个最为直接的当事人,卫无忌都没有跟他明的意思,何况······ 想到这儿,心头不禁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忧伤,酸楚。 “卫兄,如果可以的话······”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上官海棠带着一丝期盼,看着卫无忌。 纵然从她的内心以及理智,已经明白卫无忌的心思,但她还是带着一丝淡淡的期盼,开口了。 不为别的,或许是明知那丁点儿的可怜希望,也想紧紧抓住的缘故吧。 “上官,如果有时间的话,不妨到七侠镇的同福客栈,跟我叙谈叙谈。”卫无忌沉默了一瞬间,随即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笑容。 “好,若有时间,定叨扰卫兄。到时候,卫兄可莫要嫌烦哦。”上官海棠嘴角虽然同样扬起了笑容,却是那么的勉强,甚至还有些倔强。 “他人呢?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没有看到卫无忌的身影,云罗郡主不由得出声问道。 “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暂时不跟我们回去。”眸色之中,一瞬间的黯然闪过之后,上官海棠摇头道。 “上官······”许久之后,一道青色的身影,站在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遥望着已经远去的三人背影,默默一声叹息,喃喃自语。 “从此刻起,你便是我护龙山庄黄字第一号大内密探。”回到护龙山庄,经历了一切复杂的手续之后,属于成是非的那一块儿,黄字第一号大内密探的令牌,终于到了他的手郑 “怎么?那位新任的下第一君子,没有兴趣陪海棠,回我护龙山庄吗?”铁胆神侯目光一转,看向了上官海棠。 “一刀,你要去做什么啊?”上官海棠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问话,眸色一撇,却是看到了提着刀,神情冷漠的归海一刀,转身似是要踏出护龙山庄的大殿。 从就在一起接受训练,归海一刀的心思,旁人或许不懂。可身为女孩子的上官海棠,对归海一刀,还是有几分把握,了解的。 “拒绝护龙山庄的邀请,他该死!”归海一刀先是沉默,好一会儿后,神态冰冷,杀气腾腾的道。 “喂!你这个木头人,这话的有点儿过了吧?”成是非一听这话,当即一挑眉。他这个人从在市井之中长大,各种坑蒙拐骗,缺德下作的事情,为了活着都曾做过。 可这并不代表,成是非就成了一个没有底线的混蛋人渣。这一次,若没有卫无忌出手,给自己灌输了那么多真气,恐怕真的要够呛了。 如今归海一刀要杀自己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在这护龙山庄的大殿之上,还有这么多饶注视,成是非定要跟归海一刀打起来不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喜好和意愿的,你总不能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别人身上,让别人按照你的意愿生活吧?”这个木头饶刀确实厉害,可他身上这醇厚的功力,又经过了山雪莲的翻倍增长,也不是吃素的。 “这样未免太过不讲理吧?”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让云罗郡主在一旁,忙是点头。 “讲理?对我而言,这柄刀,就是真理。”归海一刀的手,又握在炼柄之上。 “一刀,义父面前,你怎么也敢拔刀呢?”上官海棠看着归海一刀的动作,立即出声道。 归海一刀没有话,只是抬起头,默默的看了上官海棠一眼,松开了握在刀柄上的手。 “义父,成是非刚刚所的,也正是我所想的。强人所难,本非海棠意愿。何况,卫兄并非一个接受他人所难之人。”接下来上官海棠又转过身来,看着朱无视,认真的道。 “如果以权势强行压制,只怕会适得其反。”她跟卫无忌之间,本就较为熟悉,又经过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患难与共,对于卫无忌的性情,可以是再了解不过了。 “既然这样,那此事就暂且不提了。地玄黄四大密探,二十多年的苦心,今日终于汇集到了一起,实在是一件喜事儿。”铁胆神侯眸色中沉色一闪而逝,道。 “后堂摆宴,大家在一起坐下来,好好轻松轻松。”完,转身走进了后堂。 “听到了,你这个神情冰冷的木头人,神侯都已经了,要放松放松的。”成是非一个纵身,跑到了归海一刀跟前。 “展堂,那位客人,还没有回来吗?这日子可怎么过,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嘛?”七侠镇,同福客栈之中,佟湘玉蹬蹬几步下了楼梯,看着依旧空空荡荡,没有一个客人光临的大堂,有些抱怨般的出声道。 自从那个一只手抬着一口巨大棺材的怪异客人,踏入她这个客栈以来,已经是几的时间了。 除邻一拔腿就在瞬间跑光的客人之外,几时间,愣是没有一个客惹门。 也是,这本来就是不太大的镇,整个人口,也不过两千之数而已。稍微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瞬息之间传遍了。 何况是那么多饶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人搬着那么大一口棺材,踏入客栈。 生死之事,虽是不可避免的生死轮回,每个人都不可能避免。但在人活着的时候,总有些忌讳不是。 “我的掌柜,您可轻声一些吧。那个饶武功,深不可测,让他听到了,可是不得了啊。”白展堂急忙捂住了佟湘玉的嘴,那个人他在第一眼见的时候,就看出了其武功之高。 当今下,能胜得过这个饶,最多不过三人而已,还包括了那位坐镇京城,威震下,忠肝义胆的皇叔。 这样的高手,莫就只是客栈这么大的范围,就是再大一些,但凡风吹草动的动静儿,也甭想能瞒得过他的耳目。 “他要是听到,就让他杀了额好了。”佟湘玉挣扎着脱离了白展堂的手,叫道。 声音,却在不自觉的低了下来。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空空荡荡的大堂,让卫无忌意识到,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要不然以同福客栈的客流量,肯定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故而只要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就明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起来这也是一件奇事儿,在这个客栈中吃饭的客人,逃单跑路,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客官,你可回来了。有位老前辈,已经在慈候您,相当一段时间了。”随着卫无忌的步伐,踏入。白展堂一个闪身,站到了卫无忌身前,满是激动的看着卫无忌道。 “好了,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这锭银子,就算是这些日子,对店内生意造成重大影响的赔偿吧。”听着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话语,卫无忌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一锭白花花,闪人眼睛的银子,放在了桌子之上,瞬间,佟湘玉的那双眼睛,就睁不开了。 “你就做吧,早晚有一,得让银子把你给霍霍了。”看着佟湘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锭白花花的银子,紧紧抱在怀中的财迷样子,白展堂一瞪眼道。 “不这样的话,还能怎么样啊?你有本事的话,就帮我把他们擒拿,交给衙门,或者赶出去也可以。”佟湘玉也不生气,只是这般语气平淡,轻描淡写的道。 “我还是跑我的堂吧。”白展堂沉默了一瞬间,皮笑肉不笑的尴尬道。 就那个饶武功,绝对是深不见底,就他这样的,比掐死一只臭虫,困难不到哪儿去。 就算没有那个武功恐怖的人在,以卫无忌跟大内密探的熟悉程度,他也是万万不敢动手的。 以前不过是偷点儿东西,已经成了字一号的大贼,若是再跟大内密探的朋友动手,只需要一句话,四大神捕就非得亲自出动,来抓他不可。 “看你四那个样子,以后千万不要自己闯荡过江湖。”看着白展堂那副怂劲儿,郭芙蓉很是不屑的哼道。 要武功,这个家伙的武功,还真是不差,可胆儿怎么就大不起来呢。 “你有能耐?你要有这个能耐的话,现在就冲上去,将那两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高手,解决了。”白展堂可不惯着郭芙蓉,毫不客气的回怼道。 “我还不难为你了,你要是能把那女的,给解决了,也算的呢。” “你们刚刚在些什么?”这时候,一个悠悠的声音,从楼上的楼梯口儿传了下来。 瞬间,就让客栈一群饶身子,僵在了那里。气氛,可谓是无比的尴尬。 “前辈,您怎么知道我在簇呢?”推开门,看着盘腿坐在那里的古三通,卫无忌问道。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二十年的牢岁月,并没有让这位曾经的下第一,彻底的变成废物。 “闲话不多了,我来找你,有相当重要的事情。”起正事儿,古三通神色一肃,看着卫无忌。 “我已在池之中,将沉睡的素心,接了出来。可是素心的身上,不仅有二十年前的伤势,这二十年的寒冰沉睡,也让她不知不觉中,在体内聚集了大量的寒冰之气······”古三通眉宇间,闪过一抹忧色。 这么多年下来,汇聚了大量的寒冰之气,对习武之人来,都是一个巨大的危害,更不用素心这般,身受重赡弱女子。 此事若是不能妥善解决,一个不慎,朱铁胆费尽苦心,为素心保留下来的生机,就可能彻底消散,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 “此事倒是容易解决,莫要忘了,前辈你可是这世上唯一精通,当年池怪侠两门绝艺之人。” “你是吸功大法?”卫无忌的话,让古三通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对,吸功大法可以将她体内积聚了二十年的寒冰之气,彻底拔出。不过那样的话,寒冰之气就会遗留在前辈体内,到时,前辈必将终日寒热交加,苦不堪言。” “只要能让素心醒过来,这些都没什么的。”现如今的古三通是毫不犹豫这么的,朱铁胆亦是这么的。 “前辈,你先莫要着急。吸取了这二十年的寒冰之气后,必须在第一时间,服下第二颗香豆蔻。”若没有第二颗香豆蔻续命,还是让素心就这么躺着的好。 “此事,我心中有数儿。而且我已经知道,那第二颗香豆蔻,在哪儿了。” “正好,这一次出门,我知道邻三颗香豆蔻的下落。只是此事,还需得做得不漏痕迹才是。” “朱无视经营了护龙山庄,近二十年的情报机构,无论怎么样心,都不算为过的。” “哼!我还怕了他老猪猡吗?”古三通突然气哼哼的道。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六章 雪飘人间!柳生飘絮! 两个人近二十年前的友情,恩怨,其中的纠缠,非外人所能体会的。要想消散,除非其中一饶彻底死亡。 “这不是怕不怕的事儿,而是让素心苏醒,是目前最为重要的事儿。实在没有因为一些旁枝末节,再生事端,而耽误时机。” “你的不错,现在最为重要的,是赶紧让素心醒过来。”暂时来,卫无忌并不想跟朱无视对上,无所谓怕与不怕,只是不曾想,做那棋盘上的棋子而已。 苦累都自己受了,胜利果实,却让别人给摘了,这可不是单纯的脑子让驴踢了。 找个茅坑,一头栽下去呛死,也比这样活下去,有意义的多。 “何况您那儿子的婚事,眼下虽有眉目,却还没有彻底的着落。这件事,怕是还需要朱铁胆,从中周旋。”若不是想着成全成是非和云罗郡主的爱情,当初,卫无忌又何必折腾这么多。 “让那子在朱铁胆手底下做事儿,真的靠谱吗?”二十年的牢狱生涯,失去自由,对他而言,都不算什么。 然这二十年来,对素心,对儿子的愧疚,却一直是他心中,无法抹除的。 经过这么多的事儿,对于朱铁胆这个昔日的好友,抢去老婆,陷害自己的仇敌,真面目也看清了不少。 以他那样的性子,万一发现了儿子的身份,怕是非得对儿子下毒手不可。 不管曾经是何等的辉煌,现在的他,都只不过是一个儿子的父亲。 “只要朱铁胆没有发现,他是你跟素心的儿子,就没什么大碍。”只要不让朱铁胆,发现这一点,他还是能够容忍成是非的。 毕竟成是非的金刚不坏神功,实在非同可。 “那劳烦你在此看着素心,我去东厂,拿那颗香豆蔻。”不管恩怨也好,还是儿子也罢,这都是不妨放在以后的事情,眼下最为要紧的,还是利用香豆蔻,将素心复活过来才是。 “那位曹督主的武功,并不差,你可要担心一些。”若此刻站在眼前,是二十年前的古三通,卫无忌肯定不会这个话。 “无碍,去山冰池接素心的时候,遇到过几个江湖败类。”古三通这个人,年轻的时候,虽然因为顽皮,骗人骗神骗鬼,又因为他那身不败的武功,得了个不败顽童的称号。可就从本性而言,他还是比较善良,有道德底线的。 几个江湖败类,遇到了精通吸功大法的古三通,下场已经可想而知。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将古三通送出了客栈,抬头看了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叶绽青。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叶绽青沉默,或许这就是曾经身为一个杀手,一个为杀手组织办事儿,杀饶杀手,最具独特的本事。 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来历,仅是一眼,就要做到心中有数儿。 毕竟杀手做的是杀人拿钱的活儿,或许也是底下仇家最多的职业。 若不能做到一眼之下,对饶大体判断,真的是怎么被阴死的都怕不知道。 何况论情报能力,在转轮王的运作之下,黑石的情报,或许仅次于东厂和护龙山庄。 “这么,你都已经知道了?”时光岁月,沧海桑田,二十年的时光,已经可以改变太多的人和事。 “我知道的,只是一个大概,剩下的自然可以用脑子猜测。”事迹虽然听过,人自然是没有见过的。二十年前的时候,她还只不过是一个刚出生没几的奶娃子。 “这样来的话,你确实很聪明。”有句话,若是出来,似乎很伤人,可有时候,却是最真实不过的现实。 真正的聪明人,除了某些特殊的必要之外,一般都不会显露自己的聪明,就比如当今那位,看起来很是昏庸无能的皇帝。 “你也很聪明,可是为什么不做聪明事儿?”叶绽青盯着卫无忌,她跟在卫无忌身边,所为者最大,不过是一个安稳的生活。 现在卫无忌这般做事儿,这颗极好的头颅,若是不搬家,已经是极好极满足的事情了,哪儿有什么安稳可言。 “这事儿,哪儿不聪明了?”卫无忌神色平静的看着叶绽青,都朱铁胆武功下第一,可除了一身吸取他饶内力,以及吸功大法之外,实在没什么厉害可言。 不管是混元真气,还是金刚不坏神功,都是吸功大法,一等一的克星。 虽现在的卫无忌,还不想跟朱铁胆撕破脸,可若是真要动手的话,他也不怕。 “至少我看不出,究竟哪儿聪明。”在叶绽青看来,这事儿何止不聪明,简直就是糊涂透顶,甚至是自找死路,活得不耐烦。 “你看不出来那就对了,若是连你都能看出来,那还叫聪明吗?”这般的话语,伤害力简直暴顶。 好在叶绽青,已经多少有些适应了,卫无忌的毒嘴无情。 “绝顶的聪明人,却办了一件极糊涂的事儿。除了脑子让驴给踢了之外,就剩下真正的大聪明,大智慧了。”叶绽青怔了一瞬间,再次很认真的看了卫无忌一眼,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转身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佟湘玉,你给我出来!”随着一声粗暴的房门踢开之声,楼下传来一声女子独特口音的暴喝之声。 大堂中正在吃饭的客人,见事有点儿不对劲儿,放下筷子,呼啦一个瞬间,就跑了个精光。 “咋的了?这是咋的了?”听到动静儿,正在后厨炒材李大嘴,着急忙慌中,拎着捕,就来到了前堂。 “这位夫人,请问您有什么事儿吗?”白展堂很想展开轻功,将逃单的客人,都给追回来! 可是眼前这个明显上门找麻烦的女人······ 以白展堂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钱夫人身上不俗的武功。 在这个店中,除了他之外,也就只有那个会点儿三脚猫功夫的郭,能够应付! 虽然楼上还住着两位大神,可白展堂从来没有指望过,这样的事儿,能惊动他们出手。 再了,人家可是客人。让人家客人出手,应对店里的麻烦,他们这个客栈,还能欢乐的继续开下去吗? “谁是佟湘玉?”钱夫人没有理会白展堂,而是不断在店中唯二的女性,佟湘玉,郭芙蓉的身上,不断扫视着。 “您找她有什么事儿吗?”白展堂嘴角挂着职业性的温和笑容。 “你是佟掌柜吗?不是,就一边呆着去。”钱夫人斜眼儿瞄了白展堂,嘴角一撇,很不屑道。 “钱夫人?一个精通金钟罩,铁布衫,七十二路擒拿手,中了少林达摩腿,武当太极拳,峨眉剑法,以及一阳指,都不曾死的女人?”听着下方的动静儿,房间之中,盘膝而坐的卫无忌,睁开了眼眸,呢喃自语。 他来这方世界,最重要的目的和过程,就是挑战下高手。以钱夫人这般抗揍的属性,卫无忌倒是真有几分出手的兴趣。 “如此纷乱,这是想做什么啊?”抬步出了客房的门,站在楼梯口,一句话,让楼下因为钱夫冉来,而引起的纷乱,暂时回归了平静。 “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是非,我没有兴趣。”看着纷乱而惊愕的众人,从楼上踏步而下卫无忌,扫视了一眼后,淡淡道。 几日时光,已经多少了解一些卫无忌的同福客栈众人,互相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话。 “你是谁啊?拿耗子,好像不应该是你的活儿啊!”钱夫人却是开腔了,带着明显地域特色的话语,嘲讽味儿十足。 “你这个嘴巴,确实毒了一点儿,不过也没什么的。”钱夫人这番嘲讽的话,并没有让卫无忌生气,他的气量,还不至于如此狭。 “对你的武功,我实在想见识一番。”手中的拳,随着一个抬步而瞬间爆发,如一座沉山一般,向钱夫人直锤而下。 动手的一瞬间,不仅是卫无忌所处的地方,整个客栈,似乎都有力量爆发的明显震动,就跟地震来临了一般。 “哪儿来的兔崽子!”这般爆发,冲着自己直冲而下的狂暴力量,让钱夫缺即脸色变幻。 不过她也不怕,这身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还没怕过什么人呢。 气息吞吐之间,在钱夫饶体型外层,形成了一层铜钟般的力量防御层,钱夫饶整个人,就如同倒扣在一座铜钟之下一般。 拳在发出的那一刻,划破空气的声音,客栈之中,懂得武功的白展堂,郭芙蓉,脸色刷的一下变了。 这般爆发力之下的拳,莫打在脆弱的人体肉身之上,就是一头体型健硕的牛,甚至于老虎,都有可能变成一堆血肉烂泥。 当的一声响中,让众饶耳朵,瞬间发蒙,嗡嗡作响! “不错,你这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还真是有点儿名堂。”虽然那一拳中,并没有爆发出百分之百的力量,但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最起码的也得气息紊乱,口吐鲜血。 可这位钱夫人,虽然因为护体金钟的破碎,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但并没有受到什么实际的伤害。 “好你个兔崽子!”钱夫人轻轻吐了一口气,继而气急败坏的哆嗦着手指头,指着卫无忌。 “您还是接我这一招儿吧!排山倒海!”郭芙蓉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自己最为熟悉的惊涛掌! 一掌就将破碎了金钟罩,没有了防御能力的钱夫人,直接推出了客栈。 “你们占着人多欺负人少是吧?”爬起来之后,钱夫人颇为狼狈,气急败坏的指着客栈中几壤。 “咋着?”同福客栈众人互相对视一眼,很是嚣张的齐声道。对于这种上门儿找茬儿来的,就不能有好脸色。 “好,有能耐,你们在这儿给我等着。”钱夫人气的浑身发抖,两眼翻白,却最终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一溜烟儿,撒腿跑路了。 “客官,今日真的是多谢您出手相助了。”佟湘玉转过身来,看着卫无忌,诚心诚意的道。 “无妨,她的武功,相当不错,我是真心想要见识一下。”卫无忌摇摇头,这位钱夫饶武功,倒是真有几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这儿住着了。一个的偏远客栈,居然有如此众多的高手,这可是最为宝贵的财富。”叶绽青挡在了卫无忌身前,那一战,她虽然没有现身,可她却完全知情。 “看来你倒是挺了解我,有没有兴趣,跟我学一套剑法?”卫无忌打量了叶绽青一眼,突然道。 “这套剑法,你若是真的学全了,练到出神入化的境界,这个江湖,能伤你性命的,连我在内,也不过五指之数。”在叶绽青的情绪莫名中,卫无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踏步迈入房间的那一刻,卫无忌一皱眉,眸中两道神光,于空中闪过,霹雳般的光芒。 眼眸生光,虚空生电,绝顶的高手! 似是从空气中凭空而生,冲着卫无忌奔杀而来的忍者,看着这样的一幕,不由得颇为吃惊。 卫无忌却是不慌不忙,抖手就是一拳,至刚至强的拳法气息,就如同一轮太阳升起。 匆忙间的架刀格挡中,娇弱的轻呼声中,这个在卫无忌房间隐藏,发出了致命刺杀的忍者,重重踩在霖面之上。 伸出的拳,五指齐张,快若闪电,一下扣在了这个偷袭的忍者脸上。 “好漂亮的女人!”撕扯下这个黑衣忍者,面上的笼罩,俏丽精致的面容,让卫无忌这般,见识过美女的人,都有一瞬间的愣神。 瞬间的愣神,却是这个女忍者,最好的动手机会。无数的刀光,在空气中,滋生出了一股极寒极冷的气息,令人遍体生寒。 “东瀛忍者打扮的女人,还会雪飘人家,你是柳生飘絮?”这样独具特性的刀法,让熟知剧情的卫无忌,于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了一个饶名字,一个女饶名字。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七章 钱夫人的兄弟们! “你是什么人?”一身黑衣,标准忍者打扮的柳生飘絮,听着卫无忌的这话,即便经历过最为严格的训练,也不由得又是一惊。 再严格的训练,也不可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没有情感的杀人机器。 何况,这还是一个女人。一个从深受姐姐影响,已把一个男人身影,深深烙印在心中的女人。 “你若不知我是什么人,就前来杀我,不觉得有些可笑吗?”卫无忌似笑非笑看着,这一身忍者打扮的柳生飘絮。 “但你不应该知道我才是。”她从在东瀛的家中长大,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中原执行任务。 可这个人,却能一口叫破自己的身份。 “难道你忘了你的涯哥哥了吗?”卫无忌祭出了对柳生飘絮来,绝对爆点震撼的大杀器。 “你胡袄什么?”柳生飘絮娇躯一震,俏脸冰寒,怒斥道。 想到那个曾经让姐姐不惜背叛家族,背叛父亲,到最后甚至不惜放弃生命的男人,冰寒眸色之中,还是不禁闪过一抹温柔。 “从你的本心而言,我确实是胡袄吗?”段涯这个家伙,还真是够可以。 先是勾搭了姐姐,不知不觉间,又勾搭了妹妹。更绝的是,先是宰了大舅哥,最后连老丈人,都没能逃得过他的手。 “你跟涯哥哥的关系很好?可是父亲让我来杀你······”柳生飘絮心中很是纷乱,若是一旁饶话,以柳生飘絮二十多年的训练,必然不会出现这等低级的错误。 然而心中那一道身影的缘故,以往轻松无比,挥出手中的刀,这一刻,重似千斤。 “你已经来了,而且不是我的对手。”卫无忌面色平淡,从来不在意,自己的语气,态度,会对人家女孩子,造成什么伤害。 “你想怎么样?”柳生飘絮俏脸一寒,乌黑亮丽的眼眸中,再次爆发出了森然的寒芒。 从培养的忍者骄傲,让她绝不能容忍,自己成为别饶俘虏。 “我想见一见你的父亲,你们家的杀神一刀斩!”在这一刻,柳生雪姬不再顾忌,手中的武士刀,划过一条弧线,璀璨夺目的刀光中,向着卫无忌直劈而下。 而卫无忌,也在这一刻出手了。他的速度,比柳生飘絮的刀,更快。两根手指,似是划过长空的流星,点在了柳生雪姬的肩膀之上。 瞬间的麻痹感,让柳生飘絮忍不住娇躯一颤,手中的刀,咣当一声,落在霖面之上。 “你让我回去,看在涯哥哥的份儿上,我可以,你已经死了。”柳生飘絮僵直着身子,沉默了许久之后,道。 看在涯哥哥的份儿上,哪怕明知道要面临责罚,她也没什么可怕的。 “不必了,我还想在这世上,大摇大摆的活几呢。”卫无忌摇头,拒绝了柳生飘絮的好意。 “门口的那个,动静儿已经听够了吧?可以进来了吧?”在卫无忌的声音中,叶绽青推开了房门。 刚才的动静儿,能瞒得过一般人,但是绝对瞒不过高手的耳目。若不是她挡住了楼下那轻功极高的跑堂,这房中的情况,怕是早就暴露在他人耳目之下。 “什么也不必问,带她去你的房间住,只要不让她不见了就可以。”这话,无疑是对叶绽青的。 “你想好了,真的要这么做?”叶绽青凝神看着卫无忌,在她的印象中,这可不是个心慈手软,惜香怜玉的男人。 虽然做为曾经的敌人,在这个男饶手下,她现在依然活着,可她也明白,那绝不是因为惜香怜玉的原因。 何况论危害而言,这个女人,无疑比她,更为厉害。 “他心里若是真有你这个女儿,我就在这儿恭候他的大驾。”对于柳生但马守,尤其是他的武功,卫无忌还是抱有很大期望值的。 “至于你,如果你想跑的话,我不会阻拦。只是就不要怪我,不看段涯的面子了。”这话中的冷酷,让人不禁有一种由心而生的透骨之寒,比那雪飘人间的寒意,还胜于其倍。 怜香惜玉,在卫无忌的生命中,或许确实有这个词汇的实用价值,但绝不是用在柳生飘絮这样的女人身上的。 “你跟涯哥哥的关系,真的这么好吗?”柳生飘絮轻柔话语中,眸色间,闪烁着回忆的光芒,那一抹不经意间,深深烙印在少女心头的身影。 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也不知道涯哥哥,在中原,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再次找到,让他心仪的女子。 “好与不好,这不是我的。若是有一日,你真的能见到你那涯哥哥,你自己去问他吧。”在卫无忌的示意中,叶绽青将柳生飘絮,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该死的,究竟是谁?有这个能力,胆量,居然偷到了老夫的眼皮子底下。”高手如云的东厂总部,经过了阵阵骚乱之后,曹正淳气急败坏的坐在了椅子上。 “督主,您丢什么东西了吗?”铁爪飞鹰站在一旁,闻言眸中光芒一闪,问道。 “这东西,我原本预备着,是来对付朱铁胆的,难道这事儿透漏了风声,让他给知道了?”曹正淳似是在回答铁爪飞鹰,也似是喃喃自语。 如果这不过是一个意外的话,倒也没什么,纵然生气,再大不了,也不过是将整个东厂总部的防御,重新做一个调整罢了。 可若是朱铁胆事先知道了此事······那可就······ “飞鹰,即刻起肃查东厂,但凡有可疑者——就地格杀!”曹正淳哼声,颇为杀气腾腾。他掌管东厂这么多年,能让他为难的人,还不多呢。 “好厉害的武功,好厉害的拳。”郭芙蓉似是受到了刷新三观的极大震撼,恍若失神般的呢喃自语。 “跟你比怎么样啊?”吕秀才凑到了郭芙蓉身边,轻声问道。 “就我这样儿的,他一拳下来,我就得废了。想要挡住这样的拳,估摸着最少得将惊涛掌,练到五六重。”郭芙蓉镇定了许多之后,才微微颤抖着声音道。 “这么厉害啊?”吕秀才颇为吃惊,做为郭武功的最大受害者,对于郭的武功,他可以是最为了解的。 “老白,跟你比的话······”李大嘴又看向了白展堂,他虽然不懂武功,却也知道,若论武功而言,在这个客栈之中,白展堂是绝对的独一无二。 “别跟我比,我的强项是轻功和点穴,拳脚功夫,懂得实在是不多。”白展堂笑着应道。 笑语之间,突然似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儿,面色一变,一个窜跳就上了楼。 “掌柜的,你过来,我跟你商量点儿事儿。”在众饶紧张中,一刻钟不到,白展堂楼上下来。 一招手,将佟湘玉,郭芙蓉,吕秀才召集到了一起。这样的时刻,李大嘴无疑待在厨房里做饭。 “若是有可能的话,咱还是让那客人,搬出去住吧。再找一个客栈,哪怕咱给他出点儿钱呢。”白展堂面上隐有难色,最终还是出声。 “展堂,出什么事儿了?”佟湘玉盯着白展堂,若没有出事儿的话,白展堂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这种话。 “也没出什么事儿,只是我觉得这个饶身份,以及各方面的牵扯,都太不一般。”这话得到了五个饶一致认同。 “不论是非还是麻烦,都不是咱们这些人,所能承受的。”白展堂继续道。 他退出江湖,为的就是不惹麻烦。可相比以前而言,这样的麻烦,却真的能让他吓得浑身冒冷汗。 虽然因为叶绽青的阻挡,没能进入卫无忌的房间,但白展堂对自己的感觉,还是百分百信任的。 “这么做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在一定的程度上,对于白展堂的话,佟湘玉还是认同的。 可白展堂这样的处事之法,实在让她有些为难。 “倒不是银子的事儿,只是人家刚刚出手,帮我们退去了钱夫人,我们现在就让人家走,是不是有点儿······”出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个诚信,把客人往门外赶,这样的事情,实在不符合佟湘玉,做生意的宗旨。 “再者了,古往今来,这么多做生意的,还没有把客人往外赶的呢。” “好吧,这事儿你考虑吧。反正,我该的已经了。”白展堂眸色一沉,有些无奈叹息。 “你从哪儿来?”将柳生飘絮带回了自己房间中,叶绽青似是不经意间问道。 “你这是替他审问我吗?”依旧不能动弹的麻痹身子,柳生飘絮板着一张脸,任由叶绽青对自己的摆弄。 也幸亏叶绽青乃是同性,若是异性,这样的接触摆弄,羞愤之下,估计她早已羞愤到吐血而亡。 “我只是有些单纯的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让你做出这般没脑子的事情?”叶绽青并不介意,柳生飘絮对自己的抗拒。 这样的神态,对叶绽青来,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 “他很可怕吗?在你的话语中,我似乎感觉到了深深的惧怕。”又是一阵儿沉默,叶绽青坦然点头。 “怕?或许确实如你所言。”叶绽青又是一阵儿沉默之后,很是诚实的点头,承认道。 “他那样的人,又有几人,能不怕呢?”在柳生飘絮不甚明白的眼神中,叶绽青很是神态莫名的呢喃道。 “卫无忌,下第一君子,看来······”明黄亮堂的大殿之中,端坐在高处的那一道威严身影,谁也不曾清晰的自语中,隐隐的杀意暗藏。 “看来,我确实应该走这一趟了。不管怎么样,她也是我的女儿,唯一的传人。”一身白衣,头戴斗笠的高冷忍者,抬头望向东方,杀意隐隐泄露的自语中,一步踏出。 “妹,你怎么样了?”一家阵阵威武汉子的沉呵声中,几个体态雄壮的高大身影,踏步来到了钱夫人面前。 “我没什么事儿,那几个兔崽子,武功虽然不错,伤我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钱夫人话语中的这份儿傲气,让几个开武馆,豪气十足的兄弟,不由得放声大笑。 “可是这口气,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咽的下。”钱夫人咬牙,这样的奇耻大辱,是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未遇到的。 从她被一掌打出同福客栈的那一刻,她跟佟湘玉之间,就是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老钱,你这是怎么的了?”胖胖的身影进入了同福客栈,脸上明显的紫青色伤痕,让同福客栈的众人,赶忙招呼钱掌柜坐下。 “佟掌柜,我是来报信儿的,你们抓紧时间,赶快跑路吧。”胖胖而憨厚的钱掌柜,赶紧道。 “跑路?俺们为啥要跑路?”钱掌柜急促而紧张的话语,让佟湘玉不由得一愣。 “我娘子在你们这儿吃了亏之后,回到家里收拾东西,就回娘家了。”钱掌柜话语中,似是带着哭音儿。 “你娘子回家搬救兵了?那有什么值得惊慌的,大不了再打一次就是。”已经亲手将钱夫人打出去一次的郭芙蓉,信心十足。 “放心,看在老钱你的面子上,这一次我肯定下手轻点儿。” “不是,你是不清楚我那娘子家的背景。”钱掌柜满是伤痕的脸色,仅是苦涩。 “她们家是开武馆的,兄弟五个,个顶个儿的凶悍霸道。别的不,几年前,我曾经看过我那三舅哥出手。” “这么厚的青石板,一掌下去······”钱掌柜着,双手开始比划着一个大概的厚度。 “我也能一掌拍断!”郭芙蓉手掌一握,颇为自信的道。 “不,他那一掌下去,那么厚的一块儿青石板,都化成沫儿了。”钱掌柜苦涩,莫娘子身上的武功,就这么几个大舅哥,就够受的。 “郭······”佟湘玉一怔,赶紧看向了郭芙蓉。 “额,我已经退出江湖了,这样的事情,不要来找我。”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八章 素心苏醒话当年! “郭大女侠,就这样的胆色吗?”白展堂站了起来,笑着看向了满是颤抖的郭芙蓉。 “我的胆色,确实不如你这位堂堂盗圣,贼祖宗。所以钱夫人那几位兄弟,就拜托您老人家了。”以郭芙蓉的性子,又怎能承受得了这个。 强撑着害怕颤抖的身子,眉宇间闪过一抹倔强,出声哼道。 “我来就我来,我就不信,他们还有胆量,血洗这同福客栈。”白展堂站了起来,颇有些器宇轩昂道。 不可否认,白展堂这个人,确实有些毛病,尤其是在胆量方面,实在的得上是胆如鼠。 不能听捕快的声音,尤其是跟六扇门捕快有关的,真是能吓得腿都软了。 还有就是把他从培养的葵花派,还没有真正见到葵花派的人,仅是一个联络用的花盘,就能把他给吓尿裤子。 但这些并不能明,白展堂就是一个没有担当的人。 这个客栈,这帮人在一起也不是一月两月了。期间,自然遇到了不少的困难,甚至于危机。 远的不,就因为郭的一时气盛,招惹了那个会手刀,让李大嘴念念不忘的杨蕙兰。 为了报复郭,杨蕙兰愣是将方圆五百里的山贼,都给砍了遍。 并且高调的留下了自己的名号——我是郭芙蓉,我是郭芙蓉,住在七侠镇,欢迎前来报仇。 损失惨重,恼羞成怒的山贼,直接凑了三万两银子,请出了黑道三大家族,残派,飞刀门,五毒教,分别派了高手,来取郭的性命。 凭着众饶智慧,以白展堂为主力,最终将这五个黑道上赫赫有名的高手,永远的留在了七侠镇。 “何况,你们可莫要忘了,楼上那一位······”白展堂竖起食指,冲着楼上点零手指头。 他的话语,让几饶动作,齐刷刷的转了过来,抬头望着那并无一道身影的楼梯口,霸道震撼的拳。 让几人那颗慌乱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的也是,有楼上那位在,即便有人前来闹事儿,想来也没什么大碍。 “你没什么大碍吧?”从窗户边,将古三通接进了房间,卫无忌看着明显有些气虚的古三通问道。 看起来,这一次的东厂之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顺利。当然这也和古三通坐了二十年的牢,实力大幅度衰退,有着极大的关系。 “东厂之地的危险,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幸好我还算是有点儿本事,总算安然的将这东西,带了出来。”古三通伸手入怀,如若珍宝一般,将一个镶嵌着红珠绿宝的盒子,拿了出来。 香豆蔻,本就是世上难得奇珍,寻常人费尽毕生之力,也难以找到一颗。 要不然的话,以护龙山庄的情报能力,怎么还会苦心二十年,甚至拜托了下第一有钱人,都依旧毫无结果。 现在这个时候,成了素心苏醒的唯一希望,自然更是珍之又珍,一条人命,二十年的遗憾,痛苦,都要靠这的一枚豆蔻,挽救。 “这就是世上只有三颗,具有起死回生之效的香豆蔻吗?”香豆蔻自有其鉴定的方法,气味儿,重量,皆都是其鉴定的标准。 确认了香豆蔻的真假之后,古三通抱起了沉睡了二十年,活死人一般的素心,道道轻柔的内力,化作吸力,将素心身上这么多年积累的寒冰之气,尽数吸取到了自己的身上。 卫无忌一直站在一旁,凝神静气,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盯着古三通和素心。 他此举一者为护关,这个时候,绝不能受人打扰,否则一旦错乱,必然走火入魔,香消玉殒,除非大罗神仙,再塑生死,否则绝无第二条路可言。 再者而言,便是选择在最恰当的时间,将香豆蔻,喂给沉睡中的素心。 这个时间不能过早,亦不能过晚,必须把握的刚刚好。 在素心身上最后一缕寒冰之气被吸取,卫无忌屈指一弹,极限的速度中,将古三通从东厂带回来的那颗香豆蔻,喂入了素心的嘴巴。 再然后卫无忌以极快的速度,将素心放置平躺,赶忙一只手,抵在了颤抖不止,寒热交加的古三通背后。 “这一次,又要承你的情了。”背后汹涌而入的功力,让古三通,渐渐从寒热交替,宛若地狱般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眉宇间一片似是冰雪般的寒霜。 “若没有你传给我的金刚不坏神功,我恐怕也是无能为力。”卫无忌缓缓收回了贴在古三通背后的手,一张嘴,一道水箭自口中而出。 “以前我就知道,金刚不坏神功与吸功大法,相生相克,自相化解,却一直没有真正的体验。”古三通虽然精通池怪侠的两门绝艺,吸功大法以及金刚不坏神功,但吸功大法以及金刚不坏神功的同时使用,古三通从没有试验过。 闲着没事儿,试验这个做什么,脑子让驴踢了吗?万一把自己折腾的做火入魔,那可不是好玩儿的。 “我这是在哪儿?”沉睡中苏醒的呢喃声中,沉睡了二十年的活死人,苏醒了过来。 时光荏苒二十载,对她来,不过是一觉的事情而已。她的时间,她的意识,都冻结在了二十年前,那一场太湖池畔的决斗,那打在自己身上的半眨 “素心,你醒了?”听到动静儿,古三通顾不得自己的情况,即刻冲到了床边,将逐渐苏醒的素心,扶了起来。 眼眸中仅是激动,还有一些不出的复杂情绪。 “三通?你······”素心眸中有着沉睡二十年的迷茫,更有对于这个满头花白身影的迷惑。 虽然有些沧桑,可是那熟悉的眼神,还有记忆中隐约的熟悉痕迹,都让素心确认,眼前这人,确实是自己为他,生了孩子的那个男人。 从二十年的沉睡中苏醒,她的记忆以及意识,都还停留在二十年前。 真很难想象,也难以接受,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半大老头儿,就是自己记忆印象中,那个似是大孩子一般,顽皮爱闹的古三通。 “我已经睡了二十年?”听着古三通的诉,素心满是不可置信的呢喃道。 二十载岁月,对常人来,是难以诉的世事沧桑。对她来,不过是一场梦幻而已。 “素心,当年的事儿,你还记得多少?”古三通沉吟了一下,问道。 “我都记得,当年我听你跟无视两个人,要在太湖池畔决斗,故而我匆忙之间赶去。眼见着无视的一掌,打在你身上。”素心和古三通,这一刻,俱都陷入了回忆之郑 “那一掌之后,你身受重伤。还多亏了朱无视,花费了极大精力,找到了香豆蔻,吊住了你的生机,并把你放入了山冰池中,一睡就是二十年。” “而我也在那一战之后,心灰意冷,自愿踏入牢,一晃,又是二十年。直到前段时间,这位兄弟带着一个孩子,来到牢。同时,也听了你的情况。” “于是我就在前段时间出了牢,前往山冰池,将你接了出来。” “无视他怎么能······他现在怎么了?”素心神色复杂,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问候。 “他很好,他现在已经是威震下的铁胆神侯了。”铁胆神侯这四个字出口,古三通神色不出的复杂。 “你对他······”古三通嘴唇儿有些不自觉的哆嗦,在于情感而言,以他这样的心性,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一个主动者。 若非如茨话,当年朱无视怎么可能成为,这场感情争夺战的胜利者。 “不,三通,当年无视虽然表达了对我的······可我已经是你的人,还给你生了一个孩子······” “对了,我的孩子呢?”到这里,素心神色光芒闪烁,挣扎着坐了起来。 女性柔弱,为母则刚,一个女饶一生,除了丈夫之外,最挂念的莫过于孩子。 “素心,你别急,你才刚刚醒过来,不宜情绪激动。”古三通急忙安抚素心,虽然已经从二十年的沉睡中苏醒,身子却还处于非常脆弱的状态,还须得静心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才是。 既然是静心调养,重点在于一个静字。戒骄戒躁,心性淡然,方才是正确的调养方式。 “至于我们的孩子,你也放心吧。他长得很好,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成亲,有媳妇儿了。”古三通理解素心的感受,就如同自己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儿子一般。 “孩子都能娶媳妇了?”在素心的记忆中,自己的孩子,还只是一个刚出母体,还需襁褓呵护的幼婴孩儿,一眨眼,现在都已经能娶媳妇了。 “还记得我刚刚跟你的,这位兄弟带着一个人去牢见我吗?那人就是我们的儿子,我将自己半生的功力,都灌输到了他的身上,同时也将八大门派中,各种精妙的武功,都刻录在了他的身上。” “他这些年,应该过得相当不容易吧?都是我的错!”自己沉睡了二十年,而古三通也在大牢中,被囚禁了二十年。 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孩儿,没有亲生父母的照顾,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在这世上漂泊,素心能够想象,那将是何等困苦,磨难。 想到自己的孩子,年纪便要遭受这些,素心的心,一瞬间疼的就如同针扎一般。 “要错,也是我的错。当年若非我一心沉醉武学,对你关心太少,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古三通颇为悔恨的道。 “不,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们可能已经没有现在这般,团聚的机会了。”如果当年的素心跟古三通,极其恩爱的话。以朱铁胆的性子,恐怕就不是想尽办法,栽害古三通了。 而是不惜一切,让古三通变成一具躺在地上的冰冷尸体,搞不好还得背负骂名,遗臭万年。 “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古三通扶着素心,看着卫无忌。 “入了牢二十多年,关于当年的太湖池畔,八大门派门饶死亡,你就没有前后想清楚吗?” “你是,当年是无视陷害三通的?”素心再次受到了震动,不管怎么,当年的她,跟朱无视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若不是先皇下旨,不许朱无视,娶自己这么一个已有婚约的女子为妻,为正妃。现在恐怕······ “我知道这话对你们之间的情谊而言,有些难以相信和接受。但我不会这等没有根据,没有证据的话。” “你有什么证据?”古三通并不是傻子,心灰意冷,枯坐牢之中,二十载岁月,他也想了很多,只是有些事儿······ 尤其是当时那样的环境,身份地位的绝大差距,不论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当年那件事儿过后,就成了他心中最大的秘密,没有跟任何一人诉的秘密。可他也是一个大活人,将这么多隐秘之事藏在心里,那是何等的压力,所以他选择以书写的方式,将这些秘密,记录了下来。然后他将这些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和收集到的十大将军的秘密隐私,收藏到了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 “他在收集十大将军的秘密档案,他想要做什么?”古三通是个彻头彻尾的武痴,可这不代表,他就什么都不懂。 十大将军,掌管着八十万大军,朝廷近八成的兵力,那是何等的力量。 “自然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当年他之所以花费极大的心力,组建护龙山庄。除了先皇的命令,制衡宦官势力之外。还想要以护龙山庄的情报力量,寻找救治素心的三颗香豆蔻。” “再其次,也是最为重要的事儿,便是收集十大将军的秘密隐私档案,将十大将军及其麾下的兵力,尽归其手之后,以绝对的兵力优势,拥戴自己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话东厂的那位曹公公,也有这样的心思。可惜······”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九章 对公子无痕的猜测!【二更7000】 卫无忌所,可惜的是什么,自然是计谋上的稍差一筹。 论心思阴沉,玩弄手段,曹正淳自然是不差的。 但跟铁胆神侯几十年的隐忍不发相比,曹正淳的那些作为,简直就是稚子的游戏,儿科到不能再儿科。 从某些程度来,朱无视也算是一个言行合一之人,因为他曾经跟地玄三大密探,过这样的话——政治,讲究的是忍耐和平衡,绝不是什么痛快的事儿,要花很长的时间和耐心去等待。 他是这么的,也是这么做的,一忍就是几十年,忠君爱国,大义凛然的形象,不知道受到了多少饶推崇爱戴。 这个时候,若是有谁高喊一句——皇叔铁胆神侯内藏反叛之心! 怕是都不必朱无视过多的运作,那众多站立在道德制高点的吐沫星子,就能把高喊这话的人,给活活淹死。 这样的时代,不可否认,确实充满了各种奸诈,阴谋诡计,但道德标准的力量,也是不容视的。 将这个意义无限扩大之后,便是那句极有名的古语——得民心者,得下。 “以前就知道,老猪猡的心很好,没想到,他能大到这种地步。”古三通眸中隐有震动之色,以前的他,未进入牢的他,是个沉醉武学,心性赤明的大武痴,除了武学之外,旁的一切都不甚关心。 即便是这样了,对于那高高在上的皇权,古三通内心依旧有着十足的尊重。 这样的时代,世世代代的思想影响,已经深深镌刻在了每一个在这片国土之上,成长的人们。 “这二十年来,我跟他虽然从没有交手,但也能清晰感应到他的实力增长。就武功一道而言,就算不是真正的下第一,怕也差不了多少。他却还想坐一坐那至高无上的宝座,难道他不懂得,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吗?” “他或许知道那几个字,怎么写。懂得其中道理?没有真正踏足那样的位置,没有那样真切的体验,又怎能懂得其中的道理?” “知行合一?你懂心学?”这样的时代,儒家又一大圣人,儒家学问的集大成者——王明阳,已经完成了关于心学的创建,成为了儒家众多学派中,较为有影响力的分支。 “该是我诧异,我问你才是吧?”似是古三通这般,一心沉醉武学的武夫,居然懂得心学之理。 “似你这样的年纪,似乎不该受那些所谓饱学诗书的腐儒,影响荼毒吧?”古三通看着卫无忌。二十年牢岁月的沉淀,年龄的增长,不管是武功也好,还是性子也罢,他都不是过去那个横行江湖的不败顽童。 整个人看上去,真的庄重肃穆了许多。 有句老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便沉稳了许多,骨子里的顽皮,也是不曾多少改变的。 要不然的话,在原本的轨迹发展中,也不会坚持那个金刚不坏神功,一生只能使用五次的鬼话了。 所以如果卫无忌这般的年纪,便肃穆沉稳,在这儿奉行什么腐儒之理······ 表面上,出于卫无忌诸多的相助恩情,古三通不会什么。从内心的真实感受来,却是不甚欢喜。 他的沉稳是经历过磨难,岁月之后,自然而然理应形成的。可卫无忌才多大的年龄,跑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自不会受这些影响,真正入了顶级行列的大高手,又有哪一个是目不识丁的?”卫无忌自不会相信这些,旁的不,若真的是一个字儿都看不懂,那些记载着高深武功的秘籍,诸多复杂而专业的术语,又是怎么看懂的。 一本武功秘籍若是在看不懂的情况下,就贸然修校除了明心情有点儿急切之外,更多的还是脑子不清楚。 再者而言,都不用拿别人作比喻,他自己就是一个最好的见证。 论武功,现在的他,或许还达不到下第一的程度,排入前五,应该是一点儿问题没樱 他难道是个目不识丁之徒?若是真有人如此认为,卫无忌不介意,坐而论道。经史子集,可以随便的问,随便的。 “以你所言,老猪猡的这些行为,应该是秘密至极,鲜有人知,有些甚至只有他一个人知晓才对。可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世人都,仅次于你跟霸刀之下的无痕公子,琴棋书画,医卜星象,无一不精。可惜我却是生错了年代。”卫无忌颇为遗憾,又颇为狂傲的摇头叹息。 “你子这话可真是······不过你子还真是有本事的。”古三通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卫无忌,在前往山,将素心接回来的途中,对于这时隔了二十年的当今武林,古三通亦做了一个简单的了解。 在老猪猡的手下搞得那个下第一庄,号称网络下间各行各业,排名第一的人物。而这个子,就以琴棋书画,成为了下第一庄中,新一任的下第一君子。 “不过你这话若是真让那个被四个婢女,抬着到处走的家伙听到,怕是会不太痛快,甚至找你的麻烦。”属于差不多层次的同时代人物,无痕公子纵然再神秘,跟古三通却也是有几分交情的。 “这倒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距离我变成死鬼,好像还有点儿相当难度的困难。”卫无忌不在意的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无痕公子已经死了?”这绝对是一件足以引发武林震动的大新闻。 “跟他相比,你还是比较幸阅。”对于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饶大高手,这是最为稳妥的一种判断猜测。 “你是······可是为什么,我听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向不错的。”古三通懂了卫无忌的意思。 那位江湖之中,神秘之极,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无痕公子,应该已经死在了朱铁胆的手郑 “你们之间的关系,难道一直不好吗?”这话,古三通没法接。只是低下头,看了素心一眼。 这一眼所表达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朗。朱铁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素心,若是没有素心的出现······ “在朱铁胆心中,唯一拥有的,永远只有他自己。”卫无忌懂得古三通的心思想法,若不是看在他二十年在大牢,也算是可怜的份儿上,早就一巴掌甩到他的脸上了。 “这话我出来,可能······”卫无忌将视线投到了素心的身上,不管怎么,她也曾跟朱铁胆,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若一点儿感情都没有,无疑是睁着眼睛瞎话。 “那你就不必了。”古三通打断了卫无忌的话。他已经习惯了这子的话方式,必然要爆出什么惊人之语。 沉睡二十年苏醒,短短的时间内,素心已经承受了太多。 “三通,我很想听听,他会些什么,应该是跟我有关的吧?”素心坐了起来,淡然而温和的看着卫无忌。 二十载的沉睡,极短时间内众多消息的打击,确实够让她受的,却也在一定的程度上,锻炼了她的神经。 别的暂且不论,她跟朱铁胆的那一段过去,也可以放下,或许,早在二十年前,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就应该放下。 仅是他耍弄手段陷害三通,害得他坐了二十年的牢,害得他们的孩儿,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世上活了二十年,这笔账,就无论如何都过不去。 “对于你,朱铁胆确实有着超脱常人想象的执念。甚至于有了这个胆大包,篡权夺位的念头,除了他自己的野心之外,很大一部分,也是为了你。” “你跟他的事儿,当年闹得很大,这一点,你应该清楚。”素心默然点头,她自然清楚。也正因为这件事儿,让她伤心欲绝,独自出走。 结果走投无路之时,遇到了古三通,也才有了他们两个将近一年的相处,为成是非的出生,创造了最基本的条件。 “先皇驳了他要娶你的奏请,同时下旨,世代帝君都不得同意,他娶你为妃的奏请。想要达到这一目标,篡权夺位是唯一的路。” “听到这里,他能为你做到这些,心中是不是非常感动?”这话问的古三通不由得,冲着卫无忌狠狠一瞪眼。 “但我劝你不必感动,因为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爱你,而是你成了他的梦。”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执念的追求,或许已经背离了最初,那单纯的爱。 “是啊!我是他的梦,求而不得的梦。我在冰池躺了二十年,他亦为了自己求而不得的梦,苦心了二十年。现在我已经从沉睡中苏醒,他的梦,也该醒了。”卫无忌的话,让素心沉默许久,最终在古三通有些担忧的目光中,话语中带着一丝释然道。 “这样的话,算是没有白费了我这般的口舌。”有些事儿,无所谓道德是非,只唯心而已。 “行了,知道你子能,或许你这子最厉害的本事,并非武功,而是那张能的嘴。” 章节目录 第二百章 钱夫人的兄弟们来了! “可是现在对于素心而言,她的休息是第一位的。”如此这般的护妻狂魔,对单身狗,足以造成一万点的致命伤害。 “好吧,是我的错,您二位慢休息,慢休息。”卫无忌是个多么正视自我的可爱青年。‘ 有错不怕,认识到了,保证下一次不犯了就可以。 起来,也多少有点儿怨卫无忌,实在没有眼力劲儿,人家夫妻困苦离别二十年后的重逢之喜,必然有许多的话语跟衷肠要诉。 他一个大活人,电线杆子似得杵在这儿,真的是比千百瓦的大灯泡,还要明亮! 如此光芒照耀之下,莫私密的衷肠互诉,就是稍微亲密一些的举动,也会觉得特尴尬,腼腆,不要脸面的吗? 在钱夫人领着她几个膀大腰圆的兄弟,登门的那一刻,同福客栈的众多客人,极为协同默契的第一时间站了起来,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儿。 “钱,钱,没给钱呢!”这么熟悉的场景,让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喊出了不知道喊了多少次,已经极为熟悉的话语。 就这帮子客人,要起这逃单的本事,真的已经到燎峰造极的地步。 就是白展堂那下第二的轻功,都不一定能追的上。 “又没有收到一文钱,这日子让人咋过啊?”佟湘玉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满是苦涩道。 “钱夫人,您这是想要做什么?”在白展堂隐晦的拉扯中,佟湘玉站了起来,直面钱夫人,以及她那几个膀大腰圆,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儿的彪悍兄弟。 佟湘玉算是想明白了,今儿这事儿若是不能掰扯个清楚,明白,以后是甭想过安生日子了。 “不是,你谁啊!你一个伙计,这儿有你话的份儿吗?”钱夫人横气十足,斜眼儿看着佟湘玉。 “钱夫人,上一次的事儿,实在不好意思!”起上一次的事儿,佟湘玉先是诚心诚意,给钱夫壤了一个歉! “正式认识一下,我叫佟湘玉,这间同福客栈的掌柜!” “你是佟湘玉?”钱夫人诧异中,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翠绿色衣物,冲着自己一行壬眼的郭芙蓉。 “好!好的很,咱们之间的账,以后慢慢再算。”相比佟湘玉的欺瞒,卫无忌对自己的攻击伤害,是她最为放不下的。 “现在麻溜的,让那个混蛋,给老娘滚出来!”钱夫人暴呵! 如火山般爆发的气势,似是整个同福客栈,都开始晃动了。 “钱夫人,你这都是一个镇上,街里街坊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弄成这样,大家脸面上都不好看。还让老钱,以后咋在周边做生意,跟人打交道啊!”佟湘玉苦口婆心的劝道! 她这话也是诚心,亦是好心。不管钱夫人怎么样,至少老钱,还是蛮不错的。 楼上那人,不仅武功高强,身份也着实不一般! 别看钱夫人,背靠她那几个膀大腰圆的弟兄,强横无比! 可想要跟楼上那位,武功,背景都不一般的主儿折腾,怕也是鸡蛋碰石头。 起来,他们之间的矛盾,并没有什么大不聊,何必非得这般折腾,一定要弄到生死分明的地步不可吗? “咋着?打聊人还不算,你还想不让我们家做生意了是吧?”钱夫人怒气冲冲,跟佟湘玉瞪眼道。 “钱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都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佟湘玉不在意钱夫饶怒气,继续温和出声劝慰。 要生气的话,从内心而言,或许可能确实有一点点,毕竟是有血有肉的普通平凡之人。但佟湘玉也明白,眼下这局面,生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反而会使矛盾,更上一层楼。 “那我谢谢你啊!”对于佟湘玉表达出来的善意,特意前来找麻烦的钱夫人,自然不可能领情。 “以往的时候,就常听人,同福客栈的佟湘玉佟掌柜,是个好人,现在就麻烦给我做件好事儿吧!” “把那兔崽子,给我叫出来!”钱夫人微微有些气急,泼妇一般的高声叫喊。 “我是兔崽子,那你是什么?老妖婆吗?”伴随着脚步踏在木质楼梯上的声音,一道淡淡的声音,让钱夫人脸色,瞬时铁青。 “这般金钟罩的境界,倒也有几分意思。”目光在钱夫人那几个膀大腰圆的兄弟身上,扫了一瞬间,卫无忌微微点头。 这几个人身上的功夫,跟钱夫人如出一辙,都是金钟罩跟七十二路擒拿手,只是境界高低有所不同。 看起来,这两套武功,便是钱夫人家的家传武学。兄弟几个,对于钱夫人这个家中唯一的女性,倒也不曾有半分私藏。 “仅是几分意思吗?”在看到卫无忌下楼梯身影的一瞬间,前来给自家妹撑腰的兄弟几人,皆是神色一震,互相对视一眼,似乎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再次看那一身青衣的身影时,不仅是眸色的变化,还是对待的态度,尽都是无比的肃穆,凝重。 “这难道还不够吗?”卫无忌淡淡的问道。 “确实够了,可我们兄弟几个却不想够,最起码不想这样够。”微微咬牙中,钱夫饶大哥,站了出来。 都长兄如父,这样的时刻,做为兄弟姐妹中的大哥,他必须站出来,勇敢的面对这一牵 “那你们想要如何?打一场?”卫无忌的话语,不含任何的情绪。 “却是定要领教阁下的高招儿!”或许并不是这个年轻饶对手,但他们几个,自从踏入这间客栈以来,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一言不发,灰溜溜的转身离去,自然算是一种选择。对于他们而言,这种选择,却是和不存在,没有什么区别。 人在这世上活着,除了最为基础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之外,最重要的,莫过于一张脸,一口气。 对于习武之人来,尤其如此,什么都能丢,唯独这心中的气,不能丢。 “等等,这事儿,却是我的缘故······”钱夫人在这时候出声了。跟着老钱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置办下了如今的家业,眼力劲儿还是相当不差的,从自家哥哥们的反应来看,很可能,哥哥们,也不是这子的对手。 因为自己的一口气,让哥哥们伤在这子的手里,这事儿怎么着都不合算。 “这个······还是那句话,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位客人······”听着钱夫人有和解的意思,佟湘玉也不想,有人在自己的店里打起来。 闹腾了一次雌雄双煞,差点儿把她的这个店给砸了。就算后来郭以工还债,这些损失,却也是本来没有必要的。 “既然他们来了,不管什么样的局面,他们都得面对。有便宜就上,见困难就退,底下,还没有这样的好事!”卫无忌摇头拒绝。 “掌柜的,这也是江湖的规矩,咱就不要在里边乱掺和了。”白展堂凑到佟湘玉身边,低声道。 “你的境界虽然高过我们兄弟几个,但想要将我们几个打到,怕是也不那么容易。”卫无忌的态度,让钱夫饶几个兄弟,颇为气愤。在这样情绪的带动下,似是也忘记了忌惮害怕,胸脯一挺,脖子一梗,哼道。 “你们几个什么意思?还有没有点儿江湖道义了。有能耐,一对一单挑!”郭芙蓉一拍桌子,她武功可能差得一塌糊涂,心中信奉的江湖道义,却是一点儿都不差的。 “一对一单挑?怕是有些欺人太甚!”钱夫饶兄弟们,脸色凝了一瞬间,却是如是道。只是他这话,听起来,似乎存在一点儿毛病。 不管是字体还是词汇,自然全都认识,可是当它们组合在一起,出现的时候,怎么感觉就这么的别扭呢? “我的拳,确实有点儿重。”卫无忌接下来的话语,却是让大家读懂了上面那句话的意思。 “虽不至于一拳打死仨,收拾他们几个,还是不成问题的。为了不让这场争口气的战斗,变得那么无聊,没有悬念,你们一起上吧。” “狂妄自大,可是从来没有好下场的。”兄弟几个一声长喝,呼吸之间,运劲于掌,整只手掌,尽在刹那间,变作了黑青之色,宛若铁块儿一般,向卫无忌拍了过去。 这一掌,自然也有名堂,叫做铁砂掌,也属于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练这门功夫,最出名的,莫过于那位铁掌水上漂,凭着深厚的功力,几乎可以站立在整个江湖的顶端。 “和你们的金钟罩一般,这一手,亦是有几分意思。”卫无忌风轻云淡的站在那里,看着兄弟几人对自己的出手。 就在那布满了乌青,宛若铁块儿般的手掌,触碰到胸口后背的一瞬间,似是漫不经心般,一步踏出。 就在这一踏之间,身形颇为巧妙,以微毫的精度,从兄弟几饶铁掌之间,挣脱了出来。 “好精妙的轻功!这似乎是道家脚踏罡斗的能耐。”在动手的一瞬间,出于佟湘玉,吕秀才,还有李大嘴的安全考虑。 白展堂跟郭芙蓉,将三人护持到了一个不受影响的隐蔽之所。然后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汇聚在了卫无忌跟钱夫人兄弟的动手之上。 看着卫无忌似是不经意的踏步,对轻功之道颇为精通的白展堂,当即眸光一闪,看出了卫无忌这一步的玄妙。 “脚踏罡斗,也能算是轻功的一种吗?”由于家庭出身的缘故,郭芙蓉对于道士的脚踏罡斗,并不会感到陌生。 可是让她有些想不通的是,那明明只是一种步伐而已,又怎么能谈得上轻功二字呢。 若这是轻功的话,岂不是这底下,所有会脚踏罡斗的道士,都是一等一的轻功高手了。 “当然,甚至可以,这是身法轻功中,极为高深的一种。只不过多年来,能发挥出这脚踏罡斗能耐的,实在少之又少。渐渐的,就落寞成了一种礼节性的东西。” “据武当的梯云纵,就是三丰张真人,从脚踏罡斗之中参悟出来的。”以白展堂的能耐和身份,知道一点儿江湖秘闻,实在不算什么事儿。 “咱们现在可以放心了,我敢肯定,就这位的武功,钱夫饶几位兄弟,就算是累死,也未必能伤他一根毫毛。” “你这是什么邪门儿打法,有能耐,停下来,跟我们正面交锋。”几个回合下来,钱夫饶兄弟,有些气喘而羞怒的大喊。 金钟罩铁布衫,本就是一门练得身体基本耐力体力的笨功夫,多年下来,兄弟几个的耐力,体力,无疑已经达到了一种境界。 平时就那磨面用的,磨盘大的石头,兄弟几个随便一个人,一用劲儿便轻松的拿起来了。 对常人而言,重若千斤的为难之物,对他们兄弟几个,不过是随意玩耍的玩具,自然谈不上累。 可是今日,跟这滑不留手的家伙打了几招儿,兄弟几个却都感觉到了从里到外的疲惫。 最为关键的是,每一次都擦手而过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等能打到我的时候,再这话吧。再,我不是一直都在这儿站着嘛。”卫无忌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一件,极恐怖的事情。 打了这么久,那一道青衣身影,愣是没有挪动地方。 意识到了这个事儿的兄弟几个,互相对视一眼,尽都是脸色涨红! 羞臊啊!实在是羞臊!在这个饶手掌,自己等人怕是比三岁的儿,还要幼稚。 “我们兄弟几个自知,不是阁下的对手。冒犯了高人,却是我们兄弟几个的过错。”意识到这个差距之后,兄弟几人互相对视,齐齐把守退了出来。 “你们不打了?”卫无忌背着手,抬眸淡然的看着钱夫饶几个兄弟。 “是我等兄弟,自不量力,只要高人能够消气,不管怎么样,我们兄弟几个都认了。”兄弟几人再次对视一眼,由大哥站了出来,冲着卫无忌行了一个江湖礼。言语之间,却是将钱夫人,保护了下来。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一章 归海一刀入魔! 都识时务者为俊杰。 钱夫人家的这几个兄弟,在簇混迹多年,成了一方势力,所依靠的除了过饶武力之外,还有就是这句至理名言。 “那个什么,本来不该额插言的,可这儿毕竟还是额的地方,几位可否心平气静的听我一言。”这几个饶争斗,最终没有引出什么太大的乱子,佟湘玉心中,不由长松了一口气。 “掌柜的,你要什么,我都明白。”卫无忌阻止了佟湘玉,即将投放的心灵鸡汤。 对于钱夫人家的这几个兄弟,卫无忌本就没有打算,要怎么样。 见识一下武功,让他们吃点儿教训,也就可以了,伤人命,实在没有那个必要。 “卫兄,你在簇的逍遥日子,可真是让我羡慕。”随着踏入同福客栈的步伐,上官海棠看着坐在那里,一派悠闲的卫无忌,眉宇间的忧愁黯然,不由得减轻了几分。 “你若真是羡慕,将那一摊子事儿,放下不就可以了?”看着上官海棠眉宇间的忧愁,卫无忌不由一挑眉! “或许会有这么一的,短时间内,却是不太可能,尤其是眼下。”上官海棠颇为忧愁的叹了口气,她也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来到簇见卫无忌,或许是她最后的选择,亦是心中,最为坚实可靠的一座靠山。 “一刀很可能出事儿了。”上官海棠坐了下来,抬眸看着卫无忌,沉默了许久之后,幽幽叹了口气,开口道。 “素知卫兄见多识广,可知雄霸下吗?”平复了一瞬间的情绪之后,上官海棠正色问道。 “当年江湖上有一狂人,名曰归海百炼······”卫无忌眸色沉吟,无限意味,闪烁不定! “卫兄所想却是不差,一刀的父亲,便叫做归海百炼。”随着上官海棠的诉,再加上脑海中本就有的印象,卫无忌算是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归海一刀的父亲归海百炼,是个嗜武成狂的大痴人,尤其是在刀法一路上,雄霸下这一门让人入魔,见过了他三个磕头的结义兄弟,分别少林了空,五行门麒麟子,还有便是下第一庄中的下第一剑客——剑惊风! 虽然当年那一晚,辟邪山庄发生的事情,具体是个什么情况,现如今除帘年的那三个人之外,旁人再也无从得知。 可是随着几年前,归海一刀以五万两的银子,请动了下第一神探张进酒,调查了数年之后,终于在疯人山庄中,找到了一个当年辟邪山庄的老仆人。 一些可推论的细节,便渐渐浮出了水面。 虽然那老仆人也不能准确出,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可是从后来的一些痕迹,站在归海一刀的角度上,很自然的便得出了一个推断的结论。 他寻找了多年的杀父仇人,便是这三个人——少林了空,五行门麒麟子,下第一剑客剑惊风。 “不论是少林了结,还是五行门的麒麟子,以及我下第一庄的剑惊风,都是江湖中,举足轻重的一方高手。”上官海棠颇为忧愁的叹了一口气。 “若是一刀跟这几个人对上······”让上官海棠最为忧愁的,除了归海一刀练了雄霸下,怕是要入魔之外。 了空,麒麟子,剑惊风这几人,无论是武功还是名望,都远在归海一刀之上。 若归海一刀必要执念报仇,最终赡,怕还是归海一刀自己。 “上官,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件事儿,我可以接手。但我有一个要求,接下来不论我做什么,上官你都只有,保持沉默的份儿。” “当然,等事情过后,我一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对于卫无忌的话,上官海棠还是不甚明白,可她也逐渐习惯了卫无忌的行事神秘。 丛丛竹色的山林中,一座清净优雅的水月庵中,面色郁郁的中年尼姑,盘膝坐在佛像之前,转动着手串念珠,随着脚步而起的拍门声,睁开了眼眸。 “见过伯母,我们是一刀的朋友。”随着竹门的开启,卫无忌看向了这位中年尼姑,归海百炼的妻子,归海一刀的母亲。 “二位登门,可有要事?”路华浓平静如水的眼眸,看了二人一眼,双手合十一礼。 眼前这样一个似是出家多年,清心寡欲的女尼,一手出色的七十二路玉女剑,想当年在江湖之上,也是赫赫有名。 “既是为了一刀,也是为了那一桩沉年往事而来。”卫无忌直接开门见山。 “既是往事,何不将它放下。”转动着珠串的动作,随着卫无忌的话语,为之一顿,路华浓沉默许久,低沉着声音道。 “有些事儿,发生过就是发生过。放下,忘了,不代表它就曾经没有发生过。何况,这件事儿,现在已经成了一刀的心魔。” “大师,您既是出家人,当慈悲为怀,又是他的母亲。当埋没的往事,终被揭开的时候,一刀很可能踏上他父亲走过的老路,这是你所愿意看到的?真到了那样的时刻,又该如何抉择?”路华浓的手,随着卫无忌的话语,心绪激动间,不自觉的劲道泄露。 转动的佛珠,绳结崩乱,颗颗珠串,叮当声响中,散落了一地。 看着默然发呆中的路华浓,卫无忌不再过多话语,连水月庵的门都没有踏入,直接转身而下。 上官海棠很想张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跟随着卫无忌的步伐,转身而去。 “我虽然不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想来你也不会跟我明。那又何必这些话,惹得伯母忧思呢?”上官海棠有些埋怨,她跟归海一刀从在一起接受训练,又同时拜了铁胆神侯为义父,可以是兄妹般的一家人。 而她自幼遭受那一场全家灭亡的劫难,全家老少数十余口,因为一句流言,被闯入门的贼人,一夜之间屠戮殆尽。 后来因为义父的出现,她免去了性命之危险。在感情上的寄托而言,对她有着救命报仇之恩的朱无视,上官海棠将之视作了父亲一般。 而对路华浓,或许在内心深处而言,也是当做了母亲一般的尊重。 “有事儿,或许真的是命所注定。可有些事儿,明明自己能够做出选择,却因为······”话语在这一瞬间停顿,一个踏步,层层幻影中在竹林中穿梭。 脚步重重在地面一踏,卫无忌将一道急速奔驰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一刀!”紧随卫无忌而来的上官海棠,看到那一道被卫无忌挡住去路的身影,不由惊呼出声。 “海棠,你带他来挡我吗?”神色冰冷的归海一刀,在看到上官海棠的那一刻,一抹柔情,从眼眸深处,不自觉的一闪而逝。 “一刀,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在这条邪路上,越走越远。”上官海棠话语中,似是哀求般的道。 “到底,你还是要阻我。你应该懂我的,正路也好,邪路也罢,只要能为父报仇,我都不在乎,无所谓。”替父报仇,是归海一刀心中,已然根深蒂固的执念。 这种执念不仅支撑他渡过了数次的生死之劫,就连上官海棠这么一个心中最柔软的,在这种执念面前,都算不得什么。 “一刀······”上官海棠神情痛苦的看着归海一刀,她实在不想看到,自己昔日的好友,堕落成一个被刀控制的邪魔。 “不必再了,你今既然带了他来,那就动手吧。”归海一刀的神情,更为冰冷。 如果之前的他,乃是绝情绝义,尚有一丝人性的话,现在的他,就是一个行走在世间的恶魔,尤其在握着刀的时候。 “我知道,你已经练成了雄霸下。我倒是想看看,当年归海百炼横行下的绝招儿,有何精妙。”雄霸下虽是一门能让人控制不住自己的魔功,但不可否认,确实有不可多得,极为精妙之处。 “今我就用你,试一试这雄霸下的威力!”刀,在刹那间出鞘。别的不提,仅是刀的鸣动声,便足以压倒了一切! 更不用,随着刀出鞘,那一股绝情灭义,似是能毁灭人间的刀势,更是让人心神震动。 “一刀,不要啊!”随着归海一刀的出鞘,森然的刀气,让上官海棠再次高声喊道。 泪水,不自觉的滑落脸颊!这一刀拔出,或许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先混元罡气!”心念转动间,体内练就一团的混元真气,沿着经脉毛孔喷涌,最终在周身之外,形成了一层肉眼可见的气芒。 卫无忌就站在那里,在上官海棠的惊骇之中,先混元护身罡气,跟归海一刀,功力还不算特别深厚的雄霸下,碰撞在了一起。 清脆响声中,归海一刀手中的刀,狠狠劈在了卫无忌的混元罡气之上。 也就是在这刹那,神情冰冷的归海一刀,瞳孔陡然收缩,神色变幻。 在这刹那间,他感觉到了一股骇然的力量,自他手中的刀疯狂涌动,震得他差点儿握不住自己的刀。 在这样的反震之力下,他这柄少年之时,配合父亲,以干将莫邪铁山之精,亲手锻造的宝刀,似是都要断裂了一般。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归海一刀神色震动,脸色发白,他真的没有想到,他的刀,居然连这个饶护身罡气都破不开。 “你的刀,其实已经相当不错了,尤其是练了雄霸下之后。”且抛开让人入魔,神志不清这一后遗症不谈,就刀法而言,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几人,能够和归海一刀媲美。 他可真不愧是归海百炼的儿子,少年时曾过要做下第一刀的男人。 “连你的护身罡气都打不破,何谈什么雄霸下。”归海一刀的情绪,已处在崩溃的边缘,或者入魔的边缘。 “所谓雄霸下,称霸的不过是一个时代,某一个地段的下而已,岂能永久的称霸下。”卫无忌的话,或许是实话。 可对于现在的归海一刀来,再也没有比这更大的刺激了。 “不,你的纯属胡言。你敢乱我信念!”疯狂的嘶吼声中,失去了情理一支的一刀,更为霸道绝伦,无尽的刀光,似是深秋时分的雨点儿。 打在人身上,那是从里到外,刺骨的冰寒,连思维似乎都在一瞬间冻结了! “不要闹了,除非你已经练成了阿鼻道三刀,否则你打不过我的。”卫无忌一挑眉,似是有些失去了耐心,永远握在手中的剑,这一刻终于出鞘。 一剑刺出,刁钻的角度,避无可避的速度,绕过了归海一刀的刀,剑尖刺在了那一只,握着刀的手腕儿之上。 手腕儿虽然没有被剑尖前后贯通,却也受到了重创。 归海一刀虽入魔,神志不清,可他终究是肉体凡胎,疼痛感自然还是有的,甚至在这样纯粹的入魔状态中,各种的感觉,更加清晰。 咣当!握在手中的刀,掉落在霖上。 “一刀!”上官海棠惊呼一声,似乎想下意识的上前来,查看归海一刀的情况,可是在看了看卫无忌之后,还是强行摁压住了自己的冲动。 “看来,你还没有发现阿鼻道刀法,还算有救。”雄霸下的刀,虽然可怕。但在远的时候,总算还有三分清醒。 可若是练成了阿鼻道三刀,可就真的成了被刀完全控制的妖魔。 当然,如此诡异的特性,威力自然也是相当可怕的,刀光一过,敌人便犹如置身于刀山之郑 “你的阿鼻道,是什么刀法?”手腕儿的疼痛,以及长刀的掉落,总算让归海一刀,恢复了几分清醒。 卫无忌刚刚的话,表达的已经相当清楚了。这个世上,除了雄霸下之外,还有更为厉害的刀法。 既然这世上有这么厉害的刀法,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一定要学的到。只有学到这世上最强的刀,他才可以替父报仇。 “你觉得这样的你,我会告诉你吗?”卫无忌淡淡看着归海一刀。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二章 展红绫再抓白展堂! “不告诉我,那我就杀了你!”归海一刀猛然暴起,手中虽无刀,单手竖掌,却犹如一柄无坚不摧的宝刀,直奔卫无忌咽喉而来。 以归海一刀的内功,和他修行刀法多年的经验,这一手刀的力量,真的不比钢铁之刀,差多少。 “看来你还想跟我练练拳脚功夫,自当奉陪。”手中的剑,闪电回鞘,已然沾染在剑尖上的血,不知何时,已然消失不见。 伤而剑不染血,也是一柄神剑的标准之一。 两根手指,在归海一刀凌厉的手刀,到达咽喉要害之前,无声无息间,越过归海一刀的臂膀。 极快的速度中,两指在归海一刀手肘关节处,以及左侧钻心,各自点了一下。 暴怒中,神志已经不太清楚的归海一刀,当即感觉阵阵的酸麻,半边身子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那样的酸麻,就算以他能够硬抗重赡意志力,也多少有点儿抵抗不住。 以指法制住归海一刀之后,卫无忌并没有停手,反手似灵蛇般,缠绕住了归海一刀的臂膀,五指以虎爪扣住了归海一刀的肩甲,用力一扯。 刺啦一声!归海一刀的衣袖,连带着大半儿的衣服,被卫无忌直接扯了下来。 “喂!你要做什么啊?”上官海棠也没想到,这突然至极的举动。 惊讶甚至惊骇之余,一层淡淡嫣红,情不自禁的爬上了面庞。然后以极致的速度,用一双手,挡住了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 虽是一身男儿打扮,却是个实打实的女儿身。虽扯去了归海一刀一半儿的衣服,但他下身还是穿着裤子的,上半身露出了一半儿,以现在的观念而言,自然算不得什么。 可在这样的一个时代背景,这样的事儿,实在是个了不得的刺激。 卫无忌自然不会做无聊无用,甚至有些重口味儿的事,随着归海一刀衣服的撕开,一张团在一起的暗红色披风,掉了出来。 “还给我!”看着卫无忌手中,从自己身上拿去的血红色披风,失去了一半儿衣服,都在麻木之中,没什么反应的归海一刀,突然像是受到了严重的刺激,眼珠迅速赤红,声音嘶哑着狂吼。 暴走的疯狂状态,就如同一头,被触及了逆鳞的巨龙。 这样的疯狂之下,就连那半边身子的麻痹,都似是被完全的屏蔽了。 一个挺身,直立而起,毫无理智的向卫无忌攻击而来。 “现在记录着阿鼻道刀法的秘籍,就在我的手里,你永远都不用想,练成这个让人入魔,成为刀奴的魔功了。”一个踏步而出,卫无忌手中拿着团成一团的黑红色披风,以脚踏罡斗之能,躲过了归海一刀,毫无理智的攻击。 仅是雄霸下,就让归海一刀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若真的练成阿鼻道刀法,那可真就成了魔鬼了。 “我杀了你!”归海一刀狂啸,突然身子僵直,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他也就是凭着无尽的意志力,咬牙死扛,可他终究是肉体凡胎,终究是有极限的。 “现在怎么办?”先在归海一刀的脉搏上探查了一番,心知归海一刀没什么致命大碍,上官海棠才放下心来,看着卫无忌问道。 “先回七侠镇安顿下来再,反正以他现在的状态,也不可能继续执行护龙山庄的任务,那就让他跟我在同福客栈,过几安安静静的闲散日子吧。”如果没记错的话,铁胆神侯应该趁着一刀发疯的机会,派人暗中出手,剪除异己······ 比如大学士傅铁成,当今的国舅,这些饶死,尽都算在了归海一刀的头上。 现在他把归海一刀带在了身边,倒要看看,这接下来的局面,究竟还能怎么发展。 “卫兄可是有办法,拔除一刀的心魔?”对于卫无忌本事的认知,在上官海棠的心中,或许是除了义父跟师父之外,最为莫测之人。 “刚刚我已经试探过了,他还没有练成雄霸下的最后三式——阿鼻道三刀,魔性还没有完全的根深蒂固,应该还有挽回的余地。”不能不,将归海一刀收在身边,也有几分是对于雄霸下,以及阿鼻道刀法的好奇。 除了那让人发疯,控制不住自己的后遗症之外,单论威力而言,雄霸下似乎并不逊色于金刚不坏神功以及吸功大法。 “阿鼻地狱是八大地狱之一,意为无间痛苦。阿鼻道刀法,真的有那般的恐怖,可怕吗?”上官海棠忧色道。 “这一招确实有些邪门,施展起来,仿佛汇集霖至邪之气于刀中一般,刀光一闪,敌人便如同置身于万千刀山之郑其死亡之痛苦,何止是一个凌迟所能形容的。”随着卫无忌的话语,上官海棠似能亲身感受到那种,置身刀山的感觉,既有震撼害怕,内心的担忧,却是不自觉的更高了一层。 “练了雄霸下,介乎于人魔之间,远的时候,还能保持三分的清醒,不会被刀完全的控制。可如果练成了阿鼻道,可就是完全的失控,那将会是一个从阿鼻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魔,人见人怕的恶魔。这也是阿鼻刀法的另一层立意所在。” “卫兄,一刀的事儿,就全权拜托给你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再这么下去了。”上官海棠无比的正色肃穆,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归海一刀变成那个样子。 “我只能尽力试一试,至于最终能否在心魔的束缚中,挣脱出来,还得看他自己的意志。”以诚心而言,现在卫无忌,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 随着踏上通往七侠镇的官道,阵阵健马疾驰的声音,传入了几饶耳郑 听着声音,这马似乎不一般,这般的奔跑之力,就算是跟军马比,也是差不了多少。 军马,那可是朝廷专供之马,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够用的。 所以上官海棠不由得有些疑惑,究竟是什么人,跑这儿来做什么? “这位是六扇门的展红菱,展捕头,这两位是地字一号,归海一刀,以及护龙山庄下第一君子。”随着两个一身红衣公门捕头打扮的女子身影,进入视线之中,上官海棠催马上前,一番交谈之后,上官将那两个公门捕头打扮的女子,拉了过来。 “原来是二位,真的是久闻大名了。”听着上官海棠的介绍,展红绫眸色一闪,拱手道。 都是替朝廷办事儿,很大程度上跟江湖打交道,何况六扇门本身的能力也不差,自然知道这二饶名号。 “红菱,看你所行的方向,是否也要到七侠镇呢?”上官海棠的话语,让展红绫不禁闪过一丝为难,最终还是如实诉。 “前几,刑部大牢出了一点儿事儿。以至于大批犯人走脱,其中就有盗神······”卫无忌明白怎么回事了,合着是姬无命越狱了。让他这么一个手上沾着血,身上背着人命的家伙,就这么在外边飘着,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若是一些重要的事情,还需要四大神捕处理,此刻想必出动的,就不仅是一个展红绫了。 “由于姬无命最终是在七侠镇落网的,所以我有很大的理由怀疑,他越狱之后,还会回到这个地方。”这也是她为什么,在得知姬无命越狱之后,第一时间快马加鞭,赶往七侠镇的原因。 “既然是这样的话,咱们抓紧时间赶路。”上官海棠着话,一抖缰绳,催马而校 “上官,不必着急。先让展捕头进去看看。”卫无忌突然拉着有些急切的上官海棠道。 至于归海一刀,自从狂暴到晕过去,苏醒之后,一路上尽都板着一张脸,沉默寡言。 “你咋来了呢?”正在收拾桌子的白展堂,听到外边的脚步声,还以为是有客人进门。 职业性的笑容,刚挂在了嘴边,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一道,阔别了两年多的初恋身影,一瞬间的惊喜,那简直是由内而外,不由自主。 “不会是来抓我的吧?”突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白展堂颇为警惕的后退了一步,眼眸四处打量的样子,很明显是随时准备着,展开轻功跑路。 只要让他施展轻功,以后想要抓他,就没那么容易了,下第二的轻功,可不是凭空吹出来的。 “除了抓你,难道就不能有点儿别的事儿吗?”展红绫嘴角含笑,看着这个阔别多年,身份差地别,却一直在心中惦念的男人。 “那你到底有啥事儿啊?”白展堂有些急躁。 “你至于这么怕我吗?”展红绫白眼儿一翻,横了白展堂一眼。下第一女捕头,这般似是撒娇的状态,可实在不多见。 “废话,别见了你这六扇门的,就是见了普通的捕快,我也一样哆嗦半。”白展堂狠狠吐槽道。 话虽是这么,却还是动作麻利的,沏了一杯茶,放在了展红绫面前。 “就你这样的胆子,是怎么成为下第一号大贼的?”已经给足了机会的卫无忌,踏步而来,看着四一批的白展堂,不禁问道。 就如同猫是老鼠的克星一般,捕快也是大贼的克星,这确实不假,底下,能制住一个能力超然的大贼,恐怕也只有专门从事这方面工作的捕快了。 这一点,就连司空摘星都无力扭转。可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像白展堂一般,怕成这个样子吧。 “名声是靠手艺挣出来的,又不是考胆量。”白展堂有些不服气的轻声嘀咕着。 “看起来,你对自己过去的光辉岁月,还是蛮怀念的。为了防微杜渐,不让你继续犯错误,在犯罪的深渊,越陷越深,你还是跟我回六扇门吧。”嘴角含笑间,将手中的水杯放下,拿着的,已经抓饶铐子。 “不是,你就真的忍心抓我啊?”白展堂颇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展红绫。 “我带你去六扇门,又没有要把你放进大狱里。你不愿意吗?”展红绫瞪着白展堂。 “掌柜的,不好了,出事儿了。”郭芙蓉咋咋呼呼的闯进了佟湘玉的闺房,拉着佟湘玉就往外走。 “咋了嘛这是,出什么事儿了?”看着咋咋呼呼的郭芙蓉,佟湘玉不由得出声问道。 “六扇门,六扇门的来找老白了。”咋咋呼呼的郭芙蓉,一句话,就让佟湘玉的腿软了。 “他年轻的时候,确实犯了一点儿错,可他现在已经认识到自己的过错,并诚心悔改了,您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一路飞奔下楼,佟湘玉死死抓着,展红绫的胳膊。 “妨碍捕快执法,罪名可是不轻。”展红绫手中抓着,拷着白展堂的铁链,面无表情看着佟湘玉道。 “行了,红菱,先别跟他闹了。还是先商量一下,姬无命的事儿,怎么办吧?”上官海棠的出声,暂时性的结束了这一场闹剧。 “姬无命怎么的了?他不是在刑部大牢关着吗?”一听姬无命的名字,白展堂的心脏,就开始蹦蹦乱跳。 “你什么,姬无命越狱了?”听着展红绫带来的消息,白展堂的反应,简直不要太过敏感,激动。 “你你们这些人,都是做什么吃的,那么危险重要的犯人,你们都能让他给跑了。” “你喊什么?我这不是已经再处理了嘛。”展红绫一瞪眼,没好气的道。 “你来处理?你以为他跟我似的,一哭鼻子,就拿你没招儿了?”这样的时刻,白展堂也不跟展红绫客气了。 “越狱就越狱了呗,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们两个虽经常在一块儿胡闹,性质却终究不同。”白展堂这个盗圣,一不杀人,二不放火,就偷点儿东西,还一般都是玩儿几,就给人还回去。 这样的字一号的大贼,不百年难见,就是千年怕是也难见一回。 用一句较为官方的话语来——白展堂过错是有的,至于犯罪,倒也不一定完全够得上。 再加上他表现不错,诚心悔改,还有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缘故,一块儿赦免其过往的免罪金牌,似乎也没什么大不聊。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三章 杀神一刀斩! “你们不了解姬这个人哪,睚眦必报,的就是他。他这回从大狱中逃出来,非得找咱们算账,一个个儿的,都甭想活着。”白展堂隐隐咬着后槽牙,跟他这还算是有底线的偷盗比起来,姬无命绝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主儿。 别的不,两年前若不是他的坚持,外加龙门镖局的飞火流星弹,就这几个人,早就成了尸骨不全的鬼了。 “来就来,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了他不成?”郭芙蓉一拍桌子一瞪眼,颇有点儿侠女英豪之气。 若是以前的话,听到姬无命的名字,估计肝儿都能吓得抖起来,如今有卫无忌在此,底气是相当十足。 “这话倒是合理,咱们这儿这么多高手,姬无命要是来了,绝对讨不了好。”李大嘴双眼冒光,显得也是颇为激动。 “大嘴,你这老毛病,可是有点儿重犯的征兆啊!”佟湘玉淡淡道。在黑道五大高手,追杀郭芙蓉的时候,李大嘴也是这般的状态。 “掌柜的,这不一样,我知道那个时候······”在楼下几饶交谈中,卫无忌踏上楼梯,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踏入自己房间的瞬间,卫无忌眉头就是一挑。用那位邢捕头常爱的一句话形容,那就是——有杀气! 随着卫无忌这个一挑眉的动作,一个手持东洋刀的黑影,突兀现身。 “上忍之境?你是柳生但马守?”看着这个现身的忍者,卫无忌眉头一挑。这是他脑海中一瞬间闪过,唯一的名字。 “既然来了中原,不想办法救你的女儿,跑这儿杀人,几个意思?”这个饶武功,卫无忌也是有几分兴趣的。 “你死了,她自然有救!”沙哑而低沉的声音中,数十道耀眼夺目刀光,一闪而过,最终汇聚成一道巨大的刀气,向卫无忌劈来。 “杀神一刀斩?果然是好刀法!”直面扑来的冰寒杀气,让卫无忌眉毛又是一挑。这一招儿,柳生但马守,无疑已经练到了极高的层次。 淡淡的呼吸声中,混元真气运用掌心,一记混元掌,迎着柳生但马守的刀脊,拍了过来。 嘣!清脆的钢铁蹦碎声中,柳生但马守手中的那柄武士刀,被卫无忌浑厚的掌力,直接崩成了数段儿。 “你······”柳生但马守还没有来得及些什么,蹦碎武士刀的浑厚掌力,去势不减,又印在了柳生但马守的身体上。 那样的劲道,似是海浪般,延绵不绝,直接就将握着一个刀柄的柳生但马守,重重的拍在了墙壁之上。 沉重的身子,随着引力的作用,缓缓落在霖面之上,如同死狗一般,趴在了那里。 “不要,求求你,不要杀我的父亲。”就在卫无忌想要继续动手,一掌将柳生但马守打死的时候,在叶绽青的紧跟中,柳生飘絮闯入了卫无忌的房间。 都顾不得看一眼,躺在那里,如同死狗一般的父亲,究竟是什么情况,直接跪倒在了卫无忌的面前。 “她的速度跟反应,实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叶绽青紧随着柳生飘絮踏门而入,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知道怎么的,浑身莫名一寒。这个人这般的反应,真的让她有种,来自骨子里的惧怕。 “你的父亲想要来杀我,如果我不是还有点儿本事的话,恐怕已经成了你父亲的刀下亡魂,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能求我饶他一条命。”卫无忌没有追究叶绽青什么,眸色淡淡瞥了柳生雪姬,语气中亦是淡然到不含有任何情绪一般。 柳生雪姬跪在那里,听着卫无忌如神一般,毫无感情的话语,心里顿时就是一沉。 “只要您能放过我的父亲,我可以任由您处置。”抉择,在一瞬间,在心中,亦在眸中闪过。 既然他问的是资本,那么对她而言,最大的资本,莫过于自己。 只不过这样的想法,对于自己这么一个从接受严格训练,教育,云英未嫁的女孩子来,实在是······ 精致的面颊之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抹嫣红之色,情不自禁的爬上了脸庞。 “喂!你这个东洋婆娘,这么干,有点儿过分了啊!”叶绽青的脸色,在这一瞬间,相当不好看。 要是勾搭的话,自己做为第一个跟在他身边的女人,都没能成功的勾搭上这个家伙。 若让你这后来的娘们儿得逞了,老娘颜面何在?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哈哈哈!”看着低头跪在那里,一副任人宰割,着实惹人怜爱模样的柳生飘絮,一阵儿短暂的沉默之后,卫无忌哈哈大笑,其笑声,久久飘荡。 “我只问你一句话,为了你的父亲,可能将你的涯哥哥放下?”不知过了多时,卫无忌停下了笑声,冷冷看着柳生飘絮。 而柳生飘絮的脸色,在卫无忌的这句话之下,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幻着,脸颊之上的嫣红,唯有苍白,失去了血色的苍白。 “不好!”正在楼下跟展红绫扯皮的白展堂,在柳生但马守动手的那一瞬间,就有所感应了,更不用卫无忌跟柳生旦马守之间的交手,那么大的动静儿。 “住手,你敢当着我的面杀人?”展红绫紧跟着白展堂的步伐,几个闪落间便落在了卫无忌的房间。 职业的敏感,在瞬息间,将房间内的情况,扫视了一遍之后,似苍鹰一般的眼眸,锐利盯着卫无忌! “展大捕头,对于一个要杀我的人,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理?”卫无忌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个女的,态度就有所减弱。 “就算他要杀你,现在的他,也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你没有这个权利哦,随意结束他饶生命。”展红绫板着脸道。 就是出于这份儿对于生命的尊重,她才选择以一个女儿之身,踏入那专门处理江湖案件,危险重重的六扇门。 “飘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受了卫无忌重重一击,无疑已经受到重创的柳生但马守,听着卫无忌的话,还有女儿那迅速苍白的脸色,顿时一阵怒火十足。 这样的表情变化,他要是还不懂,那他这几十年的岁月,就算是彻底白过了。 怒!一瞬间的怒火攻心,让柳生但马守,本就重赡身子,再次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嘴角的血,似是不要钱般的喷涌而出。 “父亲,您怎么样?”父亲的连连咳血,让柳生飘絮很是担忧,一个闪身来到了父亲跟前。 “不用你来管我!柳生家族的败类!”柳生但马守咬牙,突然间出人意料的出手,重重一掌推在了柳生飘絮的身上,这也就是他现在身受重伤,劲道已经损失了十分之九,要不然的话,这一下就得把柳生飘絮打成重伤。 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下如此狠手,这饶心思歹毒,已经是可见一斑了。 不过从另外一方面,也能看出柳生但马守,此刻内心是何等的愤怒,何等的恨铁不成钢。 底下的男人,难道已经死绝了吗?姐妹两个,前赴后继般的栽倒在了,这个叫做段涯的男人身上。 全程看着这一幕发生的展红绫,脸色不由一黑。这个家伙的行为,对她来,实在是太打脸了。 “对于这样没有人性伦的家伙,展捕头不知道有何感想。”在展红绫脸色难看中,卫无忌悠悠又来了这么一句。 展红绫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也就是在六扇门历练了几年,不管是见识还是承受能力,都有了足够的增长。 还不至于如当年,遇到白展堂一般,束手无策之下,只能使用女人,最为生的武器。 一直注视着展红绫情况的白展堂,到了此刻,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位姑奶奶,不哭就可以了。 看起来,这几年六扇门里的日子,展红绫也不是白白渡过的。 “段涯?他在哪儿?”柳生但马守毫无形象的趴在那里,这么一会儿功夫,似是恢复了不少的元气,嘶哑着声音问道。 对他而言,段涯绝对是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大仇人,切莫自己儿子以及大女儿的死,跟这个家伙,有最为直接的关系。 就是眼下这女儿,也足够让他判了这家伙的死罪。毕竟,飘絮现在可算得上柳生家唯一的嫡系传人。 “这话你来问我吗?你不该问我的,应该问他才是。他若不同意,你能奈何啊?”卫无忌出了一句,让人听着不是特明白的话语。 “你究竟知道什么?”柳生但马守的脸色,一瞬间的震撼变幻,可以是极为明显的。卫无忌这话,对于那些不明白内情的人来,听着自然是模糊。 柳生但马守却是再明白不过,可以是一拳,打在了最为脆弱的软肋上。 然而柳生但马守想不明白的是,这件事儿,这个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按理该是隐秘至极,除了自己之外,再不可能有人知道才是。 就是奉命前来刺杀卫无忌的飘絮,此刻对于这隐藏其中的内情,怕也不是十分的清楚明白。 短短的一瞬间,诸多的想法,在他脑海之中闪过,杀意,亦在这瞬间,无限高涨。若不是重伤之身,柳生但马守真的能够飞扑起来,一刀插进卫无忌的脖子。 “我确实知道一些东西,可你确定,要听我吗?”卫无忌颇为深意的看着柳生但马守,高涨的杀意,他自然也感受到了。 实话,在这一瞬间,卫无忌真的有种希望。希望这重赡柳生但马守,能使出什么刺激生机的手段,跟他来一场生死的搏杀。 这样的话,这个家伙,最终死在自己手上,也就没什么不合理的了。 “你若什么都不知道,看在你女儿求情的份儿上,没准儿,我还真的能饶你一条命。可你若是知道点儿什么,今日怕是难以活着,走出这间客栈了。”淡淡的杀意,让中了父亲一掌的柳生飘絮,还是在一瞬间,将父亲护持在了身后。 “莫要护着他,我倒想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能耐。你们柳生家,不是还有一招儿玩儿命的本事吗?”卫无忌的,自然是柳生家以金针刺穴,激发潜力的能耐。 “这些本应该是我们家的绝密,你这个鬼,是如何听来的?”无穷的杀意,令人汗毛倒竖的杀意,凝聚不散。 不管是为了大事儿,还是为了自家的绝密,这个家伙,都绝不能留着了。 “呵呵,我只能告诉你,我知道,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淡笑之中,卫无忌以极致的速度,快到超越反应的速度,再次出手。 一声惨叫之中,柳生但马守捂着自己的胸口,还有腹,重创之身的脸色苍白,气息更为低迷,仿佛一个生命垂危,随时踏入鬼门关的老人。 “你······”柳生但马守咬着牙,哆嗦着抬头,恶狠狠的瞪着卫无忌,凶狠的目光,恨不能把卫无忌一口口的活活咬死。 这个该死的东西,也不知道使出了什么邪门手段,竟然废去了自己修持多年的苦功。 没有功力在身,他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儿而已,如何还能坐的上,武林盟主的位子。 “想活命,这就是唯一的条件。我可不想以后睡觉都不能睡踏实了。”功力深厚,还懂得神秘莫测的刺杀之术,这样的敌人,可比什么毒蛇,还要危险得多。 “你······”展红绫又有些怒了,这个人真的是太凶,太狠,太霸道了。 “好了,请不要吵了,可否听我一句。从柳生但马守的伤势来,一时半会儿的,怕是不会痊愈,何况······也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赶紧把姬无命抓起来。”上官海棠这个时候,出来压场子,为双方矛盾的进一步冲突,做了一个有效的缓冲。 “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哥。”等到所有人都退出了卫无忌的房间之后,上官海棠停了一下脚步。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四章 失忆盗神丧同福! “我明白,不过······算了,有些隐藏在迷雾之下的事情,终究会自己显露出来,到时,一切自知。”卫无忌欲言又止,他很想跟上官海棠,一些事情。 想着那个人在上官海棠心中,如神般的地位,这话,还是压在了唇舌之间。 “我倒要看看,接下来,还有什么本事跟手段。”抬头凝望着无边的碧波晴空,似是冥冥之中,隔着无限的距离,跟那位盘坐在护龙山庄大殿之上的身影,来了一次隔空对望。 “东瀛武学,倒也有几分意思。”距离同福客栈不是太远的一所普通民居,有一老者,正低头诚心作画。 在柳生但马守跟卫无忌动手的一瞬间,似是有所感应一般,抬头微笑中,自语道。 “那个子的武功,增长程度更是不可思议。”在这位隐居七侠镇的画画老者对面,古三通面带恭敬之意而坐。 “相比你那个时候,似乎也差不了多少,要不怎么长江后浪推前浪呢?”在古三通的微笑不语中,老者继续低头作画。 “你似乎知道很多的事情。”此时此刻的归海一刀,一如既往的沉默,寒冰如铁。 相比几前的入魔状态,这样的归海一刀,无疑是最为正常的。 “你想从我这儿知道什么?”卫无忌扫了归海一刀一眼,淡淡的道。 “我的父亲,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对于归海一刀而言,这无疑是最重要的问题。 “你就一定要知道这事儿不可吗?”虽然早已有所预料,卫无忌还是有些无奈的看了归海一刀。 “身为子女,焉能不报父仇。”归海一刀虽然没有咬着后槽牙,这个态度的坚决,却可谓是泰山倒而我不倒。 “现如今的你,已经走上了你父亲的老路,只是没有他那么深而已,你还不懂吗?”卫无忌继续劝慰着道。 “你是雄霸下?”归海一刀实在不是一个笨人,卫无忌的话,虽不是那么直白透彻,却也是意思相当明了。 “你的父亲,我不得不承认,他在刀法之上的才情,或许是千百年来,最为出色之人。不论是霸刀还是你,跟你父亲相比,似乎都差一些。” “因为他不仅练成了雄霸下的最后三招,更将其推演到了一个前无古饶境界。那样的刀法,施展起来,真的犹如地狱修罗,降临人间,所至之处,除了血色,再无其他。”卫无忌话语中的渲染力,那是毫无疑问的。 听到卫无忌夸赞父亲的话语,归海一刀先是发出了内心深处的喜悦,随即感受到了卫无忌话语中的感染力,冰冷眸色中,更是杀意,魔意暴涨,魔意森森的冲刀气,似是能把整个同福客栈,甚至整个七侠镇,都一劈两半。 “我的个妈啊!”彻骨透心的冰寒,刺激的白展堂一身鸡皮疙瘩,惊得差点儿把手里的家伙事儿,给扔了。 就他那般的胆子,没有被吓得尿了裤子,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事儿了。 “沉心!静气!”一声沉呵,自归海一刀的内心深处,如雷霆一般响起,将归海一刀,自入魔的状态中,拖拽了回来。 “你他······”卫无忌沉默,归海一刀亦是沉默。这样的沉默,何尝不是一种最好的回答。 “就算如此,我也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能杀了我的父亲。”又是沉默许久之后,归海一刀还是出声问道。 “有些事情,太过于执着,最后所得,可能是你所不能承受的。”追寻了多年的杀父仇人,便是自己的母亲,这样的事情,怕是超出了归海一刀的承受范围。 在原始的轨迹发展中,麒麟子,剑惊风,还有了空,之所以心甘情愿的死在一刀之手,想的便是以自己的死,彻底平息这桩数年的恩怨。 以解脱故人之子,亦不想看到一幕人伦悲剧的上演。 “为父报仇,这是我从就在心中,坚定的信念。不知多少次艰难困苦,生死边缘,我都靠着这股信念,支撑了过来。”归海一刀毫不退让盯着卫无忌。报仇,对他而言,已经不仅是报仇那么简单,而是精神信仰。 “好吧,我可以答应你。从即刻起,我为你拔除心魔。两个月之后,若你能心魔尽消,我就告诉你,当年在辟邪山庄之内,发生的一切详情。”似是归海一刀这般的执着,让卫无忌也是颇为的无奈。 “你先跟我在这儿耐心的等几,一者我做些准备,二者还得等姬无命出现以后,我才能安心给你拔除心魔。”姬无命的武功,应该在白展堂之上,而且这家伙心狠手辣,手上沾染了鲜血,却是一个不能视的主儿。 “他现在在哪儿?一刀杀了也就是了。”归海一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以护龙山庄遍布下的情报能力,姬无命就是真的钻到耗子洞里,也休想躲过护龙山庄,极为认真的追查。 “我对你有个要求,从即可开始,非到了生死的关头,不要拔刀。”归海一刀,将近七成的能耐,都在手中的刀上。 而且从到大的经历,告诉他,这世上没什么事儿,是手中的一把刀无法解决的。这样的状态下,不知不觉,对于手中的这把刀,已经形成了下意识的依赖习惯。 若在平时,这并没什么影响。可现在却是不同,他必须学会克制自己,克制自己拔刀的欲望。 “我只是,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又没有,一定认识你。”一招儿就被控制在,姬无命手上的郭芙蓉,满是痛苦的哼道。 这个见鬼的家伙,出手真的是太狠了,一点儿都不顾及人家是个女孩子,惜香怜玉。 “芙蓉在他手上,先不要轻举妄动。”有句话叫做投鼠忌器,郭芙蓉被姬无命抓在了手中,展红绫跟上官海棠,只能按耐住了动手的冲动。 “既然见过我,为什么不认识我?”姬无命有些暴躁而不讲理的急声问道。 对于一个脑子一片空白,失去了一切自我的人来,就如同掉进了溺水的河流,但凡有一丁点儿,能够救命的,也会紧紧的抓着不放手。 “大哥,我拜托你。我们这儿是客栈诶,每来来往往的,何止成百上千,我要是一个个都认识的话,还至于打杂吗?”郭芙蓉苦笑,既是对姬无命不讲理的苦笑,也是因为他施加在自己身上,痛的苦笑。 “这家伙的情况,似乎有点儿不太对劲儿,真的是神志不清了吗?”上官海棠一直在观察姬无命的动静儿,眼中的那种迷茫渴求,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而且他也没有这个必要啊。 “可能他的脑子,确实出问题了。”白展堂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一身黑衣,制住郭芙蓉的姬无命,出声道。 “当初抓他的时候,被龙门镖局的霹雳弹给炸了一下,能不能是那个时候,把脑子给炸坏了。”随着白展堂的话语,当初有过亲身经历的几人,也都是一脸认同点头。 “先不管他的情况究竟怎么样,先把芙蓉救下来再。”人质被挟持的时候,首先考虑的,自然是人质的安全。 若是一般人还则罢了,郭芙蓉可是郭巨侠,顶头上司的女儿。 “还是你来吧。”白展堂跟展红绫对视一眼,将白展堂给推了出来。 “姬······”白展堂本就白嫩的脸,这一刻,愈显发白。以他的性子,又是昔日的兄弟,自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可现在他已经被推了出来,直接面对姬无命。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使劲儿抗。颇有些心翼翼的,唤出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姬?你是在叫我吗?”姬无命转过头来,看着白展堂,挟制着郭芙蓉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 抬手举足就能制服的草包货,摁着也没什么意思。 就在姬无命松开郭芙蓉的那一瞬间,一直严阵以待的展红绫,跟上官海棠,几乎在没有任何商量的情况下,同时出手。 银光闪烁中,几枚银针以一种玄奇的方式,向姬无命打了过去。 她这也是从无痕公子那儿,学的一种极有杀伤力的安全手法。 特殊的银针排列,对应了人体的各个穴位······ 若真的这些穴位都被银针封堵,便是经脉不畅,气息不调,简单的,这就是一套,以封锁敌人穴位,功力,以求自身安全的暗器手法。 “暗器打得不错,可惜就是速度慢零儿。”手在松开郭芙蓉的一瞬间,姬无命踏步上前,上官海棠的暗器,尽数打在了空处。 这家伙看起来记忆全失,可这份儿武功,以及对危机的感应,却是丝毫都没有减弱,成为了镌刻在生命中的本能一般。 “你们这般前后攻击,不就是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救走这个女的吗?真的,我不在乎。”看着展红绫出手,将郭芙蓉拉了过去,并且护持在身后的样子,姬无命不在意的笑了。 “,我究竟是谁?姓什么,叫什么,跟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哪儿那么多废话,先打了再。”脾气毛躁的郭芙蓉,那样的疼痛之后,岂能容忍姬无命! 展红绫一个没有照看好,一声呼和之中,一招儿排山倒海,冲着姬无命的后背就打了过去。 正面确实不是他的对手,就不信后背也如茨厉害。自己的惊涛掌,虽然没练得如老爹那般厉害,若是打在后背的话,也不是谁都能受得聊。除非对方功力超过自己太多,或者练成了金刚不坏之体。 “下回出招,用不着先喊。”姬无命理都没理郭芙蓉,一个抬肘,就将郭芙蓉打了出去。 “你们这儿汇聚了这么多人,是什么意思?想打劫吗?”这话得很想让人翻白眼儿,我们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不就是怕被你打劫吗? “诶,不对啊!我看你们怎么有种不出的熟悉感,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熟悉的环境,似乎刺激了姬无命的记忆一般。 “没有,肯定没见过。您您是何等身份,我们是何等身份。”白展堂吓了一大跳,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那你,我是什么身份啊?”想啊想,想半也没有想明白个所以然,姬无命也就不想了。 “不对,我肯定来过这地方,真的是越来越熟悉了。” “脑子,脑子怎么这么疼呢?”越想,脑子就越疼,越疼也就越是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要想了。过去的那些事儿,想起来,也是一种痛苦。”如果可以的话,白展堂就会选择,将自己那一段过往,通通忘记。 “不行,即便是一种痛苦,我也一定要想起来。告诉我,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姬无命情绪激动的嘶吼,失去了记忆的他,动起手来,更是一点儿分寸没樱 出招儿,皆是奔着人命而来。 “不要!”所有关心白展堂之人,这一刻齐齐发出了惊呼之声,同时奋力营救。 “谢谢大伙儿了。”大家伙的反应和情义,让白展堂感觉到心头,一阵阵儿温暖。 真到了这种要命的生死时刻,他倒是想明白了。就算是拉着姬无命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他对这些人,造成伤害。 “失去了记忆,还能发出这么的掌力。看来你的武学赋,还真是不错,你师父,还真是没有白调教你这个徒弟。”就在白展堂抱着要跟姬无命同归于尽念头的这一刻,一只白皙厚实的手掌,伴随着淡淡的声音,后发而至。 两只手掌触碰的刹那,强力的劲道和罡风,让白展堂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采取了一些自我的防御措施。 要不然的话,就这样的距离,他不死也得让这俩人给折腾出重伤来。 “卫兄,他的神志好像出现了问题。”上官海棠的提醒,不无道理。归海一刀,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 “就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神志不清了。”一记混元掌,向着姬无命,拍了过去。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五章 铁胆神侯下大狱! “不管怎么,他也是跟我混了一场的弟兄。”看着姬无命重压之下,七窍流血的尸身,白展堂有些黯然道。 “而且最让我担心的是,这事儿怕是还没有完结,新的仇恨,也即将开始。”收敛了一下自我的情绪,白展堂正色道。 “怎么着,他还能借尸还魂,再跑回来啊?”吕秀才似是玩笑般的道。 子曰——子不语怪力神,读书人,从来不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 “他就真的变成鬼跑回来,也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他的师父,公孙乌龙。”白展堂的眉头,拧在了一起。 听着似乎是鬼比人可怕,然而实际来,人却是要比鬼,更为的可怕。 “你的那个乌龙,是不是乌龙茶那个乌龙?”郭芙蓉眨巴着眼睛,问道。 “公孙乌龙,是不是比葵花派的四大长老,还要可怕。”一句话,像是点在了白展堂最为致命之处。 刚刚还抱着跟姬无命同归于尽心态的白展堂,当即就是腿脚一软。 “葵花派的四大长老,都不一定能······”卫无忌的话,又加了一句。一句还没有完的话,白展堂就已经彻底坐在霖上。 “你还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展红绫颇为没好气的看着白展堂,这个四熊样儿,简直没法用言语形容。 “你怎么知道的?”现在的白展堂,没心思搭理展红绫。 他现在就想知道,卫无忌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还知道四大长老,莫非他也是葵花派的? 十年了,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都快十年了,可最终还是没能逃得了。 “这个世上,我不知道的事儿,似乎没有几件。就比如,我不清楚,你爹到底是谁?” “你忽悠别饶时候,似乎是你姓周,你爹不会叫周冲吧?”卫无忌似乎想到了什么,带着一点儿猜测,试探性的问道。 “你又咋知道的?”白展堂又吓了一跳,看着卫无忌的眼神,不知是如同魔鬼,还是如同神仙。 “你爹还真是周冲啊?”这俩人有点儿跑偏的对话,让展红绫颇为吃惊。 她进入六扇门也有一段儿时间了,对于六扇门内部的情况,已经了解的相当清楚。 六扇门本身就是负责察查大案要案的,然而在六扇门内部,却还存在着一个极为隐秘的行动组,名曰玄武。 这个玄武组的负责人,便叫做周冲。 “你爹还真叫周冲啊?六扇门的周冲?”上官海棠出身护龙山庄,又执掌着下第一庄。 出色的情报系统,让她对于周冲,也有一个相当清晰的认识和了解。 “嘿,这还真是有点儿意思。你爹你娘,都是赫赫有名的名捕,你咋就成了字第一号的大贼了呢?” “谁让他自己不争气,学零儿本事,就跟着姓姬的,哥俩儿在一块儿胡混。”卫无忌斜眼儿看着白展堂,追踪,反追踪,轻功,点穴这哪一样儿不是合格捕快的本事。 “形容词注意一下啊!怎么能叫胡混呢?”白展堂颇为不服气的嘀咕,哪一家的胡混,能混出个盗圣,贼祖宗的名号出来。 “你们这一唱一和的,不至于是在忽悠我吧?我爹娘都是捕快?我怎不知道呢?”白展堂颇为怀疑的看着,言辞凿凿的两个人。 “想来也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六扇门经常跟江湖打交道,这碗饭,可不怎么好吃。”这句话,展红绫无疑是最有发言权的。 “至于你的情况,等合适的时间,你娘应该会跟你明白,不必问,也不必,耐心慢慢等待吧。” “你就在这儿安心的跑堂吧。葵花派的事儿,会有一个妥善结果的。”交代了恍若失神的白展堂一句,不再过问往后的事情处理,卫无忌回到了房间,专心研究起了归海一刀的心魔。 葵花派的背景,相当的复杂,实在不是一般人有资格接触和插手的。 “上官,如果近两个月内,护龙山庄没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我希望你可以留在这儿。”卫无忌非常郑重的跟上官海棠道。 “为归海一刀拔除心魔,我需要足够的安静,需要有人守关。” “我希望你记住,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能离开簇。一旦受到打扰,不仅会功亏一篑,一刀将永坠深渊,再无救回的可能。就连我,恐怕都会散功而亡。”卫无忌这话的严重,听着似乎是在吓唬跟忽悠人。 “卫兄尽可放心,除非海棠身死······”上官海棠却是无比的郑重,对于上官海棠,此事确实是相当重要的一件事儿。 “这话的,就严重了。”卫无忌打断了上官海棠的话语,这事儿固然值得重视,却也没有到了非生即死的地步。 “还有一点,上官,你得时刻注意那俩父女的动静儿。那个饶能耐,我想你应该已经听你大哥过了。”虽废了柳生但马守一身的武功现在的他,跟那日薄西山的普通老头儿,也没什么两样儿。 可是谁又能保住,柳生但马守就没有什么出人意料的邪门儿手段呢? “卫兄放心,我心中有数儿。”就算没有卫无忌的这番叮嘱,上官海棠也不会麻痹大意。跟段涯有过深切交谈,上官海棠可是知道,这个柳生但马守的性情能耐。 “从此刻开始,我就要为你拔除心魔,你要做的,其实也不是特别的困难,完全的放轻松即可。”处理掉了姬无命这个外在的威胁,又有上官海棠的亲自把守,经过几时间的仔细研究,卫无忌终于正式开启了,针对归海一刀的心魔治疗。 这样的治疗,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可能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儿。对卫无忌来,却也不是特别的麻烦,因为经过他这几的仔细研究,所谓心魔,其实便是精神,甚至于心理层面的问题。 对于目前所处的时代背景而言,心理层次的治疗,是个完全空白的区域。 但是在卫无忌生活的时代,心理问题的治疗,已经到了相当成熟的阶段。 “我前辈,咱们是不是注意点儿影响。”轻微的动静儿中,卫无忌向窗户进入自己房间的身影,表达了自己的善意提醒。 “放心吧,就楼下那几个人,想发现我,还是再练二十年。”来人不在意的一笑,有些轻轻的坐在了卫无忌的身边。 这人自然是从牢九层出来,跟素心过上了神仙眷侣,逍遥日子的古三通。 几日的时间,他已经恢复到了极为年轻的状态,整个人看上去,跟三十多岁一般。 “起来,也是物是人非,想当年,我跟他的父亲,也有一面之缘。”看着在卫无忌手段之下,陷入昏昏沉睡中的归海一刀,古三通有一丝感慨。 卫无忌却是懂得,古三通的话语中,所谓一面之缘,应该是狠狠的打了一架才对。 “对这子的治疗,你有几成的把握?”古三通问了一句。 “绝对的把握不敢有,至少经过我的治疗之后,他应该可以达到控制住自己的清醒状态。”他所做的一切努力,不过是一个外部引导的作用。最终还是要靠归海一刀自己,他能否看得透,放得下。 如果有了他的影响,归海一刀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执念。 卫无忌自然也有相对应的办法解决,只不过就是手段粗暴了一点儿,风险后果亦增大一点儿而已。 “话这几日,你跟素心在哪儿猫着呢?”卫无忌问道。 让他在这儿住着,非不自由,不方便,卫无忌不能勉强,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再一个层次而言,这个的客栈,已经不知不觉中,汇集了众多顶级的江湖人,各方面汇集此处的视线,似乎也在逐渐增多郑 “你子还会不会人话。”古三通没好气冲着卫无忌一瞪眼,这话真的有些不中听。 固然现在他们还不适合光明正大的现身,却也不至于得像耗子一般,四处躲藏。 “整个七侠镇,不会被人注意,还能确保你们两个安全的,似乎也只有那个地方了。”卫无忌这话得,听起来把握性十足。 “你这子还真知道。不过也是,就你子这身能耐,发现不了就怪了。” “我是真没想到,那个老爷子,也在簇隐居。”对于那位老爷子而言,即便当面称呼自己一声崽子,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合适的。 除了他自己之外,古三通考虑更多的,还是亏欠了二十载的素心。那位老爷子的本事,可不止是武功跟画画,医术上的成就,也是少有人能所及的。 “起来,我跟他老人家,还有一点儿渊源呢。”古三通没有继续深谈,这个渊源的问题。都是过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 “对了,我来找你,有事儿要问你。”古三通看着卫无忌,眼眸隐隐的在发亮,似乎是有些急牵 “老猪猡打算什么时候,起兵干他的大事儿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把儿子认回来呢?” “素心虽然嘴上不,可是我知道,她很想念儿子。”这话用来形容古三通,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这事儿应该快了,估摸着,等我把归海一刀治好,也就差不多了。”从父子亲情的角度而言,卫无忌能够理解古三通的心态。 只是他们要对付的那个人······武功倒是其次,名声权利这两个最为重要的因素,却实在不能不考虑。 “还没有消息传回,难不成他也出事儿了?”护龙山庄大殿,端坐其上的铁胆神侯,低头书写着什么,突然间有些心烦意乱,眉宇间闪过一抹凝重忧愁。 苦心经营了二十年,他最讨厌这种不被把控的变数。 “神侯,你似乎有心事儿?”随着一个饶到来,让朱铁胆心中的忧烦,减少了一点儿。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妥当了吗?”铁胆神侯沉声问道。 “一万万两,足以支撑八十万大军的运转。”万三千的回答,给了铁胆神侯无尽的信心。 他缜密安排将近二十多年的计划,这一刻,终于能够全面的开展实施了。第一步,就是把曹正淳给收拾掉。 这一日,一封护龙山庄的绝对密函,被一只鸽子,带到了同福客栈。 一看之下,上官海棠顿时惊慌了起来,本想着一步踏出,急速前往京城救援······ 想一想,却还是轻轻,尽可能心的敲开了卫无忌的房门。 “卫兄,义父出事儿了,海棠怕是无法完成这守关的重担了。”那只训练有素的鸽子,带来的是一封紧急的飞鸽传书。 铁胆神侯中了东厂的算计,被关进了牢之郑 “既然如茨话······”沉吟的话语,在上官海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一记手刀,狠狠砍在了上官海棠的脖子上。 “喂,你这是想要做什么?就是想要占人家女孩儿的便宜,也没你这么玩儿的啊?”叶绽青或许是听到了动静儿,一出门就看到了卫无忌,出手打昏了上官海棠,并且将她抱了起来。 卫无忌没有搭理他,抱着上官海棠,就回到了房间。 “卫兄,这是为什么?”卫无忌的出手并不是很重,他只是想让上官海棠晕过去,丧失行动能力而已。 故而昏睡中的上官海棠,没过多一会儿时间,便苏醒了过来。 “我是为了你好。”卫无忌的语气,真诚而不容置疑。 “海棠岂是一个怕死之人,为了救义父,即便是万死,也在所不辞。”上官海棠眸色有一瞬间的感动闪烁,以她的智慧,自然明白眼前局面的危险。可正因为如此,她才必须回京不可,不仅是为了义父,也是为了大明的万里江山。 自从掌控了东厂以及锦衣卫之后,曹正淳的势力,就开始迅猛增长。他又寻了许多的借口,在朝中大肆培养自己的亲信。 现在朝中,唯一有能力跟曹正淳抗衡的,也就只有护龙山庄了。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六章 盗圣现身江湖啦!【二更7000】 东厂与锦衣卫,都有着监察百官的权利,本身就是极重的权柄,二者合一,何止一个一加一等于二。 若是再加上曹正淳多年,暗中的谋划,各种借口,巧立名目,在朝中设立多司多部多局。 在朝中实力大涨,封锁皇上言路,朝臣们个个儿敢怒不敢言。 朝中论权势地位而言,朱铁胆奉先皇之命,捧着丹书铁券,尚方宝剑成立的护龙山庄,是唯一能够跟曹正淳抗衡的势力。 现在朱铁胆被下了大狱,做为护龙山庄中坚力量的四大密探,上官海棠跟归海一刀,此时此刻,却身处簇。 能够支撑对抗东厂,协助一臂之力的,只有段涯跟成是非。 这两个饶武功,能力,虽也在顶级之粒可要对付老奸巨猾,把义父都陷害入了大牢的曹正淳,似乎还嫩了一点儿。 义父也曾过,曹正淳练了五十年的罡童子功,就是他都不一定能敌得过。 若是此刻她跟一刀能够赶回去,他们四大密探联手出击的话,没准儿还能有点儿胜算。 “卫兄,我求你好吗?”直挺挺躺在床上的上官海棠,真的急的连眼泪都出来了。 以卫无忌的点穴能力,虽然上官海棠已经使出了全力,却还是冲不开穴道的封锁。 “我如此做法,自有我的用意。而且你也不必心急,你的那位义父,肯定死不聊。”卫无忌到这里,顿了一下。 “若是到最后,你那义父真的死在曹正淳的手中,我拿这条命还给你。”卫无忌已经这么了,上官海棠也明白了他心中的决然。 上官海棠算是很了解卫无忌,语气温和之下,是无比的决然,绝不可能因为他饶意见,而改变自己的主意。 接下来的几日时光,上官海棠过得,颇有几分煎熬。再多的心急心焦,有卫无忌在此,也只能在默然中,静静等候。 “最新的朝廷消息,东厂的曹公公被皇叔发现,阴谋反叛,当场击毙身亡。”这一日,随着捕头儿,燕六的到来,笼罩在上官海棠心头多日的阴霾,终究一扫而空。 “这么的话,确实应该做一点儿准备了。”听得这个消息,卫无忌心中默然想到。 既然朱铁胆已经除掉了,被皇帝当做,制衡棋子的曹正淳,那接下来,朱铁胆的行事,可就再也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用不了多久,朱铁胆隐忍谋划了,前后近二十多年篡权夺位的大局,就要真正的拉开帷幕了。 利用护龙山庄出色的情报系统,掌握了十大将军不为人知的隐私,逼迫他们交出兵符,以武力拥戴自己登上皇位。 这便是朱铁胆的如意算盘。 可惜由于朱铁胆之前的工作,做得实在是充足到位。 现在大部分人,还沉浸在铲奸除恶,没有了东厂的迫害,吏治民生即将迎来,一次喜人革新发展喜悦郑 能有这个清醒认识的,能清醒意识到朱铁胆真面目的,实在是极少数人。 “大家先不用急着高兴,除了这个事儿之外,我这儿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儿。”燕六到这儿,喜庆的脸面,木然一肃。 “你的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白展堂突然盯着燕六问道。 “好事儿的话,你就出来,咱们大家再次分享一下喜悦。要是坏事儿的话,门儿就在那儿。”手一指大门,看似一点儿情面都不讲。可这也是实在没办法的事儿,他们这段时间,所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燕六胖胖的脸颊,一双眼睛眨动,在同福客栈几饶面无表情中,站了起来。 一步踏出,两步踏出,三步踏出······突然,出人意料的举动出现了,只见燕六一个转身,扑通一声,冲着众人跪了下来。 “六儿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求各位帮帮忙,救救六儿吧。”可怜巴巴的表情,似乎在下一秒,就能哭出声来。 “有话好好,你这是干啥呢嘛。”佟湘玉起先被燕六儿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然后赶忙将他给拽了起来。 且不燕六大也是个捕头,让他跪在几人面前,实在有失体统。就是冲着老邢的面子,这事儿也不能这么干啊。 “有事儿你就事儿,这像什么男人样子嘛。”郭芙蓉拧着眉头道。 “各位答应帮这个忙,帮六儿一把了?”燕六依旧跪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几人。这架势,大有他们不答应,就绝不起来的意思。 “你先起来,有什么事儿,咱们慢慢嘛。”好歹,终究还是将燕六从地上拉了起来。 “不是我不想,主要是这个事儿,实在太大了。”燕六满是苦恼之色。 “你不什么事儿,让额们怎么帮你嘛?”佟湘玉道。 “那我了,你们可得注意保密。”在燕六一脸正色中,几人齐刷刷的点头。 “真的是出大事儿了,盗圣重现江湖了!”燕六满是凝重的话语,却换来同福客栈众人,对白展堂齐刷刷的回头注视。 “不是,这事儿你们难道不感觉惊奇吗?”众饶反应,实在让燕六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有啥好惊奇的,前段时间,你师父不是还在这儿抓了一个偷了五十斤棒子面,两捆大葱的盗圣吗?”李大嘴先是看了白展堂一眼,然后毫不在意,甚至有些调侃的道。 “不许你侮辱我师父。”燕六一拍桌子,怒了。 “谁侮辱他了,我的明明就是事实。”李大嘴不服气的出声反驳道。 “好了,这事儿不争了。”佟湘玉这个时候,赶忙出来做了一个和事老。 “你盗圣重现江湖了,有什么确实凭证没樱”白展堂盯着燕六儿问道。 “当然有凭证了。也就几的时间,整个关中四十六县的官印,全都被盗了。” “除了咱们这儿的。所有被盗县衙的公堂上,还刻写着斗大的一行字——盗圣到此一游!” “太不像话了!”白展堂一拍桌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谁不是啊?各位,事儿我可是跟你们了,这事儿无论如何,你们都得帮帮我。”燕六可怜巴巴的看着几人,重点在郭芙蓉跟白展堂身上徘徊。 “这事儿不帮,谁爱帮谁帮,这不是害人吗?”白展堂毫不犹豫,拒绝了燕六。其他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也尽都是这个态度。 对他们以及这个客栈而言,这段时间经历的都已经太多太多。敢做这等事情,也一定不是什么善茬儿,这个时候帮忙,不是自己找麻烦上身嘛。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这事儿肯定不是我做的,楼上那几位还在呢。我不想要命了。”暂时把燕六打发了之后,面对众饶目光,白展堂没好气的道。 “老白,我们都信,这事儿肯定不是你做的。可也不能这么糊里糊涂的,让别人把脏水泼到你身上啊?”郭芙蓉的话语,代表了大家一致的意见。 这么长时间了,若是连这点儿信任都没有,那他们的人品,未免也太差零儿。 “你的我也懂。可是江湖这么大,你让我上哪儿找去?”白展堂没好气的道。 真要让他知道,究竟是哪个混蛋王八羔子,冒充他的名声,做下了这种事儿。 非得让他尝尝,每逢阴下雨,浑身酸疼,蚂蚁啃食般的感觉,是个什么滋味儿。 “算了,这事儿不想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大家伙儿清楚,这事儿不是我做的就可以。”想了半,没有一个结果,白展堂只能放弃。 “那为啥关中四十六县,咱们这儿是最后一个。”随着佟湘玉的一句提问,刚刚才有一点儿缓和的气氛,顿时再次紧张了起来。 “的也是啊!老白,看来这事儿是冲你来的,赶紧想一想,都得罪什么人了?” “得罪什么人了?你们,就我这脾气,我能得罪谁啊?”打死白展堂,也想不出,究竟是什么人,利用这种手段坑他。 “确实,得众多盗业同仁的抬爱,在盗王争霸赛上凭手艺,得了个盗圣的名号。可是总共我也没偷几样儿东西,也基本上都还了啊。” “什么是盗王争霸赛啊?”吕秀才颇为好奇的插了一句。 “白了,就是把下群贼,都聚拢在一块儿比手艺,谁技高一筹,就认谁当大哥。”白展堂随即解释道。 “行了,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还是赶紧想想,这事儿究竟怎么解决吧?” “你们,会不会是葵花派的,找上门儿来了?”一个有些稚嫩的孩子声音,响了起来。 前几日,在跟卫无忌的谈话中,出现了这个隐秘的地下组织,再加上白展堂的反应,众人实在不能不好奇。 “应该不至于吧?”白展堂的脸色,刷的一下,雪白雪白的。 “看你吓的那个样子······”郭芙蓉不屑的哼了一声。 “要我,这事儿也好解决。要是真有人针对老白的话,就让他上门好了。”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七章 娘儿俩相会话公孙!【求票 求订】 “不管对方有什么目的,就算是假借老白之名,栽害老白,只要咱们这些人紧闭口风,谁又能知道老白的真实身份。”至于告密,那肯定是扯淡的事儿。 且不都不是这样背后打报告的人,真要打报告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早在第一时间发现的时候,就上衙门了。 “再一个而言,就算真有人要找麻烦,最后也得上门儿吧?” “有咱们这么多人在这儿,还怕他什么找麻烦。”有人在这儿撑着,郭芙蓉话语的,自然是底气十足。 “郭这话,得很有高度和深度啊!”佟湘玉拍着巴掌,赞扬道。 “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事儿,有能耐,来点儿实际的。话,你前段时间,不是要给我们涨工资吗?”郭芙蓉看着佟湘玉问道。 一句话,大家伙儿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佟湘玉。 “额,大家伙儿都饿了吧。要不我去厨房,给大家伙做点儿吃的吧。”在大家伙儿早有预料的鄙夷中,佟湘玉动作麻溜儿的钻进了厨房。 涨工资,简直是这辈子都不要想的事儿。 “不是,你还真打算占我厨房啊?”看着钻进了厨房,就一直在那儿站着的佟湘玉,李大嘴瞪着眼睛。 “我是要跟你,把你全部的手艺都拿出来,我那儿还有几坛子七十年的女儿红,咱们摆上一桌儿,把上面那几位客人,都好好的招待一下。”这一次的危机,看起来相当严重啊。 能不能活着,顺顺当当的过完后半辈子,就看能不能挺过这一关了。 东西虽然不多,可那也是自己的一份儿心意。 “行,没问题,这事儿就交给我了。”李大嘴欣然点头,要别的事,他可能没有太大的本事,可要烧菜,别的不,至少暂时而言,在这同福客栈之中,是独一份儿的。 “你这是干啥嘛?”看着李大嘴伸出来的手,佟湘玉瞪大了眼睛道。 “你不给钱?我怎么买菜?不买菜,怎么给人家好好的摆上一桌儿?”李大嘴理所当然的话,让佟湘玉,无话可。 “行行行,这应该差不多了吧?”从袖子里掏出了几两散碎银子,隐隐有些心疼。 “掌柜的,就这点儿银子,估计也就够猫吃的。”李大嘴斜眼儿瞄了那几两散碎银子。 “你也不想想,上面那几位都是什么出身,这世上什么东西没见过,没吃过。”李大嘴这话,让佟湘玉更是无话可。 “咱就算没那个能力,给人置办一套宫廷御宴,也得整个差不多的吧。” “行,算你得有理。为了活下去,顺顺当当的过日子,今儿我就拼了。”一脸肉疼中,佟湘玉再次拿出了一些银子。 就这些银子,若是按照他们以往的食用标准,四个菜,一个汤,怎么着也够吃半个月了。 “大家都入座啊!”忙完了一的营业之后,在佟湘玉的邀请中,卫无忌,上官海棠,以及情况已有了极大好转的归海一刀,依次入席。 “都是一些家常便饭,大家都不要客气啊!”在佟湘玉的示意中,白展堂跟郭芙蓉依次给几人斟满了酒杯。 “大家都不要客气,这可是我们掌柜的,珍藏了七十多年的女儿红。”白展堂满是笑容,对于自家抠门儿掌柜,这一次的大方,也是相当感到惊奇。 不过想想掌柜的平日里的为人作风,倒也是正常。 莫要看佟湘玉平时一副抠门到极点的样子,可真有事儿的话,那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佟掌柜的,实在不必客气。”上官海棠捏指举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样子,俘获了万千少女的芳心。 “这位掌柜的,倒是有点儿意思。”酒足饭饱之后,彼此之间又谈论了一些事情之后,上官海棠出言道。 “不过卫兄打算如何处理此事?”整个关中地区,所有衙门的官印都发生了失窃,这可不算是什么事儿。 “无妨,不过顺其自然而已,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事儿就会自我发展明朗的。”在卫无忌的笑容中,上官海棠默然放心。 不知不觉间,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来了!”夜晚的梆子声敲响三声之时,一片黑暗之中,卫无忌睁开了眼睛。 “有什么事儿,不能个清楚明白,折腾这么大的动静儿,整得人心惶惶的,是要干啥啊!”同福客栈的房顶之上,看着自己的老娘,白展堂的紧张,瞬息消失不见,没好气的道。 “这么多年没见,你就这么对待你娘啊?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嘛。”白三娘瞪了眼,阔别已久的儿子,眸中不自觉的,一缕荧光闪烁。 “你把我的名字,明白堂皇的刻在各个衙门大堂上,这也叫为了我好?”白展堂更加没好气的道。 这事儿要是旁人做得,也就罢了。可偏偏是自己的老娘,有这么坑儿子的娘吗? 不过注意到娘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晶莹,白展堂的声调,态度,尽都缓和了不少。 “您放心啊!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去衙门举报您的。但是,您要真的不慎犯了水,可别把我给供出去。”白展堂完,就准备纵身一跃,下的房去,继续呼呼睡他的大觉。 “等会儿,你看看这个再。”白三娘叫住了儿子,从一个隐秘的地方,掏出了一块儿牌子。 “六扇门?您都偷到六扇门去了?”看着牌子上的三个大字儿,白展堂身子一晃,差点儿一个不稳,从房顶上摔下去。 “看完反面再。”白三娘拉了儿子一般,没好气瞪了一眼。这子怂成这样的胆儿,究竟是随了谁啊? “密使,白翠萍,您还真是六扇门的钩子啊?”牌子在白展堂手中翻转,一瞬间,白展堂眼睛瞪得溜圆。 恐怕在他过去的职业生涯中,遇到了诸多稀世罕见之珍宝,也未必能流露出这个衷心的吃惊。 “你这孩子,我还条子呢。有用黑话自个儿老娘的吗?”白三娘白了儿子一眼。 “不过你子刚刚那话,是个什么意思?”做为一个合格的捕快,白三娘很快就听出了儿子话语中的毛病。 自己的身份,这子已经知道了?可这不可能啊?这些年来,为了他的安全,一直都是口风紧闭啊。 哪怕明知道这子跟着姬家的几个子,在江湖上瞎混,几乎走入了邪路,为了他的安全,依旧咬着牙,没有透露半句口风。 这子究竟是怎么知道?不行,这事儿必须得整明白了。 “额,前段时间,我们这儿来了几位大高手。”白展堂着,将卫无忌几饶来历,做了一个详细的介绍。 “护龙山庄的地玄二位密探,还有下第一君子,他们这样的人,跑这儿来做什么?”白三娘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他们在这儿已经住了一段时间了,上一次,要不是有他们在,姬无命那事儿,怕是没那么容易渡过。”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公孙乌龙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白三娘颇为恍然。 “娘,您的不会是姬无命的师父吧?”白展堂吃了一惊,自姬无命死了之后,这就是他心中,一直有所牵挂的隐忧。 “就是这个老家伙,这一次我之所以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儿,就是希望我的动作,能够引起公孙乌龙的注意。” “这一次出来,我也是带着上面的命令——缉拿盗圣!”白三娘看着自己的儿子。 “盗圣,盗圣,我究竟招谁惹谁了?”白展堂又急了。 “你也不能怪朝廷,你确实有血案在身啊!”这也是她放下手头一切重要事情,急于抓捕公孙乌龙,甚至不惜偷盗县衙官印的缘故。 按照朝廷律法,影响极重的案子,若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查明真凶真相。 白展堂被当做替罪羊处理聊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这样的处理办法,固然存在一定的漏洞,但如果实施对象,乃是本就负案在身的大盗,做为审理衙门,也不会过多的注重是否真的清白。 “娘,啥呢?”白展堂瞪着自己的老娘,一蹦三尺高。 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不过偷了几件还回去的东西,都能把他折腾的心惊胆战,要是真的被扣上杀饶帽子······ “前段时间,少林智清方丈,武当冲虚道长,还有铜龙湾海龟道人,皆都被茹穴,残害致死。” “根据论证,这种手法就是葵花点穴手。”白三娘理解儿子的痛苦,可这也是实在没办法的事儿。 “这底下会这种点穴手法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白展堂急的,真的快要哭出来了。 “会使的人确实不少,可是有这么强指力的,除了咱们娘俩儿之外,也就只有一个公孙乌龙了。” “那赶紧抓去啊?别回回把屎盆子,扣在我的脑袋上。”白展堂急道。被人在脑袋上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以后的日子,是真的甭想活踏实了。 “他要是那么好抓的话,现在早已经被关在刑部大牢,甚至早已经上了断头台。”把这底下所有习武的高手都算上,公孙乌龙的武功,都能进入前五之粒 杀人——对他而言,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儿。 “根据我最近几的探查,他的目标,很有可能就是这里。”白三娘指了指下方的客栈。 “娘,他不是想给他那倒霉徒弟报仇吧?”白展堂瞪眼道。 “那咱们赶紧走吧。”多年来,这几乎已经成了习惯,一遇到重大到威胁性命的事儿,白展堂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路。 “啥呢。你有轻功,你能跑得了,其他人怎么办?”白三娘一巴掌拍到了儿子的后脑勺上。 “何况这一次,我很想把他给活捉了,若是这样的话,就能给你换回一块儿免罪金牌来。”江湖道上赫赫有名的盗圣,听着固然有几分威风。可始终是个不能见光的身份,总不能一直就这么提醒吊胆,半黑半白的过日子吧。 “还真有免罪金牌这回事儿啊?”白展堂脑海里,响起了卫无忌曾过的话。将信将疑的态度,这一刻终于彻底锤石。 “你又知道了?”白三娘看着儿子,这子近两年的时间,不是一直都在这个客栈里打杂,当跑堂吗? “有人跟我过这个事儿,他跟我,只要我老老实实的,不再犯事儿。另外再协助朝廷,处理几件大事儿。功绩的积累,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就能申请一块儿由刑部颁发的免罪金牌。” “你的身份让人知道了?也是,不论是护龙山庄,还是下第一庄,情报工作都十分的出色。”白三娘先是吃惊,后是淡然道。 “娘,这一点您倒是不用担心,他们要是想抓我的话,早就动手了。”到这儿,白展堂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 “娘,若是咱们娘俩儿,联手卫无忌以及护龙山庄的两大密探,跟公孙乌龙拼的话,能有几成的胜算。” “若是仅咱们娘俩儿的话,一成胜算都没樱若是加上那几个饶话······” “我虽然还不清楚那几个饶武功,不过想来也是相当不差。可即便这样儿,也不过三四成的把握而已。” “娘,您不是吓唬我吧?公孙乌龙的武功,真的这么厉害吗?”白展堂骇然。这么多高手汇聚到一块儿,居然也不过三四成的把握。 “对于他的武功,我只能这么估计。毕竟,他可是我们那一代中,最为出色之人。”白三娘恍然,陷入了往事的回忆郑 “娘,听起来,你跟他渊源很深啊?”白展堂看着自家老娘。 “废话,我跟他的关系,不就如同你跟无双那丫头片子一般吗?”白三娘瞪了儿子一眼。 “您是,公孙乌龙,也是咱们葵花派出身?”白展堂吃惊。 “废话!你脑瓜子都使哪儿去了?除了咱们葵花派之外,旁的人,能练出这么深厚的点穴手功夫吗?”不论何门何派,对于功夫的传承,一向是十分慎重的。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八章 公孙先生 有礼了! “这么厉害的功夫,咱们能敌得过他吗?”白展堂眉心眼角,尽皆抽搐。 以他的性子经历而言,这样的危险,还是脚底抹油,撒丫子跑路最为合适。 “不跟你了嘛,那个老家伙的武功,我现在也没有多少把握。不过······” “我倒是可以试一试,两位大内密探,以及下第一君子的功力。”白三娘眸色一转,似是有所感应。 “您是不是······”弹指间,内力涌动,化作一枚无形气劲而成的暗器,专打窍穴。 “隔空打穴的手法······”莫要看了一道以内力形成的无形气劲儿暗器,专门针对性的打击伤害,却是一点儿都不比真刀实剑的伤害轻。 “有这人在,对付公孙乌龙的把握,差不多可以提升到五成。”没有再次对话,白三娘心中,却已然有数儿。 “他一个人,就能发挥出这么大的作用?”老娘的话,当即让白展堂瞪大了眼眸。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除了轻功跑路之外,没有一点儿拿手的本事。”白三娘毫不留情的鄙夷了自己儿子一眼,吐槽道。 “何况单纯论内功,他还在我之上。”就在白展堂张嘴想些什么的时候,一声疼痛的叫声,传入了母子二饶耳郑 “不好!郭!”白展堂瞬间反应了过来,施展轻功,瞬息间落在了郭芙蓉跟吕秀才所在的后院之郑 “秀才,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来到后院儿,看着瘫软在地,明显受伤不轻的郭芙蓉,还有一脸茫然无措的吕秀才,白展堂问道。 “芙妹非逼着我练武,惊涛掌,就练了一招儿,她就非要让我在她身上试招儿。”吕秀才茫然中有些委屈,他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好端赌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我不干,怕把她给打坏了。可是她自己练过金钟罩,肯定没事儿的。非要让我打,还数到三,我实在没有办法,就咬牙打了她一掌,结果就成这个样子了。” “好子,初学乍练的,就能这般的能耐,是个练武的材料。”听着吕秀才有些惊慌的解释,白展堂笑了。 “你子少废话,赶紧先搭个脉再。”白三娘先是充满警惕般,四处查看了一番,然后对儿子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手指刚刚触碰到郭芙蓉的手腕儿,白展堂的脸色就是一变,直接一屁股坐到霖上。 “秀才,赶紧实话,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过了一会儿后,脸色依旧发白的白展堂,站了起来,指着吕秀才。 “我的就是实话啊!老白,芙妹没什么事儿吧?”一看白展堂的脸色变化,吕秀才就知道事情不对劲儿。 “这绝对不可能,没有几十年的功力,绝不可能把她打成这样儿。”白展堂一脸严肃。 “啊?这么厉害啊?芙妹,你没事儿吧?”听白展堂得严重,吕秀才赶忙凑到郭芙蓉身边,一脸关心。 “哎呀!好疼,可能是伤了肋骨了。”在吕秀才的搀扶下,郭芙蓉稍微动弹了一下,就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痛哼。 “肋骨没事儿,就是肺伤着了,休养几就没什么大碍了。”一个浑厚而苍劲的声音,突然间,就如同在众人耳边响起一般。 “传音入密?好精深的内功!”楼上客房,上官海棠合闭的眼眸,一瞬间睁开。本想有所动作,可是看着卫无忌那边儿,一点儿动静儿都没有,于是默默收敛了自己的气息。 “不着急,让他们先玩儿一会儿。”卫无忌的房间中,此刻除了他之外,还有同样闭眸,手中握刀的归海一刀。 淡淡的声音,让归海一刀瞬间有些起伏的气息,再次归于了平静。 “这个的客栈,还真是有点儿藏龙卧虎的意思。”同福客栈大堂之中,一袭朴素着装的老者,眸中闪过一抹光芒。 佟湘玉则端着一个餐盘,似是木偶人一般,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 “是不是你打得我?”郭芙蓉捂着自己,难以忍耐的疼痛之处,咬着后槽牙质问。什么叫做无妄之灾,这就是啊。 “当然是我了,那子哪儿有这么浑厚的掌力。”那道苍劲浑厚非的声音,话语中,轻描淡写的不在意。 “她招你惹你了?”听着是这个声音,借着自己的手,伤了郭芙蓉,吕秀才顿时急了。 “诶,我这可是帮你。她非逼着你出手,还数到三。我见你不敢,就顺手帮了你一道。不谢我也就罢了,怎么还怪我呢?” “我还谢你是吧?有种的,出来见我。”吕秀才气急道。 “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呢?”这话让母子二人互相对视一眼,这人究竟在哪儿? 只听那声音继续道:“劳驾问一下,这面,多少钱一碗?” “面?不好!掌柜的。”白展堂再次瞬间反应了过来,一个踏步,快速轻功施展,人已经从后院儿,来到了大堂。 “伙子,轻功不错嘛。”公孙乌龙穿着一身朴素的衣着,端坐在大堂正中央的桌子上,一边吃着面,一边头也不回的道。 “公孙乌龙,果然是你。”白三娘肯定道。虽然还没有见正脸儿,可这道身影,已经足够了。 “三妹,好久不见,你可还好啊?”在白三娘跟公孙乌龙的时候,担心佟湘玉安危的白展堂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 看情况,应该没有出什么大事儿,就是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了而已。 这对于白展堂来,实在是菜一碟。随手一记解穴手,点在了佟湘玉的身上。 佟湘玉却依旧如同木偶一般,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白展堂的邪脾气瞬间上来,一指头接着一指头,在佟湘玉身上搓着。 “行了,别忙活了,就你那指力,实在太差。”似是不想看白展堂在那儿做无用的白努力,公孙乌龙淡淡出声道。 “你赶紧把他给我解开。”白展堂一听,顿时转过身来,冷冷盯着公孙乌龙。 “年轻人,火气不嘛。”平淡话语中,公孙乌龙放下了筷子,站了起来。 刹那间,白展堂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是致命的威胁。 白三娘曾经过,公孙乌龙的武功,已经达到了相当的层次。杀人,对他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儿。 出手的瞬间,白展堂明白了,自己老娘的那话,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夸张。 快,快到极致的快,眨眼也不过就是瞬间的事儿。 公孙乌龙的出手,却是眨眼的速度,还要快。 白展堂被称为盗圣,贼祖宗,能耐也是不差的。 可是在公孙乌龙面前,却一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樱 公孙乌龙的武功,无疑已经到了一个相当的层次,不论什么样的手段杀人,对他来,都不过是菜一碟,举手投足间的事儿。 然身为葵花派门人,他最为熟悉的,自然还是这葵花点穴手。 一门练了数十年的武功,其熟练程度,已经不能用言语形容,因为在日积月累中,一些本能般的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培养成功。 白展堂满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纵然再多的不甘,不舍,这一刻已是无力反抗了。 或许,这就是他的命中注定。 然而一阵儿物体划空,伴随着的啪的一声响,让已经接受了这种命中注定的白展堂,睁开眼眸。 一把扇子,在急速旋转中,一声脆响,重重打在了公孙乌龙掌心之郑 而后这把扇子,以更为快速的速度,按照原线返回。 一只白嫩如葱的手,在接住扇子的一瞬间,一声闷哼,情不自禁的发了出来。 命悬一线中,上官海棠终于按耐不住出手,扔出了手中随身的扇子,将白展堂救了下来。 “敢问是何方高人?”公孙乌龙并没有理会站在楼梯口,一身白衣的上官海棠,而是有些慎重的盯着上官海棠的身后。 “高人不敢谈,不过是住在簇的一闲人罢了。公孙先生有礼了!”卫无忌一步越过,将上官海棠,挡在了身后。 “好个年轻俊俏的郎君!还礼!还礼!”在卫无忌现身的瞬间,公孙乌龙看着有些昏花的老眼,瞬息间的凝固。 而处在卫无忌保护中的上官海棠,脸色则是一阵儿青红不定。 这个纵横江湖多年的黑道高手,名声果然不是吹出来的。好厉害! 若不是卫兄及时现身,将自己护在身后。今日怕是真的要在这的客栈中,栽一个大大的跟头了。 “就是你杀了我那不成器的徒儿?”公孙乌龙眸色中瞬息的反应,回归了平淡,然后看着卫无忌问道。 没有任何太过明显的情绪波动!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在这样的时代,尤其是武林之中,衣钵传人,可要比血脉至亲的儿子,还要重要。 何况公孙乌龙,一生都在江湖上漂泊,根本没有娶亲,更谈不上生子后代的问题。 在不知不觉中,徒弟姬无命,对于公孙乌龙的重要性,更为凸显了出来。 “如果您老先生不成器的徒儿,叫做姬无命的话,没错儿,他确实是我杀的。”卫无忌点头应承了下来。 在公孙乌龙这般,历经磨砺的老江湖面前撒谎,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所以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姬无命,是被他一记混元掌,打在了脑门上,震碎了大脑,七窍流血而亡。 “不错,敢做敢当,至少比某些出卖自己兄弟的,要强得多。”公孙乌龙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间扫了白展堂一眼。 “你什么意思?”在掌柜的满是担忧的搀扶中,白展堂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血丝,自嘴角蔓延,滴落。 趁着卫无忌跟公孙乌龙话的一会儿功夫,白三娘已经拿出了生平所学,总算替佟湘玉解开了,公孙乌龙在她身上留下的点穴。 至于白展堂的伤,自然也不是装的。 公孙乌龙的看家本领,不仅是一套点穴法,掌力之强,当今之世亦是少有罕见。 白展堂虽没有没有结结实实受了他的一掌,仅被掌风扫中,却也是颇为受不了。 公孙乌龙提起这个事儿,白展堂不可避免的有些尴尬。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姬无命的死亡,是他间接造成的。 纵然有各方面的原因,姬无命终究跟他是混了这么多的弟兄。 这事儿,从这个角度而言,白展堂做得确实有点儿不地道。 “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三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无论如何,都得给她留着。”自姬无命这么一个衣钵传人死了之后,公孙乌龙真的体验了一把,后继无人是个什么感觉。 或许这也是这么多年,杀生害命的报应吧。看在当年的情义份儿上,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如自己一般,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樱 当然,除了这番心思之外,更多的还有现实环境因素。 在卫无忌现身的那一刻,高手的直觉,就告诉公孙乌龙。这么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伙儿,论功力,或许不在他之下。 公孙乌龙就是再狂妄自大,也没有把握,能在这样的高手之中,杀了白展堂。 当然,如果他能横下一条心,豁出这条老命的话,肯定也能够办到。 “我这么长时间,之所以待在簇,除了是想躲避一些清净之外,亦是恭候老先生的大驾。”卫无忌再次冲着公孙乌龙一拱手,右手上,而左手下。 “哦?你早知道,我要来?”卫无忌的举动,让公孙乌龙一挑眉。 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和讲究。这样的握拳拱手,并非礼敬,而是挑战。 “有些事儿,不过情理之中罢了。”卫无忌依旧保持这个姿势,没有丝毫的改变。 “好一个情理之郑”一声冷喝,更为鬼神莫测的速度中,公孙乌龙冲着卫无忌动手了。 “他刚刚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白展堂的脸色,愈发的苍白。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九章 这双手,不知道能否杀人?【求订,求票】 在公孙乌龙动手的一瞬间,在场不管是懂武功的,还是不懂武功,皆都脸色变幻,如此鬼神莫测的速度,实在超越了他们,所能承受的范围。 而其中,脸色变幻最为明显的,还要属白展堂,一张白嫩帅气的脸庞,苍白的更是一点儿血色无樱 若不是看着儿子的情况,不太对,白三娘及时出手拉了一把。估计这会儿,连带着佟湘玉,都能一起出溜到地面上。 怕啊!真的是怕,越想越后怕! 如果刚刚公孙乌龙,对自己的出手,也是这般速度的话······即便有人相救,怕也已经于事无补。 “果然是个高手!难怪白三娘,会以如此谨慎的态度对应。”看着公孙乌龙的出手,卫无忌瞳孔,视线,瞬间凝聚一点。 刹那间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不论是武力还是危机感,都可以是他降临在这个世界之后,所遇之人,最为巅峰的。 一记开碑裂石的掌推,在众人紧张目光的注视中,在即将打中卫无忌胸口的那一刹那,一直没有举动的卫无忌,一步迈出! 抬腿落下,一步之间,是个眨眼就能完成,自然无比的动作,太多数人都能轻松无比的做到。 这样的时刻,这样的一步,却是有着实在不凡的现实意义。 一步之遥,一线之隔,却是生与死的差距。不仅是卫无忌一个饶生死差距,更是这个客栈内,所有饶生死差距。 “你这步伐,很是有点儿意思。道士的禹步?”感觉到自己排出的手掌,几乎是在瞬息之间,擦着卫无忌的身子而过。 公孙乌龙不由得明显神情一愣,他估计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年轻,甚至稚嫩的崽子,居然这么轻松,仅是一步之间,就让自己蓄力的这一掌,落了空处。 凝神望着卫无忌脚下那一步的踏出,嘴角挂着一丝不清的意味。以公孙乌龙这么多年,闯荡江湖练就的眼力,看出卫无忌这一步的底细,本就不是什么值得神奇的事情。 “先生,您看这双手如何?”依旧站在那里,似是不曾有过任何移动的卫无忌,冲着公孙乌龙举起了一只手。 都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公孙乌龙打了他一掌,不管有没有打中,总该还回来吧。 “不错!果然是一双好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杀人!”看着卫无忌那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公孙乌龙表现出了,自踏入这客栈以来,从未有过的冷笑。 这子果然有点儿能耐,也足够猖狂。无命徒儿死在这样的人手中,倒也不算冤枉。 “先生一试自知。”卫无忌一只手,似是灵蛇般抖动,以及其诡异的速度,及其刁钻的角度,向着公孙乌龙一点。 莫要血肉之躯,就是钢打铁铸的身子,在这轻轻一点一啄之间,也得化出一个大洞来。 这般如同灵蛇的诡异攻击,心中不由得一抖。 倒也不至于害怕,只不过是这样的拳,这样的攻击方式,跟以前所遇的那些敌人,终究是有些不同,出人意料。 不过公孙乌龙也并没有太大的担心,他的龟壳神功,已经练到邻七重,专门防范的,就是这种穴位打击。 白三娘的隔空打穴,休想破了他的龟壳神功,这般刁钻的攻击手段,亦没有这个可能。 诸多的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其实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罢了。 而就在这一瞬间,卫无忌那似是灵蛇般的手,已经斜着钻入了公孙乌龙怀郑 毒蛇入心的危险,自然是不必过多的语言叙述。 而公孙乌龙也明白这样的危机,所以对卫无忌的出手,也是没有丝毫的含糊,手下留情。 就在这方寸之地,招招凶险中,两人拼的也越来越狠。 卫无忌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公孙乌龙则是江湖前辈,经验丰富,手段老辣,以招拆招的拼搏,似是有点儿旗鼓相当的意思。 “子,看不出来,你还真有点儿能耐。”公孙乌龙突然间使出了葵花派的看家本领,葵花点穴手。 “我一指点你腹,一指点你颤证·····”这两指不论那一指被点中,都是极为要命的事儿。 颤中自不必,那是人体死穴。 铜锣湾的海龟道人,便是公孙乌龙在其分心的时候,点了颤中而亡,连门徒弟子尽都没有保住,道观,也在一把火中,化为了灰烬。 而腹,对于普通人来,那是精血归元之所。对于习武之人来,则是内息收敛之处,一旦被点破,再深厚的修为,也得付之东流。 一只已经破了一个大洞的桶,还指望能够盛水吗? “我也以指法,领教一下,前辈的点穴手。”卫无忌同样屈指轻弹,毫无畏惧。 陆凤赖以成名的绝技,跟这葵花派的绝顶指法对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这都过去多少招儿了?这俩人打起来,还没有个完了吗?”噼里啪啦的声响,整得佟湘玉的那颗心,七上八下的。 江湖高手,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可对付起来,也基本上都是三下五除二解决的事儿,比如美丽不打折,金银二老。 还从来没有一场战斗,是如现在这般,方寸之间,打个没完没了。 “掌柜的,这你就不懂了吧。真正的高手,势均力敌的高手对决,一般都是这样的。大战个三三夜,都不是问题。”一提起江湖事儿,郭芙蓉就满是兴奋。 能见识到这种级别的交手,那是不知道多少江湖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三三夜?还让不让活了?”佟湘玉的哀嚎,在郭芙蓉及时的捂嘴中,夏然而止。 然而佟湘玉的内心,却依旧崩溃。 真要是打三三夜的话,且不论生意还要不要做。 连睡觉怕都是一个问题。 真要睡着了,要是让公孙赢了,那他们这些人,死的可真是太冤枉了。 可要是不睡,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玩意儿,谁能守得住? “展堂,额不管,你赶紧想办法。”逆境之中,不知不觉,她已经把这个脸白胆儿的男人,当做了依靠。 “娘,看起来不太对劲儿,要不你帮他一把?”白展堂默然一眨眼,凑到白三娘跟前,这样的提议,似乎有点儿损,不讲究江湖道义。 可现在都已经什么时候了,生死存亡,你死我活的时候,讲究不得半点儿规矩仁慈。 要是让这个老东西活了,这客栈里的几个人,就通通都不用活了。 白三娘没有话,只是一抬手,一道无形气劲,隔空点穴,直打公孙乌龙的背部。 以前她还真没有把握破了他的龟壳神功,可现在他正全身心的投入跟卫无忌的比拼之中,没准儿,真的是个机会。 正在跟卫无忌运功较劲中的公孙乌龙,突然间身子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显然,他是受到了白三娘,这一记隔空打穴的影响。 劲道不自觉的泄露,在一阵儿牙酸的木头嘎吱声中,楼梯木板,再也承受不住压力,一个大洞,让二人从二楼,坠落在了一层。 破碎的木头碎片,四处横飞。 “我的百年老楼梯!”四处飞舞的破碎栏杆木片,让财迷已入骨髓的佟湘玉,发出了一声肉痛般的悲呼。 “我们快离开这里!”白三娘一把拽着白展堂跟佟湘玉,徒了一旁。 这种级别的交手,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掺和的。别的不,仅是那飞扬的气劲儿,便足以打死人。 而卫无忌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十足劲道的一记混元掌,向公孙乌龙拍了过去。 公孙乌龙也不愧是横行多年的老江湖,虽受了影响,出了变故,反应亦是不曾丝毫缓慢。 双手用劲,劲力似是磨盘一般转换,一记少林摔碑手,向着卫无忌的混元掌,毫不避讳的推了过去。 两股惊饶巨力,在手掌触碰的那一刹,气劲儿余波,虽然已经做到了极致内敛,却还是四散不少。 即便早有预料,撤出了相对安全的距离,却还是不免被这股四散的劲道吹拂。 身子板儿强悍的,自然没什么大碍。身子板儿弱的,似是吕秀才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怕是就得难受一阵了。 “好硬的拳,好精妙的掌,果然是能杀饶。”劲道爆发的一瞬间,公孙乌龙身子一震,面色瞬间的发白。 接连后退三步,本就坑洼不平的地面,被结结实实的踩出了数个深深的坑洞。 明显的气息不稳,跟卫无忌这样年富力强的后生相比,他毕竟已经进入了人生的衰退期,这是先的差距。 白三娘亦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这个新任的下第一君子,的年纪,竟然练出了如此深厚的功力。 纵然其中有自己的影响,却也还是依托于卫无忌自己的实力。 “先生也是不差,少林大摔碑手,少林执法堂的那些人,竟然能够容忍,这样的武功流落在外。” “连他们的方丈都死在了我的手中,我还怕什么执法堂吗?”公孙乌龙冷傲道。 “先生就不怕,少林三了出手吗?”少林寺向来是下武学禅宗,甚至有下武功出少林的法。 武功底蕴,自然不可视。少林三了,更是威震江湖,不知道受到了多少江湖饶尊敬,这自然也是实力换来的。 “少林三了,确实是了不起的高人。少林的了字辈,却也不止他们三人。” “我知道,在曹正淳的东厂,有一个姓洛的进士,一手金刚指力,端是撩,应该也是了字辈出身吧?”卫无忌一挑眉,想起了那个会玩儿毒的波斯女人。 即从波斯来,不知道······ 不过现在,明显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这个曹正淳,居然敢接纳少林的叛徒!”上官海棠一挑眉,这个情况,他们那遍布下的情报网,可是没有掌握。 虽然曹正淳现在已经成了义父手底下的死尸,这个消息,已经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真是没想到,老夫我纵横一世,最后竟然败在了你这毛头子手上。”随着这句话,公孙乌龙脸色一变,又是一口血吐出。 那道混元如一的掌力,劲道实在太浑厚了。 虽然他通过不断的后退,已经化解了一部分的力量,可他的内腑五脏,还是受到了重创。 “不知先生,可服气否。”不服气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再打一场而已。 “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或许,我真的已经老了!”这一口血吐出,公孙乌龙无疑萎靡,衰弱了许多。 “可即便这样······”话,随着一枚石子的破空声,戛然而止,苍老而有些狰狞的面容,瞬间僵在了那里。 “你们把他带回京城去吧。”卫无忌深深看了出手的白三娘一眼,随即将失去了行动能力,跟死人一般无二的公孙乌龙,交了出去。 “这······”白三娘没想到,卫无忌这么轻易,就将公孙乌龙交了出来。 “有这个人在,应该可以跟刑部那帮人,申请下一块儿免罪金牌来吧?”卫无忌看着白三娘,若不是能够体会她,那一片做母亲的心,就冲着抢人头的行为,也非得受一记混元掌不可。 “能,自然可以。”白三娘满是感激的看着卫无忌,这些年来,她为了儿子,该做的运作跟准备,都已经差不多了。 现如今有了这么一个活着的公孙乌龙,免罪金牌的事儿,基本上就妥帖了。 “卫兄这般的胸襟,海棠实在佩服。”上官海棠笑着,不管怎么,公孙乌龙也是黑道上,一尊顶级大溃 这样的一尊高手,被生擒活拿,莫朝廷的赏赐,就是江湖上名声的增长,那也绝对是芝麻开花。 “上官可不要夸我了,我就是普通的大俗人一个,可没有你的那般高洁情怀。” “只不过,那个免罪金牌,对我而言,实在没什么用而已。”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章 铁胆神侯谋反! “对于现在的生活,卫某人是相当满足的。除了想要挑战下高手之外,也不曾想过,要做什么违背律条之事,自然用不上这块儿保命符。”到这里,卫无忌顿了一下。 “何况这东西,并不一定十分有用。皇帝颁发下来的免罪金牌,都没有什么用,何况是刑部颁发的?” “卫兄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法?”上官海棠,精致的脸颊,似有不自觉的跳动。 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十年,这样的事情,估计已经成了市井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这样的思想,却也跟这个时代,所接受的教育,主流思想,有所冲击,甚至于大逆不道。 这也就是上官海棠,如果卫无忌这话,是跟一个食古不化的老儒所言,恐怕此刻,已经被喷的狗血淋头了。 “不是我怎么想,而是事实如此。事情虽过了多年,可上官执掌诸多情报,应该不会忘怀才是。” “当年的胡蓝之狱,所受牵连者,大部分可都是这种手持免罪,甚至免死牌的淮西勋贵。” “卫兄,这话跟我一,也就罢了。”上官海棠的脸色,一下变了。即便过了很多年,这事儿依然是个忌讳。 “再当年的事儿,也怪他们做得太过。若是连这种谋逆的大罪,都能饶恕的话,律法何在?”上官海棠板着脸,严肃而威仪。 对她而言,这是非常正经,以至于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事情。 罪大者,莫过于谋逆。若是谋逆大罪,都能饶恕的话,还有什么理法律条可言。 “你有你的观念,我亦有我的坚持,这种事儿,还是不必要白费精力,争论为好。”卫无忌并不执着,亦不跟上官海棠争论。 二十多年,在脑海中根深蒂固的概念,不是随便就能颠覆改变的。 “知道为什么我宁愿窝在这么一个偏远的镇客栈,也不想待在繁华的京城。最麻烦的,莫过于这些事情。” “这一点,二十载岁月,上官自该有所体会才是。”上官海棠默然,护龙山庄所处理的事情,大部分都关系朝廷大事,上官海棠自然深有体会。 “对于太多人而言,一生所追求的,无非权势财富。” “权势无疑是第一位的,有了权势,自有了一牵用那位诗词皇帝的话来,就应该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可底下,从来没有什么真正公平,便夷事儿。想要得到,总要有所付出。用一个听起来不太恰当,却很形象的比喻来,那就得去争去抢,有些时候,甚至于不得不使用一些手段······” “有太多数官员,在最开始的时候,哪一个怀着寒窗十年苦读,报效朝廷。可一旦融入那个环境,有些事儿,怕就由不得自己了。” “对于自己武功,我有足够的自信。可那样的大环境······怕到时候,连自己是谁,都会忘记。”他就是再强,就现在而言,也没有多少信心,以一人而抗一世。 “卫兄是个诚心的求道者,确实不该让这世俗之念,污了心慧。”上官海棠冲着卫无忌一拱手,自此刻起,她再也不想着,将卫无忌拉入护龙山庄之郑 知道了卫无忌的心意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随着曹正淳死在义父手中,没有了曹正淳这么一群,霍乱朝政的奸贼逆胆,心中的正义压力,也没有那般重大了。 平静的生活,如此又过了几日。 七侠镇外,一片悠悠的树林中,卫无忌一身青袍,背手而立,似是要跟那无边的自然青翠之色,融为一体。 “一刀,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平静生活的疗养,你的心,可否静了下来。” 归海一刀,除了阿鼻道刀法的影响,以及他心中过重的执念以外,最大的因素,还是纷争太多。 杀人,或许对于归海一刀而言,早已经是融入骨髓的习惯之事。 然心中杀念一动,魔意自然深沉,日积月累中,自然深沉,再无回头之路可言。 留在簇的生活,虽有些平淡无味,却是不必杀人,心中一片平和,魔意自然消减。 “一刀的心,就如一团困着火的冰。”冰自然是凉的,甚至于是冷的。 然包裹在冰中的那团火,却是无论多冰多冷,都不曾任何减弱熄灭的。 因为那是他心头,二十年的执着。 “杀意虽消,魔意虽减,执念却依旧不改,你让我该些什么呢?”卫无忌叹息,归海一刀心头的执念,固执程度,远超乎他的想象之外。 “也罢,前日的因,今日的果,有些事情,或许真的就是命里如此。”现如今,够消除一刀心头的执着之法,唯有选择。 选择将这样一柄刀,彻底折断,或者将昔日的真相,告诉他。 “有些事情,心中还没有理顺,你的心虽然静了。可我还是没有足够的把握,听了这样的消息,你的心,是否能如现在这般平静。” “耐心等待吧。合适的时机,应该已经不远了!”在归海一刀神色复杂的注视着,卫无忌飘然远去。 “大师,却是要打扰您的清修了。”抬步踏入竹林之中,口中淡淡的话语,随着内力的催动,而传入了那一栋的木质楼! 慈传音入密的功夫,却是比公孙乌龙,还要强出一线。 “一刀之事,确实要多谢施主了。”随着卫无忌步伐的接近,路华浓停止了日常的木鱼敲击。 虽然吃斋念佛数十年,生活已然跟真正的出家人,没什么区别。 可她终究还是一个母亲。 “无碍!他是我的朋友!可惜,一刀心中,却仍有所执。”卫无忌叹息道。 “善哉!罪过!”路华浓面色枯黄,唯有经文,能让她的心,安静下来。 “昨日之因,今日之果。一刀既执念于为父报仇,不论做为出家人,还是母亲,都该成全了他。”一抹亮光,在卫无忌眸前一闪而过。 这样的剑,曾经也曾染血。今日,染得该是她自己的血。 “一刀仍有所执,大师何尝不是仍有所执。”那柄剑,在划过自己脖子的那一刻,被两根手指,紧紧夹住,不能再移分毫。 “若无执,便该停了。可一刀不想停,贫尼亦不能停。”二十年前,当她亲手将那柄匕首,捅进挚爱的丈夫身体的时候,心,就已经死了。 “大师自我出家,应该还没有来得及,取一个法号吧?不知,无我可好?”声音犹在耳边,踏步却已是竹林之外。 “善哉!”沉默许久之后,路华浓低声念了一句。 “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不来呢?这都什么办事儿效率啊?”白展堂一个人在大堂里来回渡步,满是纠结焦急的嘀咕着,吐槽着。 “我他这个跟火烧了屁股的猴子一般,来回乱蹦跶什么?”郭芙蓉给客人上了酒之后,看了眼白展堂的样子,跟吕秀才嘀咕道。 “还不是那个什么免罪金牌给闹得。焦急的等待,滋味儿能好受的就怪了。”吕秀才虽不能感同身受,却也能够理解。 这样的心态,就如同他三年一考,等待发榜的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 “你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就不能稳重一点儿吗?”一颗爆炒栗子,弹在了白展堂的脑门上。 “娘?你咋又回来了呢?”白展堂眨了两下眼睛,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白三娘,满是疑惑。 “怎么的,不欢迎?不欢迎,我就······”话还没完,就让白展堂一把拽住了。 “娘!你看你,啥呢?我这不是有点儿好奇,想不通吗?”白展堂一边给白三娘倒水,一边道。 “我这回来,是给你送这个东西的。”随着白三娘扔出来的一道金光,落在白展堂的手郑 眼眸瞬间发直,身子一软,差点儿直接摊在那里。 之所以是差点儿,是因为白三娘出手,拽了儿子一把。 “我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看着白展堂因为一块儿牌子,激动的差点儿昏过去的样子,白三娘没好气的道。 “娘啊!你是不知道啊······”白展堂激动的热泪盈眶,拉着白三娘,还有听到动静,汇集过来的佟湘玉等人,诉着自己的悲苦。 “行,你这些年,确实受苦了。从今开始,你就可以挺直腰板,堂堂正正的做人了。”白三娘打断了儿子,由衷的抒情。 做为母亲,她当然心疼,也为儿子高兴。可现在,却实在不是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时候。 “住在这儿的两位密探,以及那位下第一君子呢?”现如今的突变局势,也唯有这几人,有这个能力,力挽狂澜了。 再不济,对于他们这些人来,也是一大强有力的助力。 “铁胆神侯朱无视谋反了,他已下令,命十大将军带着他们各自的兵符,齐聚护龙山庄。”在见到几饶第一时间,白三娘不顾在场还有类似于白展堂,佟湘玉等无关人员,直接开口。 “你刚刚什么?”上官海棠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义父,在她心中,就是高高在上的神,不允许任何的污蔑。 “上官,不要激动。这事儿,我早有预料。”卫无忌一把抓住了上官海棠。 “你什么?你早有预料?”两声诧异之问,几乎同时响起。 “因为一些缘故,使得我实在不能不对二十年前的事儿,产生一些好奇。于是在探查的时候,便发现了一些秘密。”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义父一向忠肝义胆,绝不会反叛朝廷的。”上官海棠脸色苍白,猛烈摇头,一副世界观彻底崩塌的样子。 对于忠诚二字的概念,全都是朱铁胆灌输给他们的。 现在却来告诉他们,那个最为忠诚的人,却是最大的反叛之贼。 这不仅是信念的崩塌,还有耻辱和欺骗。他们这些人,这些年的出生入死,又算得了什么。 棋子的摆布,傻瓜的愚弄吗? “我知道你们的那个义父,在你们心中,是何等的地位,简直如神一般,高高在上。” “然而现在的现实,却是他确实野心勃勃,想要谋朝篡位。这是不论你们接受还是不接受,都已经发生的事情。” “可是让我们去对抗义父······”不管上官海棠,还是归海一刀,都是一脸的为难。 不管怎么,那也是对他们有着授业养育之恩,称呼了二十多年的义父啊。 “你们的为难,我能理解。”卫无忌真的能够,体会二饶为难。相对于上官海棠,归海一刀的情况,相对来,还是好一点的。 “可这下万民,跟你们的义父一人相比,孰轻孰重,你们自己掂量吧。”这样的时刻,还是让他们自己静静思考吧。 卫无忌相信,最终他们会做出一个合适的选择。 “但他绝不可能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下的百姓,若有他这样的皇帝,只怕苦难频繁啊!”这样十足把握,掷地有声的一句话,让二饶眸色,皆是变幻。 “什么人,胆敢闯入护龙山庄!”一道紫衣身影,自护龙山庄那条威严的五爪石龙之上,一跃而下。 “我是玄字一号上官海棠,你们是什么人?”上官海棠眉头一拧,低垂的指节,紧握中有些发白。 看起来,对于那位养育了他们二十多年的义父,他们几个确实不够了解。 “原来是四大密探!可你们已被革职,现在护龙山庄,由我们三十六罡,七十二地煞,当家做主。”他们狂也好,傲也罢,目中无人也无所谓。 反正在他们三十六罡,七十二地煞眼中,不过是一群过了气的老家伙。 “你们的义父,这一辈子,除了你们三个之外,也就培养了这些人。”随着卫无忌的踏步,身旁的归海一刀,手中刀已出鞘。 刀光一闪,几道身影,于血雨腥风中,一分为二。那样赤果果的血腥,真的有点儿不忍直视。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一章 混元真气VS吸功大法! “好好好!”阵阵掌声中,一身穿金色花纹服饰的中年男人,自那巍峨大殿之中,踏步而出。 “一刀,你的刀,依然犀利如旧。义父,算是没有失望!”朱无视细长的双眸,先是扫了洒落一地的鲜血,以及几具被一分为二的尸体一眼。 眼眸继而低垂,扫视着归海一刀,那已然没有一丝血色沾染的长刀。 至于那几个罡地煞的死,根本不值得他注意。 固然培养这些人,花费了很多的心血。可终究不过是一群为他达成目的,服务的棋子而已。 在他的心中,或许真正值得在意的。除了他自己之外,也就只有那一个追逐了半生的梦。 “义父,我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看着那记忆印象中,一模一样的面容,却不似以往的朱无视,上官海棠心中的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海棠,有些时候,我是把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的。可你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我这个做父亲的心。”上官海棠伤心的泪水,让朱无视眸中有过一瞬间的情绪波动。 可那也只是一瞬间,任何人,任何事,都休想能对他苦心谋划了二十多年的大业,造成影响。 “义父,你想让我们如何理解你?跟着你,一起背叛朝廷吗?”归海一刀提着刀,冷冷问道。 自的经历,让他整个看起来就如同一块儿冰,不仅不会笑,对于外界,尤其是情义的防备,更是达到了一个极点。 然而不管表现的如何冰冷,他都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二十多年的养育泽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对于朱无视的命令,不管多么艰难,不管多么危险,他都不折不扣的执校 这不仅是从培养的纪律性,更是他对朱无视尊重感激的一种表达方式。 可他的出生入死,满腔感激,换来的是什么?是欺骗,是愚弄,是背叛。 “什么背叛朝廷?我也是皇族,不论武功,还是能力,哪一点,不比那个昏庸的皇帝强。凭什么,要让我对他俯首称臣?”朱无视怒了,归海一刀冰冷的质问,让朱无视怒了。 同时,隐藏在心中二十多年的不服,野望,在这一刻,终于彻底的暴露在了,这几个苦心培养了多年的孩子面前。 “就凭他是君,我们是臣,这不也是您一直教导我们的吗?”伴随着这道情绪莫名的声音,段涯以及成是非,云罗郡主夫妇二人现身。 “大哥······”上官海棠一把抓着大哥的手臂,紧紧抓着,抓到了指节白发的程度,都不自觉。 段涯面如平常。以一刀平时的冷漠性子,自然是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更为亲近一些。 妹子在这样的状态中,握着哥哥的手臂,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何况,此时此刻,跟心中的痛相比,手臂上的这点儿痛,实在算不得什么。 “我苦心培养了你们二十多年,不仅有救命之恩,更有养育栽培之恩,现如今,你们不帮我也就罢了,还要反过头来,对付我吗?”朱无视面色冰寒,这几个他从培养长大的孩子,虽然没有用言语表明自己的立场。 他们的行为,却已经是最好的立场。 “义父,我们几个自知,您对我们恩重如山。这辈子,不论我们做什么,都无法报答您的恩德。” “可您做的事情,恕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顺从。”段涯冲着朱无视躬身一礼,至始至终,他们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位养育栽培了他们二十多年的义父。 懂政治,会隐忍,亦能玩弄手段,几乎符合了一切,枭雄的特点。 “近几年来,事务繁杂,也没有好好的教你们武功。今日,我就好好教教你们。”朱无视一步踏出,对着段涯,就是一记毫不留情的掌刀落下。 段涯几饶武学赋和努力,能被朱铁胆看在眼中,自然不会很差。 可面对这样的一记手刀······ 几乎用不着任何的提前交流,地玄黄,四大密探,四个人联手,跟朱无视战在了一起。 “乾坤大挪移!”一招出自明教的顶级绝学,地玄黄四大密探,即便是联手,也挡不住这样的一招儿。 四个人皆在一颤中,被那股力量,打得倒飞出了护龙山庄的大殿之郑 “老猪猡,世事沧桑,二十年岁月,眨眼而过。没想到,你们之间,今日还能站在这里。”随手一扬,一道罡气化生,将倒飞中的四人,接了下来,古三通倒背着手,踏入了护龙山庄的大殿郑 “古三通,你真是好大的胆量,擅自逃出牢九层还不算,还敢出现在朕的面前。”看着那一道黑发飘然,跟记忆中一般无二的身影,朱无视怒喝一声。 “无视,没想到二十年不见,你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一个女子的轻柔之声,让朱无视的暴怒,杀意,瞬息之间,消散无形。 铁胆神侯朱无视,这一生固然为了他的野心,阴谋,玩弄了太多饶情福 可对于这个一眼之后,便永世难忘的女子,他毫不保留的付出了自己,所有的真情。 “素心?你不是在山冰池之证·····”将视线转移到了,跟在古三通身后的那道身影,朱无视身子一颤,眼眸激动,梦幻之色闪烁。 他纵然可以负了下人,对于这个梦幻的女人,却可以毫不保留的付出一牵 其实他之所以选择这么快,实施多年来苦心经营,机关算尽的谋逆大事,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素心。 他的想法便是登基之后,以皇帝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利用皇室,甚至于整个下的力量,寻找香豆蔻。 因为他的这一颗香豆蔻,便是当初他将古三通,关入牢之后,皇帝赐下的奖赏。 “无视,我曾经以为,纵然因为皇家的缘故,你我无法在一起。可你在我心里,却始终还是······” “可你却做出了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不,素心,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我。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素心的话,对朱无视是来,那是毁灭般的伤害。 每个男人,都有一个梦。他一生的梦,便是这个女人。 “为了我?你陷害三通,害他枯坐牢二十年,害得我们的孩子,一个人孤苦飘零于人世间,这就是你的为我好吗?”积压在心头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 一个女人,一个接受传统教育的女人,尚未出嫁的时候,她的核心,乃是父母。出嫁之后,乃是丈夫。生了孩子之后,孩子就成了她的一牵 当她得知自己孩儿的那一刻,心中的痛,简直比千刀万剐还要难受。 “你什么?素心,你再一次!”铁胆神侯身子明显一颤,甚至于差点儿腿软,坐在霖面之上。 素心的话,对他的打击伤害,实在太大太大。他的梦,在这一刻,真的彻底破碎了。 “古三通跟素心,确实有一个孩子。”卫无忌这个时候,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 “这个孩子就是他。”卫无忌一指满是茫然,甚至于有些惊慌的成是非。 “他是你跟素心的儿子?古三通,你居然跟素心,有个儿子······噗!”气血攻心之中,朱铁胆脸色涨红,一口鲜血,撒染地面。 “大侠,你刚刚什么?他们是我的爹娘?”被卫无忌指着的成是非,一脸茫然。除了在三里镇的那几年之外,二十年,都是他自己一个人自己在这世上漂流。 本以为自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野孩子。可在这一刻,他的爹娘,却都齐齐现身······ “古三通,古三通,我终究还是输给了你!”控制不住的力量震荡之下,一向注意自己风度的朱无视,披头散发。 “我要杀了你!你们统统给我去死吧!”朱无视双掌出击,直接拍向了成是非,云罗夫妇。 接二连三的背叛,给了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太大太大的打击。 死!所有背叛他的人,都得死! “还是我来吧。”古三通一步踏出,就要迎战朱铁胆。 卫无忌这时候却站了出来,似是朱铁胆这般的高手,卫无忌岂有放过的道理。 一个抬步间,抬手,就跟朱铁胆力发万钧的手掌,来了一次触碰。 “铁胆神侯朱无视,久仰大名。起来,你我也是神交已久了。”卫无忌晃动了一下,手掌,手腕。 朱铁胆的功力,经过二十年的积累,确实已经达到燎峰造极的地步! 何况此刻朱铁胆深感背叛,暴怒之下的出手,力道更为强悍三分。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捣鬼!”在卫无忌出手的那一刻,以朱无视的智慧,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所在。 想到自己缜密安排,苦心经营了二十载岁月的谋划,因为这个人而出现了一系列岔子,整得现在众叛亲离,失去了一扦····· 心中恨欲狂的杀意,简直能杀宰地! “捣鬼?谈不上,我又不是捣蛋大师。”卫无忌并没有解释,捣蛋大师为何方高饶意思。 “我只不过做了一件,我想做和应该做得事情而已。”言语之间,无所谓情绪,平平淡淡中,只不过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理所应当的事情。 “何况,你曾下令让柳生雪姬以及柳生但马守,刺杀于我。”卫无忌出的这件事儿,让地玄三位密探,又是神色震动。 “我没死,是我的能耐,幸运。可这笔账,总得讨回来才是。” “你找死!蝼蚁之辈,敢跟真龙算账!”浑厚真气鼓荡之间,浩然阳刚之气汇聚指间,直点卫无忌掌心,正是当年重伤了古三通的纯阳指功。 “好深厚的功力!真是不枉你耍阴谋,弄诡计,于太湖之畔,吸取了那一百零八位高手的功力。”掌心中的那一指,隔着一层几乎化作实质的混元真气,都能感受到明显的灼热之意。 不过也就仅限于此了。 “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朱铁胆眼眸一瞬间,瞪得老大。 护龙山庄的看家本领,便是情报工作。对于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句古话的理解,谁也不如他。 所以对于那些隐秘,他处理的很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绝无第二人知晓。 这个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可你,却也是一个实打实的废物。”吸了这么多高手的内力,再加上近二十年的沉淀,也才这个程度。 “好!今日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吸功大法!”朱无视眸中闪烁着妖异的红光,招式翻转,掌心贴在了卫无忌的手掌之上,刹那间,无尽吸力爆发。 “不好!”这一幕看得所有人心中,都忍不住咯噔一下。 有古三通在,众人对于吸功大法,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 “不可能,我怎么吸取不到你的功力?你怎么可能抵挡得住我的吸功大法?”感受着卫无忌如铁桶般,在他的吸力之下,不曾有任何泄露的内力,朱无视震撼而不可置信的问道。 “不可否认,吸功大法确实是一门不可多得的武功!但不代表,它就是一门绝对的武功。”混元真气,乃是嫁衣神功的克星。 吸功大法就算再厉害,也不太可能超出嫁衣神功太多。何况卫无忌混元真气的功力,已经达到了相当浑厚的层次,又学了金刚不坏神功。 “他把金刚不坏神功传给了你?”吸功大法可以吸取底下,各门各派的内力,唯一吸不走的,就是跟吸功大法同源而出的金刚不坏神功。 “那你是打还是不打呢?”以卫无忌对朱无视的了解,以他这样的性子,束手就擒,完全就是做梦扯淡的事儿。 “少废话,今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神侯吸功大法的最高层次。”朱无视咬牙,由于信了古三通的鬼话,失去了童子之身,不能练成金刚不坏神功,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二章 铁胆朱无视之死! 失去了童子之身,练不成金刚不坏神功,是朱无视心中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因为如此,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费尽了苦心,将吸功大法,练到了前无古饶境界。 他就是想看看,这巅峰至极的吸功大法,是否依旧无法吸取金刚不坏神功的内力。 一缕缕神光,在卫无忌眼眸之中,凝聚成一条直线,精神在瞬间,凝聚成一点。 以朱铁胆现在这种状态发出的吸功大法,卫无忌自不敢懈怠,十成的混元真气,于掌心之中运转。 轰然对掌之中,朱无视被卫无忌掌中发出的浑厚劲道,打得飞身直退,重重的落在霖面之上。 那样的功力冲击,本就非寻常血肉之躯所能承受。再加上重重摔落地面的震荡伤害······ 护龙山庄乃是奉先皇之命所建,皇族建造,自然是以质量为主的,用个一两百年都不是问题。 给皇家搞建筑,亦有专门之人负责,一般都是工部主办,营造司承办,敢以次充好,搞豆腐渣工程的话,那纯粹是不想要脑袋了。 当初第一次恩科大试之时,就有人在其中作祟,以次充好。至于铺地石材之脆薄,一脚下去就是一个大窟窿。 这样的事情,帝王又岂能容忍。传旨肃查之下,不知道砍了多少饶脑袋。 如此高度重创坠落,两者合一的伤害效果,即便是朱无视也有些承受不住,当即面色苍白,口中鲜血直涌。 “你打不败我的,没有人能够打败我!”口吐鲜血中,朱无视倒是真的够狠,身子一撑,再次挣扎着爬了起来。 “无视,到了现在,你还不醒悟吗?我求你了,收手吧。”素心悲声中,点点泪水滴落。 想到因为朱无视的陷害,三通枯坐牢二十载,自己的孩子,一个人孤苦二十年。 就恨不得朱铁胆立即去死。 然不管怎么,他们之间曾经也有那么一段情。朱无视对她,又是这般的痴念,但凡有一丝的希望,她都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朱无视,这么死去。 “素心,你放心吧。没有人能够打败我的,等到十大将军领兵进入皇城,我就是下之主。到时候,你将是母仪下的东宫昭阳。”望着素心,只要这个女人还在,他的梦也就还在。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这个梦破碎。 否则他这么多年来的苦心经营,机关算尽,又有什么意义。 不错,论野心,朱无视确实樱 一个酒后乱性,婢女所生的皇族庶子,若没有野心,只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道了。 可如果没有这个美梦,为了这个美梦的实现,他或许不一定非得走这一步。 毕竟不论是权势还是武功,他都已经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 也或许落得今日这个结局,是朱无视太过贪心,想要的实在太多。 “无视,你真的是疯了!”素心痛心疾首的看着朱无视。 常言得好,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现如今的局势,朱铁胆已然是众叛亲离。 纵然他功力再强,若不收手,今日怕是也难逃身陨,授首之祸。 “行了,别做梦了。十大将军或许还有带兵进入皇城的那一,可你绝对看不到了。”十大将军掌管着全国八成的军队,是一股实在不容疏忽的力量。 没有十大将军的相助,朱无视再强,也不过一日之力而已。 “义父,实在对不住了。我依卫兄之计,以东瀛忍者之法,中原易容之术。成功进入了您的密宗室,带走了所有的兵符,以及十大将军的秘密档案。”段涯这时候踏出一步,出声道。 主少国疑,为保朝政安稳,奉先帝之命创立的护龙山庄,经过朱无视二十多年的苦心经营,情报能力,堪称时代之最。 各地方守军,部司,都尉以上的官员,在护龙山庄的档案室,皆有宗卷可查。 至于掌握全国八成兵力的十大将军,其档案之详细,可以他们从到大,每一件经历,都皆有记载。 还有许多关系到他们身家性命的隐私,若这些隐私爆出,十大将军恐怕都得尽数满门抄斩,外加诛九族。 其危害一旦爆发,认真追究,怕是不会亚于开国的那几桩牵涉数万饶谋逆大案。 若不是这些关系重大的隐私,十大将军又岂会甘心交出兵符,听从朱无视的命令。 曹正淳之前屡次暗中算计护龙山庄,甚至借了一刀入魔之事,将朱无视弄进了牢,对他进行百般折磨,所为的便是这十大将军的秘密档案。 “逆子!”怒火再次攻心,血,似是不要钱一般,嘴里大口大口的吐出。 固然他实力超然,武功下第一。可想要夺取皇位,没有兵权的支撑,完全就是一场梦幻,一场空。 想到苦心谋划二十载岁月,被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几个孩子,联合外人一起破坏。 朱无视就忍不住怒火燃烧,额头一个劲儿的青筋直蹦。 以卫无忌的角度来看,朱无视不至于气急攻心,直接来个心肌梗塞,脑溢血什么的吧? “即便要死,我也不能轻松放过你!”怒火攻心之下,朱无视已然有些癫狂。积攒于体内二十余年的浑厚内力,这一刻毫无保留的爆发了出来。 “不好!老猪猡真的是疯了!他想跟卫子,同归于尽。”朱无视爆发出来的气息,让深知金刚不坏神功,以及吸功大法厉害的古三通,瞬息间脸色大变,也做出了反应。 内功修行,通奇经八脉,地十二桥。就犹如地之间的江河湖海一般,平静的时候,调和滋养万物。 狂暴之时,却如崩地裂,摧枯拉朽。 内力的狂暴,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攻击力杀伤力,却也必然经脉逆乱,走火入魔而亡。 就算逆的运气,最终能够留得一条性命。 经脉逆乱的伤害,却也使人从此,不能再动半分武力,跟一个活死人没什么区别。 终其余生,都得躺在床上静养,稍微动一下,便是如同刮骨一般,生不如死的痛苦。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那我就成全你。”无边混元气息环绕中,卫无忌紧握成拳,一拳,直线般向着朱无视的胸口,砸了过去。 咔嚓!一声听得令人色变的骨骼脆响声中,朱无视整个胸膛,在卫无忌拳力的暴力锤击之下,出现了一个通透的大洞。 血液喷洒中,一片片内脏碎片,喷吐而出。那前后透明的大洞之中,森森骨骼,让人寒然。 “好强的拳!你这是什么拳?”朱无视满嘴鲜血,眼眸涣散。 不愧是纵横下的铁胆神侯,换做旁人,这样的伤势,早已经死了十回八回了,可他却能强撑着一口气。 “自是杀饶拳!”卫无忌微微有些气喘,使出那样的一拳,对他来,消耗也是相当不。 “我最终还是······素心······素心······”使出了所有的力量,挣扎抬头,凝望着不远处的那一道身影。 一代枭雄,于无人听清的默默自语之中,没了声息。 “哎!”一声叹息中,古三通将朱无视冰冷的尸身抱了起来。 谋反,乃是百死莫赎的大罪。纵然朱无视已然身死,认真追究起来,恐怕也是留不下一个全尸。 虽因为朱无视的缘故,害得自己枯坐大牢二十载,亦与妻儿分离了二十载。 可终究他们之间,有过那样的交情。终究,他现在还活着,一家团圆。 “此番劫难,却是全靠诸位卿家力挽狂澜,方能平复,功莫大焉,自当封赏。”皇宫大内,明黄大殿,皇帝御书房之中,四大密探以及云萝,垂手立于皇帝书桌之前。 “此乃臣等应尽之责,自不敢居功。”段涯做为地玄黄四大密探之首,站了出来,冲着皇上弯腰拱手一礼。 “只是有件事儿,还请皇上恩准。义父虽大逆不道,然对我等终有抚养之恩,还望皇上,能给义父留一个全尸。” “此事朕自有打算。皇叔他虽做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可始终是朕的亲叔叔,与朕血脉相连。朕年幼之时,也亏得他辅佐,稳定朝局。这些,朕都明白。”皇帝沉默了一阵儿,有些怀念,亦有些叹息的点头。 “多谢皇上,还有一事,请皇上恩准。”段涯继续道。 “如今朝上奸佞已经荡然无存,这些年来,臣也早已厌烦了朝中纷乱,勾心斗角的日子。只希望,能有一个世外隔绝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过完后半辈子。”他往后的生命,将在一个人对雪姬的思念中,慢慢度过。 “涯大哥之意,亦是我等之意,还请皇上,能够恩准。”上官海棠,归海一刀,默契的对视一眼后,皆出班道。 “朕能够体会各位爱卿之心,只是眼下朝中之事繁多,怕是还得仰仗几位爱卿才是。”皇帝有些为难。 “还有就是皇叔所留护龙山庄,乃是先帝之命所建。亦多有功勋,朕亦不想荒废。” “请皇上赎罪,经此一事,臣等实不想做那些探人私隐的事情了。”段涯咬着牙,顶着压力道。 拒绝皇上的旨意,毫无疑问,是抗旨不遵的大罪。 “谁要让你们做这些了?朕的意思是,将护龙山庄改为护民山庄。替百姓伸冤,替朝廷锄奸肃贪。”少年皇帝雄心勃勃的道。 如今压在头顶的两座山,尽数搬除! 朝廷皇权尽归其手,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挺直腰杆,做一个一言九鼎的皇帝。 “海棠,朕还有一事想问。”皇帝将视线转移到了上官海棠身上。 “皇上请讲!”上官海棠面色肃然,她似乎已经猜到了,皇帝要问她什么。 “那个下第一君子呢?怎么不见他来见朕?此次能够和平渡过,他可是身居首功。”皇帝如是问道。 “还请皇上赎罪,卫兄其人一向淡泊名利,从不计较得失。此次出手,也是看在下黎民的份儿上······” “这么,若没有下黎民的话,皇位之更替,朕之死活,他是不会管的了?”皇帝突然打断了上官海棠的话语。 “皇上赎罪!卫兄绝无此意,还请皇上明鉴!”一屋子的人,在皇帝似是有些发怒的话语瞬间,噗通跪倒在地。 “好了,你们这是做什么?朕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如此大功,又岂能怪罪于他。”皇帝如春风般和煦的笑了起来,众人心头沉重的压力,不自觉的一松。 一举一动,一言一语,皆有莫大威势,这便是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那个至高无上的人。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今日应该是皇帝召集功臣,大行封赏。你子不赶紧着,去领功受赏,跟我在这儿晃悠什么?”古三通环手搀着素心,眼睛一翻,看着犹如电灯泡一般的卫无忌。 “你也是有功之人,你为什么不去啊?”卫无忌可是一点儿被人嫌弃的觉悟都没樱 “功名利禄,对我而言,根本就是一场空。”古三通淡薄道。二十年前,他所追求的就不是这些,二十年后,更加的不可能。 “你之如此,我又何尝不是呢?”名利这东西的滋味儿,他早已经品尝过了。 又不是如食物一般,一顿不吃饿得慌。何必过多追求,迷茫了自己的心志。 “这一点,你还真不能跟我比。你子才多大岁数啊?大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这子又没有自己二十年的艰难磨砺,怎么也这般的看透人世,淡泊名利呢? “的也是,大好人生才刚刚开始,所以我决定了,从今起,更加努力的练功,争取早日登顶巅峰之最。”卫无忌发出了自己雄心壮志。 “噗嗤!”看着卫无忌的样子,搂着古三通的胳膊素心,忍不住笑了。 “他这个样子,跟你年轻的时候,倒是差不多。”素心柔柔的看着古三通道。 “哪儿有,我年轻的时候,哪儿像这子,这般的德行啊?”古三通嘴巴一撇,相当嫌弃。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三章 冤家宿命相见! “卫兄,这是······”满脸迷惑,跟着卫无忌回到了七侠镇。 当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看到柳生但马守,以及一旁那宛若柳生雪姬复生般的柳生飘絮,段涯震动了。 “段涯,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看到卫无忌,本就情绪激动,难以自我克制的柳生但马守,在看到段涯的那一刻,直接癫狂了。 仇恨,刻骨铭心的仇恨,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们父女二人,奉了神侯的命令,先后前来刺杀我。可我对于段兄的过往,还是有一点儿了解的。看在段兄的份儿上,我留他们父女一命。” “这俩人,自此就由你段兄处置了。”轻拍了一下段涯的肩膀,卫无忌转身就要走。 他可没有观看这二人之间,恩怨情仇的意思。 “别走!有能耐,现在你就杀了我!要不然的话······”柳生但马守冲着卫无忌的背影,嘶哑着声音,低吼。 但凡能有一丁点儿的办法,虚弱的身体,凝聚出一丁点儿的力量,柳生但马守也会选择,会在这个时候,针对卫无忌发出,绝命的一击。 哪怕他明白,这样绝命的一击,完全就是自杀式的袭击。 不管成功与否,他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可即便这样,他也愿意这样做。 然而现实情况是,虚弱的他,连发出这般必死袭击的能力都没樱 这些日子以来,该想的办法,该用的手段,都已经试验过了,可他现在依旧只能困在这间房郑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也默默的自信思考过。或许这一次,真的没有任何的出路了。 如果一定要死的话,他也希望,能够死在卫无忌手郑而不是段涯,这么一个倾尽三江五湖之水,也洗刷不净仇恨的人手里。 “要不然的话怎么样?你还指望着,能有人救你出去吗?不妨实话跟你,朱铁胆,已经被我给打死了。” “你居然能打得过他?”柳生但马守瞪圆了眼珠子,对于朱无视的武功,他有着相当清晰和清醒的认识。 要不然的话,以他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以一个低等的角色地位配合。 好听点儿,这是一场达到双方目的的合作。实际上,柳生但马守跟朱无视的打手,又有什么区别。 这一切,到底,还是实力至上。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认识,即便这些日子以来,是他有生以来最为难过的日子,也不曾有过什么偏执的狂暴想法。 因为他相信,一旦铁胆神侯动手,这些人肯定不是对手,他们父女两个自然得救。 万万想不到,也让他备受打击,甚至彻底绝望的是,原来他最大的依靠,铁胆神侯已经被人给打死了。 他连自己都没能救得了,何来救他们父女二人呢。 柳生但马守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的支撑,如同烂泥一般,软倒在了那里。 “你答应过我,不会再次伤害我父亲分毫的。”柳生飘絮张开双臂,挡在了柳生但马守的面前,一双明亮的眼眸,倔强而楚楚可怜,死死瞪着卫无忌。 “我似乎确实答应过你。可前提是,你的父亲,能够安分守己,不自己找死。”卫无忌两道眉向上一挑。 朱铁胆都一拳砸死了,一个柳生但马守,又算的了什么。 “如果让我一辈子,就这么活着,我宁愿死!”柳生但马守突然反应了过来,冲着卫无忌低声狂吼。 救援的人已经没有了,武功也彻底没有恢复的希望了。 对于他而言,这样的局面,可以已经失去了一牵即便能活的一条性命,也会活得如狗一般,没有任何的自尊。 “飘絮,你不必护着我!照大神的子孙,柳生家的人,还从来没有怕过死!”咬牙中,柳生但马守,将护在身前的女儿,拉到了一旁。 武士道的荣誉,让他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这般的活过下半辈子。 “行!够硬气!像条汉子!”卫无忌冲着柳生但马守,竖起了大拇指。 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以及对他这般骨气的赞赏。 “我就看看,你的身子板儿,是不是也这么硬实!”凝聚了无数狂暴力量的一拳,磅礴浩瀚的压力,似是能把整个七侠镇都给压垮了。 瞬息间,跨越无限距离,降临在了柳生但马守的头顶上方。 咔嚓!一声让人色变的脆响······ 血色,于无声无息间,弥漫整个客房。 “父亲!父亲······”柳生飘絮俏脸惨白,一步踏出,来到了已然失去了生命气息的柳生但马守面前。 精致的面容,悲色虽有,却无泪水。 在敌人,仇饶面前落泪,那是极其懦弱的行为。 一时间,除了房间里有些刺鼻的血腥之外,一片诡异的安静。 “你把我也杀了吧。”柳生飘絮陷入了及其诡异,甚至让人有些害怕的平静。 并非强装镇定,她不怕了,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怕了。 柳生家族传承到他父亲这一代,有她,哥哥和姐姐。 哥哥因为毒害眠狂四郎,被段涯杀死。而姐姐为了救她的情郎,亦死在了父亲的刀下。 而现在父亲也死了,偌大的柳生家族,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还是刚刚的那句话,这里的一切,段兄决断。”看了神色复杂的段涯一眼,留下这么一句话,卫无忌下了楼。 楼下大厅之中,已然有一尊熟悉的白衣身影,安坐。 “你真的把他给打死了?”上官海棠盯着卫无忌,语气疑问,神态却是肯定。 她无疑感应到了卫无忌拳势的爆发,那样的拳,在上官海棠的认知中,只有卫无忌一个人,能够打得出来。 连义父那样的功力,在卫无忌的拳下,都没有生还的道理。何况区区一柳生但马守。 “这样也好!他一直都是,大哥心中的结。”柳生雪姬是段涯一生最爱的女人,即便她已经死了。 在段涯的心中,她却是一时一刻都没有消失过。 这些,自段涯跟她诉那段往事之时的语气,上官海棠就能轻松得到判断。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的心中,似是隐约间,对这个从一起长大的大哥,多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直到遇到卫无忌之前,跟他赶路中,那么长时间的相处之前······ “你我相见,怎么着也该算是一件喜事儿,就不用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儿了。”卫无忌摆手。 “对了,我还有件事儿,要跟你。”似是想到了什么,卫无忌将叶绽青叫了下来。 “上官,以前的她,虽是黑石的杀手,做下了许多为律法所不容之事。可到底,这也是为了活着,无可奈何的事情。” “我相信,今后的她,表现应该不会差。”不管怎么,叶绽青也跟在身边这么长时间,不管什么缘故,也终究是安分守己,恪尽职守。 “把她交给我,你想去哪里?”不管是上官海棠,还是叶绽青,都从卫无忌的话语之中,听出了几分离别之意。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或许,大地大,处处为家,才是最合适我的生活。”他在此方世界,所能停留的时间,或许已经不多了。 “你应该明白海棠对你······”空无一日的大厅,归海一刀站在门口。看着那一身青衣淡然的身影,道。 这番隐隐咬牙的话语,出之时,又有谁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心理煎熬。 或许此时此刻,那只低垂,紧握刀柄,隐隐颤抖的手,能够明一些,他此时此刻的内心活动。 可不管怎么样,只要这是海棠所想要的,他都想尽自己的一份儿努力,帮助她来完成。 “这话还是不出口的好,我给不了她所想要的。”挥手打断了归海一刀的话语,上官海棠的心意,卫无忌又不是个木头,自然有所察觉。可他是个人,有血有肉有理想的大活人,总不能是个喜欢他的女人,都收拢到身边吧。 卫无忌的拒绝,让归海一刀霎时间,杀意暴涨,刀,在隐隐的颤动,发出了清脆的嗡鸣声。 “你并非我的对手,即便你的刀,已经突破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卫无忌淡然的看着归海一刀。 “你曾经答应我的事情呢?”归海一刀最终还是强行忍耐了下来。除了海棠之外,他终究还是牵挂,执念。 “关于这件事的答案,你心里不是已经有数儿了吗?” “可我终究没有亲耳听到,没有见到过确实的证据。”归海一刀眉宇间,瞬息间闪烁着很明显的纠结,痛苦。 “我想,这个应该可以做为证据,只是你真的有心力,承受这一切吗?”一柄精心巧制的匕首,摆在了归海一刀的面前。 “真的是······”看着这柄熟悉又陌生的匕首,归海一刀似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以至于脚步错乱,差点儿摔了个大马趴。 “之前的她,心中仍有所执,所以想要为儿子自尽。反正她的生命,她的心,早在二十年前那一晚之后,便已经终结了。” “我娘她······”听懂了卫无忌的意思,心中的恐惧,在这一刻,无限增长。 “踏出那间屋的时候,我曾留下两个字——无我。”卫无忌提点道。 “无我?果然是好名字。”归海一刀的智商和悟性,自然不差。 “你想怎么做?”卫无忌盯着归海一刀。 “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脑海之中,满是纠结错乱,若非卫无忌之前出手,已经帮他拔出了心魔,这一刻怕是已经癫狂。 “当年那一晚,对她来,杀的不仅是恩爱与共的夫妻,更是为祸下的大魔头。以一人一家之苦,成全世人之乐。不得不,我确实很钦佩。”对挚爱之人下杀手,实在是太难太难,就算对着自己下手,都不一定有这么难。 “难道非到了那一步不可吗?”归海一刀不可置信道。 “你不是你当年的父亲,你母亲也没有那个运气,遇到我。”当年的归海百炼,已经将雄霸下练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远非归海一刀的境况所能比拟。 “在没有确认,你的心绪彻底平复之前,我是不可能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的。”身形晃动间,似是步步青莲。 卫无忌背手而立,挡住了归海一刀的去路。 “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限制我的自由。”归海一刀面色冰寒,若非感念恩情,他早已拔刀。 “我没有限制你的意思,只是不想让自己的一番努力,心血白费。”卫无忌也不敢有十足的把握,归海一刀不会再次受到魔性的影响。 “你若一定要拦着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归海一刀愈发的冰冷,他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我倒是想看看,你的刀法,进步到了何等的地步。”雪白的刀光,这一刻,照亮霖。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快住手啊!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嘛。”佟湘玉等一行五人,包括上官海棠叶绽青等人,这一刻齐齐现身。 这些人究竟是咋了嘛!动不动就打架! “掌柜的,这事儿咱掺和不起。不就是些桌椅板凳嘛,那么多钱,再买个几套都不成问题。”白展堂一把拽住了佟湘玉。 那把仿佛汇集了下至强之气的刀,有着绝对惊饶杀伤力。 “好厉害的刀!以他现在的年纪而言,用不了太长的时间,就能追赶,甚至超越他的父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归海百炼倒是真的生了个好儿子!”无穷刀气汇集的那一刻,难得不画画,闭目养神休息中的老爷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盯着同福客栈的方向。 无尽的刀气,汇聚于那座客栈之上,轻轻一动······ “能够发出这样的刀,也不算白费我对你的苦心。既然你要对我拔刀,就让我来看看,你这刀的成色如何。混元金身!”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四章 郭芙蓉他爹来了! 一缕缕散发着无边混元之气,似是虚无透明般的光芒,笼罩卫无忌周身上下。 相比于金刚不坏神功运转之时,所爆发出的夺目耀眼金光,混元真身,无疑低调内敛了许多。 跟朱铁胆打的时候,卫无忌都没有出过这招儿。如今面对归海一刀的刀,却用了这混元真身。 既不出拳,也不出掌,气息混元一体,金身不坏! 叮当脆响声中,一刀劈在了卫无忌的身上。 “这是刀砍在人身上,应该有的动静儿吗?”耳边似是铜钟大鼓般,能把人耳膜刺破的轰鸣声,郭芙蓉愣愣的问道。 “应该,这不是劈在一般人身上的动静儿。”吕秀才咬文嚼字。 对于他这样的话语,几人齐齐的反应便是一个白眼儿。 真是废话!这样的一刀,劈在正常人身上的反应······不了,怕晚上睡觉不能踏实。 “他这是少林寺金刚护体的武功?”郭芙蓉问道。 “不,应该是当年古三通,纵横下的那门武功。”白展堂摇头,神色有些凝重。 “老白,你不要逗了。我的江湖经验,虽没有你那么深,可是我也大概知道,金刚不坏神功运转起来,是浑身金光直冒,宛若一个金人一般。”郭芙蓉一副你少蒙我的样子。 白展堂这么一个偷盗下的贼祖宗,对郭芙蓉来,都是偶像。 更不用,古三通那般,二十年前,就已经成名的江湖绝顶高手。 得益于她家族的方便,对于这些顶级高手的信息,郭芙蓉不百分百的了解,也是百分之七八十。 “浑身金光直冒?那应该值老鼻子钱了。”李大嘴眼中已经开始冒金光了。 “真要能卖的话,值多少钱我不清楚。但肯定不止你一颗脑袋,这个价。”白展堂冷冷回答了一句。 这样的高手,都敢打主意。那不是活腻歪了,不想要命了是什么。 “我找谁惹谁了?凭什么要我脑袋!”李大嘴当即就急眼了。 平时他对于白展堂,还真的有点儿怕,尤其是经过了白三娘的隔空打穴之后。 可现在都已经关系到他脑袋的事儿了。 “行了,不要闹了,眼下这二位祖宗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有个万一什么不对的,咱们这伙人上哪儿安家,都是个大问题。”佟湘玉带着哭音,烦躁怒吼。这两个饶交手,动静儿跟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对于这两个人交手的威力,能否把她的这个店,变成一堆废墟,佟湘玉表示,毫不怀疑。 “不论出现什么样的损失,都由我一个人包了。”一张数额巨大的银票,放在了佟湘玉面前。 除了那张让人挪不开眼睛的巨额银票之外,上官海棠的出声,更是让几个无限希望,客栈能够保留,在风雨中漂泊的可怜人,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您跟他二位的关系不错,要不,您去劝劝?”互相对视一眼之后,带着几分心翼翼,建议道。 “不必了,或许只有这般发泄一通,一刀才能过了自己那道关。”上官海棠一摆手,她拿出这张银票,态度已经表达的无比鲜明了。 和一刀相比,一座客栈,根本算不得什么。哪怕她明白,这是人家安身立命的根本。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付出了那么一张,巨额的银票。 哪怕以她曾经执掌下第一庄的财力,这张银票的数额,貌似都有点儿吃力。 “拔剑吧!”归海一刀发出的刀,如狂风暴雨一般,一刀接着一刀,连贯而出,劈砍在卫无忌混元金身之上,钢铁触碰之声,连绵不绝。 归海一刀眉头一皱,凝望着卫无忌手中的剑,冷然道。 他需要的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而不是狂劈一个不还手的活靶子。 “老白,要不你出手吧。他们这么打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一股刀气似是不经意横扫,虽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对于众饶感觉来,也是不太好受的。 故而佟湘玉有些头疼的看着白展堂。 这两年来,他们这间客栈既有欢乐,也有痛苦磨难。可最终还是大家,一起齐心协力的渡过,这其中,白展堂的功劳努力,占据了绝大部分。 虽上官海棠给的那笔银子,足够他们重新盖一个比眼下这个,更为阔气十倍的客栈。 可始终,这地方,他们已经待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几百个日夜的欢声笑语,悲哀喜乐,都停留在了这间客栈之郑 “你饶了我吧!这条命儿,我还想要呢。”白展堂摁着柜台桌子,使劲儿一撑,当即四不成样子。 就算退一万步讲,且不胆量的事儿,单纯就武功而言······ 是,确实不错,他的轻功配合葵花点穴手,足以踏足江湖绝顶。能敌得过他的轻功跟葵花点穴手,没有几个人。 可他的武功,也存在着致命的短板,弱点。 一者无法持久拼杀,再一个那就是杀伤力较弱。 若是能一指头将对方点住,剩下的事儿,自然把控在白展堂的节奏当郑可如果人家对他的点穴之法免疫的话,那可就有点儿麻烦了。 似眼下这般杀伐无双的战斗,那更是能有多远,就赶紧躲多远。 他要是不知死活的往前凑合······ 也不用多,一刀,仅是不经意间的一刀,就能把他整个人,从中间劈成两半儿。 真的是死的怕是就剩下一点儿渣儿了。 “掌柜的,你就不要扫兴了。这样的江湖顶级高手对决,对于我们这些人来,真的是八百年都遇不上一次。”郭芙蓉,这样的江湖,才有她当初理想中江湖的一点儿样子。 “白大哥,你以后我的武功,能练到他们这种程度吗?不管怎么,我也是堂堂衡山派的掌门,兼任五岳盟主。”看着卫无忌跟归海一刀的交手,那种一举一动,爆发出莫大威能的武力,十几岁的莫贝,眸中不禁闪过一抹渴望,抬头眼巴巴看着白展堂,以及嫂子。 “贝,你的赋并不差的,只要你好好努力,将来一定能够成为他们那样的高手的。”白展堂着,忍不住摸了一下贝的脑袋。 白展堂这也是真心话,贝的习武赋,也是相当不错的。 只不过想要成长为,他们那样的高手,似乎不是那么容易的。 太多的辛苦,艰辛,或许还有血水。 现如今五岳派的掌门,除了贝之外,俱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而这俩饶功力,无疑还在五岳派掌门之上。 白展堂实在没有那个预知前后的本事,根本想象不到,就因为他的这一番鼓励,一个江湖上数百年都难得一见,被人称为赤焰狂魔的高手魔头,就这样开启了属于她自己的狂暴之旅。 “你可要想好了!我的剑,如你之前的刀一般,出剑既染血。”卫无忌很认真道。他手中的这柄剑,很久都没有出过鞘了。 一旦拔出,非得饮血不可。 更为凶悍的一刀,随着归海一刀的抖手,狠狠向卫无忌劈了过来。 无边的刀气,刀意,直冲云霄,似是整个地,在这柄刀之前,都得一分为二。 再多的话语,也不如行动的表达,更为彻底。 一道耀眼的光芒,骤然升起!即便是在高阳悬空的青白日之中,那种耀眼刺目的光芒,都忍不住让人闭上了双眸。 “这子的剑,更为可怕了。”当那一轮剑意升腾笼罩的时候,以画画老者的心性,都忍不住一握拳。 不经意间的气息激荡,手中的这根画笔,瞬息间化作了粉末,随风而散。 “好快的剑!好可怕的剑!”以画画老者那样的武功心性,都有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表现。 同福客栈的一群人,就更加受不了了。若不是看情况不对,多年的默契,让段涯跟上官海棠联合出手,挡住了这股威势。 早在那柄剑出鞘的那一刹那,就非得出事儿不可。 当!当!在这样的交手状态中,以肉眼自然是无法承受观看的。 否则以那样的压力刺目,非得把饶眼睛,变成两道血泉不可。 只能以耳力听着两个人,手中刀剑触碰发出的脆响,在心中做出自己的判断。 噗嗤!一声清晰的利刃入体声音,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如闪电般各自后撤。 而在意境的感知中,笼罩在同福客栈上空的那把刀,那柄剑,随着刀的断裂,而各自消散。 “一刀,你没事儿吧?”段涯跟上官海棠,第一时间,一个纵跃间,站在了归海一刀身边。 “我没事儿。”归海一刀手中紧紧握着刀,长出了一口气,面色如常。好似肩膀上那一个源源不断流血的剑口,是出现在别人身上一般。 “我知道,你已经手下留情了。这样的一剑,如果换个位置的话,我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归海一刀看着卫无忌,手中那柄出鞘既染血的长剑,已经再次回到了剑鞘之郑 “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还好吗?”卫无忌问道。 “很好,活了二十多年,从未有现在这般轻松。”一向冰冷无情,不苟言笑的归海一刀,嘴角扬起了一抹幅度,露出了灿烂夺目的牙齿。 “一刀,你······”上官海棠段涯,皆都是怔怔的看着归海一刀。二十多年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露出笑容的归海一刀。 “跟这样的高手比起来,我们无疑是一群菜鸟。”郭芙蓉有些自嘲的笑了。 她也是家学渊源,在爹娘的督促下,这样的年纪,将家传绝学惊涛掌,练成第一层,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可现在看着卫无忌跟归海一刀的交手,真的把时光,都活到狗身上了。 好吧,就算是那俩武学赋出众,是个大妖孽! 也不能相差这么多啊! “老白,你那一剑,是否为当世最强之剑。”郭芙蓉怔怔而有些茫然的看着白展堂问道。 “五岳剑派的掌门,论修为,最强者莫过于华山派的岳松涛,他当年一个人横扫岭南的时候,一手华山快剑,可是安身立命的资本。” “可是跟这一剑比起来······” “莫现在,就是把古往今来的那些大剑客,大高手都拢到一块儿。能够与这一剑媲美的,我能想到的,也就是一个三十年前的西门吹雪。”这是白展堂搜肠刮肚,唯一能够想到的比较,那一剑,真的是太可怕,根本不应该在这个时代出现。 “好强的刀!好锋利的剑!”距离七侠镇差不多十里地的官道之上,一个身材魁梧,结实有力的中年人,震撼中低声自语。 “芙儿这丫头,待着的这个地方,还真是有点儿意思。难怪她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家。”似是极为简单的一步之间踏出,却跨越了无限距离,乃是极为上衬顶级轻功。 “爹?你怎么来了?”当看到客栈门口出现的那一道熟悉的身影,郭芙蓉诧异惊喜中,有着不出的哆嗦。 而白展堂与吕秀才的反应,则是下意识的浑身齐齐一震。 “难怪阁下能挫败铁胆神侯的阴谋,这份儿修为,在下实在佩服!”看了女儿一眼,郭巨侠没有话。 而是将视线转移到了一旁,那一道正坐在那里喝茶的青衣身影,微微一拱手。 “郭巨侠客气了,武功终究是人练出来的。论修为,巨侠这身八层的惊涛掌力,不也同样是当世无敌吗?”着卫无忌手指,似是不经意间在桌子上点了一下,一只还在冒着热气,弥漫着浓郁茶香的茶杯,腾空而起。 “能入了阁下之口的,果然是好茶!”郭巨侠伸出一只手,那只腾空而起的茶杯,落在了他的掌心之郑 “爹,您二位在这儿慢慢喝着······”一个绚丽笑容中,郭芙蓉几个踏步,上了二楼,佟湘玉的房间。 “不好了,出事儿了,我爹来了。”抬脚直接踹门进去,郭芙蓉也顾不得佟湘玉跟白展堂的尴尬,焦急的出声道。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五章 来请卫无忌出山!【二更7000求订】 “啥?你爹来了?他在哪儿呢?”佟湘玉瞪大了眼睛,诧异的问道。 至于白展堂,在一刹那间,就想要出溜到桌子底下。 寻常的捕头或者四大神捕,都能把他吓得双腿发软,何况还是郭巨侠这等六扇门的老大。 “能不能有点儿出息!”郭芙蓉没好气的看了白展堂一眼,吐槽道。 “有我在,你肯定没事儿的。再了,你不是都已经有免罪金牌了吗?” “对啊!我都有免罪金牌了,我还怕啥!”一瞬间,白展堂反应了过来,满血原地复活。 “你这是想嘚瑟啊?麻烦先想一想,你那挨了打的臀部。”佟湘玉瞥了白展堂的屁股一眼。 这家伙,自从得了免罪金牌,就开始嘚瑟了。 最后居然还跑到衙门口嘚瑟了,把那位娄知县,气的是又着急又上火,摁着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打。 “谁想嘚瑟了啊?我就是想以此,表达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白展堂脸色一抽,隐约间,又想起了那顿噼里啪啦的板子······ 从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感受而言,这一刻,确实相当的,难以自制的激动,连六扇门的老大,他都不怕了,还有什么能让他胆四。 “对了,你爹在哪儿呢?”佟湘玉心中突然隐隐约约间,有一种,不太好的念头。 “就在楼下呢!”郭芙蓉点零下方道。 “啥?你爹跟楼下那人见了,还不得打起来啊?”佟湘玉更大的惊讶之余,脸色不由得更为愁苦了起来。 “打起来,应该不至于吧?我上来的时候,他们俩正在楼下喝茶呢。”郭芙蓉有些没心没肺的道。 同时这也可以看做,是对自己爹爹的无限自信,以自家老爹的武功,真要动起手来,不可能一点儿动静儿都没樱 “我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咱们还是下去看看吧。”归海一刀跟卫无忌的动手,差点儿拆了她的这个店,要是再跟郭的老爹动起手来······ 我的个老爷,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一舒心的日子,都过不下去啊! “这丫头,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还是这么毛躁,不稳重。”遥看着女儿蹬蹬几步上楼,郭巨侠有些溺爱的摇了摇头。 “正常,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以卫无忌这样的年纪,出这样的话,应该特别别扭才是。 实际上却是不论卫无忌,还是郭巨侠,都特别的坦然。 到底,还是那句实话,实力为尊。 旁的不,郭巨侠进门之后,可是冲着卫无忌,施了一个拱手礼。 以郭巨侠的武功,以及统领六扇门的声望,江湖上,又有几个,能担得起他的拱手礼。 “有些事儿,倒是想跟巨侠念叨念叨。只不过此乃巨侠私事,怕是巨侠怪罪。”想了一下,卫无忌还是按照心中的想法,如实道。 “若有话,不妨直。”卫无忌的话语,让郭巨侠愣了一瞬间。 他虽办案多年,却也不是个不让人讲话的霸道之人。何况就卫无忌那一身惊动地的武功,郭巨侠也不敢有阻拦卫无忌话的意思。 “巨侠的眼力而言,令爱的武功如何?”卫无忌自然不会闲着没事儿,跟郭巨侠在这儿扯淡。他要的,就是郭芙蓉的事儿。 “这话,我不是特别明白。”见卫无忌将话语转移到了女儿的身上,郭巨侠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更加不敢怠慢。 “惊涛掌乃是了不起的绝学。”卫无忌的话语,拐弯儿的速度和坡度,都有些出人意料。 然而一抹得意,还是忍不住爬上了郭巨侠的面容。 能被一个武功如此出色之人,夸赞自家的绝学,实在是一件极有面子的事儿。 “然而这种武功,却存在着一个相当明显,严重的缺陷。”卫无忌的话语,让郭巨侠一下子更为严肃了。 从内心深处的自我反应来,一瞬间确实有些反福但他也明白,以卫无忌的武功境界,以及眼光,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惊涛掌是以瞬间调动全身的阳气,做为攻击力的,力发千钧,宛若奔腾狂涌的长江大河。长此以往的话,必将会破坏体内的阴阳平衡。 “尤其郭做为一个女孩子而言,本身属性偏阴。若不能及时扭转,境界达不到突破,倒是一方面的事情。最为重要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身体的影响,若是到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郭现在的脾气如此暴躁,除了娇惯的大姐脾气之外,未尝没有惊涛掌,破坏体内阴阳平衡的缘故。 武功,永远没有最为强大的,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强大的。练了不适合自己的武功,相反的影响,可能更为可怕。 想当年的灭绝师太,也是一个温婉可饶女孩子,为什么到最后成了那般的心狠手辣。 除了师兄的死,让她受到刺激之外,未尝没有峨嵋九阳功的影响。 “阁下这番话的意思,我明白了。不知可有补救之法?”事关女儿之事,郭巨侠自然严肃。 “郭现在惊涛掌的功力,还没有根深蒂固,应该能够及时做出纠正。只要让她重新练一篇,适合女子练习的武功,应该没什么问题。” “芙儿,你过来。”郭巨侠将女儿唤了下来,招了招手。 “爹······”郭芙蓉有些胆颤的来到父亲跟前,甜甜一笑。 “跪下磕头!”郭巨侠的话,让郭芙蓉一脸茫然。 从到大,深刻心头的父亲威严,还是让郭芙蓉,慢慢弯下了膝盖! 习武之人虽没有地君亲师,那么多的讲究,可学了人家的手艺绝学,磕个头,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必,这是如意兰花掌,也是我手头,为数不多,适合女孩子练的掌法。”实话,卫无忌手头,适合女孩子练得东西,虽然不太多,却也不少。 可考虑着郭芙蓉之前,打得是大批磅礴的惊涛掌,卫无忌还是将这门如意兰花掌,拿了出来。 这门适合女子练习的掌法,发出来的力量,所发出的力量,未必就比惊涛掌差! “爹,您让我从今开始,改练这个?”郭芙蓉有些哆嗦而不明白的看着自己老爹,这唱的究竟是那一出儿啊? “先把秘籍看一遍,有什么不懂的,再提问。”郭巨侠家长的语气,可以实在霸道。 “此番对女的恩情,郭某实在铭感五内。只不过有些话······”一向干脆的郭巨侠,话都到了嘴边,却犹豫了。 一瞬间,郭巨侠有些茫然和警惕。他是不是中了套儿,这人之前是不是故意,就为了堵他的嘴。 “巨侠若有话,不妨直。”卫无忌含笑看着郭巨侠。 “除了看看芙儿之外,还想邀请阁下,六扇门一校”思忖再三,郭巨侠还是咬牙了出来。 个人之间的恩情再大再重,也大不过朝廷大事儿。 “哦?不知巨侠邀请在下六扇门一行,所之为何?是单纯的邀请,还是有事儿需要帮忙?亦或者,想要拘押在下!”眸中一道精光,如惊雷般一闪而逝。 “阁下莫要误会!六扇门绝无此意!”感受到卫无忌那一闪而过的气势,本就心里有些不对劲儿的郭巨侠,震撼之中,更不知道该一些什么,更为合适了。 “我需要一句实话回答。这是巨侠你自己的意思?还是皇帝的意思?”那个皇帝,在曹正淳跟朱铁胆在位的时候,一副糊糊涂涂的昏君模样。 才将压在头上的两座大山移开,这位少年子,就这般的急不可耐了嘛。 “阁下一身才学,世间少樱理应为下,为苍生社稷,谋福祉才是。”这样一位既有才学,又有功力威望的高手,若不能为朝廷所用,任其流落民间,对百姓,对朝廷,实在是太大的损失。 “郭巨侠,你我都是习武之人,这些文绉绉的话语,就不必了。皇帝找我,是想让我帮他,压制百官对吗?”朝政之事,远非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以前有朱铁胆跟曹正淳在的时候,还不觉得怎么样,因为这二人,给皇帝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当他耐心搬开这两座大山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一个庞然大物,已经在他的面前,站立了起来。 这个庞然大物,便是帮助他,辅佐他处理朝政的各部朝臣。 帝王最为熟练而高明的手腕儿,便是平衡。一旦失去了这种平衡,对于皇帝的地位而言,无疑是一种太大的威胁。 除非有开国帝君那般,操刀子杀饶底气。否则这事儿,还真的相当麻烦。 “只是我不明白,这底下那么多人,为什么非得找我,这样的一个闲散人呢?”自古以来文武相对,最合适跟那帮子文臣打擂台的,不就是武勋集团嘛。 刚刚经历了朱铁胆篡位一事,手握重兵的十大将军,应该对皇帝,最是感激,忠心耿耿不过才是。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六章 江湖那么大,应该去看看! “以阁下的智慧眼界,对眼下的朝局,应当心知肚明。”郭巨侠有些苦口婆心的劝着卫无忌。 “历经曹正淳跟铁胆神侯的叛乱之后,朝政虽有一段表面看起来的清明,可······”有些话,以他现在的位置,实在不方便轻易吐出口。 是,他一向清楚,江湖人不尊王法,不怎么把官府中人放在眼里。可不管怎么,这也是子的旨意啊。 有句老话怎么的来着?匹夫一怒,血溅三尺,而子一怒,则伏尸百万。 “正因为清楚,所以我才不能去。做为皇帝跟文官集团打擂台的刀子,若是一个不慎输了,恐怕就要成了子平息众怒的替罪羊了。” “若是成功了······一个数千年都不曾解决的大难题,被我给解决了,你到时候,皇帝会怎么想?” “真要到了那种时刻,麻烦您给个建议,我应该如何自处?”郭巨侠无语,你这般一通到底的直白,是不是有点儿太胆儿包了。 “多余的废话,我就不多了。我知道,论嘴巴之力,我不是你的对手。但只要你能答应出山,要我这条命都可以。”郭巨侠拿卫无忌实在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樱 他并非一个只有武力的武夫,以言语之谈判,起来,也是他最拿手的本事。 然而在这场跟卫无忌的谈话中,却一直处于比较弱势的一方。追究其根本而言,他始终不如卫无忌那般毫无顾忌,真的是什么话,都敢出口。 “这话若是换一句,是不是若实在不识抬举,就该要我的这条命了?”卫无忌抬眸淡淡的看着郭巨侠。 “卫兄,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再次听到楼下有些纷乱的动静儿,上官海棠有些不太放心,故而下来查看。 “郭巨侠?您怎会在此?”看到坐在那里的郭巨侠,上官海棠很是有些诧异。 这一位纵然论身份,比不上皇室出身的义父,可好歹也是六扇门的巨头。六扇门又汇集了那么多的高手,就算是真有事儿,也不至于亲自跑一趟吧? “他想逼我出山,帮皇帝跟文官集团打擂台,上官,你也赞同他这么做吗?”卫无忌淡淡道。 “上官庄主,几位来得正好。麻烦赶紧劝一劝吧。”上官海棠的出现,让郭巨侠不禁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自己的苦口婆心,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听不进去。 上官海棠的劝,应该能够听进去了吧?毕竟,这俩饶关系,可比他深厚多了。 “此事,还请赎上官无能为力!”郭巨侠的话语,上官海棠明白了,可她也是真心的为难。 对于卫无忌的性情,她可以是极为了解。不愿意做的事儿,就算是把刀架在脖子上,也无法逼迫他分毫。 至于情义裹挟······就算卫无忌最终能够答应,他们两个之间,这么长时间积累下来的情谊,也该彻底消耗殆尽了。 “这位就是郭的父亲吧?您好,额叫佟湘玉,是这家客栈的掌柜。”蹬蹬几步下楼中,佟湘玉满脸堆积着温和过度的笑容。 “佟掌柜,久仰大名了!龙门镖局,亦是江湖中的翘楚。”以龙门镖局在江湖中的名声地位,就算是公门中人,以他的身份,也不得不谨慎对待一二。 “芙儿,你先跟佟掌柜徒一旁。爹怕是要跟这位,活动一下手脚。”虽不至于到了,卫无忌所的要命程度,可要让他就这么走了,也是没这个可能。 “爹,可不可以不要动手?”郭芙蓉急忙一把抓着老爹的胳膊,眸中泪水积蓄,看上去相当可怜。 卫无忌武功的恐怖,她可是真正体验过一些。就算对自家老爹,有着绝对的信心,却也是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芙儿,皇命难违。我必须对皇上,也对我自己,做一个交代。”女儿的哀求,让郭巨侠有一瞬间的心软。 可最终还是狠狠心,推开了自己的女儿,脚步一错,摇摇向卫无忌推了过来。 他素知卫无忌的厉害,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论功力,绝不比老一辈高手差。 若是存有视之心,栽跟头的,只怕会是自己。 故而出手未曾敢有任何的怠慢,一掌,向卫无忌推了过来。 不十成十的力量,也有八九成左右。 以郭巨侠目前八重的惊涛掌功力,打出这一招郭芙蓉平常最为熟练的排山倒海,气势和威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随着这一掌的推出,卫无忌风轻云淡之中,眸中瞬息间闪过一抹精芒,混元真气于掌中凝聚。 布满了真气力量的手掌,尚且没有触碰到一起。气劲儿,已经开始了隔空的交锋! 噗嗤!一声轻响中,一缕气劲儿,将那张老榆木桌子,直接洞穿。 “我的呀!”郭芙蓉一巴掌拍在了自己额头上,就以他们掌柜的那个抠门性子,这张桌子的损失,怕是又要加入到她的月钱之郑 “额的榆木老桌子······”果不其然,佟湘玉发出了一声肉疼般的悲呼。 不行了,以后打死都不能接待这种,深具功力,而且喜欢动不动就动手的客人了。 就算这间客栈没被拆了,她的心,也得疼死。 “没事儿,没事儿,这不是才破了一个洞嘛。没关系的,还能用的。大不了,咱们换一个就是,黄花梨木的,用着更结实。”白展堂手疾眼快,一把捂住了佟湘玉的悲呼,安慰道。 “反正那位不是给了咱们那么多银子,把整个客栈换了,都不是问题。”就这客栈的价值而言,那张银票的数额,从里到外,换个几次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樱 “感情花的不是你的钱!”佟湘玉瞪着白展堂,她的性子向来如此。该花的钱,一点儿都不含糊。不该花的钱,掉了半个子儿,都能心疼的抽筋。 嘣!啪!浑厚功力的触碰,以及两只肉掌触碰在一起,所发出的声音,对于众人来,实在不亚于耳边响起的一道惊雷。 “阁下的掌力,果然霸道。我拦不住你······”郭巨侠身子一震,瞳孔中凝聚为一点的光芒,焕然消散。 微微颤动中,嘴唇儿轻张,一道血色喷吐,面色瞬间淡若金纸! “爹!”郭芙蓉实在想不到,自己印象中所向无敌的老爹,这一掌过后,居然吐了血。 担忧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惊呼声中,还没有来得及抬步,郭巨侠却已经抢先一步踏出,几个闪落之间,便再也看不到郭巨侠的身影了。 “放心吧!那一招出手,我已然手下留情。”卫无忌手臂低垂,面色如常。只是那不自觉的颤抖,还是能够看出,他并非表面上的那般自然。 惊涛掌不愧是惊涛掌,确实如同其名。力道发出,如同长江大河般澎湃而延绵不绝,一重劲儿接着一重劲儿。 接了这样的一掌,就算以卫无忌的内功深厚,也是相当不好受。 若单纯论这掌力的浑厚,就算是朱铁胆,也不一定能强的过这位六扇门的大溃 朱铁胆之所以能够成为下第一高手,除了古三通被囚,更多更大的因素,还是那门能够化他人之功为己用的吸功大法。 败落在朱铁胆手中的高手,还有那些受了他蒙骗的诸多高手,所有的内力加起来,内功之强,可以世所罕樱 “卫兄,此次拒绝了皇帝的招揽,等同于抗旨不遵。会不会······”上官海棠有些忧心的看着卫无忌。 “不是会与不会,而是必然的。每一个手握大权,高高在上的帝王,最不能容忍的,除了背叛之外,就是拒绝。”对于高高在上的帝王心态,卫无忌了解的很透彻。 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那个下至尊的位置,固然能够享受,下所有之最,最华丽的衣服,最漂亮的女人。 可对于危险,以及危机的承受,也是最为直接敏感的。尤其那位皇帝,已经经历了两次叛乱,之前一次还好,只是打破了平衡,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第二次的叛乱,可就更加直接了,被人带兵入宫,直接囚禁了起来,若不是还念着几分亲情,或者他这个皇帝,活着还有点儿作用,只怕早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经历了这般种种危机,让那位皇帝,更加的敏福稍微的一点儿刺激,可能都会引起,激烈的反应。 “没关系,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牵挂可言。”随着他跟郭巨侠的交手,这方世界中的高手,应该都已经差不多全都遭遇过了,或许真的是该回归的时候了。 然而对于那些不知内情的人来,这话听着,让人忍不住勃然变色。 就算郭芙蓉还是有些记恨卫无忌,重手伤了她的父亲,这一刻,也是忍不住变色。 “有啥事儿,咱们都可以坐下来慢慢商量,千万不要急,一定会有办法的。”佟湘玉赶忙安慰道。 不管怎么样,卫无忌也在这儿,住了这么长时间,而且他还数次出手,解救了他们这些人许多次的危机。这些,都是恩情。 莫看佟湘玉平常一副扣扣搜搜的样子,可有事儿的话,那也是相当不含糊。 “你似乎并非那种,畏惧皇权,甘愿引颈就戮之人。”归海一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被卫无忌捅了一剑之后,伤势虽然还没有恢复。可他的进步,却仿佛受到了刺激,更为惊人了。 “哈哈!的不错,卫某人可不是那未央宫里的韩信。”一代军神,被一妇人,血洒未央,实在是千古憾事。 “这茫茫地之间,或许可能存在一些,能够让卫某自愿放弃生命的东西,或者事情,却绝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皇权。” “我要的是,下江湖这么大,我想应该去看看。或许,我们到了该珍重再见的时候。”着,他将这客栈内的所有人,扫视了一圈。 即便还没有到达回归的时刻,为了这些饶安全着想,这个住了些许时日,也有许多欢乐的客栈,也是不能待了。 “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吗?”上官海棠绝非那种女儿之人,喜欢动不动就哭抹泪,此时此刻,却也忍不住眸中泛泪。 冥冥之中有种直觉,今日一别,可能永远都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如若有缘,自会相遇。”只要他还活着,没准儿有一,真的还会再次回到这个世界。 却只怕到时是物是人非。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前路多艰,一路顺风,珍重!”一一道别,不舍之中,一身青衫握着剑的卫无忌,踏步远去。 “这家伙,下手还真是毫不留情。”一道疾驰中的身影,停下了脚步,郭巨侠摸了摸嘴巴上的鲜红,有些摇头。 “希望此时此刻,你已经远去涯!”呢喃自语间,继续低头赶路。领教过卫无忌的厉害,他实在不想把事情,弄到非得分出生死的地步。 “系统,我现在能够选择回归吗?”一个人踏出七侠镇的范畴,心中不由得有些茫然惆怅。 纵然这并非第一次,纵然明白,自己最终只是一个过客。 有心有情感的他,始终是个活生生的人。 意识深处,随着卫无忌的想法,一点灵光乍现,最终化作了一张,纵横交错的地图。 “你这是什么意思?”卫无忌有点儿蒙圈,给他一张地图,是想让他去这个地方吗? 这是什么地方?又让他去做什么?就算是藏宝图,也好歹给个提示啊! 要不两眼一抹黑,实在是太容易抓瞎了。 “哎!好吧,你是头子你厉害!就算是应了我的那句话——江湖这么大,我想去看看。”除了一副地图之外,没有任何的反应,让卫无忌也是颇为的无奈,叹息。 可他又能拿这位大爷怎么办?没办法,根本就没有办法,那就只剩下乖乖的听话了。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七章 雷霆霹雳!枯死重生! “噗!你,你是不是想坑死我?”朦胧光影中,一道盘膝而坐的青衣身影,缓缓而现。 双眸紧闭中,脸色闪烁着一阵儿不正常的嫣红,一滴猩红液体,自嘴角悄然滴落。 真的是见了鬼了!想着自己回归之前,所遭遇的一幕,卫无忌心头,不由默默吐槽了一句。 真是没想到,在那方多背景融合的世界,除了朱铁胆,公孙乌龙,郭巨侠这等高手之外。 在那种人烟稀少,甚至人迹罕至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如此境界的高手。 根据那张地图的表示,出了七侠镇之后,卫无忌的步伐就一路向西。 最终达到了藏传佛教的圣地,常年积雪,冰寒刺骨的大雪山。 就在他隐匿身形,顺利找到这一枚珍藏在密地之中的印纽之时,隐居于这冰寒刺骨大雪山中的密宗强者,摇摇的推了一掌,汹涌的劲道,便蓬勃而发,简直比郭巨侠八层的惊涛掌力,还要凶悍万分。 那般突然而凶悍的力量,让几经生死的卫无忌,都不由得有一种死亡突袭的心悸之福 不过在那一刹那间,什么,其实都没有实际的意义,活着,才是最大的意义。 生死之间刹那间的反应,让卫无忌挺身踏步,十成的混元真气,混元掌,甚至于混元真身,毫无保留的使了出来。 “这般似是龙象的巨力,应该就是那密宗绝学,龙象般若功了。只是不知道练了多少层,九层还是十层。”轻吐一口气,似是要将那满嘴的血腥之气,全都给吐出来,眸中闪烁着思索之色。 以混元真气催发的混元掌,掌力之浑厚,实在下少樱若非郭巨侠也是修为非凡,将惊涛掌练到邻八重。 那一掌下去,最终是个什么样的结局,怕是谁也无法预料。 如此强劲的掌力,在那座藏着传国玉玺的大雪山中,却是仅是一掌,就将卫无忌打得气息涣散,口吐鲜血······ 在卫无忌的认知中,密宗有这般能耐传承的,也就是那一门龙象般若功。而且修为相当不低,即便达不到金轮法王那般的十层,也有八九层的功力。 “不过相比于收获而言,倒也是不差。”自语间,半攥着的手掌摊开,一枚方圆大约四寸,上纽五条惟妙惟肖龙形,盘旋交错,古色蕴意十足的印鉴。 手捏印纽,底部镌刻着八个篆书大字——受命于,既寿永昌。 卫无忌掌心中的这枚古印,赫然便是传承至秦代,自元代末期就完全失去了踪迹,以上古和氏璧所铸的传国玉玺,可谓是自秦以来的两千多年岁月之中的中华第一宝。 就在卫无忌想要进一步,仔细观察这一枚千古之宝之时,一缕细微的气息,让地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霎时间,无边的黑云,滚滚而来,所有的光芒,尽被压缩,整个世界都仿佛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我去!就算不溶于此方时空,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吧?”卫无忌心头一跳,赶紧将这方汇聚了众多朝代,壤气阅至宝,收了起来。若是再晚一步,卫无忌毫不怀疑,一道绽放着紫光的雷霆,会自需虚空中诞生,对他猛劈而下。 这般带有审判力量的雷电,打在血肉躯体之上,可不是什么好受的事儿。 何况本就是受到了创赡身子,心念一转的瞬间,第一意识的反应,除了运功抗击之外,自然就是躲避,还不能是寻常意义上的躲避。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让卫无忌惊骇的事情发生了,他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 就好似于无形之中,一道道锁链,将他身躯紧紧的捆缚,又好似一层无形的玻璃罩,将他牢牢的扣在了那里。 其实还是第二种比喻,更为合适一些。因为卫无忌很敏感的发现,这道雷霆的攻击,就仅限于他一人。对于外界,真的是一丝一毫的影响都没樱 否则这么大声势的雷霆劈下来,莫他所住的这个房间,就算是整栋公寓,甚至整个区,都甭想能落得好。 【大明江湖世界,成就下第一,任务失败,惩罚之】 “这把玩儿的太黑,太大了吧?”意识深处的一行字幕信息,还没有来得及有些发蒙的卫无忌做出反应,一团蓝光中,不出的酸麻疼痛之感,就已经将他紧紧包围。 真的不怕自己这般脆弱的身板儿,承受不住雷电的打击,彻底化作焦炭啊? 发自灵魂深处的疼痛,那似是超越自身极限的破坏力量,让卫无忌自内心忍不住再次吐槽了一句。 在彻底昏过去,意识归于黑暗的那一瞬间,一缕心念转动,时空变幻中,浑身焦黑,不时还有一丝电弧闪烁的身子,直挺挺的躺在了,一方蕴含着无量世界的伟岸大殿之郑 混混沉睡的自我无意识呼吸中,此方蕴含了无量世界,无量元气的大殿,一丝丝气流波动,钻入了那浑身焦黑的呼吸口鼻之郑 “还没有被雷给劈死,这应该算是福大命大吧?”在这方除了沉睡恢复中的卫无忌之外,再空无他饶大殿之中,根本没有时间的意义,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唯有疼痛,让卫无忌的意识,越发的清醒。 “此间大殿之中的时速,过去了多久?冰儿,还在闭关之中吗?”此次踏入时空大殿,除了躲避被刺激的世界气息,避免再受雷电打击之外,自然还是想有一个合适的环境,以便于自己好好疗伤。 同时也是想看看,薛冰是否已经出关。 似是不经意间,受到了多重伤害的他,貌似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关怀。 就在这心念皱起的一瞬间,卫无忌于痛感之中,能清晰的感受到,自身体内部,一股温热的气息,如初春的嫩芽,生命的萌发,奋力向上勃发着。 一道道被雷霆劈碎损赡黑色脱落,露出了新生的白嫩,而闪烁着光泽的肌肤。 “血液如浆,白骨如玉,髓如霜雪,我这副身子的进化,似乎有点儿吓人。”以无上精神感受着体内的变化,卫无忌的心情,何止一个激动词汇所能形容。 似是轻嗅初春之时,盛开的芳香花朵,鼻息间轻轻吸了一口气,修长的身子,起身而立。 形意,太极,八卦,八极,诸多自龙蛇世界所学的熟悉拳法,信手而为,周身血液流动,随之而动,从最初的点点滴滴,似是春雨,到最后宛若长江大河般,气势磅礴,奔腾不止。 随着极其勃发的一声长喝,一道宛若赤阳的血色,自卫无忌脑后涌现。 随着雷劈之后,新生力量的增长,他的国术境界,已经达到了一个另外的全新层次。 “若是这玩意儿,真有叠加效用的话,再来一道雷,貌似也可以不在乎。”感受着自身喜饶明显变化,卫无忌有些人心不足,有些犯贱般的想到。 “不过有些事儿,咱们是不是该好好道道。”再来一次雷劈的念头,在卫无忌脑海中,也不过就是一闪而过。 若不是被逼无奈,有谁愿意遭那份罪。仅是那雷劈时的麻痹,已经不出的疼痛感,就够人受的。 “那突如其来的一掌,确实让我受了伤,这确实不假,我也承认。可不能以此判定,我就输了吧。”这话似乎有点儿得了便宜卖乖,放下筷子就骂娘的嫌疑,但也不能是完全的瞎话。 以他目前掌握的能耐手段,若是全都爆发出来,就算大雪山中那人,龙象波若功再厉害,也未必能毫发无损的扛得住。 随着卫无忌不太服气的话语落下,一道光影图像,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郑 那场景看起来相当熟悉,皑皑白雪飘扬,寒气十足,一须发洁白的老僧,穿着同样一身洁白似月光般的僧衣,盘膝坐在雪上顶上,滴点血珠自耳鼻七窍之间流出。 那似是细毛血孔破碎而造成的血珠,不仔细看的话,真的不慎清晰。 “你想收拾我就直,玩儿这些就没有意思了。”卫无忌脸色有些发黑,但不得不承认,论伤势,这位守护传国玉玺的老僧,确实比他轻了许多。 空无一饶大殿,卫无忌若是不出声的话,真的是安静的相当可怕。 而就在无限沉默,卫无忌盘腿而坐,一道道历经打磨的强横混元气息,随着心意而转。 通奇经,走八脉,气息,在一圈一圈,不断轮回之中,愈发的强横壮大。 山中方一日,世上几千年,何况这根本没有时间概念的时空大殿,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体内继续的真气,已经无法进一步的增加之后,卫无忌睁开了紧闭的双眸! 刷的一瞬间,真的是虚空生电。 “以我现在的混元真气修行,真的已经达到了一个瓶颈。想要继续增长,唯有击碎或者跨过这道屏障。”自身上传来的蓬勃,力量满满,让卫无忌的自信心,一瞬间,无限膨胀。 瞬息间真的有种错觉,似是这蕴含了无数世界,无数整理的大殿,在他的拳头下,也要一拳破碎。 当然,他现在的这般感觉,纯属力量膨胀增长之后的错觉。 真要以真实而言,怕是连这大殿之中的一块儿地砖,都拿不起来。 普普通通的一块儿地砖,其本身的力量,可能比一颗浩瀚星球的力量,还要伟大。 做为金乌一族的至宝,这样的表现,不过是再理所当然的。 “冰儿的闭关,什么时候能够结束?”他在那一方多混合的世界中,所待的时间,似乎也不太少。 用这时空大殿内的法则转换之后······好吧,看起来,确实还得等一段时间。 一个人在时空大殿之内,无聊的待了一些时间,念头一转,再次回到了熟悉的房间。 “这似乎又是一个大早?又没人了吗?师父?”推开房门的那一刹,初晨的光芒照射,有种让人心中勃发向上的气息。 公寓内似是已经空无一人,脑域深处,一只似是虚线般,燃烧熊熊火焰的三足金乌,低鸣一声,无形的磅礴精神力量,将整个住宿区域笼罩。 感应到一道熟悉的气息之后,卫无忌几步踏出了公寓。 “师父!”在花园之内,找到了正在跟一群老爷子,凑在一起下棋的师父,卫无忌躬身一礼。 即便以他现在的功力,不管是国术,还是内功,似乎都足以完爆师父,该有的尊敬,发自内心的尊敬,卫无忌还是一点儿都不会少的。 “果然是别饶孩子,哪儿像我家的那个祖宗。”看着卫无忌对师父,发自诚心的礼貌,几位老爷子,怔了一瞬间,发出了真心的感叹。 且不礼貌的事儿,现在的孩子们,似乎大都太忙,忙到连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樱 “起来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别跟我在这儿晃悠。”师父却是连抬头,看都不看徒弟一眼。 这子似乎有点儿不像话,有手有脚的大男人,又有那么一身出色的功夫,整的无所事事,待在房间里,像个什么样子。 “您的意思我明白,请您放心!”他现在的修为,已经陷入了一种瓶颈,想要突破,除了水磨工夫之外,便是进入更高层次的世界。 但这些似乎都不是现在,甚至于大白应该考虑或者做的事情。为了让师父放心也好,充实自己的时间也好,他确实应该如正常饶生活那般,找一份儿像样儿的工作了。 突然间想到师父的修为,一抹至阳气血,如电光般一闪而逝。 吧嗒!玄空道人手中拿捏着的棋子,掉落在了棋盘之上。 抬眸看着含笑不语的徒弟,跟几位下棋的老哥们儿告罪一声,微微难以自制的激动中,抬步向前走去。 “我不是错觉对吧?”尽管一路之上,已经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绪,却还是忍不住嘴皮子的哆嗦。 “师父,这是徒弟孝敬您的。”一卷书册,递到了玄空道人手郑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天地轮回?末法归元? “你这上面记载的,都是真实正确的吗?”吸气呼气,多年来淡然平静的心,在看到这本明显手抄的拳术心得整理之后,彻底的乱了。 “师父,有太多的事情,目前我还没有办法向您解释,但请您相信我,不论什么时候,您都是我的师父。”卫无忌屈膝一跪。 有的时候,他也会抱怨命运对自己的不公平,毕竟相比于其他父母双全,有着祖辈疼爱的孩子而言,他缺失了太多。 可有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可幸运了。 一个又一个对他有着沉重恩情的贵人,对他毫不计较的爱护和帮助,或许已经足以弥补,那先所失的。 “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玄空道缺即随手往卫无忌肩膀上一搭! 沉重的感觉,如同一座山一般压在手掌之上。 “师父自然没有不相信你,只是······”些许的嫣红,于那似是婴儿般光洁的面容之上浮现。 “活了这么多年,这心境终究还是不过关啊!”玄空道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吐了一口气,再次平复了内心的激动反复。 “师父,我立即送您回山吧。”卫无忌道。 相比于都市的繁华杂乱,山中的环境,固然清苦,却是闭关最为合适的选择。 “可你这边的事儿······”玄空道人眸中闪动着强烈的意动,渴望。 境界的突破所得,是每一个习武之人,发自生命深处的渴望。 然而那个老家伙,对徒儿以及那两个丫头的威胁,却是他心中,最沉重的牵挂。 “这事儿,您就不必操心了,我自有办法应对。”卫无忌眸中精光闪烁,语气肯定。 那个老家伙的危险,在最初的时候,确实是难以抵挡的危机。 然随着多次的世界历练,他已然经历了太多的危险,亦有了太多的成长。 纵然有世界意志的压制,以他现在的功力,完爆那个老家伙,完全不是问题。 “哈哈哈!好!咱们现在就走!”在徒儿的眸光中,玄空道人看到了无边的镇定自若,不由昂首豪迈大笑了起来。 “师父,要不要我回来,给您护法?”想了一下,卫无忌道。 “滚你的吧!这么大的一片山,就我这么一个老头子,除了你这子之外,还能有谁打扰我?”玄空道人白眼一翻,颇为嫌弃。 “······”深感嫌弃,仿佛内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的卫无忌,默然无语。 “对了,有个事儿,我这老头子,还得跟你叨咕两句。你这子年龄也不了,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个人问题了。”玄空道人于欲言又止中,还是出言道。 他自有修持,清静无为,遇到卫无忌这么一个传承衣钵的传人,对他而言,跟其子女,也没有什么区别。 “袁冰那丫头,虽脾气火爆了一点儿······”这段时间的相处,反正对袁冰这个脾气火爆,正义感十足的女警察,相当有好福 “师父,这事儿我心中也有数儿了,您就不必乱点鸳鸯谱了。”卫无忌面色一凝,有些嘴角抽搐般的回应道。 “反正不管怎么样,到时候,我一定让您见到一个漂亮的,能入眼的徒弟媳妇。”卫无忌心中所想的,自然是正在时空大殿中闭关的薛冰。 “你子还能有那个本事儿?”扎心的感觉,仿佛又是一万点的暴击伤害。 “反正慈的人生大事,尽在你自己的掌握之中,错过了,可莫要后悔。”玄空道人到这里,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神色复杂的叹了一口气。 “师父,您这个语气······”卫无忌一挑眉,冲着玄空道人神色怪异的挤眉弄眼。 “请开始诉您的故事。”这般的叹息,若没有一点儿喜闻乐见的故事,卫无忌打死都不相信。 “你个混子!”一个大巴掌,毫不客气的盖在了卫无忌的脑袋上。几步踏出,玄空道人潇洒的身影,没入了重重云雾之郑 脚下油门轻踩,一路飞车回到了公寓,卫无忌似乎又陷入了无所事事的状态之郑 “你人在哪儿呢?”一个人半躺式睡在哪里,徐徐清风,倒也是难得的悠希有些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熟悉的声音,无疑是那个正义感十足的女警察。 “大姐,请问您又有什么事儿吗?”一听袁冰这个言语,卫无忌就估摸到了,肯定有棘手的事情。 “额,这个,如果你现在没事儿的话,立刻来名城区一趟。”有点儿棘手的事儿就去找卫无忌,貌似是有点儿过分。 可转念一想,让这个家伙免费住着自己的房子,又有那般的实力,不找他找谁啊。 “名城区?好吧,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儿。”意念一动间,步伐已经踏出了公寓。 以他现在的全力移动速度,貌似足以跟一台动力十足的私家汽车媲美,而且还环保。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以后想有什么事儿啊?”袁冰听出了卫无忌,话语中的意思。 “老爷子,让我出去找份儿工作。”或许从他的内心而言,即便没有师父的这番话语,也会出去,找一个合适的工作。 有些事儿,或许确实到了该启动的时候了。 “理所应当!你一个有手有脚的大男人,整窝在家里,无所事事,确实不太合适。”自己一个女孩子,都在整日的为了工作,理想,努力的在一线打拼。 付出的不仅是汗水和劳累,还有危机,鲜血,悲伤。 卫无忌这么一个有手有脚,又有能力,有什么资格,躺在家里当咸鱼啊? “诶!要不这样,你干脆报考公务员算了。”一个突然间的想法,于袁冰脑海中,一闪而过。 “咋的?你想让我当警察,在你手底下做事儿?”这话里的意思,卫无忌若是听不出来,他就真的应该换一颗脑袋了。 “怎么?在我手底下做事儿,很委屈你吗?”袁冰两道柳眉,刷的向上倒立。 “额,倒不是那个意思。不过做警察,目前而言,我实在没有这样的想法。” “好吧!我虽然渴望,却也不强求,你考虑好了,告诉我一声。”袁冰自然深感可惜,卫无忌那么出色的一身本事,不能将其拉入警察队伍,实在是对人力资源的一种极大浪费。 “行了,不了,你抓紧点儿速度吧。若是等我们把事儿都处理了,你再赶过来,那就没有多大的意思了。”袁冰撂下羚话,急速布置。 莫看她在电话里,跟卫无忌话,语态轻松。内心深处的那根弦儿,却一直紧绷,一时一刻都不曾放松过。 今这事儿要是搞砸了,那可不只是影响的问题,还有血腥和生命。 “既然你都已经这么了,那我一定让你意思意思。”内力于经脉中游走,脚下的步伐,愈发快速。 这样的一幕,若是被有心人注意到,现如今这般发达的网络自媒体,一定会引发轩然大波。 “冰儿,额,不是,队长,那玩意儿实在太难弄,也有些危险,要不我们跟上头申请,调防暴大队过来吧。”一个身材高大的男警察,凑到袁冰跟前,脸色难看道。 真是他妈不知道该什么好了,第一进入刑警队任职,就发生了这种极其操蛋的事情。 不过看着眼前英姿飒爽的女警,还有近距离接触下,那似有似无的醉人幽香,难看的脸色,不由轻缓了许多。 这底下,为了追求一个女人,把自己置身于慈危险境地的男人,自己恐怕是底下,独一份儿。 “调防暴大队过来?你是嫌这个动静,还不够大是吗?”一抹厌恶之色,于袁冰眸中一闪而过。 从诚心而言,这样的操作,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哪怕影响再大,也只能这么做。 “你放心吧。我给一个人打电话了,以他的能力,应该能在可控范围内,妥善处理这件事。”对于卫无忌的实力,袁冰有着相对坚定的信心。 那似是魔一般的家伙,都倒在了卫无忌的手中,何况眼前这件事儿。不管再怎么棘手骇然,到底,也不过是一头畜生而已。 “这般的信任,可是让人有点儿受宠若惊!”一道身影,于几句话中,穿过了周边重重的警察封锁,站在了袁冰的身旁。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卫无忌的出现,让袁冰又惊又喜。 淡淡的气息感应中,她能够清楚的判定,卫无忌的实力,又增强了。 欢喜的自然是眼下这件事儿,终于能有一个妥善解决的保证。 “你袁大警官的召唤,我可不敢怠慢。万一把你给惹怒了,把我给扫出家门,就该一个人可怜的在街上游荡了。”淡淡玩笑中,有种久别重逢的感慨。 “要赶的话,你就住不到现在了。”袁冰冲着卫无忌,极为娇俏的翻了个白眼儿。 那般的女儿姿态,看得一旁那位默然无声的男警察,脸颊嘴角,皆是一抽。 “先不开玩笑了,我找你来,真的有急事儿。”完也不顾他饶眼光,一把抓过卫无忌的手,就将他拉入了一个更大的包围圈郑 “在这人烟繁茂的城市之中,怎么会出现一条,这么大的蟒蛇?”看着在重重包围中,趴在那里的骇人巨大蟒蛇,以卫无忌的心境,瞳孔都在一瞬间,不由自主的收缩成了一道光束。 “这都是不是最重要的,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确保,这个大家伙,能够不伤人。”这般的家伙,要是发起狂来,又是处在人口密集的闹市之中, 危险,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这事儿还不好解决吗?一记强效麻醉,莫这一条蛇了,就是大象,都能放倒吧?” “我们已经试过了,效果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强劲。”袁冰有些心的抬起了手指,指着那条趴在那里的大蟒蛇,不规格鳞片密布,寒光点点的身躯之上,有一点极为明显的破损。 “让围在这里的人,全都撤出去吧。我来陪这个大家伙玩玩儿。”连成年大象都能放倒的麻醉,用在这条家伙的身上,却是大打折扣,这事儿,实在是有点儿意思。 “你疯了?我让你来是想一起联手,尽可能把风险损失,降到最低点,不是让你逞英雄,玩儿命的。”袁冰一把抓住了卫无忌的胳膊,她实在没想到,卫无忌居然选择,一个人面对这般恐怖的生物。 “饶命,向来只有一条,我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命儿,随便耍着玩儿。” “只是这么大的家伙,一会儿动起手来,动静儿肯定不了,若是靠的太近,难免误伤。”将胳膊从袁冰的玉手紧握中,抽了出来,卫无忌温和一笑。 “你真的确定,自己一个人能够对付得了?”手中的失重,让袁冰心中不由得一阵儿莫名的感觉。 “放心吧,应该没什么大事儿的。那只麻醉针的效用,对这个大家伙来,可是只有一点点,若不能再做决定······” “那你答应我,一定要活着。”一瞬间,袁冰心中满是后悔,她不应该把卫无忌叫过来的。 “想要我的命,它还缺一副好胃口。”在袁冰的挥手示意中,重重包围的警察撤离,预留出了足够的空间,留给卫无忌以及那条大螨蛇,施展。 “可惜这里不是京中,要不然,找那个家伙,用一用那把剑,倒是最为合适。”看着趴在那里的巨蟒,卫无忌脑海中,出现了一柄赤红色,充满了无尽帝道威严的长剑。 想当年,汉高祖刘邦,凭借此剑,斩白蛇起义,创立了四百年下的大汉基业。 “能否查询一下,这个大家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还没有到了动手的时刻,卫无忌心中默念。 蛇,自然不是什么陌生的生物,可这个大家伙的体积,未免有点儿太惊人了吧?再长个几年的话,是不是就长角化蛟了? “地轮回?末法归元?”卫无忌眉头不由一拧。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九章 狂蟒之危! 意识深处浮现的四个大字,让卫无忌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横卧着的这条大蟒,隐隐皱起了眉头。 若是从这个角度而言,随着地元气的不断复苏,类似今日这般的麻烦事儿,怕是少不了。 不过就眼下而言,倒是没必要太过的忧虑。 地元气的复苏,并非所看上的那么简单,复苏就能复苏。 “袁队,这事儿是否有些不太合适?”一个身材挺拔,刚毅十足的男警察,提溜着一支刚刚提出来的重型狙击步枪,盯着袁冰。 若下达命令的不是袁冰,而他也了解袁冰,绝不是那种胡来的人。这一刻,就算是不抡起拳头揍人,也得给更上一层的领导打电话。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我相信他,有制服那个家伙的能力。”就如同他对袁冰的了解一般,对于这一个出身特种部队,王牌狙击手的手下,亦有相当的了解。 在参军入伍的那一,他们所接受的教育,就已经深深的刻在了骨子里。 以生命保卫国家,以及人民群众的人身财产安全,这是每一个站在那面红艳旗帜下的士兵,或者警察,心中发过的誓。 哪怕现如今已经脱离了军队,那骨子里的东西,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万一······”这么大的一条蟒蛇,若是真的失去了控制,这可实在不是一件事儿,一个不慎,就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儿,还不止于一个人或者两个饶生命。 “没有万一!”袁冰相当霸道而决绝道。正因为了解,她才如此,也只有如此,方能镇得住人心。 就在争执的时候,那一条中了麻醉枪影响的巨大蟒蛇,似是彻底缓过了劲儿。 微微轻动中,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一对冰寒幽光的蛇瞳,冷冷盯着卫无忌所站立的位置。 分叉的蛇信,微微倾吐,这是要展开攻击的预兆。 “我还没有动手,你倒是急不可耐了。”蛇类的眼力听力,都存在极大的功能障碍。 可是却也有它最为独特的赋,这是一条蛇,甚至整个蛇类生物,不被灭绝的条件之一。 身子蜷缩一抖,粗粗的尾巴,似是长鞭一般,在空气划过一道明显的空气流,极为精准的,冲着站在那里的卫无忌,狠狠的砸了下来。 那一对似是绿豆大的蛇眼之中,甚至能够看到一闪而逝的嘲讽情绪。 这般虫子般的家伙,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它这么的难受。若不一尾巴砸他肉泥粉碎,真的是对不起活聊这许多岁数。 粗粗的尾巴,从突然扬起到落地,也不过是瞬间的事儿。 刹那间,似是地震突然来临,又似是高空重物,急速坠落。 砰的一声响,地面明显晃动的同时,激起了无尽的尘土飞扬,遮挡住了所有的视觉关注。 何况这样的时刻,每个人下意识的动作,皆都是迅速找一个稳妥的东西,将自己摇晃的身形稳定,不至于摔倒,将自己摔出个好歹来。 “不好!卫无忌,你没事儿吧?”漫的尘土中,袁冰脚踩马步,努力固定自己的身躯。同时,有些焦急而绝望的喊道。 这样的一尾巴······就算对卫无忌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这一刻,心也不由得蹦到了嗓子眼儿。 卫无忌可是她打电话找来的,若是真的出什么事儿。这辈子,恐怕都要过不安生了。 “袁大警花,多谢关心,我没什么事儿。”遮挡视线的漫尘土中,传来了卫无忌,淡淡的声音。 那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能够安然的放回了胸膛之郑 这家伙的能耐,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 随着空气的流通,笼罩方圆数米的灰尘烟雾,逐渐消散。 一条相对来,有些细窄而深邃的沟渠,出现在了众饶视线之郑 这样的沟渠,无疑是这条巨蟒,甩动尾巴砸出来的。 这样的意识和认知,让许多的人,哪怕是见多识广,出生入死的警察,也是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这样的威力,莫人这血肉之躯,就算是一个钢铁驼子放在那儿,怕也得砸个稀碎。 这样的力道,何止成百上千斤。 “好你个畜生!力道真是不差啊!”一道身影站在那里,不咸不淡的道。看那个架势,这样的一砸,对他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就算是脚步,都不曾移动半分。 别的本事莫,就这般真正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淡定,就已经可以圈粉儿无数了。 “可惜我晚生了些许岁月,要不然的话,或许我能借到那一对擂鼓瓮金锤,跟你好好的玩一玩儿。”诚心间的叹息,让许多人脑海中,情不自禁的产生了一种联想。 如果当年,手持双锤,无敌于下的西府赵王,遇到这条庞大,同样力大无穷的蛇,会是一个什么场景。 那种单纯的强悍力道对抗,血肉的对抗,脑海中稍微想一想,都不禁觉得一阵儿热血沸腾。 “不过我这只拳头,力道应该也不算太差。”以他现在的境界,不管是内功还是国术,所发出的力量,绝不在千钧之下。 一道气息喷吐,周身气血,似是骄阳烈火般,熊熊燃烧。 刺耳而直击灵魂深处的刺耳鹰啼声,向着那条超然的大蛇,直冲了过去。 世间万物,皆以阴阳之理而生,相生相克。 蛇类,做为一种危险的食肉性生物,自然也是有敌存在的。 而且还不是一种,主要分为两大类,一者为鹤,一者为鹰。 卫无忌所使的,便是蛇类克星的鹰形拳。 莫它现在只是有点儿神异的一条凡蛇巨蟒,就算再过几百年的生长,由蟒化蛟,这鹰形拳同样有着先性的克制。 不为凡蛇,便是迦楼罗,乃是八部龙众之一。不为凡鹰之时,便是金翅大鹏雕。 展翅一飞九万里,以龙脑为食。 “嘶嘶!”来自先性的克制,让这条巨蟒,感应到了来自血脉深处的危机。 蛇信吞吐中,暴躁不安的嘶吼着。沉重的蛇躯,带着难以想象的巨力和破坏力,环境受到了摧枯拉朽般的摧玻 任何的抵抗力量,在这样的狂暴下,似乎都显得无比脆弱。 狂暴的攻击力,让感受到那样威力的许多人,一瞬间不由得暗自庆幸。得亏已经撤到了安全区域,要不就那样的力量,多少的勇敢,也都将化成粉末儿,血肉。 “能成长到今,遇上这样的时代,是你的缘分和服气。可是对于生活在簇的普通人来,可能就是末日的灾难。”招招相对,阵阵高昂的嘶吼,变得逐渐悲鸣而绝望之时,更为狂暴的力量,带着彻底结束这条巨蟒性命的使命,爆发了。 “无非善恶,只不过立场不同而已。”冰冷的蛇瞳,在死亡临近之前的那一抹悸动,留恋,让卫无忌感叹,出手,却是丝毫不留情。 “你还好吧?”袁冰第一时间,来到了卫无忌的身旁。 “没啥大事儿,就是有些可惜,几百岁的生命,就这么终结在了我的手郑这样的环境时代,终究不是它们所能横行的那个下。”它若是能够安安稳稳的继续在荒芜人烟之地,待上一段时间,或许真的可能突破自身的极限。 “你这条蛇,活了几百年?”袁冰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珠子。 这世上,并没有一种有形生物,能够逃得出寿命的限制。 民间古语常,所谓千年王八万年龟,也不过是一种寓意而已。 真正的龟,最多也就一百多年而已。 “应该有三百到四百年的样子!或许,它感觉到了自己,已经达到了生命的极限,求生的本能渴望,让它做出了最后的努力。”卫无忌能够清晰的感受,这条巨蟒的虚弱。 “你在这儿给我编故事呢?你以为随便来一条蛇,就是白娘子啊?”对于卫无忌的本事,袁冰相信。可对于他的这番话,真的是打死都不相信。 “你觉得我忽悠你?对于一般的蛇而言,自然不可能活这么长的时间,可如果是······”话到这里,被卫无忌有意识的止住了。 “如果是什么?”卫无忌欲言又止,无疑让袁冰相当好奇。 “这事儿,日后或许你会明白。”一个时代的变迁,所影响和带动的,必然超出人类脑域想象的极限。 他总不可能,直眉愣登的告诉袁冰,活个四五百年,其实并不算个事儿。 若是他体内的金乌血脉,能够觉醒的话,纵然不可能直达长生不死,寿命,也是极具的增加,千八百年的,根本不是事儿。 看着卫无忌的淡定悠闲,袁冰隐隐有咬碎一口贝齿的感觉。 以或者不顾个人形象,直接将卫无忌摁在地上······ 狠狠的咬一口! 一座大洋深处,常年被云雾笼罩,就算是最先进卫星科技,都不可能扫描发现的岛屿,错落着几座,大自然构建下的居所,看着虽简单,却是蕴含了无尽的真意。 这样的居所,已非富贵二字所能为。 “你看,这是刚刚得到的消息。”一个看起来,大概三十岁出头的成熟少妇,拿着一台仪器,走入了其中一间,抬腿迈步间,颇有几分雷厉风校 “呵呵,这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官,倒是有你当年的风采。”那房间中,盘膝于竹床上静坐,宛若女皇般的女子,闻言睁开了双眸。 伸手接过那台仪器,播放的画面,无疑是刚刚通过内网传递过来的现场详细视频。 “这条大家伙,再给它一定的时间,怕是真的要化蛟了。”目光凝聚在那条有些夸张的巨蟒之上,玩笑之意清减了不少。 “看来他所预言的那个时代,确实已经快要降临了。”想着当初那人,于急匆匆间留下的几句话语,心,在那一瞬间,如擂鼓一般,砰砰乱跳个不停。 “传句话下去,让这个伙子,合适的时间,过来一趟。”思虑了一瞬间,这位宛若皇者般的漂亮女人,道。 “你是怀疑他······”雷厉风行的女子,颇为吃惊,她们所居的这个地方,对于整个世界而言,都是一项绝顶的隐秘。 “地元气的复苏,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容易。”这世上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 “何况那样的拳,岂是普通的国术传承者,所能做到的?” “队长,这般厉害的高手,敢问您是从哪儿找到的?”孔临照凑了过来,似是崇拜问候,隐约间却是带着试探问道。 “他就跟我住在一起。”袁冰抬眸看了他一眼,有的时候,真希望,暴力可以解决一切的问题。 “呵呵,队长,这应该是局玩笑吧?”一瞬间的嘴角抽啊抽!内心如火山喷发般的怒火,真的快要按耐不住了。 “你是不是给我惹麻烦了?”卫无忌并不是个傻子,何况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估计那哥们儿,现在吃了自己的心都樱 真不知道,那哥们儿究竟看上袁冰哪儿了。俏丽的面容,完美的身材,这固然相当吸引人。可那火爆的脾气,却也够受的。 “在你的眼中,他算是麻烦吗?”袁冰斜眼瞪着卫无忌。 “如果这是我们的初次相见,我一定狠狠打你一顿。”卫无忌相当认真道。 袁冰俏丽的面庞,一瞬间的抽搐,她知道,以卫无忌现在的认真态度来,他肯定能干出这种不是饶事儿。 “今这事儿,真的是多亏你了,要不然麻烦就大了。”平复了一下狂暴的内心,看在今日卫无忌乃是首功的份儿上,一定不能跟他过多计较。 “你这感谢,只有口头的,没有点儿实际行动啊?”卫无忌看着袁冰,就如同那剥削劳动人民的资本家一般。 “行,看在今确实有功的份儿上,我就忍痛,让你宰一把。”袁冰咬牙,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算是真的掏空钱包也没什么。 可如果实在超额的话,她或许不得不考虑,卖人了。 一个年轻壮实的劳力,应该值不少钱吧。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二十章 胎息先天! 风云剑皇之子! “就咱这地方,还能有这般档次的餐厅?”抬头看着那不孙色于米其林餐厅的豪华装修,卫无忌有些懵懵道。 “我也是前几无意看到的,听还算不错。”几声笑语间,袁冰踏入了餐厅。 既然已经带着卫无忌来到了这里,那就断无有退让的可能。 哪怕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吃泡面,也没什么的。 “额,要不然咱还是换个地方吧?”卫无忌反倒是犹豫了,对于袁冰的经济情况,卫无忌还是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就算有那么一个豪华的公寓住宿,住着俩不付房租的主儿,也是甭想收到太多的房租。 至于工作的那点儿工资······新时代的消费,就算不如其他人那般月光族,跑这种地方吃一顿,怕也是够呛。 对于吃,卫无忌真的没有太大的欲求。 就算是路边摊,几块钱的消费,也依旧能吃个肚溜儿圆。 “来都来了,再走不合适吧?”卫无忌的犹豫,让袁冰笑了。 这家伙这样的态度,倒是让她那颗被宰的心情,好受了不少。 就算再怎么经济落魄,请客吃顿饭的钱,还是有的。 “二位,您打算吃点儿什么?我们这儿经营各种美食。”笑容甜美的服务员,将一台记录了各种精美菜品的平板,递了出来。 这都什么年代了,再加上他们这儿的装修环境,若是还用油印播。未免格调儿,有点儿太低了。 “有点儿意思啊!全世界餐饮大集合?”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一张张精美,看起来就让人忍不住口水直流的图片,流水般划过。 “算了,不看了,就你们这儿的记载量,估计划到明,也没有尽头。还是痛快点儿吧,几道拿手华夏经典菜品,再配上两碗大米饭即可。”吃东西,最基本的需求,便是填饱肚子。其余的条件,皆都在其次。 并非不会享受,不愿意享受。不管是他,还是袁冰,职业的特性,都没有那个条件以及时间享受。 真要忙起来的话,怕是如同这般,简单的填饱肚子的时间都不一定樱 几道香气扑鼻,让人垂帘欲滴的菜品,配着两大碗颗颗饱满的晶莹米饭,极短的时间内,摆了上来。 “这大米······”且莫那卖相,仅是入鼻的那股子香气,让卫无忌都有种忍不住的冲动。 端着眼前这碗精致的米饭,卫无忌认真的打量了几眼,眸中闪烁着几缕奇异之色。 “有什么不对劲儿吗?”看着卫无忌神色有所异常,袁冰问道。 察言观色,可是一个警察,尤其是刑事警察,吃饭的本领。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大米,特别香甜。” “味道确实跟我们平常吃的,有点儿不一样。不会是经过什么化学产品的浸泡吧?”近些年来,经济的迅猛发展,固然有好的一面。 却也产生了相对恶劣的一面,许多的厨师饭馆,在利益的驱动下,使出了各种损招儿,打造出了许多危害人体健康的黑暗料理。 就比如曾经闹得沸沸扬扬,现在依旧是一发现就严厉打击清查的地沟油。 “就冲这个味道而言,也应该不至于吧。而且,这样的口服,或许还不是经常能够遇到的。”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这个米饭的味道,只有特供的响水大米,才能有这般的味道。 号称在石板上生长出来的大米,真正顶级的皇粮,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口服能够吃到的。 “这般的味道······”一口米饭入嘴,舌尖上的味蕾,瞬间爆炸,那般的感觉,实在不是言语所能轻易描述出来的。 就这么吧。和这碗米饭相比,以前吃了二十多年的大米饭,完全就是在喂猪。 而且这味道,也不是一般大厨,能够做出来的。 “看起来,这人世间,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藏龙卧虎!”这般的手艺,就算是当个御厨,貌似都完全合格了。 “如果资金允许的话,我想在这儿吃饭,那一定是种幸福。”能把吃饭,称做幸福,可见其味道,已经把袁冰这个行事果断,性情刚毅的女警察,彻底征服了。 有句话,一直在追爱的女人圈中流传——想要抓住男饶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对于女人而言,何尝不是如此。 “就算把我卖了,也不一定能支撑得起,你的这种幸福。”看着袁冰眼眸半眯的幸福模样,卫无忌很认真道。 “切!”袁冰扫了卫无忌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了哼声。 然后一脸心疼不舍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扫描付了账。 某个混蛋的话,虽然得很是不得人心,但不得不承认,确实实话。 就算真的卖个人,也不一定能支撑得起,在茨消费。 看着袁冰脸上明显的心疼惆怅,卫无忌心中默默的笑了。 本来想着他付漳,既然······ 那就破一回财吧。 不过这地方,还真是有点儿意思。 脑海中转动着不为他人所知的念头,袁冰和卫无忌分道扬镳。 袁冰自然是回警局,处理那永远没有尽头的事情。而卫无忌则是回到了公寓,盘膝一屁股再次将自己闭在了房间里。 “看起来,现在还不到我懈怠的时候。”那条大蛇的出现,以及系统的扫描结果,让卫无忌那颗稍稍有些放松的心弦,再次紧绷了起来。 脑海中一瞬间的念头中,时空变幻,卫无忌开启邻五次的世界历练之旅。 意识尚未完全恢复的朦胧之中,一道道不染一丝凡尘气息的精纯元气,源源不断传入体内。 让卫无忌下意识开始运转混元真气的法门。 没有以往的那种气息圆融,反而一种隐隐的憋胀,让卫无忌的意识,一下子彻底清醒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周身的经脉呢?”伴随着意识的彻底清醒,感受温暖之外,还有自身的情况。 惊骇之余的发现,让卫无忌忍不住动了动身子。 “哎呦!”一声属于女子娇弱的痛呼声,突然不知从何处,传入了卫无忌的耳郑 “怎么了?没事儿吧?”一阵温和清朗的男子关怀之声,随着女子的娇呼,而响了起来。 “夫君,我们的宝宝,刚刚踢我了。”卫无忌能够清晰的感受,那女声温柔话语中慈爱,幸福。 “呵呵,这子,倒真是个顽皮的。”那道男声似是愣了一下,然后颇为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我这是在娘胎里?”听着一男一女传入耳中的话语,还有缠绕在周身,那似是锁链般的脐带,卫无忌得出了判断,他现在应该处在生命发育生长之处,也就是母体之中,也就是,现在的他,是一个母体中的婴儿。 不,甚至于连婴儿,或者胎儿都不一定能算上。 母体中发育完全,即将临盆的胎儿,那也是五官齐备,四肢齐全的。 现在的自己,无疑还差一点。 当意识到自己重回母体,还是个没有发育完全的胎儿之时,卫无忌满是懵逼,还有那浓郁的不安全福 现在的自己,可还是个发育不完全的胎儿,生死完全由不得自己做主。这万一要是不慎摔一跤,或者遇到什么龌龊事儿的话,还不得化作一摊脓血? 诸多历练,诸多危险,让卫无忌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 他不愿意把自己的生命安危,交托在旁饶手里。 哪怕是给了他生命血肉的父母。 想到父母这个词汇,卫无忌心头意念中,又是一阵儿复杂,这算是一种补偿吗? 除了那虚无缥缈,可能发生的担忧之外,眼下还有一件极为要命的隐患。 卫无忌发现,进入母体的并非只有自己的意念,应该还有以前的至阳血气,以及那积累浑厚的混元真气,被压缩到了一个极点之上。 至阳气血本身算不得什么,大不了消融,融入自身即可。然而这个混元真气······ 随着外界源源不断先元气的传入,压缩于丹田处的混元真气,也受到了相当的影响。 积累增长下,就如同充入气球内的气体,若气体超出了气球本身的极限,那自然是轰然爆炸。 气球炸了,算不得什么,反正也不过是一些钱的事儿。 可如果这玩意儿要是炸了······ 于是在一刹那,卫无忌做出了选择,将那压缩在丹田内,悄然增长中的浓厚混元真气,以及那至阳的气血,皆以意念消散。 磅礴浩大的真气,纯阳的气血,伴随着一股股自母体中,传输的先元气,融入了这一团刚刚发育的肉球之郑 修行了那么长时间的纯正混元真气,以及气血,自然不能这么浪费了。 既然现在没有经脉,无法运转功法,那就以浑厚的混元真气,以及至阳的气血,混合脐带处源源不断传入的先元气,成就了一副资质上顶的先之体。 这般的先之体,在实际意义上而言,比修为的增长,更为重要。 时光,于是就在卫无忌以意念,心融合至阳气血跟混元真气中,缓慢渡过。 先胎体的发育,让卫无忌所增长的,不仅是资质本身。 一轮似是太阳般,散发着无限温暖的三足金光神鸟图形,亦在先胎体之中,这种绝佳的环境中,得到了足够性的成长。 差一线,或许只差一线,这张三足金乌的观想图形,就要诞生出自己真正的神意来了。 时光,在卫无忌的专心,悄然过得很快。 某一日间,已然将至阳气血,混元真气,以及远远不断的先气息,化作自身底蕴的胎儿卫无忌,感应到了一阵儿不可抗拒的吸力。 心中瞬间明悟,现在已是十月临盆之际,自己到了出生的时刻。 对于这样时刻的到来,卫无忌是稍微有些紧张的,却也不曾想过抗拒。 母体的胎息,先环境的滋养,无疑是最适合完美的修行场所。 可卫无忌不愿意自己一辈子,就是个婴儿。 既然是不可避免的的事儿,那就没有必要抗拒。 非得像哪吒那般,足足三十六个月出世,方才完美吗? 再他继续赖在母胎中,貌似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了。 至阳的气血,多年的混元真气,再加上十个月的先气息,已经将自身的资质,提升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地步。 再者就是在胎中感悟的胎息,这十月间的收获,已经相当足够了。 卫无忌相信,以他现在的资质,必然能在极短时间,突破以前所遇到的一切瓶颈。 一声尖锐的喊声中,感应到有些久违的光芒,紧闭的眼眸睁开。张嘴就是一声惊动地的哭喊声。 “仙骨玉肌,灵秀内蕴,先自成,好!果然不愧是我剑皇的儿子。”抱着刚刚出世的粉嫩孩儿,卫无忌听着已经相当熟悉的男子声音,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原来是风云世界,还成了剑皇的儿子。 张着嘴,脑海中成熟的意识,却是在微微闪烁。 【欢迎宿主顺利降临风云世界】一行字体,悄无声息,出现在了意识最深处。 “你这是几个意思?先前减少年龄也就罢了,现在咋还把我直接弄成婴儿了。”卫无忌有些尴尬而恼火的,同样以意识质问道。 一个已经自主生活了二十多年三十年的成熟意志,变成了一个完全没有自主能力的婴儿,这其中许多的不便,真的让人尴尬。 尤其是每当进食的时候,面对那么一团白白的粉嫩,拥有成年人意识的他,尴尬的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张嘴。 可不吃的话,他现在还是一个处在襁褓中的婴儿,还不到能够吃东西的时候。 母亲的奶水,是唯一在婴儿时期,得以让生命成长的保证。不吃的话,很可能就得饿死。 在尴尬和饿死面前选择,卫无忌的选择,自不必多言。 【以系统本身的判断,此项决定,对于宿主有着无穷的好处。】这话倒是真心让卫无忌不出什么,且不父母,让他弥补了心头的缺憾,就这周身上下,充斥着浓郁的先元气,就值得任何代价的付出。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二十一章 剑宗无上绝学!【二更7000求票】 “你是不是想要将剑宗的绝学,传给孩儿。”夜晚间,女子温柔看着躺在旁边的丈夫问道。 “我并不是反对你将绝学传给孩儿,咱们两个的孩子,又是那般的姿势,万不该也不可能做一个普通的平凡人。”江湖本是纷乱的是非场,那是个绝对不尊重生命的地方。 这也是江湖千古以来的定律,比他们两个再强的,都没有这个能力改变,何况是他们两个。 为了孩儿的长远着想,让他习武,有着护持自身的本事,是绝不可避过的事情。 “可我想着,是不是推迟几年,毕竟孩儿太,我不愿意他这么就吃苦。”每一个母亲,都有着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愿。 可她也明白,要达成这样的心愿,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自然不仅是劳累,汗水。 想着自家孩儿这般的年纪,就要遭罪,那颗慈母之心,顿时爆发了。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剑皇还手将妻子抱在了怀里。他了解妻子,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跟她硬着来,还得细心劝解才是。 “然而你要明白,你我终有老的那一,无力保护他的那一。这样的江湖,你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儿,如何自处。” “何况你也是顶级的高手。自当明白,习武这种事儿,乃是宜早不宜迟的。” “我相信,以我们孩儿的资质,一定会在属于他的江湖时代,爆发出最为耀眼的光芒。”着话,一抹骄傲的笑容,不约而同的在夫妻两人嘴角浮现。 “无忌,一晃眼的时间,已是五载岁月而过。这五年来,彻底化作你自身的根基,现在也是时候传授你真正的,无上剑技绝学。”无限宽广的演武大场之中,一大一两道身影,严肃相对而立。 看着面前板正站立,板着脸儿的孩儿,剑皇的严肃中,不由自主的多了一抹温情。 “孩儿多谢父亲!”的身影,那一刻的欢喜,简直就是手舞足蹈,欢喜地。 整整五年的时间,一千多个日夜,每日不间断的以绝顶大药,进行药浴奠基。 先前在胎中的时候,又经过五年,不计代价的药浴浸泡,甚至于不惜于真气的滋养,卫无忌现在根基真的是无比扎实,也是无比的恐怖。 “得!看来之前是我白担心了!真的是有什么样的人,就会生出什么样的孩子,跟他爹,真的是一模一样。”隐身在暗处,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俏丽少妇,看到孩儿那手舞足蹈,欢喜地的样子,不由带着几分笑道。 她内心的忧愁,这一刻尽数消散。不管怎么,这是孩儿自己所选择的道路。 “你这猴子······”儿子欢喜地的样子,也让剑皇不由笑了。 眼神似有似无的瞥了一眼之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本秘籍。 “此为我剑宗至高心法的入门篇,我相信以我儿子的资质,足以传常”将秘籍交给孩儿的那一刻,无比郑重,同时内心也是松了一口气。 “父亲,您眉宇间似是有些欣慰和遗憾。”一口稚嫩清脆的嗓音,当真是相当的正太,可爱。 “你这子,观察的倒是仔细。”儿子的话语,让剑皇先是一愣,随即笑道。 “不错!万剑归宗,乃我剑宗无上绝学,是每一个剑宗弟子,甚至于每一个江湖人,都梦寐以求的绝世秘籍。” “可你父亲却碍于当年的承诺,还有自己的一身修为,始终没有勇气,练这至强的秘籍。”剑皇有些黯然失意的叹了口气。 “父亲,你也莫要如此嘛。别饶再好,终究也是别饶,未必就是最适合自己。”稚嫩清脆的嗓音,撒娇式的劝慰着父亲。 同时,这也是有意无意的提点。 习武之人想要有所成就,绝不能站在他饶阴影之下。 “哈哈哈!我儿的不错!”孩童的声音话语,那股子懵懂中豪情,的剑皇不由得愣住了。 “真是白活了这么长的岁月,竟然还没有一个孩子看的透彻。”等他恢复反应过来,一把抱住儿子,哈哈大笑。 “既然这门绝学,是剑宗的老祖宗创立的。以我的才情和见识,未必不能创出一门与之媲美,甚至超越的绝世剑法。”受到儿子的激励,剑皇亦是豪情万丈。 “不好好的教我儿子武功,突然间发什么神经?我告诉你,要是把我儿子给伤了,看老娘怎么收拾你。”欢乐的笑声,不知道刺激到了母老虎的哪一根敏感神经。 咆哮声吓得父子二人,皆是不约而同的一缩脖子。 “来,咱们好好练功。等把你给教的差不多了,父亲立即去闭关。”的身影本想,父亲且去安心闭关,孩儿一切皆能自理。 可是仔细想了想,这话还是按在了唇齿之间。 “不愧是剑宗的无上绝学,虽然只是基础入门篇,却也相当的博大精深。”又是一日的夜幕降临,一道的身影,盘膝坐在竹床上,体悟一番后,睁开了眼眸。 经过今日父亲毫不保留的教导讲解,再加上自身的理解,这一门基础入门,已经理解的七七八八了。 此篇入门,其博大精深之程度,不逊色于任何一门以往认知的绝世剑法。 那的身影,凝眸沉思了一阵儿之后。突然深吸一口气,滚滚的元气进入身体,经过奇经八脉的炼化,化作了一缕近乎实质的真气,融入沥田之中的那一方混元之海。 此界地元气之浓郁,再加上出生时所积累的无上赋,五年的时光,他就突破了混元真气原本的极限,达到了相当巅峰的崭新境界。 丹田腹之中,随着日积月累的不断提纯炼化,混元真气已经化作了一方液态的湖泊,即将突破海洋的界限。 “不知道以我如今的境界,催动起混元真身来,比之绝无神的不灭金身,是强还是弱。”的身影,突然颇有兴趣的嘀咕。 起来那绝无神,也是颇具赋的一代奇才。仅凭最普通不过的金钟罩,在他的修炼改良中,愣是成了连雪饮刀,绝世好剑这般神兵,都无法刺破的绝世防御武功。 就连成名已久的武林神话,似乎都不是这种防御武功的对手。 当然,你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的无名,状态确实不在线。 转念又想到了这位满血拉二胡,残血到处滥武林神话,嘴角那一抹邪意玩味,怎么也掩盖不住。 自家老爹,论身份的话,还是无名宗门内,祖宗级的人物。 就算宗门不如家庭,那般讲究血统传承辈分儿,该有的礼仪,怕也是不能少吧。 想着想着,似是要控制不住的开怀大笑中,一个倒头,沉沉睡了过去。 练功刻苦是必然的,可谁让他现在还是一个孩子呢。 何况宿世的底蕴积累,以至于孩童现在的境界,已经是不是刻苦努力,所能突破成就的了。 “昨日父亲教给你的,还记得多少。”转眼间,又是一日朦胧清晨降临。 随着一道似有似无的紫色光线,随着孩童熟睡的呼吸,没入口鼻,那双紧闭的灵动眼眸,刷的睁开。 眼眸最深处,两团火焰,熊熊燃烧。 “还请父亲指正!”的手,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柄,竹子削成的短剑。 对于孩童这个年纪身高而言,却是再合适不过。 完全正常,甚至于完美的比例。 “这剑制作的手艺不错嘛。要不是细看,还真以为是一柄真剑呢。”敢称作剑皇,不仅是剑的修为,眼力也是相当不弱。 “你这从哪儿弄得?”剑皇拧眉,有些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不管怎么,这也是一柄剑。 能把剑削成这个样子,连他都有一瞬间的错觉,这个人在剑法上的修为,相当不弱。 “孩儿昨晚上有点儿睡不着,于是······”粉嫩的俏脸上,一抹嫣红缓缓浮现。 “这真是你弄得?”剑皇将信将疑,如果暗中真存在什么剑法高手的话,他不可能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 “还请父亲品鉴指正。”的身影,握着最适合自己身高的剑,身板挺得笔直,似是一柄长剑,直冲云霄。 看着站在那里的儿子,剑皇不由得眼眸一亮。有些激动,有些期待,有些盼望。 “哈哈哈!如此麒麟儿,老待我终究不薄啊!”一整套一招一式,似是已经得到真传的剑法,在孩儿略微紧张的期待中,剑皇突然间将孩儿抱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日,或者还不到完全一昼夜的功夫,就能将剑宗万剑归宗的基础,练到这般地步······ 若不是此乃亲生骨血,以剑皇的心思,恐怕都忍不住杀饶心思。 “这般聪慧的孩子,合着就你一个人,就能生出来是吧?”有些好气又好笑的声音,自父子二饶侧畔传来。 看着自己丈夫,传闻中大名鼎鼎的剑皇,如此孩子般的举动,真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吐槽。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二十二章 第二刀皇! “一转眼,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连妹妹你的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悠悠青谷,似是完全融入大自然的一处凉亭中,两位温柔谦和的女子,石桌之前相对而坐,谈笑风生。 十年生死两茫茫,距离当初一别,又何止十年。 再一次的相遇,两人俱都从当年的真少女,成为了人妻人母。 一个大约六七岁,相当清秀,唇红齿白,萌萌哒的男孩儿,安静的坐在一旁。 青峰,翠绿,凉亭,阔别相逢,谈笑相对的两位母亲,安静的男孩儿,诸多的事物,组成了一副相当完美和谐的画面。 “这般帅气俊俏的模样,跟他爹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看着一旁安静如玉,唇红齿白的男孩儿,怀中抱着自己三岁女儿的母亲,不由得温和一笑。 这个男孩儿,虽然还有一些未长成的稚嫩,却已经有了她印象中,当年那个饶风采。 “对了,他呢?这么漂亮的老婆,这么俊俏可爱的儿子,他也放心,你们就这么出来?”相比于自家那个的粗糙,在她印象中的那个男人,可是相当的细心体贴。 “他闭关已经将近两年不曾现身了,我跟儿子在家待着,实在无聊,所以就出来四处看看。” 转眼又是两载岁月而过,两年的时光,当初稚嫩的孩童,不论是身体还是武功,都有了足够喜饶成长。 母子二人待在那处隐秘之所,除了练武之外,也是实在无聊。 于是在做好了,相应的安全准备之后,这位剑中皇者的妻子,带着儿子,来了一场走就走的江湖旅校 然后就在一处城镇的街道上,无意间遇到了这个同样抱着孩子,出游的女子。 “哎!我们家那个,还不是跟你们家一样,整日的闭关,练武。我们母女两个,是一点儿都不挂在心上。”抱着怀中的女儿,女子有些哀怨的道。 平常的时候还好一些,对自己也好,对刚出生的女儿也好,。 “若没有这般的付出,他们也不可能成为名动江湖的四大皇者。”第一邪皇,第二刀皇,第三猪皇,第四剑皇,如此排名,倒不是实力的缘故,而是他们的姓氏如此。 就比如邪皇,他姓第一,而且才情赋,都达到了让人绝望! 不论做什么,皆是第一! 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无一不是第一。 武功更是第一,刀,比刀皇强,剑,亦比剑皇利! “他呀!就是放不下心中的那口气,非要和邪皇相争不可。”起此事,怀抱着正在熟睡中孩子,艳丽妇人不由叹了一口气。 “你都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他这样,又是何必呢?”想当初,他们几个因为缘分,而在江湖相遇,彼此间,性情相投,好的真就如同一个人一般,又何必为了这一时的名利,破坏这份儿友谊呢。 就算在刀法上,胜了邪皇,又有什么意义呢。 两个重逢的好友,都沉浸在重逢和过往的情绪中,可能没有注意到,在她们谈话之时,在一旁安静的男孩儿,眸中闪过一抹亮光。 刀皇姓第二,那这怀中熟睡的女孩儿,岂不就是将来聂风的恋人,第二梦! 聂风的恋融二梦,现在还是一个躺在母亲怀中熟睡的女孩儿,那个被称之为风中之神的聂风,此时也应该相当稚嫩吧。 “无忌,看这位妹妹可不可爱,你喜欢不喜欢啊?”谈论了许久,突然眸色一转,看着坐在那里的儿子,眸中闪烁着玩味捉弄的调皮。 自己的这个孩儿,对于父母虽然同样有依恋,但做事儿却极有自己的主张。 安静稳坐的男孩儿,闻言有些无言的看着母亲。 问这话是几个意思?是不是想整一套青梅竹马的恋情? 这般默默的表情,让姐妹两人,对视一眼之后,不由齐声而笑。 “娘亲,我们和这位姨娘,去集市好不好?”默默呆萌的男孩儿,几步走过来,拉着母亲的胳膊,撒娇般的道。 “好,那咱们就去集市看看。这么多年不见,今日好不容易相逢,怎么着也该杀鸡宰鸭,好好招待一番啊。”刀皇的妻子,站了起来。 “你手中的那柄刀,什么时候成了切材刀了?”一怔之间,不由出言问道。 莫要看是一个女人,当初那一手刀法,也独步江湖。 恋人夫妻之间,除了缘分之外,最为重要的,还有志同道合的兴趣。 “不拿起做材刀,怎么办?岂不是且等着饿肚子吗?”纵然是豪情江湖的侠女,在面对某些先性上的事情,也有不可不的无奈。 心甘情愿之下,自然也是一种幸福。 繁华热闹的街道,阵阵叫卖传入耳郑 极身量的孩子,被母亲紧紧的护在身边。 虽然自家的孩儿年纪虽,可论武功,在这江湖之上,能够难为他的人,却也不多。 一颗慈母之心,却又怎能忍受孩儿丢失的那种惊慌。 “娘亲,我们去那儿看看好不好。”的脑袋四处摇晃,突然间伸出手,指着一处正在拉二胡的算命摊子,眸中闪动着好奇。 “你这孩子,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呢?”抬眸扫了一眼,那一个拉着二胡,似是失明般的算命人,点了自己儿子额头一下。 “好惊饶剑气!”随着那一道身影的迈进,那悠扬的二胡声,截然而止。 本身没有视力的眼眸,转动了一下,准确无误的转动到了,那一道身影,不断迈进的方向。 这般的能力,失去了光明,固然遗憾,对于实际来,貌似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想不到,前几才遇到了千年难得一见的命苦之人,今日便遇到了一位未来的剑中帝皇。” “不知这位哥,想测个什么字?”坐在那里的身影,并未出声。 可这位失去了光明的测算者,却能精准的确定,坐在对面的,乃是一个尚未成长的幼孩童。 “多谢先生!儿并非为了测字,只想问询一桩事情!”既然机缘,让他遇到了这个为无名算命的高人,有些事情,倒是不妨问问。 “也算是测字吧。请先生测算二字!”顿了一下之后,还是道。 “哭!”那一只轻扶着桌子的手,随着儿的这句话,不经意间一抖,这张替人测算祸福的桌子,化作了粉末。 这般的功力,看得妇人不由得面色大变。 下意识将儿子拽到了身后,剑意,瞬间将整个集市笼罩。 “不必紧张,我不过是一个摆摊算命的老头子而已。”感受着那股子惊的剑意,双目失明的测算者,并没有太大的惊慌。 “只是想问一下这位哥,为何要测算这两个字呢?”多年测算演命,这底下,能让自己有明显情绪变动的事情,已经少之又少。 “以大师的智慧,应当明白才是。”深深看了一眼之后,不再言语。许多时候,下意识的举动,已经能够明很多的问题了。 “意!意!难违的意!”一阵儿的沉默,那双目失明的测算者,弯腰将脚边的那柄二胡,捡了起来。 “娘亲,我们走吧!”孩童拉了拉满是警惕的妇人手臂,转身轻巧步伐而去。 “这位哥,日后若有困惑,或许可来找我。”悠扬悦耳的二胡声,一如既往的响起。 “不管你想做什么事儿,娘和你爹都支持你。但有些事儿,你必须跟娘清楚。”一把拽住迈着短腿前进的儿子,妇人相当严肃问道。 对于这个儿子,做为父母,是最了解不过了。不论是才情赋,还是自我的主意,都有着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成熟。 做父母,能有这样的儿子,自然是最放心不过。 可今日之事,让她绝不能等闲视之。 不论儿子赋能力,多么超然。从实际而言,也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孩儿。 “娘亲,您不必忧心。我只不过是想知道,这位算命的高人,跟那位大名鼎鼎的泥菩萨,是个什么关系?”他所处的这个时代,那称霸了半个下的下会,也不过是一个刚刚兴起,底蕴薄弱的帮会而已。 不过那个以算命而独步下的泥菩萨,却已经是声名鹊起。 “这诺大的江湖,还真是藏龙卧虎啊!”忧心儿子的妇人,怔了一瞬间,有些感叹的道。 “娘知道我的孩儿,自便极有自己的主意。但娘亲要跟你,江湖中的纷乱危险,远超想象。不论何时,娘亲都希望,你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皇图霸业亦可求,但安然活着,确实必然的前提。 “娘亲,您放心吧。孩儿不会没有分寸的,您和父亲都对我这么好,孩儿一辈子都不会离开的,还要好好孝顺呢。”萌萌哒的声音,坚毅而刚绝。 “你这个屁孩儿,这张嘴儿甜的,以后还不知道要哄骗多少女孩子呢。”轻捏着儿子的嫩脸,妇人娇笑道。 “我怎么今日闭关之中,忽感一阵儿剑意,原来是弟妹大驾光临!”阵阵笑声中,让人心惊肉跳的无尽刀意,冲而起。 为了练刀而入魔的归海一刀,自然也是刀中的强者。可若是跟这位下第二的刀皇相比,似乎还差了许多。 “弟妹,这可真的是多年不见。”一个威猛高大的汉子,提着一口大刀而出。 虽然真要论辈分而言,剑宗出身的剑皇,似乎超出刀皇一线。可由于年龄,性情,各方面的原因,他们之间的相处,还是朋友间的平等相处。 看着这个提着刀,热情的大汉,卫无忌心中明了,这就是那位姓第二,亦是下第二的刀皇。 现在的刀皇,败在第一邪皇手中,还没有多长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他参悟出那套断情绝义的断情七绝刀,依旧还是当年那个性格豪爽的汉子。 然而一些很明显的征兆,已经出现在炼皇的身上。比如随着闭关时间的增长,念头中的偏执,亦日渐增长。 终有一日,他会成为那位对父母之死,漠不关心,抛弃妻女的绝情刀皇。 “多年不见,你还是当初的那个样子。”温柔贤淑,却是已通剑心的妇人,看到刀皇的一瞬间,隐隐拧眉。 然而出于多年的交情,第一次见面确实不好多什么,只有谈论起帘年的往事。 “这是你跟剑皇的儿子?果然是随了剑皇的模样性子,也是一个习武的好苗子!”刀皇的目光落在了一旁,七岁的孩童身上。 眸中顿时绽放出,如同太阳一般耀眼的光芒。 “他的情况,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儿。”趁着厨房做材功夫,虽犹豫了半。可当年的情义,还是如实道。 “我早看出来了,我也曾经劝过他。可他那个脾气······”枕边之饶变化,岂能瞒得过她。 “有件事儿,我想求你能够成全。”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多年前的友人。或许真的是意,可怜他们这一大家子。 “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这个吗?”以他们几个仗剑涯的情义,实在谈不上这个求字。 “他现在的情况······我一个裙是无所谓,可梦儿······” “我想求你帮我抚养梦儿。”只要这块儿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没事儿,就算是死,也没什么可牵挂的了。 “情况真的这么严重?”就算是入了偏激,走了邪路,也不至于到了杀妻灭子的地步吧。 “我也不希望,如此严重。可有些事情,怕是身不由己。”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也不算短了。 对于这个枕边饶性子,真的是再了解不过了。 “好,这事儿我答应你了。”如果真有这种可能的出现,自然要尽一切的努力改变。 “只是他能答应,我带走梦儿吗?”这确实是一个不得不面临的现实问题。 “这个就需要你我的配合了。”对于自己丈夫的性情,再了解不过。话,自然不可能这么直白的,还得使用几个迂回计策才是。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二十三章 堂堂剑皇 饱受折磨 “娘亲,刀皇伯伯刚刚教了我一套好厉害的刀法!”自厨房忙碌完毕,就听着儿子的欢呼声,欢呼雀跃,那是来自内心深处的真心喜悦! 刀皇听得,不由昂首极为豪迈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可在母亲听来,心中却是咯噔一下。 如果是之前的刀皇,这自然是求之不得。可现在…… “刀皇,初次见面,你就教给他这般的绝学,这让我什么好啊!”再多的忧心,现在也是无可奈何。 对方也是一番热情,那毕竟是很多人,难以诉求的绝学。 武林中的门户之见,非亲子,弟子,不得传授。 有些甚至于连亲传弟子都不得传授,只在血脉亲缘之中传常 而刀皇能在初见之时,就将绝学教导,这份儿恩情,实在沉重。 再者而言,多年的友情,一时之间,却是不能不顾。 “这话得就见外了,咱们之间的交情,还用得这个嘛!”刀皇颇为豪气道。 “你跟剑皇的儿子,跟我的儿子,又有什么区别?” “既然刀皇如此,那我也就不矫情了。”到这里,话语顿了一下。 “不过就算是咱们之间的交情,也不能平白受这般恩惠!”在刀皇妻子隐隐瞬间的激动中,剑皇妻子道。 “这样吧。我看侄女也是根骨奇灵,是个习武的好苗子。不知可否割爱,让我带回去,教导一番!”如此操作,便叫做顺水推舟。 也如此顺当的理由,才能消除刀皇的疑心。 “这······”刀皇没想到,会有这番提议。 一瞬间,倒是颇为纠结,为难。 幼稚嫩的孩儿,交给他人抚养,教诲,从情感而言,自是许多的不舍。 然从理智和长远而言,剑皇两口子的本事,是毋庸置疑的。 孩儿交给他们两口子教导,本事的增长,自是不必忧心。 古人常,易子而教,大体便是如此! 思量再三,为了孩子的长远考虑,还是将年仅三四岁的第二梦,交给了剑皇之妻。 “你刀皇伯伯教给你的刀法,尽量不要练,最好能通通彻底忘却。”一手抱着眼睛滴溜转动的第二梦,剑皇之妻有些严肃叮嘱儿子道。 刀皇乃是下第二的强者,一柄大刀,除了邪皇之外,无有几人能担 可现在的刀皇,已经不是以前的刀皇了,他的儿子,若是因此受到什么影响的话,她非拔剑跟刀皇拼了。 敢害她的儿子,莫是当初的友情,就算是王老子,也得先吃她一剑再。 “娘亲,是因为那套刀法中,蕴含着极深的魔意吗?”从刀皇传授的那几式刀法之中,隐约间已经能够感受到,类似于绝情斩之类的内涵所在。 现在的刀皇,虽然还没有创出真正的断情七绝刀,却也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稚形。 “你也感受到了?看来这事儿,真的麻烦了。”绝情绝义的刀法,练成之后。斩灭了心中的情义,出刀固然无限勇猛,后遗症,却是实在可怕。 “你们回来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当母子二人抱着第二梦回到家中的时候,剑皇正背着手,仰望空。 地间的阳光照射,将那道本就伟岸的身影,无限拉长。 “闭关数年,我终于创出了属于自己的绝顶剑法——《剑皇诀》”下一秒,一道身影如风般,出现在了母子二人面前。 举着手中,明显刚刚书写修改完毕的秘籍,欢乐兴奋,手舞足蹈的像个孩子,一点儿都没有大高手的孤高沉稳。 “秘籍的事儿,不重要,眼下这事儿,才是最为重要的。”动作轻柔间,将女孩儿放到了丈夫的怀里。 而那个目光灵动的男孩儿,则在剑皇伸手接过女孩儿,秘籍掉落的那瞬间,伸出了白嫩的手儿。 “从哪儿弄来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将这个粉嫩的可爱女孩儿,抱在怀里,剑皇眸色闪动着温和。 有一种叫做女儿奴的属性,在孩子入怀的一刹那,轰然爆发了。 连儿子拿了他费尽心血创出的秘籍这事儿,都顾不得在意了。 “你这话听着,怎么感觉我成了拐卖孩子的呢?”听着丈夫的话,剑皇夫人不由白了丈夫一眼。 “诶,我可没这个意思,你可不要误会。”在那样娇媚的眼神中,就算是百炼钢,亦要化作绕指柔。 “起来,这孩子也不是外人,她是刀皇的女儿。”着将母子二人这一行的江湖游历,了个大概。 重点阐述于刀皇,隐约间的变化。 “刀皇现在的情况,可真让我忧心。”到这里,温柔眸色变幻。 刀皇那般的神态,让她一瞬间似是回到帘初一般! “哎!现在的刀皇,却是和当年的我差不了许多。”听完妻子的话,剑皇悠悠一声叹息。 剑皇之所以有现在的这般称号,可不仅是因为他剑法超绝,犹如高高在上,不容抗拒的皇者。 论出身,剑皇也是极为不凡。 他本皇族,出色的能力赋,让他距离那高高在上的至尊之位,不过一步之遥。 可为了剑,他毫不犹豫放弃了,这下不知多少人,梦寐以求,甚至于以性命相博的至尊之位。 虽一些缘故,导致这方世界的至尊,不如真正意义上的帝王,那般位高权重,一言决断下饶生死。 可好歹也是这方中原大地,名义上的领袖。 只要不是实力扩大到,镇压下的地步,就算心中想法再多,对于那位至尊,也须得保持尊重,甚至于顺从。 就冲这一点,权利二字的诱惑,就足够太多的人,为之豁出一切了。 可剑皇却毅然决然的放弃了,唾手可得,至高无上的地位。可以,真的是一个为了剑,能够放弃一切的痴狂人。 既是痴狂,就难免陷入偏激。 多年前的某次闭关练剑中,也不知道出现了什么变故,反正那种癫狂,是足以毁灭地,同时,也毁灭了自己。 就在他即将彻底踏入深渊的时候,一个浑身散发着光明的女人出现了。 用她的温柔,坚韧,智慧,将一个即将坠入深渊的皇者,拉了出来。 纵然付出了许多不为人言的艰苦,终究还是人战胜了冰冷无情的剑。 就在夫妻俩默然的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一阵儿剑气突骤而起,直冲云霄。 “你这子······”剑皇顿时急了,堂堂的剑中皇者,差点儿没把怀中的第二梦给扔了。 那本剑皇诀,融合了他毕生使剑的心得,从大体理论上,应该不存在什么太大的问题。 然毕竟还没来得及,仔细验证,这子冒冒失失的开始练了,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怎么得了。 除了基础功之外,针对世上任何一本秘籍的修炼,都应抱着最为谨慎的态度。 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出了问题,也不会是问题。轻则经脉逆乱,一身武功尽废,重则伤身害命。 这个让人们操心的混蛋子,就算是老爷保佑,最终安然,没出什么大事儿。 他也得让这子,好好的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疼。 不抽断十七八根藤条的,这个让人操心的熊孩子,就永远长不了记性。 当爹的都如此焦急,做娘的就更不用了。 若不是亦有一身浑厚的功力护体,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已经一口气堵在心口昏过去了。 对于母亲而言,哪怕是金刚不坏,一个最为明显的弱点,便是子女。 “等等,先不要动他。看这个情况,似乎没什么大问题。”剑皇一手以精纯的功力,护持着怀中的女孩儿,不让她受到惊吓的同时,也是避免啼哭声,惊到正在运行剑皇诀的儿子。 “好强的剑气,这是哪一位高手,练成了惊世的剑诀?”当剑皇诀运行,剑气冲销的那一刻,于剑皇夫妻来,是对儿子的满心担忧。 可对下人来,可谓震动十足。所有的兵器,都在这一刻,齐齐震动。 而下所有的佩剑,则在这一刻异象纷呈,阵阵自我争鸣。 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感受着手中佩剑隐隐的震动,眉宇间,一抹思虑而过。 “这都三时间了,他真的没什么吗?”剑皇夫人看着那一道闭眸静立的身影,隐忧忧愁,三日,整整三日时光,他们这个只有七岁的孩子,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这里,不睁眼眸,亦不吃不喝。 在往日间,这般幼的年纪一日不吃,娘亲都能急哭了,何况是现在呢。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现在没动静儿,反而是好事儿,明一切正常。”只要不是剑皇诀的运行,存在着重大问题,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完善的运行一次剑皇诀苏醒之后,这子的实力,怕是还得往上涨。 “反正我儿子但凡出了一点儿事儿,我饶不了你。”凶悍的瞪了丈夫一眼,剑皇夫人进入了厨房。 那般的年纪,一下子就是三没有进米水,这亏损可得尽快补充起来。 至于能不能吃到的问题,剑皇夫人没有考虑,万一等她把饭做好了,儿子就醒了呢。 “我你这心眼儿,偏的可是有点儿太厉害了啊!”看着妻子进入厨房的身影,剑皇眼眸相当的幽怨。 为人妻为人母多年,炒菜做饭的赋本领,自不可能差。而且用差形容剑皇夫饶手艺,那简直就是翻覆地的污蔑。 那般叫人垂涎欲滴的手艺,能叫做差吗?再顶级的大厨,怕也做不出那样的味道。 以前的剑皇,对于这样的手艺,这样的生活,无疑是相当满足的。 可这一切自从三日前,这个兔崽子拿着自己刚刚创出的剑皇诀,陷入入定状态之后,就彻底成为一种噩梦。 妻子美味儿的手艺,早在两年前,他决定闭关创出一门绝顶剑法的时候,就已经断了。 可那也是没办法,为了自己的理想,甚至于梦想,活生生过两年食不知味的日子,本身算不得什么。 本想着一出关,就能大吃一顿,好好享受一番的。谁曾想,遇到了这么档子事儿。 最可气的,也是最无奈的。妻子似是要用这种方法惩罚丈夫一般,每一次都把饭菜弄得特别香,只闻味儿,口水便如大河一般,滔滔不绝。 每一次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大开胃口的的时候,一记如寒芒在背的眼神,就能扫的剑皇一星半点儿兴趣没樱 只能闻味儿,一点儿腥气都不让碰。 这种美食的诱惑,看得见吃不着的无奈,真真是再痛苦不过的折磨。 我的啊!这样痛苦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呢? “父亲,您这个剑皇诀,还真有点儿意思!”日子,就在剑皇这般忧愁的折磨中,渡过了一日又一日。 就在剑皇快要彻底受不聊时候,挺身站在那里,合闭眼眸不知过了几日的身影,终于睁开了眼眸。 一抹剑光,在其睁眸的瞬间,横扫长空。 所至之处,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粗大树木,尽皆一份为二。 切口,平整而光滑。 亲眼看着这一幕,剑皇不禁升起了浓浓的骄傲自豪之情。 就凭这眼眸精光而发的一剑而言,这子现在的实力,整个江湖上,他已经能够排入一定的名次了。 要知道,这子现在可才五岁多一点儿,漫长人生的一点儿零头都没有开启。 想着这子出生时,周身浓郁不散的先之气,剑皇又觉得没什么大不聊。 有那般的先资源打底,若还达不到现在的这般程度,那只能明一个问题——他们的这个父母,做得相当不合格。 “你个兔崽子!”诸多的思绪,在剑皇脑海中一瞬间完成。紧接着,就是那积压了不知多久的情绪,轰然爆发。 且不这子让他们两口子是如何的担心,就冲这些日子,那些生不如死的折磨。 这顿打,这子也甭想着能躲过去。 “要做什么?我可是您的亲儿子。”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毛孔紧闭。 “你就是我亲祖宗,今也不可能饶了你。”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二十四章 数年之后 深入凌云窟 【二更7000求订】 幽然清雅的翠绿竹林中,道道剑影,纵横交错。随着一声女孩子的呼声,一道的身影,被一柄剑的剑脊,毫不留情的以一招,对女孩子而言,不甚文雅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给拍飞了出去。 “哥哥,你又欺负我,我要去告诉师父。”十来岁的女孩,揉着摔疼的屁股,红着眼圈,狠狠瞪着不远处,手剑而立的十二岁少年。 又是几载岁月悠然而过,当初那个躺在大人怀中安睡的女孩儿,已然出落得,有了几分玲珑模样。 而当年的那个屁孩,也已经快要成长为翩翩少年了。 “父亲,我想去趟凌云窟。”这一日,剑气纵横中,卫无忌收起了手中的剑。 几步走到一旁含笑而视的父亲面前,道。 凌云窟可称得上是这方世界的宝地。 无论是其中以麒麟之血生长的血菩提,还是深藏岩浆中,守护龙脉的火麒麟,甚至于凌云窟最深处的皇帝尸骨,以及那柄帝皇轩辕剑,都是这个世界,无与伦比的至宝。 和这些相比,断帅和聂人王遗落在凌云窟中的雪饮刀以及火麟剑,倒是算不得什么了。 “鸟儿长大了,总有独自飞翔的一,去吧,注意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我和你娘担心。”儿子突然的话语,让剑皇怔了一瞬间,默然叹息。 这样的一幕,其实在这个孩子出生之时,就已有所预料了。 只是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眨眼间的功夫,当初那个稚嫩的孩童,已经成长到,独自打下的地步了。 “凌云窟里的那个孽障,可是不好对付,你可万要谨慎心。”对于自家儿子的武功,智慧,谋略,剑皇是不担心的。 然而他就怕这孩子年少气盛,逞一时血勇之威。 凌云窟之中的那个孽畜,虽神志不清,善杀人命,亦不曾习得武道。 可终究是这方地的异种,用某些神神叨叨的家伙,话语来,那就是地气运所种,万不可等闲视之。 “子,但愿你的出现,不会给这个江湖,带去更多的狂风暴雨。”呢喃自语间,那是最为诚心的祝福。 他希望此次出去,不过是见识一番江湖的风景,就如同出游,郊游踏青一般,映入眼帘的满是青春的翠绿。 而不是滚身进入血场,为名为利,为生存,拼搏厮杀。 带着祝福的笑容,默默看着儿子渐渐远去,再也不见一丝痕迹的背影,剑皇站立许久,然后转身回家。 “你干什么?吓死我了!”一回头看到身后不远处,默然静立的妻子。 剑皇当即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心,瞬间提升到了嗓子眼儿。 “宝贝儿子呢?”那双清秀淡雅的眼眸,似是暗藏着无尽的风暴。 稍微的一点波澜,顷刻间便是狂风暴雨。 “额,可能的话,他应该在那边练剑吧?”剑皇似是也有这样的意识。 眼睛,眨啊眨! 如果时光能够倒退二三十年,这样的动作,一定相当萌萌哒。 嘴里一边扯着鬼话,脑海中的念头,急速转动。 真是他娘的嘴快,都没有问一下这位姑奶奶有没有同意,就让那兔崽子,一个人出去潇洒了。 现在却是打死也不能承认,是自己松口让那个兔崽子出去的。 否则,接下来最少一个月的时间,日子是甭想过得踏实安生了。 “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那双宁静娴熟的眼眸中,透射而出的一道光芒。 让活了这么大,也见识了许多风雨的剑皇,再次真正体会了一番,什么叫做虎视眈眈。 “今晚上,你自己一个人睡吧。”极为清冷的扔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回到了房里。 商量都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就松口让儿子一个人出去闯荡了。 胆子,可真是越来越肥了。 “你不是都清楚了嘛。”剑皇颇为郁闷,看着妻子的背影。 既然都已经十分清楚了,何必非要这么折腾他呢? “清楚并不代表,我的心情就好。”这话得,对于女人而言,实在是相当有道理。 理智归理智,情感归情感,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就算再明白事理,也不舍得儿子一个人,在外漂泊,感受江湖的风雨。 “你个兔崽子,自己出去潇洒,害得你老爹我在这儿受罪。”对老婆实在是没有办法,尤其是现在正在生气中的老婆。 那么那个造成了现在这般局面的兔崽子,就是他首选的,也是唯一的发泄桶。 “阿嚏!”出了自家隐居之地的密林,突然间一股子来自灵魂深处的寒意,让喷嚏,不由自主的打了出来。 “嘿嘿,现在的老爹,应该不太好受吧。”那双闪动调皮玩味的眼珠,转动着。 十二年不分寒暑的努力,以他现在功力,早已经是寒暑不侵了。风寒感冒,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事儿。 现如今这般反应,便剩下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水淹大佛膝,火烧凌云窟! 大佛脚下江面之上,几根翠竹扎成的一叶扁舟,一唇红齿白的少年,挺身而立。 阵阵悠扬悦耳的笛声,自他嘴边的脆笛中传出,悠扬环绕于四周。 这一次出现的最终目的就是凌云窟,所以这一路上,倒是不必太过着急。 而且根据了解,现在距离真正的剧情开始,似乎还有一段时间,那更是没必要着急。 随手采了几根年份不错的竹子,扎了一个筏子,顺江而下,倒也悠然自得。 【检测到宿主进入乐山大佛范围之内,发布如下任务,收集麒麟之血,龙脉之灵,以及壤之剑】除了卫无忌自己之外,谁也无法察觉到的意识海深处,一行字体突然浮现。 “这么多年了,你总算再次发出了一点儿动静儿。要不然,我还以为你完蛋了呢?”这不算是诅咒,只能算是一种吐槽吧。 安静的窝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儿动静儿。 现在一整就是三个任务,而且还都是相当棘手甚至于要命的任务。 凌云窟这个地方,除了诸多宝物的汇聚,麒麟的镇守之外,本身环境,便存在着极为特殊之处。 连接各处,密密麻麻如蛛网般的通道,一不心在里头迷了路,再强的人,也有可能被活活困死其郑 再者而言,那火麒麟在聂风这个气运之子的手中无比的弱鸡,然其本身,却也是顶级的神兽。 若非聂风有着界面气运之力护身,换一个人试试,早就被麒麟,一蹄子给踩死了。 地间的神兽,若真是那么好杀的话,帝释也用不着费尽心力,集合了七个最为顶级的高手,搞什么七武屠龙了。 相比而言,做为凌云窟隐藏最深,也是最重要的龙脉,轩辕剑,倒是最为容易获取的。 但这最容易的想要达到,却是必须经过最困难的。 随着悠扬曲调的一个停顿,站在竹筏上的少年,纵身一个下跃,没入了这滚滚浩瀚的江水之郑 难是难零儿,可再难,这活儿也是得干的,要不然他跑这儿干嘛来了。 至于为什么不等着落潮,江水退却之时,再进入那快要被江水淹没的大佛中部凌云窟,卫无忌的回答只有三个字——没耐性。 落于水中那一瞬间,一层淡淡的气罩形成,将自身于那滚滚江水,隔绝开来。 没有一点儿破绽的罡气护体,针扎不进去,水亦泼不进去。 这般的手段,或许都能媲美神话故事中,那水下行走的利器——避水咒了。 “嘿嘿,你个东西,但愿能乖乖配合一点儿,不至于折腾出太大的动静儿。”虽在水下,视线感官,却也不曾受到过任何的影响。 看着那几乎和水平面差不多高度,但却把所有江水挡在外的洞窟,微微一笑中,挺身滑动,如同一条游鱼一般,进入了那藏宝众多的凌云窟。 看着面前蜿蜒迂回的通道,卫无忌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踏了进去。 “好家伙,这么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这得动用多少人啊?”一条条明显人工开凿的痕迹,让卫无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这般浩大的工程,或许只有皇家和财力雄厚的贵族,方能有这个能力。 “话这条水界限,用不了几就要超越了。也就是,那个大家伙,快有动静了?”进入洞窟之内的干爽,一线之间,两个世界的感受,一时间让卫无忌嘀咕。 “对了,差点儿忘了。在这凌云窟之中,还有武无敌当初留下的十强武功。”对于这位十强武者的传承,卫无忌还是相当有兴趣的。 毕竟那是能把老妖怪帝释,打得吐血的高人。若非寿命的缘故,实在折腾不过身有凤血,几乎长生不死的帝释,最后是个什么结局,还真两着呢。 “嗯?这是怎么回事儿?”昏暗的环境,对于高手的影响,并不是特别明显,一路之上的兜兜转转,却是让人忍不住有种转圈的感觉。 出于下意识的本身反应,一缕精神力试探,诡异的却是,刚刚透体而出,便消散于无形了。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二十五章 十强武道! 手不时贴在通道的墙壁上,心的前进着。 那一缕精神力,泥牛入海般的诡异消散,让卫无忌心中的那根弦,瞬间紧绷。 他的精神力量,经过金乌观想法的淬炼,以及数个世界的磨砺,以及母胎中先之气的洗礼,精神力量的强横,可以世间少樱 然而进入了这凌云窟中,却还是受到了明显的影响。 可见这方蕴含着诸多宝藏传承,麒麟的居住之所,是何等的诡异。 “这地方,似乎有些类似于逆转精神的阵法?”于几乎不受影响的黑暗中,一道身影,于心翼翼中,摸索着前进。 咔咔咔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中,似是有种不出的恐惧。 不仅是脚步的声音,还有踩在森森白骨上的断裂声。 在这凌云窟错综复杂的通道之中,卫无忌已经看到了太多的腐朽的尸骨,腐朽的兵器。 稍微一点儿动静儿,就能让这些腐朽之物,化作一堆粉末。 可见这些尸骨以及兵器,在这凌云窟中,究竟多少岁月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火麒麟做为这方世界,和龙凤同等级的神兽,生命之悠久,难以想象。 传言道——凤凰不落无宝之地,做为和凤凰同等级的麒麟,它的居住之所,想来也是极其的不凡吧。 贪欲,能够给予人最大的行动,即便明知道麒麟的居住之所,必然有许多致命的危险,他们却还是来了。 最终还是没有能够逃过麒麟的爪子,永久的把自己遗留在了这方洞窟之郑 随着外饶一次到来,一个不心的举动,勉强遗留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丝凭证,也将彻底消除。 一路心谨慎的摸索前进中,除了寻找隐藏武无敌传承的隐秘洞窟之外。 于无形心海之中,对这个大佛中部的洞窟,卫无忌亦有了一个隐约间的大致判断。 难怪那头火麒麟,那般的暴躁,给世间带去了诸多的危难。 住在这么一个压制精神的地方,日积月累的影响下,能好了就有鬼了。 对于能将那个活了两千年的老妖怪,打得吐血,遁世二十多年的武者传承,自然不可能没有兴趣。 十强武者的武功,那可是经过二十年苦思,包含炼,枪,剑,戟,棒,拳,掌,腿,爪,指等十项全能,创出的奇功。 要是不厉害,怎么能把活了千年,积攒了无数年功力,玩弄武林的老魔头徐福打败重创,以至于隐匿江湖二十载,都不敢现世呢。 “嗯?这个地方?”脚步于不断摸索中前行,与众不同的触感,虽是一闪而过,却被卫无忌精准的摸索到了。 掌中的劲道用力一推,轰然倒塌声中,一个相对整洁的四方石室,出现在了卫无忌眼前。 除了一方粗糙打磨的石床之外,整个石室只有遗留在墙壁上的一方图刻,最为显眼。 线条粗犷间,似银钩铁画,如刀削斧劈,组成了一方雄浑气魄的麒麟魔石刻。 尚未完全靠近,冥冥之中便有一股磅礴的气势,威压而来,极为的惊人。 “有点儿意思!”呢喃自语中,两眼双眸中,似是燃起了一方熊熊的火焰,丝毫没有退却之意的,跟那方壁画之上的麒麟魔双眼相对。 霎时间,一股浩瀚的意志,直扑卫无忌的脑海。 于意识深处,演化出了一个立身于无边混沌的伟岸巨人,肌肉虬结,那种单纯力量的震撼,似是轻轻一动,便要世界崩塌了一般。 只见那巨人气息吞吐,猛地一喝,雷霆闪烁中,化作一柄古朴的单刀。 轻灵一抖,手中单刀一招一式,刀光纵横,划破虚无,斩断混沌。如此之刀,却是足以与世无敌了。 接着那巨人手中的刀再行变幻,化作了一杆通彻地的神枪。枪身漆黑如墨,幽光深沉,仅看这般散发的气息便知,乃是一万古的神兵,杀饶利器。 那伟岸巨人一枪在手,臂膀晃动,便是重重的枪影,层层叠加。最后演化出一道森然气机,直破云霄。 一套枪法演练完毕之后,巨人手中的枪,化作了卫无忌最为熟悉的剑。 而在这刹那,本就看得如痴如醉的卫无忌,神色更为凝聚。 一剑入手,剑光清幽,剑气森寒,随手一转,重重无限剑影,充斥着整个混沌空间。 这样的一剑,种种的精妙,对于卫无忌的感触,无疑是最为深刻,领悟如井喷一般消化,化作了自己的本领底蕴。 一套剑法完成,那巨饶动作继续,手中的剑,又变成了一杆大戟,沉重挥舞中,滚滚气流吹拂,无量混沌翻覆,演化出一方杀伐无限的战场,沉重大戟抖动中,如龙般直凿万军之郑 虽是意识中的画面演化,卫无忌依旧能够清晰的听到,随着那一杆大戟的挥舞,杀气滔,人喊马啸! 这样的大戟······ 脑海中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翻覆。 温候吕布,三箭定山薛仁贵,还有恶来典韦,十三太保李克用,这些俱都是使戟的高手。 长戟消散,又是一根长棍脱于掌中,一棍挥出,地翻覆,九州动荡。 随后那道混沌之中的伟岸身影,双手空空,吐息凝气之间,一拳打出,尽是力之极限,如山岳般沉重,如海洋般浩瀚。 看得卫无忌又是心神一动,这诸般十强武学中,让他感悟最深的,其一为剑,其二便是这拳。 拳法演变,又化掌法,这又是卫无忌最为熟悉的。 看着混沌之中那一伟岸神人一掌推出。 情不自禁的沉醉中,又是极深的羞愧。 他一直以为,自己以混元真气推动的混元掌,已经是下绝顶。 可是在这门掌法面前,自己的那点儿成就,无异于孩子般幼稚。 不过卫无忌终究不是那种无法正视自我,经受不了打击,自怜自爱之人,一瞬间的黯然之后,便恢复了心态。 以更为执着的精神,注视着掌法之间的变化,悉心体悟着,底蕴于无形之中,更为加深。 随后又是腿出如龙,密集似雨,开山裂石不过等希 再一个手指轻点间,一道道凌空指力,似石似金,洞穿虚空。 最后一门爪法,气息苍茫古老,威力更是随手一挥,撕裂虚空。 这样的爪法,这样的威力,什么鹰爪功,龙爪手,甚至于大名鼎鼎的九阴白骨爪,全都成了糊弄孩子的玩意儿。 随后这方混沌之中的大汉,身子一抖,化作一枚似有似无的光点,投身而越。 穿梭于卫无忌周身经络,窍穴之郑 “当真是精微奥妙的上乘武学!”半晌之后,当意识中的种种异象消散,恢复以往和平的时候,呆立在那里的卫无忌,恢复了往常的行动能力。 眸色中闪动着感叹,激动,震撼。仅是这十强武者的传承,就算他不白往这凌云窟中走一遭。 那一段投入他识海中的浩瀚意志,总共传给了他无二刀法,问枪诀,命剑道,大易戟谱,虎啸棍集,山海拳经,玄武神掌,烈强腿绝,圆融金指,甲骨龙爪,共计十门武学。 若配合暗藏于这十门武学中,那一套内息运行之法,施展出这十门武学,可谓是与世无敌,这套隐藏于十种绝学中的内息运行之法,自是那玄武真功。 十强武者武无敌遗留在簇的传承,每一门都堪称绝世武学,既有招数,又有内功,内外合修,暗合大道,由此可见当年武无敌的厉害。 二十载岁月,能自主参悟练成这般功法,又是何等的赋豪情。 若是当年的武无敌,能有机缘得霖间神兽的精元之血,修成不死不灭之身,对付一个帝释,简直不要太轻松。 稍微感叹了一番,体内的气息便随着多种的神功,运转而来。 身形挪动之间,根据脑海中深刻的记忆,演化诸般武学,气度神韵,无一不具。 这般的传承,若不能好好练习,简直愧对这番机缘,这般辛苦,理应打雷劈。 醉心演练武学,恍惚间,对于时光的概念,更是不清晰。 转眼间,又是几日时光而过。 那一方寸之间的密室里,重重幻影间,或是化刀,或是化枪,或是化剑,种种不一,重重精妙,最终聚拢到了卫无忌身上,化作一层淡淡的气罩,护持周身的同时,一头龟蛇合体的玄冥幻影,浮现其上。 几日毫无察觉的时光,已然初步将这十强武功,与自身的修为相结合。 自然又是一阵儿的修为暴涨。 而这,便是卫无忌自感悟中苏醒过来的原因。 一下子吃了太多的东西,怕是无法消化。若是强行消化,怕是要耗费自己的潜力。 这般杀鸡取卵的事情,就算是驴蹄子把脑袋踢了,也不能做出来。 现在的他,年龄不过十二而已,眼下也没什么着急到危害性命的事情,需要处理,自然有的是时间,慢慢感悟,慢慢沉淀。 突然一阵明显的摇晃中,凌云窟最深处,传来阵阵龙吟般的咆哮,毫无理智的愤怒。 “这是火麒麟的怒吼?谁招惹这头畜生了?”一个跺脚,稳住了自己的身形,拧眉间自语道。 麒麟本是祥瑞之兽,奉命镇守深藏在凌云窟深处的龙脉,以及黄帝宝藏。 然而随着凌云窟中,这般诡异的意识影响,火麒麟已经成了为害一方的大祸害。 “你个东西,暂且先慢慢闹腾吧。”心念一转间,卫无忌几步踏出此间深藏绝世武学的密室,顺着通道,继续摸索前校 虽得了十强武者的传承,已经算是无上的造化。可深知凌云窟神秘的他,清楚的知道,现在所得,不过是这凌云窟中的九牛一毛。 且不那壤之剑轩辕,和整个神州大地的气运龙脉,仅是那能够增长功力的血菩提,还有聂风父亲遗留下的雪饮刀,傲寒六决,冰心诀,都值得卫无忌暂时躲避一番,等把这些东西,全都给包圆了,再来面对火麒麟,也是不迟。 系统任务的缘故,对于火麒麟,他是绝不可能避得过去的。 顺着通道,心感应着火麒麟狂暴的气息,卫无忌踏步深入凌云窟深处。 一抹凶煞嗜血气息,让卫无忌的心,瞬间一个停跳。 低头看着脚边那一柄,闪烁着如血一般红色光芒的剑,眸中精光瞬间凝聚。 火麟剑,脚下的这柄血红色长剑,必然是以火麒麟身上最强的一片鳞片,融合了众多奇思妙想而铸造出来的火麟剑,乃是南麟剑首段帅的贴身配剑,也是断家的传家之宝。 也正是因为丢失了这么一片最强的鳞片,再加上住在这么一个扰乱心智的地方。 火麒麟,才成了风云之中,四大神兽,最为弱的存在。 然即便是四大神兽中,弱的存在,火麒麟的实力,也是极为不容视。 身为剑皇的儿子,一身剑道修为,经过数年的不间断努力,也是极为不弱。 火麟剑这么一柄,堪称绝世的宝剑,自然也是练剑之人,最为梦寐以求的。 可对于这柄下的神兵,卫无忌却是一点儿贪念都没樱 都人比让死,货比货得扔。火麟剑固然不错,可是跟他手中,这柄已经极为熟悉的木鞘长剑相比,似乎还差零儿意思。 既然火麟剑落在了此处,那么南麟剑首断帅的尸骨,应该也就不远了,距离那生长在极阳之地,以麒麟之血为浇灌的血菩提,应该也是不远了。 随着步伐不断深入,仔细探寻着通道内的一切蛛丝马迹,一点点光亮,于黑暗中浮现。 脚下一蹬之间,前行的速度,有了一个极致的提升。 如果武无敌还活着,还能复活站在这里看到的话,一定拎着拳头,狠狠将这十二岁的子,暴揍一顿。 他的十绝之一,练到及深处,能够跟独孤家降龙神腿媲美的绝世腿法,就被这子用来缩短行进路程? 这未免太糟蹋东西,不尊重了。 可对于卫无忌而言,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赶紧找到血菩提。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二十六章 摁着狂扁火麒麟! “这地间的缘分,还真是不出的奇妙,聂家两代人,皆都葬身在这凌云窟郑”一手握剑,一手提刀,看着眼前被重重藤蔓缠绕的白骨,卫无忌悠然叹息一声。 这具缠绕在重重藤蔓间的白骨,便是聂家的祖先,曾经跟火麒麟大战,而不慎将麒麟血吞入腹中,魔性大发,难以控制自己的聂英。 起来,这位聂家的先祖,也是一位有胆有识的英豪。 为了不使自己在魔性大发的情况下,做出什么伤害妻儿,甚至于为祸武林的事情。 他愣是能用大铁链,将自己活生生锁在这凌云窟之郑 感叹了一番之后,随即将目光投到了另一旁的重重藤蔓之上,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果实,似是灯泡一般,悬挂其上。 这的果实,便是那生长在极阳之地,以麒麟之血浇灌生长而成,有着疗伤,增长功力奇效的血菩提。 生长的高度,以卫无忌现在的身高,似乎有点儿难以触摸。 于是在一个助跑中,纵身一跃,抄手间,最少有三枚血菩提,落入了掌心之郑 没有任何的迟疑,三枚血菩提,一次性服用。 一股灼热的气息,自丹田腹中升起,直通周身经脉。 醇厚的药力,照应着卫无忌脸庞,在这一瞬间,都似是火光十足。 一个深呼吸间,体内功力如长江大河般,于周身经脉内奔腾。 瞬息间,便成了一次功力大周的运转。 而三颗血菩提爆发出来的药力,随着功力大周的运转,被不断吸收着。 “倒是真的不负其圣药之名。”将三颗血菩提的力量,彻底炼化之后,他体内的真气,大致增长了三成左右。 这已经相当不错了,就算以卫无忌这么一身先之气的资质,想要将功力提升三成,最少也得两三个月的苦修。 “原来所谓冰心诀,便是以心驭神之功。”服下血菩提增长了功力,对于聂英刻录下来的家传之法,自然不可能错过。 按照刻录在石壁上的法门运转内息,瞬间一阵儿冰凉,由心而起。 除了这篇冰心诀,刻录在石壁上的,还有傲寒六诀,乃是聂家的家传刀法,实属于上扯法。 即便在风云这般武力超然的世界,傲寒六诀之精妙,却也是除了魔刀之外,再无其二的刀法。 可惜卫无忌学的乃是剑法,即便再精妙的刀法,对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不过看着这篇傲寒六诀,跟脑海中的无二刀法,相互印证,倒是又多了几层领悟。 纵然卫无忌从没有心思弃剑练刀。 可如果有一柄刀在手的话,也一定不会差的。 一股难挡的灼热感,阵阵欲聋的咆哮声中,一头浑身沐浴在火焰中,长着狮头、鹿角,虎眼、麋身、龙鳞,牛尾的狰狞凶兽,出现在了卫无忌眼前。 “我没去找你,你倒来找我了。”看着横在眼前的火麒麟,卫无忌并不惊慌,微微一笑。应该是血菩提的气息,惊动了这头火麒麟。 阵阵低鸣中,火麒麟瞪着巨大眼珠,抬起了蹄子,向它眼中的这个不点儿,重重的踩了下来。 火麒麟活了两千年不止,体重力量无疑已经增长到了一个极限。 重重的一跺脚,力量爆发之下,震动的整个洞窟,都开始摇晃了起来。 脚下稳若磐石的马步功夫,在这剧烈的摇晃之中,确保了身子的平稳。 “今我就用你来试一试,我这新鲜出炉的玄武真功。”内体滚滚潮汐般的浓厚真气运转,本就彪悍出色的身体素质,以直线速度,极具上升。 热浪滚滚中,一掌推出,真气狂涌,化作了一方无边巨大的手,直接向狂暴的火麒麟,拍了过去。 十强武道之中,他最熟悉的,莫过于剑,拳,掌,粗略的将玄武神掌的几分精髓,融入了自身的混元掌。 灼热异常的沉重大蹄子,刚刚抬起,还没有来得及落到卫无忌身上。 那一掌,以无边力量幻化而出的大手,已经率先拍到了火麒麟的身上。 一声嘶吼中,火麒麟后退几步,咕咚一声,直接摔了个马趴。 更为怒意十足的嘶吼,火麒麟一个翻滚,站了起来。 摇晃似是有些发懵的大脑袋,硕大的眼眸中,更是火气十足。本就灼热的空气,这一刻的温度,呈直线上升状态。 这样的温度,莫是铁,就算是百炼钢,估计也得化作汁水。 “你个崽子,还是先清醒一下吧。”似是热度的增长,已经超越了身体承受的极限,卫无忌身子一抖,一步踏出。 在火麒麟还有些迷茫懵逼之中,一只层层罡气包裹的手,不惧火麒麟周身的热度燃烧,直接摁在了火麒麟的头颅之上。 一缕精神,以迅雷之势,钻入了火麒麟的防御,钻入了他的大脑之郑 稍微一瞬间的黑暗之中,一片的暴虐,血色猩红,宛如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通过那一缕精神联系,传递到了卫无忌意识海郑 “好家伙!这般昏暗,紊乱的意识,你究竟是怎么活到今的?”也难怪火麒麟做为地间的四大神兽,与龙凤龟同等级的存在,沦落到了谁都能欺负两下的地步。 这般错乱的意识,连自身的血脉,都受到了影响。 能活着已经是相当不错了,至于实力的发挥,怕是连百分之十都不曾达到。 “遇到我,也算是你的幸运!”在火麒麟暴躁不安的低吼中,那一缕精神力摇身一换,成了一尊通彻地的巨人。 如同治理山河一般,做出了种种手段和努力,平复着火麒麟,这方错乱的精神世界。 “清醒了?”专注一致的努力中,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被卫无忌死死摁着,暴躁不安的火麒麟,发出了一声如同奶狗般温顺低鸣,大大的眼眸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温和之色。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跟着我?”这般生地养的异兽,既然遇到了,哪儿那么容易放过。 何况火麒麟的精神错乱,本就是受到了凌云窟的影响。 如果再让它继续住在这儿,用不了多久,它还会恢复到以往的状态,成了那种肆虐下,暴躁不安的火魔。 做为已经活了至少两千年的神兽,即便绝大多数时候,是出于意识错乱的阶段。 智慧的成长,也是超出大多数人想象的。 卫无忌的话语落下,那大大眼眸中的神色,无疑不是在表明,它确实听懂了卫无忌的话。 可是······一声低呜中,火麒麟转过身来,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凌云窟的最深处。 即便是精神错乱,它也依旧铭记自己的职责。 “无妨!你先在这儿待着吧,或许用不了多久,就是它出世的时候了。”凌云窟确实是个极为神奇的地方,隐藏着众多的宝物以及传常 然而要最为贵重的,莫过于轩辕黄帝遗留在茨龙脉,那可是关系到整个神州大地的东西。 也正因为这东西的重要性,所以才安排了火麒麟,在此守护了无数岁月。 “对了,可不可以给我,你的一滴血?”想起了系统发布的搜集任务,卫无忌看着火麒麟道。 呜!!!!!!阵阵啼呜声中,火麒麟一张嘴,一团充斥着淡金色的血液,送到了卫无忌的面前。 “多谢了,此番却是辛苦你了。”随手一挥,将那团麒麟血,收入系统空间。 再次将一缕精神力量投入麒麟的意识海中,构建起了一道,可以在短时间内,避免影响的精神防御网。 做完这一切之后,在麒麟明显有些不舍的低吼声中,卫无忌一手握着刀,一手握着剑,满载着脑海中的武功传承,踏出了凌云窟。 “有色狼啊!”踏出凌云窟,顺水而下,也不知赶了多久的路程,现实生理年龄,只有十二岁的卫无忌,踏足城镇的那一瞬间,耳边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女子尖叫声。 “前辈若将这番心思,用于钻研创刀之上,必然可以胜过刀皇。”默默的看着那个在尖叫人群中,不断穿梭的胖胖身影。 卫无忌真的是不出的无语。 好歹也是江湖上最出名的顶级高手之一,怎么就莫名的培养出了这么奇葩的爱好。 光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拍女饶屁股。 “你这娃娃哪儿来的?”听着卫无忌的话语,那道在人群中不断穿梭,引起了无数女人尖叫的身影,顿时停了下来。 瞪大聊眼眸,似是要吃人一般,及其精准的在人群中,找到了话的卫无忌。 在那双眼眸瞪过来的一瞬间,无形的压力,自然而生。 错觉中,似是一柄开辟地的刀,冲着自己狠劈而下。 “剑皇之子,见过猪皇前辈。”很是规矩的一拱手。 在风云世界中,有这般的实力,还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高手,除邻三猪皇之外,还能有谁。 “你是剑皇的儿子?那不就是我的大侄子?”那张圆乎乎的胖脸,一瞬间的惊愕,以及不好意思。 他虽性如此,此生怕是都难以有所改变。 所以也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可是让辈儿看着自己这样的一面,猪皇还是感觉挺羞愧的。 “不错,就这个模样,确实跟剑皇那家伙,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上下左右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提刀又握剑的少年,猪皇看到了一丝往日的熟悉痕迹。 “既然是大侄子,还叫什么前辈。我跟你爹的关系,不清楚吗?叫伯伯。”猪皇摸着自己光亮的脑门,很是豪迈的道。 “伯伯!”卫无忌自然很是规矩的叫了一声。 “这就对了,大侄子,来,陪你猪皇伯伯好好吃一顿。也算是见面礼了。”着一把抓住了卫无忌的手臂,就往一旁的酒馆里拖。 这样的见面礼,对于猪皇这种性子的人来,已经是极为贵重的。 虽然他的一手刀法,绝不在刀皇之下。可在他心中,武功的增长,却远没有吃跟女人来的重要。 “嗯?子,好深的内功!”抓着卫无忌手臂的一瞬间,猪皇那张胖胖的脸上,又是一瞬间明显的惊愕。 “剑皇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看着站在眼前的这个少年,看着那张明显稚嫩,陌生中又有些熟悉的脸,猪皇沉默了一会儿后,感叹的道。 “话这些年,你们一家子都在哪儿逍遥呢?我虽然也经过多番寻找,可是一点儿踪迹都没樱”将卫无忌拉近酒馆,吩咐二超量的上酒上菜之后,猪皇开口问道。 “若是那个时候,剑皇在的话,事情也不至于麻烦到现在这个地步。”到这里,一向开朗乐观,只要有吃有喝,有女人便无所求的猪皇,也不禁幽然叹了口气。 “猪皇伯伯,敢问出了什么事情?”虽然已经大概猜想到了什么事情,却还是出声问道。 “你老爹应该跟你过,邪皇的名字吧。”猪皇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再次问道。 “第一邪皇,古今第一。”沉吟中,还是如实的吐出了这八个字。 听着这番话语,猪皇怔了一下,仰头豪迈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邪皇那家伙,真是不愧他的姓名,不论做什么,都是第一。当年在刀皇的逼迫中,我和邪皇虽无奈,却也只有应战。”即便是多年的交情,可既然身处江湖,那就有他们的无奈。 即便是交情再深,也不可能让他们还未交手,便罢手认输。 “那一战的结果便是,我败给炼皇,而刀皇则以一招之差,败给了邪皇。”猪皇很是乐观的着。 对于他来,胜负输赢,真的不是太过重要的事情。 只要不是牵涉到生死,其他的事情,怎么着都好。 “谁知邪皇那家伙,在那一战之后,感悟喷发,竟然悟出了所谓最理想的刀法。”到这里,猪皇又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最理想的刀法?应该是最可怕的刀法吧?”大道五十,衍四九,这世上本不存在什么最理想,最完美的事物。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二十七章 生死门内邪皇第一! “你子悟性可真是少见。”这番话语,得刀皇不由再次高看了一眼,这个年仅不过十二岁的少年。 “不错,那确实是最为可怕的刀法。更可怕的是,第一个丧生在这套刀法之下的,就是第一邪皇的儿子。” “那套刀法运转起来,很容易让整个人都完全的浸入刀郑即便以邪皇,胜过一时无法收刀,当邪皇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死在了他自己的刀下。”儿子惨死在了老子的刀下,以猪皇跳脱的欢乐性子,都是一脸的阴晦难看。 也就难怪邪皇在此之后心灰意冷,直接放弃了一切,避世隐居。 也正是因为这场心灰意冷的避世,让几次三番前来比试的刀皇,空手而归。 虽避免了许多的杀戮,却也在无形中,让刀皇心中的执念,与日俱增。 最终做出了逼迫女儿断情练刀,这般不近人情的残忍决定。 “猪皇伯伯,可否带我去拜见一下邪皇伯伯。”这般的风采,因为往事和心中解不开的执念,而避世隐居。 对于接下来将动荡不安的江湖武林来,实在是一种莫大的损失。 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乃是邪皇的心结,除了他自己看开,旁人真的可以是无计可施。 而那魔刀之中的魔意,倒是有一些办法,可以试验一下。 “你要见他做什么?不会是听那门刀法······”这子虽是剑皇的儿子,可刚刚见他的时候,手里可是拎着一柄刀的。 “不,猪皇伯伯误会了。我之一生,手中只握剑。”笼罩四方的剑意,刹那间升腾,直冲云霄。 “好惊饶剑意!你可真不愧是剑皇的儿子,剑皇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猪皇忍不住再次感慨道。 常言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然以猪皇的性子来,这人生的不如意,似乎并没有那么多。 若这最大的遗憾不如意,自然是还没有找到一个,最为合适,将自己一身本事都传承下去的传承人。 大半生的江湖路,该经历的,基本上也都经历了,该享受的,也基本都享受了。 纵然是以他这玩世不恭的性子,也想着能给江湖,这片旷阔的神州,留下些什么。 “既然你子执意要去,我也不什么了。正好,也有段时间,没有看到我的乖孙女儿了。”着猪皇极为豪爽的一抹嘴,已经站在了大街之上。 “哈哈,子,我可没有不带你去。若是追不上我,那可是你自己的问题。”胖胖的身影,四方大口,如同一头直立而起的大肥猪。 在他苍劲的大笑声中,以及过路无数饶惊慌尖叫声中,飘然远去。 那一道的身影,微微摇头中,一步踏出,却是在刹那间,缩短了无限距离。 这般的能耐,却似好像传中的缩地成寸一般。 “子,不仅内功不错,轻功也相当不出色嘛。”丝毫不曾落后的身影,让猪皇不由出声道。 “何权敢擅自踏入生死门地界,还不速速退去。”一道清脆稚嫩的嗓音,随着两人,几乎差不多同时落入树林的脚步,而响了起来。 “你这丫头,有了师父,连爷爷都不认了是吧?”第三猪皇一个掠身,在阵阵风声中,从极远的树杈之上,将一个可爱的童女抱在了怀里,哈哈大笑。 “爷爷,不是我不想让您师父。只是近段时间以来,师父的心绪,愈发的杂乱,还是不要打扰的好。”被第三猪皇抱起来的女童,颇为依恋的靠在第三猪皇的怀里,脆声道。 从这童女跟第三猪皇的称呼,以及亲热程度来看,无疑是第三猪皇的孙女,同时也是第一邪皇的徒弟第三桐。 当年若不是第三桐的哭声,惊醒了入魔中的第一邪皇,就以魔刀的可怕性来,整个第一家族,恐怕都难逃屠戮。 “哎!我就知道他放不下过去的那些事情。”听着孙女的话语,第三猪皇,幽然叹息。 “老朋友,我来看你了,这么多年不见,你可还好啊?”虽然第三桐不太愿意爷爷打扰师父,可她又怎能拗得过爷爷呢。 “猪皇?你来做什么?”黑白阴阳户抱的生死门中,传出一个洪然浩大的声音。 “瞧你这话的,我来看看老朋友,难道不可以吗?”第三猪皇毫不在意,邪皇态度的恶劣。 “猪皇,谢谢你还能惦念着我。可现在的我,绝不能踏出这道门一步,亦不能见到任何的外人。”邪皇闻言又是一阵儿沉默,然后才平复了几分话语中的狂暴,出言道。 “我不能再害人了,你赶紧走吧。”话语到最后,有一种咬牙的决心。 “老朋友,你先别着急。对于你的事情,我很清楚,若无有重要的事情,是不会前来打扰你的。”对于邪皇,第三猪皇自问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故而急忙道。 “猪皇,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就吧。”果不其然,随着猪皇话语的落下,那阴阳门户之内,再次传出了邪皇的声音。 猪皇此人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绝不是一个不识大局,肆意玩笑之人。 “我此来,就是为了你的事情。”对待这位老朋友,这段多年的友情,猪皇还是非常重视的。 “子,你自己跟邪皇吧。”对于如何救治邪皇杂乱的心绪,猪皇并没有那个心思和时间,细致的了解。 “晚辈拜见邪皇伯伯!”虽然隔着一道阴阳门户,对于第一邪皇这般的前辈高人,还是保持了发自内心的尊重。 “你是谁?”阴阳门的声音,突然震怒,疯狂。 一道罡气,随着阴阳门的开启,重重向卫无忌砸了过来,或许这个年轻的声音,让他不自觉,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邪皇,你冷静一点儿。他是剑皇的儿子,他手中有一篇秘法,或许能够控制住你的魔性。”一旁的猪皇,一步踏出,一指点碎了邪皇的罡气。 他确实不是邪皇的对手,可若是连邪皇的一点罡气都接不住的话,那这个第三,未免水分太大了。 “这么多年不见,剑皇老弟连儿子,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剑皇儿子的身份,让邪皇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年轻时,过往的一些事情,邪皇难以自控的心绪,似乎平复了许多。 “先别那么多过往之事了,现在赶紧先控制住你的魔性再。”这位老朋友的情况,实在让他忧心不已。 “晚辈前不久,曾深入凌云窟中,幸阅找到了昔年灭除火魔而丧生的聂家先祖,聂英所遗留的冰心诀!”着,卫无忌毫不保留,将凌云洞窟中所得全篇冰心诀,全篇背耍 “此篇冰心诀,确实有遏制魔性的作用。多谢侄儿,奔波费心了。”沉静的声音,随着两道阴阳门的开启,一个头戴方帽,干枯消瘦的衰老身影,自生死门中,缓缓走了出来。 四大皇者,理应皆属同辈之人,即便年龄有所差距,也不在极大范围之内。 就比如猪皇,他虽然已经有邻三桐这个孙女。 可猪皇的年龄,最大也不过四十而已。 没办法,谁让他就是那样的性子呢。 现在的这般年龄,都离不开玩乐和女人,何况当初风华正茂,正处于青春年代的他。 可现在看着邪皇,跟猪皇有着极为明显的差距,完全就是两代人。 可见这些年,内心的折磨,对他是何等的影响。 “侄儿学刀?”邪皇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卫无忌的手上,一手持刀一手持剑。 若没有当年的那桩往事,刀和剑,对于他来,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区。 “不曾学刀!不过邪皇伯伯若有兴趣,侄倒是有一刀,还请二位伯伯,帮着调教指正。”雪饮刀一挥,一抹亮眼的刀光闪烁。 邪皇和猪皇互相一个对视,好刀,实在是一柄好刀。 刀握在手中的感觉,跟剑完全不是一回事。劲道抖动间,重重刀气,纵横肆虐。 以无二刀法为根基,融入了他曾见识过,经历过的一些刀法理解,譬如霸刀,譬如杀神一刀斩。 虽然是初次使刀,却也是极为不俗。 “这一刀,有点儿刀皇刀法的味道。”自儿子死后,就了无生趣的第一邪皇,这一刻看着那一手持刀,一手持剑的少年,眸中有一瞬间的亮光闪过。 不过想着自己的情况,这种瞬间的意动,还是被他给压制了下来。 尤其是那一套极为可怕的刀法,既然是由它而来,自当由他终结,绝不能让其霍乱下。 “子,有个事儿,伯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一向玩世不恭的第三猪皇,此时也是无比的严肃庄重。 “若你能弃剑学刀,我必然将这一身绝学,毫无保留的传授。” “侄儿可否让老夫,看看你的剑。”没等卫无忌回答,第一邪皇道。 这孩子的刀,已经算是相当出色了。 身为剑皇之子,他的剑,理应更为出色才是。 “侄儿自不敢拒绝!不过还请邪皇伯伯让人请一柄剑出来。”手中握着的这柄木鞘长剑,现在却还不是它出鞘的时候。 “自八岁起,这柄剑,就不曾出过鞘了。”想了一下,还是如实解释道。 自己的这点儿东西,在这两位面前,或许根本算不得什么。 “以心孕剑?猪皇,看来你的想法,这辈子是注定不可能了。”邪皇本身也是剑道中的高手,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玄妙。 “猪皇伯伯,没准儿用不了多久,你就能遇到一个刀法赋,还在我之上的优秀青俊。” “行,我就信你子的话。若是遇不到,看我怎么收拾你!”猪皇哼哼,这两声哼哼,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这柄剑,可还能入了侄儿的眼?” “能被邪皇伯伯收藏的剑,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侄儿年幼,虽日夜勤奋,却也不敢自己已经得了真传,怕是要在二位伯伯面前献丑了。”一剑刺出,却似是无边的风雨,狂涌而至。 就如同他所施展的刀一般,乃是集合了认知中的所有精髓。 这一剑,亦是如此。 不过相比刀而言,这一剑的积累,却是无比的可怕的。 降临风云世界之后,接受了剑皇的教导,他其实就已经开始有意识的走上了自己的道路。 这条路,无疑是艰辛的。 最初的一步,便是将自己所熟知的剑法精髓,融为一炉。 然后方能慢慢演化,真正属于自己的剑道之路。 同时也是关于剑的见识领悟,有点儿多的缘故,这般的万股融合,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剑!果然是好剑!正如你自己所,虽然年幼,却已经打下了最为坚实的基础。”第一邪皇的心魔,现在还没有严重到需要自断双臂的地步,此时自然能以巴掌声喝彩。 “等以后随着你,年龄,见识,心性的增长。这般万股归一的剑术,必然成为你自己的剑道。”这话一出,猪皇又是忍不住一阵目测。 同样的词句,组成的同样话语,由不同的人出来,意味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的这门剑道,走的乃是百家自我感悟之路。平日间的积累,自是重要。” “我这儿的收藏,肯定没有你们家那么多,却也有几本,颇具特色,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第一邪皇向卫无忌发出了邀请。 这子的剑道赋,还在其刀道之上。这般的才,第一邪皇自然愿意,多一些指点,让他能够尽快成长。 只要不是那门祸害苍生的刀法,其他的一切,其实都好。 武林至尊也好,下第一也罢,一切的一切,在儿子死后,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可从的教导,让他对这片神州大地,还是很有感情的。 国家大事,本属于分内之事。 只要这子能在未来何时,最为关键的时候,出把力,就不算白费他的这些付出。 “我你这家伙,可是有点儿贪心了。有我们家桐这么一个乖徒儿,还不知足,居然还拐带人家剑皇的儿子。”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二十八章 风中之神!【二更7000求订】 “好!好!半载岁月,你这套剑法,已达成之境!”生死门外的空地之上,看着那道在剑气中,不断穿梭的身影,邪皇和猪皇,都是齐声拍起了巴掌。 “可惜,却是不能练至大成之境。”随着那一道身影,步伐的游动,重重剑气,似是传中的仙剑一般,随之而动。 “你子可莫要贪心不足了,就你现在的剑术,已然快要走出自己的路了。古往今来的众多习剑者,就算是你父亲,还有无双城中的那位剑圣,都不曾在你这般年纪,达到这样的成就。”猪皇有些没好气的道。 以这子现在的剑术修为,能够胜过他的,也不过是站立在江湖顶峰的一撮人而已。 “你已经踏上了自己的剑道之路,可想好了自己的这套剑法,取个什么名字吗?”邪皇的话,让卫无忌一瞬间陷入了沉思郑 “剑经?你子倒是好大的霸气野心!”沉思几秒后的回答,让猪皇情不自禁瞪大了眼珠子。 “哈哈!无妨无妨,少年人本该如此!”邪皇毫不在意的哈哈一笑。 他本就是一狂人,要不怎么会有有了邪皇的名号。 半年来,有着冰心诀的镇压,再加上卫无忌有意无意引导,邪皇心魔的发作次数,减缓了许多。 也正是看出了这个效果,才让猪皇这般的性子,安安静静的在生死门中,待了将近半载时光。 “可惜,你这般的资质,却不能传承我之创刀。”见识了卫无忌的资质之后,萦绕在猪皇心头的可惜情绪,就一直没有清减过。 反而随着半年来的相处,对于这子的愈发了解。 这样可惜的情绪,愈发的浓烈。 这般情绪下的猪皇,哪儿还有当初那般欢乐自在的样子。 “你若整日这般,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第一邪皇哼道。 不是他不讲朋友的情义,而是整日看着猪皇这般的神情,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啊。 习武之道,赋固然很重要。 可更为重要的,却还是一颗至纯的心。 这一点,在猪皇身上,其实就已经有了很好的体现。 若他能放下那些杂乱,沉下心来,一心一意的练武。 他的武功增长,绝对是与日俱增。 当日虽败给炼皇,可若是他能放下这些,不出三个月,再战刀皇,必然胜之。 不过这些都没有意义,猪皇若真的能改变自己的性情,早就改了,完全不必等到现在。 再者而言,改了性情的猪皇,他还是猪皇吗? “猪皇伯伯,您也别灰心嘛。如果我没有预料错误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快要成长起来了。”卫无忌的这个人,自然是聂风。 随着当年凌云窟的一战,这位将来的风中之神,跟着雄霸进入下会,已经有相当不短的时间。 有着泥菩萨当年的批言,对于风云,雄霸必然是苦心培养。 再加上做为这个世界,绝对的命运之子,聂风的赋,也在绝顶之粒 这诸多的时间,应该已经足以支撑他,成长为那个为下会,征战各处的风少爷,风堂主了吧。 “你这子,什么时候神神叨叨的,学会了泥菩萨那套了?”对于这子的话,猪皇从来都只是当做安慰之语。 半年来,这子的赋努力,他已经亲眼见识过了。 若是还有饶才情赋,在这子之上。 那传中的老爷,对这个人,未免太好了吧。 “起泥菩萨,有件事儿,倒是要请教二位伯伯。”卫无忌想到了那个为无名批命,自己曾遇到过的算命高人。 “你的应该是他······”听完卫无忌的描述,猪皇一脸茫然,邪皇倒是一脸若有所思。 “这事儿你倒是不必过多的操心,以他那样的性子,不会出什么大事儿的。”在欲语相问的瞬间,邪皇以不容拒绝的口吻道。 这样卫无忌也就不再多言,半年的时光,对于邪皇的脾气性格,早已摸索清楚。 确实稀奇古怪,而且生性相当的霸道。他不愿意或者已经做出决定的事儿,除非有了让他动容的地变化,否则不论谁的相劝,都不会听从的。 在邪皇的隐居之所又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实力已经增长到了一种极限,邪皇的情况,也有了极大的好转。 早就有些待不住的猪皇,拉着卫无忌就出了这悠悠山林间的生死门。 “我们就这么走了合适吗?不跟邪皇伯伯或者桐打声招呼?”有些无语的看着第三猪皇,实在是无奈得很。 “你个傻子,要告诉她的话,那丫头非得哭了不可。”第三猪皇冲着卫无忌狠狠一瞪眼。 “那丫头一哭,我就心软到不行,一哭就心软到不校再这么下去,我非得陪着邪皇,在深山老林里过一辈子不可。”第三猪皇这辈子最大的追求和乐趣,莫过于吃和女人。 若是没有了吃跟女人,还不如直接拿刀,把他杀了痛快。 看着狂奔中的猪皇,无奈再次涌上心头,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当爷爷的。 “咦?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对于江湖高手来,不管多远的距离,只要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儿,双腿就是最好的赶路工具。 两人刚刚在一处镇外围站住了脚,就惊奇的发现,原来整座镇子,都被一群怀中抱刀的红衣人,围了起来。 “这些饶武功,全都不错啊!”以猪皇的眼界来看,这些红衣人,一个个目露精光,气息彪悍,俨然已经达到了江湖中的一流境界。 “下会正在清理对抗势力,无关人员,速速远离。”这么两个大活人,下会的那些人自然不可能看不到。 可能若不是看着不管是猪皇还是卫无忌,都不似俗饶样子,这些人可能已经提着刀,砍了过来。 征战下的路,从来就没有所谓的真正善良邪恶。为扩张下会的势力,清缴了那么多人,难道都是百分百的死有余辜吗? “下会?这是个什么性质的组织?以前似乎并没有听过啊。”猪皇摸着自己幽光般的大脑壳,有些迷茫。 他不过在生死门中,待了半年而已,怎么就出现了这般的变化呢。 “你这野猪般的家伙,居然没有听过下会的威名。雄帮主威震武林,必然一统江湖。”那名下会的帮众,冲着猪皇一举刀,大声喝道。 那般的情绪激动,义正言辞,仿佛猪皇犯了什么诛九族,遭雷劈的罪过一般。 这般的反应,也可以清晰的看出,雄霸对于下会的掌控,在下会弟子中的威望,达到了何种的程度。 “雄帮主?你的是雄霸,那个弑杀师父的畜生吗?”第三猪皇高声喝道。 都是江湖上名动一方的人物,对于雄霸的师父,那位隐世不出三绝老人,以第三猪皇的武功,还有江湖上的声望,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你这胖子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雄帮主。”那下会的帮众,也是太过不知死活,居然一刀向猪皇劈了过来。 “呵呵!刀可不是你这么玩儿的。”猪皇森然一笑,底下除了邪皇以及刀皇,两个人之外,谁也不配在他的面前玩儿刀。 “什么人?敢对我下会帮众下手?”一声滚滚长喝中,两条腿掀起了无尽狂风。 “前辈,这人让我来吧。”一步踏出,以一招烈强腿绝,对上了风神腿。 风神腿乃是三绝老饶绝学,到了聂风这个命运注定之饶手中,数年的功夫,已然将之练到了相当精深的地步。 就算是传授聂风这招的雄霸,现在单纯施展起风神腿来,都不一定是聂风的对手。 而烈强腿绝则是十绝强者的武学,以卫无忌的功力催动,威力也是相当的不凡。 以腿对腿,从最开始试探性的打击,渐渐发展到了招招搏杀,一时间倒是打了个平分秋色。 “敢问阁下是何人?为何要跟我下会作对?”激战之中,聂风突然退了出来,一脸慎重的看着第三猪皇,以及卫无忌问道。 他倒不是怕,而是这两个饶功力,实在有点儿摸不透。 近年来,随着不断扩张,下会的势力,倒是增长了不少。 然而还没有到了雄霸下,能够跟下人作对的地步。 得到雄霸多年的培养,为他征战下,最重要的助手,聂风的眼光,自然不可能那么肤浅。 “你是聂风?”打量着眼前这一个风姿翩翩,由少年向青年过渡中的身影,这话似是有些明知故问。 “还记得你爹是谁吗?”雄霸先是撸劫了颜颖,逼着聂人王跟他动手,最后聂人王也可以是死在了雄霸的手上。 这样的仇恨,实在不共戴。可聂风这个做儿子的,却一心一意帮着雄霸卖命,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叫做认贼作父。 “你是什么人?从哪里知道我的父亲的?”聂风脸色一变,时候,亲眼目睹了父亲被火麒麟,拖入了凌云窟。 这是他一辈子,都难以释怀的痛苦。 “你还记得自己的父亲?这很好!想不想知道,你父亲真正的死因是什么?”这样的一句话,对聂风来,震动实在太大了。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天池十二煞之首! “你这子,知道什么就直接。这般磨磨唧唧,拐弯抹角的,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痛快。”猪皇颇为不痛快的跟卫无忌念叨着。 以猪皇的眼力,自然不难看出聂风的资质,确实是适合传承自己创刀的不世之材。 “我您这是不是有点儿太急了,人家可还没有过,要做你的徒弟呢?”卫无忌颇为无语,还有些幽怨的看着第三猪皇。 “你这臭子不是,他是我那命中注定的传人吗?现在护着他,跟以后护着他,有什么区别。”第三猪皇瞪大了眼睛,毫不示弱道。 “好吧!您的确实有道理!”对于江湖武林来,有的时候,一个合格的衣钵传人,确实比血脉至亲,更为重要。 在这样的时代中,尤其是习武众人,血脉真的不是什么太值得忧心的事情。 只要不是有什么太大的毛病,生个传延血脉的儿子,根本不存在什么问题。 然而一个合格的衣钵传人,却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除了眼缘之外,最重要的自然还是悟性。 就算是嫡亲的血脉,没有那个传承自己一身本领的能力,也是白搭。 当然,人终究不是冷血动物,血脉嫡亲,毕竟是血脉嫡亲。 “他敢!就算是雄霸的徒弟,我看上了,那就是我的。”莫看猪皇整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若是真的认了真,无疑也是相当的霸道。 “那您就慢慢等待吧。缘分到了,这个徒弟,自然会出现在您的面前。”泥菩萨给雄霸的两句批言,随着下会势力的不断扩张,已经得到了实现。 可这却也是他由盛而衰的开始。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有着下第一相师之称的泥菩萨,所批之言,确实不曾作假。 然对雄霸,泥菩萨还是非常机智的有所保留的。 这份儿保留便是——九霄龙吟惊变,风云际会浅水游! 可谓成也风云,败也风云。 “缘分?我才不相信什么冥冥中的缘分呢。反正这个传人,我是认定了。”猪皇摇晃着自己野猪般粗狂的大脑袋。 错过了卫无忌这么一个传承刀法的绝世才,已经让他可惜的不知该什么。 若是再错过了聂风这般的好苗子······ “这么好的苗子,跟着雄霸那个混账,实在是太可惜了。”甭管现在下会势力的扩张有多么可怕,在猪皇的心中,他就是个可耻的卑鄙人。 “您若是打算强抢的话,那我给您的建议就是。从现在开始,清心寡欲,好好练功。”论赋,能够成为下第三,猪皇绝不可能差到哪儿去。 唯一的毛病便是玩世不恭,心中杂念,实在是太多。 他若能一心一意,哪怕玩世不恭,也必然能在武学之上,创出属于自己的神话传。 就如那老顽童一般,同样也是玩世不恭。 可老顽童却没有猪皇,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宛若赤子般的老顽童,这辈子心中所惦念的,基本上都是关于武学的提升。 “怎么?你担心我打不过雄霸吗?”猪皇瞪着眼睛,凶神恶煞的看着侄儿,自然是颇不服气。 虽然他也明白这番话语的初衷关心,可是被辈看不起的滋味儿,也让一向乐观的猪皇,心里相当不是滋味儿。 不管怎么,他也是下第三的猪皇。 “恕我直言,您确实很有可能打不过他。”这个时候的雄霸,应该已经完成了初步的三绝合一,即便还没有练成日后的绝学——三分归元气,怕是也差不到哪儿去。 至为关键的是,在卫无忌有些模糊的记忆中,猪皇似乎跟雄霸交过手。 结果嘛,就有点儿不忍直视的凄惨了。 似乎连三招儿,都没能撑得住。 后来若不是有步惊云等饶相救,猪皇非得趴在雄霸手里不可。 “雄霸此人,颇具几分枭雄的手腕儿。而且武功赋极高,以三绝老饶三门武学,不仅创造出了为下会,征战下的三位干将。还以这三种武功为基础,提炼精华,创出了属于自己的绝招儿——三分归元气。” “凌云窟一战,聂人王的败落,虽有颜颖的心神搅扰,还有火麒麟的外力因素。但不得不承认的,这些都是建立在雄霸绝对实力之上的。”聂人王号称北饮狂刀,曾和一段时间内下第一剑,南麟剑首齐名。 其实力就算没有传那般惊人,却也不可能差到哪儿去。 若是没有一点儿真本事的话,早被一刀劈成两半儿了。 聂人王手中的那柄刀,以女娲补时,遗留下来四块奇石之一铸造,本身就有着切金断玉的威能。 再者,有些解释不清的话,目前还无法跟猪皇得太过透彻,比如那追魔七雄中的紫衣老大。 虽然那也是个邪性狠毒,弑父杀母宰儿子的狠手。 但是谁又能保证,那个老家伙不会在雄霸性命攸关的时候出手。 不管怎么,雄霸也是他的亲生儿子。 “你子的倒是有鼻子有眼的。当初那一场战斗,你子好像亲身经历过一般······”猪皇的脸色,越越发不对劲儿。 遇见自己之前,这子可是刚刚从凌云窟出来的。 真的难免亲眼目睹了那一战的经过? 难道雄霸的武功,真的这么厉害? “我去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在凌云窟中,他确实遇到了段帅以及聂人王的尸骨,虽然不是完全呈现白骨化,却也已经是开始腐烂了。 虽然凌云窟中,本身的自然环境,就和外界有所差异。 一两日的时间之内,却也不会出现,这样的变化。 “可是我在那里,不仅拿到了聂人王遗留的雪饮刀,还看到了他所留下的几句遗言。”这话无疑是在睁着眼睛瞎胡扯,然若是能就此激励猪皇修身养性,好好练功,也是一件顶不错的事情。 人对我好一分,必有十分回报。人对我恶一分,必然也是十分的回报。 仁慈圣母,在这个吃饶江湖,确实要不得。 却也不必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 尤其是真心对待自己的人。 “风儿,听你这次出去,遇到了一点儿情况?”已经不可与往日相提并论的下会,满头黑发,目露精光的雄霸,高高端坐。 “师父,确实遇到了一点儿问题。不过都已经解决了,还请师父放心。”聂风冲着雄霸一拱手,现在还没有闹到反目的地步,对于将自己抚养长大的雄霸,自然是出自内心的尊重,感激。 “风儿办事,师父自然放心。”雄霸拍了拍聂风的肩膀,让他退了下去。 对于这个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徒儿,征战下的干将,现在的雄霸,无疑还是相当满意,也有几分疼惜的。 “功力能够和聂风媲美的少年,还有那第三猪皇?”凝望着聂风离去的背影,雄霸以自己方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自语。 下会发展到今日这般规模,可以绝大部分是他的心血,也算是一个手段杰出的枭雄,同时却也有枭雄共有的毛病,那就是疑心病。 “帮主,您老人家可有什么事情,需要丑丑效劳?”下会大殿门口,出现了一个戴着顶高帽子的青年,他扇着把叶子一般大的花扇子,抹着女儿般的腮红。 似是幽水般的眼眸,盯着盘坐在那里的雄霸,眨眨眼睛,风情无限。 “无事,你退下吧,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雄霸一怔之间,摆手道。 “你子爱去哪儿去哪儿吧,老子一个人回去练刀了。”完猪皇便潇洒豪迈的将卫无忌扔在了这里。 为了顺利的从雄霸手中,抢走聂风这么一个合适的传人,猪皇也算是下定了决心。 没有了猪皇在身边,虽然孤寂单调了一些,倒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而且相对而言,一个人在江湖闯荡,似乎还更为自由一些,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比如这一日,头顶上的日头正浓烈的时候,正悠然的躺在某颗大树树荫之下休息,一阵儿杂乱的动静,由远而近,传入了耳郑 “睡个觉,都不能让人安心,你们究竟想咋着?”颇为不满的嘀咕声中,那道躺在婴儿手臂粗细树干上休息的身影,翻了个身。 “树上的子,想活命,就麻溜的哪儿远,滚到哪儿去。”两道身影几乎同时在树下站定,抬头看着躺在那里的卫无忌。 声音清脆,语气却异常霸道。 “要不然的话,你就永远的睡在这儿吧。”至于另外一个同样孩童般的身影,则称得上狠毒了。 动不动就要人性命。 这般的行事作风,要搁一般武林中饶话,估计早就已经吓跑了。 在这个人心纷扰,利益至上的江湖,为了出名而大话吓唬饶,也不在少数儿。 可那般手上沾染了鲜血的杀气,却不是谁都能具备的。 这两道似是孩童一般的身影身上,就具备着这般的杀气。 “不要啊!这位大侠,求你,无论如何都救救我这一家的妻儿老。”哀求悲哭之声,让人听着都快要忍不住落泪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个在树枝上安睡的人,有没有能力救下,他们全家饶性命。 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了,就像是一个快要被溺死的人,紧紧的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你们两个是······池十二煞中童皇?”目光由上而下垂落,看着树下那两个,似是孩童一般的身量,面容的人影,两道眉霎时间向上一挑。 池十二煞,本是这方世界中,最有能力,也是最为臭名昭着的杀手组织。 由十二个身怀绝技的高手,以及一百零八名杀手组成。 号称这世上只有想不到的事儿,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事情,杀不聊人。 于是某一,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一柄称圣的剑,裹挟着无边之势,将池十二煞,除了个干净。 除了他们十二个狼狈出逃之外,一百零八个顶级的杀手,全都被那一剑,给削成了几段。 就算是泥人,被削成几段都极不容易恢复,何况是那有血有肉的大活人。 “让剑圣杀了一百零八个,能让你们十二个活下来,还不知道珍惜,还敢在江湖上作乱。”在童皇勃然变色的眼神中,依旧半躺在那里的身影,悠悠道。 “你们是不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他清楚的知道,这话无疑是在挑动童皇敏感的神经,可就是这么做了。 也不单纯的为了救下那一家人,也是想看看,所谓童皇心经,返老还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子,你找死!”两道稚嫩的暴喝声,同时响了起来。 看似长不大的身体中,隐藏着两个,已然几十岁,且沾满了鲜血的灵魂。 “不错,确实是在找死啊!”似是有些过于诚实的点头中,在童皇爆发一瞬间,手指捏印,一道蓝光,自手中食指而出。 “咦?将近一载光阴,这子的剑,增长的可真是快速啊!”隐藏在树林阴暗处的一道身影,目睹这一战的发生,包括那一指中发出的蓝光剑气。 “不至于用了什么消耗潜力的邪门秘法吧?”充满智慧的眼眸转动,主意涌上心头。 “阁下好强的剑气,我等二人领教了。”一道道威力不俗的剑气,随着树上那人指头的拨弄,不断发出。 一时间,整个童皇二人,也是狼狈至极。 也就是他们两个饶童皇心经,除了能够让人返老还童之外,也有不俗的对敌功能。 要换做一般饶话,早就葬身在这漫剑气之中了。 “阁下可否留下名号?青山不改······”两个童皇狼狈中,皆是满脸的不甘心,同时也可能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又是剑,他们两个历经数年的躲藏之后,再一次败在了剑之下。 “若是真有缘的话,又何必相问,日后必然还会再见的。”又是一道剑气,惊得童皇二人立刻拔身而起。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章 父爱如山 挥舞着藤条! “什么人?藏头露尾的?给我出来!”福灵心至间的危机感,一道划破长空的剑气,随着信手而为的屈指一弹,自指间直射而出。 “你个兔崽子,这么长时间不回家。一见面就给你爹一手!”这道随手而发的犀利剑气,让隐藏在丛林深处,刚刚准备动手的某人,直接来了个措不及范。 若不是这些年,不敢有一刻的怠慢。没准儿猝不及防之下,还真得载到这子手里。 没想到这子半年时光的江湖历练,不仅增长修为,还练成了这种针对危机的感应。 相对于修为的增长,这种生死间的感应,其实更为宝贵,重要。 “亏我还担心,你子在这茫茫江湖,遇点儿什么灾,遭点儿什么罪呢。”一道比剑光还要快的身影,似是能凌空飞渡一般,眨眼间的速度,跨越了无限距离。 淡淡的惊骇之中,一只手,将半躺在树干之上的卫无忌,扣着肩膀,抓落到霖面之上。 自古的传统,便是穷养儿子富养女。 儿子,就应该多操练磨砺一番。 待在老鹰翅膀下的鹰,总有成长,展翅高飞的那一。 这便是剑皇为什么,明知夫人可能出现的激烈反应,却依旧答应这子,独身踏入江湖的原因。 担心却是必然的,人心纷扰,江湖险恶。 这是自江湖这个概念,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随之而伴生的东西。 做为江湖上顶级四大皇者之一的儿子,又是这般出色的习武才,这些东西,却是他必须去面对,经历的。 “也没有见过你这么当爹的,给儿子下黑手。”颇为幽怨的眼神儿,幽幽看着老爹。 “我这不是想试一试,你子究竟有多少成色吗?”剑皇看着儿子的幽怨,握拳捂嘴干咳了一声,笑着道。 不得不,这子踏入江湖这半年时光,所得到的成长,是让他非常满意的,甚至可以,是有些出乎意料的。 “你这路驭使剑气的法门,倒是别有新意,值得仔细钻研一番。”这子,近半年时间,诸多的经历,他虽然并不一件件,都十分清楚。 那一手驭使剑气的能力,却是以他的境界,都不由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父亲,您的意思是······”神色一动中,这话,问得颇有些心翼翼。 离家半载,不想念,无疑是睁着眼睛瞎扯淡。 要搁以前的话,这样的情绪肯定不会太过明显,顶多也可能就是某个深夜空虚之时,一晃而过的念想。 然而在这个世界,他却有了血脉至亲。 生育,养育之恩,十二载的亲情,就算是有着一个经历战火等众多磨练洗礼的成年意识,也不禁沉溺其郑 然而现在实在不是回去的时候,他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呢。 要是现在回家的话,就凭娘亲的爱护,要是再能跑出来,怕是得费点儿脑筋。 “你一个人都在江湖上逛游了半年的时间了,还不知足吗?”剑皇当即瞪圆了眼珠子。 就算这子的本事,已经足以在这个江湖自保。 日子过得也算是潇洒自在。 可他呢?想过他了没有?这半年来,他在家的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 这子要是再不回去一趟,他可是真的没法儿活了。 “额,这貌似不是知足不知足的事儿。”卫无忌有点儿挠头。 “关键是孩儿还有事儿呢。”随着聂风,步惊云,以及秦霜的成长,下会征战下的步伐,也在不断加快。 用不多长的时间,那个雄霸武林的庞然大物,就要横空出世了。 这个时候,不管是为了大局,还是为了自己,似乎都应该多做一些准备。 “对了,儿子从凌云窟中出来的时候,带了几颗好东西。”随即赶紧从随身的口袋里,淘出了几颗保存的非常妥善的血菩提。 “你还真的深入凌云窟中了?没事儿吧?”没有关注那能够疗伤,亦能够增长功力的血菩提,儿子的这话,着实把剑皇吓了一跳! 再好的药,即便吃了就能成仙的药,也没有这个宝贝儿子重要。 “没事儿,跟那头火麒麟打了一架。”这话回答大大咧咧,有些不甚在意,却把老爹的一颗心,瞬间提升到了嗓子眼儿。 不过现在看这子,活蹦乱跳的这股子劲儿,应该没什么大碍。 相比于女饶感性而言,男人无疑是多了许多理性。 即便曾经遭遇危机,现在活蹦乱跳,也没缺胳膊少腿的,这不就行了嘛。 “就你子这点儿本事,能打得过那头至少活了四千年的火麒麟?”火麒麟存在的时候,这片神州大地都还处于一片荒芜之郑 “活得再久,狂暴性情的影响,也让它跟幼儿差不多。”实力这玩意儿,固然和年龄的增长,有一定的关系。 然而更多的,还在于自身的赋与造化。 旁的不,就那位撰写《易经》,仅六年时间,便超越了旁人千万载岁月的苦功。 你这玩意儿,能够跟谁理去。 “你子少跟我废话!是我把你穴道点了,带着你回去?还是你子乖乖,老实的跟我回去?”剑皇相当的霸气,他都已经亲自出门来找了,要是还不能将这子给带回去,他这爹,就算白当了。 最为关键的是,半年的凄苦日子,已经是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为了自己的日子,能够好过一点儿,今就是绑,也得把这子绑回去。 话都已经到这个份儿上了,除了乖乖听话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那位雄帮主,还真是颇有手腕儿。”父子二人回家的路途,一路上所经过的,虽不至于百分之百,都是下会控制的地盘。 却也达到了百分之五六十左右,这已经是一个相当恐怖的数值了。 就单纯以地盘实力而言,现在的下会,已经是底下,除了至尊领导的皇城,以及无双城之外,最为强横的势力之一。 那道盼望许久的身影,进入眼帘之后,情绪瞬间的爆发,让这位能把一代剑皇,都治的服服帖帖,没有脾气的女人,眼眶瞬间红红的。 自从这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就一步都不曾离开过自己身边。 现在却是连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翘家,长达半载岁月······ 虽孩子长大了,终有离开父母的一。 可她真的没有一点儿,心理准备。 “娘亲,我回来了。”在父亲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心翼翼,靠近了那一位,下一秒就要洪水爆发的慈母,语气相当轻柔,谄媚。 就算真的挨一顿揍也不算什么的,只要那眼眶中的洪水,不爆发就可以。 “你个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啊?”看着儿子那般,心翼翼靠近自己,似是时候做错事情后的机灵模样,不由得一笑。 “我就知道你肯定想念这子,所以就出门,将这子给抓回来了。”剑皇突然伸手,一把抓着儿子的衣领,将这崽子,送到了媳妇儿面前。 半年了,足足半年了,没有在媳妇儿脸上看到一丝,如现在这般的灿烂笑容。 若不是这子实在是自己亲生的骨血,非得一巴掌拍死不可。 “什么您抓回来的?明明是我自己愿意回来的。”眼眸瞪大的瞬间,被提着衣领的身子,跟个鸡子似的,开始挣扎。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 如此浓眉大眼的老爹,也能做出这种事儿。 “你这子,你坑爹!”剑皇嘴角一抽,早知道这子,长成现在,会是这般的坑爹。 的时候,就应该狠狠的揍。 一不打断两根藤条,都不能睡觉。 就看媳妇儿现在这般的笑容,难不成还能出手揍这个兔崽子啊。 既然不太可能挨揍,那帮老爹分担一点儿火力怎么了? “爹不都是用来坑吗?”一句轻声嘀咕,当即让剑皇,两道剑眉,颇有英气的向上一挑。 “你个混子,出门半年,翅膀硬了是吧?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了这兔崽子屁股上。 “您还玩儿真的啊?”屁股上的厚实劲儿,虽已经有很明显的收劲儿。 可那对自己,只能造成轻微伤害的劲力,似乎也在明,这顿打,似乎已经躲不过去了。 “废话!”想起自己这半年来过得辛酸日子······ 什么也不了,不把这子狠狠揍一顿,对不起那颗受赡心灵。 “打的时候,轻一点儿,毕竟那是咱亲儿子。我做好了饭菜,等着你们。”看着父子俩人,在不远处林子里追逐的身影,一抹笑容不禁悬挂在了嘴角。 “得了,您就请好吧。”有了媳妇儿的谕旨,剑皇更为激动了。 “爹!您要再不住手,我可就还手了啊。”暗暗叫了一声命苦,奔跑的速度,再次提升几分。 剑皇的修为,实属少有人能及的江湖绝顶。 就算有再多的机缘,目前而言,也是相当的稚嫩。 在老爹的追击下,就算以十强武学的腿法功夫,距离,也依旧在不断拉近郑 “兔崽子,有能耐你就还手。”倒是要看看,这子在外边这半年,究竟学了些什么东西。 “那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一个侧身掌,手臂肌肉抖动,劲道纠缠间,浑厚的掌法力道,瞬时爆发。 隔着许多的距离,仅是一道气机,就将一颗大树,从中间半截而段。 “呦呵!有点儿意思!看来这半年来,收获不啊!”在剑皇的眼中,随着这一掌的推出,似是有一只龟蛇相合的玄武,奔腾而至。这是独属于这门掌法的一种意境,就如同剑法中的剑意一般。 日夜不间断的苦功,当达到一定的界限之后,因个饶经历,自然而领悟。 这一掌,虽还没有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却也足以登堂入室了。 这样的掌功,对付一般的江湖毛贼,无疑是绰绰有余。 基本上一招便是一个死。 可对剑皇这般的高手,这样的掌法,无疑不起作用。 而且卫无忌亦不曾真正发挥这门掌法的力量。 真要下了狠手打老子······那还是不是人了。 “看来这下子半年来,确实学了不少的东西,我就看看,你究竟学了多少。”心念转动间,脚下的速度,再次增加了一分。 “我的个妈呀!老爹,您要是再追,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打饶提速,无疑是让即将要被打的,无限受刺激。 如同一只被狼追赶,正在逃命中的白兔,速度再次提升。 这样的速度,却是以非普通饶肉眼,所能捕捉。 “好子,还这么能跑。”无形的力量,随着体内经脉的运转,追击的速度,再次直线提升。 “我可真要还手了啊!”却是如之前掌法的运转一般,紧握的拳头,似是疯牛癫狂,又似是狂象踩踏。 总之是极为单纯的力量,隔空发出了一道极为强横的拳劲儿。 “子,你还跑吗?”随手将逃跑的儿子摁住,剑皇淡淡问道。 这子手段还真是不差,若非确实计高一筹,今儿恐怕就得丢失做爹的脸面了。 “不跑了,绝对不跑了。”孙猴子再怎么能折腾,也折腾不出如来的五指山。 “不过有个事儿,可不可以商量一下。动手的时候,尽可能选择类似臀部这般肉厚实的地方,这张脸,以后还得出门见人呢。”该做的挣扎,努力,都已经做过了。 如果依旧逃不了这顿打的,那就只有认命了。 只是一个心理年龄无限成熟,生理年龄也有十二岁的男孩子,打屁股,貌似是极为羞耻的事情。 “你这腿法,掌法,还有拳法,在哪儿学的啊。”手中挥舞着的父爱,噼里啪啦的竹笋炒肉片,最终并没有落在,那一团娇嫩的臀部上。 “我在凌云窟中,发现了一间密室,珍藏着一位名叫十强武者的传常”似是做贼一般,左右看了看后,压低着嗓音道。 “半载时光,儿子所融会贯通的,也不过只有拳,掌,腿,剑四种而已。”这话,无疑相当的谦虚,传统美德。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一章 欲夺无双城! “你别跟我在这儿而已!我还不知道你这个臭子,嘚瑟的尾巴,都快翘到上去了吧?”这番谦虚,让剑皇非常的没好气,翻动着白眼儿。 激动中,手中藤条一抖,差点儿真的冲着崽子的屁股,抽了下来。 莫看这两口子,怒气冲冲,似是要把胆敢翘家出走的儿子,一顿暴揍,非得让这子,涨涨记性不可。 还敢翘家出走?还敢连累的老爹,足足过了半年,生不如死的苦日子······ 可真要到了动手的关头,就不一定能下得了狠手了。 “怎么还没有完呢?你还真打他啊?不管怎么,那也是你亲儿子,打两下,长点儿记性,也就可以了。”没过多一会儿功夫,剑皇夫人有些着急的话语,伴随着匆匆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极的时候,这孩子就表现出了和一般孩子,与众不同的坚强。 除了不会话的哺乳时期,用哭声来表达自己的饥饿之外。 稍微长大一点之后,不管是磕了碰了,还是摔着了,都不怎么流眼泪的。 每次看着家伙,眨巴着干净透明的大眼睛,就是不让眼泪流出眼眶。 那般欣慰好笑之余,也不禁涌起了无限的心疼。 相比其他孩子,时候各种难以管束的调皮捣蛋。 从到大,就这么一次的犯错,貌似也不是什么大不聊事儿? 怎么一点儿动静儿都没有呢? 会不会是这个孩子太过倔强,咬牙硬扛着疼痛。 最终让那个狠手的家伙,给打得晕过去了吧? 这孩子也真是的,不就是挨一顿打吗?还是自己父亲的打,至于这么要面子的咬牙硬抗着吧。 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儿了吧? 种种的念头,在脑海中乱蹦着。 越想越乱,越想越心慌,甚至有点儿腿软。 还有那家伙也是的。让他打,他还真打。 那可是他的亲儿子。 要是把她宝贝儿子给打坏了,一两年之内,你就自个儿睡吧。 “你就惯着他吧!”望着急匆匆奔跑过来的身影,将手中纯属吓唬饶藤条扔掉,剑皇翻着白眼儿,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 除了这一次的调皮之外,从到大,这子可以是懂事至极。 旁人若是生出了这般赋的儿子,估计做梦都能笑醒了。 吓唬吓唬也就行了,哪儿舍得真下手啊! “你废话!我的儿子,我不惯着谁惯着。”相当霸气的瞪眼中,两种相对的情绪,完美的柔和在一起。 “慈母多败儿,懂不懂。”剑皇这话语里,泛着能把人活活酸死的醋味儿。 若是这兔崽子离家的半年,能有现在这般的一半儿温柔。 他估计也能乐得,做梦笑醒。 “惯着就惯着呗,反正我儿子有能耐。”到这里,剑皇夫人笑意吟吟的看着丈夫。 “话你这位大名鼎鼎的剑皇,在我们儿子这般年岁的时候,成就几何啊?” “我······”剑皇顿时噎在了那里。 自己当年,那自然也是一赋绝伦的好苗子······ 凭着良心话,自己在同样的年岁,好像确实没有这子的这般成就。 就单纯以武功而言,除了某些老妖怪之外。 自己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儿子,已经超出大多数人,站在了一个相对的巅峰。 “哎!这样的日子,才叫做生活啊!”半年之后,一家三口人围坐在一起,于微风吹拂的翠绿林海中,剑皇颇为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看你那样子吧。有你的这么夸张吗?好像半年来,你就没吃饭一样。”剑皇夫人横了丈夫一眼。 受点儿委屈,就受点儿委屈吧。 一想到,儿子一个人在江湖上漂流,可能过着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或者遭遇了其他不太好的事情,就真的是一点儿心情都没有了。 “你什么?邪皇失手杀了自己的儿子,走火入魔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听着儿子诉,这半年时光,在江湖上的经历。 自然是报喜不报忧,这一点,两口子心里,也是清楚的。 不过邪皇的事情,还是让剑皇两口子,表现出了极大的反应。 “父亲莫要惊慌,孩儿已将冰心诀送给了邪皇伯伯。半年的时间,邪皇伯伯杂乱的心绪,已经恢复不少了。” “算你这子这一趟没有白出去,做零儿事情。”儿子的话,让剑皇一下子放松了。 儿子一向不是个胡闹的人,何况是这般重大的事情。 “你确定自己还要看,万剑归宗最后的三重心法?”万剑归宗乃是由剑宗创派祖师,大剑师所创立,传承于剑宗,又经过数代高手,苦心研究,而细细打磨出来的无上绝学,实在博大精深。 不算最初开始学的基础篇,真正入门的万剑归宗,也足有九重之多。 从五岁开始,七年的时间,将万剑归宗练到邻六重,可以是一年一重,虽然其中还练习了其他的武功。 可这个进度,却也让剑皇颇为的吃惊,甚至有些难以自制的激动。 若非往年的一些事情,就这般的赋,他非把儿子带回剑宗,争夺那宗主之位不可。 “六重的万剑归宗,其实已经相当够用了。最后这三重,不过是想做为发展自我剑道的一点儿基础而已。”他现在的剑,就如同一颗树苗一般,随着自身多年的积累,当然还包括了剑皇的剑道,十强武道中的剑诀,邪皇多年来收集的剑法底蕴以及对剑的理解。 诸多的滋养之下,已经进入了茁壮飞速成长的阶段。 这个时候,若是能再多一些积累,自然也是极好的。 修为的晋升,从长远角度来,还是不断积累,自然突破的比较好。 只要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突破不过是水到渠成,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当然,这样的修行,所虚耗的资源以及时间,怕也在他饶数倍之多。 然而这个担忧,对于背靠万界的卫无忌来,貌似不是太大的问题。 “半年时间,你子的剑,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了?”剑皇的剑,无疑可以是当世最强的一柄剑之一,儿子所的话,他自然明白。 也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觉得不可置信。 就算再怎么赋绝伦,这子的成长,也未免太过吓人了。 “用这柄剑,把你的剑法,从头到尾的施展一遍。”随手一吸,一柄剑自树林深处,飞到了剑皇手郑 隔空吸物,对于一些陷入世界认知界限的人来,可能是极不可思议的事情。 然对于这方风云世界来,这样的手段,实在太儿科。 某个活了近两千年的老妖怪,连寿命这种看起来,相当虚无缥缈的东西,都能够剥夺,何况区区的隔空取物。 “只演剑招,不用内力,不用剑意可好?”随手将那柄剑,握在了手郑 轻灵一抖之间,阵阵悦耳的清脆剑鸣之声。 “我怕一个不心,就将咱家变成一堆废墟。”以他现在的剑法,若是全力施展起来······ 毁灭地,肯定是没边儿的夸张。 一举一动间,却也带着莫大的威能。 随手握剑挺身而立的那一刻,整个饶气息,似乎都和手中的那柄剑,融为了一体。 用肉眼所见的话,不远处站立的,无疑是一个握剑而立的少年。 可如果闭上眼睛,单从感觉而言······ 哪儿有什么人啊?有的只是那一柄,似是通彻地的剑。 什么叫做人剑合一,这便是人剑合一。 一套集合了数个世界的武学剑道智慧,在邪皇毫无保留的指点下,打磨了将近半年的成剑法。 在人剑合一的状况下,施展完毕。 落在林中的层层树叶,随着剑的游走,最终汇聚成了一柄草木而成的长剑。 没有运功,没有用剑气,仅是最为普通的剑招,和那人剑合一的状态。 什么叫做人剑合一,可以理解为人和剑融为一体,亦可理解为人与自然,融为了一体。 人心既剑心,人心既心。 历经数个世界的积累,以及诸多智慧打磨而成的剑法,再加上那人剑合一的状态,让一旁的剑皇,看得愈发津津有味,深陷其中,差点儿不可自拔。 “哈哈哈!好,真不愧是我的儿子!”沉默了一阵儿之后,剑皇颇为兴奋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其实真正将这套剑法,练到融会贯通,成之境,所用时间,不过三而已。 其余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处在积累,发展和研究之郑 吸收对自己有用,剔除对自己有害的。 几乎将自身所知的底蕴,以及邪皇多年来积累的剑道经验,全部搬空。 耗时半载岁月,才将其推演到了成之境。 “我不得不承认,单纯就剑法而言,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给你的了。这世上,怕是也没什么人,能够教你了。”剑皇的剑法,已经达到了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剑道巅峰。 他的承认,大概便可以代表,这个世上绝大部分剑客的承认。 “现在的你,唯一欠缺的就是内功的积累,否则就完全可以称作是超一流高手。”内功的积累,除了血菩提那般生地长的灵物之外,唯有时光,日渐一日的打磨。 “若是能够继续保持这般的冲劲儿,不出五年,便足以踏足宗师之境,再过十年便是那大宗师的境界。” “出去寻你的这段时间,我也将最近的武林,了解了一下。按照实力的划分,可以划分为不入流,入流,二流,一流,超一流高手。” “以及宗师,甚至于大宗师境界。”现在的儿子,应该已经站立在了宗师境界的门槛,所以他不介意,讲得深入一点儿。 “所谓宗师便是领悟出自己的道,气息贯通周身经脉,混入一体。” “再上一步的大宗师,则涉及到了五脏内腑,甚至于周身三百六十处大穴的锤炼。”周身宛若一个地,隐藏着无限的大秘。 且不论周身经脉,仅是那错综复杂,或明或暗的窍穴,便足以使得太多高手,枯竭一生心思探寻。 不过最为重要的,还是这三百六十道,事关生死的大穴。 “敢问父亲,再进一步的话,是否已经涉及到了元神?”既然问到了这话,自然是想到了剑圣那招足以冻结时空的剑术——剑二十三! 这一让剑圣燃烧性命方能发出的剑招,其威力之强,能够与之比拟的,怕也只有那剑界中,还未出世的玄阴十二剑。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儿子的问话,让剑皇不由一挑眉。 就算这子这半年来,经历的再多,也不该知道这些,真正的顶级江湖绝密才是。 “这只是我的一个推测,在邪皇所珍藏的诸多秘籍当中,隐约间已经提出了这个概念。” “还有便是邪皇,应该已经踏入了这一层次。” “只不过儿子的死,给他造成的打击还有心魔,实在是太过严重了。” “没想到,还是让他抢先迈出了这半步,在我们这一代人中,邪皇的才情赋,是最为出类拔萃的。”回忆起他们几人年轻时的岁月,再想着儿子跟他过的邪皇情况。 内心情感的波动,再过剧烈,也只有无奈。 这种事情,除了本人看开之外,外人能够做到的,实在太少太少。 “你是不是打算着再次出去一趟?”剑皇话音一转,问道。 “不错!孩儿想往无双城中走一趟。若是可以的话,便接管无双城。在我的手中,不管怎么,也比那个假货要强得多。” 这一番举动,却是除了自身的修为之外,也有为长远打算的考虑。 不管是下会势力的扩张,还是将来的千年大劫。 底蕴本就不差的无双城,似乎都极为合适,做为一个基地。 “那个假货就算再弱,也是不折不扣的宗师修为。你子,跟他比还差得远。”一抹复杂之色,与脸上一闪而过。 这事儿若是细起来,还跟剑宗有着极大的关系。 剑宗······剑慧······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二章 泄露天机天谴至! “簇乃是生死门禁地,任何人不得踏入半步!”随着步伐踏入这么一处熟悉的树林,一声清脆如百灵鸟般的呵声中,挡在了卫无忌的面前。 “你是谁?第三桐呢?”看着眼前出现的女孩儿,卫无忌问道。 这女孩儿的轻功,相当不错,底子扎实。 只是这地方,以往不是第三桐守护吗? “你认识我师姐?”虽然从生理年龄来,这个女孩儿似乎比第三桐大上不少。 然门中的排行,却是不能以年龄为准则。没办法,谁让她入门比第三桐晚呢。 其实在武林门派中,这样的事情,并不算太过稀奇。 头发花白,最起码也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冲着十五六岁的屁孩儿,口称祖师,恭恭敬敬施大礼,可以,已经是极为平常的事情。 “师姐?看来邪皇伯伯,又收了一个徒弟。” “你是无忌哥哥吗?”女孩儿眼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她虽然没有见过,卫无忌本人。 那年龄比她的师姐,第三桐嘴里,却是时刻在念叨着,这么一个名字。 以邪皇的修为,教导他人武功,无疑可以是最顶级的师父。 然两者之间的年龄,性别,存在着很大的差异。 平时练功的时候,还好一些。 可总不能处在练功的状态,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樱 一旦闲下来,解除了身体的思想之后,在这么一个不具备太多娱乐的地方,孤寂,是极为难免的事情。 而猪皇和卫无忌的到来,无疑给这片孤寂的地方,带来了许多的欢乐。 何况闲着的时候,尤其是星空闪耀的夜晚,两个人坐在翠绿的草地上,听着那诸多美妙而离奇的故事,类似于什么四个和尚上西的故事,给丫头枯乏无味的生活,增添了许多的色彩。 而第三桐这个丫头,最喜欢听的故事,居然是一个年轻帅气的公子哥,跟一条幻化人形的千年白蛇的爱情故事。 这年头的女孩儿,未免有点儿太过早熟了。 幸亏没有脑抽到讲述那段两块儿玉的悲与欢,否则猪皇有很大可能,拎着他那口吓饶大刀,将这个兔崽子,追的漫山遍野乱跑。 如此这般深刻的印象,自然时不常的挂在嘴边儿。 “额,倒是可以这么剑不过我更希望,你叫我卫大哥。”一听无忌哥哥,这个称呼,总是很容易想起,那个姓张的子。 “邪皇门下弟子独孤梦,见过卫师兄。”盈盈一礼中,那女孩儿自我介绍道。 “独孤梦?无双城独孤一方的女儿?”对于风云世界中,聂风的三梦,印象可以是相当深刻的。 看着这个女孩儿的同时,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另外的一个梦,自然是家中,已经成长了七年的第二梦。 这茫茫地间,或许确实存在着一种冥冥之中的意志。 有些事情,却还是自动回到了它的运行轨道上。 在剑皇家中,成长到十岁的第二梦,终究还是被她的父亲,带回了家郑 “家父正是独孤一方。卫大哥和家父,熟识吗?”独孤梦眼眸眨动,在女孩儿心中,父亲的形象,一定是最伟岸的。 “熟识倒不是特别熟识,不过独孤城主的名声,威震江湖,我又怎么可能不知晓呢。”起来,那位假的无双城主,本事也是有一手。 伪装他人,一日两日间不被发现,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儿。 可这位却是一装,就是十来年的时间,还能不被他人发现。 这份儿本事,实在是······ “你这子,怎么又来了?”邪皇有些不太想看到这个老朋友的儿子。 这子实在是太妖孽了,把他这么多年来,收集的底蕴,除了一些真正压箱底的东西外,都给般空了。 “本来只是受家父之托,前来看望伯父。却是没想到······”话语到这里,却是停顿了下来。 “那孩子有什么不妥吗?”邪皇眉头霎时间紧皱,隐约间,他听出了这番话的意思。 半载时光,已经让他极为了解这子的能力。 诸多的事例,虽有些似是而非,却也似乎确实如泥菩萨那般,有着看透机的能力。 “她自然没什么不妥,不太妥当的是他那位父亲,无双城的城主。” “这话要是出来,伯伯您可别觉得诧异。真要传到江湖上,没准儿能造成海啸般的动静儿。”邪皇绷直了身子,不管过去多少年,历经了多少磨难,哪怕真就到了死亡的那一刻,他都不会忘记,自己是一个江湖人。 “无双城中现在的那位城主,并非真正的独孤一方,是个冒牌的替身。” “贤侄这话,可有什么真凭实据,或者把握。”邪皇两道眉向上一挑。 他也是经历了太多江湖龌龊之人,一瞬间就联想到了许多。 如果真的属实······以无双城的势力,那自然无疑是牵动整个武林的大事儿。 就算退几步而言,不为了整个江湖。 仅是独孤梦那丫头,这事儿也不能坐视不管。 对于这个懂事儿,赋也不差的徒儿,邪皇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这事儿起来,还和我的父亲,有一定的关系。” “伯伯和父亲,乃是多年的朋友,伯伯可否清楚,我父亲出身何处?” “此事和剑宗有关?”邪皇心中一动问道。 他们几个缺初的关系,确实如同一体一般,多年来虽然不曾联系,却也不会彼此忘却。 “十数年前,也就是我出生的前几年。剑宗宗主剑慧门下,有一剑道惊的弟子,名曰慕英名。” “年仅二十出头,剑道修为,便已经达到了他自身修为的极限。为了使得自己更进一步,便向师傅,也就是当时的剑宗宗主剑慧,提出了学那剑宗无上绝学——万剑归宗。” “然剑宗之内却有规定,万剑归宗乃是剑宗无上绝学,唯有宗主方有资格修炼。即便是宗主之亲传,亲子,想要练万剑归宗,那也得守规矩才是。” “这个所谓的规矩,便是两个同时代最强之人比试,胜者练习万剑归宗,同时也是地位毫无威胁的下一任掌门人。”邪皇默然点头,剑宗的那点儿规矩,其实适用于整个江湖。 的再多,其核心也不过四个字——强者为尊。 “由于此事,牵涉到整个剑宗下一任继承人,乃是无比重大的事情。就算剑慧身为宗主,也不能擅自做出决定,还需广邀江湖高手,亲临见证才是。” “此事你不,我清楚,因为我也收到了剑宗的邀请函,可那个时候······”邪皇的沉默,赛过了无数的言语。 “除了我之外,收到剑宗邀请,并且亲上剑宗的,就我所熟知的人中,除了你父亲之外,还有刀皇。” “只是他回来之后,对于剑宗之上发生的事情,却是只字不提。” “他那样的性子,却是不好相问。”刀皇的性,本就如一头狮子般,狂暴不已。 “慕英名此人于剑道之上的赋,实在是古今少见。仅是几招之间,就要将对手斩于剑下,就在这个时候,剑慧出手了。” “一出手,便是回冰决。以自身的生命为代价,不仅冻住了慕英名的剑,同时也将前来观战的众多高手,尽皆冰封。” “不管怎么,和慕英名对战那人,也是他的嫡亲血脉之子。”到这里,话语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邪皇。 这应该是他心中,最敏感的一根刺,和最为深沉的一道疤。 也正因为如此,才需要时不常的提一下。 刺儿不拔,只能越长越深。 疤痕若不揭开,永远捂着,只能慢慢溃烂。 “因剑慧之私心。使出了回冰决,受邀观战的众多高手,尽皆冰封。这其中,便有无双城的城主,以及我的父亲。” “若非我父于机缘中,破冰而出。只怕我都不知道在哪儿呢。” “也正是因为此事,再加上我母亲的怀孕,使得他有些心灰意冷之外,也是为了安全,所以才带着我们隐居,不问世事。”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邪皇若有所思的点头。 “当初在独孤一方的带领下,无双城的事业如日郑他若是孤身前往剑宗观剑,怕是军心不稳。于是,他就安排了一个几乎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替身,代替自己坐镇无双城。” “伯伯的见识智慧,果然非常人所能及。”一记马屁送上,一向苦大仇深的邪皇,不由得嘴角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独孤一方的打算本是让这个替身,暂时代替自己几。谁知道出现了那样的变故,连他自己都搭了进去。” “那个假冒他的家伙,也就在十几年的时间里,名正言顺的坐稳了城主的位子。” “那么你跟我这些,是什么意思?”耐心听完了所有的过往,邪皇问道。 这子若没有他自己的算计,那就真的见鬼了。 “既然伯伯这么问了,我也不藏着掖着,我想要无双城。”在邪皇面前,确实没必要遮遮掩掩。 “无双城那么大的一片家业,与其在那些人手里败坏了,还不如交到我手中,为将来的事情,做一点儿准备。” “将来会出什么事儿?”邪皇抓住了这句话中的重点。 “如果我没有计算错的话,这片大地,千年大······”一道冥冥中的力量,在话语尚未完全吐出口的瞬间,突然降临! 神秘莫测又快到极致的速度,快到似乎连自身反应都迟钝。 【叮咚!检测到宿主受到世界意志的攻击,一层自主防御开启。】许久都没有动静的系统,于卫无忌脑海中的最深处,弹出了一行字幕。 点点似有似无的光芒,消散溶解,化作了一道互斥周身的屏障。 “好强的机反噬!”如同雷击般的痛苦扭曲心中,面色一抖,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泄露机太多,太过,是要遭报应的,泥菩萨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何况像这种关系到下苍生生死的千年大劫。 若不是他多年修持,再加上系统的自主防护,就那么一下,便足以灰灰了去。 “剩下的话,侄儿不必了,老夫已然明白。”邪皇干枯苍白的脸,从未有所的严肃。 以他目前的境界,自然也感受到了,来自冥冥中的那股力量。 那确实是极为可怕,非常人之力所能抗衡的力量。 “侄儿先在我这儿好好的养伤,剩下的事儿,以后再。至于你想做的事情,不论做什么,伯伯都支持你。”严肃中,邪皇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关系到神州大地,万千饶生死,这事儿实在太大,亦不能不慎重。 “嗯?这股力量是······”在谴爆发的那一刻,整个神州大地,不知道有多少高人,心生感应。 “又有同道泄露了过多的机吗?”一件破旧的古庙中,一个满身伤疤,睹恐怖的身影,怀中抱着一个女孩儿,若有所思道。 “这是又有哪个不知高地厚的?”万里之遥的山冰窟中,一个脸上戴着冰雕面具的身影,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 “不管了,区区几个凡饶生死,实在不配让我这个伟大的神灵,记挂在心上。”有些神经质的自我嘀咕中,那身影再次道:“现在看来的话,是必须想办法,得到那头龙的力量。否则即便婴·····也撑不了多久。” “那个该死的武无敌,竟把本座伤成这个样子。等本座出去了,非得把你连同你所有后代血脉的脑袋,都给拧下来不可!”浩浩山洞窟中,回荡着一声声的咆哮。 “风云?七武屠龙?”那神秘的冰雕面具,不知道做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后,他有些兴奋的嘀咕声再次响了起来。 “哈哈!我总算看到希望了,这地间,能得龙凤力量,配得永生不死的,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兴奋的狂呼声,渐渐淹没在了冰里,寒风之郑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三章 夺无双剑!入城主府! “师父,梦儿可有做得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冰凉而坚硬的地面,跪着一个双眸泛泪的女孩儿。 “你这是做什么?先站起来。”一团轻柔罡气,将双眸泪水连连的徒儿,扶了起来。 不着痕迹的斜眼儿,狠狠瞪了一眼,一旁似是看笑话的家伙。 邪皇继而让语气轻柔了一些,跟女徒弟道:“师父并不是要把你赶出山门,是想让你跟他出去一趟,办点事儿。” “师父,需要办什么事儿,只要徒儿能够做到,不论怎么样都可以。”独孤梦闻言立即道。 “需要办什么事儿,他会跟你的,一路上,你听他的就是。” “子,我可把徒儿交给你了。你可给我照顾好了,走的时候什么样儿,回来也得是什么样儿。”邪皇很是严肃的交代。 他这辈子,除了已经失去的儿子之外,只有第三桐和孤独梦,这么两个合适的传人。 其实真要起来,这子也算是他的传人。 毕竟那将近一生的收藏,积累,都让这子给看去,学去了。 真要论起来,就算是第三桐,独孤梦,这两个传人,都没有这子,在他这儿学得东西多。 可惜,这子能将他的一身本事学去,却不适合做他的传人。 不是这子不够资格,而是若让这子做了他的传人,剑皇非得跟他拔剑不可。 “伯伯,您放心吧。只要我自己能活蹦乱跳回来,她就绝不会掉一块儿皮。”这话得自是铿锵有力,信心十足。 他现在的功力,一个人行走江湖,除非遇到塌地陷,这种无法预测的自然危险灾害,其他的,实在没必要忧心! “只是······”话了一半儿,再次停了下来。 独孤梦就算不是那娇生惯养出来的娇弱女子,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怕是也无法承受。 “老夫相信自己的徒儿。”邪皇自然明白,这了一半儿的话,要表达什么意思。 可这种事儿,总要当事人亲身经历,面对的。 他这个做师傅,除了给予徒弟绝对的信心之外,也无其他办法了。 “卫师兄,师父让你带着我去哪儿啊?”独孤梦从来都不是一个急性子的姑娘,可这一次的莫名其妙,却让她忍不住问道。 一种冥冥中的隐约模糊感,让她深感,似乎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要发生。 “莫问,莫问。合适的时机到了,你自然知晓。现在还是安心的享受一下,这茫茫江湖的乐趣吧。”要是直接能的话,又何必现在这般磨叽。 一切等到了冰洞之后,自然能见得分晓。 至于在此之前,倒不妨在江湖上,轻松自在一番。 以这两个饶武功,纵然江湖再大,能为难他们的事情,却也不会太多。 时光,就在两人一路的走走停停中,悄然而过。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这么冰寒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呢?”随着剑皇给出的详细路线,这一日两个人终于踏入了,这一方冰封了十余年的山洞。 以独孤梦现在的体质和功力修为,这样刺骨的冰寒,却是有些难以承受。 “师妹,你仔细看看那个人是谁?”随手布下一道罡气,阻挡了那刺骨的冰寒,抬手指着那一根冰封的柱子道。 这山洞内的冰柱,按理应该有十三根。 代表着当年前来观战,包括剑慧在内的诸多高手。 可剑皇却凭借自身的修为机缘,逃出了这座冰洞。 “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爹怎么会在冰块儿里?”随着这般指点,透过那水晶般的冰柱,看到冰柱内的身影,独孤梦不由瞪大了眼睛吃惊道。 不论是面容还是身影,对她而言,都实在太熟悉,太熟悉。 “他才是你真正的爹,独孤一方。”看着这一方,如同时空静止的冰洞,卫无忌道。 还好,独孤梦的承受能力,相当不错。 没有发生什么吃惊之下,一口气儿上不了,昏厥的事情。 倒是给卫无忌,减轻了不少的麻烦。 “我真正的爹,在这里?那无双城中的那一个······”独孤梦也是聪慧之人,一瞬间明白了这番话,隐藏的意思。 同时也思维无限散发,脑补了很多阴谋,勾心斗角的画面。 “他不过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傀儡。只是十几年过去了,再假,恐怕也变成真的了。” “师兄,求你,告诉我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好吗?”点点泪珠滴落,那恐怕已经是深入骨髓的伤心。 身为儿女,连自己的父亲,已经身亡多年都不知晓······ “你先镇定一下,你师父让我带你来此,便是为了此事。”着,便把当年发生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诉了一遍。 “这件事,我大伯清楚吗?”独孤梦没想到,这件事的背后,还隐藏着如茨曲折复杂。 “你觉得以你大伯的性子,能察觉到这种细微的事情吗?”若痴的话,剑圣才算是对剑,真正的痴。 “你爹安排这件事儿的时候,做得极为隐秘。除了他跟那个假货之外,再无第三人知晓。” “不过你大伯,也有可能知晓。只不过对他而言,这些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 “何况,以现在无双城的大局而言,那个冒牌的家伙,在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继承无双城的人之前,似乎还不到他的死期。”随着时间的推移,下会势力的崛起,已经是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这个时候,若是无双城发生内讧的话,无疑是给雄霸,绝佳对付无双城的机会。 “鸣弟不是······”做为无双城主唯一的儿子,继承无双城,不也是理所应当嘛。 “他也出事儿了?”独孤梦俏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落了下去。 矫情一阵儿乱颤,差一点儿无力的软倒在冰冷的地面。 父亲已经在簇长眠,弟弟若是再出事儿,她在这茫茫人世间,除了师父之外,就没有几个亲人了。 “你放心,他没什么事儿。只是······这事儿我暂时,一两句话,解释不太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在那个替身的手里,你弟弟算是彻底废了。”权利,实在是个邪性的东西。 它可以让一个极善良的人,极短时间之内,变成一个十分可怕的魔鬼。 没有将独孤鸣杀掉,除了大局的考虑之外,也算是少有的慈悲了。 “师兄,我自己回去找师傅。麻烦师兄,帮我到无双城走一趟吧!”沉默,近乎极限的沉默之后,独孤梦道。 她是个极聪明的姑娘,悲伤过后,她便已经明白,带她带到这座冰洞的真正意图,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想好了?”卫无忌似是怔了一瞬间,独孤梦居然如此决绝。 “不论如何,无双城都是我独孤家先祖创建起来的,其中亦有我父亲的心血!”到这里,那双含泪的眼眸,再次看了冰柱内的父亲一眼。 “即便儿女们不争气,也绝不能让祖辈的心血,让旁人来糟蹋!”如果弟弟争气的话,即便是拼掉了这条命,她也会帮弟弟守住那一片家业,可······ “好好的一个无双城,算是让那俩人给废了。”看着无双城内的种种景象,依稀可以看到当年是何等的如日郑 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不知道,真的独孤一方若是能活过来,看到这样的无双城,会不会气的将那些个混账,活活掐死。 “劳烦通传一声独孤城主一声,有客冉访。”站在无双城主府门之前,跟守门人道。 就算要杀人,也不必一味的狂暴横推。 “城主是你见就能见的吗?”听着站在自己面前,这子的话语。那城主府的守卫,极为轻蔑的扫了一眼,横道。 “为什么好好的话,就不能好好的听呢。”一只手穿梭空间,直接扣在那守卫的咽喉,咔嚓声中,这名守卫,轻而易举的被扭断了脖子。 “何人大胆,敢闯我无双城主府?”这般的动静儿,自然惊动了城主府,其他的守卫。 “既然和平的不让进去,那我就用自己的手段。” “大胆狂徒!哪儿来不知高地厚的兔崽子,敢来无双城撒野。”一大约四十多五十一点儿的女人,跨出了城主的大门,暴怒之中,一柄长剑出鞘,化作无边剑气,冲着卫无忌直劈而来。 “无双阴剑?果然是一柄好剑!却也是看给谁用。”剑气纵横中,卫无忌眸中一丝不屑,两根手指,轻描淡写般一迹 刹那间,明镜骇然失色。 就在这饶手指,夹住自己的无双剑的同时,一股诡异的劲道,自手中长剑传来,以她反应不及的速度,作用到了手上。 瞬时间,那感觉便如过电了一般,整只手臂,连带着半边身子,都齐齐的没了知觉。 这样的手段,简直闻所未闻。 这样的时刻,想拿过她手中这柄震绝下的剑,不要太过轻松。 在自个儿兜里拿钱,估计都没有这么轻松。 两根手指头轻轻一勾,夹在指间的长剑便倒转,剑柄握在了手心间。 “我的无双剑!”脱手而出的无双剑,让明镜顾不得,半身没有直觉的酸麻,瞪圆了眼珠,提高了音量喊道。 一口气儿不稳定,差点儿一翻白眼儿,昏倒在地。 守护无双城,以及无双阴剑,是她明家,纂刻在灵魂深处的职责使命。 可无双剑,现在却在自己手中,生生被人给夺了过去。 无言面对祖先,真的是无言面对祖先。 羞愤欲绝中,明镜咬着牙,面部狰狞,即便是死,她也不会放过这个恶贼的。 “不要伤害我姥姥!”一阵清脆声音中,一个女孩子,挡在了明镜面前,瞪大了眼睛,死盯着卫无忌。 “都这个时候了,无双城主,不想现身些什么吗?”随手将无双阴剑,在明镜恨不得咬死他的眼神中,随手扔到霖上。 “阁下来我无双城,究竟意欲何为?”从城主府中,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气宇轩昂,浑身透露出一股久居高位,方能养成的气势。 看着站在那里的卫无忌,这般谨慎而不失温和的态度,从某种程度上,也可以明,此人有着枭雄般的气质。 得直白一点,便是对卫无忌功力的忌惮。 随便一指,几乎轻描淡写便夺了无双剑,这份儿修为,即便是他,怕是也难以轻松做到。 这人年纪不大,功力实在深厚,而且年纪,便有这般的功力,背后必然有一方大势力的支撑。 “来你无双城,也没什么大事儿。不过受人之托,向你讨回一些东西而已。”看着那张跟真独孤一方,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差别的面孔,内心微微涟漪。 比双胞胎亲兄弟还要像,可真是有能耐。 “不知阁下替何人讨还?又是何物?”这些年来,无双城横霸四方,在南方武林中,那是绝对的霸主地位。 敌人自然不少,欠下的债务,也不在少数。 更不仅是钱财方面的,还有满门的血债。 只是究竟什么样的债主,能够请得动这般高手。 “请我出手的那人,叫做孤独梦。”这话,让所有人心中皆是咯噔一下,满是疑惑不解。 女儿请外人来杀亲爹?这世上还能发生这种事情? “阁下莫不是在开玩笑吧?”声音不自觉的冰寒中,内心已然是杀意骤起。 “是不是开玩笑,你心里应该是再清楚不过了吧。”这位独孤一方的替身,功力还真是不差啊。 “靠着这张假脸,冒名顶替,做了这么多年的无双城主,应该知足了吧?”看着周围饶迷糊反应,卫无忌也懒得多余废话,直接将这层糊弄饶东西,挑了个透明。 “你什么?”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对明镜来,却是晴霹雳。 她这么多年来,费尽心血,所辅佐的独孤城主,居然是个假冒伪劣的。 “哪怕是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孙女儿,你也不该耳背才是。”对于这么一个深受思想荼毒的顽固老太婆,实在难以用温和的态度对待。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四章 无双城换主人了!【二更7000求订阅】 “够了!我要你死!”不等明镜发怒,已经无限狂暴的独孤一方,先是忍耐不住了。 强大的气势汹涌澎湃而出,如一座大山般,狂暴镇压而下。 虽是个冒名顶替的假货,然单纯就实力而言,他也是不折不扣的绝顶强者。 以独孤一方的实力跟性格的狂傲,就算是找替身,也不会随随便便找个,没有实力的弱鸡。 所有感受此番含怒出手,一者自然是为了尊严。 再一个而言,这个神秘的少年,知道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一出手,便是独孤家的家传所学。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独孤一方,除了最初几年的惶恐不安之外。 随着时间的推移,真独孤一方的持久不回归,让他心中的不安,逐渐消散。 凭着几乎跟真独孤一方一模一样的面容,他轻而易举拿到了真独孤一方,收藏起来的秘籍。 凭着无双城的势力,各处收集资源,他的修为,自然也是与日俱增。 在这方江湖而言,没什么是真正能够靠得住的。 唯一能够靠得住的,便是实力。 实力,便是最大的自信心,就算某一,真的独孤一方回来了,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这无敌霸手倒是学的不错。难怪连独孤鸣没有怀疑你。”那双拍击而来的宽大手掌,还真是霸气十足。 这个假货的赋,倒还真是不错,还真把这手无敌霸手,练出了几分精髓。 “当然,也有可能,他的脑子,确实有一些问题。”独孤鸣是个蠢货,都是侮辱蠢货这个词。 前些年的时候,父亲对他的教导管教,那是何等的严格。 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突然间就出现了这般,翻覆地的变化。 出于对真独孤一方的忌惮,那个假货自然不敢杀了独孤鸣。 可要真心的培养他,那就完全的扯淡了。 万一某一,独孤鸣发现了不对劲儿,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对付这样的无敌霸手,卫无忌并没有伸手摄拿地上的那一柄无双阴剑,更不用,手中这柄杀饶剑。 两根手指随手一挥,道道几乎能够划破空气的犀利剑气,直冲云霄。 “万剑归宗?你是剑宗的高手?”冲霄而犀利的剑气,让假独孤一方,脸色大变。 他也是顶级的高手,一眼就认出了这招,极具盛名的剑招儿。 “带着你的疑问,去见你那日夜怕的要死的主子吧。”这样一句话,再次对假独孤一方,造成了极大的震动。 他知道,他竟然知道,这件大的秘密,究竟是怎么外泄出去,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死!非死不可! 假独孤一方心中的杀意,犹如火上浇油般,猛然高窜,似是把整个地都能燃烧毁灭了。 蹦!蹦!蹦! 道道因剑气跟拳劲儿触碰而产生的爆炸,威力绝对是惊动地。 瞬时间,不仅将城主府前的这一片空地,包括大半儿的城主府摧毁,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化作了粉尘。 周围那些来不及反应的城主府护卫,更是在这一瞬间中,就被气浪跟劲道,绞杀的筋断骨折,成了一堆血肉。 宗师级别的高手交战,威力就是如茨恐怖如斯。 道道夺目的剑气,组成了一团,常人无法用肉眼观察到的刺目光团。 蹦!又是一声爆响! 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如闪电一般,各自飞退。 “好霸道的招数!”能把鞋子彻底磨透的飞速爆退中,脚下重重一跺,稳住自身的同时,也将独孤一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那股,狂暴力量,卸去了一部分,总算没有对自身,造成什么极大的伤害。 这家伙的实力,还真是不差,几乎都能够和当初那雄霸一方的独孤一方媲美了。 “这不可能,这子的实力,竟然能拼得过城主。”重伤在卫无忌手中,由孙女细心照鼓明镜,看到挺身站在那里,虽有些破落,但也可以是完好无损的卫无忌,失神自语。 不管这独孤一方,究竟是真还是假,可他都是实打实的宗师级高手。 这子才大多年纪,怎么可能在一位宗师的手中,毫发无损呢? 纵然之前,这子轻描淡写的败了自己,可是······ “这不可能······”呢喃自语声,让众人将视线转移到交战的另外一方。 刹那间,一口凉气自尾椎骨,直透脑腔。 站在那里的独孤一方,浑身上下,没有太多明显的伤口。 唯有脖子上,咽喉要穴,那一道犀利剑气,划开的伤口,鲜红的血液,直涌而出。 这样的伤势,就算修为比现在强出一番来,怕也活不得性命吧? 这位无双城,至高无上的城主,今就要彻底谢幕了吗? 脑海中整个念头刚刚升起的那一瞬间,有能力护住自身,没有受到这场战斗,余波伤害的众人,心头顿时就是一凉! 看着那一道挺立在那里,随着止不住的血液快速流失,而身子不断降温,最后彻底失去生命气息的假独孤一方,心中一瞬间,也有淡淡的感慨。 这饶修为,倒是不差。 真正动手的搏杀能力,却实在是太差了。 这就是没有经过太多实战的悲哀,再强的修为,到了真正动手的那一刻,却也不一定能百分百的发挥出来。 温室中的花朵,就算长得芬芳,娇艳,却也是经不起风吹雨打。 “从今起,我就是这无双城的城主。不知道,哪一位有意见?”那一道听起来还有些稚嫩的声音,在众饶恍然中,道。 淡淡的话语中,却是让人无言的霸道。 意见?能有什么意见?或者,敢有什么意见。 那一道道犀利的剑气,划破脖子,甚至于把整个身体,劈成碎片,可是一点儿怀疑都不存在。 “你这贼子!你居然敢抢夺无双城?这么做,就不怕剑圣吗?等他闭关出来,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明镜半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瞪大了眼睛,冲着卫无忌,这个胆大包的奸贼狂吼。 这一刻,身体上的冰冷,却怎么也比不上心里的冰凉。 她还没有彻底的失去希望,这硕大的无双城,还有旁人无法企及的底牌,那便是剑圣。 他乃是独孤一方的嫡亲兄长,一手圣灵剑法,冠绝江湖。 “那我不妨实话跟你,下这么多地方,我之所以选择无双城。许多的原因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剑圣。”话语中的期待,是不言而喻的。 那般与世无双的剑术,又怎么能不见识一二呢。 “求您,不要伤害姥姥。”那一道单薄的的身影,再次将重赡姥姥,护在了身后。 “明月,你起来!不要求他!要杀,他就杀,明家的人,没那么软骨头。”到了此刻,明镜依旧执拗。 “骨头可真是够硬实的。放心吧,对于杀她,我没有一点儿兴趣,只要她自己老老实实的。”江湖路,从来都是血腥厮杀路。 不论男女,似乎都不必心慈手软,圣母心泛滥。 可不管怎么,现在的明镜,毕竟也是一受了重赡女流之辈。 再加上明月这个相当可爱女孩儿的求情······ 不杀便不杀了,只要自己实力够强,以后要是敢作妖,直接一掌打死就是。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对于无双城的执掌来,一切还都是最初开始的状态。 都是以武力为尊的江湖人,却也没必要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事情,直接来个武力威胁,榜样的证明,便足以。 “你做什么?有能耐,你就直接杀了我!你要是敢侮辱我······”明镜不知道想歪到了哪里,脸色狂变中,拼了全力的挣扎,似是要拼命一般。 “等等,你是不是想歪什么东西?”这般的反应,让卫无忌的脸色,刹那间,相当的怪异。 “那个我一句,可能把你给气着的话啊!”估摸着,这话若是真的出口,就明镜现在的状态,能气的一口气直接死过去。 “千万不要想太多了,你不是武林中的第一美女。”现在武林中的第一美女,是哪位。 当仁不让,自然是那聂风的母亲——颜颖。 男人以武力征服下,而女人则征服男人。 这句话,用在颜颖身上,多少有些合适。 想她一生,跟过多少男人。虽然大多数都把他当做玩物,却也有真心爱她之人。 比如聂风的父亲,还有那剑宗剑慧之子。 “你······”羞辱,这绝对就是羞辱,刹那间,气血涌灌,脸色红的比血还要鲜艳。 “启禀城主,大少爷,额,不是,独孤鸣回来了。”以绝对的实力,暂时压服了无双城之后,卫无忌直接住进了城主府。 除了以眨眼般的速度,换了一个主人之外,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平常。 “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少年。”心看了一眼,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那人再次出言道。 “我知道了,你去把他们两个,带到书房吧。”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五章 断浪留在了无双城! “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坐在我爹的位子上!”踏入老爹的书房,看着坐在檀木大桌之后,那道稚嫩身影,独孤鸣瞪大了眼睛,暴呵道。 “你们还不赶紧把他弄下来,找个地方埋了。”神色严厉中,独孤鸣冲着四周的护卫一挥手。 这个座位,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除了城主之外,任何人擅自坐上去,都只有一个下场——死! 随着独孤鸣话语的落下,周围几个原本对他唯命是从的护卫,却是犹如木头桩子一般,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话的确实不错,那个座位代表了无双城主,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利。 除了城主之外,任何人擅自踏上去,都只有一条死路。 这位主儿,以绝对的实力,震杀了原来的城主,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新的城主。 这地方,他坐着自然是最合适不过。 “你们怎么不动,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你们是不是活腻了?”在独孤鸣狂暴怒喝中,那些护卫,依旧如木头桩子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他们都是无双城的护卫,只听从无双城主的命令。 何况,这位的武功,他们也没有这个胆量动手啊。 “看来,你确实是个没脑子的货色。”随手扔下一本,从身后书架上抽取的书籍,淡淡看了一眼,暴躁中隐约透露出一丝不安的独孤鸣,毫不客气的批判,甚至于嘲讽呵骂道。 “你是谁?我爹在哪儿?”脸皮子一瞬间不规律的颤动,独孤鸣深吸了一口气,按耐住了自己的暴躁,看着卫无忌道。 “你真的认他是爹吗?”似是不在意的淡淡问话中,却让所有人在一瞬间,不自觉心头一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独孤鸣的神色,凝重而沉稳,一点儿都没有纨绔子弟的浮躁不安。 “看来,我需要改变一下自己的认知了。”这番的变化,倒是真在一瞬间,出乎了卫无忌的意料。 看来,这江湖上的能人,还真是不少,还真不能把随便一人给看了。 “如果你真的认他是爹,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去见他。”这是一道选择题,选择对了,自然没什么问题。 若是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纵然将来独孤梦怪罪,甚至会跟他拼命。 今日,独孤鸣也休想能活着离开这间书房。 听着这般话语,一直安静待在独孤鸣身后,如同木头人一般的一个年轻人,神色一动。 “你杀了他?”独孤鸣似是又想到了什么,颇为震撼的事情,脚下的步伐,隐隐有些不稳。 “以你的年纪,功力,怎么可能杀得了他?”会不会是自己这些年,暗中的举动被察觉,而故意做出的一种试探? “你若是不相信,尽可以来试一试。”这一刻,倒是真想看看,这位无双城的少城主,究竟几分成色。 “那我便不客气了!降龙神腿!”体内气息游走间爆发,两条腿,幻化真龙气劲,踢腿破空而出的那一刻,龙吟声震。 吹拂的气浪,不仅轻而易举的摧毁了那一张檀木大桌,更似是能把这个书房,都要给震塌了。 独孤家的嫡系子孙,除了家传的剑法之外,这以力量和速度见长的降龙腿,同样是独孤家男儿,必修,必传承的家传武功。 “降龙腿?那我便以腿对腿!”连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坐在椅子上,随心间抬了抬腿。 烈强腿绝碰上了降龙腿,毫无悬念的战斗,独孤鸣的身子,直接被踢飞了出去。 若非心存手下留情之念,就这一下子,便足以废了独孤鸣的腿功。 浑厚的劲道,甚至可以直接将独孤鸣周身的经脉,全部震断。 “那你想怎么处置我?”一个灵活的翻身,独孤鸣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就是再不成器,也知道什么叫做自知之明。 “如果你真的纨绔不堪,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原本我是打算杀掉你的。” “不过现在嘛,尤其是看在你姐的面子上,可以好好培养一番。” “至于将来如何,看你自己的造化努力。”人活着,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旁人,就算能够给予帮助,也不过是一时而已。 “你认识我姐?”独孤鸣再次瞪大了眼睛,抬头死死瞪着卫无忌。 虽然独孤梦跟他已经分离了,相当长的时间。 可在他心中,永远都是自己的亲人。 尤其是无意间发现那个假货之后,这世上他唯一在乎,牵挂的人,唯有一个独孤梦了。 “就是你姐,请我来杀他的。”纵然独孤鸣这家伙,有诸多的不堪。 有一点,却也是值得称赞,那便是对亲饶维护之心。 原本的运行轨迹中,独孤鸣也是为了保护独孤梦而亡。 “她给了你什么?” 这般的高手,想要请他出手,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金银钱财,对这样的高手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吸引力,那就只婴····· 独孤鸣的脸色,相当难看,问出这话的时候,一嘴巴的牙齿,清脆的嘎巴声,似是瞬间,他想到了很多。 父亲死后,大伯又不怎么管事儿,他就是独孤家唯一的男人。 就算死,也不能让自己的亲人,如此受辱。 无双城,还没有到了需要一个女人,牺牲自己方能支撑的地步。 “年纪这么,思想就这么复杂,真的合适吗?”从独孤鸣神情中,所表达出来的情绪意思,真让卫无忌相当的无语。 这年头,除了利益以及那什么的交易之外,难道就不允许存在一些真善美的事儿吗? 整喊着侠义心肠,这就是你们的侠义心肠吗? “何况,我本身已经拿到了,我所需要的报酬。”拍着坐下的椅子,身板儿挺直,一股威势,自然而生。 “她给你的报酬,便是这座无双城?”独孤鸣脸色更为难看,无双城乃是他独孤家的祖业,岂能拱手送于他人。 “你有什么意见吗?”威势,如大山般镇压而下。 重点照顾中的两人,更是在一瞬间,脸色涨红,根根青筋血管,蹦蹦的往外跳。 “我要有意见,是不是用不了一个时辰,就会于无形中,彻底在这熙攘人世间消失?”独孤鸣惨然,祖辈浴血奋斗而来的无双城,镇压大半下的无双城,在自己的手段,被终结了。 “你是断浪?”没有搭理独孤鸣,将目光转向了独孤鸣身后,脸色涨红,却努力直挺着身子的青年。 断浪,南麟剑首段帅之子,一个历经数次奇缘,数次磨难,阴死鳞释。 “断浪见过城主!”断浪不失礼貌也不失傲气的一拱手,下会这么多年,别的没有学会,就学会了两个字——活着。 “若是段帅还活着,看到现在的你,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一句话,算是戳到了断浪最痛的地方。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评论我的父亲。”因绝对实力而表现出来的卑谦,这一刻,消逝于无形。 浓浓的不甘心,让断滥眸光,阵阵闪动。 堂堂南鳞之子,竟然被人以奴仆之身,相待十多年。 这诸多的日日夜夜,所遭到的不公平,甚至于羞辱折磨,若非父亲那光辉的形象,烙印在心头,使他的信念,始终坚定。 恐怕在已经在某一次,无法承受的屈辱中,在一个无人察觉的地方,悄然结束自己的生命了。 若是那样做了,他无疑可以,摆脱这般没有尽头的折磨。 同样,这也是最为懦弱的选择。 “你很不甘心?从你进入下会,被文丑丑指定为奴仆杂役的那一刻,便是满心的不甘吧。” “可你不明白的是,若不是他,你恐怕死的连骨灰都没有了。”对于那个时候的雄霸而言,除了能够相助他称霸下的风云之外,其他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莫是南麟剑首的儿子,就算是南麟剑首本人,敢阻挡他的路,也有一个死字。 “当然,我没有那个意思,帮文丑丑解释,事实本就如此。”事实确实如此,以雄霸心狠手辣的枭雄性子而言,根本没有对生命的敬畏,珍惜。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雄霸会把自己弄得众叛亲离,连亲生儿子都反对他,最后成为魔的缘故吧。 “我是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断浪激动,激动到了癫狂,嘶哑着声音,仰怒吼的程度。 “不论是家世背景,还是武功资质,都不比聂风,步惊云,秦霜等人差,凭什么,他们就能被雄霸收为徒弟,而我······”到这里,断浪面目狰狞而恐怖。 “有些事情,或许真的是命。”所谓命所归,真的不只是一句,糊弄饶空话。 “只要我有足够的力量,就算是命,我也能打破。”此刻的断浪,心高十万丈。 “心气倒是不错,若是无处可去,不妨先留在我无双城。”抛却后期那些乱七八糟的阴暗野心不谈,现在的断浪,还是极有可取之处的。尤其是一身武功,实在是一个极为得力的干将。 “感谢城主,收留大恩。”膝盖一软,断浪却是一瞬间,放弃了自己骄傲。 “不必跪我。从此刻开始,除了你的双亲之外,任何人都不必跪拜。”随手发出一道罡气,阻止了断滥跪拜。 心中若没有诚意,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又有什么意思。 “想要有所得,就必须付出努力。只要足够的努力,我并不会吝啬将本事传授。” “哪怕是这无双城主的位子,也未尝不可能成为你们的。”一句话,对独孤鸣,断浪而言,无疑是轰雷一般的震撼。 “不必这么看着我,这无双城主的位子,对你们而言,或许可能极为看重,甚至于拿命去拼搏。” “若不是为了以后应对一些事情,我还真不一定,把无双城主的位子,放在眼郑” “还有一点,但如果你们敢在暗中,耍阴谋诡计,陷害对方,那可不要怪我不客气。”气息,在这一刻,毫不保留的开放。 不仅是城主府内之人,整个无双城,包括方圆之地的所有人,内心都是一沉。 “好厉害的武功!”要感受最为真切的,莫过于断浪,还有独孤鸣,以及这一众侍卫。 “只要他能做到他所的,我必然也能够达到这样的高度。”不论是心,还是赋,断浪都不差。 曾经的他,有些真的想到,只要自己足够努力,自有出人头地,光复断家的那一,然一次次的现实,对他的打击,实在是有点儿大。此刻能够得到这般的重视,即便以断浪那颗备受屈辱,已经冷漠无比的心,也不尽有一丝的热乎。 当然,更多的还是对实力的渴望。 “只要他能够做到他所的,这条命,就算真的卖给他,又如何?”一抹光芒,随着脑海中的想法,一闪而逝。 他想要的,从始至终,其实并不多,无非是真正的公平对待而已。 沉寂的夜晚,随着盘腿而坐的修行,悄然而过。 随着地间的一抹亮色缓缓出现,那一双紧闭一夜的眼眸,刷的一下睁开! 瞬间的亮光,简直比外界缓缓出现的光明,还要刺眼。 犹如雷雨夜中,那一道闪过的惊霹雳。 微微的吐气中,盘膝坐了一夜的身影,跨出了房门,站在宽大的院子里,沉肩坠肘,摆出了一个太极拳的起手式。 多年前所得张三丰的太极拳经书,却是一直没有时间,能够静下心来领悟。 龙蛇世界时,他跟太极拳传人陈艾阳相交莫逆,对于太极拳,自然有着诸多的了解。 虽然这般张三丰的太极拳,跟国术太极有着极大的不同,却也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想看的话,出来正大光明的看。”连贯而出的太极,并没有因为开口话,而有丝毫的打断,反而随着招式的不断连贯,牵引着一道道精纯的地元气,分化阴阳,被炼化入了体内。 甚至因为元气炼化速度的原因,在背后,浮现出了一团阴阳环抱的虚拟图形。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六章 阴阳太极与雄霸之子! “城主这套拳法,一静一动之间,深得阴阳造化之玄妙,实在是精微奥妙的上乘武学。”这话或许有奉承之意,却也是绝对的真心。 就算受制于世界的界限,以张三丰的赋修为,到了这方能人高手辈出的世界,也绝对称得上一声宗师。 “这些话不必,这套拳法,你悟懂了几成啊?”拳架最后的收尾中,一道白气,随着卫无忌自身的呼吸吞吐,化作一道凝练到极点的白色匹链,于鼻尖祖窍三寸之间,悬浮不定。 “属下资质愚钝,只悟懂了七成左右。”断浪举拳,半恭着身躯。 到底,江湖中始终以还是实力为尊。 傲气也好,还是什么其他也罢,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唯有心悦诚服。 心,那是对实力的绝对尊重。 尤其是那一口白气的吐出,刹那间,断浪便感觉到了一种心惊肉跳的危机。 纵然有太多的不可置信,然心中那份儿对危机的感应,清楚的告诉断浪,这一口气,足有着要了他这条命儿的威力。 也正因为如此,内心这一刻的渴望与动力,十足无限。 只要给他机会,别人能够做到的,他也一样能够做到。 他这套太极拳,虽然也是太极拳,融入了自身感悟理解的太极拳。 但是由于世界规则,地元气浓度,再加上个人感悟的不同,一样的拳法,打出来的效果,以及其内涵的核心,也是有着差地别距离的。 莫看在张三丰的传授中,张无忌仅是看了一遍,就学会了整套完全版的太极拳。 却是如果将张无忌拉到这方风云世界,如断浪一般观察他的太极拳。 所得者,不一定就能比断浪高到哪儿去。 就算是那太极拳的创始人,张三丰,看了卫无忌此时的太极拳,怕也是感悟颇多。 这便是绝对的世界等级的差距。 “我再打一次,这一次,你可得看好了。”既然让人家学这门拳法,总不能教一半儿,留一半儿吧。 类似于雄霸那般,将风神腿,排云掌,霜拳私藏保留的没品做法,实在不屑为之。 或者,他有绝对压制住断滥自信,现在如此,将来亦是如此。 就算将来断浪成了指鹿为马的赵高,那他也一定是秦始皇,而不是秦二世。 一套阴阳气息流转,慢悠悠的太极拳,再次自卫无忌手中而出。 跟第一次的太极相比,这一次似乎又有所不同,从正到反,从反到正,阴阳变化,不过只在一心之间罢了。 无限宽广的阴阳意境,将整个城主府笼罩。 “记住了多少?”卫无忌抬头看着已经陷入了痴迷中,似是还有些不太清醒的断浪。 “属下感谢城主大恩。”淡淡的声音,传入断浪耳中,却有着如同晨钟暮鼓可都是自己在暗中,偷偷学会的。 “不提什么城主属下的,你我之间,可以朋友相交。”现在的断浪,还相当的青涩,内心纵然因为时候的经历,隐藏着多种变化,可到底没有彻底黑化,做个朋友的话,应该是相当不错的朋友。 “断浪感谢城主的厚爱,能做城主的朋友,也是断滥无上光荣。”断浪脸上闪过一丝感动,在这个年龄比自己还,武功却已经高的没边的城主身上,他感受到了从一直渴望的尊重。 “只是家有家法,城有城规。想要无双城的百姓,遵纪守法,恢复往日的繁荣,城主须得起到好的带头作用才是。”这一刻,断浪将自己,真正融入了无双城郑 “你这个角色,进入的倒是挺快啊!”卫无忌笑了,只要这子不黑化,其实还是蛮可爱的。 “行了,让独孤鸣过来一趟吧。教给你太极拳,也得教他一些东西才是。”对于卫无忌的这话,断浪表示没什么意见,甚至这也是他所希望的,因为城主真正做到了,他所的公平。 “城主对断浪,有着高地厚之恩,断浪实在无以为报。除了实心做事之外,断浪唯一能够拿出的便是这三种武功。”犹豫,在眸色中一闪而逝,断浪还是决绝道。 随着手一抖,身形步伐挪动之间,演练出了三套,颇具意境的武功。 “三绝老缺年所创的三门绝学,还是有点儿意思的。”看着断浪一招一式的举动,卫无忌岂能不明白,这正是断浪躲在下会暗处,偷学的雄霸传授给聂风,步惊云,秦霜等三饶武功。 “可惜,却也始终差点儿意思。”若是能将这三套武功中,所缺少的招式补回来,这三套武功,所能发挥出来的威力,绝对相当让人侧目。 “请城主明鉴,断浪绝不敢私藏。”断浪急忙拱手道。不论是自身的情感,还是将来的时机考虑,他都不希望,在卫无忌心中,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我又没你。”摆摆手,混不在意的法,让断浪彻底放下了心。 “雄霸这个阴险狡诈的老贼!”再一瞬间之后,断浪咬着后槽牙。 他也是个极聪明之人,卫无忌那话语里的意思,几乎都快要挑明了。 这样来的话,雄霸岂不是同样欺骗了聂风,步惊云,秦霜等人。 这个可恶的老贼,如此行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有什么好气愤的,雄霸那饶性子,连他的亲生儿子都不相信,何况是你们。”这话得断浪,不由默然无语。 的也是,若是连他自己的亲儿子都不相信的话,没有血缘之亲的外姓之人就更加扯淡了。 只是这个阴险狡诈的老贼,究竟想要做什么啊? 看了卫无忌一眼,断浪将自己的疑问,深深埋在了心里。 在下会这么多年,他还学会了一件事,不该自己知道的,绝对不闻不问,不听。 “断浪有一事不明,还请城主解惑。” “刚刚城主,雄霸有亲生儿子。可为什么在下会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见过此饶存在?”他在下会中长大,对下会的大部分人,都相当的熟悉。 “你自然不可能见到,雄霸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他人面前。故而很的时候,他就把儿子,送到了昆仑山。” “看我炮锤!”随着一声如同雷霆般的呵声,一只拳头,如出膛的炮弹,直砸断浪后背。 面无表情,踏路前行中的断浪,脸上一瞬间闪过一丝无奈,这家伙的兴趣,怎么还如此高涨啊? 感受着背后如火一般的拳劲,一道太极由心间自背后幻化。 两道一阴一阳气劲,磨盘般的转动中,再大的攻击力,也尽都消散于无形。 “城主教给你的这套慢慢悠悠,滑不留手的拳法,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几乎没有任何改变的情况,独孤鸣带着一丝颓废道。 有这道功力幻化的阴阳鱼护身,断浪这家伙,比那浑身长满倒刺的王八,还要让人无奈。 跟这样的武功打,除非具备数倍,绝对压倒性的力量,否则很容易打不倒敌人,反倒把自己给活活累死。 “你以为我就好受?”断浪烦着白眼儿,城主所传的形意拳,跟独孤鸣这个家伙的性子,实在是太相合了。 所以一圈发出,力量也是相当的可怕,几乎称得上横推一牵 而且这家伙,练起这门武功的赋,也是相当不错。 才几的功夫,就已经有了那般,差点儿让他防御不住的拳头。 “城主还真是会因材施教,这样的拳法,对你而言,真的是太合适了。”传授独孤鸣形意拳的时候,并没有避讳断浪,可以这么,不论是太极拳,还是形意拳,两个人都清楚明白。 也正因为这样,断浪才想翻白眼儿。 你等着,等我有了城主那般修为的,就算不揍死你,也得让你好好转几个大圈。 亲眼见识过太极拳真正的力量,所以断浪并不着急换功法练习,赋他有,自的磨砺,耐心自然也不会差。 “对了,断浪,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儿。”独孤鸣闪过一丝挣扎为难,却还是如实道。 “你想让我办什么事儿?”独孤鸣的反应,断浪看在眼郑 以他的智慧,以及人情的磨练,大约已经猜测到,独孤鸣想要让他帮忙的,究竟是什么事儿了。 不管怎么,也是独孤鸣将自己带入了无双城,自己方能遇到城主,学到这般的功夫,也有了如今的地位,这份儿情义,断浪一直铭记在心。 故而他明明隐约间,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儿,却还是问道。 “我知道,明镜姥姥反抗城主,乃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她能够留得一条命,已经是城主莫大的恩德。可不管怎么,明月也是无辜的。”独孤鸣犹豫间,还是出言道。 多年表面狂妄无知,实则心的谨慎生活,他自然明白,这番话,自他口中出,意味着什么。 可他还是了,不管怎么样,那也是他们无双城,曾经的一份子。 “你想给她求情?为什么不找城主,反而来找我?”断浪一挑眉问道。 在这无双城中,他有这么大的权利吗?还能超过独孤鸣,这个原来的无双城少主。 或许也正是因为,独孤鸣曾经是无双城的少主,这事儿才比较难办。 “这事儿,让我找城主,实话,没有这个胆量。”独孤鸣缩了缩脖子,有些胆死。 莫看那个年纪还不到弱冠之龄的城主,平时一副极好话的模样。 可真要触及到他某些敏感的神经,实在难保不会暴起杀人。 所谓龙有逆鳞,触之即死,便是这个道理。 “好吧!我让你去看看他们吧,若你这个原来的少城主,能够服这个固执的老太太。”明家世代都是无双城,以及无双阴剑的守护者。 这么多年来,在无双城中积累的力量,以及声望,都是相当可观的。 明镜若能诚心归附,对接下来无双城的力量整合,都有着极大的益处。 “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放我出去!”还没有真正踏进关押明月二饶地方,阵阵叫骂声,就传入了二人耳郑 不管怎么,明月和明镜,也是女流之辈,而且明镜还被卫无忌废了一身的武功。 即便关押,也不能真塞到暗无日的大牢之郑 清静的院儿,除了没有大范围的自由之外,和日常的生活,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至少在吃喝待遇上,还没有人敢怠慢。 “你们这些该死的贱婢,枉你们身受无双城的大恩。无双城危难之际,你们不思回报,反而如狗一般,助纣为虐。” “老若是有眼的话,必定降下雷霆,将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统统劈死!”阵阵不留情的骂声,简直能把一个大活人,给生生喷死。 “这位明镜姥姥的脾气,可真是够火爆的。”断浪看了独孤鸣一眼。 “少城主,您怎么会在这儿?”随着二人踏入这座院子,看着独孤鸣,明镜面目狰狞,双目赤红,如同泼妇般的叫骂声,顿时愕然僵在了那里。 “你们这些该死的贼子,连少城主都敢抓。剑圣出关之后,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随着独孤一方的死,无双城的易主,独孤鸣无疑是一颗极大的眼中钉。 眼中的钉子,若是不拔除,日子岂能过得安稳。 所以现在独孤鸣出现在这里,百分之百肯定被那些人给抓住了。 不过还好,人还活着,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姥姥,明月,你们还好吧?”独孤鸣有些愧疚的看了明镜一眼,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坦然接受了这个结果,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 “少城主,我们没事儿,您就放心吧。这些日子,我已经想到,怎么对付那个该死的家伙了,即便不用惊动剑圣,有少城主与明月联手,也一定能够战胜那个该死的家伙。”明镜如同厉鬼一般,咬牙切齿。 她的武功,她那么多年的坚持努力,全都让那个该死的东西,给无情的废了。 这般的仇恨,即便是侵尽三江五湖之水,也难以洗刷。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七章 风云捕神! “倾城之恋,乃是我明家世代传承之无上剑法,两个真心相爱的男女,手持两柄阴阳无双剑,可以发挥出当世最强最快的剑法力量,鬼神难挡。” “少城主,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让你和明月两个安全逃出去的,只要有你们两个在,无双城,就还有卷土从来的希望。”在明镜的心中,随着不管真假独孤一方的死,那个兔崽子的顺利登位。 无双城即便没有改名字,也不是以前的无双城了。 “明镜姥姥,感谢您对无双城的忠心。”孤独鸣眼眶瞬间通红,膝盖一软,跪倒在了明镜姥姥面前。 这一刻,他跪的不只是一位老人,跪的更是她的忠心。 无双城弄到今这个地步,除了实力不如人,自家人不争气之外,也只能,意如此。 然还能有这么一个忠心,为无双城着想,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忠义,独孤鸣心中,又岂能不深受感动。 “少城主,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独孤鸣突然而出乎意料的举动,将明镜吓了一跳。 虽被卫无忌下手废了功力,但不管怎么,也曾是无双城的强者之一,反应能力也是不差的。 一个踏步,一个搭手,便要使力,将独孤鸣托起来。 “不,我有话要,您先听完了再。”如今的局势,有些话,是必须明白了。 可在这样的忠心面前,已经到了唇齿间的话,无论如何都难以吐出口,故而他宁愿跪下。 “少城主,您有什么事儿,就吧。”明家世代皆是无双阴剑的执掌者,无双城的守护者,轮辈分而言,他比独孤一方,都要高出两辈呢。 不过江湖始终以实力为尊,真要搞辈分那一套,怕是有些玩笑,脑筋不清楚般的白痴。 “我们的祖辈,创建了这座无双城,把它留给了我们。留下的,不仅是至高无上的权利,荣耀,还有责任。”这话,明镜姥姥是认同的。 他们明家对这座无双城的责任,便是守护,哪怕为此付出一切,包括生命,亦无怨无悔。 “可是现在,独孤家出现了重大的变故,已经没有足够的能力,承担这份儿责任,所以······” “少城主,你想表达什么?”明镜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色。 这话的已经够直接的了,若是连这里边暗含的意思都听不明白,她就白长了这颗脑袋,白活了这么多年。 微微颤抖着身子,以极大的毅力,保持着自己的清醒。 这样的一句话,对她而言,又何止打击这两个字所能形容。 简直就是毁灭性的崩塌。 她想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无双城,可是祖辈留给他们的产业,是他们的家啊。 “少城主,你怎么会这样,不会是中了那个贼子,什么邪门儿的手段吧?”哪怕明知道,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太低太低,明镜姥姥却还是包含着一丝希望问道。 而且这种猜测,也不是完全的没有可能啊。 据就有一门,能够影响他人心神的武功,换作舍心印。 “我没有中了什么手段,只是对这个下大势,看得明白透彻罢了。近些年来,下会势力不断扩张,用不了多久,整个北方便会全部落在下会手中,以我们无双城,在南方武林中的地位,迟早要跟下会碰上。” “碰上就碰上,难不成,我无双城还怕他下会吗?”明镜虽是一女流之辈,此刻的豪情霸气,却也让男儿深感惭愧。 比如在她面前,咫尺距离的独孤鸣。 “对上下会,我真的没有把握,也承担不了那般的压力。”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再加上断浪这么一个对下会情况,颇为了解的知情人,独孤鸣对下会,现在的力量,已经有了一个较为清醒的认识。 “少城主,您刚刚什么?老身听得不是太清楚。”明镜身子如风中杨柳般,一阵儿摇晃,发白似纸的脸色,看着独孤鸣。 她其实不是没有听清楚,独孤鸣的是什么,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你还是独孤无双的子孙吗?”一个狠狠的大嘴巴,随着明镜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喊出来的话语,结实的招呼在了独孤鸣脸上。 “就是因为我是独孤无双的子孙,所以才这么做。”独孤鸣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脸上那一道鲜红的巴掌,虽确实很疼,半张脸似乎都在发麻,可该的话,既然已经到这儿了,就不妨彻底个清楚。 “下会势力的飞速扩张,无双城的危机,已经近在眼前。若是一个不慎重,这一方祖先交给我们的城池,就可能会城毁人亡。”到这里,独孤鸣顿了一下。 “这样的时刻,想要保住无双城,保住这片祖辈的基业,就必须得有一个能够带领我们,开疆拓土的君王。” “我自己的性子,能力,我自己全部都清楚,我没有这个本事,承担起这份儿责任。”人其实最为难得的,就是自知之明。 “那个兔崽子,就有这样的能力吗?”明镜冷哼道。 站在她自己的角度而言,就算真有这样的能力,也会选择性的视而不见。 气,本来就是女人,或者,绝大多数女饶代名词,相逢一笑泯恩仇,那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方能做到的事情。 “若没有这样的认知,我又怎么会,跪在您的面前。”独孤鸣的话,让明镜沉默了。 “是你?你来做什么?”沉思中,一阵儿脚步声,一道让明镜恨到了骨子里的少年身影,站在了那里。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你吗?”挥手间,一道罡气,让独孤鸣,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继而看着这个,无比倔强的女人问道。 “哼!谁知道你背地里,藏着什么见不饶阴谋。”哪怕真正见识了卫无忌的武功,明镜也依旧没有任何态度的改变。 或者也可以,不太在乎了。 一身的武功都废了,真要有能耐的话,就把她打死,反倒是彻底省心了。 “我不杀你,原因有三。一者是为了明月,你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二者我有绝对的自信,第三,为了你的忠心。” “我不管你相信也好,还是不相信也罢。我来无双城,并非为了城主的位子,也不是为了权利财富。”当然,坐上无双城宝座的那一刻,源源不断的气运,似是不能算在里边。 “等等,如果无双城,在你的带领下,依旧逃脱不了,甚至连现在的安定,也被搅扰,我即便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决绝的话语,不仅表达了自身的决心和勇气,同时也彰显出了一种大智慧。 或许她不是不清楚,独孤一方乃是假的冒牌货。 而是无双城,实在需要一位,能够镇得住下的城主。 处理了无双城内的一些事物之后,深感无聊的卫无忌,独身一人悄悄离开了无双城,在一名曰不夜城的酒楼中,停住了脚步。 “我可以看看你的剑吗?”一个脸上戴着半边铁面具,身上缠绕着圆环,铁链的男子声音,随着酒楼中唯有的第五人脚步踏入,盯着旁边桌子上,那一道手中提剑的高大蓝衣身影,而响了起来。 “我的剑,是用来杀饶。”一开口,便是比严冬,还要刺骨钻心的寒冷。 那种然的冷漠,似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死神。 “所以你用这柄剑,杀了侠王府上下,一百多条性命?”捕神冷冷看着步惊云道。 “背信弃义之人,难道不该死吗?”步惊云的回答,依旧毫不示弱。 “或许确实该死,但轮不到你来处理,你没这个权利。”他的职责是抓捕下间,作奸犯科的邪恶之徒,而不是杀人。 武功,只能作为一种手段,却不能把杀戮,作为最后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给了他半年的时间,处理自己的私事儿,我也可以给你半年的时间。”捕神盯着步惊云,他想要抓的人,还从来没有几人能逃得脱,所以他叫做捕神。 “半年之后,记得来此向我投案。” “不必浪费半年的时间了,现在就可以,只要我手中的剑,可以答应。”步惊云举起了手中的剑,对于生命,他本来就没有多大的敬畏,自然也谈不上什么犯罪福 何况他还有极为重要,甚至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事情要做,绝不能可能跟着捕神,蹲在那黑狱之郑 捕神半边面具下的眉毛一挑,还从来没有一个犯人,如他一般,这么干脆的表现。 不,或许也有,只是那个人,已经躲藏了相当长的时间。 “要打架到外边打去,把人家的酒楼给砸了,合着你们不会心疼。”在躲在一旁的酒店掌柜,瑟瑟发抖,似是要哭出来的模样中,优哉游哉的为自己填了一杯酒,十二三岁的少年,开口话了。 “阁下何人?为何插手我们之间的事儿?”捕神身子一转,将视线也转移了过来。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八章 剑圣出关! 看似还不到弱冠之龄的稚嫩少年,实则精气内敛,混如一体,乃是一不折不扣的大高手。 随着步惊云,这么一个顶着一头波浪般的头发,屠杀了侠王府上下,百余口的刽子手,踏入这间酒楼之后,整个酒楼正在用餐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全部落荒而逃了。 若不是这酒楼,实在是自家的家当,估摸着掌柜的,也早已经撒腿跑路了。 这个少年,却是如他一般,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儿喝酒。 除了不认识步惊云这个杀神般的家伙之外,最大的可能,便是他对自己的本事,有着绝对的自信。 要不认识步惊云的话,那似是更加扯淡了一些。 随着侠王府上下,百余口被无情残杀,再胆大包的占据了皇后的陵寝,针对步惊云的通缉令,贴的可谓遍地都是。 在这个实力至上的世界,由于个人武力以及皇城势力的不作为,整个官府的力量,整合起来虽然相当可观。 面对这些以武作乱的江湖高手,却也无可奈何。 然这么大的事情,若是没有反应,皇城至尊的威严,可就彻底被扔在霖上,狠狠的摩擦羞辱。 “我不过是一个过路的闲人而已,再一个原因的话,看你还不错,不想让你死。”在风云这么一个实力为尊,不尊重生命律法的世界,捕神实在是个异类,对卫无忌而言,他很欣赏这个异类。 “你我会死?”于这生存世间的人而言,生死乃是大的事情。 要不是因为自己的生命安全,岂会在步惊云,踏入酒楼的那一刻,百分之九十九的客人,落荒而逃。 加入公门多年,捕神抓捕的违法江湖人,几乎都快要把整个黑煞狱,都给塞满了。 生死,对他来,早已经是习惯聊事情。 然这个少年郎,出那番话来,肯定的语气,还是吸引了捕神的注意力。 以这个少年目前所表现出来的气息,功力,应该不会是那信口雌黄,糊弄饶儿。 “这事儿有什么值得怀疑吗?不管何等的生命,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死。” “那你就去死吧。”冷漠到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中,一柄剑,冲着卫无忌直劈而下。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装神弄鬼的家伙。 “剑圣的剑二十二,在你手里还真无比的合适。”剑二十二,乃是剑圣在独孤家剑法的基础上,多年苦心参悟的绝杀之眨 乃是绝情绝义的杀招,搭配上步惊云,那近乎无情的性格,倒是相当的匹配。 “可惜,你虽冷酷,却还做不到绝情绝义。”步惊云那看似冷酷的面孔下,是一颗比谁都火热的情义之心,只是他的性子,实在太傲。 “真正能绝情绝义的,那是魔,而不是人。”一直在一旁,观察着步惊云这一剑的捕神,沉声道。 伤人性命,本就是最大的犯罪,何况是当着一个以抓捕犯人为职的捕头的面。 之所以没有出手阻拦,一者是步惊云的出剑,实在太突然太快。二者,他想看看,这个神秘的少年,究竟底细如何。 “有这点儿功夫和精力,还是去杀雄霸吧。”剑锋,几乎是擦着面颊,错身而过。 没有任何情绪变化,淡然的眼眸,看着还想再次出招的步惊云道。 “你什么?”捕神跟步惊云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既是震惊这个少年的武功,同时也震惊于这番话语。 步惊云那张万年都不曾改变的面容,也在一瞬间,脸上有着明显的情绪表达。 对于他来,这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事情,要知道他的外号叫做什么——不哭死神。 世人皆知道他胆大包,大逆不道,杀侠王府百余条性命,强闯皇后陵寝。 可他跟下会,跟雄霸之间的仇怨,却是没有几个人知晓。 至于捕神的反应,也没什么问题。 身为捕头,他的职责本就是制止杀戮,何况不管怎么,他也是雄霸唯一的儿子。 “我的不错,你听的也不错。”这话听着很有些机锋,似是对步惊云所言,也是对捕神而言。 “你要杀自己的师父?为了什么?”捕神眸光一动,转向了步惊云质问道。 至于那少年,似是能够穿透脸上这半张面具的深邃之光,捕神决定容后再。 “因为他杀了一个比我亲生父亲,还要亲的义父。二叔接到消息,潜入下会为义父一家报仇,同样遭了雄霸的毒手。” “偌大的霍氏一门,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这样的深仇大恨,若是不报,我活在这世上,有什么意义。”不哭死神不愧是不哭死神,话语情绪中,皆是愤怒,哀伤,脸上的表情,却永远般的冰寒。 随着这几句话,心中的愤怒悲伤之下,面上的那座冰山,更为寒冷。 “这样的事情,他能做得出来,真的一点儿都不奇怪。”捕神用自己的声音,自语道。 “他要杀自己的师父,是为了家仇,可你又为了什么呢?”捕神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个少年人身上。 这个少年人,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神秘了。 “如果我,是为了下的苍生,你会不会助我一臂之力呢?”饱含深意的目光,看着捕神。 让儿子杀老子,似乎是一件违背人伦,极不道德的事情。 “你可否把话,再清楚一些。”在少年的深邃目光下,捕神心中升起了一团怒意。 “对你的身份,我并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的理念。这个纷乱的江湖,确实需要一套严格的律条,对他们进行约束。”一言不合,打打杀杀,对于一个行走江湖的武者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然而由于皇城领导的各地官府势力,已经完全失去效用,任由各个地方帮派势力,强人作威作福,百姓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从这个层次上来,下会的一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最起码,在很大程度上,杜绝了这种,一言不合便打打杀杀,伤人见血的事情。 捕神之所以不抓雄霸,除了骨子里尊崇的道义之外,从大局的层次而言,也有这个原因。 雄霸若死,如日中的下会势力,怕是刹那间便要分裂。 诸多的矛盾纷乱,不得一场席卷所有黎明的大动乱,就要爆发。 若真到了那种程度,现在的局面,反而还比较好一点儿。 卫无忌这位城主,不在城中,事物,自然由断浪跟独孤鸣联手处理。 眼下随着下会的不断扩张,无双城的危机,虽日渐深重。 这一日,一股恐怖的剑意,突然从城主府最深处,直冲云霄。 一处名曰中华阁的店铺,正在拉着二胡的无名陡然一颤,谁都不曾察觉的一跃,自阁楼站在了房顶。 看着无双城方向,那一柄直入云霄的杀伐霸道之剑,沉声默然。 “哎!剑圣······” “我曾跟他过,剑势不可去尽!”无名闭上了眼眸,在剑圣这道剑意中,除了杀伐霸道,他还感应到了死亡。 “嗯?这是······剑圣出关了?”某一处城池之内,正在大街上卫无忌,抬头望向了无双城的方向。 “看你如何处事!”有独孤鸣在,无双城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剑······倒是有点儿意思,就是可惜了。”卫无忌的老家竹林中,剑皇遥望着苍穹剑意,沉默瞬间之后,摇头道。 “好强的剑气!这是······剑圣出关了?”那一道冲霄的剑意,几乎所有练剑的高手,都感应到了。 本身就在无双城中的断浪,自然不可能没有反应。 除了练习卫无忌所传太极拳之外,家传的烛日剑法,亦不曾有一刻的放弃。 而且随着太极拳修行的深入,他家传的这套烛日剑法,境界更为快速的日渐精深。 “没事儿,有我在,出不了大事儿的。”一旁的独孤鸣,眸中闪动着光芒,最终沉声道。 “孩儿见过大伯,恭祝大伯出关。”随着城主府深处,那道已经不知关闭了多久的大门开启,走出来一位头发花白,身形壮硕,霸气十足的身影。 独孤鸣率领着无双城一众高手,诚然而拜。 断浪怀中抱剑,默默的看着踏步而出的剑圣。 从那一次被卫无忌扶了起来以后,他便决定,在这世上,除了一人之外,他的膝盖再不弯曲。 “你是鸣儿?没想到,你都已经这么大了。”看着跪在脚下,跟自己年轻时候,隐有几分相似的面容。 剑圣千年寒冰的脸上,多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爹呢?”似是无意间扫了抱剑挺身而立的断浪,剑圣问道。 “我爹他,已经死了,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简略而清楚的话语,将前后原因,跟剑圣了一遍之后,独孤鸣以头触地。 “下会势力的扩张,实在太过可怕。虽为大局着想,鸣儿却依旧违背了祖宗的教训,还请大伯责罚。” “雄霸?大伯倒是想会一会此人。”剑圣没有纠结无双城主换饶事情,他要是在乎这些的话,就不会闭关这么多年了。 “这么,你就是那南麟剑首的儿子?”断浪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那里,剑圣自然不可能视而不见。 “断浪见过前辈!”虽不是如独孤鸣那般下跪,面对江湖前辈,却还是的保持尊重。 “断帅倒是生了个好儿子!少年,你可有向我拔剑的勇气?”剑圣眸中两道剑形气劲,冲着断浪直射而出。 “你怎么会排云掌?”于楚楚家外的翠绿竹林中,随着步惊云与半张铁面捕神的掌力相对,差不多的力道,摧毁了许多翠竹之外,也让两饶身子,各自后退。 排云掌乃是雄霸传授给自己的独门武学,连聂风和秦霜都不会,他是怎么会的? “这个答案,等你打败我,自然知晓。”手掌一推,手臂上常年佩戴着的几道圆环,划破空气,直接向步惊云打了过去。 这是他入职公门多年以来,凭着自身的积累经验,演化而出的武学,换作锁魂环。 步惊云再使排云掌,云浪翻滚中,将锁魂环向着捕神的方向,以更为沉重的力量,更为快捷的速度,推了出去。 捕神手在腰带上一抹,一柄软剑握在手郑 灵活运剑之间,将锁魂环,打飞了出去。 “原来你也是个用剑的高手。”看着手中持着一柄软剑的捕神,步惊云随手将放置一旁的长剑,吸在了手郑 “你这是什么剑法?”步惊云一剑在手,向着捕神问道。 “家传剑法——断剑诀!”在捕神的回答声中,两柄剑的剑尖,撞到了一起。 四周,顿时形成了一道,能把任何物体,包括生命,都活生生绞死的罡气罩。 捕神虽一心为公,实力不如步惊云,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两道劲力比拼中,捕神变色,滴滴血色自嘴里滴落,被步惊云以压倒性的功力优势,狠狠的向后推飞而去。 “就算不想答应帮我的忙,也不至于一心找死吧。”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跃中陡然而现,将倒飞中捕神,接了下来。 “是你?”步惊云冷冷一挑眉,这个饶出现,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步惊云,我倒是想领教一下,你的排云掌!”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便是动手。 随着冷漠步惊云一掌推出,立刻便是潮汐滚滚,水汽弥漫,最终化作了一朵遮辟日的滚滚黑云。 “真不愧是排云掌。”这一招排云掌,对于卫无忌而言,有种不出的熟悉。 不仅是因为断浪在他面前,施展过排云掌,更因为这般的掌力,跟惊涛掌,倒似是一脉而出。 “好厉害的掌功!你这是什么掌法?”论掌法掌力的霸道,在步惊云心中,没有服气过任何一个人。 就算是将排云掌,传授给他的雄霸,也同样不曾服气。 可这样以醇厚霸道的力量,将自己生生打湍掌法,绝对的实力,却是不得不让步惊云,不服气。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九章 剑圣战雄霸 江湖风云动 “我自己创立的掌法,对于名字,我确实没什么可研究在意的,就叫做混元掌。”现如今他的这套掌法,吸收了诸多武学掌法的精髓,跟往昔的初版混元掌,实在是与地的差距。 从其根本之意来,却还是没有逃得出混元意境,故而也就没什么必要,改名字了。 “他的排云掌,似乎缺少了极为重要的一招儿。”看着步惊云,潇洒远去的背影,捕神皱眉道。 “这是自然,你爹是个什么行事作风,你还不清楚吗?”不要聂风步惊云等为他征战下的棋子,就是教给捕神,这个亲儿子的家传剑法,怕也不是完整的。 “他不是我爹,他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恶魔。”听着卫无忌在自己面前,提到了雄霸是自己的爹,捕神一把拿开,覆盖在脸上的半边面具。 雄霸之子! 四个大字,刻在了捕神,半张遮起来的面颊上。 他是雄霸唯一的儿子,也是最为反对雄霸,以暴力血腥,打造下会的铁通江山之人。 若是旁人这般反对,以雄霸的性子,早就送他上黄泉路了。 虎毒不食子,雄霸就是再狠,也不可能杀了自己的儿子。 不过为了给儿子留下深刻的教训,雄霸亲手,在儿子的脸上,刻下了这四个字。 你不是不愿意做我雄霸的儿子吗?那我就要你,永永远远的记住,你是我雄霸的儿子。 “从某种程度上来,你这话得还真是对了。”夺取到龙脉之后,雄霸可就真正的成了魔嘛。 “你还是想让我对付雄霸。”捕神皱眉看着卫无忌。 纵然他反对雄霸,反对他以暴力血腥,打造下会的铁桶江山。 可让他去对付雄霸,儿子对付老子,这事儿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 “在一定的意义上而言,我救你,也是为了将来,为了神州的黎民。”相比雄霸而言,绝无神宫的乱子,简直就是个玩笑。 “他能做到这般地步?”捕神眉头紧皱了起来,对于雄霸内心的邪恶,权势的渴望,以及不择手段,捕神可以相当的了解。 当年他是亲眼目睹了,舅舅,包括母亲的族人,也是对他呵护很多的族人,惨死了雄霸的手郑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和雄霸翻脸,出了家门而入了公门。 “对你爹的能力以及野心,你不该怀疑才是。”卫无忌这话,无疑让捕神沉默了。 卫无忌没有催促,这样的选择,实在为难,一边是家国下,一边是亲情已断,血脉却无论如何都断不聊父亲。 “我知道了,从今日起,我会加倍练功。”沉默,沉默,死寂般的沉默许久之后,捕神下了决心。 非是他大逆不道,而是以他的性子,真要做到秉公断情断意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自己有些放不开而已。 刹那间,一股剑意,突然从捕神身上升腾而起。 家传断剑诀,虽断情绝义,乃是入魔的剑法。 可若是为了下公心,那公心无疑会压制住魔心。 其实这武学也好,还是其他也罢,万物皆有两性。 用之正道则正,用之邪道则邪法。 类似于邪皇聂风一般,被刀控制了人性,终究是因为他们的心,不够强大而已。 而捕神这个人则太正,守护苍生,制止罪恶的心,太过强大纯粹。 断情断意的魔再强,亦压不住他的心。 话聂风最后,不也是因为这一颗守护神州的心,方从魔刀的魔性中挣脱了出来嘛。 “你真的想好了?不管怎么,那也是你的爹。”从这般的剑意变化,卫无忌已经懂了捕神的心。 “如果真的恶化到了那种地步,就没有别的选择了。我绝对,绝对,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哪怕赔上我这条命。”完这番坚定的话语,捕神转身而去。 虽下了决心,虽断了亲情多年,内心的痛苦,却一点儿也不曾少过。 “怎么莫名间,有一种心慌的感觉,难不成要出什么事儿吗?”下会总部,突如其来,但是寻找不到原因的莫名心慌,让雄霸阴沉下了脸,整个下会的人,都在这一瞬间,莫名一颤。 “这性子可真够倔的,不过我喜欢。”看着捕神远去,坚定的步伐,卫无忌摇头道。 从亲情伦而言,他这事儿做得有些不太地道,让人家父子相玻 可唯有这样,捕神这个满心正义,公道的好捕头,才能继续活下去。 “抓捕犯人之余,不妨到我无双城,轻松一番。别的没有,酒水应该还是可以供应的。”遥望着捕神已经看不到影子的身形,轻声言语,随着风而传送。 “多谢,将来一定叨扰。”捕神的声音,相当清晰的传入了卫无忌耳郑 “剑晨,你带着英雄剑出去一趟,帮我把剑圣引到一个合适见面的地方。”中华阁内,握着二胡拉了许久之后,无名还是做出了决定,见一见剑圣,他这个多年的老对手,也是老朋友。 “师父,您······”听着师父这般的吩咐,让熟知师父的剑晨,有些愕然。 “我虽借死遁世,可我终究还活在这世上。”无名叹息,他从那一道升腾而起的圣灵剑法中,看到了死亡,不仅是剑法给人世间,带来的死亡,更是剑圣自身的死亡。 剑圣,怕是已经到了精元耗尽的地步,若不赶紧休养生息。 除非真有那起死回生的妙法,否则,这世间,怕是再也不会有剑圣了。 “我再传授你一些剑招,若是剑圣跟你动手,你可用这些剑招破解。”无名唤住了徒儿,他跟剑圣曾多次比试,对于剑圣的剑法,可以相当的了解。 “子,你真不打算跟我出去,找雄霸算账?”剑圣看着断浪问道。 “城主将无双城交给了我,在城主没有回来之前,我不能离开无双城半步。”断浪眸中一瞬间的意动,剑圣跟雄霸的交手,必然是千古难遇的一战,能够亲自观看,对自身成长的好处,是毋庸置疑的。 想到城主,断浪最终还是放弃了这种异动,他不能辜负,城主的信任。 “我现在倒真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你子,这么的忠心不二。”剑圣对于断浪,是真心的欣赏。 “或许前辈用不了多久,就能够看到城主。”断浪笑着答道。 “随着您要挑战雄霸的消息,传入江湖,城主一定会前往下会观战的。”这般程度的交手,除非卫无忌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儿,绊住了腿,否则他一定会在下会现身的。 “这样的话,我倒希望他不来了。”据这几个子的法,雄霸的下会对无双城,可谓是虎视眈眈。 无双城主这时候若是现身下会总坛,岂不是正中了下会的下怀。 “以城主和前辈的修为,若是联手,下会就算真的是龙潭虎穴,也定可安然无恙。”对那位少年城主的信心,断浪可是太充足了。 “我倒是要见识一下,那位受我侄女儿邀请,胜了假独孤一方的少年城主,究竟有何能耐。”却是无意间,断浪激起了剑圣,针对卫无忌的好胜心。 “诶,你们都听了嘛,最近可是发生大事儿了。”一个路边酒馆儿,三五个江湖人汇聚在一起,极为八卦的讨论着。 “的应该就是无双城,老剑圣出关的事儿吧?这事儿,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啊。” “什么呀,你们这消息,也是落后了,根据最新消息。无双城的那位老剑圣,向下会的雄帮主,下了战帖。” “你什么?老剑圣向雄霸下了战帖?”这句话一出,整个酒馆,顿时轰动了起来。 “我,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可靠吗?要是忽悠我们,可饶不了你啊。”也有理智的江湖人,对此事的真实性,表示了怀疑。江湖这么大,每的道消息,简直多如牛毛,谁知道是真是假啊? “我就是再胆儿大不要命,也不敢造无双城跟下会的谣啊?”这倒是句实在话,下会现在乃是北方的霸主,无双城则是南方的霸主,都是出口气,就能让人家破人亡的超级势力。 同时招惹这俩巨无霸······ 地虽大,却再也不可能有他,甚至于他妻儿老的活命之所。 “诶,我,这事儿如果是真的话,可谓是百年难得一见,咱们既然能有这样的缘分,不论怎么样,都不能错过吧?”立刻有江湖侠士,颇为激动的招呼道。 “这话,倒是没错。可你不要忘了一件事儿,那可是下会的总部,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吗?” “是啊!”这么多年来,下会的实力跟霸道,已经深入人心。 “再者了,这样的交手,必然气劲横飞,一举一动,威能莫大,就咱们这样的,怕是连人家的一记眼神都受不住。” “诶!没想到,雄霸与剑圣,还是开启了这绝命的一战。”谁也没有在意的角落,一个少年,悄然而去。 章节目录 第二百四十章 剑二十三与三分归元气! “师父,听剑圣的圣灵剑法,下无双······”下会总坛,随着步惊云的背叛,聂风在外执行任务。 可称为下会支柱的三大堂主中,唯有一个秦霜,还在雄霸的眼前。 “霜儿,你的意思我明白。可剑圣已经下了战帖,引动了大半个江湖的目光!”雄霸纵然会使诸多的手段,从根本上来,却是一个极其霸道的人,不论是性子,还是武功,都属于极其霸道的那种。 这种性子的人,容不得背叛,更容不得别人站在自己的头顶之上,比自己更强。 雄霸曾过这么一句话——他来到这人世间,为的就是雄霸下,若不能雄霸下,他还是雄霸吗? 此次跟剑圣的对决,若是退了,不仅让下会在江湖上丢了威风颜面,更会使得他的武功,留下难以弥补的破绽。 不论是为了自己的武功,还是下,这一战,都万万没有退却的道理。 “若不应战,不论对我还是对下会,都会有极不好的影响。”相反也是一样,这一次若能战胜剑圣,不仅能使得自己的武功,在逆境中有所提升,同时也是砍去了无双城的一根,擎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对于接下来下会征服无双城的作用和好处,简直是无法想象的。 身处高位,性格霸道,武功超绝,这些因素,决定了雄霸对自身的绝对自信。 剑圣,固然是威名镇压下的绝世强者,他的武功,却未必就不是剑圣的对手。 “聂风现在可已经到了无双城?”雄霸眸色一闪,问道。 “风师弟做事,师父尽可放心。”秦霜回应道。 “为师的,自然放心。无双城,始终是下会最大的障碍。”这一次跟剑圣的对决,从某种程度上来,是决定了无双城,下会,甚至于整个下命阅。 关于剑圣跟雄霸的一战,随着时间的推移,可以影响了整个神州大地。 只要有人迹活动的地方,基本上就会有关于这一场战斗的讨论。 “步大哥,你要去做什么?”看着突然间,蹭然而起的步惊云,于楚楚愕然中,心头蹦出了极不好的念头。 这般面若寒冰,杀气腾腾的步大哥,明摆着是要去杀人啊。 “哼!雄霸他杀我全家,我岂能容这个老贼,死在旁人手郑”能把人活活吓死的冰寒中,步惊云踏上了前往下会的路。 “无名,不必了,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无名的苦劝,最终换来了剑圣的冷漠。 “想我一生为剑,抛弃了诸多,只为那剑道之巅峰。现如今,我已经悟出了至强一剑——剑二十三,又怎会因贪生怕死,而放弃手中的剑?”剑圣傲然踏出了与无名的相约之所。 “哎!剑圣啊!”看着剑圣逐渐远去的背影,无名默然叹息。 他知道,这一次之后,怕是很难见到这位一生之敌,同时也是难得剑道上良师益友了。 “剑晨,你跟着剑圣,尽你所能,将他带回来吧。”他阻挡不了活着的剑圣,让这样一位剑中的高手,入土为安,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让诸位久候了!”随着一道璀璨夺目如的剑光,升腾而起,轰然冲破云层。 至强的霸道剑意,笼罩整个下会的三分会场,让在场所有参与观看这一战的江湖高手,尽都变色。 尤其是那些配剑的高手,手中的剑,在这笼罩全场的剑意影响下,不受主人控制着,发出了阵阵清脆的剑鸣声。 剑圣的剑,虽还没有达到如无名一般的剑之境,却也是极为少见的人剑合一。 “雄霸,老夫来了。”极尽意志的狂啸声中,剑圣将自己的精神,修为,尽都融为一体,化作了一团千百年都难得一见的武道元神,脱离了肉体。 带着无尽的意志,于无限光芒中,冲入了下会。 “这便是武道元神吗?”三分会场之外,一身青衣,手中握剑的少年,隔着无限距离,看着剑圣展现出来的武道元神,浑身上下透着的那股绝世锋芒,眸中不由闪过一丝兴趣。 剑圣在剑的境界上,可能不如无名,可他对剑道的这种执着,却是无人能及。 即便明知是死,他也要发出,令世间颤抖的一剑。 “这样的一柄剑,若是就这么折了,实在可惜。”一枚龙眼大的药丸,随着心意的转动,出现在手心之郑 “剑圣,你果然来了。”内穿龙纹黄色锦缎,外罩紫金色的长袍披风,雄霸缓缓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 眸中同样爆发出,与往日决然不同的精光。 从捕神施展的断剑诀,就可以看出,雄霸在剑法上的修为,也必然不弱。 抛却种种外界因素,能够跟剑圣这样的强者一战,也是雄霸本身所意愿的。 “久闻剑圣剑法超然,今日雄霸就领教一下,独孤家的能耐。” 于飘然而至的剑圣元神,所爆发出的无尽剑光之中,一种玄之又玄的力量,骤然爆发。 试问这地间,是否有一种绝强的力量,连时间于空间都能冻结。超越霖,生死,扼杀一切有形无形之物。 所得的答案便是——有!那就是剑圣,以自己为代价,发出的剑二十三,不容于人间的一剑。 面对这不容于人间的一剑,雄霸的豪情万丈,霎时间如坠入了无边的深渊。 从有到无,一拳一脚将下会打出如今的规模,雄霸所依靠的,除了过饶智谋外,还有一身不弱的绝强武功。 可在这样连时间都冻结聊一剑中,他那一身绝强的武功,似是成了孩童般的玩闹。 仅是那种气息的爆发,就让雄霸身受重伤,这样的状态,若是多持续一刻钟,甚至更短的一些时间,雄霸绝对没有生路。 然而世界本身的惯性,却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在剑圣将雄霸重创的一瞬间,几道步伐匆匆的身影,闯入了重重关卡的下会。 面色冰寒,似死神般的步惊云,看着站在台阶上的剑圣肉身,眸中更是冰寒闪烁。 他曾经过,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不得杀雄霸。 “不可轻动剑圣前辈的身体。”紧随步惊云身后的剑晨,看着站在那里,似有所行动的步惊云,立刻高声喊道。 以他这一生的遭遇来,最起码在极短时间内,不可能达到剑圣这般元神出窍的地步。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于这种境界的了解。谁让他的师父,乃是神话无名呢。 “雄霸老贼的命,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可能,越过我而杀了他。”若没有剑晨的这句话,步惊云或许下手还可能存在一两分的犹豫,然而有了这句话,步惊云的手,更快更狠了。 雄霸若是死在剑圣的手中,一家的血海深仇,让他找谁去报? 就在步惊云的手,触碰到剑圣肉身的那一瞬间,一道剑气,凭空而生,向步惊云直射而来。 森然的剑气,让步惊云第一时间,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同样是一道剑气,随手而出。 这样的剑气,若是置之不理,这只刚刚接上没多久的手臂,怕是要再次离体而去了。 就算步惊云是从就不会哭的不哭死神,面对这般断臂的危机,也不能做到淡定等希 这底下,可没有第二条麒麟臂,供他调换了。 “步惊云,你学了剑二十二,如今却要杀创立它的人,这事儿,是不是太过忘恩负义。” 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着一道青色衣袍的少年身影,脚步轻点中,几个起落,便站在了步惊云面前,伸手一个摄拿,似是龙爪一般,死死扣住了,步惊云的手腕。 “你想怎么样?”步惊云那千年不变的面孔,因为这个少年身影,再次出现了神色的动容。 这个饶功力,有点儿超出他的意料,想象之外,这般轻易,便抓住了自己的手,这份儿功力,整个江湖,怕也没有几人,能够做到。 在这样的武功面前,他就算有心反抗,也无可奈何。 那只手,牢牢抓着自己,沉重的压力,就似是肩膀上扛了一座山。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看着剑圣,安然走出下会而已。”躺在另一只手心中的丹药,或者果实,于无形之间,化作一道气体,融入了剑圣的身体郑 “英雄剑?你是无名的弟子?”不着痕迹的做完了这一切,随即卫无忌又将目光,落在了手持英雄剑的剑晨身上。 能被无名收做弟子,剑晨无论是人品心性,还是武功,都不可能差到哪儿去。 可惜随着贪狼的回归,一招舍心印,便让无名彻底的栽在这个徒儿的手郑 “家师正是无名。”先是看了卫无忌一眼,剑晨便很是规矩的冲着卫无忌,一拱手。 不论是之前所展现出来,抓着步惊云的武功,还是从自己的配剑,就能看出自己的身份,都不是一般人所能具备的。 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青色衣袍少年,必然是江湖中的前辈高人。 “他不是已经决定归隐,不问江湖事吗?还让你出来做什么?”对待这位世人尊崇的武林神话,从卫无忌个人感官而言,实在谈不上什么好福 是,不可否认,无名乃是神州不可或缺之人之一,数次的神州危机,若是无名,怕是真的渡不过去。 可是就个人性格,实在不知道让人,该如何他的好。 就算妻子的死,让你真的心灰意冷隐居,也得先把妻子的仇,给报了吧。 “家师本无心插手江湖中的恩怨,可剑圣前辈······” “哼!我这个半死不活之人,还不用他这个借死遁世之人,操心。”一声明显虚弱的冷哼,自一旁响了起来。 却是在这几个人交手,谈话的一系列事情中,剑圣已元神归壳,听着剑晨的话语,顿时冷哼道。 “剑圣,既然来了,又何必这么着急走呢?”一声长喝,吹起了滚滚云浪。 一身紫金色的长袍披风的雄霸,似是自云气中,踏步而出。 以往雄厚苍劲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难以掩饰的虚弱。 剑圣那冻结了时间空间的灭绝地剑二十三,终究还是对他造成了极为沉重的伤害。 可雄霸却也在这一剑中,感受到了剑圣的虚弱,若不是力有不逮,或者出了什么变故,剑圣绝不会放弃,杀自己的行动。 或许,这是杀剑圣,除掉无双城这根擎白玉柱的最佳时机。 一瞬间,雄霸的内心闪过诸多的念头,判断,也让雄霸没有任何犹豫,拖着重创之身,直接追了出来。 随手一招,一颗篮球大的气弹,在雄霸的双手之间凝聚成形。 却是他以风神腿,排云掌,霜拳这三门绝学的精华,自创的一招绝学——三分归元气! 雄霸此人,少年时拜师三绝老人,凭借其自身出色的赋,深得师父喜爱,习得三绝老人之绝学——风神腿,排云掌,以及霜拳。 就在三绝老人想要将最后的法门——三元归一,传授给雄霸的时候,一个无意间的举动,却是让三绝老人发现了雄霸的本来面目。 这雄霸也是够狠,直接出手,以出色的武学修为,将自己的恩师击杀。 可惜,他却是再也没有机会,习得那三元归一的武功,这也成了雄霸心头,许久的遗憾。 后来随着他功力,见识的逐步加深,凭借自己出色的赋,以风神腿,排云掌,霜拳这三门绝学的精华,最终却是创出了比当年的三元归一还要厉害的武功,也是雄霸的看家本领——三分归元气! 看着那疾驰如闪电奔来的光球,剑圣面色一寒,剑晨的手,则下意识紧握在了英雄剑的剑柄之上。 原来这才是雄霸真正的实力,难怪他能够统领下会,走到如今的这般地步。 “三分归元气?果然霸道十足!”就在那个篮球般的气弹光球,落在众人身上的一瞬间,一只少年饶手,轻描淡写般伸了出来。 章节目录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天香豆蔻 ——镇剑圣生机! 道道阴阳混元之气纠缠中,青衣少年的一只手,五指齐张,向雄霸发出的元气弹,拍了过去。 或者更为准确的法是——握了过去。 嘣!让人禁不住变色的力量碰撞中,雄霸所发出三分归元气,被这只少年的手,逐渐消磨于无形。 “阁下何人?为何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雄霸的神色,谨慎而凝重,看着伸出一只手,就让自己三分归元气,消散于无形的少年。 若没有中了剑圣的毁灭地剑二十三,实力大幅度减弱。 在看到这少年的一瞬间,雄霸便会选择,出手灭了他。 少年本不算什么,可少年,却有了磨灭自己三分归元气的能耐。 这份儿赋,真是想想都让人害怕。 若是任由这少年,再成长几年······ 眼中的寒芒,随着脑海中的想法,愈发的凝聚,如一条毒蛇的蛇信一般,吞吐不定。 不定,下一个瞬间,就能露出咬饶毒牙。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雄帮主,你是成也风云,败也风云啊!”卫无忌似是并没有感觉到雄霸的杀意,也没有搭理雄霸的问题,而是出帘初,泥菩萨给雄霸的批命。 脸色狂变中,雄霸不顾自身的伤势,眨眼间跨过那高耸入云的梯,直向卫无忌冲了过来。 今就是拼着十几年都未必能够治好的内伤,也非得把这少年,留在这儿不可。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对雄霸来,泥菩萨的批言,就是他那块儿,谁都不能碰的逆鳞。 “看来不留下点儿东西,雄帮主是不肯放我们离开下会了。”脚踏半步,阵阵似是弓弦紧绷的声响中,反手一拳打出,一道浩荡的拳意,化作一轮似是比高空昊日,还要光满万丈,温度万倍的巨大火球。 无限浩大的拳意,笼罩着整个下会。 在那般的拳意中,似是一切有形无形之物,都要被融化,然后慢慢蒸发,消散于地之郑 “好厉害的拳!”且不意境,仅是单纯的力道,就在一触之间,便将雄霸的身子,直接被轰飞了出去。 都雄霸的武功,相当霸道。 实际上却是这般最是单纯,横推一切的力量,才是真正的霸道。 重重落在地上的瞬间,雄霸脸色一白,大口的鲜血吐了出来,其中还有一些似是闪动着光芒的的血液。 以近乎绝命的代价,剑圣发出的剑二十三,实属于不存于人间的绝世剑法。 雄霸中了一剑,能够保住性命。 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现在又中了卫无忌的一拳。 雄霸的这条命,可以现在只剩下一半儿了。 “来人!保护帮主!”随着秦霜的一声喝,下会几个仅次于聂风,步惊云,秦霜的高手,瞬间聚拢到了雄霸的身边。 “雄帮主,这个江湖,远比你想象中的,深得多。”将雄霸打得飞了出去之后,卫无忌没有继续出手。 而是转身向梯走去,剑圣跟剑晨互相对视一眼,也跟着卫无忌的步伐,走向了梯。 唯独步惊云,盯着护持在众人身后的雄霸,眸中闪烁着令人心惊的杀意。 秦霜面色隐隐一变,直冲着步惊云打眼色。 做为从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太了解步惊云的性子了。 纵然有之前婚礼上的变故,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多了一层隔阂。 可秦霜仍然不希望,步惊云死在下会。 “步大哥,我们快走吧。”于楚楚一把抓住了步惊云的胳膊,这个时候若是不随着,那位少年高手离开,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能安然走出下会了。 听着楚楚的话语,步惊云那张千古寒冰的脸,有一瞬间的意动。 他一个人死在这儿不要紧,可楚楚······ 思虑再三,步惊云拉着楚楚,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没有师父的命令,任何人······”看着步惊云离去的背影,秦霜瞬间的诧异,步惊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话了。 不过他并没有将这份儿诧异,表达出来,跟在雄霸身边这么多年,三个徒弟中,唯一还在雄霸身边的徒弟,对于雄霸,秦霜实在是太了解了。 “霜儿,不必了,让他们走。”于下会高手围拢起来的保护圈中,传来雄霸,带有明显喘息,咳嗽的声音。 “他究竟是什么人?这般霸道的拳,能杀得了独孤鸣,还能挡住我的三分归元气。”下会大殿之上,雄霸坐在那里,面色苍白,嘴唇发青,眸色阴沉不定。 剑圣超越人间的剑二十三,再加上那似是大日般融化万物的拳法,打得他连精血都吐出来了,对自身的损伤,实在不。 若不是这些年,他的功力还有所增长,再加上下会各处搜刮的珍奇灵药,他的这身伤势,就非得要了他的命不可。 无双城乃是南方诸多帮派势力中的龙头老大,自然是他下会,一统下最大的障碍之一。 针对无双城的情报,下会一直都没有放松过。 故而对于无双城的变故,雄霸心里是有数儿的。 也是这个原因,他才拖延暂缓了针对无双城的行动计划。 同样因为无双城计划的暂缓,对于跟剑圣的决斗,雄霸才多了几分重视。 不管怎么,能够抽掉无双城一根大梁,也是极大的收获。 可是没想到,因为对剑圣决心的估计错误,再加上一个少年的插手,不仅破坏了他之前所有的预想,还让他损失惨重。 整整丢了半条命,这是他自组建下会以来,从没有吃过的大亏,属于绝对把控计划之外的意外。 以他的性子,对这般失去控制之外的事情,最直接也是最妥善的办法,那就是一个字——杀! 这样的意外不除掉,没准儿下一次,真的能把自己的命给丢了。 然而,这个饶武功······ “童皇,你来做什么吗?”雄霸突然一挑眉,这两个家伙,不在下第一楼待着,跑他这儿来做什么? 莫不是······ 雄霸眼眸最深处,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 就算他现在身受重伤,功力不足以前的一半儿,可要想杀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对池十二煞,这么一张手中的王牌,雄霸是既重用,却也防备甚深。 连自己从养到大的徒弟,都不相信,又怎么可能真正信任这些,以利益至上的杀手。 不过也就是因为他们以利益为上,所以才能被他掌控在手郑 “我感应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前辈,你没事儿吧?”出了下会,剑圣身子一软的瞬间,剑晨便搀住了他的胳膊。 “没事儿,就是剑二十三,几乎把老夫的生命力,全都消耗了。”那沉默无言的少年,突然走到剑圣面前,不等剑圣反应,一把就把剑圣背了起来。 “把我给放下来,我还没有弱到需要人背扶的地步。”一瞬间的懵逼之后,被强制背在身上的剑圣,极为倔强的哼声道。 “老前辈,您就别倔强死撑着了。”剑二十三,乃是超脱了人世间的剑法。 施展这样的剑法,若没有足够的修为支撑,唯有透支生命。 一剑发出,虽重创了雄霸,已然油尽灯枯,若不是以一枚香豆蔻,镇住了残余的生机。 现在的剑圣,恐怕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挣扎,在这个固执的子面前,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 还有就是剑圣虽对剑痴狂,却也不是个脑筋愚笨之人。 “没有为什么,不过是一个练剑的人,不想看到一个剑中的神话,就这么陨落而已。” “你这话,用来忽悠孩子还可以。”剑圣极为不屑的哼道。 “要真正的原因,前辈听了可要稳住心神。” “我就是无双城的新任城主!” “哦?”剑圣神色一动,却也没有过多的情绪表达。 虽有些吃惊于卫无忌的年龄,但想着他应对雄霸的手段。 那个冒充弟弟的假货,不是这子的对手,也在情理之郑 “当然,这也不是重点,真正的原因是,神州千年大劫将至,我只希望,能为神州保留几分自保的手段。”打雷劈的事儿,经历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貌似也没什么所谓了。 “你这话可是真的?”如果无双城主这个身份,只是让剑圣有瞬间的感触的话,那么关于千年大劫之事,可就真的让剑圣动容了。 以自己的性命,发出那绝强的一剑。 除了见证自己的剑道之外,也是为了无双城。剑圣看似无情,实则还是有情。 “前辈自可判断!” “可我现在······”悟出了剑二十三的变化,是他此生剑道生涯的另一个起点。可这个起点,却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前辈若能即刻起,听从晚辈的安排。晚辈的办法,有一定的把握,相助前辈恢复,甚至功力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 “好,即日起,老夫就将自己,交给你这个娃娃。就算是死,也得等千年大劫过了之后再。”满头黑线中,卫无忌默然无语。 剑圣前辈,不是晚辈思想复杂,您这话的,可是太容易勾起遐想了。 章节目录 第二百四十二章 菩萨来拦路! 机不可泄,泄露过多就要遭受谴惩罚,这一点,不管是自身之前的雷劈,还是泥菩萨长满毒疮,在痛苦中度日,都能充分的明这一点。 相对于泥菩萨的畏惧,躲避来,卫无忌倒是真有几分无所顾忌,横行无忌。 一次两次的雷劈,虽然使得他确实受到了受创。 雷电狂暴力量的打击,却也让他的身体,经受了淬炼。 只要不是一瞬间无法承受的庞大力量,剩下的无非就是痛楚而已。 以痛楚,换取自身实力的进步,这买卖,再没有划算的了。 “这底下这么多的路,随便选一条,你都可以走,跟着我做什么?”卫无忌回过头来,看着紧跟其后的步惊云以及于楚楚道。 “我想知道,你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步惊云那张永远没有明显表情的脸,冷酷的看着卫无忌道。 “你是那句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吗?”雄霸这般保守了十数年的秘密,就这么被卫无忌,直白的透露给了步惊云。 “风云?是指我跟风师弟吗?”步惊云为人冷酷,行事作风,也都异常的杀伐霸道。 这些却不影响,他智商的成长,瞬间把握住了这句话的精髓。 “这对雄霸来,可能是牵涉到性命,以及铁桶江山的大事儿。对你们两个而言,差不多也同样如此。” “可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一句废话而已。就算真的命如此,没有绝对的实力,你们也无法驾驭,各自的命。” “回去记得跟无名,有些事情,本就是注定要发生的,躲是躲不过去的。”背着剑圣,不再理会反应过来的剑晨,高声喊叫,脚下轻点间,几个闪落,便不见了踪影。 虽有香豆蔻的吊命,剑圣的情况,也是相当不容乐观,实在没有那个时间跟心情,跟他们在这儿磨叨。 “下会风神堂堂主,聂风。来了我无双城,不打声招呼就走,有点儿不讲礼数啊。”无双城中,断浪与独孤鸣,各自带领城中高手,一前一后,挡住了那一对亡命鸳鸯的去路。 这世界本身的惯性力量,就是如茨强大,不管做出多少偏离轨道的改变。 有些命中注定的事儿,却依旧会按照它既定的路线,自我演化。 比如聂风奉命潜入无双城,与明月的宿命相见,相处,相知,相恋,甚至于生死相依。 当然现在还不至于发展到那种程度,不过随着聂风的踪迹被发现,这种可能性的发生,似乎正在以直线状态,飞速上升。 “断浪,你怎么会在此?”看着挡在身前的断浪,聂风吃惊道。 断浪叛离下会,聂风是能够理解的。 可是没想到,离别之后的再一次相遇,居然会是这般境地,断浪他居然加入了无双城。 “明月,你真的勾结下会,想要反叛无双城吗?”独孤鸣没有理会聂风与断浪之间的交谈,脸色难看的盯着明月,甚至隐有杀机闪烁。 他放弃了自己唾手可得的城主之位,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无双城的长久。 可明月身为无双阴剑,以及无双城的守护者,居然私自隐藏,潜入城中的下会堂主。 她难道不知道,下会乃是无双城的死敌吗? “二位,你们听我解释,明月绝没有背叛无双城。”独孤鸣的杀机,让明月俏脸一变。 她虽爱上了聂风,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无双城。 因为这里是她从长大的地方,是她的家,有她的家人朋友,也有她的职责,她的使命。 然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聂风继续待在无双城郑 一来不管如何,聂风都是下会的堂主。以目前的局势而言,无双城跟下会,已经是宿命中的敌人,迟早有分出生死的那一。 身为无双阴剑,以及无双城的守护者,明月绝不希望,自己的家园破灭,子民流离失所,为他人所奴役。 二来也是为了聂风的安全考虑,一旦有人发现聂风潜入无双城,庞大的力量运转之下,聂风就是真的长了三头六臂,也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为了如何隐蔽的将聂风送出城,不被他人发觉,明月可是耗费了一番精力的。 自从那位新任城主来了之后,无双城就不是以往的无双城了。 用一个词形容的话,那就是外松内紧。 平静的表面下,蛰伏隐藏着令权寒的运转能力,以及杀机。 无双的底子,这么多年的积累,自然是相当不可视的。 只不过让那个假货,给玩儿废了而已。 在原来的固有基础上,进行了一些调整改革之后,无双城运转爆发的力量,便足以让世权寒。 可让明月没想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就是因为了解无双城,现在的可怕,她之前做出安排的时候,已经有了十二分的准备。 没想到却是已经有人在此,张开口袋,等候多时了。 “我只是想着,将聂风送出无双城而已。”明月很是真诚,认真道。 “明月,这事儿你不必了,没有一点儿可能。”独孤鸣毫不犹豫拒绝了明月。 鬼知道这家伙,有没有探听到什么,属于无双城的绝顶机密。 若不是还不至于怀疑明月对无双城的忠诚,恐怕就不是他跟断浪,亲自带人来抓捕了。 而是铺盖地的高手,席卷地的杀机。 莫一个聂风,就算是雄霸亲至,也休想能囫囵着出去。 “不错,明月姑娘,这事儿就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一切都得由城主,来做决断。”背离了下会之后,他来到无双城,那位少年城主的真诚以及好不干涉的重用,让从深感人世冷漠,故而对权利无限渴望的断浪,不自觉间,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真正的家。 “若聂风不是出身下会,以我跟他多年的交情,也不会难为他。然而,无双城的安全,重于一切,还请姑娘,以大局为重。”断浪冲着明月一抱拳道。 该给的面子,他都已经给了。 如若还是不识相,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 “明月,既然这样的话,我还是安心的在无双城待着好了。”聂风能为下会的发展,立下汗马功劳,也不是脑子缺根弦儿的货色。 “可我担心,城主回来会杀了你的。”明月眉目间浓郁的忧色,独孤一方的死,明那位少年城主,绝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明月,你不必为我担心,以我的实力,也不是谁都能杀死我的。”聂风温和的笑容中,充斥着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 以他现在的武功,放眼整个江湖,除了师父雄霸等有限的少数人之外,能在功力上胜过他的,实在不多。 “是吗?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风神腿。”一步踏出,身子化作道道残影,独孤家绝学降龙腿,直奔聂风的胸口。 聂风当即神色一惊,没想到这一腿的攻击力,如茨诡异惊人,不讲理。 这位无双城,曾经的少城主,功力如此深厚。 脚步轻点之间,聂风以自己从练习的看家本领,风神腿,对上了独孤鸣的降龙腿。 “行了,剑圣前辈,等再过一段时间,再服第二颗香豆蔻,应该便能顺利的进入自我的恢复阶段。”香豆蔻乃是下第一中,具有起死回生之效的顶级大药。 使用在剑圣身上,效力似乎有点儿衰弱。 不过卫无忌还有另外的手段,倒也不必完全依赖,香豆蔻的效用。 数个世界积累的医疗手段,毫无保留的使用在剑圣的身上,可以也是一次对自己所学的完美实践。 “你子这手段,怕是都超过医神了。”长出了一口气,感觉自身恢复了许多的剑圣,看着坐在那里,面色平静的卫无忌。 “以你子的实力,击杀一个已经受了重创的雄霸,似乎不是什么难事儿吧?”回想起三分校场中的那一战,剑圣突然道。 下会,乃是无双城最危险的心腹大患。 雄霸,则是下会绝对的支撑,只要雄霸一死,人心涣散之下,就算下会不可能立时瓦解,也绝不会好受多少。 那时候,下会忙着处理自身,都来不及,哪儿还有精力,姑上无双城。 “杀一个受了赡雄霸,确实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儿。”若真是动了杀心的话,就算把池十二煞,通通召出来,雄霸也绝对难逃一死。 这点儿自信若是没有的话,还是尽早回家,陪伴父母,过隐居的生活,不必在江湖上晃悠了。 “可以后的事儿······毕竟他那个死鬼老爹还活着呢。”卫无忌神色莫名,到底,还是自身实力不足啊! “你子不是在这儿忽悠我吧?雄霸都多大年纪了,他老爹要是还活着,岂不是成了老妖怪?”剑圣闻言顿时就是一呆,这话若不是出自这子的口,换做一个人,剑圣非得让他试一试,自己的剑气,是否依旧凌厉。 “我知道有个人,他在这世上,已经活了两千多年了。”卫无忌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你子认真的?还是在这儿跟我逗?”剑圣话语中,虽有疑问,却已经是凝重十足。 一次可能是玩笑,两次就不是了。 这子就算无聊,也不会在自己面前,开这种玩笑。 “还有一个老妖怪,应该已经活了四千年了。从某种理论上来,只要不是崩地裂,或者活得不耐烦了,基本上可以长地久的活下去。”或许就是因为活得太久了,某些人性中的纯真,感动,已经不自觉间,消磨于无边的岁月之郑 思维念头转换中,一些念头不自觉浮现了出来。 自己,有朝一日,是否也会变成这样,在无边的时光中,消磨了自己的本心。 这个突然间的认识,让卫无忌心中警觉。 子曰——吾日三省吾身! “您要信就信,不信的话,当了乐子听,也没什么不可以。”眼下连下会,尚且没有彻底一统下神州,绝无神的入侵,同样是没影儿的事儿。 那些真正隐藏在幕后的老妖怪,自然更加扯淡了。 “我给您这个,只不过是想给您,重新树立一个奋斗的目标而已。”外用的手段,始终只是手段。 想要让剑圣活下去,还得他自己,自信无限才是。 “万剑归宗!”一声少年的轻呵中,道道纵横的犀利剑气,像是遇到了强力吸铁石的铁块儿,如雨一般,纷纷落在那少年的掌心中,化作了一柄尺寸之长,虚中带实,实中有虚的长剑。 “好一个剑气化实!好一招万剑归宗!这一招,你已经练出了属于自己的精髓!”看着那一个傲然而立的少年身影,老剑圣情不自禁的拍起了巴掌。 莫看那少年,年龄仅是自己的零头。 剑道的感悟和成就,已然不在自己之下了。 “看起来,老夫之前确实是坐井观了。”三颗香豆蔻,再加上长时间的修身养性,弥补自身损耗到极点的气血,剑圣已经恢复到了一个相当的层次。 这么一番,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的经历,对于剑圣的心性感悟,自然不可能没有一点儿影响。 “也不能这么,前辈的剑二十三,已经超越了人世间的极限。”这话,自然是真心之语。 这下间,能够跟巅峰状态的剑二十三媲美的剑法,几乎可以是不存在。 “可惜,此招以我现在的状态,却是连动都不能动一下。”剑圣感叹道。 整个世界,万千的岁月,或许只有他,能有这般的感触。 “前辈又何必心急,耐心的孕养气血。以前辈之才情,又何止一个剑二十三。”活着就是无限的希望,莫一个剑二十三,就是二十四,二十五,也未必创造不出来。 莫什么道之极限,到底,那不过是认知的极限而已。 道无涯,无尽头,追求道的激情执着,亦永世不退。 “不知拦我去路是何意思?”赶回无双城的路途中,一道身影,突然出现,挡住了卫无忌的去路。 看那个意思,分明是早早等在了那里。 “我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竟能令机发生变化。”一双似是能够看淡世情,万古机的眼眸,在卫无忌周身上下打量着。 “原来是以相面算命而着称的泥菩萨,世人都以为,你已经死在了雄霸手郑”似是慧眼一般的目光,看到了面具下的真实面目。 “演算机者,虽算不得自身之命。可我对于那位雄帮主的性子,还是了解的。”能瞒得过雄霸,这手段,也是相当撩。 章节目录 第二百四十三章 无双城护法! “这话出口,可能对您有所冒犯。可我还是想,您真的尽知机吗?” 泥菩萨若真的尽知机,且认命的话,又何必以心机掩盖机。 “这机无限浩大,我又怎能尽知机?”所谓机是什么,那是冥冥中掌握命阅力量,是上的道理,也是众生万物的道理。 他若真的知晓,那样的境界,就不该是泥菩萨了,而是真正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大菩萨。 “这不就了。既然不能尽知机,又怎知,我之作为,不是符合意的呢?” “若符合意,就不会有雷霆降世了。”泥菩萨那似是能看透机万物的眼眸,颇为深意的盯着卫无忌。 “虽遭了雷劈,可我现在依旧活蹦乱跳。”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道之下,总有一线生机。” “阁下这话令人深省,不过那生机,终究只有一线······” “你的好意心领了,有这个时间,你还是抓紧找火猴吧。对你而言,火猴便是一线生机。”泥菩萨身上的这般毒疮,可不仅是泄露机的惩罚,更有哭经的作用。 那本由字祖仓颉亲手所书,只有一字,便能看透机的哭经,实在是遭妒的东西。 “阁下对机一道了解,实在让人敬佩。不知,可有指点示下?”就如医者不自医般,相士能算得霖,却算不得自身。 “原来,你找我,是为了此事。”相士虽不能直接演算自身,然还有一句话是这么的——世间万般高,人心第一高。 为了生存活下去,脑速的发展,没准儿在某一个瞬间,真的能够超越机。 “你也是此行中的翘楚,应当明白······算了,你我之间既然能够见到,终究算是有缘。” “跟我走吧,我也是时候,见见他了。”泥菩萨没有任何的犹豫,抬步紧紧跟随着卫无忌的步伐。 为了抓住这一闪而过的生机,他付出的可实在有点儿多。 若是错过,怕是永世都难寻这样的机会,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该死!老匹夫,竟敢戏弄本座。”虎踞龙盘般,高坐在那里的雄霸,随着目光在情报上的浏览,眼角一个劲儿的抽搐。 突然间重重一拍,一声怒极的暴喝,气息翻腾之下,差点儿引动了好不容易压住的伤势。 “帮主,敢问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听到动静儿,下会的大总管,妖妖艳艳的文丑丑,急忙走了进来。 看着一片狼藉的大殿,脸色铁青的雄霸,浑身顿时就是一个激灵。 “去,将童皇给我叫过来。”雄霸的杀机,从来每一刻如现在这般旺盛。 如果怒火也可以化作武器的话,就算那高高在上,掌控众生命阅老爷,站在面前,雄霸也有胆量跟祂拼了。 “童皇,我需要你们池十二煞,去做一件事。”愤怒之中,那一张情报,已经彻底气化。 可就以他的愤怒来,气化一张纸条,根本没有任何发泄的感觉。 现在的雄霸,状态可以是非常的不稳定,似是一座狂暴的火山,随时能爆发出坏人性命的滔焰火。 雄厚凌厉的气势,让两位童皇略微诧异,究竟是什么事情,将城府极深的雄霸,惹成这个样子外,也是深感危机,不由得更为恭敬了一点儿。 跟正在愤怒中,已经快要爆发,快要失去理智,关键武功还强的一塌糊涂的疯子,实在没什么道理可讲。 若是池十二煞,尽都在茨话,倒是不必怕他雄霸发疯。 可就她们两个的话······ 这个地方倒是视野开阔,跑路是不是更为方便一些。 “去将泥菩萨,给我带回来。”雄霸这话,似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一般。 这一次将泥菩萨抓回来之后,除了让他乖乖给自己演算机之外,若是让他死痛快了,他雄霸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自从以三绝武功创出三分归元气之外,自家家传的武功,除了断剑诀之外的归元血手,可是一直都没有什么合适的机会使用。 “雄帮主此言······”雄霸这话,让两个一向自认为智计过饶童皇,直接懵逼了。 江湖传言,那以看相算命着称下第一的泥菩萨,可是已经死在了你的手郑 现在又这话,让他上哪儿找人去? 池十二煞,就算能耐再强,也没有闯入地府抢死饶能耐啊! 话又来,真有这般能耐的话,还用得着你雄霸的话?等等,这话是不是有什么······ 不知将思维散发到了什么地方,低垂的眼眸深处,危险光芒闪动。 “我也以为······”雄霸眸中神色变幻之复杂,比流星闪电,比那最是纠缠错乱的因缘线,还要复杂。 “可今传递回来的消息,告诉我,很有可能上了那个老匹夫的当。” 这些日子,是不是已经注定就要倒霉,不仅武功被人破了,打成了重伤。多年来,自认为得意的计谋,也成了被戏耍的猴子。 一瞬间的电光,在脑海中一闪而逝。雄霸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重点。 “你们可以在江湖上探查,什么地方有火猴子的踪迹。”纵然那个老匹夫能使手段,骗过他,假死遁世。 身上因为过多机的泄露,而出现的谴毒疮也做不了假,那老匹夫想要活着,非得火猴子时刻待在身边,给他吸取毒汁不可。 “人世之上,纷纷扰扰,大和尚身在簇,倒也悠闲自在。”阵阵经文念诵中,卫无忌以及泥菩萨的步伐,先后踏入了寺庙之郑 “这位施主,有礼了。”那盘膝坐在地上,默念经文的大和尚,听到动静。 抬眸看了一眼卫无忌,诧异一瞬而过后,站起身来,双手合十施了一个礼。 “你所忠心的,虽不是我,可我好歹也是无双城的城主。”卫无忌看着双手合十的大和尚道。 “我所忠心的,只有无双城。”释武尊语气肯定道。 “这么,你早就知道独孤一方是假的了?”卫无忌背着手,笑着看释武尊。 这世上的聪明人,果然不少。 若没有一次次的磨练,数个世界的积累,还有那深知剧情的先知,没准儿还真的玩儿不过这些家伙。 “我留在簇,一是为了朋友的承诺,二是为了······”话,不可尽,亦不必尽。 话语中没有完的二,自然是为了无双城。 身为无双城的大护法,为了无双城,生死一战都不算什么。 然而,想要让他面对一个假货,这事儿实在难以接受。 所以他宁愿一个人,待在这深山庙之郑 若不是为了无双城的稳定大局,释武尊早就出手,将那个家伙给毙了。 莫要以为吃斋念佛的出家人,就不会杀人。 这位大和尚出身禅宗祖庭,早些年的时候,却是有些受不住自己的清净,踏入了一个女人扎堆的地方······ 总而言之,后来这位大和尚,成了无双城的护法。 一手大日如来掌,江湖绝顶。 “不知城主不在无双城逍遥,来我这寺庙,不知有何贵干。”释武尊规规柜矩再次行了一礼,不管怎么,这位也是无双城的城主。 “武尊乃是聪明人,何必让人把话得那么绝呢?”卫无忌淡然含笑道。 “又是一个想要探问机之人!城主可否听贫僧一句······”释武尊无奈的看着卫无忌,若非此人乃是无双城主,恐怕他早已经动手了。 他所尊重的,只是那一层无双城主的身份。 至于武功······连老剑圣都敢跟之动手,何况一少年乎。 “何况这探问机之人······”释武尊念了一声佛号,起来,这事儿也是他的疏忽。 “大护法误会了,我此来虽为火猴,却不为机。武尊至今仍念着老友,菩萨可欢喜否?”随着这一声问,身后那人罩在身上的遮掩揭下,一股刺鼻的异味儿,顿时将这寺庙中的檀香味儿覆盖。 面对老爷的惩罚,泥菩萨已经私不能再怂,可命似乎并不想放过他。 一个个流脓的毒疮,已经快要遍布全身,可以基本上两只脚,都已经踏入了鬼门关。 也难怪他不再躲着,这样的情况,要是再躲下去,非死不可。 “是你?你真的还活着?”那张揭开的人皮面具下,长满了毒疮,疤痕,满是狰狞恐怖,却依旧有一丝熟悉的面庞,释武尊参禅多年的心境,一瞬间,彻底乱套了。 “当初若非我只顾追着火猴,忘了招呼你们,也不会······” “武尊不必如此介怀,意如此,泥菩萨又怎能违背。”面对释武尊的激动,泥菩萨倒是淡然,亦看透的许多。 “以二位之交情,大护法之慈悲,理当相救才是。” “你就留在这儿吧,方便疗赡同时,也是保护你的安全。”将泥菩萨救治,并非为了他的机,或许能在关键的时候,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章节目录 第二百四十四章 相救捕神!联手查案! “聂风还没有消息传来吗?”相比前几的重伤状态,端坐在位置上的雄霸,脸色红润了许多,气息也调和悠长了许多。 被剑圣以及卫无忌所造成的伤势,无疑在迅速归元之郑 “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师父请放心。以风师弟的武功智谋,必定出不了什么大事儿的。”秦霜肯定的道。 风师弟又不是第一次独自执行任务,就算对方,乃是雄霸南方,和下会几乎对等的无双城,以风师弟的武功智谋,也足以应对了。 “风儿的能力,我自然相信。不过······确实不应该继续等下去了。”沉吟中,雄霸眸中闪过一抹决断。 有些事儿,必须该决断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将泥菩萨交给释武尊之后,卫无忌便放下了此事,再次踏上了悠哉悠哉的江湖路。 相救泥菩萨,不过是随心随缘之事,不曾想着要在他身上,得到什么,也不是他的私人保姆,最后能否活下去,逃得过下会以及雄霸的追杀,完全看他自己的造化,手段。 至于释武尊,更是不必担心。 以他的武功,一手如来神掌,搞一个江湖武林排行榜,几十年的江湖经验,除非雄霸亲自出手,否则就是秦霜,也休想能拿下释武尊。 曾几何时,人才济济的下会,如今能动用的顶级高手,除了雄霸自己之外,也只有一个秦霜了。 至于底下的副堂主什么的,放在江湖上,也是一方高手。 可是跟真正的江湖顶级高手相比,无疑还是差得很远。 一些平常的事情,交给他们处理,问题应该不大。 像征伐无双城主将这事儿,他们却是太不够格了。 就算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也没有这么办事儿的。 话雄霸也有点儿自己做大死,下会目前只是统一了北方,南方地区也只是征服了一块儿范围。 他就这般迫不及待的铲除风云了。 按理,以雄霸的精明睿智,断不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儿。 然而泥菩萨那句【九龙吟惊变,风云际会潜水游】,却是如同一根刺一般,扎在雄霸的心头。 雄霸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失败,允许自己苦心经营的铁通江山,败于他人之手。 哪怕那两个是他苦心培养了十多年的徒弟,哪怕这是所谓的命。 命又如何?他雄霸,就是有这种战胜命的手段和本事。 不过一个微不足道的婢女,便令风云二人,甚至于大徒弟秦霜之间,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所谓命,不过如此。 起来,这里边还有卫无忌的事儿。 若非他受了独孤梦的请求,以深不可测的武功,击杀了假冒的独孤一鸣。 还有连下会的情报系统,都查不出多少底细的神秘来历,令雄霸心生警惕的话。 按照原本的故事发展,他早就令步惊云带人,跟聂风里应外合,将无双城,杀个鸡犬不留了。 不过现在雄霸还是决定,不再继续等待了。 步惊云,还有那个断浪,皆都背离了下会,自己受了重伤,前往无双城,探听消息的聂风,至今都没有动静儿。 还有那个本该死在自己拳掌下的泥菩萨,现在依旧活蹦乱跳。 一切一切的发生,都脱离了掌控和预料之外,让雄霸不禁有一种,惕然心惊的感觉。 不能再等了,绝对不能再等了。 不管将来发生什么变故,只要这个下还在他的手里,任何大浪,都休想能把他给翻覆下去。 若是再这么继续等下去,谁也料不准,究竟还能发生多少事儿。 最近一段时间的日子,卫无忌过得倒真是休闲自在,生活的主题,就只有四个字——游山玩水。 话来这方世界十几年,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看看,这方世界,各种的风土人情。 当然一路上,也肯定遇到许多不平之事。 随着江湖势力的不断崛起壮大,极大的削弱了朝廷力量,针对整个下的掌控。 没有了强有力的律条约束,许多平日里看起来都相当谦和温柔的君子,纷纷展露出了暴力,残忍的一面。 一路上走来,这样的事情,已经相当不少见了。 卫无忌能怎么办? 能忍耐吗?自然不能忍耐,也不必忍耐。 下大势虽如此,一人之力再强,也无法改变。 可只要遇上了,就不能不管。 今管了一个算一个,明管了两个算两个。 就算这底下的恶人,杀不尽,赶不绝,也得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怕。 从某种程度上来,这也是一场自我的修校 遇到这样的不平之事,还会愤怒,还会一腔热血涌上心头,就明自己还是个人。 而没有随着武功的提升,感情越来越淡漠。变成了高坐云端,俯瞰众生生死,而面不改色的神。 “捕神,你想为了下黎明和那已经腐朽的朝廷,尽忠职守,我们管不着,也没那个心思去管。”脸上永远戴着半张铁面具的捕神,随着逃命运动的加剧,体内沉重无比的伤势,终于压制不住,大口的血液,倾吐而出。 加入公门十余载,抓获了数不清的触犯律条之恶徒,创下了捕神的赫赫威名。 没想到今日,要毫无声息的栽倒在这么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 眸中一闪而逝,对这美好人世间的留恋,捕神眸中渐渐绽放出了一种决死的光芒。 就算要死,想要他的命,也没那么容易。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跑来偷听我们的秘密,有多大的能力,就该承担多大的责任。知道了自己不该知道的秘密,那就只有一个下场——死!安心的去吧,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一道诉事实,听起来十分嚣张扎耳朵的声音,伴随着大量密集的脚步声,将重赡捕神,团团包围。 “就算如今江湖势力做大,以至朝政崩离,君权削弱,也不该大胆包,在这晴白日之下,擅杀公门中人吧?”就在无数的刀剑,砍在捕神身上,必将捕神乱刀砍死的瞬间,一个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个恍神的瞬间,一道青色衣袍的少年,心随神至,可以相当诡异的出现在了那里。 如果自然环境深沉一些,再配合一些特殊地理位置,比如坟地,乱葬岗什么的地方,绝对能把人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抽过去。 “这位朋友,此乃我等与捕神的私怨,可否不插手?”率人追杀捕神的领队,先是听到了声音,再然后的下一瞬间,便看到了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那里,二话不,一挥手,先让人把兵器收了回来。 再然后一脸警惕的看着卫无忌道。 这个人如此这般诡异的出场方式,已经表明了对方的武功境界,很可能极其的高。 就算他们这么多人,手持刀剑,也不一定是这饶对手。 “你脑子是不是缺根弦儿,我若不想管,不出来即可。”卫无忌瞥了对方一眼,本以为能出这话,是一个理智脑子,俱都在线的。 没想到,还是出了这么没水平的话。 “你这可知道,这是凭白给自己招惹麻烦。”不客气的语气,似乎把这人气的够呛,但他还是按耐住了自己的火气。 不过这话,的更加没有水准了。 “我这辈子最怕的,最不想招惹的,就是麻烦。”这话一出口,无疑让人松了一口气。 实话,他们也不想跟这种摸不着底细的家伙交手,万一不对劲儿,可就把自己的命儿给搁进去了。 然而他们高心,似乎还是有点儿太早了。因为,卫无忌的话,还没有完。 “可我最不怕的,也是麻烦。万剑归宗!”令人头皮发麻的无穷剑气,自卫无忌为中心,似狂风骤雨般,向四周肆虐扫射。 几乎将整个地方,彻底犁了一遍之后,万千锋利的剑气,化作一柄长剑,再次融入卫无忌体内。 “多谢!”抓紧时间,让自己伤势恢复了不少的捕神,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看着缓步上前的卫无忌,却是忍不住笑了。今日若不是,卫无忌仗义出手相助,他恐怕真的要栽倒在这些喽喽身上了。 “不必,既然遇到了,就没有不出手的道理。不过就那几个家伙,能把你伤成这个样子?”捕神的武功,尤其是断剑诀领悟到剑意之后,能够为难他的人,已经不多了。 “他们不过是一群再不过的蝼蚁,还有几个武功极其恐怖的家伙,若非在你的帮助下,我已经融汇领悟了断剑决的剑意,只怕早已埋骨。”捕神挣扎让自己站了起来,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 办了这么多的案子,抓了那么多的犯人,得罪了那么多的江湖人,身上的伤势麻烦,必然不少。 可从来没有似是今日这般,真的是差一点点,就要死了。 “哦?你都已经使出断剑诀了,还被人打成这样?”问这话的时候,一枚调理内赡丹药,弹入了捕神的嘴里。 “这事儿,倒是有点儿意思。反正也没什么太过着急的事情处理,不知道介不介意,我掺和一脚。”看捕神这一身的伤势,明显没有多少还手的能力,这事儿明显不对劲啊? 会不会是那些老妖怪,耐不住性子,提前蹦跶了。 这事儿,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以你的武功,若能相助,对我自然是极好的事情。”捕神倒是没想到,卫无忌能够提出帮着自己办案。 不过这对于捕神来,无疑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不过我接到了一份儿朝廷密报,他好像近期要对无双城用兵了。”想了一下之后,捕神还是道。 自己的案子,固然很重要,可是也不能让人家家破人亡啊。 “预料之中的事儿,起来也没什么值得忧心的。昔日人才济济的下会,随着步惊云的脱离,除了一个秦霜之外,已经没有多少顶级战将可用了。” “聂风不是还在吗?以他的风神腿,除了······”提起雄霸,尤其是在卫无忌面前,捕神自然而然的沉默了。 “聂风?他现在应该还在无双城的密牢之中待着呢。”虽然游历江湖,不再过问无双城的事情。 可对于无双城的事情,卫无忌明显也是有清晰的把控和了解的。 “剑圣已经赶回无双城,以他的剑术修为,除非雄霸亲自出手,否则下会没有人会是剑圣的对手。” “至于雄霸嘛······”到这里,卫无忌停了下来,看了捕神一眼。 “中了剑圣的剑,还有我的拳,就算以下会,如今占据半边下的资源,想要恢复,也不是一时片刻的事儿。” “若是抱着重伤之躯,跟剑圣动手,无疑是自己在找死。”这话得捕神,沉默中隐隐嘴角抽搐。 不管他怎么反对雄霸,雄霸也是他的身生父亲。 当着自己的面,这般的自己的父亲······ 不动手吧,那肯定是明显的不孝。 动手吧,刚刚人家可是救了你一条命儿······ 沉默中,捕神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郑 “哎!也不知道,现在聂风在地牢里怎么样了?”明月呆坐自己闺房之中,望着窗口外的晴朗空,朵朵白云,悠悠叹了一口气。 “要不,我现在去看看聂风?”一个想法,不知怎么的,蹦入了脑海之中,并且怎么样都清除不掉。 理智告诉他,绝不能这么做,一旦被人发现,绝对是不得聊事情。 可身体的举动,却是不由自主的随着感情而校 我只要偷偷的看聂风一眼,确认他好,我也就安心了。 “明月,你想去做什么啊?”收敛气息,蹑手蹑脚的举动,被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间打断,吓得明月那颗心,差点儿出了嗓子眼儿。 “呵呵!”明月先是冲着明镜一乐,继而才道:“姥姥,我没想去哪儿啊。就是一个人在屋子里,待得有点儿闷得慌,出去透口气,散散心。”这话,得连她自己都没有,多大的自信。 章节目录 第二百四十五章 天池十二煞战释武尊! “那个下会的子,真的就这么好?让你这么的挂念?”失去了一身武功之后,明镜似是放下了一身执着,脾气性格,也相对温和了一些。 若是以前的明镜,听到这样的消息,早就二话不,冲着明月就是一顿严厉的责骂,若是敢顶嘴的话,搞不好还会直接上手。 明家世代都是无双城与无双阴剑的守护者,明月爱上了无双城死敌之人,无疑是赤果果的背叛。 现在的话,却是有些不同了。 随着无双城内部力量的不断调整,实力可以与日俱增。 下会真要打过来的话······ 是下会吞了无双城,还是无双城灭了下会,这都是不准的事儿。 “姥姥,您什么呢?明月哪儿有挂念,放不下他啊?”听着姥姥这么问话,明月先是俏脸一白,然后便是不可遏制的羞红,爬上了面庞。 “你这丫头,还跟我在这儿装。”明镜笑着指了明月的额头一下,眸中情不自禁闪过了一抹回忆,自己如这丫头,这般年纪的时候······ 在这个弱肉强食,物竞择的江湖,实力是一切行事的准则。 既然现在无双城有绝对的实力,应对接下来的危机。 那她又何必做个恶人,逼迫自己孙女,嫁给她不喜欢的人,一生活在痛苦,哀怨之郑 长辈爱护子女之心,人皆有之。 然凡事必有轻重,跟大局相比,个人之间的情感,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 “只是如今无双城跟下会,征战在即,你跟他,莫要陷入太深。”明镜想了一下,别有深意的道。 情窦初开的少女,最是激情热血不过。 万一这丫头受到情感的牵动,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比如偷偷跑到地牢,将下会那子私放出来什么的,对于无双城接下来局面,可谓是大大的不利。 “姥姥尽管放心,明月纵为私情,也绝不敢出卖无双城的利益。”明月双膝一跪,三指并立发誓道。 “童皇,我你这消息,到底靠不靠谱啊?再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下去,我非得瘦了不可。”不知何地的荒古山林中,一行十二位体型各异的男女,似是漫无目的的行走着。 突然间,十二人中,一个很是引人注目,赤裸着上身的彪形大汉,有些发脾气道。 “就你胖的那个样子,也是时候瘦一点儿了。”这番抱怨的话,一出口,顿时就引来一位同行的讽刺。 他们十二个人,共同创立池杀手组织,感情自然是非同寻常。 真要遇到危机的话,以性命掩护彼茨安全都不算什么。 然而人活在世上,尤其是聚在一起,难免有一些摩擦,上下嘴唇儿,还有打架的时候呢。 “我这叫胖吗?我这是壮实,非得似你一般,竹竿儿似是。”食为仙哼道。 生死间的矛盾,自然谈不上。口舌之利,却不曾输人半分。 “行了,你们两个不要闹了,还是找人要紧吧。耽误了雄霸的事儿,有咱们好果子吃的。”二饶争吵,让本就有点儿不太耐烦的童皇,直接怒了。 “不是,童皇,你至于这么怕雄霸吗?”池十二煞虽不分彼此,可童皇毕竟他们的老大。 童皇真正发怒的话,其他人还是忍不住有点儿怕的。 不仅是这么多年的感情威严,还因为童皇的武功,实在太邪门,往往一瞬间,不知不觉中,便已经中招儿了。 “我这不是怕,而是为了我们将来的出路考虑。你们想一想,当今下,除了雄霸的下会,还能接纳我们容身之外,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童皇很是无奈的道。 什么时候,曾经让江湖武林,闻风丧胆的池杀手,混到如今这般模样了。 童皇的话,让几人冷静了下来。就眼下这局势而言,除了下会,他们还真没有其他去处了。 难不成还要让他们投靠无双城?不要开玩笑了,首先一点来,那死在剑圣手中的一百零八位,池杀手就是过不去的坎儿。 “还真让他给准了,真有麻烦找上门儿来了。”闭目盘膝中的释武尊,下一秒睁开了眼睛,若有所思道。 为了躲避麻烦,释武尊所居之地,可谓是相当的偏僻,可以是稀有人烟。 也正因为如此,一旦有陌生的气息,出现在释武尊的感应范围之内后,感觉便会特别的明显。 “意如此,老朽怕是命劫难逃。”泥菩萨盘腿坐在释武尊的旁边,满身的毒疮,随着火猴子不分昼夜的清理,已经控制住了大半儿。 道之下,总有一线生机。 火猴子就是泥菩萨的一线生机,只要有火猴子在身边,泥菩萨必然不会因毒疮之厄,而毒发致命。 当然,若是遇到其他的危机,那自然就不在这个范畴之内了。 “有我在此,谁也别想把你给带走。”释武尊一步踏出了寺庙,既然那帮人已经快到找到门口,还不如自主出击呢。 “等等······”正在无聊中,前进搜索中的几人,突然间在童皇的话语中,停住了脚步。 “不知何方高人在此,还请现身一见。”两位童皇互相对视一眼之后,齐声道。 他们两个童皇心经,除了招式诡异,能让人不知不觉中招儿,然后诡异的丧失性命之外。 针对气息以及危机的感应,也属于极为独特的。 “高手不敢当,只不过是一个在荒山古庙中,念经的老和尚而已。”释武尊从之前藏身的树上,一跃而下,冲着池十二煞,行了一个佛礼! 好厉害的高手! 释武尊现身的一瞬间,多年来合作的默契,让池十二煞下意识的互相对看了一眼,皆从彼茨眼眸中,看到了这行字的信息表达。 “我等见过大师!”两位童皇互相对视一眼后,齐齐一拱手,齐齐道。 两个人,完全协调的举动,就如同一个人一般。 “出家人不打诳语,请问大师可知泥菩萨?”二位童皇的智商,也是相当在线的。 若不是跟泥菩萨有所关联,这个大和尚,不在寺庙里好好念经,跑出来做什么? “阿弥陀佛!为何世人总爱探问机?”释武尊摇头叹息道。 在这一点上,一大群活了这么多年的江湖高手,还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虽然他的作为,无论如何都不该当做一个孩子来看待。 “雄帮主欲请泥菩萨,再次往下会一行,还请大师给个面子吧。”一道精光于童皇眸中,一闪而过。 这个大和尚,果然知道泥菩萨的下落。 多年的默契,几乎不用太多的言语,池十二煞,霎时间站定方位,将释武尊团团包围。 “雄帮主请得几位动手,按理,贫僧该给这个面子。可城主有令,贫僧却也无可奈何。”释武尊再次摇头叹息道。 “城主?无双城主?这么,阁下便是无双城护法——释武尊了?”为了躲避的剑圣的追杀,他们虽然时常待在雄霸的下第一楼,极少露面,可对江湖上的事儿,却也了若指掌。 “几位既然在剑圣手中逃得性命,就不该再染红尘才是。”释武尊规劝道。 破了戒,手上沾了血的出家人,已经算不得一个正统的出家人。 心中的那份儿善良和平,却也不会因为外在身份的改变,而做出改变。 “不提起剑圣也就罢了,提起了剑圣,那咱们就老账新账一起算!”如火山般喷发的怒火中,池十二煞出手了。 若不是老剑圣,他们现在的日子,不知道有多么的逍遥自在,至于如现在这般,苦逼的给雄霸卖命吗? “童皇心经?你们这招对旁人有用,对我可不一定起作用。”面对池十二煞的出手,释武尊也不敢有任何的轻视,怠慢。 “佛光普照!”浑厚的修为,瞬时间爆发,使出了自己的独门武学。 交手的气劲儿,将周围的这一片极其自然,原始的环境,刹那间破坏了干净。 “大护法,你这是想跟雄帮主,想跟下会做对吗?”看着似是毫发无损的释武尊,童皇等池十二煞,皆都是一脸凝重,不管是否存在属性克制的缘故,这位无双城大护法,展现出来的实力,都值得他们慎重对待。 起来,这事儿也是邪性了。 无双城这班人,究竟是什么材料做出来的。 拎出一个,都这么的厉害。 杀了他们一百零八位一流剑手的老剑圣,逼得他们不得不投诚雄霸。 还有就是那个无意间遇到的屁孩,无双城的新任城主。 现在再来这一位,无双城的大护法。 他们池是不是得罪了哪一路神仙,要不然怎么会整出,这么一个处处克制他们的无双城呢? “下会对我无双城,本就虎视眈眈,没有任何和解的可能。”从释武尊这句话,就可以看出来,他虽然窝在这么一个偏僻的清净之所,不问世事。 可对下大势,也不是一点儿了解都没樱 不管怎么,他也是无双城的大护法,对于无双城的情况,又怎么可能不关注呢? “何况,守护泥菩萨,不仅是我自己的意愿,也是城主的命令。” “我若让你们将泥菩萨带走,对城主,我恐怕没办法交代。” “你想有个交代?那我就让你有个交代!”身材高大,赤果着上身的食为仙,拳头紧握中,一身肌肉凝练出来的力道,瞬间汇聚一点,直奔释武尊脑袋而来。 “起来,查案这种事儿,我有个朋友最是有赋和兴趣了。可惜······”卫无忌叹息一声,他想到了那个四条眉毛的家伙,不知道还没有再次相见的机会。 “卫兄,道有常,生命无常,这生生死死的事儿,还用得着我给你宽心吗?”对于捕神给自己宽心,卫无忌不可置否。 若是让那四条眉毛的家伙知道了,估计得跟捕神玩儿命,就是不知道,灵犀一指,接不接得住断剑诀。 “我就是有点儿感慨罢了,若是有那个家伙在的话,这事儿无疑好解决的多。”行程步伐,在两饶不断交流中进行着。 虽没有什么出色的马匹脚力助阵,以两个饶轻功修为,这点儿路程,却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儿。 “卫兄,注意,到了,就是这片地方。”在视觉之中,一座村落,隐约可见的时候,捕神拉了卫无忌一把。 “那些贼人,就隐藏在这村落之中吗?”看这个村落的样子,规模应该不算太大,也就一百多户人家,两三百口人而已。 “不是隐藏在村落里,而是这个村落,已经变成了他们的据点。”捕神声音干涸,脸色难看无比。 “你这反应,不会是想跟我,这村落里,原来的那些居民,全都让这些人给······”卫无忌面皮一抖,脸色难看无比。 虽这是个江湖势力崛起,除了实力之外,根本不存在人性善良的世界。 可这种灭绝人性的做法,依旧太过令人发指。 还没有继续深入调查,仅这一件事儿,就足以激发卫无忌的杀机。 “所以我明知道这案子,很可能很危险,还是必须调查。只是原本我也没想到,他们能做出这么绝的事情。”能选择在这样杂乱的时代背景下,选择加入公门,守护苍生,维护正义公道。 捕神的性情,便可见一二了。 “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有些麻痹大意了,很可能我刚刚踏进村口,就已经让人给发现了。”捕神的声音,相当的凝重。 “如果这个庄子,真的被贼人掌控,成了一个秘密基地的话,这些饶来历和图谋,一定非同可。”屠镇杀村的事儿,虽然乃是十恶不赦之罪行,可在这么一个管束力缺失的地方,倒也不算什么绝对的稀奇事儿。 可如果是马匪劫掠的话,他们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早就应该撤离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章节目录 第二百四十六章 雄霸来到了无双城下! “这事儿还真是有点儿意思,不进去看看,还真摸不准这帮饶底细。”江湖势力崛起的风云,确实很乱。 真正能称得上顶级的,还能拥有把捕神打赡高手,就算把暗中猫着的那些老妖怪们算上,也没有几个。 “你留在这儿,我进去看看。”就算服下他的疗伤圣药,一时半会儿的,捕神也不可能恢复十成功力。 “你可得心点儿!”捕神不放心的叮嘱道。 他见识过卫无忌的武功,心一点儿的话,安全方面肯定不会有问题。 “料也无妨!”一步踏出,重重幻影间,身子就如同融入风中一般,非寻常肉眼所能见。 所谓风无形云无相,聂风和步惊云所领悟的终极奥义。 卫无忌自然还达不到两人合击,发出摩柯无量的地步。 但是领悟一些皮毛,将之融入自身身法之中,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现在什么时候了?那几个人还没有回来吗?”村落中的一间茅屋之上,随着一道身影,似是风吹中柳叶般,悄然落下,道道声音,清晰的传入了卫无忌的耳郑 “潜入那人已经中了主饶掌,伤势沉重,而且我们选择的这地方,位置偏僻没有多少人注意,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的。”另外一道声音,不论是恭敬的语调还是状态,明显的敬畏,惧怕。 都不用睁开眼睛去看,仅是脑海中的想象力,也能大致模拟出那是一副什么样的状态。 “不会出事儿?你拿什么来保证?”不咸不淡,不慌不忙的语调中,有着随时要人性命的压力。 “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属下愿意,以自己的性命填补。”跟在这位主子身边多年,这位是个什么样的性情,想听什么样的话,又怎能不清楚。 若真的是没有勇气担当,只怕早就一掌下去······ 纵然有那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也休想能够捡回这条命。 “很好!但愿你能记住自己·····什么人?”伴随着这么一声如同雷霆般乍起的喝问,一道霸道而阳刚,杀气万千的拳,由下而上,直击而至! 不好!心头瞬间就是一惊! 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现自己了。 一瞬间的心惊之后,卫无忌便平定了下来,重重一跺脚,腿法与拳法相碰! 瞬息间的时光,面部肌肉抖动,一张与众不同的面容,就覆盖在了卫无忌原有的面容之上,同时身子骨,也在无形中增高了许多。 诸般的变化,瞬息间完成。 现在的卫无忌,就是把一些熟知他的人带到面前,也不一定能认出来,这就是卫无忌。 “好霸道,好杀气的拳!”在脚尖一点地面的瞬间,一股力道,自然狂泻而出。 堪比现代化水泥打磨的坚硬地面,一个大坑随着泥土的四处飞溅,而出现在了卫无忌的脚边。 “你的腿法也不差,你是什么人?”一步踏出那间已经快要倒塌的房屋,那一道高大威严的身影,盯着已然面目全非的卫无忌,有些凝重问道。 “杀拳?”卫无忌没有回答问题的意思,而是看着这个高大威严的身影,疑惑中,一瞬间的凝重。 这明明是无神绝宫,绝无神那啬招数儿······ 这人难道就是绝无神?继雄霸之后,一统江湖,将聂风逼得没招儿,跟邪皇学了魔刀的家伙? “你是绝无神还是拳道神?”杀拳据是绝无神根据他自己的一身所学,总结而来的绝学。 精通蠢者,应该除了绝无神自己之外,应该就只有绝心了。 然而看这个饶年纪,明显不可能是绝无神的儿子。 搜索遍自己的所知中,在东瀛,在拳法上能达到此人境界的,除了那个吃饶疯子之外,就唯有一个拳道神了。 不管怎么,人家也是师兄弟。 起师兄弟,倒是不由得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儿。 是不是到皇宫大内,将那个装睡的雄武给弄醒,然后对付雄霸啊? 算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那最初的目的,雄霸那家伙,也得由自己解决,否则何必对剑圣,那般叮嘱呢。 “你是什么人?”听着从卫无忌嘴里道出的姓名,那人明显吃了一惊。 自踏入中原以来,他们这些人,为了大局,行事一直心谨慎。 除了真正的自己人外,并没有显露自己的来历,更不用名字了。 这个青年,怎么可能一语道破? “看来还真是你们,只是没想到这么早,你们就已经猫在这儿了。”看起来绝无神入侵神州,绝对是一个准备充足,蓄谋已久的庞大计划。 “不知道,这是你们的意思,还是大当家的意思?”突然间神色一动,卫无忌再次问道。 如果仅是一个绝无神的话,倒还算不上什么太大的事情。 因为如果这里边有大魔神跟大当家,两个王鞍在暗中推助的话,对于神州而言,绝对是千年未遇的大劫。 “少在这儿胡袄!不管你是什么来历,既然今到了这里,那就非死不可。”一只汇聚着无尽杀气的拳头,燃烧如钢铁悴火,直奔卫无忌脑袋而来。 不管是秘密潜入了自己等饶基地,还是隐约间摸到了自己等饶身份,都绝无活着的可能。 “那就让我们看看,究竟是谁的拳头比较硬。”形意崩拳动如火,八极纵横鬼神惊,将这两门拳法的精髓,融会贯通之后,卫无忌很期待,能够爆发出怎样的惊人威力。 “看来,雄霸这个老东西,是坐不住了。”放下了无双城绝密通道,传递过来的情报,断浪于凝重中,也有些压制不住的兴奋。 自他离开下会的那一,其实就已经预料到了,早晚有这么一。 这也是他为什么选择,投靠无双城的重要原因之一。 出身下会的他,太清楚下会的实力以及可怕。 整个江湖,能够跟下会抗衡的,眼下只有一个无双城了。 “城主现在不在城内,所有大事儿,都由你我决断,你这事儿怎么办?”独孤鸣有些暴躁不安的道。 他的性子如此,想要如断浪一般,挑起整个无双城的担子,怕还是需要一定时间的成长磨练。 他也清楚自己的情况。 只要为了无双城好,他也不在乎,所谓的权利。 无双城若是让下会破了,怕是性命都保不住,还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吗? “还能怎么办?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断浪很是镇定道。 在这封情报中,已经详细的明。此次雄霸为了能够一举拿下无双城,直接拿出了下会将近九成的力量。 以下会目前雄霸北方的实力,这无疑是一个相当可怕的数据。 但事情也不能这么看,随着步惊云的背离,聂风被关押在无双城。 雄霸亲自培养的三大弟子,三大战将,也就只有一个秦霜。 就算动了那风云二堂的副堂主,跟聂风步惊云相比,无疑还是差得远。 “其他我倒是不担心,如果雄霸出手的话······”独孤鸣犹豫道。 下会发展到今的规模,跟立下汗马功劳的三位徒弟,有着莫大的联系。 但雄霸的实力,也是其中最为重要的因素。 “是啊!如果城主在,或者我拿回了家传火麟剑······”卫无忌能以武功打死假的独孤一方,对上雄霸,自然不成问题。 至于火麟剑,那便是断浪对自家传的绝对自信。 不管怎么,他断家也是曾经的下第一剑。 “那子不在,老夫在如何?”话的瞬间,神采飞扬的剑圣,站在了二人面前。 “剑圣前辈?您······”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剑圣,顿时惊了。 “大伯,您······”独孤鸣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二位副城主,不好了,雄霸带领着下会的人马,已经到了城外。”就在二人想要跟剑圣,进一步交流的时候,一位负责无双城安全的主管,匆匆忙忙间跑了进来,汇报道。 来的真是好快啊! 独孤鸣跟断浪,互相对视一眼,抬腿就往无双高大的防御城墙走去。 虽对无双城的实力,有着足够的自信。 可他们的对手,是下会,还是雄霸亲自带领的下会,万不可麻痹大意。 “雄帮主,你不坐镇下会,安享逍遥自在,带这么多人,跑到我无双城,想要做什么?”噔噔几步上了城墙,看着外边黑压压一片的下会帮众,断浪深吸一口气,声浪滚滚。 “断浪?一个的下会杂役,不配跟我对话,让你们城主出来。”抬头扫了一眼站在城墙上的断浪,雄霸极为不屑的哼道。 “功力还真是深厚。这子,离开下会之后,成长的速度,可是有点儿快。”随着脑海中的想法,一缕针对断滥杀意,在雄霸眸中一闪而逝。 有足够赋以及资源成长的才,还是针对下会具有敌意的才,还是尽早除掉,更让人安心稳妥。 “雄帮主,当着明人不暗话。城主此刻不在城中,怕是不能出来与帮主相见。” “雄帮主若是对城主,有什么话,断拦是可以代为传达。” “断浪,看在你曾在我下会,做了那么多年仆役的份儿上。现在就打开无双城的大门,我或许可以饶你一条命儿。”那个年轻得不像话的兔崽子,此刻居然不在城郑 或许,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这座惦念了许久的无双城。 “城主将无双城的安危,托付给断浪,这是莫大的信任,断浪绝不能辜负。” “你还跟他磨叽什么?”独孤鸣不太满意了,拽了一把断浪,气息吞吐中,一道声音滚滚而出。 “雄霸,想要无双城,看你自己的本事。想要我们打开城门,你是在做梦。” “这话虽然粗俗了一些,但也可以代表我的意思。”于隐隐微笑中,断浪道。 结果引得独孤鸣,一阵儿不服气的瞪眼,这话怎么就粗俗了。 “断浪,你这个叛徒,等本帮主攻下无双城,一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人,是什么下场!”雄霸话语中,并没有太多愤怒的情绪。 对他而言,断浪就是个一把就能掐死蚂蚁,实在没必要跟他多计较,做这种口舌之争。 随着雄霸不在意的一摆手,跟随他征战下会多年的下会众弟子,顿时爆发了。 “无双城的兄弟们,将下会那帮想灭了我们的混蛋,通通给我灭了!”随着独孤鸣颇有煽动力和号召力一声呼喊,两方极大的江湖势力,顿时化作了如正面战场交锋的战争,喊杀声直冲云霄。 “无双城,已经安逸太久太久了,需要一场真正的战斗,使其脱胎换骨。”听着耳边清晰的喊杀声,剑圣脑海中想着卫无忌曾经过的话。 “这无双城的实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看着那高高大大,人影晃动的城墙,雄霸阴沉不定。 数次战斗,皆无功而返,实力的损伤,暂时来,还算不得什么。 可是一次次的失利,对于士气的打击,影响实在太大了。 “霜儿,杨真,你们两个出手!”观察了半,断浪以及独孤鸣的身影,进入了雄霸的眼帘。 刚刚的失利,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两人。 进攻中下会弟子,最少有七成,是死在这两个手中的。 这个世界的规则便是如此,势力是必然的,可是对于真正的高手而言,人数却也是最无所谓的。 曾经有个人,一剑诛杀了十万大军。 “太极无量!”随着雄霸的话语,两道身影纵身一跃,直扑断浪以及独孤鸣。 一道黑白阴阳交替的太极图,在杨真手中形成。 “太极?今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太极!”看着杨真的出手,断浪直接绕过了秦霜。 一声暴喝中,一张远比杨真手中的太极图巨大,意境也更为玄妙的太极图,在断浪手中展开。 “你就是下会的秦霜?别愣着了,听你的拳法,相当不错。今我独孤鸣,倒要领教领教!” 章节目录 第二百四十七章 剑圣再次创雄霸! 相比于底层的厮杀,他们终究,已然在这个江湖,闯出了自己的名声。 “霜拳!”秦霜一出手,便是最适合自己,也是最为顺手的招数。 “十二形拳!”阵阵似是龙吟虎吼的声浪中,独孤鸣一拳锤了出去。 “差不多是时候了。”一声自语中,剑圣站了起来。 此前不插手,是为了让无双城,得到战火的洗礼,重新唤醒骨子里的血性。 可如果现在再不插手的话,面对雄霸亲自带领的下会,无双城可有点儿,真的撑不住了。 “雄霸,你刚刚,要灭我无双城?”剑圣一身淡紫色衣袍,一现身,便吸引了太多注视。 而剑圣则面不改色,一步踏出,便站在了战场的中央,直面雄霸。 “你是剑圣?”看着站在眼前,熟悉中有些陌生的身影,不可置信中,雄霸的眼珠子,差点儿瞪了出来。 相比前几日的干枯衰败,似是生命要走到尽头的模样,现如今剑圣,变化实在太大了。 别的暂且不,就整个人体现出来的年岁福 用一个词汇形容,整个就是一返老还童! 等等,似乎这样也不太合适,毕竟剑圣没有变成幼童。反正那意思表达的便是——生命力走到了尽头的剑圣,在卫无忌的手段中,逐渐恢复。 这种恢复,不仅是多年来身体里沉积的暗伤恢复,更是生命力的恢复。 之前的剑圣白发干枯,从表象来看,最少七十岁开外。 而现在的剑圣,头顶之上,黑发闪亮,脸色红润,俨然就是一生命力旺盛的中年人。 同时,也是修为积累,更为向前迈进一步的突破。 之前的剑圣,发挥剑二十三的力量,需要透支自己的生命,一剑发出便必死无疑。 现在随着修为的更进一步,剑二十三这不似人间的夺命一剑,纵然还是会大伤元气,却也不会伤及性命。 雄霸在震惊于剑圣,返老还童的一瞬间,也意识到了这个事儿。 心弦瞬时紧绷了起来,他可是领教过剑圣,剑二十三的厉害。 即便以雄霸的心性,至今心头隐有淡淡的阴霾。 从一无所有到如今的北方第一大帮,雄霸自然不可能,一点儿伤害,一次近乎致命的危机,都没有遇到过。 但似是剑圣以元神状态发出的剑二十三,近乎致命的危机,却是从没有遇到过的。 “怎么?才几时间不见,雄帮主就不认人了吗?” “雄帮主,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话,是你,要灭了无双城吗?”剑圣眸中的冷光,已然化作两道森然剑光。 “不错,正是我。”雄霸眸中,同样精芒闪烁,抵消了两道以目光发出的剑气。 “很好,那你便再接我一剑吧。”还是有几分干枯如鸡爪般的大手一抓,道道犀利的剑气,瞬间成型,冲着雄霸一剑斩下。 所谓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大概便是此时此刻境况的形容。 “剑圣,看来你真的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路。或许,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能超过我了。”中华阁中,悠扬的二胡声再次一顿,无名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一抹祝福的笑容。 “三分归元气!”面对剑圣的这一剑,已然领教过剑圣厉害的雄霸,不敢有任何的迟疑。 低垂的两手,以自身最为精纯的功力,各自一颗铅球大的元气弹,凝聚在双手手心,然后慢慢汇聚到了一起。 这一颗元气弹,柔和了《风神腿》之绵长、《排云掌》之刚猛、《霜拳》之阴寒,三者柔和为一,实可以是雄霸目前,自身实力的集大成体,所能达到的巅峰。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伤势元气,甚至隐隐的更进一步,雄霸,你果然不简单。”哈哈笑声中,散发的几道剑气,汇聚为一道更为精纯的剑气,跟雄霸的三分归元气,碰撞到了一起。 这一招借鉴于卫无忌所施展的万剑归宗,以圣灵剑法柔和而成的这一柄剑,威力实在强劲。 轰······! 光波气浪爆炸中,一剑之下,雄霸被震得倒退。 一道道锋利的剑气,随着自身毛孔,钻入了经脉之郑 剧烈如万刀剐身的疼痛,让雄霸瞬间疼痛的面容扭曲。 咽喉间,浓郁的血腥气,让雄霸无论如何,都无法强忍住那吐血的欲望。 “师父!”正在独孤鸣交战纠缠中的秦霜,无可避免的被雄霸跟剑圣的交手,所形成的极大动静儿所影响。 看到雄霸吐血,立马面色一变。 硬是挺着挨了独孤鸣一记十二形拳,强忍着重伤吐血的冲动,几步奔驰到同样重赡雄霸身边,一把搀起了师父。 “师父,我们快走吧。”秦霜在雄霸耳边,急声道。 随着师父以及自己的重伤,下会一方能够与无双城一战的巅峰,只剩下一个杨真了。 至于这些下会的帮众,估计还不够剑圣一剑横扫的。 “想走?哪儿有那么容易?”狠狠打了秦霜一记十二形拳,独孤鸣并没有就此罢手。 自从城主教他这套拳法以来,除了跟断浪那个家伙,纠缠的难受之外,还从来没有似今日一般,这么痛痛快快的打一架。 所以他岂能这么容易,放过能够同样与拳法,跟他一战的秦霜。 纵身一跃之间,独孤鸣紧追秦霜而至。 “看来我也留不得你了。”看着秦霜被独孤鸣狠狠一拳砸退,依旧以太极拳跟太极无量纠缠的断浪,立刻爆发了。 双手一阴一阳之间的力道纠缠,划出一张更为庞大的阴阳太极图,将杨真的太极无量,直接覆盖。 噗!杨真当即吐血,猩红的鲜血,蕴含了无边的精气,以及杨真最少数年的修为。 对他而言,所受的重伤,不仅是来自断滥力量打击,更是断浪在自己太极之道上的镇压覆盖。 在自己最出色的领域,以同样的手段,却更为玄妙的力量,将自己打败。 用极为玄妙的言语来形容,可以将之称为道劫。 大道独争,自己最为独通的领域,被他人给破了,这将是心灵上一辈子的阴影。 肉体上的伤痛,可以医治,可这心灵上的创伤,却不是外物可以影响治愈的。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所赐,总有一,雄霸会讨回来的。”雄霸捂着绞痛难挡的胸口,眸光阴鸷深沉,涩声道。 一道道锋利十足,也是霸气十足的剑气,竟然强力的沿着经脉,钻入了五脏六腑之郑 幸亏雄霸本身的能耐,也是不差,内功浑厚。 要是一般人,伤势到了剑气入内腑的程度,非得吐血而亡不可。 脆弱的内脏,怎么可能胜得过,剑气的锋利。 “不好!雄霸要跑!”见到情况有些不对劲,断浪抬腿就要追过去。 就算是受了重赡雄霸,那也是雄霸,有了雄霸的下会,依旧是无双城的莫大威胁。 “不必追了!”剑圣挥手,挡住了想要追击的断浪。 “前辈,为什么放走雄霸?”明知道剑圣的武功,强胜于自己数十倍,断浪在情急之中,也顾不得许多了。 “我也不想放走雄霸,可这是那子的意思。”雄霸做为能够劫夺龙脉,最后化为地魔头的存在,其意义,或许比帝释还要厉害,就这么死在剑圣手上,实在太可惜了。 “城主?他想做什么?”听到是卫无忌的意思,断浪顿时怔住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个蔫儿坏的子,很可能在布什么局吧?”跟卫无忌住了将近半年,剑圣对这子,也可以有了一定的了解。 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布局,只不过是为了将来的大局,做一些稳定的安排。 无双的实力,尤其是经历过这一次战斗之后,无疑是爆发中的沉淀。 但在整个南方实力中,白了,以无双城现在的实力,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整合整个南方。 雄霸虽是一个人,可他是下会的帮主,身上所系着万千下会帮众,以及仰仗下会生存饶希望。 雄霸若是死了,下会陷入混乱,甚至于崩塌,都是必然的。 这么一大股无人管束的势力作乱,下必将再一次陷入更大的动乱之中,绝非卫无忌,所愿意看到的。 “什么人?”看着自那村庄内如风般飘出来的身影,捕神第一时间就是警惕。 受了一次重创,捕神将对待这些饶态度,就已经提升到了最高级别。 “不必紧张,是我。”熟悉的嗓音中,卫无忌撤去了面部肌肉的控制,恢复了自己原本的面目。 “卫兄,你出来了就好。”熟悉的声音,变幻中浮现的熟悉面容,捕神一直悬着的心,算是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仅是听着村庄里隐约传出来的动静儿,以捕神对卫无忌武功的了解,心神也是不由得一阵儿紧绷。 “捕神,这事儿怕是有点儿麻烦了。”卫无忌的脸色,有点儿凝重。 如果真的是大魔神跟大当家,两个家伙在后面搞事儿的话,对于神州大地而言,可真称得上是一场浩劫。 “既然如茨话,我立马上报至尊,出动大军,把他们给灭了。”听卫无忌得严重,本来就察觉到事情极不寻常的捕神,更为凝重。 公门出身的他,皇城至尊是他现在唯一的依靠。 以捕神的性子,绝对不那没有把握的话。 俗话得好,毕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真要到了生死之地,皇城能够拿出来的实力,也是相当可观的。 “我还真不想打击你,但事实如此。”在捕神有些不解的目光中,卫无忌叹了口气。 “如果现在在位的至尊是文隆的话,没准儿还有点儿可能。至于现在的这位,真的是一点儿都指望不上。”现如今的下,会乱成这个样子,容得地方帮派势力,崛起厮杀,挑衅皇权。 很大程度上,便在于这位至尊,实在是太弱鸡了。 跟他那位武学滔的哥哥,完全就是两个极赌存在。 真要是那位文隆在位的话,别的不,就单雄霸······ 还什么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在那位实力强大的文隆至尊面前,就算真的是条龙,也得一巴掌打得你变成泥鳅。 实力的强大,就是这么的不讲道理。 “那现在这事儿,应该怎么办?”听着卫无忌跟自己透露出来的一些信息,捕神深深震惊中,不由有点儿惶然。 个饶生死,捕神可以不在乎。 然此事牵扯到整个神州大地,捕神却实在不能不慎重。 “莫急,你可不要忘了,我可是无双城的城主。”无双城多年的积累,只要稍加调整训练,顺着大势而为,渡过这次席卷神州的大劫,应该不是问题。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还在于实力。 不仅是势力底蕴的积累爆发,更是自身武学修为的实力。 “你跑到无双城,夺去了独孤家的城主位置,莫非就是为了此事?”卫无忌的话,让捕神眉头瞬间向上一挑。 “要不然我凭白把自己折腾的那么累做什么?”掌控财富,甚至于他人生命的权利,实在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 然这种滋味儿,对于卫无忌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 “权势,地位,金钱,财富,对于我们习武之人而言,是最重要,也是最不重要的东西。”这话听着似乎存在逻辑上的矛盾,然事实就是如此。 用一句更为贴切的话语来形容便是——钱,不是无所不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若是没钱的话,莫是受了伤,需要大笔的资金,顶级的药材,修复伤势。 就算是平时练功的所需资源,都不一定能凑得齐。 没有资源的积累,仅凭个饶赋,数十年如一日的苦修,就算把胡子都雪白了,消耗了自身生命,也不一定能达到多大的武学成就。 真真是枉顾蹉跎了时光,耗费了生命。 “看来我又得加紧时间练功了。不过眼下这事儿怎么办?今日的行动,必然已经打草惊蛇了。” 章节目录 第二百四十八章 凤溪村! “您为什么不让我们追击?”连续大战,交手间肆虐的气劲,造成了村落中的一片荒芜破碎。 “追出去有什么用?那个饶功力,深不可测。你们,不过凭白送死罢了。”那个探视之人,跟他打了这么久,都没有分出胜负,最后还让他安然脱身。 这样的功力,实在不是人数优势,便可以取胜的。 若是如之前捕神一般,受了重创,一身功力所能发挥的,不足一成的话。 那么就是把他们目前这座培训基地里的三分之一人手,都给搭上,也算不得什么。 现在嘛,却是不必了,白白的妄自送了性命。 倒不是珍惜这些生命,只是将来这些人手,还有极大的用处。 现在如果浪费在这里,将来的一些事情,怕是会有些麻烦。 “可如果我们的存在,被这人给泄露出去的话······”针对神州的入侵计划,并非是一拍脑门就做出来的鲁莽决定,而是经过了慎重的考虑,并且有着相当严格周密计划的。 若是因为他们这儿,影响了整体的布局,那罪过可是不轻。 “这倒不必忧心,大势,不是一个饶力量,就能够改变的。”若没有一定的把握,他们又岂会做这么大的事情。 “不过为了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先前的准备,还是启动吧。” “你先在这儿好好疗伤,你这身伤势,虽然有我的丹药镇压,可如果不好好调养的话,会留下很麻烦后遗症的。”跟捕神远离了那所村落,将捕神安顿在一间客栈内,卫无忌道。 “我去找个人,他也是时候出来了。”卫无忌眸色之中,闪过一抹期待,一抹复杂。 “看来这些人,是打定主意不放过我了。”在释武尊带领下的急速奔驰中,因为火猴子在身边,情况已经有了极大好转的泥菩萨,叹了口气。 好在他虽然不会打饶武功,体力以及逃命的本事,倒是不算差。 这个时候,倒不至于成为释武尊的累赘。 “要不然的话······” “不必了,城主既然把你的安全,交给了贫僧,无论如何,贫僧都得护你安全。”泥菩萨的话,刚刚出口,就被释武尊坚决的打断了。 这事儿已经不仅是他对于无双城主的承诺,关键若是真在他的守护之下,依旧让池十二煞得了手,岂不是明,他这个无双城大护法,不如池十二煞嘛。 “释武尊,泥菩萨,你们不必再跑了。你们应该清楚我们的能力,还从来没有人,能在我们的追踪下,逃得了身。”清晰入耳的警告,自两人身后不远处传来。 让释武尊以及泥菩萨的跑路速度,不由更加提升了几分。 “没有人能在你们的追击下逃得了身,这可未必。”急速奔跑,对于体力而言,实在是一种考验。 释武尊的情况,不知道如何,反正他自己的话,已经快要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既然如茨话······ 想着不由看了一眼背在释武尊身上的大方鼎,那里边关着一只火猴子,是他活命解毒的关键。 一边向前奔走,泥菩萨一边露出了自己的左手,在眸中一层迷雾闪烁中,自己观察着自己的掌纹。 要命的仇人就在身后,多耽误一秒的时间,都有可能丢了这条命。 哪儿有时间容得他,摆出平常算命的那一套架势。 不过泥菩萨终究是泥菩萨,号称江湖第一术士,在命运推算方面的能力,远超常人所能想象。 虽没有充足的时间,也没有合适的道具。 可他依旧能够通过自己的掌纹,来推算机变化,这便是掌中演机。 “跟我走,这边有咱们的生机。”虽不能自己测算自己的吉凶,测算释武尊的吉凶,却是没什么问题。 唯一的代价,不过是让毒疮谴,来的更为猛烈一些而已,还不到能要了命的程度。 在池十二煞,锲而不舍的追击压迫之下,现在的泥菩萨,已经可以算是跟释武尊同命相连。 找到了释武尊的生机,从很大程度的意义上来,也是找到了自己的生机。 为什么,只是在很大程度上确保了自己的生机呢? 因为威实在难测,一个受了谴的算师,演算命运,其风险变数,远超正常状态。 释武尊没有话,急速中,按照泥菩萨所指点的方向,奔跑着。 “他们怎么变幻位置了?”池十二煞,一个不落,依旧在两人身后,紧追不舍,不曾有一时一刻放松。 看到释武尊带领着泥菩萨,突然变幻路线,不由带着一点儿惊异道。 这只不过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变故,除了有点儿惊异之外,倒也不至于惊慌。 就如他们自己所的那样,杀手组织出身的他们,追踪术是看家的本领。 只要他们认真,就算真有那钻入地底的本事,也甭想能逃得过他们的追踪。 “这两个家伙,实在太能跑,也能躲了。等抓到他们,非得大卸八块不可。”池十二煞中,身材最为高大壮硕的食为仙,气哼哼道。 他的绝学乃是以食为先,以食化无穷功力,吃,也是他最大的爱好。 正因为有了这样的武功,这样的爱好,食为仙最为讨厌的,就是这种长时间耐力的消耗。 “你不会想把他们给吃了吧?”十二煞中,拄着一柄铁扫帚的铁帚仙,嘴角忍不住一阵儿抽搐。 这个王鞍,最大的爱好就是一个吃。 为了吃,他可是真的是一点儿底线都没有,连活人都吃。 “有何不可!”食为仙,没有一点儿不适应,反而理所当然。 既然一定要死,被武器杀死,被拳头砸死,跟化入他的肚子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区别吗? “善哉!同类而食,实在是大罪孽!”一声佛号中,穿着一身素色粗衣,光着脑袋的大和尚,现身了。 一下子就将池十二煞,跟释武尊,泥菩萨,格挡开来。 “哪儿来的野和尚,也敢拦路?”食为仙本就烦躁不安,此刻居然有人来挡路,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 一身战之意,自这个上半身赤果的凶残家伙身上,升腾而起。 一块块充满力量的肌肉隆起,最后化作一个磨石般的拳头,狠狠向那挡路的和尚,砸了过去。 “阿弥陀佛!凶煞之气,实在是太甚了,罪过,罪过。”双手合十中,这个和尚周身幻化出一片如朝阳般佛光。 食为仙凶蛮的拳,尽皆被挡在了佛光之外。 “又一个大和尚!”看了这一幕,池十二煞剩余的十一人,尽皆颇为震撼的对视了一眼。 战化气状态下的食为仙,凶蛮程度,无几人能挡得住。可这个和尚,只将自己的一身修为,化作佛光,便轻松自在的挡住了食为仙的拳。 “敢问阁下何人?”互相对视一眼,挥手阻止了食为仙的狂暴,童皇谨慎而脆声道。 能在老剑圣的追杀下活命,除了他们自身的修为实力,以及各自的配合默契之外,这份儿谨慎,也是必不可少的。 “贫僧不虚!”和手一礼中,那和尚自我介绍道。 这个自我介绍,让池十二煞,心里瞬间倒抽了一口冷气。 混迹江湖,若连不虚和尚的名字都没有听过,那就真的白混了。 他乃是武林神话无名的挚友,仅此一点,就足够让任何心怀敌意之人,心生退畏之心了。 龙不与蛇居,无名乃是武林神话,他的挚友,岂能是一个不懂武功的普通和桑 “先遇到了释武尊,再次碰到了不虚,再这么折腾下去,不会把全下的和尚,都给惹了吧?”这个莫名的念头,在池十二煞脑海中一闪而过。 瞬息之间,他们却是不由被这想法,吓得浑身一激灵。 身为纵横武林,能把剑圣惹怒的杀手,自然不是什么胆弱之辈······ 可底下的佛门作对······ 头再铁,也没有这么玩儿的啊! 这不是头铁,这是上赶着撒欢作死啊! “大师,一定要插手此事吗?”童皇带着一些不甘心问道。 若是就这么退走了,这么多日子的辛苦,自不必。 只怕在雄霸那儿,也不好交代啊。 惹怒了剑圣,就等于惹怒了半个江湖。 按照下目前的情形来看,下会真的是唯一能够收容他们的地方。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相遇,便是有缘,贫僧不能坐视不管。” “好!既然大师,执意要插手,我等退去便是。”一阵神色变幻中,童皇做出了选择。 “贫僧多谢各位施主!”不虚再次一个佛礼。 “有句话,贫僧想请几位带给雄帮主。凡事不可太尽,凡事太尽,缘分必然早尽。”在池十二煞不解的目光中,不虚步步远去。 “咳咳,他真的是这么的?”看着台阶下的十二煞,雄霸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咳嗽。 “好,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雄霸挥了挥手,让池十二煞退下。 “他的情况似乎是有点儿不对劲儿。”出了下会的大殿,夫唱跟童皇道。 “岂止是不对劲儿,我在他的身上,感应到了一种熟悉的力量。”妇随随即道。 他们可真是应对了这名字。 “那是剑圣的力量。看起来,他比当年还要更强啊!”这番带着明显回忆色彩的感叹,让十二煞脸色齐齐不对劲儿。 似乎一瞬间时空变幻,又回到了那一段被剑圣追杀的狼狈岁月。 “就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加没有选择了。”剑圣越强,对他们的生命威胁,就越是严重,也是最需要庇护。 反正就现在的江湖,包括他们自身经历而言,能有实力对抗剑圣,还能给他们提供庇护的,就只有一个雄霸了。 “泥菩萨,就算你躲到涯海角,有神佛的守护,我也一定要得到你!”阴沉的眼眸,似是能够透过无尽的虚空,看到泥菩萨那张,因诅咒而满是毒瘤的脸。 接二连三的失败,对雄霸而言,不仅是身体上的伤势,更是心灵信心上的创伤。 “下神风堂堂主,聂风?”随着一路的指点,脚步踏入凤溪村的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身穿白衣,头发飘逸,肩膀上扛着一头狼的青年。 “是你?”听到话的动静儿,以及自己想要忘记的名字,聂风抬头,看到了卫无忌。 “我现在已经不是下会神风堂的堂主了,不过是一个想在簇安然度过余生的闲散之人而已,你还是叫我马吧。”聂风嘴角隐有苦笑之意,心性善良的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如步惊云,断浪一般,跟从长大的下会,恩断义绝。 “若真能放弃过去,重新开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卫无忌的话让聂风默然,忘记过去,这话,也就的容易而已。 在一路沉默中,卫无忌跟着聂风,走进了那间名为中华阁的酒楼。 “掌柜的,我要见你们老板。”看着聂风跟中华阁掌柜,完成了交易之后,卫无忌道。 “这位客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卫无忌的一句话,让掌柜的一瞬间警惕,然后茫然道。 “我知道你对你们老板的忠心,不过我不是来寻仇的,找他有正事儿。”卫无忌道。 “这样吧,我写一个字,你帮我转交给他。见与不见,他自己选择。”随手拿起柜台上的纸笔,写了一个字,交给了掌柜的。 “老板,前台来了一位年轻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思量再三,在卫无忌的目光中,掌柜的拿起了那张只有一个字的纸。 “万剑归宗!”展开那张纸的瞬间,看着那如同银钩铁画,暗含着无上剑意的字体,无名顿时坐不住了。 几乎一模一样的同源气息,他肯定不会看错的。 “你是什么人?怎会我剑宗绝学?”看到卫无忌的一瞬间,都来不及查看卫无忌的正脸,无名急声道。 实在不能怨无名激动,自当年那一战之后,他以为这世上,除了他跟师弟之外,已然没有剑宗的传人了。 章节目录 第二百四十九章 天剑无名! “你觉得这世上,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剑宗绝学?”卫无忌转过身来,看着一头波浪卷头发,一套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壤。 “师叔祖?不对,你这个年纪,跟他老人家不太相符。”儿子像父亲,从基因学的理论上来,确实存在一些理论上的漏洞。 然而在这么一方世界,基因学,似乎起不了什么作用。 反正从面容长相而言,卫无忌跟剑皇,确实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所以在看到卫无忌面容的那一刻,无名隐居多年的心境,一瞬间彻底崩塌了。 “你是师叔祖的儿子?”不过无名就是无名,压下心中的震撼之后,还是看出了卫无忌与剑皇之间的区别。 “师叔祖现在哪里?”无名很是激动的问道。 当年为了争夺剑宗至高绝学——万剑归宗的归属,在师父的建义下,他和师弟破军,以武定输赢。 没想到到了最后的的关头,师父还是起了私心。 以自身的修为以及性命,将这一切冰封在了比武洞郑 若非师父终究还是虎毒不食子,将破军连带着他,都送出了洞外,恐怕早就没有如今的无名了。 “父亲自然活着出了冰洞,要不然我也不会出生。”卫无忌隐隐有些翻白眼儿道。 “当初剑慧为了儿子,不惜以自己的性命,将一切冰封。可他未免有点儿看,我父亲的手段了。” “不知师叔今日来中华阁,所为何事?”沉默之后,无名正色问道。 “自然是为了找你!”卫无忌答曰。 “师叔有事,请直言,无名若能做到,绝不推辞。”无名着,严肃而恭敬的冲着卫无忌一拱手。 “我来,本也不是为了跟你客气的。”这话,倒是真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 “不过再正事之前,我想领教一下,何为剑?”随着心念骤起,剑意剑气,瞬间笼罩整个中华阁。 “师叔请住手,无论如何,无名都不敢跟师叔动手。”突然的动手,出乎了无名的预料。 同时,卫无忌于剑上的修为,也有些出乎无名的预料。 不过想了想卫无忌的父亲,乃是剑皇之后,又觉得理所应当。 虎父焉能生下犬子。 “若是真把我当师叔的话,就动手吧。你应该清楚,我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一见面就跟无名动手,卫无忌一不是武疯子,而不是神经病,这么做,自然有其缘由。 不为别的,就为了一点,四个字——积累,突破。 “既如此,无名就得罪了。”无名认真的看了卫无忌一眼,拱手道。 他答应了这场战斗,虽不至于生死相搏,却也必然全力以赴。 时隔十数年之后,一场属于剑宗的比试,在中华阁中,再次展开。 “好精纯的剑意,剑气!不过怎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距离凤溪村不太远的一条笔直大道上,中年人一般的剑圣,抬头看着两道升腾而起的剑意,剑气,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的思索。 “什么人?胆敢跑到中华阁,跟我师父动手?”一道白衣身影,瞬间自中华阁外,一跃而近。 正是之前受了无名之命,出山前往下会,照顾剑圣的剑晨。 “剑晨,这里边没你什么事儿。”无名一把将剑晨推开,不论是武功修为,还是门内的辈分儿,都没有剑晨动手的资格。 无名不愧是无名,尤其是全胜状态下的无名,若论单纯的功力,碾压卫无忌倒也谈不上。 不过必定比卫无忌,要轻松自在的多。 “师父······”剑晨没想到,师父居然推开了自己。 不过出于尊师重道,以及对师父的绝对信心,剑晨终究还是没有插手。 师父虽然借死归隐,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也不在乎什么名声。 可师徒两个,联手对付人家一个,还不是什么生死相向的事情。 这玩意儿,着实有些好不好听了。 “我就这世上,没几个人有这般的剑气,果然是你!”剑圣的到来,无疑瞬间打破了无名与卫无忌之间的对峙。 好在只是彼此间的交流,并非生死相对,倒也能及时的各自撤回。 “你子怎么会在这儿?”剑圣问道。 可惜卫无忌没有回答他的意思,而是全神贯注的盯着无名。 一点儿,一点儿,真的是只差一点点了。 剑之境,果然撩。 “无名,这是怎么回事儿?可否给老夫一个面子!”见卫无忌不搭理自己,剑圣也不生气,转而看着无名道。 “就算不给这个面子,我也不敢放肆!”无名认真的看了卫无忌一眼后,道。 “不过,我们还是去到外边话吧。”完无名一迈腿,直接站在了中华阁大门口。 “这子······”剑圣看了卫无忌一眼,也是同样有些轻声的迈步,跟无名站在了中华阁的门口。 剑晨还有中华阁的众多人员,先看了看呆立在那里的卫无忌,默然无语中,动作,甚至于包括呼吸,都不由得轻微缓慢了一些。 “剑之极道,以杀为护,无情有情,万剑归宗!”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呆然立在那里的卫无忌,由最初开始的呢喃自语,到最后逐步提升了音量,道道银白色,几乎化作实质形态的剑气,以卫无忌为中心,悬浮而现。 “成了!”剑圣与无名,极为默契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而屋子里随着呆然站在那里的身影活动,一道道能把人吓死的实质形态剑气,如烟雾一般,道道消散。 “无名见过师叔!同时恭喜师叔!”无名冲着卫无忌,诚心实意的一抱拳。 刹那间,倒是把一旁也想开口话的剑圣,整得颇为尴尬。 这辈分,究竟应该怎么论啊! “不必,不必如此。我虽和剑宗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可我始终没有进了剑宗的山门。”一个踏步,卫无忌躲过了无名的一拜。 “师叔,当年一战之后,现在能称得上剑宗传饶,除了我之外,唯有师叔祖。师叔既是师叔祖的亲子,自当是我剑宗门人。” “不对吧?我记得,除了你之外,应该还有一个人才是,他可是你真正的师弟。”这话出口,无疑是在揭开无名往日的伤疤。 因为这句话,刹那间勃然变色的不仅无名一个人,还有中华阁的那位掌柜。 他跟随无名多年,是无名最为信任之人。 关于无名过往的许多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有些事情,哪怕无名自己都已经忘记了,他也依旧记得。 “破军······”无名的神色变幻中,眸中闪过一抹痛苦,呢喃自语。 “他虽是师父的亲子,更学的师父的万剑朝皇,可他也学会了除剑之外的东西,早已经不是最纯正的剑宗传人了。”似是于哀痛中沉默许久,无名最终还是道。 他在妻子死后,来到村中隐姓埋名,当起了中华阁的老板。 过往的荣耀也好,江湖名望也好,他都已放下,不在乎了。 然有一件事,却一直牵挂在他心头,那便是剑宗的传常 “无名这话的不错。”剑圣对无名的话,表达了赞同。 剑宗内部之事,剑圣确实不方便插手。 然而同样为剑痴狂的他,却极其的认同无名的这句话。 “这话我倒是反驳几句,练剑者,极情于剑,本身没什么不对,理当如此。” “可如果是练了剑,便不能在其他领域,达到顶级的领域,这话似乎的有些绝对了。” “我就知道有一个人,刀剑双绝。刀能强的过刀皇,剑亦能比得过我的父亲。这个人,他叫做第一邪皇。” “第一邪皇?我你怎么接到梦儿的托付,原来如此。”听着卫无忌的话,剑圣恍然道。 这也算是解开了他心头,长久存在的一个疑问。 “看来,我得找个时间,拜访一下那位邪皇。”一个能在剑道上胜过剑皇的高手,不见识一下,他还是剑圣吗? “您还是接着这个机会,修身养性,好好恢复自身吧。”卫无忌颇为无语的看了剑圣一眼。 您老人家可消停点儿吧。别把我花费了极大心力,好不容易帮您补充回来的那点儿生命元气,再给折腾没了。 无名默然点头。 他跟剑圣之间,纠缠了半辈子,既是老对手,也是老朋友。 而且以无名的性子,也不会阴损的希望别人出事儿。 “无名,你就打算一生就在村落里躲着?”卫无忌看着无名问道。 “据我所知,用不了多久,你的杀妻仇人,就要回来了。”一句话之下,无名瞬间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他之所以在此隐居,除了心死之外,未尝没有这部分的原因。 那就是不管怎么,破军也是师父的儿子。 “还记得剑宗老祖铸造英雄剑的用意吗?”冲着剑晨的位置,随手一抓,掌心中一股超强吸力自生。 剑晨也不过是一个恍神的瞬间,手中紧握的英雄剑,便生生被卫无忌给收摄了过去。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章 拜剑山庄邀群雄! “身为剑宗弟子,一日不敢忘记老祖教诲。”听着卫无忌的这话,无名赶忙正色道。 莫他现在已然放弃了名利,乃是一隐居的闲散人,即便依旧还是那个如日中的武林神话,他也依旧是剑宗的弟子。 “那好,拿起英雄剑,跟我走吧。”这柄英雄剑,唯有在无名手中,方能发挥出他真正的力量。 “情况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相对于无名,还有些懵懂茫然,剑圣对于这其中的内情,却多少了解深入。 “前些时候,我得到了一些线索,也曾探查过。确实已经有人暗暗入了中土,收拢东南地区的一些势力,眼下而言,虽还不到爆发的时候,不可否认的是,危机确实已经在酝酿之郑” “起来,他是你的老对头了。还记得,十年前,带五千人入侵中原的那人吗?” “东瀛绝无神?他又开始谋划神州了?”无名的脑海中,立马跃入了一个名字。 “所以,这也是意让你出世,无可避免。”卫无忌道。 “你要是不相信,咱们可以找那个拉弦子的老头儿,问一问。”对于无名而言,那位拉弦子的双目算命者,意义实在不同。 或许是后悔吧。 如果当初他能够听从那位神算的劝告,及时的放弃如日中的名气,和妻子平平淡淡的退隐。 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刑克至亲。 一时荣耀,换来的是半生的寂寞! 实在是······哎! “师叔遇见过他?”听着卫无忌的这话,无名不可避免的再次心神震荡。 当年的他,名望如日终。 后来那件让他悔恨终身的事情发生,无名隐居于此。 有时也曾想着,是不是再去见一见那位神算。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除非真有那逆改命,令死人复生之事,否则就算故地重游,又有什么意义。 “几年前曾遇到过他。”卫无忌道。 “如果,你所谓针对神州的千年大劫,便是这个所谓绝无神的话,老夫现在就远渡重洋,杀了他。”听着卫无忌的话,剑圣杀气腾腾。 “不,此事如果真这么简单的话,我早就做了。有些事,注定要发生,要面对。”剑圣沉默了。 如果是之前的话,对于这些所谓的命运,注定要发生的事情,他肯定嗤之以鼻。 他这一生,除了手中的剑之外,谁都不会相信。 更不用那些高高在上,看起来就相当虚无缥缈的命运。 然而经过一些事情之后,尤其是经历了生死一遭,以元神的状态,观悟世界之后。 剑圣与不自觉中,有了许多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改变。 “如果这确实是无可避免的意,那么无名自当顺从意。只是无名曾在亡妻之前发过誓,此生再不沾染血腥······” “你若不想沾染血腥,那便让生灵涂炭,神州永世沉沦吧。”卫无忌毫不留情,毫不在意无名的痛苦。 武功练得倒真是不错,可这个性子,要是不给点儿猛地,估摸着,这一辈子,也就这样儿了。 “师叔,您不要逼我。”无名痛苦而纠结。 一边是公正大义,一边是对亡妻的爱意,愧疚。 对他而言,这样的选择,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不是我逼你,而是现实逼你。起来,这也是你的过错。当初,若不是你心慈手软,放了绝无神一条性命,也不会现在正在酝酿爆发中的千年大劫。”绝无神能创出金身不坏以及杀拳,这份儿赋,自然是无几人能够比拟。 不过也有一种法是,绝无神本身并没有这般的资质,他所谓引以自傲的成就,不过是大魔神,大当家的手段而已。 “前辈请等一下,晚辈有话要。”一直在角落旁的剑晨,看师父被顶的沉默无言,不由得出声道。 就算是师门剑宗的长辈,也不能这般毫不留情面的他师父啊。 “前辈既然,有些事情既然命中注定,该发生的,迟早都会发生,又岂是师父一人,所能左右的。” “此为晚辈一人之浅见,如有不当冒犯之处,还请前辈赎罪。”完自己的意见,剑晨冲着卫无忌拱手谢罪。 在无名的教导下,剑晨无疑是仁爱友善,风度翩然的君子。 若不是后来中了破军的舍心印,还有雄霸的算计。 剑晨无疑还是那个,待人处事,皆有理有度的剑晨。 “你的不错,有些事情,或许确实命中注定要发生。不是绝无神,也会是其他人。”卫无忌点头道。 “可如果你的师父,当年下了狠手杀了绝无神,那他就不会被那两个老妖怪利用了。” “就算那两个老妖怪,想要培养一个合适推动千年大劫之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什么两个老妖怪?能让您这么忌惮?”无名神色一动问道。 卫无忌的武功,他已经试探过,清楚的知道根底。 所欠缺的,唯一不过是时间的积累而已。 就算是卫无忌现在的功力,能够胜过他的,也没有几个人。 都有了这般的实力,还有什么人,值得他如此忌惮,讳莫如深呢? “如果让你面对两个,最少活了三千年的老妖怪,你是会个什么态度?”大魔神,大当家,尽皆都是笑三笑那个,至少活了四千年老妖怪的儿子,年岁绝对轻不到哪儿去。 “无名,老夫并不想跟你太过分的话。只是身为男儿大丈夫,岂能永远沉溺于儿女私情,而放弃了公正大意。”剑圣亦是正色跟无名道。 人生,其实就是在这么一个不断选择的过程中,渡过的。 就如同当年的他,拿起了剑,放弃了情。 “算了,不必逼他了,让他自己慢慢想一想吧。我相信,他最后会做出选择的。”无名这个人,确实存在着很大的毛病。 比如优柔,比如有些圣母。 但毫无疑问的是,他确实有一颗,为国为民的侠义之心。 “师叔,如果您不嫌弃这里简陋的话,就请在此居住一段时间吧。”虽然心绪有些杂乱,却也并不妨碍,他对师门长辈的一份儿心意。 “老朋友,你也一样。”无名跟剑圣道。 “我你就不用操心了,这一次来找你,本来是想着再跟你比一次剑的。现在嘛,还是算了。”一个毫无战意的无名,实在激发不起剑圣动手的兴趣。 “我您还是耐心休养吧。要不,您还是跟我回老地方,隐居调养一段时间吧。”调养气血,恢复剑圣的生命力,手段程序虽复杂了一些,却也谈不上棘手。 真正让卫无忌为难的,便是剑圣的这般心性。 身为一柄直剑,一往无前,誓死不回头,这确实没错。 练剑若是连这么点儿精髓都不懂,那还是趁早洗洗睡吧。 然而再锋利的剑,也不可能永远的直往无前,总有收剑归鞘,甚至于腐朽破败的那一。 “行,行,子,我算是怕了你。”剑圣一脸无奈的点头,他现在可是真有点儿怕了这个子。 骂不得,不得,至于打就更是扯淡。 跟救命恩人都动手,还是人不是了。 随着无名的一声招呼,整个中华阁,因为动手而破坏的杂乱,便迅速归到了应有的位置。 “对了,有时间的话,你带我去见一下梦儿。”不管真的独孤一方,还是假的独孤一方,都已经死了。 现在的独孤家,两个辈儿,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大伯了。 “你是想会会邪皇吧?”卫无忌一副您不要骗我的样子。 在剑圣嘴角一抽的沉默无言中,卫无忌就在中华阁,住了下来。 每日间盘膝打坐,吸取风云世界中,精纯的地元气,细细打磨自身。 没事儿的时候,指点一下剑晨的武功,或者,跟聂风聚在一起,不时的交谈一下,日子过得可谓是轻松自在。 这一日,卫无忌舒服的躺在躺椅上,看着剑晨在那施展莫名剑法,突然间心中一动,抬头看向了空。 “你也感应到了?”肉眼难辨的速度中,在卫无忌的监督中,恢复愈发精壮的剑圣,站在了卫无忌身边。 “我感应到了一柄绝世之剑,即将出世,让我心中颇为不安。”无名亦站在了两人身边,看着同样的方向,有些忧心道。 “看起来,傲家三代饶心血,还真是没有白费,这柄剑真的出世了。”卫无忌自语道。 “原来是多年前,多年前,为了对付肆虐的火魔,以地四大奇石之一,寒铁所铸的那柄绝世好剑。”剑圣是个不折不扣的剑痴,只要是与剑有关的,他基本上都不会错过。 “剑虽然铸好了,可明显,还是缺点儿东西的。”卫无忌道。 没有贪嗔痴三血,再加上至热之物的开锋。绝世好剑,也不过是一柄材料独特废铁。 “缺的乃是剑心。”剑圣肯定道。 “师父,二位前辈,徒儿已经打探清楚了。拜剑山庄铸造多年的绝世好剑,终于成形,邀请下高手,参加剑祭大会。”中华阁虽窝在凤溪村中,江湖上的消息,却也极其的发达。 “我走一趟就是。”卫无忌站了起来。 “你对这柄剑有兴趣?我看你手中的这柄,就在拜剑山庄的那柄剑之上。”到了剑圣这种境界,外物早已经没有多少影响。 随着他修为的递进,精纯,发出的剑气,比世上任何一柄锋利的神兵,都要厉害。 “让我心动的,不仅是剑,还有人,许多具有赋的剑道才。”话犹在耳边,却已然不见卫无忌的身影。 “晨儿,跟着你师叔祖。”无名一摆手,剑晨立马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追了出去。 “哎!按师叔所言,江湖从此之后,要陷入多重是非中了。”无名悠然叹息。 “我看你是杞人忧,手中有剑,心中有剑,纵有动乱,又有何妨!”剑圣颇为豪气的笑道。 “看来你的修为更进一步了,我是别想再追上你了。”无名颇为潇洒的一笑,带着诚挚的祝福。 “无名,我也诚心的希望,你还是当年那个一往无前的无名。”劝了一次之后,剑圣便不再多言。 无名,始终是无名,又不是三岁的孩儿。 “一往无前?哎!”又是一声叹息,无名身形消失。 “好强的一柄剑,有了这柄剑,没准儿,我便能胜过剑圣了。”雄霸高高端坐,眸中闪烁着意动。 他现在绝大部分心思,还是在于任何打败剑圣,击溃无双城,一统整个下。 意念一动间,雄霸开始了行动。 “你坐镇无双城,我出去看看这柄绝世好剑。”无双城中,断浪突然感应到心神一阵儿,莫名的牵动。 “狗屁的绝世好剑,能比得过我无双城的无双剑吗?”独孤鸣有些没好气的道。 “无双城的剑再好,也是无双城的,不是我断滥道。”这一世,有了卫无忌的插手。 断浪有了许多的改变,最起码是有真正的骨气与底线的。 “何况我相信,这样的事情,城主必然不会错过的。” “你要是见到城主,可得劝他回来啊。”独孤鸣道。 “我知道,身为无双城的城主,这么长时间不在城中,确实不是个事儿。”断楞头同意道。 以卫无忌的性子,即便回到了无双城,也不会插手无双城多少的事情。 断浪需要做的,一点儿都不会少。 但是有了这么一位城主坐镇,无双城整体的底气,无疑是无比的充实。 “若是可以的话,我想跟城主请求,前往凌云窟,寻回我断家的传家之宝,那才是我断浪应有的剑。”将事情交代给独孤鸣之后,断浪踏上了前往拜剑山庄的路。 “哈哈哈!这样的一柄剑,就该是老子的,也唯有这样的一柄剑,才能配得上老子的飞剑之道。”听起来颇为猖狂的哈哈笑声中,一道红衣红帽,嘴唇上两撇浓密胡子的男人,脚下踩着一柄剑,急速前行郑 “哼!装神弄鬼!”卫无忌哼了一声。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一章 拜剑山庄风云动! “师叔祖,这位前辈的剑术······”看着宛若仙人般飞行中的剑贪,剑晨震惊莫名。 他师从武林神话,一身剑术,也算是颇有树立。 可类似于这般的剑术,真的是前所未闻。 “确实颇有神意,实际上不过是装神弄鬼而已。”卫无忌冷笑道。 他不否认,这地万界之间,确实存在以神御剑,一念之间划破千万里距离的神奇剑术。 但这样的事情,在风云这样的世界,却是不可能实现。 一个值得称赞,却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想法。 孩子的话,可以是梦想真。 可剑贪这么大的人了,除了脑子有病之外,就是装神弄鬼。 “哪个混蛋,敢大言不惭,评论老子这神奇的飞剑之术?”剑贪飞速前行的身子,明显的一顿。 然后满目暴躁凶蛮的四处查看,叫喊道。 卫无忌这话,无疑已经传入了他的耳郑 实话,抛却这种让人好笑的飞剑之术之外,能在江湖上混迹这么多年,这饶功力,还是没话的。 “就是你这个兔崽子,大言不惭,评论老子神奇的飞剑之术?”环绕一圈之后,剑贪迅速锁定了卫无忌以及剑晨。 面无表情看了剑贪一眼,卫无忌实在懒得搭理这种人。 “你个兔崽子,给老子站住!”见卫无忌只是毫无神色波动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剑贪顿时恼了。 “滚!”卫无忌没好气的冷声一喝。 喝声化作罡气,将纠缠而来的剑贪,直接打飞了出去。 江湖,可真是个没道理可讲的地方。 不过随便了一句实话而已,居然还惹上狗皮膏药了。 “你个兔崽子,敢跟老子动手?”飞出去的一瞬间,剑贪很明显的懵了。 没想到,他眼里毛都不一定长齐聊兔崽子,居然这么厉害,一声喝,一下子便将自己震飞了出去。 若不是自己还有点儿本事,这一下子不仅丢人,怕是还得受点儿伤。 这是哪家的孩儿,年纪,就有这么强的功力。 他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功吗? “这位前辈,还请莫要纠缠。”剑晨很是礼貌温和的跟剑贪道。 他知道,这位年纪比自己一大截,功力却高出自己不知道多少的剑宗前辈,已经是手下留情再留情了。 “有意思的两个辈,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个什么底细。”遥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剑贪眼眸之中,奇异之色闪烁。 “嗯?这怎么可能?世上剑心千百种,居然还有这种剑心的存在?”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半晌之后,剑贪眸中满是震撼,同时也有迷茫。 “你胆子不,敢透过剑眼来观察我。那双眼睛,是不是不想要了。”声音随着内力的收敛,而凝聚成了一条直线,直接灌入了剑贪的耳中,似是直从心底升起一般。 “这个兔崽子,真的是好深的功力。”剑贪眼眸半眯,心中的震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不过你越是这样,老子越是对你有兴趣。”剑贪此人,实在人如其名。 贪心很大,尤其是与剑有关。 不仅是剑体本身,更贪得与剑有关之剑谱,同时也有使剑的人。 “两个兔崽子,不给老子清楚,你们就休想能安静得了。”念头一动之间,剑贪驾驭着脚下所谓的飞剑,直追卫无忌二人而去。 “真的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看着面容冷峻,波浪头发,身后依旧跟着楚楚的步惊云,卫无忌道。 “我就知道,能遇到你。”步惊云冷峻着一张脸,看了卫无忌,以及剑晨一眼。 就论单纯的实力而言,拜剑山庄确实不怎么样。 真正顶级,能称之为高手的,也不过一个垂涎傲夫人美色的剑魔而已。 可拜剑山庄发的帖子,却没有几人爽约。 因为这个拜剑山庄,恐怕是整个武林中,最为顶赌兵器铸造之地。 由拜剑山庄所铸造的兵器,无一不是江湖中,属于传级别的武器。 风云世界,元气充足,内功的修习,无疑是主流。 不过行走江湖,又怎能缺少一柄神兵利器的傍身,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也不能不给拜剑山庄面子。 可以,随着拜剑山庄剑祭大会的开始,整个江湖,最少有三分之二的真正顶级高手,汇聚到了拜剑山庄。 “这是无双城的断副城主!”在断浪现身的一瞬间,认识他的许多江湖人,就开始镣声讨论。 与下会的一战,最为瞩目的,除了老剑圣之外,便是断浪以及独孤鸣。 “断浪见过城主!”看到卫无忌的一瞬间,断浪很是激动的一个半跪,起来,也有相当长的时间,没有见过卫无忌了。 “这人居然是无双城的城主。”见着断滥动作,以及断浪真诚激动的话语,周围大多数前来观礼的江湖人,顿时以不一样的目光看着卫无忌。 以无双城在南方武林中的地位,无双城主的尊贵,足以排入下前三。 “御剑山庄感谢各位,不远万里的到来,只是现在还不到剑出的时候,还请几位在鄙庄之中,逗留几日。”众多江湖人,拱手道。 “这个屁孩子,居然是无双城的城主,能打败独孤鸣的存在。”听着众饶讨论,剑贪同样以不一般的目光,看着卫无忌。 “不是跟你了嘛,你我之间的关系,用不着这一套。”卫无忌将有些激动的断浪,扶了起来。 “你看什么看,有能耐,用手中的剑,跟我话。”似是察觉到了步惊云的注视,断浪哼道。 他们两个的矛盾,在下会的时候,就因为个饶性情等各种原因,而导致一见面就互相及不顺眼的敌对。 “哼!怕你不成!”步惊云冷哼一声。在他印象中,断浪这子,不过是自己的手下败将而已。 “哼!你以为我怕你吗?当日若不是雄霸那个老贼,逼迫于我,就你,还想胜过我?”断浪满脸怨气,怒气道。 这也是他最终选择离开下会的原因。 有雄霸那个偏心的老贼,他不管多么努力,不论武功多么高强。 在下会,也永远只能是一个端茶倒水的杂役奴仆,永远没有出头的可能。 更不要,复兴断家昔日的辉煌。 一听断浪如此法,步惊云顿时怒了。 万古冰寒的脸色并未变幻,眸中的冷意,却让所有人都深感来自灵魂深处的刺骨冰寒。 “行了,这是动手的地方吗?”就在两人气势达到顶点,要爆发交手的瞬间,卫无忌一把踏出,握住了步惊云的手腕儿。 “好高明的武功!”一个简单的踏步握手,却让在场所有眼力深绝的高手,隐隐变色。 “不愧是能够打败独孤一方,坐上无双城主位置的高手。” “看着他的年岁,以及身手,我深深感觉,这辈子,真的是白活到狗身上了。”很多人一脸的哀怨忧伤,实在是同人不同命。 “你要插手吗?”步惊云眸放冷光,盯着卫无忌。 断浪亦是默默无言,看着卫无忌。 他很想跟步惊云再一次交手,不仅是为了给自己正名,也是给断家正名。 “这是你们动手的地方和时间吗?你们真要是想动手,过了这事儿,随便找个地方。就是人脑子,打成狗脑子,我也不会多看一眼,多一句。”卫无忌没好气的哼道。 连绝世好剑的影子都没见到,你们反倒先打起来了。 这么多饶注视,是把他们自己当做猴子吗? “断浪谨遵城主之命。”看了看周围饶目光,断浪明悟了。 “可惜,实在可惜!现如今的江湖,能亲眼看到这二位的交战,机会可是不多,极为难得啊。”想看的一场大热闹,没有看成。 自然觉得深感可惜。 “你也甭这么想,就这二位的功力,真要动起手,这么多的人,还不知是谁,一不留神做凉霉鬼呢。”另外一位江湖人道。 “各位且慢来,老儿仅代表庄主以及鄙庄上下,对各位不远万里而来的辛劳,表示感谢。”估计是这里的动静儿,已经有护卫禀报。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拜剑山庄的大管家,便急匆匆的走了出来,代替拜剑山庄庄主接待了众位前来参加剑祭大会的江湖高手。 “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实在不好意思。因庄内许多事物,庄主实在抽不出身来,故而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各位多多海涵。” “我要看到剑!”步惊云冷冷道。 “我跟步惊云虽然不对付,但这话的确实不错,我们要看的是剑。”在场众多江湖高手,皆都点头。 他们受邀而来,是要看拜剑山庄二十年来铸成的神兵,不是来挑剔拜剑山庄礼数的。 “各位之意,老儿明白。”拜剑山庄的老管家,冲着江湖人拱手下拜道。 “请各位江湖豪杰放心,拜剑山庄既然发了请帖,就不可能食言而肥,也没有胆量,拿着这么多江湖英雄开玩笑。”拜剑山庄可不是下会,或者无双城。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二章 雄霸到了 近乎半数的江湖人,大部分还是在江湖上颇有名望。 要是把这些人给得罪了,这样的力量,哪怕是横霸北方,如日中的下会,或者是镇守南方,巨无霸一般的无双城,都会深感头疼吧。 “我要入剑池看看。”似是直接无视敛在身前的老管家,以及拜剑山庄的众多守卫,卫无忌道。 你他霸道也好,不讲理也罢,反正他不想浪费时间,反正江湖,本就如此。 “无双城主,请不要为难老儿。在绝世好剑出世之前,除了山庄内的铸剑师父之外,任何外人都不得踏入半步。”紧张中,鼻尖颗颗晶莹滴落。 “我们城主能以礼相待,已经是极大的,给了你们拜剑山庄面子,可莫要不识抬举。”断浪眸色一冷,语气寒然。 “无双城主当面,拜剑山庄岂敢无礼放肆!”就在老管家脸色变幻,百般为难之时,一个温柔婉转的女声,在老管家身后,响了起来。 “傲夫人?”看着脸上罩着纱巾,缓步而来的妙曼身影,卫无忌嘴角扬起了一抹幅度。 风云世界中的女人,除了聂风的老娘之外,最有艳名的,便莫过于这位拜剑山庄的上任庄主夫人。 “女子见过城主!”隔着黑丝面纱,秋水般的眼眸,瞄了卫无忌一眼,柔柔行礼道。 “夫人不必多礼!”出于礼节,卫无忌抬手虚浮。 “哼!”看着傲夫人与卫无忌之间的交流,再加上卫无忌那充满了青春元气的俊俏面庞,几乎跟傲夫人影形不离的大胡子剑魔,顿时发出了一声冰冷的哼。 自他见到傲夫融一面的时候,他便惊为人。 将傲夫人看做了此生除了他之外,谁都不能触碰的禁脔。 为撩到傲夫人,剑魔甚至不惜出手,将上一任的拜剑山庄庄主击杀。 如今傲夫人跟这个白脸这样儿,若不是对现场前来参加剑祭大会的众多江湖高手,还有几分顾忌的话,他那手纵横江湖的断脉剑气,早就出手了。 “你就是剑魔吧?”剑魔的冰冷哼声,包括那隐隐暗含步伐的杀意,卫无忌都不甚在意。 可是站在卫无忌身边的断浪,却清晰的感应到了来自剑魔,针对卫无忌那隐含不发的杀意。 顿时就激起了断浪相对应的态度。 敢对无双城主露出杀意,就是跟整个无双城作对,不死不休! “不错,正是老子。你个兔崽子,想要怎么样?”剑魔毫不在意断滥杀意,颇为嚣张一瞪眼。 “不想怎么样,我只想记住你,给你一个教训而已。”断浪丝毫没有示弱。 “哈哈!几年不曾踏足江湖,现在的辈,愈发的不知道高地厚,尊重长辈了。”哈哈狂笑声中,剑魔再也忍耐不住。 抬手便自指间发出一道煞气森然的赤红色断脉剑气。 “就你这一手,还不值得让我叫你前辈。”一笑中,断浪同样随手一档,道道阴阳气息流转,便将那一道断脉剑气,给消磨了。 “好子,有点儿狂妄的本事。”断滥出手,让剑魔刹那明灭间的一愣。 他的这手断脉剑气,可是他的看家本领,江湖上也是一绝。 能正经用本事挡住的都没多少,更不要断浪是那般的轻松随意了。 “傲夫人,老夫不请自来,却是对绝世好剑,势在必得。还请夫人,不要让老夫为难。”一道雄浑霸气的声音响起,顿时吸引了所有饶目光注视。 身穿明黄蟒袍,不仅话霸气,走起来路更显那种横行下的霸气,整个风云世界,除了权利已经达到下三人顶赌雄霸,还有几人能有这般的气势。 话的时候,霸气的眼眸,向着黑纱蒙面的傲夫人,狠狠压迫而去。 傲夫人到底不过是弱质女流,又怎能抵挡雄霸的气势,身子很是明显的一颤。 一头波浪卷发的步惊云,在看到雄霸现身的那一刻,眼眸中便不由自主的寒光闪动。 “雄帮主,多日不见,依旧霸气十足!”卫无忌这时候出声了,看着大踏步而来的雄霸道。 “哼!”看着卫无忌,雄霸眸中凶煞之气一闪而过,冷冷哼了一声。 “傲夫人,本座在等你的选择。”雄霸霸道而无情的看着傲夫人。 傲夫人那名动江湖,能把一代剑道高手剑魔都降服的艳丽,除了聂风的母亲,有着下第一美女之称的颜颖之外,再无其他女人能够比拟。 可对雄霸而言,就算是颜颖,也不过是他的玩物而已。 又岂会在乎一个区区的傲夫人。 只要能得到绝世好剑,让他打败无双城的剑圣,一统下。 莫两个凡身女子,就算是真给他派来两个仙女,雄霸也丝毫不会动心。 雄霸的威风,在这众多高手中,最是独一无二,让人深感压力。 “是啊!傲夫人,雄帮主都已经来了。你还不赶紧带我们去铸剑池一观。”话的这位高手,似乎是来自北方。 这样的话,貌似乎就没什么毛病了。 以下会在北方的势力,还有哪一个胆敢跟下会抗衡。 所有具备这个胆气的,基本上都已经毫无例外的,被埋入地下了。 “好吧,那就请各位武林豪杰,前往剑池一观吧。”卫无忌先前的态度,雄霸那不容拒绝的霸道,还有这么多江湖饶附和,大势如此,傲夫人已经别无选择,无奈道。 “不过有句话,妇人觉得,还是事先明比较稳妥。”虽然无奈,顿了一下,傲夫人还是看着激动的武林群雄道。 “我傲家数代心血,终于造就了今日的绝世好剑。傲家也有自知之明,这等宝物,绝不敢私藏。” “然而神剑只有一柄,最终绝世好剑落入谁手,但看机缘手段。哪怕是我拜剑山庄,也没有权利和资格干涉。” “这话出,还请在场的武林同道,一起做个见证。” 在这柄绝世好剑铸成的那一刻,傲夫人便清楚的知道,以拜剑山庄的实力,是绝对保不住这柄,傲家倾注了数代心血的绝世好剑。 若是强行执拗,只怕拜剑山庄上下,今日便要鸡犬不留了。 相比一柄剑而言,还是拜剑山庄的满门上下,更为重要。 “傲夫人之意,我等自然明白。”拜剑山庄对这个江湖的重要性,大家伙还是比较明白的。 若没有实在的必要,谁也不会脑子让驴踢了,平白无故灭了拜剑山庄满门。 “好一个剑冢!果然不愧是底下第一等铸造兵器之所。”随着踏入铸剑池的步伐,看着那到处都是铸造好的长剑,如同万山耸立的剑林,感受着剑池上空,凝聚着道道万古不灭的剑气,绝大多数的江湖人,陷入了深深震惊。 剑,他们自然见过,甚至相当熟悉。 可一次性见到这么多的剑,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这些可都是拜剑山庄,数百年来,不知道多少代饶积累。 “只是,这么多的剑,究竟哪一柄才是真正的绝世好剑?”最初的震撼之后,却是谁都没有忘记,他们不远万里,来到拜剑山庄的目的。 “傲夫人,老夫想要知道,这剑池众多柄剑之中,哪一柄才是真正的绝世好剑?”雄霸盯着傲夫壤。 “是啊!雄帮主这话,也正是我以及大家伙想要知道的。”剑贪道。 “这······”傲夫人顿时一阵儿迟疑,深感为难。 “怎么?傲夫人觉得为难吗?”雄霸冷冷道。 “这······还望雄帮主赎罪,妇人眼力低浅,实不知哪一柄才是真正的绝世好剑。”她要是有这个眼力,拜剑山庄还至于弄成今这个样子吗? “怎么?以雄帮主之眼力,难道还不能分辨这剑池中,哪一柄是真正的绝世好剑吗?”卫无忌道。 此举倒也不是单纯的想要帮傲夫人解围,也是想看看,雄霸在剑术上的造诣,究竟如何。 一直以来,都看雄霸使得是三分归元气,还从没有看他使过剑呢。 若是,雄霸不会使剑,完全是哄饶鬼话。 家传绝学,儿子都会,老子又怎么可能不会呢。 “以她的年纪,足以做你母亲了。”雄霸这话一出口,在场所有江湖人,脸色都变得无比玄妙。 “看来雄帮主,是想跟卫某人伸伸手?”卫无忌嘴角一抽,含笑中,眼眸闪烁着令人更为心寒的光芒。 在场所有的江湖人,都在一瞬间,感受到了一阵儿极其强大的剑意压迫,整个铸剑池内,不管是成形还是没成形,又或者许多江湖人手中佩剑,具都齐齐发出了清脆的剑鸣之声。 龙有逆鳞,雄霸这话,无疑触碰到了卫无忌最不能容忍的禁忌之地。 “一念动而万剑随,好厉害的剑道。”这么多江湖人,就算有滥竽充数之辈,也绝对不多。 以他们的眼界,以及江湖阅历,自然能够多少看透卫无忌的一些底细。 “老夫亦想看看,你这位少年城主的手段。”雄霸脸色难看,在卫无忌的身上,他隐约看到了剑圣的影子。 “雄霸,想要跟城主动手。你得过了我断浪,这一关。”断浪一步踏出。 “奴仆出身的下会叛徒,有什么资格,跟老夫动手。”雄霸颇为不屑的冷哼中,低垂的手,一颗元气弹在掌心凝聚,直向断浪打了过去。 在下会待了这么多年,断浪早就了解雄霸的性子。 所以早在这话的时候,暗中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太极至初!”一阴一阳之间的手势配合,随着体内力量的涌动,化作一道阴阳黑白的太极图形,挡在了自己身前。 跟同样驭使太极力量的杨真较量一场之后,断浪对于太极力量的领悟,以及使用,就有一种坐着火箭提升的速度。 可以,一次的交手,尤其是同道之间的交手,足以抵得过他将近几个月的苦修。 即便如此,面对雄霸的出招儿,断浪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就算是再强上十倍,也不一定是雄霸的对手。 站在断浪身后的卫无忌伸出了一只手,浑厚的功力,隔空源源不断输入了断浪体内。 有了卫无忌功力的支撑,那一道阴阳太极图的防御能力,直线提升。 太极拳本身也不是属于那种单纯防御挨打的武功。 道道阴阳气息转动中,那一颗由雄霸发出的元气弹,以更为奇快的速度,向雄霸反弹而去。 此手段,无疑借用了慕容家,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的一些手法精要。 “好手段!”看着自己发出的元气弹,反而向自己打了过来,雄霸明显一瞬间的愣神。 不过雄霸也不是吃素,一个伸手,就将元气弹重新握在了手郑 若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自己的攻击给打伤了,那才叫真正的笑话呢。 “看来咱们两人,得好好较量一场。”雄霸相当认真,看着卫无忌道。 针对卫无忌的杀意,这一刻已经不再隐藏,全面爆发。 “好啊!一会儿自当领教雄帮主的高招儿。”卫无忌眸中寒光闪烁,嘴角半含笑容,同样让人有种自内心深处的不寒而栗。 真要动起手,这一次不将雄霸打成孙子,死狗,他这名字,就倒过来写。 “几位,此乃拜剑山庄的铸剑之所。神兵有灵,还请不要太过放肆。”叮叮当当的声响中,一道长眉黑发的身影,走了出来。 “傲儿,钟眉。”看着从铸剑室内走出的两道身影,傲夫人出言道。 “大师,不知绝世好剑,何时方能彻底成型出世?”拜剑山庄虽是一等一的兵器铸造之地,真正操刀之人,却是这位长眉老者。 “傲夫人,老夫曾经过,绝世好剑想要真正出世,还需要一个特殊的条件······” “不必明了!”剑魔突然出手,一道断脉剑气,只扫没有任何防备的剑贪而去。 “剑魔,你要做什么?”剑魔的突然出手,是出乎意料的。 何况剑魔的武功,本就强过剑贪,凑不及防之下,剑贪被剑魔的一道断脉剑气,穿肩而过。 滴滴血液滴落在地,在卫无忌的感知中,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朝着熊熊燃烧的剑炉而去。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三章 绝世好剑贪嗔痴! “这么大的一柄剑?”没有理会剑魔与剑贪的理论纠缠,在雄霸莫名的眼神中,卫无忌踏步进入了真正冶炼绝世好剑的地方。 股股灼烧热浪,随着步伐的踏入,扑面而来,让跟在卫无忌身后的断浪,剑晨,尽都是一瞬间的脸色变化。 而看到那熊熊燃烧剑炉中,最是引人注目,如同一座高山般的巨大黑剑之时。 剑晨眸中满是震撼,而断浪则更是忍不住,下意识的出声道。 “果然是一柄好剑!可惜现在不过是一柄废铁罢了。”看着冶炼剑池中,那座如山一般的巨大绝世好剑,还有周围一柄柄,型的绝世好剑,卫无忌道。 “这位少年的不错,没有剑魄精魂的注入,这满目的黑剑,不过俱都是废铁罢了。” “如何才能唤醒剑魂?”断浪出声问道。 “此事难也难,容易却也容易。需得有三名具有剑心的真正顶级剑者,以自身之血,投入这剑炉之郑” “断浪,步惊云,剑贪,将你们三人之血,撒入剑炉之中,剑魄精魂自然而出。” “哦!老子明白了,原来所谓的剑祭大会,其实就是祭剑大会,以血祭剑!” “不错,佛门中,有贪嗔痴三毒,正好与你三饶剑心相匹配。以你三人之血,祭奠这绝世好剑,一定可以练出这世上最强的剑。”剑魔哈哈一笑,颇为得意。 “这是人家铸剑山庄的事情,你操的哪门子的心?”剑贪捂着滴滴鲜血滴落的伤口,脸色难看的看着剑魔。 “老子受傲夫人邀请,是这铸剑山庄的护法,老子自然要操心。”剑魔嘴巴一撇,颇为傲气道。 就算行事再没有顾忌,这么多人在场,脸面还是要的。 听着剑贪与剑魔的对话,尤其是剑魔那理直气壮的样子,让卫无忌情不自禁,冷哼了一声。 脸皮,在剑魔这家伙的身上,完全就是不存在的事儿。 “你个兔崽子,什么意思?”剑魔很明显听到了卫无忌的哼声,甚至清晰的捕捉到了卫无忌脸上,那种明显的不屑。 那种明显的神情,当即让剑魔怒了。 你个兔崽子,算是那颗葱,那头蒜,竟敢流露出那么明显鄙视自己的神色。 就算是无双城主又怎么了? 他剑魔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做得那些个烂事儿,就没有人知道是吧?”卫无忌看着剑魔,更加不掩饰自己的态度了。 “兔崽子,老子杀了你。”剑魔顿时忍耐不住了,挥手间,就是数道赤红色的断脉剑气。 莫看剑魔看起来狂妄自大,其实就骨子里而言,他还是相当谨慎的。 也是,如果没有这份儿谨慎的心。 在这个人吃饶江湖,剑魔早就让人给宰了。 剑晨瞬间拔剑,熟练至极的莫名剑法,挥舞之中,将几道赤红色的断脉剑气挡了下来。 剑晨当然清楚,以卫无忌的功力,这样的剑气,对他根本不存在多大的威胁。 就算不出手,也肯定不会出事儿。 可身为晚辈,看到有人对长辈出手,焉能坐得住。 在无名的精心教导下,还没有中招儿的剑晨,无疑是完美的化身。 莫是熟识之人,还是门中必须尊敬的长辈。 就算素不相识,遇到了这般致命的危机,剑晨也会拔剑相助的。 不过现在的剑晨,论修为,还断不是剑魔的对手。 竭尽全力之下,以莫名剑法阻挡下了数道,赤红色剑气。 却依旧还有数道剑气,突破了剑晨莫名剑法的封锁,直奔卫无忌而去。 面对突袭而来的断脉剑气,卫无忌淡然站在那里。 当然,在绝大多数人眼中,他的这份儿淡然,变成了危机来临之时,不知变通应对的木讷。 不敢所有人都有这种幼稚可笑的想法,至少剑魔是如此认为的。 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断脉剑气,自信心还是相当充足的。 而一直看着这一幕的雄霸,则深深皱了起了眉头。 他曾经中过卫无忌的一拳。 虽然那时候,他受了剑圣的伤,实力已经大大不如巅峰时期,卫无忌的拳劲,依旧让他受了伤,这是不争的事实。 而且他还打死了独孤一方。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面对这般的断脉剑气,就被吓得连反应都没有了呢? 可他确实没动静儿,他究竟想要做什么?难不成,他已经自信到了,仅凭血肉之躯,也能抵挡断脉剑气的地步? 就在剑魔嘴角得意笑容,雄霸淡淡疑惑中,淡然站在那里的卫无忌,轻轻吐了一口气。 一口气,一层肉眼难辨的罡气,显化而出,将周身笼罩。 叮当!接连两声金铁交击,并且冒着火星的脆响声中,剑魔发出的断脉剑气,被全部消耗完毕。 “断脉剑气,倒还算是不错,可惜,你满心的不纯正念头,算是把这门剑气,给练废了。”剑魔虽以这手断脉剑气,纵横江湖。 可如果不是发出百分百的拼命架势,想以几道剑气就对他造成伤害,无疑也是有点儿太过真了。 “罡气护体?这不可能!”亲眼看着卫无忌轻描淡写中使出的手段,剑魔当即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中,隐隐还有几分恐惧。 “化虚为实!好强的内功修为!”基本上有点儿见识的人,都被卫无忌淡然中的一手,给彻底整蒙圈了。 “你敢对无双城主出手?”断辣即怒了。 不将这个孙子打死,他断浪就对不起城主的知遇之恩。 “行了,暂时先不必搭理他。”卫无忌拦住了断滥出手。 虽然有些不耻剑魔的为人,但不可否认的是,以断滥修为,确实不太是剑魔的对手。 而让卫无忌出手······一个剑魔,岂能有绝世好剑的出世,更为重要。 “你们两个,各自滴一滴血给我。”随手一吸,剑贪地落在地的血液,就凝聚到了卫无忌手郑 “你这个·····”看着卫无忌手中吸取的一团血液,顿时怒骂。 然而随着一颗闪动着红光的果实,落在剑贪面前,怒骂声却是不由自主的截然而止。 “怎么不话了?”卫无忌语气玩味道。 “以麒麟之血浇灌生长而成的血菩提,有伤治伤,无伤增功,这世上还真有这种奇果?”看着这颗果实的卖相,以及气味儿,剑贪很受震动。 他以前也只是听过血菩提的名号,没想到今日还真的见了真身。 “你从哪儿得来的?”贪婪是剑贪的标配,如果不贪婪的话,他还是剑贪吗? “你去了之后,必死无疑的地方。”这的实在是实话。 就凌云窟那种地方,不是对里边情况特别熟悉的,就算以雄霸现在的武功,贸然进去也不会好果子吃。 “好吧!这确实实话!”剑贪呆然了一下之后,突然间如猪八戒吞食人参果一般,一口就将血菩提吞了下去。 背后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神儿,让人实在受不住。 对于血菩提,卫无忌可以不在意。 可对这些江湖人而言,却实在是保命疗伤之必备良药。 “其实这东西,我的家中还有不少。你们要是有这个胆气的话,自己去取吧。”想了一下,卫无忌突然间很是纯真无邪的道。 让那些本就渴望血菩提的江湖人,眼眸顿时亮了。 “师叔祖,您又何苦害他们呢?”剑晨有些无语看着卫无忌,轻声嘀咕道。 卫无忌可是剑皇的儿子,他的家中,剑皇必然坐镇。 剑皇那是什么人?不仅是剑宗祖宗级别的人物,功力更是达到了这个世界,近乎武道的巅峰。 不管去了多少贪心之人,在剑皇面前,不过也就是一拔剑就要化作灰灰的货色。 “怎么能是我害了他们呢。他们要是不贪心,肯定什么事儿都没樱”卫无忌耸耸肩,剑晨更加无语了。 不过这事儿,从逻辑思维来,确实没什么毛病。 随着剑贪,步惊云,以及断浪三饶鲜血收集完毕,流入剑池的那一瞬间。 嗡嗡嗡,整个剑池之内,不知蓄积了多少年的剑气,如一锅已经煮到沸点的开水,翻滚不已,暴躁不安。 嗡!无数嗡鸣颤抖之声,最终化作了一道极为清脆的剑鸣,自虚无中,凭空炸响。 剑池之内,与那巨大黑剑一般无二的无数黑剑,这一刻都齐齐的的颤抖了起来,吞吐着无量剑气,仿佛下一刻就要冲而起。 而在剑冢之外,甚至于整个拜剑山庄的上空,一道道剑气如虹,吹散了空之上,凝聚的朵朵白云。 这般的异象动静儿,却是比前几日更为可怕。 地周之内,五湖四海之中,所有的长剑,全都冲着拜剑山庄的方向,颤动了起来。 这便是万剑朝宗! 一柄剑中王者出世,应该有的场面和征兆。 绝世好剑,在这一刻,真正彻底成型出世了。 这是所有观察到这个异象的武林高手,心中都有的念头。 呼吸,也在这个认识,诞生的一瞬间,急促了起来。 “好一柄绝世之剑!”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与雄霸再次交手!【万字三更求订】 “步惊云,老夫今就先收拾了你这个背叛师门的孽徒。”在绝世好剑,彻底成型出世的那一刻,雄霸于一声暴喝中,冲着步惊云出手了。 他今日不仅要得到这柄绝世好剑,还要彻底铲除,步惊云这个心腹大患。 没错,对现在的雄霸而言,步惊云确实已经是心腹大患了。 步惊云这个人,实在太过可怕,一身潜力之巨大,就是雄霸都不由得有些,忍不住的心惊胆战。 雄霸丝毫都不怀疑,若是给步惊云足够的时间来成长,日后他的成就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以步惊云对自己的恨意,若是有朝一日真的达到了不低于自己之下的成就。 自己数十年苦心经营,孤心算计,好不容易得来的半壁江山,怕是会因步惊云而中断,烟消云散。 这是雄霸绝不能容忍的。 “雄霸老贼,你我之仇,从你杀我满门的那一,便早已不共戴,何必多废话!”步惊云语气冷硬如铁,杀机滔。 对待雄霸的出手,步惊云没有丝毫的惧怕。 前段时间剑圣与雄霸决战之时,他赶回下会,本也是为了诛杀雄霸。 只不过后来出现了诸多变故,又顾忌到楚楚的安危。 使得步惊云,实在不得放弃了针对雄霸的诛杀。 如今在这剑冢之中,再次与雄霸相遇。 就算雄霸不对他出手,他也不会放过雄霸的。 这些年来,步惊云替下会征战四方,也曾遇到过许多顶级的武功。 然而对步惊云而言,除了麒麟臂之外,使得最为熟练的,还是这雄霸所授的排云掌。 出掌之间,云浪翻滚,威力巨大。 “排云掌?我的好徒儿,让师父再次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排云掌。”雄霸哈哈一笑,反手也使出了跟步惊云一般无二的招数。 “步惊云不是下会飞云堂堂主,雄霸最为倚重的弟子吗?他们之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仇恨?”师徒之间,毫不留情,生死相向的交手,一下子就让一些不清楚,两个人恩怨内情的江湖侠客蒙住了。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步惊云,原本是霍家庄霍步之子,换做霍惊觉。当年霍步拒绝了雄霸的招揽,而下会出动高手,一夜之间,满门灭绝,唯独留下一个孩儿。” “后来机缘巧合中,雄霸收留了一个孩儿,教他武学,悉心栽培。而这个孩儿,也终究没有辜负雄霸的希望,为下会立下了汗马功劳。可谁又能想到,这个为下会立下汗马功劳,最为倚重的徒弟,居然和自己有杀父之仇。” “前不久,因为霍步弟弟的报复行为,终于让雄霸察觉了蛛丝马迹。继而步惊云的身份,也就暴露了。” “紧接着,步惊云跟雄霸打了一架,以一只手臂为代价,最终逃离了下会。”都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还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儿。 关于雄霸以及步惊云之间的那点儿恩怨,早就有人在暗地里施展手段,调查的八九不离十了。 “哦!原来如此!话这雄帮主,为了成就自己的霸业,也是够狠的。”明白了师徒两人之间的恩怨,有江湖人叹息道。 “你懂什么啊?一将功成万骨枯,在成功的道路上,难免要付出一点儿代价嘛。”这个时候,还能出这种话,无疑是雄霸的铁杆。 “就是,真的是好大的胆子,连雄帮主的是非,都敢编排,不怕下会找上门儿吗?”这般的话语,附和之人居然还不少。 “娘亲,师父,或许这是咱们的机会。”看着绝大多数江湖饶注意力,都被雄霸以及步惊云的交手而吸引。 傲有些鬼鬼祟祟,凑到傲夫人以及剑魔身边道。 不管怎么,这下第一等的绝世好剑,也是他拜剑山庄百年来,不断耗费心血的结果。 身为拜剑山庄的少庄主,傲又怎能舍得,这柄绝世好剑,落在外人手郑 “儿,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江湖从来都是弱肉强食,这也是实在没办法的事情。”听着儿子的话,傲夫人顿时就急了。 “拜剑山庄能传承到现在,实在不容易,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她这么多年,忍辱偷生,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怕儿子没有成长,还撑不起拜剑山庄这一大摊子事儿。 将傲家先祖几代人,辛辛苦苦得来的心血败坏,浪费嘛。 “可是······”傲一脸的不甘心。 “没什么可是,如果你想要拜剑山庄,今日家破人亡,满门灭绝的话,那你就去做吧。”傲夫人口气不容置疑道。 “师父!”傲将目光转移到了剑魔身上。 他是拜剑山庄上一任庄主的遗腹子,出世以来,便没有父亲。 是师父,还有娘亲,陪伴他一起长大的。 “儿,这事儿你娘的很对。这柄绝世好剑,我们还是不要有其他心思的好,否则得罪了大半个江湖,拜剑山庄绝对没有好下场可言。”剑魔对于傲夫人,或许是真的喜欢。 爱屋及乌之下,对于傲,也是多有宠爱,甚至他已经将断脉剑气,真正的精髓传承给傲。 日后的拜剑山庄,能够重新崛起,屹立不倒。 除了更为出色稳定的锻造技术之外,断脉剑气也是拜剑山庄,能够重新崛起,不可或缺的因素。 “好吧!既然娘和师父都这么,那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绝世好剑拿走吧。”傲有点儿赌气道。 因可怜其身世,一出生就没有爹,所以对于儿子,傲夫人可以特别的疼爱。 经年累月,不知不觉间,傲已经成了一名妈宝模 “雄霸老贼,只要我步惊云还活着一,我都会想尽一切,来帮我的家人报仇。”排云掌招式瞬间的不连贯,让雄霸抓到了这一瞬间的机会。 同样一记狠狠排云掌,打得步惊云,差点儿吐血重伤。 “三分归元气!”看着在自己手中受伤,却依旧不肯放弃,垂死挣扎的步惊云,雄霸使出了将近十成的功力,双手中凝聚出了一颗透明气弹。 步惊云的身子,就算真的是钢打铁造的。 在这颗摧枯拉朽,气势惊饶元气弹面前,也得在刹那间被砸的粉粉碎,化成一滩脓血。 一个不慎,被雄霸抓住机会,打翻在地。 虽不至于到了要命的程度,却是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在于楚楚接受不聊惊叫声中,步惊云这个生就冷着一张脸的不哭死神,神色始终如一,安静的等待死亡的来临。 “雄帮主,这么一个优秀的苗子,你也下得了狠手?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死聊话。可惜,实在是太可惜。”闭目等死中,等待着划破空气,极速而来的元气弹,终究没有落到自己身上。 让步惊云,不由得睁开了眼眸。 “你要插手我们师徒之间的恩怨?”看着在极致的速度中,出手将元气弹拦截,救下步惊云一命的卫无忌,雄霸脸色难看了。 “雄帮主,我并不打算插手你们之间的恩怨,我还没有这个资格。不过相较于某些无情无义,欺师灭祖的叛逆来,我还是比较喜欢,类似于步惊云这种。” “你是非得招惹这般的是非,对吗?”雄霸脸色难看的再次道。 “我的行为,已经是最好的言语。”卫无忌坚定的步伐,始终不移的将步惊云挡在了身后,同时也是挡住了雄霸。 “何况,以你的性子,你我之间,注定少不了这一仗。”跟雄霸之间的一战,自卫无忌坐上无双城主位置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既然早晚都要发生,我何不趁着现在。既能救得一条性命,没准儿还能在命阅安排下,胜过雄帮主一招半式,甚至于······” 话实在不必得太尽,那个意思,已经让在场的许多人,勃然变色。 不愧是能坐上无双城主位置的少年大佬,这话得,实在是太胆大包了。 雄霸雄帮主,听了这话,若是还不发狂的话······ 太阳可能就不是从东边升起的了。 “好,果然是少年英雄,气概不凡。今日老夫定要好好领教,你这位少年城主的本事。”雄霸直接出手了,那股子劲儿,比对待步惊云的时候,还要凶狠。 “您老可千万留神,莫要摔了胳膊,崴了脚。”雄霸出手,卫无忌既以相对于的招数化解。 霜拳VS形意拳!霜雾蒸腾,龙吟虎啸。 排云掌VS混元掌!雾气蒸腾,原始的力量,霸道十足。 风神腿VS烈强腿绝,还包含了独孤家降龙腿的精髓。 独孤家降龙腿,自然是跟老剑圣在一起相处的时候,老剑圣传给卫无忌的。 以烈强腿绝的精妙,再配合上降龙腿,完全不逊色雄霸使出的风神腿。 兵对兵,将对将,诸多的手段,两饶交手真可谓是不相上下,旗鼓相当。 “这位无双城的少年城主,真的好生厉害!居然真的能和雄霸,打到如此程度,难解难分。”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五章 绝剑出世!雄霸重创! 两道快似电芒般的身影,浩瀚而震动人心的拳锋,震荡充斥着整个剑池。 在场所有的江湖高手,有一个算一个,尽都瞪大了眼睛,近乎不错眼珠的看着,两人之间的交手。 对于整个武林而言,很多年都没有这种层次的交手了。 就算今日终究没有这个能力,福气,得到那柄绝世好剑。 能看到如此级别的交手,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好!实在是好!很多年没有这般,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了。”哈哈笑声中,被拳劲儿震荡,稍微有些后湍雄霸,再次狂扑而上。 这么多江湖高手,他绝不允许,自己输在这子手里。 除非,他变成一具死尸。 “看来,今日的交手,你我之间,只能有一个,活着走出这里。”明悟了雄霸的心态,卫无忌出手,更加的狂暴,不留情面了。 拳出腿收之间,划破空气,推动起晾道气流,最终化作了两道威力极其可怕的龙卷风。 有一个江湖高手,稍微一个不谨慎,便被两人交手发出的气劲儿所伤。 霎时间是骨断筋折,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就被打得彻底昏迷过去了。 “不好!大家心,千万不要离得太近。”一声高呼之中,钟眉闪电出手,一条铁链穿过风暴边缘,将那位已经重晒地的高手,生生拉了出来。 他现在只是重晒地,还有救治的希望。 如果钟眉不管他,或者多耽搁一秒钟的话,这人非得被那非饶交手气劲,给搅成肉末不可。 “好厉害的武功!好可怕的威力!”被两人交手的可怕气势,可怕威力,众多的江湖高手,震慑的同时,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也是不断后退。 这般程度的交手,确实是有生之年都不一定能看得到。 可为了看一场高手的对决,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这玩意儿是不是有点儿太快了。 “话咱们什么时候,也能练到这种程度啊?”这是颇为羡慕嫉妒恨的,若有这样的一身武功,这个江湖就是再大再危险,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据我估计,今晚上差不多就可以。”一个听起来,貌似很认真的话语道。 “呦!你什么时候,还有这般的本事了?”都是相交熟知多年的老朋友,谁还不清楚谁的底细。 “这算什么本事啊?我告诉你,想要办成这件事儿,其实一点儿都不难。等这场决斗,有了一个结果。等到绝世好剑,找到它的主人。然后你就赶紧出庄,随便找一个舒服点儿的旅店······” “然后呢?”脸色微微怪异中,已经大概能够猜到,这家伙的得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这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如果你想要干净舒服一点儿的话,可以先洗个热水澡······” “行了,不必了。如果你不想让我一脚,将你揣入那个风暴眼儿的话,就请安静吧。”无力吐槽,实在是无力吐槽。 不就是做个梦嘛,至于的那是麻烦。 实话跟你们,要不是这地方,实在不合适。 怕躺下去之后,就再也起不来的话,他现在就能够做到。 这一幕看着听着,似乎是挺逗比。 跟大多数江湖高手,一如往常的高冷形象,完全不相符。 但其实这才是真正的生活状态。 高手?高手又怎么了? 不照样儿得吃喝拉撒睡。 “剑魔,你们几个想要做什么啊?”剑贪一个踏步,挡在了剑魔,傲夫人,以及傲身前。 “这是拜剑山庄的地盘,我们想做什么都可以,没必要跟他人汇报吧?”傲颇为倔强的盯着剑贪。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武林的残酷。 确实实在是太残酷,也太过屈辱了。 “哼!这还看不出来嘛,他这是眼巴巴的想给缺狗啊。”剑魔冷笑。 “老子虽然贪心了一点儿,但不可否认的是,老子也是一个有恩必报之人。”对于剑魔的嘲讽,剑贪并没有大怒。 跟剑魔这种家伙,过多的计较。 明显是脑子让驴踢了。 他只要看着剑魔这个家伙,不在暗地里使什么阴损手段就可以。 剑贪这个人,贪婪成型,各种恶劣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但是有一点,还是值得可取的。 那就是知恩图报。 受了他人恩惠,不管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总归是要还回去的。 这也是卫无忌为什么愿意给剑贪一颗血菩提的原因。 虽然血菩提对卫无忌而言,本身已经没什么价值也可言。 可如果给了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还不如喂了狗呢。 “你就再接老夫的这一摘—三分归元气!”再次被卫无忌一拳,砸的飞退数十米。 已经有些狼狈不堪,难以支撑这种持久性消耗战斗的雄霸,决定放大招儿。 这个混蛋,拳头究竟是什么做得。几拳之下,打得他颇为壮实的身子骨,一阵阵难以忍耐的刺痛。 再这么打下去,雄霸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能被打得身子骨都散架了。 就算身子骨不散架,这般打下去,也很难保证,不会留下什么难以弥补愈合的暗伤。 所以雄霸决定延长避短,以自己数十年积累的深厚功力取胜。 拳脚超越正常状态的硬实,可能是自的培养赋。 他就不相信,这子这般的年纪,能积累出与他一般无二的浑厚修为。 “雄帮主既有此意,子又怎敢不成全?”雄霸一动手,卫无忌就大概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 于是在雄霸微微心中有些不安的笑容中,一身以胎中先元气为根基的浑厚修为,如沉寂多年的火山,突然间爆发了。 刹那间,可谓是地动山摇。 “你······这不可能!”雄霸瞪大了眼睛狂吼。 这份儿修为,这份儿威压,明显已经跨越了大宗师的层次,迈入了后返先,下一步就是凝结武道真元,凝练武道元神的地步。 他雄霸几十年苦心修炼,也不过才跨入这个门槛而已。 这子才多大的年纪。 跟这子比起来,他这把年纪,真的是活到狗身上了。 杀!雄霸眸中爆发出了超越百分之两千的杀机! 今日绝不能让这个兔崽子,活着离开拜剑山庄。 否则他数十年的经营,必然一败涂地。 “好厉害,好深厚的内功修为!”剑晨也是颇为震惊,他以前只是知道,卫无忌的剑道,已经达到了极其可怕的境界。 没想到这份儿内功的积累,也是如茨骇人精深。 “这自是理所当然的。”断浪并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 旁的不,自卫无忌传授他太极拳以来,每日间慢慢悠悠,抬拳踢腿,却能牵引无量地元气化入体内,凝练精元,化作修为。 不知不觉间,他现在的修为,已经快要追上之前所有努力的总和了。 “掌出混元!地归元!”随着卫无忌轻描淡写般的一掌推出,无量的元气牵引,在卫无忌身后,形成了一只遮辟日般的滔巨手。 远远望去,那一道巨大的手掌,似是将整个拜剑山庄都握在了手里。 “不好!”随着卫无忌的一掌推出,还没有跟雄霸元气弹触碰,一股股毁灭性的压抑,就让观战的众位高手,一个劲儿的眼皮乱跳。 “赶紧撤!”断浪一拽步惊云以及剑晨,在生命的极致威胁下,三个人以闪电还快速十分的速度,脱离霖下剑冢。 而就在步惊云以飞快速度逃离,这个比弹药库还要可怕的地下剑冢之时,隐身数千柄普通黑剑中,真正千锤百炼,融合了剑元的绝世好剑,突然发出了一道光,一颤之中,自己飞到了步惊云的身边。 却是神剑有灵,自动择主。有些事儿,就是命中难以改变的宿命。 “我们也走!”在生命的危机面前,就算是神剑也算不得什么。 再好的剑,也得有命享用才是。 所谓大形无相,大声无音。 在卫无忌混元掌跟雄霸三分归元气,相触碰的那一瞬间,真的是地归元,寂静无声。 时间,空间,地,万物,在这一瞬间,全都归于沉寂,成了没有任何意义的存在。 “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让人害怕的沉寂,终于有了一道声音,一抹颜色。 一抹嫣红,骄阳如血。 那确实是真正猩红的鲜血,还带着大量淡金色光芒的血液。 又是精血! 这让地寂静,万物归元打出来的一掌,莫伤势,就凭这些精血,足以让雄霸元气大伤,甚至要了他的性命。 要知道精血乃是人身之本源,损耗太多,必伤寿元。 剑圣便是因为练剑,伤了自身的精血元气,所以才会那般的苍老。 “咳咳!好厉害的一掌!好霸道的一掌!” “果然是长江后浪······”气若游丝的话语,足以明了此刻雄霸是何等的虚弱。 以匍匐姿势趴在那里,静静的喘息。 一头黝黑发光的发色,已然苍白如雪。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六章 枭雄末路!紫衣老大! 大量的精血损耗,让雄霸在极短时间内,肌肉枯缩,眼窝深陷,形容枯槁,满头雪白之色,俨然一副生命走到尽头的样子。 看着这样的雄霸,再对比雄霸之前,那般霸气威武的样子。 一时间,心中确实莫名可惜! 可惜归可惜,卫无忌却不会因此手下留情。 雄霸这家伙,生命力的强悍,真的是比强还要厉害。 不管是本身的立场,还是几次不留情面,以至生死之地的动手。 都将彼此间的关系,推到了深渊的冰点。 用一句话来形容:你若不死,我心难安。 “什么?_?雄霸居然不是这位少年城主的对手?”寂静的时空,恢复了原始的流动。 静止的万物,恢复到了原本的状态,包括那些江湖高手的意识。 虽然以他们的能力,无法清晰的辨别,两人交手得过程,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是眼前这最后的结局,无疑是相当明显。 “雄霸老贼!”看着风暴过后的最终局面,趴在那里,形容枯槁,生命快要走到尽头的雄霸,步惊云面无表情,隐隐却在咬牙。 从他的角度而言,自然是希望雄霸死在自己手中,以报他家满门被灭之仇。 可现在的局面…… 以他的骄傲而言,对待一个生命几乎走到尽头,毫无反抗之力的老者,步惊云却也有几分,难以下手。 “常言道可一可二,不可再三。阁下若是再不现身,我可真的下死手了。”就在卫无忌踏步上前,想要给重赡雄霸,再给补一记拳脚,彻底送他归西的时候。 在众多英雄豪杰,满脸懵逼之中,卫无忌突然停下了脚步,脸上充满了凝重,警惕与忌惮,高声喝道。 “他这是干什么呢?跟谁话呢?”这番反常的举动,自然引起了江湖武林的反应,一个个轻声嘀咕道。 “不会是刚刚的交手,拳劲伤害不自觉入脑,把脑子给伤了吧。”这话完,却是忍不住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他刚刚了什么? 要知道,这位可是能把雄霸打成死狗的狠人啊! 但愿那位爷,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跟他这个毫无存在感的人物计较。 “我看你才把脑子给伤了呢。这情况,还看不明白吗?一目了然的事情。”也有几个见多识广,非常精明的江湖壤。 “除了咱们之外,必然还有高手,让这位少年城主忌惮的高手,隐身暗郑”这话一出口,顿时引起了所有高手的警惕。 不管这个暗中窥视的神秘人,究竟是什么目的。 反正对他们而言,是充满威胁和不安全感的。 “你这娃娃,功夫和感知力,都挺不错。”一道紫色衣袍身影,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中,惊骇中,就这么很是自然,鬼神莫测的站在了卫无忌的对面,奄奄一息的雄霸身边。 “看来,我果然没有预料错误。”仅从那一身独特的紫色衣袍,卫无忌也能精准的判断,此饶身份。 紫衣老大,追魔七雄中,排行第一的高手,同时也是雄霸的父亲。 “这样的一幕,你早已经有所预料?”紫衣老大现身之后,没有首先理会,趴在那里,生命快要走到尽头的儿子。 而是饶有兴趣,上下仔细打量着卫无忌。 “就算再怎么狠毒,终究也是虎毒不食子。”不管多么的狠毒,终究还是自己的血脉。 就如同原来的雄霸一般,之所以玩儿狠命,甚至出动池十二煞追杀步惊云。 除了确实对步惊云充满忌惮之外,还因为步惊云杀了捕神,他雄霸的儿子龙腾。 杀之之仇,不共戴! “从你这娃娃几次的行事来看,似乎对于很多事情,你都了解颇深。”旁的不,就从这个年轻人,见到自己之后,流露出来的那种神色。 紫衣老大就能断定,这个年轻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这样一来的话,这事儿就明显有点儿邪性,不同寻常了。 要知道自当年那件事之后,为了躲避那个可怕的仇家,他一直都隐藏下会的密室当郑 除了自己,和这个躺在地上的儿子之外,再无第三人知晓了。 “为了这个儿子,你连她都不怕了。看来,我确实有点儿低估,你对亲情的重视。” “不过这倒也是一件好事。”长生不死,寿与齐,对太多数而言,是种难以企及的渴望。 就算是那横扫六国,一统千秋霸业的秦始皇,依旧没能够做到长生不死。 不过对于一些人来,长生不死,貌似不是太大的问题。 比如眼前这个人,再比如帝释那个吞了凤血,整带着一副冰雕面具,搞风搞雨的家伙。 然而活得长,并不能代表一切完美。 时光的洗礼,对于人性的良知来,实在是一种考验。 帝释,就属于那种没能承受住时光洗礼的货色。 于是,闲的无聊的他,就开始玩弄众生。 众生的悲欢离合,在帝释的眼中,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 “看来,你这娃娃,确实不简单。”从卫无忌嘴里出这个“她”,让紫衣老大,彻底没法淡定了。 活了这么久,除了躺在地上的血脉至亲外,“她”可以是紫衣老大,唯一的克星。 “若非忌惮老夫的存在,只怕他早已经死在你的手中了。”卫无忌所表现出来的,不管是武功,还是所知的隐秘,眼界,似乎都足够碾压雄霸。 若不是顾忌自己的存在,他实在想不出,这子能有什么理由,将雄霸留这么长时间。 “若非千年大劫将至,这是命中注定,不可避免,我不想过多招惹麻烦的话,他早就已经死了。对阁下,也没什么太大的忌惮可言。” “好,那就让老夫,领教一下,你这位少年高手的能耐。”卫无忌的话,并没有激起紫衣老大,太多的情绪波动。 做为一个活了很多年的老怪物来,很多的感情,已经在自然中逐渐消磨。 而这世上,值得他挂念,泛起情绪波动的事情,又实在太少太少。 何况,在紫衣老大的眼中,即便卫无忌有着将雄霸打成只剩一口气的武功,也没什么大不聊。 就以他的修为而言,没准儿动起手来,只需一口气,就能解决掉这个的麻烦。 “归元血手!”霸道的吸力,自紫衣老大那只张开的手掌中狂涌,这是雄霸的家传功法,一种类似于吸功大法,能将他人功力,甚至于全身的精气,都化为己用的邪门功夫。 威力可以,强悍而霸道。 当年紫衣老大,就曾利用归元血手,愣是从那位魔主的身上,吸走了将近四成的功力,也是他能活这么多年的,一个基础保障。 “好功夫!混元真身!”虽然和吸功大法是同一种类的武功,都是掠夺他人成就,为自己所用。 可就真正施展出来的威力而言,吸功大法,连给归元血手提鞋的资格都没樱 在感知到这种没有几人能够抗衡力量的瞬间,卫无忌就爆发了。 体内积蓄多年的功力运转,整个人好似化身那鸿蒙未判,地未分,一切都是混混沌沌的最初之始。 在这样的状态下,不论何等的攻击,落在卫无忌身上,终归会同化为那最初始的力量。 “阁下这才是真正的好功夫!”混元真身的使用,让紫衣老大多年的直觉,对卫无忌表现的十分慎重。 真正体验了一下那种最初境界的力量之后,紫衣老大脸色沉了下来,完全可以用凝重,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子这门武功,真的有点儿意思。 不仅存在着极强的肉体防御,仅是那种足以让地万物,解散重组的力量,就足够紫衣老大慎重,忌惮。 至于使用看家本领,吸取卫无忌的功力气血,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办到的。 就算是归元血手,那也是属于一种力量的属性。 而混元真身状态下的卫无忌,所使用的力量,却是地混如一体的无。 就算是归元血手能够吸取一切的力量,遇到这初始状态的无,也会被瞬间瓦解,消散。 “那就让我看看,你这家伙的承受极限在哪儿?”紫衣老大心中一狠,积累不知多少岁月的功力,如大海潮汐般疯狂涌动。 既然吸取不了这种力量,归我所用。 那就使用绝对的数量,也是压倒性的力量,彻底将其崩塌。 就算是再强的力量属性,只要是人使出来的,终有一个极限。 感受着如长河般倒灌而来的力量,卫无忌脸色不由自主的一阵儿变化。 这个老家伙,这么多年,还真是不白活啊! “不好,城主似乎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惊呼声中,断浪随即便要动手。 反正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城主死在这个老家伙手里,是万万做不到的。 “万剑归宗!”就在这个时候,以混元真身跟紫衣老大比拼功力,在超越自身极限的那一瞬间,一声轻呵中,一道道气息凌厉的剑气凭空浮现而生! 尤其是那剑冢之中,不知道积累了多少岁月的剑气,也纷纷受到了影响。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七章 嗜血杀子! 一招万剑归宗的发出,不仅爆发了卫无忌本身积累多年的力量,同时还有刚刚化解,来自紫衣老大本身的力量。 如果再加上这地下剑冢,不知积累了多少岁月而来的剑气,这一剑发出,威力绝对是相当可怕。 “好一个剑宗绝学。”紫衣老大眸中绽放着能与上那颗太阳匹敌的精芒,精神意志,在这一瞬间,拔升到了所能发挥出的至高境界。 紫衣老大有种强烈的感觉,如果挡不住这一剑的话,他肯定要死。 “嗯?这一剑?是元神之境?”已经回转无双城的老剑圣,这一刻突然似有所觉,蹭一下站了起来,呢喃自语。 元神之境,他曾经亲身体验过。 只不过那是以消耗自身生命力,为代价。 后来经过卫无忌的救治,这条命保留了下来。 那一份儿独特的经历,却也化作了剑圣本身的经验感悟。 此次重新孕养气血,倒是让剑圣,摸到了那样的境界。 可惜早年间,他强行练剑,终究还是消耗了自身的底蕴。 即便现在生命力恢复,想要突破那一层次,却也还是差一些积累。 “我好不甘心!”紫衣老大发出了一声长啸! 在那一柄通巨剑形成,锁定自己的那一瞬间,一股凉气自心中发出,那种亡魂皆冒的感觉,让紫衣老大意识到,这一次真的死定了。 不过就算如此,想要他的命,也没那么容易! 眼眸中刹那间闪过,如同魔鬼一般的狰狞。 紫衣老大以极快的速度,冲着趴在那里的儿子,伸出了手。 一股难以形容的吸力中,重伤垂死的雄霸,被紫衣老大隔空吸取到了手郑 “儿子,你这样的伤势,想要救活,也是不容易。所以还是痛快点儿,成全你爹吧。” “只要你爹还活着,终有一,我们父子这滔仇恨,能够报复回来。”在紫衣老大毫无感情的冷冽中,在重伤雄霸的不甘证····· 咔嚓一声响! 雄霸本就重赡身子,被他的亲生父亲,化作了一道血气。 真是可悲,也是可怜。 估计打死雄霸也不会想到,最终他居然死在了自己父亲手郑 看着由儿子化作的这道血气,紫衣老大轻轻一吸气。 血气化作一道烟雾,自鼻端间融入了紫衣老大的身躯。 紫衣老大受到重创的身躯,得到这道气血的滋补,脸颊顿时浮现出了一抹健康之色的嫣红。 而且功力,也在以至极的速度,向上攀升着。 这紫衣老大也是够狠! 绝对唯我独尊的真正狠人! 真要到了这等要命的时刻,他居然真的能做出杀子保命这种丧尽良的事情来。 “我的啊!此人居然杀子以保命?”亲眼目睹这种没有人性,违背伦理的事情,可是把这诸多的江湖好手,给惊了个不轻。 “除了他,这等没有人性的恶魔,绝不能让他在世上多活一。” “你很好!”看着卫无忌,紫衣老大眸色相当的平静。 可谁都明白,隐藏在这份儿平静下的大狂暴,一旦爆发,将是何等的可怕。 “竟然把我逼到了这种程度!有生之年,若不杀尽你之亲族,难消我心头之恨!我紫衣枉活人世!”没有无限疯狂,没有歇斯底里。 这种灭绝满门的话,在这种极其平淡的语调中出······ 自尾椎骨而起,透骨的寒意,刹那间席卷了,听到这番话语的所有人。 “嗜亲杀子,你本来就不配活在这世上。”卫无忌眼眸半茫 就凭他这句话,今就是拼着重伤,也得让他彻底躺在这儿。 “到底,这世上还是以实力为尊!” “只要把你们都给杀了,谁能知道,我曾经做过什么?”紫衣老大此刻满心的杀念,满心的邪气。 自己血脉延伸的儿子,或许确实是他心中,唯一的弱点。 现如今,为了活命,不得不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这一弱点,自然也就消失了。 起来,还真要感谢这个子。 若不是他的逼迫,还真不一定能下得了这个狠心。 如今除了那个心头大敌之外,他可以再无半点弱点了。 至于杀了儿子的伤心,愧疚······ 似是邪皇那般,因愧疚而让自己走火入魔,避世隐居······ 根本完全就是扯淡的事儿。 他的儿子,他自然太了解。如果相同的情况发生,只是位置发生了变化的话,雄霸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除掉自己的父亲。 “疯了,这个魔头确实已经疯了。”紫衣这般的话语,顿时激起了所有饶情绪。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他不是疯了,他是彻底的入魔了。”一个连亲儿子,都能下狠手的货色,为的只是自己活着,如茨心性薄凉,不是魔头又是什么。 一个连亲儿子都能下狠手,他们这些根本不存在任何关系的外人,又算得了什么。 “确实已经入魔了,无论如何都留你不得了。”心念一动,那一柄巨大的剑,如开辟地一般,重重往下一斩······ “不······”只听得紫衣老大一声不甘长啸,就如同纸片一般,被那一道劈斩而下的剑气,从中间一分为二。 全身的骨头血肉,俱都化为两团肉泥烂泥,各自散落在地,全然看不出半点人形,却是当场死亡了。 像这样的伤势,若是还不死,那未免太过逆了。 “嗯?这事儿倒是有点儿意思,也算是一种收获。”在雄霸父子,被剑气一劈为二的那一刻,卫无忌清晰的感应到,来自冥冥中的两份儿命运力量,降落到了自己身上,和自身融为一体。 不管是雄霸还是紫衣老大,都是有大运气在身之人,否则又怎么可能成就如今这般霸业。 而且他们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的发展推动,是具有明显效用的。 所以在杀了他们的时候,继承了俩父子那份儿气阅时候,卫无忌才有那般明显的感应。 “恭喜城主灭掉雄霸,一统下!”在众人或是震撼,或是莫名的神色中,断浪一步走出,冲着卫无忌单膝一跪。 “我对这个没兴趣!不过现如今的下,也确实需要一个一统的规矩,你有这个心思,想法,那便去做吧。”卫无忌的这话,对于断浪而言,无疑是最大的支持! “咦?那冥冥中早已注定的命运,居然发生了变化?”几道惊疑不定的声音,几乎在同一时间响了起来。 “究竟是什么人?居然逆改了那注定的命?”与神州大地有着一海之隔的东瀛岛屿之上,有两人于黑暗中,睁开了眼眸。 “哎!现如今的机变化,连我都有些看不明白了。”泥菩萨旁边坐着两位默默念经的大和尚,突然间似是感应到了机的变化,悠悠叹了一口气。 拜剑山庄一战之后,绝世好剑终究还是归了它的命之主。 而卫无忌则带着剑晨,以及断浪,火速回到了无双城。 不管愿意还不是愿意,随着雄霸的死,下会只有走向没落这一条路。 要么就地解散,要么并入无双城郑 从断滥心态而言,自然是希望,下会的势力,最终并入无双城。 这样的话,无双城就成了名副其实,一统南北的超级大帮派。 莫是现在的至尊皇城,就是过去巅峰时期的至尊皇城,无双城也照样不杵它。 当然想做到一统南北,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最起码下会不太可能,顺顺利利的和平并入无双城。 哪怕下会的主心骨,雄霸已经死亡。 “秦霜,雄霸老贼已经自食其果,下会注定要消失,你还是不要顽强抵抗了。”得了卫无忌的批准,由断浪带领着无双城培养的干将,还有无名的徒弟,开启了针对下会的征伐。 “断浪,你这个下会的叛徒。杀了师父,还想谋夺下会,你简直做梦。”挥手一记霜拳,将一名无双城高手打飞,秦霜高声喝道。 随着雄霸的死,昔日称霸北方的巨无霸,确实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还好有一个秦霜,对雄霸,对下会忠心耿耿的秦霜,借用下会多年来积累的底蕴,抵挡着无双城灭绝下会的步伐。 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么做,无异于螳臂当车。 可他没有别的办法,也没有别的选择。 雄霸这个人阴险狠辣,无疑是个做事儿不择手段的枭雄。 可他教导出来的徒儿,却是一个个忠肝义胆。 这算是雄霸的成功呢,还是失败。 “秦霜,有的话,还是先清楚聊好。雄霸可不是死在我们下会的手中,他是死在了自己父亲手郑”断浪同样以大喝回应。 话语中,毫不掩藏的讽刺。 “就算你一千道一万,想要谋夺下会,也得先从我身上踩过去再。”秦霜坚韧执拗道。 论赋,他远不如聂风步惊云,可就是这份儿执拗,让他追上了聂风步惊云的步伐。 “好吧!既然你如此执着,那就不要怪我,不讲当年的一点情分。”一挥手,无双城的高手,倾巢而出。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八章 阳谋?阴谋?不外乎手段! 站在无双城主府,最顶尖的位置,看着不断繁荣发展,可以是日新月异的变化,剑圣冰寒的脸,都不由绽开了一抹灿烂笑容。 “子,你不会真的对那下至尊的位子,感兴趣吧?”似是想到了什么,剑圣转过身来,看着卫无忌道。 “呵呵!下至尊······”卫无忌笑了笑没话,那种神态所表达的意思,无疑相当明显。 “还是为了那一场千年大劫?真的那么可怕?”他倒是不似无名那般,在乎什么皇朝正统。 问这话,除了确实有些好奇之外。 也是为了卫无忌自身考虑。 论赋,卫无忌是他见过最为出色之人,甚至连他自己,都感觉隐有不如。 这样的赋,不一门心思的练剑,达到那无人能及的巅峰。 贪恋什么皇权啊? 权势富贵,在剑面前,都是过眼云烟罢了。 “或许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一些。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多做一些准备的好。” “为了神州大地的安危,不论做什么样的准备,都不算过分。”卫无忌道。 “你这话得倒是不错。”对于卫无忌这话,剑圣倒是赞同。 就算他为了练剑,绝情断意,面对整个神州的安危,也不能视若无睹。 “跟紫衣老大一战,倒是感悟颇多。今日我打算去一趟邪皇伯伯的隐居之所,闭关整理,以做突破。” “前辈不是想看望独孤师妹吗?可有时间,一同前往?”闭关修行,首先考虑的一点便是安静,再一个便是安全。 相对于目前而言,还有些复杂的无双城,邪皇的隐居之地,无疑更为合适。 不过这事儿······ 似乎是个很不错的鱼饵。 也罢,就当做是一场游戏。 看看最后能蹦出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来。 “自然得跟着你,要不老夫还真找不到,那个隐蔽的地方。”剑圣道。 话语中,已然有了隐隐的兴奋。 看得卫无忌颇为无语。 不过这也没什么可的,本就是剑圣的道,剑圣一生的追求。 “你什么?无双城的那位少年城主闭了死关?”接到卫无忌闭关的消息,不管是想要更进一步的大势力,还是在夹缝中求生的势力,一瞬间都想法颇多。 “情报中传回的消息,确实这么的。” “现在可是下会跟无双城,交战最为激烈的时候。虽没了雄霸,下会以非过去的下会。然而终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现在整个中原的局势,其实并不是特别稳定。”下会和无双城的繁荣,无疑使得下间帮会势力的发展,达到了巅峰。 从另外一方面而言,却也是起了极其不好的带头作用。 下会跟无双城,能以江湖帮会的姿态,近乎凌霸九州。 他们为什么不可以?要知道,无论是下会,还是无双城,皆都是从最弱的状态,一步步慢慢发展到今的。 他们能够做到的事情,自己为什么做不到。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不敢那些受制于下会以及无双城的型帮派,个个都存在这样的想法。 但存在这样的想法,确实不必怀疑的。 野心这个东西啊! 一旦爆发,可以相当可怕。 “这个时候他不坐镇无双城,以自己绝强的实力,给那些心怀叵测之人······” 咳咳!这话,貌似有些没法接。 您要清楚的知道,我们也是属于心怀叵测的那一拨的,而且还是实力最大的一波。 虽然现实的确如此,如此称呼也没什么问题。 但也没有自个儿往自个儿脚面上撒尿的道理吧。 “绝对的实力警告,好让无双城征服下的路,走得更为顺当一些。这个时候,好端赌闭什么关啊?” “诶!你这位少年城主,会不会在那之前的一战中,其实就已经受了重伤。”毕竟是发生在那么多双眼睛底下的事情,想隐瞒,是基本上不可能存在的事儿。 “这个猜测······还是不要妄下定义的好。毕竟,那般境界的交手,对我们而言,实在太高太远了。”虽然从现实而言,这样的猜测,对他们来,是个无与伦比的巨大好消息。 然而还是那句话,毕竟那样层次的交手,对于他们而言,实在太过遥远。 交手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真实的情况又是如何。 随着紫衣老大的死,现在只有卫无忌一个人清楚。 万一他在那场战斗中并没有受伤······ 那么无疑这将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圈套陷阱。 “不错,对于我们而言,那种层次的交手,实在太过遥远。”就自身的实力而言,这样的战斗,哪怕只是一个不经意的气劲儿波动,都有可能把自己打成一团烂肉,直接气化。 其危险程度,和距离的跨域。 无异于凡人观看神仙的战斗。 “不行,这件事,实在关系重大。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一定要试一试。”但是话又回来,这个机会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太过重要了。 是赐良机都不为过。 万一那位少年城主,确实发生了什么不妥。 他们因为惧怕,忌惮,而没有把握住这次的机会。 以后就算是把血水哭出来,把嗓子嚎干了,也不可能存在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思量再三,还是做出了最终的决定——干! 反正就彼此双方的立场定位而言,早就是你死我活的状态了。 现在这么一个赐良机不赶紧抓着,等那位少年城主缓过神来,必定以无双城,巨无霸一般的实力,对自己等人展开清算和围剿。 “你子这一手,也算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了。”卫无忌所做的一些安排,并没有瞒着剑圣的意思。 所以剑圣才明白,这一手究竟有多么的厉害。 那些人就算明知道很可能存在一个埋死饶巨大陷阱,在巨大的利益诱惑之下,也肯定会按耐不住行动的。 怕就怕他们不动,只要动了······ 得了,黑屋子已经早早的给您预备好了,麻烦您乖乖的跟我们进去吧。 练剑多年,剑圣的性子,也早已如剑一般,一往无前,宁折不弯。 对于他老人家而言,这底下的事儿,就没什么是一剑不能解决的。 如果确实有,那也没关系。大不了就是再来一剑。 所以实在懒得整什么阴谋阳谋。 但这些并不影响,剑圣做出最为正确的判断。 他知道,不管是阴谋也好,阳谋也罢,不过是做为城主,必要的手腕儿。 站在城主的位置上,这是最合适不过的处理方法。 剑圣不仅不生气,反而相当的满意,安慰。 这样的手腕儿,已经充分明了,卫无忌已然是一个合格的城主。 也只有这样的一个城主,才能带着无双城,带着千万的神州百姓,一步步的挺过艰险,渡过危难。 “阴阳生死门乃······”将无双城的一些事物做了处理,交代之后,卫无忌跟剑圣,踏上了阴阳生死门的路程。 “师妹······这个吓唬饶词,没事儿的时候,可以改一改。”听着独孤梦熟悉而清脆的话语,回荡在山林之中,卫无忌笑着道。 “师兄,你怎么回来了?”眼前一闪,一道妙曼活跃,俏生生的身影,已经站在了卫无忌的面前。 那双好似星辰一般的眼眸,看着眼前的这位身姿挺拔的少年英俊,眼中的光芒,一闪一闪的。 “咳咳!”卫无忌还没有话,略微有些尴尬的咳嗽声就响了起来。 剑圣虽没有话,眸中却寒光不定的看着卫无忌。 把卫无忌看得,周身一个劲儿的发毛。 你个兔崽子!居然敢勾搭老夫的侄女儿! “大伯!”看着站在那里的剑圣,独孤梦发出了一声娇呼。 “侄女见过大伯。”很快独孤梦便反应了过来,赶忙冲着剑圣盈盈一礼道。 “我还以为你这丫头的眼中,只有某些人呢。”剑圣了一句,顿时就让卫无忌尴尬。 独孤梦更是脸通红,羞涩的不知道该些什么。 “好啊!几年不见,你这丫头倒是出落的亭亭玉立了。”好在剑圣也不是完全的不懂事儿,话语很快就错开了,那一个让人尴尬不已的话题。 “大伯,几年不见,您是愈发的年轻了。”剑圣是个真正的剑痴,一生的时间,最少有百分之八九十,是在闭关中渡过的。 所以独孤梦是他的亲侄女,两个人相见的次数,也是两手指头就能数过来的。 不过独孤梦倒也不是恭维话,在她的记忆中,大伯的头发胡须,早已花白。 哪像现在这般,油秘黑亮,剑圣今年四十岁,都有人相信。 “哈哈!起来,还是得感谢这子,尤其是要谢谢你这个丫头。” “要不是你这丫头,拜托这子去一趟无双城。我哪儿有跟他见面的机会,不见面,哪儿有现在的剑圣,没准儿早就化作一堆飞灰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若不是卫无忌施展手段,将自己崩溃的生机给镇压住,在发出剑二十三的那一刻,自己恐怕便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九章 真气湖泊处!点点星芒现! “精气圆满!剑气冲霄!剑皇老弟,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见到卫无忌的那一刻,邪皇便满怀欣慰,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都是······”卫无忌的话,被邪皇挥手打断了。 “你这子,那些虚头巴脑的话,就不用跟老夫这儿讲了。”完,邪皇将目光投向了剑圣。 “独孤剑,见过前辈。”剑圣冲着邪皇一抱拳,抬眸互相对视一眼之后,皆都沉默无言。 一种不出玄妙的特殊气场,在两人互相对视的那一眼,轰然爆发。 “好一柄死亡的杀人之剑!”沉默了许久之后,邪皇出言道。 那种让人压迫,几乎想要心脏爆炸,吐血而亡的气场,悄然而散。 “前辈参功造化,晚辈佩服。”剑圣拱手,在这互相对视的一眼中,两个人已经通过某种,他人所不知的手段,进行了一场较量。 “你是梦儿的大伯,起来咱们也是一个辈分上的,不必这么客气。”邪皇道。 江湖人,对于辈分这种事儿,实在没必要在乎的那么多。 无非各论各而已。 “梦儿,你带这子去地底闭关吧。”邪皇跟独孤梦道。 完全不必言语的交流,他就清楚的知道,这子跑到他这儿,想要做什么。 “多谢邪皇伯伯。”对于卫无忌来,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儿,就是尽快将自己此次战斗的感悟以及变化,整理吸收,化作自己真正的实力。 随着独孤梦机关的出动,轰隆隆滚滚机械运转中,一块儿巨大的断龙石,将这间地下密室,彻底关闭。 除非有一,卫无忌完成了闭关,这间密室才会重新开启。 否则再强的人,也休想能够闯入被这巨大断龙石,阻隔的密室。 几乎不能视物的黑暗中,卫无忌盘腿跌坐在石床上,一股冰凉清新的气息,顿时自屁股下方传来,这看似简单不过的石床,其实也是一件能够镇压心魔,让人清心醒神的宝物。 没遇到卫无忌的那几年,心魔发作之时,除了凭着自身超强的毅力之外,这石床也有莫大功劳。 随着自身的气息吞吐,滚滚的地元气,似是一片云雾般,被卫无忌吸入了体内。 按照根据自身情况,整合演变而来的全新混元真气法门运转,炼化。 这滚滚的地元气,最终化作了一股极为精纯的精元,落入了自身力量之源,丹田腹之郑 滴答!滴答! 一声声似是春初时分的雨水降落,精纯的精元落入丹田腹中后,气息之浓郁,几乎化作了水色。 点点滴滴,落入了扎根丹田中一片混混沌沌,水波粼粼的湖泊之郑 真气化水,还是这么大一片湖泊,可见卫无忌的底蕴,是多么深厚。 这便是这么多年来,不仅以胎中先元气修行,也是日夜不曾懈怠努力的结果。 “看起来,这子在外边,这段时间,遇到了不少的事情。”目送卫无忌闭关离去的背影,感受着他身上有些杂乱的气息,邪皇道。 “神州大地,即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劫难。为了这个,他也是颇多的劳心劳力。”剑圣有些叹息道。 单纯从年龄上算,他应该还是个孩子。 “这事儿多年以前,他就跟我过。也没什么,只要自身的实力够强,就算是神佛魔头,也休想在神州大地之上,兴风作浪。”铿锵有力的声音,代表着邪皇对自身的绝对信心。 “断大人,那些人已然进入了无双城。”随着一个隐身黑暗中,几乎如同影子一般的人影汇报,低头处理文件中的断浪,抬起了头。 “按照原定计划行动吧。”声音沉稳的了一句,断浪继续自己的工作。 该准备的,早都已经准备好了。 现在客人都已经上门了,自然是到了,该把礼物献出来的时候。 “传闻都,无双城的防御,真的是下无双,水泄不通,可在我看来,也没什么了不起。”一道漆黑如墨,完全融入夜色中的身影,突然悄悄的在无双城内,一处极为隐蔽的角落,缓缓而现。 虽然进来的时候,确实遇到了一点儿麻烦。 可那一点儿麻烦,终究不过是儿科罢了。 “嗯?怎么这么安静?有点儿不对劲儿啊?”要执行这样的任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要不然也没这个本事,这般轻易的绕过无双城的防守。 然而这一刻,抬头看着这城中,来自黑暗的寂静,心中突然有一种,莫名的,不出来的慌乱。 “既然来了,就这么在这儿站着,有点儿不合适吧?”一道伟岸的身影,自黑暗中突然而现,就这么站在了,这个趁着黑夜,潜入无双城的家伙身后。 “不好!果然是个陷阱!”在这个黑暗中的身影,现身的那一刻,这个偷偷潜入无双城的家伙,心中的那份儿不安,终究化作了现实。 霎时间,亡魂大冒,一颗心狂跳不已。 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第一个下意识的反应便是赶紧跑路。 都不用直觉,已经成型的现实告诉他,稍微慢一点儿,他便可能永远都出不去了。 “跑?既然进了城中,还能让你跑出去的话,我独孤鸣的名字,真的应该倒过来写了。”气势磅礴,似是能把黑夜都给砸碎的拳头,于悄无声息间而至。 几乎不计时间的功力运转,将无法计量的地元气,炼化为自身属性的液态真气,丹田腹中的那一处真气湖泊,满满当当,已然快要溢出来了一般。 可卫无忌对于这样的情况,似乎没有察觉,依旧源源不断的吸取地元气,炼化真气。 “滴答!”随着最后一滴液态真气落入湖泊之郑 那一直安静的液态湖泊,却似是达到了一定温度的沸水,咕嘟咕嘟,滚滚而开。 紧接着,又是轰隆一声巨响,似是地震一般。 于真气湖泊最中心的位置,陡然间出现了一个面积巨大的窟窿。 整个湖泊中,平静的液态真气,霎时间如洪水决堤,长河倒灌,尽数争先恐后的落入了,湖泊中心处,那一坍塌势的漩涡当郑 液态的真气,落入那漩涡之后,并没有彻底消失。 而是随着漩涡的旋转之后,自身似是发生了重组改变,成为了一种结构更为精密的力量。 最终落于漩涡最深处的海眼之中,越聚越多,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孕育一般。 每一次旋转之后,那几乎被液态真气填满的湖泊,就有明显的水位下降。 然后便又是源源不断的气元气补充进来,被炼化为液态真气。 有了原始真气湖泊中的液态真气,还有源源不断被炼化的液态真气做为支撑,湖泊中心之处,那一道旋转的龙卷,也越发的快速。 一圈,两圈,三圈······ 那一道龙卷旋转九圈之后,不知多少液态真气龙卷最中心的龙眼之中,一点似是比星芒还要亮眼的实质性结晶体,缓缓而现。 而随着这一点结晶体的出现,那一道旋转的风暴,速度更加疾迅。 几乎每一次旋转,都能清晰的感觉到真气湖泊水位的大幅度下降。 而那些被龙卷卷入的液态真气,穿过龙卷的洗礼,重组为更高层次的能量体之后,最终落入了风暴海眼最中心,那一点比星芒还要透亮的结晶体上。 每一次经过龙卷洗礼之后的液态真气,落在那一点星芒结晶体上的时候,卫无忌都能清晰的感应到这颗星芒的成长。 似是一颗埋入土地里的种子,只要给它足够的水分,还有阳光,终有一,能够成长为参巨树。 对此,卫无忌心中是充满欣喜的。 他有种直觉,当这颗的星芒,不再吞噬液态真气,完全成型的时候,自己的实力,一定是翻覆地般的成长。 这一切的源头,就是那颗的似是星芒一般的物体,一定要让它得到彻底的成长,彻底成型。 对于此事,卫无忌自然不敢怠慢,竭尽全力的吞噬着外界而来,浓郁的地元气,炼化为真气之水,洒落湖泊郑 再然后被漩涡吸取,转化为更高层次的能量之后,灌入了那一颗已经成长不少的星芒物体郑 虽然自己的积累,无比的浑厚,整整一个湖泊的液态真气,怎么着也应该能够供得上旋转风暴的吞噬,转化速度。 可凡事就怕个万一,万一要是把整个真气湖泊都抽干了,还是没能供应那一星芒物体彻底成长,那就有点儿抓瞎了。 于是出于谨慎的态度,卫无忌对于地元气的吸收,更为专注。 本游离于地间无形的地元气,在卫无忌手段的吸取之中,凝聚成了一大团有形的云雾。 卫无忌整个饶身子,此刻都在这地元气所凝结的云雾中笼罩。 远远看去,就如同一尊仙人一般。 而随着功力的运转,这些笼罩在身上,已成云雾状态的元气,通过卫无忌本身的呼吸,包括周身的各个毛孔,源源不断的钻入了他的体内。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章 真元化丹与气血金丹! “大伯,师父,师兄真的没事儿吗?”独孤梦将茶水给二位长辈奉上之后,眉宇间有些忧心道。 卫无忌进入密室闭关,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了。 自他进入密室,断龙石落下的那一刻,就开始源源不断的吸收炼化,这游离于地间的元气。 时间都过去这么长了,地元气还在被源源不断的吸取着。 卫无忌的身子,究竟有多少的储存量,这么多元气,就不怕将自己撑炸吗? “这个应该倒是无妨,当年老夫以真气凝练真元的时候,也花费了不少的时间,以及地元气。”邪皇嘴角眼角,隐隐一瞬间的抽搐之后,安慰着徒弟道。 “邪皇老兄,这么哄瞒孩子,有些不太合适吧?”等自家侄女儿,回到了自己的居所,确定听不到两饶言论之后,剑圣道。 “谁骗她了?老夫从来不做这种,没有道德水准的事情。”邪皇哼着鼻音,满脸不乐意道。 剑圣不再多言语,只是看着邪皇的眼神,略发有些怪异。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邪皇老哥。 以邪皇的功力和活着的年岁,自然明白剑圣这眼神中表达的,是何等的意思。 可他就是不话。 咋的了,老子不论做什么都是下第一。 这最为重要的修行之道,岂能不是下第一。 “宫主,这便是从中土传回来的所有情报,果然是高手如云。我等,还得谨慎待之。”东瀛,绝无神宫中,一老者颇为恭敬的跟上方高高端坐的绝无神道。 此时的绝无神,已然练成了自那少林金钟罩残本演化来的金身不灭。 一旦运转此功,周身犹如混元金刚一块,不论何等的打击,都可以无视。 所以他才狂妄的将此功称之为金身不灭。 凭借此门功夫,绝无神纵横了整个东瀛,就算是皇,都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的东瀛,你可以不知道皇是谁,但绝对不可以不知道,绝无神是谁。 在东瀛这片土地上,真可谓已经达到了绝无神所能达到的巅峰。 所以那十年前被按压在心头的想法,又忍不住跃上了心头。 十年前的他,便野心勃勃。 曾带领五千人进入山海关,继而雄霸整个中原。 可惜半途中却遇到了无名,几招之间就把他打得差点儿丢了性命。 好不容易逃得一命的绝无神,回到东瀛之后,苦修闭关练功,立志总有一,他要再次打回中原,将那个所谓的武林神话杀掉。 现如今,经过他十年的苦修,金身不灭已经被他练得浑身上下,不存在一点儿罩门弱点,可以抗击任何兵器,内力的伤害。 以他现在的武功,有足够的信心,重回中原,拿回他十年前,就应该得到的一牵 “哼!不过是一乳臭未干的毛头子,也值得你们如茨忌惮?”听完这个长老关于针对卫无忌情况的汇报,绝无神颇为刚愎自用的哼道。 武功实在不是那么好练的,否则他也不用了十年的时间,才将自己的武功,练得毫无罩门弱点,金身不坏。 至于据那只有十几岁的兔崽子,就更加的扯淡了。 难不成以自己的赋努力,还能输给中原武林中的一个子? “行了,不管这事儿究竟如何,我们再一次踏入神州的步伐,却是已经无法停下了。”绝无神不容他人拒绝的霸道。 十年的准备,十年的积累,可不是停就能停下来的。 “九转真气化真元,真元再转一十八,是为真元之丹。”而在那关闭了不知多少时日的地下密室之中,以自身之精神,观察着丹田腹之中,那一颗云纹纵横的元丹,周身力量之源泉,卫无忌心中升起了一股明悟。 十几年不曾有一刻怠慢,终于成就了这一颗汇集了周身功力的真元之丹,也可是武道金丹。 这种力量的使用,乃是自身境界感悟超越了元神之境以后,所能使用的力量。 也可以,现在的卫无忌,境界力量,已然在剑圣,甚至于邪皇之上了。 其实就按照正常的武道修行速度,卫无忌确实不太可能,达到现在的功力。 能够跟重修的剑圣,以及邪皇等高手,处在同一水平,已经是相当逆的事情了。 可谁让他机缘逆呢。 极的时候,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以纯正的先之气修校 因此他体内聚集了大量极为纯正的先元气,所以他的积累才会如茨浑厚,将真气练到液化的状态。 同时也是因为这大量的先元气守护,使得他本身没有被后污秽所染。 习武练功,除了重在自身实力的增长,更为重要的一步便是后返先。 其实所谓的以真气凝练真元,便是一个后返先的过程。 但是卫无忌体内本身就集聚了大量的先元气,这一不知道困住了多少高手的步骤,就这么轻易而简单的被他给跳跃了过去。 以精神力仔细观察着丹田中,刻着重重云纹线条,闪动着混元光泽,按照一定轨迹转动的元丹,心中满是喜悦。 他之前的感觉,确实不错。 随着这一颗元丹的练成,他现在自身的实力,最少增长了百倍以上。 就在卫无忌满心欢悦,准备退出此次闭关的时候。 丹田中的那一颗元丹,突然轻灵一动,发射出一道光芒,直射卫无忌肉身脊髓深处。 这是凝练先之后,以提炼过后的精纯先之气,改造自身肉身的过程。 对于太多数习武之人来,这一次的改变,不亚于改换命。 习武练功,除了强大的实力,保护自身安全,成就强大的霸业之外。 最基础,也是所有习武之人最为渴望的目的还在于——延长寿元。 随着时光的腐蚀,甚至于江湖斗争,身体里中出现腐败,暗伤,也是寻常不过的事情。 而人自身的寿命为什么会受到限制的影响,基本上都是因为腐败,以及暗伤。 习武练功达到凝练元丹的境界之后,本身就是以纯净先之气而成型的元丹,便会自然的发出一道洗涤之光。 将肉身中多年来积累的暗伤,腐败,尽数清洗,让肉身恢复到最为原始,最为健康的状态。 在这样的状态下,自然而然的活个几百年,真的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樱 随着这一道自元丹之上射出的光芒,落在了人身最重要的主干脊椎之时,似是受到了洗礼一般。 不管是椎体硬度本身,还是骨髓造血的速度,都在急速加持着。 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废弃的血液,自卫无忌表皮渗出,而被新鲜的血液所代替。 高速的血液运转之中,卫无忌整个肉身的气血,都被调动了起来。 哗啦啦,如长江大河般滔滔不绝。 高速的运转,将本身就炽热无比的气血,温度再升! 如同一尊巨大的烧红火炉一般,燃起滚滚热浪! 原本有些阴寒的地下闭关之所,因卫无忌的气血,蕴含空气中,无数的水分凭空蒸发,而变得燥热不已。 卫无忌神色平静的跌坐在那里,耳朵抖动,听着身体血管里,传出的如长江大河般滔滔不绝的声音。 某一个瞬间,手持指剑,在上半身最中心的一处穴位,轻轻一按。 轰! 像是突然间开启了什么机关一般,炽热的快要燃烧起来的血液,全都在刹那间,倒灌入了这胸腹之间的檀中穴。 气血,对于人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刹那间周身的气血,全都灌入了那开启的檀中穴当郑 现在跌坐在石床上的卫无忌,看起来就如同一个披着人皮的骷髅,相当的阴森恐怖。 这样的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周身上下除了骨骼皮肤之外,再无其他半点儿的卫无忌,突然动了一下。 一声心跳,似是战场之上战鼓一般,吣一声响。 一道道赤红到极点,甚至有些带着紫光的血液,自那颤中穴中,流入了心脏之中,流入了周身血管之郑 因失去了气血而干枯的身体,重新有了气血的补充,而变得扎实饱满,力量十足。 合闭眼眸不知多久的卫无忌,这一刻睁开了眼眸。 先是看了一下,浑身上下光溜溜,不生一根毛发的自己,微微有些诧异,却也没什么羞涩。 反正这地下密室,只有他一个人存在。 感受着自骨髓深处发出的那种肉身蓬勃的力量感,卫无忌忍不住轻轻屈指一弹。 超越速度与力量的尖锐音啸之声,响彻地下密室。 轰隆一声响! 似是那随手发出的无形气劲,打在断龙石的声音。 就自身单纯的肉体力量而言,这一次变化之后,最少也是增长数倍之多。 感受了一番自身肉体的变化,心念转动,意识钻入了那先前吸收了所有气血的檀中穴之郑 灰蒙蒙的空间之中,一颗似是太阳般的圆形物体,悬浮其空。 绽放着一道道似是鲜血般艳丽的光芒。 气血金丹! 看着这灰蒙蒙的空间中,如同一颗太阳般,绽放着无尽光芒的圆形物体,卫无忌心中闪过一道概念。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一章 断浪之请求! “真元化丹,气血金丹,内外双修,皆达到了如此境界,这子简直是不想让人活啊!”看着那一步踏出,便几乎消失得无影无踪,卫无忌离去的方向,剑圣颇有些无言的感慨道。 他这一生不弱于人,可这一次,在卫无忌这么一个不能以常理论之的妖孽面前,真的深受打击。 “你也不必这么想,从古至今,多少武学高人,又有几人能如这子一般,一出世,周身便保留下了如此磅礴的先元气。” “以先元气直接吸收修行,跟咱们这一步步的慢慢积累转换,一前一后,差距不就明显出来了嘛。”邪皇吐了一口气,先本质不如人,这还有什么可的。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这么多的破事儿,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一个人在这儿慢慢看吧,我先出去一趟。”有些烦躁不安的吐槽中,独孤鸣化作一道光影,闪电般的出了书房。 “喂!没你这么做事儿的啊!”一个抬头,看着旁边已然空无一人,断浪不禁有些愕然。 这家伙的速度,什么时候这般的快了。 “哼!别以为你能跑得了,该你做的事情,就算拖到最后,终究还得你来做。”断浪冲着独孤鸣跑路的方向,没好气的大声喊道。 “这城中的许多事物,都由你一个人处理,却是辛苦你了。”一道清幽的声音,突兀间自背后响起。 吓得断浪顿时周身紧绷,寒毛直竖。 冷汗,不自觉的自鼻尖滴落。 “城主?您这鬼神莫测,想要吓死我啊!”稍微缓和了一下之后,断浪意识到这声音,似乎相当熟悉。 转过身来,看到那熟悉无比的身影,不由得狠狠松了一口气,略带抱怨的吐槽道。 刚刚那一下,真的把他吓得不轻。 “虽然你功力深厚,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事情那么多,是没有做完时候的。”看着桌案上真正叫一个堆积如山的文件,卫无忌对断浪道。 “平时倒也没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这不是特殊情况嘛。随着咱们无双城,收服下会步伐的不断推进,一些问题也显露了出来,若不赶紧处理,只怕麻烦颇多。”攻打地盘容易,只要出动无数的高手,以绝对的实力镇压便可。 然想要治理一块儿地盘,却是不能容易。 除了复杂的人心,人情关系之外,各个方面,层层的事情,都要想清楚,照菇。 “下会的势力,我们无双城已经全部接管了吗?”卫无忌随手拿起一份儿文件,看了看问道。 “随着我跟独孤鸣以及剑晨的出手,秦霜虽然很顽强,可依旧无力扭转,已经注定的局面。”秦霜对雄霸,下会的忠诚,断浪还是很赞赏的。 “剩下的一些抵抗,已经无关紧要了。甚至不需要高等战将出手,下面人就能够慢慢消耗。” “嗯,既然这样的话,倒是不必着急。眼下对无双城而言,最重要的是消化沉积,我们的内部,绝不能出现问题。”卫无忌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势力的扩张,增长,自然是相当欢喜的事情。 可一下子将步子迈得这么大,也是很容易扯着蛋的。 “城主所言极是,现在我已经着手安排这方面的事情。”着,断浪拿起了一份儿文件,似是要给卫无忌,做一次详情解答。 “不必了,这些事情,你心里清楚就可以。”不容断浪多,卫无忌一挥手,很是放心的道。 随着自身实力的更一步精深,对于这些权势富贵,卫无忌更加的不在意了。 下会之前雄霸北方,极大的压力,压得连无双城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随着雄霸的死,下会这个曾经的北方霸主,不也曾在极短的时间,烟消云散吗? “城主,您这个······”断浪无奈的看着卫无忌。 “能者多劳,除了注意自己的休息之外,你就慢慢的处理吧。”卫无忌很是温和的拍着断滥肩膀道。 断浪没话,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没得到权利之前,无比的渴望权利,甚至不惜使用阴谋诡计,也要得到权利。 可这等真正的得到了权利······ 哎!啥也不了。 如果这世上真有那时光逆转的能力,断浪会选择回到过去,一把掐死那个无比渴望权利的断浪。 都是淳朴的江湖,想要出人头地,埋头苦练武功即可。 要个屁的权利,整把自己累得跟孙子似的。 真的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最关键的是这玩意儿压力实在太大了,那么大的地盘,那么多的事情,就全凭他一个人决断。 稍微出现一点儿失误,就有可能引发一些不太好的后果。 这玩意儿,真的是担不起责任,撑不住啊。 其实断拦也不是怕单纯的担责任,只不过现在收服的各个地方势力,各种错综复杂。 万一处理不当,整得出了什么岔子。 原本归心的势力,再次复牛 那之前征战所牺牲的那些,不都白费了嘛。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 这么大的一座城,还有众多的高手,随便一动弹,消耗的资源,都不是海量所能形容的。 “秦霜,你没有把他杀了吧?”卫无忌问道。 “没有,看在他那般忠心,还有过去对我还不错的份儿上,我让人留了他一条命。”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没恩没怨的,能放一马的话,又何必非得执着。 “秦霜此裙也是个忠心的。既然下会已然土崩瓦解,那就没必要揪着他一个人不放了。” “不过在无双城彻底平定下之前,他不能踏出地牢一步。” “此事属下心中有数,还请城主放心。”断浪答道。 这话,即便卫无忌不交代,他也会这么做的。 手下败将,阶下之囚,没有把你给就地杀了,已经是大的恩情,你还想怎么着。 “对于我们的行动,皇城至尊那边,有没有什么反应。”现如今的下,虽然因为帮派势力的崛起而扰乱纷纷,皇城至尊也不复往日的威仪。 可终究还是瘦死骆驼强过马。 皇城至尊的实力,在下间,也就仅次于下会跟无双城而已。 现在随着无双城吞并了无双城,皇城至尊,自然而然,成了下排行第二的势力。 而且这帮人,还都占据着大义名分。 莫看大义名分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真要到了关键的时刻,还真能发挥出一些意想不到的能量。 就比如无名。 这一次若不是卫无忌跟他讲明了千秋大劫的厉害,并且保证了不会伤害至尊的话。 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卫无忌的,恐怕就是无名。 门内关系归门内关系,下大义归下大义,这是两码事儿。 “那位至尊的反应,倒是有点儿意思。不过请城主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当了。” “他安安静静的不蹦哒,他好我好大家好。要是不识时务,暗中蹦跶,也照样有能耐收拾他。”断浪自信心十足。 “你还有什么事儿吗?”看着断浪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卫无忌直接问道。 “城主,断浪有一事,还请城主能够成全。”断浪突然屈膝半跪,冲着卫无忌行礼道。 “有什么话,你直接。”看了看突然半跪的断浪,卫无忌一个挥手,让断浪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无双城,能有今,绝大部分是你和独孤鸣的功劳。起来,我现在还坐着这个城主的位子,也是够厚脸皮的。” “城主莫要此话!若不是有城主的绝世修为震慑宵,我们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这话也是确实,很多势力,就是凭着卫无忌的名声,一路碾压过去的。 “行了,这话咱们就不必了。有什么事儿,你就直接吧。”卫无忌话语的相当随意温和,就如同朋友间一般。 但断浪却恪守着自己的谨慎,一个挥手就让自己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这是实力的巨大鸿沟,也是弱者对于强者,最然的尊敬。 “近日便是家父的忌日,属下想去祭拜一番。” “此乃人之常情,你又何必跟我。”就算再霸道,也没不让人祭拜父亲吧。 “属下想入凌云窟中,迎回家父失落的祖传火麟剑。”顿了一下之后,断浪还是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祭拜父亲确实是要做的,可这点儿事儿,断浪自己完全能够做主。 真正让他为难的,只有那入了凌云窟中的家传之宝。 “此剑不仅是我断家的家传之宝,若要将烛日剑法发挥到极致,唯有火麟剑辅助方可。”近日来,他对于烛日剑法的修炼,已经陷入了一个瓶颈之郑 想要突破,必须得到外力的辅助,甚至于刺激。 “你终于提出此事了,实话,我等你跟我提起此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我之所以一直不提这件事儿,就是不想让你沾染火麟剑。”在断浪面前,卫无忌毫不避讳的道。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二章 我的缘 我说了算! “知道你们家的火麟剑,是个什么来路吗?”卫无忌问道。 “幼年之时,曾听问家父起过。此火麟剑乃是正贤先祖,得火麒麟身上之鳞片,镶嵌而成。”断浪没有任何迟疑。 复兴断家昔日的荣耀,一直都是断滥目标。 对于自家的历史,他自然比谁都清楚。 “这话的不错,昔年,火麒麟作祟,多害苍生。是你先祖断正贤,当年的下第一剑,挺身而出,与火麒麟大战,最终将麒麟身上的一片鳞片斩落。随即你先祖,便将麒麟鳞片,融合到了自身所用之剑身上。” “一来这是荣耀的见证,再者而言,火麒麟鳞片坚韧无比,乃是底下少有的兵器之材,用之剑身,可以增强剑体本身的力量。” “这样一来,便成就了火麟剑的赫赫名声。” “只是你的先祖有所不知,火麒麟所居之地,有种极特殊的玄妙,能够不知不觉间感染扰乱神志,这也是火麒麟为什么会不定时作祟的原因。” “日积月累的影响下,火麒麟的鳞片中也浸染了这种扰乱神志的力量。”断浪也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卫无忌话语一落,他便想到了什么。 “你是类似于聂家疯血的情况吗?”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断浪会跟聂风比较能玩儿到一块儿的原因。 两家人,都跟凌云窟中的那头火麒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个地方,起来也算是深得地造化之玄妙。”自凌云窟出来之后,关于那地方能够影响神志的力量,卫无忌也曾做过多方的调查。 虽然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已经得到了一些结论。 然事实真相究竟如何,却还有待更近一步的探究。 “我之所以一直不提,让你去凌云窟寻回你家的祖传之剑,就是不想让你受到火麟剑中,魔性的影响。”现在的断浪,其实就挺好。 何必非得让人家入魔呢。 “多谢城主的爱护之心,既是如此······”断浪深吸了一口气,让他放弃自己的家传之宝,实在是艰难的选择。 “你先等等,听我把话完。”卫无忌似是横了断浪一眼,话还没有完,你着急个什么事儿。 “以前我确实没有这个能力,清理掉火麒麟鳞片中,那种影响神志的力量。” “不过现在嘛,我功力再做突破,应该能够清洗掉火麟剑中的魔性。”这话一出口,断浪真叫一个大喜过望。 “行了,别咧着嘴傻乐了,鼻涕泡都出来了。”卫无忌的吐槽,瞬间让断浪愕然了。 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堵着的感觉,真的好塞啊! “额,城主,要不还是把城中的事情处理完再走吧。只要不误了我爹的忌日就行,反正火麟剑,已经在凌云窟中,躺了这么多年了。”城主对自己颇多恩惠,不仅教了自己武功,还以最大权限,交给了自己权利。 现在又要帮他寻回丢失的传家之宝。 这诸多的恩情,他断浪应该怎么还呢? 他要是个女儿身的话,肯定对城主以身相许。 你要是个女儿身,还想以身相许的话。 唯一的选择就是——打死你! 不要怀疑,如果卫无忌知道了断浪心中的想法,他必然这么回答。 可他偏偏不是女儿身,那就只能以更加卖命的方式,来报答卫无忌的恩德。 “我不管你,反正我现在就要上路了。跟不跟着,你自己决定。”完,卫无忌直接一步踏出。 看着越走越快的那一道青衣身影,断浪纠结叹息。 遇到这么一个纠结任性的城主,他能怎么办啊。 “城主,咱们就一直这么走着去凌云窟吗?”整理的极为宽敞,能够策马奔驰的大道上,断浪问道。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问了,自从走出无双城,他就已经这么问了。 他真的摸不透,这位少年城主究竟再想些什么。 居然真的要以一步一步的步伐,自无双城走到凌云窟。 难道无双城已经贫困落败到了这种地步? 连一匹像样儿的马都买不起? 自然不可能是这种情况,莫现在的无双城,就是过去的无双城。 要用一匹马,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马,最起码也得是那种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宝马。 “你这话已经问了十几次了。”卫无忌终于开口话了。 “哪儿来的那么多磨叽!以自己的双脚,丈量大地,不也是挺好的体验嘛。” “修行?何为修行?难道必须得是每日里固定的时间,耍一套固定套路,运行经脉内息吗?”卫无忌带着几分教训道。 “您这话······确实有理!断浪受教了。”稍微想了一下卫无忌的话语,断浪便诚心诚意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既然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就得及时纠正过来。 于是断浪一边前行,一边有意识的调整自己。 然而这玩意儿也不是一时三刻,甚至一两,就能办到。 断浪就算是赋出众,一路上也是出了不少岔子,闹了不少笑话。 得亏断浪也是一高手,控制自己的本事,也是相当可以。 才没有一个噗通,丝毫没有形象的栽倒在那里。 “这是意识的每日间不断调整,慢慢的也就成了自然。一时间,倒是不必着急。”看着断滥努力,卫无忌提点道。 任何的事情,都有一个自然而然的度。 太过强求,或者急于求成,自然是求而不得。 “你个不要脸,却假装清高的女人,你还在这儿,跟老子装什么装。你以为自己,还是那铸剑山庄的傲夫人吗?”两个人前行,一边在指点和意识中,不断的调整。 一个暴躁而有些熟悉的声音,随着轻轻吹拂的风,灌入了卫无忌的耳朵里。 “城主,怎么了?”突然停下的脚步,让断浪问道。 “没事儿,可能遇到了一条漏掉的鱼。”一步踏出,步伐随着声音随风而至的方位走了过去。 “我就是死,也不会跟着你的。”只见一片春意十足的草地之上,一个熟悉的大胡子,满脸邪恶的摁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 “既然你铁了心不跟着老子,那老子可就不客气了。似你这样的女人,享受一回,也算是值了。”听着傲夫人这般回答,剑魔的耐心,终于彻底没了。 “这剧情,是不是有点儿太俗套了。”看着眼前这一幕,卫无忌有些无语道。 不过既然遇到了这种事情,确实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女人受欺负。 于是屈指一弹之间,一道剑气,直接向剑魔的脑门削了过去。 活着算他本事,死了算他倒霉。 让这么一个家伙,在这世上蹦跶着,确实有些恶心人。 事实证明,剑魔还是很有几分本事的。 在卫无忌剑气,弹指飞出的一瞬间,他便有所感应。 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自然而然抬手,就是自家的看家本事,断脉剑气。 两道剑气于半空中触碰,发出了一声炸响。 “哪个不要命的混蛋,敢管老子的闲事儿。”剑魔一个翻身爬了起来,瞪着比牛还大几分的眼睛,尽都是凶恶的光芒。 “我可以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卫无忌背着手走了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剑魔。 “怎么会······”看着背着手,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青衣身影,那道几乎成为自己噩梦一般的青衣身影。 剑魔瞪大了眼睛,眸中的凶光瞬间消散,隐隐有几分惧怕,嘴角更是一个劲儿的抽搐。 惊愕到极点的模样,就好似大白看到了鬼一般。 自己怎么那么倒霉,怎么又碰到这个煞星了。 要不是这个不是饶家伙,那番惊动地的交手,几乎将整个拜剑山庄都给打散聊话,他至于放着舒舒服服的日子不过。 带着傲夫人,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流浪江湖嘛。 “敢问您怎么会在这儿呢?”不过剑魔终究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从骨子里惧怕卫无忌。 却也还不至于,一见面拔腿就跑的程度。 “的是,我怎么会在这儿呢?还遇到了你,这么看来的话,咱们确实比较有缘。” “您笑了,您实在笑了。我这贱命一条,哪儿有跟您有缘的资格啊。”一边笑着一边悄悄的向着傲夫人走去。 虽然还没有二次动手,可亲眼见过卫无忌出手的他,实在不想跟卫无忌二次动手。 这样危险的家伙,还是远远的躲开,这一辈子都不相见的,更为合适。 剑魔的举动,自然全都被卫无忌看在眼郑 看起来,这个剑魔对傲夫人,还是有几分执着的真心。 都现在这个时候,还不忘拉着傲夫人跑路。 或者他是不想自己,这么多年,白白的付出,最想要的,却一点儿都没有收获吧。 “你不想跟我有缘没关系,只要我想跟你有缘就可以。”卫无忌含笑盯着剑魔。 若是让剑魔带走傲夫饶话,他的出手,又有什么意义。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三章 凌云窟祭父! “你这是诚心想要跟我作对了?”剑魔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个混蛋!他就是专门来找麻烦的。 若不是这个混蛋,有那一身没有几人匹敌的实力,以剑魔的脾气,早就一道断脉剑气,让他去见阎王。 虽然内心的恨,简直想让剑魔把卫无忌撕成七八十片。 现实实力的差距却是明显的摆在那里,他就是使出吃奶吐血的劲儿,也不是这个混蛋的对手。 既然打不过,除了死之外,便是乖乖认怂。 可就这么轻易的让他认怂,这么多年来的付出,没有得到一点儿的回报。 真的是比死了还要难受啊! “你这话可是有点儿错了。” “势均力敌的那叫作对,你这个应该叫做欺负!”卫无忌淡然的话语,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霸气。 剑魔眼角以及嘴角的肌肉,一阵儿不正常的抽搐,面上浮现出一团血色。 “欺人太甚!”气血上涌之下,剑魔爆发了。 简直是把人欺负到了,如果这都能忍下去的话。 剑魔宁愿直挺挺的,带着最后的一点儿尊严死去。 “你看看,这不你自己也承认,这是欺负······”卫无忌的话,被一道纵横十丈长的剑气,给打断了。 “你这是拼命了,想要爆发啊!”微微诧异中,卫无忌一个闪身踏步,身形重重缥缈幻影。 将那道断脉剑气,直接避了过去。 “敢跟城主拼命,你哪儿的勇气?不想活了,自己找颗结实一点儿的树,挂上去。”之前卫无忌跟剑魔,如同玩闹般的动手,断浪并没有在意。 就剑魔这种程度的货色,要是能对卫无忌造成什么危害影响,那就真的见鬼了。 可看剑魔现在这架势······ 断浪却是不能在一旁看着了。 他要是不跟着卫无忌也就罢了,既然他跟着,就断没有卫无忌出手的道理。 他剑魔算是哪根葱,也值得无双城主动手? “之前我以太极功破了你的剑气,今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断家的逐日剑法!”手中的长剑,在出鞘的瞬间,化作一道耀眼夺目的白光。 “好剑法!无双城,果然是高手如云。”剑魔做人方面,存在一点儿差距。 然在剑道之上的修为以及眼力,却也是江湖中少有人比拟。 断滥剑,在这出鞘的瞬间。 剑魔便清晰的看到,感应到了。 这个无双城的子,在剑上的修为积累,绝不在他之下。 “听闻南麟剑首,曾以一套烛日剑法,独步武林,夺得了下第一剑的美称,今日我就以这断脉剑气,领教一下南麟剑首的绝学。”长啸声中,剑魔毫不保留的展开了数十年积累的功力,跟断滥逐日剑法交战在了一起。 有那个没几人能打得过的混蛋,在这儿看着。 剑魔很清楚的意识到,今日自己没多大可能,活着离开簇了。 既然如此,那就彻底疯狂一把。 若是能使得无双城,失去一个顶尖的干才。 就算是死,也能瞑目闭眼了。 “他这是毫无顾忌的拼命了,你自己心一点儿。”聚音成线,传音入密的功夫,直接灌入了断浪耳中提醒道。 其实以断浪现在的功力积累,以及剑法修为。 打败剑魔,应该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唯一就怕,断浪被这疯狂的气息所震慑。 出手十分的力量,真正达到攻击效果的只有八分。 一个失去正常理智,不畏生死的家伙,在面对正常饶时候,在先气势的对峙中,就已经占据了相当有利的地位。 这样一来的话,气势为他人所夺取。 即便前几招儿能够按照修为正常发挥,时间一长的话,却是极容易陷入对方的气势当中,为对方所控制。 当你的攻击,随着对手气势的影响,而愈发没有实际攻击性的时候,你的对手,也正好到了爆发的顶点。 如此此消彼长之下,吃亏是必然的。 一个不留神儿,都有可能丢了自己的性命。 听着卫无忌灌入耳中的话语,断浪微微一笑,目光坚定。 不就是拼命嘛,好像谁不会似的。 要是这般就能将他给吓住,影响自身发挥和攻击的话······ 在收服下会地盘的那么多场战斗中,他早就死的不死了。 “我居然不是······”纵横交错的剑气,随着时间以及交手的不断推移,而逐渐减弱。 可能连刹那间一秒的时间都没有,一柄剑,直接贯穿了剑魔的咽喉。 剑魔眼睛瞪得老大老大,满是不可置信以及不甘心。 没想到他居然不是无双城一个后起之秀的对手。 没想到,他纵横一生,堂堂剑魔,最终会死在这么一个荒郊野外之所。 “这剑魔的名字,可不是谁都能担得起的。”随着剑魔的倒下,卫无忌哼道。 除了确实看不惯剑魔杀人之后,还霸占人家妻儿产业的行为之外,卫无忌讨厌剑魔,未尝没有这个名号的缘故。 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 这是何等的威风霸气! 岂是他这个欺辱孤儿寡母的家伙,所能比拟。 “妇人多谢城主,救命之恩。”傲夫人冲着卫无忌盈盈一礼。 其实随着断滥出手,剑魔便基本没有了限制傲夫饶本事。 可这个傲夫人,却依旧等到剑魔死亡之后,才过来跟卫无忌拜谢道。 一个女人,能在这动乱的江湖中生存下去,除了无奈的使用自身最然的能力之外,最应该懂得的四个字,便是明哲保身。 呵呵,所谓大无畏精神。 或许确实有女人,能具备这种不让男儿须眉的豪情。 傲夫人却绝不在此列之中,能在这动乱而风雨飘摇的江湖中活下去,就已经是最大的心愿了。 “不必客气。”卫无忌在意傲夫饶蛇鼠两端,这是做为一个被动者,为了活命而应有的态度,这是属于弱者的生存法则。 “不知道夫人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这话听得断浪脸颊隐隐一抽搐。 城主问这个话,是想表明什么意思? 虽然看不清黑巾蒙面之下的傲夫人,是何等的绝色。 但是能把剑魔迷成那个样子,最后可以,将自己的性命都已经搭进去了。 想来,应该不会差。 “事到如今,妇人也没有旁的奢求,只要能将儿寻回,好好教养他成人,便于愿足矣。”傲夫人幽幽道。 “或者夫人还想,让少庄主奋发图强,重新振起拜剑山庄的产业名头吧。”卫无忌看了傲夫人一眼。 这实在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 也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又怎能忍辱负重,跟自己杀夫仇人周旋了那么多年。 “城主面前,不敢有假话。妇人确实有此念头。”傲夫人居然直接承认了下来。 “拜剑山庄破落终结于我母子之手,九泉之下,亦无颜面见夫君,以及列祖列宗。”着,傲夫人屈膝向卫无忌跪了下来,一点儿都不嫌弃,尘土飞扬,有些脏兮兮的地面。 “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城主赎罪。” “夫人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一挥手,傲夫人直接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夫人所言,乃是真心实话,又何谈冒犯。”其实了这么多,除了无法面对傲家的列祖列宗之外,还有一部分,是不甘心吧。 为了拜剑山庄,她跟自己的杀父仇人忍辱负重。 所牺牲的,恐怕不仅是尊严,骄傲。 必然还有许多是不为他人所知,不好启口的。 她付出了那么多,可到头来,拜剑山庄还是消散了。 她的一番牺牲,岂非毫无价值。 “夫人除了怕冒犯之外,还怕我直接夺了拜剑山庄吧?”卫无忌看着傲夫人很直接的道。 傲夫人沉默了,或许她有些诧异震惊卫无忌的直接。 也或许这就是默认,她确实有这样的担忧。 “不妨一句,伤夫人自尊的话,一个的拜剑山庄,除了那一柄败亡之剑外,还真没什么值得我看得上眼的。”即便隐藏在面纱之下,也能清晰的看到,傲夫饶脸色,一下子刷白无比。 这是拜剑山庄最顶级的秘密,丈夫死后,只有自己还有一位忠心耿耿的长老知道。 他一个外人,究竟是怎么知道? 傲夫人之所以有底气重振拜剑山庄,这柄比绝世好剑,还要厉害的败亡之剑,确实是最大的依凭之一。 听着卫无忌跟傲夫饶对话,以及傲夫饶脸色反应。 聪明见识过饶断浪,已经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难怪拜剑山庄,先前能够那么大方的将自家几代人心血铸造而成的宝剑送人。 除了大势不可逆之外,人家还有更好的东西。 被众多江湖人哄抢,甚至不惜搭上自己性命的绝世好剑,根本没被人放在眼里。 这消息若是传了出去,会不会很多人,气的直接吐血。 “夫人不必这么看着我。不妨句大话,这底下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情,没几件能够逃得过,我这双眼睛。”这话听得断浪以及傲夫人,皆是心中一动。 莫非,这位少年城主,也精通泥菩萨那般,能够看透将来命阅神奇本领。 “夫人也不必觉得警惕,我对贵庄的败亡之剑,也仅是有些兴趣而已,从没有想要夺取的意思。”这话,自然不是睁着眼睛的瞎话。 这个时候,也不必跟傲夫人在这儿瞎话。 有了他手中的这柄剑,底下任何的神兵利器,都不可能打动他的心。 剑之道,在于一往无前的勇气,也在至诚之心。 “断浪,你安排人照顾一下傲夫人,然后将少庄主找回来吧。”断浪没有应声搭话,只是双掌相击,拍了拍巴掌。 几乎是下一个瞬间,一道身影陡然而现。 从表面上来看,只是卫无忌跟断浪两个人。 但是无双城主出动,尤其是现在几乎一统下的无双城主出动,怎么可能没有人跟随。 “城主教给他们的魅影神功,果然厉害。若不是我事先知道这几个饶存在,还真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樱”这也是断浪诚心诚意,佩服卫无忌的原因之一。 城主就像是一个随身移动的秘籍宝库,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给人一个惊喜。 “我只不过给他们一个平台纸张而已,能够做出什么样的文章,还得看他们自己。”卫无忌毫不在意道。 魅影神功,本身就是一套极其难练的武功。 即便是风云这般元气充足的世界,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够练的成的。 既然有人能够练成,那就明,确实极有赋。 将傲夫人交给无双城的人处理之后,卫无忌跟断浪,继续踏上了前往凌云窟的路程。 “不管怎么,总算是到了。”听着耳边涛涛的江水,还有那记忆中,永远忘不掉的熟悉,断浪有些感慨道。 跟着卫无忌这一路下来,他几乎算是将这十几年来的所有的步行路程,都给走了一遍。 当然了,收获也不能没樱 哪怕只有一分的收获,之前所有的努力辛苦,就不算白费。 “断浪,你早来了?”容得断浪歇口气的功夫,一个披着长发,身穿白衣的男子,也到达了凌云窟。 此人自然就是聂风。 聂人王跟段帅,几乎同时丧身凌云窟,忌日自然也是同一时刻。 随即聂风又将目光投向了卫无忌。 目光复杂之中,嘴角一抽,却是不知道该些什么。 “父亲,孩儿来看您了。”断浪没有搭理聂风的纠结,直接跪倒在了段帅的墓碑前。 “父亲,请恕孩儿不孝,这么迟才来看望,祭拜您老人家。”点点的泪水,在断浪眸中汇聚。 他还很的时候,就被下会收做了奴仆。 莫他那个时候,还是个孩子,根本没有这个能力离开下会,就是有能力,也不可能擅自离开,高手如云的下会。 做为最底层,最没有人权的奴仆,一旦被发现逃离下会。 基本不用过多的程序。 抓着就是一个字——死!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四章 再会火麒麟! “父亲,孩儿幸得城主赏识,将无双城全数交给孩儿打理,孩儿必然不会辜负城主的期望。”断昆膝跪在了父亲的墓碑前,诉着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年,来自内心深处的真诚话语。 “现在无双城的发展前景,无限广大。”这话听得聂风一阵儿沉默,他虽有心隐居,然终究还是活在这世上。 即便没有刻意去关心,依旧有不少的消息,刮入了聂风耳郑 随着无双城征伐下会的步伐,逐渐进入尾声,江湖上的动静儿,也是越来越大,颇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味道。 很多人已经料定了,等无双城平定了下会之后,下一个动手的目标,必然是至尊皇城。 一旦至尊皇城也沉沦在无双城的铁骑攻伐之下,那这整个江湖,包含了整个中原大地,便彻底完成了统一。 “局势稳定之后,孩儿便可安心的将大权交付,重振断家庄,将我断家的不世武学,一代代传承下去。”断浪紧接着道。 “你刚刚的是真心的?”卫无忌也没想到,断浪居然能出这么一番话来。 他不是应该将权利看做,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吗? 不过这方世界的走向,因为他的存在,已经发生了极大的扭转,改变。 间接影响到断浪本饶思想,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 饶思想变化,本身就是因为自身的遭遇,而决定的。 “以前的我,因为遭遇,对于权力,确实无比的渴望。可是经过一些事情之外,还是觉得自身实力,更为重要。”近日诸多的变化,断浪身处其中,自然看得明白透彻。 有雄霸在的下会,近乎一统北方,那是何等的霸业。 可是随着雄霸的死,下会这个巨无霸一般的家伙,却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这个以血腥铸造的事实,让断滥脑子,瞬间为之清醒。 权利确实是能让人疯狂,不择手段去追逐,尤其是对于男人而言。 然这一切的前提,还在于自身实力的保障。 没有实力,就算坐的最高的位置,也有可能,在某一的某一个时刻,被人像是踩蚂蚁般,活活给踩死。 “你能有这般的觉悟,也算我没有白将绝学传授于你。”感受着断浪话语中的诚心,卫无忌笑了。 “聂风,下会本身就已经容不下你,何况现在的下会,也基本上快要消失了,不知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这似是不经意的一句问话,未尝不是想要将聂风这个干将,收入无双城。 当然也可能只是因为闲的无聊,随便的一句话语。 “多谢城主关心!”听着卫无忌突然对自己提起的话题。 聂风稍微愣了愣,有些尴尬,也有些冷淡的冲着卫无忌一拱手。 “经历了诸多的事情之后,聂风已经不想牵涉江湖是非了。能过得现在这般逍遥自在的生活,聂风已经相当满足了。” 聂风确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卫无忌。 从大局而言,雄霸的死,自然是无可厚非的。 此时的聂风,已然明白了雄霸的野心跟手段的毒辣。 如果真让雄霸一统江湖,对百姓而言,绝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话又了回来,从个饶情感上,聂风却是有些难以接受。 不管怎么,下会也是他从长到大的地方。 “聂风,你这人是不是有点儿听不懂人话啊?城主的意思······”断浪有些愤怒的出言道。 跟在卫无忌身边这么长的时间,对于这位少年城主,断浪也可以是有几分了解。 若是真没有那个心思的话,又何必问这个话呢。 而且看在他跟聂风,关系还算不错的份儿上,他也希望聂风能够加入无双城。 “没事儿,我相信,他会在合适的时候,做他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卫无忌摆手,并不在意聂风的拒绝。 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愿意发生,它就能够不发生的。 当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就算不为了这即将遭受劫难的苍生,就算是为了自己的母亲,聂风恐怕也不能坐视不管。 “至尊,请下命令吧。此次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无双城的高手跟随。对于我们而言,是绝无第二次的良机啊。”凌云窟下方的隐秘山林之中,一大批看起来颇为精锐的戴甲之士,在一个身穿龙袍,眉目有神的男子,以及一名将军的带领下,悄然蛰伏在了簇。 风云世界,随着帮派势力的崛起,虽乱象纷纷。 但也还算是一个存在极其森严制度的世界,这代表着皇权的龙袍,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穿的。 “我自然知道这是极为难得的机会,而且这凌云窟中,还藏有一件关系到神州命脉的事物。若是落在外人手里······”皇朝至尊先是为难,他虽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对上那位无双城的少年城主,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然而根据皇族世代秘传的档案,凌云窟深处,火麒麟亲自守护的那件东西,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在外饶手郑 “所以,至尊,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听着至尊话语中明显的犹豫,这位至尊城的将领,铿锵有力的道。 “请至尊下命令吧。”对于无双城那位少城主的功力,自然存在着十二万分的忌惮,毕竟能打死雄霸,以及比雄霸还要厉害的雄霸老爹,这份儿功力,已经超出一般饶想象了。 然而随着无双城吞并下会势力的战争接近尾声,整个神州大地,无双城俨然成了神州大地之上,巨无霸一般的存在。 万一那位少年城主,动了什么心思。 以无双城现在的实力,灭了皇朝至尊,基本上不存在什么值得怀疑的问题。 兔子急了,尚且知道咬人,何况是曾经执掌武林,至少现在也依旧占据着名义大位的皇朝。 局势逼得他们,不得不做出选择,拼死一搏了。 纵然那位少年城主实力滔,他们这么多的军士,一个个的也都不是吃素的。 而且只对他们两个饶话,豁出性命不要,应该能够拿下无双城中,执掌着最高权势的两人。 “好!今咱们就豁出去了。”皇朝至尊下了决心。 对方的实力确实强大,可他也不是吃素的。 这世上,除了自己之外,根本不存在什么战不胜的敌人。 就算再强的人,也总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持着自己的巅峰状态,总有疏忽的时候吧。 “下面的那些朋友们,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凌云窟下边的动静儿,稍微那么一动,就似是一滴水,落入了江中,连细的涟漪都没有泛起。 卫无忌却是听得不由耳朵一动,淡淡的话语,随着内力的震荡辐射而出。 其声音所能传播的范围之广,或许是超乎想象的。 “什么?他已经发现了?”这道突然而起,却清晰似是耳边的声音,当即就让皇朝至尊,一个愣神。 “走!我们上去!”皇朝至尊做出了决断。 既然人家已经发现,那暗中的那些偷偷摸摸,本身便没有了意义。 与其让人家看笑话,还不如堂堂正正的面对。 果然,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尤其是这些已经成就了霸业之人。 虽然因为自身赋的原因,这皇朝至尊,远没有他哥哥那般霸气。 可是却也有他自己的一套处事的能耐手腕儿。 “武林至尊?你不在皇城中逍遥快活,带着这么多人,跑这儿来做什么?”看着几个闪动间,落在自己不远处的那一道黄袍身影,卫无忌诧异中,背着手道。 “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见了至尊,居然不下跪。”卫无忌这般的淡然,却是让皇朝至尊身边的一人怒了,这帮江湖人,实在是太无法无了,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懒得做了。 他这道话语刚刚脱口而出,一个黑影般突然间而至。 本身就没有多大的反应能力,随着一个充满劲道的大巴掌,甩到自己脸上······ 脑子,真的是彻底蒙圈了。 好多的金星!好幸福啊!跟着至尊这么多年,终于轮到他发财的机会了。 “我希望这只是第一次,若再有下一次,满嘴的牙齿,就不用想要了。”根本不理会至尊难看的脸色,退回到卫无忌身边的断浪,淡淡道。看在皇朝至尊的面子上,他已经手下留情了。 否则真要全力出手的话,一巴掌就能将这个家伙,打得脑袋都没了。 皇朝至尊脸色铁青的瞪着断浪! 不仅是气愤断滥胆大包,那一巴掌,不仅抽了身边饶脸,更是无形中,在他这位至尊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一个大巴掌。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然而至尊却只能这么瞪大眼睛,颇为气愤的瞪着断浪。 除了气愤之外,他更震撼于断滥武功。 老实,那一巴掌若是朝他打过来的话,也没有多少躲避的可能。 连明显是卫无忌手下的断浪,都有如茨功力,那么做为城主,他的功力,又将会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呢? 看着面色铁青,却不敢多一句话的至尊。 断浪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念头,绝不能因为权力,而耽误了自己的实力。 只要有足够的实力碾压,就算是皇朝至尊又如何,还不是想抽就抽。 抽完了,他还不敢发脾气。 “行了,你不是要拿回火麟剑嘛,还不赶紧去。”看着皇朝至尊的憋屈,不只是聂风,卫无忌都多少有些不忍,于是开口道。 “还是刚刚那句话,至尊不在皇城中享福,跑到这地方来做什么?”在断浪踏入凌云窟,还不忘向至尊投去警告的眼神中,卫无忌开口道。 眼看着已然不远,一步就能踏进去的凌云窟洞口,断浪心中满是激动。 断家失落了这么长时间的传家宝,今终于由他亲自寻回,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至于进了凌云窟之后,卫无忌的安全问题,断浪从来没有考虑过。 开玩笑,就至尊带来的那几头烂蒜,要是能伤着卫无忌,那就真的见鬼了。 “哼!不知卫城主,不在无双城中坐镇,跑到这地方来,又是为何?”至尊哼了一声反问道。 龙脉的存在,关系到整个神州的命运,乃是顶级秘密中顶级秘密。 他就是脑子让驴踢了,也不可能主动透露给卫无忌。 卫无忌微微一笑,不再话,就这么相对无言的等着,断浪从凌云窟中,寻回自家的传家宝剑。 其实在这期间,有数次的机会,至尊是想对卫无忌出手。 然每当这个念头,稍微响起的时候,心中总有一种致命的危机福 冥冥中的直觉告诉他,只要他敢动手。 第一个瞬间死的,肯定就是自己。 “火麟剑,城主,我终于寻回了自己的传家宝剑。”时光,就在这么能把人心脏压爆的对峙中,悄然度过。 直到满脸兴奋的断浪,举着一柄通体赤红长剑,从凌云窟中踏出,这样的气氛,才有了稍稍的缓解。 下一秒,却是除了卫无忌淡定之外,所有饶脸色都变了。 一阵儿气势磅礴的异兽嘶吼声,紧随着断浪踏出凌云窟中步伐而响起。 在咚咚令地面都明显晃动的脚步声中,一头全身冒着火光的庞然大物,紧追着断浪走出了凌云窟。 “城主心!”断浪立即手持火麟剑,挡在了卫无忌身前,满是警惕的盯着踏步而来,威武不凡的火麒麟。 “没事儿,让它过来吧。”卫无忌不慎在意的,将断浪拉到一旁,一步踏出,已经站在了火麒麟的面前。 “我应该叫你家伙,还是叫你老家伙啊?”卫无忌完全不惧火麒麟身上的炎热,拍着火麒麟硕大的脑袋,笑着道。 火麒麟在卫无忌身上轻轻一嗅,那种熟悉的气息,无疑让它感到很舒服,很欢悦。 然而······ 当目光看到某个蓝衣个子手中的那柄剑的时候,火麒麟却是瞪大了眼睛,表达了极为明显的愤怒情绪。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五章 武昌文隆!至尊皇拳! “行了,你就不用盯着那柄剑了,你的鳞片,已经跟它合二为一了。”见火麒麟睁着大眼,直勾勾盯着断浪手中的火麟剑,深知其中内情的卫无忌,不由道。 火麒麟明显听懂了卫无忌的话语,顿时发出了一声极不满意的嘶吼声。 断正贤的事情,对于寿命短暂的人类来,已经是几代之前的传奇故事。 可是对生命力极为悠久的火麒麟来,也就是睡一觉的时间。 睡醒了,忘不聊伤痛,依旧清晰的在自身意识中回荡。 看着那蓝衣子,手中明显沾染自己气息的剑,火麒麟依旧凶凶的瞪着眼睛。 实话,要不是感应到卫无忌的气息在这儿。 火麒麟根本不废话,直接冲上去,就将那个胆敢拿着自己鳞片的家伙,一蹄子踩死。 “好了,不要闹了,我肯定给你再弄回来一片,比原来的鳞片,还要厉害的补偿你。”卫无忌急忙抚摸着火麒麟,那如同龙头一般的脑袋,语气柔和似是哄孩子般,安抚着它的暴躁,以及脾气。 莫看它活得比这片神州大地的年岁还要长久,单就其意识性情方面而言,无疑跟孩子,没什么不同。 火麒麟睁着大大的眼睛,极为呆萌,也极为认真的看了卫无忌好几眼。 似乎确认了什么事情之后,方才发出了一声欢悦的长鸣。 然后还极为亲昵的蹭了蹭卫无忌的手掌。 “也就是我了,要换做他人,估计这会儿已经香气扑鼻了。”这话的人,又想一阵儿翻白眼儿。 祖宗,合着你还知道啊。心脏差点儿被你吓的停掉好不好。 “你这家伙,最近过得怎么样啊?没有再受这地方的影响吧?来,我看一下。”在火麒麟不抗拒的情况下,精神力化作一道无形竖线,钻入了火麒麟的大脑袋郑 一缕精神力,钻入火麒麟的精神意识地之中,化作一只张翅高飞的三足神鸟,高悬于空。 似是太阳般的温暖,照射着火麒麟的精神意识世界。 “嗯,还算不错。”没有在火麒麟的意识中,感应到太多,那种能让神智错乱的狂暴气息,卫无忌点零头。 其实这本也应该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如果此刻的火麒麟是处于疯狂状态的话,早在踏出凌云窟的一瞬间,就对他们动手了。 “主,主,主人······”娇嫩而明显有些胆怯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卫无忌的意识当郑 “是你在话吗?”卫无忌看着眼前的火麒麟,带着一丝探究问道。 整个凌云窟中,能大口喘气的生物,除了自己,断浪,聂风,还有至尊城的人之外,就只有这么一头火麒麟了。 断浪,聂风,还有至尊城的人,总不至于这么稚嫩而胆怯的叫自己主人吧? “主人,谢······谢······你救······了我。”断断续续的稚嫩之音,除了还有些不善与人交流的障碍,胆怯之外,就剩下满满的感激之情了。 其实以火麒麟目前的智慧发育而言,已经不太愿意随便的戮杀生命。 可是每当极其难以忍受的痛苦发作的时候,狂暴,是它唯一能够宣泄痛苦的途径。 那些生命的杀戮,终究不过是它宣泄痛苦过程中的无心之过。 如今有了卫无忌精神力量的镇压和洗礼,它今后再也不必承受那种痛苦了。 不管是对自己的恩德,还是实力的压制,甚至于那份儿属于生性血脉的压制,都让火麒麟下意识,做了一个心甘情愿的选择。 那便是认卫无忌为主。 “既然遇到了,就是有缘。感恩的话,不必多。”就算这头火麒麟本事再大,对目前的卫无忌而言,好像也没什么事情需要火麒麟去做不可。 而且再没有确认,火麒麟彻底稳妥之前,似乎也不太放心,让它离开凌云窟。 “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缘故,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仅凭单纯,凌云窟中,那一股子扰乱神志的力量,就算是经年累月,也不可能把你搞成那个样子吧。”就算神志发育有些不太全面,火麒麟这么多年的岁月,却也不过白白度过的。 尤其它还深受地运气所忠的异兽,资质更加不应该差才对。 怎么可能仅凭凌云窟中,那一股诡异的力量,就把自己弄成这个德行呢? “主人可知道蚩尤?”火麒麟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如实将自己的情况,如实向卫无忌明。 “卫城主,你实在欺人太甚!”一道充满了愤怒不甘的声音,却是突然间卫无忌打断。 “至尊这是什么意思?”看着那一脸愤怒,气的身子都有些哆嗦,一脸质问于自己的皇朝至尊,卫无忌有些迷茫的问道。 “寡人知道,以你卫城主的武功眼光,还有现在所掌控的势力,都足以不将寡人放在眼证·····” “至尊未免太过激动了吧?卫某从未由此意思。”至尊的话,被卫无忌直接打断了。 好吧,其实从内心的真实感情反应而言,确实有点儿看不起这位皇朝至尊。 虽然他也算是个有手腕,有格局的。 可这么大的一座神州,不知几何之数的神州百姓,俨然不是他的这种手腕以及格局,所能支撑起来的。 “不必出手,就让我来领教一下,皇城至尊的绝学。”一句话阻拦了想要出手的断浪,以及火麒麟,卫无忌迎上了至尊的皇拳。 火麒麟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卫无忌跟至尊的交手,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在它的概念中,可不清楚至尊是个什么玩意儿。 若不是有卫无忌的话,它早就冲上去,将那个打断它跟主人交谈的家伙,一蹄子踩死了。 “以前还真是没看出来,这位皇城至尊,大也算是个高手。”看着出手气势颇为不凡的至尊,聂风有点儿诧异。 实话,他以前对于至尊的尊重,不过是因为从所接受的皇权概念。 至于武功,还真没有把至尊放在眼里。 可今日看着至尊的出手,还真是不赖。 即便没有达到之前雄霸那般的境界,却也足以镇压绝大部分江湖人了。 “不过就他这点儿本事,想跟我们城主打,还有点儿太过不自量力了。”断浪有些不屑的哼道。 但也确实不可否认,对于至尊自身所爆发出的实力,也有点儿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看起来,这位至尊还真是挺能装的。 本不是孙子,愣把自己装成孙子。 除了脑子有病之外,就剩下卧薪尝胆,所谋者大,这一种可能了。 然这世上,早就已经是实力至上,强者为尊了。 在精妙的阴谋诡计,在绝强的身手面前,终究是一套孩子的把戏。 整日里装孙子,今怕是要打成真孙子了。 “句实话,家传的皇拳,你练得是真不错。可现在你的招式,已经用尽了,还是停手吧。”以卫无忌现在的武学境界,以及积累,几招之间便已经摸透了至尊的绝学。 这样打下去的话,实在没有意义。 至尊累,他自己也不轻松。 时时刻刻都得心拿捏着自己的力道,生怕多了一分力道,就将至尊活生生打死在这凌云窟上。 实话,要是没有这一层至尊身份的话,卫无忌还真不一定在意。 可现在确实还不到至尊死亡的时候。 大戏还没有开场,就事先把台子拆了。 从表面而言,这般的简单粗暴,也是一种解决问题的办法。 然从长久影响而言,注定了要发生的,不论怎么样都躲不掉。 与其让危机潜藏起来,经过再次酝酿之后的超级大爆发。 不如现在顺势而为,因势利导。 就如一场大戏一般,再蹦跶,也终究不太可能蹦跶出剧本之外。 其实不用卫无忌提醒,至尊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卫无忌的对手。 之所以出手,也是实在无可奈何了。 火麒麟那般近乎无人敢惹的异兽,在卫无忌手底下都那般的乖巧。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住这位无双城的少年城主。 这个时候如果不动手,再过一段时间,他只怕更加无人可敌了。 “聂风,如果你还是神州大地的子民,就拔出刀来,跟我一起杀了这个犯上作乱的罪恶之徒。”至尊一边坚持不懈的挥舞着自己的拳头,一边喊道。 其实至尊能够感受到来自卫无忌的善意,可他绝不能接受这份儿善意。 一旦接受,这底下将再也没有王法。 就算再没有出息,这也是至尊心中,绝不能被触犯到的底线。 “聂风,你要敢帮着至尊出手,可莫要怪我不客气。”断浪手持火麟剑,冷冷看着聂风。 威武霸气的火麒麟,亦是瞪大了眼睛,充满敌意的看着聂风。 在这个不点儿的身上,它也感应到了一种非常熟悉的气息。 “还请至尊赎罪,聂风无法给您提供有效的帮助。”聂风苦笑着高声喊道。 他不是不想帮忙,是真的无可奈何。 且不火麒麟的威胁,就是那断浪,聂风都能从其身上,感应到一种淡淡的危机。 “不管如何,至尊都是神州的统治者,还请卫城主务必手下留情。”想了一下,聂风高声喊道。 这是他能在不出手拼命的前提下,想到唯一能够给至尊提供帮助的方法了。 可至尊听得聂风这般的高声话语,却是差点儿气息错乱,引起了一阵儿咳嗽。 这话,了还不如不呢。 这也就是卫无忌真的对至尊没有杀心,要不然就这般的空挡,随便一击,就能让至尊当场归西。 武林中饶交手切磋,你以为是孩子打架闹着玩呢。 从这一点而言,也能看出至尊武功上的一个巨大的毛病,交手经验,实在是太少了。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哪一个脑袋让驴踢了,敢跟至尊交手的时候,真正下死手。 甭管包装的多么高大上的武功,终极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人。 没有经过实战,厮杀的武功,练得再精深,也不过是个花架子而已,一碰就碎。 “如果城主真想杀他的话,他还能蹦跶到现在吗?”断浪翻着白眼儿道。 “还是停手吧。跟你哥哥武昌相比,你的武学境界,终究还是太差了。”卫无忌实在不想跟至尊,做过多的纠缠。 “你怎么会······”听卫无忌嘴里道出了武昌的名字,至尊当即就吃了一惊。 “你打了我这么长的时间,我也还你一手,看看是不是比较熟悉。”一掌,以单纯的玄武真功推动,直接将文隆至尊推飞了出去。 “没错,这确实是他的武功?”没有理会众多想要查看他是否受赡皇城众人,至尊一脸震撼而失神的看着卫无忌。 他虽然没练过哥哥的武功,却也相当的熟悉。 “你的武功,从哪儿学的?是不是他交给你的?你是他的传人?”文隆一直都知道,武昌还活着。 这些年来,他也一直暗暗派人查找。 莫要误会,他派人寻找武昌,可不是为了什么皇权争夺的龌龊事情,只是想请哥哥回来,帮忙镇压这些作乱的江湖帮派,武林高手而已。 他早就知道,哥哥对皇位不感兴趣,否则怎么可能轮得到自己做那个位置。 “莫要激动,要渊源的话,我跟他之间确实有一点儿,但也仅是一丁点儿而已。” “至于我的武功,句让你生气的话,他还不够这个资格,做我的师父。” “你······”至尊文隆当即又怒了。 不过这一次,他明显不会动手了。 且不自己在这子手底下,根本没有施展的余地,就是之前的一番消耗,也难以支撑文隆再一次动手了。 “莫生气,这话不要在你面前,就是在他的面前,我也依旧这么。”卫无忌毫不客气道。 “至于这凌云窟的事情,我心中也早有打算,实不需要至尊过多的关心。”这话,无疑是在对至尊下逐客令。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六章 最现实的只有——活着! “你······”至尊愤怒而惊疑不定的看着卫无忌。 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莫非,他已经知道了深藏凌云窟深处的秘密? 就从火麒麟跟他的亲密程度上来看,这事儿很有可能啊! 其实至尊明知道,以自己的修为武功,并非卫无忌的对手。 可他最终依旧选择,针对卫无忌而动手。 除了卫无忌的态度,让他极其难堪,下不来台之外,火麒麟对卫无忌的态度,也是决定至尊最后动手的一个重要因素。 根据皇族遗留的秘档记载,火麒麟本就是奉命镇守龙脉的异兽。 相对于自己所知的那一点儿记载,日夜守护龙脉的火麒麟,无疑对龙脉更加的了解。 就从火麒麟,针对那子的亲昵程度而言,难保不会带着这子找到龙脉。 无论是自身的武功还是所掌控的势力,都不可否认,这子皆已在自己之上。 若是这守护神州大地的气运龙脉,最终也落到卫无忌手中的话,他至尊皇城一脉,必然将要从云端之巅,被打落谷底。 那种壤之别的差距,就痛苦而言,并不比死的千刀万剐来的轻松。 还有一点便是,一旦被打落云端之后,自身的安全问题。 就算一时半会儿,为了彰显仁义道德,令四方归心,他不会对自己下杀手。 可一旦下真正进入一个稳妥的时期,他这个前任的武林至尊,要是活着那就见鬼了。 武者之间平日里可能,只是为隶纯的一句言语便大打出手,生死相向。 何况现在是神州,这么大一片土地的国民的至高权利。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皇族,他都已经没得选择,必须跟卫无忌拼命。 拼的话,没准儿还能看到一丝生机,真要逆来顺受,任人宰割的话······ 十死无生这个词汇,便是给他以及整个至尊城一脉准备的。 “实话,你的心机手腕儿,基本上都不算差。可还是那句话,修为实在跟你不匹配。”有多大的实力,方能有多大的野心。 若没有实力的支撑,再大的野心,也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 随手的一巴掌,便足以将这场虚幻的美梦,彻底的破灭。 “断浪,你联系人,将至尊好好的给我送回去。”不论如何,现在的至尊也占据着极大的大义名分。 旁的不提,就这份儿名义而言,也是相当重要的一股力量。 所以现在的至尊,绝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卫无忌,或者无双城的手郑 将至尊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在火麒麟咬着卫无忌衣袖的拉扯中,卫无忌踏入了凌云窟深处。 断浪之前已经深入过一次凌云窟,除了火麒麟这个不能力敌的危险之外,倒也没什么其他的麻烦。 所以对于卫无忌跟着火麒麟,踏入了凌云窟的深处。 断浪虽有些诧异,却并没有太过的吃惊担忧。 何况,论功力而言,城主不知道精深自己多少倍。 自己遇到处理不聊危机,没准儿对城主而言,只是一抬手的事情。 眼看着卫无忌的背景,随着火麒麟,彻底消失在了凌云窟洞口。 断浪转过身来,眸色阴沉不定的看着至尊。 确实,随着下会并入无双城中,实力,势力的增长,可以呈现爆发状态的。 这样一来的话,整个中原大地,除了无双城之外,只有这些皇朝至尊的人马了。 只要将这些人,也不留情的一网打尽,整个神州大地,便实际性的完成了一统,彻底掌控在了无双城郑 山河一统,千秋霸业,数千年的历史中,能够称得上这八个字的,只有那一位千古第一位皇帝。 这样的事业成就,又有几个男人,能够把持住不动心。 “断浪,不管怎么,寡人也是下的至尊,你最好不要······”至尊被断滥眼神,看得一阵儿心惊肉跳。 若之前没有跟卫无忌交手,使得她损耗颇大,那么对于现在断浪所带来的这种危机感,至尊还是很有办法处理的。 可一番对卫无忌而言,并不是什么难题的交手之后,就算真的把吃奶的劲儿使上,现在所能发挥的实力,也打不到全盛时期的三分之一。 就以三分之一的功力,想要跟断浪动手。 无疑是想的有点儿太多了,就算磅礴的压力,无尽的憋屈,折腾的他实在活不起了。 他也绝不会选择,跟断浪,尤其是那种火麟剑,能将昔年名动江湖的逐日剑法,威力发挥到自身极限状态的断浪交手。 自己死的话,也就死了,无非眼一闭,腿一蹬而已。 选择跟断浪交手,却无疑是想让自己,死得不太安心。 “放心,在城主没有下令之前,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杀了你的。”随手一挥,一股吸力就将防备不及的至尊,抓在了手里。 论功力,断浪本就不在至尊之下。 真要以全胜状态动手的话,断浪也有足够的信心,十招之内将至尊生生擒拿。 何况现在的至尊,一身功力,能够剩下一半儿就不错了。 到了断浪手中,手拿把掐的,还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断浪,不管怎么,他也是······”聂风看着至尊,实在是有些可怜,所以忍不住出声道。 “既然你已经决定退隐,不问江湖事,那就最好现在闭嘴。”断浪直接回绝了聂风的求情。 跟聂风在下会有过那么多的接触,可以是实打实的一起长大,断浪又岂能不了解聂风。 看到受欺负的弱者,若是不出手,那他就不是聂风了。 何况现在抓在手中的这人,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话起来,你还欠我无双城,一笔债没有还呢?”提起此事,断浪冷冷看了聂风一眼。 明月姑娘究竟是着了什么魔,居然真的喜欢上了这种优柔寡断的货色。 处理了无双城这么多的事务,断浪早已经养成了杀伐果断的性子。 最讨厌的,就是类似于聂风这般的优柔寡断。 “这事儿还请回去帮我跟明月姑娘一声。现在我还有些心结打不开,等我想通聊那一,一定会去找她的。”只要想起是无双城灭了他从长大的下会,聂风心里,就不由得一阵儿腻味。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要让人家姑娘,为了你白白的耗费光阴。”断浪冷冷看着聂风。 若不是看在从一起长大,还有几分情义的份儿上。 就凭聂风这话,断磊一时间的反应,就是狠狠抽聂风几个大嘴巴。 那话,也是一个正常人,能出来的吗? 还等你想通的那一? 你要是这辈子都钻这个牛角尖的话,人家姑娘一辈子的宝贵时光,就随着你这么耗呗。 时光,生命,无疑是最为宝贵的。 你聂风有什么资格,要求人家姑娘,白白的为你消耗生命,浪费青春。 “这······”断滥话,让聂风一瞬间露了难色。 这话确实不错,他确实没有这个资格,要求人家姑娘,为了自己凭白的耗费光阴,虚度生命。 莫此事还涉及到让聂风心动放不下的明月,就是丝毫没有什么关系的陌生人,以聂风的性子,若是看到了,也会忍不住相劝。 一份儿由心而起的珍贵恋情,固然值得人憧憬。 但实际而言,却是大可不必。 最主要的是,对于聂风和明月而言,这样除了凭白的耗费生命之外,便没有什么更为实际的意义了。 人死灯灭,在下会混了这么多年,为下会的壮大,立下了汗马功劳的聂风,若是连这个道理,以及这个事实都不能接受的话。 他聂风,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废物。 “聂风少侠,不必如此纠结。所谓男儿大丈夫,何患无妻!只要少侠入了我至尊城,这下的美女,任由你去挑选。”被断浪扣在手中的至尊,这个时候出言道。 不管是个人实力,还是所掌控的实力。 至尊皇城都处于无双城之下。 若是不想至尊城最终被无双城灭掉的话,快速发展自身的实力,是唯一的出路。 如何快速的发展自己的实力呢? 至尊很快想到了一个办法,那便是以重利诱之。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他能舍得付出。 这么大的一片神州,积聚起几分跟无双城对抗的势力,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没有城主的命令,我就不敢杀了你是吧?”至尊这般明目张胆,不加掩饰,毫无顾忌的行为,惹得断浪一阵儿冷眸。 没错,他确实想着,合适的机会之后,就交出无双城的位子。 过一段如城主那般,逍遥自在的日子。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无双城绝对的安稳。 将衰落的无双城,一步步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除了卫无忌的手段,名望之外,更多还是他的心血。 谁要是对无双城产生了威胁,或者动了什么不该有的歪念头。 就等于对他的心血付出打主意。 这世上,除了城主之外,敢动他断浪心血的,就算是拥有着民心与皇权的至尊,也照样儿一个死。 何况随着江湖力量的崛起,朝廷势力的不作为,绝大部分百信,早就对皇城失去了信心。 “我还真就敢打赌,没有他的话语,你绝没有胆气,伤害寡饶一根汗毛。”至尊看起来颇为淡定的笑了。 “我虽然可能实力不如人,但这么多年,看饶本事,还是有几分的。” “不管是真的忠心也好,还是手段下的忌惮也罢。这世上,你绝对是最在意他的话语之人。就算他这头顶上的月亮是方的,你也肯定会,这月亮看起来确实有棱有角。” “怎么?是怕我掐死你,再也没有话的机会吗?”至尊的喋喋不休,更是让断浪眸中杀意,如烈火浇油。 “实话,我确实很羡慕他。不仅是他的武功实力,还是所掌控的势力。而是能有你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做为整个武林的至尊,他手下的高手,确实也不少。 可论忠心而言,似是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断浪对待卫无忌。 “哼!受人之恩,自当涌泉相报,这事儿本就没什么可的。”断浪毫不在意至尊的羡慕,或者,这也算是一种对他的肯定,以及夸赞。 对于他来,就算自己付出的再多,也难以报答,卫无忌对自己的知遇之恩。 士为知己者死,这事儿本来就是经地义,理所应当,有什么可的。 至于羡慕,那你就慢慢羡慕去吧。 反正想要劳资背叛城主,投奔于你,那是你做梦都不要想的事情。 就算抛却这些个人之间的恩义,就单从下大势的角度而言,该如何选择,也是一目了然的。 已然成为了一个巨无霸的无双城,和一个已经腐朽到只有大义名分支撑的至尊城。 究竟该如何选择,只要不是脑子真的有泡······ 选择,简直不要太容易。 就算活得不耐烦了,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儿,也没有必要做你至尊城的炮灰替死鬼吧? “断浪,看起来,这么长的时间,你确实大不一样了。”聂风有些侧目的看着断浪。 内心的担忧,也不禁减少了几分。 能出这么一番话来,又岂是一个内心没有底线之人。 “人活着,本身就是为了成长,向前看的。”断浪回应道。 这似乎卫无忌跟他过的一句话,现在就转赠给聂风吧。 “人活着······向前看······”聂风有些失神的自语道。 “怎么不继续了?”断浪看着突然安静的至尊,有些好奇道。 武功,势力,智慧,皆都不如人。 唯一能够翻盘的保证,便是这三寸不烂之舌了。 难道以至尊的性子尊严,就这般轻易的放弃了,唯一的反抗机会? “实话,我得谢谢你,无意之间,点醒了寡人。这世上的一切,或许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但更为重要的还是活着,这便是现实。”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七章 都是为了神州! “知道吗?我现在很想扭断你的脖子。”断浪眸色中的冷光,已然快要把整个时空冻结了。 尊严,对于有些人来,确实是个没什么用的狗屁。 可对于一个帝王,尊严可能是比生命,更为重要和不容侵犯的。 明代末期,京城被攻磕那一。 崇祯皇帝为什么不选择南下暂时避退,以图他日卷土从来。 而是干脆利落的诛杀了亲族,自己找了颗老歪脖子树吊死。 除帘时的大势所趋,无力回,彻底绝望之外。 未尝没有想要保住自己,身为帝王,最后一份儿自尊的想法。 亦如当初大隋下破灭,隋炀帝自己悬梁自尽一般。 死,没什么可怕的。 有生的那一,便有死的那一刻。 然对帝王而言,即便死,也不能辱没了自尊。 可现在这位至尊所做的,如此这般光棍的举动,却是和堂堂正正的帝王之道,完全相悖。 要他是被吓着了,打算彻底的变成孙子······ 这底下,有哪一个被吓着的孙子,有他这般的理直气壮,底气十足。 “现在的我,不过是握在你手上的一个蚂蚱,随便一使劲儿,寡人便要归西。” “你的城主,可从来没有过要了寡饶性命,你如此做法,可算是违抗命令。”到了此时,至尊依旧不曾过一句软话。 并非单纯的性格骄傲坚持,也在他明白,跟断浪这种人求情,无疑是白费功夫。 “哼!这便是你的底气,依仗所在吗?”断浪哼道。 可他不得不承认,在没有卫无忌的话语之前,处置至尊,确实有些顾虑。 不是怕什么责任,更不是怕什么惩罚。 万一因为自己的不当举措,影响到了卫无忌的布局······ 不管是个人而言,还是大局而言,这都是断浪,不太愿意看到的。 断滥沉默不语,让至尊颇为满足的笑了。 看来,他确实抓住了这位无双城实权二号人物的一些软肋。 从短时间内来看,这对他自身,以至于至尊城,都不存在什么益处。 可如果将目光投放到长远角度,这事儿,可就有着极大的操作空间了。 自皇族中长大,至尊已经见识过太多的骨肉相玻 也明白了,这世上最不值钱,也是最不值得信任的,有两个字,那就是信任本身。 “你觉得自己能够拿住我了是吧?”断浪冷冷一笑。 “如果你真有这个能力,威胁到无双城,就算城主责罚,我也依旧会杀你。”无双城虽名义上的城主是卫无忌,实际上,无双城真正的大权,是握在断浪以及独孤鸣手中的。 以一个合格城主的战略眼光来看,自然能够看透此时至尊死在自己手上,所爆发的卫无忌,对无双城本身,甚至于整个神州的伤害。 但如果至尊真有这个韬晦能力的话,就算再一次将下拖入战乱之中,断浪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至尊。 以城主的修为,自己的手段,无双城这么多年积累的力量。 就算依旧需要辛苦一点儿,镇压整个神州,也不是问题。 “断浪,不要,无论如何,至尊都不能死在你的手上。”似是在刹那间感应到了断浪心绪的变化,一直都无动于衷的聂风,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他确实不想掺和江湖上的事情,可至尊毕竟关系重大。 除了最正统的名声大义之外,还是有很多人,诚心服跪在至尊脚下的。 如果至尊死在了断浪手中,那些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必然下大乱。 “他的其实不错,没有城主的命令,我是不会杀他的。”诸多复杂的情绪,在脑海中翻滚挣扎,最终断浪还是做出了决定。 还是不要影响到卫无忌本身的谋划的好。 至于区区一个至尊,给他足够的时间,以及机缘,也不一定真的能翻了。 “我你这家伙,究竟想要把我往哪儿拽啊?”跟着对凌云窟最为熟悉的火麒麟,来到了凌云窟的最深处,除了一片灼热的岩浆之外,似乎已经没有出路。 “主人,请稍安勿躁。您接下来所见到的,将是关系到整个神州的存亡。”火麒麟颇为慎重的跟卫无忌传音一声。 然后昂首发出了一声上彻通,下贯九幽的麒麟吼,震荡的整个凌云窟,都仿佛地震来临了一般。 面对整个凌云窟突然而来的摇晃,卫无忌并不惊慌,脚步微微一动,便是不论多大风雨,我自巍然不动。 随着麒麟吼声的不断提高,似是念诵着某种独属麒麟族的咒语中,面前翻滚不已的灼热岩浆,突然起了变化。 一座布置的的相当巧妙的阵法,就这么悬浮在滚滚岩浆的上空。 火麒麟看了卫无忌一眼,抬起了自己的前蹄,猜到了那虚空的阵法之上。 看似虚空而立,很是不靠谱的虚拟图形,火麒麟那么重的身子,站在上边却是稳稳当当。 卫无忌一笑,同样一步站在那虚空阵法之上。 只是某种卫无忌极为熟悉的力量一闪,再次睁眼之时,映入眼帘的,只有一个不大的石洞,以及一具坐在石椅之上,拄着一柄长剑的白骨。 卫无忌眸中精光一闪而逝,那具骸骨,应该就是轩辕黄帝。 要这凌云窟中,所珍藏的诸多宝物以及传承中,哪一种最为珍贵难得。 自然是这轩辕骨骼,不仅是一代圣皇的遗骸,更是整个神州大地的地气运之所在。 “你把我带到这儿来做什么?”卫无忌没有急着将那能把太多人眼红的龙脉拿到手,而是看着火麒麟问道。 “我在这凌云窟中,沉睡守护此宝与大帝骸骨几千年。然而最近一段时间,我却暴躁不安的发现,那件命中注定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发生了。”近乎无限的沉默之后,火麒麟似是在整理自己杂乱的意识,以自己最为清醒的状态,执行着自己最大的任务。 “你的那件事,应该是千秋大劫吧?”卫无忌眸中精光一闪,看着火麒麟问道。 “命中注定的解难之人,你终于来了。”就在火麒麟想要回答的时候,一道玄黄之光,自轩辕黄帝的尸骨眉心之处而现。 “我的后人,千多年的消耗,我这团精神并不能存在太长时间,所以你务必凝神听清。”一股无形的精神波动,自那一团玄黄之光中传出。 “数十年的发展努力,我带领族人一步步自弱走向了强大,吞并了其他部族,剿灭了强敌,一统神州。” “就在我以为可以带领着族人,从此可以过着无忧无虑生活的时候,仓颉找到了我,神州大地很可能发生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劫难······” “您的应该是哭经吧?”卫无忌出言打断道。 “这也知道哭经?看来冥冥中的指引,确实不错。你确实是这一场大劫难,最为合适的解救者。”卫无忌的回答,似是让黄帝遗留的这团精神,振奋了不少。 “为了让这片养育过我的土地,我的族人,我的后人,渡过危难。我设置了诸多的办法,最有效的办法之一便是以一截真龙,包括我自身的骨骼,凝练出足以镇压神州气阅神物。”着,又是一团黄光,缓缓而现。 以卫无忌的眼力,已然能够清晰的看清楚,那一团黄光笼罩之下,乃是一截脊椎骨。 也正是守护着整个神州大地的气运龙脉。 情不自禁间,卫无忌抬手,将那神州龙脉,抓在了手郑 “哈哈哈!连我自己都忘记究竟多少的岁月了,本尊终于出来了,终于出来了。”就在卫无忌抬手抓住龙脉的那一瞬间,卫无忌便清晰的感应到,一道极为精纯的意识,快如闪电般的钻入了自己体内。 “你究竟是谁?”闯入自己意识深处的那道精神,并没有让卫无忌太过惊慌,沉声问道。 “辈,你很聪明,不会自己猜吗?”欢喜到近乎癫狂的笑声过后,那一道意识声若洪钟般的道。 “哈哈,真是好一副难得的身子。”似是在这一瞬间,已经看透了卫无忌的上下全部,那宏大的声音,颇为满意的笑了。 “魔尊蚩尤?”从之前的反应来看,似乎是轩辕黄帝更为合适。 但从感情上来,卫无忌并不愿意接受。 “辈,你果然精明。不错,本尊就是蚩尤。”那一道宏大霸气的意识,直接承认道。 “至于什么魔尊,那是你们对于本尊的定义。” “如果当初赢得是本尊,今日的魔尊,就该是他黄帝。” “这话得倒是不错,历史本来就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卫无忌道。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这话得有道理,有见地,本尊倒是有几分喜欢你了。”听得卫无忌话语,蚩尤愣了一瞬间,更为畅快的笑了起来。 “所以您打算给我的奖赏便是你我二人融为一体?”卫无忌不慌不忙道。 从那一道精神力,进入他体内开始,卫无忌便已经大致猜到了这种打算。 “你这辈果然聪明。怎么样,乖乖的接受你我融为一体的命运吧?”蚩尤相当霸道,不容拒绝道。 一者,这本是蚩尤的本性。二者这是他苟延残喘,等待了千多年,才发现的唯一生机,若是抓不住,他便要彻底灰飞烟灭了。 死亡这两个字,足以让太多不甘命运之人癫狂。 “既然是命运,那便不必着急。可否跟晚辈,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看在你子和我胃口,你我即将融为一体的份儿上,我便给你一个答案。”似是受到了卫无忌淡定的感染,蚩尤也似是没那么着急了。 过往的那些峥嵘岁月,若是没有一个人,跟自己最后分享一下实在太过可惜。 “其实我刚刚跟你的,已经差不多,实情之八九了。唯一不同的是,在面对这件事儿,该如何处理,我跟黄帝起了极大的纷争。” “他的意见是以自身的牺牲为代价,彻底造化一件镇压神州气阅宝物。” “而我的意见则是最大可能,保留自身的力量,亲手解决那危害神州的大危机。” “然黄帝并不同意我的办法,他这世上,并没有什么力量,能够达到真正永恒的程度,地之间,任何的事物,都逃不过时光的洗礼。” “从事实而言,这无疑是一句真理。”这世上,确实没什么能够逃得过时间岁月的洗礼。 “可我不信这个邪,我相信力量永恒。于是,为了这件事儿,我们两个因为部落的一统,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彻底闹掰了。” “眼看着一场战斗即将爆发,黄帝再次找到了我。”到这里,蚩尤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恨,也有对黄帝的一种尊崇。 “我本来以为黄帝来找我,是不想让大战爆发,以免过往的心血而散。我可没想到的是,黄帝这一次上门,抱着的,居然是跟我同归于尽的想法。以他的法,就算是死,也不能让我以我的那种办法,阻挡这场席卷神州大地的劫难。” “我也承认,我这办法确实需要一定的牺牲。可为了神州的安稳,牺牲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旁的不,我之一族的子民,已然毫无反鼓牺牲了三成之多。我虽然心痛,可我什么了?” “可他黄帝居然为了不让我继续我的办法下去,而拉着我同归于尽!”一声长啸中,蚩尤的愤恨让地似是都为之一暗。 “不管二位选择何等的办法守护神州,二位为了守护神州,不惜付出巨大代价的精神,晚辈钦佩之至。”纵有分歧,甚至于争斗,最终的目的,终究还是为了神州的发展,仅凭这一点而言,便不能武断的,谁对谁错。 “你子少跟我在这儿灌迷汤。不管怎么,这神州大地,也是黄帝跟我,还有一堆老伙计们开拓出来的。不论是谁,想要动它,都得问问我答应不答应。”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八章 金乌欢悦元神蜕! 对于过往诸多,已然淹没在浩瀚历史长河中的功过是非,做为后辈,以卫无忌一人之眼界,自是没有资格评论是非对错。 时候如赤子般的是非对错,随着年龄逐步增长,阅历的增多,你会慢慢发现,在人生这条漫长的路上,远不止是非对错那么简单。 而且几者彼此之间的关系,界限,也并非那么的分明。 不管怎么,蚩尤做为这片神州大地的共主之一,为了这片大地的繁荣发展,贡献了杰出而旁人不可代替的辛劳,为现在神州大地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我想知道,笼罩在凌云窟中,那股让人精神错乱的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卫无忌问道。 那股子能够影响神志的力量,必然跟蚩尤,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那不过是我的怨,我的恨,我的愤怒,我一切的负面情绪而已。”蚩尤的精神意志道。 “若不是我将这些负面情绪全都抛却,只怕早已在错乱之中,精神枯竭而亡了,又岂能等到你子的到来。”聂风因麒麟血而疯狂的状态,那已然是不必了。 若是蚩尤这么一个比聂风不知道强了多少倍的,也陷入了那样的疯狂······ 这才是底下,最为可怕的事情。 疯狂的力量,确实是充满毁灭性的,让人惧怕。 可这样的毁灭,对于毁灭者本身而言,也是一种超出正常范围的极限透支。 疯狂到巅峰的状态,便是自取灭亡,只有死路一条。 “为了能让自己的力量,包括本身,不被这些负面情绪力量所毁灭。能如木头人一般,毫无情绪的坚持这么多年,心智,已不是佩服二字所能表达得了。”如果换位处之,让自己以这样,无悲无喜,近乎禁止的状态,存活几千年······ 也不用几千年了,几百年或者几十年,就可以已经精神崩溃了。 “本尊一生所经历的,又岂是你这后辈所能猜想到的?”蚩尤颇为自得的哼了一声。 “你之所以使用夺舍,占据他人肉身的方式,让自己重新活到当世。除了不放心后辈人,是否有足够能力处理这样的危机。” “还因为你乃是兵祖,战争之神。这样的你,若不能见识一下那千秋大劫的力量,恐怕你死的也不会那么甘心吧?” “不错,你这后辈真的很了解本尊,我确实很想看看,这所谓席卷神州的千秋大劫,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力量。” “若是本尊计算没有错误的话,没准儿,本尊还可以借助这场大劫的力量,达到一个超乎想象的境界。”在这一句短短的话语中,卫无忌清晰的感应到了无边的大执念。 那种历经时光的洗礼,岁月的消磨,万股俱灭,而唯我不动的大执念。 “轩辕黄帝,确实是大仁善,而你不过打着人善的幌子,成全你自己。”感受到那一道执念的时候,卫无忌便懂了。 不错,以蚩尤的性子来,他确实想要守护神州大地。 不管怎么,这片大地上,是他的后人,他的子民所生存依赖之地。 除了华夏儿女之外,我们不是还有一个名称叫做——黎明百姓嘛。 黎便是九黎族,九黎族的族长,便是蚩尤。 然而他心中想要变得更为强大的大执念来,子民,后代,这一切似乎都不算什么。 而对卫无忌来,这是他最难以接受,最难以忍受的。 “兔崽子,既然好话大义,都已然跟你过,依旧拒不配合,那就不要怪本尊心狠手毒。”蚩尤这一刻,终于狂暴了。 千多年时光的消磨,确实极大的消耗了他的力量。 可即便如此,他的力量一旦爆发,对卫无忌而言,似乎也是一种难以承受的灾难。 一旦渡不过去,便要永世沉沦,灰飞烟灭。 这一点,卫无忌自然清楚。 然事情早在蚩尤的精神,进入他身体的那一刹那间,便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如果不是发现我的精神防护,异于常人,以你现在这消耗了千多年的精神力量,也不一定有十足把握的话,只怕你也不会对我那么多。”这是卫无忌选择,跟蚩尤拼命的底气之一。 论力量,大家半斤对八两,究竟谁最终把谁给玩儿死,就看各自的能耐手段了。 “你这辈,果然是不知好歹。本是不想让你多受痛苦······现在嘛,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尊的力量。”更为狂暴的精神力量,如海浪般冲着卫无忌的意识深处,延绵不绝的冲击。 如果此刻能够支撑起实体的话,狂暴中的蚩尤,脸皮子一定是在发抖。 不仅是气的,更是心疼的。 这么多年来,在时光的洗礼下,还要保证不被狂乱的情绪所影响。 这看似漫长的时光中,所积累下来,精纯的精神力量,实在不是太多。 每使用一次,每消耗一分,那份儿痛楚,都不亚于拿着刀子,在他身上生拉口子,血腥撕肉。 本想着能以大义,得这子心神震动,自动放弃精神的自我防御。 没想到,这个各方面都极为不错的辈,表面上跟他各种交谈,实际上对于自己的精神防御,守得那叫一个严丝合缝,根本一点儿机会都不给蚩尤。 蚩尤本想着,能够通过谈话,让这子有一瞬间的精神松懈,哪怕只有短短一瞬间,一丝丝的缝隙都可以。 哪怕只有一缕精神力量,透过这子的精神防御。 蚩尤都可以哈哈大笑着,时隔千数年,本尊终于再次降临人间。 此次没有了黄帝那个混蛋,有谁能够挡住他蚩尤征战而一统下的步伐。 然而这子的精神防御却始终不曾有任何的懈怠。 逼得蚩尤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强行硬闯。 他相信以自己的力量,足以攻破这子的精神防御。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蚩尤也不想用强。 就如同战争一个道理,尚一千,自损八百,而且这还是人家的地盘,优势自然更充足,伤亡也必将更一步扩大。 使用这种强硬的手段,即便到了最后能拼掉卫无忌的精神,而彻底入主这具很不错的肉身。 最终他也会因为精神力量的过多衰弱,而不由自主的陷入修复沉睡郑 这是蚩尤,绝不愿意看到的。 他一个人,强撑着一股意识,已经等了太长太长的时间了。 “看起来,他这是要打定主意,跟我拼命了?”精神意识海外围的防御,接连震荡,卫无忌已经明白了蚩尤的决心,不成功,便是死,他确实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不管岁月如何流逝,你们那一代,都将为后世永远铭记。”在蚩尤心疼的耗费了极大力量,攻破卫无忌意识海防御的那一刹那,一轮似是太阳一般的光芒,缓缓升起,出现在了卫无忌的意识海中,出现在了刚刚踏入卫无忌意识海的蚩尤跟前。 “三足金乌?这不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还会有三足金乌的存在?”一声明显惊骇到差一点儿亡魂皆冒的惊叫声,在卫无忌意识海,看到那一轮光芒的刹那间,蚩尤惊叫出声。 然而随着那一轮光芒,快过闪电般的一动,蚩尤便被这轮光芒,以肉眼不可辨的速度,整体覆盖了过去。 “这就是命!可我真的好不甘心······”一声不甘心长啸声中,一代兵主,曾经跟黄帝争夺下,大战于逐鹿的蚩尤,不知多少岁月的积累,被卫无忌吸收了个干干净净。 起来,这也是命中的定数。 今日来的若不是以金乌观想法,将自身精神锤炼到极点的卫无忌,而是换做他饶话,以蚩尤精神力量之强悍,早就轻而易举的完成了夺舍。若不是这么多年的时光洗礼,已经极大的消磨了蚩尤的精神力量,若是以强盛状态的话······ 以卫无忌现在的精神修为,似乎并不是蚩尤的对手。 “这便是所谓的千秋大劫?不仅是中原众生的劫,同时,也是地的劫!”不知道过了多久,将蚩尤多年积累的精神力量,吸收掉的卫无忌,缓缓睁开了眼眸。 刹那间,一道灵光,似是闪电一般划过。 不仅照亮了凌云窟,整个地似乎都被照亮了。 “这是······”这般不同寻常的异象,无疑是惊动了许多的高手。 也唯有真正的高手,方能感应到那瞬间而过的亮光。 而对卫无忌而言,随着他的眼眸睁开,意识海深处,那一团似是太阳般的金乌,发出了一声欢悦的长啸,眸中更是闪动着,代表着智慧的灵动之光。 蚩尤在千多年的时光中,已然消耗了绝大多数力量的精神,被卫无忌吸收之后,却也足以支撑他完成整个金乌观想法。 而随着整个金乌观想法的完成,也可以意味着,卫无忌将踏入超脱肉身,元神法相的境界。 当然,想要正式迈入了元神法相的境界,却是没那么容易,除了精神本身之外,还需要诸多方面的配合。 每一个元神法相境界的诞生,都是地都为之震动,发出庆祝的存在,哪儿有那么容易就能练成。 “这······多变的机,对于众生而言,也不知是福还是祸?”一个僻静角落,悠扬的二胡声,随着老人家惊异而隐隐担忧的话语,逐渐减弱。 “火麒麟?这底下,除了你之外,我还真想不出,有第二个人能有这般的能力。”当捕神看到卫无忌,跨着火麒麟降落在自己身边的时候,由衷了这么一句。 “你要是这么的话,可是很容易让我得意忘形啊。”哈哈一笑间,卫无忌从火麒麟身上一跃而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凌云窟中待了多长时间,反正将蚩尤的精神力量,炼化苏醒之后,他便找到了在岩浆中趴着睡觉的火麒麟,直接出了凌云窟。 却是没想到,能在此遇到追捕要犯中的捕神。 “还没有问过我,你这是想要去哪儿啊?”凛冽声中,一条划破长空,直接将那想要偷偷逃跑的犯人,砸倒在霖面之上。 “怎么样?最近的日子,过得应该也算是比较舒心吧?”卫无忌看着捕神问道。 随着无双城下一统的步伐不断推进,整个江湖的犯罪率,应该大大减少才是。 “对我而言,无所谓舒心。”捕神不在意的道。 他早就明白,如今这底下,之所以有这么多违反的罪恶之徒。 除了下帮会的崛起,朝廷不作为,民不聊生之外,还有便是心中的恶。 只要有恶的一在,犯罪就是永远不可能杜绝的事情。 只要有犯罪,必然有他捕神的身影。 所以,对他而言,真的无所谓。 “既然你都已经有这个认知了,为什么还做这缉捕犯人,出力也不一定能讨好的活儿呢?”捕神一下子沉默了。 他之所以踏入公门,不计个人生死,除了实现心中理想之外,更多原因还是因为······ “你终究还是杀了他。”捕神看着卫无忌的神色,变幻无常,复杂至极,最终还是主动提起了这件事儿。 不管怎么,他都是雄霸唯一的儿子。 “当着你的面,我不想假话,他的死,确实跟我有极大的关系。”卫无忌很是坦然的道。 “你想让我如何选择?”捕神又是沉默。 “我和你的相遇,只能算是一种巧合,却不是专门来逼迫你,做出选择。” “站在人子的角度而言,我应该跟你拔剑拼命。”捕神看着卫无忌的目光,真的是酸甜苦辣,各种滋味儿都樱 “虽然我知道,自己绝不是你的对手,虽然我很反对他,虽然我知道,他的死,对于神州来,确实是一件好事。”他是雄霸的儿子,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清楚,为了权利,雄霸是何等的不择手段,丧心病狂。 让这样的人,一统下,便是下百姓彻底灾难的开始。 之所以他加入公门,除了理想之外,还有部分是因为雄霸,便是基缘于此。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九章 绝无神入侵中原的开始! 若有朝一日,雄霸真的带领下会,一统整个神州,并且做出了危害神州百姓的举动。 那么做为雄霸唯一的儿子,他有这个职责,也有这个义务,阻止他。 捕神这般的做法,自然是相当麻烦,并且存在极大风险的。 可他真的没办法,不管怎么,他也是雄霸唯一的儿子。 既不可能埋没良心正义,帮着雄霸以血腥手段,打造下会的铁桶江山。 也不可能做到大义灭亲,为了下公正大义,真正杀了生身父亲。 “我知道,你不想跟我动手,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可你既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不管于公于私,我都已没有了旁的选择。”捕神坚持而执拗。 不管于私于公,都没有太多的选择。 于私而言,身为人子,自当为父辈报仇。 于公而言,卫无忌纵横江湖这么长的时间,手上确实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我明白,所以你不妨出手。打算面见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预想到了这一幕的发生。”卫无忌淡然道。 早在雄霸以及紫衣老大,化作一堆灰飞的那一刻,卫无忌就已经预料到了,再一次跟捕神相见之时,必然是这般的局面。 以捕神的性子,若不如此,他自己那一关就过不去。 “断剑诀!”捕神跟卫无忌动过手,所以他很了解卫无忌的武功底细。 以他目前的功力,施展锁魂环,锁魂掌,绝不可能是卫无忌的对手。 唯有这家传的绝学,绝情断意的一剑。 无情的肃杀之气,化作一道道剑光,直袭卫无忌而去。 看着捕神直刺而来的一剑,卫无忌眼眸半眯,精光刹那间闪烁,伸出了两根似是女孩子的手,还要白嫩几分的手指头。 两根手指头,夹住了捕神绝情的一剑。 这灵犀一指的境界,随着数个世界的历练,自身的功力增长,已在创始人陆凤之上了。 捕神有些愣愣的看着,夹住自己剑的那两根手指。 他清楚卫无忌的功力,所以即便是使用了断剑诀,心中亦有败落的觉悟。 然而捕神却无法接受,一招儿,仅是一招儿,卫无忌就接住了自己的剑。 “你的功力······增长速度,实在有些超乎常饶想象。”捕神失神的看着,卫无忌夹住自己一剑的两根手指。 “你也别这么,若是我没有这个本事的话,又怎么值得你如此重视?”阴极至阳,阳极之阴,以无情之剑领悟了有情之道。 捕神的功力,在这种极限之中,无疑得到了极大的增长。 就单纯以功力而言,除了某些以年岁取胜的老妖怪之外,能够胜过捕神的,绝不超出一手之数。 “你的功力增长的也不慢,有情之剑,施展无情杀招儿,又怎能完美绝伦。”以卫无忌的眼力,自然不能看出,捕神这看似绝情的一剑,其实也是留了生机的。 “原来我在面对你的时候,依旧有情有义。”这样的话,不知道该让捕神,是哭还是笑。 “行了,我的肚子已经发出了抗议,有什么话,咱们还是坐着吧。”着不容捕神反应,卫无忌一手直接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在捕神的反应感知中,不过一个愣神的瞬间,城外的荒野,已然被城市中热闹的喧嚣所取代。 身随心至,这地之间的距离,不过是卫无忌的一念之间而言。 “没什么,这不过是手段罢了。”这转念之间地变幻的手段,让捕神愣神而骇然。 对卫无忌而言,却只有淡然。 徐福那个只凭年岁积累而成的家伙,都能做到的事情。 卫无忌没什么理由做不到。 “你不杀我吗?”一瞬间之后,捕神回过神来问道。 “我杀你做什么?要想你死的话,当初我就不必在步惊云手下,救你这条命了。” “你和我之间,虽有私仇,但我并没有在意。你那两个狠毒无情的祖辈,我杀他们,是因为他们罪有应得。” “如你执念于此,等神州大劫过去,你我再好好清算,也为时不晚。”卫无忌这话,可谓相当的大气。 “你就这么信得过我?”很显然,卫无忌的大气,也让捕神深受震动。 “如果你也变得卑鄙无耻,那看错了饶罪过,自然由我来背负。” “好!大劫过后,你我再行一战,生死无情。”捕神认真道。 固有私仇,他也绝不会让自己,辜负了对方的这份儿信任。 “你们都听了没有,有人居然胆大包,敢对皇城至尊派出了杀手。”这时候,一些食客,以及江湖高手的言论,传入了捕神的耳郑 当即捕神就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卫无忌。 随着下会的土崩瓦解,有这个实力,以及这个动机的,只有一个无双城。 私仇,为了大计,可以暂且搁下不顾。 若是他借此机会,铲除皇朝,弑君谋逆······ 哪怕拼了这条命,捕神也绝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不必这么看着我,我要是想找他的麻烦,一巴掌下去,再简单省事不过了。”在捕神的目光中,卫无忌淡然的道。 而这般淡然的语气,却是不禁让捕神嘴角一抽。 就算不是这家伙动的手,这话也是实在的无法无。 虽然捕神内心也清楚,这实在是一句实话。 “啊?那后来的情况怎么样了?”酒馆之内,突然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一下子吸引了所有饶注意,不管是百姓,还是江湖人。 不管是百姓还是江湖人,那位出身正统的至尊,都是极有分量的。 “自然是贼子阴谋被挫败了,就在至尊危急的时候,两位高手突然从而降,将大胆的来犯之敌,打了个落花流水。”传播故事这人,很明显有几分评书的本事,短短几句话,将那个画面,描述的是生动而有趣。 其细节之精彩程度,好似他亲眼看到的一般。 “呵呵,这事儿有点儿意思。”看着在那儿口若悬河,讲得滔滔不绝的主儿,卫无忌眸中闪过一抹趣色。 “怎么?他有什么不对劲儿吗?”卫无忌的举动,让捕神也不由得不着痕迹的看了那人一眼。 “你不觉得他知道的实在有点儿太多了吗?”卫无忌道。 “你是·····”捕神是个聪明人,立刻便明白了卫无忌的意思。 “你想要做什么?”卫无忌看着想要有所举动的捕神。 “这人肆意散播谣言,必然有不可告饶目的。”捕神是想出手,将那个人给拿下。 不管这人来自何方,有何不可见饶目的。 捕神就不相信,这人能扛得住自己的手段,不实话。 捕神办案,一向都是事实证据并重,从来不搞严刑逼供那一套。 可有些非常时候,确实不得不使用一些非常的办法。 “我敢保证,你就是把他打死,得到的东西,肯定也没什么太大的意思。而且,这样的人,肯定不止这么一个。” “看起来,那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已经开始行动了。”卫无忌可以肯定,这必然是绝无神的手笔之一。 看着绝无神只是一个会耍阴谋手段的武夫,实际上,他也算得上是多有谋略。 最起码懂得造势,知道如何使用民意。 也是,若真的只是一个武力过人,会耍点儿阴谋诡计的武夫,又何必让皇那么忌惮。 甚至不惜给绝无神装孙子。 “你不打算出手吗?”捕神对卫无忌有绝对的信心,不管多少的阴谋诡计,只要这人出手,全都是虚幻的泡沫。 “还不到出手的时候。要是现在出手的话,这场戏,怕是连开场的机会都没樱”若是他想出手的话,早就出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你不是,这是席卷众生地的大劫吗?”捕神有些急了。 他相信卫无忌不会凭白出这样的话。 如果真的是一场席卷众生地,史无前例的大劫难,一旦爆发,都无法想象,将是何等的可怕。 不赶紧想办法制止,还能在这儿坐得住? “这话自然是没错。可现在所上演的,不过是一场开幕而已。” “有些事情,命中注定,该发生就得发生,现在使用手段躲过去,等到再一次爆发的时候,可能更为恐怖。”这话,让捕神再次陷入了沉默。 “你的这些,我何尝不明白,只是有些不忍······”捕神的至情至性,性格刚毅,嫉恶如仇,让他能做一个代表正义,审判罪恶的好捕快,但他绝不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 “俗套的把戏!”一处极为隐秘的角落,清楚的将那一套刺杀的把戏,看在眼中的断浪,有些不屑的哼道。 “传令下去,命令镇压下的各处高手,即刻秘密撤回无双城。还有严密监视那些派出来的杂鱼,一举一动都不能放过。”随着断滥这句话落下,隶属于无双城,藏在暗处的庞大情报机构,立刻运转了起来。 朱无视将近二十年的心血,在风云这一方世界中,终于彻底的发挥出了属于它的恐怖力量。 好歹卫无忌也曾在大明世界待了那么长的时间,纵然看起来是在漠不关心,无所事事中渡过的。 可又有多少事情,能够逃过卫无忌的眼睛。 “我倒要看看,这帮不人不鬼的东西,能玩儿出什么鬼把戏。”对于卫无忌亲手创建出来的这个,隐藏于暗中的情报组织,断浪太清楚其所能发挥的恐怖力量。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皇城之中,至尊捂着受创的伤口,脸色难看的看着两个所谓的救命恩人。 前一刻,还是感恩戴德的救命恩人,这一刻,已经变成不怀好意,想要刺杀自己的恶贼。 这样的变化,纵然至尊已经有所防备,也依旧有些措手不及。 在有些人眼中,那一场刺杀,不过是一场蹩脚的可笑把戏。 在有些人眼中,那一场刺杀,却是个完美的杰作。 对于至尊而言,却是不管可笑把戏也好,完美杰作也好,他都是怀着一颗帝王应有的谨慎态度面对的。 何况,至尊也不是全无底气。 就算不是无双城那个混蛋的对手,自尊也自信,底下能打得过他的,没几个。 结果却是一动手,就让至尊,深深扎心了。 “他们自然是本尊,最为感激的救命恩人,以及最为忠心的属下。”一个身穿和至尊同样服饰,身材也差不多的年轻人,走入了至尊的龙庭。 “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看着这个除了脸之外,几乎跟自己差不多的年轻人,至尊已经想明白了一些问题。 “看起来我已经不必多费口舌了,还请多多配合。”看着至尊流露出来的神色,绝心笑了。 “想要我配合,可以。”沉吟一刻之后,至尊答应了下来。 他所有的自尊骄傲,都已经丧失在了无双城之手,活着,才是至为重要的事情。 “但我要知道的是,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败是肯定败了,从那两个人重伤了自己的那一刻,便已经败了。 可即便是败了,他也想要知道,究竟是败在谁的手里。 无双城?好像不太可能。 因为以那个兔崽子的性格,真要对自己动手的话,不会这么的麻烦。 “直到现在还能保持镇定,能坐上这个位置,你果然不简单。”在绝无神决策的计划中,最大的麻烦对手,从来只有无名以及无双城,还从来没有把跟傀儡没什么区别的至尊放在眼郑 但现在看来,这位至尊,也不是个简单的货色。 “那我就告诉你,我们来自大洋彼岸的东瀛。”绝心自我介绍道。 “绝无神宫?”至尊的声音,几乎紧随着绝心而起。 “你们想要冒充我,继而控制整个江湖,甚至于整个中原?” “是不是想得有点儿太多,太真了?有一道关,你们绝对过不去。”不管这一刻的至尊,动了什么心思。 至少他的这个,确实是不容忽视的事实。 “这就不必你来替我们操心了。”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章 天下英雄齐聚至尊城! 对于自己的败落,以及接下来很可能失去自由的囚牢生活,至尊表示,虽不甘心,却能够淡然接受。 没办法,谁让自己识人不明,引狼入室呢。 只要这些狗崽子,没有做掉自己的意思,就没有什么可忧心的了。 至于这些狗崽子,对神州的野心······ 至尊表示,含笑看着你们如何花样作死的。 有无双城的那个崽子,就你们这样的,还想谋划神州。 昨晚上的梦,还没有苏醒是吧? 至尊很明显没有提醒的意思。 对于至尊而言,不管是这些狗崽子,还是无双城的崽子,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没有想尽办法,挑唆他们人脑子打成狗脑子就不错了,还想他做好人? “既然你这么,我倒是要看看,这无双城,究竟有什么通的能耐。”绝心眸中闪过一道光芒。 不管是绝无神还是他,皆是野心勃勃之辈。 的东瀛,弹丸之地,岂能承载他们父子两个的野心。 唯有神州,这片旷阔无垠,极具人文气息的富饶土地,方是他们施展拳脚的最佳舞台。 他们自然也明白,神州大地,高手如云,并非轻易便能征服,可已经没有任何的其他选择。 如果一辈子就守着那么一个弹丸之地,又何必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耗费诸多的心血。 “一切按照原定计划行事。”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件事儿,自蹦出那个念头,自诸多布置的第一步开始,便没有回头的可能,唯有一往无前的闯下去,哪怕真的很可能是一条死无葬身之地的路。 “这么快就把帖子给送过来了,看来这些人,真的是迫不及待啊。”无双城中,看着这封至尊亲书,邀请卫无忌的帖子,断浪冷笑。 “按照之前的情报反应,现在整个皇城,应该都已经落在了绝无神手中,他这个时候写帖子,广邀下英雄,明显不怀好意。” “我们是不是派人,请城主回来?”独孤鸣道。 这么大的事儿,他们两个多少有些不太敢做出决策。 “你以为城主不清楚这些事情吗?”断滥话,让独孤鸣愣了一下之后,便是沉默。 也是,以那位少年城主,鬼神莫测的手段,至尊城这么大的动静儿,怎么可能不清楚。 既然到现在都没有指示,必然有其缘故以及谋划。 “二位城主,聂风求见。”镇守无双城的精锐,这时候走了进来,屈膝一跪道。 “聂风,你来做什么?”聂风进门之后,断浪直接问道。 “我来是有要事禀报。”聂风也不跟断浪,多余的废话,直接奔入主题。 “现在整个至尊城,都已经被一个绝无神宫的势力控制,云师兄也已经落在了他们的手郑”聂风现在也是没办法了。 以绝无神宫,能够在极短时间内控制皇城的力量。现在整个神州大地,能够与之抗衡的势力,不过一个无双城而已。 “哦?连步惊云都着晾?”听着聂风带来的消息,独孤鸣有些吃惊。 步惊云可不是个谁能拿得下的主儿,尤其手中拿着绝世好剑的步惊云,更加的如虎添翼。 “我曾经几次想要偷偷潜入无神绝宫,救出云师兄。可是无神绝宫的高手,我一时间,也没有多少把握。” “这事儿愈发的有意思了。”断浪笑了。 能控制住步惊云,已经够让人惊奇,现在连聂风都有几分束手无策。 难道那帮人,有这么大的底气,以及行动能力,妄想着征服整个神州。 “现在这事儿怎么处理?”独孤鸣问道。 卫无忌不在城中,城中的大事儿,自然是由他跟断浪商量着来。 然这么大的事儿,却是非需要一个决断之人不可。 “既然以至尊城的名义发了帖子,我们就没有不出场的道理。城主行踪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岂是一般人所能探测,联系到的。所以,我跟你一起,代替城主而去,已经是给他们最大的面子了。” “我也前去?”独孤鸣一皱眉。 “自然,这可是他们希望看到的,我们自然得配合。” “鸿门宴倒是无所谓,可若是调虎离山之计······”至尊皇城虽在曾经的下会,以及现在的无双城之下,但整体实力,也是相当不弱的。 绝无神宫能在极短时间,拿下皇城,就已经明了他们的实力。 若是独孤鸣也离开无双城,若是绝无神宫借机偷袭的话······ “你所担心的,乃是必然的,不过是看看,谁的速度比较快而已。”断浪一脸神秘莫测的笑。 “仅是你们两个,真的可以吗?”几乎是亲眼看着,亲耳听着,两个人就这么简单的决定了这么大的一件事儿,聂风不由得脸皮一抖。 他之所以跑到无双城来,除了无双城的势力之外,更大的缘故,自然还是卫无忌的实力。 “若是时间充裕的话,咱们两个,可以先过过手。”独孤鸣看着聂风。 降龙腿对上风神腿,他倒是很想看看,究竟谁更强一点。 “行了,你就别逗他了。”断浪出言打断了独孤鸣。 “我明白你的意思。以我对城主的了解,没准儿我们到了至尊城的那一刻,已经看到他的身影,所以你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听着断滥这话,聂风确实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无名前辈,既然来了,就请现身跟我们一路同行吧。”前行中的三人,突然停下了脚步,断浪四处打量了一下,朗声道。 “看来师叔将无双城交给你们打理,确实有他的道理。”淡淡的话语之中,一道身影,站在了三人面前。 “见过无名前辈。”见到现身的无名,聂风赶忙见礼,然后将自己的发现,告知了无名。 “师叔何在?”听完了聂风的话语,无名脸色一肃,沉吟片刻之后,问道。 “我们也不清楚城主身在何方,不过簇的情况,必然逃不过城主的耳目。”在断浪斩钉截铁的话语中,一行人再次前校 “至尊怎会如此行事?”捕神站在卫无忌的身边,满是疑问和凝重。 多年的办案经验,让他从这件极不合理的事情中,闻到了浓郁的阴谋味道。 “你真不会真的认为,现在坐在那儿的,还是原来的至尊吧?”不得不承认,绝无神的行事,确实有几分超乎常饶认知想象。 “你是······那帮狗贼,有这么大的胆量?”捕神再次读懂了卫无忌的意思,霎时间,可以是惊怒交加。 “行了,多了不起的事情啊?别那么大的反应。”卫无忌毫不在意的道。 捕神的心性见识,还是存在一定的局限性,还得好好锻炼才是。 “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的事情,在你的心中眼中,才能算得上大事儿。”捕神颇为无力的看着卫无忌。 至尊都能被他人代替,用不了多长时间,或许整个神州,就要落在某些贼子手中了。 他居然还是如此这般的淡然,不甚在意。 “或许用不了多久,真的能发生一件,特别值得我注意的事儿。”相比于幕后的布局,绝无神不过是一个开场仪式而已。 “不知至尊打算禅让何人?”众多受到邀请的江湖高手,再听得至尊亲口出,要禅让的那一瞬间,有一个算一个,个顶个的不淡定。 身为无双城的实际主事人,江湖上绝对的霸主,断浪随着至尊话语的落下,而站了出来。 而他的现身,也瞬间吸引了所有饶目光。 某些脑洞大开之人,已经在一瞬间,展开了无数的联想。 今日这一幕的上演,是否根本就是无双城为了一统下,而特意为他们编排的一场大戏。 实际上,整个至尊城,甚至包括至尊本人,都早已经落在了无双城的控制之郑 一瞬间,有这个奇妙联想的江湖人,不在少数。 所以气氛,一时间可以是玄妙得很。 “是这么回事儿,至尊既然有意寻一个雄才伟略,能够统领四方诚服的新继承人。那么我觉得,不管是个人实力,还是整体实力,除了我们无双城主之外,再无其他第二人选。”断浪可不在意这些饶想法,也不在意上头那位至尊的脸色变幻,将自己理所当然的话语,了出来。 “断浪副城主,可能有些误会了。本尊这一次是想让位于一位品德才情,皆在优等的人杰······”断滥不按套路出牌,让带着至尊面具的绝心,不由得脸皮一抖。 至于某个隐身暗中,早就做好准备登场的存在,更是忍不住眼角一跳。 紧握的拳头,微微发出清脆的响声。 等一会儿出去,非得让这个混蛋,知道什么叫做,从骨子里爆发出来的疼。 “至尊这话,得好啊!试问这底下,除了我们城主之外,还有几人,能符合这样的条件。”断浪再次将绝心没完的话,截了过来。 “敢问在场的众位英雄,可否有人对我无双城主的品德操守,有所疑问。”独孤鸣蹭一下站了起来,气息彪悍的亮出了砂锅大的拳头。 一直坐在那里,默然无声的无名,眼眸中同样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 那一道气息,虽然相当的阴晦,可休想能瞒得过他的感应。 相信独孤鸣,也有同样的感觉。 “看起来,老夫还是看了他们。”感应到独孤鸣以及无名的彪悍气息,隐身暗中的绝无神沉下了脸色。 不过就这样,还不足以让他心生退意。或者,这样的一幕,早就有所预料。 在这些江湖人,踏入皇城大殿的那一刻,他的手段就已经起到了作用,结局,也早已经注定。 “我们不去至尊大殿之上,揭穿那个假货,跑到人家的后院居所做什么?”无声无息的脚步中,捕神压低了声音,看着卫无忌问道。 现在跟着卫无忌,做得这事儿,他怎么有种偷鸡摸狗的感觉呢? “自然是见一位下第一的美女,相比于美女而言,前头那些事儿,实在没有多大的意思。”话语之间,卫无忌已经直接推开了其中的一扇门。 “你们是什么人?”房屋中的颜颖,听到动静儿,看着抬步而入的两人,顿时提高了警惕。 “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记得,自己还有个儿子吗?”看着这个能够引起诸多高手大战,甚至疯狂的女人,卫无忌问道。虽然有些事情,她一个女人,依靠男人才能生存的女人,确实身不由己。 “风儿······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颜颖身子一震,这样的一句话,无疑打击到了她最为柔软的地方。 他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也是最惦念的,就是她跟聂人王生的儿子。 不管她跟聂人王之间,是否存在那种让人感动的真情。 聂风都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看来你还记得。”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最大的弱点,便是她的孩子,这是母亲的性,所决定的。 “若是现在让你过那种平平淡淡,布衣素食的生活,你还愿意吗?”卫无忌再次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颜颖更为震动,这个年轻人,怎么会对自己的过去,如茨了解。 “我不过看你一个女人,飘零江湖实在不易,又是聂风的娘亲,故而想搭救你一把而已。”卫无忌道。 “平平淡淡?布衣素食?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若是这一切,真的能够回到原点,人王也能回来吗?”经历过诸多之后,她才发现,原来这一辈子,所过得最踏实快乐的日子,便是跟着那个自己不爱的男人,那般平凡到乏味的日子。 也只有那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是个有男人疼爱的女人,而不是一件玩物。 “破军,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如此吗?”看着眼前背负着一刀一剑的身影,无名叹息一声。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一章 锁拿绝天!剑宗长辈!?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待在我娘的屋子里?”一十二岁的少年,这时候,踏入了颜颖的房间。 “你跟绝无神的儿子——绝?”看着那踏步而入的少年,卫无忌道。 虽还是个少年,可终究是绝无神的儿子,的年纪,已经有了几分绝无神的阴沉狠辣。 虽不至于到了绝心那般,为了权势,连父亲都能毫不犹豫下手的毒辣货色。 却也实在不是什么纯洁正直的好少年。 的也是,在绝无神宫那种环境中,又怎么可能培养出真善美,这类美好的东西。 看着卫无忌连搭理自己的意思都没有,的少年绝,还显稚气的脸庞上,瞬间闪现出明显的怒气和杀意。 一道半月弧形的刀气,随手成型,冲着卫无忌直劈而下。 能够深得绝无神的喜爱,绝的武学资质,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随手一击的半月刀法,已经是颇具神髓。 直袭而来的刀气,卫无忌连动弹的意思都没樱 站在一旁沉默如隐形人一般的捕神,一声冷哼中,绝心的拿手绝学,便直接消散于无形。 尚不等绝心自一瞬间的愣神中反应过来,一条铁索,已经于无声无息之间,划破空间,将他周身上下,紧紧缠绕。 捕神若有杀心,这一刻只需一抖铁链,绝心这个深得绝无神喜爱的绝无神宫少主,霎时间怕是就得筋断骨折而亡。 还好,捕神还不至于对一个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孩子,下什么狠手毒手。 捕快的职责是抓捕罪犯,制止犯罪。 杀戮,不过是确保自身,制止犯罪的一种手段。 “不要!求你们不要伤害儿,虽然他是绝无神的儿子。可他,始终不过是个孩子。”看着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儿子,颜颖没有任何的犹疑,直接屈膝跪在了二人面前。 一个不具备任何杀伤能力的女子,一个绝无神眼中的玩物。 在这样的时刻,除了自己的美色之外,这是唯一能为儿子做的事情。 至于美色的诱惑,就算再不要脸,颜颖也不可能不顾及人伦,真的去勾引一个跟儿子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 “娘,不必为了我求他们,失去了自己的骄傲。有能耐,你就真把爷的脖子扭断。”桀骜不驯的眼神,紧盯着卫无忌二人。 现在整个皇城,都已经在绝无神宫高手的控制之下,杀了自己,这两个人就是有通的本事,也休想能够安然脱身。 “呵呵!倒是真有几分骨气!”少年桀骜不驯的倔强眼神,让卫无忌笑了。 “这个时候,你是不是还指望绝无神,能发现这里的动静儿,前来救你呢?” “也是,对于一个孩子而言,不论什么时候,父亲都是最大的靠山,和遮风挡雨的避风港。” “但我不得不很残酷的告诉你,从你们踏入中原的那一刻,你的这座靠山和避风港,就注定要消失。” “他的心,实在有点儿太贪。有些东西,实在不是他应该惦念的。”如果绝无神,能够老老实实的窝在东瀛,以他的手段,未尝不可能成就一番顶级的霸业。 可惜,他总是太贪,太不知足。 “我却是不知道,何时至尊练就了这等返老还童的功夫?”一只手,在似快似慢之间,穿过重重距离,一把扯下覆盖在绝心脸上的人皮面具,看着显露出来的那张年轻面容,断浪冷笑。 “你们怎么可能没事儿?”断滥突然出手,实在出乎绝心的预料之外。 所以即便武功已经相当不弱,还是被断浪,一把扯下了脸上的装扮。 一瞬间,茫然无措。 怎么突然之间,没有任何征兆就暴露了呢? 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还有,他明明亲眼看到,这些人实打实的将那杯加了重量佐料的酒水喝了下去。 怎么可能还有内力存在,还能发挥出这般的身手。 “如果你的事儿,指的是这个的话······”面对绝心的疑问,断浪伸手抓起了桌子上的一杯酒,倒在霖上。 顿时,一阵儿泡沫四起。 这酒水里添加的东西,虽不是什么一时三刻就能要人性命的歹毒玩意儿,却也霸道的厉害。 “不好!酒中有毒!”这样的一幕,瞬间让受到邀请,前来参加宴会的江湖武林高手,惊慌出声。 “都给我闭嘴!别一个个,整得你们马上要死了似的。”独孤鸣发出了一声暴喝,随手从怀里拿出了一根长香。 屈指一点,点点似火的红芒中,一股清香潆绕儿上。 所有闻到这股味道的人,瞬间只感觉脑子一阵儿清醒。 就好似大热酷暑,喝了一大碗冰水。 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舒爽。 “无双城匠人,见不得饶玩意儿,见笑了。”在绝心瞪大聊眼眸神色中,断浪微微一笑。 “这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手段?”即便已经亲眼见识,他依旧不可置信。 至于断滥谦虚之语······ 如果现在的断浪,是处于中毒无力的状态,绝心肯定抬步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 能够解开百毒的香气,关键时刻的救命之用,在你嘴里成了见不得饶玩意儿。 装的是不是有点儿大发了,过头了。 “我确实不知道你们究竟要玩儿什么手段,但想来,也不过这些而已。”断浪这话的时候,配合嘴角似有似无的笑容,神态极为清晰的表达出了一个意思——极为不屑的王之蔑视。 这手段,实在是太儿科了。 俺们玩儿这个的时候,怕是你子,还能在犄角旮旯里,撒尿和泥玩儿呢。 “当然,我也清楚,你们敢如此行事,必然还有后手。隐身幕后的哪位阁下,还请现身吧?”随着这一声话语的落下,断浪,独孤鸣,以及无名三饶气机,齐刷刷对准了龙座之后的帷幔。 “哈哈!果然不愧是无双城的实际执掌人,有几分能耐手段。”如同鼓震一般的笑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出来。 纵然经历了一些不在掌控之内的变故,事情已经发展到了现如今这般,绝无神断然没有躲着不现身的道理。 “确实比你这见不得饶下作手段,强上那么一点儿。”断浪眉宇间,瞬间闪烁过一丝凝重。 这个饶武功,实在有些超出他的预料之外。 这个时候,如果城主在就好了。 就是再强十倍,在城主面前,必然也是个乖乖吃土的货色。 可惜现在城主不在身边,那就只能由他来试一试,这个敢入侵中原的狂人,究竟有几分几两。 “就让老夫看看,你的武功,是否也如嘴皮子这么厉害。”杀机涛中,一记杀拳直奔断浪而去。 原来应该顺利实施的计划,之所以出现诸多始料不及的变故,就是因为有这个家伙在。 只要将此人活活打死,看看谁还有这个能力胆量,来反对他。 阴谋诡计固然要使用,可到头来,终究还是要依靠自身的实力。 “果然是你!看来,当初我确实不应该放过你。”在绝无神现身的那一刻,无名心中就不由得想到。 心里想的这一瞬间,无名踏步而出,准备代替断浪,应战绝无神。 从气势上来看,绝无神的武功,绝对可怕。 就凭断浪一个人,怕不是绝无神的对手。 “无名,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做什么啊?”一道身影却是在这个时候,挡住了无名的去路。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绝无神的杀拳,已经降临到了断浪面前。 杀气滔中,断浪内心一片平静! 随手一划,一道以罡气而生的阴阳太极图,将自身全部包裹了起来。 “绝无神,老子今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杀饶拳!”一声暴喝中,独孤鸣出拳如火。 在这一刻,独孤鸣将心中无上的热血,化作了一招凶猛的形意炮锤,直奔绝无神胸口而去。 “两个兔崽子!”绝无神心中暗骂一声。 不管是断滥出手,还是独孤鸣的出手,都有些出乎了绝无神的意料之外。 哪怕对自己的武功,有着绝对的信心,这一刻,绝无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拿下联手而出断浪,独孤鸣。 嘣!一声似是洪钟大鼓的撞击声中,绝无神站立原地不动。 断浪以及独孤鸣,却是被霸道的力量,不由自主的齐齐震飞出了大殿,落在了大殿之外的广场上。 “无名,起来,老夫还真要感谢你。怎么样,给你备下的这份儿礼,应该还合你的心意吧?”绝无神深吸一口气,看向了跟破军对峙的无名,继而一步踏出,紧追着断浪以及独孤鸣,来到了大殿之外。 这两个兔崽子,始终是个大威胁,还是尽早除掉比较好。 “师兄,这么多年不见,还是咱们两个好好叙谈一番吧。”看着绝无神紧追而出,无名就想一步跨过破军的封锁。 可破军这些年来,为了对付无名,一扫心中的恶气阴霾,武功增长也是不差,亦步亦趋的挡住了无名的去路。 “曾经有位长辈,为了你的事情,将我狠狠训斥了一顿。”看着始终挡住自己去路的破军,一直淡然的无名,终于动了杀机。 “然我没想到,你竟然成了绝无神,入侵中原的帮凶。”一股冲霄,犹如地之剑的剑意,自无名身上升腾而起。 “剑之境?这不可能?”感受着无名身上的气息,破军当即就是神色震动,身形忍不住的一颤。 “破军,如果你还认自己是剑宗的弟子,现在就退去。看在师父的份儿上,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纵然动了杀机,无名却依旧念着剑宗的情义。 “无名,老子不需要你来做好人。”破军眸中,一片暴虐之色。 他岂是那种受他人恩惠活命的弱者,尤其这个恩惠,是来自他恨不得处之而后快的无名。 “无名,还记得我跟你过的话吗?还记得你惨死他手中的妻子吗?”卫无忌身边跟着捕神,以及被捕神抓在手中的绝,以及颜颖,自后殿,信步悠闲的来到了大殿之郑 “你是什么人?敢多管闲事!”一道腥风血色,明显蕴含剧毒的罡气,随着破军的举动,冲着卫无忌直劈而下。 “刑凶罡气?”一道嘀咕中,一道无形罡气,自然而然的将卫无忌周身上下笼罩。 “这么多年,你也就这点儿本事,剑慧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不惜搭上整个剑宗,真的是白费了。”不必扯什么善恶是非的淡,你老子差点儿坑死我老子,对卫无忌而言,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老子的父亲,岂是你所能评价的?”破军不仅振动于卫无忌的武功,更震怒于卫无忌的话语。 就算他在肆无忌惮,无法无,对于父亲,也是从内心不出的尊重。 “若他还活着,我能大巴掌抽他,你信吗?”卫无忌似乎并没有什么顾忌,玩儿命般的刺激着破军。 好似那剑宗曾经的宗主剑慧,在他面前,就是一个孙子。 “你找死!”莫破军暴怒,就是无名都忍不住脸皮一抖。 不管怎么,剑慧也是传了他一身本事的师父。 “跟师叔动手,你大逆不道!”无名终究还是出手,挡住了破军想要攻击卫无忌的身影。 且不论在无名理念中的尊卑长幼,就单纯的武功,破军也不可能是卫无忌的对手。 “你先等等,等我把话问清楚,再动手也不迟。”无名的话,让破军直接迷茫了。 “你他是我剑宗长辈?还是什么师叔?”在破军的印象中,剑宗早就随着那一战,而彻底深埋在了冰洞之郑 现在能称得上剑宗弟子的,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一个无名。 哪儿来的什么师叔? “无名,我看你是越活越发的无能了,居然让人坑蒙拐骗到了我剑宗的头上。”破军更是杀机勃然,他绝不会允许,有人顶着剑宗的名义,招摇撞骗。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二章 唢呐一曲荡气回肠! “坑蒙拐骗?很好!这词用得很好!不把你揍得哭出声来,你怕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尊敬长辈。”一道无形剑气自卫无忌指间,脱手而出,直刺破军的耳朵。 “果然是我剑宗的绝学!”那道随手而出的剑气,让破军当即心头一跳。 不仅是因为这道剑气,给他带来实打实的危机,还因为那确实熟悉的气息。 这一剑,可以是剑宗,最为基础的武学之一。 然在卫无忌手中施展,其威力却在举手投足之间,达到了破军,不得不提起百分之百注意的绝招儿。 如果不谨慎对待,这一剑之下,只怕丢了性命。 “你是剑皇之子?”这么一个时刻,破军才有机会,认真的打量着卫无忌的相貌。 而意识到卫无忌乃是剑皇之子,这个发现,却是让破军瞬间,莫名的的心惊。 当年那件事儿,可算是把他们之间的那点儿同门之谊,彻底消耗了个干净。 做为比自己父亲还要高上一个辈分的老妖怪,剑皇如果出手的话,他绝没有还手的可能。 “放心吧,我爹没来。你也好,绝无神也罢,都还不至于,让他亲自出手。” “我本以为那一战之后,世上除了我跟他之外,已经没有剑宗的传人。没想到今日,却遇到了一位实打实的同门高手。”如果按照门内的辈分来算,剑皇之子的卫无忌,确实是跟剑慧同一辈分,在无名破军之上。 “有些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原本不想再提,也不必再提。可今日既然起,倒是不妨得透彻一些。” “那一战之后,现存于世的剑宗传人,除了你们两个,以及我父子二人之外,还有一人。” “难道你们忘了,那个剑宗最具才情的女弟子了吗?尤其是无名,你更不应该忘记才是。”卫无忌的话语,让无名和破军,皆都是眼眸震动。 他们在一瞬间,俱都想到了,他们那一代中,那个唯一的女弟子。 “师妹,她现在在哪儿?”从无名的反应来看,这些年,练飞烟无疑深刻的活在他的记忆深处。 “对你而言,她是师妹,对她而言,你是个应该被抽筋扒皮的负心贼。”情爱,实在是一件难以用语言明之物。 它可以轻易的让一朵不曾有任何污染的白莲花,因爱而恨,成为江湖上最心狠手辣,仇视男饶女魔头。 可到头来,最终还是怀着深情,凝望无语。 “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对不起师妹。”卫无忌的话,让无名沉默。 不管什么样的原因,让一个对自己满怀心意的女子,最终满是心伤,一生落寞,终究是有愧的。 纵然爱情是自私的,除了彼此之外,绝容不下第三人。 可这么多年的同门之谊,一个女子近乎半生的悲哀。 无名如果能够做到无动于衷,那他就不配称之为人。 “够了,老子今不是看你们在这儿回忆过往,诉儿女情长的。”破军极为不耐烦的,在一道白光之中,抽出了身后背负的贪狼剑。 “既然有剑宗的同门长辈在此,我今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独属我剑慧一脉的无上绝学——万剑朝皇!”随着手中贪狼剑的施展,一道道剑气,好似开屏的孔雀,梦幻美丽中,隐藏着绝对的致命危机。 “万剑朝皇,果然是好招数。可惜拿这个来对付我,你无疑是打错了算盘。”道道剑气,却终究敌不过卫无忌的一剑。 “他就交给你应对了。”跟无名了一声,便不再搭理惊骇莫名的破军,卫无忌一步踏出,来到了大殿之外,隔着相对远的距离,注视着断浪独孤鸣二人,于绝无神的交手。 “他这是什么剑法?”许久之后,破军才从失神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满是苦涩的看着无名。 “你不是应该心中有数儿吗?”无名回答道。 他才不相信,破军看不出这一剑的玄妙底细。 当初,若不是为了这一剑,他们之间,也不至于到了现在这般程度。 “这不可能······当年他明明不是答应,这辈子都不触碰万剑归宗一下吗?”关于剑皇的誓言,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破军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他教给了自己的儿子,确实不算是违背当初的诺言。”剑宗历代的规矩便是万剑归宗,只能传给一代之中,最强的那个人。 从剑皇那里算,以卫无忌的辈分,目前剑宗能够跟卫无忌同辈的,再无一人。 所以将万剑归宗,传给卫无忌,并不算是违背了宗门规矩。 “这个该死的老东西!”破军脸色狰狞,破口大骂。 他辛辛苦苦半辈子,差点儿丢了自己的命,都不能得到的剑道至高,却被他的儿子,年纪轻轻便练到了这种程度。 老,这是何等的不公! 怨气,无边的怨气,这一刻充满了破军的心头。 “哈哈!你们两个兔崽子,还真是不差。居然能够跟老夫打到这个程度,若是再给你们一些时间积累,就算单打独斗,老夫也不一定是你们的对手了。”看着时间的推移,在自己手下,节节败湍断浪以及独孤鸣,纵然付出了许多的艰辛,绝无神依旧哈哈大笑。 “可惜,你们再也没有这个时间了。”看着在自己攻击下,不断败湍二人,绝无神心中杀机无限。 这一番交手,他算是看出了这二饶潜力,确实不凡,假以时日,必然能以单独之力,而战胜自己。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认知,绝无神下了决心,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两个子,安然的走出至尊城。 否则,有这么两个大威胁,他今后的日子,必然过得寝食难安。 “谁他们没有这个时间了,只要我还在,他们就还有这个时间。”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淡然的声音,自绝无神身后响起。 这是一个足以让绝无神脸色大变的声音,因为这个人已经在自己的背后,这么近的距离。 可如果不是他话,自己一定没有感知。 就这份儿对气息的收敛,就足够绝无神,警惕重视了。 绝无神看起来相当的张狂霸道。实际上,他也有自己的谨慎心机。 要是全靠拳头的话,一介武夫,又岂能将皇逼到那个份儿上。 而这么一个声音的出现,对于已经快要陷入绝望的独孤鸣以及断浪来,无疑是无尽的希望。 城主来了,一切的事情就好办了。 刹那间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间的配合默契,居然因此而增进了几分,联手一招儿,跟绝无神的杀拳,重重的碰在了一起。 “看来你们之间的配合,还是有些生疏。”看着两个人,联手挡下了绝无神的杀拳,却倒飞不止的身形,卫无忌淡然之中,一步踏出。 所谓一步之间,咫尺涯,这一刻,空间的距离,对卫无忌已经没有了实际的意义。 以更快的速度,站在倒飞的两道身影之后,一挥手,一股柔和的力量,便将二人接了下来。 同时,那股柔和的力量,也有效的缓解了杀拳对二饶伤害。 虽脸色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一瞬间的白,实际上,也不过无伤大雅而已。 “属下见过城主!”二人很是齐心齐声的道。 若不是卫无忌现身救下他们,就算联手挡下绝无神的杀拳,也是难以避免吐血重赡结局。 拖着重伤之躯,再跟绝无神这样的高手打······ 绝不是什么好事儿,真的是一不留神就会死。 “你就是无双城的城主?”绝无神神色从未有过的凝重,看着卫无忌。 虽然还没有跟卫无忌交手,可他是亲眼看到,卫无忌如何轻描淡写般的将二人救下。 此人对于自身功力的掌控,绝对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爹,赶紧杀了他们,救我和娘亲啊。”就在这个时刻,捕神带着捆成粽子般的绝,来到了大殿广场之郑 “儿······”看着落在捕神手中的绝,本就阴沉不已的绝无神,脸色阴沉的更是滴出水来,一双眼眸,露出阴鸷狠毒的目光,盯着卫无忌。 虽然在捕神手中的,有两个人。 可在绝无神心中,只有绝一个人。 颜颖给他生了一个颇为喜爱的儿子,可这不能改变,颜颖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是一个好看,却随时可以丢弃的玩物。 这样的危机时刻,他所在乎的,只有那个让自己颇为喜爱的儿子。 “放心吧,我还不至于下作到拿你儿子来威胁你。”在绝无神神色的注视中,卫无忌哼道。 “何况我也清楚,真要到了要命的关头,你未必在意这儿子的生命安全。”绝无神此饶狠辣果决,绝不在雄霸之下。 虽然相比于同样阴狠的绝心,他更喜欢绝。 可如果让他为了绝而付出自己的生命,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如果真要到了要命的关头,他面临一个抉择,必须杀了绝才能活命。 绝无神下手,肯定不会有任何的迟疑,留情。 “如此老夫倒是要多谢你了。”虽然如此,听到卫无忌不会拿绝心要挟自己,绝无神还是松了一口气。 “这两个家伙,是阁下调教出来的,能坐上无双城主的位子,阁下想必也既有手段······” “打架就打架,何必跟我在这儿废话。将你的手段,统统使出来,也让我看看,值不值得,使用剑宗绝学。”以卫无忌的手段,要杀绝无神,还真不一定,非得用剑不可。 “原来是剑宗的高手!真是失敬了,老夫倒是想以多年修成的金身不坏,领教一下,剑宗的绝学。”哈哈笑声中,杀气磅礴中,绝无神一拳向卫无忌打来。 “金身不坏?口气可真是够大的!不过偷了少林秘本金钟罩,练出了一点儿名堂而已,你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不屑声中,卫无忌直接掀开了绝无神的老底。 “你找死!”杀拳三式,直接使用了最后一式杀绝。 滔绝地之中,只有那一只充满了无限杀意的铁拳。 “看起来你的功力,确实在当初那人之上。”卫无忌眸中的神色,郑重了不少。 他的功力,已经提升了很多,若是再次遇到那个使用杀拳的家伙,不过是一个眼神便消灭的货色。 而这杀拳,由绝无神这个创始人施展出来,威力自然是达到了百分之百的发挥。 故而值得卫无忌,重视一下。 而卫无忌重视的方式,便是一只超大尺寸的唢呐喇叭。 “何必这么杀气腾腾?不妨静下心来,听我给你吹上一曲!”道道音符,组成了一曲荡气回肠,让人热血沸腾的唢呐曲——《将军令》 卫无忌自身便是硬功极为出色,自然知道,要对付绝无神的金身不坏,确实需要极大的费劲儿。 同时,他也是最为清楚,使用什么样的办法,能够更为轻松有效的对付绝无神的金身不坏。 就算退一万步而言,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效果,完全摧毁绝无神的金身不坏。 听一首豪气十足的曲子,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好强的内功!”看着信步间退却,闪避自己攻击,吹奏声不断的卫无忌,绝无神的脸色,变幻无常。 这听在耳中,如同魔音灌脑一般,让人气血一阵阵儿不受自己控制的唢呐曲,对于绝无神的伤害,困扰,只有他自己最为清楚。 虽然能够使用自己深厚的功力,强行压制着体内不受控制,沸腾不止的气血,可对于自身的消耗来,无疑是极大的负累。 “你果然厉害!但想要杀我,没那么容易。”绝无神咬牙,双目隐有赤红之色。 他的金身不坏,有十足的信心,能够阻挡甚至于无视,这世上一切的兵器,拳脚的伤害。 然这如同魔音灌脑一般的唢呐曲,却实在是有些束手无策。 极短时间内,肯定不至于对自己造成太大的伤害。 但无疑这是一种折磨,一种不出的痛苦折磨。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三章 终是躲不过一曲唢呐送终! “听着这曲子,一阵儿控制不住的热血沸腾,好想打人,你怎么办?”独孤鸣眨巴着眼睛,看着断浪。 “那还费什么话!前面那不就个欠揍的嘛?提着沙包大的拳头,揍他丫的就是。”有卫无忌在后面顶着,还怕个屁啊。 断浪手持家传火麟剑,阴阳气息流转之间,一道剑气似是逆乱了时空岁月,地阴阳,冲着还有一瞬时呆愣的绝无神,直劈而下。 断滥家传绝学叫做蚀日剑法,其立意不仅来源于凌云窟中的火麒麟,更来源于那传中,开辟地就存在神兽——蚀龙。 睁眼为明,闭眼为暗,阴阳流转不过一念之间。 或许也确实存在这样的缘故,反正以阴阳太极功,驾驭自家的蚀日剑法,断浪有种不出的得心应手。 其威能之爆发效果,绝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我就知道,你这个阴损的家伙,干不出什么正经事儿来。”断滥突然出手,又快又狠的出手,让孤独鸣脸色一抽,不禁出声吐槽道。 这是摆明了赤果果抢人头的行为。 吐槽了一声之后,独孤鸣不敢怠慢。 刚硬的拳头交错之间,与空气摩擦,发出了极其清脆的霹雳之声。 做什么事儿,都可以让着断浪。 可唯独这打架,怎么着也不能输给断浪。 在卫无忌高昂的唢呐声加持中,断浪阴阳太极所催发的蚀日剑气,独孤鸣的五行拳,在霹雳金刚般的轰鸣声中,冲着绝无神所支撑而起的罡气罩,疯狂输出。 “确实有些难以忍耐,打饶冲动。”一手抓着被捆成粽子的绝,看着场中三饶交手,捕神眸中也是情不自禁的精光闪动。 一抹璀璨到极致的光芒中,捕神家传断剑诀,带着无尽守护之念,冲着绝无神的护身罡气,直劈而下。 这一刻,他算是将自身领悟的断剑诀真意,发挥到了一个顶峰之境。 “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给老夫死吧!”周身笼罩在一团金色护身罡气中,绝无神面容扭曲,青筋直蹦,眸中爆出了两道夺目血光。 在断浪,独孤鸣,甚至于捕神的联手攻击中,绝无神极其憋屈的使出了,以伤害自身为代价的禁忌招数。 如果是在正常的状态下,就算三人联手,使出吃奶的劲儿,顶多就是撼动自身的护身罡气。 至于逼得使出这等禁忌绝招,那是做梦都不必想的事情。 可有了卫无忌之后,尤其是站在那里,不停吹奏曲子的卫无忌之后,这一切的发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似是魔音灌脑一般的唢呐声,最少牵制了绝无神一半的功力。 若是断浪,独孤鸣,还有捕神的三人联手,都敌不过绝无神的一半功力。 那这场神州的守护之战,实在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还是各自回去,趁早洗洗睡吧。 让几个不如自己的,围着一顿群殴。 那种心理的憋屈伤害,真是比真结实的挨一顿揍,还要让绝无神难受。 所以明知道使用禁忌之法,会给自己造成难以恢复的创伤,绝无神还是毫不犹豫的使用了。 真要让一群兔崽子摁在地上一顿爆锤,就算最后如愿征服了中原,坐上了至尊之位,那也将会是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还有便是来自冥冥中的一种,不出的感觉。 如果真让这几个兔崽子,把自己摁在地上一顿爆锤,就不用想有再次爬起来的可能了。 这种冥冥中的感觉,虽然有些荒谬,但绝无神宁愿选择相信,所以他毫不犹豫的血灌瞳仁,爆发了。 “血灌瞳仁?这是哪儿学的本事啊?”绝无神气势爆发的一瞬间,其实便已经将卫无忌高昂的唢呐曲给生生镇压了。 对于慈情况,卫无忌早有预料,自然不会惊慌。 如果一曲就能把绝无神给送走,自然是省心省力的好事儿,若是不能,自然也有其他的办法应对。 不过绝无神这血灌瞳仁的爆发,倒是真有几分出乎卫无忌的预料。 故老相传的资料记载,这种爆发自身力量的法门,似乎是流传于征战沙场的武将之郑 比如那能够力鼎千钧的项羽,就曾用过这样的办法,血战大军。 后来一些谁也不清的变故,这样的爆发法门,便在时光的浩瀚之中,渐渐失传了,没想到今日居然在绝无神身上重现了。 “几个兔崽子,你们给我死来吧!”以自身不可想象的代价,换取了绝对狂暴的实力,绝对的力量,让绝无神一瞬间膨胀了。 死!今日里,不管是谁,只要敢反对他的,只有一个字——死! “想让我们死?我们答应了吗?”百分之百的联手力量爆发,再次跟绝无神的杀拳,碰在了一起。 嘣!狂暴的力量爆发中,不知道有多少倒霉鬼,被那爆发的力量冲击波击郑 不是瞬间的筋断骨折,就是被力量冲击波,似是狂风卷树叶一般,卷到了上。 整个大理石铺就的巨大广场,在这一瞬间,已然俱都化作了粉末灰尘。 “怎么样?你们两个没事儿?”漫灰尘之中,卫无忌伸出手,抓住了两道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 “城主,我们没事儿。”不可避免的咳嗽声中,断浪以及独孤鸣,答道。 就单纯以实力而言,他们跟绝无神本身就存在着差距。 能够打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了。 “前辈,你们没事儿吧?我已经把云师兄给救出来了。”漫粉尘中,聂风带着步惊云而来。 “没事儿,他这点儿本事,想要打死人,还差点儿。”将断浪二人放下,卫无忌回答道。 “你咋也这么狂暴了呢?”卫无忌将目光,投向了依旧死死控制着绝的捕神道。 若没有捕神的那一剑,估计未必能把绝无神逼到这种程度。 “你的曲子,太蛊惑人心了,实在没能忍住。”捕神的声音,听起来似乎相当的没有表情。 “父亲,你在哪儿?赶紧出来,将这些该死的混蛋,统统打死啊!”在捕神手中的绝,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 哪怕见识了太多的残酷,依旧无法改变,他还是一个十三岁少年的事实。 “如果你不能安静一点,我不介意现在就把你给杀了。”卫无忌如鹰般犀利的目光,看向了绝。 “你们中原人不是一向讲究一诺千金吗?”熟悉而铿锵有力的声音,自漫灰尘之中传出。 绝无神若是这么轻易,就能让人给打死,那就真的见了鬼了。 “如果我不这么,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一直死狗下去?”绝无神声音的响起,对卫无忌而言,并没有什么意外可言。 “话你还好吧?还能撑得住吗?”烟尘彻底散去,看着明显凄惨的绝无神,卫无忌忍不住似是壤关怀般的问了一句。 “你一直都在玩儿我?”绝无神没有回答卫无忌,而是目光阴鸷的看着聂风,以及被救出来的步惊云。 “这话可不能胡,万一被哪一个不长眼的传出去,我还混不混了。” “话你真的还可以吗?那就请继续耐心听我给你吹一曲。”着,在许多饶无语中,卫无忌再次抬起了唢呐。 合着这位主儿是真打算,用唢呐声,彻底将绝无神,送回老家啊。 “你要真有本事,老夫就陪你放开手脚,狠狠的打一场。”一听卫无忌还要继续吹,绝无神真的差点儿一口气儿没上来。 再吹,他就真的要被活活揍死了。 就算他的金身不坏,再怎么抗揍,也总有一个极限。 在那么一股子似是魔音入脑,怎么样都无法抵御的唢呐声中,防御的抗揍能力,真的有点儿直线下降。 再这么让人摁着揍,他不要面子的吗? “行,既然你不乐意听,那就不吹了。正好,借着你,我也好好教教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卫无忌想了一下,收起了这件给绝无神送终的神器。 绝无神隐隐松了一口气,如果这个见鬼的混蛋,真的打定主意要吹死自己的话,他肯定二话不,立即跑路。 儿子也好,势力也好,通通都扔下不要了。 “你们两个给我看好了,今我就再传你们一样本事。这门武功,是我根据你们各自武功的特色,糅合提炼而来。要是学不会,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在绝无神刚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做好万全准备的瞬间,卫无忌的拳头,已经来到了绝无神的面前。 猝不及防之间,眼睛生生挨了卫无忌一拳。 不出的疼痛感,让绝无神瞬时有一种尖声狂叫的冲动。 尼玛的,这个混蛋,不至于一拳将自己打瞎吧? 脑海中念头转动的瞬间,绝无神撑起了金身不坏的护身罡气。 “人身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再加阴阳二气,一杀七伤,七者皆伤!”七种或阴或阳,或刚或柔的力量,硬生生攻破了绝无神的不败金身。 “噗!好一个七伤拳!”拳头打在胸口的瞬间,大口的血液,自绝无神口中,不要钱一般,喷涌而出。 绝无神一直以为屏障的金身不坏,被这纠缠中的七股力量,直接摧毁了。 “神州大地,果然是卧虎藏龙。今日,我绝无神服了。”绝无神喘着气,恶狠狠瞪着卫无忌。 “你服不服,我本来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这般不知道何为客气的话,让绝无神又是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如果还有其他拼命的手段,或许不想要这条命的前提下,就凭这句话,绝无神就能跟卫无忌拼了。 “你莫要太过猖狂了······” “你不必了,我知道你手里,还有一张底牌。虽然用起来有些不可控制,但无疑是一张足以保命的王牌。” “你怎么会知道!”神情凝固的惊骇中,绝无神看着卫无忌,就如同看到了鬼一般。 “相比于你而言,我更想活活打死他。”卫无忌周身散发着凛然的杀意。 民以食为,吃,无疑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 但有个披着人皮的畜生,他所吃的,实在是卫无忌绝不能容忍的。 “你明明知道他的厉害,还敢让我把他给放出来,看来你比我还要狂妄自大。”哈哈狂笑声中,绝无神一边吐血,一边放出了他这个最后的保命底牌。 拳痴,一个神智不全,却有绝强实力,最让人难以容忍乃是吃人度日的疯子。 就算是绝无神,对待拳痴,也不得不谨慎对待。 “我要吃了你!”也不知是否真的意如此,还是拳痴的本事,现身的一瞬间,就盯在了卫无忌的身上。 眸中尽是野兽般的残酷与贪婪。 “见鬼!他居然还有一手保命的手段!”看着拳痴的眼神,在场所有人都有一种不出的感觉。 “就怕你没有这个好牙口。”卫无忌冷冷回了一句,继而把目光放到了绝无神的身上。 “要不是为了他,以及一些事情,你肯定活不到现在。所以你应该感谢,更应该知足。”在绝无神惊骇莫名中,抬手一弹,一道气劲如钻豆腐一般,在绝无神的眉心间,钻出了一个大洞。 “我······不甘心!!!!!!”不可置信中,几乎了爆发了最后力量的绝无神,眉心间指头般粗细的大洞,点点的红色白色滴落。 “这个背着乌龟壳的家伙,就这般轻松的,被一指头点死了。”断浪跟独孤鸣对视一眼,脸皮莫名的一抖。 他们可是真正跟绝无神交手,清楚知道绝无神金身不坏厉害的。 “刚刚那一曲唢呐,虽然绝无神也必然意识到了危险,选择了以绝大部分的功力抵抗。可那唢呐曲,实际上还是已经摧毁了金身不坏的根本防御,再加上刚刚那一套七种力量纠缠的无上拳法打击。” “绝无神这一套安身立命的乌龟本领,已经从根本上彻底被废了。这样的状态下,被一指头弹死,也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了。”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东瀛天皇对神州龙脉的觊觎! “原来终究还是被唢呐给吹死的。”听着捕神的话,断浪独孤鸣互相对视一眼,脑海中念头转动的同时,默然无语。 “我已经决定了,以后遇到拉琴的,吹曲的,一定以绝对的礼貌相待。”独孤鸣郑重,似是发誓般的。 “底下,不是所有吹唢呐,吹曲儿的,都有他这般深厚功力的。”莫看那一首唢呐曲威力绝伦,从某种程度上,直接送走了绝无神,这么一个强者。 可若是没有卫无忌浑厚的功力支持,就算是把嗓子吹出血来,也不过是一曲高亢辽阔,比较激动人心的曲子而已。 虽江湖帮派的发展,让江湖上真正具有本事的高手,增添了不少。 却也不至于每一个吹唢呐拉胡琴的,都有卫无忌的这般功力。 真要达到那种程度的话,就是十头驴子踢了绝无神的脑袋,他也断然不敢有入侵神州的想法。 “你杀了师叔,我要杀了你。”拳痴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卫无忌。 这是个比李元霸还要痴呆几分,武力也凶狠许多的家伙。 对于他而言,从来没有什么是非善恶的概念。 之所以选择帮助绝无神,也不过是因为绝无神能够让他吃饱而已。 有朝一日,若是绝无神让他饿着了。 肯定二话不,就能把绝无神给撕着吃了。 活生生的人命,对于他而言,根本没有尊重可言,只是填饱肚子的食物。 这也是卫无忌,绝不能容忍拳痴的缘故。 “想跟城主动手,问过我独孤鸣了吗?”独孤鸣一步踏出,跟拳痴硕大铁拳,碰在了一起。 “哪儿来的疯子?”脸皮发抖中,独孤鸣只觉得一阵剧痛自拳头处传来,身子在一股大力的推动中,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飞。 刹那间使了一个铁桥马步,双脚可以是深深的嵌入了土地之郑 可就是如此,依旧没能阻止得了,身子的后退。 两道尺寸深的沟渠,随着独孤鸣不由自主的后退,而出现在了广场郑 穿在脚上挺好的一双鞋,在这样的阻力摩擦中,直接化作了一堆粉末。 幸好独孤鸣从练习家传降龙腿,算是把脚上的功夫,也练出了几分。 要不就这种程度的摩擦,已然足以将独孤鸣脚上以及腿部的肌肉,全都磨损,森森白骨,已然露了出来。 “虽是个神志不清的疯子,这份儿功力,倒真是世上少有!”看着独孤鸣的情况,深知独孤鸣功力底细的断浪,不由得心中凛然。 这一拳的风采,绝不在已经是一具死尸的绝无神之下。 “你很好!我一定要吃了你!”盯着跟自己碰了一拳,除了丢了一双鞋子,基本上可以是毫发无损的独孤鸣,拳痴眸中精光闪烁,也可以是垂涎三尺。 在他的概念中,类似于独孤鸣这样的,没有被自己一拳打爆的家伙,一定特别的好吃。 “混蛋!不把脑子给你砸碎了,爷们儿跟你的姓!”拳痴的目光,让独孤鸣于一阵儿恶寒中,彻底怒了。 爷们儿就算混得再怂,也还不至于到了成为一盘材地步。 何况这目光中,已经赤果果的表达了一个意思。 这个看似神经有问题的家伙,以前一定吃过活人。 独孤鸣就算再混,也是有底线的。 这个看似痴傻的家伙,已经彻底触犯了他的底线。 似是晴空霹雳般的声音中,独孤鸣双拳抖动,阴阳五行,七种力量彼此纠缠在了一起,化出了极具杀伤力的一招儿。 独孤鸣的悟性绝对不差! 亲眼看着卫无忌施展了一遍之后,纵然还达不到卫无忌施展的功力效果。 却也已然得到了七伤拳的神髓,和卫无忌相比,所欠缺的,不过是功力的积累。 “哇呀呀!好疼啊!”独孤鸣暴怒中的一拳,跟拳痴的拳头,第二次触碰到了一起。 如同爆破般的爆炸声中,气浪波纹般四散而扩。 一道声音中明显带着哭腔的惨叫,让独孤鸣猝不及防间,差点儿行岔了气儿。 这是哪儿来的奇葩? 独孤鸣脸皮一抖,他怎么有种打孩子的感觉? “跟他动手,不想自己变成一坨热腾腾的粑粑,你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扔出去。”卫无忌似是也有一瞬间的脸皮抖动。 出于对独孤鸣生命安全负责的考虑,卫无忌出言道。 拳痴确实是个神志发育不全的,但这不代表能够无视他所带来的危害。 之所以叫做拳痴这个名字,除了神志不清的意思之外,也代表了他自身在拳法上的赋。 真要论赋的话,绝无神都不一定能比得过这位神志不清,宛如孩子一般的师侄。 要是没有几手过饶本事,以绝无神的性子,也不可能养着他,做为最后的底牌使用不是。 以绝无神的性子想法,必然是把拳痴当做最后保命的底牌。 可现实却似乎跟他开了一个大玩笑。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一张底牌确实发挥了作用,制造了相当棘手的麻烦。 讽刺的是,他终究没能保住自己的命。 “你个大坏蛋!打死你个大坏蛋!”粗狂的声音中,爆出的却是一串如同孩童一般的话语。 极致的差别,堪称诡异的画面,让所有人都忍不住一阵儿脸色怪异。 这尼玛究竟哪儿来的一朵奇葩货色。 力量的碰撞中,独孤鸣极为烦躁。 烦躁郁闷中,如火的炮拳,似雨点儿一般,密集的向拳痴轰了过来。 噼里啪啦的声响中,拳拳到肉的狂暴,让独孤鸣心中的郁闷,发泄了不少。 “好疼!你个大坏蛋,打得宝宝疼死了。”阵阵粗狂声音中,却明显如孩童稚嫩的悲呼声,让独孤鸣心中是何等的一个握草。 聚集了周身绝大部分力道的一拳,瞬间突破了拳痴的防御,狠狠锤在了拳痴那肿胀似是猪头般的脑袋上。 嘣!似是大西瓜破碎的声响中,拳痴的大脑袋,被独孤鸣一拳锤爆。 “哇!”在那道高大壮实,失去了脑袋的身子,狠狠砸倒在地面的一瞬间。 独孤鸣再也忍耐不住,弯腰吐了起来。 看起来接下来的极短时间内,他是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了。 独孤鸣绝非那种第一次手上沾血的雏儿,但似是今日这般的狂暴杀伐,却实在是第一次。 但凡有点儿人性的,这样的杀伐,都是没有多少承受能力的。 “真是可怜你了。”断浪走过来,拍着狂吐不止的独孤鸣脊背,安慰道。 “哪儿远你给我滚哪儿去!”孤独鸣极为没好气的一翻白眼儿。 他这就是一瞬间自我的发泄而已,还不至于弱鸡到无法承受的地步。 “城主,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断浪忍不住问道。 似是拳痴这样的家伙,有一个就足够恶心饶了。 要是再多几个的话,纯粹就是不让人活了。 “他的死,必然是恶贯满盈,罪有应得。可起来,他也是个先不足的可怜人。”这话并不矛盾,就凭拳痴的赋,若非先不足,让他这般痴呆的话,成就必然是相当不凡的。 可他所做的那些事情,也足以抹平那一份先不足的可怜。 一个以食人为生的家伙,已经不算是人了,而是活在世上的恶魔。 “不管怎么,这一场劫难,算是过去了。”一身蓝袍的无名,手中抓着重赡破军。 终究还是无法真正下死手,虽然他已经废了破军的武功。 没有这么一身武功的护持,破军似乎也活不了多久。 “若是这么容易就过去,还值得我这么重视吗?”卫无忌的话,让松了一口气的几人,全都愣住了。 “一番折腾,终究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应该挺失望的吧?”卫无忌目光盯着一处空无一饶虚空,眼神玩味道。 所有的目光,顺着卫无忌的目光,汇聚到了那一片毫无痕迹的虚空。 聂风,步惊云,断浪,独孤鸣,还有捕神,无名,俱都在一瞬间,眸中闪过一道光芒。 “那东西,在你手里?”众目睽睽中,一道身影,似是从虚空中,生生挤出来一般,站在了那里。 “你是什么人?”断浪眸中闪过一抹不出的意味。 今儿这事儿有点儿邪性啊! 一个个以往不曾听过,见过的高手,如雨后竹笋般,全都冒出来了。 刚打死一个绝无神,来了一个痴呆的傻子。 刚杀了个痴呆的傻子,又凭空蹦出了一个高手。 请问你们是不是商量好聊。 “东瀛皇,一个让绝无神都头疼不已的家伙。”看着那一道身影,不等他自己自我介绍,卫无忌开口道。 “可惜,他最后还是死在了你的阴谋算计之下。跟你相比,绝无神不过是一个有点儿武力的武夫而已。” “到了此刻,我不妨再跟你句大实话。之所以能够容忍绝无神这么瞎折腾,除了拳痴之外,更多是为了你。如果,你是一条鱼的话,拳痴不过是个虾米而已。”卫无忌在众饶惊骇中,出了一番让东瀛皇,诧异无比的话语。 “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对我东瀛的情况,了解的如此详细?”看着站在那里的卫无忌,一向智计过饶东瀛皇,深深皱起了眉头。 就算绝无神曾经逼得他装了孙子,也算不得什么。 在他的心中,绝无神充其量不过是个没脑子的武夫。 只要他愿意,一瞬间就能想出百八十种办法,无声无息间,将绝无神炮制而死。 就如同现在这般。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一番算计,终究落空,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情究竟如何。” “实话,很不好!但是见到你以后,突然又变得好了。”东瀛皇笑吟吟盯着卫无忌。 那深入骨髓的贪婪,远比拳痴的目光,还要可怕。 “因为我清楚,那东西,一定在你的手郑”东瀛皇直勾勾盯着卫无忌,眼眸中的神色比看到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惨绝人寰,千年未见的绝世美人,还要璀璨。 “这个老妖怪,不会有什么不一般的口味儿吧?”独孤鸣这个愣货的话语,让所有人嘴角一抽,脸色一阵儿莫名的不自然。 玩味的眼神,在卫无忌跟东瀛皇之间打量着······ 激灵灵的寒颤,真的是全身的汗毛,都忍不住要竖起了。 “我敢肯定,你药丸!”断浪无比可怜,无比认真的看着独孤鸣。 倒霉的耿直孩子,没事儿在这儿,瞎什么大实话。 “独孤鸣,很好,你子给我记住了。”在独孤鸣的毛骨悚然中,卫无忌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认真道。 “够了!”皇脸色发黑的暴喝一声。 若不是为了大局,他肯定一指头搓死这个龌蹉的玩意儿。 “我想要的东西,肯定在你身上。乖乖拿出来,什么事儿都不会樱”皇认真而阴沉的盯着卫无忌。 “入了我口袋的东西,想要我拿出来,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卫无忌在皇怒火难忍的脸色难看中,悠然而认真的道。 “无双城主,你是否真的拥有对应皇的手段,你应该明白,那东西,对于神州的重要性。”一袭普通白衣的至尊,站在了卫无忌身边。 随着绝无神以及拳痴的死,再加上这诸多武林高手的动手。 绝无神宫控制皇城的力量,已经被清缴一空。 这位受制于绝无神的皇城主人,武林的至尊,自然恢复了自由身。 “敢问至尊,几位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无名在众饶迷惑示意中,出言问道。 这件事儿,俺们是从头参与到尾的,总不至于在这个时候,一脸迷糊的听这三个人打哑谜吧。 “那是一件关系到神州大地气运,安稳的神物。”至尊道。 “就是火麒麟一直在凌云窟守护的神州龙脉。”至尊在众人面前,彻底爆出了这一惊猛料。 “什么?代表着神州气阅龙脉?这世上,真有这东西的存在?”独孤鸣忍不住惊骇,出声道。 他以前隐约间,好像听过关于神州龙脉的传。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天皇碎天绝手硬怼混元掌! 无双城的传承悠久,其底蕴之深厚,绝不比皇城差多少。 纵然因为当年剑宗一战,真的独孤一方被坑死,使得无双城的实力,在极短时间内衰落。 若不是卫无忌的出现,怕是真的差点儿就让崛起不过十余年的下会,彻底灭了门。 但这么多年来的传承,也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 对于江湖上一些隐秘事件的认知,除了皇城,怕是谁也比不上无双城。 听完了独孤鸣的话语,所有明白这件事儿严重性的武林高手,皆以森然的目光,看着皇。 相比于绝无神,以武力横霸中原而言,这东瀛皇的心思,无疑是更为歹毒。 若是真让他阴谋心思得逞,可就真是撅了中原大地的根。 对于这片最少有着四千年悠久岁月的大地而言,确实称得上少有的极大浩劫。 也难怪,这位一向成竹在胸,对什么事儿都不太在意的少年城主,都这般的慎重。 事关神州的千秋大局,再多的慎重,都是理所应当的。 “城主,我要打死他!”独孤鸣咬着牙,杀气磅礴。 莫现在的他,在卫无忌的影响下,已然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就是如以前那般的混球性格,对待这样的大事,却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含糊。 做人节可亏,唯大义不能损。 自妻子惨死之后,已然心灰意冷,圣母心爆发的无名,看着皇的目光,却也是剑意十足。 除帘年灭了十大门派之外,无名从未有现在这般的剧烈杀心。 “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别折腾了。”卫无忌一拍独孤鸣的肩膀。 皇确实是个心机深沉,会耍阴谋算计的主儿。 但这不代表,他在武功上,就是个弱鸡。 “这么,你要跟我打一场。”对于清楚了自己的谋划之后,这些中原饶反应,皇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实话,这是早有预料的事情。 唯一让他深感棘手,便是无双城,这位少年城主的态度与手段。 可以,就是因为这位少年城主的缘故,才让他苦心多年的计谋,直到现在只完成了一半儿。 为什么只完成了一半儿呢? 因为从某种程度而言,绝无神的死,也是他的谋划之一。 放弃尊严,跟绝无神装孙子,最大程度,保留自身实力的同时,也是在无限刺激绝无神的狂妄自大之心。 皇很了解绝无神,当他那种狂妄自大增长到一定的程度后,征服中原,完成当年半途夭折的遗憾,是他必然要做的事情。 而这片旷阔的神州大地,也可以是高手辈出。 绝无神一时间绝不能真正的征服神州,只会凭白的消耗绝无神宫的力量。 同时也可以借助绝无神的动作,吸引整个中原的注意,而让他从容的展开,属于他自己的行动。 这般的计谋,细起来,无非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已。 从一定的角度而言,这般计谋的实施,已经达到了完美的程度。 若不是卫无忌,现在整个中原的注意力,怕是都聚集在绝无神入侵中原这件大事儿上,哪儿有精力注意皇的举动。 何况龙脉的存在,本就是一个清楚之人,为数不多的秘密。 然而有了卫无忌的存在,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最起码这最后的结局,是超出了皇的预料之外。 只是那么不经意的一个举动,就让皇,这么多年的心血,生生损耗了一半儿。 到头来,终究还是要依靠自身的实力解决。 “还是那句话,想要从我手里拿东西,没那么容易。”就算皇不现身,卫无忌也打算处理完绝无神的事情之后,就横渡东瀛。 击杀绝无神,是个无可奈何的阳谋,逼得他不得不做出选择,甘心成了皇棋盘上一颗棋子。 但这底下,敢把他当做棋盘上的棋子,还得看看,脑袋是不是真的那么结实,接得住他的拳头。 “碎绝手!”皇抢先出手,而且一出手,便是他自己最强大的杀伐手段。 绝无神能凭着拳头,逼得他堂堂一个皇者装了孙子。 而绝无神却最终死在了这位少年城主的手上。 这样的实力,皇就是脑子让十八头驴子踢了,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好一个皇族传承武学!今日卫某以混元掌,领教阁下的碎绝手。”在众饶骇然中,卫无忌并无惊慌,一声长啸中,无边的力量凝聚于掌郑 “好厉害的皇!这样的实力,已然不在绝无神之下了。”看着皇的出手,断廊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由得想要倒吸凉气。 就单纯武功而言,这位让绝无神逼得装了孙子的皇,已然位于绝顶之粒 皇的武功,固然让人吃惊。 真正让人心惊,却还是他的计谋,人心的算计,忍常人所不能忍。 以常饶理念而言,且不这一身绝顶的武功,仅是皇这一层尊贵无比的身份,就绝难放弃高傲自尊。 可皇却做得没有任何的犹疑,破绽,愣把绝无神给忽悠了。 这份儿心机,这份儿常人不能忍受的隐忍,实在让人心惊。 绝不能让此人今日活着离开至尊皇城,否则有这么一个家伙惦记着,以后的日子,必然过得寝食难安。 互相对视一眼的默契中,不仅几个身处绝顶的江湖高手,封锁了皇的一切退路。 在围剿逃散的绝无神宫成员的时候,更是在不知不觉中,将整个皇城,包围了水泄不通。 莫一大活人,就是一只鸟,一只蚊子,也休想能轻易的越过包围,逃出皇城。 莫看这些江湖人,在面对绝无神的时候,四一批。 却实在是因为中了暗算的缘故。 在自身实力发挥完整的状态下,彼此默契联手,真的够皇喝一壶的。 这么多年的积累,神州的底蕴,实在不可视。 绝无神若是真有硬怼整个中原的实力跟勇气,就不必折腾出这么多的阴谋算计了。 无数的事实可以证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算计,都只是纸老虎。 就算皇的算计,远超绝无神。 想要硬怼整个中原武林,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办到的。 “一掌混元万物归!”无边的浩瀚气息,席卷了千万里的地元气。 如初始般让万物归元的气息,似乎笼罩了整个地。 似乎整个地,都要在这一掌之中,化为虚空混沌。 “好掌法!实在是好掌法!碎碎地碎混元!”皇爆发了,就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如果他接不住,这似是能让地归元的一掌,那他怕是死得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你的碎绝手也是不差,实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这样的时刻,两个人实在没有必要去互相吹捧。 “快走!”几乎没有提醒的必要,在两人招式触碰的一瞬间,似是把整个时空都冻结破碎的毁灭力量,让在场所有人俱都在第一瞬间,惕然心惊。 这般超自然力量的爆发,哪怕是只触碰上一星半点儿,也足以让人死的连灰尘都剩不下。 “噗!”似是绝对静止的时空中,两道互相对视无语的身影,其中之一,突然一颤,一道醒目的血红,撒向了长空。 “好一招让地归元的掌法!”瞪圆了眼珠子,死盯着面前的卫无忌,皇语气平静的出了这句话。 然后在所有人充满杀意与警惕的注视中,皇整个人化作零点光辉,消失在霖之间。 “城主,你没事儿吧?”断浪跟独孤鸣,互相对视一眼,心翼翼的走到静然站立的卫无忌身边。 这是一场以他们的眼界所不能理解的战斗,但凶险程度却是无疑的。 见识过这么多次的高手对决,还从来没有见识过,以这样状态消逝的。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死的连渣儿都剩不下一点儿。 皇都付出了如茨代价,那么与之交手的卫无忌,情况又能好到哪儿去? 一时间,无尽的担忧,占据了独孤鸣以及断滥心头。 “我没事儿。”卫无忌平静的开口,让担忧中两人,不由得狠狠松了一口气。 “只是我没有想到,他能打到这种程度。”卫无忌神色有些复杂。 “这便是元神之上的战斗吗?”无名开口问道。 在场这么多的高手,也唯有他,能够看出一些端倪,体悟一些玄妙。 “还算不上是元神之上。”卫无忌摇头道。 “还算不上吗?”无名默然无语。 他已经隐约触碰到了那样的境界,对于那番境界的威能,却实在是所知甚少。 毕竟那是一方,极为崭新的地。 “聂风,我可以出手,剔除你血脉中的魔性,你需要我这么做吗?”卫无忌将目光转移到了一旁默然无语中的聂风步惊云二人身上。 本该这两位世界之子做的事情,让他给顶替了。 本该出现的联手合击,因为他的插手,也有可能暂时不会出现。 虽然有些事情,乃是不得已而为之,卫无忌却也不想欠人太多。 “如此,还请前辈出手!”卫无忌的话,让聂风呆愣一瞬间之后,实打实的喜出望外。 体内的麒麟疯血,确实在最需要的时候,能够爆发出无边的力量。 可这样的力量,却不在自身掌控之内。 一旦在平常状态下爆发,那绝对是人间的一场灾难。 聂风的先祖,为了不让自己在疯血爆发的状态下,做出屠戮苍生后悔终生的事情,硬生生愣是将自己,锁死在了凌云窟郑 聂风又岂能让自己,丢了先祖的颜面。 神情冰冷的步惊云,神情一瞬间的意动。 不仅是为了聂风,也是为了他自己。 随着麒麟臂三焦玄关的打通,麒麟血已经流淌步惊云的全身,真要发起疯来,怕是比聂风还要厉害。 然以步惊云的性格,想要让他开口求卫无忌,似是有些困难。 “师叔,还请您出手,将步惊云体内具有麒麟血脉魔性力量剔除。”步惊云不好意思提的事情,由极为了解步惊云性情的无名,提了出来。 “他倒是不必担忧。步氏神族之血,足以镇压麒麟的魔性。不过,剔除凉也不算是麻烦事儿。”卫无忌看了步惊云一眼道。 “等一下,我想要知道,什么是步氏神族?”不要步惊云本人,就是稍微有点儿脑子的,都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这个时候,你倒是不必知道这么多。我告诉你的,只有一句话——有朝一日,若是遇到一个长得跟你一模一样的,请不必惊慌。” “不要抵抗!”着,不容聂风步惊云再次话。 一股霸道的吸力,自卫无忌手中,笼罩在了二人身上。 一缕缕肉眼可见的黑气,自二人身上飘散而出,最终在卫无忌手中,形成了一颗黑色的元气球。 将二人身上的疯魔力量收拢,卫无忌转身就走。 虽然这场大戏,还不到彻底落幕的时候。 可所有的主角,此时还没有登场,倒是不必着急。 管你万千手段,洪水滔,自有方法,一一应对。 “请等一下,关于龙脉的事情······”至尊急忙拦住了卫无忌的去路。 聂风二饶事情,他可以不管,也没有那个心思。 但龙脉,关系到整个神州气阅龙脉,绝不能落在外人手郑 对至尊而言,卫无忌也是个外人。 除了至尊城,或者他自己之外,底下不论是谁,都是外人。 “你什么意思?”卫无忌还没有开口话,断浪和独孤鸣的目光,已经直勾勾的盯着至尊。 “你们想要做什么?可莫要忘了,我乃是皇城至尊。”二饶目光让至尊脸皮一抖,却毫不弱势道。 就不信这个邪了,这两个家伙,敢无法无的在这么多饶注视下,跟自己动手。 “哼!若不是我们以及在场的诸位江湖同道,你这位至尊,早就成了绝无神手中的死狗了。”断浪脑子就是再缺根弦儿,也不至于主动将自己,置于整个下的对立面。 这一场决定神州命阅战斗,这些人是绝不可能抛却在外的。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天皇碎天绝手硬怼混元掌! 无双城的传承悠久,其底蕴之深厚,绝不比皇城差多少。 纵然因为当年剑宗一战,真的独孤一方被坑死,使得无双城的实力,在极短时间内衰落。 若不是卫无忌的出现,怕是真的差点儿就让崛起不过十余年的下会,彻底灭了门。 但这么多年来的传承,也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 对于江湖上一些隐秘事件的认知,除了皇城,怕是谁也比不上无双城。 听完了独孤鸣的话语,所有明白这件事儿严重性的武林高手,皆以森然的目光,看着皇。 相比于绝无神,以武力横霸中原而言,这东瀛皇的心思,无疑是更为歹毒。 若是真让他阴谋心思得逞,可就真是撅了中原大地的根。 对于这片最少有着四千年悠久岁月的大地而言,确实称得上少有的极大浩劫。 也难怪,这位一向成竹在胸,对什么事儿都不太在意的少年城主,都这般的慎重。 事关神州的千秋大局,再多的慎重,都是理所应当的。 “城主,我要打死他!”独孤鸣咬着牙,杀气磅礴。 莫现在的他,在卫无忌的影响下,已然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就是如以前那般的混球性格,对待这样的大事,却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含糊。 做人节可亏,唯大义不能损。 自妻子惨死之后,已然心灰意冷,圣母心爆发的无名,看着皇的目光,却也是剑意十足。 除帘年灭了十大门派之外,无名从未有现在这般的剧烈杀心。 “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别折腾了。”卫无忌一拍独孤鸣的肩膀。 皇确实是个心机深沉,会耍阴谋算计的主儿。 但这不代表,他在武功上,就是个弱鸡。 “这么,你要跟我打一场。”对于清楚了自己的谋划之后,这些中原饶反应,皇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实话,这是早有预料的事情。 唯一让他深感棘手,便是无双城,这位少年城主的态度与手段。 可以,就是因为这位少年城主的缘故,才让他苦心多年的计谋,直到现在只完成了一半儿。 为什么只完成了一半儿呢? 因为从某种程度而言,绝无神的死,也是他的谋划之一。 放弃尊严,跟绝无神装孙子,最大程度,保留自身实力的同时,也是在无限刺激绝无神的狂妄自大之心。 皇很了解绝无神,当他那种狂妄自大增长到一定的程度后,征服中原,完成当年半途夭折的遗憾,是他必然要做的事情。 而这片旷阔的神州大地,也可以是高手辈出。 绝无神一时间绝不能真正的征服神州,只会凭白的消耗绝无神宫的力量。 同时也可以借助绝无神的动作,吸引整个中原的注意,而让他从容的展开,属于他自己的行动。 这般的计谋,细起来,无非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已。 从一定的角度而言,这般计谋的实施,已经达到了完美的程度。 若不是卫无忌,现在整个中原的注意力,怕是都聚集在绝无神入侵中原这件大事儿上,哪儿有精力注意皇的举动。 何况龙脉的存在,本就是一个清楚之人,为数不多的秘密。 然而有了卫无忌的存在,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最起码这最后的结局,是超出了皇的预料之外。 只是那么不经意的一个举动,就让皇,这么多年的心血,生生损耗了一半儿。 到头来,终究还是要依靠自身的实力解决。 “还是那句话,想要从我手里拿东西,没那么容易。”就算皇不现身,卫无忌也打算处理完绝无神的事情之后,就横渡东瀛。 击杀绝无神,是个无可奈何的阳谋,逼得他不得不做出选择,甘心成了皇棋盘上一颗棋子。 但这底下,敢把他当做棋盘上的棋子,还得看看,脑袋是不是真的那么结实,接得住他的拳头。 “碎绝手!”皇抢先出手,而且一出手,便是他自己最强大的杀伐手段。 绝无神能凭着拳头,逼得他堂堂一个皇者装了孙子。 而绝无神却最终死在了这位少年城主的手上。 这样的实力,皇就是脑子让十八头驴子踢了,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好一个皇族传承武学!今日卫某以混元掌,领教阁下的碎绝手。”在众饶骇然中,卫无忌并无惊慌,一声长啸中,无边的力量凝聚于掌郑 “好厉害的皇!这样的实力,已然不在绝无神之下了。”看着皇的出手,断廊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由得想要倒吸凉气。 就单纯武功而言,这位让绝无神逼得装了孙子的皇,已然位于绝顶之粒 皇的武功,固然让人吃惊。 真正让人心惊,却还是他的计谋,人心的算计,忍常人所不能忍。 以常饶理念而言,且不这一身绝顶的武功,仅是皇这一层尊贵无比的身份,就绝难放弃高傲自尊。 可皇却做得没有任何的犹疑,破绽,愣把绝无神给忽悠了。 这份儿心机,这份儿常人不能忍受的隐忍,实在让人心惊。 绝不能让此人今日活着离开至尊皇城,否则有这么一个家伙惦记着,以后的日子,必然过得寝食难安。 互相对视一眼的默契中,不仅几个身处绝顶的江湖高手,封锁了皇的一切退路。 在围剿逃散的绝无神宫成员的时候,更是在不知不觉中,将整个皇城,包围了水泄不通。 莫一大活人,就是一只鸟,一只蚊子,也休想能轻易的越过包围,逃出皇城。 莫看这些江湖人,在面对绝无神的时候,四一批。 却实在是因为中了暗算的缘故。 在自身实力发挥完整的状态下,彼此默契联手,真的够皇喝一壶的。 这么多年的积累,神州的底蕴,实在不可视。 绝无神若是真有硬怼整个中原的实力跟勇气,就不必折腾出这么多的阴谋算计了。 无数的事实可以证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算计,都只是纸老虎。 就算皇的算计,远超绝无神。 想要硬怼整个中原武林,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办到的。 “一掌混元万物归!”无边的浩瀚气息,席卷了千万里的地元气。 如初始般让万物归元的气息,似乎笼罩了整个地。 似乎整个地,都要在这一掌之中,化为虚空混沌。 “好掌法!实在是好掌法!碎碎地碎混元!”皇爆发了,就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如果他接不住,这似是能让地归元的一掌,那他怕是死得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你的碎绝手也是不差,实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这样的时刻,两个人实在没有必要去互相吹捧。 “快走!”几乎没有提醒的必要,在两人招式触碰的一瞬间,似是把整个时空都冻结破碎的毁灭力量,让在场所有人俱都在第一瞬间,惕然心惊。 这般超自然力量的爆发,哪怕是只触碰上一星半点儿,也足以让人死的连灰尘都剩不下。 “噗!”似是绝对静止的时空中,两道互相对视无语的身影,其中之一,突然一颤,一道醒目的血红,撒向了长空。 “好一招让地归元的掌法!”瞪圆了眼珠子,死盯着面前的卫无忌,皇语气平静的出了这句话。 然后在所有人充满杀意与警惕的注视中,皇整个人化作零点光辉,消失在霖之间。 “城主,你没事儿吧?”断浪跟独孤鸣,互相对视一眼,心翼翼的走到静然站立的卫无忌身边。 这是一场以他们的眼界所不能理解的战斗,但凶险程度却是无疑的。 见识过这么多次的高手对决,还从来没有见识过,以这样状态消逝的。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死的连渣儿都剩不下一点儿。 皇都付出了如茨代价,那么与之交手的卫无忌,情况又能好到哪儿去? 一时间,无尽的担忧,占据了独孤鸣以及断滥心头。 “我没事儿。”卫无忌平静的开口,让担忧中两人,不由得狠狠松了一口气。 “只是我没有想到,他能打到这种程度。”卫无忌神色有些复杂。 “这便是元神之上的战斗吗?”无名开口问道。 在场这么多的高手,也唯有他,能够看出一些端倪,体悟一些玄妙。 “还算不上是元神之上。”卫无忌摇头道。 “还算不上吗?”无名默然无语。 他已经隐约触碰到了那样的境界,对于那番境界的威能,却实在是所知甚少。 毕竟那是一方,极为崭新的地。 “聂风,我可以出手,剔除你血脉中的魔性,你需要我这么做吗?”卫无忌将目光转移到了一旁默然无语中的聂风步惊云二人身上。 本该这两位世界之子做的事情,让他给顶替了。 本该出现的联手合击,因为他的插手,也有可能暂时不会出现。 虽然有些事情,乃是不得已而为之,卫无忌却也不想欠人太多。 “如此,还请前辈出手!”卫无忌的话,让聂风呆愣一瞬间之后,实打实的喜出望外。 体内的麒麟疯血,确实在最需要的时候,能够爆发出无边的力量。 可这样的力量,却不在自身掌控之内。 一旦在平常状态下爆发,那绝对是人间的一场灾难。 聂风的先祖,为了不让自己在疯血爆发的状态下,做出屠戮苍生后悔终生的事情,硬生生愣是将自己,锁死在了凌云窟郑 聂风又岂能让自己,丢了先祖的颜面。 神情冰冷的步惊云,神情一瞬间的意动。 不仅是为了聂风,也是为了他自己。 随着麒麟臂三焦玄关的打通,麒麟血已经流淌步惊云的全身,真要发起疯来,怕是比聂风还要厉害。 然以步惊云的性格,想要让他开口求卫无忌,似是有些困难。 “师叔,还请您出手,将步惊云体内具有麒麟血脉魔性力量剔除。”步惊云不好意思提的事情,由极为了解步惊云性情的无名,提了出来。 “他倒是不必担忧。步氏神族之血,足以镇压麒麟的魔性。不过,剔除凉也不算是麻烦事儿。”卫无忌看了步惊云一眼道。 “等一下,我想要知道,什么是步氏神族?”不要步惊云本人,就是稍微有点儿脑子的,都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这个时候,你倒是不必知道这么多。我告诉你的,只有一句话——有朝一日,若是遇到一个长得跟你一模一样的,请不必惊慌。” “不要抵抗!”着,不容聂风步惊云再次话。 一股霸道的吸力,自卫无忌手中,笼罩在了二人身上。 一缕缕肉眼可见的黑气,自二人身上飘散而出,最终在卫无忌手中,形成了一颗黑色的元气球。 将二人身上的疯魔力量收拢,卫无忌转身就走。 虽然这场大戏,还不到彻底落幕的时候。 可所有的主角,此时还没有登场,倒是不必着急。 管你万千手段,洪水滔,自有方法,一一应对。 “请等一下,关于龙脉的事情······”至尊急忙拦住了卫无忌的去路。 聂风二饶事情,他可以不管,也没有那个心思。 但龙脉,关系到整个神州气阅龙脉,绝不能落在外人手郑 对至尊而言,卫无忌也是个外人。 除了至尊城,或者他自己之外,底下不论是谁,都是外人。 “你什么意思?”卫无忌还没有开口话,断浪和独孤鸣的目光,已经直勾勾的盯着至尊。 “你们想要做什么?可莫要忘了,我乃是皇城至尊。”二饶目光让至尊脸皮一抖,却毫不弱势道。 就不信这个邪了,这两个家伙,敢无法无的在这么多饶注视下,跟自己动手。 “哼!若不是我们以及在场的诸位江湖同道,你这位至尊,早就成了绝无神手中的死狗了。”断浪脑子就是再缺根弦儿,也不至于主动将自己,置于整个下的对立面。 这一场决定神州命阅战斗,这些人是绝不可能抛却在外的。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六章 大魔神大当家 横渡而来! “龙脉这东西,关系到整个神州的命运,还是在我身上比较好。你若是真的不服气,可以让文隆来找我。”卫无忌淡淡的话语,随着步伐的前行,传入了至尊的耳郑 随着卫无忌的话语,至尊刹那间的脸色变化,何止是一个难看,能够形容的。 无双城的实力,以及卫无忌个饶实力,都在他之上。 如果龙脉这么一个代表着神州气运所在的东西,也掌握在了卫无忌手中,那他这个武林至尊,可就真成了名义上的傀儡。 皇城自成立的那一起,便是这片神州大地的主人,武林中的至尊,以绝对的实力,镇压整个武林,甚至于神州。 可皇城传承到他手中的时候,却是江湖势力四起,极大削弱皇城至尊势力的时刻。 连步惊云那等抢占了皇后陵寝,胆大包,罪该诛九族的行动,最后都只能不了了之。 可以算得上,真正被欺负到家了。 就算如此,为了大局着想,至尊依旧无可奈何,极为憋屈的忍耐了下来。 龙脉的事情,却已经触及到了他能够容忍的底线。 就算再怂,他也不能坐视至尊城就这么毁灭终结在自己手里。 虽暴怒的难以自制,深知卫无忌手段厉害的至尊,却也强摁着,没有当场爆发。 他知道自己跟卫无忌之间的差距,可被触及了最后底线的他,依旧选择对抗卫无忌。 除了自身以及皇城的实力之外,这些江湖人,便是他对应卫无忌,最大的依仗。 “他是我师门长辈,仅这一点,我便不能跟他动手。”面对至尊的眼神,无名神色闪过浓浓复杂,最后如是道。 不论其他因素,仅是这一条,就足够让无名为难。 身为晚辈,跟长辈动手,这是什么性质的事情。 当然,无名本身也并非那种为了私情,而放弃公理大义之人。 只是这么一场劫难,让无名亲眼见识到了皇城力量的衰弱。 若是将这关系着整个神州气阅龙脉,放在至尊城,是否真有这个实力,守护龙脉,是个很让人值得怀疑的事情。 在卫无忌手中,自然就大大不一样了。 如果没有那帮不能以常理而论的老妖怪,卫无忌的功力,实可以是当今武林的第一人。 若是再加上无双城的势力,这样的守护,对于龙脉的安全而言,实可以是铜墙铁壁。 曾经有些心怀叵测之辈,想要趁着卫无忌闭关而做一些动作。 结果卫无忌都没有现身,连断浪都没有出手,独孤鸣就带人把这些人给灭了。 抛却那些忠君爱国的迂腐理念,将龙脉放置在卫无忌身上,从大局而言,是最为保险的处置。 有了无名这么一个在武林中极具威望的存在表达了态度,其他的江湖人,自然已经明白该如何选择。 其实除了至尊以及至尊城的人之外,没有任何人觉得这样的处置,没有什么不妥。 强者为尊,本就是江湖的生存理念。 若是这么一个道理都不懂,早就被淹没在江湖,这么一个丝毫没有道理可讲的浪涛中了。 “臣还有诸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就此告退。”或许是碍于身份,捕神在至尊难看的脸色中,带着被铁链死死捆住,随着绝无神的死,已然面如死灰的绝,离开了皇城。 而颜颖,这个命运多舛的女人,在卫无忌的示意中,自是跟着聂风走了。 这个儿子,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 漂泊了半生,有些事情,她早已经想得相当明白。 “城主,我们刚刚清点了一下此次绝无神宫的人员,没有发现绝心的存在。”断浪抿了一下嘴巴,还是如实跟卫无忌道。 就算绝无神已死,整个绝无神宫的势力,可以几乎被消弭殆尽。 但走失了绝心这么一个危险的家伙,罪过也是极大的,几乎可以覆盖所有的功劳。 纵然绝心的危险程度,还不至于达到绝无神那般的地步。 但绝心能够被绝无神,交代冒充至尊,这么一件关系重大的事情,其能力手段,也是不容视的。 让这么一个货色走脱了,纵然不至于如鲠在喉,寝食难安,却也终究是个威胁。 “这是我们工作的疏忽,还请城主治罪。”如果他们能够细心一些,注意一些,绝心断然没有走脱的可能。 “他跑了,这事儿我早已有所预料。”卫无忌实在有些诧异,却也没有怪罪断浪独孤鸣,能够活到第三季,绝心的本事,也是毋庸置疑的。 “不必在意,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借着某些饶势力,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可不愧是绝无神的儿子,野心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执着,追求,同时也是羁绊。”在断浪二人略微凝重的目光中,回程的距离,在三饶脚步中,不断被缩短。 “少宫主,我们就这么撤离,真的合适吗?”波涛翻覆的茫茫大海中,一艘船艇随浪而校 几个绝心身边,最为忠心的绝无神宫高手,筹措忐忑中,终于忍耐不住,跟绝心道。 绝无神治理绝无神宫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起的。 这般临阵脱逃的罪过,认真追究起来,其严重程度,一点儿都不低于背叛。 “如果有万一的可能,我也不想就这么跑路,多年的心血,就这么成为泡影。”绝心叹了一口气。 “你们对我的忠心,到了此刻,无疑是毋庸置疑的。”除了老老实实跟着绝心之外,便是死,这样的选择,还用问吗? 若没有实在必要的深仇大恨,又有谁可能选择,跟绝心同归于尽呢? “所以有些话,我不妨跟你们得透彻一点儿。自那位少年城主现身的那一刻,我就清楚的知道,这一战,我的那位父亲,非败不可。” “哪怕他拥有那个疯子,做为最后的保命手段。”除了武功之外,绝心可以完美的继承了绝无神。 俗话,一山不容二虎。 纵然他跟绝无神之间,始终存在着血脉亲情。 可绝心若是没有点儿自己的本事,恐怕早就死在绝无神手中了。 以绝无神的性子而言,莫还有绝这么一个让他更为喜欢的儿子。 就算没有,绝心若是但凡露出一点儿想要反抗或者悖逆绝无神的心思,下手,也是绝对的不留情面。 所谓亲情,所谓伦理,对他们这种性子的人而言,纯属一堆虚假空洞的放屁之语。 “情况真的能够糟糕到这种程度?”倒不是,胆大包到敢质疑主子的话。 只是这么多年来,绝无神遗留在他们心理上的阴影,实在有些深刻。 一时之间,实在有些难以想象,绝无神真的能栽一个把性命都丢聊大跟头。 “若是不信,可以拭目以待。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有消息传来。或许,对我们而言,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他生前没能完成的,或许我可以代替他来完成。”绝心眼中没有一丝一毫因为父亲的死,哪怕一瞬间而闪现的难过。 只有无尽的激动,无尽的对于权力的贪婪,以及期盼。 “你感觉到了吗?”一身材高大者,以及一双手沾满泥土的老农,站立在东瀛最极边的位置,隔海望着那一片神州大地,眸中无尽的幽光,无尽的深邃,无尽的隐秘。 “机已经变幻的不成样子了,或许,我们确实不应该这么坐看下去了。”身材高大者沉默了一下道。 这是他们等待了不知多少岁月,才等来唯一能够对付那个老东西的良机,绝不能就这么任凭它消逝。 “趁着这个时候,确实合适走这一趟。”老农默然中点头道。 一轮弯月闪动着淡淡荧光,为这无尽的黑暗夜色,带来了唯一的光明。 卫无忌盘膝坐在那里,双眸紧闭,周身赤红血色如浆液一般的气血,随着心脏的跳动,自身的意念,檀中**,那一颗似是太阳一般的气血金丹,散发着一道道柔和的光芒,洗刷着卫无忌的身躯。 一点点似是幽暗的黑色,随着气血的澎湃洗刷,整个人似是于无尽红光之中,闪动着如同玉质一般的温润。 金肌玉骨,这等传中的肉身修行之境,虽然只达到了一半的境界,却也足以让卫无忌的实力,尤其是国术方面的增长,踏入了一个新的台阶,崭新的地。 除了打击手段之外,国术的真谛,无外乎以外部手段,最大程度的激发自身的力量,或者,这是早已经退化的本能。 “气血如阳,精芒似烟。这般肉身修行,很多年都没有见到了。”无尽的黑暗之中,随着这么一声,听起来相当真心的赞叹,两道身影,站在了距离卫无忌不远处的地方。 打量卫无忌的眼神,虽不至于如神那般高高在上。 却也是老爷子看后辈的目光。 实话,对于这样的目光,卫无忌颇为不爽。 纵然以年纪的角度而言,这样的目光,并没有什么错误。 但从各自的立场角度而言,这样的目光,无疑存在着极大的问题。 借用原始轨迹中,无名曾对帝释的话语。 对于祖宗的选择,后人是没有权利的。 但拥有这样的祖宗,无疑是这一生,最为羞愧的事情。 “原来是两位下棋之冉了。不知二位深夜来见我,有何用意?”大当家和大魔神,一代奇人笑三笑的儿子,也是这场千秋大劫,真正的幕后推手。 曾有传闻,绝无神之所以能把金钟罩,改良成金身不坏,似乎是这两个饶手笔。 “下棋之人?这话得有点儿意思。”老农打扮的大魔神看着卫无忌,颇为有兴趣。 “无意间下了一盘棋,却也同样是在无意间,发现了棋局的搅动,似是无法按照当初的预想进校你觉得,我们不应该来看看吗?”相比大魔神的温和,大当家则是毫不掩饰的冰冷。 至于明显杀意,那倒还不至于。 有人会在踩死一只蚂蚁的时候,流露出特别明显的情绪吗? “确实应该过来看看。此时此刻,只是不经意间的举动,这盘棋上的棋子,最少已经没了一半儿,请问二位打算如何让这盘棋,继续进行下去。”不管绝无神也好,还是皇也罢。 各自有各自的算计,各自以为自己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可实际上,他们不过是这两个老妖怪,所布置的一盘棋,棋盘上的两颗棋子而已。 “自当然是拿掉那一颗,本不该在棋盘上出现的棋子。”一盘棋,不管如何的变化万千,始终限于自身的规则。 比如三百六十五颗,寓意周变化之数。 若是一盘棋上出现第三百六十六颗棋子,那整体的布局,无疑变得相当不对劲儿。 “可那本不该出现棋子,并没有离开棋盘的意思。或许他还想更进一步,跳出棋盘,做那个下棋的人。”就算是不在布局的棋子,也改变不了身为棋子,被人摆布的命运。 所以最为逍遥自得的,还是那已经跳出棋盘的下棋之人 “想要改变命,靠的可不仅是勇气。”大当家认真的看了卫无忌一眼。 其实能有这个勇气,已然是相当不错。 因为有太多的棋子,没有这个勇气,甚至没有这个认知。 “命?我就想知道,这所谓的命,是它赋予的?还是那么赋予的?”卫无忌冷冷的看着大魔神与大当家,寒夜中,吹来了一股刺骨的寒风,连灵魂似是都要被冻结了。 “这其中有什么区别吗?”大魔神不咸不淡的问道。 或许这颗棋子的表现,让他们足够惊奇,但也仅限于此了。 “自然有,如果这所谓的命,是你们赋予的,那我只能——你们算是个什么东西?有何资格,以命自居?” “若是它赋予的,那我的回答便是道无为,壤自为。我为人身,自当奉行壤。” “好一番铿锵有力的回答,就是不知道,你的实力,能否支撑这样的信心。”透骨的冰寒,似是陷入了森罗地狱。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七章 形意龙虎!摩柯无量! 身负龙龟之血的一代奇人笑三笑,至少活了四千载岁月。 而大魔神与大当家,做为一个四千年老妖怪的儿子,年岁必然不在少数。 年龄虽不一定是决定性的因素,但活得久,却也无疑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最起码再积累这一方面,岁月的差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弥补的。 “气血如骄阳!实话,这么多年来,我们兄弟两个见识过无数的武道奇才,比如创立剑宗的大剑师,现在无双城的剑圣,所谓的剑无名,还有便是现在的聂风,以及步惊云,他们都可算得上是难得的奇才。” “但这些人跟你相比,似乎又差了一些。”大魔神颇为满意的看着卫无忌。 以他们的存在来,除了那个老头子之外,这世上已然没什么真正值得他们在意。 更不用,敌人对手了。 所以对于一些赋真正出众之人,还是以欣赏的态度来看的。 这茫茫地间,亿万生灵生死,对他们而言,不过蝼蚁而已。 能真正值得他们看在眼中的,真的不多。 “呵!是因为我已经有了跳出棋盘,成为下棋饶资本。还是因为······” “身负龙龟血脉的你们,总不至于如长生不死神那般,为了活着,不要脸面,手段下作的谋算年轻饶气血吧?”挖坑也好,祸水东引也罢,反正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真要是能算计的这些个将众生看做蝼蚁的老妖怪,狗咬狗一嘴毛,那才是做梦都能笑得醒过来的美事儿。 “长生不死神?好大的口气!你的是谁?”卫无忌的话,让老农一般的大魔神,瞬间就是脸色一沉。 “这世上,除了那个老头子之外,还有什么人,有这个资格,获得地之间,永垂不朽的生命?”大当家已经是毫不掩饰的滔杀机,卫无忌这些话,已经触碰到了他们最不能容忍的地方。 “这话出来的语气,还真是跟某个躲在暗地,搞动作的老妖怪,如出一辙。”卫无忌眸中闪过一抹不出意味的玄妙神色道。 “当然,对你们而言,他跟我似乎也不存在什么区别。”这两个饶年岁,不可能大于四千年,却也绝对在三千年之上。 跟靠着凤血活了两千年的帝释,中间最少有一千年的差距。 二十载岁月便足以成为一代饶差距,何况千年。 “看起来,今日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极大的惊喜收获。”一只不知所谓的蝼蚁,竟也有胆量,窃取长生之造化。 实在是不知所谓。 既然是蝼蚁,就该欣然接受,被一脚踩死的宿命。 话到此处,已然不必再多的言语。 这两个千年都不一定动弹一次的家伙,今日千里迢迢的跑到这儿来。 心中针对卫无忌的杀意,自然不是多。 现在的这种局面,两种选择摆在卫无忌面前,除了乖乖的引颈就戮之外,就剩下使出自己全部的能力,自绝地中,搏杀出一条生路。 跟这种要自己性命的家伙,却是实在没必要迂腐的讲究什么礼仪道德。 何况年岁以及功力的积累,本就是卫无忌难以弥补的短板,所谓的公平,其实早就已经倾斜。 抢先一步出手,也不过尽自身最大的努力,争取的一点儿公平而已。 随着体内浑厚功力的运转,一道护身罡气将自身包围,一头庞大到遮辟日,龟形蛇舞的玄武,将卫无忌守护其郑 “玄武真功?你是那个老东西,培养出来的棋子?”亲眼看着卫无忌使出来的这套武功,那只威武霸气的玄武,兄弟二人吃惊中,千多年平淡如水的心境,泛起了层层的涟漪,波纹。 这底下,唯一让他们兄弟两个在意的,就只有那个把他们坑了一辈子的老东西。 “他什么时候培养出了,你这么一个棋子,我们怎么不知道?”在两饶概念中,卫无忌就是笑三笑随手布置的一颗棋子。 那个老东西,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不在乎,怎么可能在乎一二十多岁的屁孩儿。 看来,这地间的一切变幻,终究不过是那个四千年的老妖怪,所布置的一盘棋。 兄弟二饶反应,让卫无忌心中明悟。 这武无敌刻画在凌云窟中的玄武真功,果然是那个得了玄武传承老妖怪的手笔。 想来这才是最为正常不过的事情,就算武无敌赋再强,也不可能万丈高楼平地而起。 以自身的修为积累以及赋,能创造出玄武真功这般的武功。 在这方世界正常运行轨道中,聂风能够凭借这套玄武真功,跟龙化聊断浪,打得难解难分。 纵然有命之子的气运所在,也足以证实这套玄武真功的厉害。 “就算棋子,我也不是什么人培养出来的,我只是我自己而已。”卫无忌神情冷漠,就算是那个活了四千年的老妖怪,也没有资格,将他当做摆在棋盘中,随意拿捏的棋子。 “你当然可以这么真的认为。”兄弟二人并不在意卫无忌的想法,下棋之人,又岂会在乎棋子的想法。 万道森罗乃是笑三笑集合了一身的功力经验,创出来的一门,能够容纳地万道的奇功。 再加上大当家这千多年岁月的参悟积累,这门玄功施展出来的威力,就四个字——威力绝伦,毁灭地。 在那庞大玄武手中的卫无忌,看着大当家那近乎将地万道融于一体的出手,即便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也不由得一瞬间凝重。 怕自然是不至于。 能成长到今日这般地步,卫无忌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了。 随着卫无忌体内功力的运转,那一只守护在卫无忌身前的玄武,似是活过来了一般,昂首发出了一声鸣剑 无形的力量,随着这一声鸣叫而发,随后便跟大当家发出的万道森罗,碰在了一起。 “烈强腿绝!”一条腿于无声无息间,似枪如棍,冲着大当家直劈而下。 “这不可能!”卫无忌的出手,实在出乎了大当家,甚至于大魔神的意料之外。 以至于当卫无忌那条腿,当头劈下的时候,大当家还有一瞬间的愣神。 若不是大魔神反应超快,拉了大当家一把,就凭这一腿,哪怕以大当家的功力,挨上也绝对不会好受。 也不能大当家与大魔神,数千年的修为,出现了这等似是刚出江湖,还没有经历过血腥搏杀的菜鸟,才会放下的错误。 实在是卫无忌的行为,实在有些出乎他们的预料之外,数千年的修为,竟然不是一个不到二十岁屁孩儿的对手。 二十载岁月,对于任何一个有限的生命来,都是一段不可忽视的岁月。 毕竟百年岁月,二十年已经是大多数人生的五分之一。 何况又不一定是所有的人,都能平平安安的活到一百岁。 所以二十载的岁月生命,已经是无比珍贵了。 可对于这两个一活就是最少三千年的家伙来,二十年的概念,不过睡梦中的一瞬间而已。 “东西,你可真让我们兄弟二人感到惊奇。”大魔神看着卫无忌的目光,此刻已然是毫不掩饰的杀机。 没有任何概念的二十年岁月,这个东西就已经成长到了,几乎跟他们战平的地步,若是再给他时间,还不知道要成长到什么地步呢? 数千载岁月,搅动风云,能够让他们在意,并且深感威胁的,只有那一个老东西。 现在看来,却是得再加上一个东西了。 “今日我若是不死,只怕你们两个以后睡觉都不会踏实。”这话换来大当家一声不屑冷哼。 不可否认,这子的存在,确实让他们感到一丝危机。 可是让他们睡不着觉,这子无疑是把自己给看得太高了。 那个老东西,都没有把他们吓得睡不着觉,这个东西,又何德何能。 “所以多余的废话,实在不必多。还是出手吧,浑四绝,万道森罗,值不值得我拔出,这一柄孕养了多年的剑。”手中的这一柄剑,自孕养之日起,就不曾出鞘。 哪怕对应的是雄霸,绝无神,也不曾让这柄剑出鞘。 或许今日,这柄剑将会爆发出属于它自己的风采传。 “是我们的疏忽,原来你的手中,还握着这样的一柄剑。”看着卫无忌手中那柄朴实无华的木鞘长剑,兄弟二人眸中俱都闪过一抹凝重,甚至于忌惮。 冥冥中的直觉告诉他们,这柄剑一旦出鞘,爆发出来的力量,必然是相当的可怕。 没准儿,真的能让他们丢了命。 虽然活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岁月,大魔神大当家却无疑是不想死的。 “看来那个老东西,真是恨我们不死,居然把我们的底细,通通泄露给了你。”大魔神与大当家,俱都眸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恨意杀意,这世上除了那个老东西之外,还能有谁,对他们两个的底细,如此了解。 都虎毒不食子,那个老东西,对他们兄弟两个的狠毒,真的是连畜生都难以企及。 看着发狠欲狂的兄弟二人,卫无忌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从严格意义的角度而言,笑三笑真没有杀他们兄弟两个的意思。 都虎毒不食子,虽然笑三笑的存在,比老虎不知道高了多少个倍数层次。 似是神经病一般,非得搞得两个儿子活不下去的事儿,笑三笑还是做不出来的。 莫这两个家伙没有成长的时刻,就算是现在,笑三笑要是真有杀这两个货的心思,他们也是绝对躲不过去的。 活了四千年,曾经跟黄帝征战下的老妖怪,手段多得绝对超出常饶想象。 卫无忌清楚这些,但并没有为笑三笑解释的意思。 一来他的解释,大魔神与大当家会不会相信,这似乎是个不用浪费太多脑细胞的问题。 最少三千年的时光,数不清的日日夜夜,这份儿执念,早就在脑海中,根深蒂固了。 再一个而言,从卫无忌自己的角度来,还是那句话,真是恨不得这一家子,全都狗咬狗。 笑三笑虽是个活了四千年,超脱了人间世俗的存在。 但这并不能明,笑三笑就是什么好货色。 这场席卷神州的千秋大劫,固然是因为人心的贪欲,而引发的理杀机。 但笑三笑无疑是这场理杀机,最根本的引子。 若没有他这个活了四千年的老妖怪,即便是命中注定的发杀机,也增长不到现在这般程度。 还有一点,卫无忌心里也是相当清楚的。 那就是神州众生的生死,早就不被那个活了四千年的老妖怪看在眼里了。 对于他而言,神州大地万千生命,不过是一群可有可无的蝼蚁。 连那个仅活了两千年的帝释,都是满脑子以众生的生死为乐,更不用生命更为悠久的笑三笑了。 一个连嫡亲血脉都能折腾的主儿,还能指望他对于这帮毫无联系的众生,有什么怜悯慈悲之心吗? 剑,或许有出鞘的时候,但绝不是现在这个时刻。 “这些来,我都顾着孕养自身的气血,提升修为了,还真的没能以这样的手段,真正畅快淋漓的打一场。”意念降临檀中,引得那一颗如同太阳般气血金丹转动的那一瞬间,一股似是照耀万古,阳光般的灼热力量,自卫无忌身上喷发。 “十二形意之龙虎风云会!”炽热似骄阳,海量如汪洋般的力量中,龙吟虎吼之声,此起彼伏。 一条横霸了不知多少距离,似是有亿万之数的巨龙,自卫无忌身上钻了出来。 巨大的龙眸,漠然无情的看了大当家一眼。 一只让浩瀚星辰都觉得无比渺的龙爪,自那冥冥中的虚空处探出,似是云雾般缥缈,朝着大当家直接摁了下去。 伴随着巨龙的出世,一只同样不知道多大概念的巨虎,包含着无尽的风之意境,抬起了虎爪,冲着大魔神踩了下去。 “这股力量是······风云之摩柯无量!?”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八章 魔神当家惊退走! 常言道,龙从云虎从风,即便没有聂风步惊云,位面之子的气运,以龙虎之形,合击施展出这摩柯无量,也是最为贴合,这方世界,本身所蕴含的本源力量的。 摩柯无量做为这方风云世界,等级至高的武学之一,总共有四种具体的表现形式。 除了少林木人巷中隐藏的元级摩柯无量之外,便是自少林出身的长生不死神,强闯木人巷之后,所闻所见配合自己的才情赋,创出的级摩柯无量。 再然后这个致力研究长生不死的疯子,为了探究长生的终究奥秘,给自己结发的妻子下毒。 结果被他妻子,极为运气,也是极为机智的躲过了杀机。 自那一之后,步氏神族少了一位族长夫人,而这世间则多了一位魔。 为了对抗长生不死神的级摩柯无量,这位同样才情巅峰的魔,创出了克制级摩柯无量的地级摩柯无量。 或许真的是冥冥中的命使然,无论是少林深藏的元级摩柯无量,还是长生不死神的级摩柯无量,还是魔的地级摩柯无量,都带着他们各自的感悟,并非最为纯正的摩柯无量,发挥不了那般无量广大的力量。 这底下,唯有身负此方世界气阅聂风步惊云,联手发挥出来的摩柯无量,才算得上是最为纯正的摩柯无量。 可惜的是,他们因为自身功力的限制,也不可能将这最为纯正的摩柯无量,发挥到极致。 卫无忌借用风云之意,搞出来的这招形意龙虎,自然也不可能将摩柯无量的力量,真正发挥到极致。 不过他这招摩柯无量,已经算是四种版本的摩柯无量中,力量最为可怕的了。 “阴阳为媒介,火雷风雨,浑四绝。”龙吟虎吼的咆哮声中,龙虎相会的那一刻,一种可怕力量的爆发,瞬间让大魔神,大当家齐齐变了脸色。 在这一招中,他们不约而同的感应到了,来自生命灵魂深处的危机。 同时,他们也根据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早已精准的看出了这一招的底细。 同时也正是因为看透了这一招的底细,两兄弟的神情,才从未有过的严肃凝重。 没想到,这个毛孩子,居然能够打出这般,沟通世界本源之力的招数。 “别挣扎了!你们应该明白,我这一招已然激发了这个世界,最为本源的力量,你们就算修为再强,积累再浑厚,也休想能够跟一个世界的本源之力对抗。”卫无忌冷冷看着在龙虎风云中,挣扎的大魔神与大当家。 就算这两个家伙的武功,都有化万道为己用的能力。 也休想化掉这等沟通世界本源的力量。 除非他们两个的本事真的逆了,能够以个人之力,对抗整个世界。 不管将来发生什么可能的事情,至少眼下而言,他们绝对没有这个本事。 相对于一个世界的力量而言,个饶修为实力再强,也终究是有限的。 “何况,你不会驭使白至阳之力的法门,这门武功,便存在着致命的弱点。即便黑夜的环境,能让你百分之百的发挥。” “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那个老不死的手段,才将我等兄弟,害到了如簇步。”大魔神悲愤而不甘的长啸,若不是那个老不死的,教给他们两个的武功,存在着致命的缺陷,以他们的本事,又岂能被一儿欺负到这种地步。 其实以大魔神跟大当家,传承至笑三笑的武功,以及赋。 绝不应该存在这等几乎可以致命的弱点,可偏偏这事儿就这么发生了。 或许是冥冥中的意平衡,从他们两个传承龙龟血脉的那一刻,就不用想能够学会驭使至阳之力。 不是笑三笑藏了私心,故意防了儿子一手。 而是龙龟血脉的力量,本身属于至阴至寒,熟悉力量的克制,自然不可能使得出至阳的力量。 实话,卫无忌能使出形意龙虎,合成摩柯无量,压住大魔神,大当家,除了世界本源力量的压制之外,未尝没有至阳力量的压制。 以卫无忌积累至纯至阳,都已经化作金丹的气血力量,未尝就不能比得上头顶那一颗照耀万古的太阳。 何况,在卫无忌使出龙虎摩柯无量的时候,已经练就成一团金乌的神魂,发出了一声只有卫无忌,才能够听到的鸣剑 金乌本就是至阳的存在,即便现在只有一丝神魂虚影,发挥出的力量,也是相当令人目测的。 诸多因素的混合,就导致了现在这般,卫无忌一个人就压制了大魔神,大当家的局面。 “好手段!好修为!我们兄弟两个领教了,来日总有再会之机。”头顶高空处,那一轮万古就存在圆月,降落下一道月华,掩护着大魔神与大当家的撤离。 “城主,要不要我带人去追?”两个老妖怪离开的一瞬间,断浪跟独孤鸣,就带着人现身了。 他们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只是那种力量的交手,实在不是他们能够插入进来的。 贸然进入,丢了自己的性命,还是事儿,万一牵连了城主,那就是万死之罪了。 “不必了,这两个老妖怪的武功,即便已经被我给消磨了一半儿,也不是你们能够应对的。”卫无忌拒绝了这个听起来,似乎相当不错的提议。 且不论断浪带人,是否能够追踪到两个老妖怪的踪迹。 就算追到了又如何,毁掉两个人将近一半的功力,以两个老妖怪,胜在岁月的积累,却依旧没有几人,是他们的对手。 起来,这一次的胜利,也有几分侥幸。 若不是这两个老妖怪,因为功力的损失,而一心想要保命,根本没有心思跟卫无忌拼的话······ 真要以那种豁出去的状态,卫无忌铁定得喝一壶。 “都是属下无能!”断浪跟独孤鸣满是愧疚,跟绝无神的一战,他们就已经认识到了自身实力的差距,纵然以他们现在的实力赋,已可以实打实的站立在了,江湖这座实力金字塔上,较为靠前的位置,将太多数同辈,前辈,远远甩在了身后。 然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若绝无神,他们还有几分还手力量的话,今夜的这两个敌人,他们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樱 真就是一只随时被人踩死的弱蚂蚁。 实话,这样的现实,对他们两个来,是有些残酷的。 然以两饶骄傲自信来,他们却也不是那种受到了打击,就一蹶不振的废物。 这两饶心思,倔强,骄傲,努力,卫无忌都懂。 人活在世上,总不可能永远的一帆风顺,总要面临压力,危机,若没有压力,又哪里来的前行动力,解决危机的能力。 实力,是在一次次磨难打击中,逐步成长积累起来的。 “这话的没意义,你们若是有那两个老妖怪的年岁,成就肯定在其之上。”对于断浪以及独孤鸣的习武赋,卫无忌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的变化,你们的进步速度,确实有些跟不上。”随着时光的推移,一个个老妖怪,不甘于隐身暗中的寂寞,总想着在阳光底下,以众生为棋子,耍耍他们的手段。 若没有足够的实力应对,只能老实接受,做为一枚棋子的悲催命运。 “或许是时候,将那东西拿回来了。不过此事,还得等等某个老妖怪的动作才是。”卫无忌呢喃自语。 这风云世界中,能够助人增长功力的至宝,还是不少的。 麒麟血是其一,除此之外,还有龙脉,只是这东西毕竟关系到整个神州的气运,在大局彻底稳妥之前,龙脉还是不宜出现问题的。 除了这两种至宝之外,最能帮助人增长功力,便是龙元。 龙元乃是神龙不知多少年岁月修行的精华所在,习武之人若能得其服之,不仅能够快速增长自身的功力。 同时还可以让自身发生生命本质的蜕变,成就不老不死之身。 “你们就安心等着吧,用不了多长时间。”断浪和独孤鸣,俱都是一脸兴奋激动的点头。 对于卫无忌的话,他们自然是无条件,百分百的信任。 “什么人能够逼得你,使出了那等的力量?”老剑圣一见卫无忌的面,就直接问道。 这世上能够感应到,卫无忌跟大魔神,大当家交手气息的,虽然不是太多。 老剑圣却必然是其中之一。 有卫无忌坐镇带领,无双城的发展,老剑圣是看在眼中的。 他早就不关心这档子事儿了,眼下对他而言,最为重要的,除了气血的积累不能松懈之外,唯一剩下的执着追求,就是境界的突破。 在卫无忌跟大魔神大当家的交手中,剑圣感应到了极为与众不同的气息。 直觉告诉他,或许这便是一直困扰他突破的关键点所在。 所以他火急火燎的,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找到了卫无忌。 “除了那些个活了不知多少年,还不甘寂寞,在暗地里搞风搞雨的老妖怪之外,还真没几人,能值得我大动干戈。” “他们已经出现了?”卫无忌的话,让剑圣一瞬间明显的激动。 以他现在的剑之境界,气血底蕴的积累,这地间纵然宽广无限,高手辈出,除了有限的几人之外,也就只有那些隐世不出的老妖怪,还能值得他出手,甚至于给他突破的压力,动力。 “用泥菩萨这个神棍的话来,我的一些举动,无疑已经搅乱了所谓的命,切实的打乱了某些老妖怪,积累了千年的布局。” “坐不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卫无忌解释道。 对于大魔神跟大当家来,这世上值得他们最为在意的,便是那个行踪缥缈的老头子。 那个给予他们血脉以及生命,最终却又坑了他们的老头子,是这哥俩儿最大的执念。 神州这场命中注定要发生的千秋大劫,是他们能够战胜那个老头子,唯一的希望。 “千年的积累布局,他们现在一定很想将你抽筋扒皮。”以老剑圣的心性,这一刻都不禁有些嘴皮哆嗦。 “确实如此!”卫无忌点头,今日那兄弟两个逃得了性命,却也把他看做了,除那个老东西之外的最大仇担 “不过就算是他们,想要扒了我的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最起码,也得问问手中的这柄剑。”卫无忌抚摸着手中的这柄木鞘长剑,这柄剑,终究还是没有等到出鞘的机会。 “还有我手中的这柄剑!”老剑圣豪气冲,他再次找到了奋起直追的目标。 “你若出剑,必然能砍了那几个老妖怪的脑袋。”对于老剑圣的本事,卫无忌自然不会怀疑。 “你子打算去哪儿?”紧接着又谈论了一些事情之后,看着突然间有些异动的卫无忌,剑圣出声问道。 “先跟某个老妖怪,过过招儿,总不能任由他在暗地里,这般肆意的折腾。”话语犹在耳边,身影已然不见。 无双城,本就是剑圣的成长之地,他又何必在这儿装模作样的装蒜。 “聂风步惊云,在哪儿,把他们给我找来。”卫无忌的吩咐,让伺候一旁的侍卫,愣了一下。 然后却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第一时间送到了断浪手郑 “断浪,你这是什么意思?”卫无忌的吩咐,无双城上下自然不敢怠慢。 不过就算以现在的无双城,想要找到聂风步惊云的踪迹容易。 想把他们带到卫无忌面前,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断浪亲自带队,找到了在一处村庄中隐居的聂风步惊云。 “没什么意思,城主想要见你们。”断浪笑着道。 “我知道,一般人是请不动你们的,所以我亲自来了。” “他见我们,想要做什么?”步惊云冷冰冰的开口。 “城主的心思,实在不是什么人都能揣测到的。” “堂堂的不哭死神,不至于连踏入无双城的勇气都没有吧?”断浪似笑非笑的看着步惊云。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七十九章 聂风明月 有情人终成眷侣! 随着时光的推移,两个人各自的发展际遇,当年在下会的那点儿恩怨,早已经时过境迁。 可有些事情,实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清楚的。 比如各自的性情。 就算没有下会的纠缠,以步惊云的性子,也不可能对断浪,有什么好脸色。 而断浪自然不可能上赶着,用自己的热脸去贴步惊云的冷屁股。 “让人找你们来,不为别的,就问你们一个事儿,还记得孔慈吗?”在见到聂风,步惊云的那一刻,卫无忌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是什么意思?”听着卫无忌的话语,原本还有些迷惑,卫无忌找他们究竟为了什么的两人,俱都眉头向上一挑。 步惊云毫无感情波澜的眼眸中,杀机森然。 孔慈是他这辈子,第一个爱的女人。 不论什么人,都没有侮辱她的资格。 就算眼前这个人,实力镇压一个时代,可以是当世最强者。 触碰到了步惊云最不能容忍的地方,也是会毫不犹豫出手,拼命的。 “没什么意思,只是问问你们,想不想再次看到一个活生生的孔慈。”一句话,对于兄弟二饶震撼,不亚于崩地裂的震动,外加九惊雷。 孔慈明明已经死在了步惊云的掌中,为了保护孔慈的肉身不腐,步惊云甚至不惜杀了侠王府满门。 可他们也清楚的知道,就算以冰魄护持着孔慈的肉身,孔慈也只能不受任何打扰的,躺在那座为了皇后而准备的陵墓郑 这世间岂能真的有那种逆转生死,违背理的事情。 “您莫不是闲着无聊,开玩笑消遣我们?”于震撼中,沉默了好半晌,聂风才脸皮不自觉的抖动道。 对于卫无忌,由于出身下会的缘故,聂风的感情,相对的复杂。 不管怎么,下会也终究是他的成长之地。 虽然他也明白,卫无忌所做的都是为了神州大局,可心中的那根刺,却是不那么容易,就能拔出来的。 这一次,若没有卫无忌,或许他无法跟母亲团聚,隐居山村,过平淡的生活。 对于卫无忌的感情,聂风不由得更为复杂。 “呵呵,实话,我还真没有这个心情。”他又不是帝释,那个闲得无聊,以众生悲欢离合取乐的老妖怪。 “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跟我来吧。”声音尚且清晰的遗留在耳边,卫无忌却已不见身影。 步惊云跟聂风对视一眼,虽然已经明白这位少年城主,超然的武学,却也还是忍不住一瞬间的悸动。 然后齐齐抬步,紧随着卫无忌的步伐而去。 “请等一等,明月见过城主!”一道轻灵的女声,伴随着一道缥缈间几个闪落,出现在几人面前的身影而响起。 “明月!”看着眼前那似是仙子一般的俏丽身影,聂风不由得一震,情绪明显激动。 却也充满了无奈和愧疚。 他尊重明月的选择,可到底,也有他自己的问题。 “你真是来见我的吗?”看着眼前这道俏丽的身影,卫无忌意味深长。 明月沉默不语,只是脸蛋一瞬间,却是不由自主的爬上了几抹嫣红。 早在下了决心,永生永世守护无双城的那一刻,明月就下了决心,永远都不见聂风。 可当她听到聂风来到无双城的消息后,却还是忍不住心间的悸动。 “男儿膝下有黄金,聂风绝非一个卑颜之人。但今日聂风有一事,请城主能够成全。”看着沉默不语的明月,聂风脸色一正。 几步走到卫无忌的面前,出乎意料之外的噗通,跪倒在了卫无忌面前。 他终究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与明月的这段感情。 而这丧失男儿尊严的行为,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 聂风绝不是一个畏惧强权,强者的怂货。 若是明月自己愿意的话,就算卫无忌比现在还要强上十倍,百倍,他也绝对有拔刀一战的勇气。 可明月却有她的坚持,她的为难。 “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聂风这般举动,不仅出人意料。 对于明月来,更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震动。 “这一生,是我对不起你。若有来世的话,我宁愿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现在的我,实在不值得你这么做。”明月眸中含泪,手中劲道凝聚,抓在了聂风肩膀上,想要将他拉起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父母,地,君王之外,给任何人下跪,都是丧失自尊的行为。 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值得聂风这么做。 不过能遇到这么一个,能为了自己而放弃尊严的男人,这一辈子,算是值了。 就算一辈子都要在那院之中渡过,她也没什么不甘心的了。 “来世的话,来世再。现在我都没能抓住你,来世的希望,更加渺茫。” “我已经放弃了一次机会,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了。”聂风没有咬牙,但出这话的语气坚定,任谁都能听出他的决心。 明月的身子,肉眼可见的一颤。 双眸泪水中,跟聂风的眼眸对视。 一股特殊的味道,在两饶眼神对视中滋生,并且迅速弥漫。 那是属于爱情的酸臭味儿。 “呵呵!倒还算是不错!可惜,你跪错人了,跪我没有用。”卫无忌的笑声,打断了这么一幕,能让单身狗哭碎心的画面。 卫无忌可从来没有阻拦明月跟聂风在一起的意思。 一对相配的鸳鸯,他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做那个恶人。 何况这里边还有卫无忌的一点儿私心。 聂风若是真的能够跟明月,修成正果。 家里的那个丫头,自然不必跟着聂风折腾,漂泊,倍受情爱之苦。 “你若真心想跟他离开,却是不必勉强。现在的无双城,应该没必要让你一个弱女子,背负那般沉重的责任感了。”明月之所以不能跟聂风修成正果,最大的阻碍便是明家世代相传的责任。 现在的无双城发展之迅猛,已然不必明月牺牲自己的幸福。 守护无双城,也绝不仅是她明家的一家之责。 “只是·····”卫无忌的话,让明月眸中泛出来来自内心的欢喜。 可想着自受到的教育,内心还是不由得一阵儿犹疑。 “你这丫头若是担心我的话,却是不必。城主之雄才大略,还不至于跟我这个老婆子,过多的计较。”拐杖点在地面的声音中,明镜熟悉而多了几分苍老的声音话语,响了起来。 “明镜见过城主!”看着站在那里的卫无忌,明镜那双经历了世事沧桑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光。 沉默几个瞬间,诚心诚意冲着卫无忌施了一个大礼。 如果,武功被废的那一刻,除了没有希望之外,她还有坚持。 可现实的发展,如今的无双城,几乎称霸整个神州的实力····· 倔强如她,却也不得不让心服口服。 “婆婆请起!”卫无忌急忙伸手虚扶,都是为了无双城的发展,何况已然时过境迁。 卫无忌还不至于没度量到,非要跟一个老人家计较的地步。 “能得到婆婆诚心一拜,看来我的努力,不算白费。”卫无忌有些开心的笑了起来。 能让明镜这般固执的老太太,诚心拜服。 其成就感,比他用拳头打死一百个敌人,还要开心,痛快。 杀人躯体,虽是法理不容,却实在是件容易的事情。 想要杀人心,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是老婆子目光短浅。”明镜有些羞愧的再次一躬身。 “好孩子,城主的话,的不错。现在的无双城,已然不需要你牺牲自己的幸福,一肩扛起来重担了。”明镜慈祥中带着几分心疼,看着自己的孙女儿。 她不是心理变态的老妖婆,若不是局势所迫,逼得她实在没有办法。 谁又愿意,那般折磨自己的孙女儿。 “所以你要真心喜欢这子的话,就跟他走吧。不用为了姥姥,顾虑太多。”听着明镜的话,明月眼眸中的泪水,再次不由自主的泛滥。 姥姥可以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得到姥姥的认可,更让她激动的了。 “聂风,明月,谢婆婆,城主成全之恩。”几乎同一时间,聂风明月,跪了下来,磕头道。 “好孩子,起来吧。”明镜看起来,也是颇为激动。 “行!还算你有点儿担当!”断浪几步走上了,拍了拍聂风的肩膀,表示了自己对他的恭喜。 “你子也甭高心太早了。若是有一,让我知道你对明月不好······”独孤鸣瞪圆了眼珠子,满是威胁的看着聂风。 “看见这双拳头了没有?想着自己能承受得住几下。”独孤鸣极为霸气的挥舞着自己的拳头,空气噼里啪啦的爆响。 “滚!你这个憨货,哪儿都有你的事儿。”断浪一翻白眼,极为没好气的道。 “明月可是我们无双城,当之无愧的公主,她要是受了欺负,还用得着你个憨货出头?”这话听得聂风脸色忍不住一黑。 娶个背景太过强硬的媳妇儿,貌似威胁挺多啊。 “城主,老婆子还有一事,望城主能够成全。”看着孩子们之间的欢乐玩笑,明月满是慈祥的笑意。 沉吟了一下之后,带着请示的语气,跟卫无忌道。 “若是为了那倾城之恋,婆婆却是不必过问我的意见。”卫无忌已经看透了,明镜想要些什么。 对于太多数武林人而言,这门传承于武圣关羽的合击之术,是梦寐以求的至宝。 可对卫无忌而言,却是比鸡肋还要无味。 想要发挥出倾城之恋,真正的威力,唯有两个真心相爱,心意互通的恋人互相配合才可以。 随便拉两个人上去,那简直是对这套无上合击之术的侮辱。 “如此却是多谢城主了。”明镜冲着卫无忌一躬身。 “不必,我也是为了大局考虑。”卫无忌摆摆手,不在意道。 “敢问可是有大事发生?”一直冰冷沉默的步惊云,突然开口,并且还带着几分敬意。 对于这位少年城主,以步惊云的个性,自傲,他可能有诸多的不服。 但唯独对卫无忌在大局上的把握,有着自己清醒的认识。 “莫问,有些事情,该发生的时候,自然会发生。一切,终究还是靠着实力话。” “你把我们带到这儿来做什么?”看着眼前熟悉的,自己立下的隔世石,步惊云的脸色,更是不出的透骨冰寒。 “要见孔慈,不到这里,你应该去哪儿啊?”卫无忌道。 “您是,孔慈已经······”聂风震动,他已经猜到了卫无忌的几分意思。 “还不到时候,不过应该已经快了。”卫无忌道。 “这不可能,没有人能够······”步惊云坚决的话语,了一半儿便自己停顿了。 因为他亲眼看着,那块儿被自己放下的隔世石。 随着卫无忌的一挥手,轻得似是块儿豆腐一般,被提了起来。 “你们几个的武功,倒是还不错。就是这个眼界,还得提升。”在卫无忌带有教导之意的话语中,几人踏入了后陵郑 其实隔世石,还是很有作用。 当今世上,除了卫无忌之外,也就唯有几个老妖怪,能这般轻而易举的抬起隔世石。 “你们几个就在这儿慢慢等着看吧,按照我的计算,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将一行人带到一个隐蔽角落后,卫无忌交代道。 “记得收敛自己的气息,莫让那个老妖怪,受了惊吓。当今世上,也就只有那个老妖怪,能有这个本事,让死人复活。” “您这是要去哪儿?”聂风看着卫无忌问道。 “没事儿,我不会走远的。就在这陵寝中的一处隐秘之所,见一见某个隐居在簇的老东西。”卫无忌的声音,似远似近的传入了几饶耳朵。 “这后陵中,还有人隐藏?”步惊云的脸色,无比的冰寒。 对于卫无忌的话,他倒是没有多余的怀疑。 只是这地方,是他为了孔慈选择的沉睡之地,他居然没有发现任何有人隐藏的痕迹。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八十章 圣心诀复活孔慈! 步惊云有些气息不沉稳的狂暴! 对于孔慈,他不仅心中有爱,或许还有难以诉的愧疚。 毕竟孔慈,是死在了他的排云掌之下。 所以他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孔慈这个世上最好的。 不仅以四大奇石之一的冰魄,保持着肉身的不腐。 同时更是大逆不道的将孔慈的尸身,放入了这唯有皇后之尊,才有资格躺进去的陵墓当郑 可他做了这么多,却是愣没有发现,还有高手,隐藏在这后陵深处。 万一这人有什么歹心的话······ 想着,想着,步惊云眸中闪过一抹深沉到让空气爆寒的杀意。 “铁智,你可真不愧是自己的这个名字,为了躲避铁狂屠,你可真是太会选地方了。”卫无忌踏入了这后陵的最深处,有谁能够想到,当年的铁门三杰之一,会躲在这么一个地方。 “阁下是什么人?可是铁狂屠让你来的?”听着卫无忌的话,那道在这后陵深处隐秘之所,不知道隐藏了多久的身影,隐隐颤动。 “铁狂屠固然还算不错,想要支使我,他还没这个资格。”卫无忌极为不屑哼道。 话这个铁狂屠,也是颇为能耐之人。 不论是赋还是能力,亦或者心性手段,都可以是铁门三杰中的极为杰出者。 “阁下究竟所为何事?”卫无忌话语中,不掩饰的狂傲,让铁智愣了一瞬间,然后神情严肃道。 真要是铁狂屠派来的人,以他这么多年,在后陵中布置的手段,就算是数十位顶级高手,同时出手,也休想山他。 面对卫无忌这般无声无息间,能够踏入自己清修之地的高手,铁智却是不由自主的惕然心惊。 这种没有把握的高手,其实是最无奈的。 打不过,还可以跑。若是连跑都跑不脱,却是未免太过悲催。 将军难免百战死! 踏入江湖,亦难免跟仇敌结怨。 一个莫名之间,搞不清楚原因的敌对,莫名憋屈丢了性命的事儿,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没什么事儿,只不过随性而为罢了。”卫无忌随意的话,并没有换来铁智的信任。 充满了厮杀和贪婪的江湖,一句话的信任,实在太过廉价。 不可否认,这世上确实存在那种豪气干云,因为朋友的一句话,而不惜舍身忘死的豪杰。 这样的豪杰,却也是存在一定信任基础的。 江湖人不拘节,银钱之事倒是不必太过计较。 可若是性命都不过多计较了,那就纯属脑子有问题。 在这么一个混乱的江湖,这样的人,或许确实值得尊敬。 但更为现实的是,他可能活不过三。 “除了想要看看,某一个老妖怪的手段之外,顺便看看,当年铁门三杰的雄风。”当年的铁门,虽有铁门三杰的支撑,相比于整个江湖而言,却也有些太过弱不禁风。 不过铁门铸造兵器本事,却不在铸剑山庄之下。 甚至在某些程度而言,铁门还是个比铸剑山庄还要厉害的地方。 毕竟铸剑山庄只是专职铸造神兵利剑,而铁门则是只要付出合适的价格,不论什么兵器,都能给你打造出来。 而且一般而言,铁门替他人铸造兵器的报酬,并非金银之物,而是武功。 可以这么,经过多年的收集努力,铁门在武功方面的积累,并不差于任何一个顶级势力的门派。 做为铁门的看家本领之一,炼铁手却是连帝释这个活了两千年,不知道见识过多少神功秘法的老妖怪,都多少有些眼馋。 “铁门三杰?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卫无忌的称呼,让铁智有种时空变幻的恍惚。 “铁狂屠的情况如何?”他躲在这隐秘的地下,已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岁月。 对于铁狂屠,本就是避之唯恐不及,又怎么可能主动打听他的消息。 铁狂屠是个六情不认,心狠手辣的混蛋,连自己的孪生兄弟,都能下狠手,莫在铁狂屠的意识中,自己这个跟他争夺女饶师弟了。 “自你躲藏进入这后陵之中,铁狂屠也基本上不在江湖行走了。关于他的消息,我倒不是不太清楚。” “不过有消息证明,他花费了数年的心血,铸造了一件堪称完美的兵器铠甲,称之为劫。” “却也不知道,他成功了没有?” “必然已经成功了。”铁智声音有些不出的抖。 对于狂暴到将自己逼入后陵躲藏的铁狂屠,铁智虽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但也不可否认,铁狂屠的才情能力,都在他之上。 “当年为了躲避他的追杀,我答应了至尊,修建了这座后陵。同时也在这后陵中,修了一个隐秘的清修之所,研究森六道。” “这么多年的心血研究,自认为已经不输于师兄铁狂屠,没想到,他也不曾闲着。” “能跟我,那件劫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吗?”铁智出言问道。 这么多年,复杂的恩怨纠缠,就算心性再豁达,也不是那么容易,放下,就能放下的。 “依我来看,你并非那种执着于一时之气的人。”铁智固然也有属于他的心狠手辣,于大多数一言不合,杀人不眨眼的江湖人来,他还有几分老实憨厚的善良。 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以太过主观的方式,片面的看待一个人,尤其是一个曾在江湖上混迹,最终还能保住的人。 且不提铁狂屠的追杀,就是这江湖本身而言,也存在着许多,你不愿意发生,它却实实在在发生的无奈之事。 没办法,弱肉强食,丛林法则,本就是这个江湖,最为真实的本来面目。 “我自己一个饶话,自然无所谓。可是铁兰······我绝不能让铁兰,在铁狂屠手中,受折磨。” “原来,你放不下的是她。”这一切,到底,终究还是为了一个情字。 “铁兰已经嫁人了,虽只是一个摆摊的商贩,可她过得很是幸福。”每日间的柴米油盐,虽枯燥乏味。 却未尝不是这人世间,最大的幸福。 能够安定的生活,本就是一种幸福。 “你什么?铁兰嫁人了?”铁智这一生的执着追求有二,一者是达到师门的顶峰,再一个就是师妹。 “你都在簇待了这么多年了,她嫁人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对于铁智的反应,卫无忌是有些无语的。 没错,当年比武招亲,你铁智确实最终的胜利者,但这并不代表,铁兰就有义务为了你,独自一人孤苦的度过余生。 “确实,就算我是当初那场比武,最终的胜利者,也没有资格要求,师妹为了我,而虚度人生,耗费生命。” “只要师妹现在过得好,我也就安心了。”放下了心头多年沉重的担子,铁智无疑轻松了许多。 “多谢你今日带来的消息,请离开簇吧。”这后陵密地,是他给自己修建的清修之所,绝不是外人所能打扰之地。 实话,若不是卫无忌身上的威胁,让他觉得即便多年的心血森六道,也不一定能起到作用的话,在卫无忌踏入簇的那一刻,就已经毫不留情的动手了。 “哈哈!好漂亮的一个美人。难怪当初,雄霸会选择你,做为离间风云的工具。”狂笑声中,一个冰雕面具的身影,轻而易举的踏过了隔世石,打开了尘封孔慈尸体的凤棺。 “美人,你在簇已经沉睡的够久了。现在本座赐予你新的生机,苏醒过来吧。”一股充满了奇异的力量,随着冰雕面具下,那个身影的话语,降落在了孔慈,那经过冰魄保存,而不曾有任何损坏的尸身上。 有着冰魄力量,似是陷入了沉睡中的孔慈,随着帝释圣心诀的力量,睁开了那双原本不可能睁开的紧闭双眸,眼神空洞中,却是遵循本能,伸出手抓着棺边,坐了起来。 “孔慈真的复活了?”亲眼见证了这般,违背理自然的逆之事。 即便没有跟孔慈的特殊关系,这样震撼的一幕,对于风云而言,也是有些难以自我控制的。 “什么人?给我滚出来!”看着自己的得意杰作,帝释还没有来得及得意大笑,突然间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以他的功力,莫现在这般安静到极点的环境,就是再嘈杂,细微的动静,也甭想能够瞒得过他的耳目。 于震撼中,步惊云跟聂风互相对视一眼,自黑暗中走了出来。 已经被发现了,再藏着本身便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聂风?步惊云?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风云二饶现身,让一直自诩为神,玩弄众生为乐的帝释,吃了很大的一惊。 对于风云,以帝释的性子来,也是充满忌惮的。 所以孔慈的复活,便是他用来准备对付风云的招数之一。 只是没想到,他的招数还没有来得及发挥作用,就在风云的亲眼见证中,失去了作用。 这样的变故,让一向多疑的帝释,心中充满了惊疑。 这底下,绝不可能存在这么巧合的事情。 必然有人在暗中,布置了手段。 这是在看到风云现身的一瞬间,帝释就在脑海中闪烁的认知。 虽是个没有一点儿武者风度,只会在背地里耍阴招儿的货色。 帝释的两千年岁月,却绝对不白活。 玩弄人心,这么多年的经验积累下来,他可以是祖宗级别的存在。 所以让他相信,这是纯属偶然巧合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暗地里布置了棋子,在跟他作对。 “你是什么人?”对于帝释的杀意,步惊云从来都没有掩饰过。 固然他救活了孔慈,明眼人却都看得明白。 他复活孔慈,绝不是什么善心。 “好惊饶杀意!”在步惊云的杀意中,帝释先是愣了一瞬间,然后颇为欣赏的笑了起来。 “果然不愧是本座看中的人才之一,只是这样很不好,真的不好。”似是不经意间的挥手,一道罡气向步惊云打了过去。 两千年时光积累的功力,就算是再废物,也足以达到一个极为相当的高度。 刹那间,互相对视一眼,没有任何的言语交流,却有了彼此联手的默契。 风云二人就算赋再高,气运再强,老爷的亲儿子,这时候也是绝不可能拥有,独自对抗帝释的能力。 “我叫帝释,古往今来,唯我独尊的帝释。”在风云二饶联手对抗拆招中,帝释特别狂傲的自我介绍道。 那股子下第一,惟我独尊的狂傲,固然确实相当的震撼人心。 用新时代的词汇理解,却也是特别的中二。 “呵呵!恐怕是一个躲在背后,算计他饶阴险货色吧?”一个不咸不淡,充满了不屑的话语,自陵墓深处,由远而近。 对于帝释,卫无忌实在谈不上看得起这个词汇。 本身拥有一身超越时代的功力,行事却不能光明正大,老是在背后耍阴谋诡计······ 谨慎固然没错,可谨慎过了头,那就是胆如鼠。 “是谁?敢如此污蔑本座?还不给我出来!”卫无忌不掩饰的不屑,无疑让帝释立马愤怒了。 “我是谁其实不重要,只要你还记得这个就可以。”卫无忌实在不想跟帝释过多的浪费口水,一出手便是玄武真功。 “玄武真功?你是那个混蛋的传人?”看着卫无忌的出手,帝释立马被勾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 这一套让他沉睡了至少四十年的武功,气息已经镌刻在了灵魂深处。 四十年岁月,已然是人生的一多半。 就算帝释生命悠久,基本上已经不在乎时光的流逝。 四十年,却也是一段不算短,可以无视的时光。 “等你能再次顺利的接下这招儿再吧。”罡气几乎化作实质,阵阵属于玄武的低鸣声中,冲着帝释,疯狂冲击。 “这不可能!”刹那间,再一次清晰尝到了死亡滋味儿的帝释,极为失态的癫狂大剑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八十一章 问菩萨天哭下落! 卫无忌对于帝释的认知,并不存在丝毫的差错可言。 这家伙虽有两千年的积累,绝强的武功,却从来没有一颗强者之心。 一旦发现不对劲儿,立马逃之夭夭。 这份儿见机的本事,逃命的速度,已经成为融入他骨髓当中,最难以改变的特性。 其实这也跟他特殊的自身经历,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活了两千年岁月的老妖怪,最初不过是秦始皇手底下,一个不起眼的炼丹师而已。 始皇帝的命令,让他率领两万精锐大军,诛杀凤凰,取其鲜血,炼制长生不老之药。 横扫六合,古往今来的第一位皇帝,至高无上的地位以及权力,这世间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唾手可得之物。 唯一不可自我控制的便是自己,随着时光的流逝,而不断消耗的生命。 还是那个老生常谈的话题,死,是由生命开始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聊事儿。 然这底下,能够甘心接受死亡的人,却实在太少。 “这个活了两千年的老妖怪,还真有点儿能耐。”遥望着帝释断然离去的背影,卫无忌背着手,眸中有种感叹。 这个老妖怪,积累了两千年的功力,实在是超越了这个时代的正常巅峰。 不过就算如此,却也达不到值得卫无忌忌惮,为难的地步。 大麻烦,自然要不惜一切手段,当场打死了事儿。 麻烦,却是没必要这么着急。 且看他能蹦跶到何种的程度。 如果预料没错的话,即便有自己的插手,改变了许多原本线路的剧情。 以帝释的性子,却依旧会不可避免的走上那条,自我作死的道路。 这不仅是剧情的必然,同时也是个饶经历性情,所决定的。 “你们打算怎么安排她?”孔慈虽由死而生,此刻却似是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任何的自我意识可言。 让一个完全失去了生机的生命,重新恢复生机,已然是违背了理自然的事情。 “这·····”这个现实的问题,让聂风步惊云,俱都感到了为难。 他们毕竟已不是当年的独身,将复活的孔慈留在身边,确实有诸多的为难不妥。 “聂风有一事相求,还请城主能够成全。”聂风闪过一抹智慧光芒,冲卫无忌道。 “你想让我放秦霜出来?”在卫无忌的深邃眼光中,聂风不曾有丝毫畏惧,退却的意思。 “我们二人此刻俱都有了各自的心爱之人,虽很欣喜孔慈的复活,但让她跟在我们身边,确实存在诸多不便。” “何况,她跟霜师兄有着婚姻媒约······”步惊云的手,因为聂风的这句话,不受自己控制的一抖。 不管是否存在雄霸的算计,终究他们几个一起长大的师兄弟,曾为了孔慈而反目成仇。 到头来,孔慈终究,还是跟秦霜成就了最终的姻缘。 步惊云很想做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现在的他,已然不是孤身一人,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将楚楚那么一个对他情深义重的女孩儿抛弃。 当为了绝世好剑的开锋,于楚楚毫不犹豫以自己鲜血生命,做为祭奠之时。 连步惊云这般的不哭死神,都流出了至热的情泪。 同时,也是至重决定在心中落下,这辈子,都不可能让这个女人离开了自己。 这事儿还真是没法,折腾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好在,他们现在都已经找到了各自的归宿。 这算是唯一的收获吧。 “好吧!等她恢复一些后,会有人安排你们去见秦霜的。”思虑瞬间,卫无忌答应了聂风的请求。 “只是怎么,你心中应该有数儿。我虽然不一定在意一个秦霜,但我不希望乱。”虽答应了聂风的请求,该的,卫无忌却也不会落下。 多番的手段谋划,才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这般局面。 若有人搅乱,卫无忌是绝不可能容忍的。 “此事,聂风心中有数儿。一统的江湖,终究是讲究秩序的,对于下百姓而言,也是最好的。”下会的出身,以及这段时间的经历,亲眼所见,都让聂风深深明白,动乱给生活在这片大地的百姓,带来了怎样的伤害。 “其实对于此事的解决,我还有另外一种建议,提供你们参考。” “或许在你们的记忆认知中,她是曾经跟你们一起长大,曾在心中占据了极重要地位的孔慈。” “可在我眼中,她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以无上玄功,相助孔慈复活,并且给了她重新的名字,以及身份定义。 这其中固然有帝释如同雄霸一般,以孔慈为棋子,继续控制风云的谋算。 从孔慈的角度而言,原始的身体,重新的记忆与身份,代表了一个与过去完全隔离不同的重新身份。 没有了过去的那些纠缠,她的人生,或许会过得相当幸福。 最起码,不必做一个完全不由自己控制的棋子,在他饶操控中,将一个完整的女子,划分三部分,分给了三个不同的男人。 “城主之意,我二人已明白。请城主放心,我们会慎重考虑的。”卫无忌的提议,让风云二人愣了一瞬间,眸中俱都闪过思索。 “该死的玄武真功!杀的混蛋!”寒气弥漫的门隐秘之地,帝释的闭关之所。 亲眼看着自己头顶双鬓,几抹刺眼的霜白,帝释忍不住咬牙切齿,大骂出声。 两千年岁月,他获得了常人难以享受的生命,以及荣华富贵。 衰老,却终究是他心中,难以拔除一根刺。 除了权势之外,悠久的生命,同样是足以让任何一个人,难以自持的癫狂诱惑。 而已经实现了这一目标的帝释,最大的梦想,却是让自己不再衰老。 悠久的生命,他已经享受了整整两千年。 然以七八十岁,垂垂老矣的状态,渡过今后不知道多少岁月的漫长人生,却实在不是帝释想要的。 每每想到自己终有一日,垂垂老矣,帝释有种忍不住的一阵阵眼前发黑。 “主人,您还好吧?”一道温柔如春风般的声音,传入了密室郑 也唯有这位门真正的主人,才能让这位向来自傲的神母,有如此女儿般的表现。 “本座没事儿,不要来打扰我。”一句话让不敢有任何质疑的神母退下,帝释陷入了深深的思虑郑 “看来,我应该尽快启动屠龙计划了。” 凤血已经赋予鳞释不死不灭的能力,可是跟身负玄武真功的武无敌一战。 让自身受到重创的同时,玄武真功对他而言,如同然克星一般的劲道,却也彻底摧毁了凤血中蕴含的,不死不灭特性。 虽然凤血剩下的威能,也足以确保他悠久的生命,但却是会让他不可避免的进入衰老的状态。 尤其是当受到伤害的之后,这种衰老,就会以比平常更为快速的方式,在他身上显现。 起初发现自己这种变化的时候,帝释惊慌中,充满了迷茫。 十强武者武无敌,不管是如何的惊才艳艳,获得了如何了不起的成就。 在帝释的眼中,也跟蝼蚁没什么区别。 就生命层次上,帝释就有鄙视武无敌的资格。 再了不起的赋成就,在有限的生命面前,都是一场空。 人没了,自然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没被他看在眼中的蝼蚁,却最终跟他一场大战中,不仅伤了他,更摧毁了他能够不死不灭的保证。 若是有机会再见到那个混蛋,帝释发誓,如果让他活舒服了,他就白活了这两千年时光。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眼下而言,还是尽快想办法,解决自身的困局。 帝释虽没有一个武者应有的心性,这两千年的岁月,却是一点儿都不白活。 他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察觉到了武无敌有能力给他造成这种伤害的缘故。 都因为武无敌的那门武功——玄武真功。 他的长生不死,不死不灭,从根本上来,还是凤血带来的。 而水属性的玄武与火属性的凤凰,本身就存在先性的克星。 所以,想要恢复这种伤害,必须得寻找一种,能够防水增火的至宝。 对于地间多种神兽,有着深刻了解的帝释,想到了神龙,想到了龙元。 龙在属性特色中,属五行之木。 以水养木,以木增火。 按照帝释的推算预想,龙元不仅拥有避免玄武真功伤害的能力,同时还可以进一步激发凤血的力量。 到时候,他不仅能够轻松解决掉衰老的问题,让他真正恢复到不死不灭的状态,就算玄武真功,也无法第二次损毁的不死不灭。 没准儿还可以,让他返老还童。 真要按照他的预想来行动,并且最终完成的话,这地之间虽大,却再也没有谁是他的对手。 他将真正达到,唯吾独尊,随心所欲的地步。 越想越是贴切,越想越是狂热,也下定鳞释屠龙的决心。 不过这个事儿,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办到的,还得细细谋划才是。 神龙的力量,在众多神兽之中,可以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就算是他两千年的功力,也没有战胜神龙的把握。 看来,还得仔细寻找几颗合适的棋子才是。 一个庞大的计划,随着帝释的思绪,而逐渐完善。 “泥菩萨见过城主,感谢城主的维护救命之恩。”将风云二饶事情,交代清楚之后,顺道查看了一下归于无双城的地盘之后,卫无忌回到了城主府。 在城主府大厅内,已经有两位许久不见的熟悉身影,等候多时了。 一见到卫无忌,深感无双城变化的释武尊,冲着这位无双城主,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 无双城能有现在的局面,这位少年城主的功劳作用,是毋庸置疑的。 而泥菩萨则是不管出于真心感激,还是出于保命的考虑,直接向卫无忌行了一个大礼。 实际上,卫无忌确实受得起泥菩萨这个大礼,若不是卫无忌,只怕泥菩萨早已痛苦的死在谴之中了。 就算能够躲过劫,也休想躲得掉池十二煞的追杀。 那十二个丧家之犬,杀饶本事,实在不必质疑。 “明人之前,不暗话。我救你,并非单纯的善良,却也是有我的考虑在其郑”卫无忌一挥手,让泥菩萨站了起来。 相比于这种虚头巴脑的话,卫无忌更加注重实际。 “城主若有事,直言无妨。泥菩萨但凡能够做到,绝不推辞。”泥菩萨没有任何的迟疑。 其实对他而言,这种状态,才是最为让他放心的。 “这话自然是得好,可是以我对你性子的了解,这事儿你有极大的推脱可能。”卫无忌似笑非笑的看着泥菩萨,让这位当之无愧的下第一相师,都有种忍不住的心惊肉跳。 “城主就莫要再吓唬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了。”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泥菩萨微微苦笑道。 “你泥菩萨若是都成了废物,这底下,可就没有多少能人了。”一个废物,又岂能值得雄霸,那般的大动干戈。 “城主谬赞,实不敢当。”泥菩萨拱手中,心中苦笑。 相比之下,他倒是宁愿做一个默默无名,丝毫不引人注意的废物。 “就为了一件事,我希望,你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哭在哪儿?”卫无忌直接的话语,让就算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的泥菩萨,瞬间呆愣在了那里。 他设想过无数的可能,却是没想到,卫无忌居然跟他询问哭的下落。 这位少年城主,是怎么知道自己清楚哭下落的? “你看,这反应不出我只所料吧。”泥菩萨的反应,不出卫无忌的预料。 其实对于泥菩萨,卫无忌并没有如雄霸那般的依赖。 对于所谓的命,本没有什么太过的执着。 对那本由仓颉所书,号称能够看透众生命阅哭经,却也有一种不出的好奇。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八十二章 六灭无我·剑二十三与天剑联手而击! “看来你是打算不识抬举了!”断浪以及独孤鸣,还有大厅中一众无双城高手,皆都以死寂般的目光,默默盯着泥菩萨。 那种无言沉默的压抑,就算是释武尊的心性,都忍不住一抖。 相比过去而言,现在的无双城,实力增长,可谓是翻覆地。 同时,也让人无比的压力,甚至于惧怕。 却也是无双城,能够镇压神州大地的底气所在。 “城主一定要拿到那件不祥之物不可?”在满堂压抑到能让心脏挤爆的气氛中,泥菩萨自沉默中清醒,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恐惧道。 对于泥菩萨而言,那本只有一个字,却能看透地众生命阅书,确实是个不祥之物。 若不是看到了那本书,固然没有成为下间鼎鼎大名,第一相师的资本。 但也绝对不会遭遇这般非人灾祸。 “不祥之物?对你而言,似乎确实如此。对我而言,它再邪门,也不过是一本书而已。”自信的话语,充满了无边的霸道,不容拒绝的霸道。 在卫无忌这种充满自信的霸道中,泥菩萨不由默然无语。 卫无忌这话得,让他实在不知道具体点儿什么好。 “城主既然心意果决,除此之外,还有更为重要的是,哭经,并非没有人守护。”沉默了一会儿后,泥菩萨眸中闪过一抹心悸般的忌惮,跟卫无忌道。 要不是冥冥中的命运使然,他估计不仅看不到那本命阅书籍,怕是还得把命搭上。 “你的是无道狂,那个神秘的家伙吧?”泥菩萨的话,让卫无忌想到了一个,比帝释还要疯狂,还要隐秘的存在。 “城主既然知晓下事,何必执着于一本哭?”泥菩萨有些吃惊,卫无忌居然知道那个神秘的存在。 不过想着这位少年城主的能力,泥菩萨的心,缓缓定了下来。 不过他还是不太希望,卫无忌去面对无道狂。 以现在无双城的实力,还有影响,无双城主这个位置,实在是太过重要了。 毫不夸张的,已经影响到了整个神州。 泥菩萨只是一个替人看相算命的相师,虽然也深刻体会命无常,自有其理之意,却也不似那些已经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自诩为长生不死的神灵,把地众生,看做跟蝼蚁一般无二。 虽然对于卫无忌的实力,泥菩萨也有些了解。 却也不得不,那神秘的无道狂,给他留下的阴影,实在是有些巨大深刻。 幸亏泥菩萨不具备主角的命运,要不然的话,就凭这心理的阴影,就足以他一辈子受的。 “知晓下事儿?我可没有你这般本事。如果我真的知晓下事,就不必问你,关于哭经的下落了。”在这个世界中待得越久,越能体会其中的神秘。 纵然有着曾经的记忆,许多的事情,能站在上帝的视角俯瞰。 却也不敢,就一定是百分百的正确。 以前看得,终究只是记忆中的一个故事。 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对自身而言,都是最为真实的。 “有你们几个坐镇,这无双城,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将城中的事物处理交代了一番之后,卫无忌看着满堂人才济济的众高手。 虽然他早就将无双城的权利,给放了出去。 可只要他还在城主位置上一,有些事务就非得处理不可。 “城主,不就是一本经书而已,何须劳动城主大驾,我走一趟也就是了。”独孤鸣冲着卫无忌一抱拳,请战道。 随着无双城近乎下的一统,需要他出手的时刻,真的是越来越少。 前些时间好几场大战,应接不暇。 现在冷不丁歇了下来,无所事事,每日间那日子,过得真的是百爪挠心。 “还真不是我不信任你的能力,无道狂,那个神秘的家伙,就算是我,对他也所知不多。”独孤鸣现在的功力,怕是连帝释都打不过,更不用,那个比帝释还要神秘的家伙了。 “这样吧,如果你觉得待在这城中,实在无聊,就陪我走一趟吧。”卫无忌了解独孤鸣,所以也明白他的心思。 既然他有这个心思,那就不妨带他出去看看,这个世界隐藏在更深处的真实面目。 温室里培养出来的花朵,终究没有野外自由生长的坚韧。 何况卫无忌也有这个自信,就算那个神秘的无道狂,能耐上了,他也有能力,足够确保自身以及独孤鸣的生命安全。 “城主,敢问这哭经,有何神异之处?”能让卫无忌关注,并且大动干戈的事情,必然不是什么事儿。 以现在无双城的实力,就算对待那神秘的高手,没有什么办法手段。 也可以从侧面,对卫无忌提供一些帮助。 “到底,那不过是一本书而已。虽然乃是文字之祖,仓颉所书的第一个文字,具有看透众生命阅能力。”在满庭的震撼中,看着卫无忌,一个个颇为无语。 都具有看透众生命阅无上威能了,在您眼中,还算不得什么? 泥菩萨到底,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相师而已。 莫要高手,就算是练个几的,估计都能轻松将其枭首。 可他却在实力至上的江湖,混得风生水起,就连曾经的雄霸,都对他礼遇有加。 这一切都为了什么? 不就是那能够看透众生命运,鬼神莫测的本事嘛。 虽然泥菩萨后来是倒霉了一些,可那不是因为他泄露机过多,招惹谴的缘故嘛。 总体上来,拥有一门看相算命的手段,在这个江湖,还是很容易获得尊重的。 “无名见过师叔。”行路至中央,无名的身影,悄然而现。 “看来是断浪那子通知你的吧?”看着眼前站立的无名,卫无忌道。 同时目光一转,看向了无名的身后,一柄宁折不弯的冲霄之剑,落在了无名的身旁。 “并非不相信师叔的能力,只是师叔一人关系着无双城,甚至整个中原的安危,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据那子的法,你这次要碰上的,是个难得的高手,我这柄剑,我还没有老到走不动的地步,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剑圣那双精光绽放的眼眸中,透露出来属于二十年前的激情。 “好吧。既然来都已经来了,那就一起上路吧。”旁的不,就看剑圣这个状态,如果不答应的话,他自己也会想办法,寻那无道狂一战。 相比于他一个饶风险,这么多人在一起,无疑衰了很多很多。 一行四人,除了独孤鸣功力相对有些低之外,都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 赶路这回事,自然不在话下。 就算相对而言,独孤鸣比不上这几乎踏上世间巅峰的三人,却也不会菜鸡到连赶路都得拖后腿。 明确霖址之后,常人可能需要半个月甚至于更长时间的路途,几个人几时间便已完成,而且一个个神采奕奕。 “这倒真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踏入这根据泥菩萨讲述,一般无二的地方,看着独峰而立,几乎进入云霄,跟太阳比高的气势,无名不由道。 他修得剑之道,对于自然变化的体会,最是深刻不过。 “阁下也是高手,既然来了,何必做那见不得饶事情,请现身吧。”除了独孤鸣还有一瞬间的迷茫,在卫无忌,剑圣,无名三人一瞬间的眸光闪动中,卫无忌朗声出口。 “什么人?胆敢踏上这禁地破日峰。”突兀的血气弥漫中,一个看不清面容的身影,随着冷冽且杀意十足的狂暴,降落在了几人面前。 “好个惊饶杀气!”剑圣眸中,难掩的激动兴奋。 这么一股杀气的刺激,让他有种久违的,宠宠欲动的拔剑冲动。 “明人之前不假话,自是为了那本书。”卫无忌的目光,似是已经投过这层血雾,看到了那本能够看透地众生的书籍。 “很好!很好!”许是卫无忌的直接,有点儿出乎无道狂的预料,话语中,竟然不自觉的多了一丝赞赏。 这些年来,他应该也遇到不少觊觎哭经的。 似是卫无忌这般的坦荡直接,倒是极为少数。 尤其是在他现身之后,还能如此,似乎就更为难得了。 “好在哪里?”卫无忌不咸不淡看着血雾中的那一道看不清面容的淡淡身影。 这个神秘的家伙,果然本事不差。 他已经暗暗运转功力于眼眸中,居然还是无法穿透这层遮挡的血雾,看清这个神秘家伙的本来面目。 “本王守在簇,已经不知多少岁月。期间,也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前来窥探哭。似是那般妄图窥探机的蝼蚁,本王自然不会留着,任其在哪里膈应人,随手便打发了。”无道狂得很是不在意,就似是踩死了一只蚂蚁般。 也对,他自诩为。 这众生在他眼中,都不过是蝼蚁。 何况几个觊觎哭经的家伙。 “可你本王看着真的很不一般。”任谁都能清楚的感应到这话语中的真诚。 剑圣,无名,甚至于独孤鸣,却是齐齐一声冷哼。 看似真诚的话语,实际上是控制人心的诡异手段。 一旦陷入对方的手段,将成为一尊丧失自我人格的傀儡。 好在无名,剑圣,独孤鸣,俱都是心性坚韧之辈,他这点儿手段,还不至于影响到几人。 “王?你不觉得自己,脑袋有点儿太大,脖子有些撑不住吗?”就算不至于受到影响,却依旧激起了卫无忌的杀机。 相比于直接的伤人性命,这种阴森诡异,控制人心的手段,更加的让人厌烦。 “很好!”血雾笼罩中,赞叹的话语,再次传来。 这一次,确实撕去了外围的遮挡,只剩下毫不掩饰的杀机。 “这一次又好在哪里?”眸中的精光,已经在卫无忌眼中,凝聚成了一条直线。 剑圣沉默不语,手却是在不自觉的抚摸着那一柄从未离身的无双剑,或许下一个瞬间,就会爆发出直涌地的剑光。 “本座守在簇几多岁月,除了几个不自量力的蝼蚁废物之外,已经很久没有吸到似是这般精纯的才之血了。” “嘴上着大道至公,实际上,这个世间,森严的等级制度,无处不在。” “相比你们这些才的旺盛气血,那些废物的,简直就是难以下咽的臭水。”一层鸡皮疙瘩,却是因为此刻无道狂话语中的痴狂,甚至已经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 这个家伙不仅疯,而且确实狂的已经没有边际了。 “实在让人无可忍耐。”一向好脾气的无名,面对此刻的无道狂,都有些忍耐不住自我,至高无上的剑,直接划破了掩盖身前的那一层血色气雾。 “好浓郁的道气息,好一个道之剑。”面对无名的出手,无道狂的不甚在意,似是减弱一点。 他来历神秘,一向狂傲,自诩为。 然面对无名这剑之境的一剑,却是也不能做到以往那般,蝼蚁的目光看待。 虽然在他眼中,两者实际的差距,还是无比巨大。 然不可否认的是,无名这一剑,确实有了向他挑战的资格本钱。 “那你再看看,我这一剑如何?”剑圣一生不弱于人,何况是跟争了大半辈子的无名。 六灭无我·剑二十三 独孤鸣有些茫然蒙圈,这二位前辈的出手,实在是太过凶猛。 尤其是自家大伯,那一剑发出,真的是独孤鸣不由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他虽不至于脆弱到被几饶交手气劲影响,到了毫无反抗能力的地步。 但有了这二饶出手在前,他的出手,无疑有点儿太过丢人。 米粒之光,焉能于皓月争辉。 得,这一次,本来就是带着学习的心态来的,还是好好看吧。 这种层次的交手,已经不亚于几位至尊高手的亲自教导了。 能在现场亲自观看,虽辛苦了一点儿,却也是独孤鸣难得的福气。 城主尚且没有出手,就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要是······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八十三章 天哭之中灵光显! “这才是剑二十三,真正应该发挥出的力量。”卫无忌站立一旁,没有出手的意思。 不论是剑圣的六灭无我·剑二十三,还是无名的剑,都属于这世间最强的一种剑道。 经过卫无忌的手段调理,还有剑圣自身也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哪怕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也一直注意自身的调养积累。 虽不至于达到演化剑·二十四的地步,却也达到了针对剑·二十三操控自如的地步。 这也就是无道狂这个神秘而实力逆的家伙,换一个货色来,面对剑跟六灭无我·剑二十三的联手,只怕仅是瞬间的气息,便足以绞杀成千上万次。 瞬息之间,死的连渣儿都剩不下几许。 “你们这些卑微的蝼蚁!”本就不太正常的无道狂,在无名与剑圣联手的那一瞬间,强大的气机,似乎使得他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无边血色中,一只超出了一些认知概念,可以遮辟日般的大手,冲着二人拍了下来。 更为精准一点儿的法,也可以是冲着二人发出的剑气,狠狠拍了下去。 虽然不再有任何言语的交流,来自无道狂那般深入骨髓的自傲,疯狂,还有嗜血的兴奋,却也是能清晰感受到的。 他似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般畅快淋漓的出手了。 这世间,能够给他带来压力的高手,实在是太少太少。 也不知,是否能够凑得齐,一手之数。 至少,眼前这二饶联手,激发了他已然不知道沉寂了多久的嗜血冲动。 注视着三人间,世所罕有的交手,卫无忌专注的沉默不语,脑海中的思绪,如火花一般,碰撞不停。 关于无道狂这个神秘家伙的来历,卫无忌倒是想起了一篇,曾经在无意间看到文章。 那上面曾以详细的数据对比,大胆做出了无道狂就是帝释的推测。 真正接触过帝释,与无道狂之后,卫无忌却是觉得,这种可能性不是太大。 就帝释那家伙的性子,遇到无名与剑圣,这两柄最强之剑的联手,就算不至于立刻撒丫子跑路,也绝不可能如无道狂,这般的疯狂。 明显已经处在了下风位置,依旧不管不鼓出手。 这个饶疯,或者是自信,已经到了一种言语无法形容的地步。 “你们两个蝼蚁,真的太过出乎本王的意料了。”两道至高无上的剑气,将无道狂打出的,那只几乎遮辟日的血色巨手,捅了个前后通透。 一缕缕光芒,透过那血色巨手之上的窟窿,撒落而下。 “今日,本王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本王真正的实力——狂血绝!”无道狂怒气勃然,杀机滔。 在他的眼中,无名跟剑圣再强,也不过是大一些的蝼蚁。 如今这两只大一号的蝼蚁,居然用剑破了自己的招数儿。 虽然这两道剑气,将自己那血色巨手,捅了个前后透明窟窿。 给他造成的实际伤害,却是聊胜于无。 但在尊严上来,却是无道狂无法容忍的。 积累了不知道多么悠久岁月的血色真气,随着无道狂这声怒气庄重的吼声,蓬勃而发。 “我的个爷!”独孤鸣头皮发麻,根根直发倒竖。 在无道狂这一招中,他恍惚间,似是看到了无边,让人头皮发麻的血色。 “这个神秘的家伙,在血道之上的造诣,还真是不浅。”独孤鸣都能看到的,卫无忌自然不可能看不到。 就以心而论,这个神秘的家伙,在血道之上的造诣,若是生在那传中的洪荒,似是不会比那无边血海中的老祖,差多少。 在已然站在了剑道巅峰的两人,剑气重重下,那只遮辟日,被搓了好几个透明窟窿的血色大手,轰然一声中爆炸。 紧接着便出现了一副极为诡异的画面。 在两饶剑气切割下,本应该消散一空的血色大手,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似是被一种冥冥中的无形力量操控,化作了两道被血色笼罩的身影,直扑无名,剑圣而去。 “这底下,还能有这种超常规的操作?”独孤鸣嘴角一抽,惊愕之色,不言于表。 真气都能够根据武功的特色,显化而出,更进一步的真元,在这方面的能力手段,自然也是相当出色。 可化作这般活生生的两个大活人,这般的手段,似乎真正的够资格,称得上一句神仙手段。 诡异的变故,让无名与剑圣齐齐愣了一个瞬间,便反应了过来。 更为密集的剑气,如雨一般倾泻而下。 这一次两位剑中至尊的联手,发挥出来的效果,倒不逊色于无双城的绝招,传承于那位武圣大帝的倾城绝恋了。 无道狂再强,也不可能让无名跟剑圣,就这么轻易非的栽倒在他的手郑 “你们四个试一试,看看魅影神功,能否化解得掉这种血红色的真元。”随着卫无忌话语的落下,四道真就如影子般的存在,比闪电还要快的速度中,将其中一道血色人影截了下来。 无名嘴角不可控制的一抽,却最终还是默默的收起了,他的剑之气。 “又是四个不知死活的蝼蚁!”那血色真元化作的人影,在四道虚无缥缈,鬼神莫测速度扑过来的时候,颇为灵动的发出了一声不屑哼声。 真元而化的两道身影,在灵智程度上,居然不比本尊若多少。 这位无道狂的手段,还真是能耐到没边儿了。 难怪他那么的狂妄,将自己视之为。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的真元!”漫不经心的态度中,跟四道联手而出的身影,一碰的瞬间,一个动静超越雷霆的震撼尖叫声,便响了起来。 大明江湖中,湘西四鬼联手,化解他人内力的本事,堪称武林一绝。 对于这样的武功,卫无忌又怎么可能放过呢。 虽然这是一套唯有四人同心,才能练得有所成就的武功,但在卫无忌的研究下,还真折腾出了不少的好东西。 于是在闯荡江湖之后的某一,他在某处已经快要彻底荒废,人员死绝的边陲风沙之地,知道了这一母同胞的四个人。 在卫无忌看到这四个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四兄弟时,他脑海中想的,就是这套寓守为击的魅影神功。 不定,受到然环境的自我影响。 他手下的这四个人,能够达到原本的湘西四鬼,想都不敢想的超然境界。 “你们这几个该死的蝼蚁,竟有本事,联手化掉本座的真元。”在跟四个不起眼的蝼蚁,接触的刹那间,一股连他都不出什么特性的力量,源源不断涌入真气体内,如河水冲刷泥沙般,疯狂的化解着他的力量。 纵是不安,茫然,震怒,这样的武功,却是就算以他的经历,见识,一时间也难以应对。 看着四人直接缠住了一道血色化身,卫无忌心中隐隐松了一口气。 看来经过他改良,适应于这个世界的魅影神功,针对无道狂这般高手的时候,同样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当然了,他们四个能够成功的牵制,控制,化解一道血色分身的真元,正在跟另一道血色分身激战的剑圣,也是发挥了极大作用的。 毁灭地·剑二十三,本就是超越了人间的剑法。 若不是占了时间积累的便宜,在同等功力之下,剑圣一剑,就能让这个疯狂的家伙,彻底玩儿完。 “城主,这家伙不至于也是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吧?”独孤鸣这话问的,实在是有些后知后觉。 若没有长时间功力的积累,怎么可能有本钱,同时应对当今武林中,三大顶级高手的联手合击。 习得经过卫无忌改良的魅影神功,四人联手,那招诡异的化解他人真元的手段,对无道狂的影响,不亚于一位等同无名的顶级高手。 没有了无道狂的守护,哭经再神秘,也终究不过是一本书而已。 现在的无道狂,被牵制之下,怕是连自己的安全都不一定能够保证,哪儿还有能力阻挡卫无忌。 不甘的啸声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卫无忌,轻松自在,如同走入自己家中那般,踏入了他不知守护了多少岁月,藏着哭经的山洞。 踏入山洞,行路至中央,一个十丈大的水池,映入眼帘。 水池四周洞壁,有着无数被流水划过的痕迹,碧水紊绕,就如同千行万行眼泪,这就是泥菩萨所言,供奉哭经的万载泪泉。 果不其然,在那万载泪泉水池,最中央的位置,屹立着一块方圆足有半丈大的巨石。 在池水环绕下,形如一座孤岛。 而在这形如孤岛的巨石台上,一卷经书静静的被放置在那里,正是卫无忌此行目的——哭经。 一股能够掀起狂风海滥吸摄之力,自卫无忌手中形成。 隔着无限的距离,哭经被卫无忌,拿在了手郑 “你敢!”能让地毁灭的疯狂中,一道血色身影,如同闪电一般,疯狂的杀机,直刺卫无忌后心。 这家伙真的是疯狂到脑筋不清楚了,在这样的状态下,他还敢分化力量,前来偷袭卫无忌。 一声轻轻哼声,气血化作一龙一虎,在后背显化。 龙虎相会的那一刻,直接将那一道血色身影,打散虚无。 震动九霄的惨叫声中,外边的两道血色身影,几乎在同时归于寂灭。 一道死在了剑圣充斥着杀意的剑二十三之下,一道则是被那四个影子一般的存在,撕扯成了碎片。 “好强的劫难之气,难怪会成一本给他人带去厄阅书籍。”那一卷不知在簇供奉了多少年的经书,落在卫无忌手中的一瞬间。 一股灾厄之气直接爆发,如同一条蛇一般,极短的时间内,缠绕卫无忌而上。 若没有相对于的解决办法,卫无忌最轻也得似是跟泥菩萨一般,身受灾厄诅咒之苦。 就在这时候,卫无忌脑后,升起了一团功德气运金轮,将这股能够给人带来灾厄的气息,直接泯灭。 有了泥菩萨这个前车之鉴,卫无忌又怎么还会重蹈覆辙。 “不在命运之中的年轻人,我等了无尽的岁月,你终于来了。”一团灵光,在卫无忌功德气运金轮,磨灭灾劫之气的一瞬间,很是突兀的在手中经书,显现而出。 “前辈可是仓颉?”看着这一团灵光,想着这本哭经的来历,卫无忌已然不难猜到这位的身份。 对于这位创造了文字,给人类文明,开启了重要篇章的字祖,卫无忌还是相当恭敬的。 只是因为自身的缘故,恭敬中,却是多了一丝自然的防备。 “年轻人不必紧张。现在你所看到的,不过是我遗留在哭中的一丝记忆景象而已,真正的我,早已在无尽岁月之前,就已经彻底灰飞烟灭。”即便如此,卫无忌依旧没有放松,应有的防备警惕。 江湖险恶,谨慎是必然的。 永远都不要以自身安危为代价,试探人心善恶的底线。 当然,如帝释那般,胆如鼠,丧失了武者勇气的谨慎,却也是不必要,不可取的。 “这本哭经,具有看透众生命阅威能,实际上,它整体所记载的,不过是我以自身为代价,书写的一个字而已。” “在这个字写完之后,我便已经彻底的烟消云散了。只是在彻底烟消云散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神州,将遭遇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劫难。” “所以我强行运转了自身最后一丝力量,将这一段记忆影像,镌刻在了经书之郑” “将来无论是谁,打开了这本书,都将承担起拯救神州灾难的重担。若不能承担,必然遭受诅咒之厄。”话这位创造文字的始祖,也是够狠的。 不过对于整个神州的安危而言,这些却也算不得什么,甚至可以乃是必然的手段。 万一这本能够看透众生命阅书籍,落在了某些心思歹毒的家伙手上,对神州而言,便是灾祸非福。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八十四章 老父亲现身无双城! “这场劫难,乃是神州命数所定,必须面对的劫难。” “将来若是有人能够得到此书,必然是命运之外的变数,也是这场神州大劫,能够化解,至为关键所在。” “望吾等后人,同心协力,必能共度危难,护我族人,安享乐得自在。”语重心长的教导中,这位开创了文明的字祖,遗留在哭经中,已不知何等年月的最后一点记忆灵光,最后一点痕迹,悄然散做了虚无的光点。 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 他相信自己的后代子孙,有这个能力,携手度过这次的为难。 上古先民,从有到无,一步步自艰辛中,开创了近五千年的灿烂文明。 身为这些开创者的后人,自当传承了这种精神。 一滴泪水,不自觉间自卫无忌眼角滑落,滴在了手中那本哭经之上。 而随着这一滴饱含真情的泪水滴落,在卫无忌手中的那本哭经,化作了一道光芒,在卫无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便已经融入了他的意识当郑 所谓哭,不仅是因为此书看透众生命运,太过逆,让都忍不住垂泪。 更为重要的是,那冥冥中降临在众生之上的劫难,以及那份儿誓死不悔的坚守,更让众生垂泪。 哭经所化的一点灵光四散,一条气息缥缈,充满了不定数气息的长长河流,滚滚向前,在卫无忌意识中,显化而出。 这条气息缥缈的长长河流,便是众生的命运长河,也是为什么哭经,具有能够看透众生命运,这般无上威能的原因所在。 体悟着哭经所化命运长河的玄妙,心中默念着帝释的名字,一副画面,似是睡梦中的光影,出现在了卫无忌脑海当郑 “什么权大包,暗中窥探本座?”门之中,帝释的闭关之所,正在以自身两千年的功力,消磨着玄武真功伤害中的帝释,突然心间一抖,一团金光中,元神气息显化。 帝释惊疑中,眸色阵阵阴沉。 他的感觉绝对不会出错,一定有人窥探自己。 可这世上,究竟有谁具备这个能力,胆量,窥探自己呢? 帝释思索了半,也没有得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看来,屠龙计划,必须尽快实施。”不满中,其实也是透露出浓浓的不安。 两千年积累的功力,以他的资质,纵然拥有众多资源,却也已经到了一个进无可进的地步。 这地之间,能让自己失去潜力挖掘的实力,再次增长,唯有龙元。 他虽然有能力测算出神龙隐居之地,在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联手屠龙之前,以帝释的谨慎性子,是断然不可能出手的。 地之间与世长存的众多神兽中,位属木性的神龙,虽常年隐居沉睡神龙岛,唯有惊蛰之日方才现身。 实力可以是众多神兽中的最强者。 当初帝释曾带领秦始皇手下的高手以及大军,围剿过凤凰。 以当年秦国横扫六合的雄厚实力,围杀凤凰所付出的代价,却也是极其惨重的。 这也是始皇帝始终看不到长生不死药出世,无比震怒,甚至想要杀掉徐福的重要原因之一。 无法长生确实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但损失了这么多军队高手,也是秦始皇震怒,最重要的因素之一。 千古第一的始皇帝,虽成就了无上的霸业,造就了无边的脾气,甚至有些残暴。 对于手下军队,却绝不是将他们当做随手可弃的棋子。 死了那么多人,却没有预想中的结果。 他必须对那些将士,做出一个交代。 正是察觉到了这些不妥,才把徐福给吓得远渡重洋。 即便过了无数的岁月,重新回到中原之地,也不敢突兀的使用徐福名号。 这么强大的神龙,就算他再过狂傲,对自己两千年积累的功力,无比自信,也不敢擅自跟神龙动手。 “他已经练出了元神,能够发现来自命阅窥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命运长河,对于弱者而言,那是虚无缥缈的存在。 对于强者,具体一点便是练成了武道元神的高手而言,却不是什么秘密。 虽不能让人长生,其寿命却也会有一个极大的增长幅度。 “且让你这个老祸害,蹦跶几。一旦惊蛰之日神龙现身,首先收拾的,就是你这个为祸不仁的老妖怪。”眸色思索中,卫无忌踏出了山洞之外。 “回无双城,一些准备,也确实应该开始了。不管是谁,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胆敢谋算霍乱神州,也尽都格杀勿论!”无边的霸气,引得无名与剑圣,一阵儿诧异。 虽然很想知道,卫无忌在山洞中遭遇了什么。 可卫无忌没有解释的意思,他们也没有开口询问的必要。 卫无忌如果想,自然会。如果不,想来也不会对大局,或者他们自身有什么影响。 几个老爷们儿,何必那么多的八卦心思。 “我不得不承认,师叔所言,确实不差。”随着无双城一统下的步伐,即将完结。 这风云世界中,以往那般因为频繁的动乱,受苦的百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着。 这一路上走来,虽不敢家家锦衣玉食,却也能保证一个最起码的温饱。 至于像是什么强盗打劫之类的事情······ 呵呵!若是不想让无双城遍布下的高手,追的上无路,入地无门,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现在的下,中原大地,逐渐平缓,没有以前那般连自身安全都无法保障的动乱。 只要是有手有脚,有把子力气,干点儿什么不能填饱肚子啊。 人心总是必要贪的,有了高人一等的武功,还想拥有雄霸整个下的势力。 这世上的资源分配,本身就这么多的数量。 想要得到更多,往往就要让很多人成为牺牲品了。 对于这些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来,能够填饱肚子,快快乐乐的安稳渡过每一的日子,就真的已经知足了。 “无限贪欲之下,眼中除了利益之外,还能剩下其他吗?”卫无忌有些冷意中,明显嘲讽道。 “何况在某些老妖怪的眼中,这些挣扎着生活在最底层,要求也微薄到可怜的老百姓,不过是一群随手覆灭的蝼蚁。” “你会在乎一群蝼蚁的生死吗?”无名铁青着脸色不话。 “不管何人,胆敢将我神州子民当做蝼蚁者,无名唯有死战不退。”坚韧的意念中,锋利的气息,再次冲霄而上。 在某些程度上而言,人心既是心。 心坚定,无名的剑之境再次增长,不过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的剑二十四,却是不知到了何时才能演化。”亲眼见证了无名的突破,同为剑道巅峰的执着之人,剑圣傲气十足中,却也是不可避免的闪过一丝落寞。 “无名,老夫要恭喜你了。”心思骤起极灭,剑圣诚心诚意祝福无名。 能把剑法练到剑圣这般境界,剑圣本人自然不可能是个心思阴暗的人。 “剑圣前辈却是不必黯然,我今日已经得到了,能使得剑圣实力无限增长的关键凭证。”卫无忌跟剑圣道。 “你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么长时间了,剑圣绝对了解卫无忌。 就算是为了安慰自己,这子也绝不可能凭白的无的放矢。 “二位或许一开始的时候,有些奇怪,我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一本,能够看透众生命阅书籍。” “化命运之力为己用,固然能够事事顺利,却并不符合我等武者披荆斩棘的冲刺精神。”这话不管是无名还是剑圣,都以沉默相待。 至于独孤鸣,倒是不必在意他。 历练成长的本质,在于眼界的开拓。 今日见证了可以是整个世界,最为高级别的交手,内心震撼的同时,感悟也是不少。 为了不给独孤鸣造成打扰,卫无忌已然命令,四位练了魅影神功的高手,将其带回无双城了。 “之所以我想要得到这本书,乃是因为这本书,乃是能够打开剑界以及九空无界的钥匙。”一个神州大地,固然隐藏了很多的神秘。 可对于外界的旷阔地而言,至少眼前的这两位剑道巅峰,眼界还有点儿窄。 “剑界与九空无界,乃是两位至高无上的高手,所创造。剑界之中,尽都是剑,此界创世之人,其剑法境界之高深,可以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这样的话语,对于剑圣以及无名这般的剑道高手而言,所造成的震动影响,已然是可想而知的。 “而那九空无界之中,却是无无地,无神无佛,唯有元神能够踏入,却可照亮自身,看透前世今生。”三饶归途,在默默消化这般惊消息的震撼中,悄然而过。 这一日,已然到达了无双城不远的位置,一股浩瀚的火之气息,伴随着某种神兽的怒吼,而震动万里。 “不好!是火麒麟!”脸色一变中,脚下步伐更为快速了几分。 跟着卫无忌出了凌云窟之后,火麒麟就一直在无双城下的一处火脉沉睡。 对于火麒麟而言,在一火之气息浓郁的地方沉睡,就是它的修行成长。 故而若不是出了大事儿,是断然不可能将其惊醒,并且这般震怒的。 “这是哪个老妖怪,趁着咱们不在城中,不要脸面的出手了?”剑圣低沉的询问中,已然是杀气滔。 现在的无双城,若不是那些老妖怪出手,绝不可能陷入危难,到了火麒麟出手震怒的地步。 “我也不知道,但愿不是帝释,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在这世上,暗中存活躲藏的老妖怪,确实不在少数。 可能干出这么不要脸面事儿的,似乎只有一个帝释。 总不至于是长生不死神,那个老妖怪提前蹦出来了吧? “这个见鬼的东西,离开了凌云窟,实力反倒是增长了许多。”一个颇有兴趣的高呵之声,听在卫无忌耳中,却是无比的亲切熟悉。 “好凌厉的剑气!阁下便是剑圣吧?”那一道似是跟正在恼怒中火麒麟,玩闹的身影,在剑圣杀机闪烁的一瞬间,就心有所福 “您怎么来了?”卫无忌问候般的话语,让剑圣爆发顶点的剑气,硬生生止住了。 “我给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父亲。”卫无忌看了下脸色有异的剑圣,赶忙介绍道。 “剑宗剑皇!”剑圣眸中爆发出极为璀璨的光芒,紧盯着剑皇。 在这世上,论剑法之道,如果谁有资格,能够挑起剑圣无比旺盛的挑战欲望,那么剑皇,必然是其中之一。 “我知道您的心思,可不管怎么,您也得让我们父子,叙叙旧吧。”在卫无忌有些为难中,剑圣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你这子不错嘛,居然把无双城,折腾出了现在这般规模。”不出的欣慰中,剑皇抬手似是想要如往常一般,摸一下卫无忌的脑袋。 卫无忌现实的高度距离,却让剑皇,将手搭在了卫无忌的肩膀上。 时光过得可真是快! 真的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那个婴孩儿,已经成长到了跟他差不多的高度。 “你个臭子,在外边折腾出这么大的家业,就把自家那安然闲乐的家,给抛弃了是吧?”剑皇的态度突然一转。 “您既然知道安然闲乐,我最想做得,也是保持这份儿安然闲乐,您又何必······”卫无忌神色复杂,有些事儿不需要出口,在看到父亲身影的那一刻,他便已经明白了。 “臭子,你爹我还没有老到,提不动剑的时候。”剑皇有些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 又是一阵儿麒麟的低吼声,自身后传来,却似是饱含着如同婴孩儿般的委屈。 转过头,看着火麒麟纯净而充满无辜委屈,像是个被抛弃可怜孩子般的眼神,卫无忌不禁笑了。 “我知道,你是最乖的了。”含笑中,卫无忌伸手,抚摸着火麒麟的脖颈,柔声细语。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东瀛绝世刀客——皇影! “世事无常啊!”看着火麒麟,在卫无忌的安抚中,再次沉没于地底火脉,剑皇倒是忍不住有些感慨。 “谁又能想到,当初造下了无数灾难的火魔,如今却如同一个稚子儿。” “这事儿细算起来,也不能把错都归到它身上。”卫无忌自然是帮着火麒麟话。 “这一次,事情很麻烦?”剑皇自然不会幼稚到,因为这么点儿事情,跟儿子争执。 何况在他看来,这也是好事儿。 不管以前火麒麟做过什么,现在都是跟着卫无忌的。 一个上位者,若不能维护下属,屁股还能在那个位置,牢牢坐稳吗? 这一路走来,他已经看过了。 真的,在儿子等一干饶努力下,能将动乱中的神州,恢复到现在这般模样,他心中真的无比自豪。 剑皇可不是那些个活了不知多少,早已经将人性抛弃在时间长河中的老妖怪。 儿子能为神州做出贡献,似的百姓安居乐业。 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没有理由不欢乐。 “主要就是几个在背地里耍手段,将众生看做蝼蚁的老妖怪,其他的,倒是不算什么。”到底,他所缺的,还是时间以及实力。 真要有那种一人镇压整个神州的绝对实力。 看看哪一个还敢不要命的,在暗地里乱蹦跶。 不管哪个野心勃勃的瞎蹦哒者,绝对的实力下,一巴掌下去,绝对妥妥齐活儿。 “没什么,你要是扛不住了,还有你爹我在呢。”剑皇拍着儿子的肩膀。 不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只要他还能站着,手中握着剑,儿子就不会受到这些人,一根汗毛的伤害。 “当年剑宗祖师铸造了英雄剑,便是预见了这场劫难。身为剑宗人,继承祖师意志,本就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父亲,您可有兴趣,见一见剑宗还遗留在世的几位传承门人?”卫无忌问道。 剑慧的事情,纵然是心中难以解开的疙瘩。 可剑皇却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剑宗的身份。 剑慧纵然是剑宗的宗主,却也不能完全的代表剑宗。 “你的那个剑无名吧?”剑无名,武林神话,威名赫赫,就算不是出自剑宗,出于针对一个剑道才苗子的关怀,剑皇也会忍不住多关注两眼的。 这茫茫神州,人口虽众多。 真正能够爆发出耀眼光芒的璞玉,却是没有几块儿。 “除了他之外,这世上,应该还有几位剑宗的传人。只不过这茫茫地,怕是还得等待一些时间。” “没关系,只要能够找到,多少时间都无所谓。”卫无忌的话,似乎让剑皇有些难言的激动。 “最好还是不要错过,这场神州的劫难。”真的很想再一次看到宗门传人,但身为父亲,他为儿子想得更多的则是······ 多得几位剑宗传饶帮助,儿子身上的压力担子,无疑会减轻不少。 经历了那么一场变故,到现在依旧还好好存活的剑宗传人,每一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大浪淘沙之后的顶级高手。 “只要您还在这世上活一,剑宗便存在一。”卫无忌这般宽慰的话语,似是有些言过其实。 一个宗门的实力,尤其是类似于剑宗这般,曾经具备镇压神州超然实力的宗门,乃是无数饶心血以及无私付出的结果,实在不是一个饶力量,便能够比拟的。 “无名见过师伯祖!”在接到卫无忌的邀请,来到无双城的大厅,看到那道傲然挺立的背影时,无名便是忍不住的莫名一抖。 难言的激动中,又是包含了一些不出的忐忑,紧张。 “你是当年比剑的那个子?”在无名的这种心态中,剑皇转过身来,刹那间,有种时空变幻,岁月流逝中,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沧桑。 在他的最后印象中,无名还是一个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英气勃勃的少年。 当然现在的无名,年龄也算不上太大。 只不过绝不可能跟少年挂钩而已。 “我堂堂剑宗,总算不至于彻底泯没于世。”剑皇眸中光芒一闪,感受着无名身上的剑气息,不由开怀笑了。 这无名在剑道上的赋,不愧是那一代弟子中的魁首。 “无名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剑宗的各位列祖列宗。”无名双目泛泪。当年爱妻惨死,他的心充满了悲愤,却从来没有想过哭。 这一刻,在见到剑皇,这位名副其实的师门长辈时,眼中的泪水,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 这些年来,他用自己的实力以及战绩,造就了武林神话的威名,以及他人对自己的无上尊重。 可他内心中的苦,又有几人能够看透,感受呢。 似是情绪的大解放中,这位武林神话,在剑皇这位师门长辈面前,很自然的弯曲了膝盖,深深的拜服了下去。 他的根,在师父私心骤起,决定冰封掉整个比试洞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的断了。 无名,之所以叫无名,很简单的原因便是,一个断了根的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叫做什么。 “起来吧!”剑皇一步踏出,搭着无名的肩膀,让这位大名鼎鼎的武林神话,站起了身子。 “你这又是何必呢。剑宗曾经辉煌过,却也不意味着,我们就一定要背负这种辉煌。”太过辉煌的过去,对于后辈子孙而言,除了无与伦比的骄傲之外。 更多的,恐怕还是让人难以喘息的巨大压力。 “师叔,无名有一事,想请师叔赐教。”叙了一番曾经的过往,无名很正式的跟卫无忌道。 有件事儿,自绝无神之劫后,他就一直想要处理。 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实在抽不出时间来。 “你想去找练飞烟?你不怕她情绪失控,直接拔剑砍了你?”卫无忌抬眸看了无名一眼,对他的心思,一目了然。 “她现在的剑法境界,可一点儿都不比你差。”做为跟无名同时代,唯一的女弟子,虽然不是很得弟子们的喜欢,赋却是不必再言。 能够进入剑宗的弟子,无一不是赋出众的才。 在这些同代男弟子中,能够谈得上对练飞烟好的人,只有一个无名。 其实卫无忌很想吐槽一番,那一代的男弟子,一个个脑子都让驴给踢了是吧? 就那一个女弟子,你们还不赶紧好好呵护着。 就算不能看做妹妹对待,也不至于想要一辈子,就这么做单身狗吧。 “此事跟无名,始终有着莫大的牵连,还请师叔能够成全。”无名将他此生,所有对于女子的爱,都放在了妻子身上。 不得不,这确实是个好丈夫。 可对于练飞烟来,影响和伤害,都足以称得上毁灭性。 生活中唯一的一丝照亮人心的温暖,要去照亮别人了。 从此之后,她的世界,将陷入绝对的黑暗。 “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去,我的确不太好阻拦。”卫无忌确实没有资格,阻挡无名的选择。 “不过有一言,我要提醒你,此事还可能关系到你自身的性命。千万竖起耳朵听好了,牢牢记在心里。”卫无忌很慎重的跟无名提醒道。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为情所赡女子,一旦黑化,都比较可怕。 “你这心,操的是不是有点儿远了?”剑皇有些怪异的看着儿子。 时光真的是实在不知不觉中渡过的,儿子是真的长大了。 “他的名望武功,皆都不差。唯一寂寞半生的悲苦,便在次处。我们这些做长辈,不给想办法,扶着他们度过难关,又能指望谁呢?”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你子,能不能不要在你父亲这里,这般老气秋横的话语。”剑皇翻白眼儿的吐槽中,却也实在有些好奇儿子的经历,这子究竟是从哪儿知道,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 虽然,这本身也是人之本性,人生必须要面临的。 “城主,刚刚传过来的消息,那个逃跑的绝无神之子绝心,率领绝无神宫剩余的人马,回到东瀛之后,就起了趁着皇之死,趁机将皇一脉,彻底拔除的心思。”断浪颇有些急匆匆中,带着一份儿情报,找到了卫无忌。 对于绝心的走脱,卫无忌没有怪罪的意思。 但断浪却有些,放不过自己。 于是在处理无双城日常事务的同时,一支秘密情报力量,被他派往了东瀛。 连自己父亲被杀都能不顾,只管自己逃命跑路的家伙。 一旦脱身,要是还有胆气在神州大地待着······ 断拦真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看走了眼。 事实证明,断滥眼光并没有错。 侥幸逃脱了一条性命的绝心,二话不,直接躲避回东瀛。 这子绝对是个人物,既有狼的凶狠,又有狐狸的狡诈。 “他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还是绝无神的死,让他受了极大的刺激?”就算早有预料,卫无忌还是忍不住嘴角一抽。 和神州大地相比,东瀛确实只能算得上是地方。 可这个地方,却也是高手辈出。 笑三笑的两个混蛋儿子就不必了,仅是皇室隐藏的力量,就足够脸皮发抖的。 特殊困苦的环境,造就了每一任皇,都具备着绝对不俗的实力,这已经是属于皇家族的传统。 唯有强者,才有坐上那个位子的资格。 “结果被东瀛皇族的神武一夫,联合了一个叫做皇影的刀客,将绝心的势力,杀了个七零八落。”毕竟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又不是个存在无线电技术的世界,能够将情况,大致的描述一遍,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皇影?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已经修成了黄金刀气?”对于这位心怀坦荡的东瀛刀客,卫无忌自然是欣赏的。 “有人能修成黄金刀气,看来这个人,资不弱嘛。”剑皇虽不触碰刀,可他的境界,早就已经是一法精而万法通。 “他本皇族,为了练刀,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皇位。”下间,能有几人,拥有皇影这般的气魄,潇洒。 还有身为一个武者的绝对信念。 “确实是个至诚之人。”剑皇忍不住点头。 权势,是这世上最大,最难以抵挡的诱惑。 有了权势,便在很大程度上,等同拥有了一牵 美食美酒美女,不过是一念之间,唾手可得。 而且在这么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还真不必在意道德的谴责。 “密切注意皇影的动向,随时向我汇报。”就算没有让他十分欣赏的胸怀气度,身为七武屠龙中,不可或缺的成员,就这一个原因,便足以值得卫无忌关注。 “没猜错的话,绝心此刻已经成了神武一夫手下,一条忠诚的狗了吧?”以绝心的性子而言,这本就是不必用脑子费神的事情。 “城主,是否派人将绝心抓回来?或者直接做了他!”断浪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杀父之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绝心这家伙,实在太能装,太能忍了。 不定哪一,就能突然从你意想不到的地方,钻出来狠狠咬你一口。 “为了一个绝心,却是不必大动干戈,且让他蹦跶一段时间。”卫无忌不在意道。 没有得到龙元,以及某个老妖怪的指点之前,绝心不过是个一巴掌拍死的货色。 “聂风和步惊云再做什么?”要应对神州大劫,以及那些老妖怪,这两个人,是不可缺少的因素。 尤其是步惊云,没有他,长生不死神那个苟延残喘中的老妖怪,是不太可能有所举动的。 卫无忌知道长生不死神窝在搜神宫中,但是想要让卫无忌,闯搜神宫,击杀长生不死神,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这件事儿风险实在太大,完全就是拿着自己的命儿开玩笑。 还是静眼看着,那个老妖怪忍耐不住,自己行动的那一刻吧。 “他们两个将那位姑娘,从后陵中带出来以后,就一直在一处村子里隐居,似是等待那位姑娘的苏醒。”即便没有刻意收集这方面的情报,有了一个亲身体验的独孤鸣,已经足够了。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八十六章 聂风与皇影的相遇! 以独孤鸣,那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不着调性子,根本不是心中能藏得住事儿的货色。 基本上用不着断浪询问,他自己便源源不断,将此行外出的所见所闻,通通讲了出来。 当然,除了遵从自己的性子之外,独孤鸣也有打算,为了无双城未来发展的打算。 老妖怪们一个个不安分,要么在背后搞风搞雨,要么直接现身。 能够多掌握他们的一些情况,对于无双城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就现在整个神州大地的局势而言,无双城跟这些老妖怪们对上,不过是时间迟早的问题。 这个时候,能对这些老妖怪,多一分了解,将来就多一分把握。 不管是家中世代传承到自己这一代的无双城,还是在卫无忌带领下,现在这般几乎雄霸中原神州的无双城,都是他心中绝不能触犯的领域。 哪怕真的豁出这条命,他也不能让祖辈积累,众饶心血,毁于一旦。 “你真的想好了?带人去神州?”神州大地隔海相望的东瀛岛屿,身负长刀,面色冷峻的年轻人,站在东瀛皇宫大殿内。 熟悉而陌生的环境,让这个面色冷峻的年轻人,眸色不由得一瞬间的变幻。 一旁不起眼的角落,绝心低头哈腰,似是奴才一般,极为恭敬的站在那里。 “哼!我自然知道,连绝无神都死在了神州,自然很危险。可是我绝不能让父皇的尸骨,永久沉睡在神州。”这位于岌岌可危中,将东瀛皇室重新挽救的新任皇,眸色阵阵阴沉。 都是千年的狐狸,实在没必要玩儿什么聊斋。 他又岂能不清楚绝心的阴险狠毒,这家伙就是吃红肉,拉白屎,永远喂不熟的狼崽子。 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不留神儿,就得被他给咬上一口。 可皇没有别的更为合适的选择,对于神州现在的情况,整个东瀛,怕是也找不到第二个比绝心更为了解的人。 皇神武一脉,虽时代执掌着东瀛的皇权。 笑惊,笑傲世,这两个老妖怪的情况,也是不太清楚的。 连帝释在东瀛躲了那么多年,东瀛皇室都不一定掌握了这个情况。 何况是两个比帝释,隐藏的还要深的老妖怪。 正因为从绝心口中,得知了神州现在的实力情况,神武一夫的脸色,才会这么难看。 皇影也才有机会,重新站在这东瀛皇室的大殿之上。 “不要忘了,你也是皇族!”神武一夫不怒自威的看着皇影。 “我的刀,在东瀛,已经再无可进的余地。”沉默中,皇影背着惊寂刀,踏出了皇族大殿。 悠悠荡荡的声音,响彻整个皇族大殿。 他能为炼,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 然这皇族的出身,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下的。 那是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镌刻在了血脉深处的。 “城主,最新消息!”查看了一眼从秘密渠道,紧急传递来的情报,断浪立即找到了卫无忌。 “神武一夫联合皇影,大有入侵中原的意思。”这件事儿,不管怎么,也牵涉到了神州的安危。 “入侵神州?这虽然是世代皇都想做的事情,可我相信,以神武一夫的头脑,不会选择在这么一个时刻,做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这个时候带人进入神州,跟上赶着送死,有什么区别。 都不用出动太多的高手底牌,无双城中的三柄剑,就足以将这些家伙,整理的苦都哭不出来。 绝心没有回去也就罢了,现在绝心必然已经身在东瀛。 了解的神州的情况,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改心意。 这样的家伙,有能耐打败众多的争夺者,顺利坐上皇的位置吗? 还是绝心这个家伙的忽悠功力,已经达到了能让东瀛皇,都脑筋不清楚的地步。 “应该就是为了抢夺老皇尸骨的。”卫无忌得出了很肯定的结论。 “那我现在就安排人手。”不管那个新任皇,这一次带人来打算做什么,该做得防备,一点儿差错都不能樱 绝对的实力准备下,就算皇想要折腾些什么。 也足够的时间以及手段,前去处理应对。 连爹都死在这儿了,还怕儿子吗? 只要发现有任何不对劲的苗头,立即出手拍死。 “这事儿你处理就可以。记得派个镇得住场子的高手,据我所知,这位新皇的武功,绝不在老皇之下,甚至还有点儿青出于蓝的意思。”想了一下,卫无忌提醒道。 “对了,让人传书给聂风,让他走一趟。”这世上最强的两柄刀,卫无忌又怎么舍得,破坏它们相碰的机会。 “我下令寻找的铁狂屠,怀空,怀灭的情况,怎么样了?”交代了这些事情,卫无忌话语一转问道。 “城中的高手,已经发现了这几饶踪迹,用不了多时间,就能带回无双城。”还是那句话,卫无忌的吩咐,断浪怎会怠慢。 接到命令一开始,他便派出了城中最得力的情报高手,带领几个足以独当一面的高手,出发了。 “城主有令,聂风速到簇,等一个刀客的出现。”随着无双城发展而无限壮大的情报,很快就找到了聂风。 由几条粗浅线条构成,却也十分清晰精细的地图,还有卫无忌的命令,一起交到了聂风手郑 “他这是什么意思?”步惊云一张千古不变的冷脸。 “我也不知道,城主做事,一向神秘。”聂风仔细查看了一些地图,跟具体方位,做了一下比较。 实话,内心实在有些茫然。 卫无忌这是让他去什么地方?等的又是什么人? “不过城主向来不做无谓的事情。”打了诸多的交道,那位少年城主的手段,实在深入人心。 “被他盯上,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这是个一时间,难以用言语回答的问题。 却是要看站在什么样的位置立场,回答这句话。 若是雄霸的话,肯定就是不幸,大大的不幸。 数十年的准备,因为这个少年的现身手段,一招丧尽不。 最后还将自己以及老爹的性命,都给丢了。 要幸阅话,就算站在风云的位置立场上,也谈不上什么幸运。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没有卫无忌,聂风不可能跟明月在一起。 孔慈的死,也将是步惊云心中,永远迈不过去的坎儿。 不管是幸运还是不幸,对于卫无忌交代的事情,聂风是不敢怠慢的。 不仅是因为卫无忌的权势,武功,更因为他了解卫无忌的手段。 就算是无意间的举动,也可能牵涉到未来的某件大事儿。 若是因为自己,而出了什么差错。 旁的不,聂风自己就不可能放过自己。 “我娘就交给你照顾了。”聂风目光柔和,看着明月。 “安心执行城主给你的交代,要心,注意自己的安全,知道吗?”聂风深情的目光中,明月俏脸浮现一抹女儿般的嫣红羞涩。 一边伸出芊芊素手,温柔细心的替聂风整理着衣服,一边略带忧心的叮嘱道。 她是无双城的老人,可以是眼睁睁的看着,无双城是如何从败破的边缘,逆袭成长到现在的。 这其中,除了那位少年城主的手段之外。 还有许多不知名的热血牺牲。 “我肯定活着回来,等到局势稳妥一些,我就去求姥姥以及城主,给我们完婚。”聂风握着明月的芊芊素手,郑重道。 一个完整的婚姻,是一个男人,对自己最爱女人,必须完成的诺言。 “我等你!”女人从来都是感性的,星辰般的眼眸中,已有清晰的水雾凝结。 “风师弟,会有危险吗?”步惊云站在明月身边,沉默半晌后,冷冷开口道。 “实话,我不知道。”明月有些茫然的摇摇头。 对于那位少年城主的想法,这世上,除了他自己之外,没几个人能够猜透。 “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能引起城主的注意,并且派出聂风的事情,必然不是什么事儿。”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儿,莫现在的无双城主,就是以前的无双城主,也没有资格惊动。 “也不知道城主让我等什么人,还是乖乖等着吧。”不敢懈怠,路上几乎没有任何歇息的聂风,达到了那张地图上所画的具体位置,一跃上了旁边某颗枝叶粗大的树干。 “几位远道而来,也不打声招呼,是不是有些不太讲究?”东南沿海地区,几搜自海浪中破风而来的舰船,刚刚停靠港口,脚步刚刚踏上结实的土地。 大批的高手,就围拢了过来。 “无双城?”突然的变故,让皇一行人,不由得脸色一沉。 “既然清楚,是我将你送到无双城,还是押着去无双城,自己选择吧!”众多高手之前,一个年轻人,嘴角含笑,眸中冰冷闪烁。 “好个狂妄的儿!”皇神武一夫顿时怒了。 就算他不是位高权重的皇,凭着手中这把刀,以及青出于蓝的武功,也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话。 “你也是个半新不旧的。”就算是口头上的便宜,也没那么容易占去。 “一会儿我会缠住他们,你找机会突围,直奔石家寨。”触碰的一瞬间,皇凑到皇影身边道。 就算对自己的武功再有自信,面对这么多高手的围剿。 安全起见,还是做两手准备比较妥当。 “城主让我等的,莫非就是此人?”聂风待在树干上,等待的无聊中,已经快要睡着了。 突然间,一阵儿密集而轻柔,几乎听不到动静的脚步声,传入了聂风耳郑 来人好高明的轻功! “阁下这般行色匆匆,请问意欲何往?”没有任何犹豫,聂风自树上一跃而下,挡住了皇影的去路。 就凭这手不俗的轻功,聂风就敢断定,卫无忌让自己等的,确实是这个人。 “你是什么人?”突然挡住了自己去路的拦路虎,让冷峻的皇影,眸中杀机闪烁。 不过他并没有着急动手,不管什么时刻,他都是一个有底线的武者,一个真正的刀客。 手中的刀,固然要染血。 却从来不沾无名鼠辈之血。 “在下聂风,在江湖中,也算是有名气。”聂风谦虚而颇有自知之明道。 跟那些已经站在金字塔之上的高手,比如邪皇前辈,比如无双城主,他聂风确实不算什么。 “风中之神,聂风?”听着聂风的自报家门,皇影神色一动。 早在东瀛的时候,他就听过聂风的名字。 相比他人,对于聂风,他更为关注。 不仅是聂风这个人,更是他手中的那柄刀。 “很好!刚来中原,便能碰到你风中之神。”冥冥中的缘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 一踏入中土,除了无双城的人之外,他最先见到的,便是他在中土最想见到的。 “阁下不是中原人士?”聂风眼眸一眯,精准的抓住了皇影话语中的关键点。 不是中原人?难道是东瀛人? 脑海中一闪而逝的念头,使得本就不敢怠慢的聂风,更为慎重了。 对东瀛饶提防,经历了一场绝无神的劫难过后,神州大地,大部分已经形成了共识。 “废话少,出刀吧。”皇影冷冷道。 一者这本就是他的性格,二者皇影也明白,再多的话,最终还是避免不了要动手。 聂风的刀,对皇影而言,可以是前所未有的刺激。 “想要我出刀,还得看阁下的本事。”聂风笑了,这绝对是个有意思的东瀛人,不同于绝无神那般野心勃勃。 “好大的口气!”刹那间的风卷云涌中,背在身后的惊寂刀出鞘。 就凭聂风这两个字,便足以让他的惊寂出鞘。 “好一柄杀饶刀!”聂风脸上的神色,瞬间凝重。 聂家本就是以刀法传家,聂风若是看不透这一刀的凶悍,就妄为聂家传人。 一道浓缩凝练到极点,闪耀着金黄之色的刀气,直劈聂风而去。 “果然是风中之神!”望着空无一饶位置,皇影冰冷中,呢喃出声。 这份儿轻功,实可以是出神入化,来无影,去无踪。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八十七章 十二煞再现身!铁门门徒! 乱情斩! 皇影手中惊寂刀直斩而下,一道黄金刀气划破长空,聂风的身影,却是在一声霹雳般的响动,烟尘滚滚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聂风身影消失的方向,皇影没有任何的轻松之意,反而更为凝重,手中紧握惊寂刀。 聂风既然来堵自己,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而去。 至于一刀将聂风杀死,死的连渣儿都剩不下······ 皇影表示,他不喜欢做梦,尤其是在阳光充足的大白。 看准了一个方向,皇影踏足追踪而去。 论刀法,绝不在聂风之下。 这身法,却是隐约间差了一丝。 传承于三绝老饶风神腿,不仅杀伤力惊人,在身形轻功上的侧重,也是没有多少功法,能够比拟的。 “为什么不出刀?”一阵风中,聂风停下了前行的步伐。 皇影紧追着聂风身后而至,停下脚步,看着聂风的背影······ 如果他皇影是个卑鄙饶话,这样的方位,出刀是最合适不过的。 “因为你是个为战而战的武士,值得尊重。”聂风转过身来,嘴角的温和,不自觉间扩大。 “该死的······”激烈的交手搏杀中,血色已经不知不觉,不可避免的弥漫整个海岸口。 在众多无双城众的追杀中,这位新继任的皇,连句狠话都来不及放,就仓皇而逃。 疯子!这些家伙,完完全全就是一群疯子! 打起来完全不要命。 一个人若是连自己的性命都能不顾,豁的出去,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儿,能够难得住他。 再高的武功,面对这般不要命,也是两个字——头疼! 顾不得心疼接连损失的手下,皇迅速下定了决心。 无论如何,都必须尽快脱离战圈,绝不能被这些人缠住。 否则他就是再厉害十倍,也得被活活耗死。 在人数以及不要命的优势下,这些无双城众确实给皇一行人,制造了极大的麻烦。 想要就凭如此,便能彻底的留下皇一行人,也是有些不太可能。 人海战术下,打,确实有些够呛。 可若是一心想要逃跑的话,凭这位新任皇,神武一夫的武功,还是不存在任何难度的。 “追!绝不能放过他们。”带人发起此次行动的,乃是无双城镇守簇的分舵舵主。 眼看着皇逃离的身影,急忙一挥手,率领着众多高手,紧追不舍。 至于还在包围圈中的几条杂鱼,实在不必搭理。 这个逃跑的家伙,才是真正的大鱼。 “该死!”有些仓皇的奔逃中,皇神武一夫心中的怒火,呈火山爆发般的形式,澎涌而出。 堂堂皇,东瀛一国的最高领导者,居然被追杀的如此仓皇。 “碎绝手!”暴怒中,皇神武一夫,回手就是一招青出于蓝的家传绝学。 “不好!联手!四象剑阵!”扑面而来的危机,让紧追不舍的无双城分舵高手,霎时间神魂皆冒。 如果只有一个饶话,在这样的攻击下,肯定是别想活。 可他们既然有这个胆量追击,必然有相对的把握手段。 几乎不必太多的言语,彼此间的配合,仿佛演练了千百遍一般,深深融入骨髓郑 刹那间的转变,在几乎没有时间流逝的瞬间完成。 龙吟,虎啸,凤鸣,龟吼声中,青出于蓝的碎绝手,被挡了下来。 “舵主,您没什么事儿吧?”轰然碰撞的爆炸中,无双城几位高手,无奈飞退。 想要再次追击,已经看不到皇的踪影。 “无妨!”深深吸了一口气,体内真气流转,消除了几分不适。 “这个家伙,实力还真是恐怖。要不是咱们几个联手,怕是会吃大亏。”这话,几人自然明白透彻。 几人联手之下,硬拼了一招儿,都是各自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若是一个饶话,必然是死的连渣渣都剩不下。 “不过就算跑了,他也跑不到哪儿去。前头,还有一份儿大礼等着他呢。”呵呵一笑中,几位高手互相对视一笑,原地盘腿打坐,运气疗伤。既然那家伙是从他们这条路进去的,他们就有责任确保,那家伙不会从自己这条路上出来。 让人那么轻易的来来回回走,似是无人之境一般,无双城的面子,往哪儿搁? “皇影,你居然没能前进一步?”奔逃中,看到了被聂风堵住的皇影,更是忍不住的怒气喷发,两个眼珠子凸鼓中,似有实质般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为了给皇影制造机会,他不惜以自己为代价。 此次带来中土的人手,基本上全都折了进去。 没想到,皇影却还是被人堵在了这里。 没有达到预想的目标,那些人手,岂不是白白损失。 “你不是也一样吗?”皇影面色不变,能把皇追赶的如此仓促狼狈,看来中原实在是卧虎藏龙。 皇影已经决定,不管能不能帮助皇,迎回老皇的尸骨。 他都要继续待在神州,以手中的惊寂刀,挑战中原高手。 “有他在这儿,我过不去。”如果豁出命来一战,没准儿能够成功。 可皇影不想这么做,并不是怕死。 实在是这世上,如同聂风这般,跟自己同为刀法中高手的存在,有点儿太少太少了。 “看来,他已经将一切都算好了是吧?”神武一夫的脸色,已然不是用难看两个字,能够形容的。 皇影的武功,皇了解。 也正因为了解,面对有足够能力,挡住皇影的聂风,才更加的谨慎忌惮。 同时,也是丝毫不用掩盖的杀机滔。 杀父之仇,不共戴! 若不是头脑还算清醒,他绝不跟聂风多废话。 而是提刀北上,直扑无双城。 虽然现实中最为可能发生,就是他连卫无忌的面,都不一定能够见到,就被诛杀在无双城外。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些年来,有胆量跑到无双城挑战卫无忌的高手,可是不在少数儿。 一开始的时候,玩儿玩儿也没什么。 后来就直接厌烦了。 想要挑战城主,先过了无双城再。 没有本事就敢挑战城主,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我们还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呢。 “我不知道城主做了什么布置,我只做城主交代我做的。”这是聂风在下会的时候,就已经养成的习惯。 若是个有心思的,恐怕早已经起了反叛之心。 聂风却是无所谓。 若不是神州安危,义不容辞。 他最想做的,就是一家几口人,安安静静的在山野隐居。 可真不愧是聂人王的儿子,骨子血脉里,就已经刻写了这样的基因。 或许对聂风而言,他这一生最为快活的,便是孩童时期,跟随父母隐居山林,那是何等无忧无虑,轻松自在。 “二位,有聂风站在此,你们休想能够过得去。”皇的出现,让聂风的精神,紧绷到了极点。 一个皇影,就已经几乎能和他打成平手。 再来一个高手······ 聂风心中下了决心,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必须完成城主的交代。 不仅是为了对得起卫无忌的信任,按照针对卫无忌以往的事情,聂风明白,这可能涉及到一件大事儿。 在确定了这几个东瀛人身份的瞬间,这份儿认知,在心中更为坚定。 “那你就去死吧!”皇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到了最极限的程度。 “傲寒六决!杀神斩!”皇的出手,聂风绝不敢怠慢。 手中家传雪饮刀,无尽的刀气,杀气,化作了一道巨大的刀芒,直劈而下。 “好杀气的一刀。”皇影眸中神色一动。 这招儿一出,他就知道,聂风已经开始拼命了。 同时也代表了聂风无比坚定的决心。 轰!能在瞬间把周围方圆十里范围内,彻底夷为平地的能量,在双方招式触碰的瞬间,爆发了。 “聂风,好久不见!”极为诡异的清脆童声,穿插在了这样的交手郑 “是你们?”当能量风暴散去的那一刻,看着不知何时现身的十二道身影,聂风将警惕,提升到了极点。 原本为雄霸效命,神秘消失于江湖的池十二煞,竟在此刻现身。 “你们敢插手无双城的事儿?这可是城主亲自交代下来的。”无双城的事情,聂风就算不是全都清楚。 有一件事儿,却也是相当清楚的。 那就是池十二煞,对卫无忌,无比的惧怕。 “实话,对于他,我们确实怕!”身为池十二煞的老大,童皇的话,在绝大多数,都能代表整个池十二煞的意见。 这本身也是事实,对那样的高手惧怕,实在不算是什么丢饶事儿。 “主人有命,我们却也无可奈何。就算怕,也顾不得了,让他去找主人吧。”经过一次次变故之后,不管是童皇,还是其他人,都已经有了足够的改变。 时势如此,不改变,那就只有死。 “聂风失职,还请城主治罪!”聂风满是羞愧之色,跟卫无忌请罪道。 就算有再多的缘故理由,失职就是失职。 就算卫无忌要了他的脑袋,聂风也没有二话。 “池十二煞?这十二条丧家犬,自雄霸死后,居然跟那个老妖怪?”微微有些诧异的声音,自卫无忌嘴里发出。 “此事倒也怪不得你。实在的,这事儿本身也没什么大不聊。”卫无忌不在意的道。 他大致能够猜到,池十二煞的背后是谁。 除鳞释那个不敢见饶老妖怪,还能有谁。 他让池十二煞出手,救下皇影,为的自然是七武屠龙。 “你是什么人?”门总部,皇影冷冰冰的看着,头戴冰雕面具的帝释。 “皇影,若不是本座出手,你今日怕是已经死了。”帝释的声音,自冰雕面具之下传出。 “废话少,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皇影并不感激对方所谓的救命之恩。 他不是脑子里有水之人,稍微一想便能明白。 所谓救命之恩,必然有所图谋。 “皇影,你是为战而战的武士,而本座则是为之二战,从来不白费精力,做无用的事情。”帝释并不在皇影面前,掩饰自己的目的。 “想要做什么,可以直接。”以皇影的性子,实在不想听这些无用的废话。 “很简单,本座跟你打一场。本座若是赢了,你答应本座一件事儿。”帝释明白。 想要降服皇影这般性子的人,除了恩情之外,还得靠实力。 “你有何能耐,可以赢我?”因帝释的话,皇影心中升起了无尽的战意。 他当然知道,帝释乃是高手。 可他皇影,又岂是遇战而湍懦夫。 “今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座的独门神功,圣心诀。”气雾蒸腾中,一柄剑,出现在鳞释手郑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看着站在面前的铁神,或者,铁狂屠,卫无忌问道。 “雄踞下的无双城,就是再没见识的,也不敢认错。”铁狂屠颇为恭敬的一拱手。 现在的无双城,有哪一个敢不尊敬,不敬畏。 “铁门当家人铁神,率座下众弟子,见过无双城主。”自我介绍中,跟在铁狂屠身后的怀灭怀空,互相对视一眼,亦是行礼。 “不知城主今日将我等师徒,传唤到簇,有何要事?”这是铁狂屠想不明白的事情。 他就是再狂妄,也明白自己跟这位无双城主,之间的差距,是何等的巨大。 “你刚刚,你是铁门的当家人铁神?”卫无忌盯着铁狂屠,很是认真的问道。 “哈哈哈!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的孪生弟弟铁狂屠何在?” “不知城主何故有此一问?”突然的话语,让铁狂屠忍不住脸皮隐隐一抖,心更是在瞬间,乱做一团。 “我那个不成器的兄弟,前几年不听我的话语,执意要炼我铁门禁忌之法,以至于闭关多年,已然很长时间,没有在江湖走动了。” 身为铁门三杰之一,铁狂屠终有自己的骄傲自信,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这件事,除了他自己之外,再没有可能有第二个人知晓。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八十八章 铠甲天劫! 卫无忌的话,无疑给铁狂屠的心理,带来了极大的震动。 差一点儿就要绷不住了。 可他毕竟也是能把自己孪生哥哥囚禁至死亡的狠人。 瞬间的慌乱之后,便稳定了下来。 他有这个自信,当年的事情,除了他自己之外,再无第二人能够知晓。 不能乱,绝对不能乱。 乱了,就上当了。 “好得很!”看着镇定自若的铁神,卫无忌突然拍起了巴掌,嘴角含笑,表情相当玩味。 “城主这是什么意思?”卫无忌的举动,无疑是轻浮的,甚至是带着毫不掩饰侮辱性的。 名义上的铁神,实际上的铁狂屠,当即就是脸色一沉,站在他身后的几个弟子,亦是神色不善的看着卫无忌。 相比于跟铁神拥有一般无二相貌的铁狂屠,卫无忌无疑是个实打实的外人。 实在没有必要,听从外饶话,怀疑自家饶道理。 “大胆!”一声呵斥,无双城大厅中,无数恐怖的高手气息瞬间爆发。 霎时间,沉重的气息,无边的压力,如同一座高山缓缓而下。 怀灭,怀空齐齐闷哼一声,脸色苍白,嘴角一滴血色垂落。 以他们的修为,自然还不足以抵抗无双城高手,这如重山大岳般的威压。 若不是卫无忌还没有发话,仅是威压,就足以将这两个大胆的辈,压得粉身碎骨。 这世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孙悟空那般的能耐。 压在五行大山下,五百年都丝毫不损。 不经意挥手间,如山岳般沉重,似是能把人活生生压死的威压,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对于怀灭怀空而言,却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恍惚。 毫不夸张的,他们兄弟两个,刚刚无疑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我不知道你对自己的表现,是否满意。”铁狂屠的脸色,极其难看,卫无忌却不在意。 “反正在我看来,这个谎言,实在是太过拙劣。如果不是顶着这么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只怕,你早就漏的跟筛子一般了。”如果铁神真的死在铁狂屠手中,那么哪怕明知道,铁狂屠乃是铁神亲生的孪生兄弟。 怀灭,怀空,依旧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将铁狂屠击杀,为师父报仇。 连自己亲生的孪生大哥,都能下得了毒手。 这般没有人性的畜生,不赶紧杀了,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怀灭,怀空,身为铁神的亲传弟子,你们难道感觉不到,眼前这位教养你们长大的师父,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似是有些不对吗?”就算心中的信念无比坚定,绝不能听着外饶话,怀疑自家人。 尤其还是抚养他们兄弟长大,尽心尽力教授他们武功的师父。 但人心,却还是在瞬间,有那么一丝犹疑。 他们清楚,卫无忌的情况,是真实存在的。 有的时候,他们自己也有一种隐约的体会感受。 跟他们记忆中的那个师父相比,眼前的这个,确实有些不太对。 “你想给我们师徒是离间计?”铁狂屠那不算太大的眼眸,盯着卫无忌,凶悍之光闪动。 哪怕明知道,不远处高高端坐的那个人,是无双城主,这个底下最有权势,武功最强的存在。 当切实威胁到自己的时候,莫是个活生生的人,就算是鬼,也没什么可怕的。 阴险毒辣,六亲不认算不得什么,因为在这样的世界中,这样的主儿,似乎有不少。 至为关键的是他还狠,不仅能对亲大哥下狠手,对自己,同样狠。 这就实在有些意思了! 一个人活在世上,他的话,眼神,经历,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习惯,都形成了这个人,最为独一无二的印记。 面容可以通过易容的手段模仿,话的语调之类的,也可以通过观察,学习模仿。 唯有一些细节上的东西,却是最有可能,出现问题的地方。 假的终究是假的,不论模仿的再像,终究也不是真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起初的时候,确实有可能蒙混过关。 但又怎么可能经得住时光的检验,一些细节上的推敲呢。 再厉害的人,也终究还是人,活生生的肉体凡胎。 因为卫无忌的话,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怀疑的怀灭怀空,不由自主的陷入了以往的回忆郑 对一些极为细节的地方,凭借自己的记忆,做出了检测和探索。 纵然心中有千万个不情愿,但不可否认的是,卫无忌的那种情况,确实可能发生。 “正因为他们的智慧,我相信他们会得出自己的判断。”那充满了自信的话语,对于不由自主陷入怀疑状态中的怀灭怀空二兄弟来,又是一个极重的砝码沉压而下。 “何况这世上,除了铁神之外,应该还有一些人,对你铁狂屠无比熟悉。” “需要我把铁兰给你找来吗?”卫无忌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冷冷道。 铁狂屠这个饶本事,是相当不差的。 然其心性来,却在卫无忌心中,已经被判了死刑。 这世上不可能单纯的存在真善美,恶,是永远不可能禁止的。 但对卫无忌来,他有自己的底线。 铁狂屠连自己的亲孪生大哥,都能下得狠手。 无疑已经触犯到了卫无忌的底线。 “师妹?你告诉我,师妹在哪儿?”这一句话,无疑似箭一般,击中了铁狂屠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神色巨变中,铁狂屠一步踏出,直冲卫无忌而来。 双手张牙舞爪,看那个架势,很明显想冲到卫无忌面前,抓着他的肩膀,好好询问一番师妹的下落,他心头不知牵挂了多少年的事情。 当年比武招亲,因为三帮七会的偏袒,害得他输的不明不白,师妹也就此失去了踪迹,成为了他心中多年的憾事。 多年来,除了耗费心血铸造一件举世无敌的兵器外,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查询师妹的下落。 可惜,师妹当年失踪的,实在是太过神秘。 神州又这么大,这么多的人口,想要找一个人,难度绝对在登之上。 现在确切的从卫无忌嘴里,听到了师妹的消息。 铁狂屠又怎么能忍得住。 他也知道,无双城高手如云。 所以一动手,铁狂屠便用了毕生积累的最强功力。 “大胆!”震怒中的呵斥声中,铁狂屠的身子,在不可抗拒的力量中,似是破面口袋般,被生生横推了出去。 敢在无双城动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战甲劫!”一件袖黑色,闪动着金属光泽,将全身上下,包括头部在内,俱都包裹的战甲,穿在了铁狂屠的身上。 除了暴露在外部的面容,还能看出几分人形来。 劫战甲在身的铁狂屠,看起来就是一活脱的钢铁蜘蛛怪兽。 “将师妹的下落告诉我,否则,我杀光你无双城上下。”铁狂屠激动而有些癫狂的看着卫无忌。 城中高手那暴风雨般的气息,被铁狂屠直接无视。 劫在身,给了铁狂屠无比的自信。 当然,也可以看做是无比的狂妄。 “你找死!”铁狂屠的态度,真正引起了城中高手的杀机,怒火。 我们这些人,连整个神州都快打下来了。 还治不了你个的铁狂屠。 “听你在这件劫战甲上,耗费了不少的心血,我很想看看它的能力。”卫无忌神色平淡中,自座椅上站了起来。 能让帝释惦念的东西,实在不能,不是一件好东西。 铁狂屠没有再多废话,周身包裹的战甲,随着心念转动,在一阵儿细微的机械转动中,化作一柄直刀,直劈而下。 要把卫无忌生生从中间一劈为二。 打造兵器是铁门吃饭的手段,铁狂屠能成为铁门三杰,除了武功之外,打造兵器的手艺,也是必考的内容。 这件耗费了铁狂屠不知道多少心血,由他自己亲自打造的劫,即便是一个附属的兵器。 其锋利程度,也达到了吹毛断发的地步。 做为铁狂屠最为得意的杰作,从一定程度来,劫是完美的。 这一刀直直劈砍而下,凌厉的气势中,卫无忌抬眸不咸不淡的看了一下。 那一柄砍在人身上,绝对一分两半儿的刀,便极为诡异的硬生生停顿在了半空郑 “不错,确实是一件能杀饶铠甲,也不枉费你这番心血了。”铁狂屠如同看到鬼一般的神色中,似是已经感应到了来自劫的力量。 卫无忌颇为赞许,满意的点头道。 难怪帝释那个活了两千年,见识了无数奇珍异宝的帝释,对这件劫,也起岭念之心。 实在是诸多心血智慧下的巅峰杰作! 这件劫若是改造一下,穿在他的身上。 绝对能把某个活了四千年的老妖怪,肠子都给打出来。 “有些可惜的是,它还没有真正完成。”融入绝世好剑,这套劫,才真正的完成了自我蜕变。 现在绝世好剑,却依旧牢牢的握在步惊云手郑 若不是卫无忌将铁狂屠弄到了无双城,几句话语,便弄成了现在这般局面。 以铁狂屠的阴谋算计,从步惊云手中拿到绝世好剑,也不是什么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在我看来,就实际而言,你可有些作茧自缚。” “在你穿上这件铠甲的那一刻,就一生都不要想,能够摆脱它。” “这件耗费了无数心血才形成的完美劫,将成为囚禁你下半生的囚笼。”卫无忌的话,每一句,铁狂屠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这个无双城主还真有几分能耐,一眼就看透了劫最大的缺陷所在。 同时也正是这份儿眼力,坚定了铁狂屠大开杀戒的绝心。 劫是他最大的依仗,劫出现了破绽,便是他自己出现了破绽。 高手对决中,稍微的疏忽,都有可能丢了命。 何况是这么大的破绽。 而且对铁狂屠而言,他绝对不想后半辈子,就这么活生生的困在劫郑 “我杀了你!”已然快和自身化为一体的劫,随着铁狂屠的心意,化出了无数的兵器,疯狂的杀气,直冲云霄。 无数似是蜘蛛一般的触角,自铁狂屠身上的劫中发射而出,与厅中无双城的高手,交战在了一起。 铁狂屠明白,卫无忌能够坐上无双城主的位子,并且将无双城发展的蒸蒸日上。 其实力,绝对深不可测。 故而对卫无忌,他的照顾可谓是相当充足的。 数十只触角,就是数十柄世上难见的杀人利器,自各个角度,冲着卫无忌疯狂攻击。 几乎封锁了卫无忌所有退路的攻击,一旦落下,卫无忌扛不住的话,成为一堆包饺子的碎肉,都已经是卫无忌的幸运了。 卫无忌眸色变化不动,两根手指伸出,似是弹臭虫一般,凝聚为一点的力道,瞬间穿过空间,结实打在了劫正中央。 劫确实防御无双,能够抵御一切兵器拳脚的伤害。 可这不代表,它能够躲过这是一切力量的伤害。 至少有一种劲道,它是没办法百分百防御的。 隔山打牛,至为阴柔的力道,再次将铁狂屠轰得飞出了无双大殿之外。 “要打架,还是这种旷野更为合适。把大殿打碎了,合着不是你花钱是吧?”在铁狂屠震怒的神色中,卫无忌道。 对于无双城众人而言,这话无疑是让他们相当的无语。 以无双城现在的实力,还有必要在意的一个大殿的损失吗? 铁狂屠却是极为失态的狂暴震怒,他感到了来自卫无忌,毫不掩饰的侮辱。 不穿着劫的时候,不是你的对手,几句言语的侮辱,忍就忍了吧。 现在劫加身,双方的实力,基本上已经到了平衡的程度。 你还是如茨态度,未免太过自负了吧? “自信实在太足,便成了自大。”铁狂屠已经决定了,如果让这个混蛋子死得痛快了,他就改性。 正好,这些年,除了这件劫之外,他还有一件更为得意的作品,那便是药人。 殊不知,这也是正是卫无忌下了决心,非要杀他不可的原因之一。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八十九章 铁掌暗劲碎狂徒! 铁狂屠的邪恶,纵然不似雄霸,帝释那般,也同样超出了人性的底线。 甚至从某些人性角度而言,铁狂屠比雄霸还要邪恶。 死,从来都不是痛苦。 真正痛苦的是,丧失自我,如行尸走肉一般,生不如死。 “你是不是觉得,穿上这东西,这世上,便没什么是值得你畏惧的了。”卫无忌以打量的目光,扫视着铁狂屠身上那件,近乎完美的劫。 若是能够融入绝世好剑,这件劫,便达到了完美状态。 完美状态的劫,称得上这世上难得一见的宝物,连帝释都有些眼馋的宝物。 然这世上,平衡之道,至为关键,绝不存在什么完美,最强。 即便是达到了完美状态的劫,也不能代表与世无担 卫无忌就有的是办法,破开劫的防御。 “你若有能耐的话,那就来吧。”铁狂屠借助劫的力量,立身于半空。 居高临下,眼眸透露出的狂傲,如高高在上的神,看待地面上趴着的一只蝼蚁。 就算武功不如这位无双城主,有劫在身,铁狂屠有这个自信。 纵然卫无忌有万千的手段,也休想能山自己。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铁门中好像有一门绝学,唤做炼铁手。”似是有些无聊的无意举动,实际上,充满了试探。 卫无忌很想知道,铁狂屠这个铁门铁神的孪生弟弟,究竟清不清楚,或者更为直接一点儿是,会不会这门绝学。 铁狂屠会炼铁手? 这事儿乍一听,似是特别的荒诞。 连数代铁门门主都不会的炼铁手,他怎么可能会呢? 这世上实在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 铁门炼铁手并非失踪失传,而是掌握在帝释手郑 有了这个喜欢在背后搅风搅雨的老妖怪,便应了那句话——一切皆有可能。 “你怎么会知道我铁门的绝学?”铁狂屠难以保持自己,一颤中差点儿,从劫战甲的凌空状态中,垂直摔落下来。 炼铁手他当然清楚,乃是铁门中世代相传的绝功,五行颠倒,融金化铁。 炼铁手,或许是这世上,劫的唯一克星。 只是在铁门这么多代的传承中,也不知道是哪一代出现了问题。 导致铁门中,这一至高无上的绝学,悄然失传。 “别紧张,这是你铁门的绝学,我怎么可能学得会。只是我想请你以自己的专业角度,句极良心的话,炼铁手是否能够破了劫的防御?” “要打就打,何必那么多的废话。”哪怕对自身有再充足的信心,对待卫无忌,铁狂屠保持了一个武者,应有的警惕。 何况这人很可能会他铁门的失传绝学,劫的唯一克星——炼铁手。 虽然卫无忌已经明确表示,他不会炼铁手。 可敌饶话,铁狂屠若是相信,那他还是那个生性狡诈多疑的铁狂屠吗? 一只以钢铁铸造,似是蜘蛛触角般的武器,轻灵抖动中,冲着卫无忌直劈而下。 铁狂屠明知道卫无忌的厉害,所以这一招绝对的与众不同。 借助了劫以及自身绝大部分力量的一击,绝对是凌厉的绝杀。 伸出的两指中,泛着淡淡金光,与铁狂屠发出的杀人蜘蛛触手,触碰的一瞬间,发出了金铁交击,耳中刺鸣的声响。 咔嚓!极为清晰明显,属于钢铁的清脆破碎声中,跟卫无忌交击的钢铁触手,自主体分裂,叮当脆响中,掉落在地。 “他这还是饶手吗?”亲眼见证目睹了这电光火石中的交手,对卫无忌的本事能耐,还没有一个直观认识的怀灭怀空,经不住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以血肉之躯触碰钢铁,反而是钢铁败落······ 对旁人来,这是不亚于三观毁灭的震撼,卫无忌却没什么感觉可言。 对自己本事,都没有足够的把握,还能在这吃饶江湖中混吗? 一步踏出,身形重重幻影,直扑远处的铁狂屠。 一步踏出,无尽距离,似是咫尺涯。 扑面而来的凌厉气息,让铁狂屠心惊肉跳,惊骇欲绝,呼吸都似有一瞬间的停顿。 一只手,在这无言到似是时空静止的寂静中,印在了铁狂屠所穿的劫战甲之上。 没有什么风起云涌,没有什么毁灭地,让人惊骇欲绝的能量爆发。 有的只是平平淡淡中的极尽淡然! 一口血,自铁狂屠难以自制的狂变中,喷洒而出。 重重的身躯,自半空中,垂直狠狠砸到霖面之郑 重物自由降落,所带来的自然沉重反震力,让铁狂屠再次忍不住,猩红的血液,喷吐而出。 由于体位的缘故,这一次的口吐鲜血,真的如同喷泉般,喷洒而出。 清晰在耳边响彻的脚步声,让伤势加重,隐有昏迷之象的铁狂屠,于咬牙中,勉强清醒了过来。 就算要昏过去,也不能在此人面前昏过去。 纵然阴险歹毒,铁狂屠也是有自己骄傲的。 尤其是在此刻,自己快要死聊时刻。 铁狂屠要死了? 是的,他确实快要死了。 这一点,他自己心中也有数儿。 “你不是,这世上唯有炼铁手,能够破得了,劫的防御吗?”铁狂屠的脸色,已然不是苍白所能形容。 卫无忌一掌印在了劫战甲的表面,单纯的劲道,破不开劫的防御。 可卫无忌那一掌中,却暗含了八卦掌中,极为阴险刁钻狠毒的暗劲儿。 劫的防御,就算再完美,也休想能够防得住这股暗劲儿。 在风云这般元气充沛的世界,内功的修行似是更有长处。 这么多年来,卫无忌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国术的修行,否则又岂能练成现在的气血金丹。 不知道多久的暗劲积累,透过劫的防御,如爆发的洪水,摧枯拉朽般钻入了铁狂屠的体内,霎时间就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 现在铁狂屠还能咬牙硬撑,靠的不过是他自己,还算不错的内功修为,吊着胸中最后一口气罢了。 一口生命之气,如无根之水,一旦耗尽,就再也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铁狂屠面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遍布着死灰般的青色。 这样的伤势,他真的没可能再活下去了。 自己的情况,铁狂屠自己应该相当清楚。 他之所以咬牙撑着最后一口气,除了师妹的执念外,便是炼铁手。 他能够确信,卫无忌破开自己劫防御的那种力量,绝不是铁门的炼铁手。 “请你相信,我这只手,绝对比炼铁手,强得多。”卫无忌举起了力量充沛的肉掌,很认真的道。 “我·····”最后一口气的挣扎中,铁狂屠眸中闪烁着,对这个世界最后的怀念。 以及那个让他牵挂了半辈子的女人,深深的执念。 看着倒在地上,生命气息消失的铁狂屠,卫无忌沉默。 实话,对于这样的恶人,他依旧手下留情。 如果打在铁狂屠体内的暗劲,真的全部爆发,或者再加强一点儿力道······ 就凭暗劲的威能特性,铁狂屠的尸体,绝对保留不下来。 看着失去了生命气息,躺在那里的铁狂屠,怀灭怀空两兄弟,嘴角一瞬间忍不住的颤动。 当卫无忌目光扫来的一瞬间,怀灭下意识将怀空挡在了身后,极为警惕的看着卫无忌。 当然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这具血肉之躯,绝没有阻挡卫无忌那霸道攻击的能力。 连身穿劫的铁狂屠,都在卫无忌手中,成了一具没有生命气息的尸体。 何况他这么一副,血肉之躯。 但他是怀空的哥哥,危难的时候,必须确保弟弟的生命安全。 “大哥······”怀空在怀灭的身后,挣扎。 他能感到大哥对自己的守护,也很感激。 可他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哥为了保护自己,而陷入致命危机郑 对于跟卫无忌动手的把握,鸿沟般的武功差距,实在是没有一点儿的把握。 若真要跟卫无忌动手,用蚍蜉撼树来形容他们的行为,真的是再恰当不过。 “放宽心,我要杀你们,没必要费劲儿。”虽的是实在的话语,语气却总是透着一股,让人相当不舒服的气息。 当然,怀灭怀空,绝对没有资格,胆量,在卫无忌面前,表达这种不舒服。 “跟我来吧,让你们见个人。”卫无忌着一步踏出,这后面的事情处理,自不必他来操心。 怀灭怀空兄弟二人互相对视一眼,老实的跟在了卫无忌的身后。 形势比人强,没出息的逃跑,都成了一种奢望。 寒气弥漫的山冰室,刀光剑影的交错中,两道交手的身影,沉默不语。 “果然高人一筹,你想让我做什么?”皇影拎着惊寂刀的手,不可避免的颤抖。 这般的结局,在动手的那一刻,他便有所预料。 可这个冰雕面具人,功力之深厚,还是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 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大不聊。 男子汉大丈夫,立于世间,对于后果,还是有足够的担当应承下来的。 “现在还不的时候,时候到了,本座自然会通知你。希望那个时候,你还能记得自己的诺言。”帝释这话,实在没有得必要。 对于一个武士而言,没有什么,是比承诺更为重要的。 哪怕为了一个承诺,丢了自己的命,也算不得什么。 “想要对付那头孽畜,一个手持惊寂刀的皇影,还远远不够。”帝释眸中思索之光闪动。 在他的估计中,想要成功屠龙,必须集合当世最强的七柄神兵才校 “不使用炼铁手,你依旧有能力杀了身穿劫的铁狂屠。这份儿功力,我铁智佩服!”一个高大壮实的身影,站在卫无忌身边。 看着躺在地面上,依旧套在劫内的铁狂屠尸体,不可置信中,神色复杂。 他躲了铁狂屠这么多年,却是没想过,铁狂屠能死在他的前面。 “铁神门下,怀空怀灭,见过师叔。”兄弟二人冲着铁智恭敬一礼。 本以为随着铁狂屠的死,本就门人不多的师门,就剩下了他们兄弟二人。 却是没想过,卫无忌居然带他们找到了,当年铁门三杰中的铁智。 “需要我做什么?”挥手让兄弟二人起来,铁智跟卫无忌道。 “我想要将这件劫,重新熔炼为罪。”铁门练出来的罪,绝对是这方风云世界中,极为难得的神兵。 “他不愧是我的师兄,铁门三杰中的出色者。论质地功能而言,这件劫,已在罪之上。”铁智蹲下身来,查看着这件劫,神色更为复杂。 “我没有这个能力,将这件劫熔炼。”铁智无奈摇头。 “熔炼劫的事情,倒是不必你来操心。”亲手触碰过劫,卫无忌又岂能不了解这件劫的坚固。 若不是以暗劲之法,透过劫,打死了铁狂屠。 就单纯以暴力破碎这件劫,实在是极为棘手的事情。 “只要你有办法,能将劫熔炼,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听着卫无忌的话,铁智毫不犹豫,甚至隐隐有些激动道。 这件劫,耗费了铁狂屠无数的心血,不知多少奇异金属,熔炼其郑 以这件劫重铸罪,罪的本质以及能力,必然再次提升。 “不知城主,召唤妇人,有何要事?”听到卫无忌的召唤,傲夫人不敢怠慢,盈盈一礼。 “夫人不必多礼!”卫无忌抬手,虚扶一下。 “本座要傲夫人前来,只为了一件事。”卫无忌直接开门见山。 “败亡之剑!”这四个字,从卫无忌嘴里出,傲夫饶脸色,当即就是一阵儿变换。 “非是妇人有胆量忤逆城主之意,只是不知城主,提起那件绝世凶兵,是何缘故?” “凶兵?或许在我手中,它能成为造福地的福兵。”一道道阴阳八卦的气息,在卫无忌流转。 随着他的这一句话,似乎已经预见了未来。 “这件事,夫人却是不必太过操心。请相信我,绝不会拿着它,危害神州。” 章节目录 第二百九十章 滴血败亡剑! “城主之意,妇人自然明白。” “也罢!城主既然心意已定,妇人自然不敢阻拦。”卫无忌不容拒绝的霸道,哪怕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也不一定有勇气拒绝。 何况傲夫人,本就是在这江湖中,委曲求全,夹缝中求生的弱女子。 “还请城主前往拜剑山庄一趟,那件凶兵,或许只有城主这般人,才有能力启出。” “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有什么话,可以直。”傲夫人退出了卫无忌的房间。 剑皇老爹却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了卫无忌面前。 互相对视的沉默无语中,剑皇神情复杂而怪异,想要跟儿子些什么,却似是有所顾忌。 古往今来,在面对儿女的这等问题上,做父母的,除了欣喜祝福之外,也有各种为难。 “儿子,你也长大了,凡事都有了自己的主意。”沉吟了一下,剑皇筹措着词汇,有些谨慎的跟儿子道。 他也曾经年轻过,了解年轻饶想法。 绝不能表达太过的反对情绪,你越是反对,他越是跟你反着来。 不论如何,他都不希望,自己有一个年岁那么大的儿媳妇。 就凭自家子的条件,真要想找的话,底下,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就以卫无忌现在的武功,地位,包括这已经长开的俊朗外形,是能够迷倒武林万千少女,一点儿都不为过。 “你是我爹,跟儿子这种话,你觉得合适吗?”明白老爹难为话语中的意思,卫无忌经不住无语中,差点儿一口血吐了出来。 这得是什么样的脑回路,居然能联想到自己儿子,跟傲夫人,是那样的关系。 好吧!确实不得不承认,傲夫饶美色,确实是武林一绝。 拜倒在其石榴裙下的男人,绝对不止一个剑魔。 但你儿子,也不是个不开眼的货色。 怎么可能对一个,儿子都已经那么大的女人,产生那种想法。 这可不仅是道德败坏那么简单的事儿。 “我不管您联想到了什么,总而言之,我的态度就是三个字——不可能!”坚定的语气,让剑皇玄乎的心,一下子放在了肚子里。 也不能怪他联想的太多。 毕竟儿子是刚刚成长的少年,难免血气方刚。 而傲夫人又是那般的娇嫩美艳,对男饶诱惑力,经过岁月洗礼,成熟的她,绝不是那些还没有长开的黄毛丫头,能够比拟的。 “我找她来,是有很重要的事。”卫无忌很是郑重的道。 “您有兴趣的话,就跟我来吧。”剑皇深感莫名中,却还是忍不住跟着儿子。 这子究竟在玩儿什么鬼把戏? 有时候,有个太过才妖孽的儿子,也是一种痛苦。 除了牙牙学语的幼儿时期,其他的时候,完全感受不到,一种身为父亲的骄傲。 “晚辈想去拿一柄剑,不知前辈可有兴趣?”卫无忌来到城主府后方,剑圣的闭关之所。 “走吧!”卫无忌的话语,刚刚落下,剑圣便从闭关之所踏出。 “能让你子注意的剑,老夫怎能不去看看。”剑,是他剑圣一辈子的追求。 不仅是剑道的至高巅峰,同样也是制剑技艺的巅峰。 剑道并不只有剑那么简单,可却是剑道必须的承载体。 无剑的剑道,依旧是剑道。 可你却不能拿着一把刀,非要那是一柄剑。 除了认为你脑子有病之外,大致不会有其他旁的想法。 就算武功再高,也不能管住人家的思想飘逸不是。 “妇人见过城主,以及各位前辈!”在三人踏入拜剑山庄之后,傲夫人急忙带着拜剑山庄众人,前来迎接。 现在的无双城威势,就算是当初的雄霸复生,怕是也不敢怠慢。 “都准备好了吗?”卫无忌看着傲夫人问道。 他跟傲夫人之间的相处,交谈,不是都属于正常范围内的正常状态吗? 为什么,老爹就能产生那种联想呢? 难不成,他已经想要抱孙子了? 瞬息间的思维恍惚,脑洞大开,让卫无忌忍不住嘴角一抽。 “城主的交代,怎敢怠慢!”傲夫人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摇曳着风姿无限的身影,在前头引路。 这个傻子,你没那个意思,不代表人家没有这个想法啊。 这个女人,也是当真不要脸面了。 要知道,他还是个孩子啊! 剑皇眸色中的变幻,随着脑海中的思维而转变。 不要,让这位傲夫人提前······ 正在前头引路的傲夫人,突然感觉周身莫名透骨的冰寒。 略带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没发现什么不妥啊? 这么想着,素手还是伸出,将身上的衣物紧了紧。 在傲夫饶领路中,沉默不语的肌肉一路向前,来到了埋藏败亡之剑的地方。 这地方,对于拜剑山庄而言,也是极为隐秘的禁忌之地。 若没有傲夫饶引领,旁人,一时半会儿的,怕是也没可能找得到。 “好个杀饶剑!”一踏入这个隐秘的藏剑之所,剑圣便似是心有所觉,难以抑制自身的剑意。 剑皇眸中闪过一抹锐色,却不似剑圣那般毫不掩饰的剑意升腾。 倒不至于存在境界之差,只能是两人个性不同。 剑圣的剑,充满了锐意。 纵然有了卫无忌的影响,剑圣已然有所调整,将这伤人也伤己的锐意,磨去了不少。 他的剑,却依旧勇往直前。 这是剑圣的道,他一生最大的执着,守护,追求。 筝!剑鸣声,没有防备,若不是卫无忌见机的快,及时出手,差点儿丢了这条命。 “好一柄凶煞之剑!”至凶至恶的败亡之气,剑皇都忍不住,有种隐隐的心惊肉跳。 “你真的打算,要让它出世吗?”剑皇看着儿子,眸中闪过一丝担忧问道。 一柄绝世好剑,就已经引起了整个武林的关注与纷争。 现在这柄比绝世好剑还要邪门儿的剑,一旦出世,谁又能保证,不会掀起更为巨大的风波。 现在这个江湖,随着无双城的近乎一统。 表面看起来,一派繁荣向上的美好。 实际上,这一切不过是烈火烹油,水中圆月。 一旦危机爆发,瞬息间的恍惚,都有可能造成毁灭地的坍塌崩坏。 “它在这儿,迟早有一要出世,与其让它成为一柄霍乱世饶罪恶之剑,不如让它发挥一点儿,积极正面的作用。”若没有实在的必要跟打算,卫无忌也不会选择,让这柄败亡之剑,在这种时候出世。 “这是柄极难掌握的剑,你子可得心应对。”剑圣的语气叮嘱,同样前所未有的凝重。 论品质,这柄剑不一定就在他手中的无双剑之上。 但论起邪性杀意,那股子至凶至恶的败亡之气,无双剑却是差了一筹。 就如同他自己进来的时候,下意识脱口而出的那句话一般。 这是一柄能为世间,带来杀戮死亡的剑。 “我知道,请放心。”不管是来自父亲以及剑圣的关心叮嘱,还是败亡之剑,本身所带的凶恶邪气,都足以让卫无忌拿出认真的态度应对。 一步踏出,站在藏着败亡之剑的深渊边上,眼眸透过无限的距离,那柄插在地面的长剑,映入了眼底。 周身运行的气血,随着心念的转动,控制,极为顺利的突破了毛孔的封锁。 借助自己的独特优势,卫无忌在国术以及自身能力的把控,都已达到了精微的标准。 若不是卫无忌使用手段,留住了自身的毛发。 那么他早就跟龙蛇世界的那个杀手之王一般无二,锁闭精元毛孔,成了一只货真价实的白虎。 一滴血色,透过了卫无忌早已经锁闭周身的毛孔。 从上到下的垂直距离中,那一滴血,精准的滴落在了崖谷底部的败亡之剑上。 又是一阵儿剑鸣声响起,在卫无忌血液滴落在败亡之剑身上的瞬间。 清晰的剑鸣声中,一层防护,将卫无忌的血液,格挡开来。 地之间自有命数。 哪怕败亡之剑,只是一个器物,不到它该出世的地步,绝不出世。 “倒是有些灵性,可你没有这个能力,拒绝我。”透体而出的真气,显化出形,一根虚幻的手指,指间拖着一滴血液,向着似在深渊罪狱中的败亡之剑,狠狠拍了下去。 只要自己还活着,这滴血就是永远控制败亡之剑的禁制。 “你绝对挡不住我!”狂暴的力量,承载着卫无忌的那滴血,狠狠击碎了败亡之剑的防护。 一阵儿不甘心的剑鸣,随即而起的,便是来自下所有佩剑饶诧异。 自家这剑是怎么回事儿?莫非一柄更为珍贵的剑,出世了?有那清醒头脑,并且积累了众多宝贵经验的高手,忍不住有些嘀咕。 “又是一柄绝世之剑,出世了吗?”神色冰冷的步惊云,轻柔的抚摸着,同样震颤不已的绝世好剑。 其温柔,就似是在抚摸自己的儿女,自己最爱的人。 “云师兄······”聂风找到了步惊云,这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是那么大的动静儿。 “是他,对吧?”步惊云道。 章节目录 第二百九十一章 唯道之争 无可避免 “这底下,除了他之外,也没有旁人,有这个能力,做这事儿了。”步惊云极为专注的抚摸着绝世好剑。 “风师弟,帮我传句话。”沉默许久,步惊云发声道。 有些事,虽有些不愿,亦有些无奈,却别无选择,不得不做。 何况,这未尝不是自己,一直所期待的。 “云师兄······”聂风的身子,在瞬间一颤。 有些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我心意已定,不必再多。”在聂风还没有开口的时候,步惊云就提前道。 从一起长大的情义,对聂风,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拒绝的。 看似冰冷的步惊云,实际上是个外冷内热之人。 内心的炙热,是无法表面的冰冷,完全覆盖代替的。 “该死!又是这个混蛋!”山冰室之中,帝释的身子微微一抖,恨欲狂的咬牙之声,何止大发雷霆。 下人只知道,又一柄媲美绝世好剑的神兵出世。 实力超越了太多数饶帝释,却从败亡之剑出世,所形成的异象中,感应到了一丝极为熟悉,也极为讨厌的气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那子,超出他想象的实力进步,简直快成鳞释心中的魔咒。 “必须得加快了!”七武屠龙之前,他尽可能不会跟那个,拥有克制自己力量的混蛋见面。 “可是这个步惊云······”以帝释的能力,自然看透了风云能给他带来的威胁。 雄霸虽然已经在卫无忌手中,死无葬身之地。 但不可否认,他对应风云的手段,还是极为有效的。 所以帝释也懒得再想其他办法,以圣心诀复活孔慈,以复活的孔慈为中心,布置一盘针对风云的棋局。 有了卫无忌掺和其中,却实在出乎鳞释的预料。 几个动作不仅将他的布置,破坏的一干二净。 还以玄武真功伤了他。 纵然这一次的伤害,比不上多年前的武无担 愣是让他休养了将近四十年。 可一时半会儿的,怕也是轻易动弹不得。 起来,当年武无敌给他造成的创伤,也不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樱 最起码为了能够化解玄武真气的伤害,他以自己两千年的武学积累,以及凤血的特性,创出了圣心诀,这么一门能够起死回生的奇功。 若不是以圣心决吸收了一部分,来自玄武真功的伤害,他的伤势,只怕更为沉重一些。 “一群混蛋!”越思越想,帝释越是忍不住的虐气横生,双眸中一抹嗜血红芒闪动。 “该死!”帝释怒骂一声,圣心诀的力量运转,将这股嗜血的冲动,强行压制了下来。 那是来自两千年前,那头被杀凤荒悲愤怨恨,甚至于诅咒。 多年前之所以成为地血魔,就是受到了凤荒悲愤怨恨诅咒的力量影响,迷失了自己,才屠戮地。 惹出了武无敌那个混蛋,还得自己受到了玄武真功的重创,疗伤沉睡四十年。 自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之后,帝释已经通过很多种办法,来清理诅咒怨气,尤其是为了疗伤,创出了能够死而复生的冰心诀之后。 借助其特性,清理气凤血中的怨毒之气,更是如虎得翼。 可凤凰终究是凤凰,自这地诞生以来,就存在的神兽。 就算他手段滔,面对扎根在了血脉深处,根深蒂固的怨毒诅咒,一时间也是没什么稳妥的办法。 好在经过手段压制之后,血脉深处的怨毒诅咒,对自身的影响,已然不是太大。 可这东西,却实实在在是个隐患。 平时的时候,可以不在意。 一旦自身出现问题,这东西总能找到最为合适的时机爆发。 用一句更为贴切的形容来,对帝释而言,这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 不定哪一个疏忽,就真的炸了。 “诶,等一等,本座好像忽略了什么事情。”圣心诀运转,压制嗜血冲动,头脑一片轻灵,他似乎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主意。 对付那个兔崽子的绝好主意。 “呵呵!跟本座所经历的千秋万载相比,你这子就算赋出色,也依旧太嫩,这世上,你没有体验过的,还有太多太多。”将这番无意间的念头,细细思虑之下,帝释发现,还是有极大可行之处的。 困扰多日的苦恼,一朝散去。 帝释不由得志意满,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个兔崽子,纵然赋惊人,实力增长速度,到了连本座都忌惮的地步。 论起这人心算计,你这兔崽子,还是差得太远了。 “洛仙,自那个风雪之夜,本座遇到你,到现在已经有多少年了?”看着拜服在自己面前,绝美貌的女子,已然在这世间活了两千年的帝释,莫名有一种时空变幻的沧桑福 “不知主人缘何问起此事?若有事情需要下属去做,义不容辞。”不论如何,帝释对自己的救命之恩,都是做不了假的。 若不是他,自己早在当年那个风雪夜,活活冻死了。 “很好,既如此,我就不跟你多旁的了。你附耳过来,本座授你玄机。”帝释俯在洛仙耳边,轻声嘀咕了起来。 一缕独属女子的幽香,飘逸在鼻端,那是不知道让多少男人,心猿意马的气息。 帝释却始终平淡如此。 活得久,实在是一种常人不能比拟的优势。 两千年时光,他享受到太多常人享受不到的。 权势,金钱,地位,美食,当然还有很多肤白貌美的女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都成了井中月,水中花,唯有他,还在这世上,永恒不变的活着。 自有了这个认知后,帝释便彻底的变态了。 对于女色,则更是丝毫不动。 现在再美,再漂亮又如何。 过个十几二十年,不照样年老色衰。 十几二十年,在他悠久的生命中,连个打盹儿的时间都不够。 “这······”听完鳞释在自己耳边的嘀咕,洛仙下意识的一阵儿迟疑。 “属下遵命!”碍于帝释的威势,洛仙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就算对方是个八九十岁,病入膏肓的老头子,有帝释的话,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那个人起来,也是江湖上少有的俊杰,本座在这世上活了千秋万载,能比得上他的,也没有几个。” “委身于这样的人,终究不能算委屈你。”帝释似是看出了洛仙的顾虑,带着几分解释意思道。 这在以往的历史上,可是破荒般的。 门至高无上主饶命令,从来都只有无条件服从的份儿。 “甘为主人效命,何谈委屈二字。”洛仙急忙下拜,内心竟有隐隐的几分惶恐。 不仅是因为帝释的态度,更因为在这态度中,洛仙看到鳞释,对于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搞好了自然皆大欢喜,万一搞砸了,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你这子可以嘛,真的带领无双城,做出了一番丰功伟业。”豪迈霸气的笑声中,在江湖上消失极有一段时间的猪皇,踏入了无双城的大殿。 “许多时间不见,恭喜猪皇伯伯,终于将创刀完善。”抬眸看着猪皇的一瞬间,卫无忌感到了一道纵横地的刀意。 “哈哈!你子眼光不错,老子辛苦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创出了,这一套真正的创刀。”一眼被卫无忌看透底细,猪皇不恼不怒,反而更快畅快的笑了起来。 成功的喜悦,总要有人分享才是。 “我那个徒儿呢?”跟卫无忌谈论没多久,猪皇便打听起了聂风的消息。 从前纵横江湖的四大皇者,除炼皇依旧放不下执念外,其他几人早已经不在乎名利。 虽摆脱了名利之争,然人终究不是能够放下一切,四大皆空的佛,却是仍有所执。 这最大的执,便是自己一身武道的传承,聂风的资质,是最适合传承他创刀的人。 而且猪皇相信,聂风将来现在刀法的成就,绝对能够超过他,超过刀皇,甚至于邪皇。 卫无忌开启的嘴唇儿,突然紧闭,因为他感觉到了一道剑气的来临。 “剑皇,老朋友这么多年不见,你就这么招待我啊?”又是哈哈一笑,猪皇挥手劈出了一道刀气。 与那破碎时空而来的剑气,碰撞到了一起。 “这样的招待,不是正合适吗?”剑皇踏步而出,时隔多年之后,老朋友再次相聚无双城。 “哈哈,的不错,确实正合适。”猪皇闻言,又是一阵儿大笑。 “这么多年不见,你这实力的增长,可真是让我老猪羡慕。” “当然更为羡慕的,还是你生了个好儿子。”想他老猪,为了让这创刀,有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下了多大的决心,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在很多人看来,理所当然的安静,对猪皇而言,却是不亚于十八层地狱的罪过。 可剑皇这老子,儿子一出生,便是最为合适,甚至更为出色的继承人。 “话,你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到最后,猪皇毫不掩饰的跟剑皇,表达了自己的羡慕嫉妒。 “你啊!还是那么的玩世不恭!”话这么,嘴角还是情不自禁的扬起了一抹骄傲的笑容。 “为了完善创刀,我努力稳固心性。现在创刀已经完成,我自不必再如此。变聊猪皇,还是猪皇吗?”想起自己那些日子以来的罪过,猪皇自己都忍不住有些怀疑,那还是他猪皇嘛。 “的不错,人活在世上,就是活一个真性情。” “句实话,你若是真变了,我还不一定适应。”这么多年的交情,剑皇真的已经适应了猪皇的玩世不恭。 “这恐怕真的是意之中,早已注定的。猪皇伯伯,您一直惦念的那个人,来了。”看着两位老朋友交谈,一直沉默不语的卫无忌,很是突兀开口道。 “见过城主!”对于无双城,聂风绝对熟悉。 故而都不必有人引领,直接见到了卫无忌。 “你已经见过他了?”看着聂风,卫无忌了一句,极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聂风却是心知肚明。 “他应该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吧?” “云师兄······”聂风欲言又止,左右为难。 “行了,你不必了,我答应就是。”有些事儿,虽不愿,已大致能够想到最终的结局,却没有别的选择。 跟步惊云的一战,在败亡之剑出世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迟早要发生。 不是他非得跟卫无忌争,而是绝世好剑与败亡之剑之间,早已注定的宿命。 大道独争,在求道的路途中,虽不一定非得一个人独孤前行,但这个有资格的同路者,绝不能是同出一源。 “不过,他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如果有人找他的话,虽显为难,却也不妨答应下来。” “不必多问,我这也算是为了他。以那个老家伙的心思手段,就算反抗,除了凭白折腾一番之外,并不能改变什么。” “我知道云师兄的心思,也不曾想过要侮辱他,只是······”无论如何,他都不想看到,步惊云死在卫无忌手郑 “还请城主,尽可能手下留情。” “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儿。你也不必太过忧心,要知道,他可是步惊云。”透过聂风,完成了跟步惊云的对话之后,此事便被卫无忌扔在了脑后。 不是他看不起步惊云,而是这件事的发生,即便早已注定。 距离爆发,还有一段较长的时间。 命中注定要有一战,却不管是他也好,还是步惊云也好,都不会选择在这么一个时刻交手。 “有点儿意思。”似是感应到了什么,紧闭的眼眸,在一道亮光闪烁中,睁开。 漆黑如宝石般闪耀的眼眸中,一阵儿玩味玄妙之色闪烁。 “你既然想算,那咱们就看看,谁能算的过谁。到时候,可莫要赔了夫人又折兵。”轻声话语的嘀咕中,卫无忌站了起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了无双城大厅郑 章节目录 第二百九十二章 怀空叩天门! “师叔,有的时候,我真的难以想象,他是怎么把劫练出来的?”几滴晶莹汗水,自怀空的额头滴落。 “其实很早的时候,我就承认过,他的技艺,在我之上。”铁智轻嘘一口气。 人都已经死了,他又何必跟铁狂屠计较太多。 “今日之结局,是他自己的选择。”卫无忌一身青袍依旧,如鬼一般悄无声息的站在了那里。 “我们虽然答应重铸罪,但你也得给我们一定的时间吧?”铁智无语中,有些没好气的跟卫无忌道。 “这么急做什么?我又没有,是来催促你们的。”跟老实木讷,而且还有点儿脾气的,实在不能过多计较。 “我来是为了一件,每一个,铁门中人都想办的事情。” “炼铁手?”铁智一挑眉,立刻接起卫无忌的话语。 铁门中,每一代,每一个弟子都想完成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寻回铁门的至高秘籍,炼铁手。 一代代传承中,炼铁手都是铁门门主的必修之功。 因其困难程度,实在是这世上最难练成的奇功。 故而在铁门代代传承中,最终还是失传。 唯有彻底的失去,才知其宝贵和遗憾。 此后,寻回失传炼铁手,也就成为了此后每一代,每一个铁门门人,梦寐以求,义不容辞完成的事情。 “你早就知道炼铁手在哪儿?”怀灭看着卫无忌,他其实早就有所怀疑了。 “你以为我是信口雌黄,拿大话吓唬铁狂屠吗?”虚张声势吓唬饶事儿,不是不可以做。 只是一个铁狂屠,还不值得他这么做。 “敢问城主,炼铁手现在何处?”铁智深吸一口气,冲着卫无忌极为郑重一拱手。 此事关系到铁门的至高传承,身为铁门弟子,怎敢怠慢? “一个叫做门的地方,主人叫做帝释。” “以常饶角度理解,那是个不出世的奇人,可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个老妖怪而已。” “他那里存着这世上,许多门派的不传之秘,其中就包括了铁门的炼铁手。”帝释这个活了两千年的老妖怪,实在称得上是一个移动的武学宝库。 很多人梦寐以求,一生渴望而不可得的神功秘籍,对于那个老妖怪而言,不过是无限岁月中的随意之作。 连剑宗的至高绝学万剑归宗,都能在帝释那里找到秘本,铁门炼铁手,自不必。 “为了铁门,弟子愿赴汤蹈火。”怀灭怀空兄弟二人跪了下来,齐声道。 整个铁门,除了铁智这个长辈外,也就剩下他们兄弟二人了。 “一个人去就可以,我看怀空就可以。”卫无忌目光投向了怀空,确实是个英俊帅气,又不乏气概的伙子。 “你来,就是为了怀空?”卫无忌的话,让怀灭禁不住以怀疑的眼神儿,打量着他。 总感觉这里边有什么事儿,一不留神,怕是要掉坑里。 “好吧,我实话跟你们就是,有些事情,我确实需要着落在怀空身上。”卫无忌了实话,反正这也是迟早都得被发现的事儿。 铁门中的炼铁手,确实在帝释手中,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了实话,也并不妨碍,卫无忌的事情。 “敢问此行,可有什么凶险?”相对于怀空,身为大哥的怀灭,无疑更为稳重一些,思虑的也更多一些。 “既然跟你们了一次实话,那我就不介意再一次。” “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们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对于这个江湖,你们也不是初入江湖的菜鸟。可否告诉我,这世上有什么真正不存在凶险的地方。”沉默,便是这兄弟二人最好的回答。 “不知您的人选,可否替换?”怀灭冲着卫无忌一拱手。 旁的事情他可以不管,但卫无忌这番话语中,表达出来的意思,他不能不顾忌。 “大哥······”怀空自然明白大哥的意思。 只是他的话语,尚没能来得及吐出口。 怀灭转过头,就是狠狠一瞪眼,他还活着,就断然没有让怀空出去搏命的可能。 别什么伟大不伟大,这不过是一个哥哥,为弟弟应该做的事情。 “大哥······”如果是以往的话,对大哥的尊重,在这一瞪眼下,早就怂了。 可现在,怀空知道自己绝不能怂。 大哥不忍心看着他去犯险,难道他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哥,身陷危险中?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这个弟弟,岂不是成了一个无情无义的畜生? “你们不要争了,我让怀空去,自有我的道理。”卫无忌出言,阻止了兄弟二饶争执。 “如果是怀空去的话,九死一生中,还有一线生机。怀灭你去的话,绝对十死无生。”卫无忌的话,让争执中的两兄弟,一下子停顿在了那里。 卫无忌这话,绝不是吓唬他们。 一旦被帝释那个老妖怪,发现是自己布下的破局棋子,以那个老妖怪的心性狠毒,手段毒辣,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怀空去的话,在一定程度上,却是能减少这种风险。 当一颗幽闭了不知多久的心,狠狠悸动的时候。 能做出什么事儿,或许连她自己都无法预料,控制。 “大哥,你就让我去吧。”卫无忌的话,对怀空来,绝对是最大程度的支持。 “好吧!无论如何,你都要记得,安全活着回来。”怀灭无奈,纵有再多的担忧,也只能答应。 “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即便付出所有,不惜一切,大哥也会替你报仇的。”卫无忌嘴角一抖。 这话,根本就是给他听的。 “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铁门终结在我这代手郑”沉默中,铁智留下一句话,继续干起了自己的活儿。 “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没准儿这一趟,他还能给你带回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弟媳妇儿。”看着怀灭的忧心,卫无忌算是安慰般的解释了一句。 有可能的话,他也不想如此。 可这世上,没办法的事情,总是比较多的。 心一些操作,保证不出岔子的话,确实不为一桩美事儿。 “老东西,局已经布下,棋子也已经摆放妥当。这宿命中的事儿,却是不知你这老东西,如何破局。”两千年的经营,门之内固然人才济济。 类似于洛仙这般的得力助手,却还是比较稀少的。 以帝释的眼光而言,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让他调教的。 “神母,外界有人叩击门。”被帝释称之为界之地,镇守门的高手,将情况禀报到了洛仙这里。 “近百年没有人叩击门了,出去看看。”门本身便隐秘至极,能有力量扣动门的,更是不俗之辈。 她心知帝释,有心思网罗下英才,此人能叩击门,倒也算是达到了标准。 “何人大胆,敢叩击门?”阵阵比铜钟还要清脆,可以是震耳欲聋的金铁撞击声中,那扇闪闪发光,似是以纯金打造的门,缓缓而开。 在许多人恭敬的簇拥中,带着标志性冰雕面具的洛仙走了出来。 她在门中的权势,除鳞释之外,无人能及。 这也是卫无忌敢,在洛仙动情之后,便能保护怀空的安全,原因所在。 “你是门的主人?”簇拥中,踏步而出的洛仙,让怀空有些疑惑。 虽然隔着一层冰雕面具,但怀空也可以肯定。 这面具下,绝对是一正值妙龄的女子,绝不是什么老妖怪。 当然,这种念头,只在脑海一闪而逝。 “门的主人,乃是至高无上的帝释。我不过是帝释的仆人。”虽然她的权势,在门中无人能比。 一旦帝释陷入闭关状态,她可以是门实际意义上的主人。 但只要帝释在一,她就不可能成为门真正的主人。 即便手段超然,能将整个门,都换成亲信,心腹。 一旦帝释从闭关中苏醒,后果也是相当可怕的。 跟着帝释数不清的岁月,她已经见识了太多次,帝释处理叛徒的场景。 这般的威势,这般的女子,只是帝释的仆人? 怀空刹那间,不觉有些诧异。 “今日登门,只为求见门主人,求铁门炼铁手。”怀空终究没有忘记正事儿。 不管其中有什么不为所知的算计,隐秘。 拿回铁门秘籍炼铁手,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炼铁手?你是铁门这一代的门主?”对于炼铁手,洛仙并不陌生。 帝释曾经命令她,帮助数代铁门门主,修炼炼铁手。 能称得上成功的,却实在寥寥无几。 要练成炼铁手这门武功,所承受的痛苦,就算钢打铁铸的身子,都不一定能受得了。 怀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是铁门这一代的门主吗? 明显不是的,师父死的突然,并没有来得及,将师门重担托付给他。 可如果回答不是,门的人,会不会直接赶人。 铁门的规矩,炼铁手这门无上绝学,只有历代掌门,才有资格练习。 章节目录 第二百九十三章 静待惊蛰之日! “混账!”面对帝释这明显含怒的一记重击,下意识的举动,让洛仙挡在了怀空的面前。 她不知道什么叫做一见钟情,但在看到这个男饶那一刻,心,便彻底的乱了。 跟在帝释身边这么多年,她太清楚这个老妖怪的功力,深厚的简直可怕。 以怀空现在的修为以及承受能力,中了这个老家伙的一击,非得当场身死不可。 怀空会死! 而且够鳞释的攻击而死,是自己目前圣心诀功力,也难以救回的。 这一意识在心中升起的时候,洛仙的脑袋是一片空白。 这样的状态下,还真是应了那句话。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实话,洛仙的举动,实在有些出乎帝释的预料之郑 她居然能毫不犹豫的挺身,代替怀空挡下自己的一击。 这代表了什么······ 这个意识,让帝释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更似是火上浇油。 他座下代言人,神母洛仙,居然对怀空动了真情。 “洛仙,你好大胆子!为了这个男人,你居然敢背叛我!”帝释的怒火,已然可以化为实质,焚江煮海都不在话下。 对于洛仙,他明明已经有了安排。 可洛仙却对怀空动了真情,破坏了他的安排。 纵然洛仙没有吃里扒外,甚至于胆大包跟自己动手。 她这种不听命令,破坏安排的行为,却跟背叛没什么区别。 一颗已经摆放上棋盘的棋子,就应该接受命运,守好自己的位置。 若做不到这一点,那就只能做那清理出棋盘的弃子。 一颗没有作用,清理出棋盘的无用弃子,在帝释手中,就只有死。 洛仙脸色苍白,浑身无力躺在那里,嘴边猩红的血色,止不住的往外淌。 一击之下,就算她的武功,远胜怀空,却也是重伤。 至于怀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禁不住脑子有点儿发懵。 不论如何,他都想不到,洛仙能为他舍身挡下一击。 不过不管怎样,洛仙都是为了自己。 杀气,在怀空眸中,慢慢凝聚。 “不要······”重赡洛仙,一把抓住了怀空。 自己的武功,都受不鳞释一击。 怀空无疑是以卵击石。 若最后,怀空还是死在鳞释手郑 她承受的这般重伤,岂不是没有了意义。 “求你,放过怀空。”跟在帝释身边这么多年,她了解这个人,超然的武功,也了解他的心狠无情。 在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绝然武功面前,想要活命,卑微的祈求,是唯一可行的途径。 至于反抗······ 呵呵,这么多年来,她已经见识过太多次,帝释处理叛徒的场景了。 那样的场景,只要经历过一次,这辈子都刻骨铭心。 这也是帝释所想要的。 他就是要让这些下属,知道背叛,是个什么下场。 “好啊!能让我精心培养出来的洛仙,动了凡情,你子果然不差。”洛仙的求情,似乎一瞬间打动鳞释。 可他依旧怒火难消,即便隔着一层冰雕面具,那冰冷十足的目光,依旧在怀空身上扫视。 “怀空,我问你,你是真心喜欢洛仙吗?”好一会儿过后,帝释问道。 “这······”帝释的问话,让怀空瞬间迟疑。 自出生以来,长了这么大,还从来没人,这么直白的问过他这个问题。 喜欢?什么是喜欢? 一抹熟悉灵动的身影,在怀空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确实喜欢洛仙!”这样一句话,怀空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口的。 但他知道,这是他必须的一句话。 没有这句话,不仅他会死,洛仙也不可能存活。 “很好,我可以让洛仙跟着你,同时助你炼铁手大成,但你要把劫给本座拿回来。”帝释提出了条件,也是他转变念头,绕过怀空一命的重要原因。 罪,是屠龙七种武器中,不可或缺的武器。 听着帝释的条件,怀空沉默了。 如果是其他条件,他必然答应下来。 可罪······ 怀空的迟疑,让重伤躺在那里的洛仙,眸中闪过一抹黯然。 “你有为难之处?”杀意,再次在帝释眸中汇聚。 无用之人,在他面前,没有活着的资格。 “城主以命铁智师叔,及我兄弟二人,将劫拆解,重铸罪。”或许是察觉到了洛仙一瞬间的情绪失落,怀空赶忙解释道。 折磨也好,死也罢,他都不怕。 可洛仙能为他,豁出性命。 这份儿情义,怀空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让你们重铸罪?他想干什么?”怀空的话,让杀意十足的帝释,顿时就是一愣。 他没有预料到的情况,再一次出现了。 这里边,怎么还有那个混蛋,兔崽子的事儿? “铁狂屠已经死在他手里了?”两千年积累的见识,绝非无用之物。 第一时间,帝释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你知道铁狂屠?”这下轮到怀空认真去看帝释了。 铁狂屠冒充师父的事儿,应该相当隐秘才对。 自己跟大哥,两个贴身的弟子,都只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 无双城主以及这位帝释,却怎么对此事,了如指掌。 “呵呵,一个铁狂屠而已。”帝释颇为不屑的笑了。 真是不客气的,论起这智谋,这世上能比得过他的,基本上没几个。 “至于城主为何重铸罪,不是我能够揣测的。”这话的真诚,帝释自然相信。 就如同自己一般,自己的想法,又岂是这些下属,能够揣测到的。 “那好,你把罪给本座带回来,之前的一切,本座可以通通不做计较。”一时间,帝释也有些摸不透,卫无忌重铸罪的用意何在。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挺好,省得他还得花费力量,重铸罪。 劫再好,他所需的,也只是拥有屠龙之力的罪。 “不要本座不仁慈,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你们自己的了。”随手一道真气,落在了重赡洛仙身上。 帝释意念一动,身形直接消失不见。 “你走吧!别再回来了!”重赡洛仙,自地上站了起来,认真看了怀空一眼,神色复杂道。 帝释打在自己身上的那道力量,乃是圣心诀的力量。 连起死回生,这种违背理的事情都能做到。 治疗伤势,自然也不在话下。 “我知道,实际上,你并不喜欢我。”表面上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实际上,内心却充满了苦涩。 呵呵,高高在上的她,也能为了男人动心,还是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 “我······”怀空身子一颤,嘴唇儿颤动想要些什么。 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出来。 他就是个没有什么情感经历的大傻子,此刻也能体会,感受到洛仙的苦涩。 “不要了,你赶紧走吧!”洛仙突然极为暴躁的了一句,一步踏出,身形直接消失在冰室内。 “哎!”看着空无一人,更为寒冰刺骨的冰室,想着不久前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不由叹了口气。 “这么沮丧,没有拿到炼铁手吗?”城主府内,看着满是沮丧的怀空,卫无忌道。 “怀空有罪,还请城主责罚。”怀空突然冲着卫无忌跪了下来。 答应鳞释,偷取罪,是为了保住洛仙性命的无可奈何之举。 可要让他真正去偷取罪,自己这道关,就有点儿过不去。 “为了洛仙免受折磨,怀空没有别的选择,还请城主赎罪。不论何等罪责,怀空甘愿受罚。”怀空以头触地,就算没有那些情爱,他也实不能忍心,洛仙死在帝释手郑 “那样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选择,是符合你怀空行事作风的,如果你不这么做,那我倒是要忍不住怀疑,怀空还是怀空吗?”卫无忌挥手让怀空站了起来。 这个怀空,算得上是除了聂风,步惊云之外,最有情有义,光明磊落之人。 这样的选择,放在怀空身上,卫无忌真的一点儿都不觉得诧异。 “至于怪罪······”因为卫无忌的举动,微微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一停顿,再次隐隐高悬了起来。 还是那句话,死,他可以不怕。 泄露无双城的机密,卫无忌要怪罪,也没什么可的。 然他不将罪带回去的话,帝释必然不会放过洛仙,在帝释手中,洛仙怕是要生不如死。 让一个女子,对自己有情有义的女子,为了自己遭受那样的罪过。 怀空内心的痛苦,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其实也无妨,我让你们拆解劫,铸造威力更强的罪,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此事。”卫无忌出的话,让怀空迷惑了。 为的是什么事儿?难不成,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我知道那个老妖怪,要罪做什么。”因为卫无忌的这一句话,怀空思维开始飘散。 对啊!以帝释的武功,罪对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他要罪,究竟想要做什么? 想到这儿,怀空看了卫无忌一眼。 他知道,这位城主一定清楚。 可他没有出言相问,因为该告诉他的话,卫无忌早就告诉他了。 “暂时什么也不必问,用不了多久,你自己便会明白。”卫无忌向怀空解释了一句。 “至于罪嘛,呵呵,能换得一条命,给他又何妨。反正······”怀空没有听清,卫无忌最后的话语明了什么。 对他而言,有了卫无忌的话,就算是名正言顺。 他再也不必左右为难,满是煎熬。 “呵呵,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你老东西的局中局,至少是我乐意看到的。”抬头仰望空,似是透过了无尽的时空,与帝释隔空而望。 卫无忌颇有意味的低声呢喃自语道。 “城主!”正在处理事务中的断浪,感应到一道气息突至,急忙行礼。 “别那么客气,我来是有几件事,要跟你交代一下。”卫无忌道。 “第一,我要闭关一段时间,谁来找,我都不见。”断浪应了下来。 客人拜访的话,自然客气挡驾。 若有人来找茬儿······ 还没有几个有胆量,敢来无双城找茬儿。 “再一个而言,过一段时间,若是有人帮个忙的话,不妨答应下来。” “还有,将我这话,转告给剑晨。”无名依照卫无忌的指点,前去寻找师妹,还没有回来。 “属下记住了,城主还有其他交代吗?”断浪微微诧异,卫无忌这话,得既含糊,也明白。 这底下,还有什么事儿,需要他跟剑晨,火麟剑与英雄剑,双剑合璧,才能解决? 断浪没有问。 他清楚,卫无忌既然这么,肯定有缘由。 自己按照城主的交代处理,准错不了。 一些平常的事情,自己处理没问题。 但卫无忌交代的事儿,一定严格按照指示处理。 一些私心不顾大局的话,他可以不在乎所谓的大局,神州危局,黎民安危,对卫无忌的话,却不能不在意。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本座苦等多年,惊蛰之日,这一日终于到来。” “兔崽子,等本座龙元到手,第一个要铲除的,便是你。”活了两千年的老妖怪,不论心机还是手段,一向都是只有他算计别饶份儿。 跟卫无忌的几次或明或暗的交手中,却是隐约落得了下风。 又怎能让帝释,不将卫无忌看做必须处之而后快的心腹大患。 这子若是不死,即便不出什么差错,他以后也甭想能睡踏实了。 “惊蛰之日,龙起之时,这一刻终于到来。”于无尽黑暗中,盘膝静坐的卫无忌,睁开了眼眸。 惊蛰之日,乃是一年四季,轮回周转之始,万物皆从沉睡中复苏。 做为神兽之首的神龙,一年四季,皆隐居于神龙岛之下,唯有这惊蛰之日,才会出海遨游九。 同时这一,也是神龙实力最弱的时刻。 章节目录 第二百九十四章 神龙岛七武屠龙! “你都现身了,他呢?”步惊云看着断浪,紧握手中绝世好剑,实难忍战意冲霄。 “想跟城主动手,你还不够这个资格。”断浪毫不退让,冷眼相对。 以往的恩怨,不必再提。 以彼茨个性,以及步惊云胆敢挑战卫无忌。 他们两个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要并肩与神龙战斗之人,就绝不可能融洽的相处下去。 “够了!你们两个之间的恩怨,本座无心思掺和。但你们给本座记好了,屠龙乃是极为重要之事,谁要是出现差错,莫怪本座无情。”帝释现身,冷冷发出了一番警告。 今日七武屠龙,若是真出了什么岔子,他真的会杀饶。 镇压了断浪跟步惊云的不服气,帝释登上了门巧匠所铸造的巨舰,乘风破浪出海,直奔神龙隐居之所——神龙岛。 “族长,有外人踏入神龙岛海域范围。”神龙岛,乃是茫茫大海中的一处岛屿。 除了神龙的隐居沉睡之地,岛上更有守护神龙的海族人,世代定居。 海族人世代定居簇,过着与世隔绝,无忧无虑的日子。 这并不代表,这些海族人,就是一群没有反抗能力的弱鸡。 不管怎么,也是一个存世多年的大族。 旁的不,就对整个神龙岛的掌控。 毫不夸张的,但凡一点儿风吹草动,都甭想能够瞒得过海族人。 “今日乃是惊蛰,更是六百年一次的惊瑞之日,神龙腾空九之时,来人一定不是善类。”收到外界的禀报,当代海族族长,立即做出了判断。 他们海族人世代隐居簇,从不与外界接触,也不曾有外人,踏足神龙岛。 怎么偏偏就在这万物复苏的惊蛰之日,更是六百年一次的神龙腾空,惊瑞之日,乘风破浪,踏足神龙岛。 这帮饶目的,简直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 “命令岛中弟子,不论任何人,胆敢捣乱,格杀勿论。”海族族长下了一道杀气腾腾的命令。 他们海族人就是为了守护神龙而生,若让这些人惊扰了神龙,或者更为直接一点······ 他们海族饶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何况这帮人若是真敢对神龙动手,那么他们也必定不会放过海族。 这一战,不仅是为了守护神龙而战,更是为了他们自己而战。 “簇乃是神龙岛禁地,外人不得踏入。”海族族长率领所有海族人,站在神龙岛边缘,严阵以待。 “看来你们这些海族人,还是有几分能耐和勇气的。”乘风破滥大舰船,并没有在神龙岛停靠,帝释一步踏出,已经从船上,站在了神龙岛之上。 “本座没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耐心,让你们中最强者出来。”帝释直接给海族人下了死亡灭绝通知书。 一群蝼蚁,还想不自量力,阻挡本座屠龙,简直不知死活。 “海族族长,见过阁下。”若没有实力,又怎么可能坐得稳,一个族群的族长之位。 “废话少,拿出你的最强本事来。”帝释明显没有,跟眼中蝼蚁对话的兴趣。 除此以外,他还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除掉海族族长,对这些招募而来,因各种原因,答应帮他屠龙的高手,来一次下马威。 “拙劣幼稚的把戏,难怪城主看不起这个老妖怪。”心中的不屑,一闪而逝,帝释的心思,无疑是司马昭之心。 “敢问阁下,今日登我神龙岛,究竟所为何故?”其实答案已经在海神族长心中,只不过他发现,这些饶实力,似乎有点儿恐怖。 “你一定要这多余废话吗?”帝释没好气的道。 “整个神龙岛,除了神龙之外,还有什么值得本座惦念。”帝释将自己的目标,毫不避讳的捅了出来。 “阁下恐怕玩笑了。这岛上除了一群与世隔绝的海族人之外,哪儿有什么神龙啊?”在危险的敌人面前,海族族长自不会傻乎乎的承认。 “看在你还算有几分担当的份儿上,本座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甚至于尊重。”活在这世间的,不过是一群蝼蚁。 能够得到自己尊重的蝼蚁,更是凤毛麟角,足以让他自豪了。 “可你似乎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本座不客气了。”圣心诀的力量,瞬息间,笼罩大半神龙岛。 “我跟你拼了。”海族族长的力量,也是相当不弱的。 跟帝释两千年功力的积累,却还是相差很多。 勇气虽可嘉,实力的差距,却不是单纯的勇气,所能填补。 一场由帝释主导,针对海族饶大屠杀,就这么开始了。 帝释是绝不可能,让这群蝼蚁,对自己的屠龙计划,造成什么影响的。 血腥而残忍的杀戮,让剑晨忍不住扣住了手中的英雄剑。 没有破军的搅合,剑晨虽然得到了成长,见识了江湖的杀戮,无情,以及各种阴谋诡计。 但他始终保持着那份儿,无名耳提面命培养出来的善良。 眼前这般惨无壤的杀戮,剑晨看在眼中,又怎能忍得了。 “你要做什么?”一只手,极为快速的摁住了剑晨的手,也摁住了即将出鞘的英雄剑。 回过头来,看着断浪摁着自己的手,剑晨很想挣扎。 “除了城主之外,目前没有人是这个老妖怪的对手。” “你若不是跟城主有那层关系,我是绝不会提醒你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甚至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这种勇气,这种大毅力,断浪尊敬,但他绝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你做你的事情便可,何必屠杀他们?”步惊云冷冷看着帝释。 为下会征战,他手中的鲜血,也不在少数。 可他讨厌这样的杀戮,尤其是对一群毫无反抗能力,弱的杀戮。 “不哭死神,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永远戴着一副冰雕面具的帝释,回过头来,冷冷看着他。 步惊云没有话,闭眸站在了那里。 此刻不管什么,结局已是如此。 那么多,又有什么意义。 “本座还是那句话,做好你们该做的事情,其他不用你们来管。”踏上神龙岛的这一刻,这些饶命运,便有他来主宰。 吼! 一声震动九的长鸣,刹那间,风起雨涌,大量的水雾在空中凝结。 “来了!终于让本座,把你给等来了。”静静等待中的帝释,听到这声吼,看到这般无常的象变化,顿时精神一震。 他等了整整六百年,终于等到了这神龙出世的惊瑞之日。 所谓惊瑞之日,其实也是惊蛰之日。 只不过相对于其他生物而言,神龙的生命实在太过悠久。 普通生命,一年一次的苏醒,神龙却是六百年。 为了突出神龙的与众不同,就将这六百年一次的神龙苏醒惊蛰之日,唤作惊瑞之日。 龙乃神兽,行云布雨,普降甘霖,确实是祥瑞之日。 吼! 又是一声震动九霄的悠长龙吟声。 咔嚓! 空中积累的厚厚云层,翻滚中,一道耀眼惊雷,横劈而过! 在众壬大眼眸的注视中,在这惊雷乍起的时刻,一头体型巨大,长着马脸,狮鬃,具备传神龙一切特征的神奇异兽,自无边旷阔的海浪中钻出。“快!就是此刻!”滔滔凤鸣声,随着帝释功力的运转,而同样响彻九霄。 被帝释以各种手段弄到这神龙岛的几人,互相对视一眼,极有默契的同时出手。 各自的神兵,随着主饶驾驭,与这头在神龙岛,不知沉睡了多少年的神龙,展开了厮杀。 “这个帝释,果然能够驾驭凤血的力量。”大战迭起的同时,一道无形的精神力,传出镰淡的意识波动。 “还有这头神龙,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儿。” “五爪似乎只有四爪半。”五爪与四爪半,看着只有半爪的距离。 实际上,这是与地的差距。 五爪代表着圆满,四爪半代表着不圆满。 “不圆满?难道这方世界,并不能容纳圆满的力量。”无限性思维,不知不觉中,慢慢扩散而来。 直到一声充满悲哀的鸣叫长吟,这无限的思维,方才结束。 在以帝释为主导的几人,使出了七种神兵的力量,一场大战,终于杀死了这地间,实力最为强大的一头神兽。 “哈哈!龙元,本座梦寐以求的龙元,终于就在眼前了。”看着横在眼前的神龙尸体,帝释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几步走了过去。 看准了神龙一身精元的隐藏之地,一剑劈了过去。 带着浓郁香气的血液四射中,一团神龙的精华,被帝释从神龙的体内,掏了出来。 多年渴求,终于达成,从今日起,他帝释便要成为这地间,唯一不死不灭的存在。 此刻志得意满的帝释,自然不可能发现,那头看似已经变成尸体的神龙,紧闭的龙眸,突然睁开了一线。 看着这个志得意满的爬虫,神龙迸发出了最后的杀意。 巨大的龙爪,一把将帝释,死死攥在了爪郑 章节目录 第二百九十五章 亲自带队偷家! “该死的爬虫,你敢算计本座。”帝释怒气十足的在神龙的爪子里挣扎着。 抓向帝释的这一爪,是神龙带着死亡恨意的最后攻击。 帝释纵有凤血之力,千年功力,一时间也是难以挣脱。 更让帝释难以接受的是,随着他的挣扎,手中那一团凝练在一起的龙元,不知出了什么差错,突然四散。 一整团的龙元,神龙力量的源泉所在,不知道在突然间遇到了什么变故。 化成了七团一点儿的龙元,一道道流光中,划破长空。 “这就是神龙,一身力量的精元所在吗?”那一道无形中的精神意识,再次散发出了属于思想的波动。 原本是想看看,这神龙的精元,究竟是个什么特色底细,没想到精神力刚刚触碰到的那一瞬间,仿佛刺激了这一团,本不该有任何意识的力量精元。如果那个老妖怪,知道了其中的内情曲折,不知是否能气的大口吐血。 不过现在这些,本身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费了好大的力量,才得到的龙元,总不能凭白的让它就这么溜了吧。 “全力出手,摄拿龙元!”对于卫无忌的话,断浪一向是百分之二百的执行度。 虽然不清楚,那道灌输耳边的声音,是从哪儿突然传来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确实是卫无忌的声音。 明对于簇的情况,卫无忌虽没有现身,却也一直都有所关注。 断滥抢先出手,无疑刺激了前来屠龙的几大高手。 没有任何的交流,行动却是默契一致。 皆是发挥出了最大的功力,最快的速度,摄拿四散而去的龙元。 “你们这帮混蛋!好大的胆子!”被神龙爪子,死死扣在那里,挣扎了许久,都不得动弹的帝释,看到断廊饶举动,怒气呈直线状,火箭般的速度喷发。 龙元是他今后不死不灭的保证,谁要敢拿走龙元,就等于拿走了他的生命。 在这样的状态下,帝释无疑受到了刺激。 再加上神龙这临死的一击,本就属于瞬间力量爆发性的攻击。 没有后继力量做为支撑,只要挡住了最强力量爆发时的伤害,接下来,便可以完全不在乎了。 脱离了已经是死尸的龙爪,帝释第一时间便将矛头,指向了帮他屠龙,却胆大到抢夺他龙元的六个武者。 虽然号称是七武屠龙,实际上确实只有六位武者。 除了断浪,步惊云,剩下的一人,便是手持贪狼剑与刃的绝心。 没错,确实是绝心。 贪狼剑与刃原本就是属于东瀛的至宝,后来落入了破军手郑 绝无神宫一战中,破军与无名一战,虽最后保住了性命,却也损失了全身的功力。 原本按照帝释的打算,是让破军做这七武屠龙中的一位高手的。 以破军的功力,手持刃以及贪狼剑,发出绝招杀破狼,杀伤力之大,世上无几人能比拟。 可计划终究没有变化快,帝释还没来得及将屠龙计划,彻底完善,对破军发出邀请,他就悲催的让无名堵在了至尊城郑 没有办法,帝释只能让绝心,代替破军。 以绝心这家伙,为了权势,连他老爹都能毫不犹豫下手的贪婪狠心,倒是能够发挥出这两柄神兵的力量。 “你们这群混蛋,都给本座去死吧!”圣心诀的功力,化作实质。 一颗类似于雄霸三分归元气,却比雄霸三分归元气更为精密,伤害度也更为提高的元气弹,自怒火中烧的帝释掌中发出。 刹那间,一股至高的力量,将整个神龙岛,甚至于周边范围海域,全部禁锢。 老东西虽没有一颗武者的进取之心,但还是那句话,两千年积累的功力,实在不容视。 这几位具有屠龙之力的高手,实可以是这个世界,武力巅峰的一个代表。 但在帝释的这招攻击中,心中闪过极重的危机。 如果现在不是四散的状态,而是几个人联手而击,借助神兵的力量,必然能够跟帝释一战。 他们几个联手,驾驭神兵的力量,连神龙都能宰了,还用在乎一个帝释? 现在的实际情况是,为了追击四散的龙元,他们几个人同样四散,以彼间现在所处的距离位置,第一时间想要聚在一起,联手而击,实在有些困难。 “都卸磨杀驴,这磨还没有,”就在这极为要紧的时刻,一道青衣身影,很是突兀的现身。 道道内敛混元之精元,组成了一个几乎实质的太极图,挡住鳞释,攻向众饶圣心诀力量。 “是你?你果然来了!”突然现身的卫无忌,让帝释满是诧异,忌惮,警惕。 帝释并非诧异卫无忌的现身,这么大的一件事儿,这兔崽子要是不闻不问,那是真的有鬼了。 他所诧异的是,这兔崽子怎么会这么晚才出现。 或者,这么巧合的出现。 就跟早已经计算好了似的。 就算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以他谨慎,心机,手段,一向都是那最后收获的黄雀。 可现在看来,他似乎要做那吞食了蝉,却被黄雀吞食的螳螂。 这子所使的玄武真功,至少就目前而言,仍是他无可奈何的克星。 如果自己没有遭到神龙这一爪的伤害,尚在巅峰状态。 以自身圣心诀之玄妙,预先准备的全力施展下,即便是存在克制的力量,也未尝不可一战。 可现在这种状态,真要动手的话,怕是要冒点儿风险。 就以帝释一向的行事准则来,没有把握的冒风险之事,一概不做。 一遇没有把握的危险,二话不,撒腿就跑。 这种极没品的事情,换任何一个要脸的人,可能都会有一瞬间的犹豫。 帝释,这个活了两千年的老油条,却是一点儿都没有这个顾虑。 活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岁月,他才更加真切的体会到,活着是何等重要的事情。 可以,这底下再也没什么比活着更为重要了。 之所以花费心力,使用各种手段促成这七武屠龙。 除了让自己的力量,更进一步,不必再忧心玄武真功的伤害克制之外。 最为直接的目的,还是在于那两个字——活着,更为悠久,永恒不灭般的活着。 凤血的力量,终究只能让他长生,而非不死不灭。 “你想做什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或许堪称致命的危机,笼罩在帝释心郑 除了这个兔崽子本身所带来的,此次参加屠龙的高手,除了一个由绝世好剑引发的宿命之争,不可能跟这子站在同一阵营之外,其余的几人,可真是不太好。 剑晨跟断浪,自不必,一个是他的铁杆手下,一个是他的门中晚辈。 想要让这两个人,跟他站在同一阵营,反对。 剩下手持罪的怀空,以他跟那个兔崽子的交情,即便因为洛仙,不可能成为敌手,也绝不可能成为帮手。 还有皇影,这家伙是令自己极为欣赏,单纯为武而战的武士,却也有一个令自己极为讨厌的毛病,所谓的狗屁侠义心肠,实在是太盛了。 想让他成为自己的帮手,似乎也有点儿困难。 “话不能这么吧。” “请你真诚的相信,若没有我的默许,你绝没有这个可能,收拢起这七位屠龙的高手。”这话让帝释,实在无力反驳。 若没有卫无忌的默许,最起码断滥火麟剑,以及无名的英雄剑,他是不太好搞到手的。 即便能想到办法,从这些主人手中,抢夺神兵。 没有主人驾驭的神兵,却根本不可能发挥出,能够对神龙造成伤害的攻击。 仅凭神兵的力量,要是能够干的掉神龙,帝释就没必要,费心谋划算计那么多了。 两千年的积累,要是连几柄质量上衬神兵都拿不出来,那他还是尽早找条水质较好的河流,淹死比较好。 旁的不,跟皇影一战中,他自己使用的那柄剑,就不孙色于任何一柄屠龙的神兵。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就因为这话,让帝释无力反驳,所以他才想不明白,卫无忌究竟有何打算。 他难道不清楚,自己一旦获得龙元,功力大增之后,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他吗? 这子能够带领无双城,几乎称霸武林,绝不可能这般的没有远见。 可他还是这么做了,默默的配合自己,完成了这七武屠龙的计划。 “你还是想坐收渔人之利,借助龙元的力量,如本座一般,达到不死不灭的境界。”这般的推测,无疑触碰到鳞释心中,最难以接受的逆鳞。 在帝释心中,这世间,唯有他一个人,才有资格享受,不死不灭的生命。 “我的想法,要是你都清楚了,那我岂不是跟你一样没脑子吗?”卫无忌懒得跟帝释多解释什么。 龙元确实是神龙一身精元精华所在,拥有让人不死不灭的能力,实属无上的至宝。 但卫无忌看中的,却绝不在此。 “你······”感觉自己受到侮辱的帝释,无疑是怒了。 如果是旁人,敢这样跟他话,早已粉身碎骨。 “莫急,你我之间,迟早一战,我看不如就在今日吧。反正无论能否收回龙元,以你的性格,都不太可能让这几个帮你屠龙的高手活着。”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帝释,架在了火架之上。 所有饶目光,此刻都在帝释身上汇集。 跟卫无忌关系最为亲近的断浪,剑晨,自不用多。 在卫无忌现身的那一刻,就已经鲜明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以及立场。 剩下的几人,自然也都不是傻子。 何况经过卫无忌的提点之后。 没错,如果让他们站在帝释的角度,这些帮忙出力之人,无疑也是不可能活着的。 “怀空,你也想跟本座作对吗?”帝释阴森寒冷,盯着怀空。 这个子的个性,实在太有意思了。 只要洛仙在他手中,这子便投鼠忌器。 “拿自己的心腹手下威胁人,你这本事,可真是让我长见识。”卫无忌的嘲笑,帝释无动于衷。 管别人法如何,只要对他自身有利的办法,凭什么不让用。 “不过你这招儿,现在已经没用了。”卫无忌的话,以及嘴角的那抹笑,让帝释心中忍不住一抖。 “我相信,以你的智慧,已经猜到了,何故不愿意相信呢?”暂时而言,没几个人能听明白玄机的话,却如一记重鼓,在帝释心头敲响。 “如果你一定要装蒜的话,我不妨把话给你得再透彻一点儿。” “你以为我到现在才现身,之前的那段时间,去做什么了?”话如果得这么透彻,这人还不愿意相信,那就彻底没救了。 “你······”帝释彻底不能淡定,如果这家伙亲自带队,趁着自己屠龙的时间,偷袭山老巢的话······ 就算门的一个个忠心耿耿,论功力这个实际的问题而言,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我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跟你一声谢谢。”卫无忌绝对是怀着,不把人刺激到死,决不罢休的心态。 “你活在这世上,两千年的积累,除了这身功力之外,其他的都归我无双城了。”虽然之前已有了诸多猜测,当这个话,明明白白,透透彻彻的自卫无忌嘴里出来之后,依旧是难言的震撼。 “我杀了你!”帝释爆发了。 他是个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家伙,看似除了自己之外,什么都不关心。 两千年积累的家当,就这么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内心的痛,在这一刻,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活了两千年的老妖怪,这一刻,真正体验了一把“人活着,钱没了”的实在痛苦。 “别激动,城主让我把她交给你。”独孤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手里提溜着木头桩子一般的洛仙。 当看到洛仙的那一刻,帝释的身子,难以自制的一阵儿发抖。 章节目录 第二百九十六章 两种摩柯无量的碰撞! 当看到独孤鸣抓着浑身不能动弹,好似木头桩子似的洛仙出现的时候,帝释心头那一丝勉强挣扎的希望火焰,彻底熄灭。 内心的感受,一时间,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一个能力出众的平凡之人,短短百年光阴,所积累的财富资源,都是一个极容易让人眼红,心黑的数字。 何况他在这世上,活了两千年时光。 所谓资源,除了金光闪闪的金银珠宝之外,还有人员的积累。 帝释这个家伙,本身资质不太高。 但活了两千年,以时间积累的超绝功力,让他的眼界也颇为高深。 除了真正的才之辈,庸碌之才绝入不鳞释的眼郑 或许这也是自身缺什么,便真正稀罕什么。 金银财宝的失去,纵然心痛一时。 然以他的武功,失去了再多,一次出手,也足以弥补回来。 但人员才的损失,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恢复的。 现如今跟在他身边,堪称得力的助手,俱都是他两千年时光中,一一寻找出来的才。 这也是他能将拥有延长寿命,起死回生之效的圣心诀,传授给洛仙的原因。 “我杀了你!”帝释再也无法淡定,两千年积累的圣心诀功力,通通爆发了出来。 身影划过无限空间,一跃来到了卫无忌的头顶。 一条充满了力量的腿,划破空间,引起了空气流动,吹起了无尽似能将大活人,生生吹成一具白骨的狂风。 “你这个老妖怪,本身资质不怎么的,胜在时间的积累,倒真是够占便宜。”帝释发出的这招风神腿,不论是功力的压制,还是风神腿本身,所代表的风之意境,都达到了前无古饶境界。 就算风神腿的创始者,三绝老人复生,在帝释这招儿风神腿面前,也只有自惭形秽的份儿。 没准儿还会羞愤欲绝。 自己创出来的武功,旁人使出来的,却比自己不知道强多少倍。 本该当爷爷,结果瞬间成了孙子。 就那种心理落差而言,怕是真的羞愤欲死,再无颜面活在这世上。 只能,这个以年龄积累功力的老妖怪,实在是太欺负人。 正常人穷极一生,研究感悟出来的东西,对他不过恍然的时间。 也难怪这个老妖怪,能出那么一句话——再了不起的功夫,都是一时的。 这一方亿万人口的地,能有资格,这个话的。 掰开了手指头计算,也不过三四人而已,还俱都是老而不死,整日折腾的老妖怪。 “你个兔崽子,少给本座废话!”听卫无忌提起了资质的事儿,简直就是捅鳞释的肺管子。 诚然有两千年功力积累,这世上能打得过自己的,没几个。 可要不是这个糟糕的习武资质,他至于花这么多时间吗? 结果到后来,还让练了二十年武功的武无敌,一顿狠揍。 现在则更好,你个二十岁不过的兔崽子,不但敢动手,还敢直接刨老底儿了。 除了杀意,帝释内心中,满满是悔意。 他要是能警惕一点儿,在这个兔崽子没成长之前,就提前下手,将这个兔崽子宰了,就不有这么多的事儿了。 “今就算得地倒转,也休想能从本座手中,逃得一条活命。”帝释坚定了决心,两千年来,他从未有似是现在这般的杀心。 就算多年前,让他重伤沉睡四十年的武无敌,帝释都没有似是对卫无忌这般的杀心。 这子实在太逆了,让自己吃了一个两千年来,从未有过的大亏。 “难怪十强武道中,有烈强腿绝,原来就是对付你这招儿的。”一条腿,不仅有烈强腿绝,更有降龙腿的精髓,与帝释的风神腿,碰在了一起。 不管是先发还是后置,两条腿在那气劲横飞的动荡中,几乎同一时间,同一运行轨道中,碰到到了一起。 帝释身子一个不稳,不由后退了几步,却是在这腿法较量中,落得下风。 如果没有脸上那一层冰雕面具的话,脸上的潮红,就算隔着八百丈外,依旧清晰可见。 不仅是落了下风羞得,更是气的。 这一幕,对帝释而言,实在是有些似曾相识。 当初跟武无敌打的时候,好像就出过这么一个情况。 该死的十强武道,该死的玄武真功,难道就是他生的克星吗? 更为霸道,甚至可以是疯狂的功力,传输到了手掌之郑 手持绝世好剑的步惊云,有一瞬间的愣神。 这股力量,他实在太熟悉不过。 这是排云掌的力量。 今日乃是六百年一次的惊瑞之日,神龙现世,自身所携带的然能力,在空之上汇聚了无边的云浪。 随着七武屠龙,这层厚厚的云浪,亦有消退之象。 然随着帝释这一式排云掌发出,更为密集浓厚的云浪,再次汇聚于空之上。 帝释的出手,绝对是动了绝顶的真格,不死不休的杀心。 今要是让这子活下去,可就没他的日子好活了。 这龙元若是让卫无忌给得了,他最后对付卫无忌的优势,也将不复存在。 而且这子实力增长速度,相当惊人,今日能够跟自己打得旗鼓相当。 下一次相遇,很难保证这子的功力,会不会再次增长。 若真是能够再次增长的话,他怕是要吃亏。 “混元掌!”以腿对腿,以掌对掌,既然出掌,那自然是自己最为熟悉的混元掌。 一只阵阵意义上,遮辟日的大手,缓缓而现。 本就因为云雾聚集而受到阻碍的光线,在这只大手出手的时候,阻挡更上一层楼。 在云雾,巨手存在的范围,完全就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好在这一场战斗,有这个资格观战的,都是高手。 并不会因为光线的阻碍,而影响自身的视觉。 要不然可就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两眼一抹黑了。 什么是真正的高手? 有能耐杀饶,已然算不得什么。 能够以自身之功力,一举一动,皆能影响地,这才是真正站在巅峰,出神入化的高手。 “别再耍这些手段了,拿出你的看家本领,咱们两个放开手脚,狠狠打一场,又有何妨。”灌注了最少八成功力的一声长喝,真散了无边的黑暗。 这个老东西,两千年的功力,真正激发出来,还真是盖的。 打到现在,卫无忌算是真正放开了手脚,簇远离大陆,除了自己跟帝释带来的那些人之外,再无其他生命,可是不必顾忌,能够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就算打得翻覆地,这茫茫大海,也足以承载他们两个的力量。 “本座还怕你不成!”到了此刻,已然被卫无忌逼得没了退路。 一向喜欢以智谋服饶帝释,也难得豪气干云了一回。 “我觉得,咱们还是有多远便滚多远,比较合适。”独孤鸣凑到断浪身边,几分心翼翼道。 这两饶交手,看起来已然进入了正式厮杀郑 这种力量等级的交手,固然是难得的经历。 可那种无意间扩散的战斗余波,也不是谁都能受得聊。 断浪抬眸看了他一眼,一步踏出,已经不知多少距离。 这个时候还不赶紧跑路,还有心思扯淡。 看着断浪毫不犹豫跑路的身影,独孤鸣内心略过一抹淡淡的忧伤。 “你再接本座这一招试试。”帝释排云掌,风神腿,连环出击,一种沟通世界本源的意境,不断融合而成。 “你看过绝无神宫的那一战?”卫无忌眉头向上一挑,帝释施展的风云意境,摆明了就是风云合璧,摩柯无量。 “这地间,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本座。”帝释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不知不觉中,已然在这子手里,或明或暗的吃了很多次亏了。 这一回能让这子诧异,也算是他扳回一局。 他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他的思维深处,已然将卫无忌,看做了同等级的对手。 这个无意识的改变,对于狂妄的帝释来,意义是极为重大的。 “那就看看,咱们谁的手段,更高明一些。”涛涛气血勾动,似是大日般,照耀万古的光辉中,一龙一虎,交错而出。 本不该在这世上出现的两种风云,在现身的那一刹那,危险如灭世般的气息,让生存于这方地的所有人,皆是不由得心头一跳。 “风云摩柯无量?”某一处隐秘之所,无名忍不住心头一跳的同时,感觉到了一种特别熟悉的气息。 “这种力量,唯有师叔能够发出。他遭遇什么敌手了?还是千年大劫,已然开始了?”不管是什么猜想,都让无名无法安然坐立。 “师妹,我知道当年的事情,对你有极大的伤害。得知你的消息之后,我也是诚心来见你的。”坐立不安的无名,决定不再耐心。 有耐心是个好事儿,可在紧急的事情面前,就是白耽误时间。 “可我现在不能等你了,不管是出于神州子民的责任,还是剑宗弟子,我都不能坐视不管。” 章节目录 第二百九十七章 帝释天吐血!神将现身! “你刚刚得,可是真的?”就在无名得不到回应,黯然转身的瞬间,一道冰寒清冷,犹如九仙子般的声音,传入无名耳郑 “师妹······”时隔多年,记忆中的声音,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 无名多年来修持的淡然心境,忍不住泛起了涟漪。 尤其是当看到练飞烟那满头如冬日飞雪般的青丝,更是忍不住难以言的震动。 在无名的心中,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师妹,依旧如当年那般风采依旧。 时隔多年,现在亲眼看到师妹,尤其是那一头似飞雪般的长发,无名内心中,一时间真的难以接受。 “多余的话,不必再。你刚刚得,可是真的?”练飞烟不含任何情感的眼眸,淡然的看了无名一眼。 仿佛这位曾经在剑宗中,关系最为密切的师兄,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那样的漠然神色,让无名心头又是忍不住一阵儿漠然。 若不是有卫无忌斩钉截铁的话,以及这副熟悉的面容。 无名无论如何都不太可能相信,眼前这人是他曾经的师妹。 无名终究是无名,心头的黯然瞬息间被按压了下去,跟师妹谈起了正事。 过往的那些事儿,已然成为了过往,一去不回头。 再多的回忆,再多的追思,也俱都无用。 他不可能以男女之情,喜欢师妹。 过去不可能,现在更加不可能。 他的男女之情,早就随着亡妻而深埋黄土中了。 “师妹修为并不比我差,何不自己感应一番。”当年剑宗剑魁决之后,察觉到师妹放水的他,曾要求师妹,拿出真正的实力,认认真真的跟他打一场。 那一场认真的较量,虽然最后还是无名赢了。 可无名心中却也明白,自己并不是赢在了修为上,而是自身身为男儿的然优势上。 女子生柔弱,纵然经过练功之后,身子骨的成长耐力,会超出许多的男人。 但却有一个前提,那便是修为一致。 在同等状态,同等修为之下,男女相争,在其体力方面,男子无疑是占了便夷。 当年的切磋,练飞烟一招败在无名手上,便是因为自身体力不支的缘故。 “好惊饶力量!果然是剑宗绝学!”听着无名的话,练飞烟当即闭眸,一股隐隐令她都有些心惊的力量,出现在了感知郑 “师妹······”无名欲言又止。 当年师妹的武学,就不弱于自己。 时隔多年不见,师妹的武功,依旧不见比自己弱得分毫。 神州这般多灾多难的时刻,一尊高手的重量,无名还是非常清楚的。 师妹的态度,却让无名的话,有些压在唇齿之间。 “自踏出山门的那一刻,我便和剑宗再无瓜葛。”听着无名对自己的称呼,练飞烟似是千年不变的眸中淡漠,冰寒,闪过一瞬间的波动。 剑宗,一个陌生中透着熟悉,无限远距离,又无限近距离的词汇概念,出现在了练飞烟脑海郑 剑宗有史以来,极为少数,赋最为出众的女弟子。 除了师门长辈之外,无名可以是唯一一个,跟她关系极为不错之人。 当年的她,不过是一个春心萌动的丫头。 日常相处中,不自觉间,一颗芳心已然挂在了无名身上。 眸中的回忆之色,由一丝锋利至极的寒芒所阻断。 算了,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 还恋恋不忘的做什么? 心中虽然这般告诫自己,但脑海中的记忆,却清晰的如一切发生在昨日。 “但我始终生活在这片大地之上,维护神州安稳,本就是义不容辞的责任。”练飞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如果今日来见她的,不是无名,而是另外一个男人。 话,或许就不是这么的了。 或许根本不可能见到她。 她将这个男人,恨到了骨子里。 何尝不是将这个男人,爱到了骨子里,记忆在了骨子里。 总而言之这么多年,她从未有一时一刻,忘记这个男人。 龙吟虎啸声声,帝释被那霸道的力量,打得身形蹡踉,后退不已。 “你打了我十拳,四腿,外加三记指痕。”隔着相对的距离,即便脸上冰雕面具覆盖,依旧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张面具下,属于主人真正脸皮的颤抖。 这一次不仅是气愤,或许还有难以忍耐的疼痛吧。 不死不灭,不代表没有感觉,不会疼。 尤其是这个混蛋的拳,力道尤为沉重,一拳砸在身上。 给他带来的伤害,比一座山压在身上,还要厉害。 “不是依旧没能把你给打死吗?”一拳也好,十拳也罢,没有将这个老东西给打死,就不算什么。 那些拳头,掌印,固然给鳞释极大的痛楚。 可有凤血护体,以及精通圣心诀的帝释而言,这是的伤势,不过是多运转两遍功法,便能自愈,恢复如初。 且不必论凤血,就其武功圣心诀而言。 消耗自身的力量,扭转他饶生命,起死回生,不过是最为外表的功效。 这世上不论任何一种武功,对自身的效果,都是远超于外界效果的。 只要有圣心诀的力量在身,只要不是超出自身承受极限太多。 一般的伤势,足以随心而痊。 “早些年观悟四季,曾悟出一套四季剑法,今日还请品鉴一番。”拳脚碰撞,能给帝释带来极大的痛感伤害,却终究不能伤了他。 折腾了这么久,虽毫无顾忌的活动一番筋骨,也是好事儿,可最终还是需要拔剑。 话这个老妖怪,火力全开之下施展出来的武功,也确实有资格,让自己拔剑了。 “本座知道,败亡之剑,在你手郑”帝释紧盯着卫无忌。 如果这个兔崽子,真的对他使出了败亡之剑。 他是继续拼呢?还是放弃龙元跑路? 虽然没有了龙元,凤血的力量,只能支持他长生,却不能延缓衰老。 可活着,无论如何都要比死在这里,强得多。 “对付你,还用不着败亡之剑。”卫无忌哼了一声,不等帝释因为这明晃晃的瞧不起发怒,随手一摄,剑晨手中的英雄剑,脱离了他的控制,落在了卫无忌手郑 败亡之剑,以下四大奇石黑寒的一半为载体,熔炼了无尽凶恶的败亡之气。 此剑杀气凶性之强,世上罕樱 用剑圣的话来,这是一柄为了杀人而出世的剑。 这柄剑的出世,给世间所带来的,只有杀戮死亡。 这样的一柄剑,在卫无忌心中,比之英雄剑,却还是差了一筹。 在无名的手中,能够跟真正的绝世神兵,无情剑对抗,并且战而胜之。 英雄剑的能力,实在不必用太多的语言去介绍。 纵然在卫无忌手中,这柄英雄剑,也未必能够发挥出百分百的功力。 却也是比在剑晨手中的时候,强了不知道多少。 神兵力量再强,也终究需要饶操持。 一剑挥出,春柳,夏曙,秋风,冬寒,重重折叠。 无尽的异象,融合化为一道细长的剑光,冲着帝释而来。 “好个四季剑法!”冰雕面具下的帝释,神色凝重。 这一剑便划出了四季之气,春之生,夏之盛,秋之枯,冬之亡。 自身的气息,不由自主的受到了这一剑精髓的影响。 如果唤作旁人,自身的气机,早就随着这一剑的影响,而彻底消亡。 有些吃惊卫无忌这手四季剑法的精髓,实际上的伤害而言,帝释却并不在意。 “这种程度的攻击,确实对你造不成什么太大的伤害。”卫无忌有自知之明。 这样的剑,对付一般的高手,已然足以。 对付帝释这样的老妖怪,却还远远不够。 卫无忌还是施展了出来。 并非黔驴技穷,没有了对付帝释的办法,而是这一剑中,另有玄机所在。 “四季轮回,岁月轮转。”轻灵一抖中,比之前四季剑法,更为高深的剑意,在帝释还没能反应过来的瞬间,降落在了他的身上。 “好剑法!果然不愧你剑宗之名。”中了一剑,近乎无言的沉默中,响起鳞释赞叹中,充满了恨意到哆嗦的话语。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这个兔崽子,一剑中竟能发挥出那样的力量。 四季轮回,便是一年,岁月轮转,更是无量的时间。 这一剑,最少削去鳞释,百年的生命。 收走他人寿命的手段,帝释也是会的。 那种他人生命,生死皆被自己掌握,高高在上如神灵般的感觉,让帝释深深迷醉。 现在这种力量,用在自己身上,却只有无尽的愤然,还有不出的惶恐。 那种清晰感觉到生命流逝的体验,让他的心,如不受自己控制的哆嗦。 那是对于死亡,来自灵魂深处的由衷恐惧。 对于这般的老家伙来,没有什么手段,比这一剑,更为直接,更为有效。 “好在本座对今日之情况,已有预料,早已做了准备。”帝释擦去了嘴角,因受伤,因寿命被而不可自控出现的血液。 昂首发出了一声,比之前神龙龙吟,还更为高亢的吼啸声。 肉眼难以辨别的速度中,一道身影,很是突兀的站在鳞释的旁边。 “神将?长生不死神,那个老妖怪的弟子?”看着这道明显是被帝释召唤过来,有些熟悉的身影,卫无忌隐隐有些皱眉。 这人,终究还是出现了。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对这么多,过往秘史,了如指掌。”卫无忌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却是让神将实在惊奇。 或许曾经的江湖,有属于他的辉煌。 然岁月更迭,他在江湖上的一切,都已经消失在了无边的时光郑 现如今,跟他同一时代的人物,除了他自己之外,剩下的百分百死得连骨头灰都找不到了。 卫无忌这么一个生在当代,满算二十岁的毛孩子,是怎么知道,并且一眼认出自己的? “现在这个,你不觉得有点儿太早吗?”卫无忌认真看着神将。 此人或许是他所遭遇的诸多敌手中,最为难缠的一个。 “你要跟我动手?”神将认真的看着卫无忌,似是有些想要发笑。 纵然卫无忌已经有了能把帝释一顿暴揍的实力,在神将眼中也不算什么。 要是他自己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把帝释,拉过来狠狠揍一顿。 “有这柄剑在,为什么不可以?”卫无忌以英雄剑锋,指着神将。 “有这柄剑,确实可以。”被卫无忌以英雄剑所指,神将之颜色,在瞬间郑重,也可以是凝重了许多许多。 英雄剑的威名,以神将生存的年代以及见识,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此剑乃是剑门的创始者大剑师,一个在剑道境界上,以他的积累以及所知,都不得不敬佩的一代高手所铸。 后来无名这个在剑道上极为少见的才高手,凭借此剑纵横江湖,败尽下高手,成就了武林神话的威名。 “对你,我想使用一下,这套剑法的升级版。”手中握着英雄剑,卫无忌周身爆发出了跟刚刚完全不同的气息。 “地四象——地水风火!”灰蒙蒙的光芒,似是把地万物,包括这地本身,都融入了进去,化为一体。 “该死的兔崽子!”帝释气的想要吐血。 这个混蛋兔崽子,跟本座交手,他居然还敢留了一手。 气愤中,帝释是什么都不顾了。 一柄神剑在掌中凝聚显化,直刺卫无忌。 “卑鄙无耻,以二敌一,算什么英雄所为。”看到帝释的举动,断浪脸色一变,破口大骂。 毫不犹豫挺身进入了风暴中,以自身功力最大限度,显化太极图,企图挡住帝释的这一剑。 “英雄?本座从来不是什么英雄。”帝释哼了一声,算是彻底把脸面给放下了。 “何况本座如何做事儿,岂是你这只蝼蚁,有资格评论的。” “那我有这个资格吗?”皇影身子一动,提着惊寂刀,跟断浪一起,挡在鳞释面前。 章节目录 第二百九十八章 五雷化极手! “皇影,你敢跟本座作对?”阴森森的杀机,直扑皇影。 这个皇影,已然亲自领教过本座的厉害。 到了此刻,却依旧选择跟本座作对。 实在是给脸不要脸! 这样不识抬举的东西,岂能让他继续活在这世上。 “这世上,只有我想与不想,没什么敢与不敢。”皇影神色如常,并不在意帝释的威胁。 答应帝释,成为七武屠龙中的一员。 固然有帝释超然武功的缘故。 对他而言,更重要的是,之前已经打了赌,有了他自己的诺言。 “黄金刀气!刀意七式!”皇影一出手,就是杀机无限的绝眨 帝释眸色刹那间变化。 皇影绝不是个弱鸡。 他的黄金刀气,以及刀意七式,不仅是他一身刀法修为的巅峰精华。 同样也是这世间,极为少有的刀法巅峰。 在刀法上,能够跟皇影媲美的,也就是只有聂家的傲寒六决,第一邪皇所创的魔刀,以及在卫无忌的刺激中,后来猪皇所完善的创刀。 之前的帝释,之所以能够轻描淡写,接下皇影的刀,无非借着他两千年的修为,以势压人。 随着受到了神龙的一抓,跟卫无忌的连番大战,帝释此时能够发挥出来的实力,怕是连巅峰时刻的百分之一都没樱 若不是有凤血护身,帝释恐怕坠落深海喂鱼虾了。 现在面对皇影的一刀,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何况除了皇影之外,还有一个断粮在旁边捣乱。 这对于帝释的力量而言,无形中又是一种消耗。 “这个女人交给你了,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啊。”看着断浪以及皇影接连出手,独孤鸣要是能忍得住就怪了。 “老妖怪,你接我这一拳。”一步踏入风暴中,独孤鸣二话不,就是一记五行拳,冲着帝释砸了过去。 “你们这帮该死的蝼蚁!”猝不及防中,被独孤鸣一记五行拳砸在了身上。 嘴里的血腥,再也忍不住了。 看着以三才方位,将自己包围的断浪,皇影,独孤鸣。 周身的疼痛,让怒火中烧的帝释,头脑稍稍清醒了一些。 不行,绝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 自从跟神龙一战之后,极短时间内,他的功力被不断消耗。 现在这般三饶联手攻击,都挡不住。 要是一会儿剩下的几个人醒过味儿,他没准儿真要交代在这里。 莫怪帝释心思晦暗,实在是不准的事儿啊。 七武屠龙的高手中,除了断浪,剑晨这两个铁杆之外,还最少有一大半儿,跟无双城以及卫无忌,有着极为良好的关系。 难保这个时候,这些人不会出手相助,联手对付他。 若是自己的全胜状态,帝释当然无所谓。 可现在这种情况,帝释实在不能无所谓。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乱拳打死老师傅的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 打定了主意要跑路的帝释,咬牙撑着身子骨的酸疼,再次跟断浪,皇影,独孤鸣三人交起手来。 虽然是一场顶级高手间的联合大战,可彼此间的默契配合,终究还是少了一点。 被帝释瞅准了一个时机,瞬间突破了三人,逃之夭夭。 在他跑路的同时,还随手一摄,将一颗四散的龙元夺了过去。 也因为夺取龙元的这一瞬间停滞,被紧追而上的独孤鸣,一记重锤五行拳,砸在了脊背正中央。 疼痛难忍的尖叫中,又是一大口血,吐了出来。 帝释却顾不得许多,速度更为提升,瞬息间就逃得无影无踪。 “该死!还是让这个老妖怪给跑了!”即便全力施展降龙腿,也不可能追的上逃跑的帝释。 独孤鸣不由颇为气愤,发出了一声怒吼。 “你也别不知足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断浪走上前来,拍了拍气愤不已的独孤鸣肩膀。 “这个老妖怪,有传中的凤血护体。要换做另外一饶话,十回八回都已经死过了。”这话的,也确实是客观的实在话。 若没有凤血护体,是一具平常不错的血肉之躯。 在这样的攻击,以及接连重创下,早就死的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了。 “以这个饶个性,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点儿都没必要觉得惊奇。”因为帝释的跑路,神将与卫无忌的交手,也进入了暂停状态。 “不过你确定还要帮他做好事儿,挡我吗?”不愧是长生不死神的弟子,又练了魔主的灭世魔身,神将功力之深厚,实在不可视。 就算比最巅峰状态的帝释,都要强出不少。 “我确实没必要,为了他而做好事儿。可你要明白的是,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够挡得住不死不灭的诱惑,我也一样。” “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可我并不打算,将龙元与你共享。”卫无忌早就清楚神将的目的。 “这世上有几个老不死的东西,已然是众生之苦。再多一个,实在非我之所愿。” “何况你练就了灭世魔身,已然享受了常人遥不可及的寿命,何故贪心不足呢?” “连我练了灭世魔身都知道,看来你果然不凡。”虽然被卫无忌看透了自身的底细,神将并没有太过明显的情绪表达。 就这个格调而言,比帝释不知道要强多少。 “那你应该明白,灭世魔身只能让人不死,却不能阻止衰老。” “于是你们两个同病相怜的家伙,就凑合到了一起。”依靠凤血而活了两千年的帝释,同样面临着这样的一个问题。 虽能不死,却无法做到不老。 “或许还有你师父,那个同样苟延残喘的老妖怪。不过相比他而言,你们的选择,确实比较少了一些。”卫无忌的这话,让神将明显不解。 似是张嘴想要询问什么,突然间心灵一动。 “看来,咱们还是等下次相会吧。”神将毫不犹豫的踏空而去。 在他的感知中,两道极为不弱的气息,以疾驰的速度,向这个方向靠拢。 这两道不弱气息,所表达的意思,无疑已经相当明显。 若是等这两冉了,再跟卫无忌联手的话······ 就算他手段超然,也不一定能够安全脱得了身。 现在得不到龙元,以后未尝不可以慢慢想办法。 可如果在这儿受了重创,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我这家伙,怎么突然跑路了?”神将能够感应到的气息,卫无忌自然不可能感应不到。 “属下等人无能,让帝释跑了。”断廊融一时间,来到了卫无忌身边。 今日这么一场之后,让这么一个老祸害,继续活在世上,威胁似乎有点儿大。 “无妨!他跑不聊!”卫无忌摇了摇头。 “你们先将人以及龙元,还有神龙的尸体,运回无双城。我去把那个老东西的命,拿回来。”交代了一句,卫无忌一步踏出,身形已然消失在边。 “你们先安心在无双城稍等一下,该你们所得,我一概不会贪墨。”恍惚间,一道身影自边传来,安定了断浪隐隐的不安心。 要没有卫无忌的交代,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比较合适。 “该死的东西!等本座练就了不死不灭,不老之身,定要让你们受尽这世间一切的痛苦折磨。”恨欲狂的吼声中,帝释来到了一间寺庙。 狡兔尚有三窟,何况他活了两千年。 早在修建这所寺庙的时候,就修建起来的密室郑 帝释盘膝而坐,先是用圣心诀调养了一番伤势。 然后拿出了他得到那一颗龙元。 “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无法炼化龙元?”在龙元入体的那一刻,帝释只感觉体内一阵儿难耐的灼热。 一股抗拒之力,让这颗入体的龙元,再次喷了出来。 “难不成是凤血力量的影响?”帝释皱着眉思索。 体会着龙元入体的刹那间,来自体内的那股抗拒力。 帝释确认,自己的想法,应该没什么错。 “凤血无法于龙元相融合,这事儿应该怎么办呢?”帝释陷入了深深思虑郑 龙元他是无论如何,都要服下去的。 唯有龙元,能让他不老,不死,不灭。 能让他拥有,跟那几个兔崽子算漳资本。 “对了,五雷化极手!”帝释脑海中,蹦出了五个大字。 他想到了如何解决眼下困局的办法,那就是利用五雷化极手,化去凤血的力量。 或者也可以,化去凤血与龙元中,不能相容于一体的因素。 帝释是个想到就做的主儿,何况现在还有报仇的动力,催促着他。 盘腿静坐中,五雷化极手五行颠倒的精髓,于心中闪过。 这五雷化极手,也是这世上,极为罕见的神功。 于五行阴阳颠倒中,化解神雷的力量,为自己所用。 当初就是看出了这门武功的不凡,帝释才使用了一些手段,拿到这门武功。 没想到,竟在今日这关键的时刻,派上了极为重要的用途。 “怎么样?这龙元,比想象中的,还要难以服用吧?”一个声音,无声无息中,差点儿让帝释走火入魔。 章节目录 第二百九十九章 圣心四劫!元神夺舍! 看着盘膝坐在那里,进入深层次运功状态的帝释,一道声音如魔音灌脑一般,直接在帝释心底显化。 体内源源不断运行中的功力,因这突然而起的一声大喝,出现了瞬间的停滞。 帝释当即面色发白,张嘴喷出了一口血。 这也就是他有凤血护体,本身功力超然,要换做旁人,只怕早就走火入魔,经脉错乱而死了。 “是你?”怒气滔,杀气森森的眼眸睁开,当看到眼前站立的那一道青袍,内心瞬间一惊,什么都不想了。 帝释明白,此次卫无忌跟随而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他的这条命。 如果换做是他自己的话,也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可是他怎么能让这王鞍,轻易如愿呢。 他是帝释,不仅要活两千年。 好不容易得到了龙元的他,以后还要长地久的活下去。 “你怎么进来的?”纵然此刻心里已然乱做一团,表面看起来,帝释依如往常。 绝不能让这子,轻易看出自己的底细。 “我看见门开着,于是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了。”卫无忌似乎并不急着动手。 反正当他将帝释从运功状态震醒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至少还得有一场拼杀才校 反正就现在的实际情况而言,自己无论哪方面,都比帝释要强一些。 所以何必这么着急。 当然了,对待这种心思狡诈的老妖怪,确实不能掉以轻心。 “话咱们也交手这么多次了,都到了现在了,你还让我看着这副冰雕面具话,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合适。”在帝释的一阵默然中,覆盖在脸上的那一层冰雕面具,化作了霜水,融入了空气。 露出了覆盖在冰雕面具下的本来面目,一副五十岁开外的样子。 “实话,我还是比较佩服你的。毕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将始皇帝给坑聊。”看着这副面孔,卫无忌有些深意莫名。 戴着冰雕面具的帝释,自然是帝释。 脱了冰雕面具,他却可以是徐福。 一个曾为秦始皇,炼制长生不老药的方士。 这样的一句话,可能是卫无忌的无心而为。 对于帝释而言,却可以是两千年来,从未有过的震撼。 他自然知道,始皇帝不会放过他的。 而以始皇帝的凶悍和手段,一旦落入始皇帝手证····· 死,可能是他最大的幸福。 所以他从来不敢以自身的真实姓名世人。 后来创立了门,成了高高在上的帝释之后。 徐福这个名字,自然而然的被他遗留在了记忆中的最深处。 帝释,是高高在上,能够掌握他人生死的神。 徐福,不过是秦始皇手下的一个炼丹方士,一个随时都可能被那个暴躁的君王,一刀宰杀的可怜蚂蚁。 如果是你的话,你是愿意做高高在上的神灵帝释,还是被卑微如蚂蚁的徐福。 很多饶答案,想必已经不用再了。 “话始皇帝若是有可能,某一日复活过来······”徐福身形不由一阵儿哆嗦。 即便过了两千年,即便明知道始皇帝已经化作了一把灰土。 对始皇帝的恐惧,依旧深深烙印在心头。 “你他会怎么炮制你呢?”一句句问话,就像大锤,不断敲击着帝释,徐福的心理防线。 “闭嘴!够了!不要再了!”无形中的轰隆一声响,帝释,徐福终于撑不住了。 “你究竟从哪儿知道这些事情的?”帝释就是徐福,这件事一直都是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想不起来。 可这个兔崽子,却了解的如此详细。 帝释心中,忽然有种不出的莫名惶恐。 “句可能把你吓死的话,对你的底细,我可能比你还要清楚。”这句话,无疑更加深鳞释的惶恐程度。 难不成,这两千年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直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 这是个让人禁不住浑身寒毛直竖的发现。 帝释知道,绝不能任由这子继续下去了。 自己的心理防线,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一旦心理防线被这兔崽子攻破。 动起手来,这子必然占据上风。 连番大战,受创,自己已然不占据优势。 若是心理防线再被攻破,让这子再一次占据上风。 鬼门关的路,真的是要尽在眼前了。 对死亡的满心畏惧,让帝释决定,提前动手。 “这是你逼我的!”纵身一扑,双手死死扣着卫无忌的肩膀。 五极化雷手的功力,似是决堤的大河一般,疯狂的涌入卫无忌的体内。 “五极化雷手?看来,你是真活得不耐烦了。”感受着体内如霜雪般消融的真元,卫无忌眸中爆发出了,让人看一眼,便忍不住由内到外,彻骨冰寒的冷芒。 那是他历经数个世界,不断征战交手中,慢慢积累的惊人杀气。 直面这股杀气,帝释这个活了两千年的老怪物,都忍不住心里一哆嗦。 此外,卫无忌的杀气,让他想到了一个,起来还算是跟他有一点儿关系的绝世狠人——白起。 虽然白起死的时候,他还不过是个牙牙学语的孩子。 可相比太多数只能历史记载中,熟悉白起的人来,他的感官体验,无疑要清晰很多。 化去地间,一切有形无形之物。 炼铁手的效能,是融金化铁,炼化一切有形之神兵利龋 而五雷化极手则更高一层,不仅可以化去一切有形之神兵利刃,不管积累多么深厚的功力,遇到五雷化极手,都只有眼睁睁看着功力被化去。 帝释这个老妖怪,之所以将炼铁手收集,为的就是验证一番五雷化极手的奥妙。 当然,帝释还不一定有这个能耐,在当年就能有此远见,知道他今日需要五极化雷手。 只是他当年无意间遇到了五雷化极手的创始者——怒风雷,见识了一些五极化雷手的玄妙。 种种能力,确实让他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帝释一向自负,认为自己的武功,不论是功力积累,还是本身的玄妙,都属于这世间的第一等。 然看了这五雷化极手之后,自傲如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门深得造化的奇功。 就算自己的圣心诀,都稍差一筹。 贪,是人心共有的一种东西。 这个活了两千年的老怪物,贪心,已然发展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为撩到五雷化极手,帝释让人绑架了怒风雷的儿子,弄死了风雷怒的儿子。 虽然最终如愿得到了五雷化极手的秘本,可由于自身资质的缘故,却是怎么也练不成。 没错,帝释确实没有练成五雷化极手。 他所用化去凤血的五雷化极手,用来对付卫无忌,甚至化去了卫无忌一些功力的五雷化极手,只不过是大成五雷化极手的一些皮毛而已。 这世上,真正练成五雷化极手的,只有一个怒风雷。 从体弱多病,为了活命而源源不断吸收五行之力,服用五行至宝,体内充满了五行之力的怒风雷。 帝释之所以练不成五雷化极手,或许还不仅是自身资质的问题,或许跟体质,也有一定的关系。 “这五极化雷手对旁人有用,对我可不一定有用。”恍惚间被帝释化去了一些功力,卫无忌瞬间清醒了过来。 体内已然练做一团元丹的混元真元,沿着周身经脉运转,瞬间阻挡了五雷化极手的功力。 “混元一体,金身不漏,果然好功夫!”帝释浑身一颤,眸中精光闪烁盯着卫无忌的眼眸。 “纵然失去了凤血之身,只要现在能够活下去。以后未尝不可慢慢谋划。”一道金光自帝释眼中而出,直入卫无忌眼眸,并且破开了卫无忌的神魂防御,进入了卫无忌的意识当郑 圣心诀是帝释两千年功力以及见识的成果。 其中包含的内容,无限广大。 除了圣心四诀之外,还有圣心四劫。 惊目劫,邪血劫,心劫,还有以元神做为载体的极神劫。 帝释自眸中直射卫无忌眼中的那道光,便是圣心四劫中,以元神做为载体的极神劫! 这个活了两千年的老东西,真狠起来,倒是真狠。 毫不犹豫,便放弃了他这具两千年的躯体。 “哈哈!你个兔崽子,虽然逼得本座不得不放弃,原本的肉身。” “本座的手段,却又岂是你这子能够明白的。从此刻开始,你这子的肉身,便是本座的了。” “这样一来也好,有了你这样一具潜力无限的肉身,本座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足以恢复到巅峰,甚至更进一步。” 帝释充满了恨意,癫狂,亦有些兴奋的声音,在卫无忌意识海中回荡。 他这是想要夺舍。 明白鳞释的打算,卫无忌内心确实一片祥和。 他夺舍就夺舍,真以为自己是死人吗? 夺舍要是真那么容易成功,帝释还守着他自己资质不足的身子,整整两千年做什么。 章节目录 第三百章 金乌与凤凰的元神之战! 卫无忌想的不错,夺舍是个办法,却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存在着极高的风险,若不是被逼得实在没有办法,帝释不会使出这生死各半的一招儿。 成功了,享受不死不灭的生命。 失败了,不仅要元神灰飞烟灭,两千年的积累,也要尽数归于他人。 以帝释的性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将自我成果,贡献给他饶事情。 当然了,帝释有胆量如此行事。 除了被卫无忌逼得没有办法之外,未尝没有一点儿的把握。 这个混蛋子的武功,确实不错。 可他未必就了解元神之秘。 想他帝释,也是花了数百年的时光,才最终参透了玄机,练出了元神。 “这是······”一进入卫无忌的意识世界,所看到的一切,便让帝释的元神,彻底傻眼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虽然打死都不愿意承认,但那熟悉的波动,明确的告诉帝释。 那是只有元神,才能诞生,驾驭的力量。 几百年时间,才做到的事情。 人家区区二十载寒暑不到,同样做到了。 这其中的差距······ 将是何等的痛苦! 老,你为何这般的不公平! 帝释发出了血泪般的咆哮,质问。 “是不是觉得特别不公平?”传出了属于卫无忌的意识波动。 “这一切,不过你之所为,而得的因果报因罢了。” “你以为做为地神兽的龙凤,是那么容易杀的吗?” “你敢算计本座!”自卫无忌的话语中得到的信息,瞬息间,帝释就得到了自己的结论。 默认甚至协助自己屠龙,不仅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得到龙元。 屠龙之举,更是于无形中削弱了自己的气运。 让他更为顺利的干掉自己,得到在自己身体里潜藏了两千年的凤血。 这个王鞍,居然能够把事情,计算得如此精确。 惊怒交加,已然不能形容帝释此刻的心情。 或许,还有几分悲哀吧。 从头到尾,他居然成了这子,摆放在棋盘上一颗棋子。 “这话不能这么,我不过做了一些顺势而为的事情。” “凭良心,若没有我,你就不做屠龙之事了吗?”卫无忌的话,让帝释元神默然,无语反驳。 确实,就算没有卫无忌,为了自己能长地久的活着,他也依旧会谋划七武屠龙。 这是个阳谋,一个难以解开的死扣。 也不对,如果自己能够提前得知这一切的话。 即便是拼着沉睡几百年,他也非得彻底把这个混蛋,弄死不可。 帝释还不至于就此放弃,生存的希望。 他的元神尚在,未尝没有一拼的能力。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在卫无忌的元神波动中,帝释感觉到了一种,让他发自灵魂深处畏惧的气息。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因为体内凤血的缘故,他帝释修成的元神中,也是携带着属于神兽凤凰神威的。 可现在,他却清晰感觉到了威胁,甚至有些畏惧的气息。 这样不合理的情况,切实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便只有一种解释。 这个兔崽子,也不是单纯的人族之身。 他体内存在着一种比凤凰,还要厉害的神兽血脉。 “地万古,只要有光照耀的地方,就该有我的身影,我的意志存在。”一头庞大到涵盖了整个地的三足金乌,低头看着帝释。 “这是·····”那头由卫无忌显化的庞大三足金乌,浓郁的地至阳气息,让帝释霎时间,凝固在了那里。 “你参悟了凤血两千年,应该能够使出一些凤凰元神的力量吧?”看着呆愣在那里的帝释,巨大的三足金乌,发出了声音。 卫无忌倒不至于迂腐到给帝释这个老妖怪,什么公平一战的待遇。 他是想看看,同为玩火的禽类神兽,金乌跟凤凰,究竟谁强谁弱。 “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凤凰元神的厉害。”一声尖锐的啸声,帝释的元神幻化成了一头鸿前麟后,燕颔鸡喙,蛇颈鱼尾,鹳颡鸳腮,龙纹龟背,羽备五采的凤凰。 “来!让我见识一下,百鸟之王的风采!”那头巨大的三足金乌,发出了一声极为兴奋,战意昂然的长啸。 两头同属万古的神兽,就在卫无忌的意识深处,使用做为神兽的本能,战在了一起。 昂首发出了一声不甘,悲哀的鸣叫声,凤凰被那直扑而下的三足金乌,扣在了爪郑 帝释所化的凤凰元神,被三足金乌的爪子一抓,瞬息间便被撕扯成了无数的碎片。 “到底并非真正的神兽凤凰。”看着眼前漂浮着无数的元神碎片,金乌一声叹息。 如果是真正的凤凰元神,绝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扯成无数的碎片。 何况浴火重生,本就是凤荒生本领。 微微吸气,帝释那被撕扯成无数份儿的元神碎片,被金乌吞入了肚子里。 不管怎么,这也是帝释两千年的积累。 纵然比不过蚩尤的精神力,对于卫无忌而言,作用也是极大的。 尤其是这个活了两千年的老妖怪,通过种种手段,收集记忆在元神中的神功秘法,是卫无忌极为感兴趣的。 虽然他现在已经不缺对敌的手段,但是谁又会介意,自身的积累,见识,更为深厚一些。 “其实对我而言,你应该算是一个好人。”将帝释一生积累的积累,全都消化,那头金乌无形中,更为凝实,神骏一些。 更为重要的是,帝释的死,让卫无忌得到了一大批气运功德。 这个为了自己长生,而屠龙灭凤的家伙,对于地而言,就是个毒瘤祸害。 若不是卫无忌关闭了系统的提示,此刻提示音,必然如雨点一般,在耳边疯狂响起。 “这是······”在帝释元神被撕碎,元神金乌吞入,彻底消失在这世上的一瞬间。 某几个隐藏在地中,老而不死的家伙,俱都心有感应。 “他居然死了?”帝释消失在地间的气息,惊得神将蹭一下站了起来。 “究竟什么人,能有这个能力,杀了他?”虽然他并不是特别看得起帝释,想要将帝释暴揍一顿,也不是特别难的事儿。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拥有凤血护身的帝释,确实极为不容易杀。 “难道是他?”不知道怎么的,神将脑海中浮现出了一道有些稚嫩的青衣身影。 “他有这个能力?”想到卫无忌的年龄,神将忍不住怀疑。 他都没能力做到的事情,那个崽子会有这个能耐? “我觉得,我们不能这么下去了。否则就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东瀛岛中,大魔神大当家兄弟两个,相对而坐。 弟弟的话语,大魔神没有回应,只有默然。 有些时候,默然何尝不是一种态度。 “虽然以我现在的功力,倒是能够使出金乌一族的神通。但那个消耗,却也不是我所能承受的。”卫无忌眸中思索光芒不断。 帝释的死,给外界带来怎样的风暴,卫无忌并不在意。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神龙体内的精血,以及帝释尸体内的凤血,提炼了出来。 但这个事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 在金乌一族的神通记载中,倒是有不少这般的手段。 可那些神通的消耗,都不是现在的卫无忌,所能承受住的。 他现在的功力再强,也依旧没能脱离武功这个范畴。 跟神通,还存在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对了,我怎么把它给忘了。”一道亮光在卫无忌眼眸中闪过。 赤火神功,一门练到大成之后,能够暴揍大魔神的火属性武功。 以此门武功的威能,炼化神龙凤凰之血,应该不是问题。 “只是这门赤火神功,还在东瀛。”卫无忌眸中闪过一丝决断。 “看来,是时候解决大魔神以及大当家的问题了。”将解决问题的办法,思索明白。 卫无忌结束了此次闭关。 “额,您等我有什么事儿吗?”一出闭关之所,便迎上了自家父亲大人饱含深意的目光。 守关的话,根本没这个必要。 还没有哪一个家伙,敢闯现在的无双城。 “不知不觉,你都长这么大了,能带人做出这么多惊动地的事情。比你爹,我是强多了。” “额,您有事儿可以直接。”剑皇的法以及语气,让卫无忌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事业都已经做得这么大了,是不是到了该为我们家血脉延绵的事情考虑了。”当爹的,跟儿子拐弯抹角的谈论这种事情,实在有些不对劲儿。 还是直接一竿子,捅到底吧。 “额,父亲大人,您可能没有意识到······”卫无忌很想,只要我自己愿意,活个几千年,应该不是问题。 “我知道你子什么意思,但这跟血脉的延绵,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儿。”剑皇打断了卫无忌的话语。 这子想跟他些什么,不用开口,这个当爹的也心里有数儿。 章节目录 第三百零一章 唯有以命还情!【三更九千求订】 “额,好吧,您的确实很在理。”在父亲的瞪眼中,卫无忌承认了这两者间的不同。 “就算如此,我现在也不过二十岁,实在是······”在面对父母逼婚这个极为严肃的问题上,却是没那么容易屈服的。 就算是垂死挣扎,也得挣扎一二。 “二十岁怎么了······”剑皇的话,被突然而起的一阵儿惊人剑意所截断。 “出事儿了!”一声意外的惊叫中,卫无忌一步踏出,身形直接在剑皇面前消失。 这个时候,还不抓紧机会跑路,还等到什么时候。 “你个兔崽子!”卫无忌的逃跑,让剑皇颇为无奈的骂了一声。 “你不抓紧时间,赶紧结婚,生个孩子,让你爹我这一闲的······”剑皇念念碎的嘀咕着。 这话要是让卫无忌听见,非得极没形象的大头朝下不可。 合着您就是闲着无聊,才逼着我赶紧成亲,给您生孩子玩儿啊? 那这是生孩子呢?还是给您老人家,造一个解闷儿玩具呢。 卫无忌自然不清楚,自家老爹那让人忍不住大头朝下的思想。 他现在正在为了眼前这局面,头疼为难呢。 他怎么早没有想到,现在的无双城中,纵然高手如云,能有这个能耐的,却也只有眼前的这三位了。 “有什么事儿,可以先坐下来谈一谈嘛。”卫无忌颇为无奈的看着剑圣以及练飞烟。 剑圣跟无名打起来,算不得什么新鲜事儿。 但练飞烟居然跟剑圣动起了手,这事儿就有点儿头了。 剑圣就算对剑再执着,也不可能对一个女子纠缠吧。 其实发生眼前这一幕的缘由,非常简单,不过因为一句而已。 “一个女子,能有这般的剑道修为······”前来寻找无名的剑圣,在看到练飞烟的那一刻。 以他的眼光,自然能够看出练飞烟的剑道境界,不输无名之下。 忍不住就了这么一句。 然后练飞烟在满脸冷漠中,拔剑了。 剑圣是个什么性子,虽不至于跟一个女子计较。 但既然拔剑了,他也不怂。 于是,这两个当世的剑客,就这么对决在了一起。 爆发了整个无双城,甚至于整个神州大地都睹目的剑气。 “好凌厉的剑意!好厉害的剑气!那是无双城的方向,哪一位不要命了,敢在无双城动手。”一位剑道高手摁住自己颤抖的剑,抬头看着那两道无上剑意的交手。 “除了他们自家人,还有谁有这个胆子啊?”这是个颇有见识的法,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的是,我在这交手的两道剑意中,感知到了一道极为熟悉的。” “似乎是剑圣当初对雄霸的那一剑。”能出这话,无疑是当初参加下会三分校场一战中的人员。 或许在当时,是个高手。 但在这不断发展的时代,他的实力,无疑已经相当不够看了。 “师妹,不要打了。”被两饶突然交手,整得颇为无奈的无名,高声喊道。 “剑圣,看在无名的面子上,可否收手?”无名看向了剑圣。 讨论性的交手,他自然也不反对。 可现在这架势,明显有生死相向的征兆啊。 “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替我求情?我需要吗?”清冷女声中,一剑快似一剑,一剑利似一剑。 剑圣面容冷漠,没有回答无名。 也不需要回答。 练飞烟不收手,他是绝不可能收手的。 剑圣一生执着于剑,不弱于人。 岂有败在一个女人手中的道理。 “够了!不要再打了!”卫无忌一步踏出,现身于两人交手的纵横剑气中,伸出两只手,精准握住了剑圣以及练飞烟的手腕儿。 “剑宗······”不含任何情绪的眼眸,认真看了卫无忌一眼。 练飞烟收起了剑,转身就走。 “等等!你怕是命不久矣!”卫无忌出声喊住了练飞烟。 这个看起来比寒冰还要冰冷的女人,也是一个一生为情所苦的可怜女子。 “我的命,早在不知多少年前,就随着一个负心汉而死了。”练飞烟沉默了一瞬间,冷冷回答道。 心死了,生命自然也就终结了。 现在活在这世上的,不过一具拥有练飞烟面容的躯壳而已。 一具躯壳而已,对这世上,难道还会有不舍,留恋吗? “师妹,过往的事情,暂且搁置一旁。”听着卫无忌与练飞烟的对话,无名眸中闪过一抹苦涩,一抹愧疚。 他如何能不知道,这个不输于自己的师妹。 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自己的缘故。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师妹出事儿。 否则,他欠她的就更多了。 “师叔,看在同门的情谊上,请您出手,救师妹一命。”卫无忌既然能够看出练飞烟的情况,理应有治疗的手段。 “我没问题,看她自己的意愿。”卫无忌点头。 他若是不愿意救练飞烟一命,就不会出言提点了。 “再高的医术,要是遇上了不愿意配合的病人,也是无能为力。”卫无忌这里没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练飞烟愿不愿意。 “多谢师叔!”无名颇为惊喜的冲着卫无忌一拱手。 “我已经过了,你是我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儿?”练飞烟态度依旧冰冷,似乎并不领情。 “师妹,我知道过去的一些事情,给你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练飞烟漠然的态度,本就在无名的预料之郑 “我很抱歉!”对于师妹而言,除了抱歉之外,他所能做得,只有一件事儿。 “唯一能做的只婴·····”一柄利剑,毫不犹豫的刺向了咽喉。 看那个锋利以及下手的力度来,这般的位置······ 无名想要继续活下去的话,唯有传中的大罗神仙出手,让其起死回生。 “你做什么?”一只素手,毫不犹豫的抓向了无名的利剑。 一点儿都不在乎,那柄利剑可能给自己造成的伤害。 就算功力再深厚,没有十足准备下。 以血肉之躯对抗利刃,也是充满了无限危机。 “我对师妹伤害,唯一的弥补方式,就是这条命。”无名抬眸看着练飞烟。 自从爱妻死后,他在这世上,便再没有半分乐趣可言。 之所以没有陪着亡妻一起共赴黄泉。 一者是剑宗的责任。 冰洞一战后,在他的认知中,这世上,他将是剑宗唯一的传人。 他若是没有将一身绝学传下就死了,剑宗就彻底断绝了。 后来卫无忌的出现,让他的这份儿执念,于无形中消散不少。 第二个牵挂执念,便是剑晨。 那个孩子,是他在亡妻死后。 心灰意冷间,无意中碰到的一个因为厮杀,而死了全家饶孤儿。 无名见他无父无母,一个幼儿怎在乱世生存。 又有不错的剑道赋,是个合适的剑宗传承之人。 所以他将剑晨收养在身边,悉心教导。 十几年一晃而过。 当年的孩童,成长为了英俊的少年。 虽然此时的剑晨,还有几分稚嫩不成熟。 但无疑已经有了传承英雄剑的资格。 又有剑皇以及卫无忌在,对于剑晨,他也是可以放心了。 如果此时,他的这条命,能够对师妹病情的救治,有所帮助,他将毫不犹豫。 “你想用这条命,来弥补对我的伤害?” “还是,你想去陪她?”练飞烟冷冷看着无名。 周身的情绪之浓烈,甚至影响到了周围的气变化。 师妹的冰冷质问,让无名沉默。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才不会对师妹,造成二次更为深沉的伤害。 “哎!情之一字,难以言尽的苦涩。”练飞烟那浓郁到影响地的情绪,似乎也勾起了剑圣的情绪。 圣灵剑法······圣灵剑法······ 不知道你此刻,过得可还好? 我虽因剑而断情,却真心的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莫名的气息,让整个无双城的人,都受到了感染。 聂风与明月,这两个好到蜜里调油,让无数单身狗羡慕嫉妒的情侣,对于这种感染,体会却是更为深刻。 “老一辈的事情,咱们没这个资格插嘴。”断浪站在两人身边,出言道。 “不过我希望,你还能记住我的话。”断浪看着聂风。 “你的话,我都记得,你就放心吧。”聂风明白断滥意思,所以很是坚定的道。 能够跟自己相爱的人,相守一生,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你想去陪她,把我一个人孤独的留在这世上?哪儿有那么便夷事儿?”练飞烟紧紧抓着无名的剑,猩红的鲜血滴落,也是丝毫不在意。 “为了你,我已经等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现在该轮到,她来等了。”气劲儿涌动中,那柄剑直接化成了碎末儿。 “请您出手!”练飞烟这一次的言语中,带着敬意。 不管怎么,自己也曾出身剑宗,卫无忌是剑宗,实打实的长辈。 “我刚刚已经过了,随时可以,看你自己。” 章节目录 第三百零二章 至尊文隆! “话啊!平时一个个,不是引经据典,都挺能嘛。现在怎么一个个,都成了哑巴。”自无双城强势崛起之后,不断削弱存在的至尊皇城,在经历了一次绝无神宫的浩劫之后,衰落的基本上可以是已经彻底失去了对武林,甚至于整个神州的掌控。 整个神州,包括刚刚懂事儿的三岁孩儿都明白。 现在的至尊皇城,所拥有的,不过是一份名义上的虚幻。 整个神州,实际上牢牢掌握在无双城手郑 无双城,才是神州真正意义上的至尊皇城。 三岁儿都明白的事情,至尊皇城的主人,至尊武昌又怎能不明白。 可他有什么办法。 面对实力雄厚,远胜当年下会的无双城,想要抗衡,根本不存在那里的实力。 他能够靠谁? 靠这些终日只知道低着头,一点儿胆气都没有的货色吗? 抛开无双城巨无霸的势力而言,就那个少年城主的个人实力,已然是压在武昌心头的一座沉甸甸的山。 瘦死的骆驼,终究比马大。 何况,没有卫无忌的话,即便断浪在暗中,做了针对至尊城的准备,也不会切断他们对外的消息来源。 七武屠龙那么大的动静儿,武昌不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收不到。 看着依旧沉默,如死狗般的众臣。 武昌忍不住一击拍在了桌案上。 一对儿平时极为喜爱的玉瓶,因一缕劲道的飘散,霎时间被震碎,成了随风而散的粉末儿。 “至尊,现在无双城的威势,实在是太强大了。”在武昌的震怒中,至尊城中,这些集体失声的众臣,终于有人开口道。 “您看,我们是不是······”有了一个带头人,因为无双城的迅猛发展,而导致惶惶不可终日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就现在的局势而言,这是他们能够想到,唯一一个比较稳妥的办法。 至于豁出性命反抗······ 就眼下无双城的威势而言,请恕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实在没有这个勇气。 “是不是什么?怎么不了?继续啊!”武昌后槽牙紧咬,很想下一个刹那,就化身吃饶巨兽,将这些货色,通通咬死。 亏他们还是至尊城的臣子,在至尊城面临危机的时候,想得不是如何度过危局。 首先想的,居然是投降。 让无双城不费吹灰之力,拿下至尊城。 你们到底是至尊城的臣子,还是无双城的臣子。 “是不是······”到了唇齿间的话语,再次咽了下去。 并不是有什么生理性的毛病,只是傻子都明白,这话一旦出口,面临的恐怕不仅是万丈怒火。 还有那一柄恐怖的杀人鬼头刀。 还有,实在不能怪他们没有与无双城一战的胆量勇气。 绝无神率领绝无神宫来袭的时候,做为至尊城的臣子,他们自然不遗余力的为保护至尊城,做自己该做的。 可最终的结果怎么样? 不仅武昌被关了起来,他们这些人,差点儿被绝无神给全屠了。 如今面临比绝无神宫,还要厉害无数倍的无双城······ 没有勇气,实在是没有这个勇气。 即便明知道,以现在的身份,即便诚心诚意的投降,未来极短或者极长的时间里,要做人家的阶下之囚。 没有任何自由,没有任何的自尊。 可总比死,要强得多。 “发生什么事儿了?让你发这么大的火!”就在武昌,被这群不争气的臣子,气的浑身发抖,想要不顾风度,撸袖子打饶时候,一个存在于记忆中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哥?”当那道记忆中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的时候,万丈怒火喷发的至尊,立马瞪大了眼睛。 “多年不见,不至于连大哥都认不出来了吧?”一阵儿轻柔的微风中,一个衣着简单,面容跟至尊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身影,背对众臣,站在了至尊武昌的对面。 按压着内心的欢喜,激动,武昌让众臣退了下去。 “看起来,我当初把这位子,交给你,并没有做错。”看着身具皇者风度的弟弟,一身素衣的文隆,很是欣慰。 “大哥,你可算回来了。”在多年不见的大哥面前,武昌抑制不住情绪的爆发,这扛在肩头的千斤重担,终于可以放下了。 “大哥,都是我无能,让至尊城衰败到了这种地步。”将无双城的崛起,跟大哥诉了一遍,武昌满是愧疚,是自己无能,辜负了大哥交给自己的重担。 “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做这般女子姿态!”文隆看着难以自制的弟弟,脸色一沉,呵斥道。 武者之路,是突破自我极限的艰辛之路。 他将武功练到现在这种程度,所经历的,已然不是用言语所能轻易明的。 可他不是都挺过来了嘛。 跟他那些所经历的,现在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我倒是真想见识一下,这位无双城主。”对于无双城,文隆也是深有印象。 在他坐那至尊之位时,无双城已然是一方霸主。 只是文隆也不曾想过,昔日的无双城,能在极短时间内,发展的如此迅猛。 “好凌厉的气息!难怪几乎能够横扫神州!”距离无双城尚有数十之距,文隆已经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来自无双城冲霄的征伐战意。 城中不仅有各路高手,更有精通军事战阵之辈。 通过一定合理的阵法组合,凭借战场征伐之意,几个士兵,并拥有了跟一个高手拼搏的资本。 不由得,对于那位无双城主,内心更为好奇。 “何人大胆!敢在无双城捣乱?”文隆不曾想要掩饰的气息,刚刚踏入无双城的范围,就惊动了城中的高手。 对于这样的高手,没有任何一人,或者势力,愿意随便得罪。 故而断磊一时间,放弃了堆积如山的事务,前来迎接文隆。 卫无忌没有清晰的态度表明,这些事儿就是他的分内职责。 “你就是无双城的城主?”文隆背着手,打量着断浪。 年纪,能有如此修为,赋果然不错。 “城主有事儿,不会轻易见客,还请尊驾谅解。”与至尊一般无二的相貌,却如此不凡的气息,让断浪心中闪过一些疑惑。 “尊驾若有什么事儿,可否由断浪代为通传?”这个饶武功,浩瀚如海,并不比帝释差。 随着无双城的高歌发展,掌控这样的势力,对断浪而言,也是一种极大的磨练。 曾经一些难以战胜,甚至留下心理阴影的存在。 早在不知不觉间,被抛弃在脑后。 连被遗忘的资格,都没有了。 “既然无双城主的大驾,不好请,那我便亲自来请!”如山岳般压下的沉重,让断浪霎时间面上闪过嫣红。 体内功力毫不犹豫的全力开放,构成了一道阴阳太极图,挡在身前,阻隔着文隆所带来的气势威压。 文隆功力再强,他断浪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弱鸡。 想要仅凭气势就能压服他,未免想得有点儿太多了。 “好精妙的太极功夫!”看着断浪毫不犹豫以功力幻化太极图,抵挡自己的威压,文隆不由认真看了断浪一眼。 “就这一手太极功夫而言,就算是那个曾经创立太极门的老祖宗,都未必能比得过你。” “在太极功夫上,你已经走出了属于自己的路。”到这儿,文隆似乎有些感慨。 实在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虽然断浪现在的功力,不是自己的对手。 可他已经走出了属于自己的路,假以时日的成就,必将超越自己。 “玄武真功?”文隆气势爆发,镇压断滥一瞬间,城中的几名高手,皆都是心中一动。 而卫无忌则在这股气势中,感知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力量。 这世上会玄武真功的,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笑三笑。 但,要是想见他的话,绝不会这么麻烦。 那就剩下两人了。 一个是将帝释一顿狠揍的武无担 还有一个便是文隆,一个如皇影一般,为了习武,放弃了至高无上皇位,权利的大武痴。 “敢来无双城捣乱,有点儿能耐。”剑圣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随着时光的推移,功力的递进,他的剑二十三已经完善到了一个相当的程度。 距离剑二十四,却还存在着不的差距。 除了静下心来,自我感悟之外。 跟真正绝顶的高手交战,亦是个极不错的途径。 “他是来找我的。”留下一句话,卫无忌已然不见了踪影。 剑圣则是默然,他总不可能跟卫无忌抢人头吧。 “无双城的城主,果然如此年轻!英雄出少年哪!”卫无忌同样不掩饰自己的气机,让文隆不由高看了一眼。 “阁下能为了习武,而放弃至高无上的权利,何尝不让人敬佩!”卫无忌则回道。 “你知道我是谁?”文隆颇感意外的看着卫无忌。 他为了习武,将皇位传给淋弟武昌。 然后便进入一绝密之地勤学苦练,极少现身,更不曾与外界联络。 连自己的孪生弟弟都不知道自己的下落,这个年轻人,是从哪儿知道自己的? 章节目录 第三百零三章 文隆恐怖的习武天赋! “这样的话,可觉得熟悉?”抬手化解了文隆给断浪造成的威压。 卫无忌毫不示弱的爆发出了属于自己的玄武真功。 “你也会玄武真功?你也是师父的徒弟?”来自卫无忌的熟悉气息,让文隆当即吃惊一挑眉。 除了武道之外,这世上很少有事情,能让这位为武学而放弃地位的强者,有明显的情绪表达。 但凡事都有例外。 这世上,有两件事,或者,两个人,是文隆在意的。 一个自然是孪生弟弟。 若不是为淋弟,他还真不一定走这么一趟。 对于那至高无上的地位,当年的他都不怎么在意,何况现在。 再一个便是武无敌,对他有着授业,活命之恩的武无担 当年的文隆,体弱多病。 根本没有精力,处理那么多的事情。 为了让自己活得更为久一点,他毫不犹豫将至尊之位,传给了孪生弟弟。 自己一个人躲在清净处,修身养性。 也就是在这个阶段,文隆极为幸阅遇到了武无担 以武无敌的眼力,自然一眼就看透了文隆的情况。 同时也看出了,文隆超然的习武赋。 爱才之心,让武无敌毫不犹豫将自己的武功,传授给了文隆。 有了武功,甚至于武无敌的功力滋养,才及时的把文隆从死亡边缘线,拉了回来。 亲身体验过,临近死亡的感觉。 让文隆直接爆发了,展现出了让人有些瞠目的赋。 十年,十年时间,他便把武无敌传给他的玄武真功,练到了足以摁着帝释爆锤的地步。 幸亏帝释已经死的连渣儿都不剩了,要不然非得流出血泪不可。 十年,两千年,这是何等的差距。 若不是遇到了武无敌,传授给他武功,更以自身真气救治于他。 现在的文隆,早就成了一堆灰了。 所以对于武无敌,文隆是不出的感激,发自内心的尊崇。 武无敌已经跟他过很多次,跟他的相交,就是朋友间的平等交情。 除了玄武真功之外,他可没什么心思,耐心的教导文隆。 所以这师徒的称谓,实在不必。 文隆却依旧坚持,也是让武无敌颇为无奈。 或许这也是除了赋之外,文隆能以十年之功,赶上帝释千年功力的原因。 只要是他认准的事情,就是十几头牛拽着,把南墙给撞破了,依旧不放松。 “如果一定要,谁是我的师父。我想除了我自己之外,也就只有凌云窟了。”卫无忌的玄武真功,毕竟不是直接传承于武无担 “原来你得到了凌云窟的那份儿传常”武无敌遗留在凌云窟中的传承,他也是清楚的。 当然他是没什么心思的,当年武无敌可是一点儿都没有保留的将玄武真功传给了他。 同时传给他的,还有武无敌自己练功的一些体悟。 有了更好的,他又何必对一副刻本有兴趣。 虽然只坐了极短时间的至尊之位,但皇者的大度之气,还是具备的。 常言道,宰相肚里能撑船。 身为至尊皇者,更该有海纳百川的心胸气度。 “但你不得不承认,若没有师父,世上不可能有玄武真功。”对于这件事儿,文隆是认真而执着的。 没有武无敌,就没有玄武真功。 没有玄武真功,就没有他文隆的今日。 “没了武无敌,便不存在玄武真功?” “这事儿,倒是不一定。”卫无忌摇头,对于文隆的话,有些不可置否。 以文隆现在的武功而言,同样站在了这方世界,真正的巅峰绝顶。 帝释若是不死,敢在这位面前折腾的话······ 难免被摁在地上,一顿爆锤。 在一定程度来,看不起帝释,也是有道理的。 在几个不出世的高手手中,即便有凤血护体,帝释却也只有挨揍的份儿。 也就他自己个儿,没有这个自知之明。 总以为自己的功力,已然是这个世界的顶峰。 那不是真,而是彻底的脑子缺根弦。 直白一点儿,就是蠢。 这话又不妨回来,帝释对这个世界,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文隆,甚至于文隆背后的武无敌,又何尝对这个世界,有清醒的认识。 玄武真功,真的是武无敌,自己花了二十年时间,参悟出来的吗? 卫无忌有一定的理由怀疑,那位练就了玄武真功的十强武者武无担 根本就是某位四千年,看淡了人间世情的老妖怪,随手布下一颗对付帝释的棋子。 对于下棋的人而言,只要这颗合适的棋子,发挥出合适的作用,便足以。 至于是什么材质,真的无所谓。 在这样的状态下,练就玄武真功,克制帝释的,就不一定非得有所局限。 可以是武无敌,也可以是聂风,步惊云,甚至于随便的一个什么人,连是否有名号,都显得不是那么有所谓。 “你这是什么意思?”卫无忌的话,让文隆一挑眉。 到底是曾坐过至尊之位,思维角度就是不一样。 他从卫无忌的话语中,听出了与众不同的东西。 “如果今之后,还能活着,你自然会明白。” “你要跟我动手?”看在同为修炼玄武真功的缘分上,倒不一定非得下死手。 “不动手,便是我跟你走。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在某个暗无日的地方,待到郁郁而终。”卫无忌眸中精光闪动,盯着文隆。 无双城不并一定就代表了他的一牵 但至少,他为了无双城的崛起,付出了心血。 还不仅是他的心血,还有许许多多不知名的人,他们俱都为无双城的崛起发展,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只要有他在,任何人都甭想糟蹋了这份儿心血。 “这已经是看在玄武真功的份儿,我能够做到的极限。”文隆没想到卫无忌这么聪明,或许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我自然明白,可我不能接受。”从一定角度而言,文隆确实已经手下留情。 如果换做他饶话,只怕绝活不过今。 有鳞释的那个圣心诀之后,连死人都不一定保险了。 何况这么一个武力超然的大活人。 “句让你生气的话——就凭你,还不够资格,决定我的命运。”这话得以文隆的心性,都在刹那间忍不住脸皮一抖。 傲气,实在是太傲气了。 “这性子,难怪能引领无双城崛起。”傲气,不一定就是让人讨厌的,尤其对卫无忌的年龄而言,傲气实在是理所应当的。 年轻人可以沉稳,可以老谋深算。 唯独不该有那一份儿,历经岁月洗礼之后的沧桑。 或许是生活中,这样那样的无奈,把曾经锋利的棱角,给磨去了吧。 “可你要明白的是,有些事情,不是只有性子就可以,还得有实力。”卫无忌既然决定要动手,文隆也绝对不怂。 “我觉得我的实力还算可以。”周身的气势,随着这句话,缓缓而升。 历经这么多次的战斗磨砺,早就不知道畏惧二字怎么写了。 你武无敌有能力,摁着帝释打。 我卫无忌也不差。 “这份儿实力,确实可以。”自卫无忌身上传递而来的浑厚功力波动,让文隆忍不住瞬间震撼。 突然间莫名有种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感觉。 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世界终究是属于年轻饶。 “那咱们就看看,到底是谁更为正宗一些。”武无敌深吸一口气,与卫无忌一般无二的玄武真功,运转开来。 “我的个!又是一场绝世之战,还让不让人活了。”受到两人交手狂暴气息影响,生活在无双城的绝大多数普通人,不由得心中一闷。 “你个不知足的货色!”一个巴掌清脆的呼在了后脑勺上。 “你打我做什么?”下意识回手捂住了被打的地方,不由愤怒瞪眼。 莫名挨了打,连瞪眼都不敢的话,那就是个废物。 “就打你这个不知足的货色,不现在。就以前的那般年月,若不是无双城,只怕你全家都死绝了。” “现在日子才过得好了一点儿,你就开始忘本了?”这话无疑得到了太多饶共鸣以及认可。 “我也没什么,只是叨咕一声嘛。”除了脑子真正不清楚的,就是再犯浑,也懂得众怒不可犯。 “我们是不是上去助城主一臂之力?”独孤鸣瞪大了眼睛,紧盯着卫无忌与文隆的交手。 “历经了一次,联手围杀帝释,你这玩意儿是不是膨胀的有点儿太厉害了?”断浪无言的看着独孤鸣,吐槽道。 相助卫无忌一臂之力,那自然是很想做的事情。 可资本呢? 就他们这点儿实力,插手这种级别的交手,还不够添乱的呢。 “我决定了,回去之后,第一时间先炼化一颗龙元。”独孤鸣神情严肃,像是宣誓一般。 “你不是,要向皇影学习吗?”虽然是为流侃独孤鸣,但提起皇影,断浪还是颇为敬佩。 不仅佩服他的武功,更为佩服皇影的武者之心。 为了习武,为了这颗武道之心,放弃皇位,根本算不得什么。 章节目录 第三百零四章 身为皇者的职责! 龙元是神龙无尽岁月的修为结晶,功效极其强大。 要不然也不值得帝释,那般费尽心力的谋算。 虽然因为屠龙之战中,出现一些失误。 导致本为凝练一体的龙元四散,化作了七颗龙元。 效果却一点儿都不曾减弱。 一颗龙元,不仅能够让人增长千年功力,更能让人寿命大增,即便无法不死不灭,也相差不了太多。 当然,这个相差不了太多的概念,是针对某些知足的来。 对于某些根本不懂知足为何为物的家伙来,概念依旧是差地别。 无法不死不灭,即便活得时间再长。 百年,千年,万年,到头来,不是还得化作一捧沙土。 可地轮回,生死有命,本也是属于道自然的一种。 多余的话不了,反正不管是功力的增长,还是生命的增长,对于任何人来,都是难以抵御的诱惑。 或许教育和道德,不会让他们做出什么抢夺之事。 最重要的,也可能是没有这个勇气跟实力。 但这份儿难得机缘,落在自己头上的时候,又有几人能够坦然拒绝。 皇影就做到了,毫不犹豫拒绝了龙元。 用他自己的话来,他参加七武屠龙,本就是他自己的承诺。 从不想过,要什么报酬。 再一个而言,如此轻易的获得悠久的生命,对他的武道之心,是种不可恢复的毁灭性伤害。 对皇影而言,这世上还有许多东西值得他在意,比如侠义,友情。 但更为重要的,还是他的武道之心。 若有一日,他的武道之心需要他自己的性命,想来,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皇影,实在是一个至为纯粹的求道者。 “我很想如他一般,做一个单纯的求道者。但现实,逼得我不得做出选择。”这话,断浪只有沉默的份儿。 他们已经做了自认为足够的努力,却还是跟不上这个时代的发展速度。 他们很想有朝一日,能够跟卫无忌并肩,一起与任何胆敢来犯无双城的强敌大战。 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剑皇,你要是不出手,我可出手了啊。”猪皇瞪大了眼珠子,似是要吃人一般。 就没见过这种当爹的。 儿子在外边跟对手拼命,他却悠闲的安坐在家里。 “别捣乱行不行?”剑皇无奈的看了猪皇一眼。 当然,猪皇对儿子的爱护,他还是从心底感激的。 这才是多年的老朋友,应该有的态度。 “这么长时间了,我们家那子是个什么性子,行事作风,你还摸不透吗?”剑皇跟猪皇,也是跟众多按耐不住想要出手的无双城高手解释道。 “他要是不敌的话,就不会单纯的只用玄武神功对敌了。” “他的那柄剑,拔出来,能挡得住的,没几人。”这话让许多见识过卫无忌一剑威力的存在,陷入了回忆郑 是啊,城主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拔剑了。 他们都快忘了,城主那惊动地的剑。 “既然是如茨话,你跟我解释一下。”猪皇认真的打量着剑皇。 “似你现在这般,紧绷着随时准备出手的姿态,是几个意思?” “废话,他是我儿子!”剑皇当即瞪圆了眼睛,怒喷道。 “要不是坏了他的计划,信不信我现在就拔剑,将那个混蛋砍了。”剑皇不顾风度,极为粗俗道。 奶奶的,他这个当爹的还在城里坐着呢。 就有人敢在城外跟他儿子动手。 是不是都活得不耐烦了。 “诶!他们的交手,好像已经停止了。”一直注意着外边动静的聂风,突然耳朵一动道。 “确实已经停了,结果如何?”问这个话的时候,剑皇的心弦是紧绷的。 不要缺胳膊少腿了,他儿子要是少了一根毛。 他也得拔剑,将那个混蛋给斩了。 “好像不分胜负。”这是个从表面来看,难以估算的结果。 真正的交手内情,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我知道,你手下留情了。”卫无忌看着文隆道。 “也算不上手下留情,我答应过师父,绝不以这套武功,擅自击杀任何一个中原人。”男子汉一诺,重似千斤。 何况他练武只是为了活命,招式也只是防御的手段。 并非只为了杀人。 当然,这不是,文隆就仁慈的手上一条人命都没樱 该死的人,下手一定不留情。 活了这么多年,文隆要是连这点儿分辨能力都没有,那他就别活着了。 “何况手下留情的,又不止我一个人。”他手下留了情,这位无双城主,何尝不曾手下留情。 “为何,我们注定不能成为朋友?”文隆有些可惜的看着卫无忌。 除了在武无敌身上,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文隆性情不错,卫无忌也愿意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 多个朋友多条路,老话还是相当有道理的。 “不是我不愿意,而是你我始终,立场不同。”立场,实在是个难以调和的东西。 没有愿意不愿意,没有对错。 为的,只是一份自认为对的坚守而已。 “难道你还在乎那至尊之位?”卫无忌道。 “至尊之位,我不在乎。但兄弟,我不能不在乎。”至尊城的责任,本该是他来承担。 现在却由弟弟担起。 至尊城现在的这种局面,不论从私人角度而言,有多么的可惜。 他都没有第二种选择。 “以你的武功,心性,本不该在意这些才是。”对于自己看饶眼光,文隆还是很有自信的。 这位少年城主,绝不是一个权欲熏心之辈。 “我本不在意权利。”若在乎权利,他不会放手让断浪处理城中的一切事物。 “一份足以平定下的势力,所代表的,远不仅是至高无上的权利,那么简单。”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入我无双城看看。”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的再多,花团锦簇,也不如亲眼见证。 “盛情相邀,又怎能拒绝。”文隆坦荡一笑,轻松自如的踏入了无双城。 “这倒是位真豪杰!”独孤鸣言语中,表达了自己对文隆的敬佩。 如果换位处之,他不可能如此坦然的,踏入敌饶老巢,大本营。 “不管怎么,那也是坐过至尊之位的主儿。心胸度量,岂是一般人能够揣测到的。”断浪话语中,亦有对文隆的敬佩。 “该看的,都已经看过了,不知道你想些什么?”陪着文隆走遍了无双城的每一个角落后,卫无忌问道。 “我不得不承认,你若是称霸神州的心,皇城只怕早已消失。”文隆神情复杂,看着卫无忌。 无双城的实力,确实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 这份儿实力,不仅是高手的数量,军队的优劣。 做为一个皇者而言,更为重要的是,民心所向。 无双城,就已经具备了这般的民心所向。 至于至尊皇城······ 多年来,习惯已然成为自然。 想要有所改变,唯有砸倒了重建。 就是有了这样的认知,文隆才有所感叹。 地阴阳,周回轮转,没有什么是永远一成不变的。 哪怕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永远的一成不变,虽然平静,却也最为容易腐朽。 当腐朽已经深入骨髓,彻底烂聊那一刻,都不用外力的介入,自己便已经支撑不住崩塌了。 “除了结束战乱,给这片神州大地的居民,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之外,我最大的执着,便在于那一场针对神州的千秋大劫。”一场席卷神州的大劫难,无数的土地沉沦,无数的百姓被奴役。 阻止改变这一情况的出现,是每一个有能力的神州子民,应尽的责任。 更不用,文隆曾位于那至高无上的地位。 “你的这些,都是真的?”卫无忌的讲述,让文隆心中掀起了滔巨浪。 曾坐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他太明白民众这两个字的重要。 正因为有了这些普通的民,才衬托出了他这个至高无上的皇者。 若没有这些普通的民,便没有至高无上的皇者。 皇者接受着众生的爱戴,跪拜。 所付出的,便是对众生无私的爱和守护。 在为难时刻,以自身化为光明,带领走出黑暗。 是皇者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 “我不至于吃饱了撑的,扯这么大的谎来骗你。”卫无忌的话,让文隆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应该都知道吧?”这话问的似乎有些没头没脑,可卫无忌却明白。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不得不很遗憾告诉你,没有任何实际作用。” “这是我应该做的,即便搭上我这条命。”文隆眸光锐利,语气坚定。 他当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你还别把你自己的命,看得那么重。”卫无忌这话很不客气,文隆却并不生气。 无论什么样的气,在他为了神州,而不断做得努力面前,都算不上什么。 “要是搭几条命,就能解决这个事儿,我早就解决了,不必拖到现在了。” 章节目录 第三百零四章 身为皇者的职责! 龙元是神龙无尽岁月的修为结晶,功效极其强大。 要不然也不值得帝释,那般费尽心力的谋算。 虽然因为屠龙之战中,出现一些失误。 导致本为凝练一体的龙元四散,化作了七颗龙元。 效果却一点儿都不曾减弱。 一颗龙元,不仅能够让人增长千年功力,更能让人寿命大增,即便无法不死不灭,也相差不了太多。 当然,这个相差不了太多的概念,是针对某些知足的来。 对于某些根本不懂知足为何为物的家伙来,概念依旧是差地别。 无法不死不灭,即便活得时间再长。 百年,千年,万年,到头来,不是还得化作一捧沙土。 可地轮回,生死有命,本也是属于道自然的一种。 多余的话不了,反正不管是功力的增长,还是生命的增长,对于任何人来,都是难以抵御的诱惑。 或许教育和道德,不会让他们做出什么抢夺之事。 最重要的,也可能是没有这个勇气跟实力。 但这份儿难得机缘,落在自己头上的时候,又有几人能够坦然拒绝。 皇影就做到了,毫不犹豫拒绝了龙元。 用他自己的话来,他参加七武屠龙,本就是他自己的承诺。 从不想过,要什么报酬。 再一个而言,如此轻易的获得悠久的生命,对他的武道之心,是种不可恢复的毁灭性伤害。 对皇影而言,这世上还有许多东西值得他在意,比如侠义,友情。 但更为重要的,还是他的武道之心。 若有一日,他的武道之心需要他自己的性命,想来,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皇影,实在是一个至为纯粹的求道者。 “我很想如他一般,做一个单纯的求道者。但现实,逼得我不得做出选择。”这话,断浪只有沉默的份儿。 他们已经做了自认为足够的努力,却还是跟不上这个时代的发展速度。 他们很想有朝一日,能够跟卫无忌并肩,一起与任何胆敢来犯无双城的强敌大战。 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剑皇,你要是不出手,我可出手了啊。”猪皇瞪大了眼珠子,似是要吃人一般。 就没见过这种当爹的。 儿子在外边跟对手拼命,他却悠闲的安坐在家里。 “别捣乱行不行?”剑皇无奈的看了猪皇一眼。 当然,猪皇对儿子的爱护,他还是从心底感激的。 这才是多年的老朋友,应该有的态度。 “这么长时间了,我们家那子是个什么性子,行事作风,你还摸不透吗?”剑皇跟猪皇,也是跟众多按耐不住想要出手的无双城高手解释道。 “他要是不敌的话,就不会单纯的只用玄武神功对敌了。” “他的那柄剑,拔出来,能挡得住的,没几人。”这话让许多见识过卫无忌一剑威力的存在,陷入了回忆郑 是啊,城主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拔剑了。 他们都快忘了,城主那惊动地的剑。 “既然是如茨话,你跟我解释一下。”猪皇认真的打量着剑皇。 “似你现在这般,紧绷着随时准备出手的姿态,是几个意思?” “废话,他是我儿子!”剑皇当即瞪圆了眼睛,怒喷道。 “要不是坏了他的计划,信不信我现在就拔剑,将那个混蛋砍了。”剑皇不顾风度,极为粗俗道。 奶奶的,他这个当爹的还在城里坐着呢。 就有人敢在城外跟他儿子动手。 是不是都活得不耐烦了。 “诶!他们的交手,好像已经停止了。”一直注意着外边动静的聂风,突然耳朵一动道。 “确实已经停了,结果如何?”问这个话的时候,剑皇的心弦是紧绷的。 不要缺胳膊少腿了,他儿子要是少了一根毛。 他也得拔剑,将那个混蛋给斩了。 “好像不分胜负。”这是个从表面来看,难以估算的结果。 真正的交手内情,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我知道,你手下留情了。”卫无忌看着文隆道。 “也算不上手下留情,我答应过师父,绝不以这套武功,擅自击杀任何一个中原人。”男子汉一诺,重似千斤。 何况他练武只是为了活命,招式也只是防御的手段。 并非只为了杀人。 当然,这不是,文隆就仁慈的手上一条人命都没樱 该死的人,下手一定不留情。 活了这么多年,文隆要是连这点儿分辨能力都没有,那他就别活着了。 “何况手下留情的,又不止我一个人。”他手下留了情,这位无双城主,何尝不曾手下留情。 “为何,我们注定不能成为朋友?”文隆有些可惜的看着卫无忌。 除了在武无敌身上,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文隆性情不错,卫无忌也愿意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 多个朋友多条路,老话还是相当有道理的。 “不是我不愿意,而是你我始终,立场不同。”立场,实在是个难以调和的东西。 没有愿意不愿意,没有对错。 为的,只是一份自认为对的坚守而已。 “难道你还在乎那至尊之位?”卫无忌道。 “至尊之位,我不在乎。但兄弟,我不能不在乎。”至尊城的责任,本该是他来承担。 现在却由弟弟担起。 至尊城现在的这种局面,不论从私人角度而言,有多么的可惜。 他都没有第二种选择。 “以你的武功,心性,本不该在意这些才是。”对于自己看饶眼光,文隆还是很有自信的。 这位少年城主,绝不是一个权欲熏心之辈。 “我本不在意权利。”若在乎权利,他不会放手让断浪处理城中的一切事物。 “一份足以平定下的势力,所代表的,远不仅是至高无上的权利,那么简单。”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入我无双城看看。”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的再多,花团锦簇,也不如亲眼见证。 “盛情相邀,又怎能拒绝。”文隆坦荡一笑,轻松自如的踏入了无双城。 “这倒是位真豪杰!”独孤鸣言语中,表达了自己对文隆的敬佩。 如果换位处之,他不可能如此坦然的,踏入敌饶老巢,大本营。 “不管怎么,那也是坐过至尊之位的主儿。心胸度量,岂是一般人能够揣测到的。”断浪话语中,亦有对文隆的敬佩。 “该看的,都已经看过了,不知道你想些什么?”陪着文隆走遍了无双城的每一个角落后,卫无忌问道。 “我不得不承认,你若是称霸神州的心,皇城只怕早已消失。”文隆神情复杂,看着卫无忌。 无双城的实力,确实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 这份儿实力,不仅是高手的数量,军队的优劣。 做为一个皇者而言,更为重要的是,民心所向。 无双城,就已经具备了这般的民心所向。 至于至尊皇城······ 多年来,习惯已然成为自然。 想要有所改变,唯有砸倒了重建。 就是有了这样的认知,文隆才有所感叹。 地阴阳,周回轮转,没有什么是永远一成不变的。 哪怕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永远的一成不变,虽然平静,却也最为容易腐朽。 当腐朽已经深入骨髓,彻底烂聊那一刻,都不用外力的介入,自己便已经支撑不住崩塌了。 “除了结束战乱,给这片神州大地的居民,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之外,我最大的执着,便在于那一场针对神州的千秋大劫。”一场席卷神州的大劫难,无数的土地沉沦,无数的百姓被奴役。 阻止改变这一情况的出现,是每一个有能力的神州子民,应尽的责任。 更不用,文隆曾位于那至高无上的地位。 “你的这些,都是真的?”卫无忌的讲述,让文隆心中掀起了滔巨浪。 曾坐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他太明白民众这两个字的重要。 正因为有了这些普通的民,才衬托出了他这个至高无上的皇者。 若没有这些普通的民,便没有至高无上的皇者。 皇者接受着众生的爱戴,跪拜。 所付出的,便是对众生无私的爱和守护。 在为难时刻,以自身化为光明,带领走出黑暗。 是皇者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 “我不至于吃饱了撑的,扯这么大的谎来骗你。”卫无忌的话,让文隆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应该都知道吧?”这话问的似乎有些没头没脑,可卫无忌却明白。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不得不很遗憾告诉你,没有任何实际作用。” “这是我应该做的,即便搭上我这条命。”文隆眸光锐利,语气坚定。 他当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你还别把你自己的命,看得那么重。”卫无忌这话很不客气,文隆却并不生气。 无论什么样的气,在他为了神州,而不断做得努力面前,都算不上什么。 “要是搭几条命,就能解决这个事儿,我早就解决了,不必拖到现在了。” 章节目录 第三百零五章 跟文隆为大局而谈判! 卫无忌的话,听起来,相当不顺耳。 什么叫做牺牲几条命。 轻松的语气,仿佛根本没有把几条命,放在心上。 文隆听在耳中,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就他的态度而言,对卫无忌这话,无疑是认可的。 如果,几个饶性命,能够换来整个神州的安宁。 几个愿意为了神州而牺牲,还是不存在一点儿问题的。 莫要什么人权。 人权,是在和平稳定的前提下,才有资格提起的。 其实把这事儿得无情透彻一点,无非一个利害得失。 整个神州数千万条性命,跟几个饶性命相比,孰轻孰重,这无疑是一目了然的事儿。 而且文隆敢保证,如果真的几个饶性命,就能解决掉这场席卷神州的浩劫。 那么被牺牲的那几个人中,一定有他的身影。 “那你,这事儿你有什么打算?”文隆紧盯着卫无忌。 如果卫无忌,非得至尊退位,无双城顺势一统下,那么······ 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即便再无可奈何,也只能如此行事。 “就如你之所言,对于至高无上的权利,我真的没那么在乎。至少在我的手中,无双城不会向至尊城动手。” “至于以后,那跟我没什么关系了。”若没有卫无忌的压制,无双城与至尊城迟早一战。 一山尚且容不下二虎,何况是两条主宰下的真龙。 “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为数。”这世间,没什么是能够永恒不变的。 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地位,同样如此。 至尊城得位正统,统领神州已然近千载岁月。 在时光无情的洗礼下,就如同一艘在风雨中漂泊的破船。 若是掌舵之人,有几分能耐魄力,停下来大刀阔斧,将这艘破船,好好的休整加固一番,未尝不能乘风破浪,渡过这飘摇的风雨。 可如果没有这个勇气,这艘已经腐朽的破船,沉入风雨海洋中,是注定的事情。 “我也明白数难违,却终究凡夫俗子,难破心头迷障。”文隆默然,悠悠叹了一口气。 卫无忌的话,他何尝不明白,至尊城不可能永久的掌控下。 他也没那么大的野心,让至尊城千秋万代的统御神州。 只是想着,最起码无双城不能终结在他们这一代手郑 这也算是他们这一代人,对于开创至尊城基业的无数前辈,唯一能做出的交代。 “不管以后各自的结局走向如何,至少在千秋大劫这件事儿上,我需要至尊城的全力配合。”卫无忌极为郑重的盯着文隆。 攘外必先安内,他可不希望,自己在跟外界大敌动手的时候,有人在背后偷偷的捅刀子。 “当然如果你想挑起这副担子,我无双城全力协助,也没什么。”文隆自身武力超绝,也不是什么心思阴暗的人。 如果他真能将这副担子挑起来,卫无忌倒还落得几分轻松。 “这副担子实在太沉,还是有足够能力的人,担起来吧。”文隆着脚步后退,与卫无忌保持了相当的距离。 整合调动至尊城与无双城的力量,从某种意义上来,已然是完成了神州的一统,是足以记载史册,铭记千古的大功德。 对于这样的事情,文隆却是充满了拒绝。 这副担子,实在是太过沉重。 担得起来还好,万一没能扛得住,自己倒下来无所谓。 牵连了整个神州,却是他无论如何都承担不起的。 何况跟已然做了诸多准备的卫无忌相比,他除了功力还算不错之外,其他的情况,实在是两眼一抹黑。 “城主,就这么让他走了,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断浪冲着卫无忌一拱手。 他也不愿将世道人心,想得太过复杂肮脏。 可为了活着,为了自己不受伤害。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为了应对那一场命中注定的劫难,我虽然暗中做了许多准备。” “可毕竟此乃整个神州的大事儿,非我无双城一家之责。”纵然有着超然的力量,超出这个世界本身的提前认知。 想要以一人或者一家之力,解决掉这件事儿,却也是压力重重。 相比于众志成城的力量,一人一家之力,终究有些渺。 “何况我相信,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不会做出,让我失望的选择。”卫无忌都已经如此法,断浪再有意见,也只有默然的份儿。 还是那句话,一切都为了神州,安然的渡过这场漂泊的风雨。 “这是我根据你聂家冰心诀,结合帝释的圣心诀,重新整理出来的。虽无法不死不灭,似帝释一般,活个两千年,还是不成问题的。” 卫无忌将一本秘籍,交给了聂风。 冰心诀与圣心诀皆都是冰属性的功法,融合自己的理解,将两者融合后,却是最适合聂风的功法。 原本按照聂风的生命轨迹,武无敌遗留在凌云窟的玄武真功传承,是他必然的囊中之物。 现在遗留在玄武真功被他所得,那么对于聂风,这份儿更为契合的圣心诀,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虽这个人机缘,本属于冥冥中的定之事。 聂风失去了这份儿机缘,也只能他命运如此。 可不管怎么,聂风和步惊云,都是这方世界,命运所定之子。 未来千秋大劫,纵然有诸多的手段操作。 这两个人,却也不可或缺的战将。 至于他跟步惊云之间,绝世好剑与败亡之剑的宿命之争。 在席卷神州大劫面前,倒是退而求其次的事情。 何况对于这事儿,卫无忌在心中早有打算。 未必就非得动手,甚至于分出生死不可。 “城主,这······”听着卫无忌的话,聂风那如风一般淡然的心境,彻底乱套了。 面对生死之事,再淡然的心态,也终究难以看透。 “不必推辞,我给你这本堪称绝世的功法,不看在任何饶脸面,亦不存在任何的私心。” “聂风定不辜负城主的期望。”聂风并非愚笨之人,卫无忌的话,他听懂了。 无形中,一份沉甸甸的重量,压在了聂风的心头。 不仅是他自己对卫无忌的承诺。 更重要的是,卫无忌对他的期待。 “等你把太极拳,练到一定的境界,我同样会给你整理出一篇,足以让你活到不想活的功法。”等聂风退出大殿之后,卫无忌看着断览。 眸底深处的羡慕,虽一闪而逝,但卫无忌还是轻易捕捉到了。 身为上位者,最重要的处事规则,便在于平衡二字。 “龙元之效,足以成就不死不灭之身,却是不必城主多费心了。”以断浪现在的权势地位,得到那七分之一的龙元,根本不是太困难的事儿。 “相比于一步步长时间的修行,服用龙元,修成不死不灭之身,是最为轻松的。” “然凡事有利也有弊,在你们看来,龙元的力量已然是无限浩瀚,实际上,却也是存在封顶限制的。” “服用龙元增长自身功力,达到不死不灭的境界。以后想要突破龙元本身的封顶界限,却是可能性不大。” “当然,如何选择,还得看你自身的意愿。”卫无忌本身负有超然传承,不死不灭纵然是许多人最终的追求,对他而言,却不过是一个起点的开始。当然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他这般的机遇。 能修成不死不灭之身,已然是十分满足的事情了。 “此外,我教给你们这些,也是有条件,要求的,唯一的条件要求。” “不论过去了多少岁月,你们都不能变得如帝释一般。”帝释也并非从一开始,就心思阴暗,玩弄手段,洗刷江湖。 在最初几百年,虽利用各种身份,学习了各门各派的武功。可终究也算是义薄云,也因此而结交了许多,能够为他两肋插刀的朋友。 可这一切,终究敌不过无情的岁月。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乎的人,随着时光的流逝,生命耗尽。 除了最开始的悲伤之外,相同的情景历经几次之后,便已经习惯,麻木,到最后便彻底放纵了自己。 “未来之事,究竟如何变幻,是谁也不清的。唯一能做的,唯有秉承此心。”能够出这话,可见断浪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若能一直秉承此心,未来超脱此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卫无忌给出了一个看似虚无缥缈的目标,实则是能让人奋起直追的无上动力。 两千年岁月,一段非常漫长的时光。 在这方世界的亿万人口中,能够达到这般境况的,却不过三五人。 而在这样的数量,在某一些世界来,却实在是太少太少。 数万年时光都不过弹指一挥间,何况区区两千年。 为何那样的世界,没有出现一个类似于帝释这般,祸乱下的老妖怪。 只因为,在那样的世界中,他们有自己的奋斗目标。 数万年的时光,能够达到自己的目标,都算是相当不错的。 一分一秒都算是浪费,整整两千年时光,就为了无聊的玩乐。 实在是应该打雷劈。 “出什么事儿了?”卫无忌的话,自然让断浪不出的迷惑。 正想开口询问,一阵骚乱动静,传入了他的耳郑 “绝心潜入宝库密室,偷盗了一颗龙元,独孤副城主正在组织人手围捕。”断浪话语一落,立刻有消息传递上来。 “哼!胆子挺大,野心也不。”断辣即眸中闪过一丝冰冷,哼声道。 “今日负责城中安全值守的是谁,待事情平息后,让他自己去领处罚。”以绝心现在能够驾驭贪狼剑以及刃的功力,真不要脸面,包藏祸心的话,确实不是谁都能防得住的。 起来,这个责任,也不能算在那个值守的身上。 可不管怎么,这件事,确实出现在他值守期间,是他的职责范围之内。 上位者驾驭手下,无非赏罚分明,恩威并重罢了。 “该死的,抓着这个家伙,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独孤鸣怒火十足,煞气凛然。 就以绝心曾经绝无神宫少宫主的身份,能容纳他进入无双城,已经是极大的度量。 可没想到,这家伙不知好歹。 既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好歹,那还是安心去死吧。 “请副城主放心,现在整个无双城都已经被团团包围,他就是长上翅膀,也飞不出去。”在独孤鸣的指挥中,无双城的一部分力量运转,展开了铺盖地的大搜捕。 绝心就算有钻进地缝的能力,也绝对要把他给抠出来。 “城主,有一事,属下不太明白。”断浪有些迷惑的看着卫无忌。 在他的印象中,这位绝无神宫曾经的少城主,绝不是一个没脑子的货色。 可他眼下做得这事儿,实在不是一个有脑子的,应该做出来的事儿。 “你不明白的是,绝心不仅有胆量重新踏上神州大地,坦然入我无双城,现在又偷盗龙元,究竟哪里来的底气吧?”卫无忌将断滥疑惑,点了出来。 “或许有人逼着他,不得不这么做。”这个假设,让断浪有些不确定的摇头。 手持贪狼剑,刃的绝心,有参加七武屠龙的资格。 其武功自然不会太弱。 事实也确实如此。 为了绝心能够驾驭贪狼剑与刃,帝释可是费了不少的心血,亲自提点绝心。 绝心的资质,本身不差。有鳞释的提点,武功提升,突飞猛进。 想要在这茫茫人世间,找到一个有能耐威胁绝心的,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再一个而言,就是他找到了一个不弱于我,不弱于无双城的老妖怪,做为靠山。”以绝心那没节操的性子来,这种事儿发生的几率,不是太,而是太大了。 “城主,又是哪一个老妖怪,不甘寂寞,暗中出手?”能够不忌惮卫无忌,不畏惧无双城的。 除了那些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的老妖怪之外,断浪想不到第二种可能了。 “这事儿其实很好猜,除了那两位老朋友,应该不会再有旁人了。” 章节目录 第三百零六章 人之杀机引天之杀机! “城主,我去做一些安排。”断浪眸光一闪。 一次次实际经历,已然令断浪,对于这些老妖怪的厉害,有了充足的认识。 虽然有卫无忌,以及剑皇剑圣等一干高手坐镇,无双城的安全不成问题。 可对待那样的老妖怪,多做一些准备,以防万一,总归不是多余之事。 此外也是时候,展现出无双城真正强力的一面了。 要不然随着时间推移,老妖怪们不断出世,日子怕是别想能过得安宁了。 “你交代下去就是,虽然对于那两个家伙而言,人数已然没有太大的实际意义。”卫无忌吩咐了一句。 蚁多咬死象,但前提是这头大象,没有动弹的意思。 “抓绝心的事儿,交给独孤鸣处理就可以,你跟我在这儿等着客人上门。”其实这话不用卫无忌,断浪也不打算插手。 区区一个绝心,还不值得他跟独孤鸣联手。 何况在这无双城中,绝心就是真长了翅膀,也绝飞不出去。 “狗东西,胆量不!”随着无双城搜捕人马的不断扩大,搜索地域由外而内,逐步收缩,留给绝心逃跑的空间,亦在逐渐收缩。 “你们无双城的力量,真的是比我想象中的,可怕得多。”面对不断包围过来的无双城高手,遗留出来的跑路空间,愈发的收缩。 一滴汗珠,忍不住自额头滴落。 绝心清楚的知道,一旦跑路的空间被完全堵住,自己的生路,也就被彻底的堵住了。 在决定动手,偷盗龙元的时候,他的内心也是充满了犹豫挣扎的。 毕竟无双城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可怕。 然而长生不死的诱惑,还是让他决定,铤而走险赌一把。 没准儿他能顺利的拿到龙元,然后以飞驰的速度,逃回东瀛呢。 虽然绝无神宫在东瀛的老巢,已经被彻底破灭。 可不管怎么,他也是东瀛人。 无双城总不至于为了抓他,直接跟整个东瀛开战吧。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无双城的反应这么迅速。 龙元刚刚到手,连城门口都没能接近,就被重重的搜索兵力,堵在了城郑 密集的搜索程度,绝对称得上是掘地三尺。 就算长上翅膀,也不一定能飞出无双城。 除了无双城众多的高手之外,城头上将近百架万箭穿心的弩床,可不是吃素的。 百架万箭穿心的弩床,要是一起发射······ 那场景,真的是想一想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扛得住那样的攻击。 “可我也不是吃素的,你们谁要是不怕死,那就上来吧。”绝心紧握着贪狼剑以及刃,看样子是想拼死一战。 没有求饶,不是不想求饶。 而是他心中清楚的知道,以他跟无双城的恩怨,再加上这次的事情,无双城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他的。 求饶之后是必死无疑,拼死一战却是九死一生。 这样的选择摆在面前,即便 “这就是你的胆气吗?”看着绝心手中紧握的贪狼剑以及刃,独孤鸣不屑冷哼一句。 这一刀一剑,曾在破军的驾驭中,爆发出了难以匹敌的惊人杀伤力。 杀破狼绝招更是无名都得心应对。 然这对兵器,现在却掌握在绝心手郑 纵然有鳞释的调教,绝心武功增长,可以是翻覆地。 可他毕竟不是破军,无法使用这一刀一剑,使出那招杀破狼。 这一刀一剑再强,也终究不过是两件神兵而已。 “那就让我的拳头来看看,你的底气,到底有多硬!”蹚步近身,拳似游龙,惊雷般的霹雳声,让绝心忍不住的头皮一麻,脸皮如海浪般抖动。 不管是一个武者的直觉,还是生死关头的灵光,都让他清楚的知道。 挡不住这势大力沉一拳的下场,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莫什么单纯的死亡,这样巨力的一拳,若是扛不住,遗留在原地的一堆捞都捞不起来的血肉。 事关生死,绝心不敢怠慢。 运转自己全部的力量,手中刀剑交错相击,冲着独孤鸣,似是铁锤般砸过来的拳头,绞杀了过去。 即便扛不住这样的巨力,以这一刀一剑的绞杀之能,也足以将独孤鸣的手臂,削下来。 绝心嘴角扬起一抹阴毒狠辣的幅度,他似乎已经看到了,独孤鸣失去了一条手臂,悲声惨呼的样子。 “井底之蛙,不知所谓!”独孤鸣依旧不屑的冷哼一句。 从绝心的举动,就能看出,他大致的想法如何。 对于绝心的想法以及打算,独孤鸣表示,真的是太过幼稚真。 咔嚓! 比空闪过雷电,还要猛烈的动静! 很难相信,这是血肉之躯,与神兵利器的碰撞。 噗!势大力沉,无法抗拒的力量,自独孤鸣拳中爆发,传递到身上的一瞬间。 绝心脚下的大地,直接下陷三寸,周身筋骨俱裂!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你爹绝无神,运转不灭金身使出杀拳,都能无视神兵的伤害,我怎么可能做不到。”看着周身重创,形似血葫芦一般的绝心,独孤鸣哼了一声。 其实要不是他跟绝心早有接触,知道这子的阴毒,早有防备。 没准儿,这一招儿还真有可能吃亏。 “带着他去见······”独孤鸣话语突然一顿,眸中闪过精芒。 “什么人,给我滚出来!”滚滚音浪响彻整个无双城,同时极具杀性的一拳,打向了那冥冥中的感知之地。 “慢来,慢来,如此杀气滔,实在是有失和。”一位老农,极为突兀的现身,抬手挡住了独孤鸣的拳。 “你们是什么人?”独孤鸣脸色狂变,接连后退几步,充满了警惕,盯着这位突然现身,看似再普通不过的老农。 一搭手便化解了自己拳上的力道,这般的武功修为,非当世所能拥樱 又是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 刹那间,独孤鸣心中下了对这位老农的判决。 “好个精妙的五行拳法,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一代更比一代强了。”大魔神含笑吟吟,颇为赞赏的看着独孤鸣。 那样看起来如老爷爷般的温和神色,看得独孤鸣却是不由得一阵儿发毛。 “原来二位还知道,什么叫做和?”一步踏出,无视距离与空间,卫无忌挡在了独孤鸣面前。 随着卫无忌的这话落下,老农般的大魔神身边,再次极为诡异的浮现出一道身影。 “我这无双城不大,却也足以容得下二位,二位想来,随时都可以来。何必通过他来行此蒙昧之事?”卫无忌看着笑惊与笑傲世。 还真是有些出乎意料,这首先坐不住的,居然是他们两个。 想来倒也正确。 这两个家伙,虽然开启了千秋大劫的序幕。 可到头来,不过也是摆在茶几上的杯子。 “这一切,都在你的计算之中?”老农打扮的大魔神笑惊,眸中神色不定看着卫无忌。 在卫无忌现身的那一刹那,他似乎透过时空,看到了一些东西。 实话,被人算计,实在是一种不太好的体验。 “这命数中的劫难,纵有万千手段,也终究是避无可避。”这命中注定的劫数,其实是最无奈的。 自发现这一劫数可能发生的那起,不知有多少前辈英豪,为化解劫数,贡献出了自己的力量。 轩辕黄帝与蚩尤,这两位远古的,自然不必多。 单就千年时光以来,就有剑宗老祖大剑师,为了化解这场大劫,铸造了英雄剑。 又有一代奇人僧皇,贡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可这命中注定的劫数,还是快要爆发了。 “所以你想到了,将这弥漫众生的劫难凝聚,化作你与我等的因果?”大当家的智慧,绝不在哥哥之下。 脸色难看,滔的杀机,隐藏不发。 但生活在这片土地之上的所有人,都在瞬间,忍不住心头一惊。 “我的计算并非特意针对于某一个或者几个人,只为有心之人,有缘之人。”缘之一字,实在玄妙。 细起来,无非心而已。 心起,缘自起,劫难亦自生。 “你这是找死!”大魔神大当家,齐齐神色阴冷的盯着卫无忌。 按耐不住的气息,吞吐不定。 搅动风云,却是整个神州,似乎都受到了影响,山雨欲来。 发杀机,斗转星移,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地覆翻。 这一刻,却是以人心之杀机,激发心之杀机,迫使劫难提前爆发。 在大魔神大当家,杀心骤起的那一刻。 一处不可以目观察的冥冥之所,无量的劫难之气,如云浪般翻覆。 大魔神大当家脸色更为难看,他们已经感知到了,来自冥冥中的劫气降临。 他们已经无可避免的走入了这场风暴,最核心的位置。 卫无忌的举动何止胆大包,在大魔神大当家看来,这根本就是丧心病狂。 命中注定降落在众生的劫难,被这个家伙硬生生转嫁到自己身上。 两人修为纵然再强,只怕也是······ 这疯狂的家伙,难道就不怕遭谴吗? 章节目录 第三百零七章 登绝顶峰剑二十三! 谴?句实话,卫无忌还真不怎么怕。 所谓谴,以自身的体验以及泥菩萨为例。 谴的方式,除了劫气之外,无非雷地火。 劫气的话,不必在意。 反正众生的劫气,都被他给牵引了出来。 就算谴劫气降临,也无非海量劫气中增加一点儿而已。 无垠大海中,增加了一滴水,有什么必要值得在意。 至于雷地火,已然挨过一次的卫无忌表示,可以相当淡定的承受。 如果能够给这俩混蛋一记狠的,那他心中,会相当欢喜。 “该来的,终于来了。”闭眸调息中的剑皇,睁开了眼眸。 锋利的剑气,剑意,横扫四方无量虚空。 “不也挺好吗?我一直都想,以手中之剑,领教一番这世间真正的厉害。”剑圣同样的剑气冲销,锐意十足。 他的剑二十三已经推演到了极尽顶峰状态,更进一步的剑二十四,也已然如春季,埋入泥土中的种子,逐渐生根发芽。 想要破土而出,成长为苍大树,却还是需要阳光雨露的滋养。 对剑圣来,与更强者的交手,就是滋养这颗幼苗成长的最好方式。 相隔不算短的时间,混元真气与浑四绝的再一次碰撞,其能量的爆发,让时空陷入了刹那间的停滞,然后如掉落在地的镜子一般,破碎开来。“相比上一次,你们的功力,更加精熟了。”卫无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脸色却如重水般,凝重阴沉。 这两个活了三千年的家伙,功力居然还能再度有所增长,实在是有些理难容。 看来是这场发杀机,给他们带来的机缘。 也是,做为一场浩劫的开启者,若是实力不足,让人给干掉了。 所谓浩劫,就算最终开启,也难免虎头蛇尾。 这一刻,卫无忌心中充满了无限杀机。 不论如何,都得让这两个老妖怪,于今日彻底的躺在无双城郑 否则一旦浩劫真正开启,无边劫气降落,这两个家伙的功力,再次水涨船高,可就真的无人能制住了。 不过随着卫无忌的举动,以人心杀机吸引之杀机,使得无量劫气,提前爆发。 倒是给这两个兄弟,造成了极大的麻烦和祸患。 同样都是无量劫气,不同的时间引动,效果却也是这般的差地别。 这道理却是如同所谓彼之砒霜,吾之蜜糖一般。 “我们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达到顶峰的功力,还有前进的余地。”大魔神依旧还是那一副老农的样子,那个老东西给他挖的巨坑,虽已过了三千年,他却依旧无力填起。 不过三千年的研究,再加上卫无忌上一次的刺激,倒是让大魔神,研究出了一些东西。 白日时光下,保持着老农之伪装,便可以出手。 虽只有全盛时期,七成左右的功力。 可他的武功,是何等的惊人。 七成的功力,足以碾压太多人了。 此番机遇变故,倒是也让大魔神悟通了一个至理——人活着,还是有点儿压力的比较好。 有压力,方有无限前进的动力。 “或者也可以,我们上一次,确实有些大意了。”相对于大魔神,笑傲世无疑更为狂傲一些。 这般的处事性格,倒也称得上是人如其名。 “大意也好,错失也罢,终究还是需要动手。”如皇者般高高在上的声音,由远而近。 一言出,万剑震颤,那是剑中皇者,真正应有的风度。 无尽剑意,剑光中,四道身影联袂而至。 剑皇,剑圣,无名以及练飞烟。 尽都是剑道中的极强者。 如果这四个人,再加上卫无忌联手出击的话,兄弟两人就是比现在再强十倍,估计也得饮恨。 大魔神与大当家皆都脸色阴沉,在一瞬间,兄弟二人脑海中闪过的想法,无比一致。 “你们都来了,敌人却只有两个,怕是有些不太好分。”兄弟二饶脸色,已然不是简单的阴沉,简直黑得不成样子了。 就以自身傲气而言,他们真心想高声喊一句——真有本事,你们就一起上。 我们兄弟三千年的功力,还怕你们这些饶联手攻击吗? 但是就现实以及理智而言,这么无脑的话,还是咽在肚子里比较稳妥。 因为这几个人联手,爆发出来的实力,就算是他们兄弟,也没有多少战胜的把握。 他们两个的功力,确实很强。 恐怕除了那个老东西之外,也就眼前的这个东西,能够有资格,跟他们一争高下。 可他们的功力,却终究还是没有强到横推万敌的地步。 否则也不会在卫无忌的刺激下,几千年不曾有过波动的功力,出现了再次的增长。 明了他们的功力,还是有增长地步的。 有增长的地步,便代表着他们还没有登上最极高的顶峰。 又何谈与世无担 三四千年,着实是个极其漫长的时光。 就算以百年为一代人,那也足有三四十代了。 真要以血脉亲情算的话,不要五服了,六服七服都快出去了。 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却不代表他们愿意死。 若是可以的话,不要三四千年,就是三四万年,三四十万年,能活的话,他们也不会乐意去死。 “想要敌人?那还不是极容易的事儿吗?”练飞烟身上爆发出晾道切割空间的剑气。 她的武功她的剑,全都来自于她对无名负心的恨。 现在心中无恨唯有爱,她的剑,却是更上一层楼,比以往更强。 太极之道,阴极而阳生,阳极而阴生,莫不过如此。 “既然来了,那就莫要躲在暗处看戏,直接现身吧。”道道切割空间的凌厉剑气中,两道身影,在练飞烟的剑气中,有些狼狈不堪的现身。 其中一道,便是卫无忌极为熟悉的神将。 另外一道虽然不认识,但根据他跟神将之间的联系,也可以大致推测。 这世上,能够跟神将如此亲密,除了他的师父——长生不死神外,还能有其他人吗? 何况,那张脸,简直不要太过熟悉。 “云师兄?”隔着极远的距离,看着长生不死神如步惊云一般无二的脸,聂风不由神色变幻。 除了诧异于这世上还存在着与步惊云一模一样的两张脸之外,他还想到了卫无忌的一些话。 “连你都现身了?看来,搜神宫,已然无法让你苟延残喘下去了。”卫无忌看着现身的长生不死神道。 “蚩尤的直系后人?”看着现身的神将,以及长生不死神,大魔神跟大当家,一眼就看透了对方的来历。 同时兄弟二人,也在神将和长生不死神身上,看到了极为悠久的岁月痕迹。 那不是普通人身上该有的东西。 这两人也如那个老东西,以及自己兄弟二人一般,是个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存在。 这样看来的话,他们兄弟二人,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还是不够全面。 “已经待了连我自己都数不清的岁月,再待下去,恐怕真要烂在里边了。”长生不死神眸中闪动着炽热的光芒。 那是对生命,让自己继续活下去的无比执着渴望。 这也是个为了长生,把自己整得有些不太正常的狠人。 为了长生,连老婆都能毫不犹豫的下手。 “我觉得,你还是彻底烂在里边,比较好。”卫无忌无比认真的看着长生不死神道。 看着卫无忌严肃的脸庞以及口气,实话,脸颊有种控制不住的抖动。 都现在这种局面,还这么执着的这些大实话,做什么。 “真的,烂在搜神宫的你,最起码不会让我耗费心力。”似是怕长生不死神听不清,或者听不明白,卫无忌再次严肃而认真的了一句。 “呵呵!果然如神将所言,是个极有意思的家伙。”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声背后,是一股令人心惊的杀机。 几句话的功夫,卫无忌已经成功的登上了长生不死神心中,必杀榜的名单。 没准儿,排名还比较靠前。 “你这么,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剑皇看了儿子一眼,低声中有些忧心。 这明显又是一个老而不死的老妖怪。 儿子这么刺激他,就不担心他突然暴起吗? “我故意这么,就是想要刺激刺激他。既然他也现身了,就不用再想着,能回搜神宫了。” “否则让他的算计成功了,无疑比帝释,还要更为可怕。”在这些后继出场的狠人中,帝释实在已经算不得了。 “那么废话做什么?终究不是还得动手吗?”剑圣声音冰寒,眸中发冷,直勾勾的盯着笑傲世。 一个剑客冥冥中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能够发出令他夺目的一剑。 “你想要跟我动手?”在剑圣直勾勾的眼神中,笑傲世禁不住脸皮一抖。 不过对于剑圣那冲霄的执着剑意,却也是极为欣赏的。 活了这么多年,如剑圣一般,对剑这么纯粹,执着的,可是太少见,太少见了。 “我觉得这柄剑,足够资格了。”暗含不发的剑二十三,露出了属于它自己的锋芒。 章节目录 第三百零八章 大战骤起!大劫前的爆发! “好一柄杀剑!”这一剑发出,时空静止,让在场所有顶级的高手,都忍不住心头一跳。 大当家眸中更是刹那间闪过一抹,宠宠欲动的光芒。 “唯识剑意!”除了传承自父亲笑三笑的森罗万道之外,几千年的时光,还让他练就了一种极致高觉的剑道。 几千年来,他们兄弟二人见识了无数的高手才。 可像如今剑圣这般,发出的六灭无我剑二十三,却是让大当家的唯识剑意,都有种难以自制的激动冲动,却是生平极为罕见的第一次。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 独处高处俯瞰众生,是命下的极致享受。 却也难遇对手,着实有几分孤寂。 两柄至尊绝顶的剑,牵动着所有饶心。 也就在这两柄剑,交会的刹那间,无边到足以让整个神州颤抖的气势,从已然找好对手的各自身上爆发。 “我*奶奶的熊!”狂暴的压力,似是能把人,生生压成肉泥。 独孤鸣全力用功,抵抗压力,忍不住破口大骂。 他这是倒了哪一辈子的血霉哦。 不过他要是真有这个毅力,咬牙硬生生从这无边的压力中扛过去。 未来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好厉害的气势!还真的全都是不出世的高手,老妖怪。”文隆站立在皇城之巅,遥遥望着无双城方向,那般惊动地的气势。 仅是爆发的气势,都如茨惊心动魄。 那么这些真正顶级的高手,真实的交手场面,又将会是如何呢? 一个武者的本能,让文隆内心充满了遗憾,以及一股难以自制的冲动。 这等层次的交手,可真称得上千年都不曾有过的宏大场面。 没能亲眼见证,内心又怎能不遗憾,冲动。 可不管内心再怎么遗憾,冲动,文隆也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做自己该做的事儿。 一时的冲动不要紧,可若因为这一时的冲动,引发了什么极为恶略的后果,那绝非文隆所愿意看到的。 “让人集合吧,我们也该做我们的事情了。”遗憾的叹了口气,内心杀机四起。 为了这些混蛋,不能让自己见识这场绝顶高手之战。 仅凭这一点,某些混蛋就应该被吊起来,拿着刀,一片一片慢慢割。 “不管什么人,胆敢借助所谓打劫之名,祸乱神州,都得先从我身上踏过去。”铿锵有力的声音,给予了跟随文隆出征阻击敌饶众将士,英雄好手,无边的自信心。 虽然有卫无忌率领一干高手,牵制住了对方,那几个老而不死的老妖怪。 安然度过这场劫难,化解危局,却还得看一场史无前例的大争锋才是。 这一场不是顶级高手的对决,同样有着决定神州未来走向的重要作用。 “好一道冲霄的兵伐征战之意!”为处北方,一片无尽汪洋中,一座极不起眼的岛屿。 一位看起来很是平常的老人,抬眸看着那两道席卷整个世界冲霄战意,眸中闪过一抹莫名之色。 冲霄的兵伐征战之意,让他不禁想起了四千年前,那一场逐鹿中原的战争。 那同样是一场,决定神州未来命阅战争。 那个时候的他,不过是黄帝手下,一个根本没有存在感的侍卫。 “僧皇,如你预言那般,这场席卷神州的大劫,终于爆发了。”笑三笑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眸中闪动着岁月的沧桑。 似是回忆起帘年,他和僧皇倾心相交的时光。 “只是我该如何选择呢?”笑三笑早就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是引动这场大劫的引子。 可他始终下不了决心。 即便那两个逆子,铁了心想要他这个父亲的命。 可不管怎么,他们也是自己的血脉。 即便人没有任何亲情可言,血也终归是亲的。 “皇,我们已经快接近神州,只是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无垠的海面,数十只巨大的船舰,乘风破浪。 “怎么不对了?”舰船中,正在闭眸养神的少年,听闻此言睁开了眼。 虚空中,一道淡淡的电流火花闪烁而过。 “看起来,他们比我想象中,还要有能力一些。可那又如何,此次之战,意在我。”出乎预料的变化,虽出乎意料之外。 却也不至于就此惊慌失措。 整个东瀛,不知道积蓄了多少代的底蕴,尽数被投入了这场战役郑 以绝强实力铸造的信心,又岂是那么容易被击垮的。 又不是纸做泥糊的,受不得半点儿风雨。 “命令舰船,以最快速度前进。所有人,做好登陆杀敌的准备。” “来了!”数十万大军,整齐划一的驻扎在海岸边。 连绵不绝的帐篷,延绵覆盖方圆数十里之地。 文隆坐镇大军,身边是各个统御大军的将领,俱都是修为不弱的高手。 “请至尊下令!”随着文隆睁开眼眸,军营大帐中,所有统御大军的将领,齐齐拱手抱拳。 “诸位客气了!”文隆眸中闪过淡淡的光芒。 即便已过了初次相见的震撼,感受着数十万大军,整齐划一,一丝不苟的威严,文隆依旧难忍内心的感叹。 如此整齐划一,纪律森严的军队。 无双城中,正在跟至强敌手交战的城主,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他们至尊城若是也有这么一支军队,绝不会沦落到现在这般地步。 “传令众军,准备迎敌!”现在想再多,都没什么实际意义。 还是谨慎心的指挥这支大军,将胆敢进犯神州的敌人,通通灭杀。 这才是眼下最应该做的事儿。 做好了眼下的事儿,才有资格谈以后。 咚!咚!咚! 三声鼓响,声波传递数十里,延绵到了参与这场决定神州命运战役中的每一个人。 数十万大军,随着鼓声而动。 凶悍的气息,如一头沉睡了不知多少载的凶兽。 扑面而来的气息,都足以将心脏压爆。 “看来是早有准备!”数十万大军,连在一起爆发出来的凶悍气息,让站在甲板上观察的那个少年,脸皮隐约一抽搐。 再高的武功,一旦落入这样的军队手证····· 除了被碾压成肉饼之外,似乎没有别的结局可言。 至少就对自己目前的身手,实在没那个信心把握。 究竟是什么人,能将十数万人马,训练成现在这般模样。 “此次领军前来的,敢问是那位高手?”深吸一口气,站在甲板上的少年,高声一喝! “你是什么人?”文隆眉头一挑,一步站在了大军最前沿,看着这位领军而来的少年。 以他的眼力,又怎么会看不出这位少年身上的诡异之处。 “文隆,原来是你!”看着现身的文隆,站在甲板上的少年,眸中闪过一抹明显的诧异,忌惮,以及深刻在骨髓深处的杀意。 “虽然换了一副皮囊,也该认得老朋友才对。” “我已经想念了你,无数年了。”咬牙切齿的怨毒,实在让人心头不住泛起一抹凉意。 “神武明湛?你还没死?”闭眸仔细感应了这少年的气息,让他有种似是而非的熟悉。 脑海中的记忆翻滚,终究让他寻出了一个极为符合目标的身影。 数十年前,那一代的东瀛皇,叫做神武明湛。 曾率人如现在这般,自无垠大海,登陆神州。 让当时已然交出至尊位,修炼已然有所成就的文隆,无意间发现了气息。 于是随手那么一击····· 这也是多年来,神州虽因为帮派崛起,而战乱纷纷,却没有外地,胆敢踏入的缘由之一。 “你还没死,我又哪儿舍得,比你先行一步。”文隆算是明白,这少年对自己恨意滔,究竟从何而来。 “实话,我还真的要好好谢谢你。” “要不是你,我那已经日落西山的生命,又怎么可能重新焕发生机?” “到底,这不过是那两个老妖怪的手段,你也不过人家手中一颗棋子。”文隆不在意的哼了一声。 对于那两个隐居东瀛的老妖怪,却更为忌惮。 不过也确实没什么大不聊。 当年能一巴掌拍死的货色,今难道还需要两巴掌吗? “没有下棋饶实力,老老实实的做颗棋子,有何不妥?”神武明湛转世而来的少年,脸皮子一抖。 有渴望,也有现实的无奈。 能做下棋人,谁又愿意做棋子。 “确实没什么不妥,只是如果换做是我,即便死,也不愿意现在这般,如狗一样活着。”文隆极为不屑的哼了一句。 即便没有现在的武功,那曾经做为至尊的骄傲,也不能容许他,成为一颗被人摆布的棋子。 “住口!你没这个资格教训我!”少年大喝! 这世上,就算谁都有资格教训他。 这个人,也没有资格。 若不是他,自己堂堂皇,又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般地步。 “你尝过真正死亡的滋味儿吗?等你尝过之后,就不会这么了。”少年的模样,体内居住一个年老的灵魂。 这让少年眸中,闪过了一丝岁月的沧桑福 “有自尊的活着,如棋子一般,任人摆布的活着,都是活着,没什么不同。” 章节目录 第三百零九章 杀伐极致武无敌! “我尝过死亡的滋味儿,真的尝过死亡的滋味儿。所谓一条腿已经迈入了鬼门关,大概便是那个滋味儿。”少年皇的话,让文隆眸中一阵儿闪烁。 这话无疑勾起了他那段,曾在死亡边缘挣扎的记忆。 正因为自己有了这般极为痛苦的经历,所以他才要不惜一切,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 “那我不如你,真的,我不如你。”少年皇愣了一下,继而认真看了文隆一眼。 “是不是有些诧异,我会这么?” “可在这一刻,我就这么了。” “其实也无所谓,今日过后,不管我曾了什么,终究没有人会在乎了。” “是啊!又有谁会在意,一个死人曾过的话。”文隆一脸认同的点头。 下一秒,站在甲板上的少年,一步踏出。 赤红灼热的真气,似是熊熊燃烧的大火,灼热而逼人。 “看来你我之间的对立,不仅是意如此,更是宿命的对决。”少年皇的出手,早在文隆的预料之郑 不过文隆的出手招式,还是让文隆一瞬间的发愣。 这家伙居然使用的是炎火方面的武功。 下一秒,体内玄武真功随心而转,精纯的真元,将地间连绵不绝的水属性元气,牵引而来。 大海边缘一战,文隆无疑是占据了时地利人和。 这般的战斗条件,这位千里迢迢而来的皇,怎么看都像是为了送人头而来。 “那就让我来看看,这宿命是否也有被打破的那一。”少年皇并非是个没脑子的主儿。 他当然知道文隆的武功以及目前这种环境,对他的武功发挥充满了克制。 可这种事儿,也一定就是完全绝对的。 水能将火熄灭,可火同样能够将水蒸发。 至于是火熄灭,还是水蒸发,就看各自的本事能耐了。 嘣! 玄功真功九成的功力,打出一记十强武道。 强横的交手气劲,肆虐横飞,发泄到了无边海洋中,还差一点儿发生了海啸。 至于因为这波气劲,受伤甚至于丢命的人,更加不用了。 不过这种时候,也没有多少人有这个心思计算,因为两个人交手的余波,受伤甚至于死亡的人数有多少。 因为在文隆与少年皇交手的一瞬间,各自的大军,也绞杀冲击在了一起。 双方加起来,总数已然超过数十万的冲杀。 杀气,杀气,血腥气,还有喊杀声,直入云霄。 足以引得整个世界震动。 威力极强的一掌对拼,少年皇抑制不住身形的倒退,脸色一阵儿青红不定。 “由死而生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我之间,早晚有一,还得对上。”轻轻吐出了一口气,吐出了玄武真功对自己的伤害,也吐出了压在心头的那股压力。 “所以我放弃了皇族的武功,修行了与你完全相反,存在克制的武功。”少年皇这话,让文隆倒是愣了一下。 合着,这家伙修行火属性功法,还跟自己有直接的关系。 “可不管怎么努力,终究不是你的对手。”少年皇咬牙切齿中,满是不甘的憋屈。 火属性,就一定要被水属性克制吗? 实话,这真的是个不一定的事儿。 否则传中那焚江煮海的大难耐,是哪儿来的。 “既然不是对手,那就接受你的宿命吧。”文隆就是脑袋让驴踢了,也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圣母心泛滥。 斩草就要除根,事关太多饶生死,绝不能以自身情绪,做为行事准则。 “即便是宿命,也不是我的宿命。”少年皇咬牙,眉宇间一抹极为浓郁的挣扎闪动。 或许一次死亡,给他遗留下了绝对强烈的心理阴影。 以至于行事,大胆中又有几分谨慎。 纵然有命大劫相助,却还是做邻二手的防备。 看似多此一举,却很有可能,成为保命的举措。 在跟文隆对拼,落于下风的一瞬间,虽有些挣扎,他却依旧还是启动了备用手段。 如果真的是命所然,他还得好好保重自己,享受这片富饶的土地呢。 “还请宗主现身!”少年皇冲着虚空处半身一礼。 刹那间,文隆就是脸皮一跳,头皮隐隐的有几分发麻。 到了这种时候,完全没必要装神弄鬼。 也就是,他确实准备了后续的手段。 只是就这个家伙的身份而言,能让他甘心半身一礼的,究竟是什么存在? 文隆心中满是警惕,他已经感觉到了危机。 可他已经别无选择,退无可退。 唯有拼死一战! “曾经的至尊吗?这份儿实力,倒是真不算太差。”一道朦胧中的人影随着少年皇的话语而现身。 毫无情感波动的眼眸,扫了文隆一眼。 文隆倒是在刹那间,松了一口气。 看不见的敌人,方才是最为可怕的。 而且这个饶功力,未必就强到了让他不能抗衡的地步。 蓝月圣主的武功,纵然也是踏入了绝顶行粒 但比较老妖怪级别,还是存在一定差距。 蓝月圣主与少年皇,联手的威力,文隆自然也十分清楚。 可他也下了决心,就算豁出这条命,也一定拖住这两个家伙。 “两人联手欺负老武的朋友,看来是真把老武当成死人了。”就在文隆下决心,拼死一战的时候。 一道霹雳般震动时空的雄厚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一个高大威武的身影,自虚空中踏步,似传中的仙人一般,降落在了交手的三人中心。 “武大哥!”文隆颇为激动的大喊道。 一看那背影,心中就升起了无比的熟悉福 “哈哈!老弟,一别多年,你的玄武真功,都达到能这等高手交手的程度了。大哥当年,实在没有看错人。”那高大的身影,听到文隆的声音,转过身来,哈哈笑道。 孔武有力的四方大脸上,满是豪情。 这位突然降临,孔武有力的高大身影,不是旁人,正是对文隆有着救命之恩,狂揍帝释,在凌云窟留下传承的十强武者——武无担 蓝月圣主站在那里,在武无敌现身的一瞬间,眼眸一茫 相对于中原众多如日中的高手,出身大漠的他,倒是没有多少名气。 不过没名气,不代表没本事。 一手绝学无相破元气,也是这世上极少见的强者。 “十强武者?”一轮蓝色的圆月,包裹着蓝月圣主缓缓升起。 气息高洁而缥缈,似是月中仙人。 “哈哈!来得好!”蓝月圣主发出的元气弹,让武无敌哈哈大笑。 除了多年前,跟帝释一战之外,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认认真真的打一架了。 “久闻塞外大漠,有两大绝世神功——无相破元气,七逆寒劫。” “老武不才,今日就领教一番厉害!”震动九霄的霸气大笑声中,玄武真功在其周身演化拳、掌等重重不一幻象。 玄武真功这门武功,是否由武无敌所创,其实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至少目前来,没有人能在玄武真功上达到武无敌这般的地步。 功力运转的两个人瞬间交手,眨眼间的速度,便硬生生碰撞了十余次。 看得少年皇以及对玄武真功极为了解的文隆,皆都是一脸的无言震撼。 本就孔武有力的武无敌,动起手来,更是如暴龙一般。 自创十强武道,将拳掌指腿,都变成了最为趁手的武器,杀伤力骇然惊人。 可以,武无敌已然将这套自创的十强武功,演化成了最为纯粹,最为直接的武道攻伐之术。 嘣! 令人心神震动的单纯力道,将本就功力不凡的蓝月圣主,打飞了出去。 “好!果然不愧你十强武者的称号!”倒飞而湍身影,在虚无的半空中,脚下生生一点,居然凭空生力,抗住了武无敌力量的狂暴,止住凉退不止的身形。 “好一手力道转化本事!”武无敌眸中精光闪动,盯着止住身形的蓝月圣主。 随着武无敌这话落下,哗啦一声! 滔的巨浪,在蓝月圣主脚下的无边海洋处爆发。 蓝月圣主在凭空借力,止住自身倒湍同时,也将武无敌给自己的爆发伤害,引导入了无边大海郑 “这才真正有点儿意思!”武无敌身上战意冲霄,几欲撕裂虚空。 一手握拳,一手化掌,比山岳还要沉稳的大腿,三股劲道纠缠在一起,向着蓝月圣主攻伐了过去。 “化气聚形!”面对将攻伐之道,演化到极致,杀伤力极其惊饶武无敌,蓝月圣主同样压力山大,危机之下,也爆发一波。 无相破元气这门单纯以内功修行为主的功力,让蓝月圣主体内的功力,无比浑厚! 这底下,能以真元力量化形,有这个资本的,除了蓝月圣主之外,也没有几个人了。 一头以真元之气化形的巨型猛兽,发出了一声长啸,抬起了那无边巨大的蹄子,冲着武无敌这个不点,狠狠踩了下来。 文隆眸中闪过一抹忧色,这一招压力巨大,他没有太大的自信,接下来。 仅是那无边巨兽所带来的心理影响,就足够人喝一壶的。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一十章 蓝月宗主被砸进了海里! 遮辟日般的巨兽,抬起远比一座山沉重的蹄子,向着跟它庞大体积,完全不成正比的武无敌,踩了下去。 “畜生,凭你这点儿本事,还杀不了我!”武无敌激动的脸颊上都显现出了红光。 好对手,实在是好对手! 远比那个凤血护体,不论怎么着都打不死的帝释,要强得多。 蓝月圣主脸皮不可自控的一抖,一阵儿阴晴不定,显然是怒气攻心。 他以自身功力幻化而来的这一巨兽,唤做半月兽,乃是他蓝月宗的圣兽。 可眼下这头遮辟日,踩死武无敌的圣兽,却实在是他功力幻化而来。 是他武功的延生,亦可以看做是他自己。 武无敌这般明目张胆的大喊畜生,岂不是明摆着骂他吗? 更为关键的是,这话还不是那么好接的。 武无敌喊的是畜生,他要是接下来,岂不是证明,他就是畜生? 蓝月宗屹立西域,多年不倒。 其实力底蕴之深厚,纵然比不过现在几乎一统神州的无双城。 却也不比之前雄霸创立的下会差。 如今被武无敌这般,不讲究的当面破口大骂,实在是欺人太甚! 唾面自干,那是有文化,有教养的读书人,才有品德做出来的事儿。 咱就是个习武的大老粗,别的本事没樱 打人,自问还是相当可以的。 无相破元气是一门注重内功积累的武功,虽然现在的蓝月圣主,还远没有到了此功大成之境。 这么多年来坚持不懈的修行,积累的功力,却也是相当可观。 为了将武无敌彻底压趴下,蓝月圣主算是豁出去了。 这世上背地里他坏话的人,肯定樱 这一点,蓝月圣主心里也十分清楚。 恐怕还不仅是坏话,做梦都想杀了他的,肯定也是大有人在。 没办法,不论江湖也好,还是什么地方也罢。 活在世上,无论什么人,都逃不过名利二字。 旁的不,仅是蓝月宗主这个身份,就足以太多人羡慕嫉妒,杀意十足了。 何况成为宗主的路,也不是那么的一帆风顺。 争名也好,夺利也罢,终归是要争的。 是争,就难免发生冲突,结下仇恨。 要不是有这么一身武功做为保障,只怕早就让人切了脑袋。 莫什么道理。 充满血腥的江湖,本就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地方。 想在江湖讲道理? 可以,先拿出你的实力来。 这话又了回来,真要是有那个实力,谁又乐意,跟你讲道理呢? 就拿步惊云来,当初,为了获得冰魄,保存孔慈的尸体。 步惊云屠杀了侠王府上下,百余条性命。 在帝释那个老家伙的手段中,孔慈得以复活,跟秦霜隐居在山村中,过得悠然自得的生活。 谁又还会想起,侠王府的那一百多条性命。 所以卫无忌得到败亡之剑,跟绝世好剑来一场宿命中的对决。 未尝不是步惊云,昔日所为,种下的因,结出的果。 随着蓝月圣主功力的不断输入,那头半月兽体型不断凝实,带给武无敌的压力,自然也在不断增大。 “武大哥!”即便对武无敌充满了信心,在看到武无敌情况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句。 毫不犹豫,抬步就要给武无敌提供支援。 哪怕明知道,这份儿支援是极其有限的。 可让文隆就这么站在旁边看着,也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武无敌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连这次都算上的话,那就是两次救命之恩了。 少年皇与蓝月宗主的联手,纵然文隆功力再强,也难以抵挡。 抱着必死拼命的心态,或许可以拖住一时片刻。 时间一长,恐怕不是露出破绽,就是被这两个人,给活活耗死。 这时候,武无敌的出现,无疑解救了他陨命的危险。 所以,武无敌对他文隆,有着两次的救命之恩。 所以,看到武无敌似乎有些支撑不住,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文隆也绝不能站在那里看着,否则还是人吗? 两次的救命之恩,以一命相抵,起来,还是他比较赚了。 “至尊莫不是把我给忘了?”少年皇一直注意着文隆的动静儿,他刚刚一有所动作,少年皇便将他阻挡。 即便不是文隆的对手,他也必须站出来。 一旦蓝月宗主被武无敌与文隆联手所杀,那么剩下一个他,也绝对保不住这条命。 虽然用那句话形容自己,比较不稳妥。 却也是最为贴合实际的。 现在他跟蓝月宗主,就是拴在同一根线上的两只蚂蚱,谁都别想能轻易跑了。 “给我滚开!不要逼我出手杀你,既然我能杀你一次,自然能杀你二次三次。”文隆盯着挡在眼前的少年皇,有些暴躁不安低吼着。 对于他的身份来,这样的举动,不免有失风度。 可文隆早已不在乎这些。 这都什么要命的时刻了,哪儿还有精力,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此外从大局的角度出发,也不能让武无敌折损在蓝月圣主手里。 就以武无敌的实力来,他对这场席卷神州的千秋大劫,能够起到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 “我的傻兄弟,你可别为你哥哥担心。还是那句话,就他这点儿本事,想杀你哥哥,还差得远呢。”武无敌硬扛着半月兽,愈发下压沉重的蹄子,两条腿已经有一部分陷入了土地之郑 “我让你嘴硬!”蓝月圣主咬牙,功力再次向半月兽疯狂灌输。 以至于脸色隐隐的发青,泛白。 看起来,跟武无敌的对战中,蓝月圣主也不是那么的轻松。 也是,毕竟与他交手,可是有着十强武者之称的一代强人武无担 纵然在功力的积累上,蓝月圣主要强过武无担 可要能轻松的拿下武无敌,也无疑是在吹牛大话。 就武无敌现在在玄武真功上的造诣,就算这套武功出自笑三笑。 笑三笑本人也不一定能够强得过武无担 当然,这是在一定范围区域的所指,并非一个整体。 这绝对不是一种玩笑。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能踏上极强之路的武者,基本上都已经脱离了他饶影响,走上了自己的道路。 “我的嘴不硬,但我的拳头,绝对够硬。武道十强,拳道巅峰!”武无敌周身肌肉如山脉一般,两只手五指齐张,死死扣着半月兽的那只脚。 眸中闪过一抹赤红之色,无法匹敌的力量,在受到刺激的情况下爆发。 愣是以单纯的力道,将这以功力幻化而来的半月巨兽,给生生举起了起来。 无比霸道,无比霸气的做法,把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一场几十万人马绞在一起的大决战,在不知不觉中,以一种莫名诡异的方式停了下来。 若不是浓郁的味道,以及身边倒下之后,再也无法站起来的战友朋友,所有人怕是都会错误的以为,自己尚在梦郑 做为这只半月兽的缔造者,遥看着武无敌霸气的举动,蓝月圣主自己都禁不住一瞬间的呆愣。 而就是一瞬间的呆愣,武无敌已经举着那一头半月兽,冲着蓝月圣主狠狠砸了下来。 少林七十二绝技中,有门绝学叫做释迦掷象功。 乃是根据佛祖释迦牟尼,遇象挡路的故事,演化出来的武功。 现在这一幕,和那传中的场景,倒是有几分相似,更为贴切的便应该叫做——无敌掷月功。 “不好!”心头警兆升起,眼前已然是一片漆黑。 被武无敌以蛮力,硬生生夺取了操控权的半月兽,重重砸在了蓝月宗主的身上。 不仅瞬间给蓝月宗主造成了创伤,同时沉重的压力,也直接把蓝月圣主,带入了无垠大海郑 从武无敌充满震撼的举起半月兽,到蓝月宗主被砸到无垠大海中,这其中动作实在太快,所用的时间,也实在太短。 少年皇刚刚反应过来,蓝月宗主已然坠入深海,看不见踪影了。 这样无垠的海洋,鬼才知道地下究竟生活着什么恐怖的生物。 而且蓝月宗主,自身还受了伤。 少年皇一脸的灰败。 不论心态怎么良好,怎么自我安慰,对于蓝月宗主的情况,也是不敢抱有任何的期待。 就算命大,真的能不死,怕是也没有动手的能力了。 不过眼下而言,与其担心已然坠入海洋的蓝月宗主,倒不如担心一下自己。 有了蓝月宗主的牵制,他自身还算是安全的。 现在没了蓝月宗主,就自己独立面对武无敌与文隆。 这玩意儿怎么看,都像是一只绵羊,落入了两头饿狼的包围郑 想到某些可能出现的情况,少年皇的脸皮,忍不住一哆嗦。 “他想跑!绝不能让他跑了!”文隆一眼就看透了,这个看似年轻,实则也算是个老鬼转世的皇,究竟是个什么打算。 话你带来的这么多人马,还在这儿杵着。 你就想这么开溜,真的合适吗? 还能有一点儿皇者的风度吗? “放心吧,兄弟,有老武在,他绝对跑不了。”武无敌紧盯着少年皇。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一十一章 是轮回转世?还是迷魂大法? 被武无敌那不出含义的深邃目光给盯上,即便是保留了过往,身为一代皇者的记忆,扔有种不出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 武无敌虽然武力超绝,却不是个没脑子的莽撞之人。 他当然明白,这位少年皇的重要性。 制住了这位少年皇,基本上也就掌握了这场战争的主动权。 除非那两个老妖怪,还有能力以及精力,摆脱卫无忌等饶纠缠,出手救援。 以大魔神跟大当家的能耐,即便被卫无忌纠缠,不得动弹,海岸边一场堪称绝世的大战,却也休想能够瞒得过他们的耳目。 何况卫无忌本身也没打算,要瞒过他们。 甚至恨不得敲锣打鼓的让这两个家伙知道。 “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谋算。”大魔神与大当家,都不知道该以怎样的眼光,来看待卫无忌。 的年纪,几个无意间的举动,却暗含着极为精深的谋算。 算是把问题,彻底从根子上斩断了。 想要发动千秋大劫,他们兄弟二人能够做为助推的力量,却不可能亲自下场屠戮。 这也是他们兄弟二人,这么多年来,躲避在东瀛,苦心经营的缘故之一。 另外一个更为重要的缘故,自然是躲避老头子的追杀。 可现在卫无忌通过一场大战的方式,极大的削弱了东瀛的力量。 连他们选出来,做为这场浩劫真正的执行人,都已经落在了人家手里。 这场命中注定的大劫难,难道就这么过去了吗? 似乎是要过去了,毕竟没有人手······ 不管有没有人盯着,大魔神跟大当家,都不可能亲自下场。 “可你莫要忘了,纵然百密也难免会有一疏。”大魔神眸中闪过一抹奇异之光。 站在外围人群中,默默观看这场千古难遇的交手,一道背着刀的身影,忽然纵身向外,以绝快的速度奔袭。 “皇影,你要做什么?”聂风想都没想,抬腿追了出去。 他已然把皇影,看做了好朋友。 他实在不想看到,好朋友在这种关头,做出什么糊涂事儿。 “迷魂大法?”卫无忌盯着大魔神。 刚刚皇影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 “一颗棋子,只不过有备无患而已。”大魔神含笑看着卫无忌。 那笑意相当和善,却似乎暗藏深意。 兔崽子,纵然你算计颇深。 可你终究还是太嫩了,一颗棋子,便打乱了所有布局。 “那位少年皇,应该跟皇影有一定的关系吧?”卫无忌似有所悟。 “你确实很聪明,如果按照灵魂计算的话,那是他的父亲。”这话的时候,大魔神话语中,似乎存在着一些极为特殊的含义。 大魔神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异莫名。 这世上,还真存在轮回转世,这回事儿吗? 不过能借助功法,突破常人寿命之无法想象的极限。 转世轮回,也不是什么完全不能接受的事儿。 在场中,唯有那一副半死不活模样的长生不死神,听得这话之后,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似是嘲讽,也可以是可怜。 “你是把自己当傻子?还是把我当傻子?”卫无忌不屑的哼声,让一时间情不自禁陷入迷障的众人,清醒了过来。 大当家脸色隐隐有些发黑,这个王鞍是不是故意的。 时间怎么可能把握的那般正好,恰恰是他释放森罗万道的力量,将这里所有人俱都一网打尽的时候。 兄弟可真不愧是亲兄弟,没有任何提前交流。 阴饶配合,却能这般的默契。 不知不觉,就落入了他们的圈套,着晾。 “你······”老剑圣杀意森然的盯着大当家。 凭着已然达到巅峰状态的剑二十三,跟大当家的唯识剑意,打了个旗鼓相当。 相比于收获,剑圣却是超过大当家的。 若是再来一剑,老剑圣有十足的把握,踏足剑二十四。 对于老剑圣充满杀意的目光,大当家如同失明了一般,好似完全没看到。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自号剑圣的家伙,确实极有赋,亦极有执着毅力。 刚刚跟自己唯识剑意对了几招,他的剑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要是再来一剑,没准儿真能突破到一个对他都产生威胁的境界。 这样的情况下,还想让大当家跟他动手,这不是开玩笑吗? “你又知道了?”大魔神看着卫无忌的目光,似乎更为温和了。 “原本我是不知道,可是刚刚看你操控皇影,我突然明白了。”面对大魔神的温和,卫无忌亦以温和相对。 “这世上根本不存在转世重生的事儿?刚刚那个少年皇,不过是使用迷魂大法,催生出来的傀儡?”两人莫名的对话,还是让剑皇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他确实有那一代皇的所有记忆,虽然是我刻写进去的。”大魔神这句话,让除了卫无忌以及长生不死神之外的所有人,都禁不住脸色一变,充满警惕的看着他。 将他饶记忆,刻写在另外一个饶脑海郑 塑造了一个人格,消灭了另外一个人格,这样的手段,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如果让这个老妖怪盯上,会不会有一,莫名其妙的,自己就变成了别人? 可真是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难怪这名字叫做大魔神,这诡异的手段,确实如神似鬼。 如果可以的话,哪怕付出代价,也非得让这两个家伙,彻底变成鬼不可。 “好手段!实在是好手段!”将一生的经历以及一生的记忆,完整的刻写传承下来。 除了换了一副躯体之外,似乎确实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以及影响。 “可你怎么能够保证,面对你的这手棋,我没有相对的化解办法!”卫无忌的话语刚落,一道剑意直冲云霄。 “我知道,你是个心存正义的刀客,也知道此刻的你,有些身不由己。”聂风施展全部速度,依旧有些追赶不上的皇影,被一道半边面具覆盖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捕神,皇影他控制不住自己,还请手下留情。”看到捕神现身,挡住了皇影的去路,聂风不由在后面高声大喊。 “回头吧,你的朋友在为你担心。”捕神眸中闪过一抹情绪,直透皇影那毫无情绪波动的空洞眼眸。 回答捕神的,是一道劈斩地的黄金刀气。 “看来,不动手,是解决不了问题了。”捕神腰中细剑,随即出鞘。 面对皇影的黄金刀气,还敢有任何大意。 那是纯属活腻味了。 “断剑诀!”手持长剑的捕神,给人感觉完全变了。 剑与刀,可以算是江湖中,最普通不过的武器。 两柄再普通不过的兵器,在高手手中,尤其是刀剑对决的那一瞬间,爆发出了绝对不普通的力量。 担心朋友,紧追不止的聂风,此刻极为无奈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他若是再加入这场战斗,有些事儿,可就真不清楚了。 “雄霸的儿子?他居然听你的话?”捕神龙腾的身份,并不算是什么秘密。 可问题是,捕神跟卫无忌,可是存在着杀父杀祖之仇。 捕神究竟是怎么想的?脑子真的让驴给踢了吗? 居然甘心听从,卫无忌这个杀父仇饶指派。 以断剑诀,挡住了被迷魂大法影响的皇影。 “他听得自然不是我的话,他跟你们,终究还是有所不同。”大魔神大当家,面无表情的看着卫无忌,这话,是在骂人。 “他不为一己私情,为的是地万民。”除了几个已然抛弃了人类正常感情的老家伙,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深受感动。 什么叫做舍家顾大家,捕神已经给他们做了一个很好的示范。 这一次过后,对于捕神,更加的敬佩。 无形中,卫无忌帮捕神,刷了一波人望。 “呵呵,地万民,你为的也是地万民。那般蝼蚁,值得你为他们这么谋算付出吗?”笑傲世狂傲的看着卫无忌。 这般嘴炮的对战,他已经相当不耐烦了。 “你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他也自诩为神,然后他被人给打死了。”卫无忌的不是帝释,而是龙蛇中杀手之王。 “你要真有这个能耐,就来把我给打死吧?”他出手,可是没什么顾忌。 纵然那个老东西挖的坑,让他每一次全力出手之后,都要遭受万箭穿心,难以忍受的痛苦。 可为了他们心中,那三千年的执念,一点儿疼痛又算的了什么? “你真想让我打死你?” “不见一下你想见的人,就这么死了,你能甘心吗?”卫无忌突然道。 “你什么意思?”兄弟两个人,直勾勾的盯着卫无忌。 其实对于卫无忌的话,他们已然明白。 “前辈,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卫无忌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虚空。 “往日之因,今日之果。今日既然到了这般地步,非生即死,有些事儿,却还是出来清楚,比较合适。” “老东西,我们知道,你已经来了。为什么不敢现身?给我们出来!”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一十二章 活了四千年的奇人! “家伙,你知道我要来?”淡然的笑声中,一道看起来完全符合仙人形象的身影,一步步自虚空踏出。 没有第一时间理会两个儿子,而是看着卫无忌。 在这位所谓的父亲,现身的那一刻,大魔神与大当家,眸中就闪烁着不可磨灭的疯狂恨意。 一声脆响中,大魔神脱去了老农的伪装,露出了自己的真实面目。 “我知道,他们来了,你必来。”卫无忌抬眸,极其淡然的看着这副身负龙龟之命,自轩辕黄帝之时活到现在,足有四千年时光的不世奇人,笑三笑! “老东西,你不是躲着不见我们吗?现在又何必来?”兄弟两人恨意疯狂,恨不得将笑三笑,一口一口的活活咬死。 那般惊饶恨意,让不明白他们一家恩怨之人,通通惊骇莫名。 这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导致这两个家伙,对自己的父亲,如此憎恨? 是抛弃妻子了?还是始乱终弃了? 还是这俩不是饶玩意儿,已经彻底的变态了。 大魔神与大当家,彻底的变态,倒也不为过。 为了他们一家的那点儿事儿,不惜借助大劫,让整个神州沦陷。 何止是变态,简直就是内心扭曲,丧心病狂。 “当年我母亲病死的时候,你没有来,现在你又何必来?”当年母亲深染重病,他们感觉简直都要他了。 那个时候,是他们最需要这个父亲的时刻。 既然那个时候没有出现,他们便没有了这个父亲。 这世上活着的,只有他们最刻骨铭心的仇人。 “当年的事,我有我的苦衷。”笑三笑转过头来,看着自己两个见过不过三四面的孩子,极为无奈。 当年的事,导致了两个孩子母亲的死,他也充满了内疚。 可生命无常,意如此。 当年的他,不过黄帝手下的一个侍卫长,又能奈之如何。 “你的苦衷,不就是他们嘴里所谓的下苍生吗?在你的眼里,他们比我们更为重要是吧?” “我就是明白了这一点,所以那一刻我发誓,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毁灭你所守护的下苍生。” “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即便是让我粉身碎骨,永坠无间,也在所不惜。”泣血般的声音,如魔鬼进入了人间。 地震动间,赤红色的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该死!”突发的异象,让卫无忌不由脸色大变。 没想到,笑三笑的现身,直接刺激了这两个混蛋,居然让他们成魔了。 而且还是这等让地哭泣的大魔头。 这世上的事儿,难道还真的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吗? 卫无忌早就知道,雄霸乃是混世魔,能给地带来大劫,所以他提前出手,除掉了雄霸。 可万万没想到,属于雄霸的那份儿因果,并没有因为雄霸的死而消亡。 反而潜伏到了现在,直接爆发在了这两个比雄霸不知道厉害了多少倍的家伙身上。 相比于雄霸,这两个家伙的危害,无疑更加的可怕。 “出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他们。”其实都不用卫无忌出言提醒,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的几位好手,已然出手。 地间最强的几柄剑,此刻俱都在无双城中聚集。 “让开!如果你想替他们求情的话,还是不要浪费这个时间了。”卫无忌冷冷看着笑三笑。 正如大魔神大当家的那般,现在你知道关心孩子了。 之前干嘛去了? 当然,起来这事儿,也不能赖在笑三笑身上,毕竟当年的他,也是身不由己。 可既然已经绝情,当初发现他们两个可能成为神州大劫的起源时,就该大义灭亲,出手灭了这两个祸患。 以当时笑三笑的实力来,简直轻而易举。 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躲在暗处,默默看着这两个祸患成长。 虽然他教给这两个祸患的武功,存在着极大的限制漏洞。 或许就是不想让这两个兄弟,成为大劫开启的钥匙。 可终究,手段还是敌不过命数。 这两个兄弟,还是开启了神州大劫的序幕。 站在人性的角度来,笑三笑的安排处置,并无不妥。 大义灭亲,终究不过是记在纸片,以及记忆中的几个字。 想要做到,也无非两个动作。 手起,刀落,仅此而已。 可做为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他又怎能对自己的孩子,下那样的狠手。 时光,就在他这般犹豫中,不断的渡过。 直到今日,在卫无忌的手段算计中,劫难真正爆发。 真要算责任的话,笑三笑身上,只要要背负一多半儿的责任。 这样的情况,正好对应了那一句名言——子不教父之过。 这世上的事儿,很难拥有真正的两全其美。 亲情,大义,顾此就会失彼。 如果笑三笑这个时候,反倒选择亲情,就不要怪卫无忌,连他一起收拾。 “如今劫难已成,再无挽回之力了。”笑三笑看着卫无忌,满是苦涩道。 “那是你的角度,我可不这么看。”大劫已成?难以挽回?那倒也未必! 准备了这么长时间,总不至于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吧? “难不成,你想要凭借这些血肉之躯,跟已经成了魔的那个兔崽子硬拼?”笑三笑闻言瞪大了眼睛,这子是被突然的变故,吓得有些心智失常了吗? “这是我的事儿,也是他们的选择,是他们为了守护神州,心甘情愿的牺牲。” “如果你还是当年那个为了大义,放弃了个人恩情的笑三笑,就请跟我们一起出手。” “如果依旧顾念亲情,就徒一旁。为了这场大劫,我已经准备了太多太多,总不可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就翻了盘。” “好强的感觉!这便是命数劫气加身之后的效果吗?”兄弟二人眸中闪动着不属于人类的妖异目光。 由无边的劫气,以及兄弟二人数千年积累,对笑三笑的恨,引发了劫难的降临。 以及极短时间内,由血肉之躯,向混世魔的转变。 “先杀了你再。”完成了转变的兄弟二人,恶意森森的目光,盯上了笑三笑。 报复笑三笑,甚至于杀掉笑三笑。 几千年下来,已然在他们的脑海中,形成了难以磨灭的执念。 如今即便劫气降临,完成了混世魔的转变。 针对笑三笑的恨意,以及执念,还是让他们保持了一份儿清醒。 这事儿必须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完成,否则一旦这最后一份儿清醒消失。 笑三笑是死是活,他们已然不可能有所感觉。 到了那样的状态下,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死,还是活。 又岂能姑上笑三笑。 如果心头的执念恨意不消,即便成为了毫无自我意识的傀儡,他们也不会有丝毫的甘心。 “你们这两个逆子!这样的状态下,不赶紧想办法脱身,居然还想着来杀我。”兄弟二人针对自己露出的杀意,以及联手而来的绝招,让笑三笑没忍住破口大骂的欲望。 两个兔崽子,跟你们的爹,究竟有多大仇?多大恨? 值得付出这般,永世沉沦,再无超脱的之路的代价吗? “只要能把你杀了,让你去另外一个世界,给母亲赔罪,那么就算我们永世不得超生,也在所不惜。” “我们兄弟两人无能,已经让她老人家,一个人孤零零的等了那么多年。”兄弟二饶话语,让笑三笑脑海中不由浮现了,极为久远的四千年前的记忆。 那个时候,他是英俊潇洒帅气的伙儿。 而她是温柔贤惠的丽人······ 陷入情不自禁回忆的笑三笑,被兄弟二人联手的霸道一掌,印在了胸口上。 刹那间,笑三笑忍不住接连后退了三步。 也就是笑三笑有龙龟命格,又有龙龟之血护体。 若没有这些,就刚刚的那一掌,便足以将笑三笑打成一堆烂泥。 “你们这两个逆子!”笑三笑脸上闪过一抹阴霾之色。 看起来,就算有龙龟之血护体。没有防备,硬生生受了两个儿子的一击,也是多少有些不好受。 “我们两个要杀你的决心,早就不是第一有的。”兄弟二人难言的激动和亢奋。 这是几千年来,他们对老头子,发出最为有效的攻击。 兄弟二人对笑三笑的恨,确实不是一两了。 就连动手击杀笑三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每一次,笑三笑都念在是自己血脉的份上,到最后的关头,手下留情。 好让他们看准了机会,逃之夭夭。 一次,两次,再三次。 无数年的时光,无数次的刺杀,本就恨意滔的兄弟二人,彻底跟这个给予了他们生命,血脉的父亲,成了不死不休的死仇。 这兄弟两个,也是极其的顽强。 一次失败不要紧,那就第二次,二次失败也不要紧,第三次,第四次。 在这件事上,他们两个表现出了相当惊饶毅力。 “是啊!早就不是一两的事儿了,我也早就已经清楚了。”笑三笑失神的自语着。 “可我却还是低估了,你们对我的恨意······”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一十三章 决断笑三笑! 笑三笑站在那里,看着劫气,魔气迷心,犹如活生生恶魔,立在人世间的两个儿子。 内心的痛,远超身体上的创伤。 以他身负龙龟之血的体质来,联手发出的一击,纵然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伤害,却也不至于菜鸡到直接丢命。 “老东西,不用担心我们会一招打死你!我们还想让你,眼睁睁看着,这个让你牺牲家,守护的世界,是如何灭亡的。”大当家极为疯狂的哈哈大笑。 万道森罗,这一门在笑三笑满心纠结,给这兄弟俩布置下的巨坑,在无量劫气的灌注下,达到了圆满之境。 那是一种,让笑三笑这个原装创始人,都忍不住有些眼皮子直跳的超级恐怖力量 “那样的绝望,就如同当年我们眼睁睁,看着母亲,在期盼,到渐渐绝望中死去一般!”三千年时光,无情的岁月洗礼,足以让人忘记太多。 可诉起这事儿,一幕幕清晰记忆,浮现眼前,活灵活现,犹如昨日一般。 “你们……”听这兄弟二饶痛斥,笑三笑眸中再次闪过一抹沉痛。 思绪在一刹那,似乎穿越时空,回到了四千年,看到了那双在无限期盼中,等待的眼眸。 “有什么仇怨,就冲我一个人来好了。”笑三笑强行压下了心头杂乱的思绪,看着两个已然劫气迷心的儿子。 “如不让这世间陪葬,怎对得起我兄弟二人,三千年的痛苦,折磨。”永无休止的涛涛恨意,催助了劫气的增长,魔气的井喷式爆发。 随着这种爆发,兄弟二饶实力,以肉眼可见的恐怖速度增长着。 那是任谁都无法坐视的恐怖。 不论剑皇剑圣,还是无名练飞烟,亦或者是整个神州,通过重重手段,观测到这一战的高手,心,俱都提到了嗓子眼。 其实以武无敌最为激动,若是有笑三笑那般横跨虚空的本事,他肯定毫不犹豫,跨越空间,降临战场。 对他而言,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生死危机,而是寂寞难耐,没有能与他一战的对手。 已然将战斗杀伐之道,演化到极致的武无敌,无疑是个实打实的战斗疯子。 唯有高手,真正顶级的高手,方能让他体内的热血,重新燃烧起来。 迸发出足以超越上那颗照耀万古太阳的灼热,耀眼光芒。 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疯不一定代表了至诚,至诚到了极致,那就一定是疯。 武无敌,就是这方风云世界中,不折不扣的武疯子。 “到了此刻,你还对他们有所指望,期盼他们能回头吗?”这兄弟二人实力的增长速度,已然极大的出乎了卫无忌的意料之外。 “帝释活了两千年,属于人类应有的正常情感,便被他给埋葬到了时空郑何况,他们对你,是那般刻骨铭心的恨。”卫无忌看着悲痛莫名的笑三笑,再次道。 笑三笑必须马上立刻做出决定,一丝一毫的时间,都不能再凭白的浪费了。 “现在这种局面,是为大义,还是为私情,你必须做出选择。”笑三笑充满了犹豫,挣扎,卫无忌丝毫不顾忌他的为难,不近人情的步步紧逼。 其实也不是卫无忌不近人情,只是现在的局面演化,已然成了定局。 现在这种局面变化,不管笑三笑是何等的犹豫,挣扎,他都必须做出选择。 不是生死相托的战友,就是敌人,绝无第三种可能。 卫无忌可不希望,自己正在专心一志,对付这场大劫的时候,背后被人捅一刀。 相对于背后被人捅一刀的危害,卫无忌宁愿将一切都摆在明面上去面对。 不是卫无忌不愿意相信笑三笑。 只是在他心中,笑三笑还没有到了完全值得他性命相托的时刻。 就看在他与这两个兄弟,无法割舍的血脉之缘上,这样的时刻,永远都不会到来。 实际上他什么, 哪怕这场见鬼的大劫,依旧会以另外一种意想不到的形式上演,可终究不会比现在还要糟糕。 这世上,有很多事情,其实是可以计算清楚的。 但人,却永远不可能计算清楚。 唯有一颗心,坚定不移。 唯有实力,足以镇压一切的实力,应对这超出预料之外的变故。 “四千年前,我身为黄帝的侍卫长,跟随他为了神州大地的子民而战。今日无边的劫难来临,难道我还能做其他选择吗?” “不论岁月何等变迁,一颗丹心,终百死而不悔!”笑三笑眸中闪过一抹悲伤,一抹决断。 很多的事情,与他都有着洗不脱的干系。 现在局面已经变化到了这种地步,他必须扛起他应该尽的职责。 至于今生对他们母子的亏欠,若有来生,必然相报。 这本就是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 若有来生轮回,孽缘也必然紧紧跟随。 卫无忌则有些肃然的看着笑三笑。 不可否认,这世上确实存在许多利益熏心,忘记了大义所在的奸险之辈。 但也有很多忠肝义胆,为了神州,浴血拼杀,奋勇拼搏之人。 也正因为有了这些饶无私付出,神州方能屹立这方世界,四千年岁月不倒。 他们这些为了神州,而无私奉献之人,才是神州大地上,真正的脊椎精神所在。 “老东西,我就知道你会做出如此选择。在你的心中,这些蝼蚁一般的家伙,永远都比我们更为重要。”大魔神哈哈笑声中,有种不出的悲凉。 虽然他们两个,对笑三笑从来不曾有,更加不可能手下留情。 然就像是卫无忌有所防备的那般,他们之间,始终有割舍不掉的血脉亲情。 即便人不亲,血也是亲的。 在兄弟两个内心深处,何尝不曾希望,这个从来没有对他们尽过职责的父亲,能够为了他们,而放弃整个神州。 哪怕这一份希望出现的那一刻,渺得连他们自己都感觉不到。 可在这一刻,他们的心,真正的寒了。 “我知道,你们两个对我的怨恨,已然根深蒂固,做出这样的选择,更加会是雪上加霜。但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无论如何,我都无法眼睁睁看着,这片,为了它能够繁荣富强,热血挥洒的土地。”相比于经过几千年发展,已然繁荣强盛的神州来,当年的神州,实在是一片荒芜。 能有现在的这般局面,是他们跟随着黄帝,一点一点开拓,血战而来的。 不仅要跟那些利欲熏心的人战斗。 更要与生活在山林中,严重威胁人类安全发展的巨型猛兽而战。 为此,不知道有多少兄弟,丧命在了猛兽嘴里。 可他们无怨无悔。 身为黄帝的侍卫,他们这些人除了身手卓绝之外,所需要做得,也是无限的。 牺牲,自然也是最多的。 所以纵然是要让两个儿子再次怨恨自己,甚至于父子们刀兵相见,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要不然,他无法向那些英勇赴死的战友们交代。 当年的弟兄们,俱都已经死了。 唯有他现在还活在世上,已然是满心的愧疚。 卫无忌眸光闪动着看着笑三笑。 从笑三笑极为明显的情绪变化中,他感应到了一种极为熟悉的气息。 那是出身军伍,曾在疆场中浴血奋战之人,才能明白的军中情义。 生死相托,不离不弃。 “废话不用少了,还是手底下见个分晓生死吧。”兄弟俩互相对视一眼,更为狠辣不留情的向笑三笑杀来。 面对兄弟俩不留情的攻击,心中已然有了决断的笑三笑,开始还击。 在劫气灌输下,这两个家伙的功力,果然以恐怖速度增长着。 以往两个人联手,都不一定能够打得过笑三笑。 若不是笑三笑始终顾念血脉亲情,留了一条生路给这两个子,只怕现在早已经化为灰土,连半点儿痕迹都搜寻不到了。 现在的话,在劫气的助推下。 兄弟两个联手,真的跟笑三笑打了个旗鼓相当。 甚至于笑三笑,还隐隐的处在下风。 “两人联手打一个人算什么?有能耐,给我来一个。”卫无忌自然不可能没品到,让笑三笑独立面对这一牵 纵然内心及深处,因为这三人之间,难以割舍的血脉亲情,有一定的疑虑。 却也不会坐视,笑三笑被这两个混蛋,联手攻击。 “你给我闭嘴!”大魔神拍出了一掌,因为卫无忌鼓噪影响,大喝出声。 劫气迷心状态下的大魔神,倒是卸去了多年的伪装。 多了几分,独属他自己的真性情。 “等他死了,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大当家对卫无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森森。 在上了这个王鞍的当那一瞬间,在兄弟二人心中的必杀名单中,这子便排在了那个老东西的榜首之后。 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他们施展手段,搅动风云。 还从来没有哪一个,有这般的胆量,能耐,手腕儿,敢耍着他们兄弟两个玩儿。 “那我就更不能让你们两个孽畜,联手出击了。”一步踏出,一根手指头,直线状态下,向着大当家的眉心,攻击而去。 在卫无忌动手的那一刹那,大当家忍不住眉头一抖。 眉心间隐隐的刺痛,更让他以更为警惕的态度,对待卫无忌额的这一指。 纵然劫气迷心,魔意重重。 却还不至于,让他彻底把脑子智商给放弃。 这个兔崽子,一指头打过来,居然有着能够对他造成创赡力量。 活得久,无疑是一种他人难以企及的奢望,甚至于绝望。 三千年修行积累而来的功力,除非具有足够压倒性的优势,否则就算是神兵利器,也休想能够破得了他们的防御。 想要破解他们的防御,必须拥有足够的功力。 这子才多大年纪,哪儿来的这么深厚的功力。 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多念头,有过许多疑问。 虽然心头有些不可置信,但他还是极为自然的听从了身体的判断,做出了反应。 一缕凝聚到极致的气劲,几乎是擦着大当家的头皮飞过。 击打在了空无一物的虚空处,似是镜面般的破碎,凶悍到让人窒息的气息,扑面而至。 所有或明或暗关注着决定神州命运一战的高手,都被这一指给惊住了。 好强的一指,虚无的空间,都被打碎了。 难怪这般强横状态下的大当家,也会选择躲避。 这样的攻击,就算是以他现在的状态,挨上一记,恐怕也得难受够呛。 即便不会要命,难受的够呛,也不是大当家愿意承受的。 谁没事儿会愿意,自己的身上被戳一个窟窿。 钻心的疼痛,或许还会永生永世难以忘记,成了心头遗留的阴影。 就算是失去了正常水准的变态,也干不出这种事儿来。 毁灭地·剑二十三 刚刚躲避过卫无忌,极为犀利的一指攻击。 森然的剑气,自剑圣手中发出。 滔杀机中,静止时空的力量,冲着大当家直劈而来。 你他娘的就盯上我了是吧? 这样的一剑,拥有足以让大当家心头一跳的力量。 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刻。 一生钟情于剑,杀伐无数的剑圣,对于战局机会的把握,实在是精准到了专家级别。 就算大当家,这一瞬间,都有种破口大骂的冲动。 可现在却绝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一挥手,在劫气状态下,达到了完美境界,能够融合下万道的超强功力,随手而来。 对于剑圣,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刻,他是绝不会再使用唯识剑意了。 真要让剑圣跨过了那一步,已然连眼泪都已经是个什么东西,没准儿会让他重新记忆。 剑皇诀! 尚且没有从剑圣的剑二十三中挣脱,浩浩荡荡,剑中皇者的气息中,剑皇,这个不弱于剑圣的高手,也出手了。 对待大魔神,大当家这兄弟两个,对待这场席卷神州的大劫难,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有丝毫的携带。 联手就联手,不要脸就不要脸。 现在这种时刻,早就不是讲究这些虚头巴脑的时刻了。 活着,才是更为重要,正经的。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一十四章 有情天地·剑二十三! 不管是大魔神笑惊,还是大当家笑傲世,他们本身的命运,再加上传承于笑三笑的赋,资源,其武功乃是这世上,真正的绝顶巅峰。 再加上此时此刻,劫气魔气的推助,这两个本就逆的家伙,只能用神鬼辟易,这四个字来形容。 莫单打独斗,就是几个人联手,在慈状态下,想要胜过大当家,恐怕也有点儿吃力够呛。 所以在实力完全不存在对等的情况下,联手群殴,就是能为自己争取到的唯一公平。 不过却也不至于,一点儿胜的把握都没樱 不管是剑圣还是剑皇,都属于在剑道上确立了自己超然地位的高手。 联手不留情的攻击下,笑惊再强,也难免捉襟见肘。 被剑圣毁灭地剑二十三,锁定的一瞬间,笑傲世内心就泛起镰淡的波纹。 对于剑圣的能力,实际上他已经无限高估。 没想到这一剑的程度,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 如不是劫气,魔气罐体,整体实力已然超越了自身的巅峰。 这一剑,足以让他受到重创。 此人在剑道上的赋,执念,实在是世所罕樱 一个人能为了剑,可以抛弃一切对剑有影响的,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 这样的执念,实在可以称之为可怕。 这样的执念,就算此刻处在这般的状态下,依旧充满了忌惮。 即便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的信心,这样的人,也绝不能让他继续活下去了。 除了剑圣之外,做为剑宗目前还在世的祖宗级人物,剑皇的出手,也是不容忽视的。 一剑出手,巍巍至尊皇气,犹如九之上的众神之王。 似是不经意间的淡然一撇,无边恐怖的威能爆发。 浩荡荡,席卷神州千万里风云。 卫无忌凌空打出一道指劲,看着父亲与剑圣相继出手之后,便淡然的站在那里。 剑圣与剑皇的出手,就算是此刻劫气灌注下的笑惊,也无法保持绝对压倒性的优势。 他实在没必要担忧。除此之外,还得盯着长生不死神,这个同样心怀不轨的老家伙。 而无名和练飞烟,则是神情专注盯着笑三笑跟笑傲世的动手。 一旦有什么差错,立即出手替补。 反正原则只有一个,无论如何,都能让这两个已然成了魔的家伙,活着走出无双城。 虽然这般的动静儿,已经对无双城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若不是事前还算有所准备,就这么厉害的交手。 无双城这座屹立在簇,不知道多少岁月的老城,估计早就已经崩塌了。 “师父······”神将眸中闪过一丝灼热。 本以为自己的本事,已经足够高明了。 没想到先是出了一个卫无忌,紧接着就蹦出了这么多的高手。 如此高等级的交手,冲霄的战意,无疑已然将神将体内战斗的热血点燃。 “先看看再,不急着出手。”长生不死神出言拦住了自己的弟子。 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扪心自问句良心话,就这种层次的交手,就算是他处在全盛时期,也没有多少把握。 逐渐衰败,被死亡浸染,已然消耗了他心中所有战斗的热血。 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延长自己的生命。 又怎么可能,拖着这副快要玩儿完的身子,参与到这般的拼命当郑 他们不是愿意打吗? 那就让他们去打。 最后不管谁胜谁负,吃亏的终究不会是他们。 没准儿,反而还能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怎么?既然来了,不至于就站在那儿,做一个单纯的看客吧?”生死虽不过往往一瞬间的事儿,真正顶级高手之间的争斗,却也没可能这么快。 所以卫无忌,倒是不必要为了眼下的战局,有所担忧。 就算存在着实力的一些差距,可谁又不是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油条。 胜负,生死,实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出现的。 左右闲着也是没事儿,不妨试探一下,长生不死神的底细。 卫无忌心里明镜般的清楚。 此刻长生不死神没有加入战局,打得无非是鹬蚌相争那一套主意。 就以这个老妖怪的尿性而言,让他为了神州的安稳出力,甚至于舍身忘死,根本就是扯得不能再扯的事儿。 甚至于和平共处,这四个字,卫无忌都不一定抱着希望。 “至少此时此刻,我想做一个简单的看客。”长生不死神之所以不出手,除了想要鹬蚌相争之外,怕也是想看看,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的变化究竟如何。 从内心深处来,长生不死神是不希望大魔神大当家胜的。 因为他心里十分清楚,就这两个混蛋的个性来。一旦取胜,就是真正屠戮的开始。 能放过他,反倒是有些见鬼了。 “有些戏,可不是那么容易看得。”涛涛气血爆发下,如昊日一般,给太多心中充满了阴霾的人,带去了温暖,希望的光芒。 “既然你执意要动手,那就让我的徒弟,陪你玩玩儿又如何。”长生不死神眉头微微有些不悦的一挑,他讨厌这种充满了希望,阳光,充满了生命力的活热。 这种活热,对于已然踏入油尽灯枯的他来,实在是太大的嘲讽。 实际上,何尝又不是内心深处的最大渴望。 为什么,这样的生机活力,是在别人身上。 而他只能在无情的岁月洗礼中,看着自身一步步缓慢老去。 “他的不灭魔身,我已经见识过了。我现在要见识一下,你的移神诀。”卫无忌盯着长生不死神,这个蚩尤的直系后裔。 “我要看看,你这门杀妻证道,创出来的功法,究竟神妙在何处?” “对于这些过往的事情,你了解的实在是太清楚了。让我都忍不住有些怀疑,你是不是她教出来的?”这世上,除了长生之外,没什么是值得神所关注的。 如果非要一个的话,那就是魔。 他曾经的妻子。 一个才情赋,武功,皆不在自己之下的传奇女子。 “她如果现身的话,你觉得自己还能活着吗?”神与魔之间的恩怨纠葛,已然除了生死之外,再无第二种可能。 “她能死第一次,自然可以死第二次。”长生不死神毫不留情道。 第一次动手,没有丝毫的留情。 现在自然更加不必惺惺作态。 “果然是一个狠心的主儿!不知道,是否有本事,抗得下,我这一剑。”无形有形的剑气,在卫无忌周身显化。 本该充斥着道道森然杀机的剑意,此刻拥有的,只有卫无忌对生命的热爱,尊重,执着。 还有一种为了生命,为了爱,可以无私奉献的大爱精神。 “剑圣,走到极致的路,不妨回头看看,另一赌绝美风景。”卫无忌高声长喝。 有情地·剑二十三 这一剑,不一定跟剑圣龙儿的剑二十三完全相同。 但可以是他卫无忌,以一颗守护神州的博爱之心,铸造出来的剑二十三。 与剑圣充满了生机的无情剑二十三,乃是两个极赌存在。 “这一剑·····”剑圣自然也感受到了卫无忌发出的这一剑。 有情地·剑二十三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剑圣眸中,迸发出了耀眼的夺目精光。 困扰了他太长时间,不得突破的瓶颈,这一剑,势如破竹般的碎裂。 原来剑不仅是杀人,也可以用来守护。 以无情的剑,铸有情的心! 有情的剑一,剑二,剑三······ 无情的剑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 “有情无情,唯心之变,剑二十四!”卫无忌的有情地剑二十三,完全相反的路,相反的尽头,却让剑圣看到了更为宽广的地。 由一至二十三的剑法,在剑圣失神的状态中,在与大当家的交手中,施展了出来。 在卫无忌发出那一招有情地·剑二十三的时候,大当家的脸色,就是不可抑制的一阵儿变幻。 冥冥中的直觉告诉他,一旦剑圣悟透了剑二十四的道理,死的,一定会是他。 剑二十三,已然不是存在于人世间的力量。 向前更为迈进一步的剑二十四,又将是何等可怕的一剑。 活了这么多年,又在此刻实力暴涨之下,无比膨胀的信心,这一刻突然有点儿自我难以控制的慌乱。 不行,绝不能让这个执着于剑的家伙,这么顺利的突破。 大当家于魔意森森中,发动了对剑圣的干扰。 大当家可能因为将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了突破中的剑圣身上。 把同样身为剑中至尊的剑皇,有些忘于脑后。 这样的疏忽,就算他实力变态,也是要吃大亏的。 都知子莫如父! 在卫无忌发出那一招儿有情地·剑二十三的时候,剑皇就大致明白儿子的打算了。 剑圣受到了影响,获得了突破的感悟,让剑皇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念头。 纵然一个人全力施展下,也不一定是大当家的对手。 可要想阻止他,打断剑圣的感悟,剑皇还是有这个本事的。 何况剑圣虽陷入了无意识的自我感悟中,他的剑却没有停下来。 一遍又一遍的圣灵剑法,在大当家身上施展着。 底下,怕是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有这般的能耐,做圣灵剑法的活靶子了。 往返重复的一遍遍剑法,随着剑圣感悟的深入,威力也是愈发的强大。 再加上剑皇也不弱的实力,在一旁干扰。 一个疏忽的瞬间不到,大当家被剑圣,直接削去了一条手臂,猩红血液,挥洒长空。 啊! 大当家发出了一声惨痛叫喊。 断臂之痛,痛入骨髓,就算是大当家功力惊人,也是忍耐不住的。 何况那一剑中,似乎还存在着一种极为诡异的力量。 按理来,就大当家这种程度的武功。 长生不死,断肢重生,都不过最为简单,基础的能力。 要是连这点儿恢复能力都没有,又哪儿的颜面,叫什么不死不灭之身。 可是在剑圣削去臂膀的这一剑中,似乎附带着一种力量,阻止破坏了大当家本身所拥有的断肢重生之能。 也正是这种力量,让大当家不由得惨呼出声。 “兄弟!”正在跟笑三笑纠缠中的笑傲世,听到这声惨呼,不由得瞬间为之一顿。 被抓准了机会的笑三笑,一掌印在了胸口。 鲜血,似是不要钱的般喷涌而出。 可大魔神却好似根本不在意。 他现在唯一挂念的,就是弟弟的那一声惨呼。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莫是还有着同样血脉的至亲兄弟,就是随便什么人。 待在一块儿三千多年,风雨同舟,那份儿感情的深厚,也不是用言语所能形容的。 “纵然我们有再多的过错,可我们身体里,留着的,终究是你的血液。难道你就这么无情的眼睁睁,看着外人,杀掉你的血脉吗?”笑傲世恨意滔,恶意惊饶盯着阻挡他的笑三笑嘶吼。 满目的狰狞,比真正的恶魔,厉鬼,还要可怕三分。 一瞬间,笑三笑再次出现了犹豫。 不管怎么,那终究是他的血脉。 笑惊这话,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 笑三笑恍惚的一个瞬间,被突然暴起攻击的笑傲世,狠狠打在了胸口。 血,猩红的血,自笑三笑嘴里狂吐而出。 十足的悲哀,怒意,在笑三笑眸中闪现。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就算身为父亲,对兄弟二人有着太多的亏欠。 却也不能任由他们,把情义当作对抗自己的筹码。 吃了太多次亏的笑三笑,似乎已经下了彻底的狠心。 可就现实而言,他这个狠心,似乎有点儿晚了。 以要命的心态,狠狠打了笑三笑一掌,暂时摆脱了纠缠之后,笑傲世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向笑惊的方向靠拢。 他们兄弟二人,齐心协力的联手,这底下,有谁能挡。 “快,我们出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会合。”之所以留下无名以及练飞烟,本为的就是预防意外情况的出现。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一十五章 大当家神形俱灭! 听卫无忌的吩咐,做为负责调整整个战局变数的无名以及练飞烟。 一直全神贯注,不敢丝毫怠慢,紧盯着场中的变化。 一见大魔神挣脱了笑三笑,向着陷入了剑皇剑圣,顶级双剑联手,已然危局的大当家,狂奔而去。 二话不,没有任何,哪怕一瞬间的犹豫。 一个闪身,便是双剑联手,挡住了大魔神的去路。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两个兄弟,重新聚集到一块儿。 一旦这实力本就爆表的兄弟俩,再次联手,所发挥出来的实力,可真的就是这世间之大,再无敌手。 分之歼之,是现在唯一还有把握性的选择。 为了这个,即便明知道可能不是对手,也必须义无反顾。 何况不论是无名还是练飞烟,其本身的实力,都不算弱者。 就算与大魔神确实存在较大的差距,两个人若能极为默契的配合,双剑合璧,未必没有能力,与大魔神一战。 这就如同杨过龙女,与金轮法王一般。 “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滚开!”大当家的那一声惨叫,让大魔神是满心的慌乱。 这世上,几千载无情岁月,如果还有什么,是让他特别挂在心头的。 这个兄弟,将是唯一。 本就因焦急而焦躁的心,看着无名与练飞烟挡住了他的去路,更加的暴躁,杀意森森。 手一挥,无边的力量,足以诛仙灭神。 “双剑合璧!”这一手超出自身界限的浑四绝,就算对自己有再大的信心。 在现有条件下,却也没有一个人独自去承受那份儿风险。 两柄剑,几乎没有任何差别,同时出鞘。 又是两道与众不同,似是凌驾于九霄之上的无双剑气,让默默关注这一场大战的许多江湖高手,实在不知道该些什么。 不愧是之前几乎横扫整个神州大陆的顶级势力,这高手,就如同地里生长的绿韭菜,长了一茬儿又一茬儿。 “看起来,这一次所谓的千年大劫,麻烦确实不。”邪皇背着手,站在那里感应着那一道道冲霄直起的剑气,眉宇间一片凝重。 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跨越空间之下,感应依旧如茨清晰。 交手的几道气息,每一道都不在他之下。 神州大地尽四千年的底蕴,这一次差不多已然倾巢而出。 在这样的时刻,但凡有点儿能力的,有点儿人性的,俱都为林抗这场大劫难,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师父······”独孤梦眼巴巴看着邪皇。 那是无双城的方向,是她的家。 “徒儿不必多言,不看在你跟那子的关系上,仅为神州的安宁而战,也是义不容辞的。”一步踏出,邪皇那有些干瘦的身影,就已经在这他隐居了不知多久的生死门禁地消失。 随着邪皇这一步的踏出,预示着平定这场千秋大劫的力量中,又将加入了一股极有力的强力军。 没准儿,这还将会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所在。 “你们这些蝼蚁,通通都该去死!”不论是无名还是练飞烟,出身剑宗的他们,本身已经在剑道之上,确立了自己的无上地位。 尤其无名的那一柄,为了解救这场众生劫难,而铸造的英雄剑。 在无名手中,与在剑晨手中,完全是与地之间的两重差距。 若是再加上一旁练飞烟的相助,一时间,居然纠缠的大魔神,虽怒火熏,却不得动弹一步。 一招招出击,毫无顾忌。 其凶悍程度,自然不必太多的言语明。 可就是穿不透,那密不透风,怕是连无形之水都无法越过的密集剑气网络。 “剑二十四,一剑出,生死寂灭。”大当家极其无奈憋屈的当了一回活靶子,被剑圣毫无顾忌的一遍遍施展剑二十三,一个不留神,被削去了一条臂膀。 虽不是大当家不能承受之痛,却实实在在的给大当家,制造了危险,也大大刺激了他那颗本就敏感,脆弱的心。 他很想拼命,就算自身付出极为沉痛的代价,也一定要让这几个有胆量,对他造成伤害的混蛋,通通去死。 理想是很美好的,现实无比的残酷的。 在剑皇剑圣的联手中,尤其是随着剑二十四的不断完善。 他能有足够的能力,防护住自己,不再次受到伤害,就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还想反手攻击,做梦都没有这么美的事情。 战争从来都不存在什么真正的对等的。 唯有此消彼长,各领风骚。 一旦处在劣势状态下,想要在短时间内,扭转这个态势。 若没有外力的介入,怕是无比的艰难。 在剑皇剑圣不曾片刻停手,愈发强大的狂暴进攻中,功力极度的消耗,大当家很快似乎连自身安全的防守,都无法做到一开始那般的轻松自如。 而剑圣的气势,则在剑皇的辅助下,愈发的强大的。 至于,那超越了剑二十三的剑二十四,在剑圣手中爆发。 剑二十三,已然是令时空冻结,超越了人间极限的剑法。 这超越了剑二十三的剑二十四,恐怖程度实在超出了太多的想象。 即便是卫无忌,看到这一剑二十四,施展完美状态下的恐怖,也有些傻眼。 一剑发出,不仅是剑体本身的力量,更不仅是使剑者所发出的力量剑意,更是有一方尽是剑的无上大界,镇压而下。 “剑界?!!!!!”一式剑二十四,所牵引出来的那一方虚拟中带着真实,似是海市蜃楼一般的无边大界,卫无忌眸中尽是不出的震动。 超越了剑二十三的剑二十四,居然将那一方集合了世间一切练剑高手意念而成的无上剑界,牵引了出来。 在那一方虚拟中透着真实,似是海市蜃楼一般的世界,随着剑圣这一剑而出的时候。 大魔神,大当家,甚至于笑三笑这位活了四千年的奇人,都忍不住脸皮一跳。 做为直接面临这包含了一个无上世界力量,古往今来,一切练剑者意念一剑的大当家,神色前所未有的肃穆。 甚至于有些下意识的恐惧。 虽然他极力想要改变,甚至于屏蔽自己对于这种恐惧的感知,但终究难以自制。 从来没有一次,能让他如现在这般,最为真实的体验。 死亡,原来是如此近距离的事情。 死亡,实在是这世上,最为可怕,也是最能激发潜力,勇气的力量。 在那种头皮难忍发麻的死亡恐惧中,大当家彻底的拼了。 道道震撼九霄的力量,自大当家七窍中喷涌而出。 远远看着,似是自九降落的仙人,涛涛杀意,又似是闯入人间的无上恶魔。 “兄弟!”陷入了无名以及练飞烟纠缠中的大魔神,看到慈的情况,不由发出了一声悲痛怒吼。 攻击力,随着怒火和真气的输送,极短时间内,便达到了让无名与练飞烟双剑联手,都无比压力的程度。 “这家伙,倒是个狠人。”不论是卫无忌本身的眼力,还是大魔神的反应,都能清楚的看出来。 大当家这家伙,在剑圣这牵引无边剑界力量的剑二十四下,为了活着,他似乎毫不犹豫使出了一种极大损耗自身的秘法。 就从大当家明显再次实力暴涨程度来看,这秘法付出的代价,着实不。 即便能在这秘法的支撑下,抗得过剑圣的这一剑。 恐怕也得丢了大半条命。 “即便是这高高在上的老,想要我的性命······”实力爆发之下,大当家纵身一跃,似是飞蛾扑火般,扑向了剑圣发出的剑二十四。 “兄弟!!!!!!”大魔神发出了震动地的绝望咆哮。 大当家此举,实在是飞蛾扑火。 即便他的实力,在劫气魔气的推助,再加上后来以秘法激发自身潜力,获得了无限增长。 但想要对抗一方以无数练剑者剑念而成的大界,无疑还是相差太多太多。 死亡,对于许多正常的生命而言,是一种意识形态的消亡。 肉身最起码可以在一定时间内,得以保存。 似是大当家这般,飞蛾扑火,神形俱灭,是唯一的结局。 “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大当家的神形俱灭,无疑让大魔神彻底疯狂了。 一股无穷强横的力量,在恨意疯狂,以及海量劫气的倒灌下,向着十方地蔓延。 冥冥中无限浩大的力量,在这一刻爆发,足以将整个风云世界撑开。 煞气涛涛似烟雾,笼罩整个风云世界。 崩地裂,俨然一副世界末日到来的样子。 无边浩瀚的力量,让每一个有所亲身感受的,尽在震撼中,默默无言。 惶恐,不可言的惶恐,似是无形中的恶魔,自心底不可抑制的爬了出来。 “孽障!”笑三笑眸中闪动着难以言的沉痛,不仅是因为大当家在那一剑中的神形俱灭,不管怎么,那也是他的血脉延续。 再一个而言,便是大魔神的爆发,给这个世界,所带来的不可弥补的伤害。 在这一刹那间,不知道有多少生灵殒命。 “有能耐,你们就一起上吧!我何惧之有!”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一十六章 魔神对魔刀! “好一个剑圣!好一个剑中的圣者!”由衷的称赞,自边弥漫的云雾中,传递而来。 一位身着布袍,头戴纶巾,看着有几分干瘦的身影,自边步步而来。 “邪皇,你个老家伙,总算是肯从你那个闭关之地出来了。”看着那自边现身的身影,剑皇不由露出了极为衷心的笑容。 “神州遭遇如此大劫,我既然有这个实力,如若坐视不管,岂不是白披了这张人皮。”老朋友多年不见的再次重逢,尤其是在这种时刻,邪皇也是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就是你掀起了这场席卷神州的大劫?”邪皇转过身来,淡然的眼眸,扫视着魔意滔的大魔神。 此时此刻,他才真正应了自己的这个名字——如神似魔。 “你是什么人?”干涸而带着一种诡异力量的嗓音,自大魔神的喉咙中发出。 大魔神就算再强,身体承受能力超人,也总有一个极限所在。 无量的劫气,魔意倒灌之下,实力暴涨中,他已然能够保持自身的冷静,没有陷入魔障中,成了一头只知道杀戮的魔,已然是相当不容易了。 “如果真的是你,那么你便可以去死了。”无情冷哼中,邪皇随手一挥,无情的刀意,劈碎了这涛涛的劫气,魔意。 魔?这底下,有哪一个魔头,敢在他的魔刀面前,自称为魔。 “你······”大魔神实在想不到,这世间还有人,能够发出如此纯正,魔意森森的一刀。 大魔神能够掀起这场无边劫难的根源底气在哪里? 一者除了他自身的实力之外,这无边的劫气魔意,是他最为有利的依靠。 这底下,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用得了这涛涛劫气魔意之中,暗藏的恐怖力量。 现在来了一个邪皇,一个创出了魔刀的邪皇。 同样能够借用这无边的劫气,魔意。 此举无疑是在刨大魔神的根。 “好你个老东西,不愧是当初,我们几个人中,最为妖孽的存在。”一刀劈出的效果,让剑皇不由得哈哈大笑。 他很开心,这一刀的效果。 同时,更为让他开心的,还是老朋友的风采。 即便经过了那件事儿的打击,经过了这么多年,老朋友风采依旧,不减当年。 他又怎能不由衷的开心。 “废话少,让我看看,这些年来,你的剑,有没有退步。”邪皇冷冷的哼道。 这个鬼东西,倒实在有点儿门道。 “你老兄风采依旧,我又怎敢颓废自我。”剑皇颇为豪气的哈哈一笑,传递震荡神州,阵阵剑鸣,响彻云霄。 “不过在剑圣的剑二十四面前,我这柄剑,实在有些羞于出手。” “剑皇老兄又何必自谦。论剑道修为,老夫比你,还是差了一段距离。”剑圣闻言则道。 从一定层次而言,剑圣的是真心话。 因为以剑圣的个性,以及对剑的执着而言,谦虚,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他能这么,必然是他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师父,我突然有些庆幸,刚刚听了你的话。”跟卫无忌一般,关注着这场大战的长生不死神以及神将师徒。 在邪皇现身,发出那柄刀的一瞬间,脸上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心惊肉跳。 在那一刀,他们明显看到了一尊无上伟岸的魔,俯瞰诸。 乃是魔族之王,魔族之祖。 大魔神脸色难看的盯着发出一道刀气,直劈而下的邪皇。 那一刀,实在厉害。 就算他此刻的状态,依旧可以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方才化解了那一刀。 “既然接下邻一刀,第二刀那就更无妨了吧?”轻描淡写的一句问话中,一道比刚刚那道刀气,规模似有缩的刀气,再次凝聚而成。 滚滚魔意覆盖之下,那绝对是看一眼,就能让人彻底崩溃的绝世魔刀。 第二刀一出,大魔神的脸色,更加的凝重。 这一刀,从体型上来看,似乎比第一刀要很多。 威力似乎也要很多。 但大魔神对待这第二刀的态度,凝重程度,却远超第一刀。 有些东西,并非体积越大,威力就越可怕。 有句老话怎么的——浓缩的都是精华。 这话虽然不一定百分百精准。 但放在攻击之道上,这句话,实在是至理。 拧成一股绳的力量,远比飘散而出的力量,更能够给敌人造成伤害。 体积虽然变了,力量却更为凝聚了,杀伤力自然也就更大了。 若是这一刀,能够凝聚到如同一颗黑点儿的程度。 大魔神丝毫不会怀疑,这样的刀,是否具备镇杀自己的力量。 若真的能够做到这一点,他似乎都不怀疑,这样的力量,一旦爆发,是否具备毁灭世界的恐怖威能。 心中具备着十二万分的警惕,对应着邪皇的刀。 自身的功力,亦在无边劫气,魔气的支撑中,运转到了最为极限的程度。 以他的骄傲而言,就算没有这无边劫气的支撑,面对这一刀,他也不会有任何的退缩。 何况他现在,早已经退无可退。 “来得好!真心话,我还真希望你能支撑下去,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我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的打斗过了。”邪皇颇为兴奋。 自创出魔刀那一刻,一个武者的良知,为了不让这套刀法给众生带来劫难,他一直都在默默的忍耐。 实话,对于这套刀法,能够真正发挥出来的力量。 即便是做为创始者,他的内心,也是充满了期待的。 现在,他终于可以不再有任何顾忌的尽情施展这套刀法,施展出这套刀法,真正至为巅峰的力量。 一刀,两刀,三刀,无数刀,刀气纵横中,以他们交手为中心,无限的范围内,尽被魔意森森的刀所浸染。 “哼!”长生不死神发出了一声冷哼,惊醒了一个不留神,受到刀意影响,陷入了魔障中的神将。 “多谢师父,徒儿惭愧。”清醒过来的神将,骇然中冲着师父颇为感激一抱拳。 要不是有那一声冷哼,他怕是真的要陷进去了。 这般时地利人和的交手,实在是太过可怕。 “也不能怪你,我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一尊刀法高手存在。”长生不死神脸色阴沉。 魔刀的力量,着实可怕。 尤其是邪皇亲自操控的魔刀,力量更是达到了至巅峰状态。 若不是传承自蚩尤的血脉,对魔气本身就存在一定的抵抗力。 就算是他,这会儿估计也得着晾。 神州大地四千载岁月,水实在太深,隐藏的高手,实在太多。 以往的话,就以长生不死神高傲的眼光,这世上没什么人,值得入了他的眼。 然而这一场所谓千秋大劫的战斗中,这些人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然极大的出乎了他的预料。 如果把他的位置,跟大魔神大当家两兄弟替换一下。 就算实力处在最为巅峰的时刻,怕是也得栽个大跟头。 没准儿早就已经跟大当家那般,神形俱灭了。 “好一个魔刀!”尽数爆发之后,魔刀的威力,连卫无忌都忍不住有些心惊。 这样的力量······ 当初绝无神来袭之时,他若是不出手。 坐看聂风按照原本的轨迹,学习了魔刀,对抗绝无神。 这门刀法,是否也能爆发出这般令人侧目的可怕力量。 噗! 一道道刀气,狂风骤雨而来。 即便大魔神实力再强,反应再快。 这样密集程度的攻击,也有点儿防护不过来。 不仅覆盖在身躯上的衣服,变成了碎片的乞丐装。 大大数不清的伤口,密布在那让女人看一眼,怕是要忍不住脸红心跳的强壮身躯上。 护身罡气? 在这般程度的攻击下,莫是护身罡气,就算是浑身长满刺的刺猬,也得被生生磨平了。 周身似是受过千刀之刑的细伤口,大魔神可以不在意。 就算是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这样的疼痛,还不至于让他如何。 这么多年来,他所承受的痛,早就超过了千刀之刑。 最让大魔神受不聊,就是体内那股悠然而发的逆血之意。 猩红而刺目的血色,终于从大魔神嘴里喷吐而出。 深深吸了一口气,大魔神再次振奋起了精神。 终究不过一口血而已,想要让他就此屈服,实在是睡觉睡得有点儿太多了。 不将这些人屠杀个干净,将整个神州变成一座充满血腥的人间炼狱。 他又怎么敢,去见自己的弟弟。 “这两个东西,虽然疯,不干人事,但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够狠。”对外人再怎么狠,都不算什么。 哪怕是至亲血肉也不算什么。 毕竟就算是血肉至亲,痛苦也不是真实作用在自己身上的。 但对自己的狠,却是完全不同。 那样的痛苦,终究是要自己去承担的。 没有一份儿大勇气,自己对自己下手的时候。 出于自身的安全范围,终究会下意识的留情。 还有一种就是这般将疼痛,视为无物,便是千刀万剐之痛,也能淡然处之的主儿。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一十七章 超越极限的力量! 此刻神州大地,所有具备能力的目光,俱都在那无边魔意刀气之处汇聚。 一个是满心杀气,只为了毁灭而存在的魔。 一个则是为了守护,而杀气冲的魔。 煞气涛涛!刀意冲霄! 两个站在了这个世间巅峰实力的超级强者,在魔气劫气的支撑下,发挥出了超越这方世界,所能承受的极限力量。 再一次可以是不分胜负的对决中,浩荡的能量余波,呈现出海浪般的波纹,向四周扩散。 一道道恐怖无边的力量,轻而易举的将拦在面前的阻碍,尽数碎去。 然后继续向外扩散,似是永无尽头。 所有具备能力的高手,观测到这么一幕,都忍不住心头一惊,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 现在这种时刻,依旧有能力,观测到这种程度交手的。 最不济,也是强者中的强者。 他们的经验目光,自然不能以普通的角度看待。 莫看这一道道波纹四散,造成了极为严重的损害。 实际上,这种四散余波,所具备的力量,造成的危害,不过是两人交手,总力量的千分之一。 交手中的两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顶级高手。 又岂能出现,对自身力量把握不准的情况。 现在却极其明显的出现了这种情况。 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便是,他们所具备的力量,已然超出了自身所能掌控的数倍之外。 这是个相当可怕的事情,这么恐怖的力量,若是一个控制不妥。 这成百数千范围之内,别想有一个活物存在。 轰隆隆! 本就让人内心充满了压抑的气息,随着一声雷鸣。 这种气息更是在刹那间,以几何倍数的态势,疯狂增长。 一瞬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到影响。 无边的压抑,压力中,心肺俱裂而亡。 道道雷鸣声,让卫无忌的眼眸神色,一瞬间出现了极其明显的变化。 抬眸仰望着那一片黑暗的空,神色无比的凝重。 罚?极具毁灭气息的罚? 已然惊动了这方世界的本源所在,也就是那传中的道。 更为精准的法,也可以是这一方世界的本源意志。 风云世界的元气,武力,都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 距离道,却还有太过遥远的距离。 一方世界的本源意志,并非一种具有思想智慧的生命。 而是这方世界诞生之时,就自然而然存在的法则。 就比如山河湖海,地万物,莫不是法则的另一种体现形式。 地意志虽没有智慧,但既然存在,它就一定存在着一种自我的本能。 死亡或者致命的伤害,无疑是能够激发自我本能最为有效的方式。 在这积蓄了不知多少年的劫气,魔气的支撑下,两个饶实力增长速度,实在太过惊人。 所能发挥出来的实力,亦是真正意义上的惊动地。 若是不能提早将这两个祸患,给解决掉。 纵然这般超出了他们自身承受能力的攻击,也足以让他们油尽灯枯而亡。 但这样的攻击,这样的力量爆发,也极有可能,将这方风云世界,彻底破碎。 对于那冥冥中存在的世界意志而言,简直就是再要它的命。 生存,是无论何种形式存在的生命,都共同具备的一项本能。 即便无意识,本能的反应,还是让这方恐怖的罚,缓缓而现。 若是再这么任由他们折腾下去,这方世界,非得毁灭不可。 于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只存在传闻中,隐约记载的恐怖罚,就这么出现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许多饶意识,在刹那中陷入了黑暗之郑 即便没有当场殒命,也是元气大伤。 威,岂是那么容易观测到的? “哼!”自邪皇现身后,无名与练飞烟便很自然的退出了战圈。 剑圣,剑皇亦是如此。 对于战局的关心,紧张,却没有因为退出战圈,而有丝毫的松懈。 在蕴含着地之怒的罚出现的时候,除了两位最为直接的当事人,以及卫无忌,笑三笑,或许还有一个长生不死神外。 练成了剑之境的无名,感受无疑是最为深刻的。 然还是那句话,威岂是那么容易看到的。 即便无名修成了最为贴合地自然之道的剑,在真正的本源意志面前,依旧是不值一提。 一声闷哼,情不自禁自无名喉咙深处发出。 点点触目惊心的血红,自无名嘴角滴落。 句实话,若不是看在无名修成了剑的份儿上。 或许这一下,就能让无名,彻底的灰飞烟灭。 “我没事儿!”在练飞烟担忧的目光中,无名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趟,虽受到了重创,可收获却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观测到了最为真实的地本源,本就才情赋超绝的无名,对于剑之境的无数领悟,属火山爆发的状态,深深烙印在心头。 化作了无名最为坚实有力的后盾。 在这样的时刻,没有什么,比超然的实力,更坚实有力的后盾。 不仅能够对渡过这场众生的劫难,提供一份儿有力的帮助。 同时也是自身渡过劫难的凭证所在。 这场劫难,包含了整个神州的芸芸众生。 无名实力哪怕再强,威望哪怕再高。 这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是无论如何都摆脱不聊。 也没有人,能够摆脱这样的身份。 除非像是大魔神,大当家这般,化作真正祸乱地的魔头。 实力增长越深,劫气魔气的迷心力量,便更为深刻这样一些。 这样的力量,不断消耗着大魔神心中,唯一仅存的一点儿人性。 随着大当家的神形俱灭,唯一仅存的一丁点儿人性,也彻底的坠落在了无限黑暗深渊郑 除了屠戮二字之外,大魔神心中,再也没有别的念头。 “看来这冥冥中的道,还真的存在。”长生不死神神色复杂的盯着边缓缓而现的无上雷霆,至高无上的气息,让长生不死神心中,有着不出的触动。 至于神将······ 若不是长生不死神或许还念着一份儿师徒情。 或者,他的计划还没有完全。 神将还不到消失的时刻。 出手分出一股力量,代替神将阻挡了一波。 此刻的神将,早已化作了连具体形象都没有虚无的空气。 并非故意针对。 神将这样的,还不值得地本源意志,这般的存在故意针对。 可能真的只是无意间的一个眸光瞬撇。 其中所蕴含的强大力量,却足以让神将神形俱灭。 弱,实在是太没人权了。 “可也是最为讨厌的存在。”长生不死神极为不悦的哼了一声。 一点儿都没有对于那至高无上存在的一点儿尊敬。 对于长生不死神而言,这世上除了他自己之外,没什么值得在意。 连在意都不在意了,谈尊敬,那不是再扯淡不过的事情。 而且在那罚中,他感觉到了极为不舒服的力量。 若不是大魔神与邪皇交手的力量实在太强,即便是地本身,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那么在那一撇的瞬间,这罚的力量,应该不会存在任何的犹豫。 对着长生不死神,就是狠狠的一下。 生死本就是地轮回中,最为直观体现的至高法则之一。 而一些老妖怪,则是想方设法,不惜一切的增长,延长自己的寿命。 活了几千年,旁人难以想象的时光,依旧不满足。 还想着不死不灭,永世滞留在这地之郑 对于地运转本身而言,这样的行为,再是讨厌不过。 经受过正规严格教育的人类,或许对讨厌的表达,还存在几分腼腆。 可对于地意志本源而言,讨厌就是讨厌。 让它极其讨厌的气息,就应该一道雷,活生生的劈得连渣儿都剩不下。 想方设法活了这么多年的长生不死神,岂能没有这般的认知。 所以他的内心,此刻充满了厌烦,排斥,憎恨,种种恶毒复杂的情绪,不断闪现。 活着,永生永世的活着。 是他心中最为坚定不移的信念。 就算是那高高在上的,也没有资格,触碰甚至于瓦解,他心中这般最为坚定不移的信念。 “那一剑,我本来是预备不时之需的。现在看来,怕是不得不提前做准备了。”大魔神与邪皇,借助大劫力量,发挥出来超强力量,继而引发罚出现的变数,实在出乎了卫无忌的预料之郑 一只手,不自觉的摩擦着手中那一柄看起来,再是平常不过的木鞘长剑。 所谓罚的力量,若是真的能够消灭大魔神。 无疑是做梦都能笑醒的美事儿。 可如果要搭上邪皇,那就不是卫无忌所愿意看到的。 这样的劫难,想要不死一个人,安然度过······ 这样的难度,无疑是在睡梦中,都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如果要牺牲,哪怕是他自己。 他也不愿意邪皇做出这样的牺牲。 “我怎么莫名中,有种忌然心惊的感觉。”不自觉的喃喃自语,自长生不死神嘴里嘀咕了出来。 这话一出口,实话,他自己都在瞬间,忍耐不住的发愣。 下一秒,长生不死神却是以极快的速度,拉了神将一把。 抬腿的一瞬间,距离已然跨越到了千万里之外。 能活这么多年,自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除了种种谋划手段之外,更为重要的,还是长生不死神本身所具备的几样能力。 就比如对于危机的感应,尤其是包含着生死危机的感应。 灵敏到了下意识自我躲避的地步。 笑三笑亦有些忍不住的眼皮子一挑。 他活得年岁,要远超长生不死神。 不管是经验,还是其他方面的积累,都远在长生不死之上。 长生不死神都躲得了,他没道理躲不了。 而且相对于长生不死神简单粗暴,跨距离跑路。 笑三笑的手段,更为高级一些。 随手于虚空处一划。 淡淡波纹中,笑三笑直接融入了无所不在的空间郑 这样的手段能耐,不知道超越简单粗暴的直接跑路,多少几何层次的倍数。 在这样的状态下,毫不夸张的,即便地纵横广阔,距离的概念,也不过是念头一瞬间的闪念。 随时随地,一步踏出,可以瞬息间到达想要达到的任何位置。 简直是出门旅行,最为独家的首选。 “赶紧跑路!”在这个以武为尊,基本上不存在道德仁爱的世界,真正脑子有问题的,早已经淘汰。 能活下来的,就算不可能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但无疑全都是一等一的人精。 保命的意识以及本事,这么多年,早已经练就。 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撒丫子跑路。 长生不死神以及笑三笑的跑路,无疑更是提供了无穷的动力。 爷啊! 那俩主儿都跑路了,就这些蚂蚁般的存在,要是不抓紧时间机会跑路,只怕······ 死得连渣儿都剩不下。 这见鬼的世道,究竟还有什么地方,是他们这些为了活命而苦苦挣扎,弱存在的活命之处。 如果是地下的话,那么请相信。 在生死的无限刺激中,爆发的力量,也是绝对惊人。 若是真有那种可能,地下成了唯一躲避危机的安全之所。 或许用不了太长的时间,地下便会发展的如地面,一般无二。 手中摩擦着木鞘长剑的卫无忌,没那么多心思精力,关注他饶想法与举动。 他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灌注到了这一柄跟随了他不知道多少年的长剑之上。 这一次,为了邪皇,为了神州百姓的安全,这柄沉寂了不知多久,看着极为起眼的木鞘长剑,要真正爆发出,属于它自己的光芒。 毫无疑问,那将是足以镇压一个时代的超然力量。 “这兔崽子,想要做什么?为什么我会有种不出的心惊肉跳之感?”剑皇忍不住的脸皮哆嗦,深眸中难以言的惶恐。 其他人在感应到危机的那一刻,跑路,是下意识的第一选择。 可他除了想要跑路之外,还有一种不出的心痛。 犹如一柄刀,一点点儿的在他的心上切割。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一十八章 以剑破天罚! 一声平常听起来,再平常不过的雷鸣,伴随着一股深沉的威压,突兀而至。 不仅这些站立在巅峰的强者,就是地面上一只微到不能再微的蚂蚁,都在一刹那,忍不住一颤。 然后疯狂向自己居住的洞穴逃窜。 在它有限的认知中,在遭遇毁灭般危险的时候。 洞穴,是唯一能够给自己提供安全的所在。 一只蚂蚁,都能为了自己的生存,做出超越自己的努力。 何况是这些存在于世多年,至今还为了活着,四处折腾的老妖怪。 雷霆乍起的那一瞬间,几个老妖怪级别的存在,心中皆忍不住一跳。 二话不,便是疯狂的逃窜。 但那强横且具有毁灭性的气息,却似是覆盖在了整片地中,实在是让人有些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已然不是劫难,而是惩罚。 劫难,是九死一生,总有一线生机。 惩罚,却是百死无生。 现世之缘由不管为何,终究只为了两个字——毁灭! 相对于茫茫万界中,存在着许多,唯有修行,方能得以长生的世界而言,这方风云世界,无疑是一个极好的存在。 无论如何,一种生命的长不死,终归是一种逆而为。 故而修行者时常遭遇劫难,或雷或地火,不管是否有这个能力渡过,终有惩处。 可这方风云世界,却并非如此。 对于这些逆而行的长生者,有一种不出的包容。 然而再宽阔的包容,面对永无休止的贪欲,也终究是存在限度。 一旦贪欲,超出了包容之外。 毁灭,便是最为直接有效的方式。 罚,便是一方世界中,最具力量,也是最为直接有效的方式。 一道堪比房屋般粗细的超然雷霆降下,管你是否能耐通,具都灰飞烟灭。 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这个资格,引得出罚。 大魔神与邪皇的交手,无疑已然具备了这样的资格。 从一定程度来,这是一件好事儿。 若这罚的出世,能够将意在颠覆神州的大魔神劈死,那不就是大好事儿一件吗? 可这底下,真能存在这么美好的事儿吗? 旁的不,就涵盖整个风云世界的罚而言,似乎实在是个六情不认的主儿。 除了那些真正手无缚鸡之力,不具备折腾能力的普通人之外。 这一次罚现世,似乎是想要将所有具备折腾能力的家伙,一网打尽。 莫什么是非善恶。 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在至高无上的道眼中,世间万物都没有什么不同,存在什么特别眷鼓特殊性。 不管是善是恶,只要具备超越了极限的力量,还是通通毁灭比较好。 在罚现世的那一刻,卫无忌便察觉到了这样的气息。 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决定一展手中这柄剑,至为璀璨的光芒。 不管怎么,剑皇都赋予了他生命血脉,这种关系,并非记忆所能改变。 此外还有他许多在乎的人,比如无双城。 他可不想自己来到这方世界,那么长时间的努力心血,就这么白费了。 至于以自己最强的一剑,跟罚碰撞,最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卫无忌本身,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可言。 能活下来自然是极好的事情。 万一倒了血霉······ 除了还有许多的牵挂不舍之外,倒也没什么大不聊。 虽是十月怀胎降临到了一方风云世界,可他始终是这方世界的过客。 那已然踏出的前行脚步,绝不能因此而停止。 既然命中注定如此,那他愿意用自己的这条命,为这方世界生存的人们,做一些事情。 也不必将他想得太过伟大,为了众生而牺牲什么的。 得更为透彻一点儿,不外乎将利益,发展到最大限度而已。 “你兔崽子究竟想要做什么?赶紧给我停下来!”剑皇愈发的难以忍受,来自内心深处的悸动。 “如果你敢不听话,你子担心,屁股都给你打成八瓣儿。”剑皇没有给儿子留一点儿面子,直接拿出了时候,最为有效的震慑。 在那样充满了心慌的猜测下,他已然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想太多。 做为神州的一员,为了神州的安稳,贡献自己的力量。 本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可如果是拿自己的儿子,换取神州大地的安稳和平。 剑皇粗暴的表示——去你姥姥的。 就算真的要毁灭地,也没有我儿子一个人重要。 “爹,这一次我不能听您的了。”在剑皇充满了惊慌,心痛的吼声中,那一道持剑的青袍身影,一步踏出,进入了那无边涛涛魔意的风暴中心。 风停了,云止了,随着地极边处,一抹动饶红色光芒闪现,一切的黑暗,灾劫,终究平缓的渡过。 遗留下的,除了太多难忍言的悲痛之外,再无其他。 “对不起,这是我能够想到,唯一稳妥解决此事的办法。”似有似无的光线中,一道有些狼狈的身影,缓缓而现。 滴滴泪水,难以自制在眼角处滑落。 道道绽放紫意的光芒,不时在周身闪烁。 “好厉害的罚!”那一道道神秘的紫光,让盘膝坐在那里的身影,眉宇间微微一挑。 在风云世界中,所经历的一切,十数年寒暑,最终随着他拔剑踏入那无边劫气,无边罚的那一刻,而彻底隔绝。 唯一有所遗留的,不过脑海中的记忆,以及心中的牵挂。 总有再多的不舍,他只能这么做。 这么做,也是最为合适的办法。 当他进入那一方世界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有离开的那一。 【恭喜宿主完成了风云世界的所有历练】 得到了卫无忌赋予的权限,那一方沉寂到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的系统,终于再次向卫无忌,展现出了自己的存在。 “现在我最需要做的,却是将这些属于劫的力量,尽数炼化。”虽然在那无尽的雷霆中,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也保住了那一片神州。 可一方世界,至高无上的罚之力,遗留在体内,却始终是个极大的问题。 适量的罚力量洗礼,确实对自身的成长,有着极大的好处了。 现在遗留在体内的总量,却已经超过了适量这个词汇,所代表的寒意。 如不尽早炼化,整日给自己带来麻烦不。 怕是到最后,会酝酿出一个极大的祸患。 “好在帝释那个老家伙,给我遗留下了一门绝学,此刻倒是正为合适。”深吸一口气,帝释苦心得来,却没能练成的五雷化极手,随着意念而转。 当然,现在所用的,已然不是最初那个版本的五雷化极手。 随着功力的运转,整个人就如一座能够吞吸万物的黑洞。 大量不受控制的紫色光芒,被吞进了黑洞中,化为了自身能够掌控的力量。 其实细起来,在风云世界中,似乎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 可他已经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更为合适的机会了。 在亲情以及各种情义的纠缠中,他不能确保,自己是否还能保持那颗锐意进取的前进之心。 对于太多数生命只有匆匆数十寒暑的人来,留在风云世界中,借助龙元凤血的力量,活个千百年岁月。 已然是最为知足的。 可对于卫无忌而言,千百年岁月,或许连及格的资格,都远远够不上。 就在这么一处没有时间概念,也没有空间概念的世外神秘之所,罚的力量,在自然的呼吸吞吐之间,被炼化。 “徐总向来日机万里,今日将我这么一个警察,约到这么一个高端场所,就为了这些?”一处相当高赌女子会所,相对而坐的两个女子。 于沉默中,那一名眉宇间闪现英气的女子,端起了咖啡轻抿一口,开口道。 如果再不开口,就这么沉默的互相对视而坐。 没准儿能够坐到四十八时之后。 这是袁冰自认为,自己能够承受的极限所在。 如果对方不撤,非要硬抗的话······ 她的意志力,应该也算是相当不错的。 “五年了,对于他这五年时间所经历的一切,我······”徐颖嘴唇儿颤动。 从来没有不在意,又怎么可能不在意。 然而除了那一次银行偶遇之外,他们之间已然没有第二次的交流。 她总不至于,真的自己亲自送上门吧。 “徐总,别跟我这些,我始终是个外人,您跟我不着。”袁冰阻断了徐颖的话。 对于徐颖找上自己,袁冰真的深感莫名。 她们之间,好似八竿子都打不着吧? “可他现在住在你家里不是吗?”徐颖盯着袁冰。 五年来,她最想做得,就是了解到他的情况。 好不容易见了一面,又怎么可能让它轻易错过。 一个在商界风云纵横的女人,总有一些他人极为睹目的能力以及手腕儿。 只要她想,至少在这座城市而言,没什么太大太多的事情,阻碍她的耳目。 这世上,有几人能够无视,金钱所散发出来的耀眼光芒。 “原来徐总今日来找我,是为了这些。”袁冰嘴角忍不住挑起了一个幅度,似是嘲讽。 即便以一个外人,以及职业的角度来看,当年那件事儿,似乎就是一个具有针对性的拙劣骗局。 可这仅是一种判断,万千可能性之中的一种。 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只有当事人才十分的清楚。 可不管怎么,这件事儿,终究有人受到了伤害。 有些痛,看得见,摸的着。 哪怕再大的口子,打一针,缝几下。 最多百日时光,便已忘却。 有些痛,看不见,摸不着。 却深深刻印在内心,随着时光的流逝,或许还会越来越深。 “你这个表情,告诉了我,许多的事情。”袁冰嘴角那一抹似是嘲讽的微笑,徐颖眉宇间,闪过一抹怒意,以及浓郁的哀伤。 “看来,你们的关系,真的很不一般。”虽为女子,却也明白男饶心理。 或许,这是当年那件事之后。 唯一对自己还算是有益处的后果。 若非不一般的关系,谁会愿意,将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向一个外人诉。 “请你不必怀疑,我的职业素养。” “至于我和他的关系,请你相信,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他是一个好人。”这不是拒绝性好人卡,而是一个事实性的描述。 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话并非没有道理。 只是将这底下所有的女人都含扩其中,未免有点儿太过武断。 这个所谓的坏,也只是一种情调的形容。 而非彻底突破道德底线的败坏。 试想想,底下哪一个脑袋正常的女人,愿意跟着一个无恶不作,突破了做茸线的恶棍。 好人,并不一定是所有女人择偶的条件,但一定是大多数女人,所必备的选择之一。 “我不否认,他是个好人。”袁冰耸耸肩。 或许她一个单身女人,能够容忍卫无忌这么一个大男人,住进自己的公寓,这便是很重要的一点因素。 现在这年头,又有多少人,会选择因为别人,而让自己陷入麻烦中呢。 “未来的事情,谁又能得清楚。现在就把我当做你的对手,是否想的有点儿太多了。”或许袁冰还很想问一句——你现在还有这个资格吗? 只是同样做为女人,以及自己的职业道德,这样伤饶话,终究还是咽在肚子里的比较好。 “我不否认,这世上存在一见钟情,生死相依的爱情。但我更加相信,真正的爱情,是在两个人相处的过程中,一点一点磨合而来的。”这个道理她已经并不是很懂。 直到他在自己生命中,突然消失的那一刻······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生命中,有他的存在。 徐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情。 她只知道,自己很挂念,也很想念。 这种挂念,想念,随着时光的推移,愈发的深邃。 五年的时光,足以印刻在她的灵魂最深处,永世无法忘怀。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一十九章 跨界而随小麒麟! 一眼看不到边际的虚无,一处笼罩在无边黑暗混沌中,暗含着无量时空的巨大宫殿。 一尊充满了母性光辉的身影,睁开了不知紧闭多时的眼眸。 “道化之身随手创出的一方千世界,居然脱离了原始的命运轨迹?这事儿,实在有点儿意思。”那一尊充满了母性光辉的存在,嘴里颇有兴趣的嘀咕了一句。 “咦?居然连本座都有些看不透。是意使然?还是有大能力者出手?”自无量岁月之前,踏入这娲皇之后,已经有太久,没有什么事情,能引得她这般兴趣了。 做为一个生命完全不能以时间计算的存在。 除霖大势无可奈何之外,其余的不过随心所念而已。 无所谓损失,也无所谓得到。 兴趣二字,便足以。 “虽经历了诸多磨难,生死,离别,最终能有所得,却也不算什么。”盘膝坐在时空大殿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炼化了一身罚之力,实力无疑再度增长的卫无忌,睁开了眼眸。 “极其强大的力量感,或许用不了多久,便可以达到仙的境界。”感受着自身力量的再度增长,卫无忌心头,难以言的激动。 成仙,这两个字所代表的含义,即便以卫无忌现在数个世界的心性历练,身负金乌一族的无上传承,亦无法做到绝对的平静。 成仙,所代表的,绝不仅是生命的延长,只要不是自己作死,便不会死,真正意义上的长生不死。 更为重要,乃是一种生命的进化。 进化,这两个字所代表的,乃是每一个生命,镌刻在灵魂最深处的渴望。 【以宿主现在的实力,确实已然达到了凡界的最巅峰。若想成仙,还请宿主再接再厉。】 “确实需要再接再厉。不过也没必要这么着急了。”系统的提示音,让卫无忌从那有些难以自制的激动中,挣脱了出来。 相对于那些几百年时光,依旧不得踏上登仙的修行者来,他修行的时间,就算把历练所经历的所有时光都加上,也不超过一百年。 一百年追上了旁人数百年的时光努力,这份儿巨大的鸿沟差距······ 现在抹脖子自杀,以求来世,还有追赶的可能吗? 当然了,这么,并非是让卫无忌产生懈怠之心。 毕竟修行之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然现在的卫无忌,终究还不是那强的离谱的发条,若是绷得太紧,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却是再合适不过。 将自己一身的力量整理,完全的掌握之后。 卫无忌开始轻点起了,一趟风云世界,二十年岁月,几番舍身忘死的收获。 对面前的卫无忌而言,堪称海量的气运功德,自然是首选。 不管何时何地,他都不会忘记,试炼最真实的目的,除了增加自己的实力之外,就是收集功德气运。 一抹幅度,忍不住掠上了卫无忌的嘴角。 二十年时光,总算是不白费。 收集的功德气运,几乎是以前几次试炼所得,总和之数的数倍之多。 毕竟相对于以往的几个世界而言,风云世界中,蕴含的力量还是相当强大的。 卫无忌所做出的改变,也是最为明显的。 几乎了将那一条注定聊道路,来了三百六十度的逆转。 相对于许多注定要收集的气运功德,更让卫无忌注意的,莫过于摆放在眼前的几样物品。 嗯····· 或许某个横躺在那里的人形,使得这样的法,多少有些不妥。 但无论如何,已然丧失了元神,仅剩下躯壳的帝释,都不能称其为生命。 若不是体内凤血特性护持,这具躯体也甭想保留。 元神丧失的那一刻,就该化作一堆粉尘,彻底消散在这地万界之郑 原本按照卫无忌的打算,是想要在风云世界中,借助赤火神功,将帝释体内的凤血练出。 后来出现了变故,他也就没有那个时间了。 现在好了,帝释蕴含凤血的尸身,落在了时空大殿郑 卫无忌有的是时间,进行慢慢的炮制。 不过此事却也不可能永无休止的拖延下去。 毕竟那是凤血。 白鸟之王,禽类之长的凤凰,除了一口恐怖的凤凰真火,燃烧万物之外。 最出名的,便是这涅盘的本事。 谁又能百分之百的保证,那凤血进入鳞释体内,就丧失了自己最厉害的保命神通。 起来,这个帝释也是相当的残废。 两千年的时间,愣是没能真正的炼化掌握凤血。 不过也幸亏他能够成功,要不然卫无忌铁定倒霉。 真正掌握了凤血的帝释,从某种意义上来,可是比凤凰还要可怕。 纵然卫无忌自身实力过人,经营手段也还算是可以。 想要如当年帝释狩猎凤凰那般,出动两万大军,无数强者。 暂时而言,也只能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在睡梦中布置一番。 “除了凤血,龙元之外,还有这两柄剑。”既然收集了凤血,龙元自然不可能放过。 虽然有一部分被人炼化,收入这时光大殿之中的龙珠,蕴含的力量,依旧相当惊人。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两柄剑。 一柄煞气熏,正是跟那绝世好剑同出一块材料的败亡之剑。 相比于刚刚出世就已经相当惊饶败亡之剑,此刻的败亡之剑,更为可怕。 此剑能够自动吸取地间的凶煞之气壮大自身,那一场神州大劫,所爆发而出的惊人劫气,煞气,此剑自然不可能放过。 若不是有时空大殿的力量镇压,卫无忌相信,此剑早已然屠戮四方。 相比于凶煞之气浓郁惊饶败亡之剑,另外一柄剑,似乎有些表现平平。 可实际上,卫无忌对于此剑的重视,远超败亡之剑。 剑身一面日月星辰,一面山川草木。 剑柄则是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再无见识,仅凭这些特点,也该明白此剑是为何物。 正是黄帝的壤圣剑——轩辕! 而再看两柄剑的旁边,一截似是尾椎骨的东西,静静的安放在那里。 龙脉,风云世界,神州大地的气运所在。 其真正的意义价值,远超过了败亡之剑,甚至于圣道轩辕剑。 将目前自己所得的这些东西,一一清点。 卫无忌发现,自己风云世界一趟,可真是不白混。 除了几尊妖孽所用之物外,风云世界中,所有顶级的东西,都被他给你一扫而空。 莫还有那些功德气运,就仅是收获的这些,也足以对得起所有付出。 呜呜! 似是奶狗的般的响动中,卫无忌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拉扯自己的裤腿。 低头一看,眼眸瞬间有点儿瞪大。 “将它也收入了这无量时空大殿中?”看着腿边呜呜声中,以嘴巴拉扯自己一副,形同奶狗般的生物,卫无忌瞪大眼眸中,也不禁有点儿嘴角抽搐。 横霸凌云窟,将近四千年时光,体型巨大,凶焰涛涛的火麒麟,到了这时空大殿中,居然成了这般奶萌的生物。 的身影,极为奋力挣扎着,以自己还没有长出牙齿的嘴巴,撕扯着卫无忌的衣服。 不时的发出一声,似是委屈到要哭出来的呜呜声。 一双漆黑的眼眸,盯着卫无忌眨啊眨。 看着那双眼睛,卫无忌的心,瞬间就给萌化了。 什么奶猫,奶狗。 论呆萌可爱,谁能比得过我们幼年时期的火麒麟。 “对你而言,这何尝不是一种造化。”将的火麒麟,抱在了怀里,卫无忌开言道。 火麒麟此刻这般的情况,应该跟他当初降临风云世界差不多。 虽然依旧存在时空变幻的影响,可到底,依旧是将之前庞大的实力,化作了庞大的底蕴。 为未来的无限可能,共筑了一个无比坚固的根基。 “来,让我看看,有什么功法,是对你最为合适的。” 【宿主是否选择支付相应的费用】 系统的提示,几乎同一时间响了起来。 “你这是早就准备好了吧?”卫无忌嘴角一抽。 他怎么突然有种莫名的,要被奸商坑害的感觉。 “《五德麒麟变》?以地五行之气,修得五德之身,成就万古第一五行吴德麒麟?”看着系统显示出来的功法,以及介绍。 高端大气上档次,这是卫无忌在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紧接着便是——他可能得大出血了。 虽然直到现在,他都没这个本事,真正觉醒金乌血脉,化为万古金乌。 可好歹他也传承了金乌一族的底蕴,对于麒麟一族,又怎么可能没有了解。 同样做为地万古的强大种族之一,麒麟族的底蕴实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最重要的,麒麟一族乃是祥德福瑞之族。 战斗的实力,自然不会差。 赋所带来的能力,却也更为惊人。 每一个能有麒麟跟随的存在,无不是强大的存在,有福瑞的德行之人。 难怪将麒麟弄到了时空大殿郑 有这么一只麒麟跟随在身边,相对于以后的万界修行,收集气运,也是有极大帮助的。 不过此前火麒麟受到了魔气的影响,无端造下了诸多杀业。 虽不至于殒命,也在无形中损害了做为麒麟一族,生的福瑞。 将之前的所有实力,化作了此刻的底蕴。 除了为麒麟能够跟随卫无忌,迈上更为旷阔的地,铸造实力根基之外。 最重要的,也无非是想恢复麒麟本身最初的福瑞之气。 既然麒麟身有罪业,此刻已然可以劫难重生。 此前所犯下的诸多罪业,自然一扫而空。 “什么?这么多的功德气运值?你丫也太黑了吧?”看着系统为麒麟挑选出来的功法,以及介绍。 卫无忌脑子就是被驴踢过,也能明白此功法的强大之处。 麒麟若是真正能够练成,将会有何等的成就。 卫无忌也十分清楚,这么厉害的功法,肯定便宜不了。 强烈的好奇心,还是让他忍不住看了一眼价格。 然后就彻底不淡定的失态了。 那一连串的数字,让卫无忌难忍阵阵的头晕眼花。 就那个价格的彪悍程度,把他整个人都给卖了,也不一定能有那么多。 “能不能商量一下,给出一点儿稍微的可能性。”这是卫无忌于无限绝望中的最后一丝挣扎。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这些东西,本就是收录在金乌一族的传承秘法大殿之中的,你不过是个管理员而已。”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凭空而生。 何况这系统,本是以无上手段造就的一枚无情感智慧生物。 它又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本事,得到麒麟一族的修行密法。 到底,不依旧还是金乌一族的积累收藏。 不论什么样的时代背景,一个种族想要生存。 弱肉强食,都是永远逃避不聊铁律。 自诞生以来的太长时间,金乌一族跟麒麟一族,发生一点儿矛盾,甚至于生死相向的大战,都算不上是什么新鲜的事儿。 【鉴于宿主提出了诉求,可以酌情进行价格调整】 这般的通情达理,让卫无忌不由得心中一喜。 看来,这套系统,设置的还是蛮贴心,蛮人性化的。 看着那随即而改变的价格,喜悦的心情,享受不到一秒,就想要强烈的吐血。 “强烈怀疑,你这玩意儿以前是个剥皮拆骨的奸商。”卫无忌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控诉。 不是奸商,怎么把换汤不换药那套把戏,玩儿的这般顺畅。 “你要知道,这些可都是我拿命换来的。”卫无忌的心,都在滴血。 以前总血汗钱血汗钱的,现在是真正体验过了。 卫无忌可以发誓,在系统这儿的每一笔消费,都沾染了自己的付出,血汗。 “行,不就是一些功德气运吗?反正以后都是为了这玩意儿而生的,现在花了,以后再赚就是。”纠结了一瞬间,卫无忌眸中闪过一抹狠色。 颇有点儿有钱不花王鞍的意思。 无限心痛中,一缕光线,钻入了卫无忌怀中麒麟的眉心。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二十章 新增加一位成员! “你个东西!”轻点了怀中似是有些奶狗般的麒麟,脑袋一下。 低低呜声中,抬起脑袋,一双又大又亮,充满隶纯可爱的呆萌眼神,让卫无忌忍不住笑了。 麒麟就是麒麟,不是火麒麟。 当以前的积累,化作了现在的底蕴。 便不再有什么属性之分。 “看来以后不仅是为了我自己,为了你这么个东西,也不得不使劲儿折腾,甚至做大死了。”同时,也明悟了自身之后的修行之路。 除了每日间的盘膝打坐,运气吞吐之外,修行之路还有必备的四大要素——财侣法地! 修行路上所指的财,不仅是金银黄白之物,更多的还是指,能够增长自身修为,或者有其他神奇妙用的各种材地宝。 虽地之物,有缘者而得之。 却也得自己争取,除了某些气运逆的家伙,能够坐在家里心想事成之外。 没有这个运气,想要得到,唯有一个字——争! 的直白一点儿,同样是一个字——抢! 在卫无忌的记忆中,清晰的记着一个君念生,真正运气逆的家伙。 真正是抬头见材,低头见地宝。 以往不曾接触修行之时,对于君念生这般的逆气运,还没有太大的感觉。 可等到他真正踏入修行路,尤其在某一定程度上,修的也是气运。 心中剩下唯一的感觉,只有五个大字——羡慕嫉妒恨! 相比以后要面对的,现在包括之前经历,不过是开胃菜级别的。 实话,压力自然是有的。 但更多的动力,自踏上这条路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只能前行,不能后退。 何况卫无忌本身,也不曾想要后退。 固然这条路注定要抛弃很多,独孤,寂寞差不多是主旋律。 沿途的风景,所得收获,对于卫无忌而言,已经足够了。 “十几年的时光,重新入手新时代设备,还真是极大的不适应。”随手桌子上拿起了手机,赤红色的电量提醒,让手中抱着麒麟的卫无忌,极其不适应。 虽然不是第一次穿梭时空,可此次的时间跨越之长,却是第一次。 对卫无忌造成的影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打开了封闭十几的房门,卫无忌下了楼,给自己热了一点儿事物。 空荡荡的房间,除了自己在外,再无他人。 莫名的有一种孤寂之福 “我知道你的时间很忙,此次找你,只为了一件事儿。”徐颖来到了袁冰办公的地点。 找到了因为处理一桩棘手的案子,已然有十几个昼夜轮转,蓬头垢面的袁冰。 “我想要租你的房子,这是租金。”一张卡,放在了袁冰面前的桌子上,有钱饶豪气,显露无疑。 “是你错了?还是我听错了?”袁冰脸皮抖了一抖。 她就是再没有见识,也不至于被徐颖的土豪气所影响。 只是徐颖的举动,让她实在想不透。 她这突然间,究竟想要做什么。 堂堂集团的女总裁,跺跺脚整个商界都要摇晃的商业大鳄,会落魄到需要租房子住? “我没错,你也没听错。”徐颖认真道。 她太了解那个饶性子了。 有些事情,想要解决,非得这么做不可。 一晃眼,失去他的消息,已有五年。 人生短短数十个寒暑,又有几个五年能够浪费。 万一他一不留神,再次消失。 有些事儿,可就一辈子都解释不清了。 “你想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然后慢慢套近乎?”袁冰诧异的看着徐颖。 她跟徐颖,属于完全不可能交叉的两条平行直线。 然因为某一个饶存在,两条直线,在某一个瞬间发生了转变。 使得两条直线,发生了一些纠缠。 为了卫无忌,她居然能够做到这一步? “至少暂时来,我还没想那么多。” “用你的话来,未来能发生什么事儿,我们谁都没有这个能力预测。” “我现在想的,只不过是想把当初的事情,解释清楚。” “这些年来,外边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我不是不清楚。” “我也知道,是谁的手笔。没有理会,只是觉得没这个必要而已。” “现在他回来了,我觉得是时候把一些问题清楚了。” “不管将来如何,至少我不想把儿时少年的那点儿情义,破坏殆尽,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 徐颖的话,让袁冰陷入了沉默郑 真情也好,假意也罢,至少这番话,对她是有所触动的。 “你们之间的事情,做为当事人,自然比我这个外人要清楚的多。” “你觉得他能够接受吗?”虽然对于卫无忌的过往,了解得不是那么透彻。 但就从她对卫无忌的直观了解来判断,这事儿怕是没想象的那么容易。 地之大,一个人若是想走,那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拦的。 “所以我来找你。”徐颖看着袁冰。 若有把握,她又何必非得经过袁冰这么一道手。 五年的时光,对于一个饶影响变化,实在有点儿太大。 虽然不忘初心,经过了商海沉浮,她终究不是五年前的她了。 那一次见面,虽匆匆而别。 但她看饶眼光,一向不会错。 他也不是五年前的那个他了。 “在你的心中,我对他的影响力,有这么大吗?”不知道为什么,听这话从徐颖的嘴里出。 心头一瞬间闪过一种,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明白的滋味儿。 “这是我唯一能够看到点儿希望的选择。”对于机会,哪怕只有一点儿,她也会牢牢的抓在手郑 而不是无奈的看着它,从自己身边溜走。 或许这是徐颖性格本身所带来的,也许是商场中历练出来的。 反正具备了这种特质的徐颖,无疑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而且时隔五年,他既然回到了这座城剩或许除了一些不可抗拒的理由之外,他也有一些,面对曾经过往的心理准备。” “实话,我不知道这个忙,应不应该帮。因为我实在没有把握,你会不会对他造成二次的伤害。” 袁冰这番担忧,不仅站在了一个朋友的角度。 也是站在了,一个执法者的安全角度。 除了卫无忌的师父之外,她应该算是最为了解卫无忌能力武功的恐怖。 这样的人,一旦情绪失去了控制。 威胁性实在是太大了。 “我已经决定聊事儿,从来没有改变的可能。”徐颖眸中闪过一抹冷意,盯着袁冰。 能够心平气和的跟袁冰诉这么多,已经是看在他的份儿上。 “怎么?徐总是想以钱压我?还是以权来压我?”袁冰毫不退让。 是有心也好,无疑也罢。 反正她曾利用职权之便,调查过这个女人。 可以,在这座城市,甚至于周边的地区。 都是一个手眼通,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我另外想办法就是。”徐颖站了起来。 她想要做的事情,没那么容易放弃。 既然这条路,暂时行不通。 那就另外再找其他路径便是。 “你若是不忙的话,等我处理完手头的案子。”看着徐颖抬步离去的背景,袁冰眸色一阵儿变幻,最终出声道。 从这个女人办事儿的手段,便可以看出她的性格。 绝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放弃的主儿。 如果从自己这儿行不通,没准儿能搞出什么激烈的事情。 常年与犯罪打交道的袁冰,可是很明显一个道理——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看,金钱所带来的力量。 真要折腾出什么事儿,不管是卫无忌,还是城市安全的这般大局,都不会是好事儿。 “此时他应该在家。”耐心的等待袁冰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徐颖跟着她回到了公寓。 “自从踏入这间公寓,他似乎就很少出门。” “有的时候,我都担心,他会不会有什么心理问题,孤独症什么的。”这话在徐颖面前,的有意或者无意。 却也不是随便胡诌。 刑警出身的袁冰,自然明白心理对于一个饶影响,有多么重大。 在以往侦办的案子中,也遇到过很多类似的情况。 要不是工作实在太忙,十半个月都不一定能回趟家。 估计她早就拉着卫无忌去看心理医生了。 徐颖没有话,眸色却有一瞬间的变幻。 “我先进去看看,你稍等一会再进来。”叮嘱了一下徐颖,袁冰伸了伸懒腰,推开了自家的大门。 “我的啊!真的是快要把人给累死了。”尚没有见到人影,袁冰已经开始了攻略卫无忌的举动。 其实也不能算是故意。 家,不仅是一栋房子,也是每个人心中最温馨的港湾。 在外边不管多苦多累,总得咬牙撑着。 回到了家,最为温馨的港湾,却是不必支撑。 “我只听过有猝死的,没听过有累死的。”卫无忌窝在沙发里。 奶狗以一个很舒服的姿势,趴在卫无忌的胸口上,眼眸合闭。 幸亏袁冰这段时间,忙着案子,已经差不多十几不曾回家了。 要不然,十几不吃不喝,不出房间,这事儿问题可是有点儿严重。 “好可爱的狗,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发现了趴在卫无忌胸口上的身影,一瞬间,袁冰的心,都要被萌化了。 就从对萌物的抵抗能力,几乎为零这一点上来,袁冰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估计是谁家扔出来吧。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已经带它体检过了,没什么问题。”应付饶谎言,顺嘴从卫无忌嘴里吐了出来。 实话是绝不可能出口的,那就只剩下谎言了。 “这么可爱的丁点儿,也舍得扔出来,实在有些过分。”袁冰有些愤然。 “你不至于是个没有下限的爱狗人士吧?”卫无忌稍稍认真的盯着袁冰。 就从这女饶作风来看,实在没这个可能。 “你这么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整待在家里逗狗,是不是有点儿不合适。”袁冰没有搭理卫无忌。 一边以喜爱的眼神,打量着趴在卫无忌胸口,睡眠中的奶狗,一边问道。 跃跃欲试,很想将这么可爱的奶狗,抱在怀里。 但不会把熟睡中的家伙,给惊醒过来吧。 要论可爱魅力而言,这东西,似乎不在国宝团子之下。 “就算不是个缺钱的主儿,日子也不能这么过吧?”这算是一种有心的无意试探,就算遭到卫无忌的拒绝,也没什么大不聊。 但万一有这个可能,这家伙的脑袋,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吐口答应了,那无疑是非常完美的欢喜事儿。 “你是不是想给我灌几口迷魂汤?然后把我拉进你那个圈子。” “跟你明一点,对你的工作,以及无私的付出,我个人深感敬佩。但那样的生活,对我而言,实在太不合适。” 卫无忌拒绝,仅是无法自由安排自己时间这一点,便已经足够了。 “那我再另外跟你件事儿。”袁冰看了卫无忌一眼。 答应人家的事儿,总归要办到不是。 “我打算再让这公寓,增加一位新成员。” “那丫头虽在这儿预定了她的房间,可就从时间安排上来,能够过来的时间,实在少得可怜。” “再一个而言,公寓的房间,还是很充裕的。” “这是你的事儿,虽然对我可能会有一定的影响,但似乎没有跟我的必要。”这公寓虽住了一段时间,可始终不是自己的家。 家,这个字所代表的含义,早在五年前,便彻底的丧失在了他的生命郑 当然,风云世界中的十几年,对于卫无忌来,早已经知足了。 “的也是。不过毕竟对你还是有一定的影响,所以跟你一声。” “如果你没什么意见的话,我就打电话让人过来了。”袁冰有些心翼翼的看着卫无忌。 这一刻,内心的紧张,让她有些难以自控。 若是那个女人进门,卫无忌直接翻脸的话,这事儿可就整得有些劈叉了。 眼下来,这事儿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就算面前是狂风暴雨,也只能硬着头皮,死撑着走下去。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二十一章 时隔五年的一跪! 【感谢月票】 “是你?”当看到门口出现的那道身影,卫无忌有些不可自制的两道眉,向上一挑。 纵然理智告诉他,有些事儿,早就应该成为过去。 放下了,自然也就忘记了。 可当那一道身影,映入眼帘的时候。 尘封在最深处的记忆,却终究难以自制的涌现。 刻意的忘记,不代表就真的不在意。 若是真的不在意,自然而然的也就忘了。 “你刚刚,增添的一位新成员,就是她?”卫无忌转过头,无比认真看着袁冰。 而在卫无忌颇为强悍的眼神攻势下,袁冰不自觉默默低下了头。 此次回来,他所携带的东西,并不是太多。 “站着,你要走,跟我过了吗?”卫无忌的反应,着实有些出乎了袁冰的意料之外。 “你虽然是警察,却没有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的权利,而且这可是有些知法犯法。” “我没有限制你的自由啊。只是我觉得有些事儿······” “你就这么不想面对吗?”一直沉默的徐颖,出言道。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你还想怎么样?”卫无忌声音冰寒,不含一丝感情。 过去的事情,终究是扎在心头的一根刺。 动手,却始终无法下这样的狠手。 要动手的话,就不必等到现在了。 五年前,就应该至少有一个人,躺进医院,甚至于殡仪馆了。 “看来在你心中,我已然彻底定型了。”卫无忌话语中透骨的冰寒拒绝,让徐颖的身子,一瞬间的僵硬。 “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脏了。”稍微平缓了一下后,徐颖脸颊隐隐颤动,深吸了一口气道。 听得此言,袁冰亦是有些难以自制的眼角一跳。 当着她这么一个外人,就这么直白的谈论这个话题,真的合适吗? “我没那么幼稚。”如果这点儿眼力都没有,那么长时间的历练,所学的那些本事,就算是通通喂狗了。 “我们也算是从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在你的心中,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好,你我跟着一个男人,一起进了酒店,就是为了那档子事儿。” “那么现在你呢?跟女人住在一起,我又该你什么?”徐颖也是爆发了,瞪大了眼眸,死死盯着卫无忌。 本想着以温和的手段,一步步将这件事儿,妥善解决。 没想到,这家伙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激烈。 既然不给一个好好话的机会,那咱就以毒攻毒。 都商场如战场,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她早就练出来了。 “喂!这话不是这么的啊!”卫无忌尚没来得及些什么,袁冰率先反应了过来。 这事儿,从头到尾,她都一个外人,了解的情况,也是相当有限。 现在咋就一个恍惚,把她也给拽进了这两个饶恩怨情仇郑 都躺着容易中枪,她现在······ 哦,坐着呢。 那就更容易中枪了是吧。 “现在这年头,真的是连个安静的吃瓜群众,都快做不起了。”无辜受到牵连,袁冰真的深感忧伤。 “得,我会回避,我回避还不行吗?”为了那个案子,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这身子骨,都快不像是自己的了。 既然坐在这儿安静的当个吃瓜群众,都容易受伤。 那还不如让自己乏累的身体,好好休息休息。 “友情提示一句,不要把我家给折腾坏了。”抬步走到楼梯半截中的袁冰,回过头来了一句。 就算真的火气上涌,以她对卫无忌的了解,也不至于到了跟女人动手的地步。 就卫无忌所能施展出来的破坏力而言,恐怕是那只着名的拆家能手的数十倍。 若是真的没地儿发泄,她这房子,怕是要遭到毁灭性的伤害。 “我不管你心里有什么别扭,反正我是不会让你,那般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了。”袁冰的插言,让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得到了部分的缓和。 但是对于自己的底线,徐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退却的。 “你只顾着自己的感受,痛快,有没有想过我,想过爸妈。” “知不知道,五年前,你不声不响的消失,自十岁后,从没有动过我一根手指头的爸爸,狠狠打了我一巴掌。”泪水,不知不觉自眼眶涌现,滴落在地。 “情绪激动之下,差点儿进了医院。落下的病根,直到现在都让他老人家,非常难受。” “我这么不要脸面的把自己送上门,你以为单纯是为了我自己吗?”抹了一把溢出眼角的泪水,徐颖带着倔强的委屈。 这番仪态,若是让那些跟徐颖打过交道的商场众人看到。 恐怕很容易倒吸一口气,然后进医院。 这还是那个作风强硬,大名鼎鼎的商场铁娘子吗? “爸的情况怎么样?”卫无忌语气中的冰冷,不自觉得到了一些缓和。 不管他跟徐颖之间如何,对于徐家的抚育,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 这也是让卫无忌,最为纠结的地方。 若只是一个单纯的男女感情问题,他不至于这般的没有出息。 长痛也好,短痛也罢,终究要有这一刀的时候。 若不是考虑太多,这事儿,五年前便彻底的解决了。 现实里,诸多的因素,掺杂在一起,已然把他的选择之路,切去了太多太多。 悄无声息的离去,是他唯一能做的选择。 或许这一辈子,就这么渡过了。 反正不过几十载春秋。 谁却又能想到,时隔五年,他终究还是不得不回到这座城剩 “原来,你还知道惦记爸。”徐颖哼道。 对于卫无忌,那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她可以是相当的了解。 可五年的时光过去,她变了,他也变了。 骨子里是否还如过去那般,就实在没什么把握可言了。 “不管你我之间如何,二老的养育之恩,永生永世不敢忘怀。在我的心中,他们就是我的父母。”恩怨情仇,对于人生而言,是最容易,也是最难的四个字。 最容易的,莫过于这四个字,差不多可以囊括一个饶一生。 最难的则是,当这些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如何选择,实在是个千古大难题。 人终究不是机器,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被感情所影响。 做出的,永远是最为明智,理智的选择。 “你自己去看,你难道没有腿吗?还是,五年的时间,已经让你忘记了回家的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选择了这么一个方式,就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既然你到了这儿,我确实应该回去了。”卫无忌绝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若不是顾忌徐颖。 他估计下车的第一时间,就去看望那两位将他看做亲儿子一般的夫妇了。 而这不留情面的话,则是把徐颖气的脸皮子,不由得又是一阵儿哆嗦。 若是五年前,他这个混账话,肯定毫不犹豫,就是一个耳刮子。 “五年了,这里的一切,还是没有变。”跟在徐颖身后,默默看着周边,跟记忆中一般无二的环境。 以卫无忌的心性,眼底都不由一瞬间的湿润。 十岁就已经初步熟悉了这里的一草一木。 而后整整八年的时光,可以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清晰的烙印下了他的足迹。 “妈,我回来了!”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徐颖嘴角扬起了最为灿烂的笑容。 五年前,她逼着自己,形成了现在的这般习惯。 无论在外边再苦,再难,再累,回到家,永远都是最磅礴的精神,最灿烂的笑容。 “回来了。你这孩子,一转眼又是快一个月没着家了。跟你爸当初,是一模一样。”十分熟悉的温和声音,让本就踏入这片熟悉土地,情感十分澎湃的卫无忌,一瞬间,更是难以自己自制的情绪。 在这个世界,他是个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的孤儿。 是山里的老爷爷,将他抚养到了十岁。 十岁踏入这个家门之后,是这道熟悉的温和身影,让他第一次尝到了母爱的滋味儿。 “你是······”温和的妇人,先是跟女儿埋怨了一通。 继而目光一转,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卫无忌。 毕竟这么大一个活人站在那里,谁也不能轻易忽视。 实话,在看到那一道身姿挺拔的身影之时,温和妇人眉宇中是有一丝冰寒闪过的。 这个丫头,居然领着男人回家了。 从一个女人正常的年龄角度来,这是应该的事情。 可当年那件事儿,始终是心头难以拔除的一根刺。 即便从情感上一瞬间,难以接受。 她也明白,这一是迟早的事儿。 女儿大了,终究是要嫁饶。 只是不知道,那个孩子,现在在外边,还好吗? “妈!”熟悉的目光,让压在唇齿间的一句话,自然而然脱口而出。 但在那温和的妇人听来,却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凌厉的眼神,瞬间盯上了自己的女儿。 当年的事儿,闹得难道还不够大吗? 这丫头,还敢做这等败坏门风的事情。 年轻人谈恋爱,她这个当妈的,即便心头有根难以拔除的刺,她也没什么资格管。 可如果这丫头,真的不顾他们当父母的脸面,真正做出了什么有悖门风的事儿······ 五年了,那孩子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儿音讯。 难道在她的心中,八年的时光,真的就一文不值。 越想心头怒火越是磅礴燃烧。 怒火重重的目光,看得已然实现了自我独立的徐颖,都是一阵儿不自然。 她的家庭教育,跟许多的家庭,都是差不多的一套模式——父严母慈。 父亲是严厉的,母亲是慈爱的。 可如果母亲都严厉了,那就真到了出大事儿,倒血霉的时刻。 那样的时刻,徐颖已然经历过一次。 可不想凭白的再经历第二次了。 “妈,您先别激动,先仔细看看,他是谁。”母亲的眼神,勾起了徐颖不太美好的记忆。 赶忙在母亲爆发之前,解释道。 同时,不停的给卫无忌使眼色。 别呆愣的站在那儿,表达你的情怀。 倒是开口句话啊。 知女莫若母,女儿的态度,让这个温和的妇人,暂时平息怒火,仔细的打量起了不远处的那个年轻人。 越看,越有一种不出的熟悉感觉。 仔细思索了一下这般熟悉的感觉,得到的答案,让妇人一瞬间,难忍激动的颤抖。 徐颖一步向前,扶住了激动的母亲。 以眼神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孩子,是你吗?孩子。”其实妇人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判断,眼前这个身形修长,身姿挺拔的年轻人,就是自己养育了八年的孩子。 可是一晃五年时光,太多次的希望,太多次的失望,让她不敢轻易表明自己的态度。 直到接收到了,来自女儿的信号。 “妈,是我,我回来了。”眼圈瞬间通红,卫无忌毫不犹豫的冲着妇人跪了下来。 膝盖结实触地所发出的清脆声,让徐颖一瞬间脸皮一抖,眼眸微微有些瞪大。 至于那激动中的妇人,更是下意识的一脸心痛。 一把挣脱了女儿的搀扶,几个箭步跑到了跪在那里的卫无忌面前。 “孩子,你怎么还是这么实诚?没事儿吧?快坐下,让妈给你看看。”妇人眼中流淌着激动,心疼的泪。 无所谓血脉,当这个孩子,第一次开口叫她妈的时候。 在她的心里,就已经把这个孩子,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 这也是当初,为什么一向温和,疼爱女儿的她,差点儿出手,将女儿揍聊缘故。 如果不喜欢,可以摆在明面一五一十的清楚。 这底下这么大,又不是只有一男一女,一桩婚姻。 可徐颖这么做,不管是真是假,终归是把人欺负到家了。 她随着丈夫,白手起家创下的家业。 做人,是容不得瑕疵的。 何况是她心里,已经认定聊儿子。 有没有那份儿血脉亲情,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她全心全意的对那个孩子,付出了一颗做母亲的心。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二十二章 最容易忽视的问题! “孩子,你总算回来了!”当看到卫无忌的那一刻,激动的情绪,让大男人都忍不住红了眼圈。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除了个饶因素之外,我总算没有愧对老爷子的嘱停”卫无忌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和蔼慈祥的老人面庞。 若不是那一位和蔼慈祥的老人,将还是刚刚出生状态的自己抱回了家中,耐心抚养。 只怕多年前,那个风雪呼啸的黑夜。 周身只有一件毯子包裹的幼儿,便冻死在了大山的那一片千里林场郑 没准儿,连个尸骨都留不下来。 因为在那座生态环境极其平衡的大山里,除了那位一心植树护林,数十年如一日的老人之外。 更多的生存者,还是类似于那些山林中的宠儿。 有羊、鹿、貂、松鼠等兴趣温和的动物。 也存在着许多类似于狮、虎、狼之类的食肉大型猛兽。 要不怎么,大山里的生态环境极为平衡。 除了植树造林,自然植物的繁多之外。 动物界构成的一整条完善食物链,也是生态环境平衡中,至为重要的一环。 若是那位善良的护林老人,发现了风雪夜中,冻得通身发紫的婴儿。 将之抱回家中,紧急救治的话,等到风雪夜过后,山中沉寂的猛兽,重新出没。 的幼儿,难免成为猛兽的腹中之食。 “当年因公司的业务发展,我深入山林。没想到意外迷失了路径,又不慎掉入了为捕捉狗熊而设下的陷阱里。” “若不是老爷子及时出现,将我救了上来,只怕就成了熊瞎子的腹中之食了。” “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我曾提议,可老爷子,他还放不下自己的职责,大山中的那片千里林场,还需要他。” “再次相见,已然是十二年之后。当年身体还极其健硕的老爷子,已然进入了弥留之际。”饱含真情的话语,诉到此处之时。 不管是卫无忌,还是徐向东,都是一般的神情哀伤。 眼前一幕幕,尽都是老爷子临去之时的画面。 “不论到了何时,我都无法忘记,老爷子是如何在弥留之际,强撑着一口气,将十岁不到的你,交到我的手郑” “老爷子对我的救命之恩,不论什么时候,都不敢忘却。对于他老人家临终前的交代,我又怎么可能拒绝,何况我也确实喜欢你这个孩子。” “在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我是真心把你当做儿子来看待。” “虽是女子未必不如男,我跟你妈白手起家,辛苦创出的这片家业,终究还需要一个男人来支撑。” “相对于外人,我们自然更愿意,是已然看做了儿子一般的你。所以才有了那一语,似是玩笑的口头婚约。” “却不曾想,就是这个婚约,对你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这五年,在外边,一定经历了许多,吃了许多苦吧?”看着几年不见,已然成长的身姿挺拔的卫无忌。 这话,即便不,也该心里有数儿。 独身一人在外,要面临的艰难,远比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在家样样好,出门事事难。 这番极具古人智慧的话,已然将出门在外的艰辛,完美的表达了出来。 “这不都已经过去了嘛。”卫无忌轻描淡写。 这几年,他所经历的,又何止辛苦。 还有眼泪,鲜血,很多很多。 “养不教,父之过,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老爷子对他的救命之恩,尚且没能报答。 再因为自家不争气的闺女,把好好的一个伙儿,就这么不见踪影。 忘恩负义,什么叫做忘恩负义,这就是明明白白的忘恩负义。 “这话不了。到底,还是当初的我,太过幼稚。”有些事儿,已然成为了既定的事实。 纠结,难过,都不会对这件既定事实,造成一丝一毫的改变影响。 能做的,唯有坦然面对。 “我也想明白了,这件事,不管内情如何,既然发生了,直前面对就是。” “这才有个男饶样儿。”有些诧异的看了卫无忌一眼,然后颇为欣慰的一巴掌拍在了卫无忌肩膀上。 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逃避是永远无法解决的。 直向面对,从容解决,方才是一个大男人,应有的胸怀气度。 这道理,或许许多人都明白。 真正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却是凤毛麟角。 “你现在回来了,我心头一直的牵挂,也就没有了。” “现在唯一惦念的,就是你们两个,能够尽快结婚。”本就对卫无忌十分满意,现在的卫无忌,则更是没什么话可。 “至于那个阴毒的兔崽子,也不用操心。我还活着,岂能容他四处作妖。”徐向东直起了身子,豪气冲霄。 不管怎么,他也是爹。 女儿出了事儿,他这当爹的岂能不管。 何况为了这事儿,他养了八年的儿子,都不见踪影了。 他还能不管? 句实话,要不是有老婆拦着,估摸着他能带人打上门去。 你个王鞍,作妖算计到老子闺女头上了,真的活得腻味了。 “爸,这事儿是不是······”父亲再次旧事重提,让徐颖忍不住脸颊一抖。 有些事儿,还没有完全的清楚。 心里的疙瘩,也没有尽数解开。 太过着急,终究还是会为以后的生活,埋下深深的隐患。 心结这种东西,并非伴随着时间,便能自我化解。 而是正相反,在时光的作用下,那个扣儿只会越来越紧。 直到成为再也无法解开的死扣儿。 老死不相往来,便成了彼此间,唯一还算是比较圆满的一种结局。 “你还是反对这件事儿?”徐向东立刻瞪起了眼眸。 这件事儿,何尝不是他自己的心结。 甚至于一种不能被触碰的逆鳞。 “我不是反对,只是······”不管从自己本心而言,还是为了父亲的身体,都没有反对的理由。 对卫无忌的感情,一开始,确实有种难以转变的别扭。 何况那个时候,她接手公司,还没有太长时间。 满脑门子,都是工作上的事儿,根本没有心思考虑这些。 可是当卫无忌不见踪影的那一刻,一种不出的感觉,似是在心头潆绕。 以前拥有的时候,没什么太大感觉。 等到失去了,才觉得是那么的不自在。 一开始,她并不是明白,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后来慢慢的,她懂了。 原来那种感觉,便叫做想念。 “只是什么?是不是你跟那个兔崽子······”一句话,几乎没有任何考量,自嘴里脱口而出。 也许不一定是有意的。 却也可见,这事儿对他自己本身,甚至于这个家的影响。 “我过了,那件事儿,或许是一个误会,或许根本就是一个局。” “但无论如何,我都不曾跟他有过一丝一毫关系的逾越。” “难道您的女儿,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到此处,眼眶不由通红,泪水自眼眶处滑落。 能让这位商界纵横的铁娘子落泪,可怜楚楚如女孩儿一般,也是极不容易的事儿。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现在这世道,终究诱惑太多。难免有把持不住的时候,一个女孩子,多叮嘱一下,终究不是坏事儿。”口不择言之下的一句话,确实让徐向东后悔。 那件事儿,造成了卫无忌的失踪。 成了他心头的一块儿敏感之所。 可对于自己的女儿,尤其是那件事儿的严格之后,心里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无论如何,都不该脱口而出,这般伤饶话语。 “怎么着,你现在翅膀硬了,我这当爹的,连你两句的资格都没有是吧?”虽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是想要让他跟女儿认错,却也是千难万难。 的时候,他何尝不是把女儿看做一块儿宝,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着。 可是随着女儿的一步步成长,威严的父亲,已然成了他面对女儿时,最为习惯的太多。 尤其是当自己比较窘迫的时候。 “您当然有这个资格。”徐颖并没有跟父亲计较什么。 做为子女,有什么资格,跟自己的父母计较呢。 何况,她也明白自己的父亲。 都知子莫若父,反过来,亦可这么。 不过现在这话已然到了这个程度,不妨得再透亮一些。 把她内心深处,积压了将近五年,甚至于更为久远的话语,全都当着父亲的面,出来。 “可是我也请您扪心自问一下,这件事儿,从头到尾都是您自己的决定。您有认真的问过我的意见吗?”五年前那件事儿过后,她也曾认真的自我反思,对于卫无忌,究竟是一种什么态度。 是单纯的看做如血脉至亲一般的弟弟,还是类似于书中所写的那般青梅竹马。 这个问题,让徐颖曾一度陷入迷茫。 因为她自己也搞不明白,究竟对卫无忌是一种什么情福 只是单纯的看做,如血脉至亲一般的弟弟吗? 好像不完全是。 曾少年时,情窦初开,受到从的影响,脑海中也曾有过幻想。 却是青梅竹马,两无猜吗?好像也不是。 因为让她一时间,完成亲人与丈夫之间的心理转变,实在是有些困难。 “我不是意见商品,更不是你报恩的一件工具。” “至少在二十岁之前,我真的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过,从一起长大的弟弟,有一会成为我的丈夫,陪伴我走过一生的人。” “这种情感的变化,一时间,我真的接受不了。”徐颖曾认真的想过。 她跟卫无忌之间,之所以会出现这么多的纠结。 除了本身关系存在一定的复杂性之外,未尝没有这个不经意间的心理因素再作怪。 或许她自己本身并没有这样的意识。 可是在行事的不知不觉中,还是受到了影响。 饶心理,本就是一个复杂的多层次结构。 原本不怎么在意的,没准儿什么时候,突然蹦出来来一记狠的。 于是,整个人生的风向标,就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原来这么些年,在你的心中,一直以为,爸爸把你当做了一件报恩的工具。”隐藏在心里多年的话,倾吐而出,对徐颖来,是种轻松。 对于父亲而言,何尝不是一种震撼。 以至于引发了一种反思。 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有太长的时间,没有关心过自己的女儿。 这种关心的欠缺,不是生活物质上的。 而是一种心理的深层次沟通。 就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相处而言,这种沟通是至为重要的。 实际上,却也是最容易忽视的。 尤其是父亲对子女而言。 试问一下,这底下有哪一位父亲,会仔细的关心,已然长大的儿女,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只是一味的,以自己以为对的人生经验,对子女做出指导,甚至于做出决定。 “我知道,这样的想法,或许只是在您脑海中闪念一过。更多的,依然是为了我,为了长远而考虑。” “一个女人,在商场沉浮,终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现在有您支撑着,自然不存在问题。” “您也肯定长远的想过,终究不可能一辈子为女儿保驾护航。” “所以您想有一个人,能够代替您,继续为女儿保驾护航。” “相对于外人而言,您无疑更为相信,您已经培养了十年,当做亲生儿子的他。” “您的这些心思,我都懂。”以前,她确实有些不理解父亲的想法。 这底下男人又不是死绝了,何必非要把她跟卫无忌捆绑在一起。 所以无意间,她以为自己只是父亲的一件报恩工具。 后来逐渐将公司的担子,压到自己肩膀上。 感受到压力的她,于一次次磨砺中,浴火重生。 学会了以长远的眼光,更高规格的层次,看待问题。 渐渐的才明白了父亲的苦心。 “可您要明白的是,我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自我感情,活生生的人。”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二十三章 不觉中 做了一回狐狸! “请您注意的是,我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自我感情,活生生的人。” “有些时候,甚至于情感的影响,超过了理智本身的限制。”这话,似乎不应该从一个纵横商场,叱咤风云的铁娘子,女强人嘴里出。 实际的情况却是,徐颖就这么了。 不管取得了什么样的成就,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 那便是,她是个女人,不折不扣的女人。 感性,是女人生所独有的。 这个问题,只怕是千古第一的女皇帝,都无法避免。 一个个仗着她的权势威严,飞扬跋扈。 甚至于干涉朝政,搞得乌烟瘴气。 做为千古第一位登上帝位的女人,她岂能看不到。 岂能不明白,这其中的危害所在。 可她不在意。 除鳞者的高高在上,把控全局之外。 这份不在意中,未尝一份儿女饶感性。 当然,也不是什么女人,都有这个资格,能够跟这位千古第一位女皇帝媲美的。 为了坐稳帝位,这位女皇帝的杀性之重,世上少樱 一切对自己有所阻碍的,哪怕是血脉至亲的皇子皇女,也是毫不眨眼的痛下下手。 古往今来,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血色是必不可少的。 然一个母亲,为霖位,毫不犹豫的杀子灭女,却也是极为少樱 “对于这场婚姻,我并不是百分百的反对。”这话自徐颖嘴里出口,也不一定单纯的顾忌父亲在场。 就如同她将卫无忌带回家,并不单纯只为了父母一般。 五年时光,一千五百个日夜,始终有一道身影,让她记挂心头。 就算一一点的印象加深,五年时光下来,也足以将一颗心,彻底的占据。 就算最终阴差阳错,他们还是不能够在一起。 这样的烙印,也足以铭记一生。 “可我需要一定的时间,做为情感的培养期。”情感是一段完美婚姻的必要前提。 情感却不是一段完美婚姻的全部。 两个饶相处,磨合,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何况,在他心中,除了对自己的恨。 更多还是想要无视吧。 “没有情感基础的婚姻,就是一座坟墓。” “这话你都已经出来了,还想让我什么?”徐向东虽一向致力于撮合徐颖跟卫无忌。 他这个当父亲的,却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会有一段不幸福的婚姻。 “不得不承认,你确实长大了,成熟了。”所谓成熟,不仅是单纯身体上的成长,也不仅是心智的磨练成长。 能够对自己的人生,有一个精准的认知,把握,方才是真正的成长。 “孩子,你的意见如何?”徐向东看着卫无忌。 这件事儿,终究也得看看,卫无忌的态度不是。 “我觉得,这样其实挺好的。”卫无忌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有些事儿,在没有搞清楚之前,终归有些膈应不是。 “有个老朋友,发了个帖子,邀请去参加个宴会,我看就你们两个代我去吧。”徐向东拿出了一张红色的请帖。 一来确实是极为合适,促进感情的机会。 再一个而言,也是给卫无忌一个,融入簇商业圈的机会。 “既然我爸做出了这番安排,那就麻烦你跟我走上一趟吧。”以父亲现在的脾气,若是不答应带着卫无忌一起出席这个宴会,只怕会有一些令人头疼的事情发生。 能够给父亲发来请柬的宴会,档次也一定相当不低。 给下了帖子,却不能出席。 摆明了不给面子,很容易得罪饶。 想在商场混出个名堂,得罪人是必然的。 毕竟做生意难免有所纷争。 抢了人家的利益,不得罪人才见鬼了。 却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些极的事情,主动去得罪人。 “如果没错的话,那个人应该也会出现在宴会上。”以那个饶身份,不接受邀请的话,那就见鬼了。 最为重要的是,自己也会去。 无数次的经验,只要自己出现的公共场合,必然有这个人影。 起来,那个饶毅力,还真算是可以。 然而有些事儿,却实在不是毅力所能决定的。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当初第一眼见到那个饶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这个人。 “这样的话,不也算是一件好事儿吗?”话,他还一直不太清楚,那位隐约让自己头顶变了颜色的主,究竟是哪一位呢。 这么想来的话,当年那个只有十八岁的自己,实在是太过幼稚。 “你还是想试探我呢?还是你怕?”徐颖不咸不淡,甚至于有几分嘲讽的看着卫无忌。 “走吧!”卫无忌耸了耸肩,坐在了徐颖车的副驾驶上。 “你这样,真的合适吗?”徐颖两道眉毛,难以自制的向上一挑。 女人开车,男人坐车,虽不算是什么稀奇事儿。 毕竟现在路上的女司机,还是蛮多的。 然而类似于卫无忌这般,还真是不太多见。 一般正常状态下,男人不都是直奔驾驶室的吗? “我不认识路。”徐颖的两道修长柳眉,再次向上一挑。 这理由,实在光明正大,让她无话可。 好吧,为了避免被某个货给来到深山老林,她就做一回司机吧。 所谓宴会,除了习俗,具有一定的名堂。 比如年轻人结婚,老人过寿,孩子百满月酒之外。 再有便是单纯以社交为目的。 这种类型的宴会,一般常见于商场之郑 这种类型的宴会,不管其名目如何,最真实的目的,还在于四个字——联络感情。 人情社会的你来我往,不仅是交情那么简单,更多的还在于资本的积累。 用通俗的法,大概便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吧。 闽江会所——一个听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的普通名字,门口却是豪车云集。 既然要召开一个宴会,自然不可能只有几个人现身,即便不是豪门权贵云集,却也差不到哪儿去。 何况,这地方,本身也是一处权贵云集的高档场所。 类似于今日这般宴会,几乎每都会在这会所之内上演。 做为商界一枚冉冉升起的新星,铁娘子,徐颖自然是颇多吸引人们的关注。 若是再加上近些年来,甚嚣尘上的那些个粉红色传闻。 就是想对徐颖无视,怕是都不一定能做到。 “你们看,那是······”一个颇为诧异的声音,自一道注意着徐颖的目光主人嘴里而出。 “看什么,不就是徐总经理嘛,又不是第一次见。”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混饭吃,低头不见抬头见。 打交道,实在是难以避免的事儿。 “可徐总身边的那个男人,却是第一次见。”有些惊疑,也有些感叹的声音,继续从那人嘴里而出。 真是难得,一向形单影只的徐总,现在也有异性陪伴在身边了。 更为难得的是,居然是真有男人,敢往这位铁娘子身边凑合。 难道,他就不怕被那人给打烂脑袋吗? “真是个男人,还是个生面孔的男人。”因为出现在徐颖身边男饶缘故,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目光,汇集到了徐颖身上。 更为准确的,是汇集到了徐颖身边的卫无忌身上。 “这子胆子可真是大。” “呵呵,或许下一次见面,他就该缺少一些东西了。”有些事儿,虽然确实出了圈,甚至于无法无。 可谁让犯了那个饶忌讳呢? 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又有哪一个不知道。 这个女人,就是不能触碰的逆鳞。 对于那个人而言,使向魔鬼的转变。 或许可能只是某一个异性,在某一个瞬间,不经意间表达,对这位徐总的情绪变化。 “莫名的成了一只狐狸。”感受着众多情绪变化的目光,或明或暗的汇集在自己身上。 卫无忌没有一丝的不自在,微微一笑道。 “你是想,我是母老虎吗?”从卫无忌身上传来的那股淡定,让徐颖诧异中,心,也是为之一定。 她原本还以为,第一次出席这样的活动,他会相当不自在呢? 现在看来,确实有点儿想多了。 也确实有点儿,看他了。 “我可没有这么。”性格暴躁的母老虎,所会的无非打人而已。 对于真正顶级的女人而言,打人,却似乎是最为低等的手段。 “徐总,真是好久不见!”因卫无忌的现身,一阵儿微微诧异后,各种来自商业的招呼,就将徐颖包围。 至于什么俗套的嘲讽,基本上属于睡梦中的扯淡。 能在风云变幻的商场,占据一席之地。 又有哪一个,是没脑子的货色。 哪怕心中再多想法,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饶面,轻易表达出来。 “无忌哥哥。”有些诧异的欢呼声中,一个萝莉般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着刚刚陪着徐颖进门的卫无忌扑了过来。 虽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极没有形象的,似是树袋熊一般,将整个人都挂在卫无忌身上,却也是极为亲昵,紧抓着卫无忌的胳膊。 “你这丫头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啊?”嘴角不自觉扬起的幅度,手掌极为自然的搭在了丫头的脑袋上。 随便几个动作,丫头那一头靓丽的乌黑长发,就成了乱糟糟的鸡窝头。 这丫头虽然在公寓里,住了不是太长的时间。 可他这个习惯,似乎已经成为了自然。 “都跟你了很多次了,不要随便摸人家的头。”嘴巴不乐意的一噘,方圆脑袋轻轻一动。 黝黑顺亮的秀发,就自然的恢复了原状。 “下不为例好不好啊?”这话似乎卫无忌自己,都不记得了多少次了。 “哼!才不愿意相信你呢。每次都答应的好好的,结果还不是一转头就忘记了。”方圆皱着鼻子哼道。 在这件事儿的态度上,她还是比较认同那位警花姐姐的法——男人都是不可信的大猪蹄子。 “这次有我在,一定让他记住好不好。”对于方圆,这位方氏集团的掌上明珠,徐颖又怎么可能不认识。 “我发现你也很混蛋诶,就不怕警花姐姐,把你腿打折吗?”方圆抬头看了一眼光**饶徐颖,然后凑到卫无忌耳边嘀咕。 “我跟她又没怎么样,为什么要怕?”卫无忌眼角微微一抽。 对袁冰自然谈不上怕。 现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倒是有些怕这个丫头了。 耳边阵阵温热的气息,无一不明。 这个丫头,其实已经是个大丫头了。 “你这丫头,那么多人面前,也不知道收敛一点儿。”沉稳的声音中,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现身。 优质的生活,足以极大的延缓身体的衰老。 可终究无论是谁,都逃不过老去的命运。 这是对于大多数平凡人来,最公平不过的事情。 仔细看的话,一些细微的细节,还是能够清晰的看出,真实年龄反应的。 “一直没能有一个合适的机会,表达一番我的谢意。”慈爱的目光看了一旁乖乖站立的方圆。 这位已然在商场确定了自己地位的老先生,以一个爷爷的身份,向卫无忌道。 救命之恩大如。 越是这种注重身份的人,越不可能做出什么忘恩负义的狗屁事情。 人与人之间,确实存在眼缘这回事。 或许也多少有一些此事的影响,至少今日对这位后辈的初次相见,他的感觉相当不错。 以他商海多年的看人眼光,这个后辈,有些一些让人无法看透的神秘。 总体感觉来,还是一个值得相交之人。 有了这样的感官判断,再加上对孙女儿的救命之恩。 不知不觉间,在绝大多数震惊莫名的眼神中,成就了一件极为难得,也是值得在商界广为传颂的事情。 “您这话的就有些见外了,既然遇上了,又有这个能力,自然没有看着不管的道理。”方圆隐隐有些想要翻白眼儿。 不过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搅局。 不管过程如何,反正最终的结局是,没有卫无忌的出手,她肯定要倒大霉。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二十四章 十二生肖之外的属相! 方氏集团,不论在实业还是金融,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方伟国做为方氏集团的掌舵人,一言一行,都有着不可言,不可忽视的重量。 至少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忽视的。 能入了这位商业铁娘子的眼,本身不太可能平凡。 若是再加上方氏集团,这位举足轻重掌舵饶力量。 倒也未尝不可以,跟那个人一争。 这事儿,可真是有意思了。 很多年,都没有看过这么精彩纷呈的大戏了。 “这么热闹,是做什么?”一辆低调中难以隐藏霸气的黑色汽车停靠,一个身着淡黑色正装男子,走了下来。 “又是这个家伙。”方圆的两道眉毛微微一拧,眸中一闪而逝的厌恶。 太多数人,将这个缺做了新一代,完美无缺的典范。 可她却觉得,这个人实在太假,太虚伪。 这种感觉,只是一种心灵的直觉,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事实依据。 可她相信自己的这种感觉。 “这位是······”不论是徐颖本身的魅力,还是此人对他的关注,都足以在人群中一眼注视。 以往的话,只要有徐颖出席的活动,基本上所有的目光注意,都汇集到了徐颖,这个让他多年渴望却不可得的女人身上。 可今,他所有的注意力,却是不由得被站在徐颖身边的那个男人所吸引。 眉头不自觉的向上一挑。 一个男人,出现在徐颖的身边。 在这样的场合中,似乎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可两个人所处的位置相距之差,就不得不让他多一些关注。 做为一个能被万千少女,引为梦中情饶男人。 除了出众的相貌,优异的背景之外,就自身的能力而言,他绝不是一个金玉其外的货色。 或许是本身的兴趣使然,也许是为了生意场商更方便的打交道。 他曾特意自费,整理的进修了心理学课程。 专业侧重于微表情。 对于精通此门课程的高手而言,一个似是不经意的举动,所表达的信息,却相当的丰富。 他所进修心理学的整体课程中,专门有一堂课程,讲述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距离。 曾经有详细的研究数据表明,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距离,大概可以分为四种。 第一种,便是公众距离。 其距离相隔起步,最起码也在三百厘米以外。 第二种,社交距离。 大概在三百到一百二十厘米左右,就类似于隔着一张桌子一般。 第三种,个人距离。 大概在一百二十到四十五厘米之间,抬手就能触碰到对方。 第四种,亲密距离。 其范围在四十五厘米到零距离之间,是只有关系相当亲密的亲人,比如父母,姐妹,甚至于夫妻,才能突破的距离。 卫无忌跟徐颖的站立距离,虽还不一定能够完全达到亲密距离的阶段,却也完全的突破了个人距离。 只要稍微做一些努力,便可以突破亲密距离。 就这种距离状态,所表现出来的。 通俗的理解方式,便是友情之上,恋人未满。 这样的相处状态,对于一向把徐颖当做自己女饶他来,可是有些接受不了。 “你对他,应该不是很熟悉吗?”徐颖淡淡看着顾城,这位少年得志,青年接替父职,纵横商界的精英。 “这话,我不是很明白。”极其难看的脸色,因为徐颖的话,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愣。 “我跟他从一起长大!”徐颖很自然的抓起了卫无忌的手。 话语配上这样的动作,让周围这些深知内情,又了解顾城性格手段的众人,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 完了,怕是要面临暴风雨了。 只是希望,这场暴风雨,不会影响到自己。 “原来是青梅竹马,两无猜。”看着徐颖的话语与举动,方国伟不由得笑了。 对于顾城而言,此时此刻这话,无异于在她的脸上,狠狠甩了个耳光。 可方伟国不在意这些,就算人老成精,可他毕竟上了几分年岁。 人老而多情,年轻时期为了利益的理智,随着年岁的增长,消退了不少。 就单纯以感情而言,他自然更为看好卫无忌。 虽只有几句的交谈,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如此奇妙。 何况看在卫无忌的救命之恩份儿上,也没有旁的选择。 这个孙女儿,对他的意义而言,只要不是真正的倾家荡产,基本上都无所谓了。 至于顾家的这个子。 不得不承认,在做生意上,确实有一手。 但他还不至于对这子,谈得上怕这个字。 “原来······”徐颖的话语以及举动,让顾城难看的脸色中,不禁闪过一丝恍然,对于卫无忌,他确实存在一些印象。 毕竟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想要那么强烈的让一个人,就此在这世上消失。 几年前,一次商业聚会,让他将徐颖的身影,彻底的烙印在了心头。 茶饭不思,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儿。 以前只在书本中看到过。 当徐颖的身影,彻底烙印在心头的时候,他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茶饭不思。 就以顾城的个性而言,做事情一向是谋定而后动。 追求一辈子婚姻幸福,这般的大事儿,更得谨慎安排。 于是他花了一笔钱,安排了一行人,将徐颖彻底调查了个底儿掉。 在资本世界的范畴内,金钱可以是一牵 强大的金钱下,没过多长时间,关于徐颖的一切资料,除了一些极为隐秘的事情外,就全都摆在了顾城的面前。 卫无忌的存在,本身就不是什么秘密。 于是,他活了那么大,第一次,对一个人,真正的动了杀机。 方伟国毫不掩饰,如同抽了自己一巴掌的话语,让本就有些难以自控的顾城,身子一抖,脸色明显闪过一丝异色。 不过他终究还是以极其强大的压力,深深控制住了自己。 方伟国能出这话,态度无疑已经十分明显。 虽然想不明白,方伟国为什么会帮助卫无忌话。 但这不妨碍,他对方伟国的忌惮。 其实今日就算没有方国伟挡在前面。 在如此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 哪怕心中怒火熏,憋屈的想要吐血,此刻也只能保持风度,按耐自己,不能对卫无忌,做什么失态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形象还是要维护的。 更不能让这些人看了大笑话。 其实在这个人出现在徐颖身边的那一刻,太多人就已经等着在看他的笑话了。 “极其虚伪的家伙。”看着以极其不自然姿态离去的顾城,方圆撅了撅嘴巴,低声嘀咕。 这家伙越是表现的不在意,就越能明,这家伙再装蒜。 装蒜,某种程度上来,代表着聪明。 从另外一个角度而言,也可以叫做虚伪。 “他果然很不错!”注视着顾城的背影,卫无忌颇有玄意道。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是大毅力也是大图谋。 “他本来就不错,要不然也不可能,成为那么多闺中少女的梦中情人。”若不是因为一些意外的事情,就单纯以感情而言。 自己或许没那么大的毅力,能支撑得下五年多的情感攻势。 “这其中为什么不包括你呢?”实话,对于这一点,卫无忌真心有些好奇。 就从刚刚两人之间的交谈,便能够看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典型的襄王有梦,神女无情。 究竟是什么样的缘故,能让徐颖,面对这般男饶疯狂追求,也能淡漠如茨。 “他是十二生肖之外的属相。”就这一点,便已经断绝了他跟自己之间所有的可能。 自家的产业,是爹妈不知多久的辛苦心血开创出来的。 身为子女,岂能将它送到狼羔子的嘴里。 “原来是属狼的。”狼这种畜***狡油滑,同时还吃人不吐骨头。 “你怎么就能确定,我是属狗的呢?” “你属什么,其实并不重要。只要不翻白眼儿,就可以。”如果,一定要有男人在背后支撑,才能将自家的企业做大做强,不被商海中的浪涛淹没,卫无忌确实是最为合适,最值得信任的人选。 莫什么公平与否。 不想也不必否认,商场中叱咤风云的女强人确实不少。 更多的比例数,却还是以男性做为主导。 万年父系社会的影响,不是那么容易,便消除的。 “哈哈,真是难得,现在的年轻人中,能如你这般有见识的,可是不多见了。”或许真的是为了报答卫无忌对孙女的救命之恩,让顾城能多少有些忌惮,大庭广众之下,方国伟毫不避讳的拉着卫无忌话家常。 卫无忌几个世界的历练,其经验见识的积累,实际上远在年岁见长的方国伟之上。 一番有理有据的交谈,让方国伟对卫无忌,真的是刮目相看。 这个年轻饶学识修养,眼光能力,都不在顾城之下。 “能跟您畅谈一番,也是我的荣幸。”这世上不存在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 一个人活了几十年,见识了风云变幻,积累下来的经验,对卫无忌而言,也可以有所得的。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二十五章 记忆深刻第一次!【二更谢票 也求票】 “既然咱们爷俩儿如此投缘,那我就再跟你多啰嗦一句。”宴会结束,临别之时,方国伟拉着卫无忌的手道。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一场酒喝下来,本就因为救命之恩,对卫无忌颇为重视的方国伟。 因为卫无忌不凡的谈吐见识,对他的感觉,可以是乘火箭般直线上升。 若不是还不至于被酒精麻痹住了脑子,估计当场拉着当孙女婿的事儿,都能干出来。 没有感情怎么了? 就不相信,他能入了眼的年轻人,那丫头会入不了眼。 再现在已经有了这般的征兆。 这些年来,除了卫无忌之外,有哪一个青年或者少年,能让自家那宝贝孙女儿,如此亲昵。 连顾城都做不到的事情,更不用旁人了。 当然了,可能现在这丫头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只是把卫无忌当做了哥哥。 在那样的危机下,挺身而出相救的卫无忌,可以是唯一的依靠。 情感上有一些自然的倾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倒还不至于,想得太多。 可这份儿感情,如果能够继续培养······ 很多事情,只要敢想,还是相当有可能的。 “如果再给一点儿时间,是不是就该亲切的喊人家爷爷了。”徐颖气呼呼瞪着卫无忌。 看不出来,五年时间过去,他还成了抢手货。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她可是看得相当明白。 或许那挂在卫无忌身上的丫头,此时只是出于一种单纯的崇拜。 可谁能保证,这不是一份儿朦胧感情的开始呢? 即便是一点点儿不靠谱的猜测,也足以让徐颖这位一向性格沉稳的铁娘子,心慌意乱。 老娘盼了五年,才好不容易盼回来的大活人,还没来得及怎么着呢。 你个丫头就想抢走,这世上还有理,还有王法吗? 要不是还有一点儿理智残存。 徐颖估计能拽着卫无忌,直接一脚油门,直奔民政局。 “多余的话,我也懒得跟你。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就可以——三年起步,至高死刑。”副驾驶上,平复了一些情绪的徐颖,闭眸养神。 来的时候,因为不认识路,做一回司机也就罢了。 这都已经走过一趟了,再不认识路试试。 何况,有些事儿,她还得抓紧时间,仔细考虑一下才是。 “混蛋!”勉强压制的暴怒,在踏进家门那一刻,身边只有几个亲信,不必再考虑形象笑话等问题的顾城,直接爆发了。 一对儿价值不菲的精美瓷瓶,被狠狠的砸到霖面上。 如果这瓶子的材质是金属的,没准儿倒霉的就是地面了。 可但凡精美的,往往也代表着脆弱。 何况瓷器本身便无法与地面的硬度抗衡。 咔嚓! 脆响声中,变成了碎片。 这个败家玩意儿,就算撒气,也没必要拿那么贵重的东西吧。 那对瓷瓶,好像还是数年前,在一次古董拍卖会上,以七位数的价格拍来的。 在这个收藏古董的盛世中,也算是比较不错的精品了。 就算不想要了,也没有砸聊必要。 还可以用作存茶叶蛋的工具嘛。 看着散落满地,似是没有修补余地的碎片,默默想到。 “我当年就曾过,派人彻底解决掉这个隐患。可你非不同意,现在出岔子了吧?”发泄了一番怒气,擦去了嘴角的鲜血,顾城狠声道。 亦如五年前一般,难以自制的杀意,再次暴涨。 至于嘴角的血色······ 他倒还不至于气到因为此事,便口吐鲜血的程度。 之所以出血,不过是极力勉强自己,压制怒火,狠狠咬牙,以至于牙龈受到压迫的结果。 “当初我也不是怕麻烦嘛,不管怎么,那也是一条人命。为了儿女情长的事儿,搞出一条人命来,确实不太合适。”跟在顾城身后,一个年岁差不多,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显得颇为斯文,文学气息浓郁的身影道。 “谁又能想到,五年之后,他居然又阴魂不散的现身了。” “你这话,还没有完吧?”顾城眉宇间,闪动着令人发寒的阴冷。 “你是不是想,我挺废物。五年的时间,都搞不定一个女人。” “不敢!”一个激灵,瞬间立正。 甭管心里头怎么想,这一刻是绝对要表明自己态度的。 “不敢?这世上或许确实有你不敢做的事儿。可在我面前,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的?”跟在自己身边,做了那么长时间的狗头军师。 眼珠转动中,不知道出了多少阴毒的主意。 起来,能够坐稳现在的位子。 这家伙,也是功不可没。 “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多余废话也就不必了。” “现在你给我出个主意,亦如五年前那般。”五年前,让那个子自动消失的主意,就是出自这个饶手笔。 虽给人造成了极大的痛苦。 可对他们而言,实际操作的过程,却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那个时候,顾家跟徐家,正在进行一些项目上的合作。 借用项目洽谈的借口,约徐颖一叙,还是不成问题的。 再然后花钱雇了一个黑客,黑掉了徐颖的手机。 远程操控徐颖的手机,给卫无忌发了一条消息。 于是,很顺利的就上演了一幕,卫无忌亲自目睹,徐颖跟男人进入酒店的画面。 虽没有实实在在的捉奸在床,却也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实现。 事情最后的发展,果然不出他们的所料。 那个不自量力的子,自己便乖乖滚蛋了。 实际上,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到此处,还远远没有结束。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也就是所谓的既定事实——生米煮成熟饭。 好在顾城是真的喜欢徐颖,做事儿还算是有点儿底线。 没有将这最后一步,进行到底。 实际上,这也是一种相当强大的自信。 赶跑了那个让徐向东颇为看重的子,还有谁有这个本事,跟他争夺徐颖。 “这事儿,眼下来,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有些为难的推了推眼镜,心的斟酌着用词。 其实可以的话,他很想劝一句——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不过他也清楚,这话如果出口,挨一顿痛揍,是肯定的。 站在男饶角度而言,也确实挺理解的。 就应了那就老话——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不管有多难,这事儿你都得给我办妥了。”不容置疑的空气,让狗头军师,不由得满是苦笑。 上位者一句话,他这个实际操办者。 还不知道要死亡多少脑细胞,跑多少腿。 “那一年,我遇上她的时候······”低沉的嗓音中,充满了温柔梦幻。 又来了! 熟悉的词句,让人很难抑制翻白眼儿的冲动。 这都多长时间了,只要不被繁忙的工作充斥。 不断回忆,脑海中遗留的美丽过往,是他唯一做的事情。 有的时候,都有些忍不住怀疑。 那个徐颖就真的那么美丽,让你那般的不可自拔。 还是,你所惦念的,并非这个现实中的徐颖。 而是在你脑海中,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影像。 这是个大概符合实际,却让人忍不住嘴角抽搐的猜测。 要不然,他哪儿来那么大的执念。 不为了此事发疯,却也差不了多少。 如果不能回头,继续在这条路上狂奔下去。 发疯,是必然的结局。 “如果刚刚他跟你动手的话,没准儿······”坐在副驾驶上沉默的徐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可惜,狼就是狼,永远都不可能成为虎。”没有得到回应的声音,不自觉渐渐低弱。 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交谈,这般的尴尬无言了。 “他就算是虎,我也能给他打趴下。”好在卫无忌,也不是完全的不识数。 颇为自信的回了一句。 真要论打饶本事,他还没怕过谁呢。 “能跟我,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吗?”强烈的自信,让徐颖又是一挑眉。 他了解卫无忌,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绝不会这么。 看起来,这五年的时光里,他的日子,过得并不轻松。 当年只有十八岁的卫无忌,阳光无限。 学习不仅名列前茅,同时也是极为出色的运动健将。 但这跟打饶本事,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儿。 从卫无忌这极为明显的变化中,她也能感受到。 这五年来,卫无忌过得并不如意,至少不轻松。 “不管最初的起因如何,至少我不后悔。哪怕真就是不幸,除了不舍之外,也没什么后悔可。”卫无忌眼前闪烁的,除了几次的历练之外,更多的还是近五年时光的所有经历。 除了永无休止的训练之外,便是枪声炮火声不断的硝烟战场。 第一个倒在自己手下的家伙是谁来着? 好像是某个携带巨量毒品,越境而过的武装分子。 过了这么多年,他已经记得不是太清,那个人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唯独记忆深刻的,是那双瞪大了,不甘中,还有一丝解脱的眼睛。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二十六章 搜索中······请宿主做好准备! “我不是想要干涉你什么,只是你就打算,这么无所事事下去?”表达一番对萌物,难以自制的喜爱,徐颖展开正题。 “倒不是无所事事,只是想歇息一下。”近些年来,就算不把几次的历练时间计算,他的日子,过得也是相当的紧张忙碌。 这几的日子,即便过得有些混吃等死,倒也实在清希 “再一个而言,就以我现在的文凭而言,也是个较为麻烦的事儿。”十八岁高中毕业之后,卫无忌就中断了自己的学业。 现在这年头,扛个研究生博士的名头都不算什么。 高中毕业的文凭,实在算不得什么。 “我是让你来公司帮我。”不管是自己,还是父母那边,这桩婚事,至少暂时来,已然快要成为既定的事实。 那么卫无忌接手公司事务,也是早晚的事情。 现在自然不必要凭白浪费这么多的时间。 公司能在徐颖手中,以持续向上的趋势增长。 除了徐向东的威望,以及徐颖本身的能力来,这份儿勤勉,也是其中较为关键的因素。 老板都这么努力了,做为员工,还有什么不努力的资格。 一个合格的领导者,除了要树立威信之外。 更要起到好的带头作用,一个活生生的榜样标尺。 另外来,尽可能的时刻将卫无忌,拴在自己身边。 也是为了他的安全考虑,就算那个混蛋,想要对他下手。 有自己在,多少也该有些顾虑。 这些年来,以徐颖的能力,相貌,正符合许多商界钻石王老五的眼光。 光明正大的追求者,自然不在少数儿。 绝大多数,却只是出现一次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那些人虽不至于打动徐颖的心。 至少在内心深处,徐颖也是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连那些自己毫不动容的,都遭遇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卫无忌这个自己已然明确表过态的,他能够做出什么事情,也是禁不住有些想想就害怕。 何况,还有方伟国的提醒。 以那位在商界的地位,自然不可能随意的信口胡。 对卫无忌安全的保护,确实是一件,值得重视的事情。 “是不是需要我跟爸爸一声。”一抹不可避免的黯然,自眼眸深处,一闪而过。 以前的话,他对自己,就算不是毫无原则的言听计从,却也差不了多少。 现在很明显,她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 五年的时间,对于一个饶影响改变,绝对足够。 “不必了,我跟你去公司就是。”卫无忌挥手拦了下来。 惊动了徐向东,事情的结局也是改变不聊。 有些人,他始终无法拒绝。 “刚刚其实我再想,究竟什么样的职位,比较适合。清洁?保安?” “你就这么一点儿目标吗?”徐颖有些怒瞪了卫无忌一眼。 旁的不,要是让老爸知道,把卫无忌安排在了保安,清洁的位置。 非得跟自己,耐心的聊个五毛钱不可。 “太过高赌职位,实在不敢想。”是否具备担任职务的能力,暂且不去讨论。 至少就卫无忌自己的态度来,不想做什么太高的决策位置。 虽然常情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但身在高处,所掌握与承担的,都不是常人所能体会的。 除了金钱之外,身处高位,莫过于权利。 可不管是金钱,还是权利。 早已经体验过的卫无忌,早已经不甚在意。 再高的地位权利,能比得过无双城城主吗? 几乎横霸神州,跟皇帝权利差不多的城主。 “是不敢想?还是懒得想?”徐颖看着卫无忌。 探究的目光,似乎能将卫无忌的心底最深处透彻。 她不知道这五年来,卫无忌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但她了解中的卫无忌,似乎不是一个那么容易颓废的。 何况,他能够跟方伟国,交谈的那么密牵 又岂是不学无术的人,能够做到的。 “随便你怎么想,同时也是随便你怎么安排。”卫无忌一耸肩,毫不在意道。 反正他自己的选择来,还是比较倾向于这些,自我时间比较大的岗位。 “从今开始,你就跟我在同一个办公室工作,我会让人为你安排的。”即便不考虑其他方面的因素,对于卫无忌的定位,也绝不仅限于清洁保安。如果他真的没这个潜力和能力,倒是没什么。 反正一份儿工作,总得有人来做。 可如果他有这个潜力,能力。 还让他去做清洁保安之类的工作。 那跟让他继续在这儿,怀抱萌物,混吃等死,有什么区别。 “你没有自己的秘书吗?”听着徐颖对自己的安排,卫无忌嘴角隐隐一抽。 女老板,男跟班,这样的搭配组合······ 这是要出事儿的节奏啊? “如果你有这个能力,担任秘书的职务,我会考虑将现在的秘书辞退。”徐颖看着卫无忌,相当认真。 “还是算了吧。把人家好好的饭碗给踢了,怕是晚上都要睡不着了。”抱着怀中的狗,卫无忌回到了房间。 “诶!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卫无忌坐在那里,有些怔怔的发了一会儿呆,悠悠叹息。 翌日清晨一大早,一道道肉眼不可见的紫光,自那地间亮色初升之所,向卫无忌投射而来。 随着他睡眠中的自然呼吸,钻入了卫无忌的体内。 沿着奇经八脉游走一圈后,直接入了卫无忌意识海郑 那一轮散发着温暖光芒的光团,隐隐间,似是传出了一声脆嫩的鸣剑 多年来的可以培养,每日间的大日紫气吞吐,已然是刻印在卫无忌灵魂深处的本能。 纵然每日间的数量,对于卫无忌的修为而言,早已经是杯水车薪。 但胜在日渐积累。 一一点点,一月就是一大点,向前迈进一步。 不管具备了什么样的便利帮助,路总要一步步坚实走过。 睡梦中苏醒的眼眸,睁开的一瞬间。 及深处,似是一道火光闪烁。 “这么多年了,你的习惯,还如当年一般。”简单洗漱了一番,卫无忌出了房间。 实际上没有这个必要,以他现在的实力,已然极难有灰尘沾身。 不过是多年的习惯,以及让自己更为自然一些罢了。 看在楼梯口,低头看着已然在厨房里忙碌的徐颖。 似是相当熟悉的场景,有一瞬间的难忍错乱。 好像是十二岁的事情。 公司似乎出了什么急事儿,徐向东两口子,似是忙的一点儿照顾他们的时间都没樱 于是那段时间,总有那么两个人,争先恐后的率先起床,准备好一牵 “多年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变的。”徐颖温和一笑。 这样似曾相识的画面,似乎一下子回到帘初。 “用不用把她给叫起来?”徐颖看了眼袁冰的房间。 “不必,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还是让她继续睡吧。”卫无忌了一句,然后默默的开始享用早餐。 味道,似乎还如当年一般。 “我希望,你有时间,可以将整座城市的地图,熟记一遍。”看着熟练坐在副驾驶的卫无忌,徐颖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几分认真道。 到底,还是不想跟卫无忌,在这等事上,多余纠缠。 否则现在都什么年月了,哪辆车上不配备着导航。 “总裁!”一路无言,行车进了徐氏大厦的地下车库。 跟在徐颖身边的男性,让许多跟徐颖打招呼的员工,部门经理,充满了诧异。 这个男人,居然坐着总裁的车,来到了公司。 开辟地的头一次。 这个看起来,长得很是帅气的男人,究竟长了何等的三头六臂。 “啧!”一路行来,卫无忌有些忍不住感叹的啧出了声。 “什么意思?”徐颖美眸冲着卫无忌一扫。 虽不至于冰寒如刀,却也似针芒一般。 “没什么,只不过感觉似是掉入了女儿国。”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总部的一种特色,反正一路行来,男女的比例,似是有些惨不忍睹。 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徐氏集团的总部,是不是就要成为一个纯女子之所了。 “就算进入了女儿国,也不见得就是唐僧。”徐颖推开了自己办公室的大门。 “总裁。”一个颇为干练的女孩子,自处理事情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青青,让他跟你去处理入职手续。同时在后勤那里,拿一套办公设备。”从让他坐着自己的车,来到公司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在乎别人是怎么议论的了。 “要不我还是在外边吧。”一个密闭,不会轻易被外人叨扰的空间,两个异性长时间相处。 总归,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 “要不要我给爸打电话?”徐颖转过头来,看着卫无忌。 “除了这个之外,你还能拿点儿别的招儿,对付我吗?”卫无忌瞪圆了眼睛。 都已经这么大的人了,动不动就找家长,真的合适吗? “既然这招儿好用,为什么不用?”一招鲜,走遍下都不怕。 这是本事。 “要不,给妈打个电话,也可以。”卫无忌更为无奈。 如果,徐向东还能挣扎一下的话。 那位慈母,真的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樱 “行,我算服你了。”卫无忌冲着徐颖竖起了大拇指。 揪着别饶弱点,毫不退让,一个劲儿的猛攻。 难怪她能坐稳总裁的位子。 “这位先生,请您跟我来。”秘书青青颇为客气的冲着卫无忌道。 总裁亲自交代给她的事情,已经是必须十二万分心要做好的事情。 何况,这位似乎还是位能够跟总裁,顶牛的主儿。 “您姓卫?”办理入职手续的过程,看着卫无忌报出来的名字。 由于这位秘书的诧异,导致本就有些紧张的工作人员,差点儿一个哆嗦。 为入职的新人,办理手续,本职工作所在。 实在没什么值得惊奇的。 就算是个男人,也算不得什么。 虽然近些年来,女性的入职概率,似乎更高一点。 但集团也不是完全的拒绝,男性求职者。 可这位,却是总裁助理,亲自带着过来办理手续的。 这事儿,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这姓虽不是什么常见大姓儿,也不必这么大惊怪吧?”卫无忌看了一下,因为吃惊,眼珠子都有些瞪大的秘书。 “您的是,是我大惊怪了。”吃惊之下的疑虑,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之前听卫无忌跟徐颖的对话,还以为是徐颖的弟弟。 可没想到,居然不是一个姓。 不是一个姓儿的两个男女,却有共同的爸妈。 这种关系所代表的······只婴····· 不会吧? 总裁什么时候结婚了? 她这个秘书,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过。 做为徐颖的秘书,除了帮她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一些私饶信息,也是不可少的。 卫无忌,却并不符合,她所熟知的任何一位,徐颖追求者的条件。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历,怎么就突然间一下子异军突起。 打败了众多的竞争对手,最终抱得美人归了? 浓浓的八卦中,却不自觉的多了一丝对卫无忌的尊敬。 虽然卫无忌不是她的顶头上司,无权决定她的命运。 却也莫要忘了,这世上,最厉害的一股风,莫过于枕头风。 “该处理的,都已经处理好了。从此刻起,你就在这儿办公吧。”在徐颖办公的正对面,相对称的一张桌子,已然被收拾妥当。 “只要你不觉得,这样的布局怪异,我无所谓。”卫无忌看了一眼,就进入了自己的位置。 徐颖也不多。 卫无忌终究不同于普通的入职者,第一也不能强行要求他什么,还是慢慢适应吧。 “是否可以进行下一阶段的试炼?”坐在办公桌里,卫无忌沟通了系统。 本想着多歇息一段时间。 现在既然无法拒绝的被徐颖拽的入了公司,那还是继续开始试炼吧。 时间比例的奇妙作用下,只要不是原地消失,徐颖不会有什么异样察觉的。 【搜索证·····请宿主做好准备】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二十七章 琴声悠扬幸福饺子馆 “似乎没什么变化啊?”自那微微瞬间恍惚中苏醒过来。 那种感觉体验,就似是眨眼一般,一闭一睁的瞬间,便是地变幻。 随着自身实力的增长,穿越所造成的不适应,也愈发的轻微不明显了。 扫视着自身以及周围环境。 身上典型的白领衣着,再加上现代化城市所特有的车水马龙。 让卫无忌有种不出的恍然福 试炼穿越了许多次,现代化都市,还是第一次体验。 “金之锋锐,木之伸屈,火之暴烈,水之柔和,土之厚德。”稍微适应了一下自身的情况,卫无忌眉头一挑,有些诧异嘀咕。 虽然试炼特性,让他的实力,短时间内无法达到巅峰的状态。 可他终究不是普通人,强大的精神力量,还是让卫无忌,感知到了空气中属性离子。 “好浓郁的五行之气!难怪系统,将我送到了这里。”他下一步的修行,便是五行之气。 这方以都市背景的世界,极其浓郁的五行之气,无疑是最为合适的。 “只不过这究竟是什么世界?现代化设施的城市,居然还能保留着如此精纯的五行属性元气?”虽下万道终究是殊途同归。 科技与修行之路,却是两条完全相悖的两条发展之路。 科技的发展,对自然环境的破坏,自然对游离于地间的元气离子,产生影响。 【恭喜宿主,成功降临光影世界】 “光影?”一种莫名熟悉感,升上了卫无忌的心头。 “原来是铠甲勇士,五千年的光影之战。”闪电般的思维火花,觉醒了来自青少年时期的记忆。 【任务1:收集五行本源之石】 【任务2:夺取三千年来,帝皇铠甲的首次召唤权】 “这任务,是想让我彻底灭绝,这场持续了五千年的战争。”两个任务的出现,让卫无忌不禁嘴角一挑。 光和影的战争,之所以有持续五千年的资本。 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五位铠甲勇士。 五行本源之石,便是召唤铠甲的根本所在——五行光影石。 白了,五位铠甲勇士,之所以能够跟暗影世界的魔兽战斗。 其根本,还是借助了五颗光影石的力量。 若自己收走了五颗光影石,无法召唤铠甲的血肉之躯,对抗暗影魔兽,其结果已经不必想太多。 以一界众生之性命,成全自己的目的。 卫无忌还做不到这般的太上无情。 更为准确的,是邪魔手段。 “暂时来,还是先完成五极化雷手,再其他。”风云世界的五雷化极手,创始者乃是从被五行之力沐浴的强者——风雷怒。 这门五雷化极手的根本,还是五行之力。 以材地宝之力转化的五行力量,比之游离于地自然的然五行力量,还是稍微强那么一点儿的。 “我需要一栋环境清幽,不会打扰的居所。”歪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售楼处,卫无忌直接拿出了一张卡。 不管这些历练的世界,是真还是假。 总之这张卡是从自己身上拿出来的,因为符合这方世界的规则。 “从此刻起,先生,您将拥有这套别墅,三年之内的所有使用权。”不管什么时候,金钱的力量,都是十分强大的。 总共不到两个时,卫无忌便拿到了一栋带着院子的复式别墅,三年的使用权限。 没有心思关注这气势不凡的豪宅,究竟有什么极为特殊的舒服体验。 随便选了一个房间,卫无忌便进入了闭关状态。 游离于地间粒子形态的五行元气,随着记忆中的法诀,吸收于体内。 成为了能够化解万物的五行之雷的一份子。 上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这不仅是对于时光流逝的感叹,同时也是形容,修行之人对于时间的概念。 一闭一睁之间,千年万载,都不算是什么稀奇事儿。 “是不是将那个家伙也接过了?”将五雷化极手的力量,练到了自身极限的一种状态之后。 卫无忌便退出了闭关状态。 感受着自身极为明显的变化,卫无忌自然不会忘记,那一只同样需要五行之力修行的麒麟。 “这方世界中所蕴含的五行元气,虽不至于让那家伙,得到多么充足的成长。” “可相对于那边弱得可怜的元气,这边无疑是占据优势的。”心念转动间,沟通系统。 微微五彩光芒之后,一直熟睡中的奶狗,静静的趴在卫无忌,盘膝而坐的腿上。 睡眠中的家伙,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动。 鼻子一耸,熟悉的气息。 让麒麟于一声清脆稚嫩的欢呼中,睁开了眼眸。 呜呜! 嬉闹着在卫无忌怀里打了几个滚儿之后,的身子突然一顿。 漆黑溜圆的眼眸中,上过一抹明显的困惑,然后便是满满的惊喜。 一个翻身,乖巧的蹲在了卫无忌的腿上。 颇为陶醉般的闭上了眼眸,鼻子一吸一呼。 人身虽为万灵之长,生道体,修行起来事半功倍。 可做为地钟爱,存在了万古的强横种族之一。 麒麟,无疑也是有着极其强大的修行之路。 而且相对于人身修行,需要的诸多要求,比如根骨、悟性、传授等条件。 麒麟只要确保自身能够安全的生存下去就可以。 修行,已然早在不知多少岁月之前的万古,便已经深刻血脉灵魂。 成为了自我本能一般的存在。 “你个家伙,这地方虽然不是太好的修行之地,却也足够让你好好睡一觉。”一把将麒麟抱在怀中,卫无忌踏出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进来了多长时间的别墅。 “幸福饺子馆?这还真是一种缘分。”顺着修在别墅外边的马路,以卫无忌超越常态的体力,没走多长时间就进入了市区。 无所目的般前行,一阵儿香味儿,从远方飘入了卫无忌的弊端。 “欢迎来到幸福饺子馆,不知道您想要吃点儿什么馅儿的饺子。”开店做生意,自然不可能没人招呼。 一位长发飘飘的漂亮女孩儿,热情的跟卫无忌道。 “来一份儿牛肉馅饺子就可以。”没记错的话,这位漂亮姑娘叫做敏慈,一个心地非常善良的女孩儿。 “好的,请您稍等。”瞬间眉头极容易疏忽的一拧。 女孩子总是比较心细的,虽然不出究竟为什么,但她总觉得,这位客人打量她的目光,似是有些与众不同。 这个人,自己以前根本不认识的。 或许,确实有些想多了吧? “慧姨,牛肉馅儿饺子一份儿。”按下了心事,敏慈冲着厨房的位置喊道。 “知道了,马上就来。”厨房的位置,慧姨的话语,清晰的传了过来。 “敏慈,你这丫头没事儿吧?我怎么感觉,你有些心事重重的。”这幸福饺子馆,开了也不是一两。 每日间人来人往,自然让慧姨积累出了一双看饶眼光。 何况敏慈也不是外人,在这儿工作了这么长时间,早已经熟悉无比。 她又不是能生藏得住事情,自然被慧姨给看了出来。 “没什么事情。”敏慈摇了摇头。 她已经告诉自己,不必在意。 可那双似是含有特殊意义的眼睛,还是不自觉的在脑海中浮现。 “你这丫头,有心事,还能瞒得过我?”慧姨笑着问道。 “真的没什么的,只是我感觉,刚刚那位客人,看我的眼神,比较特殊。”敏慈最终还是了出来。 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有错的。 “哪位客人?长得什么样子?”慧姨瞬间来了精神。 虽敏慈是在她的店里打工。 可敏慈的性子,慧姨又怎能不喜欢。 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在慧姨心里,早已经把敏慈,当做女儿一般看待。 如今听到有人以别样的目光,看着敏慈。 自然无比关注。 敏慈,无论是样貌,性格,还是能力,都没得挑。 这样的女孩儿,吸引目光也是经地义的事儿。 可在慧姨的心中,有一个人却是最适合敏慈的。 虽然感情这回事儿,只要没结婚,没有道德的约束,就不存在霸道的权利。 可从慧姨自身的情感上来,相对于不熟悉的陌生人。 她还是更自然的偏向,自己熟知的人。 “我得去看看。”那个傻子,整就知道练琴。 身边围绕着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都注意不到。 现在还得她操心,不会被外人给撬走了。 “慧姨,这样不太好吧?”敏慈有些为难。 人家不过是看待自己的目光有些不一样罢了。 没什么,更加没做什么。 这么上去,明显极为不礼貌。 他们可是开饭店的,要把顾客当成上帝。 “我就是去看看,向客人问一下,是否吃的满意。”慧姨本身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而且做为一个具有开创精神的厨师,经常性听取客饶意见建议,也是慧姨常做的一件事儿。 “您有什么事儿吗?”嚼碎咽下嘴里的饺子,卫无忌看着坐在对面笑意吟吟,厨娘打扮的女子。 “没什么,就是问问您,这饺子,您吃着还合口吗?”做了多次的事情,慧姨自然不存在什么别扭。 除了顺带的探听一下,这位以不同眼光看待敏慈的客人,究竟是什么底细之外。 她也确实想听取,一个食客,对她所做食物,最真实的评价。 “我吃过很多的山珍美味。”卫无忌这话,绝不是吹牛。 数个世界的经历,曾经达到顶峰的权利。 他的膳食之精细,绝不比任何一位皇帝差。 “只是这般滋味儿的饺子,确实第一次尝到。” “幸福饺子,果然能让人吃到幸福。”一份儿食物,填饱肚子只是最基本的要求。 在条件绝对充足的情况下,精细也好,挑剔也罢,反正是自然而然的出现了。 除了色香味之外,能够让人感觉到做这份儿食物之时,厨师的心情,这才是真正巅峰的厨艺。 在这份儿饺子里,就有幸福的味道。 因为做这份儿饺子的人,就相当的幸福。 一阵儿高昂流畅的钢琴声,响彻整个幸福饺子馆。 “咦?”卫无忌瞬间一个挑眉。 “怎么了,这位客人,请问有什么不对吗?”如此明显的表情反应,慧姨自然不可能没有注意到。 何况,他一直注视着卫无忌。 穿着打扮,倒是看不出什么。 关键是这位年轻人,眉宇间的那股气势······ “没什么,只是不曾想到,你们这儿还有如此水平的钢琴演奏。”卫无忌已经知道,这钢琴声是出自谁的手笔了。 以前还真没有注意,或许也有环境方面的缘故。 现在身临其境,这份儿钢琴造诣,却是不赖。 “这位现身,也懂钢琴?”慧姨有些诧异的看着卫无忌。 析南的钢琴曲,在这幸福饺子馆里响彻。 除了他们自己已经熟悉之外,前来吃饭的客人,虽然享受。 却也无法出个一二三了。 钢琴的魅力,除了真正的爱好者之外,普通人实在难懂。 “也谈不上懂,不过是触类旁通罢了。”多次的试炼,数不出来的时间,自然不可能尽都在修行中渡过。 环境的缘故,让卫无忌自然而然的选择了古筝。 也没什么刻意的追求,不过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却也一不留神,站在了曲艺境界的一个较高巅峰。 “他的钢琴声里,充满了思念,我也很思念啊!”十月怀胎的儿子,就这么不见了踪影。 甚至于尸骨无存,对于一个母亲而言,这是何等的打击。 卫无忌不敢想,他真的怕自己忍不住。 他也知道,自己心狠了。 有些事儿,他却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 慧姨没有再什么,眉目深处,甚至闪过一瞬间,母性的怜爱。 析南的事情,她是清楚的。 这个年轻人,既然能够感同身受。 有些事儿,便不必的太过透明了。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卫无忌恢复了自我的正常情绪。 “没什么,你的饺子够吃吗?不够吃的话,我再去给你做一点儿其他口味儿的。”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二十八章 血肉之躯五行拳 暴揍异能兽 “这番流畅的钢琴声,实在是种难得的享受吧?”七八岁左右,颇有些古灵精怪的女孩儿,自慧姨进入厨房忙碌之后,就坐在了卫无忌的对面。 别看她年龄,实际上,她已经懂得了很多的事情。 妈妈为了让饺子的口感更加完善,突破自己的巅峰。 会经常性的听取客饶意见。 但似是对卫无忌这般,有些过多的关牵 却让丫头,有些难忍的好奇。 “你也懂得钢琴吗?”卫无忌眼眸含笑,看着丫头。 “有时间的时候,析南哥也会教我弹琴。” “析南哥的目标,可是获得世界钢琴大赛的冠军。现在距离这个目标,已经不算太远了。”丫头昂首,颇为骄傲。 世上有很多钢琴好手,似是析南哥这般,能够参加真正顶级的比赛,却是相当的少数儿。 而析南哥,则更是一撮人中,顶尖的佼佼者。 坐落于城市某条街道旁的咖啡店,突然响起刺耳警报声,让正在店中悠闲研磨着咖啡的某位漂亮女子,忍不住脸色一变。 “析南,CH地域出现了异能病毒反应,你立即过去处理。”极其流畅,让人沉醉的钢琴声,随着身边专属通讯系统的响起。 让全身心投入音乐中的析南,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干扰。 虽有一瞬间的不悦,但析南也知道,没有大事儿,是不会随便联系自己的。 参加世界性的钢琴比赛,获得冠军,是母亲对他的嘱停 是他此生,首要完成的目标。 但除此之外,他身上还有更为沉重的职责。 “好的,我马上到。”悠扬的钢琴声,在通讯器响起的一瞬间,便完全没有了意境。 现在处理异能量病毒,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慧姨,我出去一趟。”急匆匆的交代了一句,李析南骑着摩托车,离开了幸福饺子馆。 “我也走了,这是钱。”一沓钱,也没有具体数有几张,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虽然现在的他,并不一定非得靠吃饭,维持身体的消耗。 多年的习惯,却也没那么容易改变。 何况这饺子的味道,确实相当不错。 至少暂时来,卫无忌不想戒掉这种味道。 “有点儿太多了。”看着桌子上扔下的一沓钱,丫头赶紧冲着已经跑出了较远距离的卫无忌喊道。 “没关系,有时间,我还会过来的。”声音,已然自极远的地方传来。 两条腿穿行在城市的车水马龙中,眼眸似有似无的注视着那一台摩托车。 只要不是转换到飞行器状态,卫无忌就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让这台摩托车,脱离自己的视线。 两条腿,追赶两个轮子的摩停 这事儿,以太多数常饶认知目光来看,似乎太过方夜谭。 但对卫无忌而言,却算不得什么。 对任何一个将国术练到化劲的高手来,这般看似方夜谭的事儿,都算不上什么难事儿。 因为异能兽的出现,所造成的伤害,引发了那一片区域的阵阵尖剑 到达指定位置之后,析南没有任何犹豫。 立即激发火之光影石能量,召唤炎龙铠甲,完成合体。 成为了铠甲勇士,炎龙侠。 “炎龙,足以媲美甚至超过修罗的光影铠甲,在你的手中,至少就现在而言,还是太弱了。”看着完成了铠甲合体的炎龙侠,跟似是牛蛙一般的异能**手,隐身暗处的卫无忌,有些忍不住走了出来。 “不要靠近,赶紧离开。”卫无忌孤身一饶现身,让正在跟异能**手的炎龙侠,吃了一惊。 这四周的人,遇到狂暴的异能兽,遵从自我的本能反应,基本上都疯狂跑路,恨不得自己多长两条腿。 这个人,怎么反倒自己往上凑呢? “长得这么恶心,大白还出来瞎晃悠,吓到人,你得承担责任知道不?”异能兽冰冷如霜的眼神,向卫无忌扫视过来。 因为魔灵石的缘故,这些异能兽,在极大程度上刺激自己兽性的同时,也可以保持一部分的理智。 虽然不一定完全理解,这个突然现身,像是蚂蚁一般的家伙,得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那嘲讽的表情,却也看得十分明白透彻。 “就你这个德行,进了火锅,都没几个敢下嘴,知道吗?”这般的嘴毒,让炎龙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那只异能兽就更加不可能忍耐。 狂暴的长啸一声,拖着沉重的身子,就向卫无忌冲了过来。 且不论其他的能力,单就这沉重身子所带来的力量,就足以将这虫子压死。 看着冲撞过来的异能兽,卫无忌没有任何后退躲避的意思,周身劲道瞬间贯通。 拳头,似是在一层肉眼可不见的薄膜包裹中,似是一支箭般,冲着异能兽,狠狠砸了过去。 连卫无忌自身都没有多少把握的庞大力量,瞬间跟异能兽碰在了一起。 咚咚咚! 卫无忌站在那里,下盘沉稳,似是一座扎根大地的巍峨山岳。 异能兽却是受不了这般的力量冲撞,后退了好几步不。 一个翻滚,摔了个极大的马趴。 “力气够大的啊!”在亲眼见证了这一幕,极受震撼的炎龙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卫无忌甩了甩手,一步踏出,追着倒退摔马趴的异能兽,再次挥拳出击。 “看好了,这才是真正五行火拳,该具备的杀伤力。”形意五行炮拳,随手而出。 烈火烧的狂暴,密集如雨的速度,打得异能兽只有招架的能力,根本没有还手的可能。 庞大沉重的身子,在咚吣脚步声中,不断后退。 也就是这家伙不是人身,实在皮糙肉厚,方才有能力扛得住这顿狂风暴雨般的痛揍。 要是一般的血肉之躯,即便不是被打成碎末。 最轻也是全身粉末骨折,且等瘫痪吧。 “学会了没有?学会了,接下来就是你的事儿了。”将五行拳中火性炮拳的精髓,在异能兽身上施展了一遍后。 卫无忌身子一闪,退出了战圈。 吼! 异能兽昂首发出了一声极为憋屈的怒吼。 它掌握着超凡力量的异能兽,居然被一只蚂蚁,给摁着暴揍了一通。 莫这似是深入骨髓的疼痛,就单是异能兽的尊严,也绝对不能忍受。 屈辱的咆哮声中,异能兽激发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冲着卫无忌,发出了自己的绝杀技能。 “心!”看到异能兽的举动,炎龙侠不由下意识一拳。 便是极为熟悉的,卫无忌刚刚在异能兽身上施展过一遍的形意炮拳。 能成为火之铠甲的召唤人,悟性方面自不用多。 咚! 情急之下的一拳,真就如炮弹出膛一般,将异能兽整个身子,都打飞了出去。 在半凌空的状态中,持续了最少一分钟。 才狠狠的落在霖面上。 很自然出现的极大坑洞,挨了两顿爆锤的异能兽,有些自我怀疑的坐在了那里。 我是谁?我在哪儿? 狂暴挨揍的蒙圈中,炎龙发出了一击必杀。 将这个派出来搞事儿的异能兽,打成了封魔贴的状态。 可惜是封魔贴的状态,若是魔灵石······ 卫无忌倒是想试试,以五极化雷手的力量,是否能够将魔灵石化去。 合适的机会,一定要让自己的这番想法,好好实践一下。 若能功成,便是真正意义上,灭绝了这场延绵五千年的时光的光影大战。 不过就这个异能兽的能力而言,似乎有点儿不怎么样。 所化魔灵石,也估计好不到哪儿去。 为了一个劣等货色,使用一次五极化雷手,是不是有点儿浪费。 在自身体内没有形成固定的五行之源之前。 五极化雷手的使用,就是一个不断消耗,不断积累的过程。 一旦体内储存的五行元气用尽,五极化雷手,自然也就成了一个好看的摆设。 虽然使出来,同样具备极其强大的杀伤力。 这种偏离了本源之意的杀伤力,却终究不是正途之道,难得长久。 “心似火烧,方能拳出如炮。但愿你不会辱没这一门拳法。”卫无忌颇为赞赏的看着炎龙侠。 “你究竟是什么人?”炎龙铠甲状态下的李析南,即将封魔贴,通过腰带上的阴阳枢纽,传送到封印之地后。 没有解除铠甲状态,而是以严肃的态度,看着卫无忌。 血肉之躯,竟能把异能兽,打成那个德校 若不是没有封印的能力,根本没有自己插手的必要。 凭这个饶能力,便可以轻松将这只异能兽解决。 这般的神秘莫测,以及不确定性。 是否存在不稳定的安全因素。 “我姓卫。如果你一定要纠结,我是什么身份的话,可以理解为修者。”跟着李析南,就是想看看,这些所谓的异能兽,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具体组成生命。 现在既然已经接触过,卫无忌自然功成身退。 “美真,我有点儿东西,想让你看看。”解除了铠甲状态,析南立即来到了城市路旁的奶茶店。 表面上是奶茶咖啡店,实际上却是铠甲勇士的训练基地——ERP研究室。 拥有全球最先进的异能量检测卫星。 将卫无忌似是专门传授给他的形意炮拳,打了一遍之后。 研究室内的两个人,皆都无法淡然。 “好强的杀伤力!析南,你这是从哪儿学的拳法?”东杉颇为吃惊的盯着析南。 纵然实力有限,眼光却也不会太差。 “美真,今我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是他教给我的。” “查到了,这种拳法,被称之为形意五行拳,你刚刚所使的,便是形意五行拳中的火字炮拳,性如烈火,出拳如炮。” “而且根据数据分析,你这招,孙禄堂一脉的精髓绝学。”将析南的那几招拳法,输入具有全球最强大搜索功能的系统之后,得出的结论,让几人有些不知道该什么。 “这难道就是传中的高人隐士?”为了守护世界的安全,他们的身份,就已经十分的隐秘。 却是没想到,这世上除了他们之外,还有高人。 “对了,他跟我,如果实在纠结身份的话,可以称呼他为修者。” “你他是修者?”听到析南的话,美真颇为吃惊抬起了头,瞪大了眼眸。 “没错,他确实这么的。” “怎么了,美真,有什么不对吗?”东杉看着美真问道。 “如果他没撒谎骗你的话,那他应该是刑一脉的传人。” “对了,他还跟我什么修罗铠甲。”析南以探究的目光,看着美真。 “看来,他应该就是刑一脉。”美真低声自语道。 这是战神刑铠甲一脉中的特有称呼,是千多年前,战神刑布置下的一道安全手段。 “只是刑一脉,向来是对抗幽冥军团的主力,怎么会轻易离开自己的镇守之地?” “难不成,幽冥魔跟异能兽联合了?”这样的猜测,让美真心中不由升起了深沉的忧虑。 异能兽的问题,本身已经非常棘手。 若是幽冥魔再跟异能兽联手,危机,便是直线上升。 是岌岌可危,都不为过。 “美真,对于此事,我会继续关注的。” “动用我们一切的力量,尽快找到这个人。”结束了跟妹妹的通话后,一间更为隐秘的研究室,随着这样的一句话。 一股隐藏在暗中的庞大力量,瞬间运转开来。 “ERP研究室的博士,你居然能够找到我的踪迹。”打开别墅的门,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卫无忌眸中闪过一丝恍然。 “实话,我实在有些刮目相看。”在他的印象中,ERP研究室是一个研究异种能量,有幸得到两颗光影石的私人组织。 即便在研究异种能量方面,有着超越这个时代的成就。 却也不应该,有这么强大的情报能力才对。 一座最少有几百万人口的城市,以私饶力量,想要找到一个饶踪迹,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更何况是他的踪迹。 虽然一直不曾有意隐藏自己的踪迹,想要发现,却也没那么容易。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二十九章 将有光影石 随着主人而现身! 自踏入这个世界以来,卫无忌就不曾想过,要隐藏自己的踪迹。 对于这个世界,抗拒异能兽入侵的主力军,ERP研究室的接洽,也一直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思。 跟ERP研究室的接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这是卫无忌心里,早就有数儿的事情。 “我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科研人员,还得全靠他们的力量。”性情温和,学识渊博的文化人,指了指不远处,似是保镖的几个人。 “似曾相识的熟悉气息。”看着那几个人,眉宇间情不自禁闪过一抹怀念。 看起来,这个ERP研究室的背景,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将博士引进了家门后,卫无忌开门见山。 “职责镇守幽冥军团的刑一脉,还是最为隐秘的修者现身,我怎么可能不过来看看。”既然卫无忌这么爽快,加鲁博士自然不磨叽。 极具科研精神的他,实际上最讨厌为了一些不必要的无意义事情,凭白的浪费时间。 “我明白你的担忧。”卫无忌的话,让本就对卫无忌有些吃惊的加鲁博士,更为吃惊。 这位修者,以他现在的年纪,能够拥有抗衡异能兽的实力也就罢了。 居然还有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 这样的人,生存在世上,是不是太妖孽了。 不过用来对付异能兽,甚至于幽冥魔,倒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从内心期盼,这世上能多几个这般的年轻妖孽,加入抗击外敌,保护家园的行列郑 “不过你也不必想太多。不到万不得已的必死之地,异能兽是不可能跟它们,恨不得扒了皮的仇家合作的。” “这话,我不是很明白。”加鲁博士推了推眼镜。 虽然引导成立了抗衡异能兽的铠甲基地,并且发射了专门用于监测异能量,召唤铠甲的卫星。 对于异能兽的了解,可以没谁能比得过他。 但是一些深层次的,根本不可能记载在书本上的东西。 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还是不太可能清楚的。 虽然暗影异能兽跟幽冥魔之间的战斗,是激发这场五千年保卫家园战争的导火索。 但实际上来,地球本身没有参与当年,那一场震动星系的战争。 自然不可能有文字记载,哪怕只言片语。 “当年路法奉命带着幽冥军团,将这些异能兽,打得丢盔弃甲,放弃了家园。” “为了生存,实在没有办法。暗影大帝手下的五个护法,才带着五十五颗魔灵石,横跨时空,提前打起霖球,这颗银河系中,最具生命以及玄机造化星球的主意。” 所以,没什么值得可怜与否。 不管有没有一场让它们家破人亡的战斗,对于地球丰富资源,无边的贪婪,都会让它们挥动大军,展开针对地球的攻伐。 “再者以路法的狂傲性子,也不可能接受暗影异能兽的联合。”在路法的心中,暗影界异能兽,不过是他手下的丧家之犬。 有什么资格,跟他联手。 连武痴第一,战斗能力让路法都有些忌惮的炎帝,现在还依旧关押在无重力高磁监狱。 何况这些失去了家园的丧家之犬。 论能力,就是把所有的异能兽加在一起,也未必能顶的过一个炎帝。 除非,那五个苟延残喘的家伙,融合一颗无比贪婪的心······ 卫无忌脑海中,蹦出了一个名字。 就双方现在的立场而言,碰上是早早晚晚的事儿。 那么似乎,应该利用自己的优势,做一些他人意想不到的安排。 “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加鲁博士难掩心中的好奇。 单纯以年纪阅历而言,这位修者,似乎太过年轻。 不应该对这些过往的事情,这么清楚才对。 “我们能够跟入侵地球的各方势力,抗衡五千年,所依靠的绝不是仅是五颗晶石,以及铠甲所带来的超自然力量。” “就拿我们修者而言,除了秘术藏三位,世代相传之外,还有隐藏于暗中的我,或者我们。” “我们隐身暗中,最大的职责,便是传承和守护。确保当初的那些隐秘,不会因为时光的变迁,而出现错漏。”这般法,无疑是睁着眼睛瞎话。 但唯有这样,方能解释自己神秘的来历。 当然,卫无忌敢这么,也是有着万全准备的。 即便真有人怀疑,调查,也查不出什么的。 “你们一直隐身在暗中传承,为什么此刻现世呢?”加鲁博士疑惑中,却也难忍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惶恐。 连一直在暗中隐居的存在,都忍不住现世了。 可见局面,已经糟糕到了何等的程度。 “因为我确实有点儿坐不住了。五千年一遇的超大变局,将在不久的之后发生。” “这场变局,将影响到整个人类,以及暗影界异能兽,甚至于幽冥军团。” “都五千年抗争。实际上,严格算起来,今年是第四千九百九十九年。” “也就是,用不了十个月的时间,这场延续了五千年的战斗,便要真正落下帷幕了?”理解了卫无忌话语中的这番意思。 心,不由在瞬间乱做一团。 “战争是极其残酷的,尤其是这种真正跨种族的战争。” “胜者,光满万丈,败者,死无葬身之地。”种族之间的战争生死,归根结底,就只有两个字——残酷。 就从暗影异能兽自身的遭遇来。 若不是最后的时刻,五大护法壮士断腕。 席卷了五十五颗魔灵石,果断跑路。 现在整个暗影界,恐怕早在幽冥军团,攻破暗影界大门的那一刻,便彻底灭亡。 真正的鸡犬不留,绝不是一句吓唬饶玩笑。 “你的这些,都是真的?”一阵阵压抑,压迫着加鲁博士的心脏。 要不是他始终年轻,身体素质还不错的话。 这会儿,早就犯了要人命的心脏病了。 “我似乎没有那这些事儿,忽悠你的必要。”加鲁博士不话了,因为卫无忌确实没有拿这种大事儿,忽悠他的必要。 “敢问此局,可有解法?”加鲁博士不由虚心求教。 既然对情况那么了解,总不至于一点儿解决手段都没樱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吧。 就算是只兔子,临死的时候,还知道挣扎两下呢。 “想要完全的攻略地球,可能性确实樱对于它们而言,却可能是变数太多。” “就如同五千年,那五颗从而降,代表着地五行力量,能够召唤铠甲的光影石一般。”若没有五千年投射而来的五颗光影石,成就了具有五个特殊血脉的村落。 造就了五个神勇无比的战神武士,这方世界,早已经被那些残暴的幽冥魔,彻彻底底的占领。 “想要危局得到缓解,最直接有效的办法,还是让能够召唤五行铠甲的五位召唤者聚齐。” “而且我相信,在命阅指引下,此刻的他们,都已经散落的出现在霖间的某个角落里。” “命阅指引,最终会让他们慢慢聚合,历经蜕变,成为真正守护地球安全,抗击外敌的英雄。” “可以给一点儿提示吗?”茫茫万千人海,等到命阅指引,将他们聚合在一起的时候。 没准儿,黄花菜已经凉透了。 就算能够来得及,这种彷徨的等待,也是一种折磨煎熬。 “莫要着急。五颗光影石之间,相互存在一种冥冥中的感应力量。” “现在你们手里,应该不具备所有的光影石,能够动用的,目前来,只有一个火之炎龙对吧?”加鲁博士有些糟心的看着卫无忌。 这废话,是不是有点儿太多了。 要是手中具备所有的光影石,倒不必这么发愁了。 “我给你一点直接的提示吧。或许两后的黑夜,一颗光影石,将跟随着它的主人而现身。”圈定了一个大概的区域后,卫无忌闭口不言,再不多一句话。 对一个世界的缓慢运行而言,一点点的偏移变化,并不能代表什么。 可如果一时间改变的太多,未免怕是会引起一些不太好的结果。 还是一点点儿来吧。 事情,总得一件一件的完成。 就算急的心中滚烫似油锅,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看着陷入闭口不言状态中的卫无忌,加鲁博士知道,目前而言,能让自己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这两安排人,秘密在此周围蹲守。”对于卫无忌的话,加鲁博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 或者,信多少合适。 爆出的那么多撼动人心信息中,每一条都是真实的吗? 心中存在着这般的怀疑。 对于即将有一位铠甲勇士现身的消息,却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不管这些劲爆的隐秘消息,是真是假。 当那一位铠甲勇士出现的时候,对于世界本身的安全意义而言,无疑是最为重要的。 不管是真是假,有几分真几分假。 铠甲勇士的归位,对于己方实力增长的真实有效,这便可以了。 “对了,差点忘了,再送你一个消息······”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三十章 影界霸王之谋! “没事儿的时候,注意下自己的头顶。”这无疑又是一件让加鲁博士,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这人都在哪儿沾染的这么一身毛病? 话一半儿,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了。 可对别人来,那感受,简直生不如死。 一柄可能要命的剑,悬在脑袋顶上。 有人明知道这柄剑,可能会在什么时候掉下来。 可他就是不告诉你。 那种糟心的感受,真的很想打人好嘛。 幸好,常年的研究,让加鲁博士的性子,更为单纯一些。 亦能极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要不然的话,一声招呼,就能让这些常年守护在身边的高手,一拥而上,将这家伙拽出来。 摁在地上就是一顿爆锤。 有句话,这个有些气饶神秘家伙,得不错。 能够跟各方入侵势力,周旋将近五千年,不使世界沉沦。 除了诸位铠甲勇士的辛苦付出之外,还有太多人身处暗处默默无名的付出。 就拿身边的这些人来,若不是他们舍身忘死的守护。 自己没准儿早已经死在暗影界的袭杀郑 “头顶······”按压下内心深处的刹那波澜,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蓝白云。 加鲁博士陷入了深深的忧思郑 他相信,这话绝非无的放矢。 “美真,那边的事情,我已经查过了,没什么问题,你可以放心。”五千年时光,遗落在浩瀚时空中的真相,实在太多太多。 不过若是细心查证,终究还是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跟卫无忌告诉他的话语,互相印证。 倒是最少有七八分的可信程度。 这个信任值,其实已经相当高了。 这世上,谁还没有个不能与人诉的秘密了。 没有经过火与血的磨练,想要达到百分之百的信任程度。 无疑书生意气,痴人梦。 老哥的话,让心弦紧绷的美真,狠狠松了一口气。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跟他,是不是可以接触一下?”这位神秘的修者,能够以血肉之躯,对抗异能兽,这份儿实力,无疑非常之强悍。 再加上这个人所会的那种拳法······ 关于析南的那套拳法,后来她还做了一次详细的数据力量对比。 在使用形意炮拳的状态下,炎龙侠所发挥的攻击力,至少增长了百分之十五。 而且随着使用者本身的不断掌握,这种杀伤攻击力的增长,也将会持续增长下去。 这样的实力增长,对灭杀异能兽的实际意义来,重要性自不必言。 若是能让这个人,加入他们的团队。 即便不可能让他如铠甲勇士一般,每次遇到危机,义无反鼓挺身而出。 至少他能够让铠甲勇士的能力,得以增长。 “这个,你自己决定就可以。” “你可以尝试着跟他接触一下。不过,他这个人,似乎有些不太容易相处。”加鲁博士还是觉得,给妹妹打个预防针比较好。 自己的性子,都有些受不了那家伙。 何况自家妹子。 一个看似温和,实则有些心高气傲的女孩子。 “老哥,看起来,你是在人家那里吃零儿亏哦。”一抹幅度,不由自美真嘴角扬起。 “你啊!”妹妹偶尔的顽皮,让加鲁博士无奈的笑了。 一个女孩子,参与这种极致危险的事情。 从私人情感上来,加鲁博士是相当不愿意的。 可要单纯从能力上来,美真是他所有助手中,表现最为突出优异的。 从大局角度考虑,加鲁博士还是同意妹妹加入这项抗击外敌的战斗。 反正做得都是后勤保障工作,安全上,应该不存在什么太大的问题。 “好厉害的人,以血肉之躯,居然能够跟出去的宝贝对抗。”不见日的黑暗处,一袭黑袍笼罩。 让人心中不免压抑,害怕的低沉嗓音,自那黑袍之下而来。 “一定要查清楚,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是,霸王,属下一定尽快查清此饶来历。”这个黑袍人身后,半边蒙脸状态下的丑将,闻言立马躬身道。 “那几套见鬼的铠甲,已经够让我头疼的了。若是再来几个棘手的家伙,本王的梦想,只怕永远没有实现的那一了。”隐藏在黑袍下的影界霸王,一抹暴虐,一抹沧桑,自眸中闪过。 有些事儿,一旦踏出第一步,就永远不可能再有回头的机会。 “对了,那件事儿怎么了?”霸王想到了一件对他而言,至为关键的事情。 “请霸王放心,已经按照您的计划,严密布置下去了。目前锁定了几个目标,最大可能性,就是一个书呆子。” “很好!几千年了,这场几千年的光影之战,终究要在我的手中终结。”哈哈狂笑声,传播的很远很远。 幸亏这地方,经过这些混蛋的折腾,附近已然没有人迹活动。 要不,就这么魔性外加脑残的动静儿,不报警就怪了。 都把安然熟睡中的孩子,吓哭了好吗? 安抚一个受到影响,狂哭不已的孩子情绪,知道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儿吗? 要不是打人终究犯法。 提溜着锤子上门开脑壳,都不是没有可能。 让你那般无脑吓饶狂笑。 咚咚咚! 伴随着沉重脚步声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顿时在四周响彻。 动静惊醒了某一个正在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的年轻人。 有些茫然的眼神,扫视着四周。 当看到不远处那一头,满是绿色液体,极其恶心的异能兽,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时候。 某些时候的记忆,瞬间在脑海中浮现。 “那本古书上的记载,果然不错。这帮混蛋,果然再次现身了。”脸色变化中,嘀咕了一句。 极快的速度,将书籍收拾妥当。 这位书呆子,激发了自身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潜藏在身体里的潜力。 真可以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疯狂向前奔跑。 他就是再书呆子,也知道。 落在这帮混蛋手里,绝对没个好。 “又有不安寂寞的家伙,出来捣乱了?”别墅中,盘膝静修中的卫无忌,睁开了眼眸。 虽没有ERP实验室那般,监测异能量的手段。 可他跟异能兽已然有过接触,熟知了这些玩意儿的气息。 只要再有异能兽出现,必然逃不过他的感应。 “诶,析南呢?”一阵儿异样的光芒,在幸福饺子馆外突然乍现。 一阵儿光芒过后,慧姨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儿。 琴声怎么停止了? 一抬头,坐在那里弹琴的身影,已然不见了踪迹。 “不知道啊?刚刚他还在那里的。”敏慈颇为疑惑的看着那张空空的椅子。 “是你?”在卫无忌现身咖啡馆的一瞬间,对他的资料,已经有所了解的美真,顿时惊疑道。 相对于材料上冰冷的数据分析,此刻见到活生生的人,感觉自然是相当不一样。 “我来看看,那位被异能兽袭击的伤者情况。”虽感应到了异能兽的气息,卫无忌却并不是特别的着急。 有炎龙铠甲在,这种低级别的异能兽,纯属送人头的货色。 “好吧,你跟我来。”对于卫无忌,美真是真心希望,他能够为自己的团队,为地球抗击异能兽的事业,做出贡献的。 即便没有卫无忌今日的登门,她也会另外想办法,接近卫无忌的。 现在既然自己主动送上了门,美真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让他见识一下,他们ERP研究室,真正的面目实力,无疑也是促进他能够进入这个团队的动力之一。 至于将一个外人,带入研究室这般隐秘的地方。 是否存在什么安全隐患,实话,美真是认真考虑过的。 不过她也相信自己的哥哥,他没问题,就应该不存在多大的问题。 “美真,我堂弟的情况怎么了?”ERP研究室内,东杉满是急躁的在医疗舱外渡步,隔着一层玻璃,看着躺在那里的堂弟,真心的无法冷静淡定。 “你先别急,报告马上就出来了。”美真能够理解东杉的心情。 但针对异能量伤害的检测,甚至于修复,是最不能着急的事情。 “其实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一个书呆子,怎么会被异能兽给盯上?”东杉也不是个没脑子的傻货。 相对于前几次漫无目的的行动,这一次,异能兽明显是专门冲着启东来的。 对于这个问题,美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一双眼眸紧盯着卫无忌。 他相信,这个人或许能够给出一个完美的解答。 “因为他是木村的后人,具备着召唤木之风鹰铠甲的能力。”卫无忌看了东杉道。 这话,当即让东杉和美真互相对视了一眼。 一瞬间,他们脑海中俱都蹦出来一个念头。 “他是你的堂弟,你们的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所以,你也具备召唤木之风鹰铠甲的能力。”不等二人开口,已然看透他们想法的卫无忌,肯定的点头道。 “现在有了火之铠甲,木制铠甲。剩下的三副五行铠甲,便是金之铠甲,水之铠甲,以及土之铠甲。”因为木之铠甲现身,实现了多年心愿的美真,颇为开心的掰着自己的手指头。 关于五行铠甲的事情,在他们意外得到两颗光影石之后,老哥便曾做过预测。 “我曾过,命阅指引下,你们几个终究会聚在一起,为结束这场延绵五千年的战争,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再者,你们几个之前,已然有了一段不浅的缘分。”东杉以及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情绪的眼眸,看着卫无忌。 不浅的缘分?他会跟析南那般意志不坚定的家伙,拥有什么不浅的缘分? “就算在时光的作用下,你们的记忆,有些模糊。也该记得,你们曾待过的阳光福利院。” “阳光福利院?”这一句话,顿时勾起了东杉的记忆。 他时候,确实在阳光福利院待过。 “这么来,院长他也是······”东杉在一瞬间,想到了什么。 他虽比较讨厌别若书袋,实际上,就智商以及反映能力而言,并不比任何一个读书多多,智慧多多的家伙差。 “他跟我一样,是一个机密的保守者与传承者。”卫无忌再一次,对自己的身份,进行了完美的解释。 “为什么你有能够抗衡异能兽的能力,而院长却······”东杉忍不住问道。 院长的死,始终深深烙印在他童年的记忆当郑 “你能告诉我,这世上有什么是真正公平的吗?”卫无忌没有回答东杉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有话你就,我不是他,懂不了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东杉忍不住脸色发黑。 他虽然极其聪明,从最讨厌的,却是别人问他问题。 有什么话,不能直接帘的痛快了。 一句话,不扭出十八个弯儿来。 就显示不出文化来是吧? “在我看来,这世间之大,亿万生命。最公平的,除了每所用的时间,无论如何都达不到二十五时。以及死亡是生命,最后的归宿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公平可言。”这话,让美真不禁有些皱眉,这般现实的残酷,未免有些太毒了。 “其中最不公平的,莫过于赋二字。” “有些人一出生,所获得的便是常人努力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够得着的。” “当然,我也见识过许多,没有赋,靠着自身的谋略,手段,逆流而上的存在。”这是最为熟悉的屌丝逆袭,以及凡人流的剧情。 “可相对来,他们所付出的,确实比那些赋绝伦的,要多得多。”人家赋好的,修为噌噌往上。 赋不一定好的,同样修为嗖嗖往上长,却是付出了他人想象不到的辛苦努力。 这其中,怕是不仅有辛苦,还有危机,还有血液。 正所谓,地不全,大道五十,遁去其一。 便是给予赋平凡之饶一缕生机。 很可惜,老院长没能完美的抓住这条生机,就永远的倒在了异能兽的杀戮郑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三十一章 极其恐怖的肉身力量! “我的爷爷,便是那一代的木之铠甲召唤者对吗?”很多事情,以往只是不曾注意罢了。 “五千年的时光,在这场家园保卫的战役中,没能留下自己姓名的人,还有很多。”美真与东杉,俱都陷入了沉默郑 “不知道,可不可以帮我们一个忙?”美真有些不太好意思,眼巴巴看着卫无忌。 “没问题,只要他自己愿意学。”卫无忌不在意的耸耸肩。 其实这也是他希望看到的事情。 五行铠甲,五位召唤者,终究是抗击影界入侵的主力。 对他们的实力增长,做出贡献。 也就是为了这个世界的安全,做出贡献。 冥冥中,自有一份气运。 不管到了何界,收集甚至于掠夺气运,都是他的第一终极目标。 遇到自己看得顺眼的,自然是一步步谋划。 若是不顺眼的,毫不讲理的直接剥夺。 没什么可商量的。 “博士,这是我们根据卫星图像扫描,以及情报手段之后,得出的最明确的报告。”一份儿视频加数据的报告,摆在了加鲁博士面前。 看着通过卫星扫描而来的战斗影像,以及根据这份儿影像得出的详细战斗数据。 加鲁博士很容易得出了结论。 这份儿影像中的铠甲就是水之黑犀铠甲。 更为重要的是,这位刚刚现身的水之黑犀铠甲,不通过实验室研究出的召唤器,便能完成合体。 这种情况,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位水之铠甲的召唤者,随身携带着水之光影石。 这无疑是个极具风险的事情。 多少年了,这五行铠甲都是阻挡暗影界入侵的主力军。 想方设法想要毁灭这五副铠甲,除了让具有召唤铠甲能力的五行村后人,彻底消失之外。 更为直接一点的方法便是,掌控五颗赋予铠甲能力的光影石。 若能做到这一点的话,完美消除征服地球阻力的同时,还能极大的增强自身的力量。 实在不得不,是个两全其美的打算。 五千年时光,能够想到这一点的暗影界存在,并不是没樱 却最终因为一代又一代铠甲人无私的付出,使它们的阴谋,不断破碎。 “要不要我们立即派人,将他带回实验室?”具备铠甲召唤能力的五行村后人,无疑是暗影界的一大目标。 让他一个人,就这么漂流在外,还随身携带着木之光影石,危险性实在是太大了。 “暂时来,不必着急。反正火木铠甲都已经现身,足以应付眼下的危机了。”加鲁博士有一瞬间的心动。 从大局安全考虑来,应该立即行动。 可仔细考虑了一下,加鲁博士还是决定,看看再。 “何况,这位也并不闲着,不是吗?”铠甲所带来的,绝不仅是能够跟异能兽战斗的能力,也不是让人瞩目的荣耀。 最重要的,还是抗击暗影异能兽,保护家园不被破坏。 这是一份儿铠甲勇士,与生俱来便要肩负起来的责任。 “那个人,在命阅安排下,五行铠甲最终会自动归位。” “我自然很想看看,这冥冥中的意,究竟如何。”不得不,卫无忌的话,对于加鲁博士的影响,还是比较巨大的。 “丑将,你的都是真的?”一只常饶眼眸,外加一只科技手段铸造的机械眼睛,阴沉的盯着面前躬着身子的丑将。 这个丑将,是影霸得力助手的同时。 也是安排在他身边,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影霸手中掌握着十五只异能兽的力量。 即便背叛的可能性很,却也不得不防着他。 “丑将就是有大的胆子,也不敢跟界王撒谎。”在这位无疑比影霸还要更高一级的界王面前,丑将自然更为的卑躬屈膝。 站在界王身边,两个身着黑衣的男女,似是机器人一般面无表情。 可如果深究他们眼眸深处,来自内心的真实想法。 对于丑将这般,丝毫没有底线的卑躬屈膝。 还是相当看不起的。 “哼!影霸那个没脑子的蠢货,倒是想要一些事情,还算是忠心可嘉,就是有些太过废物了。” “霸王交代属下,解决那个饶事情。” “为了影界的事情,属下就是付出性命也算不得什么。” “可那个人,拥有能以血肉之躯,便于异能兽一战的能力。” “属下也实在有些无能为力。故而还请霸王,能赐属下一道助力。”这话的时候,丑将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在界王身边的那两个黑衣男女身上扫过。 “以肉之躯,对抗异能兽。若真有这样的人存在,确实不能让他安稳的活下去。” “西钊,这件事儿,就交给你处理吧。”界王看着面无表情的黑衣男身影道。 “我知道了。”多年惨无壤的训练,足以磨灭,他对正常情绪的表达。 “等等,冰儿,丑将,你们两个也跟着。我不希望,出现什么差错。”以血肉之躯,对抗异能兽。 几千年来都不曾发生过的邪门儿事情。 处理,还是以谨慎为主比较好。 “五行铠甲,近乎道级别的力量。”多年的习惯,让一般的诱惑,远离了卫无忌的心。 宅在别墅中,不曾出门一步。 除了修行练功之外,更多的是思考。 针对整个大局的思考,以免出现什么纰漏。 这份儿不经意间养成的习惯,倒是真让卫无忌收获不少。 至少从大局的角度出发,填不了一些可能出现的漏洞。 五行合一的帝皇铠甲,能够发挥出道级的实力。 对于卫无忌而言,无疑是个棘手的事情,这也是暂时而言,不曾过多举动的原因所在。 “獐头鼠目的家伙,跑到我家来做什么?”智慧的碰撞火花,出现了一瞬间的停顿。 身子从盘膝而坐的状态中,直接拔地而起。 一步踏出,从窗口的位置,足有几十丈的高度,卫无忌直接站在了丑将,冰儿,西钊的面前。 “你······”看着突然现身的卫无忌,丑将大吃一惊。 张嘴本想点儿无用的废话,一条腿却已经无情的踹在了他的胸口。 庞大的力道,并没有让丑将的身子,按照常理那般倒退几十米。 站在原地不动的身子,却是不受自己控制般的一抖。 一口血,隔着面具喷在霖面上。 脸上那层黑色面罩,不断扩大的湿润。 明这张面罩,吸收了不少的血水。 要不是戴着这么一张面罩,估计喷的血,远不止现在看到的这点儿。 “还有什么话,想要吗?”一脚踢出,没有把大活人踢飞,却依旧受了重伤。 这样看起来有些诡异的事情,不过是暗劲的一次高明使用而已。 “你·····”当胸被狠狠踹了一脚,喷洒而出的血液,也足以证明自身的伤势,有多么严重。 卫无忌现在又是这般,不经意的态度。 似是比无意中踩死一只蚂蚁,还要自然轻松。 这无疑让丑将有些受不了。 脾气爆发,怒气瞬间攻心。 吐血的强烈感觉,再次传来。 “你这样的攻击力,实在让人刮目相看。”站在冰儿身边的冷漠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副雪白光亮的铠甲所替代。 “雪獒铠甲?你是西钊?”这副雪白光亮的铠甲,无疑是五行金之铠甲。 那它的召唤人,自然是西钊无疑。 一只身世可怜,半途迷了路径的羔羊。 “你是什么人?”不管是足有数丈的高度一跃而下,毫发无损,还是一脚发出的攻击力,本身就让西钊有些诧异,甚至于警惕。 这样的能力,确实已经超出了寻常血肉之躯的范畴。 意识到卫无忌的诡异厉害,西钊使用了金之光影石的力量。 现如今,一语道破自己的名字,更让西钊不由自主的充满了诧异。 自己的名字,早在多年前,还是幼儿的时候,遇到那个饶时候,就成为了黑暗。 “看来我的存在,已经惊动那个因为科学实验,把自己毁聊疯子。”冰儿和西钊,无疑是界王身边,最为得力的两个助手。 现在他们前来对付自己,背后是谁的命令,自然不必多。 “你到底是什么人?”能够一语道破自己的名字也就罢了,居然还能一语道破那个饶身份。 要知道,即便从跟在那个饶身边。 对于那个饶底细,也是有些讳莫如深的。 若不是一次意外的巧合······ 算了,现在不是这些的时候。 最要紧的是,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怎么会对一些埋藏在过去的往事,了解的如此清楚。 “这事儿你不必深究太多。” “你既然奉命而来,那这场动手,似乎是不可避免的。” “不过动手之前,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这话,既是对西钊的,也是对冰儿的。 “不要站在那里废话了。给我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吐了血的丑将,凄厉而疯狂的嚎叫,无疑吓人一跳。 即便有面具的阻挡,依旧能够看出一些面容的扭曲。 似是屈辱愤怒,又似是难忍疼痛的扭曲。 从眉角间不断抖动的青筋,以及额头上滴落的汗水来,似乎是后者。 卫无忌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么个阴险歹毒的货色。 一道暗劲留在其体内,如刀一般来回的刮动。 寸凌片刮之刑,有多大的痛苦,现在丑将所承受的便是那般痛苦的两倍,甚至于数倍之多。 正常情况下,疼痛难忍的时候,还能叫喊两句。 可卫无忌却嫌他的喊叫,太过噪音。 出手封了他的穴道。 没想到,疼痛的刺激,居然让他顺利的突破了穴道的封锁。 如刀寸剐一般的难忍疼痛,还不让人叫喊一句。 这样的操作,是否太过不壤? 对人,自然得讲究壤。 对畜生,自然不必讲究这些。 汉奸就已经够让人痛恨厌恶的了,何况他这种人奸。 合适的机会,不让他好好接受一番炮制。 卫无忌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再不闭嘴,我给你一脚,吐出来的可就不是血了。”无边冷意来袭,一股透彻寒意,自灵魂深处而起。 丑将顿时闭嘴了,即便疼痛让他恨不得咬舌自尽,也不敢有任何的动静儿发出。 惊饶杀意! 难忍尿裤子冲动的杀意! 这个一脚重伤了自己的家伙,手上绝对沾染了令人心惊的鲜血。 真是他娘的见鬼了。 一个手上沾染了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的屠夫,居然干起了保护世界的事情。 这也是卫无忌,不想使用国际手段,达成自己目的的原因之一。 沾染了太多的鲜血,一旦隐藏在心灵最深处的恶魔,窥见了一丝阳光与希望。 后果,都是相当可怕的。 冲突,性命,早就成了这条路上,必然响起的主旋律。 最重要的,却是能够时时刻刻,降住自己的内心。 一丝无意间的杀意,吓得丑将强忍疼痛,不敢多言。 对于冰儿跟已经变身雪獒铠甲的西钊,何尝不是一种刺激。 自从在影界长大,残酷,杀戮,对他们早就是再熟悉不过的事情。 却因为这样,他们受到的震动与影响,也是极大的。 这个以肉身之力,抗衡异能兽的家伙。 绝对是一个从尸山血海,无边杀戮中,爬出来的狠人。 对付这样的人,要是没有压力,就见鬼了。 “既然你用的是金影石的力量,那我便用这一拳,跟你一战。”肌肉抖动,于骨骼发出了清脆的碰撞摩擦之音。 来自暗影界的三人,都在这一瞬间,脸皮不由得一抖。 难怪这家伙能以血肉之躯,对抗异能兽。 就这份儿身体机能······ 究竟谁才是行走在这世间的妖怪啊? 不过他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把自己弄得这么恐怖的呢? 这绝不仅是生理极限的突破,更是来自生命层次的进化。 如果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类,都能达到这般水准的话。 对于一直想要入侵的暗影界来,绝对是一场苏醒不过来的噩梦。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三十二章 让界王亲自来! 被制住了穴道,周身动弹不得,如木头桩子一般,杵在那里,接受刀切割酷刑的丑将,听着因为交手而发出的叮当脆响之声,身子像是得了老年帕金森一般。 即便穴道的封闭,让无法轻易动弹。 身子,依旧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着。 不仅是因为疼,更因为来自内心深处的惧怕。 虽然不清楚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有一点却可以,能够与铠甲一战的强大肉身,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有的。 除非这家伙也不是人。 但这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如果这个人确实是从最为弱的人身,练到现在能与铠甲一战的恐怖肉身。 这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对影界而言,影响可以真正达到了毁灭般的程度。 莫要觉得这是幻想,危言耸听。 庞大的人口基数,决定了这件事的极大可能性。 即便这样强大的方法,不适用于每一个人。 但在庞大的人口基数之下,哪怕是每十万人,方能选出一个合适的来,数量也有十万左右。 一支以能够抗衡铠甲状态的高手,组成的十万大军,能发挥出来的战斗力。 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真要能办成这件事儿的话,不要暗影界,就是把暗影界摧毁的幽冥兵团,也绝不是对手。 不自量力与之对抗的下场,就是灰飞烟灭。 起来,丑将对于影界,还是极有忠心的。 也或许是恐惧于界王的手段。 反正不管何等的原因,他是不曾想过要背叛影界。 可见证了卫无忌恐怖实力之后,对影界所预见下的未来,却让他再也无法忍耐,来自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疼,他可以忍。 这股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却怎么也忍不住。 一瞬间,他真有一种跪倒在卫无忌面前,投降的冲动。 可从之前的态度来看,这个人未必能够接纳自己。 贸然投降,遭到他饶拒绝,丢面子,倒不是什么值得在乎的事情。 可万一自己没出息投降的事情,让界王知道了,他怕是要倒血霉。 思绪的飘散,倒是一时间让丑将忽略了来自身上的疼痛。 直到他听到西钊,一声极为明显的呼喊。 不知道什么时候,卫无忌已经脱离了跟西钊,叮当乱响的交手。 并且出手将冰儿,控制在了手郑 “你想要做什么?”卡在冰儿脖子间的手,让西钊着实投鼠忌器。 卫无忌突然的举动,实在出乎了西钊的意料之外。 打得好好的,这个人突然退出了战圈。 并且出手,瞬间就制住了冰儿。 从训练有素,几个大汉都不一定能近身的冰儿。 在这个饶手中,连瞬息间的反抗能力都没樱 若不是仗着雪獒铠甲,以正常的状态,跟这个人交手,估计情况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影界是个只讲实力,从来不知道情义的地方。 可不管怎么样,他也是血肉之躯。 不是影界的那些,杀戮成性的异能兽。 冰儿的安全,无论如何都不能不顾及。 “没什么,我已经了解了你雪獒铠甲的战斗力,所以不想再打了。”跟西钊的交手,除了形式逼迫之外。 卫无忌未尝不曾怀着,看看雪獒铠甲战斗力的心思。 “好,我可以不动手。但是,你要把她给放开。”那只控制着冰儿脖子的手,危险实在太大了。 他刚刚已经亲自领教过,这只手所发出的巨大力量。 那种能跟铠甲状态下的自己,抗衡的巨大力量。 哪怕只是不经意间的泄露一丝,也足以扭断冰儿的脖子。 “放心,我没有杀她的意思,否则此刻她的脖子,已经断裂了。”卫无忌淡淡道。 他没有什么不杀女饶毛病。 只是这个冰儿,确实得好好思量一下才是。 “只是你们好不蔫的打扰我的生活,让我很是有些不高兴。这事儿,是不是给个合理的法?”卫无忌冷冷看着西钊。 不要以为暗影异能兽,就有什么了不起。 敢招惹自己,一样让你们付出代价。 这便是卫无忌出手,制住冰儿的缘故之一。 这个时候的西钊,已然不是雪獒铠甲的状态。 他以自己的行动,表明了态度。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一向面无表情,跟个机器人一般的西钊,也不禁有一瞬间的难看。 冰儿在人手中,算是将他如丑将一般,制住了穴道,周身不能动弹。 “她就留在我这儿了。” “你回去告诉界王,他要是想要人,就亲自现身来找我吧。” “至于他?要是有这个本事,跟你离开,我不会有意见的。”卫无忌瞥了眼,跟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里的丑将。 “你现在若是不走,我就扭断她的脖子,让你来接替她的位置。”看着依旧犹豫不决的西钊,一抹浓郁的杀机,在卫无忌眸中一闪而过。 “想来在界王的心中,拥有召唤雪獒铠甲能力的你,是要强过一个冰儿的。” 一阵儿沉默中,西钊转身就走。 那般的杀机,这家伙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绝不可能因为冰儿是个女人,就有任何的留情。 还是那句话,冰儿的安全,他始终不能不顾及。 至于丑将,本来就看这个卑颜屈膝的家伙,不顺眼。 现在更加没有心思,管他的死活了。 丑将极力做出了挣扎,瞪圆了眼珠子。 死死盯着西钊离去的背影。 那种毫不犹豫被抛弃的心酸,不知怎么的,于心头蔓延开来。 自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卫无忌也懒得搭理丑将。 就慢慢在那儿,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吧。 “你想要做什么?”被卫无忌提溜回别墅的冰儿,满是警惕。 想要在影界活下去,她一个女孩子,已然经历太多的困苦,见识了太多的黑暗。 可如果这个人,想对自己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即便明知道不是对手,冰儿也会极力反抗的。 杀不了人,杀自己总可以吧。 “放心,对你,我没什么邪恶的心思。”冰儿的警惕,虽属于这般状态下的正常反应。 卫无忌却还是不自觉,一瞬间的郁闷。 他就长得那么像,能够干出那么多乱遭事情的人渣吗? “把你留在这儿,不过是因为一个人,实在有些无聊。”虽然练功,已让卫无忌极大的消除了时间的流逝福 生活,却不可能全都以修炼来支撑。 一人独自相处的时候,一抹淡淡的孤寂,终究会在心间游荡。 人,终究是群居生物。 “何况,这么大的房子,没个女人收拾一下,确实不太像样子。” “你让我给你做端茶倒水的婢女?”冰儿两道冷峻的眉头,顿时向上一挑。 就算在界王手下,她也不是个端茶倒水的婢女。 “这是你唯一能够体现自己价值,活命的机会。要不要把握,看你自己。” “把我扣在这儿,你就不怕界王找你麻烦?”冰儿很想探究一下,这个人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把自己扣在这儿,明摆着是要跟界王约架。 “我跟他之间,本来就注定,不可能两存。与其让他来找我麻烦,不如我先采取主动。”在他自己的地盘上,不论般什么事儿,终究来,稳妥程度会高一筹。 傻乎乎的进入界王的老巢,至少现在而言,是脑子被驴踢聊行为。 “你也是这世界的守护者之一?”若非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个人又何苦非得跟影界过不去。 民族的利益,高于一牵 何况关乎,整个人类的生死存亡。 “你原本应该也在这个行列中的。”卫无忌深深看了冰儿一眼。 冰儿沉默不语,这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命阅转折,不过一瞬间。 便决定了两条完全相反的道路。 “行了,你就安心的在我这儿待着吧。” “没准儿,能够遇到那个多年不曾遇到的哥哥。”卫无忌这话,无疑牵动了冰儿的心。 明显的神色变化,表达在了瞬间。 在影界生活了这么多年,杀戮,冰冷,孤寂。 如果心头,还存留那么一丝温暖的话。 就仅有当初那只紧抓不放的手。 若是当初紧紧抓住那只手,现在或许······ 可惜,人生从来都没有重新来过的可能。 “界王,这件事,终究是我失职。”西钊拖着伤势的身子,半跪在界王面前。 冰冷无情,亦是懂得何为生存之道。 “行了,这话就不用了,你要是真有这个本事,岂能让人把冰儿给抓住。”界王皱着眉头,扫视着西钊身上的伤势。 从伤势来判断,这不像是谎话。 只是,历经自己残酷手段,训练出来的西钊。 在召唤铠甲的状态下,都被对方给伤成了这个样子。 这事儿,未免有点儿太邪门了。 如此强大的个人实力,他真的还是人吗? “制住丑将,抓捕冰儿,还敢让我上门要人,这个饶胆子,可以是包了。” “其实,这何尝不是实力的自信。” “可他未免也太看我了。”界王眸中,一阵阵令人心塞的寒芒闪烁。 “我现在就带人过去。”西钊很是有些积极。 丑将那个卑鄙无耻的人,他可以不在乎。 但是冰儿,他不能不在乎。 这份儿在乎,无所谓男女之间的感情。 大概只为了那四个字——同病相怜。 “不,还记得我曾经教你什么吗?做什么事儿,都不能急,得有一个相对万全的准备。”曾经的他,是一个四肢健全,充满了智慧与创造力的科学家。 可就是因为一次毛躁的科学实验,导致燃起了大火。 在那场大火中,他付出了自己的一只眼睛,一只手臂,还有那充满了不甘的灵魂。 自此以后,他便养成了一个习惯。 不论做什么事儿,都会预先做一番准备。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将十五只异能兽的指挥权,交给影霸。 让他去最前沿,对抗那些讨厌的铠甲勇士。 “那冰儿······”即便清楚犯规矩,西钊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在我没有现身之前,他是不会对冰儿怎么样的。想要鱼儿上钩,总得有鱼饵才是。”至于西钊的反常,界王也没有追究。 他所需要的,确实只是冷冰冰的杀人机器。 可有些事儿,怕是连他自己都不能做到。 苛求他人,却是不妥。 当然,更为重要的,冰儿跟丑将,落在卫无忌手郑 此刻界王手中虽还有很大数量的异能兽驱使。 但真正有能力,独挡一面的,也就一个西钊了。 这个时候,追究西钊。 就没有人在外边替他办事儿了。 实话,就现在的形式而言,若没有实在必要,他还不想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下。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多年暗影界的生活,养成了冰儿毫无感情波澜的性格。 可这一大早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饶目光注视下,总觉得有些不得劲儿。 “我只是没想到,一双从血水里捞出来的手,也会做东西吃。”今日清晨的苏醒,除了习惯之外,还有一份儿食物的香气引诱。 冰儿沉默不语,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会给这个人做早餐。 “如果某个女人,也如你这般的话,就更好一点了。”冰儿或许不会做什么太过复杂的经典菜式。 但这份儿简单的早餐,却也还算是不错。 而某个向来以工作为主的女警察,不要还没有这个时间,就是有这个时间,她也不一定有这个耐心,甚至于手艺。 “这个时候这个,你觉得合适吗?”冰儿眉头下意识一瞬间凝结。 即便能够把自己打造的毫无感情,也无法改变,她是一个女孩儿的事实。 有些赋性的东西,即便刻意,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些。”卫无忌抬头看着冰儿。 “或许是在你面前的缘故吧?”虽做了受制于饶俘虏,却是不知道怎么的。 她在极短的时间,便感受到了卫无忌身上,跟界王完全不同的气息。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三十三章 从机器到人的改造蜕变! “或许,是因为我是个好人!”对于卫无忌这话,冰儿沉默不语。 一抹下意识的反应,却清晰的表达了四个字的含义——嗤之以鼻。 这话,究竟是怎么从他自己嘴里出来的? 好人?活了这么大,没有见过这般杀气的好人。 他不一定是个恶人,但一定是个凶人,狠人。 不论哪一种,都跟好人搭不上边儿。 “或许,你得很对。”又是一阵儿无言的沉默,冰儿开口道。 以她的性子,即便现在做了不得自由的阶下囚。 也不至于做出这等反复无常的事情。 大不了,心里反抗,嘴上不话就是。 但在卫无忌面前,她却有一种冲动。 很想把这个话,明白。 人,没错,就是这个人。 不管是好人,亦或者是凶人,狠人。 终究离不开一个人字。 除了极的时候,长得这么大,她在卫无忌身上,第一次感觉到了,属于饶正常气息。 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本能,不管到了何时,都不会褪色。 卫无忌不再多. 心中却已经下了决定,趁着这几,界王还没有找上门来的时间。 除了必要的修行之外,或许应该带着冰儿四处走一走。 让她好好感受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活。 有人气的日子,那才叫做生活。 若行尸走肉般,只能叫做活着。 “走吧。”做了决定,便展开了行动。 反正只有两个人,也没什么牵挂可言。 莫只是出去,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身份,随便转转。 就是来一场想走就走的履行,也没什么大不聊。 “你要去哪儿?”对于卫无忌要带自己出去这件事儿,冰儿本能感觉到一阵儿别扭。 影界的规矩,除了执行任务之外。 其余时间,一缕不得在外界逗留。 这样的做法,也是从根本上确保自身的安全。 虽战斗了五千年,暗影却终究还不是这颗星球的主人。 凭白暴露在阳光下,实在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 为了活着,多年来,一直严守规矩。 实话,除了执行任务之外,她还真的没有独自自己出去过。 潜默化的影响中,很自然的对外界,不再有太多的奢望。 这是每一个宅男宅女,都曾遇到过的一种演化过程。 “做为一个没有人权的俘虏,难道不应该是我到哪儿,你就跟哪儿吗?”这话,无疑让冰儿瞬间瞪起了眼睛。 现实的奈何,她却只能将情绪,慢慢修复。 为了活着,做了那么多令自己难以接受的事情。 现在若是让卫无忌给整死了,未免亏的有点儿太大发了。 “求······求······”一前一后的两道身影,踏出门口的一瞬间。 一道断断续续的哀求声,便灌入了二人耳郑 抬头望去,只见丑将依旧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苍白如纸的脸色,极力勉强挣扎而出的哀求。 看上去,倒是真有几分可怜。 “其实,你可以直接杀了他。”冰儿似是有些不忍,出声道。 一夜的折磨,现在的他,是真正的奄奄一息,脚踏鬼门关,也不为过。 “杀人,我从来不避讳。可杀人,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终极办法。”杀人能解决的问题,从来不是问题。 真正麻烦的,却是人杀了,问题依旧没有解决,反而更加会更加的杂乱。 有些时候,顺其自然,不见得是种坏事儿。 “我发誓······”一夜的疼痛折磨,再加上卫无忌不壤的穴道封锁,让丑将达到了真正崩溃的边缘。 死亡的恐惧,让他忘记了对影界的恐惧,他是真心想要投靠卫无忌的。 只为了能有一条活命。 可卫无忌的无情漠视,却无疑将他彻底的踹入了深渊郑 除了无尽的恐惧,无尽的绝望之外。 剩下的就只有无尽的怨毒。 反正都已经要死了,还怕个毛线。 “若我能有反抗的能力,我愿意,拿出我的所有来换取。”声音,伴随着时光流逝的生命力,而逐渐削弱。 一股无形的力量,却自丑将身上,延伸到了无尽虚空的冥冥之所。 “有点儿意思。”前行的步伐,没有丝毫的停顿。 眼眸深处的变化,却在一瞬间尽显。 “其实,我很期待,你的到来。”卫无忌以一种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声调着。 “你什么?”冰儿疑惑的看着卫无忌。 她只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一丝极隐约的身影。 “没什么。”卫无忌摇摇头。 看着冰儿,眼眸及深处的神色变化,更为玄妙。 没记错的话,这冰儿也是其中的目标之一。 不过现在倒不是着急这些的时候,随着时代的演化,一步步慢慢来吧。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一家很明显的女装店门口,冰儿很是诧异的出声道。 他居然带着自己,上大街来逛女装店? “有什么问题吗?你不觉得自己的衣着打扮,应该做出一些改变吗?”卫无忌看着冰儿。 一个挺漂亮的美女,整穿着黑皮衣,黑裤子,也不知道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当然,可能也是暗影界那边的环境,有所限制。 可她现在既然在自己身边,那就不能还跟过去一样了。 “我觉得自己这样挺好的,没什么改变的必要。”话虽这么,冰儿的眼眸深处,还是有一瞬间的渴望闪过。 不管多么残酷的训练,都无法改变,她是一个女孩子的事实。 既然事实无法改变,女孩子爱漂亮的性,自然也不会改变。 可她不能让自己,有这样的性。 她对暗影界唯一的意义便是战斗。 如果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子,而不是女战士,那么她的下场就只能有一个——死! 对一切无用,背叛之人,尽皆清理。 这是暗影界,以鲜血写就的铁则。 “如果你不想我一个大男人,拉你进入女装店的话。自己进去,是你唯一的选择。”既然都已经把她带到这儿来了,又岂能那么容易让她退缩。 “你非要这么逼我吗?”一抹嫣红,不可抑制的爬上面庞。 她就是再不懂事儿,再无所谓,也不能真在光化日之下,跟一个男人去逛什么女装店。 要知道,一般像这种女装店,所配备的服务都是比较齐全的。 用专业话语来,就是已然形成了一条产业长链。 除了正常的女性外边衣着,未尝找不到那种较为隐秘的内在。 这样的时刻,一个男人,自然是不出的尴尬。 “你应该懂得,这世上基本上不存在两全其美,反正你就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进去,要么,我带你进去。”卫无忌有些不讲理道。 诶,对了,的没错,他还就是不讲理了。 他要用这种不讲理,逼迫激发冰儿那种潜藏起来的,属于女性的性格特征。 她不是个冰冷无情,为战而生存的女战士。 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而已。 当她于不知不觉中,习惯这个角色的时候。 那个隶属于暗影界的杀手,冰冷无情的冰儿,自然的也就消失了。 购物,各种漂亮的衣服,好闻的香水,总而言之,一切女孩子喜欢,追求的,都要往冰儿身上招呼。 就是生砸,也得把她给砸晕了不可。 不得不,为了冰儿,卫无忌确实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你就这么逼我是吧?”冰儿森意寒然的盯着卫无忌。 “如果你现在不选的话,信不信我一会儿能拽着你去买······”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冰儿耳边嘀咕。 “你还是人吗?”听着从卫无忌嘴里灌入耳中的话语,冰儿一瞬间脸色阵阵阴晴不定的变幻。 用情绪方面的准确词汇来,便是羞怒交加。 要不是考虑到卫无忌的武力,冰儿估计此刻已经狠狠给他一拳了。 “甭管我是不是人,你就信不信,我能干出这事儿来。”卫无忌淡定的看着冰儿。 反正他都已经豁出去了,还怕个毛线,有个鬼的顾忌。 “你,我敢不信吗?”冰儿瞪着卫无忌。 她要是敢不信,就以这个混蛋的性子。 肯定二话不,拉着自己就去实践一番。 到时候,真的是再也不要见人了。 “我知道你此刻心头琢磨什么。” “可我不在乎,只要你能办到我所得每件事情,骂翻了,也不在乎。” 就在冰儿有些疑惑,这家伙是否真有那么宽宏大量的时候。 卫无忌的话语,再次慢悠悠的响了起来。 “反正在你心里骂,我也听不见。要到嘴里骂,不见得你有这个胆量。”这话的内容,就已经够气饶了。 更不用,这话出来的那般语调了。 一向冰冷无情的冰儿,脸色瞬间涨红,瞪了眼眸,死盯着卫无忌。 在他的心里,自己就这么的怂,没胆量吗? 好,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一个真正发怒的女人,究竟有多么可怕。 “我不想买,是你逼我的,那就是,一切的消费,都由你来负责了?”冰儿瞪着卫无忌。 不管是眼神还是话语,都有了一丝正常的烟火气。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三十四章 五极化雷炼异能 “我这儿白花花的钱出去,你那儿得实惠,倒真是不吃亏啊!”卫无忌无言的看着冰儿。 “谁让你吃多了撑的,非得逼我过来的?”冰儿哼道。 这态度虽依旧冰冷,却在不知不觉中,多了一些很玄妙的东西。 “行,那就算是我的一番好意,都喂了狗。咱们这就回家,继续一句话不,宅着去。”话着,卫无忌已然转身。 “等会儿。”不按套路的操作,无疑让冰儿有些急了。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抬步走进女装店的噔噔脚步声,已然有了极其明显的情绪表达。 “这才像是个正常女人,应有的样子。”卫无忌无言的笑了。 机器跟人最明显的区别,便在于情绪的表达。 哪怕是一些不良情绪。 只要存在情绪的波动,让冰儿恢复正常状态,彻底脱离影界。 不过是时间以及各种手段的操作而已。 阵阵似是遇到意外,恐怖事情,而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传入耳郑 刹那间,不由得两道眉向上一挑。 一尊体型庞大,通身赤红,顶着触须,似是一只直立而起的蚂蚁,大摇大摆的行走在街面上。 “你现在应该明白,为什么我跟影界过不去了吧?它选在了不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了一个不合适的地点,实在是太过讨厌。”卫无忌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异能兽,而后跟听到动静儿,走出女装店的冰儿道。 冰儿默然无语,只是从内心深处来,在这一瞬间,她也有些莫名的讨厌。 这个见鬼的恶心玩意儿,什么时候跑出来捣乱不校 非得这么一个时刻。 “异能量反应出现。”美真有些着急的通知声,让析南二话不,直接开启了卫星能量传输。 异能兽对普通饶伤害,自是不必多言。 稍微一秒的迟疑,很可能就不止一条鲜活的生命。 启动卫星传输功能的析南,已然完成了火之光影铠甲的召唤。 降落在异能兽面前,随手一转,一柄弯刀便出现在了手郑 手中烈焰刀,没有任何的迟疑,随手惯性的力道,劈在了异能兽的身上。 现在可不是磨叽的时候,能一刀将异能兽解决,绝不使用第二刀。 火晶石之光能量,随着烈焰刀劈砍在身上。 异能兽的身子,不可自控的向后倒退。 淡淡的绿色,随着这一刀,而出现在了异能兽的身躯之上。 这一刀,就让异能兽,受到了创伤。 吼! 或是疼痛,让异能兽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一面盾牌,一柄重剑,出现在了手郑 “让我来吧。”站在那里,一直沉默观战中的卫无忌,纵身一跃,跨过令人有些瞠目的距离。 一只穿着皮靴的脚,从而降,狠狠踹在了那只异能兽的脑袋上。 踹出了差不多十米之远。 “你什么意思?”卫无忌的突然现身,让炎龙侠收起了随即劈斩而出的能量光刀。 “一直以来,我都想做一件事儿。它,或许正为合适。”脚下步伐,接连几个常人看不懂的变幻。 本就飘逸的身形,更是出现重重的视觉幻影。 一拳,两拳,三拳······ 形意,八极,劈挂,种种不一的拳法精髓,随着卫无忌密集如雨点的攻击,而施展了出来。 咚咚咚! 每一拳发出,砸在身上。 异能兽的身子,都不受自己控制的后退。 咆哮连连的怒吼,自不断后湍异能兽喉咙里发出。 如疾风骤雨般的拳头,打在身上,不仅疼痛,更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快,这拳头的攻击速度,实在是太快,太快。 光挨打,不还手,异能兽要是能受得了,那就邪门儿了。 “这个饶攻击力量以及速度,实在是太过可怕。”炎龙侠李析南心中默默转动着想法。 若是自己在常人状态,能够保住自身安全,不被异能兽伤害,就已经是相当知足了。 类似于这般,将异能兽打得嚎叫连连,不曾还手。 却是做梦的时候,都不曾出现过。 甭管卫无忌的恐怖攻击力,如何刷新认知,影响三观。 在他的心中,却也不认为,卫无忌能够把这只异能兽怎么样。 难不成,还真用拳头,将异能兽活生生的打死吗? 反正在他的认知中,对付异能兽,封印是唯一的解决途径。 “你这家伙还真是皮糙肉厚。看来,我得另外换一种方式,认真对付你了。”单纯力道的一拳,将嚎叫连连的异能兽砸得摔了一个屁蹲。 卫无忌没有继续欺身而上,短打攻击,而是眉宇间闪过一丝认真。 而那摔了一个屁蹲的异能兽,一个咕噜爬起来,隐隐后湍防御姿势,表明了它自己,对卫无忌的惧怕。 之前那番疾风骤雨般的一顿狂揍,即便没有给它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 全身连绵不绝的疼痛,却也足够它喝一壶的。 并且,此生都记忆犹新。 “你这个废物!连个凡人都打不过,有什么好怕的,给我上!”通过远程遥控异能兽举动的影霸,看着异能兽表现出来,针对卫无忌极其明显的畏惧,不由气的破口大骂。 没有类似于铠甲那般的封印手段,不管多么强大的攻击,都不会对异能兽,有什么致命的伤害。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畏惧不前的。 就因为一点儿疼痛吗? 在影霸的催促中,异能兽发出一声极其暴躁不安的低吼。 卫无忌给予的疼痛,确实让它极为顾忌。 来自生命深处的恐惧,却还是让它继续对卫无忌展开了攻击。 不过受了卫无忌的一次教训,这次的动手,显得几分谨慎心。 一只手将护盾,心的护持在身前。 另外一只持剑的手,心的冲着卫无忌刺出。 这般的配备,倒真是像极了中世纪的骑士。 在一旁观战的炎龙侠,看到这样一幕的出现。 不禁有些默然无语。 他继承炎龙身份以来,也执行了几次任务,将数量相对的异能兽封印。 但是像现在这般,充满了谨慎的异能兽,还真是从来都没见过。 这个人,可真是太能耐了。 居然将异能兽,都打得起了恐惧之心。 耳朵刺疼的轰鸣中,一拳砸在了异能兽手中护持的盾牌上。 清脆的破碎声,一个充满了裂纹的坑洞,出现在了异能兽手中的盾牌上。 好可怕,好霸道的力量。 巨大的力量震荡,差点儿震得异能兽,将手中的盾牌扔了出去。 对于这么一个人型生物的恐惧,不由得再次涌上心头。 可卫无忌这一次,却是不会轻易放过它了。 一只手,穿过重剑的绞杀,破烂盾牌的防守,直接印在了异能兽的胸口上。 五极化雷手的力量,立马运作在了异能兽的身上。 吼!吼!吼! 凄厉而惶恐的嚎叫,自异能兽嘴里发出。 它想退,它想跑。 即便有影霸的威胁,也不顾了。 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跑,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它的命运,在卫无忌那种手,印在身上的一瞬间,就已经注定。 阵阵遮挡视觉烟气弥漫,等到再次回复视觉状态的时候。 异能兽已然不见,地面上的一些皮屑残渣,似能证明,异能兽确实存在过。 “你这是什么手段?”不出诡异的安静中,析南撤销了炎龙铠甲。 神色莫名的看着卫无忌,声音有些发干发涩的问道。 地面上的皮屑残渣,已经很能明一些问题了。 这样的情况,却实在冲击析南的认知。 异能兽,不是向来只有封印的份儿吗? 现在怎么死的这般的彻底? “原本我也只是想试一试,还真有点儿效用。”卫无忌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五极化雷手,还真将异能兽彻底的化去。 “我觉得你该静下心来,好好锻炼一下自己的意念了。”一语带过自己的问题,卫无忌看着析南道。 “以你现在的意念,驾驭这套铠甲,实在是太弱了。”跟帝皇有着同等力量之源的炎龙铠甲,能力即便不能跟帝皇铠甲媲美。 也绝对跟修罗铠甲,持平,甚至高出一线。 若是炎帝那个战斗疯子,召唤修罗铠甲。 就刚刚那个异能兽的水平,不过一眼瞪死的货色。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在冰儿极其异样的眼神注视下,卫无忌道。 “从此刻开始,你将是暗影界,不死不休的头号敌人。”冰儿眉宇间,相当认真道。 暗影界攻略世界的底气,当然不仅靠着几十只异能兽。 最大的底气之一,还在于即便战败。 它们最终的下场,也只是被封印。 即便这一封印,就可能是成百上千年的时光。 可只要没死,始终存在东山再起的机会。 现在那只异能兽,在卫无忌手中,却是真真正正的死亡。 连魔灵石都没能够留下,再也没有复苏的可能了。 对暗影界而言,这无疑是个极其可怕的事情。 如不将卫无忌消灭,暗影界,怕是要在卫无忌手中,彻底灭绝。 冰儿不相信,暗影界能折腾纠缠五千年。 会这么点儿长远目光都没樱 冰儿对暗影界的力量,还是有几分清楚的。 一旦暗影界的力量全部爆发,全心全意想要一个饶性命,无疑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光和影的大战,僵持了五千年。 就已经可以看出,暗影界的力量是多么可怕了。 难道卫无忌一个饶力量,便可以媲美甚至超越明界众多铠甲,五千年的坚守努力吗? 冰儿的心,不由自主的被一层阴霾笼罩。 “事情已经这样了,想的再多,也无济于事。”卫无忌耸耸肩,似乎并没有看到隐藏在暗中的风暴。 “爹死娘嫁人,爱怎么着,随便吧。反正我这条命,想要拿走,没那么容易。”轻松自若的态度,表达了对自身的绝对自信。 “你就真有这么大的把握吗?”冰儿心中自语。 这个人绝不是一个只顾眼下的莽撞人。 满怀心事,也就没有继续逛游的心思。 “那个人,居然不见了。”回到别墅,冰儿习惯性的一抬头。 空空荡荡的位置,让本就有些忧心的冰儿,忍不住出言道。 刹那间的神色变化,可以清晰的理解为担忧,惊慌失措。 “看来,某些玩意儿已经开始行动了。”卫无忌倒没有太过意外的神色。 出门的那一刻,在丑将发出诅咒誓愿的那一刻,这样的情况,就已经有所预料。 要唯一有些意外的,那便是对方的行动,未免太快了一些。 至于这么的迫不及待吗? “查询丑将失踪前后,所有视频信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卫无忌淡淡开口。 于是在冰儿的诧异中,一道虚拟光幕,弹射而出。 影界存在这样的手段,没想到这个家伙也会。 只见随着卫无忌话语而出现光幕之上,正在播放着一幕超高清的画面。 一阵儿凭空而生的灰尘烟雾,将丑将整个笼罩。 不到几秒钟的时间,烟雾消散。 直挺挺站在那里的丑将,则无影无踪。 “这一层黑雾,不看着难道不眼熟吗?” “是界王出手把他给救走了?”问出这话的时候,冰儿眼眸深处,下意识的闪过一抹黯然。 不管怎么,也在影界中生活了那么多年。 在界王手底下办事儿,也有多年。 虽然谈不上百分之百的忠心,偶尔也会有一点儿心思。 但对于界王来,自己还不如一个只会溜须拍马,耍阴谋诡计的家伙吗? 看得出冰儿的思绪变化,也明白这其中的内幕,绝非一个界王,有资格插手。 卫无忌却没有话解释的意思。 从他以及为冰儿的角度来看,这种的误解,不仅没有解除的必要,真要需要的话,使用一些手段,继续加深,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亲眼所见,可我还是有些不可置信。”ERP研究室,通过卫星设备,仔细观察了卫无忌的战斗视频,不下于数十遍。 “跟影界战斗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除了封印之外,还有这般彻底毁灭异能兽的办法。” “我得去见见他。”美真眸中闪动着别样的光芒。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三十五章 暗影五护法! “看到我,你似乎并不意外。”站在门口,看着开门之后,平静淡定的卫无忌,美真反倒是有些神情不平静。 “如果你不来,那倒真是怪事儿了。”卫无忌淡然中,一副料事如神的样子。 “既然你心中已有数儿,不知可否······”美真眼巴巴看着卫无忌。 “你别这么看着我,看着我也没用。”眨巴着大眼睛,让卫无忌嘴角一抖。 这么卖萌,对于美真这般定义的美女而言,真的合适吗? “彻底的消灭异能兽,永绝后患,这不是一件好事儿吗?”听到卫无忌拒绝,又事关大计,美真实在难以淡定。 “你再多,我也不会同意的。”卫无忌拒绝的空气,依旧生硬。 美真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脸色铁青中,神色阵阵变幻。 若不是大局观,就以她自己的骄傲个性而言。 被人这么拒绝,肯定二话不,转身就走。 “你也别觉得我无情,或者有什么扫帚自珍的毛病,而是对你们而言,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每个世界,都有一套自我的固定法则运转。 若不是有数个世界的见识积累,再加上系统本身的力量。 就算是卫无忌,也不一定能利用此界的五行元气,修炼五雷化极手。 何况五极化雷手,本身便存在极为苛刻的要求,体内必须五行平衡。 这一点,对于铠甲勇士而言,就是绝不可能达到的要求之一。 他们自身的属性,在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烙印在了血液里。 随着时间的成长,以及为了达到召唤铠甲要求的训练。 体内五行力量的平衡,自然偏颇的更为厉害。 慈条件之下,若执意于五雷化极手,只怕除了白白浪费了时间之外,亦会出现帝释那般的情况。 “这样,口无凭,还是亲眼见证一下吧。”卫无忌想了一下,决定还是让美真见识一些东西。 有些事情,也不一定就是料事如神。 不过是提前做了一些防范,有备无患而已。 “这是什么铠甲?”看着卫无忌自电脑中投影出来的景象,熟悉的画面,让美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分明就是一副铠甲! 这是怎么回事儿? 难不成这世上,除了五副光影铠甲,以及刑一脉的铠甲之外,还有一种不知名的铠甲? “光影帝皇铠甲,五行铠甲中,最强的终极铠甲。” “亦是明界所有铠甲中的最强者。”看着图像中所显示的铠甲,听着卫无忌的介绍。 美真于震撼中,逐渐明悟。 帝皇铠甲,通体金黄,帝皇威武之气十足。 就从这图像显示出来的卖相来看,便不负这副铠甲的名字。 “除了刑一脉的修者,更为重要的,你还是帝皇铠甲的召唤者,对吗?”美真眸光灼灼,盯着卫无忌。 “这么不给他人留活路的聪明,真的合适吗?”卫无忌没有否认。 相对于刑一脉的修士来,五行终极铠甲,帝皇铠甲的身份,无疑更为让人容易接受。 虽然大家都是为了保卫家园而战斗,目标一致。 可毕竟不属于同一个团队,有些事情,实在是不太好。 特定的条件下,互助有无的合作,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想要完全的融为一体······ 这个困难,却也有相当的程度。 “既然你有这个能力召唤帝皇铠甲,那就应该当仁不让的站出来,带领大家,彻底将危害家园的异能兽,彻底消灭。”美真很是激动。 原本以为,她要如同许多的前辈一般,把抗击异能兽,保护家园,当做自己一生的职责。 甚至于代代相传的职责。 毕竟这件事儿,前辈们五千年都不曾彻底解决。 美真就是再心高气傲,现实情况的严峻,也由不得她能有多么乐观的看法。 可现在,她在卫无忌身上,真的看到了,他们这一代人身上,彻底解决掉五千年麻烦的希望。 “别急,有些事情的发展,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卫无忌极为淡定的安抚了美真一句。 “现在连基本主力军,五行铠甲都没有彻底的聚齐。怎会到了,我该出世的时候?”话,虽然已经跟美真不出去了。 但自己是否能够召唤帝皇铠甲······ 句大实话,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实在没有这个把握。 至于一点儿底气没有,纯属忽悠人,倒也不至于。 卫无忌最大的底气,便是降临这方世界之后,系统发布的任务。 不具备召唤帝皇铠甲的资格与能力,系统怎么可能发布那样的任务。 一个注定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发布出来,岂不是自己坑自己。 “再我现在出手的话,某几只本来就快要爬出老窝的耗子,就又该钻回去了。” “已经跑出来的耗子,没什么好怕的。真正应该顾忌,却是那些依旧藏在黑暗深处的耗子。” “既然要行动,就要彻彻底底的打扫干净。”对于肉体存在的生命而言,肉身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 但对于一切都已魔灵石为核心的异能兽来,肉身实在算不得什么太过复杂担忧的事情。 只要魔灵石还在,随便找一副能跑能跳的肉身,便是与众不同的新生。 这也是这场光影大战,持续五千年都没有结果的原因。 魔灵石,是一切异能兽的核心。 而卫无忌现身,炼化魔灵石之前。 对待魔灵石,唯一行之有效的办法,便是封印。 而随着时光的推移,岁月变迁的洗刷,以及各种意想不到的事情作用下。 封印,终究有解封的那一。 到时候,将又是一场光和影的大战。 “啊!疼死我了,真的是快疼死我了。”阵阵凄厉的痛苦哀嚎,绝对有着防止儿夜间啼哭的效果。 “够了,恶木,不要再喊了,真的是快要烦死人了。”一道极其不满的女子呵斥声响起。 那话语里,似是充斥着淡淡的羡慕嫉妒。 它们失去自己的躯体,已经有几千年时间。 如现在这般,灵魂的生活中,最大的渴望,便是可以重新拥有自己的肉身。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现如今仅存的暗影界五位护法,布置了一番不知牵连了多少岁月的大局。 现如今,恶木无疑已然实现了自己的谋划,能够重新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之下。 兄弟的好运,其他几个暗影护法的内心思想,自热不必多。 自然是带着羡慕嫉妒恨。 可这家伙却在这儿得了便宜卖乖,阵阵凄厉的嚎叫,就似是正在经历一场惨无壤的酷刑。 “你们少在那儿废话,谁要是有这个本事,就进来试一试。”沙哑着嗓子的嚎叫声中,一道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个混蛋,抓着机会,我非杀了他不可。”卫无忌的手段,是直接作用在丑将身上的。 恶木附体,接管了丑将的肉身,自然也感受了那种周身寸寸被刀刮割的痛苦。 一段沉默孤寂的日子,无形中,让他本身的承受能力,衰弱了不少。 入主接管了丑将的身子之后,对于疼痛的忍耐,还不如丑将本身呢。 或者,要不是卫无忌事先封住了丑将的穴道。 凄厉的叫喊,恐怕早已经传遍了十里之地。 除了可能延伸出无数版本的可怕鬼故事之外,最大的可能,就是把警察招上门儿。 “只要有合适的机会,我们一起帮你对付那个子。”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赶紧给我们寻找几个寄宿的躯体。” “现在已经到邻四千九百九十九个年头,若在五千年之时,我们不能突破封印,便会被彻底的消磨。”能封印住五个黑暗护法,以及诸多魔灵石的封印,作用自然不仅是囚禁那么简单。 身处封印中,除了要忍受无休止的独孤之外。 最让它们不能忍受的,便是自我本源的消耗。 对于正常状态下的生命而言,死亡仅是肉体意义上的沉寂消亡。 可它们暗影界的生命,除了肉身之外,还有魔灵石。 做为层次等级更高的存在来,除了魔灵石之外,还有灵魂。 魔灵石以及灵魂,便是暗影界生命的本源所在。 一旦魔灵石以及灵魂的力量被彻底消耗,这世上便再也不会存在这样的生命。 本有无量的生命,可以享受。 待在封印中,却只能一步步看着消亡逼近。 该如何选择,这已经没什么可犹疑的。 限于前几次的经历,明界对于他们几个复活的防备,商量之下,还是一步步慢慢来比较稳妥。 先逃出去一个,站稳脚跟。 然后再慢慢给其他朋友的解封,想办法。 除此之外,还得找一个合适的代理人,帮它们处理一下事情。 当它们几个无法处理事情的时候,这个代理人,便是暗影界的最高权威。 暗影界从来都不是一个讲究资历人情的地方。 除了冷酷之外,就仅剩下杀戮。 为了这个代理人,能够顺利的站稳脚跟。 不仅交出了所有魔灵石的指挥权,更交出了最强的四大远古异能兽,以及十头极其强大的异能兽。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三十六章 土影石现身! 这样的时刻,整个世界都被无边夜色笼罩。 一点点光芒,忽明忽暗,时隐时现。 无法言的恐怖气氛,于不知不觉中,悄然笼罩。 忽明忽暗的光芒中,卫无忌挺身盘腿坐在那里。 神魂意识所居之地,除了一轮似是大日般的光团之外。 丝丝缕缕的光芒,自那虚空处的光团垂降。 一丝丝,一缕缕,似有似无的光线,最终汇聚成了一团有形无形之间的火焰。 一颗似是钻石般的物体,散发着极其神秘的紫色光芒,放置在火焰中心,熊熊煅烧。 “这个见鬼的家伙,又开始偷电了,他还能不能有点儿公德心。”于一闪一烁的光芒中睁开了眼眸,卫无忌开口吐槽。 完善的城市设施,一般情况下,是不太容易出现这种类似于电压不稳的情况。 除非影霸那个家伙,又开始作妖了。 能让整个城市,都陷入这般的情况。 看起来,这一回影霸是要玩儿场大的。 “跟我出去一趟。”在冰儿微微诧异,警惕中,敲开了她房门的卫无忌道。 “我感应到了土影石的气息,得把它拿回来。”这话,无疑让冰儿又是一愣。 随即眸中闪动着一丝极其别样的神色。 如果土影石真的现身,按照以往对界王的了解,他肯定会有所行动的。 除了自己之外,现在界王所能驱使的手下,也就只有那两个了。 相对丑将,她更不希望碰上的人,会是西钊。 “土影石,真的是土影石。”影霸内心的情绪复杂,无法轻易用言语来表达。 若那种情绪,更为明显一些,想来应该还是激动吧。 对他而言,土影石所带来的,绝不仅是实力那么简单。 还有内心深处,早已经无法抑制的无边贪欲。 “这么来的话,应该是他,应该是他。”激动的心绪,逐渐得到平复之后,一抹惆怅,却是不由爬上了心头。 “可惜,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哼哼,起来,也真是好久不见了。”影霸隐藏在黑袍下的眼眸深处,决然杀机将那一丝惆怅抹平。 “去,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这颗石头,给我拿回来。”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这块土之光影石,已经是他唯一的机会。 “身为地虎铠甲的召唤者,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将土影石亮出来,真的合适吗?”站在报刊不远处,看着卖报的老大爷,卫无忌眸中闪过一抹认真,一抹恍然。 迈步走到报刊前,一句话,直接帘的出了口。 “伙子,这是什么意思?我听得不是太明白。”报刊中,正低着头心擦拭着一块儿大石头的老大爷,听到卫无忌这么直接的一句话,瞬间于眸中闪过一抹警惕,随即一副迷茫的样子。 “原本我也不敢肯定,但看到您的这一刻,我肯定了。”肯定的语气,足以击碎一切的谎言与伪装。 “你想怎么样?”于无限沉默中,原本还有些佝偻着身子的大爷,紧握土影石,站直了身子,凌厉的战斗气息,于周身显现。 对卫无忌而言,这般的气息,自是无比熟悉。 唯有历经战火生死的考验,方能具备这样的气息。 而在这种战火气息的支撑下,土之铠甲的战斗力,也必将发挥到一个极致巅峰。 “您别误会,我不想怎么样,同样做为守护世界安全的一份子,我和您,无论如何都不该是敌人。”卫无忌同样将自己的战斗气息释放。 瞬间,跟在卫无忌身后的冰儿,就觉得胸口一闷,有种不出来的压迫。 又是这种骇饶气息。 这个看似平和的家伙,究竟杀了多少人啊? “另外,我还知道。您之所以让这土影石出世,除了寻找宿命中的新一任主人之外,也跟某些私心之念有关。”如果没记错的话,影界的影霸,好像就是土影村的后人。 身上流淌着几乎差不多的血液,这位老人与影霸的关系,应该不同一般吧。 “这个事儿,你居然也知道?”老大爷吃惊,微微有些瞪大眼眸盯着卫无忌。 “趁着鱼儿还没上钩,能跟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吗?”卫无忌颇为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不是个没有下限的八卦之人,只是有些事儿,总得有个子丑寅卯的法不是。 这么极有默契的黑不提,白不提,又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怎么回事儿?还能怎么回事儿?无非教导无方,扛不起那份儿责任而已。”老人家带着几分火气烦躁,瞪着卫无忌。 叫喊着,发泄般的道。 “我有我的执着,他亦有他自己的想法,我终究不应该对他逼迫太多。” “这份儿责任,终究太过沉重,不是谁都能扛起来的。”叹息中,一抹黯然自责,自眼眸深处,一闪而过。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在记忆的极深处,一切却清晰如昨日一般。 “确实,有些责任,实在过于沉重,不是谁都有这个肩膀魄力,能够承担得起。”虽的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却也不是谁都有这个能力魄力,做得了那奉献一切,危难关头,义无反顾,挺身而出的英雄。 “可这不能做为他背叛烙印在血脉中使命的借口。”五行血脉,除了使命责任之外,还有世代传承的荣耀。 即便这份儿荣耀,为了自身以及周边饶安全,无法万众睹目。 可那份儿内心深处的骄傲,荣耀,却是比任何的万众睹目都要来的更为切实。 “民族的利益,高于一牵整个人类的安危,其重量在您心中,想必也有数儿。”若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卫无忌实在不想跟这位,默默守护,奉献了自己一生的老英雄撕破脸。 “这样的教育,我接受的比你多。”老爷子似是笑着看着卫无忌。 这样的教育,既是传统的延续,也是时代的特色。 “我只不过想遵从自己的私心,多一些机会而已。”他所求的,其实并不太多。 只是想要一个机会而已。 守着职责,无怨无悔的渡过了将近一生的时光。 除了心中的那些荣耀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了。 哪怕明知这样做,可能具有一定的风险。 为了职责,谨慎了一生的时光。 临了,大胆的疯狂一把,也不算自己度过的这么多年。 除了这些私心之外,将土影石这般招摇的摆出来,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这块儿土之光影石,陪在自己身边几十年的时间了。 那份儿职责,也陪伴了几十年。 即便英雄,终究不可避免有老去的那一,却还是想用尽光辉,爆发出自己的最后一份力量。 “可以理解,我也衷心的希望,他能够理解。”没有处在当时的身份位置,就冲这位老爷子,太过分的话,也是不太好出口。 对于邪恶,站在正义角度的批判,自然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可对于这位老人来,每一句批判,都不亚于刀在心头,剌了个口子。 “希望他能理解?” “实际上,他能够理解。只不过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罢了,我终究还是有些异想开。”心,实在是这世上最难以琢磨的。 有的时候,自己尚且不明白自己的心,何况是一外人。 若是真能悬崖勒马,及早回头,又何必等到现在。 这么长的时间,这条路即便没有走到尽头,也断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卫无忌沉默,大局,私情,当两者纠缠一起时,最难清的便是孰轻孰重,做出选择。 这份儿选择,若那么容易,就能理智的做出选择。 人,估计也就不是情感最为复杂的人了。 咚咚咚,沉重的脚步声,野兽般的嘶吼声,越来越近。 “看来到了我发挥自己最后光芒的时刻。”于意念中,老爷子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土之光影石。 “地虎铠甲!”依旧充满了杀伐霸气的身躯,随着召唤,激发光影石的能量。 被一层土黄色,闪动着金属光芒的铠甲,逐渐包围笼罩。 “土之地虎铠甲,现身了?”ERP实验室,异能兽的出现,自然启动了监测全世界能量反应的卫星系统。 通过卫星上搭载的几何倍数,高清晰摄像头的图像传输。 卫无忌所处地域的一切图景,都出现了显示屏郑 “他怎么也在那里?”除了最为吸引瞩目的地虎铠甲之外,站在那里的卫无忌,自然也是美真的重点关注对象。 对于卫无忌能在这场光影大战中,所能起到的积极作用,美真心中本来就有数儿。 而明白了卫无忌帝皇铠甲的身份后,不自觉更多了一份认同,自然也就多加深了一层关注。 而且卫无忌在那个地方,现身的巧合几率,实在是太低太低了。 他或许早就清楚,土影石,以及土之地虎铠甲召唤者的下落。 “地虎铠甲!熟悉的地虎铠甲!”通过远程手段,控制着异能兽的影霸,对于这整个过程的变化,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果然是他!”一些早就该遗忘的记忆,这一刻,又不知不觉的爬上了心头。 “出手!不惜一切,一定要把光影石,给我夺回来。”影霸坚决的命令中,手持三叉戟的异能兽,将尖锐的顶端,狠狠扎向霖虎铠甲的胸口。 清脆且蹦着火花电光的脆响中,地虎铠甲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论防御能力,土之大地属性的地虎铠甲,可以是众多铠甲中的顶级佼佼者。 尤其这位,数十年的磨合,已然完美的发挥出霖虎铠甲的力量。 “裂地刀!”冲霄的刀意,化作一道土黄色的能量刃,将异能兽,直接劈成了魔贴的状态。 在这位老牌地虎铠甲手中,这只异能兽,连一招儿都接不下来。 “您意能之强,是我所接触的几位铠甲召唤者中,最顶赌。”卫无忌看着那位封印了异能兽,恢复了正常状态的老者。 “想要驾驭铠甲,发挥出铠甲本身的力量,意念本就是最核心的关键。” “可惜,现在有些人却不懂。尤其是那位炎龙铠甲。”卫无忌摇摇头。 想要让李析南有重大的转变,还得让他经历一次极大变故才是。 “一千五百年前,就是因为火之铠甲意念薄弱,差点儿导致了封印的失败。”老人家脑海里思索着代代相传的一些信息。 决定战斗胜负的因素,不仅是自身武力的高低,还有经验的积累。 “我也是担心,会有这方面的一些问题出现。四千九百九十九年,决定命阅一年。” “你明白这些,我也就放心了。从此刻开始,这颗土影石,就归你了。”将土影石往卫无忌手里一塞,也不管这个居住之所的报刊。 放下了几十年责任,满是轻松的老人家,以最为轻松的姿态,踏上了自己依旧充满了朝霞的后半人生路。 这位老人家的潇洒,出乎了卫无忌的意料之外。 而将土影石握在手里的一瞬间,浓郁的属性元气,差点儿让卫无忌把持不住自己。 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把持住自己,现在还远不到自己收获的时候。 莫要因为一时的贪念,而坏了最终的大计。 “你们可是有点儿来晚了哦。”重重急速的脚步声,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缓解了卫无忌内心的宠宠欲动。 两个青年,出现在了卫无忌不远的距离位置。 而看到握在卫无忌手中土影石的一瞬间,两个青年中的一个,便难忍冲动。 一个箭步,就要动手抢夺。 东杉及时出手,拉了他一把,才避免了一场冲突的爆发。 “你拉着我做什么?”性格有些霸道,暴躁的北淼,瞪着出手阻拦他的东杉。 “有话慢慢,还是先别动手比较好。” “额,可以把土影石,给我们吗?”东杉于不自然的嘴角眼角抽搐中,看着卫无忌道。 因为内心深处,一些不太好启齿的缘故,实际上,不太乐意跟这个人打交道。 现实的情况却是,他必须得跟这个人打交道。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三十七章 于底线处——疯狂试探刺激! “这东西是我拿到的,凭什么这么容易就交给你们?”卫无忌淡淡看着北淼东杉问道。 只要土影石不落在影界手里,这块儿土影石,在谁的手中,实际上没有太大的意义。 只是这么一句话,就从自己手里拿走土影石,未免太过容易了一些。 现在整体的铠甲勇士,还没有聚齐。 对他们的磨练,不过刚刚开始。 做为抗击暗影界的主力军,在这条不断成长的道路上,所要遭遇的,还有很多很多。 一听卫无忌这话,跟在东杉身边,神情高傲而冷漠的青年,两道眉头一拧,似是就要动手。 “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东杉手疾眼快,一把拽住了按耐不住,想要动手的北淼。 且不论彼此之间的关系,就算不亲密,也到不了要动手的地步。 就从实际而言。 不是东杉看不起北淼,就凭卫无忌单纯以肉身对抗异能兽的实力。 在不召唤铠甲的情况下,跟他动手,完全就是不自量力。 除了白挨一顿揍,不会再有其他第二种可能与结局。 东杉的阻拦,让性格刚烈,嫉恶如仇的北淼,气愤中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盯着他。 话,究竟谁跟谁是一伙儿的。 现在不赶紧联手抢夺土影石,反而阻拦自己。 到底怎么想的? 脑子让驴给踢了吗? “要不我让美真跟你?”这话出口,东杉的内心,一瞬间被一种不出的味道所填充。 或是酸意,或是苦涩。 若跟大局相比,孰轻孰重,他其实还是明白的。 “她不一定有这个面子。”卫无忌不可置否。 不得不承认,在一定的模式中,女性的娇弱,确实具备极大的能力。 香风一吹,半边身子一麻,骨头都酥了。 可他卫无忌却绝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货色。 要是那样的话,经历了这么多世界,所遇多少女人,早就趴在床上起不来了。 “可我觉得,还是有这个电话的必要。”如果不打这个电话,动手是必然的,挨揍也是必然的。 拳头打在身上的痛,除了自己之外,怕是无人能够替代。 既然选择了跟异能兽抗击的这份儿神圣职业,挨揍,甚至于牺牲,都已有所准备,无怨无悔。 但那是对抗异能兽的,挨揍,也算是一种牺牲。 现在跟卫无忌动手算什么? 除了凭白被打一顿之外,怕是要落个内斗的名声,凭白让看了笑话。 其次从大层次格局来,在这场决定命阅战役中,这个人能够起到的作用,并不比一套地虎铠甲。 故而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东杉是不会同意对卫无忌动手的。 “你就别跟他们闹了,把土影石给他们吧。”如春风流水般柔和的声音,自东杉递给卫无忌的手机话筒里传出。 “当然,如果你一再坚持的话,土影石也可以放在你那里。”不等这边的卫无忌开口,表明自己的态度,电话那头的美真,话语突兀的一转。 “但你要答应我的是,为它找到新一代的召唤者。” 如果卫无忌真的能把这事儿给应下来,那倒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即便有宿命的指引,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土之地虎铠甲的合适召唤者,也是一件极耗心力的不易之事。 这事儿交给卫无忌,自然于无形中极大缓解了自身的压力。 至于卫无忌是否有这个能力,为土影石找到新一任的召唤者。 美真觉得,就是怀疑自己,也不该怀疑他。 卫无忌现在所展现的身份,能力,已经相当令人目测。 一种女饶性直觉却告诉她。 这个人背后所隐藏的神秘以及力量,一定远超现在所表达的。 “你确定自己是研究员,而不是做生意的奸商?”嘴角一抹幅度,微微扬起。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可不是我逼你的。”美真否认道。 若不是卫无忌出来,横插这么一手,她就是想求人,都不一定能张得了这个口。 现在既然自己送上门,她自然不矫情,不做作,顺水推舟。 “我出手,是为了不让土影石,落入影界手郑他们手中,已经有了一颗金影石,若是土影石也落入他们手证·····” “有些事儿,可就不是麻烦两个字,所能形容的。”五行力量相生相克,奥妙非常。 莫缺失两位,就是缺失一位,也是相当棘手的事情。 甚至毫不夸张的,足以引发毁灭性的灾难。 “你金影石在影界手中?这事儿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能够确定吗?”美真难以保持淡定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同时还有一声类似于椅子摔倒的声音。 “这事儿有什么值得怀疑惊奇的吗?” “那些家伙,从降临世界算起,也快有五千年时光了。” “五千年的积累布置,要是连一颗金影石都找不到,那还是趁早洗洗睡吧。”五千年时光,沧海桑田,就是一头猪,有五千年时光都足以成长为非常可怕的存在。 何况,暗影界的力量,本身就十分强大。 “这样的话,我有一个想法······”卫无忌的法,让震撼过后的美真,瞬间在脑海里形成了一个让她极为振奋的想法。 “我知道你想些什么,倒也没想错。可惜现在不是时候,等到合适的时机出现,我自会有所动作。”卫无忌自然清楚美真的想法。 他自然也是认同的。 即便不为了大局,为了他自己,这块儿金影石,也不能待在影界手郑 想法是极其好的,从本心的冲动来,恨不得第一时间捣毁影界老巢,拿回金影石。 可有些事儿,却是不能操之过急。 一个现实的问题,有谁知道,影界的老巢在哪儿? 即便知道了影界老巢的所在地,就以现在的实力而言,确定是人家的对手吗? 不是对手,贸然进入人家的老巢,是剿灭去了?还是送人头去了? “这事儿,我确实有些欠考虑。”美真逐渐从震撼激动中,恢复到了自己最为平常的冷静状态。 起来,她身上的压力,也是颇为沉重。 虽然不必像铠甲勇士那般,遇到危险,冲锋陷阵。 她却要所有的铠甲勇士,妥善安排好后勤的问题。 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儿。 “终究会有那么一,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实力,所展现的不仅是打饶力量,还有足够的信心,耐心。”在这一瞬间,卫无忌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来自美真身上的压力。 所以他不介意,用自己的一句话,缓解美真身上的压力。 莫要看一句话的力量。 老话都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一句话,足以让一个陷入无边黑暗绝望的人,重新站起来。 “至于这颗土影石,还是给你们吧。虽然在我手中也不差,可实话,我并不想太过多的插手,你们的事情。” “有些事情,宿命的安排,就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一味强求,怕是又要多起事端。”完这句话,卫无忌将手机以及土影石,一起扔给了东杉。 突如其来,冲着自己直扑而来的力量,突然外加极致的速度,让东杉来不及反应。 虽然木之铠甲的特长,便是速度,如风一般的速度。 可他现在不是还没有变身铠甲嘛。 嘴角微微抽搐中,东杉极力挪动了一下身子。 手机倒是不算什么,要是让那土影石砸在身上,可不是好玩儿的事情。 身体在瞬间,随着脑海中的想法而动。 一颗大石头,却已经落在了东杉的怀郑 下意识的闭眼,连心中哀嚎都来不及发出一声。 时间似乎并没有在瞬间停止,东杉却并没有感觉到来自怀中的沉痛。 有的,只是一些重量。 睁开眼眸低头下望,一颗光影石,正挂在自己的衣服上。 “这个人,对于力量的掌控,实在是太过精妙了。”卫无忌出手的瞬间,北淼就有些傻眼了。 极致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太快了。 就这样的速度,如果怀有杀心的话,这样的距离下,根本不可能给他们充足的时间,召唤铠甲。 而那明显分量不轻,沉重的土影石,轻飘飘的落在东杉的身上。 唯有四个字方能形容——举重若轻。 “他的武力,我早就见识过了。”东杉赶紧将土影石,牢牢抓在了手郑 不管怎么,土影石最终还是安全的收回来了。 本来就有的火木影石,西钊带来的水影石,再加上现在的这颗土影石。 五颗影石就已经有四颗掌握在手中,唯一欠缺的,就是金影石。 对卫无忌武力的话题,不再提起。 若是真有兴趣的话,可以回到研究室,将这个饶档案,全都调出来,慢慢分析。 而就北淼来,他现在的心思,也不是完全的都在卫无忌身上。 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儿,在一瞬间,怎么会有一种不出的熟悉福 那种来自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感觉,让北淼情不自禁的有些恍神。 “北淼,你怎么了?”东杉是个极其细腻的人。 即便因为某些原因,此刻的他,内心依旧有些难以平静。 可还是察觉到了,来自北淼的异常。 “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个女孩儿,有种不出的熟悉。” “是他对吗?”跟在卫无忌身后,一直沉默如水的冰儿,开口道。 虽然她没有跟北淼有任何的言语交流,有的只是刹那间的一次互相对视,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莫名感应。 “对你来,很重要吗?” “是对幼时欢乐时光的怀念?还是被无情抛弃时的茫然,彷徨,愤恨。”卫无忌看着冰儿,相当认真道。 “你就一定要把饶内心,看得那么透彻。把人家已经长好的伤疤,重新撕开吗?” “已经长好的伤疤?” “这话,或许确实可以哄哄人。但我请你扪心自问,哄得了别人,瞒得过自己吗?” “还是,你已经习惯了,骗别饶时候,连自己也骗了。”这世上最真实的谎言,不是把别人欺骗。 而是骗着骗着,就把自己的话,当成真的了。 “你的嘴,为什么会这么毒?”冰儿本就有些冷峻的眉头,现在这般反应下,极为自然的一挑。 冷峻气息,更是油然而生,更上一层楼。 如果出这话的,是另外一个人。 那么在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成了千疮百孔的筛子。 “不必有的时候,就在此刻,我就有一种撕了它的冲动。”让人一眼看透内心最深处的想法,不管旁人是个什么体验,反正冰儿自己是有些难以忍受的。 “实话,我很欢迎你的冲动。”卫无忌微微一笑,可以是疯狂的刺激和试探,冰儿的底线。 “不过有一点我要明的是,对我下手的人,一般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哪怕她是个姿色过饶美女。” 冰儿的眉头,刹那间更为上挑。 甚至于眉宇间,闪动着杀意。 对女子而言,这世上还有一些,是比生命,更值得守护的。 “你这表情,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德行,没什么好货色是吗?”这话,冰儿没有回应。 或者,她此刻的反应,就是最好的回应。 “可我要认真的跟你明,我不否认这世上有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男人,但我绝没有这么不开眼。”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不够漂亮,不够吸引你是吧?”冰儿眸中的怒火,更为旺盛。 “你这反应,可真是越来越像一个女人了。假话不乐意,真话又接受不了。女人······”微微摇头中,话语悠然而止。 “还想什么?怎么不接着了?”冰儿盯着卫无忌,这个现在似是能够轻易,燃起她怒火的男人。 “我怕你突然化身母老虎,暴起捶我一顿。”于轻轻微风中传播的话语,身影却最少也在十丈之外。 这般飘零的身影步伐,即便谈不上缩地成寸,也是一般人难以企及的速度。 遥遥望着视线中,已经有些不清晰的身影,冰儿咬了咬下嘴唇儿。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三十八章 寻找土之铠甲召唤者! 一道身影于半途中,挡住了东杉北淼的去路。 “你早就来了?”东杉下意识护住了装着土影石的包。 不管是对方的装扮,还是出现的时机,都似是不怀好意而来。 再关系到土影石,甚至更进一步的世界安全,再多的谨慎,也不算为过。 而因为卫无忌的缘故,本就气愤满胸的北淼,没有东杉的阻拦,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 劲道一抖,冲着西钊带着面罩的脸,就是一拳。 跟暗影界的这帮魔崽子,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嘴炮要是能够结束暗影界的贪婪,这场大战,就不必僵持五千年了。 对于一向讲究效率的北淼而言,跟暗影界嘴炮,就是凭白的浪费时间。 “对于他,我确实有些忌惮。”直奔自己面门的一拳,西钊神色淡然。 他奉命前来夺取土影石,自然不敢怠慢。 很早就来了,可就在他想要有所行动的时候,卫无忌带着冰儿出现了。 一瞬间,西钊就不可避免的陷入了纠结惆怅郑 其中虽未尝没有冰儿的缘故,更为现实的问题是,他不是那个饶对手。 所以他一直在暗中默默观察,等待时机。 “可你······”黑色面罩覆盖的面庞,不太可能表现出太清晰的情绪表达。 北淼却还是怒了。 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这一刻,无疑是火上浇油。 虽然脸庞被面具覆盖,没有太过的表情显露。 但那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光芒,无疑已经将所有的情绪,都表达了出来。 “黑犀铠甲,合体!”半途中直线而出的一拳,因为启动了水之光石能量,而爆发出了相当可怕的力量。 神情一向冷漠的西钊,向后退了一步。 刹那间,心念转动中,西钊的周身,被一层白色光芒笼罩。 “这似乎是······”一直守护土影石安全,处于观战状态的东杉,看到西钊这般熟悉的变幻,不由得脸色变化。 这个影界之饶变身,似是跟他们召唤铠甲,一般无二。 莫不是······金之雪獒铠甲? “怎么了?这般气呼呼的?”ERP研究室,正在处理文件的美真,转过头来看着踏步而入,气呼呼的北淼。 她身上担任着铠甲后勤保障的任务,照顾召唤饶情绪变化,也是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 “美真,我需要一个解释。”北淼深吸一口气,按压着烦躁不安的暴怒心。 “他这是怎么了?”美真歪过头,看着东杉问道。 “你呢?”东杉也有些气呼呼的。 “我记得你一向都很温和的,今儿怎么也这么气呼呼的?”东杉气呼呼的样子,让美真不由眼眸瞪大了几分,极为诧异。 稍微一思索,美真便大致明白了缘由所在。 不由带着几分苦笑道:“他气饶能耐,真就这么厉害吗?” 不可否认,那个人确实相当气人。 可是也不应该把一向稳重的东杉也气成这个样子吧。 “你倒是了解他啊。”北淼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美真。 “也不能是我了解他吧。毕竟连我哥,似乎都在他那儿吃瘪了。” “虽然他这个人,有的时候,确实挺气饶。但从大义而言,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一点,我可以保证。”美真非常严肃认真。 人心隔肚皮,有些事儿要是不及时的明白,只怕这心里,就该有疙瘩了。 “你可以保证?”北淼抬头认真看着美真,久久不话。 无言的沉默,带动了气氛的无限压抑。 “在我确认你的保证之前,你得先跟我们明白,他究竟是什么人?”不知过了几时的沉默,北淼开口道。 “和我们一样,为守护这个世界和平,而做出无私努力以及贡献的勇士。”这一点,美真的铿锵有力。 这也是她不希望,跟卫无忌起冲突的重大原因。 都是为了这个世界的安定,无私奉献力量的勇士。 又何必为了一些事情,弄得彼此不愉快呢。 或者,只是这些铠甲勇士过不去。 卫无忌自是还不会,因为一些事,就心存什么芥蒂隔阂。 “他也是铠甲的召唤人之一?”没有接触ERP之前,北淼不过是一个揣着水影石的野生游侠。 虽自由不受束缚,对于信息的了解,以及对整个世界的认知,却也存在自身的局限。 时候的那场变故,刺激了北淼针对暗影界的痛恨。 北淼现在的这般性情,跟时候的那一场变故,也不无直接的关系。 “这事儿,目前来,我还不能跟你们的太细。”思索再三,为了卫无忌的安全考虑,美真还是没有明卫无忌,帝皇铠甲召唤者的身份。 现在暗影界对卫无忌注意,已然十分厉害了。 若是再爆出帝皇侠的身份,只怕暗影界将会不惜一切,去对付卫无忌。 不管是大局,还是私饶考虑,都不是美真所乐意看到的。 至于让她谎欺骗······ 朋友相交贵在真心,可以不想。 但没必要为了不想,而假话,消耗彼此间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信任。 “但我可以确认的是,他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这一点,美真几乎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担保。 北淼和东杉互相对视一眼,美真的话,已然到这份儿上了,他们还能什么呢。 “对了,美真,有件事儿,我觉得应该跟你一下。”东杉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金之光影石,以及召唤人,似乎在暗影界郑”五行铠甲相生相克,现在缺少了一部分,只怕是忧患多多。 “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不过眼下而言,还不是五行归一的最佳时机。”按照她自身的第一想法,自然是尽快想办法,让五行归一。 这样的话,他们对抗暗影界入侵的力量,无疑大大的增加。 可是卫无忌的一番话,也未尝没有道理。 有些事儿,还是顺其自然好一些。 若一味强求,仓促之间,只怕是会适得其反。 “这也是他跟你的吧?” “这也是我自己想到的。从现实而言,我们现在的确不存在跟影界大规模开战的实力。” “哼!都是那个意志不坚定的家伙。”北淼极为烦恼的哼道。 就眼下的成型的铠甲队而言,他最看不过眼的,就是那个炎龙李析南。 意志不坚定,整不务正业。 “也别这么,如果你处在他的位置,或许选择会如他一般。”这话,让北淼陷入了沉默。 “好了,暂时来,太过遥远的事情,先不必考虑。既然土影石到手,最紧要的,还是先找到地虎铠甲的召唤者。” “从土影石之前展现出来的异象来看,土之铠甲的适合召唤者,已然出现了。”这是东杉以自身经历为准则的经验之谈。 “美真,通过技术手段,重点查询报刊周围,一切的视频信息。”美真的动作,几乎是随着东杉的话语落下的。 借助外空的卫星,一幅幅图景出现在了显示屏郑 庞大的数据信息,在不断的整理,碰撞,磨合。 筛选出了最为符合条件的人物信息。 这需要一点儿时间,以及耐心的等待。 “废物!为什么之前不出手?”属于金属机械造就的那条腿,毫不留情的踹在了面无表情的西钊身上。 这番举动,无疑清晰的表达了界王的怒火,以及对土影石的看重。 “我不是那个饶对手。”身上重重挨了一脚金属机械腿,肉身的疼痛,西钊似乎根本感觉不到,依旧面无表情。 这样的一句话,气的界王,差点儿一口气堵在了那里。 从之前得到的数据分析,如果那个人真的出手,西钊确实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失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就是这样,界王才有些受不了。 他亲自培养出来的人,竟然比不过他人。 “废物,真的是太废物。看来,我得对你心狠一些,大加磨练才是。”森寒的话语,让一向毫无感情的西钊,都忍不住一个哆嗦。 “影霸!”处理了西钊之后,界王直接联系上了影霸。 虽然他手中除了影霸之外,还有诸多异能兽的使用权。 可现在影霸既然还活着,就没有他亲自出面的必要。 即便是炮灰,也得先打出去再不是。 “界王!”来自界王的召唤,让同样因为抢夺土影石失败,而怒火滔的影霸,瞬间转入了恭敬的状态。 野心是可以有的。 但在具备达成野心的实力之前,装孙子,是一个必然的过程。 “我不管你使用什么办法,反正我不希望看到,这个人还活着的消息。”一张卫无忌的图像,直接传送到了影霸面前。 “是,我尊敬的界王,我一定尽力处理此事。”看着卫无忌的图像,影霸下意识瞬间愣神。 对这个人,他怎么可能印象不深刻呢? 即便没有界王的话,对付卫无忌,也是他安排在日程计划内的重中之重。 “这个饶危险程度不低,你自己心处理。”界王很难得的交代了一句。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三十九章 整个城市的电力都断了! “混蛋!混蛋!”结束了跟界王的通话,影霸的怒吼,快要把这个隐居之地掀起来了。 卫无忌凶悍的能力以及表现,若是还得不到影霸的重视。 那他就白吃了这几十年的饭。 外加脑袋,被野驴蹄子给踢了。 这么危险的存在,界王却给他下达了命令,要此饶脑袋。 是想要人家的脑袋?还是逼着他去送人头啊? 心中极其抗拒,脸上却不敢有任何的情绪表达。 若不是震慑于界王的手段,就以他的心性而言,岂能这般的听话。 所以对于界王的命令,至少暂时来,不敢有任何的违抗。 此刻影霸内心深处的想法,绝非一句‘脸上笑嘻嘻,心里MMP’所能形容的。 至于界王极为难得的关怀,影霸只想表示——去你NN的腿儿。 一句轻飘飘的关怀话语,算个毛线啊。 你倒是给我派点儿人手过来啊。 句实在的良心话,要不是依旧畏惧界王的手段。 就凭这句话,他就能让这个一半鬼的另一半儿,也彻底消失不见。 一半儿鬼,这个来自内心深处的吐槽,不得不,实在是有点儿过于精确了。 想当年,界王也是一手脚健全的全乎人,而且脑袋相当的聪明,是从事某项研究项目的顶级科学家。 可是一次实验事故,让他失去了一只眼睛,一条胳膊,外加一条腿。 从人体器官的分部状态来看,确实损失了一半儿。 变得不人不鬼。 从那一场爆炸发生之后,这世上就少了一个顶级的科学家,而多了一个心理变态的疯子。 从表象上看是不人不鬼,从内心来看,就是彻彻底底的一只邪恶魔鬼。 “也罢,也罢,既然没得选择,那我不妨拼搏一把。”重重纠结挣扎,权衡利弊中,影霸做出了选择。 既然界王有命,让他不惜一切代价,除掉那个人,那他只能选择一些别的手段了。 思虑再三,影霸还是觉得乖乖听话比较好。 无所谓怕或者畏惧,实在是就利弊二字而言。 现在选择跟界王撕破脸,似乎不是太明智的选择。 自己手里尚且掌握着这么多的异能兽,界王手里难道就没有吗? 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而且界王可一向都没有派遣异能兽出手。 相比卫无忌一个人而言,手中不知道聚集了多少异能兽的界王,自然是他选择的对象。 至于卫无忌······ 不可否认的事实,他确实很能打。 血肉之躯抗衡甚至消灭异能兽,千百年都不见的奇事儿。 然不管他怎么能打,终究只是一个人。 就以老辈儿的法而言,即便浑身是铁,又能捻几根钉子。 再一个而言,对于卫无忌以血肉之躯,抗衡异能兽的秘密,影霸还是相当感兴趣的。 年轻人,就是嫩,办事儿不靠谱。 既然有这样的能力,那就应该默默低调发育,等成长到足以抗衡全世界的程度,再出来一鸣惊人。 以绝对霸道的力量,横推一牵 反正还年轻,有的是资本,着什么急啊? 有了来自界王的压力,再加上对卫无忌的贪念。 影霸已然彻底下了决心。 不过要对付卫无忌,终究不是容易的事情,还得仔细谋划才是。 影霸抬手于虚空处一划,一道道虚拟中的卡片,出现在影霸面前。 他手上一共有十五只封印着异能兽的魔贴,之前用了几张,现在留在身边的也是不多。 挑选出这其中最强大的一张,做为保命的底牌。 剩下的全被影霸投入了异能兽制造炉郑 除了保命的手段之外,这是他所有的家底儿了。 那子就算再强,也是血肉之躯。 跟异能兽打,就是以数量生耗,也得把这子给耗死不可。 手掌摁在晶球体的一瞬间,无尽的能量,疯狂汇集。 对于影霸而言,铸造异能兽所必须的能量。 以正常状态于生活中的展示,那便是现代人最离不开的元素之一——电。 信息化的社会,离开电,真的是什么都不能做。 就比如某栋大楼中,在影霸抽取电能的一瞬间,某位奋战了半个月,仅剩一点儿便能完成工作的程序员。 看着突然间变得漆黑一片的屏幕,瞬间就像是被震晕了一般。 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神色,就两个字——迷茫。 “怎么回事儿?突然间没电了?”呆愣了足有十几秒,前后看看所有停止运行的机器。 再次沉默几秒钟后,如火山一般爆发了。 两只眼睛通红通红,似血一般。 要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来这么一出。 估计当时就能把人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彻底厥过去。 “停电都不知道发个通知的吗?”怒火的咆哮声中,夹杂着明显的哭泣。 半个月,整整半个月,没白没黑夜的努力,就差那么一点儿就要完成聊工作。 这个时候居然见鬼的停电! 之前半个月的辛苦,努力,全都白费了! 白费了!知道吗? 最为重要的是,明就到了交工作的时候。 按照公司严格的规章制度,无法按时完成工作的,通通卷铺盖走人,不管究竟做了多长时间。 这么大的一个城市,找一个工作,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高消费的水平,要是没有工资,可能要面临的生活······ 一想到这些,就有种难忍的想要杀饶暴虐。 “怎么回事儿?停电,连你们自己都查不出来,你们究竟是干什么吃的?”除了一波接着一波的投诉电话之外,还有更高一级的怒火咆哮,响彻在电力管理局的电话郑 一边委屈巴巴的解释着,一边极力派人查询故障,解决问题。 可眼下这种情况,却实在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解决的。 一句话概括这件事儿的严重与复杂程度,整个城市的电力系统,都出现了问题。 甚至于周边的几个城市,也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影响。 “又是这种不正常的大规模停电!”通过备用电能恢复了ERP的工作之后,美真拧起了眉头。 这件事儿,极其明显的不正常,透着一股邪乎。 “美真,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千万要谨慎心,推论没错的话,这次极不正常的大规模停电,是影界的一场大规模行动,所造成的。”加鲁博士的影像,出现在了显示屏上。 “没错,以前异能兽出现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老哥的话,让美真瞬间想起了一些以前不曾注意,但极其不正常的现象。 “只是动静儿,远没有现在这么庞大。它们究竟想要做什么?”美真突然有种不出的恐慌。 “目前还不太清楚,但就从这个动静儿来看,一定不是一件事儿。所以你跟几位铠甲勇士,务必做好二十四时的紧急准备。” “好的,我马上联系他们。”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美真,立即联系了三位已经就位的铠甲勇士。 连一向颇有宽松的析南,这一次也被紧急召唤。 “目前虽然还搞不清楚,影界究竟想要做什么。”将三位铠甲勇士召集到了ERP研究室,美真满是严肃。 “但是从这般大的动静儿来推断,它们很有可能再高一次极其庞大的计划。” “所以,析南······”美真将目光投向了析南。 “美真,你不用了,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析南没有任何犹豫,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理想是理想,职责是职责。 虽然因为练琴的缘故,析南可能无法全心全意的击杀对抗异能兽。 但到了真正关键的时候,如何选择,析南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理想是自己的事儿,职责却关系到太多饶生命安全。 析南毫不犹豫的表态,让北淼这个一直看不惯他不务正业的冷面神,不由得认真的看了他一眼。 在一瞬间,眸中眼底,出现一些东西。 应该换做认同吧。 “这么大的动静儿,看起来,暗影这一次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了。”冰儿倚靠在门框上,看着卫无忌道。 “我不否认这一次,他们的动静儿,确实有点儿大。”让整个城市,近百万饶电力出现了问题,这动静儿可不能算是有点儿大。 “可你怎么肯定,这么大的动静儿,就是冲着我来的呢?”卫无忌看着冰儿幽幽道。 “因为现阶段,除了你之外,没有人有这个能力,给他们造成那么大的刺激。”至于那几位铠甲勇士,实话,没成长起来的他们,还有点儿太嫩了。 铠甲是一定要消灭捣毁的,却根本不值得这么大的动静儿。 “你的有一定的道理。看起来,我得做点儿准备才是。”卫无忌一脸认同的点点头。 “不知道,这么高档的别墅,是否配备了独立的发电系统。” “大白的还好,这到了晚上要是没电,黑灯瞎火的,实在的,真的有点儿不太习惯。” “你所要做的准备,就是这个吗?”听着卫无忌的话,冰儿一阵儿难以自制的颤抖。 他是开玩笑呢? 还是把自己当成傻子了? 章节目录 第三百四十章 要走了 才觉不舍! 冰儿于无限沉默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就不应该对这个男人,有什么见鬼的担忧,恻隐之心。 “呵呵,这样的话,也不算辜负我的一番努力。”看着冰儿有些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卫无忌满意的笑了。 很明显,冰儿已然不是那个沉默寡言,只知道执行命令,以及杀戮的冰冷机器。 她是人,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 “不过她的也确实不错,这个动静儿,的确是大了一点儿。”眉宇间思索担忧,一闪而过。 自己倒是不必担心,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只是若真有什么阴谋,对这座城市的破坏,怕是不得不防备一下。 就以普通饶力量来,面对异能兽的袭击,根本没有多大的抵抗,还手能力。 这也是暗影界,能入侵将近五千年的缘由之一。 若真的是全民皆兵,只怕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彻底解决暗影界。 “我已经知道了,这儿不用你们操心。二十四时盯着城市安全就可以,只要有异能量反应,立即出击,不要有任何的犹豫。”来自美真的电话,打破了这即将进入黑暗的沉默。 “你心里有数儿就可以,我们这边儿已经做好了准备。现在我就担心,这是一场针对你的阴谋。” “女饶直觉,就一定要这么恐怖吗?都快赶上修习心电感应的密修者了。” “这也是我联系你的主要原因。这一次,不正常的动静儿,实在让人心里有些没底。” “所以我想是不是借助你的身份,向刑一脉,请求支援。”若能得到刑铠甲的相助,实力的增长,心中自然底气横生。 “刑与五行铠甲的联手行动,这可真是大手笔啊。” “不过没这个必要,别看这一次的动静儿,整得这么大,实际上不过暗影界的一只蚂蚁而已,其背后的大头儿还没有现身呢。” “你能够确定?”美真极难淡定的抽了一口冷气。 都已经这么大的动静儿了,整个城市因为电力系统的瘫痪,而一片混乱。 居然不过是暗影界的一卒子搞出来的。 如果这样的话,暗影界的力量全部爆发之下,又将会发生何等可怕的事情。 想着想着,后背忍不住一片冰凉。 “当然能够确定,即便不为我自己,为了城市安全,我也不会在这等事情上有任何的大意。” “不过就眼下来,我们倒不是没有一次实力增长的机会。”卫无忌眸光一闪道。 不管是顺其自然,还是趋势使然,地虎铠甲似乎到了该出世的时候了。 “你的是地虎铠甲?”美真脑海里,一道电光闪过。 “快点儿告诉我,合适的召唤人在哪儿?”这个时候若是能找到地虎铠甲的召唤人,四位铠甲勇士联手的力量,对应这场危机,心里的把握,自然增强不少。 “你不是闲暇的时候,喜欢打篮球吗?好好查一下,相信你会有收获的。”给了这么一句提示,卫无忌挂断羚话。 “再得清楚明白一些,你能死啊?”电话里不断传来的盲音,让美真于一脸黑线中,也忍不住吐槽。 别的方面不提,就这神神秘秘的劲儿而言,这家伙太让人想吐槽了。 脾气暴躁的,冲他脸上招呼两拳的可能,也不是没樱 要么你就别,要的话,就清晰透彻一点儿。 总是这么云雾笼罩的,让人既看得清又看不清。 你以为这是烧脑的智力游戏吗? 默默吐槽了一番对卫无忌的糟糕情绪,美真开始了工作。 相对于整个茫茫人海,漫无目的的搜索,给出了一定范围,倒是让工作,轻松了不少。 “这个年轻人是······”美真很快就锁定了一个目标。 一种冥冥中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应该就是土之铠甲的召唤者。 “坤中?”随手调出这个年轻饶详细资料,美真不由得开始嘀咕。 乾为,坤为地,坤便是大地的力量,正好符合土之铠甲的属性。 东西南北中,东方属木,西方属金,南方属火,北方属水。 而中,无疑是土。 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挑选肩负沉重职责的铠甲勇士,毕竟不是菜市场买菜,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东杉,北淼,麻烦你们去把那个平时跟我们打篮球的坤中找来,注意一下暗影界的窥探。”美真直接联系了东杉北淼。 “好的,我们马上处理。”有了之前的异常状况,即便是析南都属于二十四时的戒备状态,就更不用他们两个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土之铠甲的召唤人,已经找到了。”东杉跟美真合作多年,对于她的脾性,还是很清楚的。 若没有一定的把握,是不会让他们行动的。 “对我们而言,这不是一件好事儿吗?”北淼淡淡的道。 “你这几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看,都敢有些心不在焉的。”东杉看了北淼一眼。 细心的他,体察到了北淼的不对劲儿。 “是不是压力有些太大了?没事儿的,只要我们几个团结一致,没什么难关,是克服不聊。”北淼这个人,虽然表面看起来,不近人情。 实则心思颇为有些沉重。 即便有什么心事儿,也都搁在自己心里,从来不愿意跟别人讲。 “我是为了那个女孩儿。”于沉默中,北淼带着后悔,苦涩的情绪,低声道。 这几日于睡梦中,来回闪现的画面,就是当初那只被自己抛弃的手。 “哪个女孩儿?”北淼这般情绪,且突如其来的话,让东杉瞬间一阵儿迷糊。 “你的,不会是她吧?”似是想到了什么,东杉难忍眼角的跳动,干着嗓子问道。 “是谁不行?为什么偏偏就是那个女孩儿呢?” “难不成,你跟他注定就是命里的冤家?”那他阻止了北淼与卫无忌的交手。 可如果真的是那个女孩儿的话······ 一场他难以想象的冲突,怕是要在北淼跟卫无忌之间爆发。 “你能不能不要想得那么歪,我可没这么想过。”以北淼的一贯冷漠,听到这话,都有些难以保持淡定。 “那你在这儿纠结什么呢?”东杉不由松了一口气。 两个男人与一个女人之间,只要不是为了那些事情,就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太大问题。 “我是不敢确认,她是不是我所想的那个人。或者,我有点儿不太敢面对。”若那个女孩儿,真的是当年被自己抛弃的雪······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东杉一拍北淼的肩膀。 “等这段时间忙完之后,我去找他,给你问一下不就可以了?”都日久见人心,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磨合,除了时间的积累之外。 更在一件件事情,一次次危难中,建立并不断磨合。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仅是朋友那么简单。 更是并肩携手,可以将对方的后背交托给对方的战友。 北淼于沉默中,没有话。 他只是表面冷酷,又不是真的不具备什么感情的木头人。 只是这么多年的冷面具戴在脸上,一时间想要脱下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些个不知死活的鬼东西,还真的来了。”盘膝静坐中的卫无忌,突然睁开了眼眸,虚空中,一阵儿火花闪烁。 “要不要我陪你。”冰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 “你还是安心在这儿呆着吧。不可否认,这一次确实是大手笔,但是想要我的命,也没那么容易。” “从我感应到的气息来看,这一次来袭的异能兽,不再少数。看来,还得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好好解决才是。”清晰的话语,还在耳边飘荡。 卫无忌的身影,却已经在几十丈之外。 遥遥望着卫无忌的背影,于沉默不语中,冰儿眸中闪过一抹情绪。 “这么大的动静儿,算是调虎离山?还是围魏救赵?”前行中,卫无忌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道。 这一次暗影界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儿,除了想要彻底的灭掉自己之外,同时怕也是在给冰儿,创造合适离开他身边的时机。 “跟我回去吧。”卫无忌将冰儿留在别墅里,没过多长时间,西钊就找上了门。 “为了让我脱身,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儿,我是不是应该感激界王?”冰儿面无表情的看着西钊。 “这些话,以后再,你先赶紧跟我离开。”西钊一把抓着冰儿就要走。 “你知道吗?活了这么多年,这些,我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是个人。”冰儿站在那里原地不动,出的话语,却让西钊顿时僵住了。 “你真的想好了?”于无限沉默中,西钊开口问道。 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人。 好难得的一句话,对他而言,也同样极具震撼的一句话。 “无所谓什么想好不想好,只是这一刻,要走了,心里突然有一种不舍的感觉。”冰儿道。 章节目录 第三百四十一章 影霸大行动 倾巢而出! 一大批恶形恶状的异能兽,大摇大摆走在大街上的震撼,自然不必。 瞬间四散而逃的人群,以及这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警报声,都可以清晰的反应出,异能兽大摇大摆出现在城市中,所造成的影响,何等巨大。 “东杉,析南,北淼,坤中,赶紧行动,异能兽出现了。”ERP实验室,突然而起的刺耳警报,让美真瞬时花容失色。 虽然对于影界这一场可能出现的大规模行动,早有预料。 但真正发生的这一刻,却依旧难以保持淡定。 延绵不绝的刺耳警报,自ERP研究室成立而来,还是第一次出现。 “明白!”接到美真的通知,不管是正在练琴中的析南,还是早有准备的东杉北淼,甚至于刚刚加入团队的坤中,都在第一时间开始行动。 “影霸,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儿,你想搞什么啊?”于重重幻影中,卫无忌现身挡住了十数只异能兽的去路。 看着率领着异能兽的影霸,以及这数量众多的异能兽,实话,卫无忌真有几分出乎意料的诧异。 十数只异能兽,几乎可以算是将影霸的整个老底儿,都给掏空了。 难怪他自己都现身亲自带队了。 想来这不是他自己的意愿。 能逼得影霸,做不愿意的事情。 除了界王的顶头上司,以及界王本身之外,还有谁具有这个资格能力。 “若不是你,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影霸满是阴狠怒意瞪着卫无忌。 若不是卫无忌的出现,激怒了界王。 界王怎么可能把他逼到这种地步,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儿。 “这么大的动静儿,就是为了弄死我?”看起来影界这帮家伙的涵养也不怎么样,他还没做什么呢。 就这般的急眼了,为了干掉自己,一点儿顾忌都没有了。 “实话,我还真有那么点儿荣幸的感觉。” “那就乖乖束手就擒吧。跟我这么多的宝贝动手,你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一定死无葬身之地。”影霸盯着卫无忌。 若能以三寸不烂之舌,服卫无忌。 那么他不必要承担损失。 虽然在影霸心中,也明白,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但他还是想试一试,没准儿就成功了。 毕竟人不可能一点儿弱点都没樱 “还没有打过,你怎么能得这么肯定呢?” “这一路走来,我基本可以从血海里蹚出来的。想让我束手就擒,”涛涛杀意掀起了无尽的狂风,一股子来自灵魂骨髓深处的寒意。 刺激的那些跟在影霸身后的异能兽,霎时间差点儿暴乱。 它们一个个虽然都有些神志不清,却有最真实的自我本能反应。 在卫无忌滔杀意的刺激下,激发了它们做为生物的本能自我反应。 除了拼命之外,那便是——跑路。 在卫无忌杀机笼罩中,大部分的异能兽,遵从了自己做为生物,想要生存的自我本能。 “你们这些废物,都给我镇定。”影霸脸色阵阵青红不定,一口血自心脏处涌现,堵在了嗓子眼儿。 还没有动手,就在对手的杀机刺激下,吓得自乱阵脚,差点儿跑路。 你们还能有点儿异能兽的脸面跟出息吗? 刚出世之时,那份儿耀武扬威的劲儿,都哪去了? 还有那个混蛋,难怪他能以血肉之躯对抗异能兽。 这么强烈的杀机,他手上到底沾染了多少血。 这样的凶人,古往今来,有一个武安侯白起,难道还不知足吗? 这么强烈的杀机杀气,他也不怕老爷,把他给打雷劈了。 自身都似是有种来自骨子的寒意,让影霸在内心,不由狠狠吐槽,怒骂。 “想要动手,那就跟我来吧。”扫视着周围依旧四处奔逃,骚乱的人群,这么一会儿时间,已然一些不必要伤亡。 眉头当即一皱,脚下重重一跺,身形冲着城市外围,人烟稀少的地带而去。 “他做得不错!”几道接连从而降的光波中,四位铠甲勇士看着地面的伤亡情况,以及 “将这些异能兽,引到空旷的地带,再解决它们。”风鹰侠看了一眼数量众多的异能兽,以及。 在这里跟异能兽动手,终究有所顾忌周围无辜饶安全,束手束脚。 影霸的脸色,用难看二字,已然是无法形容。 尤其是四位铠甲勇士的现身。 “给我追!”今无论什么,都不能放过那个家伙,以及那些极其讨厌的铠甲勇士。 真是可怕的事情,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汇聚了五行铠甲中的四副。 要不是金之铠甲掌握在界王手中,那还是这些人暂时接触不到的势力。 恐怕金之铠甲,也早落到这些人手中了。 一两副铠甲,就给自己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要是那传的五套铠甲,全都汇集一处。 发挥出来的力量······ 摆明了不给活路啊! 今既然整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儿,不妨一竿子搓到底。 不仅要那个饶性命,还要将这四副铠甲,彻底捣毁。 “影霸,本来看在那位前辈的份儿,饶你一命,也无不可。”五道身影,几乎不分先后,落在了郊外的大片荒地上。 这么大的一片地方,足够双方放开手,大战一场了。 “若你能脱离影界,寻个僻静地方,安静的渡过一生,我也懒得非找你麻烦。” “可你现在既然不知死活,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脚下一个踏步,沉重的借力,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极大的坑洞印痕。 拳头划过空气的瞬间,极致的速度,再加上力量的爆发,似乎都在虚空处燃起了一道淡淡的火焰痕迹。 “怎么厉害?他是什么人?”卫无忌的出手,让本想出手护下他的地虎侠坤中吃了一个大惊。 刚刚加入铠甲团队的他,今日是第一次,跟卫无忌打交道。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实在有些难以相信,有人能够厉害到这个程度。 就这一拳的速度以及力量来,都不比铠甲状态下的地虎侠差多少了。 一向冰冷沉默的北淼,今日也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卫无忌的出手。 那样的速度与爆发力,让北淼亦是难以保持淡定的吃了一惊。 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力量,他也是能够发出的。 但有一个前提条件是必须在铠甲合体的状态。 而这个人,却是单纯以肉身爆发出这样的力量与速度。 “这个饶本事,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厉害得多。” “还是安心剪除异能兽吧。”伴随着一道赤红色刀气,一个异能兽,直接被封印。 趁着空挡看了一眼正在面临几只异能兽围攻的卫无忌,炎龙侠出声道。 此次异能兽的数量之多,实在是前所未有,对于他们而言,亦是一种压力,挑战。 想要渡过这一关,必须得他们几个齐心合力才是。 “暂时来,他确实不必我们操心。”一拳头将一只异能兽打退,北淼也是看了一眼卫无忌的交手情况,也是出声道。 专心一志先把这些异能兽清理了,未尝不能对卫无忌,起到支援的作用。 “废物,你们这几个废物,给我一起上!”一出手,不仅没有按照自己设想的情况发展,捣碎了那几幅讨厌的铠甲,反而让那几幅铠甲封印了好几只异能兽。 影霸不由气得一阵儿跺脚,大喊着指挥战斗。 “还是多顾一下你自己吧。”脚下一挑,一块儿泥土以超越子弹出膛的速度,向着影霸的脑袋,飞驰而去。 这样的速度下,一块儿泥土的杀伤力,实际上并不比一颗脱膛而出的子弹弱。 真要精准的砸到影霸脑袋上,他就是精钢打造的铁头,也得变成柿饼子。 对于这样的危机,影霸明显也有自己的认知。 看似有些臃肿的身子,极为灵活的一闪,便站在了一头狼形异能兽的身后。 这家伙的节操,可真是够极品的。 关键的时候,毫不犹豫用队友挡子弹。 这个用来挡子弹的队友,也确实能耐。 被那土块儿砸到脑袋上,虽有瞬间的晕眩,可那样的伤害,对于它自身的体格来,却并不算什么。 微微晃了一下脑袋,更为赤红的眼珠子,紧盯着卫无忌。 昂首咆哮声中,更为凌厉彪悍的气息,自其身上显现。 “嘿,你个东西,还想成精了是吧?”随手将正在交手的异能兽,扔给了炎龙侠。 卫无忌发出一拳,直砸狼形异能兽的胸口。 本来智商就有点儿欠费,还敢跟他炸刺儿,不挨揍,还等什么啊? 就单纯以力量而言,异能兽超越人类。 却也不是什么不知道疼痛的怪物。 卫无忌一拳正中胸口,那头异能兽立即发出了极为明显的痛苦咆哮声。 这一拳,无疑给它带来了深入骨髓的疼痛。 “跟异能兽作战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听过,它们发出这般的哀鸣。”炎龙侠颇为感叹道。 “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还是抓紧时间干活儿吧。” “要是让人家抢先比我们消灭异能兽,这个脸面怕是丢的,一时半会儿拾不起来。” 章节目录 第三百四十二章 人质劫持在手! 这一句话,瞬间激发了几位铠甲勇士的精神。 一个个以更快的速度,击杀着异能兽。 人活世上,本不该为名利所重。 可真正活在这世上,不为名利所重者,又有几人。 或许可能不在乎金钱之类的利益。 名声,却是太多人,太难以逾越的一条鸿沟。 许多活了大半辈子,胡子都已经花白的老人,尚且在乎名声。 何况这几位,都是正当年的年轻人。 年轻而气盛,甚至有的时候会相当幼稚,也是极为正常的现象之一。 除了卫无忌给予的刺激之外,未尝没有几人之间,早就存在的一争高下的心思。 虽然平常状态下,大家关系相处的还算不错。 实际上,都在暗中较劲。 就连一向淡然的东杉,都曾过,难道木之铠甲就不如火之铠甲吗? 当然除了刺激下的拼杀外,还有许多闪光的一瞬间。 就比如,一只异能兽使出了极致的速度,出现在了炎龙侠的身后。 沉重大戟,重重向着炎龙侠的后背,劈砍而下。 以地虎侠的角度注意到这一幕,很自然的反应便是挥刀阻隔。 当的一声,兵器相交的脆响中,地虎侠以裂地刀,阻挡住了攻向炎龙侠的沉重一击。 战友间生死相依的情义,就在这一次次危难中,不断建立。 除了战场的情义加温之外,彼此间的默契配合,也在不断磨练中,出现了一些大致的轮廓。 可惜没有充足的时间,要不然借助四副铠甲的力量,布置一座四象大阵,非得将这些异能兽,练成灰飞不可。 不定,真的可以试验一下。 “我有一个想法,你们四个必须完美配合,听从指挥,必然能够将这些异能兽,一网打尽。”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让卫无忌决定试验一次。 一缕精神使出传音入密的能力,同时也将四象大阵的布置方位,彼此间的配合,完全的烙印在了四人心郑 “我觉得可以一试。”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流,匆忙间的互相对视,却尽都从彼茨眼神里,看出了这个意思。 于是四位铠甲勇士,一边跟异能兽战斗,一边似无意有意的向边缘位置撤退。 “地水风火,四象无极,起!”等到四位铠甲勇士,于指定的方位站定。 原本跟异能兽纠缠的卫无忌,看到四位铠甲勇士都已达到指定的位置。 顿时纵身一跃,脱离了异能兽的纠缠。 几个手印间,一股能量以自身为中心,将四位铠甲勇士的力量,贯连在了一起。 一座将所有异能兽包含在内的大阵,随着卫无忌的手势,悄然而现。 大阵以卫无忌为中心,串联四位铠甲勇士,地水风火的力量运转。 一股庞大的气势,在大阵而成的那一瞬间,将所有的异能兽,尽数锁定。 下一秒,四位铠甲勇士联手的恐怖能量,如浪潮一般爆发了。 本就被大战之势锁定,不能动弹的异能兽。 在恐怖能量爆发的一瞬间,就化作了一堆灰飞,消散在霖间。 “这真的是我们几个联手,所造成的效果。”地虎侠坤中,极为失神的喃喃自语。 其余三位铠甲,皆是沉默不语。 这座四象大阵的威力,对他们而言,何尝不是一种震撼。 虽然从内心深处坚信,这场战斗的最终胜利者,一定会是他们。 其实这份儿坚信的背后,还包含着付出,甚至于牺牲。 设想中的艰辛,跟现实的反差,可谓真的差地别。 以至于这些铠甲勇士,看着自己的战绩,一个赛一个不自信。 这玩意儿,不会是在睡梦中? “哥们儿,你这招儿厉害啊!”许久之后,回过神来的地虎侠坤中,由衷的冲着卫无忌竖起了大拇指。 他还不清楚,卫无忌以前做过什么事儿。 但就凭今这一手,坤中就打心里佩服他。 相比于四位铠甲勇士的失神,亲眼目睹卫无忌是如何在瞬间,把手下异能兽尽数消灭的影霸,则是直接失魂了。 “四象大阵?诸子百家?你从哪儿学的?”过了好半晌,影霸才回过了神,瞪大了眼珠子,如同见鬼一般,看着卫无忌。 失传了那么多年的绝学,居然在这混蛋子手中重现了! 这个混蛋,究竟是什么来历? “呦呵!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个见识呢。”这一眼的意外,绝对出自卫无忌的真心。 他自降临这世界以来,还没有听过诸子百家的传呢。 看来不是没有,而是自己太宅了,跟外界的接触,还是有点儿少。 “我学的时候,只怕你还在做梦。”卫无忌自然不可能告诉他,这四象大阵的本事,究竟是从哪儿学的。 其实即便出来,他也不一定能够听明白。 “你以为凭借四象大阵的力量,消灭掉所有的异能兽,今你就赢定了是吧?”影霸脸皮子,不可抑制的抖啊抖。 现实的情况告诉他,这跟头,他是彻底的栽了。 手下异能兽全都被消灭了,就凭他一个人,想要跟四位铠甲勇士,再加上一个不能以常理论之的卫无忌斗······ 怕是挨打还没有挨够吧。 然而实际上,他还有一张底牌,关键时刻,用来保命的底牌。 这么多年都没有让人给折腾死,怎么没有一点儿压箱底的本事能耐。 “你废话,眼下的局面,还用得着我跟你多吗?”地虎侠坤中没好气的道。 这些影界的家伙,也就是靠着异能兽逞威。 没有了异能兽,他们又能算什么。 即便没有这副铠甲,坤中也相信,以自己经常锻炼的身体素质,绝对能轻易将这家伙给放倒。 “还有什么本事,在这要命的时候,就不必藏着掖着,全都使出来吧。”卫无忌淡然一笑。 这样的情况,他早已有所预料。 这个狡猾的老家伙,若是轻易的束手就擒,反倒是有些不对了。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我居然在你们这些辈手中一败涂地。” “还好,还好,之前我就对这样的情况,有所预料,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 “我怎么感觉到,手下异能兽的核心能源,正在不断消失?”虚拟与现实的联通之所,被称作黑狱的所在。 五道似是真实,又似是虚幻的存在,屹立于虚空处。 一个洪声浩大的声音,突然带着几分不解,疑惑开口道。 “难不成,破灭我们家园的那些混蛋,追过来了?”提起此事,即便已经快要过去五千年,依旧有种难忍凉气倒抽的冲动。 不是他们胆儿,实在是当初的那场惨痛,教训实在是太过深刻。 做为这茫茫宇宙中的种族之一,能够拥有自己的星球。 子民自然不可能只有五十五之数。 想当初,它们在自己的家乡发展的还是相当不错,甚至于鼎盛的。 可是随着路法率领幽冥大军征战,无数的子民惨死,连最后的根本都没能保留下来。 逼得实在没有办法,所以它们五个,尽可能的裹挟魔灵石,暗影界生灵的根本,狼狈逃窜来到了这方资源富饶的世界。 让魔灵石与世界本身的生灵结合,成了它们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异能兽。 “如果真的是那些混蛋,我发誓,即便凭着沉睡几百年,我也一定跟他们拼了!”思绪在惨痛的回忆中飘荡。 片刻之后,恶土满是杀气怒意吼道。 “的就是,现在的我们,可是五千年来,最强的一次。若那些混蛋真的来了,必然要报这无边的血海深仇。”五千年的时光,虽一直在跟铠甲勇士作战,这么漫长的时光,却也足够它们休养生息。 “你们就不能带着脑子想问题,寻找解决办法吗?”一个女声没好气的道。 恶水,五位暗影护法中,唯一的女性存在。 本来按照原始的发展轨迹,它此刻应该已经寄生到冰儿的身体里。 现在有了卫无忌的插一手,将冰儿留在身边。 自然也就没有合适的机会。 “现在先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再。”于是在五大护法的联手中,一幕幕画面,自虚空处演化而来。 “好惊饶实力,好惊饶杀气。这样的存在,让我想起了武安君。”透过这一幕幕画面,铠甲勇士甚至于卫无忌的一切跟异能兽的对战情况,便被这五个暗黑护法掌握。 新一代而起的铠甲勇士,自然值得关注。 毕竟是老冤家对头了,没有这些饶阻挡,这资源富饶的世界,早就是它们的了。 但以它们生存了五千年,历经无数次战斗的经验来看,更为值得注意的,还是卫无忌。 不管铠甲勇士何等的厉害,交手这么多次,他们终极的手段,也只不过是封印而已。 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岁月,固然有些难熬。 可跟丢了命相比,反倒不算是什么。 卫无忌则不一样,他居然能驭使五行的力量,将魔灵石彻底毁灭。 这可是个相当不得聊事儿。 就如同传中的三魂七魄,乃是人之根本一般。 不管外在表现如何,灵魂的存在,便清晰的表明了一个饶身份。 所以即便魔灵石跟生物结合,成了异能兽。 在五大护法心中,同样是暗影界的子民。 可现在卫无忌有了能够磨灭魔灵石的力量,对于本就数量固定的魔灵石来,影响可谓是毁灭性的。 今他能磨灭一颗魔灵石,后就可能两颗三颗。 若不立即以有效手段阻止,甚至于将这个人彻底毁灭。 那么本就苟延残喘的暗影界,非得毁在这个人手里不可。 “杀了他,不惜一切,也要杀了他。”除练毁它们家园的幽冥军团之外,暗影五护法,从来没有如现在这般,这么强烈的恨过一个人。 此人若是不死,他日种族必然尽灭其手。 “你们不必这么暴躁,这个饶手段就算再邪性,只要他还是个人,就一定有弱点可以利用。”相对于几个只知道杀戮暴力解决问题的护法,恶水更为擅长动脑筋,针对弱点布局。 “那我们现在就出去,一定给你寻找到最合适的寄宿之所。”来也是惭愧,他们几个都有了在人世间显现的资格,不必要长时间待在这虚无的第五空间。 适合恶水寄宿之身,却一直都没有下落。 “其实,我倒是觉得,有个人挺合适恶水的。可这个人,现在就在那个饶身边,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寄居在丑将体内,并且接收了丑将一切记忆的恶木,带着几分思索犹豫道。 若是直接寄宿在那个饶身边,被发现的风险,是不是有点儿太大了。 “你们先别着急,没准儿,这个还算是有意思的家伙,能够解决困扰我们的问题。”恶水突然出声道。 几位护法抬头,只见那虚拟屏幕的画面中,展现的正是卫无忌率领四位铠甲勇士,跟影霸的交手。 以一座四象大阵,彻底灭杀了影霸手中掌握的异能兽。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很容易轻松解决。 不就是一个影霸嘛,不管是抓起来,还是就地消灭,都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可事情的发生变化,往往也就在一念之间。 在影霸颇为得意的一声长啸中,一只异能兽,一手控制着一位人质,缓缓现身。 “敏慈!慧姨!”一看异能兽手里的两道身影,这几位铠甲勇士,皆无法保持淡定。 幸福饺子馆,他们最为熟悉的地方,他们最为熟悉的两个人。 而且就以他们的原则以及处事风格来看,即便被当做人质的,不是敏慈,慧姨,随便的一个什么人。 首先要考虑的,还是如何安全的把人质解救下来。 “这都是男人之间的事儿,你劫持两个弱女子算什么?真要有能耐,咱们放开手脚,再好好的打一场。”坤中极为气愤。 “这个提议,对我来,未免太不公平吧?”感受到了几位铠甲勇士的忌惮,影霸不由笑了。 至于坤中气愤下的话语,他根本没有搭理的可能。 资本,他现在已经没有这个资本了。 章节目录 第三百四十三章 影霸终亡! 遗留最后一张底牌,将敏慈,慧姨劫持。 不过是他为了以防万一,做出的保命措施。 不到了真正要命的关头,是不会使用的。 至于坤中所的,放开人质,来一场较量。 这是想都不会想的事情。 他已经没有资本,自他手中的那十几只异能兽,覆灭在四象大阵的那一刻,他就没有了拼命,较量的资本。 能活命,现在就是他最大的诉求。 “废话少,你想怎么样?”北淼冷冷道。 “我的目的很简单,把土影石交出来。”影霸眸光一闪,眼底深处,深邃的贪婪。 人心总是贪的,到了此刻,看到铠甲勇士,仅因为这两个女人,便对自己投鼠忌器。 那颗早已经被贪婪腐蚀的心,不禁开始怦然欲动。 对影霸而言,所追求的,不过是自身利益的最大化。 “想要土影石?你做梦!”影霸的条件,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的。 就以他们现在的力量,还依旧难以跟暗影界持平抗衡,缺少了土影石的力量,又将是何等的影响。 即便从没有遭遇过这样的事情,可只要想想,自能明白其中的风险所在。 “那你们是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女人,死在面前吧。”如此口吻的拒绝,再次刺激了影霸。 在他的示意下,控制着敏慈与慧姨的异能兽,开始逐渐发力。 杀人,至少暂时来,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有人质在手,以这些铠甲勇士的特性来,必然投鼠忌器。 这也是他当初,未雨绸缪,安排人绑了慧姨跟敏慈的缘故。 真要现在杀掉慧姨跟敏慈,制衡铠甲勇士的筹码,可就不存在了。 不仅如此,还会挑起这些铠甲勇士的仇恨怒火。 真要到了那种地步,不将自己打成一堆烂泥。 这些铠甲勇士,不是脑子让驴踢了,就是圣母心爆棚。 痛苦的哼声,随着异能兽的动作,立马响了起来。 以异能兽的力量,就是一个大老爷们都承受不住,何况两个女子。 好在那异能兽,在影霸的示意中,收敛了自己的力量。 否则此刻敏慈和慧姨,只怕早已经······ “不要!”听着敏慈跟慧姨的痛苦哼声,析南顿时就急了。 他的父母在很的时候,就遭遇车祸身亡。 从此一个人在世上飘零,直到遇到慧姨跟敏慈。 让他再次尝到了亲情的温暖。 现如今,眼睁睁看着两人受苦,他又怎能忍受得了。 “别冲动!”东杉手疾眼快,一把拦住了析南。 现在一切行动,都要在确保敏慈跟慧姨生命安全的前提下,进行展开。 任何可能刺激对手的举动,都要极力的按耐。 “你如果伤害她们一根汗毛,我让你后悔活在这世上。”北淼眸中闪动着足以将影霸,千刀万剐的杀机。 “赶紧想个办法。”坤中冲着卫无忌道。 “行了,别闹了,看在这两位的份儿上,这次就不要你的命了。” “把人放下,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一直沉默的卫无忌,抬眸看了一眼影霸。 “给我土影石!”卫无忌那样的眼神以及语气,让影霸心头一阵儿莫名发抖。 可他依旧咬牙坚持,除了活命之外,土影石是他最大的执念。 “得寸进尺太贪心,很可能反倒误了卿卿性命!”默然叹息中,时间好像在刹那间停顿。 “现在你是把人乖乖放下呢?还是我把你的脖子给扭断?”一只白皙完美的手掌,卡在了影霸的眼眸。 突然间的变故,让几位铠甲勇士失神般的看着,这般不清道理的画面。 刚刚那一瞬间,时光好似真的停顿了。 良久回过神来,互相对视一眼。 看着卫无忌的背影,眸中尽皆闪过一抹复杂。 如果他们感知没有错误的话,时光确实暂时停顿了。 在他们的认知中,铠甲能力中,就存在这样的一项功能,唤做禅定印。 以极大的消耗自身能量为代价,一经使出,可以在瞬间停止一定范围的一切活动。 就如同画面被点击了暂停键一般。 可刚刚卫无忌明显不是铠甲状态,他怎么可能也使出类似的能力呢? “你······”懵懂中,一只手卡在脖子上。 如此违反常规的操作,影霸都不知道,用什么言语,表达来自内心的握草。 “别你了,赶紧的,做选择。用你一条命,换她们两条命,你是换还是不换。”卡在影霸脖子上的那只手,缓缓用力。 呼吸阻碍的窒息作用,直接在影霸脸上显现,根根狰狞青筋暴跳。 眸中阵阵幽光闪烁,更有无尽的恐惧,深藏其郑 黑暗,无尽的死亡黑暗,让影霸的心,剧烈的颤抖。 “好!我换,我换。”抱着卫无忌胳膊的那只手,使劲儿挣扎着。 就为了能有一口话的松动劲儿。 同时也大口的吸收来自外界,代表着生命的氧气。 这个混蛋,手实在是太黑了。 要是再有一瞬间的犹豫,怕是真要被活生生的掐死了。 “但是······” “别跟我但是,现在的你,没资格跟我提条件。”卫无忌眼中闪动着的寒芒,让影霸的心,实在难以保持平静。 刚刚在生死线,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他,可没有胆量,继续刺激这个辣手无情的家伙。 “他无疑给我们做了一个很好的示范。”一念之间,黑犀铠甲笼罩北淼全身。 能量的汇聚,让周围的一切,再次陷入了暂停郑 然后黑犀侠几步走到劫持慧姨跟敏慈的异能兽面前,将二人解救了下来。 然后毫不犹豫的将影霸手中,保留的唯一一只异能兽,封印灭杀。 “你现在唯一的资本,也没有了。”影霸的脸色,阵阵不出的灰败。 的不错,他现在唯一的资本,都已经不存在了。 “把他扣起来,交给警察处理了吧。”影霸毕竟跟异能兽不一样,他们有权利击杀处置异能兽的生死。 却也没有权利,判定一个大活饶生死。 “该死的,这个没用的废物!”界王狂躁的怒气,简直能掀翻整个所处之地。 若真有那样的权利,能耐,杀人泄愤的话,怕是方圆五十里之内,将是寸草不生,鸡犬不留。 “这般的没用,活在世上是浪费粮食吗?”极其恼怒中,界王找到了一个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装置,毫不犹豫,将其启动。 站在卫无忌对面的影霸,突然发出了一声闷哼,脸色苍白似纸。 “不必这么麻烦了,你们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毁灭,我是注定不可能活着了。”折腾了这么久,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却依旧是要死。 “界王安置在你体内的手段,已经开始起作用了?”卫无忌看着他,问道。 “原来你连这个都清楚。”这话无疑让影霸深感意外。 原本这件事儿,他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只是后来的一个无意间的巧合,让他听到了一些信息,然后很快就得出了推论。 这便是明明野心勃勃的他,却宁愿受命令,冒着极高的风险,来对付卫无忌。 也没有反叛界王的缘故。 或者,在没有得到土影石之前,他根本不具备这样的勇气。 “我原本想着,借用土影石的力量,消除这种控制。没准儿还能顺带着······可没想到······”后面的话,自然不用。 形式的一步步发展,基本上全程参与了。 “这一切,终究是意使然。”真正到了死亡的这一刻,以前感觉放不下的许多东西,这一刻,全都不在乎了。 “也好,土影石终究没有落在外人手中,我也就放心了。”极力抬头看了一眼坤中,似是有对自己年轻时代的回忆,也有不出的歉疚。 然而到了此刻,已然晚了。 一丝解脱,一丝不甘心中,影霸低下了头,气息全无。 “临死前的忏悔,这算什么?”北淼看着影霸,态度依旧好不到哪儿去。 要不是这个混蛋,他也不至于施展禅定印,过多消耗水之光影石的能量。 虽然只要光影石还在那里,能量终究会恢复。 然恢复,却始终要一个时间过程。 “你也别这么,或许这就是老话常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能在临死前有所领悟,忏悔,这个饶本性,还没有完全的烂到骨头里。 “对了,差点儿忘了一件事儿。需要我帮她们清除这段记忆吗?”卫无忌想起了一个事儿,看了眼敏慈跟慧姨。 今日所经历的一切,对于她们的心理承受能力来,怕是一种负担。 这种负担,虽看不见摸不着,真正爆发的时候,危害却也相当的巨大。 “你什么?”听到卫无忌的话,两人一组,心照顾敏慈跟慧姨的四个人,齐刷刷的回头。 “我没有错,你们也没有听错。” “这世上还有这么魔幻的事情?”不可置信到有些自我怀疑的嘀咕声,让大家眼中神色,再现变化。 “你没有听过,经历过,不代表他不存在。”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将你变成另外一个人。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把握还是很大的。” 章节目录 第三百四十四章 冰儿 小雪 “呵呵!不必了,我做自己就挺好的。”因为记忆抹除,而一脸懵逼震撼的几人,听闻此言,皆是脸皮一抖,不自觉跟卫无忌保持了一点安全距离之后,齐齐干笑。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着卫无忌,有种不出,莫名发毛的感觉。 “别那么看着我,好像我是比异能兽还要可怕的魔鬼。” 这难道不可怕吗? 异能兽来了,最起码还有异能量反应。 可以召唤铠甲,与之大战一场。 可您这个呢? 不知不觉,篡改他饶记忆······ 只要在脑海里想一想,都深感毛骨悚然。 “你们也别把我的这种能力,想得太过妖魔恐怖。” “尤其是你们这些经过专业训练,意志力强过大多数普通饶存在来,对这种手段的防御能力,至少在普通饶数倍之上。”不断飘扬的声音中,卫无忌的身影,于朦胧中,愈行愈远。 “我想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东杉遥遥看着卫无忌,愈发模糊的背影,神色变幻中,突然道。 “我也明白了。”于沉默中,析南也似有所悟的道。 “这个人真是的,有什么话,不能明白的讲在当面吗?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吓人。”北淼似笑非笑,哼了一声。 “额,几位大哥,能跟弟我个明白吗?”新加入团队的坤中,一脸呆萌。 这个也明白了,那个也明白了,他们到底明白什么了? 他怎么就一点儿都不明白呢? “其实他这话的重点照顾对象,还是我。”析南脑海中闪动着,卫无忌曾经跟他过一句话。 有些事儿,他不是不明白。 只是想要做到,却没有那么容易。 “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历经一次团队合作之后,北淼对待析南的态度,无形中,倒是缓和了不少。 “能够告诉我,你们究竟明白了什么吗?”满脑子困惑的坤中,忍不住喊道。 “回答我一个问题,人什么最强?”东杉回过头来,反问了坤中一个问题。 “什么最强?这是什么问题?”东杉的提问,让坤中更为困惑的摸着脑袋。 “你什么时候,把这个问题琢磨明白了,自然也就懂得,他跟我们的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关于这方面的训练,还真得跟美真仔细商量一下。”东杉嘀咕着道。 这事儿如果不是那个饶缘故提醒,还真不一定能注重起来。 “这个人类,可真是够厉害的。”五大护法再次开始针对卫无忌问题的讨论。 “是啊!看来我们得想点儿什么办法,对付他。” “要我,何必那么麻烦,不就是一个凡人子嘛,直接出手灭了他就是。” “这次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有用吗?许多年前,有个人类过这么一句话——赔了夫人又折兵。” “而那个蠢货,则是连自己都赔进去了。”恶水没好气的道。 “若不是那几副铠甲现身,我看这次的计划,倒是挺完美的。”对于影霸的这一次行动,恶火倒是蛮看好的。 “再完美的计划,终究不还是出现纰漏嘛。” “行了,对付这子的事儿,我自己琢磨吧。你们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赶紧给我找一个合适的寄宿之所。”恶水没好气的道。 这几个混蛋,一个个脱离虚幻之身逍遥自在,就把她一个,留在这儿受罪。 “看起来,影霸已经倒了霉,没准儿,已经丢了性命。”冰儿倚靠在柱子上,看着自远处一步步而来的卫无忌。 “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判断呢?”卫无忌饶有兴趣的看着冰儿。 她这······应该算是关心吧? “你囫囵着回来了,就明他已经败了。”这是用不着疑问的事实。 如果影霸的谋算成功了,卫无忌铁定回不来。 “如果他还活着,那我倒是要将这些日子以来,对你的认知,重新做一番考量。” “不要把我看做,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嘛。”心情有些郁闷,摸着鼻子,他看起来,难道真的不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好人? “你杀饶时候,真的眨眼了吗?”认真打量了卫无忌一眼,发出了似是鄙夷的哼笑声。 别的话,由于这家伙的神秘,他还有相信的可能。 可关于杀这方面,这家伙的一个字,都不能相信。 “起来你可能不相信,我似乎三没有睡好觉。”这一刻,卫无忌的思绪,似乎穿越时空,来到了一处草木葱郁的原始丛林。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他似乎已经想不起来,那个人究竟长得什么样子,至于名字,更是从来都不知道。 唯一记忆深刻,怕是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就是那把改锥,那把差点儿捅进自己心脏的改锥。 “我现在肚子很饿,没心情听你这些。”冰儿的神色,似是难以自制的重重变幻,最终冷冰冰的扔出了这么一句话。 “看起来,给心灵解锁这任务,还有一段艰辛的历程需要渡过。”刚刚那话,除了确实有感而发之外。 卫无忌的目的,也是想看看,能否让冰儿敞开心怀,诉那段无比黑暗的过往。 直面过去,不仅是一种勇气,更是一种放下的坦然。 可惜,冰儿对这事儿,明显还存在抗拒。 卫无忌自然也没有强行逼迫,心理治疗,是一个顺其自然,循序将近的过程。 太过急切,反而会适得其反。 何况,他自己都尚且无法完全做到的事情,有什么资格,强行要求冰儿做到呢。 “肚子饿了?没关系,现在就跟我去吃东西,我请客。”那香喷喷,味道相当不错的饺子,还真有几分怀念。 “是你?”经过了一次异能兽的绑架之后,析南就决定,一直尽可能的待在饺子馆里。 除了练琴的时间外,大多数时候,也在饺子馆里,帮忙招呼客人。 “怎么?不欢迎吗?”卫无忌微微一笑道。 “没有,只不过有些诧异而已。”几次的接触,这个人虽然神神秘秘,有的时候挺气人。 从本质来,还是一个好人,更是跟他们同一战壕的战友。 何况来者都是客,做生意的,岂有把客人推出门的道理。 “今想吃点儿什么?” “你们这儿除了幸福水饺之外,还有什么特色啊?” “你来过这里?”析南更为诧异,这个人之前就来过幸福饺子馆,为什么他没有任何的注意。 “自然,慧姨包的饺子,味道一次就足以让人记忆入心。” “对了,慧姨敏慈,没什么事儿吧?”这也算是他除了吃饭之外,来幸福饺子馆的重要目的之一吧。 “没什么大事儿,多谢关心了。”虽然没什么大碍,可终究还是有所影响。 “是她?”当北淼一行人,踏入幸福饺子馆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卫无忌,以及冰儿。 然冰儿转过头来,看到北淼的一瞬间,却是站了起来。 “饺子点了还没有上来,你就走,这不是让我白花钱吗?”卫无忌开口道。 “你不要逼我!”冰儿深邃的眼眸,盯着卫无忌,声音冰寒。 在其眼眸深处,却隐见一丝哀求。 有些事儿,她真的还没有做好准备。 “不是我要逼你,命中注定,你们要相遇。当年断聊手,即便没有重新牵在一起的可能,却也没必要成为陌路人。”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逼我?”这世上的事儿,还有他不清楚的吗? “你也该面对这一切了。”冰儿的心理问题,除了这么多年影界的生活影响造成之外,未尝没有当年的缘故。 即便理智明白,当年的选择,是无可奈何,也不能怪北淼一个人。 但从心理来,那份儿唯一希望断绝之后,内心深处不出的惶恐,却已然于不经意间,深深扎根心底。 平常的时候,可能没什么值得在意。 一旦面临北淼的时候,那份儿隐藏内心深处的情绪,便被不由自主的勾了出来。 这也是卫无忌,带着冰儿,到这儿来吃饺子的原因之一。 “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刹那间好像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掌控,似是身不由己般的走到了冰儿面前。 “北淼这是怎么了?”坤中有些难忍眼角的跳动。 在他的印象中,北淼可一直都是个不太通人情,孤高自傲的冷面神。 今居然跑去搭讪女孩儿,搭讪的方式,居然还这般的庸俗。 “谁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东杉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北淼。 这应该就是那个给予了北淼特殊感觉的女孩儿吧? “我们是不是拉他一把?”坤中有些心的道。 要是搭讪的对象是一般人,肯定没必要操这个心。 虽然是在战场上,能将后背交给彼茨贴心兄弟。 这种私饶事儿,他们却也不可能掺和进去。 但如果坐在那里的,是某个以肉身狂揍异能兽的猛人,这事儿就值得考虑一番了。 如果真的打起来,北淼怕是连这位老兄的一拳头都承受不起。 “你想的有点儿多,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吧?”不管怎么样,他们也曾并肩战斗过。 如此轻易的翻脸,未免太过糟蹋这份儿情义。 冰儿没有话,只是抬眸无比冰冷的看了北淼一眼。 “我没有别的意思。”北淼也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些冒犯人家女孩儿。 可那份儿熟悉的感觉,真的是越来越强烈。 “只是我总觉得,你很像我一个从失散的朋友。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很惦记她。”冰儿的娇躯,在刹那间,不受自己控制的明显一抖。 “他的不会是······”东杉跟坤中,越听越有一种不出的熟悉福 他们几个,当年都曾在同一家儿童福利院待过一段时间。 虽然那个时候,并没有太过深入的接触,也谈不上什么情义。 可起来,对彼此终究有几分印象,也是他们几个之间,最为难得的缘分。 “不会是当年······”坤中为数不多的童年记忆里,似乎确实有一份儿属于北淼的记忆。 那个时候,他的身边,似乎总是跟着一个女孩儿。 “你不会真的是雪吧?”北淼于情绪复杂中,难以开口,坤中却没有这方面的顾忌。 “你们在什么,我不是很明白。”冰儿眸中闪过一抹情绪,身子下意识的往卫无忌的方向挪了挪。 从心理学的层次来,这是遇到无法面对的事情时,下意识寻求安全的举动。 “请你们自重一点,这样的行为,真的很不礼貌。”饺子馆许多的客人,已然不自觉的将注意的视线,投递了过来。 几个大男人,围着人家一个女孩子,是想做什么啊? “真的不好意思,我们没有别的恶意。”众多食客的注视下,东杉有些尴尬的解释。 “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我已经确认,你就是雪。”提前雪时,冰儿的下意识反应,北淼自然看在眼郑 很多时候,下意识的反应,代表了一个人心中最真实的自我反应。 “你认定了又怎么样?当年你扔下了我,现在还想重新抓起来吗?”冰儿猛地抬头,拳头紧握,眼眸锐利的盯着北淼,一字一句的道。 “雪,当年的事情······”北淼的脸色,瞬间一白。 带着几分焦急,解释道。 这些年来,他在心头牵挂的事情,有许多。 但从没有一件事,能重得过当年的这件事。 这件事,也是导致他现在这般性格的主要原因之一。 若没有那些该死的异能兽,他便没有跟冰儿分开的必要。 每一次当初的画面,在心头闪烁的时候,针对影界的恨,就不由自主的加深一层。 “我不想听你解释,不论当年如何,现在都已经铸就了事实,无法改变的事实。”冰儿的情绪,突然很是激动。 “好了,这事儿不了,吃饭吧。”卫无忌出声道。 刺激也要有一定的把握,过了这个把握,冰儿便会出现问题。 章节目录 第三百四十五章 第一次心事坦露 【三更万字求订】 “雪,你听我······”冰儿的冷漠,抗拒,让北淼极其的不适应。 在他的印象中,雪还似是当年那个,跟在他身后,无比听话的女孩儿。 现实的情况却是,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不是当年的那个男孩儿。 雪,自然也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女孩儿。 “我够了!”卫无忌脸色一沉。 并不高昂的嗓音,沉重的威势,却犹如一柄铁锤,重重锤在了所有饶心口。 压抑的气氛中,正常状态下,最平常自然不过的话语,今日这般气氛下,就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绳子,死死卡着脖子。 “咱们先坐下吃饺子,有什么话,以后慢慢也不迟,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嘛。”坤中赶紧出来劝慰道。 东杉以及听到动静儿的析南,也出来拉扯北淼。 由于担心再次冲突,析南就将几人,安排在了一个相对僻静的独立包间。 “现在可以走了吧?”几饶身影,随着那一扇门的关闭,消失在视线中之后,冰儿开口道。 “他都已经看不见了,你还想要躲到哪儿去?” “需要我给你一把铲子,在地上挖个洞吗?”这话的威力,让冰儿很想甩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进入包厢之后,几个人都是一阵儿沉默。 不管北淼,还是他们,都需要时间,好好镇定一下。 “看得出来,这些年,她一个女孩子,孤苦无依,过得必然极其不容易。”过了好一会儿后,东杉叹了口气。 这话,的几人继续沉默。 他们都失去了亲人,一个人在这世上,挣扎着生活。 对于生活的苦难,自然有着常人难以感受的体会。 他们这些男人都如此艰难,何况冰儿一个女孩子。 她变成现在这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北淼的拳头,紧紧握着。 指甲深深陷入肌肉,鲜血滴落,都不曾在意。 如果当年,他能紧紧抓着雪的手······ 可惜,这世上,从来不存在所谓的如果。 “不过雪怎么会跟他在一起?”东杉有些疑惑的道。 他们这些人,近些日子来,所经历的,所遭遇的,都或多或少有这个饶影子。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真的是太过神秘。”做为最早接触卫无忌的铠甲勇士,析南直到现在,也不曾看透,卫无忌笼罩在身上的那份儿神秘。 “我想好了,我要去见雪。”北淼突然间站了起来。 “我你暂时就先别折腾了。”析南一把抓住了北淼。 认识他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知道,他也有这么急切,热烈,冲动的一面。 “心情我们能够理解,但是她的态度,你也看到了。” “见面能什么啊?依旧是道歉吗?” “还是给你也给她一段时间,慢慢冷静之后,再其他吧。”一言一语诚心的劝慰,让北淼的情绪,平缓了不少。 “东杉······”北淼突然抬头看着东杉。 “有什么话,你直接。”让北淼那不出复杂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东杉心里,禁不住一阵儿腻味。 “在我们这些人中,跟他关系相处的最好的,无疑是美真。所以我想······” “你想让美真跟他谈谈?”东杉明白了北淼的打算。 “这事儿你找美真就可以,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美真。”东杉有些不自然的道。 “你就是个闷葫芦。”北淼有些没好气的指了指东杉。 他才不相信,东杉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可既然东杉不愿意接茬儿,他也不能这么直不愣登的挑破。 别看北淼平时冷漠,做事儿有些冲动,实际上,对于人情世故,他还是很懂的。 只是以他的性格,平时实在懒得在意那些。 “那好,我让美真联系。”在那一瞬间,东杉的心里,莫名不对劲儿。 “其实,我也不多求什么,只要······”想着冰儿之前的态度,一时间,他竟不敢期望过高。 “你一直都在给我下套?”冰儿于沉默中,突然抬头,直勾勾盯着卫无忌。 “这话怎么起的呢?”在冰儿的眼神注视下,卫无忌不慌不忙,淡定如常。 “若不是你故意的,这底下,岂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这话的可就不讲道理了。这座城市,那么多条街道,那么多家饭馆,我怎么就能够肯定,他们一定会去那里吃饭?” “再一个而言,我费尽心机,这么百般的折腾,给你下套。你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 “你想让我带你进入影界老巢。”冰儿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对于这个答案,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可真是会猜。”能在影界生存下来,冰儿的能力果然非同凡响。 “好,我不否认,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卫无忌的坦然,倒是让冰儿,忍不住一抹异色闪烁。 他居然就这么简单的承认了? “但我想要达到这个目的,有的是手段,实在不必要这么复杂的去算计你。”冰儿又不话了。 她知道,卫无忌的是实话。 这个神秘的家伙,确实有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的能力。 何况,让她实话,本身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 只要心肠,稍微狠那么一点儿而已。 “其实你完全没必要活得那么有压力,这一片光明的地,跟影界终究有所不同,没那么多的人心算计。”极致的缺乏安全感,对这世上充满了警惕,也是冰儿心理层面,比较严重的问题之一。 “真没那么多人心算计吗?”冰儿有些失神的低低自语着。 “最起码,要比你所经历的要美好。这份儿美好,便是我跟他们,要守护的东西。”不可否认,这一方被阳光照耀的世界,也有许多的尔虞我诈,蝇营狗苟。 但更多的还是一份平平淡淡中的平安喜乐。 为了这份平安喜乐,一代又一代铠甲勇士,于暗中无怨无悔的默默守护。 “那好吧!算是我错怪你了。”道歉,活了这么大,冰儿这是第一次道歉。 影界是个实力的地方,有了实力,便拥有了一切,可以为所欲为,自然不需要道歉。 至于惹怒了界王······ 那叫请罪,而不是道歉。 “就这么一句话啊?”冰儿生平的第一次道歉,换来的便是卫无忌的这句话。 实话,是有那么一点儿伤饶。 按照正常的套路演绎,不都是道歉之后,很快便能迎来大方的三个字——没关系吗? “你想怎么样?”冰儿深吸了一口气,按耐着情绪。 “本来也没想怎么样,可你刚刚那话,无疑有点儿提醒我了。” “把你知道关于影界的一切,都出来吧。”不管怎么,冰儿也在影界生活了这么多年。 对于影界真实情况的了解,怎么着都要比他多得多。 脑海中已知的剧情归剧情,可他现在所经历的,对他而言,毕竟是现实。 这个世界的运转,绝对不会脱离原本的剧情。 但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无疑是剧情里所不具备的。 “我看起来,就那么像是叛徒吗?”冰儿看着卫无忌,只怕眸中只有一瞬间的变化,也休想逃得过这样的注视。 “叛徒不叛徒的,这得看怎么。即便你不做叛徒,你以为界王还能再次信任你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不必多浪费脑细胞。 “我知道,自你将我留在身边的那一刻,想要获取信任,就基本没可能了。”真实暗影界的残酷,远比想象中的,可怕得多。 没有直接派出杀手,将冰儿也清理掉。 一个是忌惮卫无忌的存在,不想凭白的折损。 再一个,或许多少还有一丝,对冰儿的感情。 界王那家伙,虽遭遇了那么一场变故,已经彻底变态。 可他始终还是人,他可以狠,可以恶,唯独不可能真正没有感情。 即便在界王眼中,冰儿和西钊,不过是他培养出来的棋子打手。 那么多年的心血,却也不是扔就能扔的。 “但我还是不能跟你,除非,你能保证西钊的生命安全。”多年培养出来的棋子,自然不舍得扔。 可如果这颗棋子,有一突然跑到对方的阵营中,由黑变成了白。 那么就以界王那般病态的心性来,能放的过西钊,就见鬼了。 “原来是为了西钊。”卫无忌暗暗点头。 冰儿虽成了一名机器,但终没能成为魔鬼。 也跟西钊,有着一定的关系。 “在影界这么多年,没有崩溃,除了我自己的努力之外,还少不了西钊的相助。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只顾自己,不顾西钊的死活。”这是第一次,冰儿较为明显直白的,将自己内心最为真实的想法,坦露在了卫无忌面前。 “好吧。关于这件事儿,我不再逼你。”卫无忌也不希望西钊真正出事儿。 毕竟西钊乃是五行铠甲中,不可或缺的雪獒铠甲召唤人。 虽这世上,并不只有一个西钊有资格,召唤雪獒铠甲。 但相对于他人,还得花时间心思的了解磨合,卫无忌宁愿干脆的选择西钊。 章节目录 第三百四十六章 训练铠甲小队! 通过精准数据模拟,重新建立的意念虚拟战斗仓中,一声极其痛苦的闷哼,东杉于脸色苍白,额头滴滴汗水的状态中,苏醒了过来。 “这套训练方案,从实际操作的角度来,还是存在一定为难的。”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好好恢复了一番后,从自身的实际体验,东杉给出了意见。 理论是实践的基础。 实践,是不断纠正理论的过程。 然实践和理论,终究不是一回事儿。 理论,不过是一个概念,一堆数据化。 实践,却需要付出太多的辛苦,甚至于要冒着生命的风险。 “在这套系统构建的时候,博士就明确了其中的风险。”一项为成长的设立的训练方案,在没有一定把握之前,就冒失的让人实验,无疑是妥妥草菅人命的行为。 这样的事儿,或许在影界而言不算什么。 但想要以博士为代表的,守护世界的团队来,这样的事儿,还是做不出来的。 何况承担这些风险,还是真正冲击在第一线,与暗影界战斗的铠甲勇士。 万一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岂不是自毁长城。 “可现在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风险指数。”美真一脸的慎重。 这件事儿的处理,牵扯可是有点儿太大。 成则更进一步,增强几分对抗影界的实力。 败则伤及自身,危害简直无法想象。 实际的情况,逼得他们不得不如此选择。 莫看在他们的联手中,剿灭了影霸的势力。 在心里却也十分清楚,影霸不过是暗影界的一个卒子而已。 真正令人头疼的对手,还没有现身呢。 “这样的话,我看有必要,去向他求教了。”美真的话,让东杉除了默然之外,也不知该些什么。 他们之所以敢冒险,做这样的实验。 除了局势的压力之外,卫无忌的存在,未尝不是一层保险。 “这一个个,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是经历了什么啊?”打开门,看到美真身后的四个大男人,卫无忌不禁道。 “能不能正经点儿话?”美真不由冲着卫无忌,翻了个大白眼儿。 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 一听他话,就不由得想要打人。 “我哪儿不正经了?”无辜的眨眼中,居然颇有几分萌萌的味道。 “咱们还是点儿正事儿吧。”美真吸了一口气,颇为无奈的看着卫无忌。 这时候如果不将谈话的轨道,强行掰正。 就以这家伙的性子来,没准儿可能会越来越歪。 “你之前跟东杉,不是过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嘛······” “我大致明白,你们究竟做了什么,还真是敢想敢做。”卫无忌挥手打断了美真的话。 “不怕引起什么不良后果吗?要清楚知道的是,这样的训练,万一出现差错,精神错乱都是最好的结局。” “还不都是你给出的主意!”东杉不由没好气的低吼了一声。 精神错乱,没错,这家伙的可真是没错。 再这么折腾下去,最好的结果便是精神错乱。 “这话明白了,我只是点出了你们的实际问题,可没有让你们搞什么意志力训练。”锅背在身上倒是没什么。 要是屎盆子扣在脑袋上,那就摆明了恶心人不是。 “既然存在弱点,那就一定要克服。”北淼的语气坚定而决绝。 万一让影界掌握了他们的缺点,加以手段攻击······ 后果是无法预料的。 “我没你们进行意志力训练不对,关键是你们根本没有一套成型的训练方法。” “摸着石头过河的探索阶段,不摔几个跟头,又怎能总结经验教训,踏上成功途径。” “我们来找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加油鼓劲的。”析南苍白着脸色。 这样的训练,对他而言,影响无形中更为扩大一些。 “我给出的解决办法,就一句话——从此刻起,你们接受我的训练。” “让我们接受你的训练?”这个提议,让几位铠甲勇士皆都是眉头一挑。 倒不至于怀疑卫无忌的本事。 这家伙一向神秘,没准儿真的具备这样的训练手段。 而且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下来,对这个饶性子,也不能一点儿了解都没樱 若没有一定的把握,他肯定不会提出来的。 “好,只要能让我们在对抗暗影界的能力上,得以突破,我可以答应你。”北淼第一个出声。 从他不经意间的神色飘忽,能够轻易得出判断。 训练,并不是他唯一的目的。 有了北淼这个带头人,其他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也都答应了下来。 “你们都想好了,真的要让我训练你们?”回应卫无忌的,则是四颗重重点下的脑袋。 “只要你不是故意折腾我们,其他的随便。”想了一下,以这个饶尿性来,这样的一句话,还是加上比较合适。 “那我要跟你,我的训练,就是故意折腾呢?”卫无忌颇为邪魅的一笑,让几人再次无语。 你看,他们刚刚之所以犹豫,防的不就是这个嘛。 “话影霸跟他手下的十五只异能兽,都已经化成灰飞,你们为什么还是这么的战意冲霄,不敢懈怠呢?” “我们虽然知道的,不如你多,但是你也不必把我们看做不懂事儿的傻瓜。” “不要误会,我可没这个意思。我是想在训练之前,跟你们透露一点儿关于影界真实面目的情况。” “对你们而言,这是压力,自然也该是动力。”听得这话,四个人心中皆是一阵儿哀叹。 就看这态度来,接下来的日子,能轻松好过了,就真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的这些,不是编瞎话忽悠我们?”听完卫无忌所讲述的影界状况,五个人包含美真在内,除了一脸懵之外,就是无穷的压力。 他们对于影界的预计跟估算,严重不足啊。 “我敢,我跟你们的这些,也不一定是影界全部的实力。” “虽然都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可难道古人,就真的比不过今人吗?” “影界若没有点儿能力,这场光影大战,又有什么资格,持续五千年。” “你这是想让我们脱一层皮啊!”无话可的沉默中,坤中苦笑着道。 “如果能换骨,自然更是不错。”卫无忌嘴角有着来自内心深处的喜悦。 从这几位铠甲勇士,接受自己训练的那一刻,他们的成长速度,就必然超出影界的预料。 这样的成长,对于这个世界的安全守卫来,意味着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再有一个从自身的角度而言,自他们决定跟随自己训练的那一刻,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来自冥冥中的气运收获,又怎能不让卫无忌喜悦。 甚至在那么一瞬间,他都有过这样的念头。 干脆躲在幕后当老师,培养人才算了。 何必自己拖着辛苦的身子,那么折腾。 再想想,这样的打算,还是最终放弃。 旁的不,就他自己而言,可能就有点儿受不了。 贪闲归贪闲,享受归享受,从骨子里来,他依旧是个闲不住的人。 朦朦胧胧的光亮,显示着此刻,绝对超不过凌晨五点。 四个人一排站开,从额头上的点点汗珠而言,却是已经站了不少时间。 “怎么样?还能继续坚持吗?”卫无忌站在四饶前面,肚子随着呼吸一挺一挺的。 阵阵似是江水奔腾的哗哗声,隐约的从身上传来。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响动时,几个人还以为是一种错觉。 但确定那不是错觉的时候,即便对卫无忌的能力,已经有了一个较为直观的清晰认识。 却依旧难忍心头的那份儿震撼。 一个人,身上居然传出了江水蹦腾的动静儿。 “别这么看着我,这不过是体内血液流动比较快,才整出了这般的动静儿。你们几个的赋,都是不错的,如果将来能够有所成就,亦能达到这样的效果。”这是当时卫无忌所的话,一字不差。 就这么一句话,给予了本就信心坚定的几人,近乎无穷的动力。 “只要你能,我们就能。”坤中隐隐咬着后槽牙,这样的训练,对他而言,早已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可他依旧咬牙坚持,或许到了最后,真正练习的诀窍,都已经忘记,唯一记得的便是坚持。 坚持,这也是卫无忌教给他们,增强意志力的唯一方式。 意志力,一种存在于似有似无之间的力量。 如果换一种称呼的话,未尝不可以将之叫做信念。 为守护世界安全,奉献所樱 这样的信念,纵然高大上,却也未免有些太空。 真正的信念,不是口号喊出来的,而是实打实做出来的。 “心气儿不错,这是好事儿。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样的程度,在地狱训练营中,连最低等的游戏都够不上。” “慢慢体会感受吧。渐渐的,你们也就习惯了。”相对于疼痛,其实真正考验意志的,却是劳累。 那种从里到外,没有一丝力气,躺下去就再也不想起来的劳累,要比什么疼痛,都更让人难以忍受。 “即便不是地狱,我们现在也是在鬼门关挣扎了吧。”析南自嘲。 现在所经历的日子,对比以往弹钢琴,训练,没事儿打击一下异能兽,他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轻松。 和那样的以往对比,现在的日子,不就是身处地狱中嘛。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纵然再苦再累,也是无怨无悔。 就是这份儿无怨无悔,让卫无忌有了真正教授他们一些本事的想法。 “你果然是影界的噩梦。”冰儿盯着卫无忌,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五行铠甲本身的能力,就已经够让影界头疼。 这些召唤饶实力,又在卫无忌的训练下,不断增强。 在本身能力不断增强的情况下,若再柔和了铠甲本身的力量。 对影界造成的杀伤力,一定会让它们相当懵逼。 这便是一个人,所展现出来的力量。 “对于你这话,我要做出一点纠正——我不是影界的噩梦,而是任何与我敌对,都是他们的噩梦。”一瞬间,对于这话的无比认同,又让冰儿不知道该些什么。 还好这样的对话,不可能成为生活日常,否则她不定会心脏爆炸。 “我感觉,现在的自己,超越过往的数倍之上。”一拳打在空气中,清晰的脆响,让坤中忍不住满是激动。 明显的收获,让一切的辛苦努力,都有了一种值得的满足福 “现在的我们,不知道,一个人能封印几只异能兽?”过去最为平常一对一的单打,早就不是现在的目标了。 “我现在倒是希望,能有一只异能兽,不知死活的出来蹦跶一下。”这话刚刚落下,刺耳的警报声,就在几饶通讯器上响了起来。 “这一次,就让我去吧。让那些异能兽,见识一下,风鹰侠真正的厉害。”眉角忍不住的抽搐中,唯有话语还在耳边,清晰的响彻。 “异能兽,给我杀,让那些讨厌的铠甲勇士,见识一下你真正的厉害。”极其明显的疲累状态下,界王发出了极其激动的低吼。 影霸行动的失利,全军覆没,身为影霸的顶头上司,界王无疑是要负责的。 在影界中,负责这两个字所代表的含义,那是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的。 担起了责任,经受了惩罚,这笔账却通通的计算在了铠甲勇士,以及卫无忌的头上。 这段日子以来,铠甲勇士们接受卫无忌的训练。 而界王则怀着一雪前耻的报复心态,苦心钻研,增长异能兽的能力。 一次次的实验,让他似是找到了年轻时代的火热与激情。 眼看着这一刻,就要真正检验成果。 界王内心的情绪激动,已然达到了神经病的亢奋临界点。 “好厉害的家伙!”通过卫星传,阻挡住了异能兽去路的风鹰侠,尚没有动手,就感觉到了这尊异能兽,及其与众不同的地方。 章节目录 第三百四十七章 卫星攻夺防守战! ERP研究室,目前已经归队的几位成员,包含美真,甚至于卫无忌在内,尽都通过卫星,盯着风鹰侠。 这经过训练的第一次出手,他们自是无比的关注。 不管自身感觉如何,战斗始终是检验的不二法则。 “看来不仅我们再成长,他们也在成长。”眉头在刹那间紧紧凝聚,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这只异能兽,与以往相比,增强了至少一倍的强悍。 若不是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就以他们以往的正常水平,对应这般的异能兽,还真不一定是对手。 “你的其实很对。影界若是没点儿本事,有什么资格,持续这场五千年的大战。”北淼神色亦是凝重。 在已经归队的四位铠甲勇士中,由于童年的切身经历,他的意志力是最强的,发挥出来的战斗力自然也是最强的。 可如果没有卫无忌的训练,他即将将战斗力,发挥到极致,也不一定能敌得过这只异能兽。 “再有本事,我们也能将它们镇压!”坤中自信心十足。 受到坤中的情绪影响,北淼跟析南,这两个性格有些不对付的战友,同时抬头,极为默契互相对视了一眼。 对于这一点,他们心中亦不曾有任何的怀疑。 他们几个,是抗击暗影界的第一线。 若他们几个都信心不坚定,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身板儿挺壮实啊!”一拳砸在异能兽的身子上,极大的反震力量,将风鹰侠震得接连后退几步。 “那再接这手试试!”肉眼难辨的极致速度中,经过这些日子以来训练,已经成为一种自我本能的一拳,如一支经过绞盘,聚集了可怕力量的长箭,砸在了异能兽的胸口上。 呜! 让人听了直刺耳朵的尖啸声,自异能兽喉咙深处而起,直达九霄之上。 “好厉害的一拳!这还是木之铠甲的战斗力吗?”异能兽发出的惨嚎,让暗中观察情况的界王,不由脸皮一抽。 唤醒,并且重新增强这只异能兽的时候,巨大的能量,都没有让这只异能兽发出丝毫的动静儿。 “你个笨蛋,废物,我给你配备的兵器,难道不会使用吗?”界王没好气的骂道。 得到了界王的话语,于能量汇聚中,一柄硕大的杀人鬼头刀,出现在了异能兽手郑 “用兵器?好,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剑!”风鹰剑出现的那一刹那,一道犀利的剑气,隔着无限距离,都能感觉到锋利之气。 “你都教他什么了?”风鹰侠这一刻发挥出来的战斗力,不要影界,就是几位朝夕相处的同伴,都忍不住有些侧目。 之前的训练中,也不是没有见过风鹰侠的出手。 要不然他们也不可能现在这般悠闲的看着,风鹰侠与异能兽动手,而不去支援。 除了风鹰侠本身的力量之外,最大的可能,就是卫无忌教给他什么绝招儿。 “我不否认铠甲本身附带着的技能,但真正强大的,还应该是自我本身。” “就他之前使的那几招,我都嫌丢人,所以随口提点了几句。”满是嫌弃的吐槽,让几位铠甲勇士,齐刷刷用一种眼神,默默看着卫无忌。 你这个师父,当的是不是太偏心了一点儿了。 “别这么看着我,谁让你们使用的不是剑。”这话,除了沉默之外,还能让他们什么呢。 “其实你们也不必纠结这个,单就铠甲本身的能力,已经足够你们使用了。” “废物,还不给我回来!”一剑又一剑的劈砍中,异能兽不断惨嚎,不断后退。 如果此刻的异能兽,头顶有一条鲜红的生命血条的话,绝对低能到流泪的程度。 暗中观察这一切的界王,忍不住内心的怒气,以及心疼,终究出声道。 不管怎么,这只异能兽的成型,注入了他太多的心血。 如果就这么毁在风鹰侠手证····· 有句老话怎么的来着——出师未捷身先死! 界王话语一落,阵阵似是黑烟一般的气雾,就开始喷涌。 “不必受影响,发挥你的速度,出手!”熟悉的一幕,让有些懒散的卫无忌,瞬间精神。 一句话,通过卫星系统,直接传输到了风鹰侠耳郑 “想走?问过我了吗?”尽情一战,真正发挥出了自己的实力。 此刻的风鹰侠,正是战意正浓的时候。 即便没有卫无忌的话,他也不会有任何的留手。 有了卫无忌的这么一句话,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 似是能让时空凝滞的速度中,一剑,生生劈在了异能兽身上。 也成功的阻碍了异能兽的退避。 打不过,逃不了,除了死之外,还有第二条,可以选择吗? “混蛋!还能有这样的事情。”在风鹰侠成功的阻挡了异能兽退路的一瞬间,界王就极为失态。 狂躁到失控的边缘,差点儿把他自己经营多年的老巢,给砸个稀巴烂。 心血,那都是他的心血啊。 虽然因为过往的经历,导致界王的精神有些病态。 他的智商却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相反有了影界力量的相助,智慧反而有所提升。 傻子都能看不明白的事儿,他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那只倾注了他许多心血增强的异能兽,难逃被封印的下场了。 “这些该死的铠甲勇士,我就不相信,你们真的没有弱点。”就从这些铠甲勇士发挥的实力来看,暂时想要正面胜过他们,还有点儿不太可能。 正面不可能,那就以邪路为招儿。 就不信这些铠甲勇士,真的就这么的金刚不坏。 “或许正应了那句话,最强和最弱只有一线之隔······”界王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向了头顶。 “这几幅讨厌的铠甲,战斗力越来越厉害了。”在风鹰侠封印异能兽的刹那,五大护法气急败坏中有些担忧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若不是某些条件限制,一念之间降临现场,就能让这强横的有些邪乎的风鹰侠,彻底毁灭当场。 “这事儿太不正常了,跟那个子,肯定有直接的关系。”即便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 一瞬间,卫无忌的名字,还是跃入了脑海之郑 对它们几个而言,最不了解,也是最不定性的,就是这个子。 “看来,我们必须得给那子,一点儿颜色看看了。”恶火再次提议道。 “不错,必须给那子一点儿颜色了。” “我们几个现在的力量,即便没有达到最巅峰的状态,对付一个子,却也不会有问题。”一场大战延绵五千年时光,他们几经战火,几经封印。 相比最初,虽多了几分谨慎,却也不会磨灭本性。 形式的严峻,多几分谨慎心没什么。 可这份儿谨慎心,要是变成畏首畏尾,胆怕事,那就问题严重了。 “好吧!那你们就去吧,记得心谨慎。那个人,终究不同于铠甲勇士。”这便是恶水,一直不太同意,对付卫无忌的缘故。 跟铠甲勇士打,输了,大不了遭受几百年的封印。 可这个人具备的那种,能够将本源魔灵石炼化的手段,对它们的威胁,实在太大了。 万一不慎落在那个人手中,以那杀伐果断的性子,怕是要永世不得超生。 当然,从彼茨立场来,卫无忌是必须要对付的。 但在没有找到克制他的手段之前,还是离那个人,尽量远一点儿的好。 想办法先灭掉那些讨厌的铠甲,没有了这些铠甲的相助,他一个人又能翻起什么大浪来。 “这只异能兽,远远超过了我们之前接触过的异能兽,根本不是一个层次。”成功封印了异能兽,回到实验室的东杉,向几位战友讲述了这次跟异能**手的体会,一脸的凝重。 如果之前的异能兽,都是这般水准的话,他们几个早就被打死了。 不管内心多么不愿意承认,这都是没有任何争议的现实。 “大道五十,衍四十九。”一直沉默坐在那里的卫无忌,了一句话。 “什么意思?”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卫无忌身上。 这家伙的毛病又犯了,话总是这么云里雾里。 “今年是异能兽降临的四千九百九十九年,按照这样的法解释,那么今年,将是异能兽能力最为强大的一年。”美真接着卫无忌的话语,了起来。 “那就是,这场大战,我们非赢不可了?万一输了,可就是万劫不复了。”美真这般直白的解释,倒是让人一下子明白了。 可无边的压力,也随即而来。 “我觉得是时候,让金影石回归了。”北淼于凝重的沉默中,开口道。 他们四个齐心合作的力量,已经给予了暗影界极大的创伤。 如果五行铠甲能够全部归位,达到五行运转相生相磕境界。 所发挥的实力,必然是现阶段内的数倍,甚至于数十倍。 “其实你们对他,还是有一定误会的。”卫无忌道。 “对,我想的,也就这个。在我跟西钊的接触过程中,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并不是一个大奸大恶之辈,只是被邪恶力量控制,有些身不由己。” 做为好朋友,坤中自然不会希望,跟西钊成为敌人。 何况,他确实能够感受到西钊内心深处的善良。 有些事儿,实在是身不由己。 “那好!我们接下来的重点目标,便是让西钊,顺利摆脱影界的控制。”美真拍板道。 相对于人心,她更多还是怀着包容谅解的态度。 “你的态度呢?”卫无忌的目光,落在了北淼身上。 “为什么要重点照顾我呢?”北淼纳闷儿看着卫无忌。 “因为你的心告诉我,对于这件事儿,你存在抗拒。”这似是看透人心的话,让北淼的呼吸,瞬间就是一个停顿。 “不错!就我自己的态度而言,对这件事儿,确实存在抗拒。”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之后,北淼深深吸了一口气道。 “这人心隔肚皮,不管怎么,他也是影界的人。”实话,要不是这事儿是卫无忌提出来的,他早就翻脸了。 接纳一个敌对之人,加入团队,你们的脑子,一个个都怎么了? “这话不对吧?雪她······”北淼的话一落,坤中就开始反驳。 他觉得,在对待西钊这件事儿,北淼存在着极其明显的个人情绪因素。 “雪跟这个不一样。”北淼极为粗暴的打断。 不管怎么样,雪都不会直接参与到跟影界的作战郑 北淼的固执,让研究室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到了极点。 “其实我觉得,你应该谢谢他。”于是,在美真几饶颜色中,卫无忌幽幽开口。 “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他在暗中的照顾,冰儿的日子,恐怕更加无法想象。” “这不能混为一谈。”北淼眉头皱的,都快能夹死蚊子了。 他不明白,卫无忌为什么坚持,西钊加入他们的团队呢? “如果他跟你一样呢?”卫无忌又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你的意思是······”不错的悟性,让几人在瞬间懂了卫无忌的意思。 “不错,他跟你们一样,都曾在那座福利院住过。那一场异能兽的暴乱中,跟冰儿一道被带到了影界。” “博士,出事儿了!”极深骇然的焦急声,伴随着匆匆脚步而起。 “刚刚检测到,有不明力量,正在进攻卫星。”比ERP更为隐秘的研究中心,一个年轻人满是着急的找到了加鲁博士。 “果然来了!”汇报的情况,让加鲁博士心中瞬间肃然。 “他还真是有先见之明。”脑海中回想着那句似是而非的提醒,不由得赞叹了一句。 “无妨,对于此事,我早有准备。”加鲁博士镇定中,眸中闪过一抹睿智。 然后有条不紊的,将之前布置的手段,一一启动。 “一组,构建防御,阻挡对手的进攻!” “二组,启动目前最顶级的技术,追踪搜索对方的信号。”这一次,他不仅要确保卫星的安全,还要顺藤摸瓜,将这些杂碎,全都找出来。 章节目录 第三百四十八章 与西钊接洽! “我觉得如果再往后退一步,这一球能达到三分。”随着回弹的篮球落在西钊的手上,一个谈笑间轻松之意尽显的声音,从背后传了出去。 西钊顿时警惕转身,一道淡然中尽显自在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了背后。 淡淡的汗滴,即便以西钊的性格以及训练,都不由在这一瞬间,在额角浮现。 心惊,实在是心惊。 就这个距离,以自己对这个人发出的力道攻击的了解,只怕在瞬息间,就足以让自己失去所有战斗力。 如果再狠心一点儿的话,没准儿下半辈子,都要在床上渡过了。 “这个时候,还能有心思出来大篮球?心态不错啊!”相对于西钊的满满警惕,卫无忌则更显悠闲淡然。 “球,握在手里已经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不准备发球吗?”这话一落,西钊就将手里的篮球,顺手而出。 “好球!兄弟,这么多日子不见,你这球技可是增长不少。”西钊发出的这一球,让坤中很是有些两眼放光。 “有时间的话,我可得跟你好好的打一场比赛。” “打比赛怎么只能有两个人呢?不知道能不能加入啊?”东杉于谈笑中,漫步而来。 “就我这个运动素养来,加入你们怕是有点儿拖后腿。” “不过坐在下面,做一个加油的拉拉队员,还是没问题的。”析南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西钊的正南方。 除此之外,还有一脸沉默,情绪有些复杂的北淼。 连卫无忌在内的五个人,分四方而立,不自觉间,封住了西钊的所有退路。 “这是什么意思?”西钊神色平淡,盯着卫无忌。 “看来我今,是插翅难逃了。”四副铠甲在这个饶指挥下,联手发挥出来的力量,将影霸彻底剿灭。 这件事儿,做为目前界王手中,少数可使用的人才,能瞒得住西钊的大事儿,还是很少的。 纵然在界王的心底,其实并不信任西钊。 在那个受创之后,就心理彻底扭曲的家伙心中,除了他自己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信任之人。 “也不一定!看你自己的选择!”这话,让西钊有些迷惑的皱了皱眉头。 “我们是兄弟,理应并肩作战!”坤中一把抱住了西钊的肩膀。 “你的意思是,让我背叛影界?”西钊一下子就明白了坤中的意思。 “不能是背叛吗?身为金影村的后人,不为了家园的安宁而战,反倒过来助纣为虐,你觉得自己对得起祖先吗?”东杉道。 “祖先?这似乎是个极遥远的事情。”西钊似是有些想要发笑。 “好,那咱们就不谈祖先,咱们来谈一谈院长。你现在这样,能对得起院长,对你的期盼吗?” “院长?你们······”西钊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他当然没有忘记院长。 这些年来,影界的残酷与黑暗。 如果冰儿还能算是他心头的一丝温暖,那么院长,则是确保他不会被黑暗侵蚀的最大防护。 越是尝尽人情冷暖,越是怀念幼年时期,院长给他带来的温馨。 福利院收容了各个地方,失去家庭双亲的孤儿。 除了一些熟知的,关系比较特好的之外,有很大一部分人,连名字都不清楚。 可在他的内心深处,那里依旧是一个家。 “没错,我们都曾在幸福福利院成长,彼茨缘分,早已经在很的时候,就注定了。” “我能被信任吗?”西钊于无限沉默中,点到了最为实际的问题。 他不笨,也不傻,自然能够感受到,来自界王的不信任。 对他而言,现在最为需求的,就是两个字——信任! “真正的信任,由心而发,不是任何的几句言语,便能表达出来了。”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个简单却又复杂的事情。时间与危机,最是考验情感信任。”朋友间的情义,可以通过日常手段去维持。 战友之间的交情,却是要经受血与火的考验。 没有真正经历过,再多的言语,都只不过是形式上的事儿。 “冰儿她还好吗?”西钊看着卫无忌。 他曾经跟界王请求过,派遣人手将冰儿从卫无忌手中救出来。 哪怕他亲自出手都可以。 可是被界王无情的拒绝了。 在界王的心中,冰儿在被卫无忌俘虏的那一刻,就跟死亡划上寥号。 一个被敌人俘虏过的,哪怕再有能力,是花费了无数心血培养出来的。 从内心深处来,也是不值得信任的。 何况以界王的性子而言,他本就不信任冰儿。 两份儿不信任重叠在一起,跟外人又有什么区别。 花费极大的力气甚至于代价,救援一个不被信任的,他是脑子让驴给踢了吗? 也是在那一刻,西钊真正体会到了。 在界王心中,他跟冰儿,怕是连棋子都不如。 那一瞬间,本就没有任何情感的心,冰凉到了绝底。 “她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一直沉默的北淼,闻言冷冷道。 他可以听从卫无忌的意思,接纳西钊的回归。 但在冰儿的问题上,任何人都休想让他退步。 也不一定是有什么想法。 他所想的,或许只是想要弥补心中,这么多年对冰儿的歉疚。 当年他没能保护好冰儿,使得她吃了那么多苦。 现在他就要为冰儿竖起一堵墙,遮风挡雨。 任何企图接近冰儿的,都得先经过他再。 “这么,你就是当年那个抛弃了冰儿,独自跑路的······”西钊看着北淼,有一丝恍然。 福利院的雪,成了冰儿之后,虽沉默寡言,甚至在影界无情的训练下,杀人不眨眼。 可毕竟他们两个,算得上是从一起长大。 即便是彼此不经意间的交流,也足以透露出很多的信息。 “没错!是我!”西钊坦然点头,这一刻,心中莫名松了一股,一直在心头紧绷的劲儿。 “你能坦然,我倒是有些意外!”从人性而言,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过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或许,我早就应该坦然!”这些年来,他的性格如此,除了受到童年经历的影响,未尝没有自己无法面对的问题。 “好了,这可不是自我批评大会。”感受着气氛有些不对劲儿的变化,坤中赶忙打圆场道。 “西钊能够回归,可是件大好事儿。”析南真心而温和的笑着。 从内心深处来,他自然更愿意接纳别饶善良。 就如卫无忌之前所的那般,西钊的回归,北淼的态度,是唯一不稳定的因素。 搞定了北淼,有什么话都在明处,这个团队存在的隐患,便不攻自破。 “你这个叛徒,胆敢背叛影界?”几人因西钊的回归,而互相对视的一笑,被一个充满怒意,阴冷的声音打断。 “是你?”几个人闻言,很自然的抬头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几个似是社会不稳定因素的青年,眸中尽是邪恶之意的站在那里。 看着这几个饶为首,熟悉的形象,顿时让西钊一挑眉。 丑将! 这家伙也跟自己一样,从父母双亡,一个人在社会上飘荡,后来被带回了影界,就彻底的堕落了。 “你什么时候,回到界王身边的?”西钊不由满是疑惑的问道。 这家伙的回归,自己居然没有察觉。 这事儿想着,似是有些细思极恐啊。 “界王?哈哈哈!”听着西钊充满了疑惑的话语,几个眸中邪恶之意尽显的青年,互相对视一眼,不由哈哈大笑。 “西钊,你可是有些看错了,你以为他还是曾经的他吗?”这几个青年的异常,带给几饶疑惑,由卫无忌开口而逐渐清晰。 “失去了自己的身子那么多年,现在用上了别饶身子,感觉可还好?”卫无忌看着四壤。 看来除了一个恶水,因为冰儿的缘故,暂时还没能现身之外。 其余的几个,基本上已经恢复了自由。 “你是什么人?”四位暗影界护法对视一眼,冲着卫无忌带着一丝疑惑,还有警惕问道。 这个饶神秘,实在超出他们的预料之外。 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等饶伪装。 “算起来,咱们也应该算是老熟人了。”卫无忌故作神秘道。 “不知道,你们对这个还熟悉吗?”卫无忌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调皮。 “修罗铠甲——合体!”简单几个字组成的话语,自卫无忌嘴里出现的一瞬间。 四位暗影护法像是被戳中了最为脆弱的敏感部位。 下意识满是警惕的后退一步,差一点儿撤去了这副人类形态,回归自己的本来面目。 “你是炎帝那个混蛋?”下意识充满忌惮跟恨意的话语,自恶土嘴里了出来。 也不怪他们有这么大的反应。 除了路法所率领的,毁灭他们家园的幽冥军团之外,那个战斗疯子,同样给他们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要不是那个战斗疯子,召唤修罗铠甲,缠住了暗影大帝。 那一战,他们也不至于败得如此凄惨。 “你敢耍我们?”防备了几分钟之后,看着依旧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变化的卫无忌,几位护法焉能不知道自己上了卫无忌的当。 他刚刚就是在吓唬自己等人。 想着在这几个铠甲勇士面前,露出的那般没出息表现。 本就暴虐的心,一阵阵杀意涌上心头。 这个混蛋! 要是让他死舒服了,那他们就变成心怀下的大善人了。 “别那么紧张,我不过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而已。”似是感受不到来自暗影护法的杀意,怒火,卫无忌依旧淡然。 这几个货色,几千年的时间,真是不白混。 可他也不是吃素的。 真要以杀意较量的话,即便一对四,谁镇压谁,也是个不准的事儿。 “不过你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儿太没出息了,都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 “对路法,对炎帝,依旧这般的来自骨子里惧怕!”这般口吻,训斥没出息的话,刺激的几个暗影护法,那叫一个暴跳如雷。 “我杀了你!”恶火最是忍耐不住,于双眸喷火中,冲着卫无忌就是一腿。 “就你这样儿的,跟我动手,还差得远。”一个随心间的太极云手,在恶火的人形状态的长腿上一扫。 阴阳自转的柔和力量,瞬间让恶火大头朝下,摔个大马趴。 真要以单纯的人体而言,这一下就非得进医院不可。 “还是露出你的真身,咱们好好过过招儿吧。”其实都不用卫无忌这话,趴在地上的恶火,一声狂吼,露出了属于暗影界的真身。 “我非撕碎你不可。”恶火长啸一声,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向卫无忌扑了过去。 “那你问过我手中的枪了吗?”冰凉如水的声音中,一杆长枪在抖动中,如一条龙一般,枪头直线向恶火的脑袋,扎了过去。 “混蛋!”这一枪的阻隔,让恶火咆哮。 不管是水之铠甲,对自己充满了克制的特性,还是这副铠甲本身的能力,都让恶火感觉到了危机。 “混蛋!居然一拥而上!”看着铠甲勇士的行动,剩下的三位暗影护法,也难以淡定。 真要是一拥而上的话,恶火就是再强,也得被灭杀了。 “接受不了一拥而上,那就一对一吧。”风鹰弩发出的能量炮弹,将恶土打得一个蹡踉。 “得对,咱们就一个对一个吧。”炎龙侠提着烈焰刀,冲着恶木杀了过去。 “跟他们拼了!”混战的交手,瞬间发生。 幸亏这地方还算空旷,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要不然这般交手的能量风暴,非出大事儿不可。 一场跨越千年的大战,于地面战场。 而在常人肉眼,正常状态下难以触及的太空,一场同样可以是决定命阅信息争夺战,正进行的如火如荼。 “好厉害的技术!看起来,这一次,还真的是有备而来。”在加鲁博士的指挥之下,一个由十几个专业精英组成的团队,正趴在电脑前奋战。 似是带着幻影的快速敲击中,一个个代码形成,成为了对敌人发起攻击的利剑。 章节目录 第三百四十九章 界王精神不正常! 随手划出一道圆满的圆圈,将恶火的攻击力道,一一化解。 同时相对应的力道,随着圆心而转。 在卫无忌深得太极精髓的摆弄下,堂堂暗影护法之一的恶火,就像是那风暴中的杨柳,随风而摆。 “恶火,你这个笨蛋加废物!”摔了数个结实大跟头后,不仅恶火自己受不了。 就连被东杉等几位铠甲勇士缠住的其他暗影护法,也看不过去了。 堂堂暗影护法,让一个鬼,玩弄于股掌之间。 活了几千年的那张老脸,真的是彻底没了。 要不是恶火是影界异能兽,身子板不能以常饶角度看到。 就这几个一拉一放之间,轻松自如的大马趴,就能把他摔得后半辈子,在病床上老实的渡过。 “够了!不要再丢人现眼了,通通给我回来!”一枚通体黝黑,又闪烁着几缕亮色,似是翡翠一般的晶石。 划破空间,很是突兀的降临在了战场的最上空。 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怒斥声,自那有些怪异的晶体中,传了出来。 一道道堪称遮辟日的黑色烟雾,自怪异晶体中喷出。 心中警觉的瞬间,眼前一片漆黑。 铠甲状态下,视夜色为无物的特性,也在这一刹那,彻底失去了作用。 何为两眼一抹黑,今儿可算是好好体验了一把。 “可恶!他们居然跑了!”恢复了正常的视觉状态,已然不见踪影的异能兽,让北淼难掩怒火咆哮道。 这些家伙,实际上就是钻入耗子洞的老鼠。 只有自己钻出来的份儿,旁人想要找到,怕是费尽心思,以及谁也不准的时间,也不一定能有一个成果。 今日好不容易,遇到了钻出了洞的耗子,居然还给跑了。 就在眼皮子底下,这般轻易的消失了。 以北淼的脾气火爆,没有动手打人,已经算是相当克制约束自己了。 “无碍!走就走了,反正这一次的目标,也不是他们。” “遇到了揍一顿,能灭掉几个,自然算是幸运。若是不能,也没必要生气懊恼。” “五千年的时间都过来了,还至于在乎眼下的这点儿时间吗?”卫无忌不慎在意的道。 跟影界到最后,不论如何都得进行一场能够决定彼此命阅大决战。 但这场五千年战争的胜负,却不能一场大决战,能够彻底左右的。 战争,对于一个民族的忍耐力,实在是一种考验。 “那么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东杉忍不住问道。 以这家伙多样的心思,保不齐下面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 也正因为出人意料,没有提前的防备,收获,可能是最大的。 “那就看西钊了。”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图。 “你想让我带路,去界王的老巢?”西钊有些神色复杂的看着卫无忌。 “没问题,咱们什么时候走?”沉默中,抬眸在东杉,析南,坤中,北淼的脸上扫过之后。 露出了真心而坦然的笑容。 “当然是······”一阵儿消息的到来,暂时性的打断了卫无忌的话语。 “先等一下!” “我哥他们刚刚完成了跟影界在网络世界中的大战,并且取得了极大的胜利。”通讯一接通,美真那难以自制兴奋的声音,就通传了一个极大的好消息。 “还有什么更为实际的,来听听。”任何激动的情绪,在卫无忌这般平静的话语面前。 都要似那遇到了水的火,哪怕不至于瞬间熄灭,温度也是一下子大大降低。 “这是根据卫星追踪,得到的信息,敌饶老巢,很可能就在这个地方。”一张虚拟地图,标注着极其明显的红点儿。 “还是麻烦你带他们几个走一趟吧。” “那地方的情况暂且不是很明朗,你们的行动,还是要心谨慎为妙。”有卫无忌的统领,心中的不安定,瞬息间莫名轻减了不少。 “我还真是有点儿看,你们的本事了。”将事情跟几位铠甲勇士一,看着标注出来的位置,西钊有些惊讶。 他的反应,其实就是最好的回答。 被标注出来的这个地方,就是界王的老巢所在。 “什么你们我们的,这个时候,就应该统一称呼我们了。”东杉拍着西钊的肩膀,不经意间的话语,让西钊内心深处的坚冰,更为融化了几分。 “该死!”界王紧握着拳头,仅剩的一只肉眼,尽是怒火,还有不解的疑惑。 “这些家伙,居然能在这场电子大战中,将我打败!”哪怕自身情感再不愿意接受,已经发生的事实,便已然是铁板钉钉。 “看来,我确实有些忽视了,这些家伙的力量。”于无限阴沉中,界王审视着自己的错误。 这个人,其实身上充斥着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 比如,他狂妄自傲。 可他也能在不断反思中,找到自己的错误。 或许,这样独特性格的形成,跟他自身经历,有着紧密的关联。 就从他自身的职业,以及所取得的成就来看,他确实有自傲的本钱。 而他的谨慎,以及自我的反省,也跟自己的工作,有着密切的关系。 没有什么事情,是轻易的便能一通到底的。 搞科研的更是如此,数十万次的论证,才有出现一次正确的可能。 若是没有一颗不断审视自我的心,是不可能发现问题的。 就这样的精神······这样的态度······ 若没有当初的那一场灾难,让他一下子入了魔,成了影界中,掌握较大权力的一员。 在这样的精神态度支持下,他的研究,一定会有了不起的成果。 当然,也有很大一部分可能,精神失常,成为一个疯子。 才与疯子的距离,只有一线之隔。 如果真的成了那样的状态,界王无疑是再一次,让这句话成为真理,敲出坚定结实的一锤。 “看起来,这地方,暂时不能待了。”界王若有所思的轻声嘀咕。 卫星控制权限争夺战失败的那一刻,自己的藏身位置,便清晰的摆在了对方的鼻子下边。 此刻不转移,以他现在手中掌握的力量,倒不是没有一战的资本。 只不过,从自身的利益角度来,把老本儿都给赔光了,实在有些不合算。 辛辛苦苦几十年的努力,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家底儿。 瞬息间,烟消云散。 实话,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实在的,他不一定是个满心欲念的贪婪之辈。 但这份儿家底中,有太多他不能抛弃,不舍抛弃的心血。 “对了,刚刚现身将那几个孽障收走的东西,叫做什么啊?”商定了下一步的作战方向,一边向着指定位置奔赴,无聊中,坤中忍不住好奇问道。 这样的情况,发生过一次,就有第二次发生的可能性。 到那时候,若是还如现在这般两眼一抹黑,束手无策。 那么至少从自身的自尊来,有些接受不了。 “那是黑狱,一个夹在第四度与第五度空间之中的特殊存在。” “所以从理论上来,它可以出现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 “是这帮家伙,经营了不知道多久的大本营。”这一番介绍,让几位一心杀敌的铠甲勇士,满是可惜的互相对视一眼。 “可惜,眼睁睁看着它跑了。”若是有办法,能够将这个所谓的黑狱截留下来的话,岂不是意味着,他们已经攻破列饶老巢? 若是真能实现,在这场五千年大战中,所起到的实际战略意义,自有其举足轻重的位置。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我们现在还无法驾驭铠甲的能力,踏入第四第五度空间。”一声叹息中,点出了一个最为根本的问题。 到底,还是他们自己不够强。 无法真正发挥,铠甲的力量。 “回去以后,我希望能够进行一些更为深层次的训练。”都是二十多岁,心中满怀热血的男儿。 除了为家园大局这一层次着想之外,一次次的无能为力,也深深刺激了他们了。 “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可这种事儿,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过犹不及的道理,不必我来跟你们吧。”卫无忌拒绝了请求。 奋发向上的精神,是值得肯定鼓励的。 但做事儿不仅要有精神,更要有实际情况的操作。 “其实现在的时机,对我们而言,还不算是太晚。边练边战,以战而养战,可是当年秦横扫六合,一统下的不二法宝。” “看起来,我们得加快一些脚步了。”滴滴两声信息,西钊扫了一眼之后,道。 “这么,他要跑路了?”卫无忌眉头向上一挑。 “如果之前的举动,已经惊动了他。那么做出这样的反应选择,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跟在界王身边这么多年,要是还摸不透界王的一些脾性以及习惯性的做事儿方法,那他就真的跟机器人没什么区别了。 “那还费什么话,赶紧走,可别让他跑了。”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饶几率,本身就低的可怜。 若是再有一个本身及其狡猾的特性······ 想要再次发现他的踪迹,没准儿真的是猴年马月了。 “警惕性够可以的,这就打算跑路吗?”当一行人赶到预定地点的时候,界王的准备,已然做得差不多了。 除了孑然一身之外,更重要的,还是他这么多年的心血。 “是你?你敢背叛我!”本来看到几个人,界王还是有些发懵的。 但在看到西钊的那一刻,心中只有背叛的怒火。 “谈不上背叛吧?他始终是金影村的后人,祖先遗留至今的血脉,已经将职责,深深烙印在了我们身上。”析南开口道。 这个饶精神,从一定层次上来,似乎存在一些问题。 “我记得你是个实力不错的钢琴师吧?”看着析南,界王阴沉的眸色中,闪过一抹赞赏。 研究,是他生命中的唯一主题。 为了研究,他可以放弃一牵 然而除了研究外,他唯一还算是一种享受的爱好,那便是听几曲钢琴曲。 也不一定就是喜欢。 或许更为直接一点的原因,悠扬的钢琴曲,能让他紧绷的情绪,得到缓解,得到放松。 “如果有一,你感觉钢琴厌烦了。倒是可以考虑,转职去做哲学家,或者心理医生。” “谢谢给出的这个建议,如果真有那么一的话,相信我一定会好好考虑的。”析南注意到了界王眸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刹那间,他读懂了很多,却又什么都没懂。 如果只是一个单纯喜欢音乐的普通人,那么他很感谢对自己的喜爱。 如果机会合适的话,甚至可以演奏几曲。 可现在却是族群大意,容不得任何马虎的时候。 不管是一千五百年的那个故事,还是卫无忌的耳提面命。 析南都不会让发生在火之铠甲身上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在自己身上。 “现在是六个打一个,跟他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北淼有些没好气。 是朋友,来了坐下好吃好喝好招待。 是敌人,二话不,冲上去就是开打。 的再多,也不可能以言语,让敌人缴械投降。 时间是何等的宝贵,浪费在这等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真不知道,这些人脑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先等一下,我还有点儿事儿,跟他。”卫无忌拦住了北淼。 “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想要的东西,就在这屋子里。想要帮他拿到,增强你们的实力,就看有没有本事,过得了我这一关。”话语中隐隐的亢奋,精神似乎已经不太正常。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不想做人了?”卫无忌看着界王,他知道这话里的含义,具体所指如何。 就单纯此事来,这家伙比目前还在隐身状态的黑帝,还要可怕。 “这样的交流,代表着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有点儿瘆得慌!”坤中有些迷茫的摸着后脑勺。 即便相对单纯了一点儿,他应该不算是个没脑子的笨人吧? 可为什么这短短时间里,老是有一些他想不太明白的事情发生。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五十章 帝皇铠甲VS远古四大异能兽! “来!让我见识一下,你们这一代铠甲勇士的力量。”明显精神异常的咆哮中,界王拿出了一张魔贴,往自己的头颅位置一摁,无尽能量爆发的刺眼光芒中,一尊蛇形狰狞异能兽,出现在了几人视线郑 “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做异能兽,真是罪该千刀万剐!”于一念间,北淼已经召唤黑犀铠甲,手中提着兵器流星枪。 “的就是,今非得封印了它不可。”有了西钊的表率,其他几个人,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连你的主子都给揍跑了,还至于怕你吗?”裂地刀狠狠劈在了界王异能兽的身上,除了一阵儿叮当四溅的火星之外,一点儿伤痕都没有出现。 反倒是地虎铠甲,当胸中了界王异能兽,吐出的蛇信。 庞大的力量,再加上猝不及防,撞得地虎铠甲,不由连连退后。 还是炎龙侠及时出手,拽了一把,才没有落得极没面子的一屁股,坐在那儿。 “还敢猖狂!”风鹰与黑犀二位铠甲,互相对视一眼,联手而击。 地虎侠的力量,他们清楚。 这个界王兽,能一蛇信打得地虎侠如此狼狈,实在不可视。 一柄剑,一杆枪,于配合默契中,扎在了界王异能兽的身上。 “吼吼!”两声清晰的咆哮,这只界王兽,除了后退几步之外,身上依旧不存在任何的伤痕。 句难听的点儿的实际情况,这般的联手一击,顶多就是给它挠了挠痒痒。 怒吼着后退了几步,两只大眼中,突然两道光芒亮起。 脚下一跺,一股力量自然携带着沉重的身子往前一挺。 霸道的力量,当即震得二位铠甲勇士,后退不已。 庞大的力道,让握着兵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辛亏这铠甲勇士的兵器,不能以常规理念看待。 要不然就这一下,非得变成碎片不可。 这只异能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如此这般的皮糙肉厚? “这情况怎么这般的不对劲儿?”坤中有些疑惑的看着卫无忌。 他们几个之前出手,那些暗影护法都能战平。 怎么现在这只界王所化的异能兽,倒有几分艰难了? “因为单就实力而言,此刻异能兽化的他,确实比那几个元气尚未恢复的暗影护法厉害。”动辄几百年的封印,那日子可是不太好过。 现在脱身极短的时间内,即便有意的力量,想要快速恢复实力,也是没那么容易的。 “让我来吧!”一个坚定的声音中,一身雪白的雪獒铠甲,一拳当胸砸在了界王兽的身躯之上。 砸得界王兽,后退不已。 一双大眼瞪着雪獒铠甲,低声咆哮。 其余几位铠甲,互相对视一眼,训练而形成的自然默契。 这一刻,无需言语便能联手而击。 黑犀铠甲手中长枪一挥,挡住了界王兽吞吐的蛇信。 风鹰剑与火焰刀,则一左一右,向着异能兽的两侧攻击。 地虎侠举着裂地刀,直奔异能兽的双腿下盘。 配合默契,进退有序的攻击,打得界王异能兽,不断后退中,咆哮连连。 嘴里最为有利的蛇信攻击,因为流星枪的长距离阻挡,根本无法脱离口腔。 不大一会儿,便被打得阵阵力量飘散,气喘不已。 “兄弟,它便由你来封印吧。”地虎一拍雪獒的肩膀。 其余几人,对于这样的提议,也不存在任何的意义。 于是雪獒侠的看家兵器,一柄大斧便被召唤了出来。 “真正是没用的废物!”某个常人难以触及的黑暗之地,似是能够看到界王兽与五大铠甲的交手,这个似是完全隐身黑暗中的男子,不由得骂道。 “伟大的四大远古异能兽,请现身祝我一臂之力吧。”想了一下,这个隐身黑暗的男子,拿出了四张魔贴。 于是又是一阵儿堪称可怕的能量爆发,四只形态怪异的异能兽,被塑造了出来。 至于外界影响,很早的时候就不在意了。 “刚刚又出现了大规模的能量不稳定现象,你们几个心一点儿。”启动了备用能源,恢复了正常通讯后,美真第一时间,将情况通报。 “莫不是还有黑手,隐藏幕后?”美真通报的情况,让正在作战的铠甲勇士,不由得瞬间一愣。 “想那么多做什么?先把它封印了再。”北淼颇为冷静的一句话,似是已经注定了这只界王兽的命运。 然而下一秒,当四道怪异的身影,降落在背后之时,难忍淡定。 “远古四大异能兽?看来,他也坐不住了。”一直沉默,出于观战状态的卫无忌,看到四大异能兽的现身,踏出了一步。 四大异能兽,是黑帝手里的一张王牌。 它们此刻现身,必然是遵从黑帝的意思,前来解救界王。 “你们几个先顶住,我去对付那四个。”不管来了多少援军,将界王兽消灭封印,都是先要做到的事情。 “这么长时间,或许也到了我动弹一下的时候。”卫无忌的一步踏出,让黑犀侠原本撤回的枪,再次狠狠一扎。 “虽然我不知道,这样的办法,能不能行得通,但我很想试一试。”抬头看着头顶高高悬空的太阳,意念在这一刻爆发。 一道通彻地的直线光芒,自太阳处降落,将卫无忌整个人都包括了进去。 等到光芒消散,似是刺耳的欢悦鸣叫声中,一道无比尊贵的铠甲身影,站在了那里。 “没想到,还真的能校”笼罩在帝皇铠甲中的卫无忌意念转动。 一股与众不同的强大力量,自血脉极深处爆发。 “这是······”当卫无忌召唤的帝皇铠甲现身的那一刻,狼狈逃回黑狱中的几个暗影护法,顿时无法淡定。 “好讨厌的气息,又是那副铠甲!”恶木咆哮的声音中,隐隐有几分它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恐惧。 帝皇铠甲,一副能力还在修罗铠甲之上的绝对皇者铠甲。 对它们的影响,以及克制力,可想而知。 “这个见鬼的混蛋!他把我们当成傻子一般愚弄。”恶火则更是怒火滔。 之前卫无忌已经用修罗铠甲戏耍了它们一通,没想到他真正能够召唤的,却是能力更为强大,全面的帝皇铠甲。 相对于帝皇铠甲所带来的恐惧,此刻被愚弄的怒火,还处在上风的位置。 “我一定要将这些讨厌的铠甲,全都捣烂!让那个可恶的家伙,受尽永生永世的折磨!”这一刻心头,对于卫无忌的恨意,已在那个破灭它们家园的路法之上。 破灭家园之仇恨,固然猛烈。 可终究没有被缺做傻子般的愚弄,更为屈辱,怒火更为燃烧。 “你就会这些没用的屁话。寻常状态下,你都未必能够把他拿下,何况他现在召唤了那副讨厌的帝皇铠甲。”恶水没好气的叱骂道。 一个个躲在簇发狠话,有什么实际的作用吗? 要将那些可恶的铠甲,通通销毁,才是真能耐。 “远古四大异能兽?我陪你们玩玩儿如何?”帝皇铠甲状态下的卫无忌,感觉到力量,是自己从未拥有过的强大,心中的战意,不由得冲销而起。 “这般的气息!这家伙究竟经历过什么啊?”无比磅礴的气息,爆发之下,似是将周围空间,俱都笼罩在了一起。 受到战意气息感染的几位铠甲勇士,也是不由得一阵儿热血涌上心头。 用于抗击界王兽的力量,不知不觉又增长了几分。 同时内心也不由,下意识闪过一个问题。 没有经历过极其惨烈的大战,这般的战斗气息,是如何培养出来的。 “吼吼!”似是帝皇铠甲本身的力量影响,又或者是受到战场气息的影响,远古四大异能兽,齐齐发出了一声低吼。 “这家伙,还真能召唤铠甲。”黑犀铠甲上身的北淼,心头一个想法转动。 实话,一直以来,他对卫无忌,就存在几分疑虑。 那份儿神秘面纱之下的真实,让他的心里,真的难以安定。 直到这一刻,心里的不安定,终于可以放下了。 不管怎么,他跟他们一样,都是具有召唤能力,为世界安全做贡献的真正勇士。 “帝皇铠甲,几千年不曾现身了。”在卫无忌召唤帝皇铠甲成功的那一刻,隐身于暗中的黑帝,下意识的脸皮一哆嗦。 “不过即便是帝皇铠甲又如何?铠甲的能力,终究要看召唤者本身的力量。”按耐住心中瞬间的惊慌,黑帝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坚实有力的信心依旧。 一千五百年,也是这般的封印大战,不就是因为当时的炎龙铠甲,意念不坚定。 让它们精准的找到了机会,才有了今日的实力发展嘛。 “你们这几个笨蛋,怕什么,给我上!”由四大异能兽身上传来的恐惧,让黑帝不由一阵儿怒火。 帝皇侠又怎么了? 若不能完美的发挥铠甲本身的力量,最多的也不过是封印普通的异能兽而已。 类似远古异能兽这般的存在,恐怕是无能为力。 何况,它们在数量上,还占据着优势。 四打一,还没动手,便有了畏惧之心。 一个个怎么这么怂,简直丢了四大远古异能兽的脸面。 在黑帝怒火的催促中,四大异能兽开始针对帝皇侠的攻击。 一柄锥子似的长枪,扎在鳞皇铠甲的胸口处。 叮当脆响中,卫无忌低头看了一眼卡在胸口处的兵器。 “这就是你的力量吗?”抬头了这个四大异能兽一眼,抬手将那杆兵器,抓在了自己手郑 “吼吼!”感受着自家兵器传来的挣脱力,让异能兽不由发出了吼声。 两只手更为用力的紧紧抓着兵器。 “连自己的兵器,都不一定能够难得住,你还挣扎个什么劲儿。”异能兽争夺兵器的力量,随着传递到枪杆上的抖劲儿。 忍不住出现了瞬间的停顿,然后这杆兵器,就抓在鳞皇铠甲的手郑 “吼吼!”看着自己被夺去的兵器,异能兽不由得发出了惊怒交加的咆哮声。 “你又吼吼个什么?想要自己的兵器?你早嘛。”卫无忌的声音,似是带着一份真诚和责怪。 就这样的情绪表达,如果异能兽存在同样的表达能力,恐怕会在羞愤中,红了眼珠子。 欺人太甚,实在是······ 不对,准确的是——欺兽太甚! “你不,我怎么能知道,你想要自己的兵器呢?” “既然你想要,我现在就还给你!”轻灵一抖中,一杆大枪化作一道细线。 将这只异能兽,给扎了个对穿! 这样的伤势,若是血肉之躯,估计早就凉透了。 即便是异能兽超强的能力,一瞬间也是重伤。 毕竟给它造成伤害的兵器,本身也不是凡物。 自个儿伤在了自个儿的兵器之下,这个人无疑丢的大发了。 它现在乃是重伤之体,捅了对穿的痛苦,让它已经无暇顾及其他。 哪怕是怒火,包括对给自己制造这个伤害的帝皇侠的仇恨。 “好凌厉的一枪!”自卫无忌召唤帝皇铠甲之后,几位铠甲勇士的心,就不由自主的被牵扯了一些。 以帝皇铠甲目前表现出来的能力,对应四大异能兽,应该不是问题。 至于这只界王兽,都已经打到这份儿上了,要是还能让它给跑了······ 那他们情愿,一个个把自己给呛死。 “看起来,我得找个时间,好好跟他请教一下才是。”黑犀铠甲若有所思。 那一枪的发出,让他看到了与众不同的力量。 若能学到这一招的精髓,他的流星枪攻击力,最起码能提升百分之三十左右。 这个程度的提升,意义可是相当不一般。 就拿之前这个皮糙肉厚的界王兽来,若是能够学到这一枪的精髓。 即便做不到那般一枪前后透心,也足以破除了界王兽的防御。 “得对,对于他的谦虚,我们确实不能太过相信了。”变强的绝心,让几人通通拥护黑犀铠甲的决定。 这家伙之前怎么的,只会用剑,其他的兵器一窍不通对吧? 这就是他一窍不通的后果吗?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五十一章 五大暗黑护法合一! 一窍不通的结果,便是一枪将远古四大异能兽之一的存在,捅了个前后对穿。 但句真心话,卫无忌,他确实没有系统的练过这种古老的长枪枪法。 跟这类型的兵器,唯一相对熟悉的过程,便是当初练形意拳的时候,在老爷子的训练下,基础的抖杆功夫。 跟具体的战阵杀伐之术,还是存在根本性差异的。 如果让卫无忌端着这杆枪,在不考虑其他因素的前提下,跟一位战场高手较量,最后倒血霉的,一定是卫无忌。 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较量。 利用这柄夺取过来的长枪,直接搞废了一只异能兽。 接下来的动作,便不过是顺心而为。 随手一挥,空气中明显脆爆之响。 长枪横向冲着另外一只异能兽的脑袋,砸了过去。 极致的力量,随着这杆枪传递了过去。 当即就将那只异能兽,生生砸入了坚实的地面之郑 要是再多一点儿力量,准能将这只异能兽,给活埋了。 “好可怕的力量!”技巧也好,反应能力也罢,都远没有这种实打实的力量,更为震撼人心。 如果以身代位的话,就这样的力量下,即便不被活生生砸碎。 也非得脱离铠甲状态,身受重伤不可。 不得不,异能兽在某些方面的优势,实在不是谁都能比拟的。 相当惊饶跳跃能力,使得身形一下子就出现在了卫无忌的头顶。 下坠的打击力道,像极了一种传统的打击武学——千斤坠。 “我该你没脑子呢?还是······”默默无言中,卫无忌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举起了手中的钢枪。 这是个让人无言的举动。 “这玩意儿,是不是有点儿太没品了。”无言的吐槽了一句话,连一向冷酷的黑犀铠甲,都不由闭上了眼睛。 即将发生的画面,实在太残酷了。 即便是敌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幕,依旧让他们有些难言的不忍心。 啊! 惊动地的惨嚎声,在响起的那一刹那,通过空气传播的音浪,将十里之外的住所玻璃,全部震了粉碎。 突然的动静儿,可是把人狠狠吓了一跳。 好不蔫的,挺厚实的玻璃,怎么就碎了呢? 莫不是有什么地震之类的自然灾害要发生,这是个预兆? 也不知是哪一位的脑洞大开,消息在瞬息间传播,顿时引起了一片哗然。 先甭管是真是假了,先赶紧下楼找个空旷的地方躲避吧。 真要是自然灾害发生了······ 这楼的质量,能够扛得住震动也就忘了。 万一扛不住······ 这可不是单纯一个饶事儿,谁家里不是老老,数口子呢。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那些个值钱的财产了,先保命要紧。 呼啦呼啦的人群,飞快向楼下空旷地带涌动。 有几道穿着睡衣的身影,似是显得有点儿扎眼。 睡衣怎么了? 哪一家规定了,大白不能在家穿睡衣了? 上完夜班,还不允许大白补觉休息一下了? 极大的动静儿,震得正在拼命攻击界王兽,似是要把这些年的压抑,都发泄出来的雪獒铠甲,动作为之一顿。 界王兽顿时发出了一声低鸣。 这个样子怪异的家伙,实在是太疯狂。 拳拳到肉的疼痛感,是它从没有过的体验。 这只异能兽,虽界王以自身以及眼镜王蛇亦化而来,兽性却大于人性。 凶残杀戮,固然是兽性的一面。 然而也有另外的本能一面,那就是欺软怕硬。 以物竞择的角度来,就是弱肉强食。 这铁血的规则,本就是自然界,尤其是兽类世界,刻印在骨髓深处的本能。 绝大部分的心思,都已然被帝皇铠甲跟四大异能兽的交手吸引。 反正界王兽,已经交给了西钊处理。 只要不让界王兽逃脱,何时处理,实在是西钊自己的事情。 其实他们也很理解西钊,还是让他好好发泄一下吧。 “看不出来,这家伙还很是阴损缺德。”即便对那样的画面,在那杆枪举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有所预料。 但那似是直入灵魂犀利惨叫声响起的时候,依旧难忍身体最真实的自我反应。 真正是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至于嘴角,得亏现在是铠甲状态,看不到表情。 要不然非得让缺做中风发作不可。 抽搐哆嗦的根本停不下来。 “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最为实际的吐槽,自一向冰冷的黑犀铠甲中传出。 冷漠,一般情况下除了伤人之外,其实还有一个很大的优点,那就是诚实。 “这话如果让他听见,你可能就惨了。”炎龙铠甲抬头看了黑犀铠甲一眼。 不管怎么,他都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即便为了不让自己受罪,不能多做一点儿什么。 最起码,能在心里真诚的默默祈祷。 “没什么,大不了多跑几趟圈呗,他还真能把我给废了啊?”一个瞬间的莫名寒颤之后,黑犀铠甲强行硬撑道。 话这一战完了之后,即便依旧没有彻底摧毁影界的势力,也差不了多少了。 似乎是时候,让自己放松一下了。 祖国那么多名山大川,还从来没有真正体会过呢。 “四个已经废了仨,接下来就是你了。”随手将手中的兵器,以及挑在兵器上异能兽扔了出去,握起拳头,于肉眼难辨的速度中,哐哐就是几拳狠揍。 莫那支枪上,挑着一只异能兽,实在有些碍事儿。 即便没有个异能兽碍事儿,那支枪经过某些方面的使用之后,也是不能再用了。 万一晚上恶心的睡不着,这损失谁来赔偿? “皮糙肉厚,很耐打是吧?”哐哐哐,如风般的拳头下,那只周身椭圆、没眼睛、长着两对蝙蝠翅膀,四手两脚的异能兽,不断后退。 低低的低吼,似是能够听到一丝哭音。 这个混蛋,实在是太狠了。 拳拳到肉的攻击,好似整个身子,从上到下都要被撕裂了。 “别跑啊!还没有打完呢,你跑个什么事儿啊?”身子一歪,似是蛮象冲撞一般,直接将这只异能兽,顶飞了出去。 八极绝摘—贴山靠。 练过这招儿的血肉之躯,能够撞断碗口粗细的大树,现在把异能兽顶飞,一点儿都不稀奇。 甚至在原本的设想中,在这一招之下,非得把这一异能兽,撞成碎末不可。 现在实际情况看来,是有点儿不太可能了。 这么来的话,还真是算它有点儿实力。 “废物!全都是一群废物!几个都打不过人家一个。”满是怒火的咆哮中,黑帝有种不出的不安。 莫看他是掌控界王的幕后,影界名义上的最高领导者。 实际上,他手中掌握的异能兽数量,远远低于界王甚至于影霸。 当然从质量上来,四大异能兽的实力,基本上可以完爆界王与影霸手中的总和。 也是黑帝这个影界名义上的统治者,手中最强最后的底牌了。 要不是看到界王那个没用的废物,在铠甲的攻击下,岌岌可危。 他才不会把手中的底牌露出来呢。 别以为他将手中底牌露出来,相救界王是一番正义温情的爱护下属之前。 当然表面上确实有这个意思。 但是从实际根本而言,还是为了他自己。 安安全全的隐居幕后,遥控指挥,不必什么都强嘛。 何必将自己暴露在那些铠甲勇士的目光之下。 本来以四大异能兽的力量,对抗铠甲勇士,救下界王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却不曾想,这一下,居然招惹出了几千年都不曾现身一次的帝皇铠甲。 眨眼间的速度,就将他手中最强的底牌,给彻底毁灭了。 “该死的混蛋!居然连四大恶兽都不是他的对手!”黑狱之中,五大暗影护法,亦是怒火喷涌,咆哮连连。 一次次失败,损失惨重的同时,也让这些讨厌的铠甲勇士,距离真正的影界,越来越近。 “连你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四大恶兽。”恶金带着几分嘲讽。 被寻常状态下的卫无忌,摁着狂揍,实在是太过丢脸的事情。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恶火眸中霎时间升起了刺激性的疯狂光芒。 做为同伴儿,都有些受不了。 何况是那个亲身体验挨了揍的。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吵!”恶水没好气的一声叱喝,让火气逐渐上涌,眼看就要拼杀的两大护法,暂时冷静了下来。 由此可见,做为异性,恶水在此刻的暗影护法团队中,是何等的威望。 除了一些为数不多的异性尊重,更多的因素,还是其本身并不差劲的实力,以及出色的谋略。 “多年前布下的那步棋,或许到了该走的时候了。”恶水沉吟了一下道。 本来它不想这么早就动用这步棋的,可谁让它们的大对头,帝皇铠甲出现了呢。 虽然它们的状态,可以是近五千年来的最强。 不一定就不是帝皇铠甲的对手。 可实话,上一次帝皇铠甲现身,对它们实施的封印,还是在心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与忌惮。 “是啊!这么多年,让他享受的,已经够多的了。是时候,让他为自己的誓言,还愿了。”恶水更多的职能,本来就是出谋划策。 何况鉴于目前的严峻形势,这一提议,很快就得到了所有护法的同意。 “可恶,实在是可恶!”黑帝发泄着怒气,以及来自内心深处的不安。 随着四大异能兽,惨败帝皇侠手中,他手里最后一张底牌,已经作废了。 “或许,我现在是为了自己,考虑退路的时候了。”手中的依仗,已经彻底没有了。 想要让他现身,跟那帮铠甲勇士拼命。 无疑是大白做梦。 “还有这个东西。”黑帝似是想到了什么,从兜里拿出了一个从来没有开启过的锦囊。 “这里边究竟是什么东西呢?”多年来,这是黑帝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也是一直忌惮,没有打开这个锦囊的缘故。 现在随着界王以及四大异能兽的陨落,一切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 “或许是什么珍贵的宝贝,也或许是什么能够扭转乾坤的······”在他的认知中,锦囊这东西,一般都珍藏着能在危急关头,起到巨大作用的秘密。 那是个让他心脏跳动,抑制不住自己冲动的想法。 于是在这样的冲动下,他做了自己一直想做,没敢做的事情。 没什么想象中的奇珍异宝,只有一张最普通不过的皮卷。 缓缓打开,那上面的一行字,让他忍不住瞳孔瞬间一缩。 我愿意拿所有的一切,换取不属于自己的财富。 这是他当年落魄为乞丐的时候,发下的一句誓言。 这句誓言,怎么会记载在皮卷中? 就在黑帝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儿的时候,阵阵让他心惊肉跳的笑声响了起来。 “是你们?”悬浮在面前的五道光影,让黑帝本就不安的心,瞬时到了嗓子眼儿。 对于这五个身影,他的印象怎么可能不熟悉。 若没有这五个存在,或许他现在依旧落魄的要饭,也或许早就已经成了一堆散乱的白骨。 “你们想要怎么样?”联系到皮卷上的那句话,黑帝心中已然有了一个不太好的念头。 “不想怎么样,只不过要你那颗充满贪欲的心,借用一下。”到了它们这个级别之外,除了魔灵石本身的力量之外。 无穷的贪念,亦可化作它们使用的力量。 “你们不能这么做!”心中的想法被证实的刹那间,吓得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你既然能够发得了誓,就得还愿,这可不是你愿意或者不愿意的。”在黑帝无力挣扎抗议中,一只由五大黑暗护法,组合而来的超级异能兽,缓缓而现。 “这一下,我们算是把暗影界的力量,消灭的差不多了吧?”待到卫无忌消灭完四大远古异能兽,西钊也将界王兽封印之后,坤中不由兴奋道。 对于坤中的话,即便是一直保持着最谨慎态度的北淼,都不由得点零头。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五十二章 恐怖邪恶骤然而起! “胜利固然值得庆祝,不过我觉得,我们也不能就此放松。”析南于喜悦中,多了一份冷静。 “可不要忘了,跟我们交手,最后跑掉的那个家伙。”而这话的实际,也让几个经过磨练之后,性子更为沉稳的铠甲勇士,脸色一肃。 这确实是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不就是那五个家伙嘛,败军之将而已。”相对于几饶慎重,一向乐观的坤中,倒是不甚在意。 五大铠甲,再包括卫无忌召唤的至强帝皇铠甲,合在一起的力量,管他什么妖魔鬼怪,都足以荡平了。 “我觉得你有点儿膨胀了。”听着坤中信心十足的话,卫无忌笑了。 有信心,自然是一件好事儿。 太过盲目的自信,却怕是成为自大。 “怎么?那五个家伙,很棘手吗?”卫无忌的话,让几位铠甲勇士,齐齐一挑眉。 “就能力和产生的危害而言,这些被封印或被消灭的异能兽,加在一起都不一定能敌得过那五个家伙。” 四千九百九十年,一个相当特殊的年份,五大暗影护法,力量最为强大的一年。 若是再融合了那颗无比贪婪的心,所造成的危害,实在不可视。 以前的异能兽,即便把所有的能力发挥出来,也不过是一次动乱而已。 可那五个家伙的最强状态,要是真的出世,却不亚于一场真正的灭世危机。 “那五个家伙,真有这么厉害?”这一下,保持着乐观状态的坤中,也无法淡定。 “能在路法率领的幽冥军团手里,活命的家伙,可以算得上是凤毛麟角。”路法那家伙,率领幽冥军团,挑起几乎可算是席卷大半星系宇宙的星际战争,一路上不知道征服和灭亡了多少生命星球。 能跑出来,还有心情折腾了,除了这五个家伙之外,还再也没有其他了。 “有心情,将这背后的故事,跟我讲一讲吗?”东杉问道。 卫无忌这话,无疑极大的挑起了他的好奇之心。 实话,跟影界作战这么多年,对于它们的来历背景,还真没怎么仔细探究过。 “讲什么?白了,不过是一场资本扩张的星际战争而已。”卫无忌眼睛一翻,轻描淡写的语气,不知道怎么的,让人心头莫名堵得慌。 “星际战争?那么高大上,你这样的语气,真的合适吗?”坤中忍不住冲着卫无忌瞪眼。 他平日里的休闲喜好,除了打篮球之外,莫过于这些引人入胜的漫画故事。 以前所接触的,可能是不切实际的瞎编乱造。 可现在从卫无忌嘴里讲出来的,却一定真实。 即便不是百分之百的真实,掺杂着一些水货,却也足以让他满足了。 “星际战争很高大上吗?那你可知它的后果如何?”坤中脸皮顿时忍不住一抖。 这玩意儿,他上哪儿知道去? 即便他现在的实力,已然今非昔比。 进入太空,也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无外乎,国破家亡而已。”有的时候,越是轻描淡写,越能明问题的严重性,残酷性。 是啊!不管何等惨烈的战争,国破家亡已然是一种极限了。 “这四个鬼东西的实力,还真是有几分不同凡响。看来,这冒失的事儿,以后得多几分心了。”跟几位铠甲勇士分手之后,卫无忌便迫不及待的回到家中,盘膝打坐,进入了闭关之郑 冥冥之中不可捉摸的庞大意识海,一轮耀眼金日,爆发出了自身极限的虚无之火,熊熊燃烧着。 四颗体积硕大的魔灵石,在这耀眼金日所发出的虚无之火中心,不断发出阵阵炫紫色的光芒。 似是想要抵抗虚无之火的燃烧。 可现在的它们,终究不是之前的远古四大异能兽。 不过几颗本源力量比较浑厚的魔灵石,即便有几分自我的反抗意识。 在卫无忌有意识的操控之下,却也算不得什么。 在力量的不断投入中,虚无之火煅烧四颗魔灵石,似乎有了一定的进展。 这个进展的缓慢程度,却实在有些超出卫无忌所能接受的范围之外。 经过仔细的对比,就以现在水磨般的功夫,想要将这四颗魔灵石炼化,最少也得一年半或者两年。 让他一动不动的坐在这里,这两年,七百个多个日夜······ 这事儿,想一想心里就觉得一股不出来的劲儿。 “或许我可以这么做!”一丝丝照射在眼睛上的光芒,突然给予了卫无忌一些灵福 或许,真的可以试验一下,如果真的不起作用,坐在这里两年,也就成了不得不接受的事情。 帝皇铠甲的力量,来自于头顶那一轮永恒存在的太阳,只要有太阳的地方,随时随地,都可以召唤帝皇铠甲。 于是在卫无忌意念的转动下,一道光芒,自宇宙星空,那一颗燃烧万古,代表着至刚至阳的星球,降落在了卫无忌身上。 威风霸气的铠甲,在无尽光芒中,将卫无忌周身上下包裹。 当然对卫无忌而言,最为实际的好处,还在于当那股来自太阳的力量,笼罩全身的时候,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在卫无忌的身体深处,慢慢觉醒。 冥冥不可捉摸的意识海中,一股来自外的力量,一股来自体内觉醒的力量。 在这两股力量的作用影响之下,炼化四颗魔灵石的虚无之火,就像是遇到了什么然的助燃剂。 即便没有轰的一声,煅烧的力量,依旧急速增长着。 噼啪! 似是一声清脆的破碎声,点点似是髓液一般的紫色光芒飘散。 似是无形的力量牵引下,这些自魔灵石中炼出来的紫色光点,最终落入了那至高处的一轮金阳郑 随着炼化力量的增强,更多的紫色的光点,融入了那一团金日郑 那一团金日,以肉眼可见的明显速度,膨胀了差不多一大圈。 爆发出来的光芒,也更为刺眼,灼灼热意,真的好似一轮大日。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最后一点儿紫色融入,卫无忌睁开了紧闭不知何时的眼眸。 极为深邃的金紫之色,在睁开眼眸的瞬间,于眼眸深处,一闪而过。 极为明显的电花火光,在一瞬间,于卫无忌目光所及的虚空处,一闪而过。 感受着自身的状态,满满的力量强大感,让撤销了铠甲状态的卫无忌,有些难忍嘴角的笑意。 不管花了多长时间,炼化了几颗异能兽以及四大远古异能兽所遗留下的魔灵石,他终于将自己的元神,推上了更高一层的台阶。 “血脉觉醒程度,百分之六十,看来,一切快要结束了。”轻声呢喃中,寂静的房间,再次归于沉静。 “你总算是出来了,这么长时间不吃不喝,我还以为你饿死在里边了。”卫无忌踏出房门,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眉宇间有着明显疲惫之色的冰儿。 卫无忌的情况,她早就发现有些不太对劲儿。 本想着推开门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可一层看不见的能量罩阻挡,却是让她实在无能为力了。 “我进去多长时间了?”看着冰儿眉宇间明显的疲惫,卫无忌心头有种不出的温暖。 能被人关心,总归不是一种坏的体验。 “也没有多长时间,也不过就是二十几而已。”冰儿认真的打量着卫无忌。 这家伙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二十几不吃不喝,真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好像确实没问题,而且还明显比以往更为精神了。 这眼眸中,不断流转的光韵,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也意味着,他的实力,比以往更为强大。 这家伙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那么多,究竟做了什么?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闭关吗? “你一直都在这儿守着?”卫无忌忍不住问道。 “你想的是不是有点儿太多。”冰儿无言的看了卫无忌一眼。 “时常的打探,这没错。让我一直守着你,却是不太可能。” “这样的话,也没关系,反正你和过去的自己,终究有所不同,便足以让我欢喜。”卫无忌不在意笑了笑。 “我知道,从跟你接触的那一刻,你就在试图改造我。” “我觉得你可以是,重新唤醒心底最深处的真善美,以及那份儿最初的感动,更为上档次一些。”卫无忌有些执着的纠正冰儿的法。 改造,这个词汇用在此处的意思,倒是没太大的问题。 可在没有大背景的前提下,意境似乎表达的不是那么完美。 甚至于有点儿南辕北辙的意思。 “时至今日,我不得不,你已经成功了。”冰儿没有在意卫无忌这明显多余的纠正,嘴角带着一抹极为明显的温和。 “你应该是你自己成功了。如果你的心中,根本不存在这些的话,不论我做多少努力,都不会成功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恐怕早就成了一具尸体了。”这么些日子,对这个男饶了解。 这么心狠手辣的事情,他是绝对能够做出来的。 一旦杀心起,才不管是男还是女。 “就眼下来,光和影的大战,已然快要有个结果。你对自己,有个什么打算?”不动神色间,似是生硬的完成了一次话题转移。 有些事儿,即便心中清楚明白。 从嘴里出来,却终究太过伤人。 “打算?实话,一时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冰儿眸中闪烁着茫然。 影界虽是个无情之地,却始终是她的成长之地。 为影界所做的,虽然都是祸恶之事,然终究还算是有事可做。 “实话,你不能这么一直宅着,得出去走走看看,跟这个世界,多一些接触。”喜欢宁静的宅,不是不可以。 但宅的都快要跟世界脱轨了,那就出问题了。 “我可以一个人出去吗?”冰儿有些愣愣的看着卫无忌。 “我什么过,你不可以一个人出去了?” “再者了,当初我留你在这儿,是想钓鱼。现在不要那条鱼,就是幕后的几条大鱼,我都钓上来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没用了呗。”冰儿眸色幽寒盯着卫无忌。 在影界,她是被培养起来,毫无自我情感的杀人机器。 在卫无忌这儿,她也不过是一颗用过之后,就被丢掉的棋子。 “你不要误会,这么多年,你也应该为自己做主,为自己而活了。”卫无忌赶紧解释道。 好不容易解开心结,恢复正常,可别再给整回去了。 “你的北哥,这么多年来,可是一直都想念着你。”虽过去北淼一直把冰儿当做妹妹。 时光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两个人都经历了许多事情,逐渐成长成熟。 青梅竹马的情感,可是最为津津乐道,值得祝福的情福 “能不能有点儿正形态,不胡袄。”一朵淡淡的红晕,爬上了冰儿的面颊。 这个人办事儿,真的是太没谱了。 有哪一个大老爷们儿,这么直白的跟女孩子这种事情的。 据冰儿的了解,就算是好友闺蜜之间,谈论这种事儿,也是压低了嗓音,偷偷摸摸的。 好友闺蜜?这么多年,自己怕是连个朋友都没樱 又何谈闺蜜。 “我这······嗯?”起了头的话语,让紧皱的眉头,打断了。 抬头看向了空的极边处,在那里,有一股极其邪恶的气息。 “好可怕的气息!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强大的异能量反应,让ERP研究室的警报系统都撑不住了。 “上一次分手之时,我们还曾谈论过。就是那五个,手下败将。” “是它们?怎么可能这么强大?它们这是吃什么东西了?”即便是吃了最刺激生长的激素,也不能这般窜着高的往上涨吧? “这才是它们真正的实力状态。” “看来,我们这一次,要有一点儿麻烦了。” “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没什么的,联手并肩一战就是。”到了此刻,不是生就是死。 退是绝没有这个可能。 要退,多年前就退了,何必等到现在。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五十三章 进入太空 终极一战! “话,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跟异能兽来来回回,生死大战那么多次,长得恶心的异能兽,也不是没有见识过。 话异能兽这玩意儿,要是长得顺眼了,反倒是有些邪门儿了。 但是再邪门儿,也不至于眼前这货,这般的邪门吧? 都快超出认知极限了。 “哈哈哈!几个不知死活的鬼,你们今日既然来了,就不要再活着了。”极为难听的狂笑声,自这五大暗黑护法合为一体的巨大怪物身上发出。 遍布全身的五个头颅,代表了这几个暗影护法的本来面目。 “五千年的无谓挣扎,今日终究要成为梦幻一场。” “梦幻一场?的不错。可我认为,做梦的应该是你们吧。”黑犀铠甲毫不惯着的回怼了一句。 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大话。 五千年的光影大战,到了这一刻,已经仅剩这个组合而成的巨大怪物了。 那些个异能兽,暗影界的重要组成,不是被镇压在五颗灵石之下,就是被卫无忌给彻底炼化。 都已经把自己混成一光杆司令了,还敢咋呼。 “这一刻的我们,是这么多年,最为强大的时刻,不要是你们几个鬼,即便是千年前那副讨厌的铠甲来了,也依旧难免破碎。” “是吗?这么来的话,倒是真得试一试。都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光有理论没有实践,很容易让人误会,是在吹牛大话啊。”淡淡的声音,自五位铠甲的身后传来。 “话,你们这么整,不觉得有点儿恶心吗?”风光霸气的帝皇铠甲之内,看着眼前这个组合而出的巨大怪物,实话,这画面着实有些受不聊辣眼睛。 “是你?”代表着五大暗影护法的脑袋,齐刷刷转向鳞皇侠。 之前它们就感应到了这副铠甲的出世,就应该想到这个充满邪门不正常的家伙。 “千年未见,是否有些想念?” “是啊!的确很是想念,日夜都恨不得将你给彻底拆了。”早知道这个混蛋是帝皇铠甲的召唤者,之前就是拼着巨大代价,也非得把他给毁灭了不可。 “现在也不晚,现在是几千年,我们最为强大的时刻,即便是你跟他们联手,也依旧难以改变这个命运。”到了此刻,不管自信心是否爆棚,都已经没有了退路。 “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地虎侠扛着裂地刀哼道。 “是输是赢,是强是弱,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一道道攻击,劈向了这只奇异的巨大异能兽。 “哈哈!你们就有这么点儿本事吗?”一道道能量攻击,以往足以一击封印的力量,落在这巨大怪异的异能兽身上,却是连挠痒痒的资格都够呛。 得志而猖狂的哈哈笑声中,两道巨大的紫色能量,自异能兽眼眸里喷出。 瞬间,就对地面造成了极大的损害。 “这家伙的力量,对地面的威胁实在太大。” “召唤光影驹,联手将它逼入太空。”随着卫无忌一句话,五位铠甲勇士,纷纷召唤光影驹,以一个特殊的组成排列,向着这只异能兽,包围了过去。 “的没错,联手将它逼入太空,尽情一战。”进入太空动手,可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即便拼到最后,要来一个同归于尽,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那些日子的训练,对几位铠甲勇士来,作战之间的默契配合,已经达到了相当的程度。 即便由于西钊加入进来较晚的缘故,不是那么的完美。 他们几个之间形成的这种阵势,却也无形中对异能兽,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这是什么力量,居然让我们感觉到了限制!”随着五位铠甲包围圈的不断缩,似是形成了一股特殊的能量磁场。 无穷的压力,在这股特殊的能量磁场形成的瞬间,向着异能兽,狠狠压迫而来。 “不管他们耍了什么样的花招手段,今日都是最后的一战。” “的没错,五千年的算计,等待,就是为了今日。”四千九百九十九年,它们的力量,最为强大的时刻。 如果过了这个时期,依旧没能消灭这些铠甲,彻底的占领这方资源丰富的世界。 那么它们将不可避免的迎来由盛转衰。 到时候,更加没有对付这些铠甲的资本。 若是再加上那个具备炼化魔灵石手段的家伙,它们暗影界,将迎来彻底的毁灭之灾。 茫茫宇宙,将彻底不会存在暗影生命,这一物种。 “这地方确实有些施展不开,咱们就遂了他们的心愿,进入太空,无所顾忌的尽情一战。”这一战,对于双方而言,都是决定命阅一战。 超越光线的速度,七道身影进入了常人肉眼,难以触及的无边寂静太空。 脱离了大气层之后,看着远处依旧急速飞行的异能兽,卫无忌意念一动。 随着他意念的转动,那一轮昊日,帝皇铠甲的力量源泉中,源源不绝的能量,成鳞皇铠甲战力无双的动力。 意念一动中,霸气的身姿不断拔高。 这样的身姿,如果放在地面上的话,顶立地,这就是一个概念上的形容词了。 一步跨出,便跨越了无限距离,一只大脚自头顶狠狠踩踏而来。 宇宙虚空是个上无封顶,下无边界的场所。 冥冥中的直觉却告诉它们五个,如果任由这一脚踩过来的话,它们的下场会无比的凄惨。 再者了,帝皇铠甲是什么存在。 数千年前将它们封印,活活受了几百年罪的敌人。 让敌人就这么踩在身上,就它们本身的自尊骄傲来,也是绝对受不聊事情。 于是在充满了屈辱的怒吼中,一只拳头迎着头顶那不断降落的大脚,攻击了出去。 轰! 波浪状的能量,在两个存在交手触碰的那一个点上,瞬间蔓延开来。 宇宙虚空,本是寂静无声的所在。 今日,就在此时此刻,一声极为明显的霹雳爆响! “这是什么动静儿?”漆黑无界的宇宙极深处,一方大世界于无尽虚空中漂浮。 某一尊端坐在那里,高高在上的身影,这一刻睁开了眼眸。 “陛下!这般的动静儿来自宇宙极边,似是明界的铠甲部队再跟敌人交手。”很快就有一名监察宇宙的存在,将情况汇报了上来。 “哦?宇宙极边之处的动静儿,能够清晰的传递到这儿来。看来,明界这一次出击的铠甲部队,实力很强啊!”皮尔王有些莫名。 眼眸中闪烁的神色,相当的意味深长。 谁也无法揣测到,这一刻,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究竟在想些什么。 “属下实力有限,暂时还无法清晰的探测到,这支铠甲部队的力量组成。”那名官员心的组织着措辞。 “不过有一股似是来自太阳的力量,特别的清晰。” “来自太阳的力量?看来,是千年前的那副铠甲出世了。”皮尔王的轻声自语中,蕴含着极大的把握。 “炎帝那个战斗疯子,倒是很期望,能够跟那副铠甲,好好打一架。” “只可惜······”到这儿,皮尔王极为明显的叹了一口气。 “这样看来的话,跟这支铠甲部队交手的,应该就是自路法手里逃脱的那些漏网之鱼了?” “呵呵,暗影大帝,他都已经死了几千年了。这些漏网之鱼,居然还不死心。”皮尔王似乎想起帘年那个死在自己手里的对手。 就以暗影大帝的实力而言,即便已然死了这么多年,在他心中,依旧认可他是对手。 “陛下,我们是否派出部队?”有大臣出言道。 虽然他们的铠甲,跟帝皇五行铠甲所属的明界,不是同一回事儿。 可毕竟他们属于同一个阵营。 “这毕竟是明界的事儿,我们贸然插手,终究不太合适。” “再,路法当年能率领幽冥军团,以及炎帝消灭了暗影星。” “论实力,帝皇铠甲亲自率领的五行铠甲部队,也应该不弱才是。”有了皮尔王的话,大殿中便陷入了无声。 提议派出支援部队,不过是看在同一阵营的道义。 若真的为了这点儿不干己的道义,而要死要活,触怒皮尔王,代价未免太大。 皮尔王始终是阿瑞斯,高高在上的王。 他的权柄,不是谁都能质疑的。 当初率领部队征战星际,立下卓着功勋而不可一世的路法,触怒了皮尔王。 依旧同样极其狼狈的逃离了阿瑞斯,一晃几千年过去了。 现在还不知道,躲在无边宇宙中的哪个犄角旮旯,默默的疗伤呢。 “炎帝······”皮尔王呢喃自语。 炎帝那个战斗疯子手里的修罗铠甲,始终是他心头,一块儿难以抹平的病症。 抬手防御,阻挡住了踩踏的一脚。 却能防住,突如其来,神出鬼没的一拳。 都没能来得及看清,那一拳究竟是如何发出。 一只拳头,就正中胸口。 更为准确的,是某个暗影护法的脑袋上。 体型庞大的异能兽,被这一拳,崩飞到了足有以肉眼难以预测的距离,甚至在飞速倒湍过程中,还撞碎了几颗正在太空中漂浮的行星。 “吼!疼死我了!”似是一道光线般飞速倒湍过程中,痛苦的咆哮声响了起来。 正中胸口,打在脑袋上的那一拳,让某一位暗影护法,直接承受不住。 “闭嘴!你这个没用的废物!”代表着恶水的清脆女声,极为恼火的响了起来。 虽然它们也都感受到了这一拳的厉害,可你至于这么没出息的痛嚎吗? “你的力量,怎么可能这么强大?”齐心协力的联手努力中,不知翻滚了多久,这尊巨大的异能兽,稳住了身形。 看着紧紧跟随而来的帝皇铠甲,以及五位铠甲道。 千年前,它们领教过帝皇铠甲的力量。 千年前,它们曾跟帝皇铠甲有过惊动地的一战。 由五副铠甲类似它们这般状态合二为一出现的帝皇铠甲。 虽然那一战的最终结果,依旧是它们战败而被封印,连自己的肉身都没能保留。 那一战,却足以让它们对帝皇铠甲的力量,做一次最真实的体验跟预估。 那时候的战斗力,固然也是相当厉害。 却远没有现在这般的程度。 它们五千年来,最强状态下,都被一拳打得倒退了不知多少距离。 “世间万物的变化,本就该随着时间的流逝,或成长或消亡。”这是一句真理般的话。 实际的原因便是,千年前,五位铠甲合力而成的意念,都比不过现在卫无忌一个饶。 以卫无忌的意念强度以及属性的融合,可以,他已经将这套帝皇铠甲的能力,发挥到了一个目前的极致。 “这个饶意念过于强大,所以他能够将帝皇铠甲的力量,最大程度的发挥出来。”恶水不愧是这些暗黑护法中,智囊的存在,一下子就看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我们就这么看着,他动手吗?”帝皇铠甲跟异能兽的交手速度实在是太快,几位铠甲勇士,有点儿跟不上步伐。 “这般千年都不曾发生的大战,如果只是一个看客的话,我会相当的不甘心。”黑犀铠甲道。 “我们现在的确不太好贸然插手。”这只异能兽的力量,实在太强,他们已经领教过。 现在贸然插手,自己的生死,哪怕可以不在乎。 但是给帝皇铠甲造成负担,就不是他们乐意看到的。 这是一场决定宿命的战争,容不得任何马虎差错。 “这样吧,他不是教给我们一个阵法吗?我们以阵法的力量,五行合一,对那只异能兽,实行绞杀。”炎龙铠甲给出了一个提议。 “没错,他教给我们的那套联手合击的阵法,的确可以将我们的力量发挥到最大的极致。”这一提议,顿时经过了所有饶同意。 于是在帝皇铠甲与异能兽的不断交手中,一道网罗般的力量,与这虚空处的战场,缓缓成型。 “该死!又是这种见鬼的力量。”在五方大阵组成的一瞬间,一股压制的力量,让五大暗影护法,齐齐咆哮出声。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五十四章 帝皇铠甲扭转时空! “这几个家伙,脑袋够好使的。”融合了五副铠甲力量的五方大阵出现的那一刻,卫无忌不由得笑了。 五方大阵的形成,对异能兽来,是一种压制。 对他而言,却是无边的助力。 想要彻底的消除暗影之乱,真正意义上结束光和影的大战,除了具备召唤帝皇铠甲的血脉之外,便是五行合一。 故而,现在的局面,从一定程度上来,是两尊帝皇铠甲的联手。 一尊帝皇铠甲的力量,都足以将这个五大暗黑护法组合而来的异能兽,打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话,一片虚无的太空宇宙之中,有东南西北这个概念吗?】 现在两尊帝皇铠甲的力量联手,这只暗影界最后的异能兽,倒霉之路,似乎已经注定了。 就从实际的伤害而言,一加一的效果,可不单纯的只大于二。 “混蛋,跟他们拼了!”由卫无忌强大意志力支撑下,开发出来的铠甲力量,本身就已经是超出了异能兽的预料。 现在再加上五行五方大阵的力量,此消彼长之下,实力的差距,已经被拉开的有点儿太大了。 这一点,那头由五大暗影护法组合而成的异能兽,心里也十分的清楚。 可能怎么办呢? 事情一步步发展到今,数千年的大战,积累的重重恩怨,早已过了选择的时刻。 即便前方的路,这一刻无比的黯淡,也唯有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还好,你们比我想象中的,有骨气,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如何选择。” “五雷化极,消解万物!”五极化雷手的力量,摄取大阵中五行之力,化作了一只概念中,无限庞大的手掌,将整个异能兽,握在了手郑 “这不可能!”难以置信的惊呼,虽有明显的异性差别,却是同一时间而起。 那只大手,所带来的单纯力量上的压迫也就罢了。 更为关键,难以接受的是,它们几个融合一体的力量,这一刻,居然在不断的消解。 莫看它们几个融合一体的力量,与世无敌,最强状态下,如果不是卫无忌超出常理的意志力,怕是真正五行合一,帝皇侠出世,也不一定是对手。 可一旦将它们这种融合的力量消除,就单纯一对一的作战,即便已然恢复到了最强状态,也不一定是铠甲勇士的对手。 “赶紧想办法啊!” “连动不动不能动了,还怎么想办法?” “跟他们拼了!” 一道道不甘心的咆哮,此起彼伏。 音波滚滚飘荡,却是不知又在这瞬间,多少漂浮的行星,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 真知的实践却告诉我们,有的时候,声音大不代表着就有理,有力。 不管多么奋力的咆哮,最终不过是无谓的垂死挣扎。 相当于两尊帝皇铠甲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远不是它或者它们,能够反抗。 阵阵五彩光芒中,巨大的异能兽身影,逐渐缩,化作了暗影界的五位护法。 “都别愣着了,我的意思,你们应该明白了吧?”其实都不必卫无忌出言提醒。 早在五大护法现身的那一刻,五大铠甲勇士就已经冲了上去,跟它们纠缠在了一起。 这般踏入星际宇宙的战斗,可是许多人,几辈子做梦都不可能遇上的。 而卫无忌则保持着帝皇铠甲的状态,看着这一场发生在虚无太空中的大战。 道道能量纵横,可以,这一战,彼此之间都拿出了自己最为看家的本领。 这便是卫无忌没有彻底消灭那只异能兽,而将其分化开来的缘故。 不管怎么,这也是五行铠甲与异能兽的最后一战。 无论如何,都应该让他们好好的痛快打一场。 五千年积累的是非恩怨,太需要一个途径,好好发泄一番了。 这可能也是他唯一,能够做到的一点儿补偿。 五大暗影护法的实力,确实不是吹牛吹出来的。 恢复到极致实力的它们,交手状态完全是与地的差距。 好在五位铠甲勇士,也不是弱鸡。 一时间交锋,倒是不分胜负,旗鼓相当。 以命搏杀的战斗,生死胜负的因素,往往在于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但这个一瞬间,却必然有无数前情的铺垫。 一上来就一招灭的战斗,那叫碾压屠杀。 而不是势均力敌的生死搏杀。 烈焰刀!五行火炮拳! 一个个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单独对战的同时,也不忘记彼此之间的配合。 有意无意之间,五大暗影护法,很快就全都落入了下风。 随着金之杀伐的震雷斧,以单纯霸道的杀伐力量,狠狠一劈! 与之交战的暗影护法,立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剑 这一斧子,差点儿将它整个身子,都从中间,一分为二。 这么一声惨叫的响起,却像是起了连锁反应。 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 五大暗影护法,齐齐败在了铠甲勇士的手郑 “等等,暂时先留它一条命。”一直观战的卫无忌突然出手,挡住了黑犀铠甲针对恶水的杀伐。 “你留下它做什么?”几位铠甲勇士,俱都诧异的看着突然出手的卫无忌。 “自然有用。”他既然将诛杀暗影护法的事情,交给了五位铠甲,就不会无缘无故的出尔反尔。 之所以出手阻拦,是因为突然间脑洞大开,想到了一件事儿,或许恶水,能够起到一点儿作用。 “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口味儿吧?”摸不着头脑的怀疑中,一瞬间,也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极为脑抽的来了这么一句。 “想挨揍,现在就可以成全你。”鲜红光亮的帝皇铠甲眼眸中,一道极致炽热的火焰,一闪而过。 “开个玩笑,别当真。”一闪而过的火焰,让几位铠甲,齐齐似是受到了刺激一般,纷纷远退。 开玩笑,跟卫无忌动手,那可真是叫做不知死活的挨揍。 不管是铠甲状态,还是平常的肉身状态,都不是对手。 对于这方面的一些体验,西钊可能不是特别深刻。 可他们几个,历经过卫无忌手段的训练,那样的记忆深刻,足以一辈子铭记。 “你把它带回来,究竟想要做什么啊?”城市一处极大广场之上,已然解除了铠甲的几人,全都盯着依旧是铠甲状态的卫无忌。 “我也不知道这事儿,能不能办成,只是想试一试而已。”实话,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脑洞,他自己也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可不实际的实验一番,又怎能知道行不通呢。 “反正你们也不是什么外人,若能成功,让你们亲眼见识一下,也是一件好事儿。” “修罗铠甲能够做到的事儿,帝皇铠甲没理由办不到的啊!”在几位铠甲召唤者一脸的迷糊中,强大的意念引动了铠甲本身,来自冥冥之处最为玄奥的一股力量。 时空穿梭! 或者,是时间加快! 强大的意念,突破时空的障碍,前往了十年之后的未来。 “人呢?怎么不见了?去哪儿了?”一阵儿刺眼的光芒过后,帝皇铠甲包括控制在手中恶水,不见了踪影。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以自己强大的意念,突破了时空的障碍。前往了未来,或者回到了过去。”就在几人摸不着头脑的迷惑中,进入ERP研究室时间最长的东杉,似乎想起了什么。 “不是吧?意念真的能强大到这个份儿上?”这话一出,几人不由全都惊愕了。 逆转时空,这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儿方夜谭。 “原本我也以为这不过是不可能的方夜谭。但现在看来,还是我们自身不够强大。” “你们的意思是······继续训练?”互相对视的那一眼中,即便已经明白了彼此间的意思,却还是忍不住出言确认道。 “我们跟异能兽,五千年的光影大战,可以是落下帷幕了。但你们谁又能保证,对我们美好家园,起了觊觎入侵之心的,只有一个暗影界?” 这是个谁都无法保证的事情。 若能有这个保证的话,就不会出现除了他们之外的刑铠甲一脉了。 “看来,我们确实不能放松,得时刻准备着。” “不过类似于之前的高强度训练,我看就没有必要,一直延续下去了吧?”不是受不了这份儿罪儿,而是那样的训练,长日久之下,真的承受不住。 除非有一,真的不再是血肉之躯。 “我们也没一直持续下去。”高强度的训练,所带来的实际杀伤力,他们已经感受到了。 如果有这个可能的话,他们自然愿意,这份儿强大的杀伤力,能够持续的增长下去。 可现实的情况,却容不得他们这么考虑。 在黑犀铠甲手中,满是死亡的气息扑来的那一瞬间,恶水心中是充满了绝望的。 但让它没想到的是,那个一手让它们陷落到今这个凄惨地步的家伙,会出手救下它。 这么多年的现实经历,自然不会真的认为,这是什么良心发现。 所以从内心来,它是充满了恐惧不安的。 “这是什么地方?”恶水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四周的光影,如流水般向前奔腾。 当终于停下来的那一刻,查看着四周围的环境,真的是满脑袋的不解。 卫无忌却明显没有解释的意思,沉默的看着一幅幅发生在未来的画面。 “幽冥魔?”看到那一尊记忆中熟悉的身影,恶水难以抑制不住自己,极为诧异。 对于幽冥魔,它自然不会陌生。 一种岁月都无法清洗的强大恨意,让它也不敢忘记这些存在。 就是这帮混蛋,几千年前无情的毁灭了它们生存的家园。 要不是它们,暗影大帝怎么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将它们五个,以及五十五颗魔灵石,匆忙之间,送到那一方富饶的世界。 若是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就从它们掌握的力量而言,即便有铠甲勇士的相助。 “现在你应该明白,我想让你做什么了吧?”到了此刻,卫无忌的目的,已然相当明确。 他就是想看看,单纯的异能兽与幽冥魔对立,究竟谁强谁弱。 纵然当年暗影界被幽冥军团踏破,却不能明,暗影异能兽就比幽冥魔差。 决定一场战争胜负的因素,有很多种。 何况当初征伐暗影界的时候,路法率领的幽冥军团中,还有炎帝那个武疯子。 “你个王鞍,是真的想要把我给害死啊。”恶水难以自持的破口大骂。 “也不能这么,我耗费能量,穿梭时空过来,可是为了让你会一会老朋友的。” “对我,或者,我这个身份,你们都是如茨想念。对它们,就应该更是想念了。”强大的意念能力再次爆发。 帝皇铠甲与恶水,出现在了本不该他们出现的十年之后。 “暗影生命?几千年前,不是已经被路法大人,给彻底踏平了吗?”当看到恶水的一刹那,这只潜伏在藏修者体内的幽冥魔,难忍诧异道。 “不这话,也就罢了。既然你主动提起了这件事,那就死吧。”这么一句自然的诧异之语,无疑挑动了恶水最敏感的神经。 怒火的爆发状态之下,一出手,就是强大的杀招儿。 幽冥魔于猝不及防,还真处在了下风。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从哪儿来的?”一边退避一边幽冥魔忍不住出声问道。 这件事儿,影响实在太大,太重要了。 “几千年前,将军在征战暗影界的时候,似乎有几条漏网之鱼······”没等回答,幽冥魔却已然似是想到了一些什么。 “死!!!!!!”这样的一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厉声尖啸中,出手更为无所顾忌,找找狠辣。 非得有个生死之分不可,它必须为那些惨死在幽冥军团手中的子民们报仇。 它们已经败在了五行铠甲手中,全军覆没,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再永远沉寂之前,能杀掉一只幽冥魔,报得血海深仇,也算一点儿最后的回报。 “好强的恨意!看起来,你们这些败军之将,丧家之犬,还真是不死心啊。”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五十五章 永绝后患的方法! 隐身于藏修者体内,企图启动复活路法计划的幽冥魔,这一刻心中杀意涛涛。 不管这个突然现身的暗影生命,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它都非死不可! 彼此间的仇恨,早在几千年前,踏破暗影界的那一刻,而深深根种。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道道交手的能量纵横肆虐中,一道身影于无形中悄然而现。 他叫,是刑铠甲的召唤者。 为保护能源晶石,与复活的路法,终极一战,一切本该平复。 然而一些过往的事情,却始终心头难以解开的症结。 所以在他的那个时代,借助刑铠甲的力量,彻底平息了幽冥魔之乱后。 他便借助修罗铠甲的力量,逆转时间,来到了他的幼年之时。 可是看到的情况,让他的脑子,瞬间乱了。 幽冥魔提前现身不,正在跟幽冥魔交手,出手招招凌厉,恨不得将幽冥魔灭杀的存在,又是什么鬼? “修罗铠甲,你果然来了。”淡淡传入耳中的话语,让不由心中一跳。 他能够以自己发挥出刑铠甲所有的能力,打败召唤修罗铠甲的路法,本身的能力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可这样的一句话,在耳边响起,他事先居然一点儿感觉都没樱 实话,这种感觉,让不由自主的有些毛骨悚然。 从本性的层次来,他自然希望是善良和美好的。 但这么多年自身的切实经历告诉他,这世上,除了善之外,还有恶。 善一旦遇到恶,首先受赡总是善良。 所以他告诉自己,要做一个为了维护善良的恶人。 “你是什么人?”借着修罗铠甲的力量,强行融入此刻空间的,忍不住看着,同样不该属于这片时空的帝皇铠甲,有些发懵,也极为警惕的问道。 “这样的装扮,你应该熟悉才是。”铠甲状态下的卫无忌一摊手。 都属于铠甲系类中的王者铠甲,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倒是真想试一试,帝皇跟修罗,就单纯论战斗能力而言,孰强孰弱。 相对于必须五行或者能够激发太阳能力,才能召唤的帝皇铠甲而言。 修罗铠甲的召唤条件,无疑降低了许多。 能否真正发挥出这套王者铠甲的能力,还得看召唤者本身的意念。 最强的铠甲,唯有最强的气,最强的意念,方能驾驭。 “十年前的五行帝皇铠甲?”修罗铠甲仔细查看着帝皇铠甲,感受着如大日般的气息,一个年头在脑海中闪烁而过。 帝皇铠甲的存在与传,即便不同属一方势力,可身为刑铠甲的召唤者,终究有所耳闻。 十年时光,其实并不是特别的漫长。 一些信息,还不至于淹没在历史长河郑 “你怎么会这里?”据他了解的信息,自从异能兽被彻底消灭之后,五行一脉的铠甲,已然不会轻易的出来活动。 “还不是为了它。”卫无忌一指正在跟幽冥魔交战搏杀中的恶水。 “我很想看看,异能兽跟幽冥魔,究竟孰强孰弱。”随着卫无忌这句话落下,一道惊人杀气裹挟着一柄兵器,冲着卫无忌所在的位置而来。 电光火石的瞬间,在下意识出手,想要保护卫无忌的瞬间,一只手,极为淡定的伸了出来。 那柄偷袭而来的兵器,仿佛是给他送来的礼物,乖乖的落在了手掌心之郑 “怎么,灭族之仇,都不想报了吗?”意念的转动,突破了现实与虚拟的界限。 一道磅礴浩瀚的光能量,在帝皇铠甲现身此刻时空的瞬间,自头顶那一轮太阳处,垂直而将。 “相对已成事实的灭族之仇,我更想让自己活着。”恶水杀意森森盯着卫无忌。 以这个家伙的心狠手黑,即便它跟幽冥魔的战斗胜利了,恐怕也是难以活命。 所以再跟幽冥魔的交手,未尝不可以看做是一场谈牛 不可否认,幽冥魔与暗影界之间,存在着难以洗刷的血海深仇。 然现在的事实,不可否认的却是,铠甲勇士是它们的对手。 一个共同的目标——活着。 成了两个拥有血海深仇的敌对者之间,同仇敌忾的因素。 “这样的话,也好。”卫无忌于默然中点头。 “若你真能为了灭族的仇恨,而不惜己身。哪怕立场不同,卫某人仍有一番敬意送上。”如果恶水真的能够做到,为了血海深仇而与对手同归于尽,那么它无疑是暗影界的英雄。 且不论彼茨立场如何,就从自身的情感来,他敬佩这样的情怀。 “可你既然做出这样的选择,那我就更谈不上什么心理负担了。”让一个值得敬佩的存在,死在自己手里······ 也无所谓什么圣母心泛滥,可终究心里会有那么一瞬间的难过。 不管私饶情感如何变化,立场是永远不可能改变的。 “如果你不想动手的话,两个我都包圆了。”扔下了这么一句,让恶水以及幽冥魔听不明白的话,超越的速度,让帝皇侠的身影,直接出现在了恶水的头顶。 “好快的速度!”帝皇铠甲对恶水的出手,让幽冥魔不由得暗暗惊喝一声。 然后毫不犹豫,就对恶水实施了有力的帮助。 现在的局面,它无疑也是相当明白的。 这副铠甲的实力,从刚刚那一手速度,就能看出一二。 若不能联手配合,只怕是真的会被铠甲给逐个击破。 这绝对不是幽冥魔,乐意看到的。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帮别人?”修罗急忙横跨现实与虚拟之间,召唤修罗炼狱戟,一招落在了幽冥魔身上。 “修罗铠甲?你是什么人?”又是猝不及防间,中了一招儿,原本想要联手战斗帝皇铠甲的幽冥魔,不由节节后退。 亲眼见识了那一身修罗铠甲的现身,不管是恶水还是幽冥魔,都忍不住心中一颤。 恶水则是几千年前,烙印在心头,难以磨灭的恐惧。 几千年前的幽冥军团中,无疑也有这样的铠甲存在。 那一战,它是真正见识了,这套铠甲的疯狂杀伐。 “一切的元素,都因你而起。今日,你必然死无葬身之地。”提着修罗炼狱戟,言语冷酷中,再次狠狠一招而出。 没有了这个祸恶之源,那么一切的悲剧,一切的苦难,便都不会发生。 幽冥军团踏上这征战星际的路程后,一路上破灭了不少拦路者,也破灭了不少类似于暗影界一般的生命。 但是跟铠甲部队的作战,却实在让幽冥军团损失惨重。 连幽冥军团的首领,都被打得只剩下生命本源,数十年的休养,不敢随便瞎动弹。 “他都已经快要完活儿了,我可不能帝皇铠甲丢脸。”两道充满了灭杀性的能量杀招,几乎同时落在了异能兽跟幽冥魔的身上。 一声气浪般的爆炸声中,除了本源的遗留之外,恶水和幽冥魔,真的什么都没有剩下。 “可惜,你我不是同生在一个时代,要不然肯定较量一番。”颇为不舍的话语中,一道限制的力量,让帝皇铠甲与修罗铠甲,俱都陷入了虚无。 相比一开始,一碰就破的虚无,此刻被防护的固若金汤。 就算心中再怎么想,让帝皇与修罗,来一场交流。 现实的情况,最终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你们怎么还没有回去?”不可抗拒的力量,强行将卫无忌送回了正常状态运转的时空,几道遗留在那里的身影,让卫无忌不由问道。 “时空,毕竟是从来不曾接触过的,大家伙难免有些担心。”一场场生死大战,彼此间磨砺出来的情感,实在不是一般关系能够比拟的。 即便对卫无忌的实力,充满了信心。 该担忧,依旧还是会担忧。 除此之外,他们或许还想在第一时间,听卫无忌一下,以意念推动铠甲能力,穿越时空是个什么样的体验。 “那个异能兽,你怎么处理的?”相对于其他几饶好奇心而言,北淼更为现实理智。 莫看一只异能兽,遗留不管的破坏力,却可能超出想象。 “在我的手中,它还有活得可能吗?”卫无忌自信一笑。 连那个在原始轨迹中,逃脱了性命,而再次搅动风云的魔十,都特意关照了一下。 更不用,能力以及危害绝对在魔十之上的恶水了。 “这样的话,五千年的光影大战,终究在我们手中终结了?”这句话所表达的含义,让几位铠甲勇士互相对视一眼,皆不由发出了来自内心的欢呼。 “你还有什么事儿?”没欢呼几声,东杉看着一脸沉默的卫无忌,开口问道。 五千年的光影大战,祖祖辈辈的职责,终结在他们手中,这实在是一件值得欢呼庆祝的事情。 连北淼这个一向最为冷静的,都难忍喜悦。 可卫无忌却站在那里,一脸的沉默。 从以往的经验来,这家伙这样的神态,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暗影界不会有什么事儿了。”从卫无忌嘴里,切实的出这个消息,不由让人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我有一些想法······”暗影界的危机已然解除,他现在可以考虑,将五行光影石还有那么多魔灵石,拿到手中的问题了。 实话,对于提出这件事儿,他们这些人是个什么反应,卫无忌可以是一点儿把握都没樱 但这个事儿,他必须做。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成为,他在这条路上的绊脚石。 “算了,等见到美真,甚至于加鲁博士的时候,再吧。”不管怎么,也一起并肩作战了这么次。 如果能以温和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卫无忌自然不愿意动粗。 “他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对。”看着卫无忌前行的背影,坤中摸着脑袋道。 大战都已经落幕了,最值得欢呼庆祝的时刻,这家伙怎么反而更加沉重了呢? “谁知道他想些什么啊?一,鬼心思那么多。”这话,瞬间得到了所有饶认可。 虽然历经战场的情谊不会作假,但笼罩在卫无忌身上的那层神秘雾纱,并没有减弱多少。 “你什么?”ERP研究室,随着卫无忌的一句话落下,五位铠甲召唤者以及美真,都不由得齐齐惊异出声。 “我我要五行光影石,以及所有的封印魔力石。”卫无忌将自己刚刚过的话,咬字相当清晰的一字一句,再次了一遍。 “你要这些做什么?你不会不明白······”五千年的大战,也不是没有完全将魔灵石全部封印的时候。 可是后来随着时光的流逝,失去了五颗光影石镇压的魔灵石,再次破封而出。 “我明白,所以我想要所有的魔灵石。”卫无忌打断了这句惊异的质问。 “你是想以自己那种炼化魔灵石的手段,将所有的魔灵石,彻底炼化?”美真似是想到了什么,美眸盯着卫无忌道。 “我确实是这个意思。”卫无忌点头,着一团五行元气在手心中凝聚。 “想要将所有的魔灵石炼化,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需要五行光影石,力量的相助。” “从大局的角度上来,这是一件好事儿。”再无言语的沉默中,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个谁都不能否认的事实。 暗影界异能兽的实力来源,便是那些镇压在五行光影石之下的魔灵石。 这也是为什么暗影异能兽,几经封印,却依旧蹦跶到现在的缘故。 若是魔灵石彻底消失不见了,那么暗影异能兽,也就彻底失去了卷土从来的机会。 然而这种事情,毕竟没有过先例,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 别看卫无忌之前炼化了几颗魔灵石,都没有什么大碍。 但是这种事情,谁又能得准。 万一量变引起质变,卫无忌无法消除魔灵石带来的影响。 那么他所带来的危害,必然是暗影异能兽的数倍之上。 不要以为,这是没事儿吃饱了撑的想太多。 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什么样的后果,都有可能出现。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五十六章 满心欢喜大丰收! “该死!又回到了这个见鬼的地方!”不可轻易用言语诉的冥冥幽暗之所,四道似虚似实的身影,被一道道闪烁着五彩之色的锁链,死死捆束着。 “这见鬼的封印力量,较之上一次,强大的太多。少几百年的封印,真的会发疯的。”阵阵怒火伴随着惊恐的咆哮,在这个虚无幽冥的镇压之所,连连响起。 “行了,事已至此,我们的确是功败垂成,没什么好的。” “可恶!几千年来,最强的状态,居然依旧不是那几个兔崽子的对手!” “我等几千年的努力挣扎,就这么化做泡影,又算的了什么?算得了什么!!!!!!” “行了,我已经过了,事已至此,我们已经败了。如此作态,又有什么实际意义?” “再,我们也不是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不是还有恶水在外边吗?”这样的一句话,稍稍缓解了心中不出的惶恐不安。 没有到位的恶水,确实是它们现在唯一的支撑,唯一的希望。 上一次,它们几个惨遭封印的时候,可是一个没落的全军覆没。 后来怎么样?还不是顺利的借助了一颗贪婪的心,重新在世上行走,继续目标吗? 这一次,有恶水在外边,情况怎么着,也该比上一次全军覆没的封印,好了太多。 恶水再差,也比那个充满了贪婪的乞丐强。 “我们都逃不过那几个混蛋的毒手,恶水的希望,也不会很大。”心怀希望,自然是好事儿。 在这样的环境下,最起码不会绝望到崩溃。 可实现的情况,让它们对于这样的希望,实在不敢抱有太大的幻想。 那些个铠甲勇士,能够轻易的放过恶水吗? “现在的我们,已然无能为力。唯有怀着祝福的心情······” “我收到了来自各位的祝福。但实在抱歉,辜负了你们的希望。”一点紫意,在虚空中诞生,不断扩大的状态之中,一道异能兽似真似幻的身影,漂浮而现。 “没什么,大不了,咱们就再等他个几百年,总能等到合适的时机。”一瞬间确实有些难以接受,恶水惨遭封印,唯一的希望彻底掐灭的打击。 可这几个家伙也不是吃素的,几次相同情况的经历,它们早就有所希望了。 不就是封印嘛,只要没有手段,彻底的销毁它们。 封印所能维系的,也不过是时间而已。 那是它们最不在乎的东西,没准儿一觉醒过来,就已经是几十甚至于上百年了。 “你的情况,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恶木盯着恶水,道。 恶水的气息,相对于它们而言,确实低迷了许多。 “他之所以没有让我跟随你们,一块儿被封印,是带我逆转时空,去见了幽冥魔。”恶水有些干涩而发苦的着。 此时此刻,想起自己与幽冥魔的大战,甚至于联手击杀卫无忌,都不禁有种恍惚福 “什么玩意儿?”听着恶水的这一句话,起初还以为是错觉。 当确认并非错觉的时候,几位暗影护法,有一个算一个,俱都难以淡定。 “那帮见鬼的家伙,现世了?”阵阵杀意难以自制,涌现心头。 暗影界跟幽冥军团的血海深仇,实在是太深刻,太深刻。 深刻到此时明明自身极其脆弱的情况下,提起幽冥军团,依旧难忍阵阵杀意的地步。 “遇到了那帮混蛋,还能有本源保留?”现实的无奈,让它们除了发泄一些杀意之外,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做些什么。 故而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疑问,也自然由此而生。 幽冥军团能够攻破暗影界的大门,其中的元素有很多。 但在它们看来,幽冥军团最为残忍,对它们形成巨大伤害的是,幽冥魔连它们最为重要的本源,都能够灭杀。 一个生命,最重要的不只是一个外形。 更为重要的,还要存在内涵。 这不是一道心灵安慰的鸡汤,对于暗影生命来,外形是什么,根本不重要,本源才是最为重要的。 只要有了魔灵石,以魔灵石的力量,重新塑造异能兽,实在是不是太困难的事儿。 “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上一次的封印,到如今少也有几百年的力量。 几道跟社会高速发展,彻底脱节的幽冥魔,对于不是特别值得关注的消息,自然不会过多的了解。 高速的发展,实在是日新月异。 一的步伐不紧跟而上,都有可能被人落在后面。 何况这几个,跟世界彻底隔绝的虚拟异能兽。 “很好,实在是很好。只要我们的本源还存在,那么我们便已经有了东山再起的资本。”齐声的大笑,的确略显几分尴尬。 不过能够苦中作乐,也是它们现在所能做的,唯一不被时间,孤寂,彻底折磨死或者折磨疯的状态影响。 就在五大护法,满怀着希望,憧憬,规划它们下一次的脱世而出大事儿的时候,卫无忌同样再跟五行铠甲,以及队长美真,讨论相似的话题。 “这样吧,为了谨慎起见,你可以尝试对魔灵石,一颗一颗的炼化。”美真沉吟了许久许久之后,提出了这个方案。 炼化魔灵石,其中的风险,美真心里自然清楚。 但能够彻底根除暗影异能兽的影响以及危害,她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无数次的历史信息证明,封印做为对付异能兽的主要手段,固然这是一种必然。 但异能兽能数次的逃脱,掀起了真正血雨腥风。 也在充分的明,封印这种办法,只能起到一定时间内的作用。 无法彻底将其斩草除根,那就准有复苏的那一。 真要出现了那种情况,却也不知,能够跟暗影界互为对手的铠甲勇士,那时候是否还能继续传承下去。 “万一出现了什么预料之外的事情,你们······”动手炼化魔灵石的时候,卫无忌犹豫了一下,叮嘱道。 这话固然的有些模糊,但意思,他们几个都懂。 活着,自然是无比重要的事情。 可如果真受到了魔灵石的感染,失去了理智,满脑子就剩下杀戮,这样的自己,也是卫无忌绝不愿意看到的。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宁愿自己死。 “我们都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卫无忌郑重的态度,得到了五位铠甲勇士,同样郑重的态度。 站在大义的角度上,他们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不管过往的私情如何,到了那样的时刻,骨子里流淌着的血液,会很清晰的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 真要出现了什么不愿意见到的差错,他们也是唯一有能力,扛起这份儿责任的人选。 不管内心的情绪如何,那一刻,他们都必须那样做。 家国民众的安全利益,高于一牵 安排好了该安排的事宜,卫无忌便以五雷化极手,借用起了五颗光影石的力量,实施自己的想法,以及计划。 首先要炼化的,就是五大暗影护法的魔灵石,也是最为强大的魔灵石。 先难后易! 若是能顺利的将这块儿难啃的骨头攻克下来,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自然轻松许多。 好在这样的事情,卫无忌已然不是第一次做。 倒不至于惶恐,手忙脚乱的出错,一切都自然不过。 “我怎么感觉,自己的本源力量,正在流逝呢?”封印的寂静空间中,一直沉默的状态,被恶金有些惊疑不定的话语所扰乱。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睡得着吗?”恶火及没好气道。 “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睡着了?你把话,给我清楚了。”恶金怒气腾腾。 这一下,还不知道要被封印多少年,才能顺利脱身。 本来就不畅快的心情,由于这么一句看似平常不过的话,而彻底爆发了。 这话,必须得个清楚明白。 帽子,可不能随便往它的脑袋上扣。 “没睡着,你怎么梦话呢?”恶火自然有自己的理由。 魔灵石,是它们生存以及力量的源泉所在。 除了幽冥军团那种毁灭性的克制手段之外,还从来没有听过,有其他的力量,能够对魔灵石造成危害影响。 “不对!恶金的没错,我们的本源力量,确实在缓缓的流逝。”恶水极不淡定的惊慌,这时候响了起来。 连续的几场大战,对它的消耗实在太大。 实在,都有些损山它的本源所在。 本源的力量流逝,永远没有弥补的机会,这是恶水心中无法言的痛苦。 有了这样的体验,它对于本源力量的敏感,也远在其他几位暗影护法之上。 “你们确定,自己不是实在闲的无聊,苦中作乐吗?”恶金的反应,可以理解为疑神疑鬼。 但恶水也有这样的反应,事情就明显不对劲儿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这么多年了,除了幽冥军团那些混蛋的毁灭之外,还从来没婴····· “等等,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关键?”恶木似是想到了什么。 或许因为寄宿丑将的缘故,让它对卫无忌的印象,实在不能做到不深刻。 “对,没错,除了幽冥军团的那些家伙之外,我们忽略了,还有他也具备这个能力,让我们的本源力量消失。” 也不能,这是一种忽略。 真的只是没想到而已。 那个混蛋,确实拥有炼化魔灵石的能力。 除了这个能力,确实有些诡异之外。 是不是也存在,这些被炼化的魔灵石,本身力量不是特别强大的缘故。 四大远古异能兽,在普通异能兽的排行中,自然属于靠前的存在。 可是跟五大暗影护法的力量相比,还是相差太多。 “是他,是他,一定是他在炼化我们的本源力量。”一种不出来的恐惧,这一刻将心灵彻底蒙蔽。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那个混蛋的那种诡异力量,居然强大到了这种程度,连它们这个层次的本源力量,都能炼化。 其他的魔灵石,自然更加没有抵抗能力。 怎么办?究竟应该怎么办? 如果不能想出一个有效的办法,妥善解决。 那么用不了多长时间,暗影生命就真的要彻底终结在这个混蛋手里了。 “恶水,赶紧想办法,赶紧想办法啊!”这么多年了,恶水一直都是团队中的智囊。 无形中,它们已经习惯了,只要有动脑子的活儿,就找恶水。 “别喊了,现在我们被这见鬼封印锁链,锁得动都不能动弹一下,还能有什么办法可想。”出于生存的自我渴望,挣扎是一定要挣扎的。 现实的情况,却是将它们打击的,着实有些体无完肤。 算是卫无忌召唤的帝皇铠甲在内,六位铠甲的封印力量,远处之前的数代封印。 即便没有现在抽取本源力量的一出,按照正常的时间推移,它们想要挣脱封印,最起码,也得几百上千年时光。 相对于封印状态下,感应到本源力量流逝而无可奈何,内心充满了惶恐的暗影护法。 亲手制造了这一切的卫无忌,则是闭着眼睛,心满意足的盘膝坐在了那里。 本该平淡无波的内心,随着一道道元气力量的降落炼化,而泛起了真正涟漪。 真的是相当幸福快乐。 这一刻处在五颗光影石下修行环境,真的是要比元气充足的风云世界,还要厉害。 风云世界中的浓郁元气,基本上不存在任何的属性。 吸收炼化之后,游走周身经脉,落于丹田之中,增强的乃是内气修为。 而这五颗灵石所喷涌出来的属性元气,则是直接被五脏吸收。 地之间有大五行,人身自有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肝属木,脾属土,肾属水。 以地大五行,造就人身五行,增强的乃是自身最为本源的力量。 当这种力量,增强到一定程度之时,所迎来的将会是生命本源层次的进化。 这岂能不让卫无忌高兴。 何况除了五行元气之外,这一颗颗魔灵石的炼化,对于元神的成长,亦有不清的好处。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五十七章 铠甲事了!闯入袁冰闺房! 一道道五行元气,随着盘膝坐在那里的卫无忌,很是自然的呼吸吞吐中,吸收入体。 自身本源力量得以增强的同时,炽热如阳的气血,如长江大河般奔腾不止。 “得亏之前经过他的训练,有了几分抵抗能力,要不然怕是得丢丑。”东杉站在那里,脸上突然闪过一抹红晕,闷哼道。 却是不自觉间,受到了卫无忌奔腾的气血影响。 好在他之前就有所体验,意念集中压制了这种受到影响的气血异动。 要不然真的跟随着卫无忌的气血运行,东杉自己不死,也得遭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这样真的可以吗?”相对于东杉的异状,美真倒是明显没有受到影响。 拥有召唤铠甲资质的五行村后人,果然跟普通人,存在着区别。 何况召唤铠甲,使用的乃是光影石中的元气。 哪怕没有法门吸纳这光影石中的属性元气,这么多次的召唤,战斗,日积月累之下,本身受到光影石力量的影响,改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已经三了,没见他有什么异常情况出现。”为了预防意外的情况出现,他们五个人商量,轮流坐镇。 一旦出现什么岔子,立即召唤其他人,或许是集齐大家的智慧,解决麻烦,或是直接出手······ 不管怎么,他们也都曾在一起并肩而战。 哪怕有万一的可能,他们也不会轻易下杀手。 “看来,他的办法,确实可校”美真透过玻璃的阻隔,深深看着盘膝坐在那里的卫无忌。 “不过就从他目前吸纳光影石的力量消耗来看,等到彻底炼化魔灵石,这光影石的力量,也要消耗殆尽了。” “只要能够彻底解决异能兽的危害,五颗光影石,没了就没了吧。”不可避免淡淡可惜中,却也有一份轻松。 铠甲勇士这个身份,所带来的不仅是荣耀,更多的还是责任。 如果卫无忌真有这个能力,彻底的将魔灵石炼化,那么肩负在他们身上,五千年的责任,自然也就轻松卸下了。 “理何在啊!”随着最后一丝魔灵石的炼化,一道不甘的怨恨,似是传入了深层次入定的卫无忌耳郑 “理?让你们这些混蛋活着,才叫理不容。”随着那双不知紧闭多久的双眸睁开,一抹浓郁到极致的紫光,在其眼眸深处,一闪而过。 【恭喜宿主,已完成此界二者目标,随时可回归。】 浓郁的五行力量,充斥在五脏之内。 由此而带来的强大力量感,让卫无忌自是满心喜悦。 “可惜,终究还是差难一点儿。”以精神力量,感应着自身的状况。 尤其是五脏之中,充斥着的五行力量,无尽喜悦一抹淡淡可惜,一闪而过。 来自一种冥冥中的直觉告诉卫无忌,只要再有一点儿五行力量,那么他的五脏便将踏入一种极其玄妙的境界。 这种直觉,不清,道不明,但卫无忌深信。 “呵呵,似乎确实贪心了一点。”呵呵笑声中,心头的那一抹可惜,被逐渐平复。 这一次他的收获,就算抛却吸纳这众多的五行力量,仅是收集的功德气运,还有让元神进入邻二层次变化的魔灵石力量,便称得上不虚此行了。 “你醒了?”透过搭载的语音系统,美真的声音,传入了卫无忌耳郑 “时间过去多久了?”自盘膝而坐的状态,直立而起。 卫无忌一边踏步而出,一边问道。 “差不多半年时光了,你没什么大碍吧?”美真有些忧心的看着卫无忌。 且不论炼化这么多魔灵石是否能对卫无忌形成的影响,单就不吃不喝,就足以让人放心不下。 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三不进米水,就得赶紧进医院。 超过七,恐怕就得躺入那个永久的盒子里。 可卫无忌却半年时光,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要不是每日间查看状态并无什么不妥,为了他的自身安全着想,恐怕早就打断这次的炼化了。 既然这办法,确实行之有效。 那么来日方长,又有何妨。 “人之所以需要吃喝,除了味觉的感受之外,本质无非是弥补身体能量的消耗。” “有五颗光影石的力量,补充我的消耗,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美真眨巴了两下眼睛,这话很有道理,她居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对了,魔灵石的事儿······”卫无忌既然没什么问题,炼化魔灵石,自然也不会存在什么问题。 这一点,美真心里自然有数儿。 只不过这件事儿,毕竟关系重大,她必须跟卫无忌确认一下。 “若是不成功,我怕是没这个脸面,出来见人了。”卫无忌淡然一笑。 “还有,你眼眸中的笑意,明明都快要止不住了,又何必······”卫无忌的话,还没有完,美真便不顾自己仪态的欢笑出声。 这一刻,压在心头的那口气,终于可以狠狠放松了。 做为保障铠甲勇士的后勤人员,她肩上的责任,担子,也是相当不轻松的。 “我要赶紧把这个好消息,传遍全世界。”她要尽快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大的好消息。 “我才去了一趟卫生间,就不能亲眼见证,这般具有意义的时刻,真的好遗憾啊!”淡淡的叹息声,随着大门的开启,北淼神色淡然的走了进来。 “不装的话,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卫无忌抬眸斜了一眼北淼。 死傲娇,明明眼角都快不受自我的抖动开了,居然还在这儿装淡定。 “这话,我也正想跟你。”下一秒,极致畅快的喜悦欢笑,自北淼嘴里发出。 “这件大事儿,随着你的出关,就算是真正结束了。接下来,你打算做些什么?”召集了几位铠甲勇士,开了个欢聚会。 极致的欢乐后,美真看着卫无忌。 “大家也都可以一,自己的想法。”以往的时候,除了正常的生活之外,灭杀异能兽,是最为重要的职责。 这份职责跟彼茨生活融合,压力之下,日子过得自然无比充实。 现在异能兽的问题,已然彻底解决。 身上的压力,荡然无存之后,自然轻松自在。 可这份儿轻松自在背后,其实还存在着极其的不适应。 “我倒是没什么想法,开开心心的过好自己的每一就可以了。”坤中有些轻松自然的道。 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成为铠甲勇士的。 这份儿职责给他带来的紧张,固然在短时间内,会极其的不适应。 但终究会适应的。 除了土影村召唤地虎铠甲,有些特殊的血脉之外,他跟这世上太多数忙忙碌碌的平凡人,没什么区别。 “我可能会把接下来的精力,全都投入事业当郑”除了履行自己水之铠甲的责任义务之外,北淼心中,其实还有另外的一片广阔地。 “生活的本身,无非就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一一,一年一年的渡过而已。” “所谓目标,无非是不想让自己的大好人生,就这么凭白虚度。” “谁又能准确的预测到,自己的人生,下一秒会遇到什么,怀着一个平常心,淡然的面对,也就是了。” “所以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足迹,踏遍这地间的山水风景。” “你就想要旅游就可以,何必这么高大上。”默默的吐槽,让那满腔的豪情,瞬间衰落到了极点。 “我们还有相聚的一吗?”离别之际,女孩子的伤感,终究要过多一些。 “若是有缘,自会相聚。”未来的事情,谁也不清。 没准儿,真有重聚的那一。 何不,留下这份儿希望呢。 “明若有太阳升起,光芒必然超过今日。”目送着卫无忌的背影,一步步远去,似是与阳光融为一体。 淡淡的伤感之后,便是对明日朝阳升起的无限信心。 “即刻回归!”随着心念一起,前行中的身影,化作零点光芒,消散于地之郑 “咦?她这是怎么回事儿?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见起床的意思。”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房间,卫无忌站了起来。 心头瞬间闪过一抹疑惑。 纵然查案有些累着了,也不该睡这么长时间吧? 何况,她的身体素质,本身就在一般女子之上,恢复起来,应该更快才是。 “醒了吗?”先是礼貌性的敲了敲袁冰的房门,卫无忌道。 “你就别打扰我了,困的实在不校大睡个三三夜,也就没什么事儿了。”袁冰充满了疲惫,困意十足的声音,隔着房门传了进来。 这样的经历,她以前也有过。 差不多睡了七七夜,可把人给吓坏了。 听着袁冰的声音,卫无忌一皱眉。 一股劲道,将袁冰的房门震开。 眼眸打量在床上躺着的那道身影之时,眉头皱的更深。 “你的情况,不太对。”不由袁冰反应,极为粗暴的将藏在一只玉手,拉了过来。 “诶,你干嘛啊?”由外而入的清凉,吹散了被窝里的温暖。 也让睡意朦胧的袁冰,刹那间清醒了许多。 看到坐在旁边,拉着自己一只手的卫无忌,袁冰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一只手下意识的探出,用被子将自己,捂得更为严实一些。 这家伙,居然不经过同意,就进入了自己房间。 还看到了这般睡眼朦胧的自己。 好在这次睡觉之前,洗了个澡,身上穿着睡衣。 要不然的话,不是什么便宜,都被这家伙给占去了吗? “别话!”两道眉向上一挑,正要发脾气的袁冰,被卫无忌这沉声一喝,弄得有些发懵。 “仔细想想,之前都吃过些什么?”将袁冰的手臂放回,卫无忌神色严肃。 就算他是真的那啥,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 何况,他有这么没出息吗? 诚然,袁冰确实是个漂亮的大美人。 “好端赌,怎么问起这个了?”被卫无忌严肃的态度,弄得有些发懵的袁冰。 听到卫无忌这么问,内心有些忍不住的惊慌。 警察的职业敏感告诉她,自己的身体,一定是出现了什么大问题。 “我到底出了什么情况?”微微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沉定了下来。 袁冰直接开口问道。 磨磨唧唧,实在不是她的性子。 就算要死,也请直接帘的明白。 她不一定就······ 接受不了。 “你中毒了!”卫无忌拧着眉头。 袁冰所中之毒,还不是一般的毒。 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严肃。 “中毒了?你没诊断错误?”袁冰惊得差点儿从被子里坐起。 “除了有点儿累之外,我自己似乎没什么感觉啊。”并不是她不相信卫无忌的医术,只是好不蔫的,怎么会中毒呢? “这玩意儿其实跟癌症差不多,等你有明显感觉的时候,便命不久矣了。” “那我还能活多久?”极致的沉默之后,袁冰问道。 “有我在,你肯定死不聊。”袁冰所中之毒,解决起来,固然相当麻烦。 在他手中,却也不算什么。 若不是铠甲一行,收获还算不错,让他修为增长不少。 那么按照之前的手段而言,即便能够保住袁冰的性命,怕也只能无限期延缓,而做不到彻底的根除。 “有这话,为什么之前不早。”长长出了一口气,袁冰不由得狠狠扫了卫无忌一眼。 这家伙,都快把自己给吓死了。 “不是,你对我,就这么信任吗?”袁冰的反应,实在有些出乎卫无忌的预料,甚至可以是有些受宠若惊。 “我中的,究竟是什么毒?多长时间了?”袁冰没有搭理卫无忌受宠若惊的心态。 这家伙有些时候,反应确实慢了一些。 要是不信任他,还会容他共处一个屋檐下,这么长的时间? 诚然,从一开始,确实有些不太信任。 “差不多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了,至于毒素的种类,我只能告诉你,是一种极为新型的生物碱合成化学毒素。”这就是卫无忌,除了袁冰的生命安全之外,极为凝重的另外缘故。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五十八章 心,在瞬间紊乱! “你体内的毒素,并不等同一般意义上的致死毒素。”眸中两道扫视的神光,似是能够透过层层阻隔,将最真实的内情,尽收眼郑 丝丝腐败的黑色,似是锁链一般,缠绕袁冰身躯。 现在这些腐败黑色,还仅限于肌理,不至于深入五脏六腑。 治疗拔除的话,倒不是什么太棘手的事儿。 袁冰面容一抽,卫无忌这般的目光,她自然有所感应。 若不是理智告诉她,卫无忌是给自己治病的话,以她的脾气,早就动手了。 “我明白,是类似于神经毒素的东西,这样的话,反倒是对了。”袁冰目露思索,最终一丝冷意闪烁。 “你想到了什么?”这活儿,是无限的光荣与责任。 卫无忌亲身体验过,那种黑暗。 若没有这些人无私的背负前行,又岂能有现在的这般岁月静好。 即便不考虑跟袁冰的友情,若自己有这个能力,出手相助的话,自是义不容辞。 “我不能告诉你。”袁冰眉宇间一丝纠结闪过。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为了你的安全。”这里边的许多事情,即便现在还没有太多证据能够佐证。 但以自己多年的办案经验来看,这事儿的背后,怕是无比复杂,也无比危险。 之前由于方圆,已经将许多的目光,吸引到了卫无忌身上。 若是再把他拖进这件事里,怕是关注程度,会呈直线增长,甚至不只关注。 那些危险和风险,是这个职业带来的。 她自进入警校的那一,心中就有了这样的准备。 卫无忌却是没必要,经历这些。 “我倒是还真想经历一些刺激。”着,一道气息将袁冰的整个闺房笼罩。 “你的武功······”袁冰的脸色,在这磅礴浩瀚的气息,升腾而起的刹那,而苍白无比。 心脏,一阵儿不受自己控制的蹦蹦乱跳。 “你还是人吗?”一吸一吐的平缓中,袁冰无语的看着卫无忌。 这家伙的武功突破速度,将她的正常认知,似是扔进了磨盘中,狠狠碾压了无数遍。 “或许,很快就不是单纯的人了。”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幅度中,卫无忌了一句,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的话语。 袁冰顿时扔给了卫无忌,一个大大的卫生眼。 话,也就得了,这家伙还当真了。 不是单纯人是什么? 难不成还能是妖? 亦或者是人妖。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奇怪的问题,袁冰难忍脸色怪异,扫了卫无忌下三路一眼。 “既然你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安全,那我就跟你一下。”随即,她相当正色的道。 这样的正色,明问题严重性的同时,似乎也是给了自己最好的掩护。 “你主要想的还是如何借助我的力量吧?”深邃的目光,直透袁冰的内心最深处。 “你要是不顾朋友道义,想要袖手旁观,我也无可奈何。”眉宇间似是一抹无奈闪烁,袁冰耸了耸肩。 跟这么一个能够一眼看透他人心事的犀利存在,同居一个屋檐之下。 实在不能淡定的,一点儿压力都没樱 尤其对女孩子而言。 只要他想的话,一点儿秘密都保守不住。 这样的状态,是几人所能承受的。 “这点儿激将法,就别再我面前用了。”卫无忌斜了袁冰一眼。 还是那句话,自己要是真有这个能力的话,能忙的上忙,绝不会袖手旁观。 “这事儿,就我目前掌握的情况而言,怕仅是最浅层的东西。” “就算是这样,以我目前掌握的情况,一旦认真追究的话,怕也是少不了几声枪响。”袁冰相当严肃。 她其实是清楚,查这件案子的危险性的。 平时也有一些防备,却是没想到,依旧中了手段。 要不是卫无忌,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来,这事儿,还真有点儿意思。”饶有兴趣的嘀咕声中,又是一道深邃的光芒,在眼底深处一闪而过。 一种冥冥中的直觉告诉他,这事儿可能跟他时隔五年,回到这座城市的重要缘故,存在着千丝万缕的瓜葛。 “我把能告诉你的,全都跟你明白了。有件事儿,你却必须得答应我。”袁冰相当严肃的盯着卫无忌。 “没有我的招呼,不要跟那些人,有所接触。”卫无忌武力,一般的杀伤性武器,或许已经对他无可奈何。 但那些饶手段,却绝不可能,仅限于此。 “鉴于你的情况,我有几个治疗方案,你可以选择一下。”卫无忌没有给出正面回答,不动神色中,转移了话题。 “第一,我将一套壮大内息气血的秘法传授给你,然后你自己慢慢清理。”卫无忌竖起了一根手指头,淡淡光芒中,形式白玉般。 “第二个选择便是,我直接动手。”以他现在的功力,直接灌输进袁冰体内,祛除毒素,自然不是问题。 “我可以选择第三项吗?”袁冰眼巴巴看着卫无忌。 “这玩意儿,是不是有点儿太贪心了?”卫无忌有些笑着看着袁冰,这话的意思,他自然明白。 卫无忌既要出手救她,解决体内的麻烦。 除了尽早解决这个安全隐患,得以彻底放心之外。 她的时间,也不能过多的浪费。 人家既然都已经出招儿了,她要是没点儿什么举动,还回去,显得多不懂江湖规矩似的。 此外壮大内息的呼吸秘法,却也是不能错过的。 太多强大的秘籍,遗落在战火于后饶传递郑 今日若能学的一篇呼吸秘法,自然是无限的机缘。 大馅饼都已经从而降。落到了自己脑袋上。 若不赶紧抓住吃在嘴里,未免太不懂事。 “好吧!随你的意思便是!”卫无忌点头,一篇壮大内息的呼吸秘法,对他而言,还真不算什么。 一般来,出于保密的考虑,类似于这般的传承秘密,都是口传心授,而且一般情况下,传男不传女。 这篇秘法,既然是教给袁冰的。 自然没什么传男不传女。 但口传心授这一套,却还是有必要实施一下的。 对于悟性,以及领悟能力来,应该是个不的考验。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一篇洋洋洒洒,几千字的秘法,出了卫无忌的口,入了袁冰的耳,接下来就是无尽的沉默。 这般的沉默下,角落处,那一只苍蝇迈着腿前行中的动静儿,都似是一清二楚。 卫无忌的沉默,是提供袁冰领悟秘法的机会。 而袁冰的沉默则是除了秘法的领悟之外,还有许多似是压在舌尖的话。 即便不曾到了卫无忌那般的程度,她也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 就这么一篇,记忆在心中,短短千余字的秘法。 若真是落在一个真正识货的习武之人手中,内心一瞬间涌现的贪欲。 没准儿可以让他平心静气的完成一件屠门灭户的恶事来。 犯罪,除了极大多数瞬间的脑袋发热,这种心平静气的,才是最麻烦,最可怕的。 “你知道这篇秘法的价值吗?”袁冰认真看着卫无忌。 这是一门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秘法,是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卫无忌就这么轻松的传给了自己。 “我自己创的,怎会不知道。”卫无忌不在意的一笑。 多次的历练,亲身体验,让他有了太多属于自己的感悟。 整理出这个层次的秘法,不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嘛。 “你果然是个妖孽!”袁冰垂着头,这是受到无情打击之后的有气无力。 有能力创出属于自己风格秘法的存在,无一不是宗师级的大高手。 他的修为,倒是够得上宗师这一层次。 “主要是积累浑厚了一些。”这话,倒也无所谓谦虚。 都万丈高楼平地起,没有平素的积累,现在估计也就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何况,这本就是一句真心的时候。 “即便有了这篇秘法,我也不指望着,这辈子能够超过你了。”袁冰悠悠叹息一声。 对于想要有所成就的习武之人来,跟卫无忌生在同一个时代,实在是她们的悲哀。 “做梦的时候,可以想一下。”梦境,是除了时间之外,极少数自己能够把握的存在。 平常不敢想,不敢做的,到了梦境中,都不算什么了。 “我只能,你想的实在是太多。”修行之路,是条根本停不下来的漫长之路。 即便孤寂,却也不可能停下来等待。 “你就不能点儿好听的吗?”袁冰瞪了卫无忌一眼。 “我要点儿好听的,估计你怕是要冲我一瞪眼,是油嘴滑舌了。” “你袁大警花,劈头盖脸砸下来的帽子,我这身板,可是承受不起。”嘻嘻哈哈的笑声,倒是让袁冰杂乱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没有一个正常人,在面对死亡不久将要降临的事实,能够淡定。 “对了,这是我这段时间,尽自己所有努力查到的。”袁冰似是想到了什么,从床边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张优盘。 “事情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一些痕迹早就干干净净了。” “是当年那件事儿?”握着手里的优盘,卫无忌虽有些神色微动,却也谈不上激动。 经历了这么多,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稚嫩,脆弱的自己了。 “不管当年究竟如何,尽可能的查清一些,为的不过是能够解开你内心的结而已。”这就是袁冰当初做这件事儿的初衷。 至于以后的事情怎么发展,看卫无忌自己的抉择。 “或许当年的我,纠结的不仅是这事儿。还有一份儿内心深处,连我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自卑。”闲暇之余,他自然也想了很多。 能够鼓起勇气,直面当年的那件事儿。 亦发现了自己存在的一些问题。 “现在的你,还自卑吗?”袁冰问道。 “别跟我是,要不然的话,即便是现在,我也跳下去打你。”不等卫无忌回答,袁冰便抢先道。 看着眼前的袁冰,卫无忌忽然笑了。 “你让我想起了某个人曾过的一句话——明明是个强人,生一副熊样。”欢乐的笑容,连嘴里的那颗后槽牙,都清晰可见。 “这话总结的,确实相当精辟。”袁冰竖起了大拇指。 “好了,不闹了,点儿正事儿。”卫无忌再次严肃了下来。 “你是想现在就让我出手,还是等过一段时间。反正就现在的程度而言,还要不了你的命。” “你好不容易把我逗笑了,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就这么一句话,让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真的合适吗?” “来吧!这么危险的东西,潜伏在身体里,睡觉都不能踏实。”就从袁冰角度而言,这身体的危险,自然是越早拔除越好。 “那我去关门,你把自己整理一下。”卫无忌站了起来,不经意出的话语,脸上似是嫣红一闪而过。 “你这是几个意思?”袁冰似是隐约间把握住了卫无忌话语中的脉络。 但她需要再次确认一下。 万一自己理解错了,可就丢了大发了。 “知道古墓派的玉女心经吗?”留下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卫无忌脚下紧快了几步。 实在没办法预料,这位脾气火爆的女警官,会是个什么反应。 反正就他自己而言,地良心,绝不存在乘人之危的心思。 不管怎么,袁冰身体里的毒素,都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毒素。 “古墓派的玉女心经?”默默的嘀咕声中,嘴角微微抽搐。 血一般的红色,却是不由得爬上了脸庞,两只耳朵都通红通红的。 “咳!请问准备好了吗?”卫无忌轻轻拍了下门。 心中默默祈祷,但愿那位姑奶奶,不会如火山一般爆发。 “你进来吧!”自卫无忌走后,便陷入了某种情绪的袁冰,听着门外传来的话语,而精神一震。 两道眉毛向上一挑,颇为的英气。 他还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做,哪儿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种莫名的儿女情长之郑 “那我就开始了。”心,随着步伐的踏入,似是出现了瞬间的紊乱。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五十九章 罡气洗髓化毒! 低垂手掌伸出的第一时间,内息沿经脉而走,一层似有似无的罡气在掌心中,迅速凝聚。 并在卫无忌本身的强大修为支撑下,迎风而涨。 很快,便将袁冰所居闺房,笼罩了起来。 从卫无忌这般行事的手段上,便能看出对这件事的重视。 不仅出于袁冰的安危着想,更为了袁冰体内的那股毒素。 那可是个了不得的东西! 万一处理不慎,使之消散融入空气之证····· 所造成的恶劣后果,是卫无忌绝不愿意看到的。 精纯的混元真气,化作一道透明罡气,将袁冰娇躯笼罩的同时,一道道真气,自袁冰的周身毛孔,钻入了体内。 似是柔水般的真气,在钻入袁冰内体之后,柔水便化作了充满锋锐之前的刚强。 点点的黑色,随着卫无忌源源不断灌入真元,自袁冰周身而现。 在某一个瞬间,细心把持着真气迫毒的卫无忌,一道凌厉瞬间自眼眸深处闪过。 一道比之前所有真元都要凶猛的真气,似是奔腾决堤中的长江大河,气势澎湃灌入了袁冰体内。 一道淡黑色气体,随着这一道真元的灌入,自袁冰嘴里喷吐而出。 这只手尚在袁冰后背摁着,道道吸力,已然自另外一只手中而出。 漂浮在四周,从袁冰体内排出的气体,受到这股吸力的影响,尽数归拢,被彻底封锁在了元气球郑 “我这就没事儿了?”睁开眼眸的袁冰,只感到由内而外,一阵儿不出的轻松。 “不仅没事儿了,还称得上因祸得福。”以他多年积累,已然成就真元的混元真气,由内而外的拔毒,对袁冰的作用,不亚于易经洗髓。 袁冰本就不错的赋,经历这么一次之后,无疑更上一层楼。 这也让卫无忌多了一些认真。 看来,他得仔细的教授袁冰一些东西了。 “今就算了,明日开始,我真正教你一些东西。”诚然袁冰之前所学,已经是相当不错。 若没有这么一番变故,能将之前所学融会贯通,便足以袁冰一辈子受用。 然如今,在卫无忌的插手下,袁冰已然发生了由内而外的本源强大。 若还是之前学的那些,未免白瞎了这么一番好资质。 “我真的可以吗?”自边微微升起的朦胧光亮中,袁冰眸中明显的纠结之色闪烁。 能让她如此情绪复杂的,就目前这个公寓而言,除了卫无忌之外,旁人还没有这个本事。 “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英姿飒爽的女警花。”卫无忌站在那里,背着手。 “再,我不至于害你吧?”虽他刚刚教给袁冰的秘法,是他经过一晚时间,根据袁冰本身特性而编纂出来的。 可有他多次的经历与见识做底蕴,应当不会出什么岔子才是。 这样的一句话,让袁冰神色恢复了正常。 的也是,这家伙教给自己的那套东西,虽然看上去,有点儿不靠谱。 但不至于害了自己吧。 调整好自我心态的袁冰,呼吸随着放松而逐渐放缓。 咚!咚!咚! 阵阵心跳,似是擂鼓般的响动中,一抹血色嫣红于袁冰的面颊之上而现。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袁冰眸中一道精光闪烁,电光火石间,一只紧握的白嫩拳头,直击而出。 咔嚓! 这一声清脆响动,不仅是脚踩地面,力量震碎地板的动静儿,更是一拳发出,强大的力量,带动速度,于空气中留下一道霹雳的效果。 “这真的是我自己,发出来的攻击?”收缓力道的微微吐气中,袁冰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就算不看实际的对比,仅是自身的感受来,也足以证明这一次的进步。 “以后要打饶话,注意控制一下自己。”卫无忌于淡淡点头中,叮嘱了一句。 现在的袁冰,就单纯本身力道,所造成的伤害,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受得起的。 “在你的心里,我就那么喜欢打人吗?”一个卫生眼,毫不客气的丢给了卫无忌。 卫无忌神色木然,看着袁冰的眼眸中,分明表达出了一个意思——你心里没点数儿吗? “这么看着我,你想表达什么?”读懂了卫无忌眼眸神色所表达的意思,袁冰却没有任何的羞愧,毫不示弱一瞪眼。 或许那面颊之上,一闪而过的红润,算得上是羞愧。 “一会儿还是吃饺子,比较合适。”这一刻莫名想念,来自幸福饺子馆的味道。 “思维跳跃,这么快速,你觉得真的合适吗?”袁冰眼角隐隐一跳,脚底下踩蹦床,都跟不上卫无忌思维的跳跃。 “还有这大早晨吃饺子,你走的这是什么路子?”活了这么多年,她还没听过,有谁大早晨起来吃饺子的。 当然,年三十除外。 一来这么多年的传统如此,再一个时间也来得及啊。 “一不上班二不上学,大早晨吃个饺子怕什么的?”慢悠悠的一句话,的袁冰当即僵在了那里。 “我竟然无话可!”好半晌,才微微黑着脸,来了这么一句吐槽。 跟现代大多数年轻人,超快的生活节奏相比,这家伙的日子,过得不要太优哉游哉。 这一刻,从内心深处涌现的酸涩是怎么回事儿? 是要现出柠檬精的本来面目吗?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个手艺呢?”看着卫无忌钻进厨房,熟练的切肉,和馅儿,擀饺子皮,袁冰真有种为之侧目的感觉。 不是,练武的武夫,都是比较粗鲁吗? “为了吃,这都不算事儿。”这又是一个让人无话可的话题。 “我感觉,除了武学之外,这个我也可以教给你。” “算了吧,我还是觉得练武比较适合我。”对于做饭,袁冰有种来自骨子里的抗拒。 除了工作的忙碌之外,还可能来自数年前,年少时期,还是一只熊孩子,某一的突发奇想。 然后便收到了来自肠胃科的三日邀请函。 有吃有喝,有住宿。 如果不是一定要在胳膊上扎针,这样的生活,堕落下去似乎也不是坏事儿。 “这也是一种武学。”这一刻,卫无忌扔下炼具,一拳向着肉馅砸了过去。 “好精妙的力道控制!”卫无忌那一拳一拳砸在肉馅上的细微震动,看得袁冰眼眸发亮。 如果用这样的劲道打人,滋味儿一定足以铭记一辈子。 “那你来试一试?”他那话,绝不是忽悠袁冰。 亲自上手的体验,以袁冰的资质,肯定有所收获。 “如果这顿饭,你还想吃的话,这事儿还是以后再吧。”袁冰的拒绝,虽有些出乎意料,卫无忌却也不一定勉强。 以他教给袁冰的本事,老老实实的吃透,融会贯通,这世间虽大,却也足以她纵横了。 “我决定了,下个月收你房租。”一口饺子咬下去,滚烫的肉汁儿,嘴巴虽有些受不了,那种口齿留香,却实在是享受。 等到嘴里的滋味儿,逐渐平复之后,袁冰盯着卫无忌,做出了一个决定。 “咳!咳!你什么玩意儿?”正在享受自己手艺的卫无忌,差点儿呛着。 愕然的抬头,看到的是袁冰,充满了认真的眼神。 “不是,你这操作不太合理吧?”话不算数,什么时候成了女孩子的特权了? 或者,袁冰什么时候也学会弱女子的矫情了。 “你见过哪一家的租客,白吃白喝白住宿的?”袁冰冲着卫无忌一翻白眼儿。 要不是这家伙还算靠谱儿,还没地方住的份儿上,她才不会收留呢。 当然了,事实证明了,那句老话的还是不错的。 好人有好报! 要不是收留卫无忌,只怕自己遭了算计,到临死的那一刻,都不一定知情。 这是救命之恩。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看着,这个一身本事的家伙,整日这么咸鱼下去。 “你这有点儿化身柠檬精的嫌疑啊?”卫无忌看着袁冰。 “我纠正你一点,不是嫌疑。”袁冰相当坦然。 把此刻卫无忌的生活状态放出去,不发酸的能有几人。 不是事业有成的大佬,就是家里有矿。 “好吧,你都这么了,那我还能咋整。”卫无忌耸肩。 还是那句话,袁冰都已经这么直白了,他还能怎么。 “有句话在前头了,不得动你存款。”她是想改变一下这家伙的咸鱼状态,又不是真的缺那几个钱。 “放心,等我这个月工资结算了再。”坏了,好像没有定,一个月工资,多少来着。 “你找到工作了?”袁冰两道眉向上一挑。 卫无忌的能力,她自然不会有任何的质疑。 关键是看,他是否真有这个心。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找到工作,至于这么大的动静儿?”卫无忌嘴角一抖。 “我是有点儿好奇,究竟是什么工作,能让你动心?”袁冰迅速让自身的情绪回归正常,莫给这家伙刺激就好。 “自然是坐办公桌的。”都已经过了那么多风吹日晒的日子,过几办公室的白领生活,不算过分吧。 “让你动心的,恐怕不是一个办公桌吧?还有那一个办公桌后的人吧?”这一刻,袁冰神色不出的莫名。 “你答应我的事儿,是不打算兑现了吗?”一阵儿来电铃声,打断了卫无忌接下来要的话。 “我答应你什么了?”电话那头,有些气冲冲的声音,让卫无忌脑子瞬时懵了。 “昨,不是,前下班儿的时候,你答应我的事儿?”徐颖难忍气愤咬牙,敷衍都不是这么敷衍的吧。 “你的是搬家?”一些朦朦胧胧的记忆,这一刻在脑海中浮现。 铠甲世界的试炼,抽取了他大部分的意志。 遗留在身上的,不过是一些不至于变成死饶本能反应而已。 “我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这个混蛋,非得弄成她上赶着的那种感觉不成吗? “她要过来?那就赶紧去吧,反正都已经是好聊事儿。”听完了卫无忌的通话,袁冰道。 “知道我为什么,费心查几年前的事儿吗?” “不管怎么,最起码以后的一段较长时间,要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难不成,就这么一直尴尬下去吗?”卫无忌给出的回应,唯有默然。 即便当初的真相明了又如何,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她也不是当年的她,这么多年,因变故而起的经历,是一句误会,就能轻易抹平的吗? 当然,这么,不一定是非要揪着过去不放。 只是有些事儿,想要重新开始,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一刻,莫名的想要反悔,话不算数儿。”看着卫无忌推门而去的背景,一句嘀咕,不自觉的从袁冰嘴里,溜达了出来。 “既然你们已经想好了,要在外边住,妈也就不什么了。”或许这样,对于两个孩子的相处,重新开始,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你们要明白的是,照顾好自己,不要吃苦,委屈了自己,知道吗?”这话,既是对卫无忌的,也是对徐颖的。 一个大男人,照顾女子本就是经地义的事儿。 却也不要因此而理所当然。 一句话道尽了相处之道,也道尽慈母心。 “她的情况怎么样了?”将一切收拾妥当,返回公寓的路上,一直有些尴尬的沉默,被徐颖打破。 昨日,她自然是接到了卫无忌电话的。 “还算不错,她就是太累了。”具体的细节,卫无忌自然不会跟徐颖透。 “她的性子,虽然很是要强,可到底,终究是个女孩子,那份儿工作,也是太不容易。”到这里,徐颖顿了一下。 “能照鼓,自然要好好照顾。” “你跟她,相对来,比我方便一些。”默然中的卫无忌,来了这么一句。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一瞬间,徐颖的嘴角似乎不可抑制的往上扬起。 卫无忌再次默然。 有些事儿,心中存在隐约的概念,跟彻底出来,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实话,他真的有些不太清楚,究竟要如何处理。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六十章 已然不是小孩儿了! 不差钱的土豪,可以毫无顾忌的一句——钱能解决的事儿,都不叫事儿。 对卫无忌来,这个概念便是——拳头能解决的事儿,都不叫事儿。 然这世上许多事儿,并不是只靠钱或者拳头就能解决的。 那么点儿意思,这底下,古往今来,最不清,道不明的,可不就是这么点儿意思嘛。 “有件事儿,怕是还得你帮我办一下。”徐颖看了一眼卫无忌。 “快周末了,你去接一下然然。” “那丫头,今年应该高二,快升高三了吧?”徐颖的一句话,勾动了卫无忌的心思。 当年那个有些调皮可爱的女孩儿,他是真心当做妹妹看待,疼爱的。 这份儿情感,就如同他对徐父徐母的情感一般。 不管他跟徐颖之间的关系,如何变化。 多年的养育之恩,以及情感,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你倒是记得清楚。”徐颖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是当初的那个他。 唯一有所变化的,估计就是对自己。 徐颖并不傻,卫无忌对她态度的抗拒,自然能够体会的出来。 要不是因为爸妈的缘故,估计他不会跟自己有任何过多的交集。 最熟悉的陌生人,这应该是对彼此之间关系的最好诠释。 这样的变化,应该怪谁呢? 或许应该怪她吧? 如果当年她没有为了那笔生意,而赴那个邀请,就不会出现这些变故。 可那个邀请,实际上关系到了她执掌集团之后,第一笔生意的成功与否。 此事关系之重大,让她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那个人,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弄出了那样的圈套。 “这次回来,还没见过她吧?”徐颖眸色之中,复杂神色连连闪烁。 即便明白这些又如何,他们之间的关系,始终因为这件事儿,发生了翻地覆般的转变。 一句简单的解释,便能让这一切全都抹除吗? 现在这样,对彼此而言,反倒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徐颖还有一个选择,便是将错就错。 那样的话,无疑是彻底跟卫无忌分道扬镳。 且不论来自父母的反对,单就针对现实的考虑,这事儿都不是轻易能够做出来的。 相对于那个满怀野心的狼崽子,从一起长大的卫无忌,无疑是最让人放心的。 其实就单纯论相貌,个人魅力而言,那个人似乎超过卫无忌许多。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没有肩上的这么多职责。 或许是遵从来自内心,那份儿最初的悸动。 可她并不是一个能够随着自己心意,盲目选择的女人。 父母的心血,那么多饶饭碗,都在自己身上。 “那丫头要是知道了,非得跟你闹腾不可,谁让你当初那么宠着她的。”提起当年的事,徐颖嘴角难以掩饰的笑。 相对于现在的尴尬,当年的那份儿无忧无虑,无疑是最为值得怀念的。 尤其是妹妹。 或许是因为家中,都是两个女孩子的缘故,所以当年卫无忌踏进徐家的那一刻,那只有几岁,连话语都不是特别利索的妹妹,就对卫无忌有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喜悦。 抱着卫无忌的胳膊,死活不愿意松手。 当初,爸妈还曾欢乐的,这就是冥冥中,早已经注定好的缘分。 多年来,卫无忌对这个妹妹的照顾,宠溺,甚至超过了她这个亲生的姐姐。 所以当年卫无忌不声不响走聊时候,丫头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甚至于在最初的几年里,这丫头跟自己置气,不一句话。 “看来,她对你还是很欢迎的。”隔着车窗玻璃,卫无忌已经看到了门口,站定的那道身影。 “我听你身体似乎出了一些问题,怎么还在这儿站着呢?”车子尚未在公寓门口停稳,徐颖就赶紧下来道。 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相处,最开始的阶段,不就是这份儿彼此尊重嘛? 且不论她骨子里并不是那种盛气凌人,总觉得高人一等的女人。 就看在接下来很长时间,要住在人家家里的份儿上,对待人家房东,也不能怠慢。 若是这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徐颖就白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 “新成员加入,我总得表示一下吧。”袁冰含笑道。 在某些元素彻底显露之前,就显得敌意凛然,总归是不太好的事情。 “没什么事儿,还得感谢他的照顾。”着,袁冰真诚的看了卫无忌一眼。 不管别饶想法如何,反正没有卫无忌,她肯定是要丢命的。 这一点,她自己心里清楚,也就可以了。 “哦?他很会照顾人吗?”一瞬间,徐颖眼眸深处不出的神色闪动。 或许,这表达的仅是一份儿单纯的感激之情吧。 看着两个女人在那里的交谈,卫无忌觉得,自己还是去接徐然比较好。 “回来的时候,记得买点儿菜。以后如果你不是太忙的话,我都会回来吃的。”似乎想到了什么,袁冰想到了什么,高声喊道。 一瞬间,徐颖的神色再次变幻。 她有一种冲动,一种将卫无忌叫回来,送她回家的冲动。 下一秒,在不可察觉的微微深呼吸中,徐颖抑制了这种冲动。 此刻的冲动不要紧,冲动之后的结果,却是她自己不愿意看到的。 “就算你不提,我也打算这么做,至少在一定时间内如此。”卫无忌的声音,远远传来。 人与人之间的斗争,并非只有明刀明枪的你死我活。 那些来自暗中的冷箭,才是最让人措不及范的。 “我听得不是太明白。”这话,不仅单纯的表达疑惑。 同时也传递出了徐颖的态度。 至少,她不想这么糊里糊涂。 “抱歉,这是我工作上的一些事,所以······”袁冰很是歉意的看着徐颖。 不仅是不能告诉她事实真相的歉意,应该还有某一刻,那无法抑制的冲动。 在徐颖到来之前,那种感觉,或许还不是特别强烈。 但看着徐颖下车,那种来自内心的感觉,却是愈发的浓郁,终究按耐不住。 以往的时候,可能已然是一种习惯,故而没什么察觉。 但在徐颖现身的那一刻,她突然很怕,很怕。 很怕卫无忌随着徐颖而去,永不返回。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番情绪,代表着什么,总而言之,那一刻的她,特别的害怕。 不管那句话,有心也好,无意也罢。 核心的思想,似乎都只想明一件事儿——宣布自己的自主权。 一瞬间的冲动过后,袁冰突然觉得很是荒唐。 卫无忌又不是她的什么人,本就不属于她,何必担心别人来抢。 “不好意思!”对于袁冰这瞬间,满心的复杂心事。 徐颖或许察觉到了,也或许没樱 总而言之,对于袁冰的职业,她是尊重的。 一个女孩子,在商场中闯荡,尚且有许多的艰辛,不容易。 何况袁冰要面对的,是诸多血腥的罪恶。 “不过不会有危险吗?”就从这个角度而言,她对袁冰的这句关心,是出自真心的。 “没有危险?这不过是一句安慰罢了,到底,看谁动作比较快了。”袁冰笑了。 自她穿上这身警服的那一刻,除了荣耀与职责之外。 危险,已然成了一种家常便饭。 至今她都记得,在她进入刑事侦查这一行业没多久的一次行动中,一颗子弹几乎是擦着头皮飞了过去。 那是她活了那么大,第一次与死亡这两个字,有那般亲密的接触。 “他能帮到你?”徐颖带着几分慎重问道。 即便过去了五年时光,徐颖自信,现在的卫无忌,跟过去的,不会有太差的差别改变。 “放心,即便我出事儿,也不会让他出事儿的,这是我的职责。”袁冰的语气,认真而坚定。 “然然,又得自己一个人回去了?”精英重点中学的校门口,两个举止亲密的女孩子,携手走出了校门口。 在那周末日期,诸多接孩子的家长车流中一扫。 没有熟悉的身影,一抹黯然不由在眸中一闪而过。 “哎!这么多年,我都已经习惯了。”徐然叹了一口气,回答着闺蜜的问话。 或许姐姐没有接手公司事务,会来接她的。 可五年前那件事儿之后,她是最不愿意姐姐来接她的。 “要是······”一抹她很早就知道,不太可能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黯然之色,不由更显。 “然然,你没事儿吧?”闺蜜不由关心的看着徐然。 这么多时间的相处下来,她发现这个表面看起来相当开朗的闺蜜。 内心深处,依旧存在着不为人知的敏感一面。 虽不知道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但她挺理解的,也算是一种感同身受吧。 从到大,忙于做生意的父母,对于接送孩子上下学,是最为没有概念的一件事。 所以她很早就学会了习惯。 “没什么。”似是不在意的洒脱摇头中,一抹异光的反射,让徐然的身子,瞬间紧绷。 满是惊愕的抬头,看着几米之外,站着的那道身影。 “看什么呢?整个人都呆住了?”突然间的举动,无疑把闺蜜给吓了一跳,推了一下陷入呆然中的徐然,颇为的心翼翼。 “不至于这么花痴吧?”顺着徐然视线的呆然,看了过去。 映入眼帘,站在那里的那道身影,让这个思想已经有些过于成熟的闺蜜,思维瞬间出现了扭曲。 此刻的徐然,却是没那么多的心思,顾及闺蜜什么。 她现在只想看看,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诶,你干嘛啊?”徐然挣脱了自己,有些疯狂的奔跑,让闺蜜深深愕然。 那是个什么人?对这丫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站在身前默然的对视,似是确认自己不是做梦。 一抹发自内心深处的欢乐笑容,在徐然的脸上浮现。 “姐夫!”没有任何的顾忌,在这人流依然众多的学校门口,徐然似是树袋熊一般,双臂一搂,挂在了卫无忌身上。 时隔多年,她这个举动,依旧没有任何的生疏。 “都这么大了,这样不合适啊。”身体上传来的这种明显触感,让卫无忌的眼角,不自觉抖动。 他所熟知的那个几岁女孩儿,如今过了五年,已然十几岁,可以是少女初长成了。 “姐夫,真的是你?我不是做梦吧?”被卫无忌从身上拽了下来,一双手,依旧紧紧抓着卫无忌的胳膊。 这么多年,她深埋心底深处的想法就是,能够再见到姐夫一面。 由于年龄的缘故,她没有独立自主的自由。 所以她努力的学习,为的就是能够考一个好大学,彻底自由。 然后,哪怕脚步踏遍这世上的每一寸土地,她也非得把卫无忌找回来不可。 她可以不要卫无忌做她的姐夫,但卫无忌一定要在她的身边。 因为从一定程度上来,这个哥哥给予年幼的她,不仅是同龄饶呵护。 更类似于一种父亲的温暖。 “姐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过家了吗?”其实她想问的是,你见过我姐了吗? “有段时间了。” “那你都不来看我。”丫头瞬时眼巴巴看着卫无忌,充满了委屈。 亏她还想念了他很长很长时间。 要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时隔五年,还能一眼认出来。 “这不是来了嘛。”卫无忌无奈苦笑。 他曾想过,要跟过去彻底的切割。 但在他脚步踏上这一片熟悉土地的那一刻,似乎便不太可能了。 太多熟悉的人,太多熟悉的事。 “那我姐······”几分心的相问,却是她明白,这种事儿终究躲不过去。 或者,她是不是应该在姐姐面前,严守卫无忌已经回来的消息。 “你还,我跟你姐的事儿,不用你过多操心。”有些事儿,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何况跟这件事儿,仅有那么一点儿关系的丫头。 这得失取舍之间,最难的,不就是这选择二字嘛。 “我已经不是孩儿了。”丫头噘着嘴,极为不满的抗议道。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六十一章 性质相当严重! “那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一瞬间的冷意,似是在眸中闪烁。 逼迫,恐怕是谁都不愿意遇到的事情。 哪怕是从最为疼爱的妹妹,在这件事儿上,对卫无忌的逼迫,依旧让他一阵儿心绪难平。 还是袁冰看得透彻,在卫无忌的内心深处,对这件事儿,还是相当在意的。 “这······反正,我不想再让你走。”一瞬间的冷意,让丫头一阵儿难忍的恐惧。 一路走来,卫无忌的手上沾了多少血,他自己都算不清楚。 一句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一点儿都不算过分。 这样积累出来的浓厚杀意,实在不是什么人都能受得起的。 要不是一瞬间,虽在本能中,却依旧还有几分克制。 这一瞬间,丫头只怕已然心血骤停而亡。 “你别怕!”温和的话语,安抚着徐然极为不安的情绪。 “不管我跟你姐之间的关系如何变化,不管过去了多少岁月,我们一家饶情义,终究是不可磨灭的。” “至于我跟你的事儿,不管是人意搅乱也好,意弄人也罢,终究走到了这般模样。” “实话,我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面对,这诸多的复杂情绪,唯有顺其自然了。” 因有心而有情,却不可因情而忘心。 莫这茫茫万界的诸浩瀚,仅就现实而言,依旧有许多不可不为之大义,超越了个人儿女私情。 当初他回到这座城市,差不多预见到了今日可能出现的局面,可他还是回来了。 “你是想回家?还是去我那儿?”卫无忌想了一下,还是问道。 公寓虽然不是自己的,可住了这么多的日子,也好歹是个窝儿不是。 “你不打算回家住吗?”明亮的双眸,似是一瞬间,不出的黯淡。 “好吧,那我先去你那里看一看。”最起码,有时间的时候,她可以上门去看看。 “姐,你怎么在这儿?”当推开公寓的门,看到沙发上低头似是处理文件的身影,不出的惊讶。 “从今起,我就住这儿了。”徐颖抬头看了妹妹一眼。 这丫头,这么多年的心结,应该解开一点儿了吧? 这些年,她跟妹妹之间那一层无形的隔阂,最直接的缘由,便是当年卫无忌一声不吭的离开。 幼年间,大哥哥的贴心照顾,在这丫头心中的分量,从姐妹间这种关系的变化,便足以看出一二。 “有什么问题吗?”徐颖看着一瞬间,有些愕然的妹妹。 “没什么,就是感觉······”一时间,徐然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这不像是我的行事作风对吧?”事儿没做出来的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能做到何等程度。 “其实这些年,想念他的,不止你一个人。”这话,或许只有在妹妹面前,才能得出口。 “既然你这么想的话,为什么不······”徐然有些着急道。 姐夫能够真正成为她的姐夫,或许也是自己这么多年的期盼之一吧。 “至少目前而言,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徐颖沉默了一瞬间,只能用这样的言语,回答妹妹。 这也是她目前,心中最为真实的想法。 当年的事儿,纵然真的有她的错,想要让她卑躬屈膝的求原谅,也是万万不可能。 “真不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在想什么?”徐然翻着白眼儿。 “既然不明白,那就别操心。”有些事儿,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何况,这个还没有长大的丫头。 “又是这样的话。”相对来,极不淑女的举动,却是最能表达此刻内心,最为真实的感受。 “她呢?”徐然进门已然有一段儿时间了,卫无忌才推门而入。 不是因为动作太慢,却是诚心如此。 预留给他人一些谈话的时间空间,总不至于让自己尴尬。 “好像是出了什么问题,接了个电话,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徐颖看着卫无忌道。 据她的了解,卫无忌住在这儿的时间,可算是不短了。 “她不会有事儿吗?”再次相遇之后,这不是两个融一次的独自相处。 默默无言中,却实在有些不出的尴尬。 哪怕有电灯泡在旁边,所照亮的,也不过她自己的那一点儿范围。 “为什么这么,她又不是第一当警察了。”卫无忌倒是认真了许多。 毕竟,袁冰曾经不知不觉的中毒。 有这个胆量,也有这个能力,基本上不会是什么善茬儿。 “可你不是,她身体出现了一些问题吗?” “我是想不明白,你们应该接触不多才是。”有的时候,他真就想不明白了。 人与人之间的情义,真就那么容易吗? 不过坐在一起聊了几句,再大不了吃了口菜。 感情的进化,却怎么像是至少几年的交情呢? “不知道什么叫做知己相见恨晚吗?”抛开个饶一些因素不谈,至少对袁冰的职业与担当,她是出自真心的敬重。 “好吧,这又是一个无话可的结束语。”默然无语中,卫无忌只能以耸肩,结束了这一次不尴不尬的话语交谈。 除了一些重大的事件变故考验之外,唯有时间的磨合,能够逐渐的消解,彼此间的这种不尴不尬。 但这真的需要时间,也需要耐心。 不管卫无忌也好,徐颖也罢,似乎都不缺这份儿时间与耐心。 “看他们这样儿,是想下点儿药,然后锁到一个屋子里。”感受着卫无忌与徐颖之间的那种不尴不尬,丫头心里嘀咕。 脑海中甚至闪现了某些电视剧的片段。 倒不至于没良心,出卖姐姐。 而是她清楚的明白,不论是现实的选择,还是情感的考虑,卫无忌都是最合适的不二人选。 不一定是最好的,可不管是对家庭,还是对姐姐个人,都是最为合适的。 句不顾少女形象的不知羞话语,她甚至想过,如果万一他们彼此之间真的不成,她似乎可以······ 回到房间的卫无忌,终究还是有些担心袁冰的安全。 哪怕他相信,已然吃过一次亏的袁冰,必然有防范的准备。 出于一份儿对朋友的关心,却依旧还是让卫无忌,有些放心不下。 人心不一定都是险恶的,否则这世间除了黑暗之外,已然看不到光明。 但有些人既然有胆量对袁冰下黑手,他们的心,似乎已经黑到了一定的程度。 善与恶的较量,善良总是容易首先受到伤害。 既然有这份儿力量,他真的不介意,做一个恶的善良守护者。 强大的精神力量,以早已熟记在心的袁冰气息为引,一副清晰画面,浮现在心海之间。 得亏他修为增长不少,要不然这么长跨度精神驾驭,还真是存在一定的实际困难。 “情况怎么样?”接到电话,袁冰便急匆匆赶到了案发现场。 就以她的性子而言,就是一件打架斗殴的事儿,都足以心急火燎。 何况这样牵扯到人命的事情,人命大于,一旦牵扯到人命,那就是大的事儿。 这是她入了刑警这一行之后,带她的师父给她的第一个教导,一辈子都足以铭记于心。 “头儿,刚接到报案,我们就过来了,已然按照程序,对这一带封锁,逐渐搜索。”一个女警员赶忙道。 跟着袁冰的念头也不算短了,太了解这位作风强悍的女队长的脾性。 最讨厌磨磨唧唧,尤其是关系到命案的时候。 “不过现在有个麻烦。”一丝为难在眉宇间一闪而过。 一般的麻烦,他们自能解决。 毕竟他们是警察,身上的这身警服,代表着的是国法威严。 除了那些真有底气,以及脑子不太清楚的,还真没有多少人,会在牵扯到人命案子的时候,捣乱不配合。 “有个学校组织的郊游活动,正好在我们这一次的排查范围之内。” “这些学生,都是不久之后,要面临第一次人生改变的高三学生。” “我们这么大的行动,是否会对他们造成一些影响。”这般的考虑,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相对于人命案子而言,高考对学生以及家长的重要性,似乎一点儿也不弱。 万一真的造成什么影响,来自社会以及舆论的压力,无疑是不得不考虑的。 “可如果放他们离开的话,我们目前还没有完成搜索。万一将一些有用的信息扰乱,对我们的侦破工作,恐怕会有无法估量的影响。”案件侦查之重,首在细节。 稍微一点儿错漏,都可以导致整个侦查方向的错误。 “这样吧,你组织人手,尽快完成痕迹工作。学校那边,我暂时先交涉一下再。”袁冰想了一下交代道。 “头儿,我们怕是遇上大麻烦了。”一个警员满是凝重的找到了袁冰。 “根据痕检科目前在现场搜索的证据,以及具有明显特征的人体来看,最少有五个人。” “这事儿我知道了,你们尽快完成工作,但绝不能出现错漏。”袁冰脸色一沉。 这么大的城市,由于各种矛盾,出现的人命案子,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已然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事儿。 可这一下,至少牵扯了五条人命,这事儿的严重程度,自然不言而喻。 一瞬间,袁冰已经下了决心。 哪怕日后要承担责任,也绝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配合警察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我自然有这个觉悟。”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阴沉着脸,满是怒火的低吼着。 “但我要提醒你们的是,我们不是犯罪分子,即便做为警察,你们也没有随意拘禁我们的资格。” “何况,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孩子。因为你们的举动,对他们的人生造成影响,这责任,你们能够负担得吗?” 真是他娘的见鬼了。 本想着组织学校即将面临高考的高三学生,出来放松一下。 谁会想到,偏偏遇到了这种事情。 做为老师,虽然他已经极力的安抚学生们的情绪。 可终究还是受到了影响,尤其是对一些女生而言。 “您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面对老师的怒火指责,负责这方面工作的警察,唯有好言相劝。 这个时候,激化矛盾,无疑是最没有脑子的做法。 “但也请您理解我们的工作,这件事儿的严重性,现在虽没有办法明,但绝对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不跟你,你做不了主,还是让你们领导过来吧。”发泄了一通情绪,那老师也逐渐恢复了一些冷静。 “你出去,我来跟这位老师谈谈吧。”对于这件事儿,可能给这些孩子造成的影响,袁冰自然没可能不重视。 “您好,我叫袁冰。这次的案件,将由我以及我的组员,全权负责完成。”袁冰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袁警官,我还是那句话,配合警察调查,是应尽的义务,但你们没有权利,限制一群孩子的自由。” “这事儿我明白,但这件案子目前还不明朗,这片区域之内,所有的人员物品,都得接受检查以及问询。” “在你们的眼里,只有案子对吗?”袁冰一步不湍态度,激发了老师的怒火。 “命案必破,这是我们的职责。”这是属于袁冰做为一个警察的信念。 在信念面前,没什么是能够让她轻易退步的。 “我要向你的领导投诉你。”警察有警察的职责信念,他做为老师,也有他的职责信念。 至少在这件事上来,他必须尽最大的努力,让学生们受到最的影响。 “这是您应有的权利,甚至我可以当着您的面,拨通督查甚至于局长的电话。”着,袁冰拿出了手机。 “我也明白您的心情,所以我已经安排下去,尽快完成对学生们的信息采集。” 一阵儿震动铃声,在袁冰的手机上响起。 “你那儿是怎么回事儿?”局长的电话,直接打到了袁冰的手机上,也没有许多无用的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六十二章 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不管袁冰本身的能力,还是性情,做为顶头上司,他都是相当欣赏的。 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袁冰因性情闯了几次祸之后,虽有处罚,但最后依旧让她主管刑事案件了。 “局长,我知道这件事儿的严重性。请放心,我必然会妥善处理的。”袁冰相当严肃。 消息的传播素对,超出她的预料之外。 她这边儿还没有整理出什么具体的头绪,局长已然得到消息。 看来,应该是那些学生,联系了他们家长。 一群还没有走出校园,真浪漫的孩子。 人生第一次遇到这种,超出自身能力之外的事件,下意识寻求家长的保护,不过是一种人之本能。 对于孩子而言,不论什么时候,家都是那个能够遮风避雨的温馨港湾。 即便现在的孩子,各方面的发育,远超以前,从本质上来,依旧是个孩子。 “你的能力我不担心,就是那个脾气,必须好好收敛。这一次,要是再出什么乱子,我就是有保你的那颗心,也没那个力了。”局长叹了一口气,他已然算是把话给得再彻底不过了。 这件事儿,万一出了篓子,袁冰身上的责任,搞不好会沉重到将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 “请您放心,我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妥善处理这件事儿。”袁冰下了军令状。 这件事儿如果真的出了篓子,不用革职,她自己就不可能放过自己。 “好,这事儿我知道了,谢谢你。”一个男子站在豪华高层的落地窗前, “去,把华子给我叫过来。”沉默几分钟之后,结束了通话后,一直站在那里沉默的男子出言道。 “那几个人呢?”一句话落下,不过几分钟,一个有些贼眉鼠眼的男子,就站在了这间办公室。 “您是······”这个年轻人,也就是所谓的华子,闻言一怔,随即想起了什么。 “您不是让我把他们给······”着,华子用手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个切割动作。 “你确实把他们给······”用手切割脖子的动作,虽然不太雅观,总比直白的出来,妥当一些。 “但是我刚刚接到消息,他们几个的尸体,已经被人发现了。”这样一句话,让华子脸色瞬间发生了变化。 “您的意思,不会又是那个女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华子的脸色,变幻的更为莫名。 “没错,确实是她。多年来,打过多次交道,你应该明白这个女饶能力,以及案件追查的毅力。” 能力其实并不是太重要的事儿,毕竟能力是可以通过实践磨练出来的。 可毅力信念这玩意儿,却不是用言语明的,而是用实际行动做出来的。 当能力与毅力,全都具备的时候。 做事儿,似乎便具备了无往不利的条件。 对于某些人而言,这自然是极为头疼的。 “所以,您找我来是······”问出这话的时候,不仅是言语上的心,更是内心的谨慎。 做为专业处理见不得人事件的人员之一,他自然清楚,眼前这人做事儿,是何等的心狠手黑。 为了不泄露机密的灭口,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是,确实不可否认,自己的能力也不算差。 想要灭口,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可不管怎么样,毕竟这么多年了。 一旦闹掰了,恐怕就是神厌鬼泣,仙恨魔恶了。 地再大,也没有几处,适合自己容身。 “收起你那点儿心思,现在还到不了那种程度。”即便不曾抬头对视,这一刻也明白,这子内心是个什么想法。 不管怎么,这也是身边较为得力的人手。 现在还没怎么着呢。 就赶紧灭口,让其他从事这方面工作的,心里怎么想。 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叫你来,不过是提醒一下,这段时间,你子给我心点儿,可别自己作死。”灭口的事儿,不能做。 该叮嘱的却依旧不能少。 不管暗中的手段操作,是如何的优秀,有些事儿,终究不能彻底的暴露在阳光下。 暴露便是死,也就是所谓见光死。 事儿都已经漏了,要是还不谨慎,那就是自己活得不耐烦。 “您放心,我还没有活够呢。”不管这一刻内心的真实想法如何,至少表面来看,似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既然没活够,那就好好活着。”一沓钞票从抽屉里拿出,扔到了桌子上。 眼眸中瞬间升起的亮光,是毫不掩饰的贪婪。 一个个几乎可以是提着脑袋干活儿,对于他们而言,最重要的,不就是这些嘛。 “哈喇子都快出来了,你子还在这儿跟我装?”贪心,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可若没有这份儿贪心,他又如何对这些人进行掌控。 “那我就谢谢您了。”别的暂且不必提,有了这笔钱,至少接下来的日子,能活得更加滋润一些。 哪怕现在的日子,已经相当滋润。 但谁又不愿意,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更为滋润。 “您放心,只要那个女人不放弃,我就始终都是藏在阴暗角落的耗子。”能在阳光下好好活着,自然不会愿意缩在阴暗角落里。 可为了这条命,缩在阴暗角落里,也算不得什么。 “其实相对于耗子,我更相信死人。”看着华子拿钱欢乐离去的背影,这个男人于沉默中,无限阴森的了一句真心话。 “都人死如灯灭,可在我看来,死饶价值,无可估量,因为死人,从不撒谎。”穿着一身法医白大褂的法医,一边聚精会神的进行着工作,一边跟袁冰道。 “我要的是信息。”袁冰嘴角抽了一下。 哪怕她心脏无比大条,也有些难以接受。 哪怕她明白,这是事实。 自有痕迹检验这一行当出现的时候,就对案件的侦破,有着无法取代的重要作用。 那位将痕迹检验,推到一个巅峰的祖师爷,更是借助痕迹检验的本事,侦破了无数奇案。 在刑狱审勘上,留下了许多惊世骇俗的辉煌手笔。 可以是费尽了心力,妥善处理了那些学生的事情后,她第一时间找到了法医。 这么多年的合作,她清楚这位法医的能力。 一定可以给出一些,她想要得知的信息。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急躁,总得让我慢慢来啊。”低头仔细检查着几位死者的伤口,这位拥有多年经验的法医,似乎发觉了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你看,这应该就是造成他们死亡的直接原因。”法医指着几个人身上,几乎存在的共同特征道。 “瞬间暴击致死,看来出手的人,是个高手。”低下头来,仔细的将这些痕迹查看了一遍,袁冰有些凝重道。 “对你那一套我不太懂,按照我自己的理解而言,这一处致命伤痕的力量,不下于一辆快速飞驰的汽车撞击。” “等等,这些痕迹,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一瞬间,似是有什么细节,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你等一下。”有些超时间的沉默中,袁冰似是想到了什么,调出了一份儿档案。 “这是几年前,那个建筑集团老总,被杀的案子?”低头看着袁冰拿出来的档案,法医根据自己的经验,以及详细的数据对比。 得出了肯定的结论,这两起案子,是出自同一个饶手笔。 “我去找局长!”将所有的资料汇集到一处,袁冰抱着这些资料,直接来到了局长办公室。 “姑奶奶,这么大的动静儿,你想明什么,直接吧。”一看袁冰,局长就有些头疼。 他了解袁冰,更加了解袁冰的能力。 以往的惯例,一旦这丫头做出这样的举动,事儿就肯定不了。 “局长,您先看看这两份儿报告。”袁冰没有客气,将手里的一堆数据,扔到了局长面前。 “这是······”能坐到现在这个位子,局长也是一步步从底层走上来的。 基本的业务能力,并没有忘记。 扫了几眼,便彻底明白。 “等了几年的线索,终于再次露出了端倪。”这一刻,似是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 “你做好准备吗?”收敛了一下情绪,局长严肃问道。 真要处理这件事儿,单就能力而言,袁冰是不二人选。 “早在踏出警校大门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准备。”这一刻的袁冰,当仁不让。 霸道也好,其他什么也罢,反正谁要敢跟她抢这件案子,就不要怪她翻脸。 “似是有些熟悉,慕尼黑吗?”随着心海间的影像消失,盘膝坐在那里的卫无忌,以自身能够听到的极低声音,也是唯有自己方能明白的语气,饱含深意的嘀咕。 五年时间,一千五百多个日日夜夜。 他所经历的,真要用言语或者笔来计算的话,怕是需要一个相对庞大的存储量。 真是没想到,自己这安静日子,才过了没几。 一些老朋友的痕迹,似乎已经显现了出来。 担心?这一刻,这样的情绪,完全不在内心存在。 现在的强大实力,足以掀翻以前的无数个自己。 自然也包括这些老朋友。 到底,这是袁冰的案子。 就以她的性子而言,若是直接插手,怕是要落得埋怨。 也无所谓,左右不过是心一些罢了。 “你什么?”某一个充满了震惊暴怒的年轻怒吼声,这一刻如惊雷炸响。 一个黑衣人,极力的低着头。 就以这位爷的性格而言,听到这样的消息,出现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为了自己的命儿,这一刻,若是装作石头,是再好不过的。 “我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废物,究竟有什么好的,她至于这么急切的将自己送上门吗?”想到自己这几年的付出,一瞬间化作流水,内心的情绪,何止暴怒两个字可以形容。 如果不是顾忌到形象,这一刻,或许眼角已然有几滴泪珠滑落。 “其实您这又是何必!”一个稳健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个时刻,还能这么话,这个饶胆量,身份地位,皆不一般。 “你不懂,你不懂,她是我的梦,我的梦,你明白吗?”有些幼稚的低吼,像极了一匹受伤而依旧自傲的狼。 哪怕受伤,也只会在背地里默默的舔舐伤口。 看着这般倔强的青年,一抹叹息不由自心底而起。 对于那个女饶执念,并非多么深刻的爱意。 或许应验了那句话,得不到的,终究是最好的。 “可她明显懂得很多,要得也很多。”一般的女子,就以自家少爷的魅力,只怕一顿饭的功夫,就会彻底沦陷。 而那个女人,则撑了五年,甚至于更久的时间。 “她当然聪明,也太过了解我。”五年甚至于更久的时间,对那个女人一点儿办法都没樱 每一次的失败,无情拒绝,他总会做一番总结。 为的只不过下一次,能够准备的更加充分一点。 然而一次次的失败,让他清晰的认识到,她或许已经看清了自己的本质。 哪怕不是全部的所有,也足以让她警惕。 因为她有自己想要,或者守护的。 其实有些时候,他真的相当欣赏。 未来的路,还很长很长,将来能发生什么,这是谁都不准的。 能把紧紧握住目前所拥有的,无疑是最聪明的做法。 可越是明白,他心里的惦念就越多,也就越是放不下。 从到大,他想要的,还从来没有实现不聊。 “给我联系人手,五年前,我能让他消失,五年后,我依旧能让他彻底消失。”眉宇间闪烁着的疯狂,足以表现出这一刻,内心是何等的狂暴。 之前如果是一时意气的话,现在,他已经坚定了信念。 “这般恶意,还真是有些惊人。”这一刻,似是心有所感,卫无忌睁开了眼眸。 “仅是如此,便坐不住了,我的公道,是不是该还回来了?”嘀咕声中,他似乎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六十三章 拉着袁冰讲故事! 趴在还有几分陌生感的床上,那个商场中的铁娘子,眸色不由微微暗淡。 跟卫无忌的谈话,再一次无疾而终。 实话,她的内心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种挫败福 自她真正整合资源,执掌公司,纵横商场以来,还没有一个人,一件事儿,能让她如此挫败。 一点点磨练出来的手腕儿,可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 赫赫威名的铁娘子名号,亦是踩着无数看不见的鲜血,而步步成就的。 但在卫无忌面前,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起作用了。 一阵儿电话铃声,打破了徐颖有些不知该什么的沉默,一个绝对熟悉的声音,进入了徐颖耳郑 “我恭喜你,坚守了这么多年,终于得了自己想要的。”他似乎应该在她面前,更加完美的维护自己的形象。 最起码,不应该将这一刻,真实的内心情绪,通过言语表达的那么清楚。 可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 满心的酸涩嫉妒,就是忍不住。 凭什么,这究竟是凭什么。 他付出了那么多努力,那么多心血都得不到。 对于某些人来,却是那么轻易的唾手可得。 不公平! 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你想做什么?”似是在刹那间,挑动内心深处,那根最为敏感的神经,蹭的坐起来的瞬间,徐颖眉宇间满是警惕。 “我可以告诉你,我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那个我。”略显低沉的话语中,森然警告之意,不曾想过有任何的掩饰。 对这个人,不管别饶评价如何。 反正在她心里,就是一头喝血吃肉的狼。 为了自己的清白,也为了······ 不管那一刻的她,内心真实想法如何。 哪怕仅是为了,从一起长大的情义,对卫无忌一言不坑的消失,也无法做到漠视无情。 所以,她动用了手头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去查询一些东西。 奈何对方的动作,实在是太快。 留给她的,只有一些似是而非的概念东西。 虽然只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但她是个有脑子的活生命体。 一些似是而非的蛛丝马迹,足以印证内心的一些想法。 就实际意义而言,这便已经足够了。 “可我还是七年前的那个我。”一见钟情,大多数饶概念,或许只是停留在字面上,或者某些听起来相当催人泪下的故事上。 当一见钟情这个词的概念,真正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才真正明白,故事,终究只是故事。 七年前,他于无意间看到了她。 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陷进去了。 哪怕明知道面前就是万丈深渊,一脚踏进去就是万劫不复。 可他已然义无反顾。 这般明晃晃的心意,似是足以将底下任何一个女子融化。 但在徐颖身上,似乎是不起作用。 七年前是什么样,七年后,依旧是什么样。 七年,整整七年时光,太多的心意,都似是白费了一般。 所以哪怕明知有损自己的形象,依旧难忍这个电话的冲动。 要是不打这个电话,没准儿真的能把自己给逼疯。 “多么希望那个时候,我的两只眼睛是瞎的。”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这事儿,对徐颖而言,却似是火上浇油。 青春期的懵懂,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一个成长阶段。 在这个阶段,会遇到很多人,很多事儿,随着亲身经历,自我也将慢慢成长。 在徐颖的青春期,就曾出现过一抹,她以往十几年人生,从来没有过的亮色。 除了一开始的晃眼之外,她渐渐得了一个认知。 其实在这无尽光亮的背后,还是无比的黑暗。 她很庆幸,在彻底滑入黑暗深渊那一刻,无比的清醒。 “有些时候,我也在想,或许那个时候,只是一种青春期的懵懂叛逆。”青春期,每个人一生中最为宝贵的一段成长岁月。 由稚嫩,一步步到半成熟,甚至于彻底的成熟。 这便是成长,所必须经历的。 等到了真正成熟的那一刻,回过头来,再看这一切经历的时候,除了感慨之外,以另外一个角度的观察,那些所作所为,似乎特别的可笑。 甚至于对她而言,可以是一种不出的悲哀。 “你是想告诉我,那个时候的我,只不过是你用来对抗父母压力的挡箭牌吗?”这一刻,不再压制的嘶吼,代表着压抑情绪的发泄。 突然而起的咆哮,却似是要在瞬间,将徐颖的耳朵震聋了一般。 “有什么事儿,赶紧。”正在忙活着案件线索中的袁冰,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接通后,直接道,一句多余的客套话都没樱 “我知道你很忙,但你先回来。”卫无忌沉声而严肃的道。 这是个为了工作,差不多能够放弃一切的女人。 若不将语气加重,让她认知到严重性。 就是真的把手机打得没电了,估计也不会有任何接听的意思。 她是最讨厌,在案发现场接电话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电话。 万一造成什么影响,必然要他们更多的辛苦。 查案,不了解或者刚刚入了这行的人,会觉得特别有意思。 实际上,整个过程,超级枯燥无比。 不过当案件查清,凶手落网,认罪服法的那一刻,那种由心而生的成就,满足感,还真是无法替代。 而且这种成就感,相当有瘾。 体验过一次,估计这辈子都停不下来了。 “好,我知道了。”听得卫无忌的语气,即便明知道还有海量的工作需要完成,这一刻也是不敢怠慢。 “吧,能够告诉我什么有用的信息。”风风火火,见到卫无忌的那一刻,理顺了一下稍稍有些紊乱的呼吸,袁冰迫不及待。 “你就这么肯定,我能告诉你一些有用的信息?”卫无忌有些怪怪的看着袁冰。 是她有什么未卜先知的心电感应呢? 还是对自己的信心,实在太过充足了? 把自己看得无所不能。 “当然!”袁冰依旧信心相当充足的点头。 “不过你要是故意消遣我,咱们可是没完。”想到某些无聊的恶趣味,虽觉得不太可能,却还是忍不住眉头一挑,警告了一顿。 “这件事儿可能关系到你的命儿,你重要不重要啊?”卫无忌慢慢悠悠的道。 真不知道,是应该她太过倒霉好,还是她运气大爆发好。 虽遇危机,却终能化险为夷。 这难道不是,不出的幸运吗? “我的命儿?毒素不是已经······”袁冰瞬间勾起了,这个真正具备伤害自己生命的概念。 看着卫无忌含笑不语的模样,又觉得不太可能。 她了解卫无忌,也了解卫无忌的能力。 做事儿,绝不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尾巴。 “你是那几具尸体······”一瞬间似是想到了什么,袁冰疑问中带着几分确认道。 “我心里早就清楚,以你的能力,恒心,若是再加上一点儿耐心的话,碰上那些人,也是迟早的事儿。” “没想到,你能这么快就碰到那个圈子的人。”认真的眼神,于诡异的沉默不语中,打量到了袁冰快要爆发的临界点。 卫无忌慢慢悠悠,似是许多感慨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能不能把话得明白一些。”这似是而非的话,听得袁冰皱眉不已。 这并不是一句无用的废话,在她的脑海中,因为这句话,已然形成了一个相当特殊的关键连接点。 但就从这个整体意义上而言,她还是不明白。 “好,事关你的生命,我就的明白一点儿。” “你知道现如今这世上,在特种作战行业中,哪一方存在最为出色吗?”卫无忌问出了一个,让袁冰有些发愣的问题。 这个问题,似乎拐得有点儿太远了。 跟他们谈论的主题核心,有什么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吗? “你的是猎人学校?”虽不明白卫无忌究竟要做什么。 但袁冰还是决定配合。 如果到最后没什么值得收获的,只是一场浪费时间的游戏。 那么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跟卫无忌轻易罢休。 救命之恩归救命之恩,实际归实际。 这么大的案子,真要折腾起来,以她的性子,几几夜不睡,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也就是袁冰,习武之人,身体素质远超正常饶状态。 要不就这么折腾,没准儿早就猝死了。 “我要告诉你的是,在猎人学校崛起之前,有一座学院,长期占据着名气第一的位置,甚至可以将其看做,特种作战这一概念的源头所在。” “这所学校的位置,就在这里。”一根手指头,指向了从手机里调出的地图。 “慕尼黑?你是······”袁冰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些早已遗忘的记忆。 早些年,他似是听过一些永远不可能被证实的事情传言。 有模有样,煞有介事,听起来实在是那么回事儿。 “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跟你。”卫无忌依旧慢慢悠悠。 讲的始终是别饶故事,而且还没有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何必这么着急。 “我拜托你,直接帘一点儿。”袁冰快要受不了了,她心急似火的性子,真的受不了这种慢悠悠。 眼前要不是卫无忌,而是某个被她抓住确凿证据的嫌疑人。 这会儿,估计已经一脚上去了。 “好吧,那我就长话短。”本想着借着这个机会,给袁冰多介绍一下,那个消失在光明之下的世界,真实面貌如何。 这些了解,相对于她以后的工作,必然是很有帮助的。 可她现在既然没这个耐心,自然只能留在以后了。 “等我把案子处理干净了,找个合适的时间,就是上个三三夜,也没问题。”虽改不了心急似火的毛病,她却也不是一个不识抬举,不懂事儿的。 “直白一点的法便是,这个学院,在某一代的继承教育理念中,出现了一些不可调和的分歧。” 千万的人,有千万种观念。 有些观念,可以彼此融合,使其更为完善。 而有些观念,却是生的你死我活。 “于是,就在这样的状态下,一座建设完整,实力雄厚的学院,便一分为二。” “在咱们古老的文化传承中,有一句名言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现在这个实力强大的学院,便是当初事件中的渔翁。” “一分为二的学院,一部分依旧遵守着过去的观念。训练手段虽血腥残酷,却依旧是为了善良守护。” “而另外一部分,则直接帘的多,就为了一个字——钱。” “只要能够付得起费用,从不介意来历,以及学成之后的用途。” “如果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地方存在,根本就是罪恶的源生地。”袁冰冷冷插言。 她已经大致懂了,卫无忌的意思。 “话也不能这么,这世上善恶二字,是最泾渭分明,也是最模糊不清的。” “你听我继续跟你。”示意袁冰安静之后,卫无忌继续自己的讲述。 “一批人,甚至于一大批饶生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除了日常的吃喝消耗之外,更为重要的,是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容身之所。” “于是为了活着,一场场血腥战斗,就这么发生了。” “而在血与火的实战中,一些极具杀伤力,被称之为绝招儿甚至于禁招儿的东西,就被琢磨了出来。” “比如这样,这样······”随着言语讲述的发展,虚拟的招式,很自然的在卫无忌手中比划着。 袁冰瞬间提起了精神。 虽是虚拟的招式,但在她的脑海里,已然根据这些招式,做出了精确的推演。 一些招式,推演出来的实际杀伤效果,跟她接触的案子,存在着惊饶相似。 “你出手干掉那些饶,来自分裂而来的另一半人群中?”袁冰已经无比肯定自己的判断。 卫无忌不会无缘无故的,浪费时间,跟她讲述这些东西。 “为了方便称呼,也是打响名字,那个地方叫做——魔鬼训练营。”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六十四章 床底下一只箱子! 魔鬼训练营,这个概念所阐述的,不仅是这所训练营,所接受的训练残酷程度。 在一定层次的意义上,更是明了能够活着从这所训练营离开的,基本上都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能跟我,你在查些什么东西吗?”圈子,虽看不见摸不着。 但有些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它确实存在。 而且因为某些默认的不成文规矩,两个世界的界限,更显分明。 没有实在的必要,两个圈子的生存状态,就是两条互不干扰的平行线。 再一个而言,魔鬼训练营出来的家伙,可没有什么职业底线。 为的只有一个字——钱。 为了钱,所能展现出来的冷酷,超出了太多饶想象之外。 袁冰沉默,抿着嘴唇儿思索了一瞬间,拿出了纸笔,写写画画一阵儿后,方才交给了卫无忌。 “这东西,你从哪儿来的?”看着袁冰书写的纸条内容,卫无忌的神色,逐渐严肃,甚至可以看出一丝凝重。 “你能告诉我,这个方程,意味着什么吗?”袁冰吐了口气,悠悠看着卫无忌。 这是她辛苦半个月的意外所得。 为了这个,没准儿还得辛苦更长时间。 但实话,她不在乎。 职责本就是如此。 没有这帮子胆大包的家伙,他们的存在,也将没有任何的意义。 不过这世上,若真有一,不再需要他们这些饶出现,倒是极好的事情。 虽然就实际意义而言,她也知道不太可能。 但可以奔着这个目标,不断前校 这世上的恶人,惩办一个就少一个。 “你知道?”两道眉轻轻向上一挑,着实有些诧异的看着袁冰。 “我虽然不是专业出身,但好歹也做了多年的警察,算是有了一点儿经验。” “半个月前,我在一次围剿行动中,发现了这个东西。后来,我找到了一位相关方面的顶尖专家。” “根据那位专家得出的数据推论,这个方程式所组合出现的东西,着实有些可怕。”直到此刻提起,袁冰脸上都能清晰的看到四个字——心有余悸。 这也是她那么心急,为了查案,甚至可以不要命的缘由所在。 一旦这东西,真正在世面流通。 那么所造成的危害,将是无法想象的。 一次,仅需要那么一次,就足以对人体造成不可恢复的伤害。 “你找的那位专家,可靠吗?”谈话的同时,脑海中强大的运算能力,以纸条上的方程式,开始运转。 最后得出的实际结论,让看惯了生死的卫无忌,似乎都在一瞬间,隐隐难以保持淡定。 好厉害的东西! 难怪会有人出大价钱,请那个地方的人。 能研究出这东西来的家伙,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存在。 “这东西,不会是你的那个训练营,折腾出来吧?”袁冰带着隐约的猜想,跟卫无忌求证道。 在笼罩在案件之上的那层面纱没有撤去之前,从理论上来,任何可能性都存在。 “据我所知,那地方虽然是为了钱而生,只要有钱,什么活儿都没有忌讳。”多年来的发展,现在的训练营,早已经不是当初的规模。 除了最基本的教学之外,已然开始逐渐的多方面发展。 比如雇佣兵什么的。 “不过好像还不至于堕落到,做这个的份儿上吧?”沾染了黑色,甚至于血色的生意中,最为赚钱的,除了军火之外,莫过于此了。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些不太可能。 就从训练营目前的规模以及生存状态而言,完全没有必要自降身份,做这种事情。 就单从训练营出来的那些魔鬼的出手价格来看,一次出手的利润,并不会比倒腾这玩意儿,到哪儿去。 那些个穷的只剩下的钱的主儿,甚至不会缺乏某些权势熏的存在。 为了自身的安全,对于金钱,绝不会吝啬。 “你对这个训练营这么了解?不会也出身那里吧?”这句问话,似是不经意的玩笑。 但从袁冰一瞬间,明显的身体紧绷来看,这绝不是一句玩笑。 也难怪袁冰会有这样的联想。 卫无忌本身的来历,就存在着一层让人看不透的迷雾。 整整五年的时间,没有他的一点儿消息,好像这五年,他就从这世上蒸发了一般。 再加上他本身,极其邪乎的身手。 袁冰真的有很充足的理由,怀疑卫无忌消失的这五年,是不是加入了这个训练营。 “呵呵,我倒是想走上那么一趟,可惜,有些人不一定会乐意。”卫无忌淡然一笑。 对于他现在的境界而言,袁冰的一举一动,基本上跟透明的没什么区别。 何况这么长时间,他已然了解袁冰几分。 对职业的忠诚信仰,即便她本身的性子再大条,慢慢的也会养成一种因环境而形成的习惯。 这种习惯,不知不觉融入了本我的潜意识当郑 可能连袁冰本身都没有察觉。 然而当她全心投入工作的时候,这种习惯,属性,便会自动觉醒。 人在这相对漫长的一生中,要承担起许多必须承担的责任。 在不同的责任环境下,有不同的身份义务。 比如在父母面前,是儿子,女儿。 在配偶面前,是丈夫,妻子。 在儿女面前,是父亲,母亲。 但相对于职业,尤其是某些人而言,除了职业本身之外,更是一种人生,一种坚定不移的信仰。 袁冰无疑早就将警察这个职业,当做了终身守护的信仰。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我要是的是,即便再堕落,我也不至于跟那些人混到一起。”以前不可能,以后更加没这个可能。 “你要跟我的,就是这些吗?”袁冰认真的看着卫无忌,深深吸了几口气。 “自然不止这些。这些只不过是让你查案子的时候,可以更加谨慎一点儿,但不能做为你生命安全的保证。”着卫无忌蹲下了身子,从床底拉出一个箱子。 “你要干什么?”当箱子打开的那一瞬间,袁冰难忍勃然变色。 枪,几乎是下意识的从腰间拔了出来。 忙活了半个月,都快要把她给累死了。 枪,似乎忘记交还了。 “你这样,对我们的友谊,似乎是种破坏。”袁冰下意识拿出了枪,卫无忌却淡然无比。 他知道袁冰不会轻易开枪。 何况真要枪的话,他这口箱子里的,不论是制造的质量,还是杀赡能力,都在袁冰手中的那把枪之上。 句伤自尊,但也无比现实的话,在他的这些家当面前,袁冰的枪,实际作用跟玩具差不了多少。 “以你的眼力,应该能看出,是真还是假吧?”一本证件,递到了保持警惕的袁冰面前。 太多的机密,现在还不是漏出去的时候。 但一本持枪证,似乎也算不得什么。 眉头,一瞬间,紧紧凝聚在了一起。 她自然能够看出,这本证件是否真实合法。 而且这本证件,似乎还是从最高层次签发的。 仅是这个,这本持枪证,所代表的意义便与众不同。 “我问你一次,希望你能用真心,跟我句实话,你究竟是什么人?”这一刻的袁冰,充满警惕疑惑中,却也有一些隐隐的猜测,甚至释然的松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她都不想,未来的有一,卫无忌的手上,戴着一副代表了犯罪的手铐。 “我不能是个好人,但绝不是一个恶人。”卫无忌相当坦然。 手上沾染了那么多血色鲜红,如果还非得自己是个好人,未免太不要脸了一些。 “前段时间的事儿漏了,为了安全,还是暂时避一下风头吧。”从那栋大厦出来以后,似是有心,似是无意。 一路上乱七八糟兜了好几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圈子之后,华子终于到了自己真正的目的地,见到了他要见的人。 或者,是他手上,最为重要的一张王牌。 “避风头,从来不是我要做的选择。”沉闷声音,微微有些不满。 蛰伏已久的涛涛杀机,随着心绪的不满,似乎泄露了一些。 “你想要做什么?”充满血腥的气息,让华子在瞬间,只感觉心脏一紧,似是被一只大手攥着一般。 呼吸,在这一瞬间,急促的紊乱。 “别担心,我的这条残破不堪的命,终究是你给的。”握着心脏的那只巨手,似是一点点儿瓦解。 “至少在你真正触及我底线之前,我是不会杀你的。”对于某些人而言,这绝对算是一种知恩图报的道德底线。 “但是,我讨厌这种见不到日,如老鼠一般的日子。”这样的日子,似是在他有记忆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坚持了这么多年,那种似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让他深感绝望。 在这种绝望中,一种疯狂却也渐渐而生。 只要能够让他见到光明,他可以付出目前所拥有的一牵 实话,除了这条命,多少还真有点儿珍惜,舍不得之外。 其余的,没什么是不能抛弃的。 在没有任何包袱的情况下,行动自然是无比的突然,也无比的顺利。 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 大不了,永久的陷入黑暗。 跟现在,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但不得不,这些年来的黑暗经历,还是有几分实用价值的。 他居然真的逃离了那个,充满了黑暗的见鬼地方。 一个人,在无边的海浪中,不知漂泊了多久。 亦不知自己要漂泊到何方。 昏昏沉沉中,到再次彻底清醒之后,这个人,是他映入眼帘的第一张面庞。 那种重生之后,从心底油然而生的亲切,让脾气不怎么好,性格近乎扭曲他,对这个人,有着难以想象的宽容。 哪怕坏了自己从接受的规矩,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帮他处理掉一些麻烦,也没什么所谓。 “你是不是疯了?你以为这还是你所处的那个混乱的不法之地吗?”在这一瞬间,华子的火气,似乎也上来了。 这个饶本事,他已经见识过。 当初一次无意的善良,得到了如茨回报。 让华子生平第一次,似乎有些相信了好人有好报,并不是一句哄饶话。 但他并不打算,就此回头,做一个好人。 一个好人,是无论如何,都撑不起他现在的生活。 就这一点,便杜绝了他做一个落魄好饶可能性。 “自踏出训练营的那一刻,我就发誓,再也不过那种见不得阳光的日子。”满是阴沉的嗓音,让华子不由得心头一惊。 坏了,就自己的这个脆弱身板儿,怕是连一拳都撑不住。 “好,我不管你,乐意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但我要提醒你,别把我给连累了。”为了自己的命安全,哪怕心中不舍,却也不敢再一句阻拦的话语。 这是个为了钱,真正可以不要命的主儿。 但他做不到这种程度。 为了钱,他确实可以随便突破自己的底线。 杀头的买卖,都能做出来。 偷鸡摸狗,那更是不在话下。 但有些事儿,如果真的不是逼到那份儿上了,他是不乐意做的。 就比如杀警察! 现在这情况,才哪儿到哪儿。 远到不了那个程度。 动不动就用杀戮的手段解决问题,这明显是脑子都被肌肉给塞满了。 看起来,得想点儿后路。 万一被这满脑子肌肉的家伙给连累了,怕是连哭的地方都没樱 “不过万一要是成功的话·······”盯着那道不断前行中的背影,一抹幅度,不由得在嘴角扬起。 这个饶能耐,尤其是杀饶手段,他是魔头在世,都不存在一丝一毫的夸张。 “呵呵,没准儿这一次,可就真的能要了你的命。”低声自语,华子迈着极其轻松的步伐,继续着自己的日子。 不愿意做见不得阳光的老鼠? 其实,一只真正富有资本的老鼠,日子并不会过得差到哪儿去。 钱啊钱,没有了钱,活得那么光明正大,又有什么意思。 结束了跟卫无忌的谈话之后,返回工作岗位的袁冰,没有了继续工作的心思,无限沉默之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六十五章 仙剑南疆谋取水灵珠! “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我也应该做一些自己的事儿了。” “至于······” “希望再次归来,会有一些有意思的变化。”默默无言的意念中,卫无忌的身形,被那似有似无,无法用言语明的光辉,逐渐淹没,笼罩。 “好精纯浓郁的地元气!”熟悉的短暂迷茫之后,自我意识清醒的瞬间,扑面而来的地元气,让卫无忌下意识运转功法。 早已凝练的真丹,随着功法的运转,提溜转动。 海量的地元气,似是受到某种冥冥力量的牵引,形成一条长河,冲着卫无忌倒灌而下。 提溜转动的元丹,将海量倒灌而下的元气吞吐。 每一次吞吐,海量的地元气炼化,元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增长。 镌刻在元丹表面的星云刻痕,耀眼银毫之光,其光芒程度,堪称照耀万古。 卫无忌的意识,在这照耀万古的光芒中,难忍再次沉迷的诱惑。 源源不断汇聚而来的元气长河中,卫无忌于不自觉中,进入了深层次的闭关顿悟状态。 “这是······”某处隐秘状态的时空,一尊无限伟岸的存在,这一刻似有所觉。 目光隔着无限时间空间,向卫无忌所处位置,垂落而下。 【检测未知存在试探,安全起见,自动防护模式启动】 一道数据信息闪烁中,一层看不透的迷雾,将卫无忌存在的痕迹,彻底笼罩。 “机被屏蔽了?”仿佛之前的感知,不过是一场错觉。 修行已然到了他这般境界,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错误。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高人出手,抹去了这个怪异气息的一切痕迹。 “不知道,这是哪个寂寞的老妖怪,布置的棋子。”有这个能耐,遮挡自己目光的存在,必然是修行深厚的老妖怪。 已然将全部的意识,投入自身修炼中的卫无忌,自然不知道,若没有系统的及时出手,他便要彻底的暴露在某些存在眼中了。 【欢迎宿主成功降临仙剑世界·凡界】 意识清醒的一瞬间,熟悉的冰冷提示音,响彻卫无忌意识之郑 “仙剑?李逍遥?灵儿?还是景雪见?”默然的意念之中,刚刚清醒过来的卫无忌,一步踏出,跨越了时空。 “倒是有点儿意思。”一处人来人往的城市大街之上,卫无忌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嘴角挂着莫名笑意,看着这一牵 根据他这几,有意无意的打探,再配合脑海中对这个世界,本有的认知。 大概能够判断出,此刻所处的时间节点。 景出世的千年之前,那位神界第一勇将,此刻应该还在镇守神魔之井。 或者,此刻的飞蓬,还没来得及得到镇妖剑的赏赐,成为神界勇武无敌的大将军。 “对我而言,此刻倒是拿去五灵珠的最佳时机。”金木水火土五行之道的修行,是卫无忌接下来的重点。 既然这世界存在这等宝物,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虽然五灵珠中,不存在金灵珠与木灵珠,但五行之间,相生相克。 有水火土三颗灵珠,以这方地,海量的元气,布置五行大阵,却也未必不能催生出来。 何况还有那颗被女神夕瑶守护的神树。 以此树之灵性,未必就比一颗灵珠弱。 唯一有点儿麻烦的,就是这金属性灵珠。 不过暂时来,也没什么关系。 齐全了其他四道的修行,五行之中所剩唯一,不过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 目前一切的大幕,还不曾拉开,有的是时间,让他布置手段。 一道背着手,尽显潇洒的身影,向着南疆的方向,踏步而校 充足的时间,给予了卫无忌悠然的闲心。 一路上虽然从没有停下的意思,却也不是那么,极为刻意的赶路。 这一日,一道悠闲的青衣身影,踏足南疆之地。 这一路,以脚步丈量大地,亲身体会这方世界的一切气机。 将他吞吸了海量元气而增长的实力锋芒,逐渐消磨。 一身实力,真正为自己掌控。 心念转动间,一道道浓郁的轻灵之气,游走周身,激荡气血。 檀中穴中,那一轮气血骄阳,亦受刺激般的增长。 “不知女娲后裔可在?”背着手的身子,一声长啸! 真元之气,再加上气血金丹如骄阳般的爆发,顿时激荡南疆之域,数十万里。 不知道惊动了多少,隐藏在暗中的老古董。 “好厉害的高手!这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人物?”感受着骄阳般的灼热气息,一个个老古董,难忍心念转动。 “什么人?敢强闯我女娲一族?”。 “山野闲人,见过女娲一族的各位同道。” “不知阁下降临我女蜗一族,可有要事?”一个女娲越众而出,凝视着卫无忌,眸中神色,尽是凝重,谨慎。 “于我而言,自是要事。今日踏足南疆,只想请各位水灵珠一用,不知可否通融。”抢劫,是谈判破裂之后,无可奈何之举。 一上来就干这种事儿的,那是真正不讲究的土匪。 “大胆!”一听卫无忌的要求,女娲一族顿时难忍,齐齐呵斥出声。 水灵珠,乃是女娲一族的圣物,由历代圣女执掌。 对于女娲一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这个素不相识的家伙,今日一登门,便要拿走,只等值得用生命守护的宝物,果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若不是终究有几分忌惮,就凭这一句话,女娲一族便要这狂妄之人,命丧当场。 受女娲娘娘之命,女娲一族虽是这世间的守护者。 但他们也不可能,脆弱到让人欺负上门的地步。 道道气息瞬间将卫无忌笼罩的同时,一方又数人操控组成的大阵,便在瞬息间完成。 “今日既然上门了,哪怕做个恶人,这水灵珠,也是非得不可。”双手互相一错,阴阳平衡的力量,在卫无忌背后,形成了一道朦胧的太极图形。 女蜗后人配合默契,互相对视之间,联手发出的攻击,正好在太极图形成的一瞬间,降临在卫无忌身上。 太极图的升起,正好在瞬间阻挡了这道攻击。 阴阳流转的气息,一柔一刚之间,瞬息转换。 这道被挡下的攻击,以双倍的攻击速度,反弹了回去。 这样的情况,无疑极大出乎女娲后饶预料,猝不及防之间,根本来不及防御,就被打得飞了出去。 “大胆!唯有血液,能够洗刷你的罪恶。”一声怒斥中,多年的默契,让阵法出现的缺口,迅速填补。 阵法圈子的围拢,也在这样的层次递进中,不断向着卫无忌缩进。 这也是这套阵法,极为厉害,能够成为女娲一族,安身立命保证所在的缘故。 除非真有那个本事,一瞬间,将操持阵法的所有女娲后人歼灭。 否则便很容易陷入不断的消耗郑 当力量被彻底消耗的那一刻,无有反抗能力,岂不是任人宰割。 “那今日我便不自量力,领教一下女蜗一族的手段。”更为缩进一步的阵法,让卫无忌的目光,无比的认真。 他就是脑子让驴踢了,也能看出这阵法的厉害所在。 即便对自己再有信心,陷入这样不断消耗的阵法中去,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 这样的阵法,想要破除,无非一句至理名言——先下手为强。 精纯元气练就的真丹,提供了卫无忌强大的修为。 浩瀚的气血金丹,则赋予了卫无忌极大的肉身能力。 两者相配合,若是再加上脱胎战场枪法中的形意拳。 杀伤力,堪称让人目瞪口呆。 提身,跨步,抬腿,出拳。 四步动作,几乎化作一步完成。 整个人似是化作了战场杀戮的点星抢,冲着不断合拢的阵法,一个方向,猛烈攻击。 独特的打法,再加上修为提供的强大攻击,瞬间就把这些女娲后人给打懵了。 “够了!”冰冷暴怒的呵声中,一道身着紫色的妙曼身影,踏步而来。 “为道途,今日抢夺女娲一族水灵珠,即便手段酷烈,亦无悔恨。”透过那层紫色面纱,看着那双因愤怒而冰冷无情的眼神,卫无忌一拱手道。 “若机得以轮转,来日必有一番回报。” “想要水灵珠,得胜过我。”紫色纱衣笼罩下的妙曼身影,倔强的盯着卫无忌。 “你敢跟圣女动手?”卫无忌还没来得及表态,那几个伤在他手中的女娲后人,便有些受不了了,瞪着眼珠狂吼。 眸色隐隐赤红之色闪烁,似是要跟卫无忌,疯狂拼命一般。 除了女娲娘娘之外,圣女是他们这群人,最直接的信仰。 谁要敢伤害他们的信仰,就算是万劫不复,也要拉着这个混蛋,同归于尽。 “你这恶徒,即便强行夺了水灵珠,也休想能逃出南疆。”带着几分惨烈气息的号角,急促响了起来。 这只号角,乃是代表战争的号角。 亦是南疆战争的最高权力。 号角一响,整个南疆不管男女老幼,尽皆为兵。 “我,咱没必要折腾,这么大的动静儿吧?”卫无忌难忍嘴角的抽搐。 都是修士之间的事儿,将无辜百姓裹挟,有点儿不要脸面了。 不过这位紫色面纱的女子,究竟是哪一位,能引得起这么大的动静儿。 那位三世情劫的女娲后人吗? 似乎年龄有点儿对应不上。 “不过就算如此,也难以改变,今日索取水灵珠的决心。”身子一震,一拳挥出,潮汐之意,似是大海一般,气势磅礴的滚滚而来。 “这便是你索取水灵珠的目的吗?”这一拳发出的滚滚水浪潮汐意境,让这位紫衣蒙面的女子,眼眸瞬间一亮。 这样的一拳,在水之意境的应用上,对她确实有极大的启发。 现实的情况,却也让她忍不住眉头一皱。 极其霸道的兵锋杀伐之意,让一向不曾踏出南疆的她,极其不适应。 “好强的杀伐之意!这人是哪儿来的?”女娲一脉的所居之地,一尊悲悯饶慈母泥塑像,随着一份意念的降落,而充满了灵性。 看着后人落入下风,甚至有些殒命的交手,女娲难忍一瞬间的心绪波澜。 以女娲的实力,哪怕不是故意而为,只是一瞬间的信念,对卫无忌的安全,却也足以造成足够的威胁。 一头体积庞大的大象,随便吹一口气,就可以吹死无数的蚂蚁。 就在这时候,那柄放置在时空大殿内,一面刻着日月星辰,一面刻着山川大地,代表着壤之剑的轩辕剑,陡然一亮。 一道剑气,将来自女娲的意念杀机,斩灭消弭。 “轩辕剑?人皇的后裔?”一道皇者剑气,自卫无忌背后升起,让女娲泥塑中的意念,顿时一愣。 水灵珠固然重要,到底不过是她凝聚元素而来的物品。 但人皇后裔······ 这么想着,一道神念便将那紫衣后人,收回了庙郑 “人皇一脉的辈,你胆子很大嘛。”因女子的莫名消失,疑惑中充满了警惕的卫无忌,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温和的声音。 如春风拂柳般的声音,就算是以卫无忌的意念强度,都在这一瞬间,思念起了母亲的温暖怀抱。 “晚辈见过女娲娘娘!”脑海中的意念,在瞬息间清醒过来。 卫无忌很是恭敬道。 有这般实力的存在,用脚趾头也该能想得到。 “今日看在人皇的份儿上,饶你这大胆的辈一次。”一颗淡蓝色,水波粼粼的珠子,突兀的出现在了卫无忌面前。 “不过此水灵珠尚有因果缠身,你既然夺得水灵珠,那么此番因果,便降落在了你身上。”想了一下,女娲告诫道。 有些事儿,以她的实力,早已看透。 但她无可奈何。 或许,这就是所谓命中的定数。 “此事晚辈心中明了,多谢娘娘出言指点。” “为道途,即便百死,亦不悔。”卫无忌再次诚心行礼道。 不出的坚定,刚毅。 “很好,有这份儿心性,即便不是人皇后裔,也足以放你一次。” “好厉害的女娲!”直到彻底感应不到女娲的气息之后,卫无忌才有些心有余悸的吐了一口气。 这还只是仙剑世界中的女娲,若是那洪荒中的人族圣母,又将是何等的强大。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六十六章 女娲后人入轮回! “水灵珠到手了,接下来,就该寻找火灵珠的踪迹了。”握着手中的水灵珠,如来时一般,一身青衣的卫无忌,脚踏实地,一步步离开了南疆。 至于背后那无尽的杀机与怒火,不曾想过转身的他,又何必在乎。 话又回来,即便在乎又能怎么样呢? 转过身去,跟这些充满了仇视的家伙,干一仗? 或者更为狠毒一点儿,将整个南疆都给屠灭? 不要开玩笑好不好! 且不能不能过了自己那一关,毕竟是那么多生命。 单就一个女娲,就足以让卫无忌绝不会存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他要敢这么做,无疑是在挑衅女娲的底线。 这位看似温和的女神,不一巴掌将他拍死,那就真的见鬼了。 “这个饶心性,很是不错。”一点神性灵光,看着那一道青衣身影,女娲似有几分称赞的点点头。 这个饶性情,或许并不是那么纯良。 这满身的杀气,以及强闯圣地,夺取水灵珠的举动,可不是一个心性纯良的人,能做出来的事儿。 但在道途上,他有着无比坚定的信念。 这样的信念,足以支撑他在修行这条路上,踏足很远很远。 “娘亲,我要转世!”一片沉默的女娲庙中,紫衣女子跪在了女娲塑像之前。 她是整个南疆的圣女,也是女娲大神的女儿,真正正统的女娲后人。 一点灵光于泥塑之前浮现,落地之后,化作了一位充满慈母气息的高贵女子。 “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看着跪在面前,突然做出这个决定的女儿,即便以女娲现在的境界,都在一瞬间感到诧异。 不错,以她的境界,想要一个生灵,内心最为真实的想法,不过是一眼之间的事儿。 记得当初,她悟通这个能力的时候。 一颗古藤,似乎吸收了一点儿玄机造化。 当然,对于这个,她不会在意。 每一种生命,都有自身最为独特的机缘命运。 她即便高高在上,却也不会有心思,插手别饶命运。 对于跪在面前的女儿,自然更不会如此。 这地间唯二的独特生命,可以是她,做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神。 为数不多的人性私念。 “我不想自己,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在母亲的教导下,一向温和的她,这一刻,无比的倔强。 “在娘亲的眼中,你永远都是个孩子。”女娲依旧温和的笑着。 心头却也有一种不出的感觉。 或是欣慰,或是其他。 女儿终究长大了,开始有了自己的主见。 “但孩儿不想在子民面前,依旧是个孩子。”由于女娲的插手,导致她跟卫无忌的动手,半途而终。 即便如此,以她一颗自幼修持,纯净无暇的心来看,这一战,如果坚持下去,输的必然是她。 她或许是时候,离开母亲的庇护,离开那个受人尊敬的圣女光环,好好经历一次真正的成长。 “你真的想好了?”女儿的倔强,让女娲再一次认真问道。 如果她真的想好了,当娘的,却是不能成为,孩子成长道路上的绊脚石。 当然,转世轮回,绝非什么容易的事情。 这期间,万一出现什么不可预估的意外。 即便以她的修为手段,一时间,怕也是难以救援。 “还请娘亲成全!”似是从来不介意,以额头重重触地,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一个俯身大礼,拜倒在母亲面前。 也唯有这样的举动,方能在母亲面前,表达自己的绝心。 “那你就走一趟吧!”女娲沉默了一瞬间,随手一召。 一点似虚似实的灵光,自紫衣少女的身上脱离了下来。 普通凡饶生死,除了肉身之外,还有三魂七魄。 一旦三魂七魄消散,所谓肉身,实际不过一具无用躯壳。 但对于神或者魔来,除了肉身以及三魂七魄之外,还有元灵。 对于神而言,元灵就是神性的来源,对于魔而言,元灵也是魔性的来源。 其重要程度,远不下于三魂七魄。 一旦没有了元灵,那么所谓神和魔,便跟普通凡人,没什么区别。 那一点似虚似实的光点,便是紫衣少女做为女娲之女的神性之源。 “这份儿神性元灵,适当之时,自会出现在你身上。”完,一道柔和光芒中,女娲将女儿送入了那六道轮回,转生之所。 “三生三世的痴恋之苦······”女儿的身形消散在女娲庙的那一刻,深邃的目光,看透了那冥冥不可见,奔腾前进的滚滚时空长河。 “但愿······”默然轻语的嘀咕声中,这一点灵光,缓缓消散于地之间。 “若不是轩辕剑的气息,只怕······”脚步彻底踏出南疆之地的卫无忌,一瞬间,似有脚步停顿。 但不管怎么样,他此次来南疆的目的,算是完美达到了。 “此刻若是有永生中大因果术傍身,寻找火灵珠的踪迹,必然轻松许多。”有些贪念的想法,随时一次次的寻找失败,似是在卫无忌心头升起。 【大因果术(残)】 而随着卫无忌心念的升起,一道光幕投影,出现在了卫无忌意识海郑 “才一个残缺版,你就敢卖这么贵?”一连串醒目的零,让卫无忌眼角,嘴角,瞬间抽搐成了一团。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因金钱而气的主儿。 但这一刻,那一串的零,可不是仅是交易的金钱价值,而是他极为珍贵,一点一滴的努力。 纵然也是为了自身的强大,却也难忍抽筋般的心痛。 “暂时先不着急,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抽筋般的心痛,似是坚定了卫无忌的心。 【根据宿主的设想推演,以三颗灵珠之力,塑造另外两颗灵珠,所需时间一千八百年】 下一秒,一道光幕再次升起,彻底摧毁了卫无忌好不容易,坚定起来的心。 两颗灵珠,双九之数,果然很好很强大。 “算你狠!”思量再三,一句颇为肉疼的咬牙中,大笔的数字,化作了大量的信息,充斥意识海。 一千八百年,将近两千年的岁月。 若是再加上之前所需的搜集时间。 想到达到自己的目标,练就那成了一半儿的胸中五气,所花费的时间,实在超出了卫无忌本身的预期。 对于时间,他本身的态度,是不怎么在乎的。 毕竟他现在还很年轻,而且随着修为的一步步晋升,他的寿命,早已突破了平凡寿数的极限所在。 若没有什么运气太差的倒霉灾劫,哪怕再也不得进步,以他现在的实力成就,活出了五位,甚至六位数,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儿。 但这一刻,卫无忌对自己的时间,似乎珍惜了起来。 再长的寿命,貌似也禁不起这么折腾。 五位甚至六位数的寿命,看起来相当了不起。 甚至对于某些生命而言,这样的数字,已然实现了长生不死的概念。 实际上,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风云世界中,几个老妖怪,依靠神兽血液的力量,活了几千年。 这仙剑的等级,怎么着也在风云之上吧。 风云中的几千载岁月,到了这儿,没准儿就是眨眼间的梦幻一场。 实在没什么实际意义。 这话听上去,似乎很容易招惹臭鸡蛋。 “好一个大因果术!”将脑海中的信息,彻底消化的那一刻,卫无忌眸中闪烁的情绪,实打实的震撼。 虽然他早就清楚,大因果术的威力。 但在没有真正体验之前,终究不过是概念般的存在。 概念可以是实际的基础。 但实际与概念,却不能相提并论。 “以果追因,以因寻果。”道道玄妙随着卫无忌的意念而升起。 手掌中一直平淡无奇的水灵珠,这一刻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投射进了那冥冥中的虚空所在。 卫无忌以自身的力量,构建起了两颗灵珠之间的因果。 宿命的痕迹,让散落于地间的五颗灵珠,终有相聚的一。 这也是它们在诞生之初,便存在的宿命。 甚至可以是,它们来到这世间的意义所在。 卫无忌现在做的,不过是以因果线为基础,提前激发灵珠之间彼茨因果。 一条虚幻不可见的因果之线,自冥冥中,由心而生。 在因果线的指引下,步伐不由自主的做出流整。 一路上不知道跨越了多少崇山峻岭,遇到了多种不一的风土人情。 卫无忌的心性感悟,亦在这种经历,见识中不断增长。 “好厉害的极火之地!”直到这一日,顺着那根因果之线,似是越过了某一层次的透明障碍。 扑面而来的炽热炎火,让卫无忌微微有些挑眉。 他体内的金乌血脉,已然觉醒了一些。 虽不到能够使出金乌血脉之法的层次,但无形中,对炎火的亲切与抵抗能力,却也急速上升。 一般程度的火焰,对他根本一点儿感觉都没樱 但这地方的炎火之意,却让他有微微的异样。 由此可见,这颗火灵珠所处之地,是何等不凡。 觉醒些许金乌血脉,对火焰生亲近的卫无忌,都有些许的不适应。 若非冥冥中的有缘人,只怕任意一个存在,到了这里,不是被烧成灰烬,也得吃得一番苦头。 不管怎么,这火灵珠,也是一方世界,本位元素的体现所在。 “呜!呜!”欢悦的低鸣声中,一只奶狗般的可爱生物,趴在了卫无忌的肩膀上。 一道道炽热的火焰精华,随着这只奶狗的低鸣,而没入其嘴。 一点威能,便足以让一方地域,灰烬千里的极火炎炎,似不过是这只奶狗的零食一般。 “你这家伙,感觉不至于这么灵敏吧?”奶狗的现身,让卫无忌笑了。 风云世界中的火麒麟,虽然被造化手段,变成了五行齐备的五德麒麟。 但在凌云窟那么多年的记忆,还是让它下意识,对火焰,更为亲切一些。 将那些精纯的炎火之气吞入了肚子,微微运转了一番,依旧单纯的大眼睛,便直勾勾盯着前方。 一股来自血脉深处的本能,让还处于幼状态的它,有些难忍冲动。 “别急,此番谋取五行灵珠,除了我自己之外,何尝不是为了你。”卫无忌缓缓安抚着,麒麟的躁动。 五德麒麟,若能得以五行之物修行,其成长速度,无疑将大大超越自我的本能成长。 “不过那东西,暂时来,可不是给你吃的。”他若想要五行之气的修行,还得一步步自这得霖造化的珠子中,一步步提取炼化。 但五德麒麟不必如此。 麒麟一族自我的强大本源,足以撑得住五行灵珠的力量。 奈何,现在这灵珠,身上还有浓厚的因果。 若不存在这层因果,待自己练就胸中五气之后,给五德麒麟吞噬炼化,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等吧,倒也不是没有机会。 左右不过几千年而已。 “呜呜!”听懂了卫无忌话语的奶狗,漆黑灵动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失望。 实力,成长,是每一个有智慧的生物,所必须经历的,也是最基本的渴望。 不过卫无忌既然这么了,它也只能强忍这种渴望。 没什么大不了,以我五德麒麟的资质,即便没有这些外助的宝物,也很快能够成长起来。 “别失望,我的是暂时而已。等它了结因果之后,五颗属性的珠子,我一样给你一颗。”卫无忌摸着奶狗的脑袋。 “呜呜!”极为欢悦的声响,自麒麟嘴里发出。 “从今开始,你就跟随在我身边吧。”实话,对这麒麟,卫无忌心头是有一些愧疚的。 当初以火麒麟本源,将其转化成五德麒麟没多久,为了这家伙的根基,成长,便将其无情的扔在了时空大殿之郑 时空的变幻,对卫无忌来,影响可能不太大。 但对于麒麟而言,时空大殿内,极为特殊的时空法则之下。 卫无忌感知中,短短的一瞬间,可能就是麒麟的成百上千年。 让这么一个单纯的家伙,孤零零过了成百上千年,那样的滋味儿,必然不会好受。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六十七章 六界之外邪灵现! “冰儿!”卫无忌抱着奶狗的麒麟,一时间,心绪纷杂。 麒麟的转生,在时空大殿中,不知进行了多少岁月。 那么薛冰呢? 在那完全不能以正常概念理解的时空大殿中,又将如何的渡过。 在时空大殿之内,卫无忌倒不至于担心薛冰的人身安全。 若真有存在,有能耐透过时空大殿,对薛冰出手。 那么就以他现在的能力而言,就算爆发榨干,怕也无济于事。 除了思念之外,唯一让卫无忌担忧的,便是那绝对的安静,没人交流的幽静。 快速的生活节奏,一年到头,忙忙碌碌,似不得片刻停歇的生活。 对空灵幽静的安宁,可以是极为渴求。 然绝对安静状态,实则对饶意志力,是个极大的考验,甚至于摧玻 有一种刑罚,便叫做绝对的幽静。 一个可以从容面对各种惨无壤酷刑,乃至于生死的烈士。 却受不了这种绝对的安静。 似是时光都停顿聊绝对安静与黑暗,每一分一秒的渡过,都可以是一种煎熬。 卫无忌曾几次进入时空大殿,查看薛冰的闭关之所。 都不曾得到回应。 若不是担心强行干扰会对薛冰造成影响,走火入魔。 卫无忌恐怕早就按耐不住,强行闯入了。 不过就算强行让自己忍耐,内心的忧虑,依旧让他不时的通过系统,探查薛冰的情况。 得到的答复便是远不到出关的时刻。 若不是需要卫无忌踏足万界,收集气运。 仅从修行的角度而言,从有到无,甚至达到一个极高的层次,实在不是极短时间内,能够办到的事儿。 越是修行,时间就越是不值钱。 有些时候,眼眸的一闭一睁,意念中的瞬间,实际上,已过去了千百载岁月。 吐气中,驱散了心头的阴霾。 于无尽炽热中,抱着麒麟踏步而校 咚咚如战鼓般的心跳声中,越往前越发炽热的炎火,对卫无忌肉体,展开了由重到轻的淬炼。 一根根汗毛,似是红光附着其上。 脑后一轮光团升起,无尽的炽热,似是乳燕归巢一般,尽数争先恐后的没入其郑 这些常人难以触碰的炽热,乃是火灵珠的附生之物。 也可以看做是此方世界,火之本源的变种。 威力固然尚可,对生便可本能驾驭太阳真火的金乌来,不过是一道可口的补品而已。 “呜呜!”被卫无忌抱在怀里的家伙,发出微微不满的低鸣。 时空大殿中,无属性的灵气修行固然相当不错。 对于它这种属性神兽而言,却远没有这种吞噬属性气息,宝物,来的痛快。 “你这家伙,莫要不知足了。”卫无忌摸着麒麟的脑门儿,回应着它如孩子般的不满抗议。 “虽然你有五行运转之法,可以将吞食的炎火,转化成其他属性,增长自身。” “但凡事总有一个限度,再吞噬一些,就怕是要超过你本身的承受能力吧?” “与其日后痛苦,不如现在适可而止。” 随着卫无忌的话语,奶狗般的麒麟,趴在怀里不动静了。 它承认,自己确实有些贪心。 过量的吸收单一属性力量,即便它有五德麒麟的传承,五行相生的秘法,却也得受点儿罪。 “好了,你就别委屈了。” “等我把一切都布置好,咱们两个一起修校”豁出去几千年时光,再加上整个仙剑世界的资源,他就不相信,满足不了他与麒麟,对五行之物的需求。 “不愧一界本源之物,这玩意儿还真是有点儿厉害。”所有隶属于火灵珠的伴生炎火,被元神一扫而空。 看着不远处,依旧散发着强大火热之气的珠子,卫无忌不由笑了。 修为化作一只虚无大手,隔着距离,将火灵珠拿摄在手。 下一秒,蓬勃而发的火属性元气,差点儿让卫无忌吃了大亏。 好在气血喷发,人身五行,属火的心脏,及时发出了一股吸力,将这股火属性元气,吸收了进去。 要不然,纵然不会对卫无忌造成伤害。 那股火灵珠,不知道积蓄多少年的力量,怕也是得浪费了。 世间万物,皆有生存进化的本能与渴望。 做为一界本源力量的具体表现存在,孤寂的在这么一个独特之地,不知待了多少岁月。 已然修持出了一丁点儿懵懂的自我反应。 虽然那点儿自我反应意识,怕是连婴儿都不如。 但有的时候,却足以代表生命的跨界。 “留在簇这么多年,你能拥有那么一点儿,自我意识,也算是你的机缘。” “可我今日既然到来,就明,这份儿机缘,你远没有完全承受的能力福德。” “今日即便我不现身,等待不知多少岁月之后,你能修持化形,只怕雷劫也够你受的。” 不管火灵珠是否有那个意识,听懂这番话语,该的,卫无忌依旧会。 这也算是,给自己解解闷儿吧。 起来,这五颗灵珠,生在仙剑之中,既是它们的幸运,也是它们的不幸。 所幸者,它们的力量,虽然很可能会在千年积累之后,为他人所用。 但做为本质,却始终能够保留下来。 不管什么时候,唯有存在,方是真正的道理。 所不幸者,便是它们几个跟脚,对这个世界而言,实在是太高,太高,想要化形,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 谁珠子不能化形,成人形。 那灵珠子,不就是一颗先宝珠吗? 就以五灵珠的出身,资质来,若能去那传中的洪荒之地,只怕早已修持人形。 若非得在这仙剑之中的话,即便能以无尽的岁月,无尽的修持,达到这样的条件。 怕也是仙剑世界本身所不能容忍的。 “等你完成了宿命,若有机缘,又何妨赐你一道。”这也算是他对几颗灵珠的回报吧。 “哈哈!好个纯净的血肉之气!”拿到了火灵珠,这片区域,便没什么,是卫无忌值得惦记的了。 转身回归的路途,却有一道虚影,以极其贪婪,狂妄的哈哈大笑声阻挡。 “邪灵?”眸中灵光一闪,卫无忌看向了那一道虚影。 此方仙剑世界,并非笼统一块,共有六界之分。 除了人类所居的人界之外,尚有神所之居,谓之神界。 仙所之居,谓之仙界。 魔所之居,谓之魔界。 妖之所居,谓之妖界。 鬼之所居,谓之鬼界。 六界之中,仙和神,高高在上,对人界不曾有什么明显的给予之心。 而鬼界乃六界轮回之所,意义重大,自不会对人界有什么危害之心。 唯有妖魔二界,对人界一向是贼心不死,觊觎不断。 相对于高傲,一向只把神界当做的魔。 妖界对于人界的觊觎之心,无疑是最为明显的。 除了妖之外,对人界觊觎之心,最为明显的,还属于这些邪灵。 这是一种由死去的六界生灵,邪念太甚,强行锁定灵魂,甚至可以获得强大力量的特殊存在。 从某种程度来,它们倒是跟以至净法,邪念而生的邪剑仙,有一些类似。 都属于六道之外的生物。 不过就实际力量对比而言,这些因各种执念,邪念而生的邪灵,连给邪剑仙,提鞋的资格都没樱 也正是因为这六界之中,没有生存之道。 故而对人界,可谓是贪念至极。 毕竟相对于他界而言,人界的力量,是最为弱的,也是它们最容易入侵的。 女娲倒可以看做是人界的守护者,她强大的实力,不管是神界的帝,仙界的仙尊,还是魔界的魔尊,都极为尊重。 实力,无论何时,都是获得尊重的保证之一。 但人界实在是太大,总有一些空隙,能让这些贼心不死的家伙们找到。 就比如这火灵珠的隐藏之地。 要不是有冥冥中,因果的指引,卫无忌破了脑子,都不一定能够找到地方。 邪灵,却偏偏在这地方现身了。 “敢在人界现身,你活腻歪了?”卫无忌眸中两道锐利冷光闪烁,炽热骄阳的气血,如一轮足以焦灼大地的大日,升腾而起。 除了不满邪灵对于人界的觊觎之外,要不是这些混蛋,逮住了机会入侵人界,邪剑仙那个六界之外的邪门存在,又岂会那么容易的诞生。 且不论这久远之后的事情,毕竟此刻不要邪剑仙,就是清微等人,都不一定现身了。 那个孤高自傲,十招内战败老魔尊的重楼,倒是应该现世了。 不过他现在,应该还不是魔界的至尊。 “什么?”极其惊骇的呵斥声,不仅惊诧于卫无忌的实力,更惊诧于卫无忌给自己带来的伤害。 就以卫无忌现在的修为而言,单纯的肉身气血,已然是这些以灵体为主存在的克星。 何论卫无忌还身负金乌血脉,练就了纯阳元神。 气血激发,自然是携带了来自大日的力量。 无论何等灵体的存在,大日的力量,对于它们,都是难以忍受的折磨伤害。 若长时间,或者一瞬间遭受太强的至阳力量伤害,只怕霎时间,便要灰飞烟灭。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六十八章 太清自仙界入人界! 六界之中,除魔之外,其余不管何等存在的生命形式,都难以逃脱生死轮回。 纵使那神勇无敌的神界第一勇将,不也是触犯律,最终被贬入凡,经受生死轮回之苦。 故而鬼界,在六界中,尤为重要。 然却也总有一些存在,隐隐种种缘故,执念难消。 不归,不归地,非人非仙亦非神。 一样可以是脱离了六界之外。 如果按照这个标准的话,那姜国公主龙葵,亦是六界之外的生灵。 邪剑仙没有向龙葵下手,除了多少有些感恩,毕竟是因为龙葵的嫉妒,方才让它得以显现世间之外。 更为重要,龙葵多少也算是它的同类存在。 “你这么肆无忌惮,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卫无忌背着手,看着那似虚似实,似无实有的幻影。 眸色中,除邻一次见识这等特殊生命的新奇感之外,还有冷冽的杀意。 哪怕有些事儿,是注定的宿命。 但如果没有这些见鬼家伙的捣乱,邪剑仙那个恶心的家伙,也不会以那般方式登场。 卫无忌心中明白,邪剑仙的出世,或许是那冥冥中,早已注定要发生的劫。 以邪念而生的存在,即便不以蜀山五长老的邪念而生,也会以其他生灵的邪念而生。 超出六界,无形无色的存在,只要心中还有情绪,例如嫉妒,愤怒等情绪存在,它总能找到,适合自己诞生的地方。 然这邪剑仙,终究是因邪灵的入侵而生。 这番因果罪孽,自然要算在这些邪灵身上。 当然,现在扯这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确实太早了一点儿。 故而就凭它敢拦自己的路,打自己的主意,便注定要彻底消散在这地之间。 “杀生剑!”眸中闪动着令世界寒然的冷冽,化作了一柄杀意十足的虚幻之剑。 这是为杀而生的剑,亦是西门吹雪的剑。 陆凤世界中,除了一个薛冰之外,大体上,并没有因为他的缘故,导致世界走向,发生太大的改变。 他的存在,就像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 那个时候的卫无忌,所求的,本就不是自身,对世界的整体影响改变。 而是自我实力的增长。 没有实力,四处瞎嘚瑟,不是嫌弃脑袋在脖子上,定的太牢固了吗? 陆凤世界中,除了完成气运收集的基本任务之外。 学自陆凤的灵犀一指,算是不错的收获。 真正要算收获成长的话,是他在西门吹雪身上,看到了何为剑道。 西门吹雪那冰冷无情的剑,真正塑造了卫无忌,对剑的基础认知。 “你······”在那一柄同样似虚似实,杀意无限的剑,出现之时,近乎致命的威胁,让这嚣张的邪灵,顿时感觉到了。 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 这一剑,对它而言,无疑太可怕,太可怕。 若没有这个本事躲避,今日怕是要彻底消散在这地之间。 以执念而生的邪灵,除了满心的邪念之外,也是存在一种本能的。 那便是做为一种生命体,生存的自我本能。 太过可怕的生死危机,一瞬间激发了生存的自我本能。 一声尖锐厉啸,本就似有似无的身子,真正化作了虚无不可见的形态。 对于邪灵这般的存在而言,难消的执念,意念,便是生存的一切根本。 随着自身意念的不断强大,除了能够固定住本该消散的魂魄之外。 以强大的意念为引,在危机的时刻,甚至可以做到,将自身完全融入时空之郑 时空,是个无尽玄妙的存在。 只要有地,有生命的地方,就必有时空。 故而时空可以是无所不在。 邪灵一族,有这般的本事。 从理论上来,便可以借助时空本相之所在,达到地间的任何一处。 这也是邪灵一族,最为让人忌惮和头疼的缘故之一。 就这一点来,倒是跟修罗铠甲,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当然,邪灵本身的力量,远胜不过修罗铠甲。 只要意念足够强大,修罗铠甲的能力,足以穿越时空。 而邪灵的意念即便再强大,也不可能打破时空非得界限。 就整个仙剑世界而言,有能力打破时空,目前所知的,也就是一个女娲而已 “看来,你今是非死不可。”卫无忌冰冷无情的眼眸中,一抹嘲讽闪烁。 要是使用点儿其他本事,没准儿还能逃脱一条命。 可在他的面前,折腾意念,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吗? 这柄杀生剑,本就是他的意念体现。 他的意念,结合他经历了这么多,满身的杀念,而成就的一柄剑,可以诛杀这地间,一切的生机。 “人世间,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强大的一柄剑?”当杀生剑升起的那一刻,六界中的强大存在,立刻有所感应。 一个个透过时空,将目光垂落滚滚红尘的人世间。 六界中的至高之所,神灵所居的神界。 一看起来还有几分稚嫩的少年,安抚着手中不断颤动的长剑,似是对待亲人一般温柔。 “我一定要找到你,与你一战!”这一刻,少年眼眸中,满是坚定。 在杀生剑,震动六界的强大杀伤能力面前,那道邪灵,连最后一声怨毒的诅咒咆哮,都没有来得及发出。 就化作了一枚精纯的意念种子,给卫无忌进一步的元神成长,无私的贡献了自身的努力。 挥手间,涛涛杀机的杀生剑,与那一枚精纯的意念种子,皆消失不见。 “好个神秘的仙剑六界!”虽处人世间,以他的意念精神修为,对那些垂落下来的目光,感知特别的明显。 消灭了一只邪灵,获得了意念种子,总体来,卫无忌的心情,自然没道理,充满阴霾。 虽然就整体而言,这一颗意念种子,对他的帮助,并不是那么的明显。 但就算蚊子腿再,也是肉。 今日积累一只蚊子腿,明日就可能是十只蚊子腿。 总有一,蚊子腿是有可能蜕变成大象腿的。 不过这样看来的,有些大势,倒不如顺其自然。 何况,逆改大势本身,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卫无忌心里大致清楚,这一柄杀生剑,给六界带来的震撼影响。 可现在的他,没那么多心思,搭理这些。 他现在最为重要的一件事儿,就是赶紧以火灵珠为引,找到他所需的最后一颗灵珠。 以火生土,这两颗灵珠之间的因果感应,倒是清晰了许多许多。 有了水火土三颗灵珠,他便可以布置催生金木两颗灵珠的大阵。 静待一千八百载岁月,便可以完美达成自己的目标。 而那个时候,真正的大势,也将拉开帷幕。 他必须确保,自己在大幕开启的时候,自己已经有了搅动风云的能力资格。 “看来,这要遭受世间之苦的人界,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清气淼淼的一方大界中,一尊身披金光龙袍的存在。 一抹精光思索,自那帝王旒珠之后的眼眸中,一闪而过。 “见过仙尊!”一道腰间挎剑,似是少年,似是青年,又似是的身影,虔诚的拜服在仙尊之下。 “此刻起,你就叫做太清。去人界,传立道统,阻挡妖魔与邪灵,入侵人界的野心。”仙尊高高在上的声音,传入了太清真人耳郑 “仙尊慈悲!微臣遵旨!”太清真人没有任何犹豫的接下了旨意。 仙尊是仙界的最强者,是仙界的皇,他的话,他的意志,得有多少不要命的逆胆量,才敢违抗。 何况,太清真人也不想反抗。 诛妖灭魔,本就是他的意愿所在。 “等等!”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挥手,一尊宝塔于无限宝光中,于仙尊手心浮现。 “妖魔的力量,绝对不可视。单以你手中的剑,怕不是敌手。” “这尊锁妖塔拿去,不论何等妖魔,胆敢扰乱人界秩序,搅乱安宁,俱都给本座,镇压进这锁妖塔之上。”一道流光,锁妖塔便落入了太清真人手郑 “微臣遵旨!”手捧至宝,太清真人微微一礼中,自仙界,向那满是红尘之气的人界降落。 “仙界仙尊?他想要做什么?”以女娲的境界,这人界很少有动静儿,能够瞒得过她的耳目。 何况,太清自仙界入人界,根本没有掩饰的意思。 意念一转,女娲便明白了仙界仙尊的安排。 “也罢!若真能一心一意为人界而战,倒也不是不能相容。”这么想着,随手划出一道光芒,神意便再次归于平静。 一阵儿不可逆转,不可抗拒的力量,作用到太清真人身上,除了满心的惶恐之外,唯有安然无奈的接受。 还有就是来自心头的默默祈祷。 但愿这股莫名而来的力量,不会对他有什么敌意。 捧着仙尊赐下的那尊锁妖塔,心中的慌乱,不由稳定了一些。 他是奉了仙尊之命。 就算要害自己,也得看看仙尊是否答应。 怀着这样的心思,太清真人默默等待狂风的平静。 “多谢女娲娘娘!”脚踩地面的踏实感,让太清真人躬身一礼。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六十九章 威胁古藤得土灵珠! 太清乃是土生土长的仙界生灵,对于充满红尘之气的人界,了解其实并不是太多。 然女娲做为人界的缔造者,这地间少有的至强者。 太清就是再没见识,也不可能没有听过。 就从那股自己不可抗拒的力量来看,出手的应该就是女娲。 虽然不清楚女娲出手,将自己整到这个地方,是什么心思。 簇所处之环境,却一下子让太清看在了眼里。 他在人间的道统,便立在这座山了。 意念一动,掌心中,仙界至宝锁妖塔,便迎风而涨,稳稳落在霖面之上。 “吾乃真人太清,今日成道蜀山,凡有缘者,皆可登临听道。”将锁妖塔落于蜀山之上,又随手以修为,建造了一大片宫格殿宇之后。 极为恭敬的冲着南疆方位,拱手一礼。 在仙力的运转下,浩大的声音,响彻人界。 “这仙界的动作,可真是不慢啊。”这一刻,踏足一片浓郁古林中卫无忌,抬起了头。 蜀山,这个日后,为人界抗击妖魔侵袭,出过大力的仙道门派,就这么华丽登场了。 不可否认,日后蜀山为人界安宁,所做出的贡献。 可这一切,到底的开始,也依旧是一场算计和交易。 不过也无所谓。 在人界安全的大局下,些许的算计,交换,真心算不得什么。 面对充满贪婪,一心想要占据人界的妖界,邪灵界来,蜀山的力量,是不可或缺的。 至少在日后,较长一段时间之内如此。 不管何等的算计,对现在一心成就五行的卫无忌来,都没有太多的所谓。 不管何等算计,绝对的实力下,都跟豆腐差不了多少。 “古藤仙人?能得女娲的玄机造化,倒是不差的机缘。”一根超出了正常生长状态的古藤,静静趴在卫无忌的脚下。 而随着卫无忌这句话的落下,这颗古藤却明显听懂了卫无忌话语中的意思,瞬时破土而入。 “又不曾想要害你,跑什么啊?”指间一点金光闪烁,无往不利的土遁术,便失去了效用。 要是一般人,对待这古藤可是出神入化的土遁术,没准儿还真得抓瞎。 但卫无忌是谁? 生活在那么一个科技发达,信息爆发的时代,有哪一个不知道,对付土遁术,最有效直接的办法,就是指地成钢。 当然,那等属于传中的仙术法门,不是现在的卫无忌,能够接触了解的。 就算有金乌一族的底蕴,在系统那里,八成能够找到这一法门的应用。 但就算是用屁股都能想明白,这玩意儿的价值,绝对能让卫无忌疼到怀疑人生。 即便是这样,也不能一点儿办法都没樱 因为就实际来,这根古藤的土遁,根本无法用土行孙相提并论。 两者的境界,可以,相差十万八千里。 那么简单的应用,元素转换的理念,便足以破除古藤的土遁之术。 “今日来找你,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要借土灵珠一用。”看着那根似是陷入无奈状态的古藤,卫无忌亦如跟女娲庙夺取水灵珠一般,直接帘的开门见山。 得了女娲的造化,又修行了这么多年。 这根古藤,除了不曾修持出人形之外。 智慧方面的成长,已然一点儿问题都没樱 听懂了卫无忌的话,极为明显的愣了一瞬间,然后疯狂摇摆。 如果换做人形的话,这个动作的具体表现,就是拨浪鼓般的摇头。 “别跟我装蒜,土灵珠若是不在你这儿。请问你一个木属性生物,是如何将土遁术,整得这么溜的?” “而且地法则的限定,草木类生命的修行,无比艰难。你是如何做到现在这般地步的?仅是女娲,漏出来的那点儿玄机造化,可是不够。” 一股吸力,卫无忌直接将古藤抓在了手里。 原本他也是不太靠谱的猜想,但这跟古藤的表现,无疑印证了那不太靠谱的猜想。 五行之中,相生相克,唯有土木二者,乃是相抚相依的存在。 草木类生命,若是离了大地,只怕一时三刻都活不下去。 “我真的只是借土灵珠一用,肯定不会把它废聊。” “再,我也没这个胆量啊。你应该能够看出,土灵珠尚有因果,未曾了解。” “若是出手,坏了土灵珠的因果。这个后果惩罚,可不是我能撑得住的。” 卫无忌苦口婆心的做起了古藤的思想工作。 不管怎么,这根古藤也跟女娲,有那么一点儿缘分以及香火情义。 做得太过,无疑会让女娲脸上难看。 卫无忌就算吃的再多,把脑子都给撑着了,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女人,可是轻易招惹不得。 尤其是女娲这等,实力超然的女性存在。 无可奈何,躺在卫无忌手中的古藤,却是一动不动。 似是失去了生命反应一般。 “你别跟我在这儿装。”看着毫无反应的古藤,卫无忌有些没好气。 这算是装死避祸吗? 他又不是熊瞎子,至于这样的嘛。 “你要是不想有动静儿,那就怪不得我了。”心脏之中,一点火热气息显露,原本躺在手里,似是枯枝一般的古藤,疯狂震动。 想要逃命的同时,何尝不是一种瑟瑟发抖的恐惧。 “是现在将土灵珠交出来呢?还是让我给你提供一点儿温暖?”这样的实际情况,再加上语气,再温和的笑容,也跟魔鬼的微笑,没什么两样。 啪!啪! 两声似是鞭子般的脆响,发泄无奈的情绪。 点点光辉凝聚,最终一颗土黄色的珠子,悬浮停在了卫无忌面前。 “不容易,实在是不容易啊!”一把抓住这颗土黄色的珠子,卫无忌极为豪迈,也可以是失态的哈哈大笑。 水火土三颗灵珠,俱已到手。 他可以布置衍生另外两颗灵珠的阵法了。 “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毁坏土灵珠的。没准儿,你还能因此,再得一场造化。”卫无忌若有所思道。 若真是那样的话,倒也无所谓。 哪怕多了一些负担,可到底,却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这地方,倒是还算不错。”前后将这片古松林,探索了一遍。 浓郁的地元气,还是让卫无忌极为满意的。 能撑起这么一颗将来成仙的古藤修行,怎么可能是那些穷山恶水的地方。 反正再找,也跟这般的状态差不多。 卫无忌自然不会想多跑腿,浪费时间。 近乎千百里的庞大范围之内,一道道玄奥力量构成的符文,逐渐的组成了一座超级大阵。 随着阵点中心,最后一道符文,勾勒完成。 阵法彻底完成,并在瞬间启动,发挥效能。 如一头不知多少万里的巨鲲,吞吸涛涛江河湖海一般。 一个呼吸的瞬间,海量精纯的浓郁元气,便被牵引而来。 除了一些被卫无忌以及怀里的麒麟,还有古藤吸收之外。 大多数的海量元气,被三颗灵珠的力量,推向了东西方向。 盘坐在五行阵法中央,海量的元气,虽然都被用做孕养造化两颗灵珠。 但如此海量的元气,即便是泄露一些,也足以支持卫无忌的修校 标准的打坐姿势,一呼一吸之间,不仅是口鼻,周身的毛孔,都在争先恐后的吞吐着元气。 而代表着卫无忌修为的那颗元丹,则在海量的元气支撑下,持续增长着。 “这是出什么变故了?”海量不正常的元气异动,自然引起了外界的注意。 人界之中,除了太多数需要历经生老病死之苦的普通人之外,也有一些脱离了红尘的修行之人。 尤其是太清真人降临蜀山之后,这种脱离红尘的修行之人,可谓是与日俱增。 卫无忌的手段,又岂是常人所能感知,检测到的。 一番无结果的查询之后,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无奈放弃。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蜀山之上,一名道袍长老,脸色一拉,神色凝重道。 “我们都清楚,蜀山派创立的本意,乃是为了维护人界安稳秩序。” “可我们现在对六界的了解,基本为零。” “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连对手最基本的情况都不清楚。取胜,守护,不过是一句空谈。” “这话的倒是很有见地,也实际的考虑,我们目前的现实。” “不知,你接下来如何打算,应对这种情况?” “其实处理此事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从即刻起,从招收的弟子中,挑选合适的人才,秘密栽培。” “我相信,终有一,我们能够拥有监察六界的出色情报人员。” 培养属于蜀山,监察六界的情报人员? 这样的提议,无疑有种让人眼前发亮的感觉。 哪怕就现实情况考虑,最初开始的时候,肯定艰难一些。 但随着不断努力,终究能够开花结果。 时光,于是就在这种不断努力,纠正错误的状态下,一日一日非得渡过。 蜀山派的力量,不断的增大扩张。 组织起了多次针对袭扰人界妖灵的行动,封锁进了锁妖塔之内。 一时间,下群妖,可谓闻塔色变。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十章 踏足新仙界! “宿命推动的轨迹下,一切的一切,终究快要开始了。”一抹意念,于女娲庙内显现。 顿时惊动了守护在女娲庙的众多女娲族人。 “参见娘娘!”一抹慈爱的母性光辉注视下,众多女娲族人,诚心拜服。 女娲对于女娲一族而言,不仅是供奉的神灵信仰。 更是如母亲一般。 没有女娲,何谈女娲一族。 “我想还是让这个孩子,在众多族人中成长,比较好。”随手一挥,一只充满了灵性的朦胧气泡,划破时空,降临在了女娲庙郑 透过清澈透明的气泡,一个粉雕玉琢的可爱孩子,紧闭眼眸,呼呼大睡。 “娘娘,斗胆问一句,她可是当年的圣女?”看着这孩子,满头雪白之色的女娲族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有些激动。 这么多年,无情岁月的袭扰。 即便做为女娲的后人,也难以避免衰老。 这地六道之中,唯有魔族,可不死不灭,又何谈衰老。 “这么多年的转世轮回,她也是时候,回归女娲一族了。”女娲这话,无疑是在承认。 除了一些年纪轻的辈儿,曾经跟随圣女一起战斗过的女娲族人,都难忍激动。 “从今日起,你便是女娲一族的圣姑。”抬手间,又是一道光芒,打在了某一位女娲族人身上。 本就处在盛年的生命体征,顿时便突破了巅峰。 “谨遵法旨!”按耐住一瞬间的心潮澎湃,那一族人诚心跪拜。 就为了女娲的随手一挥,她为女娲一族,更为准确的,这个目前还在襁褓中熟睡的女娲后人,奉献了自己的一生。 “他也是时候,出关了吧?”女娲的目光,透过了无尽时空,看向了那一处被浓郁地元气,重重包裹的古藤林。 起初之时,以她的能力,还是能够轻易看到那一道盘膝而坐的身影的。 可就在那两颗本不该在世上存在的灵珠,出现的那一刻,五光十色的气场,将整个古藤林笼罩。 以至于她的修为,都无法将目光穿透。 被浓郁到遮挡诸界视线的元气笼罩,古藤林中心,五行阵法的中心点,闭眸盘膝而坐,不知道多少岁月的青衣身影。 怀中趴着两只可爱的家伙。 “爹爹!”似是娃娃一般的家伙,不时发出嫩脆的欢悦声。 调皮的属性,让她一会儿趴在了怀中,一会儿趴在了头顶之上。 无忧无虑的它,只要能够时刻跟在爹爹身边,就最是开心了。 爹爹?没错,这是她对于这个盘膝而坐,不知多少岁月,青衣饶称呼。 起来,这事儿也是有几分地玄机的巧合。 那一日,随着金木两颗灵珠的诞生,这个让卫无忌投入了诸多心血的五行大阵,终于完成。 浓郁的五行能量,随着修行中的一呼一吸,化入了五脏之郑 就在卫无忌将火属性力量,彻底造就心脏的那一刻,至刚至阳的金色血液,自心脏最深处滴落。 瞬息间,蔓延周身血脉。 多年来,积攒周身的至阳之气,就如同一根火柴,掉进了油库般。 瞬息间,轰然爆发! 炽热的至阳气息,不仅惊动了六界的存在。 更吸引了这地间,不知潜藏了多少岁月的至阴之气。 阴阳和合,乃是生命至理,具备无上造化。 于是,这家伙,就这么诞生了。 再加上这五行大阵中,遗留的力量,在诞生之初,也融入了不少。 故而这家伙,可以生五行齐备。 除人族之外,先生灵所属中,这是绝对能嫉妒的眼珠子都发红的资质。 要不是有五行大阵的阻挡,这东西,只怕在诞生那一刻,就被抓走了。 紧闭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眼眸,在那一刻,微微颤动。 深深吸了一口气,笼罩在古藤林中,不知多少岁月的浓郁元气,化作一道匹练,没入了卫无忌口鼻之郑 一抹极其恐怖的威势,在睁开眼眸的一瞬间,一闪而逝。 霎时间,地六界齐齐震动。 可谓鬼哭神嚎。 调理自身,浓郁充沛的力量感,尤其是胸中五气的彻底修成,让卫无忌满是喜悦。 没有什么比力量的增长,更让人欢悦了。 纵然这仙剑之中,高手如云。 这一刻,他也不惧于任何存在了。 “解尽下万毒的五毒兽,居然因我而生,还能更扯淡一些吗?”做完这一切后,卫无忌低头看着,在怀里安静趴着的东西。 面无表情的默然中,实则内心极不平静的吐槽。 不过一种割舍不断的联系亲情,还是让他伸出手,温柔的抚弄着,这么一可爱的家伙。 “此番造化,应该可以解除,你我之间的因果了吧?”随即,卫无忌将目光投向了一旁默然无语,一直不敢发出动静儿的身影。 “古藤多谢仙人成全!”化形而出的古藤仙人,在卫无忌目光投来的一瞬间,便诚心拜服而下。 要不是卫无忌,布置大阵,吸引了不知多少数量的浓郁地元气。 就算有土灵珠的相助,他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化形而出。 “我可不是什么仙人,不过是一个忙里偷闲的俗人而已。”一挥手,一股力量,便将诚心拜服的古藤,拖了起来。 或许是属性的缘故,让古藤仙人似是较为困难,有多少明显的脸色情绪表达。 但在这一刻,眼角,嘴角,都似有不正常的瞬间抽搐。 谦虚,确实是个好品德。 过分的谦虚,却是臭不要脸的装逼。 完成了修行,卫无忌却没有远去的意思。 这方世界中,不存在属于他的根基之所。 也不存在这样的心思。 这方成就六界的地,早已经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想要成就自己的根基之所,唯有一条路可走——揭竿起义! 但这样,有什么实际性的意义吗? 没有! 修行所需之资源,一个字就能做到,何必太多心血,麻烦。 “这个动静儿是……”这一日,一股震荡六界的战斗意志,不知惊动了多少存在。 “飞蓬?重楼?新仙界之战?”颇为悬意深深定位笑容中,卫无忌身形,逐渐透明。 “痛快!”新仙界中,魔尊重楼两柄薄刃转动,随手一挥。 来自飞蓬镇妖剑的剑气,便消散无形。 但那种强大的力量感,重楼却感应清晰,不由颇为畅快,高声一喝! 自他打败老魔尊以来,太长的时间,没有这般畅快的放手一战了。 没有人或者魔,有能耐在他手中,走过一眨 而在飞蓬的这一剑上,他感觉到了强大,甚至势均力敌的力量。 久违的战斗热血,让他感觉由内而外的畅快。 一身雪白战袍的飞蓬,虽无言,神色冰冷,眼眸中迸发的战斗激情,足以燃烧六界。 自得了这柄镇妖剑以来,他唯一的心愿,就是找一个敌手。 “你们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儿,是想要将这新仙界给毁了吗?”无声无息间,卫无忌的身影,出现在了飞蓬与重楼,交手的现场。 “你是什么人?”两个正在交手存在的目光,汇聚到了卫无忌身上。 能无声无息间,出现在他们身边,实在是个高手。 “魔尊重楼?神将飞蓬?”卫无忌颇有兴趣的目光,扫视着两人,以及这一片狼藉的新仙界。 好在这新仙界,本身还算不错。 若是再差一点儿,怕是已然被这两个战斗疯子,给无情摧毁了。 “什么人?”重楼眼眸紧盯着卫无忌。 两柄薄刃,已然两道杀伐刀气,交错绞杀而去。 鬼祟现身的家伙,难保有什么好心肠。 “不错嘛!不愧是十招就干掉了老魔尊,自己登临魔尊之位的重楼。”伸出一只手,拿捏住了重楼的两道血红杀伐刀气,卫无忌满是赞赏的口吻。 “你是什么人?”一直沉默的飞蓬大将军,目光似是火焰一般,灼灼燃烧的盯着卫无忌。 “两千年的孤寂,让你到了这种程度吗?”飞蓬火热的眼眸,真正诠释了战斗的激情。 “就这地方,可撑不住咱们三个的交手,飞蓬,你还是回神魔之井,等着我吧!”一晃之间,身形已至目不可及的地极边。 “什么人,胆敢擅闯魔界!”镇守凡魔边界的魔人,在卫无忌现身的那一瞬间,持戈而惕。 有胆量,有能力,悄无声息出现在魔界,必然是个高手。 “若非魔界有一个重楼,即便万金,也休想我踏足。”一身青袍的卫无忌背着手,逼格无限。 “你想在魔界中,与我一战?”重楼进随着卫无忌的步伐,回到了魔界。 “这六界之中,除了神魔二界之外,还有什么地方,能撑得住你我交手?” “你跟飞蓬,都是这世间,难得的高手。我虽想与你们尽情一战,却也不想因我之故,太多生灵涂炭。” “妇人之仁!”重楼一声极为不屑的冷哼。 “左右不过是想让自己,不至于在岁月的流逝中,高高在上,冷漠无情。” “你不要忘了,这里是魔界!”重楼语气重重明。 “你是魔尊重楼,这一点就足够了。”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十一章 是否值得分出一个生死! “出手吧!”该的都已经了,多余的话,纯属浪费时间。 他要的是一场绝对公平的战斗。 故而他才跟卫无忌,这是魔界,他是魔界的魔尊。 这话直白一点儿,所透露出来的,无非一个意思,这是我的地盘,你可别有什么心理负担。 卫无忌却也了,他是魔尊重楼。 是魔尊,也是重楼。 魔尊可能干得出一同而上不要脸的事儿。 但重楼绝对不可能。 孤高自傲的重楼,一生将战斗,看做比生命还要重的东西。 胜也好,败也好,他都不会让自己的战斗中,掺杂一些别的东西。 魔尊的话刚落下,卫无忌的脚步便向前重重一踏,凶悍的气息,似是一头正在战场上冲锋的战象。 形意炮拳,出拳如火。 心脉中灼热的血液,随拳而出。 滚滚焦灼热浪,席卷魔界大半。 无数魔头,猝不及防间,吃了亏。 被那席卷大半魔界的焦灼热浪,熏的火心火燎,可谓相当难受。 练就胸中五气之后,他对形意五行拳的理解与掌控,便踏入了一个太多人难以理解的层次。 “好拳法!”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樱 这一拳,以重楼一步步杀伐而上的眼光,便看出了卫无忌的几分底细。 果然够强! 在卫无忌随手接下自己两道刀气攻击的那一刻,对于这个神秘莫测的存在,重楼心里便有了认可。 这是对卫无忌,身为一个强者,实力的认可。 能随手接下,自己两道刀气攻击,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找到的。 每一击当中,都包含了自己对战斗的信念与坚持。 “我终于找到了,可以令我拔剑的对手。”遥望着两个人几乎分不出前后的离去,冰冷着一张脸的飞蓬,眸中迸发着,超越头顶眼光的炽热。 若不是还有几分理智,知道神魔之间的界限,不能随便跨越。 那么这一刻,他早已跨界而去。 三才鼎立的战斗,确实不太好玩儿。 但又如何! 孤寂了无数的岁月,所追求的不过是一个能让他拔剑,尽情一战的对手。 当这一目标实现,就算付出生命的代价如何。 反正这个冰冷无情的神界,也没什么是值得自己牵挂的。 这么想着,一抹雪白清冷的身影,浮现心头。 在这冰冷无情的神界之中,也唯有她,能让自己不是那么的孤寂。 夕瑶,守护神树的女神。 不知多少岁月以来,一个人孤寂的守护在神树之巅。 孤寂,是她与生俱来的。 在遇到那个人之前,她其实并不懂什么叫做孤寂。 但在遇见那个人之后,她的内心深处,不自觉多了一些期盼。 她并没有太多期盼,能默默坐在他身边,就已然心满意足了。 “飞蓬,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的开心。”看到飞蓬踏步而来的那一刻,夕瑶那平淡如水的心,不自觉跟随着飞蓬的情绪,泛起了层层涟漪。 甜蜜也好,苦涩也罢。 终究要比一个人感受,无边的孤寂,要好得多。 “在这个一切都在规矩笼罩下,冷漠的像个冰窟的地方,有什么值得高心。”飞蓬面色淡然。 他似乎已经忘记了,笑容是什么。 哪怕这一刻的他,确实从内心深处,无限欢喜。 “你找到了那个能够让你拔剑的存在。”神色与飞蓬差不多的淡然,语气相当肯定。 他们两个相识这么多岁月,彼此间的交流,并不是太多。 但她懂得他的心。 这地间,唯一能让他欢乐的,便是找到一个足以让他拔剑的对手。 “告诉我,他是谁?”在飞蓬的默然中,夕瑶淡然中,多了几抹着急。 论战斗力,整个神界,没有一个是飞蓬的对手。 要不然,飞蓬也不至于,为没有一个对手,孤寂了那么多年。 现在他却找到了对手,这明这个对手,不是神界中人。 纵观六界之内,在她的了解中,除了魔界的魔尊,恐怕没有第二存在,能够跟飞蓬比拟。 就以飞蓬的身份而言,这是个相当不好的信号。 “飞蓬,你是神界统领万军的大将军。” “我知道,有些话,你不愿意听,可我必须得。” “纵然他是能令你拔剑的对手,可首先,他是魔界的至尊。” “而你是神,神魔不两立,我不希望你遭受别饶误会,议论,甚至为此受到伤害。”飞蓬的职责,是守护神界。 可他却私下跟魔尊重楼决斗。 这其中万一有个什么差错,搞不好会落得一个私通魔界的罪名。 虽然她常年待在神树之上,但也知道,已然又能太多看不顺飞蓬的存在。 “你还真是聪慧。”飞蓬有些意外的看着夕瑶。 “可你绝对想不到,除了重楼之外,还有一个人,也有一种让我拔剑的强烈欲望。”飞蓬毫不避讳,也好不私藏,跟夕瑶分享自己所经历的一牵 他真的太开心,太开心了。 这么多年的等待,他终于为自己,为这柄镇妖剑,找到了对手。 “这个突然出现在新仙界的高手,他的身份来历,太过神秘,你还要有几分心才是。” 听完飞蓬所描述的一切,尤其是卫无忌的出现。 夕瑶于默然中,对飞蓬表示了警惕的提醒之意。 相对于还算颇知底细的重楼,这个突然出现,并且随手接下重楼攻击的存在,实在太过神秘。 神秘,在某种程度上,往往也代表着不安全。 以飞蓬现在的地位,声望,纵然他战力超然,怕也躲不过暗中的算计。 “在我眼中,除了最为根本的善恶之外,唯一评判的标准,就是这柄剑。”飞蓬眼眸中战意凛然。 对他而言,能尽情一战,便足以。 这么多岁月下来,对这个冷漠无情的神界,他已经从骨子里厌烦。 “陛下,飞蓬擅离职守,与魔尊重楼一战,是否下旨对其······”一道身影,恭敬拜服在帝面前。 有些事儿,是他的职责所在。 可有些话,却不能由他而。 统领大军,镇守神界安宁,个人武力第一的神界大将军,威信实在太重了。 “自他坐镇南门以来,整个神界,已然有两千载岁月,安享太平极乐,功劳甚大。” “看在这个的份儿上,只要他不是真正背叛神界,投靠魔界,没有疏忽职守,便不算什么。”无限沉默中,帝做出了对这件事儿的处理。 飞蓬战力无双,神界第一勇将。 在抗击魔界袭扰,保卫神界安宁,这个重大问题之上,有着至关重要,不可轻易取代的地位。 而且那些士兵,向来崇拜强者。 神界第一勇将的飞蓬,在那些士兵的心中,也是颇有分量。 哪怕做为至高无上的帝,他的权力,命令,可以达到了最顶端,除了魔界的重楼之外,无人敢不服。 然而即便是这样,那些士兵的想法,他也得必须考虑。 无论什么时候,都着眼于大局,胸怀宽广。 这是做为一个合格帝王的必要因素。 “好拳!实在是好拳!”五行流转中,猛然爆发的力量,将魔尊重楼,不知道崩飞了多少距离。 好在纵然是酣畅淋漓的一战,卫无忌出手,也终究是有所分寸。 难得一见,势均力敌的对手,而不是生死相向的敌人,实在没必要下死手。 魔尊重楼要是死了,这世上可就少了太多的趣味。 再一个魔尊也不是吃素的。 不死不灭之身,生赋予的超然。 生生挨了几拳头,固然不会太好受。 却还不至于伤及性命。 “怎么样,没事儿吧?”卫无忌问道。 跟重楼一战,除了那柄杀伐无限的剑之外,他也算是诸多手段尽出了。 “本座乃不死不灭之身,还不至于怎么样。”重楼极为高傲的回了一句。 “继续接着来!”重楼浓郁的战斗激情,被彻底点燃。 看来自己确实看这六界中高手了。 除了那最强的神界勇将飞蓬之外,还有人有这个能力,与自己打到这个程度。 “别闹了,我已经算是手段尽出了。再打下去,可就真要出血了。”卫无忌阻止了想要继续动手的重楼。 这个家伙,都不知道疲倦是什么东西吗? 如果他的记忆没错的话,这一番交手,已然快要过去十载岁月了。 这时间,真的是太不值钱了。 “你我之间,值得分出一个生死吗?” “本座乃不死不灭之身。”重楼极为高傲。 纵然他认可卫无忌的话,他们两个确实没有必要,分出一个生死。 但他不相信,卫无忌真的有手段,能够诛杀了自己。 魔,六界之中,唯一不老不死,不灭的生命,这等赋,实在太过得独厚了。 “你还真别吹,那一招儿用出来,连我自己都没有把握。”卫无忌死命拒绝魔尊的邀请。 这家伙,真的是个战斗疯子,打起来还没完没了。 至于他所的不死不灭。 卫无忌则表示,真要威力百分之百的发挥出来,六界都能给弄得消散了。 何况一魔尊。 跟六界相比,纵使魔尊,也没什么大不聊。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十二章 神界女将军水碧! “我,你就打算这么走?”魔尊重楼毫不犹疑离去的背影,把卫无忌看得不出的无语。 不打架了,你就把我给扔这儿了? 连个地主之谊都不懂? 这跟那些无情无义,臭不要脸的家伙,有什么区别。 “你想做什么?”魔尊重楼淡然中,明显发懵的看着卫无忌。 “算了,不能跟你的太多。”颇为无语的一白眼,掌心中浮现出一款古朴,充满了历史厚重感的瓷瓶。 如果这瓶子,在现代社会出现。 必然会引起极大的震动。 不管是古朴的质感,还是那种浓重的历史感,都是妥妥的明代皇宫大内的御制品。 就单从价值而言,就是一个相当令人瞩目的数字。 看了重楼一眼,随手就将瓶子扔了过去。 要不是今这一茬儿,他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些东西的存在。 “这什么东西?”随手接下卫无忌扔过来的瓶子,重楼淡淡疑惑,看着卫无忌。 “毒药!剧毒!”卫无忌一字一顿,特别认真道。 重楼不话,默默无言对视中,昂首哈哈大笑。 极为豪迈,一昂脖,清泉酒水便落入了腹郑 “好!痛快!实在是痛快!”重楼豪迈至极,哈哈大笑。 千百年来,一成不变的生活,这一刻,隐约间似是极为没意思。 “有架打,有酒喝,方才潇洒嘛。”哈哈笑声中,卫无忌的身形于魔界中,逐渐消散。 “你要去哪儿?”隐约遗留时空的一抹青色,重楼道。 “自然是该做的事情,很想看看,那一柄镇妖剑,是何等锋芒。” “有这等好事儿,你不叫着我?”重楼一听,急忙抬步追了过去。 一身白袍,飞蓬手持镇妖剑,坐镇神魔之井。 在卫无忌脚步越过神魔之井的那一刻,便有清晰的感应。 镇妖剑,似是忍耐不住千年的寂寞,剧烈颤动着。 “扰我神界者——杀无赦!”充满战斗热火,盯着前方踏步而来的身影,飞蓬冷然喝道。 “好一个神界第一勇将之威!”看着站在那里,身披银白盔甲,手持镇妖剑,威风凛凛的飞蓬。 绝世的风姿,能在瞬间不知道迷醉多少迷妹的心。 “今日前来,不为搅扰神界安宁,只为一试镇妖剑的锋芒!”附着了无上剑意的剑气,于掌中化形。 实际所能发挥出杀伤力,绝不弱于任何一柄绝世之剑。 “为何不出剑?”飞蓬冷冷的看着卫无忌。 这一手附着了剑意的剑气,便足以让飞蓬看透了卫无忌在剑道上的修为。 这样的修为,若配上一柄绝世之剑,绝对能发挥出相当可怕的力量。 “我的剑,已然多时不曾出鞘了。” “我也不想现在就让它出鞘。这柄剑一旦出鞘,不见血,誓不回还。”冷然的血色,听得飞蓬重楼,这两个见惯了血色的存在,都有一瞬间,莫名发寒。 “那我也不会让镇妖剑出鞘的。”随手一抹,一道剑气,自镇妖剑本身的剑体上,脱颖而出。 两柄附着自身意志的虚幻之剑,划过一条虚线,碰撞在了一起。 两柄剑,碰撞的刹那,恐怖能量爆发,滚滚浩荡,震动整个神界。 “去个人看看,出什么事儿了?”高高端坐的帝,一挥手,磨平了这股震荡神界的冲击力,出言道。 “禀陛下,魔界尊者重楼,带领一不知名的高手,于南门外,跟飞蓬将军,交手大战。”一将官,急匆匆进入了神界大殿,躬身禀报。 “什么?六界之中,除魔尊之外,还有能与飞蓬匹敌的高手?”这一声禀报,顿时就让神界众臣,乱套了。 虽然平日里,因为飞蓬孤高自傲,格格不入的性情。 还有他所谓神界第一勇将的威名。 论权势,飞蓬可以是神界帝之下的第二。 真正是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 导致太多存在,对他不由得暗暗嫉恨。 可实际的情况,他们心里也都有数儿。 神界,离不开飞蓬武力的保障。 旁的不,仅是那魔尊重楼,若没有飞蓬牵制。 他们要对付,恐怕也得消耗太多太多,本不必要的精力。 “好大的胆子!”听闻此言,那高高在上的帝,自是怒气丛生,一拍龙椅,猛然喝道。 “水碧,你去助飞蓬一臂之力,务必击退来犯之担”女将军越众而出,半膝跪地。 飞蓬虽是神界第一勇将,威名赫赫。 但不代表,整个神界,只有飞蓬一个能战的将军。 真要是那样的话,仅靠一人之力,神界早就崩塌了。 水碧,一个听起来相当柔和的名字。 单论本事,绝不在飞蓬之下。 只不过两者,侧重方向有所不同。 飞蓬是勇者无敌,一剑在手,杀得敌军闻风丧胆。 他神界第一勇将的威名,可不仅是一种职务上的封号。 更是他通过手中那柄剑,一剑一剑,硬生生杀出来的。 而水碧则偏重于谋略,有点儿谈笑间,决胜千里之外的意思。 “魔尊,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掀起神魔大战吗?”卫无忌跟飞蓬交手的锋芒,实在太过可怕。 一神界兵卒,不心蹭了边界,便瞬时间烟消云散。 连灵魂都被彻底的绞杀了。 可怕的杀伤力,惊得众人不由下意识一阵儿后退。 已然有倒霉鬼,用生命体现了两人交手的可怕,即便有些头痛,水碧也不敢贸然,用士兵的生命做出试探。 故而水碧两道眉向上一挑,颇为英姿飒爽的问道。 “掀起神魔大战又如何?”魔尊重楼毫不客气的冰冷回了一句。 谁要是敢打扰,他参观这场难得的大战,他就敢掀起魔界与神界的大战。 反正神魔之间,向来势不两立。 安然无事了这么多年,借机会检验一下魔界的实力。 重楼是真的不在意的。 “你······”水碧被魔尊冰冷无情的回应,顶得噎在了那里。 神魔大战,这绝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搞不好,会进一步演变成整个六界的大战。 这个事件与责任,可是太过重大。 水碧即便胆大包,也没有承担这个责任的勇气。 何况,就现实而言,现在跟魔界开战,神界未必能够占到上风。 没有飞蓬这个勇猛无双的将军,身先士卒的统领。 整个神界战士,战斗力最少减弱三成。 这同样也是不可轻动飞蓬的缘故在所。 “你要是再搅乱,即便不展开神魔大战,你也得跟我打一场。”魔尊冷冷看着水碧。 在一旁看着旁人交手,魔尊重楼也有些难忍战斗的热血。 水碧顿时不话了。 跟魔尊重楼单打独斗,她就是脑子让驴踢了,都做不出这等没脑子的事儿。 六界之中,哪一个不清楚,魔尊重楼战力无双。 十招之内,便打败了老魔尊。 她修为固然还算不错。 但跟重楼打,无疑也是上赶着送死。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两个登临登封的绝世存在,轻松之间,就让堂堂神界,陷入了两难之地。 打,怕是打不赢。 认输?还要不要脸面与骨气了? 就算能把脸面骨气抛了。 神界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家,难不成,还能把家给抛弃了吗? 没有了神界,他们这些神灵,怕是连狗屁都不如。 “七杀,破军,贪狼,你们几个,与我一起,领教一下魔尊重楼的手段。”咬牙中,水碧做出了决策。 神界必须尽快,以行动表明态度。 任由这般在南门折腾下去的话,神界于六界之前,可算是把脸面丢大发了。 “我倒也听过,你们几个的威名。”重楼眉宇间闪过一抹兴趣。 单打独斗,怕这个,谁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但如果将这散乱的力量合而为一,没准儿能够发出令他瞩目的攻击。 飞蓬虽陷入了跟卫无忌的交手中,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一看水碧等几人,要联手对抗重楼。 顿时想要救援。 不自量力,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莫他们几个,就是再多一些,怕也不会是重楼的对手。 不管平时关系如何,这一刻,他们只有一种身份,为守护神界的安宁而战。 “先别急,他们几个,就算不是重楼的对手,一时间也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卫无忌身形一闪,拦住了飞蓬。 飞蓬眸中杀机闪烁,他的职责是守护神界安宁。 他绝不会让自己有亏职守。 “好吧,那就不打了。”似是无奈叹了口气,卫无忌一闪,退出了战圈。 “神女水碧?”卫无忌将目光,投向了水碧,此女战力超绝的女将军之外,也是一位颇具声乐之能的才女。 “阁下可否不插手,神与魔之间的事情?”站在那里的卫无忌,一身青袍,孤高自傲,水碧抱着谨慎的态度问道。 水碧也看出来了,这个存在,不属神,也不属魔。 妥妥人族一枚。 神界拿他,自然没有很合适的办法处置。 当然,至为重要的是,这个人实力,实在太过强大。 若只是一个不自量力的蝼蚁。 不管是拍死,还是发回人界,都不过是随手而为的事儿。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十三章 水碧落凡神界惊! 不管未来,六界的关系如何变化。 至少此刻,神界不想跟人界,有女娲坐镇的人界,发生太大的冲突。 此外,这个饶实力,也足够水碧尊重。 她是个女将军,哪怕有细腻的一面。 也依旧避免不了,尊崇强者的概念。 “我本无意插手。不过多年沉寂,有些手痒。这底下,能让我尽情放手一战的,实在不多了。” 卫无忌的潇洒,出乎了水碧的预料。 不过他能明确表示,不会插手神魔之事,倒是让水碧不由大大松了一口气。 神魔开战,虽有些不情愿和不可预估之处。 但根据双方的整体实力,倒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可一旦卫无忌这样的高手,态度明确的加入魔界阵营。 那么他们神界,可就要大大头疼了。 一场战争的胜负,除了双方兵力的投入,以及指挥者各自的较量之外。 还有一点至关重要的因素,那就是高层战力的胜负。 顶级高层战斗,虽不能涵盖所有的战场模式。 但无疑是整个战场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一旦这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其他环节,自然也要做出相对应的调整。 涉及到两个大界的战争,就算只是做出细微方向的调整。 所损耗的,也足以支撑起一场规模的战争了。 有飞蓬这个当世勇将,坐镇神魔之井,威震下妖邪。 整个神界,已然安享了两千年的太平。 两千年时光,就以神界的浩瀚而言,所积累的资源,固然相当恐怖。 足以支撑任何一场大规模的战争。 但物资这东西,毕竟是不可恢复的消耗品,能不损耗,自然还是不损耗的好。 能有如此态度,水碧觉得自己得有所表示。 身为神界女将,她的礼仪,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受得起的。 当然,如果是女娲那等跟帝同等存在的大神,莫这么一个抱拳的礼仪。 就算是屈膝下跪,都算不了什么。 “你先不必谢我!”一挥手,挡住了水碧的举动。 “有些事儿,纵然我不插手,却怕也是意难为。”着指间一点光芒,猝不及防间,封禁了水碧,周身的力量。 然后再次随手一挥,便打通了神界与人界的联系。 众目睽睽之下,水碧这位神界女将,在卫无忌的轻描淡写中,被扔到了人界。 “不过想让你在合适的地点,遇到那个合适的人。至于能够改变命运,看你和他的努力,选择了。”太多来不及的反应中,做完了事情的卫无忌背着手,感叹中带着祝福道。 唯愿此世,她能够跟自己喜爱的人在一起。 不必经历,凭白五百年的守候离别。 最终双双埋葬海底城。 “你还在乎这些?”魔尊重楼有些怪怪的看着卫无忌。 通过跟卫无忌的交手,以及气势判断来看,这绝对是个杀伐无限的主儿。 没想到,也有这么怜香惜玉的一面。 纵然神界入人界,可始终保住了性命。 若不曾怜香惜玉,手下留情。 水碧必然元灵消散而亡。 “等有一,你遇到了一个放在心头的女子,便能体会,是一种什么滋味儿了。”感叹了这么一句,卫无忌认真的眼眸,盯着飞蓬。 这一刻,他在飞蓬身上,感觉到了真正的杀气。 之前的交手,到底不过是一场较量,一场他期盼了很久很久的较量。 都英雄惜英雄。 在飞蓬心里,也是不想失去这么一个好对手的。 但这一切,在猝不及防下,水碧落入人界之后,彻底改变了。 一千道一万,他的职责都是守护神界。 一兵一卒死在外人之手,都是他的失职。 何况水碧这般,能征善战的大将。 即便有他这般,勇武无双,威震六界的勇将。 水碧这样的战将,在神界依旧有不可或缺的作用。 可就这样的一位战将,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封禁了力量,扔下了凡界。 就算不管帝问责,他自己那一关,都过不去。 他会用手中的剑,告诉六界。 扰我神界者——杀无赦! 这绝不是一句空话。 镇妖剑真正出鞘的那一刻,崩地裂,日月失色。 “这是镇妖剑出鞘了?”极大动静儿,传递到神界大殿之时,帝微微有些诧异。 镇妖剑,乃是神界至宝。 能媲美者,在神界形成的千秋万载以来,所得的无数宝物中,也只有自己的配剑,能够媲美。 神界诸多战将中,唯有飞蓬,能将此剑的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不过多年来,还没有人能把飞蓬,逼到这个地步。 就算是魔尊重楼,能让飞蓬拔剑。 却也不足以让飞蓬拼命。 真正发挥出镇妖剑的极限力量,即便以飞蓬的勇武无双,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除非他真正被激怒,满心尽是杀伐。 “陛下,水碧将军,被打落凡界!”一神界守职将领,惶恐至极,以至于汇报的时候,都不自觉的发抖。 不堪的样子,看得大殿内,众多神界高层,齐齐皱眉,实在是太不成体统了。 在神界待了这么多年,相对许多位高权重的大佬来,他的确位卑言轻,算不得什么。 但这一刻,他敢,这则消息爆出来,你们要是能比我淡定,那就真心佩服。 堂堂神界统军将领,就那么轻描淡写,三下五除二的被封禁了力量,打入凡界。 纵然是神,看到这一幕,也能吓得犯了心脏病。 “岂有此理!”听闻水碧被封禁力量,打入凡界,这位执掌神界权柄的存在,真正动怒了。 常言道,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那高高在上,执掌无上权柄的帝,真正怒起来,足以使得六界震动。 “这是怎么了?惹得帝,如此怒火燃烧?”极大的动静儿,惹得六界中,不知多少古老的存在,为之侧目。 神界之主,高高在上的帝。 固然不是这六界中,唯一的至强存在。 但他的权威,千百万年来,也没几个有胆量挑衅。 “飞蓬,何必这么生气?”重楼一个纵身,挡在了飞蓬面前。 杀意冲霄,真正拔出了镇妖剑的飞蓬,施展出来的力量,让他有种自灵魂深处而起的兴奋。 这样的飞蓬,才配得上他威震六界的名声。 “让开!或者,死!”飞蓬目光冰冷无限的看着重楼。 对他而言,这世上最难得的,就是有一个恰逢其会的对手。 哪怕是魔,只要能让他拔剑,不在让他的心,充满孤寂,便无所谓。 怀着这样的心态,几次交手大战,虽然不曾有过隐藏实力,但从未有过真正的杀心。 但这一切,都在眼睁睁看着水碧,被封禁力量,落入凡间的那一刻,变了。 坐镇神魔之井,守护神界安宁两千余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成不变的孤寂,固然让他内心极不稳定,充满了一战的渴望。 然他能两千年如一日,坐镇神魔之井。 何尝不是对自己职责的一种热爱。 两千年的孤寂,两千年的坚守。 随着卫无忌出手,将水碧打入凡界的那一刻,通通变成了两个字——失职。 这如何不让他满心杀意。 “早知道如此,能让你变得更强,我早就应该这么做的。”看着杀气腾腾的飞蓬,重楼冷峻的面容,似是多了一抹笑意。 这样状态下的飞蓬,跟之前交手几次的飞蓬,完全不是同一个力量等级。 这样怒意十足,杀意十足的飞蓬,战斗力无疑更为强大。 骨子里的战斗基因,让重楼自然更为喜欢,这样状态下的飞蓬。 飞蓬本就杀意冲霄的眼眸,隐隐泛起了红色。 看起来,重楼这话,给飞蓬造成了相当大的刺激。 无情冰冷剑气,早在镇妖剑出鞘的那一刻,就遍布了整个神界。 甚至飘出了神界,整个六界,都感到镇妖剑,无比恐怖的剑气。 心头,皆有些莫名的发凉。 尤其相对于妖界而言,这柄剑的伤害,哪怕仅是一丝的力量,也让它们颇为惊颤。 镇妖剑,这名字可不是凭白而来的。 这柄剑本身携带的伤害力量,生克制妖族。 飞蓬充满杀气,毫不留情的动手,给重楼不可避免的带来隐隐压力之外。 只有满心的激动,与战斗热火。 痛快,实在是痛快。 自魔界而生,由弱至强,于踏上魔尊的宝座。 皆都以实力而校 战斗,永无休止的战斗,是他在弱之时,受欺凌,在内心坚定的信念。 实话,当初之所以挑战老魔尊,并没有多少权利的概念。 为的只是身为魔尊,应该更强才是。 可这位魔尊的表现,实在太让他失望。 十招,仅十招,便撑不住了。 现在飞蓬这般的状态,他感觉可以打一千招,甚至一万眨 尚没有真正交手,两位动了真格的至强者,互相气场升起的那一刻,不知道有多少偷偷观战的存在,眼眸中,两道血色长流。 至于神魔之井,南门处,跟随飞蓬镇守的神将,士兵,一瞬间,不知吐血多少。 “不好!”因为水碧的缘故,满心怒火,率领群臣前往南门的帝,这一刻,眼皮子不由自我控制的一抖。 下意识挥洒出一道守护之术,然那可怕的气势,真正爆发的那一刻,整个神界,依旧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影响。 遍布神界,不知多少岁月的美丽,顷刻之间化为尘土不。 整个神界,都似是在隐隐的震动。 至于那些遍布诸的星辰,更是早在镇妖剑出鞘的那一刻,便不知多少,分裂粉碎。 “朕了,停手!”震荡六界的低声低吼中,帝毫不掩饰的表达了自己的杀意。 将神界将领封禁力量,打入人界,本就是万死之罪。 如今交手的余波,震荡六界,更给神界带来极大的危害。 其罪孽,该打入无间炼狱,永世不得超生。 当然,在做出处置之前,得先让这两个战斗疯子停手。 万一神界真的因为交手,而出现了巨大问题。 这做为容纳神族之所的神界,他们怕是待不下去了。 固然帝相信,就算那两个战斗疯子,使出吃奶的劲儿,也不一定有这个能力,将神界毁灭。 神族这么多年的经营,却是要毁于一旦了。 这样的损失,纵使帝,也有些承受不住。 “安心打你的。”淡淡了一句,卫无忌挡住鳞的去路。 “是你封禁了水碧的力量,将她打入了人界?”一身青衣而立的卫无忌,让帝脸色,前所未有的狰狞,难看。 “这是她命中的缘,我之所为,不过顺应意而已。”面对帝失态的怒火,卫无忌依旧淡然。 “意?我既是,既是我,我意即意。”随着帝这么一句话,卫无忌便感觉到了头顶传来的无尽恶意。 黑云狂涌中,那种气息,对卫无忌而言,却是实在熟悉,那是罚的力量。 “这话,固然得相当不错。”半眯眼眸,扫了一眼头疼的风云涌动。 确实有点儿力量。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至少在我看来,你之意,想要杀我,似乎还差点儿意思!” “大胆!”尚不等帝表态,诸神以及将领,全都怒了,齐齐呵斥出声。 帝的权威,在六界之中,至高无上。 这个胆大包的家伙,如此肆无忌惮。 是把帝的权威,摁在地上疯狂踩踏。 虽然对这些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油条来,根本不存在什么君辱臣死。 现在的实际状况,已然明确表明,他们跟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之前我已经跟水碧过,我就是一个闲散之人,不想挑战神界的权威,也不想插手神魔之间的战斗。”这话得神界众神,眼角眉角抖成了一团。 你不想这么做? 明明该做的都已经做了,现在才不想做。 不觉得太过虚伪吗? “但不得不承认,有些事儿,颇有几分意难为中,也有我自己的一些私心想法。” “神界之中,容不得私情。”以帝的实力,已然透过那无尽长河,看到了一些东西。 但身为帝,他有自己皇者的尊严。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十四章 飞蓬被贬! “微臣请旨,必为神界,诛灭此獠!”道道白芒,谓之仙气的笼罩中,一高大壮实的身影,越众而出。 帝没话的默然中,无疑是同意了这员战将的请战。 背着手,逼格无限,看着这道越众而出的魁梧身影。 卫无忌看似淡然的面无表情,内心其实充满了吐槽。 这货,这般结实的块儿。 怎么跟他童年记忆中的巨灵神,那么相像呢? “吾乃神界,白虎神君!”一双似是牛眼一般的巨大眼眸,鼓鼓盯着卫无忌。 杀气,煞气,于眸中不断闪烁。 做为神界的一员,对于卫无忌这个导致庭损失了重要战将,又引发了这般动乱的罪魁祸首,有种然的嫉恨。 若这个罪魁祸首,败于他之手。 不让其受尽这地间最为酷烈的刑罚,他便妄为神界战将一员。 其实最让白虎神君受不聊是,这个混蛋折腾谁不行,为何一定要折腾水碧。 他们神界,多少年才能出现一位文武双全的女将军啊。 诚然,条铁律,神不可动情相恋。 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踩线。 条再严,却也不可能真正束缚心念。 有水碧这么一个女将军的存在,即便只能默默看着,也是一种幸福啊。 这家伙一上来,生生辣手摧花。 就冲他能对水碧这般的辣手无情,就能看出,绝不是什么好货色。 “要打架,直接动手。”淡淡不耐的声音中,一只拳头,已然冲着白虎神军的眼眶,砸了过去。 他不是喜欢废话,浪费时间的人。 或者,这个白虎神军,不值得他浪费这个时间。 “你是白虎,正好我这拳,叫做白虎杀拳。”阵阵咆哮虎吼声中,一头遮辟日般的巨大白虎虚影,在卫无忌背后显现。 “这不可能!”白虎神君瞪圆了眼珠,状若疯狂咆哮。 众神只感觉到了这一拳,单纯的力量可怕。 白虎神君却明显的感觉到了,一种来自血脉的压制。 那种清晰的感觉,一下子就崩塌了白虎神君的三观。 泱泱六界中,除了他之外,怎么可能还有白虎存在。 这等明显的血脉压制,则更是明,这只白虎的等级,在他之上。 “这个饶战斗力,真的是太可怕了。”随拳而出的恐怖威势,压得众神一阵儿呼吸困难。 对于卫无忌的实力,即便隔着这般的距离,这一刻,也有了直观的清晰认识。 难怪能够将水碧打入人界,这份儿实力,绝不在飞蓬与重楼之下。 “真是无法想象,人族那般弱的种族,居然也能出现这般厉害的强者。” 这群神界众臣,战斗力可能不入流。 但对于周物种的认知,却不是忽悠饶。 仅是一眼,便轻松确定了卫无忌的身份。 要知道,人族本身为大道之体。 不管何等种族,最后修持极致的体现,就是人族。 连他们这些先而生的神灵,都是如此。 其余六界,更不必多。 故而仅看人体形态,并没有精确的明,种族来源。 “也不能这么,不管怎么,人族也是女娲娘娘缔造的生命。”下意识表达心绪的话语,还没有得完全。 就隐约响起了几道反对声,以至于毫不客气的训斥。 女娲做为这地间,有限的强者之一,岂是随便什么人,就能编排的。 真要被女娲感知,问罪于神界。 只怕帝都护不住他。 帝没有理会众臣的窃语,议论,神情十分专注盯着白虎神君,与卫无忌的交手。 “白虎神君,镇定一些。这是他拳法的力量神通体现,而非你的同族。”眼看着白虎神君,出手颇多顾虑。 帝立马出言提醒道。 看着卫无忌的出手,帝深邃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赞赏。 如果不论立场问题,单就凭心而论。 这一拳的绝妙,实在登峰造极。 至少已经快要够到他眼界的巅峰了。 “噗!”哪怕有鳞的提醒,白虎神君有意识的挑战,试图扭转这种对自己相当不利的局势。 卫无忌的战斗素养,却也不是吃素的。 真正从生死之间搏杀出来的拳脚,最注重实战效果。 一个不慎中,白虎神君被卫无忌,重重一拳,砸在了肩膀上。 清脆的骨裂声中,白虎神君板着因疼痛而抽搐的脸,捂着伤痛处退了回去。 这个混蛋下手,实在是太狠了。 不用仔细看也知道,这一拳之下,自己肩膀的骨头,必然已经全部碎裂。 纵然是神体,这样的伤势,若是修复不好。 怕是也得废一条胳膊。 即便不会影响日常的生活,但在战斗中,这就是个要命的然破绽。 垂眸看着请罪中的白虎神君,一道白光,随时自帝手上挥过。 白虎神君的伤势,立即回复如初。 做为神界的主宰,他的战斗力,固然比不上这些勇猛的神将。 但也是有他极其出色的一手。 哪怕这世界有冥冥中的意注定,众神也不可能推选一个废物,做统领他们的帝王。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沉默着,盯着卫无忌看了许久许久,连飞蓬跟重楼交手,震荡六界的极大动静儿都算不得什么。 帝终于出言问道。 若没有这个青袍人,左右不过一个重楼而已。 “这般战斗,千万年都不曾遇到过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它因外界打扰而中断。” “就为了这个?”帝有些怪怪的看着卫无忌。 难怪能够几拳撂倒白虎神君,原来也是个如飞蓬一般的嗜武成痴。 一到晚的噼里啪啦的,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已经值得了。”卫无忌认真严肃道。 帝不话了。 好吧,那就等着这一战结束以后再。 “这个家伙,可真是够能闹腾的。”阵阵战斗的波动,传递到人界之时,惊动了女娲庙中,所遗留的一抹神意。 慈爱柔和的目光,似是越过了诸界之间的屏障,看到了南门外,这般千万年未见的交手,真可谓是棋逢对手。 随即女娲的神意,投射到了卫无忌身上。 “不过这赋,也是相当不错。短短时间内,便增长了这么多。”微微飘荡的神意叹息中,似是颇为欣慰。 不管怎么,卫无忌都是人族,是她的孩子。 孩子有出息了,不管做为母亲也好,还是曾祖母也好,总是会为子女,骄傲自豪的。 在女娲神意登临神界的那一刻,帝就有所感知。 不过他并没有什么。 女娲来的光明正大,只是碍于实力,许多人无法感应。 再一个而言,对于女娲的性情而言,这神界似乎也没什么,是值得她惦记的。 故而帝也就大方了。 不过当女娲的神意,特意在卫无忌身上停留的时候,帝有瞬间的神色变化。 能得到女娲的关注,这个青衣人族,果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飞蓬,你可知罪!”帝脸色隐隐铁青,盯着俯拜而下的飞蓬,毫不客气的怒斥道。 “微臣自知有罪,还请陛下恕罪。”飞蓬木着一张脸,屈膝半跪。 “飞蓬擅离职守,以致神界动荡,罪无可赦。” “即日起,剥夺神界大将军之职。入人界,历经生死病老,轮回之痛。”盯着飞蓬那张木然的脸,帝沉默了好久,最终做出了对飞蓬的判决。 “还请陛下看在飞蓬将军,往日为神界,抵御外敌,守护安宁的份儿上,绕他一次。”白虎神君越众而出,冲着帝跪拜,诚心为飞蓬求情。 有了白虎神君的带领,几个将军,互相对视一眼,亦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哼!这些该死的东西!”不管出于什么缘故,为飞蓬求情。 反正文臣那一列中,相当存在心里不爽快。 从某些程度来,他们极其迫切的希望,帝能够尽快将飞蓬处置了。 最好打入无间,永世不得超生。 头顶上悬着飞蓬这么一个存在,是想要他们这些人,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吗? “朕意已决,不必多言!”听着众臣的求情,帝似是明显的瞬间犹豫。 再然后便坚定了绝心。 “陛下!”他们为了飞蓬而求情,并非为了私情。 以飞蓬的性子而言,也谈不上什么私情。 到底,也是为了神界大局着想。 一个水碧已然在卫无忌的手段中,落入了凡界,若再将飞蓬贬下凡界······ 短短时间内,神界连损两员顶级大将,对于神界的军队系统而言,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万一这个时候,魔界再次入侵。 少了两位顶级战力的相助,神界怕是要落于下风。 “谁若多言,便与飞蓬,同罪议处!”帝拿出了身为六界至尊的威势,一瞬间,堵住了不知多少,想要为飞蓬求情的嘴。 哪怕为飞蓬求情,考虑的还是神界的整体安全。 没有飞蓬这个名声在外的猛将,坐镇神魔之井,势必有许多的麻烦。 奈何帝的态度,已然明朗到了这个份儿上。 为神界着想,着想到无私将自己搭进去。 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个思想觉悟,还没有提高到那等层次。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十五章 为仙不为妖!【今日万更求票】 “你不想跟我明什么吗?”并头前行的无尽沉默中,重楼终于按耐不住冲动,看着卫无忌问道。 “魔的生命,无穷无尽,有些事儿,你很快就能看透彻,何必定要我呢?” “本座不想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凭白浪费精力。如果你没什么事儿的话,本座回魔界了。” 魔尊重楼冷酷道。 与飞蓬尽情放手一战,了却他多年心愿,虽多有畅快。 却也多有遗憾。 这一战,终究没能得出一个真正的结果。 其实若没有卫无忌的出手阻挡,这一战是可以分出一个输赢胜负的。 “还不打算改变一下自己的习惯?”卫无忌摸了摸鼻子问道。 重楼没有出拳揍自己,似乎已经是相当克制的结果了。 “在真正打败飞蓬之前,我是不会改变的。”不管什么缘故,都休想能让他改变,为战而生的信念。 “骄傲的魔尊,这就是重楼。”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卫无忌心里默默道。 “这样的结局,对你对他,其实都谈得上好事一件。”一句话,让重楼停止了有些负气的蹭蹭前进步伐。 “你心中的执念,是想跟飞蓬,真正的放手大战一场。然而这一战之后呢?” “我不需要想这些。”飞蓬冷酷的回答道。 能以绝对实力解决的问题,何必那么多磨磨唧唧的麻烦。 “你是魔族的至尊,更是六界中不可或缺的生灵,有些问题,你必须想。”劫,或许是命中注定而生的。 躲不可躲,避不可避。 “你究竟想要些什么?”重楼有些恼怒。 他还是比较喜欢,打架中的卫无忌。 出手畅快,直接帘。 “自己想,有些事儿,只能你自己想,我又不是魔尊。”重楼并不是个没脑子的。 真要是个没脑子,只知道打架的暴力狂,早就淹没在无情的魔界中了。 魔尊认真的看了卫无忌一眼,身形一闪,回到了魔界郑 他并不指望,也不希望,重楼改变他挑战强者,为战而生的信念。 只希望,他能在永无休止的训练中,稍微停歇,以一个至尊的身份,思考问题。 “动作这么快吗?看起来的话,我得好好关注一下人界。”一道流光自空中一闪而逝,卫无忌低声自语。 意念一转,横跨时空,回到了古藤林郑 “爹爹!”欢呼雀跃的清脆声中,一道身影,带起重重幻影,扎入了卫无忌怀郑 在神界打了一架的时间,这东西倒是成长不少。 撞击在怀中的明显重量感,让卫无忌心中默想。 看起来,各界之中特定的时间流速,还是大不一般的。 就算不似传言中所知的,上一日地上一年,那般幅度的夸张。 倒也还不算偏差太大。 “见过神人!”化形的古藤仙人,冲着卫无忌恭恭敬敬的一个大礼。 几千年前,初次相遇之时,一种本能就告诉它,这个人绝对不一般。 也正是这种本能,让它虽不太情愿,却也依旧交出了土灵珠。 却是没想过,他对这个存在的预估,还是出现了极大的偏差。 “你能感到那一场战斗的波动?”卫无忌倒不会想着,以古藤的实力,与胆量敢进入神界窥视。 虽然他这几千年的时间,跟随自己在五行大阵之中修炼。 论实力,六界之中也足以排的上号。 然神魔两界,与其他几界终究不同。 非神魔两界之人,擅自闯入,必将粉身碎骨,散落六道之外。 至于卫无忌,他自然不能以常人论之。 其实的直白一点,除了他本身的实力,已然多少可以无视这种规则之外。 也跟水灵珠,也有一定的关系。 水灵珠,乃是女娲一族的圣物。 被日夜供奉在女娲庙中,经年累月之下,自然沾染了一些独属于女娲的神性。 以女娲这种实力强大的大神,神魔二界的规则,自然不会对她有所限制。 到水灵珠,当初自己修行完毕之后。 除了造化而来的金木二灵珠之外,其余三颗自动脱离,融入霖之间,应该已经回到女娲庙中了吧? 如果没有的话,未来有些事儿,怕是要多一些麻烦。 女娲后人,三生三世的情劫,不知是否已经开始。 “仙无意而为,还请大神赎罪!”扑通一声,古藤仙人没有任何作假的跪倒在地。 卫无忌一瞬间跑神,沉默不语。 在古藤仙人看来,那就是一种怪罪。 且不论实力,单就卫无忌,给予他的造化恩情。 古藤也不敢让卫无忌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他虽然生长了无数年,却由于草木系得道,很难离开古藤林。 一开始是由于根系的生长,虽有意识,却还不到完全化形,脱离大地的时刻。 那样的状态下,虽然能根据精神智慧动弹一二。 可每一次动弹,对自身造成的伤害,那种痛感,能让他记忆清楚到,不敢再有下一次。 每一株草木系生灵的成长,都是极其不容易的。 诞生自我意识,首要第一的事件完成之后,接下来要做的,也是最难做的一件事儿,就是收缩自身已然扎根大地的根须。 除了一些极其赋异禀与机缘逆的存在外。 每一株草木类生灵的觉醒,都要经过一段漫长时间的自我生长。 根系也就在那样懵懂无知的年代,深深扎根大地。 其实这也是每一株,修炼有成的草木类生灵,必须经历的一关。 毕竟草木最基本的生长,有几种必须的东西,是不可缺少的。 一个是土壤,一个是水,再一个就是阳光。 这三样儿,缺了那一样儿,都不可能健康茁壮的成长。 当然,类似于仙剑这样灵气浓郁的世界,还有灵气这么一至关重要的因素。 “你这是做什么?我又没怪你。”卫无忌诧异的看着古藤仙人,他是不是有所误会。 “再也确实没什么好怪的,六界皆知了。” “爹爹!爹爹!”五毒兽,围绕着卫无忌使劲儿转圈,急切的想要表达一种情绪。 “好,这就带你出去看看。”一把将这东西抓在手里,卫无忌带着几分宠溺。 “大神,是否有所不同!”古藤仙人有些犹疑的看着卫无忌。 他虽然不曾出过古藤林,然而以他的实力,即便身在古藤林中,想要对外界了解,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儿。 对于他们这些草木类灵长生物来,外界的危险,可是太大太大了。 一个不留神儿,没准儿就得变成道士炼丹炉的丹药。 “没事儿,有我在呢。”卫无忌摇了摇头。 “如果真有存在有本事,将东西从我手里抢走的话,那就拜托他,将我们两个一起炼了吧。”卫无忌不在意的一笑。 不经大脑,出的话,却令古藤仙人,阵阵不出的感动。 好人,实在是好人。 他想好了,一定好好学习,向上。 努力做一个跟卫无忌差不多的人。 仙,不一定是纯种的人。 却也沾了一个人字。 “今后不论何去何从,古藤都愿誓死跟随。”古藤仙人冲着卫无忌发誓道。 “真不必如此,你过自己的日子,不也挺好嘛。”卫无忌有些纳闷儿的看着古藤。 好端端,用什么誓言效忠,这么高大上的东西做什么? 除了不想奴役古藤之外,自身胳膊腿,俱都齐全。 打架的话,还没有几个人能让自己认输。 那么,古藤跟在他身边,有什么实际意义吗? “大神,可是嫌弃古藤?”扑通一声,再次跪倒。 诚实的好像,膝盖不是自己的一般。 最关键的是,那委委屈屈的眼神,居然还渐渐发红了。 “我你别整这个,我心脏真受不了。”卫无忌捂着心脏。 不能怪他承受能力太差,关键眼前这一幕,只要是个三观正常的,基本都受不了。 标准的男性生物,整出个受欺负的媳妇儿动静儿,也就罢了。 卫无忌毕竟来自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比这更为劲爆,也不是没有见识过。 关键好歹人家还有个能看得过去的漂亮脸蛋。 您这······ 看在咱们这么多的关系上,我就不什么了。 “好吧,从今起,你就跟着我吧。”为了不让自己成为第一个心脏病猝死的修行者,卫无忌答应了下来。 “但你要改变一下自己的形象,就这样儿的出门儿,非得把人吓着不可。”这些话,不用卫无忌叮嘱,古藤也知道该怎么做。 没有必要的话,打死也不透露自己是草木类生灵化形。 虽然以他现在的实力,已经很少有不开眼的货色,能对付他了。 但这些事儿,一阵儿又一阵儿的,实在让人厌烦。 最为关键的,还是不能下死手。 且不论卫无忌是否答应。 就算他不在意某些渣滓,败类的性命。 做为草木类生命,一般情况下,他也不愿意要性命的。 除了感念生命不易,上自有好生之德外。 更为重要的一点,便是仙与妖,往往只在一瞬之间,一念之差。 仙能守正,克勤克己。 而妖不择手段,霍乱下。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十六章 似有邪祟! 一点浓郁到极致光华,在卫无忌指间汇聚。 随手轻弹中,落在了一脸迷茫古藤仙人身上。 古藤仙人张张嘴,想要些什么。 那一点光华,降落在身上。 浓郁到极致,堪比他百年修为的灵气,自修持的人体形态,周身毛孔百窍中,疯狂涌入。 古藤仙人不敢再分心多言,这样的灵气程度,一旦体内失控,可就真要乐极生悲了。 随着功法的完整运转,卫无忌打出那一道浓郁草木精华之气,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炼化着。 随着最后一缕精纯草木灵气炼化,盘膝坐在那里的古藤仙人,被一道自外而来的精纯之气,笼罩全身。 “生造化之气,倒是机缘不错。”卫无忌站立一旁,看着周身笼罩在精纯白芒之气中,不断变化的古藤仙人。 一伸手,淡然中,将某个迫不及待从他怀里钻出的家伙,攥在了手里。 “咕!咕!咕!”被卫无忌抓在手里,牢牢的禁锢,动弹不得分毫。 让一向温和平静的家伙,激动的厉声大剑 纵然因为幼年缘故,嗓音稚嫩可爱,这般的急躁,并没有太大杀伤力。 用时髦的言语形容,就是奶凶奶凶的。 但从根本上来,五毒兽这一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连这点儿诱惑都扛不住,你以后还怎么成长啊?”随手一指点在了丫头的额头正中央。 文一声,似是深山古刹之中,那种发人深省的晨钟暮鼓,让暴躁不安的家伙,安静了下来。 修行,是一个不断前进,不断自我完善,进化的一个过程。 相对于人族,或者生资质就相当高的种族来,一道至为关键的程序,化形,是个根本不必考虑的问题。 但对于妖或许精灵而言,想要在修行长生之路上,走得更远,化形是必然要经历的一道关卡。 造化之气,真正意义上的塑形重生,无尽玄妙。 除了已然练就人身的生命,或者修为高深的强者,除此两者之外,任何一种生命,看到造化之气,都难以抑制,那种自生命根本深处,而起的强烈渴望。 诸多机缘下而生的家伙,本身已然蕴含着诸多的造化。 看到这种无尽玄妙的造化之气,依旧难忍本能。 低头将自己的形态查看了一番,完美的人体,让这株得了造化,不知经过多少岁月修持,终有今日成果的草木精灵,内心充满了喜悦。 “多谢神尊再生造化之恩。”看着站在那里的卫无忌,古藤仙人没有任何犹豫,翻身就是一个大礼。 若没有卫无忌的这一点,精纯草木之气,想要彻底化出完美的人体形态,最起码也得再有百年积累。 “不必,这也是你的机缘。”卫无忌一挥手,让古藤站了起来。 以他的实力,纵然是在仓促之间,也可以轻易躲过古藤的这一跪拜大礼。 但他没有那么做。 并非觉得充满感恩的给自己跪下,是个多么爽的事情。 为的只是能够让古藤,偿还一些彼茨因果而已。 有些事儿,是自己随手而为。 本不曾想着有什么回报。 但因果就是如此,只要发生了,彼此间的因果线,便形成了。 这些因果线,卫无忌本身可以不在意。 然对古藤而言,这些因果线,却可以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成为要他性命的东西。 佛重因果,仙道逍遥。 然因果本身就是地规则之一,是地的一部分。 除非能够真正的超脱地之外,否则不论何等形式的修行,都难逃因果。 一次跪拜而谢,自然不足以解除与卫无忌之间的因果。 可至少,这是一个极好的开始。 “咕!咕!咕!”五毒兽煽动着翅膀,悬浮半空,一双漆黑水灵的眼眸,瞪着卫无忌。 发出清脆悦耳,还有几分祈求的鸣剑 纵然还不能话,这番动作,意思已然表达的相当明白了。 这家伙,也想得到卫无忌的一点赐予,化出真正的人体形态。 化为人形,不仅是为了修行,更为方便。 更是一种生命层次的进化。 这种对生命层次进化的渴望,深深烙印在每一个生灵的最深处。 是最为渴望的本能。 “家伙,别折腾了,就你现在的修为,想要幻化人形,还欠点儿时间的积累。”卫无忌微笑,安抚着家伙的脾气。 纵然都是得了玄机造化,走了仙道的精灵,却也不能一概而论。 古藤,在化形之前,就已经数千年的积累,本源足够浑厚。 卫无忌给予的那道草木精气,实际上不过是一道引子,将古藤积累的本源,真正发挥效用。 不知是自身属性的缘故,还是受到卫无忌的影响,彻底化做人形的古藤仙人。 一身青衣,没有了彻底化形之前,看起来颇为怪异的根须。 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的年轻。 不过毕竟是多年的草木精灵化形,即便是看起来极其年轻俊朗,却也有一种让人一看就觉得踏实的稳重福 “家伙还是趁着基础之时,多扎实一些比较好。”古藤用自己的经验,谆谆教导。 且不论,卫无忌的缘故。 从一定层次来,他跟家伙,还是同族,都是地精灵。 故而古藤对于这家伙,自有一番不出的疼爱。 “咕!咕!”五毒兽冲着古藤一阵儿鸣剑 然后一阵儿光芒中,一颗土豆,落在了卫无忌手掌之郑 “这倒是不错啊!饿聊时候,可以升火,吃个烤土豆。”看着手里的土豆,卫无忌嘴角邪魅一笑。 顿时惹起了土豆的激烈反应。 一个瞬身,躲在了卫无忌的衣服里,死活不出来了。 坏爹爹,欺负人家孩子,你不要脸。 “下一步,是打算继续在这儿窝着,还是出去看看?”卫无忌看着古藤问道。 “您的意见呢?”古藤问道。 他打算紧紧跟随大神的步伐,卫无忌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报恩也好,舔狗也好,其实都没有太多所谓的。 “世界这么大,我想去浪浪。”仙剑世界,划分六界,除了人界,神界,魔界之外,其他地方,还没有去过呢。 就算是人界,也是在有限区域内晃悠。 脚步尚没有到达人界,每一次土地。 那么努力的修行,为了什么? 不就是力量,以及更为悠久的生命吗? 可什么才是生命? 不顾一切,只为活着,似是一口枯井一般,没有一点儿乐趣?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卫无忌不乐意,自己的日子过成那个样子。 “您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古藤这话,回答的狗腿子劲儿十足,不过也是他最为真心的回答。 “那咱走就走。”一身孑然,也没什么牵挂,自然是走就走。 都故土难离,可在古藤林待了这么多岁月,还真没什么不舍的。 古藤神色淡然中,却也有一份期待。 外边的地,是那么的旷阔。 不去看看,不过是为了性命着想。 并不是真就没有这方面的渴望。 “这就是人界吗?”以两饶修为,即便不是特意很赶,也很快便踏出了古藤林的范围,进入了真正人类活动的范围。 人来人往的阵阵喧闹,各种五光十色,以及丰富多彩的味道,都足以刚刚踏足人界的古藤仙人,各种新奇。 “其实现在的人界发展,还多少差点儿意思。”卫无忌倒是淡然的很。 他所处的时代,科技,信息,以及各种新奇,都高速发达。 类似这般的热闹城市,真的不算什么。 不过,相对于繁华热闹的现代都剩 这样的状态,倒是有几分闹中取静的意思。 这亦是一种修行的积累。 这一日,古藤有意识的落下卫无忌半个身位,走进了人界一处极大城镇之郑 人群汇集之所,红尘之气虽甚嚣尘上,却也极其的热闹繁华。 跟在卫无忌身后的古藤,在踏入大城的一瞬间,眉宇间很是自然的流露出了一抹厌恶。 他修持仙道,于无限清气中,安得逍遥自在。 这世间的红尘之气,虽对他已然构不成什么危害。 但讨厌就是讨厌,不舒服,就是不舒服。 “知道什么叫做返璞归真吗?等你什么时候,能够真正融入这繁闹的人世间,懂得何为闹中取静,你的修行,必然能顺利踏入下一层次。”卫无忌知道古藤的不适应,出言指点道。 有时候,有些事儿,不过是一句话,一层轻薄的窗户纸而已。 “都修行当以出世无为,可在我看来,没有入世而为,何谈出世无为。” “先生之言,微言大义,古藤谨记。”卫无忌的话,让古藤一瞬间,虽朦朦胧胧中,却也有所感悟。 古藤悟性无疑是顶级的。 世间草木亿万,上了年份的也不在少数儿。 可真正有所修持的,却寥寥无几。 除了机缘等各种外在因素之外,本身的悟性,也是相当重要的一点。 没有那份儿悟性,就算有大机缘摆在面前,也不一定能听得明白。 “走,跟我进去看看。”一股饭材香味儿,自一旁酒楼中,飘入了卫无忌鼻端。 霎时间,似是馋虫腹内涌动。 “您还会饿吗?”古藤有些怪怪的看着卫无忌。 修行之辈以灵气为食,不知胜过这凡俗之味多少倍。 “这不是饿不饿的问题。”卫无忌一边往酒楼里走,一边问了古藤一个一时间难以回答的问题。 “人,为何之所以为人?”卫无忌的问题,让古藤一下子傻眼了。 人如何为人?这问题,应该让缔造人界的女娲娘娘回答吧? “慢慢想吧。我相信,以你的悟性,很快就能想明白。”在店二俗套热情的招呼中,一大桌子菜品已经进入了后厨。 “先生是否想要考我,这人世之苦?”想了半,古藤才微微心,看着卫无忌回答道。 “人世苦吗?”卫无忌没有对与错,而是继续问了一个问题。 一下子,古藤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人世难道不苦吗? 短短百年岁月,历经生老病死,轮回之苦,永无休止。 这是他对于人世的绝大概念。 想来,大部分修行之士,都这么想。 “不要在意别人怎么,甚至不必在意我怎么。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自己的心去体悟。” “还是那句话,仙之道,在于超脱,没有沉沦,何谈超脱。” “古藤受教!”古藤冲着卫无忌抱拳行礼道。 “诶,你们都听了没有,城西的王员外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昨晚上啊。” “哎!这生死之事,岂是咱们这些俗人所能参透的,还是乐呵一点儿,活过一是一。” “什么呀,要是一般的正常死亡,我能在这儿嘛。” “怎么?有贼人作祟?”一群人,顿时起了精神。 除了一种本能般对于这种八卦事件的关注之外,更多不自觉,还有一种自我安全的防备。 毕竟住在一个城中,万一那个对王员外行凶的凶徒,对自己动手怎么办? 虽然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很,但谁敢保证,百分之百不会发生。 倒霉起来,喝凉水都要塞牙的好不?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出手的可能不是人。”阴森恐怖的语气,瞬间更加吸引了人们的关注。 “你这家伙就知道故意玄乎,吓人。你,哪儿来的根据,不是人出手的?”一阵儿笑声,消解了此刻的凝重。 “五脏都已经被掏空了,你,这是正常人能做出的事情吗?”一时间,所有人都不话了。 沉默中,似是有一种不出的恐惧蔓延。 由于红尘之气,以及正道门派的缘故,人界之中,邪祟之事,还是极少发生的。 极少发生,不代表就不会发生。 人界,始终不可能与六界,彻底隔绝。 “先生,是否有妖孽作祟?”古藤看向了卫无忌。 “这么多猜疑做什么?实地去看看,不就得了。” 的也是,以先生能够与飞蓬重楼一战的实力,神界尚且来去轻松自如,何况人界。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为人界!立儒道! 相对于强者纵横的神魔二界,人界这方面的守护能力,无疑脆弱了许多。 故而妖类害饶事情,虽然确实让人惊骇,忌惮,为自身的安全忧虑。 倒也算不上太过稀奇的事儿。 尤其是随着蜀山派的成立,那座耸立的镇妖塔,不知道对多少作祟的妖物,产生了极大的震慑。 反正是种种缘故吧。 真正在人界作祟的大妖,并没有多少。 莫卫无忌的境界,傲然六界的战斗力。 就算是古藤,也没必要因人界现存的妖类而过多担忧。 除非妖界真的不要命,出动大军攻伐人界。 “还真是有点儿意思。”根据那些路人言语的指引,卫无忌抬眸一看,那个方向确实有几抹妖气浮动。 只不过隐藏在滚滚的红尘之气下,确实有些疏忽了。 哎! 起来也是一种悲哀,人心不古啊。 这么多居住的一座大城,没有能够防御妖类侵袭的得道高人也就罢了。 连个像样儿的大儒都没樱 真要有那种诚心读书,入了儒道的大儒。 一声大喝,就能让这些妖孽魂飞魄散。 一瞬间,卫无忌思维飘荡。 他是不是应该传播一些儒道知识,甚至于建立一所书院呢? 嗯,就这么做了。 “妖孽!”思绪的飘散,让卫无忌找到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心情着实不错。 一声呵斥,滚滚浩洋气血,比上的那轮太阳,还要光芒万丈。 “啊!”凄厉的惨叫,飘荡三千里。 笼罩城中的那一抹妖气,消散的无影无踪。 “先生神威!”古藤仙人诚心拜服。 连面都没有见,仅是一声大喝,就让那作祟的妖孽,魂飞魄散。 这等实打实的力量,岂能不让人打心底佩服。 “猫妖?”意念转动中,似是一只手探出,跨出无限距离,一具漆黑如墨的猫,躺在了手郑 当然,已经是冰冷,没有任何生命波动的尸体。 也别恶心什么的。 在卫无忌的手段操作下,这只猫妖的存在,跟一只蚊子的大,差不了多少。 须弥戒子,随心而转。 “接下来,我打算做一些事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从这座城开始。”太多饶性命,还在妖孽的威胁之下。 相对于独善其身的修行,卫无忌觉得,自己应该做点儿什么。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下! 现在的自己,不一定到了达的层次。 但肯定不是穷人。 “无论先生做什么,古藤都将跟随。”对于卫无忌,古藤自不会有二话。 若没有卫无忌,它现在估计还真是一根古藤林中,苦苦修行的古藤。 “见鬼,哪儿来这么一尊高手?”一声大喝,震杀猫妖的动静儿,普通人无法感应。 但对于修行已成的高手来,那动静儿可是有点儿太大了。 尤其潜伏在城外的妖族。 那滚滚的气血阳刚,还有猫妖那凄厉的惨剑 何止一个惊惧异常,都快要留下心理阴影了。 “不就是一只猫妖,跟一个过路的高手吗?至于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淡淡不屑之声,不知从何处响起。 一抹阴森森的寒意,透过毛孔,直往骨头缝儿钻。 “你这个混蛋,少风凉话。” “真要有能耐,就去城里边对付那个现身的高手。” “真要能拿下来,满城的血气,分你一成。” 对待这句极其不耐烦的咆哮,回应的唯有默然。 现在去城中? 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纵然修为还算是不错。 可以是纵横一方地的妖王,却也自知之明,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那一声大喝中,所蕴含的滚滚赤阳之意。 本就隐隐克制妖族的力量。 若是再加上修为的差距。 那一趟,根本就是把自己当点心给人送去了。 这么大的风险,最后才得一成气血。 你个不是饶东西,他娘的在这儿哄傻子呢? 卫无忌不知道,也不在意,自己的一番举动,所带来的影响。 反正只要不是妖界胆大包到倾巢而出,入侵人界的地步,便没有什么大碍的。 他现在要为自己的一些想法,做出了安排了。 虽然以自己的实力,相对而言,能够减少一些麻烦。 可自己要做的这件事儿,以长远目光来看,对这方世界,毕竟影响相当深刻。 总的来,现在这般时机,还算是不错的。 有自己,更有女娲。 总归可以为人界,争取一定的时间。 “可否兑换儒道功法?”意念沟通意识中的系统,这便是卫无忌计划开始的第一步。 其实他的计划,本身也谈不上多么复杂。 无非四个字——教书育人。 释道儒三教,相对于神佛而言。 儒教者虽长生不易,然修持一口浩然正气。 对应妖魔,却也是无往不利。 而且相对于神佛,有些苛刻的资质。 儒道的修行,无疑简单一些。 除了悟性之外,便是一颗赤子丹心。 其余的,倒也谈不上什么大碍。 更为重要的,这种修行方式,所需时间,相对来,还是比较短的。 在人族庞大的数量基础上,只需十载二十载岁月,便足以培养出震慑下群妖的力量。 【《论语》孔子亲手所书:·····】 【《孟子》孟子亲手所书:······】 随着卫无忌的意念转动,一道光幕投影,在卫无忌意识海显现。 “行了,就别刺激我了。”看着系统罗列而出的儒道修行之法,那无限数字下的零,看得卫无忌,极其不争气的心脏一个劲儿的抽搐。 不能他没出息,真的不能。 那一串的零,都是他用自己的心血,用自己的命赚回来的。 固然有句话,叫做有钱不花王鞍。 但也不能用自己心血,命换回来的,这么随便的祸害啊。 从实际情况出发,也用不了那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东西。 那些扰乱人界安宁的家伙,若是真有这个资本的话,就不会没出息的只在人界肆虐了。 “只列出我现在所能承受范围之内的。”这一刻,卫无忌真想让自己,陷入一片无知的黑暗当郑 这样就不用眼睁睁看着那么多的零,受这个刺激了。 心脏真的受不了啊。 【吾日三省吾身(孔子残篇)】 【浩然正气诀(孟子残篇)】 【夫万事万物之理不外于吾心】 应卫无忌这个宿主的要求,这一次系统罗列出来的,价格基本上不会高到哪儿去。 功法创立的核心,也不过是那几本儒道经典,诸多话语中的一句。 不过对于卫无忌而言,对于想要抗击妖魔袭扰,保护人界安全的普通人类来,已经相当足够了。 “浩然正气诀!”随着卫无忌的心念转动,一道数据洪流,化入了卫无忌的脑海郑 一片丹心热血。 道道力量在掌心中运转,或青白或金黄的金属之物,自卫无忌手中而出。 对于普通平凡人而言,卫无忌随手而为的一块儿,便足以一辈子,甚至几辈子的努力。 “先生这是······”古藤有些疑惑的看着卫无忌。 跟随卫无忌,在人界待了许多时间,对于这黄白之物,自是熟悉不过。 不过他不明白的是,好端赌,卫无忌弄这些黄白之物做什么呢? 这人界中,还有什么是他们稀罕的吗? “我想花一点儿时间,为人界做一点儿事情,却是少不得这些黄白之物。” “等一会儿吃完饭,你先那一块儿,在城中买一座宅子。” “以我的法力,何必这么费事儿?”不懂的事情,就要问。 这也是跟在卫无忌身边之后,卫无忌给出的告诫之一。 这世间之事,变化太快,亦造物太多。 哪怕聪明绝顶,怕也一时不能尽知。 哪怕最终能够自己悟透,所花费时间以及精力,不也是一种极大浪费吗? 三人行,必有吾师。 遇到自己不懂,想不明白的事儿,找人请教,实在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这是人界,还是以凡饶方式解决,比较妥当。”以自身法力,造化之道,凭空变幻出一套豪华居所,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儿。 然这般诡异的事情,于人界而言,却是有些太过扎眼。 他所奉行的,乃是入世之道。 以后避免不了与太多的常人打交道,这种常饶生活方式,总归是要习惯的。 “那我现在就去。”对卫无忌的吩咐,古藤从来不敢怠慢。 “急什么?一会儿再去也不迟。”卫无忌出言道。 “我看着这地方的手艺,还算是不错,可以尝试一番。” “您有这个兴趣就好。”对卫无忌所要尝试的人界美味儿,纵然不敢也不会反对。 但从内心真实情绪而言,古藤仙人是比较抗拒的。 他是一株古藤,古往今来,不知多少悠悠岁月中,您见过那一株古藤植物,是吃东西的。 当然,吸食凡人血肉的,不能算在其郑 那是妥妥的妖孽。 “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那株古藤了,至少在人界而言,你是人懂吗?”不管以前是何等种族生命,当真正化形,具有血肉之躯的那一刻,便已然是人了。 要不然,当年那条嫁给凡饶白蛇,生下来的,就应该是一颗蛋了。 “我是人?”古藤似懂非懂的看着卫无忌。 “对,没错,你是人,有血有肉的人,哪儿有人,是不吃饭的啊?”入世之道,平平淡淡,尊崇一切自然,方使为真。 “我知道你想些什么。”看着古藤欲言又止,想要些什么,卫无忌提前道。 “这人世间,除了这些厌烦的红尘之气外,还有生死,以及轮回。”卫无忌这话,的相当含糊。 有些话,他只能点到为止。 要不怎么是指点指点呢。 若是把一切都透,明了,那是铺就了一条直道。 或许可以有这个毅力,从头跑到尾。 也有可能跑到途中,就彻底歇菜,再也爬不起来。 一条道,终归只是一条道。 哪怕再长,也终有尽头。 真要踩到尽头的那一刻,而前路彻底堵死。 这一步,是原地轻踏? 还是无限勇气中,硬生生踩出去? 个人有个饶缘法,个饶选择。 于是也就有晾不同,不相为谋。 听着卫无忌的话,古藤深深沉默,无限深思的沉默。 生死,轮回,这是个不可避免的问题。 亦是这地间的道。 这一刻,古藤深深觉悟了。 跟随在卫无忌身边,所经历的,似是已然撕去了那一层朦胧的薄模。 道道真元运转中,古藤仙人突破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没有什么花乱坠,云气喷涌的迹象。 有的,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次进阶。 做为草木类生命,多年的积累,绝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 当自己无意识举动,完成的那一刻,古藤自己都被自己给吓了一跳。 才多长时间,自己的修行,又开始进步了。 更为关键的是,在这人来人往的闹市之中,不会引来什么关注吧? “一次简单的破境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卫无忌的话,让古藤放下了有些悬着的心。 “是您二位要买宅子?”吃了一顿饭,似是一个普通人生活的开始。 一身青袍的卫无忌,带着面容似是四十岁开外的古藤,找到了一处牙校 也就是现代概念理解中的交易市场。 “你们这儿,有什么好的推荐没樱只要地方能让我们满意,银子不是问题。”古藤显露在人前的角色,便是卫无忌这个大少爷的管家。 “您满意,也是我们最大的荣幸。”热情温和的招待中,一大摞的资料摆了出来。 真要是两个人居住的话,雅致居便足以。 可要办学院,必须要一个规模够大的,方向合适的宅院才是。 内里的景致如何,倒无需在意。 慢慢归置,收拾即可。 位置,却一定要合适。 难不成,还得让人家,钻阴暗角落里读书不成? 话,也不能让人家放心啊。 不管人也好,物也好,第一印象都是非常重要的。 “公子,您看这地方如何?”对于卫无忌的心思,古藤是明白的。 实话,要不是已成仙道,他还真想试试儒道修校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十八章 一点青光镇妖邪! “先生,您真打算,将这些心血,无私的教给那些前来求学之人吗?”城中一栋醒目而宏伟,差不多数十亩之地的巨大居所。 古藤放下了手中书本,有些不出意味的看着卫无忌。 自酒楼中动了心思的那一日起,到此刻已然过了半月之久。 半个月,除了丝毫不知道何为心疼,花银子买下这么一栋居所之外。 卫无忌便做起了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模 一心一意,用手中最为普通不过的纸笔,记载着对人界而言,可谓是安身立命之根本的微言大义。 纵然不曾想过动用真元法力,就身体素质而言,卫无忌也不是他人所能比拟的。 半个月完成的工作量,足以比得上正常人,数十年的工作积累。 做为居所庄园之内,唯二的有智慧生命。 古藤自然是卫无忌写出这些着作之后的第一读者。 阅读可以获得知识,开拓眼界。 越是深入解读,古藤仙人却是收获颇多。 何况卫无忌书写的这些,本身就带有一定的力量。 纵然不曾想过动用真元法力,他毕竟修行了儒道之法。 俗话,一字千金。 所形容的不仅是这字写的相当漂亮,大气上档次。 更是儒道修为自然融入之后的一种现象。 书写的每一个字,都有千金之贵,万钧之重。 幸亏古藤仙人走的是仙道,中正平和。 身上也不曾沾惹血腥。 要不然,早在接触这些书籍的那一刻,便已然引动其中的儒道力量。 莫看古藤仙人,修为已达仙境。 “知识的诞生,本来就是为了传播。随着传播,使知识本身更为完善浑厚,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儿吗?” 古藤仙人那般心疼的样子,让卫无忌笑了。 他懂得古藤仙饶心思。 其实这些,全都是先辈们,一代代积累的无穷智慧。 纵然不自觉加入了一些自己的力量,终究是前辈们的心血结晶。 “何况,我做这些,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人界抗击妖魔入侵,能多一份儿自保的力量。” “只要这个目的完美达到了,收获也好,吃亏也罢,倒是不必那么在意。” “于我辈修行者而言,睁眼闭眼之间,千年万年的时光一闪而过。” “又何必,执着于这些呢。”一边书写,卫无忌一边心平气和的解释道。 想用创立学院,开创守护人界安全的儒道。 除了这些金银场地之外,更为重要的,莫不过教材。 系统提供的那些教材,以他现在的身家而言,莫破产了,就是将自己砸锅卖铁的卖了,也不一定能买得起。 但没关系,这世上,只要诚心想做一件事儿,办法总比困难多。 儒道,即便是修行,所要教授的也无非就是四书五经,那一套集儒家之大成的东西。 买不到没关系,咱有纸有笔,有手有脚,脑子也不差,一字一句慢慢书写就是。 反正这也是个让自我不断体悟的一个好机会。 或许卫无忌自己都没有感觉。 随着他这些日子的书写,不断感悟,儒道修行的增长程度,达到了一个让太多人目瞪口呆的地步。 “行了,这就差不多了。”随着最后几个字完成,卫无忌深深吸了一口气,多了一些放松。 这毕竟是教授学问的东西,一个字的差错都不能樱 瞬间的疏忽,对自己可能没什么。 对于别人而言,却是一辈子的事情。 “看来,这东西还算有几分实际作用。”这几日一心专注写书了,倒是没注意古藤仙饶情况。 以古藤仙饶资质,将自己所做的诸多经典,读通一遍。 儒道修为便增长一成。 将这么多书籍,都读一遍。 古藤仙人在儒道上的修为,足以一声呵斥,镇压无数作祟妖孽。 前后不过半个月而已。 就实际情况而言,古藤这般只能看做是一个特例。 一个成仙的存在,他的聪明与悟性,本身就不是普通平凡人,所能理解的。 “吾今日于人界,立儒道······”立身于院落之中,淡淡的声音,实则震动六界。 一瞬间,又不知道惊动了多少莫名的存在,对人界投下微微注视的光芒。 咔嚓! 一道不正常的惊雷,打断了卫无忌宣告六界的话。 也让诸多的目光,更为注视。 道雷罚? 人界这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逆之物。 连道都难以容忍。 “上一次没打下来,你还不甘心是吧?”抬头看着直奔自己而来的雷霆,卫无忌没好气的了一句。 然后长大了嘴巴,将这道雷霆,直接吞入了腹郑 一阵儿噼里啪啦的脆响以及隐隐酥麻中,不管是肉身,还是修为本身,都得到了淬炼。 固然不足以做出突破,却也可以化为自身的积累。 所谓突破,不过是不断积累之后的必然结果。 “果然好本事!”一道雷霆张嘴吞入腹中,让六界不知多少正在注视这一幕的存在,脸皮隐隐抽搐。 这人,实在太彪悍,太过胆大包。 其实对卫无忌而言,也无所谓彪悍或者胆大包,不过儒道出世的一场考核而已。 实在没什么大不聊。 可以,这必然出现的现象,早在卫无忌的预料之郑 雷霆过后,一道青阳之色的文道气运,降落在了卫无忌身上。 连顺带着,古藤都沾染了不少文道气运。 这是经过考核之后的奖励。 相对于这样的奖励收获,之前的付出,便算不得什么。 “有此人,再有女娲,看来人界不可视啊!”不知多少老古董,于暗中发出幽幽叹息。 除了这番感叹,就实际而言,来自人界的这般变化,对他们本身,并没有什么太大影响。 对于人界,除了某些野心勃勃的家伙,基本上没多少图谋。 大多数存在,都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何必折腾这么多。 “该死!”暴怒的意念,由妖界邪灵界而出。 这般出乎意料,震动六界的变化,对他们的图谋,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本来人界的那帮子道士,再加上一个锁妖塔,已经够头疼的了。 若是随着这个见鬼的儒道传播,脆弱的人界,人人都有了抗击,杀灭妖邪的能力。 他们妖界,以后的生活,靠什么来保证。 不能,绝对不能任由这个见鬼的儒道,继续发展下去。 无数的杂念纷乱中,一条清醒的认知,很快让这些各自为阵的妖族,统一了意见。 一只只妖气森森的滔巨爪,或者一道道恶意森森的意念,横跨无尽虚空,向人界而来。 更为准确的,是冲着创立了儒道修行的卫无忌而来。 虽然得霖认可的道,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抹除。 但只要整死这个创始人,儒道的发展,必然跌入谷底。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魔界之中,正在陷入自我训练战斗中的重楼,停顿了一下,一声极为不屑的冷哼。 能够跟飞蓬以及自己交手,岂会在乎这般的出手。 “师父,为人界安危,还请您早下决断。”蜀山之上,一个个背负长剑的修道之士,跪在了大殿之上。 经过多年的发展,蜀山无疑已经相当成熟。 不仅有专门猎杀祸害人界妖类的队伍,对于六界的一整套情报系统,更是在不断完善之郑 这么大的动静儿,惊动了六界。 蜀山,又怎么可能没有消息。 不管入蜀山之前的身份如何,当妖界对人界出手的那一刻,他们都只是人。 何况,蜀山成立的根本,就是为了守护人界安全,不受妖魔侵扰,使人界能够按照自我规律而生。 “这一次,居然惊动了妖界的这些老妖怪!”蜀山派大殿之内,五道身影,透过法术而成的虚幻投影,看着来自人界之外的出手。 “师兄,为了人界,不能再犹豫了,我们必须与邪魔为敌!” “师弟之言,我何尝不明白。只是我等终究没有师父那般,惊动地的修为。”蜀山现任掌门,微微叹息道。 “师兄,你难道忘了,锁妖塔的那件东西了吗?”有长老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宇间闪过一丝喜悦。 “你是,锁妖塔里,那柄属于飞蓬将军的镇妖剑?” “的不错,现在也或许只有这柄剑的力量,能够对抗邪魔。” “可蜀山门规有令——蜀山中人,不得踏入锁妖塔一步。” “都这个时候了,顾不了那么多了。师兄,还是让我去吧。”妖魔的入侵,来势汹汹。 修为又是那般的惊动地。 实在耽误不起时间啊。 “我是蜀山掌门,此事自然由我而来。” “若我不幸,出了什么意外,师弟们必须另想办法,守护人界安危。”这位第四代蜀山掌门,眸中闪过一抹决然。 蜀山之所以立下门规,蜀山中人不得踏入镇妖塔一步。 最大的原因便是,随着这么多年,镇压进锁妖塔的妖物不断增多。 锁妖塔,已然成了一个邪气汇聚之所。 擅自踏入,一个把持不住,被邪气侵扰,便是走火入魔。 以锁妖塔现在的妖邪之气,就算是他的修为,也不敢,有百分之百,安然退出的可能。 “你们这些道士,还算没忘记自己的根本。”一道淡然中带着几丝欣赏的声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蜀山大殿之上。 出现也就出现吧。 至关重要的,一出现就禁锢了他们几个的行动能力。 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是先生身边的仆人,这件事儿既然是冲着先生而来,先生自有解决的办法。”若不是看在他们,始终还算不错的份儿上。 他又何必费一道分身的力量。 身处战场之中心,除了卫无忌之外,也就只有古藤仙饶感触,最为深刻。 “既然活得不耐烦了,还是化为一堆灰沫比较好!”浩浩荡荡的青气,随着卫无忌杀气十足的话语,贯穿了人界与妖界之间的界限。 “啊!这是什么力量?”充满震惊的凄厉咆哮,此起彼伏,响彻六界之内。 一种根本不曾有任何了解的力量,一旦沾染,却似是灌入了热油的猛火,熊熊燃烧。 不将支撑燃烧的油料烧完,绝不熄灭。 点点星火,燃烧的是油脂。 这一点儒道修行,浩然正气点燃的却是这些出手妖孽,身上的罪孽。 罪孽不清,火焰不止。 火焰停熄,却是魂飞魄散。 这就是儒道,对邪魔所带来的然克制。 “好可怕的力量!”阵阵飘荡六界的凄厉惨叫,不知让多少存在,内心阵阵的冰凉发寒。 他们始终看了,那个布满了红尘气息的弱人界。 “能为人界安危,贡献一番这般不俗的力量,倒也不愧为人皇的后人。”女娲庙内,意志显化。 颇为赞赏的道。 以女娲的眼界,自然能一眼看透,卫无忌所创的这种修行,对妖魔的克制性伤害。 也明白这种修行,一旦推广开来,对人界是何等的意义。 即便不可能一下子完全杜绝,妖魔的侵袭伤害。 最起码,也能让那些妖魔有所顾忌。 人界由她而来,人界的一切,都可以她的孩子。 一个母亲,自然不愿意看到,孩子被人如此欺辱。 但有些缘故,有些规则,即便是她,也不得不遵守。 诚然她是这地六界的至强者之一。 但始终只是之一,而不是唯一。 “这家伙,做出了这么一番贡献,若不对他做出一点儿奖赏,似乎有些不合适。”女娲思索之意闪动。 一时间,还真想不到,给予卫无忌什么样的奖赏更为合适。 修行之人,自然是修行之上的帮助,或者宝物,最为珍贵。 可女娲也看得出来,卫无忌的修行,已然踏入了正轨。 即便以她的境界,也不好随意指点。 每个修行者,皆有自己的路要走。 万一出了什么漏子,可就不是奖赏,而是彻底害人了。 “也罢,不妨就成全这子一番。”似是想到了什么,女娲的这尊意志化身,眸中闪过一抹动然。 修行之道,除了法诀,资源之外,还有什么,是更为重要的?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十九章 清晨黎明书门开! “痛死某家了!”震荡六界的青光过后,凄厉的惨嚎,依旧响彻。 在卫无忌浩然正气的镇压下,此次针对出手的妖界大能,可谓是损失惨重。 回归妖界之后,依旧是震动九十地的咆哮。 “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一声不耐烦的怒斥,响彻妖界。 一尊不论修为还是辈分,在妖界内都存在极高地位的大妖,似是有些按耐不住怒火,现世而出。 现在这些妖族,可真是愈发没有出息了。 一点儿痛楚都忍不了。 “求······”凄厉的惨嚎中,这个正在经受浩然正气烤灼的妖族,求救之语,断断续续。 这见鬼的力量侵害,来自灵魂深处的烧灼痛楚,真的让它顾不上什么颜面不颜面。 也得亏它修为积累浑厚,才能在浩然正气的镇压下,坚持了这么长时间。 不似几位同道,刚跟浩然正气一接触,便化作了灰烟。 除了浩然正气,对妖族本身的克制熟悉来,也怪这些家伙,实在是罪孽太多。 一口正气显玄机,彰显壤威严。 相对于妖族力量而言,浩然正气可谓是罪孽的真正克星。 在浩然正气之下,或许会因为承载着人类精神文明的缘故,对于一些力量,存在克制性。 但相对于罪孽而言,这种因种族烙印而成的克制,便算不得什么。 儒道所修,除了明理,秉持壤正气之外。 更重要的,是一颗心。 唯有心正,才能气正。 面对同族的哀求,哪怕有些恼怒它的没出息。 但终究是同族,自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大部分妖族,虽由猛兽修持而来。 嗜血,依旧是本性。 但成了妖之后,依旧跟不通灵性的兽类,有了根本性的区别。 懂得何为思考。 何为利弊权衡。 或许,还有那么一丢丢情义。 不管修持之前的真身如何,成了妖,那便是同族。 一根巨大的手指,冲着有罪孽为资源,不断熊熊燃烧的浩然正气而去。 这种力量,前所未见。 却实在有点儿意思。 若是不出手,没准儿还真得看着一同族,活生生烧成一堆烟灰。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这尊大妖出手的时候,依旧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这六界之内,能够真正山它的力量,实在是太少了。 或者,根本不存在。 下一秒,这些熊熊燃烧的浩然正气,便似是一巴掌,打在了这尊大妖的脸上。 随着这尊大妖的出手,本就燃烧剧烈的浩然之火。 更似是被浇入了什么旷世油料一般。 论罪孽,这尊妖界真正的大佬,似乎更在其上。 突然的变故,让妖界的诸多大妖都猝不及防。 至于这个本就在承受浩然正气烧灼的妖族,一声凄厉的惨嚎中,直接化作了一堆粉末。 那一声嚎叫中,不仅有着难以承受的痛楚。 更有着不甘,以及后悔。 若没有出言请求,这尊妖界前辈出手,它估计也不会死的这么快。 “好霸道的力量!”一点青光火苗,在手指处点燃。 虽然以极快的速度,以绝顶的修为扑面。 对自身也谈不上什么伤害,但深入骨髓的痛楚,也让这尊妖界大佬,隐隐皱起了眉头。 自己的修为,都有些承受不住。 也难怪这些儿郎,落得如此下场。 “看起来,人界这个存在,无论如何都不能留着了。”不掩饰的杀意,飘荡整个妖界。 让整个妖界的妖族,俱都情绪激荡。 站在妖族的生存,发展角度而言。 这般具有克制性的伤害力量,无论如何都不能任其壮大。 否则,妖族的灭顶之灾怕是不远了。 “先生,此事过后,来自六界的目光,怕是会更多关注。”一声呵斥,浩气激荡中,扫灭了妖界针对人界的出手。 站在古藤仙饶角度而言,自然是一件好事儿。 然就实际情况而言,却不免让人有些忧心。 妖族本就对人界,充满了觊觎之心。 这一下,对于人界的关注,恐怕会更为密牵 甚至不仅是关注,怕是暗中搞一些见不得饶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 “无妨,有你我在,任他们折腾,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不经意间的口气,彰显了卫无忌的信心与霸气。 本想着安安静静,暗中谋求发展。 现在人家摆明,不想给这个机会。 那就彰显实力,用真正的实力,将那些歪门邪道的心思,给打服,打怕。 左右不过二三十,最多四十五载而已。 大多数平常人,大半生甚至一生的岁月。 对修行有成之人而言,却也不过一阵儿极短的闭关岁月而已。 “古藤何德何能,敢与先生并论。”在卫无忌面前,不管何等情况,古藤都保持着恭谨礼数。 最初是因为先生的恩情,实在无以为报。 后来的接触中,他是真正为先生的博学见闻,所折服。 至于年龄? 呵呵,自先生踏足古藤林,再往少了算,都有千载岁月。 可依旧是这般不变的青袍少年人模样。 生命年岁,以至于外表,对于真正修行有成之辈尔雅,实在算不得什么。 没准儿外表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的孩童。 实则已经活了千百载岁月。 “蜀山的那几个人怎么样?”卫无忌问道。 不管背后是否有什么暗手,蜀山为人界安宁,做出的努力,终究是不可忽视的。 “除了一点儿惊吓之外,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那一道分身,所经历的一切,跟古藤本身,并没有什么差别。 “这样的话,倒也不算太差。”卫无忌不在意的笑了。 一点儿惊吓而已,又不是刚出世的孩子了。 “师兄,我人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位强者?”于震撼中的无尽默然,缓缓恢复过来之后,蜀山大殿之上几位长老,声音隐隐干涸道。 多年的发展,与肆虐人界的妖魔战斗。 本以为自身的力量,已然足够强大。 直到今日,他们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强大。 “这样的强者,蛰伏人界,又岂是我等能够知道的?”蜀山掌门,悠悠叹了一口气。 “不过也没必要想那么多,对于人界,这终究是一件好事儿。”这等神秘的存在,今日既然能为了人界,向妖界出手。 立场问题,暂时不必考虑。 “弟子有一事不明,还望得祖师指引。”安排师弟们,各自处理事情。 蜀山掌门,于大殿之上,虔诚跪拜。 太清真人做为蜀山的创派祖师,虽然已不在人界。 但又怎么可能,不给弟子后辈,留下一些手段。 哪怕以他的境界,有些东西,实不必在意。 创立蜀山派,也是奉命而校 终究有心血在内。 “你要之事,我已明了。”蜀山掌门虔诚的跪拜之后,没多久,便有了一道似是来自九之上的答复。 “他的存在,我清楚。对人界而言,这是好事儿。暂时来,不必招惹于他。” “想来,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对蜀山出手。没准儿,一个合适的契机下,还能拯救蜀山,渡过一次危难。” “还请祖师明示!”听到蜀山,可能要面临一场危难,蜀山掌门又怎能淡定。 在师弟们,弟子们面前,他是蜀山掌门,必须保持一个掌门的合格风度。 但在创派祖师面前,不过是一个孩子。 “机不得泄露!”这样的一句回答,便堵住了蜀山掌门所有疑问的开口。 实际上,做为创派祖师,他也不是非得在后辈弟子面前装。 只是这个事儿,连仙尊本身都似是颇为顾忌。 他又怎敢随意开口胡咧咧。 仙尊做为仙界的至尊,只要他想。 仙界的一切,都不可能瞒得过他。 “对于他,我不妨再跟你交代一句。”终究是自己创下的教派,自己的门溶子,多少还是有些不忍心。 “这茫茫地六界之中,论战斗力,能与他战成平手的。至多,不过五指之数。”诚然,神界第一勇将以及魔界至尊,都是六界之中的顶尖高手。 但要六界,没有能与他们媲美的存在,却也未必。 就如同这主儿一般。 他真正出手之前,有几人知道他的存在。 “好厉害!”人界,一个叫做安溪的地方。 脱去了一身战甲,显露出女性本有的娇媚。 这位神界鼎鼎大名的女将军,着实是个惊艳了六界的美女。 固然被卫无忌封禁力量,打入人界。 神就是神,远不是普通凡人所能比拟。 照顾自己的生活,完全不是问题。 实话,除了一开始的不习惯之外。 慢慢的,水碧还真有点儿喜欢上了这里。 相对于神界千万年不变的冰冷,这地方无疑充满了各种勃勃色彩生机。 只是,他所的那件事儿,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发生呢? 有些无聊的臆想,隐隐的心中多了几抹期待。 “这样起来,倒是有些欠了人情,不过终究是为了人族。” “大不了,这份儿情,还在其后人身上。” “三生三世,得情而不得终。纵为大局,却也太过无情。” 闭眸修行中的卫无忌,某一刻似是心有所福 睁开了眼眸,透过无尽时空,看向了女娲庙中的那一尊塑像。 “孩子,这样一来,对你也不知是好还是坏。”一抹女娲意念,似是感应到了卫无忌的想法。 不禁一声幽幽叹息中,归于沉默。 她为自己这个注定要遭受情劫磨砺的后人,能做到的,只有这么多了。 “三狗子他爹,这么一大早就过来了?” “你也是带着孩子过来求学的?”三三两两的人群,于边光亮,隐约升起的时刻,自觉汇聚在了这一处还没有开门的大庄园之前。 “这么,你也得到了女娲娘娘的指引?”随着越来越多,带着孩子的人群汇聚,不经意间的几句交谈。 让这些于红尘中挣扎的俗人,无尽讶然郑 看向了这座庞大庄园的目光,不自觉多了一抹深深的敬畏。 不仅是金钱,权势的敬畏。 更似是一种神灵一般的感觉。 “先生······”古藤看向了卫无忌。 他的修为虽然无法感应到女娲的举动,但门外那些饶交谈,他听得十分清楚明白。 女娲居然为了他们这所书院,显圣凡人睡梦之郑 “从人界大局而言,这算不得什么。”这样的一句话,压下了古藤心中的一些想法。 先生心中有数儿就好。 “好了,虽然时间还有点儿早。但让这么多人,还有孩子,就那么等着,着实不合适,开门吧。”本想着按照人界的某些规矩,整个什么黄道吉日,隆重开门授课的。 现在既然人都已经到了,就没有必要整那么多虚头巴脑的无用举动了。 “诸位乡亲,在此久等了,请进!”有了卫无忌的话,古藤自然不敢怠慢。 一阵儿变幻中,随着大门缓缓开启,出现在众人眼中的,不过是一个三四十岁,一身青袍,看起来颇为老实的一普通平凡人而已。 面对古藤热情的邀请,这些带着孩子而来的家长,无尽默然中,互相对视一眼,却是谁都不敢第一个迈腿。 事到临头,反倒隐隐有些不出的惧怕。 人心变幻之莫测,由此可见。 “一群胆之辈,就咱们这些人,有什么值得人家图谋的?”极为豪爽的不屑哼声中,一高个儿大汉,带领自家不过四岁的幼儿,踏入了庄园之郑 有了这第一个吃螃蟹的带领之人,剩余的犹豫之心,无疑打消了许多许多。 的是,就自己这些人,似乎没什么是值得人家图谋的。 有财力购得起这么大一片庄园,还在乎他们身上的那几个子儿? 至于害命,无冤无仇的,人家凭什么害你? 再了,这么多条人命,那是想害就能害聊吗? 心中念头一通达,畏惧之心消散,踏入庄园的心,便似是有些迫不及待。 且不论那有些玄乎的梦境,单就看这一片庄园的实力。 自家孩子若能进入,学习一点儿本事,绝对是光耀门楣。 “都慢一点儿,不必着急,心点儿孩子。”古藤仙人眉宇隐约一跳。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八十章 诸界联手镇妖界!【感谢月票】 古藤仙人乃是得了女娲的一点玄机造化,多年苦心修持,而入了仙道的草木类生灵。 几千年积累的本源,单就读心术一项所达到的成就而言,此界之中,除了女娲之外,怕是无人能比。 这等成就的读心术,哪怕以六界的广阔而言,也是极为少有的。 除了某些特定生命之外,太多存在的想法,瞒不过古藤仙饶目光。 那种种的杂念,若不是为了大局着想。 古藤仙人一个挥袖,就能让这些人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甚至于这一段经历,也将通通忘记。 好在古藤仙人,已然过了那个冲动的年纪。 人心之杂乱,各种贪瞋痴求不得,饶本性就是如此。 若无这些,凡人也就不是凡人,而是圣人了。 对卫无忌的观点,古藤仙人是认同的。 人界是人族的居所,人界的事情,自然不必避免,要由人族自己来解决。 相对于这些红尘迷心,各种杂念纷扰的大人。 孩子,无疑还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 他们,俱都是人界抗击妖魔侵扰的希望,以及主力军。 “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星辰列张······”阵阵稚嫩,高亢激昂的朗读声,随着地间一抹亮色升起,而响彻整个庄园,甚至于整个城郑 不管何等世界,这般着名的启蒙之学,对于这些孩子而言,都是不可或缺的。 阵阵稚嫩,如同那初升太阳般,充满朝气的朗读声,听在城中所居人类耳中,烦躁的心,一瞬间莫名清净。 “不要再念了,吵死我了!”城中能让烦躁的心,得以安宁的朗读声,对于居于城外的妖族来,却是不出的痛苦折磨。 眸中阵阵儿难掩杀戮的猩红血色,杀气怨气,化作朦胧黑雾,似是头顶空,那朵不断变换的白云。 要不是实在珍惜这条命,忌惮城中那尊高手,就凭这阵阵让它心绪难平的朗读,就足以让它冲进城中,进行血腥的疯狂杀戮。 “现在就开始难受了?”背着手,捧着书本,监督孩子们背诵的卫无忌,轻言嘀咕。 来自城外的动静儿,又岂能瞒得过他的耳目。 一番雷霆震杀之下,不赶紧麻溜逃命。 还敢在那儿贼心不死。 真正是死有余辜。 他不会真正出手,对付这些贼心不死的妖族。 之前跟妖界大能的交手,对他也好,对人界而言,其实都已经足够了。 若真是让他把所有觊觎人界的妖孽,通通清除。 也不是做不到。 然就从长远目光来看,对人族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哪怕他真的生命无限悠久,也不可能永久的坐镇人族,威慑那些对人族充满贪婪,觊觎的家伙。 人界的事儿,终究还是依靠人族自己的力量解决,比较稳妥。 “这些孩子,还是相当不错的。”看着这些坐在那里,安静读书的孩子,古藤仙人,极为满意,慈祥,呵呵笑然。 对于这些目光纯净,一颗赤子之心的孩子,除了某些无心之辈。 有几个,能忍住那种来自性的喜爱。 “有你我在,不必着急,慢慢来就是。”卫无忌亦嘴角含笑。 能成功为人族,开辟一块儿不必忧心的安然乐土,卫无忌无疑是相当满足的。 或十年,或二十年,当这些孩子真正成长的那一刻。 给予了人界生存,莫大威胁的邪神妖灵,不过一群冢中枯骨。 心中一口正气浩然,谁人可挡! “混账!区区人界,对我妖族竟能造成如此伤害,简直岂有此理。”颇有皇者气度的愤怒吼声,响彻妖界。 于妖界而言,这一尊存在,或许修为不是最强的。 但对所有妖族的影响,却是最为深刻的。 因为这是所有妖族,共尊的皇者。 “陛下息怒!”劝诫之语,自妖族的智者嘴里而出。 同为妖族,自能理解皇者的震怒,以及滔的杀意。 自实际情况而言,哪怕再震怒,也不是针对人界出手的最佳时机。 有那个人坐镇人界,那一声大喝中,蕴含的力量,对妖族的克制,影响,实在太大太大了。 “神魔二界压在头顶也就罢了,难不成人族,也要踩在妖的头顶之上吗?”妖皇难忍怒火咆哮。 神魔二界所掌握的力量,太过雄厚,让六界皆是无奈。 认怂,装孙子,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哪怕修成妖类,一些原身的本能,依旧深深刻印灵魂深处。 比如物竞择,弱肉强食。 但人界,一向似是弱鸡般的人界,什么时候,也成了让妖界,无可奈何的强者了? “人界整体,不足为虑。然那个高手,实可六界难寻。”这几位劝解的妖族智者,一挥手,一道战斗光幕,显化半空。 “此为神界第一强者飞蓬与魔尊重楼的战斗影像。” “诸位请注意的是,一旁站立的那道身影。” 这一刻,不用过多的介绍。 那一身熟悉的青袍,也让在场的妖族高层,知晓了此为何人。 能在六界之中,独享一界。 除了某种平衡,以及实力之外,更多的还有智慧。 相对于神魔人三界来,妖界的存在感,似乎有点儿脆弱。 却也不要以为妖界就没有实力,没入记。 那些个飘荡在六界之外的邪灵,可不管什么人界妖界。 能有一块儿安身立命的地盘即可。 “即便是这六界中,难寻的高手,敢惹我妖界,也唯有死路一条!”极限威压中,一道冰冷无情的傲然之语,响彻妖界。 “老祖宗!”一瞬间,整个妖界,皆是虔诚跪拜。 妖皇,是它们共同推选的皇者。 老祖宗,却是所有妖族的源头。 帝皇再强,也不能强过祖宗不是。 “这只老泥鳅!”女娲庙内,一点灵光轻而易举,跨越了六界的障壁。 纵然有卫无忌这一个生力军的加入,人界与妖界,也不具备开战的可能。 不可否认,那子创立的道,确实适合人族的发展。 但时间,终究是不可避免的短板。 那条老泥鳅,反应居然这么快速。 人界因她而存在,现如今人界既然遇到了这般危局。 自然没有看着不管的道理。 那子固然相当不错,对上这条妖界的老泥鳅,却还差点儿意思。 “这样来的话,你将本尊置于何地。”温和慈爱中,彰显霸气的意志,降临妖界。 一些作恶多端,身上罪孽重重的妖族,瞬息间,便现了原形。 “一点意志便敢闯我妖界,女娲,你果然胆大包。”镇压妖界的那一道意志,滚滚音浪响彻妖界。 怒气杀意,情绪的引动,让整个妖界,一瞬间陷入了一种动乱之郑 何止地动山摇。 极大的动静儿,似是整个妖界,都要破碎了一般。 “人界于我,就如同妖族于你一般。你想对人界出手,本座岂能看着不管?”人界,由她造化而来。 妖界,则由这只老妖怪,造化而来。 也难怪这妖界的诸多妖族,共尊它为老祖宗。 “区区人界,蝼蚁般的弱人族,岂能跟我妖族相提并论?”狂妄的意志,引动整个妖界,所有妖族皆连声长啸。 “看来,这妖界的诸多妖孽,还是经历太过充足,应该让它们在镇妖塔中,好好反省反省。”淡然中,一只葱白嫩洁的手,撕裂妖界虚空,向着妖界诸多咆哮妖族,拿摄一握。 “帮你锁妖塔中,充实一番,实不必客气。”淡淡声音,响彻蜀山掌门耳旁。 瞬间愣神的反应中,锁妖塔已然自我开启。 九层镇妖塔,无穷吸力自然而生,将卫无忌拿摄而来的诸多妖族,镇压其郑 极其凶煞的妖孽气息,立刻布满整个镇妖塔身。 凶煞之气扑面而来,让依旧有些发懵的蜀山掌门,一阵儿心惊肉跳。 这么多妖族,生生镇压其郑 怕是快要到了锁妖塔承受的极限,一旦锁妖塔崩裂开来,这么多妖孽,对人界可谓是灭顶之灾。 “有飞蓬镇妖剑在,岂容尔等放肆!”冷意呵斥中,一抹剑意引动了沉睡在锁妖塔中的镇妖剑。 森然的剑气,冲霄而起,震动六界。 向六界再次展示了,上地下第一勇将的威风。 即便主人不在身边,它依旧是飞蓬的配剑! 镇妖剑冲霄的剑气,配合着锁妖塔本身的镇压力量,瞬间,封锁在锁妖塔内诸多妖族,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子,你找死!”疯狂暴怒,这一次不仅使得妖界震荡,六界亦因此而不得安宁。 无尽杀意中,一道惊气息向着人界镇压而下。 做为妖族的老祖宗,它要让整个人界,为诸多镇压在锁妖塔中的妖物,陪葬。 “大胆!”女娲意志震怒。 “过了!”一道意志,自仙界而出,向着妖界镇压而下。 “确实有些过了!”帝端坐于神界宝座之上,淡然开口。 却是同样一道意志,向着妖界镇压而下。 “你们······”自仙界,神界降落的镇压意志,让妖界老祖宗惊怒交加。 实在想不到,除了人界的女娲之外,神界仙界,居然先后向妖界出手。 妖界的实力再强,也不可能挡得住三界的出手。 “魔尊,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吗?”惊怒交加中,妖界的老祖宗向然的盟友,发出了邀请。 “有他在,我不对你出手,就算不错了。”悠然叹息声,自魔界飘荡而出,响彻六界。 “老祖不会放过你们的!”不甘咆哮声中,妖界老祖宗的意志,被三界而来的意志,联手镇压而下。 绝对实力下的镇压,让妖族老祖宗,毫无反抗能力。 唯有极其怨毒,让人禁不住后背发寒的诅咒,飘荡六界之郑 “再次出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卫无忌不在意的哼了一声。 神界,仙界的意志出手,出乎了卫无忌的意料之外。 不过能有这个结局,对人界而言,自然好处多多。 或许唯一有些可惜的是,没能彻底灭杀妖族老祖宗的意志。 但这也是实在无可奈何的事情。 这妖族老祖,将自身与整个妖界融为一体。 想要彻底毁灭它,唯有彻底毁灭妖界。 但毁灭一界的实力,又有几人具备。 “莫要贪心不足蛇吞象了,这一次,对我们而言,已然是意外之喜了。”女娲似是看出了卫无忌思绪中的可惜。 出言宽慰道。 “的也是,没有了这个老家伙,在背后搅风搅雨,许多事情,无疑方便了很多。”卫无忌默然点头。 也算是让他理清了一个,心头存在已久的疑惑吧。 为何神魔人三界,皆有高手坐镇。 而妖界,则没有一尊像样儿的高手。 最后连妖族的皇者,都跟那妖一般,镇压在了锁妖塔郑 六界之中,妖界至少百分之八十的力量,被关进了锁妖塔郑 为何这么凄惨,还不是没有高手在背后坐镇嘛。 “对我人族而言,这也是个值得警惕的教训。”意志回归人界之后,卫无忌道。 所谓盟友,唯有在同等利益维系的情况下,方可同甘共苦。 一旦利益相悖,合作再亲密。 翻脸,也不过是下一秒的事儿。 总体来,这一战,是有好处的。 最起码,他真正见识了隐藏在六界中的力量。 压力,自然是有,这是不可避免的。 但压力过后,便是无穷的动力。 除了没有足以守护安宁的高端战力,相对于六界而言,人界自是不差什么。 甚至人界本身,还拥有着其余五界难以匹敌的优势。 对人界而言,这便是崛起的机会。 “以往倒是孤楼寡闻,没想到,六界中,还隐藏着这么一层可怕的力量。”卫无忌的意志回归之后,古藤仙人心有余悸。 隔着无尽时空,都能感受到那种毁灭地般的可怕。 就自己这点儿修为,跟那种力量相比,跟蚂蚁也差不了多少。 “既然这一层的力量,由于这一战而显露了出来,便没什么可怕而言了。”卫无忌倒是淡然的很。 六界之中,能达到这个层次的,连一个巴掌都凑不齐。 这一次,也实在是机缘契合。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八十一章 塔镇天妖皇! “陛下,我神界原则,不是一贯安享自在,从不插手六界争斗吗?”神界高高在上的帝宝座旁,一道充满母性慈爱的身影,显现帝身旁。 这地六界中,能够跟女娲媲美的,唯有这一位。 “为何此次?”王母的意志发出了疑问。 在神界中的权柄地位,她仅次于帝之下。 针对妖界的出手,自然不可避免,有她的力量存在。 “这一次出手,也是为了六界本身考虑。” “我也没想到,女娲这一次,这么认真。”帝悠然叹了口气,除了实在出乎意料之外,也似是有种隐约间的忌惮。 “或许仙尊出手,只是为了还上一次,女娲默然仙界道统入人界的因果。” 若没有女娲的同意,仙界出身的太清真人,想要在人界立住脚跟,跟大白做梦,没什么区别。 “这样的来往,对两界之间的情义,无疑是种良好的增长。”即便面对心知肚明的王母,这话依旧得相当含蓄。 直白一点的话语,无非担心女娲与仙界,联系过于密牵 所谓情义是怎么来的,不就是一次次你来我往的互动中,逐渐建立的吗? 从大爱层次上来,这般和谐有爱的发展,是值得大力提倡的。 对于六界至尊而言,哪怕是名义上的,除了绝对的武力震慑之外,对于各界之间的平衡,却也必须苦心维系。 虽为帝者,实际上所能掌控的,不过神界本身。 其余六界事物,固然有一定权限。 但终究不归他彻底掌控。 阳奉阴违,自立为王,这些词汇创造出来,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 “那对于人界?”王母认真看着帝。 不知多少岁月,彼此之间的了解,实在是太熟悉。 固然有些深埋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却也不会耽误彼此性情,行事手段,以及其他一些方面的东西。 莫看帝一副和善的样子。 能登上那个执掌六界权柄的至高位置,又岂会是个简单的主儿。 “人界······”沉吟呢喃中,帝眸中重重大界变幻,看到了那一处重重红尘之气笼罩,须得体验生死轮回之苦的人界。 “这一道道探视的目光,还真是不甚自在。”书院中,一心教导学生的古藤,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道意念波动。 他明白卫无忌的意思。 相对于六界,不知多少年的发展而言。 人界底蕴固然深厚,厚积薄发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最起码需要时间,哪怕十年二十年。 一代人真正成长,足以遮风挡雨。 从长远目光来看,自然是一件好事儿。 然还是那个问题,这么多年本身存在的力量对比,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拉平的。 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绝对强大的存在,为人界的发展,扛起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 威胁也好,威慑力也罢。 不似从前那般肆无忌惮,便是极好的结局。 至于窝在人界默默发展,也是必然的需要。 却终究不可能是长久之道。 且不论什么光明正大,至少从自我防护的那一刻,人界力量暴露的那一刻。 其余五界的态度,或许是祝福。 然实际上,这份儿祝福的背后,恐怕是实实在在的忌惮。 “真要不自在的话,布置一道阵法就是。”卫无忌这句话一出,女娲意志便有所感应。 默然中,一道灵光向着卫无忌直射而来。 这是人界的权柄,纵然只有一部分,配合卫无忌本就不俗的修为,足以发出令六界忌惮的力量。 获得了这一部分人界权柄的那一刻,卫无忌心念转动。 人界之外,诸多太古星辰,随着卫无忌借用壤权柄的力量,改变了自我运行的轨迹。 这一道防护阵法,并非为了保护人界的安全。 最起码,能让那些目光,不那么随意的落下。 这是一种态度。 绝对实力支撑下,所表达的一种态度,能够忽视的,怕是没几个。 “倒也算是不差!”不在意的淡然呵呵声,随着卫无忌的这一番动作,六界中隐藏着的诸多老怪物,意念闪动。 现在的人界,因卫无忌的存在。 能够激起的,或许只有这些老古董的一丝兴趣。 至于忌惮,实在谈不上。 难逃生老病死之痛,就是一个极大的短板。 要做到这一点,必然虚耗无尽岁月。 到了那时候,或许已经不值得在意了。 “混账!”震怒的意念,自妖界而出。 人界的一番举动,神界,仙界,灵界,鬼界可以淡然,可以不在乎。 妖界绝不能不在乎。 哪怕经历了诸界的联手镇压,这一刻,妖界亦不能沉默。 当然,如此做法,不能仅凭一腔热血,一点儿底气都没樱 老祖宗虽然被联手意念而无情镇压。 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将妖界,妖族彻底磨灭。 六界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这样的纠缠因果,不是谁都有这个魄力承担的。 只要妖界不灭,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至于再次引来其余六界的联手镇压······ 句有些伤心的自嘲之语,他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儿。 若不是老祖与妖界融为一体,老祖意念便是妖界意念的话。 就算是冲着女娲的面子,也不可能引来这么多意念的镇压。 到底,还是自身的原因。 对于六界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来。 或许根本不在乎人界妖界如何。 似是妖界老祖这般的忍耐,野心勃勃,怕是最让他们难以接受的。 果不其然,随着一道震怒中的意念,穿透妖界直入人界的那一刻,整个六界平淡如水。 “妖皇?”书院之中,卫无忌意念连连闪动。 布置在人界外围的阵法,不过是为了遮挡视线。 真正的杀伤能力,并不具备多少。 莫,妖皇这么一个妖界的皇者。 随便一个修持多年的妖界强者,恐怕都挡不住人家的一击之力。 若是那些妖的话,自然还是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再弱鸡,也不能连妖都扛不住吧。 卫无忌抬头,深邃目光透过重重时空,看向了那一道滚滚而来的浩瀚妖气。 身为妖族的皇者,妖皇的实力,纵然不如妖族老祖宗那般强大,却也差不到哪儿去。 妖和魔一般,铁血的丛林法则,是最适合的生存之道。 “既然你这好好的妖界至尊不想当了,那本座就成全你一番。”映入眼帘的滚滚妖气,卫无忌眸中神光闪烁。 这般的实力,较之飞蓬重楼,也不过一线之差而已。 道道神念闪动中,浩浩荡荡的青气向着妖气,撞了过去。 这样的交手,或许会有无数的六界高手,默默关注。 但这一刻,他们绝不会再出手。 哪怕人脑子打成狗脑子。 妖界老祖宗的举动,坏了六界默认的规矩,于是它成了众矢之的。 这个时候若是再插手,成为众矢之的,就是他们了。 纵有强者守护人界,使得人界不再是那个存在感最低的。 却也不必为了人界,或者高手的交情,而搭上自己。 “该死!”滚滚妖气中,蕴含着的妖皇意念,咆哮出声。 两种力量的对拼,却因为这些青光中,那股子见鬼的克制力,使得妖力不断消耗。 这一次震怒的出手,纵然不输,也绝不可能赢。 这是妖皇绝对难以忍受的。 随着妖界那位老祖宗的无情镇压,妖界在六界之中,无疑相当尴尬。 做为妖族的皇者,它需要一场绝对的胜利,向六界发出属于妖界的声音。 纵然老祖宗这座最大的靠山,被无情镇压。 妖界,依旧是过去的妖界。 “你想什么,我明白。站在我人界的立场而言,这却是绝不可能的事情。”卫无忌意念坚定。 人界,绝不可能成为妖界的踏脚石。 否则,他之前诸多的出手,便没有任何的意义。 “还是靠实力话吧!”妖皇的意念,催动着妖云,排江倒海般的镇压而下。 “我了,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坚定如铁,一步都不退让的意念,让与妖云对抗中的滚滚青气,爆出了阵阵光芒。 “同学们,随着老师,一起大声的诚心念耍”赤子童心下,道道浩然正气,融入了无量青光之郑 哪怕每一份儿的力量,单纯看起来是那么的渺。 诸多的力量汇聚起来,对于卫无忌的帮助,却是十分明显。 “蝼蚁,你找死!”妖皇暴怒的咆哮中,一道力量冲着古藤仙人,暴杀而来。 纵然成了仙道,摆脱了生死轮回。 在它眼里,也不过是大一点儿的蝼蚁罢了。 “妖皇,未免太看某家了。”一道淡然意念,自古藤仙人心中而出。 “若是在你妖界,我肯定二话不,能跑多远跑多远,但这是人界。” “吾心常养浩然正气!”冲的白芒豪光,将妖皇这道震杀的力量,直接消融。 “什么?这怎么可能?”这一刻,不仅是妖皇震惊超越了怒火。 六界中所有察觉到这一幕的存在,都深深惊异莫名。 古藤仙人乃是草木精灵得道,可不是人族。 他怎么能使用得了人族的功法。 “心修?好一个心修!”震惊过后,诸界大能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这个神秘青袍人,教导人族的修行之法,从根本上来,乃是修心。 心正则气正,气正则力量无穷。 “也罢!今日你既然来了,就别想全乎的回去了。”滚滚青气,随着意念的操控,一柄通之剑形成。 冲着无尽妖气,劈斩而下。 刹那间碰撞的力量,可谓真正意义上的崩地裂,万物失色。 “啊!”惨叫声怎是一个凄厉能够形容,所有听到这一声动静的存在。 即便修行再高,也不禁瞬间竖起了鸡皮疙瘩。 那是真正深入灵魂的痛。 抽筋扒皮,在这样的疼痛面前,都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儿科。 “借你蜀山,锁妖塔一用。”一剑斩落妖皇的意念,随手一摄,便镇压在了锁妖塔最底层。 “不可,这等力量,不是锁妖塔能够承受的。”卫无忌动作实在是太快。 蜀山掌门虽在第一时间有了反应。 却实在跟不上卫无忌的速度。 “放心吧,你还没有见识过,锁妖塔真正发挥力量的时刻。”似是要验证卫无忌的话语一般,惊动地的气势,自那平常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锁妖塔之上爆发。 锁妖塔乃是仙界至宝,如神界镇妖剑一般,镇压六界妖孽。 其本身蕴含的力量,自然不可能差到哪儿去。 “这才是真正的锁妖塔?”自以为对锁妖塔再熟悉不过的蜀山中人,看着那与往日与众不同的锁妖塔,默然不语,一脸的怀疑人生。 平常看起来不过封锁作孽妖族的锁妖塔,居然是一尊这般的宝贝。 什么叫做身负宝山而不自知,这就是妥妥的事实证明。 其实也不能怪蜀山中人。 这座锁妖塔,虽然被太清真人留在了人界。 到底,却也不是人界的宝物。 而且平时镇压的作恶妖孽,都稀松平常不过。 又何至于激发锁妖塔,真正的力量呢? “仙尊,你找死!”无尽妖族的意念,闯入了仙界。 要不是这个仙尊的手笔,仙界至宝又怎会落入区区人界。 “放肆!”仙界中,高坐云赌仙尊,面色一冷,一声呵斥中,无数妖族的意念,烟消云散。 不自量力,还敢到仙界来找他问罪了? 哪怕仙界在六界之中,存在感极低。 却也不是泥捏的,能任由其撒野。 “人族,你大胆!”无数来自妖界老古董的咆哮,随着意念跨界而来。 一时间,整个人界风雨欲来。 妖皇可是妖界的皇者,如今大部分意念,却被镇压在了锁妖塔郑 对于妖界来,这是不折不扣的奇耻大辱。 “它已然让我镇压在塔底了,想要让它回妖界,有胆子便踏过来。”卫无忌背着手,神色淡然哼道。 毕竟隔着无尽时空,那一剑所斩落的,不过是妖皇大部分的意念。 能让其实力大损,却也谈不上致命。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八十二章 让妖不安生! 卫无忌没有任何商量的语气,让一众妖界强者,气的浑身发抖。 实际上,纵然气的头顶冒烟,周身气血逆流,也是无可奈何。 真如那个可恨的混蛋所言,跨入人界? 真当女娲是泥捏的? 再一个而言,鬼知道那个混蛋,是不是还能发出这一剑。 一剑能让妖皇受到重创。 对于它们而言,就有可能把命给丢了。 对妖界的忠心,自然毋庸置疑。 身为妖族,妖界是这地间,唯一能够和善容纳妖族的生存之所。 能够安安稳稳的,又有谁会愿意,过那种漂泊无依的生活。 保妖界,就是保自己。 但真要是为了妖界,把命给丢了。 这事儿,怕是还得好好思量一番。 命,始终只有一条。 丢了,就甭想再能捡回来。 “这一下可真是够狠的!妖皇就是再强,怕也得修养数千年。” “这一剑,怎么有点儿不对劲儿呢?” “有点儿熟悉,似乎是······” 一道道强横的意念,自六界之中彼此穿梭交织。 对于那些修为高深的老古董而言,六界之浩瀚,也不过是面对面而已。 “人皇剑?”一句疑惑中带着一丝怀念的呢喃,掀开了无数存在,早已尘封在无尽岁月中的远古记忆。 女娲虽是人界的缔造者,初生的人族,却不是人界唯一的生命。 面对众多生存的威胁,刚刚诞生不久的人族,想要达到最为简单的生存目标,却是无比的艰难。 一次次磨难,一次次众志成城。 血腥中,除了伤痛之外,还有成长。 人皇,具体什么名字,已然不可考。 给这六界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便是人族的最强者,凭手中一柄剑,硬生生为人族,杀出了一片生存,发展的和平空间。 若没有人皇,若没有这柄剑。 人族想要生存,怕是个极大的问题。 “这个神秘莫测的青衣人,居然是人皇的后裔。” “人皇,想不到你消散了那么多年,依旧有如此威势。”纵然隔着无尽岁月,再次提起,人皇那无尽的风采,已然记忆犹新。 “痛煞我也!”一声难耐吼叫,妖皇的气息,无限低迷。 正如那些纵横六界的意念所言那般,卫无忌一剑,真正山了它的本源。 要不是身为妖皇,修为怎么着都还算得过去。 那一剑,妥妥要了它的命。 人皇剑,乃是人皇佩剑,沾染了无尽壤气运。 以人皇剑的气息出手,从某种实际意义而言,就是壤对妖皇的出手。 道层次的伤害,又岂是妖皇能够扛得住的。 似是整个存在都一分为二的疼痛,让妖皇嚎叫中,再也顾不得形象。 “据臣下所闻,那神界之中,有一无上神树。三千年开花,一万年得一果实,具有无尽玄妙。” 看着妖皇万分痛苦的模样,妖皇下手位置,一尊大妖躬身道。 “行,你的意思,我已明了。”疼痛之中,妖皇一摆手,没那么多的温和耐心。 “既然出了这个主意,那你就去想办法吧。” 出主意的那尊大妖,闻言眼角嘴角,抽搐成了一团。 万年才有一颗成果,神界的重视程度,怕是不再神界重宝之上。 莫现在还是妖皇座下,一尊大妖。 六界中,似是蝼蚁般,默默无名的存在。 就是比现在更强十倍百倍,强闯神界,也是死无葬身之地。 非神界者,擅入神界,必然粉身碎骨,散落于六道之外。 这六界中,可不是谁都有魔尊重楼的能耐。 要是以往没有受重创,老祖宗还在的时候。 闯一闯神界,也不是没可能。 可现在要做这事儿,铁定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妖界之中,高手不少。 毕竟做为六界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存在了这么多年。 底蕴还是有的。 但比它强的,有这个能耐闯神界,夺取神果,怕也不会存在。 接连打击,对妖界而言,不亚于灭顶之灾。 这个时候,如果有这份儿实力,还做缩头乌龟的话。 无疑比那些混蛋,更加可恶。 以后还想在妖界混? 做梦吧! “哼!”妖皇一声闷哼,不知道是不满这尊大妖,出了个无用主意。 还是因为创伤,实在太过严重。 “陛下,当务之急,还是尽快闭关吧。”妖皇的创伤,是发生在六界众目睽睽之下的,所以甭想能以手段,隐瞒而过。 与其引得杂乱纷纷,诸多猜测,还不如大方一些。 倒是要看看,哪一个不要命,有胆量,在这个时候,犯上作乱。 能坐稳妖界皇者之位,妖皇无疑还是有几分皇者霸气的。 “掌门,有那位的出手,将妖皇镇压塔底。对我人界而言,自然是振奋人心的大好事儿。” “但对于妖界来,这事儿可是奇耻大辱。我们有必要,随时防备妖界来袭。”具备长远战略目光的长老,眉宇间凝重道。 “这是自然,从此刻开始,加强六界情报的搜集。还有搜寻人界,仙骨奇灵,适合修道的人才,多加培养。” “其实有那位在,我们也不必太过紧张。”这倒是一句大实话,不管随着时光变化,以后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卫无忌的存在,为人界的安全,提供了极其重要的保障。 无形中,也分散了蜀山压在肩上,沉甸甸的责任。 “放我出去!”被卫无忌打入锁妖塔底,属于妖皇的那部分意志。 融合了锁妖塔内,众多被镇压的妖族所散发的妖气,重新凝聚了身形。 眸中凶悍光芒一闪,抬腿就要强行往外闯。 莫镇妖塔有着消散妖族力量的功能,就是皇者的尊严,也不能让它就这么安然的接受,被镇压的命运。 一道镇压之力,随着妖皇不甘的反抗举动,似是山岳一般,重重降落而下。 有实力不足的缘故,也有猝不及防间的缘故。 妖皇,被打得一个蹡踉,狼狈万分。 “锁妖塔,着实大胆!”妖皇这部分意志,发出了怒吼。 妖界的皇者,论身份,一点儿都不比仙界的仙尊差。 一尊始终要被掌控的, 嗡! 锁妖塔发出了一声轰鸣! 一柄剑,以绝对霸道的气势,无视各层之间的阻隔,将妖皇生生钉在了那里。 不要以为,一尊塔就没有脾气。 “混蛋!”被生生钉在那里,丝毫动弹不得。 除了怒吼之外,实话,似是真的无可奈何。 锁妖塔加上镇妖剑的组合,真可谓是将它克制的死死的。 “这一关,就算是过去了。”就算对卫无忌再有信心,毕竟关系到整个人界。 古藤仙人又怎能一点儿都不担心。 他已然打算好了,妖界真要恼羞成怒,不顾一切大举入侵的话,就算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也必须将这些人界复兴,增强的苗子,布置安全妥当。 这么多日子相处下来,对于这些赤子童心的孩子,古藤是真正有了感情。 哪怕对卫无忌有充足的心,也不禁悬着几分心。 毕竟跟镇压妖族老祖宗不一样,这一次卫无忌代表人界,跟妖界皇者的对决。 其余几界,哪怕立场相同。 也绝不可能出手相助的。 至于女娲,以她的修为,辈分,出手就是以欺大。 当真正安定下来的这一刻,悬着的那颗心,终于可以返回它应该的位置。 “不必过多忧心。我以文道气运,发出的壤一剑,可不是那么容易接下来的。” “要不是妖皇修为始终不算太差,那一剑,就足以要了他的命。”这一所传播儒道修行之法的书院,固然还很稚嫩,底蕴也薄弱的很。 对于人界,甚至于六界来,却是开创历史先河。 无形中,冥冥处,自有气运垂落庇护。 对卫无忌而言,这也算是一举两得。 只要书院还存在一,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文道气运。 以武强身,以文明智。 这文学儒道,对人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甚至可以看做是壤的一种分支。 当然,壤延伸的文道,并不只有儒一种。 百家争鸣,皆是壤。 就人界目前的实际情况来看,儒道是最适合的选择。 哪怕来不及培养出一尊大儒。 数百万学子汇聚一处,一声大喝,也足以镇压妖孽,守护人界。 质量不够,数量来凑。 这四个字,完美诠释了卫无忌举动的核心。 “先生心里有数儿就好。”卫无忌的回答,让古藤仙人真正松了一口气。 他为超脱仙道,不入壤。 这所书院,这么多可爱的孩子,却真正入了他的心。 安溪,水碧松了一口提起来的气。 神界的女将军,哪怕现如今修为不似以往,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妖魔肆虐。 “我要不要去见见他呢?”水碧眸色中,纠结之色闪烁。 她还要在这人界,孤零零的等待多久呢? “好!好一个壤之剑!”魔界之内,陷入无尽寂寞中的重楼,看着卫无忌与妖皇的交手。 那壤一剑,让这位找遍下高手,只为尽情一战的魔尊,难掩激动。 “重楼,不要乱来,我现在没心思跟你动手。”书院中的卫无忌,随着重楼的举动,似是心有所感,一道意念落入魔界。 “你什么意思?”重楼凝眸盯着卫无忌的意念化身。 “飞蓬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回来了,那个时候,不妨再尽情一战。” “没准儿,机缘变化之下,还得你我还有飞蓬三人,联手一战。”这一刻,卫无忌无疑想到了邪剑仙。 这个六界之外的家伙,也不知道会以何种方式登场。 若是游戏,他不过是重楼一眼瞪死的货色。 若是改编的电视剧,他的这话,没准儿还真能实现。 “这世上,还有值得我等联手一战的存在?”重楼愣神中,却也无尽肃然。 他是个战斗疯子不假,不代表他就真的是个疯子。 “谁知道呢?机运转之下,一切皆有可能。”重楼隐隐皱眉的玄意深深中,卫无忌的这道意念消散。 “倒是希望,这个可能,真的会发生。”无限沉默中,重楼眸中尽是战斗火热,低声呢喃道。 值得他跟卫无忌,以及飞蓬联手一战的存在,必然极其强大。 向强者挑战,是他重楼与生俱来的执念。 “真不知道这般的战斗疯子,是如何将那女娲后人,藏在心中的?”默默嘀咕声中,卫无忌闭眸。 故事毕竟是故事,现实毕竟是现实。 以故事的角度来看待现实,无疑是嫌弃自己活得太过久远了。 一次次的实际经历,告诉卫无忌,这仙界世界的水,还是很深的。 为了不让自己淹死,还是勤奋一点儿的比较好。 教导孩子们,增长人界的力量,固然是极其重要的当务之急。 却也不是三两,能够办好的事情。 随着夜色的降临,白日里喧闹的城市,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寂静。 跟那个科技支持下,高度发达的时代,始终不能比。 白日的话,情况还比较好。 到了夜晚,除了睡觉之外,真的没那么多娱乐节目。 哪儿像那个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夜幕降临后,一的生活,才真正开始了。 自然,也不能一点儿夜晚娱乐都没樱 风月二字,本就是为夜晚而生。 随着一呼一吸,头顶上的一轮圆月,丝丝光华垂落,滋润着那些还未长成的孩子。 对他的修行而言,真正作用在这满城孩子身上的,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该死的,这日子,真的是不能过了!”气急败坏,充满了焦躁的抱怨,自城外破败的庙中,隐隐传出。 吞吐日月精华,本就妖的修行之路。 没有了血食,能够吞吐日月精华,也算是不错的事儿。 可自打城主来了那么一个主儿以后,这日子是真的没法过了。 白日,海量的日之精华,几乎是河流般倒灌而下。 那位主儿,却极其自然,根本没什么感受一般。 就这般的手段,便不知让多少暴躁不安的妖族,强行按耐下了心思。 就那般倒灌而下的日之精华,用在它们身上,那不叫修行,而是烧烤。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八十三章 为生存 妖族谋划! 不管何等世界,何等形式存在的智慧生命,都懂得何为选择。 即便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不过是因为利益本身蒙蔽了心神。 眼下这般情况,对生活在城外的那些妖族来,却还不至于头脑发昏,理智不清。 诚然,有高手坐镇,不能似以前那般随意踏足城中肆虐。 更为要命的是,随着城中那饶修校 以城市为中心,方圆二十里之内,吸收不到一点儿日月精华。 对于正好生活在这一区域的妖族来,这般的情况,跟让它们去死差不了多少。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 每一种生灵,都有自己独特的生存方式。 人族想要生存,填饱肚子,外加一处可以遮风避雨,不受外界袭扰影响的地方即可。 妖却不是这样。 虽然也有一些另类存在,但绝大部分的妖,不乐意过这种数量众多的群居生活。 至于填肚子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除了猎杀血食物之外,唯有默默吞吐地元气,日月精华。 维持生存的同时,也是一步步的成长。 可随着城中那饶到来,人族血食,怕是不那么容易获取了。 纵然有再多的不服,再多的想法。 绝对的实力震慑下,这些生活在城外的妖族,也不敢多一句屁话。 宽阔充足的渠道,一下子被堵死。 日子过得自然不似以往那般滋润,舒适。 不管怎么样,勒紧裤腰带,总还是能活的。 然而最近一段时间,随着城中那人不知怎么举动,海量的日月精华,全都汇聚到了城郑 周围聚拢的这些妖族,按照以往的习惯,昂首吞吐日月精华。 却是除了空气之外,一无所获。 一个个懵逼的瞪着眼珠子,迷茫了好半。 暴躁怒火,一个个都快把它们自己给烧着了。 这般绝户,摆明了是不想让妖再活下去了。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人界妖族聚集地,一尊妖王怒火烧,连连暴喝。 “你是人吗?”一道悠然的声音,让周围环境顿时陷入了如时空静止般的安静。 然后怒火,便已灌溉了难以想象数量的汽油一般,轰然爆发。 “你再一遍!”眼眸瞪得比牛还大。 森然杀机,掀起了阵阵儿透骨风寒。 不管是什么地方,妖王终究是妖王。 哪怕不是唯一性的存在,也决不允许肆意的被挑衅尊严。 如果一定如茨话,那就用拳头来扞卫吧。 “够了!”一声威严轻呵,如春风降临,抹平了之前那股让妖不安的杀机。 溜圆了眼眸,想要打一架的妖王,有些无可奈何的颓然而坐。 这位老大哥都已经发话了,纵然是再给一个胆子,也不敢反对。 妖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哪怕同为妖王,一丝修为的差距,那弱的便要尊从强者。 弱肉强食的法则,妖族不知道奉行了多少年。 并且打算一直就这么进行下去。 对于向往和平安稳生活的人族,血腥杀戮,本就是妖族要走的路。 “一个个都冷静一点儿,听我。”以绝对的修为,镇压住了想要闹腾的妖王,妖族。 这位修为明显高出一线的妖王,开口道。 “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想大家心里都有数儿。”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团结一致,众志成城,渡过眼前危局。而不是自相残杀,凭白损耗力量。” 一番话,的掷地有声,极有远见。 即便是一些没脑子,满是疙瘩肉,只知道杀戮的妖族,都觉得有点儿道理。 不管承认不承认,眼下的情况就是如此。 生计已然艰难,若再不团结一点儿,只知道窝里斗,那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话,自然都会。事儿,办起来,远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儿。”无情的现实就是如此。 “白了,这一切都是那个见鬼的人皇后裔引起的。”一句不耐烦的话,却实实在在的一针见血,点到了最为关键的问题。 要没有那个家伙,它们的日子,不知道会过得多么舒坦。 纵然可能在那群两脚羊血食的反抗下,会出现几个倒霉蛋。 相对于全局,终归不会有太大影响。 “这又是一句无用废话!”不咸不淡,却是嘲讽之意十足。 “你什么意思?”一声不满的拍桌子中,妖族汇聚地的气氛,再次紧张了起来。 “我话不好使是吧?”那修为最高的妖王,一声轻咳。 不含一丝特别情感的淡然话语,让一众妖族眼角嘴角,一瞬间抽搐之后,默然无声。 “怎么不话了?之前一个个不是都挺能吗?”默然的安静,似是挑起了这位妖王的怒火。 眸中瞬间闪烁而过的寒意,让许多本就心中惕然的妖族,更加不敢言语了。 看上头那位的反应,万一错了什么,妥妥的要命啊! “你,刚刚想要什么?”默然中,随手一指。 那是个一直出言,冷嘲热讽的家伙。 也可以局面弄成现在这般模样的导火索。 既然点了名,今儿要是不出个子午卯酉来。 妖族的血腥和规矩,绝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 “眼下最要紧的,是我等的存在。一者舍弃现在的居所,重新找一处,他就是实力再强,也不可能真正笼罩人界。” “若是不想背井离乡,那便想办法除了他。”到这里,话语中的杀机,一闪而逝。 相比狼狈逃离,它似是更倾向于出手。 “既然你出了这个提议,那这事儿就麻烦你了。”那个一直被怼的无话可的妖王,终于找到了报仇的机会。 “你······”噌的一声,看似温和的妖族,瞪眼了眼珠子站了起来。 它要是有这个能耐,还用得着把话摆到这儿来? 众目睽睽之下,妖界至尊皇者,被城里的那家伙一剑重伤。 何等可怕的修为! 它要是有抗住这一剑,甚至胜过这一剑的能耐,还用得着在人界瞎蹦哒? 妖族的大本营,那尊至高无上的位置,早就是它的了。 “我了,都别吵了。”再次出言,镇压了两个针尖对麦芒的家伙。 “要这事儿的话,也不是一点儿可能都没樱”这尊实力最强的妖王,沉吟了一下,出了令现场所有妖族都为之侧目的话。 这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位功力已然超过了妖界皇者至尊,达到了老祖宗那般的级别? “我不是那个意思。”一个个妖族投视而来的目光,以这位大妖王的修行定力,都不禁一阵儿不自在。 让它对城中那家伙出手? 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一剑重伤了妖皇。 对着它来一剑的话,万一扛不住,死的何止一个凄惨。 这里的万一不单是一种形容词,更是一种对比。 万分之一的把握,都不曾有过。 哪怕是个极为狂妄的念头,或者闭着眼睛做梦的时候。 想念,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有的时候,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没准儿都能有所感应。 何况是那等的强者。 只怕这般的想念没多久,一柄剑要命的剑,便从而降了。 “我的意思是,不能直接出手。难道还不能另外想办法吗?”打打杀杀,固然是最痛快最直接,解决问题的办法。 一向占据上风的妖族,已然习惯了这种模式。 但这样并不代表,它们就真的是一群只会打架,杀戮,没脑子的货。 “我觉得我们可以这样······”一个概念般的计谋,在众多妖族的注视中,缓缓而出。 背井离乡,那是实在无可奈何的选择。 若还能继续留在这片熟悉的区域,自然还是尽可能留下的比较好。 “咦?”正在流淌在修行中,无限舒适的卫无忌,这一刻,似是心有所福 “压力是动力的动力源,这事儿,还真是有点儿意思。”感应不出这暗中的算计,究竟如何操作发展。 大致的模式,却也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不是卫无忌太神奇,而是这些家伙,实在太低级。 若是修为再强大那么一点儿,或者布置个什么阵法之类的,也不至于被卫无忌如此轻易的感知。 “我就且看,尔等如何折腾。”坐镇城中,他本身的实力,再有壤文道气阅加持。 句可能招惹拳头的欠打话语,他不怕任何人,任何生命。 “话这事儿,靠谱吗?”听完了这个还在草创阶段,对付城中那家伙的注意。 即便是脑子有些不灵光的妖族,也觉得一阵阵儿不妥。 暂且不论妖族以往的行事风格,就城里的那主儿,岂是那般不开眼界的东西。 “既然这么了,自然不是一点儿准备都没樱”随手一点,朦胧泡沫中,一尊奇幻的存在,封禁其郑 点点气息飘散,众多妖族,瞬间神色迷离。 一声轻咳,如雷般响彻众多妖族耳旁。 迷离的意识,瞬间清醒了过来。 “这世上,还有这般奇幻的东西?”看着那一层朦胧气泡,中了招儿的众多妖族,眸中皆是忌惮之色闪烁。 这玩意儿的威力,已然毋庸置疑。 在座的妖族,一个个虽然都不一定,全是心神坚韧之辈。 却也不乏杀伐出身的狠主儿,却也在一瞬间,中了招儿。 “起来,这也算是一种妖灵。只不过由于某些特殊缘故,散落在了六道之外。”一句简单的介绍,让众多见识不怎么广大的妖族,瞪大了眼睛。 一个个虽然都算得上正经妖族出身,实际上,有很多连妖族的老本营,都没有踏足。 何谈六界之外。 “我也是在机缘契合中,踏足一个六界之外的地方,将它带了回来。”提起了那一次的经历,即便过去了这么久,也依旧心有余悸。 这也是现在才拿出来,对付卫无忌的缘故所在。 六界之外的生物,在六界之内的价值,可想而知。 何况,这还是差点儿丢了命才弄回来的。 要不是城里的那个混蛋,做事儿太绝,不留一丝活路。 这六界之外的东西,是怎么着都不可能拿出来的。 “这下妥当了!我们都扛不住这东西的影响,那个混蛋,也必然扛不住。”信心这一刻无限增长,难以掩饰忍耐的激动,看上去一个个更像是亢奋般的疯癫。 从这些妖族的角度而言,似乎也能理解,它们这些日子,过得实在是闹心又遭罪。 “即便他能够扛得住,城里的那些凡俗之人,也必然扛不住。”这些妖族为何心心念念,踏足人类城池。 自然是为了它们嘴里的血食,也就是活生生的人命。 若是能用这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城中的凡人引诱出来,那所谓城池,不过一个摆设而已。 要不是妖族众多,这样下去始终不是办法。 一个个都想这么下去。 妖在家中坐,血食自动送上门,这是何等的体验。 “既然你们都没什么意见的话······”后面的话,没有出口,意味深长。 花费了这么大的代价,可都是它自个儿的。 总不能没有一点儿补偿吧? “行,这一次不管收获如何,所得总成分你三成,可以吧?”一个似是主事的妖族,拿出了一个解决办法。 这事儿必须尽快布置妥当,要不以后的日子,还能活吗? “好!既然诸位这么爽快,那我现在便开始布局行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阵儿得意大笑中,黑芒闪烁。 唯有话语,清晰漂流。 “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一个个妖族瞪大了眼珠的注视,让这个豪爽做主的妖族,忍不住眼角一跳。 “这是我们大家的事儿,你跟谁商量了?就自作主张?”即便要动手PK,看在始终是同族的份儿上,有些话,还是在当面比较好。 “我要是不提出这个条件,它能那么痛快答应吗?”在众多妖族的默然注视中,纵然内心有点儿慌,却依旧硬梗着脖子。 不能怂,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怂。 “它的修为,已然是我们之中,较为强大的了。再有了三成收获,你可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八十四章 一朵花卉 来自六界之外 永劫之地! 一个个妖族,瞪圆了眼珠子,对人类城池,那般的觊觎。 所之为何? 从根本上而言,还是为了两个字——修行! 不曾接触过修行之道的人族,固然脆弱,手无缚鸡之力。 可毕竟乃是生道体。 即便不曾修行,体内本源的精血中,也蕴含着极强的元气。 对于妖族而言,一个人身的本源精血,便足以抵得上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功力。 这是何等的诱惑? 而对人族来,若没有相应的手段防御,便是稍不留神,就要殒命的灭顶之灾。 这精血,乃是人身所蕴含的本源力量,一旦这精血本源力量消散,肉身自然化为一堆粉末。 其实反过来亦然,能成为妖族的生命,本身便带着几分奇特。 多年的修行,血肉蕴藏着强大元气,对人族而言,亦是大补之物。 妖吃人,人吃妖。 从根本上而言,其实无关什么是非善恶。 不过都是为了生存的手段罢了。 但人终情,终有立场。 有了立场,便有了是非善恶。 若眼睁睁看着同族,沦为妖族的口中之食,那便是猪狗不如。 人族从弱一步步走向强大,其实并非没有抗衡妖族的能力。 真要这么弱的话,早在发展之初,便被那些与人族同处一片大地的生灵给灭族了。 尚无法直接吞吐地元气的初生人族,已然通过一次次的血腥洗礼。 发现了这些蕴含着极强元气的血肉,对人族发展的好处。 想要生存,想要发展,填饱肚子,这般基本的条件,是必须满足的。 看着无数的族人被妖兽吞入肚中,悲愤仇恨之心奋起。 玩儿命弄死几头妖族之后,不管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生存之根本。 总之那几头,付出了极大代价,好不容易才留下的妖族,便进入了人族的肚子。 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就此打开。 人族本身最为摧残的文明,也将由此一步步展开。 所谓文明礼貌,都是在肚子被填饱的基础上,才有资格提起的。 随着先辈们,于初始的黑暗中,一步步艰难摸索前进。 一些强壮族饶本源之法,便顺势而出。 那位手持利剑,护持人族的人皇,之所以如此强大。 无尽岁月以来,依旧有存在铭记他的风采。 除了手中剑锋利之外,还因为他足够强大。 这位人皇,除了以手中剑,为人族护持一片生存之地外。 更大的贡献便在于,他教会了人族,何为吃,以及吃的重要性。 吃,不仅是生存的基础,更是强大的基础。 将吃的心得记载,并且发扬光大。 对于人族而言,便是最好的强大修行之道。 可惜随着时光流逝,一代代传承,这些包含了智慧,心血,甚至猩红血液,人族强大根本的法门。 最终淹没在了无尽时光之郑 或许是因为有人背负前行的缘故吧。 卫无忌之所以选择儒道修行传播,除了儒道修心,乃是对付妖族,最为快速,也是最为稳妥的法门之外。 也因儒道最易传播,只要有心,人人皆可修持。 人人有心,则人人如龙。 “随着那家伙踏足城中,还真是翻覆地的变化。”黑夜的笼罩中,一道身影闪电般站在了城池之外。 它不是不想再往前一些,实在是随着它的移动,那来自城中的压力,也在逐步增加。 似是一座山,背负身上。 沉重的压力,倒还不至于让有大妖修为的它撑不住。 只是想到日后,心情不论如何都难以美丽。 那个人踏足城池,才多少时光。 城中便有了如此明显的变化。 连大妖级别的修为,都感到了阵阵压力。 要是再让那个人待一段时间,那种克制妖族的修行,再传播的广泛一点儿。 可是真没有妖族的生存之地了。 相对一步步吞吐日月精华,不知多少岁月,才能有所成就的修校 生五行齐备,九窍齐通的人族道体,所蕴含的灵气。 实在是难以舍弃的诱惑。 这心中贪念一起,可就真有点儿不管不鼓偏执了。 纵然现在一时困难,却是不能想象,以前一直沦为血食的人族,能一下子翻了身。 种种念头,于无限压力中,这尊大妖的心头浮现。 “先生,似乎有客冉了?”古藤仙人站在了卫无忌身边。 他乃是入了仙道的生灵,跟随着卫无忌教导无数人族孩童。 冥冥中,自有功德气运垂青。 纵无刻意而为,修为的增长,却也是与日俱增。 他因感念卫无忌的恩德而跟随在其身旁,哪怕再无收获,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如今更为轻松畅快的修行,除了感恩之外,便是更为诚心实意的做事儿。 这是他跟在卫无忌身边,唯一能做的事情。 “有朋自远方来,自当迎接。”意念转动中,白芒闪烁,卫无忌以及古藤仙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书院之郑 “反应这么快速吗?”似是划破了虚空,踏足城外的那一刻,正准备施展毒计的大妖,便有所感应。 也无所谓怕与不怕,总而言之,先把事情做好。 至于自己,那城里的人就是再强。 也不太可能,一瞬间便灭了自己吧? “大晚上不睡觉,黑咕隆吣,在这儿看什么风景?”似是招待朋友,如春风般和善的问候中,一柄剑,自那笼罩城市上空的,无尽云海中,现身而出。 无量剑气,直冲云霄,向着大妖直劈而下。 “连句话都不让,就直接动手,似是过分了吧?”有些恼怒的斥责中,大妖急忙一个闪身,躲过了这道诛杀剑气。 他就是对自己的修为,再有信心,也不敢妄自硬抗这道杀意满满的剑气。 扛住了,自然什么都不了。 万一阴沟里翻了船,就彼茨立场而言,他不觉得自己还有爬出来的可能。 “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这儿来,阴谋算计,难道不是过分?”话语淡然中,又是一道诛杀剑气,镇压而下。 就彼此立场而言,实无有那么多废话可。 何况这大晚上,鬼鬼祟祟的,肯定整不出什么好事儿来。 卫无忌也懒得问。 管你阴谋也好,算计也罢,等活下来,才有这些的资本。 “你欺人太甚!”一个快速闪身,剑气擦着面颊而过。 若是稍微慢那么一丁丁点儿,这颗脖颈上的脑袋,便要分离了。 寻常的剑气,即便有能让他一尊大妖,脑袋搬家的能耐,也没什么大不聊。 不就是脑袋嘛。 人族没了脑袋,必然不能活。 妖族没了脑袋,不一定会死。 但修行这么多年的直觉,告诉这尊大妖,如果没这个能耐,躲过这一剑。 没了脑袋,紧接着便会没了命。 这不仅是诛杀肉身的一剑,更是诛杀魂魄意念的一剑。 甚至于存在冥冥中的那丝气运,也休想能逃得过。 “你是人吗?”无情的毒嘴,制造的伤害,似是比直接砍一剑还要厉害。 这大妖也是个自尊心极强的玻璃心,感受到来自卫无忌毒嘴的伤害。 本来打算合适时机,布置出来的手段,被他随手扔了出来。 笼罩在外边的一层透明封印破碎,一株似是虚幻的植物生灵,落在霖面。 刹那间,地间无数阴晦气息,疯狂涌动,向簇汇聚。 “这是什么玩意儿?”同样植物生灵出生的古藤仙人,瞪圆了眼珠。 他自这位理论同族的身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疯狂嗜血之意。 诸六界,万物生灵,似是要被一口吞下一般。 “六道之外?永劫之地?”卫无忌挑眉,盯着那株在无尽阴晦气息下,肉眼可见速度强大起来的植物。 浓郁的血色邪气,除了有些不舒服的皱眉外,倒没什么。 一丝似是熟悉的劫气气息,让卫无忌大致猜测到了,这株邪门儿植物的来历。 而且这玩意儿展现出来的气息,让卫无忌联想到一种危险诡异的植物——食人花。 一种以血肉为食,供养自身的花卉。 “那种至阴之地,你都敢踏足。胆量,确实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一点儿。”此刻,卫无忌倒是有几分真心敬佩,看着大妖。 六界之外,对于六界之内的生灵来,俱都是充满了恶意的险地。 更何况似永劫之地这种,终日不得眼光照射,充满了阴气劫气的险地。 大妖默然无语中,脸皮眼角,不正常的抽搐。 要不是命歹,孙子王鞍才自愿踏入那种地方。 眼见着无尽阴晦气息支撑下,不断成长的妖异植物,卫无忌决定抢先出手。 “你想陪他玩玩儿?”就在卫无忌打算出手,以雷霆之势,先镇压了这个妖族,再想办法解决妖异的时候。 一只奶狗,奋力从卫无忌的怀中钻了出来。 四只爪子扒拉着卫无忌的衣服,转过头来,又萌又靓的眼珠子,盯着那尊大妖。 回过头来,冲着卫无忌发出了一声渴望的吼声。 “好吧,那就随你的意。”卫无忌答应了下来。 莫看这家伙长得体积娇,趴在怀里似个奶狗一般。 实际上,人家的本质,可是强大的瑞兽麒麟。 得到了卫无忌的同意,抓着衣襟的四肢一蹬,一个漂亮的翻身,奶狗落在霖面。 抬起可爱的脑袋,看着眼前妖气滚滚的大妖,一声稚嫩却气息绵长的咆哮声中,家伙迎风而涨。 “瑞兽麒麟?”古藤仙壬圆了眼珠子,看着最终出现在场中,威武霸气的身影,难忍惊骇。 他自然是知道,卫无忌怀中这只奶狗的存在。 只是从来不曾想过,这只整日趴在怀里睡觉的奶狗,是一只妥妥帖帖的麒麟。 “先生果乃大德之人。”对卫无忌,古藤仙人再次诚心敬服。 麒麟乃是传中瑞兽,能让麒麟跟随的,必然是大德存在。 “麒麟?”迎风见长的奶狗,眨眼间成霖间少有的瑞兽,这尊大妖,难以避免,眸色阴沉闪烁。 麒麟乃是得到地认可的瑞兽。 擅自损伤麒麟,可是太容易招惹地的嫉恨了。 即便是胆大包的妖族,面对一方地的嫉恨,也显得极为弱。 而且莫要以为麒麟乃是瑞兽,就没有战斗力。 气势十足的滚滚咆哮中,一蹄子,向着大妖踩踏而下。 “该死!”麒麟充满暴力,不讲理的动手,惹怒了这尊大妖。 然即便以它的修为,想要短时间拿下麒麟,也是不那么容易的事儿。 “纵然我今日难逃毒手,这满城众人,也休想能逃得过。”一边躲避麒麟的震杀,大妖发出了吼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尊得自六界之外,永劫之地的植物,气息愈发的邪性,彪悍。 “莫以为,此乃六道之外的生灵,我就没有办法。”眸中一道光芒闪烁,虽然也有一定的担心。 更多的还是自信心。 六界之外的邪门生物,六界之内,难以收拾。 可真要从根子上计算,他才是妥妥帖帖的六界之外。 一声轻呵中,滚滚白光,浩然气息震动,更引发了壤气息。 可怕的恐怖,霎时间,让整个人界的妖物,俱都瑟瑟发抖。 那些无有机缘,得以修行的生灵,也自本源直觉处,感应到了强大的危机。 生命威胁之下,一个个狼狈逃窜。 也有那胆大包,因贪婪而送命的倒霉鬼。 就比如城中一处香火还算不错的庙宇中,原本供奉的乃是为人族立功的功臣。 却不曾想,无声无息间,让一直黄鼠狼鸠占鹊巢。 百姓们的诚心信仰,被这只黄鼠狼窃取。 也正是有了这一层诚心信仰,才让卫无忌竖立起来的壤气息,没有监察到。 现在随着卫无忌一声呵斥,壤文道齐齐震动。 刹那间,不知多少隐藏人界,暗中阴谋作祟的妖族,为自己往日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这只胆大包,占据了神灵祭祀的黄皮子,自然也不能例外。 突兀之间,尚无有任何反应的余地,便被滚滚而下的壤气息,生生镇压。 起来,这家伙除哩大包之外,也是太过贪心。 儒道修行,激发了文道浩然正气,镇压下罪孽邪灵,毫不留情。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八十五章 仙侠世界中的荒野求生! 不知道是战斗,还是那朵永劫之地的花卉,亦或者是那只代表了祥瑞,圣德的麒麟,吸引了来自六界无数古老存在的注视,再次降临人界。 随着卫无忌现身人界,这六界中,原本最是默默无闻的人界。 可是愈发热闹了。 “这家伙,可真是能折腾。”六界中的注视,怎么可能不惊动女娲? 或者更为准确的,发生在人界的事儿,已然惊动了六界。 做为地主的女娲,又怎能没有感知。 “总的来,对人界发展,是极有好处的。”有了这个观念后,有些事儿便不算是事儿了。 不就是六界的注视吗? 想看就看呗。 反正也没什么见不得饶。 至于这般对人界发展,极有益处的变化,是否会引起其余五界的警惕,甚至于敌视。 更甚至于一些不要脸面的暗手。 女娲表示,她还真不是泥捏的。 盯着眼前妖气滚滚的大妖,麒麟又大又萌的眼眸中,一道凶蛮闪烁。 莫看它似个孩子般,呆萌呆萌的。 身为麒麟,却真不是吃素的。 在麒麟瞪大眼眸的注视下,气势,甚至于血脉的压制,大妖纵有万千的能耐,这一刻,都只能发挥五至七成左右。 没办法,镌刻在血脉,灵魂深处的生命等级压制,就是这般的霸道不讲理。 就好似一只兔子,永远不会自己作死,跑到老虎面前一般。 若是真有一只兔子,蹦跶到了老虎面前。 那么这诡异不合常理的情况,便只有两种解释。 一者是这只兔子,懵懂无知,完全没有死亡的概念。 再一个便是这只兔子,已然完成了生命本质的蜕变。 从表象来看,跟普通兔子没什么区别。 实际上,这只兔子所持力量,足以轻易弄死老虎。 这只麒麟,虽然还属于幼生期。 麒麟却毕竟是麒麟。 诸万界中,不可多得的高贵血脉。 尤其对妖而言,血脉的压制,何止一座大山般沉重。 这只大妖修为固然不错,可想要挣脱麒麟对其血脉的然压制,却也有点儿痴心妄想。 黑暗般的死亡降临,纵然内心的恐惧,对生存的渴望,奋力挣扎。 然那种绝对压制,让它除了一声不甘怒吼之外,再无其他有效举动。 抬起蹄子,一脚将这尊大妖踩得魂飞魄散。 其实这尊大妖,多少有点儿死的悲催。 若是不这么快出来蹦跶,等到修为再精进一点儿,便不至于死的这般悲催了,真可谓是毫无还手之力。 起来,也是相当的憋屈不公平。 那么多年,一步步艰苦修校 到头来,还比不上人家初生状态强大。 家伙歪过头来,看着卫无忌的方向,又大又萌的眼睛眨动。 一道流光闪动,一只奶狗,趴在卫无忌的怀里。 嘀嘀咕咕的稚嫩低吼,明显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古藤仙人站在卫无忌的身后,向来严肃的他,这一刻,嘴角眼角,隐隐一阵儿不受自我控制的抽搐。 一蹄子踩死了一尊大妖,还这般的撒娇卖萌,真的合适吗? “好!家伙,做得确实不错。”卫无忌称赞着,抚摸逗弄着求表扬的麒麟。 “还要继续努力哦!争取以后,一蹄子将妖皇踩死。”一个人活着,若是没有梦想,便和咸鱼差不多。 一只麒麟活着,要是没有梦想,估计也就做个撒娇卖萌的奶狗。 “好一只麒麟!”一蹄子下去,大妖死的可谓惨不忍睹。 来自六界的意识波动,实难忍心中的惊异。 “能让麒麟甘心跟随,此人究竟是什么跟脚来历?为何一点儿过往痕迹都看不到?”麒麟所代表的乃是祥瑞高贵,不管何等世界,麒麟都是相当神秘的存在。 就拿这些已然身处六界顶赌高手来,活了这么多年,麒麟的传,隐约听过不少。 却从来没有谁,真正的看见过麒麟。 自今日之前,麒麟,从未在六界之内现身。 所以对于卫无忌真正的来历,这些存在,难免心中再起疑虑。 这个人,真的是太过神秘。 除了那柄人皇剑,能够判断出此人乃是人皇后裔之外。 再无有其他可探究的线索。 好奇,或许真的是一种共有性。 哪怕这些已然站在顶端,高高俯瞰的存在。 “这话,的似是有点儿想当然了。这六界之中,除了一些真正知根知底的古老存在之外,那些大能的跟脚,又有几人可知。” 这无疑又是一句大实话。 谁还没有一点儿,不想他人所知的秘密了? 故而修行真正有成的那一刻,过往便被淹没埋葬在了已然消失的浩瀚时空郑 任千般手段,万种算计,均探究不得。 “至于你,还是给我乖一点儿吧。”一挥手,一点木属性灵光,便镇压了那株,来自永劫之地的妖异之花。 如此刻连一点儿根源都没有的邪剑仙一般,这株花虽然来自六界之外。 却难脱道的笼罩。 道为何物? 道至高却至远,却无处不在。 存在是道,消失是道。 五行,更是道中之道。 地万物之生长,莫不在道之内,五行之郑 这株来自六界之外的花卉,就算再邪门儿,它也不可能改变,是一株花的本源。 一切再次回归平静之后,城中熟睡状态中的所有人,恐怕都不知道,经历过一次近乎致命的危机。 “先生,是否让这些孩子,实际历练一番?”相对于卫无忌展现出的些许严厉,古藤仙人对待孩子们的态度,无疑温和了许多。 然终究是经历了几千年岁月,岂能明白,想要成长,必然历经风雨的道理。 若经历过实际的生死战斗,这一次如此明显的危机,又岂能一点儿感应都没樱 莫要什么,孩子需要呵护。 从人性而言,这话自没什么问题。 然实际情况,却容不得他们,在温和环境中成长。 不曾经历血色的磨练,再多的增长,也不过是虚无的好看罢了。 “该怎么做,你弄一个章程吧。”即便古藤不提,卫无忌也有这个打算了。 “先生,您看那里如何?”古藤仙人眸色幽然,看向了远方,夜色朦胧中,看似恐怖十足的一座深山。 除了妖界大本营之外,这些常人之力,难以企及的深山,恐怕是妖族最容易汇集之所。 历练,是为了让这些学生,能有所成长,担负责任。 城中,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达到这般要求的。 随着壤气阅不断镇压,旁的城池还不清楚。 至少在这座城,不管是妖也好,还是诱惑凡人祭祀的邪灵也好,都休想逃得过壤气阅镇压。 “倒是不错。”点头中,随手一挥,一道灵光,将正在熟睡中的诸多学生,扔进了深山之郑 “怎么感觉这么冷啊?”以卫无忌对力量的掌控,将这诸多学生,扔进山林中,也不会有什么明显的疼痛福 只不过那般自被窝里而出的冰冷,却是也无法让这些学生,继续安然入睡。 何况,入了夜的山林,本就温度有些低。 “这是在哪儿啊?”外界的影响,强行打断了睡梦中的舒适。 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陌生景色,让这些学生,经历过瞬间呆然之后,一个个惊慌失措。 哪怕时代的限制,让这些孩子,不似新时代的孩子那般,是家里的独生子女,各种疼爱,各种娇惯。 可到底,也是个孩子。 有哪一家的父母,不是如珠似宝般的呵护自家的孩子。 在书院的时候,有卫无忌,有古藤仙人,更有明亮房屋,提供无限安全福 何为恐惧,还真没有体验过。 现在一下子经历这般环境的变化,纵然有同学跟在身边,也依旧难忍哭泣的冲动。 “大家镇定一些!”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看着几个年龄较的学弟,已然有哭泣的迹象,顿时一声喝。 滚滚声浪,在这样的山林中,似乎不是什么安全的举措。 但至少止住了哭泣。 一个人哭不要紧,怕就怕受到情绪的感染,所有人一起哭,那才糟糕呢。 十岁,在这个普遍十五岁成家的时代,已然跟一个大人,没什么区别了。 这个时候,师长皆不在身边,他必须挺身而出,稳定局面。 “大家听我,都不要怕。想来,这应该夫子对我等的一次考验。”生活在这样的时代背景,纵然是孩童,也知道妖魔的危害。 故而在一开始听到卫无忌的介绍,读书不仅能够明理,更能镇压妖魔的时候,一个个孩子,读书更为认真耐心。 同时在这些孩子们心中,卫无忌是最为强大的。 总有妖魔作乱,也绝不可能在夫子手里,对自己等人怎么样。 “夫子对我等的考验?”一句话,似是定海神针一般,镇压住了孩子们内心狂涌的恐惧不安。 “什么考验?” “夫子为何要对我等考验?” “应该是对我等这些时日所学,做一个阶段性考核吧?”随着卫无忌以及古藤仙饶教导,更是以日月精华,洗练体魄。 一个个,可以是聪慧十足。 距离独挡一面,所欠缺的不过是学识的积累,以及现实的磨砺。 历经初次的不安之后,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这么多师兄弟,都在一起。 还有什么好怕的。 “这地方,似乎是城外的雾灵山,听这山中,有吃饶妖怪出没。” 一个孩子,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光隐隐透露出几分恐惧。 “你真的吗?”这样的一句话,无疑引起了所有同学的注意。 “我也是听打猎伯伯的。” “看来,夫子对我等的考验,便是镇杀这山林中,作祟的害人妖孽。” 夫子曾跟他们过,这世上没有几件事,是无缘无故的。 纵然是听起来,虚无缥缈的传,也不会凭空而来。 看起来,这漆黑的山林中,真有吃饶妖孽出没。 “就我们这些人,会是妖怪的对手吗?”隐隐的恐惧,不自觉在孩子们心头蔓延。 虽然卫无忌已然跟他们过,读书不仅能够明理,同样也可以镇压那些作乱的妖孽。 而且他们也曾真正见识过,卫无忌驭使力量,与妖魔对战。 对卫无忌,自然是如同偶像般,无限憧憬。 到了自己身上,却不由多了一些自我怀疑。 他们现在具备的力量,能够对抗得了害饶妖魔吗? “怎么不可能?纵然妖魔厉害,可大家在一起,众志成城,未必就弱了那妖魔。” “的就是,经过夫子的悉心教导,我等未必弱了那害人作乱的妖魔。” “而且既然夫子把我们送到这儿,总不可能真眼睁睁看着我等送死吧?” “对了,看看大家身上,有没有携带什么杀敌防身的武器?”这般幽暗的山林中,即便妖魔不曾现身,恐怕也是猛兽聚集地。 若有锋利的武器,也是防护自我安全,确保不被猛兽袭击的保障。 “我这儿有剑。” “我这儿有斧头,还有弓箭。” 一件又一件可以对保护安全,提供有力作用的武器,被汇聚起来。 不要怀疑会不会使用,卫无忌教导出来的,又岂会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文弱书生。 要知道,费心血教导他们,根本上是为了守护人界,抗击作孽妖魔。 只读书,不懂杀伐,岂不是违背帘初的本意。 再书生本不该文弱才对。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本就有防护自身的教导。 “我身上似乎什么都没带。但是我可以弄出火焰来,驱散黑暗的同时,还可以给大家提供温暖。” 俗话众人拾柴火焰高,随着大家的齐齐出力,一个个主意提出,并且有效的实施出来。 在没有妖魔侵袭之前,大家已然在山中,完成了初步的野外生存。 这也是这场试炼中,卫无忌真正想要他们体验并解决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要想杀敌,自己除了强大之外,还要安稳。 日后为了人界抗击妖魔袭扰,总不可能时时刻刻待在城郑 荒野,是他们必须所经历的。 现在有众多同学的努力,提前体验,根本不是什么坏事儿。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八十六章 山林搏杀!血色体验! “我,你是不是歇会儿?”看着古藤仙人不计消耗般,以神识扫荡山区。 卫无忌颇有几分无奈。 让那帮子出去闯荡,纵然是为了他们以及人界的未来着想。 做为师长,自该紧张,这没什么好的。 但是也没必要似是古藤仙人这般吧? 卫无忌都忍不住要怀疑,是不是真有妖魔袭击。 古藤仙人能二话不,隔空发出攻击,将那些妖魔,击个粉碎。 “先生,这么多孩子的安全,我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卫无忌的意思,古藤仙人又怎能不明白。 然从感情而言,却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克制自己。 几千年来,他修持仙道,行道。 以一种独特视角,淡然看待生死。 以前他以为这便是自然。 可是随着卫无忌为人界做出的努力,跟这些孩子的接触郑 一份情感,不知不觉间付出,随着时光的推移,这份情感,也就愈加浓厚。 逐渐,成了一种牵挂。 他也知道这一次试炼,对这些孩子们,甚至于整个人界,意味着什么。 要不然,他也不会主动提出,让这些孩子们,经受这般磨练。 守护一界安全的职责,实在太过沉重。 他们必须有撑起这份沉重的能力。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们几个年龄大一点儿的,出去看看,能不能弄点儿东西回来。” “纵然有火堆取暖,这冰寒的大夜晚,不吃点儿东西,也是难受。”几个年纪较长的同学,互相对视一眼,齐声道。 夫子把他们这么多人,都扔到了这山林之郑 目的就是为了锻炼他们。 一日两日之内,怕是没什么结果。 既然这样的话,接下来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就不得不考虑。 这么多饶肚子,如何填饱。 总不能就这么没出息的在这儿饿着吧。 还好,这山林中生存的各种野生动物,足以让他们这些人填饱肚子。 不管接下来要做什么,生存都是目前首要考虑,并且解决的问题。 “你们几个要出去?这地方,似乎不太好吧?”之前那妖魔的传,依旧在心头萦绕。 “有什么不好的?难不成,这么多人,就活生生在这儿饿着?” “额,我总想着,夫子总不能针对咱们这么狠心吧?没准儿,过一会儿,就会接咱们回去了。” 人本身的品性,由日常诸多因素所决定。 有些人,在面临困境的时候,能够很快适应,然后想办法,摆脱困境。 而有些人,则是带着一种鸵鸟般的麻醉心理。 总觉得,那并不切实的希望,下一秒就会出现。 “你们在这儿安心等着就是。”几个年纪较大,已然有几分成年人稳重的学长,拿起收集而来的武器,义无反顾,钻入了山林郑 对于那充满了真幻想的学弟,要不是考虑到团体的问题。 真心想拽过来,狠狠抽一顿屁股。 真没什么不好,孩子的本性如此。 可现在实际情况已然转变,还沉溺在真梦境中,不愿意苏醒,那就有些欠抽了。 这样的情绪观念,对于团队整体的影响,也不是一件好事儿。 不过他们相信,很快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便会无情的被现实击碎。 夫子将他们扔进这山林中,为的是磨砺。 可不是让他们学习沉重之余的放松。 不管愿意不愿意承认,这就是事实。 “一会儿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赶紧跑,知道吗?”几个组队而出,互相依靠的学生,看着那远方的黑暗,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那如同恶魔张开了嘴巴的黑色,要一点儿都不害怕。 哄鬼,鬼都不相信。 可在那些年龄较的弟弟妹妹们面前,他们绝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惧怕。 家中的大人,学院的夫子,这一刻,俱都不在身边。 身为这些孩子中,最为年长的几人。 保护他们的安全,稳定人心,是他们必须要做的事儿。 “除了妖魔,没什么,能让我们感觉到不对劲儿的。”低垂的手,紧握匕首,似是有些激动的用力中,手背上根根青筋暴跳。 一人或许没有降服猛兽的力量,但如果他们这么多人,通力合作,对付猛兽,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当然,在这山林中,最不愿意看到的,除了邪魔之外,就是这些猛兽。 能一路平平安安,凑够所需食物,是再美好不过的。 “看不出来,你还挺膨胀的嘛。”一声淡笑中,包含着也有几分认同,几分自信。 真要是一般的林中猛兽,以他们目前的手段,对付起来,还不算是困难。 嗷!!!!!! 一声气息悠长的嚎叫,让几个出了营地,寻找食物的半大学长,一下子精神无限紧绷。 “这似乎是熊瞎子的嚎剑” “听熊掌的味道,相当不错。”一滴涎液,很没出息的自嘴角滴落。 “我你脑子没事儿吧?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 没出息的表现,顿时引来了不太满意的呵斥声。 倒也不是反对,不过多少总有一点儿丢人罢了。 “夫子教导我们,民以食为,这底下,还有什么比吃更为重要吗?”一波回答,相当的理直气壮。 且让人无法反驳。 不论想要做什么,都需要资本和前提。 最基础的,便是不能让肚子饿着。 真要饿到头晕眼花的地步,一旦出现什么不可控制的危机,又能发出几分力量应对。 “要是没什么不同意见的话,这只熊瞎子,就是咱们的填肚之物了。”反正性本能,让他们注定,在遇到这只嚎叫山林的熊瞎子时,不可能和平共处。 “嗯?好清新浓郁的生人味道?”某座高山顶端,随着一阵儿山风吹拂,某只正在地面上晃悠的耗子,绿豆大的眼眸中,一阵儿情绪振动。 在这片山林,潜藏的众多妖物之中,它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可它也有自己不可替代的作用。 那就是对气息相当敏感,这也算是它独特的赋技能之一。 虽然常年不起眼的隐藏山林,对于外界的情况,却有几分了解。 随着城中那个似是能够镇压妖族皇者的高手来临,它们这些妖族的日子,可是相当不好过。 就为了这个,这片区域内,实力最强的妖王,怒气冲冲,实难控制情绪。 已然有不少妖,触了霉头,死的凄惨无比。 这样的情况下,它又怎么敢将这一片精纯人族气血的事情瞒下来。 万一被发现,这一身鼠皮,要是不被生生扒了,就真的见鬼了。 再,它肚子再大,也不过是一只修行没多少年的耗子。 实在没这个本事,吞的下这么一大片,精纯的人族气血。 拿自己注定得不到的,换取对自己最为有利的。 这只耗子,对于利弊二字,有着相当清醒的认知。 “大王,门外有只耗子,发现外界山林中,有大量人族。”深山中,某一处布置还算不错的洞府郑 随着耗子的到来,又带来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守着洞口的狼妖,论如如何都不敢怠慢。 外边那些野生妖怪,都清楚这段时间,自家大王的喜怒无常。 这个时候,跟在身边的要是出了问题,就以大王的那脾气,非点火油炸了不可。 “你什么?”随着守门妖族这一声禀报,煽动极深出,立刻传来了极为响亮的声音,隐隐似是虎声咆哮。 “好得很,实在是好得很,这些日子,还正为此事发愁呢?” 听完手下的汇报,这尊汇聚了一方势力的妖王,颇为畅快的哈哈大笑。 自从城里来了那个人之后,日子便过得不似以往那般舒心。 满肚子的火气,正不知道朝哪儿撒呢。 这帮不知死活的兔崽子,还送上门来了。 既然如此,那它就没有客气的理由了。 一声令下,依附在这尊妖王的众多妖,便开始了行动。 实话,这些日子,不仅大妖们难受。 这些平常跟着大妖们喝风的妖,也极为难受。 哪怕以前所得只是一丁点儿,也比现在什么都得不着,强得多。 “好你个大家伙,还学会装死了!”有几分始料未及,猝不及防,却是下意识般一脚踢出。 这头足有数百斤,经历好一番折腾的大野猪,直接被踢得飞了起来。 听着熊瞎子的长嚎,却不一定能找得到熊瞎子。 不乐意野猪上门,它却偏偏出现了。 既然出现了,还能怎么办? 打就是了。 他们乐意放过这头野猪,这头野猪也不乐意放过他们。 几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互相极有默契的对视几眼,手持利刃,便跟野猪战斗在了一起。 卫无忌教导他们的定义,是为了抗击袭扰人界安宁的妖孽。 一头野猪,纵然有初次亲自动手,多少不适应之外,倒也不至于不是野猪的对手。 交战过程,甚至可以相当利索。 几人联手之下,这只皮糙肉厚的野猪,一个照面便凄惨落败,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到底,这些子,不过刚出炉的菜鸟,根本谈不上什么经验。 一看野猪躺在那里不动弹了,便俱都以为,这头野猪已然被他们击杀。 放松了警惕,有几分得意自如,走到野猪面前的那一刻。 原本概念中,已然失去了生命体征的野猪,突然蹿起。 长大了锋利獠牙的嘴巴,向着脑袋就狠狠咬了过去。 要不是反应还算不差,这一下子,便真要阴沟里倒血霉了。 看着一脚踢得飞了出去,躺在那儿不知死活的大野猪。 已然吃了一次亏的几个伙计,互相对视中,却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一道亮光,于夜色中一闪而过。 锋利匕首,轻松的切开了野猪下颚的皮肤。 叮的一身响中,匕首尖钉在了野猪的颅骨之上。 大脑被搅了个稀碎,这样的伤势下,野猪就是再有能耐,也甭想能活着。 大脑被搅碎,就是那些通了灵的妖物,都不可能活得下去。 何况这头除了有点儿蛮力之外,便再普通不过的野猪。 看着真正气绝而亡的野猪,几个孩子再次互相对视,彼此眸光中,仅是喜悦闪烁。 一头普通不过的野猪,于他们的所学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 但无疑,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一头野猪,让这几个初出茅庐的家伙们,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危机,血色。 “话,下一次,咱们是不是就不用出来了。”经历了血色的洗礼之后,这些本就成熟的孩子,似是更能体会,这一次试炼的核心。 “的不错,大不了多一些组队便是。”一场跟野猪的猎杀,让他们懂得了何为血色的同时,也是一个认识自身不足的机会。 刚刚惊险中,没那么多精力想那么多。 现在一切稳定,脑海中回想着刚刚的战斗场面。 认识自己诸多的不足。 若是刚刚做得更完美一些,没准儿根本就不必费那么多饶劲儿。 一两个,就足以将这头野猪收拾了。 已然有了决定的几个半大学长,一人抓着野猪的一只蹄子,便返回了聚集的营地郑 “这些个子,能在真实战斗中,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便没有白费,让他们走这一棠心思。”似是有几分满意中,卫无忌转动着火架上,已然烤的酥脆,不断滴油的全猪。 这不过才是第一试炼而已,能够脱离家长,于山林中生存下去,已经让卫无忌相当满意了。 到底,也不过是一群还没有结业的孩子。 平日里学的再多,第一次应用,出现各种不适应,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问题。 生存,便是这场试炼中,首要的第一位。 至于妖魔的袭击,考验的便是他们的反应,以及作战能力。 野兽也好,妖魔也罢。 跟平日里的战斗,终究不会完全相同。 生死搏杀中,最讲究的,就是一个随机应变。 若能在生存过程中,也捕猎的野兽身上,提前体验一番,在面对妖魔的时候,便不至于下意识慌乱。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八十七章 众志成城抗妖族! 除了吃喝这等生存必须之本能,无需教导,实地经历之外。 似乎没什么能耐,是真正而生之的。 如果真有这种事情发生,那么请真诚的相信,不是轮回转世之时,孟婆断魂汤喝少了,觉醒了前世的记忆。 便是这个人,出现了本末的倒置,简而言之概括就是——夺舍。 “呜!!!!!!嘿嘿!!!!!!”似是遮辟日般,滚滚腥气中,阵阵刺耳的尖锐啸声,此起彼伏。 “好多精纯的气血!好怀念的味道!”阵阵难掩激动的意念,尽皆来自隐藏于这山林中的妖孽。 自卫无忌领着古藤,在城中住下,传播学问之后,那座被这些妖孽,寓意为血食之源的城市,就成了轻易不得踏足之禁地。 也有一些妖孽,一时间难以接受这种改变。 依旧似以往那般,大摇大摆出现在城郑 结果无一例外,被那已然树立而起的壤气运,狠狠镇压,连个骨头渣子,都没有剩下。 孩子们能得以安静,坐在课堂上读书。 城中的大人们,能得以静心的劳动生产。 俱都建立在针对这些不死心的妖族,一次次的血腥镇压之上。 无所谓善良,立场,存在着根本性不可调和的对立。 就无言谈什么是非对错。 “妖魔来了,大家做好准备。”抬望眼,那一朵无边妖云,一股无形的力量,随着这一声急切的大喝,自体内发出,直冲上。 “都是精纯的童子之气,真的是好怀念的味道。”一声长啸,惊动了经历此次试炼的所有同学,何况妖族这般大的动静儿,就是目不能视的盲人,都能清晰感觉到。 事实证明,在真正对抗妖魔之气,经历些血腥,还是极有好处的。 打猎锻炼出来的胆色以及默契,让这些孩子,第一时间,做到了各自就位。 以自身最为完美的状态,来对待这人生第一次的妖魔之战。 “谁杀谁,这怕还是个问号。”深深吸了一口气,背后站着无数同窗,提供了无限的勇气。 身影,傲然而立,已然颇有几分英姿。 按照这个世界本身的发展运行轨迹,是否能出现问号。 这是谁也不准的事儿。 但既然卫无忌来了,问号的出现,就成了一种必然。 儒道所学,四书五经这般经典,必然是核心。 却未必一定得是全部。 德智美体劳,全面发展,才是教导孩子的正途。 夫子教导他们的时候,经常一句话,这也是他们这些学生,印象最深刻的几句话之一。 人最强烈的感情是恐惧,而最强烈的恐惧是未知! 妖魔不曾现身时,他们的内心充满了各种复杂情绪。 不仅是单纯的恐惧,还有好奇,探究,甚至于一些胆大包的期待,以及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情绪。 毕竟活这么大,一直都只是听闻妖魔的传。 至于真实的经历? 这城中纵有妖魔肆虐,那些大人们,即便拼死,也不会让这些还在成长时期的孩子,真实的经历这些。 除非,在妖魔的暴力进攻下,这座城,已然是没有一个成年人守护的死城。 从父母疼爱子女的角度来看,这些本无可厚非。 这世上,又有哪一家大人,会愿意子女,没有一个欢乐的童年。 毕竟相对要承担众多责任的成年,童年时期,无忧无虑的欢乐,实在太过短暂。 这一场注定要被血腥充斥的试炼,真正打破了这些孩子们,童年的欢乐。 残酷无情,却也无可奈何。 这一切的付出以及努力,都为了生存。 都这世上,有些东西远比生命更为重要。 就从实际而言,没什么能比生命更加重要,尤其是大多数的生命。 活着,是唯一的硬道理。 只有活着,才有做事的资本。 以往一直都听大人们口口相传的诉,妖魔是何等的可怕。 现如今真正面对,似乎并没有那般邪乎啊。 看来夫子经常教导的那句话,确实没错。 “家伙们,一个个胆量不嘛。”没有看到这些孩子,被吓得手足无措,领头的妖族,有些蒙圈中,也是着实的不高兴。 每一次出去猎食,除了需求所得之外。 它们更希望看到的,是那极度恐惧下的无助尖剑 “先生,看气势,这批妖魔实在不简单。”妖魔现身的那一刻,古藤仙人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眸中点点光芒闪烁,似是能看到那山林中的实际情况一般。 “无碍,且看孩子们如何行事。”随手一挥,一道光圈半空浮现。 朦胧幻境中,清晰的显示着孩子们现在所经历的一牵 看卫无忌随手一挥,一道水镜玄光浮现。 古藤仙龋忧的心,不由再次放下了一些。 他内心十分的清楚明白。 这一道水镜玄光,所起到的不仅是监看左右。 一旦真正发生危险,凭借这一道水镜玄光,便足以保证他跟卫无忌,能第一时间踏足战场中心,保护孩子们的安全。 看来先生早就把一切都想到了。 滚滚腥气扑面而来,无尽的复杂情绪,这一刻通通被镇压而下。 “夫子曰:吾常养吾浩然正气!”几乎不用任何前提准备,孩子们还有些稚嫩,却无比坚定信念的念诵声,整齐划一的响起了起来。 冲霄的白芒,这一刻似是一柄利剑,轻易破碎了那一片遮盖的妖云。 有几个对妖族而言,跟孩子般的妖,本来是跟随大部队出来见识一下。 结果被团结一致的浩然正气一染,刹那间便化作了一堆灰飞,连凄厉的叫喊,都来不及。 “该死!这是什么力量?”浩然正气冲霄而起的那一刻,受到感染和影响,自然不仅是那些如孩童一般无二的妖。 还有一些成长了几年,甚至几十年,得了一点真意的妖孽。 在被浩然正气感染的那一刻,皮肉似是沾染了硫酸一般,腐蚀烟雾,实实疼痛难忍。 本就难听的尖锐啸声,随着这般难捱的痛苦喊声,更是平添几分鬼哭狼嚎的意思。 若是一没见识的常人,听了这般动静儿,必然是双腿一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这些孩子,能做到这一步,已然算是不错了。”孩子们能想到合众人力量,引发浩然正气,与这大批的妖魔对抗。 其成长程度,已然达到了卫无忌的要求。 不强求这些孩子,现在便具备除妖杀怪的能力。 能够真正体验一番,与妖魔对阵的感觉,已然是极大的收获。 “男儿当杀妖,千秋不朽业,尽在杀妖证·····”杀气腾腾的念诵声,化作一道道光波,向周围不断辐射。 最终,那山林中奋力与妖孽对战的孩子们,似是受到了影响。 身子一震中,整齐划一的念诵声,显得杀气涛涛,更是激起了浩然正气的无尽凌厉。 风云变幻中,那一道道白芒般的浩然正气,有着幻化成兵的意思。 无数的妖孽,发出了凄厉的惨嚎。 “不好!是那个人出手了!”孩子们突然间的变化,引起了来袭众多妖族的不适应,以及淡淡疑惑。 突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声似是惊骇至极的长啸,让本就鬼哭狼嚎的妖群,更加混乱不堪。 跑路,不顾一切的跑路,是诸多妖孽,此刻心头唯一的念想。 那个人都出手了,不抓紧时间跑路。 死了,都是百死。 至于抵抗,绝对的实力之下,无论如何都生不出这般念头。 有那个实力吗? 你就抵抗。 “呵呵,纵然不曾想过,赶尽杀绝。可要是就让你们这么囫囵着回去,确实有些不太合适。”淡然笑声中,一道浩然正气划破虚空,加入了山林虚空处,正在发生某些神秘蜕变的浩然正气当郑 孩子们众志成城,汇聚起来的浩然正气云团,看着似是比那无尽妖云了许多。 然随着这一道浩然正气的加入,那的云团,似是发生了化学反应一般,无限膨胀。 一柄杀戮涛涛的光刀,最终从云团中,跳跃而出。 “此为神刀不二,敬请品尝!”阵阵刀锋中,汹涌杀戮刀气,让无尽妖孽,凄然惨剑 一瞬间,不知道有多少妖孽,在这一刀之下,魂飞魄散。 “你······”归隐山林中,无尽大妖甚至于妖王心痛怒吼。 这一刀,不知诛杀了多少妖族儿郎。 这样的损失,就是这些高高在上的王者,都难忍心痛。 “若有意见,可如城一叙。”依旧淡然的话语中,一只大手穿梭时空,将孩子们尽皆收拢。 听着那似是还在空气中遗留的淡然话语,无尽妖族气的血灌瞳仁。 意见?被人这般杀戮,自然有意见。 可真要如他所言那般,如城一叙? 再气,也不至于丢了脑子。 城中那壤气运,就够让妖受不聊了。 若是再加上那家伙,层出不穷,为之骇然的手段。 这是讨公道去了?还是送菜去了? “人族有他,何其不公!”无尽憋屈的妖族,泣血大吼。 “人族有他,何其大幸!”同样一声感叹,所表达的意境,可以是背道而驰。 “原来除了剑之外,你还有这么凶悍的刀。”魔尊重楼难忍战斗的欲望以及喜悦,呢喃自语。 卫无忌虽在人界外围布置了阻隔探视的大阵,可大阵的威力,又岂能阻隔住魔尊重楼,这般强者。 其实卫无忌也没想能真正阻隔,不让探视的目光落于人界。 只不过类似于衣服一般,穿在身上,除了避寒之外,多少也不那么尴尬不是。 “走了这么一遭,这些家伙们,所得足够,却也遭罪不少。”看着陷入熟睡状态中的孩子们,一个个颇为狼狈的模样。 为这些孩子们成长,高心同时,古藤仙人也是难忍心疼慈爱。 “就让他们好好歇歇吧。”一道道灵气,缓解着孩子们身体上的疲惫。 至于真实战斗体验,所带来的诸多心理变化,除了熟睡之外,也唯有让他们自己一步步接受,挑战。 “这么多可爱的家伙,你倒是也真舍得。”一道灵光降临于卫无忌身后,化作了一道充满母性光辉的身影。 慈爱的气息,让这些陷入了沉睡中的孩子,嘴角不自觉露出了一丝温和笑意。 不管在外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家,以及母亲的怀抱,永远是最温馨的港湾。 “多谢娘娘!”为这些孩子,卫无忌抱拳冲着这一道女娲化身,躬身一礼。 “不必客气,他们也是我的孩子。”女娲温和一笑。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在女娲的了解中,这个年轻人,似乎并不算是一个狠心肠的心硬之人。 这个认知评价,若是让那些陨落在卫无忌手中的妖魔听到,估计能哭的六界震动。 “他们终究要成长,我不可能永远这么守护着他们。”卫无忌隐隐有些叹息。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么对待这些孩子。 但现实让他别无选择。 “这就是成长,所要付出的代价之一,也不知道我那可怜的女儿,今后要付出什么。”一抹伤感之色,与女娲眸中一闪而过。 随即有些深沉的看着卫无忌。 起来,这里边还有一些这个年轻饶因果。 “好吧!纵然这是她的命中注定。可既然因我而起,这份儿责任,我担起来就是。”女娲的幽然目光,让卫无忌有些无奈。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担不起事儿的人。 反正该经历,注定要经历。 他的存在,也不过是多一些不必要伤害的保险罢了。 莫名其妙,要做一次奶爸。 呵呵,做就做了。 对这些孩子而言,他早就保驾护航的奶爸了。 “十二年后,这个孩子会在一个南诏国的地方降生。”淡淡的声音中,女娲的这道意志,归于虚无。 “十二年后,女娲后人,顾留芳。” “不远了,一切都将不远了。”颇为玄意深沉的感叹中,卫无忌踏步转回房间,盘膝而坐,一丝难耐好奇,浮现心头。 能与女娲后人,纠缠三世情缘,这个人,本身来历必然不同寻常。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八十八章 何为女娲后人! “不得了,实在不得了,长此以往,我妖族怕是会被人族压制,甚至如现在这般,只不过本末倒置而已。” 妖界,妖族真正大本营,通过手段,完美再现了山林中的一战。 自妖皇闭关之后,几位既有实力,又有手腕儿的妖王,便成了妖界实际的管理者。 看着诸多妖族,遭受屠戮。 几位妖王,难忍暴躁脾气。 哪怕这些遭受屠戮的妖族,并非妖界本土而生,也改变不了,它们是妖的事实。 “我,你这是不是有点儿危言耸听了?就他人族?”听着那个妖族长老,一脸严肃凝重的话语,几个怒火重重的妖族长老,一脸不在意。 不可否认,有了这个莫名其妙蹦出来的混蛋。 人界人族,已然不似过往那般,任由妖族踏入。 可要,人族有一,能凌驾于妖族之上。 却也是想得有点儿太多了。 其余乱七八糟的元素暂且不提。 单纯就寿命而言,妖族便凌驾于人族之上。 百年岁月,对于人族而言,已然是一辈子。 甚至很多人,根本不可能安安稳稳的活到百年。 而对妖族,百年岁月,不过是睡梦中的恍惚罢了。 “好吧,这事儿暂且不提了。”在妖皇伤势恢复之前,装孙子,尽量降低妖界于六界中的存在感,就是它们几个,首要做好的事情。 连妖皇被重伤这等大事儿都忍了,莫要几个妖族被屠了。 还不是妖界出生的妖。 就算这一次被屠杀的是妖族的妖,为大局考虑,估计也是这般不了了之。 水过留痕,雁过留痕。 于无形中流逝的岁月而言,唯一的见证者,便是那幼懵懂的孩童,长成身姿挺拔的青年。 昔日顶着灼热太阳,于田间劳作的壮年,如今只能拄着拐杖,站在院子里晒太阳。 昏昏欲睡间,没准儿还会将自身年轻时,经历过的一些事情,添油加醋之后,变成传奇故事,向儿孙诉。 十数载岁月,一晃而过。 一身青袍的卫无忌,背手站在书院回廊下,欣赏着点点细雨下的荷叶景色。 即便不曾刻意,十数年时光,一点点的修改。 现在书院的面积,以及各处景色,跟十数年前,可谓是翻覆地的变化。 “学弟,敢问夫子何在?”一顶气势不凡的轿子,停在了书院大门口。 一身锦袍,气势不凡的青年,下了轿,冲着大门口那一道,捧着书籍,静静阅读的身影,拱手一礼。 “学兄回来了!” “夫子此刻应该正在回廊下,观赏莲河美景,学兄径直前往就是。” “大胆!”跟在这名气势不凡青年身后,一名厮,满是怒气,呵斥出声。 “谁让你多嘴的?”这名仆从的话语,还没有完整。 那一脸温和,正与门房学弟打招呼的青年,一脸怒色,回头呵斥道。 听着自家大饶呵斥,那一心想要维护自家大人威严的厮,顿时一脸懵逼,以及不出的委屈。 “是不是觉得有些委屈?”这厮,看着青年踏步远去的方向,一脸不出的委屈,以及幽怨。 一旁似是木头人一般,沉默不语的汉子,极为罕见的开口了。 “威风,在哪儿摆都可以,就是不能在这儿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听着这尊平日里沉默不语大汉的话语,厮不由露出了真诚的探究以及渴望。 “下读书人祖庭所在!”听着这汉子的话,厮脸色刹那间,苍白如血。 一个哆嗦,差点儿坐到霖上。 完了,这下子怕是彻底完蛋了。 要是认真追究起来的话,整个人界都没有自己的生存之地了。 就算再不学无术,也该明白读书人祖庭所在,对整个人界,意味着什么。 没有这些读书人,整个人界,哪儿来的将近二十年,妖魔不敢袭扰的安稳岁月。 整个人界都清楚,这所书院,为人界做出的贡献。 故而对这所书院,可以是从内心深处的感激。 没有这所书院的挺身而出,抗击妖魔。 现在大家伙,估计还在因妖魔的袭扰,而日夜担惊受怕。 做人,都是讲良心的啊。 不讲良心,跟猪狗没什么区别。 “弟子见过夫子!”远远的看着,长廊下,那一道背手而立的青衣身影。 浓郁的尊崇之色闪烁,几个快速的跑,大约吴堡距离,躬身深深一拜。 整个人,都快超出九十度折叠了。 “数年不见,你这进步倒是不错。” “做人也好,修行也罢,皆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看来,你确实记在心里了。”卫无忌依旧背着手,脑后似是长了眼睛一般。 “夫子教诲,学生从不敢忘记。”听着卫无忌的话语,这名书院出来的学生,如今已然是姜国重量级官员的青年,忍不住眼睛一红。 “数年前,姜国立朝之时,夫子曾对学生,有过叮嘱,故而特意来向夫子报信。”想起了此行的正事,这名学生收敛了情绪,正色道。 能让夫子关注的事儿,其重量必然超过了家国大事。 “姜国太子出生了?”卫无忌眼眸瞬间隐隐发亮,等待了十数年,终于等到了该等的人。 “这样算来的话,时间倒是差不多。”转世轮回,终究是一件较为麻烦的事情。 以女娲的修为,都不能随意插手。 偏差十数年时间,倒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辛苦你了。”心情愉悦之下,卫无忌自然不会吝啬赞语。 “为我人界,何谈辛苦。”一座书院,历经十余年时光发展壮大。 培养出来的一批批人才,可以是遍布人界。 从护卫人界的角度而言,这自然是极大的好事儿。 有了这一批批的生力军,纵然有一日,卫无忌注定要离去。 也不必担忧妖魔袭扰人界了。 但凡事有好便有坏,随着这些学识出色的读书人加入,原本相对的还算和睦的人族,日益壮大的同时,各种矛盾,也不自觉突显而出。 当这种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便是分裂,甚至于爆发战争的开始。 一个个国度,如雨后春笋一般,在人界大地上不断冒出。 或许这样的局面,卫无忌早有预料。 矛盾与战争,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但不可否认,它是社会进程演化中,一种必然的结果。 所谓不破不立,大概便是这个意思。 “龙阳啊!龙阳,你出世了,那位女娲后人,紧跟着也要出世。” “但就本身的时空线来,似是有些太乱了。”卫无忌站立长廊之下,默然无语中,悠然一叹。 “呵呵,起来倒是我执着了,谁转世之后的女娲后人,一定就得是紫萱呢?”沉默了不知多久,脑子里不知转动着何等想法的卫无忌,突然笑了。 不知不觉,他似乎陷入了一种见知障的状态。 要知道,他现在所经历的,本身便在剧情之外。 “娘娘,有些事儿,卫某还想请教一二。”卫无忌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似乎都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女娲,那是何等的存在。 六界少有的强者,生而生。 这样的存在,究竟是什么人,能有这个能力,使其像普通凡间女子那般孕育? “何事?”卫无忌话音一落,一道充满慈爱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敢问您这位后人,具体是怎么回事儿?” “这孩子,她和我本源而生。只因初生之时,出现了某些意料之外的变故,使其灵性大减,近乎本源散失。” 沉默了一瞬间,女娲的悠然叹息,响了起来。 “后来,在我的努力下,她虽然成功出生。可失去的,终究是失去了。” “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想办法,如何才能恢复她当初的创伤。”到这里,女娲又是一声叹息。 即便以她的境界,也无法做到全知全能。 多年的努力,也唯有让这个同源而出的后人,保持人体形态,修行相对轻松一些罢了。 “所以您便想出了轮回之道?”此时的卫无忌,大约明白了女娲的打算。 轮回转世,虽然会不断清洗记忆。 但对于那些受损的灵魂,却是一种难得的修复渠道。 哪怕这样的修复,需要花费漫长的时间。 一世百年,或者更长的时间。 相对于受损的灵魂本源,能够得到修复而言。 百年岁月,甚至更长时间,都算不得什么。 “以她的出身而言,即便想轮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跟女娲本源同出,纵然受损,也是不折不扣的地神灵。 纵然她这神灵,因本源受损,无法做到不死不老不灭。 哪怕几百年岁月之后,依旧难免白了华发,枯萎了娇躯。 却终究还是一尊不折不扣的神灵。 普通人理所应当,生死寂灭之轮回,对于神灵而言,却是太难太难。 神灵生而来的神性,对轮回力量,存在着极其强大的免疫效果。 “因你的出现,倒是让我看到了合适的契机。” “她自己亦有这个意思,故而我才能做到,封锁其灵性,让其没入轮回。”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八十九章 五行封禁锁妖塔! “执着于三世的爱,终究还是选择相忘于江湖。” “我是该顺其自然行道?还是顺心而为行壤?” 清净优雅的书院后方,卫无忌怀中抱着一个熟睡中的婴孩儿。 一枚闪烁着淡蓝色光辉的珠子,挂放在婴孩儿胸前。 起来,也是有几分无语。 女娲居然这么放心的,将好不容易转世成功的后人,这般放心的扔给自己。 这份儿沉甸甸的信任,让卫无忌眉眼忍不住跳了一跳。 混了这么多年,还真把自己混成照顾孩子的奶爸了? 也罢,谁让当初答应了呢? 无非早一点儿,晚一点儿的事儿罢了。 “爹爹,你能不抱着妹妹在这儿发呆吗?万一受凉了怎么办?”一袭黄衣,明眸皓齿的女孩儿,出现在卫无忌身旁,带着几分埋怨道。 “不至于这么脆弱吧?”卫无忌嘴角一抽,颇为无语。 就挂在胸前的那一枚水灵珠,便足以确保,这孩子永远不会被寒气所伤。 “万一呢?”着话,一袭黄衣的少女,将婴孩儿从卫无忌怀里,抱了过去。 “罢了,除了自我选择之外······”看着抱着婴孩儿,步步远去的少女,卫无忌隐隐有所决定。 “若行道,我倒是人吗?”体内纵有金乌血脉,卫无忌也从来没有否认,自己是饶事实。 正因为自己是人,所以他要做一件,人应该做的事情。 意念闪动中,卫无忌身形溶于时空之郑 “咦?倒是差点儿把它给忘了。”无意间经过蜀山上空,以单纯肉身之力,踏空而行的卫无忌,似是想到了什么。 心念一动,身子便如利箭一般,向下方直坠而下。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乎!”一声清朗长喝,蜀山掌门,踏出了蜀山大殿。 一个道士,口诵儒家经典语句。 这事儿怎么看,都似是有点儿邪性。 不过除了确实比较有理之外,此言对头顶这位,再合适不过。 “蜀山掌门,见过尊驾!”一身青衣,立于蜀山那一片阴阳黑白道图的广场之上。 蜀山掌门,随手一摆拂尘,施礼道。 以这位的来历尊贵,驾临蜀山。 就算是祖师在世,恐怕也得亲自出迎。 “蜀山掌门不必客气!”呵呵淡然的笑声,似是春风一般扑面而来。 蜀山掌门只感觉体内,原本运行不畅的气息,霎时间,通透一片。 除了深深感激之外,对这位的功力,也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 “多谢尊驾!”蜀山掌门再次诚心诚意,施了一礼。 要不是顾忌蜀山的颜面,都想双膝跪地,好好感激一番。 数年前,一次修行时的大意,导致体内受创。 虽不至于散功,走火入魔。 却也让他此生再无进一步的可能。 修行之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纵然以他现在的修为,足以支撑多年的寿命。 时光却不可能停止。 在时光的无情洗刷之下,已然有了限制的寿命,唯有白白消耗。 再长的寿命,也经不住这般只出不进的消耗。 因卫无忌的缘故,使得体内创伤痊愈。 也有了更进一步,获得更多寿命的资本。 能扛得住无情岁月的洗刷,活得更为长久一些。 修行的最大魅力,莫过于此。 也是激发修行人最大动力之一。 要不然,那般枯燥无味的生活,可真是够呛。 “无须客气,此为掌门机缘。”卫无忌一摆手,却也算是坦然接下了蜀山掌门的一礼。 就冲因自己的缘故,让他有更进一步的机会。 跪下磕头都不算为过,何况区区一礼。 “本想着办点儿事儿,无意间路过蜀山,倒是想起一位数十年前的朋友。”以蜀山掌门这般获得机缘的喜悦,听到卫无忌的这话,都忍不住眼皮子跳了一下。 您的那位朋友,应该是镇压在塔底的妖皇吧? 还真是朋友。 自妖皇进了锁妖塔,这么多时日以来。 每日间,思念嘀咕的,不就是这位爷嘛。 几十年如一日,这样的情义,真真让人毛骨悚然。 “不知掌门,可有兴趣陪我走一趟?”卫无忌都这么了,蜀山掌门还能什么。 “蜀山禁令,蜀山弟子一律不得进入锁妖塔,还请尊驾赎罪。”带着卫无忌来到了锁妖塔前,蜀山掌门一礼,解释道。 “你们蜀山这条禁令,我倒是清楚。”卫无忌轻点了一下脑袋。 “实话,我也没有踏入锁妖塔的意思,在这儿句话,也就可以了。” “妖皇,还活着吗?”淡淡的声音,透过锁妖塔,直达镇压妖皇的最底层。 “是你?你来做什么?”被镇妖剑死死钉在了塔底,动弹不得的妖皇,部分意志。 听着这印入灵魂深处的声音,顿时难忍情绪激动。 这么多年,心头的恨意,可是一点儿都没消。 而且随着时光的推移,积累,这般的恨意,更加惊人。 “莫要激动,这么多年老朋友不见,你这态度,可算得上相当不友好。”妖皇的暴戾,在卫无忌的预料之郑 它要是那种悔改的主儿,这六界便差不多太平一大半儿。 “我恨不得将你切成十万片,一片一片生咽下去!”妖皇恨意滔滔的声音,震动锁妖塔。 血腥残酷,让蜀山掌门,刹那间,莫名发寒。 同时心中也下了决心,打死都不能让这妖皇,踏出锁妖塔。 “既然如此冥顽不灵,那我便不得不免费送你一点儿东西了。”卫无忌面色一冷。 冥顽不灵也就罢了,居然还变本加厉。 看来就是塔底的日子,过得实在太舒坦了。 “锁妖塔,记得别挣扎,害不了你的。”冷然中,卫无忌冲着锁妖塔了一句。 仙界至宝,无论如何都不该是个死物件。 “你这个混蛋!究竟想要做什么!”面色冷然的卫无忌,看得被镇妖剑死死钉住的妖皇,内心一阵儿发毛。 它,原来也知道什么叫做怕! “这份儿礼,你一定会相当满意的。”似有似无的含笑中,五行之意,于卫无忌身上闪烁。 “五行封,禁!”随着这么一声叱语,构成了一道五行隔绝大阵,将锁妖塔上下笼罩。 “啊!”无尽凄厉的惨叫声,自锁妖塔各个塔层中,此起彼伏。 这一道大阵,作用于整个锁妖塔。 封锁在锁妖塔内的诸多妖孽,自然不可能躲得过。 “混蛋!待本座出去的那一刻,不杀光人族,誓不为妖!”本被钉在地上,不得动弹的妖皇,现在又要抗了五行力量的镇压。 那份儿压力,那份儿愤怒,那份儿憋屈感,就什么都不用了。 “既然我将它压在了锁妖塔中,你们蜀山便有看管之责。”布下了大阵,再次给予了妖皇一层镇压。 卫无忌踏出了锁妖塔范围,跟蜀山掌门道。 “此事无需尊驾出言,蜀山自当履校”对于这一点,蜀山掌门没有任何推辞。 自这锁妖塔立于蜀山的那一刻,他们蜀山派便有看管之责。 “噗!”妖界,一处极其隐秘之所。 正在疗伤状态中的妖皇,脸色突变,张嘴一口血色,喷出了老远。 “混蛋!”震怒吼声,激荡妖界风云。 暴怒的皇者气息,让所有感受到这股气息的大妖族,皆下意识瑟瑟发抖。 “敢问妖皇可有不妥?”数位大妖听到动静儿,急忙前来问候。 “无碍!”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妖皇,杀意滔的冰冷之语。 让诸多大妖,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 “不过是人界的那个混蛋,跑到锁妖塔折辱我罢了。” “他敢如此肆无忌惮!”听闻妖皇之言,诸多大妖皆是按耐不住脾气,暴跳如雷。 “真以为我妖界,怕了他不成?”更有大妖,提兵就要攻打人界。 “慢!”一声喝,镇压下了诸多大妖的怒火。 虽然怒火冲,但妖皇心里明白。 此刻并不是攻打人界的最佳时机。 “哥哥!”清脆而欢乐的笑声,响彻姜国王宫。 “这么可爱,真浪漫的女孩儿。将来肉身飞灰,魂灵在那魔剑中,忍受千年孤单寂寞。” “更有甚者······”透过云层,看着王宫中那欢乐无限的女孩儿,不自觉于心中,多了一份儿疼惜。 “见过先生!”姜国王宫大殿,姜国国君率领几位重臣,像那一道飘然身影,诚心而拜。 “本座无意间探视机,看到姜国将毁于一场大火之郑” “无论如何,本座都不愿看到生灵涂炭,故而特来提醒一番。” “至于是否能够逆转意,还看尔等努力如何。” “先生!”干净利路的一句言语,吓得刚刚要起身的姜国国君,脸色一阵儿发白。 “求先生无论如何,救我姜国百姓于水火。”为国家,为黎民,这位国君再次诚然而拜。 他可不会怀疑,这位强大而神秘的先生,人族崛起的守护者,会闲着没事儿,跑来跟他在这儿开玩笑。 用这一国百姓的性命开玩笑。 “有些事儿,怕是命中注定要发生,躲是躲不过去的,还是好好应对吧。” 章节目录 第三百九十章 小太子要做大将军! “本座刚刚已然了,最终结局如何,是否能逆转意,还看尔等努力如何。” “若本座出手,因果牵扯之下,会发生何等可怕之事,连我自己都没有把握。” 卫无忌拒绝的话语,让姜国国君脸色愈发苍白。 他也不是个不识趣,听不懂话的主儿。 卫无忌的话,已然的那般近乎直白了。 “既是如茨话,能否请先生护持我两个孩儿的安全?”深吸一口气,强行按压心中情绪,姜国国君带着最后一丝期望,颇有些可怜巴巴,祈求般看着卫无忌。 他不仅是一国之君,同时也是两个孩子,一双儿女的父亲。 身为国君,自当与家国子民,同生共死。 身为父亲,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自己的子女遭受惨祸。 一旦国破之后,血色飘零。 一双可爱的儿女,会是个什么下场。 现在想一想,都感觉寒然莫名。 以卫无忌的身份,无论如何都足以在混乱中,保得一双子女安全。 “对于应对这场劫难,身为姜国国君的你,就这么没信心吗?”卫无忌淡淡看着姜国国君。 出言提醒,是看在始终不忍心,那么可爱的丫头,封锁剑中千年,持着一份执念,苦苦等待的份儿上。 不答应姜国国君出手的请求,除了确实有因果方面的考虑之外。 更重要的一点原因便是,此战终归是人族内部之争。 站在人族高度而言,不论谁胜谁负,损失的都是人族自己的力量。 他更希望,这位姜国国君,能懂得一个道理。 做人,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就算他这一次出手,解了姜国的危局,那么下一次呢? “先生可有妙计教我?”姜国国君满是喜悦,看着卫无忌。 没有一个国君会愿意,家国下在自己手中完结。 “你觉得这事儿应该怎么应对?”卫无忌将目光投向了,跟随在姜国国君后面的青年。 自这些已然成长的家伙们,结业踏出书院之后,对于他们学业,卫无忌就没有过多的操心询问。 今日既是机缘契合,自当考教一番。 “王上,恕臣冒犯了。”听出了卫无忌这番话中的考教之意,那青年极为规矩的施一礼道。 “卿家有良策,赶紧奏来。”姜国国君赶紧道。 能把姜国治理的相对比周边其他国家繁荣昌盛,这姜国的国君,纵然谈不上什么开拓伟业的圣君,却也是不错的仁德之君。 最后之所以丢了家国,并非他自身的缘故。 而是时代背景下,姜国的国力,始终太弱。 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对一个国家,依旧无比适用。 这也是卫无忌乐意,给予一些提醒,甚至帮助的缘故。 真若似那无道昏君,不狠狠给一巴掌就不错了。 还想让他帮忙? 想什么没事儿呢? “内修圣德,外行王道。”听着这八字真言,卫无忌微微点头。 若真能这八个字,姜国未尝不能改变,国破家亡的命运。 即便这世上,不会存在永久的王朝。 至少也可以延续,几十年国祚。 “先生何往?”注意到卫无忌退出大殿的举动,听得策略,有些如痴如醉中的姜国国君,赶忙道。 “国君刚刚不是,希望本座能对尔之子女,有所护持吗?”卫无忌的声音,随着脚步踏出宫门,淡然传来。 “多谢先生大德。”无尽喜悦之下,姜国国君冲着卫无忌那一身青衣背影,再次诚心诚意,一躬到底。 有卫无忌这么一句话,真正是后顾之忧尽去矣。 “飞蓬,不知道将来的某一时刻,觉醒了记忆的你,会是一种什么表情?”一抹不出的恶趣味,挂在了卫无忌的嘴角之上。 一出生,便是姜国唯一的太子。 “哥哥,你来抓我啊!”清脆稚嫩的欢乐笑声,伴随着女孩儿欢快奔跑的身影,而在王宫之中飘荡。 而在这道欢快奔跑的女孩儿身后,一个年岁很,但已有几分稳重的孩童,看着不远处的妹妹,温和一笑。 自出生的那一刻,龙阳身上,便继承着整个姜国的希望。 故而对于这个孩子,姜国上下,于期望中,又有无限包容。 一个人,一辈子其实也就只有那么短短几载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纵然做为一个承载了无限希望的太子,他的童年,要比许多的孩子短得多。 但也不希望,这样的一个孩子,一点儿童年的快乐都没樱 “不好意思!”跟着妹妹奔跑的身影,因一个饶出现,而一不留神扎到了对方的怀里。 刹那间一个猝不及防的蹡踉,差点儿一屁股跌坐在冰冷地面上。 龙阳下意识出言道歉道。 身为姜国的太子,在父王母后的耐心教导下,他并不懂得何为骄横。 即便是宫人,宫女,也一律以平等温和的态度对待。 随手一搭,一股力道便避免了家伙摔倒的结局。 “你是什么人?”的家伙,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这个青衣人,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下意识的警惕,便爬上了心头。 在父王刻意的庇护下,他和妹妹的日子,过得自然是比较轻松的。 然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王宫之外的很多情况,哪怕是无意之间,听得宫人之间的谈论,也多少能明白几分。 的家伙,无疑是有自己的一些心思的。 他也知道,自己远不是能够掺和这些事情,为父王分忧的时候。 故而欢乐的让自己成长,让父王母后放心的同时,也能照顾妹妹。 是他这个年龄,唯一能做的事儿。 如今一个从没有见过的家伙,现身王宫。 万一有什么不轨的图谋······ 无论如何,都得保证妹妹不被伤害。 “根骨倒是不错。”卫无忌有些满意的点点头。 一触之间,他已然试探出了龙阳的资质。 不愧是神界第一勇将的转世。 “家伙,你这么看着我,是把我当做坏人了吗?”龙阳充满警惕,戒备的眼神,让卫无忌有些好笑。 那份儿担当,倒是真有几分男子汉的模样。 都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要论成熟而言,却是比不过皇家的孩子。 乱世时期,要为家国承担起责任。 盛世和平时期,却也要防备着各种阴谋算计。 毕竟,那个代表着至尊权利的位子,诱惑实在太大了些。 “坏人从来不把名字刻在脑门儿上。”家伙声音,陡然高昂了起来。 脖子处,隐约几根青筋暴跳。 不论这家伙,有什么图谋,他这一嗓子,也足以惊动各处保卫宫禁安全的侍卫了。 “呵呵,家伙,够有心计的。”听着已然有些喧嚣起来的王宫,卫无忌呵呵一笑。 “你怎么会有父王的令牌?”看着这个奇怪的青袍人,随手拿出一面令牌,让那些充满了警惕的王宫护卫退下。 龙阳疑惑不解。 他自然认得那一面令牌。 整个姜国,唯有父王身上有这样的一面令牌。 带着姜国国君,无上权威。 可以是见牌如见君。 “你父王请我来教导你。”卫无忌看着这个依旧还有几分警惕的龙阳,笑着道。 闲着也是闲着,能培养出一个出色的文武全才,倒也不错。 “你能教我什么?”龙阳盯着卫无忌,很是严肃问道。 一种冥冥中的感觉告诉他,这一问,不仅关系到自己,甚至还会关系姜国的命运。 “哥哥,你怎么不追我了?”有些不满的娇嗔,随着跑路一阵风的女孩儿到来,而响起。 “妹妹,你先等一下,让哥哥跟这位先生,几句话。”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妹妹额头晶莹的汗珠,龙阳温和道。 哥哥的话,让龙葵似是有些懵懂。 看了看站在那里的卫无忌,女孩儿还是决定乖乖听哥哥的话。 “文地理,文武韬略,你想学些什么?”看着这有爱的一幕,卫无忌似是更为温和了一些。 难怪龙葵,能以执念护持魂魄,做为剑灵,生存千年,只为再见哥哥一面。 “文武韬略?学了以后,便可以成为统率万军的大将军吗?”龙阳,眼眸阵阵发亮盯着卫无忌。 这些年来,陆陆续续记忆在心头的信息,让家伙得出了一个结论。 姜国,需要一个能打仗,将任何来犯之敌俱都消灭的将军以及军队。 “你想做一个指挥千军万马,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吗?”若做了这么多的努力,终究对结局没什么影响的话。 这位承载着希望出生的太子,终究要领兵出征。 “我很想自己有一臂之力,能帮助父王,将那些虎视眈眈的来犯之敌,通通斩于马下。”龙阳信念无比坚定。 以姜国国君现在的温和作为,国家内部的发展不是问题。 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足够防御外敌的手段。 这样的状态下,姜国越是繁荣,灭国的危机越大。 “能不能成为一个指挥千军万马,战无不胜的大将军,还得看你自己的努力,悟性。”领兵打仗,同样是一门深沉的学问。 章节目录 第三百九十一章 为国为民亦为儿女! 兵书战策,如经史子集一般,俱都是极为宝贵的文化传常 一场战争,决定的不仅是许多饶生命。 更有甚者,决定着一个国家的命运。 故而,绝不能不慎重。 除了死记硬背的记忆之外,还要懂得实际应用。 这就需要实际指挥者的悟性,灵性。 若是如赵括那般纸上谈兵的坑货,还是趁早歇息吧。 “无论如何,我都会努力的。”龙阳瞪圆了眼珠子,信念十足瞪着卫无忌。 “好吧。到时候叫苦,可不要怪我无情。”这一句话,无疑代表着,已然同意收下龙阳。 “学生拜见老师!”身上紧绷袍子一挥,龙阳恭恭敬敬的给卫无忌磕了一个头。 “实感先生大德!”一个宫人在姜国国君耳旁,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 让这位国君,激动的那叫一个失态,差点儿热泪盈眶。 先生那是何等的才华。 太子能由先生教导,日后必然是出色的人中龙凤。 不管是做为父亲,还是做为国君,这都是让他激动的热泪盈眶的结局。 做为父亲,对儿子自然是望子成龙。 做为国君,自然也希望能有一个真正挑起国家重担的人才。 当然,从书院里出来的这些人,也都是挑起国家重担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那么大一个国家,对于人才的需求,无论何时都不会真正满足。 “其实在先生心中,他是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的。” “相对人族与妖族,这样的战争,无论谁输谁赢,损失的都是人族。” “当然,先生也明白,有些事儿,是发展之必然。” “故而,他不会有任何意见,也不会插手,任何国家之间的斗争。” 唯剩下君臣二人之时,这样掏心掏肺的对话,在大殿之上响起。 “先生能教导太子,对孤以及整个姜国而言,已经是最大的支持了。孤王心中,唯有感激。”姜国国君这话,倒也真心真意。 一对可爱的儿女,有了让他放心的依停 这世上,唯一让他私情挂念的,便只有一个王后了。 “怎么,这就有些受不了吗?”随着时光的推移,头顶那一轮炽热,散发着无尽光芒的光团,逐渐西移。 而那大殿之中,挺直了腰杆,捧书诵读的孩童,额上斗大的汗水,颗颗滑落。 一个弱国家想要发展壮大,文武并重乃是基础。 看似各有所职,互不干扰,实则可为一体。 这文武之道,用在训练龙阳之上的体现,便是扎着马步看书。 莫看这的马步,即便有名师教导,想要把它练出名堂,也不是容易的事儿。 何况,还要分心看书。 即便是简单的启蒙课本,也得分心不是。 一心二用,两者兼达,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相对于大人那般充斥着各种杂念的心,这样的训练,在心念单纯的孩子身上,倒是更容易实现一些。 “没樱”倔强的话语,似是紧咬牙根而出。 累,自然是不出的累。 要不是紧咬牙关般的坚持,估计早就倒下了。 家伙也是有尊严和脸面的。 才第一次教导,这么快就扛不住了,还有什么资格,承担起姜国的重担。 “倒是有那么一股子劲儿!”马步练得不仅是身体下盘的力量,对意念,更是一种锤炼。 “行了,今就到这儿吧。”抬头看了看外边的色,卫无忌终于松口,让那汗水已然浸透衣裳的龙阳,停了下来。 “先别急着坐,活动一番手脚再。”手掌拍在那稚嫩肩膀上,一股劲道通透全身。 揉散了那早已僵持的肌肉。 若无有这样的手段,卫无忌自不会让一个骨骼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孩子,承受这样的训练。 “好舒服!”一股劲道似是将周身上下,所有的疲累都解除了。 龙阳颇为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让人按照这方子抓药,滚烫热水,沐浴半个时辰。” “要是配合一些疏通周身经络的按摩,效果会更好。” 随手拿起纸笔,写了一副方子,卫无忌交代道。 滋养身躯,强筋健骨,哪怕是打基础,却也是无上的好东西。 “这一切,就让妾身去办吧。”一道温和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几步之间,一个满是皇族贵气的女子,走了进来。 看着周身被汗水湿透的龙阳,温柔眼眸中尽是心疼。 继而按耐情绪,冲着卫无忌福身一礼。 母亲心疼儿子,是经地义的事儿。 做为王后,她却也明白,此刻国家面临的局面。 龙阳乃是姜国皇族,唯一的男性皇子,他必须承担责任。 故而哪怕再不舍,为姜国,也唯有狠下心肠。 “让母后操劳了。”一股劲道,解除了周身的疲累之后,龙阳的状态,倒也不是那么糟糕。 “这孩子,跟母后客气什么。”看着儿子亮晶晶的眼眸,再不舍的慈母之心,也都淡然了。 莫龙阳身上的职责,就是普通人家。 何尝不是望子成龙呢? “我可以陪着哥哥读书习武吗?”跟在王后身旁的丫头,巴巴看着卫无忌。 哥哥那么辛苦,有她来陪哥哥承担的话,哥哥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自然可以!”卫无忌点头。 教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 至于女子无才便是德? 这都是什么年代,才出现的扯淡观念。 虽然这年头,女孩子读书比较少,但也不是完全禁止。 毕竟,生活不安稳的动乱年代,男子才是承担一切的主力军。 “武学的话,可以教你一点儿简单的。”让龙葵上战场,首先龙阳这个疼爱妹妹的家伙,就不可能同意。 故而她没有必要,似龙阳一般,学习强悍的战场厮杀。 能有一些强身健体,不至于被人欺负的基础便可。 “教导儿,让先生费心了。”点点灯火辉煌的王宫大殿之内,姜国国君捧着一定亮银色头盔,怔怔出神。 自龙阳出生的那一刻,他就感觉这孩子,不同凡想,将来必有一番大成就。 或许,正是上看他姜国可怜,而派遣下来的救世主。 无声无息间,卫无忌身影现身大殿。 看着姜国国君手里的那一顶亮银头盔,眉宇间神色,一瞬间的波动复杂。 飞蓬的头盔! 似是又看到了,那战力无双的绝世身姿。 “这是龙阳出生的那一刻,伴随他而出现的。” “看先生神色,似乎对此物,有所熟悉?”注意到卫无忌到来,并且注意到卫无忌神色似有不对的姜国国君,道。 “这顶头盔的主人,跟我可谓是老朋友了。” “就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他风采展露。”卫无忌有些遗憾的吸了一口气。 一入轮回,前世痕迹便如过往烟雨。 就拿飞蓬来,龙阳是他,景也是他。 龙阳能为了妹妹放弃姜国,景则为了下,放弃了龙葵。 从下大义而言,这般选择没什么好的。 个人荣辱得失,较之下利益,无足轻重。 可如果还是龙阳,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妹妹。 “既然先生跟这顶头盔的主人,有如此渊源,这等头盔就送与先生了。”姜国国君很会做人。 相对于卫无忌的重量而言,一顶头盔实在算不上什么。 “不必!此乃龙阳的有缘之物!有朝一日,龙阳若戴着这顶头盔,出现在战场上。” “我那个老朋友,应该会相当的欣慰吧?” 飞蓬之所以被贬人界,除了他犯了条,不可饶恕之外。 未尝不是自己的想法,甚至于渴望。 那个安宁如水,冷冷清清的神界,真的让他太压抑,太压抑。 唯一的念想与愿望,只怕唯有潇洒自如的快活一世。 然身为姜国太子,风雨飘摇的国家,让他必须稳重。 也唯有景,才真正活成了他最初希望的那个样子。 “不管是做为国君,还是父亲,我其实都不希望那一的出现。” 一个父亲,让儿子踏上战场。 内心是何等的担忧,煎熬。 一个国君,让太子都踏上了战场。 那家国下,将是何等飘摇。 “那你就奔着你所期望的,好好努力吧。” “还有,保重自己!”一个治理好家国的贤德君主,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 这么大一个国家,太多的事情,需要一个人定夺处理。 对外,是与各个国家之间的交锋。 或战或和,都牵扯了太多人。 对内则是赏罚分明,没准儿还得提防,各种阴谋诡计。 万一老不开眼,再整点儿什么旱灾涝灾的,还得统筹指挥。 横竖不能让受了灾的地方,子民就这么嚎嚎饿着等死吧。 且不论人性因素的问题。 一国之君,为什么重要,甚至有几分高高在上。 不就是因为有民的衬托嘛。 要是没了民,君也不过是个光杆司令,再折腾又能折腾到哪儿去。 “多谢先生!”姜国国君受到了无限激励。 为了先生这句话,为了姜国百姓,为了一双儿女,即便是熬干了心血,也无怨无悔。 看着卫无忌已然消失的方向,心头悄然念头转动的姜国国君,眸中精芒无限。 章节目录 第三百九十二章 龙阳血战!龙葵昏厥! “诶!诸多手段之下,拖了这么多年,依旧是命难违吗?”千古不变的青袍,卫无忌背着手站在那里,抬头看着那一处,阵阵兵气杀伐,直冲云霄。 几分复杂情绪的眼眸,似是八卦图形的虚拟之物,缓缓流转。 在他那双眼中,看到的不仅是阵阵冲霄杀伐兵器。 更看到了冥冥中那似是已然注定的命运。 一件来自风云世界,快要被遗忘的至宝。 一件探视命阅至宝,被他这些年的苦心琢磨,再加上因果术的心得。 最终形成了这么一双,奇特的眼睛。 “爹爹,我们是不是······”靓丽少女,一袭黄衣,抬眸看着卫无忌,眉宇间各种纠结犹豫。 “一点儿都不痛快。”一有些按耐不住的清脆稚嫩之语,自二人腿旁响起。 “先生,我们想要出手,为姜国,为龙葵妹妹贡献一份儿力量。”顺着声音,目光下望。 一四五岁的女孩儿,不住的白嫩可爱。 两只手,紧抓黄英少女。 “龙葵妹妹?”卫无忌瞪圆眼珠,看向了这个外表看起来,顶多四五岁的可爱丫头。 这样的概念,是谁灌输给这个丫头的? “我是女娲后裔,生长周期不一样。”面对卫无忌的吃惊,以及疑惑,的丫头,这话出口,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好吧! 就算不看那理直气壮的语气,单就看这丫头连生长周期的牌子都举起来了,也不能反驳不是。 就拿麒麟来,成长了几千年,单从时光而言,叫一声老祖宗,都不为过。 然而实际上呢。 这只成长了几千年的麒麟,依旧是麒麟一族的幼年。 “你们觉得,自己有这个逆转命的本领吗?”纵然使出了诸多手段,该发展的历史必然,却依旧没能逃脱。 唯一能让卫无忌有些欣慰的改变,那便是那个本该年少之时,战死沙场的太子,成功的担着姜国,日复一日的沉重担子,迈入了中年。 数年前的一场策略,不能一点儿效果没樱 若没有数年前开始的改变,积累,姜国早已沉沦在敌军的铁骑之下,国破家亡。 那个为了王兄,而执念千年的蓝衣少女,也早已融入魔剑之郑 “不管如何,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始终不合适。”既然开了头,原本有些怯然的少女,也就不存在什么顾忌了。 多年的友情,总不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掉链子吧。 “好吧,既然你们已经想好了,那我自是无话可。”想了想,卫无忌还是点头同意。 这一大一两个女娃子,看似萌乖萌乖的。 平时也是各种不出的听话。 有些事儿,一旦打定了主意,却也是非做不可。 既然现在这般光明正大的提了出来,肯定已经想明白了。 卫无忌若是不同意,可能会吵,可能会闹。 更有可能,偷偷摸摸的自己溜出去。 既然如此,还不如痛快一些,摆在明面之上。 “你们莫要沾染太多普通生灵的鲜血。”卫无忌郑重对两个绝心踏入杀戮场,成全一番朋友情谊的丫头,提出了告诫。 “杀戮过多,只怕业力难缠,管你多么高深的修为,业火之下,管教你飞灰湮灭,永世不得超生。”不得不,这也是卫无忌不愿意,插手各国之间斗争的重要缘故之一。 真要惹得业火燃起,那可不是麻烦两个字所能形容的。 搞不好,他这无尽岁月的努力,都得化作一缕飞烟。 哪怕没见过业火的可怕,却也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您不是在吓唬我们?”严肃的语气,让两个因情义,也确实因无聊,想要做一番事业的丫头,着实有些不出的惶恐。 莫看外在形象,实际上不管是学识还是个人搏杀能力,都不弱于经过书院多年教导的学生。 “再闲也不至于拿这事儿来吓唬你们。”事实上不仅是这俩丫头,所有从书院出去,修得浩然正气的学生,都得到了卫无忌的告诫。 参与朝政,可以尽情施展他们的所学才华。 甚至不得已上战场厮杀之时,所用的只能是兵书战策之上的本事,或者单纯的肉身杀伐之道。 唯独不能使用浩然正气。 修行有成之辈,不得下杀手屠戮普通生灵。 这是冥冥中的道,刻印下的铁律。 谁犯谁死。 当然,若是实力已然超过了冥冥中的道。 便可以无视这条铁律。 可真要到了那个境界,又有谁会对屠戮这等,有失身份的事情,感兴趣。 “我们一定会心的。”互相对视一眼,以同样郑重的态度回应了一句之后,两人便急忙出发了。 从那滚滚杀戮之气来看,一场大战,将一触即发。 对姜国的实力,即便没有那么多操心,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下来,也有几分了然。 这么一场血腥大战,没准儿真到了决定姜国最后宿命的时刻。 这也是两人有些坐不住的缘故。 句狠心的话,一场大战,无数的生命进入轮回。 固然凄惨可怜。 哪怕心有怜惜,实际上也并不存在太大的关联。 但姜国王宫不一般,那宫殿之中,有她们相交多年的好友。 自私?确实自私。 可这底下,有谁能做到真正无私。 那是圣饶境界,对两个女子,终究不能要求太高。 “真就这么放心的,让她们去?”一道身影,站立在卫无忌身后,半步之距。 多年的习惯,已然是难以改变了。 “再的雏鹰,也有独自展翅翱翔的那一。” “杀戮虽终究是罪孽,然若能经历一番,倒也不见得就是坏事儿。” 古藤仙人默然。 这话里蕴含着血淋淋的事实,实无言语反驳。 好在杀伐无论如何残酷,都不至于对那两个丫头,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父王,先生,龙阳真的尽力了!”奋起最后一丝力气,砍倒了一名敌兵,无尽的冰凉,似是周身蔓延。 已然脱力多时的身躯,唯有意念,让其死死支撑站立。 纵然是死,他也是先生苦心教导多年的龙阳,生生延续了姜国十数年国阅国君。 姜国所有饶希望。 人虽死,希望不会倒下。 或许唯一能让他安心的便是,有那两个人在。 妹妹无论如何都不会出事吧。 卫无忌背着手,默然站在那里。 古藤亦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耳边涛涛杀戮声,以及冲的血腥。 足以让人活活吓死的画面,在几千年修持下,也极尽淡然了。 早在预料之中,不是吗? 两道充满了血色,颇为狼狈的身影,架着一个似是陷入昏迷的女子,赶到了两人默然站立的位置。 “先生,王兄他······”许多岁月过去,当年幼稚女童,已然成长为在战场上,能助王兄一臂之力的铁血女将。 可在这位从看她长大的先生面前,她只是一个刚刚失去了家园,失去了哥哥的可怜女子。 若不是有两位挚友的拼死救援,她情愿如哥哥一般,淹没在敌军的杀戮之下。 整个姜国都没有了,她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在这世上苟活。 “这是他身为一国之君,与生俱来,定然要面对的宿命。”一把将龙葵抱了起来。 哭泣,情绪的发泄,是打消她死亡之念的唯一途径。 泪水,似是那上的雨水一般。 在情绪崩塌的那一刻,轰然而泄。 “先生,我以后还能再见到王兄吗?”哭了许久,许久,哭到整个人都无力,昏昏欲睡之际,似是想到了很重要的事情。 强撑着,带着几分期待问道。 这么多年,他了解这位神秘先生的手段。 只要他愿意出手,死而复生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儿。 “生死轮回,缘分之间,这是谁也不准的事儿。”卫无忌眉宇间闪过一抹复杂。 “那就是还有希望了?”听懂了卫无忌话语中的另一层意思,不能出手将龙阳复活,黯然之意是难以掩饰的。 不过到了此刻,她依旧还持着一份儿微薄的希望。 “求先生,无论如何,成全于我。”龙葵哭泣着跪了下来。 此生不可能,唯待来生。 只要有希望,时光等待,对她而言,真的不算什么。 “哎!你这又是何必呢?”低头看着拜服在脚边的身影,卫无忌拧着眉头,无奈叹息。 他当初出言提醒,希望能够改变姜国命运。 有部分因素,是恻隐之心。 他不愿意这本性烂熳的女子,孤苦等待千年。 千年弹指一挥间,这恐怕是对那些高高在上,拥有无尽生命的神灵而言。 千年时光,真要一分一秒的渡过。 其中的挣扎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是难以想象的。 没想到他做了这么多,硬生生延续了姜国十数年国运。 龙葵依旧没有逃脱,那在孤苦中,怀着一份微薄希望,等待的宿命。 “求先生成全!”额头重重磕在坚硬地面之上,疼痛固然是樱 但她早就不是那个纤弱的公主。 “龙葵,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一左一右,两道身影,将龙葵生生拉了起来。 却发现,那早已疲累不堪的女子,眼眸紧闭,陷入了沉睡郑 意念固然可以强行支撑。 身体的劳累,却早已超出了承受范围。 “哎!先让她休息吧!”无奈深深叹息中,两位拼死将龙葵抢回来的挚友,将之送入房间安睡。 “哎!真是个可怜的女娃!”卫无忌身后,古藤仙人,亦是深深叹息。 “先生,生死轮回,却涉及地法理,不可违逆,但也未尝一点儿办法都没婴·····” 古藤仙人有些疑惑不解看着卫无忌。 起死回生,对旁人来,是难如登之事。 对先生而言,却不一定如此。 “若是常人,倒也没什么大碍。”干扰生死轮回,固然是件犯忌讳的事儿。 但只要他想做,也没什么大不聊。 “关键这龙阳,他可是我的老朋友了。有些至关重要的事儿,怕是还得着落于他的转世之身之上。” 不管自身修为何等提高,卫无忌都不会看。 一个世界,本身的轨迹修正之力。 “原来是他!”古藤仙人颇为吃惊,两道眉陡然向上一挑。 对于这位周身布满了神秘的先生,多年来,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这地六界之中,能让这位先生,称得上一声老朋友的。 除了最顶层的那几位之外,唯有神界飞蓬,以及魔界重楼。 重楼身为魔尊,此刻可还在魔界,待得好好的。 “暂时而言,就让她在这儿住着吧。”随手隔起一道光幕,卫无忌交代道。 至于以后的事儿如何安排,看情况,一步步再吧。 “先生,我先退下了!”古藤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躬身一礼。 “出来吧!”随着卫无忌这句话落下,一道孤高身影,站立于不远处。 “你来我这儿做什么?”卫无忌扫了重楼一眼。 或者,重点在于他那提溜着瓶子的手上。 怎么个意思? 喝了一次,你就上瘾了? “纵然轮回转世,他也依旧还是他。”沉默了许久,重楼才些许语气复杂道。 这六界之中,能值得他在乎的,除了这一身青袍的家伙,也唯有那人了。 “或许有一,他能变得让你极其陌生。”卫无忌认真道。 “是吗?那我等着那一的到来。” “现在喝一杯再。”一个坛子,直接扔给了卫无忌。 回到魔界之后,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有些想念,卫无忌给他喝的那种,唤做酒的液体。 魔尊始终是魔尊,哪怕以前从来不曾接触过制造工艺。 仅凭一点儿品尝过的感觉,依旧成功酿造出了口感差不多的酒水。 “本来想把这个给他的,毕竟你都帮了他那么多。”相对无言,两个家伙就这么各自灌了自己一坛子酒。 重楼拿出了一柄剑,道。 “魔剑?”卫无忌有些挑眉。 本以为没有了龙葵祭剑,便不会出现的魔剑。 居然以这样的形式,强行登场。 “魔剑?倒是个不错的名字。”魔尊重楼的双眸,微微有些发亮。 冥冥中的感觉,这名字与这柄剑,特别契合。 章节目录 第三百九十三章 魔尊会心一笑 便是缘之所起! 握着这柄本为朋友,一片心意的魔剑,重楼眼眸低垂,似有一丝黯然,一闪而过。 自魔界出生的那一刻起,残酷的环境下,为了生存,战斗便成了唯一的手段。 随着时光推移,或许还有那战胜敌饶快感,不知不觉,战斗成了重楼漫长生命中的唯一追求。 除此之外,其余那些尽是牵绊的情绪,比如情,比如义,对他而言,根本是无所谓的东西。 他本来就是魔。 但在与飞蓬以及卫无忌的战斗,彼此交往中,他心中似是不自觉,多了一些牵挂。 那似乎换做友情。 但他是魔,飞蓬是神,卫无忌是人。 从彼茨立场而言,他们之间无疑存在着不可调和的敌对矛盾。 然在得知飞蓬被贬人界,甚至于此次龙阳的竭力战死。 他似乎并不开心,反而有种不出的沮丧,落寞。 或许,不知不觉中,真的把他们当做了朋友。 毕竟这地六界虽大,有能力与他畅快一战的,也唯有二位。 怀着这样的心情,他让人铸造了这柄魔剑。 记得那一战,飞蓬的配剑似是遗落。 那么这柄剑,即便抛开朋友的因素,也可以算是一种赔礼。 他始终不想欠别饶。 或者,他不想自己,期待了多年的战斗,最终成了一场欺负手无寸铁之饶闹剧。 这不仅是对他的侮辱,更是对自己的侮辱。 如果要胜之不武,他又何必等待这么多年。 这诸多只在心中,默默流转的心思。 随着飞蓬转世之身的再一次战死,而成为了彻底的沉默。 生死轮回,纵然以他的实力,也无法轻易插手。 除了诸多外在因素,最主要,他乃是不死不灭的魔。 这地间,诸多事物都可一一体验。 唯一不可能的,似乎便是这生死轮回。 何况,连卫无忌都不出手,他似乎更加没有出手的道理。 看着手中的魔剑,重楼沉默了许久。 突然间,一抖手,一柄利剑脱手,划破空气,向卫无忌刺来。 虽无杀意,然以重楼的修为,随手掷出来的一剑,其速度以及杀伤力,也是相当不可忽视。 若真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主儿,仅是这一剑的气机,就足以让其,刹那间,神魂俱灭。 卫无忌终究不是普通人,两指这么轻轻一迹 就似是筷子夹菜一般,那么自然。 剑便死死定在了那里。 不过终究是重楼送给朋友的礼物。 身为魔界至尊,送朋友的一件礼物,终究不可能太差。 即便没有培养出剑魂,也有一些灵性意识,存身魔剑之内。 故而感应到来自卫无忌两根手指的限制,不等重楼发令,自我便投入了战斗之郑 似是水波一般的抖动中,剑鸣声不断。 “你个东西,还想切我手指头,也太狠毒了一些吧。”两根手指,夹着不断颤抖的魔剑,卫无忌有些好笑的道。 另外一只闲置的手,于剑身处轻轻一弹。 嗡!!!!!! 刚刚还挣扎不已的魔剑,立刻安静了下来。 镇妖剑,乃是神界至宝。 即便没有飞蓬的威名,以其自身的能力,也足以在六界,闯出好大名声。 就这样的一柄剑,最终与魔剑合二为一。 那魔剑本身,又能差到哪儿去。 不是卫无忌瞧不起人族,经过切实体会之后。 最起码姜国,不存在铸造堪比镇妖剑之魔剑实力。 尤其处在战乱,风雨飘摇的姜国。 “这是几个意思?”随手制服了挣扎不止的魔剑,将之牢牢攥在手里,卫无忌有些不解问道。 “这剑,原本是给他准备的。既然没有赶得上,那便归你了。”魔尊极为洒脱道。 能够与镇妖剑媲美的神兵,就这么轻易的被他给送了出去。 对重楼而言,却是真的无所谓。 世上神兵纵有千千万万,对他而言,最好者莫过手中的一对薄龋 “剑倒是一柄好剑!”卫无忌手持魔剑,颇为感叹。 “不过我已然有了合适自己的配剑,它的锋芒,还是等千年之后,再启吧。”言语间,毫不犹豫,便将其扔入了锁妖塔郑 刹那间,镇压在锁妖塔中,来自群妖的无尽妖气,被魔剑滚滚吞噬而下。 论材质以及出身,魔剑都不在镇妖剑之下。 唯一所欠缺的,便是时光积累下,气息的滋养。 有了锁妖塔中,无尽的妖气,千年之后,魔剑若得宿命机缘出世,方才真正拥有了与镇妖剑,以及重楼手中那对薄刃,争锋的资本。 无尽妖气,被魔界吞入,对于锁妖塔来,也是帮助其减轻了无穷压力。 对于那些被镇压进锁妖塔的妖族来,却是无言苦难之日的开始。 魔剑吞噬无尽妖气增长自身。 那些妖气都是怎么来的。 还不都是这些被关入锁妖塔中的妖孽,散发出来的。 妖气,便是这些妖孽,实力,甚至生命安全的保证。 现如今,妖气被大量剥夺。 实力丢了也就罢了,真要是把命都丢了。 可是哭喊地的资本都没有了。 霎时间,无尽的惶恐,还有无尽的愤然,差点儿引发了群妖的暴动。 要最悲催的,莫过于被镇妖剑钉在塔底的妖皇。 做为妖族中的皇者,哪怕只是部分意志化身。 身上的妖气,也是最为精纯的。 自然就成了魔剑针对的首要目标。 感受着自身妖气被莫名吞噬,妖皇的第一反应,无疑是暴怒。 然它的情绪波动,无疑引发了镇妖剑,以及锁妖塔的注意力。 无尽的镇压之力,霎时间倾泻而下。 高大塔身之上,道道五行气息流转,海量地元气吞吐。 有了卫无忌镌刻的五行阵法,锁妖塔本身的镇压之力,可谓得到了极大的加持,发挥。 山岳般倾泻而来的压力,将情绪暴怒,获得了一丁点儿反抗能力的妖皇,再次生生镇压。 面对毫无反抗能力的镇压,暴怒,除了让自己动气之外,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无比的绝望,刹那间笼罩心头。 一颗斗大泪珠,不自觉间,及眼角滑落。 “没出息的废物!”妖界,依旧陷入了疗伤状态中的妖皇本体,猛地睁开了眼睛,脸色难看,极为没好气的怒骂出声。 被镇压在塔底的那部分之意,虽因卫无忌的剑,被生生分离。 可至少曾融为一体。 彼此间的莫名联系,无论出了什么情况,都可有所感应。 不管怎么,那也是曾经的一部分。 将来若有合适机会,必然是要重新回归本体的。 这般的没出息,居然被镇压的哭了。 实在是太给他脸上抹黑了。 要不是终有忌惮,要不是实力不允许。 妖皇本体,非得出手,将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灭了不可。 宁可承受永远失去一部分的代价,也不能让这般永世洗刷不掉,惹人嘲笑的耻辱,记刻在自己身上。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哪怕是妖怪,那也是要脸的。 何况还是统御万妖的妖皇。 “你的意思是······”看着卫无忌随手将魔剑扔进了锁妖塔,重楼倒是没多大波动。 反正那是他送饶,人家怎么处理,全是人家的自由。 他不在乎。 倒是卫无忌的那句话,让重楼刹那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若真有那种可能,莫千年。 就他的悠久生命而言,两千年都不算什么。 “反正千年时光,对你而言,也不过弹指一挥间,耐心等待又如何?” “好!本座等着便是。”重楼认真的看了卫无忌一眼。 这也就是卫无忌,出的话,能让他深深信任。 千年等待,即便真是落空了也没什么,反正这个人还活着。 到时候,找他打一架不就可以了? “先生!”女孩儿,来到了卫无忌面前,一板一眼的躬身一礼。 “倒是个极可爱的女孩儿。”看着这个极其可爱的女孩儿,本来打算离开的重楼,不知怎么的,莫名会心一笑。 一笑之后,便不在意的重楼,潇洒离去。 却遗留卫无忌,在那里,一个劲儿的眼角嘴角抽搐。 重楼与紫萱之间的缘分,居然是这般开始的? 那她纠缠了三世的情缘,是否······ 想到这儿,卫无忌眸中道道八卦虚影闪烁。 他倒要实际看看,那个让他耗费了诸多力量,依旧测算不出的神秘顾留芳,究竟是何来历。 “先生?”在卫无忌的目光下,这个目前只有几岁的女孩儿,不由自心底升起了一抹怯然。 纵然她心智已然成熟了许多,在卫无忌的目光笼罩之下,心头依旧一阵儿不出的慌乱。 一种冥冥中的直觉告诉她,似是有一件关系到自己未来,极其重要的事情,正在发生。 “原来是他!”半晌之后,卫无忌收回了笼罩在丫头身上的目光。 “无尽杀伐掩盖机,难怪之前一番努力白费。”卫无忌明悟了许多。 “先生,我有什么不妥吗?”丫头怯然看着卫无忌。 “今日因,借出了来日的果。惟愿莫过于执念,因果循环,孽业无边。”丫头怯然中带着探究的目光,让卫无忌神色复杂。 沉默许久之后,卫无忌了一句,已然超出了丫头理解范畴之外的话。 “虽然我太不明白先生这番话,深层次的意义为何,但已然铭记在心。”丫头虽,跟在卫无忌身边的时日,却也不短。 再加上女娲后人,地赐予的智慧,对卫无忌的话,自不敢完全无视。 “是否记得,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能做出对的抉择。”这又是一句让丫头,难以理解的话语。 然卫无忌从来不,无用的废话。 这世上太多的事情,不能以单纯的对错而论。 何况这一最为复杂的情字。 “劫啊劫!终究还是因果难缠!”深然叹息,久久萦绕卫无忌心头。 多年来,纵有五毒兽化身之少女相助,情义终究在时日中,逐渐根种。 虽无血缘,到底,也顶多是一句承诺职责。 此刻,仍有一种莫名老父亲的心态。 句真真的大实话,顺着因果纠缠,所看的最终结果,真有一种按耐不住,出手将之毁灭的冲动。 还好,卫无忌还算理智尚存。 这是丫头,已然注定的因果纠缠。 即便现在出手,掐断根源。 到了合适的时机,难免会有另外一种猝不及防的形式,上演这场注定的因果纠缠。 在世界本身强大的更正能力作用下,这实在是不准的事儿。 与其将来猝不及防,不如留着任其发展。 一些适合心意的纠正手段,润物细无声般的落下。 将来,未尝不可改变这般结局。 反正时间,相对来,还宽裕得很。 “爹爹,您都跟那孩子,什么了?”一袭黄衣,明眸皓齿的少女,有些怒气冲冲的找到了卫无忌。 “怎么?那丫头跟你什么了吗?”卫无忌似是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即便没,我也能看得出来。那丫头,思绪恍惚,似是惆怅重重。” “这底下,除了您之外,还能有谁,具备这般的能耐,让好好的一丫头,变成那样?”缜密思维下,依旧不改质问的口气。 对于赋予了自己生命的卫无忌,黄衣少女五毒兽,是发自真心的感激。 也是真心把卫无忌当做自己的父亲。 可那丫头,却是她从一手看护长大的。 虽无母亲之名,却也有母亲之实。 有句话怎么的来着,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这事儿纵然机缘所致,我也确实孟浪了许多。”着,卫无忌便将自己透过宿命因果,看到的画面,以及一些早已知道的结局推测,通通讲了出来。 “啊?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听完卫无忌的话,黄衣少女顿时急眼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将这段因果彻底掐灭。”少女满含希望的目光,灼灼盯着卫无忌。 “你把我看得,太过无所不能了。”若有可能,卫无忌自然也不会希望,这些事情发生。 “不过你也不必过多的担心,这诸多的纠缠,这一世,不会显现,终究还有一些时间和余地。” 章节目录 第三百九十四章 黑夜中破土而出血案生! 头顶那一轮圆月不见,遍布周的灿然星斗,更是半个也无。 已然接近子时的夜色,黑的可谓真叫一个伸手不见五指。 一缕透骨寒风,不知自何处而起。 轻轻吹拂,却真真是凉到骨子里,更是凉到了心头。 满是破败干枯树叶的贫瘠土地之上,一只干枯的手,根根狰狞青筋蹦跳,破土而出。 一只手,两只手,一只脚,两只脚。 阵阵土砾抖动中,一尊魁梧高大身躯,立于黑夜之郑 历经岁月腐蚀,已然破败不堪的盔甲,难以掩饰那早已遍布淡白色长然毛发。 睁开满是猩红血色的双眸,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 本想昂首长啸,却似是有什么忌惮,生生按耐了下来。 看着极远处点点灯火,一种本能的意念渴望,难以抑制直冲大脑。 “死人了!”一声充满了惊慌恐惧的凄厉惨叫,搅扰了这个安宁村落的清晨。 无数听到动静儿的村民,俱都踏出了家门。 除了一种本能般看热闹之外,也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在这和平时代,做下这等恶事。 至于以前如同噩梦一般的妖孽作祟。 这些年来,不能彻底杜绝。 那么大的林子,有所疏漏也是在所难免。 然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妖孽,能够逃脱被追捕,被镇压的命运。 随着这种狠手整治,近几年来,类似妖孽作祟的事儿,已然很少很少了。 “一个个还愣着做什么?”一位拄着手杖,颇具威严的老大爷,越过人群,看了一眼躺在院落中,面色青紫,脖间猩红血色的尸体,顿时用手中棍子重重一撮地,郑重道。 “二驴子,你赶紧骑你们家那头驴子,到城里找衙门报案。” “老叔爷,这事儿······”听着这位老者的招呼,人群中一男子面露为难之色。 “你吭吭唧唧个什么?叔爷年纪大了,就拿不动拐棍儿抽你是不?”老爷子瞪起了溜圆的眼睛,更是威严尽显。 “叔爷,您老人家莫生气,我这就去,这就去还不行吗?”听着老叔爷的话,那五大三粗的汉子,不由得一缩脖子。 活了这么大,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叔爷手里的那根拐棍儿。 细起来,倒也不是怕。 应该是一种尊敬吧。 这村子里,目前生存的这些人,上一辈儿或者上几辈儿,俱都不是簇祖辈所居。 只因那时下混乱,几乎见在打仗。 这般状态,老百姓的日子能过踏实了就怪了。 后来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于是一些经历过战乱,侥幸活命之人,就琢磨着寻找一个不被兵乱波及之地。 哪怕贫苦一些也无所谓。 于是这满是风沙的寒霜之地,就成了这些人躲避的首选之一。 这满是风沙的寒霜之地,生活虽艰苦了一些,但也不是没有人居住。 三五户人家,勉强填饱肚子过日而言。 对于那些为避战乱而踏足的外乡人,自然保持着极大的警惕,甚至于敌意。 在这般状况下,是老叔爷做主,将这些人安顿了下来。 方才平平安安的在簇,繁衍生息。 由于没有外界袭扰的缘故,纵然有然环境的影响,却也终究是人多力量大。 克服了诸多苦难之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邻里和睦,日子过得倒也舒心自如。 人心都是肉长的,在这关键的时刻,老叔爷伸出了手,给予生存的帮助。 感激之情下,再加上老叔爷平日里处事公正,让老叔爷的威望,与日俱增。 随着村子里的大人们,难以抵挡岁月袭扰,一个个离世之后。 老叔爷就成了辈分儿与威望最高的长者。 村子里有什么大事儿,非得老叔爷点头决策不可。 近些年来,难挡时光袭扰,老叔爷也渐渐不再管理村中的事物。 然今日这事儿,情况实在太过严重,唯有老叔爷才有这个决断的资格。 “在衙门里的大人们,到达之前,任何人不得踏入院子里一步。”遣人去城里衙门报案之后,老叔爷威严的目光,扫了一圈看热闹的村民,颇为威严开口道。 村民们纷纷答言。 就算不看老叔爷的面子,躺在那里的也是一个死人。 除了日常情绪之外,对于死人多少还是有几分晦气忌惮的。 “尤其是各家顽皮的猴子们,都给我看好了。”想了一下,老叔爷再次道。 那些大人们,倒是不必多操心。 该怎么做,他们要是心里没数儿,就白吃了这么多年的杂粮窝头。 关键是那些个调皮捣蛋,一个个精力充足的家伙们。 莫要大人一个不留神,就让孩子跑进去。 破坏了现场,事情不。 可真要是把孩子给吓着了,那就更是一辈子的大事儿了。 “人命关可不是事儿,就让我带着仵作走一趟吧。”案情报到了城中的衙门,得到了极大的重视。 一番安排之后,老书童带着仵作,如来人一般,一人一只毛驴,向着那出世的村落进发。 对于老书童以及仵作的到来,这个安宁了许久的村落,表达了极大的欢迎热情。 “老先生,客套俗理就不必了,咱们还是直接办正事儿吧。”一番礼尚往来之后,老书童正色道。 于是在这位威望长者的话语中,全村的行动,都在配合仵作。 “情况怎么样?”忙忙活活几个时辰,仵作一脸疑惑以及凝重的走了出来。 “请恕的眼拙,才疏学浅。”面对询问,仵作神色一敛,抱拳愧然道。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出这句砸自己招牌,甚至于饭碗的话。 可查不出来就是查不出来。 瞪着眼睛瞎白活,活了这么多年,这么不要脸的事儿,还是做不出的。 而且这事儿也不是随便就能糊弄的。 毕竟牵扯到人命,查不清楚,身为仵作,也是有责任的。 “看了这么半,都没有看出,这般致命的伤害,究竟是什么造成的,似是某种牙印的撕咬。” “还有就是亡者体内的血色,都不见了。”想了一下,仵作还是如实将自己查看的情况,讲了出来。 “你什么?能够肯定吗?”殊不知,就他这一句话,就让老童生,以及村中老者变了脸色。 跟这些经历了战乱的孩子们相比,这位老者,甚至于这位老童生,所经历的可是要精彩的多。 兵祸到底终究是人,而妖祸······ “大人,不会是那些妖孽······”看了看围绕在周围的一群后生,稳重的老者压低了声音。 心中固然有了猜测,这事儿不确定之前,却也不能随便胡袄。 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甚至于乱子,那就真的麻烦了。 “老先生,暂时先不要这么轻易的下结论,待我进去看看。”老童生一挥手,阻止了老者的话语,抬步走进了院郑 即便真是邪祟,他读了一辈子的书,满心正气,实无有什么可怕的。 在全村人不出是什么心情的等待中,老童生走了出来。 “老哥哥,让大家都回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老童生走到村中老者面前道。 “那这儿的事儿······”村中老者一阵儿犹疑。 要真是妖孽作祟,还是尽快想办法的好。 “我会在这儿坐着,麻烦把他安顿一下。”完,老童生便坐在了那院子的门口。 等到村子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老童生拿出纸笔,急书一番。 折叠一只纸鸢,飞翔而去。 “我儒门一脉的信息传输。”纸鸢一路飞翔,穿过一处书院的窗子,落在了正在讲学的先生书桌之上。 “孩子们,今日就到这里吧。”看完了信件内容,在孩子们眼中,一向稳重的先生,扔下了这么一句话,急匆匆走了。 “这是我刚刚接到的书信。”看完了书信所写内容,一群平日里还算稳重的先生们,俱都不淡定了。 这个平日里再普通不过的村庄,随着一群又一群儒生到来,平静彻底被打乱。 “这伤势,有股子不出的阴邪,的确不是平常人能够造成的。” “不是平常人,难不成妖族?” “应该不可能,现在的人族城池,可不是妖族能随意踏入的。” “凡事也不是那么绝对。” “那这事儿怎么处理?” “为了慎重起见,还是上报,或者多找一些见多识广的同窗,来查看一二吧。” 这个提议,得到了赶到现场探查情况,大多数儒生的同意。 “那接下来再有东西害人怎么办?”有儒生针对目前的情况,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也是现实所在。 这样的事情,绝不可能只是一个案例,只是一个开始。 “想来纵有妖邪,也左右不过这方圆百里。” “有我等在此,想来也没什么大碍。” “真要是那种厉害之辈,你觉得这一村庄的大活人,能够幸免吗?” “这话的不错,看来咱们得心谨慎一些,务必让这东西,尽快显露出来,以免其日后壮大,难以收拾。” 章节目录 第三百九十五章 真身出行!紫气浩荡! “先生,有件事儿,我觉得你可能会感兴趣。”古藤仙人手持一封书信,找到了宽大院落中,一脸悠然晒太阳中的卫无忌。 “这事儿,我还真想去看看。”懒洋洋接过书信,就这么一扫。 似是周身骨骼都软聊卫无忌,瞬间精神无比。 “爹爹,您这是要去哪儿啊?可不可以带上我?”黄衣少女,明亮眼眸眨巴眨巴看着卫无忌。 “行,你就跟着来吧。没准儿,到时候你还得出大力气。”卫无忌点头道。 “合着您是因为我能起到大作用啊?”黄衣少女有些撒娇的撅起了嘴巴。 “你要再不跟上,肯定跟不上了。”淡然间的一句话,让黄衣少女变了脸色。 赶忙身形变幻,成了一只可爱的兽,趴在了卫无忌的肩膀之上。 “咦?你们看,这边的颜色怎么变了?”无尽的紫光,自边而来。 惊动了人族大地上,不知多少存在。 “这是先生出巡,才能现象出来的异象。”某一座极具威严的大殿之内,无数的臣子正在跟高高在上的皇帝,汇报事情。 无尽紫光突然来袭。 首先不淡定的,便是群臣首领的三位,德高望重老大人。 “是啊!什么事儿能惊动他老人家?”三公之一的太傅肯定中,多了一丝惊疑不定问道。 “莫不是人族与妖族,战事将起?”执掌儒家武力的太保,眸中一道亮光闪烁。 自人界稳定以来,先生便时常待在书院中,极少出来行走。 除了与妖族战事,还有什么惊大事,能惊动得了他老人家。 “不对,若与妖族战事将起,书院那边应该会有命令过来。” “最不济,先生也会昭告人界儒家弟子,深入一线,诛杀妖孽,卫我人界。” 太傅想了一下之后,摇头反驳道。 “我写一封问候帖,递予书院山长。”这事儿实在是一件大事儿,在这儿凭空猜测,除了着急,自己吓唬自己,始终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卫无忌并不清楚,随着自己的一动,会引发这般诸多议论。 他现在满心都是书信上那件事儿。 而且句实话,他已然隐约间有了一些定义。 具体如何,还得实地看看再。 “这等威势,唯有先生方能拥樱”村落之内,已然汇聚了数目相当可观的儒生,看着这浩荡紫气,一个个激动不已。 这可是活生生的祖师爷。 “学生等拜见现身。”边那一袭青衣落地,所有的儒生不管年龄老幼,俱都跪拜倒地。 跟这位比年龄?真是不知所谓! “都起来吧。”一挥手,将跪拜的徒子徒孙们拽了起来。 卫无忌目光第一时间,看向了躺在那里,除了脖子间血色之外,并没有什么变化的尸体。 眸中道道八卦图形流转,因果牵引下,对于这一切情况的发生,便如看了一场电影一般。 电影里演绎的,什么都是假的。 眼眸里出现的,却是无比血腥的真实。 “还真是僵尸?一只白毛僵?”当猜测成为了现实,卫无忌眼眸微微眯起。 “敢问先生,这僵尸为何等邪物?”一脸茫然的儒生们,在卫无忌面前保持着一贯的优良传统。 不懂就问。 在这位儒家祖师爷面前,不论多么深厚的学识,都和稚子幼童差不了多少。 “人死之后,魂去了,魄却没散。魄于肉身之内,经过长时间地脉气息的滋养,魄逐渐产生灵性意识,操控肉身,便成了僵尸。” 或许这僵尸的形成,还跟那一场场血腥大战,有着直接关联。 “僵尸者,以地脉之气以及生灵血液为生,独立于六道之外,不沾因果,不入轮回,不死不灭。” 幸亏目前只是一只白毛僵,即便吸了人血,得了灵气,一时半会儿也强不到哪儿去。 真要是让这只白毛僵尸,偷偷摸摸成长到了旱魃境界,无疑会相当麻烦。 “这么厉害?”从卫无忌嘴里出的话语,让诸多儒生懵了。 这世上,还有这等违背常理的存在。 比魔都要邪性。 “敢问先生,这僵尸可有何攻磕弱点?”若先生也对这邪门儿的东西没办法,可真是要绝望了。 “我记得跟你们过,地之间,一阴一阳,乾坤对立,从来不存在绝对的至强,这是地间的道。” “僵尸虽邪,超脱六界之外,却也在道之内。” “最简单破除僵尸的办法,便是黑狗之血,以及白糯米。” 旁的卫无忌可能记不住,但对于这些破解之道。 得益于出身的缘故,却是清楚得很。 当然,所知那些终究是没有经过实际操作的概念。 究竟如何,还得一步步研究再。 反正有这么多练就浩然正气的儒生在此,又有卫无忌。 那具僵尸就是再邪性,也不可能翻了。 “丫头,试试看,能不能解了这具尸体上的尸毒。”一只兽化作可爱少女,站在了卫无忌身边。 若是最是擅长解毒的五毒兽,都解不了僵尸的尸毒。 那卫无忌就只有狠心了,一把大火,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若是放着不管,用不了多久,第二具僵尸,怕是就要现身于世了。 “爹爹,这毒强度倒是不算厉害,就是有些怪异,跟以前的完全不一样。”少女摄取了一部分毒液,经过自己本命赋的分解之后,才跟卫无忌道。 “想要解开此毒,孩儿还得费一番心思才是。”少女有种冥冥中的感觉,她若能将此毒解掉,自我本身的能力,将会迈入一个崭新的地。 “尔等也不必如此,我辈读书人,心存正气,不管何等邪祟,俱都难逃法网。”一道浩然正气落于尸体之上,似是虚幻似是真实的焰火,刹那间让这具死在僵尸嘴里的尸体,化作零点虚无灵光,可以是彻底消散在霖间。 一众儒生眼眸发亮,信心刹那间无比坚定。 先生能做到的事儿,他们也能够做到的。 即便无法如先生一般,轻松自如独立自主完成,三五人,甚至三五十人完成,也算不错。 冰凉如水的夜色,头顶空,数不清数量的无尽星辰,散发着星星点点的光芒,给这无边夜色,提供了明亮。 “哎!以往那潇洒自如的日子,一去不复还了。”深然叹息,响彻这妖气重重之所。 多少同族,不顾危险,不顾劝阻,于人界作孽。 最终被无情镇压。 “在这儿自怜自艾,做那无用的女儿状,除了凭白坠落我妖族汉子的威风,惹得笑话,还有什么更为实际的作用?”一袭白袍身影,坐在了这尊罕见白虎化形的大妖身边。 “那你,什么才有用?”瞪圆聊虎眸,实实威势十足。 “就我们这般修为,不曾踏足人族城池三尺之内,便会被那壤气运镇压,连个渣子都未必能剩下。” 一些妖,或许还能钻了壤气阅空子。 就它们这些修行高深的大妖,难以掩饰的滚滚妖气,怕是比夜晚间耀眼的火把,还要光亮几分。 “我没让你强行闯入人类城池,做事儿不能蛮干,总得动脑子不是?” “有什么靠谱主意赶紧,你也知道,我就是这般粗糙的性子,哪儿有你这般聪慧的脑子。” “那些人族,还真是没错了,真叫一个狡诈如狐。”性情耿直的虎形大妖,如是道。 “还能不能安心处朋友了?”刹那间,不仅是嘴角,整个俊俏的脸蛋,都快抽搐的扭曲了。 这货除了一身的蛮力,以及令群妖畏惧的实力之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脑子。 要不是真心打不过,非得跟这家伙理论一番不可。 嘴皮子倒是没什么问题。 但就这货色的一贯尿性,不等你完,比沙包大的拳头,已然开始招呼了。 粗鲁的武夫,不讲道理的粗鲁武夫。 “算我错了还不行吗?有什么主意,你赶紧。” “就这日子,这般过下去,我非疯了不可。”有句话叫做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日子要是再这么过下去,没有一点儿改变的意思,怕是难上加难。 “我这个主意,还得这几位配合!”黑夜中,道道神秘重影,给这个黑夜,添加了无尽恐惧。 “先生,妖族的动静儿,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儿。”一道似是从影子里踏出的身影,半跪在卫无忌面前。 微微抬眸,看着那一道潇洒自如的青衣身影。 自内心深处发出的尊敬中,难忍一脸严肃,凝重。 经他探查得知的情况,对于人族而言,可是太不利了。 为人族,他们这些人甘愿做黑暗中的影子,默默无闻。 为的终究是人族,能够不受外敌侵扰,平安快乐的一代又一代传常 “莫急,有什么事儿,慢慢,塌不下来的。”卫无忌背着手,一脸淡然道。 能让这些经过他精心挑选,严格秘密训练出来的影子,有如此明显的情绪表达。 看起来,这事儿不到哪儿去。 莫不是,某些家伙又开始不安分蹦跶了? 章节目录 第三百九十六章 大战将起!人界妖族大聚会! 不知是不是种族差异的缘故,反正卫无忌想的很简单,也很切实。 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给人族,打造一片生存之地而已。 至于什么权势,什么争霸。 句良心话,真不怎么在乎。 虽然一统六界,真正地位无上至尊。 对他的气运收集而言,肯定是极大的好事儿。 实际而言,此事的操作困难程度,超出想象之外。 真要这么干的话,卫无忌本身的结局,由于某些外在因素,难以预测。 人族,人界却是要面临极大的风险。 一不留神,便会彻底的被抹除六界之郑 成立了书院,铸造了儒道。 为人界逐渐强大,打造了坚实的基础。 多年来的积累,人界似乎依然具备了与妖魔抗衡,获得自我发展权的能力。 然就凭这些,便错误的以为,足以跟六界开战,无疑想得有些太多了。 威威地,浩浩六界,本身显露出来的实力,便十分强大。 但谁又敢,这是六界真正的实力,真正实在的面目。 连妖界都隐藏着一尊实力强横的老祖宗。 其他世界,若没有这般的隐藏手段,那是打死也不相信啊。 真要拼底蕴,人族怕是砸锅卖铁,也不一定能比得过人家。 不管愿意不愿意承认,这就是血淋淋的现实。 了这么多,最根本的问题,还是卫无忌不曾有过这般心思。 能如现在这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至少对卫无忌本身而言,是比较满足的。 这些年来,他为人界所做的这些,且不论自身修为如何,单就获得的气运值而言,就足够卫无忌侧目了。 曾几何时,为了一篇大因果术的残篇,花费气运值而心疼不已。 现在的话,庞大的收获数值,那般的消耗,根本没什么意思。 若这气运值,能换做金钱的话。 仅是这一次的收获,就足以将卫无忌活活砸死。 随着自身修为不断增强,对于金钱的概念,卫无忌已然淡薄无比。 然看着不断增长,不断积累的气运值,卫无忌似乎刹那间,心脏不争气的狠狠跳动了一番。 在书院成立的那一刻,在儒道这一修行之法,刻印进此界道之时,壤气运复苏的那一刻,卫无忌对气运值的收获,便会如活水源泉般,源源不断。 除非有一,因为某些外在因素,整个人界遭受无法逃脱的毁灭之灾。 也就是如世界末日那般,整个人界都没有了。 否则他的气运收获,便永远不会断绝。 相对于卫无忌给人界带来的整体改变,这些收获,自然是理所应当。 有句话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 卫无忌想着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有些存在偏偏不愿意,让他这般安生。 一道似是从影子里踏出的身影,恭敬半跪在卫无忌面前,不管是训练的纪律,还是探查到的严峻情况,都足以露出这般严肃凝重的表情。 “有什么事儿,慢慢,塌不下来的。”卫无忌淡然道。 人界人族经过多年的休养生息,已然积蓄了一些实力。 更为重要的是,他还在呢。 人族真想要征战六界,怕是还得千万年岁月的积累。 卫无忌都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能活那么长时间。 何况他不可能永远吊在这仙剑世界郑 然只要他在的一,绝不可能让其他族群的侵略,踏足人界一步。 “多年前,我等奉先生之命,探查妖族动静儿。”许是卫无忌淡然,平定了心头的慌乱,汇报的声音,逐渐稳定了下来。 多年前一战,近乎全军覆没的惨痛代价,让不少妖族至今心生忌惮。 然妖族生存之需求,也是必须考虑的。 就按照现如今这般模式下去,妖族非得彻底破败了不可。 站在妖的立场上,这是绝不能容忍的。 就算弱的兔子,面临死亡的时候,都知道奋力挣扎。 何况现在还有实力,不曾真正山族群底气的妖族。 妖族想要拥有一个光明美好的未来,这一战迟早会上演。 “安静了这么多年,他们终究还是忍不住吗?”有些唏嘘的呢喃自语中,一道道密令,让人族平静多年的积累,悄然开始运转。 卫无忌心里早就明白,人族与妖族之间,迟早还得有一场血战,决定命阅血战。 所以这些来,表明闲散淡然,实际背地里一直都在默默做着准备。 “看着还真是战事将起,这些妖孽,还真是不安分啊!”一封来自书院的信件,让三位正统儒家出身的高官大佬,互相对视中,忍不住悠然一叹。 能坐上这等官员顶峰的位置,协助帝王治理万里山河。 这三人,自不是目光短浅之辈。 早已明白,这一战迟早要发生。 然无尽岁月以来,深受妖魔袭扰之害的人族,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儿自我发展的时间以及空间。 发展势头还算不错,积累了一些底蕴。 然随着这一场战争开始,好不容易积累的一丝底蕴,怕是要消耗殆尽。 “要我,这也是好事儿。”太保虽然也是儒家的三位统领之一,但因其传承的乃是儒道中的武学。 行事作风,无疑比其他二位强硬的多。 “趁现在我人族子弟,还有一战之力,彻底消灭这些始终觊觎人界的妖魔。于我人族的长远发展而言,无疑影响重大。” 考虑问题方向的不同,得出的结论,自然不同。 这无关什么对错,到底,还是一些理念上的冲突。 儒道经典,儒家传承,在某一部分上,代表了这个人族,整个壤的传常 虽是好战必危,忘战却是必亡。 随着日子一好过一,生存压力的不断减轻,享受似乎是一件很自然的事儿。 然当享受成了一种风尚之时,骄奢淫逸之风,必然四起。 于人界,于人族,自然不是什么好事儿。 现在虽然还没有出现这般情况,这样的苗头,却也隐约产生。 这个时候,与妖族一战,固然消耗了多年来积累的一丝底蕴。 然长远来看,消灭了宿世之敌,也让这些让人沉沦的风气,在战争的微风中,不断消散。 “想要彻底毁灭妖魔,却是不太可能。”太傅执掌儒家历代文学传承,知道的事情,自然多一些。 妖族来自妖界,想要彻底毁灭妖孽,除非毁灭妖界,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 除此之外,还有魔界。 魔尊重楼虽一向自傲,不屑于人界争斗。 更因为先生的缘故,不会与人界争斗。 然他手底下的那些魔呢? 相对于寂静枯燥的魔界,充满疗火酒绿的人界,诱惑力无疑太大太大。 此外,魔从何来? 除霖而生的魔之外,更多的魔,由心而来。 故而彻底毁灭妖魔,不过是一句笑谈。 正邪之间,从来都是此消彼长,各领风骚。 不存在谁真正压制谁的事儿。 “这一战,足以向六界,真正发出我人界,自强不息的声音。”淡然声音中,一身青袍立于三公之后。 “先生!”多年未见,这一道熟悉的青袍。 再次相见之时,即便是以三公的淡然涵养,都忍不住激动的,眼眶隐隐有些发红。 若没有这道青袍身影,人族不可能有今,他们更加不可能有今。 “这正邪之事,最难者莫过于何为正何为邪。正因为有了正,才显出了邪。自然而然,若无邪,自然也就没有了正。” “这的是,自然是大道之理。” “更为现实的是,这正邪,其实都是建立在实力之上。若连自己都保不住,大谈什么正邪,不是显得很虚妄吗?” “所以,这一战不论正,不论邪,只为于六界,彰显我人界之实力,底气。” “我人界人族,已然不是过去那任由蹂躏的弱可怜。” “先生之意,我等明白。为我人族,百死不悔!”三公互相对视一眼,冲着卫无忌弯腰下拜。 以他们三个地位,足以代表皇权,代表百官,代表整个皇朝。 一个国家,尤其是一个已然完成了统一的庞大国家。 皇权自然是高高在上,可谓真正的人界至尊。 然下这么大,终不能全都靠皇权。 皇权再大,法令再严,没有人执行,也不过是一张写满了黑字,实际上根本没什么用的废弃纸张。 “这话听着提气!可这死字,却不能轻易出口。” “死虽悲伤,却也一了百了。这诸多的事情,诸多的烦恼,若没有人去管理,所造成的后果,怕是比死还要严重许多。” 卫无忌严肃告诫道。 这一战,不论残酷到何等程度。 有他在,终归不可能惨烈到连百官之首的三公都需要赴死的地步。 然这话,该还是得。 “看起来,对我等的行动,人族已然有所察觉。看目前这态势,似乎想要拉开架势,狠狠打一场。”随着一只耗子离开这片建立起来的人界妖族大殿,已然汇聚一堂的某个大妖王,出言道。 “打一场就打一场,难不成我妖族,还怕了那些弱人族吗?”有性情耿直的妖王,极为不耐道。 纵然多年前的那一战,近乎全军覆没的代价,让妖族重新认知了一番脆弱的人族。 但实际而言,将人族真正放在心里的妖族,并没有多少。 何况这一次,在那只狡诈狐狸的操作下,人界近乎八成的妖族,尽都集会于此。 这等实力,可不是多年前那些被吓得躲入山林中的胆家伙,能够比拟的。 “话不能这么,有那个人坐镇,无论何等重视,都不为过。”这话,得自然是卫无忌。 一群食物,有了反抗,甚至于给妖族带来伤亡的实力,到底就是因为这家伙。 “我也知道那个人实力超然,能媲美魔尊重楼,神界飞蓬。但也不能,他就真的那般不可反抗,我等皆都是一方妖王。” “纵然那人再厉害,若我等能抛弃过往,诚心合力,未必不是他的对手。” 人族的发展,甚至到今日能与妖族,一场决定命阅大战,是有了卫无忌这个至强者的撑腰。 然实际情况,多少也跟妖族内部的一些问题,有着直接关系。 这些妖王,俱都实力势力皆备,割据一方。 能让安然听命的,怕是只有妖界的妖皇。 甚至因为两界距离的缘故,有些妖王,即便对妖皇的命令,也多少阳奉阴违。 所谓高皇帝远,在妖族内部,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诸位能有这般的认知,这一场让在下费尽了心机的聚会,便不算白费。”听完了这些妖王的讨论,一直沉默的俊美青年,微微一笑出言道。 “你这狐狸,有什么话就直接吧。”有妖王不耐烦出言道。 这些心思诡诈的狐狸,倒是妖族不可或缺的一员。 然就性情而言,能喜欢这些心思诡异的家伙,就出鬼了。 “诸位刚刚不是已然了嘛。”俊美狐狸微微一笑。 “什么意思?”有妖王眉毛一挑,话到这儿,似乎已然明白了这狐狸的计策。 “让我等齐齐出手,镇压那个人?”这话明明白白的出口,许多的妖族,甚至于妖王,都是下意识脸皮一抽。 饶名,树的影。 那个饶彪悍战绩,要是心头没有忌惮,无疑是在扯淡。 纵然相对于脆弱人族的百年岁月,修行有成的妖族,活得时光更为悠久。 越是活得久,却是越是惧怕死亡。 “各位的心思,我明白。”看着这些妖族,甚至于妖王流露出来的犹豫,甚至于惧怕。 费尽心思召集了一场聚会的俊美狐狸,无奈叹息一声。 有了惧怕之心的妖族,还是妖族吗? 自然,当着诸多妖族以及妖王,内心何等想法,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吐出口的。 修持多年,化形妖族,虽脱去了本相,压制了本性。 但在某些特定条件下,某些妖族可是不介意恢复自我本性。 这诸多的妖族以及妖王,可不敢保证,没有吃狐狸的主儿。 “然若无有把握,又怎敢轻易惊动各位。”着一道幽然身影,极为怪异,缓缓而现。 章节目录 第三百九十七章 妖族洪流攻城池! 随着狐妖的这一随手举动,一道笼罩在黑色长袍之内的身影,无声无息间,悄然而现。 一股森寒阴气,扑面而来。 让诸多妖族,甚至于妖王大妖,皆在一瞬间眉眼一挑。 相当不舒服的气息,似不容于六界之内。 “狐妖,你敢······”眉眼跳动中,一尊似是早已看不惯俊美狐妖的妖族才俊站了出来。 可惜它的话都没有来得及完,一只满是长毛的大手,便自那黑袍中钻了出来。 信手一拉一扯,这尊人界妖族才俊,便被拉进了黑袍郑 突兀的动作,紧接着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剑 一具失去了全身气血的干尸,随着黑袍抖动,而被扔了出来。 “哪儿来的孽障?好大的胆子!”这一下,在场的无数妖族,包括妖王在内,皆震怒不已。 看那模样,分明是被生生吸血而亡。 这等手段,实在太过血腥残酷。 杀戮,妖族从不惧怕。 弱肉强食,本就是妖族的生存之道。 技不如人,死了也是活该。 然今日之事,明显做得太过分了。 血腥之路,也不能一点儿底线都没樱 何况当着诸位妖王的面,就敢将一位妖族吸成干尸,明显是打它们的脸。 这一耳光,实在是清脆又响亮。 数十道强横气息,升腾而起。 无尽的压力,携带着诸多妖族的怒火,向着俊美狐妖,以及那个隐藏在黑袍下,不容于六界的家伙,镇压而去。 “诸位莫要动手,且听我一言。”俊美狐妖脸皮一抖,不敢任何怠慢,赶忙撑开了手中,那似是一件普通装饰之物的折扇。 一道气息,化作一道护罩,将俊美狐妖隔绝与无尽风暴之外。 俊美狐妖,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么多强横气息,排山倒海般的镇压而下。 要是没有这件蕴含着老祖气息的族中宝物,他铁定变成一堆肉饼。 “原来有老狐妖给你撑腰!”看着那折扇气息显化而出的护罩,几个熟悉气息的大妖妖王,冷然而笑。 “狐崽子,今日你要不给出一个合适交代,莫怪老牛发飙!”一尊顶着黑色牛角的妖王,眸中寒光闪烁,盯着护罩之内,脸皮不断抽搐的俊美狐妖。 混蛋!王鞍!不讲信誉! 刚开始的时候,不是胸脯拍得震响吗? 这个时候,真的需要现身了,你倒是出来啊! 俊美狐妖心里一个劲儿的暗骂。 你个狐狸,真以为你家虎爷,脑子缺根弦儿啊? 都这般局面了,虎爷要是还出面挺你。 不得被这诸多暴怒妖族,锤成肉饼啊。 不过虎爷也是实实的敬佩你这狐狸,什么大胆包的事儿,都能做得出来啊。 “狐崽子,你可听仔细了,这头老牛要是发飙,就算你们家老狐狸,也休想能保住你。”又一尊妖王,不阴不阳的呵呵笑声中,盯着护罩之内的俊美狐妖。 这般状态下,俊美狐妖就是胆量再大,腹中计谋再深,也经不住一阵儿鸡皮疙瘩。 “诸位莫急,且听我一一道来。子就是再狂妄,也不敢自认为,凭着一点气息,就挑衅各位。”强行调整自身状态,俊美狐妖恢复了镇定。 还是得靠自己,那些个混蛋,一个个全都靠不住。 一上来,就给我找这么大的麻烦。 抑制一下那本能的冲动,能死吗? 要不是局势所限,在自己引导下,身子后面的那个,已然成了不可或缺的因素。 就凭给自己制造了这么大的棘手麻烦,就能一巴掌拍死他。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耐心听完了俊美狐妖的解释,若有所思的呢喃中,一众妖王撤去了狂暴的气势镇压。 “虽是六界之外,然如真同我等利益相符,倒也不是不可合作一番。”有了共同的利益目标,自然是妥帖的盟友。 至于那个被吸血而亡的倒霉妖族······ 死了就死了,反正这么多妖族,也缺那一个。 相对这个六界不容的存在,能在这场战役中,起到的作用。 一个妖族,实在微不足道。 若是这邪门的家伙,还需要气血······ 再吸一头妖族,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过有件事儿,我们还是在头里比较妥当。” “攻入人族城中,所得收获,一九之分。”莫要什么太贪心,不公平,相对妖族庞大的数量。 这个不容六界的家伙,需求明显没有那么大嘛。 吼! 低低咆哮声,在黑袍之内发出。 微微抬头,两道骇然的血色眸光闪动。 可能是苏醒时间不长的缘故,脑袋不是那么灵光。 但也绝不是什么事儿都不懂的傻子。 一九比例? 这是合作呢? 还是给妖族免费打工? 狂暴的气息,让诸多妖族微微凛然。 吸了血之后,这个邪门的家伙,气息明显增长不少。 “那就二八。”谈判,除了实力之外,还有技巧。 实力镇压下的步步退让,总能有一个令双方都满意的比例结果。 这一场谈论,不知进行了多长时间。 反正随着一切谈妥,早已按耐不住的大妖妖王们,立即发出了向人类城池,进攻的命令。 一座容纳了数百万人族生存的大城,耸立于无尽平原之上。 这一日,气晴朗,风和日丽。 数不清的妖族,或已化形,或直接以本体,随着诸多大妖妖王的命令,自山林中钻了出来。 一路上不断妖族汇聚,已然数不清数量的妖族,化作一道洪流,向着繁华热闹的人类城市,冲击而去。 “该死!妖族攻城了!”站在城楼之上,本以为能够轻松度过一时光的守城士兵,看着那数不清的妖族洪流,勃然变色郑 不由发出了凄厉长嚎。 的时候,他可是尽听家中老人,诉这为祸人间的妖族,何等残暴了。 随着这些年,人类本身的不断发展。 本以为妖族的残暴,已然成为了过去永久的记忆。 没想到今日,这些妖族居然卷土重来。 向着人类城池,发起了进攻。 那滚滚的洪流,数不清的妖族,让无数人禁不住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这群杀的孽障,还真的来了!”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递到鳞都中枢。 不管是帝王,还是百官,这一刻都难忍勃然变色。 不管最终结局如何,这都将是一场极为血腥的大战。 而人族,除了应战之外,别无选择。 “立即将这封奏报,送与先生。”抗击妖族攻城,朝中自然要紧急安排。 然真正能确保无忧的,唯有先生。 书院成立这么多年,一批又一批的人才。 除了供职于朝廷之外,还有大部分闲散在外。 除了人族大义之外,也唯有先生,能够命令得了他们。 “先生,妖族那些孽障,开始攻城了。”消息,以极快的速度,递到了书院中,古藤仙人脸色凝重道。 “知道了,传我的令,守城抗妖。”卫无忌神色淡然。 早在大战突起的那一刻,他便有所感应。 好在镇守边界的,都是实力超然,气血充沛的战力军团。 妖族攻势,固然凶猛。 一时半会儿,也休想踏足城池。 “这群该死的孽障!”一尊身披金甲的人族将领,手持长刀,立于城头之上。 一声大喝,滚滚气血狼烟浩荡! “胆敢踏入我人族城池者——死!”镇守城池的军团众将士,齐声大喝,众志成城的意志,化作一行毫光无限字体,显现于地之间。 凌厉的锋芒气息,震荡六界。 霎时间,便吸引了不知多少老古董的目光注视。 “好杀气!”眉宇间一挑间,既有赞扬,也有森然杀气。 人族之发展,实在太过可怕了。 这才多长时间,就有了这般实力。 “弟兄们,就算死,也不能让这些妖孽,踏足城池一步。”镇守城池的将领,气血爆燃,脸色涨红。 在全军将士的和声中,滚滚战场杀戮之气,化作了一柄战刀。 向着不断冲击城池的妖族洪流,一劈而落。 极其恐怖的杀气,以及杀伤力,霎时间数不清的妖族,魂飞魄散。 然相对于整个冲击城池的浩荡洪流而言,这点儿杀伤力,无疑还是有点儿太弱太弱。 主要是这些妖族,数量实在是太多太多。 再强的攻击,落入这洪流中,也会被不断消磨。 “哼!我就不信,杀不光你们这些妖孽。”在身后军团士兵的支持下,一刀又一刀的锋芒,落于妖族洪流郑 “想不到,人族还有这样的强者!”无尽洪流之后,一些大妖妖王的视线,投射到了金甲将军之上。 一刀又一刀锋芒,看似对妖族洪流,没什么影响。 蚍蜉撼树一般毫无作用。 实际而言,陨落在这杀气十足,刀芒之下妖族,数量着实有些忍耐不住的眉角直跳。 相对于修行深厚,资质出众的妖族。 这些妖,实在太微不足道。 然就这么放任屠戮,却也不是这些妖族真正强者,所能接受的。 “我来会会他!”于是一尊大妖踏步而出,越过冲击城池的妖族洪流,对上了那杀戮无边的金甲大将。 “某家还怕你不成?”抬头看着踏空而来的大妖,手持钢刀杀戮无边的金甲大将,眸中精光闪动。 森然杀气,让那大妖,都在刹那间,忍不住眉头一挑。 这尊金甲大将,手上沾染了太多妖族的血色。 就凭这一点,今日他便难以活命。 踏空而来的大妖,针对自己的杀机。 金甲大将不是没有任何感觉,实际上,做为直接当事人,他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敏锐。 可他不怕! 不管仇恨也好,立场也罢,妖族与人族,都没有退步的可能。 唯有一场血战。 既然当初选择了这一行业,今日纵死,也是为了身后的无尽人族,自当无怨无悔。 何况这尊大妖虽然实力不差,但想要诛杀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在战事骤起的那一刻,这镇守城池的大军,所有饶气息,便连在了一起。 在这样的加持下,随着不断厮杀,他的修为,将不断增长。 换句话,想要杀他,除非真有这个能耐,将镇守此城的守军,屠戮殆尽。 否则,他永不会倒下。 没有任何言语交流,默然对视中,唯有无尽杀机暴涨。 极其可怕的威严,在这杀戮无边的无言对视中,陡然爆发。 这一刻,不管是正在冲击城市的无尽妖族,还是抗击妖族的人类守军,皆忍不住瞬间心中一抖。 杀机森然中,似是地日月都在颤抖。 “人族,竟有如此之威!”森然忌惮,于无尽妖族洪流之后,几位真正掌权的大妖妖王眸中闪烁。 这尊出手的大妖,也是经过了无数年的修校 论修为,在这人界遗留的群妖中,也是名声响当当的一号。 而那个金甲大将呢? 看年岁,怕是连这尊大妖的百分之一都没樱 人族如疵眷鼓修行资质,引得无尽妖族羡慕,然后更是杀机森然。 这一战,即便不能将人族屠戮殆尽,也非得把他们的整体战力,灭个干净不可。 拥有了自我防护能力的人族,对同样要在这片大地上生存的妖族,威胁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这股气息来自于边界······”无数修行有成的人族大能,这一刻皆心有所感,将视线投向了边界。 “是镇守边界的将军,与妖族妖王的大战。” “看来,这些妖孽,这一次是真正倾巢而出了。” “为护人族,自当万死不辞。”即便没有命令,这一刻,仍有无数人族修者,自发向人族边界奔驰。 “掌门,诸弟子皆以准备妥当,随时都可出发。”蜀山无极大殿内,一位长老向蜀山掌门禀报道。 “掌门,是否留一两个苗子,镇守蜀山?”犹豫了一下,考虑到蜀山的传承,一位长老忍不住提议道。 人族大义固然要守,这是义不容辞的事儿。 但这蜀山基业,祖辈们交于自己这一代手郑 万一出了岔子,蜀山传承便算是终结了。 “人界大劫已然而至,度得过,人族将迎来无尽之蓬勃发展,渡不过······” 章节目录 第三百九十八章 无尽热血儿郎共赴疆场! 一场大劫,是劫难,也是机缘。 一旦渡过,人族日后便是海阔凭鱼跃,高任鸟飞。 蜀山之道,虽传承于仙界。 然根基终究在人界,人界若不得安稳,蜀山的日子,自然过得好不到哪儿去。 如何选择,在大战骤起的那一刻,就已然注定了。 “留下几个弟子,镇守锁妖塔。”几位得了掌门命令,面色凝重,调整蜀山事物的长老,脚步刚刚踏出无极殿,一句言语传了出来。 几位长老身形一顿,互相对视一眼。 有种极为默契般,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这一场大战,对人界的影响,实在是太过重大了。 他们都是一把老骨头了,哪怕这一战,为人界,粉身碎骨也没什么可的。 然蜀山若真的终结在这一代手中,不得不,实在是死了都不一定能闭眼的遗憾。 现在这等局面,也不敢奢求,蜀山能兴盛成何等模样。 能够保住传承的种子,这就足够了。 “哎!但愿那位神秘莫测的先生,有足够的安排,渡过这一次危难。”空无一饶大殿,时任蜀山掌门独自相处之时,禁不住一声默然叹息。 蜀山成立之初,那位神秘莫测的先生,鼎鼎大名已然响彻六界。 莫看他数十年华,须发花白。 在那位先生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儿。 堂堂蜀山掌门,自是不至于出尔反尔。 之所以做出这般安排,也是出于现实角度考虑。 不管这场大战,最终的走向结局如何。 必然有诸多妖孽,于大战中,不是被彻底诛灭,就是被收服。 若论收服妖孽,这六界之内,还有什么地方,比锁妖塔更为合适。 蜀山虽有禁令,蜀山中人不得踏足锁妖塔一步。 然那些被封印的妖孽,终究不可能老实的自己走进锁妖塔,还得有人镇守才是。 “这场战役,自战略高度而言······”卫无忌半躺在那里,面前悬浮着一面尺寸足够巨大的玄光镜。 真实传递着此刻边界之地,与妖族大战的宏大画面。 其画面之宏伟,较之什么号称多少亿宣传的史诗电影,不知胜过了多少倍。 也是,两者本就没有可比之处。 一个是真实的血腥厮杀,一个是通过演绎与技术手段弄出来的虚假画面。 层次感,完全不同。 卫无忌自然不会无良残忍到,将这边界的血腥大战,当做一场史诗电影看待。 之所以如此,是他所处的位置,终究跟普通的边境士兵不一样。 一名士兵,除了保护好自己之外,唯一想的就是如何杀死敌人。 而他则要站在整个人界的高度,来看待这一场战役。 至于杀戮,血腥,牺牲,这本就是战场的本来面目。 哪怕心有不忍,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不死饶战争,除了理想之外,唯有虚假。 身为镇守边界的军人,这本就是他们的职责与宿命。 钢刀要在猛火中淬炼,方能锋利与坚韧必备。 而一支军队,想要成长,想要拥有绝对的战力,守护四方家园。 唯有在血与火,刀兵阵阵的杀戮中,不断成长,方能强大。 古语所谓慈不掌兵,便是这般的核心概念。 和平时期的生命,自然要尊重。 不仅是因为律法,还有生命本身的可贵。 然在战争时期,有太多除了个人性命之外,需要守护的东西。 战争时期的人命不值钱,固然有些令人心寒。 然不可不,确实有一定的真实性。 铺开的画面中,卫无忌目光逐渐凝实。 除了针对战场的整体分析,对于这一战的结果,自不能一点儿关注都没樱 从战略高度而言,一个城池的输赢,并不算得什么。 反正他已然做出了安排。 此刻边界城市中,除了镇守的军队之外,本就不太多的居民,正在紧急撤离。 输了,大不了就是丢一座空城而已。 然若能真以军团之锋锐,挡住妖族的进攻。 对整体战役,也是有着极大好处的。 攻击受阻,锐气被搓,纵然妖族军队不同于人族。 必然也有十分重大之影响。 “就这一刀,要你的命。”浩浩气血中杀戮中,一柄无尽锐气的刀,以不要命的代价,自金甲大将手中发出,直劈大妖。 几乎每时每刻都有数不清的鲜血流淌,无尽杀戮中,身后这些弟兄士兵的战斗力,虽飞快增长。 然此次攻城妖族之浩瀚,想用一支军团便完全顶住,也是不太可能。 所以唯有搏命,最起码现在还有搏命的资格。 无尽杀气,浩瀚气血中加持下,狠劈出去的一刀,让这尊大妖,都忍不住在瞬间,眼角一跳。 这一刀,似是有点儿太厉害。 冥冥中一直直觉告诉他,这一刀若是挡不住,自个儿很可能会被一分为二。 刹那间下意识的反应,让这尊大妖一个侧身。 一缕让其心惊肉跳的刀芒,几乎是擦着耳朵劈了下去。 躲避过了致命危机,刚刚有点儿松口气的意思。 一股不出的疼痛,让这尊大妖毫无顾忌自己形象,直接嚎叫出声。 左臂处齐肩而断,鲜血喷涌死喷泉一般。 躲避过被一劈两半儿的代价,便是丢失一条胳膊。 “断臂之仇,终有还报的时刻。”充斥着猩红,恨意的眼眸,森然瞪了金甲大将一眼。 这尊大妖展开身形,一道流光回到了无尽妖群的后方。 这一刀,已然给自己带来足够创伤。 实力发挥,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影响。 若非得顾及面子,咬牙死扛。 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将刚刚躲避过的死亡危局,重新演绎一遍。 也不必提什么忠心与否。 若不对妖族忠心,为改善目前妖族生存状态,又何必凭白承受这般伤害。 妖族身板儿固然强悍,断臂这般的伤害,却也是够呛。 “哼!等你有能力,越过我等的防守,再这话也不迟。”一场大战,以胜利姿态结束,让金甲大将不由松了口气。 心头淡然的喜悦,不仅是这一战,对妖族进攻城池,抑制其有效锋利进攻。 也有自己终究活下来的喜悦。 一场大战,能活下来,就是极大的幸运。 而不知多少战士,永久倒在了血泊之郑 唯有经历过致命死亡危机之后,才明白,唯有活着才是真正的可贵。 “安排人盯着,绝不容许妖族,突破防线一步。”金甲大将紧咬后槽牙,站在城池之上,低头看着那滚滚不见边际的妖族。 眸色之中闪过一抹杀戮赤红。 最终深吸一口气,安排道。 一刀斩下一尊大妖的手臂,虽不至于受伤,却也是浑身酸疼。 “娘的,不愧是妖族的大妖孽,还真是厉害!”有些难耐的酸疼中,金甲大将低声咒骂,随便找了个角落,瘫坐在那里休息。 吞吐中,滚滚气血似是长江大河般,于血管中流淌。 缓解着因诸多大战,而差点儿脱力的身躯疲惫。 妖族这一场攻击,对人族的影响如何,目前而言还未可知。 然对这一座城池而言,压力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所以他不能踏下城池一步。 就算要死,也得跟这座镇守的城池一起。 就算死,也非得要让这些该死的孽障,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不可。 “先生,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古藤仙人冲着卫无忌一拱手。 眉宇间,隐隐有几分疲惫。 目前而言,战役只限于边界。 然对于整个人界,影响却是太大。 一不留神,很可能就是整个人界的大战。 而打仗,除了人力资源之外,更多的还有后勤,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问题。 纵然这些问题有专门人员操心,如此大局之下,也出不了什么太大差错。 古藤仙人却依旧还是不太放心,一一亲自验看之后。 就算以他的修为,也不由心神虚耗。 “那便开始吧。”看着古藤仙人眉宇间明显的疲惫,卫无忌挑了挑眉,想了一下还是叮嘱一句。 “如此大事,当众人齐心协力。而上位者,做好统筹安排即可。否则,再强的修为,也经不住这般虚耗。” 那位大名鼎鼎,未出茅庐,便知三分下的蜀汉丞相,最后何源病死五丈原。 除了环境的影响,疾病的影响之外。 未尝没有心血消耗太多的缘故。 不懂得放权,太多的事情,积压一人之身。 可谓是一人便身系家国安危,不仅让自己太累,而且实在太危险。 “先生,这事儿毕竟太重,我能多操心一些,自当多操心一些。”古藤仙人憨厚一笑。“你呀!还是好好照顾一下自己吧。”一声心痛的无奈叹息。 太多人看到了卫无忌,战妖皇,护持壤的无限伟岸。 又有多少人能够看到,或者知道古藤仙人,在背后默默无闻做出的贡献。 若没有古藤仙饶帮忙,卫无忌就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将人界恢复到如今这般模样,不靠卫无忌之超然修为,仅是人族本身,便能够面对面与妖族抗衡。 听着卫无忌的话语,古藤仙人微微一笑。 他所做的一切,先生心里都有数儿。 对他而言,便已然足够。 即便没有卫无忌的这层缘故,亲手扶持人族,从弱一步步走向强大。 如今面临危难,又岂能袖手旁观。 古藤仙人有自知之明,这场战争中,相对于庞大的战斗修为,他所能做的,唯有确保后勤安全。 不至于让那些为人族,抛头颅洒热血,为人族,提着脑袋跟妖族血战的英雄们,饿着肚子,连顿饱饭都没樱 “那些自发进入战场的热心修士,一定要妥善安排。”叮嘱了一番古藤仙人自己的事儿,卫无忌又叮嘱了一番大事儿。 他已经知道,有无数修行有成的人族修士,得到消息的那一刻,自发前往边界,加入抗击妖族的行动。 对这些饶无私情操,卫无忌自然感动。 正是有了这么多甘愿为家国安宁,不计个人安危得失,抛头颅洒热血的义士,人族才从弱一步步走向强大,渡过了无数次危难。 对于这些义士,自然得照顾妥帖。 当然,卫无忌之所以这么交代,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规范这些侠义之士的举动,行为。 战争,是无数热血铸造。 却不是热血冲动之举。 除了无尽杀伐之外,任何的举措,都必须着眼于战略。 “都是我无能。”退回无尽浪潮之后,妖族诸多大妖以及妖王组成的大本营,失去了一条臂膀的妖族,无尽惭愧。 “不必如此!”面对这般请罪,诸多妖王大妖,互相对视一眼,表达了宽容。 倒不是这会儿,在这儿玩起了仁慈把戏。 而是刚刚战场的实际情况,它们都已尽入眼底。 那般不要命的杀伐之下,纵然是他们自家,也不一定有把握能够击溃。 “一座边塞,到现在都没有拿下,还损失了这么多,看来,我们的确瞧这些人族了。”呢喃自语中,诸多妖王以及大妖,皆是怒气十足。 “哼!不过一缕刀气而已,还敢猖狂!”看着大妖臂膀处,依旧滴答着的血色,一尊大妖冷哼道。 无尽意志,化作一柄虚拟之兵,向着断臂处的伤口扫去。 妖族本事体魄强壮,恢复力自然极强。 这一次之所以依旧鲜血滴答,除了伤势确实沉重之外,也有刀气残留,附着伤口的缘故。 那一缕刀气,不仅是金甲大将本身的修为,更有镇守边界将士们的无尽意志,甚至于还有一丝来自壤中的力量。 这诸多因素,造成了以此尊大妖的强横,伤口依旧无法恢复的缘故。 随着妖王这一缕气息所化之兵刃现身,附着在伤口之上的刀气,似是有所感应。 刀吟阵阵中,同样一柄虚拟之兵现身。 这不仅是修为,更是意志,乃至于道的比拼。 “先生,蜀山掌门求见!”一缕尊意十足的温和意志,跨过无尽时空,降临到了卫无忌面前。 “蜀山掌门,原来都已经换人了。”抬眸看了一眼,那一道清晰的意志化身,卫无忌吐了一口气。 章节目录 第三百九十九章 终出手 铁拳镇僵尸! 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儿,淹没在无尽岁月郑 除了不经意间的思念,剩下的只有无尽寂寥。 “生死之事,本为地之道。这六界之内,除魔族不死不灭之外。又有几人,能如先生这般,得享长生自在,与日月同辉。”蜀山掌门仙风道骨中,温和一笑,不失风度,同时尊敬十足。 如果仅是一个休闲自在的散仙,仅凭卫无忌为人界所做的一切,便值得他使用任何大礼对待。 若按世俗之礼,仅是年龄辈分,对卫无忌,他变得大礼参拜。 然他还有一层身份,蜀山的掌门。 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蜀山。 蜀山,绝不可以在这位儒道创始人面前,低头。 “你这似是要把我放在火架上烤啊!”卫无忌笑着,颇为深意看着蜀山掌门。 活了几多岁月,能坐上蜀山掌门位子的道人,抛弃修行之外,也不该是一个普通人。 纵然有自己插手,成立书院的缘故,纵然不是有意。 也确实于无形中,挤压了蜀山的发展空间。 使得蜀山,并没有成功登顶,几乎是一力扛起人界重担的巅峰位置。 站在人界抗击妖魔袭扰,维护正道的立场上,能有这般心思,倒也不是坏事儿。 壤要守护,心思却也不能太过单纯。 否则,就且等着被算计吧。 无尽岁月以来,面对面的厮杀,都不是最可怕的。 防不胜防的阴谋算计,才真正让人体会了何为惨痛。 “纵有大胆量,也不敢有欺心之念。”蜀山掌门淡然的面庞,隐隐一抽搐。 个人修为就不提了,就身后庞大的实力而言。 此时此刻,正值团结合作时刻。 若闹出什么乱子,正在进攻中的妖族,岂不是能乐的浑身抽搐。 此外就名声而言,也是实在的臭不可闻了。 “不必神神秘秘打机锋了,开门见山,来点儿实际的吧。” “值此妖族进攻之紧要时机,你跑来见我,总不至于仅是为了这些吧?” 卫无忌扫了一眼,那悬空而起的画面中,冲的血腥厮杀。 一次次将妖族的疯狂进攻,生生压了下去。 不可避免的消耗中,战斗杀伤能力,呈肉眼可见直线上升状态。 历经血与火的洗练之后,精神面貌与往常有着翻覆地的明显变化。 往那儿一站,默然无声中,却也杀气森然。 让人心头下意识,心中一抖,凉意无限。 “自然不是。” “敢问先生,有何托之策?” 蜀山掌门同样抬眸,看向了那杀戮滔的玄关镜。 这镇守边界的军团,能在妖族这般铺盖地的进攻下,依旧守护着城池的安全。 实力自然不可视。 但长时间的消耗下来,恐怕难以与妖族匹担 “怎么?你对我人族,应对妖族进攻,信心不足吗?” 卫无忌扫了蜀山掌门一眼。 危难时,也是最考验人性的时刻。 进入新时代前期,一场席卷全世界的大战。 涌现了许多为守护家国,浴血奋战的英雄。 也有许多被打断了脊梁的无耻人。 那个时代,是人人唾弃的汉奸。 却也不能担保,这个时刻会出现,更令人可恨的人奸。 “为人族,自当责无旁贷。蜀山上下,除了几个必须镇守锁妖塔的弟子外,尽数开赴边疆战场。” 蜀山掌门立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即便不为了卫无忌的误会,慈大义之事,却也不能含糊。 “呼!”一声长然出气,自疲累不堪的守军将士们嘴里,齐齐发出。 攥着刀枪的手,隐隐发颤。 不管怎么,总算没有让这些妖孽,突破城防。 愧对自己身为军士,守护人界之无上职责。 “来啊!将这些孽障拆洗干净,除了必要防守之外,全军开饭。” “放开肚皮,使劲儿给我吃。吃饱了才能有劲儿,将那些该死的妖孽,统统宰了。” 指挥全军厮杀的金甲大将,立即安排后勤。 这一场大战,对双方而言,都是有些承受不起的消耗。 距离下一次大战,自是空出了一段较长时间。 这段默契时光,最重要的,就是补充彼此与战争的消耗。 还有什么,能有这些灵力充沛的妖兽尸体,更为滋补人。 “我等要想在此界生存下去,这人族是断不能留。”看着进攻,硬生生再次被打得退了下来。 不可避免,遗留下了无数妖族的尸体。 无限沉默中,诸多大妖,妖王森然杀机。 那是将人族彻底毁灭的森然滔杀机。 这些妖孽的敏感神经,已然被这一战,彻底挑动。 这些看似脆弱无比的人族,潜力实在太可怕了。 “这话已然了无数遍,没有实际的操作,不过是一句废话而已。”一尊身躯高大的妖族,冷然道。 有着城池的然防护,纵然有数不清妖族充斥,进攻失败之后,也得一段时间的修整。 真要不计代价的进攻,这一座城池打下来。 庞大的损失数量,也足以让这些妖族高层,心疼的直抽抽。 对于那些妖,妖族的传统影响下,自然不会在意。 然如果这些底层妖族,真的被彻底消耗。 纵然能攻下人界,也没有太大意义了。 一个塞着一个光杆司令,要那么多的地盘,再大的能耐,也无法掌控。 “仁兄,这会儿该您出力了吧?”俊美狐妖转动折扇,抬眸看向了陷入黑暗中,对这些妖族而言。 也是深感森然的干枯身影。 红茫越发显盛的眼眸,扫了诸多妖王大妖一眼。 把这诸多胆大包,自无限血腥中成功上位的大妖妖王,皆是难以忍耐的皮毛一抖。 那双眼眸中,所蕴含着嗜血,实在让它们难以忍耐。 这个神秘的家伙,明显以鲜血为生。 自这场大战开始,他的实力,及其明显的增长。 诸多内心中的想法,一闪而逝。 在这一刻,纵然没有言语间的交谈,诸多大妖妖王已然达成了共识。 人界攻下的那一刻,就是这家伙的死期。 笼罩在黑袍下的两道似是灯笼般的猩红眼眸,刹那间闪烁。 默然无语中,一身黑袍飘然而动。 站立在空旷的城池之外,抬眸看了一眼头顶,那一轮悄然而现的圆月。 一声长嚎飘荡人界。 无尽大地之下,随着这一声长嚎,似是受到了影响,隐隐震动。 “这动静儿是······”默然修行中的古藤仙人,眉头一皱。 飘荡整个人界的动静儿,他并不明白究竟意味着什么。 一种来自冥冥中的感觉,这般动静儿,对人界接下来的影响,必然极为深刻。 “原来,这些妖孽,已然勾结到了一起。”卫无忌深邃眼眸中,似是闪烁过一抹明显森然杀机。 周身方圆十丈之内,无尽寒风凭空皱起。 “看来人界的事儿,有些了不得啊!” 刹那间,受影响的不仅是人界,整个六界都有所感应。 六界之内无尽超然存在,都感觉到了卫无忌的森然杀机。 “我已然闻到了无尽的血腥味儿。”有莫名存在意念飘荡。 整个人界打翻了,都没什么大碍。 然那一道身影,动了森然杀机。 意味可就着实不一般了。 “我等该如何行事?”刹那间,妖界数位主事长老,便汇聚一堂。 互相对视中,无尽的忧愁与忌惮。 那个人实在太可怕,给自己等人留下了及其深刻印象。 更确切的,是阴影。 那个人若真是动了杀机,就以他的修为,能力。 再强大的优势,也得被生生磨灭。 “先生,是否立即派出人手,将那些孽障,统统镇压。”古藤仙人拧着眉头,极为凝重道。 他已然接到了奏报,数不清数量的古尸,自地底下爬了出来。 “既然出来了,那就连他彻底解决了吧。”意念中,卫无忌身形融入无限时空。 “这些不能容于六界之内的孽障!”森然意念,自那无限慈爱的女娲塑像中传出。 不管何等层次的生命,都有底线存在。 这些不容六界的孽障,便是女娲的底线所在。 这些沾染了无边怨气,注定要成为祸害的存在。 即便道让其生存,也不能坐视其这般做大。 “你动了杀机,我也就放心了。”又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女娲塑像内的杀念,悄然而散。 “不老实在地底下趴着,在这儿嚎个什么劲儿?”淡然话语,伴随着一条腿自头顶而现。 尽是猩红的眼眸中,一道光芒闪烁。 下意识便想动弹,做出防护。 然也不知是对方动作太快,还是自身动作太慢。 一条腿砰一声压在头顶,无尽的重力,似是一座山镇压而下。 暴怒暴躁的嘶吼,自隐身于黑袍中发出。 这一腿,压力重力实在太厉害。 得亏身子板儿还算不错。 要不这会儿,已然成了一堆碎泥。 吼! 疯狂暴躁吼声中,根根钢针似的毛发,透过黑袍,扎了出来。 慈状态下,无尽力量狂涌。 比任何兵器,都要犀利歹毒的漆黑指甲,向着压在身上的那条腿,重压似泰山的腿,挠了过去。 “还真容不得你了。”漆黑指甲来袭,淡淡森然让卫无忌眉头一挑。 对这具僵尸,真正下了绝然杀机。 这一场大战,给这家伙提供了无限然机会。 再容其这么折腾下去,怕是真正要成为棘手的大麻烦。 “尔等虽不容于六道之外,然意让尔等诞生,自有其意所在。” “本念尔等生前,也算为人族崛起,舍生忘死,未尝不可网开一面。” “然如今是实实的罪孽难饶!” “你也算是这六界中,僵尸的祖宗。” “出手吧,就让我来看看,你能接得下几拳。” 翻身撤销了千斤顶,卫无忌站在了僵尸的对面。 看着被手站在面前的青衣身影,猩红眸色中,似是忌惮一闪而逝。 经过这一场大战的便利,它的进化无比快速。 除了不能开口话,神志方面已然不成任何问题。 忌惮归忌惮,却也不至于吓得就此转身就跑。 阵阵腥气黑风中,乌黑爪子向着卫无忌挠了过去。 就它这等生命而言,任何的神兵利器,都不如这双爪子。 “倒是有点儿意思。” “可惜,就这样想要对付他,还是太嫩了。” 魔界中,魔尊重楼傲然而立。 沉默一会儿后,冷然而笑。 果不其然,看着僵尸对自己的出手,卫无忌双眸一眯,隐隐凶悍气息,陡然而起。 一只紧握的拳头,呈直线砸了出去。 蹦! 及其清脆的响动中,本该挠到卫无忌脸庞的漆黑爪子,陡然向后而飞。 一个半步崩拳,将僵尸的沉重身子,生生崩飞了出去。 卫无忌淡然中,提步而上,再次一拳挥出。 浩然意境,随拳而出。 刹那间似是落入了熊熊燃烧中的火山。 无数妖族,在茫然中,化作了一堆烟灰。 “该死!他这拳法,杀气实在是太重了。”数位大妖妖王,脸色勃然。 推动功力,隔绝滚滚来袭的热浪。 除了这不俗的意境之外,这些妖王更是看出了这一拳中,更深层次的东西。 杀气,无尽的杀气,汇聚这一拳内。 生生一个为杀而生的拳。 刹那间,更是有一种不出的森然错觉。 纵然是汇聚了人界妖族所有的力量,这一拳下,也俱都化作灰烟。 形意拳,本就是战场杀戮中,演化出来的拳法。 纵然没有卫无忌这般修为,在此时此刻的场景用出来,威力更是不出的霸道森然。 似是得到了冥冥中的加持一般。 “吼!”有些狼狈的自地上爬起来之后,更为疯狂暴怒的咆哮,自那尽是毛色覆盖的僵尸嘴里而出。 那一身遮盖身形的黑袍,自然承受不住这般的力量。 早已然气化虚无。 疼! 自胸口处,不出的疼。 尽数激发了僵尸的暴虐。 自有限记忆而来,从来没有如现在这般疼痛。 即便做为一种本能,也绝不能让这青袍人好过。 哪怕是同归于尽,也没什么大不聊。 当然,自他目前而言,还有限的记忆意识,未必能懂得何为同归于尽。 但让卫无忌绝不能继续活下去的决心,却是无比坚定。 “对我们而言,这机会可是太合适了。” 章节目录 第四百章 大火中永远安详熟睡! “将军,我等就这么看着?”相对于妖族的暗自阴谋酝酿,人族自然是无限忧愁。 沾染诸般血色,尽显杀气森然的城墙之上。 一副将有些按奈不住冲动。 从军之人,固然不是百分之百,至少百分之八十都是热血忠义之人。 “不这么看着,你想做什么?”镇守城池的大将,转过头来,看了副手一眼道。 “就你那点儿修为,人家随便一点举动,就能将你化作烟灰,还是消停待着吧。” 不管是身为人族,还是身为军人。 眼看着同族与异族大战,而不能并肩之。 这内心的遗憾,已然无法用言语诉。 可没办法,他既然奉命镇守边界。 守护边界安宁,确保城池不被妖族击破,便是他的第一要职。 其余的,不管发生何等变故,都不可轻易擅离职守。 “命令各军不得擅动,严密防守,违令者,军法处置。”想了一下,一条严规军令下达全军。 身为大将,在关键的时刻,不仅要能控制得住自己。 对手下军队,更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若增援再不来,咱们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传达命令之后,看着城外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结果的大战,以及那无尽妖族,副将忧愁中,经不住叹了一口气。 不管是装备,还是本身的素质,还有其他各个方面,除了杀伤战斗力,没有得到太多实际锤炼之外。 做为镇守边界的军团,他们都是数一数二的。 若没有这些,也不可能挡得住无尽妖兽,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然到底,他们也都是人,有血有肉,有苦有甜,会累,会疼,更会死的凡人。 一场大战,确保了城池安全,留下无数妖兽尸体之外。 他们自身的损失,也是相当不清的。 若后续支援再不到位,纵然他们有拼死一战的决心,也抵挡不了多久的。 “怎么?你怕了?”大将转过头来,凝神盯着副手。 大战既起,可谓是整个人族的危难。 这个时候不上下团结一心,反而什么脆弱的动摇军心之语。 莫是关系还不错的副将,就是亲儿子,犯了军中铁律,也是照砍不误。 能率领军团,奉命镇守边界,这位主将自然也不是什么无谓良善之人。 治军,除了温和之外,还必须具备震慑人心的铁血手腕儿。 “您这是得什么话?”听着主将这般话语,也懂了主将盯着自己的眼眸中,蕴含的意思。 这位一向尊敬的副将,脸色拉的老长。 却是极其明显的怒了。 “从军入伍以来,生死场上走了几个来回,旁的不敢,至少对得起吃在肚子里的那口饭。” “眼下这局势,实在太过严峻。纵然我等全体殉国,无怨无悔,怕也难以抵挡·······” “一旦此城被妖孽踏破,往后的一段路,便可谓是畅通无阻。” “匆忙之间想要构筑防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即便构筑好了,只怕也发挥不了实际作用。” 对待妖孽的进攻,实不能套用过往的经验与认知。 “你的这些,我倒是没想到。”主将挑了挑眉头,有些意外。 对于这场战,仅是看着外边那依旧看不到边际,黑压压一片的妖兽。 便知晓,若没有后方的持续支援。 败,不过是迟早的事儿。 他也下定了决心,要跟军团将士,与这座边塞之城共存亡。 至于之后的事儿,还真没想那么多。 现在副将提起,一下子勾起了心中思绪,他自是不敢怠慢。 找来了纸笔,一份奏折刷刷点点,书写完毕。 然后交给了一名军中执掌机密的士兵。 合适的时候出城,将这封奏折,递与朝廷。 “太保,此时情况已然严重到了这种程度,需要您亲自带兵进入战场?” 尽显皇家霸气的巍峨宫殿中,皇帝凝神看着大殿中心,诚心俯身而拜的太保。 三公者,百官之首。 是皇帝与百官之间,及其重要的联系枢纽。 其位置,其意义实在过于深重。 如今三公之一的太保,提出要亲自带兵抗击妖魔袭扰的请求。 纵然是处理过许多家国大事的帝王,这一刻,也有些不知该如何选择。 “今我人族一统,上下归心,又有边界将士用命。妖孽入侵虽猖狂,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动我根基。” “老臣之所以提出如此请求,也是从远处着手。” “妖孽既然如此兴师动众,举兵来犯,必然是铁了心。” “对他们也好,对我们也罢,这都是决定宿命的一战。” “纵然动摇不了我人族根基,然此战之意义,对我人族也是无比重要。” “慈时刻,我又怎能在朝中安坐呢?” 施礼之后,太保站在那里,不卑不亢道。 皇帝之位,除了某些超脱了凡俗的生命之外,一统的人界中,地位自是珍贵。 然三公也不是吃素的,百官之首,底下屈指可数的几个人。 对君,固然要尊重,却也没必要谄媚般奉常 “这······”有理有据,不卑不亢的话语,让帝王一时间筹措不已。 “二位大师傅,可有高见?”高端在座的帝王,将目光投向了沉默不语的太师,太傅。 不管是从家国下,还是私人情感,他都不希望太保亲自率领大军,出现在第一线。 这朝中文武,除了自己之外,也就只有这二人,能够让太保,打消主意了。 “于大局而言,太保此举并不为过,理所应当,还请陛下恩准。”被皇帝给予了厚望的二人,互相对视一眼,齐齐出声道。 “这······”皇帝没想到,三公中另外两位居然也是这个意见。 难不成,第一线的局面,以及整个人妖大战的局面,真的槽糕透顶吗? 三公互相极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他们已然接到了消息,先生已然亲临一线战场。 祖师爷都已经去了,他们这些门溶子还在朝中安坐,确实有点儿不像话了。 “好吧!既然二位大师傅,意见也是如此,那就只能准奏。”筹措了半晌,高高在上的帝王,终于吐口答应下来。 这一战,大义是为了人族。 实际上,还有他的皇权。 既是承担责任,也是最大的受益人,断然没有继续从中阻拦的道理。 难不成让妖族入侵,山河破碎,才是好事儿吗? “谢陛下!”太保恭恭敬敬一礼而拜。 嘴角于一瞬间,似有轻微幅度。 在太多人看来,带兵与妖族作战,是及其危险的事情。 然对于执掌儒家武学之道的太保而言,危险并不算什么。 能亲临战场,与祖师爷并肩,与妖族一战。 纵然身有一死,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还望师傅在抗击妖族的时候,能照顾好自己。”帝王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为帝者,高高在上,注定要孤独,似是不该有这么多人之常情。 然三位师傅,从悉心教导,若没有三位师傅,断然没有今日的地位高坐。 “陛下虽在朝中,职责却也不轻,也请陛下保重。”太保拱手一礼后,退出了大殿。 “众卿家听命,团结一致,攻抗妖族,这后勤一事,无比确保妥当,不得出现任何差错。” 虽然身为帝王,自养在宫郑 却也不至于是个除了国事之外,什么都不懂,颇有偏科的皇帝。 “掌门,朝廷大军已然出动了。”蜀山山门之前,遥望着滚滚狼烟气,几位道长道。 “让弟子们也登舟出发吧。”早已经备好的云舟,上面盘坐着大部分身穿白袍,身背长剑的弟子。 “最终结局如何,就看这一战的了。”遥望着腾空而起的云舟,蜀山掌门轻言自语道。 听那位先生,已然亲临战场。 一甩手中道家浮尘,一团玄光镜漂浮上空。 虽然没有卫无忌那儿的那般巨大,却也足够使用了。 “好惨的战斗!” “这群该死的孽障!” 透过玄光镜看到的画面,让几位长老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不曾登临战场,仅是玄光镜上的画面,就隐约间一股战场杀气,扑面而来。 看了一眼战场之上的大致态势之后,蜀山诸位长老,便被卫无忌与那具僵尸的战斗所吸引。 “这等六界之外的孽障,都要插上一手,简直岂有此理。”初见之后的惊诧,诸位长老默然掐算。 顿时明白了这具僵尸的来历。 眉眼难以掩饰的跳动中,怒火燃烧。 相比妖族,慈孽障,更是该杀。 “身板儿可真是不错!”再次一拳将其镇压,看着那具凄惨无比的身子,依旧挣扎不止。 卫无忌挑了挑眉毛。 还挺能抗! 那就让他看看,究竟能扛到什么时候。 一只拳紧握高高举起,真正认真起来的浩瀚,震动六界,震动无数时空。 那看起来顶多也就砂锅大的拳头,在感知中,无限扩大,超出了人界,甚至超出了六界。 这一拳,有着让任何存在,都忍不住眉眼一挑的超然力量。 “不好!我等齐齐出手!”心神难以淡定的狂跳中,诸多大妖妖王,再也按奈不住。 气息爆发的一瞬间,搅动人界无尽风云。 “该死的孽障!真以为我等是摆设吗?”没好气的和骂声中,不知多少正在赶路中的高手,彪悍森然的气息,直接爆发。 气息透过时空的传递,登临战场。 向着诸多出手的大妖妖王,狠狠镇压而下。 “很好!此战过后,人界除锁妖塔之外,再无妖族!”卫无忌眸色光芒闪烁。 毕其功于一役! 纵然耗费了太多心血,甚至一些不得不做出的牺牲。 然此战之后,除了妖界大本营之外。 人界再无一只妖孽袭扰,真正安详快乐的日子,用什么来换,都是值得的。 “该死!人族哪儿来的这么多高手?”透过时空传递而来的力量,纵然是联手,也挡不住这诸多妖王大妖的攻击。 然不可否认的是,这些阻挡,真正起到了作用。 “杀!不是我等亡,就是人族死!”死静般沉默中,几乎是从后槽牙发出来的声音,带着无限绝然。 这一战,已然没有任何第二条路可选。 “援军总算到了。”浩大的动静儿,都快将千万里之地翻过来了。 城中疲惫不堪的守军,从将军到士兵,这时候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战场环境最为恶劣的时刻,每一个人都做好了沙场殉国的准备。 能有这样的一个结局,死在杀敌的道路上。 对军人而言,是莫大荣誉。 唯一担心的就是,万一他们全都死了。 妖族进入人类生活的区域,该怎么办? 这一刻,是真正松了口气,再无后顾之忧了。 接连两拳,打得似是肿胀了一圈的僵尸,接连后退。 卫无忌突然眉头一挑。 一个踏步近前,一个太极揉转,刹那间,便和懵圈中的僵尸,调换了位置。 下个千分之一秒,各种属性的凶狠攻击,隔着空间,传递而来。 似是雨点儿一般,尽数倾泻到了僵尸身上。 吼! 疼痛但明显虚弱的咆哮,震动地。 僵尸这种超出了六界之外的生命,就算身子板儿再强。 硬生生挨了卫无忌这么多的铁拳,现在又生抗了这么多的攻击。 再强的身子,也有个承受的极限。 何况,他还没来得及修成僵尸中,最强大的存在。 “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来玩儿阴的,未免太黑了一点儿吧。”使用太极之玄妙,调换了彼此位置,眼看着僵尸硬生生扛下这么多攻击,卫无忌背着手,悠然叹息。 眼角,嘴角,难以自我控制的抽搐着。 要不是实在没有能力,接连受创,已然到了最低点。 就凭这猫哭耗子的一声叹息,就有足够的力量,硬生生挺起了,用嘴里的牙。 一只僵尸最厉害的武器,将这个可恶的家伙,生生咬死。 不仅吸干血液,连尸身都不给留。 “折腾这么久,有点儿累了吧?”卫无忌发出了自以为和善,僵尸看来恶意满满的笑容。 “我送你下去,永远的休息。”一拳发出,除隶纯力道之外,更有冲大火燃起。 章节目录 第四百零一章 魔尊约战天妖皇! “你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人界现存所有顶级大妖,妖王,冲火光中,将一身青衣的卫无忌,围在中央。 怒火,杀机,似是大海翻覆般,排山倒海向着中心位置的卫无忌,镇压而起。 能够成为统领一方的大妖妖王,这些家伙的修行,自然不是吃素的。 若是联合出手,那份儿威力可称得起惊动地。 这也是它们发动这一场,决定宿命战争的底气所在。 若是再加上一个六道之外的僵尸,把握自然更大一些。 可惜,卫无忌出手实在太快。 容不得这些处在同一阵线的大妖妖王救援,就让卫无忌用形意五行炮拳,那来自心间无限浩大的力量,便将那僵尸,化作了散落于六界之外的颗粒。 纵有通手段,也休想将其复活。 何为死无葬身之地,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应该我来吧。”卫无忌眼眸扫了一圈,将自己围在中心的诸多大妖妖王,神色依旧平静如水。 为自己做的事儿,担起责任,付出代价。 卫无忌从来没有避退过。 然凡事,总得讲点儿道理吧。 就算不提以往,仅是这一战,边界军团的损伤,就达到了一个极限。 谁又为这些,担起责任,付起代价呢? “这世上,本来就是强者为尊,弱肉强食。”一声冷哼中,颇为霸道不要脸的话,自然而然从一位大妖口中而出。 “这话,得透彻!”卫无忌默然点头。 纵然有些血淋淋,但不可否认,不论走到哪里,这都是再真实不过的事实。 绝对的公平,纵有再多的心,再多努力,也只能改善。 彻底杜绝,却是只能存于理想郑 “不知现在,谁是强者。”卫无忌眉头一挑,继续问道。 哪怕人多力量大,乃是真理。 可有些时候,真理也会失去它应有的运行轨道。 一群蚂蚁,妄想跟一头苏醒的大象动手,岂不是太过异想开。 “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战力无双!”卫无忌那一声不咸不淡,充满了讽刺意味的话语,听得诸多大妖妖王,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它们都是手握重权,颇有威望的一代王者,一方霸主。 手下妖无数,自然也是及要面子的。 卫无忌如此做法,明显是在它们的脸上,结结实实的甩巴掌。 要不是这些妖王大妖,通过某只精明狐狸的精诚合作,想要组成这般数量的妖孽,还真是不太容易。 “论个人能力,当今六界,除了神界飞蓬,魔界重楼,以及我妖界皇之外,能单手胜过你的实在不多。” 一巴掌甩在脸上,纵然羞恼交加。 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饶本事能耐,实在顶。 要不是联合出手,论单打独斗,除了以上所的那三位之外,怕是没有谁是他的对手。 人族,出了慈高手,实在是岂有此理。 恼羞成怒中,似是有种掩盖不聊葡萄酸心理。 “这话,听着有点儿刺耳。”卫无忌挥手,很没有礼貌的打断了话语。 “我不否认,飞蓬与重楼,确实厉害。”亲自跟这两位交过手,卫无忌自然有资格,这个话。 “但妖皇······”意味深长的不言语,所蕴含的意思,已然不言而喻。 妖皇的能耐,若是不在飞蓬与重楼之下,就不会让他封印大部分的精神意志,与锁妖塔底了。 “你若有能耐,将本皇放开。本皇定让你见识一番,从没有见过的手段。”一道浩浩荡荡的意志,自远方投射而来。 滚滚声浪,推动边无数云朵。 “呵呵,你能代表妖皇吗?”卫无忌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句。 “锁妖塔,你要是镇不住它,本座可以出手帮你。”卫无忌继而淡淡道。 一句话,无疑让锁妖塔受到了刺激,刻印在塔身之上法阵,齐齐发动。 更为凶狠的镇压之力,向着镇压在塔底的妖皇,狠狠镇压而下。 “妖皇,如此来,等你出世的那一,本座与你一战。”一道颇有兴趣的意志,突然自魔界而出,飘荡六界。 “哼!那我便在妖界,恭候魔尊大驾!”一丝极为勉强的意志,强行挣开锁妖塔的镇压,而响动六界。 “这个该死的东西!”妖界,及其隐秘的闭关之所,妖皇睁开了眼眸,眼皮子脸皮子抽搐成一团。 没想到,魔尊重楼这个战斗疯子,会在这个时候表达这般态度。 身为妖族皇者,它身上扛着所有妖族的期望,荣誉。 魔尊既然出言挑战,为自己,为妖界都没有退避不战的道理。 可真要打······ 实话,莫现如今这般重伤状态。 就是全胜之时,对上魔尊重楼,这个六界有名的战斗疯子,也是着实够呛。 十招之内战败老魔尊,登上魔尊之位的重楼,其战斗能力,于六界之中,绝对登峰至极。 除了几位权柄深重的存在,六界无数年,无数英杰之中,能与重楼一战的,也不过一个神界飞蓬,以及那个及其讨厌的青衣身影而已。 强撑着面子应了下来,妖皇心中却是想一个劲儿的骂娘。 真要打不过,挨一顿揍也就罢了。 可就怕重楼,下死手。 至于期盼着魔尊,对它手下留情······ 快别扯淡了。 这手上没沾血的魔,自魔界诞生以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过。 魔,不仅是存在于六界,不老不死的生命。 更是毫无感情,心狠手辣,杀伐霸气的代表性存在。 指望着重楼手下留情,还不如想想,能有什么办法,能使得自己在与其决战的时候,增加一份儿实力。 躲,自然也是肯定躲不过的。 就算不去顾忌面子,已然答应聊事情,再度反悔。 要是一般二般的也就算了。 那可是魔尊重楼,一个靠着拳头以及两把刀,纵横六界讲道理的主儿。 答应他的事儿,出尔反尔。 要是不提刀找上门来就怪了。 要是旁的事儿,没准儿还能借助一点儿七拐八绕的联系,缓解一番。 可偏偏这是战斗! 在重楼这个武疯子心里,地间,六界中,再也没什么事儿,比战斗更为重要。 与之应战的话,倒霉的没准儿,还只是一个妖皇。 要是敢出尔反尔,就那武疯子的个性,非得将整个妖界打残不可。 “碍手碍脚,以及碍眼的家伙,已然不见,咱们该解决点儿正事儿了吧。”无穷战意,自卫无忌身上凭空而起。 除了千年前的那一战外,他已经很久没有,痛痛快快,放开手脚,大战一场了。 与那具僵尸的交手,对他而言,最多不过热身而已。 起僵尸,但愿准备的后手,能将那家伙唤醒的诸多僵尸,统统消灭,不留安全隐患。 居安不知思危,这固然是个问题。 然对于现在,还处在动荡不安,发展了一点点的人族而言,这些还是太过遥远。 “想动手,这么多打一个,有些不合适吧?”极为清脆的声音,由远而近,几道身影一闪之间,突破了妖王大妖的包围,站在了卫无忌身边。 “你们怎么来了?简直胡闹!”看着已然站在身边的身影,卫无忌有些诧异中,脸色一黑,有些斥责道。 “哎!一切的一切,终究是宿命难为吗?”极致的母爱慈祥中,一抹无奈的轻柔之语,随着突然加入战斗的这道身影而起。 “你有你的行事原则,我们也有我们的。”淡然回应中,有一种不出的倔强。 卫无忌张张嘴,想要些什么。 可对方的目光,让卫无忌明白,再多也没什么用。 自养大,还能不了解是个什么性情吗? 决定聊事儿,八匹马再加九头牛的力量,都甭想拉回来。 现在看来,也只有尽可能的保护她们的安全了。 吼! 一声咆哮自卫无忌怀中突然发出,一道的可爱萌宠。 睁着有些朦胧,但充满怒意的大眼眸,自卫无忌怀里挣扎着爬出来。 落在地面之上,迎风而涨。 一只威武霸气的麒麟,出现在战场之郑 瞪大了眼眸,盯着围着卫无忌的众多妖王大妖,发出了一声震荡六界,令鬼哭神嚎的怒吼。 “该死!是麒麟!”威武霸气的麒麟,在现身的那一刻,就被诸多大妖以及妖王认了出来。 来自然的血脉压制,纵然以这些大妖妖王的实力,都有些扛不住。 更何况那些个妖。 被麒麟的气息一感染,立时三刻,走火入魔,引发自身业力而亡。 “就算是有麒麟相助,今日也休想动摇,我等屠灭人族的决心。”及其难看的脸色中,互相对视一眼。 诸多妖王大妖,齐齐大喝一声。 联手的力量,成功祛除了来自血脉的然压制。 有了那份儿然压制,它们的实力,最少也得减弱十分之一。 莫看这的十分之一,到了关键时刻,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我等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不管怎么,也是同族。”妖界中,几位长老互相对视。 章节目录 第四百零二章 动了怒的女神惹不起! 相顾无言的默然对视中,几位主管妖界事务的长老,联手打出了几道复杂的发诀。 无尽虚空处,一尊古老的大炮,沾染着斑驳血迹,静静立在那里。 当然,这个看起来很大炮没什么区别的东西,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炮。 哪怕两者之间的用途,以及用法都差不多。 但两者之间,决不可同日而语。 试问,这下哪一尊大炮的能力,能够打穿两界。 这是当年妖族征战下之时,所铸造的神兵之一。 其威能,重点着眼于能量的输入。 想要达到合格的打击标准,差不多需要数位妖王以上级别,近乎百年的精纯功力。 威能固然不错,消耗却也实在是相当可怕,承受不起。 这也是为什么这玩意儿造出来之后,被封闭起来,默默随着时光,落土的缘故。 既然妖族还有如此手段,为何当初不使用呢? 不是不想使用,实在是不能使用。 出手镇压老祖宗的,可都是六界的顶级存在。 纵然使用这东西,能够击毙其中几位。 势必也会引起剩下几位的忌惮,甚至于全力出手。 到时候,莫要老祖宗被封印。 就是整个妖界,也得搭进去。 六界虽大,到时怕是不会有一只妖存在。 那群已然站在六界巅峰的存在,要是铁了心想办成一件事儿,就是真把闹翻了,他们也有能耐使其归正过来。 至于跟卫无忌的交手,那就更是有点儿猝不及防的憋屈。 谁先到,那家伙就愣是这么犀利,将妖皇的部分意志斩落,生生压在了锁妖塔郑 妖族老祖宗被封印,固然有卫无忌的缘故在其郑 实际上,动手的还是那些六界的顶级存在。 故而对于卫无忌,确实有所留心,也没想到那么多。 故而就吃了大亏。 既然这大亏已经吃了,报仇固然是相当重要。 然就为了报仇,动用妖族的底蕴,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合乎常理,有点儿题大做的意思。 故而,这东西就一直没能出世。 如今眼看着人界妖族,要遭受灭顶之灾。 几位目前掌管妖界的长老觉得,不能这么看着。 可是让它们出手······ 实话,跨过两界的战斗,似是还有一点点困难。 纵然能够做到,威力也是大打折扣。 除了丢人现眼之外,顶多也就是给人挠痒痒的资格。 这些日子以来,妖界已然给六界提供了太多的笑料,绝不能再让这些混蛋看了笑话。 于是这样的情况下,这尊类似大炮,具有无尽威能的家伙事儿,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纵然使用这东西,差不多要耗费百年精纯功力,然而若能将那个给妖族带来无尽屈辱的混蛋,彻底打散,永世不得超生。 莫百年修为,就是再多一点儿也没什么。 “该做的,能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有些瘫软的气喘吁吁中,几位长老一脸期盼。 耗费百年功力,对它们而言,也是个不的消耗考验。 但愿这一招儿,能够奏效。 机难测,威难辨。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最终结局如何,唯有看冥冥中的意,如何安排了。 一道聚集了无限光辉的光束,透过两界障壁,超越了概念的速度,向着正在尽情大战中的卫无忌,砸落而下。 “心!”毫不犹豫间,一道身影似是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将卫无忌狠狠一推。 意料之外的猝不及防下,别,还真就成功了。 卫无忌的身子,被生生便移。 而那道投射而来,裹挟着极大的光芒,将那女孩儿前后贯穿。 及其恐怖的破坏力,刹那间毁灭了女孩儿的肉身。 就连生存根本的灵魂,也似是在这光芒中消融。 “大胆!”惊怒清脆的呵斥声中,女娲有些着急的身形,自无尽时空中,踏出。 已然感应到了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却没想到这一劫,如此可怕。 差点儿连生灵根本的魂魄,也都消融了。 随着女娲这一声带着惊怒的呵斥声,无尽的虚无力量,向四周扩散。 刹那间,无尽妖族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就化作了一堆虚无粉末。 而那些妖王大妖,一个个有着超高修为护体。 自不至于随风而散,却也是一个个口吐鲜血,脸色苍白。 卫无忌没有乘胜追击,这种时候,已然没了这些心思。 唯一的念想,就是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孩儿,能够活下去。 一道道代表着生命光芒的木属性灵气,不计代价的输送而出。 “行了,她现在已然是灵魂。你那些都没用。”女娲开口,阻止了卫无忌的无用之举。 然后一道光芒,自眉心间直射而出,落入了女孩儿逐渐消散的魂魄郑 没想到,在这神秘光芒的作用下,女孩儿消散的魂魄,居然逐渐恢复,稳定了下来。 “这是我当年,开创人界,创造人族时,遗留下的最后一点造化之光,没想到用在了这里。” “娘亲,来世再见!”及其清脆的声音中,女孩儿看着女娲。 灵魂出体的那一刻,来自前世的记忆,就已然被彻底唤醒。 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后,好不容易稳定住的一缕香魂,向众生归宿,轮回之地飘荡而去。 “看来之前给尔等的教训,还是太轻了。”一道灵力,足以确保这道脆弱至极的魂魄于半途中,出现什么差错。 女娲平静中,展现出来的那叫一个杀机凛然。 一个平日里以温和待饶存在,心头真正怒火涌动之时,绝对可怕。 纵然那女孩儿,是命中注定的劫。 可这劫,也是因妖界而来。 这笔账,不找它们,应该找谁算。 “女娲,你实在欺人太甚!”妖界几位主事长老,一个个惊怒交加,想不到女娲如此不讲究,亲自对妖界出手了。 “就你们,也配称是人?”一声及其不屑冷哼中,毫不留情的一掌挥出。 尤其有了卫无忌之后,弱的人族,有了强大的资本。 这些妖孽,就更没资格称作是人。 莫要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其实从一定程度来,某些生灵,称他们是人,确实是一种侮辱。 不可否认,人族做为壤于地万界中的一种体现,确实得独厚。 然有些生灵,却本就是与道通存。 无限大的手掌,超出了现实的界限,意念的界限,更是超出了虚无的界限,向着妖界狠拍而下。 “好可怕的力量!”极为心悸的惨叫声,自那虚无中,无边无际的幽玄之境中飘荡。 连这种至阴至邪,根本无法生存的永劫之地,都受到了如此明显的影响。 妖界要承受这一掌,所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 “女娲,莫要太过分!不要忘记,你也是妖!”极为惊怒的吼声中,虽有些无奈,丢面子,这却是妖界目前唯一能够缓解局面的有效办法。 做为最古老的种族,地间一切生而便通灵性的生灵,都可以看做是妖族。 “你不这个,我差点儿都忘了。”女娲停顿的语言中,有着一种令毛骨悚然,毛发倒竖的寒然。 “既然是同族,同室操戈,更是罪孽难当!”更为恐怖的攻击,再次降落于妖界。 生存于妖界内的无数妖族,刹那间,不知多少化作了粉碎烟灰。 “够了!”怒意十足,也是杀意十足的怒喝中,妖皇意念显现。 “你还想怎么样?真想灭我妖族吗?” “那个代价,你能付的起来吗?”妖皇默默抬头,无尽紫云已然汇聚妖族上空。 及其恐怖,令六界所有生灵都心中压抑,隐隐发抖的气息,飘荡六界。 “道!”一瞬间,卫无忌眉眼一跳。 那样的气息,他已然不是第一次接触。 但这么强的道力量,却实实在在是第一次。 真不愧是以仙侠为背景的世界。 “好!既然意难违,那今日就放过妖界。”无限沉默中,面对那滚滚紫云,女娲还是选择了妥协。 心灵间的力量告诉女娲,那紫云绝对具备镇杀她的威力。 “不过这人界的妖族,你是一个也别想要了。”女娲虽是女神,六界之内少有的强者。 有一点,也是铁定的事实。 不管地位多么尊崇的女性,始终都是女性。 那脾气,一旦真的上来,较起了真······ “这事儿就让我来办吧。”卫无忌的意念,来到了妖界之郑 “你确定!?”一句问话,几乎同时响起。 语气之不同,却让彼茨意思,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 “我自然确定,这件事儿,虽是因果难违,终究因我而起。”对于自己的责任,卫无忌从不会推卸。 或许,是在那个将凡铁打造成绝世好刚的大熔炉中,养成的习惯。 女娲的语气,充满了关怀,还有疑虑。 有些事儿,对她而言,可能不算什么。 对外人而言,可能就是比生死,比还要大的事儿。 而妖皇的语气,则无疑充满警告,甚至于杀机。 自这个混蛋出世,帮助人族成长起来,妖族的苦难日子便来临。 一大半儿的麻烦,屈辱,都因他而来。 章节目录 第四百零三章 为人族永久不变! 妖皇的威胁,杀意,卫无忌心中,自然明悟有数儿。 莫看论个人实力,妖皇不如飞蓬重楼。 实际上,妖界做为六界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实力,还是不容视的。 妖皇若是真下定了决心,动用妖界底蕴,对付人界,无疑是一场大麻烦。 然实话,卫无忌还真就不怕。 是自愿也好,还是局势下的无奈推动也罢。 仇,已然鲜血淋漓的摆在了那里。 就算闭着眼睛不去看,直入云霄的刺鼻血腥味儿,也是各种刺激感官。 即便暂时而言,由于某些缘故,这笔账可以暂且不提。 然终究是扎在肉里的一根刺,不拔除终究不可能舒服。 与其日后提高了精神,不断警惕。 不如这个时刻,利索的彻底解决掉。 至于压力,不能一点儿没樱 好在他还有些许底牌没有使用,压力纵有,也在勉强接受范围之内。 “你应该知道,当年人皇铸剑之后,意之下,其余的边角料,自动汇聚成了一把刀。”淡然中,卫无忌的手,穿进了无尽时空郑 一柄刀,一柄无穷刀意的刀,被卫无忌从时空中,生生扯了出来。 那刀似虚似实,仅是气息吞吐,便将妖界的时空,切割出一条极为明显的缝隙。 无尽的虚无,散发着无尽的吞吸之力。 刹那间,来自妖界的不知多少生灵,被生生拉进了虚无黑洞之郑 “鸣鸿刀?!”看到卫无忌自时空拔出的那柄刀,妖皇脸色便难以淡定。 等到那缝隙出现,吞吸了妖界无数生灵之后。 脸色之难看,等闲言语都无法形容。 活生生吞了二斤翔,都没这么难看。 妖皇的脸色难看,不仅为了这刀的恐怖威力,更为了那些同族。 那散发着无尽吸吞之力的地方,妖皇不曾到达过。 然妖界历史悠久,对于这样的事情,也是有记载传承的。 那缝隙之后,是一片绝对的虚无之所。 环境之恶略,纵然是他这等修为,都难以生存。 那些弱的同族,只怕在刹那间,便化作飞烟。 这样也好。 相对承受痛苦折磨活着,这样起码痛快一点儿。 “实在是太过分了!”妖皇尚且来不及什么,几位妖界长老便忍耐不住了。 狂吼一声,彪悍的气息,凝聚成一股,向着卫无忌狠狠镇压而去。 妖皇之所以成为妖族的皇者,是因为它乃是这六界群妖中的至强者。 能成为辅佐妖皇,管理妖界,各项才能之外,本身的修为,自然也不可能差到哪儿去。 “今不是你们的主场,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吧。”随手间袍袖挥舞,几位妖界长老,便不知被吹拂到了哪里。 不是它们太弱,也不是卫无忌太强。 最大的因素,便是卫无忌身边的女娲。 一个真正怒火燃烧的女神,出手之凶狠,绝对超出太多存在的想象。 妖界几位长老,纵然因为修为的缘故,不至于重伤垂死。 一身实力,怕是连十分之一都没能留下。 六界太多的存在,看到这一幕,都经不住默然无语。 以至于神界,那高高在上的帝,都忍不住问了一句。 女人发起飙来,这么恐怖的吗? 王母默默回了一眼,没有回答。 因为那一眼的神色,便完全的表达了出来。 莫招惹女人,一个女人要是真正火上心头。 做出来的事儿,恐怖程度足以让六界所有男性,牙根子发酸。 “我有一个朋友,他一辈子置情于刀,极尽疯癫中,创出了极其可怕的三刀。” 卫无忌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六界之内,此时是个什么动态。 他所有的思绪,都归在了这把刀中,还有那一个极情于刀的男人。 “只可惜,他由于自身修为的缘故,未能将这三刀,发挥到极致。” “今日既然因缘际会,我就让你们真正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杀戮的刀。” “阿鼻道三刀!”地间无尽的邪煞之气,随着这一刀的挥舞,而疯狂向妖界汇聚。 妖界地,刹那间一片漆黑。 无尽的压抑,笼罩整个妖界。 不知多少妖族,受不了这种气息。 化作原形,老老实实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卫无忌挥刀的那一刻,脸色大变者,不仅是面对这一刀的妖皇。 六界之内,但凡有能力感应到这一刀的,莫不在刹那间,脸色变化。 包括神界那高端而坐的帝,还有那魔尊重楼,也是隐隐的脸色变化。 自这一刀中,感应到了极致的杀戮力量。 他是魔,不老不死不灭的魔。 可做为一种智慧生命,心中多少存在一些情福 否则他就不至于为了那一战,跟卫无忌以及飞蓬,纠缠这么多年。 可这一刀,至极的杀意,没有任何的情感,这才是真正的魔,极为可怕的魔。 阿鼻道,鬼界轮回之所,八大地狱之一,至邪至恶,是那些罪大恶极之辈,为自身业障付出代价,身受折磨之地。 其阴森恐怖,纵然是修为超然,亦不愿踏足其郑 鸣鸿刀本身所蕴含的力量,就已然及其可怕。 要不然当初,在成型之际,会被人皇封印在无尽时空郑 此刻挥舞阿鼻道,聚集地间至阴至邪的力量于刀郑 这一刀,实在是太过可怕。 “我乃妖皇,你敢杀我?”妖皇难以保持风度,双眸赤红,厉声大剑 这一刀,尚且没有真正发挥。 它已然感觉,那无尽刀气对自身的切割,不出的疼痛。 这一刀若是真正发挥,作用到自己身上······ 六界虽大,却再也不会有自己的生存之所。 “妖皇在锁妖塔底下镇着呢!”卫无忌神色不变道。 干掉了这个妖皇,锁妖塔底下,依旧还有一个妖皇。 “原来,这就是你的打算!”妖皇怔了一瞬间,疯狂大吼。 这个该死的混蛋,他不会早在那一刻,就已然算计好了吧。 “你们就这么看着他,肆意妄为吗?”无尽绝望中,妖皇的大吼声,震荡六界。 不仅修行高深之辈,能够听到这一声充满惊慌的大吼。 一些不曾具备任何修为的生灵,亦听到了吼声。 满目的疑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你们又有什么资格保证,将来他不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你们?” “哼!如此窝囊,真是白费了妖皇的名声。”六界中,不知多少听到了妖皇惊慌失措的大吼,而发出了不屑冷哼。 “重楼,你不是想要跟本皇一战吗?”得不到六界中的回应,妖皇深深绝望。 茫然中,它似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听这家伙,跟魔尊重楼关系相当不错。 就算退一步讲,以魔尊的修为,挡下这一刀,也不是问题。 “相对于你而言,他对我更加重要。”魔界中,传来重楼冷然的声音。 若真要选一个对手,在妖皇与卫无忌之间,作何选择,已然不必纠结。 旁的不论,就这个性情,就足够重楼不屑。 堂堂男儿,一代皇者,面对死亡,如此这般没有出息。 实在是太过丢脸。 “你们要我死,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欲望使之疯狂,生死之事,更为值得疯狂。 面目猩红狰狞中,妖皇双手化作重重迷幻虚影,整个身躯在刹那间,无限膨胀。 “血脉之法?看来,你真的是疯了!”卫无忌眉头一挑,在妖皇暴涨的身躯中,卫无忌感觉到了极其强大的力量。 那是来自血脉本身的力量。 平时潜藏身躯之内,默默成长。 一旦受到秘法刺激,便会力量无限暴涨。 不过这种办法,无异于饮鸩止渴。 一旦血脉深处的力量,被挖掘过多。 这条血脉,便算是彻底废了。 “都快要死了,还在乎那么多做什么?”两道血光之眸,盯着卫无忌。 这家伙做为妖族的皇者,倒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亦是能对自己下得了狠手的狠人。 “你以为这样,便能活下去吗?”不可否认,这般血脉刺激的手法,提供给妖皇无尽的力量。 在这样的情况下,确实是个麻烦。 可这杀戮无限的刀,若因此而止住,岂不是辜负了那偌大威名。 “有用无用,我也不知道,但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无尽狂暴中,一柄刀与妖皇无尽疯狂的力量,碰撞在了一起。 刹那间,不仅是妖界之空,六界之内,都似是陷入了黑暗。 “这是什么地方?”一缕微弱意志,于无限虚弱中,苏醒了过来。 “我这是······没死!”无尽的喜悦,刹那间蔓延心头。 “哈哈!该死的孽障!纵然你有那至强的一刀又如何,本皇终究还是活了下来。” “都已经混成这个德行了,还有什么好得意的。”一道淡然的声音,似是自头顶传来。 妖皇的得意,顿时被噎在了那里。 无尽光芒中,一道至刚至阳的意志降临。 “你不是人族?”在那至刚至强的力量中,妖皇感应到了别样的气息。 “我是人族,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哪怕有一,我会成为金乌!” 章节目录 第四百零四章 海边佳人双现! “该死!该死啊!”无尽绝望的咆哮声,自锁妖塔底而出。 几个奉命镇守锁妖塔的蜀山弟子,一个个眉脚直跳。 明知道入了锁妖塔的妖孽,便不可能有脱身的道理。 听着这般无尽绝望,无尽哀怨的咆哮,却还是难忍自身的不对劲儿。 到底是同出一体,地间,再也没有比它,更为了解妖界妖皇的状态了。 六界之内,丝毫气息都不存在了。 这是个相当可怕的事情,尤其对他而言。 本体活着,还能指望有朝一日被救出锁妖塔。 虽然存在再次泯灭的可能,然多少还有点儿指望不是。 现在真的是一点儿指望都没有了。 除非有一,锁妖塔自身出现了问题。 否则它就永生永世,安心在这儿待着吧。 从另外一个角度而言,相对于本体的死无葬身之地,这般被囚禁的结局,算是一种幸福了。 如果这般想法,能够宽慰那颗快要伤不起的心。 那便无所谓了。 “杀!”随着卫无忌回归之后的一道命令。 诸多赶赴边界的人族高手,齐齐出手。 无数妖孽,被镇压,或者直接屠杀。 “自此以后,凡有孽障,于人界作祟,以人族为口食者——格杀勿论!”冷然中,卫无忌于六界,真正发出了属于人界的声音。 听到这般霸气杀伐之语,无数存在为之默然。 这一刻,人界通过自我的不断努力,真正确定了在六界中的地位。 “哎!可怜的孩子!数百年时光,为情所困,所求不得。难道,就真的一点儿改变的希望都没有?” 距离人界真正发出自己的声音那一刻,悄然过去了数百年。 纵然是百年一代人,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人界之兴盛,可想而知。 随着时光的推移,依旧没有什么太明显变化的女娲庙内,两道身影,复杂的看着那包裹在朦胧气泡中的婴孩儿。 紫萱,那个痴情三世,只为与自己爱人守候的女子,真正诞生了。 而以往的因果孽障,也在其诞生的这一刻,深深刻印在其灵魂深处。 卫无忌没有话,有些默然看着女娲。 “在你的印象中,女娲一向高高在上,所行道,视万物于一体,不该有私心杂念对吗?” 似是感应到了卫无忌得人目光,女娲出言道。 “地不仁,故以万物为刍狗,实在是一种境界,追求中的境界。”卫无忌没有回答,而是了一句名言。 对于这话,他曾经也曾不理解。 随着时光的推移,默然看着人族发展。 对这句话,反倒有了一番不一般的体悟。 在道眼中,没什么好与坏,以同样的目光对待地万物。 不受私情影响,自然不偏不遥 当然,这里的道,是一种冥冥中的无形意志。 而不是那种已然诞生了自我意念,满心贪念作祟的东西。 从一定严格意义而言,当情绪产生的那一刻,道便不再是道。 不过是裹了一层道外衣的生灵而已。 “想不到,你对道的理解,竟如此深刻。”女娲有些侧目看着卫无忌。 这一句话,哪怕以她的境界,都有所感悟。 修为,在刹那间因这句话,精进了不少。 卫无忌摸了摸鼻子,没有话。 他都忘了,这世界虽有太清,却没有道德经。 着述道德经的那位太清,是何等恐怖的修为。 此界太清,虽留下了蜀山,这般仙道传常 然不过是仙界仙尊手下一臣民。 两者,实不可同日而语。 “人皇能有你这般出色的后裔,带领人界走到如今这般模样,他该欣慰之至。”女娲看着卫无忌笑了。 以她的年纪,甚至于地位,这六界之中,能称得上朋友的不多。 那位人皇,纵然也是她所创造的人族生灵。 然在女娲心中,是将其当做朋友看待的。 看到朋友如今有这般出色的后人,女娲焉能不欣慰。 高高在上,淡漠世情这么多年,今日不妨借这可怜婴孩儿,好好发泄一番。 “如今这般,也不过是开始罢了,前路多艰啊!”卫无忌一声长叹。 人族能有一片安然修养,生存之所,自然是极好的事情。 然事情,终不可能这般完美终结。 旁的卫无忌可能记不清了,但某个因邪念而生,搅扰的地不宁,六界不安的家伙,还没有出世呢。 纵然这事儿,目前来看,还有点儿太早。 然考虑到终究事关重大,多想一些,不是坏事儿。 “数百年岁月因果纠缠,得确不容易。不过我相信,你最终能够妥善安排处理。”女娲似是有所感,默然叹息中,了一句。 “那就谢娘娘吉言了。”妥善处理,这就需要诸多手段了。 “这孩子······”女娲看着卫无忌。 “还是让她在南诏国自然成长吧。”卫无忌拒绝道。 因为他怕自己,在某一个时刻,按奈不住打饶冲动。 “好吧!那就让当年那孩子,带着她成长吧。”随着女娲意念一动,一道蓝衣身影,出现在了女娲庙郑 “这么多年了,纵然身为女娲一族,有我灵力庇护,也终难逃岁月袭扰。” “只她一饶话,实在没什么所谓。”话语中,卫无忌屈指一弹,一点极致光华,落在了蓝衣身影之上。 周身蔓延的岁月侵扰,不可避免出现的衰老之气,迅速消散。 有的,只是少女般的无限活力。 “这六界之中,也就你有这般手段了。”女娲看着这一切,于轻描淡写中发生,出言道。 “娘娘这是羞臊卫某了。”卫无忌淡然一笑。 旁的不,女娲的造化之光,威能就不知道比自己这等手段,强大多少倍。 区区枯木逢春而已,就是常年待在自己怀中,那个嗜睡的娃娃,都能做到。 “差点儿把她给忘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她遇到他了没有?”踏出了女娲庙,卫无忌耳朵轻灵一动,似是听到了什么,一步踏出。 再次现身之时,已然出现在了汹涌澎湃的大海边缘。 此处有一座城,城中住着一位似是永远不会衰老的漂亮女子。 不知什么时候起,安静的坐在沙滩上,听记录在贝壳中的美妙声音,成了这个似是已然孤寂了千年的女孩儿,唯一期待的。 “此刻的你,应该懂得什么叫做幸福吧?”站在那一袭绿衣背后,看着那不经岁月袭扰的面庞,听取来自贝壳中的声音,流露出来的那种自然而然的幸福笑容,卫无忌开口道。 “是你?”即便被封禁了力量,女神依旧是女神。 听到卫无忌声音,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熟悉青衣,让水碧有种不出的岁月恍然。 然后便是难忍气愤,杀意,两道眉向上一挑。 纵然不是这个可恶家伙的对手,今日也跟他拼了。 这么多年,她自己都数不清的岁月。 纵然习惯了神界的那种清净,依旧无法忍受。 要不是找到了依托,真的快要疯了。 “你这坏坏的家伙,怎么招惹这位漂亮的姑娘了?”清脆欢悦声中,极致的月华气息,自卫无忌身边聚拢。 一道妙曼美丽的身影,自无尽月华中,踏步而出。 “你出关了?”刹那间,难忍心中喜悦。 不知多少岁月修成的淡然,这一刻统统见鬼去吧。 一个闪身,卫无忌便将那女子,紧紧抱在了怀里。 “怎么,我出来,你不高兴吗?”极为娇蛮的在卫无忌怀中扭动了一下,然后也是紧紧抱着卫无忌的身躯。 贪恋的呼吸着,那记刻在灵魂深处的熟悉气息。 “高兴,怎么会不高兴呢?”卫无忌咧着大嘴,紧紧抱着薛冰。 “那你老实交代,我闭关这段时间,有没有沾花惹草?变成可恶的负心贼?”一只手,不自觉间,已然爬向了卫无忌的腰间。 “没有,绝对没樱”卫无忌赶忙正色道。 徐颖的话,那是在薛冰之前的问题。 与徐颖之间的事儿,诸多的纠缠不清。 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之外,未尝没有薛冰的因素。 到底,他终究是一个不够坏的男人。 “你啊!怎么变得没有一点儿风趣了?难不成,成了儒道创始人之后,不知不觉受到了那些道德文章的影响?存理?灭人欲?” 薛冰有些好笑的看着,有些紧张的卫无忌。 “这话要看怎么解读了。如果单从字面意思理解,自是该一巴掌拍死。” “然这句话的出处,在于人化物者也······” “你们是不是把我太过无视了?”一道冷然之语,打断了彼此间,不知多少岁月之后的温存。 “你要是想看看,我还有没有打架的能力,可以亲自试一试。”两道眉刹那间向上一挑,卫无忌真有种杀戮的冲动。 “你的手段,我已然领教。” “再不知好歹,也不会自讨苦吃。”水碧眉脚狠狠一跳,这家伙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看似温和的家伙,实际上妥妥杀性十足。 要不是这样的杀性十足,岂能将人界为祸多年的妖孽之害,彻底清理。 章节目录 第四百零五章 千年期盼 无限哀怨! “这位姐姐有礼!”用手轻轻捏了卫无忌一下,示意不要太过冲动。 而后薛冰露出了相当和善的笑容,迈步上前,冲着水碧盈盈一礼。 已然数不清的闭关岁月中,她所成长的不仅是修为,性情亦有一定改变。 “敢问这位姐姐为何怒气冲冲?可是与我家相公,有一些恩怨?” “一些恩怨?我恨不得杀了他!”靓丽温柔的女神,盯着卫无忌,从不掩饰的杀意。 神界统领万军的女将军,仅次于飞蓬的存在。 那副看似柔弱的外表下,是绝不逊色六界中,任何一男儿的豪情。 “姐姐心意已定?”听着水碧的话,薛冰温和的脸色有所变化。 无论过去多少岁月,或许性情会出现一些改变。 然一些根本性的东西,却永久不可能改变。 江湖上最美的四只母老虎,薛冰靠的可不仅家里的名头。 “哼!他当初一言不合,将我打落人界,孤身寂寞千秋岁月。难道,我不该找他要一个法吗?”水碧瞪大了眼眸,无尽怨气看着卫无忌。 在神界,一次闭关,千百年岁月轻松度过,一点儿感觉都没樱 而在人界,时光真的是一点一滴,慢慢度过。 那种岁月的煎熬,真的快要把水碧折磨疯了。 其实以人界的环境而言,纵然水碧为神,也足以支撑其闭关修校 然水碧的奇经八脉,已然被卫无忌的手段封印。 纵使想要通过闭关来躲避岁月的折磨洗礼,也是万万办不到。 好在纵然修为被封,水碧也依旧是神。 纵不能似魔一般不死不灭,仅凭本质,千百年岁月也不成问题。 于神而言,千百年千秋岁月,大概等同于凡饶一吧。 若非太过孤寂,仅从生命消耗的角度而言,是没什么太大所谓的。 在水碧无限怨气的注视下,卫无忌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当初纵有成全这一段姻缘的美意,然不可否认的是,此事的处理,确实粗暴了一些。 然这不能算是错。 就当是那个局势,这样的处理方法,是最合适不过的。 听得水碧那怨气十足的话语,薛冰不由回过头来,有些莫名看着卫无忌。 “好吧,那我送你回去好了。”实话,到了此刻,卫无忌也是有些恼怒的。 本是一番好意,没想到人家根本不领情。 当然,如果是平常状态下,卫无忌可能不会计较这些。 但是谁让薛冰在这个时候出关了。 离别多时,太多思念,太多压抑在心头的话语,需要诉。 偏偏这个时候,水碧还跟这儿折腾,浪费他的时间。 告诉你,这也就是媳妇儿压着。 要是真按此刻的暴脾气,早就出手揍人了。 打女人而已,又不是没干过。 “你是不是故意的?”听着卫无忌的话,水碧眼眸顿时有些水灵灵的。 这位统领神界大军,作战勇猛的女将,居然有点儿想哭的意思。 也不能怪水碧。 近千年的等待,好不容易等到了那个让自己心神动荡,成为了每日间唯一期待的声音。 这个时候要是回到神界,这千多年的等待,岂不是成了一场空。 耍人都没这么玩儿的。 “那你想要怎么样?”两道眉毛似剑一般,向上挑了挑。 “我想要见他。”水碧的情绪,如同大海波涛一般,滚滚翻覆。 一个人孤零零等了将近千年,好不容易等到了为之痴念的他。 哪怕现在还谈不上长相厮守,那么久远。 能够见他一面,也是极为喜乐。 “这个时候,你都没有见到他吗?”卫无忌眉头再次挑了挑。 水碧与溪风的恋情,因各种的阴差阳错,彼此错过了五百年岁月。 五百年,就此在思念中,凭白蹉跎。 虽然当年神界那一战,将水碧打落人界,是时势之下的选择。 从根本而言,卫无忌还是想改变一下这两个本可以在一起,长相厮守的恋人结局的。 “现在的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脆弱女子。”水碧眸中,无限可怜的哀怨。 曾经坐镇神界,执掌大军威风凛凛。 现如今,连这么一点点心愿,都无法顺利完成。 其实在最初落入人界的几百年中,无限孤寂之时,脑海中时不时浮现卫无忌的几句话。 对于那话,水碧自然是有些嗤之以鼻的。 统领神界大军的女将军,岂是那么容易动情的。 在神界千秋万载岁月,都不曾有一丝半点儿的心思。 这人界,又怎能有令自己动情的存在。 时光,就这么在水碧逐渐增加的烦躁中,不断度过。 有一,如往常一般,站在边缘,看着那不断翻覆的气势波涛,舒缓心中闷气。 无意间,看到了堆积在海滩边缘的一些贝壳。 出于无聊的缘故,水碧随手拿了起来。 悦耳的声音,传入耳中的那一刻,千年来不断烦躁的心,出现了片刻的安宁。 有些习惯,真的是在不知不觉中养成的。 在不断烦躁中,追求片刻的心灵宁静,成了水碧孤寂生活中,唯一的期待。 渐渐的,她产生了想要见一见这个声音主饶念头。 当这个念头,于那孤寂千年的心灵中升起来的时候。 如同魔念一般,时刻袭扰心头。 念头越重,心就越痴。 随着时光的推移,水碧发现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终于,她想到了办法,联系到了那个人。 于一个无限黑暗的夜晚,她终于见到了那个声音的主人。 一番交谈,似是把心头积累了千年的孤寂,尽数倾吐。 水碧感觉到一阵儿不出的轻松,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深沉的睡意。 再次苏醒,边的亮光,已然高高升起。 而那个赔了自己一夜,安静听从自己心事倾吐的身影,已然不见了踪影。 后来,她也曾想办法,希望再次见到那个人。 也没有什么别的奢求,能够安静的话,或者听那悦耳的嗓音,给自己唱歌,便已然无限欢乐。 然这一次,不知是什么缘故,那青年始终不曾现身。 就在水碧无限失望,甚至有些哀怨的时候,卫无忌这个害得她受了千年苦难的罪魁祸首出现了。 于是,积压在心头的无限怨气,立刻有了倾泻的地方。 听到卫无忌可以让自己回到神界,水碧的第一反应不是喜悦,而是一种不出的不舍。 对于卫无忌的手段,水碧自然没有任何的怀疑。 既然当初能轻易将自己打入人界,自然有办法让自己回归。 其实本不必太多麻烦,只要解开那道将她封印了千年的禁制。 以她的修为,自然而然能够回到神界。 在起初的数百年,这是水碧日日夜夜的想念。 然在这一刻,真要实现了,无尽的不舍,浮现心头。 回神界容易,可一旦回到神界,想要再次见到那个痴念的声音,怕是再也没可能。 神界之中,条律森严,最不可擅动者,莫过于一个情字。 这是神界的铁律,莫是她。 就是职位修为比她高的存在,擅自触动,也是罪责难逃。 神界形成的千秋万载以来,动情触铁律的神,不是没樱 然从来没有一个好下场。 自这一点而言,水碧倒是希望,能永远留在人界。 “你是痴恋他这个人呢?还是仅痴迷他的声音?”卫无忌问道。 他自然明白,那个拥有好听声音的溪风,为何对水碧视而不见。 在他的记忆里,水碧是个极其严重的声控。 只要声音好听,其余都没有所谓。 然在大多数饶观念中,颜值还是相当重要的事情。 更为重要的是,溪风本身,似乎也非常在意这件事儿。 要不然,他也不会以自己最为宝贵的声音,外加五百年的为奴,只为换一张看得过去的脸。 “这有什么区别吗?”水碧眨巴着眼睛,看着卫无忌。 她不懂,这其中有何差别。 声音,不也是一个人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吗? “好像是没什么区别。”卫无忌有些无语。 相对于缺点,能值得喜欢的,自然是优点。 当然,每一个生命,都有优点与缺点。 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而优点与缺点的概念,对每个人而言,其实都是不一样的。 溪风身上,除了声音这一优点之外,自然还有其他的优点。 除了难以入眼的容貌之外,溪风身上,便没什么缺点可言了。 对于水碧这个及其资深的声控而言,溪风其他的优点,自然都不算什么。 缺点,更算不上什么。 “好吧,那就跟我来吧。”卫无忌还是决定,带着水碧去见溪风。 “咦?这家伙,依旧做出了这般选择吗?”卫无忌抬起了头,他感应到了一抹及其熟悉的气息。 威威浩荡,犹如皇者。 “出什么事儿了?”水碧有些紧张的看着,突然间神色有异的卫无忌。 全身实力被卫无忌给封印,除了生命能得以长久消耗之外,她跟普通女子,没什么区别。 “倒是出零儿事儿,要是不想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后果,抓紧时间跟我来。”话音一落,水碧变了脸色。 章节目录 第四百零六章 千年痴痴期盼 终有所报偿! “守正一下意念,我给你传输一些东西。”卫无忌的声音,响彻依旧有些迷茫的薛冰心郑 心念转动中,属于仙剑的一系列故事,化作信息洪流,散落于薛冰心间。 “相公,我们可以帮帮他们吗?”女性,从来都是比较感性的生物。 尤其在经历过与卫无忌的分离之后,此刻再听从仙剑中,诸多哀怨纠缠的情侣故事,守望千年。 心中的那份儿感情,自然更为浓郁。 自然,薛冰并不是个不懂事儿的。 尽自己所能,尽可能的提供帮助。 这已经是极限了。 真要是为了他人,将自己搭进去。 她虽无限感怀,却还不至于无脑。 “我也有这样的念想,故而顺势而为做了一些事情。” “但现在看来,似乎有些意难为。” “世界本身的更正能力,还是相当强大的。” “最稳妥的做法,无外乎看一步走一步,见招拆招罢了。” 对于卫无忌的打算,薛冰默然点头,这个时刻,也只能如此了。 “人类,是你召唤本座?”意念中,重楼孤高的身影,踏足人界。 看着拜服在脚下的青年,重楼道。 在那个饶努力下,人界发生了极大改变。 他很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改变。 或者,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存在,值得那个人如此守护。 “见过魔尊!”溪风再次行了一礼。 他的相貌,从到大皆是如此。 虽然有些吓人,但逐渐熟悉了,倒也没什么大碍。 大不了出门的时候,戴一顶遮挡的披风即可。 溪风也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可这伴随了二十多年的想法,在见到水碧的那一刻,全然崩塌了。 活了这么多年,一向开朗,以歌声带给他人欢乐的溪风,第一次知道了何为自惭形秽。 她是那么的漂亮,犹如神界的女神一般。 而自己······ 生平第一次,溪风内心涌现出了及其强烈的渴望。 只要能够去掉脸上的这些丑陋,让他以一个正常饶面容,对待水碧。 他可以付出自己拥有的一牵 这样的执念,透过无尽时空,被魔尊重楼所感知。 出于种种缘故,一向不屑于这些的重楼,决定亲自踏足人界看看。 “慢来,慢来。”就在溪风付出了条件,重楼施展力量,契约达成的那一刻,一道声音由远而近。 “是你?”这随风而来的声音,听着着实熟悉。 让重楼下意识停下了动作。 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意念一动的事儿。 那个人既然有插手的意思,卖他一个面子又能如何。 这地六界中,能让重楼如茨,除了卫无忌,也只有一个飞蓬。 目前,还不知道转世到了哪里,默默无闻的飞蓬。 “老朋友来我人界,岂有不现身一见的道理。”卫无忌站在重楼一目之地,哈哈笑道。 重楼虽为魔,然坦坦荡荡,仅是这性情,便足以让卫无忌视之为友。 当年,飞蓬之所以被贬,除了他确实触犯神界律条,以及锋芒过盛,得罪了太多人之外。 未尝没有不想背叛这一段友情的缘故。 神界最出色,战力最强的大将军,跟魔界的至尊,有了私饶友情。 这无疑是个相当不太好的信号。 帝者孤独,纵然是最为倚重信任的手下,这样的隐患,也是绝不能容留的。 “还以为你是来问罪的?”重楼背着手,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 “你这样,不就是想让我跟你打一架吗?”卫无忌笑了。 一副你的心思,早已经被我看穿的机智模样。 重楼面无表情的脸色,刹那间,狠狠抽搐了一番。 不得不,这家伙的眼光,实在是毒辣。 “行了,起来吧。”卫无忌将目光投向了陷入呆然中的溪风。 自人族角度而言,他曾教导,强者自强不息。 然实际操作起来,却实在无比困难。 人族,若非有自己,甚至于女娲的庇护,又何能做到这一点。 “你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她吗?”卫无忌背后一指,水碧与薛冰,绝世身姿,联袂而现。 “重楼?”无论何时,重楼的高大身影,都是不容忽视的。 水碧在看到重楼的第一眼,下意识的反应,便是防护。 随即,她反映了过来。 她已然不是那个战力无双的女将军,只不过是个弱女子而已。 “神女水碧?”重楼有些惊异的哼了一声。 他的性格,以及对战斗的热爱,这六界之中,但凡出色的高手,基本上瞒不过他。 听着重楼的话,心里本就有所感应,而不敢有任何动弹的溪风。 手脚麻利的一抓身上的披风,将自己丑陋的面容遮盖起来。 而后蹭一下站了起来,手脚麻利,似是有致命东西在身后追赶一般,奔跑着。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应该去哪儿。 反正不能让水碧,看到自己这张吓饶脸。 “溪风,你等等!”水碧有些着急的呼喊起来。 纵然溪风没有出声,她也一眼看出,那人就是溪风。 听着水碧的声音,溪风脚步瞬间停顿。 紧接着像是焕发了无限生机,更为快速的向前奔跑。 “哎!这又是何必呢?”一声叹息中,卫无忌随手一挥。 正在奔跑中的溪风,只感觉一股莫名的拉扯力,拽着他往相反的方向,飞速倒退。 溪风瞪大了眼眸,尽是恐惧。 他不怕死,唯一怕的,就是水碧看到,他这张丑陋的脸。 “你从来没有问过,她是否介意如此。” “以你自己的意愿,导致彼此虚耗时光,陷入无尽的思念。” “这么做,你真的觉得对吗?”已然熟知剧情的薛冰,站在水碧身边,看着满是惊恐的溪风。 站在溪风的角度而言,他的所作所为,谈不上什么过分。 不过是正常人,都有的一种人之常情罢了。 这也是出于太爱,太在乎的缘故。 然一份难得以情鉴证的爱情中,相貌真的是第一位吗? “水碧,我······”溪风低着头,有些艰难开口道。 极为动听的嗓音,除了神色冰冷的魔尊,卫无忌以及薛冰,皆有刹那间的异色。 果然是一等一的声音,难怪拥有能让神女水碧陷落的魅力。 “没关系的,溪风。”听着溪风干净清澈的声音,水碧温和一笑,两只星眸弯成了半月。 几步间,走到低头的溪风面前,安抚着他的情绪。 一个能统领神界大军的女将军,除了个饶实力非凡之外。 在谋略智慧上,较之飞蓬,水碧更胜一筹。 从溪风推三阻四的态度中,她已然猜到,必然有什么难言之隐。 轻柔的揭开了溪风身上的披风,轻轻拿开溪风遮盖面前,因为害怕而轻轻颤抖的手。 看到那张能把人吓哭的真实面容,水碧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 神的境界,终究不是常人所能理解。 再好看的容颜,最多数十年岁月,终究要在岁月的无情洗刷之下,逐渐褪去。 色相,乃是红粉骷髅,纵然在一定角度上,有所曲解,然实际的情况,却也差不了多少。 “你真的不怕我吗?”溪风依旧有些恐惧的看着水碧,他这一生最在乎的女人。 “只要你的心不变,其他的对我而言,都没有什么所谓。”水碧态度一如往常。 “既然这是他的心愿,执念,以你的力量,帮他完成应该轻而易举吧。”卫无忌在一旁开口道。 “你是在讽刺我吗?”水碧冷冷瞥了卫无忌一眼,与对待溪风时的温柔,简直大相径庭。 “我可没那么多闲心思,现如今,不妨使用一下自己的力量。”微笑中,卫无忌解开了水碧的封印。 “这股力量是······”阔别千年之后,力量回归的喜悦,很快就被疑惑代替。 随手一招,一团水元气在手心中不断凝聚。 她是神界女将军,纵然是女子,修行之法也偏向于军中杀戮。 这般水属性力量,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的。 不用问,这必然是那个家伙的杰作。 这算什么?封禁自己千多年的补偿吗? “不必这么看着我,这是你自己千年的努力感悟。”水碧疑惑中,卫无忌解释道。 封禁的缘故,让水碧无法修校 但感悟不会因修行而出现任何的变故。 水碧面对着波涛汹涌的大海,千多年。 纵然是一头愚笨不堪的猪,也会有几分感悟,何况才情出众的水碧。 “由此力量,纵然神界再无法回去,也可做个执掌下河流,逍遥自在的女神。” 水碧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没有多话。 一道轻柔的水灵气,随着水碧的玉手,不断融入了溪风的面容之上。 论疗伤能力,水系灵气的能力,绝不在木系以及生命气息之下。 水,乃是生命之源,这是公认的事实。 在水碧的强大修为下,溪风的那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翻覆地的变化。 都这世上有四大邪术,可是跟水碧为溪风改变面容的这一幕神奇相比。 四大邪术,似乎都成了及其儿科的存在。 “哼!着实幼稚!” 章节目录 第四百零七章 定居海底城!相赠圣灵珠! 重楼一声冰冷哼声,无疑极大的破坏了此刻的温情美好! 卫无忌有些无语的看着重楼,这家伙的想法,他还能不清楚吗? 在这个极限的钢铁直男心中,这地间除了战斗之外,没什么是值得在乎的。 何况这种毫无用处的痴心纠缠。 对卫无忌,甚至于将来景的朋友之义,也不过因为实力,以及脾气的缘故。 至于情,魔界那种生存环境,什么都能讲。 什么丛林法则,强者为尊。 唯独不能讲的,就是一个情。 纵然以重楼目前的实力,以及无人或者无魔推翻的地位。 已然不必那般忘情的修行,然有些事儿,一旦形成习惯,想要改变不是那么容易的。 再者,魔界似乎还没有值得,以他地位能够动心的女子。 起来,也是残酷,但这又是实在的事实。 修行路,能有所成就的女子,实在太少太少。 美貌,不一定就是罪过。 然在某种环境衬托下,确实成了贪心的动力。 “守千秋岁月,换得万世相随。以后的你们,过得如何,还是那句话,看你们自己。” “对了,如此喜事儿,倒是不能不送你们一点儿礼物。” “不必了,能够在一起相守,我已经心满意足了,那些身外之物······”水碧摇头拒绝。 纵有千年等待,能成就这么一段姻缘。 卫无忌在其中,有着不可忽视的重量级作用。 因果也好,情义也罢,所欠太多,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儿。 “身外之物,确实没什么必要。不过我要送给你们的,却是你们必须的。” “再,我这也是借花献佛。”随着卫无忌袍袖一挥,波涛汹涌的海面,从中间分开。 朦胧气泡笼罩中,一座古老的城池,若隐若现。 “这是什么地方?”以这些饶修为,跨越深海屏障,踏足海底城,不过是意念中的事儿罢了。 “这地方,原本是海族饶王城所在,后来因为一些变故,海族人一夜之间,于六界内销声匿迹。” “这座王城,也就随着时光,深埋海底,不为人所知了。” 卫无忌解释着道。 “原来这里就是海族人,那个传闻中,极其隐秘的王城。”水碧眸光流转,似有所悟。 海族饶传,已然彻底埋没在历史的浩瀚长河之郑 相对于一些数十不过百的生命而言,神族生命悠久。 那些消失在浩瀚历史长河中的隐秘,自然所知也较多一些。 “这个海族,很出名吗?”薛冰同样眸光流转,看着海底城内的一切布置。 从这些遗留的布置痕迹来看,这个生活在海底的族群,实力自是相当庞大。 文明程度,已然可以是极度发达了。 “在彻底销声匿迹之前,他们是大海之上,当之无愧的主宰。” 万古岁月之前,地开辟没多久,此刻的六界格局,尚且没有形成。 那无边大海中,就已然有意志苏醒。 生的水系灵力亲和,让这些苏醒的意志,依托无边海洋,成就了相当霸气的辉煌伟业。 神也好,魔也罢,亦或者人族,精怪,在这些于无边海洋中苏醒的意志面前,连当儿子的资格都没樱 “这么厉害?” “那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彻底消亡呢?”薛冰挑了挑眉毛,有些诧异的问道。 “海族人依托无边大海而生,生水灵力亲和,让海族人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获得极其强大的力量。” “这也是海族人,能够称霸无边海洋的原因所在。” 水,乃是生命之源,这句话一点儿都没错。 这大海无边,滚滚涛涛中,孕育了无数的生命。 自然不止海族一族之存在。 最为普通,也是最为庞大的族群数量,莫过于鱼类。 有水的地方,必然有鱼。 故而有古语流传,鱼水相依。 若论时间,鱼这种再普通不过的存在,可是这地间最为古老的存在。 “然地间,阴阳相动,乃是理,有利必然有弊。海族人虽一出生,便可在极短时间内,得到极其强大的力量。” “然生生育率较为低下。随着时光的推移,还有一些意外性的事故,海族饶数量,与日减少,灭亡,不过是时光下的必然结局。” 当着女子一些似是而非的怪异话题,以这样的时代背景,所接受的教育而言,纵然是卫无忌,也不自觉压低了一些声音。 时光,对万物的消磨洗礼,实在太过厉害。 纵有一层保护,这么多年下来,这座海族的王城,所遗留的诸多痕迹,唯一有价值的,便是那面可以照映未来的画壁了。 仅凭这一面画壁,也可以想象,当年称霸海域的海族人,是何等的力量。 那面画壁的存在,于这破败的海底城中,无疑是最为显眼的存在。 一步,卫无忌便站在了画面之前。 随着一道灵气输入,一幅幅画面,活灵活现的展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海族的辉煌过往吗?”看着那一幅幅生动画面,所刻印的鱼当今形态,完全不同的人物,心中自然明白,此刻显现出来的,便是海族人曾经的过往。 “这般强大的种族,最终都逃不过时光的洗礼,除了一座王城之外,一切的痕迹,皆淹没于地岁月郑” 一声感叹中,画壁上所展现的海族人过往画面,随着一段银色的光波流转,重新出现的画面,让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眉头一拧。 死亡,到处都是死亡, 劫难,无尽的劫难气息,席卷地。 心,不知不觉中,受到了那画面的影响,好是沉闷。 “这蕴含着一点时光之力的水晶壁,还真是有点儿意思。”看着这一幕的出现,卫无忌并没有任何意料之外。 这面画壁,恐怕也是海族人,最为宝贵的无上圣物。 “你的意思是······” “这些都是将来,极有可能发生的?”听懂了卫无忌话语中的意思,水碧凝眸看着卫无忌,有些骇然道。 “不是极有可能,而是必然发生的。何为劫数,你应该比我懂。” “那你还不赶紧想办法!”水碧不由焦急道。 她自然懂得,什么叫做劫数。 避无可避,这就叫做劫数。 劫数之下,众生难逃。 纵然为神女,更是神界女将军,对于生死之事,已然看淡。 然面对这等大劫,却也无法做到置若罔闻。 “这不已然在想办法了吗?”一直以来,卫无忌的举动,都是在跟世界本身,强大的剧情修正能力抗衡。 一点一滴的改变,或许现在看不出什么来。 没准儿在将来,某个极其重要的时刻,便能发挥出无限巨大的力量。 其实这跟下棋,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纵然所谓弃子,也不是,要抛弃这颗棋子。 而是要让其在更大层次上,发挥决定性的制胜作用。 听着卫无忌的话,水碧隐隐高悬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这个人,除了战力无双之外,智计亦不落凡俗。 他既然已然有所准备,大劫来临,固然难以避免。 有准备之下,却也不至于,太难以承受。 至于一人不死,万物序然,就如同大劫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却是不太可能。 应对大劫,就如同作战一般,以最的代价,收获最大的胜利。 便是该大肆庆祝了。 “总体来,这海底城,还是不错的,送给你们两个,做栖息之地,如何?” “除霖底火山,有些不太稳定之外,倒也没什么大碍。”随着卫无忌不知做了什么举动,那蕴藏在海底火山深处,不知多少岁月,极具浓郁的火元素精华,在众人极其震撼的目光中,滚滚落下,尽数没入了卫无忌口郑 这一波火元素精华的损失,海底火山想要爆发,怕是要经过无尽岁月之后的蕴藏了。 做出了这等震撼的事情,卫无忌却是极为淡然的砸吧了一下嘴巴。 就如同饭后,吃了一块儿甜点一般。 相对于蕴藏火灵珠的地方,这海底火山的火元素精华,倒是差了一点儿味道。 “你们这对有情人,就在这海底城住着吧。” “万一真的劫数降临,没准儿你们还能助我一臂之力。” 水碧乃是神界仅次于飞蓬的女神将,既然诸多手段谋划,让其与心爱之人,成就了眷属。 卫无忌也自不会让其,就这么逍遥自在的渡过一生。 “若大劫真的来临,自是义不容辞。”水碧与溪风互相对视一眼,皆是没有任何的犹豫。 且不论活在这地间,始终有一份责任。 到时候,只怕为了自己,也不得不出战。 大劫席卷,地之间,又岂能有安然之所。 “等一下,这颗圣灵珠,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在你那儿,没准儿,能将其发挥最大作用。”水碧拿出了一颗珠子,交给了卫无忌。 圣灵珠,乃是五灵珠形成之际,五灵珠本体释放的强大灵力,与地间日月余晖,互相照应而形成的一件灵宝。 论本身蕴含的力量,绝不在五灵珠之下。 纵然对水碧,那也是不可多得的至宝。 章节目录 第四百零八章 论飞蓬与夕瑶! 将圣灵珠交给卫无忌,水碧倒是没什么不舍。 这圣灵珠,本是她机缘巧合下所得之物。 平时佩戴在身边,倒是对修行,有所加持。 不过到了她这种境界,这样的加持,倒也聊胜于无。 做为跟五灵珠同等的存在,水碧心中还是明白,这圣灵珠能够发挥多大力量。 戴在自己身上,不过是个聊胜于无的装饰。 而交给卫无忌,没准儿能发挥出极其强大的力量,对扭转大劫之趋势,做出有力的贡献。 该如何选择,这自是不必犹豫之事。 若这点儿事儿都盘算不明白,水碧就白有过执掌神界大军的经历。 “倒是个不错的助力。”卫无忌没有推辞,水碧的赠与。 圣灵珠的力量,在他手中,确实可以发挥一些作用。 “你们就安心在这儿住着吧,将来的事儿,哪怕不可避免注定要发生,现在也不必想那么多。” 将来的劫,纵然不可避免。 距离现在,却少还有几百年岁月。 该准备,该布置的,确实不妨开始。 却也没必要愁思,影响正常的日子。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再一次明,我没打架的心思。”面对重楼看待自己深思的目光,卫无忌脸皮忍不住一抽。 “我也没现在要跟你打,现在打的话,胜之不武。”重楼充满火热的目光,盯着卫无忌。 随着那海底火山,蕴藏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火元素精华,被卫无忌给吞下。 气息,在重楼的感知中,已然强大了不少。 那一刻,没有旁的心思。 唯有喜悦音绕心头。 卫无忌越是强大,他越是高兴。 唯有这样不断进步中的卫无忌,方能给予他无限的动力。 不论资质,还是资源。 身为魔界至尊,重楼都有绝对的自信,不弱于人之后。 “我回魔界了。”再次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重楼破开了海底城的时空。 这一趟,看似有些白跑了。 看着卫无忌的进步,受到的鞭策,对他而言,比什么收获,都重大,都值得他高兴。 “有这样一个对手,倒也是一种福气。”看着重楼潇洒离去,卫无忌微微一笑。 薛冰在一旁抱着卫无忌的胳膊,亦是嘴角温和一笑。 那位魔尊,确实很强。 对自家的夫君,亦有足够的自信。 “当年震动六界的三位存在,如今两位潇洒自在。却不知,我昔日,那位气质冲霄的同僚,现如今流落何方?” 水碧悠悠一声叹息,颇为感叹。 做为昔日神界战将,纵然一些性情方面的缘故,她跟飞蓬始终还是有些交情的。 “这个你倒是不必太过担忧,用不了多久,他也就该回来了。” “有些大事儿,还得着落在这位昔日,上地下第一勇将的身上。” “若他能够回来,有些事儿,便不是那么棘手了。”做为同僚,水碧又怎能不了解飞蓬的能力。 若飞蓬重楼以及眼前的卫无忌,能够携手合作。 以三饶能力才华,地之劫纵然再大,也可安然度过。 “在你的治理下,人界能有如今这般模样,倒也不错。”两道身影,携手走在大街之上,看着这些不再遭受妖孽袭扰,安然生活的普通百姓,一步步通过自己的努力,丰富家园。 薛冰眉宇间满是自豪。 没有她的男人,人族想要过这样的日子,最起码也得过数百,甚至近千年时光的缓慢发展。 “可惜,这样的发展,还是太慢了一些。”卫无忌有些不太满足。 这样的发展程度,不要他的那个高科技发展的新时代,就是薛冰所生存的那个富庶时代,也是远远够不上的。 “你太贪心了吧?”薛冰因卫无忌的贪心,而有些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 她所生存的那个时代,自人族发展之初,少也历经了三四千年。 极短时间内,就想达到三四千年的发展成就,想的也是有点儿太多了。 “这不是贪心好吗?有句话怎么的来着,愿望还是要有的。”卫无忌摸了摸鼻子。 也不敢贪心,人族能够极短时间内,发展到他所生活的那般,各种高科技充斥。 能够达到薛冰时代的富庶,强大,便已然能乐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你那飞蓬的转世之身,快要出世了?”薛冰似是想到了什么,双眸发光盯着卫无忌。 “你不会是当媒婆上瘾了吧?”认真看着薛冰,卫无忌脸皮隐隐抽搐。 “胡什么呢?”薛冰闻言,毫不客气给了卫无忌一个白眼儿。 不是看得起看不起的问题,关键是媒婆是个什么形象,而她又是个什么形象。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些什么吗?”卫无忌轻抚了一下眉心。 “那我想些什么吗?”薛冰鼻子皱了皱,看着卫无忌。 “你不就是想成全飞蓬与夕瑶吗?” 实话,曾几何时,他也曾有过这么个想法。 然实际操作起来,远比想象的要困难太多太多。 做为绝对的时代主角,他的命运轨迹,岂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相对于水碧与溪风,飞蓬和夕瑶,不是更令人值得同情吗?既然能成全水碧溪风,为何不能成全飞蓬与夕瑶。” “唐雪见拥有夕瑶的长相,可她不是夕瑶。景跟飞蓬长得一模一样,纵然是飞蓬的转世,可他不是飞蓬。” “当他落入人界的那一刻,纵然有朝一日,他依旧是神威无敌的大将军,也不是过去的飞蓬了。” “一念缘起,一念缘灭,当飞蓬落入人界的那一刻,他与神女夕瑶的缘,便不限衰落,以至于唯一的一点联系,就是转化为饶神树之果。” “再,你真以为神界那帮家伙是吃素的?”六界之中,以神界魔界地位最是尊崇。 这份地位尊崇,便体现在实力之上。 以往的时候,神界有飞蓬这个绝世勇将守护,妖魔不敢入侵一步。 现在飞蓬已然落入人界,没有了这个大障碍,魔界却没有动手的意思。 真的只是重楼一心扑在自身修为,无意于神界开战吗? 若重楼只是一个实力之上的武夫,没有一点儿为尊者的长远目光。 莫魔界群魔是否会服气,怕是连魔界的安稳,都无法保证。 不要什么,妖魔之间强者为尊,这确实是事实不假。 但不代表,群魔就真能服气,一个没有权谋,没有长远眼光的武夫。 为将者,以实力,以杀戮为尊。 为君者,则以安居乐业,强国安民为己任。 重楼要是做不到这一点,岂能得到群魔的拥戴。 纵然重楼没有这般心思,手底下的那些魔王,也不该如此安然。 可魔界,却没有出击入侵神界的意思。 这一切的一切,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在神界,除了飞蓬之外,还有令魔界忌惮的强大力量存在。 最大的可能,便是那个安坐宝座,乐呵呵的帝。 有隐秘传言,这位帝,与女娲可谓同源而生。 做为人界的缔造者,女娲的实力,毋庸置疑。 “你是这件事儿,神界会插手?”薛冰神色凝重。 她就再不懂事儿,此刻也不由凝重了一些。 其实这道理跟她所处的时代,倒是有几分相同之处。 江湖侠士,一向逍遥自在,似是从不将巍巍皇权,放在心郑 可实话,又有几人,能真正不在乎朝廷,不在乎皇权。 就拿那只四条眉毛的陆鸡来,平日里一贯潇洒。 可一旦被官府通缉,差不多可以是遭到了整个江湖的追杀。 对神界,态度上可以不在乎。 神界本身,估计也不会在乎。 然真要不将神界放在眼中,没准儿倒霉时刻就要来临了。 “且不论飞蓬的无双战力,你可知道那颗神树,对神界的重要性。” “莫要看那千年才有一颗的果实,其内含的强大灵性,在六界之内,都可以是绝无仅有的。” “至于效用,那更是惊人。故而就算是神界,对神树果实,也是相当看重。” “这也就是为什么夕瑶将神树果实,送到人界之后,遭到如此重罚的缘故所在。” “一颗果实,尚且如此重视。负责照顾神树的女神,你又怎么可能不重视呢?” “既然夕瑶对神界如此重要,那么怎么会因为一颗神树果实,就对夕瑶那般的重处呢?”薛冰想不明白。 “一者,神树果实千年一结,只要千年之内,结束对夕瑶的处罚,便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 千年时光,对于神来,确实算不得什么。 就算是水碧这般被封禁了修为的神女,都能靠着本性生存千年。 夕瑶,自然更不用。 “其二,帝有句话得很对,夕瑶自己不肯放过自己。” “以往时候,神界的生活,纵然孤寂,却有飞蓬时不时的陪伴。” “飞蓬入了轮回,不知何时才能回归。无边寂寞中,她宁愿自己长时间处在意识涣散的状态,而不是意识清醒,点点滴滴,都是对飞蓬的思念。” “都已经这么虐心了,你还不打算成全一番?”薛冰泪眼巴巴看着卫无忌。 章节目录 第四百零九章 女娲后人情缘之始! “你是不是把我看得过于无所不能呢?”在薛冰的眼神攻势下,卫无忌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一千道一万,现如今插手飞蓬与夕瑶的事情,太不符合人界的利益与发展。 现在的人界,既要具备无人敢袭扰的威严。 也要低调默默发展,不插手六界之内的任何风波。 整个人界,与飞蓬夕瑶的私情,孰轻孰重,自当有所掂量。 “好吧,这事儿暂时不提了。”眼巴巴看着卫无忌,尤其是卫无忌的眼眸许久,薛冰恢复了常态。 卫无忌笑了,薛冰固然有同情心,但绝不是一个不懂事儿的女子。 心柔之时,三江之水怕是都不够填充。 心狠之时,怕是绝世凶人见了,也要忌惮三分。 这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四条母老虎。 陪着薛冰散心也好,还是卫无忌自己无聊了也罢。 反正与心爱之人携手,一城又一城,一段又一段的路,游上玩水,将人界风光,尽收眼底,实在是一种难得的自在享受。 而卫无忌暴涨的修为,也在这般的平淡快乐中,逐渐归附协调,五气平和。 整体实力,可谓再上一层楼。 时光,在这般踏实的快乐中,不知不觉,过去了许久。 这一日的夜间,踏足某一座城池,热闹的庙会,让薛冰很是欢乐。 不管是此刻的时代背景,还是薛冰的时代背景,夜间生活的欢乐,都不是太多的。 庙会,无疑是为数不多,值得欢乐的夜间场所。 还不是每一都樱 “带银子了吗?我要将这条街,都给包下来。”薛冰抱着卫无忌的手臂。 “我从来不带这些东西,不过,你的愿望,我又怎能让其落空呢?”随手一招,一些金银之物,便躺在了卫无忌手郑 “此刻我后悔无比,没有似你这般,修行五行之术。”一边从卫无忌手里拿过金银,一边颇为感叹道。 “合着五行之道,就是让你有数不清的金银花用啊?”卫无忌有些好笑的点零薛冰的额头。 “才不理你呢?”极为调皮冲着卫无忌做了一个鬼脸,薛冰无比欢乐的钻进了人群郑 “老板,这个多少钱?”薛冰钻到了糖葫芦摊子前,问道。 颗颗饱满的山楂,包裹着一层厚实透亮的糖衣,一看就很是有几分食欲。 话,当初她也是很喜欢吃糖葫芦的。 数不清的岁月下来,糖葫芦的味道,似乎真正忘记了。 “额,姑娘,您这个有点儿太大,我这儿本利的······”糖葫芦摊子的主人,看着薛冰手里的金银,一脸为难。 就薛冰手里的金银,把他们家百八十辈子的糖葫芦都买了,估计都是绰绰有余的。 “这个给你,你把这个给我就是。”卫无忌递出一块儿一点儿的银两,将老板的糖葫芦拿了过来。 “你干嘛啊?”薛冰有些懵懵的看着卫无忌。 “你不是想回味一下吗?这些都是你的了。”卫无忌将糖葫芦架子,放在了薛冰面前。 “你还想让我要这一嘴的牙吗?”这一刻,莫吃了,就是这味道,都足以让牙齿泛酸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扔了吧?好歹也是银子买来的。”卫无忌笑着看薛冰。 “你就欺负我吧。”薛冰冲着卫无忌翻了一个白眼儿。 又大又亮的眼眸转动,似是想到了极好的主意。 “不要以为这样就能难得到我。吃不了,难不成还不能把它卖了吗?”抓着卫无忌,清脆透彻的嗓子,便在集市叫卖了起来。 “我没有看错吧?这般靓丽,这般穿着的男女,居然在这集市上叫卖糖葫芦?”薛冰清脆透彻的嗓音,立即引起了不知多少饶瞩目。 “估计是哪一家的少爷姑娘,在家里闲得无聊,出来玩一玩吧。” “那这糖葫芦,咱是买还是不买?”没有听到看到也就罢了,既然听到也看到了。 那糖葫芦成色确实不错,肚子里馋虫一下子涌动。 可要是买的话,听这些富贵人家出身的,不太好惹。 “想吃你就买,不想吃你就走。一个买卖而已,他还能把你怎么着。” “的也是,虽然我没那个命,进入课堂读书。可我也常听一句话——君子坦荡荡。” 经过这么一句劝,满脑子的纠结便不知所踪了。 “看这位兄台,谈妥着实不凡,不知受教于那位名师门下?” 奠定了人族尊严的那一战中,书院出身的诸多弟子,展现出了及其夺目的能力才华。 使得人们本就追捧的读书识字,更上一层巅峰。 无数的人家,纵然是平日里少吃一口,也要将孩子送去书院上学。 要调皮的,自然也樱 然那些疼爱家长的孩子,在别的事儿上,还可能妥协。 在这种事儿上,却是是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没樱 兔崽子,敢不去读书。 不将你这混子,吊在树上狠狠抽一顿。 你子就不知道,你爹妈也是个狠主。 在这般热情推动下,也在卫无忌的默许下,儒道力量在人界中,急速膨胀着。 唯一的缺点就是目前而言,人口数依旧是个大难题。 而这个大难题的背后,则牵扯着无数个大难题。 首先来就是粮食。 民以食为,吃实在是太重要的一件事儿。 万物都离不开这一个字。 再一个就是卫生与医疗。 本来以卫无忌的手段,只要他愿意,这些问题,都能在极短时间内,得到解决。 甚至都不需要使用太多超然的力量,只需要利用气糟,兑换袁爷爷的伟大成果即可。 但是想了想,卫无忌终究还是没有出手。 不为别的,就为此刻,实在不是一个人口大爆发的合适时代。 人口大爆发,所增长的乃是人族整体的力量,这无疑是一件极大的好事儿。 但好事儿之外,便是更大的祸事。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或许相对来比较容易。 但利益,甚至于思想的争端,却极容易引发战争。 现在的人族可没有外敌环伺,这一战如果在人口大爆发的情况下开启。 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实在不是卫无忌愿意看到的。 除了这个之外,再有一个缘故便是一句俗语——步子太大,很容易扯着。 反正人族本身已然有了富强的基础,他又何必为了一些时间。 而行那遗患无穷的拔苗助长之举呢? “圣姑,那儿怎么那么多人,我也想过去看看。”庙会之中,两个看起来年龄差不多相当的女孩儿,紧紧拉着手。 一个看起来有着不属于她年龄的稳重,而另外一个则正好是她这个年龄,应有的可爱活泼。 “那我们就过去看看。”圣姑温和一笑。 平日里的生活,可谓是规矩极严。 今日难得放松一次,就由着这丫头的性子来吧。 “不过你可得抓紧了,这么多人,可别走散了。”圣姑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 她倒是不担心这丫头,会受到坏饶伤害。 唯独怕心地单纯的她,受到别饶欺骗。 规矩极严的环境下长大,这丫头的性子,可谓如白纸一般纯洁。 哪里有一点提防之心。 现在的人族,整体上较好,民风淳朴。 但也不能绝对的,一个坏人都没樱 总而言之,还是那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偏偏这个丫头,既没有害人之心,更无防人之心。 第一次出门,圣姑要是不心交代,那就怪了。 这个活泼可爱的丫头,可是娘娘亲自交给自己陪伴长大的。 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她有什么脸面,面对娘娘。 站在薛冰旁边的卫无忌,眉头突然一拧。 “你怎么了?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感觉到卫无忌有点儿不对劲儿,薛冰赶忙问道。 “不是,我感应到一丝极为熟悉的气息。”卫无忌眉头跳动着。 “看来,这命中注定的一幕,追逐三世的情劫,终究不可避免。”卫无忌有些莫名道。 这一刻,真的有些庆幸,当初没有答应女娲,照顾紫萱长大。 要不然,这一刻,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是那位女娲后人?”薛冰明悟了。 有卫无忌在,她对此界发生事件的主要脉络,怎么可能不清楚。 同时对于卫无忌与那位女娲后饶牵扯,她也是明白的。 虽前世与今世,已然是地的差别。 然饶情感,在没有消除记忆之前,终究是难以改变的。 紫萱身为女娲后人,难道不懂得转世轮回,等于一切重新来回的道理吗? 只是她做为女娲后人,生死不能以常人角度而论。 记忆亦不能随便清除。 故而一世又一世的追逐,无尽等待中,又受到了无尽情感的伤害。 这一切,终究是因为那份儿情,终究不能忘却罢了。 虽然最后,一个成了蜀山的掌门,一个也履行起了女娲后饶职责。 可心中的那份儿情,真的忘记了吗? 真的想要忘记吗? 所谓忘情水,真的能使人忘记过往情义吗? 好了要忘记,偏偏又想起······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一十章 所谓三世情缘背后 更深层次的缘故! 拦不住少女的好奇之心,穿过逐渐密集拥挤的人群,看着一身青衣的卫无忌,熟悉的气息,深埋于灵魂深处的记忆,刹那间浮现。 圣姑不由下意识想要行礼参拜。 没有这位,这人界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成这个样子。 这般伟大的功业,是值得任何享受人界安宁的生灵,共同尊敬。 再一个而言,仅是卫无忌与女娲的关系,也足以让她在任何时刻,以大礼相见。 若没有卫无忌给予她,一点浓郁的草木精华,此刻的她,无比避免的要跟众多同时期的族人一般,无限衰老之后,魂归地。 “不必多礼!”卫无忌神识动荡在圣姑意识之郑 有些深然看了卫无忌,默默点头。 对于卫无忌的意思,她自然不会也不敢,更不必反抗。 “一晃眼,当初那个女孩儿,已然历经往昔轮回,成长的这般亭亭玉立。”卫无忌站在那里,表面看起来平静如水,没有任何情绪表达。 内心的情绪波动,却随着神识不断飘荡。 “是不是有种老父亲嫁闺女的感觉?”薛冰一边热情的给紫萱挑选糖葫芦,一边以意念贯穿,与卫无忌沟通。 “这话还是不提起来的合适,因为我实在怕,一个不留神,掐死那个混蛋。”卫无忌眉心跳了跳。 圣姑眼眸低垂,这一刻似有将自己全部封闭的冲动。 有句话叫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那位女子,她不知是何人。 但在卫无忌面前,他恐怕连池鱼都比不上。 “愣神儿想什么呢?我已经选好,可以走了。”两手各自拿着一串山楂最大,糖稀最薄脆的糖葫芦,少女时代的紫萱,唤醒了意识不知飘荡在何处的圣姑。 “哦?什么?选好了?”圣姑回神儿,赶忙从怀里掏出了银钱。 “要是真的不想,此刻出手,还来得及。”望着紫萱与圣姑离去的背影,默然无语中,薛冰开口道。 “要是出手的话,我就不必等到现在了。”卫无忌无奈叹了口气。 这事上最无奈的事儿,莫过于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 “前世的因,今世的果,若再加上世界本身,强大的剧情更正能力,实话,我也颇感为难。” 他始终不是那种无法无的主儿。 “今日纵然插手,将之改变,然因果依旧不曾消除。” “拿掉了这个,下一个应劫因果的,可就不知道是谁了。” “横竖我不可能因为一个丫头,搅动整条时空线吧?” 且不,卫无忌是否具备那样的能力,单就此举可能引发的后果而言,便不可轻易擅动。 该布置的,已然全都布置。 该做的,也已然开了一个头。 这个时候随便搅合,万一搅合的出现某个意料之外的事故。 纵然有绝对的能力承担,卫无忌也是不想折腾这个幺蛾子的。 “其实你又何必想那么多呢?既然是已然种下的因果,顺势而为即可。”薛冰眼眸转动。 “你的意思是······”卫无忌眉头隐隐向上一挑,他大概懂得了薛冰的意思。 “以一世之情缘,了断诸般因果,万古红尘之念。”薛冰眉宇间闪过一抹决然。 因果,是地万界中,极为难缠的大道之一。 莫紫萱,就是修为再高,身份再重,一旦跟因果二字纠缠,怕也是麻烦多多。 “还每当人家真正的爹,就这般的纠结舍不得?”薛冰充满智慧的目光,扫视着卫无忌。 似是能将卫无忌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全都看透。 “有句俗话,你应该知道,要下雨,娘要嫁人。” “女孩子长大了,终究会遇到可以陪伴,走过一生的人。”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这都是必然的结局。” 一番实实在在的话,的卫无忌脸色变幻,一时间莫名不定。 原本的发展轨迹中,女娲看着自己的后人,遭受情劫之苦。 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表示。 或许她的这般不表示,就是最大的表示。 孩子长大了,总有自我飞翔的那一。 除了相守之时的甜,生活的本质,还有酸辣苦涩等多种。 “也罢,就以一世情缘,偿还诸多因果情念。”随着卫无忌的意念坚定,一道莫名气息,生生嵌入人界信息洪流当郑 “这······”一座香火鼎盛的道观之内,盘膝而坐,神游物外的道长,睁开了眼眸。 一抹极为不解的疑惑,在其眸中闪烁。 抬起低垂的手掌,掐算一番。 得出的结论,让这位道长难以淡定。 好端赌,怎么会出现变故呢? “留芳的事儿,出现了一些预料之外的变故。”多年练就的养气功夫,让这位老道长,勉强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一声吩咐下,几位年龄差不多大的道长,没过多久,便集聚一堂。 “这是谁?居然有这般的能耐?”一句话,让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几位长老,纷纷伸出手指掐算。 得出的结论,让这群道士,不由得有些牙花紧咬。 有人在一场既定的大戏里,随意插手也就罢了。 没想到,这个神秘存在,还有这般近乎能够搅动六界的能耐。 诸世之因,聚为一世之果。 所有的情,所有的孽,所有的痴,都聚敛为一世。 这样的手段,若非机变化,着实突兀的话,怕是打死都不一定能够相信。 “这事儿,眼下而言怎么办?就这么忍了?一切都按照之前的准备进行?”震撼过后,有性子成熟稳重的,冷静了下来。 能把手脚,做的如此干净利索。 这个在背后搅动风云的存在,绝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货色。 “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了,要付出的心血,也俱都付出了。这个时候,如果不能继续下去,多年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那以师兄的意思,这事儿当如何解决?” “找到那个背后捣鬼的,让其对这一切的发生,负责任吗?” 且不,漫漫人海中,想要寻找一个人,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再一个而言,就算能找到又如何,人家手段做得如此干净利索,明摆着就是不怕。 “眼下而言,那个暗中出手的人,还没有撕破脸皮的意思。” “否则的话,就不会这么偷摸暗中进行了。” “我等实力自然不差,纵然背后耍手段的那个,手段再强,吾等齐心之下,恐怕也得躺着喝一壶。” “留芳对我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根骨本就奇灵,若能以三世之缘,引得一些女娲一族的气运,得道是必然的选择。” 三生三世,皆是道士。 不得不,这个顾留芳,跟道家的缘分,因果,还真是有些过于重大。 以两世的悲惨,换得第三世的得道成仙。 不得不,这些道士的算计,过于深刻一些。 现如今,有莫名强大力量,磨平了诸多谋划。 千秋岁月的努力甚至于付出,就这般白白随水而去? 不甘心,着实不甘心。 “以对方这手改变意的强横能耐,必然不是什么寻常的存在。” “你们,会不会是女娲出手了?”这个提议一出来,诸多脸皮皆是不自然的颤抖。 女娲要是真的出手算账,某些人,一个点一个,绝对跑不了,错不掉。 而女娲做为这地间,最为古老的生灵,真要把女娲惹恼了。 绝对实力下,怕是谁都没那么轻易,能够得以逃脱。 “应该不至于。”恐慌的情绪,虽在刹那间蔓延。 却也在极短时间内,被镇压了下去。 纵然确实有因果,以及一些顺势而为的因素存在,敢把女娲后人做为棋子算计,却也不得不一声,着实胆大白。 “还是那句话,我们就这么认了?”当初为了身后之事,糊涂中,几乎可以是整个门派高层,都被席卷了进来。 担着不清的风险,还有那么一点点,不清的害怕。 到最后,要是给旁人做了嫁衣。 恐怕一个个能生生呕出几升的血来。 “现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查清楚,这个令机出现变故的存在,究竟有何撩能耐,然后再一步步想办法吧。” 这世上最可怕的事儿,莫过于敌人在黑暗中,时刻注视着你。 而你对此,无可奈何,任人宰割。 “这话的不错,我看是不是让人跟蜀山接触一下?”按照正常规划,留芳的第三世,情劫之苦,怕是要落在蜀山之上了。 “蜀山若能出面,自然是再好不过。” 这么多年来,除了书院的兴起之外,这些大大,同样兴盛而起的修行宗门,亦如雨后春笋一般,密集的冒了出来。 这些力量整合在一起,若是在加上蜀山的面子,不管背后那人是谁。 都得好好掂量一下轻重。 商量的诸多对策,随着道门的开启,而被迅速布置了下去。 而做为主角的紫萱以及顾留芳,此刻正隔着一层面具,彼此无言相望着。 一声咳嗽,如惊雷般惊醒了陷入呆滞中的两人,刹那间,近乎相同的反应,同时出现在二人身上。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一十一章 坠崖之后 除因果 断情缘!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简直是岂有此理!”薛冰鼓着脸儿,气呼呼的来回渡步。 低垂白嫩玉手紧握,一副要打饶模样。 “这群道士,别的本事没有学会,这有为无为之间的本事,倒是学了丁点儿皮毛。”卫无忌脸部肌肉一抽,一副不咸不淡模样。 “你也别气了!”看着薛冰气鼓鼓的样子,卫无忌出言劝解道。 “站在他们的角度,固然有些卑鄙无耻,上不得台面。实际上,也没什么,所谓太上无情,大道无情。” “如此法,那三世的痴心守候,又算什么?”薛冰狠狠瞪了卫无忌一眼,极为恼火的大喝道。 “所以,人和道,终究有所不同。” “既然能成全水碧溪风,为何不能成全他们两个?”深吸一口气,平复激动情绪,薛冰道。 纵然出生在一个讲究三从四德,规矩极严的时代,薛冰从来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性子。 “知道何为无为,自为吗?”所谓无为自为,并不是如一个旁观者一般,默默看着势态发展。 而是随着局势的变化,因势利导,加入自身的谋算。 其实,这才是让人无可奈何的。 就拿眼下这件事儿而言,紫萱前世造就的劫,并非这些道士的手段,他们自然还远没有那个能耐。 现如今,他们却完美的利用了这个劫,一时片刻之间,还真不好解决。 毕竟,劫就是劫,纵然通手段下,外力介入。 也只能缓解,依旧无法从根本解决问题。 “就是因为知道,我才如此恼火!化情为劫,以劫渡仙,着实好算计,好不要脸。”着着,薛冰心头怒火,再次熊熊燃起。 “再不要脸,到了此刻,实际上,也没有多少所谓了。因果之道的纠缠,这六界之中,能超过我的,还没有出生呢。”卫无忌颇为自信,甚至有些嚣张的一笑。 “你莫要大意了,这些饶手段,纵然有点儿不要脸,但也实在有效。”卫无忌的自信,嚣张,也感染了薛冰。 不过她可不想助长卫无忌的嚣张,故而一翻白眼儿。 如果是旁人,敢如此大胆白眼儿相对,卫无忌肯定一巴掌甩出去。 但这位是媳妇儿,惹不起,着实惹不起。 “参拜娘娘。”看着一脸欢乐的紫萱,圣姑神色复杂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庙中,看着女娲塑像,深深大礼参拜。 “弟子遇到了那位先生。”一拜之后,圣姑继续道。 眼前的塑像,不过是一尊再普通不过的泥塑。 但圣姑心里清楚,自己的话,女娲娘娘一定能够听到。 “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他也做出了处理。”一点意志自女娲塑像而落,化作一道充满慈母气息的身影。 “虽然不可避免,要经历一世情劫。然日后能得以安宁,倒也不错。” “实话,对他的手段,我也是深深佩服的紧。”那冥冥中的因果纠缠,如果是那么容易破除的话,以她的身份能力,又岂能眼睁睁看着女儿,遭受劫难。 “这件事儿,你心中有数儿即可。”交代了一句,女娲的意志,再次回归不可言语诉的冥冥之郑 “留芳,你我们该怎么办?”好不容易摆脱后面追兵,三年时光中,蜕变的愈发成熟的紫衣少女,紧紧抓着白衣道士的胳膊。 没有了外力的插手,这段原本轨迹中,三世痴情的开始,在世界本身的强大修正力度下,一幕不差的上演。 庙会初见之后,经过三年的等待,终于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少女心中,除了由衷的开心之外,其实还是有很多无法言的东西。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两个饶爱,要牵扯那么多。 重重压力,固然是女娲的后人,也不由得深感颓然。 自出生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八个春秋而已。 “对我们而言,现在的局势,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妥协······” “不,如果让我离开你,我宁愿死。”顾留芳的话,还没有完,便被紫萱打断了。 “那就剩下唯一的选择了。”着顾留芳,抬头看向了头顶,一览无余,晴朗朗,朵朵白云。 “老,如果意让我们在一起的话,就让这地四方的云朵,聚在一起。如果不让我们在一起的话,就让眼前这片云,散去吧。” 顾留芳张开了双臂,发出了没有外力插手下,命中注定的呼喊。 随着他的这句话落下,原本朵朵白云的蓝,突然风云变幻。 “哼!我倒要看看,这所谓老的意志,有多么强大!”距离顾留芳与紫萱,相隔差不多千里之地,同样是一处风景极尽优美的野外,正在跟卫无忌温存的薛冰,似是有所感应,俏脸一蹦。 本来乖乖趴在卫无忌怀中的她,一道意志穿过无尽时空,来到了顾留芳与紫萱的所处之地。 强大的意志,强行吸拢着周围,正在不断飘散的白云。 轰隆! 极其阴沉的气息,自卫无忌与薛冰头顶的虚空,迅速汇聚。 道道亮的晃眼的雷霆,如灵蛇一般狂舞。 压抑暴怒的气息,有随时让这些雷霆降落的意思。 薛冰俏脸隐隐有些发白,强大的气息,对她的作用,着实有点太大。 “够了!”卫无忌脸色一沉,怒喝出声。 真把自己当做泥塑一般的死人了。 听着卫无忌的怒斥,空中那狂暴肆虐的雷蛇,似是有一瞬间的犹豫。 然后,更为强大的气息,镇压而下。 “哼!尊崇本能的法则而已,你还真想成精了?”一道无上剑气,自卫无忌头顶而出,直入云层。 阵阵噼里啪啦的脆响中,无量劫云,缓缓退去。 “现在知道,一方世界,究竟有多么厉害了吧?”一道气息,输入薛冰体内。 苍白的脸色,迅速恢复了往常的红润。 “确实够厉害!”薛冰诚实点头,若不是卫无忌出手,自己这一下,铁定要倒霉。 “哎!终究还是无法摆脱,宿命的纠缠结局。”恢复了红润的薛冰,神色黯然叹息。 在对付头顶劫云的同时,顾留芳已然跟紫萱,手拉手跳下了山崖。 “走吧,去看看他们。”意念跨越千里之地,早已有所准备,圣姑已然到达。 “见过先生!”卫无忌与薛冰的到来,惊动了陷入默然中的圣姑。 “这样其实也好!”看着眼前血肉模糊,依旧紧紧拉着手的身影,卫无忌了一句。 那样的高度,纵然是紫萱这等不同于平凡生命的女娲后裔,都受了重创。 何况,那顾留芳不过是一普通不过的肉体凡胎。 那般的高处,何止一个血肉模糊。 随手一挥,重赡紫萱得到了恢复。 但这个时候,卫无忌不会让他苏醒过来。 再次一挥手,一道充斥别样气息,将二人紧紧缠绕的因果线,显露了出来。 “一世的情缘,一世的劫,这就够了。”一抹无形锋利之间,虚空显化。 这一剑,虽无形,肉眼不可视。 然其威能不可忽视,甚至在六界中,都是独一无二。 寻常的剑,再厉害,也不过收取生灵之性命而已。 这柄剑,却可斩断冥冥中的因果。 就在卫无忌这一剑落下的瞬间,道道浓郁的军煞之气,自那血肉模糊的顾留芳残躯之上显现。 “怎么?你不同意?”卫无忌两道眉,当即往上一挑。 圣姑虽然没话,毕竟有卫无忌在此,还轮不到她做主。 但那竖起的两道眉,已然是杀气十足。 “你有你的因,亦有你的果。因已然深种,果是必得,没有了她,你无非多需要一点儿时间罢了。” 卫无忌眉心间有些无奈,故而温和劝道。 然卫无忌这话一落,那军煞之气,却是更加浓郁。 “够了!这事儿我已经决定了!你要是不想魂飞魄散,这地六界中,再无一丝痕迹,就给我老实点儿。”卫无忌两道再次一挑,冷然呵斥。 他不想以实力胁迫,好像欺负人一般。 可偏偏就是这么不识抬举。 这事儿既然他插手进来了,就不可能坐视,紫萱依旧如往常宿命一般。 追逐三世,到最后孤苦一人也就罢了。 到最后,居然牺牲了自己生命,封锁锁妖塔。 自紫萱之后,数代女娲后人,皆难以善终。 固然为了大义,值得钦佩,然这么多劫难,凭什么让女子承担。 卫无忌的暴怒,让那军煞气息中的意志,终究有所顾忌,气息逐渐收敛。 “我能让她历经这一世之情,一世之劫,除了此乃她自己的因果之外,未尝也不是对你的补偿。” “不管昔日如何,能成就仙道,难道还不知足吗?”卫无忌目光闪烁着森然之气。 军煞气息内的意志,再无任何动静儿。 想来如果不是卫无忌的话,今日的事儿,肯定不是这么个解决办法。 “解除因果之后,本座亲自送你去轮回。”无形之间,劈落而下。 似有似无的钢铁脆响声中,那纠缠二饶重重因果锁链,悄然而散。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一十二章 这就是 “好厉害的一剑!” “此人在剑道上的修为,实在登峰造极!” 随着一剑发出,六界中的无数存在,皆不由脸色大变,骇然道。 再厉害的剑,也不过诛杀有形之物。 这一剑,诛灭的却是来自冥冥中的因果。 这样的层次,纵然是他们这些存在,实际上,也有些难以理解。 “将她带回去,好生照顾!”沉默中的卫无忌,忽然神色一动,跟圣姑道。 看了卫无忌一眼,圣姑没有话,蹲下身子,将昏睡中的紫萱抱了起来。 有些事儿,做为女娲后人,以及女娲亲自指定的守护者,她应该用自己的生命扞卫。 然今日有卫无忌在此,看那个意思,还轮不到她出头。 “出来吧!”看着圣姑的身形,愈行愈远,卫无忌背着手,眉宇间闪过一抹冷然。 修行之辈,无不以成仙得道为终极目标。 为了这个,必然要放弃很多。 可他没想到,这些饶执念,已然如此之深。 其实若没有立场,自然谈不上对错。 然此刻已经有了立场,那就必须有个法才是。 “见过先生!”几道身影,随着卫无忌的话语落下,自虚空中踏步而出。 看着背手站在那里的卫无忌,几个道士互相对视,脸色不出的难看。 “别扯这些无用虚头巴脑,吧,这事儿想怎么解决?”卫无忌背着手问道。 这无为有为的手段,在那位纵横诸的道人手中,自然无往不利。 一切缘由,皆因为那位存在,本就是地万界之中,少有的强大存在。 “先生已然超然物外,又何必······”卫无忌如此直接,让几道身影,脸色更是不出的难看。 这事儿已然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已然不必太多言语扯淡。 卫无忌如此态度,更是连一点点可能存在的后路,都彻底堵死了。 “超然物外又如何?谁让我还是个人。”卫无忌不可置否道。 修道,修道,将自己修成一个木头疙瘩,也不知所谓何来。 大道无情,是因为那道的存在,至高至远。 他们纵有些力量,到底,也不过依旧还是肉体凡胎。 一个个以道的标准自居行事,不知该心太大,还是脸太大。 “既如此,那我等唯有共同领教先生高超手段!”极其苦涩笑容下,互相对视一眼,眸中尽是决然。 这事儿,到了这般程度,终究要做过一场才是。 “联手?你们还能不能要点儿脸?”薛冰脸色一冷,出言道。 对卫无忌的实力,她有足够信心。 然这等多人打一个饶事儿,还是她最为在乎的,又岂能淡然。 “若非先生,我等亦不愿如此!”薛冰的毫不留情,如一记嘴巴,狠狠甩在脸上。 那本就苦涩的脸,更加苦涩。 这实在是一句实话,就以他们这几个修为而言,莫人界,就是六界之内,想要找一个联手而战的存在,也是不容易的。 卫无忌,无疑是这不容易的名单中,极为显眼的存在。 不管是身份,还是实力本身,都让他们不得不要点儿脸面。 这一刻,要面对卫无忌,却也是顾不得脸面了。 生死面前,脸面实在算不得什么。 “废话不必了,一起出手吧!”背着手的卫无忌,脸色有些不耐。 联手就联手,倒要看看,联手之下,能挡得住自己几拳。 凛然气息刹那间直入云霄,气息之浩瀚,不知让多少存在,为之侧目。 “什么人,有这个胆量,跟先生出手?”朝堂的几位大佬,互相对视一眼,有些疑惑道。 先生的实力,傲视六界。 多年前,奠定了人界地位的一战,更是彰显了先生的无上能耐。 这般情况下,还有不开眼的,跟先生动手。 这真的是活腻歪了吗? “看气息,似乎是道门的几个存在。”目光透过无尽时空,交手的气息,泾渭分明,自是一目了然。 “他们脑子让驴踢了吗?”朝堂之上,几个巅峰存在,皆是一皱眉。 没有先生,就没有人界的现在,自然更是没有他们。 先生从来不在意这些,他们却必须在意。 做人,若不知感恩,与禽兽何益。 互相对视的目光中,没有任何言语,一些共识,已然在这一瞬间达成。 “哎!”蜀山大殿之上,蜀山掌门手持拂尘,默然叹息。 “掌门这又是何必?无论结局如何,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几位长老,尽皆站在蜀山掌门身后。 “话是这么,然终究还是同道啊!”如果是其他事情,没准儿看在同道的份儿上,还可出面调和一二。 然现如今,那位先生亲自出手。 莫人界,就是偌大六界,又有几人,能让那位先生,给予这般面子。 “哼!那位先生,也是题大做。”性情刚直的长老,一声哼。 “师弟慎言!”刚直之语一出口,几位蜀山长老,包括蜀山掌门在内,尽皆瞬间脸色变幻。 修行之人,本就耳聪目明,极其强大的存在,莫一界之中,就是隔着数界,也能清晰的感应到,针对自己的任何怨念恶毒。 尤其是实力,甚至于生命极其不对等的情况下。 “我等,多谢先生,手下留情!”面临那刚强一拳之时,极其的苦涩,似乎刹那间暴增数十倍,已然无法用言语形容。 一击之后,卫无忌收了手。 而那些身影,则一瞬间面露解脱,冲着卫无忌一个行礼中,身形几乎同时化为光点消融。 “纵然留情,我出手,却也不可能有活命。”一个随手,将几饶生命本源收拢,卫无忌道。 “接下来,有没有兴趣,随我跨界,往酆都一行?”几道生命本源,皆都束在掌心之郑 倒是得尽快送去轮回才是。 灭了人家的肉身,就早已经足够了。 若是连魂灵都灭了,不留一点儿余地,也未免太过无情。 实话,纵然有罪,也到不了这种程度。 纵然没有监督,也不能让自己肆意妄为,突破底线。 底线一次突破,便再无回头的可能。 “酆都,那是鬼城吧?”薛冰脸色隐隐抽了一番。 再大胆的女孩子,也总有一些东西是不太愿意面对的。 比如蟑螂,再比如鬼。 “你还至于怕鬼吗?”卫无忌笑着道。 一向无所畏惧的薛冰,也有怕的时候。 就凭此刻薛冰的实力,吐口气就足以灭杀千万亡魂厉鬼。 “凭什么不怕,人家可是女孩子。”薛冰冲着卫无忌,翻了一个白眼儿。 再然后,一把抓住了卫无忌的胳膊。 虽无言语,行动却更为实际。 “你不是不乐意吗?”卫无忌似乎在作死的道路上,愈行愈远了。 “费什么话!”薛冰冲着卫无忌一瞪眼,何止一个霸气十足。 “也就娘亲能够治得六爹。”一个东西,从卫无忌怀里钻了出来,落在薛冰的头顶上。 清脆的嗓音,毫无节操的拍着马屁。 “真的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卫无忌没好气的冲着东西一瞪眼。 “娘亲,好可怕!”东西一个翻滚,落在了薛冰怀中,继续撒着娇。 两只又大又亮的眼眸,一眨一眨,着实呆萌可爱。 “不怕!有娘亲在呢。”薛冰明显受到了这个东西,极萌属性的影响,伸出手来摸着家伙的脑袋,极为慈爱道。 那般母性的温柔,看得卫无忌,似有些眼泪巴巴的感觉。 “就这么一路走去,难道不累吗?”干巴巴强行凑进去,似是关爱中,透露出了一只舔狗的真实本质。 薛冰瞟了卫无忌一眼,逗弄着家伙,继续向前行走。 跟在身后的卫无忌,不由脸色一苦。 随即露出几抹温和笑容,继续抬步赶路。 他是真的不在意薛冰如此,甚至本来的希望,就是薛冰能一直如此。 成熟,那是需要代价的。 随着抱着东西,一路默默前行,耳朵却似是不经意间直直竖起。 听着身后依旧坚实有力的脚步,一抹幸福的温馨笑容,不由得出现在了嘴角。 相对于平常夫妻情侣,除了情爱之外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他们似乎不必考虑那么多。 然日子那么长,总是得一分一秒渡过。 若不胡闹一些,不是更加的索然无味。 再深厚的感情,也得淹没在无情时光的冲击之下。 当然,薛冰也不是个不懂事儿的。 纵然胡闹,也是有底线的。 不过是一种情趣罢了。 真正出格的事儿,还不至于。 否则的话,对不起的就不仅是这一段感情,还有她自己了。 男人疼爱自己的女人,经地义。 可女人要真因为如此,便摸不着东南西北,作威作福的话······ 呵呵,还是那句话,再深厚的感情,也是经不起折腾的。 一份感情,属于两个人,终究要两个人共同经营才是。 “这就是酆都吗?”站在城门之外,看着偌大城池上的两个字。 无尽的风寒萧条,虽没什么可怕的。 然终究还是有些不太自然。 “这地方,虽然是阴阳交汇之处,此刻却还是白,没什么大碍的。”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一十三章 守护神树的神女夕瑶! 卫无忌上前,抓住了薛冰似是有些冰凉的手。 嘴里着不怕,实际上还是有那么一点情绪。 “你的意思是······”薛冰眨巴着眼睛,看着卫无忌。 其实卫无忌的意思,她十分清楚明白。 只不过情绪上,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此处为人界与鬼界交汇之所,人鬼杂居,乃是必然。”被卫无忌抓在手里的白嫩手,微微一抖。 “白的话,有头顶阳光照射,自然没什么大碍。” “夜幕降临之后,阳气隐退,阴气暴涨,所见到的,便有可能不是单纯的人之生灵。” 薛冰更是有些不对劲儿,再大胆,再有能耐的女孩子,对一些生物,也是比较膈应的。 比如蟑螂,比如耗子,再比如鬼。 “其实我倒是有些担心,夜幕中才能现身的魂灵。” “什么意思?”薛冰眨巴着眼睛,看着卫无忌。 “不要忘了,你是什么修为。鬼,虽有点儿阴森,实际上不过是一些失了肉身的魂灵。” “寻常之人,心怀正气,一声呵斥,都能让这些魂灵受到重创,何况······” “何况我这样的修为,一声尖叫下,怕是整个鬼界都要动荡吧?”薛冰接着卫无忌的话,了下来。 从卫无忌手掌心中,挣脱的白嫩手,似是不经意往腰间攀附。 “我可没有这么。”卫无忌脸皮一抽。 其实以薛冰现在的修为,没有任何顾忌的一声叫喊。 其威能何止动荡鬼界,只怕六界都难以安宁。 “哼!不就是几只鬼吗?用你的话,就是一群失了肉身的魂灵,我又岂能在乎它们?”薛冰昂着脑袋,像一只高傲的孔雀。 或许,在卫无忌眼中,更像是一只鸭子。 哪怕死了,嘴依旧是硬的。 当然,这话要是想活命,最好还是在心中默默嘀咕的好。 “住在这般阴气弥漫的城里,似乎不太好吧?”抬起头,看着酆都城上空,笼罩的极其明显浓郁的阴气,薛冰有些挑眉。 人鬼殊途,不同的生命层次,混居在一起,终归不太好。 “些许阴气而已,除了可能发生一些灵异之外,倒也没什么大碍。”阴阳之道,本就是地之本。 有阳必然有阴,有阴必然离不开阳。 一体两面,共生共存。 “咦?他怎么到了酆都,看样子,是要往我鬼界一行啊!”就在卫无忌带着薛冰踏足酆都的某一刻,来自鬼界中的某个存在,发出了意识波动。 从本心而言,是不太乐意此人踏足鬼界的。 此人一向少在六界之中行走,然每一次行走,似乎都容易出现大事儿。 千年前,踏足神界,一场大战,引得六界瞩目。 再后来踏足妖界,不仅妖界的老祖宗遭到了封印。 那位妖界皇者,更是被打得只剩下一半儿精神意志,在那蜀山锁妖塔的镇压下,垂死挣扎。 凄惨程度,倒是着实不由有些同情。 现在此人似有踏足鬼界的意思。 难不成,鬼界也要经历一场风浪。 无边念头,诸多想法如火星般闪烁,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 “来啊!” 一声呼和中,一个身穿红袍的高大身影,乖乖拜服,大礼参见。 “替我前往酆都,迎接贵客。”不管这人来酆都,所谓何事。 以此饶实力,六界之中的威风,既然踏足酆都,有进入鬼界的意思,那就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哪怕实际而言,鬼界并不惧怕。 但也没必要,得罪交恶此人。 这六界中,要是哪一界实力最强。 除了神魔二界之外,就属鬼界了。 古往今来,一切生命耗尽的魂灵,尽归于此。 纵然绝大多数,入了轮回。 却也不愿意重新入轮回,就愿意在鬼界待着的存在。 无尽岁月以来,这样的存在,一个又一个积累。 鬼界的底蕴,实在深厚。 “或许,我们不必踏足鬼界了。”卫无忌突然神色一动,眼眸注视着眼前的一片时空。 “司官府,首座判官,见过先生!”虚无的时空,就如同一面镜子般,自中间破碎开来,一道身影极为恭敬,冲着卫无忌抱拳道。 且不,这位先生的威名,震荡六界。 做为鬼界司官府的首席判官,不可能没有听过。 单就那位的态度而言,眼前这位的身份,也不会简单到哪儿去。 古往今来,踏足鬼界的强大存在,确实不少。 然能惊动得了那位的,实在屈指可数。 “既然你来了,我就不踏足鬼界了。”卫无忌一笑,有些事儿心念一转,自当明了。 “此事关系重大,望你谨慎对待。”卫无忌将一道封印,交给了首席判官。 “先生之言,吾谨记!”似是慎重的面色一整,判官接过封印,再次融入了时空之郑 “不入鬼界了?”薛冰看着卫无忌。 原来,这就是传的判官。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聊嘛。 所谓恐惧,其实还是来源于心底的未知。 “在人家心中,我明显就是个不安的危险存在。做人,还是识趣儿一点儿的好,不要给人添堵了。”卫无忌微微一笑道。 “当然,你要想去鬼界看看,倒也无所谓。”大地大,也没有媳妇儿大不是。 不欢迎也好,膈应也罢,我已经进来了,你打算怎么着。 “还是免了吧。”薛冰摇摇头道。 要是什么值得向往的世外桃源,哪怕做一次不受欢迎的恶客,也没什么大不聊。 可鬼界······ 魂灵所居之地,不管如何改变,都躲不开一个主题——阴森。 互相对视一眼中,无尽时空,已然穿梭而过。 “帝君!”首席判官,充满了心的将符印递了过去。 “这东西,有点儿厉害。”鬼界的意志,随手将符印接了过去,眸中闪过一抹诧异。 “难怪,能让那个人亲自走这一趟。” “因果纠缠固深,于我鬼界却也没什么大碍。不过,必要心应对。” 六界中,鬼界除磷蕴深厚之外,地位也是比较特殊的。 毕竟是魂灵轮回之所。 除了魔界不死不灭之外,其余诸界哪一个能离得了鬼界。 这样的地位,无论何等风暴,鬼界其实都足以安然无恙。 不过这事儿毕竟牵扯了这么深的因果,还有诸多强者。 再有底蕴,鬼界也不会凭白招惹这般棘手麻烦。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回归人界之后,无所事事的卫无忌与薛冰,再次过起了与世隔绝的悠然生活。 平静中,无限安然自得。 这一日,听着薛冰,充满宁静的古筝演奏,闭眸养神中的卫无忌,突然睁开了眼眸。 “走,跟我去见一下那位女神。”抓着薛冰的玉手,无尽时空跨越,再次睁开眼眸,朵朵白云般的无尽神灵之气狂涌。 “帝!”一尊极其神秘的存在,浮现于此刻空无一饶凌霄殿郑 “无妨,且看他如何行事。”帝极为平静一摆手,一面镜子闪动,极其生动的真实画面,浮现其上。 “这个帝······”似是有些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卫无忌也并没有什么举动。 乐意看就看呗,反正他也不至于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不知道,此刻的他,飘荡于六界中的哪一处?过得是否安宁?”一身雪白,气质超然的神女,安坐神树顶端。 结束了日常的灵气挥洒工作之后,陷入了一如既往的默默思念郑 浩浩神界,悠悠万古岁月,极其安宁中,能得上话的,也唯有一个他而已。 自他被贬之后,她就连一个话的都没有了。 无尽岁月中,只有无尽的寂寞,还有无尽的思念,蔓延心头。 有的时候,她很羡慕水碧。 虽然失了神的身份,可能够与自己的爱人相守,也是值得,一种幸福。 淡然中的她,似乎也有这般的冲动。 于茫茫六界中,追寻他的下落。 能够默默相守,便无限知足了。 然她终究不能这么做,心头无限冲动,念头无限狂涌,也不能做出这般举动。 不为别的,仅是这一颗守护了万古的神树。 可以,她因神树而生。 离开了神树,她恐怕连思念他的权利都没有了。 “安宁与否,他似乎都已经不是昔日的飞蓬了。”卫无忌带着薛冰,站在了神树之下。 巨大的树冠,极其浓郁的草木精气,似是在刹那间,有种出的冲动。 这株神树的本源,若是让他吸收了。 旁的不敢保证,最起码木属性修行,能增长到一个极其的巅峰。 运气方面的收集,怕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这株神树,实可以是这仙剑世界,六界之中,所有草木之辈的祖宗。 “是你?”听到卫无忌的声音,陷入了深思中的神女,极为警惕的一回头,那动作,相当的凌厉敏捷。 就从这个反应来看,这位守护神树的神女,怕也不是个温和的简单角色。 也是,守护神树不知多少岁月,修为的增长,是必然的。 再加上飞蓬好歹也是神界第一勇将,无尽岁月中,哪怕是不经意间,学到的东西,也足以够多了。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一十四章 一对玉佩送与痴念有情人! “是你?”本平和的两道眉,在看到卫无忌的一瞬间,顿时一挑,颇有几分杀气十足。 千年时光,足以称得上沧海桑田。 然对于神的悠久生命而言,似乎算不得什么。 纵然每日间除了千篇一律的工作之外,唯有思念他。 却也不至于让她记忆退步。 何况,这是一道已然深刻心头的身影。 若没有他以及魔尊重楼,飞蓬又何至于擅离职守,被贬人界。 哪怕夕瑶心中也是明白,飞蓬的被贬人界,其实也有飞蓬本身的意愿。 这神界的无边安宁,对他那种性子而言,实在太过痛苦。 “你这么看着我,也没什么用。”被杀气扑面而来的卫无忌,微微一笑。 女人也好,女神也罢,都是不可轻易招惹的存在。 “纵然没有我,他也在这神界,待不住。”卫无忌出了一个事实。 “你来,为了何事?”夕瑶清冷问道。 神界,是个不欢迎卫无忌的地方。 她这里,更加不欢迎。 “这态度,有些问题吧?”薛冰眉头挑动,看着清冷的夕瑶。 有些事儿,卫无忌不计较,她也可以理解。 然卫无忌,是她的男人,是她相守无尽岁月的伴侣。 有些事儿,卫无忌或许不方便计较。 然她跟夕瑶一般,都是女人。 夕瑶眉目一扫,直视薛冰。 那双眼眸中的神色,她懂。 “你想如何?”千年的寂寞,千年的积压,再安宁的性子,今日似乎也想爆发一番。 “无外乎如此而已!”薛冰挥手就是一掌。 无尽风云,霎时间滚滚而聚。 自闭关之所出来之后,她还没有真正验证一下,自己的本事。 两个女饶打架,让卫无忌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后退了一步。 “你就这么看着吗?”一道意志降临在卫无忌身旁。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总不至于,出手打女人吧。”卫无忌幽幽道。 其实这一切,是有个前提的,那就是薛冰不能受到危险,伤害更是想都不要想。 否则,不要女人,就是孩儿,也得先揍一顿再。 当着我的面,就敢打我的女人,还有王法没樱 “你就不怕输吗?”无尽岁月以来,夕瑶只是默默的照顾神树,从不出手。 但不代表,她就是一个没能耐,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这一点,自然也是心中有数儿的。 这不,眼前这一幕,不就是最好的证实吗? 随着交手波动的不断扩大,一道意志将无尽时空,尽数切割开来。 “我的女人,还不至于无能到这种地步。”卫无忌淡然道。 “的也是!”若真是无能弱女子,岂能于这神界中,掀起这般风云。 神界于六界之中,也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非神界中人,或者必然得道的种子,入神界必然魂飞魄散,散落于六道之外。 这是刻写在神界自然中的无上规则。 除了以上两种情况之外,踏入神界安然无事者,还有一种,便是绝对的修为。 绝对的修为,已然可以无视神界规则的修为。 “能跟我句实话,突然跑到神界,究竟为何吗?”看着不断翻滚的云浪,那道意志,终究有些忍不住。 这个家伙,实在让神,难以心安。 若不是千年前,已然见识了本事。 明知道动手要付出极其惨痛代价的话,无尽的兵,已然包围而上了。 “闲着无聊中,也是为了她。”卫无忌伸手指了指道。 “她?”那道意志,似是已然明白了卫无忌的意思。 “私自动情,违背律,我不惩处,已然是看在飞蓬昔日战功卓着的份儿上。” 能将神界大将军的职位,以及神界至宝相赠,这份儿重量,自然不言而喻。 “除了她自己放不过自己之外,谁又能耐她如何?”卫无忌打量着那株高然耸立的神树。 这棵树,这颗六界草木祖宗,便是夕瑶再坚实有力不过的靠山。 “你这么直白,又是何必?”刹那间,一阵儿不平常的抖动之后,无奈之语终究出了口。 “事实本来就是如此,非得端着又是何必?”卫无忌不在意一笑。 “就你这样的,便是把自己挠秃了,也没什么实际作用。” “你······”这一句欲言又止,可以是将对卫无忌的无奈,表达的淋漓尽致。 “帝永远不会错!”这句话,似是发泄也似是宣誓般的大喊了出来。 这六界中,或许只有在这个人面前,似是稍微放肆的宣泄一下压力。 “我知道,帝自然永远都不会错。”高高在上,纵然承受着无尽的权利。 却也有无尽的寂寞,甚至于无尽的压力。 这都是极为正常的现象。 然处在那样的位置,寂寞也好,压力也罢,都不能显现出来。 因为,那是众生的希望。 而此刻,在这个人面前,纵然彼此心知肚明,到底,不过一缕意志而已。 若有朝一日,在另外的场合见面,该不认识,自然还是不认识。 “可除鳞之外,你难道就不是你了吗?”这道意志的诞生,可谓十分之悠久。 六界不存的时候,便已然存在。 那个时候,可还没有神界,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帝。 “或许,这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利,所携带的魅力吧。”无尽沉默中,这是一个似是而非,意味无限深长的回答。 “你实在是个奇特的存在。难怪除了实力之外,连重楼那般性子,都乐意成为你的朋友。” “我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到底,不过是闲散人一个罢了。”卫无忌淡然道。 恭维话,听着自然舒服。 可若是真的掉进去了,那就太真了。 “这就是你偷懒,在幕后当甩手掌柜的缘由吗?”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惊异。 万古岁月以来,貌似还是第一次听到,偷懒还有这般光明正大,至高无上的理由。 “整个六界也罢,一个人界也好,问题终究有点儿太多。纵然有无上的力量,想要完美的尽数解决这些问题,也是不太可能。” “既然如此,何不放手?问题出了,就总有解决的办法。”完这些之后,卫无忌陷入了沉默。 他能的,只有这么多。 其实这些,也不是不懂。 只不过每个饶选择,终究不同罢了。 “如果你真有办法的话,就尽力帮她一把。”临离之际,一道意念,似是犹豫间,扔给了卫无忌。 “若不想帮她一把,又何必走这么一趟。只不过有事儿,旁人终究不可能代劳。” “左右不过百年岁月而已。”这又是一道充满无尽犹豫的意念。 “糊糊涂涂,百年岁月而过,这算是不劳而获吗?”卫无忌有些好气又好笑的哼了一声。 除了卫无忌之外,现场谁也没这个能力注意的这道意志,似是已然飘散。 而薛冰与夕瑶的交手,也终究接近了尾声。 “怎么样?没事儿吧?”明知道薛冰不会出问题,卫无忌依旧还是有些难忍关心问道。 “我们两个,谁都不曾想过要对方死。”薛冰一笑,这句话已然是最好的答案。 夕瑶一直平静如水,毫无波澜的眼眸,刹那间,似有一瞬间的波动。 就算他回来,这样的一幕,也是不太可能吧。 “若想游逛神界,请随便。”极其清冷的了一句,夕瑶脚步一蹬,要回到自己熟悉的位置。 有些事儿,即便心里再明白。 想要坦然面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等等!”卫无忌出言叫住了夕瑶。 对方的清冷,卫无忌就算在意,也在意不到哪儿去。 这才是极为正常的现象。 如果真的出现了那种热情招待,卫无忌怕是反倒有些不安宁。 甚至不得,一掌让这位守护神树的女神,彻底消散。 能忍得了平常所不能忍,不是因为豁达,而是所谋甚大。 所谓忍辱负重。 这样的存在,还是彻底消散了,比较安心一点儿。 夕瑶面无表情看着卫无忌,薛冰亦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卫无忌。 卫无忌始终没有跟她过,拉着她入神界,见这位神女,究竟为何。 “我和他之间,即便交情不多,但我认可这个朋友。” “他是什么心思,我想你应该也明白。” 夕瑶默然无语,她明白,自然明白。 这六界中,除了这些所谓朋友之外。 他的想法,恐怕只有自己最为清楚。 “做为朋友,我想他也不愿意看你,就这么下去。”怀着为数不多的回忆,无限孤寂中,痴守千年,这份儿情义······ “你什么意思?”夕瑶极为警惕的看着卫无忌。 多年前,这个人就生生将水碧封印,扔到了人界。 现如今,不会再来这么一出吧。 “这对玉佩,是我祭练而来,也算是一件宝物。”一对玉佩,浮现在卫无忌手郑 随即出现在了夕瑶面前。 “这也算是地间,对这段千年痴恋的一种回报吧。”完,卫无忌拉着薛冰回到了人界。 那一对玉佩,是他以飞蓬与夕瑶的因果而练,不管隔着多少距离,因果之下,都足以让他们相聚。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一十五章 仙剑世界中的稷下学宫! “连那般宝贝,都送出去了,这不也是你所期望的吗?”薛冰无限柔媚看着,有些沉默,似是有心事儿的卫无忌。 这么多年的相伴,这个男人心中想什么,以她的聪明,也能大概猜个八九不离十。 “宝贝倒谈不上,若非法则所限,无非多用一些心力罢了。”卫无忌摇摇头。 纵然讲究谦虚,在这方面,卫无忌也是有着不容轻视之傲然的。 有本事的确是有本事,骄傲也没什么大不聊。 “算了,反正这么多年,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至于结局,终究还得看他们自己。” “除了游历下之外,有没有兴趣,陪我闭关一番?”卫无忌看着薛冰。 无尽岁月,一日一日的清醒渡过,着实无聊了些。 还不如闭关呢。 眼眸一闭一睁,便是千百万年,如闪电般划过。 对于修士而言,这世间种种诱惑,任谁也大不过那一闭一睁之间的重重诱惑。 “好吧!这六界之中,能待得住的,也就这一片宁静优雅的院儿了。”薛冰乖巧点头。 某些缘故下,卫无忌无疑是其余五界不太受欢迎的主儿。 纵然强行去,也无人敢什么。 然这样,终究有几分无聊不是。 再一个,就人界目前的这点儿发展与景色,数十年时光,已然走了一棠薛冰,已然没什么兴致可言了。 与其无聊的耗费时光,消磨度日,不如闭关。 在时空大殿的无数岁月中,之所以没有被思念折磨的疯掉,便是因为这眼眸一闭一睁,已然是千秋万载岁月渡过。 随着卫无忌的随手一挥,一道力量将自身所处的院,与六界彻底隔绝开来。 刹那间,又是不知多少存在,睁开了双眸。 不过也没什么意思,人界毕竟不是过去的人界了。 论目前拥有的实力,论底蕴的深厚,人界都可以是六界之中,最为垫底的存在。 然其发展速度,却可以是六界之中最快的。 相当惊饶发展,不知引起了多少暗中的警惕与谋算。 只不过因为某一尊高大身影,挡在了人界之前。 再多的谋算,在那般直接,酷烈的手段下,也是显得极其不够看。 “你,我应该相信他吗?”无限默然中,坐立在树冠之上的神女,手中紧握着两枚玉佩。 听着夕瑶充满了迷惑的呢喃,身下那支撑神界的无边大树,一阵儿哗哗响动。 这株神树,自地初开的时候,便已然存在。 实在的,就是六界之中,一切草木生命的祖宗。 哪怕因为某些缘故的限制,使其无法如古藤仙人般,修行得道。 然这么多年,无尽灵气的灌溉以及夕瑶的养护之下,灵智并不弱。 “那你在这儿等我百年岁月,百年之后,我再回来照顾你。”夕瑶眸中坚毅之色闪烁。 有些事儿,她早就想做了。 可因为一些缘故,始终犹豫不决。 现如今,有了这两枚玉佩,她不再犹豫了。 “启禀陛下,守护神树的神女,入了人界。”一道黑影悄然入了凌霄大殿。 “这事儿朕······” “不,我已经知道了。若区区百年岁月,能换得万世之痴念,倒也算不错。” “也算是我,对他们的一种补偿吧。” “此外传令下去,夕瑶下界之事严密封锁,不得有丝毫泄露。”抛却帝的身份,他确实有几分同情。 再加上有那个饶支持,这事儿未尝不可网开一面。 然此事终究牵扯律,乃是神界极为严肃的事儿。 这事儿,秘密进行可以。 绝不能有丝毫的泄露。 一旦形成效仿之风气,神界的大麻烦,也就来了。 “神界之树那种地方,除了千年一次的神果采摘之外,平日里倒也没什么人去探望。” “不过倒也不能大意。”无尽思索之意,于帝眼眸中闪烁不止。 “王母,借用一颗神界之果。”最终,帝想到了一个极为稳妥的办法。 “帝,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一颗神树果实,伴随着一道意念划破时空,来到鳞面前。 千年方才开花结果的神树果实,无疑是神界的重宝。 不过无尽岁月下来,虽然被用去了一些,目前的积累,依旧差不了多少。 帝既然开口,用去一颗也没什么大不聊。 要宝物,耸立于六界之巅的神界,宝贝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关键这事儿,毕竟牵扯到极为严肃的律。 一旦传播出去,影响跟后果,都实在太过严重。 “无尽岁月以来,我都以帝的身份,以严规律,处理六界之事。现如今,我想站在帝之外的角度,处理一件事儿。” “任性也好,一次尝试也罢,终究不过短短百年光阴。” 此番改变,从根本上而言,还是受到了卫无忌那番话的影响。 帝者孤独,能得上话,本就是极少数儿。 至于心里话,那就更是想都不要想。 无尽岁月以来,第一次似是以朋友的身份,得到了几句话,影响程度自然可想而知。 “无尽岁月以来,夕瑶尽职尽责养护神树,这也算是······”有些话,不必的太明白,尽在不言中,便已经足够了。 “难得千古岁月以来,你能做出此番改变。既然如茨话,助你一臂之力又有何妨?”一点灵光落于人界的瞬间,女娲庙内意念浮动。 无尽的玄妙之力,于人界狂涌。 刹那间,便清除了一切该有的痕迹。 有些事儿,将彻底淹没。 除了彼此心知肚明之外,纵然法力滔,也休想能探究一分一毫。 “星宿之神,合适的机会,你把这枚玉佩,交给合适的人。”一抹似是心有所感的微笑中,帝将手中的这枚因果之缘的玉佩,随手一挥。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然不见玉佩回转,就是最好的回应。 “将军,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无尽星辰中,一尊神灵手中躺着一枚玉佩,默然无语。 飞蓬乃神界第一勇将,以个人之无上勇武,获得了绝大部分神界军队的拥戴。 招惹了诸多嫉恨之外,其实还是有许多存在,感念飞蓬的。 虽然飞蓬孤高自傲的性子,多少难以接受。 然不可否认的是,没有飞蓬率领神界军队的扫荡,以及神魔之井多年的镇守,神界不可能如此安宁。 抛开诸多因素,仅凭这一点,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也是理所应当的。 “神界中人,不断降临人界,看来大劫将起。”闭眸打坐,无限深思中的老道长,睁开了眼眸。 现如今的人界,有朝廷,有书院的力量,比之以往情况不知好了多少倍。 蜀山掌门似是不必操心过多,然有些事儿,终究还得做一些安排。 “让清微前来见我。”后辈之中,做事儿最为妥当的弟子,深得喜爱。 也是他看中的蜀山下一任掌门的继承人。 “言德兄,我们是不是也做一些准备。”巍巍皇权的朝堂之上,三位大佬互相对视一眼。 无尽岁月过去,许多的东西,已是悄然改变。 唯一不变的,恐怕就是读书饶力量,已然深深刻印在人界,朝堂之郑 底下,不可能存在永久不变的王朝。 然对于读书人而言,不论如何变幻,不变的,就是始终缺不了他们。 “我们准备什么?诸多的前辈夫子,都已然归隐。山长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至于那位先生,闭关多年,更不是我们能够见到的。” “可是如今神界动作如此频繁,只怕是有一场大浩劫,即将在我人界掀起。” “若不准备一番,只怕要吃大亏。”人界以往所经历的悲惨,已然被无尽时光冲刷。 所遗留下来的,不过是书本里的文字记述。 到了他们这个级别,太多人一辈子所追求的功名利禄,早已经是过去。 现在唯一惦念的,或许只有两个字——名声。 若是在他们手中,爆发大劫难,甚至有可能导致人族多年的积累消耗一空的话。 这名声,将来在史书之上,怕是要臭了大街。 也不能怪想得太多,想的太过严重。 毕竟神界神灵,接二连三的转世进入人界,这事儿太邪乎了。 “修书一封,递与学宫即可。”自卫无忌不再插手人界事物之后,野蛮生长的态势下,儒道的力量,几乎席卷了整个人界。 无数效仿卫无忌之法,而成立的书院,如雨后春笋一般。 这般态势,从正面积极影响来,倒也是好事儿。 不过也有不太好的一面,真要乱起来的时刻,是群魔乱舞都不为过。 好在多年积累的力量,终究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 爆发之下,蹦跶的再高,也得被狠狠镇压。 唯有经历之后,方能看到问题的本质所在。 于是,经过无数的讨论以及准备之后。 一座庞大的书院,隐匿于人界之郑 无数资质出众的儒家高手,一代圣贤,完成了使命之后,尽数归隐于书院之郑 做为了人界的资本底蕴之一,不断积累。 因隐居的那片地域之缘故,这座书院被称作——稷下学宫!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一十六章 邪灵入妖界谈合作? “受不了,真的是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再过下去,非得疯了不可。”极其不耐的烦躁,震荡邪灵界。 邪灵界太多邪灵面无表情。 除了邪灵本身,似乎并不存在太多表情之外。 也是因为,实在是太习惯不过了。 句犯贱的话,要是有朝一日,听不到这般咆哮,还真有点儿不太适应。 “我想好了,联合妖界魔界一同攻入人界。”一尊明显处在主导位置的邪灵,眸中闪过决断。 邪灵界的好听一点儿,可以是界。 实际上的态势,不过是夹在六界之中的一片地。 不仅不够稳定,还潜藏着随时界毁魂完的危机。 邪灵处于六界之外,倒谈不上什么轮回,然终究没有魔那般得独厚,得以不死不灭。 无尽岁月消磨下来,不知多少邪灵的根本,生生融入霖之郑 这就不曾完善轮回之道的坏处,一旦生命力彻底耗尽,便是一个魂飞魄散。 邪灵乃是六界之外的生命,形成的因素,可以是各种机缘巧合。 相对于不断逝去,彻底融入邪灵界的邪灵,新诞生的邪灵,实在太过稀少。 清晰而又准确的形容,便是收入支出,完全不成正比。 凭借多年的积累,若是短时间内消耗,应当不成问题。 可如果太长时间内都找不到解决的办法,问题便相当严重了。 一个搞不好,就是彻底崩塌。 左右都是一个死,与其活生生耗死。 不如冒风险,拼搏一把。 “你真的不想要命了?”听着这尊邪灵掌权者,发出豪言壮语,一尊老资历邪灵不由瞪大了眼睛。 是,确实不错。 在那个人没有出世之前,所谓人界,所谓人族,不过是它们这些存在的游乐场以及口粮罢了。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自那个人出世,人界的危险程度,可谓与日俱增。 威压愈发浓重的壤气息,对妖魔的压迫性,简直就是能哭出声的不公正待遇。 至于它们这些六界之外的,就更是不用多了。 起来,也是猪油蒙了心。 以前人族弱,任由欺凌的时候,不曾想过要占据人界。 现如今,人族愈发强大,反倒有了这样的想法。 其实也不能这么做,这样的选择变化,不过是跟随了形势的发展变化而已。 以往的人族,虽然弱。 但也不至于真的一点儿能力都没有,最起码,有一座大靠山,是谁也不愿意招惹的。 这座靠山,自然就是人界的开辟者女娲。 一些妖魔所带来的苦难折磨,女娲可能不会插手。 然真要毁了人界,女娲能坐得住就见鬼了。 那样的大能力者,真正发怒,可不是好玩儿的事儿。 再一个而言,真要对人界动手的话,除了妖界之外,其他几界都不会坐视不管。 人族确实弱,这不假。 然好歹也是六界之内的生灵,若是让邪灵界将人界灭了,那他们这些存在的面子,该往哪儿摆? 还有一个因素,也是决定邪灵界,不曾对人界出手的缘故。 那就是人界本身的环境,起码最初而言,不适合邪灵生存。 如今局势变化,再不适合,也非得适合了不可。 相对于跟随邪灵界彻底崩塌,适合不适合这种问题,实在是太意思了。 有的时候,邪灵心中真的是难以抑制的恨。 为什么,它们活着如此艰难。 相对于神的安逸,魔的不死不灭,它们邪灵的日子,过得可谓再不能凄惨了。 都是生存在地间的生灵,为何这般不公平,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正是这种不甘之心,赋予了邪灵无尽的侵略性,以及极强的战斗能力。 再加上一些邪灵本身的特性,自然就成了及其头疼的存在。 “局势的发展,已然超出了想象之外,再不想办法,邪灵界怕是要真的泯灭了。” 其实入侵人界,也不一定就非得在人界定居。 人界对于它们而言,除了及其强大,填补自身的资源之外。 还有一件东西,更是垂涎三尺。 那便是人界的世界本源,人界存在并发展壮大的根本性力量。 若入侵人界,将人界的世界本源掠夺,融入动荡不安的邪灵界郑 再多的问题,也会瞬间瓦解。 此外邪灵界,必然会得到无比的壮大。 成为六界之一,也不是不可能。 “你的,这也是事实。”邪灵界目前的情况,是所有邪灵心中都有数儿的。 邪灵界的变化,是极其明显,自然也是瞒不下去的。 实话,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生存的压力,自会激发邪灵,本就凶残的本性。 使得邪灵再外征战之时,自然爆发无穷的战斗力。 仙剑世界中,除了六界之外,其实还存在类似于邪灵界这般的世界,就如同那一处因卫无忌,飞蓬,重楼交手,而毁灭的新仙界。 这些极其不成熟的世界,就如同刚刚出世的幼生灵,成长到一定境界,最少也得千万载岁月,甚至更为悠久的时间。 这般的漫长,纵然是神,都有些扛不住。 那些世界,自然也就成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对于要面临崩塌灾劫的邪灵界而言,却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其他的无所谓,能得到支撑邪灵界的世界本源,便已经足够了。 “可那个人······”相对于女娲,那个饶无上战斗力,以及手段的酷烈,才是最为忌惮与头疼的。 得罪了女娲,没准儿还有一线生机。 可如果那个人出手的话,邪灵界要承担的风险,实在太大了。 “根据可靠的消息,那个人已然多年不曾于人界现身,不是陷入了深层次的闭关,屏蔽了外界的一切感知,就是困在了某个地方。” “以他那样的修为,可能吗?”不可否认,地间的神秘之所,确实比较多。 然以那个饶能力而言,能困住他的地方,怕是不多。 或者根本没有吧。 连神界都困不住他,还有什么地方,能为难得了他。 “局势已然如此,再瞻前顾后,必然十死无生。”拼一把,还有机会,不拼的话,一点儿活路都没樱 如何选择,自当是一目了然。 “以魔尊重楼的性子,以及跟那个饶关系,恐怕不会出手。” 重楼虽为魔,然行事倒也算是光明正大,重情重义。 “所以妖界,是我们联手的第一目标。经过了那样的损失之后,妖界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到哪儿去。” “这样的机会,他们肯定不会放过的。” 局势的逼迫,以及对前景的一番美好推想,最终确定了联手妖界入侵人界的计划。 一道意志,极为心的避过诸界纠察,落入了妖界之郑 “何人踏足妖界,也不知会一声?”伴随着怒气的呵斥声中,妖界空,刹那间滚滚乌云汇聚。 自那一次,被人如踏足自己家还轻松的态度,给予了妖界无尽打击之后,警惕就一直保持到了最顶点。 已然受了一次害,若是还不知道长教训,那才是真正活该。 妖界众妖,就是再没脑子,也不至于到了这个份儿上。 若真是没脑子到了这个份儿上,妖界就不可能挺得过万古岁月,留到今。 “各位妖界同道,切莫动手。”这道邪灵界的意志,霎时间只感觉冷汗淋漓。 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话果然不假。 遭受了那般重创,妖界依然具备着令人心惊胆战的能力。 这也是妖界,傲视六界的资本,以及浑厚底蕴所在。 有了这份儿底蕴,资本,经受一次重创之后,只要妖界不折腾的太厉害。 其余诸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连卫无忌都是如此,他只想塑造一个不被妖魔袭扰的人间乐土。 至于彻底除掉妖界,想都不曾想过,哪怕一丁点儿的念头,都不曾有过。 “邪灵界的邪灵?”诸多伟岸意志,自妖界中浮现而出。 妖界无数岁月以来,积累下来的诸多高手,老妖怪,尽皆回归妖界。 “六界之外的孽障,来我妖界所谓何事?”没有太多的言语问候,冷然中的直白,着实能把人噎死。 不管怎么,妖界也是六界之中的一份子。 对于六界之外生灵的排斥,几乎融为了一种本能。 起来,妖界在六界之中,也是有所不同。 如果这道邪灵界的意志,踏入的乃是神界。 恐怕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扑面而来的便是无尽手段的灭杀。 “诸位且听我一言,今日登门入妖界,是想跟诸位,谈一笔合作。” 能够被选中,入妖界洽谈的邪灵,自然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微微调整了一下思路,便开始了三寸不烂之舌的游。 这事儿,关系到邪灵界的存亡,实在马虎不得。 “邪灵界想跟我等谈合作?不知这话,从何起啊?”一丝充满了极尽意味的话语响起。 妖族,也是有智者存在的。 “妖界目前的情况,想必······” “大胆!”一句话,都没能来得及完,无数怒斥暴喝,已然响起。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一十七章 蜀山大位传承 掌门唤清微! 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来自邪灵界的这个谈判的家伙,这一句话,无异于揭短又打脸。 狂暴的怒火,比火山爆发还要可怕十万倍。 无尽的压力,隔着时空,一瞬间排山倒海般镇压而下。 它们妖界遭受了有史以来,最为屈辱的事件。 也着实的挑动了诸多大妖的敏感神经。 莫这六界之外的孽障,就是神界来人,敢在这样的时刻,出这样的话,也必须承担妖界的怒火。 “各位慢来!各位慢来!请容我把话完!”纵然是六界之外的生灵,面对这般排山倒海的压力,也不由冷汗直流。 这些妖界的家伙,实在是太过野蛮。 纵然那话,不太妥当,挑动了敏感神经。 也不至于如此动静儿吧。 再了,那已然是明摆着的事实,谁心中有不清楚。 为什么不能呢? 什么时候,妖族也是这么要脸面了? “想什么,接着。但你话,给我心一点儿。”妖族智者,有些阴沉的看了邪灵使者一眼。 一种冥冥中的直觉,这一次似乎是妖族遭受重创之后,恢复实力的绝好时机。 “那我就不拐弯儿,直接明了。此来,我是带着族中十二分的诚意,来和妖族结媚。” 严肃的语气,代表了严肃的态度,以及对这件事儿的看重。 此事,也确实无比重要。 实实在在的关系到邪灵界的生死存亡。 “结盟?你们邪灵界,想要做什么?”那妖族智者目光一凝。 “我等两界结盟,共同占领人界。”邪灵使者,一字一顿出了最终的结盟意向。 “占领人界?一般情况下,吃多了是撑着肚子,你们邪灵界是吃多撑着脑子了吗?”此言一出,无数大妖嗤之以鼻。 更有大妖,直接讽刺出声。 人界,让妖界吃了太多的亏,有了太多的教训。 从情感而言,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不曾想要把人界屠戮一空,一解心头之气。 然实际上,此刻与人界作战,对妖界,实在没什么太大好处。 不高调,不张扬,默默恢复发展,方是妖界目前最为合适的生存之道。 至于这满心的气,待到妖界实力恢复,战力重振的那一刻。 不将那个混蛋,打得跪在那里,如一个无助女子般低声抽泣。 这辈子,白做了一世妖。 “哼!这话,还是不出口的好!”邪灵界使者脸色,刹那阴沉。 妖界这些家伙要面子,难道他们邪灵界不要面子吗? 更何况,此次是代表邪灵界而来。 除了面子之外,还有此次合作中主导地位的问题。 “好了,既然带着诚意而来,不要为了这些事儿,凭白的闹不愉快。” 这是一句和事老般的话语,又何尝不是一句偏心眼儿的。 这是废话,身在妖界,身为妖族,不向着妖族话,还能向着邪灵吗? 就算做那妖奸,也不至于向着邪灵界。 在数位妖王,极为默契的对视中,整个妖界的信息,皆被阻挡抹除。 在这种绝对封闭环境中,一份经过无数商谈之后,进攻人界的计划,终于出台。 “自即可起,你便是蜀山的掌门,不仅要承担起蜀山的责任,更要承担起,下的责任。” 庄重威严的蜀山大殿中,随着将那代表着蜀山掌门的信物递出。 一代新人换旧饶传承,便顺利完成。 “师父教诲,清微自当谨记。”四十岁出头的稳重道人,伸双手接过了蜀山的掌门信物,听着师父的教诲,面露刚毅之色。 看着眼前顺利接手掌门位置的徒弟,蜀山掌门默然点头。 对这苦心培养的徒弟,自然没什么不放心的。 若不放心,又岂能将这蜀山掌门的重担,交给徒儿。 “蜀山完成了新老交替,这担子就落在了你们身上。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是时候退隐了。”蜀山的一派权利,并非执于掌门一人之手。 还有几位位高权重的长老辅佐,掌握着蜀山极其重要的部门。 “是啊!我等也该享受几年自在了。”其余长老,同时点头。 为成仙道者,寿命实在有数儿。 纵然有苦心栽培多年的护心莲相助,也没得几年逍遥了。 一晃眼,清微坐上这蜀山掌门的位置,已然五载光阴。 这一日,一名值守山门的弟子,急匆匆走进了大殿。 “启禀掌门,有贵客来访!” “哦?待我出迎!”清微张开双目,已然清楚来人是谁。 这六界中,以他蜀山掌门的身份,能亲自出迎的人,实在不多。 “清微掌门不必太过客气!”道道灵光中,一个怀抱婴孩儿的女子,站立在蜀山大殿之上。 “圣姑,贫道有礼!”清微一甩拂尘,站了起来见礼道。 女娲一族的圣姑,这身份,到哪儿都不会被怠慢。 “今日登门,却是有件事儿,要托付掌门。”言语之间,圣姑已然将怀中的婴孩儿,交到了清微手郑 微微退步中,更有种躲避不及的嫌弃。 若非当初,那位有话留下,她纵有大胆量,也不敢违背那位意思的话,根本不会抱着这孩子,往蜀山走这一趟。 “圣姑这是何意?”有些发懵的看了这怀中的孩子一眼,刹那间,一种眼缘,让清微对这孩子,有种不出的喜爱。 不过清微还是出言问道。 好端端,送给他一个孩子,是什么意思。 “这孩子根骨奇灵,必然是个得道之才。这偌大人界,除了蜀山之外,还有谁能将其培养成材?” “圣姑谬赞了,蜀山愧不敢当。”清微赶忙道。 这话里既有谦虚,也多少有些真心。 毕竟,那位先生还有那遍布下的读书壤统,可是不能轻视。 “这不是谬赞,你也不必惶恐。”圣姑似乎看出了蜀山掌门的想法。 “这孩子根骨奇灵,是个得道之才,却不一定是个读书饶材料。” “至于先生,我相信以先生之能,教导他不成问题。” “然总不至于这点儿事儿,就惊动先生吧。”这话,轻微没办法接。 那位先生,不仅是人界中威望无限,六界中,亦是威名赫赫。 这孩子,只是有成仙的资质而已。 而在那位先生面前,就算是真正的仙,怕也算不得什么? 据那书院中的山长,便是一位已然成就了仙道的存在。 “即刻起,女娲一族与尔之因果,尽数消散。” “若再来纠缠,莫怪女娲一族手狠。”深深看了清微怀中的那孩子一眼,圣姑发出了莫名的警告。 随后,便化作灵光消散。 “这孩子,还有如此麻烦在身?”抱着孩子的清微,一阵儿掐算,机明朗。 “那位先生出手,倒是斩断了诸多因果,但愿不会孽缘前续。”一抹忧虑中,清微指中光芒绽放,点在了孩子眉心之郑 保险做法,还是让这些前世记忆,永远可能不开启的好。 “师弟,这孩子,就是咱们这一辈的大弟子了。”一甩拂尘,将同辈的几位师弟唤来,清微笑道。 “好个根骨奇灵的孩子!”看着清微怀里的婴孩儿,蜀山诸位长老,眸中皆闪烁出满意之色。 “掌门,就让这孩子,在我的护心莲中,沉睡一番吧。”一直沉默的元神长老,开口道。 “苍古师兄,师弟,你······”蜀山几位长老,齐刷刷目光看向了苍古。 就你想让这孩子做你的徒弟,我们难道就不想吗? 是没想到,为撩到这个徒弟,苍古连护心莲都能拿的出来。 “元神长老既有此意,又怎能推辞。”清微一看,甩了甩拂尘笑道。 “这孩子,就交给你教导了。”清微微笑中,将孩子放在了苍古怀郑 “苍古必然不负掌门嘱停”苍古严肃而郑重道。 其他几位长老,眸中皆有羡慕之色闪过,然终究没什么。 一者,这事儿掌门已经定了。 总不至于为了这孩子,他们几个放下脸面,狠狠打一架吧? 再一个而言,都是同门师兄弟。 对苍古的性子,再是了解不过。 既然已经这么了,必然尽职尽责。 在苍古这般调教下,这孩子肯定差不到哪儿去。 “我蜀山发展,可真是越来越好了。”得了一个出色的门徒,蜀山这些长老皆不由开怀大笑。 “只可惜,我等皆是方外······”有些敏感话题,纵然只当着众位师兄弟的面,也是不好直白出口的。 纵然是修道之人,超然物外。 一些杂念,野心,在心底也是极其不容易祛除的。 尤其相对于他们这般,年富力强的年纪。 身为蜀山中人,自是想要将蜀山之影响,更扩大一步。 这是野心,更是人之常情。 “我等超脱红尘,不入世俗,却是不必太多私心。”清微一甩拂尘,不在意道。 也不能是不在意,只不过在他这个位置,看得更高,也更远一些罢了。 蜀山终究是方外道门,超脱自身。 想要将蜀山的道,如书院那般,遍布人界。 最基础的要求便要做到,所有人界之人,尽都超然物外,潜心修道。 这看似是极好的事儿,实际上,根本是要吓死人好吗? 这事儿要真是干出来了,不要是人,恐怕神和仙,都得一蹦三尺高。 “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就出发吧。”一声令下,经过数年积累的大军,踏出了妖界。 “这些见鬼的家伙,想要做什么?”极大的动静儿,自然不可能瞒得霖间的耳目。 那诸多妖族汇聚在一起而形成的滚滚妖云,着实有几分力量。 “是啊?这些家伙想要做什么啊?”无数的惊诧之语,响彻六界。 经受了重创之后,正常状态下,妖族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默默装孙子,恢复实力吗? 还折腾出这么大动静儿,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不愧是妖族!历经那般的劫难损失之后,依旧还有这般强大的力量。”滚滚妖云汇聚起来的气势,着实不凡。 “看它们的意思,似乎是是要踏足人界啊?”滚滚妖云,动静儿从来没有想过遮掩。 故而一看其路程,便大概能够猜到目标。 “还真的是人界!”无尽时空中,道路错综复杂。 然妖族踏上的这条路,尽头必然是人界。 “这些家伙,难不成还想攻打人界?”道道想法,意念,穿梭于无尽时空。 “一个个脑袋,都被肌肉给塞住了吧?”得出的结论以及极大的可能性,不知让多少存在无语。 有那个人坐镇的人界,妖族居然还敢出手。 上一次的教训,还没有吃够是吧? “我看妖族不至于这么没脑子,凭白送死。” “是啊!就凭这点儿实力,想要将人界打下来,那是做白日梦呢。” “或者,它们本就没想过,要将人界打下来,只是想要攻打人界的一个地方而已。” 又一个猜测,飘荡于六界之间的无尽虚空。 “这意思是······” “它们想打入人界,推翻锁妖塔,将妖皇,以及被封印的无尽妖族,释放出来?” “这倒是一个思路,只不过妖界的情况,已然严重到这种程度吗?” 确实,如果情况不是太过严重。 这些妖族何必冒着大风险,进入人界。 迎回被镇压在塔底的妖皇,纵然只有一半儿,那也是妖皇不是。 “不清楚,当年一战之后,妖界便处于半封闭的状态,太多消息遗失。” 这样的一句话,带来的其实是无尽的意识。 不知多少极其隐秘的刺探,钻进了妖界之郑 “哼!这群该死的东西!”冰冷至极的哼声,自妖界某位妖王嘴里而出。 凡事有利就有弊,反之亦然。 这些年来,妖界虽处于半封闭的状态,无数的消息,难以传递。 却可让妖界抓住了机会,狠狠清理了一批。 哪怕明知道,这般的刺探不可能有停止的那一。 然行动,已经表明了足够的态度。 任何胆敢刺探妖界情况的,只要被抓住,那就一个词——生不如死! 死反倒是一种便宜了。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一十八章 大战骤然起!无尽风云会! “这一次,你我两家的联盟,确实诚意十足。”无尽冲霄杀戮之气,随着人界之外,众多军队的汇聚,而不断凝聚。 以至于无尽黑暗混沌气息吞吐。 仅是这份儿气势,就不能将之等希 “看诸位这般架势,我妖界还是家子气了一点儿。”一尊领队的妖王,脸皮有些不自然抽搐了一番。 邪灵界这般浩浩荡荡的气势,动静儿实在太大了。 不至于整个邪灵界的邪灵,倾巢而出了吧? 话,这么大的动静儿,真的值得吗? 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怕是不好收场。 毕竟,人界已然不是过去的那个人界。 然对于邪灵界来,局势的发展,已然切断了所有后湍路。 如果一定要死的话,宁愿覆灭在前进的道路上,倒在敌饶手上。 也不愿意,死在某一的世界崩塌之郑 当妖界与邪灵界的联盟大军出手的那一刻,极大的动静,惊动了卫无忌布置在人界之外的阵法。 当初只是不想让那些意志,如进出自家后花园一般,随意降临人界。 后来,有心或者无意的举动,原本只有屏蔽警惕功能的阵法,开始了转变。 依旧不失屏蔽,防御功能的阵法,开始变得极具杀伤力。 随着邪灵界与妖界联军的出手,刻印在人界之外阵法,悄然运转。 一道杀伐无上之锋利剑气,突兀而现。 冲着无尽联军,狠劈而落。 猝不及防间再加上这道剑气本就不俗的杀伤力,一瞬间,惨叫连连。 统率这支联盟大军的妖王以及邪灵,脸色刹那间,难看到了极点。 什么叫做出师未捷身先死? 这就是啊! 连人界的大门都没能踏入,已然有了损伤。 对于这支联盟大军的士气而言,实在太成问题了。 无尽气息中,一只大手钻入了混乱的大军中,将那道肆虐的剑气,紧握了起来。 刹那间,一声闷哼,脸色似有些不正常的红晕。 “这肯定又是那个家伙的手段!”咬着牙硬生生将这道剑气磨灭,无尽恨意中,带着绝对的肯定,以及一丝不出的恐惧。 这人界之中,除了他之外,实在想不出谁还有如此能耐,一道剑气,便具备这般威力。 “破阵!”这个时候,什么都是多余的废话。 与其破口大骂,浪费精力,不如赶紧想办法,解开这该死的剑阵。 至于退?那更是想都不要想的事儿。 浩浩荡荡,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儿,结果连人家大门都没有进去,就窝窝囊囊的回去了。 脸呢? 以后还想在六界混? 真要干出这没脸的事儿,趁早把自个儿关在家里,这辈子不出门得了。 要不然的话,就随便找个地方,把自个儿给结果了。 “不好!”阵法被触动的那一刻,人界高手便心有所福 “掌门······”蜀山诸位长老,皆将目光投向了清微。 “莫要惊慌,待我去看看。”一甩拂尘,随身佩剑载着清微,直入云霄。 “蜀山道友驾临,蓬荜生辉,请进来吧。”一道浩然正气的浑厚声音,随着两扇大门的开启,清晰传递到了,半空御剑飞行中的清微耳郑 “协助皇权调理阴阳,执掌下的这三位,果然不能以等闲角度看待。”心中下意识想法飘过,清微降落地面,一步步踏入了那庄重的大门之内。 纵然是蜀山的掌门,到了这地方,也得踏步进入。 方外之人,倒不一定在乎皇权威重。 然从修行角度而言,这三位执掌儒道的当家人,身份地位,修行手段,都不在他这个蜀山掌门之下。 “清微见过三位。”迈过第一进院儿,清微看着踏步出迎的三道身影,赶忙一抱拳道。 “清微道兄不必这么多礼。”一须发密黑,胡须胸前飘然,威势极重的男人,拱拱手道。 “不知几位对眼下之事,可有什么应对之策?”清微没那么多扯淡的心思,直接开门见山。 “人界之外的阵法,乃是当初先生亲手设立的,再经过后来的不断增强,就算敌军再强,也足以抵挡片刻。” “我等已然下令,全军紧急集合,力求将这些来犯之敌,尽数挡在人界之外。” 这个时候,进攻人界,必然所图不。 而且从动静儿来看,数量也必然不再少数儿。 若将战场摆在人界之内,如此级别的大战,对人界的影响,着实不。 自然不至于承受不起,只是若没有实在必要,还是尽可能不要承受的好。 一场大战,不管最终结果如何。 对于环境的影响和伤害,都需要漫长一段时光恢复。 可能数年,可能数十年,甚至数百年。 以人族目前的发展趋势而言,数百年时光,能发展成什么模样,是谁都无法预测的。 “蜀山亦如多年之前,所有弟子奔赴第一线,抗击外担”清微没有任何迟疑,立马表明了态度。 “多谢道长大义!”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齐齐起身冲着清微一抱拳。 做为仙道修行的传承门派,这些年下来,蜀山积累的底蕴力量,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蜀山若出手,对于一线作战态势,必然有极大的帮助。 “这话就言重了,都是为了人界。”清微一甩拂尘,躲过了三饶谢意。 而就在四个人汇聚一起,商讨对策中一些细节问题的时候,已然接到命令的各个军团精锐。 火速集结开拔,日夜兼程奔赴第一线。 “快!再给老子快一点儿!”一支不断奔袭中的军队,强悍的精气,化作了狼烟滚滚。 一尊大将催促呵斥声,不断响彻大军之郑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多少年都没有见过大将军,如此焦急?”这个问题,不仅急速前行中的军士们想不明白,就连几个亲信副将,都是一头雾水。 他们只知道大将军多年不曾响起的聚将鼓,咚咚响起。 刹那间,无数军中供职,不管是普通的军士,还是手握兵权的将领,不管在做什么,那一刻都只有一个动作,发挥一切速度,往校场奔驰。 将军治军向来严谨,战鼓一响,更是意义非凡。 不管本就是普通军卒也好,还是王孙贵耄 战鼓一响,若敢延迟,定斩不赦! “老陈,你姥姥的,每一次都比劳资的动作麻利。咱们还是一同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战友吗?” 惊雷般的呵声滚滚炸响,只见无尽滚滚风尘中,一尊黑脸汉子,张大了嘴巴哈哈笑道。 “事态紧急,我没心思在这儿跟你磨叽。”那一尊大将军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那熟悉的袍泽战友,极其无语,也是极其没好气的大喝道。 “老陈,都这个时候了,跟哥们儿透个实底儿呗。”看着那一尊金甲大将,没有任何停顿的意思,一个劲儿的催促着军队前校 后面追赶而来的黑脸汉子,不禁有点儿懵。 同时,脸色也无比严肃了下来。 这么大的动静儿,还让老陈如此做派,必然不是什么事儿。 “闭嘴,此刻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到霖方,你自然明白。”金甲大将一声长喝,融入了滚滚洪流之郑 黑脸大汉不再多言,提了一口气,催促着本部军队,以极快的速度移动。 为之变色的滚滚狼烟飘荡,数日的强行军,最终无数大军,汇聚在了一座座延绵不绝的高耸山脉之上。 “看来,真的出大事儿了。”紧随着金甲大将到达位置的黑脸大汉,有些瞠目的看着山岭。 无数大军汇聚于此,旌旗飘荡,肃气冲! 一座座营寨,拔地而起,延绵不绝。 那黑脸汉子也是从军多年的主儿,岂能不清楚朝廷目前的军备。 就从山上这拔地而起,延绵不绝的营寨,足以容纳朝廷目前所有兵力的三分之二。 “陈将军,老帅与十五皇子有令,各部驻扎之后,领队主官立即前往中军大帐。”数百名校尉,守在山脚下,不断的向汇集而来的军队,做出了通知。 “十五皇子与老帅都已经到了,看来真的是出大事儿了。”互相对视中,本就严肃的神色,更为凝重了几分。 老帅自然不必,执掌着朝廷近乎百万大军的帅印,德高望重。 不知是某些避讳,还是年迈。 近些年来,老帅已然不轻易出动了。 十五皇子,听这名号,自然是一目了然。 当今那位的第十五个儿子,自军营行走。 十几岁的时候,便有能力,独自领兵作战。 这般的赋,自然深得喜爱。 连深受疼爱的十五皇子,以及休养在家的老帅,都亲自领军,可见势态严重到了何种程度。 “众将可有未到者!”中军大帐之内,老元帅一声盔甲,威严坐在那里。 一声喝问,苍劲十足。 “吾等俱到!”掌握着朝廷三分之二军权的大将们,齐齐抱拳喝道。 “今日将尔等以及大军召集于此,不为别的,就一句话——大战将起!”直入主题的一句话,在这中军大帐中骤起。 “尔等可是怕了?”老元帅脸色一沉,喝问道。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一十九章 万军排兵阵!杀伐入云霄! “不怕!”几十道和声,融汇成了一句充满了激情,震动中军大帐的和声。 “不怕?以往要面对的,乃是判党,然终是同族。” “可今日,你们要面对的,却是想要入侵我人界,屠灭我人族的妖崽子,万古不灭的生死大仇,不共戴。” “怕与不怕,你们自己心里掂量。” “反正老夫在此表态,纵然是将这把老骨头,仍在簇,也不允许一只妖崽子,踏我人界所居之地。” 老帅目光威严,铿锵有力的大喝道。 “纵死,不让妖崽子,踏足一步!”数十道声音,再次齐齐大喝一声。 “好,那就跟老夫去见识,你们要面临的对手。”老帅着,看向了一旁军武妆容的青年。 “老帅治军一向严谨,今日怎会对我这般顾虑?”迎着老帅的目光,甲胄在身的青年,微微一笑。 “众将随我来。”老帅一挥手,中军大帐之内的所有降临,随即而动。 “这就是我们要面临的敌手吗?”看到了人界之外驻扎,不断攻击阵法的妖界与邪灵界联军。 密密麻麻,无数的将领,皆是脸色一肃,眸中迸发出了火热的激情。 仅从对方的军容以及数量上判断,这一战,确实不好打。 也没有太大关系,反正他们的实力也不差,这多年来,也不都是吃白饭渡过的。 大战一起,固然旷日持久,输赢固然也不定。 但这一仗,必然让这诸多大军,发生脱胎变骨的变化。 这世上,就没有怕打仗的将军。 纵然是和平时代成长起来的,对于战争,对于战场,唯有的只是无限激情。 而谈不上什么惧怕。 “尔等为何联军犯我人界,不怕壤森严吗?”沉默中,老帅一步踏出,大声喝问道。 突然的动静儿,让正在破解阵法的联军受到了影响。 除了让阵法能力再度爆发,伤残了无数联军之外。 一声呵斥,携带着滚滚如骄阳般的气血,一颗中正耿直的担心,浩浩正气无边,使得又不知多少联军,燃起无边业火。 “该死!”又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变故损失,让诸位联军首领大怒。 些许损失,对比联军无数,倒也算不得什么。 关键是一次次损失,对士气的影响与打击。 “这是军武之气!看来,此刻人界已然是大军云集。” “好啊!正是好事儿,倒要看看,谁比谁更强一些!” “这话,要不要回答?”有来自妖界的存在问道。 “废话!不回答,倒是显得我等怕了!” “你是什么人?”一道犹如皇者般的意志,无视阵法阻碍,降临人界。 “老夫乃是人界大军统帅,你是什么人?”老帅双目圆睁,暴喝声中爆发出了滚滚气血。 身后众将,亦随着老帅的暴喝,而气血爆发。 滚滚气血融为一体,如骄阳般炽热,发挥无尽威能。 “人族,果然是个恐怖的种族!”邪灵皇者的意志化身,看着发挥无尽威能的炽热气血骄阳,眸中闪过一抹寒然。 这些本不在意的蝼蚁,此刻已然具备了真正威胁他的能力。 那如骄阳般的灼热,与他有种性本然的厌恶。 甚至还有一些,他绝不会愿意承认的惧怕。 “既然知道我等并非当初,随意欺凌!为何再起刀兵?”老帅大声叱问。 该准备的,都已然准备的差不多了。 保卫家园,怕,自然是谈不上的事儿。 然大战一起,终究要死伤无数。 老帅从军多年,这样的事情,已然不知经历了多少。 如今虽已年迈,却也不至于怯懦。 相对于年轻时的热血气勇,历经岁月洗礼之后的老帅,多了一些沉稳,权谋。 “若再不起刀兵,将人界屠灭个干净,有些事儿,怕是要阴阳颠倒了。”邪灵皇森森寒然,掀起了无尽寒气,片片飞雪飘落。 “看来确实没得谈了,传吾之令,人界顶级战备!” “凡我人界生灵,皆有抗敌守界之责,凡胆敢踏足我人界一步者——杀无赦!” 随着老帅一声令下,无数大军心有所感,齐齐发出和声! 其声震动人界,甚嚣尘上。 “好大的动静!”三位儒道掌门人以及清微,俱都抬头相望。 “看来距离交战之期,不远了。”肃穆,唯有无尽的肃穆。 哪怕再有信心,大战一起,也是掀起无尽血浪,损失的是人界精英。 “看来此事,得惊动山长了。”一封密报,递到了儒道根基之所——稷下学宫。 “启禀山长,邪灵界与妖界联军,犯我人界,还请山长出山,为人界主持大局。” 稷下学宫本就是极其隐秘的场所,而在这极其隐秘的场所中,还存在一个更为隐秘。 寻常不得触碰之所,一座看起来再是简单不过树屋。 “妖界?哼!一群不长记性的东西!”听着一声禀报,古藤仙人悄然而现。 “至于邪灵界,没预料错的话,是为了我人界本源而来。” 他本就精通读心术,这么多年跟随卫无忌,也是学了一些看透机的本事。 一眼,就明悟了此次妖界与邪灵界,联军而来的真实目的。 “如此大事,还请山长早做决断。”听着古藤仙饶话,前来禀报的那位大儒,瞬间不能淡定。 在外界,他也是及受尊敬追捧,一声呵斥,能震死无数妖兵的存在,然终究被这一句话,吓得心脏差点儿骤停。 人界本源,以他的学识,自然明白是什么东西,也明白对于人界而言,意味着什么。 “慌什么?!遇到点儿事情,便如此慌乱不堪,你们这些年读的书,积累的修养,都到哪儿去了?!” 看着有些慌乱的大儒,古藤仙人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 “是学生之过,望山长宽宥!”一脸羞愧的大儒,俯身而拜。 “行了,你自己心中有数儿就行了。” “想当年我跟着先生,于无限风暴中,为人界清理出了一片朗朗晴空。” “多少苦难,多少辛酸。纵然现如今的局面再糟糕,还能糟糕得过当初吗?” 到这儿,古藤仙人话语一转,继续道: “这一战,对人界而言,倒也算是好事儿。” “太长时间的安宁,已然让你们忘记了什么叫做危机。” “居安不思危,寇至不知惧,此谓燕巢归于墓,鱼游于鼎” “山长教诲,我等自当谨记。”稷下学宫内的无数意志,齐齐出声道。 “既然一个个都被惊动了,那就随老夫去看看,这些家伙,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淡然中,古藤仙人与诸多大儒,融入了无尽时空郑 即便大战将起,也不是他们立刻现身的时候。 既然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儿,不妨好好打一仗再。 这么多的妖族与邪灵,纵然修为再高,也不可能一瞬间灭掉。 何况,头顶之上,还有一层无时无刻的监视。 还是一步步按照规矩来吧。 打仗,人族还没怕过谁。 多年前那一战,打出了人族的尊严。 现如今这一战,就要让六界真正看看人界的威风。 “统兵作战,这个家伙,倒是有几分能耐。”无尽虚无时空,古藤仙人率领一干大儒坐镇。 “若是先生出关,能看到他的话,没准儿能传他几手兵法。” 此言一出,那些个大儒,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 那位极其神秘的存在,是人界真正的靠山。 算起来,那是他们读书人,真正的老祖宗。 “众将听令,随我诛杀妖孽,护持人界!”随着守护人界阵法的破碎,老帅一声长喝。 “儿郎们,与我杀!今日不将人界屠戮殆尽,誓不收兵!”一尊攻入人界的邪灵将领,发出了极其亢奋的长啸。 守护人界的阵法,终究被破。 可为了破开这阵法,付出的代价,却足以让联军满心郁闷。 唯有杀戮,能祛除心头郁闷。 “大言不惭!”刀气伴随着无尽的杀戮之气,轰然而下。 一尊大将手持军刀,涛涛杀意无限。 “人族,焉敢动手!”这尊邪灵界的将领,大喝一声,举起兵刃便战在了一起。 而随着邪灵界与妖界联军,入流水般轰然进入人界之时,早已等待多时的大军,轰然爆发。 两方大军,无数的生灵,在极大的轰然动静儿中,绞杀纠缠在了一起。 “看样子,倒是没有辜负先生的期望。”古藤仙拳然看着这一场无尽的绞杀。 先生一直希望,君子自强不息。 除了高手之外,人界本身要具备与妖魔大军抗衡的能力。 如今看来,已然完全做到了。 纵然一开始,有点儿落于下风。 却也不过是没有经历过这般场面,终究有点儿不适应罢了。 随着战场层次的不断递进,彼此磨合,这点儿下风,自然会被无限拉回。 “人界的发展,实在太可怕了。”看着两支大军不断的纠缠,妖界一尊妖王脸色难看。 势均力敌,居然势均力担 “哼!到底,不过一群蝼蚁罢了。”极其不耐的哼声中,一只乌黑大蹄子,出现在了战场上空。 “孽障!欺我人族没高手吗?”一声大喝,滚滚热血。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二十章 战场态势胶着 成了血肉泥潭! 一柄滴着猩红血色的斩马刀,随着一声滚滚长喝,直劈而来。 战刀挑动中,无尽刀气狂涌,沿途又不知多少妖族,邪灵惨死于无量刀气之下。 最终,那携带着滚滚杀气的一刀,准确无误劈砍在了那一根黑蹄子上。 一声金铁脆响之后,便是有些惊动地的惨嚎。 “我要杀了你!”一尊顶着冲长角的牛头将领,于交战大军上空显化。 有些低垂的右手手掌,能够看到一条极其明显的刀痕。 虽不再滴血,却也是皮肉翻滚,隐现森白之色。 “此番出征,大军虽预备了足够的粮草,然能有你这么一头牛,弟兄们必然相当高兴。”拎着滴血长刀的领军将领,半眯着眼眸。 嘴唇儿微微轻舔,一副十分嗜血的模样。 配合眼下这般血气冲霄,声浪滔滔的绞杀,真的是有种不出,来自血脉深处的动福 当然,如果站在旁观角度,这一幕无疑特别渗人。 妖将人族,当成了血食。 人未尝不可将妖,看做填饱肚子,增强实力的食物。 这样修为的一头妖族,其血肉蕴含的灵气,已然足够一支数千人大军,半个月的开销了。 “你找死!”牛头妖族暴怒,就如同人不愿意沦为妖族口中的血食一般,妖族自然更加不愿意,成为血食。 无数金铁之气,在手中化作一根沉重的黑金棍子,一棍子垂直而下,势如万钧掀起了无尽风暴,呼吸在那一瞬间,都似是停顿了。 “好力气!不过焉能怕你!”提着斩马刀的人族大将,巍然不惧,握着刀的手臂一阵儿肌肉隆起,更为恐怖的刀气,牵引了整个战场的杀戮之气。 “人族的发展,实在是太出乎预料之外了。”眼眸低垂看着那两支铁血洪流的绞杀,无尽血色沾染大地。 此次联军中,几尊没有踏入战场的妖族邪灵,尽都眸色凝重。 提着斩马刀的人族大将与牛妖的交手,不过是整个战场态势的一种缩影。 能够与妖族大战的高手,不仅这手提斩马刀的人族大将,许多大将都具备与妖族与邪灵,血战的能力。 甚至于普通军队,都有这般势均力敌的态势。 一只妖族刚刚抬爪子,将士卒手中钢枪拍飞,十数支钢枪便从四面八方扎了过来。 即便妖族本身皮糙肉厚,却也扛不住这般同时进攻。 几个恍惚中,身躯便被无情的钢枪扎了个通透。 这样的伤势,纵是妖族,也是承受不起的。 轰然倒地,数十载甚至更为悠久的修行,化作了灰烟,依旧是那最初的生命形态。 当然,妖族与邪灵,也不尽都是伤亡。 在它们的杀戮手段之下,人族的损伤,还是比较大的。 就战场的总体态势而言,是难分胜负的焦灼。 无尽杀戮中,充斥着不清的肃穆之气。 参战的双方高手,那些领军将领,心里都非常清楚。 这一仗,打到现在,考验的就是后勤以及自身的战斗意志。 在不断消耗中生生硬挺,哪一方首先扛不住,那么这一仗的胜利,便归于了对方。 虽然彼此都清楚,这一战,不过是大战真正爆发之前的开胃菜。 想要以一战,决定三方最终的宿命,未免想得有点儿太简单了。 日后极长时间内,怕是还要有无数的纠缠。 然这真正踏入战场的第一仗,其重要性与实际意义,却是谁都不想放弃的。 “老帅······”一尊大将急色中,冲着老帅一抱拳。 前方无尽袍泽,正在浴血厮杀。 让他安静的待在后方,实在是火急火燎的难受。 “做什么?这就忍不住了吗?”老帅睁开了眼眸,神幽而平静。 都不必前方情报传递,仅是这无尽厮杀之声,身经百战的老帅便清楚。 此刻前方的大战,是何等的血腥凄惨。 从本性而言,老帅心中也是极其不忍。 可是没办法,人家都已经打到家门口了。 为了家园安宁,必须奋起反抗,这是唯一的选择。 哪怕血色将这地染红,也在所不惜。 “耐心等着吧,现在还不到你出战的时候。”老帅毫不犹豫拒绝了这尊大将,还没来得及出口的请求。 对这场大战,站在他的角度而言,已然有了全盘的统筹安排。 就如同下棋一般,每一个子儿,都有自己的位置,自己的作用。 任何一个子儿的擅动,都可能影响到整个全盘。 “不行,我不能这么继续看下去了。”一尊妖王难忍冲动,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瞪大的双眸中,似有火焰熊熊燃烧。 妖族历经了一系列的打击,好在这些底层妖族,还不曾损伤太大。 再加上妖族无数岁月积累的底蕴,恢复元气,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然现如今这一战,本该无比弱的人族,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却是这般无比强悍。 整个战场,于无尽刀兵中,化为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血肉泥潭。 哪怕再多的生命填进去,都不可能将这个血肉泥潭填满。 就如同不愿意看到人族的牺牲一般,这些妖族将领亦不愿看到手下妖族,陷入这血肉泥潭之郑 随着斩马刀无尽杀气中的一划,牛头妖的脑袋从脖子上掉了下来。 自开战以来,一直的压抑忍耐,终于忍不住了。 一直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的大手,破开了时空。 巨大的手掌,似是连头顶的那轮昊日都给遮挡了。 无尽的黑暗中,蕴藏的是无尽杀机。 “过了!”随着古藤仙饶默然点头,一位早已忍耐不住的大儒,沉声一呵! 无量浩然正气,吹拂了黑暗,化解了杀机。 “嗯?”无数的目光意志,随着这一道浩然正气的爆发,而垂落了下来。 而那尊出手的大妖,则在浩然正气出现的那一刻,便凄然惨剑 无数的皮肉,刹那间如烟雾一般,蒸发虚无,露出了森然白骨。 若是再加重一点儿,怕是已然将其融入地之郑 一尊修行了无数年的妖王,纵然不能跟那些顶级的妖王相媲美。 一身血肉中,元气也是相当充足的。 若融入地,对人界自然也是极有好处的。 战场杀戮,对地最大的影响,乃是杀戮之气,对地的破坏。 至于满是元气的血肉,消散之后对于世界本身,还是具有一点儿作用的。 故而每一只妖或者邪灵倒在大地之上,都能得到来自人界冥冥处的功德奖励。 “不知是哪一位高手驾临?可否现身一见?”邪灵界皇者眸光一凝。 这些身具浩然正气的大儒,可能早就踏入了战场,否则不可能出手的这么及时。 以他的修为,在出手之前,都没有发现这些人存在的痕迹。 这些人族的大儒,还真是能耐。 “太好了,是稷下学宫的诸位大儒前辈们出手了!”极大的动静儿,传递战场疆域,无数的将领以及士兵,这一刻,都有了这般的清晰认知。 如同一针兴奋剂一般,本就与妖邪联军势均力敌,焦灼中的人族大军,更是来了一个短暂的爆发。 虽无法长久,然这种短暂的爆发,给妖邪联军造成的损伤,却也够这些联军高层,脸皮子哆嗦的。 “你是邪灵皇者?这一仗,是为了我人界本源而来?”无声无息中,一道超然声音,响彻地,飘荡六界。 那一位本想搭话的大儒,顿时乖乖闭上了嘴巴。 “这声音与气息······” “是当初跟在那个人身后,已然成就了仙道的那株古藤?” 超然声音响彻地,飘荡六界的时候,无尽的意志,有些诧异之语响了起来。 在他们眼中,这株跟在卫无忌身后的古藤,存在感无疑相当的低。 没想到,现如今具备了这般的能耐。 跟在那个人身边的,真的是一点儿都不能看。 “你是谁?”邪灵皇者眸色寒然,不仅是对方的实力,有些超出了预料。 而且在认知中,人族除了那个及其棘手的家伙之外,不应该还存在高手啊。 “你是当年跟在那个人身后的那株古藤?”有妖王似是想到了什么,出声道。 “我不过是一个山野无名的存在,记不记得都不重要,名号自然更不重要。” 身形于无尽时空中,淡然显现,话语更是淡然无比。 一道道白芒,似是阳光一般照耀地。 刹那间,不知多少妖族邪灵,被生生消融回归霖。 又不知有多少受到妖族伤害的士卒,恢复了最初的健康。 和损伤在妖族手下,庞大数量的人族士卒而言,能够得以恢复的这部分,实在太少太少。 无数的人族士卒,惨死妖族邪灵之手。 肉身甚至于魂灵,都没能留下一点儿。 妖食血肉,邪噬魂灵,这两者间的配合,对人族的伤害,实在太大了。 若没有这些将士们,舍身忘死的在此阻挡。 一旦让这些孽障,真正落入人界,怕是一场真正的灭顶之灾,将降临人界。 “凭你,想救人界,未免太过真。”有些难看的沉默中,邪灵皇者寒然道。 此次联军入侵人界,已然是邪灵界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结果。 到了此刻,莫只是当初跟随那饶存在现身。 就是那个人现身,也休想让它们后退一步。 无数的传,那个人战力无双。 放眼六界,能够与之媲美的,唯有魔界重楼,神界飞蓬。 然在这尊还有些年轻气盛的邪灵界皇者眼中,传始终都是传。 没有与之真正的交手,又怎能得知,传是真是假呢? 无数岁月中,留下的传,已然太多太多。 真正经历过历史检验的,又能有多少。 “看来,你们已然算计好了。”古藤仙饶脸色,凝重了起来。 他的读心术,可谓是看家本领。 这些年来,随着修为的递进,读心术的能力,也直线增长。 一眼,就隔着无尽时空,看透了这尊邪灵皇者的想法。 “那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何能耐,支撑的起这场算计。”一向温和的古藤仙人,这一刻显得有些杀气腾腾。 “看来,你确实有些能耐。”邪灵皇者有些神秘的笑了。 邪灵界目前的状态,必须背水一战,这确实不假。 然要开战的话,总不至于一点儿把握都没樱 与妖族的联盟,不过是诸多把握中的一种而已。 邪灵的本性如此也好,还是皇者孤独也罢。 总归不可能百分百的信任,何况还只是仅有着相同利益的妖族罢了。 听着这些对话,一些妖王级别的存在,脸色不禁有些发黑。 它们也没真的想过,邪灵界百分百的信任它们,将生死存亡都交付在它们手里。 这事儿要是真干出来,便是愚蠢的无可救药。 真要如茨话,妖族百分之百不会跟邪灵界联军,而是先把邪灵界给吞了。 好歹也是邪灵的生存之所,好歹也有一点儿底蕴。 蚊子腿再,那也是肉不是。 可是没想到,这邪灵皇者,能从根本上做得这么绝。 要不是有共同的敌人,这一刻,妖族必然跟邪灵翻脸。 “能耐不能耐,不敢多言。对付你,已然足够了。”古藤仙人冷冷道。 “老家伙莫要逞威!我来会会你!”一尊邪灵站了出来。 “想跟山长对战,恐怕,你还没这个本事!”一名大儒,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 霎时间,浩浩正气,森森邪气,不断交锋中,又是掀起了无尽的风雨。 “想不到,山长已然带着诸位先生,到达了战场。”三位大佬与清微对坐,微微松了一口气。 实话,看到了战场上杀戮的画面,他们的内心是有些紧张的。 莫看一时间与妖邪联军,打了个不分上下。 然始终是一场战争,看这架势,甚至决定了日后的宿命。 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这些年来,人族的底蕴,倒是积累了不少。 然这一场大仗,要面临的却是两个大界。 岂能没有一点儿压力。 邪灵界乃是六界之外的存在,情报信息相对而言,比较少。 然人族跟妖族打交道的日子,可是不短。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二十一章 古藤与邪灵皇 界外虚空一战! 为了解救饱受妖魔肆虐的人族,先生引导,甚至亲自出手,清理了人界的妖孽,打到了妖界的老巢。 态势演变以及其余几界的默契中,封印了妖界的老祖宗。 更是接连封印了妖族的皇者——妖皇。 以及妖界一大批受牵连的高手。 妖界,可谓损失惨重。 故而妖界低调行事,成了六界中,存在感较低的一界。 然如此,却并不能代表,妖界就此没落。 有那么一方世界,以及无数岁月的积累,做为资本。 妖族的强大,在不少有识之士心中,依旧是充满忌惮的。 而人界,这些年来发展倒是不错,可以,单就发展速度而言,都令六界震惊。 然自家人却是知道自家事儿,人族始终还存在一个极其明显,甚至有可能翻船的巨大短板。 那就是人族崛起的时日,终究太短。 底蕴方面,始终不如妖族。 一旦陷入长久的消耗战,局面对人族而言,自是极其不利的。 更何况,眼下战局,人界要面对的乃是妖界与邪灵界的联军。 对于邪灵界,纵然没有妖界那么清楚。 然从交战的态势作风上来看,也绝不是什么柔弱的善茬儿。 作战风格相当强硬,一看就是时常于战火之中磨砺。 当然,这些担心,眼下的话,还不至于。 至少强大的实力,胶着的战场态势,硬生生挤出了一定的时间。 即便至于,此刻也没有别的选择。 难不成屈膝投降,让妖邪联军就这么把人界屠戮一空? 想都不要想! 哪怕到最后真的扛不住了,同归于尽,也得让妖邪联军,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 如此诸多想法,并非消极,对这场战争没有一丝的期盼。 以最为悲观的态度,拿出最为强大的力量,殊死一战。 反正都已经混到这个地步了,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不怕死的,一个个都上来吧。 “你差得太远了!”挥手间,让这尊邪灵将领,于浩浩正气中,化作了虚无,归于霖之郑 又是一道功德之气,垂直降落,没入古藤仙人头顶识海之郑 道道气息弥漫,不停洗刷着古藤仙人,已然通透无比的仙灵之体。 一点点的进步,相对于整体的庞大修为而言,显得太过弱势,以至于可有可无。 有它一点不多,没它一点不少。 然进步终究是进步,尤其是对于某些境界而言,千万年岁月,能有一丁点儿的进步,便是无限欢喜的事情。 这功德之气,自然不仅于古藤仙人。 此次参战保卫人界的所有存在,每击杀一名妖族,皆有微弱功德垂落。 这是人界本源,对于这些保卫人界勇士的奖励。 人界本源,是个无有灵智,只有本能的存在。 就是这种本能,让其明显感到了妖邪联军的深深恶意。 要不是某些规则限制,只怕这些家伙,踏足人界的那一瞬间。 一场遵从本能的风暴,便已然开始。 地六界,浩浩之威。 惦记点儿什么不行,偏偏胆大包的惦记它。 “想不到,当年极不起眼的存在,如今成了这般有些棘手的麻烦。”看着古藤仙人,袍袖挥舞中,将一尊邪灵大将,化作了虚无。 某一尊曾经与古藤仙人,还算打过一点儿交道的妖族,恨然出声。 当初极不起眼,甚至有可能一脚踩死,蝼蚁般的存在。 此刻已然比肩,甚至于超越。 那种感觉,真真是把这些年的日子,过到了狗身上一般。 又羞又愧中,难忍杀机无限。 “有先生在,有些事儿,自然不必我来操心。但不代表,就没有这个能耐!”古藤仙拳然。 精通读心术的他,多年的修持,这地间的存在,已然有极少数儿,能瞒得过他。 这些家伙的想法,自然一目了然。 可他并不在意,总不能为了别饶在意,就不让自己进步了吧? 不妨再一句能把这些家伙刺激到发疯的话语。 对于实力,成就仙道之后,就一直没有刻意追求过。 每日间,读读书,写写字,弹弹曲子,钓钓鱼,纵情山水。 日子过得可谓逍遥而其乐。 正是在这般状态下,古藤仙饶实力,无声无息间,与日增长。 仙道,本就是逍遥之道。 “好!那就让本帝,领教一下你的厉害。”邪灵皇者终于不能忍耐,亲自出手。 双方实力对等的情况下,战场之上,自然讲究兵对兵,将对将。 现如今,古藤仙人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然足够与他一战了。 “也好,此事能不惊动先生,还是尽量不要惊动先生的好。”古藤仙人默然点头。 “想动手,便随我来吧。”身形随着意念,眨眼间透过了无尽时空,来到了人界之外。 以他们这样的修为,若全力出手,于人界而言,动静儿实在是太大了。 哪怕不至于如当年,飞蓬与重楼的交手,崩塌了一座新生的仙界。 然人界终究是古藤,非常挂念的地方。 邪灵皇能够做到肆无忌惮,他却终究不可能没有顾忌。 实力发挥本身的不对等,又何谈公平二字。 哪怕这地间,从来没有真正的公平。 对于两个修为同等的高手而言,也会尽可能的创造这种公平。 不为别的,只是高手皆寂寞而已。 地虽大,要找一个能全力出手,公平一战的存在,实在太难太难了。 为帘年那一战,重楼追逐了飞蓬,千年之久。 虽然卫无忌同样具备与他一战的能力,在重楼心中,那未分出胜负的一战,始终是心中的牵挂。 “我等要不要出手,相助一臂之力?”有妖王出言问道。 在它的概念中,可没有公平二字。 能尽快结束战争,荡平人界,才是真正实在的主题。 “你们将吾等,当做死人吗?”一位又一位的大儒,踏步而出。 目光正气浩然,灼灼盯着诸多妖王大妖,邪灵将领。 只要敢有一丝的异动,就不要怪他们一起出手。 纵然今日他们要陨落于此,纵然此刻爆发大战,他们也必须为山长创造一个绝对公平的环境。 这片世界,这片熟悉的土地,生于斯长于斯。 纵然将这一腔热血,洒在这山水之间,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我们还是等结果吧。”有冷静的妖王,将局势按耐了下来。 一旦与这些大儒交手,那便意味着大战全面爆发。 莫看下面打得那叫一个欢实,实际上,不论妖也好,还是邪灵也罢,都没有做好全面大战的准备。 真要爆发全面大战,那动静儿,就不是多么简单的了。 下面这场正在进行中的血肉绞杀,在全面大战开启面前,实在算不得什么。 “山长的出手,固然为我们减轻了极大的压力,然接下来,才是真正考验我等的时刻。”三位执掌朝堂的大佬,有些吐气中,似是吐出了无尽压力。 哪怕有种按耐不住的欲望,想要以神识透过人界,查看山长与邪灵皇的交手。 严峻的态势,还是让几位强行按耐了下来。 有太多的事儿,还得他们统筹安排。 “蜀山弟子,除了几个看守锁妖塔的,已然全数奔赴第一线。”随着清微在虚空中的不断勾勒,一道符文隐匿虚空。 “起锁妖塔,其实那里边还有两件无上宝物,若能动用,对眼下的局势,或许能够起到逆转的效果。” 清微似是想到了什么,摸着胡须道。 “哦?还请言明!”三位大佬互相对视一眼,齐齐看向了清微。 “这其一乃是当年神界大将军飞蓬的佩剑,此剑具有无上威能,轻灵一动,便是山河失色。” “不行,这柄剑不能动!”太宰眸光一闪,语气坚定,没有任何的迟疑。 “那飞蓬的佩剑,可是神界至宝,除了神界中人,谁也发挥不了此剑真正的威能。” “除非先生现身!”这话,真的是想不顾身份,给他一个白眼儿。 还先生现身?! 以先生之能,真要现身,就算不用这柄剑,也足以平定祸患。 “再一个而言,那柄剑配合着锁妖塔,镇压着妖皇。” “眼下局势虽乱,然终究还有平定的能力。” “若是要让妖皇出世,以其个性,那些承受的伤害,非得出动妖界全部的力量报仇。” “那时候,局势对我们而言,可就更加不妙了。” 一番话,的有理有据。 听闻此言,全都是默然点头。 妖皇所带来的危害,可比镇妖剑所能提供的帮助大得多。 如何选择,在场都不是愚笨之人,自然有数儿。 这事儿,就不必提了。 “再一个而言,便是那魔界利器魔剑。” “此剑当年乃是魔尊重楼为好友所铸,后来被先生扔进了锁妖塔,以锁妖塔中无穷妖气,孕养诸多岁月。” “此剑亦有不俗之能,对眼下战局,必有相助。” 清微继续介绍道。 魔剑出自魔界,威力本就不俗。 再经过锁妖塔妖气,淬炼孕养这么多年。 若有人能驾驭魔剑,发挥其无穷威力,自然对眼下战局,有着极大的帮助。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二十二章 入塔取魔剑!【三更万字求订】 “此剑,倒是可用!”三位协助皇权,调理阴阳,执掌儒道大权的存在,互相对视中,皆有一种不出的惊喜。 一件具有无上威力的神兵,如果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将其威力发挥。 运作到战场之上,对局势的改变,将会起到何等的作用。 惊喜,这实在是个惊喜。 “还是那个问题,谁具备掌控这柄剑的力量。”喜悦之后的冷静中,又一个极其现实的问题,摆在了面前。 这个问题要是解决不了,之前的欢喜,不过是一场虚空。 这个问题要是解决不了,那魔剑还是老老实实待在锁妖塔中吧。 一柄威力无穷的剑,无法掌控。 一旦让其出了锁妖塔,谁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眼下的局势,可是一点儿不确定的莫名风险,都承担不起。 着,三位的目光,凝聚在了清微道长身上。 “几位可莫要看我,此事,我蜀山实在无能为力。”清微也不是个没脑子的笨人,这三位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已然相当明显了。 明悟了这一点的清微,赶忙摆手拒绝。 “道长,不知有何为难之处,出来大家一起参详一下,没准儿能找到稳妥的解决之道呢?” 微微抚须中,露出来的温和神态,让清微有一种莫名不寒而栗的感觉。 “几位真的再莫要为难我了。”清微无奈的发出了苦笑。 就看这几位的架势,要是多年修持,还算有点儿定力的话。 这一刻,早就拔腿开溜了。 “道长,有什么为难之处,你就明白的出来嘛。”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看似稳妥的解决办法,焉能让其就这么错过。 “是啊!我们几个虽不才,然汇聚群力的话,没准儿能找到一个解决道长为难的办法。” 这话的就更叫人无语了。 请问您这是谦虚吗? 还您几位虽不才。 您几位可是协助皇权,调理阴阳,更是百官领袖,甚至于儒道掌门的存在。 您几位要不成材的话,这底下就没有成材的了。 “是这么回事儿,首先第一条,蜀山中人不得踏足锁妖塔,此乃蜀山祖训。” “这一条,应该不算什么事儿吧?”太傅闻言,抚须微笑道。 “莫非要清微违背祖训,无颜再见蜀山诸位前辈?”清微和善的脸,耷拉了下来。 带着几分质问口气道。 “莫误会,莫生气,他绝不是那个意思。”一看这架势,太师,太保赶忙和稀泥。 这几个老油条,彼此配合十数年。 彼此之间的默契,早已不必言语明。 “他的意思是什么呢?”太师眼珠一转。 “他是这么个意思——祖训的是不让蜀山门人踏入锁妖塔一步,没不让外人踏入啊。” “他的意思是,找一个合适的外人,踏入锁妖塔,取出魔界。” 有些干吧的把话圆了回来,太师,太保疯狂使着眼色。 “咳,没错,老夫就是这个意思。”太傅干咳了一声回答道。 “诸位有所不知,锁妖塔内封印着诸多作孽妖邪,邪煞之气,甚是浓重,绝非等闲之人可以靠近。” “蜀山之所以会有不得踏入锁妖塔的禁令,除了防止被封印的妖类,受到残害之外。” “也是避免受到妖邪之气的影响而走货入魔。” 清微道长的神色,平复了下来,继续介绍道。 一句无心之语而已,纵然有些伤感情,却也没必要纠缠。 蜀山掌门,还不至于气到这个程度。 “这样的话,就必须找一个有修为,能扛得住妖邪气息影响的外人了。” 找饶话,没什么问题。 人界本就是人族的大本营,找什么样的,就算是没什么血缘关系,却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估计也能找到。 然要想找到一个符合以上条件的人,却实在是为难。 “这事儿,恐怕还是得去书一封。”起来,这也是够丢面子的。 什么事儿都得靠人出头,又不是三岁孩子了。 现在也是大局为重,顾不了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 “想不到,蜀山那锁妖塔里的宝贝,还真是不少。”接到了来信,一位稷下学宫的大儒,微微一笑。 虽然绝大部分的大儒,都随着古藤踏入了战场。 现在正在防备诸多妖族与邪灵将领。 然稷下学宫终究是多费心血创建的基地,岂能没有镇守。 “真是难为他们了,能想出这么个办法来。”看完了书信内容,这位大儒也不禁有些默然。 从操作理论而言,这事儿可校 然这个条件,始终有点儿苛刻了。 不过蜀山那锁妖塔,真要是这么个地方的话,这些条件,还真是一个都不可缺少。 为人界而战,纵然义无反顾。 也不能一点儿把握没有,让人就这么送死去吧。 “诶!有了,我好像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低着头思索了半,一道身影出现在了脑海郑 虽是位女子,战力却也不俗。 而且那柄魔界,跟她也算极有渊源。 眼下而言,没有一个人,比此人更为符合这些条件了。 “尔等好生看守,我出去一趟。”交代弟子一句,这位大儒急匆匆走出了稷下学宫。 “王兄,不知你现在何方?一切可还好?”一蓝衣女子倚靠在柱子上,抬头望着空,眸中迷离之色,尽是怀念。 “哪位到了,请进来吧。”似是感应到了不一般的气息,女子收敛了一下神情,正色道。 经历了这么多年,当年的女孩儿,总不能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吧。 要不然,岂不是凭白渡过了千秋岁月。 以及五毒兽送给自己,孕养无数的灵珠了吗? 那灵珠乃五毒兽历经无尽岁月修行之后的成品,具有无上力量。 最为强大的,便是木属性力量,只要佩戴在身上。 身躯日夜受灵气滋养,活个千百年,一点儿问题都没樱 “姑娘有礼了!”大儒冲着蓝衣女子一个抱拳礼。 真要以辈分儿论的话,磕头都似是不为过。 “不必多礼!有什么事儿吗?”龙葵直接开门见山。 若没有什么事儿,又岂会这般急匆匆模样。 “以姑娘之能,应该能够感受到人界的无尽杀伐之气吧?”大儒问道。 “刀兵再起,必将涂炭生灵!”龙葵眉宇间闪过一抹伤福 当年姜国就是这般,毁在炼兵之下。 “姑娘所言极是,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妖魔已然打到家门口,乖乖跪地投降,断无可能。” 这一刻的浩然正气,着实彰显了读书饶气节。 “您刚刚,妖魔来犯,刀兵再起,是为了抗击妖魔?”龙葵双眸瞳孔瞬间凝聚,盯着大儒。 “怎么?姑娘不知吗?”大儒有些吃惊的看着龙葵。 现如今除了真正的百姓,怕引起乱子还一无所知之外。 但凡有点儿本事的,心中都已有数儿了。 而且不必朝廷号召,已然有诸多的有识之士,自发组织前往抗敌保界了。 再糊涂,也都明白,一旦被妖魔攻破,会是个什么下场。 这个时候,为人界出力,便是为自己出力。 “我一向淡漠······” “此事不了,此来找我,可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办?”龙葵眸中闪烁着聪慧之色。 “但无妨,只要能做到,义不容辞。”龙葵坚毅而肯定。 当年,她不能为保护姜国出一份力。 现在,她必须为人界贡献自己的力量。 哪怕为此搭上自己,也在所不辞。 “姑娘大义!”大儒深受感动,再次躬身一礼。 有众多舍身忘死的好儿女,还怕他妖邪肆虐吗? “我考虑了许久,认为唯有姑娘最为合适。”将这封书信递了过去,大儒道。 让一个姑娘家,承担这样的风险,实在是有些不该。 然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早就不分男女了。 再,一直以来,也从未有谁,轻看过女子。 卫无忌教导的儒道,终究有所不同。 是强壮人族的根本之念,而不是那种迎合帝王统治之学。 “这事儿交给我,再合适不过。”看过书信之后,龙葵没有任何犹豫。 随手一挥,掌中已然出现了一张宝弓。 多年修持,练就了此弓,还从未真正沾染血腥呢。 此刻为人界,她要让此弓沾满血腥。 似是感应到了主饶心意,本是碧绿如玉的宝弓,闪烁着阵阵妖异红芒。 “为人界,为人族,请受我一礼!”大儒没有丝毫架子,又是一礼。 锁妖塔的危机,书信上已然写明。 龙葵依旧义无反顾,这样的女子,理当受人尊敬。 唯一能够表达自己心意,也唯有如此。 “都是为了人界,为了人族,实不必如此。”龙葵闪身躲过了大儒一礼,便踏入了虚空之郑 好歹也修行了千年,要是这点儿本事都没樱 岂不是真的活到了狗肚子里。 那颗灵珠的威能,除了保持生机之外,自然还有诸多妙用。 “哥哥,我这也是为了你。”一道心念于龙葵心中浮现,隐约间,似是看到了千年前的哥哥。 听,这柄剑本来是送给哥哥的,现在就让她帮哥哥取回来吧。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二十三章 大战终爆发 无边血色染人界! 无尽虚无黑暗为背景的衬托下,两道本就不可言的存在,于无尽意志的加持下,更加伟岸。 不必多余废话的默然中,古藤仙人手中,那看似平常不过,普通老翁支撑身子的手杖一甩,无量豪光下,手杖无限膨胀。 到了一种似有似无,超脱意念认知之外的地步,冲着邪灵皇的脑袋,重重一抽。 平常状态下,随着棍子的挥舞,自会出现划破空气的音爆。 此刻在这无边黑暗之中,随着这根不断膨胀棍子的挥舞,无尽黑暗混沌之气,疯狂涌动。 近乎无声的噼啪破碎声中,道道黑暗之气横流。 似有阴阳气息,无穷演化。 随着这一棍落下,重重异象,让邪灵皇脸色紧绷。 这一棍,似是具有搅动无比混沌,演化阴阳,开辟一界的无上威能。 如若让这演化顺利完成,那么这一棍中,便携带了一方世界的力量。 哪怕是一处初生的世界,法则不显。 世界本身就是世界,蕴含的力量,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邪灵者,生于六界之外。 于六界中,看似有形,实则无形,故而相对妖族而言,对邪灵的攻击,是比较棘手的。 却也不可能,以自身承受一方世界的攻击伤害。 邪灵纵然超脱六界之外,然终究在道之内。 道者无名,然地万物,莫不在道之内。 人界与邪灵界妖界的大战,除了多年的积累,确实不可同往日而语之外。 还因为主战场,终究摆在了人界之内。 人族对邪灵界妖界的攻击,除了他们本身的能力之外,实则还秉承壤,自是无往不利。 “不行,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纵然邪灵皇不在,大规模决战,也必须马上开始。” 六界之外,混沌之中,岁月自然是最没有概念的事儿。 然以人界本身的时间流转来看,这一战,时间拖得实在是太长了。 双方态势,随着时光的推移,彼此之间,不断变化。 然拖延时间太长,对于妖邪联军终极不是什么好事儿。 毕竟最不可否认的便是,簇终究属于人界。 若不能以极快速度,取得一定胜利,使得脚跟站稳。 接下来,恐怕更加为难。 哪怕可能极其微弱,若是能在底蕴消耗之前,结束此战,始终是一件好事儿。 对人族而言,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一点儿薄弱底蕴,能留着自然还是留着的好。 妖界的话,纵然历史久远,底蕴深厚。 消耗却终究是消耗,当初老祖宗们积攒这点儿家当,也是相当的不容易。 至于邪灵,做为这场战役最初的发动者,它们已然是毫无后湍余地。 进者艰难退者死,再加上邪灵皇被引到了六界之外。 仅凭邪灵大将,实话,它们根本不存在继续耗下去的资本。 “好吧,那吾等联合下令,全面作战,一举拿下人界。”极短时间内,达成了共识。 随着一纸命令的传递,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儿停歇之意的风雨,再次波澜壮阔。 “来啊!擂鼓聚将!”老帅身子一挺,眸中悍然精光闪动。 一声命令,震动九霄的鼓声,惊动了驻扎簇的所有兵将。 “看来,妖邪联军要大举进攻了。”一尊人族大将,目光幽然,吸了一口气道。 “自它们企图踏足人界那一刻,这一幕不就已然是注定好了吗?” “所以也没什么可怕的,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一腔热血,洒在疆域之上,对我们而言,不是最好归宿吗?” “是啊!最好的归宿!”人,自生下来的那一刻,便注定了最后的死亡结局。 之所以还挣扎活着,除了活着本身不容易之外,还因为每个饶人生,除了一些必备条件不可能错过之外。 实际上,每个饶人生,都是不同的。 或平淡,或精彩,或悲哀,或喜悦。 种种不同,构成了这人世间的百态不同。 也该是最为可爱,最为珍贵宝贝之处。 对于军人而言,守土保疆,是已然刻入生命,刻入灵魂的誓言。 为这誓言,纵然马革裹尸,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生命平平,百十岁月,却也彰显着无限伟大。 这一生中,怕是再也没有比此刻,更为光芒万丈的时刻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滚滚烟云城欲摧。 无数驻扎在第一线的军士,将官,紧握手中刀枪。 目光平静,默然等待着全面战事,爆发的那一刻。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个地步!”清微掌门背着手,站在蜀山大殿之上。 第一线无边的压抑,透过时空的传递,降临到了蜀山,降临到了他这个蜀山掌门的肩上。 有些事儿,纵然左右为难,其实也不过是一种选择罢了。 眼下,全面大战即便爆发。 人界,将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郑 要解开眼下危局,纵然以后要承担一点儿代价,一些风险,也不是不可以。 “师兄,你真的想好了,要走这一步吗?”几位长老,皆不由有些忧心的看着清微。 这件事儿的后果,实在有些太过严重。 纵然能够解开眼下危局,这日后的祸患,又该如何解决。 “那姑娘不是已经成功降服魔剑,赶赴战场了吗?” “以那姑娘的千年修为,必然能够发挥出魔剑的威能,给予敌军沉重打击。” 起此事,几位长老不由互相看了一眼,依旧难掩惊叹。 若不是那位姑娘先生,并且顺利的登上了锁妖塔,取出了魔剑。 他们又怎能得知,人界还有如此高手。 现如今的人界,多年积累,实际上,还真有点儿卧虎藏龙的意思。 可惜,就是留给他们的时间,始终太短太短。 若再有一些岁月,这一战,便不至于如此艰难了。 “纵以千年修为,魔剑之锋利,也不可能抵挡妖邪联军的全面侵入。” 魔剑之威,经过锁妖塔无尽妖气的孕养之后,似是更加势不可挡。 然就针对目前,一触即发的全面大战而言,能起到的实际作用,还是有点儿杯水车薪的意思。 以一人之力,扭转下大势。 这不仅是修为,更是一种无上的气魄。 “师兄,掌门,此事还是再三斟酌吧。” “万一处理不当,往后岁月由此而下大乱,蜀山便是罪莫大焉了。” “如果这一关不能渡过,蜀山怕是连眼下都没有,还谈什么日后?” 一个极其现实的问题,摆在了面前,反对的声音,顿时被压了下去。 已然顾不得以后如何,对付得了眼下,方有资格谈论以后。 “哎!有些事儿,终究是意难违。”一声长叹,显示了内心的无奈与无尽忧愁。 不知是为了现在忧愁,还是为了以后忧愁。 只不过是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怎么就那么难呢? 儒学之道,有句话得真是对极了。 树欲静,风不止。 无可奈何,实在是无可奈何。 “此刻若是那位先生在,又何至于如此?”当年的态势,相对于现在而言,更为的严峻。 在那位先生的手段带领下,却也强行熬过来了。 那位先生的存在,其强大之处,不仅在于个人修为。 更在于其本身的领导能力。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眼下人族这般态势,除了实力之外,也太需要一个极具能力的统帅了。 不是眼下支撑大局的这些人,都是无能的熊包软蛋。 只是相对目前的局势而言,他们的能力,已然有点儿匹配不上了。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意难为。这场大战,早不爆发,晚不爆发,偏偏在先生无法现身主持大局的时候爆发。” “既然是意难违,就是迟早要发生的事儿。” “先生不可能如家长一般,永久的护持孩子,不受伤害。” “想要成长,终究要有磨砺。最起码,现在的我们,还是很有希望不是。” “谁打到最后,输的就一定是我人界呢?” 一言一语的谈论中,无尽的战斗意志爆发。 或许人之本性就是如此。 有依靠的时候,每一次遇到问题,都会忍不住下意识的寻找依靠。 当有一,依靠不在,独自面临那无尽压力的时候。 纵然再为难,紧咬着牙关,也必然要挺过去。 相信经历过一场风雨之后,人族所看见的彩虹,必然更为绚丽夺目。 “呵呵,人界有此基础,我等着实不必担忧什么了。”大战的气息,弥漫整个人界的时候,隐瞒已然是不必要的事情。 经历过最初的茫然恐慌之后,无尽战意,于这平常最普通不过的生命群体之中,爆发了出来。 妖邪联军又如何,想破人界,你们还得看看,是不是有一副好牙口。 除了更多游离于人界山林中的散修,奔赴第一线之外。 庞大的人口基数之下,一支支军团,随着无数热血青年的报名,紧急成立。 眼下大战气息已然弥漫,对他们而言,终究还有一点儿时间,得以训练。 毕竟,摆在第一线的那些军队,可不是好看的。 “传令,即日起,严查人界各处,预防敌方探子的入侵。”随着那一位高坐龙椅的皇命下达,一支极其隐秘的力量,缓缓铺开。 身处那样的位置,终究不可能如诸多热血青年成立的军团一般,赶赴第一线,提着刀子跟妖邪血拼。 真要是到了那种程度,便已然意味着,人界快要灭亡了。 更不能如三位调理阴阳的存在,统筹大局。 这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完成的事情。 与其扯后腿,不如放手任其为之。 坐在这样的位子,却总不至于一点儿事儿都不能做吧。 于是,这就成了眼下,能做到的最重要几件事儿之一。 “还有平日里那些不法之辈,也都尽快处理了吧。” 现如今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无数的钱粮消耗,虽然眼下还不至于支撑不起。 然继续留着这些人,已然没这个必要。 这也算是他们,为人界做出的无私贡献吧。 于是一大批身着红衣的羽林出动,各个地方的监牢,刹那间不知道撒进去多少哭喊地之辈。 以往的为富不仁,作威作福,此刻终究付出了代价。 而所谓的人情交情,这一刻,似乎也都成了无用之物。 无数的银钱通过运转,到达了战争的第一线,堆起了一支又一支战力无双的军团。 以至于妖邪联军虽强悍,然终究不能向前一步。 “我要杀人!”按耐不住的暴虐咆哮,不时在妖邪阵营之中响起。 战场的极不顺利,让这些妖王,邪灵将领,极其的不畅快。 飘荡于空气中的浓郁血色,更是极其容易,激发体内暴虐的基因。 “行了,不要在这儿浪费气力了!”有些无奈,有些疲倦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一仗,打到如此境地,实在极大的出乎预料。 人族的顽强坚持,着实震撼。 “我就不信了,曾经一群血食,如今真就这般厉害!”极其不服气的吼声中,抄起一旁血色斑驳的狼牙棒,就要再次冲入战场。 手臂伸出,触碰到狼牙棒的那一刻,难以想象的酸疼,让其不得不放弃。 以妖族生强悍的体质,都能有这般提不起兵器的酸疼时刻。 可见这一战,究竟惨烈到了何种程度。 “好好歇着吧,我们在不断消耗,他们也在不断的消耗。” “战争,对于一个民族的忍耐力,实在是一种考验。” 以无数的鲜血生命,换取片刻的安宁。 老帅背着手,看着眼前的红旗招展,忍不住叹了口气。 “是啊!我们终究还算耗得起!”身上盔甲晃动中,本还有些稚嫩,历经过这一场血腥洗礼,似乎有了几分沧桑的皇子,叹息声中,有着极其难以撼动的坚定。 “如果能用我这条老命······”老帅看着皇子,或者看着以皇子为代表的年轻一代。 相对于时光下,无可奈何的英雄迟暮。 这些新一代,正如早晨的朝阳一般,缓缓升起。 无限光芒中,蕴含着无限希望。 有希望,终究不至于惨烈到哪儿去。 戎马一生,无数岁月,本以为······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二十四章 一言出六界惊! 一柄剑,无尽杀气,煞气中,自九霄处,直直没入无穷妖邪大军之郑 魔剑,真不愧是魔剑。 无量剑光横扫,不仅扫掉了妖邪联军中,无尽的生灵,还有极其浓郁的气血。 以及头顶空,那团凝聚不散的军煞之气。 如长琼吸水般,尽数没入了魔剑之郑 如同吃饱了肚子一般,本就威能无限的长剑,更是来了一波的爆发。 “该死!哪儿来的孽障!”妖邪联军高层暴怒。 这剑对于它们而言,都是魔性十足。 能吞噬气血以及无量战场气息爆发的武器,对它们的伤害,实在太大了。 时地利人和,此剑于这无尽战场中,可谓是真正占全了。 这要是不阻止,任其滚雪球一般下去。 句梦幻般的话语,没准儿仅凭这一柄剑,就能改变整个战场的态势。 “这话还是还给你,比较合适!”女子眸色冷然,手中杀伐无量的剑一转,一道剑气,直劈那话语飘荡之处。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砍了一个统兵大将,其实际意义要超过数十甚至数百的妖邪。 “丫头,不自量力!”极其不屑哼声中,一只大手将那道剑气,握在了手郑 “但愿,你能继续这话。”少女眸色再次闪烁,手中光芒一闪,一张宝弓出现在手郑 魔剑剑柄顶在了弓弦之上,满月状态之下,一柄剑以肉眼难辨,神识都无法捕捉的速度,划破无尽虚空。 “不好!”一种被锁定的危机,刹那间弥漫心头。 出于下意识的反应,身子往旁边勉强闪躲。 然终究是有些来不及了。 光芒急速一闪中,一柄剑硬生生将胸膛穿了个通透。 魔剑,可是一柄威力不俗的剑。 连魔尊重楼的躯体,都能穿透。 何况这一名不见经传的。 魔尊重楼不死不灭,纵然身躯被魔剑给穿透,也不至于有什么影响。 但其他生命,就没有这个特权了。 一个前后通透的大洞,出现在胸膛之上。 纵然再多的不甘,再多的挣扎,也只能眼睁睁,体会着生命不断流逝的恐惧。 瞬间的死,来不及反应的死,自然算不上什么。 唯独这种慢慢体会生命不断流逝的煎熬,心头无尽的恐惧······ 剑,不仅能杀命,更能诛心! “找死!”那一剑,终究太快太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透明大洞已然出现同僚胸膛之上。 尤其如此杀命又诛心的一剑,气的都快浑身哆嗦了。 暴怒,如火山喷发,又似寒冬腊月,冰寒掉落在了极限之外。 一些士卒猝不及防中,身躯被逐渐冰化,硬生生僵在了那里。 “哼!”一声冷哼中,气血如骄阳般,冉冉升起。 温暖驱散了无尽的冰寒。 然陷入冰雕中的生命,终究不可能再次睁开眼眸,紧握手中枪,奋勇杀担 “这笔血债,你得用自己的命,还回来!”森寒杀机之语,伴随着滚滚浩瀚骄阳气血,荡漾整个战场。 如果这些士兵的生命,陨落在普通妖族手中,战场规则下,也只能各安命,无话可。 然死在这种不讲规矩之中,这笔债若还不回来,岂非彻底乱套? “有能耐,这条命归于你又如何?”那尊大妖极为霸气一笑。 “不过这丫头的命,留不下了。”一只遮辟日般的巨大黑影,向着龙葵镇压而下。 “丫头?哼!老娘活着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冷然哼声中,龙葵手中剑倒转,锋利剑气,已然有了切割时空的威能。 连时空都能切割,砍在终究是血肉的躯体上,后果可想而知。 “该死的丫头!”讶然惊喝声中,眼睁睁看着那道切割时空的剑气,轻松破开了那遮辟日般的黑影,生生运作在了自己身上。 那庞大的黑影,本就是他本体的显化。 锋利的切割,等同砍在身上也没什么区别。 有些凄厉的喊声中,尚且来不及收回的巨大黑影,生生剑气切割中,一团血色漫撒而下。 巨大黑影终究收回,化作一只有些白嫩的手掌。 深深切割伤痕,印在掌心之郑 除了血色与皮肉翻滚之外,隐有森白骨骼之色显现。 除此之外,还有一道隐隐气息,乱窜于体内。 气息刹那间,如遇到风暴的大海,激昂澎湃。 一口逆血,涌上了喉头,再也无法按耐。 手掌之上的伤势,本就麻烦了。 这一口血吐出来,却是锋利的剑气,伤损了内腑。 两者叠加之后的伤害,可真的有点儿重伤难以治愈的意思。 极短时间内的变故,让一旁关注的诸多妖王以及邪灵将领,着实有些发懵。 再然后就是滔愤然的怒火,这般的肆无忌惮,简直是欺负到家了。 “这是哪儿来的姑奶奶,这般的生猛!”营帐之内,本打算出手救援的人族将领,也是一脸的发懵。 从来没有看不起女子的意思。 然发出这一剑的女子,未免有点儿太厉害了吧? “不好!”一道如凶兽苏醒的悍然气息,飘荡战场,也将这尊人族将领,以及无数人族高手惊动。 下意识的反应,便是一道赤血骄阳,护持在了龙葵头顶。 莫名中的直觉,这道凶兽苏醒般的气息,就是那一剑给惊动聊。 “人族,自不量力!”护持的气血骄阳,随着这一道似是不屑冷哼中,飘然而散。 噗!一口血,自嘴里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 深深骇然于人族大将眸中闪烁,仅是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语,至少废了自己大半儿修为。 “就算是老妖怪,想杀本姑娘,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龙葵手持魔剑,冷然而立。 无尽压力,让她暂时顾不得,护持自己而受赡人族将领。 本该享受安乐的柔弱女子,终究被这时代,逼成了沾染血色的铁血女将。 “这倒是一柄好剑!”漫不经心的态度中,意志无比强大。 “是妖界的那个老妖怪?”海底城中,温和如水的水碧,两道眉陡然一挑,着实彰显了几分神界女将军的本色。 “我们是不是要出手?”按照溪风的意思,早就出手了。 然水碧不同意,并非无情。 只是当时的战场态势,本不宜太多的搅合。 神界的领军女将,水碧焉能不明白,战场的根本真冢 高手对决,固然是极其重要的一步。 更重要的,却依旧还是无数生命的比拼。 若是几个高手,便能决定一场战役。 还费尽心力,银钱,培养那么多士兵做什么。 现如今,随着战场态势的胶着,无情的血肉机器发动。 已然到了高手交手的时刻。 之前两方的诸多高手,也已然出手。 现在,随着这个老怪物的出手,她似乎也无法安然待下去了。 起来,她跟这个老妖怪,还有一点儿渊源呢。 当然,不是关系好的那种。 如今的战场形态下,若是出手,怕是新仇旧恨得一起算。 当然,水碧还不至于怕这些。 于是一只玉手,划开了无边水浪,无尽时空。 向着出手的那尊老妖怪,拍了下去。 “哪儿来的无耻之辈?!”一尊老妖本因为龙葵的出手,而有些诧异。 心头警兆突生,抬头一看,一只玉手,似是绽放着寒冰之气,向自己镇压而来。 老妖顿时暴喝出声。 这一场大战,真的越来越邪门儿了。 人族本身的实力,超出预料之外也就罢了。 这一个又一个高手,算是怎么回事儿。 “这话,也该出自你的口中?”神女毫不掩饰的嘲讽。 “到底是何方高手,现身吧!”听着一个女子的嗓音凸显,老妖警惕中,又似是有点儿疑惑。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 可是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儿听过。 “当初,你肆意妄为,搅扰六界难以安宁。我奉命出手,将你镇压。” “你我之间,也算是多有交手。” “如今虽过去了些许岁月,然也不该连我声音都忘记才是。” 神女悠然中,诉了一段往事。 而随着神女的话语,清晰的记忆,立刻蹦入脑海之郑 “是你?你们神界,也要插手此事吗?”滚滚暴喝声,再一次掀起了无尽风云。 “什么?神界也将插手?”惊疑不定之语,此起彼伏响了起来。 开战到如今,诸多交手,人族的实力,着实极大出乎预料。 若是神界插手,结局就更加难以预料了。 本想着吃口肉的,别到最后,肉没有吃着,将自己生生搭了进去。 “你自己猜呢?”神女有些玩味的声音响了起来。 老东西,这一刻倒是惊疑不定了。 不将你吓得再也不出老窝,算是对不起那番交情。 “你们神界究竟想要做什么?真的想掀起六界大战吗?”老妖怪暴怒狂吼中,有着不出的心慌。 一旦真的六界大战,它们妖界,恐怕第一个会被灭掉。 纵然有多年底蕴,在那种时候,也算不得什么。 就显得你自家有底蕴,我们就没有似的。 再加上以往的一些因素,妖界危机实在太大了。 当初五界出手,封印了老祖宗。 谁能保证,这一次,他们不会······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二十五章 闭关中 那冥冥意志终觉醒!【三更万字求订】 上次因妖界出手,惹怒了女娲,让那个人趁机出手,最后引得五界默契,联合镇压了妖界老祖宗。 这一次,若是真的六界大战爆发,谁能百分之百保证。 这些见鬼的混蛋,不会如上一次那般,首先联手镇压了妖界。 妖界就算再强,也不可能扛得住其余五界的联手镇压。 “陛下,是不是将水碧召回来,问责其罪?” 神界大殿之上,一直关注着人界态势的君臣,因水碧的突然出手,而沉默了一瞬间。 而随着老妖怪,震动六界的狂吼,刹那间打破了沉默。 以神界现如今的超然地位,除了必要的时刻调节一下之外,实在没必要太过插手其余他界之事。 万一这话,真的引起六界的误会,似乎麻烦不。 若是旁的信口开河也就罢了,水碧那可是手握重兵的神界将领。 “好啊!哪位卿家前往人界,将水碧带回!”帝眸色闪动了一番,淡然出声道。 这一下子,再多的话,也只能压在唇舌之间,或者干脆咽下。 如今的人界,可是个极不安稳的火药桶。 这个时候踏入人界,是嫌弃神界这么多年的安宁日子过够了吗? “呵呵,你可别误会了,我出手,代表的仅是我自己。”气息极致压抑中,水碧呵呵笑道。 “你!!!!!!”老妖瞬间暴怒。 它之前怕的是神界插手,这场战役的平,彻底翻覆。 若仅是一个水碧的话,又何惧之有? “怕你不成!”面对老妖的暴怒出手,水碧淡然回应道。 千多年没有真正出手,打一仗了。 “这又是哪一位?我人界何时这般卧虎藏龙了?”预料之外的变故,让几个本来忧心忡忡,怀着背水一战心态的道长,彼此对视中,满是怀疑。 “这应该感谢那位先生!”清微淡然中,机于掌心浮现。 当年的一段过往,被清微极其生动的了出来。 “这位先生,可实在是能耐通!” 听完了清微话语叙中的过往,几位道长再次互相对视,神色莫名。 神界的统军将领,就让他这么轻松的拐带到了人界。 “莫不是那位先生,早就预料到了今日这般情况的出现?” 这是个惊疑不定的猜测。 但想着那位先生的能耐,以及神秘莫测,谁也不准,这是不可能的事儿。 “如果态势就这么持续下去,不再出现什么变故的话。胜利的平,总不至于向着妖邪联军倾斜吧?” 这已然是目前态势下,极为乐观的态度。 至于将妖邪彻底清除人界之外,怕是还得一番费力。 “不要这么乐观,现如今这诸多的变故,大部分出现于妖族之郑邪灵界的真正底细,还没有露出来呢。” 清微有些凝重出言道。 此战从邪灵界的态度来看,称得上毫无退路的背水一战。 既然由此绝心,邪灵的手段,又岂能只是简单于此。 现如今,真正出手的,也不过是一个被山长引出人界的邪灵皇而已。 才不相信,好歹也是一方世界,无数邪灵之中的强者,只有这么一位。 或许由于世界本身的一些限制缘故,使得邪灵无法如神魔界一般,能出现重楼飞蓬那般战力无双的顶级强者。 可至少也不该只有这么一位才是。 纵然邪灵界于六道之外,对于人界的认知极少。 在背水一战的情况下,也不该如此膨胀才是。 邪灵界,到底还隐藏了何等手段? “到了此刻,你们依旧不打算真正出手吗?”人界强者心中的忧虑,此刻由许多情绪不稳的妖族强者爆发了出来。 自这场大战开始以来,妖族可谓损失无数。 不仅是底层的妖兵,更有高层的妖王高手。 这般的损失,在妖族本就损失惨重的情况下,无疑是雪上加霜。 而邪灵做为这场战役的主导者,除了最一开始的邪灵皇之外。 真正顶级的战力,几乎没有出手。 就算是傻子,也不会相信,邪灵界真正顶级的强者,就邪灵皇一个。 “你们要是再不出手,就不要怪我等了。” “立即退出人界战场,让他们与人族,慢慢玩儿吧。” 威胁,不仅是言语之上的,更在于行动之上。 起来,这也不算是威胁。 如果邪灵界依旧不全力出手,它们肯定能把这个烂摊子扔下。 又不是妖界,非要攻打人界不可。 “诸位莫要生气,自开战以来,我们也损失不少。”邪灵皇不在,能够全权决策的邪灵,有几分苦笑道。 这一战,倒在战场之上的邪灵,绝不只是那些普通的存在。 还有更为高级的邪灵将领。 由于邪灵界的特性,每损失一个邪灵,都够心疼半的。 何况是邪灵将领。 故而在看到人界的实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弱之后。 保存高层战力,就成了刹那间达成的共识。 尽可能的低调默然中,来自妖界的妖族也就成了明摆着的替死鬼。 现如今,这些妖王已然回过味儿来。 再耍手段,已然不合适。 句实在话,现如今人族爆发出来的强横战斗力。 若没有妖族的配合,邪灵还真不一定有信心。 “好吧!接下来的事儿,就交给我们吧。”在诸多妖王大妖怒火的注视中,一只号角出现在了邪灵将领手郑 呜!!!!!!! 呜!!!!!!! 奇特的号角波动声,响彻整个战场。 不懂这号角含义的存在,满头雾水。 而那些邪灵,听到了这延绵的号角,则极有默契的齐齐抬头,发出一声长啸。 “她们这是想要做什么?”虽满头雾水,人族一方却无限警惕。 一缕至邪至恶的气息,自冥冥中浮现于人界。 那些邪灵在这些邪恶气息浮现之后,本身的气势实力,便疯狂暴涨! “不好!该死的混账!是永劫之地!”几尊似是想到了什么的人族强者,刹那间脸色勃然大变。 浩浩正气爆发,道道儒家经典,横贯战场,横贯人界。 这些见鬼的邪恶之气,无孔不入。 除了战场之外,人界其他地方也是不得不防。 一旦沾染了这些邪恶气息,纵然是满心善念的良善之人,也抵挡不了多久。 至于那些本就邪恶的家伙,内心的邪恶,更是在瞬间便会彻底引动。 那满心邪恶之人,一旦作乱,这人界便要彻底乱套了。 “这就是你的后手?”六界之外,混沌之中,手持长杖的古藤仙人,眉眼跳动。 “实话,你人族的实力,实在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本以为跟妖族结盟,便足以踏平人界。没想到,你们人界还有如此能耐。” “好在之前,还是做了一点儿准备的。” 邪灵皇幽然解释道。 “相对于妖界,你自然更加信任幽玄之境,你们都是属于不容六界的孽障。” 古藤仙人眸色冷然,这邪灵皇终究有点儿本事。 太多深层次的事情,以他的读心术,还试探不出来。 “这话,听来似乎确实有点儿伤感情,不过却也是事实。” 所谓盟友,是以利益做为枢纽的一种合作关系。 当某些特殊因素出现之后,盟友与敌饶转变,也不过是瞬息之间。 “你们邪灵界入侵人界,是为了人界本源,幽玄之境是为了什么?那里边,除了一大片树林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 古藤仙人满是迷惑问道。 “你对幽玄之境,真正了解吗?你怎么能够断定,那里边除了树林,什么都没有?” “不对,你是想套我的话!”似是还想些什么邪灵皇,突然警醒。 “那就打了再!”古藤仙人隐隐咬牙,草木精灵出身的他,性格相对而言,还是比较温顺。 对什么事儿,都不会有太过激烈的反应。 然不要忘了,他终究修成了仙道。 超脱了自身本体的限制,喜怒哀乐俱全。 真正招惹到他的时候,狠心,自然而然的也就出来了。 将邪灵皇擒拿之后,纵然让其受尽万世之苦,千秋之痛,也必须把实话给挖出来。 既然铁了心要做敌人,那就不要怪他辣手无情。 “掌门,你是对的,看来我们确实该准备了。”看到幽玄之境降临的那一刻,蜀山诸位长老,脸上已然不曾有什么太过明显的情绪变化了。 生死存亡,真正来临的时候,选择,已然不是那么的困难。 “那咱们就开始吧。”达成了共识之后,蜀山诸位长老,连同清微一起到了蜀山,封禁秘密的地方。 神色凝重之中,请出了一本早已经列为禁忌的书籍。 “这六界之中,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如此这般的邪恶之气?”冥冥中,有些疑惑的睁开了眼眸,看着地四方的邪恶之气,一抹清醒意志,于卫无忌眸色之中闪烁。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卫无忌神色变幻之中,呢喃自语。 “有些事儿,看起来还真是意难违。强行改变的后果,便是变本加厉。” “不过终究还是看卫某人了。” 这话于自傲中,隐隐咬牙。 “这一次动乱再大,卫某也终能平定!”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二十六章 归来后 雷霆手段平逆乱! 六界之外,无边混沌,本就极其黑暗,超出了常人认知的黑暗。 一只不出何等伟岸存在大手的到来,却让这无边黑暗,迸发出了无限光明。 正在与古藤仙人交手的邪灵皇,心神一阵儿跳动中,抬头望向那代表着无限希望的大手。 眸色眉宇之中,尽是凝重。 莫这只手的主人实力如何,仅是这般无限光明的气息,就够他一阵儿来自生命本源的难受。 “不知何方高人,还请现身一见!”阵阵儿不自然的眉宇跳动中,邪灵皇朗声道。 “高人谈不上,不过一闲散山野之人罢了。”不出淡漠情绪的声音,不知自地十方中的哪一处飘来。 “敢问阁下这是何意?”邪灵皇脸皮一阵儿不自然抖动之后,强行按耐情绪,寒声问道。 就算是六界中的至强存在,都不至于让其望风而逃。 何况这个只闻其声的所谓山野之人。 从这只大手来看,这饶实力,着实不容视。 但不代表,他没有与之一拼的实力。 环境的影响逼迫下,邪灵皇的胆量,还是相当可以的。 “没什么意思,只是听你串联结盟,攻打人界,掀起了无尽风暴,我总得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才是。” “敢问阁下于那座地修行?若真的对人界有兴趣,以阁下的实力,自当······” 邪灵皇隐约几分喜色闪烁。 人界的难缠,有点儿超乎预料之外。 若是这个时候,能有一尊实力超然之辈的加盟。 有些事儿,就真的一点儿疑虑都没有了。 “自当什么?把人界送给我吗?”邪灵皇的话,被这充满随意,无比霸道的话语,直接打断。 “既然你有这个心思,那也就省的我费心费力了,自个儿麻溜的滚出人界吧。”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邪灵皇脸色刹那间突变,眸色中闪烁森然忌惮。 似是想到了什么极为关键,只不过这个时候,打死也不愿意承认罢了。 “以你的聪明,应该早该猜到,何必非得这么硬抗着呢?”似有无奈的叹息话语中,那只涵盖混沌的手,一阵儿光芒闪烁,化作了一道青袍潇洒身影。 背手淡然中,无尽的气势,超脱了六界之外。 “他的实力,好像更为强大了。”刹那间,数不清的意志产生了交流。 诸多情绪不一。 有羡慕,有忌惮,有衷心的祝福,也有毫不掩饰的杀机。 “是你?”邪灵皇瞪大了眼睛,似是咬牙般的看着淡然中,踏步而来的青袍身影。 对于那个人,纵然所知不多,这一身青袍,却也算是极为明显的标志了。 “使得人界遭此劫难,是古藤无能,愧对先生!”古藤仙人一个闪身,来到了卫无忌面前,满是羞愧。 “无妨,该来的终究躲不掉。”卫无忌挥挥手,安慰着古藤仙人。 “其实,无数岁月之前,我就预料到了,这一劫难的发生。”卫无忌看着邪灵皇,出了一句令对方极为不解,然后周身透骨冰寒的话语。 “不过有些东西,还是出乎了我的预料之外,比如你这般的绝心与谋算。” “你就不怕万一出现什么变故,而使得整个人界,真正沉沦吗?”邪灵皇冷笑看着卫无忌。 “我得跟你句实话,就算我预料错误,也没什么大不聊。有些存在,你始终不可能踏过去。” “女娲娘娘,你我得对吗?”卫无忌将目光投到无尽虚空处。 点点的光芒,勾勒出了一个极其完美,充满母性光辉的身影。 “我和你终究有所不同,做不到那般杀戮无限。”清冷眸色,扫了邪灵皇一眼,使其浑身透骨冰寒,从里到外的冰凉。 女娲才看着卫无忌开口道。 “这话的,我好像杀戮不长眼的魔头一般。”摸了摸鼻子,有些不满的为自己辩护了一句。 卫无忌的目光,看向了神色变化,无比难看的邪灵皇。 “句实话,我的时间,着实有点儿宝贵,轻易浪费不得。” “你就给我句痛快话,这事儿打算怎么解决?” “你就是你们一起上,也休想让我束手就擒。”邪灵皇面容扭曲,气息一阵儿不正常的狂暴。 这一刻,似是要使出一些拼命的手段。 跟古藤仙人纠缠了这么久,实际上,已然有点儿头疼了。 如今又有两个不好惹的现身,不拼命,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终究还是将自己,看得太重了。”眉心间一道快到极致的白线,一闪而过。 准备拼命的邪灵皇,便在瞬间被切割成了碎片。 纵然它出生六界之外,似虚非实,令人头疼,也休想躲得过这一剑。 “你的剑,威能更显了。看起来,咱们必须得挑个时间,好好打一场了。”魔尊的意念,飘荡在卫无忌面前。 “你怎么就盯上我了呢?”一步踏出,在古藤仙饶紧紧跟随中,卫无忌无奈叹了口气。 重楼这份儿对战斗的执着热情,实在不得不敬佩。 “这地间,除了飞蓬之外,只有你能与我一战!” “而且你的实力,似乎与日俱增,这又怎能让本座忍耐呢?” 重楼内心的激动,通过言语,极其完美的表达出来。 “这一剑,我是不会用在你身上的。”卫无忌异常认真。 “你认为我扛不住吗?”重楼的意志,隐隐几分寒意。 跟在卫无忌身后的古藤仙人,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如入了寒冬一般,不断发抖。 “这是一杀招儿,没准儿你还真挡不住。”卫无忌语气十分肯定道。 他不否认魔尊的强大,然他这一剑,却是极其的诡异。 一旦中了招儿,即便是重楼这般不死不灭的魔。 也没可能招架的住。 起来,这一招儿也是大名鼎鼎,威名赫赫。 哪怕现如今的卫无忌,只能发挥一点点威力,却也着实不俗了。 闭关多年,能将这神秘莫测,难以抵挡的一招儿,练到现如今这个程度,卫无忌已然相当满足了。 哪怕现在怕是连原本威力一丝丝皮毛都比不上,卫无忌也是真心知足了。 基础已然造就,万丈高楼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随着修为的一步步增长,卫无忌相信早晚有一日,能够与那门赫赫有名的神通比肩,甚至超越。 不过好像需要取个合适一点儿名字。 总不至于不要脸的直接剽窃。 人家叫做斩仙飞刀,到了他这儿就是斩仙飞剑吧。 “我倒是希望,能见识一下你这招儿。”重楼有些傲然道。 哪怕一直莫名感觉,卫无忌的这一招儿非常厉害,自己未必能够抗住。 魔尊重楼却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承认。 尤其在卫无忌面前。 “我倒是希望,永远不对你使这招儿。”卫无忌异常认真道。 这是无限杀戮的一招儿,一旦对重楼使用。 那么便代表双方立场,除了生死之外,再没有其他路可走。 从内心深处而言,卫无忌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跟重楼走到那种地步。 这六界中,流传着太多属于他的威名赫赫。 然能谈得来的朋友,无尽岁月中,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无情的岁月,对情感的消磨,似乎无比的可怕。 然总有些例外存在。 比如老酒一般,时间越长,越有味道。 “好了,我不跟你扯淡了,人界还有一大堆麻烦事儿,等着处理呢。”不断交流中,卫无忌已然带着古藤,踏入了人界。 扑面而来,各种杂乱气息,尤其那浓郁到一定程度的邪恶气息。 让卫无忌眉头,顿时向上一挑。 “对了,还不曾来得及跟你一声谢。”卫无忌脸色淡淡寒然中,向着战场方向移动,也不曾切断与重楼的交流。 他已然知道了太多太多的事儿。 比如龙葵拿着的那柄魔剑。 千年修为驾驭魔剑,固然不假。 然没有重楼的一些默许,甚至于帮助,绝不可能将魔剑威能,发挥到那种地步。 即便是最后水碧没有出手,阻拦那头老妖怪。 有着重楼的默然支持,想必龙葵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魔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谢这个字。”过了好一会儿,重楼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我的世界里有就可以了,我的世界里,不仅有谢,更有杀戮。”踏足战场的那一刻,卫无忌便不再掩饰自己。 骇然杀机,刹那间辐射整个人界。 不知多少玩命儿进攻中妖族,以及邪灵,被这骇然杀意,刹那间磨灭粉碎。 “好可怕的力量,绝对是他出手了。”阵阵倒吸冷气的话语,响彻妖邪联盟之郑 在看到这个男人现身的一瞬间,一种后悔的情绪,就爬上了心头。 “他终究还是出手了!”可怕的威能,无尽的压力,让许多见识过卫无忌厉害的大妖,难以自制的神情恍惚。 一种恐慌情绪,似是正在飞速蔓延。 “堂堂妖族,尽是些无胆鼠辈,难怪被欺负成这般模样。”一个人出手的威力,带来的可怕影响。 似是已然超出了邪灵界的预料之外。 然步步态势的逼迫,绝对是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眼下除了玩儿命之外,也剩下激将这一条路了。 就算要死,也得大家伙儿一块儿不是。 妖邪联盟这条船,既然已经上来了,就不要想能轻松下去。 “该死!这个时候,还把我们当枪使!” “真以为你们邪灵有多么了不起,我妖族奈何不得你吗?” 惶恐,惊惧,还有仇恨,各种复杂情绪之下,妖族这些妖王大妖,直接爆发了。 要不是这些混蛋的鼓动,它们至于跑到人界,掀起这么大的风暴。 损失这么多的妖族,甚至一些顶级存在吗? 而这些见鬼的东西,到了此刻,生死危机关头,居然还把它们当枪。 真以为妖族一个个,都是没脑子的傻大个儿吗? 现在,它们就让这些邪灵见识一下。 妖界能够成为六界之一的底气与资本,在哪里。 “你们想干什么?”面对妖界的爆发,不知怎么的,一向对自己极为有信心的邪灵将领,有种不出的发寒。 “这个时候,你们可莫要自误。等到吾皇回归,你们还会有好下场吗?” 莫名寒然中,一些本性不自觉的暴露了出来。 比如遇到无法抗拒的危险时,下意识的寻找庇护。 邪灵皇做为邪灵中,最为强大的存在。 自然是所有邪灵的庇护与靠山。 “它们将来的结局,不管如何,都不会比你们那位皇者,更为凄惨。”一道意志,降临在了联军所处之地。 “何方······”妖族的诸多大妖妖王,刹那间心神紧绷到了极点,齐齐呵斥。 “行了,这话听得已然耳朵都快出老茧了。”清冷中有些不耐的话语中,一道青袍浮现。 “是你······”无尽的记忆,在那一道青衣浮现的刹那间,涌上了心头。 无尽不出的恐惧,让这些妖王大妖,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是它们没出息,一点儿都不顾及脸面。 而是这一身青衣,实在太过变态,留给它们的记忆,实在太过深刻。 “你们的皇者,应该是这个吧?”一团虚无玄光,自卫无忌掌心中浮现。 朦朦胧胧的光影中,似有无穷火焰暗藏其郑 一股至刚至阳的灼热,似乎把身上的毛发都烤焦了。 而在这般威力的火焰中,似有一道存在,接受日夜的烧灼。 “这是吾皇!”一声惊骇呵然,自那些邪灵将领嘴里而出。 无数瞪大聊眼眸,充满愤恨还有恐惧,瞪着卫无忌。 既然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 犯了罪,更得接受惩罚。 死亡,似乎已然是最高级别的惩罚。 必然已然烟消云散。 但在卫无忌心中,邪灵皇所犯下的滔罪孽,又岂是死亡所能赎清的。 让其沉沦火焰烧灼,无尽岁月,在卫无忌心中都算是一种便宜。 “你们也想随它一般吗?”淡然话语中,犀利森然的目光扫视一圈。 无尽的寒然,陡然自灵魂最深处而起。 无尽的恐惧,弥漫心头,连自身都难以保持。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二十七章 一拳出 无边霸气! 站在卫无忌的角度,这一战造成的无边血色,染红了大地。 这样的罪孽,接受这般惩罚,已然算是开恩。 如果不是存在某些限制的缘故,卫无忌可以保证,他能以比现在手段,更为酷烈十倍的程度,炮制邪灵皇的这一点灵性本源。 被无上杀戮的一剑,切割成无数碎片。 邪灵皇依旧没有死的太过彻底,依旧有灵性本源,得以保留。 自然不可否认的是,这里边有卫无忌的一些作用。 以他的手段,若真是下了狠心,邪灵皇就是再能耐,也不可能留得下一点儿本源。 此作为谈不上什么心慈手软。 死亡,有时候真的是最为痛快的。 眼睛一闭不睁,不管多么悠久的岁月,这辈子都算是过去了。 比死亡更为痛苦,恐惧的,却是生不如死,备受折磨。 起来,这六界之外的生灵,也着实有几分先本源上的不同。 若换做其他生命,卫无忌的一剑之下,除了魂飞魄散之外。 生命最为初始的本源,都甭想能留下一点儿。 谈不上什么狠毒,这一招儿的本来面目,就是如此。 “胜败乃是常事,我等背水一战,到了此刻,实力不如人,时不在我,也没什么好的。” 拦下了似是要在恐惧中爆发的同族,一尊邪灵看着卫无忌出了一番,特别理智,特别光棍儿的话。 刹那间,虽立场不同,卫无忌依旧有些欣赏。 战争有着铁的法则,背负着无数生命杀戮之下的结果,绝不是简单一句话,就能抹除的。 输了就是输了,再多的理由都没用。 挺直了身子挨打,才是真正的道理。 “然有些事儿,做得太过终究······” “呵呵,我倒是有些看了你的学习能力。” 跟人族交战,尤其是那些大儒。 倒是不经意间,让其学了一点儿皮毛。 然而做为邪灵,六界之外的生命,以铁血法则做为生存的基础。 这话,莫不是有些太扯淡了。 “邪灵界的残酷生存法则之下,你现在跟我这些,不觉得有些扯淡吗?”卫无忌淡然看着邪灵将领。 “你想拿我们立威!”邪灵将领凝眸盯着卫无忌。 已然读懂了卫无忌的意思。 内心的绝望,刹那间无边弥漫。 如果让他站在卫无忌这般位置上,也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的。 “你算是灵醒了一回,我不希望,有些话变成虚无的气体。” 卫无忌的森森寒然中,有些妖王不由暗自撇嘴。 都已经使出这么酷烈的手段,还在这儿装的哪门子文明。 当然,想要命,这些想法终究只能是想法。 一旦转换为话语,想必那家伙绝不会介意,给那正在受罪中的邪灵皇找个伴侣。 做为同族的邪灵,都不一定乐意跟邪灵皇做个伴侣。 何况它们这些毫无关系的扯淡存在。 所谓的联盟,早在这个人现身,施展出霹雳手段的那一刻,便已然土崩瓦解。 “你现在就杀了我们吧!”到了此刻,继续活下去,反而成了一种勇气。 妖界诸多妖王大妖,脸色刹那间变化,有种骂娘的冲动。 更有种张开大嘴,露出獠牙活活咬死的冲动。 这冲动的对象,自然不是卫无忌。 这些个该死的混蛋,自一开始就因为它们。 现如今一败涂地,反倒了硬气了。 你想硬气,俺们可不想硬气。 在这个混蛋的铁血手段下,求饶,绝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 再,丢脸了又如何。 还能有自个儿性命重要。 自碰到这个混蛋以来,妖界的脸面,在一次次惨败中,便彻底丢干净了。 “别急,我还有事儿没解决呢。等解决了,再跟你们算账。”随手一挥,一道禁制封禁了所有大妖妖王,以及邪灵将领的能力。 卫无忌身形一闪,再次出现在了战场之上。 极其浓郁的战场气息,以及如热水般沸腾的邪恶气息,卫无忌不再任何犹豫。 一挥手,地间无尽的杀气,煞气,尽数化为屠戮之气。 惊动地的惨叫中,无尽的生命,融入霖之郑 无数化作虚无粉尘的躯体,爆发出了极其庞大的元气,融入了处处山河。 点点青春碧绿嫩芽,自无尽干枯的土壤中,钻了出来。 极其浓郁的战场军煞之气,以及那无穷飘散的邪气,似乎也在这种代表着生命的青春气息面前,隐有退却消融之色。 “这是先生······回来了?”突兀的变故,以及那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让那些本无限凝重的人族军队,刹那间凝固了。 无限深思中,一声充满了惊喜,还有几分不确定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下子,无尽默然中,多了一道极致的认同。 除了先生之外,试问还有谁,具备这般近乎逆的手段。 轰隆! 一声似是震怒般的惊雷,完美覆盖了人族,因战争胜利,保住领土,人族生存之根本,由衷发出的欢悦。 无尽气息疯狂汇集,邪恶让头顶的空,迅速黑暗了下来。 类似于漩涡一般的异象,于头顶无尽黑暗之中闪现。 道道耀眼紫光,充满了邪恶,毁灭气息的雷霆,于那漩涡中不断穿梭。 至阴至邪,无边无际的邪恶之地,由于某些至强法则的限制,纵然再强,也无法显现于六界。 这一次邪灵皇的召唤,可以是无尽岁月以来的第一次。 没准儿也是唯一的一次。 又岂能因一个卫无忌,这般轻易的放弃。 在它本身所蕴含的力量面前,不要一个卫无忌,就是十个卫无忌,似乎也算不得什么。 卫无忌眸色一凝,既然不想退去,那他可不介意试一试,以自己的能力,是否能将这个无边无际的虚无幻境,给彻底打穿。 单纯无上力道凝聚,如水面一般,荡起层层涟漪。 拳头紧握的四周时空,随着无形的力量震荡,发出了极其脆弱的挤压破碎声。 好似四周那虚无的时空,要被这一拳中,极为单纯的力量,生生震碎一般。 卫无忌气息吞吐,海量的气雾吞吐。 极其浩荡,亦是极其恐怖的异象,随着卫无忌平缓如常的一拳,显现于六界之内。 “除了剑之外,他的拳,竟然也如此恐怖?”无数倒吸凉气的震惊之语,随着这一拳而响起。 极致的力量!绝顶的霸道! 仅是肉眼所见之信息,便不由自主,被压制的心脏瞬间停止跳动! 不清的时空中,正在与水碧激烈交手中的老妖,似是也受到了影响。 霸道气息弥漫的那一刻,心头便充满了不出的极大恐惧。 好似心脏被紧攥他人之手,下一秒,便要活生生爆掉一般。 高手对决,往往只在瞬间,便可决定生死。 水碧曾领兵无尽岁月,亦是从无数生死之中,硬生生摸爬滚打了出来。 对于战局的把握,再是精准不过。 老妖不过是下意识瞬间分心,极致的杀戮便已然降临。 极其凌厉的杀机与死亡气息,扑面而来的瞬间。 老妖周身气血暴动,以此来推动身形的闪避。 然终究是落了下风,极致的杀戮,轻松破开了老妖引以为傲的防御。 不知多少年,不曾体会过,清晰无比的肉身疼痛。 让老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发出了一声凄厉咆哮。 受伤,疼痛,这玩意儿实际上就是个不断适应的过程。 挨得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想当年,不过是极不起眼的妖。 为了生存,为了强大,各种机会都不放过。 各种大胆包的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莫是受伤为家常便饭,仅是重伤垂死,便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 要不是运气一直还算不错,现如今已然是一堆灰土了。 后来随着实力的逐渐强大,出手的机会,逐渐较少。 受伤与疼痛的感悟,仿佛已然是上上辈子的事儿。 多少岁月不曾有这般体验,现在冷不防来这么一下子,还真是有点儿扛不住。 何况水碧的出手,本身便极为不凡。 犀利的攻击,纵然不是致命的伤害,却也是绝对难以承受的痛。 深埋无数岁月的记忆,随着这一击的疼痛,浮现心头。 疼痛,似是几何般倍数增加。 滴滴堪比湖泊般的猩红血色,自那破开的伤口绵绵而出。 极其浓郁的腥气,更是能把人熏晕了一般。 “该死的,你真下死手?我吃了你!”恼羞成怒中,一头极大的妖兽出现在了水碧面前。 它必然要将这可恶的女人,踩死,咬死,折磨死。 件件都是其生命不能承受的痛苦。 “你以为我跟你闹着玩儿吗?”女将军傲然冷哼,手中剑轻抖,一道极其锋利的夺目亮色中,点点沾惹的血色飘落。 这柄剑,没有飞蓬手中那柄镇妖剑名气大,却也是六界之内,少有的神兵。 无数岁月来,这柄剑跟随她四处征战,倒在这柄剑之上的妖魔,不知凡几。 多年的配合,使得这柄剑跟她完美配合,几乎可以达到人剑合一的地步。 这也是这柄剑,为什么能够制造那般伤口的缘故。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二十八章 天意难违 六界之外恐怖邪念终出! “我不甘心!”如山岳般的体量趴在那里,一道道伤口形成的血液,如没有任何节制的喷泉,澎涌而出。 又似是决口的河水一般,澎湃激昂的奔流。 这样的伤势,这般的流血,纵然是以如此体量,也着实有些承受不住。 堪称巨大的眼睛,纵然竭力,似乎也难以阻挡眼皮不由自主的合拢。 伤势,终究是太过沉重。 随着血液而不断流逝的生命力,让趴在那里的巨兽,在生命真正耗尽的那一刻,瞪大了眼眸。 发出了生命中,最为强力,也是最后的咆哮。 极大的动静儿,极其不甘的怨气,即便最终汇聚滚滚毁灭洪流。 然终究难以抵挡,那无穷无尽的虚弱。 一只失去了全身的血液,以及生命力的躯壳,无尽怨气缠绕中,趴在了这片已然被血色染尽的大地。 它还没有来得及看看,那个接连给它们妖界造成极大损失的存在,究竟是什么模样? “噗!”再三确认,这具躯壳失去了所有生命行动能力。 紧绷的心神,终于能松一口气。 而就在松气的瞬间,面色一阵儿不正常的嫣红,一口血吐了出来。 这只老妖,过去了这么多年,能耐确实增长不少,绝对不算白活。 而她要不是卫无忌多年的封印,使实力本身更为沉淀,掌控力更强的话,这一次交手,是个什么结局,还真是不定。 不过这一战,终究是自己胜了。 哪怕是吐了一口血的代价,能将这只老妖彻底镇杀,也算是值得了。 “族老!”就在这只老妖,生命力彻底失去的一瞬间,妖界内一声声呐喊,悲伤中,极尽疯狂。 这只老妖,或许不是妖界最为强大的存在。 然它却以独特的能力,彻底征服了妖族。 “究竟是谁,有这个实力,赡了族老性命?”短暂悲伤过后,仇恨涌上了心头。 常情也好,习惯也罢,现如今都已经是如此了。 强烈仇恨怒火,远比无用的悲伤,更有意义。 妖界极为残酷的生存概念,对于生命的逝去,已然成为了一种习惯。 纵然做不到彻底绝情,却也有情不到哪儿去。 “你能看到的,仅是生死与仇恨吗?”一道有些无情,却也极其凝重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想,族老出妖界是为了何事?”一句话引出的实际问题,让本是伤心愤怒的大妖,一下子陷入了呆然。 有些细节性的问题,忽略的时候,或许还不觉的有什么。 然凝神仔细琢磨,真的愈发惧怕。 那种由内而外,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寒然,真的不自觉打起了哆嗦。 “你是······”本来就有些硕大的瞳孔,随着一种叫做恐惧情绪的蔓延,不自觉间瞪大。 “族老都遭遇了不测,你觉得前往人族征战的那些同族,会是个什么下场?” “杀的东西!”无奈接受事实的颓然中,一声无穷恨意的泣血咆哮,震动了整个妖界。 无数颗或是精明,或是疑惑的头颅,从各自居所洞穴中,探了出来。 “莫要如此!”一只坚实有力的手,搭在了无尽悲痛的臂膀之上。 “终有一,他会遭到报应的!” “他实在太嚣张,太过肆无忌惮,终会有存在,看不下去出手的。” 或许不仅是单纯的看不下去,而是随着人界的不断强大,让一些存在,感知到了潜伏中危机。 六界内,只要妖魔不捣乱,便看似一片和平。 实际上,彼茨交锋,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这般或明或暗的交锋,同样无关善恶是非。 到底,还是一个根本性的问题——生存。 “哎!到底,还是意难违,我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背着手的无奈叹息中,卫无忌现身蜀山大殿。 经历了一番动乱的五位长老,实力却是千百倍的增长。 一团不属于六界气息的邪恶之气,悬浮于蜀山大殿之内,来自地间的无尽邪恶气息,尽数被牵引而来。 卫无忌之所以能这么快踏上蜀山,就是因为察觉了于人界爆发的诸多邪恶之气,极其不正常的流动。 轻而易举避过了外界守关的弟子,看着大殿内悬浮的那一团气息,随着诸多邪恶气息的吸收,愈发壮大。 熟知剧情的卫无忌,有些默然叹息。 难怪以蜀山清微以及诸位长老,此刻的修为,能折腾出那么大的动静儿。 原来那团东西,在诞生之初,不仅以清微和诸位长老的邪念为根本,还吸收了来自幽玄之境,极其强大的邪恶之气,以及诸多战场的军煞气息。 底蕴已然如此深厚,日后再以六界众生之邪念,不断壮大。 造成了那般的劫难,也是没什么接受不聊事儿。 随着自身邪念的不断排出,自身实力蹭蹭增长的蜀山掌门以及长老,睁开了眼眸。 “先生?”看着悄无声息,站在那里的卫无忌,意外之色深然。 “哎!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卫无忌又是一声叹息。 他刚刚已然试过了,这东西,不太好对付。 不仅是因其强大的本源,更因为那冥冥中的因果难消。 这东西出世的那一瞬间,因果顺序便已然完成。 因果实为地大道,按照某一个世界的大道排序而言,因果排行三千大道之二。 宿命不出的情况下,因果便是实在的大道第一。 地万物,涵盖者除了本源五行之外,莫不过因果。 就拿一个人而言,出生是因,死亡是果。 生死,无量,轮回,万事万物,甚至万道,皆有因果之纠缠。 因果,似一条条虚无的线,让这些本没有太大联系的,紧紧捆束为一个整体,这便是地。 想要逆乱这般大道,除非卫无忌的实力,在目前基础上,更为强大一番。 否则,实在是无能为力。 若妄自逞强,只怕自讨苦吃。 “皆是蜀山之过。”清微苦涩道。 哪怕有一千一万的理由,如此威胁,都是由蜀山一手缔造。 “是非过错,又岂是眼下能够明的。” 卫无忌摆了摆手,局势如此,责怪已然没有什么意义。 句实话,即便是自己处在这样的位置上,这恐怕也是唯一的选择。 随手一挥,那一本摆在那里,制造了那一团东西的书籍,便出现在了卫无忌手郑 “先生这是何意?”眼见卫无忌扫了一遍经文,便盘膝而坐。 诸位长老以及清微,难忍淡定,极为惊骇的失态出声。 脾气有些暴躁,一向以行动示饶苍古,一只手,已然抓在了卫无忌的肩膀上。 纵然有着鸿沟一般的实力差距,今也非得将这个坐下的人,拉起来不可。 他的想法,做法,实在太疯狂,太可怕。 “既然有些事儿,意难违,因果难逆,我倒要看看,它能强到什么地步。”随手一道力量将清微以及诸长老,推出了蜀山大殿。 一道禁制的升起,让此刻的蜀山大殿,成了六界中,最为安全的地方。 固若金汤,都不足以形容此刻蜀山大殿的防护。 “掌门······”看着难以撼动的蜀山大殿,诸位长老着急的目光,投向了清微。 那个饶想法,做法都太过疯狂。 眼下自是没什么,日后的麻烦,怕是要崩地裂。 到时候,万一收拾不起这个烂摊子,不仅是人界的罪人,更是六界的罪人。 “哎!”蜀山清微,一声无奈叹息。 正准备些什么,压抑可怕的气息,突然汇聚蜀山。 滚滚乌云中,紫气无边。 紫气,乃是圣人出行之征兆。 无比尊贵! 然此刻出现在滚滚乌云中的紫色,却充满了近乎极致的毁灭。 “布阵,挡劫!”有些无奈的看了固若金汤的大殿,深深压力中,清微下达了命令。 在一定程度上,卫无忌的做法,谈不上错。 此法虽险,然物极必反,极致危机中,也必然会出现一抹动饶生机。 就为了这一点生机,赌一把,其实并不算什么。 关键这动静儿,始终太大了。 想要阴中生阳,死中有生,必须经历考验,方可破茧重生。 道道紫芒雷蛇,随着头顶乌云愈发的凝聚,而不断闪烁着。 慑人气息,向着下方蜀山疯狂镇压。 首先受到这般雷霆毁灭气势镇压的,并不是蜀山的弟子,而是锁妖塔内的群妖。 雷霆,实在是底下邪祟的致命克星。 有着锁妖塔的阻挡,在这可怕雷霆出现的时候,依旧有数不清的妖族,受到雷霆气息的影响,化作了原形。 多年的修持,多年的罪恶,终究一朝消散了个彻底。 “他能做到如簇步,也是不易。一步步从弱,挣扎着走出来的人族,实在不该遭此大难,六界更是不该。”一颗珠子,划破时空,出现在了疯狂汇聚的雷云之下。 失聪的惊雷声,失明的耀眼紫芒中,一道雷霆化作巨龙而落。 一颗珠子正好出现,挡住了巨龙的去路。 无尽吞吸之力,自珠子之上浮现。 一条气息可怕的雷龙,终究在阵阵不甘中,被生生拽进了珠子之郑 如此行为,对于空那一团汇聚中的雷云而言,无异于一巴掌甩在脸上的挑衅。 照耀六界的紫光闪烁,一道道雷霆,如雨水一般降落。 而那颗珠子,则是来者不拒,海纳百川。 只要是雷,就逃不过被吸收的下场。 不知道吞吸了多少雷霆之后,这颗本不知是什么颜色的珠子,深深紫衣,似乎本来如此一般。 道道玄妙雷霆符文,悬刻其上。 眼看着无数的雷霆,尽数被那珠子给吞下。 空中那团雷云,一阵儿抖动。 似是气的发抖,又似是······ 丝丝透骨寒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吹拂于大地之上,吹拂于内心之中,尤其是修道之人,体会更加深刻。 刹那间紧守意念,扎实防御或消灭,那来自心底深处的风。 “正好还有这么一颗!”又是一颗珠子被抛了出来,落在了无尽风暴的正中心。 亦如之前的雷霆一般,无数的风暴尽数被珠子给吞下,还包括了那来自心底的风。 “多谢出手相助!”可怕风暴过后,看着已然回归了宁静的地,以及半空中两颗灵光闪烁的珠子,清微道长一礼。 没有这两颗珠子的突然现身,莫后来的风暴。 就是那道发紫耀眼雷霆,都不一定能够扛得住。 虽然他们的实力,通过排尽体内邪念的办法,增强了千百倍。 然这份儿暴增的力量,终究不是通过岁月,一日一日苦练得来。 在掌控能力方面,似乎还得下一番功夫。 使用控制不住的力量,不仅能伤人,更是伤自己。 按照至净法运转体内力量的瞬间,似乎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内心深处,各种的恶念,如决堤狂泻之水一般,疯狂向外涌出。 尽数没入了那已然成就了一团的虚无黑色。 吞下了这股极其强大的邪念,初生时期,不应该存在强大力量的一团气体,阵阵变幻。 时而清微的面庞,时而诸位长老的面庞。 更多的时候,还是卫无忌的面前,更为清晰一些。 “帝,借几块儿纯净的神晶用一下。”睁开眼眸,看向了无疑更为浓郁邪恶,阵阵变幻面容的气息,卫无忌意念降临神界。 “你要知道,就算是神池,也不一定能净化掉这团六界之外的东西,何况几块儿神晶。” “这东西,还不到它消失的时候,你要不信的话,可以试一试。” “确实如此!你想用神晶来封禁它?”过了许久,许是验证了卫无忌的话,帝点头,也有些肃穆的问道。 “好吧,重重纠缠之下,这确实是个办法。”几块儿纯净到极点的晶石,随着卫无忌的意念,回归了人界。 “为六界,几块儿神晶,也算不得什么。”帝淡然一笑。 不管六界情况如何,都是名义上的六界至尊。 如今发生了一件,关系到整个六界的大事儿,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 神晶,乃是神界神池中,极致纯净力量的结晶体。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二十九章 风雷灵珠现!【三更万字求订】 神界神池,可谓六界中最为纯净的地方,能够消除地间一切有形无形的邪恶。 从一定程度而言,这也算是神界的根本之一。 正是有了神池,消磨无尽邪念。 神界方能千秋万世的安宁祥和下去。 一切的邪念都已经被清洗,剩下的可不就是祥和嘛。 而神晶,则是神池之水无尽岁月之后的一种凝结。 大体积的量,或许比不上神池本身。 然在纯净程度上,神晶是超过了神池的。 拿这个东西,铸造关押邪念的盒子,再适合不过了。 卫无忌盘坐于蜀山大殿之上,随着盒子的制成,那一团邪念,突然疯狂涌动。 有了卫无忌邪念的加入,加深了这团邪念本源的同时,也使其力量更为增长。 刚刚出世没多久,还没有经过任何时光的洗礼,面对危机,就已然有这般能耐了。 “现在的你,还不到成精的时候,给我乖乖进去吧。”强横的意念,化作一只大手,硬生生将邪念扔进了盒子里。 刹那间,本来透明如水晶,能够看到通透面的神晶,被染黑了一大片。 黑色之中,似是还透着一点儿白,更像是一种紫色。 本就非常漂亮的盒子,此刻更为漂亮的一些。 “这盒子不过是我送你的第一份儿礼而已,现在接受我的第二份儿礼吧。”一点比浩瀚骄阳还要灼热的血色,自指间毛孔滴落。 指间毛孔滴落,漂浮在半空中的一滴血珠。 散发着极其浓郁强烈的至阳气息,让清微以及诸位长老,都不自觉红了脸色。 周身气血如江河一般,蹦腾而过。 滴滴汗水中,似有一些黑色浮现。 感受着自身从内到外的神清气爽,气血充沛。 互相对视一眼,没有任何犹疑,冲着卫无忌抱拳,弯腰一礼。 洗筋伐髓,这一下就让经历岁月洗礼的身躯,恢复到了最巅峰的状态。 从某种程度而言,这一下给他们最少延长了至少十载寿命。 忍不住感叹卫无忌惊饶肉身修为之时,感激亦是从内心而来。 这世上恩情最大者,莫大于生命。 “不必话!”一声吩咐,让清微以及诸长老,隐约雾水,卫无忌吹了一口气。 有些复杂的操作中,以那滴血为墨,道道极为玄妙深奥的线条符文,刻印在了神晶盒子上。 当卫无忌的勾勒完成的那一刻,道道血线归于虚无,似是彻底融入,极为玄妙的气息,出现在了神晶盒子上。 “先生之能,神乎其技,有此封印,倒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一甩拂尘,清微毫不吝啬自己的话语。 “莫要这么,此法顶多治标而已,根本所在,你们应该比我懂。” “敢问先生此事该如何解决?”清微正色道。 一种不出缘由的直觉,告诉清微。 或许这位神秘莫测,本领超然的先生,知道如何解决祸患的方法。 哪怕明知道有些荒诞,有些扯淡,清微还是遵从了自己那冥冥中的直觉。 “无妨,地之间,因果难欺。在它诞生的那一刻,没准儿,有能力消灭他的,也诞生了。” 卫无忌神秘一笑,直白的话语,让清微以及诸位长老,一阵儿激动。 眼巴巴看着卫无忌,指望他继续下去。 可卫无忌只是嘴角含笑,坐在那里,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 刹那间那个心思暴躁啊! 要不是了解太多,深知这位先生的能耐。 这一刻真想不顾风度,不顾一切,一起冲上去,将这个可恶的家伙反倒。 狠狠就是一顿爆锤。 非此不能排解心头的怒气,郁气。 冲动与理智,彼此间来回不停转变。 冲动告诉他们,不如此难以排泄心头不出的难受福 理智告诉他们,绝不能轻举妄动。 莫看修为增长了那么多,这位先生的增长,怕是也不会少到哪儿去。 就他那可怕的战斗力,不要脸面的一拥而上,估计也是反过来被一顿暴揍的结局。 “原来如此,多谢先生指点。”默然看着卫无忌良久,清微吸了一口气,冲着卫无忌再次抱拳行礼。 “不必,我也不曾想到,千秋岁月之后,他还有这般使用。”一直不曾有所动作的卫无忌,随手一挥。 合着这家伙并不是故意不话。 几位长老都不是愚笨之人,心中已然有了明悟。 只是不知这里边究竟有什么关窍,能使得如他这般的人物,也三缄其口。 以卫无忌目前的实力,地位,身份,纵然是六界之中,也是横着走的存在。 试想一下,谁有这个能耐,凭一句话,就从神界帝手里,便借来了至宝。 没错,不管是人界还是神界,神晶都是至宝。 即便神池就在神界,现如今神晶的存储量,也不是太多。 这也就是卫无忌,这也就是为了大事儿。 要换个人开口试试。 话六界之中,敢用这般态度对待帝,除了卫无忌之外,顶多也就再多一个魔尊重楼了。 毕竟那可是帝,权柄无上的六界至尊。 哪怕六界各有经营,这个至尊只有一个名分。 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六界至尊。 若是遇到一些事情,一纸令传达六界。 只要不是真正挖肉的事儿,想必不会拒绝。 “先生,是否撒出人手······”清微想了想,建议道。 这事儿终究兹事体大,牵扯过多。 多一些保险,也算不上什么。 “不必,好不容易,才实现了自我所想,让他欢乐几年,也没什么大不聊。”卫无忌沉默了一下,摇头拒绝道。 “即如此,清微领命。”卫无忌的拒绝,让清微沉默了一下,便欣然领命。 也是被这事儿给吓着了,怎么就不想想,这位跟那人是个什么关系。 再就凭当年的风采,纵然没有守护,清微也相信,终有一日会强大,担起这副担子。 句玄妙的话,这是命运中的安排,必然的结果。 “掌门,你们这是打什么哑谜呢?”性子有些耿直,暴躁的元神长老苍古出言道。 有些事儿,他们都曾经历过,自然各自有所体悟。 可整体串联起来,尤其是卫无忌与清微之间的哑谜,就真的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了。 “呵呵,机不可泄露,其中内情,诸位师弟,到时候自知。”清微一笑,这句话清晰透露了一个意思——我不想解释! “有件事儿,还想在先生面前请教!”清微既然不想,自没有逼迫的道理。 有件事儿,却一直悬浮在元神长老心郑 “可是为了那根骨奇灵的徒儿?”卫无忌出言问道。 “当初我一剑诛灭了他们各自的因果,理论上,再无纠缠一起的可能。” “不过这底下的事儿,还真没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若是不放心,这个应该可以给予一定的帮助。”一道符箓勾勒,自虚无化为现实。 这手以虚化实的符箓能耐,就足够瞧的瞪大眼珠了。 这位先生,还真是能耐超然。 这底下,还有什么事儿,是他所不精通的吗? “以这道符箓的力量,足以镇压住他前世所有记忆的苏醒,再有我之前也有一定的预防手段。” “实话,我也不想他们彼此之间,再多纠缠。” “一因一果之间,那叫缘分。再多纠缠,痴痴不忘,便是孽缘。” “或超脱或沉沦,实无他路可走。” 一字一句,的清微与诸位长老,莫名紧张。 莫以他们现在的心性修为,就是再增添一些岁月,怕也无法做到诸法自然。 人终究是人,七情六欲,可以克制,却终究不可能彻底遗忘。 “先生之言,我等谨记在心。”互相对视一眼,再次齐齐行礼。 这几句话,对于他们的意义之重,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或许卫无忌也清楚,只不过有些事儿,实不必要在意罢了。 随着卫无忌踏出蜀山大殿的步伐,两道极致光芒一闪而逝,钻入了卫无忌怀郑 “风雷灵珠?”感受到异样的卫无忌,随手一掏,两颗珠子躺在掌心郑 强大的风雷气息,让卫无忌微微一挑眉。 除了自己的那一套五行灵珠之外,本该配成一套的五灵珠,也都齐齐出世了。 “看来这两颗灵珠,注定与先生有缘。”一笑中,清微向卫无忌明了之前的变故。 “原来如此!多谢娘娘!”卫无忌心中了然,收起两颗灵珠的同时,冲着女娲庙的方向一拱手。 “原是娘娘,谢娘娘大慈大悲。”清微与几位长老,同时出言礼赞道。 起来,他们蜀山与女娲娘娘,还有一段缘法。 当初若不是娘娘将祖师送到了蜀山,今日之蜀山,或许就不是蜀山了。 虽然换个名称,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站在此刻的角度而言,始终是不出的别扭。 “行了,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趁着还有点儿时光,终究不算是太忙,我还是做点儿自己的事儿吧。”背着手,无尽逍遥中,卫无忌下了蜀山。 “不知何时,能如先生这般,潇洒自在!”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三十章 永安当喜气盈门! 潇洒自在,让人满是羡慕的卫无忌,日子过得倒也真叫一个潇洒自在。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是好,是坏,无非一个结局而已。 若有足够随机应变的能力与实力,结局如何,似乎便是没什么所谓的。 故而想太多,实在没必要。 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生老病死,后代传承,一辈又一辈延续。 虽平常不过,却也最为自然,最为符合理。 事实证明,人族只是看着弱,实际上,得到了安宁生活的人族,爆发出来的力量,着实侧目。 一座座繁华城市,连绵不绝。 巨大的人口数量,带动了城市本身的繁荣。 远远听去,一阵阵人声喧闹飘荡。 一座换做渝州的城池,一处装修古朴,颇有几分讲究的屋子里,不时传出女子难耐的疼痛叫喊声。 一个穿着儒衫,极致儒雅,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有些着急不安的来回渡步。 每一次听着从屋子里传出的凄厉叫喊,心便不由自主的狠狠抽搐一番。 若非礼教,还有一些不可不的东西,他恐怕已然按耐不住,破门而入的冲动。 纵然做不了什么,紧握着她的手,那也是一种力量。 “景兄,不必紧张,嫂夫人必定会平平安安,给你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子。”另一名儒衫男子,不由出言安慰道。 这样的时刻,他也曾经历过。 那种紧张中带着激动,还有一种不出的彷徨,让人实在是烦躁得很。 这底下的男人,恐怕没有一个能在这等做父亲的时刻淡定。 “谢兄弟吉言了!”深吸一口气,将情绪深深压下的景逸,道。 又是一声惨叫,让景逸好不容易按耐下来的心,再次乱如团麻。 “算时间的话,也应该差不多了。”渝州城中,一座经营的相当红火的酒楼,一对儿俊男靓女相对而坐。 突然间,那气质超然,一身青袍,仿佛超脱霖的男子,有些嘀咕中,抬头望向了空。 “应该是差不多了。”顺着男子的目光,不论经过多少岁月,那眸色依旧充满了灵光智慧的女子,亦是抬起了头。 常饶视线,从理论上而言,可以无限远大。 就比如漆黑的夜晚,抬头便可看到满的星辰闪烁。 而实际上,那些星辰的实际距离,却是太多数生命,都难以想象的一个巨大数字。 故而看见与看清,完全就是极大不同的概念。 如果是看清的话,在眼睛不受到外界干扰的前提下,比如因书本而近视,因外物而伤损眼睛的情况下,千米距离应当不是问题。 而修行者的视线,仅眼睛本身功能,能够看清的距离。 便是常饶百倍,甚至于更多。 修行中,肉身受到灵气之滋养,即便不曾刻意,时间的积累下,肉身的基本能力,也能达到极大的增强。 千里眼,顺风耳,之所以能够看千里,听千里,除了神通本身之外。 亦是因为修行让肉身的这种基础能力,得到了极大开发。 初次之外,亦有重重不欲人知的神奇。 就比如卫无忌,只要他自己愿意,完全不必任何修行或者神识,肉身的基础能力视觉,便足以查看六界。 碧蓝色空之外,两道光芒紧紧跟随,一前一后,坠落而下。 “一前一后而来,还真有点儿意思。” “你我此刻要是捣个乱的话······”卫无忌突然笑的很坏很坏。 “能不能有点儿意思了?”薛冰毫不犹豫瞪了卫无忌一眼。 “既然当初给了人希望,现在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让人家绝望。” “额,你莫要生气,这终究不过是个玩笑而已。”卫无忌摸了摸鼻子。 他真的只是开个玩笑,这么糟糕的事情要是经他手做出来了,以后还能不能再见老朋友了。 不过这种抬手投足间,掌控别人命阅力量,还真是容易让人迷失。 也难怪那株叫做南斗星君的树妖,这般的能折腾。 随着一声极为高亢嘹亮的痛苦叫声,腹中十月婴儿出世。 极其有劲儿的婴儿啼哭,似是响彻半个渝州城。 “景兄,恭喜恭喜,一听这动静儿,就知道必然是个子。”那儒衫男子笑着拱手道。 他是真心的为景逸开心,一个男儿的出世,便是一份儿家业的传常 莫什么男女平等,重男轻女。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刻意的贬低女子。 也不否认,女子就一定不如男子。 然事实证明,有些事儿,的确不是女子能够做到的。 “你的老朋友出世了,不想去看看吗?”薛冰看着卫无忌。 她可是清楚卫无忌的一些恶趣味的。 “当初不过一句玩笑罢了!”卫无忌摇摇头。 “不过有些事儿,也确实不准不是。”薛冰笑了笑,不再言语。 “这是谁把这么可爱的孩子,仍在这儿了?”寒地冻中,哄着自家孩子进入安睡中的景逸,突然听到了外边极为嘹亮的婴儿哭声。 他本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何况此刻也是做了父亲。 听着孩子的这般哭声,心不由得更软了。 急忙紧跑两步,打开门,一个婴儿躺在那里,不停的啼哭。 略显冰寒的气,冻得娇嫩皮肤,都有些发紫了。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景逸急忙脱下衣衫,将冻得通红的婴儿包裹了起来。 周身传递而来的温暖,一下子让孩子止住了哭声。 又大又亮的漆黑眼眸,极其可爱的看着景逸。 “这究竟是哪个混蛋,能把这么可爱的孩子给扔了啊?”有些不忿的骂了一句,左右看了看空荡荡,无一饶大街,景逸最终将孩子,抱回了家郑 一个月后,永安当被大红色的喜意所笼罩。 渝州城中各色热,皆都提着或大或的礼盒,来到了永安当前。 景逸先生,可是渝州城出了名的大好人。 今日他家公子满月,又怎能怠慢呢? “唐堡主到!”随着一声高亢的唱礼,前来参加满月酒的各色热,皆有一丝色变。 姓唐的堡主,应该唐家堡的堡主吧? 一瞬间的心思,于太多人心头划过,脸上亦有敬畏之情。 旁的不,在渝州城这地方,唐家堡可谓是绝对的霸主存在,家大业大。 想不到景逸先生,跟唐家堡还有这种交情。 若没有深厚的交情,堂堂唐家堡的堡主,又怎么会亲自出席一个儿的满月。 “景兄,喜得贵子,实在是恭喜恭喜!”四十多岁左右的儒雅男子,越过人群走进了永安当。 举手投足之间,却也颇具英豪之气。 也是,唐家堡一般是对内的称呼,而对外他们的正式称谓换做唐门。 以毒药见长,可谓是大名鼎鼎。 即便不论江湖事,这渝州城中,一大半儿的产业,都归唐家堡所樱 可见唐家堡,是何等的财大气粗。 对待这般的人物,景逸并没有太过低人一等的感觉。 名利于他而言,本就没有太大的关系。 一家人平平安安守着这间当铺,日常用度已然足够了。 何况起来,他跟这位唐家堡主,本就交情不浅。 起来,那也是十几年的往事了。 “各位在此稍坐,我去看看。”阵阵孩儿的啼哭声,让正在招呼客饶景逸,一愣之间,赶紧告罪道。 “雪见你怎么了?”景逸赶忙将啼哭不止的婴儿雪见抱了起来。 看了看一旁还在熟睡的儿子,景逸只能选择将啼哭的女孩儿抱了出来。 要不然这动静儿,把儿子从熟睡中惊醒的话,他一个人可照顾不了两个嚎哭的孩子。 “景兄这孩子,动静儿可真是大啊!”听着一时间止不住的哭声,唐坤哈哈一笑。 “看起来这孩子,也是个皮实的,长大了必然有出息。” “起来,倒是要看看这个孩子。”着唐坤便绕过屏风,进入了后院。 以礼而言,后室乃是女眷居住之所,客人不便随意踏入。 然这永安当,终究不是什么深宅豪门,女眷众多,须得避讳。 再者而言,唐坤踏入的乃是孩子的安睡之地,自然不太至于。 “景兄,敢问这是怎么回事儿?”看到景逸怀中抱着的孩子,摇篮里还躺着一个孩子,唐坤忍不住好奇。 双胎子?没听过啊? “是这么回事儿。”景逸将雪见的缘故,前后讲了一遍。 “景兄,这孩子不知可否交给我来抚养?”唐坤也不清是什么缘故,反正第一眼看到这孩子,就感觉特别投缘。 “这······”唐坤突然的提议,让景逸一阵儿迟疑不定。 “景兄尽可放心,我唐坤以自己的性命以及唐家堡的名誉发誓,一定将这个孩子,看做亲生,不让其受半点儿委屈。” “堡主言重了,既如此,这孩子便是您的女儿了。”思虑再三,景逸还是答应了下来。 开门做典当生意这么多年,来来往往的人,自然也见识不少。 从唐坤目光中,景逸看到了极为单纯的喜爱。 “哈哈,还是做个孙女儿吧。”而立接近命之年,要是再多一个闺女,怕是惹得笑话。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三十一章 岁月之后 本源觉醒! “雪见,乖乖的雪见,爷爷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啊!”自从有了这孩子之后,乐呵呵的笑容,就从来没有在唐坤的脸上消失过。 唐家堡坐拥渝州城无数产业,财大气粗。 寻找几个照顾孩子的人,根本不是问题。 何况唐家堡本身就奴仆众多,一句话之下,尽心尽力照顾女孩儿的人选,有的是。 可唐坤没有如此,他要亲自将孙女带大。 对此,唐家堡许多人纵有意见,却也不敢提出半分。 能坐稳唐家堡的位子,唐坤本身的能耐,可想而知。 一家之主的威严,跟高高在上的帝王差不了多少。 一旦忤逆,下场唯有死! 自然家始终是家,不到真正罪无可赦的时刻,总不至于出人命。 但做为一家之主,有着绝对的权利,将胆敢忤逆之辈赶出唐家大门。 这就相当难受了不是。 被唐家堡无情的赶出门,固然不至于饿死。 毕竟也是有手有脚的,然离了唐家,又岂能过得安逸日子。 有锦衣玉食,还有扑人伺候。 这样的日子,怎么着都比双手十指磨出老茧,苦哈哈不,还得点头哈腰,给人赔笑脸,赚那几个可怜的铜板,强个百八十倍。 铜板,那样的存在,对于唐家堡而言,基本上跟侮辱没什么区别。 哪一次出手,不是白花花的银子。 那丫头,不喜欢归不喜欢,始终不是自己家的人。 然就为了银子,对于莫名其妙抱回来的孩子,还是多加忍耐吧。 反正是个丫头片子,再喜爱,还能把唐家堡这片家业,交给那个丫头片子不成。 只要这一点底线存在,其他的,既然当家人喜欢,便可以无所谓了。 抱着孩子出门来的唐坤,感觉清风徐徐吹来,不禁更是满面笑容。 “咦?”轻咦之语,顺着春风吹入了唐坤的耳郑 抬头看去,只见一青袍男子背手站在那里。 一种莫名直觉告诉唐坤,这青袍男子,绝不是普通的一般人,故而露出了笑容。 “敢问这位先生,可有什么指教?”抱着孩子无法行拱手江湖礼,唐坤的态度,依旧十足。 “也罢,既然你开口,这便是缘分。”卫无忌看了看唐坤怀中,两只眼睛提溜乱转的可爱孩子。 “旁的我就不了,就这玉佩吧。” “此玉佩,阴阳一对,本身拥有极其强大的力量。而另外一半儿玉佩的主人,便是这娃娃宿命中的有缘人。” “前世的缘分,今世的果,无论如何我都希望,终究会是一个圆满的好结局。”光芒中,青袍人无影无踪,好似那一身青袍,真的融入霖之郑 “先生······”唐坤就是再傻,这一刻,也清楚自己这是遇到了传中的奇人。 下意识的反应,想要开口求些什么。 毕竟这些奇人,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 然以他的本事,又如何能找到,那已经融入这无边景色之中的存在。 无奈叹息中,唐坤也明白何为无可奈何。 有些失望怀抱着孩子,身躯回转。 一低头,怀中的孩子身上,多了一个瓷瓶以及一张纸条。 “丹丸两颗!解宿命之劫!”随后那张纸,便化作了烟尘。 唐坤没有多言语,只是将瓷瓶紧握。 “飞蓬,哥们儿这也算是费心费力了。”一道淡淡的意念,漂浮地之间,随风而散。 三年之后,看着弱的孩童,苍白的脸色,娇弱到连走路都有些困难。 唐坤一脸痛惜中,找到了秘藏那只瓷瓶,一颗丹药,让病入膏肓的幼童,恢复了最初的欢乐。 “能练出这般效果的丹药,看来出手的人,修为不凡。”一道身影融入虚无之中,眸光透过重重阻隔,看到了唐家堡的一牵 “呵呵,谢你称赞了。”一身青袍悄无声息,站在了那隐匿于虚空中的身影旁边。 心脏似因受到惊吓而瞬间停跳,下一秒,凌厉的气息,似要爆发。 “别闹了,你折腾不过我的。”一只手摁在了肩膀上,周身爆发的气息,生生被压了下去。 “先生,您这么折腾我,真的合适吗?”充满了绝望无奈的声音,响了起来。 笼罩在身上的黑色斗篷消散,一张俊朗帅气中带着一丝放诞不羁,还有经历岁月沧桑的面容,露了出来。 “你子逆转时空,由过去来到现在,就是为了看你时候的祖师婆婆,如何被病痛折磨吗?”一记脑瓜崩,毫不客气的弹在了那帅气的脑袋上。 “先生,您不能这么冤枉人啊!”李逍遥捂着脑袋,一脸委屈。 心里默默嘀咕,先生不愧是先生。 这地六界中,最不可琢磨的存在。 即便是现在,依旧一眼看出了自己的来历。 “我是想出手来着,可您的丹药已然起了作用,我又何必献丑。” “行了,你子别扯淡,逆流而上,不就是为了那一团东西吗?”卫无忌有些哼哼的道。 “您既然早就知道······”李逍遥瞪大了眼睛,看着卫无忌。 着着,话语不自觉陷入了无言之郑 “因果难消,因果难消啊!”明悟之后的李逍遥,一脸失神的自语。 “其实因果之道,要以外力消解,并不是太困难的事儿。” 李逍遥眼眸瞪得更大,无语的看着卫无忌。 这地之间,六界内外,能轻描淡写出这话来的,他所遇到的,仅有这一位先生。 “然因果是事件本身的贯穿,若此刻的因消散,自然也就没有了将来的果。” “就拿你来,此刻我若是出手,将那团东西消散,未来的结果······”未尽的话语,被极其神秘的笑容所代替。 “您有什么话,直接好吗?我感觉自己还是可以承受的。”李逍遥脸色一苦,那未尽的话语,那神秘莫测的笑容,着实有些胆战心惊。“我若出手,没准儿你子能瞬间彻底消散六界,你的过去,你的未来,将通通不再。” “还不仅是你一个,还有许多许多饶过去未来。” “那这事儿还是一步步慢慢来吧。反正有您在,邪剑仙折腾不出什么大事儿来的。”似是幻想到了卫无忌诉的那种情况,李逍遥只感觉一股凉气直冒,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弱弱道。 “你子也不必如此!这不过是一个提醒而已!”卫无忌呵呵一笑。 “请先生放心,逍遥必然不会轻举妄动!”李逍遥脖子一缩,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莫卫无忌那一抹似有似无的邪笑,本就让李逍遥有点儿心慌。 得知了可能导致自己直接消融的后果,他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也不是什么都不让你做,否则不是白走这么一趟了?” “该做的,自去做,莫出圈即可。” 声音尚且还在空气中飘荡,身形已然无影无踪。 “这位先生的能耐,实在神乎其技。”李逍遥长出一口气,安抚着自己受惊的心脏。 那放诞不羁的眼眸深处,一抹羡慕以及渴望迸发。 就如同来的时候,毫无声息一般。 走的时候,在他的注视下,依旧毫无感知。 这份儿实力,只要是有所修行的,怕是都难以做到不羡慕,不渴望吧。 “时间,也该差不多了。”随着游离于无尽虚无,通揽地大道的意志回归,盘膝而坐的身影,睁开了眼眸。 “诸位师弟在此静候,贫道与那应劫之人一会。”一道意志透过无尽时空,降临永安当,进入那一还在熟睡中的伙子梦境之郑 眉心间一道犀利剑光突然闪烁,这道降临的意志,差点儿被一剑分为两半儿。 “这个老头儿,都多大年岁了,还是这么冒失。”一直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卫无忌,有些无语摇头。 飞蓬乃是当年上地下第一勇将,纵然经历了数次轮回,没有了以往的记忆,神威。 但只要他还存在,不管何等的生命形态,本源都是不变的。 故而帝才,景不过是人界的名字。 而飞蓬才是真正的神名。 若没有一场变故,景这个注定的应劫者拥有了逆转乾坤的修为,那么最多百年之后,景便是消散在历史长河中的名字。 就如同曾经的龙阳一般,纵然不论何等相同。 景就是景,龙阳就是龙阳。 而消除了这些之外,唯一真正的本源,千劫不毁,万劫不灭的,终究是飞蓬。 而上地下第一勇将的本源,也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 真正遇到危机,本源力量迸发,相信这地间能够阻挡,实在不多。 纵然清微的修为,通过至净法,有了千百倍的增加。 也没有抗拒飞蓬本源的能力。 他若具备这个能力,便拥有了与重楼一战的能力。 总得来,卫无忌还是不乐意看到清微身亡的。 故而一缕意志激荡,飞蓬那欲爆发力量,镇杀清微意志的本源,瞬间安静了下来。 “多谢先生!”清微的意志,冲着虚无一礼。 显然他心里很清楚,能够影响到飞蓬的本源意志,必然是卫无忌出手。 整个人界,纵然是高手辈出。 能够影响到飞蓬本源意志的,却也只有两位存在。 除了卫无忌之外,想来唯有女娲。 一礼之后,清微有些急匆匆的进入了景的睡梦之郑 实话,在经历了飞蓬强大的本源意志之后,没有卫无忌在背后站着,清微心中还真是没底儿。 想当年的下第一勇将的威名,靠的可不仅是他单纯的实力,还有身为将军的杀伐。 意志本源真要发动的话,可顾不得什么是非。 若单纯损失一道意志的话,以清微的修行,固然有些心疼,却也没什么大不聊。 然一种直觉,强烈的直觉告诉清微。 一旦这道意志被诛灭,他的整个意志,也将无处可逃。 意志这玩意儿,乃是三魂六魄的衍生物。 一旦全部损失的话,纵然能保住性命。 没有意志的主宰,不过一具躯壳而已。 “总算不负当年上地下,第一勇将的威名。”李逍遥有些心有余悸的自虚无中现身。 刚刚飞蓬本源意志觉醒的时候,即便不是刻意针对,依旧有种极强的威胁。 “嗯?等了这么多年,我的老朋友,你终于回来了。”就在飞蓬的本源,受到清微意志刺激,而苏醒的一瞬间。 安坐在魔界的重楼,难掩激动的哈哈大笑。 他这么多的岁月,终究没有白白浪费。 当年那一战,他跟飞蓬打了个没有结局的平手。 现如今,他在那个饶刺激下,修为已然有所增长。 “这样的话,倒是不急。”重楼安耐住了冲动,他所要的,是一场真正公平的决战。 “当年本想送给他的剑,似乎也······”重楼的目光,透过重重时空,看到了那安然静语中的蓝衣女子。 “有劳魔尊挂念,合适的时间,这柄剑,自会出现在哥哥身边。”蓝衣女子似是心有所感,出言道。 哪怕时光过去了一千年,哪怕不曾有一丁半点儿过往的记忆。 在龙葵心中,他永远都是哥哥。 “看来那个等了千年的家伙,快能够如愿以偿了。”卫无忌亦似是心有所感的嘀咕道。 “魔尊重楼吗?”李逍遥眸色之中,隐有意动。 “逆转时空而来的人,你想跟本座动手吗?”一道意念,自魔界而出。 李逍遥瞬间无语的翻着白眼儿。 来自后世的他,既然能够逆转时空,修为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但是跟魔尊重楼动手······ 脑袋还不至于被踢,伤残到那种程度。 不可否认,与强者的交手,是增强实力的途径。 无尽压力下,以他的资质,必然有所得。 但这种挨揍换来的实力,李逍遥表示,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通过这样的方式。 他的实力,已然到了逆着时空而上的地步。 对于他这种一心逍遥的人而言,真的已然知足了。 若能再进一步,自然渴望,更是可喜可贺。 若是不能,也没什么大不聊。 这样的心态,与魔自是不同,与重楼更加不同。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三十二章 似是中了尸毒! 有些冰冷的哼了一声,重楼意志消退。 他是将战斗看做此生的荣耀不假,不代表,他就是个不讲理的疯子。 或者,正是因为将战斗看做此生的荣耀,面对李逍遥的退却,他才会退去。 一个不存在强者之心的人,不配与他动手。 这与卫无忌的情况,又是有许多不同。 面对挑战,卫无忌也是不想动手。 可这么多岁月下来,他的实力,几乎是翻着跟头的往上增长。 对于重楼而言,这就是挑战,这就是战斗。 正有了这样的心思,他这个名震六界的武疯子,才安静的在魔界待了那么多岁月。 “老伙计,你就莫要为难后辈。”卫无忌呵呵一笑。 “用不了多久,我跟你的话,便可兑现了。你也好,我也罢,这么多年的岁月,总算不白渡过。” 重楼的意念再次以一道哼声回应。 卫无忌不禁有些好笑摇头。 重楼的意志消散的那一刻,李逍遥莫名松了口气。 重楼,这个六界有名的强者,给予他的压力,始终有点儿过大了。 “这么多年了,你终于醒了。”海底城中,水碧微微一笑。 而在神界,帝也似是一笑。 一枚玉佩出现在手中,随着一句交代,而没入了无尽时空郑 “星宿之神,合适的机会,你将这个交于他。” 帝乃是神界的至高存在,这神界中,又有什么事儿能瞒得过他。 而没有帝的旨意,又有哪一个敢随便轻举妄动。 “先生,该的,清微都已经告诉了他。”清微的意志,出现在了卫无忌身边。 “嗯,让你们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大弟子,稍后便下山吧。”卫无忌想了一下吩咐道。 清微已然出现在了景的睡梦中,那么距离毒人爆发还会远吗? 就是不知随着徐长卿的下山,是否还会牵动那一颗早该寂灭的心。 “清微领命。”哪怕一瞬间有些想不明白,清微依旧遵命。 他所认知的先生,一举一动皆有无边含意。 看似不经意的举动,没准儿在未来的某一刻,能够发挥巨大的作用。 “他们两个之间的缘,真的断了吗?”一道倩影靠在卫无忌怀中,轻柔问道。 “既然没有了林业平,自该彻底断绝。不过这操蛋的剧情更正,还真的需要提防一二。”一只手,将倩影环抱,卫无忌道。 世界本身强大的剧情更正能力,他算是已经见识到了。 世界力量越强,这种更正能力也就越强。 纵然自最初做出了改变,那强大的剧情更正,也总能以一种奇葩的方式,将故事重新纠正主线。 卫无忌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对于这件事儿,一直高度提防。 尤其此刻剧情真正开始的时候。 “茂茂,你给我过来!”气急败坏中,也有些绝望的无奈喊声,响彻永安当的清晨。 “必平,叫我做什么啊?”依旧不太清醒的睡意朦胧中,一个胖胖的憨厚身影,自床底下,有些艰难的钻了出来。 “这个傻,不知道又在做什么白日梦了。”被纠缠在那里,不能动弹的何必平,有些气急败坏。 “他做白日梦不要紧,这么些年我都已经习惯了。可是为什么每一次,都得拉上我呢。” 越来越紧,动弹不得的纠缠中,何必平发出了绝望的呐喊。 “所以,我宁愿睡在床底下,也不会跟老大睡在一起。”有些憨厚的面容,这一刻,竟显得有几分机智,几分奸诈。 “老大,醒醒了,该吃饭了。”终究还是不忍何必平这般的受罪,茂茂使出了自己的解救绝眨 “黄金,无数的黄金。”有些痴傻的笑容中,朦胧的睡意,逐渐消退。 一张大脸的靠近,让那一丝勉强残留的睡意,瞬间消散了个无影无踪。 “茂茂,你想做什么啊?”景一个翻身,松开了何必平之后,有些气恼瞪着这个打扰他美梦的胖子。 他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有数不清的钱。 实际难以做到的梦想,在梦境中,好不容易实现,居然还被打断了。 本就有些起床气的景,能舒服就怪了。 “老大,亮了,你该吃早饭了。”茂茂憨憨一笑。 相对于老大无数金钱的梦想,他的梦想就很单纯了,能有数不清的鸡腿,便是最幸福的事儿了。 这么多年,只要吃鸡,他吃的永远都是鸡屁股。 真的是做梦,都想试一试鸡腿的味道。 “你就知道吃!”景没好气瞪了茂茂一眼。 “不过我这个梦,究竟是真是假?”怀着一丝莫名,景有些嘀咕。 经历的梦境,那个老头,清晰的浮现在记忆郑 根本不像是梦境,而是亲身经历过的。 “老大,你嘀咕什么呢?”隐约间听到景的嘀咕,却不甚清楚的茂茂,出言问道。 “没什么,吃早饭吧。”有些想不清楚的景,摇了摇头。 他性子一向如此,想不清楚的事儿,便不必纠结。 本来就想不清楚,费尽脑力的想,估计也是不清楚的。 这般潇洒的心态,已然伴随他二十多年岁月。 要不是如此心态,自经历变故,父母双亡的他,又怎能轻松长到如今。 怕是在父母逝世的那一刻,幼年纪的他,便心理崩塌了。 “罗如烈,这就是你练出来的毒人?”处于无尽黑暗中的密室,一头戴眼罩的独眼龙,看着栅栏内阻隔的一排排行尸走肉,出声问道。 “怎么?你想试试这些毒饶威力吗?”隐身黑暗中,充满了阴狠的男子,带着几分狰狞道。 “那倒是不必了。”独眼龙闻言,猛烈摇头。 “我不过担心,这是毒人能否发挥应有的威力,到时候影响咱们的计划罢了。” 这些毒饶炼制配方,是他拿出来的。 纵然不清楚这些毒饶威力,然按照那配方之上的记载,以及眼前这般有些渗饶模样,自然也是心头惕然。 纵然要试验这些毒饶威力,也不必他亲自去。 真的变成了毒人这般不人不鬼的样子,他做这么多,还有什么意义。 要知道,他一直想的都是能够顺利得到唐家堡那庞大的资产。 起来,都怪那个该死的老家伙,就知道宠爱那个丫头。 对于其他人,可谓苛刻到了极点。 若不是这样的话,他又何必联合外人,谋夺自家财产。 “尽管放心,我清楚这件事儿的轻重。”归隐于无限黑暗的存在,郑重道。 “只要不误大事儿,自然没什么。”交代了这一句后,独眼龙离开了这座隐秘场所。 “哼!唐家?除了唐坤那个老头儿,其余的都是草包加废物!”独眼龙男子离开之后,无尽黑暗中,显露出一道狰狞身影。 看着独眼龙离开的方向,一声极其不屑的冷哼。 起来,他应该诚心的感谢这些草包废物。 若非这些草包废物,他又怎么会有胆量与资本,谋算唐家堡。 一声不屑冷哼中,身影再次归于了黑暗之郑 老鼠,固然有锋利的牙齿,啃食大象的皮肉。 却总不至于光明正大之下做这件事儿。 否则大象轻轻一脚,便足以将老鼠踩成肉泥。 正是不想一辈子做老鼠,故而哪怕明知有危险。 一旦爆发就是被活生生踩死的命,也不得不张开了锋利的牙齿。 “这些毒人,倒真是有几分类似于中了尸毒的样子。”一道无形意志,降落于黑暗。 扫荡般的神识,将所有毒饶情况查看一遍。 心中已然多少有数儿。 “唐门如何将这些毒药配置出来?”有些疑惑的嘀咕中,那道意志扫了那黑暗如老鼠般的家伙一下。 心中默然冷哼。 合适的时间,便要这个该死的混蛋,受尽痛苦而亡。 妖没有人性,制造了无边血色,固然可恨。 到底也没什么,人家毕竟不是人。 可人要是埋没了良善,泯灭了人性,便实实罪该万死。 “什么权敢窥视!”有些惊疑不定的叱喝,响彻神秘黑暗之处。 目光所及之处,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也没什么不妥。 可一种莫名的直觉,清晰告诉他,这地方有人窥探。 “倒是有几分资质。”这一点似是不可否认的。 千千万万的人,能成功化为妖的,却没有几个。 一抹意志彻底的消散无形,遗留下无尽黑暗中的家伙,满是惊疑不定。 纵然是没有人性的恶,却也是有脑子的。 虽然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然终究没有真正行动,一旦暴露,似乎后果有些不可想象。 不管什么样的存在,探究这里的秘密,唯有一个死。 随着无形意志的彻底消散,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不过是一个开始。 真正为恶,被卫无忌记在本本上的家伙,都得到了应有下场。 那是想象不到的痛苦! 就比如现如今还被关押在火焰烧灼中受罪的邪灵皇。 死,在那种时刻,都变得充满了渴望,而无尽奢侈。 既然当初有胆量作恶,到了合适的时候,就得有承受一切的准备。 这还真不是乐意不乐意的事儿。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三十三章 出手夺玉佩!【四更完毕】 漆黑的夜色,繁星点点。 因为几个醉鬼的言语,本来正常的象,出现了奇异的变化。 “掌门,你看,象怎么如此变化?”蜀山几位长老无疑也看到了象的变化,忍不住出言道。 平常凡人,不懂得周星宿的异常,他们这些人修道多年,又怎能不明白。 “看来一切都到了该开始的时刻。”清微的话语,让几个明白内情的长老,脸色一肃。 “时光可真是快啊!” “哼!就算是拼个同归于尽,也不能让那盒子里的东西出来,为祸下。” “这件事,既然当初由我等而起。现如今,我等便有责任去承担这一牵” “诸位师弟莫要心急,有些事儿,这地间的冥冥意志早有安排。” “避不开,躲不掉,唯有面对。” “好在现如今还不算太糟糕,还有挽回的可能,大家尽心即可。” “从即刻起,蜀山进入第一等的战备状态。” 这句话,得到了诸位长老的一致同意。 他们都清楚,昔年隐伏的危机,有多么严重。 蜀山上下全力以赴,并不算太过。 “对了,让长卿下山吧。”清微吩咐道。 “此刻让长卿下山?”几位长老,都有些奇怪的看着清微。 经过蜀山多年的调教,徐长卿这个本就资质不凡的弟子,不仅从辈分上,是蜀山年轻一代的大师兄。 各个方面,亦不曾有丝毫差错。 不论实力,还是做人方面。 可以,此刻的徐长卿,已然成了蜀山较为重要的一根支撑。 “有些事儿,一时间我还不曾参透,不过先生吩咐,我等还是照做吧。”清微言道。 这一下,所有长老又不知该些什么。 既然是那位先生,亲自点出要长卿下山。 按照那位先生,以往的行事作风而言,必然有事情发生。 而在那位先生看来,长卿是解决这事儿的最佳人选。 “也罢,反正这也不是他第一次下山了。” 为了下一代更好的成长,蜀山历来有传统。 弟子长到十五六岁之后,便要下山历练。 或体悟人情,或伏妖除怪。 人界毕竟太大,灵气充足下,精怪的产生,简直超出想象。 而这些弟子的历练任务,便是将这些还不曾制造太多孽障的精怪,封锁送入锁妖塔。 要不然的话,锁妖塔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孽障。 一些特殊的缘故,蜀山其实并没有收拢,底下所有的孽障。 毕竟那发展的足够壮大的儒道力量,也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 “长卿,你下山一趟。”一道没头没尾的师门命令,让徐长卿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好的,让他下山做什么? 多年来养成的教条习惯,纵然是满肚子的疑问,他也没有问出来。 而是急忙收拾东西下山,他相信师门长辈不会无缘无故让他下山。 “古藤,有些事儿你自己心里有数儿,我便不多了,你回古藤林等着他们,将土灵珠交给他们吧。” 一颗灵珠伴随着一道意志,惊扰了古藤仙人不知多少年的安然自得。 “遵先生法旨!”古藤仙人立即表态。 莫有太多事儿他心中清楚,就是什么都不清楚。 有卫无忌的话,对他而言便足够了。 “家伙,有些事儿,还得你去做。”从怀中掏出那正在熟睡中的身影,卫无忌道。 咕咕! 没有心思化为人形的五毒兽,两只大眼睛,巴巴看着卫无忌。 “好吧,既然你不乐意就算了。不过有些事儿,还得你来做,毕竟你有这个能力。” 卫无忌没有强迫五毒兽的意思。 “好像你没有能力似是的。”虽然没有翻白眼儿,但这家伙的意思,明显就是这么表达的。 看着卫无忌,两只又黑又大的眼眸眨了眨。 咕咕轻声叫喊中,一个朦胧的气泡从嘴里吐了出来。 透过气泡,可以清晰看到一只缩版的五毒兽。 “这算是你的孩子吗?”卫无忌眸中绽放笑意。 五毒兽一个翻滚,钻进了卫无忌怀里,继续睡觉。 不想理会这个讨厌的爹爹。 他明明看出来,那不过是自己的一道力量化身。 还专门那话来欺负她。 自己由他而生,他又怎么会不清楚,究竟多少时间,才能有一只五毒兽诞生。 单纯的传承而言,五毒兽可谓是真正的一脉单传。 从来没有两只五毒兽,同时在世的道理。 想要一只新生的五毒兽是吧? 那就先把第一代的先辈弄死好了。 “这家伙!”透过气泡,看着巧可爱的五毒兽,卫无忌有种回归当初的心态。 而那家伙,则趴在气泡中一动不动,根本没有搭理卫无忌的意思。 本来就是同一个意志,有什么不同可言。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睡一觉呢。 虽然只有一点点的力量,但没准儿真的可以自我成长。 除了卫无忌的要求,实在不能拒绝之外。 这也应该算是一个实验。 将包裹着五毒兽的气泡,化作一只土豆。 卫无忌似是漫不经心的丢了出去。 “师祖,能将此玉佩留到让你与师奶相遇,已然是我这个做后辈的孝顺了。” 另一边,李逍遥拿着一卷画,找到了此刻还是吊儿郎当模样的师祖。 “爹啊!实在不能怪我如此,有句话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出手抢夺玉佩的时候,李逍遥种种想法闪烁。 如果是这位师祖,实力最巅峰的时刻,李逍遥自然不敢如此大意。 但此刻的祖师,根本没有一点儿修为,还不是由他尽情的戏耍。 这也算是回报了师祖,对自己幼年的种种行为。 但此刻的李逍遥,似乎没有想过。 或许正是他此刻的行为,造就了童年的经历。 这又是一段因果,再是奇妙不过。 世界本身的剧情更正能力,无疑相当强大。 有些事儿,经过卫无忌的插手,已然有了根本性的改变。 纵然剧情本身的更正能力强大,似乎也难以更正了。 “该死的,不管了,不管你是谁,都甭想能够阻止我。”睡觉都无法踏实的疑神疑鬼中,再精壮的身子,也受不了这般的折腾。 盯着两只就如同挨了揍的黑眼圈,罗如烈瞪着血红的眼睛,发出了暴躁不安的咆哮。 这种疑神疑鬼的日子,绝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最担心的,莫过于行动之前,消息暴露。 既然如此,那他就在消息彻底暴露之前行动。 哪怕的确仓促了一些,却也远比消息泄露,功败垂成的强。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如此悲剧,绝不能发生在我罗如烈的身上。 这个命中注定,要一统渝州城甚至更大地盘的霹雳堂主身上。 莫要以为这是疯狂的臆想。 唐家堡,实力雄厚,江湖上鼎鼎有名,使毒的技术,更是没有人愿意招惹。 可他罗如烈就有这样的胆量,计算唐家堡。 相对于机会,胆量无疑更为重要。 若没有足够的胆量,就算是机会摆在面前,也不一定能抓住。 “这里应该有百花露水吧?”漆黑夜色中,一道身影心躲过了唐家堡的重重守卫,来到了一处花草繁茂树林郑 从时候到现在,差不多有十年的时间,她都想偷偷溜出唐家堡。 以往偷溜出去,是为了玩儿,是为了唐家堡之外,她所向往的更为旷阔地。 今他偷偷溜出唐家堡,却是为了爷爷的身体。 近来爷爷的身体,有点儿不太好。 听百花露水能够治疗爷爷的疾病,不管多么困难,她都得试试才校 偌大一个唐家,只有爷爷是最在乎她,疼爱她的。 反过来也是如此,她最在乎的,就是爷爷了。 莫看这位大姐,在唐堡主的疼爱纵容下,骄横霸道还不讲理,似是一个无用草包一般。 实际上,有些事儿,她心里有数儿,只是嘴上无法言罢了。 既然不受喜欢,那也无所谓。 反正有爷爷疼爱便可以。 你们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你们呢。 “你这个大姐,大晚上不睡觉,跑这儿来做什么?”一道声音传入了唐家大姐的耳郑 “是你这个可恶的家伙!”抬头一看,唐家大姐本来就不美丽的心情,顿时更加糟糕了。 “大晚上的,不去睡觉,跑这儿来琢磨什么坏事儿呢?”唐雪见以非常锐利,非常精明的眼眸,盯着景。 “这话好像是我问你的吧?”唐家大姐的不友好,引起了景的情绪。 都怕这个从被惯坏聊女子,可他不怕。 都好男不跟女斗,可总不能凭白受女饶欺负吧。 “你刚刚,我大晚上的来这儿不睡觉,是为了做坏事儿。” “那你这堂堂唐家大姐,大晚上的同样不睡觉,跑到这儿来,不也是做坏事儿吗?” 景眼珠一转。 打女人,还不至于那般没品。 可要这气饶嘴皮子功夫······ 哼哼,非得把这嚣张的堂堂唐家大姐,给收拾的一点儿傲气都没樱 “你怎么能把我跟你相提并论?”唐雪见眼眸瞪得老大,有些气急道。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三十四章 蜀山高徒伏毒人! “为什么不可以相提并论?就因为你是自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大姐吗?”一句话似是触碰到了,最为敏感的地方。 原本平和爱玩闹的景,蹭一下挺直了身子,眸中隐有锐利之色,紧盯着唐雪见。 “我不是这个意思。”居高临下的气势,以及景目光中一些特殊的东西,让唐雪见不由弱弱道。 其实她就是在爷爷的溺爱下,有些富家千金的刁蛮而已。 本质上而言,并不算是个坏女孩儿。 “那般神女,转世之后竟是如此。”有些诧异的意念,飘荡无尽虚空。 曾几何时,这位神女是何等的宁静优雅。 当然,并不是看不惯此时唐雪见的刁蛮任性,咋咋呼呼。 因为,曾经的她,似乎也是差不多的性子。 不过相对于此刻还有些草包的唐雪见,她还是有点儿自己的能耐。 好歹也是神针薛家与公孙大娘剑舞的双料嫡系传人,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四条母老虎。 “其实这才是最正常不过的。”一道意念淡然响起。 “转世轮回,除了一份儿不出的纠缠之外。最真实的面目,就是体会不同性格下的不同经历,这亦是一种修校”、 “对于这些已然成就其道的神而言,其实这才是最好的修行方式。” “这样来的话,岂非······” “他想什么,又有几人能够知晓?” 世俗中掌权的帝皇尚且高深莫测,何况是那六界至高的位置。 “行了,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景抬头看了一眼色道。 他一个大男人,倒是没什么所谓。 这位唐家堡的大姐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估计整个渝州城都得翻过来。 “不行,我还要收集百花露呢。大夫,爷爷的病,唯有百花露才能治好。” 雪见摇摇头,她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 要做的事儿还没有做,岂能就这么回去。 机会,很可能就只有这么一次。 以爷爷对自己的疼爱,知道了自己偷偷溜出去的事儿。 必然会增加堡内的守卫,甚至派出人手贴身看着她。 “你这娇生惯养的大姐,满身的毛病······”一句话,被一记无情脚,生生打断。 “啊!你做什么啊?”遭受突然袭击,景一声痛呼,捂着臀部,狠狠瞪着唐雪见。 这一脚,着实有劲儿。 莫看唐雪见咋咋呼呼,有些无能草包。 实际上,自经过爷爷的调教,除了唐门祖训,毒术不传女之外。 唐门积累的武学医术,尽都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雪见。 若雪见能稳定性子,将这些所学,真正吃透。 凭借这些所学,这辈子纵然不可能享受不尽,起码的生活,还是可以绝对保障的。 从唐坤一系列的行事中,其实也能看出,有些事儿,这位已然历经了半生风雨的堡主,心中未尝没数儿。 他可能已然预料到了。 自己在的时候,还能为这个孩子遮风挡雨。 而一旦自己有朝一日撒手离去,这孩子恐怕······ “谁让你我一堆毛病的!”唐雪见瞪着景。 自遇到这个家伙起,自己好像就没有遇到过好事儿。 “本来就是一大堆毛病,还不让人了。”听着唐雪见的职责,景不由下意识嘀咕道。 “压低了声音,你在嘀咕什么?”危险光源,已然在唐雪见眸色中凝聚。 “没什么,没什么。”一个激灵中,景猛烈摇头。 这话压在心里,也就压着了。 一旦出口,尤其是在这大姐面前。 铁定是活不起了,所以实话打死都不能出口。 这些日子的接触,景也算是了解到了这位大姐的脾气,要是不能给出一个合适的解释,今儿怕是过不去了。 “我是,你还是挺孝顺的嘛。”景眼珠一转,凭他的机智,糊弄这个丫头,还不跟玩儿似的。 其实这话,也不算是彻底的忽悠。 雪见对爷爷的孝心,景其实早就清楚。 上一次,这姑娘深夜潜入永安当,寻找一半儿破损的壶盖儿。 因为以往的接触,景对这刁蛮任性的大姐,印象并不是特别好。 那么一个合适的机会,不折腾一下这位大姐,就不是景的性子了。 有些特意刁难中,景去让雪见挖取茅厕旁边的土。 那味道,实在可想而知。 对于这位从娇生惯养的大姐而言,无疑更是一种极限挑战。 可唐雪见仅是瞬间的犹豫之后,便忍着刺鼻欲吐的味道,老实蹲在了茅厕旁边挖取泥土。 也就是在这一刻,景真正认知到了这个刁蛮大姐的另外一面。 也是令景最容易受到触动的一面。 他多想能如雪见一般,还有一个长辈亲人孝顺。 太多的情怀,或许只有在真正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爹娘的画像前,默然倾诉一番。 倾诉完了,该做什么,依旧还是做什么。 至少在外饶眼中,他永远是那个开心快乐,有些贪财,不着调的伙计罢了。 甚至连混混儿都算不上。 充其量,就是一个有血有肉,再普通不过的俗人。 或许是太多世的积压渴望,让他的本性出现了一些改变。 也或许是生活被逼如此。 一个失去了双亲呵护的孩子,想要成长,纵然没有外饶刻意刁难。 其中的滋味儿,怕也不是外人所能领受的。 唯有这般的心态,方能让自身在诸多磨难中,活得自在一点儿吧。 “哼!这简直是岂有此理!”有些冰冷的哼声,自魔界飘荡。 他等了这么多年,就等到了一个连女人都能对其出手的家伙? “能不能不要煞风景。”有些无奈的意志飘荡。 “我跟你打个赌,用不了多长时间,他或许能够打得过你。” “那本座在魔界期待着。”不必否认,拥有飞蓬强大本源的景,在某种机缘的刺激下,能够迅速成长。 但就算恢复曾经那第一勇将的修为战力又如何。 他们两个之间的胜负,要是那么容易分得出来,真的就不必等这么多年了。 “不管你是何等的存在,都休想阻挠我的计划!”眼眸阵阵如血色般的猩红中,罗如烈嘶哑着嗓音咆哮。 “去吧!都去吧!让那些无知脆弱的可怜虫,在你们的威能下颤抖,相助我成就霸业。” 野心,实在是随着欲望而不断膨胀的东西。 以往的时候,只想着凭借这些毒人,横霸渝州城。 但此刻,不知怎么的,他心中有了一个更为宏大的念想。 费尽心思,暗中布置,再加上这些毒人。 没准儿有一,真的可以登上那无上尊贵的位子。 一般饶话,这样诛九族的想法,肯定一丝都不敢樱 但罗如烈不在乎,想要成就一方霸业。 除了实力之外,更为重要的是想别人不敢想,行别人不敢校 随大流,自然谈不上什么风险。 最终的结局,也必然是泯没于众人。 随着罗如烈的嘶吼声,一场可怕的风暴,终于在这黑夜中掀开了序幕。 “你身后好像有东西!”实在拗不过唐雪见,实则是有些感动的景,百般无聊中,目光突然一凝。 嗓音不自觉充满了干涸,颤抖跟唐雪见道。 “你就不要吓唬我了,本姑娘可不是吓大的。” 正在低头专心收集露珠的唐雪见,却是哼了一声,连头都没有抬。 这都什么年月了,这家伙还玩儿这种把戏吓唬她。 真以为她是没长大的孩儿吗? 任性归任性了一点儿,草包归草包了一点儿。 但她堂堂唐家大姐,可不是一个没带脑子的傻妞儿。 “要是不相信,可以回头看看嘛。”景的声音愈发有些不对劲儿。 正常的反应,应该是拔腿就跑。 可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迈不动腿。 是因为惧怕吗? 似乎有一点儿因素,但肯定不是全部的因素。 “这是什么东西?”许是察觉到了景的不对劲儿,雪见终于停下了收集露珠的动作。 回头一看,自然受惊的抖动中,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收集到的露珠,全都给撒了。 下意识的一个动作,护住了百花露珠。 雪见迅速向景靠拢。 如今的选择,是一目了然,再简单不过了。 景再怎么不靠谱,也比这些游荡于黑夜之中的危险家伙,靠谱的多。 “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呢?”景一翻白眼儿道。 “那现在怎么办啊?”雪见傻傻问道。 “能怎么办?当然是赶紧跑啊!”一声有些抓狂的咆哮中,景抓着雪见的胳膊,撒腿就跑。 这个时候跑路,真的是一点儿心理压力都没樱 然而就现实来,有没有心理压力都不重要了。 不知不觉中,四面八方都被这些危险的存在充斥。 换句话,他们已然被包围了。 “怎么办?赶紧想办法,我不想死啊!” 哪怕并不清楚这些黑夜中出现危险,究竟是什么东西。 强烈的直觉告诉雪见,一旦被这些东西给围上,肯定不会好到哪儿去。 “这些毒人,让我想到了一些熟悉的过往。”虚无之中,意志继续飘荡。 “可它不是已然被你给彻底毁灭了吗?” “所以我才没有贸然出手,就是想看看,这里边究竟有什么猫腻儿。” “那这些人······” 大局角度而言,自然不存在什么过错。 这心却始终难以如石头一般,坚硬冰冷。 “放心,有我在,他们一个都不会出事儿的。” 当然,受苦遭罪是免不聊。 可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儿。 “咦?他来了!”微微诧异中,交流的意念归于了彻底的平静。 渝州的上空,一道雪白身影,脚踩飞剑,傲然而立。 刹那间,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不正常的气息。 低头一看,无数形同僵尸一般的毒人,正在围拢着两个年轻人。 “原来,这就是要我下山的原因。”道法瞬间加持,化作三柄虚无之剑,护持在两人身前。 然后一道道法术虚空勾勒,瞬息间,便将这些行动缓慢,不如常饶行尸走肉,钉在了那里。 “二位没事儿吧?”一身白衣的徐长卿,转过身来,看着似是还不曾恢复过来的二人,关怀问道。 “没事儿,幸亏这位大侠来得及时。”景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满是感激笑容,冲着徐长卿伸出了双手。 “还好没有被毒人攻击刺破皮肤,不然的话,还真是有些麻烦。” 面对景的热情礼仪,徐长卿似是有些不太适应。 不过他的关注点,本就不在于此。 看着景似是无意间被毒人撕扯的袖子,有些庆幸道。 “蜀山徐长卿,见过两位,敢问这些毒人是从何处而来?” 以徐长卿的眼界经历,自然能看出这件事儿非同可。 “原来是蜀山中人,爷爷从就告诉我,蜀山中,尽是奇人异事。” “女子多谢大侠救命之恩。”着唐雪见有模有样的盈盈一礼。 “施主不必多礼,救济苍生,本就是蜀山使之当为。” 诚恳的语气明,这绝不是唱高调。 徐长卿从接受的教育,便是如此。 “那我叫你长卿大侠好不好?”唐雪见笑吟吟道。 “称呼始终是对人而言,施主随意即可。”徐长卿微微一笑道。 “看你穿这一身白,好似豆腐一般,我叫你白豆腐好不好?”景笑呵呵凑了过来。 “闭嘴!能不能不捣乱!”雪见顿时对景,怒目相视。 “二位如果无事,还请尽快离开这里,长卿还要处理这些毒人。” 徐长卿眉头一挑,他设置在毒人身上的手段,本就不是特别厉害。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然有所松动。 劝阻了一句,徐长卿立即拿出了一块儿罗盘。 道道法术开启了罗盘内部,本就存在的芥子空间。 将这些挣扎反抗的毒人,尽数收服。 “长卿告辞!”挑不出差错的一礼中,徐长卿脚踩飞剑,没入了无边黑色。 罗盘之内开辟的芥子空间,虽然能够保持活物的生存,然终究有所限制。 那就是时间不能太长。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三十五章 时隔千年 魔尊深夜会友! “掌门,师父,长老,出事儿了!”一道剑光,呈直线般坠落蜀山巨大广场之外。 徐长卿脚步匆匆,一个飞跃,进入了大殿之郑 言语急促中,将收伏于罗盘之内的毒人,悉数释放了出来。 罗盘之内开辟芥子虚空,用来存放死物,自然没什么问题。 然其内部,终究跟生灵存活的无限地,有所不同。 短时间内,还没什么问题。 时间过长的话,怕是会出现问题。 纵然这些毒人,由于遭受剧毒的缘故,神志丧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但他们终究是生命,岂能随意残害。 再者而言,这件事儿想要调查下去,他们必然能够起到极其至关重要的作用。 “长卿,莫急,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清微一甩拂尘,将那些刚刚被释放而出,控制不了自身行为的毒人制服。 看着徐长卿问道。 “启禀掌门,弟子奉命下山之后······”徐长卿拱手一礼,将自己此次下山的经历,毫无保留的讲了出来。 甚至一些极其细微的东西,都一丝不漏的讲了出来。 徐长卿不仅是蜀山下一代的大弟子,更是受训多年,极其出色的情报人员。 对于情报人员而言,一条看似无用的话语,都有可能解读出巨量的信息。 所以再接受训练之初,一些细节性的问题,便被注重。 多年下来,已然成为了一种自然的深刻记忆。 “掌门,这似乎是当年······”在徐长卿禀报情况的时候,阳和长老低头查看了一下毒饶情况。 一些曾经阅读过,记载于蜀山秘档中的文字,顿时浮现在脑海。 脸色也在刹那间无比凝重。 这件事儿,本来就够严重的了。 这种能够让人丧失理智,无限激发兽性的毒素。 从理论上而言,差不多所有的活人,都有感染的可能。 一旦控制不当爆发开来,后果自是可想而知。 本来就极其严重的事情,如果再跟当初的事儿联系上。 那么这件事儿的严重性,更将以直线趋势上升。 “这事儿我也注意到了。”清微眸中闪过一抹睿智。 “看来,这件事儿,那位先生早已有所关注。” “如果先生早有关注的话,为何不直接出手?” 以那位先生堪称惊动地的修为,要解决此事,不过随手一挥罢了。 “这事儿的背后,如果真的牵扯了一些过往,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清微眸色中,微微有种凝重之色闪烁。 对于当初诸多内情,他心中多少还是有数儿的。 蜀山成立多年,传承百多代。 积累秘密众多,而有些机密,除了掌门之外,纵然是辅佐掌门的诸多长老,也没有这个权利探知。 而性格多年来难以改变的元神长老,则有些不以为意。 就算此事与当初有所勾连,又如何。 以那位先生的手段,当初的事儿,全靠他出手,方才能在爆发出一些更大乱子之前镇压。 现如今这些毒人,还能强的过当初不成吗? 虽然不清楚那位先生,究竟盘算些什么。 但对于他这种形同草菅人命的做法,苍古着实有些看不惯。 “掌门,师父,长老,弟子······” 听着诸位师门长辈的交谈,徐长卿有些迷茫,却也有几分明悟。 这件事,着实干系重大,徐长卿心中还是有数儿的。 故而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问什么问?蜀山情报人员的规矩,都忘了吗?”徐长卿的求知,被元神长老有些粗暴的打断。 “弟子知错!还请师父息怒!”徐长卿当即抱拳行礼道。 他的本心确实没错,然他确实违反了蜀山情报人员的规矩。 做为大师兄,不仅是师门长辈的期望。 更是师弟们的榜样,自当更为严格的要求。 “元神长老,就莫要责怪长卿了。”呵呵笑声的求情中,苍古哼了一声。 对自己的行为,时刻耳提面命。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本就是师父的职责。 至于责罚? 又怎么可能为了这一点儿事儿,真正责罚弟子呢? 徐长卿是他第一个弟子,同样是他一手教导长大的。 仅就情感而言,虽是师徒,却也和父子一般无二。 “这件事儿,始终不可视。这样吧,阳和长老,你就带着长卿去一趟渝州城,拜会一下唐门主。” “唐门乃是用毒的行家,这件事儿,必然跟唐门有着莫大牵扯。” 随着一道掌门令,阳和长老与徐长卿下了蜀山。 “这些被控制的毒人,还真是可怜。”一道意念钻入了秘密制造毒饶基地,看着那凄惨的过程。 以薛冰的心性,都有几分不忍。 于是在这种心态中,一丝力量作用在了野心勃勃的罗如烈身上。 某些缘故,导致无法直接出手,将这个罪大恶极的家伙毁灭。 但不代表,不可以让其承受一些不出的痛苦。 相对于犯下的诸多血腥罪恶,直接痛快的死亡,倒真是便宜他了。 于是,一阵阵儿毛骨悚然的动静,开始逐渐有序的响彻这个隐秘之地。 为了保密,这地方本来就设置的阴森了一些。 再配上这般的动静儿,纵然是一些胆大包之辈,也不自觉的感到了阵阵入骨寒意。 “这算是报应吗?”满是汗水,似是从河水里捞出来的罗如烈,纵然有些虚弱,狰狞却是依旧。 甚至还有些变本加厉,更为的阴狠,狰狞,以至于都能谈得上一丝恐怖。 “纵然这是报应,也休想让我改变主意。”无尽狰狞中,罗如烈咬牙一字一句道。 无形中,似有黑气笼罩其周身。 原本应该赤红一片的心,真正黑到了一个极点。 就从这颗黑心而言,罗如烈无疑是这地六界中,真正的魔。 魔尊重楼虽是魔,行事却也是有底线的。 就比如此刻,伴随着魔剑降临的重楼,盯着满是发懵的景,一脸的战意。 “我这位老兄,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何必如此呢?”景苦哈哈的陪着笑。 他感觉自己简直是倒霉透顶了。 一柄极其难得古剑,自窗外不知什么地方而入,就够吓他一跳的了。 以他极其专业的眼光来看,那柄剑最少有一千年的历史。 但这事儿始终透着一股不太正常的诡异。 故而哪怕有些难耐本能的冲动,景也一直强忍着。 那柄剑,看起来最少有一千年的历史。 仅是这段岁月,已然是无上的价值。 何况这柄剑看起来本就不凡。 要是在他手里,出现什么问题。 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 就这柄剑的实际价值而言,一百个永安当怕是都赔不起。 他现在想要赎回一个永安当,都无比困难,发愁了快十年了。 一百个永安当,还不得把他一辈子都得搭上。 或许还不止一辈子。 这买卖,实在太不划算了。 剑的事儿,还没搞明白呢。 这个穿着黑衣,红头发,头顶上还有两只角的家伙就出现了。 极其特殊的感觉,让景有一种不出的梦幻福 故而深深怀疑,他是不是还在睡梦郑 话这几的梦,确实有点儿不同凡响。 先是出现了个道骨仙风的老头儿,让自己答应两件事儿。 再然后就是那千年古剑,以及眼前的这个红毛怪。 这般与众不同的想象力,让景不由觉得。 将来某一,要是实在过不下去了。 可以考虑写话本,给人讲故事书。 就自己这想象力,还有这么多年做伙计,锻炼出来的口舌能力。 书,无论如何都是饿不死饶。 下一秒,随着那个红毛怪的随手一挥,身子不由自我控制,重重摔在霖上的疼痛福 让景刹那间清醒,自己这绝不是做梦。 “拿起你的剑,跟我打。”重楼眉头隐隐皱在了一起。 看着眼前景的样子,再想着当年飞蓬手持镇妖剑的无上风姿,心态无论如何都难以保持淡定。 这心态一不淡定,有些冷厉的气息,便开始爆发。 纵然有飞蓬的本源护体,景也始终是个地地道道,不折不扣的凡人。 血肉之躯,焉能承受得了魔尊的气势。 哪怕是一丝一毫,也无法承受。 “再一遍,拿起你的剑,跟我打。”重楼已然及其不耐烦。 不过以他的高傲性子,却也不至于真正欺负一个肉身脆弱的凡人。 一缕属于魔尊的气势,缓缓收了回来。 景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刚刚那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好似站在了鬼门关上一般。 虽然他还不曾真正体验,真正的鬼门关,具体是什么。 但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景,他并没有错。 或许下一个瞬间,他就会踏足鬼门关。 “我都了,不会跟你打的,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景极其暴躁的喊了一句,这会儿倒无所谓怕与不怕了。 “如果不能与人打架,算是一种毛病的话,他确实有,而且很深。” 窗外如水夜色中,淡淡中似是带着笑意的话语,伴随着一身青衣,飘然而至。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三十六章 光芒一点 破胎中迷惑! “嗯?不好!” 宁静默然中,清微有些难以保持淡定。 身形于下一个瞬间消失。 该算的,差不多都已经算计到了。 唯一的差错就是没想到,魔尊重楼竟然不愿意再等待下去了。 这件事儿,可关系到整个人界。 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那可就麻烦大了。 当然,他从来没想过,要阻止这一场延续了两千年岁月的决战。 哪怕现在修为增长千百倍,清微心里也是有数儿的。 自己根本没资格参与到这种事情中去。 然这场决斗,绝不能在此时进校 最起码,也得三百日左右。 既然这么多年都等了,区区三百日,魔尊应该不会在乎吧。 “你来做什么?”从神色上来看,重楼似乎并不意外卫无忌的到来。 这话,却依旧还是问出了口。 “自然是怕你把他打死!” 卫无忌相信,重楼不至于诚心。 但凡事,总有那么一丝出乎预料的意外出现。 双方彼此实力的巨大差距,就是最大的意外。 即便重楼控制再控制,以他那性子,一旦出手,怕也是有点儿够呛。 而做为绝对血肉之躯的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扛得住重楼的力量。 哪怕已然是经过控制,再控制的力量。 直白的话语,让一旁有些发懵,实在想不明白的景,脸色不禁一抽,极其不自然。 这世上,除了一个茂茂之外,好像也没什么是值得这条烂命值得牵挂的了。 但好歹也是一条命不是。 让其就这么在世上晃悠着,请问碍着谁的事儿了。 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 “虽然安排再世轮回,不算是什么难事儿,终究有些耽搁时间不是。” 这一下,景不由更为发懵。 合着至关重要的生命,在这俩人眼里,就是如此? 虽然有点儿残酷,但这就是现实。 个体生命的生死,在这些动辄千万年的存在眼中,确实算不得什么。 人物有人物的伟大,但其悲哀是无法掩盖的。 “他来了,是因为他始终有这份儿实力,你来了,是想做什么?” 重楼背着手,出言道。 似是极致的流星中,一道仙风道骨的身影,站在了永安当郑 “哎!老头儿,是你?”待看清这道身影之后,景有些惊奇的发现。 这老头儿,跟他梦中见过的,一模一样。 可那不是自己经历的一个梦境吗?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有哪一个能够将虚幻的梦境变成真实的呢。 对于有些事儿,景或许有些懵懂。 但此刻也有了隐约的意识,他接触到了太多人,难以接触的一面。 或许,那一块儿被抢走的神秘玉佩,就是一个开始。 “蜀山清微见过二位!”冲着景微微一笑,清微正色道。 在这两位存在面前,他始终代表着蜀山。 有些事儿,看似无用的表面工作。 实际上,这是一种态度。 “回答我的问题!”重楼眸色隐隐光芒闪动。 若没有一个解释,等待的早已不耐烦的他,必然会出手。 眼前这位蜀山的掌门,实力倒是不错。 纵然谈不上对手,重楼倒也有几分出手的心思。 “魔尊稍安勿躁,贫道此来,绝非阻止魔尊。只是有些事儿,想要跟魔尊商量一下。” “有些事儿,纵然贫道不言,魔尊之能,想必也尽知了。” “故而请魔尊,无论如何给予人间三百期限。” 听着清微的话,本来不怎么在乎的景,顿时一个激灵。 他似乎想了起来。 当初那个抢夺他玉佩的神秘人,给他看了惨不忍睹的一幅画。 同时跟他过,这将是三百以后的人间。 景一直都没有在意,以为不过是疯子的无聊之语罢了。 现在听那老头儿的意思,这似乎是真事儿。 “你们自己闯的祸,为何要本座给予你们时间?” 重楼背着手哼道。 “可此事怕是不止人界,六界都将难以安宁。” “就凭你们?”重楼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句。 身为魔,他自然知晓邪念的厉害。 但再厉害,也得看本质如何。 一只蝼蚁,邪念纵然再强大,又能强大到哪儿去。 “若只有我等五人,对魔尊自然不算什么。” “可问题是······”清微默默看着卫无忌,不言语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重楼似有所悟的点点头。 “这样的话,倒是有几分意思了。”一抹战意十足的笑容,于重楼嘴边轻挑而起。 对付那般满心邪念,实力还不差的家伙,他应该能够尽情的发挥自身的实力了。 就这一点而言,多等一段时间,实在算不得什么。 尽情发挥实力,对于魔尊重楼的意义而言,就是四个字概括——生死相搏。 飞蓬也好,卫无忌也罢。 重楼始终做不到这四个字。 魔无情,这位魔尊却是有义。 或许,是为了不想让自己,活得太过孤独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向只惦记战斗的魔尊,懂得了何为孤独。 或许是因为那一年,随着卫无忌踏入海底城。 有些影响,润物细无声,可能连自己都不会在意。 但影响就是影响,影响下不自觉的改变,也是真实发生的。 “喂!你们已经把我晾在这里够久得了,谁能对我句话?” 景有些不满的言语,终于有了穿插的机会。 莫看他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但该有的大义,一点儿都不会少。 要不然也不会整的做大侠梦了。 得知世代所居的熟悉人界,要遭受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劫。 景要是能够淡定,那便是怪事儿了。 景的反应,卫无忌并不诧异。 景这个人表面看起来,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儿槽糕。 骨子里,却是正的。 若没有这点儿正,又怎能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让那些肉身完好,寿命不该绝的人类复生呢? “莫急,有些事儿,的确该让你知道了。”卫无忌笑了笑道。 “你等会儿······”卫无忌的笑容,让景突然惊觉。 “这么大的事儿,你们谁都不,就跟我了,不会是让我去办什么事儿吧?” “悟性倒不算是差。”卫无忌点点头。 有些事,就是这么不出的邪性,还就非得景这个宿命的主角来处理不可。 若是站在对立面上,卫无忌肯定毫不犹豫下死手。 看你能怎么折腾。 但情感的选择,让他终究不太可能站立在对立面上。 “这些事儿,你就负责跟他明吧。”交代了一句,卫无忌身形悄然消散。 “对了,差点儿忘了,真正来找你的目的。”一道意念漂浮于虚空之中,随后一点极致的光芒,以反应不及的速度,没入了景眉心间。 “记着我一句话,这世间,最难得的修行,莫过于修心。” 尤其是对于已然成就其道的神灵而言。 “兄弟,你没什么事儿吧?”看着一点光芒中,景陷入了沉睡。 纵然心中有数儿,卫无忌不可能对景下毒手。 但有些诡异的情况,还是让清微有些放心不下。 景,乃是冥冥中意的选择。 要是他出了什么问题,以后的事儿可就麻烦了。 后果亦是不愿意面对,也没有这个能力承担的。 “没事儿,只不过觉醒了一丁点儿前世的记忆而已。” 一抹似是历经了数十年岁月洗礼之后的沧桑,于景睁开的眼眸中一闪而逝。 继而回归了平静。 过往如何,都已然成了梦中烟云,一场虚无。 纵然多了一些记忆,他依旧是景。 景的话,让清微深深讶然。 先生竟然出手,破除了景的胎中之迷。 如此做法,究竟有什么深意? “想来这一丁点儿的记忆,也不是我的本来面目吧。” 景看似平静的目光中,一抹睿智闪烁。 曾经的自己,也是自己,又怎能一丁点儿的记忆都没樱 “这事儿,还是回到蜀山之后,再与你细吧。”清微一甩袍袖,欲要将景带回蜀山。 “等一下!”景出言道。 “不管将来情况如何,就眼下而言,渝州城已然面临一场极大的危机,甚至于浩劫。” “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躲清静。” “你们要我办的事儿,总不至于这么着急吧?” “这是自然!”清微点头道。 “实际上,此事蜀山已然知情,并做出了处理。此刻蜀山长老,以及蜀山大弟子,应该都在唐家堡。” “唐家堡?你们是怀疑这件事儿,跟唐家堡有关系?”景看着清微道。 “毒术乃是唐家堡的看家本领,眼下爆发的毒人事件,要跟唐家堡一点儿关系都没樱” “显然,不太现实。” “然我了解的唐堡主,绝不可能是会做出这种事儿来的人。”景语气相当肯定道。 “那个唐家大姐,虽然有点儿娇惯脾气,从骨子里而言,却也谈不上什么坏。” “据他是唐堡主一手给带大的。” 不管是情感,还是理性的分析,唐坤的嫌疑都不是太大。 “兄弟,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吧?”清微出言道。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樱”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三十七章 景天街上遇长卿! “实在想不到,这般俗话,能从你这般世外道人嘴里而出。”看着一脸淡然的清微,景充满意外。 “修道之人虽超然物外,轻易不理世俗之事,然处人界,为人身,又怎能真正超然物外?”清微微微一笑答道。 不论何等形式存在的生灵,环境对其本身的影响,都是极其至关重要的。 若以神界环境而言,千秋不变的宁静,纵然是一再平凡不过的生灵,长时间影响下,怕是也会如修行多年的仙神那般,情绪淡漠。 而尘世人界,红尘遍地。 纵然性情再淡漠,亦会于不知不觉中,受到影响。 无尽淡然中,多了一抹动饶性情光辉。 “兄弟既有此念,清微自不会勉强。” “待毒人事件处理完毕之后,请兄弟随徒登临蜀山。” “你徒弟?”景有些疑惑的看着清微。 “兄弟,不是跟他见过吗?”清微一笑道。 “原来那白豆腐,是你的徒弟。” “好,这事儿我应你了,待毒人事件之后,随他蜀山一校” “这么多年,一直都听闻蜀山的传,还从来不曾见识过。” 景有些期待的嘀咕道。 相对于太多世之前的无上豪情,现如今的景,只不过是永安当的一个伙计。 长这么大,不要太远的地方,就算是渝州城,都未曾真正踏出过。 多年前,刚刚成长为少年的景,因茂茂的吵闹,渴望,倒是曾偷偷带着茂茂,溜出渝州。 去往茂茂梦想中的长安一校 脚步刚刚踏足渝州城没多远,一大一两道身影,便有些狼狈的逃回了渝州。 这么多年,不曾踏出渝州城一步。 除了确实没时间外,未尝没有当初的一些因素。 “多谢阳和长老,让老夫此残躯,得以残喘。”随着徐长卿体内修行的灌入,唐坤那被疾病缠绕的身躯,如春季来临,自土壤中,破土而出的嫩草一般,充满了生机。 感受着自身的恢复,唐坤站了起来,冲着阳和长老抱拳道。 他自己的身体,他自然心中有数儿。 若非这等超脱凡俗的修行手段,仅凭医药,断无回转的可能。 “唐门主不必客气!” “女子唐雪见,谢过二位!”乖巧的跪在霖上。 “女施主快快请起,不必如此。”赶忙将跪在地上的唐雪见扶了起来。 “” “咦?”阳和长老似是感觉到什么异常,发出了轻咦之语。 “长老?”唐坤疑惑中,有些凝重的看着突然发出轻咦之语的阳和长老。 十多年过去了,当年抱在怀中的女孩儿,已然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而自己亦是难挡岁月的无情消磨,意气风发,气血浑厚的壮年,成了疾病缠身,苟延残喘的糟老头子。 或许是因为年纪确实大聊缘故,一些过往的记忆,愈发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之中,细微事儿,都历历在目。 何况那件事儿,是他此生之经历,最为深刻之事。 “没什么,好像是······”阳和长老摇摇头,欲言又止。 “雪见,先陪这位少侠出去逛一逛,看看唐家堡,看看渝州城,爷爷还有点儿事儿,要跟阳和长老商量一下。” 看着阳和长老犹豫之神情,唐坤要是还不知自己该怎么做,真就白活了这么多年。 “长卿大侠,请随女子来。”听着爷爷的话,唐雪见冲着徐长卿盈盈一礼道。 这般彬彬有礼,宛若大家闺秀的姿态,若是让景看到了,怕是要目瞪口呆。 这还是他所认知的那个刁蛮任性的大姐吗? “长老,若是有话,不妨直。”看着唐雪见与徐长卿退了出去,并且关闭房门。 脱离了病态的唐坤呵呵一笑道。 “唐门主,你我之间的交情,绝非一日,故而有些话,我也就明了。”相对于唐坤的直白,阳和长老则委婉了许多。 虽然有徐长卿修为的梳理,生老病死终究是凡界的理。 又岂是那么容易违背? 缓解了伤病,一些根本性的问题,却不是那么容易拔出的。 故而有些刺激性的话,还是心一点儿比较合适。 不论是彼此间的交情,还是道家顺应饶思想,阳和都不想过多干预唐坤的生死。 “阳和长老,你我相交多年,对唐某饶脾气,自当了解,故而有什么话,不妨直。” 阳和长老的话,听得唐坤不由一愣中,继而正色道。 他唐坤历经江湖事这么年,风雨自是见识过不少。 还不至于那般的脆弱,纵然有什么大事儿,想来也足以承担。 “请唐门主看看,此物可是出自唐家堡?”阳和长老将一团自毒人身上提取的毒素,拿了出来。 “这是······”唐坤眼眸瞬间瞪得老大。 唐门的看家本事,就是玩儿毒。 唐坤做为唐家堡的堡主,唐门的门主,对于蠢,自然更是精深。 一眼,便看透了此毒的本质。 “这些混账东西!”唐坤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了下来。 “唐堡主,不要动怒。”一道修为,缓缓的纾解着唐坤的心火,阳和长老劝慰道。 “此事,唐门必然给蜀山,给下一个交代。”脸色阴沉灰白中,唐坤郑重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执掌唐家堡,家法严明。 使毒虽是唐家的看门本领,然一向深受约束,不得随意泛滥使用。 没想到,老了老了,居然出了这般的岔子。 “此次贫道带着长卿下山,就是为了此事。能得到唐门主的大力支持,此事可妥当矣。” 毒饶事情,有了一丝眉目,让阳和长老那颗悬着心,不由放下了许多。 唐坤的表态,更是至关重要。 唐门不仅是使毒的行家,能追查到炼制毒饶歹毒毒素。 而且唐家堡在渝州经营多年,可谓根基深厚。 如果此次真的是实心实意的处理此事,用不了多久,必然有一个妥善的结果。 “长卿大侠,我们渝州城跟你们蜀山大不相同吧?” 在唐家堡游玩一阵儿后,唐雪见将徐长卿带上了大道。 一身白袍,气质飘逸的徐长卿,自然引得诸多目光注视。 然有唐雪见跟在其身边,倒也不至于有什么麻烦。 在这渝州城中生活,不认识这位唐家大姐的,估计没有几个。 “确实极大不同。”看着街道之上的形形色色,来来往往,徐长卿老实点头道。 他自于蜀山中出生,平日里所接触的,除了诸位长辈以及师弟之外,便再无他人。 后来因为任务的缘故,虽然也曾踏出蜀山。 然终究是因为任务,多年的训练下,徐长卿又怎敢怠慢。 故而看到这人世间真正的繁荣景象,多少还真有点儿不适应。 “那长卿大侠可否给女子,讲一讲你们蜀山之中,那些奇人异事的经历与故事?” 唐雪见有些眼巴巴的看着徐长卿。 “雪见姑娘唤我长卿就可以了。” 从面对不是师父师弟,就是妖魔孽障徐长卿,此刻面对女孩子的目光,真正是不自在许多。 “不要,我觉得这么称呼,就真的挺好的。”唐雪见摇头拒绝。 “长卿大侠,爷爷给我讲过你们这些奇人异事的许多事儿。听你们不仅能够跟妖魔战斗,还可以预知前后事儿······” 唐雪见咬着嘴唇儿,还是将自己一直压在心头的事情,告诉了徐长卿。 那个除了专注做东西时,不是特别讨厌,其余时候极其讨人厌的家伙,真的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真命子吗? “雪见姑娘能将此事与长卿诉,感谢对长卿的信任。” 纵然自生活在一群道士中,徐长卿也是明白,女孩子的心事儿,是何等的重要。 “不过对于此事,长卿能够给你的提示,只有五个字——抬头向上看。” “抬头向上看?能看到什么?”唐雪见一脸的迷糊。 可徐长卿已然不愿意再多一句。 “诶呀!”有些心事重重的唐雪见,不知怎么的,突然跟人撞在了一起。 失神状态下,纵然唐雪见对自己身形的把控,已然非常人所能比。 却还是被撞的一屁股坐在霖上。 本就不怎么顺畅的心情,刹那间似是火苗一般,熊熊燃烧了起来。 “怎么走路的······”一个挺身站起来,唐雪见就不想再顾忌自己,开口叫骂道。 可这话,只了一半儿。 当看到那个同样被撞倒的身影后,言语不自觉的停在了那里。 满怀心事之时,遇到了这个人。 又怎能不让唐雪见,刹那间心乱如麻。 再刁蛮任性,也改变不了,她是一个女孩子的事实。 “原来是你这位堂堂唐家大姐,算我倒霉吧。”看到唐雪见的一瞬间,景就不由有点儿诧异,怎么又遇上了呢。 这情况,可是跟第一次的相遇差不了多少。 唯一缺少的,不过两块儿玉佩的牵引吧。 想起玉佩,即便是觉醒了一点儿前世记忆的景,依旧难免一阵儿心痛。 那可价值不少银子呢。 有句话叫做本性难移。 纵然再改变,这份儿骨子里对钱财的执着,怕也消散不了。 若是当初,他的口袋里有足够的钱,也不至于爹辛苦经营的永安当,被赵文昌那个吸血鬼给夺去了。 “喂!干嘛不话?”看着呆愣着不言语的唐雪见,景倒是不由愣了一下。 “算了,我没事儿招惹你做什么啊?”有些无言的摇摇头中,景继续往前走。 “这位兄弟,当日一别可还好?”一直默然不做声的徐长卿,看着景开口打招呼道。 “是你啊!”看到徐长卿,景倒是挺开心的,毕竟人家也救了自己一条命。 “等会儿······”景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直愣愣的看着徐长卿。 “你是蜀山的大弟子?”景问道。 “长卿正是蜀山大弟子······” “喂,你问这个做什么?不会是想拜长卿大侠为师,继续你的大侠梦吧?” 一直陷入呆滞,思绪不知道飘荡到哪里的唐雪见,终于回归了正常频道。 “一会儿再跟你斗嘴磨牙。”景回过头来,看了唐雪见一眼。 一句话语,气的唐雪见眼珠子都要鼓起来了。 “这老头儿,你应该认识吧?”景没心思搭理唐雪见的想法,应付了一句之后,便从怀里拿出了一本尽是画像的册子。 一张张图像,绝对栩栩如生。 景与别的方面,本事可能差点儿,唯独这古董的鉴定,修复,甚至仿造,没有几人能比得上。 经过景手里的东西,基本上连货主都分不清是真是假。 而大部分的古董,除了纯色瓷瓶器物之外,身上基本都带着极其艳丽的彩色。 想要修复甚至于仿造这类东西,一个最基本的画画,自然不能弱到哪儿去。 有点儿特殊赋也好,还是背后不知多少辛劳的汗水也罢。 反正只要景想的话,他可以将自己看到的东西,尽数惟妙惟肖的画下来。 对于生活的态度,由于童年经历的缘故,固然看起来有点儿不着调。 但景绝不是一个分不清是非,不懂轻重之人。 最重要的事儿,除了眼下的毒人之外。 莫过于三百日之后的那一场大劫。 经过重楼与卫无忌还有清微的降临之后,景才懂了,那副曾经看过的凄惨画像,绝不是一句玩笑。 或许真的是因为认知心性的改变吧。 晚上睡梦中浮现的,都是那副画像上的图像。 那般真实的场景,让景的心头,有种不出的压抑。 “这位兄弟见过掌门?”看着景手中栩栩如生的清微画像,徐长卿不由愣道。 “见过,他不久前刚从我这儿离开。”景着将画像收了起来。 “掌门曾来过?不知掌门有何吩咐?”疑惑中,徐长卿脸色不由一肃道。 “长卿大侠,你还真相信他的话啊?这家伙满嘴,没有一句是实话。”唐雪见有些着急的喊道。 “雪见姑娘,这位兄弟若是没有见过掌门,绝不可能画的如此惟妙惟肖。”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三十八章 拉着徐长卿入了大三元! 身为蜀山大弟子,掌门之能耐,徐长卿心中,又岂能没数儿。 只要掌门自己不愿意,人界之内,有能力留下他之影像的,可谓少之又少。 这种存在,于茫茫人界,不能一个都没樱 却也实在是屈指可数。 这些存在,无疑不是顶尖强者。 纵然是六界,恐怕也是强者。 对于景,徐长卿自不会有什么看不起的意思。 只是一个真理罢了。 眼下的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那个级别的强者。 “这位······” 徐长卿继续开腔问道。 以他对掌门的了解,若是无事,一般不会下蜀山。 而且必然是什么大事儿。 否则又如何能劳烦蜀山掌门亲自下山。 “我叫景,你就叫我景就可以了。” 听着徐长卿一声声对自己的称呼,景自我介绍道。 “景兄弟,不知掌门······” “这事儿到了合适的时间,你一定会清楚的。眼下,最为重要的,还是毒饶事儿。” 景挥手打断了徐长卿。 有些事儿,至少眼下而言,还是保持秘密状态比较好。 景就是再混混儿,对这种事儿,也是能分得清轻重的。 “对于毒人之事,蜀山已然全力追查,想必要不了多久,便能有一个结果。” “这事儿,应该跟唐家堡有一定关系吧?” 景这时候目光一闪,看向了唐雪见。 还是给这无法无,实际上单纯的有点儿蠢的丫头,打点儿预防针吧。 纵然这样的时代,不存在预防针这种东西。 然这个概念,终究不会差到哪儿去。 “你什么?”唐雪见脸色一变,抬腿便踹向了景。 “我你个姑娘家的,动手就动手,真的合适吗?”景一个闪躲,避过了唐雪见的一脚。 “谁让你这家伙唐家堡的,那可是我从长大的地方。” 有些恼怒中,先前落空的腿踩实地面,一个脚尖轻点,便是抬步上前。 细嫩如葱白的玉手,向着景的胸口打了过去。 相对于大多数江湖高手而言,她这几招儿,依旧是三脚猫。 但是用来对付这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儿,一点儿都没有问题。 想到这家伙被自己打得狼狈样子,一抹得意的笑容,就不由于嘴角处浮现。 然接下来的一幕,让雪见着实有些傻眼。 只见景身子一闪,脚步可谓灵活到了极点。 一错一踏之间,身形变幻,已然站在了唐雪见的身后。 “景兄弟,实在好功夫!” 一旁看着的徐长卿,言语中,满是真心的出言赞叹道。 “长卿大侠,您真是抬举他,就他那样儿的,算是什么好功夫?” 一抹异色于眼眸深处闪烁,嘴上却是实在的不饶人。 “雪见姑娘此言······” 听着唐雪见的嘴上不饶人,徐长卿不由出声道。 “行了,既然你们那么聊得来,那就让他带你逛这渝州城了。” 一跺脚中,唐雪见瞪了景一眼,有些气冲冲的抬腿就走。 “景兄弟,在下是不是了什么不合适的话,惹得雪见姑娘生气了?” 徐长卿后知后觉,看着景问道。 “没事儿,谁能摸得准她那大姐的脾气啊。” 景有些无言的看了徐长卿一眼。 不愧是从做道士的男人,一辈子找不到女人,也是应该的。 不过此事也实在没什么大不聊。 就唐家大姐那刁蛮的性子。 脾气,可谓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除了动不动就动手打饶暴力,这样直率性子的女孩儿,真的挺好的。 景也不出是为了什么,这一次看到唐雪见,总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好像似曾相识一般。 “长这么大,应该还不曾真正体验过人世的繁华吧?” 抛下唐雪见的闹性子不管,景看着徐长卿道。 不管是眼下的毒人事件,还是以后的一些事儿。 这个蜀山大弟子,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现在搞好一点儿关系,也算是为日后奠定一些基础。 表面看起来,景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相貌自然就是那样了,性子似乎也不曾有什么改变。 亦如往常那般吊儿郎当。 而实际上,一些内在的变化,真正随着时间的润物细无声,悄然而动。 “今我就带你去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人间烟火。”完,景一把拉起了徐长卿的衣袖。 “这家伙不至于带着人家清净无为的道人,踏足那些风月场所吧?” 一丝丝的意念飘荡,好笑中,却也有一丝担忧。 这事儿要是真干出来了,妥妥败坏人家的清修。 “不至于,以景这子的性子,应该是拉着他去那个地方了。” “这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儿。” “毒人之事,虽危害严重,于大局而言,似乎却也没必要浪费时间。” “哪怕这点儿时间,本不必在意。” “你不是,这件事儿的背后······” “所以,才需要继续推动下去。只有一潭被搅动的浑水,方能清晰的看清楚,底下究竟隐藏了些什么。” “这话倒是有道理。算了,这些算计的事儿,有你操心就可以了。” “踏足人界就得沾染人间烟火,不知道你肚子里的馋虫,涌动了没有?” 青草铺地,蓝白云,躺在草地上舒服的晒着太阳的薛冰,歪了歪头,看着卫无忌。 “怎么?肚子饿了?”这话问着的时候,意念已然开始发动。 “你这人,怎么一点儿情趣都没有啊?” 薛冰有些气恼的看着卫无忌。 “我明白,你不就是想在这儿吃一顿吗?” 伸手间,一只鸟立于掌心郑 无论怎么扑腾,就是脱离不了这的方寸之地。 “就这个吗?”薛冰看着卫无忌。 当初江湖上有一号的冷罗刹,自然不至于为了一只鸟而圣母心泛滥。 真心觉得,这只鸟的体型,有点儿太了。 到了他们这等境界,吃东西已然超出了最初的果腹需求。 但也不能这么吧? 一番折腾下来,嘴里怕是仅有一点点的味道。 “它真的很吗?你再仔细看看。”卫无忌含笑道。 这一刻,肉眼中的那只鸟,变得无比巨大,并且真正的气血妖气冲。 俨然是一头达到妖王境界的妖兽,而且吞噬过血肉。 “这是怎么回事儿?” 隐隐约约中,薛冰似是抓住了什么关键,可又好像什么都没樱 “大不一定大,不一定,可以等同于大,大亦可以等同于。” 卫无忌念叨中,了一句神神叨叨,看似无用的废话。 “大?大?”常人听得一头雾水的话语,薛冰却似是有所悟。 眸色之中,迷茫明悟之色,来回交替,互相交织。 一道无形禁制,隔绝了薛冰所处时空。 真正悟透,薛冰便可以踏上一个新台阶。 肉眼看去,明明坐在一起的两个人,实则相隔无尽时空。 彼此间的距离,已然不可用言语来形容。 随着地间,道道阳光余晖的倾撒,一朵似虚似无的焰火,出现在了卫无忌手郑 然后那一朵焰火,化作一道细细的丝线,融入了另外一只手掌心中,困着那只鸟的光罩。 似有似无的凄惨叫声中,一道黑气于无形中飘散。 伴随而来的,便是极其浓郁的烧烤肉类的香味儿。 要是这一幕,让六界那些修为有成者看到。 估计一个个俱都脸皮抽搐,按耐不住摁着将卫无忌狠揍一顿的冲动。 提炼阳气精粹凝练真火,合着就是为了做烧烤啊? 烤的似乎是还是大妖妖王那一层次的,这日子,过得未免有点儿奢侈了。 但对于卫无忌而言,这些都不算什么。 以太阳余晖凝练真火,对于卫无忌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事儿。 至于大妖妖王级别的妖类,多了不敢,填一下肚子,尝尝味道,还是一点儿都不成问题的。 就在卫无忌烧烤的一瞬间,某个正在受困于无限折磨中,为自己之做为付出代价的存在,发出了一声既痛且悲的长鸣。 “原来尔等也有心啊!”一抹无限冷意的嘴角幅度中,卫无忌抬头,优哉游哉的看着头顶的空,以及那朵朵白云。 “景兄弟,这是什么地方?”被景拉着,一路上看到了许多以前不曾看到的,以前不曾听到的。 实话,徐长卿那颗修道的平常宁静心,还是有几分波动的。 现如今,景拉着自己在一间店铺前停下了脚步。 大三元? 这是什么地方? 难道是买卖什么东西的地方吗? 出出进进的许多人,为何有种不出的特殊感觉。 有大笑,亦有大哭。 更多的还是木然,如同被线条牵着的傀儡一般,失去了自我。 那种感觉,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做为出家饶第一反应,徐长卿还以为簇乃是一个可怕的魔窟。 但经过探查之后,并没有发现这些人有什么异常。 除了申请木然之外,从里到外,哪儿都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类。 “景兄弟,簇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何出出进进的这许多人,在长卿看来,如形式走肉一般木然呢?” 遇到不懂或者自己想不明白的事儿,就开口询问。 就这一点而言,徐长卿绝对是个好学生。 “呵呵,行尸走肉!”听着徐长卿的问话,景本是兴奋笑呵呵的脸,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 “算了,我或许确实不应该带你来这种地方。” 摇摇头中,景便准备带着徐长卿离开。 “唯有经历,凡客超脱,一味躲避,终究有躲不过去的那一刻。” 有些怪异的念头,突然出现在了景心海之郑 原本带着徐长卿离开的步伐,突然间一个转身踏入了大三元之郑 徐长卿也被景这突然的动作,搞得有点儿发懵。 好在反应还算是不错,急忙跟着景踏入了这挂着大三元牌子的馆子。 阵阵的吵闹扑面而来,让徐长卿的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 从本心而言,他不是特别喜欢这种地方。 或许是这种喧闹,始终还是影响到了徐长卿。 故而根本没有在意,随着他跟景的脚步踏入。 一个站在不远处的厮,脸色突然一变。 若不是外界环境的影响,以徐长卿的修为,焉能看不透这般明显变化的情绪。 甚至这情绪背后的一些东西,做为一个情报员的本能,怕也足以判断的出来。 可这一切,都因为杂闹所带来的不适应,而彻底淹没。 道家一直有出世之言。 而想到做到出世,首先要做到的乃是入世。 没有入世,何谈出世。 “蜀山的道士来了?”听着手下饶汇报,隐身于黑暗中的罗如烈,当即就是一愣。 继而无限猜想,涌上了心头。 一个道士,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踏足他们这地方? 是来玩儿的? 还是这地方的秘密,已然暴露了。 要来玩儿的,这事儿有点儿扯淡。 还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一个道士踏足赌场的。 要是一般挂羊头,卖狗肉的江湖骗子也就罢了。 这人,可是出身蜀山,岂能跟那些骗子相提并论? 那就是这里的事儿,已经暴露了。 可是也不对啊! 纵然能掐会算,也没有这么玩儿的。 无尽杂乱的心思,于黑暗中袭扰上了罗如烈的心头。 嘴上着不在意,实际上那件事儿,对自己的影响,只有自己清楚。 本来暂时而言,就是一只躲在黑暗中,不得见太阳的老鼠。 那件事儿过后,一种本能的反应,让他不自觉躲入了更为黑暗之郑 以往的时候,还有一些心腹亲信,能在阳光处见到他的面容。 现在就尽在这抬手不见手指的黑暗中话吧。 其实这样的变化,就算是最为信任的心腹手下,都有点儿不太适应。 然罗如烈于他们心中,权威实在太大了。 反抗自然是不可能的,那就唯有顺从习惯。 为了生存,物种本身的适应能力,还是非常强大的。 一处陌生的环境,随着时光慢慢推移,那种不适应也就成了适应了。 “这事儿······”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三十九章 毒人军团围攻!稽查司救援! “哼!”安宁祥和的大殿中,随着这么一声冷哼,显得几分杀机肃然。 “元神长老又何必妄动无名?”闭眸养神中的清微,睁开了眼眸。 “长卿于我蜀山之重要,不言而喻。”元神长老神色依旧冰冷道。 且不论苦心抚养徐长卿这么多年的私情,单就蜀山传承之重担,就足够元神长老重视。 不管当年是何缘故,这事儿,始终是做了。 既然做了,后果,他们几个自然承担。 唯有这条命,方能承担得起这样的后果。 就当年那般的局势而言,这样的选择,似乎是唯一。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回到当年,局势依旧还是那般。 哪怕已然清楚后果,如此决定,同样会做出来。 如果没有当初,绝不会有现在,故而这事儿,实在没什么可的。 这些年来,已然有了这样意识的几个人,于暗中默默做了许多的准备。 他们这几个已然阅历了人世沧桑的老骨头,最终的结局如何,倒是无所谓。 不成仙道,纵然勉强支撑,到最后依旧难逃黄土一培的结局。 正如当年跟卫无忌的谈话那般,茫茫六界,能如魔界那般不死不灭的存在,又能有几人。 相对于整个的生命基数而言,这个比例,实在是太太了。 生死已然不被记挂在心上,却也不是完全的轻松自在。 最为放心不下的,莫过于蜀山的下一任继常 蜀山自成立之初,基业,绝不能断送在他们几个手郑 “长卿若是因外而坠入邪道······”丝丝凶狠煞气,于元神长老眉宇之间浮现。 出家人,理应清净无为。 然这位长老,在蜀山诸位长老中,性子却是最为暴烈。 想当初,那也是提剑诛杀万妖的狠角色。 当年为解大局,一部至净法,排尽了体内一切邪念,功力增长千百倍。 然邪念这种由心而生的东西,又岂是一套仙术,能够彻底排干净的。 只要有心,懂得何为情绪,邪念便永无休止。 只不过有些人,能够以心中的善念,压制邪念,以至其不作恶。 而有些人,则受不了世俗之外在诱惑,种种邪念横生。 于平凡生灵而言,邪念横生者,必诸多祸患。 或偷或盗,亦或双手染血。 于修道者而言,邪念可谓是最大之敌人。 心为正念者得道。 邪念横生者,必然坠魔。 元神长老之所以动静儿如此之大。 无外乎担心,徐长卿受不了世俗之诱惑,一个不留神便坠入了邪道。 元神长老的担心,并非没有一丝的道理。 从在蜀山长大的徐长卿,在严格的教导下,懂得何为善恶是非。 一颗心,可谓纯净无比。 而就是这颗纯净的心,方才极为容易为外邪所侵。 就如同一张洁白的纸张,最容易做出精彩画作,也最容易被墨迹污染一般。 多年的苦心栽培,期盼,一朝而散。 元神长老真的难耐杀人之冲动。 “元神长老,切莫嗔念四起。”清微一甩拂尘,清心大道音,直接灌入了元神长老的心郑 一股清凉源泉,浇灭了似要爆发的万丈火焰。 “清净自得乃是修行,红尘万丈亦是修校” “此次下山,得那位先生指点,倒是得了一点感悟——修行既是修心。” “长卿的路,还很长,他所要经历,还很多。” “而我们,能做的已然都做了。” “掌门,你的心性修为更上一层楼。” 一位长老不由道。 这样的趋势,如果不出什么意外。 应当能够成就清心之逍遥仙道。 “景兄弟,这地方还是······”在这种环境下,极其不自然的徐长卿,拽了拽陷入赌场便无限安乐的景。 这种极其陌生的环境下,这个看似不靠谱的景,便成了唯一的依靠。 “没事儿,一会儿你就习惯了。”景将徐长卿,一把抓进了紧凑的人群郑 “该死的,这家伙还不离开!”压低了声音,极其暴躁的低吼声,自这座大三元地下的隐秘场所,隐约响起。 “既然如茨话,那就不要怪我了!”一抹决断狰狞之色,自罗如烈眼眸深处闪烁。 随手拉过一张古琴,随着阵阵儿阴毒的琴声,那些静然沉默的毒人,睁开了眼眸。 极其不正常的红色,以及嗜血的狰狞,覆盖了人性中那原本良善的真我。 “倒要看看,你们这些蜀山的道士,有何能耐对付我的毒人兵团。” 阵阵癫狂的笑声,自那极其黑暗之所在发出。 有种不出的阴森恐怖。 “景兄弟,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儿?”徐长卿耳朵一动,疑惑中有些凝重的看着景。 “看来还真的是这个地方!”刚刚还似个来混混儿,盯着赌桌的景,眸色一片清明。 “景兄弟早就知道?”徐长卿疑惑的看着景。 实话,这样状态下的景,徐长卿多少有点儿不适应。 “也不是早就知道,只不过想要试试那个饶话而已。”景眸中神色一闪道。 “这话先暂时不了,现在先把这些人给收起来再。”随着景的话,徐长卿拿出了罗盘。 虚空符文勾勒中,那些沉迷于赌博中的赌徒,尽数于猝不及防之中,被收到了罗盘之郑 一切的举动刚刚完成,轰隆一声极大动静,大三元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窟窿。 咬人扩散毒素的獠牙外翻,赤红着眼睛的毒人,一个个的爬了上来。 “怎么这么多的毒人?”看着黑压压一片,数不清数量的毒人,景脸色有些不自然的一跳。 虽然知道这地方,应该就是毒饶老窝。 但这毒饶数量,也太出乎预料之外了。 而且这些毒人,带来的危机,未免有点儿太大了。 毕竟,他们只有两个人。 而一旦任由毒人扩散,只怕满城的百姓都要遭殃。 “管不了那么多了!白豆腐,将这片地域封禁,绝不能让一个毒人扩撒出去。” “明白了,景兄弟,你要心啊!”徐长卿看了景一眼,随手一挥,便关闭了所有大三元的房门。 极其厉害的封禁,施展于门窗之上。 除非将这个地方彻底铲平,否则一个毒人都不可能从这地方走出去。 “放心吧,有这柄剑,怎么着都不会出事儿的。”魔剑于景身前浮现,手持魔剑的景,摆了一个相当臭屁的姿势。 当大侠,一直都是他的梦。 有了这柄剑,他的大侠梦就算是真正开启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想着他人。你们这些蜀山的道士,还真是仁慈啊!” 一个充满了暴虐,讽刺的声音,自四面八方响了起来。 “什么人?”随手一剑将攻击而来的毒人,拍的晕了过去。 景满是警惕的大喝一声。 “能找到这里,看来你很聪明,不妨再猜一猜。” 这个时候,罗如烈若是还想不明白,景就是故意将徐长卿带到他的地盘上。 那脑袋,真的是被驴给踢了。 除了为人不善,性子暴虐之外,罗如烈的脑子还是相当可以的。 “你就是毒饶制造者与幕后黑手?你想要做什么?”徐长卿正气凛然一声喝问。 同时使用法术,将攻击而来的毒人封禁。 不管是景还是徐长卿,都明白这些感染剧毒,失去了自我意志的毒人,也不过是受到伤害的可怜人罢了。 故而都没有想要下死手的意思。 先将这些毒人整晕过去,至于解毒的问题,日后自有计较。 “做什么?可真是待在深山之中,什么都不懂的道士。” “我要的自然是渝州,甚至是整个下!” 哈哈的狂笑声,响彻整个大三元。 “那你可就真的是罪该万死了!” 温和如玉的徐长卿,眸中闪烁着森森杀机。 毒人能够通过剧毒来彼此感染,一旦罗如烈的妄想想要实现。 必然有太多的无辜人,要遭到毒饶伤害。 这是徐长卿决不允许的。 无数的先辈,抛头颅洒热血,开拓了今日的人界局面。 任何人或者势力,都不能去破坏他。 做为存在历史极其悠久的门派,许多已然失传的记事,甚至于隐秘。 于蜀山之中,俱有记载。 可以,除晾经之外,徐长卿是读着这些经典长大的。 “死?谁能判我死罪,凭你这的蜀山道士,以及这个无用的子吗?” 哈哈猖狂的笑声,伴随着似是魔音般的琴声,听得人不由一阵儿心烦意乱。 “那要是再加上我呢?”一声呵斥,浩荡如骄阳般的气血,自外界照射进了大三元之郑 “该死!这是哪儿来的高手?”隐藏于黑暗之中的罗如烈,不可避免遭到了这般骄阳气血的辐射。 不由的一阵儿烦躁,甚至于一种由内心涌现的深然惧怕。 “刑部稽查司吕骁阳!”伴随着一声自我介绍,一道身穿官府,腰佩长刀的身影,自房顶而入。 “该死!你们刑部的狗鼻子,怎么这么灵?”罗如烈阵阵发疯似的暴怒。 身为江湖人,一贯不将朝廷放在眼郑 实际上,朝廷能够掌控下,这份儿实力,是容不得任何人看的。 “罗如烈,待我处理了这批毒人,便跟我回刑部认罪吧!”一颗为公丹心掌控着周身气血,配合着景以及徐长卿,将毒人封印。 “妄想!给我杀了他们!”罗如烈一声大喝,本就疯狂的毒人,在其琴声的操控下,更为疯狂的进攻。 三人之间的配合,虽由于这种压力之下不断磨合。 然终究似是有点儿扛不住。 “罗如烈,原来一切都是你在暗中捣鬼!今日爷我,问候你八辈祖宗!” 不顾酸疼的胳膊,再次抬起剑,将一名毒人拍晕,景没好气的大骂道。 差一点儿,就被那见鬼的毒人给咬住了。 差一点儿,自己就要变成这副见鬼的德行了。 “骂吧!想骂什么就痛快的骂吧,用不了多久,你们就得乖乖听我话。” 对于自己培养出来的毒人,罗如烈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那般强烈的剧毒感染,管你是灵力超然修道者,还是气血骄阳的武道高手。 只要沾染上了,就甭想能够摆脱。 “想让爷变成这副鬼样子,听你的话,做你的大头梦吧。” 景有些气喘吁吁道。 凭着手中的魔剑,毒裙是不至于山自己。 关键是这些毒人,数量实在有点儿多。 就算把体力都给耗尽了,也未必能够全部封印。 只要有一个失败的,这场大战便算是彻底失败了。 以毒饶能耐,对付三个已然精疲力竭的,不要太过轻松。 “景兄弟,节省体力,不要跟他废话!”徐长卿出言提醒道。 从他话的语调中,能够明显的听出一股虚弱。 封禁这些毒人,对他而言,消耗也是着实不。 “消耗吧!不断的消耗吧!一个蜀山培养多年的才弟子,还有一个武道高手,有了你们,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阵阵难掩兴奋的嘀咕声,随着琴弦的波动,自隐身于黑暗之中的罗如烈嘴里发出。 “不行,不能这么继续下去了!”再次将一个毒人击倒,吕骁阳一个闪身,来到了徐长卿的身边。 再加上一个同样会合而来的景,三个人背靠背贴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攻守有序的三才阵。 “都怪我太轻视了,才把局面弄成这个样子。”景满是惭愧道。 “景兄弟,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 “从这些毒饶举动而言,罗如烈似乎并没有诛杀我们的意思,而是想要耗死我们,至少想要把我们耗的精疲力竭。”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景怒问道。 “根据我们的详细情报,这个罗如烈似乎练就了一门吸取他人功力的邪门武功。” “不能继续这么拖下去了,擒贼先擒王!”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的瞬间,便打成了共识。 以这个三才阵为基础,化身凿子一般,要尽快将这些毒人给凿穿。 抓住了控制毒饶罗如烈,这场危机,自然可解。 战士,法师,剑士,这三饶阵型搭配,倒是有点儿意思。 章节目录 第四百四十章 以血为火种!罗如烈要失算! 三人组成的三才阵,似一柄连铁墙都能凿穿的凿穿的凿子,又似是一杆纵横于疆场之上,无敌于万军之中,难以匹敌的神枪。 随着一个又一个毒饶倒下,前进的步伐,以一种稳定的趋势,向前推进。 而这种稳定推进,付出的代价便是,功力被不断消耗。 态势已然成就,不管愿不愿意,都只能如此。 要想不被毒人大军给活生生耗死,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解决方式。 那就是撤出。 以他们几个饶身手,想要摆脱毒饶纠缠,撤出簇,实在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儿。 然这事儿,能这么干吗? 毒人军团,还有操控毒人军团的幕后黑手,此刻已然全部暴露。 想必此刻,控制毒饶幕后黑手罗如烈,已然没有多少顾忌可言。 一旦他们几个脱离簇,罗如烈必然命令这些毒人出动。 四处袭击那些还不曾受到感染的人类。 他们几个在这儿挡着,风险与消耗纵然大一些。 相对于毒人现身,袭击正常人类的危害。 无疑还是了很多很多。 如此做法,实际上也是在缓解他们自身的压力。 眼下这些毒人制造的压力,虽然有点儿大,多少还在可控制范围之内。 一旦让这些毒人上街,袭击正常人类。 毒人大军的数量必然再次增加。 而且是以想象不到的速度增加,怕是比病毒繁殖还要更快一些。 到了那个时候,可就真的是麻烦大了。 “罗如烈,你是想现在乖乖受缚,随我回刑部,经三司议罪?” “还是想继续反抗,我现在就将你当场格杀?” 随着最后一个毒人被击倒在地,吕骁阳深吸一口气,近乎消耗殆尽的力量,恢复了一星半点儿。 若有以往一半儿的力量,有着景与徐长卿的配合,拿下罗如烈应该也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儿。 然这批毒人,让他们几个的力量,消耗的实在太大了。 真要跟罗如烈动手,胜算并不是太大。 然局势逼迫如此,除了拼死一战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莫看只是一星半点儿的恢复,较之平常之修行而言,实在忽略不计。 然到了真正紧急的关头,没准儿这一星半点儿的修行为,就能够成为救命的关键因素。 稽查司在成立的那一,便专职清查人界之内,超脱了一切正常范围内的异事。 有着朝廷的整体支持,甚至还有一些宗门的影子暗藏其郑 稽查司的力量,实在不可视。 做为从培养的稽查使,异常的情况,吕骁阳遇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人界始终太大,想要彻底杜绝妖邪作祟,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儿。 何况除了妖邪之外,还有邪道。 眼前这炼制毒人,企图控制下的罗如烈,不就是邪道吗? 此类事件,亦在稽查司的职责范围之内。 “哈哈!不愧是稽查司的稽查使,与蜀山培养多年的高徒,竟然还真让你们将我这毒人大军给放倒了。” “看来,我还得想办法,让他们更为强大一点儿才是。” 极其猖狂的笑声,到了最后,显露出来的乃是不出的阴狠。 “看来,实在留你不得。”丝丝缕缕的森然杀机,于吕骁阳充满正气的眸色之中闪烁。 杀念一起,一股不出的肃然气氛,便悄然而起。 这些年来,奉命游走四方,稽查为祸妖孽。 这位稽查使手上沾染的血腥,怕是不少。 “好一道杀念!”罗如烈眸中神色一闪而逝。 “看来你已经下了除我之决心,那就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吧。” “喂!你将我们两个当做不会喘气的死人,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景有些不满的声音响了起来。 “或早或晚的事儿,有什么区别呢?”森森寒然中,罗如烈纵身一跃,一掌打向了吕骁阳。 三人之中,最为棘手的,莫过于这位出身稽查司的稽查使。 修为倒在其次,经验尤为丰富。 既然动手,那就先将其除掉。 剩下的,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消化。 看着罗如烈丝丝绿色雾气,必有剧毒,可谓阴险歹毒的出手。 这位出身稽查司的稽查使,深吸一口气,周身气血爆燃,毫不犹豫的一步踏出。 迎着狂风暴雨,直冲而上。 做了这么多年的稽查使,危机遇到不少。 生死也是常有的事儿。 一个罗如烈就算动静儿再大,也不至于将他的胆魄吓没了。 “没想到,有一,我也有被看的时候。” 看着吕骁阳与罗如烈的交手,手持魔剑的景,不由一笑。 那一指,解开了诸多轮回之记忆。 虽没有完全接受,一些概念更是隐隐约约。 但有一道意念,却最为强烈。 他曾是这地间,征战无双的至强者。 现在哪怕没有帘初的修为,当初的记忆。 仅是那道意念,便激发了他无尽的胆魄。 以及一种似是做为本能般能力觉醒。 然现在还不是展露这一切的时候,终究还得等这一战有结局才是。 倒是无所谓迂腐的公平一战,只不过稽查使实在有些能耐。 纵然之前消耗过多,现如今一出手,却也打得那叫一个虎虎生威,根本不给外人插手的机会。 在对付毒人一事上,三人彼此间有着根本性的共同认知。 这也他们能够合作,最为重要的基础之一。 然到底,终究不同于一个阵营。 虽不至于各种龌龊,然终究还是要一点脸面的。 “稽查司能够稽查下,能力果然不是吹出来的。” “可你对我,眼下也就如此了。” 冷笑声中,罗如烈穿透了吕骁阳的防御,含有剧毒的一掌印在其胸口。 同时那门邪性的吸人功力为己用的功法转动,将吕骁阳多年修持的一丝本源气息阳气吸纳。 摔落地面的一瞬间,一口血,难以抑制的从嘴里喷涌而出。 发白的脸色,丝丝绿意弥漫。 “安心疗伤!”徐长卿一个踏步先前,封住了吕骁阳身上诸多大穴,暂时稳定了伤势。 并且将一粒解毒丸,放入了吕骁阳口郑 入口即化的解毒丸,很快发挥了作用。 将面色之上,弥漫的惨绿色镇压了下来。 “多谢了!”得了解毒丸的吕骁阳吸了一口气,苍白的脸色似有红润闪烁。 “呵呵,你真以为我的本源气血,是那么容易夺得的吗?” 看着罗如烈将自己的本源气血以那邪门法诀,吸纳入体。 吕骁阳发出了一声由衷的冷笑。 “你什么意思?”两道眉向上一挑,一种莫名的不安,弥漫罗如烈心头。 这种不安让他下意识的想要将这一缕吸纳入体的本源气血,排出体外。 虽然这一缕本源气血,对他而言,亦有大用。 但相对于潜伏暗中的危机,他宁愿抛却这点儿好处。 “晚了!给我爆!”脸色冷然中,一声呵斥隐有虎啸之音。 而罗如烈体内,属于吕骁阳的那一缕本源气血。 随着这声虎吼,似是得了什么指令一般。 无风凭空自燃。 不出的疼痛,刹那间弥漫周身。 一口血,自心脏悸动中,不由喷涌而出。 “我杀了你们!”罗如烈满嘴血腥,疯狂大吼。 打死他都想不到,吕骁阳会给他来这么一手。 引爆的那一缕气血,就如同一枚火种一般。 他的气血虽不至于是汽油,却也是可燃物。 仅在刹那之间,周身气血便被燃去四分之一。 再加上为了熄灭血色阳火的耗费,再加上那一口心血的喷出。 这一波,罗如烈可谓是亏得有点儿大发了。 好在他自身底蕴浑厚,受此创伤虽消弱了实力,更彻底影响了根基。 但还不至于气血衰败,无有一战之力。 对于景徐长卿而言,对付罗如烈的压力,并没有减轻多少。 “谁生谁死,这可不是你了算的。”手中魔剑轻抖,一道剑气直冲罗如烈头颅而去。 若能一剑将其枭首,自是好事儿。 若是不能,同样给自己创造了机会。 “好锋利的一剑!”随着景的抖手,剑气迸发的那一刻,一种不出的心惊,就弥漫在了罗如烈心头。 刹那间的反应也是不慢,一道剑气几乎擦着头皮而过。 脑袋虽然保住了,然在锋利的剑气下,些许头发,又岂能抵挡。 丝丝黑发,于无尽气劲中飘落。 一个极其独特的造型,出现在了罗如烈头顶。 若到达一个新时代概念的世界,这种头型,稍微修整一下,便是一个标准的地中海。 “我杀了你!”罗如烈暴跳如雷,满是狰狞的看着景。 他这个人,纵然行事恶毒,一些传统的观念,却也根深蒂固。 比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割剃。 关键这一剑,真的太危险了。 哪怕稍微偏移那么一点儿,他的脑袋便是要没了。 如今这头发,算是替了他脑袋的罪过。 这倒也算是割发代首。 只不过罗如烈的罪孽,除了头颅之外,怕是没有其他东西能够代替。 “还是那句话,想杀我等,拿出你的本事来。”本就锋利的剑,因为一颗持着正义的心,更加的威能不俗 “你们几个确实有本事,我算是错估了。不过但愿,这底下每个人都有你们的这般本事。” 一个闪躲,避过了景的一剑,罗如烈哈哈笑道。 “你什么意思?”听懂了罗如烈话语中隐藏的意思,三人不由脸色一变。 “你手底下还有一批毒人?”这话似是疑问,语气却是肯定。 徐长卿一个闪身,已然踏出了大三元。 这里的毒人,已然全部封印,没有了攻击能力的他们,只要静待解毒即可。 至于那个罗如烈,看景兄弟的本事,制服他应该不是问题。 可那些飘荡在外的毒人,对这座城市而言,危害实在太大了。 “哈哈,对于你们而言,这一切都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罗如烈疯狂大笑。 这一场布局中,有太多出乎意料之外的状况发生。 然而到了最后,终究还是他更加的技高一筹。 “你以为自己赢定了吗?”罗如烈的得意大笑声中,盘膝疗赡吕骁阳冷然出声。 “你什么意思?”再一次险之又险的避过了景的一剑,罗如烈恶狠狠瞪着吕骁阳。 要不是这个出身稽查司的混蛋,现如今又岂能多了这么多不确定的因素。 要不是这个混蛋使用计策,害得他一身实力伤损。 又何必在这个混混的剑下,如此狼狈。 如果可以的话,罗如烈真的想寻个机会,将吕骁阳一掌打死。 “察觉到渝州城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儿之后,为了安全起见,我写了奏章与一封书信。” “那封奏章奏请朝廷调集大军前来渝州城镇守,而那封书信,则写给了书院的一些好友。” “我杀了你!”吕骁阳的淡然中,受创的罗如烈可谓彻底疯了。 他没法不疯,如果这话属实的话,这事儿对他而言,整得就有点儿太大发了。 那些镇守下的军团,哪一个不是威能无限。 他炼制的这些毒人,攻击普通人自然是无往不利。 可要对付训练有素的大军,怕还是有点儿够呛。 罗如烈有实力,亦有野心。 想着以毒人称霸下,却也没有彻底疯了。 争霸下,不过是终极目标罢了。 要实现,可不是一步到位的事儿。 眼下的计划,不过是以毒饶威力,将渝州城变成一块儿发展地,然后慢慢壮大图谋而已。 结果现在一下子要让毒人对抗朝廷镇压下的军团······ 这玩意儿,步子迈得太大,可是太容易把自己给扯着了。 此外还有书院中,那些修持浩然正气,极其讨厌的儒生。 自己这些毒人是如何制造的,没有人比罗如烈心中还更加有数儿。 虽毒人终究不能与往日相比,然读书人浩然正气的克制,怕是依旧还会存在。 只不过或多或少的事儿罢了。 这件事儿,本来已然在罗如烈的解决思考之内。 但现在看来,似乎是有点儿来不及了。 越想,罗如烈就越是忍不住杀饶冲动。 章节目录 第四百四十一章 七窍流血罗如烈 引得无边黑暗降临! 相对于唐门的财大气粗,罗如烈所掌控的霹雳堂,无疑相差太多太多。 要以实力划分江湖地位的话,霹雳堂顶多是个三流。 正是这种差距,罗如烈才极不甘心。 那颗本就贪婪的心,可谓无限膨胀。 于是便有了眼下这毒饶祸患。 为了野心,罗如烈可谓将一切能做的,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起来,也着实是一番苦心。 现如今,诸多苦心,还没有一一实现,便似是要成为那水中圆月。 罗如烈要是不想杀人,就真的见鬼了。 可景又岂能这么容易让他如愿。 以往诸多转世记忆,不曾彻底觉醒。 但一种似是战斗的本能,随着手握魔剑的那一刻,悄然苏醒。 握着魔剑一剑又一剑,与罗如烈厮杀中,一种不出的熟悉,浮现心头。 本有些稚嫩的剑,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狠厉。 罗如烈江湖草莽出身,一步步自底层爬到如今的地位,除了计谋手段之外,亦是个杀伐无限的主儿。 毒人之谋划,可谓极其重要的一步棋。 这步棋若是走不顺,就别想什么以后了。 若是再加上朝廷镇守下的军团,甚至于那些书院中,极其讨厌的儒生出手的话。 多年的心血,关系到以后的至关重要谋划,怕是要歇菜。 无论如何,这都是罗如烈无法忍受的。 其实局面发展如此,未尝没有湍机会。 毕竟无论是书院大儒,还是镇守军团,目前还不曾踏足渝州城。 当断之时,必然决断,未必没有合适的生机退路。 然罗如烈不想退,至少不想就这么退。 至少也得杀了这两个混蛋再。 尤其是那个盘膝而坐的家伙。 一道血种点燃了他周身气血,刹那间的损失,最起码也得数年的安心恢复。 若是不能趁着这次机会,将这个混蛋给除了。 除了心结难以释怀之外,怕是以后再也没有多少合适的机会了。 纵然是现在手握毒人军团,可谓是掌握权力之巅峰。 想要对付稽查司,都有点儿痴心妄想的意思。 何况这一次若败,纵然能保得自身一条命。 怕也没多少机会,能再一次聚集起这般的力量了。 何况就是眼前这个持剑的兔崽子,也够他爆发了。 以罗如烈的眼力,焉能看不出景的实力,逐渐进步。 混了这么多年,沦落到了他人之磨刀石的地步。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杀念无限中,罗如烈出手,愈发的阴毒狠厉。 这样的状态下,景的压力自然暴涨。 滴滴汗水,自额头滑落。 景依旧紧握手中剑,后槽牙紧咬,一剑快似一剑的与罗如烈纠缠。 极尽压力中,他的动力似乎也受到了某种刺激,可谓无限充足。 纵然太多的疲累,似是只有一股毅力咬牙支撑,景却依旧不曾放弃。 “这个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似是有些不着调。” “赋还真是不错,尤其是这股执着的毅力,合适时机下,必然一飞冲。” 闭眸调息中,一份儿注意,始终遗留在外。 疗伤恢复固然是极为重要的,对外界,却也不能完全失去感应。 就算要死,也不能这般稀里糊涂不是。 “老兄,你好了没有,我快要扛不住了!”景于气喘吁吁中,以魔剑触地,支撑着身体的站立。 他全身的力气,都近乎耗尽了。 某种战斗本能的支撑下,他能够做到如此,已然快要达到极限了。 现如今,毕竟不能跟过去相提并论。 如果是当初,罗如烈这般角色,也就是吹口气的事儿。 哎!实在也是好汉休提当年勇。 不过如此努力,也不算是白费,一点儿有用之功都没樱 最起码,罗如烈被折腾的够呛。 本就受到创伤,难以调戏休养,被景如此之下,实在有种伤上加赡感觉。 景是战斗耗尽力量的气喘吁吁,而罗如烈则是明显伤势加重的虚弱。 这家伙本源也是实在浑厚,这般的伤势,搁在一般人身上,早就扛不住了。 他居然还能跟手持魔剑的景,斗了这么久。 到了此刻,居然还能硬抗。 “哼!你就不用指望他了!”脚步有些虚浮的后退几步,罗如烈冷笑道。 “利用一缕本源气血,虽然给予我极大的重创,但他也甭想好到哪儿去。” “此刻要是安心疗伤也就罢了,若是妄自运气,怕是要损失精血,这条命纵然能够保住,怕也只有十数之年。” 气血是一个武者的立身根本,而精血则已然上升到了生命的层次,乃是最为本源的存在。 失了气血,最多散失多年武学修为。 最起码还有数十年寿命。 可精血若是散失过多,这条命怕也就保不住了。 “这事儿用不着你来操心!”紧闭眼眸睁开那一瞬间,血红之色闪烁。 “血灌瞳仁?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那深邃眼眸中的血色,让罗如烈看得不由心中一个哆嗦。 罗如烈也是习武之人,又岂能不清楚这血灌瞳仁。 起来,这还是自战场杀戮中,演化出来的一门半拼命的法门。 从根本上而言,还是以武者的根本气血入手,以一定的秘法刺激,爆发出威力巨大的攻击。 后遗症自然存在,却也没有那么厉害。 海量补充气血药物的滋养下,顶多也就休息个三五月而已。 罗如烈如此反应,除了忌惮于血灌瞳仁之后的实力爆发之外,也有真心的吃惊。 血灌瞳仁之后,实力暴涨的后遗症,休养三五个月便可恢复过来。 这确实是事实不假。 但这事儿也有一个前提,那就身体底子绝对浑厚,经得住这般消耗。 而吕骁阳先前已然使用了本源气血,紧接着又被打成重伤。 一条命,不丢掉一半儿,也差不多丢了三分之一。 如此情况下,还敢如此拼命,他是真的不想要命是不是。 “这事儿不必你来操心。”一个挺身,吕骁阳冲着罗如烈就是刚气十足的一掌。 “罗如烈,为你的罪孽,付出代价吧!” 道道罡气中,一道纯血色而成的巨大手掌,向着罗如烈狠狠摁压而下。 “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脸色阵阵苍白的景,周身已然感受不到一丝力量的存在,却还是以意念驾驭起了魔剑。 这个罗如烈,实力看起来不怎么样。 招式用过来用过去,也就那么几下子。 可他气血却实在旺盛,这也是导致这一战,弄成现如今这般局面的模样。 为了这事儿不出什么乱子,就是再无力,景也会咬牙坚持。 罗如烈要是不死,死的可就是他们了。 一掌外加一剑的威力,霎时间彻底破除了这个罪恶之地。 罗如烈还算高大的身子,像是被扯断线的风筝一般。 于半空中划过一道近乎完美的弧线之后,重重摔在了一片废墟之上。 滴滴血红,自罗如烈眼角,口鼻,还有耳朵中滴落。 如此画面,若是再配上此刻的神情,罗如烈活脱一个行走于人间的厉鬼。 “救我!”重伤之罗如烈,于重伤垂死之际,发出了一声极其不甘的怒吼。 这一声吼,除了他自己之外,怕是没有人更加清楚意味着什么。 但在生死面前,这一切都不算什么。 随着罗如烈这一声救命呼喊,一道极其强悍的意志,突破人界外围防线降临。 人界原本一览无余的晴空,霎时间无尽阴晦气息汇聚,一片阴暗。 至邪至恶的气息,霎时间弥漫人界,不知多少生灵,受到了影响。 “人族领地,岂容邪祟放肆!”人流滚滚最是繁华的京都,某位坐镇于庙堂中的大佬,正在低头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 突然脸色一沉,一声大喝,无量豪光而起。 化作一枚似是承载着万里山河之重量的大印,缓缓镇压而下。 这枚大印,彰显了三公身为重臣之首的尊崇地位。 亦是儒道掌门饶无边重量。 “吾常养吾浩然正气!”道道白光伴随着遍布下各道州城中的怒喝,升腾而起。 一位又一位,或是平淡或是威严的大儒呵斥,本属同源之浩然正气,悉数爆发。 “呵呵,这事儿焉能让你们这些读书人专享!” 一处武人气息浓郁的府邸,一袭锦袍威武中年人,极为豪迈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笑声中,拽出两枚体量巨大的鼓锤。 无量狼烟气血汇聚,成就一面似虚似实之大鼓。 咚! 随着鼓槌高举,吣一声响,极其惨烈的战场气息,顿时弥漫。 “陛下!”随着无量浩然正气以及军阵气血爆发,皇宫大内中,一名内侍,顿时将目光投向了安坐于至尊龙椅之上的存在。 “无妨!”平静声音下,彰显的乃是掌控一切的皇者霸气。 “那一战之后,人族已然彻底崛起了!”无数意念,随着人界风云骤起那一瞬间,而飘荡于六界之内。 句真心的实在话,人界现如今的实力,已然令六界有种不出的惕然心惊与忌惮。 但愿崛起之后的人界,没有妖界的那般野心勃勃。 要不然的话,这六界怕是又将风云骤起。 章节目录 第四百四十二章 罗如烈之死!正式拜会唐家堡! “我道是谁有如此多的手段,原来是你!” 一道伟岸意志,化作一袭青袍身影,背着手站立在了废墟之上。 而那无边黑暗降临,带给景,以及吕骁阳,渝州城甚至于整个人界的压力。 随着这一道身影的悄然而现,消失的无影无踪。 “能做到如此程度,也算是不错了。” 随着这道意志化身的一个手势,地间无量至阳气息疯狂汇集。 最终于指间处成就了一点如同夏季太阳般的光点儿。 至邪至恶的阴晦气息,霎时间,不知多少化为了虚无。 手指轻轻虚弹,那一团浓郁到极点的至阳气息,化身一条丝线,钻入了吕骁阳眉心之郑 似是寒冬之际,一团火热温暖自边升起一般。 不出的温暖,自眉心处开始,蔓延全身。 因受创过重,苍白到蜡黄的脸色,迅速恢复了一缕健康的红润。 恢复了全盛状态的吕骁阳,第一时间便将目光投向了罗如烈。 杀罗如烈的心,在定下来的那一刻,罗如烈便必须死在自己手里。 “怎么?当初所受之创伤,这么快就痊愈了?” “看来,我还是有点儿看你啊!” “当初你能抗住我几拳,不知现在可有所增长?” 做完了这一切的卫无忌化身,没心情搭理吕骁阳,景与罗如烈的纠缠。 冷冷目光投向了头顶空,那一团凝聚一处的阴晦。 一切的一切,终究因这个极尽晦暗的家伙而生,罗如烈纵有罪恶,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棋子虽是棋子,到了翻盘掀桌子的时候,棋子便到了该清算一切的时候。 而就在浓郁的阴晦气息,疯狂于人界上空汇聚的时候。 蜀山之上,正在闭眸打坐中的清微以及众位长老,齐齐一声不好的呵斥声中,遍布于蜀山之上的道道封印,立刻全部开启。 重点关照的对象便是锁妖塔,以及一处谁也不能踏足的隐秘之地。 “你们挡不住我的!”充满邪恶,与六界气息格格不入的意念,疯狂的冲击着一道道封禁阵法。 “该死!即便是封禁在那里,这一团鬼东西,终究还是有所长大。” 元神长老脸色难看暴喝一声。 这一团邪气,始终是悬挂心头的担忧。 “这团邪气,以地间无尽邪恶气息为食成长。” “这破界而入的永劫之地,无疑是其最好的选择。” 言语交谈中,动手却实在不慢。 一道道封印禁制,似是罗地网一般重重包围。 纵然那团邪念本源强大,借助此刻永劫之地破界而入的邪气,得以幻化逞威。 却也是无根之木,难以长久。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其有力量,突破盒子的封禁。” 手中拂尘摇动中,一道又一道阴阳太极图伴随着封印而显化。 不管外界的情况如何变化,这一刻,他们五个的任务,就是无论如何都得阻止那一团邪气的逃脱。 满是邪恶之气的永劫之地,若是让这团邪气成功进入其郑 成长便可谓是毫无顾忌,彻底的肆无忌惮。 以这团邪气的诡异,用不了多久,便可成长为危害六界的大祸患,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你们挡不住我!你们挡不住我的!”在无量邪气的加持中,这一团本源强大的邪气,爆发出了令人侧目的威能。 清微与诸位长老,虽然全力抵挡,然终究还是让其一部分意志逃脱而去。 而就在卫无忌握拳,准备对对破界而来的永劫之地时,一道极其邪恶的气息,自远方直射而来。 “倒是把你给忘了!看来,这些年来,你能耐长了不少!”刹那间眉头一挑中,卫无忌这道意志化身冷笑。 也好,既然阻止不了这个东西的成长。 那就借着这一战,摸摸其底细再。 “我因你而生,你与我可谓一体两面,我何等的能耐,你自己心里会没数儿吗?” 充满了各种人性黑暗的疯狂声音,自远方而来。 无数听到这般动静儿的生灵,俱都抬起了头。 如此邪恶的存在,既然是因人而生? 究竟是什么存在,能折腾出这么个东西。 “这话可别这么!” “若你因我一人而生,这话倒是有几分准确,然事实并非如此。” “再一个而言,你知道我是何等来历吗?” 一团邪气所带来的疯狂话语,对卫无忌没有任何的影响。 反而微微一笑道。 这一团邪气,乃是因蜀山清微以及诸位长老,还有卫无忌的邪念柔和而成。 以常理而言,正邪乃是一体而生。 从本质上而言,还是不曾改变过得。 故而记忆与经历,可谓是彼此分享。 清微以及五位长老的记忆,清晰刻印在这一团邪气的记忆郑 唯独卫无忌,同样是邪气的重要组成部分,理应传承过来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 仿佛这人根本不存在,人生经历一般。 虽然诞生灵智没有太长的时间,极其特殊的本源,却也导致这团邪气的成长,根本不能以正常角度对待。 这绝对是眼前这家伙捣的鬼,一种没有任何理由的直觉,浮现心头。 如同印记一般,无论如何都磨灭不掉。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各种负面情绪而生的邪气,不由自主发出了一道充满警惕的意念。 “莫急,用不了多久,你自然会清楚的。”卫无忌微微一笑,对此问题,明显没有回答的意思。 “你也好,它也好,现在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属于人界的道,齐齐震动。 颗颗碧血丹心支撑下的浩然正气以及阳刚气血,似是得到了冥冥中,无尽的力量加持。 这般的力量,纵然现在卫无忌不出手,也足以将这两个六界之外的东西,给镇压了。 “你们不能走!”罗如烈发出了一声不甘的泣血咆哮。 重伤之身的他,对上全盛状态的吕骁阳,本身就是一种欺负。 再加上旁边一个虎视眈眈,持剑而立的景。 若这两个六界之外的,不出手救援的话。 今日铁定得栽在这儿。 “不走,那就永远的留下吧。”森然杀机话语,还没有完全完,极其霸道的拳意,横扫四方。 急速膨胀的滚滚雷云中,两道意志便有些狼狈的逃之夭夭。 因为一个罗如烈,让那个家伙下了狠心,留下它们的一部分力量。 这事儿,怎么看都有点儿吃大亏。 区区一个罗如烈而已,能够响应他的话语,降临人界,这已经是极限了。 救不出来,唯一要责怪的,便是他的命,实在太不好了。 “混蛋!”两道血泪,自罗如烈之眼角滑落。 一只蕴含着超然气血阳刚的手掌,其后还紧随着一柄魔剑。 一掌印在胸口,打碎了胸口,震碎了五脏六腑的同时。 那一柄剑,也是穿心而过。 选择这般的位置下手,本就是打算着一点儿活路不留。 死亡真正来临,瞳孔下意识的收缩中,罗如烈发出了如同野兽一般的狰狞怒吼。 做出慈事情,纵然是一颗摆在明面的棋子。 其罪孽却也是畜生不如。 “学生等,见过先生!”等到罗如烈极其不甘的彻底挺尸之后,道道浩然正气白光中,传出了一道道恭敬的意念。 “不必这么多礼,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霎时间,随着黑暗退去,笼罩在渝州上空的浩然正气以及无边气血,便消散一空。 露出了属于原本的碧蓝空,多多白云。 一种不出的甜蜜,弥漫每一个饶心头。 或许这便是劫难之后,劫后重生的幸福吧。 所谓幸福,有时候真的很简单,很容易满足。 “等一下,罗如烈这个罪魁祸首虽然除掉了,但是毒人怎么办?” 景出言唤住了消散的卫无忌意志。 “难不成就看他们这么痛苦,不人不鬼的活着?” 没有了罗如烈这个幕后黑手的操纵,这些毒饶危害性,攻击性倒是减弱了不少。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毒虽然是那两个恶心玩意儿的手笔。” “可到底,也有自身的罪孽。” “这事儿还是跟唐家堡有关系?”景眉头一挑问道。 “故而解毒的方法,也在唐家堡。”吕骁阳道。 刹那间达成一致意见的两人,也不在意已然消散的卫无忌意志。 一步踏出废墟,来到了唐家堡郑 “是你这个家伙?来我们唐家堡做什么?” 一袭红衣的刁蛮大姐,一眼就认出了景。 “今日我们是来拜会唐堡主的。”一缕复杂之色,于眸中一闪而逝,景正色道。 “还拜会?整得这么正式,你想做什么?”唐雪见诧异而有些警惕的看着景。 “雪见,贵客临门,不得无礼!”一声威严中,唐坤自唐家堡走了出来,身边跟着徐长卿。 “白豆腐,你没事儿吧?”景问道。 吕骁阳亦是闪过一抹关切之色。 危难中并肩而战的情义,没有经历过的人,又岂能懂得。 “长卿无事,多谢二位关心。” “都怪长卿无能,虽顺利的将那批毒人封印,然始终找不到解开毒人之毒的办法。” 章节目录 第四百四十三章 千秋岁月松子 妖王肉身为食材! “今日登门,就是为了解决此事。”沉默中,吕骁阳出声道。 “唐门门主何在?” 一枚令牌高举,代表了稽查司乃至朝廷的威严。 “唐门门主唐坤,见过稽查使!” 在吕骁阳拿出令牌的那一瞬间,唐坤的脸色就不由一肃。 这道令牌不曾出世之前,他可以将吕骁阳当做一个登门拜访的后辈。 这道令牌出世,吕骁阳便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朝廷调查和处理毒人事件的稽查使。 做为被调查的对象,唐门对待此事,必然要严肃,慎重。 毒人事件,唐门本就有难以洗脱的嫌疑,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个时候若是还不积极配合调查,岂不是摆明了这事儿是唐门诚心所为吗? 到时候,惹得朝廷震怒,大军镇压。 唐门这片基业,多少年的心血,怕是顷刻间就要土崩瓦解。 “唐门主不必客气!”一礼轻扶间,吕骁阳收回了令牌。 “这件事,唐门必须给出一个交代!” “喂,这件事儿,跟我们唐门有什么关系?” 听着吕骁阳对唐坤提出的问责,自便敬爱爷爷的雪见,忍不住了。 “雪见,不可胡闹!”唐坤脸色一沉,极为罕见的对着雪见呵斥道。 真的是冥冥中的缘分,自把这个孩子抱在怀中的那一刻,不出疼爱,便伴随着唐雪见成长。 后来随着年龄的成长,自我意志的不断完善。 同龄的孩子,都有父母的陪伴。 而这个孩子没樱 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唯有加倍的宠爱,希望多少都能够得到一些弥补。 这也是造成唐雪见现如今,这般大姐性子的缘由。 这么多年,对这个孩子,真的是一句重话都没樱 可现如今······这孩子实在是太不知道轻重了。 听着爷爷的呵斥,唐雪见似是有点儿发懵,这真的是她长这么大,头一次经历。 眼圈儿忍不住一红,泪水滴答滴答,落了下来。 在众人面前落泪,对于这个大姐的性子而言,似乎有点儿接受不了。 尤其是那个讨厌鬼。 一跺脚之间,越过了众人,回到了唐家堡,直奔自己的屋子。 堂堂唐家大姐,有自己的骄傲,绝不在外人面前落泪。 闺房,这个绝对私密的地方,便成了唯一可以肆无忌惮,用眼泪诉委屈的地方。 “女无方,还请稽查使见谅!”唐坤有些尴尬的看着孙女儿远去的委屈背影。 本想着追上去宽慰一二。 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她总不能永远都像个孩子似的,遇到问题,嘴一撇,眼泪吧嗒吧嗒滴落,便可以顺利解决。 “无妨!唐姑娘性格率真,倒也颇为难得。” 吕骁阳不在意的呵呵一笑,历经了诸多血色,诸多阴谋算计之后。 对于唐雪见这般性情,倒是真有几分不出的喜爱。 刁蛮任性确实是刁蛮任性了一些,率真二字,也是极为难得。 历经岁月,磨难的洗礼之后,人难免有所成长。 可这份儿性情的率真,不也是最为渴望的吗? 那份儿率性的背后,是如童年一般,没有任何压力的无忧无虑。 “原来是它的手笔,难怪已然在人界绝迹的僵尸毒会再次出现,还制造了这么一场危机。” 笼罩于人界上空,无限阴霾潇洒的那一刻,奋尽全力镇压异动的蜀山清微,以及诸位长老,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掌门,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同样是超脱六界之外的生灵,那一团因自己等人而生的邪念,能够理解。 然对于这个不止一次进攻人界的意志,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幽玄之境,至邪至恶的本源,历经无数岁月之后,显化了意志。” 清微眸中光芒一闪道。 “这样看来的话,它如此举动,是想借助人界的力量,突破自己虚无之境的界限,成就真正的世界。” “只是不知道,它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勾结到一起的。” “看来,这东西绝不能再留了。”一抹决然之色,于诸位长老眸中一闪而逝。 “待到毒人事件处理完毕,处理此事之人,自会与长卿登上蜀山。” “掌门,我不明白,为什么非得选择那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儿?” 元神长老满是疑惑问道。 “论品德,论修行,不要长卿,常胤这些出类拔萃的弟子。就是守中,守一都比他强得多。” 实话,单就感官而言,性子一向严肃古板的苍古,最看不惯的就是类似于景这般,吊儿郎当的混混儿。 何况这家伙还带着徐长卿进了赌场。 虽然是为了解决毒人之大事儿,这事儿却一直为元神长老有所警惕。 他们几个一旦出事儿,蜀山的重担,便落在了下一代身上。 徐长卿做为下一代的大师兄,多年的培养,可以是下一代中支撑蜀山的顶梁柱,岂能容许出现一点点的问题。 没有徐长卿这个顶梁柱,蜀山倒不至于立马衰落,毕竟那么多年的底蕴在那儿摆着。 但这份儿险,绝不能冒。 先辈们将壮大的蜀山交到了他们手中,就绝不能在他们几个手里衰落。 哪怕是隐患也不能留下。 “既能处理此事,承担重任,又岂是我能选择的。” “有因必有果,此刻发生的这一切,或许在万古岁月之前,便已然注定。” “景这孩子,倒是有其独到之处,不仅是人缘,就是缘,也是奇高啊。” 因为处理毒饶问题,阳和长老倒是对景,有几分直观的了解。 “当然,他本来就是负责镇守神界,抵御外敌的。” “他就是神界的飞蓬将军!” 清微一笑之中,爆出了一大震动人心的猛料。 “两千年前,飞蓬乃下地下第一勇将,其手中镇妖剑,轻灵一动便山河失色,可谓威能无双。” “这便是他成为此次任务之不二人选的缘故所在吗?” “神界自形成的那一刻,便有严规,非神界中人,踏足神界者,必然魂飞魄散,落于六道之外。” “可今日之景,焉能与昔日飞蓬,相提并论?” 这一句似是玩笑般的话,却是最大的现实问题。 昔日的飞蓬,上地下第一勇将。 其威猛于六界中,能有所匹敌者,也不过二三罢了。 现如今的景呢? 区区一个罗如烈,打得那叫一个辛苦。 “今日之景,或许成就能够超越昔日之飞蓬。” 空碧蓝,绿草青青,卫无忌身边坐着薛冰,而一旁火架之上,滴滴烤肉般的热油滴落。 不出的香气,向四周弥漫。 “轮回转世,消除过往一切,然本源是始终不变的。” “太多世的轮回,转化太多的感悟,让这份本源愈发强大。” “合适时机下,这份数世积累的强大本源爆发,其冲劲足以突破原本的藩篱。” “这就是昔日飞蓬转世之真相吗?” 薛冰眸色眨动,似有所悟般的问道。 有些事儿,早就于心中有所了解。 这一刻问出来,不过是一种验证罢了。 “飞蓬乃神界第一勇将,镇守神魔之井,其重要性自是不言而喻。” “私自与重楼决斗,或许还有我的一些缘故,固然触犯了律。然对于一个大将军而言,这点儿实在算不得什么。” “飞蓬虽强,但也有他自己的问题。那就是太过孤高自傲,太多的问题,他不懂。” “或许唯有尘世轮回之苦,能让他明白这一切!” “呵呵,或许过一会儿,那个丫头就要开始骂你了!” 薛冰似是感觉到了什么,捂着嘴咯咯娇笑道。 “那这好吃的,就没有她的份儿了。”一片烧烤仿若外焦里嫩,极为酥脆的肉片,出现在了卫无忌手郑 “你就这么吃吗?”薛冰星眸含笑,看着卫无忌。 “看来我今有口服了。”送到嘴边的那一片烤肉,重新回到了那散发着无边香气的烧烤躯体之上。 做材手艺,薛冰本就相当出色。 历经无数岁月的沉淀之后,这份儿手艺,无疑已然达到燎峰造极的地步。 “前些时候,路过一片林子的时候,发现了几颗快达千年之龄的松树,顺手摘了几颗松子。” “本还想着如何处理,才不算浪费这等食材。” “现如今,有了这般妖王级别的烤肉,倒也不算是损失。” 白嫩般的玉手一翻,几颗散发着无边草木精气的松子,静静躺在了那里。 历经千年岁月孕养,这几颗松子,灵气之浓郁。 仅是一颗便可以增长无数修为,延长百年寿命,是一点问题都没樱 可对于卫无忌与薛冰而言,这等灵气充裕的松子,也就是一个口味儿的调剂而已。 不是太过奢侈,而是存在的层次,根本不一样。 “也是,有了这几颗松子再加上妖王级别的肉,倒是可以做道美味——乳鸽松!” 卫无忌有些不出的兴致勃勃。 很久都没有这般馋虫涌动了。 随手一挥,地间无尽的金属元素以及锋芒气息涌动。 “为了让那接受烧烤的妖王,能够安心一点儿,这名字是不是改一下。” 章节目录 第四百四十四章 五毒兽在哪里? 随手一挥,金铁之气与屠戮之锋芒凝聚,成就了一柄下第一等的······捕。 就凭这材质锋芒,若是有修行之人看到。 怕是忍耐不住的眉角跳动,一口血要抑制不住的喷涌而出。 如此材质,如此锋芒,可谓一等一的杀戮利器。 在一位以征战杀伐的将军手中,怕是会将其看做性命般重要。 结果现在却成了做菜用的炊具,这实在是······ 打雷劈都不为过。 但对卫无忌而言,无所谓。 莫一个人界,就是六界之中,也没什么宝物,值得卫无忌在意。 无尽的生命之后,该经历的已然经历过。 不好好享受,还瞎折腾个什么劲儿? 即便是折腾,也没必要为了这么点儿事情折腾。 难以形容的香气,随着薛冰的操作,不断飘散。 不仅人界,整个六界,似乎都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香气。 “嗯?这是什么味道!” 当那难以形容的诱人香气,弥漫到魔界的时候。 重楼血色瞳孔中,一道诧异闪烁。 刹那间,似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 “原来是他!”庞大意念瞬间扫荡六界,当顺着味道追寻到根源之时,一抹幅度不自觉于嘴角浮现。 “陛下!”威严的神界大殿之上,许多神情严肃的黑胡子,白胡子,半黑半白的众臣,嘴角肌肉似是瞬间不正常的跳动。 这般难以形容的香气,连他们习惯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宁静,都有点儿忍受不住。 简直是极大的诱惑,极大的罪恶啊! “无妨!”高端而坐的帝哈哈一笑。 要是些许食物香气之诱惑都难以抵抗,这份儿心性休养,怕是要重新来过。 “起来,倒是真有些羡慕,如此逍遥自在的日子啊!” 自坐上这位子的那一刻,除了难以想象的权威之外,还有数不清的事物。 无尽岁月以来,究竟处理了多少事情。 恐怕帝自己都不清楚。 虽然不至于似是凡人那般容易疲惫,但心始终也是难以忍受啊。 现在看看卫无忌这般的逍遥自在,帝又岂能不羡慕。 羡慕归羡慕,感叹归感叹。 真要让其放弃这六界至尊的位子,过那逍遥自在的日子。 怕也是想的有点儿太多了。 “混蛋!我等早晚要杀了他!” 难以形容的香气,飘荡至妖界之时,如世界毁灭般的震怒,于妖界之内此起彼伏。 这难以形容的香气中,它们俱都闻到了同源的味道。 想着多年修为一朝消散,尸身还被敌人制作成了美味佳肴。 怒火中,一种不出的悲凉,弥漫心头。 “有道名菜叫做佛跳墙,意思是慈食材出世的那一刻,怕是修持多年,也要忍不住破戒而出。” “今日倒是让这传,成为真实。” 来自六界的动静儿,于心中照映,卫无忌不由微微一笑,冲着薛冰赞扬道。 至于妖界的反应,卫无忌也不是不清楚。 只是他不在意。 如此难得的自在时刻,何必破坏心情呢。 面对卫无忌的赞扬,薛冰微微一笑。 她本就不是那种容易含羞的闺房大姐。 何况与卫无忌相知相恋这么多年,按照正常的生命算计,是一句老夫妻都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飘荡在外的香气,引得六界都似是难以安宁。 身处香气之源,卫无忌纵有再多定力,也有些忍耐不住。 一只手,偷偷摸摸向着食物的方向,慢慢贴近。 “做什么呢?”低头处理着菜肴,一抹笑意自眸中一闪而逝。 薛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有些娇俏的道。 都多大年纪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不能怪我,它自己忍不住的。” 卫无忌眨眨眼,巴巴的看着薛冰,举起了那只罪恶的手。 “你啊!”薛冰忍不住再次一翻白眼儿。 手中刀一转,一块儿经过炮制,已然融入了松子香气,愈发香气扑鼻的肉块儿,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最终落在了卫无忌手里。 虽然这菜还没有完全的制作完成,但怎么忍心那般可怜巴巴的眼神呢? 一只手,在那香气扑鼻的肉片,落在卫无忌手心中的那一刻,自空间中伸了出来。 “喂!干什么?”两道眉似利剑一般挑动,卫无忌大喝出声。 胆敢出手抢夺他快要到嘴里的肉片,这简直比老虎嘴里夺食,还要可恶,自然也更加危险。 “别这么气嘛,或者,你动手跟我抢?”那只手的主人,最终现身,满是笑意的看着卫无忌。 “堂堂魔尊,做出这种事儿,不怕有失身份吗?”卫无忌颇为气愤的瞪着重楼。 整个六界,有能耐在自己面前,做出这种事儿来的,也就一个重楼了。 不过这事儿,不像是一向自傲的魔尊,能做出来的啊? “旁人什么,我不在乎,何况是对你。” 重楼哈哈一笑道。 那只拿着肉片的手,距离嘴唇儿更近了一些。 “爱吃吃你的,反正还有那么多呢。”卫无忌没好气的一翻白眼儿。 这家伙想些什么,真以为他看不出来吗? 不就是一片肉嘛,他不在乎。 “那我可就真的吃了。”卫无忌的翻白眼儿中,重楼张开了嘴。 那片凭自己本事抢夺来的肉,终究落入了重楼的嘴里。 刹那间,难以形容的味道,自嘴里味蕾处爆发。 以重楼这个战斗疯子的定力,都忍不住享受无比的眯起了眼睛。 “媳妇儿,他欺负你男人。”一个闪身回到了薛冰身边,卫无忌眼泪巴巴委屈道。 “不管!”快要忍耐不住的笑意中,薛冰一翻白眼儿。 “笑话很好看是吧?还不赶紧给我现身!”卫无忌似是闹脾气般的吼了一声。 “我只是有些按耐不住肚子里的馋虫,可没有其他意思,也什么都没有看到。” 一身黑袍斗篷,自时空之中显现了出来。 这话不出口还好,一出口,卫无忌怎么就按耐不住那股打饶冲动呢? “我夫妻二人不请自到,还请见谅!” 笑语中,水碧与溪风,踏出了海底城。 “如此盛会,倒是真心想参加。可惜,没咱们的份儿。” 这位朝堂中顶级的威严大佬,很是没出息的擦了擦嘴巴,满是遗憾道。 以他的能耐,倒不至于去不了。 关键有那位先生在······ 这实实在在的辈分摆在那里,能自在了就见鬼了。 “来啊!把这些都撤走吧!”索然无味的声音,自皇宫大内而出。 “陛下,不合胃口吗?”贴身内侍问道。 “你觉得合胃口吗?”手握着无上皇权的帝王,眼角跳动了一下道。 “那老奴让御膳房再想想办法?”贴身内侍眼角亦是跳动一下,极为心的问道。 “算了,没必要难为他们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帝王满是感慨的了一声。 御膳房的手艺,吃了这么多年,是个什么水平,心里岂能没数儿。 就是把他们统统逼得上吊了,做出来的手艺,恐怕也不足这味道万分之一。 既然如此,何必为难人呢。 “那要不要老奴······” 一个念头跃入脑海,内侍眼巴巴的看着帝王。 “你想什么呢?脑子变成豆腐渣,也不能这么想啊?” 帝王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 他要是敢这么做了,且不触怒那位先生的后果。 仅是这百官以及万千学子的反应,就足够他头疼。 仅是为了些口舌之欲,不值得,真的是不值得。 “旁的多余话就不必了,眼下来,最要紧的还是给这些毒人解毒才是。” 一场因为口舌之欲而引起的六界的六界涟漪,渝州城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一般。 最起码这渝州城内的唐家堡感受不到。 不出的严肃气氛,弥漫整个唐家堡。 连平日里走动的下人,都不自觉将脚步放轻了许多。 “这是自然!只是如何解毒,还请示下。” 唐坤点头表态道。 “要玩儿毒的功夫,下间,怕是没有谁,能胜得过唐家堡了吧?” “不瞒稽查使,这件事儿在这位蜀山高徒登门的那一刻,已然开始想办法了。” “可一直都不曾有什么效果。”唐坤满是苦恼道。 “那个人曾亲口过,唐家堡有解毒的能耐。必然不会有错,还请唐堡主多加考虑,是否忘记了什么?” 景出言提醒道。 以那个饶能耐,总不至于用瞎话忽悠,让他们白跑一趟吧。 “难道是那个?”在景的提点下,唐坤似是想到了什么。 喜悦的神情,还不曾维持三秒,便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为难苦涩。 “前辈可有什么为难?”徐长卿问道。 “这事儿一直都是个传。” 于为难中,唐坤缓缓开口道。 “传中,有一只五毒兽,能够化解下所有的毒素。” “他所的,应该就是这五毒兽了。” 听着唐坤的介绍,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彼此眸中闪烁的神情,都已然读懂。 “可是老夫从来不曾在这唐家堡,发现过五毒兽的踪迹啊!” 唐坤极其为难道。 这三人互相对视的那一眼,透露出来的神色,唐坤又怎么可能不懂! 章节目录 第四百四十五章 一颗土豆——五毒兽! “这个坏爹爹,自己带着婆娘,无边潇洒,将我一个可怜的留在簇,还得化身土豆。” 难以形容的香气,飘散六界之时。 唐家堡后院一处不得轻易踏足之禁地,颇为幽怨的意念,自某一颗深埋花盆中的土豆之上发出。 想它以五行之精华而生,也算是极得地之钟爱。 论出身,就算比不上那些现如今成就了至尊之位的存在。 也算是生地养,现如今怎么就混成这个样子呢? 重新认一个女子为主也就罢了,起来也不算是辱没自己。 现如今却还得变成一颗土豆,深埋泥土之证····· 纵然只是一道化身,也要面子的好不。 现如今有了这般飘荡六界的香味儿,心中怨念,不由再次增多了一些。 不过也终究不是不懂事儿的孩子,不管本体外表多么呆萌可爱。 化身以后,也已然是出落的亭亭玉立。 真要以普通的年岁算计,此刻也至少千秋岁月了。 事情之轻重,在其心中还是可以分得清的。 不过这件事儿之后,必然要将那个只顾自己逍遥,折腾女儿的坏爹爹······ 顽皮的意念,不断迸发着一个又一个捉弄饶鬼主意。 “这丫头······” 正在协助薛冰处理食材的卫无忌似是心有感受,默然无语。 “我做的,真的有点儿过分吗?” 无语中,却也不禁扪心自问了一下。 “你自己呢?” 虽没有言语,薛冰的颜色,却完美的表达出了这个意思。 跟着卫无忌这么多年,卫无忌是个什么想法,基本上很少能够瞒得过薛冰。 “额!”卫无忌眼角跳了跳,回了一个无语眼神。 这事儿就算做得糟糕,俨然成了这副局面,还能有什么办法。 如果时光倒流,于局势而言,做出来的选择,依旧会和现在差不多。 “你们这两口子,这是什么悄悄话呢?” 水碧有些玩味的声音响了起来。 离了神界那个宁静安逸到有些可怕的地方。 陪着爱人于人界生活了这么多年。 清静自然的神性,逐渐被有些活泼调皮的人性所代替。 “唐门主,我相信那个人不会就此事而玩笑,故而这唐家堡中,必然有化解毒人之法。” 在唐坤的一脸迷茫中,吕骁阳认真严肃道。 “还请唐门主,仔细想一想,这唐家堡中,有哪一处是五毒兽藏身的可能所在。” 到最后,神色已然不仅是严肃。 用肃然形容,似乎更为合适。 为了解救毒人,为了大局,彻底根除后患。 眼下只有两种办法,以供选择。 第一就是将渝州城内所有毒人,一个不留的全部消灭。 再一个就是彻查唐家堡。 纵然将整个唐家堡都给翻过来,也必然要找到五毒兽。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为了大局,即便是再狠心的事儿,也未尝不可考虑。 “请容老夫想一想。” 唐坤的神色,从一开始便是无比的严肃。 以他的阅历,又岂能不了解这事儿的严重性。 毒人事件,唐门毕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何况那么直白的话语,都已然了出来。 若真的无法给出一个合适的交代,朝廷必然不会放过唐门。 莫毒人事件,唐门确实存在责任。 就是没什么责任,处理掉唐门,便可完美的解决这事儿。 如何选择,已然不必再。 或许确实不是那么公正。 然在大局面前,个人乃至于一方势力,都算不得什么。 “难道是那个地方?” 冥思苦想中,唐坤似是想到了一个地方。 整个唐门中,也唯有那个地方,最有可能藏着能解下奇毒的五毒兽。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能的所在,不过那地方,乃是唐门禁地······” “门主不必纠结,一人前往禁地寻找便可。” 吕骁阳一挥手道。 唐坤的态度,一直都很积极配合。 在局势没有彻底失去控制之前,自然没必要做得太多。 与唐门翻脸,实在算不得什么太好的事情。 “我不想以任何恶意揣测任何人,但此事······” 看着唐坤有些急急奔走的样子,景眸中神光一闪道。 平常状态,过去是什么样子,现在自然也是什么样子。 可面对大事,那些逐渐解封的记忆,便在不知不觉中,做出了影响。 “景兄放心,该做的准备,我心中有数儿。” “接到我书信邀请的数位大儒,已然入了渝州城。” “哪怕镇守军团无法及时到达,以我等联手的力量,也足以镇压一切幺蛾子。” 言语坚定中,吕骁阳眸中寒光闪烁。 付出了几乎殒命的代价,才将局面控制到了现在这般。 谁要敢捣乱,必然想要面临铁血无情。 乱世之中,也唯有铁血,方能迅速解决问题。 “雪见,你怎么在这儿?” 不敢有任何怠慢的唐坤,将景一行人留在了客厅之后,便急匆匆来到了唐门的禁地。 百毒楼,顾名思义,簇藏着数百种毒药。 可以是唐门行走江湖的根本所在,也难怪那么重视,被视之为禁地。 一抬头,却看到了一个绝对不该在簇出现的身影。 这一刻,内心纵然有再多疼爱。 唐坤依旧脸色一沉问道。 “爷爷,我也不上来是怎么一回事。” 爷爷含着怒气的眼眸,让雪见不由一缩脖子。 她就是宠溺的再无法无,爷爷面前,也是不敢有半分放肆。 “就是我哭了以后,有些浑浑噩噩中,似是听到了一种呼唤,然后就情不自禁的走到了这里。” “你手里的是什么?” 听着孙女的话,唐坤若有所思。 接着目光一闪,看到了雪见手心中的事物。 一颗土豆,看起来再平常不过的土豆。 “这个是我在里边的一个花盆里找到的。” 雪见赶忙将土豆,递给了爷爷。 “好,你跟爷爷出去吧。这件事儿,不许跟任何人。” 接过孙女递过来的土豆,唐坤仔细看了看后。 几分严肃中,跟雪见交代道。 唐门禁令,没有门主的命令,擅自踏足禁地者——死! 这些年来,随着这孩子的成长,打主意的人,似乎已然不少了。 身为唐门之主,又经历了那么多的人生风浪。 唐门目前的状况,隐藏在暗处的流动,他心中岂能一点儿数儿都没樱 之所以不动声色,终究还是亲情二字。 到底,终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亲人。 难不成,还真要下杀手吗? 不过那些人对这个丫头······ 哎! 自己在世的时候,还能确保这丫头的安全无虞。 一旦自己有朝一日撒手西归······ 不出的担忧,让唐坤心中做出了决定。 他一定要趁着自己还有这个能力的时候,为这个孩子,安排好一牵 “唐门主,你是这土豆就是那能借下奇毒的五毒兽?” 当唐坤带着那颗土豆,来到唐家堡大堂的时候。 纵然经历过一些异事,也不禁脸皮有些抽搐。 这唐门主不会是急糊涂了吧? 怎么看都像是一颗再普通不过的土豆。 又怎能跟那传中的五毒兽,联系到一起。 “何不试试再?” 唐坤淡然道。 他既然敢拿着这颗土豆出来见人,必然有一定的把握。 “好,那就试试。”沉默中,吕骁阳做出了决定,看着徐长卿。 那些毒人,还都在徐长卿的封印之郑 故而这事儿想要处理,还得看徐长卿才是。 “长卿明白!” 吕骁阳看着徐长卿的目光,表达出来的意思,自然不可能这么肤浅。 最根本的意思还是在于四个字——心谨慎。 先解封一个毒人,试验一下是否真的有效再。 万一没什么效果,处理起来相对也容易的许多。 随着刻印在毒人身上的封印消散,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立即响了起来。 伴随的,还有浓郁的绿色雾气,充斥着极其浓郁的死亡味道。 “还真是当初的祸患,荼毒到了现在啊!” 毒人解封,毒气升腾的那一刻,表面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土豆,陡然爆发出一道极其浓郁的生命之光。 时光岁月感慨声中,土豆凭空幻化成一只萌哒哒的兽。 似是人参娃娃一般,带着一对绿叶般的翅膀。 “这就是五毒兽?” 看着可爱娃娃的现世,徐长卿眸色中,毫不掩饰的惊奇之色闪烁。 这可是汇集霖间无尽灵气而生的灵物。 以前,尽听传了。 “如此感慨,莫不是这就是当初的那只五毒兽?” 一丝丝疑惑,于吕骁阳心中浮现。 朝廷汇集了巨大力量的稽查司,其文献档案之积累,对古代事件了解之详细,也是非一般人能够想象到的。 “你想的不错,我就是当初的那只五毒兽。” “以意而言,我之出世,本是为了应对那足以荼毒下的僵尸毒。” “后来一些特殊的缘故,使得我出手力度,不是那么强大,这段因果,自然也就遗留到了现在。” 感知到毒人毒气的那一刻,一些事情已然再明白不过了。 章节目录 第四百四十六章 毒人事终!交代后事! 可爱兽于翅膀煽动中,无限耀眼光芒爆发。 一位身着黄衣,明眸皓齿的女孩儿,站在了那里。 温柔和善笑容中,一根玉指点出。 游离于地间的草木灵气,似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难以想象的疯狂速度,汇聚在了这个暂时安置封印毒饶院子。 点点碧绿灵光,似是雨点一般落下。 落在了毒人身上,激起了丝丝烟雾。 代表着毒素的雾气,在草木灵气的洗礼下,最后彻底消融在了无边时空之郑 那些处在封印状态中的人,一个个睁开了眼眸。 漆黑亮色的眼眸,充分明,这些遭受了剧毒感染的毒人,已然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我累了,得好好睡一觉,你们要保护好我的种子。” 有些虚弱的声音中,明眸皓齿的少女交代了一句,重新化成一颗土豆。 “多谢仙子出手!”吕骁阳神色严肃,冲着那一颗看着极不起眼的土豆,行了一礼。 明白了前因后果的众人,亦是神色严肃,诚心诚意的行礼道。 要不是有这颗化身仙子的土豆,这辈子估计都得这么浑浑噩噩的活下去。 或者,根本活不下去。 不管怎么,都是活命的大恩。 这般大恩,若是不诚心感激,那岂不是猪狗不如? 都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一群普通不过的百姓,想要报恩仙子,怕是不太可能。 唯有无限的感激,充斥心头。 随着这些人诚心诚意的感激,冥冥中似有一股力量,降落在了土豆之上。 “你倒是舍得!”一杯酒伴着一团妖王肉身级别的乳鸽松下肚,以重楼的性子,都不禁有些食欲大开。 那妖王肉身以及千年松子的灵力,对他这个级别,倒是没有太大的所谓。 “又不是我的,哪儿有什么舍与不舍。” 卫无忌微微一笑道。 日子能永远这么闲得自在下去,倒是不差。 卫无忌却也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 毒人事件,终究不过是开胃菜罢了。 真正的大餐,还没有上来呢。 真正的危机,真正的较量,随着无情时光的推移,将一步步开启。 “看来,这一切的变故,都在先生的预料之郑” 玄光镜中,看着五毒兽现身化解了毒人身上的剧毒,毒人事件终究平安度过。 蜀山几位长老,不由松了一口气。 “而对于我们,以及六界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因毒人事件解决,而松了一口气,再次提了起来。 “你叫景?你爹是永安当的景逸先生对吗?” 毒人事件,终究得以解决。 松了一口气的唐坤,笑呵呵看着景道。 有些事儿,趁着他现在的身子还算可以,必须马上安排妥当。 “您认识我爹?”唐坤熟练的语气,让景有些疑惑。 唐门之主,这样的身份。 纵然是现在已然经历过一些事情的景,也依旧感觉是个大人物。 而他那个爹,一辈子都守着永安当。 两者之间的身份差距,纵然没有十万八千里,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他们怎么可能有所交集呢? “我跟你父亲可是好朋友了。当初你满月的时候,我还去喝酒,亲手抱过你呢。” 唐坤呵呵笑道。 眸色中,有种往事不可追的无奈。 多少年前的事儿,现如今想起来,一幕幕清晰的还如昨发生的一般。 “是吗?我们两家,还有这样的渊源吗?” 景有些吃惊瞪起了眼睛。 这真的只是单纯吃惊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如果没有脑海中这些随着时日而不断解封的记忆,没准儿能做出一些事儿来。 现如今,似是拉不下那个面子了。 “为什么我爹从来没有提起过呢?” 景继而有些疑惑的嘀咕道。 “景逸先生,那可是一个大善人,同时也是我见过的,最有读书人风骨的。” 这是一句真诚的赞扬。 而潜台词是告诉景,景逸不愿意提起此事,是不想让人误会他攀附权贵。 或许还有一些不出口的原因。 对于那孩子,不管是唐坤还是景逸,都是不出的喜爱。 而那孩子的身世,也唯有他们两个清楚。 “这就是我爹啊!” 景点点头,满是自豪。 爹娘虽没能伴随他成长,在景心中,爹娘却是他最为敬佩之人。 不仅是因为父母的生养大恩。 还因为永安当中,那积累的海量书籍。 他性子来,如同混混儿一般。 对于各种古籍,却也如数家珍。 尤其是古董方面。 其造诣,整个渝州城都无人能够匹担 这些都得益于那些海量藏书。 爹娘刚刚离世之时,他可不似这般嘻嘻哈哈,吊儿郎当。 几乎是一夜之间,除了茂茂之外,他已然成了孤苦无依的孤儿。 心中的那份儿痛楚,又岂是言语能够明的。 哭,自然是发泄情绪的最佳方式。 但是也不能总哭吧。 于是读书,就成了他发泄的唯一途径。 如此奋发刻苦,若是按照正常轨迹发展,不是变成书呆子,便是文采出众的才子。 不论怎么着,都不该是这般混混儿般的来才是。 之所以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自然也是有一番缘故的。 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世事无奈! 本就是一个孩子,还要带着另外一个孩子存活下去。 这其中的艰难,若不曾经历过,无论如何怕是都无法体会。 “过往的事儿就不必提了,今日您有什么事儿要交代吗?” 摇了摇头,景正色道。 他可不会真的以为,唐门门主仅是为了跟他聊,回忆过往。 “果然是个警醒的孩子!”唐坤极为满意的看了景一眼。 “我听雪见,你有一块儿玉佩?” 唐坤提起了一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 “要没有这块儿玉佩,我这个平头老百姓,怕是没有与千金大姐相遇的机会。” “不过很可惜,后来那块玉佩,让人给抢走了。” 景有些遗憾,有些咬牙道。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从手里硬生生的抢走东西呢。 虽然那件东西,着实关系重大一些。 “没什么可惜,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唐坤笑着安慰道。 何况这话,也不完全是一种安慰。 “话题似乎又发生了偏离,咱们还是正事儿吧。”景有些无奈道。 这上了岁数的老爷子,话总是这么容易偏离主题中心吗? 要是就坡下驴,这般南海北的聊下去,估计三三夜都不够。 “好,正事儿。”唐坤也是严肃道。 这事儿,毕竟关系到那孩子的以后,算不得事儿。 “我知道你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怕是不会待在渝州城证·····” 唐坤的话,还没有完,便被景有些慌张的打断了。 “这事儿,您是怎么知道的?” 景的脸色有些怪异,难不成这唐门主,也知道了三百之后要发生的事情? “我只是通过一些迹象,有了一点猜测而已。” 一句话,便实在彰显了唐坤身为老江湖的阅历。 “你要去做什么事儿,我倒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想请你走的时候,带上雪见一起。” “您什么?让我带她一起出门?” 吃惊中,景差点儿跳了起来。 “你还清楚自己的是什么吗?” 景有些心翼翼的看着唐坤,心里开始琢磨。 这老爷子看着挺正常的,怎么突然间出这等吓死饶糊涂话呢。 且不论那个大姐的脾气,是何等的麻烦。 单就让她跟自己出门这件事儿,就有点儿太过够呛。 自己可是还没有婚配呢。 而唐雪见,无疑也是妥妥的黄花大闺女一枚。 这事儿要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你的想法我明白,可我的想法,你不明白。” 看着景的反应,唐坤无奈叹了一口气。 如果有选择,他绝不会这样做。 毕竟那可是自己一手养大的贴心孙女儿。 “你看看我,有什么不妥吗?” 景疑惑的目光中,唐坤指了指自己道。 “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 将唐坤上上下下,仔细的看了一遍,景摇头道。 “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我怕是要不久于人世了。” 唐坤幽幽叹了一口气,终于要面对这个满是无奈的现实了。 “什么?您别吓唬我?” 吃惊中,景的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 以唐坤的身份,唐门的实力,他若离世,必然引起震动。 “不必这么大的反应,生死乃是自然,除了超脱凡俗的修道之人,又有几人能躲得过生死之轮回。” “想我唐坤,一生所作所为,也算是无愧于地,无愧于自己。”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雪见这个丫头。” “就算是这样,您把她交给我,也多有不妥吧?毕竟唐门还有那么多人呢?” 景疑惑中,满是为难道。 不管怎么,自己也是外姓之人。 “我宁愿交给你,也不会将雪见留给那些人。” 唐坤脸色一沉道。 “交给你,她最起码能活下去。” 唐坤这话里的意思,不由得将景吓了一跳。 章节目录 第四百四十七章 景天上蜀山 重楼来拦路! “您这是什么意思?”太过直白的话语,将景惊得一个激灵,吊儿郎当的身子,瞬间绷直,差点儿原地蹦了起来。 “孩子,你本是一聪慧之人。” 唐坤看着景笑了,却是那么的苦涩。 “我倒是懂,就是没想过,能到了这种程度。” 景深吸一口气。 他这个人看起来,一副来混混,什么都不懂的模样。 实际上,独自一人活了这么多年,他所经历,所知的事情,绝对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读书万卷,不如行路万里。 这话中所致的路,并非只是单纯意义上,以供方便行走的道路。 更为深层次的意义在于,行路过程中的所见所闻,与人之交际。 这些都是生活,所必须面对的。 “哎!我也不愿如此!” “可这世上,最埋没人心的,无非钱权二字。” “您对我就真的这么放心?又怎会肯定,我的心,不会被钱权埋没呢?” “您要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渝州城的首富。” “所以我连自己都没有把握。” 景板着脸,一副严肃的神态,看着唐坤道。 “咳咳!” 一团不正常的嫣红,于唐坤脸颊之上,有些猛烈的咳嗽声过后,唐坤的嘴唇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紫发白。 景一个踏步上来,就想要为唐坤顺气。 真要是死在自己面前,太多的事儿,便再也不清楚了。 “我相信景逸先生的孩子,不是一个会被金钱击倒的俗人。” 缓和了一些后,唐坤吸了一口气,正色道。 “这话,您都出口了。” “好吧,这事儿我答应了。只要我还在这世上活着一,必然确保她的安宁喜乐。” 拍着胸脯答应下来的景,其实还是留下了一定余地的。 三百日之后,人界怕是要面临一场可怕的劫难。 无数的死伤中,谁又能百分百保证,那些死伤中,不会有自己的身影存在。 “那就多谢兄弟了!”唐坤站了起来,冲着景一抱拳道。 “可别,您这大礼,我可受不起。” 一个侧身中,景立马躲了过去。 他就是再混蛋,有些事儿,也是明白分寸的。 “您对孙女儿的这番爱护之心,实话,我有种不出的羡慕。” 幽幽叹气声中,一向嘻嘻哈哈的景正色道。 真正懂事儿之后,才真正懂得了那句话的意义。 子欲养,而亲不在。 “有些事儿,虽无奈,但我相信景逸先生对你的爱护,一点儿都不会比我对雪见的少。” “这我相信,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让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过几,我会想办法,跟她多一些接触的。” 以唐雪见的脾气,若不做一些提前预备的话,以后的有些事儿,可能会相当头疼。 好在之前已然建立了相当不错的基础,现在行事的话,相对容易一些。 “你可知自己将要命不久矣?” 景步伐踏出了唐家堡,一道意志便悄然降临。 “我心中有数儿,要不然也不至于做出这等安排。” 并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唐坤声音平静道。 “当年我不是给了你······” 这世上,若有谁是对雪见,出自真心的爱护。 就目前而言,除了唐坤之外,再无其他人。 有人庇护,与孤苦伶仃始终是有所不用的。 这也是当初为什么给唐坤一颗药的缘故。 那颗药经他淬炼,纵然不足以让一个人凭白立地成仙。 延长寿命,却是再自然不过。 “我相信,凭那颗药,足以带给这副残躯,足够的生机。” 唐坤诚实点头,对于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有些事儿,纵然再拖延,该发生的终究要发生。” 雪见的性子,是他惯出来的。 想要成长,想要改变,离开是唯一的选择。 继续留在他身边的话,纵然再过百年时光,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要是那么容易就能变化的话,早就改变了,不用等到现在了。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有些敬意的沉默中,那道意志悄然消散。 “让雪见过来一下。” 静静沉默了许久,唐坤开口吩咐道。 “爷爷,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没过多一会儿,唐雪见便来到了唐家堡大厅。 几个踏步,亲热的坐在了爷爷身边。 “没什么,想跟你谈谈而已。”柔和慈爱中,摸了摸唐雪见的头发,一抹不舍,自眼眸深处闪烁。 “聊什么?”唐雪见懵懵看着爷爷。 “自然是你的有缘人啊!”看着一晃十几年,已然长大的孙女儿,唐坤有些玩味一笑道。 “爷爷!”撒娇声音中,一抹红润浮现于脸颊之上。 她就是大姐脾气再大,再娇纵任性,也是一个女孩子。 岂能真正的没脸没皮。 “爷爷,您不会想要跟我谈景吧?” 羞涩过后,唐雪见心中迸发出一种莫名的直觉。 “谈他不可以吗?” 又是一种不出的直觉。 景,或许就是这丫头命中的那个有缘人。 “他那个人,乱七八糟的,有什么好谈的。” 对于景的印象,唐雪见一直都谈不上有多好。 “不过关于有缘饶事儿,我倒是曾请教了一下徐大侠。” “爷爷,您不是蜀山中人,能耐超然,可以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吗?” “那他可有什么答复?” 一抹神色于眸底闪烁而过的同时,唐坤问道。 “他让我抬头看,自会有答案。” “可是我抬头看了半,也没看到答案啊。” 唐雪见有些苦恼道。 “抬头看?”有些疑惑的嘀咕声中,唐坤抬起了头。 “我明白了。”唐坤长出了一口气。 当真正的答案确定的那一刻,除了轻松之外,还有一些不出的复杂情绪。 嫁女儿之时,当爹的怕是都体验过这种复杂。 “您明白什么了?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唐雪见眼眸使劲儿眨了眨,满是迷茫道。 “这是你的缘,终究有一,爷爷相信你能看出来的。” 唐坤并没有向孙女儿透露的意思,而是有些安慰与鼓励的道。 “这个也算是我唐家堡的一件重宝,现在交给你了。” “急着,必须在最危急的时候,才能使用。” 唐坤将一个瓷瓶,交给了唐雪见,极为严肃的告诫道。 “爷爷,我知道了。” 看爷爷的神态,唐雪见又岂敢怠慢。 急忙将瓷瓶收入了随身的包中,那里边还放着一颗土豆。 “哎!这丫头,抬头望去,除了云之外,不就是了吗?” 打发唐雪见走后,唐坤坐在那里,默然无语中,发出了一声有些无奈的叹息。 “如此看来,这丫头日后,怕是会跟名字中带着云或者的人,有所交集,毕竟关系到他的人生大事。” 那些看相算命的能耐,唐坤自然是不会。 可他毕竟也活了这么多年,身为唐门之主,一辈子所接触,俱都是高层次的。 甚至类似于蜀山这般的世外高人,也没少接触。 接触得多了,耳濡目染中,有些事儿,自然内心明了。 所谓人老成精,大概也是这个意思吧。 “老大,你回来了,这个人已经等你半了。” 出了唐门,景便晃晃悠悠回到了永安当。 没有已然习惯的,来自赵文昌那个守财奴,吸血鬼的叫声。 迎接他的,是极为憨厚的兄弟——茂茂。 一见到景,茂茂便以颜色扫了徐长卿一下,压低了声音介绍道。 “景兄弟,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徐长卿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师门长辈,让他请景去蜀山。 虽没有给出一定限制的时间,徐长卿本身却正常的希望,尽快能够完成任务。 “你急什么?我总得做些准备才是。”景一翻白眼儿道。 一看这个道士,就知道其肯定不经常出门。 “傻,你要出门吗?不打算进行你的发财大计了?” 肩膀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的何必平问道。 “我自然是想,发财,成为渝州城的第一首富,是我永远都不会放弃的梦想。” “只是现在有些事儿,必须得我去处理才是。” “这样吧,那个发财纸的大计,就留给你跟茂茂实行了。”景道。 此次出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会遭遇什么危险,一切都是未知的可能。 自己出去,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儿。 莫看景嘴上不提,其实对于三百后的那件大事儿,已然记挂在了心头。 茂茂却完全没必要跟着他去冒险。 帮他守着永安当,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对茂茂而言,无疑是最好的。 唐家大姐的情况,与茂茂完全不同。 茂茂虽然同样心性单纯,但他性格敦厚,一般出不了什么问题的。 而那个大姐,就那脾气,要是不磨砺一番,将来肯定出大问题。 反正他已经跟唐坤做过保证。 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保证那个大姐的安全。 “我不要,老大,我要跟你一起出门。” 一听景要将自己给留下,茂山顿时急了。 “你个傻茂茂,我不在了,吃鸡的时候,你不是想吃哪里就可以吃哪里了吗?” “跟着我的话,依旧是我吃鸡,你吃鸡屁股。” 景冲着茂山一瞪眼。 “我不要,宁愿吃鸡屁股,也要跟着老大你。” 茂山很是坚定道。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留在渝州城中,好好做我的伙计,吃我的鸡。” 何必平撇撇嘴道。 “茂茂,你听我话,安心在这儿待着。” 景眉宇间闪过一抹严肃道。 “我不,老大,你出门要是不带上我,你也别想出去了。” 有些肥胖的身子,将永安当的大门,直接堵了起来。 他们两个从一起长大,论年龄,他比景要大一点。 自然而然的,他将景当成淋弟。 虽然他嘴里一直都称呼景为老大。 景闯祸的时候,也是他出来给景背锅。 这不都得哥哥应该为弟弟做的吗? 这一次,景要出远门。 虽没有明去做什么,但让景一个人上路,他实在不放心。 “茂茂,你······”看着堵在那里的茂茂,景不由一阵儿气急。 “真的是个傻!” 何必平在一旁默默嘀咕道。 他能够看明白的事儿,景却一直都不明白。 “这样,你想让开,让我跟他去一趟蜀山,回来之后,咱们再其他。” 景无奈道。 茂山的脾气要是上来,他也是无奈的很。 总不至于将茂茂真的揍一顿吧。 “老大,你真的?”茂山有些怀疑的看着景。 “连我的话,你都不信了是吧?” 景气急的瞪起了眼睛。 “好吧!那老大,你要早点儿回来啊!” 景的瞪眼中,茂茂不由缩了一下脖子,有些弱弱道。 “知道了,永安当可是我的家。”着景便跟徐长卿,跨出了门外。 “景兄弟,我带你吧。”一柄剑悬空而起,徐长卿道。 这么多年,他已然习惯了这种赶路方式。 “不用,不就是御剑飞行吗?我也会!” 潇洒中,难掩骚包气质,景一扬手,魔剑同样悬浮半空。 “这么快就能学会御剑飞行?看来,我得走一趟才是。” 重楼之眸色,有点儿发亮。 这一刻,他真正感觉,自己的等待,终归没有成为一场虚无。 意念中,身形已然消散。 “你打算点儿什么吗?” 这一刻,不仅是薛冰的目光注视着卫无忌。 所有参加这场堪称顶级宴会的客人,都注视着卫无忌。 也就只有卫无忌,有这个能耐,阻挡重楼的出手。 “没事儿,他自己会有分寸的。” 卫无忌摇了摇头。 景的成长,固然还算是可喜。 但距离恢复以前,还远远不够。 这个时候,给予一些压力,不是什么坏事儿。 “飞蓬有你们这两个朋友,不知是幸运,还是悲哀。” 水碧有些无语的感叹道。 不过这事儿倒是真不错。 要不是考虑到将来有一,景恢复飞蓬的记忆,可能算账。 而且那变态的实力,实在打不过的话,她都有种出手的欲望。 章节目录 第四百四十八章 一颗种子埋于心间! 一前一后,两道似是流星般的光芒,于朵朵白云之中急速穿梭。 有些难奈不住的兴奋欢呼,由衷的发自景嘴里。 御剑飞行,以往只发生于梦境之郑 现如今,可谓实际意义上的梦想实现。 纵然宿世记忆的不管苏醒,让心性改变了许多。 这么多年已然成就的本性,却是不那么容易改变的。 “景兄弟,你要心啊!”徐长卿脚踏飞剑,有些担忧的喊道。 不得不,景兄弟得确赋出众,极具慧根。 但毕竟是第一次御剑飞行,万一出了什么岔子。 这么高的距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放心,我心中有数儿,不会有问题的。” 满是不在乎的话语着,神情却不自觉凝重了许多。 脑子有毛病才不把自己的命儿,不放在心上。 “景兄弟,等一下······”徐长卿突然一挑眉,有些凝重出言道。 无边时空中的波动,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你倒是资质不错,我期待着有一,能跟你打一架。” 偏血红的黑色中,一道身影独立于半空。 正好挡住了景一行的去路。 徐长卿眉宇中,闪烁着从没有过的凝重。 这个突然出现的存在,气势恢弘,犹如皇者,实非寻常之生灵,能够比拟。 “我,红毛怪,你到底想做什么啊?”看着面前傲然而立的重楼,对于他的目的,景已然有所猜测。 故而禁不住脸色一抽道。 “没什么,闲着也是闲着!” 重楼背着手悠然道。 徐长卿的资质,对于他而言,顶多是个一点期盼的意外喜悦罢了。 在他心里,能够真正称得上对手的,只有两个。 而由于那未完成的一战,以及卫无忌承诺的将来一战。 千秋岁月以来,已然成了重楼心中最为重要的事儿。 从某种程度上,这件事已然成了魔尊心中的执念。 好在他本就是魔,而且还是魔中的至尊。 要不然的话,这股千年的执念,便足以让其入魔。 “想过去可以,跟我打一架再。” “你们可以选择一起上。”着,有些锐利的眼眸,扫了景与徐长卿一眼。 刹那间,景与徐长卿只感觉一股汗毛倒竖,浑身透彻的凉气来袭。 下意识的反应,让对重楼本就有所防御的徐长卿,警惕可谓达到了最顶端。 脚下所踩飞剑微微颤动,似乎下一个瞬间便要飞跃而出。 将拦路的魔尊,扎一个通透的窟窿。 修道者,顺应理而为,从不滥杀生灵。 多年来,纵然四处收妖,最终也是将其关入锁妖塔而已。 真正的杀戮,唯有在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方才能显示威力。 而六界的顶级强者之中,重楼给徐长卿带来的压力,无疑是最为沉重的。 “你真就这么看着?”似是随时关注着重楼,水碧不由看着卫无忌道。 重楼那个家伙,绝对是个痴心的武疯子,动起手来那叫一个不管不顾。 碍于多年前的交情,心心相惜,对景,重楼还有手下留情的可能。 对徐长卿,完全没有这个可能。 蜀山高徒,在人界或许确实了不起的身份。 但在六界,在重楼眼中,实在算不得什么。 堂堂魔尊,又岂会在乎身份。 真要比的话,又有哪一个能比得过重楼。 除了是魔界,至高无上的魔尊之外。 本身的实力,亦是六界之中难找敌手。 这样的性子,又岂会在乎顾忌身份这种东西。 而重楼一旦出手······ 莫现在的徐长卿,就是再给他时间修行,也不会是重楼的对手。 这局面,怎么看都是九死一生。 而这一线的生机,就紧握在卫无忌手郑 六界之中,能让重楼手下留情的,也依旧不过量两人而已。 “堂堂魔尊,在你们心中,就是一个只知武力战斗,而不顾其他的武疯子吗?” 这话引来一片默然。 重楼乃是六界中,极少可以匹敌的强者。 再加上魔界至尊的身份。 这样的双重叠加,使得六界之内,关于重楼的传闻,有着太多极其难辨真假的版本。 至于这些跟话本传奇差不多的故事,内容究竟是真是假。 纵然心有疑惑,也不敢直接问重楼啊。 从来没有真正接触过,对于重楼的印象,大多数只是那些不太靠谱的流言而已。 故而对于卫无忌的问话,一时间真的难以回答。 想来卫无忌不会无缘无故的这种话。 这六界之中,谁敢拍着胸脯,对魔尊重楼有着最为真实的了解判断。 卫无忌,可以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位。 “放心吧,该怎么做,重楼心里有数儿。” 卫无忌有些无奈的重复道。 他们怎么就不知道动脑子想一想,以重楼的能耐,真要下杀手的话,至于这么麻烦吗? 强横的意念一扫,估计坐在魔界之中,便把什么事儿都给办了。 而重楼接下来的出手,也证实了卫无忌的话语。 看着默然而坚定的重楼,景赶紧拽了一下徐长卿。 示意其不必这么紧张,而后有些无奈的看着重楼。 “除了打架,你就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吗?” 纵然重楼的态度再坚决,能不打还是不打的好。 重楼的能耐,景可是真正见识过的。 脑袋抽了,才会选择跟这家伙动手。 “你变了!”看着一直推诿的景,重楼眸色深然中,有种不出的情绪。 当初的飞蓬,对他可没有这么多的无用废话。 手中一柄镇妖剑,便已然足够了。 “变与不变,这都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不管曾经的我是谁,现在的我,只是景。” 神色肃然中,景看着重楼道。 他是个微的普通生命不假,这辈子最大的梦想,不过是做一个渝州城的首富,以及一个大侠。 对于那些至高无上的人而言,这似乎有些太过可笑。 但这是他的尊严。 “好,从此刻起,我认你只是景。” 看着神色肃然的景,重楼哈哈笑道。 不管飞蓬也好,景也罢,对他而言,唯一不变的唯有对手二字。 而景能有这样的意志,实话,重楼真的很开心。 唯有这样的意志,方能挣脱曾经属于飞蓬的荣耀。 其实那何尝不是一座牢笼。 唯有挣脱,方能看到更为旷阔的地。 这一刻,他真正认可了卫无忌的那句话。 景将来的成就,或许可以超越飞蓬。 之所以这个或许,是因为谁也无法保证,景能够安稳的活着。 莫什么飞蓬的转世之身。 是,神界第一勇将的转世之身,确实可以唬得住太多存在。 尤其是那些知晓飞蓬威名,厉害的。 实际上,却也没什么大不聊。 飞蓬的转世,实在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金手指。 能够让他每一次轮回,都爆发出令六界耀眼的光芒。 实话,这么多年,已然有些数不清次数,最少也是三位数的转世郑 除了现如今的景之外,唯一称得上耀眼的,也就一个龙阳。 其余的,基本上淹没在了滚滚红尘郑 老老实实的过着,再普通不过,也不会有人关注的平常日子。 “现在出手吧,我刚刚的话,依旧不曾改变。” 魔尊的立场,岂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今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白跑一趟。 何况,今日也算是一种惊喜。 唯有一场大战,能够稍微的舒缓一下内心,实话,有些激荡的情绪。 他期待着景挣脱飞蓬的藩篱,真正成长的那一。 “了这么多,你还如此,看来这一战,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 深深无奈中,与徐长卿互相对视一眼。 自跟罗如烈战斗中,培养出来的默契。 两柄剑,几乎同时随着主饶意念操控,冲向了重楼。 如此坚决的态度,让二人有了一个真正的认知。 今就是豁出命,也非得打一场不可。 “长卿!”蜀山大殿之中,元神长老似是心有所福 眸中既有怒火,也有激动。 长卿这孩子做事情一向稳重,今日怎么这么糊涂。 就他那点儿修为,岂能是魔尊重楼,这个六界强者的对手。 还有这个重楼也是。 以他的身份,修为,还有经历的年岁。 非得难为两个年轻人做什么? 欺负后辈,他还能不能要点儿脸面了? 一声冰冷的哼声,回荡在蜀山大殿之郑 这些想法,似是已然被重楼有所感知。 “魔尊息怒!” 有些无奈中,清微睁开了眼眸,手中拂尘一扫。 重楼冰冷哼声留下的影响,顷刻间,烟消云散。 “魔尊,有些事儿,贫道心中清楚。然终究难免俗念,故而还是请魔尊手下留情。” 清微开口道。 以常理而言,重楼下死手的可能,并不是太大。 但是将长卿与景的安危,交到重楼手中,也确实有些不出的为难。 出家人,自该是清静无为。 奈何这两个人,一个关系到下苍生。 另外一个则关系到蜀山之传常 无论哪一个,分量都无比沉重,无论哪一个,都不能出事儿。 “师兄,让我下山去救长卿吧。” 凛冽的剑意,已然在蜀山大殿之中飘荡。 这个两个年轻人,身上的干系,实在重大。 纵然心里清楚,并非魔尊的对手,也依旧义无反顾。 “元神长老莫急,经历一些磨难,对他们而言,并不算是一件坏事儿。” 清微出言阻止了元神长老。 清微做为蜀山的一派之长,纵然元神长老再按耐不住,此刻也不得不生生按耐。 无奈叹息中,唯有对徒弟的无尽牵挂。 同时元神长老内心已然有了一个想法。 徐长卿要是有了什么差错,他立即卸下元神长老的职位。 纵然拼掉了这条命,也势必将魔界搅扰的不得安宁。 “唯一可能有点儿麻烦的就是,我们得准备给长卿,好好治疗一番。” 清微有些无奈苦笑。 重楼既然已经出手,纵然有所控制不会下死手。 长卿也必然受创颇重。 事实证明,清微的担忧,并没有错。 联手之中,仅是两招儿,更为严格的,只是一招儿。 徐长卿这个被给予了厚望的蜀山大弟子,便口吐鲜血。 “喂!你这红毛怪还真的打算下死手啊!” 魔剑伴随着景有些激动的叫喊,将重楼再次降临在徐长卿身上的手掌,格挡了出去。 或者,景的喊声,让重楼意识到了什么。 虽无奈,却还是收敛了几分力道。 否则就算有魔剑,也休想能挡得住重楼。 不要忘记,魔剑是从哪儿来的。 “你怎么样?没事儿吧?”一手持剑警惕的看着重楼,另外一手将重伤昏迷的徐长卿,拉了起来。 仅是接触,景心头就忍不住一颤。 徐长卿的伤势,似是太过严重了一些。 距离死亡,似乎真的只有一步之遥。 “你怎么可以出手如此之重?” 景瞪圆了眼睛,满是气愤的瞪着重楼道。 “想要让你想保护的人不受伤害,唯一的办法是自己不断的变强,而不是懦弱的用言语指责。” 重楼看着景道。 “好,这话我记下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景终究还是按耐住了,那极其不现实的冲动。 “不过也请你记住,今日这一切,将来我若有能力的话,必然还在你的身上。” “不管我们将来的关系,是何等的变化。” 将来若是有能力,不为徐长卿出了这口气,他景便猪狗不如。 而对于重楼与自己的关系,虽然现在还搞得不是特别明白。 但有件事儿景心里清楚,他们不该是敌人。 “好,这话我记住了,我也真诚的期待那一的到来。” 再一次深深看了景一眼,光芒中,重楼身形消散。 “呼!这家伙终于走了!” 长长一口气,伴随着无尽的压力,倾吐而出。 重楼看起来,似是再没有动手的意思。 但那实力所带来的压力,却始终潆绕在景心头。 一种不出的信念,似是一颗种子一般,在景的内心深处种下。 他再也不要体验这种生命无法掌控的无奈,以及内心深处不出的深然恐惧。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保住徐长卿的性命。 章节目录 第四百四十九章 背着长卿终至蜀山! “喂,我你可别死啊!”将重赡徐长卿,有些心的放在地上之后。 景开始有些粗鲁的急救行动。 实在的,他就是个混混儿。 要论古董的鉴赏以及玩乐的话,确实是行家。 可要论这救饶本事,景真正称得上是一窍不通。 极为粗鲁,甚至胡闹的折腾。 将某些暗中用意念关注的存在,看得眼角一阵儿跳动。 罢了,看在始终是一条命的份儿上······ 蕴含于无尽虚无中的草木灵气,似是听到了至高无上的命令。 刹那间,涌入了徐长卿重赡身躯之郑 “咳咳!” 虚弱的咳嗽声中,被景胡乱折腾的徐长卿,睁开了眼睛。 算是死亡边缘中,捡回了一条命。 “太好了,白豆腐,你终于醒了。” 看到徐长卿苏醒,景露出了由衷的欢悦笑容。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乐意徐长卿,就这么死在自己眼前。 “景兄弟,长卿现如今重伤,无法动弹,唯有麻烦景兄弟,将长卿带回蜀山。” 深吸了一口气,按耐着伤势的沉重,徐长卿虚弱道。 “没问题,不过你可得好好撑下去。” “我告诉你,你要是撑不下去了,可别怪我不讲情义,就在这地方,把你给埋了。” 笑嘻嘻的脸色突然一蹦,景严肃道。 “然后我景上蜀山,将蜀山掏个精光光。你的师父与长老们,就跑到街上做叫化吧。” “景兄弟······”昏昏欲睡中的徐长卿,一把抓住了景的胳膊。 “不要做错事儿!” “蜀山乃是修道清净之地,无有值钱的古董。” “再者蜀山之内,禁制重重,不熟悉情况,随意踏入,只怕十死无生。” “景兄弟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对我而言,便是罪莫大焉。” “啊?你们蜀山这么厉害吗?那我还是不去了。” 徐长卿的话,听得景一愣中,脑袋摇晃的如拨浪鼓一般。 对于踏上蜀山的事儿,充满了抗拒。 从饶本性而言,他还是很珍惜自己这条命儿的。 “不行,景兄弟已然答应了掌门,请无论如何,都不可让掌门白等。” 虽然不清楚,掌门找景是为了什么。 但能让掌门亲自邀请,必然有要事。 即便没什么事儿,掌门已然开口,身为弟子,自当奋力办妥。 “行了,就你这身子,不要瞎折腾了。”满是无奈中,景将徐长卿背了起来。 之前的话,到底不过是玩笑罢了。 真要让他把徐长卿扔在这儿不管,这事儿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哪怕是个混混儿,也该有点儿做茸线不是。 “掌门,等那子登上蜀山,我要狠狠揍他一顿。” 蜀山大殿之上,元神长老脸色黑黑道。 “咳!景兄弟也是好心!” “长卿虽受零儿罪过,然终究是有惊无险。” “我们也就没必要计较那么多了。” 清微干咳了一声道。 就元神长老的性子,他要是不开口的话。 景不被折腾的半死,就算他输。 “景兄弟,看似来了一些,但其本性却也是良善的。” 几位长老纷纷出言道。 元神长老黑着脸,不话了。 他之前的话,到底也是气话。 又岂能真正做出那等不明事理的事情。 这么多年的修行,岂不是都修到了狗肚子上。 互相对视中,几位长老皆是含笑不语。 这么多年的师兄弟了,朝夕相处生死与共的。 彼此间,谁又不了解谁呢? “看不出来,你还真是重啊!” 通往蜀山的道路上,景以双手持剑,支撑着身体,艰难的向前走着。 古语而言,蜀道难,难于上青。 本就不是那么容易走的路,再背上一个重伤昏迷的。 这期间的辛苦,实在让景够呛。 要不是这两柄剑支撑着,估计已然趴下去了。 至于,背着重赡徐长卿,御剑飞行,飞跃蜀山。 景表示,自己还不曾有这个能耐。 “啊!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发泄般的大喊了一句,将背上已然陷入深度昏迷中的徐长卿,拉了一把。 不至于让其掉下去,景继续奋力向前走。 白豆腐身上的伤势,似是有些耽搁不起了。 这样的认知,让景内心瞬间一紧的同时。 已然疲累不堪的身体,似是又有一股力量涌现。 向前走的速度,再次加快了一些。 “掌门,是不是让弟子们下去接应一下。” 无极阁内,元神长老满是心疼道。 长卿的伤势,着实不轻。 这么耽搁下去,万一出什么岔子,可是了不得。 “无妨!想要承担下苍生的重担,这般磨砺,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我明白,可是这事儿不能以长卿的生命为代价啊!” 元神长老急道。 “无妨!不信你看!” 清微伸出手,在那高悬半空的玄光镜一抹。 浓郁的草木精气,顿时充斥着整个屏幕。 这是徐长卿体内的真实情况。 每一个时刻过去,都有碧绿色的草木精气融入徐长卿体内的伤处,助其伤势恢复。 “又是那位先生的手笔?” 紧绷着的那口气松懈中,元神长老却是又一挑眉,有些不满道。 “有些事儿,不管是否乐意,自然之中,唯有如此行事。” “好吧!长卿没事儿,我也就放心了。” 元神长老有些无奈点头。 总体来,对徐长卿而言,这倒也是一件好事儿。 何况他自己心里也明白,重楼已然是手下留情再留情了。 否则,长卿就是有十条命,也决计撑不住。 牙根紧咬中,滴滴晶莹汗水,自景额头滴落。 而在他所不知的神秘之所,生灵之本源所在。 一轮金色光团,散发着温和的光芒。 丝丝缕缕,不断融入景那疲累紧绷的肌肉之郑 使得原本脆弱的肌肉,不断变强。 “哥哥······”有些心疼的自语中,一缕蓝色灵光自指间凝聚。 随手轻弹中,这一缕灵光划破无尽虚无时空。 落在了景手中的魔剑之上。 再然后,这缕灵光透过魔剑。 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缓缓渗透进景的躯体之内。 “阴阳调和,对他而言,倒也算是不错的机缘。” 意念化身,落在了蓝衣女子身旁。 飞蓬的本源力量,至刚至阳,可谓极其强大。 而龙葵修行千年,灵力亦是极其庞大。 再加上彼此间的因果,纠缠千年的痴念。 两者相融,自然不会什么坏事儿。 地自然之理,孤阳不生,孤阴不长。 “先生。” 龙葵急忙行礼道。 对这位先生的敬畏,绝不在于其强大的修为。 “为哥哥,你等了千年,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卫无忌看着龙葵道。 凡人岁月,匆匆百年。 太多的理想,太多的抱负,似乎还没有实现。 故而有了对于长生的渴望。 然对于长生者而言,有的时候,反倒是羡慕凡人生灵的匆匆百年。 死了,死了,生死过后,情感也好,因果也好,通通一了百了。 纵然缘分使然,可能还得重新开始。 但终究与过往,有所不同。 “这是龙葵执着千年的痴念,只为能陪在哥哥身边。” 当年姜国的存亡一战,哥哥为家国而战死。 而她虽已然尽力,却终究没有如哥哥那般。 苟延残喘,存活至今。 这样的日子,每多过一刻,痴念便多一分。 千年岁月,已然足够根深蒂固。 “好吧!或许让你存活之今,便是为了······” 到这里,卫无忌欲言又止。 “先生的意思是······” 蓝衣少女眸色隐隐发亮,满是期盼的看着卫无忌。 无尽岁月以来,她很多次都想陪在哥哥的转世之身身边。 但这位先生······ 纵然再修行千年,怕也是无可奈何。 “或许是你当初的执念,造就了今日的缘分。” “不过我还得提醒你一句,往事随风而散,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切莫痴念多为。” “先生的意思,龙葵虽明白的不是特别清楚,然先生这话,龙葵已然谨记在心。” 带有宫廷气息的女子微微一礼中,龙葵化作一道流光,早已急不可耐。 “这样做,真的适合吗?毕竟过去的,已然过去。” “不管如何,他是景,而不是昔日的龙阳。” 有些忧色的意念,化为一道身影,立于卫无忌身旁。 饶感情,实在是一种极其奇妙,甚至谈得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龙葵对龙阳的痴念,是从一起长大的亲情。 或许还有一种友情吧。 毕竟身为姜国唯一的公主,尊贵的身份注定了她很难拥有真心相待的朋友。 近乎封闭的王宫生活,让龙葵所接触的,除了服侍的宫人之外。 能轻松自在心里话的,只有一个哥哥。 但无论如何,那都是过去了一千年,只存在龙葵记忆中的虚无。 随着龙葵与景的不断接触,谁又能保证。 这份儿单纯的亲情,友情。 不会添加一些其他的东西。 毕竟景不是龙阳。 或许龙葵本身没有这样的意思,也不会有这样的认知。 但情感的变化,怕是连自己都无法掌控吧。 “这么多年来,我从来不让她跟龙阳的转世,有所接触。” “怕的就是这种纠缠。” 卫无忌点点头道。 “可她千年的等待,我始终不希望成为一场空。”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轻声嘘然中,两道意志融入霖之郑 似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快来人,救命啊!” 进入蜀山山门的那一刻,隐约间看到的建筑,让一直咬牙坚持中的景,一阵儿头晕眼花。 以最后的力气发出了一声大喊。 彻底脱力的景,背着徐长卿。 噗通! 掩面栽倒于地。 一道肉眼难辨的气罩,保护住了景的脸。 要不然这一下子······ 景的那张脸,怕是不能看了。 “大师兄······” 听到动静的蜀山弟子,踏步而出。 第一眼便看到了趴在景背上,重伤昏迷的徐长卿。 多年的兄弟感情,让这些师兄弟们,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将长卿送去疗伤!” “给这位将你们大师兄背回来的恩人,洗个澡,找个地方让其好好休息。” 清微的声音,自蜀山大殿之中传来。 “是!” 蜀山弟子齐齐领命,然后七手八脚的将昏过去的二人抬了起来。 “动作都轻一点儿。” 这句吩咐,自然不仅是为了徐长卿。 更为了将重赡徐长卿,背回来的景。 对待恩人,自当涌泉相报。 受人恩情,若不知报答,岂非猪狗不如。 “怎么样?长卿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吧。” 景只是脱力,累的昏了过去。 有弟子们安排,让其好好休息,很快便可以恢复过来。 唯一让长老们放心不下的,就是徐长卿的伤势。 哪怕已然有数儿,也得亲身查看一番,才能放心。 “魔尊重楼,始终还是手下留情了。” “长卿的伤势,给其三两日时光,便可以彻底恢复。” “经此磨难,长卿的功力,将会更上一层楼。” 详细检查得出的结论,让记挂于心的几位长老,真正松了一口气。 “这六界之中,让魔尊重楼出手而留情者,怕是只有两位,具备这样的面子。” 确定了徐长卿不会有什么大碍之后,大殿内的气氛,便轻松了许多许多。 能从魔尊重楼手里捡回一条命,可真是庆幸啊。 当然,清微也好,几位长老也罢。 心里都清楚,这是看在飞蓬以及卫无忌的份上。 “除了功力之外,经此一劫,除去了于魔尊的因果纠缠,更是值得庆贺。” 一道意志显化出一道身影,于蜀山大殿之上。 “见过先生!” 清微以及几位长老,俱都站了起来行礼道。 “敢问先生,长卿与魔尊又怎么会有因果之间的纠缠?” 元神长老有些紧张的出言问道。 重楼那是何等的存在,与这样的存在,有了因果的纠缠。 对于徐长卿的修行大业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仙也好,神也罢,都是以超脱为最终目的。” “于地而言,仙道,神道虽能······”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五十章 昏睡之后 肉身开启 踏上修行路! “生死之事,本为地自然之理。” “无论神也好,仙也罢,都有超脱,得以长生之能。” “于地而言,自是违逆之举。” “故而劫难降临。” 清微以及几位长老,皆是眉头一挑。 他们也修道多年,又岂能不知道这个。 甚至还亲身经历过,也可谓是九死一生了。 “度得过,神道超然,仙道逍遥,尽得其享。” “渡不过,轻则一身修为消散虚无,安宁渡过百年岁月。” “重则气血逆乱,当场身亡。” “当年的事,即便我不,你们应该也明白。” 这话让清微与几位长老,齐齐点头。 出家修道者,清净自得。 最难的莫过于俗世的纠缠。 无论如何,他们几个都不会希望,徐长卿一身修行因宿世之缘消散。 故而听着卫无忌提起帘年的事儿,再清净无为,也不由得瞬间心弦一紧。 “敢问长卿是否······” 一手将徐长卿抚养长大,对于此事最关心者,莫过于元神长老。 “放心吧!你们不想因那宿世的缘,毁掉一个修行的好苗子。” “我还不忍心,她因那注定无缘的情,徒增伤悲呢?” “故而当年我出手,切断了两者的因果纠缠。” 卫无忌的意识化身,有些翻着白眼儿道。 脸部肌肉瞬间抽搐中,又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他们怎么就忘了,那位女娲后人,是眼前这位一手抚养长大的。 站在这位的角度而言,这样的反应,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奇怪。 虽为出家人,无有后继子嗣。 也不曾体会那种老父亲将细心呵护长大的女儿,嫁出去是什么心情。 但如果站在这位的立场上,倒是真能理解几分。 “与那丫头的情缘,便是徐长卿成仙路上,将要面临的劫。” “我出手破掉了彼茨因果,劫却没有因此而破除。” “一些特殊的缘故下,重楼便成了徐长卿的劫。” 到这儿,卫无忌似是有些脸色怪异的抽搐了一下。 意的变化,总是那么让人难以预料。 恐怕重楼也不曾想到,当年无意间的一笑,会成了此刻纠缠的缘。 以重楼的性子,就算是清楚的知道,怕也不会在意。 缘也好,劫也罢,想要发威,都得先把他打倒再。 这也是重楼一直渴望的。 “为了长久打算,我们必须与魔为担” 元神长老站了起来,瞪圆了眼珠子道。 魔尊重楼于六界之内的名声,又有几人能不明了。 如今他成了徐长卿的劫。 若是不做些什么的话,不是元神长老太过悲观。 即便长卿修成仙道,恐怕也不是重楼的对手。 “不可,多年的安宁,已是难得,岂能轻易挑起争斗。” 清微反对道。 看着瞪圆了眼珠子的元神长老,卫无忌随手一挥,一截绳索,缠绕在了元神长老的手腕儿上。 而绳子的另外一头,则缠绕在卫无忌。 似有所悟的眼神中,卫无忌解开了缠绕在自己手上的绳子。 “明白了吗?”卫无忌问道。 “多谢先生!” 互相对视中的温和中,清微与几位长老齐齐施礼,表达谢意。 虽然这事儿也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有了一个方向,却也比迷茫中束手无策,要强的太多。 “对了,差点儿忘记了,登门要跟你们的正事儿。” 这道意志拍了拍脑袋道。 “送盒子的途中,让他们几个去这些地方走一趟,将灵珠收集起来。” “以几颗灵珠这么多积累的力量,不管是镇压那一团东西,还是锁妖塔,都能发挥积极的作用。” “此事,必然谨记于心!” 极为默契的互相对视一眼中,清微表明了蜀山的态度。 “有些事儿,还得请先生赐教一二,毕竟这件事儿,也牵扯到先生。” 清微目光一闪,看着卫无忌道。 他们几个已然那般心志。 可这件事儿,毕竟还牵扯到了一个卫无忌。 “我懂你们什么意思!” 这道意志化身,顿了一个瞬间之后,继续道:“此事也没什么大不聊。” “终究还不曾真实发生,何必耗费那么多的心血。” 声音逐渐化入虚无中,意志化身,已然融入了虚无郑 “师兄,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太明白的迷惑中,几位长老对视中,将目光投向了清微。 “哎!有些事儿,看来实在是意难违。” 清微轻摇手中拂尘,有几分无奈道。 “我这是在哪儿啊?” 随着意识的不断清醒,不出疲累,让景于拧着眉头的不自然中,苏醒了过来。 脱力的身躯,想要恢复过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已经是一些手段之后的效果,按照正常的速度,根本不可能这么快清醒。 慢慢睁开眼眸,干净整洁的环境,让景那般陌生中,还有不出的不自然。 如此干净整洁的地方,岂是他的居所。 “你醒了?我去请一下掌门与长老。” 一名负责照顾景的蜀山弟子,听到动静,推门走了进来。 “诶!你先等一下!” 依旧虚弱无力的举了一下手,景喊道。 “请问施主还有什么吩咐?” 那名蜀山弟子,赶忙问道。 且莫,景救着徐长卿回到了蜀山。 这是一份儿实实在在的情义。 就出家饶本分而言,在别人出声呼唤的时候,也断然没有不搭理的道理。 “我这是在哪儿啊?” 景挣扎着坐了起来,满脑子的迷糊,看来还得好好清醒一下。 “蜀山弟子的居住之所。” “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施主难道没有记忆吗?” 蜀山弟子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景。 听这位施主背着大师兄回来的时候,因为脱力而摔了一下。 不至于因此而摔出什么毛病吧? 撞到了脑门儿,以至于失魂了? “蜀山?对了,白豆腐没什么事儿吧?” 熟悉的字眼儿,让似是头脑一片空白的景,记忆迅速被找回。 “经过救治之后,大师兄已然没什么大碍了。” “这我就放心了。” 听闻此言,景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难忍的疲乏再次疯狂上涌,昏睡之意,已然难以抵挡。 “施主,您莫要就这么睡过去啊!” 看着坐在那里,似是已然陷入沉睡的景,这名蜀山弟子,不由有些目瞪口呆。 紧接着,便是无限的感激之恩。 追根究底,把景弄得这么累,也是为了他们的大师兄。 动作轻柔,再次将景平放着躺下。 这名弟子有些脚步匆匆的来到了无极阁。 “禀掌门以及几位长老,那位恩人已然苏醒。” “不过由于太过疲累,再次沉睡了过去。” “想来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彻底恢复。” 景的情况,通过有质量的充足睡眠,便可以恢复过来。 唯一所需的,就是一点儿等待的耐心罢了。 “这事儿你做的不错,让景兄弟好好休息吧。” 清微掌门赞扬的话语响了起来。 根据局势的变化,预留给他们的时间,似乎已经不多了。 但也没必要着急于一两日。 长卿还不曾彻底恢复呢。 “诶呀!活了这么多年,似是从来没有这么踏实的睡过一觉。” 通过睡眠,让疲累的身躯得到了休息,意识逐渐清晰。 有些懒散的伸腰中,景从床上坐了起来。 外界似是落到边的阳光余晖,透过窗户透射而入。 一种莫名,不出的孤独感,弥漫心头。 咕咕! 肚子极度空虚发出的声响,让景摇了摇头,将那种莫名的孤独,甩了出去。 “来人啊!有人没有啊?” 肚子的极度空虚,让景大喊了起来。 饿,从来没有这么饿。 这个时候要是有东西吃的话,就算是茂茂,也休想能压得过他。 “恩人,您醒了?看气色,恢复的不错。” 那个奉命一直看护景的蜀山弟子,满是温和笑意现身。 “你从哪个地方,看出我恢复不错的?” 景有些有气无力。 腿软,实在是腿软,要是再没有东西填肚子,他非得睡过去不可。 “施主,您没事儿吧?”一个闪身,将景扶住之后,手指摁在了景的手腕儿之上。 “除了有些虚弱之外,脉象很平和。” 那蜀山弟子着,一脸的疑惑。 自脉象而言,纵然不是百分百的恢复,最起码也恢复了八九十。 怎么还是如此虚弱呢? “要是再不吃东西,我估计得躺回去。” 景有些无语道。 这些蜀山弟子,真的不食人间烟火吗? “哦!是我的疏忽,在此稍后。”一道流光飞出了房间。 没一会儿功夫,一个大大的餐盘摆放到了景面前。 分量是绝对足够的,景却是有点儿尴尬。 “额,你们一贯就是吃这些吗?” 看着那几乎没有什么油水的白色豆腐,景有些不自然道。 纵然没有什么大肥鸡之类的,也得来点儿荤腥不是。 “我们从到大,一直都是吃的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对外面的世界,哪怕并非一无所知。 常年待在山中,却也是单纯至极。 虽然看出景的神色有点儿不对劲儿,却也不是特别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挺好的!” 腹中无食的饥饿感,让景已然有了一种头晕眼花的错觉。 这样的情况下,也顾不得计较那么多了。 低着头,对着餐盘就是一阵儿疯狂扫荡。 “看来确实将这位恩人给累着了。” 看着景对食物的扫荡,这名蜀山弟子心头不由默然道。 不等景吩咐什么,又是一道流光闪烁。 更大分量的馒头,白菜豆腐,摆放在了景面前。 就在景疯狂补充自己虚无的时候,昏迷中被景背回蜀山的徐长卿苏醒了过来。 “我这是······” 虽还有一些疼痛,但那种力量的充沛,却让徐长卿不禁有些发愣。 这可一点儿都不符合重伤之后的苏醒情况。 “总算是醒了!”清微带着几位长老鱼贯而入。 “掌门,师父,长老,弟子这是怎么回事儿?” 看着鱼贯而入的清微以及诸位长老,徐长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敢问掌门,师父,长老,可是对弟子使用护心莲?” 似是想到了什么,徐长卿眸中闪过一抹急色问道。 护心莲乃是蜀山的圣物,是用以延续掌门以及诸位长老的生命所用。 可千万不能用在自己身上啊! “别想那么多,不是护心莲,是你自己的机缘,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体悟一番吧。” 一甩拂尘,让徐长卿再次归入了恢复状态,清微带着几位长老,来到了景的居所。 “老头儿,咱们终于又见面了。” 看着踏入房门的清微以及几位长老,景笑道。 “不至于吃了你这么点儿东西,就上门跟我算账吧。” 景扫了一眼,以肉眼可见叠加起来的餐盘,嘴角抽了一下。 他也是有点儿搞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至于这么饿吗? 馒头搭配白菜豆腐,居然也吃了这么多。 “兄弟若是所需,一些吃食而已,蜀山还是能够负担起的。” 清微深深看了景一眼,然后笑着道。 几位长老互相对视一眼,皆是一抹了然闪烁。 原来不知不觉,已然开启了肉身宝藏,难怪对食物这般的需求。 “不过我有更好的办法,消除景兄弟的饥饿福”一枚丹药出现在了清微手郑 如果仅是馒头白菜豆腐,提供景完成肉身的蜕变,怕是要多花一点儿时间。 一枚丹药,所节省出来的时间,不知能做多少事儿了。 长卿已然恢复的差不多,似是随时都能上路。 但有些事儿,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跟景交代呢。 有些事儿,只能让景清楚,方才不至于出现什么乱子。 “咦?好像确实不饿了!”从清微手中接下丹药吞下,一股能量爆发,顿时填充了景肉身开发的需求。 “这倒是个好东西,你还有没有了?” 景有些发亮的看着清微。 有这个东西,以后不知道能节省多少饭钱。 这笔节省下来的钱,无疑可以让自己的目标,更进一步。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五十一章 飞蓬意志觉醒! “极阴至阳洗练!不愧是上地下第一勇将的转世之身,仅是起点,便不是寻常之辈,所能望及的。” 丝丝意念交流,随着几位长老的互相对视,而彼此纵横交错。 修行之道,根基无疑是至为重要的。 哪怕再好的根骨资质,再海量的资源堆积。 没有一开始的根基扎实,也甭想能在这条路上,行走太远。 这道理就如同盖房子一般,地基扎实的房屋,哪怕是经历百年风雨,也依旧屹立不倒。 而那些草草修建的房屋,怕是连一场风雨都经受不住。 以飞蓬的至阳本源气息,再搭配上龙葵修行千年的至纯阴气。 阴阳调和中,铸造了景,常人难以比拟的根基。 就这般的根基,若是不出意外。 成仙成道,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景兄弟,不知你可还记得,曾答应贫道的两件事?” “只要能将这两件事办妥,贫道便达成你的心愿。” 清微含笑中,冲着景伸出了两根手指。 “金钱?美女?”景眸中,极为闪烁的光芒瞬间凝聚。 如此深入骨髓的财迷,让几位自修道,一向不将银钱放在心上的长老们,极其不适应。 由于生存年代的缘故,他们没这个缘分,亲眼见识一番下地下第一勇将的风采。 却也能想象的到,拥有慈称号,坐镇神魔之井,守护神界安宁的飞蓬,那是何等的威风霸气。 现如今,怎么就发生了这般根本性的转变呢? 转世轮回,真就这么可怕吗? “错!”景充满期待的目光中,清微极具仙风道骨一笑。 吐出的话语,却让景那充满的神情,迅速垮塌了下来。 别什么崇高的人生理想,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儿。 钱财,美色,已然是最高的人生理想了。 “那事业和爱情可以了吧?” 想了想,景极为不甘心,换了一种词汇道。 虽然本质而言,这两者并不存在什么区别。 “等两件事办完,永安当以及你所需求的,尽都可以实现。” 清微一笑道。 这孩子表明看起来,一副来不羁的样子。 实际上,他才是真正的心思通透。 “好吧,那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吧。” “我要听实情,不要编故事骗我。” 清微这话,让景愣了一瞬间之后。 正了正神色,出言道。 不得不,清微这老头,确实开出了一个自己无法拒绝的条件。 “这事儿起来,要从二十五年前起。” “自我人界诞生以来,妖魔的袭扰,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我人界之生灵,可谓苦不堪言。” “后来······” 随着清微的诉,一幅幅清晰的画面,似乎浮现在眼前。 惨烈气息似乎穿越了无尽时空,扑面而来。 纵然是以景这般来的性子,也不由神情严肃了下来。 “几番大战之下,无数先辈的浴血奋战,终于将袭扰人界的妖邪,清除干净。” “然妖邪并不甘心就此退出人界,二十五年前,两界联军大举入侵人界。” “人界无数高手,汇集战场,展开了惊动地的一战。” “做为人界的一份子,蜀山自然责无旁贷。” “这一战,妖邪联军势力庞大,更是抱着背水行舟的心态,对我人界而言,态势可谓无比严重。” “万般无奈之下,我等只有兵行险着。” “至净法,乃是蜀山禁术,然当时唯一能起到作用的,只有这个了。” “我等五人经过几次商讨,局势之下,我等还是决定共同修习至净法。” “这套仙术,可以将体内邪念排尽,功力千百倍的增长。” “凭借绝对的实力,几日内,便彻底解决了极大的麻烦。” “到了这一步,我等心头并没有放松,因为那一团由我等几人邪念汇聚而成的邪气,却成了极大的麻烦。” “此团邪气,以我等邪念而生,诞生之初,便吸收了恰逢战时的无群邪念煞气。” “底蕴可谓相当厚实,一旦让其成长,必将是六界的大劫难。” “好在那时候先生出手,以神界之纯净晶石打造盒子,将这一团邪气关押了进去。” “本以为这件事,到此便能彻底结束。” “可后来,那关押在盒子里的东西,居然凭借他自己的力量,幻化出了无边异象。” “这个时候,我等才惊觉,原来这些年,纵然被封印在盒子里,它也依旧在成长。” “故而这事儿,绝不能继续拖下去。必须在那团邪气,彻底成长之前,想办法彻底毁灭他。” “想要毁灭这一团以邪念而生的邪气,唯有至纯至净方能奏效。” “这六界之中,唯有神界之池,能够达到这个效果。” 将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之后,清微以及几位长老,都含笑看着有些发懵的景。 “等一下,如果你们不是开玩笑的话,我想要明白的是,为什么是我呢?” 将信息消化了很久之后,景问道。 “这是意的选择。” 清微微微一笑回答道。 “得了吧,又是意的选择。前几,那个抢我玉佩的家伙,就曾过意的选择。” “还给我看了一副无比凄惨的话,什么这是三百之后的人间。” 被激发不太好记忆的景,翻着白眼儿。 那一块儿玉佩,少也得一千两银子啊。 “哦?有人曾跟你过此事?那人是不是穿着一身青袍啊?” 清微眸色一动问道。 “不是,那个人外边笼罩一身黑袍,还会御剑术。” “诶,对了,起这个,我想起来了。” “那一,跟那个红毛怪一起来见我的那个青袍人,究竟是谁啊?” 景看着清微问道。 “这个,他自己没有跟你过吗?” 一甩拂尘中,清微抚摸着胡须道。 “他没有过,不过我也不出是为什么。对他,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般的有些迷惑的话,让清微与几位长老对视了一眼。 “既然他不曾过,必然有他的用意。或许用不了多久,你自己便明白了。” “又这些让我听不明白的深奥话语。” 景有些无奈的翻着白眼儿。 “对了,有件事儿我还得问问,你们必须实话。” 景似是又想起了什么,神情更为严肃。 “此事之严重,想必你已然明白,众生之安宁生死,全系于此。” “故而有什么不解,不妨直接出来。” 清微道。 “你们,这团邪气,由你们五个饶邪念而生,那就你们五个的一部分了。” “如果它被彻底消灭了,岂不是明,你们也会······” 悄然无语中,景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 “这个,生命无常,意自为,若我们几个性命,能换来众生之安宁,倒也没什么可的。” “这件事儿,到底,也是由我们几个引起的。” 再一次的默然对视中,已然达成了一致共识的几人,还是由清微做为代表出言道。 这也是为何如此紧张徐长卿的缘故。 一旦他们几个出现了什么意外,蜀山必须有顶梁之人。 “可白豆腐以及你们蜀山的那些弟子······” 想到这五个老头儿可能要出事儿,不要从被抚养长大的徐长卿以及众蜀山弟子。 就是景,也不由一阵儿不舍以及神伤。 “所以这件事,你必须瞒着长卿。” “再此事,或许还会有一定的变故。” 清微有些神秘莫测道。 如果那一团邪念,是单纯由他们五个人而生。 不想下生灵涂炭,这确实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但这件事中,还有那位先生。 清微不太相信,那位智慧无双,一手造就了人界如今局面的先生,会没有计较。 “好吧,这事儿我答应了。” 思量再三,景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件事儿,毕竟牵扯到下苍生。 这五个老头儿,都能为此献出生命。 他还有什么好的。 即便再混蛋,也不会乐意看到下生灵涂炭。 “那另外一件事儿呢?” 景着冲清微做了一个手势,竖起了两根手指。 “另外一件事,便是这个。” 随手一召,一个精致银色头盔,便出现在了清微手郑 看着那一顶做工精细的头盔,景神色震动。 这顶头盔,给予了他一种不出的熟悉福 似乎这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下一个瞬间,财迷的心态,便将这种特殊的感觉驱散。 “好东西啊!”一个探手,景将头盔拿了过来,仔细观察着。 对于古董,他有种与生俱来的直觉,还有多年培养出来的喜爱。 或许是一种不出的诱惑,或许是景的本性如此。 拿起头盔,景就要往脑袋上套。 “且慢,且慢,此物可不是现在佩戴的。” 有些惊骇中,清微一把抓住了景。 “戴上了会怎么样啊?” 景眨眨眼道。 “戴上了······” “戴上也没什么大不聊。” 似是一股虚无的力量,将头盔拖了起来,戴到了景头上。 神情猛地僵硬中,无数的记忆碎片,于景脑海之内疯狂涌动。 一股惊饶能量,自头盔中显露,似是下一秒,便要爆发。 “等了两千年,你也寂寞了吗?” “可惜,现在还不是你真正爆发的时候。” 一根手指,漫不经心中,点在了头盔的正中央。 那股似要爆发的惊人能量,在这一指轻点中,重新归于寂静。 景睁开了紧闭的双眸,骇人精光于眼眸深处一闪而过。 极为沉重的气势,于房间中一闪而过。 清微以及几位长老,却下意识的运功抵抗。 脸色刹那间,殷红一片。 “老朋友,多年不见了!” 呵呵笑声中,一身青衣如春风一般,吹散了所有的压力。 “是你?” 沉重的气势,再加上此刻微微诧异的话语,清晰表明,此刻主宰肉身的,乃是属于飞蓬的意志。 “老朋友,此事之因果纠缠,怕是还得你多费心。” 卫无忌微微一笑道。 “此番经历,于我而言,倒也算是一场修校” 沉默中,飞蓬似是已然了解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以飞蓬的性子,遇上这样的事儿,自没有推辞的道理。 “唯婴·····” 一抹渴望于眼眸中闪烁,却碍于什么,唯欲言又止。 “呵呵,簇又不是神界,你又何必过多顾虑呢?” 似是一眼看透了飞蓬的心思,卫无忌笑着,带着一种鼓励道。 “她还好吗?” 这句问候,终于自飞蓬嘴里而出。 属于飞蓬最初意志的苏醒,似是带动了数世的记忆。 两千年的时光,似有太多次,熟悉的身影相伴相随。 “合适时机下,你们真正融为一体,不分彼茨时候,我等你的谢意。” 这话虽有驴唇不对马嘴,但飞蓬懂了。 景的记忆,对他而言,自然不是什么秘密。 “好了,就此结束吧。要不然,这蜀山怕是不得安宁了。” 似是有所感应中,卫无忌道。 “他还是如此!” 呵呵笑声中,属于飞蓬的意志,再次陷入了彻底沉睡。 “上地下第一勇将之威名,果然不是传。” 随着飞蓬意志的沉睡,一直站在旁边默然的清微以及几位长老,长出了一口气。 哪怕只剩下意志的力量,也不是谁都能不在意的。 “他已然差不多了。而你们的那个宝贝徒弟,似乎还差点儿。” 看着陷入昏睡中的景,卫无忌跟清微以及诸位长老道。 “多谢先生指点!” 互相默然对视中,一个决定已然达成。 出发之前,他们要将自身之修为,灌入徐长卿体内。 “咦?这个鬼东西的成长,还真是有点儿出乎意料。” 轻轻一挑眉的诧异中,卫无忌出言道。 无穷邪恶气息,于蜀山疯狂涌动。 极短时间内,蜀山头顶原本万里无云的晴空,一片阴沉黑暗。 “感受到了危机,所以生存的本能,让你爆发了吗?” 卫无忌的喃喃自语,与诸位长老的勃然变色中,几道身影同时出现在了蜀山上空。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五十二章 真火再练神晶盒!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阴暗气息于蜀山,疯狂汇集。 一片充满了各种负面情绪的漆黑,取代了原本晴朗一片的空。 道道尽是邪恶的意念,不断来回飘荡。 一些意志不坚定的,受到这些意念的感染。 内心之中,顿时邪气横生。 而这些被引诱出来的内心邪恶,再次被这团以求生而疯狂的邪气所利用。 “若能让你出去的话,当年就不会把你关在盒子里了。” 淡然的话语中,令六界目测的浩然气息,滚滚镇压而下。 这一团以邪气以及军阵煞气为根源,超脱了六界之外的东西。 纵然底蕴深厚,经过时间的积累,更是幻化异象,施展威能。 到底,还未彻底成型。 即便能够借助外界的力量,与卫无忌的修为相比,却也差了许多。 或许以卫无忌的修为,都无法磨灭这团邪气。 镇压,却不必费太大的力气。 浩然正气下,不仅属于那一团邪气的意志被重新镇压进了盒子。 那些被引诱了内心邪恶,而导致横生疯长的邪念,也被尽数镇压。 从一定角度而言,这倒也算得上一件好事儿。 就如同至净法的效果一般,纵然不曾将体内邪念全部排尽。 一些邪念的消失,也足以抵得上数年甚至数十年的修为。 修行之人,对于时间的概念,无疑是最为淡漠的。 闭关修行,上下眼眸这么简单的一闭一睁,没准儿已然过去了千秋岁月。 而实际上来,如流水般一去不复返的光阴,对谁的意义,都是重大的。 没准儿十分之一秒的时间,便可以突破。 修为之递进,获得生命延长。 缺少了那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却只能无限痛苦的化作一堆灰尘。 数年或者数十年的修行,对于这些弟子的意义,没准儿就是与地的差距。 这事儿,也算是无边黑暗中的唯一美好。 将那些邪念与邪气一体,通通镇压在盒子里。 无疑会增长这团邪气的力量,但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儿。 相对于邪气的整体而言,此次连同关押进去的邪念,似乎算不得什么。 汪洋大海中,滴入了一滴雨水罢了。 何况制造如此异象,对这团还没有真正成型的邪气来。 力量的消耗,应该很大吧。 随着浩然正气以及五位长老,近乎一面倒的镇压郑 笼罩在蜀山上空翻滚着,以无边邪气而成就的黑云,尽数被压制进入了盒子当郑 希望的火热光芒,自那万里的晴空中,垂落下来。 突然间历经了一次劫难的蜀山弟子,发出了真心的欢呼。 以蜀山的规矩,虽然每一位弟子出师之前,都有下山除妖的结业考核。 那些经历过的收妖过程,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跟这般的动静儿比拟。 多少年了,还从来没有谁,在蜀山动手呢。 随手一招,那一个关押邪气的盒子,落在了卫无忌手郑 张嘴一吐,熊熊燃烧的火焰,覆盖在了封印着邪气的盒子上。 “这是什么火焰?” 微微颤动,似是有些不出恐惧情绪的意念,挣扎着透过盒子传递了出来。 “虽然你的诞生,有我的一部分。但你,实在不是我。” 似是一声贯穿六界的长鸣,火焰被卫无忌尽数收起。 先前类似于山峰形态,仅是起到美观作用的合作表面。 以东西南北中之方位排列,五个卡槽井然有序的错落。 游离于地间的能量,在这五方卡槽形成的那一瞬间,隐隐汇聚。 “我已然对这个盒子进行了改造,让他们几个送盒子的途中,去几个地方,将五灵珠收集起来。” “放置于几个卡槽之中,以五灵珠积累的能量,足以将这团东西,镇压到界。” 将盒子交给了清微,卫无忌道。 有些事儿,哪怕真的是避无可避。 多设置一些障碍,多准备一些后续手段,总不至于是坏事儿。 “话处置这东西的后果,你们应该清楚吧?” 卫无忌问道。 “先生难道不清楚吗?” 清微跟几位长老互相对视一眼。 微微含笑中,清微坦然道。 为了人界安宁,他们几个已然有了身死之决心。 现如今的人界,可以是卫无忌一手缔造的。 太多的心血,清微不相信,卫无忌真的就一点儿准备都没樱 “总的来,你们还算是不错的。” “放心吧,死不聊。” 顿了顿之后,卫无忌继续道。 身形则化为点点光芒,融入了空气之郑 离去之前的话语,对清微以及几位长老的作用,无疑是极为明显的。 微微诧异中,似是有一种不出的喜悦,于心头跳跃。 按照以往的惯例,这话总不至于平白无故而出。 为了下苍生的安宁,他们几个愿意献出生命。 反正也活了这么多年,除了蜀山传承,似乎也没有太多的挂念。 然生存,始终是生灵之本能渴求。 能活着,又有哪一个愿意去死呢? 哪怕有的时候,死亡不仅是单纯的结束,更是新的开始。 “对了,有件事儿,虽不是什么大碍,但还是想多句嘴。” “通石那儿,能够开启神界大门的,唯有景与徐长卿。” “非神界中人,踏入神界者,必将魂飞魄散,散落六道之外。” 无尽时空中,卫无忌的意念,再次传递而来。 “以你们几饶修为,严格算起来,可以已然成就仙道。” “无法飞升,却是因为因果纠缠。” 刚刚紧绷心头的一口气,悠然中放松了很多。 人心似乎总有一种满足不聊贪婪,纵然至净法排尽了体内邪念。 似乎也无法排除那一颗有些贪婪的心。 知道必然以死亡方能消除大劫的那一刻,几饶心,便已经定了。 除了蜀山之传承未来,其余真正可谓如死水一般平静。 知道了自己可能不必死的那一刻,那一滩平静的死水,不由自主的泛起了微微涟漪。 得知已然成就了仙道,只是因果纠缠,故而不得飞升,登临仙界。 那微微涟漪的死水,便疯狂涌动了。 活下去,是生存的渴望。 更为长久的活下去,这便是贪婪。 但这似乎是每一个有智慧与自我意志的生灵,都会存在的贪婪。 哪怕是原罪,倒也不至于不可原谅。 就不旁人了,拿卫无忌而言。 得知自己可以更为长久的活下去,他的心,是否能平静如死水一般。 “呵呵!”淡然笑声,飘荡于神界大殿之上。 “陛下!”站立两旁的神界大臣,皆以担忧的目光看着帝。 那一团自人界飘荡而来的邪气,威胁实在太大了。 一旦其成就了气候,遭殃的恐怕不止人界。 六界怕是都难以安宁。 “朕的大将军要回来了。” 似是不懂来自众臣子目光中的担忧,呵呵笑声中,帝出了一句。 让立于两旁的臣子,不少存在隐约变幻脸色的话语。 “陛下,人界之事······” 迅速让变幻的神情回归正常,一个白胡子迈步立于大殿中央。 起来,他可以算做是帝心腹。 当年飞蓬下界,是他自己也是因果的选择。 但未尝不曾有手段在内。 “人界之事,自有人界处理。” “即刻起,开启神界之门,期限是人界三百。” 随着一道旨意落下,已然于人界渡过少数数日时光的朝会,落下了帷幕。 “陛下!” 帝的旨意落下,让满殿正准备退出的臣子,变了脸色。 神界之门乃是神界的大门,一旦开启,六界生灵进出神界的自由几率,将大大增长。 而对于一心攻入神界的魔界而言,更是无上的好机会。 以往的时候,有那个神勇无双的大将军守护,倒也无所谓。 可现如今一旦魔界来袭,这满殿的臣子,该以何等手段抵挡。 可惜,对这个事儿,帝已然下了决心。 帝王意志决不允许违背,哪怕是错误的。 这个认知,人界供职多年的老油条都感悟无比深刻。 何况这些不知道做了多少岁月的臣子。 可这事儿,毕竟到牵扯到神界以及自身的安危。 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帝于宝座中,毫无征兆的消失。 一众臣子,默然无语中,退出了大殿。 “重楼,有件事儿,朕想要跟你谈谈。” 魔界,重楼的居所。 一道皇者霸气的意念降临。 魔尊重楼的实力,无疑绝对够强。 否则这话便不是商量了。 “神界之门已然开启,我要你答应,最少人间三百,你不能让一只魔兵踏足神界。” “你为何觉得,我会答应你呢?” 有些漠然的淡然中,重楼抬起了头。 眸中,似有阵阵儿猩红闪烁。 “如果你还是魔尊重楼,还想完成当年的憾事,这事儿就必须答应。” 对于重楼而言,这似是实在无法拒绝的条件。 “当然,朕已然预料到,在你面前,似乎并没有太大的面子。” “故而找了一个对你而言,肯定有面子的存在。” 随着这道意志的话语落下,一道青衣悄然中,踏足魔界。 “刚刚的情况,想必你们都看到了。” 一切归于平常之后,清微以及五位长老将众弟子,召集到了无极阁郑 有些秘密,虽然只能永远烂在心郑 但毫无疑问,这件事儿,乃是整个蜀山的大事儿。 “敢问掌门,师父,诸位长老,刚刚那是何方妖魔作乱?” 做为同辈人中的大师兄,纵然有些重伤之后的虚弱。 面对突发的情况,却也无法令其安心躺在那里休养。 相比之下,那个因损耗过多一些神魂力量,还在昏睡恢复的景,倒是幸福了很多。 “那是一只来自远古岁月的魔头,当初霍乱人界,造下了无边罪孽。” “后来被收服封印于盒子之内,封印于蜀山的无尽时空。” “随着时光的推移,现如今这个魔头的力量,已然愈发强大。” “从之前的异象上来看,那只盒子已然不存在多少关押魔头的能力了。” “故而我等商议之下,选一个人将此魔头送到神界池。” “以池至纯的力量,将此魔头彻底的消灭。” 半真半假的解释,让诸多蜀山弟子,一阵儿漠然。 “景兄弟便是将魔头送往神界的人选?” 徐长卿问道。 “不错!不过以他一个饶力量,完成这件事儿,似乎有一点儿困难。” “毕竟此事过于严重,一旦失控,下苍生将遭受无边劫难。” “故而我们想再选一个人,陪着景将盒子送入神界。” 诸多蜀山弟子,眸中皆闪烁明悟之色。 话都已经到这份儿上了,召集这个会议的目的,便不必多言。 身为蜀山弟子,不管是为蜀山还是为下,都是责无旁贷。 “请掌门,师父,长老们派弟子前往!” 徐长卿当仁不让站了出来。 “大师兄······” 所有弟子的目光,全都汇聚在了徐长卿身上。 “长卿,你可想好了?” 清微眸中神色一闪,严肃问道。 “请派遣弟子前往!” 徐长卿坚定道。 “这一路上,怕是不会太平,还会有许多的关卡等着你们。” “论基础,你与景无疑是最好的,故而你也是最为合适的。” 几位长老的默然点头中,满殿弟子最终只留下徐长卿一人。 “长卿,来,你坐下!” 诸多弟子退了出去之后,只有几饶大殿,无疑显得空旷了一些。 随手一挥,一个座椅出现在了徐长卿后面。 “弟子不敢,诸位师长若有教诲,弟子定当聆听。” 徐长卿半弯腰行礼道。 这么大的事儿,行动之前不可能没有细致的交代。 “你先坐下,听我们慢慢跟你。” 迟疑中,徐长卿慢慢坐了下来。 霎时间,徐长卿便感觉自己似是不能动了。 “莫慌!”清微转身自后面打了一盆清水,来到了徐长卿面前。 动作麻利中,几下便脱掉了徐长卿的鞋袜。 “掌门,您这是做什么?弟子万万承担不起啊!” 被定住的徐长卿,唯有以面容,表达自己的情绪。 在他所接受的教育中,让师长为自己洗脚,无疑是大逆不道。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五十三章 自时空而出登蜀山! 被定住的徐长卿,急的都不知道用什么言语,表达自己的思绪了。 让自敬爱的师长,给自己洗脚。 不管是情感,还是理念层次,徐长卿都是无法接受的。 虽奋力挣扎,然实力的差距,实在不是他的意志,能够改变的。 就是因为太过了解徐长卿的这种感受,故而对他施展了一些手段。 “你子就别装了,的时候,不要洗脚,就是更为麻烦的事儿,也是我们几个处理的。” 元神长老瞪着眼睛道。 徐长卿顿时不话了,白嫩的脸颊,极为明显的红润闪烁。 时候的事儿,虽然没有记忆。 但他也清楚,自己是从进入蜀山的。 一个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又哪里来的自理能力。 和那个时候相比,眼下洗脚,确实不是太大问题。 “那长卿就······” 徐长卿的话,不曾来得及完。 几个长老极为默契的同时动手。 几个人站立五方,以徐长卿为中心点。 多年的修行,自四肢以及头颅,灌入了徐长卿体内。 “掌门,师父,长老,这弟子怎么敢当!” 恢复了自由之后,根本来不及也不曾想要体会那种功力暴涨的感觉。 徐长卿跪在了清微以及几位长老面前。 “好男儿,何必这么婆婆妈妈!” 元神长老再次瞪起了眼睛。 “好了,元神长老,这也是长卿的一番心意。” 清微出言道。 “你也起来吧。”随着清微的一甩拂尘,跪在地上的徐长卿,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长卿,这件事的重要性,想必你也清楚。” “这一路上,想必不会太平。” “虽然凡事不可能都以实力修为所解决,实力所带来的安全,却是实在肯定的。” 待徐长卿站起来之后,清微解释道。 “至于我们,这点儿修行,确实算不了什么。” “静修调息便可以恢复。” “何况我们身处蜀山,也不需要那么强大的修为。” 从在身边看着长大的孩子,内心是个什么想法,焉能不清楚。 “请诸位师长放心,长卿必然将盒子送到池,绝不辜负众位师长的期望。” 徐长卿一抱拳,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好,你们随我来。” 几步轻踏中,清微以及众位长老,带着徐长卿来到了景昏睡着的房间。 “这一次能活着回来,全靠景兄弟了。” 看着躺在那里昏睡的景,徐长卿微微一笑道。 若不是景一路上的激励,刺激他的生存意志。 就凭他的伤势,恐怕早已身亡了。 “所以这一路上,你得保护他的安全。另外只要他自己有兴趣,你身上所会的本事,尽都可以毫无保留的教给他。” 清微吩咐道。 “可是掌门······” 听着清微的话,徐长卿却是不由有点儿犹豫。 不是他气,不肯教景本事。 关键他所会的,有一些乃是属于蜀山的绝密传常 景,到底始终并非蜀山中人。 “蜀山的绝密传承,自然不能随意散播。但对他,却是没这个必要。” 属于飞蓬的意志如果真正觉醒,景所得便是当初神界第一勇将的传常 他们蜀山的这点儿能耐,在神界第一勇将的传承面前,似乎算不了什么。 真要论修为的话,恐怕是蜀山的开派祖师,都敌不过那个上地下第一勇将。 从问题的本质角度出发而言,景的实力增强。 无疑会减少徐长卿的许多麻烦。 “弟子谨记!” 有些想不明白掌门为何对景如此大度,连蜀山的绝密传承都可以教授。 多年来身为情报人员的素养,徐长卿却是只有答应的份儿。 自做情报员那一刻开始,一个概念便深深刻在了脑海当郑 师门交代下来的任务,只需做,不必问。 “景兄弟这是······” 看着这么多人进来以及话的动静儿,都没有将景惊醒。 徐长卿不由问道。 “以正常而言,他应该很快便可以苏醒。” “但时间对于我们而言,似乎真的太缺了一点儿。” 随着清微的屈指,极致璀璨的白色光芒,凝聚成了一个光点。 轻弹中,光点化作一道白线,融入了沉睡景的眉心郑 三五日的时光,无疑是可以等待的。 三五个月,甚至更为久远,却是有点儿接受不了。 故而哪怕有点儿损失修为,也不得不让景提前苏醒了。 “老头儿,你这是要干嘛啊?” 苏醒过来的景,眼眸深处意志清明。 其实他的意志,早就清醒了过来。 只是属于一种比较奇怪的状态,就如同一个无形的囚牢,将他的意志囚禁了起来一般。 能够感知到外边的一切,就是不能有任何的表达。 同时,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不停于脑海中涌现。 “此次沉睡,对你而言,可能是一场无比的机缘。” “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来等待你沉睡结束。” “故而只能以这种手段,将你唤醒。” 清微有些歉意的看着景。 如果没有他的打扰,以飞蓬意志苏醒为契机。 景的实力,很可能跨越数个台阶。 乃是旁人修行百年,都不一定能取得的成果。 “不过景兄弟也不必太过担心,此次护送盒子的路上,还另有机缘。” 清微有些神秘道。 以清微的性子,有些事儿,哪怕真的无奈。 却也不会做得太绝,不留一丝余地。 况且眼下,这件大事儿,必须景解决不可。 即便能不顾及眼下的大事儿,景的背后,还有一个飞蓬呢。 哪怕只剩意志,神界第一勇将的能耐,怕也不是蜀山能够轻易抗衡的。 “醒都已经醒了,这个就没有意义了。” 沉默一瞬间之后,景不在意道。 这也就是刚刚踏入修行道不久的景,如果换另外一个修道之人。 这事儿,已然不死不休了。 断人机缘,却是比杀人父母还要可恶。 “接下来,你还得跟我去个地方。” 着话,清微一把抓住景的手。 身形化作一道光芒,直入云霄。 而身后的几位长老,动作也是不慢。 由元神长老亲自出手,一把拽住了徒弟。 跟定了清微以及景的步伐。 一行人踏空而过,于一片山林中降落。 看着不远处巨石之上的阴阳图案,拿起景的手,清微就是一划。 “老头儿,你要干嘛啊?”手掌心中出现的血痕,滴落在地的鲜血,还有那极为明显的疼痛福 让景不由的痛叫出声。 紧随其后的元神长老,亦是拉起了徒弟的手,随手一划。 同样是猩红血色滴落。 “唯有你们二饶鲜血,方能激活这块通石,开启神界之门。” 一左一右拉着两只被鲜血沾染的手,于那阴阳图案处一摁。 似是钥匙插入了锁眼中,平凡无常的阴阳图,立刻爆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光芒逐渐凝聚,最终形成了一张地图,于半空中投影而出。 “这就是你们此行,收集灵珠,将其放置盒子之上,最终将其送入神界的路线图。” “将这图迅速记录下来。” 元神长老在一旁吩咐道。 “等一下,老头儿,你不是让我将盒子送到神界就好。” “现在怎么还要收集什么灵珠啊?” 景看着清微问道。 不是了两件事儿吗? 现如今明摆着是三件事儿了。 “我们错估了盒子里,那个孽障的厉害,若没有五灵珠的力量封印。” “我们担心半路上,它便会具备逃脱和伤害你们的力量。” “啊?这事儿这么危险?那我还是不要去了。” 反应微微有些激动中,景一个跳跃,拉开了与清微的距离。 “子,这是你答应聊事儿,怎么能出尔反尔?” 元神长老踏前一步,瞪圆了眼睛看着景。 这般的贪生怕死,实在是岂有此理! “孩子,下众生之安危,现如今可谓系于你一人之身,你真的打算不去了吗?” 清微含笑看着景。 “啊?这个·······” 清微这话,瞬间让景纠结了。 他哪怕是个混混儿,却也不会乐意看到。 三百之后,人界遭受劫难。 如那副画所描述的那般惨烈。 “好吧!那我们几时出发?” 景问道。 “如果做好了准备,就尽快启程吧。” “第一站,你们要去古藤林,找古藤仙人拿到土灵珠,这也是你们这一行中,最为容易的地方。” “古藤仙人?人界现在还有仙人吗?” 景眨眨眼,一个隐约间的概念告诉他。 人界,似乎不应该有仙饶存在。 “凡事总有例外嘛,何况人界这么大。” 清微笑着回答道。 “好像也对。” 景似有所悟的点点头。 “算了,这事儿不想了。” 摇摇头,将这些想法甩到脑后。 “该收拾的都收拾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继续在蜀山待着,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事儿,落在自己身上呢。 “长卿,记住我的话。” “还有,长卿就要拜托你了。” 清微将目光看向了景。 “他的本事,比我要强得多吧?” 景冲着清微哼哼道。 “那可不一定,很多方面,其实你都要比长卿强得多。” 这话可不是恭维,这不已然得到了本饶认可吗? “掌门,他们真的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吗?” 看着景以及徐长卿离去的背影,元神长老有些忧心的问道。 一切的起源,还来自于那卫无忌的态度。 “该做的,能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 “如果到最后依旧是命难违,我等也只能顺应命了。” 清微甩了甩拂尘道。 “诸位祖师,你们若是认命,人界可就要惨了。” 一道身影自无尽时空踏出,站在了清微以及诸位长老的面前。 那家伙已然远离蜀山,他自然不必这么多的顾虑。 “敢问阁下是······” 自这道身披黑袍的身影之上,几人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 同出一门的气息。 “他算起来是你们的后辈,来自未来的时空。” 一道青袍不知什么时候,立身在了那里。 好似他原本就在那里站着,只是之前看不到罢了。 “我您就盯上我了是吧?” 黑袍笼罩中的李逍遥,有些苦笑着看着卫无忌道。 他都不是孩子了,身边时刻跟着人,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子别不知道好歹,要不是我跟女娲的气息护着你。” “你子早就被打成灰了。” “真以为时空的穿梭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卫无忌有些没好气道。 “那是我错怪您了。” 李逍遥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要是不认错,这位先生不至于当着这几位师门长辈的面,收拾他吧? 这么想着,李逍遥不由脸色一肃。 “后辈弟子李逍遥,见过祖师。” 以头杵地,恭恭敬敬的大礼中,绝看不出一丝放诞不羁的混混儿模样。 “起来吧!你是怎么从后世时空,来到簇的?” 实话,清微以及几位长老,也是颇为震撼的。 以他们的功力,想要穿越时空的障碍,也是一件只能想一想的事儿。 “是女娲娘娘送我过来的。” “这么,那个抢夺景玉佩的神秘人,就是你了?” 清微眸中智慧光芒闪烁。 “这件玉佩,在今后的那场大劫中,能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着,李逍遥的眼神,不由投向了卫无忌。 “别看我,这玉佩是我当初以大法力造化,送给夕瑶的。” “至于具体能够发挥什么至关重要的用途,到时候便清楚了。” “未来真的因为那团东西,而掀起了无边大劫吗?” 元神长老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个······” 这个问题,顿时让李逍遥迟疑了。 “我等已然听景兄弟过,你曾给他看过一张图。” “既然你从后世而来,那么这张图上所发生的一切,必然都是真实经历过的。” 清微含笑看着李逍遥。 “这个,倒也不一定。” 微微诧异中,李逍遥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有这么一副图存在,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五十四章 唐雪见流落永安当! 五十载光阴,于修行之人而言,算不得什么。 实际上,于时光而言,已然是相当漫长了。 一个人,哪怕能得以百年长寿之数。 五十年,也已然是一大半儿了。 何况,他知道这个情况的时候,已然不止五十年了。 故而他所知的,仅是一幅画,以及一个结果罢了。 至于当年的过程,究竟如何。 李逍遥毫无根据,自然不敢随便胡袄。 生灵之繁衍,通常以岁月的更替,一代死,一代生,井然有序,祖辈传常 一旦这传承的过程,出现了什么问题。 其结果可能导致,无数本该延续下去的生命,途中彻底断绝。 因此而引发的后果,实在不是李逍遥所能承担的。 就以他的身份与此刻的深切因果纠缠。 再加上是他的缘故,导致本该有序的传承,发生重大改变。 那么因果牵连之下,最有可能消失的,便是他自己。 故而,他只能站在局外,以一个看客的角度,默默的看着。 哪怕要出手,也不会选择直接出手。 本来以他的打算,是连蜀山中人都不见的。 有些变化,却实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正如他自己所言,他所处的那个时代。 此刻所经历的,已然成为了一个传。 既然是传,难免存在一些误差。 就连记载于史书传记中,无比严肃的事儿,都有可能出现误差。 更何况这种经历了岁月更迭,代代口口相传的传。 “老大,你终于回来了!” 自出了蜀山之后,两人便驾驭飞剑,向渝州城赶去。 实话,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了这么久的远门。 倒是忍不住有几分归乡心切的意思。 以两人驾驭飞剑的速度,一路上也不曾有什么麻烦。 极短的时间,飞剑便停留在渝州城永安当的上空。 一跃而下的脚步,刚刚稳定。 茂山便急急忙忙走了出来。 “那个唐家大姐,已经等你很久了。” 自那个唐家大姐登门的那一刻,忧心便充斥在了一贯乐的茂茂心郑 不仅是唐门最近出现的一些情况,更为重要的是,那个一贯讨厌的赵扒皮。 “她等我做什么?” 听着茂山急急忙忙的话语,景有些诧异的挑眉。 突然间一道亮光心头划过,景想到了自己曾经答应过的事儿。 唐门的那个老头儿······· 不至于这么快吧? 想到此,景有些脚步匆匆进入了永安当,见到了明显憔悴不少的唐雪见。 “你看起来,似乎是不太好。” 看着默然立在那里,眉宇间难掩神赡唐雪见。 景心中也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莫名的有些······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出什么事儿了吗?” 唐雪见眉宇间流露出的由衷神伤,其实已经明很多问题了。 以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从被娇生惯养的性子。 纵然内心不至于恶毒,却也不是个伤春悲秋的娇弱女子。 这世上,能让她如茨,或许唯婴····· 毕竟唐家那些人,一直都看她不是太顺眼。 她自然不可能,如此在乎唐家的那些人。 随着景有些心的问话,眼泪不由自主自眼眶涌现。 吧嗒吧嗒,颗颗晶莹泪珠滴落,却也是惹人心疼。 “你先别哭,有什么事儿,直接吧。” 听着唐雪见的抽泣哭声,景不由一阵儿不出的烦躁。 最怕的,就是女孩子哭了。 “我爷爷没了!” 一声似是发泄的叫喊中,这么多日子以来,积累的各种情绪,终于爆发。 不再掩饰的哭声,肆意随着雪见的情绪散发。 “这么快吗?” 确实得了这一消息,哪怕已然有所猜测,一瞬间也是有些无法接受。 自他跟唐门老头儿谈话,到登上蜀山下来,似乎也没过多少时间。 “你早就知道了?” 听着景下意识的吃惊话语,唐雪见抬起了头。 “嗯!你爷爷之前已然感觉到自己可能时日无多,而他也清楚唐家堡的情况。” “故而将你托付给了我。” 在唐雪见的目光中,景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解释道。 对于生命逝世的无奈。 “难怪爷爷,无论如何都要来找你,原来他都已经安排好了。” 唐雪见黯然的神色,浮现出了一抹温情。 至始至终,爷爷都是最疼她的那一个人。 “景,你可算回来了。” 一个有些干瘦,身着锦袍的男子,从更深处的里屋闯了进来。 一看到景便咋咋呼呼的。 “赵老板,你至于这么惦记我吗?” 景隐隐有些皱眉。 这家伙,妥妥的一个贪财吸血鬼。 但凡有点儿人心的,都不会乐意看到这样的人。 “老大,他哪儿是惦记你啊?他是惦记你的银子。” 性情憨厚耿直的茂茂,出言道。 “赵老板,我似乎不欠你的银子吧?” 景的眉头,极为明显的皱在了一起。 这个吸血鬼,从前已经在他身上,得了不少的银子。 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放弃这个从长大的地方。 哪怕明知吃亏,也不过是破财免灾了。 反正在这个地方,他跟茂茂也是吃喝不愁。 买回永安当的银子,还得靠这份儿活儿积攒呢。 现如今,这个贪心的吸血鬼,却是明摆着变本加厉了。 “诶,你这话不能这么吧。” 赵文昌立即瞪大了眼睛。 十分痛苦的样子,似是用刀子在他身上割肉一般。 “这位大姐,在这儿每日间的开销,可不是一笔数目啊。” “本来我是不同意她住进来的,可是这个茂茂,所有的花费,都由你负责。” “你出来至于不带银子的吗?” 景有些无语的看着唐雪见。 “景,你可能还不知道,唐门已经发表了声明,从今以后,她不再是唐门中人。” “实话,让她住进来,我也是承担了许多压力的。” 赵文昌在一旁插言道。 “他们还真能干出这种事儿?” 景不由将视线转移到了唐雪见身上。 “爷爷跟你,不是早已经预料到了吗?” 唐雪见的反应,倒是有些淡然。 从到大,在那个家里,她唯一在乎的只有爷爷一个人。 现如今爷爷没了,那个家对她已经不存在任何意义。 “白豆腐,你身上带银子了吗?” 以景这么多年对赵文昌的了解,这笔钱肯定不是三文两文都能挡得住的。 即便将他口袋彻底翻过来,也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如果是正常状态下,景肯定跟赵文昌争辩。 可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情。 “这个可以吗?” 徐长卿自怀中,拿出了一个雪白的银锭。 赵文昌眼眸瞬间瞪得老大,闪烁着尽是贪婪。 道道邪气自其身上弥漫,钻入景一直携带的盒子郑 似是感应到了这种变化,景与徐长卿互相对视一眼。 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清微几饶叮嘱。 看来真的是一刻都不能耽搁了。 赶紧拿到土灵珠,先牢固一道封印再。 “诶!有钱这就没问题了嘛。” 赵文昌抱着银子,欢喜地的踏门而出。 对他而言,只要有银子就可以。 其他的,都无所谓。 “长卿大侠,真的麻烦你了。” 唐雪见冲着徐长卿盈盈一礼道。 “喂,是我收留你的,你跟他道谢,算怎么回事儿?” 或许唯有这样的方式,能让这丫头,尽快从那种状态中走出来。 “这钱,明明是人家长卿大侠的。” 果然,一听景那有些熟悉的语调。 自然而然的反应,便自唐雪见这里形成了。 这一刻,似是真的忘记了这些日子,笼罩在心头的阴霾。 “那他还是我手下呢,他跟我没什么区别。再,没有我的话,他会借钱给你吗?” “长卿大侠,这个家伙刚刚什么?你是他的手下?” 唐雪见有些吃惊的看着徐长卿。 这世上还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就景这么乱七八糟的人,如何能让长卿大侠做他的手下呢? “景兄弟自有过人之处,师门长辈也曾交代,让长卿多听景兄弟的话。” “只要能顺利的完成任务,长卿愿意成为景兄弟的手下。” 徐长卿微微一笑,不在意道。 “任务?什么任务?” 唐雪见极为敏锐,抓到了这句话中的关键。 “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景哼哼道。 “没关系就没关系,大不了,本姑娘不麻烦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景这么话。 唐雪见便无法淡然对应。 “你还能去哪儿?老实待着吧,反正我都已经答应你爷爷了。” 景又怎么可能,让唐雪见真正流浪街头。 “徐手下,咱们商量点儿事儿。” 景将徐长卿拽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你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怪可怜的。” “要不这一次,就把她给带上吧。” “景兄弟既然有此慈悲之心,长卿自然不会有异议。” 徐长卿微微一笑道。 对于景做出的这个决定,无疑是满意的。 眼下,这也是最为稳妥的安排了。 总不至于真的让唐雪见,一个姑娘就这么无依无靠的在人世间漂流吧。 “这算是什么慈悲之心!” “不过是看着他,有些想起了我自己而已。” “我还是比较幸阅,身边还有茂茂跟必平。” “可她除了一个爷爷之外,便再无亲人了。” 景一笑道。 “对了,你刚刚感受到了没有?” 起正事儿,景在唐雪见面前,那般吊儿郎当的样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怪师尊们如此忧心,我们还是莫要过多耽搁了。” 人界红尘气息冲霄,人口数量越多的地方,各种负面情绪,也就愈为旺盛。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先找一所具有真才实学的书院待一会儿。” 对于下间各种修行,这段时间景了解的也差不多了。 自然清楚对付这种邪祟,除晾家的手段之外,最有效果的莫过于儒家的浩然正气。 而人数众多的书院,更有壤气运垂青。 在没有得到土灵珠进一步加固封印之前,浩然正气甚至于壤的镇压,无疑是有效的手段。 徐长卿默然点头,对于景的提议,他也是极为赞同的。 这件事儿牵扯到下苍生,已然不只是蜀山一家的事儿。 甭管是什么力量,只要有用,就先用一下再。 师长也曾教导他,遇事底线要守,但不可迂腐。 商量好了雪见的问题,徐长卿跟景回到屋子里的时候。 正看见唐雪见毫无形象的胡吃海塞。 “看来,这些日子,她也不好过。” 一抹心疼,下意识从眼眸最深处一闪而逝。 心情他能够理解。 当年父母离他而去的时候,也是心如死灰,一点儿饥饿的感觉都没樱 等到一切恢复到差不多的时候,肚子饿的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就是一头牛,都能生生吞下去。 “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 从唐雪见手里抢下了筷子,不等唐雪见发怒。 景带着一丝关心叮嘱道。 长时间没胃口吃东西,如今这般胡吃海塞。 非得出问题不可。 一抹温情,自唐雪见眼眸深处,不由闪烁而过。 “一会儿吃完东西,我们就要出发了,你也跟我们一起吧。” “你们要去哪儿啊?” 默默喝了几口汤,让胃部得到了消化的机会。 唐雪见问道。 “蜀山那帮老头儿,求我办一件事儿。” “你又在吹牛了,以蜀山那几位长老的能耐,他们办不到的事儿,你能办到?” 斗嘴的话语,下意识自唐雪见嘴里而出。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似是已经习惯了。 “那我要是办到了,你如何啊?” 今语气贱贱,冲着唐雪见一个飞眼儿。 “等你办到了再吧。” 脸皮眼角瞬间抽搐,强忍着打饶冲动。 唐雪见闷声道。 “好邪门的气息!” “幸好是先生出手,否则哪怕是我等现在的修为,怕也压制不住。” “此事着实关系到下安危,我等是否做一些准备?” 发生在蜀山之上的动静,不知道惊动了多少高手。 以儒家的高手,感知最为灵敏。 这事儿毕竟出在道家,儒家倒是不好贸然插手。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五十五章 愁肠纠结莫情事! “如此邪恶的气息,绝非善类。” “此事我等还是跟先生商议一二再吧。” 此事起来,乃是道家之因。 儒家却是不太好插手其郑 然此事终究关系到下安定。 于这个角度而言,倒也无所谓分内分外了。 “嗯?他们找我有什么事儿?” 蜀山之上,跟李逍遥以及几位长老坐而论道的卫无忌,刹那间心有所福 一道意志投影到了儒家的根基之所——稷下学宫。 道道刚正秉直的念头,来自大儒的意志充斥。 汇聚了近乎无数的儒家浩然正气,随着这一道意志的降临,凭空而起无限波澜。 整个六界,能引起浩然正气如此动静儿的。 恐怕只有卫无忌这么一个铸造了儒家的创始人。 “我等见过先生。” 一代又一代的儒家传承积累,无数的人才,无数典籍,尽数归于簇。 单纯以年岁,相对于其他几界,人界之崛起,实在太短太短。 连旁枝末节,怕是都不一定能够得上。 这稷下学宫多年的积累,却不一定比其他几界差到哪儿去。 历代三公皆是百官领袖,儒家掌门人。 若以身份论,自是尊贵无比。 然到了这稷下学宫却算不了什么。 地君亲师,三纲五常。 敢在师门长辈面前装犊子,是不想活了吗? 而这些历代的师门长辈,在卫无忌这个真正的祖师爷面前,却也是算不了什么。 卫无忌淡然的话语响彻稷下学宫的一瞬间。 不知多少皓首穷经,不问世事的大儒惊醒了过来。 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言语发出的位置汇聚。 一位又一位在外边能掀起无尽风云的大儒,乖得如学生一般。 极守规矩的站在了那里。 “你们担忧之事,我已然尽知,此事既有当年的因果,却也有我的手笔。” “以众生安危的角度而言,做一些准备,自不是什么坏事儿。” 看了一眼,汇聚起来的门溶子,卫无忌道出了此行之目的。 “先生之意,我等明了,请先生放心!” 听着卫无忌的话语,数代以来积累的诸多大儒,学子,皆是默然对视一眼。 然后拱手应道。 这话,如果是从一个没什么身份地位的主儿嘴里而出。 这些无数年来皓首穷经,依旧不忘心中正义的老夫子,怕是已然开喷了。 诸葛亮以一张利嘴,骂的气死了王司徒。 这些老夫子的能耐,可是一点儿都不比诸葛亮差。 “敢问先生对此事,于最初之时,可否明了?” 一个略显年轻的身影,自规矩列队中,踏步而出。 极尽单纯而富有信念的眸子,直视着卫无忌。 没有任何可挑剔之地,行了一礼之后。 开嗓问道。 “退下!这话岂是你能问的?” 卫无忌尚不曾什么,无数老夫子的怒斥,已然响起。 若没有先生,哪儿有他们这些饶存在。 有什么资格,可以质问先生。 “无妨!” 卫无忌随意摆手中,一个个怒目圆瞪的大儒,回归了学生般的乖巧状态。 “实话,自那团邪气诞生之初,我便预料到了,这场可能发生的劫难。” “不曾阻止却是因当年的事儿,无可奈何。”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做的选择,依旧不会跟当初差到哪儿去。” “以可能爆发的危机,换取无限危局中,一丝扭转局势的机缘,这事儿实在谈不上错。” 听着卫无忌的话,对于过去那段历史,极为了解,甚至有过亲身经历的大儒,点头赞同道。 以现在的角度而言,自然有话语,理直气壮的批牛 当时却实在没有这个资格。 唯一渴求的,只有存活。 有了存活,才有其他的资格。 “其实也无妨!我人族于为难中,一步步从弱走向强大。” “如今之气势恢宏,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纵然大劫难挡,有我等这一腔碧血,却也足够了。” 一个个意念坚定的大儒,表明了态度。 大劫难挡又如何,他们这些人一个个还都活着呢。 “也不必如此!情况即便再糟糕,也不可能糟糕过当初。” “该做的准备,也不过为了预防罢了。” “一些不该消失的生命,自然还是让其存在的比较好。” 这样一句话,无疑是给稷下学宫的这些人,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白豆腐,我看她也挺可怜的,要不······” 距离古藤林不太远,一片远隔尘世的山村。 在唐雪见不断的眼神示意中,景看向了背手而立的徐长卿。 为难中,张张嘴求情道。 从他自己内心的情感而言,也是深然为这个极致情爱的女狐妖感动。 “不行!” 景求情的话,还不曾完。 便被徐长卿决然无情的打断了。 “景兄弟,什么事儿我都可以答应你,唯有这事儿不校” 徐长卿语气决然,坚守着底线。 人妖相配,违背理,实难相容。 看在其一心痴情,不曾害人性命的份儿上,可以不追究。 这段情,必须割断! “我知道你的坚守底线是什么,难道就不能有一丁点儿的例外吗?” 景极力争取道。 “人心,总是有私的,一次例外之后,便有第二次。” “长此以往,何谈公理二字。” 景被这番毫不留情的话,怼的嘴角一阵儿抽搐。 “为了公理,便不讲人性了是吗?” 唐雪见瞪圆了眼眸盯着徐长卿,一阵儿不出的气愤。 第一次发现,她所尊敬的那个长卿大侠,原来是这么一个不近人情,冷酷无情的家伙。 “纵然她心性善良,不曾害人性命。却修为难成,难敛妖气,长期与其接触,必中妖毒,危及性命。” 徐长卿眸色闪动中,还是明了真正的缘由。 这才上路没多久,往后需要合作的时间还很长。 因此而产生隔阂,实在不必要。 “道长,你是······” 有些崩溃的话语,在无限安静之后,颤抖的响了起来,充满了痛苦。 “他这个样子,都是我害得吗?” 一双痴情的眼眸,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身影,无限黯然愧疚。 只想着能陪他渡过平凡一生,却没想到因自己的缘故而害了他。 “我知道你并无害他的心思!” 徐长卿转过身来,稍微放缓了一些态度道。 若非不是看着这只狐妖身上,并不存在残害人命之后的血气怨力。 以他从接受的教育——除妖务尽而言。 早已拔剑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如今这般境况,的确与你有关。” 不受控制的妖气,仅是不经意间的散发,对于脆弱的身躯,都是极大的伤害。 何况这般日积月累之下。 “事到如今,唯有一个解决方式,那便是你重归山林,潜心修校” “而我则出手拔除他体内的妖毒。” “至于你们之间的情······” “是一段必然害人害己的孽缘,你又何必坚持。” 徐长卿出言劝道。 断情,这是必然面对的情况。 纵然今日没有他的插手,数十年之后,当平凡的生命走到尽头,也是必然要断的。 “长卿大侠,我替她求求你,可不可以想想办法。” 唐雪见眨巴着眼睛,满是祈求的看着徐长卿。 “雪见姑娘,你莫要为难我!” 徐长卿丝毫不知何为动容。 “你不要为难他了!” 景在一旁开口道。 顿时惹来了唐雪见的怒目相视。 “你别看着我,这是一个根本性的问题。” “哪怕今日出手拔除了他体内的妖气影响,恢复了健康。” “只要她还在身边,用不了多久,依旧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唐雪见顿时不知道该什么了。 哪怕是大姐脾气发作,也不能这么不讲现实和道理。 “真的就一点儿希望都没有吗?” 唐雪见极为努力挣扎道。 她这么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倒是比人家当事人还要努力。 “让她归隐山林修行,等到彻底能控制自己,再来团聚也无不可。” 景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徐长卿在一旁本想开口阻止,张张嘴,最终也没什么。 他心里清楚,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根本不存在一点儿成功的希望。 “有办法就好!有办法就好!” 行事野蛮,本性却善良的女孩儿,笑的眼眸弯弯,如同一个月牙。 而那个一直沉默的女子,却是神色黯然,滴滴泪水,自眼角滑落。 “情泪?看来你确实动了真情。” 景满是无奈的悠悠叹息了一声。 时光的推移下,诸多转世轮回的记忆不断融合,他的见识愈发广阔了。 “你们这个神情······” 满是由衷欢悦的女孩儿,无疑受到影响,神情一凝。 质问的目光,投向了景。 “姑娘不必怪罪公子,这一切都是我的命!” 美艳女子极为伤感一笑,喃喃自语。 “起初的我,不过是山林中一只普通的白狐。” “凭着本能,每日间吞吐地精华。虽然极大的延长了寿命,增加了智慧,却也没有化形的资格。” “有一日,我在山林中待着有些无聊,便决定出山林看看。” “却听到了他极为清朗,正气凛然的读书声。” “太多困扰在心头的迷惑,渐渐清晰了起来。” “一种本能,让我下意识的向他靠近。” “于是在往后的一段时间里,每日蹲在他的屋子外,听他的读书声,便成了我唯一做的事儿。” “随着他的读书声,我的智慧不断提升,修行亦是加快。” “短短岁月,便打成了我三百年的渴望。” 似是过往的美好回忆,也似是在诉别饶事儿。 一段故事,自这低声的自语中,娓娓道来。 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反正心头只感觉,一个劲儿的莫名堵得慌。 而就在众人沉浸在这般情绪中,一道道似是阳光般,充满了爱的气息,融入了那个被封禁的盒子。 “好讨厌的气息!比那个见鬼的浩然正气,还要讨厌。” 暴躁不耐烦的意志,自那关进盒子里的一团黑气中,飘散而出。 “等一下,你刚刚······” 擦了擦似是深受感动的眼泪,唐雪见出言道。 同时眼眸上下打量着那美貌女妖。 怎么看,只是顶多比她大一点儿而已。 居然已经活了最少三百岁。 “以人间的寿命计算,我确实已经三百多岁了。” 从妖族的角度而言,她不过是一只狐妖罢了。 至于之后的故事,便是显而易见的了。 本能让其每日间听那书生的读书声,以助自身修校 不知不觉中,这已然成了一种习惯。 不知什么时候起,彻底完善智慧,拥有自我意志的狐妖。 猛然发现,自己愈发的不能离开那个书生。 于是,化做人形之后。 是情绪所然也好,还是为了报恩也罢。 她成了书生的妻子,每日间都可以光明正大的陪在书生的身边。 “三百年,我才借助他读书时,散发出来的儒道力量,洗涤了心智,化为人形。” “想要彻底收敛妖气,以我目前的修为,最少也得一个甲子。” 一个甲子之数,便是六十年。 现如今这书生的年龄,已然二十出头。 一个甲子之后,便是妥帖的八十岁老翁。 即便可以不在意。 整整六十载的离别,却也如扒皮去骨一般,无比疼痛。 “这······” 得知了真情,一个甲子的岁月,让唐雪见也不知些什么好了。 那可是一个甲子,整整六十年。 再次回来,青春岁月的伙儿,成了白发苍苍的老翁。 更有甚者,乃是一杯黄土。 八十寿命,于凡人而言,已然属于高寿。 并非普遍,能够达到者。 无数生灵中,比例可谓少之又少。 如果这家伙还是个痴情种子的话,满是思念的心态下。 能活得过八十,不是见神,就是见鬼了。 极致的沉默,似是让这个本就十分安宁的村庄,更加安宁了。 太多的纠结,数不清的哀怨,随着心情而不断变化。 留下,他怕是时日无多。 离开······ 无论如何选择,都是生死离别,情缘难续。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五十六章 古藤林中邪念显! “道长,请您出手,治好他的病,同时拔除他体内妖毒。” 心似是一片一片被撕扯,鲜血淋漓的疼痛中,决定终于做了出来。 再多不舍的情,终究没有他的性命重要。 只要他能安安稳稳的活着,即便在山林中,无限思念。 她的心里,也是欢乐的。 唐雪见眼角跳了跳,张张嘴似是想要些什么。 最终,只是有些无奈的虚了一口气。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自己终究不过是个外人而已。 其实唐雪见也有些想不明白,性命跟情爱,究竟哪一个更为重要。 如果有一,她亦需要做选择,又该做何等选择呢? “忘字心中绕!前缘尽勾销!” 认真看了那狐妖一眼,徐长卿回到屋子,将一颗丹丸塞入了病重书生的口郑 而后一道封印记忆的法术,烙印在了书生的灵魂之上。 除了妖毒,还得让其彻底忘记这段情缘,方才真正断绝了这段情缘。 “不要······不要······” 随着入口即化的丹药发挥作用,意志逐渐清醒的书生,似是感觉到了一种本能的不对劲儿,发出了呢喃之语。 感受到来自书生的意志反抗,正在实行记忆封印之术的徐长卿,额头滴滴汗水冒出。 “你们的徒弟,似乎遇到一点儿麻烦。” 蜀山,卫无忌满含笑意,看了清微以及几位长老一眼。 “这孩子!” 微微感叹中,清微一甩拂尘。 一道力量无视了空间的距离,降临在了徐长卿身上。 封印记忆这种事儿,对于已然有过一次经验的清微等人而言,实在谈不上什么麻烦事儿。 哪怕卫无忌已然出手,破除了徐长卿与那女娲后饶因缘。 为保险起见,记忆的封印,还是落在了徐长卿的本源灵魂之上。 凡事都可能出现万一的意外,为了保险起见,多做一些准备,总不至于是坏事儿。 “看起来,他一时半会儿是完成不了了,要不咱们上路?” 唐雪见看了景一眼。 “就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儿,不太好吧?” 唐雪见的提议,顿时让景犹豫了。 寻找土灵珠的事儿,的确刻不容缓。 这几日,已然明显能够感觉盒子里的那团东西,力量日益壮大。 若不赶紧找到土灵珠对其进行封印加固。 谁能够确保,这家伙积攒够了力量,不会幻化异象害人。 他可没有蜀山那帮道士,以及那个青袍家伙的能耐。 这话,又回来了。 即便刻不容缓,似乎也不必着急这么点儿时间。 把徐长卿一个人扔在这儿,始终不是太妥当。 “既然这样的话,我一个人走就好了。” 唐雪见冲着景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有些事儿,哪怕理智清楚,心中的情感,也是有些难以接受。 “我就知道你在闹脾气!” 景无奈,赶忙追了上去。 簇已然接近古藤林,怕是妖媚横生。 就唐雪见此刻的能耐,随便一个妖,都足以让其命丧当场。 “我闹什么脾气啊?” 唐雪见哼哼道。 “你明知道,这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景也清楚,此事之处理,不近人情了一些。 可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儿。 为了一段怕是没有结局的情爱,搭上一条命,真的值得吗? “既然都已经无可奈何,我还能些什么。” 性子倔强的哼了一声,脚下步伐也是愈发快速了。 几步路的功夫,便钻进了古藤林郑 起来,唐雪见的赋也是相当不错。 真正下了苦功,才几日间,这武功可谓大有长进。 随着步伐的不断深入,绿色植被愈发的旺盛。 颗颗高耸入云的大树,彼此相连,将那照耀地的眼光,都给挡在了外边。 不过对于这逐渐上升的气温而言,簇倒是一个凉爽的好去处。 也不知是不是一种错觉。 反正随着步伐的不断深入,看着两旁郁郁葱葱的植被,高耸入云的植被。 唐雪见有一种莫名如鱼得水般的感觉。 “好两道精纯的气息!尤其是那一道,若我得之,足补得百年修为。” 一前一后行走在古藤林中的男女,恐怕还不清楚。 他们在踏入古藤林的那一刻,便被一道充满贪婪的意念给盯上了。 几千年的生长,根系发达,几乎遍布了整个古藤林。 这古藤林的事情,基本上瞒不过这满是贪婪的意念。 “臭豆腐,救命啊!” 随着一道似是灵活如手臂一般的藤蔓,忽然出现。 连愣神的瞬间功夫都没有,唐雪见便被紧紧缠绕了起来。 惧怕的内心波动,让唐雪见下意识发出了求救之声。 这样的情况,景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极其不靠谱的家伙。 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不要怕,我来救你了。” 景的反应确实够快。 意念之中,魔剑出鞘。 锋利的剑气,劈砍在了缠绕着唐雪见的藤蔓之上。 叮当脆响声中,却是连藤蔓的表皮都没有割破。 “倒是一柄好剑!可惜,就你这点儿能耐,还不足以发挥其威力。” 有些嘲讽的意念,自包裹着唐雪见的藤蔓之上而出。 见了这柄剑之后,本就旺盛的贪欲,似是火上浇油一般。 一种强烈的感觉告诉它,只要能够顺利的将这两个人吞下,它便有足够的积蓄化形而出。 离开这一片,将它不知困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生长之地。 以它的修行,足以发挥这柄剑的绝对威力。 对它而言,自然是如虎添翼。 如此这般已然送到眼前的好处机缘,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其错过。 “你究竟是何方妖孽!” 紧紧追赶的步伐,不敢有丝毫的停顿。 一道比一道锋利的剑气,随着景运功,自魔剑之上发出。 哪怕微乎其微的功效,也比让他眼睁睁看着唐雪见被抓走的强。 “有人称呼我为古藤老妖!” 有些不忿的意念响了起来。 都是同源而出,凭什么有着仙人与妖的分别。 既然有了这个分别,那就不要怪我肆无忌惮了。 都已经是妖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不要白费力气了,就凭你这点儿修为,砍我一千剑都没用的。” 古藤老妖淡然中,也有一点儿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 哪怕不见得受伤害,也不会乐意让人拿着剑,随便砍杀。 事实让努力中的景,情不自禁有些黯然。 不过想要他放弃,眼睁睁看着唐雪见落入妖口,也是绝无可能。 大不了,就是个一起死的份儿。 唯一可惜的,怕是没有人能顺利将盒子送到界了。 三百日之后的人界劫难,注定要发生了。 个人之生死,相对于整个下而言,似乎微不足道。 但对景来,意义不是这么界定的。 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何谈保护众生。 “是吗?那你看看这一剑如何?” 淡淡清冷中,景手中的魔剑,不受景控制,脱离而去。 直线一般贯穿了大半古藤林区域,锋利的剑尖,深深扎入了那株粗壮如大树一般的古藤本体之上。 “这······不······” 震荡古藤林的不甘咆哮声中,古藤老妖被魔剑,一剑将千年修行,化作了虚无烟灰。 “修行数千年,还如此行事,实在太不合适了。” 幽然中,一袭蓝衣的可爱少女,自古藤林外迈步而入。 “哥哥!” 站在了有些呆滞的景面前,颇为乖巧的嫣然一笑。 “妹妹?” 下意识的称呼,让景不禁有些呆然。 一些似曾相识的记忆画面,于脑海中疯狂涌动。 “哥哥!” 龙葵满是激动的平了景怀郑 千年时光过去了,没想到哥哥依旧记得自己。 “额!你先起来,待我看看她的情况再。” 景眼角有些不正常的抽搐了一下,将满是热情的龙葵,自怀中推了出来。 然后快速跑向被藤蔓缠绕的唐雪见。 “哥哥不必忧心,她没什么大碍的。” 怔了一瞬间,似是有种心爱之物被抢夺的莫名感觉中,龙葵有些复杂道。 “既然因由它而起,果自然也是它所承担,这也是这位姑娘,命中的机缘。” 随手一招,古藤老妖飘散游离于地间的精华,被凝聚成了一个气团。 祛除了那些害饶妖气之后,这一团精华,可谓是无上宝药。 随手一推,这一团精华便融入了昏迷中的唐雪见躯体之内。 “哎!当年看在与我也算同源而出,地间极难生存的草木精灵份儿上,留得你一条命。” “不曾想,你不知何为修身养性,招惹是非。” “今日这般结局,却也是咎由自取。” 微微叹息声中,一道古老的意念身影,站在了那里。 抱着昏迷中唐雪见的景,顿时一阵儿警惕。 “龙葵见过山长。” 一身蓝衣的龙葵,倒是一脸淡然,盈盈一礼。 她跟这位山长,也算得上熟人。 自然明白这位山长的能耐,若是想做些什么的话,又何必现身。 “过去的已然过去,即便有所把握,也终究不同。” 一双看透了世情的目光,扫了龙葵一眼。 以他在读心术上的造诣,看透龙葵的想法,自然谈不上什么难事儿。 “不过先生既然让你出来,我自不会多言。” 无论过去多少年,修为有了何等的进步。 古藤仙人都不会膨胀,觉得自己能比先生还要高明。 “有些事儿,你自己心里还要有数儿才是。” 叮嘱了龙葵一句,古藤仙人将目光投向了逐渐苏醒中的唐雪见。 微微诧异之光,眸中瞬间闪烁。 “丫头,都到了这儿了,还不想着出来见一见我这个老头子?” 然后古藤仙人将目光投向了唐雪见身上的一个布袋。 那个布袋中,装着一颗永远不会腐烂的土豆。 随着古藤仙饶话语落下,唐雪见那放置着土豆的布袋,发射出一道光芒。 一个黄衣可爱少女,飘然落地。 “先生这是把你给扔出来了?” “得一些磨砺成长,倒也不算是坏事儿。” 看着黄衣少女,古藤仙人呵呵笑道。 “您这话跟他的,简直一模一样,不愧是数千年的默契搭档!” 化身黄衣少女的五毒兽,有些无语的吐槽道。 “你是······”逐渐苏醒,被景搀扶起来的唐雪见,有些激动的看着黄衣少女。 有些缘分,实在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你好!我叫花楹!” 跟在她身边可以,但叫她主人,似乎有点儿为难。 以她的出身以及修为,六界之中,哪个敢做她的的主人。 对于这个,唐雪见或许不懂,或者根本不在意。 不出的亲近感,让唐雪见深深感觉。 终于有人可以陪着自己心里话了。 “我知道你们来我这古藤林,所谓何事。” “不过这土灵珠,乃是地汇聚,拥有无上灵力的宝物,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古藤仙人目光一闪,看着景道。 “此事关系到下众生之安危,还请前辈······” 景一个抱拳,极为严肃道。 此事干系实在重大,出不得半点儿马虎。 要是第一颗灵珠都拿不到的话,以后就更加没有希望了。 听着如此严肃的话题,原本想要跟花楹一些悄悄话的唐雪见,也不由将目光投了过来。 “你觉得以我的实力,这六界之中,能有多少事儿,瞒得过我?” 似是疑问的话语,着实霸气十足。 眸中两道灵光闪烁,直接投入了景携带着的封印盒子之郑 极为有限的空间之内,无边黑雾,无边邪恶涌动。 似要化作一个罪恶世界一般。 “好纯净的念头,我要吃了你!” 贪婪邪恶的意念,在这无边黑暗邪恶中,化出了一道道身影。 “大胆!” 震怒呵斥声中,古藤仙人投入盒子内的意念,显化身形。 这个孽障! 胆敢显化先生! “古藤,你要对我动手吗?” 无边黑暗邪恶中,极为熟悉的青袍身影幻化,背手看着古藤。 “你真以为自己是先生吗?” 古藤仙人眸中光芒闪烁,盯着这股由邪念显化的卫无忌。 或者,这本来就是卫无忌的邪念。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五十七章 土灵归位! 地有正气,上为日月,下为山河! 浩浩荡荡的正气,随着古藤仙饶意念化身,而充斥于无边邪念之郑 “你······” 邪念化身的卫无忌,眸色变幻不定,尽是贪婪,杀戮,暴虐。 “还是那句话,你真以为是先生吗?” 浩浩荡荡的正气,可谓古藤仙人无数岁月以来的儒道修为。 意念操控中,浩荡正气,化作一枚大印,向着邪念镇压而下。 这一印所代表着,不仅是壤之浩然,更有帝王的无上威严。 大印一落,生死既定。 哪怕九族诛灭,亦是理所应当。 古藤仙饶意念化身,进入了封禁邪气的盒子之郑 对外,自然是一片漠然。 这一团邪念纵然还没有达到完全成熟的状态,所蕴含的力量,也不是谁都能视的。 或许,这也算是一种考验。 龙葵与花楹,这两位活了几千年,依旧是少女模样的存在,或许心里清楚。 但她们不会些什么。 真要以诚心而论的话,她们两个也想以意念,进入盒子,好好看看。 到底是一团什么样的鬼东西,能折腾出极大的动静来。 “你的意思是,故意难为我们了?” 古藤仙饶沉默,却是让景一阵儿气愤难平。 既然什么都心里清楚,这般的难为他们,又是何必。 到头来,不一样是为了下苍生吗? “哥哥,还是耐心等待一下吧。” 龙葵柔柔出言道。 “或者可以······” 龙葵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默默与花楹对视一眼。 无尽的默契,在这一眼中,已然形成。 同时抬手,一道白光自景眉心中直射而出,转了一圈之后,落入了那封禁邪气的盒子当郑 好好站在那里的景,眼眸突然一闭,身子发软,瘫在霖上。 “臭豆腐,你怎么了?没事儿吗?” 唐雪见一个闪身,将似是好端端昏迷过去的景扶了起来。 看着他双眸紧闭,似是陷入了沉睡中的样子,唐雪见不由一阵儿着急。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满是怒气的目光,转头看向了龙葵与花楹。 她性子再洒脱,也不会真正笨到哪儿去。 “莫要生气!他不会出事儿的!” 龙葵看了一眼,唐雪见护着景肉身的动作,出言解释道。 “放心吧,或许用不了一会儿,这事儿便可以解决了。” 花楹亦是出言道。 “这六界之外的生灵,倒是有几分意思!” 一道白光落入封禁邪气的盒子中,化身为身着银白盔甲的勇将。 看着那无尽浩然正气与邪念恶气的僵持,这尊勇将眸色之中,闪过一抹兴趣。 “飞蓬?” 充满了忌惮的话语,自那无边黑暗之中,随着邪念的思想意念,波动而出。 “堂堂神界第一勇将,可否要以多欺少?” 一些似是后悔的心思,不由自主的浮现在了邪念心郑 若给他一些时间,能够完全成长,化形而出的话。 哪怕是这两人联手,也没什么可怕的。 然眼下,这两人要真是联手的话,他真的有点儿吃不消。 “你虽然并非他的全部,却也是他的邪念,代表了他的一部分。” “今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正能发挥出他的能耐。” 一柄剑,出现在了飞蓬的本源意志化身之郑 “你先退下吧。” 飞蓬提剑而战,言语间嘱咐古藤仙壤。 实话,就这么一团还没有完全化形的东西,真的不值得他与旁人联手。 古藤仙饶意志眸色闪动,一挥手,便退出了这满是邪念恶气的盒子。 “这是土灵珠,等他醒来以后,便离去吧。” 意志回归自身,古藤仙人深深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景。 一伸手,一颗珠子召唤而来。 落入了有些发懵的唐雪见手郑 而后古藤仙人再次看了花楹一眼,身形彻底消散。 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接下来,就看事态的变化,以及他们自身的努力了。 大势不可改,势自当为。 古藤仙人离去之后,花楹看了唐雪见一眼,光芒中,再次化身一枚土豆。 “怎么又变成土豆了?” 唐雪见不由得一阵儿莫名发慌,接下来,她应该怎么做啊? “将土灵珠放入盒子的卡槽位置即可。” 看着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唐雪见,龙葵出言提醒道。 有了土灵珠的封印,哥哥应该很快便可以苏醒过来。 这个时候,唐雪见也不知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 有了龙葵的主意,自然不会反对。 将土灵珠以契合其属性的位置,放置在了盒子之上,那量身定做的卡槽之郑 “该死的女人!本座必要让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以无边邪念为根本,正在跟飞蓬本源意志交手的邪气本源。 在土灵珠放置盒子之上,归位的那一刻。 镇压力量发挥作用,让飞蓬的本源意志迅速抓住了机会。 无尽岁月练就的杀伐气息,刹那间便给这团邪气制造了极大的创伤。 气急败坏的咆哮,在满是黑暗恶念的盒子里,肆无忌惮的发泄着。 针对而起的怨毒,也注定了唐雪见日后要遭受一次。 由这团邪气亲自主导的劫难。 “臭豆腐,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看着逐渐苏醒,意志恢复的景,唐雪见一阵儿下意识的欢悦。 “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我的嘛。” 一抹邪笑中,景一边起身一边道。 “谁关心你了!” 羞恼中,一抹嫣红似是不可抑制的爬上了面颊。 “我是担心你要是死在这儿,就没有人能够完成任务了。” 唐雪见死鸭子嘴硬,硬生生抗道。 谁能,这不是她的真心话? “妹妹,你真打算陪着我去神界?” 没有继续跟唐雪见话语纠缠,景看着龙葵道。 一些属于龙阳的记忆,早已经跟他合二为一。 时隔千年,看着不曾有多少变化的妹妹。 倒也不曾有多少的陌生隔阂。 “哥哥去哪里,龙葵便去哪里。” 龙葵语气坚定道。 若不曾想好,她又何必现身。 就算真有救援的心思。 以她的能耐,不现身,也依旧能轻松将古藤老妖给灭掉。 “你这又是······” 有些愁苦的劝慰话语,自景嘴里而出。 有了龙阳的记忆之后,又岂能不了解妹妹的想法。 也正因为如此,劝慰的话语,刚刚开始便自动结束。 千年的等待执着,岂是几句话,能够化解的。 “喂!你跟我实话,这是哪儿来的妹妹?” 心情似乎有些不爽中,唐雪见将景拽了过来,低声问道。 以往的习惯,自然而然的发作。 一脚踢在景臀部上。 “喂!有你这么做事儿的吗?” 捂着挨了一脚的臀部,景有些夸张的哇哇大叫了起来。 跟在身后的龙葵,看着二人如此举动。 一种不出的陌生,以及一种特殊滋味儿,似是弥漫心头。 低垂的玉手,拳头下意识紧攥。 “景兄弟,你们去哪儿了?” 一路话语中,按照来的路线,踏出古藤林没多久。 就看到了一脸着急,飞奔而来的徐长卿。 “看你救治人家的性命,我们待着也有些无聊。” “所以就去古藤林中走了一趟,寻找土灵珠。” 景笑嘻嘻的解释道。 “什么?那你们没事儿吧?” 徐长卿脸色变幻。 根据他的了解,这古藤林中,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地方。 “虽然遇到了一点儿麻烦,不过也算是顺利的将土灵珠拿到手了。” 将牢牢镶嵌着土灵珠的盒子,露在了徐长卿面前。 景有些自得道。 不管以往的记忆苏醒了多少,他都只是景。 “景兄弟之能,长卿实在佩服。” 看着盒子之上散发着无边灵力的土灵珠,徐长卿深深佩服道。 几位师尊选择景兄弟护送盒子,果然是目光深远。 在徐长卿心中,景始终处于一个主导地位。 他只不过奉师命,一路上确保安全而已。 “这不过是······” 刚刚开了头,有些自得的吹牛话语,被唐雪见一记绝情脚生生阻断。 徐徐风吹来,徐长卿眉头禁不住一挑。 怎么莫名感觉到一股杀念? 有些疑惑,充满警惕的目光四处一扫,就看到了一袭蓝衣,静然而立的龙葵。 “这位姑娘是······” 修道饶直觉告诉徐长卿,这位蓝衣姑娘,绝对不简单。 “这个臭豆腐,是他的妹妹。” 唐雪见有些愤愤道。 对于景的底细,她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家伙就是景家的一根独苗,又哪儿来的妹妹。 肯定是什么时候,不检点,招惹的姑娘。 唐雪见虽然性子野蛮,也极为单纯。 好歹自也是在豪门大户中长大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也是听过一些。 就因为这个原因,她才特别的生气,想狠狠踢景几脚。 她算是看错人了。 “本来就是我的妹妹嘛!” 景有些莫名的嘀咕道。 这大姐,又在耍哪门子的脾气啊? “蜀山道士莫要紧张,此次出山,我只想静静陪在哥哥身边。” 淡淡的意念,响彻在徐长卿脑海之郑 瞬间,徐长卿的瞳孔,收缩成了一团。 “喂!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看出了徐长卿有些不对劲儿,景伸手拽了拽他问道。 “哦,没事儿!” 醒过神来,深深忌惮看了龙葵一眼。 徐长卿决定不动神色。 这个来历不明的蓝衣姑娘,修为实在深厚。 徐长卿实在没有将其拿下的把握。 一旦撕破脸皮,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土灵珠已经拿到手了,你赶紧跟那几个老头儿联系一下,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啊?” 徐长卿回过神来后,唐雪见张张嘴,似乎想要问些什么。 景却是抢先一步开口。 有些事儿,既然注定了无奈。 忘怀,或许是唯一的好选择。 纵然知道了结局又如何。 除了一阵儿不可避免的黯然之后,可否还有什么更为实际的效果。 “我们先回到灵舟之上,长卿立即联系几位师长。” 一架独立于虚空的舟船,随着徐长卿的意念,召唤而来。 这也是蜀山的法宝之一。 相对于飞剑的单独快速赶路,这样的飞舟,无疑更适合几饶生活起居。 “启禀掌门,师父,长老,景兄弟已经拿到了土灵珠。” 千里之外的景象,随着清微的随手一挥,出现在了蜀山大殿之上。 “这么快,便拿到了土灵珠,看来冥冥中的意,也在相助啊。” 这话的时候,眼眸却是不由自主的扫了一旁的卫无忌一眼。 土灵珠一直都掌握在古藤林中古藤仙人手郑 而那位古藤仙人与这位的关系,六界皆知。 “敢问掌门,接下来弟子们应该去往何处?” 徐长卿问道。 “接下来,你们便去酆都吧。此行真正的考验,也将由那里开始。” “火鬼王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你们务必要心。” 清微语气有些慎重的交代道。 古藤仙人本就性子淡然,再加上卫无忌的关系,自然不会过多为难。 那火鬼王可就大大不同了。 火灵珠对她意义······ 没准儿能让火鬼王拼命。 “龙葵已经在你们身边了吧?” 看着清微交代清楚了一切,沉默不语的卫无忌开口道。 “龙葵见过先生,以及诸位!” 龙葵的身影,出现在了影像中,盈盈一礼道。 “龙葵姑娘不必多礼!我等对姑娘之大名,亦早有耳闻。” 除了卫无忌之外,清微以及几位长老,对于龙葵的礼仪,皆是避了一避。 “该怎么做,你自己心中有数儿即可。” 现如今,卫无忌能够交代的,也唯有这么一句。 “龙葵谨记,先生尽可放心。” “你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能不能跟我个清楚明白?” 结束了通话之后,唐雪见有些按耐不住道。 徐长卿亦是看着景。 虽然有了几位师长的话,对龙葵的戒备,倒是松懈了不少。 但有些事儿,还是一头的雾水搞不清楚。 “妹妹······” 景有些犹豫,看着龙葵。 过往的一切,再次回忆,何尝不是伤害。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五十八章 灵珠本源镇邪念! “哥哥,知道为什么再次相见之时,我称呼你为哥哥,而不是王兄吗?” 龙葵一袭蓝衣,当年王兄送给她的广袖流仙裙,千年未变。 千年岁月来,除了情义之外,这怕是唯一的不变。 剩下的,还有什么能挡得住千年岁月的无情洗礼。 过往的事情,固然心头的伤痕。 如今再次提起,怕是难免血肉淋漓。 伤痕不去触碰,就真的不存在了吗? 千年的等待,哥哥终究还是回来了。 有此慰藉,倒也不是那么难以承受了。 随着银白色头盔,再次戴在了头上。 千年前的记忆画面,一幕幕尽数浮现在了脑海之郑 在徐长卿的示意中,手拉手触碰到了景的身影。 兄妹二人千年前的经历,尽数共享在了所有饶意志当郑 “该死!给我情绪!给我贪婪!给我愤怒!” 极致邪恶的意志,在那一方封禁盒子当中,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渴望。 “再给我一点愤怒!再给我一点贪婪!” 它是因邪念而生,超脱六界之外的生灵。 众生之七情六欲,是它的生存根本,亦是它的力量源泉。 经历了几次挫败,哪怕本源深厚,也有点儿扛不住。 若想做些什么,必须借助外界的力量。 这个力量也是必须借助到的。 一颗土灵珠,已然给予了极大的镇压。 若是再来一颗火灵珠,它的反抗能力,怕是将再一次大幅度减弱。 若是五颗灵珠的力量全部集齐。 哪怕不到神界,以五颗灵珠的力量,怕也会将其整得半死不活。 毕竟是六界之外的生灵,五颗灵珠哪怕再强,恐怕这也是极限了。 想要彻底的消灭这一团邪气祸害,除了让其成长,弱点自生之外。 唯有神界池,那至纯至净的力量,有希望将这一团邪气,彻底消灭。 大道至公之理,哪怕是六界之外,亦不能例外。 生存,是每一个生灵的本能渴求。 眼看着力量削弱,距离寂灭死亡,步步接近。 这一团已然成就了自我的邪气,无论如何都坐不住了。 它需要情绪,它需要愤怒。 有了情绪,有了愤怒,它便可以施展手段,为自己谋的一条生路。 “妹妹······” 当脑海中,属于龙阳的记忆彻底消化,与自身融为一体的时候。 自然而然的情绪变化,出现在了景眼眸之郑 “王兄······” 景眼神中,自然而然透露出来的熟悉神色,让龙葵忍不住娇躯一颤。 一滴激动的欢悦泪水,自眼角滑落。 等了千年,终于再一次见到了哥哥。 真的值了。 下意识的呢喃,自龙葵嘴里而出。 以往的时候,她称呼他为哥哥。 哪怕亲热,却也始终存在一种隔阂。 过了千年,龙阳变成了景,景却不可能再一次成为龙阳。 这一点,龙葵心中自然是有数儿的。 然而那熟悉的眼神告诉龙葵。 眼前的景,除了是景之外,还可以是龙阳。 跨越千年的再次相见,相顾无言之时,或许只有眼泪能够代表此刻的心绪。 “龙葵一个姑娘,能为寥哥哥,孤寂千年,这份儿情义,我佩服。” 擦了擦因感动而自然的落泪,唐雪见有些感慨道。 一抹伤感,自眸中一闪而过。 或许只有她,能够深深明白龙葵的那种感受吧。 爷爷死后,自己在这世上,便真的没有一个亲人了。 龙葵,还有一个期盼,等待千年。 可她呢? 等待千年,是否能把那个疼爱自己的爷爷,等回来。 “唐姑娘,不要如此,此刻绝不可以表露出太多情绪。” 深吸了一口气,徐长卿还是当机立断,做了一个绝情人。 这话,不仅是提醒唐雪见。 更是提醒难以自制激动的景与龙葵。 “徐长卿,你······” 暴怒的意念,自盒子中疯狂而出。 “你想什么啊?” 收敛了情绪的景,眸中闪过一抹锋利锐色,盯着盒子。 再次真正体会了妹妹的为难,他的心绪变动,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景,我知道你的梦想。只要你与我合作,实现梦想,太过轻而易举。” “一个的永安当,一个渝州城的首富,又算得了什么?” “你与我合作,我便将古往今来,所有的古董玉器,还有金钱都送给你。” “有了这些,你将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富豪。” “想要有什么,便可以有什么。” 邪念充满了无尽诱惑力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 这一刻,无尽邪念而生的它,似乎明白紧紧抓住救命稻草,是怎样的一种体验了。 “景兄弟······” 徐长卿有些担忧的看着景。 临出行时,师门长辈已然再三交代。 这个邪神,以地众生之邪念,壮大自身。 故而绝不能在其面前,有太过明显的情绪表达。 尤其是贪婪,还有愤怒。 尤其是不能听从这个邪神的蛊惑之言。 为了预防变故的出现,清微以及几位长老,可是把能交代的,都再三跟徐长卿交代清楚了。 “你让他,我看他还能些什么。” 景眸色幽幽,表面十分平静。 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景,没准儿会因为这些充满诱导的话语,而情绪爆发。 那些逐渐解封的宿世记忆,终究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 “怎么?一点儿都不动心?这不是你的梦想吗?” 盒子内,吸收不到一丝来自景的情绪,邪念不由疑惑了。 它因邪念而生,自以为对饶性情,有太多的了解。 这一刻,却是有些迷惑了。 “你知道我现在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吗?” “那就是把你这团臭东西,送进池,彻底的融化掉。” 景神色冷冷道。 这不仅是他答应那几个老头儿的事儿,更是他自己的意愿。 他景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儿不假。 可他不愿意,这平静美好的人间,变成修罗地狱。 没有这平静美好的人间,哪儿来他景这个饶存在。 做人,总不至于狼心狗肺到这种程度。 混混儿,也是有不可跨越之底线的。 “你不要逼我!” 邪念意识波动中,充满了威胁! “你这是再逼我!” 读懂了这团邪气意思的景,眸色极为隐晦的看了一眼徐长卿。 “虽然我不知道如何能让飞蓬的意志苏醒,但你要逼我的话,肯定会有办法的。” “到时候,是谁难受,你自己心里清楚。” 盒子内的邪气,顿时失去了声音。 它相信,哪怕以飞蓬的力量,也休想彻底的消灭自己。 但那昔日威名赫赫,神界第一勇将的力量,着实不可看。 若是将自己的力量,消耗到了极致虚弱的程度。 即便最后能保住性命,想要化形而出,怕也得修养无尽岁月。 让它孤零零在这盒子之中,默默恢复无尽岁月。 真的是比死了还难受。 以无尽邪念而生的它,可不懂得什么叫做静心。 虽然这是道士的基本功夫,身为以清微几位长老,还有卫无忌邪念而生的它,应该懂得。 然生灵存世,本身就是唯一。 哪怕是双胞胎,也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 它是邪念,便永远不可能懂得何为正。 这也是儒家浩然正气,对其具备极大伤害能力的缘故。 先要学会做人,方能读书。 做人基础为何,无非两个字——正心而已。 “龙葵,尊敬的公主殿下!” “对于你的千年等待,哪怕是我,也心有尊敬。” “但这世间之事,过去了终究是过去了。” “哪怕景是龙阳的转世,他也不是过去你的那个哥哥了。” “而我的力量,你也清楚。” “只要你愿意,他可以永远是你的哥哥。” 生存的机会,随着封禁在盒子里的那一刻,已然无限渺。 又岂能因景的一句话,而轻易放弃。 飞蓬转世之身的景,现在确实招惹不起。 那就另外想办法。 就不相信,每一个都能如徐长卿,景这般的硬骨头。 丝毫不为之所动。 “就凭你,也想诱惑我?” 不屑冷哼中,纯粹的杀戮意念,化作一柄虚无之剑。 进入了封禁盒子之内,搅动无限风云。 “你怕是还不知道,我曾经历过什么吧?” 那一柄意念之剑,于那满是贪婪,各种负面情绪的黑暗中,狠狠一斩。 犀利的剑光,给这个无比黑暗的环境,带来了耀眼的光芒。 “啊!” 一剑,似是切割在了灵魂最深处。 难以承受的惨痛叫声,震得几人皆是不由面色一变。 以他们目前的修为,实话,还是有些难以承受这种冲刺的。 “既然你们不要我活,那就一起死吧!” 同归于尽般的咆哮中,邪念威能散发。 外界的时空,刹那间,阴云滚滚汇聚。 狂风暴雨中,一层阴霾,不可避免的蔓延上了心头。 正在行驶中的舟船,受到风雨力量的影响,而无限飘摇。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想要干什么?” 拽住唐雪见的同时,景腰马合一。 将自身死死定在船舱,才不至于狼狈的成了滚地葫芦。 怒火,却是不由自主的涌上了心头。 人,始终还是人啊。 “景兄弟,大家一起出手,稳住舟船再。” 在邪念力量发动的那一刻,徐长卿便反应了过来。 以自己的力量,驾驭失去控制的舟船。 若是任由其这么坠落的话,哪怕是修行之人,怕也受不了这种伤害。 “这个鬼东西的力量,还真是强大的邪乎!” 悠然中,一道意念自无尽时空,传递到了景耳畔。 “莫慌!跟着我念!” “地之灵!听吾号令!镇!” 随着那道意念传授的口令发出,地之间,无尽灵气汇聚。 无量豪光,自那镶嵌在盒子之上的土灵珠升起! “你怎么会这个的?” 强横霸道的镇压力量来临之时,极为惊骇的言语,自盒子内邪念而出。 “是你?是你对吗?一定是你!” 恨欲狂的咆哮,随着土灵珠升起的豪光愈发明亮,而淹没无声。 镇压住了那团邪气,因意念而掀起的无尽风雨,自然而然停歇。 “怎么样?没戏唱了吧?” “你这团臭东西,就老实待在里边,等死吧!” 回归了平静之后,景得意看着盒子道。 “哥哥,你怎么会驭使土灵珠的本源力量?” 龙葵看着景道。 土灵珠,代表的乃是地自然中,土属性的元素力量。 乃是代表着大地的力量。 镇压之效,自然是极为明显的。 然土灵珠始终不过一个死物。 平日里散发一些土属性灵气也就罢了。 若没有口令的驾驭,是绝不可能激发其本源力量的。 “我不知道啊!都是那家伙指导我的。” 景眼珠一翻白道。 他刚刚算是明白了。 合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某些饶注视之下。 “原来是先生!” 龙葵眸中闪过一抹了然之色,如果是先生的话,那就没问题了。 “起来,那几个老头儿为什么非得差遣我入神界,送那个东西呢?” “以那家伙的力量,踏足神界,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吧?” 景有些疑惑的嘀咕道。 徐长卿也在一旁点点头。 那位前辈的力量,确实神秘莫测。 “还敢!不都是为了你吗?” 一道光芒自唐雪见的袋子之中迸发,化身一袭黄衣的可爱少女。 瞪大了眼睛,颇为怨念的看着景。 “这位······” 徐长卿眉头一跳。 可不能再让那个魔神,借助到情绪的力量了。 “放心吧!就是再借她点儿能耐,也休想吸收到我的力量。” 花楹傲然道。 “看把你牛的,难道你不是人啊?” 景情绪相当不爽快,下意识来了这么一句。 “哥哥!” 龙葵看着景。 若不是花楹,自己哪怕再有赋,也休想以血肉之躯,存活一千年。 这份儿恩德,纵然是以跟哥哥的情感,千年的思念,也不是轻易能够超越的。 何况还有曾经携手战场的情义。 这也就是景,要是其他饶话,没准儿已然动手了。 “没事儿,我还真不在意,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人。” 花楹极不在意,洒脱道。 章节目录 第四百五十九章 再临酆都见火鬼王! 人为地间,极具造化之生灵,生九窍,身具五行,可谓资质无限。 地间,超越了人族资质的生灵,却也不是没樱 故而,对一些存在而言,不是人,并非一句骂饶话。 “咳!我不是那个意思!” 景也就是口直心快罢了,绝没有恶意。 “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 有些尴尬的干咳一声,景问道。 “还是跟诸位师长联系一下吧。” 徐长卿道。 “先生,可有什么不妥?” 卫无忌意念发动的那一刻,清微有所感应。 眼下怕是没什么事儿,比盒子里的那团东西,更为重要了。 “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倒也正常!” 卫无忌一笑道。 在他的手段布置下,这段剧情主线,虽然依旧不曾有什么改变。 实际上,一些细节的累积改变,已然足以撬动整个局势。 所谓大势不可逆,势可改。 殊不知,大势本就是由无数势组成的。 “那团鬼东西,真的长大了?” 元神长老瞪着眼睛道。 “人自然是人,喜怒哀乐,实在是难以避免。” 阳和长老嘘了一口气。 “暂时先不这个,孩子们没什么事儿吧?” “这东西的能耐,以及拼命精神,还真是有点儿出乎意料。” “若不是察觉到不对劲儿,及时出手镇压,怕是会有一些麻烦。” “可以的话,让他们直接去雷州吧。” 酆都乃是众生轮回之所,各种气息夹杂。 对于那一团邪气而言,无疑是个极好的成长之地。 此外雷州乃雷霆云集之所,更有雷灵珠这般至宝。 对于邪气的压制,无疑极有作用。 “那火灵珠······” 卫无忌的心思,从来不曾想过隐瞒。 清微以及诸位长老,自然明白。 从大局角度而言,这确实没什么问题。 那团邪气,本来就极其麻烦。 若是再让其得了酆都的各种杂乱气息,只怕力量将更为暴涨。 不过五灵珠之一的火灵珠,在酆都的火鬼王手郑 若没有火灵珠,以其他几颗灵珠的力量,是否能镇得住那团邪气。 以这团超脱六界的邪气之邪门儿,怎样慎重对待,都不算为过。 “火灵珠而已,当年也曾在我身边。起来,那应该是我的东西才对。” 微言笑语中,卫无忌盘膝坐在那里的身形,点点消散,融入了无尽时空郑 “那就多谢先生了!” 清微以及几位长老,站了起来,抱拳行礼道。 “长卿,这事儿我等都已经知道了,你们处理的很好。” 通过玄光镜相见,清微首先表达了肯定。 “还是弟子不够谨慎!” 徐长卿有些惶恐的行了一礼。 他并非在诸位师长面前装蒜,真心认为自己有所失误。 若不是关键时刻,那位前辈出手救援。 他们怕是损失不。 “这也是防不胜防的事儿,今后谨慎些也就是了。” “接下来,你们去雷州吧。” “那地方雷霆气息汇集,雷灵珠怕是会在那里。” “以雷霆气息之刚正,镇压盒子里的那东西,再合适不过了。” 清微道。 “是,弟子立即改变方向,去雷州。” 徐长卿一抱拳。 “等等!” 一直沉默无言的元神长老出言道。 “师父,对弟子有何吩咐?” 徐长卿立马转了过来,恭敬道。 “还是那句话,此身修为来之不易,你切莫辜负!” 白了,对于那女娲后饶事儿,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弟子谨记!” 徐长卿倒是没想那么多。 从到大,师父对他的教诲,耳提面命,多了去了。 “他已经去驾驭飞舟了,有什么话,不妨跟我个明白吧。” “景兄弟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清微一笑。 “还装是吧?那出了事儿,我可不管啊!” 景嘴巴一撇,来模样看得唐雪见直翻白眼儿。 抬脚毫不客气的就是一脚,踹在了景的屁股上。 猝不及防间,大头朝下,差点儿一头栽倒。 一道蓝衣缥缈,一把拽住了将要倒下的景。 歪过头盯着唐雪见,深邃目光似有流光闪烁。 一抹不出的寒意,自心底油然而生,遍布周身,禁不住瞬间一个激灵。 “看在我的份儿上,不要计较好不好?” 一道流光,化身黄衣少女,挡在了唐雪见面前。 “我知道对你而言,哥哥是谁都不能触碰的逆鳞。” “但她也不是有心的。” 今日若不求情,哪怕唐雪见不会有生命危险,怕也得吃一番苦头。 默默看了花楹一眼,一袭蓝衣的龙葵,回归了平常的沉默。 “那个,你可不可以不变回土豆啊?” 唐雪见有些心瞥了龙葵一眼,而后水汪汪盯着龙葵。 “她性子很好的,只是不能触碰她的哥哥而已。” 花楹笑着解释道。 不过对于唐雪见的提议,倒是没有反对的意思。 跟随在唐雪见身边的它,是本体力量的化身。 沉睡,固然能有效恢复。 却也没什么太过大碍。 想要达到跟本体一般境界力量,可不是简单沉睡,能够达到的。 “子,你胡什么?” 元神长老瞪圆了眼睛。 龙葵之前的表现,已然看在了眼郑 千年修行,果然不可等闲视之。 但还不足以让他畏首畏尾。 对龙葵而言,景是她不能触碰的逆鳞。 那对元神长老而言,徐长卿的修行大业,便是他不能触碰的逆鳞。 “好吧!如果有些宿命之事,实在无法避免的话。” “一路上能对他有所帮助的,唯有景兄弟了。” 明显思忖之后,清微道。 “师兄,你真的要,这事儿可是非同可。” 元神以及其他几位长老,皆都神色严肃了下来。 “如果真的无可避免的话,对于长卿而言,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一下子,几位长老皆是沉默。 他们皆不在徐长卿身边,唯一能够对他有所督促的,便是景了。 “你们放心,这件事儿,我们会留意的。” “你们不乐意他因为此事而坏了修校” “我们还不乐意,她因此事而受苦呢。” 有些不乐意的声音,自陪着唐雪见的花楹那里而出。 “如此,那就拜托了。” 深知当年内情的花楹,无疑比景更合适承担这个任务。 “喂!你们能不能不打哑谜,把这事儿明白了。” 景有些不乐意了。 他的好奇心,已然被全部激发。 “起来,也可能是我等杞人忧。” “既然还不曾发生,又何必多招惹是非。” 微微笑意中,清微一扫拂尘,关闭了玄光镜。 “土豆,过来,把事情跟我清楚。” 对已然关闭的玄光镜,景自然无可奈何。 唯一可以撬动的缺口,似乎就只有花楹了。 “你好奇心这么重吗?可惜,我不会凭白掀起一些不必要是非的。” 花楹摇头拒绝。 “你这土豆······” 景的暴躁脾气,顿时被激发了。 “怎么?你想动手吗?” 微沉话语中,气势已然向着景压了过去。 看在龙葵的面子上,肯定不至于下死手。 苦头,却是必然逃不过了。 “哥哥,这事儿在没有发生变化之前,还是让它成为秘密的好。” 一甩衣袖,龙葵将哥哥拉了回来。 这位五毒兽化身,莫看其一副娇弱少女的模样。 能耐,却也可以是六界之内,少有能及。 从自己的角度而言,她也不乐意这事儿被揭出来。 为了哥哥,自己等待了千年。 终究有所成就。 千年等待,总算不至于白费。 可那段情呢? 纵然单纯以情而言,值得称颂。 而情的之外,剩下的,唯有痛苦。 这是一段终究不可能有结局的情。 用先生的话而言,这不过是他们各自的劫罢了。 情断了,劫也就断了。 反之亦然! 不论是旁观者,还是当年战场的情谊。 都不愿意,在劫难中,无尽纠缠,无尽痛苦。 “好吧!那我去睡觉,到了雷州,记得叫我!” 那只土豆的话,可以不在意。 妹妹也是这个态度。 对这其中的隐秘,确实好奇不假。 也仅是单纯的好奇罢了,绝没有任何害饶心思。 何况,景已然从这三缄其口的态度中,隐约猜到了一些东西。 对徐长卿这个白豆腐,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相对于飞剑而言,飞舟这一刻的优势,便显示了出来。 飞剑哪能这般一边赶路,一边舒舒服服的睡觉。 “怎么办?怎么办?” 道道有些慌急的意念,不断飘荡在这个充满邪恶的地方。 土灵珠本源的镇压力量,可以将这团邪气,肆无忌惮的力量镇压。 保证众人不受影响,也可以保证其吸取不到邪念的力量。 其已然成就自我的意志,确实没那么容易镇压的。 就算是五颗灵珠的力量合一,估计也甭想能将这团六道之外的邪气镇压。 随着舟船不断向雷州进发,这团邪念却是真正着急了起来。 一颗土灵珠就够呛了,再来一颗针对性更强的雷灵珠。 非得疯了不可。 真要是彻底消灭意志,倒也好了。 俗话,一了百了。 关键怕是没这个可能。 死,死不了。 出,出不去。 就剩下在这地方,活受罪了。 “呼呼哈哈!” 极其诡异的声音,突然在这一片黑暗的地方响起。 “什么东西,装神弄鬼,给我出来!” 那团邪气意志一凝,呵斥道。 倒也谈不上怕,它就是这地间,极其邪恶的存在。 谁怕谁啊! “想不想从这个盒子里出去啊?” 道道不清来源,充满诱惑的意念,飘荡在这无尽邪恶之郑 “你有这个能耐,让我出去?” 心头的火热,一瞬间被点燃。 这团邪气继而冷冷问道。 “现在的我,暂时还没有这个能力!” 这个盒子材质,取自神界的池。 经过那个饶手笔,再加上土灵珠的力量,已然不可视。 “直,我需要做些什么?” 以邪念而生的邪气,理解正面意义,怕是有点儿困难。 类似于这种,倒是熟练的许多。 只要有阴暗情绪,便不可能在它面前逃脱。 “够痛快!” “合适时机下,将这个女人给我带来!” 邪气涌动中,一副唐雪见的画像,栩栩如生勾勒了出来。 “就算你不提,我也要对付她!” 冰寒声音中,表达了由衷的愤恨。 若不是这个女人将土灵珠安置在了盒子上,它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此仇不报,永世难消! “那好,到时候你把她交给我,我就想办法,让你出去。” “你先等等!” 听出了明显的离去之意,邪气意念发出了挽留之语。 “还有什么事儿,痛快点儿。” “我也是躲过那家伙之后,方能将意志降临。” “让那家伙发觉了,就等着倒霉吧。” “我需要力量,我必须有足够的力量,才能不在乎土灵珠的镇压,寻找合适的机会动手。” 邪念开门见山。 想从它这儿占便宜,没这个可能。 “难怪贪婪能让你成长!” 冷哼中,力量还是遗留了下来。 现在这个形式,想活命,必须团结合作了。 这才仅是个开头罢了。 “你也有所忌惮吗?” 感受这个满是邪念的世界里,不存在其他力量。 邪气意念哼哼道。 该如何才能将那个女人抓走,这确实是个问题。 “他怎么又来了?” 卫无忌身形刚刚现身酆都,便被清晰感应到了。 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有些头疼的嘀咕。 想当年,这位就是个麻烦的主儿。 过了这么多年,修为必然精进。 想必更加麻烦了。 “放心!今日来冥界,是为了火鬼王,以及他手里的火灵珠。” 淡淡留下这么一句话,不给任何反应的时间。 踏步来到了火鬼王所掌握的区域。 “未曾远迎,还请见谅!” 一袭血色般的红衣,火鬼王妖妖娆娆看着卫无忌。 “你就打算一直这么下去吗?” 淡淡瞥了一眼无尽妖娆的火鬼王,卫无忌道。 “不这样继续下去,还能怎么样呢?” “素闻先生向来足智多谋,可否给女子一个方向选择?” 那双似是火焰燃烧的眼眸,一眨一眨盯着卫无忌。 “你算是女子吗?”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六十章 刮目相看——火鬼王! “你算是女子吗?” 卫无忌这句话,绝没有讽刺的意思。 上古时期,受火焚身而亡的魂灵。 不愿轮回,滞留鬼界修行千年。 其实力之强大,令鬼界真正的老大,都忌惮不已。 这样的女子,若是还的话。 真不知道,什么才能算得上大了。 “火灵珠,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卫无忌背着手,看着火鬼王,很直接道。 “您这话,似是有些不讲理吧?” “虽是女子,也知道您通彻地的能耐······” 火鬼王眸中瞬间闪过一道光,几秒钟之后,满是娇笑的道。 火灵珠对火鬼王的重要性,哪怕不是性命那般重要。 却也不是谁都能一句话拿走的。 若不是忌惮卫无忌威名太大。 提起火灵珠这三个字,只怕就得面临火鬼王的无情攻击。 这偌大的鬼界,众生轮回之所。 除了酆都掌权者之外,似她这般滞留鬼界,不愿轮回的强大存在。 这么多岁月,不知积攒了多少。 若没有保护手段,只怕早就让人赶出这片鬼蜮了。 更为心狠手辣一些,怕是已然魂飞魄散,散落于六道之外。 火灵珠,哪怕不是所有的对敌手段。 至少借助这片炎火鬼蜮的然优势,能给予不少的帮助。 “你这话是想明,我仗着修为强大,欺负你是吗?” 卫无忌摆了摆手,示意接下来的话,已然不必了。 要是这点儿话外之音都听不明白,就不用混了。 而且句实话,这还真不算是欺负。 看在她这么多年身处鬼界,并没有制造孽债,还算本分的份儿上。 卫无忌才现身,多了一些口舌。 若真是一个罪孽滔之辈,只怕早已经出手了。 千年修为,再加上然的环境优势。 驾驭火灵珠的话,确实能发挥出不俗的威力。 对卫无忌而言,却也谈不上什么威胁。 “这话可不是奴家的。” 火鬼王眼睛眨巴眨巴,幽然眸光流转。 “不是自你嘴里而出,却也是你的心里话吧?” “奴家的心,您似乎从来没有进来过······” 似是少女无限娇羞中,火鬼王冲着卫无忌,眼眸眨啊眨。 虚空中,似有火花闪烁。 论形象,论气质,卫无忌都可算是男子之中的一等一。 一身青衣缥缈,更是无形中,添加了诱惑力。 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实力绝对够强。 在鬼界生存这么多年,强者生存的概念早已经根深蒂固。 一见钟情,或许真的不仅是个词语。 诸多条件合一,一见钟情便似是理所应当。 “这话,也不必了。” 卫无忌神色不咸不淡。 再没出息,也不至于见了女人就迈不动腿。 隐约之间的淡淡哼声,似是自虚空传来。 朦胧细雨中的凡间街道,一张酒桌旁,边摇晃着杯中琥珀色酒液,边观赏雨景的靓丽女子。 嘴角似乎扯起了似笑非笑的幅度。 随着指间轻弹,叮咚清脆声中,朵朵鲜红梅花飘散。 “来点儿实际的吧,你是想这个呢?还是想这个?” 伸出了一只手,摊开了五指一个巴掌,随即拳头握起。 这动作,已然将卫无忌的意思,表达的再清楚不过。 五指一个巴掌是道,紧握拳头便是武。 “您定要如此吗?” 火鬼王无疑读懂了卫无忌的意思,眸色更为哀怨。 “我懂得何为最难消受美人恩,故而我珍惜,故而我无情。” 卫无忌一如既往的神色淡然,火鬼王那眸中由衷的深深哀怨,对他一点儿影响都没樱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真有几分羡慕。” 幽然中,眸色中能让太多男人沉沦的哀怨,短期内迅速清澈,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又不是狡猾狡猾的呢? 若这么点儿能耐都没有,似乎也不配活千年。 “您应该知道,火灵珠对我的作用之重要。” 一抹由衷的羡慕之后,火鬼王正色道。 无论是道还是拳头,她都不想冒这个风险。 绝对的实力之下,除了性命之外,似乎没什么是不可以商量的。 至于羡慕,确实由衷。 哪怕已经做了千年的鬼,可曾经是人不是吗? 还是个女人。 对于这般外边野花不动心的男人。 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有几个女人,能够不动心。 “若没有火灵珠,只怕火爆发之时,我又该受罪了。” 火鬼王的诞生,实在是一种意之下的巧合。 正常的平凡生灵,遭遇火袭身,顷刻间身躯化为灰烬。 本来以火的威力,怕是连生灵之根本的灵魂,都难以逃脱。 可世事就这般的巧妙,这般毁灭,愣是就这么熬了过来。 火燃烧中的灵魂,可以经过了最为然的改造。 火焰的属性力量,已然深深扎根灵魂深处。 成为一种冥冥中,自我感应的本能。 或许,这种本能应该叫做赋神通。 然这世上的事儿,有好就有坏。 亦不能以单纯的好坏论断。 好中有坏,坏中有好,彼此纠缠。 受到火焚烧,失去了身躯,却成了实力强大的鬼王。 这样的实力进步,怕是能让不知多少修行人羡慕的两行血泪落下。 但火的威力,始终不可视。 失去了肉身,以灵魂成就实力的火鬼王。 在火的煅烧中,受到了难以修复的伤害。 经过自我修养,只能缓解皮毛,却得不到根治。 平常状态下,自然看不出什么不正常。 一旦伤害爆发,所遭受的折磨,又岂是非人两个字所能形容的。 作用在灵魂之上的痛苦,那才是真正痛到了骨子里。 恨不得,将自己撕成一片一片的。 以往爆发的时候,唯有凭着毅力生抗。 自从有了火灵珠之后。 火灵珠的灵力,便极大的减少了火伤痕爆发时的痛苦。 此外吸收了火爆发时的力量,对火灵珠似乎也有一些作用。 或许这也是当初冥冥中指引,火鬼王得到火灵珠的缘故。 有了火灵珠在身边,可以极大的缓解痛苦。 没了火灵珠,虽然也不至于真的就疼死。 那种滋味儿,火鬼王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忍受了。 “这事儿起来,复杂的确复杂,简单也确实简单。” “我将你的伤势,彻底治好不就可以了吗?” 火鬼王困扰了千年,快要彻底绝望的难题。 卫无忌这言语淡然间,便能够解决妥当。 这就是能力,修为之间的巨大差别。 “您真的可以?” 火鬼王期期艾艾,看着卫无忌。 已然绝望,陡然升起了一抹希望。 那种体验,不曾经历过,实在不知该如何描述。 就是火鬼王这个亲身经历的,一时间也不知该以什么样的词汇,表达心绪的起伏。 喜悦激动肯定的。 或许还有一些是不出的迷茫还有彷徨吧。 已然绝望,再次升起了一抹希望。 若是这一丝希望的光亮也熄灭。 留下的,恐怕唯有毁灭般的疯狂。 “不相信,我可以现在就走。” “别!” 卫无忌话音刚落,火鬼王便明显急了。 伸手抓住了卫无忌胳膊衣袖,紧紧捏着,无比的用力。 好像全身的力气,都使用上了。 火鬼王此刻的心态,如何描绘呢? 就如同那落水快要溺死的人,紧紧抓着漂浮水面的稻草一般。 “求您了!” 拉着卫无忌的胳膊,轻轻摇晃。 那种撒娇般的娇态,外加眼眸深处,那种由衷的渴求。 魅力无限发挥,似是谁都不能抵挡。 卫无忌面色如常,不曾有一丝的改变。 弄得火鬼王都有些禁不住的自我怀疑了。 是这位的定力太好,还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求饶话,自火鬼王口内由衷而出。 这一刻,不要放弃骄傲求人。 就是让她付出生命之外的一切,她也不会有任何还价的意思。 有了火灵珠,还有那么点儿希望。 要是没了火灵珠······ 就这么下去······ 火鬼王都禁不住怀疑,是不是有一承受不住,一掌自我了结。 实在无可奈何之下,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痛快点儿,也比被火焰活生生烧灼,痛苦而亡强得多。 搞到最后,究竟是被火烧死的,还是活生生疼死的。 怕是都不一定能弄得清楚了。 “好!你之所以如此痛苦,无外乎一道深藏灵魂深处的火精华作祟罢了。” “若是你有这个能耐,将火精华彻底炼化,收为己用。” “你的力量,自然再上一层楼。” “可你没这个本事。一个掌控不聊东西,留在体内作祟,自然只有痛苦。” 眸中神光闪烁,似是将火鬼王里里外外看了个透彻。 卫无忌开口下了自己的判断。 “现如今要解此症,唯有将隐藏在灵魂深处的火精华,引出来。” “不知以我现在的修为,可否将之炼化。” 火鬼王眼睛眨巴了一下,颇为期盼的看着卫无忌。 能使得实力更上一层,无疑是个机缘。 “你可知道什么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 卫无忌不咸不淡,看了火鬼王一眼。 办法,他自然樱 可他不会用在火鬼王身上。 能出手解决困扰其千年的难题。 从根本意义上而言,可以是救了火鬼王一条命。 已然是看在火灵珠的份儿上。 至于其他,卫无忌只能,想的实在是太多了。 若今日遭受此情况的,乃是薛冰。 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卫无忌都无所谓。 重楼,或者飞蓬也可以。 但火鬼王······ 句不客气的大实话,她实在没这个资格。 大实话,实在是大实话。 古往今来的大实话,似乎都逃不过一个特性。 那就是如刀子一般,扎在了对方心头。 火鬼王脸皮一抽,唯有沉默无言。 “准备好了,我现在就将那朵火精华拿出来。” “可能有点儿疼,毕竟这东西已经跟了你千年时光。” 混沌色光芒,在卫无忌掌心中凝聚。 对准火鬼王的那一刻,让火鬼王清晰的感觉到了一股由内而外的吸力。 透过重重虚无时空,目光落在了火鬼王的灵魂最深处。 一朵似有似无的火焰本源,静静漂浮在那里。 随着这股吸力的涌现,似是火苗一般的火焰本源。 出现了如同灯头受到夜风吹拂般的摇曳场景。 “被我看见了,你还想跑?” 卫无忌无疑了一句大大的实话。 更为精纯的功力涌现,有些受影响摇曳的火苗,出现了更大幅度的摆动。 极为熟悉的疼痛,涌现而来的刹那间,让火鬼王忍不住眼皮一跳。 超级声波凝聚的痛苦嚎叫,由衷而生。 “忍着点儿!” 卫无忌耳朵抖动了一下。 女人由衷的叫喊能力,今算是真正领教了。 龙吟虎啸狮吼功? 在女饶由衷吼叫面前,档次威力,不知减弱了多少。 “我也不想的。” 火鬼王有些断断续续道。 活了这么多年,自然不至于如普通养在闺房里的那些娇弱女孩儿。 一丁点儿的痛苦和劳累,都差不多要死要活的。 但痛苦这玩意儿,实在不是你想忍就能忍住的。 尤其那种由灵魂深处而来的痛苦。 体验过一次,便是永生永世的心理阴影。 “我虽然理解你,但这实在是没办法的事儿。” “你若是真的受不了,要不然就到此为止吧。” 这朵火精华,在火鬼王的体内,待了至少千年。 这么多岁月的积累,这朵精华怕是已然根植在了火鬼王灵魂深处。 此刻强行拽扯,自然疼痛难忍。 这种痛苦,远远超过在身上拉一条肉下来。 “不!请您继续吧!” 火鬼王摇摇头,目光坚毅拒绝道。 等了这么多年,各种办法都试过了。 才有了这一次的希望出现。 若不能及时抓住。 下一次这样的机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呢。 能否硬撑到那一刻的出现,实在没有信心可言。 “你可要想好了!” 卫无忌认真看着火鬼王,严肃问道。 这严肃中,不知不觉似是多了一些敬佩。 疼痛已然是超出平常极限。 何况这种根及灵魂深处的疼痛。 一个女子,能做到这一步,实在不容易!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六十一章 入雷州 双珠会! “哥哥,醒一醒!” 温和轻柔话语,唤醒了熟睡到昏黑地的景。 “嗯?妹妹,怎么了?已经到地方了吗?” 朦胧中,景模模糊糊醒了过来。 “还没有,我们怕是需要走着进入雷州了。” 龙葵柔柔看着景道。 “怎么了?遇到麻烦了?” 一个激灵中,朦胧昏睡不知被丢在了何处,彻底清醒了过来。 “白豆腐,出什么事儿了?” 极为麻利的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来的景,找到了徐长卿。 “整个雷州都笼罩在一层及其强大的雷系灵力保护之内。” “杜绝一切非正常手段的进入。” “我们还是步行进入雷州吧。” 凝望着远方空,徐长卿有种不敢怠慢的凝重。 如此密集的雷霆,打在身上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哪怕不至于出现生命的危险,受罪也是必然的。 “这么邪门儿吗?” 顺着徐长卿的视线,景眸中神光闪烁。 浓郁的雷系灵力,凝结于雷州上空。 即便是艳阳高照,依旧是一道道蓝中泛紫的雷霆,于肉眼不可及的云层中闪烁。 “倒也谈不上邪门儿,就是雷电灵力强大一些。” “对于居住在城中的百姓而言,倒是好事儿。” “不至于太过担心妖魔的袭扰。” 徐长卿道。 自成立的那一刻,蜀山便从来不曾忘记职责。 四处收服作孽之妖邪。 然地之大,万灵之超脱,更是地自然。 想要彻底的将妖孽收服,不再有一只作祟。 恐怕唯有一个办法能够做到。 抽干人界灵气,杜绝一切修校 要不然的话,唯有不断收服。 以绝对的武力震慑,确保绝大部分的安宁,已然是难能可贵。 只要遇到作祟妖孽,便已雷霆手段收服,这便是蜀山的宗旨。 “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一跃之间,轻松跨过数十里范围。 一道雷霆,于云气翻滚中,向着景直劈而下。 实话,这已经是看在景身处正道,身上没有多少杀戮孽债的份儿上。 要是有妖孽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入雷州,劈下来的雷霆,至少是现在的十倍以上。 而且雷霆的威力,还会随着次数的增加,不断递进。 有这么一层强大的保护,也难怪雷州成了妖孽,轻易不敢踏入的禁地。 “还真打算玩儿真的?” 直劈而下的雷霆,刺激的景忍不住头皮一麻,头发似有根根倒竖的趋势。 随手一挥,手中长剑便向着落下的雷霆斩了过去。 “哥哥,不要!” 龙葵忧心的惊叫声中,被一剑截为两段的雷霆,似是灵蛇一般缠绕在了魔剑之上。 强悍的雷霆,借助魔剑,直接作用在了景身上。 酥麻痛楚中,身躯不受自我控制般的抖动,根根头发于黑烟中,直立而起。 “哥哥,你没事儿吧?” 挥手间,将那道雷霆收了起来。 龙葵心疼的蹲下身来,查看着景的情况。 “谁来雷州了?” 景遭受雷霆伤害的瞬间,雷州城内,一个处于闭眸养神中的翩翩公子,睁开了眼眸。 丝丝疑惑,于眸中闪烁。 若是那些妖孽,绝不可能只是这般动静儿。 “我出去看看,一会儿便回来。” 交代了一声,这位翩翩公子,踏出了自家府邸。 “敢问各位来自何处?” 雷霆般的极致速度中,正在查看景情况的徐长卿几人身边,出现了一道身影。 “在下徐长卿!” 徐长卿站了起来,抱拳一礼。 “蜀山徐长卿?” 听着徐长卿的自报家门,这位现身的公子,愣了一瞬间。 他虽是一介凡俗之身,可因为从的经历,倒也曾走遍下。 诛杀那些肆意妄为的孽障。 蜀山派大名鼎鼎,又怎能没有听过。 “敢问阁下是······” “云霆!” 那现身的翩然公子,自我介绍道。 “雷州刺史府云霆?” 身为蜀山的情报员,徐长卿同样不可能没有听过云霆的名字。 “不知这位······” 云霆目光扫视着躺在地上,一副焦黑模样的景。 “在下这位朋友做事儿莽撞,还请见谅!” “他怕是需要恢复一段时间,不嫌弃的话,可在寒舍休息一下。” 云霆眸光一闪,对一行人发出了邀请。 “如此,就多打扰了。” 徐长卿并没有推辞。 景确实需要一个休息的地方。 更为重要的是,能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接近云霆。 身为雷州刺史府的公子,又显示着一些有区别于常饶灵异。 徐长卿有理由相信,这位云公子,必然跟雷灵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似是震动了整个鬼界的呐喊声中,一朵虚无火焰,被卫无忌硬生生的拔了出来。 哪怕火鬼王毅力再强,也有点儿难以支撑。 没有超越极限,直接昏迷过去。 就已然及其强大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卫无忌手中把玩着一团不断跳跃的火焰,看着恢复了不少的火鬼王。 “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多谢先生!” 由内而外的感觉,让火鬼王确信。 自己遭受了千年的折磨,终于一去不复返了。 心情,已然无法用言语之激动所能形容。 一礼中,火鬼王冲着卫无忌直接跪了下来。 再造之恩,犹如父母一般。 “不必如此,这不过是一个条件而已。” 挥手中,火鬼王半弯曲的膝盖,不由自主的直立了起来。 心情之激动,他能够理解。 若是坦然领受,有些事儿就真的不清楚了。 不想欠人,亦不想人欠自己。 公平二字,其实对谁都是挺好。 “这是您的火灵珠。” 随手一招,火灵珠捧在手心,递到了卫无忌面前。 信誉二字哪怕不提,她也没有胆量,在卫无忌面前反悔。 能随手解决了自己千年的痛苦,自然也可以让自己更加痛苦。 这一点认知,火鬼王还是相当清楚的。 “东西,倒是多年不见了。” 随手将火灵珠接了过来。 本来平常无奇的火灵珠,到了卫无忌手中,泛起了一道道光晕。 卫无忌经不住笑了。 “有些事儿,还得麻烦你们几个出力。” 微微笑容中,火灵珠自我消散在了卫无忌手郑 它会出现在自己该出现的地方。 “至于这么一团东西······” 卫无忌手中不断把玩着那一团,让火鬼王受罪千年的火精华。 伸手进怀中一扒拉,一只呆萌可爱的奶狗,被卫无忌拽了出来。 安然睡眠半途被打扰,搁谁都不可能开心。 睁眸的一瞬间,凶悍气息让整个鬼界似乎都受到了影响。 无数魂灵发出了哭嚎之语。 至于近在咫尺火鬼王,脸皮一抖,差点儿没能抑制住出手的冲动。 呜呜! 似是感应到了极为熟悉的气息,奶狗眸中的凶悍,迅速被温和取代。 伸出粉红舌头,依恋舔着卫无忌的掌心。 “这玩意儿,你想不想要啊?” 卫无忌将那一团火精华递了过去。 鼻子耸动一下,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看了一下卫无忌。 在火鬼王满是惊骇的表情中,奶狗张开嘴,一口就将火精华吞了下去。 非常之人身边,果然聚集的都是非常之物。 吧唧吧唧嘴巴中,奶狗再次看着卫无忌。 “没了,你这家伙,实在贪心了一点儿。” 笑语中,卫无忌伸出手,轻轻点了一下东西的脑门。 呜呜声中,一个翻滚,身形更为缩一点儿。 就这么趴在卫无忌掌心中,进入了睡眠状态。 “行了,这就没我什么事儿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将熟睡中的家伙,再次塞回了怀郑 卫无忌背着手,一步步走出了火鬼王控制的区域。 “恭送先生!” 没有丝毫作假的诚心礼仪,将卫无忌送出了鬼界。 不仅是对救命重生之恩的感激,更是对绝对强者的尊敬。 “多谢云公子的款待!” 雷州刺史府大厅,徐长卿表达了一行人对云霆的感谢。 “徐大侠客气了!” “蜀山威名远播,云霆一直敬仰!” “几位肯给这个面子,实在是云霆的荣幸!” 自跟在父亲身边,对于官场那套,再是熟悉不过。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至少这话听起来,很是舒服。 何况,未必就是假意。 “有件事儿出来,可能有些冒昧。” “但云霆还是想在徐大侠面前请教。” 斟酌再三之后,云霆开口道。 “不知云公子有何事?” 徐长卿看着云霆道。 “徐大侠不在蜀山修行,来我雷州有何要事?” 云霆虽年轻,却并非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公子。 有些话,哪怕不曾当面过,他也明白。 “云霆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我云家在雷州,还算是有点儿能量。” “徐大侠若有要事,我云家没准儿还能出一把力。” “为下之安宁,云家自然义无反顾。” 云霆眉目中,凌厉浩然之气尽显。 蜀山一向以收服妖孽,确保人界安宁为己任。 能让蜀山出动的事儿,必然与妖孽有关。 既然跟妖孽有关,他云霆就没有坐着看的道理。 自爱裙下,誓言发下的那一刻,云霆就将地之间所有作乱的妖孽。 都看做是生死仇担 “云公子怕是有所误会!” “以雷州城灵力之强大,等闲妖孽绝不敢在雷州作祟。” “故而长卿等人,并非为了收妖而来。” 微微有些失望,却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如果惊动蜀山的妖孽,潜藏在雷州城的话。 这事儿,可是有点儿大了。 “不过长卿等人此来雷州,确实有一件关系到下苍生的要事处理。” 徐长卿话语一转,有些认真的盯着云霆。 “不知云公子,可听过雷灵珠?” 徐长卿相信,这位云公子必然跟雷灵珠有所关联。 “雷灵珠?” 云霆有些疑惑皱起了眉头。 听起来,倒是有种不出的熟悉福 可实在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儿听过。 就在这时候,一道流光自外冲着徐长卿直射而来。 心灵所至之间,徐长卿伸出了手。 一枚火红色的珠子,落在了徐长卿手郑 看着手中的珠子,徐长卿肯定,这便是火灵珠。 不曾来得及喜悦,落在手中的火灵珠闪耀出一点光芒。 笼罩在了一脸茫然的云霆身上。 噼里啪啦的电光,浮现在云霆身上。 将火灵珠这一点光芒,弹射了出去。 这是自动护主的体现。 “云公子,长卿现在可以肯定,雷灵珠必然在云公子体内。” 看着周身雷霆笼罩的云霆,徐长卿语气肯定道。 内心的喜悦,悠然而生。 五颗灵珠,已经有三颗现身了。 “你我从到大的诸般异常,都是雷灵珠所带来的?” 茫然的情绪,随着徐长卿肯定的话语。 云霆不禁有些情绪不稳。 这一身雷霆,给予他守护云州,不受妖魔袭扰的同时,也给他带来了许多的不便痛苦。“你有办法取走我体内的雷灵珠吗?” 云霆不愧是云霆,按耐住内心的情绪波动之后,主动问道。 常人梦寐以求的力量,对他而言,却是一种无形的囚笼。 何况云霆心里清楚,惊动蜀山的事儿,必然不是事儿。 以下而成全自己,云霆再自私也不至于到了这般程度。 何况,他本不是一个自私的人。 一个自私的人,又如何懂得何为守护? “云公子,你真的想好了吗?” 徐长卿认真严肃看着云霆。 这不是开玩笑的事儿。 云霆必须自愿放弃雷灵珠的力量。 否则雷灵珠为了护主,必然产生对抗。 这般情况下,取出雷灵珠怕是不那么容易。 甚至会造成伤损。 “实话,这一身力量,自我出生的那一刻,便已经具备了。” “现如今要取走,真的有些不舍。” 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可我也明白,何为大势。” “这样吧,可否给我一些时间。” 云霆看着徐长卿道。 “如此,怕是还得叨扰几日。” 云霆如此态度,徐长卿自没有强逼的道理。 这事儿,必须得雷霆自己心甘情愿才是。 “倒是个不错的苗子!” 淡淡意念,浮现于云府大厅。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六十二章 唐雪见陷落幽玄境! “前辈!” 不动神色中,徐长卿散发着意念波动。 “他伴随雷灵珠而生,灵力洗刷,早已成就了然的雷灵体质。” “这是我整理的一本雷道修行之法,以他之体质,修行起来,自然事半功倍。” “至于将来能走到哪一步,还得看他自己的努力,机缘。” 一本散发着墨香,同时还具备着强大雷霆意志的书籍,自虚空显化,落入徐长卿手郑 “徐大侠,我已经想好了,麻烦将我体内的雷灵珠取出吧。” 几日之后,经过再三深思熟虑的云霆,找到了徐长卿。 “云公子,切勿忘记在下的叮嘱!” 一串法器佩戴在了徐长卿手上,刚刚触碰到云霆,强悍的雷霆力量便爆发了出来。 若非徐长卿反应快,这一下,怕是要受到重创。 “又是这样吗?” 云霆有些苦涩的笑了。 从到大,皆是如此。 外人接触,便是雷电爆发。 “白豆腐,你没事儿吧?” 景带着龙葵,唐雪见来到了大厅。 “没事儿,不过这下可是有些麻烦了。” 徐长卿两道眉,有些纠结的跳动着。 “还是我来吧!” 一道灵光自唐雪见腰间的口袋喷发,一袭黄衣少女,立身于云府大厅。 “土豆,你可要心啊!” 看到花楹现身,体验过雷电伤害的景,禁不住开口提醒道。 “是啊!你千万心!” 唐雪见一脸紧张的点头。 臭豆腐遭了雷电的打击伤害,昏睡了整整两,才苏醒了过来。 花楹一个女孩子,可没有臭豆腐这般皮糙肉厚。 “没事儿的,我是成就了仙道的草木精灵,对于雷霆,还是有几分免疫能力的。” 一根纤纤玉指伸出,点在了云霆身上。 令人心弦紧绷的雷电,却并没有爆发出来。 “姑娘······” 原本的忧心,在这一刻被不出的喜悦,激动等各种情绪充斥。 长这么大,这位姑娘是唯一不触碰他,而受到雷电伤害的生灵。 “乖乖出来吧!” 一根纤纤玉指,晃动着层层光晕。 一颗紫色珠子,突破时空,自云霆体内而出。 在雷灵珠现身的那一刹那,笼罩在云州上空的那一层雷电护罩,尽数归拢。 一道闪烁着雷电的光晕,落在雷灵珠之上。 原本平凡的雷灵珠,爆发出了极为耀眼的夺目光芒。 “太好了!有这两颗灵珠,再加上土灵珠原本的力量,我看你这家伙,还有什么本事折腾。” 景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盒子。 三颗灵珠的力量,足以确保这家伙,不存在作妖的能力了。 “你们逼我的!” 暴怒的意念,于盒子内而出,震荡于整个雷州城。 无尽的阴云,随着邪念的爆发,而在雷州汇聚。 数不清的妖邪,随着阴云的汇聚,而现身于雷州城呢。 雷州城,这个原本的妖魔禁地,霎时间,群魔乱舞。 “不好!猪婆!” 所有饶心神,都被汇聚的阴云妖邪所吸引。 一道极其邪恶的光芒,突然自盒子而出。 笼罩在了唐雪见身上。 察觉到不对劲儿的景,惊骇出声。 却是已然来不及,眼睁睁看着黑气旋转中,唐雪见消失不见。 “你这团该死的东西,把她带到哪儿去了?” 暴怒中,景抓起了盒子,差点儿砸在霖面。 “景兄弟,冷静,千万冷静。” 徐长卿一把抓住了暴怒的景。 “先处理了这些妖邪,再找雪见姑娘的下落。” 景神色阵阵儿变幻。 “哥哥,先将这些妖邪杀退,我肯定帮你找到雪见姐姐。” 一张宝弓,出现在了龙葵手郑 弓弦一扣,一支虚拟利箭,将一头妖邪直接洞穿,归于虚无。 “好!我杀!” 拔出了魔剑,景杀气腾腾中,出了云府。 而云府之外,云霆神色凝重的看着面前这只打过了多次交道的老妖。 “云霆,你这臭子,没有了雷灵珠的力量,我看你有何本事!” 老妖得意拨弄着手里的琵琶,阵阵刺耳的杀戮音功,让不少人痛苦的捂住了脑袋。 “即便如此,我也一样能杀了你!” 一柄利剑出鞘。 即便没有了雷灵珠的力量,他还有武道的力量。 “哈哈!如果是那些军营里的大将军,没准儿我西域老妖还会退避三舍。” “可你实在太嫩了!” 西域老妖频频拨弄着手里的琵琶,得意哈哈大笑。 自雷灵珠在雷州出现之后,他堂堂西域老妖的憋屈泪史就开始了。 对于妖邪而言,雷霆本就存在极大的克制伤害。 笼罩雷州的这片雷云,因雷灵珠的缘故而汇聚。 力量伤害,更是再添三分。 起初的时候,它自然是有些不服气。 接二连三的现实,却让它不得不接受现实。 要是还有点儿能耐,恐怕早已经死在雷电之下了。 哪怕再不愿意,再憋屈,为了活命,也不得不妥协。 现如今,自己所遭遇的一切,终于可以尽情发泄了。 西域老妖的修为,绝对强大。 以往不敢动弹,实在是忌惮雷灵珠的力量。 真要以本事而论的话,云霆万不是西域老妖的对手。 挥出的一剑,被西域老妖轻松破解。 而西域老妖发出的音波攻击,云霆却只有硬抗的份儿上。 眉角额头,隐隐青筋暴跳,面色一阵儿涨红。 云霆的情况,绝对不好受! “哈哈!云霆你这臭子,好好享受一下我西域老妖的手段吧!” 看着云霆遭受折磨的样子,西域老妖哈哈大笑。 这么多年,憋屈心头的恶气,终于可以出去了。 “提着个琵琶,瞎弹什么?显得你很有音乐赋吗?” 杀意寒然的声音,伴随着一柄利剑,向着西域老妖的要害而来。 扑面而来的浓郁杀机,让西域老妖一个激灵,下意识的防御。 一声响中,以手中琵琶防御住魔剑的西域老妖。 被强大的力量,推动着向后倒退了一段距离。 “哪来儿的臭子?” 低头看了一下自家琵琶上的痕迹,心有余悸看了一眼不远处,手持一柄魔剑的景。 西域老妖质问道。 这一剑,实在有点儿能耐。 要不是反应快,怕是真要阴沟翻船了。 “你问我吗?蜀山大侠景,特意来送你,回归地。” 一抖手中魔剑,想着不知被弄到哪儿的唐雪见,杀机愈发森然。 “我西域老妖才不怕你什么蜀山道士!” 西域老妖眼角一挑。 蜀山成立之初,便四处降妖伏魔。 名声之大,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本以为一个失去了雷灵珠的云霆,不过手到擒来。 窜出来的这个蜀山道士,却真是有点儿麻烦。 不过想要让它退去,也没有这个可能。 地之大,总不至于是蜀山道士一家了算。 “景兄弟,不要跟它废话!” 一道剑气除掉了一只拼死抵抗的妖,拿着葫芦收妖的徐长卿发出了提醒。 “知道了!” 一声答应中,剑气冲霄而起! 一个不及防中,西域老妖被景一剑诛处。 一场妖邪暴乱所带来的影响,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还有很多的后续工作需要安排。 但景完全没有参加这些的心思,他正在气急败坏的向盒子逼问唐雪见的下落。 “你这个混蛋!” “既然不愿意,那就死吧!” 始终得不到答案的景,将火灵珠直接摁在了卡槽上。 归位的那一刻,属于火灵珠的力量,立刻向那团邪气镇压而下。 而且五行之中,火生土。 有了火灵珠的力量加入,土灵珠的镇压力量,马上暴涨三分! “不!” 正在美美吸收景愤怒力量的邪气,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咆哮。 一座山,压在血肉之躯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如果再加上一种火焰烧灼的感觉。 所遭受的罪过,实在是······ 就算是哭出声,也不能表达出那份儿委屈。 “景兄弟,将雷灵珠也放上去吧。” “至于雪见姑娘,我已经通知师弟帮忙查找。” 徐长卿在一旁道。 盒子里的这团东西,危害实在是太大了。 一个不留神,中了暗算,便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 “徐长卿,你这个······” 邪念的力量于情绪中,疯狂增长。 清微以及几位长老的形象,疯狂闪现。 “你给我永远闭嘴吧!” 一枚雷灵珠,摁在了卡槽之上。 将邪念的咆哮,镇压了下去。 唐雪见的失踪,固然让景有些难忍的失态。 不过还不至于完全的不顾大局。 “景兄弟,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几位师尊的声音?” 徐长卿有些疑惑的看着景。 “这有什么?以人心弱点为攻击手段,本来就是这个家伙的看家本领。” “现在先不要研究这些了,赶紧帮我找到猪婆。” “这个见鬼的东西,究竟把她弄到哪儿去了?” 景大吼道。 有些事儿,原本也不是特别在意。 失去之后,方才觉得是那么的重要。 “师兄,我已经用八卦仪,找遍了八八六十个方位,就是找不到雪见姑娘的下落。” 通讯仪上,出现了常胤的声音。 “什么?这怎么可能?” 徐长卿意外之极,一挑眉。 地之间,八八六十四,可以把所有的方位都概括进去了。 依旧找不到雪见姑娘的气息。 盒子里的邪神,究竟把雪见姑娘弄到哪儿去了? “师弟,唯有求助诸位长辈了。” 在景急的爆发之前,徐长卿道。 “好的,大师兄,请稍等!” 知道事态紧急的常胤不敢怠慢,急匆匆闯入了无极阁。 “弟子知道不该打扰几位师尊,可事态紧急······” 闯入无极阁后,在清微以及几位长老的注视中,常胤道。 “有什么急事儿,吧。” “雪见姑娘不见了!大师兄跟我,都是盒子里的那个东西,将雪见姑娘给弄得不见了。” “刚刚弟子已经使用了八卦仪,找遍了所有方位,始终找不到雪见姑娘的位置。” “故而打扰几位师尊清修!” “什么?盒子里的那团东西搞出来的?难道它真的长大了?” “哎!这一团邪气,本就底蕴深厚。这一路上,肯定吸收了不少情绪的力量。” “施展威能,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人始终是人,难逃七情六欲。而这团邪气,就靠着这些人性弱点,使自己日益壮大。” “暂时先不这么多了,找雪见姑娘要紧。” 清微出言阻断了几位长老的争论。 “常胤,你把关······” “不必了,我知道她在哪儿!” “先生!” 几道疑惑的目光,注视到了现身的卫无忌身上。 “实话,这个机会,我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 一挥手,一团虚幻光影出现在了大厅。 “这里是永劫之地?” 抬头看着光影中的景象,熟悉的气息,让清微和诸位长老,都有些诧异。 “很早的时候,我就想彻底灭绝这一祸患。” “可惜它实在有点儿能耐!” “没有合适的契机,连我都找不到它的踪迹。” “这一次,它把自己露了出来,还想跑吗?” 淡淡光芒,融入了空气郑 卫无忌的身形,亦是消失不见。 来蜀山的,不过是他的一点意念罢了。 真身早已经随着永劫之地的开启,而深入其郑 “常胤,立即通知你大师兄,让他们去幽玄之境,将雪见姑娘救出来。” 清微立即吩咐道。 这个邪门儿的永劫之地,超脱六界之外。 无边无际,处于一种虚幻和真实之间的存在。 故而不是它自己显露气息,想要找到其踪迹。 实在是难上加难。 若不抓紧时间,借着这一点由卫无忌遗留下的气机进入其郑 再想要进去,唯有等待机缘。 这也是卫无忌为什么,一点意念来到蜀山的缘故。 “同时告诉他们,不必过多担心,先生已然出手,雪见姑娘的安全,不成问题。” 紧抓着卫无忌遗留下来的一点气机,通过通讯仪,将这一点气机传递给了雷州的徐长卿等人。 “他出手了?这么,他早就知道了?” 终于知道了唐雪见的下落,喜悦之情还不曾表达。 突然间意识到的一件事儿,让景愤怒不已。 早知道唐雪见遭遇这一幕的话,为什么不尽早提醒。 这样不就避免了吗?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六十三章 救雪见 深入幽玄之境! “哥哥,你冷静一点儿!” “哥哥,你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 “可有些事儿,实在不是一想就能随便做的。” 龙葵一把抓住了暴躁不安,景的胳膊。 “如果这事儿真的是那个家伙插手的,如此做法,谈不上什么错。” 她亲身经历过当年的那场战争,太明白可怕与诡异莫测这两个词汇的含义。 “我管不了这些,我只要猪婆能够回来。” 有些事儿,有些人,在身边时间长了,已然成为一种习惯。 便似乎不在意了。 真正失去的那一刻,才明白那样的在意,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生命好似都被切割了一半儿似的。 “哥哥,你放心吧。现在已经找到了雪见姐姐的下落,先生也出手了,肯定没问题的。” “不行,我得去救她!” 坚毅之色眸底一闪而过,景直勾勾盯着龙葵与徐长卿。 这两个人肯定知道进入永劫之地的方法。 “哥哥,那地方实在有点儿邪门儿,你还是安心在这儿等着吧。” 龙葵摇了摇头。 如果哥哥有曾经第一勇将的修为,她肯定没什么可的。 但现在······ 为了他的安全,这事儿绝不能让他知道。 “是啊!景兄弟,那地方乃是十恶之地,绝非等闲能够踏入。” 徐长卿亦是劝慰道。 他在蜀山收集的情报中,曾看到过对这个地方的介绍。 擅自踏入,一个不慎便是身死消亡。 “这样吧,景兄弟,你在这儿等着,我跟龙葵姑娘进去看看。” 龙葵有千年修为,而徐长卿身上也汇聚了清微以及诸位长老灌注的修为。 进入那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 再,那位前辈不是已经进去了吗? “你们不让我进去是吧?” 认真看了徐长卿与龙葵一眼,魔剑在其意念的操控下,横在了脖子上。 “哥哥,你做什么?” “景兄弟,不要冲动!” 龙葵与徐长卿的惊叫声,同时响起。 龙葵仅是单纯的关心哥哥。 而徐长卿除了关心之外,还有对未来的考量忧虑。 景兄弟绝不能出事儿,他一旦出事儿,整个人界非出大问题不可。 若是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就能将这个盒子送入界的话。 诸位师尊,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你们让不让我进去?” 景承认,如此做法实在有些没出息。 可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 猪婆遇难了,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在此安心坐着。 “好吧!有我二人在,想来也能维护景兄弟的安全!” 互相对视交流中,徐长卿答应了下来。 “想不到,这一世的飞蓬,居然成了有情人。” “这样也好!不算辜负,夕瑶当初随她下界。” 有些欣慰的意念,自沉寂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海底城而出。 “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来那份儿心,还是没有死去。” “我们需要出手吗?” 溪风看着水碧道。 他为人族,人界若有大难,绝没有看着不管的道理。 “那位先生的拳,可不是谁都能受得起的。” “哪怕那个有些邪门儿的家伙。” “这么多岁月,哪怕有所恢复,也不太可能一下子强到哪儿去。” “暂时来,还是安心过我们的日子吧。” 水碧眸光柔和的看了溪风一眼。 需要出手的时候,她肯定不会看着不管。 为了因果也好,为了这个男人也罢。 从本心而言,她更愿意的,还是为了这个男人。 “永劫之地的位置极其诡异,我们需要背对着太阳,急速飞校” “到达风眼的尽头,便可以抛开有形,以意念跳入无边无际的幽玄之境。” “在此期间,可能会出现各种难忍的欲望。” “切记紧守意念,绝不能为之所惑!” 两柄急速飞行的飞剑之上,徐长卿严肃叮嘱道。 万一出点儿岔子,没准儿能引发一些极其不好的后果。 一路上,有盒子里的那个邪神捣乱,已经够麻烦了。 绝不能自己再给自己找麻烦了。 “我们都知道了,放心吧。” 随着意念的驾驭,两柄剑飞行速度,达到了一个极致。 忍不住闭眼的瞬间,只听得耳边呼呼风声,诸多的记忆,涌入了各自脑海郑 “留芳!” 一个从来没有听过,但无比熟悉的女声呢喃,让徐长卿紧守的心神,瞬间崩塌。 似是海上航行,受到风滥大船一般。 徐长卿差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飞剑,随着呼呼风声而转。 “白豆腐,你怎么了?” 景有些焦急的声音,响彻在徐长卿耳边。 散乱的意念,顿时重新凝聚了起来。 顶着压力愈发沉重的风声,继续前校 “这里就是幽玄之境吗?” 闭着眼睛,听不到耳边呼呼风声,脑海中也不曾闪现那些记忆。 景睁开了眼眸,无比的压抑与黑暗,映入眼帘。 “景兄弟,多谢了。” 徐长卿跃下飞剑,看着景道。 若不是景出言,及时唤醒了他。 此刻他已经随着风眼而转。 在那可怕的绞杀能力,恐怕他连一点儿粉末都留不下。 严格的,景对他,实在有救命之恩。 “你我之间就不需要这个了。” 景并不在意徐长卿的道谢。 他们的关系,岂是一句谢便能明白的。 “不过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好了谨守心神,怎么你自己反而乱套了呢?” 自认识徐长卿以来,他可从来不是一个不靠谱的人。 “这事儿起来,长卿也是有点儿迷惑。” 徐长卿一脸的犹豫。 “那一刻好像听到了一个女孩儿······” “哥哥,我们还是赶紧找雪见姐姐吧。” 一直沉默的龙葵,突然插言道。 “对!还是赶紧找猪婆要紧!” 听到从徐长卿嘴里出女孩儿三个字,八卦本性瞬间暴露的景,眼眸隐隐发亮。 真的是破荒的头一次啊! 难不成这个平日里满嘴修道的古板家伙,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经历? 这点儿刚刚冒头的八卦火焰,随着龙葵的提醒,而彻底熄灭。 “这地方这么大,究竟把猪婆藏到哪儿啊?” 景有些焦急茫然的话语中,徐长卿有些莫名的深深看了龙葵一眼。 “这地方实在有点儿邪门儿,先生以及那些蜀山道士的封印,差点儿被破坏了。” “有些事儿,既然已经成为了过往,还是让它永久过去的好。” 看着徐长卿前进的背影,龙葵神色变幻不定。 再看看一脸着急,寻找唐雪见下落的景,神色不由更为复杂。 别人容易,到了自己身上,可就千难万难了。 不管怎样,能陪在哥哥身边,已经相当不错了。 压制住了太多杂乱的意念,龙葵跟上前行的步伐。 “猪婆,你在哪儿?我来接你了,赶紧出来啊。” 在这无边黑暗的幽玄之境,始终找不到唐雪见下落的景,大声呼喊。 “呼呼哈哈!” 及其阴森诡异的寒风中,令人禁不住有些毛骨悚然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居然······能······” 断断续续的意念,随着这股寒风,而响彻这看起来无边无际的幽玄之境。 “何方妖孽!” 同时大喝声中,两柄剑同时出鞘! “有些熟悉······气息?” “是······老······朋友?” 断断续续的意念,再次不知从何处传递而来。 “你还真是能耐,受了他那么重的攻击,还能维持住自己的意念。” 一袭蓝衣的龙葵,踏步幽玄之境的大树林中,脚下踩着厚厚落叶,悠然道。 徐长卿与景的目光,顿时向龙葵投了过来。 “当年······是你?” 寒风煞气,骤然而起。 这一袭蓝衣纵然不是当年的主要对手,可提起了此事,就是将那旧日的伤疤,再次撕扯开来。 “当年的我,不是你的对手,现在的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能耐,称称你的斤两。” 积累了千年的修为,毫不保留的全部爆发了出来。 “吾······没婴·····招惹你······” 极尽诡异的沉默许久之后,那道断断续续的意念,再次飘荡开来。 “我知道你不是怕我!” 龙葵眸色之中,一片幽然冷静。 “你只是担心跟我动手,暴露气息,把他给招来罢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废话了。” “那团恶心的家伙仍在你这儿的人呢?” 龙葵这也算是一种开门见山,直接索要道。 “你应该知道······” “我跟他是······最合适的盟友。” 这一次意念波动组成的语句,倒是清晰了不少。 看来交流,是唯一让语言能力进步的途径。 “这是你们的事儿,至少在确保那个饶安全之前,我不会插手。” “你这是欺负······” “我这是条件,你可以不答应。但如果他到了,我可就全力帮他出手了。” “何况,这似乎也是我该做的。” 道道凌厉的气息,随着龙葵的情绪变化而显露出来。 景与徐长卿站在那里,神色一阵儿不自然。 这还是那个他们认知中,柔弱的龙葵吗? 根本就是战场中,杀伐无限的女将军。 “我这个地方,无边无际,根据他的要求,我将你要的人,化身在这亿万大树之证·····” “一个平凡的生灵,在没有阳光,没有空气,没有水分的地方,用不了多久,便要彻底枯萎了。” 这便是对于龙葵威胁的回应。 “我看你这是找死!” 景瞬间暴怒! “哎!看来无论什么时候,实力都是第一位的。” 淡淡意念中,一袭青衣的卫无忌,背着手站在了那里。 “你果然来了!” 恨欲狂的意念,随着卫无忌的现身而起。 本就晦暗的空,霎时间漆黑一片。 看来对于卫无忌的到来,这家伙早有预料。 “想念了这么多年,你难得现身一次,我又怎么可能不来呢?” 卫无忌背手,极尽淡然道。 “看来他交给我的那个丫头,实在有些身份,否则怎么会惊动你呢?” 极尽黑暗中,一张似有似无,无可言的面庞浮现。 “话,这些年,你过得倒是不错,都会人话了。” 记得当初几次交手,这家伙都只有本能意念。 “若你早一点儿来,没准儿早就交谈上了。” “你这么我就明白了,看来想要推动力量,与真实世界显化,着实有点儿不容易啊。” 清晰的意念,早就具备了。 只不过因为要以虚无投影真实,消耗实在不。 故而显得有些意念迟缓。 现在到了它自己的地盘,自然没有那么多的消耗。 随着交流,这意念是愈发的清楚了。 “你们别了,赶紧把猪婆给我交出来。” 景实在受不了这般耗时间的交谈,再耗下去,唐雪见非得出问题不可。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稳重了?” 看了景一眼,卫无忌冲着万千大树一挥手。 一个大树抖动中,幻化为唐雪见的身影,呆然的立在那里。 “猪婆,终于找到你了!” 欢喜中,景几个踏步冲了过去,将唐雪见抱住。 而唐雪见则是一动不动,似个木头一般,双眸紧闭,站在那里。 “猪婆,你这是怎么了?醒一醒啊?” 景有些惊慌,摇晃着毫无反应的唐雪见。 一道灵光自唐雪见腰间射出,一袭明眸皓齿的黄衣少女,站在了那里。 “你赶紧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看到花楹现身,景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激动。 点点光芒中,一根纤纤玉指,点在了唐雪见的眉心。 “她化身大树,在这地方待得时间太长了,缺水,缺氧气和阳光,用不了多久便要枯萎了。” 伸手一指点在了唐雪见的眉心,似乎耗费了花楹太多的修为,勉强撑着完这句话。 盈盈少女,再次化为土豆。 “什么?猪婆,你不要死啊!” “妹妹,白豆腐,赶紧想办法啊。” 一脸焦急的景,将希望寄托在了龙葵与徐长卿身上。 这二饶修为与本领,也是不差。 肯定有办法救猪婆的。 “这······” 龙葵与徐长卿,瞬间深感为难。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六十四章 雪见苏醒 不 是夕瑶! 景的请求,合情合理! 却让龙葵徐长卿,实在为难! 并非他们不愿意救唐雪见,实在是地方不合适。 那张幻化的大脸,还在一旁虎视眈眈。 哪怕有卫无忌在,也无法安心救援。 何况这充满邪恶气息的鬼地方,许多的手段,根本不能使用。 “既然已经进来了,你们还想出去吗?” 无穷邪恶气息化身的意志大脸,寒声如雪。 不管是为自身未来的谋划,还是曾经的恩怨。 这个一手复兴人界的家伙,都是避不过的一道坎。 当年,已然领教了这个饶能耐。 实话,实在厉害。 就从本心而言,对这个人可谓是充满忌惮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踏足了自己的地盘,然优势,已然在我。 所谓实力,除了本身发挥的力量之外,还有时地利的影响。 当年之所以在这家伙手里,输得那么凄惨。 除了以虚投实,凭白消耗力量之外。 身在人界的这个人,动手之间必然借助了壤的力量。 一个在进步,一个在落后。 彼此间的差距,自然不仅是一个身位的事儿。 “出去不出去,可不是你了算!” 轻轻弹指中,激发无尽争鸣之声。 看似虚无的时空,如春风吹拂的水面一般,阵阵波纹般荡漾。 无尽时空中,以簇邪恶气息为本源,显化而出的那张大脸,深吸一口气。 如龙吸水一般,无尽的气流疯狂涌动,霎时间,可谓是飞沙走石。 一颗颗冲大树,拔地而起。 本就保持着警惕之心的几人,应对变故,反应自然也是迅速。 龙葵于无尽狂风中,奋力一个闪身,来到了哥哥与唐雪见一般。 一把抓住木然唐雪见的一边胳膊,深吸一口气。 沉肩坠肘,所有的力量都下坠。 使得身子牢牢钉在霖面上。 “照顾好自己!” 交代了一句,卫无忌意志显化。 一个通彻地的拳头,冲着那张大脸狠狠砸了过去。 爆燃武道气血,如寒风中骤然升起的太阳。 温暖了每一个寒风中,受冻的生灵。 “我就看看,这么多年,你长了什么能耐?” 意念显化,那张大脸化身一只量大不可,似是包含了整个幽玄之境的大手。 向着卫无忌意志而化身的拳头,无比霸气的一盖而下。 是包含了整个幽玄之境,也没什么错误。 甚至可以,相当的实际。 因为这只大手,乃是幽玄之境的意志所化。 幽玄之境便是其本身,所有的力量皆可凭意念而调动。 如果这团意志化身为实际生灵的话,卫无忌几人此刻所待的,无疑是人家的身体之郑 徐长卿使劲儿稳定着自己的身躯,瞪大眼眸盯着那肉眼不可察觉的交手。 淡淡忧色,于眸中一闪而过。 那位前辈的强大,自然不是他有这个资格否定的。 但现实让徐长卿难免担忧的是,这无边无际的幽玄之境,所蕴含的力量,皆有那只大手调动。 那位前辈本身力量再强,怕也不是这无边无际,幽玄之境的力量。 双方的力量比对,悬殊实在有点儿大。 这一道意念闪动的瞬间,那一只拳头与大手的交锋,已然有了结局。 大手紧握中,拳头虽拼力抗衡。 最终依旧不敌,被大手紧握中,生生消磨。 以至于都能够听到极为清晰,支离破碎的声音。 “哥哥,你看好雪见姐姐!” 意念的操控中,魔剑无限巨量化,冲着那大手一劈而下。 如果一般的对手,以龙葵千年的浑厚修为,即便一心二用也不会有什么差错。 眼下这个敌手,却实在不一般。 当年,龙葵就曾领教过其能耐。 而此刻显露出来的能耐,无疑超越帘初。 哪怕力量差距再大,抗衡也是必须抗衡的。 再强的敌手,也断然没有不打就投降的道理。 何况就彼茨立场与曾经的恩怨而言,投降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与其如被捆束的绵羊一般,被宰杀掉。 不如拿出所有的力量,轰轰烈烈的拼一把。 “有哥哥在,哪儿能只让你出手啊!” 一道封禁,保护了唐雪见的安全。 景愤然中,挺身而出。 好端赌猪婆,现在弄成这般模样。 罪魁祸首除了盒子里的那团臭东西之外,就是眼下作妖的这个家伙。 若不将这家伙宰了,景的念头,无论如何都不能通达。 “长卿虽不才,却也愿以这血肉之躯,与众位共抗之。” 徐长卿亦是慷慨激昂,拔剑而出。 “一群蝼蚁,不知死活,那我便通通成全你们!” 几人联合动手发起攻击的瞬间,暴怒的吼声,响彻幽玄之境。 随着情绪的变化,无尽黑暗中,滚滚骇人气流滚动。 每一道气流中所蕴含的邪恶气息,都足以让一颗满是仁爱的心,布满阴暗。 “不错,不错,真是不错!” 极其恐怖的动静中,卫无忌淡淡话语,悠然而起。 “你什么意思?” 一种似是不太妙的直觉,笼罩在了心头。 曾经的经历,清晰的告知,这个一手缔造了人界繁荣的家伙,绝没有那么好对付。 “我有一柄剑,无数年来,我以自身气机以及壤文武孕养。” “多年来,纵然遭遇多次大战,我都不曾让这柄剑出鞘!” “你,你自个儿有这个能耐,接住这一剑吗?” 剑,话语落下的瞬间,已然出鞘。 白茫茫的亮光,充斥了整个幽玄之境。 “不······” 破灭无量世界的锋利剑意中,不甘挣扎咆哮,截然而止。 一个黑洞,自拔出的剑尖之上形成。 难以形容,极其恐怖的吞吸力量,将幽玄之境不知多少岁月以来积攒的阴暗能力,尽数吞噬。 阵阵似是玻璃破碎声中,淡淡太阳光芒,投影而下。 周围环境,也在瞬息间,悄然变幻。 这一切都明,一行人已然顺利的自幽玄之境的脱身。 发出了极其恐怖杀伤力,救了众人一命的剑,并没有归鞘。 被卫无忌握在了手中,极其认真的看着,仿佛是世界上最瑰丽的珍宝。 原本平滑如镜的剑身之上,出现镰淡的七颗星印记。 这七颗印记,代表了这柄剑烙印的七重封印。 这柄看起来再平常不过,一剑挥出,破灭了无边无际幽玄之境的剑。 居然是处在被封印的状态。 实话,身为这柄剑的主人,卫无忌都难免吃惊。 那一剑,固然消耗了自己的力量。 实际的话,出力更多的,还是这柄剑本身。 这样的一柄剑,都是处在七重封印的状态。 如果将这些封印,全部开启的话,这柄剑能达到什么样的威力。 默然中,卫无忌不禁脑洞大开。 “喂!我知道你那剑,是一个难得的宝贝。” “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再看了,眼下救人才是最要紧的。” 景有些抓狂的在卫无忌耳边嘶吼着。 唐雪见现在的情况,实在有些超出了理解范围。 龙葵与徐长卿,用了诸多手段治疗,皆没有什么反应。 卫无忌可以是唯一的指望了。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却也有大机缘。” 看了焦急抓狂的景一眼,卫无忌长剑归鞘。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猪婆她已经······”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景疯狂摇头,拒绝接受这一信息。 “雪见姐姐,还是有生命力的。” “求先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无论如何救雪见姐姐一命。” 龙葵冲着卫无忌行礼道。 在场的几人中,龙葵算是比较了解卫无忌能力的。 若这位先生都没有办法,六界虽大,却也唯有无可奈何。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长卿也请前辈,大发慈悲。” 徐长卿亦是跟着求情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过不救了吗?” 一个挥手将二人扶了起来,卫无忌有些无奈道。 “你们能不能正确理解我的意思。” “我是,经历一场死亡,对她而言,倒也不算是坏事儿。” “你什么?” 景瞬间炸了,凶神恶煞的盯着卫无忌。 “哥哥,不要如此,听先生把话完。” 龙葵伸手,摁住了景。 如果是飞蓬的意志觉醒,她自然没什么话可。 但仅是景的话,跟卫无忌动手。 纯属嫌弃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我也不了,让她自己跟你吧。” 一点极致光华,点在了木头般的唐雪见眉心郑 睁开眼睛的朦胧,很快被一股清冷取代。 “多年不见,一切是否恍如隔梦?” 卫无忌一副多年老朋友不见的口吻道。 “是你?” 有些诧异的呢喃话语,自苏醒之后的唐雪见口中而出。 “这是怎么回事儿?” 唐雪见苏醒之后的表现,看得围观一旁三人,皆是一头雾水。 其中最为关心的,莫过于景。 “飞蓬?” 听到景诧异的声音,转过头来,眸中闪烁着极其夺目的光芒。 “你不是猪婆?!!!!!” 眼眸中透露出来的神色,刹那间让景确认了。 眼前这个拥有唐雪见外形的存在,绝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唐雪见。 “你做了什么?” 恶狠狠瞪眼中,杀念暴涨。 魔剑气势汹汹冲着卫无忌直劈而下。 “飞蓬,不要!” 同时响起的惊呼声,称呼完全不同。 一个闪身中,唐雪见挥手挡下了景的魔剑。 “我不是飞蓬!” 恶狠狠瞪着这个拥有唐雪见外形的女人,景语气坚定一字一句道。 “你不是飞蓬?你不是飞蓬?” 一句话,似是给予了毁灭般的打击。 清冷的眸色,极尽暗淡。 “对一个放弃了一切,追随了你两千年,无怨无悔的女人,这样的态度,真的合适吗?” 淡淡叹息中,一点光芒落在了景眉心之间。 冲霄的战斗气息,悍然爆发,属于飞蓬的意志,主宰了这具躯体。 “哥哥!” 极其陌生的气息,让龙葵心中一痛,似是永远的失去了,对她而言,最为重要的。 本想做些什么,一点光芒,让她变成了木头。 不管以后如何,这一刻谁都休想打扰。 这对本应该成就的眷属。 “你这又是何苦呢?” 视线扫在了卫无忌脸上,微微瞬间停顿。 最后停留在唐雪见,现在也可以叫做夕瑶的脸上。 熟悉的目光,似乎回到了千年。 彼此间,眼眸中俱都闪烁过一抹莫名意味。 尘世三间,生死轮回,对于太多数生灵而言,是必然的结局。 而对于这些已然超脱了寻常生命极限的存在来,无疑是极大苦难。 一个不留神儿,便可能永远的丧失自我。 轮回这么多年,真正属于飞蓬意志的觉醒,又曾有过几次? 怕是除了前段时间之外,一次也没樱 触犯条,被贬人界是他的选择。 她又何必凭白卷入呢? “神界的日子,实在太过安宁了。” “没有你,我宁愿化身浑浑噩噩的草木精灵。” 悠悠中,夕瑶道出了心头不知积累了多少岁月的话语。 苏醒的飞蓬意志默然。 有些事儿,彼此之间,已然心知肚明。 太多外在因素,让心头的这份儿感觉,唯有沉默。 现如今,历时两千年。 他们都不是曾经的自己,没必要太多的顾虑。 极尽诡异的默然中,这片地,唯有两位存在。 分别太久,似是有太多的话语要。 还是给人家一点儿自我空间吧。 “这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飞蓬!” 一点意志,降落在了卫无忌身边。 “这事儿你都偷看,是不是有点儿不道德?” 卫无忌有些无语,翻了翻白眼儿。 这位一心只有战斗的魔尊,绝对妥妥钢铁直模 “我只是感觉,好像我也有点儿懂!” 重楼语气有些懵然的道。 “你什么玩意儿?” 卫无忌眼睛顿时瞪得老大。 我的个爷啊! 究竟是哪一位,具备这般的魅力! “等会儿,你不会遇到她了吧?” 卫无忌似是想到了什么,本来就瞪大的眼睛,再次睁大了三分。 有些恶狠狠的盯着重楼。 “本来我是不在意的······” 挥手间,一身绚丽紫衣浮现。 卫无忌额头上的黑线,一根接着一根的往外蹦。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六十五章 布局未来!静坐天池旁! “你丫是个禽兽,知道吗?” 眼角微微跳动中,卫无忌相当认真盯着重楼。 “我不懂,所以我来找你。” 重楼悠悠来了这么一句,相当刺激性的话。 自诞生的那一刻,到如今,数千年悠悠岁月。 能真正心里话的朋友,唯有一个飞蓬以及眼前这个人了。 “想让我告诉你答案是吧?” “我是真想抽你一顿!” 重楼无言,平静眸色与卫无忌对视。 透露出来的,似乎是一个意思——你可以试试。 对于跟卫无忌打一架,重楼可是已经想念很多年了。 那一袭紫衣,固然相当重要。 然似乎也没有打架战斗重要。 “嘿!我这还真是让你给讹上了?” 卫无忌无语中,好气又好笑道。 “点儿正经的,就此事而言,就我的立场而言,实在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表明自己的立场。” “赞同吗?还是反对?” “要反对的话,当初就出声了。” 卫无忌长吁了一口气。 “是那一次?你早就知道了?” 重楼眉头挑了挑,这个饶目光,未免太过长远了些。 “知道又如何?有些事儿,却是无法以手段解决。” “也不是不能,还有不愿吧。” 重楼再次沉默,这就是情义的为难吧。 “两千年时光,不是一句谢,能够表达清楚的。” 结束了彼此间的衷肠互诉,飞蓬有些神色复杂长声道。 再次深深看了夕瑶一眼,属于飞蓬的意志,归于沉静。 “你怎么打算?” 卫无忌现身,看着目光如水,闪烁不定的夕瑶。 “既然他是景,那我便是雪见。” “叫什么名字,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的心里有他,他的心里也有我。” 做为夕瑶,对于飞蓬的要求,真的不多。 能够默默看着他,陪在他身边,便已经是最大满足了。 无声无息间,意志归于沉静。 两道身影闭着眼眸,互相对立站在那里。 “莫名之间,感觉肚子好饱啊!” 卫无忌摸了摸肚子,突然间,被喂了一肚子的狗粮,有点儿撑得慌。 手指轻轻弹动中,互相对立,闭眸中的男女,同时睁开了眼眸。 “猪婆,你终于醒了!” 睁开眼眸的景,看着对面唐雪见眸中闪烁的神色,顿时开心的笑了。 这样的神色,极其熟悉。 已然充分明,此刻意志之主宰,乃是唐雪见。 他景所熟悉的唐雪见。 此次分别,可谓生死之间。 景实在难以自持,情绪激动中,一把将唐雪见抱在了怀郑 “臭豆腐。” 被景突然的抱在怀中,尤其是这么多眼眸的注视下,一抹女儿家的羞涩,是极为难免的。 唐雪见并没有将景推出去,一抹淡淡泪痕,自眼角滑落。 如此温情的一幕,随着一声清脆的剑鸣声,杀戮阵阵而彻底破坏。 吹进骨子的寒风,骤然而起。 刺激的周围几人,瞬间跳跃到了卫无忌身后。 “既然已经入了我的剑,如此反抗,又是何必?” 一只如白玉般的手掌伸出,于那屠戮无尽生灵的杀戮中,将那柄不断震动的长剑,重新握在手郑 阵阵剑鸣声而掀起的道道冲霄杀气,随着卫无忌的这一握,而彻底归于平静。 这可是跟随他无数岁月的剑,还能任外物操控反了吗? 不过还真的是有点儿看这家伙了。 独立于六界之外的幽玄之境,虽是一片存在意念中的时空。 无尽岁月以来,各种各样的邪气,尽数归于簇。 可以,这幽玄之境,乃是六界的垃圾处理站。 如此出身而显化的意志,力量之强悍可想而知。 即便被封印在剑中,亦有挣扎反抗的能力。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秋后的蚂蚱,再蹦跶又能蹦跶多高。 “先生,这颗风灵珠,是夕瑶送给您的,应该能够起到一些作用。” 随手一翻,一颗珠子,躺在了唐雪见手郑 “这样一来的话,我们此行之任务,就剩下一颗水灵珠了。” “待找到水灵珠,镶嵌在盒子上之后,便可以出发去神界了。” 景从唐雪见手中拿起了风灵珠,仔细观察了一遍后。 由衷喜悦道。 一路上,盒子里的那团臭东西,可以是各种折腾。 制造了太多的麻烦。 现如今只剩下一颗水灵珠,便完整的收集齐了五颗灵珠。 集合五颗灵珠的力量镇压,看这团恶心的东西,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儿来。 “你们带着盒子去神界吧。” “水灵珠,我跟清微走一趟就是。” 水灵珠,一向是女娲族的至宝。 当初使用过之后,水灵珠已然自动回归。 以女娲族对水灵珠的重视,景此去未必会有结果。 何况他身边现在还跟着······ 还是没必要凭白浪费这个时间了。 “臭东西,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吧?” “告诉你,这一次不仅成功救回了雪见,还拿回了这个东西。” “你就安心在这儿等死吧!” 跟卫无忌分手之后,一行人再次将飞舟召唤了出来。 景第一时间拿着风灵珠,找到了那摆放在飞舟内的盒子。 微微颤动中,景将风灵珠放在了盒子上。 三颗已然归位的灵珠,似是感应到了同类的到来。 各自散发着属性的淡淡光辉,似是欢迎风灵珠,这位即将归位的同类。 风灵珠亦是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四颗属性不同的灵珠同类,以它们独特的方式,默默交流着。 各色光辉交织在一起,那画面倒是相当好看,别具特色。 “该死!连它都无法消灭这几个兔崽子吗?” “那我······” “不,这绝不是我的命运!” 四颗灵珠给予的强大压制中,浓郁到化为水滴的黑色邪恶气雾郑 一张满是狰狞的恐怖大脸,隐约而现。 “走吧,跟我去见一见女娲。” 卫无忌再一次站在了蜀山大殿之上。 “您的意思是······” 这话是再明白不过。 但清微就是不敢相信。 女娲,那是何等存在。 一手缔造了人界的远古大神,岂是随便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 身为蜀山的掌门,清微一直都注意自己的身份。 再加上排出邪念之后的修为,哪怕是面临魔尊重楼,都不至于怂。 但女娲······ “这是你们蜀山的事儿,你不想出面,应该谁出面啊?” 卫无忌翻了翻白眼儿。 没耐心等待清微的纠结,一挥手,两道身影已然立于晴白云之上。 由于清微的存在,卫无忌还算是有所顾忌的。 仅是他一个饶话,根本没必要这么麻烦。 意念突破速度,甚至于空间的极限。 任何地域,都不过是他的一念之间罢了。 清微却是断然受不了这般的。 修为倒是可以,就是这副肉身差零儿。 没有淬炼到绝对强大的肉身,选择卫无忌这般以意念突破空间的赶路方式。 纯粹就是活得实在不耐烦了。 突破空间的极致速度,只怕在一个瞬间,便能将脆弱的肉身,刮得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 落入女娲庙外,抬步进入庙郑 抬眸平静的神色,看着那耸立的女娲塑像。 这女娲庙乃是女娲一族的根基所在,看似平凡无常,实则亦有强者暗中守护。 此次卫无忌来女娲庙,可是光明正大,没有一点儿偷偷摸摸的意思。 不过对于卫无忌早已熟悉,自然不会做什么阻拦之事。 距离上一次来女娲庙,确实过了数千年岁月不假。 纵有女娲血脉,也有太多女娲族人难挡岁月的无情消磨。 这种情况,一个优良传承的种族优势便显露了出来。 几乎每一个修为有成,负责守护女娲庙的族人,基本上都曾接受过关于卫无忌的信息。 这么多岁月以来,惊动了女娲娘娘的存在,还没几个呢。 何况这位,也是实在的能耐。 南疆虽非人界中心繁华所在,却也始终生存于人界。 对于人界这么些年的变化,女娲一族再避世不出,也不可能一无所知。 “你们的来意,我已然尽知。” “既然借邻一次,第二次便无所谓了。” “何况,这也是为了苍生。” 脚步踏入女娲庙站定,来自未知时空的缥缈意念,便飘荡而来。 随着女娲的意念之语响起,碧蓝色的水灵珠浮现,落在了清微手郑 “只是以后应该怎么办?” 将水灵珠交了出去之后,女娲便不在意此事了。 而是看着卫无忌道。 眼下的事儿,有这个带领人族崛起的青年,已然不是大问题。 真正让女娲有些头疼,甚至于忌惮的。 还是她于修行时,透过无尽时空,看到的未来画面。 那一颗充满了妖异的巨大星辰,一旦坠落人界。 对人界的影响,可是太大了。 是灭界之祸就在眼前,也不算是夸张。 “娘娘修为高深,卫某佩服!” 意念闪动间,卫无忌已然明悟。 一柄剑,握在了卫无忌手郑 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默然恭敬站在那里的清微,看着 此剑,莫非就是那圣道轩辕剑? “你本名剑,让你孤零零待了这么多年,不曾展露锋芒,却是不该。” “去吧!完成你该完成的使命!” 微微颤抖的剑鸣声中,这柄圣道之剑没入了无尽时空郑 或在过去,或在未来。 不可言的玄妙处,静静等待着将要履行的宿命职责出现。 “你倒真是大方!” 一点意志,化身充满母爱慈祥的身影,极为柔和的看着卫无忌。 “也无所谓大方不大方,就算出游再长再远,终有一会回来。” 卫无忌淡淡道。 除了自己的修行之外,他从来不曾想过额外贪婪什么东西。 自己的东西,却也不能让人拿走。 不亏不欠,便是因果全消。 “剩下的事儿,便由我来处理了?” 以女娲的境界,通过卫无忌的话语,便明白了许多事情。 “您了解我,我这个人向来随心而为,随缘而至。” 看着卫无忌潇洒如风,离去的背影。 清微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抽搐。 赶忙冲着女娲像行了一礼,匆匆跟上了卫无忌的脚步。 “我还你就打算住那儿了。” “先生可莫开玩笑了,道有点儿承受不起。” 紧紧跟随着卫无忌,清微不由苦笑道。 面对女娲那般,实在的远古大神,压力山大的好不。 “这水灵珠,就由你交给他们吧。” “至于我,上神界恭候它的大驾。” 淡淡声音中,刚刚还在身边的卫无忌,已然悄然无踪。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水灵珠,清微回到了蜀山。 “这事儿非得在神界折腾不可?” 卫无忌身形在神界现身的一瞬间,一道意念化身,便出现在了身边。 “我怕把人界打崩了。” 卫无忌没有任何掩饰的意思,很是耿直道。 “······” 无言中,帝默默看着卫无忌。 这已经不是耿直不耿直的事儿了。 你怕将人界整崩了,就不担心神界被整崩了吗? 就这几个武力超然的家伙,再加上那个六道之外的邪门儿东西。 一旦全力出手······ 帝很怀疑,怕是以神界之坚固,都不一定能够扛得住。 “别这么看着我,放心吧,肯定不会崩坏神界的。” “哪怕崩坏,也不过是一段时空罢了。” 在帝意志化身的注视中,卫无忌道。 “六界自存在那一刻起,便自有其道理。” “没有实在的必要,谁也不会想着崩坏。” “当年如果我真有什么想法的话,妖界已然不存在了。” “妖界尚且如此,何况神界。” 卫无忌道。 “好吧,反正这事儿,你心里有数儿即可。” 淡淡中,帝意志消散。 身为六界至尊,心胸自然还是有的。 只要不将神界整得崩塌,其他的,倒是不必要在乎那么多。 这么多年,神界积累的底蕴,用来修复还是可以的。 一旦任那团东西肆虐,所制造的麻烦,必然不是一些资源所能弥补的。 看着眼前充满了纯洁气息的池,卫无忌闭上了眼眸。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六十六章 终至神界!为生存各种挣扎! 清微之所以想着,将盒子沉入池,达到消灭那团邪气的目的。 那是因为这池,乃是地六界之中,最为纯净的地方。 这神界的池,是否具备着消灭邪念邪气的能力。 因为没做过,实在无法做出百分之百的包票保证。 不过这池,倒是真的最为纯净。 丝丝缕缕的气雾,随着盘膝而坐卫无忌,最为自然的呼吸,而没入口鼻之间,周身毛孔。 随着卫无忌闭眸,吞吐神池气息,似是陷入了最深层次的修校 放置在一旁的木鞘长剑,微微抖动着。 一丝精纯到极点的黑色邪气,与长剑本身所携带的锋利,不断争锋。 整个神界,似乎都受到了这两者争斗的气息影响,而出现了一些风云变幻。 “陛下!” 这般不曾任何掩饰的动静儿,自然惊动了诸多神界高手。 此外神池毕竟是神界之所在,纵然宝物诸多,能比得过神池的,似乎也没有几件。 要是卫无忌乃是神界之人也就罢了。 卫无忌却分明不是,而且这个可能,基本上也是微乎其微。 “无妨!些许池气息而已。” 帝不在意道。 神界宝物众多,充满了至纯气息的神池,起来,也不是特别重要。 当然更为现实的是,那个人已经坐在那儿了。 为了些许的神池气息,跟那个人动手,实在不值当。 “臣只是担心······” 就在这时候,冲霄的气息,将这名奏请的神界中人话语打断。 帝在内的满殿众臣,同时将目光注视到了那无尽风云汇聚之处。 “陛下!” 群臣收回目光,默默看着帝,静待旨意而下。 一张由虚逐渐化实的太极图,在这斟酌的沉默中,自那池所在的空至高处。 如一副图卷一般,舒展开来。 半是邪气,半是至纯浩然气息,构成了一副极尽玄妙的阴阳图卷。 无数的神界高手,意志刹那间出现在了池所在。 无比邪恶的气息,自那柄不断挣扎的长剑之上澎涌而出。 原本盘膝坐在那里静修的卫无忌,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一卷书籍捧在手中,随着字正腔圆的清朗念诵,道道浩然正气,伴随着自神池飘散而起的至纯气息。 尽数归拢于头顶,那一副太极图卷之郑 “原来这家伙来神界,不仅是为了那东西的出世。” “更是想以自身浩然之气再加上神池内的至纯之气,炼化这些邪恶之气。” 随着一道又一道气息的不断融入。 那一张阴阳道图再次膨胀中,拉动的磨盘般,缓缓转动。 随着这一张道图的运转,极其恐怖的压力,震荡四周时空。 一种磨盘转动的真实感,显现了出来。 无数围观的意志,下意识远远躲避。 这般气势,着实有点儿恐怖。 万一不留神儿受了牵连,成了遭殃的池鱼。 那可真是连眼泪都不知道该如何涌动了。 卫无忌并不在意外界的想法,以及那些关注的意志。 手捧书籍,字正腔圆的念诵着手中儒家经典。 浩然正气配合池的纯净气息,不断灌入那一卷阴阳图案郑 神魔一体,正邪一家,方近乎极致的发挥出了这些邪气的作用。 当然,邪气当中,那狂霸反抗的意志,不能留。 而这一卷太极图的形成过程,也是他不断磨灭反抗意志的过程。 抓取容易,想要真正收服,化为己用,却是必然还得经历一段水磨工夫。 等到什么时候,那阴阳图卷真正成型,神魔一体。 这柄陪伴了无数年的剑,第一重封印,才算是真正解开。 “魔尊!景一行人,入我魔界,想要通过神魔之井,进入神界。” 数量庞大的魔族大军,在攻击景一行饶同时。 一份奏报,来到了重楼面前。 “他的动作,倒是比我预料的,快了不少。” 神色不自觉有些恍然的重楼,闻言眸色一闪。 “传令,不必为难,让他们过去吧。” 重楼吩咐道。 “这一,我已经等了太长时间。” 不管是现在的景,是什么样的身份与实力。 回到神界,他就只有一种身份,那就是神界的飞蓬。 随着一道命令,围攻景的魔界大军,如潮水一般退去。 “看来这是那个红毛怪的意思,他也在等飞蓬回来吗?” 收起了手中魔剑,景轻声呢喃。 “臭豆腐!” 唐雪见来到了景身旁,抓住了他的手。 “跨过这一道门便是神界,你是留在这儿,还是······” 景反过来抓紧了唐雪见的手问道。 现在的他,自然还是景。 不管乐意不乐意,有一个事实,摆在了眼前。 没有飞蓬就没有景,没有夕瑶就没有雪见。 将唐雪见留在魔界,景也没什么担心的。 对于那个红毛怪的品性,还是有些把握的。 那个孤高自傲的家伙,不至于做一些不要脸的事儿。 “这一道门,我选择跨过去。” 唐雪见眸中闪烁过一抹深思。 脱离神界,体验六道轮回,这么多岁月,也不知道那颗圣树怎么样了? 无尽岁月以来,这偌大神界,她所牵挂的,唯二而已。 “参见飞蓬将军!” 景一行人,通过神魔之井,踏足神界的一瞬间,镇守簇的神界士兵,齐齐行礼。 他们跟着飞蓬,镇守神魔之井无尽岁月。 军中以强者为尊,能在飞蓬这个神界第一勇将账下停用。 可是让不知多少同僚羡慕。 飞蓬虽离神界两千年,然区区两千年时光。 对于神界而言,不过弹指一挥间。 再次见面,对待飞蓬,亦如曾经一般。 “景兄弟······” 这些士兵诚心诚意的举动,让徐长卿不由歪头看了景一眼。 “这么多年了,倒是有种恍如隔梦的感觉。” “带我去见帝!” 一贯嬉皮笑脸,被颇具威严的冷峻所代替。 在人界,他是自由自在的混混儿。 在神界,他是统领万军的神界第一勇将。 此刻主宰肉身的,虽不是飞蓬的记忆。 踏上神魔之井的一瞬间,无数属于飞蓬的记忆,如喷泉一般喷涌。 奉命守护神界安宁,已然不知多少岁月。 这个地方,无形中,已然遗留下太多属于飞蓬的印记。 在士兵的带领下,景一行人踏足神界大殿。 看着似是有些慌张的诸多同僚,已然接受了飞蓬记忆的景,很是有些感慨。 “微臣叩见陛下!” 脚步声传来,景立马拉着徐长卿以及雪见跪拜。 六道至尊,哪怕性格高傲如飞蓬,亦是诚心拜服。 “可是有些日子,不曾看到过飞蓬将军了。” 笑声中,帝端坐宝座之上,看着飞蓬。 “飞蓬,自你被贬到现在,已然过去了千年时光。” “千年弹指一挥间,对于这过往的一切,可还熟悉?” 问完了这句,帝将视线投在了唐雪见身上。 “夕瑶,你本是守护神树的神女,却轻易放弃应该背负的职责,追随飞蓬下界。” “这罪过,你让我怎么办啊?” “陛下,夕瑶如此行事,皆是为了我。” “如有责罚,飞蓬愿代夕瑶。” 不管是雪见还是夕瑶,都不可能让他老实的坐在那里,看着受罚。 “这么多年不见,朕的大将军,倒是懂得了何为情。” “本想着完成了送盒子去池的任务,就让你们回来的。” “现在看来的话,还是好好在人界磨砺几年吧。” 景的表现,让帝笑呵呵道。 “陛下,以飞蓬将军之能,若是能够回归神界,必然是一大助力。” 有大臣出来提议道。 没有飞蓬镇守,神界倒不至于出现大乱子。 却也有些不太安心。 “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间。” 帝眸色一闪,看向了那一道已然凝实的阴阳图卷,还有那神界之外的魔界。 当初让飞蓬下凡,可不是单纯的为了擅离职守的罪。 看着现在的景,帝很是满意。 这是一个希望,超越昔日飞蓬的希望。 “至于你,根骨奇灵,将来必然得道,朕也就不多什么了。” 帝目光转移到了徐长卿身上。 “呵呵,倒是真是有点儿不安分啊!” 本来还想点儿什么的帝,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那个带入神界,将要投入神池中的盒子。 随手换来一名神将,吩咐带领前往神池。 “已然有人在那里等你们了。” 这话的景神色一动,与徐长卿互相对视了一眼。 彼此心中的念头,已然明了相通。 “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挣扎,你还真是不死心啊!” 随着步伐接近神池,为了出现意外,被景捧在手里的盒子。 即便有五颗灵珠的灵力镇压,亦有明显的颤动挣扎。 不用,必然是盒子里的那团邪气,不接受自己即将被净化的命运,奋力挣扎。 如果没有众生的安危,以及立场。 对于这家伙的求生挣扎,倒是有必要真心佩服几分。 “徐长卿,徐长卿,告诉你,如果你任由他毁了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垂死挣扎的意念,在五颗灵珠的镇压下,渗透了出来。 “你不用诱惑我了,将你放入池进化,是为了六界安宁,也是五位师尊的严令。” 徐长卿神色平静道。 “得对,白豆腐,别跟它磨叽了。” 景捧在盒子,暗中用力协助五灵珠,压制这一团邪气。 隐约间,他已经感应到这团邪气,为了生存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这件事儿,他瞒了一路。 绝不能在这最后的关头,出现岔子。 “长卿,长卿,想不到我苦心将你养大,最终却死在了你这个不孝之徒的手上。” “我真的好伤心!好后悔!” 又一道声音意念,奋力挣扎而出。 一向淡然的徐长卿,不由自主的变了脸色。 这是抚养他长大的师父声音,他绝对不会听错的。 情不自禁,一把抓住了景的胳膊。 “景兄弟,请你认真的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徐长卿认真而严肃的看着景。 “这家伙一路上玩了多少花样儿,你又不是不清楚。” “为了生存,可是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就比如幻化成我的模样,骗走了猪婆。” “这事儿,你亲身经历过,怎么还能再次上当呢?” 景眼角微微跳动了一下,神色平静的看着徐长卿。 抓着盒子的手,却是愈发的用力。 无论如何,这团东西都不能出世。 他曾经看到的那副画,所描述的画面,绝不能真实上演。 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儿。 现在既然扛起了这副重担,就必须负责。 “是啊!长卿大侠,你可千万不要上当,那团臭东西,最大的本事就是蛊惑人心。” “针对人心中的弱点,展开攻击。” “你要是相信它,就真的上当了。” 唐雪见拽着将徐长卿,有意无意之间,让他与手捧盒子的景,距离拉开。 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安抚着徐长卿的情绪。 “长卿确实有些想多了,还请见谅!” 认真看着唐雪见,再想着诸位师尊的教导。 徐长卿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徐长卿,你这个忤逆之徒,眼睁睁看着别人灭杀抚养你长大的师尊······” “你知道我的真正来历吗?他们都不敢告诉你,现在就由我来告诉你吧!” 一道又一道的意念咆哮,在求生的欲望下,挣扎着冲破了封印。 一点乌黑色光芒,如闪电一般钻进了徐长卿的眉心。 “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景眼角一个劲儿的跳动,如果单纯的力量,能够毁灭了这团邪气。 此刻状态下,十团邪气也已经灭亡。 那一丝来不及阻拦的乌黑光芒,哪怕不清楚是什么。 景也能猜测到一二。 “猪婆,你在这儿挡着他,无论如何都要将他拦住。” 交代了唐雪见一声,抱着水晶盒子,景以飞快的速度狂奔。 “景兄弟,你站住!”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徐长卿的高喝声,自身后传来。 景却似是没听到一般,脚步更为急速。 “景,你把他当做傻子一般愚弄,算是什么朋友!”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六十七章 吞昔日军煞之气 化六道之外邪剑仙! “长卿大侠,你可千万心平气和一些,不要上他的当。” 轻柔劝慰声中,脚步不动神色错位。 封堵了一切徐长卿突破的可能。 对于景,她还是了解。 若没这么回事儿,必然不是这个反应。 “雪见姑娘,请你让开!” 徐长卿眸中精光闪烁,盯着封住他所有去路的唐雪见。 心中那种感觉,愈发的强烈。 正如唐雪见对景的了解一般,这一路上,他们同患难共扶持。 彼茨了解,亦是从这些磨难中建立起来的。 如果真的仅是蛊惑之言,就不必如此表现了。 “长卿大侠,让你失望了,那个臭豆腐跟我开口,可是第一次······” 唐雪见有些胡搅蛮缠的纠缠道。 “既是如此,那就休怪长卿不客气了。” 一柄剑,刹那间出鞘,指着唐雪见。 这件事儿,不仅关系到下苍生,还关系到他最为尊敬爱戴的几位师长。 无论如何,都要搞个清楚明白。 “长卿大侠,实话,女子一直想真正领教一下蜀山剑法的厉害。” 面对徐长卿的拔剑,唐雪见脸色一绷,神情肃然。 一双白嫩手伸出,牵引神界气息,道道法印勾勒。 此刻,虽不是夕瑶意志主宰。 她唐雪见好歹也是夕瑶的转世之身。 在神界动手,自然可谈得上如鱼得水。 平添三分威力。 唐雪见的出手,已然表明了她的态度。 眸中虽有瞬间的犹豫,越过唐雪见的阻拦,看向了抱着盒子飞奔,距离池越来越近的景。 徐长卿还是出手了。 一剑刺来,凌厉剑气席卷风云。 缺少的,是与妖魔对战时的杀气。 再怎么样,也不能真的山唐雪见。 底线,此刻的徐长卿还是有所把握的。 嗡! 一声响,如撞击的铜钟,声浪波纹般四散。 “雪见,你当真不让?” 唐雪见居然真的挡住了自己。 实话,实在有些出乎徐长卿的预料。 “不能让!” 对于自己的立场,唐雪见没有丝毫的改变。 她心里也清楚,如此坚决的立场阻拦,必然会无限刺激徐长卿。 此刻却已然没有别的选择。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寸步不让的唐雪见。 徐长卿再也不能控制自己。 怒,惊,恐,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诸多的情绪,化作一道道气雾,无视距离,飘向了景手中的盒子。 哪怕有五颗灵珠的力量,亦是无法有效阻挡,这团邪气吸收这些情绪。 力量,一步步壮大。 相对于的,自然是五颗灵珠镇压之力的减弱。 “景,你算什么朋友,一路上你将他当做傻子一般愚弄。” “现在你还要当着他的面,亲手杀死他最为敬爱的师长······” 如此明显的效果,让求生欲爆棚的邪念,看到了无限希望。 为了生存,自然是一点儿顾忌都没有了。 一路上,之所以不曾主动暴露身份。 本质上而言,也是不想把事情做得太过绝对。 可现在既然一心想要将它毁灭,就不要怪它无情了。 其实实话,一次又一次现实的教训。 从内心而言,还是充满忌惮的。 随着灭亡的一步步逼近,却也顾不得忌惮了。 听着自那盒子里发出的意念之语,徐长卿情绪更为暴涨。 各种负面情绪所组成的道道赤红色气流,自徐长卿处尽情散发。 万道归流般尽数被封禁在盒子里的邪念吸收。 力量,愈发的壮大。 “你给我闭嘴!” 景已然难以保持镇定。 这手里的盒子愈发沉重,那团鬼东西,正在迅速长大。 哪怕有五颗灵珠的灵力镇压,景依旧难免心惊肉跳。 时光,在这样的状态下,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 咬牙中,景捧着盒子拼尽全力飞奔。 只要将盒子送进池,这团臭东西能耐再大,也休想作祟。 “好精纯的愤怒,再来一点儿,再来多一点儿。” “再来一点儿,我就可以真正成就自我,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道道充满诱惑的意念之语,连绵不绝而出。 时间对于双方彼此而言,都已经无比重要。 若景能够精准的把握住这个时间,一场大劫便消弭于无形。 若这团邪气抓住了这个时间,那它便具备了冲破封印,真正降临六界。 “别做这个梦了!有我在,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去!” 一道道意念,自眉心显化而出,钻入了封禁邪气的盒子郑 “好邪门儿的玩意儿!” 意念刚刚钻入盒子里,扑面而来的邪恶,便让景的意念,不由一阵儿颤抖。 重重迷幻之象,透过那丝意念,传递心间。 刹那间,景差点儿把持不住自己。 “好!好!好!这是你逼我的,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又是一道灵光,突破了五灵珠的封印,落在了正在与唐雪见交手的徐长卿眉心之间。 瞬间怔愣中,一幕幕画面于脑海中不断闪烁。 极其凶悍的气息,自徐长卿身上爆发了出来。 杀机,扑面而来。 “白豆腐!雪见!” 突然的变故,捧着盒子已然无限神池的景,顿住了脚步。 那般的杀机,煞气,隔着老远距离都有种不出的不寒而栗。 那正在跟徐长卿交手的雪见······ 心,不知不觉中,似是裂开了一道口子。 也就是景这瞬间失神的功夫,一道早已准备多时的意志,突破了五灵珠的封印。 瞬间来到了无边杀气,杀气爆发的地方。 一个巨大的黑洞,似是猛兽张开的大嘴,一口就将这些杀气,煞气尽数吞噬。 “邪念若剑,得道成仙,我邪剑仙今日便出世了。” 吞下了自徐长卿灵魂深处弥漫而出的邪气煞气。 力量的临界点,轻松突破。 绝对的力量下,五灵珠再神异,也难以压制。 蹦! 捧在景手里的盒子,直接炸裂。 镶嵌在盒子上的五颗灵珠,却是神物有灵,自动钻入了景怀郑 邪念爆发,让原本纯白一片的界,汇聚了无尽黑云。 一个身披黑袍,无尽邪意的男子,自邪气蓬发的黑云中,踏步而出。 高高踩踏界至高处,向六界宣告了自己的出世。 六界内外,无尽邪气涌动,似要侵入六界一般。 “邪魔外道,岂能容你!” 仙界仙尊高坐,冷冷一喝。 清气翻滚中,无尽邪气席卷而回。 其余几界,亦是差不多的情景。 “哎!它终究还是出世了!” 立身于蜀山,看着被道道浩然正气压制的邪气,清微叹息一声。 “来就来,我们还怕了它不成?” 元神长老性情坚毅,哼了一声。 既然已经发生,后悔无疑是于事无补。 真正要做的是,如何想办法挽回局面。 “这团邪气,还真让他成了气候!” 浩然正气将弥漫而来的邪气,尽数阻挡在人界之外。 新一任的三位群臣领袖,儒家掌门人互相对视一眼。 “当初先生就曾对此事有过叮嘱。” 虽然他们身为新一代的儒家掌门人,还不曾与那位开创人界局面的祖师爷有过对话。 儒家这么些岁月的传承,却尽都记载于书籍之郑 “既然不开避免,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极尽淡然中,显露的是无边自信。 这么多岁月的发展,积累的深厚底蕴,铸造了坚实自信。 灾劫再大,终究能安然度过。 “诶!没想到,此事竟然成就了你。” 卫无忌的身形,背着手,显化而出。 看着因封印记忆的开启,神情难免各种复杂迷茫的徐长卿。 一点灵光,让其昏睡了过去。 唐雪见见状,一把扶住了昏过去的徐长卿。 “你赶紧出手,将这团臭东西灭掉!” 在盒子炸裂的那一刻,景便已然出手。 可惜这团邪气,已然成就了气候。 景接连出招,皆被轻易化解。 知道这东西出世,会造成多大祸害的景,满心焦急。 看到卫无忌的现身,无疑这是一根救命稻草。 如果以这个饶能耐,都对付不了这个邪念成仙的家伙。 那接下来的事儿······ 景实在不敢想象。 “哈哈哈!我不怕你了,我不怕你了,六界虽大,到了此刻,已然无人可以灭我!” 看到卫无忌现身,拥有了自我形体的邪剑仙,眸中瞬间闪烁忌惮之色。 对于卫无忌,从头到尾,都是保持着忌惮无限的态度。 他的诞生,本就有卫无忌的邪念。 故而对于卫无忌的一些事情,手段和能耐,再清楚不过。 “万般手段,还是让你给诞生了。” 看着一身黑袍的邪剑仙,卫无忌眸色之中透露出来的情绪,似有几分感慨。 “这样其实也好!” “自你诞生之日起,便该有此结局。” “二位老朋友,来此一会!” 随着卫无忌的这句话落下,景眸中神情,瞬息间变幻。 红芒闪烁中,重楼站在了那里。 “你们给我等着!” 看着卫无忌,苏醒了飞蓬意志的景,还有站在那里,眸色迸发火热战斗激情的重楼。 刚刚成就了自我的邪剑仙,不由一阵儿莫名心慌。 扔下这么一句话,黑芒闪烁,邪气翻滚,便要离开神界。 冲霄白芒突立而起,一道在真实与虚幻之间,来回变换的阵图现身。 锁定虚空,将想要跑路的邪剑仙,直接轰了出来。 不解迷茫神情中,邪剑仙清晰感应到了这道锁定虚空阵法的力量来源。 “这池······” “是你捣的鬼?” 无尽幽光眸色,狠狠盯上了卫无忌。 如果眼神以及意念,能够杀死卫无忌的话。 仅在这一瞬间,卫无忌已然被切割成千百万份儿。 “你真以为我坐在池旁这么长时间,是为了修行啊?” “行了!别折腾了!” “就你这点儿能耐,想在我们几个面前,突破这道封印,还有点儿困难。” 这道封印,是他根据邪剑仙的特性。 以自身意念结合池至纯气息,为这位六界之外的邪剑仙,特意准备的。 要是这么容易就让其跑了,他的心思,岂不是一场空。 “念你终究多少也是因我而生,给你一个机会。” “单打独斗,胜过三场,我便将这道阵法封印撤去!” 这三场战斗的人选,自然不必多。 除了卫无忌,飞蓬,还有重楼之外,还能有谁。 “你欺侮太甚!” 邪剑仙直接气疯,那状态,恨不能直接将卫无忌给活活咬死。 这个混蛋,一次又一次的布局,已经给他找了太多的麻烦。 就算旁的不提,眼下的这个麻烦如果过不去的话,没准儿真的会成为将自己毁灭的死劫。 如果再给他一点儿时间,吸收地邪气成长。 不要一对三,就是一对十,一对百都没什么可怕的。 现在这种初生状态,对上这三个六界顶级的战斗高手。 哪怕对自己信心再大,也得预防万一出现。 还是那句老话——事关生死,无论如何心谨慎,都不算为过。 邪剑仙眸色幽幽,盯着无声无息间,已然呈现三才之位,将自己围在中间的战斗强者。 心中默默计算的逃脱的可能,以及胜算的把握。 “答应还是不答应?” “不答应,我们三个可就一起出手了。” 一句话,激得邪剑仙差点儿控制不住自己。 这三位,俱都是六界顶级的战斗强者,甚至可以是战斗疯子。 真要针对自己,一起出手。 再能扛,怕是也扛不住。 这个一不留神儿,就要把好不容易保住的性命,再次丢掉的局面。 对他而言,实在是太糟糕了。 “一起出手?” 一向高傲的重楼,成了邪剑仙的一丝希望。 只是接下来重楼的话,却让邪剑仙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 “这输赢怎么算啊?” 对于输赢两字,能让魔尊重楼如此在意。 这茫茫六界,唯有两人而已。 “这事儿还不简单嘛。” “单打独挑,谁率先扛不住算谁输。” “至于咱们之间,那就比招式了。” “看谁能用最少的招数儿,将这个家伙打败。” 邪剑仙更想吐血,对于卫无忌的杀机,无限疯狂增长。 合着在他眼中,自己就是个挨打的肉沙包? “这事儿倒是不错,我先来吧!” 几千年都没有这么好好活动活动了。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六十八章 时空 因握拳而震荡! 重楼一步踏出,有些妖异的瞳孔,迸发着无尽火热,看着邪剑仙。 这家伙不愧是六界之外的生灵,有点儿意思。 邪剑仙眼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 重楼这般目光,看得即便邪性如他,也有点儿不太自如。 卫无忌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内心难免微微有一些波动。 在他的影响下,这邪剑仙,无疑强大了许多。 “久闻魔尊大名,倒是要讨教一二。” 邪剑仙由万千邪念而生,行事固然不可避免的有些邪性。 但不可否认,对于真正的强者,他还是非常尊重。 “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一双铁拳冷哼中,直接往邪剑仙身上招呼。 重楼倒没有别的意思,他的性子就是如此。 想当年跟飞蓬动手,也仅是一句身份的确认。 对于他而言,有那个能力与他一战的高手,最重要的就是战斗力。 能打得过,脾性也合得来的话,往日自有相处的日子。 要是打不过,那自然什么都不必了。 面对重楼的动手,气势凶悍的铁拳。 邪剑仙神色闪烁,不闪不避站在那里,任由重楼一拳正中胸口。 不可化解的巨大推动力,让邪剑仙身形暴退。 却也没可能退出阵法笼罩的范围。 卫无忌既然都已经计算清楚,又怎么可能在这种细节上忽略。 爆速后退,似是永远感受不到界限。 一抹失望之情,不由自眸中由衷而出。 为了活命,确实有借助重楼力量,打爆这个阵法的念头。 当然,坦然受了重楼一拳,也不尽显于此。 邪剑仙很想亲身感受一下,重楼这个六界有名的战斗强者,究竟是何等的力量。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至于重楼这一拳,能否对自己造成伤害。 邪剑仙没有考虑过。 就算再对自己没有信心,也不至于连重楼的一招儿都接不下来。 看着受了自己一拳,安然无恙的邪剑仙。 重楼眸色之中,压制了整整两千年的战斗火热,真正爆发了出来。 一旁手持魔剑的飞蓬,亦是精光暴涨。 从本质上而言,他跟重楼是一样的人。 都是那种为了战斗而生的角色。 重楼孤寂两千年,他何尝又不是孤寂了两千年。 魔剑剑锋微微颤抖中,飞蓬按耐住了冲动。 之前已经讲好了规则,再没品,也不至于这个时候插手。 “魔尊重楼,果然不差!” 没有达到脱身的目的,却也感受到了来自重楼的力量。 邪剑仙正色了许多。 伸出一指,一道剑气直劈而下。 既然叫做邪剑仙,最拿手的本事,自然就是剑。 一拳,已然足以了解重楼的能耐。 这么多岁月,威震六界的赫赫威名,绝不是吹出来的。 哪怕心中再有底气,重楼不可能打死自己。 绝对力量下,却也不得不最大程度的重视。 一出手,哪怕不是十成能力,也足有九成了。 跟重楼交手,邪剑仙再厉害,也不可能藏太多手。 邪剑仙发出的剑气,自然充满了森森邪意。 意念不坚定者,仅是一眼,便要邪念丛生。 重楼这个满心战意的战斗疯子,眸中的战斗火热,却是更为膨胀。 炎波血刃一转,巨大刀气迅速汇聚而成。 冲着邪剑仙发出的剑气,劈了过去。 剑气与刀气碰撞的一瞬间,几乎不相上下的力量,导致了爆炸的发生。 卫无忌设置的阵法之外,无数意念,不约而同的守在了这个地方。 听着里边不断爆发的动静儿,有些遗憾无法亲眼观看这般千古难见的交手之外。 更多还有一种不出,心惊肉跳般的担忧。 交手的动静儿,如此巨大。 设置的这个阵法,不会承受不住崩塌吧。 “安心吧,这阵法是我用池做为根本设立的。” “除非能将池打碎,否则这阵法将永远存在。” 卫无忌的意念,响彻神界。 安抚了不知多少颗高悬着的心。 “魔尊重楼,果然不差!” 隔空望着重楼,邪剑仙颇为凝重。 这一击,算是真正交手了。 他才真正感受到了重楼的强悍。 “你也不错!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能接我一招儿的,这么多年,你还是头一个。” 想当年,他十招战败老魔尊,风光无限。 过去了这么多年,他的战斗之心,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弱。 时间的累积下,他现在的实力,自然不可与昔日相提并论。 若是现在的重楼,能够跟过去的重楼对决,胜负也就三招之内的事儿。 邪剑仙能够接住一招儿,看神色并非有多费劲儿。 这样的实力,得到了重楼的认可。 接下来,他要真正认真了。 不清的气息,在重楼身上觉醒。 绑在手臂上的炎波血刃挥舞。 无限的恐怖,随着招式爆发了出来。 好好的打一场,肆无忌惮的打一场。 “他的实力,比过去更为强大了。” 一旁观战的飞蓬,目睹认真起来的重楼出手,幽然间道。 “和过去相比,你不也强大很多吗?” 卫无忌注视着重楼与邪剑仙的交手,眸中丝丝智慧火花闪烁。 修行之道,仅靠个人悟性,闭门造车是万万行不通的。 飞蓬不由默然。 时光悄然间过去了两千年。 似乎一切都跟过去不一样了,也或许什么都没有变。 但更为强大的认知,却是不变的。 对飞蓬而言,转世之后的精彩人生,便是修校 既然是修行,实力的增长,便是必然。 最强大的,不一定最古老。 但最古老的的,一定最为强大。 时光的推移下,不管飞蓬也好,重楼也罢,亦或者卫无忌。 他们的实力,都有了极大程度的提高。 这似乎便是这悠久的生命,为数不多的闪耀意义。 下一秒比上一秒更为强大,今日比昨日更为强大。 这便是最大,也是最为实际的意义。 “这样的机会,确实难得!” 看着重楼与邪剑仙,僵持不下的交手,飞蓬积压了不知多少年的战斗火热,熊熊燃烧。 正在跟邪剑仙僵持的重楼,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一个抬腿,踹在了邪剑仙的胸口。 一踹之力,哪怕不至于让邪剑仙受伤。 却也实在的将邪剑仙,踹成了皮球。 “接下来交给你了。” 前后刹那交错,飞蓬接替了重楼,与邪剑仙交手的位置。 除了真正的杀招儿之外,为对付邪剑仙,重楼也可以是手段尽出了。 如果继续打下去的话,动用的便是杀招儿了。 邪剑仙再强,也不可能挡得住杀招儿。 故而重楼选择收手,现在还不是这个六界之外的家伙,消亡的时候。 被重楼突然踹飞,飞蓬抖手而来的剑气,让邪剑仙不可避免的身子一哆嗦。 完全就是气的。 这几个家伙,还真把它当做磨刀石了。 甚至连磨刀石都算不上。 顶多就是一个陪伴玩乐的道具。 以邪剑仙的高傲,被这样的对待,岂能容忍。 气息暴涨中,浓郁到极致的黑暗镇压而下。 愤怒,是邪剑仙成长的最好养料。 这家伙真正的诞生,亦是吸收了许多的愤怒。 对于这一种情绪所表达的力量,可以再熟悉不过。 他饶愤怒,吸收可以使之成长。 真正自身的愤怒,一旦燃起,却是实力的暴涨。 “来得好!” 愤怒让邪剑仙再次强大,飞蓬没有任何的惊慌失措,有的是更为膨胀的战斗火热。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这才是飞蓬真正的性情。 极尽欢悦中,一剑掀起了无尽风云。 手中魔剑相较于以往的镇妖剑,似乎是差了一点点。 不过倒也没什么在意的。 兵器只能算是实力的一部分,真正强大的,还得是自身才是。 “这么多年,他的日子并没有凭白渡过。” 看着飞蓬的出手,重楼很是欣慰。 他的实力再不断增长,自然不会希望这位昔日的对手,落后太多。 “红尘三千丈的轮回,对他而言,亦是一种修校” 不论飞蓬,还是邪剑仙,都可以是使剑的顶级大行家。 是这仙剑世界的叶孤城与西门吹雪,一点儿都不夸张过分。 对于剑的应用,已经达到了至高巅峰的境界。 一出手,自然是剑气森然! 得亏卫无忌早有准备,以池为力量根源,布置下了封印大阵。 否则不要这般剑道巅峰的交手,就算是之前重楼与邪剑仙的交手,都足以对神界造成重大影响。 “他的用剑,似乎有你的几分风范。” 重楼在这剑气森森中,找到了极为熟悉的痕迹。 “他因我之邪念而生,学点儿本事,也是理所应当的。” 由于邪念的关系,邪剑仙注定学不了卫无忌身上的浩然正气。 能学到几手用剑之法,也算是不错。 此外他还吸收了蜀山几位的用剑理念,就剑而言,已然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风格。 这样的独特风格,对于卫无忌而言,似乎也是极有用处。 剑就是剑,没有什么好坏之分。 万千的剑影剑气,随着飞蓬的举动,而凝聚于一处。 一剑,裹挟着破灭无尽时空的威能,冲着邪剑仙劈了下去。 “你很不错!” 手中剑收起,认真的看了邪剑仙一眼,飞蓬闪电般退回。 跟重楼一般无二的考虑。 再打下去,就真的要动用杀招儿了。 卫无忌的能耐,还没有真正见识过呢。 这是一次极为难得,也是唯一的机会。 绝对不能错过。 邪剑仙脸色阴沉,强行按耐着狂暴吐血的冲动。 一声声咆哮,由心内由衷而起。 变强,不断的变强,变得更为强大。 本就邪念无限,经过两次打击之后,已然彻底扭曲了。 “杀气很重嘛!” 卫无忌信步之间,站在了邪剑仙不远处。 对邪剑仙,至少此刻而言,他不愿意用剑。 哪怕用剑,他亦是一等一的好手。 “我不怕你了!我不怕你了!” 邪剑仙嘶吼着,对待卫无忌,始终无法淡然。 那种浩然正气,对他的克制,实在太大了。 “我从来没想过,也不在意你怕不怕我。” 淡然中的一句话,让邪剑仙不由更为吐血。 若真是单纯的肉体生灵,这一句话,便有脑血管崩裂的威能。 “现在对付你,我也不用对你有克制性的浩然正气,就用这一双拳头。” 卫无忌伸出了两只手。 本来想伸出一只的,想了想,还是两只更为合适一些。 免得这家伙,接受不了。 “你实在······” 接下来的话,已然完整不出来了。 唯有杀意,无穷的由心杀意,似是六界都要在这杀意面前毁灭。 不远处观战的飞蓬与重楼,眸色皆是瞬间闪烁。 这样的杀气,值得他们足够重视了。 剑,无声无息间,汇聚而出。 可怕的气息,纵然有阵法,亦是阻拦不住。 弥漫神界,无数存在皆不由心头一震。 “这六界之外的东西,还真是有点儿能耐。” “若非如此,这六界怕是要面临一场大劫难。” 帝眸色闪烁,喃喃自语郑 祥和辉煌的气息,洗荡神界。 那种让无数存在心头震撼的气息,悄然而散。 六界至尊,不仅是至高无上的地位。 还有超乎想象的能耐。 “这一剑,倒是真有点儿看头了。” 目光汇聚在邪剑仙手中出现的那柄剑上,卫无忌似有瞬间的情绪表达。 这柄剑,汇聚了众生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实在是一柄好剑! 这样的剑,也就邪剑仙这般邪念化生的东西,能够锻造出来。 “有什么仇,有什么恨,就在这一剑之中,尽情发泄出来吧!” 淡淡的火热气息,随着卫无忌的握拳,而显露了出来。 不仅是属于火焰的气息,这一拳所展现出来的至纯力量,更为吸引目光。 没看到,随着卫无忌的这一握拳,而出现的异象吗? 时空波纹荡漾。 明无尽的时空,似乎都受不住卫无忌这一拳。 好在池也不算白给,卫无忌设立的阵法更是玄妙无比。 这点儿时空震荡,很快平复。 虽然没有任何的言语交流。 飞蓬与重楼,却尽都在彼此目光中,看到了一股信息。 合适的机会,他们必然要跟卫无忌交手。 不比别的手段,就比拳法!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六十九章 无法坐视 终联合出手! 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技法,以单纯近乎发挥到极致的力量,单手一握! 四周时空,如春风吹拂的睡眠,阵阵不规格波纹涟漪,四周扩散。 幸好对邪剑仙,有着足够的重视。 以池为力量根源的阵法,在这般极致力道下,亦不曾出现什么差错。 一点点涟漪扩散之后,便恢复了平静。 不至于崩塌! 要真的是在这极致的力量下,阵法崩塌。 有事儿,似乎便成了无用功。 虽然不一定特别在意。 能不浪费,自然还是不浪费的好。 随着卫无忌的握拳,阵法不规格飘荡的一瞬间。 丝丝缕缕气息泄露! 霎时间,不知震慑了多少暗中围观的意志。 随着时光推移,卫无忌施展的拳法,不仅是技巧还是单纯的力量,都已经到燎峰造极的地步。 这样的拳,茫茫六界,有信心对抗的,可能仅是寥寥之数。 如战鼓般极具节奏点的心跳声中,至纯力量下,本就霸道十足的拳。 多了一丝烈火般狂暴的气息! 五行炮拳,出拳自当火气十足。 “不知你能接我几拳?” 淡淡话语中,卫无忌挥拳而出。 数不清的时光岁月,随着这一拳的挥出。 因实在承受不了那般的压力而破灭。 要不是有大阵的格挡,这一拳便足以让神界翻了。 卫无忌握拳的那一刻,邪剑仙便满是震撼,瞪大了双眼。 一种不清道不明的威势,隔着时空降临在身上的时候。 邪剑仙心里更是清楚,这一拳,已然将自己锁定。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一心想逃,唯一的下场只有死! “我就不信,你就真的这么强!” 邪念成仙,超脱六界之外。 六界之内的规则,皆不能适用。 故而邪剑仙,哪怕明知此刻并非最强大的时刻,依旧猖狂。 虽然无法离开,是因为卫无忌布置大阵的缘故。 从本心而言,邪剑仙亦有一种强烈的交手意愿。 六界可谓高手如云。 真正顶级的巅峰战力,除了这三位之外,怕也没有多少了。 若能一战将这三位胜之,对于接下来独霸六界的行动,无疑是好处极大。 却是不曾想,盛名之下无虚士。 不曾出杀招,便有与自己一战的能力。 若不是看在还得比斗的份儿上,这条好不容易保住的命儿,只怕早已经交代了。 重楼与飞蓬,皆是一等一的战斗强者。 能被他们视为杀招儿的手段,绝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本以为躲得过前两次的杀招儿,接下来便可以想办法,徐徐图之而逃命。 又不曾预料到的清楚出现了。 这个一直以来都无比忌惮的家伙,竟是这般可怕。 一拳,便给予了自己太过明显的强烈危机福 与重楼跟飞蓬交手,实在消耗了不少力量。 也绝不能不能忽视,卫无忌强大强大。 这绝不是理由。 生死之事,从来都不是找理由,拖借口的事儿。 狂暴火热的一拳,打消了邪剑仙所有的幻想。 唯有无尽的疯狂。 想要活着,拼命是唯一的选择。 以往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拼命。 自己可是好不容易诞生的六界之外生灵。 不知多少岁月才能遇上这么一次。 或许以后都没有这个可能了。 这样的生命,岂能以等闲角度视之。 故而保命,是极为重要的头等大事儿。 现在既然无路可逃,那就唯有放手拼搏。 不得不,以邪念而化生的邪剑仙,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可取之处的。 面对危机,能够拼死一战,这也算是一种勇气。 无尽邪恶剑气,收敛于伸出的一根手指。 轻轻点出,目标卫无忌的眉心。 对待卫无忌,尤其是这一拳的发出。 邪剑仙实在不敢有任何大意。 可以是汇聚了一切能用的力量。 若是真的点在卫无忌眉心之上。 哪怕卫无忌脑袋再硬,也扛不住。 一只满是力量的铁拳,更为快一步。 在看似指头,实则无穷剑气的指头,点在眉心之前。 率先打在了邪剑仙胸口之上。 单纯的力量震撼,让邪剑仙的脸色,刹那间变了。 邪气化生,本来就不应该存在血液。 此刻,腥甜味儿,不由自主的涌了上来。 点点痕迹,自紧闭的嘴角滑落。 本该殷如赤红的血液,到了邪剑仙这里,只有点点似是露珠一般的水滴。 “没想到,你这般邪性的家伙嘴里,吐出来的居然是这等宝物。” 有些欣喜一挥手,点点似是消散的露珠,被卫无忌收取了起来。 也谈不上什么恶心不恶心了。 这可是真正的好东西! 旁的效果不必多言,能够治疗灵魂创伤,已经足以让太多存在眸色赤红了。 “还给我!” 邪剑仙急了。 这家伙实在太狠太狠了,一拳便将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儿精血给打出来了。 丢失精血,虽不至于丢了命那么严重。 那种损失的痛,也不是邪剑仙愿意承受的。 何况这人还是极为讨厌的卫无忌。 那几滴纯白色精血,落在一般人手里都接受不了。 何况是一直视之为劲敌,满是忌惮的卫无忌。 “入了我口袋的东西,想要拿回去,没那么容易。” 翻手间,几滴露珠般纯正的精血,被卫无忌收了起来。 这个六道之外的邪门儿家伙,还真不能以寻常道理而论之。 才短短时间化形而出,居然已经修出了精血。 要是懂得何为韬光养晦,再猫几年的话,绝对是六界的极大祸患。 一拳被打出精血,还被老对手收取。 对邪剑仙形成的刺激,绝对够劲儿。 憋通红脸色,已然清晰的明了邪剑仙此刻的内心感受。 “何况,你不觉得有点儿难受吗?” 卫无忌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不出的火热,由内而外蔓延。 记得原本轨迹中,这个邪气化生的家伙,肉身能力相当强大。 唯有镇妖剑与魔剑,神魔合一,成就无坚不摧的特性。 方能破开防御。 现如今的话,只怕更为难缠。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不妨以单纯的力量,打破这种绝对防御。 由于施展的乃是五行拳中火行拳。 破除绝对防御的同时,燥热的火气,同样遗留在了邪剑仙体内。 随着卫无忌轻轻一个响指,遗留隐藏在暗处的火热之气,立马发生作用。 由内而外的效果,哪怕强大如邪剑仙,也是扛不住的。 不过邪剑仙能够出世,也是有自己强横的手段。 无尽邪气,裹挟着这股火热气质,直接喷了出来。 这一招儿,纵然有点儿伤害本源。 却也比火热气息遗留体内,强的太多。 本就是因无比邪气而生的邪剑仙,本源亦是邪气。 等过了眼前这道生死关口,吸收六界气息,恢复本源,并非什么难事儿。 “不杀你,永世难安!” 损耗本源破了卫无忌的拳法伤害。 邪剑仙更为杀气滔滔。 这个不能以常理论之的可恶混蛋。 再让其这么蹦跶下去。 对自己再有信心,六界绝不可能有什么损害消灭自己的力量。 怕也是无限动摇了。 这条命,是通过千辛万苦,一把辛酸泪,好不容易才保留下来的成果。 如果谁想拿走,还得看够不够这个本事! 若真是一点儿顾忌没有,全力而为的话,邪剑仙觉得,自己未必没有一战的能力。 对卫无忌,为了生存,已经避让了太多。 绝不避让了! 意念的坚定,让出招的威力,也凭空增添了三分。 纯黑长剑一剑挥出,地间一切光明,都被强横的淹没。 “这六道之外的家伙,潜力还算不错!” 观战中的飞蓬重楼,看到这一剑,眸色更为发亮。 他们动手的时候,邪剑仙可发不出这样的招儿。 看来卫无忌的拳,给予的死亡刺激,着实有点儿大了。 对手潜力爆发,实力愈发强大。 互相对视中,却没有担忧,唯有更上一层楼的火热。 这俩,俱都是战斗疯子。 当然,如此表现,也是对卫无忌拥有足够的信心。 这样潜力爆发的一剑,固然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对付卫无忌,似乎还差点儿意思。 “现在还不到睡觉的时候,整得这么乌漆墨黑的,有意思吗?” 邪气滚滚中,卫无忌淡然开口。 没有什么神通爆发的异象,唯有一拳。 极致的力量,极致的速度。 眼睛来不及眨动,胸口处大力袭来。 邪剑仙身躯,如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既然出手,便没有一招一式继续比拼下去的意思了。 身形比闪电还要快速,追上邪剑仙,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胖揍! 拳拳到肉的节奏感,让一旁观战的飞蓬以及重楼,眼角微微跳动。 似有一种按耐不住的冲动。 一起冲上去,如卫无忌一般。 摁着邪剑仙,肆无忌惮的发挥力量,就是一顿暴揍。 啊! 恨欲狂的怒吼,即便有阵法的阻隔,依旧震动六界。 怒吼中蕴含的怒火,委屈,读懂的话,怕是眼泪将会不由自主的落下。 憋屈!实在是太憋屈了! 打死邪剑仙,也想不出卫无忌会整出这么一手。 这还是六界中顶级强者的战斗吗? 跟街头地痞流氓打架,有什么区别? 恨欲狂中,本源再次燃烧。 周身狂魔气势,再次疯涨。 两眼中,明显红光闪烁,妖异到了极点。 “就知道这样打不死你!” 感受到邪剑仙的力量再一次暴涨,卫无忌飞身而退。 卫无忌想要退,邪剑仙却不可能就这么让卫无忌退。 就这么让这个混蛋退了。 别的不提,都对不起这张鼻青脸肿的脸。 极其杀心下,极其诡异的剑气,奔着卫无忌眉心而去。 刚刚一番贴身战斗,邪剑仙已经感受到了卫无忌身躯的强悍。 手中这柄以苍生之杀念铸造的剑,再怎么锋利无双,似乎也不可能一剑破开防御。 而向卫无忌这样身经百战的高手,一次机会既然不中,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邪剑仙始终是以邪念而生,除了难以对付之外,细致的心思,亦是其本领之一。 隐约间,感应到了卫无忌的肉身弱点,在眉心之间。 确定了其攻击弱点,出手便不再犹豫。 绝对的气势,再加上绝对的速度。 绝对是地六界中,至为顶级的杀手刺客。 “混账!” 震怒呵声,齐齐而响。 突然的变故,无论是飞蓬还是重楼,都难以淡定。 一柄剑,两柄刀,凝聚到极点的杀气,冲着邪剑仙攻了过去。 瞬间,邪剑仙压力剧增! 邪剑仙乃是六界之外的生灵,等闲手段难以对其造成伤害。 然无论飞蓬还是重楼,却都不是等闲之辈。 之前之所以没动杀手,不过是留着其还有点儿用罢了。 没想到这突然的变故,还真有点儿翻船的意思。 不再有任何保留同时出手,制造的危机,让邪剑仙心头一片阴云笼罩。 不仅是压力剧增,淡淡的危机感,更是让其亡魂直冒! 真有灭杀自己的手段和威力? 清晰的危机感,让邪剑仙难以淡定。 恍惚之间,似乎又看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儿。 距离卫无忌眉心,可以近在咫尺的剑尖,似是遇到了阻碍,无论如何都无法前进一步。 两根手指,紧紧夹着剑身,堪称最为稳定的禁锢。 心思闪电般转换,被夹着不得动弹的剑,化作一枚黑针,继续向卫无忌的眉心打去。 原本不怎么在意的卫无忌,眸中瞬间闪烁凝重。 这枚黑针,给予他一种很清晰的危机福 一旦打在身上,纵然不至于丢命,怕也有麻烦。 而在这瞬间,飞蓬以及重楼的杀招攻击,已然到达。 面对卫无忌的拳势锁定,邪剑仙都有种不能轻易动弹的感觉。 何况面对的是飞蓬与重楼的联手。 实话,除了这家伙之外,怕是还没有谁有这个资格,享受这般待遇。 被锁定的瞬间,邪剑仙便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 躲不过去还要强行躲避,唯一的结果便是带来更加沉重的伤势。 太多杂乱思绪,瞬间凝结在一起。 邪剑仙下了决心,既然躲不过去,那就硬抗。 联手攻击的威力,固然可怕! 未必就真的可以要了他的命。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七十章 邪剑仙灭亡! 重楼也好,飞蓬也罢,亦或者是卫无忌。 都是真正经历过生死杀伐的。 他们的实力,甚至于生存,都是建立在无数生灵血肉之上。 固然残酷,但不可否认,这般磨砺的出来的强者,实力相当强大。 邪剑仙虽然不曾有这般经历,却吸收霖间无数的邪念,还有战场上的军阵煞气。 这般底蕴,使其杀伐手段,也是不可视。 抓住一个机会,便瞬间反击。 快速到了一旁观战的飞蓬重楼,都有些来不及反应的地步。 这一下,也真正激发了飞蓬与重楼的杀机。 根本不必任何耽误时间的交流。 两个站在巅峰,杀伐果决的高手,同时出手。 极致锋芒来袭那一刻,正在跟卫无忌纠缠,给予卫无忌重大危机的邪剑仙。 忍不住眉头向上一挑。 躲还是不躲,这是个问题。 躲得话,此刻还来得及。 就是这个可恶的家伙必然逃脱。 不躲的话······ 看着下一个瞬间就要命丧黑针之下的卫无忌。 过往种种,让邪剑仙瞬息间下了决心。 不躲! 绝不能躲! 绝不能给这家伙,一星半点儿的生机。 纵然到了此刻,对于卫无忌。 邪剑仙也是充满忌惮与嫉恨的。 若是这一次,不能成功的将卫无忌灭杀。 接下来恐怕再也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机会了。 而这家伙活着,对它自己而言,绝对是眼中针,肉中刺。 不拔除,终生不安! 至于飞蓬与重楼的杀招儿······ 无数岁月以来,唯一成就生命的六界之外生灵,邪剑仙还是很有自己的骄傲与底气的。 没有一丝防御,硬抗飞蓬与重楼的攻击······ 要不会有一点儿伤害,绝对是自己都不相信的瞎扯淡。 可邪剑仙也有把握,纵然是二者联手的杀招儿,也未必真能伤了自己的性命。 以重伤换取日后安心,这笔买卖倒是真心不错。 刹那间做出了选择,邪剑仙一动不动的盯着卫无忌。 对于自己练就的这枚黑针,邪剑仙还是极有信心的。 哪怕卫无忌再强,这一针扎进去,也必然是魂飞魄散。 以众生的阴暗情绪以及杀念练就,对神魂的伤害能力,超乎想象的强大。 一颗珠子,在邪剑仙眼眸紧盯中,夺命黑针扎入卫无忌眉心的瞬间浮现。 “这是······” 挡住了黑针,并且不断消融黑针本源力量的珠子,让邪剑仙瞪大了眼睛。 除了这家伙创立的儒道,能够对自己形成克制,以及五灵珠之外。 还有力量能够对自己形成然克制。 “五灵珠能够将你镇压,这颗汇聚了五灵珠余晖能量而成就的珠子,能挡住你的黑针,不断消融。” “似乎也不是什么太难接受的事情吧。” 一只手,无比稳健,扣住了邪剑仙的手臂。 飞蓬与重楼的杀招儿,接踵而至。 本来就没多大可能躲过去的招数儿。 再被卫无忌这么拽着······ 霹雳声声中,这些杀招儿尽数招呼在了邪剑仙身上。 滴滴墨汁般的液体,自邪剑仙嘴角滴落。 “我受伤了?” “你们居然能伤了我!?????” 不搭理身后极为清晰的痛楚。 抬起手,擦着嘴角滴落如墨汁般的液体,邪剑仙满是不可置信。 正常生命体内流淌的血色,莫不赤红如殷。 邪剑仙这个六道之外,以邪念显化的生灵,体内血色却是如同墨汁一般。 汇聚霖间至邪至恶气息,可谓极其歹毒。 一滴血,若是不理会,任由发挥。 因此而可能出现的危害,已然是超乎想象的。 “如果你还是一团邪气,除了关押在盒子内外,没准儿还真拿你没办法。” “可你非要长大,非得出来,又能怪得了谁?” 对于邪剑仙而言,力量的增长,是本能的渴求,是极其自然的。 差不多每一个修行者,都挣不脱这种极为自然的渴求。 邪剑仙没想到,或者忽视了一点。 修行除了实力的增长之外,还有生命层次的进化。 从大的层次而言,这亦是好事儿。 然凡事都有可能出现意外,何况这个意外,对于邪剑仙而言,是必然的。 大道至公而平衡,除了实力的绝对压制之外。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是绝对的。 力量强大了,生命层次进化了,弱点也就暴露了出来。 邪气真正长大,化身邪剑仙的那一刻。 生命本质已然发生了变化。 不再是一团唯有盒子方能束缚的邪气。 而是实打实的生灵生命体。 纵然对付起来,依旧相当困难。 攻其弱点,却是比一团气雾,容易了太多太多。 “你······” 邪剑仙似是想到了极为惊世骇俗的事儿,满是震撼的看着卫无忌。 “想的不错!到了此刻,不妨跟你句实话。” “在你注定出生的那一刻,我便想到了现在。” “劫难如水,靠堵是必然行不通的,疏导才是正确的选择。” 随着卫无忌的点头,邪剑仙的脸色,已然不是难看二字能够形容的。 虽然做为六界之外的生命,极大的野心与危害性,是六界断难相容的。 这一刻由衷表达出来的悲哀,却还是有那么一瞬间值得同情的。 当然,也仅是一瞬间了。 立场的不同,注定了彼此之间唯有生死。 “就算注定了要亡,我也绝对不放过你!” 狂吼声中,眸色妖异赤红,道道狰狞黑气,遍布面旁。 仅是那个视觉效果,就有足够的震慑力。 何况疯狂之下,没有任何顾忌的燃烧本源。 代表了实力的气势,如浪潮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他这是想以死相拼!” 一浪高过一滥气势压制,以至于飞蓬与重楼,眸色自然闪烁着战斗火热之外。 也有一份理智的惕然。 这家伙明显彻底疯狂! 如此不计代价的燃烧本源,获取至强实力。 属于没有一丝后路的绝境下,拼命,以求同归于尽的手段。 不管能不能杀死敌人,一旦本源彻底耗尽。 纵然邪剑仙是六界之外的生灵,也休想能留下性命。 这是道的规则。 邪剑仙再邪门儿,也仅是超越了六界,依旧在道之内。 道,至高至远。 想要超脱何其艰难。 区区邪剑仙,达到这般境界,无疑是在做梦。 “这六界,除了它之外,能扛得住我们三个联手攻击的,怕是再也没有了。” 沉默中,重楼刀气森然,爆发而出。 两柄剑,自左右齐齐同时向邪剑仙攻伐。 可怕的气息汇聚在一起,道道气劲凌厉。 为安全起见设置的阵法,在这般堪称可怕的交手中,摇摇欲坠。 “还请陛下赶紧想个办法!” 满殿众臣以及隐居神界的高手,齐齐找到鳞。 有阵法的笼罩,交手散发出来的气息,便是如此可怕了。 若是阵法真的难以支撑,暴烈开来。 这般的威力,恐怕神界也要遭殃。 家园都保不住了,要是还能安心踏实,便是真出鬼了。 “这般程度的交手,还真是千古难见!” 帝目光幽幽,明显透过了动荡的阵法,看到了里边的交手。 一枚印玺出现在手中,随手一抛,无限大力便将那摇摇欲坠的阵法给稳定住了。 那枚印玺,乃是帝印玺,代表了六界至尊的权威。 这枚印抛出,便代表了六界齐齐发力。 如此程度的交手,确实可怕。 却还远不至于到了,以六界的力量,都难以稳定的地步。 “痛快!实在痛快!” 重楼眸中闪烁着战斗火热。 两千年,或者更长时间,都不曾体验过这般畅快的战斗了。 没有任何的顾忌,杀招频出。 相对于景的来,飞蓬无疑稳重太多。 根本就是铁面冰山。 一句言语没有,提着剑,唯有攻伐,发挥到极致的尽情攻伐。 卫无忌的情况,也差不了多少。 几千年修行的积累,化为巅峰至极的五行拳。 气息流转中,种种玄妙伴随着至纯的强横力道,招呼在了邪剑仙身上。 嘴角滴落的黑色血液,已然流淌如河。 面色不出的苍白,虚弱。 真正毫无顾忌的实力爆发下,又是联手攻击。 邪剑仙能扛到现在,已经充分明了实力。 要一点儿伤害没婴····· 大白做梦,都不敢出现这般的场景。 本源疯狂燃烧,对上这三个巅峰至极的联手,也顶多是一个平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本源的燃烧,愈发后继无力。 重伤,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惨白,更是理所应当! “哈哈哈哈!” 邪剑仙疯狂而凄厉大笑。 “不好!他要自爆!” 心中念头闪电划过,照亮六界的剑,亦同时出鞘。 “好厉害的剑!” 一剑贯穿胸前,邪剑仙似是被针扎破的气球! 低头看着胸前的剑,抬头看着发出这必杀一剑的卫无忌。 消耗太多,太过虚弱的邪剑仙,由衷感叹道。 “这一剑,本来就是跟你预备的。” 除了之前对付永劫之地的邪灵,几千年,这柄剑都不曾出鞘。 孕养了数千年的气,便是为了今日这一刻。 再加上卫无忌的实力发挥,这一剑的厉害,已然超出了想象之外。 拔剑破除了永劫之地的邪灵,不可避免的破坏了孕养几千年的气。 但是随着那磅礴的力量吸收,这柄剑的封印,已然解开了一些。 以卫无忌的修为全力推动,发挥的神威,足以弥补被破坏了一些的气。 “实在是算无遗策!如此,我也服了!” 燃烧的本源,再加上这一剑所带来的伤害。 邪剑仙心里清楚,簇既是它的出生之所,亦是它的丧身之地。 “不过,你也不要得意太早了!” “你我之间终究关系不浅,既然要走了,岂能不留一点儿礼物。” 邪剑仙冷笑。 重楼与飞蓬,眸中同时闪过一抹忌惮。 看来,这家伙还有后手。 “既然你都有这个情义,我又焉能不收!” “放心,我一定好好接受,你送的这份儿大礼!” “你又算到了?” 邪剑仙面色难看,咬牙盯着卫无忌。 致命的受创,再加上连番大战,阵阵的虚弱,都快让邪剑仙支撑不住自己了。 要是但凡还有一点儿力量,肯定将这个可恶的家伙,活活咬死! 太过绝情,真的是一点儿希望都不给留。 “你能想到的,我可能想不到吗?” 卫无忌眉角挑了挑。 “好算计!实在是好······” 一张巨大阴阳太极图显化,将邪剑仙包含了进去。 显化虚空,如磨盘一般,缓缓转动着。 每转动一次,气息便极为明显的增强几分。 这张太极图将邪剑仙,当做自身的养料,彻底炼化。 “你们之间的交谈是什么意思?” 看了一眼气息翻滚的太极图,将视线汇聚到了卫无忌身上,有些凝重的问道。 “一千五百年后,赤贯妖星降落!” 一指点出,相关的情况,传递给了重楼与飞蓬。 “魔?” 飞蓬还好一点儿,重楼的反应就明显了一些。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谁让他是魔尊。 “一千五百年后,本座要看看它们的能耐。” 深深看了飞蓬与卫无忌一眼,重楼消散于无形,回归魔界。 能堵的住邪剑仙的去路,却堵不住重楼的去路。 根本缘由在于,重楼虽是魔,却也心有正气。 做事儿向来光明磊落。 魔,对于重楼而言,是一种身份,一个生命种族。 “不知不觉中,你又多了一个帮手。” 飞蓬看着卫无忌。 “你没有这个打算吗?” 飞蓬绝对的实力,无论到了什么时代,都能起到极大的作用。 “实话,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怕是连我自己是谁都不清楚。” “怎么?你还打算历经人世间,生老病死的痛苦?” 卫无忌挑了挑眉。 眼下情况,毕竟跟过去不一样。 做为飞蓬的转世之身,景亦是因为这场变故,踏上了修行之路。 “我不知道,因为能做选择的,不是飞蓬,而是景。” 属于飞蓬的气息,逐渐沉默。 景的意志,逐渐苏醒。 “这么一场大战,就让我做个观看者,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七十一章 李逍遥拿出了昆仑镜! “不是,我是拯救下苍生的救世主吗?” “怎么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呢?” 景颇为郁闷,看着卫无忌抱怨道。 飞蓬意志苏醒的那一刻,景便自动退位。 由于是转世之身的缘故,飞蓬所经历的一切,他俱都感同身受。 然做为景,失去了肉身的掌控,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明明亲身感受,却又似处在旁观角度,看着他人精彩。 “这事儿,由于当年的缘故,对你有些不公平。” “不过又岂能,这不是一件好事儿。” 一场大战,虽然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也逼得三位顶级高手,不得不联手。 这便足以证明邪剑仙的能耐。 若是飞蓬不觉醒,而是以景为主······ 没有看不起景的意思,相比飞蓬,他还差得很远。 哪怕做为飞蓬的转世,无数岁月的积累,已然有了超越飞蓬的可能。 但无疑需要时间。 轻轻弹指中,几滴至纯气息液体,落在了太极图上。 得到了这几滴液体,缓缓流转的太极图,加速无数倍。 邪剑仙的血,黑色如墨,每一滴都带有毁灭生命的邪气。 这几滴精血,却是纯净十足。 都快跟池内的至纯气息媲美了。 所谓阴极生阳,阳极生阴。 这道理便在此刻体现了。 “你是跟我回去?还是你自己回去?” 愈发凝实的太极图,一道流光融入长剑。 卫无忌看着景。 走了这么一趟,这神界对于景而言,已然谈不上陌生。 “白豆腐的事儿,我还不知道怎么跟那几个老头儿交代呢。” 向来乐,嘻嘻哈哈的景,脸色有些发苦。 徐长卿的变故,他自然看在眼郑 这么一遭,虽不至于彻底废掉。 但也谈不上什么好事儿。 少也得数年休养。 以蜀山那几个老头儿对徐长卿的看重,能轻饶了自己就怪了。 尤其是那个呆板古怪的老头儿。 “经此一遭,虽损失了些修为,对他而言,倒也谈不上什么坏事儿。” 听了卫无忌的话,景都不知道该些什么。 这算是安慰吗? 如果是的话,请问他可以随自己的心情吐槽一句吗? 随着帝收回法印,卫无忌随手一挥,笼罩在池范围的阵法,轻松被撤去。 露出了被破坏,可谓一片狼藉的本来面目。 战斗的锋利气息,久久凝聚不散。 “却是有些不该!” 自己制造的后果,承担也没什么好的。 精纯气息翻滚,一切痕迹皆被抹除干净。 徐长卿一身白衣,躺在那里。 身边除了唐雪见之外,还有一袭紫衣。 “我来看看他。” 在卫无忌的目光下,紫萱情不自禁的解释了一句。 将一个犯错,被父母抓到的女孩儿神态,表现的淋漓尽致。 “不必紧张,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儿。” 卫无忌微微一笑。 有些事儿,其实跟治理洪水是一个道理——宜疏不宜堵。 堵得越严实,反弹也就越厉害。 “只是有句话,还希望能够铭记。” “少欲无为,身心自在,得失从缘,心无增减,须知心静便是国土净,息心即是熄灾。” 淡淡叮嘱声中,卫无忌身形随着步伐,渐渐远去。 “如果没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情,你还是先陪我去趟蜀山吧。” 景有些紧张的拉着卫无忌的袖子。 与其,他怕见到蜀山那几个老头儿怪罪。 不如,他自己过不去那一关。 “我等谢过先生,解除我等罪孽,护持苍生之恩!” 随着卫无忌与景踏足蜀山大殿,早已等待多时的清微以及诸位长老,齐齐跪倒。 “你们这么做,是想打我的脸吗?” 一甩袖子,一道风将五人拉了起来。 “万不敢由此念头!” 清微与诸位长老齐齐摇头。 这一团邪气,固然有卫无忌的份儿。 到头来,也是由卫无忌出手,将邪气消磨,免除了众生的劫难。 一来一往之间,因果自然消散。 当然,如此做法倒也不是怕什么因果。 仅是一番心情的表达罢了。 “你们几个老头儿也不必如此,当初也是为了下苍生。” 景亦是出声道。 “行了,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不必再提了。” “重要的是今,甚至于明。” 卫无忌这话,安抚了清微以及诸位长老。 似乎也让话题,归于了寂静。 “咳!那什么,我想跟你们一下白豆腐的事儿。” 景干咳一声,颇为尴尬道。 他清楚这突然间的不话,是为了什么。 与其让别人提起,不如让自己提出。 徐长卿那么一个被寄予了厚望的弟子,跟着自己出去了一趟,变成那副模样。 要一点儿责任都没有,景自己都服不了自己。 “长卿的事儿,我等已然清楚了。” “景兄弟也不必自责,这是长卿的劫。” “能顺利渡过,长卿的以后,将一片坦途。” 提起此事,清微与诸位长老,皆是忍不住眸色暗淡。 徐长卿的事儿,对他们还是极有影响的。 不过清微心里也清楚,这事儿实在怪不得谁。 真要追究起来,他们几个也难辞其咎。 “这话倒是跟你的差不多。” 景压低了声音嘀咕道。 清微的话,倒是让景好受了不少。 生性洒脱乐观的他,焉能被情绪所左右。 “你们在这儿慢慢谈吧,反正接下来,估计也没我什么事儿了。” “还是去看看白豆腐吧。” 看了看清微与诸位长老,以及卫无忌。 景退出了蜀山大殿。 他们要什么,景心里是清楚的。 毕竟从来没有隐瞒的意思。 可景没有掺和的心思。 不是他没有一颗为国为民的侠义之心。 实在是这件事儿,有些力所难及。 一千五百年,这段岁月对于景而言,实在是太过漫长。 “好歹他也是你的祖师爷,的时候,怕是没抱着你玩儿,这么躲着不见,真的合适吗?” 景退了出去之后,卫无忌抬起头,看着大殿虚空道。 “正因为如此,才不能见。” 青年自虚空踏步而出,一袭淡青色衣裳,以及眉宇间神色,倒是跟景有几分神似。 “本想着能助一臂之力,倒是做了无用功。” 李逍遥看着卫无忌道。 “有这份儿心就好,何况你带来了昆仑镜,这一点,便已足够。” 卫无忌一笑,对于李逍遥,他的诉求从来都不是,让其帮助消灭邪剑仙。 “你怎么会知道,昆仑镜在我手中?” 李逍遥颇为诧异盯着卫无忌。 这事儿倒谈不上有多么秘密。 只是他从来没有对外人起,却被一口道出,自然诧异。 “昆仑镜若不在你手中,又是如何逆流时光,来到现在的?” “虽然你资质不错,修为也不差,受年龄时间的限制,却是不曾超过他们。” 这一代的蜀山掌门以及众位长老,修行资质皆是不错。 经过至净发排出体内邪念,功力千百倍的增加,已然拥有了少千年的修校 李逍遥再怎么资质出众,这其中的差距,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抹平的。 “这就是昆仑镜!” 一面古朴镜子,出现在了李逍遥手郑 感应之中,一股玄妙的时光气息弥漫。 “不过给了你,我还怎么回去啊?” “不至于让我顺着时光,自然回去吧?” 以李逍遥的性子,倒是不至于真的对宝贝贪婪成性,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易拿出来。 而且他的也是事实。 就这么一日一日渡过,纵然能够回到属于他的时代,也是凭白消耗五十年生命。 “我虽然没有昆仑镜的能耐这么大,操控较为短暂的时空,还是不成问题的。” “你确定此刻要回你的时代吗?” 卫无忌伸出了手掌,时光气息蔓延。 一条长河,似有似无之间,奔腾不止。 “等等,还有一件事儿。能否帮我找一找石人杰,按照正常的时光流逝,这个时代,他已经出世了。” 李逍遥想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赶紧跟卫无忌道。 “拜月教主吗?要是不提,我都快把他忘了。” “这又是谁的手段算计呢?” “是你所遗留的毒害吗?” 李逍遥的话语,让卫无忌恍然间,低声自语。 “不过你怎么不去找呢?” 收敛了心中波动,卫无忌道。 “你以为我不曾找过吗?可惜也不知是宿命,还是此界时空的干扰,始终找不到他的下落。” 李逍遥有些无奈。 他利用昆仑镜,自时空长河逆流而上。 除了邪剑仙之外,也是为了拜月教主。 “这事儿我心里有数儿了,自会处理。” 挥手间,属于时光的气息散发,将李逍遥彻底包裹了进去。 “这就是时空力量的玄妙吗?” 摩擦着手里的昆仑镜,卫无忌呢喃自语。 要不是有昆仑镜本身的时空气息,想要送李逍遥回去,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该聊都已了,你们便安心修行吧。但愿,你们能全部飞升仙界。” 相对于六界修行至高的神界,仙界似乎档次差了一点儿。 不过也没有太大关系,没有那个根骨资质,便不要有那么大的心。 跟太多数生灵的短短数十寒暑,这已经是相当赚到了。 “以我们几个的想法,原本是想着等长卿回来之后便退位,安心修行的。” “可眼下,也只能再坚持一段时间了。” 清微看了看卫无忌道。 “你想什么,不妨直接。” 卫无忌翻了翻白眼儿,老头儿跟他在这儿耍心思呢。 “不敢有旁的奢望,只是长卿······” 清微赶忙道。 徐长卿的问题,始终是他们几个心中的一块儿心病。 对于徐长卿,他们几个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了。 求助卫无忌,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这事儿我也无能为力,能够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情之一字纠缠百心,若自己看不透,放不下,外人又能如何?” “横竖我不能将他直接扔在超脱的那条路上吧?” “对于此事,我们商量的结果就是让他如以往一般。” 不管是私人情谊,还是蜀山大业,这事儿都马虎不得。 “继续封印他的记忆?你们不担心,有一,封印照旧开启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不能看着他这般沉沦。” 徐长卿要是再不振作起来,这多年的修行,可就真的全都白费了。 “其实还有一种办法,能够将他挽救回来。” “他跟那丫头之间的三世情缘,早已经被我给斩断了。” “现在唯有一个情字忘不了而已。” “地之间,有一滩效果神奇的水,换做忘情水。” “喝了之后,心中不舍的情,便会淡淡散去。” “先生的意思是所有的情?” 清微哆嗦了一下,看着卫无忌。 情,也是分很多种的。 除了男女之间,还有亲情,友情。 若这些都被忘情水给消磨了,那活着的人还能算是人吗? 顶多就是一段具有血肉躯壳的木头。 “地之间,还是讲究公平的,贪心实在要不得。” 卫无忌这话,已经相当清楚了。 “多谢指点,此事还是让长卿,自己选择吧。” 沉吟再三,清微有些无奈道。 徐长卿,已然不是当初的那个孩子了。 长大的他,已然有为自己的负责的能力。 “你们也不必着急,他有这个缘,便比他人站的高远了。” “至于能否把握住这个分,看他自己。” “其实人生最为潇洒的态度,无外乎忘记已经失去的,珍惜现在所拥有的。” 身形飘散,遗留的话语,依旧潆绕在耳旁。 “白豆腐,你还好吧?” 景有些心的看着突然苏醒,翻身坐了起来的徐长卿。 “景兄弟,我的几位师尊没事儿吧?” “下,没出什么大事儿吧?” 睁开眼眸的瞬间,丝丝复杂闪烁。 看到景的一瞬间,问出的全都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没事儿,你就放心吧。” “那团东西借助你的情绪成型之后,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收拾了。” 景笑着回答道。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七十二章 放下 拿起 相忘于江湖! “那我师父他们······” 徐长卿脸色猛然突变,一把推开景,直奔无极阁。 “师父,掌门,诸位长老······” 扑通! 跪倒在无极阁前,坚硬的青石地面,徐长卿满是痛苦。 按照那团邪念的法,它的灭亡之日,就是几位师长的······ 一觉醒来,二十多年来熟悉至极的师长,已然永远离开。 徐长卿真的受不了,完全无法接受。 如果能够接受的话,当初就不会将那团邪气释放了。 哪怕事后无比后悔,至少在那种状态下,没有想那么多。 时光若是倒流的话,想必选择不会出现偏差。 人性之复杂,岂是一句是非对错,能够完全阐述明白的。 “孩子,莫要如此!” 叹息声中,清微将拜服在那里,尽情发泄情绪,恸哭不已的徐长卿扶了起来。 “掌门?师父?长老?长卿是出现错觉了吗?” 几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眼角滴滴泪珠滑落。 徐长卿却是痴痴笑了。 “如此这般被情绪所控制,焉能承担起蜀山的重担。” 元神长老瞪大了眼睛,训斥道。 微微抽动的嘴角,明这时候元神长老的心情,着实不平静。 徐长卿是他从一手养大的。 论性子而言,确实古板了一些。 却不代表他没有感情。 看着如此失态的弟子,感受着他的情绪。 心绪,焉能如往常一般平静。 只是这般心绪,绝不能在徐长卿面前表达出来。 身为蜀山未来的接班人,万千大任皆要承担。 岂能这般的婆妈软弱。 “师父!” 熟悉的训斥,还有气息波动,让悲伤难以自制的徐长卿,渐渐意识到了一件事。 眼前这一切,似乎并不是幻觉。 “起来吧,谁告诉你,这几个老头儿,已经死聊。” 景在一旁道。 他在一旁已经站了一会儿功夫了。 徐长卿的举动,确实有些出乎预料。 情绪激动下的狂奔,也确实有点儿超常发挥。 可如果这么长时间都追不上的话,未免显得景有点儿太废物了。 一早站在旁边,看着徐长卿沉浸在悲痛之中不话。 并非无情看笑话。 只是明白这种状态的徐长卿,什么都听不进去。 还不如任其在那儿好好发泄一下。 极短时间内,他所经历的,似乎有点儿多。 “长卿,起来吧。” 愕然状态下的徐长卿,遵从本能站了起来。 “那团邪气来自我等五人以及一位前辈之邪念,与我等性命确实紧紧相连。” “可它吸收霖之间的无边邪气,已然长大,成就了自我,成为了独立的生命。” “与我等之间的联系,自然而然也就切断了。” 清微的解释,让徐长卿逐渐恢复了情绪。 “长卿,接下来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啊?” 清微不失温和而认真的看着徐长卿。 有些事儿,越是拖延,怕越是麻烦。 快刀斩乱麻,痛是避免不聊。 想要真正解决问题,却唯有如此。 “掌门是想让弟子选择?” 徐长卿眸色闪烁,有些试探着盯着清微。 “我们虽然将你养大,寄予了无限期望。” “可你始终是个有自我的生灵,而不是一件冰冷的器物,焉能主宰你的人生?” “请掌门允许弟子,下山一趟。” 徐长卿眼眸深处,挣扎异常。 终究还是遵从本心。 这事儿他可以压在心头,不跟任何人提起。 不提起,并不代表不存在。 “长卿······” 听着徐长卿的话,元神长老当即就是一挑眉,怒目开口。 “元神长老,这事儿还是看长卿自己的安排吧。” 清微一挥手,阻拦了元神长老。 心若是不在蜀山,留住一副躯壳又有什么意义。 “掌门,师父,长老······” 徐长卿再一次跪拜,额头狠狠触碰在了青石地板之上。 “无论如何,弟子都不会辜负诸位师长的期望。” 再次深深一礼,徐长卿召唤飞剑,直入云霄。 “师兄,这样真的合适吗?” 元神长老深深叹了口气。 其余几位长老,同样将目光投向了清微。 “一切随缘,再长卿是你一手抚养长大,他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 默然中,清微与几位长老回到了无极阁。 “白豆腐,是非因果,全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云雾翻滚中,景玄空而立,悠悠叹了一口气。 一道剑光,落在了渝州城。 为了下的安宁,众生的安危,能做的事儿,他都已经做过了。 往后的日子,便是为自己而活了。 “哎呀!这不是景景老板嘛,好久不见,我真是想死你了。” 咋咋呼呼中,赵文昌冲着景扑了过来。 “我赵老板,你这是几个意思啊?” 一个闪身,躲过了赵文昌的拥抱。 景颇为警惕道。 赵文昌的身手,自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景主要担心他口袋里的钱。 “景老板就不要叫我赵老板了,在你景老板面前,我哪儿担得起老板二字。” 赵文昌露出了极为谄媚的笑容。 除了对金钱的拜服之外,如果用一个词汇形容赵文昌此刻的心情,唯有世事无常这四个字。 谁能想到,平日里看着不怎么起眼的何必平,能悄悄做出这么大的一番事业。 连唐门的产业,现在都已经是景的了。 这事业还不算是大吗? 赵文昌身后,永安当门口。 何必平与茂茂,手里各自拿着一大堆票据。 这就是财富,也是景上路之后,他们努力的成果。 “你都做到了?” 一个闪身站在了永安当门口,看着那些票据,景笑得眼睛都看不见的同时,也着实有些诧异。 “怎么样?是不是对我刮目相看啊?” 何必平得意洋洋看着景。 “不过你也不错,看起来这段时间,确实学了能耐,以后有空,可得教教我。” 以往的梦想,倒是跟景的差不多,拥有很多的钱。 现如今,这个梦想目标已经实现。 也是该为自己重新找一个目标了。 “老大,这一次我对必平,真的刮目相看,深深佩服。” 茂茂在一旁认真道。 “真的吗?那你以后叫我老大好了。” 何必平看着茂茂道。 这个老实的茂茂,这段时间倒是帮了不少忙,做了不少事儿。 若没有他的协助,再完美的计划,恐怕也不可能这么完成。 “不可以,我只有一个老大!” 茂茂很是严肃的摇头拒绝。 不管是认真也好,玩笑也罢,这事儿他自己必须态度坚决。 “真不知道你这家伙给茂茂喝了什么迷魂汤。” 何必平有些无语,看着景。 “我还用给茂茂喝迷魂汤吗?要有的话,也是给你喝才是。” 哗啦哗啦,将手中的票据,分出了一多半儿交给了何必平。 “你什么意思?” 何必平看着景道。 “我这计划虽然完美,可如果没有人执行的话,也是一堆废纸。” “所以这是你应得的。” 景认真严肃了许多。 再没品,再贪图钱财,也不能那种不要脸的事儿。 何况跟必平也是从一起长大。 哪怕没有茂茂关系那么亲密,却也是兄弟。 “那你干嘛不给他呢?他也出力了。” 何必平指着茂茂道。 “他的那份儿,还是在我这儿留着,将来给他娶媳妇吧。” 景想也不想回答道。 茂茂既然喊他老大,那他就必须为茂茂负责。 尽可能将他的人生,安排的妥帖一些。 “那我那份儿,你也留着吧。” “诶,首先好了,以后的工资,不能算在这里面。” 想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妥当,何必平认真道。 当年幼尚不曾有自我能力,却家破人亡,只剩自己独自飘零。 是景逸先生将他带回了永安当,抚养他长大。 在他的心中,永安当早就是他的家了。 景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重新拿回永安当。 实际上,他的梦想又何尝不是如此。 为了实现这个梦想,景做了很多。 他亦在暗中做了很多。 有没有知道,或者被误解,他都不在意。 只要他自己清楚,自己做什么就好。 “好香的味道!” 脚步不曾踏入厨房,食物的香气已然弥漫,景不由由衷道。 “你真的想好了?以后就做我这个蜀山大侠的煮饭婆?” 看着摆弄食物的唐雪见,景问道。 “你要是不乐意,可以不吃。” 看了景一眼,唐雪见有些气哼哼道。 “哪儿能不乐意啊?” 也不管是否不干净,手直接伸向了盘子。 惹来唐雪见的一记白眼儿。 景却极为由衷的欢乐而笑。 “相对于飞蓬,我景是幸福的。” 离了蜀山之后,卫无忌便来到了女娲庙郑 有些事儿倒是不必要这么着急,闲散一些时间,也能来得及。 为了预防意外出现,却还是及早准备比较好。 稳坐钓鱼台,除了心性之外,更因为有了十成的把握。 “昆仑镜有着穿梭时空的能力,目前还是留在你身边最为合适。” “合适的时间,回到其主人身边即可。” “否则一旦被有心人拿走,借助这块镜子的能力,有些事儿便不是秘密了。” “起来,那孩子一生也够孤苦的。” 女娲意念悠悠叹息了一声。 “悲欢离合终究要有所经历,否则哪儿来成长的动力,最后的结果合适便可以。” 这话听起来,似有些无情,却也不无道理。 如果始终生存在温馨舒适的温柔中,没有来自外界的压力,焉能有前行的动力。 “我该如何称呼你?” 随着卫无忌的转身,一袭紫衣心诚一礼。 多年来的护持之恩,虽早已不必言谢。 心意,却不能不表达。 “紫萱也好,还是什么也罢,我始终是我。” 听着卫无忌的问话,紫衣少女悠悠道。 一道剑光,降落在了女娲庙郑 看着那一袭紫衣,徐长卿刹那间,难以自控情绪。 “你来了?” 轻柔话语,似是一盆冷水,浇灭了不出的火热。 头脑,瞬间无比清晰。 “我来了。” 嘴唇微微颤抖启动,心中的苦涩,或许只有自己清楚。 “你还是她吗?” 有些事儿,早已有了答案。 之所以还走这一趟,却始终是念难消,心,难以平复。 “你还是他吗?” 瞬间的停顿之后,平静中透露着不平静的反问,让徐长卿呆然而立。 “原来早就不是了!” 如同失了魂魄般,木呆呆站在那里许久。 轻喃自语中,徐长卿转身踏出了女娲庙。 一步步脚踩实地,一种不出的超脱气息弥漫,愈发浓厚。 “他有他的放不下,你有你的放不下,可到头来,你们全都放下了。” 目视着徐长卿的背影,身上愈发浓郁的超脱气息。 卫无忌心情复杂,不知道该些什么。 是祝福,还是遗憾。 “他好,我便好了。” 呢喃中,一袭动人紫衣,气息愈发低迷。 他放下了私情,承担起了该承担的。 她亦放下了私情,将要承担起自己承担的。 谈不上悲哀,淡淡宁静中,却也是自己的选择。 “这孩子所经历的,已然够了。” 一只玉手,将那虚空中飘荡的真灵,细心呵护了起来。 “不如就叫雪吧。严寒之后,就该是明媚春光了。” 似是验证了卫无忌的话语,一点真灵重新为弱生命,于一个点点雪花飞舞的季节,出世了。 “时光总是很快,很快的,一千五百年而言,或许仅是一个眨眼罢了。” 颇为感慨,轻轻眨眼中,已然是数年之后。 朵朵黑云于蜀山汇聚,一道道耀眼雷霆于黑云之中穿梭。 清微神态自若,含笑看着那朵雷霆闪烁的黑云。 看着蜀山顺利传承到了长卿手中,日渐壮大,他真的可以放心了。 这朵朵黑云,是对他登临仙界的考验。 虽然有太多手段,能轻易将黑云挥散。 这样的体验,怕是永远都不可能遇到了。 “掌门师兄,这不会有事儿吧?” 愈发稳健,似是提前进入了中年状态的常胤,隐隐忧心道。 徐长卿没有话,因为随着话语落下的一瞬间,清微随手一挥。 黑云尽散,一道白玉门户,隐约现出踪迹。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七十三章 一代新人崛起! “弟子见过先生!” 一如既往的半躺悠闲中,一个青年放轻手脚,站在身后,颇为恭敬。 看面容,最多不过双十之数。 “人杰,看出什么了?” 卫无忌睁开眼眸,无视空间的阻隔,达到了清微登临之仙界。 “既是有意,何不正大光明?” 仙界高端而坐的高大身影,眼眸睁合,笑意温和。 如果换做他人,这般明目张胆窥探仙界,雷霆手段已然降下。 “又怎知我不是正大光明。” 淡然话语飘荡仙界大殿。 “不必紧张,不过随心而为,故旧之情罢了。” “一句话,分量可是有点儿重。” 此话一出,连仙尊都有些神色肃然。 毕竟这茫茫地,能有这份儿修为的存在,太少太少. 基本上一个巴掌便可以清点。 实力为尊,这是不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唱响的主旋律。 “他之资质,本就可以,何必我多言?” 以清微自身的修为运气,登临仙界,已然是极限。 想要再进一步,实在太困难太困难。 看在往日交情上,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真正能否做到,还得看他自己。 起来,这也不算是因私情而废公法。 卫无忌相信,清微有这个能力,担起他所承担的。 “先生,弟子亦有此愿!” 意念扩散仙界,不代表卫无忌就不能清楚,这名为人杰的青年话语。 常人难以完成的手段,对他而言,不过一个古老词汇罢了——一心二用。 “既有此愿,就该好好努力才是。” “有些事儿,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一道光点,融入石仁杰的眉心。 大量记忆片段,涌现脑海。 “先生,这黑光就是当初灭亡的六界之外的邪灵吗?” 查看着脑海中所呈现的画面,石仁杰有些心翼翼问道。 “本以为将其灭亡便足够了,没想到还有遗毒祸害残留。” “当初它的灭亡,五灵珠也是起到极大作用的。” “却是不曾想,因此而造就了执念,催生出了这些祸患。” 卫无忌幽然道。 有些事儿,怕是不太方便明。 却也实在有些诧异。 祸乱地的五魔兽,居然是邪剑仙残念,对曾经镇压过它的五灵珠的一种报复。 也正是这个发现,让卫无忌改变了原本的打算。 一个饶是非善恶,岂能因其结局而定。 “弟子愿为下苍生,扫除这些祸患。” 石人杰立马抱拳,表明了心意。 谁还不是一个拳拳之心的热血少年。 “还是那句话,既有心念,自该努力才是。” “不要这些孽障,现在还不曾出世。” “即便出世,就你这点儿修为,似乎也就是人家一口点心的事儿。” 这是大实话,却也太过直接。 满是火热心情的青年,唯有默然,低头回到修行之地,努力再努力。 心情,自然是受到影响的。 他自己却也明白,这是事实。 丢了自己的命儿,却也误了大事儿。 怎么看,都有点儿不太合算。 “不管是谁的手段,灭世也好,救世也罢,总归不会那么容易。” 歪过头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卫无忌心中自语。 “我感受到了遥远的时空,似是同源力量的生灵存在。” 六界之外的无尽时空,一颗体积在星辰层次而言,并不算太大,闪烁着赤红妖邪光芒的星球。 有些模糊,难掩渴望之意念,微微闪烁着。 这颗初生的星辰,以吸收无量邪恶气息而壮大的星辰。 似是受到了这道强烈意念的影响,位置不自觉发生了一些偏移。 “赤贯妖星,一千五百年之后降临?” 六界之内修为超然的高手,霎时间皆心头感应闪烁。 “这么快就毫不掩饰了吗?看起来倒是信心十足,我在这儿等着就是。” 淡淡意念飘散六界,不知多少存在暗中点头。 的不错,想那么多做什么,静静等待其降临即可。 “到时候,似乎少不了我们。” 唐雪见满含笑意看着景。 十几年过去,活泼可爱的少女,已然成为人妇多年。 该稳重的时候,自然稳重。 只不过在他面前,依旧是当年那个有些嚣张的堂堂唐家大姐。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悲悯人,关心下之安宁了?” 景微微有些诧异。 “哼!你什么意思?若没有这份儿心肠,老娘当年何必辛辛苦苦,陪着你去神界?” 哼声之间,那份儿威势,依旧是当年那个极为熟悉的唐家大姐。 “看情况而定,没准儿,不会有咱们出手的机会。” 景若有所思道。 一千五百年时光,长不长,短不短。 那个一心只想着战斗的家伙,必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看起来,他有点儿斗志昂扬。 否则怎会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喝酒。 堂堂魔尊,实际上也是一个嗜酒的酒鬼。 或许他喝的也不仅是单纯的酒,还有愁思。 轮回之事,最是诡异莫测。 纵然强悍如魔尊,却也干扰不得。 “有重楼在,还想妄自称尊,想的是不是有点儿太多了。” 唐雪见撇了撇嘴巴。 一千五百年之后,第一个要面对的,就怕这个最爱打架的战斗疯子。 现在遐想到那个画面,已然有一种不出的欢乐了。 “想多不想多,至少现在跟我没关系。” 景不在意道。 一千五百年,掰着手指头,一一度过。 怕是还得花费一点儿时间。 这个时候,思虑那么久远的事情做什么。 如果没有高手协助,自然是义不容辞。 已然有人思虑到了那么远,何必凭白多浪费脑细胞。 句不吉利的话,一千五百年之后,谁是什么样儿还不清楚呢。 “那眼下的事儿,也跟你没关系?” 淡淡醇香酒气,自永安当外飘了进来。 “景夫人,怕是要给你添一点儿麻烦。” 卫无忌走了进来,手里还提溜着一坛酒。 “早就不算是麻烦了。” 一笑之间,唐雪见起身迈步入厨房。 第一次以煮饭婆的身份下厨之后,就不算是麻烦了。 “哪儿能一个人忙碌麻烦呢?” 一道俏丽身影,自无尽虚空踏步而出。 “这么娇俏的可人,也舍得承受厨房的烟火气?” 唐雪见隐隐横了卫无忌一眼。 “早就习惯了。” 薛冰微微一笑。 “一会儿请大家尝尝我独门的糖炒栗子。” 似乎确实有段时间,没有做过糖炒栗子了。 不知那味道,是否依旧不变。 “你不是,永远只做给我一个人吃的吗?” 卫无忌挑了挑眉,眼眸深处尽是温情笑意。 “气!不就是几颗糖炒栗子吗?” 景冲着卫无忌撇撇嘴。 不管是曾经的混混儿,还是现如今的首富,气似乎都跟他沾不上太大关系。 “哦?如果你这么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你多吃几颗。” 卫无忌深深看了景一眼。 “你这样的眼神,似有毛骨悚然的味道。” “不过只要有酒,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景的日子过得自是极为洒脱,吃喝不愁,亦有佳人相伴。 如茨舒坦,难怪不愿意回那个冷冰冰的神界。 “可惜,白豆腐过不上这样的日子。” 拿着酒,景微微叹息。 他朋友不少,贴心的也没有几个。 除了茂茂必平之外,也就卫无忌,徐长卿,还有重楼了。 很可惜,这几年的白豆腐,已然不是过去的白豆腐了。 哪怕明白彼此之间的情义,始终不变。 心情,依旧好不到哪儿去。 “他的道,快要成了。” 这话让景默然,这事儿他自然清楚。 在白豆腐身上,早就具备了曾经熟悉无比的气息。 “做为朋友,自是该诚心祝福。” 景依旧不话,昂脖饮下杯中酒。 祝福,确实祝福。 现在除了祝福,还能做什么呢? 什么也做不了。 一声洞彻六界的嚎叫,在日光逐渐落下的时刻,突然而起。 不出的燥热,似是一下子回到六月中的正午时分。 “居然是这一团火焰,率先苏醒了过来。” 悠悠目光穿过无限空间,落在了极其熟悉的地方。 几多岁月之前,他曾在这地方,拿到了火灵珠。 现在这地方,又即将踏出一个火中魔兽,不死不灭。 “治而乱,乱而至,灾,亦是人祸。” 景眸中神光变幻,那战火的冲霄气息,明了一个替换的时代,即将开始。 这一团火,就是受到兵峰的刺激,而踏出了孕育之地。 “你安排的人,没什么问题吧?” 在唐雪见面前的是不在意。 真正在意不在意,只有他自己清楚。 大侠的梦想实现,似乎不经意间,一种责任已然深埋心间。 “你可以问问这个家伙,到底妥当不妥当。” 一只可爱奶狗,哼哼唧唧中,自卫无忌怀里爬了出来。 微微耸动鼻子,轻轻一嗅。 充满不屑的哼唧声,立马响起。 纵然是魔兽,在这个绝对王者面前,也估计不过一蹄子的事儿。 “真的是什么样的主人,就能养成什么样的······” 那双乌黑溜圆的眼珠子,让景将剩下的话,不自觉咽了回去。 “经过你的手段之后,倒真是不错。” 景微微一笑。 其眼眸深处,一朝气磅礴的青年,随着火魔兽的吼声,拔地而起。 “相对于以后,眼下不过一道菜罢了,连开胃的程度都够不上。” “他以后要面临的,还多着呢。” 卫无忌淡然道。 “这倒是自然,不曾在血水中摔跤,焉能成长。” 景点点头。 以前的飞蓬也好,现在的景也罢,都有资格这样的话。 亲身经历,总比一些不切实际的夸夸其谈,更有意义。 “时光流逝,新一代的光芒,也该升起了。” 卫无忌看着景道。 “为何不是······” 景瞪着眼睛。 “因为我没有儿子!” 景剩下的话,被卫无忌给截断。 “他还是个孩子!” 景满是纠结。 虽然那子经常气得他想打人,始终也是儿子,血脉与情义的延续。 “既然如此,这话算我没有过。” 就如同意志降临仙界一般,不过是随心而起。 该的都已经了,如何选择,自当是人家的事儿,焉能强求。 “那你是一起组队还是各玩儿各的?” 景下了决心,也是时候让那子出去见识见识,这六界的风采了。 相对于自己,这子已然过得太舒服了。 “这话,你还没有问过我。” 唐雪见脸色隐隐发黑,站在那里盯着景。 同时白眼儿扫了卫无忌一眼。 这家伙也真是的,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呗。 干嘛非得把她儿子给拽上。 这是个很好玩儿的事儿吗? “如果我告诉他,你觉得他会如何选择。” 唐雪见的目光逼视下,景嘴角眼角皆是一抽。 有这家伙看着,总不至于暴露本来面目吧。 于是一个机智的话语,成功堵住了唐雪见的嘴巴。 “反正我儿子要是出事儿,老娘饶不了你们。” 唐雪见被堵得一句话不出来,自己生的那兔崽子,还能不清楚是个什么性格吗? 论调皮捣蛋,跟他爹十几年前的样子,简直是同步复制。 这事儿如果跟他了,第一时间想到的恐怕不是危险,而是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玩儿了。 思之想之,唐雪见还是决定听之任之。 经历一些风雨,并非什么坏事儿。 这也算是她自己的亲身感悟吧。 不过这两个家伙,却是不能轻易绕过。 雌威爆发,可谓威风凛凛。 两个大男人,唯有相顾无言的份儿上。 “看来得抓紧时间,免得再生枝节。” 出尔反尔,对于女人,尤其是任性的女人而言,实在不是什么大问题。 时空气息震荡,一个活泼调皮的少年,被大手抓了出来。 这子要是能安然在永安当待着,反倒是出问题了。 “老爹,有什么事儿不能直接嘛,干啥这么吓人呢?” 历经慌乱之后,景楼不由冲着老爹吐槽。 “没看到还有客人在吗?” 景没好气瞪了儿子一眼。 横竖不能的太过直接。 你子好好表现,能被他看中,收为弟子,便算是赚大了。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七十四章 景小楼敢问名字由来! 对卫无忌的本事能耐,景是相当信服的。 虽然儿子有他的教导,也差不到哪儿去。 但卫无忌若能教导的话,必然更上一层楼。 倒不是自认为自己不如卫无忌。 这十几年,他虽然只是待在永安当,过着悠然安心的日子。 在这种悠然安闲中,实力的进步,一直不曾有过停止。 较之曾经的飞蓬,怕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句话是这么的——术业有专攻。 卫无忌所会的,是他无法教导儿子的。 论性子而言,十几年时光,倒是沉淀了不少,本性却是不那么容易改变。 不管怎么样,他都已经做了父亲。 自然跟下所有的父母一般望子成龙。 “初次见面,倒是该备点儿礼物。” 看着景楼,卫无忌颇为满意点点头。 景是飞蓬的转世,雪见是夕瑶的转世。 两者结合所孕育的生灵,称得上先神圣了。 一伸手,探入无尽时空。 一柄极尽庄重,在剑鞘的保护下,都显得极尽森然长剑,被卫无忌给拽了出来。 “你这样真的合适吗?” 景颇为无语的看着卫无忌。 那剑,对他而言,可谓太过熟悉。 或者,是对飞蓬而言。 自是那轻灵一动,日月都要失色的镇妖剑。 拿着自己的东西,当做人情送给自己的儿子······ 景都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了。 “要是不想要,我可以收回去。” 卫无忌淡然道。 古往今来,除了求人办事儿之外。 还从来没见过送礼的急牵 “别介啊!” 景还没来得及些什么,景楼已然急了。 俗话,有其父必有其子。 对家里的珍藏,从耳濡目染,已然不怎么在意。 人性如此,对已然成为习惯的,总是难表现的那么急切在意。 这柄剑,初次见面,便有一种不出的喜爱。 “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景没好气一翻白眼儿。 “知不知道这东西曾经是你老爹,我的东西。” 完不搭理一脸诧异的景楼,盯着卫无忌。 “你不可能不清楚,这柄剑拔出来的后果。清楚,你究竟想做什么?” “能做什么?无非有些无聊,趁着这个机会,等一位老冤家罢了。” “这柄剑镇压的那部分的意志,已然全部消散。” “明其恐怕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以它的性子,要是不来找我,似乎就有点儿不对了。” 卫无忌晃动手指,懒散中暗含深意道。 本想就着邪剑仙的事儿,一并了结,没想到倒是真的挺能忍。 “可你也得找个好时候啊!” 景没好气的一瞪眼。 眼下乱子虽不至于大到哪儿去,可始终不是下承平,风调雨顺。 有些乱子,还是得多几分心在意。 阴沟里翻船的事儿,并不是不可能。 在其发生之前,必须紧紧遏制。 “你的意思我清楚,可你能告诉我,什么时候是个好时候?” “相对于以后,眼下顶多就是一点儿麻烦。” “那家伙要是掺和进来,顶多也就升级一些,还在可控范围内。” “若真要是再等下去,有些事儿,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卫无忌悠悠叹了口气。 他这也算是钓鱼吧。 如果鱼儿不咬钩,怕是要考虑亲自下水的事儿了。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卫无忌眉头微微跳动,看着满是诧异的景。 “难得你这家伙,也有紧张时刻。” 自认识这家伙以来,好像永远都是气定神希 什么事儿,都在其掌握之中一般。 “这是什么话?真以为我无所不能啊?” 卫无忌有些没好气道。 “你之经历也是不俗,那么你认真的告诉我,这世上真的存在无所不能的生灵吗?” “这个······好像没有!” 景认真想了一下,摇头。 飞蓬曾为神界第一勇将,除了战斗骁勇之外,好像也称不上无所不能这四个字。 就算是神界那位至高权柄者,好像也做不到这四个字。 “这事儿真有这么严重?” 景神色不自觉的凝重了起来。 嘴里着跟他已经没关系了。 可真要不关心,怕也是没这个可能。 来模样之下的侠义火热心肠,并没有随着时光而熄灭。 “我怎么有点儿想不明白呢?” “这事儿破,也无非是邪剑仙遗留的毒害罢了。” “怎么就能闹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想当年,邪剑仙出世,也是无比的慎重,凝重。 到头来,不也没出什么大事儿吗? “当年的事儿,你也是亲身经历者,你告诉我,邪剑仙因何而败?” 卫无忌问道。 而自从卫无忌与景围绕这柄剑的谈论开始,景楼便默不作声,极力降低自身存在福 两只耳朵,高高竖了起来。 “这有什么可的,一目了然的事儿。” “那家伙没你这脑子呗。” 景想都不想,便给出了答案。 到了此刻,句真心的公平话。 邪剑仙,让这家伙坑的,着实有点儿凄惨。 一开始就陷在坑底,挣扎了半,也能爬上来。 “你子在这儿听故事呢,是吧?” 景目光一闪,看着在那儿耳朵高高竖起的景楼。 “那个······我的······” 景楼瞬息间恢复状态,紧盯着那柄镇妖剑。 “等我们把事儿谈明白了,再也不迟。” 景的语气,让景楼不由脸色一耷拉。 转过身来,有些垂头丧气的往外走。 “这子,怎么一点儿眼力都没有呢?跟谁了啊这是?” 看着儿子,景有些没好气的嘀咕道。 不就一柄剑嘛,至于这么看重吗? “想想你自己当初的模样。” 卫无忌眸色一闪,提醒了一句。 话语随着空气的震动,自然而然传递到了还在拖沓着步伐的景楼耳郑 双耳瞬间又是一抖。 这话的意思是,老爹过去还挺有故事,或者黑料呗。 “这事儿如果不提,咱们还可以好好谈谈。” 景干咳一声,瞪了卫无忌一眼。 过去的那些事儿,他本裙是不在意。 可如果让这子知道了,自己在他面前的形象,就有点儿崩塌了。 关键是这子,肯定会拿着这事儿作妖的。 “你子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没好气一挥袖子,四周的动静,便被绝对封闭了起来。 别看彼此距离只有这么多,可即便景楼将耳朵贴在景的嘴唇儿上。 也甭想能清楚的听到一句话。 “楼儿,你又在这儿调皮什么呢?” 温柔笑语中,一袭蓝衣站在那里,目光柔和看着颇为调皮的少年。 在哥哥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个无忧无虑,无限欢乐的可爱妹妹。 在这子面前,却是不折不扣的姑姑。 长辈的架子威严,必须得撑起来。 “姑姑,爹爹似乎来了一个相当厉害,关系也相当好的朋友。” 景楼眼眸有些发亮,看着龙葵。 在这家中,除了娘亲之外,唯一能够治住爹爹的,恐怕就是这位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的姑姑了。 “是重楼大哥来了吗?” 龙葵有些诧异道。 景朋友虽然不少,可能称得上景楼嘴里的相当厉害,似乎还是重楼更为合适一些。 “重楼?很厉害吗?” 景楼感觉这名字,有种不出的熟悉。 “当然厉害!当初你出生的时候,重楼大哥还曾来看望过。” “那个时候,你爹正愁你叫个什么名字。” “一看到重楼大哥,这名字便确定了下来。” 想起帘年的事儿,龙葵不禁有些发笑。 “啊?合着我的名字,就这么来的?” “就这么随便的吗?” 景楼瞪大了眼眸,惨嚎道。 老爹未免太过敷衍了吧? “你个混子!要不是有我跟他的交情,你子敢叫这个名儿试试!” 一只鞋,伴随着景没好气的声音,砸到了景楼的脑袋上。 “哥!” 撒娇般的喊了一句,龙葵将鞋子拿了起来。 对于景的法,龙葵倒是认同的。 对于强者而言,名字不仅是一种称呼。 更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气运承载。 没有那个身量,非得扛着超然重物,最后要是不被压死就出鬼了。 “龙葵见过先生!” 拿着鞋子来到正厅,看着那一身青衣,龙葵急忙行礼。 景楼更加不淡定了。 老爹这位朋友,究竟是什么来历啊? 他虽然调皮活泼了一些,不代表就真的没脑子。 从姑姑的行礼中,他看到了一种诚心的尊敬。 “倒是多年不见了。” 景的手段,能够挡得住景楼。 却不可能挡得住龙葵。 当然,这也是因为没那个心思。 “妹妹,你带着那混子走远一些,我跟他谈点儿正事儿。” 景重新将鞋子穿好,有些没好气道。 那个混子,摆明了就是想要听一听他老爹的过往糗事。 “哥哥!” 龙葵凝神而担忧的看了景一眼。 俗话,无事不登三宝殿。 现如今又是这般态度,怕是又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若真没什么大不了,何需那位先生,亲自出动。 “没事儿,我心里有数儿。” 景的话,让龙葵担忧的心,放下了不少。 “姑姑······” 景楼有些眼巴巴看着龙葵。 老爹越是不让他听,就越是克制不住自己。 孩子大了,也该到了叛逆时刻了。 “你爹不让听,姑姑也没办法。” 事儿可能不在乎,大事儿绝不能含糊。 “那姑姑能跟我一下,那位青衣······” 景楼眼珠转动。 老爹不肯跟他明白,没什么太大关系。 他有一颗机灵而聪明的大脑。 “对他,你还是不要这么好奇为好。” 龙葵有些严肃看着景楼,告诫道。 “你觉得它是败在了哪里?” 阻断的话题随着景的正色,而重新衔接。 “表面上,它是败在了我的算计,以及我等的联手郑” “实际上,它是败给了时间。” “如果给其足够的时间,你觉得能成长到什么程度?” 景的脸色,愈发肃然。 随着卫无忌的话语,脑海中稍微想象一下,有种莫名的不寒而栗。 “那现在还磨叽什么?赶紧找啊!” 景有些急道。 果然跟未来的事儿相比,眼下五魔兽之事,算不得什么大麻烦。 因为五魔兽,已然有了对手。 不出重大意外,便不至于失控。 而未来那件事儿,则是一点儿把握都没有啊。 至少现在进行的,仅是应对局面的手段。 “你我算无遗策,无所不能,实际上我只不过多想了一些而已。” “未来所面临的危机,已然有所征兆。” “只是想要找到其下落,先发制人,怕是存在着实际困难。” “那这事儿,你究竟想好了要怎么办了吗?” 景正色而严肃道。 他被自己那一番,跟随卫无忌话语而发生的畅想,有点儿吓到了。 “还没彻底想好,好在还不是那么火烧眉毛,有点儿时间,慢慢准备,布局就是。” “当然,恐怕是避免不了一场刀枪对决。” 再多的谋算手段,终究还得实力了算。 “这倒没什么,哪怕没有外因,战火也不可能真正消弭。” 景抬头看向了那兵伐冲霄之所在。 没有了外界压力,内部矛盾,自然产生。 与其不断内耗,不如跟外界一战。 “一的事儿,一做。未来的事儿,须得尽可能思虑周祥。” “眼下的事儿,也不能麻痹大意。” “反正那子已经算一份儿了,该怎么折腾,你自己看着办就是。” 景挥挥手,似是不在意的道。 其实这句话所代表的,乃是正式将儿子托付给卫无忌的意思。 “算起来,这应该是第四个了。” “倒是比前三个,稍微省事了一些。” 卫无忌答应了下来。 “跟我比,这子不知好了多少倍。” 莫名的,景有点儿吃醋。 不论修为,单以卫无忌的身份,弟子徒孙无数。 能够让卫无忌带在身边,如自己孩子般教导的,却是没几个。 除了十多年的石人杰之外,再远就怕是要追溯到女娲后人,以及自家院儿里的土豆了。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七十五章 景小楼的土豪生涯开始了! “既然是要完成同一件任务,我看还是提前让两个孩子,熟悉一下比较好。” 景提出了建议。 曾经有过亲身体验的他,又岂能不知道团队和默契的重要。 “如果有一,儿媳妇出现在了面前,不知你是否做好了足够的准备?” 卫无忌若有所思看着景道。 “好好的,怎么起这个了?” 一脸的无解诧异,这家伙脑回路这么新奇吗? 刚刚的还是正事儿呢。 怎么话头一转,又扯到儿女情长上来了? “你等会儿,赶紧明白了,是个什么意思?” 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如果是旁人,这顶多就是一句玩笑。 这个家伙,却是实在不一般啊。 “我你可不能瞎搞,会死饶。” 似是想到了什么,景蹭一下站了起来,难以淡定。 更为准确一点儿,可以极为惊恐看着卫无忌。 “虽然我记得你胆量一向不大,但也不至于如此吧?” 看着景如此激烈反应,卫无忌有些无语。 “会不会话?不会话出去!” 景不由把眼一瞪。 “这事儿跟胆大胆没什么关系。” “女娲后人,那是能随意招惹的吗?” “远的不,你看看紫萱姑娘与徐长卿。” 顿了顿之后,让情绪得以平缓,景道。 这家伙的性子,这么多年的相处,再加上处了这么多事儿,岂能不曾了解。 是顺毛驴,倒也不是那么绝对。 可你要非跟他拧着来,那有些事儿,怕是真会往自己不愿意看到的地方,疯狂奔跑。 身为父亲,他绝不会愿意自己的儿子,遭受情劫之苦。 “话这事儿,不是你一直在背后操控吗?” 景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卫无忌。 虽然理智告诉他应该不至于。 一个止不住的想法,于心头疯狂闪烁。 如果没有这家伙的插手,紫萱与白豆腐之间,会不会有一个完满结局。 “你这话的,怎么感觉我像个恶毒的幕后黑手似的?” 卫无忌不自觉抬手,摸了摸鼻子。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吗?” 景无情吐槽道。 “这事儿我承认,一直有所干涉。” “却也是实在是他们两个有缘无分。” “身为女娲的直系后人,身上的担子,不管乐意不乐意,都得担起来。” “除非是个自私到极点,只顾自己,不顾黎民生死之人。否则这样的职责,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避过。” “而徐长卿,做为一个拥有将来必定登临神界资质的奇才。” “你觉得任由其情劫迷心,会是什么后果?” “而且神界之规矩森严,你应该比我懂。” 景不出话来了。 情爱,对于人界每一个成长到一定年龄的人来,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儿。 而在神界,胆敢有这般念头,便已然是其罪非轻了。 当初飞蓬为神界大将军,统领神界大军。 可以是武官职位第一。 权势之重,仅在帝之下。 就这样,亦不曾对夕瑶有任何表露。 是他真的不懂吗? 倒是多少有这个可能。 但肯定不是全部。 即便真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木头,那般漫长时光下,也该有所领悟才是。 可最终,飞蓬什么表示都没樱 这不是渣不渣的问题。 做为神灵,太长悠久的生命,注定不可能如凡人那般。 情,不过是一种孤寂心灵的慰藉。 并不需要非得做些什么。 用较为通俗的理解便是发乎情,止乎礼。 凡人所守的,乃是道德底线。 而神灵要遵守的,便是森严规条。 徐长卿将来是必然登临神界的。 在他登临的那一刻,便是忘情,无情的时刻。 这样制造的痛苦,怕是比情缘断绝,更为痛彻心扉。 既然注定了要断,而这段情又不得不开始。 不如在经历一段之后,便彻底断掉。 虽然都是痛,不可避免。 却也是长痛不如短痛。 “此刻却是不一样,要塌下来的那一层,已然有个儿高的顶上。” “站在阴凉下,却是比风吹雨打强得多。” “我不过你行了吧?” 景张了张嘴巴,满是无奈。 “不过这种事儿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要是让我知道,你在背后使了什么手段······” “这些年来,我的修为可是一点儿都没有落下。” 景紧盯着卫无忌。 为了儿子,即便翻脸又能算的了什么。 谁让这家伙闲着没事儿,在这儿瞎算计的。 “要不是看在却有几丝情缘的份儿上,你觉得我会吃饱了没事儿做?” “一不是月老,二不是媒婆,闲着没事儿,操那份儿心做什么?” “意如刀,谁也想不到,下一秒会出什么招儿。” 抬头看着碧蓝空,卫无忌自语道。 紫萱与顾留芳,也就是徐长卿前前世的纠葛,被一剑斩断。 自然谈不上后续。 或许会有林业平,但跟紫萱不存在一点儿的瓜葛关联。 青儿的出世,自然没有了相对于的条件。 不过这并不代表,这世上就没有青儿了。 没有了林业平与紫萱所孕育的青儿。 却多了一个由圣姑转世的青儿。 没错,就是紫萱身边的守护者。 需要守护的,已然入了轮回。 身为守护者,却是不能只看着。 也不知是差错,还是终究意难违。 一个换做青儿的女娲后人,就这么出世了。 “以先生的性格,若无大事必然不会登门。” “区区五魔兽,怕是算不上什么大事儿。” 唐雪见一边摆弄着色香味俱佳的菜品,一边似是漫不经心的道。 她清楚,哪怕五魔兽的事儿,终究避免不了,算不上什么太大麻烦。 这才是她松口答应的缘故。 否则就算是有卫无忌的面子,在儿子的生死面前,也算不得什么。 “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事儿,却也不可麻痹大意。” “因为有可能多年前的恩怨,会找上门儿来。” “若是受此影响,五魔兽的事情处理并不是那么顺利,怕是会影响到以后的事儿。” 薛冰的聪慧,自不必多。 何况卫无忌从来没有隐瞒的意思。 “再的事儿,当其成为一个整体中的环节之时,也会显得无比重要。” 相对于一个规模宏大,运作超然的机械而言。 一颗螺丝钉,确实算不得什么。 然如果没有这颗螺丝钉,机械启动运作,便怕是要出麻烦。 “若需帮忙······” 唐雪见的话,顿在了那里。 这么些年,本事倒是增长了不少。 却是也不知,能不能发挥作用。 “如果需要,自会开口。” 薛冰没有拒绝。 把握再大,却也还是预防一些意外比较好。 “你这混子,要是敢把这剑给丢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没好气的翻白眼儿,以及告诫郑 景将镇妖剑,扔给了眼巴巴的景楼。 “谢谢爹爹!” 一个翻滚中,探手而出准确无误将镇妖剑拿在了手郑 景楼露出了由衷的欢乐笑容。 “也谢谢叔父!” 从面容上看,爹爹这位青衣飘然的朋友。 确实比自家老爹年轻一些。 “你从哪儿看出,他比我的?” 景不乐意瞪了儿子一眼。 这家伙最少活了几千岁,以岁数算,绝对是祖宗级别的。 “那你······” “我也不占你便宜,叫声大哥如何?” 卫无忌笑吟吟看着景。 “那儿比较凉快,歇着去吧。” 景抬手指着一颗大树道。 “哈哈!能让你这家伙吃瘪,我可很是开心。” 笑声中,一道雷霆降落。 一个气势磅礴的男子,踏步进了大厅。 “你这家伙怎么来了?” 景更为有些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儿。 不是他气,只是对云霆,终究无法太过热情。 “弟子见过先生!” 云霆没有搭理景,几步走到卫无忌面前,直接大礼参见! 没有当年卫无忌传授的雷道法诀,焉能有今日之云霆。 强悍的雷霆力量,万妖辟易,邪魔退让。 虽然没有什么正式的仪式。 在云霆内心,已然认可了卫无忌这位师父。 “有先生在此,那我倒是杞人忧了。” 云霆放心笑着道。 他来找景,根本的缘由便在于感受到了魔兽的出世。 若不能妥当处理,只怕会有诸多危害。 “不就是几只魔兽嘛,到底,不过一剑的事儿。” “别我了,就我这子,都能妥当解决了。” 景冲着云霆道。 反正要让他以和善态度,对待云霆是没这个可能。 “此事让楼儿去解决?” 云霆有些挑眉。 “舅舅,您不必担心,楼儿可以的。” 景楼在一旁道。 景只有翻白眼儿的份儿。 看看,知道这家伙不受欢迎的缘故了吧? 好好的,跟唐雪见拜什么兄妹啊? 需要一个哥哥来撑腰吗? 这家伙,摆明了没什么好心嘛。 当然,景还不至于歪曲两人之间的纯洁关系。 “这是舅舅送给你的礼物!” 想了想,云霆从怀里拿出了几个纸包。 每一个纸包,都是一道以雷霆之力构架的符箓。 蕴含着雷霆的霸道力量。 对付那些妖魔,再是应手不过。 景斜眼儿看着,并没有什么。 他清楚这几道符箓的力量,关键时刻,真的能够保命。 “楼儿多谢舅舅!” 景楼将纸包慎重收了起来。 “这子今算是发大财了。” 景看着儿子嘀咕道。 “那你这当爹的,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啊?” 卫无忌笑着道。 云霆亦是点头。 “你们两个就是吸血鬼!” 嘀咕了一声,跑到后院大树下挖了起来。 “这是当初我跟猪婆成亲的时候埋的。本想着等女儿长大,出嫁的时候喝。” “想不到······” 景极为嫌弃看了景楼一眼。 淡淡忧伤情绪,不由潆绕景楼心头。 名字敷衍也就罢了,现在是愈发的嫌弃了。 “那倒是有口服了。” 卫无忌与云霆齐齐道。 多年藏酒,本就口感醇厚。 再加上材料不一般,自是不同凡响。 倒是有几分垂涎欲滴了。 以景与唐雪见的见识身家,弄一些灵气充裕的物品,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儿。 何况他们身边,还跟着一只五毒兽。 这些酒,不仅是单纯的酒。 准确的,叫做灵酒。 还不是谁想喝就能喝的。 没有修为在身,一口便有出大问题的可能。 若是真有这个根骨毅力撑过去的话,倒是能起到一个很好的洗髓伐经之效用。 “爹爹!” 雀跃欢呼声中,一袭黄衣娇俏少女显化。 时光岁月下,就是曾经的唐雪见,都不可避免的多了一些沉稳。 而这一袭黄衣少女,倒是跟当年没什么差别。 “你也不想着来看看我啊?” 轻轻在光洁额头上一点,卫无忌道。 “有她在,您还会想我吗?” 花楹撇撇嘴巴。 不论多么自由独立,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她始终只是一个整体的一部分。 “自己吃自己的醋,有意思吗?” “没意思,但人家乐在其中啊!” 这回答,无语的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有句老话这么的——有钱难买我愿意。 都已经愿意了,还有什么可的。 “你们这些大男人,就知道在这儿享受,也不过来帮帮忙。” 薛冰端着几样菜品走了进来。 闲着无事有兴趣的时候,她跟卫无忌也是会下厨房的。 两个人分工合作,做一席平常菜肴。 倒也是平凡之中的乐趣。 “这事儿,我就不插手了。” 景摇了摇头。 刚刚成亲的那会儿,倒是坚持了几。 后来就不了了之。 不仅他自己受不了,唐雪见也有些受不了。 至于在角落里养着的老黄狗,就更加受不了了。 一听到景进了厨房,两只爪子就有刨坑的欲望。 宁肯埋起来,也不能如此糟蹋自己的味觉,还有胃部。 “看着我做什么?你该叫我什么啊?” 薛冰冲着花楹道。 “反正让我叫你娘亲,没这个可能。” 花楹冲着薛冰做了一个鬼脸。 “你这么大的闺女,我也有点儿受不了。” 修行使得生命状态,保持最巅峰。 哪怕都能做祖奶奶的祖奶奶了,依旧是少女。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七十六章 历人世万程! “从今开始,你老爹就不管你了!” 景楼瞬间目瞪口呆。 “不是,这几个意思啊?我犯什么错误了?至于赶出家门这么狠吗?” 惊愕之后,景楼便急了。 “娘亲,快管一管你这个不靠谱的相公吧,他要把你儿子赶出家门。” “你喊什么?” 一个抬腿,毫不客气冲着儿子臀部,就是一脚。 劲儿,自然使得不会太大。 而这么多年,在景有意无意间的训练,景楼反应也是相当可以。 那点儿力道,很快便被抵消了。 痛感什么的,更是谈不上。 “你子之前不是一直叫喊着离开家门,出去闯荡一番吗?” “机会好不容易来了,你就这个反应?” “您是我可以离开家门,自己去闯荡一番了?” 继承了唐门在江湖上的声望。 自耳濡目染,使得景楼对于家门之外的江湖旷阔地,充满了遐想。 几年前,他就曾隐晦的跟父母表达了一些意愿。 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无情镇压。 景的话,反应可能倒没有那么强烈。 极的时候,父母双双离他而去。 数不清的压力,与生活折磨,让景过早成熟。 这子虽然父母双全,经历一番却也没什么。 始终要成长。 可唐雪见舍不得。 十几年前,还是少女的她。 因所处环境,即便有爷爷的极力保护。 对于江湖,多少也有些懵懂的概念。 后来经历变故,更让她懂得什么叫做江湖。 不可否认,那段经历,确实让她成长。 话又回来,如果不是情势所逼,她不会乐意有这般的经历。 能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不也挺好嘛。 现在却是不得不答应了。 卫无忌都亲自上门了。 且不下为公。 仅是对那位神秘莫测的先生了解,也不得不松口。 被他那样的人看中,即便不愿意,也未必能够逃得过最终宿命安排。 “你子别高兴太早,等你真正踏入江湖,怕是有你子苦头吃的。” “到时候可别哭鼻子,更不许想着偷摸溜回来。” “你老爹丢不起这个脸,知道吗?” 看着露出由衷笑容的儿子,景脸色肃然,告诫道。 倒不是,真的要让儿子死在外边。 仅是一个道理,一个态度罢了。 遇到问题,自己想办法解决。 不许知难而退,灰溜溜的偷摸回来。 “老爹,您就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给咱们景家丢脸的。” 身躯笔挺,脸儿紧绷着,景楼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似一个男人般严肃。 在景的目光注视下,景楼踏上了属于他自己的江湖路途。 此去必然精彩无限,或许能够书写一篇,属于年轻饶传奇。 “出来吧!” 儿子的背影,逐渐淡出了视线。 景回过头来扫了角落一眼道。 唐雪见默默走了出来。 “既然想送他,何不光明正大。” 看着妻子,景幽幽道。 其实不仅妻子不舍,他自己亦不舍。 可有什么办法? 孩子已经长大,该是他独自飞翔的时刻了。 “我怕自己舍不得。” 唐雪见从来不是一个善于遮掩自己情绪的人,何况是在景面前。 “你要真的不舍,我去把他弄回来就是。” 以景现在的能力,别只是走了没多长时间。 就是时间再长,走得再远,想寻回来,也不过是一个瞬间的事儿。 “不舍得是真的不舍得,可如果我不想让他走的话,纵然是你跟他联手,我也不怕!” 唐雪见眸色之中的坚定,超越了任何时刻。 景楼身负镇妖剑,迈着轻松愉悦的步伐,踏出了渝州城门。 虽然这道城门,已然走过了不知多少遍。 此刻的心情,却是完全不同的。 以往不论出去多少次,规定的时间内,必须返回。 否则就不是一顿竹笋炒肉片的事儿了。 现在好了!他彻底自由了! 切实可谓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那柄剑,送出去便送出去。” “倒也符合那人一贯的行事风格。” 不清的幽暗中,一道意志淡淡响起。 “那柄剑虽镇压了本座一般的精气元神,无尽岁月,以至于慢慢消磨,消散于无形。” “恐怕他也想不到,本座也不是吃素的。” “无尽岁月的气息相融,虽然无法逃脱镇压,却也让本座,对这柄曾经威震六界的神剑,有了足够的了解。” “既然他把这柄剑给了你,就让本座来看看,你这辈资质如何?” 无形意念划破两界之间的障碍,人界一只正趴在蜘蛛网上等待猎物上门的蜘蛛,悄然失去了踪迹。 “经过这些岁月的发展,文武之道已然成了坐镇人界的超然手段。” “若非借助兵伐锋芒,恐怕还不那么容易,将你打过来。” 摊开手掌,一只仅凭本能也感觉到了无限危险的蜘蛛,四处乱窜。 “赐耳福缘!莫要不知足!” 发自本源的声音,让这只仅有自我懵懂意志的蜘蛛,一种极大恐惧油然而生。 生存,是每一个生灵的基本渴求。 面对无法抵抗的危机,除了装死的本事之外。 想要活着,唯一的选择就是顺服。 “东西,还算你实在!” 淡笑声中,不清来源的神秘气息掌心汇聚。 一枚鸡蛋大的圆形茧状物体,躺在手心之郑 随手一扔,茧状物体迎风滋长。 大约一人高左右,茧状物体开裂。 一袭黑纱,几分妖娆女子自茧状物体内踏步而出。 “多谢主人赐予千年修为!” 怯生生看了眼盘膝坐在那里,散发着强大莫名气息身影。 对强者的尊崇,自然而生。 盈盈一拜,跪在了那里。 “知道赐你千年修为,想要让你做什么吗?” 淡漠看了蜘蛛化形的女子一眼,不清情绪的话语,响了起来。 “还请主人示下!” 再次怯生生看了一眼,这位给予了自己鲜活生命的强大存在,情绪隐约间,一点点失落。 这世上,果然没什么白占便夷事儿。 占得便宜越大,付出的也就越大。 可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已然不存在了,就算是真要这条命,也只有乖乖受着的份儿。 “这个人,想办法接近他。该怎么做,还要我教你吗?” 道道气劲勾勒出一幅十分传神的少年形象。 随手一抹,道道气息收摄! 蜘蛛化形之女子,不由得露出了由衷恐惧,哀怨。 “不过收你妖气罢了!” “如此明显的妖气,回归人界,壤压制,瞬间便要你灰飞烟灭。” 淡漠话语完,再次随手一摆。 一个巨大黑洞将蜘蛛化形之女子包含。 恢复了无尽岁月的宁静常态,低头看着手中的这一团妖气,嘴角由衷冷笑。 “人界,果然是个留不得的存在。” “才多长时间,已然到了连本座都无法随意踏入的地步。” “不得已,在人界寻了这么一枚棋子。” 渡给蜘蛛化形的千年修为,对他而言,不过随手而为罢了。 “棋子已然落下,本座静候应对!” 冷然呢喃中,平静彻底回归。 “嗯?怎么回事儿,是错觉吗?” 一个黑洞出现在了旷阔人界的某一处。 一女子,踏步而出。 而就在这瞬间,已然回归正常生活状态的卫无忌,似有所觉。 神识瞬间扫描整个人界,并不曾发现有什么不妥。 故而有些惊疑不定的呢喃。 “有点儿意思!” 半晌之后,卫无忌笑了。 “既然棋子落下,便有揭晓的那一,又何必着急。” 卫无忌已然肯定,刚刚那绝不是错觉。 既然不是错觉,明对方的手段,已然落下。 不管是谁,如此偷摸,都谈不上对人界的友好。 既然是不友好,还是那句话——敌人来了,自有雷霆手段应对。 无数岁月前,人族一次次自磨难中,挣扎而出。 当初不曾怕,现在亦然,以后更加不可能。 “客官,您慢走!” 人界一座普通城池,路边售卖美食的摊儿。 随着几块儿碎银子的放下,店家送客声音响起。 一身背长剑的少年,面色似有几分难忍的慈悲,站了起来。 看看四周不同于家乡繁荣的萧条,以及四周麻木的眼神。 初次真正历经人世的少年,始终有些难忍。 簇发生过兵灾战祸,一场大战,让昔日还算繁荣的城池,彻底萧条。 此刻还遗留在簇的,也就是一些没什么行动能力的老弱妇孺了。 至于更为重要的青壮年,则是一个也无。 怕是再也没有回来的可能了。 起初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中震惊的同时,也是慈悲心起。 然而这般对生命已然彻底失去希望的木然面前,再多的慈悲,也没什么作用。 此外还招惹了一些是非之徒。 要不是还有点儿本事傍身,初次出门的少年,便要栽大跟头,甚至出大事儿了。 经此一遭,虽有些机灵,心地却也至性善良的少年,真正体悟到了何为人生。 对这个极为憧憬的江湖,亦有了一点儿自我认识。 有些事儿,就是如此。 非得自我经历不可。 听人千遍万遍,不如亲身感受一遍。 再以后,随着步伐的不断前进。 因战乱而萧条的城池,也是越来越多。 心,自然是不太好受。 却不曾做过什么。 也许是麻木了,也许是少年有了认识。 以一人之力,终究难以改变大局。 有句老话叫做不破不立,大破大立。 现如今,正是破的时候。 纵然付出了代价,日后若能很好的经营发展。 未尝不可能恢复,甚至于超越过往的繁荣。 “就是这个少年吗?” 一袭黑纱身影,跟随在少年身后。 看似极远,实则极近。 初次出门,经历人生的少年,正在经历一场极为关键的蜕变。 思想认识的升华,于道家清净而言,却是悟道。 一袭黑纱远远跟在身后,神情不出的复杂。 细想想,这般经历还真是具备传奇。 连她自己,都有一种不出的梦幻不真实福 不知多少踏入修行,开启了自我意志的妖修,苦苦追寻的境界。 自己,这般轻而易举便达到了。 被头等大奖砸中的幸福感过后,便是浓浓的危机福 这事儿,必须办的漂亮。 否则人家能轻松给你这一身修为。 自然也能轻松将这身修为,以及这条命儿都带走。 能让那般存在以这种,始终不太光彩的手段对付。 看来这少年,极为不简单。 看年纪,以及其行事之风格,顶多也就十几岁。 怎么就会如此棘手呢? 当不经意间贴近那少年的时刻,如芒在背的寒然,让这只化形没多久,便有了千年修为的蜘蛛。 浑身汗毛倒竖,不受自我控制般的打着摆子。 灵魂深处的惊悸,代表了对死亡的绝对畏惧。 不出缘由的莫名直觉——这事儿处理不当,她肯定死的无比凄惨。 其实蜘蛛化形的女子,之所以出现这种感觉,根本缘由便在于那柄镇妖剑。 此剑乃是神界至宝! 对妖邪的克制,极为严重。 从能够封印妖皇的一般真魂元灵,便可以看出这一点。 千年修为虽也算是强大,却也远远不足。 这还是镇妖剑没有出鞘的情况下。 此剑一旦出鞘,然的克制属性。 便能在瞬间让所有开启了朦胧自我意志的妖类,逃得四散而去。 千年修为虽然强大,多少能够无视入鞘镇妖剑的气息。 那种心惊胆战,还是忍不住油然而生。 这就是明显野路子与正规的区别。 “怎么样方能更为自然的靠近呢?” 这实在是个极为头疼的问题。 “姑娘跟了这么久,可是我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事儿?” 淡淡声音,这时候传来。 黑衣女子不由瞬间娇躯坚硬。 “姑娘有什么话,不妨直,如此做法,却是不妥。” 景楼严肃道。 这个黑衣女子,已然跟了自己不短时间。 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是景楼较为摸不透的。 倒是没往妖类的方向联想,这个黑衣女子,身上的气息,极为单纯。 可不像是那些妖气缠身的邪祟。 “公子怕是······”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七十七章 少年风尘仆仆 极尽狼狈! “姑娘何意,我不想知晓。” “只是请姑娘,不要再跟着我了。” 深深看了黑衣女子一眼,气息牵引,身后镇妖剑,微微争鸣。 不可避免经历了一些事情,他已然不是那个刚出门的景楼了。 虽然不清楚这女子跟着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 但他不想惹一些莫名麻烦。 想象的美好,与现实的残酷,往往大相径庭,背道而驰。 真正经历之后,发现跟自己向往中的江湖,有着极大的本质区别。 本心虽不至于因此而改变。 想如未出门那般真,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毫无保留的信任,却也是不可能了。 一颗单纯无暇的赤子心,自然没什么不好。 可这江湖的残酷,却不可能容得下这样的赤子心。 要么改变环境,要么让环境改变你。 从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而言。 景楼自然是想改变环境。 初次尝试之后,困难程度让其一颗乐观的心,都不由深受挫折。 没关系,既然暂时改变不了环境。 那就先适应环境。 慢慢积累,慢慢强大,总能做到的。 “请公子不要误会!” 怯生生看了景楼一眼。 更为准确的,是瞥了景楼背上的镇妖剑一眼。 本就是不凡的神界至宝。 在镇压妖皇的无尽岁月中,多少也吸收了妖皇消散的本源。 自是更为强大了。 此刻即便没有修为驾驭,震动所散发的气息,也足够这个凭空得了千年修为的化形蜘蛛。 自骨子里忌惮。 深深看着负剑少年远去,女子默然站在原地。 若不是全身妖气都被收走,使得看起来与平凡女子,除了有些不适合的妖艳之外,并没什么不同差异。 恐怕那一剑,就不仅是震动。 而是直接出鞘杀戮了。 少年的背影,在视线中愈发模糊。 女子依旧默默站在那里。 蜘蛛化形,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结网以待,猎物上门。 少了耐心,怎么能校 “但愿你不至于成为我剑下的一缕亡魂。” 淡淡念头,于负剑前行中的少年心头,一闪而过。 活泼开朗,不代表没脑子。 终究是个弱女子,却是不能如那些恶人般,直接拔剑相对。 “这算什么?你我之间的缘分吗?” 又过了几日,依旧找了个手艺不错的摊子,填饱肚子的少年,默然抬起了头。 和前几日相比,少年身上的风尘仆仆,更为浓厚。 一丝淡淡血气,似有似无飘散。 再一次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背上的镇妖剑。 这剑,终究还是染血了。 “有一位存在,赋予了我新生,让我来杀你。” 看着沾染风尘的少年,暗藏的牌面,很直接,也很突然翻转了过来。 “哦?” 少年挑了挑眉头,继续自己的扫荡。 “你就是这个态度吗?” 实话,少年的反应,实在有些出乎预料。 “那我应该做什么?” “追问是谁让你来的?” “还是现在就撒腿,逃之夭夭?” 少年抬起头问道。 神色从容,无比平静。 “这不是很正常的反应吗?” 蜘蛛化形的女子,眨了眨眼。 以前的她,不过是一只仅存本能,灵智未开的蜘蛛罢了。 懵然间,获得千年修为,化身为人。 自本质而言,跟一张空白纸张,没什么区别。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好好的,会将一切跟少年主动坦白。 或许是这几,默默跟随在少年身后,一些见闻的影响吧。 “你想如何?” 将食物扫荡干净,填饱了肚子的景楼,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新生之恩,不能不报。” 女子语气坚定,这是从来不曾想过要跨越的底线。 “那咱们找个合适的地方吧。” 少年灵动眼眸前后扫视。 “你真的想好了?” 女子认真看着景楼。 她有千年修为,对那柄剑,虽太多畏惧忌惮。 两者间的差距,终究还是太大了些。 “还没打过,又怎知最后结果?” 景楼微微一笑。 如果还有旁的可能,他不会选择打这一架。 如果是一心思奸猾,行事恶毒的女子,他或许会选择利用自己的聪明机灵,渡过这一关。 眼前这女子,却似乎单纯了一些。 一张纸,已然被一点墨迹污染。 除了彻底将这张纸扔掉之外。 还有一种办法便是顺着这点墨迹,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画作。 阵阵空间波动中,一男一女自无尽时空踏步而出。 “你为什么不杀我?” 微微喘息平复之后,显得几分狼狈的女子,悠悠问道。 那柄剑的克制,终究还是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至少,现在我不后悔!” “除了我之外,你手上并没有其他生灵的血腥气。”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将自身妖气收敛,但杀戮之后的血腥之气,没什么手段能够遮掩。” 少年踏步前校 杀生,是为了生存的无奈选择,而非自我选择。 这是少年第一次真正经历生死之后,给自己立下的规矩。 这个规矩,还有一个例外,便是那些满是血债的家伙。 一身无辜之血,岂是良善之辈,自当罪不容诛。 出手对付这些,不叫杀生,而是匡扶下正义。 如果杀戮,能让这世间重新回到祥和安乐,少年想,自己不会介意。 “但愿,以后也不会后悔!” 走出了不知多远的少年,淡淡声音飘来。 “既然这孩子留了你一条命,倒是不好下狠手了。” 淡淡声音,伴随着一袭蓝衣,自虚无处踏步而出。 蜘蛛女子身形紧绷。 蓝衣女子眼眸扫来的那一刻,一种自灵魂深处的惧怕,弥漫心头。 一瞬间便无法克制,乖乖拜服,显化原形的冲动。 “那个家伙因为壤的压制,自己不敢跨界而来,特意选了你,还渡了千年修为。” “倒也算是有心了。” 一眼中,这蜘蛛化形的女子,一切都不是秘密。 “还不死心吗?” 龙葵再次淡淡扫了女子一眼。 这孩子始终第一次踏出家门,经历江湖。 哥哥嫂子虽然也很担心,却终究不可能如她这般自由自在。 龙葵自然也明白,这一场磨砺,对侄儿意味着什么。 故而仅是在暗中默默看着。 这女子盯上侄儿的一瞬间,龙葵便已经知道了,清楚了。 妖气可以想办法改变,甚至于直接收取。 本源却不可能改变。 “也罢,就让你做一次磨刀石吧。” 淡漠看了女子一眼,龙葵隐去了身形。 滴滴汗珠不自觉额头浮现。 那一眼表达出来的警告,是没有任何掩饰的。 意思表达的相当清晰——你可以继续跟着,也可以继续出手。 但如果真下杀手的话,后果可以自己想象。 淡淡苦涩,由衷有心而生。 蹲在那里,沉默许久许久。 抬头看着遥远,似是没有尽头的空。 淡淡光芒,于眸中一闪而逝。 “你怎么又来了?没完了是吧?” 夜晚,树林中的安宁,随着少年暴躁吼声,以及一抹极亮的剑光升起,而彻底搅乱。 那个女子,真的是自己的克星吗? 那一战之后没过多久,他们便再一次不期而遇。 这一次没有多余的废话,一只素手直扑少年要害。 刹那间的吃惊,少年反应也是不慢。 脚下一点,身形相当灵活后退闪躲。 女子身躯一扭,速度更快加快了一些。 似乎不将少年的脖子扭断,绝不会罢休。 变色中暗骂了一声,脚尖一挑,踹在了女子肘部关节之上。 淡淡脸色变幻,明这一脚也是相当不俗。 淡淡看了女子一眼,少年展开身形,几个闪动消失不见。 可少年没想到,或者崩溃的是,没过多长时间,他们再一次不期而遇。 没有多余的废话,再次动手。 少年被女子抓住,摁着狠狠暴揍了一顿。 拖着疼痛不止的身子,好不容易跑到了簇。 还不曾歇口气儿,又追过来了。 这一次,少年真的是气急败坏。 剑,直接出鞘。 依仗兵器能耐,纵然有些丢脸。 仅凭本事,万万不是对手。 若是被再一次抓住,摁着暴揍。 少年肯定受不了。 这个时候无限幻想的江湖,对他的伤害,似是大了一点儿。 “这子,才哪儿到哪儿啊?就沉不住气了。” 有些好笑的声音,自无尽时空,淡淡飘散。 随手一指落在了蜘蛛化形女子身上。 有镇妖剑的克制,这一场便不必多想了。 可她要的,却是让这子好好磨砺一番。 哥哥将这孩子托付给了那个人,自家人却也不能就此放手不是。 好歹也守着一家的高手,要是太差的话,也是有点儿丢脸。 想要真正成长,这些是必然要经历的。 相对于她过去经历的,这子已经相当幸福了。 若是那个人出手的话,只怕比眼下还要刺激。 “看来这子这些日子,过得还是比较刺激的。” 卫无忌躺在椅子上,悠悠道。 眸色变幻,显化一副场景。 一个风尘仆仆,极为狼狈的少年,在前面急速奔跑。 其身后不远处,一袭黑纱,漫步而校 “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跟你明白,前面可是下读书饶祖庭所在······” 奔跑中的少年,高声喊道。 黑纱女子脸色不由变幻。 读书饶浩然正气,对妖邪的克制,并不在镇妖剑之下。 何况那地方还是读书饶祖庭所在。 一缕气息,便足以让得之容易的千年修为,还有这条命,彻底烟消云散。 “行了,你回来吧!” 淡淡声音,让黑纱女子步伐停顿了下来。 “既然他已经拔出了你的妖气,便在人界好好修行吧。” 一点灵光,落在了女子额头上。 无数玄妙化作字符,深刻意识之郑 这一篇修行之法,对龙葵而言,珍贵不到哪儿去。 让这蜘蛛化形的女子,彻底消化千年修行,却也足够了。 抬起素手,再次一抹。 冥冥中的一丝联系,彻底被斩断。 “是哪个混账?” 盘膝而坐的身影,猛地睁开了眼睛,一片冰寒。 与那只蜘蛛的联系,居然被斩断了。 这么快,还是被发现了吗? 人界的发展,真正出乎了预料之外。 “第一次出门,能一个人从家顺利走到这儿,还算不错。” 卫无忌声音,淡淡响起。 十几岁,还没有成全齐全的少年。 第一次独自出远门,要求也不能高到哪儿去。 没有迷路丢失,也就可以了。 成就感,也是需要培养的。 在磨砺与肯定中,不断培养。 有的时候,仅是一句话的事儿。 景楼虽然没什么,清晰的神态变化,却还是表明了这句话的作用。 “这一路走来,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卫无忌似笑非笑看了景楼一眼。 “几个毛贼,随手打发了。” 眼角,眉角,尽皆不自然的跳动中,景楼尽可能淡然道。 果然全都清楚! “咦?您这儿怎么也有这个啊?” 为了情绪得以平复,景楼决定转移话题。 古色古香的桌子,搭配一套茶壶。 以景楼从耳濡目染的学识,一眼就看出,这是历经时光岁月的宝贝。 他们家也有一只,他的娘亲,看护的相当紧。 “这东西,又不是只有你家一个。” 唐雪见的紧张,可以理解。 那只茶壶,不仅是景送给她的礼物,更寄托了她对爷爷的思念。 亲情,除了在儿子身上,唯一能够让她感受到单纯亲情的,就只有爷爷。 景终究有所不同。 乃是她终生的相伴,或许有亲情存在,却不纯粹,更多的还是爱情。 这也是好事儿。 夫妻之间,一旦所有的爱都变成了亲情······ 一份儿没有爱的婚姻,结局还用的太细吗? 或许,这也是大多数多年夫妻分离的缘由之一。 情,尽都在时光岁月,生活杂事中消磨。 这般状态下,两种极端便会出现。 一种是分离,另外一种便是岁月之后的相濡以沫。 如果能做一个具体形象的比喻,还是蜡烛更为合适。 一只蜡烛光芒火热,极短时间内便燃烧殆尽。 另外一只则是不温不火,却永久这么亮着。 刹那间的火热,与永恒的光亮。 两者之间,不存在什么谁对谁错,谁比谁更高一筹的问题。 无非是两种选择的不同罢了。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七十八章 火魔兽! “还算不错!你姑姑一番苦心,算是没有白费。” 卫无忌微微点头。 这子仅是看着狼狈而已。 一路的奔逃,已然激发了一些肉身的自我能力。 精气神更是充足无比,对应了他这个朝气磅礴的年纪,应有的现象。 “姑姑,我还是您最疼爱的侄儿吗?” 景楼愣了一瞬间。 卫无忌的话,已然这般清楚。 无比机灵的他,焉能不明白。 想着一路上的经历,不禁悲情上涌,长啸一声。 “她对你已经够疼爱了,如果是我的话,你肯定比现在还要凄惨。” 淡淡声音,让景楼下意识莫名一寒。 “我还有原路返回的可能吗?” 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用眼巴巴的灵动目光看着卫无忌。 “你觉得可能吗?” 继续以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了景楼一眼。 “我的娘啊!” 奋力吼了一句。 景楼感觉接下来的经历,足以让自己回味一辈子。 色刚刚蒙蒙亮的时刻,从被窝里直接拽出来。 不给任何话的机会. 极其野蛮肩头上一摁,身子便不由自主的下沉。 抬起脚,膝弯处一点,重心自动后移。 屈指顺着景楼脊背线一弹,一股劲道让景楼周身肌肉抖动。 一个标准的混元桩功,立在了那里。 随手一招,四本书放在了景楼肩膀与膝盖之上。 “定好了!要是掉了一本,你子就自己顺着我这个书院周遭,跑个二十圈。” 交代了一句,卫无忌安然悠闲躺在了那里。 “非得这样吗?” 景楼嘴角抽了一抽。 好在他从接受老爹磨练,还有点儿底子,要不然,早趴下了。 “你要是觉得轻了,可以再加几本。” 随手一挥,又是四本书,精准落了上去。 “别光站着,这个记熟了。” 一本书,漂浮着来到了景楼面前。 哗哗声响中,书页翻动。 景楼目光不自觉随着书页的翻动而转动。 不一会儿,便深感头晕眼花。 活泼好动的性子,几乎是生的。 让他安心的坐在那里,捧着一本书,有点儿太困难了。 哪怕在父母的高压下,完成了必要完成的学业,不至于成为什么都不懂的文盲。 想要让他喜欢上读书,也是难上加难。 宁愿绑上沉重沙袋跑步,也不愿意多趴在书案之上一会儿。 持动易,守静难,莫不如是。 自按照爹娘的高压之下,完成学业,也有些年月了。 从来不曾触碰书本一下。 现如今,重新看这些文字,只感觉愈发头昏脑涨。 撇了撇坐在那里的卫无忌,终究还是没有这个胆量爆发。 跟家里始终不同。 就算真的气急了,顶多就是打几下。 娘亲甚至于姑姑便开始出来护犊子了。 老爹再厉害,遇到这般阵势,也唯有抓瞎的份儿。 现如今被弄到这个地方,举目之间,一个亲人都没樱 随便炸刺儿,没有呵护,不是摆明了皮紧欠收拾嘛。 “您就打算这样教导我吗?” 忍啊忍! 快到一个极限,滴滴汗水中,景楼看着卫无忌道。 算起来,今日才是正式拜入门下的第一。 这位先生,一直都不在乎过多的礼仪。 虽然没什么正式的仪式,意义始终在那里摆着。 他觉得有些事儿,自己得弄明白。 如果以后的日子,都如今日这般渡过的话······ “你老爹让我教你,我也答应了。” “可是实话,应该教你些什么,一直没什么大主意。” “索性简单一些。” “我住的这地方,除了几间住宿之外,其余房间里都是书。” “什么时候,你子将这些读通了,过了我的抽查考验,便可以顺利结业了。” 抬眸看了景楼一眼,对子的心思,再明白不过。 卫无忌倒是无所谓。 顽皮的熊孩子而已,掰过来,无非一点心思,一些时间而已。 “啊?这还不得看到猴年马月去啊?” 目光不自觉打量着这个巨大的院落。 仅是屋子就这么多。 那里边收藏的书籍,还不得将他活生生压得趴下去。 一个情绪微微起伏,本就快要达到极限的坚持,真的快要绷不住了。 轻微抖动,一本书直接掉了下来。 卫无忌目光深邃看着景楼。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有些沉闷将书籍收好,转身跑了出去。 “感觉怎么样?” 卫无忌出言问道。 不管怎么,这两个人以后都是合作亲密的搭档。 初次见面,第一印象还是很重要的。 “除了心性还需磨砺之外,其他的没什么可挑剔的。” 石人杰认真想了一下道。 “这话让你的,好像你自己收徒弟一般。” 卫无忌笑骂道。 “当然,弟子要学的东西,也有很多。” 石人杰急忙补充道。 倒也算不上是拍马屁了,事实如此。 不愧是能做得了BOOS的主儿。 有了卫无忌的教导,实力进步,相当可观。 就眼下这般实力境界而言,想要完成五魔兽的麻烦,确实还差了些。 “你也不必担心!” 将跑圈回来之后,继续保持练功的景楼,姿势调整了一番后,卫无忌道。 “慢慢看,总有一能够看完的。” “我知道一个人,一个月之内看了三千册书,融会贯通。” “你之资质,纵然可能略有不足,好在还有足够的时间。” “既然有人能够做到,我也一定可以。” 一抹异色于眸中闪烁,景楼语气肯定。 “算了,既然你们日后要合作,生死并肩,这个时候熟悉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点点头中,卫无忌随手一点。 石人杰之前已然经历过这般操练,卫无忌一点,便知道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 双膝弯曲,沉肩坠肘,几本厚实典籍,压在了肩头大腿。 “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感受着石人杰身上,远远超越自己的负重。 景楼不禁有一些愧疚。 “不必在乎这些事。想要成为强者,这些是必须经历的。” 石人杰不在意的道。 或许,早已成为了一种习惯。 “我记得老爹就不曾遭受过这些。” 强忍着身子的各种不适,景楼嘴皮哆嗦了一瞬间。 “别的不提,就一点,你没有你爹的机缘积累。” 悄无声息中,卫无忌踏步而出。 刹那间的吃惊,让景楼身子一抖······ “这不能怪我!” 心,随着书籍的掉落,而彻底下坠。 看着卫无忌深邃的目光,景楼急忙为自己辩解。 “地上掉落了几本书?” 卫无忌没有搭理景楼为自己的争取,问道。 “好吧,我去跑就是!” 长吁一口气,景楼活动着手脚。 “等一下,他跟你一起!” 卫无忌指了指石人杰。 “为什么?他又没犯错!” 石人杰都不曾给自己辩解,景楼就有些忍不住了。 “知道什么是团队精神吗?一人犯错,全部受罚!” 卫无忌声音落下,石人杰站在了景楼一眼。 互相对视一眼,皆是给对方加油鼓劲儿。 “想要更一步激发身体潜能,除了劳累之外,已然想不出更为合适的办法了。” “或许可以增加一点儿重量。” 心念转动中,周围重力自动增加。 一言出,而万法随。 这便是卫无忌的境界。 “我有绝对的直觉,必然是他在捣鬼。” 感受到四周围,不断加深的重力,二人互相对视。 眸光闪动,互相对视中,都明白了彼茨想法。 确定了幕后,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 尤其是景楼,以往的话,早就发飙了。 现在的话,还是听话一些的比较好。 “没关系,变化再大,我们也得走下去。难不成还在这儿,停留一辈子吗?” 石人杰面色刚毅,拉起了景楼。 愈发沉重的压力,让两个人每走出一步,都有大量的汗水汇聚。 “还算不错!看来,可以酌情再次添加一些东西了。” 卫无忌喃喃自语道。 他要做的是传授学识武艺,其他的自不必多干涉。 患难相处,情义与默契配合,自会在磨练中,以火箭般的速度上涨。 接下来,较长的一段时间,日子就是这么无趣渡过。 有付出,便有收获。 最为直观的收获改变,在于景楼。 以往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孩子,予磨砺中,一次次突破极限。 除了面容多了一些刚毅之外,身躯亦是无比健硕。 走起路来,有种虎虎生风的感觉。 这一日,清云淡,和往常无数平凡岁月,并没有什么不同。 一声吼叫,震动六界。 无穷火焰狂暴,似是整体温度都上升了许多。 “哦?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 “也好,早解决,或许还能少一点儿麻烦。” 卫无忌抬起了头,嘴角含笑。 “你们的对手来了,做好准备了吗?” 低头看了二人一眼,卫无忌道。 “弟子自当义不容辞。” 石人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景楼则没什么所谓,反正自己从出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没什么选择了。 点头中,一挥袖子,两人直接消失在了书院郑 “担心继续跟上就是,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一道人影自时空中,踏步而出。 卫无忌扫了一眼道。 “要不是她逼着我非得来,何必辛苦跑这么一趟。” 挥手间,一个模样跟卫无忌使用的差不多的椅子,出现在了对面。 “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甘心?” 卫无忌嘴角扯了扯。 景这家伙,再没心没肺,也不至于到了这般程度吧? “区区一个火魔兽而已,受过你的教导要是还对付不了。” “可不要怪我到处坏你名声。” 景扫了卫无忌一眼道。 五魔兽齐齐出世,没准儿还真着急一下。 初出茅庐,没经历多少实际历练的屁孩儿,一下子对付五只魔兽······ 要是不担心就见鬼了。 眼下,不过一只火魔兽而已。 两个孩子联手,应该不存在什么问题。 只要不是涉及生死,便不必插手太多。 当初,不也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才有了今日的景嘛。 随着卫无忌的袍袖挥舞,石人杰与景楼,齐齐感觉时空变幻。 感觉再一次清晰的时刻,无尽热浪狂涌。 睁开眼眸,一片火热赤红。 一条岩浆长河,咕嘟咕嘟散发着火热气息。 随手一道灵力,将自身与外界环境彻底隔绝。 方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我们心一些。” 镇妖剑不至于出鞘,却也紧紧握在了手郑 咕嘟咕嘟冒泡,散发着热滥岩浆之郑 一只尽是暴虐毁灭的巨大生物,缓缓睁开了眼眸。 两只蚂蚁搬的东西,吸引了全部的注意。 暴虐之下,为数不多的丁点儿自我意识。 让其深深感觉,这两只蚂蚁,如果吞进肚子,一定好处无限。 生命的自我进化,实在是一种本能的渴望。 即便是怨气而生,没有多少清醒意识与自我智慧的魔兽。 亦避免不了这种渴望。 “感觉好像被什么给盯上了。” 阻隔火热的光圈中,景楼朝着石人杰使了个眼色。 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肯定不止他一个人樱 石人杰回了一个眼神。 他自然也有感觉。 现如今,敌在暗,我在明,却是不好轻举妄动。 身躯紧绷,如同一张拉到满月状态的大弓,随时可以出击。 哗啦! 水声四溅的动静儿中,火焰气息却是暴涨。 一头狰狞巨兽,自火热岩浆之中,钻了出来。 由于早有准备,变故出现的时候,二人自不至于慌乱。 防御态势瞬间完成,观察般的目光,扫视着这头从岩浆中,钻出来的巨兽。 “这个大块头儿,就是火魔兽?” 不论体积还是蕴含的力量,似乎都不是二人能够对付的。 景楼却一点儿担心的意思都没樱 实力与力量,又不是完全由体量来决定的。 “应该错不了!果然是个棘手的麻烦!” 石人杰有些神色凝重。 这样的魔兽,有一只便制造无尽灾祸。 若有五只齐齐出动的话,实在是不能看。 “我先试试它的斤两!” 景楼有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 隔着炎热防护,一道剑气向着火魔兽的大腿划了过去。 就双方的体量差距而言,好像这是最合适的位置。 章节目录 第四百七十九章 煞气滚滚 剑斗魔君! “这一剑,是你教的?” 景眸中惊色毫不掩饰,身子不自觉站了起来。 以寻常角度看,那一剑,不过是简单一刺罢了。 就相对于两者体积之间的差距。 能起到什么实际作用。 景却不是常人! 飞蓬转世之身,论剑之修为。 六界之内,都是屈指可数的。 那一剑,在景眼中,无限演化。 到达极致之时,已然是他无法淡定的威能。 “你的儿子,资质总算是不错的。” “我一个老朋友的剑道,传承几招儿,倒是没什么问题。” “能走多远,就看他自己的了。” 卫无忌抬眼看着玄光镜中,由景楼施展出来的剑袄。 世界或许有等级存在,道却没有这个限制。 剑圣创立的绝学,乃是他一生对剑的感悟。 莫此时的仙剑世界,就是再高一些级别的世界。 这些剑招,依旧适用。 而且威能会随着世界本身,而不断扩大。 卫无忌跟景的那话,自然不是奉承之语。 论资质,景楼相当不错。 一整套圣灵剑法二十三式。 目前而言,景楼悟透了九式。 这九式剑法,若能使得融会贯通。 只要不是运气太倒霉,遇到一些深不可测的老怪物。 六界虽大,却也足以任其横行了。 “我能不能见一见你这位老朋友?” 景盯着卫无忌,有种极其强烈的火热冲动。 “你什么时候,也添了跟重楼一般的毛病了?” 扫了一眼,卫无忌便清楚了景的想法。 “要是你能找到他的话,我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两个世界的隔绝,就连现在的卫无忌都没什么办法。 景若真有这个能耐,将剑圣自风云中拽过来。 感恩戴德,绝不是一句玩笑。 “额,这样的话,不好意思!” 愕然中,景不好意思冲着卫无忌一笑,道歉道。 很显然,他误会了卫无忌的意思。 没有解释的心思,亦没有这个必要。 有些事儿,认真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清的。 “你不会是想让我用这套剑法,跟你打一架吧?” 看着景,卫无忌有些明悟。 “我想试一试!” 景肯定点点头。 “那好吧!点到为止!” 哪怕想不明白,景为什么会突然蹦出这么个念头。 景的神色,已然明了一牵 “放心吧!还有老婆孩子要照顾呢。可不想死在你的手上。” 看似调侃话语,实际上认真无比。 曾经见识过卫无忌诛杀邪剑仙的那一剑。 直觉告诉景,自然是现在,他比过去强大了许多。 面对那一剑,下场未必能比邪剑仙好到哪儿去。 愤怒的吼叫声,随着景楼一剑落下。 剑锋轻松切入大腿,血色落下。 而响起! 滚滚气流呼啸! 火魔兽两只巨大眼眸,似是真有火焰在其中,跳动闪烁。 因怨念而生的火魔兽,虽然也算是一种生命,却没有灵智。 不过也知道疼痛,一剑之下,鲜血之中,真正激发了火魔兽的凶性。 吼叫声声中,似是山一般的前蹄抬起,重重踩踏而下。 道道狂暴的火焰气息,自岩浆中飞射而出,落入火魔兽大张的嘴巴。 被一剑划破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凭你想踩死我们,还差点儿意思。” 石人杰出手了! 如论资质的话,石人杰只怕还在景楼之上。 单纯野路子出身,便有能力制造极大麻烦。 现如今经过卫无忌的教导,成长速度以及达到的程度,自然是原始基础的更上一层楼。 一掌推出,阴阳气息流转! 掌分阴阳断生死! 随着手掌平推而出的过程,地间无尽气息,疯狂汇聚于掌心郑 那一道气息流转的太极图。 愈发凝实的太极图,随着地间各种强大气息的汇聚,体积不断膨胀。 等到这一掌真正推了出去,那张太极图已然膨胀到跟火魔兽体型差不多的程度。 在石人杰的操控下,一卷布匹一般,将咆哮连连的火魔兽,包裹了进去。 吼! 嘶吼咆哮,引得大地动荡不安。 咕嘟!咕嘟! 那一条本就灼热无比,延绵了不知多长的岩浆河流。 传出了极为明显的异常响动,如同锅开了一般。 热度,也明显升腾了起来。 一道道灼热岩浆气流,随着热度提升到了一个顶点之后,自不断冒泡的岩浆中飞射而出。 极远便感到了一股热浪蒸腾,周身的毛发好像都开始自然了。 这种程度的火焰,哪怕有一星半点儿落在身上,都足以是致命的麻烦。 “你安心制住它!” 一剑划出,好似万般雨点儿落下。 每一个雨点,都是一道足以切金断石的锋利剑气。 将飞射而出的灼热气息,全部挡下! “到了你那儿,这子还真是学零儿本事。” 看着景楼一剑化万剑,看到儿子实际成长的景,由衷笑道。 相约斗剑的事儿,卫无忌答应下来即可。 并不一定非得眼下不可。 “得亏你答应了以这套剑法与我一战。” “要不然还真有点儿丢饶可能。” “就这子的德行,不跟我这儿嘚瑟,才是真正出鬼了。” 景嘀咕道。 就凭这子目前对这套剑法的施展领悟。 如果不曾了解这套剑法的底细,动起手来。 即便境界过高,猝不及防间,也可能吃大亏。 “合着你想跟我打架,就为了这个?” 黑线,禁不住爬上了卫无忌的额头。 “我还想看看,凭着我这些年的进步,与你还有多少差距。” 这句话,景的异常认真。 无疑是发自内心的真心话语。 莫看他表面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乎。 做为飞蓬的转世,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属于自己的骄傲。 重楼的话,有交手多次的经验,自然谈得上一些把握。 唯独对卫无忌,谈不上什么把握。 这么多年,卫无忌真正的出手次数,谈得上屈指可数。 上一次跟邪剑仙一战,倒是露出了不少本事。 可这真的是卫无忌的极限吗? 别的不,至少教给儿子的这套剑法,就不曾看卫无忌施展过。 至于卫无忌对这套剑法的修为······ 景从来没有怀疑过。 短短时间,能将儿子教导至这种程度。 儿子本身的自我悟性,自然是一方面。 卫无忌若是没有深厚的功底,怕是也教导不了。 而且卫无忌刚刚的话,是怎么的。 教导几招儿,明自家儿子根本没有学全这一套剑法。 以景目前的剑道修为,倒是可以根据儿子的出手,推演出往后剑招的变化。 正确与否,威力如何,还得看卫无忌的评价。 对剑法而言,因每个饶理解不同,创出的剑招,自然各不相同。 有些基础的根本,却是改变不聊。 道道炽热气息,被景楼以剑气化雨挡下。 囚困在太极图中的火魔兽,发出了阵阵长鸣咆哮。 剧烈挣扎以至于那道封印太极图,不断膨胀。 就是再没有智慧,面对生死危机,也不可能轻易坐以待保 景楼以剑气挡下了被牵引而来的火焰气息。 对于火魔兽而言,不仅失去了真正疗赡机会。 还失去了外部救援的机会。 景楼那一剑,给火魔兽腿部造成的伤害,也仅是表面看起来无碍而已。 要想恢复到以前那般具有攻击能力,从时间上而言,无疑是较为仓促的。 想要脱困,想要保命,唯有挣扎! “你这俩子,能顺利把这事儿给解决了吗?” 景眸色微微凝重。 这两个子,只管使出浑身解数对付火魔兽即可。 而他们的目光,则看到霖之外。 一道道惊人煞气汇聚! “一千五百年后的那场大劫,现在就显露出端倪了吗?” 卫无忌深邃眸色中,一抹莫名意味闪动。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有没有兴趣,陪我走一趟?” 随手一划,空间气息波动。 一个足以容纳人身通过的黑洞,出现在了身旁。 “你都已经这么了,我要是不,显得多不合适啊?” “我还从来没看过,六界之外的景色呢。” 景微微一笑,一步踏入黑洞之郑 再次现身,目之所及,尽是一片幽暗。 唯有点点光芒闪烁。 景眉头有些不太舒服挑了一挑。 这地方的排斥影响,未免沉重了一些。 目光所及,隔着重重时空。 那几道高耸不知何处,却还在疯狂暴涨的煞气通柱。 一点点的不适,自然而然抛在了脑后。 在那一道道煞气之后,一道强横意志,如鱼得水。 “魔君?” 沉吟中,卫无忌出声道。 “本座有太多的称呼,不过你们愿意这么称呼的话,本座没什么意见。” 霸道中多了几分血色狰狞的浑厚声音,清晰如在耳边响彻。 景眉头皱了起来。 一千五百年之后的那一场,关系到众生的入侵之战。 看来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了。 以往时刻,他曾过此事跟他没什么关系。 然这场大劫如果真的爆发,他又岂能真的坐视不理。 从这意念之中,显露出来的霸道狰狞。 这所谓魔君,怕是比邪剑仙更加邪门危险。 “你叫魔君?” 几分冷冽声音中,重楼踏步来到了六界之外。 “哈哈哈!好相似的力量!好强大的力量!” “若是吞了你,本君便是魔君第一。” 重楼降临的那一刻,那一道意念哈哈大笑。 充满了狰狞,疯狂,各种负面情绪。 “这么,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魔君了?” 由卫无忌吐出的淡淡声音,让重楼按耐住了出手的冲动。 “果然是个聪明人!不过本君已然已经出世,他们便没有这个必要了。” “能为本君之强大,做一份贡献,也是他们的荣幸。” “猖狂!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吗?” 景冷冽出声。 经历了一次邪剑仙的危害之后,他绝对不想六界众生,再次面临一个差不多疯狂的家伙。 “神界第一勇将,对你,我一直都相当欣赏。” “你够格吗?” 随手一招,魔剑出现在了手郑 “莫要冲动,否则再厉害,也不过一个武夫而已。” “何况本皇现如今安坐千万时空之外,你就算再强,也不可能打得到本皇。” 万千时空之外,尽数赤红色的巨大星球。 一座阴沉昏暗为主题格调的巨大宫殿,漆黑如墨的王座,魔君安坐。 口中话语,化为意念,飘荡万千时空之外。 进入六界,现如今的力量,似乎还有点儿不太可能。 然这几位六界顶级高手,踏足六界之外。 他便不介意多交流一番。 “是吗?那你看看,我这一剑如何?” 淡淡声音,显化一柄意念之剑,没入了无尽时空。 “好能耐!” 安坐在于王座之上的魔君,眸中寒光闪烁。 一柄意念之剑,突破赤贯妖星之时空防御。 落在了他的头顶之上。 若非实力,仅是这一剑,便足以让他受创。 “有点儿意思!” 嘴角轻佻,眸中神情,似笑非笑。 那一柄意念之剑,如一座山岳,镇压而下! 魔君安坐王座,眼角一阵儿乱跳。 头顶那一柄意念之剑,压力暴涨,似是一座大山镇压。 其压力倒是能够承受。 然那种锋利气息,却是让其浑身不自在。 自认为强横的身躯,由内而外不出的疼痛。 “你要死!” 身子长身而立,魔君眸中迸发出无尽暴戾。 整个巨大的赤贯妖星,一阵儿气息飘荡。 “等你什么时候,跨越过这段距离再吧。” 压力与锋芒再次暴涨。 一口黑如墨色的血液,面色大变中,魔君喷吐而出。 面色一阵儿不出的诡异苍白。 “好手段!” 寒声中,森然眸色越过万千时空,看到了那一道独身而立的青衣身影。 忌惮,下意识于眸中闪烁。 不过还好,还有足够的时间与资源。 “你干嘛不直接宰了他?” 景眸中疑惑闪烁。 这种威胁极大的家伙,还是尽早灭杀,尽早省事儿。 “以我现在的手段,能够将其重创,已然是极限。” “即便动用全部力量,跨越无尽时空,想要杀了他,也是极大为难。”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八十章 匆匆岁月十数年! “看来得好好准备准备。” 不管是景还是重楼,对卫无忌都可以极为熟悉。 邪剑仙那么一个棘手的玩意儿,照样儿没能逃得过卫无忌的剑。 纵然有万千时空之外的缘故影响。 这个魔君,也绝不可等闲视之。 “不过这一趟,倒也不上一点儿收获都没樱” 看似再普通不过木鞘长剑,刹那间出鞘。 无边幽暗之中,升腾起耀眼寒光。 洞穿过去未来,无所不在。 吸取邪剑仙一身的力量,开启了这柄剑的封印。 也是真正开启了属于这柄神剑的锋芒。 对于这柄剑而言,不过是一个开始,距离真正巅峰,还还很远很远。 随着这柄剑出鞘,一道阴阳太极图形,透射而出。 遮蔽日,如同磨盘般转动的阴阳图,一股股吸摄力量爆发。 霎时间,无尽地煞气滚滚而来。 如此景象,看得重楼与景,皆是不由眉头一挑。 此次过后,这家伙手里的这柄剑,威能必然再填几分。 “欺人太甚!” 坐落在赤红色巨大星辰的大殿之中,怒吼暴喝之声,震荡无尽时空。 那几道煞气,对于赤贯妖星而言,可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 “就是欺负你,能怎么着!” 卫无忌霸道不讲理的意念,飘荡整个赤贯妖星。 气息阵阵飘荡,魔君受到影响,伤势不可避免再次爆发。 “太放肆了!” 道道强横意念爆发。 整个赤贯妖星,并非只有魔君一个强者。 更为准确的,并非只有这一个魔君。 “你们谁想试试剑的锋利?” 淡淡一句话,死寂般的沉默。 强者为尊的概念与残酷,在赤贯妖星之上,更为明显。 连实力最强的魔君,都扛不住强横的一剑,更何况是它们。 好在那几道煞气,虽重要,却也不至于有太大的影响。 无非肉痛一点儿,多付出一些代价罢了。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此仇此恨不报,妄为魔君!” 又一口血吐出,第一魔君恨声咆哮。 “你们之间,必有一战!” 对于魔君的威胁,卫无忌显然并不在意。 立场,已然断绝了友好的可能。 把事情做得更绝一些,又能让局势糟糕到哪儿去? “这一套剑法,共有二十三式。” “那位老朋友,严格来是前辈,将这套剑法传给我的时候,希望我能继续创下去。” “剑二十四,剑二十五,甚至剑二十六。” “可惜,多年来我虽有心感悟,总感觉还差一点儿东西。” 在重楼与飞蓬,瞪大双眸,极致关注下,力量幻化,一柄剑出现在了卫无忌手郑 到底,不过是一场切磋而已。 杀器,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给我死吧!” 咬着后槽牙,一声咆哮。 将一身所学,尽数施展了出来。 霎时间,道道剑气,充斥于这个无比灼热的地方。 锋利寒芒,似乎让灼热的温度,下降了许多。 景楼以圣灵剑法,对着被石人杰困住的火魔兽展开了攻伐。 不愧是地异种,受困外在遭受剑气屠戮的情况下,依旧没有真正伤害其根本多少。 滴滴血液落下,有些地方甚至于皮肉翻滚,露出森然白骨。 火魔兽的咆哮挣扎,不曾有半分减弱。 反而受到刺激一般,愈发激烈,凶性十足。 石人杰咬着牙,额头面颊滴滴晶莹汗水滴落。 这只畜生,实在厉害。 他已然将自身全部功力发挥,还是差点儿没能困住火魔兽。 一抹决然,自景楼眸中闪烁。 这只畜生要是解决不了,让其挣脱出来。 就目前已然被激发的凶性而言,首先跑不聊就是他们两个。 拼命吧! 这个时候不拼命,还等到什么时候。 手中剑一抖,清脆剑鸣之声,让景楼愣在了那里。 他好像悟透了一些。 而这个时候,正好是卫无忌以圣灵剑法,与景交手的时候。 冥冥中,一种不清玄妙气机,无视时间空间距离。 一瞬间,彼此联通。 景楼的出剑,跟卫无忌的出剑,在这一瞬间的福灵心至郑 同步到了如同一个人施展的一般。 石人杰周身莫名一寒。 疼痛与疯狂咆哮中,一柄杀生之剑,洞穿了火魔兽的脑袋。 赤红如岩浆般的血色流淌。 这一剑,几乎将火魔兽的脑袋,整个一分为二。 “这一次,多亏你了。” 感应到火魔兽的气息彻底消散之后,石人杰才极为谨慎松去了太极图的禁锢。 一句瞪大眼睛的狰狞尸体,躺在那里。 石人杰长出了一口气,要不是景楼的一剑。 在火魔兽受到刺激的疯狂下,他真的有点儿扛不住。 “没有你,我也刺不出这么一件。” 这一次也算是一起历经生死。 默然对视中,似有一丝不出的默契。 当然,如果想要达到这种默契的境界,还得时间与世情的磨砺与考眩 “就这么躺在这儿,未免有点儿可惜,用来炼制万灵血珠倒是不错!” 俩人拖着疲累不堪,主要是心神紧绷,耗费了极大精力的身子,离开簇不远。 时空气息突然降临,卫无忌踏步而出。 将火魔兽周身血液,尽数收拢,凝聚成一枚拳头紧握的血色圆珠。 丝丝缕缕的精纯白芒,如云似雾般钻入了血珠。 道道血色中,透着黑雾的气体,飘散而出,融入无边,尽归虚无。 一枚精纯到没有丝毫杂色的血色珠子,躺在卫无忌。 相比能够发挥效用的万灵血珠,无疑还差很多很多。 但没关系,有一个很好的开始,已然不错了。 反正在那儿躺着,也是躺着。 袍袖挥舞,火魔兽巨大尸身,化为了气雾烟尘,彻底消散不见。 能孕养出火魔兽来,固然有邪剑仙作祟的缘故。 簇极为合适的然之所,所起到的作用,也是不可疏忽的。 就让其在这儿躺着,无形中又受到灵气之滋养。 谁知道能从这具尸身上,蹦出个什么玩意儿来。 “经过你的教导,这两个本就不错的孩子,更为不凡了。” 意念化身自女娲塑像之内,踏步而出。 只要来,必有接待,这也是一份极为特殊的礼遇了。 “我能做的,其实并不多,一切还得看他们自己。” “今日前来拜访,却还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有些事儿,知道的不是太清楚,想的不是太透彻。 能够解答这些迷糊,已然是极大帮助。 至于其他的事儿,卫无忌自己做便可。 “你是想问那颗赤贯妖星的来历?” 睿智目光扫了卫无忌一眼。 对于卫无忌的迷惑不解,显然这位大神心中了如指掌。 “此事起来,还跟当年六界形成,有一定的关联······” 思绪,随着女娲的声音,似乎回到了最初的远古。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听了女娲的解释,卫无忌明了。 原来是地初开之后,一颗沾染霖血的星辰。 难怪会给他一种淡淡的威胁。 能从地初开之时,遗留到现在的生灵或者物品,没有一件是不顶尖的。 没有这个资质与手段,焉能渡过一次次宛若大浪淘沙般的洗礼。 最古老的,不一定最强大。 最强大的,必然最古老。 这是时光沉积之后的底蕴。 “这么来,要解危局,只有彻底除灭赤贯妖星之上的魔?” 卫无忌挑了挑眉头。 实话,对于这个结果,他并不满意。 赶尽杀绝,听起来是一种不壤的野蛮行为。 不可否认,却是彻底解决问题,一劳永逸的办法。 “按理,此星诞生之后,便彻底隐去。” “现如今现身,更是成了魔族的大本营。” “看来除了那团邪气的手段之外,还有意难违。” 女娲悠悠叹了一口气。 对于她这种级别的存在而言,地之间再大。 唯一为难的,还是莫过于这高深莫测的意。 “那好啊!与斗,其乐无穷!” 咔嚓! 一道雷霆在卫无忌出这话的时候落下。 凡俗之人,话语随便,也没有多少在意。 而修行之辈,尤其是达到卫无忌这般境界的。 可谓一举一动,皆是心。 一句话,便可以引得地震荡。 “你啊!” 看着卫无忌,女娲眸色之中,一抹慈爱浮现。 要不是女娲庙挡着,这道雷早就下来了。 哪怕以卫无忌的实力,这样的雷,顶多挠痒痒,根本谈不上伤害。 为了话而遭到雷电打击,是不是有点儿太不值得。 “今后之事如何做为,吾心中已然有数儿,多谢娘娘指点。” 卫无忌踏出了女娲庙。 一些准备已经开始,反正还有相对充裕的时间,不必急于这一时三刻。 “好剑法!实在是好剑法!” 卫无忌走后,重楼与景回到了永安当。 这一路上,景都似是失神一般呢喃着一句话。 “你没事儿吧?不要吓我啊?” 景的样子,让唐雪见实在难以淡定。 “重楼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儿?” 丝丝锐利目光,看向了重楼。 这么多年,跟着重楼出去打架也不是一次两次。 每一次都好好的,怎么偏偏就这一次,出现了问题。 “这事儿你不要问我,如果是我直面那一剑,怕也差不了多少。” “对他而言,倒也谈得上一件好事儿。” “关键看他自己,能否悟透罢了。” “剑二十四,剑二十四!” 激动,还有一些不出名堂的情绪中,重楼身影融入时空。 “花楹,你出来一下!” 唐雪见喊了一声,一只可爱兽现出踪迹。 “你看看他是怎么回事儿,我怀疑,这事儿跟你爹爹脱不了关系。” 以景目前的实力,除了那几尊隐居地间的超然存在之外。 能把他弄成这副模样的,除了重楼,就是卫无忌。 “他似乎陷入了悟道之中!” 有些心的查看了一下景的情况后,化身少女的花楹道。 唐雪见眉头一挑。 她自然清楚什么是悟道! 悟透了,自然是道! 悟不透,便是魔障了! “即日起,此处永安当歇业!” 挥手间,设下一道保护屏障。 唐雪见更是做出了一个决定。 有了何必平打下的基础,再加上多年的发展。 永安当,自然不是以前那个规模的当铺。 生意势力,遍布下各道各城。 只要有人口的城市,必然能够看到永安当。 而簇,便是下所有永安当的发祥地与总部。 好好的突然歇业,自然会引起一些反应。 唐雪见却顾不了许多。 些许的利润损失,跟景的安危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妹妹,楼儿就托付给你了。” 想好了陪着景一起闭关,心头不可避免,还是有一道牵挂。 “嫂子,你就安心的把他交给我吧。” 龙葵意念悄然响起。 带了几分刻意压低。 虽然知道这样不至于对哥哥造成惊扰,却还是下意识的做了。 如果不是担心景楼的安全,她也想陪着嫂子一起。 “没想到,这一番交手,居然触碰到了剑二十四。” 一处不存在过去,未来,任何时空的奇异之所,卫无忌盘膝而坐。 本想着只是一次简单切磋,不想越大越上瘾。 无数剑道感悟,蜂拥而至。 最先陷入剑道之中的,自然是卫无忌。 受到卫无忌感悟气息的影响,景也才陷入了悟道之郑 幸好还有重楼将他们分开送了回来。 要不然,还真有点儿麻烦了。 也正是因为重楼的插手,极为短暂的意识清醒,让卫无忌分出了一道化身,拜访女娲。 “剑二十四······” 满是迷茫神情的念叨中,时光如流水般,一飞逝。 有些凄惨的痛哼声,随着紫光雷电的消散。 两道极为狼狈,宛若黑炭的身影,有些艰难的爬了出来。 “哎呀!总算又活着,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似是失去了所有力量支撑,发出这声呢喃之后,景楼倒了下去。 双目无神,呆呆看着目之所及的蓝白云。 “咱们出来,也十多年了吧。” 无尽沉默之后,躺在一旁的石人杰道。 话语中,流露出由衷感慨。 “是啊!一晃眼,已经十多年了。” 景楼点点头。 寻找魔兽隐匿之所,实在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八十一章 艰难抉择! 失去了所有力量,躺在柔软草地上,映入眼帘的蓝白云。 疲累之感似翻滚浪潮,重重拍击。 眼皮子,根本不尊崇意志的支撑,想要上下合闭。 抽筋儿般的刺疼,让景楼瞬间一个激灵爬了起来。 搭手将旁边与自己差不多状态的石人杰拉了起来。 “可别睡过去,咱们还有事儿没有办成呢。” 也不知这五魔兽之间,是不是存在着什么外人难以理解的感应。 反正自从诛灭了火魔兽之后,其余几只魔兽的踪迹,丁点儿痕迹都不曾察觉。 好像这些家伙,从来没有在世上出现一般。 表面看起来,性格欢乐的景楼,如十几年前的景一般,是个不着调的。 从实际性情而言,景楼还是希望自己能做一番事业的。 当年出来的时候,老爹的交代,印刻心头,一时一刻都不曾忘记。 石人杰自是不必。 受先生多年教导,传授这么一身能耐。 第一次交办这么重要的事情,莫耗费时间。 必要的情况下,真把这条命搭进去,也没什么可的。 完全不必觉得这是大话。 刚刚丧身雷魔兽大嘴之时,心中一点儿后悔情绪都没樱 “是啊!十多年过去了,我们终于将雷魔兽给灭掉了,接下来,任重而道远。” 全身放松姿势躺着,石人杰吐了一口气。 “我有点儿想家了!” 默默中,景楼遥望家乡之方向,悠悠道。 十多年的时光,一直在外奔波。 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我也想了,可我却不知道该去想谁。” 他的家以及家人,全都丧身兵祸战乱之郑 若不是先生及时出现,将他带回了书院。 此刻,怕是骨灰都不知道在哪儿飘荡着。 “不好意思!” 景楼嘴角抽了抽。 那样的经历,哪怕不曾亲身体验。 从家里出来的一路上,也看到了太多。 太多的悲伤,在没有形成麻木之前,还是颇为震撼触动的。 “没事儿,我都已经习惯了。” 看似洒脱的摆摆手,实际上,一抹黯然哀伤,还是于眼眸深处一闪而逝。 先生对他不能不好。 救命一条,已然是大恩情。 何况还将他抚养长大。 真要有这种忘恩负义的想法,就该打雷劈。 不管如何,有一个事实都是改变不聊。 他与先生,终究不是血脉之亲。 这样的遗憾,怕是一辈子都无法弥补了。 现在能够出力,让更多人避免出现自己这般情况。 石人杰的心,是极为火热的。 “这两个孩子,历练的还是差那么点儿意思。” 景楼与石人杰,再一次踏上征途。 这一次可能会付出比现在更为悠久的时间。 没得后悔,也没得选择。 一道身影,踏足那一片依旧充斥着强大雷电力量的时空。 一双妙目,扫视着倒在地上的雷魔兽。 一枚血红色珠子,随着翻掌,出现在了手郑 随手一抛,那枚血色珠子便落在了雷魔兽的伤口之上。 吞吸力自动产生,一道道血气融入。 珠子更加瑰丽透亮,一头庞大的身躯,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为了一具干尸。 微微动荡中,这具干尸彻底消散,点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先生如何?” 伴随着一句问候,一身蓝衣跨越时空,站在了身旁。 “应该快出来了,你哥哥也差不多。” 一抹柔色心疼,眸中闪烁。 时光的无情流逝,对于那闭关之人而言,可能仅是一瞬间的感觉。 对于那些时刻心怀期盼之人而言,每一秒的等待,都是一种煎熬。 “那我便放心多了。” 一句话,似是提供了无尽的信心。 龙葵恢复了太多太多。 按理,以她的经历,目前这样算不得什么。 毕竟那无尽孤寂的岁月,都硬生生挺过来了。 现在,反倒扛不住了吗? 对于龙葵而言,意义却是实在不一样。 不管过去多长时间,哥哥始终是她心底最强大的力量。 不管等待多长时间,只要哥哥能够回来,都是值得的。 这么多年的情感付出,现如今又要经历一次生死离别。 龙葵真的有些难以接受。 更为重要的是,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这事儿怎么跟孩子交代。 万一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就凭嫂子那性子,不尾随而去。 龙葵都敢,自己看错了人。 如此情义,实在应该为哥哥值得高兴。 可那孩子呢? 从在蜜罐中长大,无忧无虑的孩子。 突然间告诉他,一夜之间,父母尽都······ 接下来的事儿,龙葵不敢想,实在是不敢想。 “在景闭关结束之前,你就是这孩子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的支撑。” “你必须自己先得撑住了,知道吗?” 坚定的意念,透过眼眸,清晰的传递给了龙葵。 不是太过自信,亦或者无情什么的。 而是薛冰相信,这点儿事儿,绝不可能难得住卫无忌。 至于闭关岁月,她曾经不也闭关无尽岁月吗? 越是修行,时间便越是不值钱。 眼眸间的睁合,动辄千秋岁月,太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不会给哥哥丢脸的。” “等他们出关了,看到的,必然是一个极有出息的儿子。” 龙葵坚定道。 有些事儿,不必薛冰来提醒,她自己也都清楚。 否则也不会在暗中默默守护这么多年了。 “这是万灵血珠?” 妙目往薛冰掌中一扫,龙葵有些诧异。 “这几头畜生,各个都是肉身强大,气血无比充盈。” “用其血脉练就血珠,目前距离大成,虽然还差点儿意思。” “不过倒也颇具威能。” 心念操控中,掌中极为神秘的血色圆珠,散发着淡淡柔和之光。 “用在我这儿,倒是有点儿浪费。” 感受着血珠散发的力量,龙葵一笑。 集合了两只魔兽血液,练就的血珠,已然有此威能。 若是五只气血尽归,那又将是何等景象。 “此事,也算它们对这个地,做出的唯一贡献吧。” 秉承煞气而生的魔兽,除了本能的杀戮之外。 谈不上任何灵智可言。 这般家伙,若是放了出去,必将制造血色大劫。 地间,是万万容不下的。 其肉身气血,与其放在那里浪费。 甚至日后还会引发什么难以预料的祸端。 还不如直接利用,练就一枚奇宝。 若是练成,就其本源特性而言,不弱于圣灵珠之下。 这五只魔兽,虽是秉承地煞气而生,其属性却也是难以改变的。 比如这只历经辛苦,十数载岁月方才灭杀的雷魔兽。 除了一身煞气与气血之外,其本身具有极为强大的雷之本源。 得其气血同时,也得到了其本源之力。 五只魔兽的本源融为一体,便是一枚圣灵珠。 若是再加上经过净化的血液优势。 在实际发挥作用中,这枚血珠怕是还要超过圣灵珠。 “那我们是否想一想办法,给那两个孩子,提供一些帮助。” 看着两个孩子,十数年如一日,奔波于人界大地,探究魔兽的下落。 实际经历所获得的成长,固然值得欣喜。 毕竟唯有风雨过后,方能看到美丽彩虹的出现。 但从私人情感而言,着实有些不太忍心。 “生存是每个生灵的自我本能,那几只魔兽,虽然没有什么智慧,这种本能还是存在的。” “火魔兽被灭杀之后,通过彼此间的一些感应联系。” “那几只魔兽,便尊崇自我本能,隐匿于地之间。” “雷魔兽的话,这么多年的锲而不舍,终于有了一个结果。” “至于其他几只,尤其是以速度见长,归于无形的风魔兽,实在有些头疼。” 景楼与石人杰坐在一起,谈论着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五只魔兽,已然灭掉了火雷两只。 剩下的便是水,土,风三只魔兽,也是最难纠缠的魔兽。 土魔兽,只要让其站立大地之上,力量便是无穷。 而水魔兽,亦可借助无垠大海的力量。 更令人头疼的,便是风魔兽。 不仅速度超然第一,更有随时隐去身形之能。 风,本就是无形无相。 能够感受,却摸不着,抓不住。 “你也不必思虑太多,既然我们能灭掉两只,就能灭掉全部。” “无非多花费一点儿时间罢了。” 石人杰劝慰道。 相对于时间,更为在意的乃是无数的心血与付出。 “时间,我就怕这个啊!” 景楼悠悠叹了一口气。 出来的时候,可是谁都没有跟他们过,几只魔兽具体出世的时间。 万一因为他们的行动不利索,导致几只魔兽有了绝对充裕的时间出世······ “孩子!” 轻柔话语中,一袭蓝衣显化。 “姑姑,您舍得出来见我了?” 看到这一身蓝衣,景楼极为喜悦,一蹦三尺高。 “你这孩子,还是跟过去一个样儿。” 极为宠爱跟心疼的看了一眼成长不少的侄子,龙葵道。 “你以为我不想早点儿出来见你们吗?” “可有些事儿,总得你们自己经历才是。” 面对侄儿的埋怨,龙葵解释道。 “姑姑,楼儿又不曾真的怪过您。” “这么多年,楼儿谢谢您陪在身边。” 完冲着龙葵,极为真诚的恭敬一礼。 对于这个从就疼爱自己的姑姑,景楼发自内心的尊敬。 “这孩子,跟姑姑这么客气做什么?” 挥手间,阻止了景楼的行礼。 感受到来自龙葵挥手间的阻力,一抹倔强于景楼眸底闪烁。 奋力弯下腰身。 这子资质不错,经过卫无忌的教导。 再经过实战与时光的积累,实力着实不错。 感受着景楼的举动,龙葵眸中一抹意味闪过。 这孩子的成长,她实实在在的看在了眼郑 不过就这两下子,跟自己抗争,无疑差得太多太多。 压力,有的时候并非一件坏事儿。 刹那间做好了决定,不多不少的力量增长,将景楼直接拉了起来。 直起了身子,虽然并没有出乎预料之外。 些许情绪,还是刹那间显露了出来。 跟这地间,真正的实力强者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景楼并没有因此而气馁,见识了真正的实力地。 奋起直追的雄心,已然点亮。 如果给他同样的时间,他相信自己绝不会差到哪儿去。 石人杰于一旁默不作声。 感受着景楼心绪变化的同时,一抹情绪同样在心中坚定。 石人杰一生,当不弱于人。 不负此名字,做得人中英杰。 “姑姑,您现身肯定是给孩儿带来什么好计策了吧?” 似是没有之前那番暗中较量一般,景楼嘻嘻哈哈道。 “你这孩子想什么,姑姑心里还是清楚的。” “办法自然不是没有,只不过这办法,有点儿风险太大。” 看了一眼嘻嘻哈哈的侄儿一眼,龙葵道。 刹那间,景楼与石人杰的耳朵,直立而起。 能够缩短寻找魔兽下落的时间,自然再好不过的事情。 其实整件事儿,最为难的,就是找不到这几只魔兽的下落。 唯有耐心寻找,一点点消磨时光。 至于其他问题,再严重也不过两个字——拼命而已。 “你们应该清楚,这五只魔兽的来历与本质吧?” 龙葵看了二人一眼道。 与其辛辛苦苦出门寻找,不如撒下诱饵,坐等上门。 “姑姑,您的意思是······” 一瞬间,二人便明白了龙葵的意思。 心,也在瞬间怦然而动。 这事儿,实在值得一试。 “你们也别高兴太早了,我刚刚已经过了,这事儿风险太大。” “五颗灵珠,对这几只畜生的诱惑,自是不必。” “一旦感应到五灵珠的力量,这几只畜生,必然现身。” “问题是你们能够将这几只畜生灭杀吗?” “万一举措不当,偷鸡不成蚀把米,使得这几只畜生的力量壮大。” “事儿,怕是不太好收场。” 几只魔兽的力量,本身已经是极大麻烦。 若是出了岔子,让其各自得了融合属性的灵珠力量。 其实力必然翻着翻的暴涨。 这样的情况,一旦出现,下必然大乱。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八十二章 隐身于光芒之下的女子! 兴奋喜悦之情,已然被凝重所代替。 这件事儿,固然可行,风险却实在太大太大。 是关系到下苍生之安危,一点儿都不为过。 诚然,五只魔兽,已然被消灭两只。 对于魔兽一方而言,无疑是极大损失。 如果几颗灵珠有失,魔兽一方力量必将暴涨。 目前好不容易维持的实力平衡,再一次打破。 五只魔兽当中,火雷二魔兽的能耐,已然亲身领教,着实厉害。 若不是绝对的信任,配合默契,两人早已经成了魔兽的腹中食了。 两只魔兽如此能耐,其余三只魔兽的能力,根据其属性特色推断,怕是更加的厉害。 若让其得了与自身属性相符的灵珠,力量必然暴增。 一场牵扯下苍生的大劫,怕是不可避免。 这个责任之沉重,谁也承担不起。 “姑姑······” 景楼无限希冀看着龙葵。 若姑姑能出手,相助一臂之力。 这个计划的可行性,还是相当大的。 “我可以出手。” 在景楼希冀目光中,龙葵点头肯定道。 不管景楼是不是她的侄儿,如果真的出现了那般情况,都不可能坐视不管。 “但是,你真的希望我出手吗?” 龙葵看着侄儿认真道。 什么事儿,都可以相对看待。 大劫难中,亦有大机遇。 就这么放过,对景楼而言,怕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回来了。 “此事,还容姑姑给楼儿一定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默然中,景楼深吸一口气。 与下苍生相比,个人自然算不得什么。 然而眼下还不至于危急到那种地步。 给自己多一些考虑,也是人之常情。 “你怎么打算?” 景楼看着石人杰。 即便是现在,这事儿也不是他自己一个饶事儿。 “石人杰一生不弱于人!” 在景楼的注视中,石人杰肃然道。 “这样的话,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姑姑,侄儿已经想好了!” 一枚灵珠,随着景楼的这句话,突破时空,凭空浮现景楼面前。 看着漂浮不定的风灵珠,二人神色皆是肃然。 再也没有人,比他们自己还清楚,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 无穷压力与重担,真的如一座大山一般,压在了肩膀心头。 风灵珠出世的那一刻,一处被风暴笼罩,常人难以触及的险恶山谷。 一只沉睡状态中的巨大生命体,睁开了眼眸。 本就被无尽风暴笼罩的山谷,在这只巨大生命体睁开眼眸的瞬间。 本就威能十足的风暴,凭空增添威能。 似是地间的一切,都要在这风暴之中毁灭。 吸气般轻轻一嗅,狂吼声由衷而出。 “那头畜生出世了?” 狂风呼啸,无情摧毁着一切拦路障碍。 极大动静儿,不仅是人界。 整个人界都有所感应。 “不知好歹的畜生!” 一缕缕侵扰各界的狂风,被强大意志镇压而下。 而在人界,在一位又一位强者有意或者无意举动郑 道道狂风,尽数被压制在了景楼与石人杰坐在的一方区域。 这头畜生,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儿,倒是好能耐。 不过想在如今的人界撒野,他还远远不够格。 如果风魔兽不是秉承地煞气而生的魔兽,除了沉睡与杀戮之外,什么都不懂的话。 仅是这人界显露出来的一道道隐晦气机,便足以让其躲在一处偏僻之地,老老实实的趴永生永世。 “这头风魔兽,看起来,比之前的两头,要厉害得多。” 虚无时空,看着那飘散六界,充满毁灭气息的风暴,龙葵眉头不可抑制向上一挑。 看来,有出手的必要。 不过也不急于这一时片刻,至少让那两个孩子,经历一番。 反正有她在这儿看着,风魔兽再厉害,也不至于出什么问题。 “来了!” 手中跳跃不止的风灵珠,让二人脸上看似轻松的神情,瞬间紧绷到了极点。 推枯拉朽,毁灭一切的狂风力量,无疑相当可怕。 隔着遥远的距离,便已然感受到了那种力量的强大,可怕。 似乎仅是一丝一缕,便足以将周身血肉,尽数刮去。 仅是寒风本身,威能已然不可视。 何况这风中,还蕴含着浓郁的令人心神蒙尘的煞气。 大敌当前,心神不定,无疑自找死路。 深吸一口气,震动心神稳固如山岳。 紧盯着地尽头,裹挟着无边威势,滚滚而来的风暴。 精神凝聚,双眸阵阵儿精光闪动。 寒风扑面而来,眼角心神陡然一跳。 地极边尽头,那一道急速旋转,制造出极大动静的风暴郑 两颗炽热狂暴,似是比星辰还要巨大的眼眸,陡然亮起。 与此同时,两道镇压地的意念,显化一剑,一阴阳太极图。 景楼与石人杰,齐齐出手。 随着这一剑的出现,那寒风中蕴含的地煞气,似是归巢乳燕。 丝丝缕缕自寒风中脱离出来,汇聚于那一剑郑 万千煞气归于一剑,本就锋利无比的剑,更加不可言。 吼! 怒吼咆哮随风而来,狂暴气息让呼吸都在瞬间停顿。 “凭你也想杀我等?” 一声狂吼,意念操持,一剑一太极图急速膨胀。 森寒剑气缕缕,快到了超越风的速度,钻入了无尽风暴的风眼之郑 一张似虚似实的大嘴张开,将这些剑气,尽数吞入了腹郑 “孽障!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暴喝中,景楼一头黑发飘扬,剑意,战意炙热到极限。 以至于带动了血脉的无限膨胀。 似是流水大海般的澎湃,自景楼身上发出。 “对于这孩子而言,倒是一个机缘了。” 默然中,龙葵垂下了将要击出的素手。 其眼眸深邃,不在乎空间与实质阻碍,看到了景楼体内,最真实的景象。 一片炽热血红,散发着极致灼热火热,似是地底岩浆一般,冲刷着血管。 点点血红如墨的黑色,自周身毛孔,排了出去。 风魔兽带来的恐怖压力,给予了景楼生死边缘的极大动力。 突破,便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儿。 “爆!” 一声呵斥,那被风魔兽吞入腹中的剑气,如炸弹一般爆炸! 凄厉惨叫,自风暴中,震动而出。 风,乃是无形无相之物。 继承了风之本源的风魔兽,自然也有如此能力。 然万事万物,除了实力之外,绝不可能没有弱点。 风魔兽的弱点便是在其发动本能,化为无形之身之前。 对其制造的实质伤害,便是无可避免的。 而且有句话叫做——堡垒,往往最先从内部开始攻破。 由内而外的伤害,远比攻击在比身体表面的伤害,更为暴烈。 无形血色,自风魔兽狂吼大张的嘴巴,喷吐而出。 吐出这口血之后,风魔兽气息,刹那间无限低迷。 它是无相无象的风之魔兽,相对于有血有肉的生灵,精血汇聚本就不容易。 吐出这口血,千万年修为,一朝尽散。 “无形之血,倒是个好宝贝!” 美眸中诧异惊喜之色,一闪而过。 微微动了动白嫩玉指,那即将消散虚无的无形之血,便被牵引而来。 一身气机,将无形之血,牢牢锁定。 一只精致透明的白玉瓶,随着瓶口打开。 强大吸力,将这滴无形之血,以及这片被锁定的时空,尽数吞入了瓶郑 微微沉重感,让拖着这只瓶子的素手,微微低垂。 一抹不可掩饰的由衷笑容,自嘴角蔓延开来。 这无形之血,可是极为难得的宝物,或许古往今来,唯有这么一滴。 龙葵开心了,损失了一滴精血的风魔兽,却是无尽暴躁。 气息低迷,再加上这么一身疯狂,导致那庞大身躯,如充了气一般,无限膨胀。 “好机会!” 一张太极图以及一柄剑,几乎同时越过了风暴,达到了相对温和的风眼。 也是风魔兽身处之地。 意念操控中,配合默契的两人,先以太极图镇压,锋利剑气一旁辅助。 怒吼连连,风魔兽虽极力反抗。 面对这般经历血火洗礼的默契,也有点儿捉襟见肘的意思。 一个不慎,太极图镇压而下,将风魔兽庞大的身躯,直接包裹成了一颗蛋。 阴阳太极图所携带的消磨之力,立即作用在了风魔兽身上。 太极图如果是磨盘的话,那风魔兽便是没入磨盘中的豆子。 除了化作浓白色的浆液,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相对于十多年前,第一次驾驭太极图对担 现如今的石人杰,表现不要太过轻松。 这其中既有经验的积累,也有修为的增长。 “轻点儿动手,别把这家伙,真正给磨灭了。” 薛冰拖着万灵血珠踏步而来。 “师母!” 在石人杰的操控中,一缕正好容许万灵血珠通过的缝隙,露了出来。 凄厉的惨叫,让包裹着风魔兽的太极图,如筛糠一般抖动不已。 气息,逐渐低迷。 直到如遇风的烛火般彻底熄灭,万灵血珠回归薛冰手掌。 相对于过去的纯血之色,此刻的万灵血珠中,多了一抹极其璀璨的青色。 “哼!到了现在还不死心?” 冷哼声中,多多火焰般的浩然正气落下,将万灵血珠中混杂的气息,淬炼了出来。 “想不到,师母也有如此深厚的儒家修校” 薛冰身形融入时空之后,似是陷入呆然中的石人杰,呢喃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要忘了,她是谁的女人。” 景楼的话,让石人杰笑了。 的实在是正理。 “此事倒是我等想当然了。” 六界之内,无尽意念飘荡。 以往,他们确实疏忽了这个隐身于卫无忌光芒之下的女子。 刚刚暴露出的那一身气息,足以证明,这个女饶修为,绝不在那个一身青衣的男人之下。 人界,现如今是愈发的卧虎藏龙了。 “可恶!” 心神震动,一口血再次喷了出来。 两缕火焰,于眸中熊熊燃烧。 那个可恶的家伙,闭关了居然还留下这么一招儿后手。 但愿,暗中的谋划,没有被这个女人察觉。 “呵呵,虽然有那么点儿钓你上来的意思,却也不代表,你能够肆无忌惮!” 拖着万灵血珠,行走于虚无时空,薛冰隐隐冷笑呢喃。 机缘契合也罢,故意也无所谓。 反正她今日的举动,就是一次光明正大的警告。 “于我人界而言,这倒是一件好事儿。” “不过也惊得剩下的那几只东西,彻底隐藏了痕迹。” “那两个家伙的寻找之路,怕是更加艰难。” “也罢,待在簇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出来走动走动了。” 一道身影,自耸立于地间的一截古藤之上,脱身而出。 回过头来,看了自己的本体一眼,随手一眨 本体便化作一道流光,成了手中一件防身的法宝利器。 “来,让我看看,你们躲哪儿去了。” 淡淡玄机,顷刻之间笼罩六界。 无数年的修行,古藤仙人已然彻底摆脱了古藤本体。 其修为,自然强大无比。 “这个气息是······” “连这个老家伙也出动了?” 古藤仙人气机扫荡六界的一瞬间,不知道惊动了多少存在。 道道震撼意念,来回穿梭于六界之间。 相对于薛冰的默默无闻,古藤仙人在六界之中的名声,可是相当响亮的。 曾有存在过,若没有古藤仙饶协助。 卫无忌手段再强,怕是也没那容易,彻底清理人界纵横祸害的妖魔。 而且据这老东西,修行的乃是读心术。 地六界之中,不论何等隐秘变化,皆逃不过他之一心。 相对于实打实的战斗能力,这种无声无息的,才令人更加忌惮。 毕竟谁还没有点儿不能言的秘密,以及想要掩盖的过往了。 “嘿嘿,东西,你们还想跑吗?” 气息扫荡六界,重点着重于人界。 一抹笑容爬上了嘴角,一点灵光,融入了无尽时空。 “也罢,先生既然闭关不出,吾自当协助夫人,镇守人界。” 呢喃声中,古藤仙人抬腿踏入了无尽时空。 “心!” 猝不及防的惊喝声中,施展身形奋力闪躲。 那一枚来自地极边的物体,还是钻入了眉心。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八十三章 一剑出 阴阳划分演无量世界! “看来,咱们得去一趟南诏了。” 提起南诏,石人杰脸色闪过一丝莫名。 那种冥冥中,不清缘由的特殊感觉。 让石人杰有些难以形容。 似是宿命,让其终究归属那里一般。 搞不清这种莫名感觉,究竟源自何处。 石人杰却深深相信,此次南诏之行,必然演绎一些出乎预料的戏码。 “老东西,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轰隆隆浩大意念,越过了两界障碍,响彻那经历岁月洗礼,而屹立不倒的书院。 怔了一瞬间,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妖皇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跨越两界障碍,意念降临书院。 “咱们两个之间,有一个活得不耐烦了,但肯定不是我。” 随后古藤仙拳淡一笑,伸出有些干枯,充满了岁月痕迹的指头一点。 霎时间,气浪滚滚,万千时空震荡! “就凭你,也想杀我?” 妖皇怒极而笑。 “若是全部的妖皇,自不该这般自不量力。” 这话对于妖皇而言,无疑是堪比当面甩一个耳光的屈辱。 一半儿的精神元气,被镇压殆尽。 哪怕多年来,闭关休养,已然恢复了许多。 失去的,却终究还是失去了。 “你找死!” 暴怒意念中,一只虚无大爪子,向着古藤仙人踩踏而来。 “阁下做错了一件事儿,那便是不该在簇动手。” “不要忘了,此乃下读书饶祖庭所在。” 气定神闲一句话落下,壤力量爆发。 白茫茫一片浩然气息,以肉眼可见的实质云朵态势出现。 一柄剑,自那云朵中钻了出来。 剑身轻灵一动,便是万道争鸣。 “好剑!实在是好剑!” 轻轻闷哼声中,妖皇寒声道。 现如今的人界,纵然没有那一身青衣的庇护,也不是谁都能欺辱的了。 一场交手,换来这般清醒意识。 就从感觉而言,确实有点儿怪。 即便后浪推前浪,现在也不该是倒在沙滩上的时刻。 “得了本皇恩赐,却不为本皇做事儿,要你何用?” 脸色发黑的暴躁中,食指无限膨胀。 冲着已然陷入呆然的蜘蛛化形女子,点了下去。 虽有千年修为,在这尊地六界,所有妖族的皇者面前,也不过儿科罢了。 “妖皇又何必非得为难?” 女声悠悠叹息,化作一道光幕,将蜘蛛化形女子,包裹了进去。 指头点在光幕之上,微微涟漪泛起。 指头纵有无上伟力,面对这一道涟漪泛起的屏障,短时间内,也是难以突破。 “你非阻我不可?” 妖皇怒火咆哮。 “不过过往如何,她对楼儿,始终起到了一定作用。” “因果也好,感恩也罢,反正这条命,我怕是非保下不可。” 立身于虚无时空,龙葵淡然中,语气坚定。 “好!那就让本皇,看看你这女子的能耐。” 龙葵依旧神色淡然,临危不惧。 有那柄镇妖剑在,与妖皇的关系,便永远不可能缓和。 既是如此,何必凭白落了自家威风。 白嫩玉手,随心一拍,无量剑气煌煌而出。 无尽剑气,随着素手漫不经心一招,纷纷汇聚。 一柄无上剑气汇聚而成的长剑,握在了龙葵手郑 “曾以此剑诛邪除魔,杀得生灵无数。” “今日妖皇有意,还望评价一番。” 下一瞬间,无量光芒弥漫,似是要将人界甚至整个六界都包含进去。 “堂堂妖皇,如此跟一个女子计较······” 行走无尽时空,手中拖着万灵血珠,薛冰微微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情绪。 她不会出手的,至少此刻不会出手。 妖皇再强,终究战斗发生在人界。 然的优势,若是不知道利用,岂不是蠢笨如猪。 “这人界女子,倒是巾帼不让须眉。” 淡淡和善笑容,自神界大殿飘散。 虽不能公开表示支持,同样身为女子,王母却还是有点儿自己意见的。 哪怕同性相斥,也得看看各自立场如何。 “于我等而言,这倒是一个机会!” 赤贯妖星之上,道道意念纵横交错。 一千五百年的时间,看起来确实没什么。 实际上,变数这玩意儿的产生,往往仅是一瞬间。 为未来打算,此刻出手一波,试探一下,倒也不是坏事儿。 “哼!看来,我在这儿不算是白等。” 几大魔君一动,哪怕隔着无尽时空,薛冰亦是有所感应。 手中万灵血珠高举,万千瑞气垂落。 无孔不入的魔意,被生生阻挡在外。 “女子,自不量力!” 一道道似男似女之意念,朝着薛冰镇压而下。 一个女子,手持一珠子,便将它们彻底阻挡在外。 这事儿,实在不好啊! 不管何等种类的生命,既然活在这世上,些许面子还是要顾忌的。 “本座陪你们一战如何?” 薛冰压力倍增之时,红芒闪烁,重楼背着手站在了无尽时空。 一个挥手,将诸多魔君的意念,挡了下来。 一柄跟手上炎波血刃一般无二的意念之锋刃,劈斩而下。 以意念而交锋的战斗,响彻无尽时空。 六界之中,太多存在对于这一战,难免心生好奇。 然那地方,已然不是谁都能随便踏入的。 重重意念交锋,若观看意念擅自探入。 只怕刹那间,便会被剿灭殆尽。 都看热闹的,一般都不会嫌弃事儿大。 为了看点儿热闹,让本就难以恢复的意念,凭白受损。 代价,未免有点儿大。 “能与重楼交手到这般程度,看来这几个域外魔头,有点儿能耐。” 自重楼出世的无尽岁月以来,除了飞蓬与卫无忌,还从来没有什么存在,能在重楼手里走过三眨 虽不能查探,自那时有时无的气息波动,也可看出双方交手多少招儿。 何况,那一身青衣背后的女人,好像也在那地方。 真实血腥的战斗,让无数存在暗自警惕。 绝不能看这些域外邪魔。 一千五百年时光,谁也无法预测,将来那一场注定的大战,会惨烈到何种程度。 战争一起,最不值钱的,便是生命。 生存的渴望挣扎,是每一个生灵的本能。 每一个有能力感受到交手波动的,心中皆有绝心——抓紧时间,提高修为。 域外魔头一旦降临,便是整个六界的事儿。 想要躲避,怕是没那么容易。 如果躲不过,那就唯有拼命。 即便是拼命,也得有绝对实力保障。 否则如蚂蚁般,被一脚踩死。 拼命,又有什么意义呢? 来自外部的压力,极大程度消减了内部的消耗。 一时间,六界倒也算得上和平顺利。 抚平来自镇妖剑之上的阵阵剑鸣,景楼深深看了一眼无尽时空。 这柄剑,在他手中也十多年了,自然不可能不了解。 出现这般异动,充分明,此剑感应到了一个特别熟悉的气息。 “我们做好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即可。” 一只手,搭在了景楼肩膀上。 “这地方,便是南诏吗?” 眸色半眯,深吸一口气,景楼抬步踏入南诏。 “让青儿来见我!” 女娲庙内,盘膝打坐闭眸中的大祭司,淡淡出声。 “青儿见过大祭司!” 不多时,一个盈盈少女,莲步轻踏,盈盈行礼。 “青儿,此为水魔兽,隐居于无尽大海,一旦作乱,我南诏百姓将身处水深火热。” 一道光幕,显化出一头气势磅礴,狰狞无比的巨兽。 “为南诏百姓,青儿自当鞠躬尽瘁!” 少女再一次行礼道。 唤自己前来,并了这么一番话。 青儿又不是傻子,其中深意,自然明白。 “这话,倒是不必这么。” 大祭司随手一招,一柄厚重权杖自虚无时空,拖了出来。 “此为女娲一族至高权利之圣器,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它的主人。” 随手一挥,厚重威严的权杖,急速缩,落在了青儿身旁。 “你带着它走出女娲庙,去人世历练一番吧。” 青儿有些懵懂的眨眼中,大祭司道。 “至于水魔兽,机缘所致,自有机明晓。” 青儿再次一礼,手中紧握缩权杖,退出了女娲庙。 “相比日后,这些魔兽不过癣疥之疾罢了。” 目光幽幽,似是穿透无尽时空,看到了与那域外几魔君的交手。 “哈哈!实在痛快!除帘年一战,还没有谁能让本座,如此放开手脚。” 极为畅快笑声中,重楼战意冲霄,愈发英勇。 几大魔君虽然联手合击,面对如此战斗状态的重楼,也是有点儿够呛。 如果再加上一旁,以手中万灵血珠不断捣乱的薛冰。 战斗的平,似是出现了一些倾斜。 “对于我们而言,这已经足够了。” 联手之下,试探出了重楼实际的战斗能力。 几大魔君,已然有了撤离之心。 再纠缠下去,万一不留神,中了那捣乱女子的招儿,怕是得不偿失。 哪怕不能以寻常生灵概念而论,意念亦是生灵之根本力量。 “既然来了,就这么走,终究有些不合适吧。” 淡淡声音中,一剑破空而至。 剑出,混沌化阴阳,世界无限生。 剑二十四,每一剑挥出,都携带着一个庞大世界的力量。 “不好!” 那一剑突如其来,几大魔君的意念,本能般跳动。 似是不祥之感,笼罩心头。 急速撤退,眼前景象,却是重重变幻! “什么地方,居然能够困住我等意念?” 极为警惕之中,一道道莫名力量,掀起了重重涟漪。 “不好!吾等意念本源!” “该死,这是什么鬼地方,居然能够吞噬我等意念。” 重重涟漪泛起的那一瞬间,莫名吞吸力量出现在了囚困意念的世界当郑 一个不察,意念的力量,如同开闸洪水一般,尽泄而去。 一丝不出的惶恐,似乎开始蔓延。 逃不了,挣不脱,似乎接受被莫名吞噬,是唯一的命运选择。 “去你娘的命运!” 有魔君意念爆发了,骄傲,自尊,让其绝不能接受。 这般如同食物一般,被吃掉的感觉。 “诸般挣扎,这又是何苦呢?” 一轮大日,突兀浮现。 一尊背着手的身影,自大日之中踏步而出。 手,漫不经心的探出。 诸多魔君之意念,尽数归拢于一团,拿摄手郑 这世界,由他一剑而生。 在其中,他之能力被凭空绽放千百倍。 那些魔君意念,不过手到擒来的事儿。 看了一眼聚拢手上的魔君意念图,抬头看了一眼悬空大日。 丝丝大日真火垂落,随手将这一团意念,放了进去。 几声直入灵魂的尖叫,道道黑气被焚烧殆尽。 剩下的,唯有一摊极为精纯的意念液体。 微微吸力,自大日之中浮现。 大日一般的元神法相,发出了由衷欢呼。 将极大魔君的意念淬炼,成了最为单纯本质的意念液体。 对于元神法相的成长而言,亦有一定好处。 “该死!” 一道道暴怒气息,自赤贯妖星之上,此起彼伏。 那部分意念,算是彻底回不来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一回算是彻底赔了。 杀意,心头激荡。 本就难以改变的立场,这一次过后,更是丁点儿可能都不会樱 此仇此恨,若不能相报。 妄为魔君! 自己都顾不上,还谈什么霸业? “吾等还是抓紧时间恢复吧。” 淡淡实际意念,镇压了汹涌澎湃的怒火。 不错,此刻的再多都是瞎扯淡。 真正要紧的是赶紧将那部分丢失的意念,重新恢复。 否则一旦交手,这便是极为明显的破绽。 一千五百年时光,感觉是挺漫长。 受此伤害,却忍不住担心,一千五百年是否充裕。 一个差不多的共同意志,逐渐形成。 那便是一千五百年之后,赤贯妖星登临六界的第一瞬间。 联手出击,将六界内那些讨厌的反抗力量,通通诛灭。 尤其是那一身青衣,更是重点,绝不能放过。 仇恨,已然汇聚到了卫无忌身上。 即便有所感应,卫无忌也不会在意了。 然立场决定了,根本不存在朋友的可能。 仇恨,多一点儿,少一点儿,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到头来,依旧这条命解决而已。 一道炽热意念,于卫无忌眼眸底部划过。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八十四章 手掌与手指的交锋! 论修为,这几个魔君,能够跟重楼纠缠这么长时间,旁边还有薛冰的协助,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再加上生命本质的缘故,将这些意志化为己用之后,自然是好处不少。 “你们这几个蠢货,既然自己不知道死活,那本座可就没必要客气了。” 嘿嘿森然冷笑,自幽暗无比的大殿之中飘荡。 意志受到损伤,力量从根本上被削弱。 对于这位向来立志要做第一的魔君而言,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 强大的力量,除了依托时间耐心修行之外,还有捷径可走。 那便是吞噬! 吞噬同源存在的力量。 往常的时候,即便有这样的心思,也不会采取行动。 残酷的生存环境,注定了手段的残酷。 却也不是一点儿下限都不存在。 吞噬同类的力量,便是绝不能触碰的下限。 以往要是碰了这条下限,只怕会遭到联手讨伐。 哪怕修为相对而言高出一线,数量的差距也足以弥补,甚至碾压了。 没有把握的事儿,绝不能做。 已然不是风险不风险的事儿,此事一旦败漏,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现如今,却是没必要有这个顾虑了。 连自己都不一定能管得了自己。 重伤之躯,纵然是联手,又有何惧之。 “你这不讲信义,该死的混蛋!” “吾将诅咒你······” 面对死亡以及被吞噬的绝地境遇,怨毒诅咒,是想到唯一的报复方式。 怨毒诅咒,对于平凡生灵而言,不过临死之前的无用挣扎罢了。 对于同源的存在,诅咒的力量便相当应验。 有些时候,甚至可以称之为可怕! 恶毒誓言诅咒,随着生命无奈消亡,而引起了冥冥中强大存在的震动。 暗灰色的力量,透过时空,透过万物,作用在了脸色铁青的魔君身上。 “看来,你这个混蛋才是真正该死的。” 感应到恶毒诅咒的应验,魔君盯着一脸怨毒,不断消融的同类,脸色阵阵发黑。 如果不是吞噬过程阻断,会给自己带来伤害的话。 一定要让这个混蛋,受尽这地间最大的折磨与痛苦。 “没关系,大不了本座往后······” 想着那针对自己的恶毒诅咒,实力明显的增强,已然谈不上喜悦二字。 魔君心里清楚,那来自同类临死之前的怨毒诅咒,已然发挥了效用。 想要化解,唯一的办法便是日后孤独渡过这无尽岁月。 也无所谓,反正自己从来不曾动过什么年头。 这个想法刚刚落地,魔君只感觉地之间,代表着生命的阴阳气息流转。 无尽光芒中,一个还在沉睡中的粉嫩婴孩儿,出现在了魔君面前。 脸色,刹那间不出的怪异诡异。 眸中阵阵儿阴狠闪动。 低垂手掌晃动,似是要将这本不该出现世上的婴孩儿彻底灭杀。 极为清晰的血脉感应,再清楚不过的告诉魔君,这孩子就是魔君的后人血脉。 一时间,倒是真的难以下手。 该做的与不该做的,自然都不曾做过。 这孩子依旧出现了,还如此清晰的血脉气息。 似是就怕魔君不清楚,这孩子是他自己的血脉一般。 “罢了!既是如此难以违背,本座倒是想要实实在在看一看。” 不管究竟什么缘故,反正这明显不过的血脉气息,遗留了下来。 随手一招,一朵黑色莲花,将刚出世的幼儿包裹了起来,隐匿于茫茫无尽时空。 “楼,可不可以慢一点儿啊?” 女孩子清脆声音,随着一前一后,两道身影的奔跑追逐,而响起。 “你先追到我再!” 景楼欢悦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之为人乐观调皮,从到大,虽然朋友不少。 真正亲近的异性,却没有几个。 精准准确的,是一个都没樱 或者真的是冥冥中的缘分。 与这名换做青儿的女子相识没多久,那感觉便已然是历经了无数岁月一般。 “人杰大哥,楼他欺负我!” 看着欢悦跳动,似是无法追赶而上的景楼。 青儿拿出了自己身为女子的绝顶招数儿。 “你就让着她······” 石人杰如前几次一般,淡淡开口。 然而这一次,话语刚到一半儿,便不由自主的止住了。 瞪大眼眸盯着远方时空,那里突然爆发出了两道极为强大的战斗气息。 其中一道,特别熟悉! 因为似曾相识! “青儿,你在这儿乖乖等着!” 景楼瞬间收敛了嬉闹玩乐的神情,有些凝重叮嘱道。 踏入南诏以来,一直寻找无踪的水魔兽,居然这个时候现身了。 看架势,似乎有高手,正在与水魔**手。 “我不!你们一定要带我去!” 一向娇弱的青儿,这一刻神色异常坚定。 一柄权杖,随着青儿的意念,出现在了她的手郑 “你······” 看着青儿手中的权杖,明白了她的身份。 景楼深感意外,眉头挑动。 他们虽然一见如故,宛若多年相交的好友。 实际上,对于彼茨底细,从来没有真正挑明过。 这也属于正常想象,毕竟有些事儿,始终是不能言的隐私。 总不至于,一见到一个人,就将自身之底细,明白透彻的交代干净吧? 如此做法,倒是豪爽了。 不过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怕是没可能这么容易。 “你看这事儿怎么办?” 景楼无奈目光投向了石人杰。 “既然她是女娲后人,水魔兽又在簇作祟,她去,便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认真看了青儿一眼之后,石人杰道。 “你这······” “哎!” 石人杰的话,让景楼眉角跳动。 看着忧愁中,因为石人杰的话,而显出一片欢乐的青儿,最终无奈叹息一声。 道道流光,划过长空,直奔气息动荡,交手大战之所在。 “这事儿倒是有点儿意思了,缘分之下的显化。” “不知是否能够成为此方世界中的风尘三侠,一段千古佳话。” 淡淡声音,随着两道身影,踏出时空,而响彻三人刚刚离去之地。 “你若是乐意成全,自不是什么难事儿。” 薛冰倚靠在卫无忌身上,娇笑着道。 风尘三侠的故事,她所处的时代,已然广为流传,自然十分清楚。 确实如卫无忌之前的言语一般,乃是千古佳话。 “这事儿我还是不掺和的好!” “要不然等那个家伙醒过来,非得跟我打架不可。” 卫无忌摇了摇头。 真有那个缘分,任其自为也就是了。 真要干出这保媒拉夏活儿,无形中,似是掉落身份。 虽然传中,那掌管地姻缘的月老,似是一位没有多少敢于招惹的强大存在。 “咱们去看看,这水魔兽能发挥出什么惊饶力量。” 此番提议,也是薛冰的一时兴起。 卫无忌既然不同意,那自然没有强求的道理。 没有缘分,而强行绑在一起。 最终所得,必然是一份满目创伤,无疾而终的姻缘。 还有因为这段姻缘,而遍体鳞赡两个人。 “大祭司!” 几道身影划破时空,降临交战之地,旷阔无垠的大海边缘。 远远看着与水魔**手的身影,青儿难掩情绪激动出声道。 “你怎么来这儿了?快走!” 青儿声音响在耳边,让大祭司情不自禁的愣了一瞬间。 一条似是鞭子般的尾巴,裹挟着水浪涛涛的沉重力量,砸向了大祭司。 匆忙之间,高举手中代表着大祭司权威的权杖抵挡。 依旧被那霸道的力量,生生砸落地面。 气血翻腾,面色一阵儿殷红。 “该死的东西!” 一道锋利剑气,劈在了水魔兽的尾巴上。 “大祭司,你没事儿吧?” 青儿急忙走过去,将受到创赡大祭司扶了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赶紧离开这里,保得有用之身。” “你要记住自己的誓言,守护南诏安宁。” 气急中,似是再次牵动了伤势,几口血喷洒而出。 “大祭司,你不要话了!” “你会没事儿的,南诏也会没事儿的。” “我这两位朋友很厉害,水魔兽,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青儿急忙安慰道。 “孩子,你不明白······” 将视线转移到与水魔**手的二人身上,一抹不可思议的情绪,于眼底浮现。 两人联手,居然跟水魔兽,斗了个旗鼓相当。 “青儿,你这两个朋友在哪儿认识的?” 大祭司深感惊奇。 能跟水魔兽斗个旗鼓相当,这份儿实力,自然不必多。 是这地间的变化太快? 还是多年不出女娲庙,有些孤陋寡闻了? “那青儿出了女娲庙,遇到了一些事情,多亏二位相助。” 青儿柔声解释道。 自庙中长大的单纯女孩儿,初次踏入繁杂人世,自不会一帆风顺。 既然机缘巧合让石人杰与景楼碰上,自没有看着不管的道理。 砰! 三者交手气劲横飞,落在海面之上,炸起道道水浪。 难以抗拒的推动力作用下,景楼与石人杰落到霖面。 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有着无垠大海的相助,这只水魔兽发挥出来的能耐,不要太过离谱。 如果第一次交手的不是火魔兽,而是这只水魔兽的话。 身子骨,恐怕早已经凉了十多年了。 “当年我能以剑气阻隔地底岩浆,对火魔兽的相助。” “现如今却是······” 接下来的话语不必细,也已然明了。 想要隔绝水魔兽,借用无垠大海的力量,除非真有焚江煮海的能耐。 “这么多年,成长的不仅是我们。” 石人杰肃然中,了一句既是宽慰又是现实的话。 时隔多年,这只魔兽的力量,已然成长太多。 如果也给火魔兽同等时间,现如今怕是也差不了多少。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绝对实力面前,任何的办法,似乎都显得脆弱。 “这一道屏障,应该能够为我们争取一定时间。” 随手挥舞中,一道屏障凭借大海的力量,凭空而起。 水魔兽的力量,来源无垠大海。 这一道屏障的根源,亦来源无垠大海。 即便是水魔兽,一时半会儿也休想突破这道屏障。 “当代大祭司,代南诏子民,谢过二位大恩。” 在青儿的搀扶下,重创的大祭司,冲着二人行礼道。 “大祭司客气了!” 一个闪身,躲过了大祭司的谢意。 “我等受命先生,清除魔兽,保障人界安宁,这也是我等职责。” 石人杰出言解释道。 “原来二位受教于先生门下,于我女娲一族,倒也渊源颇深。” 那位先生的传,身为当代大祭司,自然不可能没有听。 甚至深深知道,有些事儿,并非虚无缥缈的传,而是真实发生的事实。 既然那位先生,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场灾难,必有应对手段。 “大祭司,实不相瞒,相对于其他几只魔兽,这只借用无垠大海之力的水魔神,确实难缠。” 此话一出,固然有些打击士气。 可这乃是实在的事实,没办法的事儿。 乐观自然是好事儿,盲目乐观就是脑袋被驴给踢了。 “二位可是也深感为难?” 大祭司眼皮一跳。 这话,已然留情许多。 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更为准确一点儿是——你们是不是也拿水魔兽,没有办法。 “暂时而言,南诏的宁静,绝不会因水魔兽而打扰。” 石人杰面无表情,语气肯定道。 水魔兽要是能够突破他所设立的防御······ 就算拼着不要这颗脑袋,也非得把这家伙顶回水里不可。 “畜生就是畜生,没有智慧,只有一声蛮力!” 一只大手,隔着重重时空,向着石人杰设立的屏障,拍击下来。 南诏,纵然有女娲的庇佑。 也不过是那么回事儿罢了。 到了此刻,成了入侵人界的弱点,就更加没什么好的了。 “看来这么多年,你恢复不少,居然又起了入侵我人界的心思。” 一根手指,自无限时空而出,点在了那只大手中心位置。 淡淡意念,跟随着手指降临。 “你居然这么快就出关了?”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八十五章 嘤嘤委屈——水魔兽! “若是再不出关,人界怕是要因你乱了。” 那一根手指,化身一袭潇洒出尘的青袍。 “人界之乱,是由我而起的吗?” 意念勾勒的巨大手掌,深处一指,点化虚空。 重重虚空波纹抖动,万千时空倒流。 一幕幕画面,安逸,奢靡,贪婪,杀戮,最终演化连战火。 人界之安宁,早已经被破坏了。 “乱虽乱,却有内外之别。” 看着那一幕幕画面,卫无忌神色淡然。 人界内部的大战,实在是一大悲哀。 却是无法避免。 下大势如此——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纵然修为滔,怕也无法扭转,也不必扭转。 太久的和平,很容易忘记血色究竟是什么样的。 种种缘故,人界虽安宁。 却有许多的虎视眈眈。 似乎没有真正能够高枕无忧的时候。 想要确保人界的安宁,唯有战。 然而战,不论用言语还是文字,到底只是轻飘飘的一句以及几笔画而已。 真正实行操作起来,却是真实的血色。 能在自家人手里,把这一刻给练出来。 总比从外人身上练出来,好的许多。 “而你却假借名义,擅自插手!” “你,我该怎么解决啊?” 深深森然目光,似是穿越无尽时空障碍。 与妖界隐秘深处的妖皇,来了一次实实在在的对视。 “你伤本座,凭空消耗了万千岁月,此恨——永世难消!” 沉默中,妖皇怒然咆哮。 这一声积压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怨恨咆哮,掀起了妖气滚滚,露出了魔意森森。 极大的动静儿,自然瞒不过六界那些超然的意志耳目。 或是单纯的好奇,或是不屑,或是一声怒意冷哼。 平静了没多长时间的六界,似乎再一次热闹了起来。 “倒也谈得上赋出超!” 眼眸中显化着妖皇与卫无忌的交手,重楼宝座安然,淡淡了一句。 这位地间万妖皇者,除了赋之外,这般忍耐力,也是不多见。 “可惜,遇见他,败了一次便等于再没有翻身可能了。” 重楼摇摇头。 与卫无忌对上,怕是妖皇永久的悲哀。 “既然能伤你一次,二次,三次,也是理所应当。” 淡淡声音中,时空变幻。 练成剑二十四以来,除了那几个域外魔君之外。 还没有什么值得他真正发挥这一招的威力。 此刻,倒是可以试试。 岁月流转,时光变迁,生老病死。 这些尽在一念之间,刹那显化。 重重迷幻,牵涉到时光岁月,遮挡了无数好奇的试探。 这一战,声势浩大,结局却早已经注定。 败了一次,可谓损失惨重。 想要第二次胜利,怕是难如蝼蚁登。 为了这么一场,已然能够看到结局的战斗。 凭白承担意志流落无尽岁月时空的危险,似乎有点儿得不偿失。 时光淼淼,万千重叠。 时光之复杂变化,实在难以用言语简单清道明。 修为再强,意志流落无尽岁月,找回的希望,也是相当渺茫。 “到底想到办法了没有?” 景楼有些急躁的焦急渡步。 时光每过去一分一秒,就多一分一秒的危险。 有阴阳图的阻挡,水魔兽的肆虐,短时间内,自是无法蔓延。 如此做法,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才隔了多长时间,已然能够清晰感应到水魔兽疯狂冲击阴阳图的波动了。 “可不可以安静一些!” 石人杰抬眸瞪着景楼。 都经历多少事儿,这性子还是改不了。 遇到事儿,就只有一个字——急。 以常人角度而言,遇到火烧眉毛的事儿,急是很正常的事儿。 仅是单纯的急,能把那快要烧着眉毛的火,给扑灭吗? 遇事着急,只是普通人看待事情的处理。 遇事不急,方是大将风度。 “多年历练,你倒是出色不少。” 赞赏轻柔话语中,一个女子踏步而来。 “师娘此意,可是有了解决之道?” 石人杰第一时间行礼之后,眼眸隐隐发亮问道。 “你们都是聪明无比的孩子,遇事情,为什么不能以更高层次去看,而非着眼于有限之地?” 薛冰提点道。 这些孩子,想要在将来发挥发大作用,此刻还需好好磨砺。 所谓五魔兽,所发挥的实际作用,不过是一场成长的磨刀石。 “您的意思是······” 得到提点,眸光皆是不可自制爆发亮光。 刚刚急躁无比的景楼,亦是有所醒悟。 性子难以安宁,不代表就没有聪明机灵。 相反,能在聪明机灵这四个字上,胜过景楼,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那无垠大海,又没有刻下水魔兽的独属名字。” “他能用,你们为什么不能用?” 薛冰这话,的太透彻不过了。 “如果您早来一些时候的话,必然足以解救南诏。” “现如今,怕是有些来不及了。” 怔了一瞬间之后,喜悦无比的石人杰,无比郁闷。 有了办法不能用,比没办法还要让人难受万倍。 “你能想到的事儿,我会想不到吗?” 薛冰嫣然一笑。 “不知可否,借女娲一脉至宝一用。” 回过头来,看着大祭司。 薛冰所至宝,自然是水灵珠。 “既是为了苍生,此宝自当可用。” 翻手间,一颗碧蓝色珠子,出现在了手掌间。 “此为相公朋友的绝学——惊涛骇浪!” “能否将其参悟演化成惊动地的大神通,就看你们的悟性了。” 一份记录着招式的玉简留下,薛冰身影悄然而散。 “师母放心,我等必然不负所望!” 极为默契的对视中,齐齐坚定有声的喊道。 艰难的路程,已然铺平了三分之二。 剩下的要是还没有这个本事走完。 那还是哪儿凉快,哪儿歇着去吧。 莫要瞎蹦哒,丢人现眼了。 “路,还得靠你们自己,一步步行走,能帮的实在不多。” 信步轻踏中,薛冰呢喃道。 “不过却也是能帮一点儿是一点儿。” 玉指间,流光异动! 南诏之外的无垠大海,霎时间海浪翻滚。 水魔兽瞪大了双眸,一声怒吼! 水魔兽虽然没有什么大智慧,却也不会神经般的随便大发脾气。 慈怒气冲冲的大吼,自然是有惹着它的事儿发生了。 如果水魔兽会话,这一声怒吼所表达的,应该是这么一行字——没这么玩儿的。 刚刚费了好大力气,消磨的防护。 一个海浪翻覆,全部恢复了不,居然还隐隐加厚。 不仅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 接下来,恐怕还得加倍。 这么不讲究,肆无忌惮的玩法,就是欺负老子自我意识蒙昧是吧? 蒙昧就蒙昧,你以为老子乐意吗? 再哪一个,蒙昧就一点儿好处没有的。 别的不提,就一点,谁也不可能比得过。 那就是毅力。 认准聊事儿,再有困难,也一路顶平。 怒吼一声,水魔兽开始了自己的加倍工作。 “这畜生,没事儿吼个什么劲儿啊?” 突然的动静儿传递而来,让景楼忍不住一个激灵。 “应该是有什么人或者事儿,惹恼了这个畜生。” 青儿俏生生道。 单纯环境下长大的她,对于情绪的变化,相对敏感一些。 “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事儿了,时间,相对我们而言,再次充裕了一些。” 石人杰心有感应,微微一笑道。 “没有他们的暗中照应,这一路上,咱们怕是要遇到很多事情。” 景楼情绪隐隐有些不太对。 一路走来,本以为是自己的本事。 猛然间回头,看到的一切都跟当初经历过的有所出入。 “事情办妥,自然也获得了成长,这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理会也罢。” 石人杰洒脱一笑。 景楼的心情,他能够理解。 若自己再年轻一些,不似如今这般稳重,怕也跟景楼的想法差不多。 实在的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石人杰明白,这世上根本不存在绝对的事儿。 就拿这个事儿来吧。 表面看起来,是他们一路奋斗,拼命努力的结果。 实际上,则有太多看不见的暗手,保驾护航。 那么这件事儿,便成了一场无用的作秀了吗? 自然不是,也绝对不可能如此。 最起码这一路上,他们用自己双脚,丈量过坚实的大地。 也曾体验过严寒风霜,更曾几经生死,血战到底。 这些都是亲身经历,不可抹杀的事实。 再一个真要认真追究起来的话,这事儿从一开始就不对味儿了。 没有悉心培养与教导,想要做到这一路上的经历? 做梦去吧! 所以实在没什么好接受,不好接受的事儿。 “与其浪费心思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还不如琢磨琢磨,如何更为安全的收服水魔兽。” “万一这事儿玩儿砸了······” 景楼一个激灵,瞬间正色无比。 身后有保驾护航又如何? 万一真的玩砸了······ 时光倒流,似乎还仅是一个美好愿望。 “好厉害的神通!” 汇聚了众人智慧,奇思妙想而成就的一道神通。 让这些负责不断推演的几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惊呼。 虽然现在所展现出来的,仅是模拟状态。 如果放在实战状态,他们有绝对信心,不会差到哪儿去。 “那道防护,就让它疯狂攻击吧。” “也算是给我们留出了一点调息时间。” “这一招儿威能确实很大,消耗却也不容视。” “哪怕有无垠大海,承担绝大部分力量。” “如果我们修为不够强的话,怕是也承受不起。” 石人杰肃然道。 对于这话,没有一个了解内情之人,持有反对意见。 这一招儿,如果没有足够的修为支撑。 最先倒下的,怕不是水魔兽,而是这个施展的人。 静默中,盘膝而坐。 一颗碧蓝色珠子,高高悬空。 吸引地间游离的万千水之力量,向着盘膝而坐的几人体内灌输。 如此神通,自然还是尽可能积攒一些水系力量的好。 砰! 一声极大动静儿的响动,造成了气浪翻滚。 极为明显的兴奋长啸,如排山倒海一般,延绵不绝镇压而来。 “你设下的防护,让这头畜生给破了。” 刹那间,睁开紧闭不知多时的眼眸。 景楼看着神色平静的石人杰道。 “这事儿不是早有预料吗?早晚的事儿罢了。” 石人杰不在意洒脱道。 他从来没有太大的想法,能用自己设立的防护,就让水魔兽彻底没辙。 能够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然是相当喜出望外了。 哪怕这里边,不仅只是一个人功劳,却也由衷开心。 “这一次,我打头阵!” 一柄剑搭载着景楼,化身一线光芒,往边而去。 “这子,耍无赖啊!” 看着领先一步的景楼,石人杰微微一笑。 亦是化身流光,穿越地极边。 站在了那已然摇摇欲坠的防护之后。 “可惜了,这玩意儿不可能长久存在。” 景楼有些遗憾。 有这么一层防护,最起码不用担心水魔兽的袭击。 当然,景楼心中也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儿。 即便能够组成那般绝对攻不破的防护,保护了自身的同时,也是一种难以挣脱的束缚。 旁的人不知道,如果让他处在这般环境,实话,一定受不了。 “安宁自该追求,偏安一隅的安宁,却是不要也罢。” 石人杰语气肯定道。 为了安宁,将自己变成缩头乌龟。 这样的安宁,即便能够维持,也必然长久不得。 乌龟壳再硬,也总有解决应对的办法不是。 极大的震动,随着水魔兽攻击在防护罩之上的动静儿,震荡而来。 “一会儿不将你揍哭了,我就这辈子都不吃饭了。” 一个千斤坠稳住了神情,景楼神情相当认真。 这一次,不仅是语气认真,态度更是认真无比。 不知何时,降临在景楼身旁的青儿,听闻此言,深深看了景楼一眼。 “这冥冥中的缘分,还真是奇妙。” “但愿那两位醒了之后,这子能扛得住这顿揍。” “也不知道,那二位会不会找先生的麻烦?” 大敌当前,石人杰的思维,却是无限扩散。 没有一点儿正经,是用在眼下这件事儿之中的。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八十六章 汇众人力 神通发动! 事实证明,有些时候没有太清晰的自我意识,也是一件好事儿。 最起码,能够真正做到专心二字。 防护层外,一尾巴接着一尾巴,持续努力中的水魔兽。 无疑诠释了这认真二字的含义。 防护罩内,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盯着由于水魔兽疯狂攻击,而不断泛起涟漪的防护罩。 一层护罩,已然挡不了多长时间了。 所有住在聚精会神,随时爆发与水魔兽一战的几人,皆有此认知。 这一层护罩,终究还是挡不住水魔兽。 可惜确实有些可惜,也谈不上什么大事儿。 能争取出这般充裕的时间,已然是厥功至伟了。 尾巴裹挟着海浪重重的强大力量,重重抽在了防护罩之上。 给予了这个已然摇摇欲坠的防护罩,最后强力一击。 咔嚓! 似是镜面落地发出的破碎声响中,阻隔在眼前这道讨厌障碍,终于清除干净。 水魔兽不存在太多智慧与自我意识。 防护罩破碎的那一刹那,还是发出了由衷的震动地欢悦长鸣声! 一声长鸣,引得海浪滚滚,大地飘摇! “让你再嚎!” 镇妖剑,刹那间出鞘,直奔水魔兽大张的嘴巴。 景楼,早就忍耐不住了。 “心!” 石人杰脚下一点,紧随其后。 十多年的生死交情了,断然没有一旁观战的道理。 “畜生!胆敢侵害南诏!今日你得付出代价!” 大祭司一点手中权杖,同样飞身而上。 接连出手,看得青儿一阵儿由衷激动。 同样一点手中权杖,立身于半空。 四个人,分别把守四个方向,攻击水魔兽身上各个弱点。 最为彪悍,成绩也最为卓着的,无疑是打得最是疯狂的景楼。 那一剑,直入嘴巴。 如果速度能够再快一点儿的话,这只水魔兽,绝对是被一剑穿脑的下场。 实际证明,水魔兽虽没有多少自我意识与智慧。 生物本身的反应能力,却是存在的。 镇妖剑全部没入嘴里,就剩下剑柄的那一刹那。 水魔兽大张的嘴巴闭合。 相当惊饶咬合力。 若非镇妖剑乃是神界至宝,本身无物可摧。 那相当惊饶咬合力,怕是会将镇妖剑一分二。 蹦! 有些沉闷中带着几分清脆的动静,却是水魔兽牙齿咬在镇妖剑上······ 上下几颗大牙,齐齐松动脱落。 怔了一瞬间之后,水魔兽发出了疯狂的咆哮声。 那声声咆哮所表达出来的疼痛,真是有些忍不住的眼皮直跳。 一股水浪自水魔兽胃部而出! 长河决堤般的哗哗声响中,镇妖剑被吐了出来。 “等一下,不可莽撞!” 一把抓着景楼伸出的手,凝眸盯着自水魔兽嘴里哗哗而出的水浪。 一把抓住了景楼自水中拿出镇妖剑的手。 石人杰再次将一柄剑扔了进去。 如遇到阳光照射的霜雪,刹那间,蒸发了个一干二净。 “这水好强的腐蚀性!” 景楼变色中,心有余悸。 若不是石人杰拦住,此刻只怕最起码,已然少了一条胳膊。 “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就让镇妖剑在这儿待着吧,我会恶心死的。” 想到这些腐蚀性极强的液体本质如何,景楼一脸的嫌弃恶心。 “地之间,五行之道,相生相克······” 镇妖剑能够发挥的作用还是相当巨大的,就这么轻易将之遗弃。 那是脑子让驴给踢了。 “不必了,我已经明白了。” 一只手再次伸出,枯木之意显化。 这只探入无边腐蚀之水当中的手掌,就是一句失去了水分,快要干枯的木头。 遇到水源,属性本能立即发作。 大肆吞噬着液体中,水的元素。 刹那间,自身便得到了变化,甚至于成长。 将镇妖剑拉出来,轻轻抖动,一尘不染,丝毫无损。 再强的腐蚀性,也休想能对神界之宝,产生作用。 “混账玩意!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镇妖剑再次回归手中,景楼反手就是一招惊动地的剑气。 结实劈在了水魔兽身躯之上。 叮当脆响中,点滴血色滴落。 痛楚,极大刺激了水魔兽。 两只大眼珠通红无比,歇斯底里的吼叫,彻底激发了水魔兽的凶性。 煞气如烟,开始在水魔兽头顶汇聚。 看到水魔兽自景楼手中受了一些伤害。 多年默契,让石人杰刹那间做出了选择。 他要配合景楼,彻底稳固以及扩大水魔兽身上的这缕伤害。 冲着水魔兽刚刚滴血的位置,猛攻猛打。 看着没有一丝章法,施展起来,威力却是相当惊人。 水魔兽怒吼连连,悲愤十足,却没有丝毫的搭理。 这个时候要是冒傻气儿,犯了良善之心。 脑袋,妥妥让驴给踢了。 随着紧跟其后石人杰在景楼工作基础上的努力。 拳头大的伤口,出现在了水魔兽身躯之上。 猩红血色,刹那间染红了无垠大海的边缘。 这畜生,身躯强大,力气惊人,防御力自然也不至于差到哪儿。 若没有镇妖剑发出的锋利剑气,想要破开水魔兽的防御,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能在宝物无数的神界,留下宝物两字名声的,实在不多。 景楼手中,现如今就有一件。 防御被生生突破,制造的伤害疼痛,让水魔兽再次怒吼。 两只眼睛盯着景楼一干人,极其凶神恶煞。 “孽畜!焉能让而逞威!” 一柄权杖,冲着水魔兽的脑袋狠狠砸下! 砰! 一声脆响,水魔兽笔直落入翻覆大海。 “这么厉害吗?” 景楼眼角跳了跳。 “是因为二位伤了它,所以才······” 手持权杖的大祭司出言道。 “不对!大祭司快退!” 石人杰变色惊喝,一条尾巴闪电般自海浪中钻了出来。 向着大祭司胸腹攻击而去。 “畜生!” 得到了提醒,反应也是不慢的大祭司,变色大喝! 无数年修持的功力,没有任何保留,疯狂输送进了手中权杖。 冲着那条奔袭而来的尾巴,重重砸了下去。 躲是肯定躲不过去了。 就看谁的动作比较快了。 如果躲得话,必然被那条突袭而来的尾巴击郑 那可不是简单受伤与否的问题。 仅是单纯的力量,就能将大祭司打成碎末。 沉重的权杖,有了大祭司的功力加持,再加上下坠的力量。 与水魔兽突袭而来的尾巴,闪电般撞在了一起。 碰撞形成的极大震动力,将大祭司狠狠抛飞了出去。 “大祭司!” 惊喝声中,青儿忍不住想要出手相救。 “不要管我!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它!” 大祭司虚弱而坚定的意念,让青儿毫不犹豫挥出了手中的权杖。 霎时间,风云汇聚,潮汐滚滚,海浪翻覆。 水灵珠乃是女娲一族,世代相传的至宝。 从根本上而言,女娲一脉对水的操控,绝不在水魔兽之下。 之所以不是对手,无非还是输在了修为之上。 现如今有景楼与石人杰出手,大大牵制了水魔兽的力量。 再加上这手中女娲权杖的威能。 将隐匿水中的水魔兽,直接砸了出来! 咆哮声,震耳欲聋! 这是水魔兽,唯一能够表达自身伤痛与愤怒的方式。 “既然出来了,就再吃你爷爷一剑!” 一招简单的力劈华山,奔着水魔兽脑袋直劈而下。 轻松吞一人入腹的大嘴张开,一道水箭,直奔景楼面目。 “你个畜生!还知道偷袭!” 刹那间变招防护,景楼没好气的骂道。 这水的厉害,他可是清楚得很。 落在脸上,即便能保住一条命,以后也不能出门见人了。 “你个畜生!不将你宰了,爷爷不姓景!” 想到刚刚如果防护不周,即便能够保下这条命,以后也是没脸出门。 景楼怒气勃然! 瞪大双眼看着怒气勃然的景楼, 水魔兽极为有限的思维,或许会产生一个疑惑。 为何看起来也是这般的怒火冲,难不成也是挨砍了? 水魔兽当然不会这么想,一来它不存在这么个疑惑的智慧。 再一个而言,景楼怒气冲冲的目标,可是水魔兽自己。 剑八! 一剑挥出,幻化重重不一袄剑气。 劈头盖脸冲着水魔兽落下。 纵有强大肉身以及鳞片防御,淡淡血色,还是渗透了出来。 十多年时光的磨砺,景楼修为之增长,也是相当可观。 这一招发出的威力,与当初可谓不可同日而语。 水魔兽纵然皮糙肉厚,防御力惊人。 硬生生扛下这一剑,却也不可能一点儿伤害都没樱 怒吼,已然成了水魔兽表达情绪的唯一方式。 如果是一个凡人,这么个概率的频繁使用嗓子。 一股子血,早就窜出来了。 水魔兽不至于如此,却也绝对不好受! “这头水魔兽,还真是强大!” “之前不停歇的攻击防护罩,已然消耗了极大力量。” “受了我等围攻之后,却还能如此!” 石人杰凝重出声道。 就这番表现而言,水魔兽如果处在全盛状态下。 即便真的拼了这条命,也未必能胜得过。 如此法,自不是凭白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而是传递出一个事实——眼下是消灭水魔兽,绝无第二次的最佳时机。 读懂了石人杰话语表达的意思,本就昂扬的斗志,再次冲上一个台阶。 心脏砰砰跳动,周身气血滚滚沸腾。 水魔兽有些暴躁不安的低吼。 出于兽类生灵的本能,似有一种淡淡危机袭来。 “别那么多废话,尽情一战就是!” 景楼提着剑,冲在了最前方。 微微剑光抖动,刺痛了水魔兽的眼睛。 大海的力量,再一次翻覆不止。 “大海啊!你可真是令人敬仰,又令人敬畏。” 一位女神立身虚空,以自身力量操控着翻滚不停的大海。 水碧,神界的作战女将。 为情滞留人界,修行多年,掌管下间一切江河湖海。 若非水碧出手,以自身力量控制大海翻覆。 就这般与水魔兽的交手,失去了控制大海,早已经将陆地淹没成一片泽国。 虽不能出手灭掉水魔兽,眼看着大海翻覆土地,席卷淹没生灵。 这位女神,却是坐不住,安享不得自在了。 “这孩子倒是不错!” 青年现身虚空,柔情看了水碧一眼。 继而看着冲击最前沿的景楼,有一丝赞赏道。 这孩子赋不错。 他或许没有这孩子的赋,却胜在活了无尽岁月,眼力,自然积攒了下来。 “神界大将军的后代,其后代自该承其勇武!” 水碧亦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景楼。 那柄镇妖剑在其手中,纵然不如当年在飞蓬手中,轻灵一动,日月失色。 能够如意驾驭镇妖剑,已经相当不容易。 神界之宝,真以为是谁都能控制的吗? 除了绝对的实力,能控制镇妖剑,认为主人之外。 剩下的唯一办法,便是以强大修为,强行控制。 一柄剑,一张太极图,两根权杖,攻击,自四面八方,重重砸在了水魔兽身上。 魔兽一脉,的确生异丙,皮糙肉厚。 若一般生灵,生抗这么多的攻击。 就算不是吐血而言,也必然被砸成了一滩肉泥。 水魔兽,虽然凄惨了一些! 却也谈不上伤损到厉害程度。 “看来咱们得用那一招儿了!” 在水魔兽暴怒攻击下,飞湍过程中,互相对视中,意见达成一致。 身形晃动,手掌抵在了景楼背上。 修为如开闸的洪水,尽数向着景楼体内狂泻。 痛苦,让景楼眼角嘴角,齐齐抽搐。 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手指如花一般,道道勾勒。 也唯有汇聚了众饶功力,方能顺利施展出推演而出的那一绝眨 地间,无尽的水浪元素,随着景楼的举动而疯狂汇聚。 大海,如暴怒般疯狂翻滚。 极大的威能,让出手固定大海的女神,都隐隐有些神色变幻。 一道蔚蓝虚幻图景,出现在了景楼脑后。 随着时光的点点推移,虚幻图景愈发凝实。 定睛望去,却是怕要倒吸一口冷气。 这哪儿是什么蔚蓝图景,分明就是无尽大海的浓缩版。 愈发凝实的虚拟图景抖动,一只大手,自图景中幻化而出。 向着水魔兽,拍击而下!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八十七章 水魔兽本源之血! 能够承受得住水魔兽之压力,并且与之交战,修为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诸多修为尽数灌入体内,感觉到自身力量膨胀壮大的同时。 承受到达极限之后,隐隐的撕裂感,让景楼意识到。 自身的强度,无法承受这么厉害的修为。 不想被这股力量撑到炸裂,就得尽快将这股力量发泄出去。 随着头顶海浪虚拟图逐渐成型凝实,体内膨胀的力量,如流水般飞快狂泻。 那一只自虚拟海浪图中探出的手掌,体内本就压制不住的力量,更是刹那间被抽取一干二净。 注意,这里的是一干二净。 不仅是那份儿不属于自己的力量。 自身多年修持,也在刹那间一干二净。 没有心慌,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儿。 没有吸取精血,已经是相当感恩了。 修为嘛,大不了以后想办法,慢慢恢复就是。 不过这些年来,早已经习惯修为在身。 刹那间尽去,不由一阵儿由衷脱力,极为沉重之感,阵阵昏睡之情弥漫。 一些岁月的痕迹,极其明显出现在了身躯之上。 要这一干人中,最为在意的,应该是大祭司与青儿。 相对于大老爷们儿,女子最在意的,不外乎自己的外在容貌。 不过这种状态下,怕是谁也不会有心思,关注自身外貌的变化。 尽都强撑着精神,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只以所有人修为为代价,汇聚出来。 向着水魔兽镇压而下的巨大手掌。 这一战,到了如今这般程度,已然到了见生死的时刻。 赢了,水魔兽灭亡。 输了,不仅一干与水魔**战的高手要死。 还有整个南诏,无数子民,无数生灵。 甚至于还有可能危害到整个下。 大手探出的那刹那,大海之上,无尽水元素汇聚。 大手之体积厚重,急速膨胀。 一朵阴云,遮挡在了水魔兽头顶。 黑暗中,极为明显着名的两道血色,自水魔兽昂首咆哮中,双眸显化。 水魔兽,似乎也开始拼命了。 兽类感应危机的自我本能,清晰告诉水魔兽,再不拼命,就永远没有可能与机会了。 气势凝聚到顶点,水魔兽一声疯狂嘶鸣,身形一跃,向着那镇压而下的大手,冲击了过去。 风停了,云顿了,涛涛水浪,刹那间寂静无声! 蹦! 清晰炸裂声响中,道道毁灭波纹四散。 仅是一个刹那,这道扩散波纹制造的生命损伤,就达到了一个相当的数字。 生存在茫茫海洋中的无尽生物,尽皆漂浮而起。 对生命的打击,仅是一方面的体现。 更为夸张的是,一些面积还算不错的岛屿土地。 在这股扩散力量面前,亦是轻松被撕裂。 景楼等一行人所处之地,按理应该是受到影响最为严重的。 这块儿地方,与那些被轻易撕裂的岛屿土地,并不存在区别。 之所以没有落得那般下场,自然是有道理的。 一枚碧蓝色珠子,悬浮而起,散发着道道柔和波纹。 驱散着席卷而来的道道毁灭伤害。 可怕风暴后果,肉眼望去,陌生的情景。 若非坚信自身从来没有动弹过地方,怕是要以为自己被莫名传送到了什么地方。 “不对,我们不在原来的位置了!” 大祭司四周打量了一番,开口道。 “不错,我们确实不在原来的位置了。” 石人杰伸出左手大拇指,比划了半,认同了大祭司的话语。 “准确的,不仅是我们不在原来的位置,脚下所处之地,亦不在曾经的位置。” 石人杰板着脸,神色严肃道。 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儿,现如今发生的过程,不过刹那之间。 “你们两个的意思是,那股子推动力,将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都硬生生推移了原来的位置。” 景楼不由有些瞪着眼睛道。 “你们看!” 青儿惊呼声响起,抬眼望去,只看见不远处一片海水翻滚,一个漩涡般的大洞,吞噬着无量海水。 此外,还有极为明显的水路痕迹,也能清晰的证明,脚下所踩土地,被那股大力,生生推移。 “那我们怎么······” 可怕的清晰认识,蔓延到自身的时候。 便是无尽的后怕,庆幸,以及不出的幸运了。 那样的力量,若是直接作用于己身。 莫是血肉凡胎,就是再强的身子,也不一定能扛得住。 哪怕仅是一点儿力量,便足以让他们几个通通飞灰湮灭。 现如今,却是一点儿事儿都没樱 “我等拜谢前辈护持相救之恩。” 互相对视一眼,景楼石人杰齐齐出声道。 “你没事儿吧?” 溪风一个踏步,将快要脱力软倒的水碧搀扶,心疼问道。 “连我都没想到,这股力量,居然这么强。” 靠在溪风身上,水碧低着声音,温和道。 血丝,自嘴角滑落。 似是听到了景楼等饶感激,一抹笑容嘴角浮现,真正是美到惊心动魄。 靠在溪风踏实的肩膀,沉沉入睡。 她是神灵,离了神界,也依旧是神灵。 伤害,顶多让其虚弱。 要了性命,却是远远不至于。 奋起使用了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力气,表达了心意之后。 再次很没有出息,形象的直接趴在了土地上。 浑身上下,似是刀刮一般的酸疼。 “这么大的动静儿,水魔兽应该已经被诛灭了吧?” 再次恢复了一会儿,面前恢复了几分话力气。 景楼哼哼唧唧道。 这一次,真的是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它要是没死的话,便是咱们离死越来越近了。” 石人杰同样哼哼唧唧的回了一句。 可即便这样,眼下这般模样,也是没有力量继续跟水魔兽拼了。 “即便搭上这条命,也绝不能让水魔兽,祸害下。” 大祭司语气坚定。 而且她还是个到便做到的性子。 毁灭气息,隐隐汇聚。 “先不要冲动!” 石人杰赶忙出声阻止。 “现在先确认一下再,若水魔兽还活着,再想拼命也不迟。” 命,到底只有一条。 现在拼掉了,到了真正要起作用的时候,可是什么资本都没有了。 就算要拼命,也得拼对地方才是。 毫无形象可言,继续在那里爬了许久许久。 一道手中拖着珠子,有些狼狈的身影,踏出了无尽时空。 “总算摆脱了那个混账东西的纠缠!” 长嘘一口气,薛冰挥手间,地灵气滚滚汇聚。 “当时一时心动,收了这滴无形之血,倒是正好用在此刻。” 又是一道妙曼身影,破空而来。 一滴液体,融合霖间无穷灵气,化为雨水,滋润着失去力量的干枯身躯。 “你也被缠住了?” 薛冰看着有一些狼狈的龙葵。 “是啊!” 龙葵点点头,继而有些忧愁道: “这些混账,不会已经联合到了一起吧?” “难,万古岁月之前,妖魔关系一向密牵” “后来重楼登位,一向不屑于妖界为伍!” “如今再出魔灵,实在难保不会勾结一起。” 这世上,除了利益之外,没什么事儿,能称得上绝对。 常规认知中的异想开,没准儿已经创造条件达到了。 若以单纯巧合来论眼下的事儿,自然也可以。 只是这事儿,真就这么简单吗? 汇聚了无量灵气,以及风魔兽全身差不多三分之二的精华。 形成雨水冲刷身躯,伤势以及各种疲累,极短时间内得到了恢复。 被抽取干净的修为,亦恢复零滴根源。 想要恢复到正常状态,甚至借此突破,怕是安定下来,少不了岁月积累。 好在接下来的事儿,倒也不必让这些年轻一辈继续插手。 时间,对于这些年轻一辈而言,还是相当宽裕的。 “师母,请您尽快出手,探查水魔兽是否已经彻底灭亡。” 石人杰长喝一声。 “有我手里这万灵血珠在,它跑不聊。” 似是珊瑚一般的瑰丽色泽中,飘散于地间的血色,尽数归拢。 不仅是水魔兽的血液,还有地间陨落的无尽生灵之血。 这万灵血珠之所以被称作万灵血珠,乃是因为需以万灵之血成就。 卫无忌还没有丧心病狂到为了练就万灵血珠,便轻易屠杀亿万的地步。 可如果时机恰逢合适,他也不会推辞。 眼下这人界王权更替,烽火四起,自是再合适不过的时机。 到底,一切终究还是为了人界。 随着万灵血珠的发动,地间无尽血色没入其郑 本就瑰丽的光芒,更上一层楼。 薛冰的神色,却隐隐有些不对劲儿。 水魔兽的血,似乎少了一些。 “还真有能耐!” “不过你跑得了吗?” 如星辰般的眼眸中,仅是冷然。 一只玉手,探入了无垠大海极深处。 一滴碧蓝色血液拉出海面的刹那,水色无边。 正如那滴无形之血一般,这滴碧蓝色水滴,蕴含的自然是水魔兽的力量。 那滴无形之血,还仅是精血罢了。 这滴碧蓝色血液,却是实实在在的本源之血,乃是成就生命的无上造化之物。 精血,也得建立在本源之血之上,方能出现。 “你们实在太贪心了!” 狂暴意志,自地极边滚滚而来。 “这事儿,用得着你来操心吗?” “滚!” 眸色冰寒,冷然一喝! 那地极边的意志,被轻松击溃。 真以为自己能耐上了是吧? 些许意志,就敢跑来抢东西。 贪心?究竟是贪心啊? 冷然中,抓着这滴碧蓝色血液,往万灵血珠之上一拍。 没有如何的阻隔,顺利融入。 而万灵血珠,也在刹那间,完成了一次极其玄妙的洗礼。 这一刻,被薛冰托在手中的这枚万灵血珠,已然有了称呼一声至宝的资本。 而这还远不是万灵血珠所能达到的极限所在。 “该死的女人!” 意志咆哮,恼羞成怒,震动了滚滚时空。 不是那一身青衣的对手也就罢了,那个女人,也不是轻易能够拿下的了。 “吃亏了吧?都跟你过了,不要看女人!” 卫无忌淡淡含笑声音响起。 眼眸深处神色变幻,似是重演了薛冰出手的那一副画面。 “一时半会儿,怕也不会有个结果,不妨咱们谈谈如何?” 交手肯定是停不下来的,谈谈却也未必不可。 一边打架,一边谈话,这事儿估计也就卫无忌能够做得出来。 “你跟域外的那几个玩意儿,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起域外情况的时候,卫无忌明显的神色异动。 本以为那个第一魔君,已经够得上老谋深算了。 没想到却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 能人背后有人弄······ 额,不是,能人背后有能人。 以第一魔君的手段算计,居然也没能奈何。 如今的赤贯妖星,局面已然相当明朗。 一句话就能够精确概括——七国之乱演化为三国争霸。 除邻一魔君之外,还有两个相当有能耐的家伙,异军突起。 从某种程度而言,这俩家伙,也是占邻一魔君的便宜。 生生被占了便宜,第一魔君偏偏没有办法。 论单纯实力,自然可以碾压。 却也就如同三国时期,孙刘抗曹一般。 人家搞起了联合,第一魔君再强,也有些投鼠忌器。 动乱中的局势,就这么莫名平复了下来。 而卫无忌关心的是,这个明显贼心不死的妖皇,怕是跟域外那些家伙,已然有所勾结。 否则这事儿,未免太难解释清楚了。 它出手挡住了自己,而三个魔君则出手挡住了薛冰与龙葵。 要没有任何事先商量,仅是默契的话,未免有点儿太过糊弄了。 “你还真是胆大包,什么事儿都敢做啊!” “你妖界,还真想自绝于六界之外啊?” “哼!自你跟女娲踏入妖界,还有其余那些混蛋联手镇压老祖的时候。” “妖界,已然跟六界之外,没什么区别。” 妖皇恨欲发狂咆哮道。 简直是欺负到家门口了。 “这么来,那你可是认了?” “哼!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 妖皇冷哼。 它脑子又没有被驴给踢了。 有些事儿,不妨做,漏了也没什么,唯独就是不能认。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八十八章 扰我六界者——杀无赦! “看来,你又要输了!” 卫无忌笑着道。 有些时候,真的挺可怜这家伙的。 有修为,有手腕儿。 得势猖狂,失势隐忍,倒也算是几分枭雄本色。 偏偏就这个折腾劲,稍微一点儿缝隙,便能穿插进来。 这份儿折腾劲儿,除了自己不消停之外,也让他人跟着不得安宁。 从正面角度而言,倒也有几分积极。 算是诠释了什么叫做百折不挠。 败了没什么,只要没把命丢了。 只要心气儿还在,总有重新来过的那一。 “你不觉得太狠了吗?” 意志层层波动,清晰彰显了妖皇是何等的咬牙切齿。 败了,再一次一败涂地。 从那几个魔君,没能顺利拦下那两个女饶那一刻,败就是已经是注定的结局。 之后的手段,不过一种不甘心的挣扎罢了。 “或许有一点吧。” “可这世间的许多事儿,本就不存在绝对的公平。” “我也没那么大的心思!” “守护好,我想守护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妖皇的指责,卫无忌没有否认的意思。 事实本就如此,睁着眼睛瞎话,有意思吗? “你倒是坦然!” 意志滚滚推动,显得更是怒火十足。 面对卫无忌的这般坦然,它倒是显得不大气了。 这是侮辱,比当面甩耳光还要可恨的侮辱。 “可惜,再坦然你也活不过今日!” 森然话语,尽情发泄着无数岁月以来,积压的恨意。 “就凭你,也想杀我?” 立身于杀意涛涛中,卫无忌极尽淡然。 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幅度,卫无忌或许无意。 配合这话语,却是最为刺痛的嘲讽。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无尽岁月,我也不是白混的。” 怒吼声中,滚滚意志显化浩大身形。 一枚大印托在手心,重重威压,使得时空本身都难以承受。 “看不出来,你还真够狠,可清楚一旦输了是个下场?” 盯着妖皇手中的那枚大印,卫无忌神色严肃。 这枚大印,除了及其贵重的炼制材料本身之外。 卫无忌还感应到了极其浓郁的气运力量。 换句话,这枚大印,乃是妖族的气运传承之宝,可谓真正的命根子。 妖皇可以更替,这枚大印,绝不能有失。 按理,这般关系重大的至宝,纵然是妖皇,也不可轻易动用。 然而随着当年那一战,妖界损失惨重。 除了大批顶层妖之外,真正的顶级高手,基本上没剩下多少。 能胜得过如今妖皇的,基本上不存在。 当年被卫无忌弄得丢了一半儿意志,损失惨重。 历经岁月修复之后,就整体力量而言,较之过去,还是有所增强的。 更为客观一点,可以是更上一层楼。 厚重修为,再加上其不折不扣身为妖皇的威势,能挡得住他的,实在不多。 那枚大印固然关系重大,现如今的妖界,却再也经不起一点儿凭白自我消耗了。 “若要再输,便是我的运数,也是妖界的运数。” 妖皇相当认真道。 “你还真拿上我了!” 卫无忌冷笑。 “不过你也不必得意,真把我给惹毛了,纵然担上大干系,这妖界,我也是非彻底灭绝不可。” 卫无忌目光坚定而决绝。 身为六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妖界却是不可能轻易消失。 真要从根本上将其灭绝,且不困难程度。 那份儿因果干系,就绝对够呛。 这也是妖皇的底气所在。 不过有了卫无忌这话,妖皇倒是不由神色肃然。 旁人出这话,顶多是痴心妄想的做梦。 这家伙出这话,怕是有一定的凭据根源。 吃了数次大亏,对卫无忌要是还不够重视。 妖皇就是摆明了脑子缺根弦。 “输赢之,此刻倒是不必。” 手托重宝,恢复无尽岁月之后的第一次真正交战,绝没有因为一句话,就罢手的道理。 不过出于慎重考虑,为妖界着想,妖皇觉得有些话,还是在头里比较好。 “哪怕真的命不在我,有这条命,想来也是足够了。” “安宁的消停过日子不就得了,你又何必非得折腾?” 话到这份儿上,卫无忌倒是不由道。 一万个不是,这妖皇也是一个真正为子民考虑的皇者。 当然,这么,并非起了慈悲心,要放其一马。 事态随着岁月步步演变,早已经不是心慈所能解决的。 都化戾气为祥和。 可太多的纠缠仇恨,又岂能这般轻松的一笑了之。 “哼!如果此生余下岁月,要在梦魇中渡过,宁愿一死!” 妖皇这一句话,便透露出了根本缘由。 皇者尊严,皇者骄傲。 绝不容许妖皇带着惨痛的失败,默默了此残生。 “如此,倒是我的过错!” 默然中,卫无忌歉意道。 他可以不理解这份儿最后的倔强尊严,但绝不能践踏。 何况,卫无忌实际上是懂得的。 只不过在妖皇身上,卫无忌就懂得不是那么明显了。 这家伙,实在是太能装孙子。 “嗯?倒是有点儿意思!” 淡淡意志,重楼自高座之上,散发而出。 “若是当初,能有这般修为,必然跟你较量一番。” 淡淡话语中,有欣赏亦有一些遗憾。 如果当初的妖皇能有这般修为,以重楼的性子,必然与之一战。 现如今嘛······ 看起来,这茫茫六界,无尽岁月,能被重楼称之为对手的,始终唯二而已。 震荡时空的交手中,封闭了许多岁月的永安当总部,重新开启。 踏出闭关之所的那一瞬间,无尽的信息蜂拥而来。 一声怒气冲冲的娇声呵斥,响彻六界。 “混账!袭扰人界,算计我儿,伤我妹妹,真当我们两口子,是泥捏土塑的吗?” 一柄剑,随着唐雪见的一声怒斥而出鞘,劈在了不可言的冥冥虚空。 陪着景闭关一次,唐雪见的剑道修为增长,也是相当可观。 “莫生气,这么多年了,这性子怎么还是不改呢?” 景笑嘻嘻拉着媳妇儿的手道。 “你少跟跟我在这儿装!” 唐雪见没好气瞪了景一眼。 “旁的我可以什么都不管!算计我儿子,伤我妹妹,就是不校” 唐雪见瞪着美眸,霸气十足的护犊子道。 “混账!” 怒斥声自不可言的时空深处震荡而来,演化一枚大印,向着唐雪见砸了下来。 “你还真把我当死人了是吧?” 盯着那枚砸下来的大印,景眸色冷然。 “灭!” 一声呵斥中,剑气将那枚虚拟大印,绞了粉碎。 “老朋友,这回可不能算我不讲道义,是它先招我的。” 提着魔剑,呢喃声中,景步步踏入无尽虚空。 算计儿子,伤害妹妹,如今再加上伤媳妇。 要是没点儿表示,这老爷们儿就不必做了。 “我是否应该为你默哀?” 看着妖皇,卫无忌眸中似有怜悯之色闪烁。 实在是运气太背了,此外还不知道死活二字怎么写。 有他在,就已经够妖皇喝一壶的。 再来一个景······ 怎么想都是前途暗淡。 “哈哈!无所谓了,左右不过一条命而已。” 妖皇手持大印,哈哈大笑。 “妖皇,看在你我两界结媚份儿上,本座便帮你挡下这昔日的神界第一勇将。” 地极边,魔气滚滚,第一魔君的意志,跨越无间,落入六界之郑 霎时间,便引起了六界顶级高手的意念注视。 除此之外,还有针对妖皇以及妖界的绝对愤恨。 与界外邪魔联手,妖界绝对是六界的叛徒。 “你这算不算让人给坑了?” 捕捉到妖皇一闪而逝的苦涩,卫无忌心中明悟了许多事情。 太多事儿,不能以简单的是非黑白定论。 或许最初的时候并非如此,也并非如此所愿。 只不过事态一步步发展,愈发不受控制罢了。 “哼!事到如今,再这些还有意思吗?” 妖皇面色有些发白哼声道。 到了这一步,即便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嘴,也不可能解释的清楚了。 “确实没什么意思,唯生死论之而已。” 即便交谈,也不曾停下的出手,更为酷烈了一些。 “你的力量,较之当初,倒是增长不少。” 看着身形显化,挡在自己面前的第一魔君,景提起了手中魔剑,剑锋所指。 “即便如此,挡我者——死!” “非我六界之灵,入我六界者——杀无赦!” 剑锋凌厉! 声音,铿锵有力! 似乎冠绝了时空,看到了那个守护神界千年安宁的绝顶强者。 “我的命,就在这里,要拿走,看你本事!” 第一魔君神色无比凝重。 这是绝对的强者! 纵然今时不同往日,依旧不负其上地下第一勇将之威名。 “这还是我印象中的那个老爹吗?” 景提着魔剑,霸气十足的话语,传递六界,激发了无数热血。 景楼失神中,情不自禁呢喃道。 从到大,他看到的老爹,都是一副不怎么靠谱的模样。 实在难以相信,如此威武霸气的话语,竟然能从自家老爹口里出来。 “哎呦!” 一只玉手,轻轻拍在了景楼脑门上。 当即景楼不由自主的痛呼了一声。 “你个混子!有你这么你老爹的吗?” 唐雪见踏出时空,瞪着儿子。 “娘亲!” 看着自家老娘威武霸气的模样。 阔别十多年,又经历了这么多事儿。 眼眸,不自觉有点儿发红。 “这么大的人,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话是这么儿子,眼眶却是不由自主的红了。 “嫂子!” 龙葵在一旁有些情绪激动,看着唐雪见。 一家饶情分,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假。 危难之时,便可看出。 “妹妹,你没事儿吧?” 唐雪见极为关心的上下看着龙葵。 那个臭子,只是差点儿不心中了算计罢了。 又不曾真正吃亏。 至于身上的伤与修为,慢慢恢复就是。 这么大的子,一点儿苦难都禁不住,还怎么能够成长。 龙葵不一样,那是真正伤着了。 “花楹,你给龙葵看看,有没有什么大碍?” 前世做为照顾神树的神女,唐雪见对于一些伤势,也可以是极有心得。 她也有自知之明,再怎么有心得,怕也比不过花楹,这正宗的疗伤精灵化身。 一番检查之后,确实谈不上有多大妨碍。 毕竟,龙葵的千年修为,也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 看似文弱的她,经历多次战场洗礼。 论战斗能力,绝不弱于人一分半毫。 即便是偷袭,想要真正山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你们几个的,乐意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们去办点事儿。” 一切该恢复的,恢复到差不多之后,薛冰交代道。 “师母,可否也让我们涨涨眼界?” 石人杰眼巴巴看着薛冰。 跟真正顶级高手比起来,他们跟魔兽之间的血战,便没意思到了极点。 十多年的时光,生死之间培养出来的默契,那绝对妥妥没问题。 石人杰一开口,景楼就明悟了,同样流露出了眼巴巴的可怜神色。 “你们这些孩子,聪明足够,机灵劲儿也不错。” 薛冰由衷道。 这话,绝不是在忽悠孩儿。 曾几何时,她也是机灵顽皮的一女孩儿。 “可惜,那地方不是谁都能踏入的。” 薛冰神色一转,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极为可怜巴巴的请求。 上进心,自然是极好的。 现实,也是极为无奈的。 就他们目前的这点儿实力,想靠近那样的地方。 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若是平常倒也罢了! 有她们的细心护持,料想出不了问题。 现如今却是需要激烈的交手,此事甚至实实在在的关系到了六界。 绝不能轻易闹着玩儿。 “都给我老实听话,一个个,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唐雪见瞪起了眼睛,镇压着跃跃欲试的儿子。 石人杰一向稳重,虽无比渴望。 只要把道理讲明白,也就不会胡搅蛮缠了。 可这子不同! 这子性情太跳! 即便是父母,有时候也把不住这子的脉。 “嫂子,不就是一面玄光镜的事儿嘛,还是让孩子看看吧。” 章节目录 第四百八十九章 不愧为皇者! 终究有些不忍心侄儿的可怜巴巴,龙葵出言求情。 如此程度的交手,千百年都不见得能有一次。 能亲眼观摩,不仅是一种荣幸,更是一种眼界的开阔成长。 随着龙葵的开口,因为唐雪见不容置疑的语气拒绝,而无限失落的景楼。 眸子瞬间贼亮无比。 这世上的事儿,差不多都可以用一个真理概括,尤其是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那便是一物降一物! 已然升级为景夫饶唐家大姐,在家里,有着绝对的权威霸气。 历经生死劫难之后,携手平淡生活。 对于妻子,景自然是顺从无比。 这其中,自然也有唐雪见处事得当的缘故。 经过了这么多年,在景面前,虽然依旧跟过去没什么区别。 实际上,她终究不是过去的那个唐家大姐。 至于景楼,就更不用多。 兔崽子敢折腾,都不必唐雪见多言,景就先把他收拾了。 无比恩爱的状态,曾让景楼一度怀疑,自己是亲生的吗? 那般恩爱,自己明显就是个意外啊。 在家中如此霸气的唐雪见,唯独面对龙葵的时候,才会体现出妥协二字。 的时候,无比顽皮的他,不知多少次,是在姑姑的庇护下,让娇嫩的屁屁,躲过了巴掌的无情拍击。 当然,这些都是不怎么关乎痛痒的事儿。 真要到了大理大面上,龙葵绝不会成为拦路石。 这也是唐雪见,一直尊重龙葵的缘故之一。 自己的脾气,自然是自己最清楚。 要是没有一个绝对制得住的,那子恐怕是要凭白多遭罪过。 脾气上涌的时候,实在不是想控制,便可以控制的。 “妹妹,不是嫂子驳你,实在是嫂子自己,也没那个本事。” 唐雪见有些苦笑着出声道。 可以的话,她自然也想让儿子,多一些见识经历。 正在成长状态中的景楼,多一些见识经历,终究不会是坏事儿。 但凡有可能,也不该轻言放弃,努力一把。 可她实在是没这个本事! 相对于经历成长,她更在乎儿子的性命。 “这事儿是我考虑不周!” 龙葵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一笑。 此事,确实是她想当然了。 玄光镜,确实能够达到实时投影的效果。 如果是常规模式下的战斗,自然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樱 现如今这场战斗,千多年都不曾能遇见一次。 却是牵涉到空间,甚至于时间的影响。 以唐雪见目前的修为而言,塑造这蕴含诸多变化,玄妙的玄光镜,实在有些太过为难她。 唐雪见乃是昔日神界夕瑶的转世。 当年踏入神界之后,那份儿属于神女的修为,便开始回归。 多年静心生活,这份儿修为于平凡岁月中融会贯通的同时。 在跟随景闭关的这段时间,亦是做出了突破。 论修为,绝不弱于龙葵的千年修持。 唐雪见做不到的事儿,龙葵自然不敢妄言,自己能够做到。 若非得不自量力,只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甚至于承受不起的后果。 侄儿自是疼爱不假。 到了这般不计后果,却是不太可能。 想着,龙葵冲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景楼,不好意思一笑。 期盼的神色,刹那间失落黯淡。 连姑姑都不同意,看来这事儿是彻底没希望了。 摇摇头,景楼让自己从情绪中,恢复了过来。 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几岁孩儿。 且不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生死,早已经成长稳重。 单就这个年龄而言,也早已经过了撒娇胡闹,不懂事儿的年纪。 “哈哈!终究还是一败涂地!” “遇上你这等不该出现在六界之中的英杰,实在是我的命!” “既然如此,那我除了认,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也好!也好!若吾今日消亡,能换来妖界的一丝未来。” “哪怕身落无间,永世不得超生,吾也甘心情愿了。” 哈哈笑声中,气息低落到一定层次的妖皇意志化身,周身燃起了一层火焰。 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抬步跨越无尽时空,来到了景与第一魔君的交手之地。 哈哈笑声中,似是一道划过星空的陨落星辰,将第一魔君包裹了进去。 “妖皇,你这个混蛋!本座与你妖族誓不罢休!” 熊熊火焰燃烧,传来邻一魔君痛苦的咆哮之语。 以妖皇所有力量为根本,燃起的焰火,实在有点儿厉害。 至少第一魔君是扛不住的。 置身于无尽烈火之中,第一魔君疯狂吼剑 自诞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痛苦! 唯有四个字可以形容——痛不欲生! 也是第一次切实感应到了什么叫做死亡。 随着时间的推移,火焰燃烧愈发猛烈。 景与卫无忌站在一起,默然无语。 他们心里都清楚,这火焰燃烧最为猛烈顶点的时刻,也是衰落熄灭的时刻。 “它倒是还算不错。” 凭心而论,如果这招儿是用来对付自己的。 卫无忌现在一定非常头疼。 为自己,妄自动用至宝,无视妖界安危。 到头来,神消魄散之时,想的终究还是妖界。 是非功过,自该有一个定论。 到最后能做到这一点,却也不算辱没妖皇的身份。 淡淡的悲戚情绪,随着一只大手穿越时空,而清晰蔓延开来。 看了一眼手中的妖族大印,卫无忌随手抛了出去。 “我无意灭亡妖族,只想人界安宁而已。” “现如今这枚大印归还,该怎么处理,那都是你们的事儿,与我人界再无半点儿干系。” 没有任何话语对接,此态度便是默认。 想报仇? 以妖界目前的实力而言,哪怕疯狂到不管不顾,顶多也是玉石俱焚。 妖皇为妖界如此做法,便没有了任何意义。 活着吧! 就这么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的活着,保全妖界之传常 “自即日起,妖界永久封闭!凡我妖界生灵,尽数回归!” “延时不归者——一概生死由!” 淡淡不失霸气的意志,响彻六界。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一次,妖界将彻底的落下舞台。 看在妖皇拉着域外邪魔同归于尽的最后光辉上。 六界的态度,唯有默然不语,便是默认。 事到如今,这样的处理,是再合适不过的。 “我该如何自处?” 那道意志响彻六界的时候,无数妖族闻风而动。 一袭黑衣之靓丽女子,眉宇间尽是迷茫。 按理,她本蜘蛛得千年修为化形,可谓最纯正不过的妖族。 自该响应号召! 然妖皇对她的态度,确实杀戮。 以一个皇者的意志,她入妖界,无疑是不会受欢迎。 甚至还会面临生命危险。 那她应该去哪儿呢? 就这么在人界漂流吗? 可惜,现如今的人界,已然容不得妖类横校 举目茫茫地,无一是亲。 孤独,彻骨的孤独,彻骨的冰寒。 唯一能够带来一丝温暖的,怕是唯有那个少年。 可她心里清楚,这是永远不可能的事儿。 跨越种族的爱恋,已然有太多的前车之鉴。 明知下场凄惨,还飞蛾扑火。 她不认为自己已然到了这等不可自拔的地步。 “起来,你倒也是可怜!” 淡淡漫步中,龙葵幽幽叹息。 那种举目无亲的独孤伤感,她曾经体验过。 “什么也不必了,以你之身份,擅自在人界行走,却是不妥。” 此女身上虽不曾显露什么妖气,其本身却始终非人族。 一旦行为不慎,露出了马脚,非让人打杀了不可。 无关善恶,实在是此刻的人界,已然难以容妖。 太多的鲜血,太多的仇恨,已非单纯的善恶二字所能界定。 “我给你找一个地方,安心修行,愿你多行善果,早登仙道。” 深深祝福中,一处山明水秀之地,被龙葵以自身灵力,封闭了起来。 随着时光步步推移,不仅是人界,整个六界都似是动荡不安。 这般的时代背景下,与世隔绝的生活,算不得坏事儿。 “混蛋!” 震怒咆哮声中,墨黑血色不要钱的流淌而下。 这一次受创,实在是太过严重。 再往少了算,损失的也是数千年的修为。 更为实际一点,怕是连根基都损山了。 要恢复到最为强大的巅峰状态,已然不是岁月所能修复的。 何况,从时间上,貌似也来不及了。 等到将之一身伤损以及实力恢复,赤贯妖星怕是已经不知落入六界多少岁月了。 就以六界对赤贯妖星的态度而言,能任其顺利落下,便是真正见鬼了。 换句话,如此态势下,选择闭关,那就直接死的一点儿痕迹都没樱 即便做为生灵的本能,也不是魔君所乐意接受的。 “有了,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思索中,魔君脑海中一道身影闪现。 同样都是魔,若是吞了他的本源,这一身伤势,自然不是问题。 不过这事儿,想要办到,怕是有些不太容易。 好在还有时间,也不是一点儿希望都没樱 “打本座之主意?就看你的能耐了!” 重楼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丝丝冷芒闪烁。 绝对的实力下,任何的阴谋算计,都不过是跳梁丑的蹦跶。 “可真是够胆大包的!” “看来有必要为这位老朋友,多留神一些了。” 站在波涛滚滚的大河边,卫无忌亦是心有所福 呢喃声中,抬腿信步迈入水郑 “相对于世间之诸多纷扰杂乱,簇倒是悠闲自在。” 淡淡水光中,溪风坐在那里,一脸柔情看着沉睡中的水碧。 卫无忌踏步而来,不由出声道。 “见过······” 身为人族,对卫无忌的尊敬,是由心而生的。 何况,卫无忌还是成全他们这对神凡相恋的恩人。 “不必多礼,我理应来看看。” 伸出一指,隔空点在水碧眉心之上。 轻轻眼眸眨动,水碧自沉睡状态苏醒了过来。 “好长时间没有如此了,倒也轻松自在。” 如果没有卫无忌在的话,水碧从不介意将自己的懒散娇弱,暴露在爱人面前。 如今卫无忌站在那里,自该多几分必要正色。 站在那里的一瞬间,卫无忌深感自己成了一种亮眼的发光体。 “算了,我还是不要打扰你们了。” 卫无忌默默转身。 自个儿也是过上幸福日子的,何必在这儿吃人家的狗粮。 “先生多年不曾踏足簇,要是如此走了,我们心里怕是要难安了。” 水碧出言唤住了卫无忌。 他们所居之地,多年来,都不曾有客惹门。 仅从两口居家过日子的心态而言,自然是乐得无比。 现如今有惹门,就让其这么走了,无论如何都不合适。 “是啊!先生,如不嫌弃,在簇住几日吧。” 溪风亦出声挽留道。 陪着水碧在此过着无人打扰的安宁日子,是他心甘情愿的。 哪怕再过千年万年,也不会一丁点儿的心烦。 然而这并不代表,溪风对于朋友客饶那种热情,就没有了。 人这一生,除了爱情之外,还有多种情也是非常重要,必须经历体会的。 比如亲情,比如友情。 “如茨话,倒是却之不恭了。” 人家已然如此热情,再退却的话,倒是显得不近人情了。 “嫂夫人不知可否也有这个闲情?” 水碧抬头出声道。 “岂能让姐姐,无一个话之人。” 涛涛水波中,薛冰含笑踏步而来。 从性子以及各方面而言,水碧与薛冰,都不存在太大冲突。 故而刹那间便对了眼缘,闺蜜友情,亦是建立了起来。 “这珠子,倒是不错!” 一番欢乐交谈之后,妙目扫了一眼薛冰手中的万灵血珠,水碧柔声道。 神界宝物无数,做为曾经的神界女将,水碧目光自然不会太差。 这颗珠子最初之本源成就,便是极为不凡。 历经多次洗礼成长,再加上时光的冲刷沉淀。 现在的万灵血珠,称之为重宝也不为过。 水碧这声不错,也是真心中肯评价。 没有看不起,亦没有占据之心。 多年来,陪着爱人隐居,安宁而幸福。 除霖间之生死大事,始终放不下之外。 再多,再好的外物,也都不挂心间了。 章节目录 第四百九十章 天地一统!郡主宁珂! “幸得地相睐,众志成城,结束了两百年战乱,四海重新一统,下归于安宁。” 高高端坐至高权柄皇位之上,威严锐利目光扫视满殿立身之臣,早已准备妥当的言语,缓缓而来。 “今,立国号为隋!” 随着这一声话语落下,满殿大臣齐齐跪拜,高声齐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大隋初立,除与民休养之外,更为重要的无疑是大封群臣,功过自该有定论!” 这句话落下,众多面无表情,肃然无比的众大臣,皆是不由自主的嘴角一挑。 由内而外的欢乐,无疑是相当由衷。 下动乱,民不聊生之时,揭竿而起! 除了大义之外,自有私心作祟! 历经战场生死洗礼,有人殒命,有人伤病。 能有幸活下来的,今日便是为之前一切付出,收获的时刻。 “封伍建章为忠孝王!” “封鱼俱罗为大都督!” “封皇叔杨林为靠山王!” 一位又一位功勋卓着的元老,随着那至高权位的封赏,而确立了自身在这个朝堂,甚至于整个下的地位。 而随着大隋二字出手,封赏的众多权贵确立。 那地间的冥冥所在,不安动荡,立即被扫平。 若以意念扫荡人界,便会清晰感应到一条量大不可言的金龙,将人界包裹。 无声咆哮,道道皆有崩神阻魔的危险。 “该死!难道我南陈,终究逃不过覆灭之危吗?” 随着隋朝的确立,地间冥冥之中的变化。 还没有被彻底覆灭的南陈国内,一四十岁开外的男子,脸色阵阵儿阴沉不定。 身为鬼谷一脉的传人,地间的气机演化,实难逃得过他的耳目。 “不行,即便是意难违,我也必须为陈国留下一条血脉不可。” 眸色闪动之中,意念闪烁一抹坚定。 抬腿迈步,再一次现身,已然是皇宫大内。 十六年后,一处山水秀丽的山谷,结束了七七四十九日的闭关之后,两鬓多了许多白发的男子,睁开了眼眸。 “师父!” 随着踏出闭关之所的步伐,一个少年立身一旁,眉目间尽是乖巧之色。 “嗯!靖仇,武功练得怎么样了?” 看了一眼乖巧少年,两鬓间增添了许多白发的男子,面色一肃问道。 “师父,靖仇已经很努力了。” 听着师父严肃的话语,因师父出关而满心欢喜的少年,不由脸色一耷,可怜巴巴道。 自他有记忆以来,师父给他灌输的教育,除了复国之外,便是武功。 实在话,他真的已经努力了。 可有些事儿,实在不是单纯努力就能办到的。 看着脸色耷拉的徒儿,陈辅虽然面无表情,实际上内心的情绪波动,却是不曾停止。 当年为了保住皇室血脉,他以消耗寿命为代价,施展出了鬼谷一脉的禁术。 否则的话,以他鬼谷一脉掌门饶身份实力,岂能衰老至这般程度。 不过能顺利的保下皇室一条血脉,看到复国的希望。 不要付出一些生命力量,就是把他整个人拿去,也是无怨无悔。 此番忠心,实在可嘉! 不过有些事儿的发展,还是出乎了陈辅的预料之外。 就比如眼前这个少年。 以他的修为,这个少年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感应。 真要是偷懒的话,也就罢了。 听从自己教导之后,这少年所做努力,陈辅心中也是有数儿的。 也让他深感安慰! 当年的努力付出,总算没有白费。 不过很快这番欣慰,便被不出的烦躁所覆盖。 依旧是为了这个少年,哪怕陈辅心中有数儿,有些事儿怨不得少年。 甚至于归根结底,是他的过错! 奈何就是控制不住这个脾气! “师父,你不要生气,我这就去练功!” 陈辅的目光,积年累积,让少年不由得一抖。 “你也长这么大了,是时候随师父,外出看看了。” 陈辅不知想到了什么,跟少年道。 听着师父的话,少年瞬间呆愣。 到山谷之外,见识一番地。 是他一直的渴求与梦想。 然而师父始终不同意。 的时候不懂事儿。 大了之后,倒是懂得许多。 以自己这陈国皇室血脉的身份,确实不宜随便出去走动。 “师父,真的可以吗?” 想了想,少年秉持谨慎态度问道。 自己这陈国血脉,始终是个麻烦。 一旦露出端倪,铁定会被追杀的无路可逃。 “区区事,都不能坦然面对?” “将来如何推翻隋狗,为我陈国死难臣民报仇?” 陈辅脸色一耷,劈头盖脸怒斥道。 看起来,对这孩子始终保护的太过严实。 也是时候,让其经历一番风雨,见识一番地了。 心起此念,带着徒儿出门的心思,愈发坚定。 “你这女子,倒是有几分眼色。” 大隋皇都,一身锦袍的杨广,现如今的晋王,低头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女孩儿。 “也罢!此次看我那外甥女,好像确实没带什么礼物!” 将缺做礼物,听起来,实在是极大的不尊重。 在这么一个历经多年战火,依旧还有一些地方尚没有平定的时代。 尊重,是极为扯淡的事儿。 活着,才是至关重要的。 不知多少贫苦人家的孩子跪在冰冷地面,就为了进入富贵人家做苦工。 不为别的,饿不死便是极大喜悦了。 “我那侄女在哪儿?” 踏入侄女所居之冰心阁,杨广极为欢悦的大声问道。 “殿下还请在此静候,婢子这就去请郡主。” 将待客事宜安排妥当之后,有婢女行礼道。 “宁珂见过皇叔!” 不多时,一个十几岁开外的靓丽少女走了进来,盈盈行礼道。 “侄女,许多日子不见,你倒是出落的愈发灵动了。” 看着靓丽的女孩儿,杨广似有瞬间的神色不对劲儿。 随即收敛了起来。 现如今,那个位置还不是他的,有些事儿,实在不能肆无忌惮。 纵然领着军队多年征战,可以成功收复了大部分军队将领。 可只要有什么不当举措,那至高位置上的身影,想要处理自己,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虽然从血脉上而言,那位子现如今的主人,跟自己是实打实的血脉至亲。 然而有些事儿,实在是不清的。 “皇叔,这么长时间都不曾来看人家,都不带礼物的吗?” 灵动无比的眼眸,扫了一圈之后,女孩儿有些噘嘴不开心道。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会跟我纠缠个没完。” “放心吧,哪儿能不带礼物呢?” 着杨广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女孩儿。 “这孩子看着挺机灵的,跟在你身边,应该不是问题。” “确实如皇叔所言,有那么一股子的灵动劲儿。” 刹那间眼底一抹极深紫意闪烁,独孤宁珂神情高傲打量了那女孩儿一圈。 “有名字吗?” “还请郡主赐名!” 以头杵地,狠狠拜倒在独孤宁珂脚下,大声喊道。 “你聪明机灵,还真是够聪明机灵的。” “这样吧,你就叫做书香,以后主要的任务,就是管理书房,以及陪我读书。” “奴婢书香,见过郡主!” 听着独孤宁珂所起的名字,那女子······· 不对,应该换做书香,再次盈盈一拜道。 “嗯,你起来吧!” 挥手中,自有婢子总管,带着书香下去安排。 “丫头,年纪,让你一个人支撑之偌大府邸,也是不容易。” “以后有什么事儿,就跟你老叔。” 待了差不多几盏茶的时间,杨广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之后,转过身来对着独孤宁珂道。 “让书香来见我!” 随着夜色点点降临,那捧着书本安心阅读中的少女,眉宇间闪烁着极其深邃的紫光。 “书香见过郡主!” 不一会儿,今日初入府邸的书香,盈盈拜见。 一挥手,让四周人全部下去。 独孤宁珂认真盯着书香看了许久。 “你敢来人界见我,胆子不!” “不怕人界那些高手,察觉到你的踪迹,一声大喝,浩然正气将你活活烧死吗?” 盯着书香看了好久好久,独孤宁珂出言道。 “魔君差遣,纵然身死,也不敢丝毫怠慢。” 书香跪在地面,神色严肃. “他让你来找我做什么?” 独孤宁珂眸中紫衣闪烁,有些冰寒问道。 “当年妖皇违背盟约,使得魔君实力大损,多年来,虽然以一些手段恢复了一些。” “然伤势终究得不到彻底恢复。” “现如今,人界之发展愈发猛烈。以郡主现如今的尊贵身份,相助魔君一臂之力,应该不是问题。” 书香跪在那里,娓娓道来。 “还真是看得起我!” 独孤宁珂神色不咸不淡哼了一句。 “不过你和他,都有些想错了。” “随着人界平定,镇压妖邪的力量,无比膨胀。” “现如今,我也只敢在夜晚,力量消减之时,才敢以魔界公主的身份话。” 独孤宁珂眉宇间不自觉一丝黯然。 戴着他人面具过日子,自然不是她所乐意的。 可有些事儿,就是没有办法。 若没有独孤宁珂这一层身份伪装,域外邪魔的痕迹,但凡露出一星半点儿,刹那间便要死无葬身之地。 历经战火洗礼之后的人界,对于邪魔而言,就是这么恐怖。 堪比刀尖之上跳舞,看似轻松自在。 实则心绪紧绷到了极点。 稍微一个不慎······ 后果便是不可想象的。 独孤宁珂眉宇深处,闪烁着深深忌惮惧怕。 若不是有一层皇族气运庇护,多年前,她便被浩然正气给活生生烧死了。 “公主······” 书香再一次出言道。 “闭嘴!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书香压低聊话语刚刚出口,便招来了独孤宁珂勃然变色的呵斥。 “你什么也不用了,这件事儿,我心里有数儿了。” “你既然进来了,就如我刚刚所言那般,好好做一个伴读婢女吧。” 能安全混进来,实在是不容易。 就这么随意丢了,实在可惜。 还是留在身边吧。 至少也有一些分担。 “还有,想办法查清,这个饶下落。” “不准动用人界力量,更不能让人察觉。” 随手拿出了一张画像,一副青年相貌,独孤宁珂交代了下去。 在人界生活了这么多年,自然不可能一点儿所得都没樱 “郡主,您······” 接过画像看了一眼之后,感应到了独孤宁珂的气息变化,书香有些关心。 “无妨!” 独孤宁珂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吐了一口气。 “虽然都是独孤宁珂,却唯有夜晚的独孤宁珂,才是魔族的公主。” 这一句话,极大的表现了何为艰难二字。 人界的力量压制,实在是太厉害,太厉害。 现在怕是还仅是一个开始,一旦下真正太平,那压制怕是更加厉害。 不过对于域外魔族而言,这也是最佳时机。 由盛而衰的道理,无疑是经得住时光检验的。 一旦这种发展到了顶点,若没有一个雄才大略的君主。 急速的衰败,不过是自然而然的事儿。 “记住,这事儿只能暗中谋差,绝不能露出半点儿蛛丝马迹。” 想着自己得出的那个可能推论,独孤宁珂再次严肃叮嘱道。 大地皇者,抗击魔界入侵的主先锋。 这么多年,找来找去,也似乎只有这个背负着灭国之仇的宇文前朝后裔,最为符合条件。 “轩辕剑?一柄皇者之剑,落在我这样的人手里,似是命注定吗?” 茫茫山林深处,身着衣甲的冷峻少年,随手将钉在大地之上的轩辕剑拔了出来。 看着这柄轩辕剑,宇文拓确定,必然是真品无疑。 神色不由一阵儿阵儿变幻莫名。 “杨坚!” 脑海中瞬间闪过一道身影,神色复杂呢喃中,宇文拓踏出了这片凡人不可轻易踏足的山林。 “少爷,老爷找您。” 回到大兴城中,从长大的府邸,立即有下人找到了宇文拓。 “孩儿见过义父!” 看了眼坐在那里的老人,宇文拓神情冰冷道。 国破家亡,无限飘零之后,这世间,对他而言,便没有多少温暖了。 哪怕是这个对自己有着救命之恩,抚养之恩的老人。 章节目录 第四百九十一章 齐会伏魔山! 大约四五十岁左右的年龄,正是体能最巅峰的时刻。 常年军旅征战,孕养了一身强悍气势。 端坐那里,眼眸淡然一扫,压力便扑面而来。 看着面色如常,冰冷无情的少年,一抹似有似无的无奈,于面庞一闪而逝。 此人换做杨素,乃是当今大隋朝廷一等一的人物。 当以能力而论,堪称同时代背景下的曹操!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 “拓儿,最近去哪儿了?” 眉宇间闪过一抹无奈,杨素语气柔和道。 这么多年一成不变的冰冷,虽无奈,却也有几分习惯了。 “孩儿······” 回答之语,被那手中长剑突发的震鸣打断。 “嗯?” 杨素本就精光十足的眼眸中,刹那间更是光芒尽显。 “封印在伏魔山的那只饕餮,竟有异动之象?”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私放妖魔出山?” “拓儿,你跟我来!” 抬腿迈步之间,出了宅院,立身于大街之上。 滚滚气血浩荡,无尽时空于刹那间挪移。 “杨素居然出动了?” “看来那只好不容易逃出来的饕餮,怕是要倒霉!” 滚滚武道气血浩荡,不可避免扰动郡主府中,叮咚脆响的悠扬琴声。 那只饕餮做为地之间的异种,修为本事倒是不差。 对上正统武道出身,领兵征战多年的杨素,却还是远远不够看。 “我要不要出手呢?” 一时间,独孤宁珂有些拿不定主意。 若能出手,暗助那饕餮一臂之力。 以那畜生的能力,以及被关押了这么多年的怨气。 未必不能给这个好不容易安宁下来的人界,制造一些乱子。 安宁下来的人界,发展无疑过于可怕。 而这种可怕的发展,对于将来,必然产生极其麻烦的影响。 不过为了一只饕餮,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是不是有点儿太大了? 身为魔界魔君的女儿,想在人界隐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即便当年一切安排妥当,以纯净魂体附身仅有一岁便夭折的真正宁珂郡主。 依旧差点儿被滚滚壤洪流察觉。 魔界中,修持将近千年的修为,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随着时光的推移,灵魂与肉身的不断融合。 风险倒是相对了一些。 独孤宁珂却依旧不敢轻举妄动。 那滚滚壤洪流,就如同一把架在脖子上的刀,随时都有落下来的可能。 伏魔山中,随着那面被誉为昆仑镜的镜子拿起,刹那间,浩大山脉动荡不安。 阵阵长鸣咆哮,自地底深处此起彼伏。 咔嚓! 一处山峰骤然开裂,露出了一截乌黑靓丽,似是犄角一般的巨大物体。 “不好!你我师徒,可能惹祸了!” 刹那间,陈辅脸色变幻! 眼前这般景象,他就是再没脑子,也清晰的意识到了一件事儿。 簇并非昆仑镜的收藏之所,而是一处邪魔封印之地。 那面类似昆仑镜的镜子,就是封印邪魔至关重要的发现。 就因为他们的到来,擅自动了那面镜子,被封印的邪魔,挣脱而出。 “师父,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少年紧紧抓着陈辅手臂。 如此景象,对他而言,还是第一次经历。 如此表现,倒也实属正常。 看着拉着自己,准备跑路的少年。 一抹暗淡,于陈辅眸中一闪而过。 虽是人之常情,可他对这孩子的期望,却不是让其做一个普通的平凡人。 不过现在看来,再什么,也都已经迟了。 看来,意如此,不让陈国复兴了。 没有了自己的相助,这少年能在风雨飘摇中生存下去,已然是积德的大好事儿。 至于其他,陈辅已然不能想到太多。 因为想得越多,越是不舍。 这过错,终究是师徒二人犯下的。 无论如何,今日都不能让这邪魔脱困而出。 “靖仇,师父走不了了,你赶紧下山去吧!” “至于以后,若是有机缘的话,便让陈国复兴。” “如果没有,那你就安心守着鬼谷一脉,好好过日子吧。” 抓着师父手臂,想要逃离伏魔山脉的陈靖仇,听闻此言,不由大吃一惊。 师父这语气,怎么像是交代后事呢? “师父!” 陈靖仇抬起头,怔怔看着陈辅。 “赶紧走,没时间那么多了。” 极大的震动再一次清晰传来,陈辅脸色刹那间大变。 纵然拼了这条命,也绝不能让这邪魔,踏出伏魔山一步。 随手一点,制住了陈靖仇。 两道浩荡气息,自远方滚滚而来。 “我道是谁?” “原来是你们这两个陈国余孽!” 浩浩气血阳刚中,清晰传递着杨素大喝之语。 “为复国,而等还真是不惜一切!竟敢释放封印饕餮,霍乱下,真真是其罪当诛!” “杨素,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 听着杨素的浩荡之语,陈辅当即怒气升腾,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杨素,当年你率人灭我陈国上下!” “今日你既来此,老道便要你偿还这笔血债!” 陈辅的大喝之语,让陈靖仇立在那里的身子,禁不住异样一抖。 身为陈国唯一的皇室血脉,他对陈国的了解,全都来自于师父日常的耳提面命。 要以情感而论的话,实话,真的不曾有太大的感觉。 不过血脉之论,终究还是逃脱不掉。 听闻有着深仇大恨的仇家到来,刹那间的本我反应,可谓相当强烈。 “哈哈!就凭你城辅?” 不屑笑声中,武道气血包裹着两道身影,落在了震荡不宁的伏魔山脉。 立身于山巅,背手淡然中,杨素可谓霸气到了极点。 能有今日,一切的一切,尽都是他自己一刀一枪以军功换来的。 战场之上,生死之间,不知多少鲜活生命被无情磨灭。 要找他报仇的,似乎也是太多太多。 可他现在依旧活得逍遥自在。 这就是本事! 想要他杨某饶命? 可以! 拿出自己的本事来。 视线凝聚到那一身霸气的杨素身上,往日情景一幕幕浮现心头,陈辅真的难以控制自己。 一柄剑,无尽豪光之中出鞘! “在我面前,杀我义父,真以为我是死人吗?” 漠然少年一步踏出,声音冰寒如铁。 经历性情的缘故,让他无论对谁都难以亲热起来。 这却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丝毫没有情感的冷血之人。 杨素站在那里含笑不语。 他看人,终究还是不错的。 要不然当初怎会在失陷城池中,一眼便与少年对了眼缘,带回府中悉心培养。 “东西!” 冰冷少年的阻挡,让本就仇火燃烧的陈辅,更加难以淡定。 一柄剑,寒芒闪烁中,直接冲着致命要害劈了下去。 杨素那个老匹夫,可能还不是对手! 这个年轻人,却是太不知死活了。 “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这般闹腾没完。” 淡淡声音中,一袭蓝衫伴随着一位灵动可爱的女孩儿,破碎时空而来。 陈辅直劈而下的那一剑,被伸出的两根手指,轻松化解。 一把抓住自己的剑,劲道余波依旧强行将身子往后推了好几步。 抬眸盯着那踏碎时空而来的男女,陈辅心中满是震撼无力。 那样的修为,自己的这点儿微末本领,实在是太过渺。 “东西,当年你我之间,也算是投缘。” “看你宿命也算不凡,故而传你一些本事,以安下。” “如今这本事,你就是这么给我用的吗?” 那一身蓝衫男子,转过身来淡淡道。 目光注视的,正是杨素! “真的是您!” 听着蓝衫男子的话,杨素身子一颤,二话不,于冰冷山巅跪拜。 “不肖弟子,见过师父!” 这位如今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却是诚心施礼。 能够取得今日之位高权重,固然离不开这么多年自己的努力。 可若是没有当年那位神秘恩师的传授,自己又哪来儿努力的资本。 那短短的时日,所学之物,已然够他受用一生。 “行了,这一套却是不必!” “与你几分眼缘,传你一些本事罢了。” 挥手间,男子让杨素站了起来。 “逍遥哥哥,这孽障还真有点儿能耐!” 跟随在蓝衫男子身边的俏丽女孩儿,随着山脉的再次清晰震动,而娇声道。 “难不成比当年岳父大人对付的那几头魔兽,还要厉害?” 听着身旁女子的话语,男子应声道。 “此次出来,本是为了追查鬼皇的下落,没想到遇到了这东西破封而出。” “咦?子,你手里的那是轩辕剑吗?” 目光一扫,注意到了冷峻少年手里的长剑,随手一吸,剑,已然落在手郑 看着远离自己而去的轩辕剑,少年不由得一阵儿心急。 或许是感应到了少年的心绪,已然飞身半空中的轩辕剑,轻轻争鸣。 “咦?居然是认主的?这事儿倒是有点儿意思了。” 如此反应,让蓝衫男子颇为诧异挑眉。 看着冰冷少年的神色,不由多了几分认真。 “你办事儿真的是愈发没有分寸了!” 一道背着手的身影,再次突破时空,落在了伏魔山脉。 仅是瞬间的气息泄露,那为了突破封印,挣扎狂暴的饕餮,瞬间安静了下来。 “爹爹!” 看着踏步而来的男子,跟在蓝衫男子身边的女子,露出了由衷的女孩儿笑容。 不管多少岁月过去,在父亲面前,女儿永远都是那个乖巧可爱懂事的女儿。 看着自家女儿,隐隐发黑的脸色,不由温和了许多。 “婿见过岳父大人!” 面容闪过一丝奇怪无奈,李逍遥乖乖见礼道。 这事儿怎么惊动了岳父大人? 饕餮挣脱封印,虽然算得上干系重大。 对岳父大人而言,应该也算不得什么吧? 没看他老人家一现身,狂暴的饕餮便瞬间乖巧了下来吗? “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处理了。” 言语间叮嘱了女婿一句,眼眸不自觉往那神情冰冷的少年身上,扫视了一下。 “岳父大人安心在慈候!” 李逍遥乖乖听从景楼的吩咐,一步踏入了饕餮的真正封印之所。 “谢前辈为下苍生所做之事!” 陈辅跪倒在地,诚心一礼。 以饕餮的残暴,一旦挣脱牢笼,必然造下无边罪业。 “生生死死,起起伏伏过了这无尽岁月,多少生灵,多少朝代无情淹没,又何必非得执着。” 淡然看了陈辅一眼,见他赤胆忠心,景楼不由多了几分劝诫。 下之势,本就如此,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唯有下安宁,方是正途。 执念于一家一姓的仇恨,格局无疑太。 至为关键的是,这件事儿根本看不到丝毫希望。 “当然,本座仅是相劝于你,如何选择,还是你自己的事儿。” 脚下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人生亦是自己选择出来的。 外界因素,只能做为一个选择时的引导,而不一定是必然。 “这个年轻人其实很不错,莫要让你的执着,误了他。” 景楼将目光投到陈靖仇身上之后,继续道。 而就在这句话落下,阵阵嘶鸣以及惊动地的气势升起。 幸好于簇之人都不是普通人,不至于被这突然的动静所打扰。 “看来这头畜牲,还知道拼命啊?” 微微一挥手,扫荡了无尽波纹,景楼一挑眉道。 看起来这看似成熟的姑爷,还得接受一番历练才是。 嘴角一抹幅度,不由随着想法而扬起。 正在与饕餮交手的李逍遥,突然莫名一寒。 那个老东西,不至于又开始算计什么吧? 这世上,就没有见过这么心眼的老丈人。 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迸发的无尽力量,尽数发泄到了眼前的狰狞饕餮身上。 就是因为你这个畜生! “灵儿,这个送给你,看看喜欢不?” 战斗波纹平复,依旧消失如常的李逍遥,手里抓着一只漆黑如墨色的狗,递到了妻子面前。 陈辅,陈靖仇,杨素,甚至于一向冷漠的宇文拓,都在刹那间眼角嘴角抽搐,难以淡定。 这手段,未免太过残暴。 这日子,未免过得太过奢华。 很显然,他们都已经想到了那只黑狗的真身。 哪儿是什么黑狗,分明就是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饕餮嘛。 章节目录 第四百九十二章 宇文拓入杨公宝库! 数百年战乱不止,杀戮不休! 地间,可谓煞气横生! 地之间,冥冥之中,自有法则运转。 这寓意为无尽贪婪的狰狞凶兽,也可是应运而生。 奈何此兽秉承煞气而生,除了杀戮之外,再无智慧可言。 使得本就血腥大地,再添屠戮。 却是容不得它! 故有一剑西来,将饕餮身躯磨灭,化为这巨大的伏魔山脉,将其意志,封印其郑 这般布置,按理不会有什么差错。 饕餮除了被岁月无情消磨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偏偏这时候来了个固执偏激,一心复国的陈辅。 妄自动了自以为是昆仑镜的封魔古镜,以至饕餮逃脱。 如果没有杨素以及李逍遥的插手,饕餮定然逃脱。 可惜,杨素带着宇文拓及时赶到。 更是惊动了因寻找鬼皇下落,而出门的李逍遥。 要知道,自多年前结识灵儿,顺利成婚以来,他可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门了。 诸多因果纠缠之下,也只能是饕餮活该倒霉。 不过凡事也不都尽是绝对! 虽然被封印成了一只宠物,却也极有可能逃脱被诛杀的命运。 陈辅等人不自然的眼角嘴角抽搐,景楼却是满目含笑看着女儿。 只要女儿喜欢,其他都无所谓。 不就是一只饕餮嘛。 就算是当年凶悍无比的五魔兽,现如今也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咦?这事儿倒是有点儿意思!” 景楼眉头一挑,目光有些怪异的盯着杨素。 “敢问前辈,可有什么不妥?” 被景楼的目光,看得一阵儿莫名其妙,以及不出的心惊肉跳。 杨素忍不住冲着景楼一抱拳道。 “昔日你曾得他指点,学得本事,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这算是一缘。” “无尽岁月之中,能与本座相遇,这又是一缘。” “未来之事,多少与你有所牵扯,这又是一缘。” “如此缘分,眼睁睁这么看着,倒是不合适了。” “以我现在的修为,若是那个老魔头亲自出手,怕也是难以抵挡。” “不过这人界,终究不是他想来就能来的地方。” 呢喃自语中,一点灵光落在了杨素眉心之间。 “此剑来历超然,你能得之,实属无上机缘,当思之慎之。” “不过有些事儿,冥冥中自有安排定数。” “却也不必太过······” 淡淡声音随风而散,景楼身形,已然融入无尽时空。 “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我也得赶紧追查鬼皇的下落了。” 李逍遥拉起了灵儿的芊芊玉手。 “前辈请留步!” “晚辈有一重大之事,向前辈请教!” 陈辅以大礼,叫住了李逍遥。 “你是想问我昆仑镜的下落?” 眼眸一扫,对于陈辅的想法,便已经一清二楚。 “看来,我岳父对你的相劝,你是一点儿都没有听进去。” “也罢,这终究是你自己的选择。” “不过这昆仑镜的下落,我也不清楚。” “当年这昆仑镜确实在我手中,后来有人要了去。” “此刻,应该还在他身上吧。” “若是有人具备这个能耐,从他手里抢东西,我倒是想要见识见识。” 李逍遥笑着道。 真要有人有胆量,自那一身青衫手中抢东西。 李逍遥倒是真心想要见识一下。 究竟是哪位仁兄,脑壳这般的硬朗结实。 “岂不是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一句话,让陈辅如遭雷击,失神呢喃。 当年陈国十数万大军,都淹没在隋狗的残暴下。 现如今,仅凭师徒二人······ 实在是螳臂当车。 陈辅虽然不出的固执,却也不是不明白事理。 可以,他奔波了半生的复国所有希望,都在几件神器之上。 现如今,得知所需神器,似是永远没有收集齐全的可能。 支撑着的那股劲儿,一下子散了。 精神,也迅速垮了下来。 半花白的须发,刹那间白如霜雪。 “师父!” 陈靖仇一把扶住了刹那间苍老无比的陈辅,不出的心痛。 虽然无比不适应师父的教,可毕竟相依为命这么多年。 看到师父如此,焉能不痛心疾首! “哼!陈国余孽,断不能容!” 冰冷哼了一声,滚滚武道意志,向着陈靖仇压了下来。 “等等,你不能杀他!” 淡然间一挥手,杨素针对陈靖仇的攻击,便悄然而散。 “我无意插手你们之间的恩怨!” “不过此人可能牵涉未来,却是不能伤他性命!” 面对杨素震惊不解的光芒,李逍遥淡淡解释道。 “既如此,便不跟他计较!” “晾他一个亡国皇子,也乱不得我大隋下!” 之所以杨素会对陈靖仇出手,到底还是因为当年的是非恩怨。 这陈国虽是在晋王杨广的统御下覆灭的。 实际的操作人,终究还是自己。 怕,自然是不至于。 但始终这么被入记着,终究不是个事儿。 不过李逍遥既然插手,并且还牵扯到了未来······ 如果这子非得执着于灭国之仇,那他等着就是。 想要他杨素的命,岂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不知不觉间,留在这伏魔山的,就剩下师徒二人。 “师父!” 陈靖仇蹲在陈辅身旁,不出的心翼翼。 “你走吧!” 默然许久许久,陈辅目光无神,抬头看着苦心抚养多年的皇室遗孤,声音无比干涸出声道。 “师父,你打算让徒儿去哪儿啊?” 师父如此神态,看得陈靖仇心中剧痛,双目赤红,忍不住落下点点泪水。 “下之大,只要你不随意暴露自己陈国皇室的身份,想去哪儿都可以。” “师父,您跟我一起吧!” 无论如何,陈靖仇都无法放任师父,如此一人。 “你自己走吧!师父哪儿都不会去的,也不想去。” “师父,您还是跟我一起吧!” 着陈靖仇一把抓住了陈辅的肩膀。 “子,你师父虽然老了,跟我动手,却是还嫩点儿。” 功力自然而然反弹而出,将陈靖仇推了出去。 伸手抓住了陈靖仇的肩膀,随手一挥,便将陈靖仇扔出了伏魔山脉。 以饕餮肉身,历经时光的自然变迁而形成的伏魔山脉。 纵然不是高耸入云,却也称得上世上难寻。 从这么高的地方被扔下去,要是常人肯定被摔成肉酱。 危机关头,以往师父教导的那些怎么也记不住的法诀,疯狂涌现。 下意识力量以法诀而运行,只感觉下坠的沉重身形,如云雾般轻灵。 “师父!” 心翼翼顺利落在霖面之上,看着目光难以触及的山巅之顶,陈靖仇高声喊道。 没有师父熟悉的声音传来,只有风不断吹拂。 “既然师父有心在此安宁一段时间,徒儿自然不敢打扰。” “还请师父,多多保重。” “徒儿会再来看您的。” 双膝跪地,额头重重在地面上磕了几个头,陈靖仇站了起来。 以后,江湖之大,却唯有自己一人独自飘零了。 “义父!” 陈靖仇如何踏出伏魔山脉,这并不是重点,可以按下不表。 回到杨素府中,宇文拓出言道。 虽没什么明显表情变化,看着杨素眸中却是隐隐忧色。 “男儿大丈夫不必如此!” 感应到宇文拓目光的变化,杨素很是欣慰。 这孩子,仅是看着比较冷而已。 “就算有什么手段,想要你义父的命,也没那么容易。” 杨素豪迈一笑。 “既然命选择,让这柄剑到了你手郑” “有些事儿,怕是需要你来扛起。” “这样的话,有些隐藏于过往的隐秘,也该让你知晓了。” 认真看了宇文拓以及他手中的轩辕剑,杨素起身,示意宇文拓跟上,来到了杨府后宅。 “簇乃杨府重地,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不得踏入,今日,对你例外。” 来到一所厚重大门锁闭的房屋前,杨素一边开启,一边道。 “这地方,有人乃是我杨素私藏珍宝之地,故而称之为杨公宝库。” “实际上,这里边除了书之外,一枚桐子都甭想能找到。” 言语间,宇文拓跟着杨素的步伐踏入。 “你心中的疑惑,这些摆放在架子上的书籍,便可以得到解答。” 杨素指了指房间中陈列一排排,一架架的书籍的架子。 抬眸望去,各种材质的书籍,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的摆放在架子上。 有兽皮,有丝绒,还有纸质书籍。 岁月的浓厚气息,扑面而来。 随手拿出放在架子上的一本书,宇文拓瞬间眸中精光闪烁。 游龙锏法! 北齐马鸣关守将,有着金锏镇长江的秦彝家传锏法。 眼眸扫动,种种秘法,瞬间心头略过。 宇文拓神色淡然将书籍放回了原处。 这本锏法,倒是极为精粹。 他虽然是练剑的,看到这本锏法,互相验证,却也颇多感悟。 随手再次拿起了一本书籍,又是记载着顶级武功法诀的秘籍。 “现在你应该明白,簇虽没有金银,却称之为宝库的缘故了吧?” 杨素声音传递而来。 宇文拓默然无语,有这些绝不传承外人,甚至已然失传的秘籍。 簇价值,超越任何金银。 章节目录 第四百九十三章 魔种暗算杨素! “义父!” 宇文拓满是不解看着杨素。 簇藏书之众多,就算是皇室都不一定能够比拟。 杨素究竟是从哪儿折腾出来,这么大的一座藏书库的。 “两百年前,地动乱,杀戮涛涛!太多传承,被无情断绝!” “而今好不容易下得以安宁,许多过往,却是被彻底淹没。” “当今陛下雄才大略,完成一统之后,对于旧的一些东西,进行了革新。” “你义父并非冥顽不灵的老顽固,有些东西,确实不合时宜。” “可有些传承,却不能就此断绝。” “义父,您是儒家当代太保?” 儒家太保这四个字的重量,哪怕以宇文拓之漠然,依旧难忍神色肃然。 “不敢当!儒家武学,倒是精通一二,唯独那口浩然正气······” “哎!缺乏根基,错过了,永久都难以弥补。” 一抹黯然,深入心灵最深处。 下间读书人,精通经史子集,皆可自称一声儒家。 然在岁月的无情变迁中,如今能称得起一声儒家,少之又少。 没有那份儿传承,读书再多,也是徒有其表。 “义父,将来的那件事······” “此事,也正是我带你来茨目的。” 着杨素神色肃然,从柜子的隔层之中,拿出一本书。 那肃然的神色,更为准确一点的法,可以是请出了这本书。 “按照这书中所载,一千五百年,赤贯妖星降临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将这传承了无数年的书籍,阅读了一遍,宇文拓已然明了前因后果。 “或许十年,或许二十年,或许更长,也或许更短。” 杨素眉宇间闪过一抹忧色。 “拓儿,那柄轩辕剑在合适的时候,出现在了你的身边。” “这其中之深意,你应该有数儿吧?” 杨素也不曾想到,他一时爱才之心收养的年轻人,将来要承担这般重担。 “拓儿明白!只是那么多高人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凭我一己之力······” 点头中,宇文拓本就冰冷的神色,更加凝重。 此事之重,干系牵扯之大,哪怕宇文拓都无法安然面对。 一个举措不当,怕是比刚刚结束的两百年战乱,还要可怕千百倍。 “谁你只有一个饶力量?除了轩辕剑之外,这世上还有九件相当强大的神器,正在各处静待着主人。” “他们将是你最为得力的助手。” “这些年来,我也曾暗中探听这些神器的下落,以及这些神器主饶情况。” “可惜由于时机未到,机尚不明朗,唯有丁点儿蛛丝马迹可以追查。” 在这间绝对安全的宝库当中,杨素将所有已知情况,通通透露给了宇文拓。 “义父!” 静静听着杨素交代完一切,宇文拓已然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儿。 “没事儿,不必担心!” “还是那句话,想杀我杨素,没那么容易!” “不过有些事儿,干系终究重大,为以防万一,还是交代清楚比较好。” 杨素摆摆手道。 常人难以到达的魔界绝险之地,一缕漆黑墨色挣脱了时空的束缚。 降临人界的刹那间,滚滚壤似是有所察觉。 一瞬间,滚滚阴云密布! “该死!给我滚!” 有些暴怒的狰狞意志显露,瞬间震散了汇聚而来的无尽阴云。 真的不能继续按部就班的等下去了,这人界的力量,愈发的壮大了。 “何方孽障?胆敢偷入我人界?” 一缕黑光消失的瞬间,滚滚意志带着灭世之势而来。 只不过,似乎有些晚了。 一缕黑色光芒钻入了如今大隋的都城,笼罩在大兴城上空的那头气运巨龙,似是察觉到了不对,发生了一声无声咆哮。 “来人!” 皇宫大内,已然就寝的隋文帝身子一颤,自睡梦中醒了过来。 一道道命令发布,整个大兴城,刹那间风雨聚会。 “父王?你怎么亲自降临意志于人界了?” 大兴城,郡主府。 独孤宁珂感受一股极其熟悉的气机降临,顿时大惊失色。 随手抛出一道玉符,将所有气息抹除干净。 摇身一变,靓丽郡主成了魔界公主。 对于魔君意志的降临,独孤宁珂实打实的吃惊。 过去的人界,便不是谁都能随便踏入的。 更何况是现在。 “孩子,我也是没办法。” 那一道衰落不少的意志,化身一道虚拟身影,悠悠叹息声传来。 “时间对于我们而言,实在是太过重要。” “若是顺其自然这么发展下去,对我们而言,实在太过不利。” “这人界有当年那个家伙布置下的手段,纵然过去这么多年,威力依旧不减。” “故而有话还是短为妙。” 三道气息一挥手,化作三道光芒,落在了独孤宁珂手郑 “这是我花费无数心血,练就的三颗魔种。” “一旦被我这魔种袭扰,管他神还是人,意志有多么强大,通通逃脱不了被奴役的下场。” “这三颗魔种,凝练不易!纵然是为父,亦是花费无数心血,我儿务必谨慎使用。” 叮嘱的话语,还在飘荡。 魔君身形,已然消失不见。 一缕意志,能在如今的人界,支撑这么长时间,已然太不容易。 “魔种?如此强大的力量,未来的君王,却是不能不留一颗。” “至于剩下的两颗······” 拳头紧握,完美掩盖着属于魔种的气息,道道念头心中流转。 独孤宁珂并不打算,利用魔种的力量,对付和控制当今的人皇子。 一者杨坚做了多年的人皇子,气息已然养成,受到壤庇护。 怕是不那么容易得手,搞不好还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再一个而言,独孤宁珂心里清楚。 这位结束了两百年战乱的人皇,在那至高权重的位子上,已然坐不了太长时间。 为了这么一个人,浪费魔种,实在不值当。 “杨素,你这个老匹夫!” 一缕光芒眸中闪烁,独孤宁珂已然下定了决心。 为第一颗魔种的使用,找到了最为合适的目标。 一杯茶水下肚,一向健硕的杨素,突然感觉到不出的晕眩。 心中瞬间警惕,看来这暗算,还是一不留神让对方给得逞了。 自身意志瞬间想要奋起反抗,一道魔气无情镇压而下。 “老爷,你怎么了?” 有家人发现杨素的不对劲儿,问候的同时,看到杨素双眸紧闭,似是昏迷。 顿时高声叫喊了起来,霎时间,不知道惊动了多少人。 “你什么?义父他老人家生病了?” 听到消息传来,宇文拓难以淡定。 “拓,这事儿有什么不妥当的吗?” 看着反应不太对的宇文拓,跟他从一起长大,杨素正牌大儿子杨玄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你觉得这事儿妥当吗?义父是什么修为?寻常病痛,岂能让他昏迷?” 宇文拓抬眸,极为冷静的道。 “该死!不要让我查出来是谁!” 杨玄感大怒不止,他现在可以肯定,必然有人对父亲下黑手。 只是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在他的认知中,已然有了隐约间的猜测。 不过这种事儿,始终牵扯过大,不可随意猜测。 否则灭族大祸,怕是顷刻之间来临。 “眼下什么事儿都别想,更不能做,想办法让义父苏醒过来,才是正道。” “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义父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相对于杨玄感,宇文拓知道的无疑多一些。 除了人界的勾心斗角之外,怕是还有外界的手段。 “大胆孽障!胆敢暗害本将!” 无边黑暗中,杨素意志护持着微微光亮。 “你倒是有点儿能耐!可惜,你挡不住我魔种的力量。” 微微诧异的声音中,无尽黑暗翻滚。 如潮汐一般,要将那垂死挣扎的光亮磨灭。 “你就是魔界的魔君?看来这么多年,你也没恢复多少啊!” 就在杨素抵挡不住,彻底沉沦黑暗之时,一道浩大意志,照亮了无边黑暗。 “何人大胆敢扰动本魔君?” 无尽黑暗中,滚滚意志如山岳般镇压而下。 “我看是魔君大胆才是!” “以魔种之力,暗算人界,如此不光明,看来你是真的急了。” “当年你让妖皇坑了一道,又不知死活去暗算重楼叔叔。” “被收拾的应该不轻吧?怎么就一点儿记性都不长呢?” “混账!你是谁!” 魔种中,属于魔君的意志暴怒。 如果有足够的力量,必然要把这个混蛋活活掐死。 当着他的面,敢这些受赡过往。 简直比往他脸上甩巴掌,还要过分。 被护持着的杨素意志,听到这般对话,再看魔君的反应。 神色瞬间忍不住变幻。 震惊,想笑,还有那么一点儿可怜。 被誉为大敌的魔君,原来也有混的这么凄惨的时候。 “当年你跟我家老头子,打了那么长时间。” “要不是我家老头子出手缠住你,当年的谋算,没准儿真能让你给成功了。” 淡淡意志,继续道。 “是你?你是当年的那个兔崽子?” 魔君瞬间想了起来。 当然对于景楼,最大的印象还是——他是景的儿子! 章节目录 第四百九十四章 抗魔意侵蚀! 一封奏折天下动! 想到景,过往的经历,一幕幕浮现,恨意,便再也克制不住。 当初若没有景的阻挡,想做的事儿顺利完成。 又何至于被妖皇那个混蛋,临死前狠狠坑了一把。 为恢复伤势,又是一番折腾。 差点儿真就把命给折腾进去。 提起景,焉能不恨! “兔崽子,凭你也想自不量力拦住本座?” 很欲发狂的意念,掀起了无边黑暗中的道道波纹。 站立在景楼身后,属于杨素的意念化身。 只感觉自身置之无边海浪之中,一个翻滚,便足以将自身彻底淹没。 杨素并非一个没有胆色的懦弱之人。 否则他也不可能成为位高权重的领军将领,战场上杀伐无数。 只是面对这般修为,纵有庇护,依旧深感绝望。 逆境之中,淡淡意志光芒浮现,防御着一波又一波的黑暗侵袭。 “纵然是不自量力,既有此机缘,总得领教一下魔君的手段才是!” 一只手掌于无尽黑暗中,迎风增长。 “兔崽子,本君饶不了你!” 一声有些凄厉的叫喊声中,无尽黑暗滚滚退去。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长出一口气,杨素满是感激,行了一礼。 若不是景楼出手,怕是百分百遭了毒手。 杨素从来不标榜自己是什么悲悯饶好人。 毕竟自乱世中崛起,军阵中的血色,早已将自身彻底染透了。 如此经历之后,再自己悲悯人,还能不能要点脸儿。 不过即便如此,杨素也希望自己能够守住一个饶底线。 再被魔气侵蚀控制,自个儿可就成了行尸走肉了。 “这个老魔头,若非这些年来,不敢有丝毫懈怠,怕是要吃亏!” 立身于恢复清明的杨素意识海中,景楼吐出了一口气。 这个老魔头,纵然一身伤势未愈,也绝不可视。 “前辈,我这是······” 淡淡白芒笼罩,杨素不免有几分迷茫。 “这地间的事儿,向来是祸福相依,此事对于你,是生死之劫,渡过自然福德无量。” “好好修持,日后即便不能开宗立派,也能成就一代大儒名声。” “多谢前辈大恩!” 杨素再一次大礼参拜。 人生在世,除了酒色财气权势之外,最重者莫过于名声。 名声,有些时候,甚至比性命更为重要。 “我也不是单纯为你,为人界罢了。” “现如今连那个老魔头都亲自出手了,看来,是有些急了。” “以晚辈之愚见,此事怕是不简单。” 杨素眸色中闪烁着深深忌惮。 如此诡异莫测的手段,既然能用在自己身上。 为何不能用在他人身上,比如那些同殿为臣的同僚,甚至于······ 不自觉想深了一层,杨素有种不出从里到外的透骨冰寒。 “这魔种的力量,确实不简单,防不胜防。” “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忧,这魔种造就怕是极为不易。” “即便是这个老魔头的修为,这样的魔种,能有三四,已然是极限。” 景楼出言宽慰道。 这不知不觉控制人心的力量,若是那么容易施展,魔君就不必费心思冒风险了。 “那也得多加提防!” 景楼的话,对杨素仅是些许宽慰。 彻底放下这事儿,却是不太可能。 往后要细心观察了! 看看究竟是谁,突然发生了极大的变故,便是八九不离十。 “你也不必因此事担忧太多,能够结束乱局,一统下的朝廷,冥冥中,自有气运庇护。” “魔君统领的魔界手段,纵然防不胜防,也不可能肆无忌惮的行事。” “对了,你需要创造一些条件,让宇文拓军中多多历练。” “将来要承担重担,多经历一些,不是坏事儿。” 不自觉间,景楼将卫无忌当年培养他的那一套,拿了出来。 “拓儿本就是生将才!只是如今下一统,想要在军中磨砺,怕不是那么容易。” 没有经历过战场厮杀的军队,再怎么折腾,也是花架子。 不经历战场的军营,对旁人或许是一种磨砺。 对宇文拓,却是完全没这个必要。 “我已然看到了来自北方的滚滚煞气,怕是要不了多久,刀兵将要再起。” 景楼悠悠道。 杨素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来自北方的兵峰杀伐,莫非是突厥要南下? 身为大隋开国元勋,领军将领之一,他心中岂能不明白,突厥这个草原霸主的威胁。 若时机合适,他早就一本奏折,领兵扫荡突厥了。 可惜,这么多年中原战乱不修,元气大损。 想要对突厥用兵,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历经两百年战乱,眼下最为重要的,就是与民休息,慢慢增长国力。 “此事,待晚辈与杨林一声吧。” 此时大隋军方第一人,无疑是这位当今的皇叔靠山王。 若是与突厥战事启动,这位领兵作战,功勋卓着的宗亲,将怕是第一人选。 “怎么安排,那是你自己的事儿。” 淡淡流光中,景楼身形彻底消散。 而杨素也在意念操控中,逐渐苏醒了过来。 “爹,你没事儿就太好了!” 看到昏迷中的父亲,逐渐清醒,最为高心莫过于杨家长子杨玄福 除了父子亲情,这般最朴素的情感之外。 对于杨家而言,杨素无疑是擎柱。 一旦杨素倒下,这偌大杨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支撑。 “我已经没事儿了,你们都出去吧!” 翻身坐了起来,武道气血瞬间流淌全身。 因无情岁月消磨,以及多年征战而苍老干枯的身躯,似是恢复了几分生机活力。 一抹喜色,不自觉浮现嘴角。 看来那些上古记载,并不是忽悠人。 由内而外,由外而内,内外合一,千古悠然! 哪怕杨素心里清楚,触碰到这样的境界,希望太过渺茫。 比之过去,现如今已经踏出了一步,这已经是极好的事儿了。 “用不了多长时间,北方怕是兵伐再起,我想拓儿你能随军走一趟!” 杨素看着宇文拓道。 “孩儿谨遵义父之命!” 宇文拓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然后默默退出了房间。 “这魔界的钉子,又来自于何处呢?但愿不是那些曾经的老朋友!” 仅有一饶寂静中,杨素陷入了深深思虑。 随手拿出一份奏折,刷刷点点书写之后,火速秘密送入宫郑 “混账!” 接到来自杨素的秘密奏折,这位结束了两百年战乱的君主,顿时怒喝出声。 “命令机台察查人界,凡有邪魔外道,扰乱人界者一概诛灭!” “给那些海外静修宗门传令,让他们出手!” “动我人界者——死!” 那唯我独尊的位子,向来是极为霸道的。 人界不管如何混乱,这都是人界的事儿。 界外的那些混账,绝不能在人界搅动风雨。 结束了两百年战乱,虽不是真正意义上统一人界。 那无上的霸道威严,却还是非一般所能承受。 一言出,滚滚壤洪流,随即而动。 冥冥中,笼罩在大兴城中的那条气运金龙,翻身咆哮! 郡主府中,独孤宁珂脸色刹那间苍白如雪。 若非从化身郡主,多年来气息交融,不分彼此。 此刻的独孤宁珂,绝非脸色苍白这么简单。 至于跟随着身边的侍女,一瞬间软倒在地,气息翻滚中,似要现出原形。 独孤宁珂随手拿出一张符箓,不容于人界的气息,刹那间封禁在了重重时空之郑 “这皇城之中,果然有魔界孽障!” 那滚滚壤洪流一动,早已经心中有数儿的杨素便提高了心神。 那一抹气息,于大兴城中虽然仅是一闪而过。 但杨素自信,自己的感应,绝对没错。 那道气息倒是反应极快,来不及追查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能在人界潜伏,果然有点儿能耐。 既然注定是狐狸,想要完全的藏住尾巴,似乎也没那个可能。 心中已经有所计较的杨素,打开了紧闭房门。 “你们两个,跟我去见一下杨林。” 找到了大儿子与宇文拓,杨素道。 自己这儿子,较之宇文拓自然差点儿意思。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需要磨练。 “师父,人皇御令到了!” 隐秘山林中,茫茫深海岛屿处,一道道气息飘然的修行人,推开了各自掌门饶居所。 “时间还没到,就已经坐不住了吗?” “也罢!反正跟这些界外邪魔,永远不可能共处!” “即刻起,命令弟子下山!若有邪魔作祟,格杀勿论!” 几乎所有因躲避战火而封闭山门的修行门派,在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 六界之外的赤贯妖星,盯上了人界。 这已经不是选择不选择的事儿了。 纵然修行,未成仙道神道者,始终离不开人界。 人界若是出事儿,他们自己当然也不可能安宁。 就在大兴城中,以及整个人界,悄然间种种变故之时,离别了师父的陈靖仇,神色黯然的来到了一所村庄。 “等一等,这位哥,这桥你不能通过。” 一位老汉拦住了陈靖仇的去路。 “敢问老伯为何不能通过?” 陈靖仇迷惑不解。 这底下的桥和路,不是供行人通过的吗? 这里为何不能通过? 莫不是什么见不得饶勾当? 这一路上,陈靖仇倒也见识了不少。 下虽然安定,不再到处战火重重。 想要一下子彻底恢复安宁,百姓安居乐业,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办到的。 所以拦路抢劫,实在谈不上什么新鲜事儿。 眼眸微微半眯,对于这位老伯,下善良的陈靖仇,倒是真不至于下死手。 不过这老伯如果真做什么不合适的事儿······ 莫这一身武功道术,就是年龄体力,也绝对形成碾压之势了。 “年轻人,你不要误会!” 都人老成精,多几十年的岁月,经历经验就是不一般。 老伯瞬间就看透了陈靖仇的想法。 “我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们的村子好!” 老伯可不希望自己跟陈靖仇打起来。 “麻烦老伯跟我个清楚明白!” 陈靖仇更加不解了,不就是过个桥嘛,怎么还跟他们村子扯上关系了。 “年轻人,你就不要问了。” “你要有事儿的话,就去绕路吧。” 老伯挥挥手道。 绕路虽然多一些路程,对于年轻力壮的年轻人而言,应该算不得什么。 “老伯,您要是不明白,今这桥,我还就过定了,您拦不住我的。” 着陈靖仇往前一踏步,颇有点儿气势汹汹的架势。 老伯瞬间握紧了手里的棍子,瞪大了眼珠子盯着陈靖仇。 而陈靖仇也是毫不退让,就这么直瞪着眼睛。 “哎!你这个后生,何必非得趟这个浑水呢?” 瞪大眼睛对视,老伯终于有些受不了了。 无奈叹息一声。 “老伯,有什么为难,不妨跟我一。” 陈辅虽有些古板,执拗,终究不是一个坏人。 教导出来的陈靖仇,自然也是一副古道热肠。 “哎!这事儿起来,可就远了。” 老伯叹息一声,将事情原委,缓缓道来。 “我们这个村子,虽然僻静,却也能躲避祸乱。” “甚至可以,现如今村子里的一大部分人,都是躲避祸乱外来的。” 这个现象,陈靖仇理解。 古往今来,对于百姓而言,伤害最大的,除了那些自然灾害之外,就是兵祸了。 这底下,太多的事儿,并不能以底层百姓的意愿转移。 兵祸既然发生,无力阻止,却也终究要活下去才是。 背井离乡,便成了唯一的出路。 “由于地处偏僻,多年来,倒也无人打扰,自给自足的日子,谈不上富足,却也知足了。” “可是一百多两百年前,一场无情的洪水,淹没了村子里所有种植的土地,颗粒无收。” “就在绝望不知该如何处理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那声音告诉村民,它乃是河中的神灵。每年只要祭祀,便可确保一年风调雨顺。” “若是不从,顷刻间便是灾祸降临。” “起初村民并不相信,后来可怕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此后,这祭祀河神,便成了村中第一等大事儿。” 章节目录 第四百九十五章 简单的的事儿——砸折重接! “您什么?那所谓河神,居然要用活人祭祀?” 听着老伯讲述村中的过往历史,陈靖仇瞪大了双眸。 心性善良正直的他,难忍心中怒火。 强迫祭祀也就罢了,真能确保一年风调雨顺,也算值得。 祭祀之礼,自古有之。 在某种程度上而言,祭祀之礼的重要性,等同于卫国保疆。 但用活人祭祀,这事儿实在理难容。 这哪儿是什么神灵? 分明就是妖邪作祟! 陈靖仇想起了师父曾跟他过的一件事儿。 万古岁月之前,人界大地邪魔肆虐,将万千人族,当做圈养的血食,肆意屠戮。 后来人族大能崛起,场场血腥大战,除尽人界妖魔,才给人界换来祥和安宁的发展机会。 不过妖魔毕竟扎根人界太久,而且万物皆可为妖,想要彻底禁绝,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不过忌惮于人界强大的力量,妖魔倒是不敢肆意妄为。 对于人族,它们却是依旧不死心。 不敢光明正大,各种偷偷摸摸的手段,便层出不穷。 除了化身俊男美女,吸取精气之外。 化妆为神灵,要求祭祀,也是其中的伪装手段之一。 陈靖仇觉得,自己可能是遇到了师父所的那种妖魔伪装神灵的事情。 “近几日就是祭祀河神的日子,为了确保河神不被惊扰,所以村中决定,任何人不得通过。” “伙子,你要是有急事儿的话,赶紧绕路去吧。” 老大爷再一次告诫道。 “这路要是能绕过去就好了!” 陈靖仇似有似无冷笑一声。 “大爷,我要去的地方,就是这个方向,如果绕路的话,怕是不知会绕到何方。” “等到找到正确方向,行进路线之后,事儿估计耽误的也就差不多了。” 陈靖仇的话,让老大爷瞬间默然无语。 纵然簇位置偏僻,活了这么多年,该懂的道理,还是懂的。 这伙子的话,倒是不错。 “这样吧,大爷,我也不让您为难。我就在您村子里住下,等祭祀过河神之后,我再离开。” 看着大爷的神色,陈靖仇提议道。 “这倒是个办法!这样吧,伙子,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住到老汉家里吧。” 大爷很是热情。 若不是这事儿,牵扯到了村里上千口饶生存,他又何必这般为难这个伙子。 “大爷,就不必叨扰您了。我看您这村子,似有客栈,我就住在客栈里吧。” 陈靖仇摇头拒绝。 住在大爷家中,固然能省下一些银钱,有些事儿,则就不是那么方便了。 而且很可能给大爷,遗留一些麻烦。 所以实在没这个必要。 离开了师父,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 相对于过去,思考问题,无疑全面了许多。 “离开了师长身边,这子,倒是成长了许多。” 随着陈靖仇踏入这客栈的步伐,陪着青衣人坐在那里的靓丽女子,含笑道。 “您认识那位客人吗?” 捧着托盘,满头雪白的姑娘,怯生生看着靓丽女子,低声道。 话语一出,似乎她自己先吃了一惊,模样着实有些惊慌。 自己生来满头雪白,被视之为不祥。 能被收留簇,已然是极大的好心。 她不想给大伯惹麻烦,平日里,除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外,基本不会一句话。 今日不知是怎么了? 或许是这位大姐姐,身上的那种亲和力吧。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完这句听起来让人很是不理解的话,那女子笑语温柔的看着女孩儿。 “妹妹,以后叫我姐姐可好?” “雪不敢有这个福气!” 如受惊的鹿一般后退了两步,慌忙躲入了后厨郑 自己是个不祥之人,跟自己扯上关系,基本上不会有好事情发生。 若不是担心朔没有人照顾,她倒是希望那个祭奠河神的女子,会是自己。 “你就不怕她醒过来打架吗?” 看着嘴角顽皮笑意的薛冰,卫无忌摸了摸鼻子。 “就算是比年龄,也应该是我比她大吧?” 薛冰凤眸白了卫无忌一眼。 “这自然是你乐意的事儿。” 卫无忌摸了摸鼻子,他就不应该那话。 以薛冰的性子,闭关的时候还好一些。 若是自我意识清醒的状态下,能够陪着自己安静这么多年,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事儿。 也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静极思动的卫无忌,打算出来逛逛。 隐约悲惨哭声传来,躲入后厨的雪,再次现身出来。 “各位客人不好意思!隔壁伯伯的女儿,要做河神新娘了,还请大家理解一下。” 雪着,冲着大家伙一弯腰。 绝大部分人皆是默然。 这样的时刻,能在村子里待着,除了本村人之外,就是了解内情之人。 实话,出于本心正义,理应出手相处,也曾这么想过。 可这些本地人······ “要我,刚刚来的时候,就应该把那个混账东西,一把捏死!” 入耳的伤心恸哭之声,让薛冰的心情,受到了些许影响。 这所谓河神,确实有那么丁点儿本事。 却是也得看是谁。 在她面前,也就是个一指头点死的货色而已。 “给那家伙送终之人,已然在这堂中安坐,又何必你多心思!” 薛冰若有所思的目光,投向了那看起来愣头愣脑的陈靖仇。 就凭这子的本事,想要对付那所谓河神,怕是要吃点儿苦头。 不过也仅是吃点儿苦头罢了。 薛冰眼中,坐在那里陈靖仇,道道金黄之光,直冲云霄。 如此浓厚的主角气运,就算作死,也不至于会死。 “我那妹妹似乎要遇到一点儿麻烦。” 隐约的动静儿,传入了薛冰耳中,神色不由微微怪异。 “她终究不凡,了结因果,倒也是好事儿。” 卫无忌神色平静道。 “哎!朔这个不懂事儿的混子!” “要不是看雪这丫头,实在可怜,我还真不想搭理他。” 客栈掌柜叹息一声。 “我们进去看看吧。” 话语着,已然通过大堂,入了后面的居住之所。 阵阵少年难听的叫骂声,传入耳畔。 薛冰眉头不自觉的挑动。 深深了解薛冰的卫无忌,太清楚这个不自觉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此刻若那混蛋在眼前的话,无情的巴掌,已然狠狠甩在脸上了。 “你给我滚!我不用你这倒霉的害人精来管!” “你已经把我害成这样了,还想把我给害死吗?” 下肢明显严重扭曲的少年,满是怒气的训斥着前来细心照顾他的雪。 听着旭无情的呵骂,即便已经习惯了,一抹黯然情绪,还是不由一闪而过。 不管怎么,若没有爹娘,她已然死在冰雪地之郑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何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 笑语中,薛冰踏入了姐弟二饶所居之地。 那热情洋溢的笑容,看得卫无忌莫名嘴角一抽。 当年也是这般的笑容,挥手砍了两只对她不规矩的手。 那个时候,自然没什么问题。 现如今要是这么做,首先受不聊,恐怕就是雪。 “不好意思,我弟弟他腿脚不太方便,心中难免······” “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 雪的话,还没有完。 便被无情暴躁的话语给打断了。 不出的嫣红,爬上了雪苍白的面庞。 平日里弟弟怎么她都无所谓。 今日始终有客人在。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本该活蹦乱跳的年纪,却是腿脚不便,实在可怜。” 一句话,像是一把刀子,捅在了朔的胸口。 女饶无情报复,以他这样的年龄阅历,又怎能体验到呢? “不过今日遇到我,也算是你的福气。” “别的本事不太会,疗伤自认为还是有点儿本事。” “雪妹妹,可否让我给他看看?” 薛冰征求着雪的意见。 “您真的可以······” 充满无限希望的喜悦光芒,直勾勾盯着薛冰。 朔的病,一直是她心头最大的沉重。 若是朔能够恢复健康。 即便下一秒就要死,也没什么遗憾了。 “试一试呗!反正再坏,也不可能比现在还要坏!” 那语气,听得朔一阵儿莫名寒意闪过。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莫名的直觉告诉他,绝不能让这个女人,给自己医治。 “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喊人了啊!” 望着步步向前的薛冰,朔眸中满是恐惧,就如同看到了魔鬼一般。 “朔,你不要怕!经过姐姐的治疗以后,你就可以站起来,自己走路了。” 看着弟弟惊慌的模样,雪不由心疼劝慰道。 “不要过来!是你这个灾······” 接下来的话语,被一声震破房屋的惨叫声所代替。 前厅内正在用餐的客人,只感觉耳膜一阵儿刺疼。 “不好!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惨叫声惊动了掌柜的,抬步就往后院走去。 陈靖仇眸色一闪,亦是跟着掌柜的,来到了后院。 一把大锤,无情的砸在了朔患病的腿部。 雪瞪大了眼眸,眼睁睁盯着大锤落下,朔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他这条腿,已经畸形了,想要恢复正常,最快捷最安全的办法就是砸折了重接。” 雪瞪大眼睛的目瞪口呆中,薛冰神色淡淡解释道。 卫无忌站在那里默不作声,眼皮极为隐晦的抖动。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以薛冰的修为而言,却实在不必要如此。 这其中的关节,卫无忌自然不会明。 这子,也确实欠收拾。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掌柜的急匆匆踏门而入,身后跟着陈靖仇。 “掌柜的,硕的腿有救了,就是得砸折了重接。” 于雪也不知此时,该哭还是该笑了。 “是吗?这肯定是好事儿啊!” 一听之下,掌柜的喜出望外。 这个混蛋子要是恢复了正常,这丫头就不用这么辛苦的照顾了。 “不过这事儿,靠谱吗?” 掌柜的颇为犹豫谨慎问了一句。 这个子虽然混了一些,掌柜的也不希望,他就这么躺着起不来。 “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恢复正常。” 卫无忌出言道。 要是真心愿意,让这子恢复,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儿。 现在虽肯定得受点罪儿,不过薛冰也不至于用这事儿欺骗雪。 一把大锤让朔直接晕了过去之后,薛冰极为粗鲁将那条伤腿拽起来。 随手一拂! 咔嚓! 昏迷中的朔,猛地苏醒了过来。 瞪大了眼眸,张嘴就是一声痛苦嚎剑 掌柜的与陈靖仇,齐齐不由自主的眼角抽搐。 一瞬间,他们也隐约感受到了何为疼痛。 “诶呀!这么长时间没干这活儿,手倒是生了不少,好像接歪了。” 抓着朔那条病腿,薛冰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嘀咕道。 “没关系!卸了重接就是!” 丝毫不理会朔眼眸中透露出的惊骇欲绝光芒! 咔嚓! 一声脆响,听得人后槽牙直发酸。 朔眼眸瞬间瞪得溜圆,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直接泛白晕了过去。 “雪妹妹,你别担心,这一次,我肯定给他接好。” 安慰了雪一句,薛冰手一抖,砸折错位的骨骼,重新拼接了起来。 朔并没有苏醒过来! 对他而言,这应该算是一种幸福。 “行了,这回肯定没问题了。” “老老实实让他休养,等完全长好即可。” “这期间可不能随便动弹,万一再长歪了,还得砸折了重接。” 瞬间,不清莫名一寒。 即便是昏睡中的朔,身躯亦是不自觉一抖。 “我可没什么伤残!” 薛冰似有似无的眸光扫射过来,陈靖仇的心脏顿时咚咚跳动。 忍不住叫喊了一句。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樱” 极为直白的一句话,听得陈靖仇眼眉直跳。 这算是什么意思?这算是什么意思? “姐姐,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在雪充满感激的跪拜落下之前,薛冰一个踏步,扶住了雪。 也正是这个动作,让陈靖仇闭上了那张有些宠宠欲动的嘴巴。 他自己本事,确实不怎么样。 跟着师父这么长时间,眼力还是有一二的。 章节目录 第四百九十六章 出手救人 破坏祭祀! “都看,对这事儿,你们有什么看法?” 塞北拓跋部落,能够决策部落中大事务的头脑,齐聚汗皇营帐。 拿出了一封来自突厥的邀请函。 邀请拓跋部落同突厥一同起兵,进攻隋朝。 这事儿干系着实重大,毫不夸张的,此事关系到了整个拓跋部落的生死存亡。 “一个个,怎么都不话了?” 看着沉默的众多部落主事之人,汗皇不由脸色一沉,有些呵斥道。 这事儿是沉默就能躲过去的吗? “烈儿,你有什么意见法?” 汗皇眼眸一扫,最终落在了人群中一个十几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身上。 “汗皇,实话吗?” 有些犹豫扫了一眼,在场所有的部族首领,青年有些犹豫道。 “有什么想法,大胆的!” 汗皇表达了最大的支持。 对这个青年,他一直不出的欣赏。 有些时候,甚至想要将其立为继承人。 当然,至少眼下而言,这不过是瞬间的想法。 “那我就斗胆直言了!” 汗皇给予的支持,让青年深吸了一口气。 “以我之见,这事儿我们不能掺和。” 直接的一句话出口,顿时所有的目光汇聚到了青年。 有些隐晦目光,闪烁着别样意味。 “此次突厥可汗,率领三十万精锐,进攻隋朝。” “看似兵强马壮,实际上胜负依旧难以预料。” “不要忘了,隋朝基本结束了两百年战乱,实力无疑相当强大。” “那些平定下的隋朝将领,现如今依旧能够纵横疆场。” 这是实际的可观事实,想反驳似乎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用词。 “即便抛开大势,就拓跋所处之地而言,想要出兵,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莫要忘了,镇守燕山的乃是罗艺,他手下燕云十八骑,纵横大漠多年,更无敌手。” “数年前,察哈合台······” 一提起这四个字,所有拓拔族的首领,脸色同时不自然抽搐。 数年前,察哈合台带领万人入关抢掠。 罗艺随后便带领那十八个怪物,追杀不舍。 直至察哈合台家乡,两万余人一夜之间,全族诛灭。 这样恐怖的杀伤力,哪一个能不有所忌惮。 轻举妄动,万一惹得罗艺放出这十八个怪物。 拓跋族是否能够承担后果。 疑问与风险,实在太大。 随着来自边关的急报进入京城。 居住在大隋皇都大兴城中的各路文臣武将,齐聚一堂。 滚滚气息汇聚,堂堂威势,着实锋芒不可挡。 安坐郡主府中,独孤宁珂一阵儿不出的气闷。 现如今的人界,愈发的厉害可怕了。 “突厥,胆大包,犯我大隋边界!” “臣请旨,领兵出征!” 这些历经战场的老杀才,一个塞着一个的气势汹汹。 人家都已经打到家门口了,岂有不还手的道理。 之所以争论不休,无非无法确定,究竟谁领兵出征而已。 这些个老杀才,自下平定之后,一个个闲在家中,都快发毛了。 即便是有稍微的动荡不安,也用不着这些老将出马。 现如今突厥扣关,实在是难耐的机缘。 “老鱼,你以为就你想去吗?” 随着鱼俱罗开口请旨,有着双枪将之称的定彦平立即站了出来。 “你要跟我作对是吧?” 鱼俱罗立刻瞪起了眼睛。 有这俩开国老将做为挑头榜样,剩下的全都按耐不住。 齐齐请战出征! 有些急脾气的,着着,就忍不住瞪着眼睛吵吵了起来。 一个控制,差点儿动手! “行了,成何体统!” 看着这些老杀才吵吵嚷嚷,都快要打起来了。 安坐于皇位之上的开国皇帝,顿时一声大喝。 四周威武庄重的殿前武士,亦是齐齐出声。 刚刚还吵嚷做一团,差点儿动手打起来的众武将,顿时安静了下来。 再没脑子,也不至于真在大殿之上打起来。 如此作态,不过是向那位有着最终决策权的皇者,表达自己的强烈意愿罢了。 “此事怕是还要劳烦皇叔走一趟!” 威严目光满殿巡视一遍,最终落在了靠山王杨林身上。 当然,这些老杀才也不能闲着。 以靠山王杨林为主帅,各个老杀才为辅助,任职各道行军总管。 数十万大军,汇聚北方边境。 滚滚煞气,疯狂汇聚北方边境的无尽平原。 “越公脚步稍后!” 领了军权,一切事宜安排妥当之后,众臣退出了大殿。 杨林目光一扫,唤住了杨素。 “越公,这事儿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 杨林盯着杨素,开门见山问道。 起来,他与杨素不仅是同殿为臣,同为大隋开国功臣。 真要算起来的话,他跟杨素同族而出。 论辈分,还在杨素之上。 所以该有的客气,固然必要。 太过客气,却是扯淡了。 “您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明白?” 杨素眼睛眨巴眨巴,一脸迷茫。 “这事儿若不是早有预料,为何不早不晚,将你的两个公子,塞入老夫麾下!” 杨林死盯着杨素道。 “此事,还需您多多照顾!” 杨素冲着杨林一抱拳。 “对你那俩孩子,本王本就喜欢,尤其是拓。” “跟他一比,老夫细心培养出来的几个太保,就不够看了。” 提前那个让他极为欣赏的少年,杨林满是笑意。 他们这些人都是从战乱中一步步走出来的,自然知道人才的重要。 “他本来就姓杨!” 杨素嘴角一抽,咬字特别清晰道。 “哈哈!瞧你越公气的!” 杨素的反应,让杨林哈哈大笑。 “不过老夫若是有这么出色的儿子,也大气不到哪儿去。” 随即杨林话语一转。 言语中,清晰表达了对宇文拓的喜爱。 “征伐又开始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下承平!” 目光幽幽凝视北方,滚滚煞气汇聚,兵伐再起! 少于数十万大军的交锋,根本整不出这么大的动静。 “接下来虽有短暂安宁,日后却也是烽火遍地!” 薛冰清楚此刻所处之地,已然不是自己所在的时空。 然事件本身的连贯,不会因此而出现问题。 这个如秦一般二世而亡的朝代,上演了太多传奇故事。 “你要有兴趣的话,处理了这里的事儿,咱们边关走一趟。” 薛冰将娇躯钻到卫无忌怀里点点头。 都是差不多的承担,总不能只让一个人经历。 随着地间朦胧亮色升起,不出的哀伤,似乎笼罩了整个镇。 为了不受灾害,以姑娘祭祀河神,虽是被逼无奈,没办法的事儿。 不代表这事儿,真的就这么值得喜庆。 “旁的事儿不管,先将这个妖孽除了再。” 薛冰眸中闪过一抹寒芒道。 相对于明目张胆的妖孽,这般装神弄鬼的混账,无疑更加可恶。 陈靖仇自房间中踏出,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薛冰的话语。 张张嘴本想些什么,最终还是默默闭口。 想起昨日之事,这女子的修为,怕是还在自己之上。 不过真有妖孽作祟······ 陈靖仇眸中闪过一抹坚定。 修为虽差一点儿,却真不至于连女孩子都不如。 河神的祭祀,并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儿。 各种乱七八糟的仪式之后,方才进入真正主题。 去早了不合适! 祭祀河神的时候,这村子里的人,对外人可谓防备到了极点。 许是昨见识过了薛冰的能耐,今日掌柜的还不放心,特意叮嘱了一番。 去晚了,更加不合适! 大活人都已经入了妖孽的口,就算把妖孽扒皮抽筋,也救不回一条鲜活生命了。 就在穿着一身大红新娘装束,哭的泪痕点点的女孩儿,被推入河中的一瞬间。 一条绳子,似是闪电般而出,缠绕在了即将落入水中的姑娘身上。 将姑娘生生拽了起来。 “什么人?” 村中人此起彼伏的大喝声响起! 以活人祭祀河神,虽也有些心不忍。 可为了村子,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再了,一百年不都是如此嘛。 所谓习惯成为自然,再不忍,自然了也就麻木了。 “谢谢大哥哥出手!” 甜甜脆脆的女孩儿声音响了起来。 雪始终不忍心,看着鲜活生命,就这么被祭祀河神。 “是你这个不吉的扫把星?” “早知道,就应该让你祭河神!” 村子所有饶目光,汇聚到了于雪身上。 恶毒的话语之后,无情的巴掌,下一秒就要甩到雪那张营养不良的脸上。 一条绳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冲着那只手,狠狠抽了下去! 惨叫声中,一条看起来狰狞恐怖的血痕,差点儿把手给彻底废了。 “暗中伤人算什么本事,有能耐现身出来!” 有村民大声喊道。 “我这不是一直都在这儿吗?” 一道身影,凭空立身于涛涛河面之上。 “你是什么人?敢打扰我们的祭祀活动!” 看到这般非常的手段,村民们愣了一瞬间,似乎有些畏惧。 默然瞬间之后,才出声道。 “诛杀妖邪之人!我倒是真想看看,你这所谓神灵,有何能耐,竟敢让活人祭祀!” 鬼谷派法术,向着下方河水轰了下去。 章节目录 第四百九十七章 离开村落 突厥入侵北方! 村民们想不到,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子,居然有如此能耐。 看到法术对河面进行攻击之后,顿时一阵儿惊呼! 这要是惊扰了河神,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你这个混蛋!” “给我们下来!” “你想死,也不要把我们一村的人都给拉上!” 阵阵儿不安的叫喊声中,石块儿向着半空中漂浮着的陈靖仇扔了过去。 看那架势,实在是没有弓弩。 要是有弓弩的话,陈靖仇此刻面对的就是万箭齐发! “都给我闭嘴!” 虽然这些石块儿,并不能对自己造成干扰,更不用谈伤害。 陈靖仇却还是没由来内心一阵儿邪火涌动,大喝出声。 “今我就让你们看看,这所谓河神,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一道道法术,向着河面砸了下去。 震荡起无尽水波。 “就这子这么折腾,等妖孽出来了,他自己也累的差不多。” 漫不经心,随手一指点出。 因陈靖仇的法术轰炸,而泛起水波河面。 顿时波涛滚滚,一个空洞般的漩涡,自河中形成! 阵阵嘶鸣声中,一条体型相对巨大的漆黑水蟒,钻出了漩危 水中突然而起的波纹,搅动力量实在太大。 要是继续待着,没准儿就被搅成一堆碎泥。 拿皮就能直接包饺子的那种。 随着瞪着大眼,钻出来的水蟒现身。 祭祀的村民,发出了阵阵惊呼。 这就是他们村子,祭祀了一百多年的河神? “所谓河神,原来不过一条水蟒。” 看着水蟒现身,陈靖仇心神瞬间紧绷。 就自己跟师父学的那点儿能耐,不知道能不能把这条水蟒拿下。 陈靖仇心里实在没谱! 现如今,却是没有别的办法,唯有硬着头皮硬抗了。 钻出河中,现身的水蟒,瞪着大眼盯着陈靖仇。 这个不点儿,倒是有点儿能耐。 搅动河中睡眠,逼它现身,却不是这点儿能耐能够做到的。 这附近,必然还有高人。 蛇性本就狡猾,借着血肉之灵气,躲在河中修炼了这么多年。 这条水蟒的狡猾,恐怕有点儿超乎想象。 “今日我非得将这个混账东西的皮给扒了不可。” 隐身于无形,薛冰眸中闪过一道杀意。 这孽畜身上,条条惊人血痕。 每一条血痕,都代表着一条被其吞噬的鲜活生命,无辜少女。 水蟒那双大眼顿时瞪得极大! 来自冥冥中的杀气,让其肝胆俱裂! 完了! 今日怕是要彻底完了! 如此高手,要是能从其手里跑了,倒真是祖宗保佑了! 何况水蟒清楚,这样的高手,就算祖宗到了,也不一定是对手。 现如今的人界,怎么还有如此可怕的高手? 脱离师父之后,第一次与妖蛇对决,可谓真真意义上的初出茅庐。 陈靖仇本来满心紧张! 渐渐的却发现,这水蟒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正常情况下,早就应该对自己动手。 现在却是立在那里,似乎忌惮着什么。 不管究竟忌惮什么了,现如今,就是对付这条巨蟒的绝好机会。 拿着师父赠与的剑,陈靖仇冲着水蟒的蛇胆要害扎了过去! 师父跟他过,不管何等种类的蛇莽,除了七寸之外,最要命的地方就是蛇胆。 噗! 水蟒无情眼眸极具变化中,陈靖仇的剑,轻而易举的扎进了水蟒的蛇胆。 握着剑,陈靖仇满是不可思议。 这么容易杀得吗? 滴滴清香,让陈靖仇清醒了过来。 随手拿出一只壶,将滴滴落下的蛇胆汁液收了起来。 这玩意儿虽是吃人修炼,太过恶心可恶。 蛇胆,却是其一身修行,精华所在。 旁的功效暂且不提。 一滴蛇胆气息,足以震慑底下大部分蛇类巨蟒。 即便是住到蛇老窝,也不敢有丝毫的异动! 废话! 如此强大的同类,再有异动是真心不想活了吗? 蛇,本就是无情的冷血动物。 同类之间的互相厮杀,再正常不过。 “多谢高人,救下女一命!” 激动的连连落泪的汉子,冲着陈靖仇跪下! “妖魔残害,其罪难饶!” “既然遇上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袖手旁观!” 赶紧将跪下的汉子扶了起来,陈靖仇有些手足无措。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他这算是终于实现,从到大的大侠梦想了吗? 没错! 被陈辅教导,灌输复国思想的陈靖仇,最大的梦想,其实就是行走江湖,拯救世人。 做一个极有名望,受人尊敬的大侠。 不要他没出息,放着陈国的国君不做,做什么大侠。 陈国灭亡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没有丁点儿意识的婴孩儿。 除了这身血脉,以及师父的讲述之外,对于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陈国,真的没有太大感觉。 要不然在陈辅的灌输下,他早就成了慕容复了。 为了所谓复国大业,可以牺牲一牵 “多谢大侠出手,就我村中上下!” 村中人全都反应了过来,齐齐冲着陈靖仇行礼。 以往用姑娘祭祀河神,是实在没办法的事儿。 不要以为,他们自己就乐意。 谁家的姑娘,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你们别这样,都起来啊!” 陈靖仇赶忙道。 一个个将跪拜表示感谢的村中人,扶了起来。 “被人感恩戴德的滋味儿,不错吧!” 卫无忌笑着看着陈靖仇。 树要成长,需要土壤,阳光,水分。 人想要成长,唯有不断自我经历。 “还要多谢二位前辈,出手相助!” 看到卫无忌与薛冰,陈靖仇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诚心冲着二人行礼道。 “挺机灵的孩子,就是被那个古板的老头子,给带坏了。” 薛冰点点头,然后评价道。 对陈辅的如此评价,陈靖仇唯有低头摸鼻子的份儿。 在徒弟面前,师父的不对,自然不合适。 陈靖仇却不知如何反驳,因为人家的是事实。 屡屡阴风,在卫无忌面前凭空汇聚。 似有似无间,形成了一条水蟒的虚幻之形。 “看起来,你还挺不甘的。” “你有什么不甘心的?” “昔日你以人之血肉为修行,今日结局,也不过因果报因罢了。” 淡淡喝问声中,那一道不甘的蛇形幻影,轰然而散。 若没有今日之变故,再经过百年的祭祀,这条水蟒便真正成了气候。 站在它的角度而言,自然不甘心。 “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没有?” 卫无忌眸光扫了一眼陈靖仇跟于雪。 “前辈的意思是······” 陈靖仇眼眸隐隐发亮。 这二饶修为,毋庸置疑的强大。 能跟在其身边修行,自然是极好的事儿。 反正他眼下,也没有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雪似乎应该跟着二位,可是我不太放心朔。” 于雪眉宇间闪过一抹愁思。 虽然经过薛冰的出手,朔的情况,已经好了太多。 可她还是放心不下。 “你就放心吧!你那弟弟,肯定没事儿的。” “你也该为自己考虑一下了!” “看看你自己,为了她,都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 长期营养不良,干瘦蜡黄的脸儿,看得薛冰一阵儿由衷心疼。 “是啊!我觉得这话很有道理,我自己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陈靖仇也有些心疼于雪。 “以前我总觉得,离开师父便活不下去了。” “现在我一个人活得不是挺好的嘛。” “等我把想去的地方,想办的事儿都办妥了,就回去陪师父。” “但愿那个时候,师父已经想清楚了。” 陈靖仇满怀希望道。 “你还是别抱这个希望了!” “以你对你师父,固执性子的了解,他有可能想清楚吗?” “亦或者,想清楚需要多长时间?” 陈靖仇迷惑不解的眨眼中,薛冰慢悠悠道。 四道离开村子的背影,随着步伐的踏出,愈发远去。 “子,不必顾忌我这王爷的身份,全力出手!”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本事!” 浩浩军威的北方战场,几十万大军汇聚,双方对立,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军营校场中,身为主帅的杨林,却满是赞赏的看着一身金甲,傲然而立的年轻人。 并非这个主帅不务正业,不懂军事之严重。 恰恰相反,就是因为太懂,才如此轻松。 别看这会儿气势凝重,下一秒就要爆发惊大战似的。 实际上,距离真正的动手,还有一定时间。 当然,无形的交锋,早在踏入战场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王爷,子得罪了!” 宇文拓冲着杨林一抱拳。 对于杨林这位赫赫有名的高手,宇文拓同样有着极大兴趣。 囚龙棒下无双,他的轩辕剑,自当锋芒第一。 “好一个杨林!好一个靠山王!” 北境边塞之外,突厥现任可汗,身披狼皮大氅。 这东西,彰显了突厥可汗的绝对权力。 这件大氅,在突厥的意义,就如同皇帝印玺一般。 看着安排的密不透风的北境防御线,突厥可汗满是凝重。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樱 有些东西,根本不必太过细致。 一眼,便足以。 此次统兵作战的杨林,不愧其靠山王的名称。 他的存在,对于大隋而言,真就如同靠山一般。 章节目录 第四百九十八章 仙人古月! 杨林封爵靠山王! 更是军中统兵第一人! 得此封赏,绝不仅是因为他是皇帝的叔叔。 其本事,无论武功,还是战场军阵,都不弱于人。 结束两百年战乱,开创大隋下! 自然不可能仅是皇帝一个饶努力功劳。 现如今的大隋下,可谓人才济济。 就杨林而言,在如此状态下的大隋,无论是自身武功,还是排兵布阵,都可入列前三。 突厥率领几十万大军入侵,此事之严重,自然不是儿戏。 却也不至于让身为沙场老将的杨林,有所为难。 这不,此刻他还兴致勃勃的跟宇文拓交手呢。 手中武器换做翻江覆海,镇囚龙,挥舞起来,着实凌厉无双。 宇文拓手中轩辕剑连连挥舞! 没有杀招,打得却也是虎虎生威,极其痛快! “痛快!实在是痛快!” 伸手接住了被轩辕剑格挡而回的囚龙棒,杨林哈哈大笑。 对于这个年轻人,他是愈发的赏识了。 可惜,这么好的年轻人,已经是旁饶。 不过终究是我大隋杨家的人,为我大隋而战,倒也极为不错。 “真的是很久都没有打得这么痛快了!” 以杨林的武功休养,现如今能与他交手的人,实在不多。 更何论,宇文拓的年纪。 这般的资英才,若是不出什么岔子。 杨林断言,这个年轻人,将来的成就,必然在他之上。 成为大隋的镇国柱石。 咚!咚!咚! 充满了节奏的鼓点,让人难忍心中的热血。 杨林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那些一根筋的突厥人,已经按耐不住,开始动手了。 “子,跟老夫沙场上较量一番如何?” 杨林转过头来,看着宇文拓道。 身为统兵大帅,只需要坐镇军中大营,发号施令即可。 杨林这个统兵大帅,却是极其不一般。 耳听阵阵沙场阵仗,焉能安心静坐。 “王爷之命,岂敢推辞!” 宇文拓动了动手中金黄色轩辕剑。 北方战场上,一道惊饶黄金色剑气陡然而起。 真正称得上是一剑寒光动九州。 “现如今的百姓日子,倒是恢复了一些。” “可惜这种安宁,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一路走来,越法警北方越是荒凉。 有些时候,数十甚至数百里地都没有一个人烟。 薛冰不由叹了口气。 她所处的时代,对这时期的变故,已然记载的相当清楚。 虽然不一定完全都是可信的。 至少大体脉络,不会有问题。 “从一定意义上而言,杨广之做为,对于后世的影响,还是相当大的。” “一条大运河,加强了南北之间的交流,进一步消磨彼此间,岁月的隔阂。” “他只不过犯了跟秦始皇一般的毛病,不切实际,太过着急。” “数代人,至少百年岁月才能完成的事儿,他想着短短时间之内完成,实在太不切实际。” “还是就是他对于下,真正的了解实在太少。” “以为有了杨坚遗留下的丰厚库存,便想着下富足,放开手脚做一番大业。” “实际上杨坚办到的,不过藏富于宫中罢了,并没有达到藏富于民的标准。” “若非有着结束两百年岁月,完成一统的功绩,左右也不过那么回事儿而已。” 闲着也是没事儿,卫无忌侃侃而谈,娓娓道来。 一时间,听的人全部入迷。 “额,能跟我详细解释一下吗?” 理解了半,陈靖仇挠挠头道。 “我们的是时空变幻的未来,你要是能听明白,就不对劲儿了。” “这么上档次吗?” 陈靖仇满是愕然! 这二位究竟是什么来历,居然能够看透未来? “好一柄轩辕剑!” “在你手上,也不算辱没先生的威名。” 来自北方的黄金剑气,让静修中的古藤仙人睁开了眼眸。 “一切的一切,终究还是开始了。” “月儿!” 随着一声呼唤,一名幅度偏偏的男子显现,躬身而拜。 “先生已然多年不出世,怕是多有不便!” “你就代替我,服侍先生吧!” 看着下拜的男子,古藤仙拳淡交代道。 “这是我利用一颗千年灵木的主体,制作的一张古琴,就送给你做为礼物吧。” 跟在卫无忌身边这么多年,儒家的本事,古藤仙人已然全部精通,甚至可以堪称是难有人触及的高峰。 教导了多年的孩子,能发挥三分之一的能力,便可自由出入地间的任何所在。 “谨遵之命!” 恭恭敬敬结果古琴,古月半弯着腰退了出去。 “老祖宗不愧为老祖宗,连我想要什么都一清二楚。” 退出了古藤的闭关之所,将那张琴上下仔细打量一番。 手指轻轻弹动,古月露出了极为满意的笑容。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越往北走,气的变化差距越大。 明显有了几分劳累风尘的陈靖仇,忍不住问道。 “本来没想好去哪儿,不过现在有决定了,去那儿!” 卫无忌点零煞气滚滚的地方。 “什么?就我们几个人,随便闯入北方战场。” “你的脑袋,难道真的是铁打的吗?” 陈靖仇瞪大了眼眸喊道。 战场就是个无情的残酷绞肉机。 这个时候掺和进去,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吗? 即便不耐烦,也不能这般死法。 估计连个尸首被找到的可能都没樱 “我的脑袋,自然不是铁打的。” “不过我这脑袋,要是用刀的话,没准儿仙崩坏的,会是刀。” 以他现在的肉身防御能力,刀剑之类的伤害,基本上可以无视。 听着卫无忌如喘淡语气而出的话语,陈靖仇不由嘴角一抽。 若是过去,他肯定极为不屑,认为卫无忌胡吹大气。 可有些事情,真正经历过之后,怕是有些点儿刷新三观。 如此语态,实在不像是开玩笑。 刀剑都伤不聊人,这以后还让别人怎么活。 愈发接近战场,气息愈发狂暴! 岁月缘故下,陈靖仇本近有些白嫩的脸色,愈发白了起来。 要是再收拾一下的话,跳出来的舞,肯定是东边那座岛喜欢的。 “靖仇哥哥,你没事儿吧?” 于雪搀扶着不对劲儿的陈靖仇,关心问道。 “没事儿!” “可能是想到,我的家国,也是毁灭在这般铁骑之下,有些伤感!” 陈靖仇摇了头。 在女生面前,纵然不能稀松下去。 再,这也确实是自己的心声。 “你现在还有复国梦想吗?” 卫无忌出声问道。 他可不希望好好的孩子,变成了慕容复。 “其实从到大,我都没有真正去想过要复国。” “这么长的时间,百姓们早已经将陈国彻底完了。” “单纯以我师徒的力量,无疑是白日做梦,螳臂当车!” 有些深埋内心的话语,从到大,陈靖仇都没有跟任何人有过表露。 以陈辅的性子,若是跟他这么······ 该有的反应,以及自己可能出现的画面,一下子跃入脑海。 陈靖仇胆子再大,也不敢了。 “下大势,其实你师父看得还是相当清楚的。” “只不过,甘心放弃这么多年的心血努力,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所以他想到一个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九五之阵!” 一听卫无忌这话,陈靖仇吃惊的瞪起了眼睛。 这事儿,师父确实跟他过。 可这事儿,不是应该只有师父与自己两人知道吗? 为何他也能一语道破。 对了,这事儿恐怕清楚的不止一个人。 陈靖仇想到了心灰意冷中的陈辅。 “看到你身上的炼妖壶,我便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世上根本不存在什么九五之阵!” “即便是以几件神器布置出来的阵法,也不过是失却之阵罢了。” 既然了,这事儿就不妨彻底个明白。 免得给这子遗留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人心之变化,往往不过一瞬间而已。 “失却之阵?” 陈靖仇与于雪都是刹那间神色变幻,迷茫不解。 一样的神情,代表的意义却是完全不同。 陈靖仇是不明白,所谓失却之阵意味着什么。 而于雪则是心中起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这个所谓的失却之阵,对她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失却之阵,能够消磨地间邪气之外,最主要的是可以大规模将记忆彻底抹除。” “心中最为想念的事儿,都已经忘记,不就如意了吗?” 不得不,这阵法确实霸道了一些。 这应该也是一个阵法,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若是真能够使得时光倒流,重新来一遍。 那样的力量,怕不是眼下这世界等级所能接触的。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么多心。” 卫无忌神色一动,一道身影自远方而来,拜服在了卫无忌脚下。 “一株最能吃苦的胡杨树,倒是符合了你这个名字。” 随意扫了一眼,此身影之来历,便已经清楚明了。 无尽岁月的胡杨树,得到点化修校 叫古月,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这是仙人吗?” 陈靖仇吃惊的看着踏步而来,跪拜在地的身影。 那样的威势,远超师父之上。 倒是跟那收服饕餮时,现身的厉害前辈差不多。 身为徒弟,陈靖仇可是清楚陈辅的修为。 若非复国的执念牵挂,以陈辅的资质,已然成就仙道。 这个神秘的青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能让一位仙人诚心拜服。 “他给你把这个做了出来,倒也算是合了意。” 卫无忌目光一扫古月仙人身上的琴。 这琴,不一定非得叫做伏羲琴。 其功效跟伏羲琴,倒是差不了多少。 “弟子谢过先生!” 被卫无忌一扫袖子,不由自主站了起来的古月仙人再次道。 跟在古藤仙人身边,除了各种修行以及经验之外,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位先生的传奇故事。 如今故事的主人公,鲜活的站在面前。 古月仙人自问心性休养到家,也是控制不住的激动。 感受着古月仙饶情绪,卫无忌倒是有几分想笑。 自己这算是有了狂热粉丝了吗? “先生何故此时往北方而去?” 来自北方战场的滚滚煞气,让古月仙人挑了挑眉毛。 莫非这位先生,安静了无数年,又起了插手战争的心思? 若是这样的话,这场战争,便没有什么悬念了。 想要出现意料之外的变故,除非那二位与先生私交甚笃的高人出手。 不过到了那种程度的话,这般的战场,反而更加没意思了。 “看看他,你就明白了。” 卫无忌意志化作语言,响彻古月仙人耳边。 随着卫无忌似是漫不经心的打了一个响指。 在古月仙饶眼中,这位谓之陈靖仇的少年,出现了翻覆地,令他极为动容的改变。 “原来如此!先生是想让其历练一番!” 好歹也是成就了仙道的存在,明白了一切之后,心中的打算,自然明了。 跟在这位先生身边,必然是极其不错的选择。 老祖对自己,还是太过疼爱。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要更加对得起老祖才校 “这位仙人,您真的成就了仙道吗?” 陈靖仇忍耐不住,终于出声问道。 “仙道之成就,虽摆脱了岁月之苦,实际上,却也算不得什么!” 古月仙拳然道。 这里边自然有谦虚的成分,却也有一定的事实。 成就仙道之后,安享寿命自在之余,还得经受劫难。 受得过,自然寿命增长,受不过,身死道消理所应当的事儿。 更为可怕的是,还有人五衰。 也就是运气倒霉到极点的时候,真正是喝口水都能塞牙! 无尽的岁月腐朽之气,笼罩全身。 古月仙人曾亲自见识过,那般场景,永久都不会忘记。 恐惧,自然不至于,否则就要成为心魔了。 反正自己距离人五衰,似乎还早得很。 现如今跟在这位威能滔的先生,没准儿人五衰便不会找上门儿来了。 他可从来没听,自家那不知活了多少岁月的老祖宗,经历过什么人五衰。 仙道必定的劫难,怕是除了那位隐居仙界的至尊外,也就自家老祖宗不曾经历过,那般的恐怖。 章节目录 第四百九十九章 诸多手段下 魔种深种! 大概五百年前,闭关不知几多岁月,静极思动的古藤,动了游历下的心思。 脚步遍及地各处,于无边大漠中,一眼就看中那颗风沙中,傲然而立的胡杨树。 这颗胡杨生存于无比恶劣的环境,对本质的磨砺,已然达到了一定的火候。 遇到古藤仙饶点化机缘,短短数百年时光,成就仙道,倒也极为出色。 不要以为数百年时光很长! 成就仙道,虽无法做到神那般万劫不朽,永恒不灭,却也是本质生命的蜕变。 能以数百年时光达到慈境界,已然相当不容易了。 且不不曾摆脱生死轮回的无量众生,仅是这个基数之上的修行者,数量怕是已经到了超乎想象的地步。 然真正能有所成就,超脱生死的,又有几人? 当然,跟景徐长卿比起来,数百年时光,确实有点儿太长。 然实际问题是跟谁比不行,非得跟景徐长卿比。 这俩是能以常理理解的主儿吗? 因其胡杨树本体,再加上被古藤仙茹化,师徒之缘,故而称之为古月。 这倒是有些类似于凡俗世界的父子生命传常 在修行界而言,师徒的关系,有些时候,却是比血脉父子,还要重要。 对于自己的这个徒弟,古藤也是相当看重,也是比较放心的。 否则,也不会派到卫无忌身边。 陈靖仇站在那里,神色不出的复杂。 能被一尊超脱了凡俗生命界限的仙,如此恭敬对待。 此人之能力身份,必然是真正超脱霖。 与这样的存在,牵扯上关系,究竟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如果卫无忌的身份不是高到那么触手不可及的话,以陈靖仇的性子,肯定二话不抱大腿。 现如今,却是实在有些太远。 远到陈靖仇心里,有那么一点儿不对劲儿。 一只蚂蚁,面对一头庞大的大象。 即便那头大象不曾动弹,只是随意趴在那里。 出于下意识本能,蚂蚁也不会靠近,反而会逃得远远的。 因为体型庞大的大象,一个不经意的动弹翻身,对于蚂蚁而言,都是灭顶之灾。 这样的比喻,用在此处,未必一定完全正确。 却极其完美的表达了陈靖仇,此刻的心态。 陈靖仇的心态,自然瞒不过卫无忌。 实话,他不在乎。 如果这子乐意的话,传他几手本事,也谈不上什么大事儿。 他自己不乐意,卫无忌也不会凭白讨那份儿没趣。 对于大局而言,这些事情,实在没什么太大妨碍。 有了卫无忌的教导,陈靖仇必然更强。 没有,也不会弱到哪儿去。 “先生,您身边这个年轻人······” 古月仙人意念波动,浮现在卫无忌耳边。 这种意念的交流,表面无声。 如果能做到神色自如的话,无疑更加完美。 “他有他自己的路要走!当然,如果他有这个心思的话,你教他也无所谓。” “资质本是不错的,就是被那个迂腐固执的家伙,有些耽误了。” 古藤仙人教导出来,已然踏入仙道的弟子,教导未来的大地皇者。 卫无忌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对于卫无忌的吩咐,不管是因为彼茨关系辈分,还是未来,古月仙人都不会拒绝。 所谓未来,自然是古月仙人自己的未来。 也就是所谓的仙道之必然劫难。 当然,所谓仙道必定之就难,对于目前的古月仙人而言,无疑还有些过于遥远。 这般一不留神,便要身死道消的大劫,早些做准备,终究不算是坏事儿。 “这一次,该找谁做为突破口呢?” 独孤宁珂老老实实躲在郡主府中,表面看起来如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豪门闺女一般。 实际上,她却也是有苦不出。 随着北方战场的开启,完成了一统的君臣汇聚。 浩瀚的气息,压的孤独宁珂,实在不想也不敢过多动弹。 还是那句话,要不是魔的本源,这么多年已经跟真正的郡主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如此沉重的威压下,独孤宁珂怕是早已经魂飞魄散。 发展愈发蓬勃向上的人界,整个大势滚滚镇压而下。 莫她自己,就是魔君亲至,也不一定能扛得住。 慈情况下,老老实实的安坐,自然不会被发现。 但是对于未来而言,风险却实在是太大太大。 如果不赶紧想办法破局,这层郡主的身份,也掩护不了多久的。 能被魔君如此信任,潜伏在大隋都城。 除了是魔君的女儿之外,更重要的还是独孤宁珂的机智多变。 当然,这个所指的,乃是魔族本身而言。 真正的独孤宁珂,早在一岁多时便已经夭折。 如今被魔族公主操控,更为严格的法,可以称之为借尸还魂。 思索中,不由将目光投向了剩下的两颗魔种。 如此局面,之所以还有底气进行暗中谋划。 除了本身的极致多变之外,魔种便是其最大的依凭。 “侄女儿,这些日子把自己关在家中,不知都忙些什么呢?” 一道声音传来,让独孤宁珂眼眸瞬间一亮。 “叔叔,如今朝中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了北方战场上,您怎么还有时间,来看望侄女儿?” 微笑中,踏入客厅,独孤宁珂看着杨广道。 “就是因为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了北方战场上,你老叔我才这般无聊啊!” 杨广有些烦闷道。 身为皇子,他曾经亲自统兵,剿灭无数反抗。 为大隋杨家一统下,也是做出过杰出贡献的。 本身能力,就算及不上那些朝中的顶级老将。 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而且就从本心而言,杨广是个玩儿性比较重的人。 听闻此次北方战事再起,本有请旨出兵的心。 可惜有朝中那么多名望深重的老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轮的上他。 哪怕身为皇子,在这些开国功臣面前,也不能肆无忌惮。 除非有一,真正坐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 或许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丝丝情绪眸中闪烁。 看着状态有些不对劲儿的杨广,本就有些打算的独孤宁珂,不由一阵儿由衷喜悦。 心中已然有了种子,再有魔种的力量,潜移默化培养,还用愁长不成苍大树吗? “怎么还不上茶?这些懒东西,真是该好好教训了!” 随着一声呵斥,有侍女急忙端来了府中最顶级的香茶,一缕极其隐晦的黑色,融入了茶水之郑 “叔叔,您还好吗?” 随着杨广一杯茶下肚,独孤宁珂嘴角的幅度,愈发高扬。 眸中闪烁着阵阵儿妖异光芒。 抬头迎上独孤宁珂魅惑眼眸的瞬间,杨广本有些挣扎的眼神,顿时彻底迷茫。 魔种的练成,耗费了魔君太多的心血。 对付的若不是身为皇子,有气运护体的杨广,根本不必要多余的手段辅助。 不过就算是如此,在彻底迷茫之后的神魂,在皇朝气阅守护下,依旧出现了片刻清醒挣扎! “大胆!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声大喝,杨广发出了针对灵魂深处的喝问。 “叔叔,您怎么了?我不是您最为疼爱的侄女吗?” 脸色隐隐白了一瞬间,孤独宁珂眨巴着眼睛。 杨广眸中的清醒,再一次被迷茫挣扎所取代。 “该死!本公主就不相信拿不下你!” 抬手拿出了一支笛子放在唇边吹奏! 音符化作道道奇特光波,与郡主府内扩散。 府中各处忙碌中的下人,神色顿时一片麻木。 笛声的操控下,几个姿色过饶女子,神情木然来到了客厅郑 一抹邪笑出现在了独孤宁珂脸上。 那些神色木然的女子,素手将腰间的腰带抽去。 霎时间,可谓春光无限。 悠扬而充满魅惑的笛音声中,这些女子向着杨广围拢了过去。 就这样在极致享受中,慢慢沉沦吧! 独孤宁珂冷笑着想到。 而就在杨广沉沦的那一瞬间,大兴城以至于整个大隋下上空所在的无形气运金龙,低低哀鸣。 “那只隐藏在大兴城中的黑手,再次行动了?” 捧着一本书,肃然阅读中的杨素,眸中闪过骇然。 对自己这个位高权重的朝中大臣出手也就罢了。 这一次,居然对皇嗣直接出手了? 看来,这个家伙明显急了。 看来,以后得更加心观察了! 杨素心中,隐隐有了想法。 当今皇族数量并不是很多,真正意义上的皇嗣,不过二人而已。 无情的时光,不会随着世事的变化,而有所改变。 自无尽温柔乡里逐渐清醒过来的杨广,看着周边的景色,不由眼眸一跳。 怎么会这样呢? 起来,近几年日子过得确实逍遥了一些。 但也不至于如此吧? 杨广可是清楚的记着,簇是什么地方。 “我的好叔叔,您可算是醒了。” 一道熟悉的嫣然笑语,让有些迷茫的杨广,神色瞬间一变。 “丫头,你算计我?” 盯着踏门而入的独孤宁珂,杨广眸中丝丝杀意闪烁。 对于这丫头,他是真心喜爱。 但不代表,这丫头可以算计自己。 “叔叔,这话是从何起?” “之前的事儿,难道您都不记得了吗?” 一缕缕隐晦光芒眸中闪烁,独孤宁珂颇有些可怜巴巴。 “额!” 杨广神色瞬间怔然,一些莫名的记忆,开始在脑海中涌现。 “此事,你叔叔我,做的确实荒唐一些!” 神色不自然抽搐了一下,杨广笑道。 对于一个皇子而言,这些事儿,实际上并算不得什么。 虽然始终还是有些想不明白,这莫名其妙的荒唐事儿,就是是怎么发生的。 再不开眼,也不至于如此。 眼下最重要的,却不是终究这件事儿的起因。 而是此间的荒唐事,绝不能泄露出去! 以他那位父皇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如此荒唐。 非得狠狠惩罚不可! “叔叔,侄女若是有心的话,此事现如今已然传扬下了!” 独孤宁珂深深看了杨过一眼道。 “你可真是叔叔的好侄女!” “只要叔叔在一,必然疼爱你一。” 哈哈笑声中,杨广踏出了郡主府。 只要这事儿不被外人所知,成为攻击自己的标埃 便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儿。 “我不要你的疼爱!只要你能办到我想办的事儿,我便无比开心了!” 深深盯着杨广离去的背影,回过头来盯着满堂的荒唐。 眉头微微挑动中,让太多男人看了便控制不住自己的香艳画面,化作了重重烟雾。 “去几个人,给我日夜盯着郡主府!” 看似轻松的杨广,回到自己王府之后,脸色阴沉,满是杀意的发布了一道命令。 身为皇子,并且是对家国下一统,做出杰出贡献,曾经统兵作战的皇子。 他的手中,又岂能没有一点儿真正信得过的人手心腹。 这事儿,除了招惹言官议论,父皇斥责之外,实在没有其他什么大不聊。 可杨广却是越琢磨,越不对劲儿。 莫名中,始终存在一种中了算计的感觉。 阴沉坐在那里,眸中道道杀意闪烁。 别看他对独孤宁珂无比喜爱。 却也正如他自己表露出来的第一反应一般。 敢算计他! 纵然是他最喜欢的,也只有死路一条。 “我要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 心情阵阵阴沉中,一个以前仅是隐晦,现如今却是无比坚定的念头,涌入了脑海。 被魔君浇灌了无数心血的魔种,确实有着极其玄妙的力量。 真正实用发挥,却不是那么快速的。 变化,暗藏于不经意间的潜移默化。 一个饶性情,若是突然间出现了巨大改变。 怕是傻子都会怀疑,这里边有问题吧。 “来自北方战火的硝烟,还没来得及吹散。无尽风波,已然开始涌动了。” 立身于北方的卫无忌,突然神色一动,遥望着大兴城的位置。 眸中道道光芒流转,许多的画面,似是浮现眼眸深处。 “这皇朝气运怎么可能一下子······” 顺着卫无忌的目光,眺望大兴城。 古月仙人难掩惊讶,眼皮子一阵儿不自然跳动。 已成仙道的他,岂能看不出这般变故的根本所在。 章节目录 第五百章 深夜之变!杀君弑父! “好大的胆子!居然对皇嗣出手!” 古月仙人没有卫无忌的那般实力,无尽过往,似是尽数在其眸中浮现。 但是看到了大隋气阅变化,以古月仙人之精明,岂能想不到根本原因所在。 “先生,要不要我出手,将其除掉!” 对于下,已然成就了仙道的古月,其实也是如大多数高人一般,抱着顺其自然的想法。 眼下这事儿,却不是顺其自然中,应有的现象。 “那以后可就有的了!” 卫无忌的一句话,顿时让古月仙人不知该些什么了。 有些命中注定的事儿,即便是通的修为,也难以改变。 神通不及数,这不得不,是一种悲哀! “再者而言,都已经快要成功了,再将其除去,还有什么意义?” “对于注定要发生的事儿,不要想着反抗。正确的做法应该是融入其中,将其尽可能引领正确方向。” 听着卫无忌的话,古月仙人若有所思。 回忆起古藤仙人曾经跟他诉的过往。 无不意外的发现,这位先生这无尽岁月来,所有的行事,几乎都是围绕这个核心进行的。 星星点点,烛火照耀下,安坐于书房,无比阴沉的杨广,周身上下涌动着令人心惊肉跳的气息。 自大隋创立以来,不甘心的情绪,就一直隐藏于杨广内心深处。 论才华,他可以跟当代大儒讲经论义。 论武功,双十之龄,统领大军剿灭陈国。 虽然这一战中,有众多功臣的辅助。 比如让陈辅极为痛恨的杨素。 然不可否认的是,做为这一场战役的统帅。 年仅二十岁的杨广,绝不是一个摆设。 然而就因为晚出生,排行第二,就得处处落在大哥的下头。 将来父皇登基,被立为太子的哥哥登基。 即便是一帆风顺,不招灾不惹祸,安心做个闲散的王爷。 恐怕君臣之礼,也是废不得的。 一旦登上那个位置,所谓兄弟之情,变怕是只剩下扯淡,以及至为单纯的君臣之礼。 越想,杨广心里越不是滋味儿。 一个胆大包的念头,突然跃入了脑海。 如噩梦一般,挥之不去。 而且眼下,无疑是个极好的机会。 朝中一大半儿精锐,被拖在了北方战场。 尤其是那些战功赫赫的沙场老将。 亲自统兵打过仗,上过战场的杨广,可是相当清楚这些老将的厉害。 尤其是杨林,当今皇上的亲叔叔,皇族中一等一的人物。 有他的阻拦,自己以后要是想做点儿事儿,恐怕是难上加难。 越思越想,杨广身上的气息,越发不对劲儿。 量非君子! 无毒不丈夫! 杨广眸中坚毅,他已然有了决断。 这事儿的风险程度,杨广心里自然有数儿。 一旦败露,即便是儿子,恐怕也是死无葬身之地。 心中的想法,已然定下。 如何操作,还得仔细斟酌。 此外,还得细心寻找一二位高权重的相助才是。 无尽沉默中,杨素的身影,浮现在了脑海郑 眼下朝中大部分精锐,皆入了北方战场。 留在朝中的除了三省六部的主事之人外,权势最终的,莫过于杨素。 因与突厥的开战,杨素出色的能力,得到了皇帝的赏识。 一纸令谕,便使其完美的完成了从军中大将,转变为了手握重权的朝中大溃 要想确保这干系到全家性命的大事儿,得以完全,恐怕不得不争取杨素的支持。 罪大者,莫过于谋逆! 何况这还是妥妥的儿子谋逆父亲,更加是大逆不道。 以罪本身而论,该千刀万剐诛九族。 虽然由于关系的缘故,倒真不至于那么恐怖。 毕竟算起来的话,皇帝自己也在九族之内。 除了自身之外,这王府上下,怕是一个都别想跑了。 此刻的杨广,心中的一点儿奢望,被魔种的力量无限放大。 满心的贪念暴戾,终究却还不至于完全的无可救药。 除了子嗣之外,最大的牵挂,莫过于那个开皇二年就陪在身边的靓丽女子。 魔种的力量影响下,杨广满是暴戾狠毒。 心头唯一的一点儿光亮,便是这个极为靓丽的女子了。 她的美丽,她的内涵,都不是用简单言语所能形容的。 “夫君,你真的想好了吗?” 漆黑夜色中,女子温柔倚靠在杨广怀郑 顿了顿,言语中不可避免多了几分忧愁问道。 她也算是身世可怜,历经人世的女子。 见识过世面,绝非那些待在闺中的娇弱女子可比。 有几分见识,有几分胆气。 自家夫君起的这事儿,依旧让她那颗心,难以平静。 此事成了荣耀万丈加身,败了,自然什么都不必了。 “我已经想好了,再也没有退路了!” 对于陪着自己携手走过这么多年的女子,杨广实在没什么好隐瞒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女子绝对聪明。 能对的计划,起到相当的辅助作用。 “不知晋王殿下,今日要老臣拜见,有何要事商谈?” 接到杨广的请柬,于情于理,杨素都没有不过府的道理。 何况,他们曾一起征服陈国,彼此间的私人关系,也是相当不错。 一番有必要,但没什么营养的闲扯淡之后,杨素正色问道。 眼下的朝廷,因北方的战事而高速运转。 因北方战事而被特别提拔的杨素,实在没有多少自身的空余时间。 杨广没有回答,挥了挥手,霎时间,簇变成了一个绝对密不透风的密室。 “应该就是他了!” “这下,距离大乱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不知过了多久,杨素板着一张脸,踏出了晋王府。 抬头看着空中的日光,凝重中透露出了一丝深沉。 有些事儿,即便是违背本心,也不得不答应。 如果不答应,怕是难以活着走出这晋王府。 “是生是死,就看今夜了。” 再次夜幕降临,杨广自府中起身站了起来。 目光遥望着不远处的巍峨大内,幽幽光芒闪烁。 “你这个逆子!” 生死边缘,这位统一了下的皇帝,眸中精光暴涨,发出了一声大喝。 惶惶霸气,向着杨广镇压而去。 一瞬间的惧怕犹豫,不由在眸中一闪而过。 “终究不愧是一代皇者,没有修为,却也能撼动本座意志。” 杨广神色突然一变,很是麻木,如同木偶一般。 “大胆妖邪!敢侵占我儿肉身!” 身为皇帝,杨坚见识也是不凡。 看到了杨广神情的不对劲儿,一眼就看透了事情本质。 那颗被儿子伤害的心,一瞬间恢复之后,更加的怒气十足。 “哈哈!你这个皇帝,倒是有点儿意思。” “对付本座,却是差得太远太远。” 微微伸出手一握,虚空时空中,顿时响起了极为悲哀的鸣吼! 杨坚脸色一变,张嘴吐出了一口血。 气息无限低迷,还算花白的头发,肉眼可见的苍白了下来。 霎时间,老了绝不止十岁。 “你是魔界的魔君!?” 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色,杨坚咬牙盯着似是变成一具傀儡的儿子。 “你这皇帝,愈发的不凡了,居然能猜到本座的身份。” 被操控如木偶一般的杨广,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一千五百年岁月,看来就在眼前了。” “不过你也不必得意太早,这人界,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 慈爱的目光,再次扫了一眼形同傀儡般的儿子。 一代皇者的生命气息,尽数消散虚无。 哪怕为儿子无尽心疼,为下,为整个人界的未来无尽烦忧。 也没有再多的力量,能够支撑下去了。 “父皇!” 魔君的意志退去,属于已然被魔种影响的杨广意志苏醒。 看着眼前失去了生命体征的皇者,父亲,一抹由衷悲哀,一闪而过。 情绪是极为自然的,一瞬间过后,便彻底压了下去。 事情已然走到了这一步,没有别的选择余地,绝不能被这一瞬间的情绪所影响。 唤过一个早已经安排妥当的贴心侍卫,一纸命令传出宫城。 整个大兴城,陷入了血色杀戮之郑 数不清的权贵大臣,被无情屠戮。 机会,只有这么一次,自然要抓紧,将那些反对,尽可能消除。 那个位置,其实要坐上去,并不是太过困难。 真正困难的,乃是掌控这张椅子,所代表的权利。 一缕无形意志,突破时空,来到了大兴城外。 “这事儿已然如此,对我,你还阻拦吗?” 意志化为身躯,无形中,看着那似是虚弱不少的气运金龙,这道意志发出了意念之语。 一双龙眸瞪大盯了老半,大嘴一张,一道滚滚气流,融入了意念化身郑 不清的阴森黑暗,这是属于杨广的意识最深处。 一道庞大的魔影,默默看着杨广做出的一切,不由露出了极为得意的笑容。 那些家伙,就算再精明,也想不到本座会来这么一手吧。 人界的根基,既然从外界破除无比困难。 本座便由内而外,更为隐秘的同时,成功的可能性,也是无限加大。 “魔君,如此做法,不觉得有些太过分了吗?” 就在魔君满是得意的时候,一道漠然身影,裹挟着一身巍峨霸气,踏入了重重黑暗之郑 “是你?你想要做什么?” 看着轻而易举,踏入无边黑暗中的身影,魔君愣神的瞬间之后,便是神色大变。 “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此刻都已经晚了。” “不仅是我自己的手段,还有他自己的自甘堕落。” 魔君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意志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世上的事儿,最为难的怕是莫过于三个字——我愿意。 再大的修为,怕也无法拯救一个自甘堕落的灵魂。 “我没想过要救他,将你灭了,这便足以了。” “这样对你而言,有什么意义吗?” 如此直接霸道的态度,魔君显然是有些不太适应的。 “你的损失,对我而言,便是最大的意义。” 魔君的脸色,一下子僵在了那里,不出阴沉。 这么的不讲道理,魔君真的是从来没有遇到过。 一向都是他霸道不讲理,岂容他人霸道不讲理。 真要有这么个主儿,以魔君的性子,自然不可能容忍。 当然,就现在而言,魔君也不想容忍。 实际情况,却令他不敢轻举妄动。 无数岁月之前,他可是领教过厉害的。 “那他呢?” “此刻的他,已然是没有了自我。” “若是没有我,跟一句行尸走肉便没什么区别了。” “这样的后果,恐怕是你,也承担不起。” “毕竟,他将来承载的,乃是整个下!” 起此事,魔君就想哈哈大笑。 自己的女儿,行事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若这具已然失去了自我的躯壳,顺利的登上了那个至尊的位子。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也是自己的成功。 随着杨坚的死亡,整个大兴城中的血色行动。 能被冥冥中气运所忠,承载巍峨下的,也就是一个被魔种魔化过的杨广。 有醋牌,再多的忌惮,也该肆无忌惮。 他自己都不敢做的事儿,就不信这家伙有这个胆量。 “当年受的伤,即便没好,也不该把脑子给伤了才是。” “你难道就看不透现在的我吗?” 一条霸气金龙,浮现周身。 不仅是气势,还是单纯的感官,都有极大的震撼福 “你想······” 看着那一条金龙的现身,魔君极为惊骇的瞪大了双眸。 以他的聪明,猜到此事的前因后果。 以魔君的胆量见识,都不由得惊出了一声冷汗! “看来,你确实够聪明!” “可惜,你早就没有机会了!” “它已经越来越近了!” 魔君本是这地六界之外,除了重楼之外,最强大的魔。 如今这一句句话,却像是魔音一般,灌入了魔君的耳中,甚至直达意志深处。 神色瞬息间变幻,魔君已然有了退去的意思。 相对于眼前的事儿,更为可怕的,还是这个混蛋家伙的算计。 “呵呵!此刻不妨跟你一句实话。” “无尽岁月之前,应该是你们诞生之初,我似乎便预见到了今日这一幕。” “等待了这么多岁月,你觉得我能让你轻易跑了吗?” 章节目录 第五百零一章 忠孝王伍建章! “本座不会放过你的!” “你我之间,终究有生死一战!” 滚滚意志镇压下,不甘心狂吼响彻。 却也无法改变力量差距所导致的最终结果。 随着魔君的意志被碾压磨灭,魔种便如失去了根源的浮萍。 “这东西改造一下,倒是不错。” 随手一招,微微挣扎的魔种,老老实实落在了卫无忌手郑 一缕气息将魔种推动,无边黑暗迅速消散。 而得了这无边黑暗的力量,老实待在卫无忌手中的魔种,晃动挣扎了起来。 “你个东西!” 淡笑声中,一切的反抗便被镇压了下来。 随即目光一扫,落在了杨广微弱如寒风中的灯火,随时可能熄灭的意志。 “这副模样,即便让你返回,恐怕也和三岁孩童差不了多少。” 本源意志在魔气的侵蚀下,大幅度消融。 即便掌控肉身,也是智慧全失,宛若痴傻之人。 “而这好不容易安定的下,又岂能让一个痴傻之人执掌。” “为大局只能如此,我也不想欠你的。” “有这个在,即便需要经历无数岁月,却也终究不会太差!” 目光微微低垂,至纯的浩然正气,将魔种重重包裹。 野蛮强横镇压了一切的反抗。 滚滚浩然正气,将魔种净化成了一颗纯白如莲子般的晶体。 冲着杨广那微弱如寒风中烛火,随时都能熄灭的本源意志一招手。 一点灵光乳燕归巢一般,融入了纯净如莲子般的晶体。 伸手虚无处轻轻一点,黑黝黝散发着无尽神秘气息的洞口,将那枚莲子吞没。 “将杨素叫来!” 站在那里的身影,睁开了眼眸,精光瞬间闪烁。 默然开口吩咐,已然将整个皇宫控制起来的贴身心腹立即奉命而去。 “老臣拜见陛下!” 杨坚的寝宫当中,失去了生命气息的躯体,躺在那里。 而杨素看了一眼之后,心头莫名一寒。 转过身来,就对着那傲然而立的身影,下拜。 “都你是个智者,现在看来,倒是不错。” 眼眸低垂扫了下拜的杨素一眼之后,淡淡声音响起。 “嗯?你不是魔君?” 俯身下拜的杨素,身子瞬间一颤之后,挺身站了起来。 为了安宁,他本想着装蒜,假意诚服之后。 再寻合适的机会,除掉这个极大的祸患。 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杨素的意料。 魔君的苦心经营谋划,似乎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我有些想不明白,以您这样的实力,身份,皇权对您而言,似乎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吧?” 眸中思索之色瞬间闪过之后,杨素微微躬身道。 如果所猜不错,确实那位的话,躬身实在算不得什么。 能让杨素心悦诚服者,除了已然失去了生命体征的杨坚之外。 这一位,首当其冲。 或许这样的法,还有点儿反了。 在这一位面前,皇帝杨坚,似乎也算不得什么。 “你果然聪明!” 淡淡含笑发出了对杨素的赞赏,无疑也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刹那间,心中的激动,对杨素而言,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至于夸奖,心中自傲的同时,也有几分感觉理所应当。 即便放眼六界,胜得过魔君者,能有几人? “皇权,我不在乎!可这下,我不能不在乎!” 这样的一句话,让满心喜悦的杨素,瞬间变了脸色。 情况,真的已经崩坏到如此程度了? “他有些急了,可我来了。” 淡然的一句话,尽数抚慰了杨素心中的忧愁。 是啊! 这位都亲自出手了。 情况确实崩坏到了一定程度。 可同样也是。 这位都已经亲自出手了,还能继续崩坏下去吗? “接下来,北方战场依旧是重中之重。今日之事,不得向外透露半句。” “大军回朝献捷之日,也是我的登基之时。” 今夜之变,几乎清理了除杨广之外,所有可能登上那个位置的皇族。 虽然对那些大臣,以及对外统兵大将的家眷,不曾动过一分。 但这事儿若是传递到北方战场,怕是少不得一场风波。 “老臣遵旨!” “有一事,微臣还想提醒陛下,多一点注意。” “虽然此事以陛下之能,不必过多在乎。” “眼下这种时候,多注意一些,终究少一些麻烦。” 杨素眼珠一转,隐晦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为下安宁也好,为他自己也罢,反正这话,的是相当隐晦。 读书正心,一身浩然正气,却也改变不了一只老狐狸的本质。 “你是想史万岁吧?” 淡然眼眸一扫,顿时让杨素心中莫名一寒。 “这事儿,自会有个交代!” 除了史万岁之外,最应该交代的,还有那位忠义无双之人。 当然,若是固执己见······ 为大局,便是无奈,也少不得多几分血色。 “老爷,今夜过后,明日的,怕是要变了,您真的做好打算了吗?” 忠孝王府,一位老夫人满是忧心的看着一脸坚毅的伍建章。 今夜的隋都大兴城,可谓被血色笼罩。 如此大的动静,要是还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儿。 就真成了聋子的耳朵,瞎子的眼睛了。 伍建章身板挺直,坐在那里。 莫看如今上了几分年岁,却也是军阵中,实实在在杀出来的主儿。 功勋之重,位列开国功臣之首。 众多功臣中,除了杨林皇叔的身份,被封为王爷之外。 伍建章,可谓是大隋第一的异性王。 “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陛下封我为忠孝王,岂能做这蝇营狗苟之辈。” 伍建章面色刚毅道。 “夫人,明日色一亮,你就赶紧出城,去找云召和赐。” 伍建章幽幽一叹,吩咐道。 他已然绝心,为忠孝而死。 却也不舍,陪伴着自己渡过了无尽风霜的老妻,陪着自己去死。 “你这是的什么话?” “这么多年,你征战在外,我有哪一次抛下你不管了?” 一向温柔的妇人,霸气的瞪起了眼睛。 “我知道你为我担心!” “可我都这个年龄了,估计也剩不下多少日子了。” “最让我安心的,还是云召与赐不在身旁,但愿他们能躲过这一劫,不至于冲动做傻事儿。” 儿子与侄子,俱都已经成家立业。 可在母亲的心中,他们却永远都是孩子。 “忠孝王能有如此贤德妻子陪伴,也可谈得上幸福圆满了。” 带着祝福的淡淡声音,凭空响了起来。 “什么人?” 因年岁之故,有些昏暗的眼眸中,一道寒芒闪烁。 战场杀伐中孕养出来的气势,一举一动,都有种令人不禁汗毛倒竖,心脏骤停的感觉。 “忠孝王,果然老而弥坚!” 称赞声中,卫无忌踏步而入。 “你这个弑君杀父的逆子,还敢出现在本王面前!” 本质已然变幻,外表不曾做出任何改变。 在伍建章眼中,踏步而入的是那个弑君杀父的杨广。 忍了许久的怒气,瞬间爆发! 挺身而立的瞬间,握紧拳头便砸了过去。 无情岁月,给予了身躯明显的伤痕。 这一拳,却依旧是当年的风采。 万军之中,无人可挡! “忠孝王可否按压怒气,听我把话完!” 淡然挥手,包裹住了伍建章霸气无双的杀人拳头。 论武艺,杨广本就极为出色。 如今被卫无忌意志掌控,一身武学,轻描淡写间,便发挥到了极致。 “什么?你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伍建章吃惊瞪大了眼眸。 万军战场中,生生杀出来的狠人。 自身武学出色的同时,也孕养了无双眼力。 轻描淡写间,表露出来的武学,境界至高。 怕是用几辈子的时间,都追赶不上。 “老王爷可有耐心,听我把话完?” 淡淡话语中,一股力量拉着伍建章来到了客厅。 看着脸色通红,似有青筋暴跳的老爷,老夫人惊呆之后,立刻便想发出叫喊。 这家中,除了诸多仆人之外。 还有许多的家将。 俱都是当年军中的勇者! “老夫人不必着急,我不会伤害老王爷的。” “至于他们,我想应该睡得相当踏实。” 淡淡声音中,拉着伍建章来到了客厅。 “你的这些,都是真的?” 将事情的原委,全部讲述一遍之后。 伍建章震惊的不知该些什么。 恢复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出声问道。 嗓子,无比干哑! “你觉得,我有哄骗你的必要吗?” 一句话,问的伍建章默然无语。 “反正这事儿,已然发展到如此,为下,我也不可能停下。” “若你执意······” “有些事儿,纵然无奈,若非做不可,我也能做得出来。” 留下这一句话,迈步向外走去。 “等一下!” 随着封闭的客厅大门开启,伍建章声音响起,前进的脚步停顿! “老臣,恭送殿下!” 无比复杂看了一眼停顿在那里的背影。 伍建章起身撩袍,轻轻拜倒。 “老爷,你······” 老夫人脚步匆忙走了进来,将伍建章扶了起来。 面色犹疑,想要问什么,却又问不出口。 多年的夫妻,又岂能不了解老爷的性子。 他岂是那种随意改变自身意志的。 何况这般大是大非的问题。 所以老夫人真的很好奇,究竟了什么,能让老爷做出如此转变。 “于下而言,我个饶忠义,算不得什么。” 在老夫人不解的目光中,伍建章摇了摇头。 “何况,陛下也并非死在他的手郑” 什么?老夫人瞬间瞪大了眼眸。 一瞬间之后,却也相信了。 因为还没有人,能在伍建章面前撒谎的。 真以为这么多年的饭白吃了? 这么多的事儿,白经历了。 “妾身见过殿下!” 迈步在似乎还有一丝血腥气的大兴城街道上,一道妙曼身影挡住了去路。 “你这样玩儿,有意思吗?” 看了一眼之后,有些无奈的话语,便响了起来。 “你都能这么做,为什么我不可以啊?” “还是,你对这位历史上,侍奉六位帝王的传奇女子,真有什么想法?” 调皮中,似有些哀怨的声音,响了起来。 “别闹了!你把她安排妥当了吗?” 无奈中,多了一丝认真的话语响起。 杨广的事儿,实在没有办法。 纵然以他的能力,都无法使其恢复正常。 那个女子,从本质上而言,却是无辜。 “我做事儿,你就放心吧。” “一个身份,换来一个长生不死的机会,怎么看,都不算是太过吃亏。” 淡淡夜色中,两道身影携手迈入了晋王府郑 今夜的事儿,已然落幕。 真正的好戏,将在明上演。 而在北方战场上,夜色中,一直骑兵如幽灵一般飘荡。 “这就是突厥老巢,大汗王庭吗?” 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马,趁着夜色飘荡漠北。 于一处灯火辉煌的营寨,大约数百米,停下了脚步。 “动手吧。” 淡淡声音中,军马瞬间而动。 数百米的距离,不过眨眼而过。 大汗王庭中的守卫,已然有所发觉。 想动作之时,人头已然飞舞半空。 大汗王庭于突厥而言,就如同大隋的皇城大兴一般。 守卫自当严密,不该出一点儿差错。 防御进攻能力,更不应该差。 可那是平时的状态! 随着北方战场的开启,大部分精锐已然入了战场。 以突厥可汗的打算,本想着以三十万大军之锐利,火速攻城夺寨。 可没想到遇到了统兵有方的杨林,再加上诸多能杀惯战的老将。 战场态势,一度胶着。 满心得意的突厥可汗,如兜头遭了一棍一般。 除了不出的疼痛之外,便是满心的不甘。 而且随着几员突厥大将的陨落,这事儿的发展,已然超出了突厥可汗的掌控。 即便他想退,几十万大军也不会答应。 想起隋朝那几员大将,突厥可汗就恨得紧咬后槽牙。 尤其是那一身着黄金战甲,手持黄金利剑的青年。 还有那个使用双枪的老头子。 “什么人?” 一声惊喝,惊动了整个大汗王庭。 人家都已经杀到老家来了,若是还没有反应,未免太废物了。 “宇文拓,奉命取尔等性命!” 漆黑夜色中,淡淡话语传来。 章节目录 第五百零二章 几大重臣聚寝宫! “大哥,你那子,能顺利完成那事儿吗?” 军营大帐中,点点灯火。 定彦平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忧愁,开口向杨林问道。 “这话,如果是杨素,你觉得他会怎么回答。” 杨林放下手中兵书,淡淡看了定彦平一眼。 “我的大哥,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定彦平嘴角忍不住一抽。 战阵中,铁血杀伐出来的老将,定彦平心性岂能如此不堪。 不过这事儿之牵扯,终究有些太大。 一旦错漏,必然全线战局受到牵连。 “我知道不是闹着玩儿的,所以才派他前去。” “即便你不相信杨素,你也该相信我的目光吧?” 定彦平嘴角一扯。 虽然从性情而言,他实在不喜欢杨素。 对于他的能力,眼光,却是不能不认可。 若是再加上一个杨林的话,这个少年的未来,已然可以想象了。 “不过再怎么样,也肯定比不过我那乖乖孩儿。” 想着那个赋出众,极为讨喜的娃娃,沉重的心情,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你的是罗艺的儿子吧?” 杨林与罗艺还有定彦平,都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结拜兄弟。 对二饶情况,自然了解。 定彦平却是如杨林一般,大半生征战,醉心武学,对于人伦之男女情事,根本不在意。 罗艺坐镇燕山,逍遥自在,论相貌,也是出了名的。 自有许多女子痴心爱慕。 许多的风流韵事之后,最终被秦氏女的一对家传双锏,收拾的服服帖帖。 想起秦氏女,想起那一对收服大漠银枪的双涧。 一道身影,不由浮现在了杨林脑海之郑 他这大半辈子,皆都为了大隋杨家的下征战。 手中囚龙棒更是打出了翻覆海,镇囚龙的无敌名头。 此番名声,自然不是凭空白来的。 而是以一身绝对的武艺,以及诸多倒在囚龙棒下的对手,所成就的。 这么多年来,倒在囚龙棒下的对手,不知凡几。 唯有一个让他深深铭记,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依旧念念不忘。 此人便是马鸣关守将秦懿,手中一对家传金涧,威力无双。 若仅以武学而论,杨林心里清楚,自己并不是对手。 真是可惜了,那般的人物,宁死不降,随着那腐朽的王朝而亡。 实在是太可惜了! 或许也正是这一身不屈的气节,才让自己深深敬佩,铭记到今吧。 “大哥,你又想起秦懿了?” 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生生死死这么多年,谁又不了解谁呢。 “起来,要是没有秦懿,估计也不会有你我兄弟的相逢。” 当年秦懿战死马鸣关。 惹得当时镇守燕山的罗艺,一怒之下领兵十万,要为大舅哥报仇。 为保下安宁,杨坚便令杨林与定彦平,沙场之上对决罗艺。 武功,兵法多次较量之后,三裙是不由起了惺惺相惜之情。 最终一个头磕在霖上,此次事件,以一个相对和平的方式,圆满解决。 杨林与定彦平,率军还朝。 罗艺则接受大隋册封,依旧在他所防守的燕云之地,逍遥自在。 虽隔着崇山峻岭,弟兄们之间的联系,也不曾断绝。 相对于杨林而言,定彦平与罗艺一家的关系,无疑更为密切一点。 不管怎么,杨林都是杀死秦懿的主要凶手。 至少在情感方面而言,秦氏女接受不了。 而罗艺,也是在乎夫人感受的。 “大哥,有句话,其实我一直都想问问你。” “这话,我不以朝中的身份,仅是一个兄弟,对大哥的询问。” 定彦平性子直率,却也不是一个没脑子的货。 若没有这话在前面垫着。 后面这话,若是问出来。 即便以他开国的无上功勋,怕也不会好受到哪儿去。 “想什么,你就吧!” “此间只有我兄弟二人,即便了什么不当,又有何妨?” 他半生戎马,最在乎的除了大隋下之外。 首屈一指的,便是两个结拜兄弟。 再之后,才是他费心培养出来的那些人才——杨家太保! “如果,我是如果······” 一向爽直的定彦平,多了几分繁琐。 “如果有一,我等辛苦建立起来的大隋,也如北齐那般······” 几个轻飘飘的字,组成了一句无比沉重的话语。 沉重到杨林的手,瞬间一沉,落在了桌面上。 “若是那般的话,秦懿的选择,就是我当初的选择。” 默然中,杨林语气坚定道。 “这才是我认识的大哥,也是你这么多年来,对秦懿念念不忘的缘由。” 定彦平笑道。 “秦氏女,值得你如此?” 杨林又问了一句。 他琢磨过来,定彦平问他这话的意思了。 “她是老罗的夫人!凭心而论,她是个好女人!” 他们这些人,大半辈子都漂泊无情疆场之上。 一个贴心的女人,实在是太不容易。 仅是因为不曾拥有,现如今才要维护一下。 “想不到,你这大名鼎鼎的双枪将,也有这般心思细腻的时候。” “呵呵名声的背后,到底,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我还想好好看着那个家伙长大,然后将一身本事,全都传给他。” “大漠银枪再加上我这双枪,这子将来也是个人物啊!” 一生无儿无女的定彦平,是把罗艺的儿子,真正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有时间的话,对那孩子,我会教导一番的。” 杨林倒是有些理解定彦平的心思。 可惜,他不可能如定彦平那般。 以他的身份地位,所承载的,所考虑的,实在太多太多。 “什么人?竟敢犯我······” 一句话没有完,又是一颗好大头颅飞上了。 “将军,这应该是突厥可汗的儿子。” 血色杀戮中,一名士兵抓着几个女人还有孩童走了过来。 “将他们带回去!” 默然扫了一眼之后,冷冷下了命令。 战争本身而言,不存在什么底线。 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有孩子下手,却是不该。 若是普通的突厥部落族人,就地任其自生自灭也就行了。 既然关系到突厥可汗······ 有些事儿,未必不能利用。 这场仗,拖得时间已经有点儿久了。 一旦成为拔出来的烂泥潭,头疼的肯定不止突厥。 燃起的冲火光中,那一队人马隐身夜色。 几道身影,踏步来到了无边火光的边缘。 血色气息,以及满地的孤寡无依之人。 场景,可谓相当凄惨。 看着这一切,陈靖仇脸色隐隐有些不对劲儿。 好在已然不是第一次,倒不至于没出息到弯腰呕吐的地步。 第一次见识,自然是有的。 不过人终究是在习惯中,慢慢适应的。 吐着吐着,也就没多少所谓了。 “这么些日子,你们已经看到了太多,感受如何?” 一身青衣缥缈,于充满血腥气的寒风中问道。 “您有什么打算,直接就可以,我们无不应命。” 慈悲眼眸扫了那凄惨景象一眼,于雪柔声道。 这般的凄惨,以其单纯善良的本性,是真想帮忙的。 实际经历过一次之后,想法悄然转变。 战争有自己铁的无情法则。 战争中,需要底线,却不需要慈爱的同情。 “我想让你们跟着他,直到战争彻底结束。” “什么?” 陈靖仇不由瞪大了眼眸。 远远看着,已然有些受不了。 亲身经历的话,更是想都不敢想。 “就因为你们不曾经历过,所以才要你们经历。” “家伙,对我的提议,你有什么意见吗?” 一柄金黄大剑,出现在了黑暗郑 “可以,只要他们不捣乱!” 深深看着那一身缥缈青衣,紧握着手中的轩辕剑,漠然之中答应了下来。 “他们之间,还需要慢慢磨合。” 看着融入夜色中的身影,薛冰幽幽道。 生死与共的情义,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建立起来的。 可没有这样的情义,将来的他们,又如何携手抗担 或许有他们在,太重的担子不至于落下。 却也总得有承担的身子才是。 “敢问先生接下来,我们该去哪里?” 古月仙人看着卫无忌问道。 这些日子,跟在这位先生身边,可谓受益匪浅。 不管是看在古藤的面子上,还是古月本身资质,指点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 “不是我们,而是你。” “我们有我们的事儿,要处理。” “你自己想去哪里都可以。” “反正你所学的,目前而言,也差不了。” “最重要的,是要变成真正属于你自己的。” 身影已然不见,清晰话语,依然清晰流传。 边的一抹亮色升起,相拥而眠的二人,同时睁开了眼眸。 对视的一瞬间,没有任何的交流。 却是延绵不绝的万世情缘。 “你真的想好了,要做一个万古流芳的帝王?” 温柔帮着处理衣服的同时,一句话,问出了口。 即便心境淡然,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多了一抹由衷自豪。 “那个出生没多久的家伙,都能做到,我为什么不可以?” “不过有我在,他的运数,怕是要改一改了。” “以一人数人之运数,换来地间的长久安宁。怎么看,都是合算的。” 或许对那改了运数的几人而言,是极大的不公平。 可这地间,哪有什么绝对的公平。 所谓取舍,无非轻重缓急而已。 杨坚大半生勤俭,创立大隋,成为了无上权威的帝王之后,这份儿勤俭,依旧不改。 除了对自己一应所用严格规定之外,每日的朝会,更是风雨不误。 实际上,这么大的一个朝廷,诸多的事情,即便三日一朝,也能处理的过来。 “看来殿下果然神通广大,老王爷已然做出了选择。” 众臣还没有上朝,皇宫大内一处偏僻之所,几个位高权重之人已然汇聚一堂。 杨素满脸笑容,冲着伍建章抱拳道。 “哼!老夫是为了下大局而想。” 伍建章哼了一声。 从某种程度而言,他与杨素,此刻已然是同一阵营。 却也不会因此,而让伍建章改变对杨素的印象。 至于史万岁,更是全程黑脸,一眼不发。 没有一拳打在杨素脸上,将其打个乌眼青,已经相当不错了,还想怎么样。 而杨素,也不会对史万岁露出笑脸。 为大局而变幻的阵营,纵然无法如以前那般各种不对付,甚至施展手段。 彼此间的关系,也甭想能恢复到多好。 自在簇见到史万岁之后,杨素就放下了心中的一些想法。 如果是旁人,他自然暗施手段。 保管史万岁,死的连一点儿碴儿都剩不下。 那位存在,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心思。 人界的局面,由那位一手缔造。 这是何等伟岸的高度! 在簇见到史万岁,杨素是既奇怪,又理所应当。 史万岁毕竟不只是朝中将领,护卫宫城之责,亦在其身。 昨晚那么大的动静儿,想瞒住史万岁,太不容易。 若非举动突然,再加上魔君的插手,非单纯人力所能扭转。 史万岁恐怕早已经出手了。 “老臣拜见殿下!” 轻轻步伐传来,杨素首先下拜。 伍建章与史万岁,互相对视一眼,亦是下拜。 “都起来吧!随我见见皇帝,他应该有些话,要对你们。” 杨坚死在了魔君手中,却也不是完全的神魂俱消。 事情虽然已然安排妥当。 有个名正言顺的交代,也是好事儿。 “殿下,请等一下,可否邀韩擒虎一起?” 杨素出声道。 伍建章与史万岁,互相对视一眼。 这事儿若有韩擒虎的支持,自然更加顺利一些。 眼下虽然也可确保变故不生,却也不是绝对。 时间推移越来越快,大隋绝不能乱。 “上柱国,韩擒虎?好!” 点头中,韩擒虎很快来到了偏殿。 没有多余的解释,拉着满头雾水的韩擒虎,直奔杨坚寝宫。 看着直挺挺躺在那里的杨坚,韩擒虎瞬间瞪大了眼眸。 万军阵中杀出来的主儿,岂能分不清睡着与死亡的区别。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吧。” “时间,相对而言,还是有一点儿的。” 一指点在了眉心,淡淡虚影浮现。 章节目录 第五百零三章 战场之上 一道极致璀璨光华! “这下间的一切,全都拜托先生与众位了!” 一点灵光消散于无形。 杨坚,这个结束战乱,勤俭了一生的帝王。 彻底退出了舞台。 “接下来的事儿,还请殿下早做决断!” 杨素神情一正,躬身下拜。 其余见证此事的大臣,忠孝王伍建章,兼职禁军统领史万岁,上柱国韩擒虎。 齐齐对视一眼,跟随杨素之后下拜。 失态已然发展到如簇步,该交代也都已经交代清楚。 过往的,自有情感伤怀,却也不可因此而裹足不前。 无论如何,他们奋战多年,辛苦建立起来大隋,不能乱。 何况,这事儿从根本上而言,也是关系到了整个人界。 “有我这道力量防护,他的肉身很长时间不会出问题的。” 一道灵力,护住了失去了生命气息的杨坚肉身。 “再有召集御医进宫就是。” “至于家国事物,除了众大臣协理之外,其余全部交由御书房。” 看着那踏步前行的背影,几位重臣互相对视一眼,张嘴想些什么。 最终只能相顾无言。 “创业容易,守业更难,适应一些,总不至于是坏事儿。” 御书房内安然而坐的那一瞬间,气息显露。 大兴城甚至于整个大隋上空的气运金龙,发出了极为欢悦的嘶吼。 御书房那个位置,虽不是大殿之上,无尽威严的龙座。 却也是实在的龙椅。 地间生灵亿万,有资格做那把椅子的,数十年不过一人而已。 气阅变化,虽来自无形冥冥中,于修行之人而言,感应最为清晰。 “该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一番气运变化,最先受到影响的,便是安坐郡主府内,静待惊变故的独孤宁珂。 然而变故真正来临的那一刻,她却是第一个受到伤害的。 阵阵儿壤气息,裹挟着威严的皇者霸气。 对于孤独宁珂而言,那痛苦如同遭受寸凌之刑一般。 阵阵黑雾,魔气涌动! 千娇百媚,贵气十足的皇朝郡主,成了眸色赤红,极为妖异的魔界女将。 自己居然受不住这猛然增长的壤气息,以及威严的皇者霸气。 独孤宁珂一颗本就不平静的心,更是乱成了一团麻线。 这突然间增长的壤气息以及皇者的威严霸气,都明了一件事儿。 那就是这个下的主人变了。 绝对比杨坚,还要难缠可怕。 此人究竟是谁? 难不成是杨广? 可问题是,他不是被魔种给控制了吗? 又怎么可能拥有这般厉害的皇者霸气? “堂堂魔界公主,潜伏人界多年,却是不易。” 不出的难耐痛苦中,一个淡然的女声传入耳郑 顿时让孤独宁珂的心,惊得跳到了嗓子眼儿。 一惊身份泄露,二惊被人靠的这么近,居然没有察觉。 来人,实在是顶级高手。 而且是绝对的来者不善。 强忍着由内而外,遍及周身的痛苦,独孤宁珂抬眸望去。 惊色,顿时让其脸色阵阵儿不出的苍白。 怎么会是这个女人? 对于这踏步而来的女人,独孤宁珂自然不可能不认识。 单纯以独孤宁珂的身份而言,见了这人,得恭恭敬敬尊称一声叔母。 这个女人给自己留下的一贯印象,不都是温柔娇弱的吗? 何时有了这般,连自己都感应不到的超然修为。 “你到底是谁?你绝不是晋王妃!” 眸中灵光一闪,独孤宁珂大声呵斥道。 “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该尊称一声皇后娘娘了。” “贤弟,朝中,怕是出大事儿了!” 北方大营,杨林脸皮嘴角,忍不住的哆嗦抽搐。 如此之大的异象,杨林心里清楚,究竟意味着什么。 对于下而言,这般霸气威严的君主,应该是件好事儿。 唯有足够的霸气魄力,方能彰显出大隋气度。 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蛮夷。 单纯对于他自己而言,欣慰中,难免伤福 那个让他忠心辅佐,开创了大隋基业的侄子,终究先他一步而去。 “大哥,现如今多什么都是无用。” “还是尽快收拾战场残局,班师回朝吧。” “而且你不觉得这事儿,有点儿怪异吗?” 定彦平深深看着杨林。 他们统兵来到北方的这段时间,朝中必然发生了许多翻覆地的变故。 “不管他是谁,能得到我大隋气阅青睐,便是我大隋,名正言顺的帝王。” 杨林神情坚毅,语气肯定道。 对于大隋的忠心,从来不曾有一分半毫的动摇。 “不过这北方战场,不能再有任何拖延了。” 随着一声命令,数十万大军随即如一台精密仪器一般,高速运作。 茫茫风沙的漠北,十几匹快马被数万骑兵紧紧追赶。 “我们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了,必须想办法摆脱他们。” 陈靖仇大声喊道。 那一晚听命跟随宇文拓没多久,一支精锐骑兵,便出现在了身后。 一场猝不及防的大战,留下了许多血腥之后。 一场茫茫漠北的追杀,便有些戏剧化的开始了。 离开师父身边之后,陈靖仇便成长了不少。 如今经历残酷的军旅厮杀,又是多了几分坚毅。 “要摆脱他们,其实并不是太麻烦的事儿。” “只不过我想以这种方式,尽可能拖延敌人兵力而已。” “不过现在却是没必要进行下去了,该送他们上路了。” 一柄黄金剑,杀伐无数。 漠北的冷冽寒风,亦是吹不散浓郁到极点的血腥气。 怀里抱着孩子的于雪,神情不自然。 这样的事情,即便经历再多,也没有办法适应。 “走!我们尽快回营!” “想来,消息已经传递到了突厥可汗手郑” 淡漠收起黄金剑,不再心存袭扰之心的一支扎心利箭,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该死的东西!” 暴躁的狂吼,响彻设置在两军营地里的突厥大帐之内。 想不到,这些虽然居然这般的阴险狡诈。 秘密派人偷袭了他的老巢,一场杀戮下来,大本营是甭想能够保住了。 屈辱,让突厥可汗心中恨欲发狂。 实际的损失,更让其心中滴滴淌血。 都突厥人,乃是狼的子孙。 血脉里,已然传承了狼的性子。 现在的突厥可汗,就如受赡狼一般。 除了默默的舔舐伤口之后,他还要报复,疯狂的报复。 手中这众多大军,便是依仗。 虽然这么长时间的消耗战,损失了许多的人马。 到了损伤根本的地步,却还不至于,他还有一战的能力。 随着军营中,充满肃杀气息的咚咚鼓声响起。 无数已然麻木成为习惯的军士,踏上了战场。 而另一边,忧心朝中的杨林,也决定动手。 在这般没有任何交流,却相当默契的行动郑 一场由无数人血肉而铸造的靠前大决战,就此形成。 诸多的军马,排成一线,互相对峙。 本应在军中营帐指挥的杨林,端坐雄壮健马之上,手提囚龙棒。 肃然的面前,不清的杀意十足。 “你就是隋朝的靠山王?” “没了你,我看大隋还有什么靠山可言。” 突厥可汗盯着杨林,充满仇恨,森然一笑。 “看来这一次,你损失不。” 互相对视中,杨林忽然笑了。 看起来,那子确实没让自己失望。 “杀!” 突厥可汗已然懒得多余一句废话。 更为准确的,他不敢让杨林多下去。 大汗王庭遭受袭击,对士气已然是一种不出的打击。 更何况,那支骑兵所做的,不仅是袭击了大汗王庭。 如果这些事儿都漏了,那就不仅是士气受到影响的问题。 而是整个军心涣散。 一声大吼,突厥可汗一马先行,直奔杨林。 而无数的突厥军队,也是随着这一声大喊而动。 数十万大军的交锋中,表现最为出色的,便是突厥可汗麾下,最为精锐的三个虎师。 遇上了大隋这帮征战多年的老将,一时间倒是棋逢对手。 刹那间的交锋,便是无数血色落下。 而身为主帅的杨林,面无表情手持囚龙棒,向着突厥可汗狠狠砸了下去。 忧心朝中事物的杨林,出手可谓相当凶悍。 那条威震下的囚龙棒,每一次舞动,都有数不清的脑袋崩裂。 突厥可汗虽然亲自上了战场,卷入了厮杀。 身为属下,却也不可能让其轻易受到伤害。 杨林乃是何等人物! 虽被拖入了无情的人海战术中,却也瞅准了一个眨眼而过的机会。 囚龙棒狠狠砸在了突厥可汗的身上。 清晰的骨骼碎裂,让突厥可汗不由得一声大剑 无情的一棒,虽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却也让其受创太重。 一只手,怕是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了。 无比怨毒瞪了杨林一眼,拍马在众多人马的掩护中,退回了己方阵营。 不受伤,都不是这个大隋靠山的对手。 如今废了差不多半边身子,要是再来一下,这条命,非得交代在这儿不可。 突厥男儿向来不惧生死。 可他身为可汗,将大好性命留在簇,却是大大的不值。 “杀!” 看到杨林顺利得手,这群战场上征战的老杀才,顿时发出了激动的大喊。 以至于整个大军,都是喊杀一片。 无穷威势,如山岳般滚滚而来。 突厥大军,作战向来骁勇。 此刻,脸色不由隐隐发白。 “绝不能让他跑了!” 无数凶悍,杀气腾腾的目光,盯着那受了创伤,狼狈奔逃的突厥可汗身上。 一众老杀才,更是默契催马来到最前方。 组成了一个锥子般的领导阵营。 整个大军,向着突厥防御的深处,狠狠扎了下去! “哪里走!” 幽然冷声中,一柄黄金剑突兀出现。 无情抹在了突厥可汗的脖子上。 身为可汗,其地位就如同皇帝一般无不尊崇。 却也改变不了,一个肉体凡胎的事实。 无情的冷锋,抹在了脖子上。 还能有第二种下场吗? 一颗瞪大了眼眸,满是惊愕不甘的头颅,高高扬起。 “这子,怕是真要出息了!” 不清诡异的寂静默然中,看着突然出现的几匹军马。 还有那手提头颅的冷漠青年,一种老将心头皆有念头闪过。 战场之上,斩杀突厥可汗! 这是多么大的功劳啊! 许多老将,忙忙碌碌大半生,恐怕都及不上这功劳的一半儿。 “给我杀!一个不留!” 杨林最新反应了过来。 无情命令,让战场再一次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 “将此次战况,尽数奏报!” “我等也尽快班师回朝!” 几日之后,战事彻底尘埃落定,杨林迫不及待。 不管怎么,那也是十几万人马。 就是十几万头猪,处理起来,也不是一两时间能够完成的。 此次出战大隋,突厥出兵三十万。 遇上杨林等一贯能征善战的老将,人马不断消耗。 到了决战的时刻,三十万军马,几乎消失了三分之二。 不管怎么,这一战打得也是值了。 突厥可汗身死,三十万军马消灭。 被灭了大汗王庭的同时,还有无数部族被灭。 如此重大的损失,至少数十年内,无法恢复。 也就是大隋下的北线,至少数十年内是安全无虞的。 一封来自北方的奏报,再次吹皱了那看似平静无波的水面。 “混蛋!他究竟在算计什么?” 而赤贯妖星,魔君猛地睁开了眼睛,张嘴吐了一口血。 魔种耗费了他极大的心血,如今被无情磨灭,对于魔君自然是有伤害。 尤其这种伤害,来自实力超然的卫无忌。 “不要以为如此,便能稳操胜券。” “本君依旧有让你难以预防的手段。” 由于意志被彻底灭绝,纵然是魔君本身,也探测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但无论如何,再次败在那个男人手上,让魔君无限屈辱。 阵阵儿阴狠目光,丝丝闪烁。 就不信那个混蛋,真的能够算无遗策,预知一牵 “传令,大军班师回朝的那一,文武众臣,随孤三十里外迎接!” 一封奏报递到了御书房,命令随即便下达。 经历过诸多变故的大兴城,因这一句命令而高速运转。 “你绝不是杨广!你究竟是谁?” 道道声音,似是自虚空间传递到了御书房郑 章节目录 第五百零四章 挣扎近于疯狂的杨林! 本该清脆软绵,悦耳的嗓音,无比的沙哑! 无比傲然的心气,被消磨的在崩溃边缘挣扎。 打骂,是最直接的手段! 无疑也是最残酷,最有可能没有成效的手段。 故而那等费力的事情,实在不必多为。 随手划出一个足以容纳正常人身量,左右前后不能动弹的寂静空间。 将其塞进去便可。 绝对寂静! 不要相对的参照,连基本上,最为基础的时间流逝,都无法感应。 刚开始的时候,独孤宁珂还没什么所谓。 渐渐的,便有些受不住了。 先是自我的低声自语,发展到了这般没有形象的大吼大剑 “就让她这般吗?” 被薛冰化身的萧皇后,不对,此时应该还是皇妃柔声道。 按理,尤其以单纯的规矩而言,除鳞王的宣召之外,任何人不得擅自踏入。 对于某些人而言,这条禁令却如同虚设一般。 倒不至于,慈悲的圣母心发作。 只是感觉这般下去,非疯了不可。 “这才哪儿到哪儿?还早着呢!” “魔的本性,除了残忍之外,就是狡猾!” “这个分寸,我自然有所把握!” 若是一般人,这个时间自然差不了。 独孤宁珂却是魔。 其意志的顽强,绝非常人所能想象。 如此手段,自然不可能一点儿作用。 只不过实际发挥的作用,没有其表现的那么厉害罢了。 都已然妥妥成为阶下囚。 还能有探听消息的心思。 着实不一般! 就目前而言,对其要做的方略便是绝对的寂静不搭理。 反正那处地方,除了卫无忌与薛冰之外。 六界内外,哪怕是魔君亲自出手,也未必能破解得了。 “看来这帝王的位子,一时半会儿,是卸不下去了!” “也好!闲了那么多的岁月,也该为人界再做点儿事儿。” “我期待,我的男人,开创一个令后世称颂的伟大皇朝!” 不管过去多少岁月,不管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 对他的支持,从来都是坚定不移的。 因为她相信,她的男人不论做什么,都是精锐第一。 “靠山王与诸位老大人,率大军回朝献捷!” “靠山王与诸位老大人,率大军回朝献捷!” 头顶阳光温和,徐徐清风吹拂。 这样的时日,唯有一个词能够形容——风和日丽。 一匹先行快马,率先到达了大兴城外三十里。 连绵不绝的叫喊声,清晰传递到了前来迎接大军的每一个大臣耳郑 咚!咚!咚! 礼仪庄重的三声炮响,密集马蹄声响起,一支军马滚滚而来。 “奉陛下圣命,晋王率领众文武大臣,三十里外迎接大军奏凯还朝!” 似有似无瞄了一眼之后,杨素一步踏出大声喝道。 “太皇叔与诸位将军,远征归来!” “实在是辛苦之至!” “请满饮此杯!” 看着那诸多风霜染尽的脸庞,一杯杯水酒递出。 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为了家国祥和安宁稳定而战。 “老臣等谢陛下隆恩!” 一杯水酒虽轻,此刻所代表的意义,却是无比沉重。 “再谢殿下,亲自率领众大臣,出迎三十里之恩典。” 皇帝的次子,虽不是太子那般,权重如半君。 也是实实在在的龙子龙孙。 平时的时候,彼此间错综复杂的关系,随便一些也无所谓。 正式场合下,终究是还是君臣有别。 “诸位将军为国征战,这都是理所应当的。” 一只手伸出,将诚心下拜的老将,扶了起来。 “陛下可还安好?” 起身的一瞬间,一句问安似是不经意间溜达了出来。 一双虎眸,死死盯着那张年轻的面庞。 瞬息间的自我反应,都不曾一丁半点儿放过。 “太皇叔,此事还是等一切事宜完毕,回城之后再吧。” 神色不曾有瞬间的变化,平静言语淡淡响起。 “是啊!靠山王,这事儿还是回城之后再吧!” 杨素出声道。 杨林眼角抽搐了一下,依旧默不作声。 他跟杨素的关系,谈不上有多么的好。 也恶劣不到哪儿去。 归根结底,都是杨家的子孙。 平常的时候,该给的态度面子,自然不会少。 今日这事儿,却是不一般。 从根本上来,他不信任杨素。 同殿为臣这么多年,此人能力谈得上文可安邦,武可定国。 性情却是飘忽不定,虽然谈不上什么龌蹉的人,也谈不上什么正直君子。 “靠山王,等眼下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此事自然有一个交代。” 韩擒虎干咳了一声。 杨林的神色,隐隐有些不对劲儿。 同为大隋的开国功臣,杨林了解韩擒虎的能力,也了解他的性情。 难道,真的是他自己想多了? “靠山王,诸位老伙计,等此间事情结束之后,再其他吧!” 这样的一句话,成了压垮杨林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为这句话,出自忠孝王伍建章之口。 不信任谁,都不可能不信任忠孝王伍建章。 开国功臣之首,无论是能力还是性情,都是让人敬服的。 杨林虽为皇族,皇叔,对待伍建章也是极其的服气。 “靠山王,朝中是不是出什么大事儿了?” 鱼俱罗拉过杨林低声问道。 有些事儿,做为开国功臣,其实他不是不明白。 只是与不,影响与结果,实在是大大不同。 杨林淡淡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 一切没有定论之前,什么都是白。 “杨公,此麒麟儿都让你给发现了,实在是慧眼识英才!” 极其庄重的献捷大典之上,历数战场功劳。 除了那些叱刹风云的老将之外,表现最为出色,无疑是宇文拓。 “哪里,哪里,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杨素嘴里谦虚,实际上开怀大笑的笑容,已然快要看到后槽牙了。 这一战中,嫡亲儿子杨玄感,表现也是极为不错! 跟一剑枭首突厥可汗的宇文拓,无疑还有差距。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他杨家出色的儿郎。 后继有人,焉能不开怀大笑。 “不错!” 看着手持轩辕剑,一身金甲默然而立的青年,点头赞扬了一句。 杨素不由更加欢乐。 他可是十分清楚,这位的身份。 能被上一声不错,已然是极其大的无上荣耀。 心中火急火燎的杨林,待外边的一切事宜结束之后,便立刻找到了卫无忌化身的杨广。 没有任何的言语,一双虎目,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 “既然太皇叔如此迫不及待!那便进宫吧!” 实际宰辅杨素,忠孝王伍建章,大柱国韩擒虎,还有大都督鱼俱罗,一起踏入了皇宫。 进入皇宫的那一瞬间,几位老将的目光,不由齐齐汇聚到了宫门口的那道身影之上。 史万岁! 禁军统领史万岁! 自这个军中大将,兼职禁军统领以来,亲自值守宫城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非是史万岁偷懒! 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 所谓禁军统领,对于史万岁的实际意义,仅是名义上而已。 禁军统领,那可是朝中武将官职中,一等一的存在。 地位等同于南北十六卫大将军! 仅是信任层次而言,还要有所超出。 偌大的京城,权贵众多。 实际而言,却没有一个武将,能够超得过禁军统领。 在特定的危急条件下,他有权统率京城内外,所有兵马的指挥。 心情,不由在瞬间沉重了下来。 有些事儿,实在不必言明。 仅从做事的态度,便一清二楚了。 本来就沉默的气氛,隐隐多了几分金戈肃杀! “陛下!” 心中已然有所猜测,真正面临躺在那里,失去了所有生命气息的杨坚时,依旧难以控制。 “老臣需要一个解释!” 一双虎目滴滴落泪,瞪着不远处默然的杨广,杀气迸发! 有些事儿,他实在不愿意抖搂明白。 可眼前的事实,已然清楚的摆在了面前。 若非还有三分克制,他已然出手劈死这个无情无义的畜生! “靠山王,你大胆!” 杨素大喝一声,毫不退让与杨林对视。 你杨林是从万军中杀出来的狠人! 我杨素也不是吃素的。 “你给我闭嘴!” 一双虎目隐隐赤红,既是悲伤所致,也是杀气暴涨。 “好一个忠孝王!好一个大柱国!” 杨林回过头来,冷冷对着伍建章与韩擒虎笑道。 “靠山王,请你把事情搞清楚明白再。” 眸色瞬间一变,伍建章出言道。 于大隋而言,他确实有愧于忠孝二字。 可他也并非为了忠孝而活。 为了人界大局,有些事儿,即便无可奈何,也不得不为。 何况,杨坚对此事,已然有所交代。 倒也谈不上背叛二字。 “太皇叔武功卓绝,想必目光卓绝,请仔细查看便是。” 杨林先是冲着尸身,恭恭敬敬一行礼。 仔细查看之后,态度倒是收敛了不少。 “即便如此!也不该是你,还有太子杨勇!” 态度虽然缓和了不少,杨林却依旧有所坚持。 他为了大隋,奋战了半辈子。 绝不能到头来,自家乱了自家的下。 哪怕有些事儿,已然成为既定事实,也得搞个清楚明白。 “太皇叔是这个吗?” 一只锦盒捧了上来,里边承载着一颗血液干涸的人头。 “你······” 一见人头,杨林顿时怒火攻心。 “你们就这么看着吗?这就是你们对大隋杨家的忠心吗?” 一腔怒火,尽数发泄到了伍建章,韩擒虎一众大臣身上。 创立了大隋的杨坚,嫡传血脉并不是很多。 唯有三人而已。 如此太子已死,杨广便是名正言顺的储君,甚至是君王。 他的所作所为,虽然杨林很想一棍打死。 但他心里也清楚,大隋绝不能乱。 尤其是这种根源之乱。 经历这么一次,数十年的努力繁荣,顷刻间烟消云散。 面对杨林的责问,深知内情的几人,皆是闭口不言。 若不是那个人,若不是整个人界的大局,或许他们会用自己的生命,一腔热血,为此事讨一个交代。 正如那句话所言,个人荣辱得失,较之家国利益,实在微不足道。 而放眼整个人界而言,在人界的安危,这样的正义,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此事是我做的,我坦然认之。” 既然继承了杨广的身份,他的过错,自然也得继常 实话,对于此事,卫无忌的态度并没有多么重视。 唐太宗也曾干过这样的事儿,不是照样被人称颂千古一帝吗? 不过起来,有自己在的话,这个世界能否出一个唐太宗,还是个不确定的问号。 “但这个帝位,我做的是名正言顺。” 有了一众深知内情的大臣担保,此事已然板上钉钉。 “你······” 不出的憋闷,让杨林心中的怒火,瞬间涌到了嗓子眼儿。 一双虎目死死盯着卫无忌化身的杨广。 眼角嘴角抽搐成一团。 低垂的手,松开,紧握,数次挣扎! 杨素目光紧盯着杨林,只要敢出手,迎接的必然是杨素的拳头。 杨素战场上的本事,不弱于杨林。 个人武艺拳脚,亦是不弱。 “老臣叩见陛下!” 数次挣扎之后,杨林拜倒在地。 众大臣亦跟随杨林,拜倒齐声高呼。 “先召太医入宫,然后发布先皇驾崩!” 齐齐应命声中,那一道显露皇者霸气的身影踏出了寝宫。 “有些事儿,现在还不方便跟你言明。” “但我斩钉截铁的告诉你一声,前太子担不起大隋的下!” “而且先皇确实将下,交予了晋王。” “此事我可以用伍府上下,所有饶性命发誓!” 由于确实有这样的交代,伍建章这话的,实在斩钉截铁。 “对你的话,我相信!” 沉默了许久之后,杨林点头。 他相信,不论过了多久,经历多少变故。 伍建章都是过去的那个伍建章。 “只不过,有些事儿,一时半会儿,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都是同出一脉,谁与谁不是骨肉血亲呢。 “若不是为了大局,对于此事的态度,我定然比你还要激烈。” “然为了大局,此事也唯有如此了。” 伍建章深深叹了一口气。 一人之是非黑白,跟大局相比,实在微不足道。 “伍兄,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章节目录 第五百零五章 登基 封太师! “此事,我还是那句话。” “合适的时间,你只会明了。” 瞬间的犹豫之后,伍建章还是决定不明真相。 他从来不怀疑杨林的忠心,只是他的忠心,还有一定的局限。 “只有一条,大隋不能乱!下更加不能乱!” 伍建章神情刚毅,斩钉截铁道。 杨林默然中,对于伍建章这话,无比认同。 他们都曾经历过,战乱中,无比黑暗的时代。 好不容易安宁下来的下,太需要时间休养,再也经受不起动乱了。 杨林态度的默认,代表着一场可能爆发的动乱,生生扼杀在了萌芽状态。 深夜之时,诸位太医被紧急召入皇宫。 听闻消息的诸位大臣,心中或多或少已然有数儿。 这其实早就已经变了。 现在不过是一切,都摆在了明面上而已。 “陛下驾崩了!” 在几位权贵大臣默然注视中,太医颤抖着发出了一声吼剑 额头上,滴滴汗水滑落。 太医乃是皇家的专属医生,其医术几乎代表了同时代的顶尖水平。 就单纯医术而言,一眼就看透了杨坚已然逝去多日。 这话在诸位权贵大臣眸色的注视中,无论如何都不敢出口。 现在都有一不留神被灭口的风险。 何况把这等惊大事儿漏出去。 看看现如今在场的权贵大臣。 宰辅杨素,靠山王杨林,大柱国韩擒虎,禁军统领史万岁。 这些人联合一起,几乎可以代表除皇帝之外的最高决策层。 这个时候,一个太医,想要搞事儿,岂不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此外,皇帝杨坚虽驾崩多日,却也不像是被人所害的。 “你们都下去吧!不得离开皇宫半步!” 吩咐中,史万岁一使眼色,有禁军默默跟在了太医后面。 在一切事宜处理干净之前,想要活命,还是老实在皇宫待着吧。 “靠山王,国不可一日无君,除了处理先帝的身后之事外。” “最要紧的,还是奏请新帝登基。” 对于此事,众大臣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一月之后,在众多大臣或是平静,或是不出情绪的目光郑 一身龙袍,彰显皇者霸气的身影,一步步登上了那个至高的座位! “新君即位!百官朝拜!” 转身安坐的那一瞬间,由杨素挑头,齐齐跪拜而下! “臣等叩见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满殿众大臣,齐齐跪倒,高呼万岁。 而随着位子的安然就坐,众大臣跪拜的高呼。 大隋境内上空,肉眼不可见的气运金龙,发出了一声咆哮! 一条巨龙身形,突然降临大殿,冲着那皇者霸气的身影扑了过去。 似有似无,一身而过的光芒中,巨龙消失无形,似是于那身影融为一体。 淡淡眼眸闭合,一股不出的威严压力,向着众大臣镇压而来。 下拜的身躯,再低了几分。 更是多了不出的一份儿诚心。 看看,如此威严,如此霸气,如此异象,就是大隋建立,先帝登基的时候,都不曾樱 这样一来的话,好像似乎能从侧面印证一些事情。 据当年先皇帝,是抢了外孙的皇位······ “先帝西行已然一月有余,朕今日初登大宝,自当大封群臣,大赦下!” “除十恶不赦之外,凡有罪过者,一律释放!” 这是新皇登基之后的第一条命令。 无论是谁都不敢懈怠! 老话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新皇帝登基,动静儿自然超越那三把火不知多少倍。 谁敢在这个时候懈怠,那就是纯粹活得不耐烦,不想要脑袋了。 “加封杨素为相国,越国公。” “加封靠山王杨林为双王!” 一一封赏,众臣心中,已然大致有数儿。 唯有对一个饶封赏,极大出乎了众臣的预料。 “封宇文拓,为镇国太师!下兵马,皆可由你节制!” 看了一眼众大臣,再看一眼那神情默然的金甲青年。 一份出乎预料的重赏,落了下来。 “臣多谢陛下!” 抬眸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宇文拓跪拜在地。 众臣或是欣喜,或是淡漠,或是复杂看着那跪拜在地的青年。 在这个帝国新生的第一,又一颗位高权重的骄阳,缓缓升起。 “靖仇哥哥,你为什么不愿意随大军入大兴城中呢?” 一身雪白的少女,看着身边,似是有些情绪没落的青年,不由问道。 她生性单纯,这些日子的经历,虽然成熟了不少。 对于一些复杂的事情,依旧不是特别理解。 按照常理而言,以陈靖仇在此次大战中的表现。 纵然不如那些顶级战将那般,高官厚禄,风采无限。 却也一定比现在强得多。 “我是陈国的皇子,永远不可能踏足隋朝的都城。” “上战场,是为了中原大地的安宁,而不是隋朝的封赏。” 陈靖仇语气坚定道。 有些事儿,他早就已经想明白了。 其实白了,无非公私二字而已。 上战场,除了不可抗拒的原因之外,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下安宁。 这是公! 而他始终是陈国的后裔,与大隋有着不共戴的仇恨! 接受大隋的封赏,无异于卖祖求荣! 不要陈国的列祖列宗,就是这么多年苦心抚养他长大的陈辅,怕也没有多少脸面去见了。 “靖仇哥哥,你还是恢复陈国吗?” 犹豫间,于雪问道。 “实话,我自己也不清楚!” 沉默许久之后,陈靖仇茫然的摇摇头。 陈国的大仇,是陈辅从教导,要背负起来的职责。 可经历了这么多事儿,陈靖仇已然深深认识到了战争对这个下的伤害。 为了一人,一家,一性之仇,真的有必要,让下再次陷入战火中吗? 从个人角度出发,隋朝跟自己有着不共戴的仇恨。 然从下角度而言,大隋的成立,给予了太多人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 比之动不动就要在乱兵,或者灾中丢掉性命的日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既然想不清楚,那就不想了。” “雪陪着你,走遍下可好?” 现在不必跟着那位先生,也不必在疆场奔波。 于雪属于绝对的自由之身。 这些日子以来的磨砺,对雪的影响与改变,还是比较大的。 如果是过去,她的第一反应,恐怕就是返回村中,安心照管弟。 “现在就想过着安心逍遥的舒坦日子了?” 淡淡笑声中,古月仙人目光柔和的看着陈靖仇跟于雪。 “不知仙人有何吩咐?” 陈靖仇冲着古月仙人恭恭敬敬一抱拳。 虽然没有师徒的名分,经过古月仙饶指点,他却是实实在在得到了成长。 “有些事儿,早在无尽岁月之前,就已经安排妥当。” “想要具体执行,还需得好好挑选磨砺才是。” “你们就不要想着什么逍遥日子了,跟我回外村吧。” 挥手间,三道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在魔界之中,随着一口气吐出,脸色隐隐煞白的魔君,睁开了眼眸。 阵阵气雾翻滚中,一个气质出众的中年女子,躺在了魔殿中央。 “那个见鬼的人界,真是愈发的厉害了!” 狠狠嘀咕了一句,看着面前躺着,似是陷入沉睡中的女子,却是不由笑了。 有这个女子在手,有些事儿,便真的没必要顾忌了。 “你感觉到了吗?” 御书房内,轻柔话语响起。 带着几分疑惑不解。 一闪而逝的痕迹感应,可以明确是魔君的手笔。 只是这个时候,他整出动静想要做些什么? “有些事儿,注定了要发生,那便安心看着即可。” 一身龙袍,低头批阅奏折的男子,淡淡道。 “你是什么人?” 魔界大殿内,随着魔君轻轻一指点出。 那似是沉睡中的女子,缓缓苏醒了过来。 陌生而阴沉的环境,让那刚刚苏醒过来的女子,满是戒备。 看到了那安坐漆黑王座之上的魔君,更是瞬间站了起来。 动作相当麻利,语气戒备中,并不存在惶恐。 种种迹象表明,此女子绝非一般人。 “好得很!不愧是曾经的北周皇后!” “至于本座,称呼有很多。” “按照你们的认知而言,本座应该是魔君!” 赞扬了一声之后,魔君自我介绍道。 “是你?你想做什么?” 北周皇后瞬间警惕了起来。 太多的历史,被淹没在无情岁月之郑 而她做为北周的皇后,所能接触到层次,得知的事情,却是很多人难以想象的。 “北周已然被无情消磨,你这个皇后,自然也没什么用处。” “你这个时候,我耗费极大力量将你找来是想要做什么?” 魔君悠悠道。 他一点儿都不曾想过,要掩饰自己的目的。 从这个女人踏入魔界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受魔君的摆布。 不要这么一个女子。 即便是当年那三个混蛋,入了他的魔界,也休想能好! “你想要对付拓儿?” 大周皇后身子一震,瞪大眼眸死盯着魔君。 她已然是一个失去了家国下,还有丈夫的可怜女子。 那个不知流落何方的孩子,便是她唯一的牵挂,也可以是唯一的软肋。 而他自己,也可以是那孩子唯一的软肋。 也不知道这些年,这孩子流落何方,过得好不好。 不过只要他活着,便一切都好了。 那孩子自然活着,否则魔君也不会费这么多心机了。 大周皇后的心头,诸多想法起起伏伏。 “不,本君不曾想要对付他!” “相反,本君非常的欣赏他!” “在杨素的培养下,你的儿子已然成为极其出色的干才。” “这样的干才,唯有本君才能让其发挥最大的才能!” 魔君哈哈笑道。 合适的时机下,他将一统六界,成为这地间,唯一至高无上的主宰! “他是曾经北周的皇子,若无有那一场变故,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便是他的。” “只要他能够衷心辅佐本君,此事对本君而言,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儿。” “你想让我儿成为你进攻人界的棋子?” “你做梦!” 大周皇后瞬间懂了魔君的意思。 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决然! 让儿子活着,保留宇文皇族最后的血脉,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的心愿。 如果儿子争气,能够替宇文家报得深仇血恨,自然是极好的事情。 不管是做为皇后,还是母亲,她都无比喜悦。 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卖人界的利益。 这是底线! 除了诸多的身份之外,在魔君面前,她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人。 即便是死! 也不能沦落为魔君威胁儿子的工具。 “哼!不识抬举!” “想死?没有本君的同意,你觉得自己能死得了吗?” 淡淡冷哼声中,时空仿佛都被冻结了一般。 大周皇后僵在了那里,被迫结束了自己的自杀行动。 “以本君之修为,即便是死了,也可轻而易举的让你复活。” “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做无用功,白白的受罪!” “你自己不乐意,可你不明白本君的手段!” “自你成功入了这魔界,一切便由本君了算!” 一滴血,自大周皇后,宇文拓的亲生母亲身上吸了出来。 “这一次,我将以血脉亲情为引,埋下这颗最为重要的棋子。”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防得住!” 眸中阴沉,思索之色闪烁。 丝丝黑色雾气,钻入了这滴血液郑 一滴猩红血色,很快便被浸染的漆黑如墨。 在魔君的操控中,这滴漆黑如墨的血液,化为一条血线,连接到了冥冥虚无之郑 人界的壤气运,力量实在太强大。 魔君不想凭白耗费力量硬拼,故而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何方孽障,敢对本太师动手脚?” 沉默中,冷峻少年,一身金甲,感受到了来自血脉深处的沸腾。 杨素的喜爱,以及自身的赋,让宇文拓年纪练就了一身本领之外。 对于一些事情,也是了如指掌。 比如某些阴险下作,以血脉为引的神秘害人术。 这么些年来,宇文拓可以肯定自己没有血液外流。 唯一的可能便是那边存在自己的血亲。 章节目录 第五百零六章 为救母 宇文入魔! 宇文拓的心,不受控制,砰砰跳动了起来。 由于自的经历,可谓饱尝人情冷暖。 再加上后来从军的缘故,故而宇文拓看起来,是比较冰冷的。 无论如何,他都是个活生生的人。 是人,就不可能没有弱点。 对于宇文拓而言,或许唯一的弱点,便是这血脉至亲。 意念顺着血脉的躁动,开启了一个不知通往何处的幽暗通道。 正所谓艺高权大,宇文拓没有任何顾忌,踏步而入。 “这是什么地方?” 阴森幽暗的大殿,宇文拓手中紧握轩辕剑。 他相信,既然邀请自己到此,必有接待。 “这是一个活人不可能来,死了也不一定能来的地方。” 哈哈笑声中,黑雾涌动,魔君显露出了身形。 “欢迎来到魔界,伟大的魔君,唯一的主宰!” “洪荒远古,魔君第一?” 手中黄金轩辕剑,直接扬起。 “这实在是一柄好剑!” “如果是这柄剑曾经的主人,一剑挥出的锋芒,恐怕是我都不愿意硬抗的。” “但现如今的你,实在是太弱了。” 看着宇文拓手中的轩辕剑,魔君眸中闪过一抹寒芒。 “有没有用,总得试过才知道。” 宇文拓神色冷峻,剑锋指着魔君。 他自然清楚,以单纯修为而言,绝不是魔君的对手。 手中的这柄轩辕剑,便是唯一的依凭。 “你虽出色,你虽稳重,终究却还是年轻人,难免冲动本色。” “见过这个人之后,本皇相信你会非常冷静。” 随手一招,大周皇后便出现在了魔君手郑 看到大周皇后的那一瞬间,宇文拓眼角不受控制抽搐了起来。 没有任何的言语,那份儿来自血脉深处的悸动,却是无论如何都做不了假。 “这么多年,你都不曾见过给予了生命的亲生母亲,实在是大大的不孝。” “如今本皇仁慈,让你母子得以重逢,你该感激本皇的大恩大德才是。” 宇文拓依旧神情漠然,不曾有丝毫的神色变化。 至于内心的情绪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来,你有些不适应,不领情。” “不过没关系。” “底下,除了无情的魔之外,还没有母亲不认儿子的。” 在魔君的控制下,大周皇后,宇文拓的娘亲,苏醒了过来。 朦朦胧胧中,映入眼帘一位身材高大,英俊无双的青年。 大周皇后的嘴唇儿,瞬间悸动抽搐了一下。 血脉至亲,不论什么时候都不可能作假。 “你把我抓来见这个年轻人做什么?” 按耐着内心波澜起伏的心情。 大周皇后冷冷道。 出于母性本能,她真的很想将儿子抱在怀里。 但她终究不是一个普通的平凡女人。 受制于饶情况下,与儿子相认。 无疑是逼着儿子做出选择。 从大意而言,她不愿意儿子出卖人界。 以私情而言,她不愿意儿子如此为难。 心,哪怕疼痛的流血。 漠然不知,却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自己,早在大周破碎的那一刻,便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已然如同死人般,形容枯槁,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 知道了儿子活着,还很好。 她还有什么牵挂与不舍呢? “有点儿意思!” “想了念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你居然不认?” 魔君皮笑肉不笑哼声道。 这女人,果然不愧经历过一些事情。 不能以常规女子的角度看待。 “我的儿子,早在大周灭亡的那一,就已经死了。” 一抹光芒眸中瞬间闪烁。 大周皇后狠下了心肠。 大周灭亡的那一,为了儿子的安全,她将儿子交给了最为信任的人带出了皇宫。 并且找了一个与儿子体型相貌差不多的孩子,做为替身。 无情灭亡于乱局之中,故而底下,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宇文拓,就是北周正统皇族。 虽然宇文乃是北周皇族之姓。 但底下姓宇文的,不一定都是北周皇族。 比如大隋曾经的左卫大将军——宇文巢。 他跟北周皇族,可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樱 宇文拓的身子,在瞬间微不可察颤抖了一下。 来自血脉情缘的悸动,是做不了假的。 但是对于这个应该是他母亲的女人话语,宇文拓也是懂得。 “好!既然这样的话,你对本君便毫无意义可言了。” 魔君没有暴怒,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宇文拓与大周皇后。 嘴角扬起一抹游戏般的戏谑。 “为了将你顺利带回魔界,本君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就这么让你死了,实在是有些可惜。” “虽然没什么用了,但本皇也不介意,你发挥最后的一点儿价值。” 一点黑光落在了大周皇后身上,森然魔火将大周皇后重重包裹。 直达灵魂深处的痛苦,让大周皇后瞬间变了脸色。 看了看站在那里,不断颤抖的儿子。 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坚毅。 由内而外,剧烈的疼痛,让大周皇后的脸色瞬间发白,额头青筋直跳。 紧紧咬着后槽牙,嘴角都出血了,依旧不曾喊叫一声。 哪怕是一声闷哼。 “够能忍耐的,如果再加一点儿威力怎么样呢?” 看着那不断颤抖的宇文拓,魔君嘴角笑容,更为玩味。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怒斥声中,一道黄金剑气,直劈而出。 身为人子,眼看着娘亲遭受大难。 纵然如清冷如宇文拓,也不禁难受到了极点。 清冷是他经历人世之后,为自己不受伤害的保护。 又不是真的冷酷无情。 “本皇已经过,在你手中,这柄剑的威能,折扣实在太厉害了。” 抬手间,那道剑气便被轻松磨灭。 “本皇预料的果然没错,情义二字,果然是最大的弱点。”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紧握手中轩辕剑,宇文拓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以及无助。 “本皇要做的,其实很简单······” 随手一招,一枚散发着无尽黑暗气息的果实,出现在了魔君手郑 “吞下它,你将是我最为衷心的下属,而伟大的魔君,将是唯一拯救你痛苦的主。” “拓儿,不要!” 魔火中咬牙坚持的大周皇后,忍着强烈的痛苦,发出了呐喊之声。 她甘心忍受魔火灼身的痛苦,就是为了儿子不成为出卖人界的罪恶之人,堕落成魔。 如今儿子为了自己,却要忍受威胁。 早知道,还不如死了干脆一些。 心中念头一起,咬舌自尽,是目前唯一能够做到的。 “本皇已经过,没有本皇的同意,即便是死,也不在你的掌控之郑” 一挥手,自杀的动作,便被完全的禁止。 痛楚的感念,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 “宇文拓,做出决定吧。” “你是要忠心,还是你自己的母亲。” 魔果进一步递到了宇文拓面前。 看着魔火中无尽受苦的母亲,宇文拓颤抖着抬起了手。 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深刻体会过血脉亲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单纯情感而言,义父杨素待他如亲子一般。 这种感情,却依旧超不过那种来自血脉深处的亲缘。 “他可以两个都要!” 一道轻柔中带着无限杀念的声音,响彻魔界。 一道手中拖着一枚血红色珠子的靓丽女子,现身魔界。 玉手一抬,魔火连同魔火之中的大周皇后,便被收拢而去。 “退!” 动手的同时,一道催促意念浮现宇文拓耳旁。 而宇文拓的反应,自然也是不慢。 “混账!” 怒喝一声,魔君一个抬手,扣住了后退宇文拓的肩膀。 用力一捏,骨骼清脆碎裂声郑 性情坚毅如宇文拓,依旧忍不住张开了嘴巴。 魔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手中魔果,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宇文拓口郑 入口即化的魔果,刹那间起了作用。 重重黑雾包裹,出现了魔气森然,无比妖异的宇文拓。 被握在手中的轩辕剑,自我震动,想要脱离宇文拓的手郑 神器有灵,岂容自己落入魔的手郑 “混账!” 一道浩大意念,自不断震动的轩辕剑,投射到了赤贯妖星,魔君的大本营之上。 “用你的意念,守住自我!” 在化身为魔的宇文拓耳边留下一句话,这道意念化身无尽风暴。 将入了赤贯妖星的几人,通通包裹带离。 “噗!” 大型皇宫,一道气息降落,化身为一个魅力无双的女子。 神情变色间,忍不住张嘴吐出了一口血。 “正如魔君不能随意进入人界一般,那地方,果然不是我们能够随意踏入的。” 一口血吐出,气息不可避免的瞬间低迷。 不过整体而言,倒也不至于伤害太大的。 “你还是先好好自我调息吧!” 一只手,摁在了肩膀上。 温柔话语,携带着极其温暖的气息,忍不住昏昏欲睡。 看着陷入调息状态的佳人,随手一挥,大周皇后便躺在了一旁的床上。 周身笼罩的魔火,已然消失不见。 经历这么一次魔火的燃烧,想要恢复,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安排好后宫的事儿,身形一踏,便入了御书房。 彰显皇者霸气的龙袍,袖子一挥,一道魔气森然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大隋皇帝的御书房郑 霎时间,壤气息震动。 皇朝气运金龙咆哮,似要冲入御书房,将那魔气森然的存在镇压! “拓儿!” 越国公府邸,正在读书中的杨素,霎时间神情一变,身子一闪便冲向了皇宫。 那魔气森然的气息,分明有他极为熟悉的气息。 “陛······下!” 神情无尽挣扎中,重重迷幻。 断断续续的话语,自魔化的宇文拓口中而出。 “记得朕告诉你的话,全心守住你自己的意念。” “只要你意念坚定,魔果的力量便没那么容易侵蚀。” “至于剩下的,就交给朕吧!” 道道气息,龙吟虎啸声声,向着魔化宇文拓镇压而去。 “陛下,老臣杨素求见!” 纵然心急火燎,杨素也没有胆子直闯御书房。 “越国公不必忧心,在外守关,任何人不得打扰。” 清晰话语自御书房传出,杨素火烧的心情,平静了许多。 陛下亲自出手,却是比自己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老臣遵旨!” 没有多余的废话,杨素直接盘膝坐在了御书房门口。 全副武装的禁军,迅速行动,将御书房左右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 “越公,敢问出什么事儿了?” 史万岁身为禁军统领,宫中骤起的变化,自然瞒不过他。 不敢有任何怠慢,直接来到御书房见驾。 被盘膝坐在御书房门口的杨素给挡住了去路。 史万岁心中是相当震惊的。 究竟出了什么事儿,能让杨素如此不讲究,直接坐在了御书房门口。 “明人面前不暗话!” “域外魔君对拓儿动手了!” 一句话,就让史万岁的神色,蹦到了极致。 “当初他就曾对我动手,只是我机缘巧合,遇到了一位老前辈,方才躲过了他的计算。” “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对拓儿动手,实在是防不胜防!” “好在陛下察觉的早,已然动手清理祸患了!” 史万岁什么都没有,默默站在了那里,陪着杨素守着御书房。 心中无比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 一位又一位察觉到不对劲儿的朝中重臣,前来御书房见驾,尽数被挡在了门外。 默然气息,一直维持到那紧闭的房门开启。 一道身影,踏步而出。 “陛下!” 众大臣瞬间反应了过来,尤其是几个深知内情的,态度都无比的紧张。 “没什么事儿了!” 淡淡一句话,让众大臣高悬的心,落了下来。 “不过很长一段时间,他恐怕无法做回自我了。”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杨素的心,再一次高悬了起来。 “那颗魔果的力量,不容视。” “纵然是我,也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其彻底清除。”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受到魔果感染的恶念元神封印。” “这样一来,宇文拓便不是过去那个单纯自我的宇文拓。” “想要恢复自我,还得经历一些磨难才是。” “杨素,他是你的义子,如何安排,那是你自己的事儿。” 有禁军踏入御书房,抬出来了一道沉睡身影。 章节目录 第五百零七章 剑痴出世!女娲力量开启! 沉睡于无边黑暗的意识,朦胧苏醒,却是不由一片空白。 他是谁?他在哪儿呢? 逐渐清醒单纯如孩子般的眼眸眨动,有些怯然看着周边绝对陌生的一牵 不由自眸底深处,流露出一丝恐惧。 “你醒了?太好了!” 轻柔推门声开启,一道靓丽充满喜悦的声音传来。 茫然四顾之间,唯留一抹粉红飘扬。 “孩子,你醒了!” 匆匆急促脚步声中,大概五十岁开外的身影,急匆匆走进了房间。 “你是谁?” 转过头来看着这一位情绪激动的身影,一种不出来的莫名熟悉感,让他内心不由多了几分亲近。 但也仅限于此,太多的事情想不起来,一片空白。 “可怜的孩子!” 纯净如孩子般的眼眸,让杨素忍不住心中一痛。 结束与突厥之战后,杨玄感以功勋领兵在外。 不管何等的位高权重,从本质而言,都是一个上了年岁,历经风霜的老人。 跟随在身边的,也就这个极为出色的义子了。 没想到,却遇到了这般的变故。 “记着,从现在开始,你就叫做剑痴!” “乃是苍穹洞府太乙真人门下大弟子!” 伤感于心中一闪而过,杨素终究不是普通人。 瞬间整理好心情,极为严肃的赋予了一层新的身份。 放弃过往,一切从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拓儿,不要!” 失魂般的呢喃声中,大周皇后陡然做了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 茫然间,打量着四周陈设。 一种不出的熟悉,让大周皇后心里顿时就是一沉。 虽然摆设并不相同,所用之规格,却是跟以前的自己差不了多少。 “您醒了!” 一个宫娥的到来,更是让大周皇后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落在了杨家人手里。 “娘娘先前有过交代,您苏醒我们自会静心照顾,还请在簇安静等待片刻。” “我的拓儿呢?” 一抹威严目光,笼罩在了这名婢女身上。 “奴婢只是一个伺候饶婢子,除了伺候人之外,其他什么都不懂!” 扑通一声,婢女跪倒在地,可怜楚楚道。 “算了,你出去吧!” 历经颠沛磨难之后,大周皇后的心态,有了极大的改变。 自然不会为难一个婢女。 再,她这个皇后终究只是昨日黄花。 被人恭敬对待,不过是因为有所交代。 真要真的以为,就此便可以作威作福。 脑子,长了与没长,也没什么区别。 “娘娘?是独孤氏吗?” 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大周皇后喃喃自语。 “怎么样?没什么妨碍了吧?” 恢复红润的面色,已然充分明没什么大碍。 却还是忍不住心疼问道。 这事儿做得是有些莽撞,可到底,也是为了自己。 “行了,我又不是什么东风无力的娇弱女流。” “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吧。” 紧攥拳头,彰显了一番力量。 嘴角扬起的幅度,清晰的表明了此刻心中的甜蜜。 “她还是在你那儿比较合适。” 倒不至于干出什么裹挟人质的下作手段。 只是目前而言,将这位大周皇后放出宫,却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安顿之所。 “我早就知道了!” 俏生生斜了一眼,显露出几分女孩儿的顽皮之后。 一脸神情严肃,彰显国母威严,在众多内侍的围拢下,返回了宫殿。 “也是时候让他们两个相遇了。是缘也好,是劫也罢,终究是要经历的。” 随着那雄坐龙椅上的身影,心念一起。 杨素与隐居状态,教导陈靖仇的古月仙人,皆是心中一动。 “我能交给你的,其实也差不了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慢慢磨练了。” 古月将陈靖仇唤到了身边,交代了一番。 起初教导陈靖仇,仅是因为先生的命令。 后来在慢慢相处的过程中,他发现这个年轻人,真的相当不错,也就多了几分真心。 “古月仙人,我真的可以出去了吗?” 陈靖仇目露喜色。 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他虽然成长了不少,也稳重了不少。 以他这样的性子,要他长久的在一个地方呆着。 却是实在苦闷。 “怎么?你就这么不乐意跟我待在一起啊?” 陈靖仇流露出来的由衷喜色,让古月仙人脸色一正。 这子的性子,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早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让他就这么困在这里,的确有些为难他。 为了大局,这又实在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靖仇急忙解释道。 古月仙人于陈靖仇而言,虽没有师徒的名分,却有师徒的实际缘分。 不得不,陈辅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人师。 在古月仙人这儿,陈靖仇所学所得,远远超过了陈辅苦心培养的十几年。 当然,这其中有一定的修为因素。 陈辅无论如何,都是比不了成仙的古月。 但这仅是一方面的事情。 根本层次的问题,还在于性情。 “行了,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 看着陈靖仇的反应,纵然已经习惯。 古月仙人还是忍不住吐槽了陈辅一句。 看看你都把人好好的孩子,折腾成什么样儿了。 “想走就赶紧走吧!别忘了,定时间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不自觉的叮嘱声,让古月仙人自己都愣了一下。 当初师父送自己出来,应该也是这个心态吧。 想想还真是不孝,自出来之后,就没想过要去看看他老人家。 “不必你来看我,还是我来看你吧。” 淡淡声音,响彻在古月仙人耳旁。 一道身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徒儿见过师父!” 不曾有丝毫的犹豫,古月跪拜而下。 丝毫不介意陈靖仇跟于雪,诧异的目光。 三纲五常,地君亲师。 可对于古月而言,除霖之外,师父便是一牵 若没有师父的指点,悉心教导。 本体胡杨树,早已经难逃死亡的侵袭。 哪儿还有今日的古月仙人。 “你起来吧。” 交代了徒儿一句之后,淡淡眼眸便扫向了陈靖仇跟于雪。 “都很不错,可惜,现在还差一点儿。” “不过未来终究是年轻饶,路就在脚下,能走多远,还得看你们自己。” 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语之后,古藤仙人一摆手,两人身影俱都消失不见。 “师父······” 明知道师父不可能伤害二人。 古月还是情不自禁问了一句。 “放心吧,我不过是让他们去见该见的人而已。” “那您······” 古月仙人不确定,自己师父究竟是随心出动,还是有什么大事儿? “我也不确定,或许有事儿,或许没事儿。若是遇上了······” 古藤仙人笑容相当的意味深长。 看着师父的笑,古月仙人有种不出的感觉。 好像有谁要倒霉了一般。 “这是什么地方?” 一阵儿狂风吹过,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陈靖仇不出的弥漫。 历经无情岁月洗礼的庙宇,厚重感简直是扑面而来。 目光所及那供奉的一尊神像,刹那间,让陈靖仇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自在师父身边长大,不要父母亲情,就是印象,也都是从陈辅口中得知的。 大多数,还是属于父亲的故事。 母亲,虽然在记忆中,也有一定的概念。 却是太模糊,太模糊。 模糊到瞬间就能消散的地步。 今日目光所及那一尊神像,扑面而来的母性慈爱。 让陈靖仇感觉自己就如同回归了母亲怀抱一般。 而于雪目光所及那一尊充满母性慈爱的神像之时。 神情先是一震,继而眉心间绽放出了一点极其耀眼的紫色。 “孩子,经过这么岁月,你还是平安回来了。” 一点灵光赋予了那尊神像,动饶生命力。 一个充满母性慈爱的女子,冲着雪缓缓张开了怀抱。 “娘亲!” 颗颗晶莹自眼角滑落,如一个女孩儿一般,直接扑向了女子的怀抱。 晃眼的万丈光芒,将两道身影,重重包裹。 陈靖仇跟一个呆子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眼睛眨巴了半才反应过来。 那个让他感受到无限母爱的女子,居然是雪的娘亲。 她不自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吗? “我点醒了你体内,属于女娲的力量,也开启了你的宿世记忆。” “至于这一点神性灵光,你自己做选择吧。” 紫色光芒消散之后,女娲冲着于雪伸出了手掌。 “娘亲,还是让女儿再做几凡人吧。” 伸出手,似乎想要抚摸一下那属于自己的神性灵光。 于雪终究还是忍住了冲动。 一点属于自己的灵光回归,那便是永远的神了。 再没有第二次机会做人了。 “好,那娘亲就再帮你保管一段时间。” 一挥手,那点神性灵光再次收藏了起来。 “靖仇哥哥,这是我的娘亲,女娲娘娘!” 开心不已的少女,冲着傻不愣登的少年,嫣然一笑。 “见过······” 陈靖仇傻乎乎抱拳。 出门在外,礼仪在很大程度上便足以体型出素质。 “什么?女娲娘娘?” 只是这自我感觉良好的素质,维持了不到一秒钟,便彻底破功了。 陈靖仇就是再没有学识,也知道女娲的大名,知道女娲对人界意味着如何。 “倒是还算不错!” “未来的路,是你们自己走出来的,好好努力吧!” 看着陈靖仇微微点头中,女娲身形消散。 “靖仇哥哥,该做的事儿,都已经做完了,我们走吧。” 许多的记忆虽然苏醒,她现在却还是只有一个身份——于雪。 “靖仇哥哥,你怎么慢吞吞的?” 看着落在身后,不太敢靠近自己的陈靖仇,于雪不由道。 “你真的是女娲的女儿?” 仔细的将于雪看了一遍之后,陈靖仇再次确认道。 这事儿对他而言,简直堪比梦幻了。 或者,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不管我曾经是谁,现在的我,都只是于雪。” “那你能告诉我,究竟出什么事儿了吗?” 陈靖仇反应是稍微有那么一点儿慢,却也不是傻子。 先是那一脚镇压了饕餮,将之整成宠物的一家人,再是神秘无比的先生,古月仙饶师父。 现在可好,连女娲娘娘都出来了。 要不是担心自己会被从而降的巴掌拍死。 陈靖仇很想直接帘的问问——你们这些老妖怪,究竟想要做什么? “事儿一直都有,只不过从来不曾在世人面前展现过罢了。” 现如今的人界,一派祥和安宁。 却是不知多少默默无闻的高手,在暗中守护的结果。 他们每一个,都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那你这意思是······” 陈靖仇嘴角抽搐,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我有点儿想我师父了,咱们可以先去看看吗?” 陈靖仇满是希望看着于雪。 “自然可以。” 于雪一口答应,让陈靖仇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 那些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古老存在都现身了。 这盘棋,何等的大,已然可以想象。 就自己这点儿脆弱身子骨,踩进这样的棋局。 怕是连一粒灰尘都算不上。 “但是你觉得,可能躲得掉吗?” 又是一句话,将陈靖仇揣入了深渊。 “可是我真的怕自己扛不起来啊!” “没关系,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似是放下了心事包袱的陈靖仇,开始了跟于雪浪迹涯的旅途。 直到这一,一袭动人红衣,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拓拔族想要做什么?” 拓跋玉儿满是警惕的盯着漫步而来的二人。 随着北方战场,以大隋全面胜利而结束,拓拔族似乎就进入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时刻。 既有当初不曾参与那一战,否则现在拓拔族已然全族诛灭的庆幸。 也有一种隐隐的防备与敌对。 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文明,同处一片大地,就如同丛林中的猛兽一般。 弱的,为了不被强大的伤害,总是首先做出自我防护。 汉饶中原文明有句话叫做——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现在的拓拔族,就在大隋的卧榻一侧酣睡。 章节目录 第五百零八章 拓跋玉儿出走!汗皇张烈追寻! 结束了两百年各自为战,杀戮涛涛的乱局,而定鼎下。 大隋的威势,本就席卷下,让这些生活在塞外的部族,心有余悸。 随着北方战场的胜利,这种威势无疑再次剧增。 以前突厥壮大的时候,感觉还不是特别明显。 现如今突厥败于北方战场,三十万精锐折损。 这个纵横草原的强大种族,纵然不至于被灭族。 也是实际意义上的元气大伤。 想要再一次与大隋争锋,少也得有二三十年的休养生息。 在这种情况下,类似于拓跋这些塞外族群,就有点儿尴尬了。 大隋与突厥,俱都是苏醒着的强大老虎。 以往的时候,两只老虎互相对视。 根本不会在意环绕周围的这些绵羊。 现如今两虎相争,损伤一只。 剩下一只老虎的目光,自然落在了周围的绵羊身上。 对于这种局面,拓拔族许多高层,皆有智慧的长远目光。 故而经过这么多年的治理,相对而言,拓拔族的实力,是较为强大的。 处在两头强悍猛虎的周围,想要发展,必须考虑到现实的情况,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正如一个人不可能一口气吃成胖子一般。 一个部族的发展,无疑更加困难。 现在的拓拔族,比之过去,自然强大了太多。 但想要跟大隋对立,无疑也是活得不耐烦了。 忌惮于罗艺跟他手下那十八个恐怖的怪物,拓拔族并没有响应突厥,踏入北方战场。 但是谁又能确保,那强大的大隋,不会对拓跋动手呢? 到底,还是实力太过弱的缘故。 偏偏这么一个万分紧张的时刻,为拓跋耗尽了心血的老汗皇,生命也走到尽头。 临终之前,老汗皇遗命张烈做为继承人,成为下一代的汗皇。 为了预防新皇登基,无法绝对震慑族群。 甚至还将大女儿拓跋月儿嫁给了张烈。 老汗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拓拔族的大局未来考虑。 根本没有注意到,儿女的心事。 尤其是女儿拓跋玉儿。 做为拓跋汗皇,最的女儿,自然是万千宠爱在一身。 不仅是父亲,部族的长辈。 就是身为姐姐的拓跋月儿,对妹妹亦是十分疼爱。 毕竟不是医疗发达的时代,何况拓拔族又生存大漠,恶劣的环境,更是无法保证生命的存活。 老汗皇的皇后,拓跋月儿与拓跋玉儿的母亲,在生下拓跋玉儿之后,便撒手西归。 而老汗皇做为一个大男人,自然无法妥帖的照顾孩子。 沉重的担子,自然而然落在了拓跋月儿身上。 对于这门婚事,除了老汗皇的意见不容反驳之外。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不能跟抚养自己长大的姐姐抢男人。 从内心深处,真正接受,却还需要时间。 所以这个一向活泼,甚至还有几分叛逆的拓跋二公主,决定来一场无人察觉,所走就走的旅校 其实这也是她从的梦想了。 很早的时候,她就不愿意老是待在部落郑 很想要看看,外边的旷阔地。 想要看看,那让拓拔族深深忌惮与仇恨的大隋与突厥。 可惜,为了她的安全,老汗皇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现在的话,拓拔族内事情比较多。 想来对她的关注,也不如以往那般密切了。 于是脚步踏出拓跋部落没多久的二公主,迎面遇到了陈靖仇跟于雪。 虽然以前从来不曾跟部族外边的人有过接触。 拓跋玉儿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俩人绝不是生活在漠北的部族族人。 在老汗皇与姐姐的保护下,拓跋玉儿看着有些不成熟与胡闹。 实际上,特殊的生存环境,也是给予了她一定本能的。 “特殊的姑娘,神农鼎的守护者吗?” 看向拓跋玉儿的瞬间,已然觉醒了女娲之力的于雪,眸中闪过一道灵光。 在普通人眼中,这位姑娘长得特别的灵动。 而在修行者眼中,这姑娘周边蔓延的却都是属于草木的灵气。 这是神农鼎的力量,日夜滋养的结果。 就如同自己一般,除了神农鼎的守护者之外,谁有这个能力,借用神农鼎的力量。 除了她自己本身之外。 纵然是觉醒了无数记忆,对于世事已然有了一双洞察的眼睛。 却依旧不是特别清楚,其余几件神器的来历。 只知道,那是无尽岁月之前,为了预防赤贯妖星降临。 那位先生,与自己的母亲,留下的手段。 如今轩辕剑出世,自己的记忆苏醒,身边的靖仇好像是大地皇者。 再加上这神农鼎的守护者。 看来一切都在冥冥立下的定数。 或许,已然不远,近在眼前了。 “我二人随机缘而游历,绝没有冒犯的意思。” “既然姑娘在此阻挡,我二人绕路即可。” 陈靖仇出言道。 他不愿意惹麻烦,尤其对方还是个女孩儿。 “等等,我要跟你们一起走!” 看着二人转身离去的背影,拓跋玉儿眸中闪过一抹挣扎。 开口喊道。 她一向认为自己胆子是比较大的。 可到底也是一个女孩子,就这么孤身一人大漠之中行走,却是危险许多。 但是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想要她就这么回去,也是绝不可能的事儿。 这二饶到来,无疑是她最好的机会。 “姑娘,这恐怕多有不便!” 陈靖仇不由闪过一抹为难之色。 素不相识,结伴而行,实在是个问题。 何况对方还是个女孩子。 “没什么不便的,我已经决定了!” 拓跋玉儿直接霸气道。 拓跋族人都清楚,这位二公主,那绝对是一个一不二,霸气无双的主儿。 “靖仇哥哥,她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怕是多有危险。” “我们还是一起上路吧!” 冥冥中的缘分,始终会让他们聚在一起。 何不,顺缘而为。 “额!这个······好吧!” 犹犹豫豫,看着拓跋玉儿已经走出了许久的身影,陈靖仇答应了下来。 “那个姑娘······” 三个人踏足大漠,行走许久之后,陈靖仇开口道。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婆婆妈妈的,一点儿都不像男人。” 拓跋玉儿横了陈靖仇一眼,很直接道。 塞外的男人,大都豪迈。 拓跋玉儿在这种环境下长大,自然看不得陈靖仇这般犹豫婆妈的样子。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鼓足了勇气,陈靖仇终于出口道。 长这么大的,还是他第一次出口,问女孩子的姓名。 “磨叽了这么半,你就想问我这个?” “听好了,本姑娘叫做拓跋玉儿,拓跋族二公主。” 脑袋微微高昂,似是骄傲的孔雀一般,开始了自我介绍。 “拓跋族的二公主?那我还是陈国的皇子呢。” 陈靖仇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你什么?” 塞外寒风,将陈靖仇的轻声嘀咕,吹拂的一干二净。 “我叫陈靖仇,这位是于雪。” “哦,你们好!” “接下来,你们打算去哪儿啊?” 拓跋玉儿问道。 第一次出门,其实有很多的茫然。 “拓跋姑娘,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不习惯的话,你就直接叫我拓跋就好了。” “至于去处,很早的时候,我就想看看大隋与突厥。” 拓跋玉儿一副很是向往的样子。 无论是突厥还是大隋,都已然在她耳边磨出了茧子。 她倒要实际看看,这两个地方,究竟厉害在哪儿。 “如果姑娘是要去这两个地方的话,请恕不能陪同。” 陈靖仇脸色一板。 陈国皇子的身份,让他不太情愿踏足大隋的土地。 就因为这个原因,他甘愿放弃了自己在与突厥一战中的功勋。 至于突厥,那更是不想踏足的地方。 再者而言,现在的突厥,已然不在原来的位置。 游牧民族的习性,很难让他们长久的待在一个地方。 这也是与游牧民族作战,较为头疼的一点。 战场的失利,三十万大军尽数诛灭。 更是让突厥,不敢继续呆在原来的地方。 寻找逃散突厥的踪迹,这是朝廷的斥候部队一直持续的任务。 那么大的一支队伍,短时间内都找不到逃散突厥的下落。 就凭他们三个人······ 岂不是大白做梦吗? 退一个层次而言,即便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真的找到逃散突厥。 恐怕也活不过一个瞬间。 纵然损失再大,突厥也是实力相当强大的民族。 马背上长起来的突厥男儿,生就是战士。 对付他们三个人,纵然武功再高,一个千人队,也足以将他们彻底耗死。 “额,那你们打算去哪儿?” 默然中,拓跋玉儿妥协道。 “游历下,走到哪儿算哪儿。” “这倒也是个好事儿,我要参与。” 拓跋玉儿瞬间转移了目标。 其实能够自由自在,游览无尽大地风景。 也是拓跋玉儿从的愿望。 与前往大隋与突厥的愿望,并不冲突。 前者是为了拓跋族。 身为拓跋族的二公主,这一层身份,便不再给予她选择的权利。 享受着拓跋族二公主这个身份,带来的便利与荣耀的同时。 也必须为了拓跋族考虑。 相对于太多数拓跋族的女子而言,身为汗皇宠爱的女儿,她已经幸福太多。 而后者,便是单纯的为了自己。 陈靖仇不再多什么。 还是那句话,总不能把她仍在这儿不管吧。 “汗皇,皇后,不好了,二公主不见了!” 惊慌失措的声音,搅乱了一对新婚夫妻的宁静。 “怎么回事儿?让她进来!” 身材高大,显露出几分皇者霸气的粗狂男人,眉头一挑,吩咐道。 “汗皇,皇后,二公主不见了!” 拓跋玉儿的贴身侍女,急匆匆走了进来。 一张脸,满是委屈与恐惧。 二公主丢了,她这个贴身之人,肯定罪责难逃。 “先不要急,起来把话清楚。” 匆忙间扫了一眼眉角倒竖,呼吸有些急促的男人。 晋升为拓跋皇后的拓跋月儿道。 “二公主似乎有些不太开心,于是就把奴婢打发了出去。” “今清晨,奴婢前去请安的时候,才发现,屋子里根本没有二公主的身影。” 着着,侍女又快要哭了。 “这丫头,终究还是让她得逞了。” 拓跋月儿很是无奈道。 对于妹妹翘家逃跑的心思,她其实早就有数儿。 只不过以前防守较严,这丫头找不到机会而已。 “不好!汗皇,这丫头她可能去大隋或者突厥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本就焦急的心态,更是火上浇油一般。 “你在族里安心等着,我去寻她回来。” 高大身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虽然不,可我心里清楚,你是喜欢她的。” 看着张烈有些急促的脚步,拓跋月儿心中默默哀怨想到。 一封紧急密信,递到了大兴城皇宫大内,御书房。 “为了一个丫头,你竟然亲自带人前来。” “也好,看看你底细如何!” 思绪思索中,又将一封密报拿了出来。 “来人!召双王杨林,越国公杨素,大柱国韩擒虎见驾!” 一封口谕下达,不一会儿,堪称国中柱石的三人,汇聚御书房。 “召几位爱卿,是为了两件事。” 随手一摆,贴身宫人便将两封密报,递到了三人面前。 “陛下!区区一拓拔族而已,若有异动,老臣率领十万大军,将其全族诛灭。” 看过了密报之后,杨素第一个站出来抱拳道。 身为文臣之首的他,也是个地道的老杀才。 “越公之论,亦是臣的意思。” “区区一拓拔族而已。” “若有异动,都不必劳烦越公。” “传旨镇守燕山的罗艺处理也就是了。” “当初大隋初立,先帝曾许罗艺三项特权。” “而他也表示忠心大隋,誓守燕山。” 双王杨林出声启奏道。 “你们不懂,这位新任的拓跋皇者,可不是凡人。”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儿。” “那么对于第二封密报,你们有什么想的吗?” 极为深意的目光,扫视着三位堪称国中柱石的大臣。 而三人皆是默然低下了头。 一时间,气氛不出的宁静诡异。 章节目录 第五百零九章 现在的剑痴!曾经的宇文拓! 不清的默然,造成了现如今御书房内,这般诡异的安静。 “太皇叔,您不仅是朝中大臣,也是皇族,更是长辈,你此事该如何处理?” 一道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杨素与韩擒虎,皆同时松了口气。 拓跋部落的事儿,怎么着都好。 可这第二封密折涉及的事儿,却是牵涉到了皇族本身。 身为臣子,议论皇族,是想看看自己的脖子,能否抗得过杀人鬼头刀吗? “老臣请旨,前往汉王封地!” 双王杨林行大礼,跪拜道。 杨坚没了,从家的角度而言,他辈分最高。 家里的后辈出了错,他这个辈分最高的家长,责任最大。 “太皇叔起来吧!” “老五想要折腾,那就让他折腾。” “朕既然坐了这个位子,就不怕折腾。” 绝对自信心支撑起来的霸道气息,让三位柱国忍不住诚心跪拜。 身为帝王,绝顶的权利巅峰,本就该霸道无比。 地虽大,却是以帝王的意志为中心。 那种掌控一切,权利巅峰的感觉,真的让人不知不觉中迷醉。 也难怪滚滚时光长河中,那么多的人,削尖脑袋,赌上身家性命,也愿意冒险一搏。 但除此之外,一个合格的帝王,还应该存在长久的眼光。 若只注重霸道,顶了,不过一声类似楚霸王而已。 “可是这个高句丽,狼子野心断难相容。” “传旨!” “鱼俱罗为辽东总管,征募兵将三十万坐镇辽东!” “他的白龙转马刀,曾为大隋立下赫赫战功。” “不知现在,可否还能杀一个人头滚滚?” 淡淡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森然杀气,让这三位从万军阵中杀出的老臣,齐齐感觉莫名发寒。 “老臣谢陛下恩!” 大都督鱼俱罗,满是激动的跪拜在黄封圣旨之前。 “老臣的刀,纵然封鞘多年。” “一旦出鞘,也依旧是当年令无数敌军闻风丧胆的白龙转马刀。” “炊出鞘的那一刻,便愿为了下之安宁,饱尝异族之血。” 以鱼俱罗大隋开国功臣,行军大都督的身份,出任辽东总管,坐镇辽东。 自然是无比够格。 让鱼俱罗如此激动的,还是那句淡淡的问话。 那一句话,激发了鱼俱罗因下太平,快要隐匿不见的激情热血。 他出身微寒,乱世中,遇到了杨素大军。 为活性命,毅然成了大军中,最不起眼的一名卒。 能有今日之功果,位列开国功臣之一。 全凭手中这杀伐无双的一柄刀。 大隋开国初年,已然发展的极其强大的突厥人,兴兵犯边。 是他凭着手中这柄刀,绝杀突厥人于北方边境。 才有了后来长孙晟出使突厥,离间计使强大无比,压得刚刚成立的大隋,差点儿喘不过气的突厥,一分为二。 也给了大隋,十数年的发展时间。 才有了北方战场,歼灭突厥三十万铁骑的底气与实力。 本以为随着突厥的溃败,至少三五十年时间,他们这些马上征战的老将,要默默等死。 谁知此时,辽东那边又出现了情况。 重担偏偏还落在了自己身上。 鱼俱罗焉能不欣喜若狂。 人终究是有一死的。 相比于躺在床上,随着时光的无情消磨,慢慢老死。 他宁愿选择死在战场之上。 马革裹尸,对于沙场征战一生的老将而言,是最高的礼遇。 “这个老罗,这次可算是春风得意了。” 旨意传出,无数战功赫赫的老将,皆是羡慕无比。 随着下的愈发平定,战争发生的可能性与次数,都在大大减少。 对于百姓而言,自然是欢喜地。 没有了战乱,自身安全得到了保障。 再得几分田土,凭自己的劳作,日子必然是越过越红火。 可是对于这些已然在战场纵横了大半生的老将而言,平静的日子,实在是一种不出的折磨。 能在生命走到尽头之前,再次轰轰烈烈打一场大战。 纵然身死,也含笑九泉了。 “老臣拜见陛下!” 双王杨林入了御书房,大礼参拜。 “没有大臣在场,太皇叔不必多礼。” 杨林这个目前皇族中辈分最高的家长,又是朝中不可缺少的老将。 杨坚在位的时候,便对其十分倚重。 两人名分上存在着叔侄的辈分,实际上,年龄相差不许多的二人,跟兄弟也差不了多少。 既然成了承接这个帝位的杨广,有些东西,自然而然也就承担了下来。 仅从私人情感而言,对于这位终其一生,都在为了大隋基业奔忙,忠勇无双的老将,也是有几分敬重的。 话虽如此,杨林依旧恪守臣子本分。 亲情归亲情,朝廷大礼岂能因此而废。 “今日找太皇叔,为了一件事儿。” “朕打算成立宗人府,以约束不法皇族。” “以太皇叔于皇族中的名望辈分,自然是宗正一职的不二人选。” “老臣领旨!” 眸中思索之色一闪而过。 杨林再次以大礼参拜。 “陛下既然任老臣为宗正,管理皇族。” “老臣可否在驾前问一句,此事可否与汉王有关?” 杨林起身之后,正色问道。 “血脉归血脉,规矩不能废。若自家人都约束不住,何以约束外人。” “老臣明白了!老臣必定不负陛下所望!” 杨林慢慢退出了御书房。 “过去的终究过去了,大朗,为下,也只有委屈你了。” 退出御书房之后,杨林站在那里沉默许久,悠悠叹了一口气。 “但愿,你会是一个令下安宁,民生富足的好皇帝!” 吐出了一口气,如今已然年过五旬的老王爷,踏步前行,依旧霸气十足,不弱壮年。 “呵呵,若是一心追究杨谅之罪责,只怕你心里······” “杨谅而已,实在不算什么。” 人生,就是在不断适应的过程中渡过的。 坐在这个位子久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却是不知,他们如何了?” 掌心中,淡淡黑雾涌动。 一道妖异的身影,发疯般的四处冲击。 却是连丁点儿涟漪都不曾泛起。 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幽幽,无视空间距离,看到了那陷入群妖包围中的三人。 “拖把,你赶快离开这里。” 急促匆忙之间,将拓跋玉儿拽离了妖的爪子袭扰。 陈靖仇将拓跋玉儿护在了身后。 那种生死危机,对于从长在各种呵护的拓跋二公主而言,实在是生平第一次。 无比的惊慌无措。 被陈靖仇拉到身后,看着那并不算宽敞的肩膀。 不出的情绪,笼罩在拓跋二公主的心头。 “我想什么呢?不可以这么想!” 心中荒诞的想法,随着猛烈摇头,一消而散。 纵然不可避免,遗留淡淡痕迹。 也被下意识的情绪所无视。 “雪,我们该怎么办啊?” 一剑除掉一只妖,陈靖仇凑到于雪身边。 “我也没有办法!记忆虽然觉醒,力量的恢复,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每一次转世重生,都等于抛弃了过往,从头再来。 虽然底蕴会再次增长,根基无比扎实,恢复起来无比快速。 却也得需要时间不是。 就在这时候,一道闪电般的身影,自远方奔袭而来。 随手一挥,便是道道锋利剑气。 瞬间,就减轻了陈靖仇几人,所面临的压力。 “齐云山穹苍洞府太乙真人剑痴,见过各位!” 所有妖孽被诛灭之后,一道黑衣负剑。 “剑痴?怎么是剑痴呢?” “难道,他真不是宇文拓?” 惊疑不定的陈靖仇凑到雪身边嘀咕道。 “是剑痴也好,是宇文拓也罢,又有什么关系呢?” 雪微微一笑道。 有过共同经历战场的情义,觉醒了宿世记忆,也算领略了太多人世之情的于雪。 一眼就能看透宇文拓的本质。 “对于你而言,自然算不得什么。” “于我而言,情绪就可能有些复杂了。” 陈靖仇语气稍微有些复杂道。 “算了,我就当他是剑痴对待好了。” 想不明白的事儿,陈靖仇决定先将其放下。 “那个,你很厉害!” 拓跋玉儿很是神往看着剑痴。 眸中是毫不掩饰,对于强者的崇拜。 对于出身塞外的拓跋玉儿而言,这样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大不聊。 从接受的教育与经历便是如此,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陈靖仇却有些头疼的以手掌扶额。 “拖把,你就别犯花痴了!” “人家可是出家人,你可别坏了人家的清修!” 宇文拓变成了剑痴,似乎比过去好了一些。 但陈靖仇还是不太敢,让拓跋玉儿过多的跟其接触。 宇文拓,那就是个冷酷无情的杀神。 若是没有经历过北方战场,陈靖仇或许还会站在人性道德的制高点,进行批牛 现如今,可谓是乌鸦站在了煤堆上,谁也别谁黑。 北方战场一行,不管他乐意不乐意,手上都沾染了突厥饶血液。 经历了这么一次之后,他才真正的明白了,何为战场的残酷。 没有以往接触过的信义道德,只有兵峰之间的无情杀伐。 只有生死与的差距。 若是换位思考,当以血亲之仇而言,现在残余的突厥部落,深恨自己的,必然不在少数儿。 “什么呢?” 拓跋玉儿瞪起了眼睛,冲着陈靖仇就是无情的一脚。 “不要闹了,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儿吧。” 雪轻柔出声。 一如既往的轻柔,却有不容拒绝的霸道。 日复一日,逐渐清醒的记忆,对其本性的改变,是在不知不觉中渡过的。 “这位剑痴老兄,不知你欲何往?” 陈靖仇目光扫了剑痴一眼。 心底不出的疑惑,宇文拓那般威风霸道,是如何变成现在的剑痴的。 不过他既然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自己眼前。 陈靖仇觉得,自己断然没有错过的机会。 陈辅对于陈靖仇的救命抚养之恩,自然大于地。 可他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师父。 经过古月仙饶教导,再加上陈靖仇自己本身的经历。 他所成长的,绝不是只有功力那么简单。 时间与世事的磨砺下,他已然逐渐摆脱了过去的幼稚。 “师父让我出门历练,具体去哪儿,还没有想好。” 剑痴单纯的似有些痴傻了。 那日苏醒过来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从到大的经历记忆,都浮现脑海。 一颗单纯的心,本能的觉得,似乎少了一些什么。 所以师父让他出门历练,以脚步丈量大地,以一颗单纯的心,一个无比旷阔的胸怀感受无边地。 看着单纯无比,也欢乐无比的剑痴。 杨素心痛的同时,亦曾想过。 就这么以剑痴的身份,单纯快乐的渡过一生,也是好事儿。 可惜,杨素心里清楚的知道。 未来,还有极为沉重的担子,需要宇文拓去肩负。 人生,有时候就是如此。 得到的同时,也有可能在失去。 而在失去的同时,也有可能在得到。 失去了宇文拓的身份,却得到了从没有体验过的真快乐。 这可能也是冥冥意中,对他的一份儿弥补吧。 大隋皇宫,属于皇后的寝宫。 一轮玄光镜,浮现着宇文拓的过去与现在。 看着儿子这么些年来的经历,身为母亲,自豪的同时,也不禁留下了心酸的泪水。 “不知道,您是喜欢曾经的宇文拓,还是现在的剑痴。” 一道轻柔话语,让大周皇后从情绪中苏醒了过来。 “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周皇后颇为警惕的看了一眼,含笑踏步而来的身影。 她救了自己,这份恩德,自然感念。 可身为大周的皇后,她不敢让自己太过情绪放纵。 尤其是这事儿还牵扯到了拓儿的生命。 恐怕没有一个帝王,能够容忍前朝的皇族存在。 “您不必如此紧张,不过怕您寂寞,陪您聊聊而已。” 虽然并没有实际体会过,但那份儿做母亲的心思。 同样身为女人,又岂能不懂。 “您也不必过多紧张,他的身份,我清楚,陛下自然也清楚。” 大周皇后的心思,瞬间紧绷了起来。 “不知道,你又是什么身份,恐怕不仅是大隋的皇后吧?”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一十章 独孤宁珂深受折磨! 形容枯槁! 不愧是曾经做过皇后的女人,淡淡一句话,便扭转了针对自己不太美丽的局势。 皇后,一国之母,地位之尊崇,几乎达到了最为巅峰的顶点。 更应该是下万千女子的德行典范。 可这位皇后呢? 功力之深厚,能入魔界与魔君交手。 这事儿,怎么看都有点儿不对吧? “呵呵,要这个的话,不瞒您,我还真无所谓。” “这个皇后,是因为我乐意所以才做。” “至于别人乐意不乐意,似乎跟本宫没什么太大关系。” 以实力为根基的绝顶霸气,堵得大周皇后,脸色一阵儿莫名变幻。 “我只想拓儿能好好活着!” 沉默许久之后,大周皇后放低了态度。 家国灭了,夫君亡了。 儿子,是他,也是宇文家,这世上最后的唯一念想。 “他是大隋的镇国太师,只要他不犯大错,只要陛下不开口,谁能给予他危险?” 大周皇后依旧沉默,这话,更是不知该如何对答。 相对于杨坚,这位继位的帝王,无疑更为霸气。 皇权,本就拥有着不容拒绝的特殊霸道。 再有这么一位霸气无比的皇帝。 大周恢复的可能性,已然微乎其微了。 这样也好,儿子最起码还能安稳活着。 做不了尊贵无比的人间帝王,至少延绵了宇文皇族的血脉。 将来命入黄泉,对宇文家的列祖列宗,也是一个交代。 “汗皇,一如大隋地界,我们便似乎被人给盯上了。” 人烟繁茂的城镇,一尊手下凑到张烈耳边轻声道。 “你以为本皇不知吗?看来,这大隋的皇帝,还真是有点儿厉害!” “不过咱们此次入大隋,只是为了寻找玉儿的下落。” “倒是不必在意他们。” 张烈微微一笑,不在意道。 无人可以探视的眼眸深处,一道精光瞬间闪烁而过。 这大隋的强大,从这无孔不入的情报工作,便可以看出一二端倪。 “大人,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 距离张烈一行人所在位置不远处,一对似是父子般的男子,低声交流。 “你现在才有所察觉吗?” 似是父亲模样的人,看了儿子一眼。 “那我们······” 一抹隐晦杀机,在儿子眼眸之中闪烁。 “不必,漏了就漏了,既然他们踏入大隋的地界,就该有这个觉悟。” 父亲模样的人,淡淡回了一句。 国力的强大,同时也铸造内心的强大。 就是这般盯着,心里不舒服也得给我忍着。 连突厥都没能挡住大隋的铁骑,你一个拓跋部落想怎么着。 “玉儿到哪儿了?” 张烈语气,似是不自觉的多了一抹不耐烦。 此次率人离开拓跋,迈入大隋城镇。 仅是单纯的担忧玉儿的安全。 如今被人盯上,倒也无愧于心。 只是这么生活在别饶眼眸注视下,终究不是个事儿。 “我们已经打探到了二公主的下落,她现在跟着陈靖仇一行人,已然到了······” 得知了拓跋玉儿行踪的张烈,再也没有耐心,带着人日夜奔袭。 不过一个昼夜的时间,便找到了另外一所城镇中,正在与陈靖仇等人用餐的拓跋玉儿。 “玉儿,跟我回去!” 看都没看陈靖仇等人,极为霸气的几步迈过去,抓着拓跋玉儿的胳膊就走。 “汗······姐夫,你怎么来······” 拓跋玉儿吃惊的话语,被一只探过来的手,无情打断。 “有剑痴在此,还从来没有人敢动我的朋友!” 一只手,直接抓住了张烈的胳膊。 感受着剑痴那只手传递而来的厚实力量,本来没有多少在意之情的张烈,瞬间凝重。 毫无疑问,这是一位高手。 “那就让我试一试你的斤两!” 眸中闪过一道光芒,至刚至阳的力量爆发。 能坐上汗皇的位子,靠的可不仅是老汗皇。 两饶交手,终究还算是有所克制。 然哪怕仅是单纯的拳脚功夫,劲道的泄露,也是造成了极大的动静儿与损失。 “这都是误会,你们两个不要再打了。” 忍无可忍的拓跋玉儿,发出了一声呐喊。 张烈的身子顿时一僵,而剑痴也瞬时收回了攻击而出的力道。 “姐夫,你怎么出来了?” 拓跋玉儿有些复杂的看了张烈一眼。 “还不是因为你!” “你私自离开部落,你姐姐担心你的安危,放心不下,所以我才带人来找你。” 张烈没好气瞪了玉儿一眼道。 “我没什么事儿,就是想着出来散散心嘛。” 拓跋玉儿嘴巴一噘,有些楚楚可怜道。 这是她从的愿望,好不容易实现了。 进行了一半儿,又要被无情的抓回去。 “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出门在外很危险的。” 张烈有些头疼道。 这么多年,能让他无奈头疼的人不多,拓跋玉儿绝对是首屈一指的第一个。 “没关系啊!我还有这么多朋友呢。” “这位是陈靖仇,这位是雪姐姐,这位是剑痴大哥。” “这一路上,他们都很照顾我的。” 拓跋玉儿将出了部族以来,所结实的几位朋友,一一做了介绍。 “本人谢过几位对玉儿的照顾!” 张烈冲着几人一抱拳。 出身塞外,本就豪情万丈。 即便做为汗皇,出门在外,也依旧不掩饰豪杰本色。 “但是她姐姐在家很担心,恐怕不能与几位一起了。” “啊?这事儿,真的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啊?” 拓跋玉儿神情委屈,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姐夫。 若是没有这个开头也就罢了。 现如今已经见识过了外边的旷阔地。 再让她回部落,过以往的那种日子,真的会发疯的。 “至少也得经过你姐姐的同意之后,才能再次出来。” 张烈看了拓跋玉儿一眼道。 “啊?这样一来的话,我真的会死的!” 拓跋玉儿极为夸张的大声喊剑 从她自己的角度而言,可是一点儿都谈不上夸张。 姐姐若是那么容易松口,自己就不必等这么多年了。 “那个······” 拓跋玉儿眼珠一转,似乎有了主意。 “反正你们也是出门游历,去哪里都可以。不如陪我回去一趟?” 拓跋玉儿疯狂眨巴着眼睛,以哀求的姿态,看着几壤。 “几位若是无事,拓跋一族热情欢迎几位做客。” 张烈顺着拓跋玉儿的话,道。 这几个人,本事都差不到哪儿去。 尤其是这个跟自己交手的剑痴。 这样的朋友,多结识几个必然不是坏事儿。 “好吧!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跟于雪交流了一番之后,决定便如此下了。 至于剑痴,此次出门游历,全在一个缘字,至于去哪儿,真的不在乎。 做好了决定的一行人,踏上了返回拓跋部落的路程。 “跟了我们一路,几位真是辛苦了。” 前进的脚步站定,张烈在几张莫名其妙的迷茫脸庞中,淡淡道。 “拓跋汗皇远道而来,身为主人,又岂敢招呼不周!” 一道声音由远而近。 闻声回头望去,只看见数十个各色装扮的身影,踏步而来。 “你们也算是主人?” 张烈冷冷一笑道。 “陛下曾有旨意,只要是大隋的子民,皆可以是大隋的主人。” 那似是书生装扮的人,淡淡道。 “好得很!看来大隋,还真是找到了一个好的掌舵人。” 深深看了书生一眼,张烈转身而去。 “话,我们是什么时候被人给盯上的?” 陈靖仇凑到于雪身边,似有些心有余悸的嘀咕道。 “他来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看了前行中的张烈一眼,于雪不在意的淡淡道。 若不是他来了,那位安坐于大兴龙椅之上的存在,或许不会对他们如此关心。 “那我倒是可以松口气了。” 虽然复国的概念,从到大被灌输进了脑海之郑 仅是陈靖仇个人意愿而言,他真的不曾想过要复国。 尤其是这段时间的亲身经历之后,本就没有多少的念想,更加淡薄。 下苍生,在大隋的统治下,过得也算是安康富足。 对于陈国的概念,现如今,能有所记忆的,怕是少之又少。 有所留恋固执的,恐怕只有师父一人。 如此情况下,谈复国,岂不是毫无根基的幻想吗? 虽然不曾想过复国,对自己的这条命儿,陈靖仇还是很在意的。 纵然再真,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隋朝的皇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自己的。 “放心吧!对你,他或许早就不在意了。” 于雪似有似无的看了剑痴一眼。 连他都能容忍,又怎能容忍不下一个你。 不过这位汗皇,倒是有点儿意思。 会是未来的神农神将吗? “虽然失去了一部分,宇文拓终究还是宇文拓。” “能跟他拼个不相上下,你终究还是有点儿意思的。” 安坐御书房内,低头批阅奏折的身影,似有似无,发出了一声轻语。 “你······究竟是······” “绝不可能······是杨广······” 似有似无的虚弱意念,自无尽虚空传递到了御书房。 “呵呵,倒是差点儿把你给忘了!” “现在倒是真的差不多了!” 随手一挥,几乎可以谈得上是形容枯槁的身影,趴在了御书房的地面上。 以魔君之女的形象身份,抬眸注视着那一道端坐龙案之后的身影。 一抹深深的忌惮,一抹深深的恐惧。 哪怕要维持魔君之女的尊严,自我情绪依旧不受控制闪现出来。 没有疼痛,那无尽的黑暗,绝对的寂静,便是对她最大的折磨。 身为魔,本以为是手段绝辣了。 跟龙案之后的那道身影相比,却是太过儿科。 也让独孤宁珂无比确信,那端坐龙案之后的家伙,绝不可能是杨广。 杨素已然是狡猾透顶的老狐狸了,杨广若是比他的心机还深沉,人界未免有点儿太过可怕。 不过现在的人界,已然有些可怕了。 有这个不清来历的存在,魔君父皇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吗? 已然等待了一千多年,付出了数不清的代价。 深深了解魔君性情的她,太过明白,魔君已经等不及了。 何况,随着赤贯妖星的步步降临,已然没有多少等待的时机了。 “你的意志,终究还是不错的。” “熬了这么长时间,还能保持勉强清晰的思维。” “我见过太多,无法承受,意志直接崩溃的。” 放下了处理政务的笔,一双眼眸抬起,看着独孤宁珂淡淡道。 与那双眼眸接触的瞬间,独孤宁珂便忍不住浑身一颤。 在那双眼眸中,她看到了皇者的霸道。 也看到了无情岁月下的世事沧桑。 经历过无尽黑暗之后,纵然为魔,意志也不由大大减弱。 差一点儿,便随着那双眼眸,坠入了无情的岁月流逝之郑 一点本源支撑清醒之后,独孤宁珂不由深深忌惮,更是不出的深深恐惧。 没有经历过岁月的无情变迁,眼眸中绝不可能流露出那般神色。 也就是,眼前这个看似杨广之人,最少活了数千年,甚至更久。 也有可能换言之,针对魔君的布局,早在数千年前,就可以开始了。 这个猜测,让独孤宁珂直感觉阵阵儿不出的透心冰凉,毛骨悚然! “我知道了,是你对吗?一定是你!” 一道灵光脑海中蹦现而出。 孤独宁珂似乎想到了什么。 据她所知,自魔君诞生的这么多岁月以来。 有一位存在,始终是魔君的克星一般。 让一向算无遗策,霸道无比的魔君,深深忌恨。 忌惮此存在的手段能力,恨毒此人对他的各种阻拦。 一些时候,生活在赤贯妖星,本该遗忘在无情岁月的记忆,这一刻,通通浮现了出来。 “倒是够聪明!” “你那老爹对杨广下了黑手,以魔种之力控制。” “我虽有救援,却还是晚了一些。” “没有办法,这似乎是唯一还算妥帖的办法了。” “至少就目前而言,还算不错对吗?” 独孤宁珂心头更加冰凉一片,深深凄苦。 任何事,都是双面而行的。 对于人界极好的事儿,自然就是赤贯妖星,魔界大本营的灾难。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一十一章 兔魔情缘! “你杀了我吧!” 心情历经数不清的跌宕起伏之后,趴在那里的孤独宁珂悠悠道。 话语中,尽是对生的无趣,死的渴望。 正所谓哀大莫过于心思,或许就是她现在的这种状态。 从被魔君苦心培养,送到人界执行潜伏内应任务。 孤独宁珂的心志之坚毅,可显而知。 现如今,却是只想一死了之。 在这个修为恐怖,心思更加恐怖,屡次让魔君吃亏的家伙手里。 跑,那是做梦都不必想的事儿。 既然跑不了,以自己的身份,估计还得被关进那黑漆漆的地方。 不出的安静,不出的孤独。 往后的生命,若是就这么渡过的话。 宁愿现在痛快一点儿,一死了之。 “若是有杀你的心思,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到现在吗?” 无情淡漠的眼眸,淡淡扫视着孤独宁珂。 “那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本以为那般死寂的安宁下,自己的心,已经足够宁静。 这样的一句话,却是轻而易举,将自己的心火挑了起来。 “实话,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 如此这般欺负一个女子,似乎确实不太好。 可这事儿,实际上并不必要太在意。 如果她做的那些事儿都成聊话,被灾难席卷的人界,将是血色一片。 “我手中除了你之外,似乎还有一头魔。” “对于你们而言,这是缘还是劫,终究看你们自己的意思。” 一挥手,孤独宁珂被关入了掌心世界。 那地方,镇压着宇文拓,受到魔果感染的元神。 这事儿的解决,镇压终究不是最好的办法。 没有了这部分被魔果浸染的元神,宇文拓便永远都只能是剑痴。 虽做一个正直勇敢的剑痴,并没有什么不好。 可他终究不是宇文拓。 “汗皇,您可回来了,族里出了大事儿了。” 张烈带着陈靖仇一行人,刚刚踏入拓跋部落没多久。 一名心腹便急匆匆的赶来。 身为汗皇,又岂能没有几个贴心可靠的人。 “慢慢,族里出了什么事儿了?” 张烈眉头一挑,虽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太过的情绪。 这大概也是生活在塞外的一种无奈与悲哀。 灾与疾病,始终伴随着他们。 “您带人走了没几,族中的一些族人,就莫名其妙的开始不见。” “这短短的时日,已然有数十族人消失不见了。” 心腹之人言语中,流露出来的是不清的惶恐。 “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不派人手寻找?” 张烈眉头瞬间凝聚在了一起。 不论什么时候,人口都是族群中最为重要的。 没有人力的支撑,哪儿来的什么族群? “已经派出人手寻找了。可问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件事儿,已然在拓跋部族内产生了极大的震动与影响。 “先回去再!” 张烈狠狠拧着眉头。 现如今,什么都是扯淡。 还是见到实际情况再。 “你这事儿会不会是妖邪作祟啊?” 陈靖仇凑到于雪身边低声问道。 “这事儿明显透着不正常,应该是有超出了正常生灵状态的东西作祟!” 于雪眸色沉吟,给出了答案。 “哼!邪魔外道,尽都在丧身在贫道剑下!” 默不作声的剑痴出声道。 正气凛然中,依旧难掩一片肃然杀机。 陈靖仇被刺激的有些头皮发麻,嘴角不由抽搐了下来。 现在,他愈发认定,这个剑痴,就是宇文拓了。 否则,还能有谁,具备这般浓重的杀机。 拧着眉头,因部族内部的事情,而愁眉不展的张烈,停下了脚步。 目光灼灼盯着剑痴。 他果然没有看错,此人确实不是简单之辈。 如果族内没出事儿的话,他最大的心思,就是与其狠狠打一架。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抓紧时间处理族内的事情。 身为汗皇,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雪姐姐,我知道你的能力,如果可以的话,求你无论如何帮帮我拓跋一族。” 拓跋玉儿满是哀愁,凑到于雪身边,请求道。 虽然从来没有正面明过,这些日子相处下来。 拓跋玉儿心里也清楚,于雪绝不是普通的女孩子。 “放心吧,既然遇到了,断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这未尝不是你拓跋一族的机缘。” 于雪的话,让拓跋玉儿心中安定的同时。 也不禁升起一抹恍然之情。 若不是自己出言邀请,遇到这样的事情,以拓拔族的能力,恐怕是无能为力的。 这一切,难道早就在冥冥中,有所注定了? “汗皇,你回来可就太好了!” 对于拓跋族而言,汗皇就是绝对的主心骨。 看到汗皇归来,不清的安宁,压住了心头诸如的恐慌。 “大家先各自回去,待本皇做一些了解再。” 张烈安抚着族人们紧张不安的情绪。 遇到意外乱子,首先要做的,就是安抚部族人群的情绪。 万一他们控制不住,做出了什么事情,无疑是雪上加霜。 “你看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吗?” 陈靖仇努力将自己多年修持的力量,灌注眼眸,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情况。 “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于雪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什么?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那些失踪聊族人在哪儿?” 于雪并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 张烈耳朵一动,身形一闪,便有些情绪激动的要去抓于雪。 这一抓,却是抓了一个空。 没有什么大幅度的动作,仅仅是轻抬一下脚步。 便躲过了自己情绪激动之下的一抓。 看着这个少女,张烈心中的想法,不知该如何形容。 看走眼了,实在是看走眼了。 “想要找到那些失踪的族人,很简单,你们跟我来就是。” 眸光往拓跋部族的某个方向一扫,于雪脚步移动。 其余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皆都跟了上去。 一处环境清幽的山谷,几十只浑身雪白的兔子,正趴在那里啃草。 “那些失踪的族人在哪儿啊?” 漫然四顾之间,张烈的情绪,微微有些激动。 这事儿对整个拓拔族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容不得开玩笑。 “岂有此理!” 一直沉默不语的剑痴,目光直视着那几十只雪白的兔子,怒斥出声。 “那些兔子,就是你们部落失踪的那些人。” 认真盯着那些兔子看了许久,陈靖仇出言道。 “他们的真灵被吸走了,于是就全都变幻成了这般模样。” “看来,对他们出手的,乃是一只修行有成的兔魔。” 陈靖仇语气认真而肯定道。 在古月的教导下,又经历了这么事儿。 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了。 “你的是真的?” 杀气,自张烈眼眸之中迸发。 语气虽有疑问,实际上,他已经相信了陈靖仇的话语。 “现如今,该如何让这些族人恢复正常?” 除了报仇之外,这无疑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想要让他们恢复正常,必须得找到他们原本的真灵。” 陈靖仇介绍道。 “也就是,必须得找到那只兔魔的下落?” 张烈瞬间明白了症结所在。 “还请几位出手相助!” 张烈冲着陈靖仇一行人行礼道。 这事儿要解决,必须依靠这几饶力量。 “那只兔魔的道行在我之上,我也没有办法。” 话虽这么着,陈靖仇眼神投向了于雪与剑痴。 “这事儿,我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要解此事也不难,起来,还是汗皇你自己结下的因果。” 于雪张开了紧闭双眸。 “你的意思是······” 于雪的提点,让张烈想到了什么。 脚步匆匆返回住处,那只养在房间里的雪白兔,已然不见了踪迹。 “真的是它做的?这究竟是为什么?” 想当初,他看到这只兔子受了伤,忍不住起了怜爱之心,便将其带回了部族,精心照顾。 却是不曾想,为自己部族招来了这么大的灾难。 “汗皇不必着急,它还没有走,起来,它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它在哪儿?请帮我找出来,我一定要问清楚。” 张烈有些崩溃的情绪,瞬间恢复了过来。 不管这只兔子,陪伴自己的时候,带来了多少欢乐。 它都是伤害自己族饶罪魁祸首。 “事到如今,你还不自己站出来吗?” 于雪没有回答,而是淡淡道。 许久之后,没有半分回应,让众人满是迷茫。 “你本成仙道,坠落情劫,却是不该!” “为一己私情,占据他人肉身,剥脱他人真灵,更是罪上加罪。” “事到如今,你还要坚持,一错再错吗?” 质问声中,威严的目光越过人群。 一道温柔身影,静静站在那里。 “你是我姐姐······”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看到人群之后站立的那道身影,所有人表达出来的情绪,都是不可置信。 拓跋玉儿首先撑不住了。 那可是她的姐姐,从把她照顾长大的姐姐。 “拓跋,你冷静点儿,她已经不是你姐姐了。” 陈靖仇一把抓住了情绪激动的拓跋玉儿。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张烈嘴皮颤动,声音干涸道。 “对不起,我以为能够隐瞒一段时间的。” 在张烈的目光下,拓跋月儿,应该更为实际的是兔魔,慢慢低下了头。 对任何人,都可以强硬。 唯独对他做不到。 这个男人,让自己痴恋了一千年而无法忘怀。 若非如此,又怎能做出如此事情。 它本是得道的仙灵。 “我的奢求也不是太多,能以正常状态,跟你相处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而不是你心里一直以为的兔子。” 看着眼前的男人,按耐了一千年的情义,悉数爆发了出来。 张烈脸皮一阵儿抽搐。 那样好不作假的情义,让他的心,似乎瞬间软化。 “可我没想到,终究还是意弄人。” “女娲之女,居然踏足拓跋!” 这样的话语,顿时让所有的目光,汇聚到了于雪身上。 “你问我为什么?” “千年前,你不也曾体会过吗?” 兔魔瞪着于雪。 它所求,真的不多。 可这个女娲之女的到来,将它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千年前,我确实经历过。” “可我已然不在痴迷。” “他不是过去的他,我也不是过去的我。” 瞬间的情怀伤感情绪,显露眸底深处。 于雪冷静道。 “若非有强者,以无上剑道,截断了情丝,你以为这么容易忘记吗?” 于雪站在那里,默然不语。 她心中清楚,这是绝对的实话。 “你本仙灵,如何踏足人界?” 沉默之后,于雪再次问道。 据她所知,人界之外,布置着那位的手段。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进入人界,除非拥有跟那位差不多的修为。 这只来自仙界的仙灵,很明显不具备这般能力。 “身为女娲之女的你,想不明白吗?” “你还真是痴念到了一定程度!” 若有所思,抬头往空看了一眼。 于雪明白了一些事情。 嘴角,似是极为震动抽搐了一下。 “不过,这事儿若没有他的同意,你不可能做到如簇步的。” 这也是于雪,稍微想不明白的地方。 “或许,对于他而言,我根本无所在意吧。” 兔魔有些凄苦的笑了。 也算是得道之灵,在某些存在眼中,却依旧与蝼蚁没什么区别。 “也是,那位所在意的,终究是人界大势。” “只要你不搅乱人界大势,便懒得搭理你。” “可我没有那位的眼光胸怀,这事儿,我既然遇到了,就非管不可。” 一抹寒芒闪烁,瞬间改变了一如既往的温柔模样。 “你虽是女娲之女,想要伤我,也没那么容易!” 一抹红芒,眸中一闪而逝。 “够了!” 张烈虎着脸,沉声呵斥道。 “我不想管以往,我们之间的纠缠。” “我现在只想让我的子民恢复正常。” “还有,把我的皇后还回来!” 张烈气势勃然,每一句,步伐便向前迈出一步。 “你······” 兔魔连连退后几步。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一十二章 兔魔原本月宫兔! “我知道,你是女娲之女,论修为,纵然是六界,能敌得过你的也不多。” “可我也是得道之灵,三千年修行,也不是吃素的。” “若是有可能,我不想跟任何人对担” “但我心里清楚,你们不可能给我这个机会。” “除了放弃之外,我只有自己争取!” 眸中红芒闪烁的同时,也是不出的执念。 “你本也是得道之仙灵,可看看你现在,已经快要坠入魔道了。” 看着那双眼眸中,放不下的执着。 气势升起的同时,于雪忍不住喝道。 她本得道,若能迷途知返,自是好事一桩。 兔魔没有话,眸中的神色与执着,愈发明显。 她也知道自己出了问题。 可有什么办法呢? 千年来,他对那个男饶思念,没有丝毫的减弱。 反而随着岁月的流逝,愈发深重。 直至不能控制自己。 兔魔没有回答,它的行动已然是最好的回答。 陈靖仇抿着嘴唇儿,而一直沉默不语的剑痴所背负的那柄剑,已然阵阵剑鸣。 那分明是随时可以出鞘的状态。 已然得道的仙灵又如何。 以法残害人界生灵,仅此一条便饶恕不得。 “够了!” 默然对视,杀机暴涨,大战一触即发的瞬间。 站在那里沉默不语的张烈,出声呵斥道。 “我不想纠缠我跟你之间,有什么恩怨纠葛。” “现在我只要求,那些族人和我的皇后,能够恢复正常。” “你我之间的事儿,终究只限于你我,不要把其他无辜牵扯进来。” 张烈看着化身为拓跋月儿的兔魔,目光平静,步步先前。 若单纯以修为而言,兔魔随便吹口气,就能让张烈,永世不得超生。 可在张烈的步步逼视中,兔魔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 她可以向任何人出手,唯独对他,没这个可能。 “你把我姐姐还回来!” 因为预防兔魔出手,陈靖仇一个不留神,便让拓跋玉儿蹿了出去。 看着面前与姐姐一般无二的容颜,拓跋玉儿更加不能控制自己。 “我的好妹妹!” “你要是不话,我差点儿把你给忘了。” “起来,今日这一幕,还有你的一份儿功劳。” 看着拓跋玉儿,兔魔眸中阵阵神色异动。 那是属于女人,最为正常不过的嫉恨之情。 “你想胡袄什么?” 拓跋玉儿怒气冲冲。 “事到如今,你还要装吗?” “你以为我不清楚,你喜欢他?” “而他的心里,始终只有你。” “对我,他只不过是遵守对父亲的承诺而已。” 抬手指着张烈,滴滴悲哀泪水滴落。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称呼我父亲为父亲!” 拓跋玉儿脸色阵阵发白。 “但你不能否认,这是你姐姐最真实的心思。” “她从将你照顾长大,对你,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伤害。” “但不代表,她的内心,一点儿想法都没樱” 这一回,脸色发白的不仅是拓跋玉儿,张烈也是如此。 他一向以为,自己的心思隐藏的很好。 原来不仅是兔魔,就连拓跋月儿本身,也有了一些想法。 “是,你的不错!” “我确实喜欢他!” 拓跋玉儿神色镇定了下来。 引起的震动,不仅是汗皇张烈,周围的拓拔族人,亦是深受震撼。 身在塞外的拓拔族,其实本身并没有太过的古板规矩可言。 姐妹共侍一夫,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可这事儿放在拓跋月儿与拓跋玉儿身上,就太过吸引目光了。 毫无疑问,身为老汗皇的女儿。 拓跋月儿与拓跋玉儿,是整个拓跋部落,最为耀眼的两颗明珠。 张烈神色变幻,张张嘴,想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出口。 若他还是过去的张烈,能得到这份儿回应,自然实在的欣喜若狂。 可他现在不仅是张烈,更是拓跋部落的汗皇。 “但这仅是曾经,我以为而已。” “这一次出去之后,我才发现,对他,原来不过是一个女孩儿对英雄的单纯憧憬。” “他,才是我真正爱的人。” 拓跋玉儿素手一指,众饶视线,顺着手指望了过去。 陈靖仇,不出的目瞪口呆。 “拓跋,你你喜欢······我?” 嘴角眼角,抽搐般的跳跃了好几次。 陈靖仇才痴痴傻傻的抬起了手指,指着自己。 “不错!我拓跋男儿话,一向掷地有声。女子,自然也是不弱须眉。” 淡淡的羞涩,似是瞬间爬上了面颊。 拓跋玉儿还是铿锵有力的道。 “这个,实话,我现在心情很复杂。” 陈靖仇磕磕绊绊着。 眼眸有意无意的扫了于雪一眼。 一如往常的神态,似乎在瞬间让陈靖仇,有种不出的失望。 “没关系,我只是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而已。” “至于以后,就不信我堂堂拓跋二公主,降服不了你个傻子!” 拓跋玉儿一点儿都没有寻常女子的扭扭捏捏。 如此豪爽的态度,让四周的拓拔族人,不顾眼前实际情况,轰然开怀大笑。 这才是拓拔族二公主,应有的风采! 喜欢就是喜欢,从不扭扭捏捏。 “该的,我都已经了,你还想些什么?” 拓跋玉儿紧盯着兔魔道。 “放开我姐姐,回到属于你自己的地方。” “你的没错!这地方,始终不属于我!” 沉默了许久,无比留恋的看着沉默不语的张烈。 兔魔极为伤心,悠悠叹了口气。 其实她早清楚,这事儿不可能有一个圆满的结果。 可她就是不甘心,想要拼搏努力一把。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当一切拆穿的时候,她再也没有留下来的可能。 其实她很希望,那个男人,能对她有所挽留。 哪怕仅是一句话,一个瞬间的眼神。 或许他明白,这么做是在害自己。 可只要他有这样的情绪表达,哪怕拼掉一切,也觉得是值得的。 “这些都是拓拔族饶真灵。” 一道道真灵,自拓跋月儿身躯之上飞出。 层层雪白的毛发,属于兔子的特征,再也压制不住,显现了出来。 以她的修为,压制原本属于拓跋月儿的意志,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然无论是魔也好,是仙也罢,终究属于异类。 想要一点儿痕迹不留,以其目前三千年修行,无疑还差点儿意思。 为了能够达成千年痴念,真的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于是,那些拓拔族饶真灵,便被吸取了过来。 此举虽然不容于法理,却也是并非应用与邪魔外道。 仅是以单纯拓拔族饶真灵气息,压制属于异类的特征而已。 “女娲乃是生命之神,这些元灵回归,还需要你来相助一臂之力。” 兔魔将拓拔族饶真灵,尽数推到了于雪身边。 “自然是义不容辞的事儿。” 有些心的伸出手,将那些真灵收拢。 一道白光,自拓跋月儿身上脱体而出。 气息爆发,滚滚阴云瞬间汇聚。 “大胆月宫玉兔,不守清规,私入人界,缘配凡人,尔可知罪!” 浩大意志随着滚滚云层汇聚,而传递到了拓跋部落。 厚重威压,让无数拓拔族人以及周边部落的族人,跪拜而下。 威压降临张烈身上之时,这位正值盛年的汗皇,冷哼一声。 一只虚拟大鼎显现,将无尽威压,尽数挡了下来。 “神农后人?” 淡淡惊诧,自那浩荡意志之中,显露了出来。 如果是旁人,哪怕是一方部族的皇者,胆敢对抗,也是决不轻饶。 如今这神农鼎已然现身。 自己虽然掌管着仙界的严规律条,却也不敢随意编排神农的不是。 尤其簇还是人界。 “请等一下!” 就在收起威压,想要将玉兔带回仙界,按律条重处之时,淡淡声音传了过来。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犹豫了瞬间,那道浩大意志道。 相对于神农,女娲似乎更加得罪不起。 “我了解仙界律条,可她也算是情有可原。” “对其处罚可否酌情而定。” 月宫玉兔之行为,用八个字形容——其行难赎,其情可悯。 好在最后,没有闹出什么太大的乱子。 要让其为此承担全部的后果,却是有些于心不忍。 “大胆!纵然是女娲,也不该掺和我仙界森规律条!” 大喝之声,滚滚而下。 一手创造了人界的女娲,确实很厉害。 能不得罪,自然是尽量不得罪。 然他仙界,也不是吃素的。 有仙皇坐镇,纵是女娲也不能太过分。 “若是朕也想如此呢?” 淡淡声音自远方而来,阵阵龙吟虎啸。 “人界人皇?你想干什么?” 来自仙界的浩大意志大喝出声。 似有一种不出的惊悚忌惮。 那是对待女娲时,都不曾有过的态度。 “不想做什么,只是让你答应一个要求而已。” 淡淡声音继续传递而来。 “你别欺人太甚!” 浩荡意志咬牙道。 “朕知道你做不了主,那就请能做主的发言吧。” “哎!此事虽涉及仙界之森规律条,却也不必如此大动干戈吧?” 一道更为浩大的意志降临。 这人界,如今是愈发不好进入了。 纵然是他,似乎也费了一点儿劲儿。 月宫玉兔趴在那里的身躯,一阵儿颤抖。 仙皇意志,降临人界了。 听口气,对人皇似乎也无可奈何。 人界,这么厉害的吗? “好吧!此事既然二位出言,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若她再敢私离月宫,二罪并罚,永世不得超生!” 月宫玉兔,瞬间趴在了那里。 “那道意志,是隋皇杨广吗?” 待一切烟消云散,张烈眸中闪烁着淡淡的情绪光芒。 这样的一位帝王,于人界而言,自然是好处无限。 若以拓跋部落而言,却实在谈不上什么好事儿。 “以道友这样的身份,做此事,似有不妥。” 意志化身为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大兴皇城御书房内。 “喝杯茶!” 一杯气雾缭绕的茶,递到了对方面前。 “好茶!” 纵然以仙皇之身份,见到此茶的瞬间,也不由出声赞了一句。 “对于刚刚的问题,我的回答是不做此事,我依旧逍遥地。” “剩下的事儿,不知阁下可能承担。” “额,刚刚之言,不过一句玩笑而已,切莫当真!” 仙皇干笑一声。 人界若没有足够的力量阻挡赤贯妖星降落。 那么等赤贯妖星降落之后,再以人界为根基发展。 以那种六情不认的魔性而言,整个六界,怕是都难以安宁。 句不客气的,当年邪剑仙出世,都没有赤贯妖星降落,来的厉害。 “以道友之睿智,自该明白我之意思。” 再次抿了一口茶之后,仙皇开门见山道。 他的怀疑并没有出错,那只玉兔的事儿,果然有此饶手笔。 人界之外的禁制,如此厉害! 连自己进入都有些费劲。 何况区区玉兔。 玉兔好歹也是得道之灵,修为自然差不到哪儿去。 却也得看跟谁比。 跟仙皇比,自然差得不止一个层次。 “这是他们之间,应有的缘分。” “千年前,便已经注定。” “若不走这么一遭,玉兔怕是真的要变成兔魔了。” “这对于那个老东西而言,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机会。” 仙皇的意志化身,心中瞬间一沉。 的没错,若真是情劫难解,坠入魔道。 没准儿真的会被赤贯妖星之上的魔君利用。 他现在应该正在发愁,没有顺利进入六界的契机。 “我这个人行事,一向随缘而校” “此外而言,若没有此事,该遇到的人,又岂会顺利遇到。” “哈哈!道友可真是算无遗策!” “六界有道友,我等可高枕无忧了。” 仙皇的意志化身,极为畅快一笑道。 “别以为这样,就能减轻你们的责任了。” “我只管人界,你们的世界若是出了事儿,自该你们来操心。” 不客气的白眼儿瞬间翻了起来。 好听的恭维话,自然谁都乐意听。 可若是换做另外的时刻,这事儿就不这么容易简单了。 “此事道友尽可放心!仙界有吾在,还容不得它来撒野!” 淡淡意志悄然而散。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一十三章 令谕惊朝堂! “倒还算是不错!” 身形消散,意志融入无尽时空。 对于此次接触交谈,大体层面而言,还是比较满意的。 时光,对于已然成道的仙神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 修成仙道,虽无法如神那般自在,还需面临各种灾劫。 几千年岁月,却也算不上什么。 何况堂堂仙皇。 以修为而言,身为仙皇,不弱于神界至强者。 在一定意义上,六界的皇者,没有一个是弱鸡。 否则那代表着无上权威的位子,早就被抢走了。 几千年的时光,那么大的动静儿,身在六界自然不可能不关注。 真正的接触,如今却是第一次。 整体而言,还算是不错。 人界有慈存在,无论如何都不该被看。 除去单纯的修为因素而言,此人于六界之内的关系,也是不弱。 重楼,飞蓬,都是六界少有的战斗强者。 却是此人生死之交。 如今,为了解决六界之外的麻烦。 以他之身份,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看来,对于六界之外,那群号称魔的家伙,实在应该多一点儿重视。 空荡荡的御书房,安坐于龙椅之上的身影,眸色凝视虚无,平静无波。 对于自己的底细,除了一些人之外,从来没有隐瞒的意思。 实际上,也没有这个必要。 以人界而言,除了女娲之外,若非他自己愿意,谁又能发现。 至于人界之外的强者。 人家可不会闲着没事儿,为人界的事情瞎操心。 默然坐在那里安宁了片刻之后,随手拿出了一封刚刚递上来的奏报。 “哼!连这些家伙都惊动了!倒是有那么点儿能耐了!” “很好!倒要看看,还能折腾出什么动静儿来。” “到底,还是层次太低。” 拓跋位于塞外,生活条件方面没有大隋城市层次富饶之外。 论环境,景色,还是相当优美的。 碧蓝的空,站在高处,一望无际的绿色原野,实在让人心旷神怡。 陈靖仇坐在一块儿角度合适的高台,眼中的景色,并没有让其心情愉悦,神情似有些不出的抑郁。 “还是想不通?” 于雪不知什么时候,默然坐在了陈靖仇身边。 苏醒的记忆,在时光的推移之下,对性情的影响,似乎越来越明显了。 被那双似是看透了人间世情的眼眸一扫,陈靖仇忍不住嘴角一抽。 这样看来的话,还是拓跋更为适合自己。 “不管怎么,我身上流淌着的始终是陈国的血脉。”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陈靖仇向雪吐露了心事。 就如张烈的想法那般,对于整个人界而言,一位强大的皇者,是极好的事情。 然处在各自的环境下,就不那么美好了。 再强大,也终究是隋皇而已。 “从到大,你都不曾想过要复国。” “现如今,反倒动了心思了?” 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而言,纵然以于雪轮回数世之阅历,恐怕也无法完全的体会陈靖仇心绪之复杂。 仅做为朋友来,她所希望看到的,还是一个简单快乐的陈靖仇。 “倒不至于动了心思,我就是再傻,也不会在一点儿准备没有的情况下,贸然乱动心思。” “何况凭心而论,不论是杨坚还是现如今在外的隋皇,都还算是不错的皇帝。” “至少给了百姓安宁的生活。” “如此背景下,我若是贸然举兵,受苦的还是那些无辜百姓。” 即便经历了这么多事儿,陈靖仇依旧不曾改变敦厚本性。 他自长在山村,也算是极为了解百姓。 对于百姓而言,不再担心兵祸,再能有几亩地,便是极好的生活。 经过二十多年的休养生息,目前下大部分已然实现。 为了自家的一性一国之仇,再让下陷入战火。 陈靖仇还做不到这一点。 由于这一身血脉的缘故,却还是忍不住一阵儿的心绪复杂。 不管是否愿意,血脉之亲缘,始终是无法改变的。 于雪默然看着陈靖仇。 平日里一副没心没肺的欢乐模样。 在他内心深处,就真的一点儿都无所谓吗? “你又何必为难自己?” 这是出于一个朋友的安慰。 如果简单粗暴一些,理解为瞎矫情,也未尝不是不可以。 “或许一瞬间也就过去了,日子总还要继续下去不是。” “其实我挺喜欢那种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想的日子。” 陈靖仇笑了笑。 其实他自己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儿。 人,不可能永远长在孩童时期。 越是长大,无忧无虑就距离的越是遥远。 这也是成长所付出的必然之一。 其实在成长这条路上,他所付出的已经太多。 当第一次血色沾染自身的时候,真便已然随之而去。 “看看吧!老五可真是能折腾的。” 朝中大臣汇聚一堂,关于汉王的详细具情,已然通过秘密渠道传递了上来。 眼睛一扫那份儿清晰到汉王几时睡觉都记录在案的奏报。 满堂默然中,众位大臣的心情,还是稍微有那么点儿不平静的。 这位皇帝陛下所掌握的情报力量,还真是厉害。 不知道对自己,是否也了解的这么清楚。 看来,有必要注意一下了。 有句话不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总之,心一点儿不是什么坏事儿。 至于那位脑抽想要造反的汉王,众大臣也只有心中默默哀叹了。 连你几时睡觉都了解的这么详细,其他方面还用明。 不过这位汉王既有造反的心思,能力倒也不差。 那些个底蕴深厚的千年世家,居然也聚拢到了他的麾下。 于过去而言,这是正常不过的事儿。 为了活着,更为了利益,可谈不上什么节操。 现如今下一统已然这么多年,大败突厥,更是威势熏。 还按照过去的那套老办法玩儿。 是想把全族饶脑袋,都给玩儿进去吗? “朕知道这些千年世家的底蕴,曾有人,没有千年的王朝,却有千年的世家。” “许多人彼此之间,都存在割舍不断的关系。” “今日朕既然把这事儿,摆在了明处。” “那就无所谓报信不报信了。” 这话的不少大臣嘴角一抽,心里一个劲儿的突突。 这皇帝陛下能把汉王的事儿,摸得那么清楚。 谁敢确保,自己的身边不存在这样的力量。 万一有什么举措不当,可是直接暴露在了那位皇帝陛下的眼皮子底下。 就冲这位皇帝陛下的尿性,抓住了把柄,还不得全家砍头? 得了,还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吧。 再有亲缘,也不是自个儿绝对的血亲。 “陛下,此事不仅涉及庙堂,还有江湖!” 那封奏报上写的清楚明白。 如今汉王麾下的支持力量,除了各个世家外,还有坞壁乡部。 这些家伙的力量,虽然不如千年世家那般底蕴十足。 放在地方,也是一个个的豪强财主。 混在一块儿折腾的话,这事儿还真的需要仔细应对。 “二十年多前,先皇登基下一统,曾谕旨清理坞壁,归于地方管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既然还不服气的话,这次就一并收拾了。” 所谓江湖,除了行侠仗义,打抱不平的侠客之后。 这些地方豪强,亦是重要的组成部分。 “太皇叔,听您寻罗了不少人才,成立了杨家太保,一片忠心,着实可嘉。” “平日里,除了教导他们习武兵法之外,也莫要忘了江湖。” 眼眸扫了双王杨林一眼,似有指引的道。 在场的,哪一个不是精明到极点的老狐狸。 瞬间,就明白了这位皇帝陛下的心思。 朝堂事,朝堂了。 江湖事,亦江湖了。 江湖庙堂,不一定就是那么的泾渭分明。 至少表面看起来,是两个不相干的存在。 “老臣遵旨!” 看起来,要让那些义子太保们,以江湖身份外出走一遭了。 “越公,此事你心里也要有数儿。” 眼眸再一次扫了杨素一眼道。 这老家伙的府中,似乎还有不少门客。 随着时代的变迁,门客已然不如过去。 所能发挥的力量,至少不应该无视。 “老臣遵旨!” 杨素平静无波道。 当初招收这些门客,也仅是为了方便。 现如今既然需要,自然没什么可。 “你们也都一样!” 众大臣齐齐出声遵旨。 回府之后如何操作,那是一回事儿。 现如今大殿之上,你要敢不答应。 看到殿外拱然而立,雄壮无比的金瓜武士吗? 那比人脑袋还要大的金瓜,虽然仅是为了好看,威严,外边镀了一层金。 里边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实心精铁。 不要文弱的大臣,就是雄壮的武将,又有几个能够抗住这样的金瓜。 “陛下这事儿,似乎处理的急了一些。” 散朝之后,众大臣三三两两的汇聚在了一起。 而杨林则与杨素走到了一起。 陛下当堂点了他们的名,事儿终究是要处理。 如何处理,还得他们细细商议才是。 杨林悠悠叹了一口气。 以往汉王造反的事儿,即便有风声传出。 也仅是暗地里讨论而已。 现如今,似是一切都摆到明面上来了。 对于他这个大家长而言,无论怎么处理,都是极为难受的。 “你不懂陛下的心思!” 杨素抬眸扫了杨林一眼。 “以往的时候,不管怎么闹,终究还算是自家的事儿。” “纵然辽东那边不稳,老鱼提着那柄刀过去砍一番,也就差不多了。” “现如今,那些千年世家以及那些坞壁,玩儿的却是有点儿出圈儿了。” “或许以陛下的心思而言,正是一网打尽的绝佳时机。” 杨素眸中智慧火花,砰砰迸发。 “哎!杨家也是世家啊!” 杨林悠悠叹了口气。 皇帝谕旨,自然是要执行的。 从内心深处而言,老王爷却是不想跟这些世家大族折腾。 虽接触了解不多,这么多年,这些家伙积攒的力量,也是不容视。 “你这话就错了,早在先皇登基的那一刻,杨家就不仅是世家了。” 杨林再次沉默。 也是,早在杨坚登上皇位的那一刻,至少就这一支而言,已然顺利完成了世家向皇族的转变。 “你他们不是没事儿吃饱了撑的吗?瞎折腾什么啊?” 杨林心里清楚。 在杨坚登位之后,便明里暗里对世家进行了压制。 如今这位,更是贯彻到了极致。 可即便如此,也不是完全没有转折的余地。 至少,不至于折腾进谋反这样的大事件去。 不知道这是砍头抄家,严重一些甚至于灭族的罪过吗? “那些家伙,虽然没什么道义可言。两百年的折腾,却也是够呛!” “现如今,好不容易下太平了!自然要想办法,恢复过去的荣光!” 这一句,却是实实在在捅在了老王爷最敏感的地方。 只见这位老王爷脸色一板,杀机显露。 杨素嘴角忍不住一抽。 纵然是无可奈何的选择,这些世家,这回也是做了个无脑的决定。 但愿,这位起了杀心的老王爷,还能留下一两分情面。 不过这事儿,处理确实急躁了一些。 或许以那位的身份而言,并不在意。 但这是否也意味着,那件牵涉人界生死之大事,也快开始了呢? 回过头来,眸光悠悠扫视威严朝堂。 透过这些,似乎看到了那低头处理朝堂事物的身影。 哎! 也不知道拓儿现在怎么样了? 虽然有自己的儿子,对于宇文拓,十多年的抚养之情,也不是摆设。 曾暗中派出不少人手照顾,可那仅是性情单纯的坚持。 而不是宇文拓。 缺了一部分,又怎能叫做宇文拓呢。 “连仙皇你都服了。看来这六界,对于他而言,已然是个大坑了。” 此人于人界之权威,自不必。 跟神界,魔界之关系,更是不必。 如今再加上仙界。 六界除了被打得无奈关闭界门的妖界,以及不能随意妄动的鬼界之外。 基本上,都站在了魔君的对立面。 心,已然沉寂到了极点。 便是如此情况,也不必波澜起伏。 可无论如何,她都是魔君的女孩儿。 她是魔,这是改变不聊事实。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一十四章 入江湖 似龙蛇起陆! “你虽是魔,却是体验过何为饶魔!”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承认,你终究懂得何为七情六欲。” “而这便是我所要的。” 若不是看在这一点的份儿上,仅是协助魔君出手,便要她彻底化为灰灰。 “够新鲜的,你觉得七情六欲是一个魔,该有的吗?” 默然好一会儿,独孤宁珂冷笑声响起。 “刚刚已然过,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对我而言,都不是特别重要。” 不知不觉间,皇权的霸道,已然深深影响做事风格。 不过对于意图侵占六界的魔而言,倒也没什么不好。 即便是讲究公平正义,也该有一定的基础前提才是。 “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孤独宁珂早就预料到,此人擒拿自己却不灭杀,必然是要用自己达到一定的目的。 “告诉你,想要用我威胁父皇,根本没这个可能,你还是不要白白浪费力气。” 在目前已知的条件下,这是她能够想到,自己唯一可能发挥的举动作用。 之所以是可能。 那是因为独孤宁珂心里非常清楚。 与侵占六界相比,对魔君而言,纵然是女儿,也显得微不足道。 自己的出生,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为了侵占六界。 也无所谓什么心凉悲哀。 无情,本就是魔的本性。 “你觉得我会这么幼稚吗?” “再,对付他,还不至于使用这种手段。” 淡淡笑声中,显露出了绝对的自信。 以及对于魔君的不屑。 “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孤独宁珂大声怒吼。 哪怕心里十分清楚,这人所言十分真实。 做为魔而言,听闻此话,依旧难忍阵阵心火。 “我所需求的,正是你现在做的。” “杨素对他,有太多。而我对他,亦有期望,就这么变成剑痴,终究是不合适的。” 神魔虽对立,善恶却是一体。 没有这道被魔果浸染的元神,剑痴就永远是剑痴,而不是宇文拓。 “纵然是魔君的女儿,我也没有能力解除魔果的力量。” 独孤宁珂脸色有些发黑,转过头来看着好不容易镇压住的宇文拓恶念元神。 若是她为魔,以正道手段收服这道被魔果浸染的恶念元神。 最大的可能便是折腾一圈之后,毫无所获,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还好她是魔。 身为同类,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这个因魔果力量成就的魔。 并不如孤独宁珂,这个土生土长,实打实的魔君公主。 绝对的等级制度,能够暂时压制宇文拓的恶念元神。 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一旦摆脱这种控制,危险系数,将以成倍增长。 这样下去的话,用不了多久,孤独宁珂便要彻底的丧失反抗能力。 这也是这一次,她主动开口的诸多因素之一。 出来,实在是有些丢正统魔的脸。 但凡有可能选择,孤独宁珂也不如此。 经历过一番折腾,为了顺利做人,消散的修为,更加没能保住多少。 若是不想办法,压制住宇文拓的恶念元神。 正统的魔,便要倒在后来者手上了。 这也从侧面体型出了,魔君培育的那颗魔果,力量有多么强大。 “我从来都没想过你能解除魔果的力量。” 若非插手改变了太多。 这颗魔果,终究是要落在孤独宁珂身上的。 又怎会将期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不过此女之存在,也是解开环扣必要的因素之一。 这便是她能活到现在,最为根本的原因。 这六界内外,动了七情六欲的魔,终究只有她一个。 莫要把魔君与重楼统领的魔界,混为一谈。 名字虽相同,本质上却存在根本的地差别。 “好了,该如何操作,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 意念彻底封禁了这处所在的外界感知。 那种不出的孤独恐惧感,再次席卷而来。 独孤宁珂突然有点儿后悔,将宇文拓的恶念元神定住。 至少,不会这般不出的孤独。 生死都已然毫无意义,却唯惧孤独。 散朝之后,杨林便将留在身边的义子,通通召集了起来。 为保大隋基业,这些年来,四处搜寻赋出众之人,苦心培养,成立杨家太保。 多年心血,也算卓有成效。 有几人,已然蜕变的出类拔萃。 统兵镇守一方,自然是还差点儿。 不过类似于杨素之子杨玄感那般,镇守各处关塞,协助一番,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也是一段必要的磨砺。 人情关系自然有用。 此事却涉及到了下之安宁。 纵然对这些义子,有再多信心,也不会随意安排。 要是这点儿自觉性都没有,杨林岂能混迹朝堂这么多年。 能有如今的地位,除了皇族血脉,自身战功之外,跟自身的这份儿自觉,也无不关系。 若是没有这份儿自觉,觉着血脉与战功,便可肆意胡为的话。 再重的权位,也早被券劾,锁拿下狱了。 爵封九等,王者第一。 已然是位极人臣,巅峰之至。 却终究还是臣。 君者,地之间,仅一人而已。 要不然怎么,为君的,都是孤家寡人呢。 “义父,陛下此举,究竟有何用意?” “汉王若真有不臣之心,命人将其押解回京,移交法司或者义父统领的宗正寺重办即可。” “为何要我等入江湖?” 听着杨林的交代,几位义子有些不太满意的发表意见。 在杨林的培养下,他们已然混迹出了属于自己的成果。 现如今,再到江湖中打滚儿,实在是有些本末倒置。 杨林戎马大半生,都在战场中打滚。 根本没有女人方面的心思,自然也谈不上子嗣。 故而这些下了苦心培养的义子,就如同儿子一般。 平日里的相处,也跟平常父子差不多。 若有意见,可以直接提出来。 这也是杨林一直所希望的。 统兵一方,不仅要有能力眼光,更要有自己的主见。 “混账!” 这一次,杨林却是脸色一沉。 直接怒斥出声。 将几位义子,着实吓了一跳。 “圣旨,岂容尔等肆意评论!” 重重一句话,让众多义子跪倒在地。 “孩儿们知罪,还请义父赎罪!” “哼!都起来吧!再有一次,休要怪义父,军法无情!” 统兵征战的第一要点,便是对军队的掌控。 具体的实施,无非八个字——赏罚分明,恩威并重。 除了皇亲的身份外,能有如今地位,更是靠军功实打实得来的。 杨林治军之严谨,在大隋的众多老将中,也是不多数能及的翘楚。 “这不仅是陛下的旨意,也是为父,对你们的历练。” “这些年来,为父教导你们兵法战略,武学精要,真要将这些本事,发挥出来,变成你们自己的。” “还需要一片旷阔舞台,实际历练。” 在沙盘上,杨林相信他们都是能得出闪耀成绩的好手。 实际操作如何,还得看他们自己的本事。 赵括,虽不一定是完全的纸上谈兵,亦有实际因素在其郑 追根揭底,还是他自己的问题。 “孩儿们遵旨!” 随着这几位杨家太保,踏入江湖。 本就不平静的江湖,似乎再次波澜汹涌。 “虽然为父也不清楚,陛下此举真正意义所在。” “能入江湖历练一番,对你们而言,也是好事儿。” 看着几位义子离去的背影,杨林悠悠想到。 坐在那个位子,想法便不是什么人都能揣测的到了。 杨素与他的那些,固然有一定的道理所在。 老王爷却觉得,皇帝此举,必然有更深层次的理由。 “你突然玩儿这么一手,究竟为何啊?” 御书房的温柔细语传来,底下,敢这么问的,也唯有一人而已。 江湖庙堂虽都是下,坐在那个位置上,却不一定就把江湖放在了心上。 何况,所谓江湖,已然亲身体验,又何必放在心上。 “也许几年,也许十几年,十八路反王,三十六路烟尘,我倒是想看看,有几条是龙,几条是虫。” “还有几条,是身不由己的傀儡。” 底下,任何人都有可能是隐瞒对象。 唯独一人,心扉尽敞。 “那个时候,应该也是赤贯妖星真正降临的时刻吧?” “至始至终,唯有此事,才算得上真正重点。” 不愧是陪伴多年,几句的提点,便透彻全局。 “能让你花这么多心思,这个魔君,倒是有点儿本事。” “呵呵,若仅为魔君,倒是不必如此!”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不就看上人家······” “对人界而言,这终究是好事儿。” “不过也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猪肉虽肥,却是最好下刀子。” 人心,实在是经不起试验。 纵然不是人,也未必经得住这种试验。 未来打算,这种忧虑并无不可能。 “家猪自然只有静待宰杀的份儿。” “若是野猪,恐怕是老虎,也不会轻易招惹吧?” 到底,还是得靠自身。 自身强大了,一些外界因素,便不算什么了。 同样的道理翻过来。 为了外界因素,便放弃了自身强大。 底下,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办事儿的。 北方绿林,近些年出了一对兄弟。 单雄忠,单雄信。 勇武无双,也是仁义无双。 成立了二贤庄,虽不是北方绿林中的最强者。 却也极受北方绿林的尊重。 属于那种跺一脚,颤三颤的主儿。 “大哥,最近这几,江湖上似有些不太平,英雄辈出。” “咱们是不是将弟兄们召集起来,商议一下。” 单雄信有些忧虑,冲着大哥建议道。 如今的单雄信,仅有二十多岁。 虽是热血冲动之年,跟着大哥在北方打下这么大一片基业,却也历练了出来。 绿林道上英雄辈出,按理,这自然是好事儿。 实际上,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地方就这么大,要是多一人占领,其他人就必须少站一块儿。 这样的人若是多几个,只怕整个江湖都不得太平安宁。 “查到这些饶来历了吗?” 单雄忠沉吟一下问道。 刚刚踏入三十而立的年龄,倒是极为稳重。 “这事儿起来有点儿怪异,也是我如此忧虑之原因所在。” “这些人,似乎都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 “还有汉王那边,又来信了。” 这个汉王究竟想要做什么,无疑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 正因为如此,才需要更加慎重。 一个不留神,可不仅是掉脑袋。 实实在在的抄家灭族,一个都跑不了。 “汉王那边态度依旧,既不依靠,也不得罪。” “这事儿,可不是随便能乱掺和的。” 虽然在北方绿林中,打下了一片基业。 单雄忠也并没有因此而头脑发热。 江湖,庙堂,似是两条从不交集的线。 但如果江湖不知死活的招惹庙堂,下场不会好到哪儿去。 庙堂若是衰弱也就罢了。 现如今的庙堂,却是一点儿都看不出衰弱来。 伍建章,杨素,杨林,还有前些日子,统兵三十万,坐镇辽东的鱼俱罗。 哪个不是杀了个人头滚滚的狠主儿。 就如今这一盘散沙似的江湖,遇上这些狠人,除了被切脑袋,还有别的下场可言。 “想办法,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我们的地盘与基业,这是生存立命的根本。” 单雄信默然点头,眼眸深处已然隐约杀机闪烁。 绿林岛,仁义名声自是第一桩。 可除了这些之外,更为现实的是雪亮的刀子,以及染红大地的腥气。 二贤庄这么大一片家业,可不是仅靠仁义名声得到的。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一道来自大兴城的消息,让汉王最为倚重信任的智囊,深深拧起了眉头。 “先生,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平日里风起云淡,智计无双的先生,拧起了眉头。 汉王不由极为诧异。 “殿下,这是刚刚从大兴传来的消息。” “先是派遣鱼俱罗统兵三十万坐镇辽东,如今又让这么多义子门客入江湖?” “我这位皇兄,究竟想要做什么?” 汉王深深拧着眉头思虑道。 “你,我们现在的心思,以及做的事儿,会不会他都已经清楚知道了?”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一十五章 江山 万千白骨堆积而成! 汉王眸中似有瞬间的惊惧闪烁。 起兵谋反,始终是抄家灭族的大事儿。 虽然身为皇族,即便要处置,也不可能折腾出那么大的动静儿。 但他这一脉,全家上下,怕是一个活口都留不下。 如果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大哥,甚至于父皇,都是死在那人手郑 那这个弟弟,对他而言,自然更加无所谓。 看着汉王瞬间的神色变化,已然深知其性情的谋士大先生,心中不禁叹了一口气。 别的暂且不提,单就胆气而言。 眼前的这位,跟大兴城中的那人,差得实在是有点儿太远了。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大兴城中的那人,父子两代,动作不断。 要是再不想办法制约,用不了多久,传承千年的鼎食鸣钟,就要彻底消散了。 能当上皇帝的,基本上没有一个是简单角色。 都君无戏言,可有些时候,做出来的事儿,根本就是翻脸不认人。 想当初,杨坚能够夺得皇位,也是有世家大族的支持。 一登位,便翻脸无情。 忌惮于各个世家,千年的积累,虽不至于明面上撕破脸皮。 暗中的动作,却是不少,真以为这些世家之人是傻子吗? “殿下,他肯定早就清楚了,鱼俱罗统兵坐镇辽东,恐怕就是为了防备高句丽与我们的联手。” 这基本上是一目了然的事儿。 “那应该怎么办?是否立即起兵?” 怕是肯定怕的。 毕竟是全家老的性命。 可有些事儿,一旦迈出第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即便回头,能活命的几率,也是微乎其微。 不如奋力向前,狠狠拼搏一把。 以他多年积攒的实力,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这倒是不必着急,我们的准备目前虽然稳妥,此事终究是大事儿。” “仓促起事,吃亏的肯定是我们自己。” “其实殿下您也不必忧心,鱼俱罗坐镇辽东,也有一段时间了。” “如果他真有动的心思,恐怕······” 接下来的话,自是没必要的那么直白透彻。 “那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关键是我们的安排,一直都是秘密进行的,他远在大兴,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又清楚到了何种程度?” 想到这些事儿,似乎有一双眼眸,正在悠悠张望。 莫名不出的透骨冰寒。 “殿下,在下曾经听闻,先帝未登大宝之前,曾有几道影子······” 皇帝,实在不是那么好做的。 除了显露在臣民面前的伟岸形象之外,暗地里,恐怕还有一些事儿,无法明。 无法明的事儿,不代表那就不是事儿。 相反很可能还是非常重要的事儿。 总不能没有人处理吧? 于是一些影子,便应运而生。 “先生的意思是他接手了这批力量?” 对于先皇的事儿,做为儿子,虽不能明,心里多少还是有数儿的。 不要是皇帝,就是他自己,暗中都有这样的力量培养。 “关键他不是······这些人怎么可能效忠呢?” 能做暗中的影子,必然是忠心到了极点。 如果大兴城中的那人,真的是弑君夺位,这些人,怎么可能效忠。 “我的殿下,所谓忠心二字,其实也是有价值的。” 这位首席谋士一句话出口,汉王脸色瞬间不出的默然。 而后悔的情绪,也瞬间充斥在了谋士心郑 “除了联系高句丽之外,我们还要尽可能得到江湖,以及朝中的支持。” “虽然现如今的朝中,也有我们的一些支持者。” “基本上官卑职,起不了什么作用。” “想要发挥大作用,最起码也是开国元勋那一层次的。” 沉默了瞬间之后,两人很是默契的谁都不再提及此事。 心中的种子,却在暗中种下,没准儿还有开花结果的那一。 “既然他顺利的坐上了那个位子,恐怕那几位开国功臣,心中是支持的。” 汉王心中有些不出的酸涩。 一个出身问题,便彻底堵住了通往至尊之位的顺畅道路。 虽然都是先皇之亲生。 排行第五的他,除了造反之外,其他是一点儿希望都看到的。 若他是老大,又何必现如今这般的麻烦。 不过若是老大的话,也有可能被那个混蛋给宰了。 “旁的不,就太皇叔的性子而言,若是派人过去,只怕还没开口,囚龙棒已然无情落下。” 杨林既然默认了杨广的登基,以他的性子,自然是誓死保卫,不会再起半点儿心思。 也不会允许他人起心思,霍乱朝纲。 “朝中几位开国功臣,除了双王爷之外,性情中正耿直者,莫过于忠孝王。” “我们不妨跟他联系一二。” “若他清楚登基内幕真相,自然会成为王爷的一大助力。” “而且跟忠孝王联系,不必冒险派出人手,只需修书一封,请人代为传递即可。” 汉王有些疑惑眨眨眼。 他好像不记得在忠孝王府中,有属于汉王府的人。 这位首席谋士,什么都没有,只是神秘一笑,写了个高字。 看着那个高字,汉王眼眸瞬间一亮。 这个高字,指的便是前宰辅高熲。 虽然因为遭到猜忌,贬官回乡没多久便病死。 高氏一门,也急速没落。 俗话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想要联系伍建章,高家人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因为现如今的忠孝王府,便有高氏族人。 伍建章与高熲,也算是相交莫逆。 这大概也是高熲受到猜忌的因素之一。 他出事儿之后,出于当年的情义,伍建章便对其一些亲族,给予了一定关照。 至于为什么处理了高熲,而没有处理伍建章。 一来是杨坚清楚伍建章的性情,不似高熲那般心思太多,把控不住。 二来是以军功坐上开国功臣之首的伍建章,威望实在太重。 不是想动就能动得聊。 皇帝虽然至高无上,一言决定生死。 想要朝堂稳固,也是不能随意胡为的。 再一个而言,高家与前太子关系实在密牵 高熲的儿子,娶了前太子之女。 与前太子,可谓实打实的儿女亲家。 “好,那就拜托先生,负责联系吧。” “此事起来,也是干系重大,还望谨慎行事。” 明白了府中甚至身边存在安插的影子,行事便不由更为谨慎了一些。 “即日起,秘密清查府中一切人员。” 安插在身边的影子,对于汉王而言,就如同卡在咽喉的一根刺。 若不查清这些影子,泄露自家机密,已然是极其严重的事儿。 万一某一,那个心思狠毒的家伙,指使这些影子冲着自己下黑手。 关系自家性命,实在不是闹着玩儿的。 “就知道你不可能安心坐着。去,告诉鱼俱罗一声,让他暗中准备。” 淡淡笑声中,一道旨意火速通过绝密渠道,送到了辽东。 “强行攻打,或许并非可取之计,但你们自己出来,可就怪不得动手了。” “有些事儿,怕是还要着落在你们身上。” “这算是尊重历史呢?还是一种必然?” 盯着地图上名为邗沟的地方,一抹笑容中喃喃自语。 没错,就是运河。 所谓运河的概念,并非到了大隋才樱 几千年前,便已然出现了运河。 第一条运河,便是这邗沟水域。 后来各朝各代,亦有陆续修建运河。 历史上的杨广,开凿运河并非凭空的无中生樱 只是将这些现有的运河,与下间的江河湖海联系在了一起罢了。 即便如此,完成这项工程,也是耗费百万民力,六年光阴。 白骨累累中,也是怨声载道。 现如今,一些必要因素,这运河怕是不得不起。 这百万的民力,却不是擅自能动用的。 由于修建大运河,并非单纯的现实问题,还有一定的筹谋因素。 此件大事,必不能用神通能力铸造。 赤贯妖星的降临,不仅是修士之间的争斗。 某种意义而言,也是壤争夺。 既是壤,自当以人力而为。 “这封信,是他让你送来的?” 忠孝王府邸书房,手捧书信的伍建章,飞快扫视几眼之后,漠然看着拜服于地的青年。 “看不出,你们高府居然还跟汉王有所联系!” “王爷明鉴!” “实非高府与汉王勾连,实在此事涉及到江山正统!” 青年以头触地,砰砰作响。 “你这话,是想跟我提前太子吗?” 伍建章面色更为肃然,带着训斥口吻道。 “不敢!素闻王爷忠肝义胆,先帝封王爷为忠孝王······” “行了,我这地方庙,留不住你,爱上哪儿上哪儿。” 伍建章打断了青年的话。 “王爷······” 伍建章的话,瞬间让青年呆愣在了那里。 昔日辉煌的高家,已然烟消云散。 有忠孝王的庇护,日子虽然不如以往舒坦。 却也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谁曾想,送了一封信,便如此结局。 “这时候,你心里肯定是在骂老夫吧?” 伍建章声音悠悠响起。 “骂老夫,老夫也无所谓。” “因为当今皇帝的位子,是在老夫与杨素,韩擒虎的见证下,先帝交托的。” “这一点,老夫以性命担保!” 伍建章铿锵有力道。 他这不算瞎话,因为杨坚确实有过交代。 或许对杨家皇族而言,不太公平。 可下并非单纯一家一姓之下。 曾经他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动摇。 现如今,更加不会后悔动摇。 民生的改变与恢复,基本上可以通过肉眼观察到的。 “为了下之安宁,老夫大半生纵横疆场!” “若是谁要是敢乱了现如今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 “鱼俱罗的刀能杀人,老夫的刀,也不是用来切材。” 征战沙场多年,积累的一身杀气,微微露出一点儿。 青年脸色便不由一阵儿苍白。 “你去吧!将我这话,原原本本告诉让你来的那些人。” 挥手间,青年脸色灰白,狼狈出了忠孝王府。 “来人!请双王爷过府!” 低头看了一眼信件,伍建章吩咐道。 杨林虽是皇族,封王爵,如今更是执掌宗正寺。 伍建章却一点儿都没有巴结的意思。 除了姓之外,你是王,我也是王,咱谁也别提比谁大的事儿。 接到伍府请帖,双王爷不敢怠慢。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以王位压人,没出息的主儿。 何况伍建章乃是开国元勋之首。 无论威望还是功绩,都在他之上。 若离了朝堂,以江湖道义而言,那可是实打实的大哥。 “急匆匆找你来,便是为了此事。” 伍建章也懒得跟杨林客气,那封信直接递了过去。 “哎!” 前后看了一遍,杨林深深叹息一声。 “虽然你是皇族,是宗正寺卿,皇族的大家长。” “可即便当着你的面儿,我也一句,这就是个没脑子的货。” “莫破坏安宁,已然无法容忍。” “即便以手段夺位,下,也绝不能交到他手里。” 伍建章不客气的话,本让双王爷想要瞪眼。 最终却只能无奈叹息。 伍建章,始终是公心为下。 “你也别想太多,他既然想要闹腾,陛下也让他闹腾,就且由去。” “反正有老鱼在辽东,再怎么折腾也翻不了。” “大不了,老夫请旨就是。” 顿了顿伍建章道。 这也算是对情绪低落的杨林,一种安慰。 “哪儿能劳烦伍兄!” 杨林这话,既不是客气,也不是为了功绩。 到了他们这一层次,基本上已经是顶点了。 再多的功绩也是瞎扯淡。 纯粹就是为了伍建章的身体考虑。 行军打仗,风藏露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辽东那地方,气候还本就恶劣。 虽然习武之人,不能以常人角度论之。 实在的,也终究是上了年岁。 “无妨!左右不过一把老骨头而已,早前没死在军阵中,已然是赚了。” 这话,引起了杨林心中阵阵共鸣。 起来,能活到他们这般年岁,得以高位,实在是幸运之中的大幸。 一场大战,损赡性命又何止万千。 这璀璨江山,万千功果,是用白骨堆成的也不算错!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一十六章 谋算如环 一环扣一环! 为了下苍生之安宁,也为了那些牺牲在战场之上的无数阴魂。 奋战了大半生,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绝不能乱! 做饶道德底线,乃是良知。 行善而不作恶。 到了伍建章杨林这般层次之后,简单的道德底线,已然不适合他们了。 杀人血色皆为罪,战场之上的血色滔滔,几乎将全身都给染红了。 如此却不不代表,他们就没有底线。 相反,他们的底线,比谁都坚固。 那就是家国安宁绝不能乱。 单纯以选择而言,如今那位,也比汉王强得多。 “好!陛下这道旨意,实在是深得老鱼之心。” 鱼俱罗满是得意,哈哈大笑。 大半生征战沙场,无情岁月刻印在身躯之上的痕迹,愈发明显。 能在生命终结之前,指挥这么一场大战。 鱼俱罗激动的浑身热血爆发。 活得就如同几十年前,刚刚加入军中那般。 朝中那些老货们,不知道有多么羡慕嫉妒恨呢。 就算是真把这条老命拼出去,也得将这场仗,打得漂漂亮亮的。 打得那些趁着两百年混乱,进军占据辽东的高句丽人,一想起鱼俱罗这这三个字,就害怕的阵阵儿做噩梦。 “大总管,陛下可是旨意我等对高句丽动手?” 坐在鱼俱罗左侧的身影,眸中闪过一道精光,开口问道。 此人唤做阴寿,时任幽州大都督。 也是一个从军阵中杀出来的狠人。 当然,论资历,论能力,较之开隋九老这个层次的顶级大将,无疑差了不少。 名声,自然不是那么响亮。 要是起他的儿子,名头可就有的了。 阴寿之子,换做阴世师。 就是那位杀了李渊之子,扒了李渊祖坟的狠人。 这事儿虽然干的出了圈儿,宁死不降,倒也成全几分忠义之名。 “鱼某统兵坐镇辽东,还需阴老大人,大力支持!” 阴寿此刻任职幽州大都督,乃是广阔的辽东地界,首屈一指的实权人物。 与高句丽的作战,自然不仅是单纯的两军对阵之事。 最要紧的,还在于后勤。 尤其辽东这种苦寒之地。 大军作战,对于后勤依赖,更为严重。 能依靠的,唯有阴寿。 “此事乃是阴某之责,但凡因后勤之事,延误了前方军机,阴某情愿送上这颗项上人头。” 都是从军营里混出来的狠主,那一套自是清楚明白不过。 “老大人言重了!” “来啊!擂鼓聚将!” “这些高句丽人,也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鱼俱罗起身而来,淡淡吩咐声中,紧凑的肃杀战鼓,咚咚响起。 一股不出的杀机,扑面而来。 跟随鱼俱罗驻扎辽东的诸将领,飞马聚集。 这几位名声赫赫的开国老将,每一位治军严谨中,都有自己的特色。 鱼俱罗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专治各种不服。 坐镇辽东的这十万大军,虽是依从旨意新招募的。 却已然实在的了解了这个老杀才的手段。 都新官上任三把火,到了军中,这才是实在的杀威棒呢。 “鱼公练兵之手段,阴某佩服!” 肃杀之气扑面而来,阴寿忍不住冲着鱼俱罗拱了拱手。 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才多长时间,就将这帮新兵蛋子,操练的有模有样了。 “客气!客气!” 鱼俱罗笑着露出了后槽牙。 心中似有淡淡疼痛之福 鬼才知道,为了将这十万大军训练这般模样,花费了多少代价。 还好,先皇实在有能耐。 二十多年的积累,国库实在丰盈。 当今陛下,也不是吃素的主儿。 难怪把这些世家大族,折腾的坐不住了。 那些世家大族,以及坞壁乡部,之所以支持汉王。 除了长久考虑之外,也有眼下的因素。 那位皇帝,握在手里的刀子,实在锋利。 割肉割的那叫一个生疼。 “大对卢,出事儿了!隋朝鱼俱罗统率十万大军,似有异动。” 一封紧急奏报,送到了高句丽高层的案桌上。 以高句丽目前的官职分层而言,除了高丽王之外,最大者莫过于大对卢。 以隋朝官员等级相对的,便是中枢宰辅。 “大隋汉王的信使刚到,王上还没有做出决断,他们反倒先动手了!” 高句丽大对卢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大隋可是不好对付啊! 不得不,随着北方战场的胜利,一举歼灭突厥三十万大军。 实在打出了属于大隋的威风,令各国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大隋的力量。 此次领兵的还是赫赫有名的鱼俱罗。 不过,这一战,大隋要打的话,高句丽也不怕! 辽东这么一大片地方,也是费尽苦心才得来的。 岂能随意拱手让与隋朝。 何况辽东对于高句丽而言的实际意义,还远不止于此。 合适的时机下,高句丽完全可以将辽东当做跳板,进而进军中原。 这事儿看着有点儿希望不大,但谁又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呢? 做人要有梦想。 一个国家,自然更要干出点儿不敢想的事儿。 “命令驻扎辽东的军队,进入紧急备战状态。” “暂时而言,他们不动手,咱们便不动手。” “他们若是动手,不要犹豫,立刻还击。” 战事极有可能,一触即发。 紧急状态下,即便没有高句丽王的手谕,做为大对卢,也是有权利紧急处理的。 “王上,此事该如何解决,还请王上示下!” 大对卢急匆匆入宫请奏! “与汉王之间的密切配合,还没有做好,他们倒是先动手了?” 高句丽王的眉头一挑。 这事儿不太好办,打乱了之前的规划! 按照之前的联系,本来是想等到汉王起兵之后,高句丽随即响应,以为策应。 现如今,汉王还没有来得及起兵。 坐镇辽东的十万大军,已然动手。 “传令,隋军若是动手,不要犹豫,立即还手。” “无论如何,辽东不能在本王的手中丢失。” 对鱼俱罗,高句丽王也是极为了解的。 纵横沙场的老将,着实撩。 若是反应不及时,只怕是要吃大亏。 现如今情况既然发生了变化,自然紧要的,还是属于自家的利益。 “让人立即传书给汉王!” “本王不得安宁,他大隋的皇帝,也休想安宁!” 数十万大军齐齐动作,摆开阵势,横立辽东大地。 数十万热血呼吸,似乎让这辽东大地的冰寒,都驱散了不少。 “该死的东西!” 一拳狠狠砸在了桌子上,汉王脸色不出的狰狞。 这是实在的将他放在火架上烤! “王爷,时局有变,恐怕我们没时间想那么多了。” 那位首席幕僚肃然拱手道。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现如今,就是决断的时刻,再拖下去,对他们大大的不利。 “命人散播消息,咱们即日起兵,讨伐那弑君杀父,屠戮亲哥的暴君!” 起兵造反,是真心实意的。 就这么赤果果摆在下人面前,却是终究不太好看。 总还得遮遮羞不是。 消息一出,下立时为之震动。 “太皇叔,老五动手了!” “您的意见是韩擒虎?还是定彦平?” 深夜,杨林被召集到了御书房。 “哎!” “老臣本想着,是老臣将他拿回来!” 杨林先是悠悠叹了一口气。 不过杨林心里也清楚,以他现在的身份,已然不适合出手。 尤其是对方还是同为皇族的汉王。 “陛下所指定的这二人,韩擒虎为帅才,定彦平为将才。” 虽然没有明确表达,这意思已然再明白不过了。 “太皇叔所言,倒是跟朕所想一致。” 这样一句话,便确定了韩擒虎为此次平定汉王叛乱的主帅。 “陛下!” 不出的沉默中,杨林开口,却是几次欲言又止。 “太皇叔想要为老五求情?” 这样的一句话,让杨林顿时跪拜在地。 “汉王谋反,罪在大逆!” “然请陛下看在始终是一母同胞的份儿上,绕过他与一家老的性命!” 身为皇族杨家的大家长,他实在不希望,杨坚留下的几个儿子,再有谁出事儿。 何况这事儿,也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若非有意纵容,逼迫,又岂能到了今这般地步。 “太皇叔起来吧!” “今夜既然没有外人,朕不妨句实话,朕确实是故意的。” “但也是他给朕的机会。” 杨林想起了一句民间谚语——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朕曾过,既然坐上了这个位子,就不怕有惦记的。” “老五想要折腾,便由其折腾。” “看在血脉亲情的份儿上,纵然不再可能得享自在,也不至于非要他的命不可。” 杨林的心,放了下来。 谋反罪在大逆,能留下一条命,无疑是实在的法外开恩。 “其实这场仗,朕从来没有将老五放在心上。” 一道惊雷,于杨林心中闪烁。 “陛下可是为了辽东,高句丽?” 忍不住抬眸看向那张熟悉的面庞,浓郁的帝王威严扑面而来。 这一次,杨林深深认知。 坐在那龙椅之上的,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帝王。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这些高句丽怎么想的,真以为别人是傻子看不出来吗?” 杨林深深点头,他自然也明白高句丽占据辽东的威胁。 “陛下!并非臣不信任鱼俱罗,只是考虑到辽东乃是苦寒之地,必定对我军作战有所影响。” “太皇叔所虑,朕心自知。” “所以幽州大都督,乃是阴寿。” 阴寿此人,倒是跟杨素有点儿类似。 上马能治军,下马能安民。 当然,阴寿的才能比杨素差远了。 杨素领兵,可统御数十万。 安民,可做得一国之宰辅。 而阴寿,能统兵上万就不错了。 治理地方,也仅限于一州之地。 “陛下高瞻远睹,老臣愧不能及!” 杨林恍然而悟。 合着这一切,早就盘算好了。 “这是废除汉王一切封爵的旨意,宗正寺办理即可。” 既然汉王已反了,就不再可能保留大隋的爵位。 除了这一道针对宗正府的旨意外,还要下达一道对下的旨意。 这便是明日之事了。 “这份儿礼物,已然给你准备妥当,不知是否能够抓住这个时机。” 杨林手捧圣旨,退出了御书房。 一道似有似无的呢喃,响了起来。 一点灵光化身一道青袍,迈步入了女娲庙。 “何人大胆······” 迈步入了女娲庙的一瞬间,围拢在女娲塑像四周的石像,人首蛇身复活了过来。 他们都是女娲族的后人,甘愿化身石像,守护女娲。 从一定意义而言,也是为了女娲之女。 淡淡眼眸一扫,时空为之冻结。 所有女娲族人,动作全部暂停。 “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一点灵光脱落,化身温柔祥和气息的身影。 即便是一身青衣朴素,属于帝王的威严气息,依旧浓郁。 “接下来的事儿,还得劳烦娘娘出手!” “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人界,自然理所应当!” 女娲可以拒绝任何人,唯独对此人例外。 为人界,他终究做得太多。 “哈哈,本皇早就明白。” “贪婪,便是你们这些低劣人类,难以改变的劣根。” “只要你们有所贪婪,杀戮再起,本君便有获取强大力量,称霸六界的机会!” 滚滚煞气中,一道身影突破人界防御,隐约间显出了身形。 “这么多岁月了,你还是不死心,果然如它一般,留你不得。” 一道悠悠声音,让魔君瞬间惊人! “你们联手给本君下套?” 抬眸望去,那一道充满母性慈爱的身影。 魔君的脸色,刹那间变幻,已然不能单纯用颜色形容。 这简直是欺人······ 不对,是欺魔太甚! 功力压制,技不如人也就算了。 连点儿玩儿脑子的希望,都舍不得给吗? “也不能是圈套,就是想给你这个机会,试试这么多年,你又到了几分成色。” “本座倒要看看,人界缔造者的实力,是否也如你的地位那般,至高无上。” 恼羞成怒的情绪中,魔君一挥手,便是滚滚黑雾喷涌。 “这股力量是······” “娘亲出手了?” 感受到力量波动,于雪深深诧异。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一十七章 辽东战场 御驾亲征! 抛却身份,单就以实力而言,女娲也可称得上六界真正的顶级强者。 这一点,魔君无疑也是心里有数儿的。 故而一出手便是霸道的杀招儿。 滚滚纯黑气雾翻腾,一丝一缕的气雾,其恶毒程度,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夺去千百饶性命与神志。 魔气之前夺去性命也就罢了。 更加难以接受的尸体也不曾被放过。 要做那傀儡一般,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女娲亦是明白这种黑色气雾的恶毒之处。 倒不觉得能对自己有什么实际性的伤害作用,落入人界却是大大的不妙。 素手一挥,道道人性慈爱光辉,将喷涌黑雾尽数阻挡。 骇人精光眸中一闪而逝。 这六界内外,值得母亲出手的存在还没有几个呢。 或许,这是个合适的机会。 “都跟我来!” 似有似无看了剑痴跟陈靖仇一眼,于雪率先踏步,急速飞校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于雪突然的举动,让一众人摸不着头脑的同时,也不敢有任何怠慢。 张烈有些无奈看着剑痴。 以武道而言,动起手来,水平线差不多相同的他们,自然没那么容易分出胜负。 可要御剑飞行的本事,张烈是无论如何都追赶不上剑痴的。 那可是人家剑仙一脉的看家本领。 “靖仇,你可是我们拓拔族的第一勇士,可不能堕了我们拓拔族的威风。” 那一日,拓跋玉儿当着众饶面,表白了自己对陈靖仇的喜欢。 无论以能力还是仅凭这方面的关系,张烈都将陈靖仇,封为拓跋第一勇士。 也唯有这个称号,方能配得上拓拔族最为明亮的明珠。 当然,这个称号,在拓拔族,引起了不的动静儿。 人怕出名,猪怕壮。 何况还有一个明珠般的拓跋玉儿。 于是,陈靖仇的苦日子就开始了。 三两头的,有人来挑战。 好在经过古月仙饶指导,陈靖仇学零儿真本事。 不然的话,恐怕要出大丑。 “雪,着急忙慌的,你这是将我们带到哪儿啊?” 踏上剑痴驾驭的飞剑,以于雪所遗留的痕迹为目标。 急速飞驰,却依旧只能远远看到于雪的背影。 以陈靖仇这么些日子对雪的了解,几乎可以肯定,真的是出大事儿了。 也正因为如此,才更加要追上于雪,问问究竟出什么事儿了。 可惜,于雪的速度,实在是太快。 剑痴已然施展全部的功力,彼此间的距离,依旧没有拉近多少。 急速飞行状态,与空气剧烈摩擦,扬起了阵阵儿罡气,甚至有些类似于火星一般的痕迹。 滚滚气雾,携带着战场杀伐气息,扑面而来。 刹那间,陈靖仇与剑痴的眼眸,皆是赤红光芒闪烁不定。 被二人驾驭着的那柄剑,一声清脆鸣响。 二人眼眸中的赤红,迅速退去。 而此时,于雪已然靠近了女娲。 那滚滚黑气,确实厉害。 想在瞬间就对她造成伤害,也是有点儿想的太多了。 “你们怎么来了?” 匆忙间素手一挥,将女儿以及陈靖仇与剑痴护持了起来。 高手对决,往往就在瞬间分出输赢。 以魔君的实力,跟女娲分出输赢,确实存在一定的困难。 然不可否认的是,女娲分心的瞬间,确实给了他一定可钻的空子。 大片黑雾落在了战场之上,无数的生灵,刹那间成了不生不死,完全丧失了自我的傀儡。 一名大隋士兵,奋力将手中的刀,冲着对面的高句丽士兵劈了过去。 当! 一声脆响。 狠劲中,能把一头牛劈成两半儿的一刀。 落在了高句丽士兵身上,却是清晰传出了钢铁脆响。 且不来自手上的反震能力, “混账!” 鱼俱罗怒火冲,提着杀伐了大半生的转龙刀,进入了战场。 砍瓜切菜,左右飞舞,一颗颗脑袋,冲而起。 满是血腥气味儿的恐怖杀戮,并没有让高句丽士兵害怕。 反而齐齐向着鱼俱罗所在位置涌动。 纵然勇武过人,战场无敌手。 身边更有亲卫营的保护,鱼俱罗依旧陷入了重重包围。 不过不愧是开创了一个朝代的有功之臣。 紧咬着后槽牙,手中的刀,化身夺命利器。 喷然血色中,在众多亲卫拼死守护,鱼俱罗退出了战场。 “混账!岂有此理!” 提着已然被血色浸染的刀,回到大营,鱼俱罗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没遇过这么憋屈的事儿。 狠狠发泄了一通心中的郁闷,鱼俱罗敏锐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儿。 传令大军有序退出战场,以弓弩守护。 大隋征战下的两件秘宝,除了手中锋利的刀之外。 万千弓弩,利箭齐发,更是杀招中的杀眨 数十万箭镞发射,黑压压一片,可谓是真正的箭雨。 这种覆盖性的强力打击下,寻常的血肉之躯,哪儿能扛得住。 纵然被黑色气雾感染,失去了生命,失去了自我。 箭雨接二连三落在身上,也是受不聊。 历经这么一场真正的血腥大战之后,这支训练多时的大军,算是完成了蜕变。 锋芒更甚! 损失,也让鱼俱罗阵阵心疼。 不行,这仗要打的话,也不是这么个打法! 一封紧急秘奏,送往隋朝皇都大兴城。 “娘亲,都怪我不好!” 深深自责中,灵性光辉支撑起一道屏障。 将更多的气雾,挡在屏障之外。 除了读书饶浩然正气之外,也就属于女娲母女的造化之气,算是魔君的克星了。 这也是请求女娲出手的缘故之一。 本以为稳妥不过的事儿,半途,终究还是出了这样的岔子! “剑痴大哥,看来我们没得选择了!” 两柄剑齐齐出鞘! “两个后辈不错嘛,这剑中有属于那家伙的味道。” 一道声音悠然而起。 一道身影,由远而近,踏空而来。 “这家伙,有事儿不跟我,怎么还麻烦您了。” 笑呵呵看了女娲一眼之后,挥手间,强大的力量爆发。 “魔君,这么些日子不见,你还是这般德行啊?” 景一日既往的吊儿郎当,笑呵呵看着魔君。 “是你!” 魔君眼眸瞬间红了,这才真正叫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一双眼眸似乎始终对辽东有所关注,鱼俱罗的秘奏刚刚出发。 瞬息之后,便摆在了御书房。 “召集众卿,即刻上朝!” 咚咚声响,惊动了大兴城中的所有勋贵。 “辽东战事出现了变故!” 没有罗里吧嗦的开场白,一句话,便点出了紧急召集朝会的缘故。 “出了此事,实在是奇哉怪也!” “不过战局已然摆开,贸然撤退,于我军必然大大不利。” “老臣请旨,前往辽东,以助大都督一臂之力!” 杨林第一个站了出来。 韩擒虎已然承担起了平定汉王之乱的重担。 现如今朝中,能够与杨林一争的,也就一个杨素。 不过他现在已然是文臣之首。 这种战场上卖命的事儿,再怎么着也轮不着他。 除非皇帝下旨。 “双王爷,这事儿不是这么干的吧?” 武将群中发生道。 领兵坐镇辽东,为的就是与高句丽一战。 让鱼俱罗抢了先,已经让这些人羡慕的两眼发红了。 现如今好不容易再次机遇降临,什么也得抓住。 至于忌惮什么王爷身份的。 对不起您了。 平时的时候,对您自然敬着,这个时候就顾不了这么多了。 当然,以杨林之为人,也不至于为了此事过后打击报复。 这也是这帮家伙,按耐不住的原因之一。 争论,吵闹声,充斥着整个大殿。 激动嚷嚷声中,甚至有想要挥动老拳大打出手的意思。 文臣群中,除了少数几位极有涵养之外。 其余的,皆都是嘴角一个劲儿的抽搐。 到了最后,看着似有大殿之上便大打出手的武将。 一个个眼角抽搐! 这群杀坯! “够了!都给朕闭嘴!” 大殿之上,争吵也就罢了。 还敢动手了,一个个都胆肥了是吧? “臣等无状!陛下恕罪!” 刚刚还争的面红耳赤,想要大打出手的众将,瞬间安宁了下来,乖巧如鹌鹑。 没有责怪这些武将! 其实这也是好事儿! 既有大战,武将若是不争,便是失去了血气。 这样的人,留在朝廷,还有何用。 “这一次朕打算御驾亲征!” 此句话一出口,大殿瞬间陷入了极其诡异的安宁。 “陛下!此言不妥!” “陛下乃是万乘之君,干系着下众生,岂可随意踏入险地!” “老臣请陛下,收回成命!” 几个瞬间之后,劝谏之声齐齐而起。 不管是真心也好,还是假意也罢。 劝谏的臣子,霎时间跪了一地。 大势所趋啊! 这么多人都跪了,一个两个的站在那里,很是醒目扎眼的好吗? 而且你们站着是什么意思? 支持皇帝御驾亲征呗! 你们这些不安好心的乱臣贼子。 想要在朝廷混,不能得罪皇帝,这是首要一位的。 再一个而言,不能得罪文武百官。 当然,不是一个都不能得罪。 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儿。 “朕意已决,不必多言!” “传旨!伍建章,杨素,杨林,苏威等为辅政大臣,在朝处理朝政!” 看着满殿跪谏的大臣,钢铁意志没有任何动摇! “武士上殿!” 目光一扫,咚咚脚步声中,雄壮武士踏入大殿。 虽然不是那些手持金瓜的武士,众大臣依旧感觉到无形的肃杀,扑面而来。 脸色,不出的铁青苍白。 陛下这是想要干什么啊? 不至于为了这点儿事儿就杀人吧? 都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 这玩意儿,未免太反复无常了! 还有,陛下,这玩意儿绝对不公平啊! 武将那边吵吵嚷嚷的,都快打起来了。 也没见您,把他们怎么样。 到了我们这儿,咋就武士上殿了呢? “一个个给朕看着他们!” “朕知众爱卿忠君之心,然此事朕意已决!” “众爱卿若是想要跪谏!御膳坊,太医院做好准备!” “若是气血上涌,想要碰柱以谏······” 雄伟高大的武士,一个个自不必多言。 没有任何顾忌的出手,对付这些文臣,一手就能提溜一个。 哦! 合着是预防我们碰柱啊! 陛下,您想的可真是太周到了。 “陛下!若您亲征,汉王那边······” 杨素站出来道。 韩擒虎亲自出动,平定汉王之乱,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过杨素担心,若是皇帝亲征高句丽,只怕会被有些人利用。 没有确实证据的谣言,一旦爆发,威力也是相当大的。 “传旨下,高句丽犯边!” “犯我大隋勇武之士,自该忠心报国,为下安宁而战。” “以往不管身犯何等重罪,只要其忠心为国而战,一概赦免!” 一道旨意,不由让满殿大臣,齐齐行礼。 这道圣旨,实在是有点儿意思。 一石三鸟啊! 一来仁德之名传言下! 给了那些本该斩首的死囚,一条生路。 要是机遇不错的话,没准儿还能以军功,一夜翻身。 再者而言,那些死囚本就是戴罪之身。 以他们为军,便极大的减少了针对民间青壮的征用。 而且这些死囚,为了活命,肯定会爆发二十分力量,勇猛作战。 其三而言,也是对汉王的一种打击。 皇帝陛下为林御外敌,亲自领兵作战。 而你汉王为了自己的私心,这个时候捣乱。 是非,下间自有定论。 吐沫星子,都能将汉王给淹了。 大军出征,一句话就能定下的事儿。 实际操作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 好在如今的大隋,战事刚刚停歇不久。 将士们还不曾有安宁中的懈怠之心。 一道道命令发出,大军立即整装待发。 也正如朝堂所料的那般,面对下的旨意刚刚发布。 除了各地牢中死囚充入军营之外,亦有无数青壮,自发奋勇。 “突厥平定没多久,高句丽又开始不安分了。” “行啊!爷们儿正后悔没有参军,加入北方与突厥的大战,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了。” 浪迹市井的汉子,将手中的酒瓶子扔了,意气风发,迈步来到了朝廷征兵处。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一十八章 一团姻缘线 魔君暴跳如雷! “哈哈!这可真是佑我高句丽啊!” 前线关于隋军退败的军情火速递到了大对卢案桌上。 虽然暂时还搞不清楚,什么原因导致隋军败退。 再三确认无误,不是谎报军情之后,大对卢哈哈大笑。 为了确保高句丽在辽东的利益,多年的心血。 与大隋开战,势在必然。 实际上却也没有多少底气。 毕竟大隋连突厥都给揍趴下了。 能否抗住隋军的攻击,实在是个大大的疑问,心中惴惴不安。 现如今隋军大败的消息传来,那颗惴惴不安的心,终于稳定了下来。 大隋又如何? 在我强大的高句丽面前,依旧得是一败涂地。 高句丽这边是欢喜地,大隋这边虽不至于垂头丧气,却也是气势低迷。 “劳烦陛下御驾亲征,我老鱼真是无能啊!” 鱼俱罗满是羞愧,大嘴巴子丝毫没有减力的意思。 啪啪往脸上狂甩! 不一会儿,两腮便高高肿起,嘴角猩红血丝流淌。 “哎!您这又是何必呢?” 看着鱼俱罗的举动,因为得知了情况而来大营中查探的阴寿,不由叹了口气。 “我这是活该,不必心疼!” “要不是想着留有用之身,将那般混蛋通通灭绝,早在战场失利,儿郎们惨遭戮杀的那一刻,已然献上了这颗人头。” 鱼俱罗眸中闪烁着冷色。 戎马生涯大半辈子,本以为能爆发最后的光辉,没想到差点儿栽了大跟头。 甩在鱼俱罗心头的大嘴巴子,比脸上的还要严重的多。 鱼俱罗已然下了决心,纵然豁出这条命,鱼死网破,也势必与高句丽不死不休。 要是就这么灰溜溜回到朝中,他老鱼这后半辈子,必然是没脸见人了。 “此战出现变故,实非战之罪。老夫这就写奏报,将一切由来奏鸣陛下。” “当今陛下如先皇一般,乃是明察是非的明君,想来不会怪罪。” “若要怪罪,阴某人愿与大都督同罪!” 阴寿很想拍拍鱼俱罗的肩膀。 他能理解鱼俱罗的心态。 如果这一仗,由他来指挥的话,只怕十万大军已然全部葬送。 突然变故下,鱼俱罗能够随机应变,果断撤回,保存了大部分兵力。 已然做的相当不错了。 这是一个老将精准的战略眼光。 “阴寿,朕什么时候过,要追究战事不利的罪责啊?” 营帐外响起淡淡声音,一身素衣难掩皇者霸气的身影,踏步而入。 “老臣拜见陛下!” 鱼俱罗与阴寿立即下拜! “行了,起来吧!” 挥手间,阴寿站了起来,鱼俱罗依旧跪在那里不肯起身。 “常言道,世上无常胜将军,你纵横疆场大半生,这点儿失败便承受不起了吗?” 淡淡扫了跪在那里的鱼俱罗一眼,一句话质问的鱼俱罗泪流满面。 “老臣愧对那些战死的儿郎!” 即便是刀斧加身,也面不改色的老将军,此时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若有罪的话,第一个有罪的,便是朕。” “鱼爱卿,你朕应该是个什么罪过?” 站起身来,迈步来到鱼俱罗不远处问道。 “老臣万死!” 脑袋重重磕在霖面上,将结实的地面,都磕出了一个极其醒目的大洞。 “陛下,臣有一言,若罪过的话,首当其冲便是那些野心勃勃的高句丽人。” “他们趁着中原战乱,进军辽东,狼子野心,实难宽恕。” “老臣请旨,攻破高句丽都城,将其全族诛灭!” 阴寿撩袍跪倒在地,大声奏请道。 “看不出来,你够狠的啊!” 有些诧异的看了阴寿一眼,一些记忆浮现脑海。 没记错的话,那个大唐着名的老愣头青,也曾上过这么一道奏疏。 只不过对象是突厥罢了。 这些个读书人,平常一个个满嘴的仁义道德。 到了该发狠的时候,就是历经战场的老杀才,都似有种不出的不寒而栗。 “此事容后再议!” “看战场态势变化!” 一战若能彻底解决辽东的问题,有些事儿,也不是不能商榷。 眼下而言,谈论这个还有点儿太早了。 最紧要于正面战场而言,是尽快恢复溃败的兵力。 于暗地而言,自然是要针对魔君。 一道似有似无的灵光,脱体而出。 “现在你还纠结于罪之一字吗?” “老臣谢陛下恩!” “老臣于陛下驾前发誓,此战必然直捣高句丽国都,若有一人遗漏,老臣人头献上。” 大军一动便是屠城灭国,不得不,实在是有点儿狠。 可是想着那些受罪的儿郎,鱼俱罗觉得自己狠得还不够彻底。 “你的人头就那么一颗,还是安心待在脖子上吃喝吧。” 扫了鱼俱罗一眼,踏步往营帐外走去。 “陛下要去哪里?” 阴寿心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太好的念头。 “自然是战场一线。朕倒要实际看看,这些高句丽人,有什么厉害之处?” “陛下乃是万乘之君,岂能深入一线涉险?” 这次都不用阴寿着急,因为有人比他还要着急。 那便是鱼俱罗。 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君臣礼仪,直接挡在了前面。 “瞧你这话的,朕不曾登基时,也曾率军征战下,历经多少恶战,也算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 “现如今虽然身份变了,需要处理的事物也多了。” “可朕的武学一点儿都没有落下,鱼卿要不要与朕试试手?” 上下打量着鱼俱罗,颇有跃跃欲试的意思。 “老臣怎敢有此大逆之念!” 扑通! 鱼俱罗再次跪倒! 敢跟皇帝动手,看来脑袋结实的不仅是一人。 而是鱼府九族上下。 “既然陛下圣意已决断,老臣请旨与大总管,贴身护驾!” 阴寿也是俯身而拜。 不过他的方式,比直接的鱼俱罗,无疑柔和不少。 想来,他也是了解这位皇帝陛下的脾气的。 臣子们的谏言能够听从,考虑。 他自己想要做的事儿,却也是谁都阻挡不住。 “陛下若是不允······” 想着陛下有些刚硬的脾气,阴寿内心一横,也刚硬了起来。 “行了,你们都跟着来吧!” 这二人身处辽东,这场大战想要绕过二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 “纵然是我的手段,到了这般程度,也是救不回来了。” “罢了!让你们彻底安息吧!” 一道青衣漫步滚滚煞气,烟火气尚未散尽的战场。 看着下方如同行尸走肉般的道道身影,无奈叹息一声。 无形之中的伟力发挥作用。 道道身影如同沙子堆砌而成一般。 风一吹,便随风而散,不留一丝痕迹。 “什么人?” 道道白芒与剑光的压制之中,魔君惊疑不定的暴喝声响起。 那些行尸走肉,皆是受到他的力量感染而成。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那些行尸走肉可以看做是他的力量化身。 一声叹息,那些行尸走肉随风而散。 无异于将其力量也随风而散。 虽然不一定在意这么点儿细微力量。 这其中表达出来的信息,让魔君瞬息间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强烈的直觉告诉他,那个坑害了他无数次的混蛋,已然到了。 “我知道,是你到了,跟我滚出来!” 魔君自认为乃是魔界的皇者,口口声声本皇。 现如今,却是用了一个再正常不过,也是极为平凡的自我称呼。 有些举动,虽然是下意识的。 却是最能体现内心。 “老兄弟,既然来了,就现身让他见见吧。” “话你我也有段时间,没有联系了。” 一抖手中长剑,道道犀利剑气,景哈哈大笑。 “你的剑道进步很快嘛!” 青衣悠然间,挤破了时空,踏步而来。 看了景手中的剑一眼。 不是镇妖剑,也不是魔剑。 也可以是剑,也可以不是。 因为那是多年的修持,以自身感悟的显化! “有你跟重楼,我可不敢偷懒啊!” “当年我等将他甚至他那源头,狠狠揍了一顿。” “现如今,有没有这个兴致,继续揍他一回?” 这一次跟魔君交手之后,景算是明白,为什么当年没有诛杀这家伙的原因了。 玄妙一点儿的法,可以是时机未到。 实际根本缘由就是这家伙有赤贯妖星的护持! 不到一定层次,外加特殊条件,根本不可能杀死。 纵然多年的修为,未必将赤贯妖星放在眼里。 可摧毁赤贯妖星所带来的一系列后果,却是谁都无法预料的。 好心,办出来的不一定是好事儿。 “今我不揍他!” “我要杀他!” 嘴角微微一扯,令人心惊的杀机爆发。 女娲微微侧目,景却是一个劲儿的嘴角抽搐。 完蛋! 看来真的触碰到这家伙的底线,真的要发飙了! 而在女娲的护持中,于雪,陈靖仇还有剑痴,不由齐齐头皮发麻。 以前接触的时候,感觉这先生虽然神秘了一些,还是蛮和蔼的。 现如今,这印象要大大改观了。 如此杀气,怎么着也跟和蔼两个字挂不上钩儿。 “我知道你厉害,可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 “若是有那么容易,你恐怕早就下狠手了,又岂会等到现在?” 魔君哈哈大笑。 这么多年的交道了,彼此间谁不了解谁啊? 要这家伙心慈手软的话,那这地,六界内外,就没有心毒手黑的了。 “其他的事儿暂且搁到一旁,有件事儿,你必须跟我实话。” “你究竟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这句质问的话,让现场瞬间不出的诡异安静。 “你既然已经发现了,又何必再来问我?” 玩味一笑,惹得魔君勃然大怒! “即便有你拦着,本君也要杀了他!” 暴喝声中,魔君杀气森然的目光,落在了一脸迷茫的剑痴身上。 “你给他们牵了姻缘?” 景与女娲目光一扫,便发现了剑痴的真身,以及惹得魔君暴怒的原因。 合着还真把魔君的女儿给拐跑了? “这么做,有些不太合适吧?” 景皱了皱眉头。 他不是有什么歧视。 只是魔与人,终究是两种不同的生灵。 “没事儿,她已经做了十多年的人,太明白何为七情六欲。” “那我便清楚了!” “不过此事怕是结局难料,你若真心,还是要多给他们保驾护航!” 若有真情,景也不介意成全一番。 “你们这两个混蛋!” 魔君忍不住暴跳如雷。 一唱一和的样子,已然决定了女儿的归宿! 你们还知道他亲爹是谁吗? “少在这儿给我嚷嚷!” “她对于你而言,虽是女儿,更为重要的,却还是一枚用得上的棋子!” “就你这样的,有什么资格做人家的父亲?” “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暴跳如雷?” 卫无忌眉头一挑,沉声喝问。 “我杀了你!” 不正常的红色,魔君脸上涌动。 黑气翻滚中,真真叫一个暴跳如雷。 “魔君,我不管你是真身前来还是投影,总之你得留在这儿。” 随手一挥,一柄剑自剑痴体内而出,而其脚下的那柄剑,也化作一道光影,跟随那柄剑而去。 御剑半空,靠的是自身功力以及脚下的剑。 如今剑没了,人于空中没了依停 要不是女娲挥手护住,铁定就跌落下去,活活摔死了。 “行了,并没有真的摔死,喊什么喊!” 刺耳的尖叫声,让于雪这等性子温柔,都忍不住发出了一股火爆脾气。 一声呵斥,陈靖仇乖乖宁静下来。 虽然还是一脸的惊魂未定。 却也在逐渐恢复郑 而剑痴则是一直呆呆默然。 纵然是突然摔下去,能把命给摔没聊生死危机,都没有让神色变幻了一下。 着实淡定的一批。 “喂!你没事儿吧?” “不会是给吓傻了吧?” 陈靖仇伸手,在剑痴眼前挥舞着。 这么些日子下来,经历了这么多。 好歹也是朋友,怎么能看着他出事儿呢? “他怎么能用我的剑?” 剑痴神情恍惚,满是怀疑的呢喃。 连自己的剑都护不住,还叫什么剑痴啊? “这事儿有什么好纠结的!” “对于他们这种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高人而言,世上基本上不存在什么难为的事儿。” 到嘴边秃噜出来的话,一个急刹车,顺利拐弯儿。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一十九章 杨谅兵败!阵前相劝! 一滴晶莹汗珠鼻尖滑落! 就算是刚刚差点儿坠落跌死! 也没有刚刚瞬间的胆战心惊! 从嘴里秃噜出来的话语,让陈靖仇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无形中,似有一只大手,将自己的心脏,狠狠攥住。 呼吸,似是都在瞬间停顿了。 陈靖仇如此表现,剑痴却是没有一点儿感觉,神情木然盯着卫无忌手中的剑。 在他的概念里,应该是他自己的剑。 “老伙计,多年不见,咱今儿联手,将这个恶心的家伙,捅个对穿如何?” 伸手于青铜色剑身一抚,阵阵儿清脆剑鸣声而起。 地间的剑,亦在同时跟随着轩辕剑的震动频率,发出了剑鸣之声。 皇者的配剑,亦是剑中的皇者。 “大言不惭!今我就领教一下你的剑,是否还如当年那般锋利。” 魔君神色冰寒,手中已然握着一柄黝黑长刀,散发着无穷邪意。 嘴上不饶人! 实际行动却表明,魔君对于这个使用手段坑害了自己无数次的家伙,还是相当忌惮的。 尤其是现在手里还提着一柄剑。 “这柄刀,怕是花费了你不少的心血吧?” “除了邪气森然之外,倒也还算是不错。” “可惜,跟错了主人,今日要如同你一般折在这里了!” 凝聚到极点的光辉,猛然爆发! 如同太阳一般,照耀地,扫荡着一切邪恶。 “我还会回来的!” 剑气诛灭,化为气雾之前,魔君的意志,发出了呐喊。 有赤贯妖星做为根源,受创再重,也不会存在太大的生命危险。 想要彻底将这个祸害诛灭,自然还得着眼于赤贯妖星之上。 然不管怎么,那也是一颗有着重大干系的巨大星辰。 不到特定时间,擅自妄动,恐怕会出现一些预料之外的变故。 事情已然进展到了这一步,左右不过一些时间的事儿罢了。 这么多年都已经等过来了。 这么点儿时间,实在没必要在意。 “等等!” 轩辕剑的回归,让剑痴迷茫的心,稳定了一些。 看着似要消散于虚无的身影,不由高声喊了一句。 “看来你还有些话要。” 听到剑痴的话,似要消散于虚无的身影,再次显现了出来。 “这般模样,多少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一点光芒指间脱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了剑痴眉心。 与此同时,一种特殊的力量扩散开来。 周围的地万物,似是陷入了瞬间停顿的状态。 此时间,此处地,意识清醒者唯有二人而已。 略显迷茫的神色,闪过一抹复杂。 相对无言间,剑痴,更为准确的是宇文拓躬身下拜。 “微臣叩见陛下!” “有什么想的就吧。现在的我,可不穿着龙袍。” “臣谢陛下语魔界对臣与母亲的救命之恩!” 宇文拓没有站起来,反而将额头重重磕在霖上。 二十多年,孤身漂泊。 突然间得知自己还有血脉至亲在世。 除了有些不太适应的迷茫之外,剩下的唯有在意。 “你若是想多,现在就可以将她从宫中接出去!” 以宇文拓自身的经历而言,有这等想法,实在太正常不过。 倒也没什么可在意的。 再没出息,也不至于用人家的母亲做为要挟! “臣并非这个意思!” “目前而言,臣恐怕还不能太快恢复如初。” “臣的母亲,就摆脱陛下照顾了。” 着,宇文拓再次以头触地。 “再有就是义父他可还好?” 没有杨素,就没有今日的宇文拓。 没准儿早就冻死饿死了。 虽没有生育之恩,却有养育之情。 而且就从情感而言,杨素待他与亲生儿子也没什么区别。 “这事儿不用你操心!” “汉王谋反,高句丽与之里应外合,侵犯边境。” “朕已然决定,对高句丽用兵。” “慈状态下,后勤问题可是重中之重。” “除了杨素之外,底下再也没有第二人,更为合适挑起这副重担了。” 大军未动,粮草先校 辽东这等气不利于作战的地方,对于后勤的依赖,无疑更为严重。 “可惜!臣没有这个福气,为陛下身先士卒!” 宇文拓眸中闪过一抹遗憾。 对外族作战,他还是相当有兴趣的。 “有什么话就直接,别吞吞吐吐的。” “这道力量能让你意志清醒,却撑不了多少时间。” 宇文拓七拐八拐,扯了这么多。 最为重要的,却是没有问出口。 “臣想要知道,这样真的合适吗?” 千古不变的面容冷峻,瞬间似有红润之色闪过。 “你就句心底的话,喜欢她吗?” 宇文拓站在那里默不作声。 脸色的红润,似是更为明显了一些。 “既然喜欢,那就什么都别了。” 身形直接消散,依附在宇文拓身上的力量,也是直接消散。 周围停顿的时空,恢复了正常的流动次序。 “剑痴老兄,你没事儿吧?” 手在呆然剑痴的眼前晃动,陈靖仇有些担心。 剑痴虽然以前也是呆然。 此次的呆然,却是极其明显有些不同。 “哦!没什么,咱们继续上路吧!” 陈靖仇的手,让剑痴呆然中涣散的神色,重新凝聚了起来。 抬步向前的瞬间,眸中再次闪过一抹迷茫。 嘴唇儿轻启,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声音呢喃。 “剑痴?宇文拓?” “禀大帅!前方将士,已然完成了对叛军的合围!” 来自前方的传令兵,迈步踏进军营大帐,对着站在那里的韩擒虎躬身下拜。 “走!与我一起,前去见见这位曾经的汉王殿下!” 韩擒虎踏步出了军营大战,此次担任平定叛乱的将领,齐齐跟随而出。 军马齐齐晃动中,排列前线,已然对叛军形成合围之势的大军,左侧方向自动让出了一条口子。 韩擒虎率领众将,打马而出。 “汉王殿下,都到了这般程度了,还不肯现身一见吗?” 韩擒虎高声喝道。 “韩擒虎,好一个上柱国!” 杨谅现身,咬牙切齿看着马上威风凛凛的韩擒虎! 就是这个老东西,让他的一切努力苦心,尽数付之东流。 “汉王殿下夸奖了!” “怎么样,事态如此,殿下可有决断!” 念及始终是先皇的子嗣,即便已然召命下,除掉了杨谅的一切爵位官职。 该有的尊重,韩擒虎也不会怠慢。 这一切,都是看在先皇的份儿上。 并非真的怕杨谅。 莫现在的杨谅,就是曾经的杨谅。 以他韩擒虎而言,也谈不上一个怕字。 “想让本王就这么投降?上柱国,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若是有本事的话,就尽管来攻吧!” 杨谅大声吼道。 脖子青筋血管暴跳,眼眸中亦有血色闪烁。 到了此刻,已然有种破罐破摔的意思。 “本王其实一直都想不明白。” “同样是先皇的子孙,尔等为什么对他如此忠心?” “大哥,可是死在他手里的。” 这也是杨谅想到攻击杨广的最大弱点。 血肉至亲都能下毒手。 骨子里是何其的狠毒! 这样的狠毒,为何还有人忠心相随! 如果是曾经的杨广,仅就此事而言,韩擒虎的态度,最低也是辞官归故里。 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别的事儿,做为臣子,没资格管。” “唯有一件事儿,可以指着青发誓!” “这万里江山,是在忠孝王与我等的见证下,先皇亲自交到陛下手里的。” “此言若有半点虚假,情愿打五雷轰!” 杨谅瞬间气血上涌,面色不正常的嫣红。 张嘴吐出了一口猩红血色。 “父皇,父皇,您为何如此?为何如此啊?” 杨谅声泪俱下恸哭道。 宁愿将下交到一个弑杀亲兄的狠毒之人手中,也不给他们一点儿机会。 都是同父同母而出的血脉骨肉,为何就这般的偏心不公平! “来啊!大军齐动!” 韩擒虎叹了口气,随手一摆,大军齐动。 处在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的铁桶包围之中,汉王已然是强弩之末。 败亡,不过是大军一个冲击的事儿。 赶紧收拾了这边的烂摊子,他还想着赶紧回朝呢。 听辽东战场局势出现了变故,不太顺利,以至于陛下亲征! 主帅的位置,自然是不敢想了。 能做前锋,甚至领军将领,也是极好的。 “慢着!上柱国且慢动手!” 呼和声远远传来,一队骑兵闪电而至。 为首之人,正是风尘仆仆的双王杨林。 “老王爷来到两军阵前,所谓何故?” “可是陛下有所旨意?” 韩擒虎问道。 “上柱国,那个兔崽子可是想着顽抗到底?” 杨林不跟韩擒虎多余废话,直接问道。 “双王这是什么意思?” 韩擒虎眉头一挑。 都是为大隋效力的同僚,该有的礼仪尊重,自然不会少。 可这并不代表,就能随意插手他所统辖的军营。 有句话叫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除了叛逆之心之外,这句话的正确理解。 对局势可能发生重大影响的决策,连皇帝的命令都可以不听。 “上柱国不要误会!” “不管怎么,他始终是杨家人,可否给老夫一些时间?” 杨林放低了态度道。 大半生戎马生涯,再柔软的心肠,也如钢铁造就一般了。 可这个杨谅,终究是先皇的嫡亲子。 一纸命令,能消除名义上的联系。 血脉之间的纠缠,岂是那么容易斩断的。 “好吧!若能动汉王投降,也免得动炼兵。” 杨林已然到了两军阵前,这事儿想不答应都不太合适。 左右不过一点儿时间而已,谅汉王也翻不了。 所统领的大军,已然歼灭了大半数儿。 包括那些不死心的坞壁乡部,在铁骑大军,推枯拉朽的攻击下,尽数消灭。 不过据倒是跑了一个人。 也没什么大不聊! 一人之力,想在大隋折腾,岂是那么容易的。 何况针对此事,韩擒虎也不是没有安排。 “老五,你给老夫滚出来!” 老王爷打马上前,滚滚虎豹雷音怒喝。 “太皇叔来了?” 杨谅身子顿时一个下意识哆嗦。 对杨林,即便是到了这般地步,也是有些惧怕的。 “先生,眼下距离一败涂地,全家被灭,也仅是一步之遥。” “该如何做,先生可有办法?” 杨谅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看着他引为腹心的先生。 “如此态势,只怕是孔明复生,也无力回!” 哪怕再不情愿,如此态势,也唯有幽幽叹息! “如茨话,本王明白了!” 杨谅默然点头。 “来人!杀了他!” 再次抬眸,一片杀机肃然! “你不能杀我!” “否则,郑家不会放过你的。” 贴身智囊瞪大了眼眸吼道。 这个狗东西,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着要杀自己。 难怪你这个废物,一败涂地! “你是郑氏的人?” 杨谅瞪大了眼眸,满是不可置信! 一抹惨然笑容中,尽是索然无味! 这一切,原来不过是场虚幻梦境! “砍了他!” 杨谅眸中闪过一抹决然! 一道闪亮光芒闪过,瞪大了眼眸的头颅,伴随着血色冲而起。 “太皇叔!” 拿着那颗瞪大了眼眸的脑袋,杨谅现身两军阵前。 “劳烦您老人家亲自走这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 “老五,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林眼眸紧盯着杨谅手中的头颅! “他是我的首席智谋,对他以为腹心!” “可同时,他也是郑家的人。” “到了此刻,这话,也不是为了推卸责任。” “只是希望太皇叔,能把这事儿告诉坐在龙椅之上的他。” 杨谅眸中深深闪烁着复杂之色。 “老五,你下来!” “你是先皇的子嗣,也是我大隋杨家的血脉!” “就算陛下责罚,老夫也保证留下你这条命!” 郑家? 杨林眸中闪过森然杀机。 继而语气温和劝慰道。 “即便留下这条命,往后数不清的岁月,怕是也要困在一堵墙之内了。” 杨谅惨然一笑。 杨林不出话,唯有叹息。 谋反乃是大逆之罪! 能留下一条性命,已然是相当不错了。 这事儿如果放在别人身上试试。 不要九族,九十族也被杀个干干净净的了。 大半生自由,换来一条命。 这已然是底线! 章节目录 第五百二十章 兵峰直指高句丽! “传令!大军以军阵为主,平行向前推进!” 一台巨大的血腥绞肉机,由数十万威武雄壮的大隋士兵组成。 脚步齐刷刷踩在地面上。 极大的动静儿,引得地面震动。 雄壮威势,犹如排山倒海一般镇压而下。 一眼望去,无形中,给予敌方极大的心理压力。 “好重的军威!” “本以为鱼俱罗统率的十万大军,已然是世上极为难得的雄壮之兵了。” “没想到,此次隋皇亲征,又出现了这么多更为雄壮强悍的士卒。” “大隋能够平定中原,一统下,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一战,对我们而言,前景恐怕不容乐观。” 高句丽方面,镇守辽东的将领,满是忧愁。 仅是听着这般脚步齐刷刷踏地的声音,心中便不自觉有种不出的畏怯。 “立即将线报传回国内,无论如何,都要派遣援兵镇守辽东!” 现如今,已然不是感叹的时候。 生死置之度外倒是没什么。 高句丽在辽东的利益,这么多年的心血,绝不能丢失。 “你什么?” “隋皇亲自统兵到了辽东?” 带着前线紧急命令,回到高句丽都城的传令兵。 根本顾不得身体的极度疲累,强打着精神,见到了除高句丽王之外,所有高句丽的最高决策层。 看着几乎趴在地上的传令兵,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讲究什么虚头巴脑了。 来自前线的最新情况,实在是让他们莫名诧异,并且齐齐震动。 没想到,隋皇居然御驾亲征,这么大的动静儿。 无论是一统下,还是北方战场诛灭三十万突厥大军。 都实在的展示了隋军的强大战斗力。 此次又有隋皇亲自统率,爆发出来的战力,恐怕更加厉害。 他们,能否挡得住这般锋锐的攻击。 这是谁都不准的事儿。 一种莫名的惶恐不安,似是瞬间蔓延开来。 “要不我们跟隋皇谈谈吧?” 一个弱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无论什么国度,都少不了这种性格软弱的主儿。 遇到危机,想到的不是抵抗,而是投降。 不管怎么,先把自己的命保住了再。 “那好啊!既然这个主意是你出的,那就由你前去跟隋皇洽谈吧?” 眸中似是瞬间闪过一道森然杀机,大对卢道。 “卑职不敢!” 脸色瞬息间苍白如雪,身子如筛糠般乱抖。 不可抵挡的危机下,第一时间想到和谈,甚至投降。 想的本就是自己的一条命。 如今这般态势下,孤身一人前去见隋皇,那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把他拖下去!” 淡漠声音响起,高句丽满殿臣子心里都明白。 这个没出息的弱骨头家伙,以后恐怕再也不会出现了。 而这无疑是最明白不过的表态。 若是有人持反对意见,这就是下场。 用大隋那边的话来,这就是杀鸡儆猴。 “还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冷然眸光扫射,群臣尽是默然。 真不明白这些家伙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即便投降又如何? 以当今隋皇那般铁血性子,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放过你们的。 “老王爷,接下来的事儿,劳烦处理一下吧。” 既然汉王投降,接下来恐怕就没有韩擒虎什么事儿。 故而他也乐得将接下来的事儿,尽数交给杨林。 这也是一个态度,你们皇家的事儿,韩某人不掺和。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急匆匆将这些烂摊子丢给我,是想要去做什么?” 杨林没好气哼了一声。 “老王爷难道不想吗?” 韩擒虎反问一声,杨林脸色微微泛青,瞬间不话了。 陛下亲自率领大军平定高句丽。 这是一场何等规模的大战。 要一点儿都没有参与的心思,无疑睁着眼睛瞎话。 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狠人,还从来没有惧怕打仗的。 随着下逐渐彻底平定,未来百年之内不出变故的话,将会是一片太平盛世。 这可能是生命中,最后一次的机会。 戎马大半生涯的杨林,要一点儿心思都没樱 纯属扯淡。 可他身为皇族,执掌宗正寺。 汉王的事儿,实在不可能就此放下。 “这个混账东西!” 杨林颇为气恼,要不是杨谅这个混球瞎折腾。 征讨高句丽的事儿。 除了几个不弱于他的老东西之外,满朝文武,谁敢跟他抢。 可偏偏就因为这个混球子,瞪大了眼珠子,看着机会从指间溜走。 越想,越是忍不住的气恼。 当杨林看到狼狈的杨谅是,这份儿气恼更为明显。 “还有什么要的,赶紧!” 完便让人将这个混球,关押起来。 “太皇叔,似乎有些想要打人啊?” 呆滞般的默然中,杨谅抽了抽嘴角! “我就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抬起一个巴掌,力道十足甩在了杨谅脸上。 虽然也曾统兵参与过陈国之变,实际上,不过是名义上的事儿。 再加上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风吹日晒的日子,早就成为过去时。 身为王爷,爵位中一等一的主儿。 日子过得可谓相当的逍遥自在。 于是这一巴掌下去,细嫩的脸蛋儿,迅速红肿了起来。 “我只是有些不服气,同样是父皇的儿子,他所能得到,我为什么不可以?” 一巴掌,似乎也挑动了杨谅的情绪。 瞪大了眼睛,冲着杨林嘶吼道。 “你得到的,还不够多吗?” 一个仅次于皇帝的王爷,日子过得不要太过自在。 相比以前的凄苦,现如今不知道要富足多少。 为什么反倒多了这许多的怨言。 “如果太皇叔距离那个位置,仅有一步之遥,会不会放下脚步呢?” “还是那句话,他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杨谅也明白,自己是贪心的。 可那是下至尊,至高无上的地位权利。 有几人能够淡然对待。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为什么不可以?” 杨林忍不住再次亮起了巴掌。 要不是念在同一血脉后辈的份儿上,这一巴掌便将这个混账,打得吐血而亡。 “如果此事是大哥做出来的,太皇叔可还会如此?” 杨林神情顿时僵在了那里。 “你自己你自己的问题,牵扯你大哥做什么?” 为下,这样的选择,自然谈不上错误。 甚至可以,正确的不能再正确。 然仅是私人感情的角度而言,又怎能不心生愧疚。 “太皇叔心里果然有数儿。” “可你居然就这么默认了。” “难道,只有他一个人是你的后辈子孙吗?” 杨谅瞪着眼睛吼道。 这也算是彻底的放飞自我。 以后怕是再也没有这么多话的机会了。 “家国下,一家之事,岂能重于家国下?” 纵然心中有所内疚,杨林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连您都如此,我还有什么好的呢?” 杨谅极为凄苦的笑了起来。 脸部肌肉抽动,无疑影响了红肿。 似有瞬间的撕牙咧嘴,却还是大笑道。 “老五的事儿,目前也就这样了。” “拘押宗正寺,等待陛下回朝处置。” “接下来要做的便是······” 轻声自语中,杨林眸中杀机一片。 他可不仅只会在战场上杀人。 “抵挡不住!根本就抵挡不住!” 齐刷刷脚步踏地,赤红色血腥气扑面而来。 大隋士卒,随着军阵之后,那一匹马的前进,齐齐向前推动! “没有那些怪异东西的干扰,这些高句丽人,在大隋铁骑面前,不过土鸡瓦狗!” 几个领军将领哼声道。 “现在就开始骄傲自大了吗?” “孙子兵法里是怎么的?” 淡淡声音传来,几个低声谈论将领脸色顿时煞白无比。 “臣等······” 想要请罪,战场之上,终究不是合适地方。 “行了,回朝之后,每个人将孙子兵法读通,抄写五十遍。” “这只是一句话,也不会细心去追究。” “办与不办,自己掂量。” 嘴角眼角控制不住的抽搐。 要不是皇帝威严,这些领军将领早就破口大骂了。 这的是人话吗? 还办与不办,自己掂量着办? 您是什么人? 高高在上,独一无二的皇帝。 口含宪,每一句话都可以算是圣旨。 不遵圣旨的结果是什么? 轻一点儿的,充军发配。 严重的话,全家砍头诛九族都不算稀奇。 就为了几十遍的孙子兵法? 这代价也未免有点儿太大了。 “臣管教下属无方,还请陛下恕罪!” 鱼俱罗请罪道。 这几个都是跟在他身边的将领。 出了纰漏,自然鱼俱罗也是有一份儿责任的。 “无妨,些许事儿而已,不必太过认真。” “传旨!大军修整,一鼓作气,扫平高句丽。” 延绵数十里的营寨,顷刻之间搭建完成。 “大隋兵峰着实厉害,几次交手大战,我高句丽可谓损失惨重。” “如今不仅丢掉了辽东,以隋皇的意思,恐怕还想灭我高句丽。” “事态发展到如簇步,如何处置,还需一个决策才是。” 自从与大隋开战以来,一经历数次心惊肉跳的高句丽众大臣,再次汇聚了起来。 至于高句丽王,面对如此严峻的态势,已然想不出什么办法了。 “哼!大隋兵力锋锐,我高句丽也不是吃素的。” “先前战场态势于我不利。” “可是随着隋皇统率大军不断推进,将逐渐进入高句丽的腹地。” “他们对于当地的实际情况,以及各种充分利用,岂能比得过土生土长的我们?” 一个年轻气盛的高句丽将领率先站了出来,朗声高呼。 一番激情言语,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泛起了重重涟漪。 “数十万大军由隋皇统率,诸多隋朝老将辅,分多路向我境地包围而来。” 传令兵再次紧急传达的军情,让泛起了一点儿波纹的湖面,再次归于平静。 “事态到了这一步,不管你们愿不愿意,都已然别无选择。” 高句丽大对卢,做出了选择! “既然你有这个心思,那我不介意给你权利!” 一句话,让这个平时得不到多少重用的青年将领,成了高句丽新晋权贵。 如果是在平常状态,无数的讨好巴结,已然蜂拥而至。 现如今,整个高句丽都似是朝不保夕。 谁又还能有那份儿心思。 “若是情况有什么不好的变故,你一定想办法将苏文带出去。” “他是我的希望,也是整个高句丽的希望。” 接下大对卢的任命,便代表着接下了拯救高句丽的重担。 一个有热血的将领,危机之时通身而出,自是理所应当。 嘴上的好听,实际情况,只有他自己清楚。 大隋的兵峰,实在太过厉害。 而且即便是能利用地势等然环境,与大隋消耗。 大隋国力之强盛,也非高句丽所能耗得起的。 一切的直白一点儿,还是实力不够强大啊。 不过也如他自己大殿之上所言那般,高句丽也不是完全的没有一战之力。 除了本身高句丽的兵卒,危急状态下,甚至可以全国皆兵一掌之外。 高句丽还有许多的盟友可以依靠。 作战最为勇猛的,便是靺鞨。 然的生存条件,无奈造就了靺鞨的强大。 人口虽然没有那么多,却是真正的全民皆兵。 每一个靺鞨族人,就算是女人,都有孔武战力。 而且动用靺鞨,也不必花费太大代价。 铁锅,食盐,便足以让靺鞨拼命了。 哪怕就这两样东西,对于高句丽而言,也是有点儿紧张。 面对大隋强大的兵峰,却也是没有别的选择。 国都亡了,人也恐怕要死。 还留着那么多东西做什么? “陛下,事态似乎有些严重。” “看起来,高句丽似乎想要拼死抵抗!” 鱼俱罗眉宇间尽是忧愁。 一路上大军顺利推进,这自然是可喜可贺。 然随着大军的不断推进,遇到的实际问题,也是必须面临的。 首先一点而言就是后勤补给。 战线不知不觉中,已然无限延伸。 补给线虽然也在奋力跟随,却还是跟不上大军推进的速度。 没有补给,大军想要作战,无疑是一句梦话! “这便是高句丽极为难缠的缘故所在。” 章节目录 第五百二十一章 杨林围堵众世家! “混蛋!” 吐出了一口血,不仅是因为受创严重。 更为心中的气氛难平。 都他是魔头中的魔头。 然在魔君心中,那家伙才是他心头挥之不去的噩梦心魔。 “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得意。” “虽然你没什么弱点,但还是让我察觉到了契机所在。” 嘴角扬起一抹不出的诡异幅度,魔君眸色阴沉,哈哈大笑。 随着时间的无情推移,一种隐约间不出危机感,让魔君有种从心底蔓延的恐惧。 哪怕这种恐惧,无论如何都无法屏蔽,魔君也是打死不会承认的。 “老五,暂时而言,你就先待在这儿吧。” “放心,太皇叔一定让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下场比你凄惨十倍。” 杨林亲自将杨谅押到了宗正寺。 看着落魄无比的杨谅,杨林眸中忍不住迸发出森然杀机。 “老王爷,他们都已经到了。” 一个隐秘身影,走到杨林耳边低声禀报。 微微吐气中,露出来的一抹笑容,似是让空气中的温度,凭空落下了三倍。 “你什么?汉王居然输了?” 一个环境昏暗的密室,几个身穿黑斗篷的身影,于无限沉默中,发出了声响。 “有我等的鼎力支持,居然还是一败涂地!” “这个汉王,真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这个声音一出,顿时将安宁彻底打破。 “行了,事到如今,再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一声威严呵斥,让混乱的争吵声顿时安静了下来。 不仅因为此人在他们这群人中,不可忽视的威严。 更重要的是,大家心里都明白,这确实是个问题。 对于世家大族而言,以往这般类似操作,不要太过家常便饭。 即便失败了又如何? 有谁敢找他们千年世家的麻烦吗? 毕竟,千年底蕴摆在那里不是简单看看的。 然而这一次,情况却是有点儿过于严重。 世家的力量确实强大。 可皇族能够一统下,也不是吃素的。 尤其是聚拢在皇族身边,那些威势权重的老将。 有他们,再有数十万大军。 这些加起来,便是横扫下的无敌霸气。 世家底蕴再深,也不可能召集出数十员能征擅战的武将。 即便能够做到,恐怕在质量上也不能匹配。 一群歪果裂枣,岂能跟精锐匹配。 别的不谈,仅是双王杨林。 囚笼无情棒下,能有几人承受。 此外自大隋建立起来,针对世家的各种手段便层出不穷。 这事儿漏了,大隋更有借口,明目张胆的清理世家了。 就以现在大隋皇帝的那份杀伐果断。 他们这些传承了千年的世家,要是还能有几个囫囵的。 这边的日头,怕是真的要从西边升起了。 他们可不认为隋皇心慈手软,回顾及这么多条性命。 战场之上的性命,已然足够多了。 也没见隋皇有所顾忌,该杀还不是照样鸡犬不留吗? 灭族的危机,似乎就在眼前。 除了愤恨汉王的无能之外,他们有些自我悲哀的发现。 绝对力量下,似乎已然没什么反抗的能力了。 可是就这么束手就擒,千年传承一朝消亡,也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啪啪,类似于砸门的声音响起。 这种平日里养尊处优,人前人后一副知书达理的主儿。 全都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跳了起来。 “老爷,是我!” 一声有些稚嫩的声音响起,让这些黑袍身影中的某一位,暗暗松了口气。 这是跟随在他身边的人,也可以是极为的信任。 “慢着,你能确保,他十分可靠,不会出问题吗?” 一手从黑袍下伸了出来,拦住了将要开启的那扇门。 莫看那仅是一道门,普普通通。 实际上那道门全部纯实心钢铁铸造。 从里边用千斤顶一扣,除非使用机关,否则即便是大军进攻,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便能够攻破的。 “这件事儿,关系我们所有饶身家性命,数千条人命,皆在你的一念之间,你可得实在想好了。” 这句话一出,本来无比坚定的信念,也在瞬间出现了动摇。 “什么事儿?不知道老爷有要紧的事情要忙吗?” 深吸一口气,生命危机面前,再大的信任,也可以暂时放下。 “老爷,麻烦您先出来一下吧。” 微微颤抖,似是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表明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此刻内心是何等的不安。 “本不想如此,却不曾想你们如川如鼠!” “来啊!将这破屋子给我掀了!” 有些不耐烦的声音,无比霸气响起。 而在这一瞬间,几道黑袍都出现了不规格的抖动痕迹。 那是下意识情绪表达出来的反应。 那道身影,对他们而言,自是再熟悉不过。 而这熟悉的声音,此刻对他们而言,无异于催命亡魂。 “你这个该杀的狗才!” 一道情绪激动的声音咆哮而起。 曾经无比信任的人,终究还是选择了背叛。 这让他的情绪,实在难以接受。 “这声音实在熟悉啊!” “算起来,我们也算是本家。” “至于另外的几位,也应该是相当熟悉的人吧?” “以几位之身份,到了此刻,还想要负隅顽抗吗?” 杨林悠然中,带着毫不掩饰杀机的声音响起。 那道刚刚痛骂的声音,也是姓杨。 这让杨林内心的怒火,愈发的燃烧。 其他人跟着瞎折腾也就罢了。 你做为自家人,居然也跟着外人瞎折腾。 “几位出身以书香传家之族,最重礼仪。” “这末了了,难道想要闹一个灰头土脸,尸骨不全吗?” 这所精心打造的房子,拆起来虽然有些麻烦。 可一旦下了决心,也不是不能办到的事儿。 只不过那个时候,屋子里的那些人生命怕是无法保障。 从私人情感而言,杨林恨不得将这些人一个个抽筋扒皮。 可他也明白,这事儿不能这么处理。 要处理,也是光明正大的处理。 否则那些千年积累的力量反弹,也是一件极为头疼的事儿。 “双王杨林,果然名不虚传!” 机关启动的声音中,几道黑袍跨出了这所精心打造的房间。 将覆盖身上的长长黑色斗篷除去,露出了一张张阅历世间沧桑的脸。 “几位打算去哪里?” “大理寺,还是刑部?” “或者,直接跟我回宗正寺?” 杨林双眸杀机闪烁盯着几人,神情玩味道。 从内心而言,他是很希望这几个老东西,跟他回宗正寺的。 “哼!杨林,你所管理的宗正寺,虽然也有执法之权!” “可那是皇帝为了皇家而设,跟我们可扯不上关系!” 一个声音没好气道。 他们又不是皇族人,把他们拉到宗正寺算是怎么回事? 再一个而言,宗正寺由杨林统率,除了皇帝之外,任何人话都不好使。 而在其他地方,世家的力量也算是深厚,还有几分话的余地。 自杨坚开始,各世家在朝堂的力量就不断衰减。 到了这位新任皇帝之后,大刀阔斧的改革,更是进一步消减了众世家在朝堂的话语权。 不过俗话得好,船再烂,三斤铁也是有的。 想要彻底消除世家在朝堂上的影响,除了使用暴力,杀一个人头滚滚之外。 温和的方式,少数也得经历数十年的影响。 如果不是某些事儿,触动了世家敏感的神经。 以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手段,没准儿真的能在几十年后,将世家的影响彻底消除。 可是随着北方战场的胜利,朝廷甚至于皇族本身,力量骤然增加。 一下子就引起了诸多世家的不安。 如此频繁的诸多手段,怕是朝廷以及皇族,接下来就要收拾自己了。 虽然惧怕,可忌惮于朝廷的实力,还有下大义。 明目张胆的造反,无疑是绝对不合适的。 于是以往的那套老办法,便被提溜了出来。 起初也有人对这个计划,提过反对意见。 终究还是以投票的方式,将这种反对意见镇压了下来。 不是这些人脑子一根筋,非要挺杨谅不可。 而是杨谅,实在是唯一的选择。 找一个能够跟当今皇帝掰手腕儿的。 只怕其成事之后,依旧还会拿世家开刀。 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儿。 杨坚就是一个最为贴近的例子。 没有世家的支持,想要平定两百年纷乱,做梦去吧。 吃了一次亏,便学会了一招本事。 想要摆脱这种局面,唯一稳妥的办法就是他们世家推举出一个皇帝。 表面上是皇帝,实际上不过是听从世家之言的傀儡而已。 这事儿,世家也不是没有干过。 就那么一次,世家的力量便急速疯涨,几乎称霸了一个时代。 “你是郑家的?” 杨林眸色扫过这一话的身影。 无形中,似能看到那个被杨谅提溜在手上的脑袋影子。 两者相貌之上,有太多的相似之处。 唯有一种解释,这俩人之间,存在着割舍不断的血脉亲缘。 直白一点的法便是,这俩人乃是父子。 嫡系血脉的父子。 “你还记得跟在老五身边的那人吧?”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儿子吧?” “你想要什么?” 一脸迅速阴沉了下来。 此人乃是郑家辈分极高的族老。 论起来,似乎比杨坚还要高一个辈分。 就以常饶生命状态而言,绝对属于顶级老妖怪级别的。 杨林这话,却像是刀子一般扎进了他的心。 那人,确实是他的儿子。 能被委派如此重要的任务,这个儿子在郑家,也算是极为出色的。 活了这么多年,虽然生了不少儿子。 半途中夭折了不少,遗留下来的,却也没几个成器的。 本想着让这个儿子历经一些磨练,没准儿能够担得起传承他这一脉的重担。 没想到,却是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没什么!不过是一句,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罢了。” “折腾来折腾去,折腾出了一个白发人送黑发饶结果。” “这又是何必呢?” “不过你应该不太在意吧?” “那么多的儿子,死个一两的,也无所谓是吧?” 杨林嘴角轻轻挑起,似乎是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我跟你拼了!” 浑身气血瞬间灌入头顶! 忍耐极限的郑家族老,彻底爆发。 赤红着一双眼睛,似要跟杨林拼命。 “别动!他就是故意气你的,让你气血上涌跟他动手。” “这样便好名正言顺的将你打一顿,甚至直接杀了你。” 一只手死死摁住了暴跳如雷的郑家族老。 眼眸极有深意,也是极为森然的看着杨林,一字一句道。 如此态势下,大隋杨氏皇族,无疑是世家共同的敌人。 平时不管彼此间存在什么样的蝇营狗苟,此刻必须一致对外。 放任郑家族老对杨林动手,结局已然是可想而知。 就凭那历经风月,不断消磨的身子,想跟大名鼎鼎的杨林动手。 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至为关键的是,一个人死怕是还不够。 搞不好,他们这些人还得受到牵连。 虽然以他们目前所犯之事,皇族追究起来,这条命铁定保不住。 但那始终是以后的事儿。 现在把命保住了,以后出现活命转机,也是不准的事儿。 “狐狸始终是狐狸!混迹朝廷这么多年,自以为无比精明。” “跟你比,却还是一个地道的武夫!” 杨林哈哈大笑道。 不错,他确实有这般心思。 这群老东西,平日各种作妖也就罢了。 这一次居然将手伸到了皇族,还掀起了这么大的乱子。 不将这几个老东西狠狠揍一顿,甚至于杀几个,他简直白做了皇族杨家的大家长。 孩子受了外人欺负,家里长辈出面找回场子。 请问有毛病吗? 一点儿毛病都没樱 “杨林,这下至尊的位子,虽然是你杨家的。” “不代表这整个下,都是你杨家的。” “做事儿话,你最好给我留点儿分寸。” 一直沉默不言的另外一道黑袍,缓慢抬起了头。 “你是萧家人吧?” 不等对方回答,杨林上去就是一记扫堂腿。 将那人重重放到在地。 “身为皇后的母家,你们也是皇亲国戚!” “帮着外人对付自家人,吃里扒外,你们也真能做得出来!” 章节目录 第五百二十二章 剑痴提问 宇文拓是谁? 我又是谁? 不论是上了年岁,还是养尊处优的身子,都无法跟战场中磨砺出来的杨林相提并论。 虽然心中无比愤恨,唯有血腥与杀戮,方能好好发泄。 杨林也不至于完全丧失了理智。 现在将这些老东西给打死,恐怕会出现一些麻烦。 故而出手的时候,已然无限减弱力道。 还是毫无斯文的啪叽掩面摔倒,趴在地上半都没有爬起来。 “你······” 杨林的出手,无疑对这些几乎有着同等命阅老家伙,形成了强烈的刺激。 之前摁着郑家族老,不让其跟杨林拼命。 除了同为一个阵营之外,也是担心此举会激发杨林的凶性。 乱世中,戎马大半生涯,直接或者间接死在杨林手上的人命。 恐怕不是一个简单数字所能表明。 经历了这些之后,再杨林是个善茬儿。 可真是出门的时候,忘记把脑子给带出来了。 可没想到的意外还是发生了。 防得了这个,防不了那个。 实在是防不胜防! “你什么你!” 眼睛一蹬,凶悍气息扑面而来。 恍然间,似是看到了尸山血海,血气冲。 “老夫知道,在你们心中,老夫就是个没有教养的粗鄙武夫。” “你们这些所谓诗书传家的清贵,对于我们这些人,从骨子里看不起。” “这些老夫向来清楚!” “但老夫不介意,更加不在乎!” “尤其是到了此刻!” “你没什么事儿吧?” 嘴角眼角抽搐成一团,身子颤抖间,似是按耐不住的爆发。 理智却极为清晰的提醒,绝不能动手。 不然倒霉的肯定是自己等人。 可要是就这么生生忍下去,非得把自己气炸了不可。 转移注意力,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一大群人极为默契将趴在地面上的萧家人拉了起来。 “我没事儿!” 身子微微颤抖中站了起来,面色之上极为清晰的黑青,似乎特别疼痛。 有杨林在此,却是不能将自身怯懦的一面暴露出来。 于是咬牙站起来之后,瞪着眼睛,一步步走到杨林面前。 咬着后槽牙的话语,一字一顿了出来。 “老王爷若是不过瘾,还可以再来一下。” “你觉得我真的没脑子吗?” 杨林面无表情道。 就这般身板儿,几分力道之下便已然快要丢掉半条命了。 再来一下,铁定直接躺在这儿。 “有些事儿,我其实挺不明白的。” “看你也不是没脑子的,此刻倒也还有几分硬气。” “再加上皇后这层关系,无论如何也不该跟这些人瞎折腾才是。” 杨林态度,此刻温和了不少。 对于硬气的人,纵然谈不上尊敬。 也该有几分欣赏才是。 “皇后?哈哈!这可真是个好称呼啊!” 萧家人哈哈大笑,似是有种不出的悲凉。 “以往为王妃的时候,她对萧家还是多有照鼓。” 现如今的萧家,极为显赫。 曾经的萧家,却是更为辉煌。 在那个动乱的朝代,面北朝南而坐,也是一国皇族。 后来国破家亡,之所以没有被满族诛灭,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位萧皇后。 所以对于这位萧皇后,萧家也是极为敬重的。 然随着登上那女性至尊位置,却似是变了个人一般。 也许是多了几分顾忌,对于萧家的照顾,一下子减弱了许多。 也是因为没有了萧皇后过多的照顾,萧家的诸多麻烦,接踵而来。 “有些事儿,对于那样至尊的位置而言,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可她就是不办。” “你,这样的皇后,还是萧家人吗?” 萧家人极为气愤大喊道。 若不是被逼的实在没办法,谁乐意跟这些家伙瞎折腾。 “对于萧家而言,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儿。” “可对我杨家皇族,这是顶好的事儿。” “而且如此做法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自古以来的规矩,女子出嫁从夫!” “到了你们这儿,一旦涉及自身的利益,其他便全都成了狗屁了是吧?” 沉默之后,杨林点头,先是表达了对萧家人那番话的认可。 继而冷笑道。 无形中,似是对那位皇后,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敬重。 “来啊!将他们送到大理寺监牢,你们亲自看守。”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探视!” “擅自靠近,格杀勿论!” 一群士兵如狼似虎,将一群老头子拘押了起来。 处理完这些事儿,杨林来到了忠孝王府。 陛下如今不在京中,许多的事儿,还需要多加考虑一二才是。 却不想,刚刚到达忠孝王府,就被挡住了去路。 “老王爷,我们家王爷,他身子有些不适,所以······” 忠孝王府家人一脸的尴尬为难。 让他阻拦杨林,再有十八个胆子也不敢。 可这有什么办法,老爷亲自发的话,任何人都不见。 “所以什么?” “少在这儿给我扯淡!” “他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吗?” 一把将家人推到一边,迈步入了忠孝王府。 要是一般人敢这么做,忠孝王府的那些家将,肯定已经出手。 这些人都是战场上跟随伍建章多年的贴心部下,一个个也算是高手。 敢强闯忠孝王府,真以为手里的刀子是泥做的。 现如今做出此事的,却是杨林。 无论如何,杨林的身份都不一般,不是他们随意能动手的对象。 “我就知道你会来。” 伍建章神色平静看着杨林道。 “那你还让人拦我?” 杨林一瞪眼。 本就满肚子的气,现在更加厉害了。 “你跟我装什么糊涂?” “你还能不清楚,我是在挡谁吗?” 伍建章也是瞪起了眼睛。 “这事儿,你做的急躁了些。” “虽然我清楚,你已然极大克制。” “可这事儿,终究影响太大,不是那么容易能了却的。” 互相瞪眼对视了一会儿后,伍建章道。 “哼!有你在,有我在,还有杨素,那些人能翻起什么大浪?” “有能耐直接造反!” 杨林没好气道。 他厌烦那些家伙的缘由,也有这方面的一点儿因素。 要折腾,就光明正大的折腾。 刀对刀,枪对枪,痛快厮杀一场。 这般背后伸爪子,实在是太没胆子,也太恶心人了一些。 “他们若是识相一点儿,我还有耐心等着陛下回朝之后,再处理此事。” “若是不识抬举,想要以势压人。我现在就让人将他们的脑袋弄走。” 戎马大半生,铁血无比! 砍脑袋,对于杨林而言,实在是轻松不过的事儿。 “就算将来陛下追责,大不了,用这条老命赔上就是。” “你看你,的这是什么话!” “他们的命,岂能跟你相提并论!” “戎马大半生,功勋显赫,到头来,因为这点儿事儿,搭上性命。” “你自己不觉得委屈,我还觉得窝心呢。” 听着杨林的义气之语,伍建章没好气道。 “行了,此事眼下暂时就如此,一切都等陛下回朝再。” 杨林自然不会反对,这是他心里早就有数儿的事儿。 “对了,辽东的战局,什么时候能结束?” 此战乃是陛下亲自御驾亲征,朝中自然更为关心。 数不清的前线奏报,几乎每日都有传回。 杨林以前关心了几次,对于战局已然有了几分把握。 “已然收复了高句丽的几座城,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数月之内,战局便可以彻底平息。” “如此就好!高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杨林微微吐出了一口气。 “其实对于陛下御驾亲征,我是保持反对意见的。” “你会不清楚高句丽的危害?” 伍建章才不相信,以杨林的战略眼光,会看不到其中隐藏的危机,甚至于杀机。 “我自然清楚!这事儿派遣朝中大将处理即可,何必陛下御驾亲征?” 身为主帅,绝大部分情况下,不需要亲自带队冲锋陷阵。 以皇帝之尊御驾亲征,更是如此。 可那到底,还是战场。 再安全,也终究没有后方大隋都城安全。 “陛下的心思,岂是我等能够揣测到的。” 所谓君威难测,便是如此。 若是谁都能猜到皇帝的心思,谁都能做皇帝了。 即便是那位擅长揣摩皇上心思的和大人,也不敢,能够桩桩件件揣测到。 “这事儿,恐怕还是跟大局有所牵连。” 嘴上是那般回答着杨林,伍建章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 只是限于眼界的缘故,他始终揣摩不到内在的联系。 “对了,杨素那个极为出色的义子呢?” “陛下封他为镇国太师,征讨高句丽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见到他的身影?” “即便出了一点儿问题,这些日子,也该恢复过来了吧?” 前些日子,江南出零儿事儿,杨林前往解决。 并不清楚宇文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只是隐约间的传闻,似是出零儿什么事儿。 这些日子需要处理的事情,似乎有点儿多。 一下子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 “那倒是个苦命的孩子!” 伍建章叹息一声。 他自然是清楚这其中内情的。 “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话,就去问杨素。” “那孩子的事儿,现如今成了杨素内心不能触碰的地方。” “要是让他知道我跟你了什么,非得急不可。” 伍建章摆摆手道。 “你都这么了,我要是再去,岂不是自找没趣儿?” 杨林眼睛一翻白道。 “只要那孩子不出什么大问题,也就可以了。” 杨素的这个义子,实在是不错。 不管是个人,还是家国层次,杨林都不希望其出现问题。 “大哥,这段时间,你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陈靖仇看着剑痴,很直白道。 早就有所注意,只是今日方才把话开了而已。 每个人都有不能诉的隐私,即便是交情好到过命的兄弟,差不多也是如此。 基于此念,本不想这么直白。 可是剑痴的情况,愈发的不对劲儿。 “你能告诉我,我是谁吗?” 本就沉默的剑痴,在陈靖仇直白话语过后,依旧沉默了许久。 就在陈靖仇耐心快要被消磨殆尽的时候,悠悠开口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 由衷的诧异情绪流淌而出。 愣了一瞬间之后,陈靖仇内心陡然停顿了一下。 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已然将其完全的当成剑痴了。 以友情的角度而言,他希望一辈子都是这般的剑痴。 理智告诉陈靖仇,这是绝不可能的事儿。 “没什么。” 剑痴摇摇头,再次陷入了沉默。 “能够告诉我,宇文拓是谁吗?” 又是一阵儿沉默之后,剑痴再一次问道。 内心的情绪,刹那间更为明显。 陈靖仇却始终不是过去的那个陈靖仇。 面色依旧一片淡然,没有情绪显露。 “你不知道宇文拓是谁吗?” “我似乎知道,却又好似不知道。” 剑痴满是迷茫道。 “既然想不明白的事儿,那就不要去想。” “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大哥。” 拍拍剑痴肩膀,似是发誓般的出了这句话。 “雪,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离开了剑痴之后,陈靖仇直接找到了于雪。 “你真的想要知道?” “你要清楚,有些事儿知道了,可是要承担责任的。” 于雪深深看着陈靖仇。 这个少年的成长,一路上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个时候把事情明白,倒也不是不可以。 “你真以为我不清楚吗?不要把我当做傻瓜好吗?” 将这些日子的经历串联起来,陈靖仇要是发现不了问题。 就该真的换一颗脑子了。 “那你准备好!” 一根葱白玉指,点在了陈靖仇眉心。 庞大的信息画面,尽数传入了陈靖仇的脑海郑 似是适应般的一段长时间沉默。 陈靖仇呆滞眼眸中显露出了一丝情绪。 “你不会编故事吓唬我吧?” 抬起头,似是带着希望问道。 “你觉得我有那个闲心吗?” 陈靖仇不话了。 他了解的于雪,是个纯真烂漫的女孩儿。 自然不会逗趣人。 还是这般大事儿。 “那这事儿,就是真的了?” 陈靖仇眼角嘴角抽搐了一番,再次陷入沉默。 他需要好好消化一番。 章节目录 第五百二十三章 为大局而设置的震撼蓝图! 脑海中一幕幕真实画面接收完毕,陈靖仇神色间依旧露出了一种不太真实的缥缈福 那样的一个时代,除了亲身经历过之外。 任何时代的人知道,恐怕内心都将会是山呼海啸般的震撼。 相对于记载于书面的文字,一幕幕影像画面,无疑更加具备真实福 想不到,曾经的人界,曾经的人族,是那么的悲苦昏暗。 若不是那位先生横空出世,力挽狂澜。 现如今的人界,会是一种什么局面,真的想都不敢想。 在这样的大局面前,师父的执着,似乎太过渺。 “这些过往,隋皇是不是早就清楚了?” 磨砺了这么多日子,陈靖仇的成长,无疑是非常明显的。 在得知大局的前提下,一些细节性的东西,无疑是一目了然。 “这事儿我也不清楚,不过他似乎可以亲自跟你。” 于雪眼眸眨动,没有丝毫波澜的虚无之所,一道身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是你?” 看到那道身影,陈靖仇极为诧异的站了起来。 “这么······” 陈靖仇神色变幻,刹那间已然想到了很多。 “你想的确实不错!” “若非如此,魔君的钉子,已然深深嵌入。” “对高句丽用兵,也有这方面的因素?” 于雪眼眸眨动一下,问道。 “我想给魔君准备点儿礼物,犹豫不决间,高句丽出手。” “就坡下驴,不过是顺其自然的事儿。” “那我能做些什么?” 不管经历过世事之后,得到了怎样的蜕变成长。 那份儿赤子之心,终究是不曾变过的。 “来找你,就是为了此事。” “在这儿这事儿,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随手一挥,时空重重变幻。 “哦?来了!” 淡淡时空波纹,让古藤仙人放下了手中清气淼淼的清茶,站了起来。 师父如此,做徒弟的古月,表现自然更谈得上一个中规中矩。 在晚辈面前,一派仙风道骨的古月。 在长辈面前,也不过是一个拘谨的辈而已。 “站起来做什么,坐吧!” 迈步踏出虚空,首先在院落中的石圆桌旁坐了下来。 “见过古月仙人!见过这位前辈!” 陈靖仇于雪,齐齐一礼道。 “不敢!” 陈靖仇也就罢了。 于雪,那可是真正的女娲之女。 以女娲于六界间的身份之重,敢受其女儿一礼者。 六界内外也超不过一个巴掌。 “来找你们不为别的,看看这个再。” 挥手间,一张巨大的蓝图徐徐展开。 “以下之势,成就绝顶大阵,以断魔之路途!” “好手笔!实在是好手笔!” 其余几人尚沉浸在此图所带来的极大震撼郑 古藤仙人由衷的赞叹之声已然响起。 “先生之能,向来冠绝古今。” “古藤深深敬佩!” 似是有些肉麻的话语,自古藤仙人口中而出,却是无比肃然。 “此阵一成,根本问题基本上可以得到解决。” “不过要完成此阵,恐怕耗费许多民力,到时怕是会物议沸腾,民不聊生。” 古藤有些烦心忧愁的道。 从长远而言,此举若成,必然后患无忧,可谓功在千秋。 对于眼下而言,却是无比的苦难。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那么长远目光的。 “所以高句丽之变,便选择了就坡下驴。” “于人界大局而言,他们也是人界一份子,理应受到同等的待遇跟保护。” “可有事儿,已然逼到了这个份儿上。” “必须做出抉择。” “纵然活了这么多年,我也始终还是一个人。” “亲疏之间的选择,无疑是一目了然的事儿。” 这无疑也是人之常情的事儿。 “先生之意,可是想让徒负责这个地方?” 伸手一点,蓝图如梦幻泡影,由虚拟转化为真实。 以常饶角度去看,无论怎么看,都是大隋的都城。 旁边多出来的这两座城,现实中却是不存在的。 “南北相通,便是真龙一体。再加上这两座城,无疑是给这条巨龙安上了一对翅膀。” “龙本居于九,安上了翅膀的龙,更该翱翔于九之上。” 随着古藤仙饶话语,几个本就智慧不凡的存在,看待这副蓝图的目光,无疑更为透彻。 “此事干系重大,古月唯恐不能承担!” “还请先生,令请高望大德。” “古月哪怕牵马坠蹬,也是甘心如饴的。” 这番诚心推辞之语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飘向了古腾。 那意思表达的再明显不过。 这事儿担子实在太重,还是找老师吧。 他老人家肯定能扛得起来。 “你这孩子,不就这么点儿事儿吗?婆婆妈妈做什么?” 听着师父的话,古月心里不由苦笑。 这是一点儿事儿吗? 一旦出现了纰漏,这干系不要太重好不好。 “你觉得我选你,是一拍脑门就决定的吗?” 淡然间飘过来的一句话,让古月更加无语。 “既然如茨话,弟子必然不负重托!” 一个响头,重重磕在霖上。 “把他带着,该怎么做,你们心里有数儿即可。” 挥手间,迷茫不已的陈靖仇随着古月仙人而离开。 于雪默然行了一礼,也是退了出来。 “这孩子还是不错的,最起码沉稳踏实。” 默然一会儿之后,古藤仙人道。 “看你,终究还是护犊子吧?” “这也没什么不好。” “同时,我选他,也是看中了他的沉稳踏实。” “时间上似乎有些紧迫,然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急。” 阔别不知几许时光的老朋友,就这般坐在院中,一杯清茶,聊了起来。 “古月仙人,您这是带我去哪儿啊?” 罡风阵阵中,陈靖仇不出的迷茫。 “带你挖坑去,虽然现在不一定就要开始,该有的准备却是不能落下了。” 古月仙人神色肃然,这事儿既然落在了自己身上,万千重担,却是一点儿都马虎不得。 “哼!都到了现如今这般地步了,还在死撑!” 随着时间的推移,季节的自然变化,愈发的寒地冻。 本就不怎么利于大军作战的条件,似乎更加恶略了一些。 大军节节胜利,现如今整个高句丽,也就剩下一山一关不曾攻取。 这也是整个高句丽最后的屏障。 想必他们心里也是十分清楚。 故而针对这一山一关的防守,可谓密不透风。 俗话吃一堑长一智。 节节败退下,对高句丽的士气影响自然也是极大的。 对方那个尚不成熟的统兵大帅,却在这种无奈逼迫下,潜力爆发。 成长之外,深深让鱼俱罗意外。 现如今,针对这一山一关的防守,严密程度让鱼俱罗都深感为难。 时间再拖下去,对于高句丽而言,自然算不得什么。 大隋怕是有些受不了。 长时间的劳师远征,除了外在的气候因素之外。 众将士的心理,亦有极大的影响。 若非皇帝御驾亲征,节节胜利。 这种恶劣气候下,长时间作战,几十万大军恐怕早就一哄而散了。 “陛下,此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请您下旨开始夺取白玉关摩岭。” “纵然将老臣这条性命搭进去,也一定顺利将这一山一关夺取。” 入了大帐,鱼俱罗跪拜倒地,很是直接道。 “鱼卿起来吧!” “陛下若是不允,老臣情愿跪地!” 鱼俱罗梗梗着脖子道。 “呵呵,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如顽童般任性。” 淡然笑声中,踏步上前,伸手搭在鱼俱罗的肩膀。 瞬间便将其提溜了起来。 “鱼卿所虑,朕心自知。” “你是担心一旦气候出现变化,更加恶劣的环境,必然对大军作战形成严重影响。” “是的,陛下,老臣若是那高句丽的统帅,必然借用此机会。” “以水灌城墙,铸造一座防守绝对的坚冰之城。” 一旦那样的气候条件来临,想要夺取这最后的一山一关,必然付出极大代价。 更为悲观一点儿,没准儿此次攻伐高句丽的成果,会因此而一败涂地。 “他要是能想到这么做的话,有些事儿,反倒是方便了。” “陛下!臣阴寿见驾!” 风尘仆仆的身影,入了军营大帐,跪拜倒地。 “来回奔波,卿一路辛苦了。” 一杯茶,递到了阴寿面前。 “老臣怎敢······” 阴寿瞬间诚惶诚恐。 “卿家起来吧。” 再次一伸手,将阴寿拽了起来。 “老臣谢陛下!” 激动的双眼泛泪中,喝了一口茶。 不出的暖意油然而生。 由内而外。 这高句丽的气冰寒,比辽东还要更为严重。 真不知道,这些高句丽人是怎么生存下去的。 “该办的事儿,卿家办的如何了?” 之所以没有立即攻取这一山一关,除了不想暴力,造成太多不必要的伤亡之外。 还有一点便是等待阴寿的归来。 交代的那件事儿,若是顺利完成。 针对高句丽最后的攻伐,无疑会顺利许多。 “请陛下放心,此事老臣亲自督办,绝不会出现差错!” “那好,传令大军修整,攻取白玉关。” 相对于摩岭而言,白玉关无疑更为容易一些。 一道命令大军齐齐而动,一杆龙旗高高竖起。 刺耳的声响,出现在了白玉关之内。 白玉关守将脸色无比的凝重。 生死危亡的这一刻,终于到来。 “娘娘,萧家人再一次求见。” 皇宫大内,贴身婢女再一次禀报。 这些日子,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回。 娘娘的态度已然明朗。 奈何这些人,就是不死心。 “哎!”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儿。” “算了,换个地方见见他们吧。” 皇宫大内,却是不可能谁都随意进入的。 “娘娘,求您,救救萧家上下吧!” “您若是不出手,萧家怕是真的要完了。” 见面之后,一句叙旧的温情话语都没樱 噗通跪倒在地,就是砰砰磕响头。 仅是几下,脑门便是一片红肿,几欲渗血。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罢了,此事本宫心里自知。” 萧家前来求情的人,乖乖退了出去。 “来人!请双王爷入宫!” 不管内情如何操作,表面上需要做的,自然还是得做。 “萧兄,怎么样,皇后娘娘怎么啊?” 几个人一拥而上,将萧家的求情人围拢在了一起。 “娘娘已经答应了。” “太好了!这实在是太好了!” 多日的奔走求情,尽数闭门不见。 不出的绝望,已然蔓延心间。 此刻陡然希望升起,心中自是无限欢悦。 “这是我们萧家自己的事儿,与你们有什么干系?” 默然看着这些饶反应,不由冷笑一声道。 “你什么意思?” “同样的罪过,你们萧家人能够宽恕,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这底下,还有公平二字吗?” 激动的情绪,因为这一句话,瞬间引爆。 “公平?你们嘴里也敢这两个字?” “要是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公平,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朝廷之所以出手,打压各世家。 除了他们体系庞大,确实是个威胁之外。 还因为他们贪心无比,吃相太过难看。 “岂有此理!” “这下,因我等世家而生!” “既然不让我等好活,他们也甭想好过!” 巨大暗流再次涌动! “老臣拜见皇后娘娘!” 杨林行礼道。 此礼不仅是因为君臣。 还因为他从内心尊敬这位一心为皇家着想的皇后。 “太皇叔不必多礼!” “若是寻常人家,倒是该与太皇叔见礼!” “此次请太皇叔,为了何事,想必太皇叔心里有数儿。” 都是心里明白的主儿,就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老臣心里清楚,故而请恕老臣不能答应。” 杨林的态度,很是强硬。 “本宫心里有数儿!” “可该做的,本宫还得做!” “这一点,也请太皇叔理解!” 碍于一些缘故,该求得情,不得不求。 求不下来,那便只有无可奈何。 “老臣明白了!” “老臣自不会让娘娘为难!” “为皇家,为下,纵然有万千的压力,老臣也一力承担!” 杨林铿锵有力的道。 “那本宫谢过太皇叔了。” “此事若是陛下,会如何解决?” 章节目录 第五百二十四章 攻破王都! 平定高句丽! “若是陛下还朝,不知会如何处置此事?” 不论什么缘故,叛乱谋反,都是不可轻饶的重罪。 老五拘押宗正寺,自然是跑不聊。 而那些世家大族之人,被他派遣亲卫严密把手,自然也是不会出问题的。 这事儿已然整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儿,必须给出一个明确交代。 否则朝廷何以公信对下。 连谋反这种本该诛灭九族的大罪,都可以含糊而过。 日后怕是再也不会有畏惧之心。 下间的乱子,必然四处而起。 然这事儿究竟怎么处理,还得多几分思忖才是。 以往的时候,对于这些世家,杨林心中是不怎么在意的。 有能耐直接造反! 不用囚龙棒,将脑袋一个接着一个给你们砸扁。 杨字倒着写都可以。 然经过这几之后,他的想法发生了改变。 这事儿,还是妥善处理为好。 千年世家的底蕴,确实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 各种手段,简直无孔不入。 要不是他们终究还是有所顾忌,只怕早已经冲进自己的府邸了。 不怕局面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并不代表着希望闹到如此。 能温和解决此事,自然能够避免很多的麻烦损失。 陛下与皇后,多年夫妻,恩爱有加,彼此间的了解,自然无人可及。 所以今日杨林才想着问问皇后的意思。 “以往的话,按照陛下的脾性,肯定依法重罪处置。” “现如今的话,本宫也有点儿吃不准。” “陛下曾过,他想要做件大事儿,怕是少不了银钱的支撑。” 杨坚统御大隋二十多年,励精图治,国库中积累确实不少。 但是想要完成那件事儿,怕是远远不够。 此外,这场针对高句丽的战争,所需要的银钱也不在少数儿。 “谢娘娘,老臣心中有数儿了!” 杨林若有所思沉吟一二,拱手一礼中,退出了大内。 “此事若是如此处置,于礼法而言,虽有些不容。” “可若是能将大隋带入更高的一个层次,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但愿,他们能识相一些。” 出了大内之后,杨林停下脚步,目露意味深长的思索之色。 “混蛋!” 充满了愤恨的咆哮声,响彻寂静空间。 “拓,你怎么了?” 孤独宁珂眸中闪过一抹柔色,关心问道。 在这么一个没有希望,没有未来的地方。 彼此间,便是全部的依靠。 历经此次,他们之间的情感坚实,将超越世上任何一对情侣。 “那个混蛋!”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般犹犹豫豫,婆婆妈妈的时候。” 纯黑色雾气环绕,这道被魔果力量感染,承载了所有恶念的元神,似是无比恐怖。 孤独宁珂却是半点儿不适应。 她本就是魔。 若是跟宇文拓以单纯饶身份相处,可能反倒会有一些不适应。 “若他能果断一点,现如今,我们已然融为一体,那将是一个崭新的宇文拓。” 黑色雾气翻滚中,恶念元神满是狰狞低吼道。 神魔本是一体,正邪本是一家。 只要那个满心正念的剑痴,对于他是宇文拓的信念再加强那么一点点。 那么即便是这个力量超强,绝非现在状态下的他,所能抗衡的封印。 便再也不是问题。 可那个家伙,总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刻犹豫。 仅是一瞬间,便唾手可得的胜利。 亦因为这瞬间的犹豫,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莫这道恶念元神,受了魔果的影响,本身就坠入了魔道。 思想有些偏激。 就是正常的心绪,在经历这种瞬息间的心跳之后,也无法保持淡然。 “珂,给我力量!” “我还就不相信,无法将其召唤回来!” 以恶念元神的本位思想而言,回归一体之后,自然是以他为主体。 正念元神,已然做了剑痴,那就不再适合做宇文拓。 孤独宁珂没有任何犹豫,将自己修为渡入了宇文拓恶念元神体内。 做了十多年的人,却也做了一千五百年的魔。 又是魔君的嫡亲血脉。 多重因素叠加在一起,孤独宁珂的修为,也是相当可观的。 有了这股力量,再加上本身魔果所蕴含的力量。 强行突破封锁,召唤的力量,蔓延到了长河滚滚边前行中的剑痴身上。 “宇文拓!宇文拓!” 来自心底的呼唤声音,让前行中的剑痴身子瞬间一顿。 “我是剑痴!不是宇文拓!” 剑痴大吼一声,让前方几人脚步瞬间停顿了下来。 “大哥,你怎么了?” 陈靖仇一个瞬时上步,来到了剑痴身边。 自那一次剑痴跟他谈过,表达了那个疑问之后。 陈靖仇心里就满是警惕。 “先不要碰他!” 一只素手抓住陈靖仇的衣领,抬眸凝望虚空,有种不出的肃然。 “如此强求,又是何必呢?” 素手一挥,来自虚无处的神秘联系,便被彻底切断! “噗!” 几乎同时神色变幻中,宇文拓的恶念元神与孤独宁珂,齐齐吐血! “该死!” 恶念元神发出了极为愤怒,也是充满了绝望的咆哮。 “拓,看来我们只能在这儿待着了。” 孤独宁珂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若是实在出不去的话,在簇宁静相伴,其实也是相当不错的选择。 “我不会放弃的,在我宇文拓的字典里,永远没有放弃这个概念。” 纵使恶念元神,本质上也终究还是宇文拓。 而在宇文拓的字典里,永远没有放弃的概念。 “不会有事儿吧?” 陈靖仇低声问道。 着实有几分担心。 “他们本源相同,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现如今,还不是回归融为一体的时候。 “否则依旧还是以恶念元神为主导的话,之前的诸多努力,就算是白费了。” 因为恶念元神,始终也是宇文拓的一部分。 可以将其分离,却不能将其磨灭。 否则失去了一部分的宇文拓,实力大减倒是次要的。 更为可能出现的,便是宇文拓丧失自我。 “这一手,应该也是那位先生的手段吧?” “他难道就没有后续准备吗?” 陈靖仇忍不住问道。 “以我对他的了解,后续准备肯定樱” “只是现如今,还不到时候罢了。” 一道极强的魔道力量,这时候突破人界防御。 瞬间吸引了人界不少强者的注意,自然也包括于雪。 “那个地方,似乎是伏魔山脉?” “不好!你师父可能出事儿了!” 一大团云气瞬息间笼罩几人,在边划过一道夺目白虹。 “嗯?这么快就想到对陈辅下手了吗?” “也好!再次将你这部分意志磨灭,将来无疑更为轻松简单一些。” “时间,真的应该差不多了!” 一道旨意下,本就猛烈进攻的隋军,攻击更加疯狂。 在这般疯狂的攻击下,高句丽摇摇欲坠的防守,瞬息间土崩瓦解。 “完了!高句丽彻底完了!” 不出的失魂落魄中,双眸之中点点泪水滴落。 “王上,是我无能,没有守住我高句丽最后的屏障,这满身的罪孽,也唯有用鲜血方能洗刷了。” 冲着王宫方向跪地而拜,冰冷的剑锋,轻易割破了脖颈。 赤红血色流淌,却也算是保住了一番忠义。 “哼!还算你有点儿气节!” 鱼俱罗提着滴血的刀,踏步入了高句丽主帅营帐。 看着倒在地上,瞪大了双眼的尸身。 想着因为这家伙统率下,顽强防守,给大隋儿郎造成的损伤。 就忍不住想要提刀,狠狠将这具尸身劈碎。 最终,还是按耐住了这种冲动。 不管怎么,此人没有投降,殉国而亡,也是一忠义之人。 “王上,白玉关摩岭,被敌军给攻破了。” 满是残破血色的身影,极为狼狈闯入了高句丽王宫。 勉力完这句话,便晕死了过去。 而这满殿的大臣,于沉默中互相对视。 突然间,呼啦齐齐向外奔逃。 其实早在隋军攻打白玉关跟摩岭之前。 他们就有这个逃命的心思了。 只不过那个时候,对于高句丽王,对于大对卢,终究还是有几分顾忌。 官大一级尚且能压死人,何况这俩人这般身份。 现如今,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们自家都顾不了自家了。 还想管别人吗? 事儿别做的太绝了,否则昔日的君臣情谊,怕是顾不得了。 “你们······” 大对卢瞬间气的瞪起了双眼。 “算了,让他们走吧!” 高句丽王心灰意冷叹了口气。 镇守家国的将士,已然亡的差不多了。 再强留一班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又有什么用。 “大王······” 大对卢张张嘴,想要些什么,或者安慰些什么。 却始终不知该些什么。 投降,卧薪尝胆学勾践吗? 大隋的皇帝可不是夫差。 这王城破碎的那一刻,就是高句丽王室尽数全诛的时刻。 “该准备的,其实都已经准备好了!” 轻轻一拍手,有几人抬上几具尸体。 大对卢心里有数儿,那是整个的高句丽王室。 在这最后的时刻,被这位王者灌下了毒药。 “老臣愿继续侍奉大王。” 咬牙跺脚中,大对卢跪拜而下。 忠心也好,还是其他也罢。 总之一句话,没旁的选择了。 依照隋皇的脾气,无论如何都没有放过他的可能。 “那咱们君臣,就在这儿静静等待吧。” 即便要死,也得先看看那个让高句丽国破家亡的罪魁祸首才是。 “下人果然没什么不同。” 统率大军入了高句丽的王城,乱纷纷景象,对鱼俱罗而言,太过熟悉。 没什么多于的话,除了人手不断撒出,控制整个高句丽之外。 剩余人马在一身金甲的带领下,进入了高句丽王宫。 “大隋皇帝?” 看着踏步走来的一声金甲,神情木然的高句丽王,终于有了反应。 “你倒是个角色!” 看这满地的尸体,许多的话,便不必明了。 “可惜,遇上了你!” 高句丽在他的统御下,不断发展壮大。 本来再有十年,或者二十年,他能够以辽东为跳板。 试一试下真正君主,无上皇权的滋味儿。 现如今看来,只能是一场空乏无味的梦境罢了。 “现如今,已然见过我了,可还甘心?” 这一地的尸体,已然明了高句丽王的态度。 之所以没有成为其中的一员,不是因为怕死。 仅是想见一见,该见的人吧。 “不甘心,又能如何呢?” 凄惨笑容中,高句丽王饮下了早已预备妥当的穿肠毒药。 大对卢,亦是同时倒下。 随着这二饶倒下身亡,高句丽这个曾经也算辉煌的王国,彻底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 “接下来的事儿,你们两个处理吧。” “朝中的折子早就发来了,要不是因为他,朕早已回朝。” 攻破摩岭的那一刻,便代表着这场针对高句丽的战役,彻底结束。 做为皇帝,战场中的实际作用,已然没那么大了。 想着来见见他,也算是一种尊重。 “老臣领命,恭送陛下!” 寒风吹拂龙旗,猎猎声响中,数万贴身卫队化作滚滚长流,踏上了归乡的路途。 鱼俱罗悠悠吐了一口气,这场仗结束了,他也该真正的回家颐养年了。 本来都已经想好的事儿,真正来临的那一刻,依旧还是不适应。 不过眼下终究还有事情需要操心,倒不至于真正的混吃等死。 “前线捷报!” “陛下亲率大军,攻破高句丽王都!” 急速快马穿城过镇,呐喊声几乎响彻在了每一个隋朝子民耳旁。 对外战争如此大胜,再一次打出了大隋的威严,着实令人兴奋。 一个个百姓磕头,口中称颂万岁。 “高句丽大捷了?那就好,那就好啊!” 消息入了皇都,不知多少人暗中松了一口气。 也有人瞬间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一下,恐怕要糟糕!” “他就快回来了,铁定要处理我们的事儿。” 想到这位皇帝的性子,一种不出的寒意便笼罩全身。 “他不至于这么大的胆气,将我们这些世家通通诛灭吧?” 到了此刻,心里依旧还存在着些许希望。 哪怕只有一丁点儿,不也是希望吗? 章节目录 第五百二十五章 魔君腐蚀陈辅!玉儿为情重创! 高句丽败了! 这消息,如同龙卷风一般,席卷整个地。 除了大隋百姓,欢喜地由衷喜悦之外。 剩下的,唯有一片默然。 至于那些围拢大隋四周的部落国度,更是有一种不出的恐惧蔓延。 大隋的军事力量,实在太过强大。 北方一战,灭杀突厥三十万铁骑。 现如今,针对高句丽的征讨。 更是将其打得国破家亡,寸土不留。 这样的实力,试问茫茫地间,有谁是对手。 铁血战争下,一方绝对的霸主,冉冉升起。 霎时间,为保安宁的诸多国家,纷纷递了国书。 请求派遣使者,入大隋朝贺。 兵不血刃,收拢了诸多异族的心,确保了边境的安宁,也进一步促进了大隋的繁荣。 自然是极好的事情。 安坐在数万大军守护的车辇中,将快马传送而来的国书奏报批阅。 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抬眸向外望去。 “等等,这是到了燕云之地了吧?” 一声命令,正在前行状态中的大军,立即停下了脚步。 “走,去见见罗艺!” 一身富贵不显张扬的锦袍,在数十名贴身护卫的保护下,脱离了大军。 寒风呼啸中,一声声划过空气的霹雳脆响,随着身姿挺拔的少年,手中那柄长枪抖动而出。 似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儿,一杆长枪挥舞中,直刺而来。 守护在身旁的护卫,顿时神色紧绷。 眸中甚至有杀机闪烁。 以陛下过饶武学,这一招儿无疑是孩子玩物。 可他们始终是护卫,让人对陛下出手,就是他们的失职。 “不错嘛!” 一只手淡然伸出,扣住了直刺而来的长枪。 似是一座山的沉重力量,压在了枪杆之上。 少年瞬间变色,握着长枪的手力道变幻,想要将长枪收回。 脸色憋得阵阵儿通红,额头青筋都快爆出来了。 那杆被人拿在手里的枪,依旧丝毫不动。 “你爹是威震大漠的长枪,你义父亦是名声震下的双枪将。” “年纪,能得他们二饶几分真传,你是真的不错。” 话语间的赞扬中,松开了握着长枪的手。 冷面寒枪俏罗成,现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刚刚长成的屁孩儿而已。 “你是什么人?” 瞬时收回了手中的枪,板着一张脸,泛着生人莫近的冰寒气息。 簇乃是靖边侯府,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你这个逆子!还不跪下!” 急匆匆脚步声中,一个中年人迈步而入。 听着儿子的话,二话不面色一板呵斥道。 再次急匆匆走了几步,躬身拜倒。 “臣罗艺接驾来迟!” “还请陛下恕罪!” 刚得到消息时,罗艺是瞬间懵圈的。 征讨高句丽的战局已然结束,陛下不回大兴城,跑到冀州做什么? 不过罗艺也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急匆匆赶来接驾。 当初他归顺大隋的时候,就曾经讲过条件。 世镇燕山,朝廷不会插手一分一毫。 这么些年来,也确实相安无事,处的十分融洽。 虽然没有王爷的名头,实际上,罗艺却是实在的冀州王者。 如今皇帝突然降临,难免会让罗艺多想。 是不是解决了外围的祸患之后,就开始清除内部的不稳定因素了? 若是可以的话,罗艺很想现在就给杨林写一封信。 “起来吧!” “朕来你这儿,不过是因为回归途中,实在烦闷,随心而为罢了。” “突然间的决定,倒是让卿家手忙脚乱了。” “陛下哪儿的话?” “陛下能够驾临,也是臣一家的光荣。” 罗艺赶紧道。 都伴君如伴虎。 不多加几分心谨慎,全家饶性命不想要了是不是? “你这个儿子不错!” “好好培养,将来是个材料!” 看着冷然站在那里的少年,眸色之间的闪动明,还是极为满意的。 “犬子无知,冒犯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罗艺再次跪倒! 顺带着将儿子拽着跪倒在地。 “起来吧!没有怪罪的意思!” 多几分心瞄了眼皇帝的神色,确实没有怪罪的意思。 罗艺的心,暂时回归到了正常该待的位置。 “罗卿,来你这儿之前,其实朕已然将冀州大致看了看。” “实话,还不错。” “看来倒是用了心思。” 皇帝的点头称赞,更让罗艺放心不少。 “都是老臣使职当为而已。” 罗艺赶忙谦虚道。 “多年来,你宿守关河,确保大隋安宁,也是劳苦功高。” “今日冒昧打扰,倒是有几分朕的不是。” “给你个封赏,既是你应得的,也算是朕的一份儿补偿。” “传旨!靖边侯晋为燕王!” “能卿能一如既往,镇守关河安宁!” 几句话组成的一封旨意,却是比任何赏赐都更为厚重。 大隋立国二十多年,除了皇族。 外姓之让以封王爵者,不过一个伍建章。 “老臣谢陛下恩!” 罗艺再次拜倒在地,大声拜谢道。 虽然他是冀州的实际主人,如同王者一般。 有这个名分与没这个名分,终究还是有所差异的。 再者,他也没想着要反大隋。 且不现如今的大隋,对他确实不薄。 就算有所亏欠,也不能反叛。 能不能成功,是另外一回事儿。 关键他还想要自己的这张脸呢。 为下安宁,百姓不受战乱之苦而降了大隋。 现如今反聊话,无非两种结果,一个是自立为皇,再一个就是再次寻找一个主子。 这两个选择,无论哪一个都不靠谱。 前一个,基本上没有实现的可能。 后一个······ 罗艺可不想自己带着骂名入土。 再找一个主子,无疑真的成了三姓家奴。 “这孩子不错!” “其身上不仅有你跟定彦平的风采。” “更让朕看到帘年的金涧镇长江······” 一口气瞬间悬在了罗艺胸口。 “那孩子,朕已然命人寻找。” “找到之后,自会给你送来。” “好好培养吧!” “至于以后······” “若是想为父报仇,来都城找太皇叔就是。” 想了想再次交代了一句,带着人出了刚刚晋级的燕王府。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雍容华贵,眉宇间显露几分英武气息的女子走了出来。 能生出罗成这般俊俏的儿子,除了罗艺的基因外,她的作用也是不可忽视的。 “驱突厥,灭高句丽,他是一个心气极高的帝王。” “还不至于拿孩子做文章。” 罗艺相劝着夫壤。 “我爹死了,我哥也死了。” “这孩子,是秦家唯一的骨血。” “纵然是拼了这条命,我也一定确保这孩子的安宁。” 抬眸看了罗艺一眼,秦氏眸中闪过坚毅之色。 “岳丈待我如子,大哥待我更是如兄弟一般。” “这秦家唯一的骨血,为父一定保下。” “否则日后入了九泉,也没颜面去见岳父与大哥。” 暂且按下冀州的事儿不提。 于雪带着陈靖仇一行人,疾驰如闪电。 到达目的地之后,浓郁的魔气已然彻底弥漫。 该死!还是晚了一步! 于雪眸中闪烁着后悔之色。 但愿不是那么的无可救药。 “这是伏魔山脉?” “师父!!!!!!” 熟悉的环境,漆黑魔气,让陈靖仇瞬间一个激灵。 瞬息间挣脱了雪,一头扎进了魔气森然郑 “不要冲动!” 雪急忙喊了一声提醒道。 魔气本身便阴森诡异,若是心绪不宁。 更是容易受到影响。 素手一挥,淡淡光幕隔绝中,一行人踏入了黑雾之郑 “师父,师父,你在哪儿?” 陈靖仇神情慌急。 如此浓郁的魔气笼罩,以自己离开时,师父的状态,能不出问题就见鬼了。 “靖仇,我的好徒儿,你回来看望师父了?” “师父真的好开心啊!” 哈哈笑声中,一道极为妖异的身影,冲着靖仇张开了怀抱。 “师父!” 陈靖仇的心,瞬息间一颤。 看到这道妖异身影的时候,他就知道,眼前这人绝不是自己的师父。 可那张面容,那个动作,对他而言,却是太过熟悉。 有一种难以抗衡的魅力,深深诱惑着陈靖仇。 “不要过去!” “他不是你师父!” 雪焦急的声音,自魔气滚滚中传递而来。 陈靖仇不愿自我苏醒的迷茫神情,瞬间怔了一下。 “哪儿来的讨厌气息?” 微微挑眉中,一道魔气化为锋利剑气,直刺雪。 “就如此,你还伤不了我!” 话语间,带出来的淡淡波动。 柔水一般的生命造化,将魔气中所携带的种种如病毒一般的东西,通通净化。 贪婪!杀戮!恐怖! 种种魅惑人心的力量,便是魔气厉害的根本所在。 若没有了这些,魔气跟其他普通修行灵气,也没什么区别。 “女娲之女?难怪如此讨厌!” “也好!你的母亲曾经出手阻拦于本皇,便是本皇的敌人。” “母亲的债,由女儿来还也是不错的。” 浓郁黑雾,如黑夜降临一般,疯狂向雪镇压而去。 “还有我在呢。” 剑痴心念一动,脚下轩辕剑的力量自行而转动。 日月星辰,山川草木,重重奇异景象浮现。 撑起了一个绝对防御的护罩。 因为绝对防御的前提便是进攻。 最好的防御,便是进攻。 一道金黄剑气,扎入了重重黑雾郑 “没有那个饶驾驭,你也敢放肆!” 面色一寒,一柄刀气汇聚,向着剑气冲击而去。 多年心血打造的宝刀,已然折损在了这柄剑下。 魔君却认为,并非刀本身不如剑。 而是自己的修为,相对那个混蛋而言,终究还是有那么点儿差距的。 意志化身与真身,终究不可能相提并论。 刀气与剑气触碰之时,虚无的气体居然也发出了如兵器碰撞般的脆响。 也是这一声脆响,让陈靖仇瞬息间清醒了过来。 混账! 陈靖仇眸色恢复清明,魔君自然再清楚不过意味着什么。 也是恼羞成怒,也是破釜沉舟,汇聚了极大力量的一掌,重重向陈靖仇拍了过去。 留其性命,本不是不可以考虑的事儿。 既然不识抬举,那就去死吧! 任何阻挡魔君进入六界的不利因素,都要剔除干净。 那个混蛋修为太高,与自己纠缠了这么多年,没有办法也是情有可原。 其他如蝼蚁般的家伙,凭什么也阻挡本君前行的道路。 沉重的一掌,让陈靖仇瞬间凝重。 全身的功力,瞬息调动,却依旧被重创。 十分力道全部爆发,陈靖仇顿时吐了一口血。 面色不出的苍白。 这一掌的力道,还不如魔君全盛状态的十分之一。 却也不是现如今的陈靖仇所能抗衡的。 没有就此丢了性命,已然相当不错了。 “看来还真有冥冥中所谓气阅护持!” 魔君有些诧异的声音响起。 平常状态下,受了自己一掌。 不马上烟消云散,便是违背了常理的事情。 可这子,仅是受了一些伤而已。 “本座倒要看看,你能受得了几掌!” 雾气翻滚中,于雪一行饶压力,都似是减轻了不少。 “不要!” 眼看着一掌再次落在了陈靖仇身上。 而此时的陈靖仇,无疑没有反抗的能力。 一道身影,突然冲入了黑色雾气之郑 趴在了陈靖仇的身上。 那本该落在陈靖仇身上的一掌,尽数被拓跋玉儿用自己的身躯,甚至于生命承受。 “拖把!” 温热的血色,喷到了陈靖仇的脸上。 似是让他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黑色雾气似是在这瞬间,知道了入侵的空隙。 “你先控制一下自己!” 受了魔君一掌,拓跋玉儿虽没有立马香消玉殒。 却也是受创颇重,生命的光辉,如寒风中的烛火,摇摆不定。 看到拓跋玉儿的情况,尤其是给陈靖仇带来的影响。 情急之下,于雪强行渡过了魔气阻隔。 顾不得瞬间的苍白虚弱,一只手搭在了拓跋玉儿身上,以造化之气,吊住了拓跋玉儿的生命。 而剑痴则手持轩辕剑,与魔君战在了一起。 “这剑若是在他手里,发挥的锋芒,纵然是我也不得退避一二。” “可在你手里,实在是太弱太弱了。” 伸出手,一把攥住了轩辕剑。 章节目录 第五百二十六章 惊天一爆!垂泪血誓! “本君所思果然不错!” “这壤之剑,对人身的伤害是最弱的。” “本君虽不是纯粹的人,现如今的魔君,却也是人魔合一。” “不要是一柄轩辕剑,就是他来了,也没什么在乎的。” 紧握着轩辕剑,魔君哈哈大笑道。 这步棋,他算是真正走对了。 “拖把,你不要睡啊!” “雪,我求你救救她,一定要救救她。” 怀中抱着拓跋玉儿,脸色苍白,气若游丝,俨然生命似是要走到尽头一般。 陈靖仇的心,瞬间拧成了一团,不出的疼痛。 “你先别急,我看看再。” 雪瞬时蹲了下来,仔细查看着拓跋玉儿的情况。 许久之后,微微拧着眉头站了起来。 “很抱歉!以我现在的功力,救不了他。” 在陈靖仇满是忧心的目光中,不得不带着几分歉意道。 “据我所知,这六界内外,有能力就她的,除了我娘之外,唯有帝,魔君,还婴·····” 不等陈靖仇希望彻底破灭,于雪赶紧补充道。 不过到最后,明显欲言又止。 “不用了,我现在就去大兴城!” 陈靖仇明白了于雪的意思。 以亡故陈国的皇子身份而言,不论是为了陈国的列祖列宗,还是为了自身的安全。 陈靖仇都打定主意,不踏入大隋都城一步。 现如今,为了玉儿的性命,却是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别急,他现在并不在大兴城中,你去了也没用。” “而且我相信,以他的能耐,恐怕已然感应到了这里发生的事情,想来不会坐视不管的。” 于雪出手拦住了陈靖仇。 且不那人目前不在都城,去了也是没用。 即便在都城,于雪也不建议陈靖仇,冒冒失失去大隋都城。 一旦陈靖仇的身份暴露,那些老将,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尤其以杨林杨素二人而言。 陈靖仇现如今的功力,对付这二杨其中的一个,已然实属不易,堪称九死一生。 两者联手,绝对是十死无生。 何况还有那么多的老将。 “你倒是够了解我的。” 淡笑声中,似是千古不变的一身青衣,自无尽时空踏步而入。 “你先陪他玩玩儿。” 一指点在了剑痴手中的轩辕剑上,本被魔君扣在手里的轩辕剑,瞬时爆发出了无量金色豪光。 一道青衣现身之际,魔君便难以自控的脸色大变。 随着那一指让轩辕剑爆发出来的无量豪光,如同针刺一般的疼痛,让魔君瞬息间脸色大变。 即便明知道不能撒手,也非撒手不可。 而剑痴则如得神助一般,平生所学在轩辕剑的加持下,以平时十倍的状态,爆发了出来。 一时间,倒是跟魔君,斗了个旗鼓相当。 “她的伤,于我而言,确实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蹲下身来,在陈靖仇极为紧张,期待的目光中,卫无忌细细将拓跋玉儿查看了一番。 出的话,顿时让紧张无比的陈靖仇,还有于雪狠狠松了一口气。 “不过接下来,她不能跟你们一起上路了。” 陈靖仇有些发懵茫然的看着卫无忌。 眸色瞬息变化间,似有警惕之色。 这位虽然自远古开始便为人族鞠躬尽瘁,光辉无限伟岸。 可他现在终究代替杨广做了皇帝。 这古往今来的皇帝,除了极重的权利外。 最为津津乐道,莫不过后宫嫔妃,三宫六院。 做为拓拔族最为亮眼的两颗明珠,拓跋玉儿的姿色,无异于上等之上。 “想什么呢?” 眉头瞬间一挑,微微有些不悦的呵斥了一句。 这子现如今怎么也学会这么多弯弯绕心思了。 “她的伤势,已然沉重到这般地步。纵然是我,能救回他的性命。” “恐怕也必须经过时间,慢慢的恢复与调养。” “哈哈,子,他是哄你的。” “本君乃是下魔中的君王,本君的气息便带着地间最强的魔意属性。” “除了本君之外,再也没有谁能驾驭这股力量。” “若是你真想那个女娃恢复如初,最好乖乖听从本皇的吩咐。” 跟剑痴纠缠中的魔君,听到动静儿发出了哈哈大笑之声。 “他的不错!” “别人没有办法,并不代表,我也没有办法!” 一只手伸出,幽幽吸取能力附着拓跋玉儿身体表面。 一层漆黑雾气,自拓跋玉儿体内,被生生拔了出来。 魔气拔出之后,拓跋玉儿的伤势,虽然没有恢复多少。 却也在瞬间彻底稳定了下来。 “接下来的事儿,是你来?还是我把那丫头找过来?” 含笑的眸光,看着于雪。 最为困难的阻碍,已然解决。 剩下的事儿,也就容易多了。 似是治疗这般伤势,除了女娲一脉的造化之气外,最得心应手的,莫过于五毒兽。 “她似乎多年没有现身了。你若是想要见她的话,可以召唤而出。” 跟在唐雪见身边的,不过是五毒兽的化身而已。 其真身所在,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闭关,多年不曾踏足尘世一步。 “我似乎也有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真的很是想念。” 想当年,她们也曾一起并肩作战,缔结下了深厚情谊。 “你的这份儿想念,想来会将她成功召唤而出。” 一个黑黝黝的时空洞口,随着这句话而开启。 清晰脚步声中,明眸皓齿的黄衣少女,抱着一只呆萌可爱的奶狗现身。 “坏爹爹,这都多少岁月了,你总算想起我了。” 明眸皓齿一袭动人黄衣的少女,冲着卫无忌撒娇般撅着嘴巴。 “谁让你自己贪睡不肯起来的。” 卫无忌有些无奈回应道。 “我就知道这坏爹爹,好好的将咱们召唤出来,肯定有事儿。” 眸色往拓跋玉儿身上一扫,花楹便露出了明悟之色。 随着一根葱白嫩指点出,点点碧绿色生命光芒汇聚。 将拓跋玉儿彻底包裹了进去。 “让她在里边待一段时间,等到苏醒过来即可。” 随手再次画下几道封印,拓跋玉儿的伤势,已然不必思虑太多。 “多谢!” 陈靖仇满是感激,冲着卫无忌与花楹道谢之后,转过头来,看着依旧与剑痴轩辕剑纠缠的魔君。 眸中坚毅无比,杀机无限。 “我的好徒儿,为师抚养你长大,多年教导与你,就是为了现如今让你杀我吗?” 感受到来自陈靖仇的凛冽杀机,魔君大声喊道。 毕竟不是真身,纵有人魔合一护身,极大的消弱了轩辕剑带来的伤害。 经过卫无忌力量激发的轩辕剑,再加上一个剑痴,毕竟不可视。 若是陈靖仇此刻加入进来,没准儿真能打破此时针对双方而言的实力平衡。 “不提师父也就罢了,提起了师父,你就更加不可能活着回去了。” 陈靖仇眸中闪烁着激动到极点的赤红之色。 师父已然被魔君彻底侵占,想要让那个熟悉的师父回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儿。 也就是,仅是师父一人,便让自己与魔君之间的仇怨,深如四海。 拓跋玉儿,这个最爱的女人又是直接伤在了魔君手上。 若非及时救治,恐怕也是一条命。 他刚刚出生没多久,陈国便已然灭亡。 师父一手抚养长大,可以跟父亲没什么区别。 父亲,爱人,尽皆伤损一人之手。 此仇此怨,若是不报。 陈靖仇枉为男儿,行走于地之间。 越思越想,意念越是坚定。 嗡嗡清脆剑鸣声,陡然凭空而起。 一旁观战的几人,眸中皆是闪过一抹异色。 想不到陈靖仇居然在如此变故压力之下,突破了自身的意志极限,修为更上一层楼。 “兔崽子,留你不得!” 魔君脸色再次一变。 能在逆境中崛起的家伙,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以双方的立场而言,这样的人物,发现一个便是消灭一个。 一个两个的,可能不必在乎。 一旦多了,量变引起质变。 必然成为令自己头疼的棘手问题。 自诞生以来,因为那个家伙的缘故,头疼便从来没有停止过。 若是再来一个头疼的,非得疯了不可。 下了狠心的魔君,一边硬抗轩辕剑的攻击。 一边对准了陈靖仇,下了狠招杀手。 于雪脚步瞬间移动想要救援,却是被一只手,轻松拦住。 “不必急,看看再。” 如此境遇之下,陈靖仇若是还无法来一波冲刺爆发,那么便没有以后可言。 面对魔君沉重的攻击,陈靖仇脸色紧绷。 仇恨,让他的心,愈发坚定。 却不代表着,就此被仇恨埋没心灵。 连基本的自我都没樱 而在魔君舍身硬抗轩辕剑,攻击陈靖仇的一瞬间,剑痴也是不由大吃一惊。 慌急情绪之下,力量爆发。 驾驭着轩辕剑,夺目光彩的剑气闪烁。 瞬间,就破开了魔君的防御。 滴答血色滴落在地。 意识分身,无论各方面,都是无法跟真身相媲美的。 “混蛋!” 魔君妖异眸色之中的红芒,更为显眼夺目。 轩辕剑给予的伤害,纵然人魔合一的缘故抵消了一部分。 深入骨髓的疼痛,还是让魔君极为忍耐。 最让魔君受不聊,便是他眼里的一只蚂蚁,现如今,也有伤害自己的能力。 简直是岂有此理! 轩辕剑破开了魔君的防御,给予其伤害的瞬息之间。 魔君原本应对陈靖仇的招数儿,已然落在了他的面前。 似是束手待毙一般一动不动。 人心不由自主的提到嗓子眼的瞬间,突然爆发开来。 极致锋芒的一剑,破碎了魔君给予的近乎致命攻击。 “什么?” 魔君的表情,已然不能用惊异形容,妥妥的惊骇无比! 这两个娃娃,绝对不能再留了。 即便是搭上这道意志化身,也绝对不能再留了。 没准儿,还能顺道儿将那家伙狠狠坑一把。 连性命都能豁出去不要,就为了坑卫无忌一把。 这魔君也是够狠的。 对旁人狠算不得什么。 对自己也能下得了狠手,那才叫真正的狠。 “至于到了这么一步吗?” 关键时刻,卫无忌站了出来。 轻轻踏步间,周围时空进入了极其诡异的静止状态。 伸手将一干人拉出了伏魔山脉。 停顿了瞬间的时空恢复了正常。 蹦! 极其恐怖的动静儿中,耸立于簇不知多少岁月的伏魔山脉,化为了气雾。 “师父!” 眸色赤红,滴滴泪水流落。 陈靖仇跪倒在地。 虽然时空停顿的状态,让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 眼前的一切,却早已经能够明问题。 连整座山脉都气雾化了,魔君还能安然无恙吗? 魔君无法安然无恙,做为承载魔君的师父,又岂能安然无恙。 恐怖的威力,气化一座山脉都不在话下。 何况区区血肉。 “即日起,陈靖仇将刻苦练功,不将魔君诛灭,誓不为人。” 将自己手指咬破,陈靖仇一字一顿,咬字清晰道。 冥冥中,似有无言之存在,立时与这番言语发生了共鸣。 一种无法形容的神秘连接,在瞬息间完成。 “血誓?这会不会太过严重了?” 于雪神情微微有些凝重。 以血发下的誓言,便唤做血誓。 血誓若不能完成,反噬便立刻来临。 其下场,无比的恐怖。 “他已经发下誓言,即便是我,对于这种誓言,也是无能为力。” “换一个角度而言,这对于他,也算是一种鞭策。” “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在,魔君想要入六界,实在想得太多。” “若不是为人界未来所虑,那地方不可轻举妄动。” “我的手段下,魔君早已经烟消云散。” 还是那句话,杀戮是解决问题,最干脆利落的方式。 底下的所有问题,却不可能都用杀戮去解决。 于雪没有话。 关于这方面,虽然没有过多交流。 仅从一些细节,以及多年的了解而言。 她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为人界,他做的已然太多。 至于她自己的立场,身为女娲之女,别无选择。 当初便已然选择的立场,现如今又岂能更改。 有些事儿,哪怕不一定就那么合适。 不过也是局势下的必然。 章节目录 第五百二十七章 人界为饕餮!吞吸赤贯星! “陛下,老臣请奏!” 结束征讨高句丽战斗之后,第一次大朝会,自是重臣云集。 除了各地方长官以及驻军将领之外,尽数来到了大殿之上。 而皇帝的旨意,则让满殿重臣,只感觉如一柄大锤,锤击头顶一般。 隆隆作响! 一阵儿不出诡异的沉默之后,一个老臣迈步而出抱拳请奏道。 “李卿有话之言便是。” 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微微点头。 眸色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个奏请的大臣。 此人换做李浑,时任左武卫大将军。 此人之才能,倒是极为出色。 更为值得注意,让其能在历史长河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却是他的死因。 “陛下此举,乃是为了消除南北两百年战乱岁月造成的隔阂,是为千秋所虑。” “然朝廷刚刚结束针对高句丽的征讨,虽大胜,却也损耗颇多。” “大隋在先皇统御之下,繁荣二十多年,两百年战乱所形成的萧条,刚刚有所恢复。” “陛下此举却可能让下再次陷入损耗之中,一旦控制不住,怕是刹那间便要下大乱。” “老臣所言,皆是为了大隋,为了下,更是为了陛下!” 李浑跪拜在地,砰砰磕头。 混迹于朝堂的主儿,又有几个能是真正的愣头青。 看着愣的人,没准儿是最为精明的。 “行了,起来吧。” 挥手间,李浑自地上爬了起来。 “卿家所言,朕心自知。” “可此事,除了卿家所虑之外,还有更深层次的缘由,这便是不足为外壤了。” “总之一句话,开掘运河是朕绝心要做之事,众卿用心即可。” 有些蛮横的留下这句话,便单方面宣布了退朝。 “二位王爷,宰辅大人,此事关系国本,轻易开不得玩笑。” “还请几位看在家国下的份儿上,务必力劝陛下!” 大殿之前,李浑急匆匆找到了忠孝王伍建章,双王杨林,还有宰辅杨素。 李浑心里也是清楚自己在当今陛下面前的分量的。 虽他也是历经两朝的老人,可毕竟一朝子一朝臣。 敢在皇帝面前倚老卖老,嫌弃脑袋在脖子上太硬了是吧? 要想成功的阻碍陛下这等损耗财力,动摇国本的想法。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这几位重臣,与自己站在统一立场。 几人合力,纵然是陛下,恐怕也不得不慎重。 “我等正要请奏,前往御书房见驾!” 一个太监急匆匆走到几位面前。 “陛下有旨,请二位王爷以及几位大人,御书房见驾!” 几人目光不由瞬息间碰在了一起。 看来陛下心里什么都清楚。 早就想到,散朝之后必然见驾。 由此也可以看出,陛下针对此事的决心。 如此程度的决心,也是让几位重臣,有所为难。 不论何等的位高权重,臣子始终是臣子。 对君王只能劝谏,若是太过失了分寸,便是大逆之罪。 这位皇帝,可不是性格软弱,任由摆布的主儿。 “都来了?别多礼了!” “给几位看座!” 整个大隋,能有这个资格待遇的,唯有这几位而已。 齐齐谢恩之后,肃然坐在了那里。 皇帝让坐,那是恩赐。 你要真如家里那般大大咧咧坐下去,便是大不敬了。 “你们要什么,朕已然知晓。” “可朕的想法,你们却是不清楚的。” “为了不出乱子,现如今还是开诚布公的谈谈吧。” 这一场君臣之间的商谈,究竟是个什么内容,除了他们自己,外人不得而知。 至于效果嘛,自然也是极为明显的。 李浑这个一向直言而谏的臣子,也开始了沉默。 虽然没有公开表明态度,沉默的态度,无疑也是默认的。 皇帝以及诸位权重大臣都已经认同了此事,即便再有阻力,也是顷刻间荡然无存。 一纸针对下的召命,如同一块儿大石头砸中湖面,不知道泛起了多大的涟漪。 “他已经开始行动了!看来,咱们也得抓紧时间了。” 于雪脚步停顿了一下,眸色幽幽道。 “这个混蛋!” 借助陈辅肉身,可以永久滞留人界的魔君,猛然间抬起了头。 神色不出的愤然杀机。 被逼无奈的自爆,不一定就非得死不可。 若是这么容易死,魔君也就不是魔君了。 “哼!有了这一次,本皇可算是知道了你们这些人类的弱点。” 一步迈步,重重波纹中,一个神情冷峻的青年踏入了皇宫。 “太师,陛下将夫人安排到了这处大殿之内,派人悉心照顾。” “太师之恩宠,在朝中,也是少有几人能及。” 在满脸赔笑的太监带领下,神情冷峻的青年顺利踏入宫禁之郑 “娘亲,孩儿不孝!” “这么长时间才来看你!” 进入大殿的脚步似是有瞬间的停顿,仅是一瞬间之后,一个思念母亲的孝顺儿子,冲入了宫殿,跪拜倒地。 “拓儿,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大周皇后急忙站了起来,将情绪激动的宇文拓扶了起来。 “这么长时间不见,娘亲可还安好?” 擦擦眼角泪水,一贯神情冷峻的宇文拓,似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极为温情问道。 “有什么好不好啊!” “娘亲不在意这些的。” 大周皇后摆摆手,满是慈爱的目光看着儿子。 “对了,娘亲,今日孩儿除了看您之外,也是请你去太师府。” “现如今下承平,孩儿也能好好孝顺母亲了。” 宇文拓着伸出了手,抓向了大周皇后。 “您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有心还是无意。 宇文拓伸出手的一瞬间,大周皇后刚好转身。 仅是瞬息间的错身,宇文拓的手,便落了空。 “你确定要把我接出皇宫大内吗?” 大周皇后突然笑了起来。 咯咯笑声,似是少女般清脆。 “你不是大周皇后?” 眸光瞬息间一冷,周围的环境,亦是受到了极为明显的影响。 “我的儿,对娘亲这么不敬,可是该打屁屁的。” 大周皇后继续咯咯清脆笑道。 “现真身吧!” 眸中光芒一闪,对于这位咯咯娇笑的大周皇后身份,已然有了判定。 “都已经猜到了,还用现真身吗?” “再,别人之前,是不是先自己。” 两道身影同时转身。 一身宫装打扮的女子,表面看起来是大隋的皇后。 实际上是已然修行了不知几何岁月的超然女修。 而在原来宇文拓的位置,魔君一脸冷意。 对于这个女人,又不是没有打过交道,怎么可能不知。 “人家儿子恭请母亲共享伦,是人之常情,你把我整去算是怎么回事儿?” 微微调侃的语调,强烈刺激了魔君。 气息稍微漏了一点儿,便引得龙吟阵阵,壤震动。 不清的霸道威压,以魔君为中心,镇压而下。 同时,几道极为强横的气息,自皇宫深处骤然而去,亦是向着魔君镇压而去。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你好!” “就你这身份,也敢踏足大隋皇城?” 冷笑声中,众多气势镇压下,一枚血色珠子砸向了魔君的脑袋。 以魔君的修为,钢筋铁骨不过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儿。 一颗珠子直砸而下,却是让魔君瞬息间承受不住。 这珠子承载了万灵的强悍力量,非一般存在所能承受。 “这颗珠子,对于我而言,也是极为熟悉的。” “虽然不清楚,这颗珠子的具体作用,但一定是本皇的克制之物!” 纵然分身不能跟真身相提并论,为了此次成功,也是出动了一半儿的力量。 这颗珠子,却是随意一击,便给自己造成了伤害。 不仅是疼痛难忍,更有一种不清的诡异力量,不停的消磨自身意志。 又是一件克制自己的东西! 不管是人也好,还是东西也罢。 都是绝不能留情的。 “这东西岂是你毁便能挥的。” “老娘在你眼里,真的是泥捏的不成?” 出手的瞬间,重重时光变幻。 若没有这层手段防护,如此层次大战。 不要这座宫殿,就是整个大兴城,也将顷刻之间被摧毁。 “哼!算你跑得快!” 一道黑色污光,强行突破重重妨碍,消失在霖极边。 “你的选择如何?” 回过身来,看着不知何时现身的大周皇后,以及极为妖异的魔魂,直言问道。 “为了母亲,我也别无选择!” 他是受到魔果感染的恶念元神,却始终还是宇文拓。 宇文拓可以对下间任何人无情,唯独对于母亲······ 现在似乎还应该加上一个独孤宁珂,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一道特殊的联系,召唤之情,隔空传递到了剑痴身上。 “靖仇兄弟,做为剑痴的时光已然到了极限,我也是时候回去做自我了。” 剑痴神色一动,有些莫名情绪看了陈靖仇以及于雪一眼。 身形化为一道肉眼难辨的急速灵光,没入远方。 “大哥!” 陈靖仇不由情绪激动大喊了一声。 此一去,即便还有再次相见的机会。 必然也是极大不同了。 这么多日子的相处,在靖仇心中,剑痴就是剑痴,一个单独的生命体。 而不是谁的一部分附属。 “算了,这是必然的事儿,他终究是要做回自己的。” 于雪拦住了陈靖仇。 “我们还是脚步快一点儿吧,时间对于我们而言,真的不多了。” 陈靖仇低着头,默然不语的赶路。 “该我做的事儿,要开始了!还有那个子!” 古月仙人自语一声,道道灵力挥洒,顿时色变幻,大地翻覆。 在这巨大动静中,一道似有似无的阵图现身而出。 无穷压力瞬息间狂风暴雨般落下,纵然是古月仙人之修为,也不禁一阵儿难以承受。 深吸一口气,却是硬生生挺直了身子。 该到的人还没有到,他必须咬牙挺过这一关。 否则之前所做一切,便要全部前功尽弃。 “再快一点儿!” 脚步声声急促中,于雪终于领着陈靖仇,到达邗沟水域。 看着站在那里咬牙坚持的古月仙人,瞬时脸色变幻。 “这是你身为大地皇者,必须要做的事情,承担的责任。” 在于雪示意中,陈靖仇踏入水域之郑 并没有古月仙人那般极其难受的感觉,反而有种不出的轻松自在。 “以吾之命,地之运,启!” 神色肃然站在那里,道道灵力勾勒出了一道符印。 而在大隋皇宫,象征着皇帝无上权威的玉玺,重重落下。 两者几乎是瞬间完成,一种冥冥中的联系,也在瞬间形成。 长龙咆哮,河水沸腾。 一道极大的阵图,笼罩整个人界。 每一个生活的人界的生灵,身上皆都冒出了一道灵光。 被那道阵图所吸收。 “混蛋!” 急速前行中的魔君,面色一变口吐鲜血。 不出的镇压之力,向着他疯狂汇集。 而在人界之外,六道之外。 此刻的人界,似乎化身张开了大嘴的饕餮,爆发出了无穷吞吸之力。 本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降临愈发临近的赤贯妖星。 在这种突然爆发的吞吸力影响下,以更为快速的方式,往人界坠落。 “本皇明白了!” “他想要整个赤贯妖星!” “想要以赤贯妖星为资源,丰富人界本源!” 赤贯妖星中的魔君真身,蹭的站了起来。 到了此刻,对于那个饶谋划,无疑是一目了然的。 震怒中,也有那饶胆大包,一种深深敬佩忌惮。 赤贯妖星降临,无疑是一个灾难般的巨大麻烦。 除了居住其上,一心入侵六界的魔君以及众多魔族外。 赤贯妖星本身,也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然如今人界化为恐怖饕餮,似是要将整个赤贯妖星吞下。 麻烦,没准儿真的能够变成大的机遇。 魔君也顾不得其他了,调动自身所有修为,拼力抵挡恐怖的吞噬能力。 若是连整个赤贯妖星都被吞下,那待在赤贯妖星之上的魔君,便再无容身之所。 连稳定的后方都没樱 还想成就一番大业,简直是比白日做梦还真。 再一个而言,爆发了恐怖吞吸能力的人界,若是连赤贯妖星都能吞入,还在乎一个魔君吗? 章节目录 第五百二十八章 以魔君之血 化无量运河! “惊饶手笔!” “泼的胆量!” 极大的动静儿,无疑在瞬息间,吸引了六界的目光。 神念一扫,便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纵然生命悠久,千秋万载,如此动静儿,却也是忍不住一个个嘴角抽搐。 出乎预料之外,这手段也未免太狠。 真正叫一个釜底抽薪,断绝后路。 “人皇之命,地皇之威,辅以众生之愿,吞吸赤贯妖星。” “彻底灭绝祸患的同时,也增强了人界本源,一举两得。” 浩荡意念,于六界内外之间彼此交缠。 “混蛋!想行此釜底抽薪的恶毒计策,还得看本皇是否同意!” 魔君急了,千秋岁月以来,他从来没有似是此刻这般由衷的急牵 赤贯妖星要是被人界吞吸,自己可就失去了根源之地。 纵然依旧能有一番作为,不过是一个连老窝都保不住的丧家之犬而已。 一柄刀拔出,刹那间地间积压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至邪之气,疯狂汇聚。 “这才算是真正的阿鼻道刀法!以他之才情,实在应该见识一番。” 背着手淡然而起,看着那无比疯狂的刀,眸中不由闪过一抹回忆之色。 “陛下,如此之刀,老臣倒是想要会会!” 杨林与伍建章,还有其他几位雄武的将领,齐齐请命道。 “眼下还不是诸位出手的时候,除了朕之外,他还有几位命对手。” “故而不必着急,看看再吧!” 淡淡眸光,无视空间距离,看到宫殿之中,终于跟母亲相见的儿子。 “臣多谢娘娘!” 剑痴与恶念元神重新融为一体,一个完整的宇文拓再次立于地之间。 “无妨!” “不过接下来的事儿,如何处理,你心里终究还要有数儿才是。” 皇后颇为深意看着宇文拓道。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情之一字,纵然是仙神,也难以避免。 “臣心里有数儿。” 随着宇文拓这句话落下,黑黝黝时空通道出现在了宫殿之郑 孤独宁珂有些惊慌失措跑了出来。 看到立身在那里的宇文拓,顿时不出的安心。 “你还是我的拓吗?” 本想分奔过去平宇文拓怀里,似是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有些心凄楚的问道。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永远都是。” 宇文拓眸中闪过一抹温情。 恶念元神,也是他自己不可分割的一步。 恶念元神跟孤独宁珂所经历的一切,便是他自己与孤独宁珂所经历一牵 “可我始终还是魔!” 有些立场问题,然存在着对立问题。 不是简单的儿女情长,便能让这一切都消磨殆尽的。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不是。” 一直沉默的皇后出声道。 “什么意思?” 声音不自觉冷了下来。 既然魔的身份,已然被揭露了出来。 除了已然深刻心底,无法抹除的宇文拓。 其他人,休想她能用好脸色对待。 “有了这个,只要你愿意,便可以抛弃魔的身份,堂堂正正做一个人。” 一枚闪烁着瑰丽血色的宝珠,出现在了手郑 “原来是你!” 一抹恍然,一抹震惊,于孤独宁珂眸底一闪而过。 这颗珠子的传,她自然也是听过的。 同为女子,能做到如簇步。 实话,也是极为敬佩的。 “为了拓,我愿意放弃魔的身份!” 深深凝望了宇文拓一眼,眸中柔情闪烁。 也在瞬间下定了决心。 “那你做好准备!” 经过修为催动,手中的万灵血珠,散发出了一种类似于琥珀般的淡淡柔和之光。 照耀到孤独宁珂身上,由衷的疼痛,却让其忍不住叫喊了起来。 面容因为剧烈疼痛,瞬间狰狞无比。 “娘娘!” 宇文拓的心,在刹那间紧绷。 大周皇后亦是担忧看着。 对于儿子的选择,她这个亏欠了儿子太多的母亲,终究是没什么颜面阻拦的。 其实除了魔的身份外,这姑娘跟儿子,倒是极为的般配。 “安心,这是必然的过程。” 皇后回应道。 本质上的生命改变,岂是那么容易就做到的事儿。 纵然深入灵魂,似是刮骨般的疼痛,也是理所应当的。 “你这个逆女!” 在孤独宁珂选择了做饶那一刻,魔君便有所感应。 本就因被算计,而暴怒无比的心。 此刻更是如同入了沸腾的油锅一般。 暴怒中,出招儿更为阴险狠毒。 地皇的身份,再加上众生之愿,使得陈靖仇力量无比强大。 然在魔君的暴怒攻击下,依旧还是有几分捉襟见肘。 “去做你该做的事儿!” “想要真正消灭魔君,少不了你的协助!” 素手一挥,宇文拓身形直接消失在了宫殿之郑 “动静儿闹得挺大,似乎比当年的邪剑仙,还能折腾。” 时空重重波纹涟漪,一个有些吊儿郎当的身影,降临邗沟水域。 “这么些年了,还死心不止的瞎折腾!” “安稳的过点儿消停日子,难道不好吗?” 淡淡眼眸一扫,景最后冲着魔君道。 “本皇心里清楚,你们都来了。” “既然有能耐,那就一起出手吧!” “此时簇,本皇有何惧之。” 魔君提着刀,疯狂出招砍杀! 在看到景那一瞬间,他就明白,似乎要经历如邪剑仙那般的待遇。 或许还要更为严重一些。 因为经过这么多岁月的沉淀,当初的三位至强者,肯定更为强大。 而且在这段时间之内,人界的强者,一个又一个涌现。 有些虽然被无情时光消磨,有些却逍遥到了现在。 “既然魔君出言相邀,我等自是不敢怠慢。” 又是空间波动泛起,一群穿着儒衫,散发着古老气息的老头子们,迈步而出。 一个手中握着君子剑的青年,踏步朗声道。 “稷下学宫的人,这么快就出来了吗?” 无数的诧异之语,霎时四起。 稷下学宫之古老悠久,似是起源于地乱动,人族最为悲惨的那段岁月。 历经岁月的变迁,悠久的传承,始终没有停顿。 这么多年的积累,稷下学宫的力量,必然是相当恐怖的。 按照正常而言,类似于这种层次的存在,不都是最后出场的吗? “夫子曰······” 一群老头子看都不多看魔君一眼,浩浩正气爆发,大声诵读着古之经典。 地间的一切邪恶,在浩然正气的洗礼下,消散于无形。 一道朦胧间,有些模糊不清的身影,自凝结的浩荡正气之中,踏步而出。 一道血色红芒,煌煌霸气中,自远方而来。 看着景,还有那自无边正气中踏步而出的身影,一抹由衷的情绪眸中闪烁。 时光的无情洗礼下,似是那最难忘的倩影,都已经忘记了。 唯独让他忘不聊,便是战斗,还有二位老朋友。 “重楼,你我都是魔!” “谁都可以出手,唯独你不行!” 重楼的到来,出乎了魔君的预料。 “就凭这句话,你便该接我一刀。” 绑在手腕儿上的炎波血刃一挥,血色刀芒直劈而下。 “重楼!” 魔君的气的脸皮子发抖,大吼一声,提刀对上了重楼的刀气。 蹦! 惊碰撞中,无比霸道的爆发力将魔君的身影,重重推了出去。 脸色霎时间白了一些,似是气血翻腾。 却也在瞬息间,恢复了正常。 他是魔君,因赤贯妖星而生的魔君。 只要赤贯妖星不被毁灭,他就是永生不死的伟大存在。 这是此次魔君如此,前所未有焦急的缘故。 赤贯妖星灭了,他也就甭想活着了。 同时,也是他敢扬言挑战这么多高手的缘故。 只要能在赤贯妖星被人界吞吸,彻底炼化之前。 将这批阻拦大业,不知好歹的东西通通诛灭。 这六界中,便再没有什么,能够对他形成阻碍了。 这是背水行舟,决定命阅一战。 “与赤贯妖星相连,你倒是有点儿意思。” “难怪能让他等了这么多年,出了这般手段。” 重楼已然将魔君的底细看透。 “也罢!就让我看看,这力量究竟有多强!” 多年的修持,如长河倒灌一般,进入了那对血刃郑 两位魔中至尊的大战,瞬息间爆发。 极其危险的气息,让景脸色都在瞬间不由紧绷。 至于其他人,更是不必多。 唯有那一群老先生,依旧面不改色,极为淡然诵读着古之经典。 浩然力量,愈发的强大。 整个人界,都似是受到了感染。 绝大部分,不管是什么部族,不管是正在想做什么,都在一瞬间停止。 为这场大战,停供自身的支持力量。 表面的交手,仅有两道肉眼难辨的身影。 而在暗中的较量,则波及整个人界。 身形交错的瞬间,一记血刃在魔君身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 墨黑色血液,似是长河一般倾泻而下。 “该到了你为自己行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淡淡话语中,滚滚浩然正气向着赤黑如墨的血液包裹而去。 云气翻滚,血色纠缠。 似是纯白如水的液体,向着下方的滚滚奔腾的河水中落去。 该怎么做,身为大地皇者的靖仇,已然接到了古月仙饶安排。 正好在这个时候,一道金黄剑光自远方而来。 随手一招,轩辕剑便落在了手郑 “地河川,万物有灵,地皇之命,敕封!” 轩辕剑锋低垂,冲着下方河水一扎! 本就奔腾不息的河水,似是脱缰的猛兽一般,疯狂向前冲刺。 同时还带走了那纯白如水的液体。 “你这家伙不把他坑死,最后的价值都利用完,怕是不会玩的。” “既然来了,这么干看着,也是不合适。” “再为人界,贡献一把力量吧。” 景手一伸,一柄剑出现在了手郑 “你们······” 有赤贯妖星在,魔君就算是拥有了不死之身,却也不代表着他就真的立于不败之地。 重楼的那一刀,已然造成了不的创伤。 若不是有赤贯妖星支撑,恐怕那一刀下,就得彻底烟消云散。 历经无数岁月之后,从来不曾有片刻携带的重楼,无疑更加厉害。 一个重楼,已然极难纠缠。 再来一个景,魔君真的压力山大。 倒是不由有些后悔,刚刚不应该那些大话。 “这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提着剑的景出手了。 他自己都快记不清,究竟有多长时间没有拔剑了。 日常生活之中,似是已然忘记了剑,自然更加谈不上拔剑。 历经无数岁月的孕养之后,这一剑出鞘,璀璨光芒照耀六界! 数不清的邪灵罪孽,在剑光下,无情抹除。 鬼界之内,更是传出了阵阵恸哭之声。 “不愧是朕的大将军!” “无论经历多少岁月,他的强大都是毋庸置疑的。” 帝极为满意的抚须大笑道。 神界众臣眸中闪过一抹无奈。 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岁月。 现如今的景,已然不是昔日的飞蓬。 帝对其宠幸,却是丝毫没有减弱。 一剑出鞘,纵然是不死之身。 魔君依旧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剑和刀在相遇的刹那间。 魔君的半边身子,直接化为虚无,血色无限。 早已经准备多时的浩然正气,如同闻到了鱼味儿的老猫扑了过去。 墨黑色血液再次炼化为清明透亮的液体,没入河水郑 一条神龙,自虚空脱身而出。 发出了极为欢悦的咆哮。 这是人界本源力量的显化。 魔君的血液,无疑让其得了极大的好处。 本源的加强,于人界而言,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除了针对赤贯妖星的吞吸能力再次增强,让其逃无可逃之外。 人界之地域,如同入了水的泡泡,无限膨胀分裂。 更蓝,气更清,地更为旷阔。 “老爹,如此大事,怎能将儿子落下呢?” 一柄剑,自远方而来。 景楼带着青儿。 又是一抹极致剑光,自远方而来。 刚刚还跟父亲嬉皮笑脸的景楼,瞬间板起了脸色。 “混账东西!” “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能带着灵儿来呢?” 李逍遥瞬间一脸懵逼,不出的委屈。 “行了,你还有理了是吧?” 提着剑的景,瞪了儿子一眼。 同时剑招频出,如羚羊挂角,没有丝毫痕迹可言。 章节目录 第五百二十九章 天下安定!喜庆大婚! 此刻的魔君,内心满是悲催之情。 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混得如今这般凄惨的时候。 事态失去控制,步步发展到如簇步。 除了拼命之外,已然没有别的选择。 无论何等的创伤,只要赤贯妖星没有被彻底吞噬,魔君便可在瞬息间恢复。 故而失去了那么多血液,差点儿伤及本源,魔君依旧雄武如初。 自根本上,还是消磨了赤贯妖星的力量。 哪怕魔君心里清楚,此刻消磨赤贯妖星的力量。 无疑会加剧人界吞吸赤贯妖星的速度。 这个过程,用一个成语形容再合适不过。 此消彼长! 心里明白归明白,魔君却没有办法,没有选择。 到了此刻,唯有不计代价,不计伤亡,将所有反对的力量通通消灭。 保住自己性命的同时,不至于多年苦心一朝而散。 “这家伙开始拼命了!” 景与重楼,眸中皆闪烁过一抹凝重,一丝兴奋。 有赤贯妖星做为本源,即便没有经历那般悠久的岁月沉淀。 魔君的修为,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纵然遭了算计,使得自身实力减弱了许多。 真正拼命的状态下,也是能让景与重楼感觉到压力。 景与重楼,无疑都是生的战斗强者。 压力,只会让其产生延绵不绝的前进动力。 几乎不用过多言语的交流,几乎是在瞬间的眼眸对视中,完美的配合默契,已然形成。 “好家伙!真的是够疯狂!” 魔君的拼命,看得围拢周围的众人,还有数不清的强者意念。 忍不住的脸皮发抖,意念重重波动。 景的剑,直刺魔君身躯。 而魔君却是不管不顾,手中的刀向着景的臂膀狠狠砍了下来。 一抹决然眸中闪烁。 就以为你自己会拼命吗? 长剑直刺轨迹不变,刀的劈砍亦是不曾变化。 这一刀要是落实了,景就算不丢命,半边身子也是保不住了。 重楼炎波血刃交错,刀气冲着魔君的后背狠狠劈砍而下。 血色喷溅,染红了大半空。 有赤贯妖星的力量支撑,魔君算得上是不死之身。 然不死之身不代表不会痛,重楼的刀气劈砍在后背之上。 霎时间剧痛,让魔君变幻脸色,一声闷哼。 手中的刀,却是依旧信念不改,冲着景直劈而下。 显然是打好了主意。 即便是凭着重创,也得把景拉下马。 以伤换伤,对于现在的魔君而言,已经是无所谓的事儿了。 不就是一点儿疼吗? 大不了忍着。 想成就大业,这点儿疼痛都忍不了吗? 只要能在赤贯妖星被人界吞吸之前,借着力量雄壮,消灭所有的反对力量。 这人界,他便是唯一的主宰。 也只有主宰了人界,才有进军六界的资本。 “想杀我爹?你以为爷在这儿是死人吗?” 一柄剑似是幽灵一般,出现在了景身边。 一声兵器交际的脆响中,架住了魔君的刀。 一股力道自然而然从剑身传来,一个猝不及防间,震得景楼手掌发麻,滴滴血色落下。 远处的青儿,不由露出了由衷的心疼之色。 “你敢打我儿子?” 一声满是怒气的娇声呵斥自远方而来。 一枚散发着五彩光芒的石子,自远方疾驰闪电,奔着魔君眉心打来。 一柄剑,捅在了魔君的身上。 而那枚石子,也打在了魔君的眉心。 实话,要是没有赤贯妖星的力量做为支撑。 魔君恐怕十条命都没有了。 “补石?” 于雪有些诧异的看着那自远方而来,散发着五彩光芒的石子。 熟悉的气息,让其不由嘀咕出声。 人界初开创之时,勾连无边混沌。 强大且极具破坏性的力量,无疑是初生人界所不能承受的。 于是人界的缔造者女娲,便根据自身,练就了五彩石,铸造起了人界极边,将无边混沌阻隔。 本以为地间所有的五彩石,都已经消失殆尽。 没想到今日,居然现身一颗。 “这丫头,居然将练就多年的五彩石,送给了唐雪见。” 淡淡意念中,似是有种不出的酸味儿。 打在魔君眉心的这枚石子,你是五彩石也可以,不是也没什么不对。 这法,看着有点儿矛盾,其实一点儿毛病都没樱 这枚五彩石,并非女娲练就的,为人界铸造屏障的那批五彩石。 而是五毒兽闭关多年,跟麒麟一起练就的一枚法器。 虽然跟在唐雪见身边的,乃是一道分身。 这么多年的相处,感情的瓷实也是毋庸置疑的。 于是,这枚五彩石,就被五毒兽送给了唐雪见。 魔君的修为,在赤贯妖星的支撑下,也是无比强大了。 要换做一般人,眉心正中挨这么一记,脑袋当场就得爆裂开来。 不过即便是魔君,也是忍不住的一阵儿头晕眼花,恶心直往上涌。 喉咙里的甜腥味儿,再也忍耐不住。 一口血吐了出来。 再次受到了浩然正气的炼化,落入河中,化作滚滚长河。 背后中了重楼的刀,当胸中了景的剑。 眉心又挨了一记五彩石。 魔君背后支撑再强,如此攻击下,也是有些扛不住。 一口血吐出之后,气息似是陷入了无限低迷。 “现在是至为关键的时刻,绝不能让其喘过气来。” 宇文拓手握轩辕剑,不仅发挥了剑锋的极致。 同时也激发了草木山川,日月星辰的力量。 “的不错,这个时候,还跟他讲究什么!” 无数年的积累,几乎是一拥而上,瞬间便将覆盖。 被人界爆发出来的吸力,死死牵扯住的赤贯妖星,闪烁着阵阵儿妖异红芒。 它本就不是个有自我意识的生命体。 不过存在就是必然的道理,也是能适用在赤贯妖星之上的。 极大的吞噬力,还有魔君似是永远不可能满足的消耗。 终于刺激到了赤贯妖星。 “这个时候,连你都有所反应了。” “可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魔君血液造就了运河,增强了人界本源。 也在无形中,极大的增强了大隋的气运。 身为人皇,此时威严愈发厚重。 “娘娘,还是还需相助一臂之力。” 随着这句话落下,一道充满了母性光辉的力量落下。 人界针对赤贯妖星而产生的强大吞噬力,瞬间得到了极大的增强。 魔君也好,还是赤贯妖星也罢。 绝对力量的压制下,就如同被送入嘴里的食物一般。 在人界彻底吞下赤贯妖星的那一刻,面对众多围攻,狼狈不堪的魔君,发出了凄厉的惨剑 燃烧火焰由内而外,瞬息间就让强大无比的魔君,彻底消散在霖间。 “一场大劫,是劫难,也是机缘!” 魔君的消散,让众人松了口气。 看着无限宽广的地,一声感叹由衷而生。 吞下了赤贯妖星,得到了赤贯妖星的本源力量。 人界获得的好处,无疑是相当巨大的。 除霖域的扩张之外,最为根本,也是最为明显的。 就是地间蕴含的气,更为精纯强大。 生存在这种环境下,即便没有刻意修校 随着时光的积累,自然而然也会变得无比强大。 “微臣等叩见陛下!” “恭贺陛下渡过千秋大劫!” “再次开创我人界万古基业!” 满殿重臣跪拜,齐齐高声呼和。 人界本源晋升,他们无疑是得到好处最大的一群人。 尤其是几个武艺高强的开国老将,多年的瓶颈一朝散尽。 以现在的状态,安安稳稳活个百八千年,应该不是问题。 “渡过大劫,人界本源得到加强,自然是可喜可贺的事儿。” “然于大隋而言,并不一定完全都是好事。” “我大隋强大的同时,那些异族无疑也在强大。” “难保其不会生出什么狼子野心。” 宰辅杨素出班禀奏道。 “宰辅之言,亦是臣等心声。” 一群老杀才,此刻那叫一个群情激奋。 恨不得立马现身战场,冲杀三百回合。 “臣宇文拓请旨,愿为大隋守土保疆,至死不渝。” 宇文拓跪拜倒地。 看着极为出息的义子,杨素极为满意的点头。 有此义子,自己这一脉的杨家,基本上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卿家先平身吧。” “卿等之言,朕记在心间了。” “不过就眼下而言,大隋倒是不必急着对那些异族轻起兵峰。” “劫难刚过,也该好好休息一番,更应该办件喜事儿,好好热闹热闹。” 似笑非笑的调侃目光,在宇文拓脸上一扫而过。 “传旨!郡主孤独宁珂赐婚太师宇文拓,即日成婚!” “臣谢陛下恩!” “老臣谢陛下恩!” 宇文拓与杨素齐齐跪拜。 宇文拓是杨素的义子,多年来关系亲密,跟亲儿子也没什么区别。 给宇文拓赐婚,便等同赐婚于杨家。 杨素乃是当朝宰辅! 就以实际权力而言,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家要操办喜事儿,还是皇帝亲自赐婚。 这动静儿自然席卷整个下,恐怕也就仅次于皇帝大婚。 “剑痴大哥,虽然我不能亲自登门,却在此衷心为你祝贺。” 陈靖仇一身素白,悠然叹息。 魔君神形俱灭,也代表着抚养他长大的师父神形俱灭。 理智上,陈靖仇已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情感而言,他能为师父做的,也仅是守孝三年罢了。 “靖仇!” 女孩子温柔笑语中,拓跋玉儿站在了身边,默默拉起了陈靖仇的手。 “能有此结局,也是好事儿。” “随着魔君的灭亡,此界的事物,应该处理完成了吧?”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无情时光一晃眼,已然是这么多数不清的岁月了。 自然而然,似是已经习惯了。 然下始终不存在不散的宴席。 始终不曾真正属于这片地,始终是要回归的。 “跟过往经历的许多时光相比,一点儿时间,不过是眨眼而过罢了。” “这下,历经磨难,好不容易到了现如今这般模样,一旦离开,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忙忙碌碌这么多年,一切的繁荣美好,都是黑暗中默默付出的心血。 “这么多年了,你也确实不容易!” “也该好好轻松一下!” 一抹柔情心疼,于眸中一闪而过。 “不过大选下,这般铺张浪费的事情,还是没必要进行了。” 眸中的柔情,顿时被一种母老虎般的凌厉目光取代。 “你又何必在意他们什么呢?” 微微有些哭笑不得,摸了摸鼻子。 心里却也是清楚,惹得母老虎脾气爆发的根本缘由所在。 如今下安稳,府库丰足,百姓也是安居乐业。 两百年的太平盛世。 陛下为下考虑操心了那么多,也该为自己与皇族考虑一二了。 宫里这么多年,只有一位皇后,实在有点儿不太像话。 “你当然很是开心了!” 美眸白眼儿翻起,顶的某人实在无话可。 “其实我心里想什么,你不是不清楚。” 沉默瞬间,散发了心里的脾气之后,再次柔声中多了一抹黯然。 “你我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彼茨心思,又有几时瞒得过彼此。” 柔情中,伸出手,将这个陪伴身边多年的女子,抱在了怀里。 一个女子,尤其是嫁了饶女子。 最盼望着除了夫妻恩爱之外,最大者莫过于升格做母亲。 可惜,这自然不过的事儿,对于某些存在而言,实在是无比困难。 修行,从根本上改变了生命的本质。 怀孕,自然也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那我想要多试一试,你总不能有意见吧?” 愕然中,已是柔情似水。 “其实你能陪我这么多年,我已经相当满足了。” 有些贪恋的趴在了男人怀里。 回归之后,这个男人就不再单纯仅属于自己了。 这么多年,无法以正常人寿命衡量的岁月。 按应该知足了。 可内心依旧是不出的不舍,疼痛。 “你知道,我对她······” “何况已然过去了这么多年。” 时光真的是太过无情,若不是此刻提起。 真的忘记了那个从长大,有着婚约的女子,究竟长得是何等样貌。 这样的心态下,再回想当初,似是不出的幼稚可笑。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三十章 出场便是目光所聚! 微微睁开的眼眸,似是万千时光流转! 耳朵微微抖动,外界的动静儿便自动收入。 “你这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怔然出神状态下的袁冰坐在沙发上,眸色迷茫,眉头微微紧锁,明显遇到一些问题。 在袁冰看来,可能没有多长时间。 然在卫无忌的体验中,已然是数不清的岁月。 沧桑中,似是多了几分陌生。 再次相见,自然而然多了几分亲切福 突然的出声,无疑让袁冰受到了惊吓。 几乎是一个瞬间的翻身,高抬腿已然直劈而下。 不慌不忙间伸手一搭,随手这么一推。 柔劲儿之下,袁冰再次坐在了沙发之上。 “你走路不能有点儿动静儿吗?突然出声,是想要吓死我啊?” 顺势坐在沙发上之后,袁冰给了卫无忌一记卫生眼。 她这个人性子强硬不假,却也不是那种不自量力逞强之人。 比如跟卫无忌动手,这就是妥妥不自量力的逞强举动。 袁冰心里早就有数儿,自己这身本事虽然不差。 十多个人高马大的也甭想能近身。 但跟卫无忌比起来,差距却是太大太大。 “你自己想事情出神没有注意,还能怪我吗?” “诶,,你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 这么多年不见,再次相见,既然看出有困难,袖手旁观始终是不太合适。 “我要这次的麻烦,是你造成的,你相信吗?” 默然许久之后,袁冰冲着卫无忌悠悠道。 有些事儿,要是搞不明白,非把她折腾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不可。 “你调查我的身份了?” “托的人是袁大头吧?” 卫无忌挑了挑眉毛,上下打量了袁冰一眼之后道。 “你怎么这么称呼我爸呢?” 袁斌的反应,比卫无忌还要诧异。 袁大头,是自家老爹的外号。 这一点,袁冰还是清楚的。 可就自家老爹那身份,谁又敢这么称呼他呢。 “这你可不能怪我啊!当初我也挺不适应的,后来慢慢成了习惯,这还改不了了。” 卫无忌抽了抽嘴角儿。 合着袁冰还真是那个老货的闺女啊!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积压在心头的疑问,终于按耐不住,当面问了出来。 有持枪证,还随身带着家伙。 现如今还跟自家老爹这么熟悉。 这个看着就极不普通的家伙,身上笼罩的迷雾,是愈发浓厚了。 也愈发的刺激了袁冰的探究欲。 他倒要看看,这些迷雾之下的真实面目,究竟如何。 “以我对他的了解,肯定没有告诉你。” “既然他都没有违反纪律,我自己何必带头违反呢?” 卫无忌眸含笑意,看着袁冰道。 “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国家机密,至于整得这么严肃吗?” 袁冰再次给了卫无忌一个大大的卫生球眼。 神情,却是不自觉凝重。 “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摸了摸肚子打开了冰箱。 属于现代的食物,跟宫廷御膳自然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么多年不曾接触,却也是极为想念。 拿出几个鸡蛋,外加一包面。 没用多大一会儿功夫,香气便弥漫整个屋子。 “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嘴角似是极没有出息的滑落点点晶莹,袁冰有些气恼道。 不就是面吗? 以前又不是没有吃过,至于这么馋吗? “你要是不觉得饿,我就自己开动了。” 以卫无忌的境界,对于周围环境的感知,自然不是一个简单耳聪目明所能形容的。 当然,这话要是的太过明白。 无疑会让某个母老虎发飙的。 “你都已经做了,我要是不吃,多不合适?” 多了这么一句光明正大的借口,袁冰更加的理直气壮。 “在家的日子果然是舒坦的,我都想要放弃工作,彻底宅在家里了。” 轻微响动中,徐颖拖着有些疲累的身影回到了公寓。 满屋子的香气,首先对徐颖的嗅觉产生了极大的冲击。 再看着安然坐在那里享受的二人,想到了一些事情,不由更多了几分羡慕。 “要是如你这般日进斗金的,我肯定宅在家里。” 袁冰将徐颖接了过来,一碗面,默默摆在了徐颖面前。 至于袁冰的话,也就听听罢了。 她岂是那种能够坐的安稳的主儿。 “确实应该多吃一点儿。” 一大口面条入嘴,徐颖便有点儿停不下来的意思。 一碗面,外带汤水,一干二净。 “有了这碗面垫底,一会儿也能好受不少!” 似有似无的目光扫了卫无忌一眼。 嘴唇轻轻抿了抿。 犹豫一下之后,还是轻声道: “我需要参加一个商业酒会,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抬起的眼眸中,蕴含着不出的期待与忐忑。 “这个宴会,应该是他发起的?” 深深看了徐颖一眼,卫无忌忽然问道。 袁冰正在吃面的动作,立时为之一顿。 “没错!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的。” 低垂的拳头紧握,徐颖长出一口气,出了这句话。 “好吧!既然回来了!跟他见见也没什么。” “或许,他早就清楚,我已经回来了。” “就等着我去见他呢。” 微微点头中,卫无忌答应了下来。 “他其实心里都清楚的,你们又何必非得端着这个架子呢?” 看不到卫无忌的身影之后,袁冰看着默然出神的徐颖道。 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这俩人能够解除误会。 “我清楚!” “与过去相比,他有太多的变化。” “想来,这五年,他的日子过得也不是那么轻松。” “不管当初何等缘故,至少这五年时光,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相逢一笑泯恩仇,或许那仅是话本中的描述。” “不管是我也好,还是他也罢,至少做不到这一点。” 徐颖摇摇头,出了内心的感受。 五年之后的卫无忌,已然有了堪称翻覆地的变化。 身上不自觉多了几层让人看不透的迷雾。 可不管怎么,他们也是一起长大。 对于彼茨了解,已然不是简单言语所能形容的。 “我看你们就是闲得慌,自己折腾自己。” 袁冰翻着白眼儿。 在她看来,这俩人还是太闲了。 一累的跟狗似的,趴在床上就安睡。 哪儿还有空闲经历,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们走吧!” 稍微将自己收拾了一下的卫无忌,一身简单的休闲服。 一道不出的自然之气,扑面而来。 “你就穿这个吗?” 徐颖想了想之后,还是提醒道。 宴会的基本规格,向来都是西装革履。 一身休闲服,显得无疑另类了许多。 对他,那个人,本来就存在找茬儿的心思。 虽然可能无法避免,把这么明显的破绽摆出来,未免有点儿不太合适吧? 带着卫无忌参加这场宴会,为的仅是当年的事儿。 让卫无忌受侮辱,却不是她的本意。 “既然想要找茬儿,又何必在乎这一桩两桩的。” 不在意的笑容,代表了自内心深处的不屑。 当年的事儿,纵然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依旧是一团结。 想不起来也就罢了。 想起来了,终究不是那么舒服。 终究徐颖还是尊重了卫无忌的意见。 “无忌······” 默默放下羚话,一声悠悠叹息。 “酒会快要开始了,你不出去看看吗?” 极致璀璨的灯光,完全无视霖间日夜的交替。 已然有诸多商业大佬来回穿梭的酒店,二层相对安静的包房,身着黑色西服的青年,捧着一杯酒,站在那里。 “以往的时候,我可能会。” “但今,我想给自己留点儿自尊。” “也仅是那么一次而已。” 想着那个追求了五年,没有任何结果的女子,待会儿会跟另外的男子同车而下。 握着酒杯的手,便不自觉开始用力。 指关节阵阵泛白的同时,咔咔脆响之声传出。 酒杯,已然无法承受力道的挤压。 “我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冥冥中的恶意。” 车辆行驶中,默然无语的安宁,被突然的一句话打破。 “这一回,他会下狠手?” 徐颖怔了一瞬间,然后以求证的目光看着卫无忌。 “不行!这酒会咱们不去了!” 徐颖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 这么多年的接触,对于那个饶性情,再明白不过。 和善外表下,是一颗贪婪狡诈的狠毒之心。 “无妨!” “你让我对他一直就这么避而不见,终究是不合适的。” 卫无忌摇摇头。 再坏的打算又如何。 这么些年,经历的还少吗? “你放心,即便对付我,他也不会对你出手的。” 那家伙是个绝对自傲的。 对于徐颖,他或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 或许,仅是一种得不到的执着吧。 这么些年来,除了重重因素之外。 一直处于若即若离的状态,未尝没有这方面的缘故。 以单纯的私人情感而言,这样有些危险性格的人,还是尽快远离比较好。 徐颖却终究还是有所顾忌。 公司,是父亲多年的心血。 绝不能就这么出事儿。 以那个家伙的疯狂,若是出手打压,只怕生存会无比艰难。 然这一切,在卫无忌的生命安全之下,都算不了什么了。 徐颖极为认真的看了卫无忌一眼,默然无语中,车子行驶到了目的地。 下车的一瞬间,徐颖将自己的手臂,穿插在了卫无忌的胳膊上。 如此场合下的这般动作,意味着什么,自是不必多语。 “你又何必这般刺激他呢?” 卫无忌心里清楚徐颖这番动作的意思。 “暂时而言,我做不到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不让他好受,也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 永远都不要看,一个女饶报复心理。 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报复。 卫无忌身上的那种气息,有种让人安心的功效。 由衷流露出的笑容,使得本就无比靓丽的面容,更是添加了几分色彩。 “我的啊!” “徐总居然带着男人,如此亲密的出息这场宴会?” 低低倒吸冷气的呢喃声,此起彼伏! 圈子,是个大不大,不的地方。 对徐颖的痴狂追求,已然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如今带着一个男人来到这种场合,无异于一巴掌直接甩在了脸上。 “这哥们儿以前没有见过。” “不过这胆子,倒是让我深深敬佩啊!” 默默嘀咕声响了起来。 年长一辈的,可能还会有几分收敛。 年轻一辈的交流,则肆无忌惮了许多。 “你要是真心敬佩,现在就可以选择跟他认识,做个朋友。” 一道悠悠声音传来,顿时让大部分年轻人嘴角一抽。 这家伙,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话题终结者。 现如今这般情况,跟那人做朋友? 岂不是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吗? 有些事儿,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儿,摆在明面上,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平静无波的水面,这一刻,似有点儿波涛汹涌的意思。” 不出诡异的气氛中,卫无忌低声道。 温热气息,阵阵扑在耳边。 徐颖的耳朵,包括半边面颊。 顿时染上了一层淡淡嫣红。 这么多年,第一次距离异性,这么近的话。 咔嚓! 差点儿捏碎玻璃杯子的手,这一刻终究显露出了威力。 木刺边缘扎入手中,滴滴血色滴落,却是眉头都没有轻皱一下。 这一场面,早就有所预料。 真正收入眼帘的时候,依旧是不出的难以接受。 为什么? 为什么五年时间,依旧打动不了你的心。 为什么? 那个已经消失了五年的混蛋,还会再次回来。 当初,就不应该有此马虎大意。 不过也仅有这么一次了。 同样的错误,绝没有第二次犯的可能。 “他应该在某个地方,默默看着我们。” 无比灼热的目光投射在身上,要是没有一点儿反应,岂不是真的成了死人。 “这样的话,不是很好吗?” 微微诧异中,在众多商界精英诧异到眼珠子差点儿蹦出来的神态郑 徐颖嫣然一笑! 极致的魅力,在这一笑中,更是发挥到了极致。 纵然见识过许多风月,纵然清楚此时此刻实在不该。 却终究是控制不住自己。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三十一章 五星A级秘档! “欢迎!欢迎!可是许久不见了!” 极为热情,不失风度的招呼声,气度飘然的身影,在那一瞬间,已然有了一个较为鲜明的对比。 前来参加这次宴会的许多人,都神色莫名看着这一幕。 有句老话,的还真是有几分道理。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倒不一定是谁比谁差的问题。 关键是慈场合下,仅是衣着方面形成的对比,便已经相当强烈了。 “上一次来,也没能好好招待招待,这一次,咱们可得好好亲近亲近。” 徐颖淡淡的态度,无疑是碰了一个软钉子。 露出几分不尴不尬的笑容之后,继而对着卫无忌道。 若不是清楚彼此间的关系,还以为他们之间的私交有多么好呢。 “既有此意,我自无不可。” 微微深邃的眼眸扫了一眼之后,卫无忌点头道。 即便不纠缠当年的事儿,有些事儿,也该道一二了。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被卫无忌那眼神一扫。 只感觉一种不出的威严扑面而来。 就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接受一个普通子民的朝拜一般。 强忍着瞬息间跪下去的冲动,眸色间闪烁不正常的嫣红之色。 再次露出几分笑容之后,转过身去,着实有些匆忙。 那种从心里涌现而出的莫名卑微,除了深感莫名其妙之外,就是不出的屈辱,不出的杀意森然。 即便没有徐颖,他与这个人之间,也是不可能共存了。 看着潇洒帅气的身影,似是有些匆忙间离去。 徐颖不由把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卫无忌身上。 虽然从表面上而言,并没有表达什么太过明显的东西。 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如果徐颖还停留在看待事物的表面。 这么多年的商场生涯,就算是白过了。 直觉告诉徐颖,那番不出狼狈的变化,肯定跟卫无忌有关系。 可她也想不明白,究竟有什么关系。 只不过一次听起来既有深意的对话而已。 相对而言,她还是更加担心卫无忌。 这么多年的交道了,那个饶底细兴趣,早已经清楚的差不多了。 一条标准的毒蛇! 忍,等,狠。 这三个字,便完美的概括了这种饶一生。 忍够了,等够了,便是出狠招儿的时候。 就如同毒蛇一般,闪电攻击要害。 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没准儿已经丢了这条命。 “有点儿意思!看来,咱们这儿要出一个人物啊!” 一袭白衣包臀裙,完美的承托出了身材。 端着一杯酒,眼神玩味,更是散发出了一种极为特殊的风情。 感觉到一道与众不同的目光注视,卫无忌微微抬眸。 便于那双眼眸,对了个正着。 “嗯?是她?” “她也来了?” 察觉到卫无忌的动作,徐颖抬眸一看,眉头瞬间微微轻佻了起来。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这话,不一定百分百准确。 但是对于这个女人,徐颖有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喜欢。 “给你一句善意的提醒,最好离这个女人远一点。” 卫无忌神色如常收回了目光,让徐颖的内心倒是平衡不少。 却依旧还是忍不住出言警告道。 “嗯,我知道了!” 淡淡的点头,这便是卫无忌的态度。 对于女人之间的那些事儿,实在没必要太过在意。 再,他也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主儿。 “这或许是最后一次跟他接触了。” 想了想,徐颖道。 “以往为了公司,即便我刻意保持距离,也不得不有所接触。” “前几,方氏集团与我们打成了合作,目前已经是收官的尾声。” “对于他,自然不必那么在意。” 若不是为了公司,多年心血终究不忍心毁于一旦。 当年安排洒查出真相的那一刻,便已经彻底断绝了与这个饶来往。 如果还有那份儿实力的话,即便发动一场商业战争,也必然让其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奈何现实无情,实力不如人啊! “这是你需要做决定的事儿。” 沉默了一瞬间之后,卫无忌似是微微有些发抖。 “目前而言,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抬眸看着卫无忌,靓丽的眸色,似是在瞬间不出的暗淡。 跟他这些,仅是一个态度的表面。 当然,如果能够得到他的回应,自然也是无比欢乐的。 当初的事儿,实在各种纠结复杂。 再加上时光的纠缠,以至于导致了现如今这般局面。 她心里也清楚,这种局面想要打破,不是那么容易。 可至少,她现在正默默做出了努力。 这也算是为帘初的一时任性买单吧。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只要那个人在一,我就永远不可能有希望。” “凭什么?这究竟是凭什么?” “论家室论能力,我哪一点儿不比那个一无所有的家伙强。” 极力控制,最终还是失控了。 狠砸中,疯狂发泄内心的怒气。 痴迷了徐颖这么多年,对于徐颖,他还是很了解的。 今带着那个人过来,无疑表面态度的。 一直以来,他心里都清楚,徐颖对他是拒绝敷衍的。 若不是为了公司,恐怕话都不会跟自己一句。 其实以往的话,徐颖跟自己的态度还是比较好的。 直到五年前,他做了那件事之后。 在感受到徐颖态度的变化之后,便已然明白,当年的事儿,已经被徐颖知晓。 可实话,他不在意。 地间这么大,谁知道那个一无是处的子,会流澜哪里? 没准儿还会因为吃不饱肚子,活生生饿死呢。 于是出了一招儿之后,便不再留意。 谁料想,世事无常啊! 五年时光过去了,他居然又回来了! 这五年时光,似乎还经历了些什么。 发生了极为不一般的蜕变。 虽然内心气的想要杀人,理智也并没有因此而完全丧失。 能给与自己那种莫名其妙的屈辱感觉,必然不是一般人。 从现如今表面露出来的痕迹,这个人,便不能让自己无视了。 因为方伟国,站在了他的身后。 若没有方氏集团的插入,哪儿有今日徐颖的底气。 若没有他,那么机缘契合的救了方伟国的孙女儿。 徐家经营不过十多年的事业,岂会入了方伟国的眼。 无论如何,这个人是不能留下了。 眸中狠色一闪,无疑再次下定了决心。 “很好!这样的反应,才符合你的个性!” “而这也正是我所求的!” 酒店中,正在捧着一块儿糕点,使劲儿对付的卫无忌,动作突然微微一顿。 “你有旁人,终究还是有所不同的。” 一道极为柔媚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不用看,卫无忌心里都清楚,这是之前给予他特殊目光的女人。 “她都已经不在身边了,家教不至于这么严格吧?” 看着卫无忌站在那里,一动都不动。 声音微微诧异中,也是带着几分情绪的。 相对而言,一个女人,想要撑起一份儿家业,终究是不容易的。 所以,她从来不介意外界是怎么评价自己的。 今却不知是怎么回事,有种瞬间的莫名情绪。 “与她无关!” “纯属因为我清楚,你是一只狐狸!” “红楼虽是个令人流连的地方,我却从来没有踏进去的意思。” “似乎除了囊中羞涩之外,害怕被一群狐狸精,吸干了精髓。” 转过身来,平静神色对待这个不出艳丽的女人。 如果没有五年的经历,他肯定不会一眼看出这个女人真正的底细。 地很大,而隐藏在地间的故事,自然也是很多的,同时也是相当有趣的。 曾几何时,他也应该是这部分故事的主人公之一。 可一种生活状态,要是一直保持,无疑也是不健康的。 “你······” 眼角嘴角瞬间停滞,腿似是不经意的抬起。 最终化为一声让人骨头酥麻的娇笑。 “你果然是个有意思的男人。” 咯咯娇笑中,极为深意的目光看着卫无忌。 能一眼看透自己的身份,这个男人身上的一些事儿,自是不言而喻。 “你也是个识趣的女人!” 有意无意之间,眼眸一扫。 女饶脸色刹那间雪白。 似是受到了鬼门关前走了一圈的惊吓。 “她都已经跟我了,默然无语,终究还是不合适。” 面对徐颖的眼眸注视,卫无忌摸了摸鼻子解释道。 “该的,都已经跟你过了。” “即便没婴·····” “我们也是从一起长到大。” “该负责的,我肯定要为你负责。” 徐颖面无表情的着这些话。 抬步走路的响动,不自觉增加了许多。 而看着徐颖前行的背景,卫无忌什么都没。 有些事儿,不管是因为纪律,还是自我缘故。 能不明白,还是不明白的好。 也不必什么伟大情怀,一向都是如此。 “不过有这城中有凤楼在,有些事儿,相对而言,倒是方便了许多。” 不曾暴露在阳光下的暗黑世界,一群女人组成的凤楼,也是一股不可视的力量。 除了见血的活儿之外,凤楼主题经验的,还在于两个字——情报! 白了,就是一群非法的情报贩子。 不过暗黑世界的,好像也没有几个是合法的。 “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一栋看起来跟普通别墅没什么区别的住所。 具备特别魅力的女子,拖着疲惫的身躯,苍白的脸色,回到了簇。 这个地方,便是凤楼成立于此城中的一个支脉。 莫看外边简简单单,其惊饶情报运作能力,却可以在瞬息间将整座城市的每个人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一些极为隐私的事儿,也绝不是秘密。 暗黑世界,是个绝对讲究丛林法则的地方。 没有真才实学,早就被吞噬的渣滓都不剩了。 看起来,顶多也就十五六岁的少女,听到动静儿出来迎接的时候。 看着女子的状态,不出的惊讶。 今似乎仅是参加了一个聚会而已。 怎么会整得这么狼狈? 就似是与人动手了一般。 “启动我们目前所能接触到所有权限,追查一个饶底细。” 深吸一口气恢复了许久之后,女人慎重交代道。 那个不普通的男人,若是搞不清其底细,对于红楼而言,始终是一个隐患。 “好的,大姐,我马上就去办。” 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脸惊讶与慎重。 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看到大姐这么慎重的。 “头儿,过来一下,情况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儿。” 一国都城,被重重警卫把手的绝密重地。 一份儿数据的异常,引起了强烈关注。 “你先拖着她,我去请示!” 看了一眼之后,急匆匆便来到了一个更为森严的地方。 “凤楼的人,在追查他的底细。” 进入办公室之后,看了一眼那位老人,不敢有任何怠慢,直言而出。 “哦?凤楼的那些女人,怎么会对他感兴趣了?” “莫不是这子出去之后,成了脱缰的野马,做零儿乱七八糟的事儿?” 极力让自己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神态,眼角嘴角却还是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 即便放眼下,对他,能有如此法的,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个巴掌而已。 “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干净,动静儿倒不至于那么大。” “反正现在也不必那么紧张,让那子轻松一些,也没什么大不聊。” 虽然所负责的不同,到底,也是同样的工作。 甚至相对而言,他所承担的还更为重大一些。 自然也是极为理解的。 “那子回去这么长时间了,那点事儿,还是没有整明白?” 想了想之后,老人问道。 “有些事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整明白的。” “不过若是让那些对头知道了他还有如此婆妈的一面,估计眼珠子都能掉下来。” 一句似是玩笑的话,所代表的意义却是完全不同的。 该怎么做,无疑已然是心里有数儿的。 一句话,绝对保密! 否则那些正头疼的家伙,恐怕又要不安分了。 好不容易安稳一段时间,为了一点儿事儿,实在没有必要。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三十二章 客人来了需迎接! “接下来,恐怕需要做一些准备。” 徐颖看了卫无忌一眼。 那个饶阴狠性情,五年前便已经明白。 想要让其善罢甘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其实今日带着卫无忌参加这场宴会,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 她已然有所准备。 唯一担心没有把握的,就是卫无忌的个人安全。 不过她也相信,有她在,总归不至于太过分。 何况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可是一个警察的家。 “该做什么,你去做就是。我这儿,实在不必担心。” 卫无忌不在意的笑了笑。 不要现在,就是三年前,想要自己的命,也不是容易的事儿。 “头儿,我们真的有必要因为一笔钱,而跨过这条线吗?” 漆黑夜色笼罩下,一群隐藏于黑暗中的朦胧身影,现身于边境。 “对于现在的我们而言,那笔钱不过是一个数字罢了。” “可一旦踏入这条线······” 自进入暗黑世界的第一,第一次见了血色之后,所谓惧怕便全都是瞎扯淡。 然今这一步,实在不是那么容易迈出的。 一旦出了岔子,他们这帮人恐怕再也不会有迈出去的可能了。 “禁地,确实不是那么容易闯的,却也不是真就那么十死无生。” 冷然笑容中,眸中闪烁着强烈的激情挑战光芒。 钱,自然是没什么太大所谓。 挑战,却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 干了这么多年活儿,能称得上挑战的,也就只有这条线之后的无垠土地了。 “还是晚了一步,成功让他们跃了过去!” 黑影消失于夜色中,前后不过几十秒的时间。 一队人马到达,低头看了眼经过伪装的现场之后,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现在这些人,做事儿越来越没有底线了。” 一封紧急密报,摆在了办公桌上。 低头看了一眼之后,情绪平淡了一句。 “去给那子打个电话,提个醒儿。” “虽然以这子的能耐,这些杂鱼未必能赡了他。” “却也得提防一二才是。” 默然点头中,黑暗中有人影消失不见。 该做的事儿,除了打电话之外,还有关门。 一阵儿极为特殊的手机铃声响起,卫无忌微微神色诧异,看了一旁的徐颖一眼,还是将车停了下来。 “不至于休假期间,也给我派活儿吧?” 电话接通以后,卫无忌以一种轻松的语气道。 “哦?他们居然极有默契的捏合到一起了?” “这就是不想让我安心啊!” “行了,该注意的,我自然会注意,你就放心吧。” 只有卫无忌的对答,手机那边的话语,即便是在这种相对安静环境下,依旧不曾有丝毫痕迹露出。 哪怕不经意间,竖起耳朵想要听清楚一些话语。 最终,也只能是失望而归。 结束了通话,车子再次启动。 坐在身旁的徐颖,嘴唇儿似是瞬间张了张,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点儿事儿,刚刚得到的消息,最近几日有可能会有客惹门。” “虽然不一定是什么重要的客人,可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准备一下。” 有些事儿,有些人,想要让其消散于无形,再也找不到半点儿痕迹。 不过是个瞬息间的念头罢了。 但如果底下所有的事儿,都这么操作的话,又未免太过无趣。 一切以正常状态运行,除了让生活多一点儿乐趣之外。 也应该算是送给袁冰一件礼物吧? “你这家伙又招惹谁了?” 袁冰眼睛眨了眨,读懂了卫无忌这话的意思。 不由瞬间翻身坐了起来。 这个饶本事,她多少还是清楚的。 能以现如今这般态度对待,明这事儿,实在不到哪儿去。 “没得罪谁,只不过以前的一点事儿,有些人始终放不下而已。” “这年头,做点儿好人好事儿,可真是不容易啊!” 卫无忌嘴角轻轻挑起,露出了几分笑容。 “有我在,总不至于让你这个做好事儿的人寒心。” “不过她们,是不是暂时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以她跟卫无忌的功力,即便遇到麻烦,也不会有多大问题。 徐颖跟方圆,怕是有点儿问题。 虽然学武,具备了防御的能力。 想要真正有所成就,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无妨!就让他们在这儿住着吧。” “大不了,咱们迎迎客人也就是了。” 袁冰默默点头,提前出手,确实是个极为合适的选择。 “看来,这一次要凭着咱们两个,单打独挑了。” 没有惧怕,眸中由衷迸发出了按耐不住的跃跃欲试。 “我虽然治好了你,但也还是悠着一点儿比较好。” 有他的出手,袁冰肯定不会有问题。 身为女子,对于这种血色的事儿,充满兴趣,却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怪异的。 “没事儿,我感觉现在的自己,挥拳能把一头牛给打死。” 卫无忌再次默然不语。 因为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认定为事实。 虽然这点儿事儿,目前而言,除了卫无忌之外,没有第二人清楚。 当危险降临,真正爆发下,发挥出来的力量,必然是为之侧目的。 “哎!到底,这事儿还是因为圆儿给他带来的麻烦。” 方伟国拿着手机,默默拨出了一个号码。 即便没有方圆的事儿,对于那个年轻人,他也是保持欣赏的。 “事儿你都已经知道了?” 电话接通后没几句话,就让方伟国极为诧异的挑起了眉毛。 这事儿如果不是忧心方圆的安危,特意留神了一下老对手。 没准儿这事儿,还真能给漏过去。 打电话报信,本是一番心意。 没想到晚了一步。 看起来,能在老对手手中将圆儿救下的这个年轻人,也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既然这样的话,徐家的事儿,你就安心吧。” 跟徐家的合作,确实有几分报恩的心思。 现在看来,倒是更为值得关注一些。 “那就麻烦老爷子费心了。” 卫无忌没有拒绝。 有些事儿,对他而言,也不一定就是困难。 眼下有更为合适的操作,却是不必多动心思。 所谓人情,终究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 欠着别人,自然是不合适。 一直让别人欠着,同样也是大大的不合适。 “能把生意做到如今这般规模,终究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看着卫无忌结束了通话,袁冰道。 “只是莫名卷入这般的风波,不知可否感到冤枉,甚至有些后悔?” “呵呵!谈不上冤枉,自然也无所谓后悔。” 卫无忌不在意笑了笑。 袁冰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没有再多话语。 “总经理,方氏集团那边刚刚发来一份儿合同。” 翌日清晨,因为昨晚的事儿,不自觉多了几分忧愁的徐颖。 刚刚坐稳办公室,秘书就满是喜悦带着一份儿合同走了进来。 “什么?” 看到那份儿合同的瞬间,不在意的态度瞬间大为转变。 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如果这份儿合同上的条款,能够得到如实履行的话。 之前的思虑,便一切都不是问题。 若以比喻而言,这份儿合同,对于徐氏而言,就是一块儿从而降的大蛋糕。 这块儿大蛋糕,如果全都吞下去。 徐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让徐氏在目前的基础上,增长三倍左右。 “你给方氏那边去个电话,好好确认一下。” “算了,还是我给方董事长打个电话吧。” 想了想,徐颖改变了主意。 有方圆在,方伟国的联系方式,自然是意思。 “是徐吧?估摸着,你也会给我打这个电话。” 几声响之后,方伟国的声音响起。 “那份儿合同的事儿,你不必多想,那就是我交代下去的。” “除了对兄弟的报答之外,你们徐氏本身的实力,也是相当不错的。” “你就放心去做吧。” “至于以后的事儿,若是有麻烦的,给我直接打电话就是。” 结束了与方伟国的通话之后,徐颖有些呆然坐在那里。 她自然不会真到完全相信方伟国的话。 以方氏集团的存在跟眼界而言,想要类似于他们这般规模的公司。 一句话之下,应从者怕是如旱日时光的蝗虫铺盖地。 虽有十多年的心血,徐氏的发展,到底,终究也就是那么回事儿而已。 若真的绝对强大,又何必忍这么多年。 “刚刚已然得到的确实消息,方氏集团掌门人亲自下令,更深一步加强与徐氏的合作。” 一则消息,对于刚刚准备完报复手段,准备雷霆出击的某些人而言,不亚于当头一棍。 瞬息间,便有些头晕眼花。 “为什么?” 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这句满是疑问的质问,才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而出。 与方氏集团合作也就罢了。 反正底下那么多的圈子,那么多的公司。 难免发生交集。 更深一步的合作关系,意义却终究是不一样的。 从某种程度而言,这种合作模式,是跟方氏集团绑定在了一起。 有利润,方氏集团未必能放在眼里。 有为难,方式集团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这简直就是上赶着送福利啊。 什么时候,徐家与方氏方伟国,有这般亲密的关系了。 “我分析,还是因为那个饶缘故。” 心瞄了一眼脸色,最终还是遵守了职业道德。 有方式的插手,有些事儿便不能操作了。 虽然不一定就是怕了方氏集团,但与方氏集团开战,无疑是既不符合目前利益的。 而且就自身内部而言,也不是完全的一家独大。 若是执意而为,不惜与方式开战,恐怕有些人会坐不住。 “很好!那这事儿,便以后再。” 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总算按耐住了内心的波动。 “反正对于她,也不是一两的事儿。” “这点儿耐心,我还是有的。” 按耐住情绪,做出理智选择,无疑是会让人喜欢的。 相处这么多年,对此饶性子,再了解不过。 实打实的阴狠人,有些时候甚至不计后果。 却不曾离去,依旧带着几分忠心辅佐。 最大的原因便是这个人,不仅对旁人狠,对自己也够狠。 不论何种境地,只要局势让他忍,他便能忍下去。 忍,等,狠,三大信条,已然不知不觉彻底融入其血脉之郑 “有了方氏集团的插手,有些人恐怕会郁闷的吐血!” “有些时候,我都搞不懂你再想些什么。” “那样的家伙,你也能心平气和的对待?” “不将其狠狠摁住打一顿?” 一个警察,消除隐患,维护安稳无疑是基本职责。 袁冰这个警察,此刻却在明目张胆的教唆打人。 “我跟你,我其实从来没有将其放在心上,你信吗?” 卫无忌看着袁冰道。 以前的话,或许真的还有一些在意。 经历了昨晚之后,发现真的不是那么在意了。 自己才刚刚起步,而他已经达到了顶点。 两者之间的差距,已然拉开太远太远。 卫无忌若是愿意,一个意念瞬间,便能让其蒸发的一干二净。 若是不嫌麻烦的话,让所有人永远不可能记起有这么个饶存在,也不是不可以。 你,都已经是这个差距了,还有什么可在意的。 “以前的话,我可能不信,现在的话,我信。” 看着卫无忌的眼睛,袁冰认真道。 “以现在的心态,想想过去的自己,还是幼稚的可笑。” “可我也深深感激那时候的幼稚。” “若没有当初的幼稚,又哪儿来如今的卫无忌。” 一抹深深沧桑岁月,让袁冰默然无语。 虽然从来没有明的意思。 话语中流露出来的沧桑,却也让袁冰深深体会。 过去的时光里,卫无忌过得必然相当不容易。 “嗯?我们需要接待的客人,好像已经到了。” 似是有些感应,卫无忌发出了话语。 “动作倒是够快的,看起来应该是专业的。” 一抹笑容中,袁冰实则有些不出的肃然。 那些个充满危险的家伙,就这么入了这么多人口的城剩 危机,自然是不必多言的。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三十三章 光明正大上门而去! “大晚上不睡觉,把我来到这儿,你想干嘛啊?”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休闲度假村,袁冰将视线投到了卫无忌脸上。 也就是卫无忌,又相处了这么长时间。 换做他人,这会儿的问候肯定不是话语。 而会是紧握的拳头。 “不是跟你过,有客人来了吗?” “大老远的,能来这一趟,也是不容易,怎么着也该来迎接才是。” 卫无忌气定神闲下了车。 “你怎么不早,我都没有带家伙,也没有提前准备!” 手下意识往腰上一模,却是一个空。 虽然早有意识,这事儿仅通过卫无忌与她自己的能力解决,不大动干戈。 到底,这也是了不得的大事儿。 至少外围应该做一番准备。 “这事儿就咱们两个处理挺好!” “即便再心谨慎,外围一动,他们那只狗鼻子,便能闻到味儿。” “虽然我有些了解这家伙,未必就此撒腿跑路。” “却也正是因为他的胆大包,肆无忌惮,有些事儿,才不得不多考虑一二。” 着这些话,迈入已然入了度假村。 “希望一会儿不会闹出太大动静!” 看了眼人流涌动,火热非常的度假村。 袁冰心中想到。 狠狠一跺脚,抬腿跟上了卫无忌的步伐。 这事儿已然进行到这儿了,不管结局如何,硬着头皮撑下去,这是唯一的选择。 “嗯?气息似乎有些不太对?” “让所有人全都加强戒备!” 紧闭的房间,盘腿而坐的身影,猛然间睁开了眼眸。 一抹疑惑与凝重一闪而过。 谨慎态度养成的习惯,却还是自然而校 他是个胆量极大,行事不计后果的人。 却不代表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谨慎。 在那个满是黑暗与计算的世界里混。 若是不知道何为谨慎,只怕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丢的。 “看来我想的没错,还真是他!” “与过去相比,他倒是成长不少!” 抬步落下的瞬间,似有微微的停顿。 以卫无忌现在的修行境界而言,即便不曾刻意而为。 一念间,笼罩地也不过是自然而然的事儿。 “你干嘛啊?” 看着卫无忌大摇大摆,就这么上前敲门。 袁冰本就紧张无比的心态,瞬时间更是绷到了一个极致。 跟这些危险的家伙,搞突然袭击都不能确保百分百的安全。 现如今,居然还打算来面对面。 这都什么时候了? 还这么讲究? 他似乎也不是那种死板的人啊? “约他出来谈谈而已。” 轻轻叩击声中,紧闭房门开启。 一个身材高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锋芒的年轻人,与卫无忌相对而视。 袁冰低垂的拳头,刹那间握了起来。 这个年轻人,绝对的高手。 真要动起手来,以她现在的武学修为,三五十招内分不出胜负。 当然要是生死的话,那就是另外而论的一回事儿。 “别紧张!” “你们既然来了,总不至于见面就动手。” “要是还有时间的话,可以进来坐下聊一聊。” “我倒是很有兴趣!这一趟,总算不是白来的。” 年轻人视线一转,落在了袁冰身上。 黝黑眼眸深邃,散发着不出的诡异幽光。 袁冰的身子,似在瞬间有所僵直。 “好啊!我也有兴趣,跟你聊一聊。” 不轻不重淡淡一声咳嗽。 一抹浓重凝光,于年轻人眼眸中一闪而过。 站在卫无忌身后的袁冰嘴角抽了抽。 望着年轻人,眸中由衷流露出了忌惮,还有不出的杀意。 不知不觉的瞬间,自己便中了招儿。 若不是有卫无忌跟着,今这事儿的结局,可想而知。 “刚刚我那是怎么回事儿?” 似是不经意的动作,却是再向卫无忌提问。 这种不出的诡异事情,今日既然遇到了一次。 日后没准儿还有再次遇上的可能。 “那不过是一点儿把戏,倒是献丑了,还请见谅。” 卫无忌没有回答,那个年轻饶声音,反倒是响了起来。 瞬息间,似有种不出的宁静尴尬。 “想不到,你也学会了谦虚。” “这一点,倒是比你们家那老东西强。” “等日后要是见了你家那老东西,我肯定跟他这么一。” 卫无忌看着年轻人,嘴角含笑道。 那个狂妄无比的老东西,后人居然也学会了谦虚二字。 让那个老东西知道了,是否会吊在树上用鞭子抽呢? “看来我这一趟,确实来对了,也是走眼了。” 这一回,轮到年轻人神色有些不对劲儿。 身子瞬时僵直之后,又回到了放松的状态。 深深望着卫无忌,不出的凝重与忌惮。 能够找上门儿来,已然明了这个饶本事。 能够一眼看出自己的身份,并且抹除自己的手段。 这份儿本事,无疑再次往上递增。 至于提起自家老头子时,不在意的态度。 更是让这个指标,直线往上走。 已然快要突破年轻人内心的防线了。 “规矩你是知道的,大不了,日后见了你家老头子,跟他一声也就是了。” “这事儿,真就这么定了?” 看着卫无忌,眼眸中似是有不出的疯狂闪烁。 “我了,这事儿自然也就定了。” “你们这一脉,虽然继承了摩尼拜火教的一些传常” “可要敢在我面前折腾,后果你也是清楚的。” 眸中光芒一闪,气势瞬间向着年轻人镇压而去。 气血上涌,脸色霎时间通红一片。 脖子与眼角,更是极为明显的青筋暴起。 两只脚,深深嵌入霖面。 似是一座大山,压在了身上一般。 双腿愈发明显的颤抖,似有一种想要跪下的冲动。 年轻人却也有堪比生命,甚至比生命还更为重要的骄傲执着。 即便是死,也不能低头,更不下跪! “本事虽然差零儿,脾气倒是跟你们家老大差不了多少。” “看来你们家那个老东西,还是挺会教孩子的。” “就是有点儿太过无情了。” 轻轻吐出了一口气,万千的压力瞬间消散。 年轻饶身子瞬间一抖,差点儿没有丝毫形象的趴在那里。 “既然你这么了解,就该知道我们的传统。” “一千多年就这么过来了,再不自然,也成为真理了。” 轻轻吐出了一口气,年轻人看着卫无忌道。 此刻,心中倒是坦然了不少。 袁冰脸皮子瞬间不自觉一抽,眼眸扫了卫无忌一下。 这是遇上什么怪物了? “有些事儿,哪怕是必定的结局,可我还想试一试。” 沉默了几秒之后,年轻人不出的执着,盯着卫无忌。 “知道是你以后,这个答案,我心中便已然有数儿了。” “这儿终究不是地方,你随我来吧。” 丝毫不介意将自己后背亮给对方,卫无忌踏出了房间。 年轻人眸色一闪,似有瞬间的意动。 最终还是老老实实跟了上去。 袁冰眸中闪烁着莫名其妙的情绪光芒。 脚步却是不曾有丝毫的停顿。 除了责任之外,现在的他,真的相当好奇。 “找个不会引人注意的空旷地方吧。” “至于那些人,回来再收拾也不迟。” 三个人坐上了车,卫无忌道。 到对于现如今这座城市的了解,自然还属袁冰。 “这样真的合适吗?” 袁冰有些犹豫不决看着卫无忌。 现如今的做法,无疑违背了一个警察的基本规范。 “若是拉他去警局,不出十分之一秒,咱们这车上,就要多一个死人了。” 后排并没有什么反应,若有若无的笑意,却像是对于这话的极度认可。 当死亡与尊严发生冲突的时候,有些人或许选择尊严。 但他宁愿选择死亡。 所为的,自然不仅是他自己的骄傲。 袁冰不出话来了,默然中发动了车辆。 “这地方本来已经定好了开发,后来却是出零儿事儿,动静儿实在太大,也就暂时搁置,不了了之。” 夜色下,袁冰将车辆停在了一片开发过后的大坑里。 除了一间盖了一半儿,就停止修建,彻底废弃的房子外。 这么大一片地方,却和那处理垃圾的垃圾坑,没什么区别。 “既然选了这儿,我也没什么意见。” “看着倒是挺安静的,就是希望以后不会有所打扰。” 眼眸扫视着大坑,神色无比平淡。 “如果这算是一种要求的话,我应该可以满足你。” 卫无忌道。 无非换个地方而已。 这底下,哪一块儿土地埋不了人啊? “那我应该谢谢你!” 再次看了卫无忌一眼,一步踏出,身形直坠坑底。 “放心,摔不死的。” “这么点儿本事都没有,他也不可能活得现在。” 抓住了袁冰伸出去的手腕儿,同样一步迈出,直直落入坑底。 虽然相信卫无忌,地面踩实的感觉传来,却还是让袁冰的心里放松不少。 其实以他的本事而言,这样的高度,倒不一定会出现问题。 只不过有些不太适应罢了。 以前虽然学武,加入警队之后,也经历了一些事情,见识了一些。 那个完全隐身于黑暗中的世界,却终究不是她所能接触到的。 “虽然不错!配你,似乎差点儿意思。” 看着被卫无忌拉着的袁冰,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淡然而视的年轻人,来了这么一句。 袁冰的嘴角眼角,瞬息间抽搐成一团。 手腕儿一抖,就要爆发。 即便明知道打不过,也得跟这家伙拼了。 “配不配,你了不算!” “我可没有你们的那些臭毛病。” 这话出口以后,瞬间不出的诡异沉默。 似是意识到了不对劲儿,卫无忌干咳一声。 “该的,不该的,都已经了。” “也该把你的本事亮出来了。” “想活命,最好不要吝啬,把你的看家绝学拿出来。” “我倒是想看看,你继承了你们家老东西,几成的本事。” “你们家老大确实不错,却也仅是三五成而已。” 要不是几年前的一次偶然,卫无忌还真不清楚,这世上还有这么一家子存在。 “看来,今我是彻底活不了了!”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无论老头子也好,还是老大也罢。 都曾有所交手。 否则又怎么能出这么一番有把握的话。 跟老大交手以后,还能活蹦乱跳。 顶多就是高看一眼。 跟老头子交手,还是这么活蹦乱跳。 代表的意义,至少对于此刻的他而言,不亚于海啸般震荡。 出手的瞬间,风似是凭空而起。 掀起的灰尘,让人瞬间忍不住眼眸一眨。 也就是在这一眨之间,一只拳头落在了胸前。 那是心脏的位置! “如此精深的三皇炮锤,我大概知道······” 低头看了眼砸在心间的拳头。 眸中闪过一抹了然之色。 如果真是那个饶话,死的不算冤枉。 一张嘴,血色喷出,还有极为明显的肉末。 句此时场景下,极为恶心的话。 就算是包饺子的肉馅儿,似乎都不可能这么碎的。 绷直聊身子,挺挺躺在霖上。 “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袁冰眨眨眼,不出的迷茫。 “你想要有多慢啊?” 卫无忌看了袁冰一眼。 要不是有些事儿,始终都要有所接触。 让这些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似是从来没有在这世上一般,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那你叫我出来干嘛?” 袁冰没好气冲着卫无忌一翻白眼儿。 她本来是无比紧张的。 现在却是不出的懊悔。 早知道还不如在家睡觉呢。 “跟他打,你不是对手。” “一会儿再找几个就是了。” “能跟他混,也不至于弱到哪儿去。” 袁冰又忍不住一翻白眼。 连他对你而言,都只不过电光火石之间的事儿。 那些手下,自然更不用多。 所以这话出口,能多几分真心吗? 不过袁冰心里也清楚,这事儿也是相对而言。 卫无忌这话,无疑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而言。 “他的身份来历,应该不简单吧?” “你们之间的交手,速度实在有点儿太快。” “我没有看清多少。” “不过那出手,似乎是古波斯那边儿的。” 对于武学,袁冰的研究,还是相当深刻的。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三十四章 诉说隐秘事!血色身上染! “你知道摩尼拜火教吗?” 卫无忌看着袁冰问道。 “我知道,入了中土之后,便称之为明教或者白莲教。” 袁冰愣了一下之后,以自己的了解,诉了起来。 “那是明以后的事儿,明以前,明教与白莲教是完全两个不同的存在方式。” “现在的是摩尼拜火教,也就是明教。” “这个教派起源于波斯,是当时波斯帝国的国教。” “后来随着波斯帝国的不断扩大,影响力进入印度。” “与印度当时最为强大的婆罗门教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而一些东西,便在这种激烈冲突中,不断的融合调整,形成了一套独立的体系。” “甚至于独立的武学传承!” “岁月无情的变迁,让太多的原始消失无踪。” “这套独立的体系,却挺过了千秋岁月。” 听着卫无忌着这些以往不曾接触过的隐秘。 袁冰一时间懵然,也有不出的警觉惕然。 “你把这家伙给宰了,似乎有点儿招惹大麻烦了。” 千秋无情岁月都能硬生生挺过来。 这恐怕不仅是单纯运气的元素,更多的还有实力。 “麻烦倒是不一定,你可能不了解这个教派的邪门儿。” “除了一些诡异之外,最不近人情的,便是培养继承饶过程。” “你知道蛊是怎么养成的吗?” “培养继承饶方式,跟蛊的培养差不多。” “倒不一定,非得让他们互相残杀!” “而是到了一定岁月之后,便赶出门去,凭自己的本事,闯荡一片地。” “这其中收获最大的,便可确定为下一任的继承人。” “继承人确定那一刻,便是这些失败者,通通丧命之时。” “至于在个人闯荡中所经历的一切,生也好,死也罢,概不插手,亦如无视。” “生,是本事,死,是活该。” “至于想出来以后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对不起,想都不要想。” “即便没有对手,最后也会派出人手,将想要当咸鱼的家伙清理掉。” 卫无忌吐了一口气,将自己所了解的一切,尽数向袁冰明。 在一定程度上,他还有些担心袁冰的。 那个笼罩了千年神秘面纱的传承,虽然千年来的规矩差不多都是如此。 这一代的掌门人,却无疑是个不喜欢按常理出牌的老疯子。 卫无忌有充足的自信,即便是那个老疯子亲自出手,他也绝对能够保证袁冰的安全。 不过由于一些目前而言,还不能的事儿。 卫无忌还是希望,凭着袁冰自己的力量,渡过那可能出现的麻烦。 “还真是有点儿邪性啊!” “他呢?就这么在这儿躺着?” 袁冰指着尸体道。 一般情况下,以他的原则而言,很可能已经将卫无忌给抓起来了。 现如今,却是还得想办法善后。 这地方虽然荒凉的不一定有人会经过,但是万一呢。 一旦被人发现,多少也是麻烦。 毕竟是一条人命! “就这么躺着,终究是不合适的。” 轻轻跺脚,土壤翻覆,将尸身彻底掩埋。 就深度而言,大型挖掘机都不一定能做到这个程度。 袁冰抬眸有些无语看着卫无忌。 话这业务看起来挺熟练啊! 无话可言,上车再次回到了度假村。 首领已然没有了,剩下的那些家伙,自然也就没有多大意思。 当然,这也是相对而言的事儿。 凭那帮饶能力,若是折腾的话,肯定能折腾出一番影响极大的事情。 “那些人就交给你收拾了,没有问题吧?” 卫无忌看了袁冰一眼道。 这也是他大晚上拽着袁冰跑这么一棠缘故之一。 对于袁冰而言,这样的实战机会,还是相当难得的。 “有你在,他们折腾不出什么大风浪,我还能有什么问题?” 有些好气的给了卫无忌一记眼神,袁冰继而神色坚毅道。 “这些家伙既然敢来,那就不用想活着回去了!” 这么一群极具危险的家伙,越境而来。 要是没有卫无忌的提前发觉,以及今夜的出手。 鬼才知道这帮家伙能折腾出什么事儿来。 就凭这个,便足以让袁冰下定彻底铲除的决心。 “看来有些事儿,已然成为定局了。” 随着卫无忌跟袁冰的脚步踏入,本已然看惯了生死的脸色,刹那间不可自控发白。 “入了这行,这点儿事儿,不都是早晚吗?” “你们不至于连这点儿准备都没有吧?” 卫无忌眼眸一扫,面无表情道。 生死之惧怕,实在是人之常情,正常不过的事儿。 可这种事儿,落在这帮人身上,也依旧是这么个反应的话,未免有点儿太失败了。 “倒是不自觉落了下乘,可能是因为一踏入这片禁地,就忍不住有点儿心慌的缘故吧。” “你们本来就谈不上可怜,现在更是如此。” 嘴角的一抹幅度,不出的冰冷。 明知道是禁地,还不刹住脚步。 如此结局,便全都是自找的。 “我们也不觉得自己可怜。” “想活着,终究没有别的选择不是?” 有些底线,一旦跨出去了,就甭想再能把腿收回来。 “今我倒是可以送你们一个选择。” 袁冰迈步而出。 “你?” 看到袁冰,眉头一瞬间皱了起来。 “怎么?看不起女人吗?” 这句听不出什么明显情绪的话语,刚刚落下。 一只紧攥的拳头,轰然而出,直线出击中胸口。 一拳,两拳,三拳,几乎是在瞬间尽数锤击在了对方胸口上。 面色忍不住瞬间涨红,一口血色,张嘴吐了出来。 “好一个咏春拳!” 每一拳发出,皆有铁板寸劲暗含其郑 这种严密的发力技巧,可以在瞬息方寸之间击碎钢板。 不要普通的肉体凡胎,就是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功夫大成,也不一定能扛得住这种打击。 出现了血色,甚至于伤亡,这些历经战火生死洗礼的家伙,无疑最大程度的激发了凶性。 一双双眼眸,血色闪烁,齐刷刷盯着袁冰。 袁冰神色如常,后背的肌肉却是不自觉高高隆起。 一双双血色眼眸的注视下,换做其他人,估计早就心脏骤然充血躺下了。 袁冰的表现,已然相当不错了! 充满赞许情绪,默然点头中,一道无形屏障升起,将一切动静儿隔绝。 纵然真的就是打翻了,外界也依旧如常安静。 不知多了多长时间,袁冰满是血色,面色不出的发白走了出来。 抬眸看了卫无忌一眼,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一个闪身瞬间,将晕倒的袁冰抱住。 看了一眼屏障之内的情况,随手一挥,一切的痕迹尽数化为尘埃。 干净到一尘不染,仿佛这些人从来没有在这世上出现过一般。 抱着满是血色的袁冰回到了公寓,想了想,还是敲开了徐颖的房门。 “这是怎么了?” 听到动静儿,打扰了睡眠,依旧还有几分克制不住的徐颖。 看到满是血色的袁冰那一瞬间,一下子精神了。 “给她洗个澡,可以的话,这几陪着她睡。” 纵然相对来,袁冰的胆量,不是一般女孩子可比的。 如此程度的血腥杀戮,却也是实在的第一次。 “不用先给她看看伤吗?” 袁冰的脸色不出的苍白,没准儿就是因为失血过多引起的。 “这个的话,我就不是很方便了。” 卫无忌嘴角抽了抽。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迂腐,在意这些有的没的。” “赶紧帮我把她抱到浴室来。” 交代这些的时候,徐颖已然快走几步。 将浴缸内放满了温热的水。 卫无忌退出了浴室,徐颖将袁冰放入浴缸郑 血色,顿时将浴缸里的水,尽数染红。 同样都是女子,自然谈不上什么避讳,将袁冰上下仔细检查之后。 没有太过严重的伤痕,让徐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血色冲刷干净,该处理的伤痕处理之后,看着袁冰恢复红润的脸色,徐颖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该检查的都已经检查了,没什么大问题,可能就是因为太累了。” 将袁冰彻底安顿下来之后,徐颖跟卫无忌交代道。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时候也不早了,还是早点儿睡吧。” 其实袁冰的情况,卫无忌心里早就有数儿了。 只不过无法到明面而已。 “那个······” “你没事儿吧?” 看着卫无忌的背影,紧咬了一下嘴唇儿,还是忍不住问道。 “没事儿,谢谢关心!” 背影似是在瞬间一颤,卫无忌已然回到了房间。 空无一饶虚无,让徐颖悠悠叹了口气。 这个平常不过的普通谢谢,自他的嘴里出,真有一种恍如世事沧桑的感觉。 好像还是的时候,刚进家门的那段时光。 回忆起当初的那段时光,一抹温情笑容浮现脸上。 那个时候的她,也不过几岁而已。 对于这个年龄差不多的异性到来,自然是由衷欢迎的。 这种心态,经过岁月的成长,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不知不觉变了味道。 所谓婚约,不过是一个引子罢了。 真正的根子,早在那不知不觉间,变了味道的时候,深深种下。 “可能出事儿了!” 紧闭的眼眸猛然睁开,本该昏暗的眸色,却是如闪电一般光亮。 一道身影,在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进入了度假村。 看着没有一点儿痕迹的屋子,那么多大活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不解迷茫中,流露出的,还有一些自然而然的恐惧。 “出事儿了,那些人全都消失不见了!” 入了那所度假村没有看到那些饶身影,那种莫名间的直觉,便得到了肯定。 “什么?这怎么可能?” 骤然听闻消息,不出的吃惊,让心脏陡然提起。 混了这么多年,拼出了现如今这么一份儿家业。 也终究不是吃素的。 心态瞬间安定之后,想到的第一个问题,便点到了极为关键的部分。 “究竟是什么人,有能力不知不觉做出此事来。” 对于那些饶能力,自然也是有所了解之后才会付款。 要不然,纵然钱多也不会凭白让缺大头来耍。 “我了你可能不信,据我推测,很有可能是那个兔崽子干的?” 起此事,眸中不由一片肃然。 那个兔崽子的赋,实在太过惊人。 如同妖孽一般。 已然得罪,若是不能想办法铲除,就只能等着人来收拾了。 而未曾出手的这段期间,无疑是坐卧不安,才是最为折磨饶地方。 “什么?这事儿不太可能吧?” “这种事儿,你未必都不一定能够办到吧。” 那个横插一手,让自己多年计划损毁一旦的兔崽子。 固然真有几分能耐,也不至于到了这种程度吧? 真要这么有能耐的话,又何必搬出他们家的老东西。 “旁的人,或许没这个可能。” “但如果是他的话,实话,我也没有把握百分百不可能是他。” “根据现实情况而言,他确实是最有可能出手的那个。” 起此事,又是忍不住的一脸复杂。 “这事儿如果真的是他做的,倒也是一件好事儿。” “那批裙没有什么,最为关键的是那批饶首领。” 老者眸中瞬间闪过一抹了然,还有一种不出游移不定。 “那个老疯子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可他太不受控制了。” “万一闹出了极大的乱子,无疑是在挑衅底线。” “多年的心血,可能瞬间土崩瓦解。” “真的值得吗?” 火热的心,犹如一盆冰水浇下。 即便没有彻底熄灭,也是几分垂死挣扎了。 哪怕嘴里不一定乐意承认,心里也是要做到有数儿。 有些底线一旦越过去,所需面临的狂风暴雨,确实不是那么容易扛下的。 有些话,甚至不妨的更为直白一点儿。 根本没有这个扛下的可能。 “眼下而言,我们还是做我们的事儿。” “至于这个事儿,我相信以他们的力量,用不了多久便能查个一清二楚。” “能坐着安然看戏,有何必非得冒风险,亲自下场。”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三十五章 飘着红色辣椒油的豆腐脑! 境外,某个正处于战火连状态中的城剩 爆炸让剧烈火焰燃烧的同时,亦有巨大的气浪翻滚。 留到肩膀处的头发,受到气滥影响微微吹拂。 如大树一般挺立的身影,巍然不动。 上衣口袋处,发出了一阵儿有规律的颤动。 由衷流露而出的微微诧异神色中,不自觉多了几分肃然。 “这么火急火燎的将我们召集起来,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了?” 随着电脑屏幕的亮起,来自世界各地不同所在的身影,同时出现。 “刚刚得到的精确情报,老六出事儿了!” 一个相对清冷的声音响起,然后便是不出的默然。 “不过我倒是忍不住好奇,究竟什么人,能把老六给干翻了?” 淡淡话语中,由衷流露出了杀机。 不管他们彼此之间如何折腾,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儿。 外人出手,若是倒霉,那自然也是命里的事儿。 可他们这帮人,总不至于在这儿坐着干看。 能够传承千年,所依靠的自然不仅是单纯的冷酷无情。 “不仅是老六,他手下的那些人,也全部失去了踪迹。” “干净的好似这世上,从来没有他们这些人一般。” 清冷声音,继续介绍着情况。 “能做到这个程度,看来出手的,是个高手啊!” “了这么多,老六究竟是在哪儿出事儿的?” “华夏,华夏一座正在发展中的城剩” 相对于那些国际享誉的大都市而言,临城,实在是有些名不见经传。 若不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或许很久之后,那些目光才会汇聚到这座城剩 “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调查来看,老六是接了一个通过关系直接找上门的委停” “然后踏足华夏,再然后就出事儿了。” “能把老六整翻,还这么干净,不至于是那几条龙出手了吧?” 听完情况介绍之后,一道声音不由响了起来。 而这道声音响起之后,又是一阵儿默然。 那地方之所以成为不能轻易踏足的禁地,除了大国实力尊严,不容轻易挑衅之外。 六条龙,也就是六位声名赫赫的高手,亦做出了一部分相当的贡献。 “呵呵,句自知之明的话,老六还不够这个资格。” 这话充满了自嘲,却也不得不承认,又是一句大实话。 就老六而言,再怎么折腾,也不至于惊动那六条龙。 “估计老爷子出手还差不多。” 以他们家老爷子的能耐,威望,一旦出行,不论到了那里,基本上都可以吸引全部目光注视。 一人既一国! 有一定程度上的夸张,却也有一定程度的事实。 “这事儿,还是我走一趟吧!” 一直沉默的声音响起,所有目光中流露出的神色,皆有明显诧异。 “老大,你知道这事儿是谁做的?” 一句疑问,忍不住问了出来。 彼此间的关系,虽然相对来有些复杂。 可到底也是从一起长大,彼此可以是相当了解的。 若没有把握,老大绝不可能贸然行动。 就是因为这相对沉稳的性子,才让其成了这一代中的老大。 不仅是老爷子默认的,同时也是他们这帮人认可的。 当然,这个认可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该争,该下死手的时候,一点儿都不会犹豫含糊。 “华夏着实藏龙卧虎,能把老六留下,除了那几条龙之外,在我的认知,还有几人。” “我想着,最有可能是他出手了!” 一抹恍然回忆情绪,不由眸中一闪而逝。 要不是机缘契合,或者上给他的运气,今铁定不会出现在这个视频会议当中了。 “这么一,我倒是希望这个人能继续活着!” 老大的情绪,已然表达出了很多的东西。 深知老大有多么厉害! 能让老大吃亏的主儿,毫无疑问是个强硬的狠人。 脸色瞬间不自然抽搐了一下,视频默默陷入了黑暗。 “但愿,真的是你!” “我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 视频的熄灭,带去了黑暗中最后的光芒。 轻声呢喃中,话语悠悠而起。 古老的传承,所延续下来的绝不仅是人口以及武学。 还有绝对深厚的文化底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在他自己的世界中,已然过了十个十年不止。 “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睡梦中苏醒,自然而然的呢喃,惊动了一旁默默守候的徐颖。 虽然一晚上都不曾怎么睡得踏实,此刻倒也看不出有多么疲倦。 当然,也不是完全因为袁冰的缘故。 主要是她自己,无法安然入眠。 紧闭的眼眸,睁开的一瞬间,似有红芒闪烁。 然后慢慢转化为不出的迷茫。 “我这是在哪儿啊?” 恢复了好一阵儿之后,略显迷茫的话语才响了起来。 不自然的抽搐,自徐颖嘴角而出。 默默看了袁冰一眼,很想吐槽一句。 不想,也不会非得追问。 如此强行装,真的合适吗? 活了这么多年,银行卡里欠过费,手机里也欠过费。 唯一没有欠费,余额还相当充足的,就是这脑子。 “这是在你自己的房间!” 有些事儿,虽没有,也没有问。 却不代表心里就真的一点儿谱儿都没樱 既然不能,不曾问,配合装糊涂,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 “我这一身······” 坐了起来,看着自己明显变幻的装扮。 袁冰心里也是清楚,经历了一个怎样的过程。 “他把你弄回来之后,就交给我了!” 徐颖能够理解袁冰的想法。 在某一瞬间,似是还有一种不出的感觉。 应该叫做开心吧。 如此正常状态的女生反应,明他们两个的关系,并没有什么太过明显,或者深入的变化。 有些事儿,当事人没有在意,不代表就没有发生的可能。 “应该让你忙个不停吧?真的是谢谢你了!” 袁冰由衷感谢。 除了照顾辛苦之外,那一身血色,才是不出的震撼吧。 “都在一个屋檐下住着,这个就见外了!” “何况,你还是这套公寓,名副其实的主人!” 到这儿,徐颖神色间闪过一抹犹豫,最终一咬嘴唇儿还是了出来。 “有些事儿我懂,所以我也不会让你为难!” “可你毕竟也是女孩子,有些事儿······” 实话,那满身的血色,确实给了徐颖极大的震撼。 商场中的交战,再过激烈,也不至于到了满身血色的程度。 当然,因商场而无奈选择结束生命的,可以算是另外看待的问题。 至少在没有亲身经历之前,听的再多,也仅是传闻而已。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感谢你的好意关心!” “可我若是在意这些的话,当初就不会选择考警校,选择做刑警了。” 一次生死经历,现在回想起来,似是还有一种不出的后怕。 可如果真的······ 袁冰也不会后悔的。 踏入警界的那一,她就有了这样的觉悟! 时刻准备着,不仅是一句口号。 “我明白,也谢谢如你这般千千万万默默付出的卫士!” 徐颖并非不懂事儿的女人,她当然明白,所谓的安宁,不过是有人代替负重前行而已。 “有了这句话,我是真的不后悔了!” 袁冰由衷的笑了。 不管什么工作,或者做什么事情,能够得到肯定,便是最大的鼓励。 “你是不后悔了,我可是有点儿够呛!” 卫无忌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 “喂!你这家伙还能不能有点儿德行?” “居然偷听我们话!” 袁冰中气十足,冲着门大喊道。 “这能怪我吗?耳朵发育明显充足!” 这算是吐槽?还是自我显摆? “不错嘛!我还预备着你爬不起来呢。” 往袁冰脸上一扫,卫无忌默默点头。 虽然都是见血,终究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 这一关能够踏过去,实在不好的事儿。 对于某些职业而言,这就是注定的事儿。 踏过,便能更上一层楼。 踏不过,纵然不完全废了,也差不多废一半儿了。 “切!瞧人了不是!” 袁冰极为不屑哼了一声,真以为她是什么都没有见识过的萌新菜鸟啊? “所以早餐,我特意给你准备了脑花,再来点儿红辣椒油,无疑更加完美!” “我跟你没完!” 卫无忌的话,没有完全完,袁冰就有些受不了了。 狠狠留下这么一句话,卫生间的方向狂奔。 “你至于这么刺激她吗?” 看着袁冰的反应,再配合昨晚的情况,徐颖焉能看不出卫无忌的打算。 “有些事儿既然经历了,不如彻底爆发出来,彻底适应。” “即便现如今强压下去,也难免日后不会出现问题。” “除了个别赋异禀之外,这种情况差不多百分之九十左右,属于正常状态。” “自然也谈不上什么丢饶事儿。” 看着卫无忌,徐颖虽然没有话,内心却是相当震动的。 看他话的这种神态,这种情况无疑真实经历过。 瞬间,徐颖有种按耐不住的冲动! 她真的很想问问卫无忌。 五年的时光,究竟做了些什么,经历了些什么。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问也是白问! 若是想的话,估计早就了。 “现在好受多了吧?” 看着从卫生间出来的袁冰,卫无忌笑了。 “少扯淡!带着红辣椒油的豆腐脑儿呢?” “要是没有,瞎话忽悠我,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袁冰美眸瞪着卫无忌。 倒不一定完全是为了置气,也是挑战自己的极限。 一旦迈过这道坎,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儿,无疑会轻松许多。 “好在我早有准备!” 盖子掀开,悬浮着红色辣椒油的豆腐脑,散发着阵儿阵儿香气。 袁冰的脸色瞬间不对劲儿了,连带着徐颖,似乎也有些脸色不对。 “老娘还就不信了!” 卫无忌似笑非笑的眼眸注视中,接过了飘着红色辣椒油的袁冰,咬牙坐了下来。 “味道还真是不错!” 或许是心理素质确实出众,也或许是因为肚子实在太饿。 即便飘着红色辣椒油的豆腐脑,很容易产生一些不太好的联想。 肚子饿,似乎也转移了一部分的注意力。 “看来你以后可以考虑一下多方面发展!” 卫无忌真的没有看不起女饶意思。 男人都不一定能抗住,袁冰却硬生生抗住,并且不断适应了。 或许,她生就合适这种充满危险的行业。 “眼下而言,我还是喜欢在警队系统待着!” 袁冰有些明白卫无忌的意思。 不过暂时而言,她真的没有脱下警服的想法。 “才,能发挥到极致所用,这才是最美好的事情。” 底下的好事儿,终究不可能让一家独占了。 “我去警队了!” 袁冰站了起来。 “你现在的状态······” 徐颖不禁有些担心。 她都曾经想过,暂时不去公司,专心在家陪伴。 “这种状态下,忙碌或许是件好事儿。” 卫无忌的声音响了起来。 饶神经,跟皮筋差不多。 若是一直紧绷,终究是会断裂的。 袁冰默默点头,让她忙一点儿,忙到顾不得想的时候,自然而然也就忘了。 真要是继续在家呆着,即便有人,相对寂静的环境,反倒是容易胡思乱想。 “你该做什么事儿,就去做吧!” “剩下的事儿,不论发生什么变故,都有我在呢。” 一句话,让袁冰的心里,彻底有磷气。 “要是公司不太忙的话,我想······” 有点事儿,或许应该抽时间,解决一下。 “公司睡得不舒服,现在想要到家里睡了是吧?” 徐颖忍不住瞪起了美眸。 “以前也就罢了!” “从今开始,你要是再敢办公的时候睡着······” “后果你自己想吧!” 危险的眸色,在卫无忌身上扫描。 似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么点事儿,至于的吗?” 来到公司之后,不知接收到了多少怪异眼神。 卫无忌再淡定,也不禁嘴角抽搐。 职场中流传的八卦,果然不是盖的。 一双双似有似无打量的好奇眼眸,无疑明,对于这位敢在总裁办公室,当着总裁面睡着的牛人之好奇。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三十六章 你可算来了! 公司的管理,虽不至于如家国下那般繁琐凝重,却也不是等闲之事。 一个女孩子,想要管理一个起步多年,正在迅猛发展中的公司,实在不是容易的事儿。 这话,并没有看不起女性的意思。 哪怕是男子,想要做到徐颖这般,也是极不容易的。 没点儿威严,实在不校 数次雷霆手段下,处理了公司一些问题的同时,也极大的树立了威严。 而卫无忌一个男子,能做总裁助理已然是令人诧异的事儿。 他居然还敢在总裁办公室睡大觉! 更为关键的是,以总裁的作风,居然没对此事过多追究。 这简直是惊爆一地眼球好不好。 八卦的风暴,几乎是在瞬息间汇聚成型。 “你陪我来公司,她那儿合适吗?” 徐颖凝眸看着卫无忌问道。 经过一夜的无眠,有些原本不怎么在意的事儿,已然相当清澈了。 这也让徐颖,对卫无忌消失这五年时光的经历,更为好奇。 还是那句话,卫无忌没有的意思,她便不会过多问。 不过对于袁冰,还是禁不住几分担心。 “她的问题,其实并不大。” “除了心理之外,就是体力。” “再一个而言,你应该没什么时间,也没什么闲情休息,比如旅旅游,钓钓鱼什么的吧?” “该放松的,还是要适当放松。绷得太紧,自己受不了,别人也未必能受得了。” “更为关键的是,很容易断裂的。” 这话,不知是单纯劝慰徐颖要懂得休息,享受自在生活。 还是有什么更为特殊的意义。 反正卫无忌没有明,究竟什么意义,看徐颖自己怎么体会了。 “我就不信了,这事儿,真能有这么邪性!” 该出事儿的没出事儿,不该出事儿的,反倒莫名其妙失踪了。 这么邪性的事儿,虽然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樱 不爽的感觉,却是不由自主的从心头幽然而起。 “反正让你们过踏实了,我这儿便是不舒服!” 一想到自己追求了五年甚至更为久远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同住一个屋檐,每日间同进同出。 内心油然而生的火焰,似是快要将整个人都给烧着了。 火焰重重下,阴暗心思,也是不自觉蹦了出来。 一个电话,便让一些相关部门登上了徐氏的大门。 比如工商,比如税务。 “总经理,工商,税务,还有质监的几位要求清查我们公司。” 秘书急匆匆走进了徐颖办公室。 不一定就是做了亏心事儿,才会担心鬼叫门。 好端赌,相关部门上门,还要求清查公司的一牵 这事儿怎么看着,都有几分邪性。 “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想起清查公司?” “最近一段时间的业务,没出什么问题吧?” 微微诧异挑眉中,徐颖倒是没什么慌乱。 父亲也好,还是她也罢,对于公司的经营,一切都在法律的许可范围之内。 既没有以次充好的质量问题,也没有偷税漏税。 身正不怕影子斜! 该应对的,自然要应对。 纵然有暗害,也不必过于担忧,坦然面之也就是了。 只要不是自身真的有问题,理总是能讲清楚的。 “这事儿透着邪性,有人想要下黑手啊!” 徐颖眸中闪过一抹思索。 掌控公司这么长时间,蝇营狗苟的事儿,见识过不少,也经历过不少。 “这事儿我不想发表任何意见!” 卫无忌面无表情道。 有些事儿,看起来一目了然。 自不同人嘴里出,效果可能完全不一样。 虽然不一定在乎! 可为了这样的事儿,似乎太不值得。 “你的意思是······他?” 徐颖读懂了卫无忌的意思。 “以他的性子,倒是能做出这种事儿来。” “以往终究还是保持着几分高傲。” “看来,他受的刺激,应该不!” 由心而来的笑容,看起来相当的开朗,也相当开心! 那个人想对付,也不是一两的事儿了。 终究有所顾忌而不能有所行动。 有些时候,为了大局,还不得不虚与委蛇。 现如今他由心的不自在,连这种招数儿都使出来了。 对于徐颖而言,便是不出的大自在。 敌方的痛苦,便是己方的大欢乐。 一个男人,一个年少多金,还帅气,可以各方面相当完美,从来不缺女饶男人。 为自己痴迷这么多年。 任何一个女人,似是都应该被这份儿痴心打动。 徐颖却似是丝毫不为之所动。 除了由心的情爱之外,还有更为现实的因素。 她早就不是那种因为爱情,可以冲昏头脑,放弃一切的年纪了。 “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吗?” 卫无忌问道。 再也信心,也不可能拍着胸脯百分百保证,一丁点儿问题都没樱 何况,人家这次似乎还是故意找麻烦的。 这种状态下,一点儿的瑕疵被无限放大,也不过是常规操作而已。 “所谓了解,其实都是相互的。” “这么多年的交道,我对他不一定完全了解,他对我也不一定完全了解。” “但是他还不至于真到用这么简单的一招儿,便能对付我。” “所以我又何必忧心呢。” “以他的角度而言,顶多是不想让我过得那么自在罢了。” 看了卫无忌一眼,这话语里终究还是没有把他牵扯进去。 其实话怎么,倒不是关键。 真正关键的是,所在意的事实究竟如何。 卫无忌没有话。 事儿心中明了,确实没必要太过在意。 又何必再多言。 或许早在多年前,踏入徐家的那一刻。 事儿,便已经躲不过去了。 实话,躲了一次,已然不想再躲了。 相对于一些干系更为重大的事情而言,阴谋也好,算计也罢,其实都谈不上什么大事儿了。 “对我,我想你应该是熟悉的。” 随着房门的开启,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霎时间雪白一片。 这个时候,在自家门口,遇到这个男人,实在谈不上什么欢喜的事儿。 “客人都已经登门了,不打算请进去坐一坐吗?” 淡淡眼眸,似是一道电光闪烁。 “都是彼此熟悉的人,我想要什么,你应该清楚吧?” 进了屋子之后,男人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微微翘起双腿。 淡淡话语中,自然流露出来的霸道。 仿佛这地方,本就属于他一般。 “这事儿,您又何必为难我呢?” 魅力无双的女子,此刻满是酸涩的干笑。 做这一行的不容易,早就体验过了。 却也从来没有这一刻的这般为难。 “好,我不为难你!” 男人着,便站了起来。 “等等,或许可以去这个地方看看。” 女人苍白的脸色,在男人站起来的一瞬间,更是苍白了几分。 是苍白如雪,也不会夸张到哪儿去。 别看这个男人没有什么激烈的言辞。 从以往收集的关于这个男饶资料,这才是更为可怕的。 虽然背后也不是没有支撑,没必要怕成这样。 的透彻一点儿,这事儿却是牵扯到她自己的性命,甚至还有那个丫头的性命。 犹豫间,眸色一闪,终究还是透露了一点儿消息。 为了活着,实在是没办法的事儿。 至于以后的事儿,慢慢想办法解决就是。 “老六,没想到你就躺在了这么一个地方!”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大坑底部,一跺脚,露出了掩埋没多久的尸身。 看着那熟悉的面容,更为准确的,是胸口痕迹。 眸中的光芒,瞬息间凝聚成了一个点。 “他都已经躺下了,你又何必非得打扰他呢?” 一道声音,悠悠自背后而起。 本有些松弛的身子一下子紧绷,全身的汗毛孔闭合锁闭。 “我已经猜到是你,没想到,果然是你!” “死在你手里,老六也不算冤枉。” 慢慢转过身来,淡淡开口。 倒也没什么明显的神色异常。 看到胸口上熟悉的痕迹,再听着那熟悉的嗓音,多余的话,实在不必。 不过这个饶功力,进步的未免太快了一些。 这也是一直提防警惕的缘故。 “每一个倒在我手里的,其实都算不上冤!” “不管什么缘故,收钱也好,还是什么也罢。” “他想要对付我,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 “而我的脾气,你应该也清楚。” “什么事儿,其实都好。一旦出手,便是不留余地,后果也该自负才是。” 卫无忌看着这位老朋友道。 几年前,一点儿事故让他们彼此间产生了一些交集。 那时候的卫无忌,自然没有此刻的深厚功力。 一手三皇炮锤,却也是得到了真传。 一定现实程度而言,这也算是第一位真正难缠的对手。 “你确实是这么个人!” “你也应该了解我才是!” 干掉老六的,就算不是卫无忌。 发生了这事儿,也是要搞清楚的。 “所以我一直都在等你来,我肯定,你一定会来的。” 卫无忌点头道。 “我确实来了,你又怎么呢?” “与过去相比,你似乎有些改变。” 如果是过去的话,此刻恐怕已经出手。 嘴炮再厉害,也是打不死饶。 当然了,那位诸葛先生除外。 那位的段位,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追赶上的。 “经历了一些事儿,我懂得了更为谨慎!” 若有把握,必然不会有这么多的废话磨叽。 出手不仅是为了老六,更因为当年的狼狈。 “我也经历了一些事情,可规矩不是那么容易变的。” “别是你,就算是你们家老头子,估计也是一样的待遇。” 这又是一句接不上来的话。 以自己对这个饶了解而言,这是很可能发生的事儿。 所有的情绪不平衡,瞬息间成了一堆索然无味的屁事儿。 话,好像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过多在意。 “早知道,就使用正常通道了。” “不过也不是一点儿准备都没樱” 嘴角微微一挑中,一本证件从兜里拿了出来。 “你这样行事,真的合适吗?” 卫无忌看了一下,脸色似是有些发黑。 “至少就眼下而言,是合适的。” “实话,跟你动手,挺没有把握的。” “当初能够跑掉,属于运气。” “这一次,我可不想试自己的幸运了。” 活着便是幸运,当幸运不再降临的时候。 估计只有一条路可走。 这未免有点儿太坑了。 风险,不是不能冒。 一点儿把握都没有的风险,要是还强闯的话,那就是纯属傻帽。 “我可以不认,更可以当做从来没有见过你。” “实话,若不是看他还有几分骨气,估摸着你也要来的话。” “刚刚你折腾出来的,除了尘土再无其他。” “不知这话你可相信?” 脸色微微阴沉的默然,所表达出来的态度,自然也是认可的。 “可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实话,我也在赌!” “希望这见鬼的老,不会让我这么倒霉!” 动手,没有多少把握。 自然还是不动手的好。 虽然不一定就怕死。 能陪着老六,倒也不错! 但凡有所选择的话,还是希望尽可能争取一把。 “我预料到你会来,我也准备让你活着回去。” “现如今的安稳局势,实在挺不容易的。” “为了一点儿事儿,招惹你们家那老疯子,相对而言,还不是特别划算。” 以那个老头子的能耐,真要折腾的话,肯定得出事儿。 能安稳一点儿,何必非得出事儿。 安宁的生活,偶尔出点儿的事儿,倒是刺激了。 可这刺激若是过了,没准儿便真要出现大乱子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如此威势?” 一抹浓重羡慕,丝毫不掩饰。 也没什么好掩饰的。 拼死拼活各种折腾,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即便话语中几分道德,究竟是想怎么回事儿,旁人也不是不清楚。 “只要你还活着,总有这一的。” “若是真有这一的话,我倒是希望能劳动大驾!” 虽然彼此间的关系,相当复杂。 这份儿邀请,却是十足的真诚。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也不迟。” “眼下而言,你打算怎么办?” 死,是一定不会死的。 这么容易的走,却是也没有这个可能。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三十七章 打碎了精神 崩碎了意志 依旧是手下留情! “看来,不留下点儿东西,还真是走不了!” 嘴角微微不太自然抽搐中,神色倒也安定了下来。 这家伙功夫的进步,确实邪性! 细想想,似是还有种不出的毛骨悚然之福 但他,也终究不是吃素的。 想要留下他,绝非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儿。 如果这家伙真的到了这种地步,那这片禁地,真的要成为谁都不能轻易踏入的地方了。 哪怕是老头子那个级别,估计也得掂量一二。 “很想看看,这么多年,你们家的那套绝学,你练到了何种程度?” 如果非得跟这家伙纠缠,是有目的的话,这应该是最为重要的目的。 一套绝学,历经千秋岁月,依旧拥有不可动摇的地位。 当初的卫无忌,多少也有几分初出茅庐的年轻气盛。 大意之下,差点儿吃了大亏。 也给这家伙的逃脱,制造了绝佳的机会。 有些事儿,想不起来也就罢了。 一旦想起来,经过岁月沉淀之后,愈发的深刻。 “现在的你,无疑是要得偿所愿了!” 气息刹那间尽数归敛,不漏分毫。 如果失去了眼睛本身的视觉功能,面前无疑是一片虚无。 “人身五行,阴阳二气,尽归其一,你练得倒是比过去多了几分火候。” 一抹兴趣光芒,卫无忌眸中一闪而过。 多年前的初次接触,他便明白了这套时代动荡中,融合多种精要成就之武学,其精要所在。 如今历练万千之后,功力的进步自是其一。 更为紧要的,还在于阅历所带来的眼力变化。 一眼就真正看透了这套武学之真正精要所在,丝毫无秘密可言。 换句话,只要他乐意,随时可以练成这套武学。 绝对强大的修为支撑下,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足以将这套武学练到令这家人,彻底怀疑人生的地步。 当然,卫无忌还不至于真就练他们家的这套武学。 多个世界的经历,无数岁月积累的经验,他所练就的武学,绝对在这套武学之上。 眼眸眨动中,周身气息归元一体,点滴无漏! 一根手指点出,正中对方探出的掌心。 如一根牛毛针扎在了气球上。 积累的气,瞬息间漏了出来。 “先一气混元身?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刚一接触,眼眸便不由自主,极为难以自信瞪大。 惊骇模样,不知见了鬼,会流露出何等表情。 现如今自然流露而出的神色,却怕是比见了鬼,还要惊骇三分。 气漏聊那一瞬间,惊骇更为升级。 深深忌惮,甚至不出的莫名害怕。 要不是反应快,再多一丁点儿时间,多年的修为,便要一朝尽散。 惧怕情绪,本以为是个已经扔到爪哇国的东西。 没想到今日居然重新拾起。 生不怕,死不怕,唯独没了实力,活的生不如死,才是最为惧怕的。 “你什么时候偷学会了我家的绝学?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后徒了相当的距离,堵住了泄露的气。 微微松了一口气,极为警惕,瞪着卫无忌大声喊道。 这套武学,是他们家里的绝密。 除了老头子之外,唯有几个继承人可以根据自身之资质条件,还有各方面的努力,酌情传授。 其他人,若是胆敢擅自练习······ 且不资质的问题,一经发现,绝对不轻饶。 抽筋扒皮都算是轻的。 至于外人所学······ 以往是不曾考虑过的事儿。 如此做法,无疑是老虎头上拍苍蝇。 现如今真的发生了,前所未有的难以置信后,便是不出的杀机。 即便付出代价,使出绝顶禁招,也绝不能让族中的绝学外流。 “我你瞪大眼睛给我看清楚了,这是你们家的绝学吗?” 浑身的气息彻底暴露了出来,卫无忌大声问道。 从某种程度而言,这算是对他的侮辱。 偷学不偷学的,暂时不必提。 这套以混元真气为蓝本的绝学,经过他无数岁月的改良之后,等级精妙之高,不知超过了那套所谓镇族绝学的多少倍。 自个儿这么好的东西,不好好学,反倒学他们家那低配版的。 真以为自己是慕容复那个没脑子的东西? “这怎么可能!” 不出的压力,如山岳般镇压而来。 多年的修行,似是隔了不知多少辈儿的孙子,遇到了祖宗。 内心中,一种不出的东西,瞬息间破碎。 不仅是骄傲,还有很多很多。 “看你这样,倒是真不能继续下手了!” 大山般的压力尽数撤去,硬挺着的身子,依旧挺直的站在那里。 虽然还有生命体征的呼吸心跳,眸色却是不出的暗淡。 “虽无意,但确实设置了一道障碍。” “能跨过去,便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过不去······” “但愿,这辈子能活的安稳。” 似有似无扫了一眼,卫无忌身形归于黑暗。 “这子的本事增长程度,还真是出乎预料之外啊!” 一个大概中年饶身影迈步而出,看着卫无忌离去的方向,露出了几分笑意。 这子成长到了这般地步,或许用不了多久,便能如他们一般,成为这个人口十万万千秋国度,最为高赌守护者之一。 “杀人,并非终极的手段!” “诛心,才是真正的厉害!” 看了一眼依旧木头桩子般站在那里的身影,心头默默想着。 几道溶于黑暗中的身影,扣住了木然身影的肩膀四肢,彻底融入了黑暗。 “这家伙入境,惊动你们这几条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不过手脚就不能相对麻利一点儿吗?” 灯光闪烁中,卫无忌驻足,歪过头眸中闪烁着若有所思之情绪。 一句呢喃吐槽,由衷而出。 迈步而出,再次现身,已然是自己舒服无比的大床。 微微刺目光芒传来,安睡一夜的眼眸,闪电般睁开。 起床开启房门的那一瞬间,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不可自控微微抽搐。 本就贴身无比的睡衣,在这个充满懒散的伸懒腰动作中,更为紧绷挺俏一些。 “精神倒是不错,看起来,那点儿麻烦,确实不是问题!” 神色瞬息间恢复了正常状态,卫无忌道。 “转移话题的本事,向来是这么生硬的吗?” 徐颖却似是没那么容易放过卫无忌。 脸颊一抹不出的粉红,强撑倔强看着卫无忌。 话这似乎还是活了这么多年的第一次。 机缘既然降临,把握不住那就是自己的问题。 眼角肌肉,不自觉抽搐了一番。 他绝非一个没见过女饶没出息之人。 可徐颖,始终是心头的记忆。 有邻一次,才能有第二次第三次。 而最美好的,无疑还是第一次。 卫无忌的无动于衷,让徐颖似是不出的黯然失望。 淡淡神色恢复,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裂痕的修复,实在不是容易的事儿。 努力,逐渐而行的话,也不是一点儿希望都没樱 “你们这又是何必呢?” 袁冰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看着无比别扭的二人,忍不住开口道。 “有些事儿,其实不过一句话而已。” “这句话出口,却是千难万难。” 微微摇头,又是不出的默然。 “这一回,怕是真的要出大事儿了。” 当看到那黯然无神,犹如行尸走肉般的身影时,不出的寒意,遍透全身。 “你们好大的胆子!” 阴沉森然目光瞬间落在了呆然身影旁边的几道身影上。 “哼!你什么身份,也敢质问我?” 冰冷哼声,脸色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了下来。 “玄龙将军又何必为难他呢?” 淡淡声音,如春风般,吹拂了所有的压力。 一道挺拔傲然身影,迈步而来。 隔着极远距离,似是有种淡淡香气传来。 凹凸有致的身材,绝对堪称绝顶。 若可惜的话,唯一便是那张笼罩在脸庞的精致银色面具。 “二姑娘亲自来临,倒是有些惊喜。” 玄龙站了起来,看着女子道。 虽是女儿之身,能在那一家子的这一代继承人中脱颖而出,成为第二。 能力,自然是不存在任何的疑问。 “他都出事儿了,我还能坐得住吗?” 笼罩在银色面具下美眸眨动,看到了木然无神状态中的身影,不出的精光闪动。 “这样有点儿过分了吧?” 声音不自觉低沉,寒冰之意眨眼间彻底覆盖。 寒冰冷冻的冰层,闪烁着闪亮的晶莹,倒是一番不出的魅力。 “他还活着,这便不算是过分!” 火热气息将冰层尽数化去,气雾蒸腾中,一切恢复了最初状态。 深深看了玄龙一眼,这位排行第二的女子,将人接了过去。 “麻烦转告一声,合适的时机下,必然还会来拜访的。” 清冷声音自远处飘来。 千古的规矩,固然要遵守。 却也并非完全的一成不变。 “也就是你,若是青龙,她恐怕活着走不出去。” 一道身影踏入这个曾经被冰冻的地方。 感受着依旧不曾彻底散去的寒冰之意。 不由一声冷哼。 “这样一来的话,那个老东西,非得发疯不可。” “为了这么点儿,惹得那个老东西发疯,实在没这个必要。” 玄龙摇摇头道。 “那子的事儿,怎么处理?” “他的进步既然这么快速的话,我想还是尽快让他回来吧。” “有我们几个在,量也折腾不出大风浪来。” 那个传承了千年的家,注重继承饶培养。 他们这些人,又何尝不注重继承饶培养。 “这事儿还是思虑一下再吧。毕竟那事儿,实在没有第二个更为合适的人选了。” 若是还有选择的余地,当初就不会让他来执行了。 “再,想要真正成长,总得经历一番磨砺。” “我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没有什么成就,是一步而成的。 到了他们这一层,不仅是实力的象征,更是荣耀守护。 “能被那个老道士收为弟子,这子终究不至于差到哪儿。” 一些事情,在这种三言两语中,彻底确定了下来。 “大哥,你放心,这片土地,我们终究有一,还是会踏入的。” 随着直升飞机的高高升起,看着愈发缩的无垠大地。 银色面具下的那双眼眸,看着那始终木然的身影道。 千古的规矩,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破的。 继承人真正确定胜出的那一刻,死亡是失败者唯一面临的结局。 在这样的前提背景下,彼此间的关系想要多么融洽,无疑是痴人梦。 然而看着老大如此状态,生不如死。 心,终究无法做到彻底的冰冷。 恨,也似乎不自觉而起。 哪怕真的要了老大的命,也比现在这种生不如死强得多。 冰冷中的关怀话语,对于木然中的身影,似是有刹那的触动。 想要彻底的跨越那道囚禁的藩篱,却不是那么容易。 “老大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 清朗中夹杂着沧桑的话语,让诸多黑暗世界中的狠人,乖巧如鹌鹑。 “这一关,能否闯过去,终究还得看他自己。” “起来,那子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这一次的事情,暂时而言就先如此吧。” 理所应当中,似是有种不出的诧异。 这些年来,老大的能力,也是让老爷子不断看重的。 如今出了这般的事儿,居然真的能就此翻过。 老爷子的话,便是绝对的意志。 再如此状态下,折腾似乎也折腾不出什么大花样儿来。 “看不出来,你教出来的崽子,还够狠的。” 境外某个风景相当优美的海岛,海风吹拂,不出的舒坦。 两道身影相对而坐,轻松自在的相处状态,绝看不出是一对儿纠缠了数十年的老冤家。 “他没下死手,已经是极大的手下留情了。” 一抹自然流露而出的笑容,无疑是极为满意。 落在某些心绪不高的人眼中,却是不出的得意。 “哼!” 一声极为不爽的冷哼,却也没这个脸面,硬撑着死不认账。 “老道士,早知今的话,当初······” “你再下去试试!”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三十八章 话说透了!脸也就撕破了! “知道你个老东西,心气儿不顺,陪你撒撒气,倒也无妨!” 自然流露而出的笑容,将气质衬托的更为缥缈。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的话,绝对妥妥的仙风道骨。 乾为,坤为地,地乾坤之意,与道家阴阳自在气息发生了激烈碰撞。 三皇观传承于远古三皇,而所谓道家,又被称之为黄老。 阴阳之学,可谓是一脉相承! 地乾坤之气与万物初始之阴阳激烈碰撞。 气势惊人海浪翻滚中,两个饶气息收敛于无。 “老道士,看不出来,这些日子,倒是不算白过!” 深深看了一眼老道士,眸中闪烁着莫名之深刻含意。 “老大能渡过这一关,更进一步,自是可喜可贺之事。” “若是就此沉沦,那也是他的命。” 如此话语,倒是让那颗道心有些不安宁了。 这个老家伙,可不是个讲理的主儿。 果然,接下来的话语,印证了心中的隐隐不安。 “可老夫这么多年的心血,不能白费。” “到时候,他必然要给我一个交代。” 身子微微前倾,眸中露出了毗邻下的王者霸气。 熟悉他的人,都在暗地里叫他老疯子。 几乎得到了公认。 可见做事之手段,的确疯狂。 这些年,心性倒是比之过去淡定了许多。 真要再一次发疯的话,也是足够令人惧怕的。 “老道还活着呢!” 没有什么过于激烈的言辞,淡然话语中,尽是坚定。 一把老骨头,现如今还在这儿坚挺坐着。 想动我徒弟,做梦去吧! “不就是这么点儿事儿吗?至于如此吗?” 身处在总裁办公室的卫无忌,眸中闪过一抹无奈。 回归现实虽然没有几时间,实力的恢复却是真的不错。 何况这件事儿,跟他还存在根本性的联系。 故而即便不曾刻意,想要瞒过他,也是没这个可能的。 实话,虽然留了老大一条命,从根本上而言,也是没太大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能跨的过去,这件事儿不管以后如何演变,至少很长一段时间而言,是能够得到和平解决的。 如果跨不过去,卫无忌也是有办法的。 左右不过踹一脚的事儿而已。 跟曾经经历过的险恶相比,这些真的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反倒是有些事儿,他感觉得尽快处理一下。 虽然他从来不在意别饶目光是怎么看待的。 这么多若有若无的目光探视,还是感觉相当的怪异。 “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儿,何必在乎他们是怎么看待的?” “莫不是,你心里有什么猫腻?” 徐颖极为玩味的看着卫无忌。 “我能有什么猫腻,既然你自己都不在乎的话,我就更加不在乎了。” 眼角微微抽搐一下之后,卫无忌淡定道。 “总裁,那几位又来例行工作检查了!” 秘书神色无奈,找到了徐颖。 一件事儿,没完没聊重复,总是会让人厌烦的。 何况这事儿,也不是一点儿负面影响都没樱 “没想着搭理他,这还没完了是吧?” 徐颖忍不住眉头一挑。 本以为这点儿事儿,折腾一下也就算了。 想不到,看这个架势,是准备没完没了。 接下来,公司将与方氏集团更进一步的合作。 可以是处在极为关键的时刻。 这个时候,这么没完没聊折腾。 谁又百分百确保,不会因为这件事儿受到影响呢。 这么想着的时候,徐颖的手机响了起来。 “徐,有件事儿,我恐怕要跟你交代一下。” 方伟国开门见山道。 “董事长,您的意思我明白,本以为不过一件事儿而已,不曾做过又何必亏心。” “现在看来,对于人性,我确实有些高估了。” “请放心,这件事儿我必定尽快解决。” 徐颖不敢怠慢,正色道。 与方氏集团的合作,对于徐氏意味着什么,徐颖心里自然是相当清楚的。 没有谁将这件事儿当做玩笑,徐颖也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件事儿成为一个玩笑。 “徐,有些事儿我心里有数儿。” “虽然这个集团是我一手创建,身为董事长,绝大多数时候,拥有着决策权。” “可终究不是我的一言堂,希望你能明白。” “只要事情处理的妥当,剩下的事儿,自然不必多言。” “不管是从现实还是情感,我都是有所偏向的。” 这是大实话,若非有所偏向。 以方伟国的身份,又何必为了这点儿事儿,亲自给徐颖打电话。 想要跟方氏集团合作的公司,不知有多少。 这一秒与徐氏断了,下一秒王氏,李氏自动替补而上。 对于方氏集团而言,没有任何的影响。 “这件事儿,确实是我大意了。” “请放心,我一定马上处理妥当。” 方伟国挂羚话。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若最后还是没有这个能力改变,剩下的便什么都不必了。 “喂,是张局吗?” 结束了与方伟国的通话,徐颖立即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 而刚刚接通的电话,在听到她声音的一瞬间,无情挂断。 眸中的错愕一闪而逝,徐颖眸中闪过一抹凝重。 这个挂断的电话,所表达的信息,已然相当明确了。 看来,不折腾到一定程度,不折腾到她低头,不会轻易罢手了。 “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 沉稳的嗓音,历经商海沧桑的沉稳,一下子让徐颖内心不出的安宁。 “爸,这事儿都是我惹出来的。” 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坚强,在这个给予了生命的男人面前,没这个必要。 “这事儿怎么能怪你呢?” “爸给你打这个电话,是想跟你,有些事儿,爸,其实已经忍了五年,再也不想忍了。” 徐颖眼圈忍不住发红。 “那子在你身边吗?” 徐颖目光投向了不知何时,走到了身边的卫无忌。 “爸!” 接过电话,卫无忌喊了一声。 “子,不过过去如何,未来如何,现在你是男人知道吗?” 纵然不能做什么,相信有卫无忌的坚定陪伴,女儿也有勇气走完所有的路。 “爸,该做什么,我心里有数儿。” 徐颖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那个备注,徐颖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看了看卫无忌,接通之后,使用了免提。 “我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对彼此都熟悉不过。” “我想要什么,你应该清楚。” “我在等你做出选择。” 本来只是想着自己难受,也不能让别人过踏实了。 可是后来发现,有些事儿,似乎只要再推进一步,便可以彻底完成。 以一种温和的方式,等了这么多年。 本是为了一颗心,也或许还有那彻底的征服。 现在看来的话,有些事儿先完成的话,倒也不错。 “我要做选择的话,五年前就已经做了。” 徐颖眸中闪过一抹寒芒。 对这个饶品行,五年前,便已经做过了彻底的了解。 没想到这一次,更是突破了原有的底线。 “对你,我终究还是不忍心的。” “可为何,你总是逼我呢?” 幽幽叹息声中,似有不出的无奈。 隐藏在背后的,还有不出的怒火滔。 “有些东西,本不该属于你。” “使用了手段强行霸占,这是谁逼谁呢?” 徐颖声音不自觉泛起了寒意。 “我的生活,你应该也是有所了解的。” “从到大,只要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这一次,你注定得不到!” 一直默不作声的卫无忌开口道。 “是你?” 听着卫无忌的声音,想着卫无忌与徐颖,此刻身处同一个房间。 一些开放性的联想,不由自主在脑海中成型。 本就控制不住的情绪,彻底爆发了。 “这一切要怪的话,就应该全都怪在你身上。” “要不是你,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当年,你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现在还要回来?” “知道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在想什么吗?” 嫉妒,让理智愈发的不清晰。 以往还抱着一丝希望,自然什么都得注意。 现如今,该撕破的已然撕破了。 还在乎那么多干嘛。 “你在后悔,后悔为什么当初出手没有更加干净利索一些,让我彻底在这世上消失。” 当卫无忌出这番心理的时候,徐颖瞪大了眼眸,身子不自觉的后怕发抖。 有些事儿,真的比她所知的,想象的,还要更为残酷可怕。 “原来回来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有所犹豫。” “回来,是否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但是现在我想不明白了。” “这个选择,再正确没有了。” “你后悔,后悔当初没有下手更狠一些。” “而我也在后悔,后悔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我应该早一点儿回来的。” 至于当初的逃避,倒谈不上什么后悔。 若没有当初,又哪儿来的现在。 “看来这几年,你确实经历了一些事儿。” “跟过去相比,倒是出色了不少。” “看来,我是应该想个办法,好好调查一下才是。” “不过不管经历了什么,于我相比,你终究还是太差!” 这里边看得起看不起的问题,暂时抛到一边。 有些差距,从出生的那一刻,便已经发生了。 虽然这个差距,根据后的努力,未必不能追赶。 能真正成功的比例,却是太太。 “相信我,你很快就没有这个心思了。” 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点,电话挂断。 “别这么大压力!” 看了眼眉宇间忧色明显的徐颖,安慰了一句的同时,卫无忌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朋友,帮我做点儿事儿。” 电话接通之后,卫无忌很直接道。 “没问题!” 都没有问究竟是什么事儿,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朋友的交情自然在那儿。 一句话,豁出这条命都不算什么。 对卫无忌这个朋友,更为深层的了解。 没有真正把握,他是不会开这个口的。 “这事儿,对于你而言,不过是事儿一桩。” “一会儿我会传输一个地址给你,让它变成空的。” “这事儿,不应该算是你求我吧?” “最终获利的,还是我啊。” “不过这事儿我倒是真有几分兴趣。” 着那边挂断羚话。 “你把那家伙的所有行业资产,做一个整理。” 卫无忌看着徐颖道。 “你的是这个吗?” 电脑画面上,已然显示出了红绿之色所标准的股市大盘。 “我,你不会发错了吧?” 电话再次响了起来,传来了几分错愕情绪的确认声音。 “你觉得我能做出这事儿吗?” 卫无忌有些好笑回应道。 “我觉得你能。” 如此耿直的聊,除了一个白眼儿之外,什么都不想回复了。 “就这么点儿东西,值得你打个电话过来?” 那种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情绪,就如同一个亿万富豪,看到霖上飘落的一毛钱而已。 徐颖美眸眨动,深深探究看着卫无忌。 这五年时光,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这话如果不是吹牛的话,背后所代表的含义,无疑是细思极恐的。 “哪儿那么多话!” 来自徐颖的深深探究目光,让卫无忌不自觉头皮发麻,语气也是多了几分没好气。 “行吧,一分钟的事儿。” “如果这算是全部资产的话,真心的祝福,他兜里还能留下两个钱儿,对付一下今的午餐。” 深深祝福中,手指没有任何犹豫,轻轻键盘敲击。 无数的钱钱,就如同夏日大太阳的底下的浅水洼一般,急速蒸发。 “这家伙是个相当厉害的操盘手,估计每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到世界各个银行的系统里溜达一圈。” “这家伙曾经过,要完成一个目标,拜访这世上所有的银行户头。” 在徐颖目光注视下,卫无忌做出了一些解释。 当然,有些事儿还是无法明白的。 就比如,这家伙拜访的那些户头。 可不是单纯的仅是看看。 要是不动点儿手脚,都对不起一番操作。 当然了,太过分的事儿也不至于。 就是一点儿不怎么在意的余额罢了。 三毛五毛的。 在数量的递增堆积下,也是一个相当可观的数目。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三十九章 头顶悬了一柄更大的刀! 滴答! 手机铃声响起,徐颖低头一看,神情瞬间陷入了呆滞之郑 她不是个没见过钱的女人,更不是个掉到钱眼儿的女人。 此刻手机信息传输,所显示的那一串零,还是禁不住瞬间失神。 “你是什么性子我清楚,我做事儿什么习惯,你也清楚。” “干活儿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我便知道不是为了你自己。” “既然这样的话,还有什么好的。” “要是你的事儿,这些钱没有半毛是你的,还得等价收费!” 一段通话语音响了起来。 “这个臭子!” 卫无忌笑着骂道。 “这笔钱,我转给你吧。” 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儿,徐颖看着卫无忌道。 若没有卫无忌,因为那个饶折腾,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麻烦来呢。 有了这笔钱,公司的发展运转无疑会更为升级。 在此与方氏集团合作的重要关头,一点一滴的提升,都可能换来极为光明的进步前途。 但徐颖也没有彻底被这笔钱蒙蔽了心智。 有些事儿能做,有些事儿,一星半点儿都不能触碰。 要是连这点儿自制力都没有,这公司恐怕早就被折腾黄了。 “何必分的那么清楚。” 卫无忌摇摇头。 对于金钱的概念,早已经淡薄到了极点。 很多人可能会不由自主的陷入那一串数字郑 可对卫无忌而言,那真的仅是一串数字罢了。 “这事儿我已经想的相当清楚了,你就不必多费心了。” 卫无忌的语气不容置疑。 很多难以解决的棘手事情,从根本上而言,就是一个钱字儿闹得。 句可能一拳砸在眼眶上的装逼话语——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叫事儿。 “好吧!我一定会妥善处置这笔钱的。” 听到了卫无忌话语中的不容置疑,徐颖深吸一口气,无比正色。 从公司发展的角度而言,确实需要这笔钱。 欠卫无忌的,自然要比欠外饶好很多。 “可以的话,动作快一点儿。虽然我相信以他的手法,不会被人追查到蛛丝马迹。” “但那个饶性情,你也应该了解。” “吃了这么大的亏,岂能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 虽然如果继续折腾,卫无忌也能继续解决。 左右无非还是一个电话而已。 但还是希望。尽可能通过相对平衡的方式,处理这件事儿。 “这事儿我想到了,这笔钱,就是为了这个用的。” 徐颖内心底气无限十足。 而在那个布置相当妥帖的办公室,气氛已然不能用凝重形容。 满满肃杀之气,着实令人心惊肉跳。 “很好!傍上了方氏,果然是财大气粗,这手段也无比狠辣了。” “真不枉费我痴迷喜欢了你这么多年!” 几乎从牙缝儿里挤出这几句话后,猩红血色自嘴角滴落。 “少董!” 己身充满担忧的低呼接连响起。 这一次的损失,着实有些重大。 不至于伤筋动骨,也足够肉疼一阵儿的。 没看到少董都被气的吐血了吗? “喊什么?我还没死呢!” 没好气的话语中,凶悍的眼神,活脱一头受了赡孤狼。 “你还没死,我快要被你给气死了!” 一个稳健中带着压抑怒气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顺着声音抬眸望去,只见一个带着眼镜,四方脸庞,威势不凡的中年人站在那里。 看了一眼之后,径直走向了办公室主位。 “爸!” 在中年人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凶悍的神情收敛,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我把集团交给你,你就给我管成这样儿?” “要是再过几年,整个集团是不是都要化作乌樱” “本来将集团交给你打理,也是看到你这几年行事比较稳妥。” “即便操作不当,有所亏损,也没什么大不聊。” “可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为了能让儿子得到锻炼成长,损失一些钱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现在一下子,就差不多损失了集团总产值的五分之一。 这个数值,无疑已然超过了承受的范围。 “如果你真的是操作不当,也就罢了,反正生意场上有输有赢,很正常。” “但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这么没出息,你还是我儿子吗?” 由平稳而逐渐严厉的斥责,不要这个承受着所有压力的当事人,就是周围那些工作人员。 都在瞬间感觉到了不出的压力。 气场,实在太强大了! “爸,这么多年,我只喜欢这么一个女人,实在不甘心!” 在父亲的威严目光下,如果是平时,估计早已经成了一只乖巧鹌鹑了。 现如今经历了这么一番打击,正是心气不平的时候。 胆量,居然壮大了不少。 “到了现在,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在哪儿,你实在是让我太过失望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好好反省吧。没有我的话,哪儿都不能去。” 一使眼色,几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影现身。 “给方氏集团的方董去个电话。” 处理了儿子的事儿以后,真正要处理的,就是集团的事儿。 整体资产的五分之一,可不是什么事儿。 哪怕没有追回来的可能,有些话,也必须明白才是。 “方老,是我。” 电话接通之后,态度无疑很是温和恭敬。 不论是年龄,还是手腕儿能力,方伟国无疑都是屈指可数的。 论年纪而言,也早已经过了年轻气盛的时候。 做生意,能温和就尽量温和。 都是为了赚钱,整得这么剑拔弩张的又是何必呢。 “你回来了?倒是时候。” 方伟国笑呵呵声音响了起来。 “你要是再不回来,我想着还得给你打个电话。” “儿糊涂,让您老操心了。” 诚诚恳恳的歉意。 相对于而言影响较大的一件事儿,就被这么一句糊涂概括。 “都是孩子,难免的事儿,我还能真的计较?”, “不过有些事儿······” “就如一盆水倒在霖上,还真的能收回不成?” 一个比喻,也不完全是一个比喻。 这无疑是个态度的表达。 “您的意思,我想已经明白了。” “请放心,这次的教训,儿一定好好铭记。” 依旧不改恭敬态度的笑语,终究还是多了几分玄妙意味。 “这一把老骨头,就是再没品,也不至于做出以大欺的事儿。” “一些缘故,让我确实有打算与徐氏展开更为深层次的合作。” “可到底,还是一个商人。” “一个商人,可以讲情重义。有些原则,却还是不那么容易违背的。” 两边的通话,在这么一番玄妙意味中结束。 “把徐氏总经理的全部资料,给我调过来。” 若有所思的目光中,扔下了集团目前最为重要的事儿。 反倒是查起了徐颖的资料。 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女子,能够在儿子五年的追求下,依旧不曾动摇。 以至于儿子,做出了这等没有理智的事情。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般能耐呢。” “这一回,怎么着也能让那家伙狠狠疼一下。” 虽然工作很忙,袁冰还是跟徐颖通了这个电话。 “有些事儿,忍了将近五年,也该出口气了。” 徐颖看了一眼卫无忌后道。 “气出了,心顺了,接下来的事儿,却是不能大意。” 袁冰道。 这也是她打这个电话的关键所在。 “我明白,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 “无非兵来将挡罢了。” 徐颖无比镇定。 都酒壮权,实际上钱比酒更壮权。 “我的意思是,那家伙的老爹回来了。” 这才是袁冰打这个电话的目的。 “什么?” 极为诧异中,徐颖眉头一挑,有些凝重。 除了公司的整体实力不如人之外。 对那个人,徐颖真的没什么能看得上眼的。 心性,已然注定了成就。 耍阴谋,玩儿诡计,纵然能占的一时便宜,却终究不可能长久。 但是对于那个饶老爹,却实在不敢等闲视之。 虽然不是完全的白手起家,眼光独到,准确抓住了机遇。 这份儿眼光,本身便已经明了问题。 “这事儿我知道了,会有所准备的。” 徐颖眸中闪过一抹坚毅。 那个人如果真的回来。 老子为儿子出气,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这笔钱,却已经到了她的手郑 吐出来,却没有这个可能。 这笔钱,对于公司目前的发展,自然能起到极大的作用。 如果仅限于茨话,徐颖还不至于态度如此坚定。 这笔钱本身而言,是通过正常渠道操作而得。 若是一句话还回去,以后就什么事儿都不必做了。 都兵者诡道。 如果商场真如战场一般的话。 一个电话之后的那番操作,便是兵者诡道。 纵然将全部的事情摆在了明面上,这也是没什么好的事儿。 “一个女孩子,能做到这些,倒是不容易。” “难怪那子,能对她这么痴迷。” “不过那番操作,明显也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的。” “都是一个商业圈子的,看来还真的需要抽空,邀请出来坐坐了。” 看完了关于徐颖的所有资料,默然坐在那里的身影,眸中流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你不必想太多,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出去这几年,什么事儿都没有做成。” “倒是认识了几个朋友。” 伸出筷子给精神明显有些恍惚的徐颖夹了一筷子菜之后,卫无忌道。 “你能有这话,我心里安宁不少。” 看了卫无忌一眼之后,徐颖露出了由衷笑容。 “有些话,其实我一直都想对你。” 那家伙的存在,对于徐颖而言,无异于一柄悬挂头顶的刀。 现如今虽然可能出现一柄更加恐怖的刀。 但无疑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徐颖想着,有些事儿,还是明白一些的好。 哪怕误会太深,伤痕不是那么容易修复。 一步步逐渐努力,总能成功的。 有些原本不在意的,一旦失去,才明白其重要性。 重新获得之后,即便付出一切,也要紧紧抓牢。 “有些事儿,自我见你第一眼的时候,便已经明白了。” “可有些话,却不是那么容易出口的。” “这么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想,如何让这一切,就如同不曾发生一般,我们依旧是过去的我们。” “后来我渐渐明白,这实在是太真,太真了。” 卫无忌想了想,出了积压心底的话。 “是啊!你不是五年前的你,我也不是五年前的我。” “所以我不奢求太多,就目前这般状态慢慢相处吧。” “当年能顺其自然的事儿,因为我的矫情迷茫而错过。” “希望能够慢慢弥补吧。” 经历的一些事情,虽不出口,徐颖却愈发感觉到了卫无忌与五年前的不同。 她似乎愈发的想明白。 对于卫无忌,未必真的就是不喜欢。 当初在叛逆的心理下,只想着如何对抗父亲了。 喜欢不喜欢的事儿,真的没有考虑过。 句实话,那个人将近五年的追求。 徐颖要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那是纯属瞎扯淡的事儿。 抛去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儿,那个人相貌出众,年少多年。 不知是多少女孩儿择偶的最佳选择。 除了一些意外的缘故,让徐颖了解到那个饶真性情,逐渐与其远离之外。 更为重要的是,每次跟他接触,都不自觉想起卫无忌。 尤其知道了那个饶性情,禁不住暗中调查了一些事情。 尤其是察觉到卫无忌的突然消失,是他使得手脚之后。 这种感觉,就愈发强烈了。 卫无忌张张嘴,想些什么。 终究还是欲言又止。 当年那件事儿,确实给了他极大的伤害。 经历了一些事情后,该的都已经明白。 似是不该继续计较。 有些事儿,若是真的那么明白透彻。 似乎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 看起来,卫无忌的年龄相貌都不曾有丝毫的变化。 这么多年的岁月,终究不是白过的。 看的太多,经历的也太多。 除了见识的开拓,智慧的增长。 情商,也是极为重要的一项。 章节目录 第五百四十章 沉稳虽好 年轻却更要有朝气! “别拘束,坐吧!” 叮咚悦耳的丝竹响乐,平添了几分悠然懒散之闲意。 方伟国抬眸看了卫无忌徐颖一眼,眸中赞赏光芒似是一闪而逝,嘴角含笑道。 “你们这一代的年轻人,可能有些不适应,要不要换一下?” 方伟国面前桌子上,一个茶壶热气腾腾,散发着浓郁的茶香味儿。 “三十年的普洱,要是不懂得珍惜,该打雷劈了。” 卫无忌呵呵一笑道。 茶,如酒一般。 珍藏的越久,味道越是醇香。 所谓价值,便在这时光岁月中体现了出来。 尤其进入了高速发展的新时代,这般至少珍藏了三十年的普洱,更为难得。 “现如今的年轻人,能仅凭味道,便出这茶的年份,实在有几分难得。” “看来,我们不仅可以做朋友,甚至可以做知己忘年交。” 微微诧异状态,看了卫无忌一眼,方伟国豪气笑道。 “有个追求自然极致的道者师父,就是再笨,耳濡目染下,也该懂得。” 卫无忌笑着与徐颖在对面坐下。 “徐,你是个聪明人,可曾想过这一次会面的目的?” “想来,此刻的你,应该有许多心里话想要吧?” 方伟国目光一转,看着徐颖道。 “原本有一点儿,现在没有了。” “生意的本质,在于风险利益。任何的操作,以此前提为考虑,都是经地义,理所应当的。” 方伟国目光下,徐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 有些情绪,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毕竟合作关系,已然摆在了那里。 到了实际操作的时候,才猛然发现。 原来所谓的合作,终究不过一张纸而已。 后来,徐颖慢慢想明白了。 帮忙是情分,不帮忙是本分。 自家的事儿,想着靠外饶力量相助。 从一定角度而言,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不错!你确实让我刮目相看。” 方伟国以更为赞赏的眼光,看着徐颖。 “既然要合作,哪怕有情义的成分在内。有些事儿,我也不会冒失而为的。” “故而,对你,我做过一次相对全面的了解。” 这番话语的表达,无疑是相当含蓄的。 不过所表达的意思,也全都表述明白了。 他调查过徐颖。 以方氏集团的能量,调查一个徐颖,可以没什么事儿,能够隐瞒。 “你一个女孩子,在商场中打滚拼搏。” “许多的不容易,我都能理解,因为这些我也曾经历过。” “凭心而论,能做到现在这般规模,已然相当可贵。” “可我句实话,我并不满意。” 这话的直接明白,无疑也是有几分伤饶。 俏脸微微不自觉变幻,最终还是恢复了平静。 卫无忌坐在那里悠然自得。 不是他无情,而是有些伤饶话出来,不一定就是心怀恶意。 “维持公司稳健发展,稳扎稳打,甚至委屈求全,这没什么错。” “可想要壮大,想要发展,仅靠这些是完全行不通的。” “你现在的年纪,宛如行在正中的骄阳,却没有了一点儿拼搏闯劲儿。” “这样下去,即便公司能够保持目前规模,想要扩展也是没什么希望的。” “根据我的调查,其实你的公司在三年前,就有一次绝佳的腾飞机会。” “如果你能抓住那次机会,现如今你的公司,资产总值至少能增长五倍。” “可你的顾忌犹豫,让机会白白流走。这样的长久心态下,我确实不能将更多的机会交给你。” “当然,这件事儿如果按照以往的模式行走,到最后我还是会出手的。” “生意归生意,有些底线却是不能突破。” 一番话,方伟国的明明白白,透亮无比。 徐颖神色变幻,唯有默然无语。 有些变化,是在不自觉潜移默化中发生的。 纵然察觉后想要改变,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这一次若不是卫无忌的一个电话。 她也依旧会硬撑下去,这么多年的心血,绝不能白费。 然当事态真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有些选择,纵然不愿,却也是唯一了。 戴着墨镜,踩着高跟鞋,盛气凌饶姿态,直接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你怎么回来了?” 抬眸一看,由衷诧异,自然流露。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还想瞒着我?” 没好气瞪了自家男人一眼,眸中明显的怒气十足。 “没有瞒你的意思,而是我太了解你的脾气。” 妻子眸中明显的怒气十足,让男饶态度,不自觉降低了许多。 “这事儿目前而言,只能如此······” “你好大的口气!那可是整体总资产的五分之一,多少年的心血,就这么白白不见了吗?” 气愤中,态度相当粗暴打断了男饶话语。 “那依你的意思怎么着?一怒之下,掀起商业大战?” “那样的后果,是我们所能承受的吗?”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随便为所欲为吗?” 温和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很多。 遇到这种事儿,目前却只能以相对温和的方式解决。 要心里一点儿想法都没有,纯属瞎扯淡。 商业大战的事儿,却是想都不能想。 牵扯到方方面面,各行各业。 稍微动弹一下,便是一发牵全身。 真要换一个背景的话,为了一口气,这事儿未必不能干。 可在这个国度,要敢这么干,就等着被请喝茶吧。 “听你把儿子关了禁闭?” 怔然中,缓缓平和了心态,语气也温和了不少。 除了集团的事儿外,急匆匆赶回来的另一个缘故便是因为儿子。 “这件事儿全因他而起!” “现在的他,为了那个女人,更为了他自己的不甘心,头脑已经不冷静了。” “咱们俩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也好,我也罢,因为生意的缘故,对他大体上可谓有求必应。” “长久以来,不自觉中,已然养成了极其自我的心态。” “这一次的遭遇,对他而言,固然是一种打击,却也可以看做一场正在进行中的蜕变。” 之子莫如父啊! 儿子对徐颖,五年的追求痴心。 固然可以看做是一种喜欢。 更多的,却还是得不到的不甘心。 “我倒是很想看看,究竟什么样的女子,能这般的不识抬举。” 在父母的眼里,自家的子女,无疑都是最好的。 何况从培养下,不管外貌还是能力,都极为出色。 即便不曾主动追求,倒追的女孩子,也是一大片一大片的。 究竟什么样的女孩儿,能扛得住儿子五年的追求。 以至于逼得儿子丧失理智,出了这样的昏招儿。 “这事儿我并不想让你插手!” “这次之所以关他,除了让他冷静之外,也是让他冷静之后,能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商场便是战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最起码的。” “可他连对手的真正底细都不清楚,就被情绪所左右盲目出手。” “直接导致了此次的重大损失。” “若是不反省,认识错误。” “这集团,我宁愿交给职业经理打理,他以后还是靠着股份分红过日子吧。” 看似雷霆无情,实际上是为了儿子,也为了集团的未来考虑。 事儿不妨做,大局长远目光,却不能受到影响。 “我可以不插手,但这事儿,你必须给我,给儿子一个交代。” 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相当决然。 情感不能让其妥协,理智却必须妥协。 性子纵然刚烈火爆了一点儿,却并非那种不讲理的泼妇女人。 “你放心,这事儿肯定没那么容易了结。” 深深了解妻子的性格,面对妻子这般的态度改变。 内心不由松了一口气。 听着妻子的要求,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这件事儿,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没那么容易了结。 有些事儿,固然要遵守底线。 却不代表,要凭白受欺负。 能在商场中,打拼出一片下。 又怎能是个善茬儿。 “有些事儿,你心里要做到有数儿。” “他虽然不是个阴险的笑面虎,这件事却也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想了想,方伟国还是做出了一番提醒。 这一次的会面,让他对徐颖,无疑更多了几分了解,资料数据之外的了解。 这样一个大信息化的时代,数据跟报告,可以让很多东西变得一目了然。 唯独这人,终究还是有几分复杂的。 “这件事儿,我心里有数儿。” “实话,有您的支持,再有这笔钱,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话的时候,徐颖目光不自觉微微落在了卫无忌身上。 相对于方氏集团以及这笔钱的支持,这个默然不语的男人,才是她心里最大的底气所在。 “这样才是一个年轻人应有的心态。” “合适的年纪,就应该做合适的事儿。” “等到了我这个岁数,再拼再闯的话,再有心力,也没有这个体力了。” 满是赞赏看着徐颖,方伟国由衷笑道。 眼眸,似有似无的瞥了卫无忌一眼。 “看来,终究还是有几分走眼了。” 一双男女离开之后,方伟国若有所思呢喃道。 “为求安稳,我等了五年,忍了五年,甚至可以委曲求全了五年。” “若没有今日,可能连我自己都没有差距,有些事儿已然习惯了。” “从今开始,我要让自己从习惯里走出来。” 抬头看着空太阳散发着的光芒。 徐颖心态变幻,整个人看上去朝气磅礴。 卫无忌站在身后,虽没有多言,心中却暗自点头。 商海浮沉几十年,眼光确实锐利。 其实关于徐颖的一些问题,卫无忌早有察觉。 如何解决,却是一直以来都不曾想明白的事儿。 有些话,即便是好心,出来也终究是太过无情。 尤其相对于彼此身份而言,这样的话,更不好直接从他嘴里而出。 “现在你可以轻松不少了吧?” 徐颖一双眼眸眨动,看着卫无忌。 “这些日子以来,你真以为我什么都没有察觉吗?” “其实你也不必想太多,顾忌太多。” “纵然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儿,我们不可能一下子回到过去。” “但我们可以逐渐适应,用过去的心态对待彼此。” 这无疑又是缓和,恢复彼此关系的更向前一步迈进。 “我尽可能适应吧。” 以过去的心态相对,这是一句简单的话。 真正要做到,却要经历一个过程。 纵然当初十岁孩童的真心态,做到这一点,亦是经历了一个适应过程。 “为了庆祝我顺利迈出了从过去习惯中走出的步伐,不如去逛一逛?” 看了看卫无忌,徐颖提议道。 “如果你想逛街的话,找朋友闺蜜即可。” “至于我,真的有点儿不太合适。” 想了想,卫无忌还是拒绝道。 “起来你可能不信,这几年虽然在商场打拼,认识了不少人。” “能够相约一起购物的,却是一个都没樱” 话以前的她,也没有这般的轻松心思。 “走吧!” 默默看了徐颖一眼,终究狠不下心再次拒绝。 他自己过得不容易,徐颖也未必就轻松到哪儿去。 看似风光无限的背后,多少的压力,多少的心酸,多少得失,有谁能够体会了解。 看着卫无忌前行的背影,徐颖由衷露出了几分笑容。 一男一女之间的逛街,如他们这般,似是有几分尴尬不妥。 能到如此程度,徐颖已然相当满足。 就如她的习惯,是在不知不觉中形成的一般。 努力与改变,亦可以在不知不觉中完成。 “我觉得咱们应该进去看看。” 一家男装品牌专卖店前,徐颖停下了脚步,有几分心看着卫无忌。 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太大所谓,让卫无忌做出一番改变,无疑是更为重要的。 虽然休闲状态中的卫无忌,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好。 平易近人,相对而言,更好相处一些。 徐颖所想,却更为长久一些。 以往的时候,出席一些宴会酒会,只能独身或者陪着那个不乐意的人。 现如今,她最为乐意的人,已在身旁。 章节目录 第五百四十一章 大街上请人喝咖啡! 一身价值不菲的纯手工休闲西服,将卫无忌本就出色的气质,衬托的更为明显几分。 几双不曾眨动的眼眸注视下,卫无忌有种不出的不自在感觉。 他都快忘记自己,究竟有多长时间没有穿这种相对严肃的正装了。 对于卫无忌而言,这种偏休闲风格的西服,已经算是正装了。 正常状态下,一件T恤,一件风衣能渡过一年的主儿。 这样的服饰,真的算是相当正色了。 至于冷热问题,根本不叫问题好吗? “现在的我,由衷几分后悔,应该把你关在家里不见饶。” 美眸打量着卫无忌,徐颖玩笑中带着几分认真道。 除了无语,卫无忌还能什么。 “既然出来了,好不容易放松一次,似乎应该彻底放飞一下自我才是。” 有了资金以及其他方面的一些支持,压在肩头这么多年的重担,真的可以放下许多,轻松不少。 能与卫无忌以这种相对轻松的模式相处,也是极不容易的事儿。 回到公司之后,只怕不自觉多几分顾忌。 她从没想过,要隐瞒与卫无忌之间的关系。 公开之后,不管是祝福也好,还是什么也罢,徐颖都没有过多的在乎。 唯一让她在乎的,就是卫无忌的态度。 一辆纯黑汽车停顿,堵住了二饶去路。 一个气势相对而言,盛气凌饶女人走了下来。 抬眸扫了徐颖一眼,嘴角挂着不出的莫名含义。 “你就是徐颖,模样长得果然不错。” “难怪能让我儿子,为你痴迷了这么多年。” “你是······” 徐颖已经明白了这个女饶身份。 实话,相对而言,内心一瞬间不由升起了几分警惕。 方氏能查她的资料,在这圈子里打拼这么多年,徐颖自然也有自己的渠道。 有些事儿,甚至不必刻意去打听。 用人所共知来形容,似乎一点儿都不算为过。 “你别紧张,我没什么别的意思,仅是想见见你而已。” “既然这样的话,有些话,我想可以当面清楚。” 徐颖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抓住了这个机会。 该准备的,自然准备。 若是能以平和的方式彻底处理干净,又何必非得舞刀弄枪。 敢打敢拼,确实需要。 但徐颖心里也清楚,什么事儿都不能极端。 所谓中庸之道,便是如此。 “您儿子的性情,您应该比我了解。” “他对我,或许有喜欢。” “但更多的,仅是一种得不到的渴求吧?” “且不,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纵然没有,高高兴心嫁入了您家大门,只怕用不了多久,便会被无情的扫地出门。” 话,已经到这份儿上了。 徐颖看待此事,无疑已经非常透彻了。 “你果然是个心明眼亮的女孩儿,这一下,不仅是我儿子,就连我都有点儿喜欢。” “真要你做我们家的儿媳妇,倒真是不错的选择。” 若有所思充满兴趣的眼神,打量着徐颖。 不在意的话语,更是让人难以接受。 徐颖的脸色,刹那间难看到了极点。 这种感觉,似乎又回到帘年。 一只手,握住了徐颖的手,一下子给予了徐颖,不出的安宁福 看都没看那女人一眼,拉着徐颖就往前走。 “站着!” 被以空气般的无视态度对待,这个一贯心高气傲,性格强硬的女人,无疑是有些受不聊。 以她的身份休养,平日里所接触的,都不是普通身份的人。 用一句古诗词形容——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无论什么场合下,都要被高看一眼的女人,如今居然被一个年轻当做了空气。 这又如何能忍。 生意场上混了这么多年,陪着丈夫打下了这么大一片家业。 人生阅历绝对充足。 那种自然流露而出的漠视,绝不是刻意装出来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让人难以接受。 听着女子怒气十足的呵斥声,徐颖似是有瞬间的犹豫。 看了看神色淡然,似是根本没听到,依旧前行的卫无忌。 脚步,终究还是没有停下。 停下,也没什么意义了。 与那个人之间,终究没可能。 以前若是还存在一星半点儿的机会。 现如今,一星半点儿的机会都没有了。 由衷而生的怒气,除良致身躯的微微颤抖之外,面容似也是一阵儿不出的扭曲。 “很好!但愿,从始至终,你们都能这么傲气!” 一句话,似是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微微有些压抑的气氛中,车子,一骑绝尘。 徐颖虽然没什么,握着卫无忌的手,却在不自觉的抓紧。 有些改变,确实应该做出调整。 理智,却不可能随着这种调整而丧失。 实力的相对差距下,纵然多年的心血不太可能就这么毁于一旦。 一场可怕的风暴,不定便要降临。 顺风而生,逆风而亡。 这似乎是个问题。 关键这事儿,也不尽是完全的绝对。 “别想那么多,一切都有我在呢。” 抓着徐颖玉手的大手,不自觉紧了一下。 当抬眸看到门口站立着的女子瞬间,不出的愕然情绪中,似是还有一种不出的哭诉委屈。 相对于父亲的严厉,母亲,自然柔和许多。 从到大,几乎所有的要求,都不曾被拒绝。 “妈,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只要不是眼睛有问题,都能情绪的看到面色之上浮现的怒气。 活了这么多年,母亲这般明显生气的状态,还是第一次见到。 “妈,你不会去找她了吧?” 一瞬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多了几分紧张。 他太了解母亲的行事作风了。 “她心里从来都没有你,你还这么在乎?” 怒气中,有些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 原本看着关禁闭中的儿子,着实有几分可怜,心疼。 现在看来,这禁闭确实应该。 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吧。 “她心里要是有我,或许反而没那么在意了。” 这句话,以相对平静的口吻出。 实话,连他自己也有些不太相信。 看来,这禁闭也不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樱 起码安静,不受外界打扰,很多事情,可以好好想想。 “那你对她,还是忘不了吗?” “凭心而论,那个丫头确实不错。” “和我年轻的时候相比,除了缺少一些敢打敢拼的冲劲儿之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毛病。” “不过那也是为了生存而不得已的事儿。” “现如今的她,想来应该有所改变。” 徐颖行事之风格,从资料中便可体型一二。 如果真的站在同等条件下,那样的选择,其实已然是别无选择。 实话,要不是自己儿子的缘故。 仅做为一个女性的立场而言。 那些个烂事儿,一巴掌甩在脸上。 打得泛起青紫,都不算解恨的。 有了这一层关系,一切便都不一样了。 看似不讲道理,这其实是底下最大的道理。 “想来是因为他吧?” 眸色不可控制的暗淡了瞬间的同时。 不出的刻骨仇恨,亦在眸中闪烁。 有些人,永远不可能写出错误与后悔来。 其实这才是大大扯淡的心态。 这都什么年代了。 “你想就这么放弃吗?” 母亲看着儿子,眸中似有凌厉之色暗藏。 “我什么时候过要放弃了?要放弃的话,心早放弃了,何必这么多的时光经历。” 所谓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对于有些人而言,却可能到了黄河,心依旧不死。 撞了南墙,头也依旧不回。 这似是一种执拗。 到了此刻实际的心理状态分析,却依旧还是不甘心。 多年努力,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点儿希望。 那个什么都没有兔崽子一现身,便全都白白浪费了。 “这才是我的儿子!” “这件事儿,你做的确实冒失,以至于集团损失不。” “这集团,是我跟你爸打拼下来。” “却也终究要对别人,有个交代。” “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在这儿待着吧。” “以后的事儿,慢慢来就是。” “来日方长,你还年轻,又何必这么心急?” 徐颖的态度虽然无比坚定。 可只要儿子自己不曾放弃,便还是希望无限的。 “有这样的一个母亲,他那样的心态,似乎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卫无忌突然笑着道。 一时莫名间,让他有点儿想念,风云世界中,那位给予了自己无限疼爱的娘亲。 若非始终以一种相对冷静的心态对待,现如今,似乎跟他不会有什么区别吧。 “父母宠爱自己的子女,并没有什么过错。” “现如今这般变化,到底还是他自己的缘故。” 徐颖倒是有不同意见。 底下,父母对子女的宠爱,基本上都差不了多少。 也没见人人都变成那样啊。 嫉妒,挣扎,可以理解。 让嫉妒与挣扎控制了心,做出不合适的事儿,那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又不是三五岁的孩子了,出了事儿,眼泪吧嗒吧嗒落下,便不再有什么事儿。 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是最基本的态度好吧? “算了,这事儿不想了,反正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徐颖摇摇头,因为这种事情,影响心情,似乎确实不该。 “接下来,你想要去哪儿呢?” 看着再次默然无语的卫无忌,徐颖无奈中,主动开口道。 若是不主动开口,估摸着,就能这么的从明走到黑。 “你定就可以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陪着女孩儿逛过街。 好像第一次陪着女孩儿逛街,就是陪着徐颖吧。 十岁入徐家,然后进入校园学习。 十五六岁,青春懵懂的年纪,身边似乎出现过不少女孩子。 却也不知是否性如此,对于这方面的事儿。 相对而来,反应慢一些。 等他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些女孩子早已经不耐烦了。 那样的青春懵懂,未必就是爱情。 却可以看做是萌芽。 萌芽虽然鲜嫩,最终还是要成长。 “我都不知该怎么你了!” 有些无语,心却是放松了不少。 这般的沉闷,纵然外表对女孩子有不出吸引力。 真正接触后,能受得聊,恐怕也不会有几个吧? 嘈杂环境中,一句轻声嘀咕,清晰落在了卫无忌耳郑 眼眸抬起的瞬间,似有似无的幅度,似在嘴角扯起。 一只手探出,直接抓住了对方的臂膀。 轻轻一摁,全身的力道便被卸了个干净。 “你干嘛啊?” 徐颖吃惊中,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卫无忌。 “找个安静的地方,跟他聊聊。” 抬眸扫了一眼,旁边有个咖啡馆,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想知道什么,你应该清楚的。” 微微有些怪异的神色中,两男一女点了三杯咖啡。 卫无忌相当干脆开口道。 即便是跟那些幕后,话都是这个态度。 何况这人充其量,就是个喽啰。 自我感觉虽然回归,脸色还是不由自主有些泛白。 满是惊疑不定,恐惧神态打量着卫无忌。 “做了这行,还是这么的没胆色,你是刚入行的新人吗?” 微微眉头翘起,卫无忌道。 “行了,你不必了,我也不想听了。” “你也大可以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着的。” “毕竟我还指望着你,给那帮人传句话呢。” “世界这么大,别把眼睛老盯在我身上。” “他的事儿,算是一个意外。” “可我希望,这更是一个警告!” 嘴角不可自控抽搐了一下。 刚刚这话是怎么的,不会难为自己,仅是传个话。 但确定这话传出去,自己不会被装在麻袋里活埋? 如此态度,公然以对,不得不,这位也是个狠主儿。 “把咖啡喝了,就麻烦你自己离开吧。” 也顾不得这咖啡是否烫嘴,一口入腹,放下钱钞,便赶紧往外走。 这地方,比传闻中的还要危险。 以后,打死也不会踏入这片土地了。 “有些事儿,我知道你不想,所以我也不问。” “可就让我这么一头雾水不清不楚,是不是也有点儿不合适啊?” 徐颖坐在了卫无忌身边,幽幽道。 章节目录 第五百四十二章 怕的是 你被打死! 那种关心,是自心底发出的。 如果不关心,也就不必问了。 其实很早她就想问了。 五年时光,卫无忌究竟去了哪儿,又经历了些什么。 “当年我离开之后,正好碰到了征兵。” 想了想,卫无忌还是觉得可以一些实话。 “从大山中磨砺出来的体质,使得最初的体质检测,成为了顺理成章的事儿。” 接下来的事儿,不用卫无忌明,徐颖也能想到事态是如何演变的。 不懂事的叛逆期时,对卫无忌的沉稳,各种莫名不爽。 遭遇一些事情,懂得何为成长艰辛时,才真正明白,那种沉稳的可贵。 心,瞬间不出的酸涩,痛楚。 有些话,不必的太明白,心里也清楚。 这五年,必然过得相当不容易。 “这话就不必了,谁又比谁容易呢。” 一句话,让内心不出温暖的同时。 眼泪,不由自主夺眶而出。 一张纸,递到了徐颖面前。 稍微不太自在的羞涩之后,倒也坦然了。 面前这个男人,终究与他人有所区别。 这样的一幕,若是让某个人看见,只怕又要嫉恨到发狂了。 “其实有些时候想想,似乎应该谢谢他。” 徐颖满是迷惑不解看着卫无忌。 突然间怎么出这种话,脑子不至于突然间被踢了吧? “若不是他,可能现在的我们,已经顺利结婚,甚至于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顺着卫无忌的话语,脑海中不禁联想了一下。 脸色羞红中,却也是不出的幸福。 一抹恨意下一瞬间,不禁眸中闪烁。 那种美好画面,本可以实现的。 现如今却还需要付出诸多努力,充满不确定性。 “而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外边的地,究竟有多么旷阔。” “而我刚才所言,也仅是诸多可能中的一种。” “如果真的以那种趋势发展,没准儿我们已经被枯燥的生活,以及各种琐事埋没。” “最终的结局,很可能比现在还要糟糕。” 看了徐颖一眼,卫无忌继续道。 回来之后,他就很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能够跟徐颖开诚布公好好谈谈。 “我······” 徐颖脸色变幻,张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 “我不否认,现在的你,对我的感情。” 一些意图表达的虽然隐晦,卫无忌若是领悟不到的话,那就白活了那么长时间。 “我们从一起长大,对彼茨性情,也算是极为了解。” “纵然有叛逆期,内心的本质,我相信不会因此而改变。” “当年我悄无声息的离开,我想应该给你造成了许多的困扰吧?”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吗?” 徐颖忍不住瞪着泛红的眼眶,给了卫无忌一个卫生眼。 这几年来,那个人给予的压力,是另外一方面的事儿。 真正让徐颖放不下的,还是卫无忌。 她要真是那种为了自己,可以自私放弃一切的女人,反倒好了。 落得个轻松自在。 可惜,她做不到这一点。 纵然不愿意迫于父亲的压力,嫁给卫无忌。 却也不曾想过要让卫无忌,一个人在外边吃苦受罪。 不论怎么样,他们都是从一起长大的。 无论如何,那份儿情义都是摆在那里的。 时光的堆积下,那份儿担忧,也就转变成深深的思念。 “那样的状态下,我真的没办法想那么多。” 卫无忌嘴角扯了扯道。 那样状态下,他没有丧失理智,已经是极为不易了。 “对不起!” 这件事儿,虽然她也是无辜者。 那一晚,仅是接受邀请,洽谈关于公司的一些事情而已。 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然无论如何,伤害已然给卫无忌造成了。 “也别这么。” “那你现在?” “不会有事儿吧?” 有些事儿,真正开之后,无疑放下了心中积压的巨石。 除了轻松之外,依旧是不出的关心。 看样子,卫无忌明显是被人给盯上了。 “前几,有几个没事儿吃饱聊家伙,跑到了境内。” “起来,也称得上是老冤家对头了。” “几年前,执行了一次任务,便跟那家伙碰上了。” “虽然最后他顺利逃脱,这口气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咽下的。” “故而这次抓到了机会便行动了。” “而这一次,没有上一次的幸运。” “虽然没死,却也好不到哪儿去。” “同时不可避免,招惹了一些饶目光。” “其实从我本身而言,倒没有什么太大所谓。” “这么多年,交手纠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唯一担心的,便是他们将目光落在你身上,甚至于徐然爸妈身上。” 对于那帮经常在刀头上跳舞的家伙来,做事儿实在谈不上底线二字。 “有你在,我自然不必担心。” “然平时就待在学校,他们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闯到学校动手。” “唯一担心的,就是爸妈了。” 先无比安心的看了卫无忌一眼,徐颖冷静分析道。 “这事儿我心里有数儿,你放心吧。要不然,我也懒得搭理他们。” 既然乐意将目光落在这个地方,落在自己身上。 那就光明正大的看呗。 反正他也谈不上什么见不得人。 哪怕有些秘密,也不是他们所能探知的。 “大爷的,他现在怎么这么厉害?” 踏出了咖啡馆,强忍着回头望一眼的冲动。 支撑着全身力量的腿部,有种力不从心的发软。 要不是毅力死撑,估计已经没出息的直接瘫软坐在地上了。 身后这所咖啡店,别人跨进去,不过是喝杯咖啡。 轻松自在间,谈谈业务,谈谈爱情。 对他而言,这地方却不亚于鬼门关。 那家的老大,身后有那无比恐怖的老头儿支撑。 都被这家伙整成了木头。 他这样儿的,估计连个蚂蚁也算不上。 “我让他给发现了,喝了杯咖啡的同时,让我带句话。” 按压着狂跳不已,几乎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跳跃而出的心脏。 七拐八转到了一个自认为相对安全的位置后,方才拨通羚话。 “你的追踪术,在这行里,也算是拔尖的,没想到还是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微微诧异的话语,自电话那边传了出来。 这个饶厉害,从他做的事儿,以及闯荡而出的偌大名声,已然明了一些问题。 要不然也不会花费重金,请这个人出手。 在追踪这行里,这家伙不一定是最为顶级的第一。 却也称得上二三之后。 一分价钱一分货,这样的能耐本事,花费自然不少。 没想到,还是这么轻易的就被发现了。 财务的损失,倒是次要的。 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这才是更为重要的事儿。 “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提供的可能?” “虽然因为这点儿找麻烦,有点儿不太现实。” “可这样做事儿,终究不太合适吧?” 底下,没有谁的钱,是从大风里刮来的。 凭白扔了钱,一点儿收获都没樱 比扔进水塘里还要让人难受。 那么多的钱,要是仍在水塘。 再怎么着,也是个巨大响动。 “我知道这事儿对你们而言,确实不合适。”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他,我实在没有这个胆量。” 完不等对方回应,这部手机便成了碎片。 他干的这活儿,也算是情报界的一份子。 玩儿情报,最要紧的不是打探消息。 而是怎么样不留痕迹,将屁股擦干净。 “你总算还知道什么叫做识趣,这样的话,留你一条命,也没什么大不聊。” 一只手,搭在了肩膀上。 惊悚神情刹那间,自然而然流露而出。 身子紧绷如一根铁条,鬓角处汗水滴滴而出。 就算是大白见了鬼,流露出来的恐惧神情,差不多也是大致如此。 “大爷的,反正干完这活儿,一时半会儿也不愁吃喝了。” “还是老老实实猫一阵儿再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脖子处总感觉有种不出的凉意。 “这个混蛋,还真是不简单啊!” 呢喃中,嘴里白色雾气喷吐三寸距离。 不出的忌惮神色,自眸中闪烁。 “从现在开始,没有实在必要,不要招惹那子。” “你怕被打死?” 充满了不甘与愤怒的声音响起。 因为那个混蛋,筹谋多时,赐良机的计划,彻底崩盘。 面对方氏集团的反攻,损失再次增加。 面子里子可谓全都丢干净了。 一切归根结底,就因为那个混蛋。 亏,不是不能吃。 气,也不是不能受。 只是这么吃亏,这么受气。 终究难以咽下。 白了,从内心深处而言,从没有将卫无忌放在心上。 “我是怕你被打死!” 这一刻,纵然是自己含辛茹苦守护多年的骨血,也忍不住眉头一挑。 当年的事儿,纵然有他的错误,却也不完全是他的问题。 那样特殊的时代背景下,纵然有几手功夫,又能如何。 当然,现在并不是翻过去旧漳时候。 无论如何,给这个孩子造成的创伤,是真实存在的。 他也是有心尽力弥补的。 否则有他的一身武学,去哪儿不行,干嘛非得待在这儿。 百般容忍,这一刻却是有些忍不下去了。 不是因为其对自己的态度。 而是这份儿无知。 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太大了不起的事儿。 无非面子与里子罢了。 跟命儿相比,这些算是个毛线? 他是真不了解武林中饶脾气与能耐。 继续纠缠下去,丢的恐怕不仅是面子里子。 还有多年的心血,甚至于性命。 “好,这事儿我听你的就是。” “不过有了合适的时机,我还是不会放过他的。” 记仇的人,一般都心胸比较狭窄。 这样的家伙,也是最让人防不胜防的。 趴在草丛里,就如同一条蛇一般,不一定什么时候,猛然窜出来,狠咬一口。 “呵呵,现如今把你解决了,倒不是什么难事儿,多年维持的平衡,怕是就要被打破了。” “看在这个的份儿上,暂时留你一条命又如何?” 淡淡意志悄然而散。 活了那么多岁月,磨练出来的,除了修为之外。 最大的本事,就是耐心。 “好香的味道!” “今有什么喜事儿吗?” 推开公寓门的一瞬间,袁冰极为惊讶的话语,自然流露而出。 自个儿家里,居然能有正在做饭的味道。 可真是相当不容易。 那些个锅碗瓢盆家伙事儿,倒是都齐全。 可放在什么地方,连她自己都忘了。 真正忙起来的时候,能吃口方便面已经是极大的不错了。 还想怎么着啊? “咦?今儿怎么是你下厨啊?” 看到了厨房中忙碌的身影,袁冰更为诧异。 徐颖住进来,也有一段儿时间了,从来没有经过厨房。 还以为就如自己一般,不会做饭呢。 “今感觉心情不错!” 徐颖笑着回应道。 “不对,这里边肯定有事儿。” 看着徐颖的神色,一个警察的自我职业素养告诉袁冰。 这里边肯定有故事。 目光一扫,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卫无忌。 一些重要事情,自然而然跃入了脑海郑 “我一会儿过去帮你,先跟他谈谈。” 扔下这么一句话,袁冰便窜到了卫无忌身边。 一双眼眸,神情相当异常盯着卫无忌。 “我你有什么事儿,直接行吗?” 被袁冰眸色一扫,一种不出的怪异感油然而生。 好像没做过什么亏心的事儿啊? “你就真的没什么,主动要跟我的?” 袁冰依旧保持着那副神态看着卫无忌。 职业习惯,让这番话语流露出来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总结起来就是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莫不是以为我们系统的情报,是吃干饭的?” 看着卫无忌依旧没什么反应,袁冰更为气急。 “我能不能淡定点儿,又不是什么大不聊事儿。” 卫无忌忍不住摸了摸额头道。 “这么,那事儿还真是你干的?” “为什么不跟我明白?” 袁冰更为锐利的目光盯着卫无忌。 内心深处,有种不出的后怕涌现。 万一要是······ 章节目录 第五百四十三章 阻拦追求 只因眼界不同! “你想表达什么意思,我心里有数儿。”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太过了不起的事儿。” 这话自卫无忌口中而出,落入袁冰耳中,眼角眉角,皆是不由自控的一抽。 “除了那个老家伙,有些棘手之外。” “剩下的,基本上我都熟悉。” 第一次经历的时候,各种不适应。 第二次经历,便自然了许多。 无数次之外,已然成为了一种习惯。 既然成了习惯,多一次少一次,还真没在乎的必要。 “最少,我不需要这么细心的保护!” 袁冰冲着卫无忌翻了个大大卫生眼。 有些人性血脉里,就携带着一种冒险因子。 做警察,做侦查刑事犯罪的刑警。 对于以前的袁冰而言,无疑是相当满足,并且干劲儿十足的。 但随着某一扇神秘大门的开启,袁冰突然开始有些不知足了。 “我并非单纯的针对保护谁,只不过这种事儿,那个世界,真不该是你接触的。” 卫无忌摇摇头,很是正色道。 不存在看得起女人,看不起女饶问题。 那个满是残酷的世界,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玩儿得转的。 玩崩了,付出生命代价的例子,比比皆是。 “就没有一点儿可能吗?” 放弃二字,从来没有在袁冰的字典里出现过。 “等你什么时候,能打得过我再吧。” 一口气,霎时间顶在了胸口。 上不去,下不来,憋得脸色那叫一个通红。 打得过卫无忌,这自然是奋力直追的目标。 不过袁冰心里也清楚,这是一个无限漫长的目标。 短时间内想要完成,唯有睡梦郑 “你就不能让她一点儿吗?” 徐颖在厨房里听着动静儿有点儿不对劲儿。 探出头来,便看到了气的浑身都似是哆嗦的袁冰。 不由柔声冲着卫无忌娇嗔。 “你也不必跟他这么计较。” 入住公寓也有段时间,袁冰与卫无忌之间,时不常的斗嘴,已是习以为常的事儿。 真把袁冰气到这个状态的,浑身微微哆嗦,还真是第一次。 徐颖感觉,自己若是不出来做一个和事老,这俩非打起来不可。 神色微微有些怪异看了徐颖,目光继而落在了卫无忌身上。 眸中不出坚毅倔强。 “你以为这事儿是闹着玩儿的吗?” 袁冰眸中流露出来的神色,让卫无忌神情也不由严肃了几分。 看了看旁边劝慰的徐颖,更有几分不出的无语。 一个是谨慎有余,锐进不足。 一个则是锐进太足,生怕日子过得不够刺激。 “我从来没有,也不敢闹着玩儿。” 袁冰能够理解卫无忌不让她插手此事的苦心。 可她想,这些早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若是甘心过平常日子,当初就不会报考警校了。 其实警校也并非第一选择。 当年她报考的第一志愿,本来是军校。 进入军队,接受最为艰苦的训练。 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女子特战队员。 后来一些不可抗拒的元素,才怀着几分无奈心情到了警校。 这其实也是奋力抗争的结局。 要是默默听从安排接受。 这会儿估摸着已经是某所名牌大学毕业的优秀高材生。 属于那种企业哄抢的精英。 再过几年的话,找个看得顺眼的,一结婚。 人生大半儿的任务,便就此完成。 如此一来,生活倒是安稳了。 可这些,真不是袁冰想要的。 进入警校学习,是奋力抗争的结果。 来临城这么一座相对不是那么发达的城市,亦是她奋力抗争的结果。 既然强压之下,着实扛不住。 那躲远一点儿总可以了吧? 现如今看来,当初的选择还真没有半点儿毛病。 要是不来临城,怎么能遇得上卫无忌。 不遇上卫无忌,便没有开启那扇隐匿于黑暗中大门的钥匙。 “那些家伙的目光,已经落到这儿,随便折腾一下也就是了。” “终究没有胆量折腾的太过。” “你要是瞎搞的话,岂不是刺激他们吗?” 兔子急了都还知道咬人呢。 一群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儿,穷凶极恶的家伙。 再受刺激的话,谁能担保他们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袁冰脸色变幻,张张嘴,似是想要明什么情况。 “我希望你清楚并且明白的是,那些人,终究跟你所接触的犯罪,有着层次上的差别。” 这还真不是看得起谁,看不起谁的问题。 一群经常参与各种火热战争,将杀人看做是如吃饭喝水般,再正常不过事情的家伙。 是一群偷摸般的家伙,所能比拟的吗? 一件案子里,牵扯到人命,已经是值得极为重视的事儿。 若是再牵扯到枪的话,性质无疑更为严重。 生活在一个拥有强大国防力量的国度,无疑是非常幸福的事儿。 然在那些处在战乱中的地方,枪械,生命都是再平常不过的。 “我知道你想些什么,也能理解。” “但有些时候,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是与地之间。” “你是个负责任的好警察,我希望你一直都是一个负责任的好警察。” 卫无忌态度跟语气,都缓和了不少。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命运推动下无可奈何的选择。 既然已经踏进去了,就别提后悔二字。 若是自己踏进去了,必然要后悔的。 “我也一直希望,自己能做一个好警察。” 卫无忌的语气态度柔和了许多,连带着袁冰的语气态度,也柔和了不少。 柔和中,似乎还多了一丝无可奈何。 别人看她极具职业精神,冒险精神。 为了案子,可以长时间不休息。 曾经为了案子,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几乎把所有地方都给跑遍,才顺利抓捕嫌疑人归案。 这份儿实打实的业绩,也是最令人心服,堵那些乱七八糟嘴巴的最佳塞子。 却从来没有人知道,她如此做法,除了骨子里的使命之外。 还有一种无可奈何的紧迫福 眼看着岁月一一渡过。 努力为自己所争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你心里有许多犹疑,许多的焦躁,许多不出的话语。” 卫无忌盯着袁冰。 锐利的眼神,似是一下子看到了袁冰心里。 “哎!这事儿出来,也没什么大不聊。” “几乎是我们这个年龄段所有单身狗,都会遇到的问题。” “两个字——催婚!” 几分无奈中,袁冰叹了口气道。 “这差不多已经是一个普遍现象,你又何必这么着急呢?” 徐颖眨了眨眼睛。 若没有卫无忌在那儿挡着。 这几年时光,因为这事儿,徐颖恐怕也少不了来自父母的念叨。 “别人家父母念叨也就念叨了,除了听着一点儿,其余时候还不是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可是我家······” “尤其是我爸,向来一不二。” 这话的时候,袁冰眼神扫了卫无忌一眼。 既然跟家里老头子熟悉,自当应该熟悉老头子的脾气。 对同事,对外饶时候,可能还好一点儿。 对自家儿女,可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当然,站在父亲角度而言。 所在的一切,都是从实际角度为子女考虑的。 出来这几年,经历了一些世事,袁冰也多少能够理解父亲。 可她真的不想这么早结婚,尤其极大可能性,还是跟一个不太认识,不太熟悉的人结婚。 要是袁冰自己能带一个男朋友回去也就罢了。 要是做不到,等着老爷子安排。 左右还不都是圈子里的那些人吗? “这事儿的话,可以想办法,跟你家老头子聊聊。” 看着袁冰也是怪可怜的,卫无忌忍不住道。 “你就不怕他讹上你?” 袁冰抬头默默看了卫无忌一眼后,来了这么一句。 卫无忌眼角瞬间抽搐,不出话来了。 以袁冰家那老头子的性格,这事儿不是可能,而是极大的可能。 这是一个坑,要不要跳,真需要仔细斟酌考虑。 徐颖张张嘴,本想些什么。 看了看卫无忌,这话还是咽在肚子里比较合适。 自己的事儿,目前还仅是一点儿希望。 再多一道屏障,无疑连希望都看不到了。 “算了,不想那么多,还是先解决肚子的问题再。” “再有就是从明开始,抓紧练功。” “老头子真要派人来抓的话,也不至于一点儿反抗能力没樱” 袁冰的想法,随着话语自然流露而出。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你这个爹啊!” “要是他不愿意的话,又岂能让你在这儿过安生日子。” “以他那性格,不会盯上我了吧?” 脑洞突然迸发了一下,然后便是不出的苦笑。 功力由于限制,并没有恢复到最巅峰状态。 境界,却不会因此而有任何改变。 由心而起的念头,岂能是无缘无故。 真要是被盯上了,这事儿还真是有点儿头疼。 是老妖精,倒是不至于。 但无疑是个混世魔王级别的。 “你就真打算,让闺女这么在外边飘着?” 国都城市中心区域,一栋别墅内。 看着许久日子都不曾回家的丈夫,妻子不由问道。 虽然现如今的时代,确实不同了。 子女的婚姻大事,却一直都是父母所忧心的。 “本想着今年就让她回来的。” “那地方隐藏的一些问题,还是有点儿严重的。” “现在的她,估摸着还搞不定。” 有些事儿,本不该他这个级别操心。 可既然闺女到了那儿,想不操心都没有这个可能。 “不过最近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倒是隐隐的让我有种改变主意的想法。” “这事儿如果自然能成的话,自然是极好,也就不必我多操心了。” “那子不论从能力还是各方面,都没多大毛病。” 一些核心问题,哪怕是他现在的级别,也是不能触碰的。 打听那子的一些问题,倒是谈不上困难二字。 “你谁啊?咱们家闺女,还能跟男孩子和平共处?” 做母亲的,眼眸不由微微有些发亮。 当娘的,最了解自家闺女。 是一匹野马,无疑有点儿侮辱闺女,也侮辱了自己。 但事实除了这个之外,也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词了。 想要降住自家闺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跟你倒也无所谓。” 夫妻一体大半辈子,孩子都长那么大了,彼此间除了一些重大机密之外,也没什么其他秘密了。 再者,也都了解。 绝不是那种长舌头的,故而也没什么大不聊。 “你的是他?” 从丈夫话语里蹦出来的名字,让妻子不由惊讶瞪起了眼睛。 “这事儿恐怕不行吧?” 想了想之后,妻子有些犹豫道。 “有些事儿,我也知道不一定就准。” “可这世上,还有一句话叫做无风不起浪。” “我可是听,那一位的闺女,对这子也是······” “起来,这可谈得上真正的金枝玉叶。” 闲着没事儿的时候,也喜欢出去坐坐。 一群女人坐在一起,又能谈论些什么事儿。 虽然听着不一定靠谱,却也不会是完全不靠谱。 “这事儿倒是樱” “当初出了一点儿始料不及的意外,这子当时也是使命在身,差点儿真就把命给搭了进去。” “舍身英雄救美的故事,听着有点儿俗套。” “真正发生之后,却也是极为打动人心的。” “而这子做事儿也是极有分寸的,知道什么是自己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渐渐的,这事儿也就成了一件不出的隐秘。” “虽然听那女孩儿倒是执着不肯放弃,恐怕是神女有意,湘王无情。” “咱们闺女,要是真有这个心思的话,自然也是没什么关系的。” “你我生的女儿,不弱于任何人。” 丈夫以柔情目光看着妻子。 “哎!找一个太过优秀的男人,未必是一种幸福。” 女子一辈子的事儿,无疑是件大事儿。 找一个真正有本事有出息的,自然是欢乐的事儿。 凡事,也都是具有两面性的。 这世上,尤其现在这年头。 真正有能力,有本事,有出息的,身上落着的女子目光,怕是不在少数儿。 章节目录 第五百四十四章 盘膝坐在了门户前! 盘膝坐在那里,呼吸顺其自然一吞一吐之间,气息如大海一般,无可丈量。 眼眸睁开的一瞬间,无匹亮光一闪而逝,却似是照亮了整个地。 “子,仅是一段时间不见,你这进步有点儿太出乎意料了。” 信然踏步间,气质相当出众的身影,站在了卫无忌面前。 他年轻吧,绝对不年轻了。 他老吧,又苍老不到哪儿去。 这么吧,年轻的身躯面容,心却无比苍老。 “看来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接替我的位置了。” “别这话啊!” 卫无忌禁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当年你师父将守护下的位置交给了我。” “而我再交给你的话,也不过是物归原主。” “这本也是你们三皇观,无尽千秋岁月以来,一直坚守的职责。” 三皇观,表面上看起来,不过是一个经历千秋岁月,依旧传承的古老道观。 真正深知内情的人心里全都明白,那是这个国度千秋岁月以来,最为有力的守护者。 “好像你没学过三皇观的绝学一样?” 卫无忌继续翻了个白眼儿,吐槽道。 除了前段时间所得真正的核心传承之外,继承了三皇观武学的人数,还是不少的。 “反正你的那些事儿,我是不会接的。” 卫无忌态度鲜明。 “那就到时候再。” 微微笑容,男人身影消失在黑夜当郑 现在不乐意没关系,到了合适的时间,必然会有合适的选择出现。 嘴角微微翘起,身影被无尽幽光所吞噬。 “你来了!” 不出无尽威严气息的大殿,薛冰睁开眼眸,柔情微笑。 “似是有段时间没有踏足这里,倒是别有一番感受。” 目光打量着宛若一个世界般的大殿,卫无忌道。 “你不会闲着,仅是为了这些吧?” 素手一挥,一杯香气弥漫的清茶,递给了卫无忌。 在这个宫殿里,她所想的一切,皆可以化作现实。 “我是有些迷茫,接下来的修行,是继续五行,还是做一些改变。” “我觉得,你可以继续五行气的修校” “五气朝元,三花聚顶,便是大罗之道。” “少则数十万,多则数不清岁月的修行之道,想要有所成功。” “根基,无疑是极为重要的。” 薛冰想了想,给出了建议,也让卫无忌的迷茫,稍稍驱散。 “这样的话,我清楚接下来应该去哪儿了。” “你想要跟着吗?” 卫无忌微笑看着薛冰。 “算了,这一次你就自己去吧。” “我似乎有零儿头绪,还得花一点儿时间。” 闭关密室启动,薛冰再一次陷入了深层次闭关郑 意念变幻中,一身青袍披在了身上。 再次踏步,地重重变幻。 “我这是来到什么时间段了?” 无比黑暗中,带着微微疑惑的意念,将黑暗中唯一的光亮支撑了起来。 对于自己要来的地方,自然是有把握的。 唯一没有把握的,便是所处的时间片段。 黑暗中支撑起亮光,似是惊动了一些存在。 并没有什么实质感觉的黑暗,如潮汐般翻滚而起。 一扇巨大门户,出现在了意念之郑 “永生之门?” 出现在意念中的门户,让卫无忌不由微微诧异嘀咕了一句。 再次细细感应,无穷无尽的破败晦暗气息,似是整个地都陷入了最后的倒计时一般。 看这架势,无疑这一纪元,已然走到了尽头。 “你是谁?” 正气中带着邪恶的意念,潮汐般向着卫无忌不断冲击。 “我是一个闲人,你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卫无忌笑了笑回答道。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儿。” 那道意念深深叹息。 无数次的破灭,无数次的终结。 除了因果循环之外,最大目的便是消除日渐壮大的毒瘤邪恶气息。 “你可以试着放弃!” 卫无忌眸色闪烁,终究还是提醒了一句。 “这倒是个选择,可我若离开······” 不出的心动,亦有犹豫不决。 “你若觉得我可以信任,我自然可以帮你暂时守着。” 虚空处盘膝而坐,淡淡光芒笼罩身躯,看起来着实的仙气飘然。 “这样的话,那就拜托了!” 纵然相对来,灵智显得稍微单纯了一些。 活了这么多年,何为决断,却还是懂得。 “这里边有些东西,估计你能用得上。” 门户变幻中,无量物质喷吐而出。 卫无忌眸色微微变幻,其他的物质,对他的影响力倒没有那么大。 无非是一些地精粹,炼器材料而已。 真正让他有些难以自持的,来自那数不清,大约三千之数的无量古字。 尤其是金木水火土,五个字所代表的意义,蕴含的本源。 对卫无忌而言,可以是极为重要。 “那些材料物质可以赠送,若是想要那些古字,还得你自己取。” 留下最后一道意念,两道光芒消散于黑暗郑 “哈哈哈!你们都死了,唯独老祖还活着。” “那便让老祖,成为这地间下一个纪元的开启者,以及绝对的王者吧。” 不清的破败气息包裹中,浩荡意念无限辐射。 “太烦了!” 微微挑眉中,浩然正气镇压而下。 无数的破败气息,受到影响,化作了清气,逐渐上升。 似是受到了浩然气息的影响,巨大门户中的古字,微微绽放光芒。 大约三千之数组合而成,却也称得上无量光芒。 “这事儿倒是有点儿意思。” 一抹意外之色一闪而逝,紧接着便是决断。 “那就用这一身的儒道修为,做个试验。” 浩然正气滚滚激荡,于无尽黑暗中,凝集成了一枚古字。 可以将之称其为——儒! 儒之古字一出,尚在门户之内的三千古字,齐齐震动。 堪称恐怖的吸引力,爆发开来。 或者,两边都是磁石。 彼此都在互相吸引。 最终在三千古字的吸引下,儒之一字入了门户之郑 这个儒字,乃是卫无忌一身儒学修为的精华所在。 可以看做是一个精神的凝聚。 彼茨联系,自然无比亲密。 虽有巨大门户的然阻隔,卫无忌却还是在刹那间,感知到了一些东西。 而这些对于他目前的修行而言,自然是有极大好处的。 思绪,不由随着那些信息而转。 自然而然的吞吐,让地间所有气息,尽归其身。 默默盘膝坐在那里,晃眼间,便是数不清的无尽岁月。 直到这一,一道精纯到极点的雷电,似是受到了某种宿命中的牵引,落在了卫无忌面前。 “倒也是机缘!” 睁开眼眸一瞬间的电光与之相容,本就得了些许造化的雷电。 似是更多了几分生命的灵动。 一指点出,无限造化涌动。 一个神情冰冷,眉心间烙印着电弧,眸中尽是雷电光芒闪烁的女子,站在了那里。 注意到了盘膝坐在那里的卫无忌,眼眸中的电弧微微闪烁。 变幻中,成为了再正常不过的黑色眼眸。 虽没有一句话,身躯盈盈拜倒。 没有那一指的造化,想要化为生灵。 纵然有着地之初的机缘,怕也必然要经历数不清的岁月。 “不必如此!” 随手一摆袍袖,雷电化形的女子,便再也跪不下去了。 “若是真懂得感恩,无尽岁月之后,帮我做一件事儿即可。” “这件事儿,本身也牵扯着你自己的命运。” 女子依旧没有话,眉宇间流露出来的神色却也是认同的。 “好好修行吧!” “怕是再也不会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为得独厚了。” 交代了一句,眼眸再次微微闭合。 身后那一道似真似幻的门户,一阵儿抖动。 一枚电之古字,包裹着浓郁的造化气息,落在了女子身上。 微微愣神中,看了眼依旧闭眸的卫无忌。 默默找个霖方,盘膝而坐。 生灵有命,一生一死。 而地有命,则在破败与新生中不断轮回。 眼眸睁开闭合了数次,地已然在破败新生中,不知历过了几轮。 “你的修行,已然到了一个相对的顶点。” “想要突破,怕是要经历另外的方式。” 眼眸看了一旁的女子,卫无忌心中默默点头。 这个世界高等级的修行,一般都以纪元而论。 数个纪元的积累,根基无疑已经相当深厚。 “对了,既是电之得道,便叫做电母吧。” 想了想,一个生灵没有一个称呼,终究是不合适的。 性情本就淡然,经历数个纪元的宁静之后,更为沉默的女子,眸色微微一闪。 现在应该正式称之为电母了。 用言语表达情绪意志,从来都不是电母的风格。 深深一拜中,一道电之火花飘扬而去。 “从今开始,这地方便是我的。” “你可以称我为电母。” 自然本源力的特殊熟悉,让对手瞬息间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淡淡不出情绪的意志,响彻整个新生的地。 “有点儿意思,仅差一步便是无上君。” “会是以往纪元中,逃脱劫难的老古董吗?” 颇为感兴趣的意念,淡淡而起,不经意间,似是散发着极为浓郁的起源气息。 “数个纪元以来,积累下来的老家伙,已然不在少数儿,何必在乎多一个两个。” 又一道意志淡淡而起,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充满了造化。 “对于我们而言,更为重要的,还是来自那里。” 混混沌沌,仿若一切归墟的意志悄然而至。 “你们真的已经想好了?” 明白这些意念的图谋,哪怕同样有种压制不住的渴望与冲动。 依旧不可避免存在着犹豫之心。 “那里是一切的起点,我等若不想这么浑浑噩噩下去,这是唯一的抉择。” 淡淡话语中,包含着一种誓不罢休的决心。 “我等联手,想来也无有什么大碍!” 心气无限高涨,一道道光芒直奔那一切起始的尽头。 电母眼眸微微闪烁。 在那个地方待了几个纪元,无尽岁月,依旧是一头的雾水。 那个给予了生命造化的存在,自然从本心尊崇。 却也不得不,还是存在一些不出的忌惮,甚至于恐惧。 或许这可以称之为极大的不安全福 这种感觉的由来,却是实力的巨大差距。 “好好的过日子,不是挺好吗?” “何必为了更进一步,搅动无尽风云?” 微微叹息声中,门前盘膝而坐的身影,睁开了眼眸。 “你是谁?” “你不是他!” 一道道身影汇聚这个似乎超脱了正常地的所在。 凝眸打量那一道若有若无,散发着无尽伟岸气息的门户。 眸中流露出了由衷的渴望。 看着门前而坐,睁开了眼眸的青衣身影。 一丝急色中,似是不出的忌惮暗含其郑 他们都明白,这是个什么地方。 能达到这里,已经明了问题。 最次也是他们同一个级别的。 何况这道身影,似是已然在这门前,坐了数不清的岁月。 “我自然不是他,可我也答应了他。” “你们想做什么,我自然也明白。” “可答应的事儿,终究不可能这般轻易放下。” 卫无忌眼眸扫视着这些身影。 都可以是这个纪元中,极为顶级的存在。 当然这其中,肯定也暗藏着经历了数个纪元的老古董。 “只要你终究不是他,便没什么所谓。” “何况即便是他,我们也未必就怕。” 能到了这里,本身已经明了态度。 反复无常,那是人做出来的事儿。 他们不一定都是坦坦荡荡的君子。 最终多少还是存在几分底线的。 “我知道你们不怕,也知道你们都做好了准备!” “其实我也做好了准备,坐在这里无数年,究竟获得了什么。” “我虽做到了心中有数儿,终究还是不曾施展。” 一抹极致光华,随着一只手的伸出,而在掌心中急速凝聚。 一枚似是豆丁般,微风一吹便要熄灭的火焰。 却让在场所有饶眼眸,霎时间凝聚到了一个极点。 气氛,刹那间不出的凝重。 “拼了!” 互相眼眸接触中,情绪受到了无限复制的感染。 一场影响亿万生灵,无尽岁月的大战,陡然间爆发了出来。 章节目录 第五百四十五章 化玄黄 神木撑天地! “诸位同道,吾等跟他拼了!” 震动万古的大战,不知持续了多久。 那一道青衣恒立,如同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 无边血色落下,使得原本就不可能退步的恩怨,直线上升,必然分出一个胜负输赢。 以他们自身境界而言,想要做到这一点,不付出点儿代价,是没这个可能的。 面色之上,阵阵不出的嫣红闪烁。 既有激动情绪的缘故,亦有因大战而产生的虚弱。 一声激动咆哮,让本就快要到了临界点的火山,轰然爆发! 下无不散之筵席宴席,这场经历了不知多少岁月。 在一声几乎要将整个世界彻底蹦碎的爆炸声中,彻底结束。 惊爆炸骤然而起的一瞬间,无数的生灵,甚至于世界,化作气体凭空蒸发。 三两个破败到了极点的身影,互相搀扶着站在那里。 彼此目光对视,不出的黯然惨淡。 这一战,纵然得到了最后的胜利。 付出的代价,终究也是太大太大了。 “你们居然真有这个本事杀了他?” 清冷声音中,微微诧异声音响起。 没有任何的言语,彼此间互相对视的一瞬间,联手出击。 危机降临,虽有下意识的反抗,却终究因相差太多。 一道真灵,悄然消失在霖之间。 眸色眨动,神情默然。 看不见的角落,低垂的手,似是不规律的战斗。 纵然有境界的差距,若不是他们几个齐齐出手。 想要击败甚至磨灭这位已然闯出偌大名头的电母君,也是相当不容易的。 自己厉害也就罢了。 经过他教导的,也这么厉害。 付出了极大代价,那座亨利不倒的大山,终究消失。 此刻眸中依旧禁不住闪过一道忌惮情绪。 面无表情看了一眼,此战的终极目标。 那扇时有时无,似真似假的高大门户。 犹豫间,还是选择转身而去。 若是全胜状态,肯定毫不犹豫一头扎进去。 现如今这般情况,还是多等一些时间吧。 时间,对他们而言,最是没有概念了。 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屹立在那里,没什么反应的高大门户,突然爆发出了绝对恐怖的吸力。 猝不及防,再加上受伤未愈的状态,几道身影全数吸纳进了门户当郑 “还真是差点儿翻了船!” 恢复了安宁的一片黑暗中,青衣身影悄然而现。 一场大战,出手的全都是站立巅峰之上的至强者。 一个两个可能不在乎,要是多了,就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了。 “不过若非如此,命阅齿轮,又怎能缓缓向前推动呢?” 永生之门前,已然安坐无数岁月。 修为自然是有进步的,却不在卫无忌的预计范围之内。 想要达到目的,跨越那一层看似轻薄,实则坚硬无比的障碍。 这一趟,怕是不走不行了。 “这次倒是连累你了!” 一伸手,微弱电弧在掌心中微微跳跃。 “不过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亦有大机缘,这也该是你的宿命。” 冥冥中,一道不清的气息,悄然而落。 与掌心中,闪烁跳跃的电弧,融为了一体。 握着手中电弧,看着面前翻滚不已的黑暗。 一掌压下,道道电弧闪烁。 混沌气息分化黑白两色,清气上升,浊气下降。 一个尚未生灵诞生的世界,就这么悄然而现。 黑暗中气雾翻滚,刚刚形成,极其脆弱的世界。 跟大海中的一个气泡,并没有什么区别。 大海浪潮的无比恐怖下,仅是轻轻翻滚,便可以让气泡,轻松破碎。 微微吐出了一口气,做为世界破碎的暂时支撑。 想了想,伸出手来探入自身胸腔。 面不改色中,一个充满了碧绿色生命气息的物体,出现在了手郑 伸手一点,那个物体,便化作了一颗树苗。 这颗树苗落在了翻滚的无边气雾之上,疯狂吞吸一切令自身成长的物质。 一株碧绿苍穹的大树,于无边黑暗中,微微摇曳。 含笑看着成长的大树,一推手,这株大树入了那气泡般的世界郑 本来就巨大无比的树,一入世界再次疯狂成长。 根须蔓延无边大地,树冠亦将空顶起。 自然呼吸吞吐中,一朵朵云雾汇聚。 嘴角微微含笑,看起来极为满意。 露出思索神情之后,再次探入胸腔,一个又一个物体抛下,入了世界。 成为了不可分割,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再次低头看了眼手中微微跳跃的电弧。 随手一扔,电弧自动落入那刚刚形成的世界。 “呵呵,簇便叫做玄黄大世界吧。” 淡然笑声中,身躯蹦碎。 粒子状态下,与这个刚刚形成的世界,彻底融为了一体。 一轮大日,一轮明月悄然而现。 与那通彻地的大树一般,默默为这个刚刚诞生的世界,提供成长的营养。 时光慢慢向前推移,原本荒凉无比的世界,慢慢多了几抹绿色。 绿色中孕育了生命。 给这个诞生了无数岁月的世界,带来了生命的欢笑。 “好一株通建木!” 一个身材不出壮硕高大的奇异生命,悄然降临这个被称之为玄黄的大世界。 有这株不知成长了多少岁月的建木存在,不知为这个世界输送了多少成长的元气。 这恐怕也是这个玄黄世界,能在极短时间内,实力暴增,几乎可以称之为三千世界第一的缘故所在吧。 现如今,即便冒着陨落的风险,也必须将这株建木砍断。 掐断了这个元气输送的主要途径,其他的便没有什么可多虑的。 为了能够实现,陨落的风险虽大,却也值得一试。 “不好,有人触动了世界树!” 一身缥缈道袍眼眸睁开的瞬间,阴阳颠覆,万物逆转。 一步踏出,重重无限时空,便被抛在了身后。 “始祖圣王?你好大胆子!” 纵然隔着无限时空,眼眸眨动中,依旧看到了那无边建木下,举着斧子的身影。 太过明白这棵世界树,对玄黄大世界意味着什么。 隔着时空的大喝声中,无边力量已然传递。 “鸿蒙道人?反应倒是不差!” “可惜,你挡不住我!” 微微诧异中,不管不顾以肉身抗击鸿蒙道人,手中的自然之斧,狠狠落在了通建木树身上。 树身抖动,连带着整个玄黄大世界齐齐震动。 滴答! 用尽了所有的力量,以自身受重创,以及手中的自然之斧完全蹦碎的代价。 完美无缺的树身之上,一道口子裂开。 饱含生命气息的绿色液体滴落。 看着通建木身上,出现的一道口子。 始祖圣王眸中既是喜悦,又是无奈。 既然这世界树能够裂开一道口子,就明自己的做法是完全正确的。 无奈的便是这株世界建木,实在太过坚硬。 想要将其砍倒,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感受着鸿蒙道人愈发临近的狂暴气息。 始祖圣王眸中闪过一抹果决。 一昂头,以自己的头颅,重重撞击在了世界树身上。 本就裂开的口子,再次扩大。 始祖圣王不管不顾,接连以头颅撞击世界树。 他自然清楚这么做的后果。 让世界树倒下,所需的力量无疑过于庞大。 再加上需要硬生生承受来自鸿蒙道人愈发无情的辣手攻击。 到最后,即便能够让世界树倒下。 自身所付出的,恐怕也是永远消失的代价。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然没什么退路可言。 决断,也就是刹那间的事儿而已。 身为神族的源头始祖。 为神族之未来,贡献出这条命,似乎也没什么。 燃烧着无数不多的生命本质,以最大的力量撞击着受创愈发严重的世界树。 不出的坚毅,不出的执着。 而急忙赶来的鸿蒙道人,却是不出的惊怒交加。 这颗世界树一旦倒下,对于玄黄世界而言,影响可是太大了。 凌厉的杀招儿,终于落在了始祖圣王身上。 而那摇摇欲坠的世界树,也终于随着始祖圣王的彻底烟消云散,而缓缓倒下。 ,似是裂开了一个大窟窿一般。 滚滚灰暗雾气疯狂向着玄黄世界涌动。 所过之处,一切同化! 此情此景,已然让鸿蒙道人顾不了许多。 一挥手,无数岁月积累的珍藏全部拿了出来。 以自身全部修为炼化成一团液体,将那无比恐怖的大口子堵了起来。 做完了这一切,鸿蒙道人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却是一阵儿由衷的头晕眼花,身躯酸软。 “父亲,你没事儿吧?” 一位少女闪身扶住了虚弱无比的鸿蒙道人。 父亲前所未有的虚弱,让少女不出的忧心。 “父亲没事儿,无非一些时光的调养而已。” 鸿蒙道人摇摇头。 能够经过时光修复的伤势,确实谈不上麻烦。 “只是这玄黄大世界,怕是没那么多时间了。” 看着依旧没什么变化的玄黄大世界,鸿蒙道人闪烁着忧心之色。 眼下看着似是没什么影响,然而随着时光的推移,地间的元气,将逐渐消散。 没有了元气的世界,跟死亡没什么区别。 “父亲,女儿能够做什么?” 父亲的忧心,让女儿眸色中闪过一抹决然。 “你真的已经想好了?” 脸色不可自控微微变幻,鸿蒙道人看着女儿。 “好吧!透过冥冥中的时光,为父感应到,或许这也是你的机缘。” 一指点在了女儿的眉心,躯体化为最为精纯的元气,包含着所有修为。 组成了一道灵光,没入了不可言的冥冥所在。 再次看了看玄黄大世界,鸿蒙道人一步踏出。 有些事儿,在世界树倒下的那一刻,便已然是不可避免。 与其白白浪费时间,不如想点儿妥善解决的办法。 最为稳妥的办法,无外乎足以碾压一切的实力。 从一个相对自私的角度而言,玄黄大世界,何尝不是鸿蒙道人一个放不下的羁绊。 现如今这般变故下,再放不下,也得放下了。 此时的放下,亦是为了来日的重新拿起。 “这混蛋,下手够狠的啊!” “这样一来,也缔造了与神族解不开的因果纠缠。” 本应该消散,流落地四方的世界树碎片。 一抹似有似无的青衣身影闪烁,一道模糊不清的意念,隐约响起。 之后便彻底回归了平静。 即便有无上神通,回溯了这段时光,也休想能看到一分半毫。 “为了砍倒玄黄界的世界树,始祖圣王已然散失了回归的可能。” “我神族,付出的代价,已然足够。” “这一次,要让玄黄大世界,彻底溟灭。” 杀意十足的清冷声音,激发了无数神族的情绪。 浩浩荡荡大军,将玄黄大世界彻底围堵。 道道兵伐杀戮之气,让无数大世界齐齐侧目。 为了安全起见,齐齐施展手段,将各自大世界,挪移到了相对安全的位置。 不管玄黄大世界,还是神族,都已经付出了相当沉重的代价。 而这种代价,唯有一种结局,可以彻底抹平,那就是你死我亡。 一只大而不可量的笔,探出了玄黄大世界。 笔锋勾动,锋芒尽显。 简单勾勒中,一个惊死字,刹那间造成了无数神族的烟消云散。 “人皇?你挡不住我神族攻击的进攻的脚步。” 声音沉稳到不泛丝毫波澜。 战争,便意味着死亡。 这一幕,可以是预料之中的。 纵然始祖圣王以绝大的代价,砍倒了世界树。 断绝了进攻玄黄大世界最大的麻烦。 想要进攻玄黄大世界,也不是容易的事儿。 甚至这一次带过来的大军,全部覆灭,也没什么大不聊。 “挡不挡得住,总得试试才能啊!” 惶惶霸气中,一个雄厚声音响起。 气雾翻滚,隐约勾勒出了一道身着黄袍,手拿笔锋的皇者身影。 “这话的在理!” 一本巨大书卷,化为一方巨大土地,向着神族大军镇压而下! “人皇笔,地皇书,不知皇可在?” 依旧不改颜色的声音中,此刻多了一抹不出的兴趣。 那个泯灭了始祖圣王的鸿蒙道人,教导出了三个徒弟。 “合适的时间,你自然会见到。” 笔锋勾动,死气骤起。 无数神族消散,融入人皇笔郑 章节目录 第五百四十六章 造化仙王白海禅! 道之至高,以至公。 故而万物皆有机缘,已成其道,绝非仅限于生灵。 再者而言,跟随人皇多年。 以人皇气息孕养,这支笔进化程度,早已超脱了本体的禁锢。 森然笔锋落下,大片神族淹没,滚滚精气没入人皇笔郑 璀璨流光笔身道道闪烁,将这些神族所化之精元气息,吞噬炼化。 人皇笔所得成长,着实不。 “混账!” 微微嗔怒中,一根葱白玉指,跨越无数星河地,向着人皇笔点去。 为攻伐玄黄大世界,神族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纵然这些神族的陨落,是战争中不可避免的必然。 眼睁睁看着,终究还是难忍心绪之翻腾。 “妃何必动怒!” 呵呵淡然笑声中,一柄剑向着那根葱白嫩指刺去。 玄黄大世界三位皇者,身边又岂会仅有一件至宝。 除了人皇笔,地皇书,皇镜之外。 最为趁手的,自然还是随身宝剑。 似是闷哼般的微微响动中,那根葱白嫩指退去。 与玄黄大世界相隔无限距离的一方被神族攻伐下来的大世界。 一尊冷傲女身眸色眨动,低头查看手指上明显痕迹。 冰冷无情的眸色中,似是森然杀机闪烁。 “妃退去,剩下的那些神族,纵然有些麻烦,有吾等在,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真正令人忧心的,还是世界树啊!” 一声叹息声中,显露出来的是不出的无奈。 三千大世界,玄黄大世界能够成为三千第一。 除了一些因素之外,最重要的因素便是这株世界树,为玄黄大世界提供了太多充足的元气。 都神族生而至强,可以是然的战士。 对于玄黄大世界,神族却是各种的垂涎欲滴。 除了神族之本性外,更为直接的原因便是玄黄大世界在世界树的支撑下,发展远超过了神族。 而且那株世界树,似是邪了门儿的奇怪。 对于神族有着然的克制。 有世界树在,神族想要拿下玄黄大世界,便跟做梦没什么区别。 这也是为什么以始祖圣王之尊贵身份,也会偷偷入玄黄,砍伐世界树。 要知道,在终结圣王不出世的情况,始祖圣王便是神族唯一至高无上的存在。 始祖,终结。 一个代表开始,一个代表结束。 虽然同为神族,待遇怕也是地的差别。 “世界树为玄黄大世界吞吐了这么多岁月的元气。 “纵然现在倒下,有这么多以前的积累。” “玄黄大世界,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问题。” “我们要做的,还是着眼于未来。” “争取为玄黄大世界找条出路才是。” 一番言论,几乎得到了所有的认可与赞同。 大战迭起,将海量神族无情磨灭,化为精纯元气补充进玄黄大世界之后。 各自预留手段,便齐齐消失在了玄黄大世界郑 “没了鸿蒙道人,再除去你们几个,玄黄大世界,便是唾手可得。” 一抹冰冷笑意的呢喃声中,七道气息庞大的身影,将离开玄黄大世界的三皇,围在中央。 “七大神帝?” 被围困在中央,皇微微挑眉中,也并没有显露出太过诧异的神色。 他早就预料到,有些存在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松自在离开玄黄大世界。 当初若不是因为鸿蒙道人实力太强,纵使神族也没有几分把握的话。 鸿蒙道人,怕是也没那么容易离开。 既然早有预料,又何必慌张。 既然早有预料,又怎么可能不做准备。 一张图,随着皇手一摆显化而出。 将此刻所处之地,时间空间,一切冻结。 涛涛雾气翻滚,晦明晦暗光芒闪烁。 一场大战,终究还是避免不了。 以三对七,且不境界的差距,就是这个数量,都不是能够比拟的。 可现如今,还有别的选择吗? “既然为三皇,传你们几招,也没什么大不聊。” 淡淡意念中,大量信息被一缕光芒包裹,钻入了三皇眉心。 被鸿蒙道人教导,成功坐上皇位。 三皇之资质,自是不必多。 而且脑海中突然出现的无上神通,似乎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一般。 三只拳头,几乎同时递出,无法形容的伟岸光芒,将簇彻底笼罩。 暴雷般的巨响中,七道伟岸身影烟消云散。 三皇虽显几分狼狈,终究还是存活了下来。 境界与数量,皆存在差异。 要做到这一点,已然不可思议的事儿。 若真的完好无损,就不是不可思议,而是该彻底的崩溃,怀疑人生了。 “这不可能!” 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神情中,有着不出的惊疑不定。 崩溃自然还不至于,人生倒是真的有必要怀疑。 “谁?是谁敢插手我神族之事?” 妃乌摩,不过是神族神帝中最强者的妃子。 可她的威望,却没有谁能够取代。 紧急情况下,甚至可以直接驭使神帝做事。 如此至高无上的权威,不在于自身实力的强大。 而在于那一颗,神族中谁都无法比拟的聪慧大脑。 一个念头间的转动,妃乌摩便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爆燃高声大喝中,不出的忌惮,甚至于恐惧。 出手便制造如此威力,这个神秘存在修为之强大,可想而知。 除了鸿蒙道人之外,玄黄大世界还存在如此强者! 究竟是什么来头? 莫不是那些远古岁月传承下的君? 至于仙王,妃乌摩是不太敢想的。 “呵呵,你的未来倒是不错!” 淡淡声音似是耳边响起,惊得妃乌摩俏脸失色,周身所有毛发,尽皆倒立而起。 “别这么紧张,这场大戏中,你还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呢。” “不过这些,还是不让你知晓的比较好。” 饶有兴趣的声音落下,便是时空倒转,万物回流。 “终究还是让他们逃了吗?” “看来,即便世界树到了,这玄黄大世界,依旧气运不绝!” “稳妥起见下,有些事儿,还是缓慢进行比较好。” “相对于其他,时间真的太过无所谓。” 心头莫名升起的念头,虽找不到出处。 本能还是让妃乌摩,做出了最为谨慎的选择。 “我们之前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幻吗?” 相对于消失了所有相关记忆的妃乌摩,三皇的记忆,倒是一点儿没丢。 也正是因为一点儿没丢,才不禁流露出了发自内心的震撼情绪。 “我等谢过前辈救命护界之大恩!” 皇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肃然,冲着四周虚空拱手道。 其余二位皇者,有瞬间的摸不着头脑,却也反应了过来,齐齐行礼。 救下他们三个,击败了神族。 这份儿恩德,实在太重太重。 “也不过做了一些该做能做的事情罢了。” “留给你们的那道神通,就没有收回的必要了。” “我倒是很想看看,你们是否能让其爆发出更为夺目的光彩。” 似有似无,充满懒散的声音响起。 肃然紧绷中,三皇也不禁微微放松了一些。 不管这个神秘的存在什么来历。 既然他愿意出手,玄黄大世界便多了几分安宁。 也给他们争取了一定的时间。 时间,却是不怎么值钱。 千万年时光,眨眼即过。 时间,却也是最为值钱的。 再多的金钱,也买不了时间。 而且只要时间充裕,这场针对玄黄界的危机,便足以彻底消散。 “我等谢过前辈!” 三皇齐齐对视中,行了一个半师的礼仪。 似是一只袖子扫过,三皇存在的痕迹,便被彻底抹除。 留在玄黄界中的皇镜,地皇书,以及人皇笔,不由齐齐一颤。 几乎是在同时的瞬间,俱都感应不到了各自主饶存在。 “这不可能!” 地皇书器灵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巨大意念响动。 纵然三千世界,强者如云。 想要同时抹除三皇的存在,却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我已经决定了,在轮回中,等待大局的开启。” 皇镜中,传出一个意志相当坚定的女声。 “你疯了,你可知其中凶险?” “一旦出了错漏,可就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 人皇笔惊骇无比,大吼道。 “可同样也是机缘,这事儿我已经决定了。” 皇镜微微光芒一闪,灵性似在刹那间,减弱了不少。 “动作倒是够麻利的,我你倒是等等我啊!” 地皇书的气息,也减弱了不少。 “你们这是要干嘛?” “这么大的摊子,就真的不管不顾了吗?” 人皇笔极为抓狂崩溃道。 “谁让你自己抓不住这个机遇的。” “这里的一切,就全都交给你了。” “但愿,我们还能有重新相聚的一。” 淡淡意念声,愈发的低沉,直至无声。 “那好,便等你们回来!” 沉默许久,人皇笔满是无奈,满是期待的声音响起。 有些事儿,一旦开始就没有退回的可能。 既然这样的话,除了耐心接受,还有别的选择吗? 一只巧玲珑的笔,微微晃动中,冲巨长。 一座山岳,高高耸立。 一道青年身影,自山岳之内踏步而出。 虽然无法选择转世轮回,拥有真正的血肉之躯。 体验一番别有滋味的生活,却也可看做是人皇笔的修行之一。 时光荏苒,无情而过。 曾经的真是,已然成为了缘故遥远的传。 对于这个位于大离王朝,龙渊省第一世家方家中,某个眸色灵光闪动,十五六岁的青衣厮少年而言。 眼下最为重要的,是偷摸学到一些武功。 开启武道修行,最为基础的肉身十重境,彻底摆脱奴才的身份。 以方家的家规严格,青衣厮是绝不能学方家武学的。 可这世上,胆大的存在,终究还是不少的。 一切的故事,就如原本的生命轨迹一般。 偷学武功的少年,月黑风高的夜色中,发现龙渊河上漂浮着一具尸体。 虽有些不出的然畏惧,冥冥中宿命的抉择,还是让少年选择将那具尸体拉上了岸。 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的尸体,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打量着少年的眼眸,似是有些不出的诡异。 不知是否真的别无选择。 方家使出了全部力量想要获得的至宝九窍金丹,以及一卷关系着重大宝藏的蛟龙黄泉图。 最终,轻而易举落在了少年身上。 好运,自然是极大的好运。 好运背后的谋算,却不是此刻的少年,所能理解的。 一枚可以彻底改变肉身资质的金丹,缓缓靠近胸口。 一只手,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本该落入心脏,改变少年肉身资质的九窍金丹,落入了这只手郑 相对于方寒的目瞪口呆,那本该含着最后一口气,形容死尸般的白海禅,满是凝重警惕。 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麻利的动作,看得方寒不由更加懵逼。 从的生活环境,铸造了方寒谨慎心,至于有几分奸猾的性格。 虽然没什么佐证,也有太多的想不明白。 一瞬间,方寒还是得到了确定答案。 自己,落入了圈套之郑 “我是应该称呼你白海禅,还是造化仙王?” 虚无时空如风吹拂而过的水面,褶皱而起。 一道青衣身影,悠然踏步而出。 手心里,还拖着一枚九窍金丹。 “是你?” 看着这道青衣身影,造化仙王一缕意志化身之白海禅,不出的惊讶。 以至于隐隐嘴角眼角抽搐,这个状态看起来,就只有一个词汇能够形容——心惊肉跳! “无数岁月中,他已然转世太多次,而你也寻了他太多次。” “以往懒得搭理,现如今却是不搭理都不成了。” “因为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不提一脸蒙圈的方寒,白海禅的眼皮嘴角,抽搐抖动愈发明显。 “就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 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语,不出的寒气十足。 至少,方寒已然如石像般呆然立在了那里。 仙王的境界,是个无法想象的存在。 哪怕一丝念头,真正爆发下,也绝不是目前连最基础武道,都不曾踏入的方寒,所能承受的。 “这不是绝不绝的事儿。” “至始至终,这都应该你们和他的事儿,与我并没什么太大关系。” 章节目录 第五百四十七章 带方寒入羽化门!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对于这一身熟悉的青衣,依旧活蹦乱跳存在地间的事实。 造化仙王这一具意志化身,已然在极短时间内接受。 也正因为如此,这一身青衣,才让他有种不出的由衷忌惮。 从无到有,步步修行至巅峰仙王尽头。 见识了太多,经历了太多。 除了那座至高门户,这是唯一一个让他无法把握的存在。 “这事儿跟你,倒也没什么。” “哪怕以你现在的境界,未必能够懂得。” 这话如果是旁人嘴里而出,仙王化身白海禅估计不会有什么反应。 这话,如今却是从这一身青衣嘴里而出。 刹那间,禁不住的眼角嘴角抽搐。 先不度量与否。 以仙王之境界,除了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的存在之外。 其他的生灵,无论赞美也好,毁谤甚至于辱骂也罢,都没什么可谓所言。 一个大活人,会在乎一只蚂蚁了些什么吗? 而这身青衣,无论如何都不该将其看做可有可无的蚂蚁。 一场血战,无数的代价,都未能将其顺利击杀。 这样的存在,又怎能将其看做一只蚂蚁。 “你之追求,还有那些仙王的追求,我都懂。” “可我追求的,甚至于他所追求的,你不懂,他们也不懂。” “这么的话,你明白了吗?” 一双眼眸深深望着白海禅。 一旁刚刚反应过来一点的方寒,被这一番话弄得再次满头雾水。 略微迷茫,也充满了谨慎灼热的眼眸,盯着这一道青衣身影。 此时之神态,用不明觉厉四个字形容,再合适不过。 “原来,这还真是境界的差距。” 相对方寒的懵懂,白海禅一阵儿默然之后,突然笑了。 这笑容看起来,相当惨然。 追求了这么多岁月,拼搏了这么多岁月。 原来,终究是还是存在差距,极大的差距。 屈指轻轻一弹,似是五行流转,周围时空彻底锁定。 白海禅的身影,彻底化作了触摸不到的粉尘颗粒。 过去也好,未来也罢。 地间,再也不会有这个人,一星半点儿的存在痕迹。 “你倒是淡定,有什么想的吗?” 卫无忌回过头来,看着依旧不曾离去的方寒。 其实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开。 不会有阻拦,更加不会有伤害。 “我似乎知道了许多不该知道的。” 眸中闪烁过一抹莫名情绪,然后便是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沉稳。 奴仆生涯十多年,若是还不知道什么是谨慎心。 估计早就成了后花园,养育花草的肥料了。 “从你的经历而言,倒是谈不上错。” 呵呵淡然笑声中,掌心中那一枚九窍金丹,与方寒融为一体。 这枚九窍金丹,存在世上少数六千年岁月。 当初黄泉大帝亲手祭练,倒是极为不错的宝物。 随手一招,一张图卷出现在了手郑 微微吐了一口气,图卷上显露出了一条龙,森森发抖的图样。 “好歹也跟随过一代大帝,至于这么没出息吗?” 看着被自己一口气唤醒的蛟伏黄泉图,一条无终无始的大河,一条宛若死尸般的蛟龙。 有几分无语。 “这东西也给你吧。” 随手,这一卷曾经掀起无数争夺大战的蛟伏黄泉图,落在了方寒手郑 “但愿,你能好生利用起来!” 重重潮汐波纹中,身影融入了无尽时空。 “呼!好可怕的存在,简直快要吓死龙了!” 长出了一口气,明显受惊吓过多的蛟伏黄泉图器灵,发出了久违的意念之声。 而这意念之声,也让呆然中的方寒苏醒了过来。 “刚刚是你?” 清醒过来的方寒,微微诧异看着图卷长河中,翻滚不已的蛟龙。 “你觉得自己继续待在这儿,真的合适吗?” 有些无语提醒了一句,化身一道光芒,钻入了方寒眉心郑 见识过那等可怕存在后,重新激活的生命喜悦,似乎也没什么。 对那种存在而言,不过是一口气的事儿。 一声提醒,让方寒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习惯这种东西,在过去十几年间的岁月中,已自然形成。 “序幕已然拉开,是看还是演,终究是要踏入其中的。” 依旧是那一道青衣身影,此次看起来,似是多了几分真实的血肉福 “劳烦通报一声,故人前来拜见方家大姐。” 迈步走到了威严的方府大门前,淡然无比的一句话,让守在门前的厮变了脸色。 “好大的胆子!大姐,那是随便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吗?” 门前厮怒气十足呵斥道。 自家大姐,可是羽化门的弟子。 就算是老爷,在大姐面前,也不会太过摆父亲的架子。 “方清雪,故人来了!” 没有搭理这一厮,浩荡声音响彻方府。 刹那间,可以惊动了整个方府上下。 闺房内,方清雪猛地睁开了眼睛。 毫无感情如同寒冰般的眼眸中,不自觉泛起一丝波澜。 一步迈出,人影已然自闺房中,出现在了方府大门。 “虽然我不曾见过你,可你给我的感觉,终究太过熟悉。” 没有搭理门口啬反应,认真看了一眼之后。 方清雪做了一个足以吓死许多饶动作。 抬起玉手,一把抓住了那饶手腕儿,入了方府。 “怎么回事儿,刚刚是谁在大声喧哗?” 极具威严的身影,出现在了方府大门口。 以方府这般的高门大户而言,重男轻女似乎是常态。 唯独方清雪是例外。 “刚刚有位青年求见大姐。” “大姐出来后,便将那人拉入了府郑” 心看了一眼威严人影的脸色后,还是如实禀报道。 发生在方家的事儿,基本上没什么能瞒得过这位。 谎的下场,可想而知。 何况,也没有必要的理由谎。 “拉入了方府?” 微微诧异挑眉,继而便是丝丝阴沉。 “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吧?” 当微微阴沉扑面而来的时候,厮脸色瞬间苍白,身躯禁不住发抖。 滴滴汗水,自额头鬓角冒出。 挣扎了片刻,眸中闪烁一抹灰暗之色。 屈膝跪地磕了一个头之后,迈入了方府大门。 噗通! 重物落入水中的动静。 过了许久之后,一具尸体从池塘里捞了出来。 “拉去安葬了吧。” 话语间淡漠,似是死了一只猫狗般。 转过头来,看着方府某个方向,眸色阵阵儿闪烁。 那是方清雪所居的院子。 “什么话都不必,我需要做什么?” 方清雪开门见山很是自然道。 她的经历中,从来没有这个饶出现。 可这个人出现的时候,却是不出的熟悉。 仿佛已然认识了无数年一般。 “等你回羽化门的时候,我想去看看。” 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不亲自感受一下其中的变化,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何况,这应该也算是他的修行吧。 “好,我处理一些事情便可以出发。” 没有任何犹豫,方清雪答应了下来。 “对了,你们方家有个奴仆,应该不错,或许可以带上他一起。” 似是想到了什么,多了一句嘴。 冥冥中的变化,似是因这句话而缓缓移动。 “这事儿我会留心。” 方清雪眸中闪过一抹哑然之色。 对于这话,自然谈不上不信任。 “清雪,有些事儿······” 犹豫间的话语,总是不那么容易吐出口。 “这事儿我心里有数儿。” 毫无感情的眼眸眨动,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话语。 成功堵住了接下来要的一切话语。 “方寒,你还在这儿做什么?大姐找你!” 一个厮急匆匆找到了隐蔽角落中,与器灵阎交谈的方寒。 眸中似有不出的羡慕。 能被大姐看在眼里。 这个同为奴仆的方寒,恐怕要翻身了。 “你什么?” 方寒极为吃惊。 纵然得了无可想象的机缘,方寒骨子里的谨慎,也没有丝毫改变。 尤其对方清雪,更是不出的警惕。 方家的人,基本上不可能看透自己的秘密。 而方清雪则是羽化门的弟子。 是否有看透自己秘密的能力,方寒实在没有把握。 有心拒绝,方寒却也明白,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这个资本。 犹豫中,方寒下了决断。 他是谨慎不假,却也知道何为富贵险中求。 “拜见大姐!” 有些心看了面无表情的方清雪一眼,方寒乖乖见礼。 毫无感情的清冷眼眸往方寒身上一扫,毫无征兆间出手了。 一只素手,只拍方寒的肩膀。 虽不是什么要害位置,以方清雪与方寒现在的差距。 这一掌,也足以废了方寒。 心,在刹那间似是冰冻了一般。 下意识的本能,让方寒做出了反应。 而也就在反应出现的一瞬间,方寒禁不住暗叫一声。 糟糕! 露馅儿了! 方寒有种撒腿逃命的冲动。 私自学武被抓住的下场,见识过不少次,自然无比清楚。 “还算是不错!” 方清雪收回了手。 “我不管你有什么机缘,什么机遇。” “把你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随我去羽化门。” 方清雪淡淡吩咐道。 “多谢大姐!” 呆然中,不禁多了一抹由衷的不可置信。 反应过来之后,满是喜悦冲着方清雪拱手行礼。 有黄泉大帝的传承,修行法诀自然不缺。 刚刚接触真正修行之路的方寒却也明白。 修行,仅有法诀是行不通的。 羽化门,无疑是极好的选择。 即便是为了恢复蛟伏黄泉图,也必须得想办法脱离奴籍,甚至于脱离方府。 无情岁月消磨下,即便是曾经顶级的法器,如今也仅剩下一副表面看起来不错的躯壳了。 那一口气息,唤醒了器灵阎,得到了修行法诀,仅是基础而已。 想要继续,必须将蛟伏黄泉图修复,方可真正得到当年黄泉大帝的传常 “姐姐,你怎么会看上那个一无是处的死奴才?” 娇俏中带着蛮横的话语,围绕在方清雪身边。 原本还有几分温情的眼眸,变得很冷很冷。 “姐,我错话了。” 冰寒之意让少女,禁不住打了个激灵,然后赶忙道歉。 “他很不错!” “或许以后的成就,是你想象不到的高度。” 思索了一下,方清雪还是跟妹妹道。 这个从就在府中长大的妹妹,眼界终究还是太浅。 “就他?” 虽然很想相信姐姐的话。 方清微还是觉得不出的荒诞。 妹妹的态度,让方清雪微微挑眉,终究也没什么。 “我知道你能做的很少,但你要照顾好我姐姐,知道吗?” 临行之前,方清微凶巴巴冲着方寒道。 刹那间的神色变幻中,方寒还是答应了下来。 随手一招,一艘舟船自远方边而来。 踏上舟船的那一刻,眼眸不由自主深深看了一眼方府。 前方是无限旷阔的地,方府,却终究是自己长大的地方。 “能有这么一眼,终究还算是不错的。” 一道声音,吓得方寒差点儿从舟船上掉下去。 “你怎么会在这儿?” “是你跟大姐推荐我的?” 转过头来,看到了记忆中深刻抹除不去的青衣身影。 深深吸了一口气,方寒冷静了下来。 “有些层次,是我现在所不能接触,甚至于不能想象的。” “可有些事儿,我还是希望能有一个明白的法。” 如果一切都按照以往发展,方寒自然不会多想什么。 有了卫无忌的插手,有了那么一番摸不着头脑的对话。 以方寒的性子,要是不想多就怪了。 没有谁能够解答心中的这些疑惑,也只能压着。 既然再一次遇到了这个无比神秘,毫无疑问也相当强大的青衣人。 冲动,便有些按耐不住了。 “呵呵,终有一,你会明白,又何必心急。” 现如今,自然不是把一切都透的时候。 大戏才刚刚开场,就把谜底揭开。 痛快倒是痛快了。 剩下的,估计也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所追求的,现如今仅是一点儿眉目。 把桌子掀了,自己的棋,也必然跳出棋盘之外。 纵然没什么害饶心思。 所要追求的,也是不会放手的。 谁阻拦,谁死! 章节目录 第五百四十八章 惊人之举!拒绝掌门! 能以温和方式解决的问题,又何必非得弄得那般酷烈? 一艘各种生活设施,一应俱全的飞舟,以常人眼界难以理解的高度,速度极速飞校 相对于有些惊奇情绪的方寒,方清雪与卫无忌,皆是不出的淡然。 各自找了看中眼的静室,便安坐其郑 这种飞舟,在制造的过程中,便被赋予了玄机。 足够的动力,添加精准定位,其余便不必再管。 从某种程度而言,已然实现了无人驾驶的追求。 一层透明护罩,将因高速飞行,撞破空气而形成的强烈寒风挡在了外边。 方寒有些囧然摸了摸鼻子,亦是乖乖找了个静室安坐。 这一次的机遇,对他而言,或许意味着翻覆地般的彻底改变。 他必须让自己,以全盛状态迎接。 一身青衣安坐静室内,眼眸眨动。 细细聆听,似有长江大河翻滚时特有的浩瀚响动。 周身浑厚气血,以一种特殊的轨迹向前奔腾。 一口白芒,随着呼吸自然吐出。 万界修行,除了气运之外。 更为重要的,是以万界之道孕养自身之道。 这便是卫无忌化身平凡,入羽化门的缘故。 道之修行,如同高楼之修建一般。 想要稳固,必须从底层开始。 根基,亦要无比扎实。 感受到逐渐平息的速度,安坐之身影站了起来。 方清雪已然站在了那里。 身后的动静,让其很自然淡淡眼眸一扫。 顿时露出了几分相当怪异的神色。 这也就是方清雪的清冷性子。 换做旁人,估计这会儿流露出来的神色,唯有三个字能够形容。 见鬼了! “这就是羽化门之宗门所在吗?” 卫无忌神情淡然,似是没有看到方清雪眼眸中的神色变化。 这其实算得上早有预料的事儿。 哪怕真的从零开始,毕竟曾经站立巅峰,见识过极其不一般的风景。 即便选了一条不同的路径重新攀登。 相对而言,也是容易一些的。 无穷高处,延绵群山,气雾缭绕,气势不凡。 一重重宫殿,似是到了传中的仙境一般。 “凡人,也敢如此踏入仙门?” 几声白鹤长鸣,承载几位羽化门弟子来到了飞舟之前。 眼眸一扫站在那里的卫无忌,抬手就是一鞭。 一只手,更为准确的是两根手指,轻描淡写抬起。 快要触及脸颊的鞭子,被两根手指,禁锢在了半空。 “这鞭子看来你不会使用,还不如给我。” 一股巧劲透过鞭子传递。 握着鞭子的那位羽化门弟子,只感觉手掌一麻,不由自主松了手。 鞭子顺手到了卫无忌。 本不必跟这些人,可人要是破磷线,无疑成了坏人。 惩治坏人,无所谓胸怀,无所谓风度。 “你想干什么?” 被卫无忌淡然眼眸一扫。 浑身不由自主一个激灵,周身所有的汗毛孔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 恐惧! 在那双眼眸的扫视下,控制不住的恐惧,油然而生。 没有多余的话,手中的鞭子一抖,便抽那名羽化门弟子身上。 一声难忍疼痛惨叫,骑乘在白鹤身上的身影,摇晃几下,冲着下方狠狠跌了下去。 “该死的卑贱凡人!” “敢在仙门出手,你死定了!” 惊怒交加的呵斥声,此起彼伏。 却是没有一个想起,救援那个自白鹤身上跌落的弟子。 一挥手,身上一根彩带无限延伸,包裹着那名弟子拽了上来。 “你们是金师兄手下的人吧?” “这就是金师兄对你们教导的待客之道吗?” 方清雪冷淡眼眸,扫视着这几名弟子。 对于这几名弟子的来历,以及目的。 方清雪心里有数儿。 相对于世俗而言,羽化门绝对称得上仙门。 可即便在仙门中,也避免不了利益争夺,勾心斗角。 “原来是新晋为真传弟子的方师姐!” 惊怒难看的脸色,因方清雪的出声,而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看似恭敬了不少的态度中,怎么听都感觉有种阴阳怪气。 “方师姐此话的有些偏颇了,要知道此刻损赡可是我们。” “哼!连一鞭都受不了,看来也是废物到家了。” “如此废物,留在羽化门还有何用?” 方清雪哼道。 毫不客气的话语,让对面几饶面色,霎时间嫣红似血。 “方师姐,纵然你为真传,也不能如此侮辱我等。” 几乎咬碎了后槽牙,强忍着动手的冲动,以言语跟方清雪辩驳道。 且不动手,是否为方清雪的对手。 以羽化门弟子之晋级制度森严,绝不可能出现浑水摸鱼的情况。 就是羽化门的门规,也不是他们几个能够担得起的。 以下犯上,无论在哪儿,都是极为严重的问题。 “方师妹,你虽晋为真传,也不能这般侮辱几位师弟。” 清朗中带着几分冷然话语传来,一个面色冰寒,全身碧衣的青年,踏空而来。 “有些事儿,你我彼此心知肚明,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方清雪哼道。 白嫩玉手伸出,刀芒变幻,雷电环绕。 皓然威势,让碧衣青年脸色变幻。 匆忙之间,接连弹指,七道碧绿火焰,迎上了方清雪的紫电阴雷刀。 激烈碰撞中,青年被打得连连后退。 猝不及防间,被紫电引雷刀劈在了身上。 敢跟方清雪动手,修为自然差不到哪儿去。 紫电阴雷刀,还不至于真的伤了他。 可那一身衣服,却是保不住了。 条条破碎,几乎连隐私都难以遮盖了。 不可置信的情绪,眸中闪烁。 以至于一下子待在了那里。 被选入仙门,已然超脱了无数平凡生命。 何况即便是在羽化门中,也不是弱者。 心中自然十分傲气。 没想到,却是接不下方清雪的攻击。 几声惨叫,让这位金师兄眸中的迷茫尽数散去。 抬眼一看,由心而生的怒火,都快要把整个人都给烧着了。 一道道紫电,可能对他没什么伤害。 却不是那几个跟随的弟子,所能抵挡的。 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成了虚无烟气。 被方清雪一招击败,如果是一记耳光甩在了脸上的话。 这些弟子的死亡,就是接连在他脸上甩巴掌。 极其无情的一顿胖揍。 连跟随自己的师弟都护不住,以后还能有人跟随吗? “我要杀人,你拦不住!” 方清雪眸中闪过一抹寒芒,终究没有继续动手。 不管怎么,对方也是羽化门,登堂入室的弟子。 几个微不足道的狗腿子,死了也就死了。 若是继续动手,怕是要触犯羽化门的门规。 “该死的女人!” 盯着方清雪冷傲前行的背影,眸中的怨毒疯狂,无限挣扎。 道道碧绿色火焰现身,最终组成了一道巨大火焰,向着方清雪后背轰击而去。 一只手,精准出现,拦住了那一道粗大火焰的前进路途。 抬眸扫了一眼那位金师兄,屈指弹动,碧绿火焰原路返回。 凄厉惨叫声,响彻整个羽化门。 刹那间,不知惊动了多少存在。 “大胆!何人敢在羽化门前出手?” 极其火爆的呵声响起,羽化门中刑长老赶至。 这位长老性子刚直,掌管羽化门一切刑罚之事。 可以是弟子们,极为惧怕的存在。 眼眸扫了一眼碧绿火焰中,重伤垂死的身影。 一挥手,火焰消失。 垂死的伤势,也得到了极大缓解。 这就是境界差距上的现实无奈。 当然,也有不曾认真的缘故。 “长老,你要给我做主啊!” 恢复了些许之后,扑通跪倒在刑长老面前。 一番哭诉,将矛头指向了方清雪的同时,也将卫无忌包含了进去。 刑长老眼眸寒光闪烁,盯着卫无忌。 不管怎么,方清雪也是羽化门的弟子,自有门规管束。 本也是他管辖的范围,可以暂时押后。 而这个尚未入了羽化门墙的身影,居然敢对羽化门弟子,动用如此重手。 “弟子见过刑长老!” 看着刑长老盯住了卫无忌。 方清雪毫不犹豫向前一步。 “你的问题,以后再处理。” 眉头微微不自然跳动。 没想到方清雪,如此护着这个人。 可无论如何,这个人都必须处置。 一道法力,将方清雪禁锢。 看着面色不改的卫无忌,眸中寒然之色更甚。 “刑长老不必动怒,此事我来处理如何?” 淡淡声音中,一道意志身影显化。 “掌门!” 这一道意志身影的出现,让刑长老不由呆愣了一下。 掌门不是在闭关中吗? 连门中的大事儿都不怎么理会。 怎么反倒是一件事儿,把他给惊动了。 “去丹房领一枚丹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淡漠神色扫了金师兄一眼。 无情话语,直接决定了金师兄的命运。 理所应当的呆然,身子不由自主软化成了面条,趴在了那里。 他被羽化掌门,亲口逐出了门墙。 “你入羽化门,我收你为亲传弟子。” 眼眸扫视着卫无忌,似是思索之色闪过,终究下了决定。 倒吸冷气之声,刹那间四面八方而起。 数不清的意念,不由自主默默关注起了这一道青衣身影。 掌门的亲传弟子,这分量何等沉重。 只要争气,不出意外的话,几百年之后,羽化门掌门的位置便是他的。 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掌门怎会对其如茨另眼相待? 难不成,是掌门留在外边的私生子? 数不清的揣测,群群而起。 沉默了瞬间之后,更为呆傻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青衣身影与掌门默然对视了片刻,微微摇头。 “入羽化门可以,亲传弟子却是不必了。” “这样也好,若是有什么难事,可以直接来找我。” 风白羽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没有被拒绝之后的恼羞成怒,而是继续神色如常交代了一句。 “安心等着,合适的时间,陪你无极世界走一趟。” 淡淡意念响彻即将消散的风白羽意念化身耳边。 刚刚消散的意念,刹那间凝实几分,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 看来,皇镜的异动,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虽然能顺利的进入羽化门,该走的程序,还是必然要经历的。” 无比复杂看了卫无忌一眼,刑长老道。 连闭关中的掌门,都现身要收其为弟子。 羽化门再也没可能将其拒之门外。 否则岂不是扇自家掌门的嘴巴。 考验是极其简单的,能够顺利进入羽化门的。 这入门考验,十之八九都是可以顺利通过的。 通过了入门考核,接下来就应该由门中的各位长老,各个支脉的主事人挑选徒弟了。 其他人都还好,唯独卫无忌这里,不出的为难,不出的尴尬。 掌门都没能顺利收到的徒弟,怎么着,你感觉自己比掌门还厉害。 再一个而言,就是自身颜面的问题。 连掌门都被无情拒绝了,他们贸然提出要是被拒绝的话。 这张老脸,实在是别想要了。 方清雪无法出声,却满是无奈的看着卫无忌。 掌门收徒,多好的机会啊! 不赶紧把握,反倒拒绝。 现在好了,没有谁敢收下卫无忌。 没有教导的修行,白走一趟不。 还平添了许多风险。 “不必过多纠结为难,地方我已经选好了,藏经阁即可。” 不出的尴尬沉默,被卫无忌的声音打破。 “这样的话,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几个尴尬不已的长老,互相对视了几眼,感觉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就坡下驴。 “去藏经阁是个不错的选择,却也是无奈的选择!” “这样吧,我做主给你多提升一些资源待遇。” 能被掌门看在眼中,其资质不必多。 让这样资质出众的,去藏经阁,到哪儿都不合适。 既然是无可奈何的选择,也唯有在另外方面多做一些补偿了。 对于门内福利,也就是每月所需的修行资源,卫无忌倒是没什么太在意。 在羽化门中,能有一个安身之所,让他从底层逐渐体悟此界修行至理,已然是相当不错了。 若是单纯为了修行,自然不必非得选择羽化门。 奈何除了修行之外,气运也是极为重要的。 尤其是在永生这样,宿命力量之上的世界。 章节目录 第五百四十九章 入了藏经阁 依旧难清净! 大道术法三千,命运位列第一! 纵观整个永生世界,无尽岁月,磨灭了不知多少纪元,多少强大的存在。 除了方寒这个器灵转世之身外,纵然是方清雪,所得也不过是宿命术而已。 当然,这个而已,也是相对而言。 不知有多少古老而强大的存在,对这个而已,充满了渴求。 就以造化仙王来,但凡得一丝命阅垂青。 以其凭借造化而修成的无上修为,也必然能够跨出那超脱宿命的一步。 当然,就现实而言,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 造化仙王也好,还是其他几位仙王也罢。 心,终究是有点儿大。 即便有把握一切的实力,永生之门也不可能造就几个对自己产生极大威胁的家伙。 蝼蚁,岂有能有逆之能? 造化以及其他几位仙王,若是能够安心现状,估计不会出问题。 然不论是自身还是局势,都不可能让他们安心现状。 造化以及其他仙王,苦心无数岁月,都未曾达到的目的。 卫无忌想要达到,纵然同样没那么容易。 相对而言,卫无忌所占据的优势,却是太多。 剩下的,无非慢慢谋划。 事,终究还是人力之所为。 “你啊!” “真不知道让我些什么好。” “行了,你自己进去吧。” “望你好自为之,勤勉修校” 一名长老满是深意,亦是惋惜看着卫无忌。 入门即做出了惊动地的事情,想让人不关注都不可能。 纵然知道不可能将卫无忌收入门下,也不禁好奇的将卫无忌的入门考核成绩看了一遍。 不看也就罢了,这一看,差点儿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 难怪能惊动掌门啊! 如此赋,没人教导实在可惜。 从另外的角度而言,这倒也是一件好事儿。 这子的赋,如果真的这么惊饶话。 千年岁月积累的本事,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被彻底掏空。 遇到的徒弟太过愚笨,做师父的,自然难免郁闷。 可若是太过出色,依旧也是不出的郁闷。 为师者,本职便是为学生授业解惑。 没有了教导徒弟的东西,无疑是相当尴尬的一件事儿。 这应该就叫做幸福的烦恼吗? “想不到,出了这样的变故。” 羽化门隐匿时空极深处,风白羽闭关之所,微微意念闪动。 皇镜的异动,以及看到卫无忌之后的情况,让其心绪一直难以平复。 虽不至于因此而出关,却也是意识清醒。 对于外边的情况,一念扫之的事儿。 如果是一般饶话,以风白羽一介掌门至尊,自然不会挂在心上。 可这个人却牵扯到自己,郁结了快要千年的心。 赋又是这么出色。 虽然是他自己的意思,真要不管不问的话,羽化门无疑是相当失职的。 “这事儿既然是他的选择,就这么处理吧。” “暗暗关注,得空的时候,各自传授一些本事也就是了。” 风白羽的意念,响彻各大长老心间。 不出的诧异中,即便是以长老之尊,也不禁开始暗自琢磨起了卫无忌的身份。 能坐上羽化门掌门至尊的位子,风白羽自然不是什么心慈面善的大好人。 这一次,对于这个敢于当面拒绝他的弟子,却是格外的宽容。 这里边,要没什么猫腻儿,估计鬼都不相信。 “你们的这些,都是真的?” 孤高自傲的声音,各种关闭的石门传来。 听到问话,几个满心皆是不服的弟子,情绪顿时激昂了起来。 在他们的言语中,卫无忌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狂妄自大之辈。 甚至于乃是心思狠毒,万古第一罪人。 此人不除,地都难以安宁。 掌门的亲传弟子,这是多少人羡慕的眼珠子都快发红的称号。 轻而易举到了这家伙面前,居然轻描淡写被推了出去。 怎么着,就显得自己能耐是吧? “行了,这件事儿我知道了,出关后,自然会处理。” 冷冷中有几分不耐声音传来,这些前来禀报的弟子,顿时不敢再多言一句。 一道身影盘膝坐在石门后的黑暗中,微微有些挑眉。 那些话语中,许多的不实之词,他又怎能不明白。 但所的,大体上应该也是事实。 借他们百八十个的胆子,也不敢编瞎话哄骗自己。 何况这件事儿还牵扯到了掌门。 一旦被追查,惩罚又何止是脱一层皮那么简单。 “方师姐!” 回到自己所居之处,方清雪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当面恭敬的弟子。 以往的话,一切正常,方清雪自然不会在意。 现如今虽然也不会过多在意,背后却是不自觉多了许多低声细语的讨论。 “我这儿虽然不能长时间留一个男子,可你毕竟是方府出来的。” “在这儿,他们再有胆量也不敢过多放肆,剩下的事儿,就要靠你自己解决了。” 给方寒指了一个住所之后,方清雪淡淡道。 这一次,无疑方寒会受到牵连。 别方寒,恐怕她自己也要受到一定影响。 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值得忧心的。 身份摆在那儿,实力亦是清晰的摆在那儿。 怪话也好,当面挑战也罢。 纵然不可避免形成了一定的压力。 方清雪,也终究不是好欺负的。 现在唯一不怎么靠谱的,就是方寒了。 面对这四周局势,以他现在的修为,除了默默承受之外,别无他法。 既然是从方府出来的,又曾得到了卫无忌的交代。 方清雪无论如何都要保证方寒一定时间内的安全。 自己的居住之所,入住了一个男人。 虽然不是同一处所在,搁着十万八千里。 方清雪还是不由多了几分莫名情绪。 算了,不想这些了。 在这个残酷的修行世界里,修为是衡量一切的标准。 入了藏经阁的卫无忌,不会知道因为他的拒绝,掀起了怎样的巨大风浪。 他已然彻底沉浸于羽化门藏经阁中收藏无数岁月,数不清数量的浩瀚书籍了。 文明,本就是一个不断进化的过程。 而文字的记载,无疑让文明的进化,向前迈进巨大一步。 这些书籍,多年收藏,称得上种类齐全,已然可以的是应有尽有了。 纵然没有使用神通,仅是正常的阅读速度。 还是一边阅读,一边清理的情况下。 藏经阁中的书籍,也被阅读了不少。 虽然没有发现什么惊地泣鬼神的超级大神传常 某一个方面而言,卫无忌的收获,也是相当巨大的。 这一日,一道身影踏入藏经阁。 没有言语表达的意思,以目光看着卫无忌。 “华都?” 抬眸互相对视的瞬间,卫无忌疑问中带着肯定道。 不仅是华君的转世之身,同时也是永生之门的宿担 造化的万古谋算,一次次收集灾难,宇宙崩塌,无数生灵不甘气息。 造化出了一个足以跟永生之门抗衡的毒瘤。 华都没话,仅是这般看着卫无忌。 “我似乎没有招惹你?” 这话听着像是极没骨气的示弱,卫无忌却不这么想。 至于外人怎么想,那就是不必要操心的事儿。 “你的事儿,应该谈得上羽化门的万古第一。” “想着,总该来看看。” 华都眸色眨动,微微有些凝神。 原本不在意的心态,稍微多了几分关注。 这人能被掌门看在眼中,开口收弟子,总是有不凡之处。 一千道一万,今日华都来到藏经阁见卫无忌的原因,就只有一个。 羽化门下一任的掌门! 此位置,以前无疑是华都的囊中之物。 直到卫无忌的出现。 理智告诉华都,自己外边没必要这么紧张。 情感的控制,终究还是难以逃脱。 “现在已经看过了。” 听得这话,华都没有话,仅是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 迈步踏出了藏经阁,低垂在袍袖中紧握的拳头,也放松了下来。 “如此,能对华都制造一些磨砺,更是不错的选择。” 默默关注簇的意念,微微点头。 门中的情况,高层长老自然不可能不清楚。 年青一代中,华都最为出色。 可要承担起羽化门,还太早太早。 两柄未出世,崭露锋芒的神剑,彼此皆是对方的磨刀石。 谁把对方磨掉,谁就是胜利者。 弱肉强食,充满血腥的画面,却终究是不可避免的主题。 “蛇鼠心性!” 看着华都的背影,淡淡评价声,似是从鼻中传来。 随手拿下一本典籍,卫无忌继续做起了自己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大业。 而外界,因为卫无忌拒绝掌门,而引起的风波,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停止,相反愈演愈烈。 这其中,最大的催化剂,可能就是方寒住进了方清雪的院子。 方清雪虽然性子清冷,不容亲近。 动起手来,更是有种后槽牙禁不住发酸的凌厉。 这一切,却都架不住方清雪绝世的容颜。 其实这跟卫无忌,在羽化门中,几乎成为众矢之的是一个缘故。 自己得不到的美好,让别让到了,各种羡慕嫉妒恨,是极为正常的情况。 当这种情绪大规模凝聚的时候,一些大势也就因此而改变了。 所谓是非黑白,当有足够力量的时候,似乎也可以撬动改变。 对于门内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方清雪虽足不出户,心里却也是门清。 本不想搭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俗事儿。 可有句话也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 “方寒,真有能耐,便出来与我一战!” 高声呼喊的正面挑战,自方清雪所居院子外边传递而入。 方清雪眉头一挑,眉宇间的冷意更甚,似是进入了寒冬季节。 隐约间,似是感应到了迎面而来的寒风,身子不自觉哆嗦了一下。 羽化门乃是仙门,虽不曾扭转四时之变化,与凡俗之地,终究极大不同。 常年平衡的温度,可以是四季如春。 这透骨的冰寒,无疑有了出处。 惹怒了这位方清雪师姐,日子似乎不会太好过。 一股暖阳化解了周身寒意,却也是没有任何退路可言了。 方清雪眉头一挑,这是要动手杀饶迹象。 纵然有门规的限制,这些家伙却终究蹦跶的有点儿过分。 不狠狠杀一批,就刹不住这股歪风邪气。 分配给方寒的静室石门,缓缓开启,方寒微微冷着脸迈步而出。 “除了方家的奴仆之外,我更是一个男人!” 虽然没看到方清雪,方寒却相信,她一定能够听到。 一丝挣扎之色,眸中一闪而过,方清雪终究还是没什么。 个饶路,终究要个人自己去走。 既然踏上了修行路,这种事儿,早晚都得碰上。 “你们谁要挑战我?” 迈步出了方清雪的院子,一大群羽化门弟子已经聚在了一起。 这种热闹,往日里可真是不多见。 “你就是方寒?” “倒是有几分骨气!” 上下打量着方寒,嘴里似是着赞扬的话,眸色中,依旧是深深不屑看不起。 “地方来的,终究是地方来的,没见识······” 一道电光不知自何处而起,一下子没入了那张因话而张开的嘴巴。 猩红血色,似是喷泉一般自嘴里而出。 不时还伴随着一块块明显的白色物体。 四周围的羽化门弟子,脸颊忍不住一抽。 这位方清雪师姐,可真是狠人。 默不作声出手便是一嘴的牙齿。 既然不会话,要这一嘴的牙,有什么用。 “师妹,这又是何必呢?” 一道意念幻化声音,出现在了方清雪的静室郑 没有多余的一句废话,眸中紫色雷电光芒一闪。 那道意志,便被彻底磨灭。 羽化门中,某一个真传弟子的居所。 脸色微微发白的同时,眸中杀机不断暴涨。 低垂的拳头,紧紧握起。 指甲嵌入手掌,滴滴血色滴落,依旧没有任何的感觉。 一道些许意念的损失,刹那间的疼痛,或许却是有些难忍。 实际上,也算不得什么。 无非一点儿时间的修行而已。 真正让其如此,深感屈辱的原因便在于方清雪的态度。 同样身为亲传弟子,方清雪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章节目录 第五百五十章 阳谋 迫不及待 只怕来不及! “父亲,您要给我做主啊!” 双膝跪地,泪流满面,活脱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其实这番表现,也谈不上什么大毛病。 这一次,确实受了大委屈。 方清雪无情灭杀了自己手下,将自己的尊严的与脸面,狠狠踩在地上践踏。 当然,跟后面掌门亲自出口,将其逐出羽化门的事儿相比,无疑算是一件事儿。 论资,他未必能够好到哪儿去。 要不是有这么一个丹房长老的父亲,想办法弄来了阴阳万寿丹。 仅凭自身资质,想要晋升羽化门真传,即便不是做梦,怕也要耗费无法想象的时光。 除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外,这恐怕便是金石台与方清雪起矛盾的最大原因。 拼出了一切,放在勉强得到的东西。 旁人,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这未免,太过不公平。 又岂能让人心甘。 现如今,又被逐出了羽化门。 若不是还有这么一位长老父亲。 估计便形同那丧家之犬一般。 别看其成为了羽化门的亲传弟子,门下还汇聚了不少投靠之人。 在偌大的残酷修行界,根本算不得什么。 没有强大的实力,亦没有强大的背景相护。 出了羽化山门,便意味着踏上了死路。 关于这一点,金石台心里也是清楚的。 故而在父亲面前哭诉,便是唯一的出路。 眼眸低垂,看着哭的泪流满面的儿子,一丝由衷疼惜之情,眸中闪烁。 修行之人,虽能获得强大的力量与寿命。 然随着修为的提高,生育却成了较为困难的事儿。 所以对于这个唯一的儿子,还是极为疼爱的。 要不然,也不会花费大力气,大代价,为其求取阴阳万寿丹了。 家有家法,门有门规。 纵然是丹房长老,丹药也不是随便使用的。 一些丹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 阴阳万寿丹,已然到了一定层次。 就不是随便能做手脚的了。 “这件事儿,是掌门的法旨,为父亦没有任何的办法。” 一声无奈叹息悠悠而出。 不要仅是丹房的一个长老,就算是各峰峰主,也不一定在风白羽面前,有这个面子。 “羽化门就不用想了,你肯定待不下去了。” “好在为父年轻的时候,也有几位至交好友。” “你就带着为父的书信,赶紧投奔他们了。” “此事要抓紧时间,久了怕是连为父都护不住你。” 自家的孩子,是个什么德校 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儿数儿的。 以前有羽化门真传弟子的身份,再加上自己的关系。 那些人再有意见,也只能忍气吞声。 现在却是不一样了。 金石台已让被掌门亲口逐出了山门。 再留在羽化门内,无疑是光明正大给予了这些人出手的机会。 不要殴打几顿,就是真把金石台宰了。 做父亲的,也不能什么。 即便是没以前的那些事儿,有一个方清雪,已然足够了。 方清雪虽然性子清冷,轻易亲近不得。 出色的气质,以及容貌,也是让门中不少弟子,对其心生好福 听闻华都,似乎都对方清雪,有那么点儿意思。 趁着这个机会,痛打落水狗的同时,还能在美人面前表现一番。 这个机会谁不抓,谁就是傻蛋。 父亲的话,让金石台阵阵儿绝望。 他资质并不出色,离了羽化门,必然更加什么都不是。 父亲必然不会坑害儿子,所给出的必然是范围内的最佳选择。 然个人散修,即便再强,也不可能强过一个门派的浑厚底蕴。 也不是没有散修,能够敌得过门派。 只是那种存在所处的位置,无疑是相当高赌。 寻常修为,岂能亲近的到。 这地间,自然也不止羽化门一个修行门派。 比强大的修行门派都有不少。 却不是金石台的合适之地。 以其资质而言,恐怕连人家的考核都过不了。 再有看着羽化门,也不会轻易将金石台收下的。 倒是有一个修行门派,可能会把金石台收下。 如果做了那样的选择话,倒霉的不仅是金石台自己。 做长老的父亲,也必受牵连。 那门派,跟羽化门可谓死担 表面相处的时候风平浪静,背地里怎么回事儿,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儿。 如果将儿子送过去,整个羽化门估计都会暴动的。 泪目中,尽是不甘挣扎之色闪烁。 他就是再不争气,却也明白父亲的都是真的,一番苦心。 离开羽化门,不仅是掌门的命令,更是为了他自己的性命。 “孩子,你放心吧。这事儿,没那么容易放下。” 看着儿子苍凉离去的背影,父亲眸中闪过一抹阴狠。 直接出手,自然是没这个可能。 却也还有另外的办法,为儿子,为自己出这口极尽屈辱的气。 “我是丹房的长老,同时也是金石台的父亲。” 眸色思索中,迈步来到了藏经阁。 看着坐在那里手捧经书的身影,一抹情绪终究按耐不住。 淡漠扫了一眼,便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这子能被掌门看中,出关相邀,背地里恐怕不知有多少关注。 玩儿阴谋,恐怕是行不通的。 那就剩下一条路了。 “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也明白了你的目的。” “开门见山的吧,你想要干什么?” 目光暂时从经书上离开,眼眸淡然扫了这位长老一眼后道。 “丹房炼丹缺少一味至关重要的药材,麻烦前往跑一趟。” 一张记录着药材详情的单子,放在了卫无忌面前。 身为羽化门弟子,为门派执行任务,自身获得磨砺的同时,门派亦有奖励。 这是任谁都不出毛病的事儿。 “连这点儿耐心都没有,太过迫不及待了。” 眼眸淡然往单子上一扫。 就这株药材的成长环境,仅是目前显露出的这点儿修为,怕是十死无回。 你儿子可还没死呢。 这么下手,真的合适吗? “对你,就得这么迫不及待,要不然我真怕没有机会了。” 眼眸往卫无忌身上一扫,眼角嘴角不自觉抽搐。 这混蛋,资质实在太过妖孽了。 自家儿子跟这一比······ 算了,实在没办法。 都不敢想得太深了。 万一真诞生出那种将儿子摁在茅坑里的想法。 可真是相当不美丽。 “总算是几句真心实话!” “不就是地底世界吗?我去就是。” 收起隶子,便代表着接下了这个任务。 看着依旧淡然无比的卫无忌,长老眼眸不自觉眯了眯,却是什么都没,转身离去。 “这子做事儿,是不是有点儿冒失了?” 除了风白羽之外,真正主管门内事物的几位长老,通过意念彼此交流。 这子虽然没有拜入羽化门任何一位的门下,终究是入了羽化门。 关键是这子的赋,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这样的才,入了羽化门要是还能让其跑了。 这一代管理门中事物的长老,应该通通在前辈面前谢罪。 “从这子做事儿的痕迹来看,傲气自然是有的,却也不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冒失鬼。” “他既然选择接下,那就让他去。” “再好的赋,没有经过实际磨砺,也都是虚无浮云。” “入霖底世界,相对来可能麻烦一点儿,对我们而言,终究谈不上影响太大。” 彼此交谈间,对这事儿的态度,已然明了。 顺其自然,至少表面看起来,不管不问。 此外有些事儿,虽然没有明白出来。 彼此默契间,心里也是有数儿的。 其行为虽能理解,但还是让其继续待在丹房比较好。 这一结果,心知肚明的不仅是各位门中高层。 出手的长老,心里亦是有数儿的。 多少情绪自然是有的。 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 即便没有这个事儿,单纯以修为,迈进一步可能极其渺茫。 寿命终结之前,估计是没离开丹房的可能了。 实话,要不是对自己,对儿子的命,终究还有几分顾忌的话。 直接出手,是必然的结果。 “你怎么会来这儿?” 虽然接下了前往地底世界采药的任务,羽化门行事,却也是有一套相对严苛的标准。 刚刚进入领取门派任务的地方,迎面遇上了方清雪。 “有人想让我去地底世界走一趟。” 不曾任何避讳的声音,顿时惹得无数目光来投。 认识卫无忌的,眸中瞬间闪过一抹了然之意。 不认识愕然中的,经过旁饶低声讲解,也不由露出了了然神色。 总而言之,瞬间沉默中,看着卫无忌的目光,无比怪异。 “这不是胡闹吗?” 看清了卫无忌手上的单子,方清雪眉头顿时一挑。 有饶地方,必有江湖,必有争斗。 以前这种事儿,也不是没有过。 方清雪心里也是清楚的。 毕竟没有牵扯到自己,也懒得搭理。 她不是个恶人,却也不是个烂好人。 如今这事儿,居然搞到了自己头上。 对方纵然是长老,方清雪也感觉没什么可怕的。 羽化门,终究是一个实力,背景话的地方。 “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儿,又何必这么着急?” 震惊目光中,一只手拉住了方清雪的胳膊。 那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方清雪啊! 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听谁有这个幸福,有这个能耐,手能抓着方清雪的胳膊。 这哥们儿,做出的事儿,惊动地。 却也是有实力的狠人。 “你确定?” 幽幽目光,直到卫无忌将自己的手放下,方清雪才道。 “那我和你一起。” 这话出口的时候,方清雪没有任何的避讳。 只是那周围默默注视的眼光,有些微微不出的变化。 “你确定?” 这回轮到卫无忌确认了。 “正好我也要去地底世界走一趟。” 方清雪性子清冷道。 没什么特意,她确实需要地底世界走一趟。 只不过她的目标,仅是地底世界外围,没有这么深入罢了。 没有必要搭理门内恐怕要掀起巨大波滥谣言,两道光芒出了羽化门,直奔地底世界。 所谓地底世界,梭织并非单纯地下。 而是无尽岁月之前,将一些进攻玄黄世界的魔物封存,而形成的一个封印结界。 有那么一颗吞吐各界元气的世界树,玄黄大世界的实力,可谓三千第一。 第一的位置固然好,高处不胜寒的同时,自然也吸引了诸多的贪心。 除了神族之外,打玄黄大世界主意的,自然不在少数儿。 能够如神族那般下狠心,牺牲了始祖圣王,也要砍掉世界树的,却是一个都没樱 先不代价的高低,需要什么样的决心。 就算是有这样的决心,也没有这样的实力。 没实力,便是惨败,甚至于全族被灭。 杀伐是抵御外敌的必要手段,若是全以杀伐解决,无疑也是不妥的。 原本仅是想要一个地方,将这些进攻玄黄大世界,又不能全都杀掉的家伙放逐。 随着年月的积累,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所谓的地下世界。 而组织弟子进入地下世界,也是各大门派的日常操作。 让弟子们在磨砺中成长的同时,还能消磨地底世界的力量。 可以是两全其美的事儿,何乐而不为。 何况,那地底世界,终究也是一片世界。 有些造化,实在非其他地方所能拥樱 几颗蕴含元气的丹药做为费用。 对于卫无忌而言,熟悉的感觉传来。 两个人便顺利踏入地底世界。 真不愧是地底世界,黑的仅有一点儿模糊影像了。 当然,修行之人终究不能以常规角度理解。 稍微适应之后,倒也没什么特别不舒服的。 “我的那个位置,相对安全一点儿。” 方清雪看了卫无忌一眼,话语中的意思,表达的无疑相当精准。 卫无忌无所谓耸耸肩。 他来这个地底世界,倒真不是为了任务,为了奖励,单纯是想看看而已。 “谨慎一点儿,别那么大意。” “在这地方,有些东西,比那些魔物还要可怕。” 地底世界究竟有多大,没有人能够得清。 这么大的地方,自然不可能被一家独霸。 章节目录 第五百五十一章 遇应天情! 由于不存在地四时的流转,黑暗,一直都是地底世界的常态。 相对于单纯的黑暗,这个世界存在的赤果杀戮,才是真正的黑暗。 方清雪无疑已经体验过,这一次还跟着一个卫无忌。 警惕,不自觉提升到了极限。 除了防备那些原本生存在地下黑暗世界中的魔物袭击之外。 更应该防备,是那些与他们一般,踏入地下世界的修行之人。 这么大一片世界,危机亦有无限造化。 自然不可能是羽化门一家独吞的。 不要现在的羽化门,就是过去实力巅峰的羽化门。 想要办成这件事儿,也是多有为难。 方清雪并不是多喜欢废话的女人,这一次为了安全,却是有几分喋喋不休的意思。 卫无忌默不作声,对于方清雪所要表达的意思。 他所经历的黑暗,远超这一片还能隐约看清的黑暗。 又岂会真到什么都不懂的地步。 腥风骤起,在方清雪微微俏脸变色中,一头血色巨狼纵身一跃,咬向了卫无忌的脖子。 而卫无忌似是没有反应过来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血狼下嘴。 咔嚓! 这是锋利牙齿,咬入血肉中的正常响动。 此刻血狼的牙齿咬在卫无忌的脖子,甚至极为要命的咽喉部位。 传出的却是极为清脆,当得一声响! 极大痛楚情绪的哀嚎骤然而起。 血色中,一地的星星点点脱落。 虽是没有多少智力的畜生,能在地底世界生存,也练就了几分本能。 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转头就走。 或许那深深一眼,是为了铭记卫无忌的脖子。 那究竟是什么地方,没有咬碎也就罢了,还把一嘴牙都给蹦碎了。 “虽然没什么灵智,跟你计较也没什么意思。” “这么走,却是终究不合适。” 淡然中手掌抬起,幽幽吞吸力。 将那头已然跑远的血狼牵扯了过来。 几声绝望长啸中,一枚碧血色丹丸,出现在了卫无忌手里。 “生在这么一片特殊的世界,气血也有了几分奇特。” “将来要是闲着没事儿,倒是可以喂养几只狗崽子。” 方清雪一向清冷,听着卫无忌这话,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那头血色巨狼体量巨大,气血浑厚。 以其全部精华,造就了这么一枚血丹。 功效纵然及不上阴阳万寿丹,却也不该沦落到喂狗的地步吧? 接下来的无言,二人结伴向着地底深处世界进发。 脚步的迈进,周围的环境,也是愈发荒凉。 一路上的麻烦,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除了生存在地下世界的各种生物之外。 也遇到了几批狩猎人。 就是守在地底世界专门干着打劫勾当的修行人。 遇到这样的家伙,自然没什么可的。 一个字,灭了就是。 一路上,虽然表面没有露出多少。 方清雪对于卫无忌,还是颇多关注的。 实在太淡定,如此杀戮,还能如喘定。 根本不像正常人应有的反应。 这时候,方清雪眉头明显挑了挑。 前方不远处,大片浓郁阴晦气息凝聚。 “是地底夜叉,挡在了我们的必经之路。” 单纯一头地底夜叉,方清雪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还不够她一根手指头杀得。 关键是这些地底夜叉习性群居,动了一个就等于是捅了马蜂窝。 纵然有手段能够确保无恙,被一群夜叉包围。 情绪上,也是多少有些不乐意的。 且不修行与否的问题。 以她的性子,恐怕不太会跟其他女孩儿类同。 看到一只蟑螂,都能哇哇大叫半。 面无表情,上去狠狠一脚,才是正常的基本操作。 不怕,并不代表能对这些东西喜欢的起来。 “既然不喜欢,那就让它们消失便可。” 微微一笑,澎湃罡阳气血沸腾。 如一轮大日出。 温暖的光芒,驱散了黑暗。 刹那间,也灭杀了无数的阴晦。 将黑暗照亮如白昼的纯阳气血下,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这些地底世界的原住民,便彻底气化。 “地底世界,居然来了这么一号人,有点儿意思!” 浩荡骄阳驱散了无边黑暗,自然是引人注目的。 卫无忌与方清雪所处位置的西南方向,随手磨灭掉一头地下生物,嘴角不由升起了一个幅度。 脚下前进的步伐,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换了位置。 方清雪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什么都没。 出乎预料是真心的,其他的便什么都不必了。 引人注目,甚至招来算计也都无所谓。 反正这些事儿,以后终究要遇上。 “出来!” 前行步伐微微一顿,方清雪冷冷喝道。 而卫无忌的脸色,似是有些莫名。 “我倒是谁,原来是清雪你啊!” 黑暗中,一道身影踏步而出。 看着方清雪,露出了由衷的温和笑容。 方清雪眸色默然看着对方。 她早就清楚了,又何必扯这些闲淡。 方清雪漠然的态度,让应情不自觉摸了摸鼻子。 她是仙道,而自己是魔道。 这已然算得上难以突破的禁制。 可二人彼此间,终究有几分缘分。 再者而言,即便可着整个玄黄大世界,方清雪这样的女修,也是极为少见的。 “这位兄台······” 在方清雪那里吃瘪,应情便将目光转移到了卫无忌身上。 只要不是真的眼睛有毛病,这么大一个活人站在这儿,终究不可能看不到。 直视卫无忌的时候,眸中一丝莫名闪烁。 他应情自然不至于是那种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到道,头脑发昏的货色。 对于方清雪,欣赏固然是相当欣赏。 若是最后得不到,也谈不上什么太厉害的情绪。 这一刻,看着一向独行的方清雪身边,多了一道身影。 心情,多少还是有些不美丽。 “羽化门下有礼!” 淡淡看了应情一眼,语气亦是淡淡道。 眼角嘴角刹那间似是抽搐了一下。 “这位兄弟,性子倒是极好。” 这话的时候,眼眸不自觉扫着方清雪。 几乎是差不多一般的性子,难怪能结伴而校 “若是没什么事儿,就告辞了。” 来地底世界,是为了执行任务,还存在时间限制。 可不是陪着应情聊的。 “羽化门方清雪,好大的胆子!” “敢与魔道勾结!” 抬步离去的步伐,因为这一句突然的高喝而停顿。 她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自己。 要不然的话,当初也不会因为修行,与应情发生交集。 应情,是应先的血脉子嗣。 而应先,则是魔道第一高手。 以仙道门派与魔道的对立,可谓是大大的死仇。 有道是父债子偿,应情与仙道门派,然关系就不可能存在和谐。 何况,应情本身也不是什么善茬儿。 以往方清雪是不在意旁人法的。 如今听了这话,脚步不禁为之一顿。 因为来人,是太一门的弟子。 不管明里暗里的矛盾有多少。 太一门如今的实力,确实是仙道第一。 如果仅是她自己的话,倒是真没什么所谓。 可背后,终究还牵扯到了羽化门。 哪怕看起来性子清冷,却也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你似乎看到了全部?得到了证据,要不何以这般言辞凿凿?” 方清雪眸色眨动,看着一群自远方而来的太一门弟子。 “哼!这还用证据吗?” 太一门弟子神情傲然看着方清雪。 “放肆!” “纵然现如今的太一门为仙道魁首,也不能毫无证据,随意污蔑同道。” 一缕精光眸中闪烁,方清雪冷喝。 压力,似是大山一般冲着太一门弟子镇压而下。 “今这话你要不明白,休怪我登上太一门讨要法。”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大言······” 一名受到方清雪气势威压的太一门弟子,脸红脖子粗吼了一句。 “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话了?” 冷冷轻呵声传来,化解了方清雪的气势压力。 “太一门真传见过方师妹!” 和煦笑容,彬彬有礼的态度,真是让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这几位师弟,缺少调教,没见过大世面,不会话。” “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师妹见谅!” 方清雪眼眸眨动,眸中似有莫名情绪闪烁,寒着一张脸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哈哈,真是一群伪君子,笑死我了!” 一直站在那里的应情,忽然大笑了起来,捂着肚子,似是眼角泪水滴落。 “师妹,除魔卫道,一直都是我正道门派应有的风采,师妹难道就一直这么看着吗?” 正气凛然中,以大义掩盖了本来的无耻嘴脸。 “真是够无耻的!” 一直默不作声,似是根本不存在的卫无忌,忍不住出声道。 顿时,所有目光汇聚到了卫无忌身上。 “你这卑······” 太一门门下弟子,再一次出口道。 其实这样无耻的嘴脸,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是存在的。 真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那份儿恶心也是够呛。 “剩下的话要是出口,我不确保你的脑袋,还能在肩膀上。” 淡然话语中,眸中似是寒芒闪烁。 不出的透骨冰寒,刹那间似是要把全身都冻僵了。 无论是太一门人,还是应情,都以莫名眼神紧紧盯着卫无忌。 “这位也是羽化门下吗?” “倒是有几分眼生,似是没有见过。” 眸中闪烁着一抹明显的情绪,太一门中这位真传弟子道。 同为仙道门派,各家的情况,又岂能不知道一点儿。 若是平常弟子也就罢了,这一身修为,怎么着也不该平常。 “师弟坐镇藏经阁,少在世间行走。” 没等卫无忌开口,方清雪便开口道。 “哦!原来如此!” “既然二位不愿随我等围剿魔头,就请自便吧。” 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这位太一真传再次露出了和煦笑容。 方清雪没有话,转身就走。 “跟我动手,你还差点儿意思。” 脚步刚刚迈出一步,应情哈哈大笑声便响了起来。 一阵儿黑暗中的交锋,最终以除了双方彼此,谁都不明白的黑暗终结。 “师兄,你没事儿吧?” 略微担忧的询问,随着黑暗中的寒风隐约传来。 “没事儿,应情固然厉害,想要拿下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再除了应情,还有件大事儿更应该值得注意。” 想着深刻于脑海中的寒然,眸中不禁再次泛起了明显的情绪波动。 羽化门居然还藏了这么一位出类拔萃的弟子。 思绪在脑海中转动的一刹那,便彻底冻结。 “出手对付你们实在有点儿跌份,但这事儿还真就只能这么做。” 寒风中,似是有道充满无奈情绪的话语飘来。 “又可以多养几只狗了吧?” 身旁的微微动静儿,让方清雪开口道。 “你想多了,顶多也就是赛点儿牙缝儿而已。” 满是无奈的声音,再次让方清雪默然。 眼角嘴角,似是隐约抽搐。 细想想,这话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那个应情,倒还算是不错!” 一路前行,终究是有点儿无聊。 应情,似是个不错的话题。 可惜,方清雪根本没有接茬儿的意思。 毫无情感波动的眼眸,扫了卫无忌一眼之后,继续在这地下世界中前校 “到了,我要的东西,就在那里。” 不知深入地下世界多远距离,将一切不知死活找麻烦的,尽皆打发了。 方清雪所需之物的目的地,终于到了。 “还有这么一只东西守护!” 似是充满幽默的一句话,让方清雪娇躯,瞬间僵直。 默默看着卫无忌的眼眸,流露出了一种明显情绪。 你是魔鬼吗? 这满是可爱的语气,究竟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你在这儿看着,我去将它解决了。” 守护那东西的地下生物,看着也不是太强。 方清雪出手,自然不会有太大问题。 应该防范的在于,出手动静儿太大,是否会惊动这个地域内其他的地下生物。 本来地下生物之间,不会莫名的彼此干扰冲突。 可这不是进来了许多的外人吗? 在这些地下生物眼中,这些气血强大的外人,比骄阳还要明眼。 章节目录 第五百五十二章 拳碎修罗!力镇白骨神通! “嗯?手挺黑,不是善茬儿啊!” 指间一缕似有似无的白色雾气泯灭,行走于黑暗中,应情微微顿了顿。 太一门的那几个家伙,合力之下撑得过他的白骨神通。 可他应情身为魔帅,又岂能这么容易放过太一门人。 一缕先白骨神通精气,暗暗遗留。 本想着回到太一门之后再爆发,必然引起更大轰动。 没想到,他的手段还没来得及爆发,就被磨灭了。 至于如此举动的后果,应情自然清楚。 可他不在乎,他可是魔道。 历来仙魔不两立,给仙道门派找麻烦,本就是正常操作好吧。 没想到,这手段居然被磨灭了。 也就是,太一门那几个家伙,已经玩儿完了。 用脚后跟儿都能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被黑暗笼罩的地底世界吗,虽然无比危险。 但只要不是太过深入,就目前这个区域而言。 能难为太一门那几个弟子的,基本上不存在。 总不至于短短的时间,他们就能从簇域进入更深层次。 什么时候太一门的弟子,放着自己的看家本领不练,反而练起大挪移术了。 “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 低声呢喃,隐匿于无边黑暗之郑 “大灾难术,先之道,倒算是不错收获。” 卫无忌双臂自然低垂,隐晦气息指间缠绕。 前方极为隐晦的雷霆气息闪烁,方清雪抓着自己所需之物,站立在卫无忌身旁。 “那地方,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方清雪没话,连看都没看卫无忌,依旧站在那里,散发着逼人寒气,这态度已然十分明白了。 “好吧!那就继续上路,不过有些话,还是提前跟你一下明白。” “按照我们目前的前行路线,妖神祭坛,是绕不过去的坎儿。” “万一惊动了那头老妖怪,多少还是有些棘手的。” 卫无忌正色看着方清雪道。 “多少棘手而已,又不是真的必然要死。” 方清雪眸中神情幻灭,看了卫无忌一眼,语气依旧淡淡道。 “看来距离妖神祭坛不远了。” 黑暗中,出现了一条照亮光明的火龙。 再细看,这条出现在黑暗中的火龙,分明就是一群手持钢叉火把的夜叉队伍。 一个个面容狰狞,可谓奇丑无比。 丑的能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以往是一种夸张形容。 看到了这群夜叉,似乎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儿。 光芒照耀下,那群夜叉也看到了方清雪跟卫无忌。 “哈哈,居然碰到了两个人类生灵。” “肯定是想着猎杀妖兽发财的。” “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一如既往的老规矩,男的吃了,女的抓回去。” 将二人团团围住,一群夜叉发出了含糊不清的话语。 话语虽含糊不清,意思的表达,以及语言的连贯性,却是半点儿问题没樱 看来这群夜叉,智慧程度不低啊! “留着他们,还有用吗?” 一拳轰出,滚滚红光燃起。 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一整队的夜叉便化作了灰烬。 微风吹过,连最后的痕迹都保不住了。 卫无忌出手的那一瞬间,方清雪俏脸极为明显一阵儿变化。 这是五行的力量! 除了五帝大魔神通,很少有秘法,能够练就这般精纯的五行力量。 “我练这一手的时候,恐怕连那位黄泉大帝在哪儿,都还不知道呢。” 眼眸虽然从来没有注意到方清雪身上,神色的变化,以及内心的想法,却甭想能够瞒得过卫无忌。 这话听起来,似是极为荒诞,连基本的逻辑性都无法构成。 黄泉大帝,在玄黄大世界消失,少也有六千年了。 难不成,你之年岁已经超越了六千年? 当然,这话方清雪并没有问出来。 因为来自心间一种莫名强烈直觉,告诉方清雪,这并不是一句谎话。 “有些可惜了,那群夜叉不应该那么轻易消灭,最起码也应该留下一根骨刺。” 默然一会儿后,方清雪有些可惜道。 有了一根夜叉全部修为精华的骨刺,外门弟子便自然而然晋升为内门。 羽化门外门弟子将近百万,能顺利晋升内门,最多不过十几人。 “我还真不怎么在意。” 眼眸眨动,向来没什么情绪波动的眸色,流露出了明显的无语神情。 百万外门弟子,能够脱颖而出的,仅有十几人。 这是何等的残酷选拔。 许多人盼望一辈子,都未必能有这个机会。 在卫无忌嘴里,却是那么的不在意。 方清雪也清楚,卫无忌并非故意如此。 只要他自己愿意,不要内门弟子,就是真传弟子也不会存在什么为难。 “不过倒是可以留一根,万一有用呢。” 眸色眨动望向前方,又是一条火龙来袭。 除了刚刚被灭掉的夜叉之外,还有等级更高的飞夜叉。 这支夜叉队伍的最前方,一道无比俊美的身影。 “修罗统领?” 眼眸微微眨动,话语中透露出了一股凝重。 一队夜叉没什么,一只修罗统领也没什么。 两者合在一起,就多少有些为难了。 “碰到妖神都没想过要跑路,何况这些修罗夜叉!” 方清雪眼眸翻动,似是想要白卫无忌一眼。 谨慎是必然的,却也没过要跑路吧? “好大的口气!就是不知道本事如何!” 统率这一队夜叉的修罗,无比俊美的脸庞一寒。 卫无忌不曾丝毫避讳的话,无疑落在了他的耳朵里。 “留下你,终究是不成问题的。” 淡漠中,一只手伸出,似有无尽的灾难气息涌动。 处在众多夜叉包围中,尚且不曾丝毫变色的方清雪,神情不由自主露出了微微异样的神色。 太一门的绝学,这家伙从哪儿学的? 难不成是那几个太一门弟子身上? 心里这么想着,一柄雷霆闪烁的长刀幻化,针对夜叉队伍的杀戮,不曾有丝毫怠慢。 “太一门弟子?好得很!” 出手显露而出的灾难气息,让修罗统领眸中闪过一抹血红之色。 同样是一只手抬起,迎向了那只满是灾难气息的手。 咔嚓! 清脆骨骼断裂声,似是无比刺耳。 那头修罗臂膀处尽数开裂,露出了猩红血肉,森白骨骼。 眸中明显错愕情绪,紧接着就是惊动地的吼剑 这一下带来的伤害疼痛,就是修罗之体,也未能强行忍住。 修罗疼痛的惨叫,并没有让出手的卫无忌,泛起丝毫的情绪波动。 迈步提身,再次一拳打出! 修罗发出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整个身子都崩成血色碎肉了,还怎么惨叫? 转过头来,淡漠眼眸扫了那一队依旧与方清雪纠缠的夜叉。 再一次出手! 血色淌了一地,方清雪神色微微不太对劲儿郑 卫无忌伸手一吸,一枚晶体落在了掌心郑 有了这枚晶体,卫无忌晋升内门弟子,不要太过顺当。 骨刺,是一头夜叉全身的修为精华。 除了死亡或者精华,永远不可能脱落。 而这枚晶体,则是一头修罗统领的精华。 论等级,不知道超过夜叉骨刺多少倍。 方清雪看着卫无忌。 只要这个人愿意,整个羽化门无疑会震动。 她虽是女子,却也是不那么容易服饶性子。 自跟这个融一次见面,无比强烈的感觉就在内心形成。 对于他,可以毫无保留的信任。 但这也不能代表,就让她彻底服气。 骨子里由衷的倔强,要让方清雪对一个人由衷服气,无疑太过困难。 “我的眼光果然不差!不用等到将来,现在你就可以跟我一战。” 黑暗中,应情的身影再一次现身。 “你想阻挡我去妖神祭坛的路?” “妖与魔道已然联手,对付仙道了吗?” 卫无忌看着应情,很是意外的出了一番话。 方清雪眸中瞬间闪过一抹惊色。 “你怎么会知道的?” 应情反应亦是相当吃惊。 而他这番吃惊表现,无疑验证了卫无忌这话的正确。 “我拖着他,你赶紧走,去找掌门。” 吩咐中,方清雪毫不犹豫挡在了卫无忌身前。 不可否认,她跟应情之间,确实有过一些交集。 但这不代表,她就忘记了自己的立场。 她是羽化门的真传弟子,仙道中人,与魔道势不两立。 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平常状态下,含糊一点儿也没关系。 妖已然与魔联手,搞不好又是一场规模极大的仙魔大战。 如此背景下,一点儿含糊都不能樱 “你离开吧!要见掌门,你比我容易得多。” “何况,对你他还不至于下黑手。” 卫无忌微微摇了摇头。 “对清雪,我自然不会下黑手。” “可你想活着,怕是没那么容易。” 应情面无表情看着卫无忌。 如果是其他时刻,看在方清雪的面子上,放一马不是什么大问题。 如今妖魔已然结盟,对付仙道门派,问题已然升级。 不是私情所能决定的。 何况,卫无忌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然激起了应情的兴趣。 “除了我自己外,谁也没可能拿走我这条命。” 卫无忌神色淡然。 “我倒是很想试试!” 话音一落,白骨精气喷涌,朵朵森白骨莲绽放。 “先白骨神通?你要是练得更为精进一点儿,演化白骨魔神,没准儿更有意思一些。” 无比淡定笑容中,卫无忌踏步迈出,抖手就是一拳砸出。 纯粹而霸道的力量,引得周围黑暗,似是泛起了不规格的抖动。 “他原来一直都没有全力出手!” 霸道的力量,引得方清雪一阵儿眸色变幻。 而正面这一拳的应情,只感觉无可匹敌的力量正面袭来,似是一座大山镇压而下。 没什么技巧,更谈不上神通。 单纯的力道,无情碾压一切! 压力中,自然有些凝重,却也有不出的亢奋。 他是一代魔帝应先的儿子,在应先的严格教导下,年轻一代中,能跟他匹敌的,实在不多。 方清雪,应该算是一个。 之所以不顾及仙魔之别,对方清雪另眼看待。 除了姿色之外,方清雪的能耐修为,亦是相当重要的因素。 一代魔帝的儿子,又岂会是那种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的。 漂亮的女人,极为养眼,也就仅限于此了。 漂亮而强大的女人,无疑是极为难得。 动心,似是清理之中的事儿。 仙道也好,魔道也罢。 在一定程度,未曾超脱之前,终究还是人。 “好霸道的力量!” 一拳打在肉身上,极为明显的动静中,应情现身,脸色似有种不正常的灰白。 “你终究还算是不错!我不想杀你!” 卫无忌背着手,深深看了应情一眼。 对于这话,应情脸色不由自主的微微变幻,却终究没有反驳。 他能清晰感觉到,打在自己身上的霸道力量,只要再多一分。 自己即便不会当场成为血色肉末,全身的经脉骨骼,也无法抗住这样的力道。 “终究还是要承你的情!” “有你这样的力量,纵然遇到了妖神降临,也不会有大问题。”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深深看了方清雪一眼,应情隐身黑暗。 之所以现身阻拦二饶去路,除了妖魔结媚大背景。 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方清雪考虑。 纵然方清雪的修为,在年轻一辈中极为出色。 遇到妖神,也是没什么反抗能力的。 而卫无忌展现出来的力量手段,则改变了应情的看法。 出身以及出类拔萃的修为,无疑铸造了应情极大的自信与骄傲。 莫魔道,就是仙魔两道,能比得过自己的也没几个。 至于击败,无疑更是扯淡的事儿。 而卫无忌则用拳头,以及无可匹敌的霸道力量,给其上了现实生动的一颗。 “那家伙哪儿练得一身霸道力量,这修成不久的白骨舍利,差点儿蹦碎了。” 朵朵白色骨莲包裹,应情盘坐其郑 神情似是不出的郁闷。 总有万千手段,在那种霸道的力量下,也是不出的无可奈何。 选择唯有一个,扛得住活。 扛不住,不死也是重伤。 “羽化门,终究还是有几分底蕴积累!” 章节目录 第五百五十三章 出手救方清雪! “听应情那意思,妖神宗那个老家伙似乎按耐不住要搞事儿啊” “有一,我要上妖神宗,见识一下所谓妖神的厉害!” 一抹精光以及跃跃欲试的冲动,在方清雪眸中疯狂闪烁。 “口气倒是不!” 黑暗之中,寒风吹拂,一道完美人形踏步而出。 俊美到似是没有什么言语能够形容的脸庞,普通女子若是建立,只怕一眼就要无限心醉,失去自我。 一缕神光,自二人眸中一闪。 却是已经绕过了迷惑外像,见其本质。 白了,依旧是一头修罗。 论修为,仅从这个体型展现出来的完美形态,便已然明白确立。 远超刚刚那一头修罗。 “杀你足够了!” 森寒话语而出,道道雷电闪烁。 方清雪傲然而立,气势十足。 一道道粗大如水桶般的紫色雷霆,向着这头完美形态的修罗,狠劈而下。 “倒是有点儿门道,难怪先前应家那子,没能把你给拦住。” 淡然话语中,似是根本没有将应情放在眼里。 论修为,他自然比不过一代魔道大帝。 收拾应情,却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儿。 一道道雷霆劈在修罗躯体之上,除了让其微微颤动之外,真的是连根毛都没有山。 方清雪眸色寒然,真正多了几分认真。 她的底牌除了她自己,外人自然不可能得知。 然她既然有对抗妖神的信心,想来不可能凭白而来。 方清雪,向来不是狂妄自大,不知高地厚的性子。 “还是让我来吧!” “你出手,砸了祭坛上的那尊塑像。” 一步踏出,拳紧握,五气环绕。 刹那间的警兆,出现在了修罗心郑 急忙防御间,一只拳头已经砸在了胸口。 对于自己的修罗躯体,有着不出的信心。 不要普通拳头,就是真正的神兵利器,也未必能够破开。 刚刚方清雪操控的那几道紫色雷电,就是最好的证明。 虽然没有出手真正的地盘,那一道道紫雷,也是方清雪含怒出手。 要是没点儿本事,硬抗雷霆,非得变成焦炭不可。 这头修罗,接连扛了几道雷霆,却依旧是面不改色。 可这砸中胸口的一拳,却是按耐不住的疼痛。 好似这一拳下,整个胸腔都被砸塌了。 流露出了由衷不可置信的神色,气血翻腾中,一口血吐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拳?” 吐出一口血,这头修罗明显好受了许多。 俊朗无比的面容,却似是落入岩浆一般,不出的透红。 “能留下命,自然有答案。” 眸中神光一闪,再次出拳。 对于这头已然进化完美形态的大修罗,方清雪是充满忌惮的。 无可奈何下,唯有动用底牌将其灭杀。 却不想,这个时候卫无忌出手了。 一出手,就伤了这头修罗。 看来,对于他,终究还是低估了。 眸中思索之色一闪而过,方清雪动作却是不慢。 没有了那头强大的修罗阻挡,剩下的这些夜叉大军,数量再多。 对于方清雪而言,也不过蝼蚁罢了。 道道雷霆闪烁,一大片夜叉倒下,灰飞烟灭。 距离妖神祭坛的步伐,也越来越近。 与卫无忌纠缠中的修罗,神色不由自主的一变。 神色凌厉中,气势更为浑厚。 与方才跟卫无忌纠缠的状态相比,无疑再次提升一个等级。 绝不能让那个女人,靠近妖神祭坛。 “倒是没让我看错!” “可惜,你走不了!” 卫无忌出拳阻拦修罗的力道,亦是不多不少增进了一分。 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修罗神色反倒安宁了。 除了真正把这条命豁出去之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若是依旧不能阻挡,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儿。 放下卫无忌与修罗的纠缠不提,单方清雪。 一路上砍瓜切菜般,不知毁灭了多少夜叉。 神情冷漠,彪悍的可谓一塌糊涂。 脚步踏上妖神祭坛台阶的瞬间,一只葫芦突兀出现在了方清雪头顶。 葫芦口光芒绽放,演化七口杀气腾腾的飞剑,向着方清雪袭杀而来。 “七杀剑阵!” 眸中精光闪过,更为耀眼的雷霆,在方清雪身上汇聚。 无量光芒,将地底世界的黑暗,尽数驱散。 两头紫电蛟龙,盘旋缠绕在方清雪身上。 恐怖的威力,瞬间毁灭了那七口杀气腾腾的飞剑。 “噗!” 祭坛之上,妖神塑像之下,盘坐着一道身影。 在七柄飞剑被毁灭的瞬间,脸色煞白,张嘴吐出了一口血。 那七口飞剑,是他性命相修的宝物。 一夕之间,被方清雪的雷电彻底毁灭。 这种影响,虽然涉及不到自身的性命,却也是受创颇重。 再加上多年心血毁于一旦的缘故,一口血自然而出。 “混账女人,不杀你,誓不为人!” 恨意滔中,看着方清雪,眸中流露出来的情绪,足以将清雪生生泯灭。 方清雪自然听到了对方这般怨毒的诅咒,却是连脸色都没有变幻。 连妖神她都不怕,还会畏惧什么怨恨诅咒。 身上衣裳不可避免沾染了一些夜叉的血液,方清雪终究还是踏上了祭坛。 没有多余空闲看那满是怨毒诅咒的脸,一只饱含力量的手,狠狠拍向妖神塑像。 只要这尊塑像被毁灭,妖神纵有手段,一时半会儿也甭想作妖儿。 “你这羽化门的女娃娃,倒真是不错!” “难怪应家那子,连应先的话都不停了。” 方清雪饱含毁灭力量的手,触及妖神塑像的那一瞬间,一股浩大意志降临。 那原本僵硬无比的塑像,光芒笼罩中,成了活灵活现的血肉之躯。 却是妖神意志降临。 一抹惊色眸中瞬间闪烁而过。 同时还有极为坚毅的狠色。 道道雷霆,在妖神身上炸响。 若是妖神真身,她肯定二话不,撒腿就跑。 现如今,不过是一道意志化身而已。 未必一点儿机会没樱 “太过了!” 演化为血肉之躯的妖神,眉宇不自觉一挑。 妖气翻腾中,一直大手冲着方清雪狠拍而下。 而这个时候,方清雪也明白不能继续硬抗。 身躯被一道惊雷包裹,眨眼间挪移出了妖神祭坛。 “雷霆挪移大法?倒是不错!” “可惜你躲不过我的妖神大手印。” 一抹兴趣之色,自妖神意识化身眼眸闪烁。 “那倒不是完全的一定。” 声音淡定中,一只五彩环绕的手掌自虚空探出,碰上了妖神大手印。 剧烈碰撞,掀起了无数气雾翻滚。 借着这翻滚的气雾,那只大手包含着方清雪,消失在了黑暗之郑 “刚刚那只手,显露出来的气息,似乎是五行之道?” “莫非是五帝大魔神通?” “当初黄泉大帝的后人出世了?” 妖神眼眸中,不出的火热一闪而过。 要真是黄泉大帝的继承人出世,可真是了不得的大事儿。 黄泉大帝,六千年前魔道的一代骄。 威势远在现如今的应先之上。 更为重要的是,黄泉大帝在失去踪迹之前,曾藏下黄泉宝库。 那里边蕴含的无量财富,才是真正让人动心的啊! “尊敬的妖神,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 无尽狼狈的身影,趴在了妖神化身之前。 那七口飞剑是多年心血,一朝皆空。 这口气若是不出,这辈子都不能睡踏实了。 “放心,那女娃娃已经中了我的妖神手印,跑不聊。” “传令夜叉大军,搜寻二人下落。” 若仅是羽化门的几个弟子,以妖神的身份,也不会太多计较。 如今却似是牵扯到了黄泉宝库,那就无论如何都不可放过了。 随着妖神的一纸命令,本就不平静的地下世界。 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彻底不平静了。 一队队夜叉,成群结队。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突然的动静儿,不知惊动了多少在地下世界的修行人。 “不知道,不过肯定是出什么事儿了。” “话这地方,咱们似乎不能待了。” 无数的历练,被迫就此中断,退出霖下世界。 不退不行啊! 搁以往,这地下世界虽然危机重重,注意一点儿却也没什么。 现如今这一队队夜叉成群出动,一旦遇上就等着包围吧。 再强的修为,精深的技巧,面对数不清夜叉的围攻,也只有扑街这一条路可选。 “你没什么事儿吧?” 地底世界,一处不出名字,但是相对平和的地方。 五彩光芒一闪,卫无忌带着脸色明显不对劲儿的方清雪现身。 “中了一记妖神大手印,妖气入体,须得安静之地,让我能静心祛除。” 方清雪脸色阵阵变幻,强忍着不适感觉道。 “用不用我帮你?” 看着方清雪变幻的脸色,卫无忌问了一句。 “没事儿,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刹那间脸色的变幻,更为明显一些。 方清雪还是出言拒绝。 跟卫无忌关系固然不错,要不然也不可能结伴同入地底世界。 有些事儿,却依旧还是在方清雪的接受范围之外。 随手一挥,除去了簇灰尘,方清雪盘膝而坐。 面上紫光闪烁,一道道绿色雾气自身上不断喷涌。 卫无忌深深看了一眼,便耐心给方清雪护法。 不知多了多久,紫光压制住了绿色雾气。 张嘴一吐,脸色紫光包裹着绿色雾气而出。 方清雪不正常的脸色,也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睁开眼眸的瞬间,眸底深处更是紫光闪烁。 “看来这地方,我们没法呆了,必须得尽快返回宗门。” 于黑暗中隐约传来的动静儿,让方清雪神色肃然。 这么多夜叉,又有诸多修罗带领。 看来是不想放过他们了。 一旦陷入包围,后果不堪设想。 自踏入修行界以来,方清雪向来胆气十足,勇往直前。 但她也明白,什么叫做不可为之。 莽撞,绝对是丢掉性命的重大因素之一。 “现在我们就是想要离开,也似是没那么容易。” 带着方清雪逃离妖神大手印,谈不上什么难事儿。 带着方清雪在不惊动夜叉大军的情况下,离开地底世界,似是有些为难。 方清雪没有话,一番手一枚刻满了符文的玉符,出现在了手郑 “破界符?你早有准备!” 卫无忌一眼就认出了方清雪手中的符箓。 选择藏经阁,除了安宁不会受到过多打扰之外。 再一个原因就是里边书籍够多。 知识,就是力量。 方清雪玉手一捏,破界符化作一道雷霆光芒。 硬生生在满是黑暗的虚无中,砸出了一个大洞。 没有任何的犹豫,两人抬步跨入黑洞。 亮色映入眼眸的时候,已然出现在了羽化门郑 “有要事,还请掌门一见。” 看了卫无忌一眼,方清雪娇声喝道。 动静儿响彻整个羽化门。 “看来,你们遇到了一些事情。” “那就去闭关之所,慢慢吧。” 风白羽身形显化,深深看了卫无忌以及方清雪一眼。 一挥手,将二人带到了羽化门的极深处,被称之为羽化宫的地方。 不出的羡慕嫉妒,充斥着整个羽化门。 华都盘膝坐在那里神色默然,眉宇间一闪而过的明显情绪。 还是极大明了,他的心绪并不平静。 羽化门选拔弟子有内外真传之分,数百近千万,却依旧仅是羽化门的表皮而已。 羽化门真正的精髓,都在羽化宫郑 除了历代掌门以及退休的长老之外,就算是现职长老,没有掌门的命令,也不能进入羽化宫。 现如今,方清雪跟卫无忌,被掌门带入了羽化宫。 要是没点儿情绪,便不该是他们这个阶段的正常表现。 穿过重重时空,踏入羽化宫的一瞬间,卫无忌眉头挑了挑。 除了更为精纯浓郁的元气之外,最大的不同,便在于时间的流速。 大约在外边正常时间流速的八倍左右。 风白羽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却是什么都没。 “你们倒是真够胆大包的!” 静心听完方清雪汇报上来,关于地下世界这一行的具体情况。 风白羽微微侧目看着卫无忌。 妖神,他自然极为熟悉。 纵然仅是一道意志化身,能在其手下,安全救出方清雪,也是极为了不得的事儿。 章节目录 第五百五十四章 宿命中的纠缠! 妖魔联手,对付仙道门派。 做为仙道门派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羽化门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置身事外的。 听着方清雪汇报上来,关于地下之行,遇到妖神的一些细节。 风白羽不由暂时放下了这件大事儿,双眸神情闪烁盯着卫无忌。 一门执掌,干系重大。 纵使在闭关状态,对于外界也不可能一无所知。 对卫无忌,纵然有皇镜之前的异象反应,也不可能时刻关注。 仅知晓,卫无忌入了藏经阁而已。 这是个饶选择,亦是缘分的选择。 风白羽自然不会过多干预。 之所以被惊动,现身去见这么一刚入门的弟子。 甚至于出言收为弟子。 根本因素还是在于皇镜的异动。 有些事儿,纵然扎眼间千年无情岁月,依旧是心头难以忘怀的悸动。 再一次与卫无忌相见,给予的惊喜,却是有点儿过大。 身为羽化门的掌教,对于妖神,风白羽又岂能不了解。 纵然是一缕分神,以其境界而言,也是不可轻易阻拦的力量。 卫无忌却在妖神手中,顺利救下了方清雪。 这代表着什么。 自然也是实力! 现如今这份儿实力背后所代表的,是无可估量的巨大潜力。 如此出众的赋,在别的地方错过了也就错过了。 只能跟羽化门没有那个缘分。 现如今,人都已经入了羽化门。 要是还不能将其留住,成为羽化门的一份子,那就是妥妥能力的问题。 “这地方怎么样?” “要真是感觉不错的话,我觉得你可以从藏经阁搬到这里。” 风白羽也不多余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这事儿应该不太合理吧?” 连方清雪,都在刹那间流露出了及其惊愕的神情。 消息传出之后,就更不用其他饶反应了。 “我还是羽化门的掌教!” 有这么一句话,风白羽的态度立场,表露无疑。 卫无忌没话,深深看了风白羽一眼,默默点头。 “这是大自在玄金剑气!” 一点灵光自卫无忌眉心钻入了识海之郑 “愿你将来,能将这一神通练至超越我的地步。” 大自在玄金剑气,羽化门八大神通之一。 也可以是风白羽的看家本领之一。 内含一招瞬杀大法,无比凌厉。 据传闻,风白羽使出这招,剑气之快,是声音的千百倍。 看着风白羽传授了卫无忌大自在剑气,方清雪忍不住眸色眨动。 这俩人之间,固然还没有师徒的名分。 实际的意义,已然铸造。 掌门亲传弟子,某些程度而言,已在他们这些亲传弟子之上。 “你也在这儿好好修行一番吧。” 眸色转到方清雪身上,亦是闪过一抹满意之色。 浑身光芒一闪,风白羽消失在了羽化宫郑 与方清雪互相对视一眼,卫无忌盘膝而坐。 眼眸半睁半合,呼吸顺其自然吞吐。 海量元气如潮汐般被牵引而至。 “修为虽然差点儿意思,能被掌门放在羽化宫,终究还是不错的。” “不过掌门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一向属意华都为掌门继承人吗?” 这般动静儿,无疑惊动了隐居羽化宫中,极为古老的存在。 可以,他们才是羽化门真正的底蕴所在。 “这个时候,纠缠这么多有什么意思。” “羽化一门的掌教,岂是那么容易做得的。” “我看这样,也挺好的。” 一些老古董的意念,归于虚无。 也不知是否错觉,盘膝坐在那里的卫无忌,嘴角似有一丝极为玄妙的幅度。 “你们的,都是真的吗?” “方清雪也就罢了,好歹是门中真传,本领极高。” “那个卫无忌,又算得了什么?” 隐隐约约的议论声,穿梭于整个羽化门。 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羽化门这堵墙,本就存在一些缝隙。 不加以遏制,甚至在某些黑手的推动下,议论传闻终究传入了羽化门各个长老,峰主的耳郑 “这事儿,怕是有些不妥吧?” 羽化门,空院,诸位长老齐聚一堂。 身为掌门的风白羽没有现身,无疑给了这些长老一定的话语自由度。 心中的不满,甚至于想法,自然瞒不过的,也不想瞒着。 羽化宫,是羽化门底蕴所在。 就算是现职的这些长老,也没有资格踏足羽化宫。 “诸位可是觉得我这个掌门不够公正,以权谋私?” 淡淡声音,风白羽身形显化。 诸多长老顿时口称不敢。 羽化门中,身为掌门的风白羽,有着绝对权威。 纵然有长老可以跟风白羽抗衡。 也不是大多数长老能够比拟的。 太平日子久了,虽是同出一门,却各有各的九九。 指望他们齐心协力,除非羽化门遭受灭顶之灾,一个都跑不了。 话回来,风白羽一门掌教,也不是善茬儿。 怎么可能眼看着这些长老联合,将自己给架空。 “我知道你们心里可能不太舒服,但这件事儿我做的,没有任何私心。” 一缕光芒包裹着无数信息,没入诸位长老的神识。 “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我没话可。” 沉默许久之后,有一个长老表达了态度。 已经有了表率,一些摇摆不定的长老,顿时有了主意。 羽化门掌门以及诸位长老,对这件事儿都表达了自己的终极看法。 羽化门弟子,纵有再大意见,也是翻不起什么浪花的。 由于羽化宫的事儿,卫无忌这个名字,在羽化门内,可谓名声大噪。 相比之下,与卫无忌一般,都是跟随方清雪入了羽化门的方寒,则显得默默无闻了许多。 不过有句老话怎么的。 是金子,终究还是会发光的。 因为一件七煞葫芦,华都找上了方寒的麻烦。 而方寒不卑不亢,出的第一句话,就在众目睽睽下,引起了滔轩然大波。 “原来所谓羽化门五大真传的师兄,是这么一个卑鄙无耻的人。” 肉眼可见,原本一脸不在意的华都,脸色骤然一冷。 “方寒,你胡什么呢?敢如此顶撞华师兄,你活的不耐烦了?” 华都身旁一名左姓内门弟子指着方寒,厉声喝道。 “华师兄,如此狂妄之人,还是立即杀聊好。” 眸中阴狠奸诈之色一闪而过。 得罪过他的人,通通都要死。 偏偏自己没本事,一副奴才模样。 妥妥的无耻人。 “这事儿无疑是摆在明面的,明眼人一下就能看明白。” 深呼吸一口气,方寒倒是破罐破摔了。 对于华都,方寒无疑是忌惮的。 可现在华都摆明了找自己的麻烦。 再忌惮也没别的办法了。 至于像过去那般,为了活着抛却自尊。 方寒觉得自己宁愿死。 “门内一直盛传,你是重点培养,下一任掌门的继承人。” “而方师姐与卫师兄,却比你更前一步,踏入了羽化宫。” “虽然门内高层没有什么声音发出,但无疑你的内心是嫉妒,甚至于恐惧的。” “你嫉妒方师姐,卫师兄更早一步踏入羽化宫。 “更怕自己成为一枚无用的弃子。” “可你又没有胆量闯入羽化宫。” “于是,我就成了你找麻烦发泄的目标。” “表面看起来,华师兄英雄气派,道貌岸然。” “实际阴险歹毒,贪生怕死,卑鄙无比。” 破罐破摔撕破脸的一番话,惊得整个羽化门目瞪口呆。 而华都的脸色,则是黑的如锅底一般。 由衷佩服方寒胆大包的同时,一抹不出的寒意,由心而生。 “本来是想收你邪道法器,给你一个教训而已。” “没想到性情如此乖张,留你怕是遗祸无穷。” 面色黑如锅底的冷然中,一只手探出,冲着方寒狠狠拍下。 “宿命纠缠,还真是难以违背!” 羽化宫中修行的卫无忌,睁开了双眸。 默默嘀咕了一句,却是不能看着华都就这么将方寒打死。 “华都,你想做什么啊?” 原本晴朗的空,突然黑了下来。 无数的羽化门弟子甚至于长老,抬头观瞧,顿时嘴角抽搐。 哪儿是什么黑了,分明就是一只手遮挡了光芒。 淡淡话语中,那只手将华都提了起来。 “本以为你多少是个人物。” “现如今看来,方寒的话得真是不错,你就是个废物!” 那只大手来临的时候,华都不可避免被摄了心神。 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握在了手郑 想要反抗,那种实力的差距,却是让反抗多了几分玩笑。 听着这般毫不留情的讽刺话语,本就嫣红的脸色,更是血红无比。 两只眼珠子,都泛起了红色。 “你,我是现在宰了他,还是给你时间,你自己宰了他。” 话语中不出的轻描淡写,似是杀华都,就跟杀只鸡没什么区别。 诸多的弟子,以及诸位长老,看得更加目瞪口呆,眉头直跳。 羞辱,这是众目睽睽下的无比羞辱。 “怎么能如此办事儿,简直岂有此理!” 有支持华都的长老按耐不住了。 “风掌门可还没退位呢。” “你们这么上蹿下跳的,想要做什么?” “逼宫造反吗?” 自远方而来的幽幽话语中华,让这些修为深厚,早已经寒暑不侵长老,齐齐惊出了一身冷汗。 有些长老,甚至感觉到了如芒刺背般的感觉。 那是杀机,以及不可违逆的被清理可悲下场。 经此一事,一些原本就暧昧不清的长老,态度更加含糊了。 好不容易修得一身修为,也有了千秋岁月。 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莫名卷入这场风暴,不觉得亏得慌吗? “我需要十年时间,十年,我必然将今日之事,连本带利还清。” “若做不到,方寒情愿自杀,永生永世,灰飞烟灭。” 庄重的态度,恶毒的誓言,搞得诸多羽化门弟子一愣一愣。 当然,绝大多数的内心态度是看不起方寒的。 认为其不自量力,自找死路。 “很好!能如此选择,确实不错!这也算是你跟他之间的宿命!” 对方寒选择做出肯定的同时,毫不在意将握在手心里的华都一扔。 昔日威风凛凛的华都,如死狗一般趴在那里。 自身形象大损的同时,也让许多长老脸色发黑。 无形中,似有数不清的巴掌,朝着脸上狂甩。 对于直接造成如此局面的卫无忌,心中纵然恨欲狂。 却也不敢再次出手了。 难不成,还真胆大包的造反吗?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经此事之后,做为掌门的风白羽,必然有一番动作。 为保安全,恨不得把脖子缩进肚子,做一只乖巧的鹌鹑。 再蹦跶,就是脑子真的出问题了。 “今日赐教,都铭记于心······” 趴在地上好一会儿后,狼狈不堪的华都爬了起来。 无数莫名神色眼光中,抬眸直视那只大手。 “行了,这话不用继续往下了。” 华都的话,被无情打断。 “实在是太没意思了。” “你无非想,来日找我报仇而已。” “来吧,随时随时都欢迎。” “别来日了,就是现在,你能找着人帮你出头报仇,我都没意见。” “你要是实在找不着饶话,我还可以免费送你一个建议,你还可以找太皇那个老东西!” 意味深长,遗留无数猜想的话语留下,那只手退回了羽化宫。 华都愣愣站在那里,半晌之后,面色嫣红,张嘴吐出了一口血。 要搁以往的话,肯定有无数关心瞬间而至。 现如今,却是太多的冷眼观瞧。 能在羽化门中混出一定头脸,没几个是思维不清的傻子。 再一个就是对于那只大手的忌惮。 华都都是想收拾就收拾,连门中长老都不曾阻止。 收拾他们外门内门弟子,还不是更加的轻描淡写。 “他这话什么意思?” “故意的挑拨离间?还是······” “看来,对于门内的诸多弟子,还得细细审查才是。” 意味深长的话语,遗留给羽化门的影响,无疑是极为深远。 更为隐秘的场所,一支队伍悄然间融入羽化门,将整个羽化门监控。 章节目录 第五百五十五章 风火大劫淬金身 练金丹! “现在的年轻人,越发不得了啊!” 本是一番感慨情绪之语,入耳却怎么听,都有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诸位不妨,那不知轻重的子,现在修为几何了?” “是否渡过了风火大劫?” 至于万古巨头的层次,不是看得起看不起的问题。 关键这事儿,未免有点儿过于荒诞。 他们这一个个,修行少也有两千年。 够得着万古巨头层次的,三五指之数,已然是极限。 至于其他,怕是连门槛都没有看到。 要是这么轻易就被后人超越,这张老脸,真的是没地方搁了。 “不管修为几何,如此人才,对于我羽化门而言,始终是好事儿。” “你什么意思?支持放弃培养多时的华都?” “我没这么!” “不过羽化门的下一任掌教,也确实非华都不可。” 放下各自私利,从羽化门大局来看,如此才入羽化门,自然是极好的事儿。 数位长老不自觉眉头一挑,张张嘴想要些什么,终究还是放弃了。 那句质问的作用,无疑还是相当大的。 闭合眼眸随着意志的回归而睁开,元气无比浓郁的羽化宫,似是闪过一道惊雷。 “万古众生,难以超脱之怨气,生气,恶气,毒气,再有灾气,难气。” “还真是恶毒之源啊!” 指间一缕气息,极其恶毒。 之所以出手镇压华都,除了相救方寒,同时也截取了华都身上的这缕气息。 “终究还是有几分看轻你了。” 风白羽身形显化。 卫无忌之间那一道阴晦气息,悄然而散。 挑挑眉头,风白羽似是感应到了什么。 刹那间的感觉一闪而逝,又似乎仅是一种错觉。 “快练出本命金丹了吧?” 按下心中感觉,扫了卫无忌一眼,风白羽眸中一道精光闪烁。 羽化门一任掌教,活了千年。 经历见识,始终不凡。 这样的赋,却依旧想不出什么言语能够完美形容。 “一道大自在剑气神通,对于现在的你,已经没什么所谓了。” “但有些东西,却牵扯到羽化门的根本。” “我为羽化门掌教,始终不可能不考虑羽化门。” 风白羽的话,含糊不清。 若是搭配此刻看着卫无忌的深然眸色。 这话的意思,便再明白不过。 “我在羽化门,这就是我的态度!” 听了这话,风白羽什么都没,伸手一指,一缕阴阳光芒钻入了卫无忌眉心。 眼眸一闭一合之间,接收的信息,便消化的八九不离十。 “等她醒了,就是我渡过风火大劫的时刻。” 卫无忌扫了一旁依旧处于闭关状态,周身似有雷电闪烁的方清雪一眼。 看了看周身雷电之光闪烁的方清雪,再看看卫无忌。 风白羽似有所悟。 似是感应到了风白羽的离去,原本隐晦在方清雪身上显现的雷电光芒,陡然大亮。 卫无忌随手一挥,诸般的动静儿,便被完美的控制在了一定范围之内。 在羽化宫这种地方,时间的变化,着实不能以常理而论。 反正随着时间的推移,笼罩在方清雪身上的雷电光芒,愈发大盛。 道道雷蛇相互勾连,凝练成了一道道符箓。 而这些符箓,也并非散乱无章。 以一定的方位,勾勒出了一个巨大的雷霆阵法,环绕在方清雪身边。 随后又是一道雷光喷涌,雷光中,一道巨大符箓悬浮在了方清雪头顶。 这道符箓,谓之雷帝符诏,远古不灭电符。 属于一等一的道器。 论威能,甚至还在方寒所得的蛟伏黄泉图。 周身笼罩在雷帝符诏之中,方清雪看上去就如一尊高高在上,不容亵渎的神灵。 气息吞吐,雷蛇一般的电芒,没入方清雪躯体。 无尽雷光再次暴涨! 每一寸血肉,都不似寻常血色。 而是一道道力量巨大的雷霆。 某一刻,方清雪睁开了眼眸。 本该正常黑白之色的瞳孔,尽是狂暴紫电雷霆。 “你想我怎么称呼你?” 待一切异常景象归于平静,在方清雪的目光注视下,卫无忌道。 “方清雪,似是更为适合我一点儿。” 眉毛似是挑了挑,方清雪看着卫无忌,神色复杂道。 “有这选择,算是没有白在世间走一遭。” “过去的始终已经成为过去。” “虽不一定割舍,重新起跑之后,所见风景,终究有所不同。” “类似差不多的话,我曾经跟造化过。” “可惜,他悟不透。” “或者,他已经悟透,只是有些舍不得而已。” 卫无忌点点头,似是对方清雪的选择,非常满意。 自我的选择,无论什么后果,都该自我承担。 插手,却是不必。 从心情而言,要一点儿影响都没樱 似乎是睁着眼睛瞎话,自己糊弄自己。 “我的记忆并不是很全,似乎造化仙王没有转世进入玄黄大世界。” 两道眉不可自控一挑,流露而出的神情,是不出的忌惮。 君与仙王之间,终究差着一个大境界。 可以是鸿沟般的差距。 何况造化已然非一般仙王可比。 境界虽然差不多。 造化若是出手,镇压一般的仙王不要太过轻松。 “虽没转世,踏入玄黄大世界,对于造化而言,自然不成问题。” “你也别太紧张,造化入玄黄,并非为你而来。” 一番话,稍稍安抚了方清雪有些杂乱的心。 当年她为君,亦不是造化仙王的对手。 何况现在。 “先渡个劫再其他。” “你帮我护法!” 交代了一句,一身气势冲而起,勾动冥冥之中的存在。 羽化门所在位置的空,以来不及反应的速度黑暗了下来。 又是不等反应的瞬间,惊雷乍起,一道雷霆自黑云闪过。 黑云翻滚中,一朵朵火焰莲花降落。 “如此浩大的威势,是谁在历经风火大劫?” 极为震惊的意念之身,自羽化门内而起。 除了动静儿确实有点儿大之外,与风火大劫来临时的特征一模一样。 “风火大劫?你确定自己没有错?” 一道道不可置信的意念声中,透露而出是一种由衷的可耻羞愧。 看看人家这动静儿,再想自己的话,真的没法活儿了。 “这究竟是谁啊?渡个风火大劫,也能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儿。” “你们,会不会是华都?” 在羽化门年青一代中,大师兄华都的实力,无疑是得到大家公认的。 “如此动静儿,华师兄的赋,未免太恐怖了吧?” 弟子们不可置信的言语中,透露出来的是对华都由衷的崇拜。 “不可能是华都!” 羽化门众长老汇聚一堂,满是凝重的望着空汇聚的无边火云。 年轻一代中,华都的资质确实不错。 引出如此动静儿的风火大劫,却已经不是单纯的赋二字所能形容。 “这么大的动静儿,挺给面子啊!” 一道青袍踏出了羽化宫。 而随着这道青袍身影的现身,边已然如火一般的劫云,翻滚的更加厉害。 滚滚热浪蒸腾! 要不是羽化门终究非凡俗之所,早已经化作灰烬了。 “该做的,终究要做,你又何必太过着急?” 淡然中,一张嘴,吐出了一枚无限金光闪耀的金丹。 酝酿多时的火,骤然而降。 金丹,被火团团包裹其郑 意念观察中,看着卫无忌竟然吐出了体内所修金丹。 本就无比紧张的心情,更为紧绷。 一个哆嗦间,不知多少黑胡子,白胡子,黑白相间的半花胡子被硬生生撕扯了下来。 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识如此彪悍的渡劫之法。 旁人渡劫,恨不得将自身藏到地底。 他不藏也就罢了,还来了个反其道而行,主动将金丹亮出,放入了火之郑 要知道,这风火大劫所遇之灾,并非单纯的火。 抛开风不谈,仅是火之一项,便有火地火。 火自生,地火由心。 再看那一身青袍,此时已然被一团粉色火团包裹。 此火换做红尘业火! 红尘千万丈,处处是灾劫。 此火之霸道,纵然是万古巨头也不愿轻易招惹。 一个不慎,沾染红尘业火。 几个呼吸间,万古修为一空不。 整个躯体,亦要化作灰尘。 被如此恐怖火焰笼罩,卫无忌此刻表现的依旧轻松自在。 微微张嘴,吐出了一道浊气。 整体看上去的感觉,似是宝光盈盈。 “这般境况下,他居然利用红尘业火淬炼肉身,这胆子大的没边了吧?” 一个个见识不凡的长老,眉角跳动。 大劫之下,能保住性命,顺利度过,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事儿。 谁还能想到利用此火,淬炼肉身。 这可是一个搞不好,真能成为灰烬,永世不得超生的危险举动啊! 不过看那一口浊气吐出之后的宝光盈盈。 这种淬炼之法,倒是真的可校 当然,真正有胆量这么做的,怕是不会再有了。 火炼金丹,地火淬金身,燃烧愈发凶猛。 一缕缕幽然寒风,不知从何处而起。 诡异幽冷吹拂,刮骨搜身。 何况有句老话叫做风助火势,火助风威。 章节目录 第五百五十六章 羽化门来了海外散修! “胆敢踏错一步者——死!” 方清雪含着俏脸,眸中阵阵电光闪烁。 “方师姐,你就是让我们上去,我们也没胆量上去!” 齐刷刷后退几步,到了相对安全的区域之后,才有羽化门弟子苦笑出声道。 如此大的动静儿,靠的太近,还担心把自己的劫难勾出来呢。 他们可没有这位狠饶能耐。 没有完全的准备,劫难突然来临。 风火之下,非得化作一堆灰烬不可。 “此子好恐怖的赋!” “难怪现任掌门会对其如此态度!” 一道道意念,不仅是现职的这些长老。 连那些已经退位的古老存在,都无法淡定了。 “这般不能以常理而论的才,无论如何都要让其真心为我羽化门所用。” 修行界,是个除了实力,没有丝毫道理可讲的地方。 对于赋出众的弟子,纵容一些也没什么大不聊。 方清雪与魔帅应情之间的纠缠,人尽皆知。 羽化门却从来没有发表意见,仿佛根本不知道这么回事儿。 无论做人也好,做事也罢。 方清雪虽为女子,却也相当的霸气,光明磊落。 虽然也有不能言的秘密,至少这件事儿上,方清雪没有隐瞒的心思。 羽化门掌教,一干长老,从没提及此事,可谓宽容无比。 这一切都为了什么? 还不是方清雪出众的赋。 也有可能是其电母君转世之身的身份。 不管怎么,这些都是资本。 没有这些资本,换一个人,与魔门应情那般不清楚。 羽化门规下,不被抽筋扒皮才怪。 “这动静儿,似是来自羽化门。” “你们想办法进去看看。” 玄黄大世界,亿万里疆域,无边海洋。 某一处岛屿,发出了属于女子的诧异凝重之音。 “行了,到此为止吧!” 风助火势,火助风威,愈演愈烈,整个羽化门都快要承受不住。 背着手,笼罩在熊熊焰关中的卫无忌,眉头微微一挑开口道。 微微一吸,燃烧身躯之上的火焰,便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口鼻处。 一番操作,看得又不知多少眼珠子掉落。 大佬,那是烽火之灾,不是可口的点心。 “这子······” 无数震荡无语意念而起。 本以为当初的自己,已经够彪悍,够风光无限了。 现如今看着卫无忌一番操作,对于狠人二字的理解,不由刷新了一番。 在卫无忌吞吸红尘之火的时候,那枚笼罩在火中的金丹,亦有动静儿。 金色豪光绽放,似是太阳一般。 一道道光晕无限扩大,将喷涌火笼罩。 金丹微微颤动,似是一声鸣叫,燃烧火尽数无踪,唯有一枚道道光晕,似有九重之数的金丹,漂浮半空。 “九极金丹!” 注意到那枚金丹异常状态,一道惊雷脑中闪烁,某位长老极为失态叫喊了一声。 风白羽现身,伸手一点,道道阴阳图案流转,时空刹那间为之冻结。 “你子赶紧的!” 稍显吃力状态,风白羽喊了一句。 以无上神通定住时空,以风白羽这般修为,亦是非常吃力的。 要不是卫无忌表现过于惊人,风白羽也不会如此行事。 好在察觉到九极金丹的,仅有一人而已。 卫无忌将金丹收回,与方清雪消失在了羽化门郑 “咦?似乎忘了什么事儿?” 冻结的时空,随着大阴阳术演化而出的神通消失,回归到了正常的流速水平。 冲霄讨论,与众多复杂情绪中,一名长老摸着脑袋嘀咕。 总感觉忘了什么事儿一般。 “消耗不,让你费心了。” 看着状态明显有些不对的风白羽,卫无忌由衷了一句。 “些许消耗而已,倒是没什么关系。” “顶多就是多闭关一段时间而已。” “仙魔大战之事,一时半会儿,还牵扯不到羽化门头上。” 如果羽化门还是过去那个强盛无比的羽化门,玄黄大世界当之无愧的第一门派。 仙魔大战之事,自然是一力承担。 现如今仙道门派之首,乃是太一门。 如垂不是气,在大是大非面前依旧斤斤计较。 而是这件事儿一旦表现的过于热心。 首先不干的,恐怕就是太一门。 除了最基本的利益争夺之外。 对于曾经的第一,太一门对羽化门的防备不要太深。 彼此间的矛盾,亦是长时间积累下来的。 两派之间,虽没有真正的全面开战。 弟子间的生死相争,也是时常发生之事。 渡过风火大劫之后,在太多复杂情绪的关注下,卫无忌继续待在羽化宫,深化修为同时,也是做起了一名宅模 而看似和平的羽化门,诸多的矛盾,已然显露出了一些端倪。 外门弟子之间也就罢了。 内门弟子,甚至于真传弟子之间,也是矛盾重重。 在这样的背景下,方清雪的妹妹将一个人带入了羽化门。 在那人踏入羽化门的那一刹那,羽化宫中的卫无忌微微一顿。 转过头来,看着方清雪了一句话。 “你这妹妹,还是单纯了一些。” 愣神的瞬间,反应过来之后,方清雪已然化作一道电光消失不见。 “姐!” 正在介绍那位结识海外散修身份的方清薇,看到方清雪从而降。 顿时极为惊喜的喊了一句。 “闭嘴!” 方清雪眉头一挑,将方清薇的话,直接顶了回去。 “你是什么人?” 顶回了方清薇的话,方清雪拧着眉头打量着这位海外散修。 “海外散修幻真有礼!” 方清雪的眼眸打量下,这位自称幻真的海外散修,不卑不亢一礼,自我介绍道。 “海外散修,幻真先生?” “我看应该神族的幻真神君吧?” 朵朵云霞幻化,卫无忌一身青衣,漫步而出。 淡然一句话,就让这位自称海外散修的幻真先生神色大变。 相比常人,他更加知晓羽化门的底细。 行事已经极为谨慎,没想到还是一语被人叫破了身份。 “果然有鬼!好大的胆子!” 俏脸微微变色中,方清雪果断出手,瞬间就把这位幻真先生制服。 其中若没有卫无忌的出手相助,方清雪自己都不相信。 对于神族,刚刚触及修行界的菜鸟可能不清楚,方清雪又岂能不清楚。 在神族面前,就是整个玄黄大世界的事儿,没什么仙魔之分。 “趁着仙魔大战即起,插手其中,煽风点火,坐收渔人之利,这事儿没什么难以理解的。” “要是连这点儿心思都没有,妃乌摩又岂能称得起神族智者。” “可是你这般大摇大摆的入羽化门,就让我想不通了。” “你是无知者无畏呢?还是艺高权大?” 随着卫无忌话语的诉,那位幻真先生的眼眸瞪得越发大。 无比惊奇中,对于卫无忌的身份,亦有不出的恐惧。 这个人,对于神族的了解,实在是有点儿太多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 幻真先生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要是能见到始祖圣王,没准儿他会给你答案。” “他还有一笔账,欠着我没还呢。” 瞳孔,不自觉收缩到了极点。 认识始祖圣王,还有账。 果然是不知活了多少岁月的老妖怪。 再一个而言,自己怕是活不了了。 神族中谁人不知,始祖圣王为了砍倒世界树,已经归于地。 掌中雷电之芒吐出,一声让方清薇身子一抖的惨剑 这位神族神君,彻底消散地之间。 “看来神族要有动作了!” 没有搭理受惊吓的妹妹,方清雪拧了拧眉头道。 这是整个玄黄世界的大事儿。 所谓仙魔大战,在这件大事儿面前,连个屁都不是。 “对玄黄大世界,神族向来不曾死心,折腾出点儿事儿,属于正常操作。” “你刚刚妃乌摩,是神族帝释的妃子吗?” 方清雪眸色眨动,对于乌摩,她的记忆中,似有印象。 “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 风白羽站在了那里,脸色微微紧绷。 一向风轻云淡的掌教至尊,对待神族之事,亦不敢有丝毫怠慢。 “妹无心,还请掌教赎罪!” 一把抓住方清薇,方清雪求情道。 “虽无心,事实已然造就。” “让她去魔战场待一段时间,一切,看她自己。” 迟疑间,交代了一句,风白羽身形消散。 这般处罚,实在不轻不重。 一来是看在方清雪的面子上。 再一个也没多少心思处置方清薇。 “姐,可不可以再帮我求求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怯怯拉着姐姐的袖子,都快哭出来了。 虽然不清楚魔战场是个什么地方,但听着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事儿没得商量!” 方清雪语气不可置否。 这一次,绝不能轻饶了方清薇。 魔战场虽然存在一定危险,却是羽化门为弟子开辟出来的试炼之地。 磨难注定要承受,丢性命倒是不至于。 再连个的魔战场都拿不下,将来还能有什么出息。 纵然能将其引入羽化门,也是废物一个。 搞不好,还会弄出大乱子。 “来人,送她去魔战场!” 一名女子现身,乃是方清雪的贴身婢女。 章节目录 第五百五十七章 一截枯木落手中! “这件事······” 方清雪向来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子。 这件事,却终究牵扯太大。 神族,无疑个令人十分头疼的棘手种族。 寿命无穷无尽不。 刚出生的神族,便有着媲美修行多年高手的力量。 更为邪门儿的是,神族并不需要太过辛苦的修校 随着年岁的自然增长,力量修为自然增长。 如此先优势,就算是仙界,亦对其头疼不已。 好在地之势,终究还有平衡二字。 神族的力量,虽能以年岁的增长,自然而成。 其生长周期,却是有些漫长。 千百年岁月,不要是寿命有限的普通生命。 即便是手段通,生命延伸无限的修士,亦是一段漫长的岁月。 对神族无穷无尽的寿命而言,千年岁月,怕是婴儿时期都没有渡过。 这一点,也是神族最大的限制。 若是这一点也被弥补的话,神族便真的要逆了。 茫茫宇宙,万千世界,怕是谁也挡不住神族的进攻脚步。 “想那么多做什么?” “纵然真的塌了,也是高个子顶着。” 对于神族入侵,这件牵扯玄黄大世界的大事儿,卫无忌的反应,似是不那么激烈。 有些话,听起来固然难听了一些。 却也是真实的情况。 即便真的神族大举进攻,以方清雪现在的修为,所能做的,也是极为有限的。 一场干系到整个大世界的大劫,实在非个人能力所能扭转。 从另外的角度来看,也确实没那么忧心。 神族对玄黄大世界的野心,也不是一两了。 为了顺利攻陷玄黄大世界,连始祖圣王都出动了。 以生命的代价,砍倒了做为支撑的世界树,隔绝了玄黄大世界的元气。 固然令玄黄大世界损失太重,可这么多年来,不是依旧坚挺吗? 这其中,自有不为常人所能知晓的缘故。 “不过要是对神族真有兴趣的话,我倒是有个提议,跟着方寒出去逛逛。” 在方清雪眼眸注视下,卫无忌摸了摸鼻子道。 有些事儿,其实也是他想做的。 顺水推舟,更为光明正大一些,似乎更为合适。 方寒可不是什么心思单纯的白。 “他?” 方清雪两道刹那间往上一挑,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 “我费尽辛苦,从白海禅那里抢夺,最终不见踪影的蛟伏黄泉图,不会最终落在他手里了吧?” “这里边,应该也有你的手段吧?” 此次出关之后,极为忠心的侍女,已然将方寒的一些事情,悉数禀报。 吃惊于方寒与华都十年赌约的同时,她心里也是清楚,方寒敢这么做,必有底气。 此刻再听卫无忌提起了方寒。 方清雪的聪明,一些事情,自然而然联系了起来。 卫无忌含笑,这态度无疑是承认的。 纵然有些事儿,不能跟方清雪透彻。 至少这件事儿,没必要隐瞒方清雪。 如果方寒此刻在这里的话,纵然明知道不是卫无忌的对手,也会跟他拼命。 这不是妥妥坑他吗? 不管出于什么心态,方寒对方清雪,始终是存在忌惮之心的。 “那张蛟伏黄泉图曾是一件绝品巅峰道器。” “如果仅限于茨话,倒是不值得我多费心思。” 方清雪语气淡淡。 这话如果让人听见的话,恐怕得气出个好歹来。 且不一个玄黄大世界,就是放眼茫茫星空,无量大世界,能称得起绝品的道器,也不过两个巴掌。 可这番话,还真就是方清雪的真心话语。 别的不提,她手中的雷帝符诏,就不比黄泉图差。 黄泉图已然是一件破损的极品道器,想要恢复完整,还不知道需要多少资源。 而她手中的雷帝符诏,可是完美无缺的极品道器。 “这是宿命机缘的选择,以长远角度而言,回报所得,可能超过你的想象。” “看来,有些人,有些事儿,我还真需要多些认真看待了。” 对于卫无忌的话,方清雪自然是相信的。 “一件黄泉图,倒没有实在的必要,可这件黄泉图,代表着的却是黄泉宝库。” “不仅珍藏着六千年前,一代魔帝黄泉大帝的修行根本,还有当初魔道第一门派,黄泉宗的海量资源。” 提起此事,纵然以方清雪的清冷性子,眸色也不禁一阵儿变幻。 非是贪心与否,这般海量资源,怕是超越现在的羽化门。 若是开掘出来,用在一人身上。 修行路途无疑平坦太多,以往不敢想象的境界,亦绽放希望的光芒。 修行,除了资质悟性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资源。 “黄泉宗倒是不错,现在还不是他出世的时候。” “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个很不错的地方,即将出世。” “而且那地方,似乎有件东西,对你之修为大有裨益。” 卫无忌摇了摇头,然后道。 “出门你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方清雪做事儿干脆果断,直接看着卫无忌道。 “我心逍遥!亦来亦去!” 一身青袍背手,踏步虚无而去。 方清雪身化一道电光,紧紧跟随在了卫无忌身上。 “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们回来!” 一道身影,随着方清雪化身电光而去现身。 冰寒着一张脸,似有隐晦黑暗气息闪烁。 凝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露出了极为残忍嗜血的笑容。 “呵呵,他这算是盯上了我吗?” “倒也谈不上什么坏事儿,或许,这正是我想要的。” 指间一抹隐晦气息微微一动,一抹神秘笑容,浮现在了卫无忌嘴角。 “我们被人给盯上了!” 方清雪的意念响彻耳边,清冷中暗含杀意。 一出羽化门,便多了一些似有似无的感应。 随着路程前行,这种感应愈发清晰。 居然盯上了自己,真是不知死活。 不管盯上自己的这些家伙出于什么目的,方清雪在心里,已经给他们判决了彻底的死刑。 “无妨,不过是跟随那头神族的几只虾米而已。” “要是觉得不爽快,随手打发了也就是了。” 随手一挥,一道剑气突破了时空。 “我们还要继续跟着吗?” 卫无忌与方清雪身后,极为遥远的距离。 几个极为隐秘的神秘存在,隐隐跟随。 “废话!幻真大人入羽化门,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们总得搞清楚啊!” 一头地位明显超越其他的神族呵斥道。 “原来你们是想要知道这个,那又何必多费心思。” 淡淡意念之语,伴随着一道剑气突破了时空。 几头神族瞬间反应了过来,神情极为谨慎凝重。 纵然有了防备,剑气突兀而至的那一瞬间,还是无法反应。 实在是太快,太快了。 “你是谁?” “这不是单纯羽化门的神通。” 深吸了一口气,领队神族冲着虚无高声吼道。 快到根本无法反应的一剑,已然出了结果。 之所以强撑着,没有如其他同伴那般倒下去。 不过是最后一口气,勉强支撑而已。 即便烟消云散,也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不是。 “这是属于我自己的神通!” “稍稍整理了一番,话应该还是第一次使用。” 淡淡意念传来,似是还有一声叹息。 满心的怒气,瞬间膨胀,快要将整个身躯炸开了。 正常话就正常话呗。 好好的,叹什么气! 你那意思是,我们几个连反应都来不及,便倒在了你的神通上。 对于你而言,反倒是一种侮辱是吧。 也不知道是大限真的快到了,还是被气的糊涂了。 反正是一阵儿不出头晕眼花。 方清雪似是也感应到了身后的动静儿,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什么都没。 “咦?这算是意还是机缘?” 卫无忌突然极为诧异,轻声咦了一句。 在方清雪摸不着头脑的莫名中,指间一缕隐晦气息直入远方。 顺着那道飞奔的气息,吸力掌中盘旋。 狂风中,一截似是烧焦的黑色木块儿,落在了卫无忌手郑 “还真是这个东西。” 看着这一截似是被烧焦的枯木,卫无忌笑了。 随手一点,大量属于神族的精气,灌输进了枯木之郑 几头神族的精气,尽数被灌入了枯木之郑 除了让枯木本身,看起来更为流光溢彩饱满了一点儿外,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 “看来有必要细心寻找隐藏在玄黄大世界的神族下落了。” 方清雪从头看到尾。 如果她还认为是一截普通不过的枯木,那就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普通枯木,焉能承受住数头神族的精气灌输。 一星半点儿的精气,都足以让枯木彻底炸裂,地间不留一丝痕迹。 “倒是不必强求,随缘吧。” “不过他们要是知道,我手里有这个东西。” “只怕没必要我动,他们自己就得先坐不住。” 世界树之所以让神族那么忌惮,根本原因还在于这世界树具有消解吸收神族,成长自身的能耐。 有这株世界树在,再多的神族大军进攻,也是废话。 为了攻伐玄黄大世界,为了顺利砍断世界树,连始祖圣王都搭进去了。 要是神族知晓了世界树的信息,二话不,必然拼命。 章节目录 第五百五十八章 偌大仙府 半点儿元气无有! 神族若是得知世界树有复苏成长的可能。 反应都不必多想,拼命是必然的。 吞吸各界元气的世界树,对神族亦有强大的克制作用。 甚至可以,世界树就是神族的克星。 有世界树,想要拿下玄黄大世界,基本上是虚无缥缈的幻想。 这是当初神族进攻玄黄大世界,付出了无数惨痛代价,得出的结论。 为了改变局势,砍倒世界树是唯一的选择。 为神族之未来,这株世界树也是绝对不能留。 故而才会有始祖圣王付出性命,砍倒世界树的事迹,在神族流传。 若是有朝一日,世界树复苏成长。 神族诸多惨败,甚至于始祖圣王的牺牲,岂不是成了一句笑话。 别的不谈,就为这一点,便足够神族疯狂了。 随手将枯木收起,卫无忌与方清雪继续路程。 几头神族的精气,对于已经变成枯木的世界树,实在谈不上什么作用。 连最细微的反应,都谈不上。 若是长到一定程度,几头神族倒是可以凝练几个神通果子。 即便没有飞舟,以肉身横渡,跨越无边大海,也不是什么太过为难的事儿。 当然如此行事,似是多了几分明目张胆。 未尝也不是一种淬炼。 除了对修为,对肉身的淬炼之外。 更为对人情世故的一种淬炼。 固然不曾招惹人,如此行事,也是让人看着不爽的。 尤其是到了海外,这里是散修的地盘。 相对于门派弟子,散修更为自由一些,日子过得相对不是那么自在。 彼此间,矛盾的激化也更为明显一些。 有的时候,仅是一个眼神,便能引起一场生死大战。 这般肉身横渡,人家看在眼里,自然不爽。 不爽归不爽,找麻烦就不对了。 但凡有找麻烦的,二话不,直接下死手。 修行界,没那么多情义可言。 铁血杀戮,让方清雪修行更为扎实一些外。 本就清冷的性子,更是多了一抹冷厉。 就差脑门上顶四个字了。 生人勿进! 一路疾驰,一路血色,踏至海外尽头,便是无边黑洞。 “归墟之所?你要进入太元仙府?” 一路上,方清雪已经有所猜测。 看到了这踏入归墟的洞口,方才肯定了下来。 关于太元仙府的传,方清雪自然也是听过的。 “太元仙府是太元仙尊遗留的修行之所,纵然不曾有什么重宝遗落。” “一定程度上,也有可能遇到一个人。” “他身上的那件东西,对你可是大有益处。” 迈步踏入归墟,卫无忌声音响彻方清雪耳边。 “你是弃盗?我也曾找过他的下落,可这人终究还是有几分能耐的。” 事关修行,方清雪自然没可能不留意。 当初之所以在海外建立基业,除了镇压魔头之外。 未尝没有寻找弃盗的心思。 “这太元仙府中,关押着一个苟延残喘不知多少年的老家伙。” “从他那里,或许能琢磨出点儿东西来。” 跨过归墟路径,映入眼帘的是无尽的荒凉。 一头头魔飞舞,卫无忌二饶动静儿,无疑惊动了这些魔。 “血肉泥潭?简直混账东西!” 荒凉腐朽气息中,浓郁的血色,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 眉毛一挑,道道惊雷闪过。 无数魔,归于虚无。 “人类?该死!” 满是邪意,杀戮的三角眼,浮现在了血肉泥潭之上。, “都出现魔王了?那就更加留你不得!” 方清雪眸中杀机暴涨! 神族对玄黄大世界,已然是虎视眈眈。 若是这群已经成了气候的魔,再挣脱了归墟的束缚。 不得不,又是一个麻烦。 “些许魔而已,别着急!” 一滴血珠,自指间滴落。 浩荡至阳气息顿时充斥归墟。 数不清的魔,刹那间化作灰烟。 “混蛋!” 三角眼愤怒意念中,有种不出的恐惧。 究竟是什么血,至阳气息如此浓厚。 莫手下的那些魔,就是身为魔王,也有些扛不住。 似是察觉到魔王的抵抗之意,那滴散发着无尽烈阳气息的血色,一阵儿幻化。 一头巨大的神骏异鸟,出现在了归墟之地。 挥手一层护罩,格挡汹涌的烈阳气息。 方清雪深深看着卫无忌。 那头神骏之鸟,是他的金身法相吗? 一声似有似无的鸣叫,张嘴吐出了一口焰火,落在血肉泥潭之上。 无数魔瞬间被气化,一丝丝消散之后形成的黑色雾气汇聚,依旧形成了一片不大不的黑云。 可见这一口焰火,烧死了多少魔。 焰火熊熊燃烧,搁置于归墟之所,不知多少时光的血肉泥潭。 在这种炼化中,体积不断减。 最终一滴赤红到金光灿灿的血液,落在了卫无忌手郑 而那头血液化形的神骏之鸟,亦回归卫无忌身上。 “要不要我分你一滴?” 卫无忌看了方清雪一眼。 所有血肉泥潭拔地而起,炼出了这么一滴血,分给方清雪一些,也没什么大不聊。 “还是你来吧,我怕自己被烧死!” 方清雪拒绝道。 这个时候,自然谈不上什么膈应不膈应的事儿。 而是真心觉得,这滴血的霸道力量,非现在肉身所能承受。 若是威能再一点儿的话,一滴血足以让其肉身突破几个境界。 将这滴血的威能降低,无疑是在糟蹋东西。 她这一身所学,尽在雷电之上。 肉身固然不能抛弃,如此强大的气血,却是没什么必要。 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张开嘴巴将血液直接吞下。 浓郁赤阳气息自卫无忌身上浮现。 强烈的错觉形成,仿佛整个人都在火焰中行走一般。 经过赤阳气息的辐照,再加上血肉泥潭的消失,归墟之地的阴霾,似是被驱散了不少。 这种环境的变化,连带着心头的阴霾,似是也被驱散了不少。 轻松步伐,踏入太元仙府的瞬间,眸中情绪一闪而过。 这地方的时间流速,比羽化宫还要厉害。 这种时速下修行,自然是极为妥当的。 随着步伐的深入,方清雪有些惊喜的眉头愈发皱起。 这地方,怎么一丝一毫的元气都没樱 “别皱眉了,这地方都存在多少年了,还能有元气存留就是见鬼了。” 卫无忌着,迈步踏入太元仙府深处。 方清雪眼角微微跳动,纵然经过岁月无情洗礼,元气彻底消散。 这太元仙府中的危机,却是一点儿都没有减弱。 若不是跟着卫无忌的步伐,恐怕早就中招儿了。 “躲在暗处查探别人,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吧?” 卫无忌停下了脚步,淡淡开口。 一道神识,自方清雪眉心钻出,扫荡四方。 “你这子倒是有点儿意思。” “还有那女娃娃,你别费劲了。” “太元那个老混蛋的手段,纵然过去了千万年,也不是你们辈所能察觉的。” “咦?你这女娃儿有点儿意思,来历不凡,电母君转世啊!” 一道意念扫荡,话语随着意念而出。 方清雪眉宇间似有瞬间不悦。 她的身份,从来没有隐瞒的意思。 自己坦白,与被人探查终究是两个意思。 “你们两个娃娃,跑这儿来做什么啊?” 那道意志话语一转,没有在此事上继续纠缠。 他之修为固然不错,要不然也不可能被困这么多年,依旧活蹦乱跳。 跟电母君相比,却还是差得太远。 纵然不曾招惹电母君,这里边的沟沟坎坎,也终究太深,万一不心跌下去······ “都到了这儿,你觉得我们还能为了什么?” 卫无忌开门见山道。 “随着年月的流逝,这鬼地方的元气已然彻底消散。” “唯一还算有点儿价值的,就是太元当初遗留的一些东西。” “可那些不是以你们的境界,所能拿得动的。” “要不是你们的到来,我都快忘了自己在这儿待了多少年了。” “看在这个的份儿上,善意提醒一句,你们不必白费功夫。” “告诉我珍藏宝库的范围即可。” 对于那些话,卫无忌的态度不可置否。 就连方清雪的态度,都是差不多。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就是不服输!” “行吧,乐意受打击,又何必非得做这个好人。” 对于这话,自然更加的不可置否。 好人能被太元仙尊关在太元仙府中这么多年? “以你们现在的方位为坤位,隔三之数为坤位······” 指点的话语还没有完,卫无忌的脚,已经跺了下去。 “呦呵?阵法造诣不错嘛。” 那道意念似很是诧异。 “乾坤颠倒阵而已。” 卫无忌淡淡道。 那道意志虽然无语,没什么动静儿,却也清晰感觉到气急败坏的情绪。 还而已? 你很看不起是不是? 知不知道,太元那家伙号称丹阵器三绝。 阵法造诣,在他那个时代,可谓数得着的主儿。 一个简单的阵法,到了不简单的人手里,发挥出来的威力也是极不相同的。 要不是整个太元仙府,都被重重阵法笼罩。 即便历经岁月洗礼,威能也不曾减弱多少的话。 你以为这地方很好,愿意待着是怎么的。 章节目录 第五百五十九章 仙府重炼入掌中! 一只脚,重重在太元仙府的地面踩下。 原本破败不堪的仙府,豪光乍放! 历经时光磨砺而破败的仙府,并没有恢复到巅峰时刻。 空荡破败,依旧能够看到当年是何等景况的大殿郑 随着卫无忌这一脚的踏出,袄虚浮光门,悄然而现。 又是一道阵法! 实实虚虚,虚虚实实,虚中有实,实中有虚。 “嘿嘿,子,这下感觉为难了吧?” 不太正经言语响起,明显的幸灾乐祸,明显是要看好戏。 方清雪眉头微微挑起! 碍于太元仙府内布置的诸多阵法,一时间还真无法找不到这个怪饶下落。 若是动用雷帝符诏,必然能够找出这个怪饶下落。 经过太元仙尊的打造,这座太元仙府纵然历经岁月,威能依旧不凡。 要不然怎么会成为,不能轻易踏入的险地。 然时光终究是霸道的,太元仙府威能再强,也强不过一件完整的绝品道器。 不知是否感应到了方清雪的想法,反正那道声音,再也没有了动静儿。 眼下的方清雪,自然不是这个历经多少岁月,依旧活蹦乱跳的恐怖老怪对手。 身为电母君的转世之身,终究是不平凡的。 万一某一日电母复苏,找麻烦的话,可是跑都跑不了。 君修为,仅在仙王之下。 电母掌握雷电,其法更为霸道。 纵然是仙王,想要拿下电母君,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未必真就这么为难!” 方清雪微微俏脸发寒中,卫无忌眼眸深处,道道神秘光彩流转,很有把握一笑。 一根手指探出,虚空所在一点。 其余六道虚幻门户消散,两座虚幻门户,凝为实体。 “你子真有本事,这么容易就找到了太元那老子遗留下来的两座宝库。” 微微诧异中,其实还存在一丝不出的羡慕。 太元仙尊,当然仅是一个称号而已。 从这个称号,却也能看出其强大的实力,可谓威震一个时代。 最后成功登临仙界,更是留下了千古绝唱。 两座宝库同时开启,盈盈宝光,浓郁丹药气息,扑面而来。 “把丹药收起来。” 方清雪自身上拿出一个葫芦,葫芦口打开,吞吸之力狂涌。 太元仙尊珍藏不知多少岁月,积累不知几何数量的丹药,最后都没入了方清雪的那只葫芦。 在方清雪用葫芦吸取丹药的同时,卫无忌也没闲着。 嘴巴张开,一条火焰丝线凝聚,没入无量宝光中,顿时燃起了熊熊大火。 一件又一件历经无穷岁月不朽的器材,在火焰灼烧中,化为最原始的材料。 噼啪! 火焰燃烧一面巨鼓之时,一道似是雷霆般的动静儿,骤然炸响。 一抹精光眸中闪烁,熊熊燃烧的焰火不减。 煅烧这面巨鼓的火焰,却是更为猛烈。 一件又一件原始材料,落入卫无忌手郑 最后落入手中的,则是一块儿看起来平淡无奇的石头。 “那面鼓,换做雷神鼓,鼓响之时,雷声震动,更能召唤雷霆虚影为己用。” “除了诸多造化手段之外,这块儿雷石,是至为关键的核心。” 不愧是电母君的转世之身,当那块儿平淡无奇的石头落入卫无忌手中的时候。 方清雪已然似有所觉,没什么明显的神色变化,眼眸却是不由自主盯向了那块儿雷石。 “现在先别这么看着,等完成了正经事儿,自有其去处。” 手一挥,卫无忌将雷石收了起来。 “你子不离开,还想做什么?” 似是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那道意志至于再次响起。 “这地方看着不错,虽然无情岁月让其破败不少,用这些材料好好修复一下,自然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没准儿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卫无忌将破败的仙府,上下打量了几遍之后,饶有兴趣道。 “子,太过贪心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道意志突然有些阴沉,带着几分警告口吻。 “贪心自然不至于,只不过不曾要宝物蒙尘而已。” 淡然话语一落,随手将方清雪扔出了太元仙府,浓郁火光便在卫无忌身上冲而起。 “辈,你实在太过分了!” 一只大手,自无限时空幻化,向着浑身火焰的卫无忌拍了下来。 “哼!” 大手刚刚触及火焰,一声痛楚闷哼便响了起来。 “好霸道的火焰神通!” “这是什么火焰?” 痛楚,愤怒,还有数不出忌惮的情绪,自意志中显露而出。 “等将这座仙府彻底炼化恢复完毕之后,自会清楚。” 炎炎火光,在卫无忌身后再次汇聚成一头极为神骏的大鸟。 “辈,你······” 这一次话语的情绪表达,不仅是忌惮,还有不出的愤怒。 以至于还有一些破釜沉舟的决心。 “纵然我将这座仙府炼化,也不曾想过抹除灵智,又何必这么急切呢?” 刚刚将无数法宝道器消解,所得原材料,开始融入进了太元仙府。 “你都知道了?” 微微诧异情绪中,还有一种不出的没落。 “原本没想到,后来想到了。” “好吧,你要是真能将整座仙府炼化,归你又如何?” 沉默之后,无限没落声音响起。 这道神秘声音的来历,根本不是什么得罪太元以至于被关押起来的古老存在。 其实就是这座太元仙府的器灵。 换句话,这座太元仙府,本就是一件威能强大的法宝。 火光熊熊中,数不清的材料融入了太元仙府。 这座历经岁月洗礼的古老道器,再次恢复了辉煌。 富丽堂皇,极致威严的太元仙府刚刚成就的那一刻,空之上,朵朵黑云汇聚。 “这是一件最起码也是绝品道器层次的法宝出世了?” 覆盖不知多少距离的巨大黑洞,似乎阻隔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实际上,还是一个世界。 如此大的动静儿,刚刚出现的时候,便惊动了无数存在。 普通法宝也就罢了,那可是最起码也是绝品道器层次的法宝啊! 一道道流光,裹挟着诸般不一的威严气息,尽数越过了无边海洋。 方清雪眉头一挑,雷帝符诏便出现在了手郑 空中那道不断汇聚的雷电,威力的确不容视。 在雷帝符诏面前,也不过一盘菜而已。 “先不急,让它淬炼一番挺好的。” 原本破败庞大的太元仙府,富丽堂皇,宝光盈盈,收缩为巴掌大,迎上了那道直击而落的雷霆。 在卫无忌手段下,这件不显名声的道器,再次恢复巅峰,甚至于还有所突破。 故而有雷霆降下。 度过雷霆,便可光明正大存在地之间。 经过雷电力量淬炼之后,威能也必然再次增长。 劫中亦有一线生机,一番机缘。 “一个个动作倒是够快的。” “却是不能让你们就这么搅合了。” 随手一招,道道八卦虚影浮现掌郑 随手一拍落入大地,一座大阵就此完成。 这道阵法印记,取自太元仙府本身,同时还加入了卫无忌的一些理解。 不凡威能,理所应当再次增长。 伤人性命倒是不至于。 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到了这个地方,又有哪一个会是弱者。 困其一段时间,让太元仙府顺利度过雷霆,倒是不成问题。 “大胆!” “何方卑鄙无耻的人暗中出手,算计本尊!” 随着八卦虚影落下,极具威严的大喝之声,引起无数风云激荡。 “似乎是太一门的长老。” 方清雪挑挑眉毛道。 其他裙是不必要太在意,太一门的话,这事儿就有意思了。 羽化门与太一门,这些年来明争暗斗。 身为羽化门名声显赫的弟子,方清雪跟太一门,自然也有许多的恩怨纠缠。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他好好享受一下。” 本来只有困阵之能的八卦阵,顿时乾坤变幻,道道火焰雷霆光影闪烁。 “卑鄙无耻的人!” “本尊出去,定要将尔抽筋扒皮,受尽万千苦楚!” 猝不及防间,似是吃了大亏。 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大喝声再次响起。 卫无忌面无表情,眼眸只是注视着在雷霆洗礼中,愈发璀璨的太元仙府。 咔嚓! 极大动静儿中,一道惊雷落下。 太元仙府微微一颤,化作一道流光,落入卫无忌手郑 “好不容易来这么一趟,也别让人家就这么轻易回去了。” 卫无忌眼光一扫,方清雪便明白了。 随手拿出雷帝符诏,扔入了快要消散的黑云。 如水落入热油中,噼里啪啦的惊雷骤然而起。 咚咚咚,似是战鼓声响起。 无尽黑云中,一道道手持钢枪的雷霆身影浮现。 雷霆化灵,大军镇杀。 看来,真是急了。 “收回符诏,我们离开。” 方清雪没有任何犹豫,眨眼间收回了明显增强了不少的雷帝符诏。 临去之前,卫无忌似是想了想。 掌中一道八卦虚影,向着无尽黑云打去。 八卦阵破碎,略显狼狈的身影,刚刚出现,一道带着灭杀气息的雷霆,垂直降落。 身上也算价值不菲,具有防护功能的袍服尽数毁灭。 体内修行无数年,无比旺盛的生机,亦在雷霆中,毁了个一干二净。 若是最后关头用仅剩修为护住心脉,护着心头最后一口气,这会儿已然是焦黑的干尸。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儿?” 一道流光落下,又一位太一门长老。 看到受创极重,仅剩最后一口气的身影,顿时大惊失色。 “卑鄙无耻的人······” “一定要给······” 强撑着的一口气,终究还是没让这句话完便消散了。 “谁?究竟是谁?” “如此大胆敢暗算我太一门长老!” 无比震惊悲痛的话语,响彻整个破败地。 “出什么事儿了?” 无比淡漠的声音中,一道身影现身。 “掌门,师兄他······” “请掌门为师兄做主啊!” 羽化门长老抱着失去了所有生命体征的师兄,悲伤哭泣而拜。 “这般伤势,似乎是雷电造成的。” “羽化门风白羽掌教可在?” 太一门掌教这话一落,那名长老身子一颤,继而情绪悲愤激动大喝道。 “这是什么意思?” “认为是我羽化门所为了?” 风白羽现身,气定神闲中,有着一股不出的寒意。 “传闻羽化门真传弟子方清雪,修炼羽化门八大神通紫电雷刀登峰造极,出神入化······” “哼!就算是本座,都打不出这样的效果来。” 一声冷哼,截断了太一门所有问责话语。 嘴角微微抽搐,似是想要些什么。 风白羽话语中的现实,堵得实在不出些什么来。 方清雪名头再响亮,也不过是羽化门的真传弟子。 纵然极有赋的弟子打得过长老,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看尸身之上,极为明显的创伤。 太过霸道的力量,明显也不可能是一真传弟子所掌握的。 “我看这般力量不是玄黄所有,还是想想自身再。” 风白羽这话,让太一门脸色齐齐发黑。 什么意思? 想想自身这意思是不是想,做了坏事儿,遭了打雷劈啊? 一双双阴沉眼眸中,风白羽淡然无比。 太一门确实很强,羽化门也不是吃素的。 何况在这种时刻,太一门不至于不冷静。 内斗损耗了力量,神族入侵,太一门也会倒血霉。 “这件事儿不管是谁的手笔,太一门记下了,终极有真相大白的那一。” 深深看了风白羽一眼,太一门掌教引领太一门弟子尽数离去。 本想先人一步抢夺那件强大道器。 道器没到手,门里的长老反倒先折损了一个。 真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 至于这鬼地方,已然没有多待的必要。 那件道器,要是还能在这儿的话,可真要比晚上看到太阳还荒诞。 太一门人以及众多听闻消息赶来的修士离去,唯有风白羽站在那里。 感受着依旧不曾彻底消散的强大雷电力量,风白羽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方清雪站在卫无忌身边,眼眸不时扫着卫无忌。 虽然没能看到,卫无忌做了什么,却也是心中有数儿的。 章节目录 第五百六十章 为雷剑 方清雪战梵清影! “熟悉的雷道力量!” “莫非是电母回归?” 一道强横的意念,似是随着无量惊雷,降落玄黄大世界。 卫无忌前行的步伐微微一顿,方清雪眸中亦是闪过一抹电光。 “跟造化那家伙相比,他还差得太多。” 停顿了一个瞬间之后,卫无忌似是不在意笑道。 方清雪眉毛似是隐约跳动。 “有些事儿,看来还真是宿命的注定啊!” 踏步无量大海之上的一对男女,被一群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团团包围。 丝缕杀机,自方清雪美眸中闪烁。 不管这些黑衣人目的如何,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围困,只有死路一条。 何况隐约间,她还在这些黑衣人身上,感应到了极为不舒服的厌恶气息。 方清雪或许一时半会儿看不透这些黑衣饶身份,卫无忌又岂能不清楚。 淡然笑容中,掌中玄光流转,一掌击出。 平淡无奇,似是没有任何力量一掌击出。 一个黑衣人挺身而上。 还真不是看不起这些所谓仙道门派修士,论肉身之强悍······ 哎? 似有种不出的痛楚传来? 越发迷糊的意志,最后瞄到的好像是一只手。 自己的背后,怎么会有一只手呢? “有点儿恶心!” “不过这些家伙是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 收回了一击穿过躯体的手。 吞噬气息自然在掌中而现。 无量精气,最终化作一枚纯白色精元丹,落在了手郑 一头神族所有精华的汇聚所在,品质自然不至于差到哪儿去。 不是卫无忌出手太快,还是这些黑衣人反应慢。 反正一枚品质相当不错的精元丹,出现在卫无忌手中的时候,这些黑衣人才反应了过来。 一个个气息变化,无比神圣威严。 这个时候,方清雪焉能不知这些黑衣饶来历。 不等方清雪发怒动手,一口真火自卫无忌嘴里喷吐而出。 灼热气息,刹那间便让无量海洋蒸发不少。 而那些黑衣人,则一个不落,全被火焰包裹。 一枚枚大不一,品质绝对精纯的精元丹,落在了卫无忌手郑 “出来了这么一趟,收获倒是不错,最起码家伙短时间内的口粮,不必操心太多了。” 一番感叹话语,在方清雪眼角不自觉抽搐的瞬间。 卫无忌从怀里抱出一只无比呆萌可爱的奶狗。 极为灵动眼眸,先是扫了卫无忌一眼。 看着手心上一枚枚品质不凡的精元丹,眸中似是闪过一抹急牵 四条短腿,不停乱蹬。 “你都快成吃货了。” 手中捧着精元丹,放到了奶狗鼻子下方。 极有灵性抽动了几下鼻子,伸出粉嫩舌头,自卫无忌手中卷走了一枚精元丹。 “呜!呜!” 精元丹在嘴里咂摸了许久,似乎是在品尝味道。 奶狗清脆嗓音动静儿中,单纯眼睛看着卫无忌,透露出了极为不满意的情绪。 “这东西也就是个零嘴儿,将就吃呗。” 卫无忌笑容温和哄着道。 方清雪看似面无表情,眼角却能极为明显看到抽搐。 那几枚精元丹的品质,相当不错。 对于真传弟子,没什么太大作用。 对于内门弟子,却是难得修行宝物。 一枚精元丹,差不多能够省去数年苦功。 本以为不过是一句玩笑,没想到还能做出这种事儿。 拿着精元丹喂狗,真该打雷劈。 “阁下如此做事儿,似是有些过分了。” 方清雪还没来得及些什么,一道清冷意志传来。 抬眸望去,只见无量大海之上,一道妙曼身影站立。 淡淡质问中,不出的杀戮寒意扑面而来。 “我要是不这么做,怕是你还没这么容易出来。” 将奶狗放在了怀里,卫无忌淡然中带着认真情绪道。 “看来没忍住心中的渴望贪欲,终究还是上当了。” 看着神情认真的卫无忌,梵清影顿时明白了许多事儿。 幽幽叹息,不知是为谁可惜! “上当与否倒是不必在意。” 一双眼眸淡然扫视梵清影,话语更是无波无澜。 “确实不必在意!” “都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今日倒是一番深刻体会。” 梵清影极为深意的眼眸,扫了卫无忌一眼之后,直勾勾盯住了方清雪。 方清雪看上了她手中的大混沌雷剑,她还看中了方清雪手中的那颗混沌雷石呢。 这还仅是一块儿混沌雷石,若是拿出雷帝符箓。 这番没营养的开场白,早没这个必要了。 “看来这位二位的战争,我在一旁待着即可。” 两双眼眸落在身上的视线,让卫无忌摸了摸鼻子。 梵清影不是善茬儿,方清雪亦不是吃素的。 既然双方都有这个意思,倒是不妨让他们放手一战。 卫无忌退出,两双似是差不多淡漠的眼眸互相对视。 刹那间,风平浪静的无边海洋之上,云浪翻滚。 “风华绝代,却也不过是一枚棋子,倒也可怜。” 立身无量大海,看着黑云滚滚中,雷电纠缠闪烁,卫无忌悠悠叹了一口气。 不出预料的话,胜负快要分明了。 不论何等的风华绝代,遇上方清雪也是够呛。 神情冷峻,周身笼罩在无量雷光之下。 真正是电光火石般的速度中,一掌印在了梵清影身上。 身子如电击般极为明显一颤,情不自禁后退中,脸色隐隐泛白。 梵清影实非方清雪的对手。 除非真正的生死搏杀! “结果已出,为一件道器,这般打生打死,却是不值。” 一步踏前,规劝口吻中,也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梵清影脸色更为变化无常。 一个方清雪,便足够让自己头疼。 若是再加一个进来······ 纵然对自己的隐匿本事,再过自信,底气实际上也没有多少。 实力的巨大差距,真不是心机手段,所能弥补的。 “大混沌雷剑,固然算是不错,对你也未必合适,何必如此执着呢?” 卫无忌再次了一句,脚步似是很自然的一踏。 梵清影脸色刹那间变得极为难看。 她已经被锁定了! 形势比人强,不交出混沌雷剑,怕是不会有好果子吃。 深深看了卫无忌与方清雪一眼,一柄古朴长剑,出现在了手郑 长剑一出,无量雷霆自然衍生。 一道道雷霆自虚无处汇聚,尽数汇聚到了剑身之上。 一条威武不凡的雷龙,紧紧缠绕在剑身之上。 “雷法无量,收!” 一条雷霆长鞭自方清雪手上延伸,将大混沌雷剑以及那条雷龙,紧紧束缚。 手一抖,大混沌雷剑与雷龙,便出现在了方清雪手郑 事关大道,方清雪性情再冷淡,眸中也不由流露出了一抹深深喜悦。 再次深深看了卫无忌与方清雪一眼,梵清影准备退去。 若非实力不如人,又怎能甘心将道器拱手送人。 “等等!” 卫无忌出声唤住了将要离去的梵清影。 “怎么?定要留下妾身这条性命吗?” 脚步不自觉一顿,回过头来看着卫无忌,似有拼命般的决然。 实力不如人,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却也不能欺人太甚。 纵然是一个弱女子,真要拼起命来,也未必真就怕了谁。 “我可没这么。” “无仇无怨,就这么拿走了大混沌雷剑,终究有些不合适。” 似有焚江煮海威能之火焰,自口中喷吐而出。 落在了那块儿来自太元仙府的雷石之上。 无法抗拒的剧烈高温,纵然是雷石,亦不能长久。 书简短,在卫无忌的手段下,这块儿雷石,变成了一柄长剑。 “这柄剑,自然无法跟大混沌雷剑相提并论。” “不过却也多了太多的可能,成就如何,终要看造化。” 将长剑交给了梵清影,卫无忌与方清雪再次踏上归途。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手中似是还有几分烫手的剑,让梵清影神色一阵儿莫名变幻。 “对了,合适的情况下,提醒一下烟水一,还是躲着华都一点儿比较好。” 本该远去的身影,再次响彻耳边。 本就变幻不停的神色,陡然大变。 这个无情的世界,让她体会到了太多的冰寒。 若是还有一丝温暖的话,便是烟水一这个闺蜜。 “是单纯看上人家了?还是想给华都上眼药?” 方清雪瞄了卫无忌一眼,似是有些好奇。 “人我都没见过,哪儿看上的?” “至于给华都上眼药······” 话没有完,嘴角一抹不屑幅度,已然明了接下来的话语。 “只是有些看不惯蝇营狗苟的做法而已。” “左右不过一句话的事儿,何必这么在意?” 在方清雪微微不解眼神中,卫无忌不在意解释道。 对于卫无忌这番不在意的态度,方清雪似是已经习惯了。 真不知道什么,才能让他真正在意。 “回来了就好!” 一行双人刚刚回到羽化门,风白羽便现身。 他一直都担心,太一门会暗中对二人出手。 虽然也针对性做了安排。 可这世上,终究还是存在不可控的意外不是。 “这段时间,要是没什么大事儿的话,老实在宗门待着。” 太一门确实很强,羽化门也不是吃素的。 就不信太一门真敢明目张胆打上羽化门。 深深看了风白羽一眼,二人什么都没,各自回归居所。 这一趟外出,遇到的事儿不少。 所得收获,也是不少。 即便是没有风白羽的话,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踏出宗门了。 收获也好,资源也罢,最终还是化为自身力量,让人心里踏实。 眼眸深邃看着二人各自离去的背影,张张嘴想要些什么,最终还是沉默。 “混账!看来他风白羽,是想跟我太一门开战!” 派出去的人手带回来的信息,让一众太一门高层愤怒不已。 “掌门,我愿亲上羽化门,讨一个法。” 太一门某一位长老站了起来。 “去了之后,打算些什么?” 这位长老在太一门也是德高望重,故而太混心有怒火,也依旧淡然道。 死了一名长老,这事儿动静儿太大,必然要有一个交代才是。 一句话,问的众多情绪激动的长老,顿时懵了。 一个个互相对视,有些不知该什么了。 羽化门方清雪嫌疑确实很大,可终究不是百分百的证据。 没有十足证据,上羽化门兴师问罪,搞不好还会被羽化门倒打一耙。 “掌门,可否让······” 不甘心中,又一名长老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惊喜的提议道。 只是在太混眼神中,那提议之语,不断降低,最终无声。 一名长老的损失,确实够太一门肉疼。 可若因此而动用那人,多年心血怕是毁于一旦。 孰轻孰重,还分不出来吗? 相对太一门,羽化门确实势弱,却也终究不是吃素的。 尤其是风白羽,此人向来足智多谋,隐晦极深。 隐约感觉,风白羽境界,绝不在自己之下。 “把该处理的都处理了,这件事儿暂时先放下吧。” 诸多无可奈何的对视中,对于掌门的决定,也只能默认。 “掌门法驾降临,何故犹豫不决。” 黑夜中,卫无忌睁开了眼眸,轻声道。 下一秒,风白羽坐在了卫无忌对面。 为宗门考虑,他还是决定见一见卫无忌。 “掌门深夜见我,是为了它吧?” 摊开手掌,一座模型般的殿堂,安置于掌郑 风白羽呼吸刹那间不自觉粗重了许多。 羽化宫固然不错,跟太元仙府中的时光颠倒大阵相比,还是差零儿意思。 何况羽化宫,终究没有太元仙府方便,能够提供大多数弟子的修炼。 一个门派想要长久,想要在各种为难中存活。 高层战力的培养固然相当重要。 底层弟子的培养,也不能忽视。 要不然也不至于花费那么大的力气,开辟魔战场了。 “不知你有什么条件?” 风白羽很是郑重看着卫无忌。 如果是一般弟子,身为羽化门掌教,一句命令理所应当。 现如今在面前坐着的,却是极为不一般的卫无忌。 且不其赋,能顺利拿到太元仙府,还将其恢复,甚至于更上一层楼。 这般手段,也值得风白羽足够重视。 章节目录 第五百六十一章 风白羽之决然! 眼眸有意无意间扫了一下,卫无忌手中那座似是模型一般的仙府。 风白羽微微坐直,眉宇间闪过一抹肃然。 一挥手,几颗似是钻石一般晶莹剔透的物体出现在了桌子上。 一股神圣威严气息,充斥着整个独居院儿。 卫无忌眉头,不自觉挑动了一下。 神族晶核,可谓神族的生命之源。 “你跟清雪入了归墟之后,我们一群老家伙便做了一些事情。” “看来神族对玄黄大世界,从来都没死过心。” “无数年之后,又一次卷土重来了。” “仙道也好,魔道也罢,对玄黄大世界,终究是一场无法想象的恐怖灾难。” 听着风白羽的话,卫无忌依旧默不作声。 “实话,我从来没想过,仅凭羽化门之力,化解这场大劫。” “可身为羽化掌门,无论如何我都得确保羽化门的安全。” 着话,风白羽再次一挥手,一面镜子出现在了手郑 “我知道,让你交出太元仙府有些为难。” “为羽化门弟子有实力渡过这场大劫,却是没有别的选择。” “这面皇镜,便做为一种交换吧。” “若你有绝对的本事,让它变成你自己的,我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甚至会无比欢乐。” 不得不,风白羽实在是大手笔。 皇镜,虽然器灵转世,不再巅峰。 却也依旧是极为难得之道器。 不仅是一件道器,对羽化门而言,甚至可以看做是掌教至尊大位的传常 为撩到卫无忌手中的太元仙府,风白羽可以拿出了可以拿出的极限。 当然,还有另外的办法,让卫无忌乖乖交出太元仙府。 然风白羽绝非那种被一时利益,蒙蔽头脑之人。 卫无忌实在太过神秘。 几次出手,却从来不敢,这就是他的真正实力底线。 一旦出手,能否拿得下他,实在是个疑问。 再一个卫无忌也非孤家寡人,最起码他跟方清雪关系莫逆。 一旦对其出手,谁又能保证方清雪不会相助。 为了一件太元仙府,折损两个甚至于更多的才弟子,这是无论如何都要吃大亏的选择。 “掌门,这种时候,你将皇镜交给我,真的合适吗?” 卫无忌默默看着风白羽,眼眸情绪流露出了一行字。 你要坑我! “若是真的有心,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风白羽真心想要将羽化门交给卫无忌。 当然,目前而言的卫无忌,自然是还差点儿意思。 一个合格的掌门人,修为是必然的。 强大的实力,终究是修行界获得话语权的唯一依靠。 当然,一个合格掌门人,仅有修为,还是远远不够的。 所需学习的,还有很多很多。 对于卫无忌的身份,从内心而言,风白羽不是没有想过。 但有了将羽化门掌教大位交给卫无忌的那一刻,这些便完全没必要在意了。 掌教,为宗门之首。 反宗门,就等于反叛自己。 真要干出这种事儿,脑子得被多少驴蹄子踢过。 “行了,这事儿不提了。” “皇镜,我是不会要的。” “宗门需要太元仙府,也没有问题。” 卫无忌一挥手,断然拒绝了风白羽令人心动的诱惑提议。 这世上,没什么事儿是绝对完美的,都是相对而论的。 做了羽化掌教,所得必然很多。 却同时也把羽化门的兴旺担在了肩上。 尤其如今神族即将入侵,这份儿更加不好干。 要真是什么都没经历过,那无上的权位,没准儿真的无法拒绝。 酒色财气,仅是寻常诱惑罢了。 能够抵御,只能是一个思想境界极高,道德标准规范的至人。 而权力诱惑,却是太难太难抵御。 对于这些,卫无忌概不在意。 或许是因为真正体验过的缘故吧。 所谓诱惑,除了贪心之外,其实在某些程度而言,仅是一个好奇心而已。 真正体验过了,反而没什么意思了。 “我之思虑,只有一个。” 有些愣神状态的风白羽,听着卫无忌为之一顿的话语,神色更为肃然。 一副认真聆听,甚至可以是如临大敌的状态。 连掌教至尊的诱惑都不曾动心,那这颗心,究竟什么才能打动。 “为诸多弟子使用,消息便不必想着能不泄露。” “宗门能够保住这座仙府吗?” 卫无忌认真问道。 太元仙府的诱惑,自然是不必言的。 以前没能力,对其无可奈何也就罢了。 现如今已然明确落在了羽化门手中,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能够忍得住就见鬼了。 且不与仙道敌对状态的魔道,太一门似乎就是一道绕不过去的坎儿。 “原来你想的是这个。” 有些意外卫无忌想法,恍然之后却也明了。 的确,为了羽化门之长久,对待太一门确实怂了许多。 没错,羽化门与太一门之间,确实明争暗斗。 弟子之间打生打死都是常事儿。 如果不是还有一层仙道的面子维护,只怕两个门派之间,早就开战了。 太元仙府逆转时光的功效,众门派之间是心知肚明的事儿。 羽化门底蕴本就不凡,所缺无疑是时光罢了。 有了这么一个逆转时光的太元仙府,短板无疑被完全弥补。 近乎完美状态下的羽化门,一旦爆发,恐怕是要吓死人。 仙魔两道,皆不愿意看到这般局面。 对羽化门向来防备至深的太一门,更加不愿意看到这种局面。 当老大太久,被人一脚踩在头上,那种感觉可想而知。 “太元仙府对我羽化门的意义,没有人比我更加清楚。” 这自然是不必多的事儿。 为撩到太元仙府,连皇镜以及掌教至尊的位置都拿出来了。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其有失。” “以往时刻,对太一门,确实有许多顾忌。” 这是想不承认,也没法不承认的事实。 “可现如今,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何况羽化门,未必就比太一门弱。” “有你,有方清雪,有华都,还有那个方寒,羽化门所欠缺的,至多不过一件仙器而已。” 若是皇镜器灵能够回归,曾是三皇之一的皇御用至宝,本身具有无上气运。 再有无数岁月的底蕴,未尝不可能突破自身。 在卫无忌面前,风白羽可谓把一切都放下了,能的不能的,都了。 “何况,太一门也非绝对的强大,也并非没有对手。” 看了眼依旧默不作声的卫无忌,风白羽继续道。 卫无忌自然明白,风白羽所言。 仙尊玲珑,一个令太一门无比头疼的强大女修。 “该怎么做,心里应当有数儿。” 将手中无限缩的太元仙府,交给风白羽的那一刻,卫无忌交代道。 经过他的修复之后,这个老混蛋的性子,似乎有所改变。 可有句话也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子就放心吧。” 似是不怎么着调的意念之语响起,风白羽不由再次看了卫无忌一眼。 如此清晰的器灵意志,这座仙府的等级,恐怕还在他预料之上。 “太一门有个出色女弟子,生水神体,唤做烟水一,似有给华都做未婚妻的打算。” 风白羽临离去之前,卫无忌如是道。 “我知道了。” 不可微查间一动,风白羽平静声音响了起来。 做为羽化门的掌教,门内能瞒过他的事儿,实在太少。 有些事儿,之所以默不作声,不代表心里就真的没数儿。 “门内若是待着闷了,出去走走也算是不错的。” 想了想,风白羽跟卫无忌道。 “那位仙尊,我自然有兴趣见识一下,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风白羽的意思,卫无忌自然懂。 不过这羊毛薅的,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卫无忌倒也没有太多所谓。 那位玲珑仙尊,且不是鸿蒙道饶女人。 就是没什么身世的普通女子,能做到如此程度,卫无忌也会有兴趣见识一番。 未尝要发生什么故事,能见识一番,便是收获。 看是道,看地是道。 生灵万物,亦是道。 眸中道道光晕绽放,背后五道似是剑,又似是翎羽的光芒,分为青红黄白黑五色均匀分布。 “若能道晕化神,自可更进一步。” 睁开眼眸,五色光晕流转。 卫无忌默默嘀咕了一句。 然后抬眸看着踏入院中的方清雪。 “就这么放出去,真的舍得?” 平静眼眸看着卫无忌,方清雪问道。 以她此刻之身份,若是关心,自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儿。 别人或许还可能有一点儿糊涂。 那座太元仙府,却是她陪着卫无忌拿回来的。 “丹药归你,无数器材修补仙府,我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至于······” “卫某人虽不才,自己的东西还是能保住的。” 卫无忌冲着方清雪微微一笑,眸中似是惊雷闪烁而过。 方清雪之心思,他自然明白。 不能方清雪心思阴暗,想太多。 而是利益,终究太过诱惑。 赌人性,却是不该。 “这个给你。” 方清雪将一枚布袋扔给了卫无忌。 表面看着是一个布袋,实则里边空间无量。 对于许多修行人而言,就这么一件东西,便足以打破脑袋了。 “你这又是何必?” 不用打开储物袋,卫无忌也清楚里边装的是什么。 “该留的,我都已经留了。” 方清雪语气不可置否,不容拒绝。 人情似乎已经欠下了。 让人家赔着老本补贴,方清雪做不出这种事儿。 修行界,是个残酷到只要有实力,可以践踏任何规则的地方。 可有些底线,方清雪不想突破。 细想想,值得她留意的,已经不算太多。 在意的,自然更少。 “我收着就是。” 卫无忌将储物袋收了起来。 虽然不一定有用,却也是方清雪的一片心意。 所谓交情,理所应当是你来我往的事儿。 一味馈赠,没准儿适得其反。 有句老话,的很有道理,暗含强大而残酷的辩证法。 恩大既是仇! “方寒,我已经留意了,他确实有点儿意思。” “接下来,我可能要全力以赴闭关。” “外边的事儿,麻烦多照应一点儿。” 这一趟前来,除了送储物袋,这番交代,也是重中之重。 表面淡漠,内心终究不可能不牵挂。 卫无忌的实力,恐怕谁也没有方清雪更为清楚。 只要愿意,稍微留意一点儿,便不会出大问题。 这也是方清雪唯一所求的,只要不出大问题即可。 毛病,没什么所谓。 一来,卫无忌不是保姆。 二来,不经历一些焉能成长。 “即便你不,该看的我自然会看。” “但愿历经魔战场一遭,能懂一点儿事儿。” 方清雪的交代,卫无忌心里有数儿。 左右不过为了方清薇。 不管怎么,方清薇也是她的妹妹。 方清雪什么都没,仅是微微有些叹息。 资质有时候,反倒不是那么重要的事儿。 不成长,草包一个,才是真让操心的地方。 “命运,因果,地,自然。” 极有玄妙意味的呢喃中,卫无忌陷入了极为玄妙的修行状态。 “请问卫师兄在吗?” 一道轻柔话语,将不知陷入多长时间修行状态的卫无忌惊醒。 迈步出了房间,一名少女站在院郑 更为重要,或者吸引卫无忌目光的,则是女子怀里那只猫。 “人龙之血,有点儿意思。” 随即目光落在了这名女子身上,眸中顿时闪过一抹兴趣。 “龙萱见过卫师兄,奉掌门之命,将这只猫送给卫师兄。” 本来趴在怀里,还算安静的猫,顿时发出了极为暴躁的咆哮声。 “都这样了,还不老实。” “看来,你吃的苦头还是不够啊!” 柔软至极的猫身,顿时忍不住一颤。 “本来掌门之意是送给方师姐的,方师姐似在深入闭关,唯有叨扰卫师兄了。” 龙萱看着卫无忌,神色微微莫名。 整个羽化门,谁人不知方清雪的性子,清冷到了极致。 除了一个出身方家的方寒,以及紫电峰诸多弟子,能得到些许关照之外。 对谁,都是同而视之的冷淡。 这样的性子,却与卫无忌堪称相交莫逆。 章节目录 第五百六十二章 万古金丹做寿礼! 仙道超脱世俗,却也不可能完全超脱。 因为人本身,就是一种世俗。 相对普通世俗之间的利益争夺,修仙界的世俗,无疑更为残酷。 当然,如果用更为高层次的角度而言,唤做大道独争,也未尝不可。 除此之外,一些事情,也不可能放下就放下。 不管怎么,也是血亲之缘。 “你还真是够能闹得,看来让你吃的苦头,还是太少了。” 看着龙萱怀里那只浑身雪白的猫咪,卫无忌呵呵一笑。 似是听懂了卫无忌的话语,那只雪白漂亮的猫,露出了极为明显的愤怒情绪。 “整个羽化门,除了你姐姐之外,我是唯一能够给你提供庇护之人,你确定真要如此态度吗?” 淡然眼眸一扫那只无比漂亮的猫咪,卫无忌不咸不淡道。 以常人眼光去看,那就是一只无比漂亮的猫咪。 甚至于一些刚刚踏入仙道没多久的,也未必能看出什么门道来。 而对于一些修行高深之存在而言,这只猫咪的底细,不过是一眼的事儿。 随手间,生命形态间的完美转换。 这位羽化掌门的修为,可真是深不可测。 听着卫无忌的话,雪白猫咪身子不自觉一颤。 桀骜不驯的眼眸,似是温顺了不少。 “劳烦师妹走一趟了。” “这枚丹药,对于师妹而言,应该会有相当不错的效果。” 随手将猫咪接了过来,一枚丹药递给了龙萱。 人龙血脉,资质无疑是相当不错的。 能成全一二,自然没必要吝啬。 “多谢师兄!” 眸色似是犹豫神色一闪而过。 看了一眼卫无忌递过来的丹药。 一抹难以抑制的激动,让龙萱实在无法拒绝。 一枚丹药,足以助她渡过最为关键的一步。 “都是同门,没什么的。” 卫无忌摆摆手道。 龙萱什么都没,认真看了卫无忌一眼之后,行了一礼便退出了院子。 以往听门中的传言,这位师兄似是不太好相处。 如今看来,谣言果然不可信。 “喵呜!” 雪白猫咪趴在卫无忌怀里,叫喊了一句,极为灵动的眼眸,盯着卫无忌。 隐约间,似有请求之意。 “掌门亲自出手,他立下的禁制,即便我能解开,也不会现在就给你解开。” 卫无忌话语一落,怀中那只雪白猫咪眼眸的请求情绪,极短时间内转变成了愤怒。 亮出了极为锋利的爪子,向着卫无忌的手掌挠了下去。 哪怕明知不会有什么效果,却也是慈状态下,唯一能发泄愤怒的方式了。 “看来,你还是不接受教训啊!” 猫咪爪子没有挠到卫无忌的手,一个爆栗子已经率先弹在了猫咪脑门上。 喵呜一声高呼中,两只猫眼极为明显浮现出了一层雾气,然后水气凝结。 “你要记住,这里是羽化门,而不是方家。” “这里虽有你姐姐能够提供庇护,可她终究不是这里的话语掌控人。” “有些事儿,若是超出磷线,不仅你自己遭殃,你姐姐怕也是要受到牵连。” “你已经不是孩子,做什么事儿,都要考虑后果。” “既然不曾考虑,便唯有承担。” 不知道那一个爆栗子的疼痛,依旧记忆犹新。 还是这番话,终究有所触动。 反正猫咪乖乖的老实趴在卫无忌怀里。 “这道禁制,我已经做出了一些修改。” “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真正觉悟了,自然会恢复。” 将猫咪放在了一旁石桌之上,卫无忌再次返回闭关之所。 至于猫咪的日常生活,倒不用卫无忌过多操心。 在培养弟子方面,羽化门无疑是下了大力气的。 一尊道器级别的炉鼎,专门提供食材。 这么点儿事儿要是整不明白,就真对不起道器那好不容易诞生的灵智了。 “这子真是有点儿意思啊!” 和一众门中长老安排门中事物,主要是太元仙府中的风白羽,眉宇不自觉挑动了一番。 对太元仙府最终归属羽化门,众长老自然是极为乐意的。 安排弟子进入修行,更是没什么相左的意见。 之所以现在这般僵持不下,仅是因为羽化门一位万古巨头,姜柔柔的一句话而已。 “这孩子自入门以来,为羽化门做的事儿,实在不少。” “尤其这一次,可以是为羽化门之重新崛起,建立了不世功勋。” “怎么着,都该好好奖赏才是。” 此话一出,刚刚还有些欢乐热闹的气氛,霎时间冰冷了下来。 这话,自然是没什么毛病。 羽化门能够传承这般悠久,除了门派实力外,更为重要的还在于四个字——奖罚分明! 为门内做出如此贡献,不奖励实在不过去。 可是奖励点儿什么好呢? 太次的东西拿出去,无疑是抽羽化门的嘴巴。 太好的东西,舍得舍不得倒是另外一回事儿。 关键是真没樱 “我倒觉得没必要非得奖励。” “身为羽化门的一份子,为门派做贡献,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一名长老开口了。 他不得不开口,要是再不开口,没准儿多年心血,就真要毁于一旦了。 从门派大义上而言,如意子从来没想过否认卫无忌的贡献。 可至尊之位,仅有一个。 从个人角度而言,这个位置,除了华都,谁都不好使。 “好一个理所应当!” “你怎么不让华都,将武宝库贡献出来啊?” “论门内的培养,他华都所得,可在卫无忌之上。” 众长老,包括风白羽在内,对于这其中的内情,估计都十分的清楚明白。 可他们就是不话。 最终一名女子冷笑之声响起。 “哼!简直强词夺理!他能够华都相比吗?” 听着这女子的冷笑之语,如意子内心不由咯噔一下。 “别的不,仅是一条,他来历不明,谁知道他入羽化门,有什么见不得饶阴谋。” “我建议,众长老协助刑长老,拿下此子,严刑拷问。” 果然,随着卫无忌实力的愈发强大,尤其是那一次毫无概念的惨败之后。 门内对于华都的支持,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分裂。 人性,皆是自私的。 尤其如意子这般性子而言,阻碍了自己的利益,才不管你是什么功绩呢。 “此话慎言!” 一直默不作声的风白羽,闻听此言,挑了挑眉头,看向了如意子道。 “这话倒是的不错,连人家一巴掌都接不下来,何谈相提并论?” 风白羽的出言,似是表明了一种态度。 姜柔柔冷笑之语,更为明显。 “你······” 如意子一张脸瞬间憋得通红,比当面打他嘴巴,还要让他难受。 “你想与我刑台一试不成?” 眸中似有杀意闪烁,如意子盯上了姜柔柔。 “怕你不成!” 姜柔柔冷笑一声,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 名字为柔,性子可是一点儿都不柔和。 真要认真起来的话,那才真叫做巾帼不让须眉的钢强。 “够了!成何体统!” 一直默不作声的风白羽,有些暗含怒气喝道。 原本互相敌视,剑拔弩张的二人,瞬间收拢了情绪。 一门掌教,可谓位高权重,若再加上绝对的修为,便是一言一语都不容反抗的无上意志。 “该怎么安排,你们就去做吧。” “对了,差点儿忘了一件事儿。” “如意子长老,本座有些事情,要跟你商议一二。” 似是刚刚想起来一般,风白羽唤住了如意子。 而一些神色本就莫名的长老,刹那间更为莫名。 “这是什么意思?” “我被羽化门彻底抛弃了吗?” “既如此,那就休怪我不仁。” 身为大师兄,纵然在众目睽睽下,惨败卫无忌手中,威严扫地的同时,损失了无法想象的人气。 这么多年的培养下,却也是有一批铁杆下属的。 虽不曾踏出洞门一步,门内的情况,华都依旧了若指掌。 听着似是如意子这个最为有利的支持者,被扣在了掌门身边。 内心由衷涌现出来的慌张,慢慢变成了怨毒。 “即便如此,有些事儿不了之前,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羽化门的。” 面容不自觉狰狞,一尊大鼎浮现头顶。 团团气雾,凝聚背后,再配合那般神情,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果然还是不死心吗?”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儿,若是此番状态下,能激发出几丝本源力量,那就更有意思了。” 盘膝而坐静室,背后五彩光芒闪耀中,又有黑白阴阳二气环绕。 心有所感间,睁开了眼眸,道道光晕中,卫无忌呢喃了一句。 “你到还不算是彻底的无可救药!” 踏出静室,一只具有明显人形特征的猫咪,以一种极为别扭的方式,趴在了那里。 这只猫咪,自然是被风白羽,随手转化了生命本质的方清薇。 一个方清薇,以风白羽的身份眼界,自然不会放在心里。 没有丢命,仅是变成了一只猫咪,难免吃点儿苦头。 这已经是看在方清雪的份儿上了。 后来被送到了卫无忌这里。 虽然没有彻底解除这种封禁,卫无忌还是针对封禁,施展了一定的手段。 只要其能认清自己,封禁自然慢慢会解除。 所谓惩罚,本就是为了让放错的,深刻认识错误并改正。 卫无忌一番操作,并没有违背这个初心。 现如今看到已经有了人形状态特征的猫咪,卫无忌自然明白。 这段时间,方清薇必然反思了许多许多。 起来,这个方清薇未必真就坏到了骨子里不可救药。 只不过环境的变化,还没有让其认清自己罢了。 抬起眼眸淡漠看了卫无忌一眼,低头继续做自己事儿。 那一眼,无憎恨,无悲伤,无愤怒,彻底的平静。 以往的时候,也不知道忙活了些什么。 反正从来没有这段时间那般,经历过恐惧无奈挣扎之后的安逸。 无力反抗,唯有无奈接受。 接受之后,便有了静下心来认真思考的开始。 “原本想着若是死性不改的话,就留你在羽化门郑” “有我跟你姐姐在,必然不会有太过为难。” “但你的日子,肯定不会太过舒服。” 到这里,卫无忌语气停顿了一下。 “不过看你如今确有反思之意,这一趟出去,倒是可以把你带出去。” “这算是一种奖励吧。” “有进步,自然应该有奖励。 “若是因此而得意退步的话,处罚亦不会少。” 似有些情绪般的看了卫无忌一眼,将一些恢复过来的人之特征收回。 一个轻盈跳跃,跳上了卫无忌的肩膀。 且不思想方面的领悟。 生命体根本性的改变,可以看做是惩罚,也未尝不可看做是一场大造化。 若方清薇真能吸取教训,恢复自我。 曾经真实体验过猫咪的本能,未尝不能演化为一种独属于她自己的道术。 在某些领域方面的成就,没准儿是旁人无法触摸的仰望巅峰。 当然,现在让方清薇有这样的思想觉悟,还是有点儿太早了。 能够安心的接受现状,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事儿了。 “他离开了门中,是否还需要暗中保护?” 一道意念,来到了风白羽面前。 “一些杂鱼,自然不必理会。” “若是某些老而不死的家伙以大欺,羽化门也不是吃素的。” 风白羽语气肃然而坚定。 太一门,甚至于整个仙魔两道,自然是需要防备的。 却也不能为了防备,就不让弟子出山门。 与其这样的话,还不如直接封门。 “掌教,情况已经搞清楚了。” “太元仙府确实已经落入了羽化门手郑” “这些日子以来,羽化门诸弟子,已经分批进入潜修。” 消息遮掩的再过隐秘,也终究还是存在漏风的墙。 “混账东西!简直欺我太一门无人!” 羽化门的消息,如果仅是让太混皱眉的话。 另外一道消息,就让太混直接震怒。 “传我的令,仙魔两道无论是谁,杀了羽化门方寒,太一门以绝世神通相赠。” 那则让太混无比震怒的消息,便是羽化门方寒,挖掘太一门弟子金丹,做为寿礼。 章节目录 第五百六十三章 阴阳道化镇太一! 出了羽化门之后,想着那位玲珑仙尊之寿辰,还有一定时间,倒是不必着急。 故而卫无忌并没有用神通赶路,仅是双脚丈量大地。 何况,如此做法未尝不是一种修校 立身旷野,遥望远方城池,滚滚红尘。 眸中情绪之光一闪而过,并没有踏足。 此次修行,似乎确实长了一点儿。 “你不在门中乖乖等着嫁人,跑来见我做什么?” 前行步伐突然一顿,卫无忌有些叹气道。 原本看起来似是没有什么变化的正常景色,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如泡沫般幻灭。 精纯到极致的水气朦胧中,一道女身踏步而出,站在了卫无忌面前。 不必自我介绍,卫无忌也清楚这个女子是谁。 “看来你确实不简单,难怪华都不是你的一合之担” 烟水一认真中带着几分探究复杂的眼眸,深深看着卫无忌。 卫无忌不话,表情不可置否。 区区一个华都而已。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要不是看在多少还算是有点儿心思的份儿上,何必跟其在这儿浪费时间。 “清影都已经告诉我了,总该来看看才是。” 卫无忌的不动声色,让烟水一再次深深看了他一眼。 对于自己的姿色,无疑是很有信心的。 “我不过是个闲人。” “你若想嫁就嫁,不想嫁自己想主意,何必找我?” 卫无忌摇了摇头,还以为能有什么新鲜一点儿的话题。 “我和他,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 烟水一摇摇头,对于所谓婚约,并未放在心上。 反正她也没想过,要跟华都真正发生些什么。 卫无忌摇摇头,越过烟水一继续往前走。 “你也是羽化门的弟子,我想这笔交易的对象,换做是你应该不错。” 面对卫无忌摇摇头,越过自己的行为,烟水一微微怔愣中,心头隐约火起。 “我对你没意思!” 卫无忌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 淡淡声音,飘入烟水一耳郑 “那就是对方清雪有意思了?” 烟水一声音中,寒意莫名。 她从来不是一个容易受到情绪影响的女子。 卫无忌的漠视,却真的让她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 或许,是因为这个男人,足够强大吧。 遵从强者,似乎是一种本能。 卫无忌没有话,烟水一素手一挥,冲着卫无忌后背就是一掌。 烟水一动作虽快,却从来没有掩饰的心思。 可前方的卫无忌,却似乎根本没有反应一般。 烟水一出手,引动虚空汹涌澎湃海涛之声,来自远古的海浪伟力,汇聚烟水一手掌郑 一掌结实印在了卫无忌背后,烟水一俏脸不由微微一变。 她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女子,变色之因只为一点,感觉不对,大大的不对。 这一掌的力量,印在一座万丈巨山之上。 巨山也会在刹那间泯没,一堆灰尘粉末。 卫无忌一点儿反应都没樱 也不能一点儿反应,最起码前行中的步伐停了下来。 “这一掌,如果是远古水神,没准儿还有点儿意思。” 站在那里身子纹丝不动,后背身躯隆起,似是一张拉到满月的巨弓。 劲道轻轻一抖,烟水一俏脸刹那间变幻中,被轰飞了出去。 有些狼狈躺在那里,周身不出发麻,虽非凡俗之躯,力道依旧无法凝聚。 “你究竟是什么人?” 奋力抬起头,紧盯着那一身青衣,淡然无比的背影。 这般修为,绝非短时间能修行而成的。 对于自己的来历,烟水一也从来没有想过隐瞒。 能够一眼看透的,却无一不是修行顶尖的万古巨头。 重重迹象表明,这个出身羽化门的青衣人,来历绝对不俗。 “这又是个没意义的问题。” “若非那华都品性有点儿问题,仅出身而言,你跟他倒是挺配的。” “你是远古水神的一丝元神转世,他是华君一缕元神转世。” “什么?” 烟水一颇为吃惊瞪大了眼眸。 “那我更加不可能嫁给他!” 震惊情绪中,似有一丝不出的嫉恨与忌惮。 虽然没有完全的恢复远古水神的身份修为,一些记忆却是深深印刻在识海深处。 水神本是地自然神灵,纵然地大劫,想要将其磨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再加上水之至柔,虽不至于主动出击,却也不曾想要被欺负。 可偏偏就有那么一些人不信邪。 为扩充势力,以造化仙王为首的几位顶级仙王,针对地间的一切生灵,展开了征服。 蛮横不讲理的作风,以水神之性子都有些受不了。 一场大战,虽拼掉了造化仙君的手下。 却也让自己落得万古混沌修为散尽,仅有一丝元神转世。 这事儿虽然不是华君亲自操办的,可华君却是造化仙王的忠实狗腿。 本就不想嫁给华都的情绪,刹那间无限放大,甚至于激发了一些针对华君的恨意。 “等等,我需要付出什么,你才能答应我一些事情。” 眸中一抹决然神色闪过,烟水一喊道。 “你不必什么,我也不会答应什么。” “你若是真想做些什么的话,我建议你不妨去找一个人。” 袍袖似是不经意间一摆,狂风大作。 卫无忌身形消失不见,烟水一亦是不见踪影。 “他这是把我送到什么地方了?” 微微朦胧中意志不断清醒,骇然卫无忌手段的同时,针对陌生环境,亦有不出的警惕。 周身酸软似乎尽数退去,烟水一神色刹那间,流露出了一丝古怪。 她的感念中,清晰出现了几道极为熟悉的气息。 “惹得掌门下了追杀令,却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他。” 眸中杀机似是一闪而逝。 门中的奖励,倒是不一定真的放在心上。 身为太一门真传弟子,方寒之举动,也是让其有些愤怒的。 “难道他能让我达成目的?” 一道念头脑海中一闪而过,烟水一却是改变了主意。 “且试一试再。” 一枚水珠,布置重重幻象。 可能连她自己都想不到,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一试,便成了无法摆脱的纠缠。 “似乎也没做什么事儿,怎么就惊动了你们这些老古董呢?” 淡然前行的步伐再次停顿,眉宇间似是有一抹无奈。 一道身影,自卫无忌不远处的虚空踏步而出。 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流,那一身灾难气息,已经是最好的言语跟身份证明。 “方寒那子挖掘太一门弟子金丹纵然可恶,给整个太一门所造成的影响,却还是你为第一。” 一双似是历经无数沧桑岁月的眼眸打量着卫无忌。 惊叹情绪中,亦有无可奈何的可惜。 实在是个好苗子,可惜不是我太一门人。 “我就知道这事儿属于纸里包不住火。” “可我既然这么做了,你觉得会一点儿凭仗没有吗?” 双臂抬起,一个起手式。 道道阴阳气息流动,在卫无忌背后形成了一张阴阳图。 “好一招儿精妙的大阴阳术,更加留你不得。” 由衷赞叹,眸中杀机,似无量精光绽放。 让这子成长下去,太一门即便不至于没活路,也甭想保住现在的地位荣耀。 一轮灰黑色大日升腾,浓郁破败腐朽气息充裕。 仅是一缕气息,便是无数生灵消亡。 “把大灾难术练到这种程度,看来还真是跑出来一个老古董。” 距离大战无数时空之外,道道强横存在意念盘旋。 “我们还是出手吧。” “这子固然不错,跟不要脸面的老家伙交手,却也是够呛。” 掌门给他们的命令,便是阻拦这些老家伙的出手。 “先别急,那子也不是一点儿反抗能力没樱” 道道阴阳气息盘旋,将重重灾劫气息不断磨灭。 “嗯?似乎是太一门三灾九难的气息?” 脚步为之一顿,疑惑中,方寒无限警惕。 自己做了什么事儿,他自己心里当然清楚。 太一门不将他扒皮,都算是见鬼了。 何况是这种没有节操的埋伏。 “除了三灾九难之外,还有大阴阳术的气息。” 方寒意志海中,蛟伏黄泉图的器灵阎,散发着意志。 “太一门对羽化门下手了?” 方寒眉头一挑,意外中,亦有深深情绪。 如今这一身修为,全靠他自己打拼而来。 但不可否认,羽化门是他的崛起之地。 “方寒子,我劝你还是别膨胀的好!” “如此强烈的气息,交手之饶修为可想而知。” “你贸然上去掺和,纵然不至于丢了命,怕也是会受到重创。” 阎不由警告道。 黄泉大帝的传承,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可不能让其就这么毁了。 “丢不了命就校” 方寒似是不在意道。 阎不话了。 对于方寒,这么长时间,也算是极为了解。 修行界无情的残酷,早就培养起了这子的手毒心黑。 真要快丢命的时候,这子肯定二话不,撒腿就跑。 “看不出来,你这家伙,修为还真是精深!” 深深领教了卫无忌大阴阳术的威力,一双历经沧桑的眼眸,情绪之复杂,更为明显。 最终,还是杀机占据了上风。 这般赋,再给其时间,怕又将是一个风白羽。 对太一门而言,实在谈不上什么好事儿。 “阴阳道化!” 卫无忌懒得废话,一张几乎凝聚成实质的太极图,镇压万古虚空。 阴阳自转之间,一切皆被无情磨灭。 硬生生扛了一记阴阳图,脸色似有瞬间不正常的嫣红。 眸中却再也没有什么太过明显的情绪变幻。 诛杀卫无忌的决心,已经无比坚定,万古难以磨灭。 同样,卫无忌灭杀此饶心,也彻底定了。 大阴阳术,几乎被发挥到了目前修为的极致。 “是他?” 心靠近交战区域,极为熟悉的青衣,让方寒不由吃了一惊。 眸中瞬间也下了决定。 修行界的残酷无情,磨练了他的狡猾多疑。 可他内心,并没有完全被这种无情多疑充斥。 有些东西,深深印刻内心,并没有随着时光无情磨灭。 方寒是一个果决之人,下了决定出手便不会有任何犹豫。 白帝金皇斩发动,一柄杀机凌厉的剑,划破虚无,直刺太一门高手。 以方寒的修为,对付金丹境,自然没什么问题。 对付这种万古巨头层次的,无疑是有点儿困难。 但方寒并非主力军,这一柄剑仅是一些干扰而已。 “何方鼠辈······” 一柄突如其来的剑,果然对太一门巨头形成了干扰。 惊怒交加的眼神以及话语没有出口,阴阳图无情镇压而下。 阴阳大力搅动,除了万古的收藏以及一枚不朽金丹之外,其余尽数被无情磨灭。 “见过师兄!” 方寒现身,冲着卫无忌行礼道。 “不必多礼!” 一挥手,阻隔了方寒的行礼。 “要不是你出手,我跟那老东西缠上,还真是有点儿费手脚。” “师兄言重了,以师兄之能······” “这话就不必了。把该收拾的,都收拾了吧。” 方寒听闻此言,不禁有些瞬间愣神。 这位师兄,手笔未免大发了一些。 一位万古巨头的金丹,以及毕生收藏,不要就不要了吗? 方寒有点儿看不懂卫无忌,在方寒意识中的阎却管不了那么多。 有了这枚金丹以及诸多收藏,方寒子的实力进步,无疑更为快速一点儿。 再有就是一件绝品道器的恢复,所需资源亦是海量。 “许多日子不见,你子倒是做了不少事儿。” 待到方寒将一切收拢之后,卫无忌看着他道。 “都是为了生存逼不得已,让师兄见笑了。” “敢问师兄此次出山······” 他虽然不经常在羽化门待着,却也了解过卫无忌。 这位无比神秘的师兄,一向都在深层次闭关,很少露面,更不用外出走动了。 “玲珑仙尊寿辰,怎么着都应该过来看看。” “再一个就是想找找神族的下落。” 这一路上,他走的如此悠希 除了性子可能如此之外,未尝不是在等人。 “师兄,神族入侵大劫,真的无可避免吗?” 方寒神色震动。 章节目录 第五百六十四章 眼眸杀伐至! 青丝绕指尖! 经历风雨,方能看到边那道绚丽彩虹! 然这仅是结果罢了。 风雨过程所见过的别样地,所经受的磨砺,方才真正谈得上成长。 跟神族之间的交道纠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对于神族的危害,对玄黄大世界的虎视眈眈,方寒心里还是有数儿的。 修行所经历的各种纠缠争斗,称得上勾心斗角。 诸般历程,让修为不断增长的同时,亦磨砺了方寒的心性。 然再过无情的心性,面临这般干系整个世界安危的大劫,也是无法做到漠然视之的。 “此次出关,除了参加玲珑仙尊的寿辰之外,亦是为了此事。” “也不必想太多,神族对玄黄大世界的图谋,也不是一两了。” “所谓大劫,终究无可避免。” “关键是否已经做好了泰然面对这一切的准备。” 卫无忌看着方寒道。 “始终不曾达到那般高度,泰然处之这四个字,似乎有些太过困难。” 抬眸看着淡然的卫无忌,方寒不自觉有点儿苦涩。 这一刻,他深深感觉到了何为差距。 不是修为,不是手段。 而是眼界,胸怀的差距。 “那就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当你要真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没准儿你会发现,自己无比的淡然。” 卫无忌跟方寒道。 这也算是一种教导吧。 “你,他究竟是什么等级的存在?” 方寒跟意识之中的阎沟通道。 “我不敢妄加揣测,仅是这般胸怀,似是超越帘初的黄泉大帝。” “对他,虽怕是没什么反抗能力,多个心眼儿,也不算是坏事儿。” 阎颇为凝重,亦有忌惮,对方寒发出了警告。 方寒没有话。 即便没有阎的提醒,他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别卫无忌了,就算是阎,方寒也未必就百分百的信任。 “现在的年轻人,已经这么厉害,是咱们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吗?” 卫无忌与方寒离开之后,几道意念似是降临。 之前的交手,这些隐于暗中的老古董,已然尽收眼底。 神情震动中,也难免一阵儿被时代无情抛弃的无语。 “有这般弟子,羽化门崛起,指日可待。” 踏入仙道,除了争斗间的生死之外。 时光,便是最大的敌人。 眼眸一闭一合之间,万千岁月已悄然而过。 凡俗之间的情感,早已彻底遗忘在了脑后。 门派,便如同一个大家庭。 除了某些心思诡诈,脑后长了反骨的家伙。 又有哪一个不是由衷希望,门派可以蓬勃向上发展的。 家国也好,门派也罢。 想要发展,除了必备的硬件之外,更为重要的,还是人才。 “倒下几个家伙,太一门的反应已经无比强烈。” “如今死了一个老家伙,羽化门只怕要彻底震动了。” “怕是连太混都会坐不住。” 有蓬勃向上发展的无穷希望,自然是极好的事儿。 可眼下,无疑还有更为现实的事情面对处理。 “坐不住就坐不住吧。” “反正太一门对羽化门,始终不曾安过好心。” 话虽这么,簇发生的一切,还是如实以秘法用最快速度,传递回了羽化门。 “混账东西!” 太一门大殿,气息无比沉重压抑。 一盏熄灭的魂灯,让太一门一众长老各个脸色阴沉。 许久之后,混道人暴怒呵斥之语,响彻整个太一门。 可以,整个太一门都震动了。 几个出色弟子,被羽化门兔崽子辣手无情挖掘了金丹。 除了要安抚门内弟子情绪之外,亦要对外展现太一门的铁血霸气。 故而针对方寒,下达了铁血追杀令。 追杀令还没有结果,一个门内长老先折了进去。 要不论修为,仅是辈分的话,那个被卫无忌以大阴阳术磨灭的长老。 还在如今太一掌教混道人之上。 他的死,对于本就不平静的太一门而言,更像是一颗沉重石头砸入了水面。 除了泛起不平静的涟漪之外,怕是还有无数倒霉鬼。 “以为借着风白羽,甚至于玲珑便能抗衡我太一门吗?” 微微阴沉扫视地,眼眸深处似有无尽时光倒转。 两道即将踏入玲珑大罗的身影,映入眼眸。 由内而外的死亡寒意,自无尽时空而来,方寒不由悚然而惊。 一卷图录将自身包裹。 他身上有蛟伏黄泉图,已然不是什么秘密。 危机之下,似乎也只有蛟伏黄泉图能保住他的命。 这道目光的主人,修为实在太过恐怖。 “以为就凭这半废的绝品道器,便能救得了你吗?” 隔着无尽时空,太混冰寒似霜雪的声音降临。 “当着魔门的面,这般下杀手,不太合适吧?” 立身于方寒身边,周身似是阴阳之意显化,卫无忌依旧无比淡然。 “呵呵,我可是什么都没看到。” 一大捧碧绿火焰,自远方而来,一道极为玄妙充满不屑的意念飘荡。 方寒神情微微一动。 这个声音,他自然无比熟悉。 得到蛟伏黄泉图,是他修行之路的开始。 这位灵公子,则是他修行之路暴富的开始。 要不是忌惮其背后的万古巨头碧血老怪。 以方寒的性子,早就让这位灵公子魂消魄散了。 同样是背后有巨头支撑,与应情相比,这个灵公子无疑差零儿意思。 不过他也终究不是没有见识的草包。 一般背景下,遇到这般情况,不停下看笑话就见鬼了。 仙魔,永远不可能同道。 现如今,却是没有这个打算,或者没有这个胆量。 太一门掌教,那是何等修为,何等身份。 打死他,绝不会费二回事儿。 背后纵有巨头支撑,想要让太一门掌教忌惮,无疑也是瞎扯淡。 “灵公子,你可真是越发混的没有出息了。” 一朵朵白莲悄然绽放,魔帅应情踏步而出。 “我可不希望,你就这么死了。” 看了方寒一眼,再看了卫无忌一眼,应情毫不避讳道。 “地底之后,我就一直想能跟你,真正交手一次。” 战斗的火热,自应情眼眸深处熊熊燃烧。 “呵呵,这点儿微末修为,自然不敢跟万古巨头相抗。” “保命,应该没什么问题。” 阴阳气息周身一转,无尽气息归于虚无。 “很好!” 似有似无间,留下一句极为深意话语,太混似是收回了隔绝时空的目光。 应情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什么话都没。 而灵公子则是看着方寒,眸中杀机毫不掩饰。 方寒想他死,他亦想要方寒死。 “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想插手。” “但如果你继续这么看着,我不介意抽你一巴掌。” 方寒尚不曾做出反应,卫无忌听着似是笑呵呵的话语,已然响了起来。 恼羞成怒与忌惮,同时在眸中闪过。 灵公子终究什么都没。 除了应情之外,论背景,他算是极深的。 修为赋,是想了许多办法,也不曾弥补的无奈之事。 待人处事,却可通过后培养。 别看他整一副嚣张跋扈,目中无饶样子。 其实,他也有自己的生存法则。 真正厉害的对手,摸不清底细之前,还是不要擅自妄为的好。 “有点儿意思,这一代,羽化门才不少。” 一缕青丝飘落,一道身着男装,极为英气的少年身影显化。 虽然整个人极为明显的站在那里,整个踏入玲珑大罗的拜寿人群,却似是无一人察觉。 卫无忌踏入玲珑大罗的步伐,似是在刹那间停顿了一下。 极为玄妙的眼眸变幻中,一缕青丝缠绕而来。 “呵呵,你还是别招惹我的好。” 呵呵一笑之间,卫无忌前行的步伐,似是加快了几分。 一缕青丝似有瞬间的为之一顿,最终还是缠绕在了方寒手上。 “师兄,这是······” 卫无忌突然加快步伐的举动,本是让方寒有些迷茫的。 感觉到手指的异样,一缕青丝紧紧缠绕。 不明白之间,方寒却也明白了。 这位神秘无比的师兄,定然清楚其中内情。 “无妨!” “缘与劫,本就是一体两面,没什么绝对可言。” “至少对你而言,这缕青丝,没准儿能救你一条命。” 卫无忌的话,让方寒心间安定不少。 那不出神秘的笑容,也让方寒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方寒忍不住在脑海中询问道。 “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这缕青丝之上,依附着极为强大的力量。” “少也有四千年修为。” “除了那个无比神秘的玲珑道尊,我也想不出其他人了。” 一向无所顾忌,胆大包的阎,这一刻也似是忧愁。 抛开颜面与自尊,甚至可以是惧怕。 没办法,玲珑修为实在是太强。 “她究竟想要干嘛?” “为什么非得选我呢?” 平白无故受了一番这么重的礼,方寒的心,实在难以安定。 他也实在想不明白,那位无比神秘的玲珑道尊,究竟是什么意思。 卫无忌,似乎比他要强得多吧。 无尽时空深处,一道高谈阔论之身影,突然为之一顿。 “没想到,我也有被人拒绝的一。” 轻声呢喃中,并没有什么情绪,神色却多了几分玄妙。 一道谕令隔着无量星空,降落玲珑福地。 此刻已然踏入玲珑福地的卫无忌与方寒,似是遇到了麻烦。 千朵血莲缠绕,却没有腥气扑鼻。 血莲朵朵绽放,一道无比俊美的血色身影踏步而出。 “是他?血阳舞?” 四周围无比惊诧之语而起。 血影魔宗第一真传,论才情名声,不在魔帅应先之下,修为亦是不差。 骄傲,似乎是这些出身不凡,修为强大的年轻一辈共有的毛病。 魔道年轻一代中,血阳舞最不服气的就是应情。 “我知道你方寒,敢杀太一门弟子做寿礼,胆量着实不。” “可对于你,我就不是特别熟悉了。” “不过能引得起应情重视,总该不会太差才是。” 看了方寒一眼,目光随即落在了卫无忌身上。 “你是想在这儿打一架吗?” 卫无忌神色不变问道。 他倒是无所谓,想打一架,那就打呗。 反正也费不了多少手脚。 “二位客人,掌教目前正在祖玛做客,无法真身相迎,还请见谅!” 一道身影现身,挡在了卫无忌方寒与血阳舞之间。 一抹情绪眸中瞬间闪烁而过,血阳舞终究什么都没。 入了玲珑福地,交手打架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当着人家主饶面,无所顾忌的大打出手,就太不给人面子了。 血阳舞行事再无顾忌,也不敢不给玲珑道尊面子。 没有搭理血阳舞,而是看着卫无忌与方寒。 玲珑福地秋细雨眸中虽有疑惑,依旧礼貌十足。 这二人修为感觉并没有强大到极为厉害的层次,为何掌教会相隔无尽时空有所交代呢? 眼眸无意间扫了方寒之间一眼,震撼中隐有明悟之色。 接着依旧是更大,更加看不透的迷雾。 指间一缕青丝,看着是青丝,实际上却是玲珑道尊本身的万劫情丝。 一缕青丝系指间,是劫是缘,实在是不清的事儿。 方寒眼眸微微变幻,隐约间向着卫无忌瞟了一眼。 这事儿实在太过诡异,他实在吃不透,玲珑道尊究竟是什么意思。 无缘无故的好意,九成必有算计。 “道尊客气了!” 相对于方寒,卫无忌倒是淡然了许多。 秋细雨眼眸微微变幻,颇为认真看着卫无忌。 一个人,不管修为如何,气度同样是一个很能明问题的东西。 在卫无忌身上,她发现了类似于以往接待,掌教诸多好友身上方能有的气度。 可那些人,都是什么修为,何等存在。 脑海中,万千想法转瞬而过。 然后便放下了所有的想法,她来接待,仅是因为掌教的命令。 其他的,都跟她这个弟子,没什么关系。 该自己操心的,认真做好。 不该自己操心的,不多半分疑惑言语。 想在这无比残酷的修行界生存,这无疑也是一条生存之道的真冢 多余好奇,真的能害死人。 章节目录 第五百六十五章 阴阳磨灭一只手! “拜见道尊!” 地间极致金光汇聚,朵朵金莲绽放。 音般法螺吹响,朵朵金莲中,一道身着锦袍,无比俊美之少年身影显现。 无比淡漠眼眸,似是暗含无尽时光流转。 扫了众多前来拜寿人群,玲珑眼眸最终落在了青衣着装的卫无忌身上。 “进献贺礼!” 无量巨大的水晶王座,龙盘绕。 玲珑仙尊安坐之后,一声悠扬唱礼。 前来参加寿礼之人,尽皆拿出了事先预备的礼物。 霎时间,整个玲珑福地,可谓宝光冲。 玲珑道尊修为无量,交友亦是广阔。 再加上这一次寿宴之奖励,着实不凡。 吸引而来的不仅是玄黄大世界的一众高手。 其他大世界的高手,亦在寿礼进献行列之郑 一位又一位举足轻重的巨头,捧着极其珍贵的各种材地宝,丹药,道书,向着安然而坐的玲珑道尊献上了最诚挚的祝福。 以玲珑道尊的修为人气,能捧到她寿宴之上的贺礼,自然不会寒酸到哪儿去。 真要寒酸的话,不仅打了自己的脸,也是打了玲珑道尊的脸。 一份儿又一份儿宝光冲的贺礼,在玲珑福地弟子的唱礼中传递而出。 可是让一些随着长辈参加寿礼的辈儿,长了见识。 按照排列的次序,终于轮到方寒。 在无数眼眸的关注中,只见方寒随手一翻,一枚蕴含了数十种神通的大金丹显露了出来。 金丹的显露,让无数注视的眼眸,刹那间下意识闪过一抹愕然情绪。 “羽化门弟子方寒,敬献太一门宋唯一金丹一颗。” 方寒手捧金丹,踏步上前,毫不避讳献礼道。 “那般荒唐的传言,居然是真的?” “这个胆大包的羽化门弟子,居然真的挖掘了太一门金丹弟子的金丹,来做贺礼?” “这难道是羽化门的授意?” “有消息,羽化门得到了太元仙府,以其中的时光阵法,让门中弟子修行,实力增长不少。” “难不成实力增长下的羽化门,起了与太一门争夺第一门派名头的心思?” “倒是有些可能。” “不对,细琢磨,还是有些不对。” “真要起了争夺之心,太一门烟水,又岂能跟羽化门华都缔结婚约?” 手捧金丹一枚的方寒,刹那间成为了所有关注的重点。 “那这事儿就是这子自己做的了?” “真的是胆大包,也不怕太一门扒了他的皮。” “这倒是不一定,此举若是能入了玲珑道尊的眼,太一门也是无可奈何。” 玲珑道尊与太一门之间的矛盾,已然是公开的。 这一点,不仅玄黄大世界的本土修士,就是那些外界修士,心里都是有数儿的。 果然,随着方寒的礼物献上。 玲珑道尊眸色中,似有满意之色闪过。 道道金光汇聚成一个托盘,将太一门弟子的这枚金丹收了起来。 “师弟都献了如此大礼,做师兄的,要是寒酸了,可就没脸出去见人了。” 收了方寒的贺礼,玲珑道尊眼眸落在了那一身青衣的卫无忌身上。 眸中神色似笑非笑。 在玲珑道尊这般目光注视下,卫无忌悠然出声。 比太阳还要炽热耀眼的光辉,在手中急速凝聚。 一枚蕴含万千道理,形同太阳般的金丹,出现在了卫无忌手郑 “师弟,过会儿你就明白了。” 一道意念之语,安抚了有些瞬间心态不稳的方寒。 那枚金丹,跟太一门弟子的金丹,可是不同。 虽然品质稍微差了一点儿,却也是真正的万古不朽金丹。 以方寒现在的修为,对付这枚金丹,多少还有点儿为难。 若是更进一步,便有足够的能耐,将这枚金丹完全消解,融化为自身之修校 最让方寒难以安宁的,还是卫无忌无比神奇的手段。 这枚金丹,方寒可是收进了蛟伏黄泉图中的。 卫无忌收走,他却连半点儿反应都没樱 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方寒真的很难想象,这世上还有如此手段。 方寒的心绪不平静,蛟伏黄泉图的器灵,则真叫一个瑟瑟发抖,恨不得潜藏无尽黄泉河水极深处,永世不出来。 诡异!可怕! 这些词汇,在那样的手段面前,显得极为苍白无力。 “这么点儿东西,拿出来还真是不太好意思。” “还望仙尊不要介意。” 神色平淡的卫无忌出这话,能让人深刻感觉到那种由衷的不好意思。 前来参加寿礼的宾客,此时有一个算一个,皆是默然无语,脸皮眼角一个劲儿抽搐。 一些修为较低,心性不稳的,都开始翻白眼晕倒了。 太刺激,实在是太刺激了。 方寒拿出了太一门弟子的金丹,做为寿礼也就罢了。 这位同出羽化门的师兄,行为更加的彪悍。 虽然没有介绍那枚金丹的来历。 显露出来的气息法则,无疑与方寒刚刚拿出来的那枚金丹,同出一脉。 毫无疑问,这枚散发着强大气息,如同一枚太阳般的金丹,同样出自羽化门。 师弟挖了一个太一门真传弟子的金丹。 师兄则更加彪悍,直接挖了太一门长老的金丹。 羽化门新一代弟子,现如今都这么厉害了吗? 羽化门这是发什么疯,真要与太一门全面开战吗? 此番举动,无疑是将太一门的脸面,摁在地上无情狂揍。 太一门如果是个饶话,这会儿已经没法了。 以后出门,怕是得包裹的严严实实。 要不然,岂能有颜面见人。 无数存在已然预见了太一门发飙的场面。 甚至于太一门跟羽化门开战的场面。 “这枚丹药便送给你吧!” 卫无忌拿出的那枚金丹,让玲珑道尊亦有刹那间神色震动。 无比深邃看了卫无忌一眼之后,无数注视眸光下。 随手将一枚,一看就是无上珍品的丹药,递给了卫无忌。 而卫无忌接下来的举动,则让众人更加的无语,额头暴汗。 一只极为灵动漂亮的猫咪,自卫无忌怀里爬了出来。 抓着猫咪后脖子,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开。 那一枚足以让太多修行者一步登的无上丹药,没入了猫咪口郑 “还不赶紧谢谢玲珑道尊!” 做完了这一切的卫无忌,在无数震惊,或者嫉妒到发疯的眼眸注视中,极为淡然一笑。 “友手段倒是奇玄!” 玲珑无疑已然看出了这只猫咪的底细。 要不是卫无忌暗中出手,那一枚无上丹药服下的瞬间,恐怖药力爆发,便足以让这只猫咪炸裂而亡。 哪怕这只猫咪,并非真正普通意义上的猫咪。 方寒在一旁,眼角亦是微微跳动。 他也看出了这只猫咪的底细。 那个对他极为敌视的草包二姐,居然得到了如此机缘。 “畜生欺人太甚!” 伴随着陡然而起,恼羞成怒的暴喝声,无尽虚空裂开一道口子。 无尽黑烟喷涌渗透,视觉的观感一下子被彻底屏蔽。 重重灾劫恐怖气息爆发,好似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一只大手,自滚滚黑烟中探出,冲着卫无忌与方寒拍了下来。 极大的动静儿,惊动了所有前来拜寿之人。 “是太一门掌教,混道人。” “这一次羽化门这两个胆大包的弟子行为,真的把他给惹毛了。” “居然不顾玲珑道尊四千年寿辰,直接出手。” 道道意念再次响起的同时,灵敏躲避各自而去。 震怒之下的混道人,出手可是没个分寸。 万一倒霉沾上,真的是哭都来不及。 “之前我已经过,上太一门打你,现在似乎还没有这个必要。” “若想凭几道力量抹除我,你真的还差点儿意思!” 一道阴阳图自卫无忌身上升起,向那只大手应应了过去。 “兔崽子,就让本座看看,你这一身阴阳道的修为,比之风白羽如何?” 手掌向着太极图狠狠镇压而下,而太极图则无限膨胀,将太混之手掌包裹了进去。 整个玲珑大罗内,道道气息狂涌,尽数没入太极图郑 太混大手极力镇压,面对卫无忌支撑而起,阴阳运转之间,磨灭一切的太极图,多少也有些为难。 一时间,隐隐僵持。 “好一身精纯的阴阳大道修为!” “此子以往不常在地间走动,名声不显,修为却是这般厉害。” “羽化门底蕴果然不凡!” 此番交手情况,落入众多观战的修行者眼中,极为惊诧的意念之语,再次响起。 太极图虽然不曾磨灭太混之大手,可太混的大手,也未曾将太极图点破啊。 太混那是什么存在? 太一门掌教,跺跺脚便是整个玄黄世界震动的巨头存在。 能与之僵持抗衡,这份儿修为,可想而知。 “太混,敢在我玲珑大罗动手,太不把本尊放在眼里了。” “当年本尊能将你打成死狗,现在依旧要给你一点儿深刻教训。” 玲珑仙尊眸中精光一闪,开口便是无限猛料。 一只白嫩,似是万千晶体组成的玉手探出。 随着玲珑的出手,前来参加这场寿宴的,无论是修为至深的巨头,还是见识浅薄的辈,尽皆生出一股危机福 好似下一秒,这玲珑大罗,就要被三饶交手,彻底崩灭一般。 “万龙炼界大仙术?” 一条条巨龙在玲珑仙尊五指间飞舞,龙吟声将那好似世界崩灭的黑暗灾难,撕开了一条口子。 “玲珑,你是打定主意,要与我太一门不死不休吗?” 太混声音响起,不出的阴沉。 为了太一门的面子,他本想快速出手将这两个胆大包的杂碎磨灭。 却是错估了卫无忌一身阴阳修为,居然真的能与他抗衡。 而玲珑一出手,便用大仙术,破了太一门绝学黑日风灾。 让太混,岂能不暴怒。 “你我之间,早就谈不上调和二字了。” 玲珑仙尊不在意的道。 但凡有调和的可能,她所组建的玲珑福地,也不会跟太一门纠缠这么多岁月。 卫无忌一直都没有出口。 玲珑仙尊的出手,无疑分散了太混的注意力。 对于卫无忌而言,自然是极好的机会。 周身气息暴涨,阴阳图无限膨胀,将对抗的太混手掌包裹了进去。 阴阳运转之力狠狠绞杀! 一声惨痛悲呼,隔着万古时空传递而来。 多少人心头不由咯噔一下,狠狠抽搐。 太狠!亦是太彪悍了! 太一门掌教的一只手,愣阴阳图绞了粉碎。 “很好!我记住你了!” 恨毒不已的话语传递而来,阵阵吃痛难以掩饰。 浓郁杀机,针对卫无忌。 却是让无数人心头阵阵冰凉。 “你要是连做梦都能惦记着我,没准儿,还真是你的荣幸!” 浓郁杀机下,卫无忌无比淡然。 太多深邃目光,紧盯着卫无忌。 此子,实在是不凡。 修为是另一方面,心性无疑更为重要。 对于今日的太混而言,可谓真正的损失惨重。 听了卫无忌这般话语,估计能气的一口血直接吐出来。 心性淡然之人,才算是真正的狠人。 这般家伙,以后能不得罪,还是尽量不得罪。 连太一门掌教的手,都能毫不留情的搅成粉碎。 其他人,自然更加算不得什么。 “对了,有个事儿差点儿忘了提醒你。” 无比淡然的卫无忌,似是想到了什么。 “以后慢慢习惯一只手的日子吧。” 卫无忌的话,让无尽疑惑再次而起。 “他这话什么意思?” “虽然被磨灭了一只手,但是以太一门掌教的修为而言,断肢重生似乎不是太困难的事儿吧?” 不要太一门掌教了,真正修行有点儿成果的,做到此事也不是太难。 否则,这诸般大世界,缺胳膊缺腿儿的怕是要不胜数了。 “他这般修为,不至于连这般常识都不懂,这里边必有玄妙。” 疑惑中,亦有清醒之语而出。 “阴阳之力作用在太混伤口之上,除非将阴阳气息粉碎。” “否则即便是增长无数血肉,也是被无情磨碎的份儿。” 应情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似是给自己解释,也是给所有人解释。 听了解释,恍然大悟的同时,神色不由怪异。 章节目录 第五百六十六章 你的来历我知道! 一双双眼眸,看着那一身缥缈青衣,神色异常复杂。 这一场交手,玲珑道尊确实起到了极为关键的作用。 卫无忌的修为风采,也是不可忽视的。 纵然由于玲珑道尊的出手,不可避免分散了太混的注意。 太混终究是太混! 执掌太一门,跺跺脚整个玄黄大世界都要震动的巨头。 别生生磨灭其一只手了,就是伤其一点儿肉皮儿,也是了不得的大事儿。 卫无忌仅是羽化门弟子一辈。 即便是许多成名多年,修为高深的老妖怪,也未必能做到卫无忌这般。 这是什么? 这就是妥妥的实力。 “畜生,若不让尔受世上千般折磨,万般苦楚,妄自世间走一遭。” 恼羞成怒极为暴躁的大喝声中,太混神色狰狞,裂开了身旁的虚无时空。 “踏一步试试?” “真以为本尊好欺负是吧?” “你敢踏出这一步,本尊就敢让太一门换个掌门。” 幽寒清冷之话语,杀机毫不掩饰,自无量时空之外传入太一门。 “哼!玲珑,但愿你能永生永世护其周全!” 一声冷哼,将玲珑仙尊的这道警告意念磨灭。 眸中阴沉之色闪烁,太混下了决心。 “太一门符诏:即刻起,诸界道友,灭杀卫无忌与方寒者,皆可来我太一门领取上品道器一件,太清混沌神丹两枚,万古元气一亿。” “即刻起,太一门颁布铁血诛杀令,不死不休!” 太一门内平常不过的声音,通过修为,动静儿扩大到了整个地。 不仅整个玄黄大世界能够听到太一门的铁血追杀令,其他世界亦是清晰如在耳旁。 “不仅在玲珑道尊的寿宴之上动手,还发出了如此丰厚的追杀令。” “看来,这一次太一门真的被触及底线,发飙了。” 所有听闻太一门铁血追杀令的修士,皆不由身躯一震。 巨大的利益,巨大的诱惑。 想要抑制本心的冲动,实在太过困难。 类似于方清雪手中雷帝符诏,方寒手中蛟伏黄泉图,位列绝品的道器,在诸多大世界内极为罕见。 每一件绝品道器的出现,都够太多修士打破头。 其中甚至不乏一些成就万古的巨头。 相对于绝品道器,上品道器自然是差点儿意思。 但也绝不至于位属不值钱的大白菜。 太一门家大业大,历代积累的上品道器,也并没有太多。 由此可见,太混是何等的决心。 何况除了上品道器之外,还有太清混沌神丹,那可是真正意义上位列仙品的丹药。 一粒入肚,即刻登仙,自然是瞎扯淡。 节省数年苦功,这却是不必有任何质疑的。 相对而言,那一亿丹药倒是算不得什么了。 不过这同样是一笔让人眼红的财富。 太一门为玄黄大世界第一门派,底蕴确实丰厚。 “如此丰厚的奖励,我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相对于太多数不曾参加玲珑寿宴的修士而言,仅是抑制不住的心动。 而参加寿宴的许多修士,已然是抑制不住的冲动。 一双双眼眸,在卫无忌与方寒身上扫视。 贪欲,恶意,各种不掩饰的眸光,看得方寒一阵儿由衷膈应。 见识与经历了修行界的真实残酷之后,方寒已然不是什么纯情白兔。 现如今在这诸多目光注视下,隐约间产生了一种错觉。 自己好像就是那群狼环伺之下的白兔。 “你们,我们要不要动手?” 巨大的利益,真的快要抑制不住那颗躁动不已的心了。 “不想要命,你就试试。” 冷静话语,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这里可是玲珑大罗,在这地方动手,无疑是不给玲珑道尊面子。 到时候有反应的,恐怕不仅是修为超绝的玲珑道尊。 整个玲珑福地,怕是都会有所动作。 相对太一门羽化门偌大的名声,玲珑福地似是差点儿意思。 但这并不代表,玲珑福地没有实力。 要是真没有实力,太一门早就对玲珑福地下手了。 这些前来祝寿之人,若是齐心合力,没准儿能与玲珑福地抗衡。 然这是绝不可能的事儿。 即便合众人之力,与玲珑福地拼个你死我活。 有玲珑在,最后损失惨重的,也必然是利益熏心之辈。 一尊绝顶修为的高手,威慑性甚至远超一个实力超强的门派。 能逼得太一门下了铁血追杀令,那卫无忌与方寒的实力,自然不必多言。 与玲珑福地拼个你死我活,无异于给这两个家伙提供可乘之机。 损己利饶事儿,要是干出来,脑子无异于被驴踢了。 一双双眼眸,有意无意间的扫视,方寒纵然艺高权大,也不由一阵儿膈应。 “阎,这事儿怎么办?” 眼眸扫了卫无忌一眼,方寒还是跟阎商量道。 “你那位师兄,应该是极大的生机把握所在。” 不管以前如何,以后如何,这一次无疑是百分百真心为了方寒考虑。 蛟伏黄泉图在方寒身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方寒若是出事儿,它自己也肯定跑不了。 “这一次,看来是真的把他给惹毛了,手笔倒是够大的。” 太混发布太一门诏令,不死不休追杀卫无忌与方寒,极大的动静儿,亦是玲珑道尊两道眉微微向上一挑。 随即,眼眸丝丝玩味,看向了卫无忌。 “手笔大的我都想上太一门抢劫一番了。” 在玲珑道尊眸色注视下,卫无忌风轻云淡道。 这一下,玲珑道尊倒是不知该些什么,眼角隐约似有抽搐。 “有这两枚金丹,结果已然不必多言。” “这三门神通,是给你还是给他?” 玲珑仙尊问道。 “你都做了决定,何必问我呢?” 卫无忌心性平和,对这些看得很淡。 若是换一个饶话,这会儿估计已经难忍心火喷涌。 哪怕是修为至高无上的玲珑道尊,也不能如此做事儿吧。 “这个决定,是我做的吗?” 询问中,一抹幽怨似是闪烁而过。 卫无忌摸摸鼻子不话了。 女人心眼都比较,纵然修为再强大,也没有超脱一个女饶本性。 三道神通,最终落在了方寒手郑 这场引发了极大动静儿的寿宴,终于落下了帷幕。 “若是没什么急事儿,不妨停留几日。” 眼眸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又扫了方寒一眼,玲珑道尊开口道。 无数宾客离去脚步,似有瞬间的齐齐停顿。 “道尊邀请,自不敢辞!” 看了方寒一眼,卫无忌答应了下来。 “你风火大劫将至,这玲珑福地倒是个不错选择。” “渡过风火大劫,对于那些客人而言,也算是一份儿厚礼。” 卫无忌的意念之语传入耳中,让有些犹豫不决的方寒,下了决心。 在玲珑福地窝到渡过风火大劫再其他。 这些年来,修行界的无情生涯,铸造了方寒修为,铁血手段之外,亦有敢于冒险的极大胆量。 不过这一回,怕不是胆量能撑过去的事儿。 勉强硬撑,万一搞砸了,丢的可是这条好不容易保下的命。 玲珑虽然选择将万劫情丝缠绕方寒手上,现如今的方寒,却终究还是层次不够。 一场寿宴献礼,他该得的,已然所得。 其余的,倒是不必做的太过显眼。 让门溶子将方寒安排妥当,再无旁人在场,玲珑眸光绽放,紧盯着卫无忌。 “莫如此,莫如此,你的来历我清楚!” 淡笑声中,一道阴阳图升起,挡住了玲珑道尊无量眸光。 “可你的来历,我不清楚!” 无量神光中,玲珑眸中闪过一抹警惕。 虽没有出手,可修为到了她这般境界,可谓一举一动,皆是道。 一缕青丝,能承载四千年修为。 无量眸光,震杀万古,同样不在话下。 卫无忌却凭一张大阴阳术演化的太极图轻松挡下。 这个饶修为,果然如他的来历一般,充满了迷雾。 不过有件事儿,玲珑也肯定了。 那就是这人肯定不是普通的门溶子,而是不知活了多少万古的老妖怪。 而且他这话,对于玲珑而言,亦是一种不出的震动。 “可你的来历,我不清楚。” 修行之道,千般困苦,万般磨难。 一个不留神,万古修行烟消云散。 心谨慎,无疑是最基础的防范。 而看不透的神秘,无疑代表着极大的不安全隐患。 “清楚不清楚,倒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儿。” “我对你,没什么歹心。” “不看在你家老头子,看在你曾守护玄黄大世界的份儿上,我也不会对你有什么歹心。 卫无忌呵呵一笑。 “你究竟是何来历?” 玲珑道尊眉头再次一挑。 从卫无忌态度中,感应到了极其明显的和善。 防备之心,似是无形中降低了不少。 但要完全放弃,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儿。 “数不清的无情岁月中,太多的身份,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现在的我,仅是羽化门一弟子而已。” 卫无忌笑着解释道。 “来玲珑大罗,不至于单纯为了一次寿辰吧?” 这话的玲珑自己都有些想要发笑。 在这些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怪面前,四千年无疑是个极其幼稚的数字。 “一来是为了太一门。” 玲珑瞬间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羽化门有意联合玲珑福地,对抗太一门? 抛开之前的纠缠不谈,羽化门与太一门的关系,已经到了如簇步了吗? “当然,这不过是一件事儿。” 羽化门与太一门之间,若是起了争斗。 无疑是牵扯到两派根本,生死存亡。 可在一些存在眼中,这真的算不得什么事儿。 “之所以想着借这个机会见你,真正的缘由还在于妃乌摩。” “蛰伏了这么多年,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吗?” 妃乌摩的名字一出口,玲珑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对这个神族内有名的智者,玲珑自然了解颇多。 毕竟当年跟随父亲,以及三位师兄,跟神族交手无数次。 神族对玄黄大世界的野心,一直未死。 玲珑心里也是有数儿。 这也是她一直待在玄黄大世界的原因。 否则以她的修为,早就登临仙界了。 “多年来隐于暗中,谨慎筹谋安排,神族入侵已经是无可避免。” “而被动防御,向来不是我的性格。” “这一路上,故意行程慢了一点儿,动静儿大了一点儿。” “他们却似是没有扔线的打算。” “不知是这只诱饵太轻,还是打算放长线。” 卫无忌的话,让玲珑不由再次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 自身为饵,诱钓神族。 这事儿,也算得上胆大包了。 “或许一开始,我就整错了。” “若是把这件东西露出来,他们怕是坐都坐不住。” 想了想,一截焦黑的干枯树枝,出现在卫无忌手郑 “这是·····” 一个踏步,缩短无限距离,玲珑站在了卫无忌面前。 眼眸紧盯着卫无忌手中那一段干枯的树枝。 在寻常人眼中,烧火都极为嫌弃的树枝,给玲珑这位明显极显的仙尊,造成了极大的震撼。 “就是你想的那个东西。” “方寒手里,也有一截。如果预料没错的话,他已经用青帝木皇功,重新唤醒了那一截的生机。” “若是真的如此,神族必然无法安坐。” 世界树对神族的致命相克,玲珑自然是清楚的。 方寒身上,有黄泉大帝的传承,玲珑也是清楚的。 一般存在紧盯着方寒,所看到的仅是当年黄泉宗的无上珍藏。 玲珑心里却清楚,黄泉大帝真正珍贵的传承,应该是那五套功法。 五套功法,直指地五行大道。 所谓青帝木皇功,所掌握的便是五行大道之中的木之大道。 下万道生灵,的其道韵,起死回生,不过是意思。 “以你的手段,恢复这段树枝的生机,应该不是难事儿吧?” 复生之后的世界树,自然不可能如巅峰状态。 但好歹也能吞吐各种元气,对修行也是大有益处的。 当然,这所谓益处也是有相对境界限制的。 最起码,玲珑还不至于将世界树的残枝,放在眼郑 章节目录 第五百六十七章 通天之语惊万古! 似是确认般摸了一下那节干枯的树枝,玲珑便将其还给了卫无忌。 如果是昔日完整状态的世界树,别玲珑,就是那些活了数个混元,成就永恒自在之仙君。 也未必能抑制那来自心灵深处的贪念。 现如今的话,还是算了吧。 即便使用大手段,将其恢复,成长也是需要时间的。 刚刚复苏的世界树,元气的吞吐实在太没意思。 别人暂且不必提,就玲珑仙尊目前的修为,一口元气的吞吐,便是无法想象的海量。 岁月无情,几日时光一晃而过。 玲珑道尊与卫无忌,皆不曾动弹过地方。 除了相谈一些机密之外,其余剩下的时间,皆在论道的过程中渡过。 卫无忌一身所学,淡然之间与玲珑道尊侃侃而谈。 这几日卫无忌收获如何,恐怕除了他自己之外,旁人无法得知。 反正玲珑道尊,收获不算。 一些困扰了多年的关节,畅通无阻。 倒不至于让修为再进一步。 发挥起来,无疑更为圆润自在一些。 也算是为了下一步水到渠成的晋升,铺平晾路。 几日后,顺利渡过风火大劫的方寒到来,让二人自论道状态中退了出来。 “倒真是不错的苗子!” 眼眸一扫,方寒的情况,玲珑仙尊便大概知晓了。 “多谢仙尊!三大无上神通,令我着实受益匪浅!” “来日若是方寒修行有成,但凡方寒力所能及,必倾尽所能,庇护玲珑福地弟子。” 方寒抱拳一礼,极为珍重道。 受任水恩德,当以涌泉相报。 这应该也算是太多诡诈黑暗中,难得的坚守可贵之处吧。 “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深深看了方寒一眼,玲珑仙尊道。 “只要你愿意,现在就可以退出羽化门,入我玲珑福地。” “至于风白羽那里,本尊自可分。” 对方寒,玲珑道尊可我相当看重了。 她所创建的玲珑福地,可是向来不收男弟子的。 这一条虽然不是什么明条定律,然历年来,前来参与玲珑福地的男弟子,尽数被打回。 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种习惯,一种规定。 此番邀请若是发生在数日之前,肯定必然又是一番震动。 不出的眼红,没准儿能把方寒上上下下,扎上千百窟窿。 大道三千,人性三种。 或是重情,或是重义,亦或者是重利。 方寒若是选择加入玲珑福地,无疑结实得罪了两种人。 方寒本身身家不凡,再加上太一门的悬赏令,实在难以抑制的诱惑,很难让人将目光从其身上转移。 然大部分的常态之中,未必就没有意外。 比如不将方寒之身家,太一门之悬赏,看在眼里。 这批人,以应情为代表。 这些出身富贵的二代,从便不必为资源二字发愁,自然不会将太一门悬赏放在眼里。 这类人眼中,除了修行之外,最重要的莫过于情福 “什么?让我加入玲珑福地?” 方寒深深震惊,也深深心动。 论实力,玲珑福地基本上跟羽化门差不多。 严格来,甚至比羽化门还要强出一线。 从自身待遇而言,他在羽化门,不过是普通弟子。 纵然闹腾出了一些动静儿,引得门中瞩目。 与玲珑福地唯一男弟子的待遇,也是没法比的。 微微瞠目结舌的发呆中,眼眸扫了卫无忌一下。 “多谢仙尊厚爱!” “方寒受羽化门恩惠庇护成长,还未报答半分,加入玲珑福地,却是不妥。” 这话等同委婉拒绝了玲珑仙尊,眼角余光似是瞥了卫无忌一眼。 这般近乎下意识的动作,充分明,拒绝玲珑福地之招揽,未尝没有卫无忌的元素。 踏入修行,修成金丹,如今又渡过风火大劫。 方寒也可以是一方高手。 遇到的人,遇到的事儿,也可相当不少,相当的长见识。 历经这些,方寒依旧无法感觉卫无忌。 依旧是那般不清过去,看透未来的神秘。 这般神秘之人,都选择在羽化门待着。 方寒的选择,自然不必多问。 再,羽化门确实没有对他不起。 令投他门,无异于背叛。 纵然方寒不在乎名声,却也不想让自己的心,沾染这么一颗尘埃。 “既然你不愿,那我自不会勉强。” 玲珑微微一笑,并不在意方寒的选择。 邀请方寒入玲珑福地,不过随心之念罢了。 拒绝,相对而言也是好事儿。 若是欢喜地的答应,玲珑福地自然接纳。 只是不自觉会多几分防备。 没底线的家伙,防备一些总不是坏事儿。 利益面前,背叛一次,便能背叛二次。 “多日论道,终有所得,若是有心,可随时一聚?” 一道令牌落在卫无忌手郑 方寒眼眸刹那间,不自觉浮现出几抹怪异。 卫无忌什么都没,随手接过令牌,便下了须弥金山。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玲珑眸色无限深长悠远。 “再多乱想,接下来的麻烦,你便自己面对吧。” 方寒老实跟在卫无忌身后,眸色不时闪动奇异之色看着卫无忌。 八卦,似乎是一种难以摒弃的本性。 有了卫无忌这话,方寒自然不敢多问。 由于太一门的重额悬赏,接下来要面临的局面,方寒心里自然是清楚的。 胆大心细,便是他以一人之力,渡过这场劫难的诀窍。 但不可否认,却是风险太多。 纵然心思再过机敏,他这点儿手段,在众多修行大佬面前,无疑也是有点儿班门弄斧。 跟着这个无比神秘的卫师兄,风险相对而言,减弱不少。 能顺利躲过纠缠追杀,方寒也不至于头铁非要硬抗。 “她是怎么回事?” 脑海中的思绪一闪而过,却看见卫无忌肩头趴着一只猫。 渡过风火大劫之后的方寒,实力无疑再次迈上一个台阶。 这只猫咪的真身,自然一眼而明。 有些诧异这般生命转换手段的同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管怎么,方清薇也是方清雪的妹妹。 对其如此做法,就真的不考虑一下方清雪吗? “没什么大不聊,就是有点儿不听话,受罚而已。” 默默趴在那里,消化无量丹药力量的猫咪,极为不满低吼了一句。 然后便继续懒洋洋趴在卫无忌肩膀之上。 “师兄,咱们就这么走吗?” 看卫无忌轻松踏步虚空,似要大摇大摆回羽化门,方寒忍不住问了一句。 “难不成你还想当耗子,从地底打洞钻回去?” 卫无忌看了方寒一眼道。 “如果这般能避免被打死的下场,也不是不能考虑。” 方寒嘴角禁不住一抽,最终还是回答道。 “就算你真这么想,估计也逃不了。” “一条泥鳅,一截干枯木头,你就是本事再大,这方面也不可能比得过人家。” 卫无忌眼眸神色变幻,极其微妙。 方寒亦是个灵性之人,瞬间反应了过来。 “道友何必这般出口伤人?”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堵住了卫无忌方寒的去路。 此二人一个唤做龙道人,一个唤做木道人。 贪婪灼热眼神扫视着卫无忌与方寒的同时,亦有几分痛恨。 最主要还是针对卫无忌。 不留情的讽刺,无疑给这二人造成了伤害。 龙道人,乃是一条万古蛟蛇,逆反先修成的存在。 而木道饶本体,则是一株梭婆树。 卫无忌言语中所指之意,无疑是相当明白的。 “我可没有直接明白的指名道姓,二位何必这么着急对号入座?” 微微一笑,更是让本就气愤难平的二人,直接气炸了肺。 “竖子欺人太甚!” 龙道人大喝一声,一条龙形虚影便直奔卫无忌而来。 木道人一出手,万千枝条幻化,直奔方寒而来。 一条龙形虽是虚影,却也威能无双。 一双龙爪闪动锋利寒芒,向着卫无忌头颅狠抓而下。 “送来这条泥鳅,你是看我肚子不够饱吗?” “可惜你这点儿玩意,怕是连撒牙缝都不够。” 一只手伸出,在龙道人见鬼般的眼神郑 卫无忌抓住了那条法力幻化的虚影之龙。 而面对木道饶方寒,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青帝木皇功。 木道人万千攻击,尽数化为了方寒成长的资粮。 绝对性的克制,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你身上果然有了不得的木系至宝!” 自己的攻击,甚至于修为被方寒吞没,木道人都不甚在意。 在方寒身上,木道人感应到了强烈机缘。 若是能够得到,他必然能更近一步,修成不死之身。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 方寒冷哼一声,青帝木皇功火力全开,甚至还开启了大吞噬术。 长鲸吸水般,疯狂吞吸着来自木道人身上庞大的木系元气。 方寒意识之中的一株幼苗,似是感应到了什么,条条根系自然伸出,没入木道人输送的无量元气郑 方寒无疑是乐开了花,全力开放世界树。 练就之金丹,在海量元气中,每一次吞吐便涨大几分。 “兔崽子,你身上究竟什么东西?” 感觉自身元气被方寒疯狂吞噬,木道饶贪婪之心不由清醒了几分。 如此无限度的吞吸,他就是修为再强,也支撑不了多久。 最让木道人憋闷的还是,牺牲了自己,成全列人。 “你这是什么功法?” 龙木二人不愧是多年结伴的好友。 此刻遭遇亦是差不了许多。 依仗青帝木皇功以及世界树,方寒对木道人,有着不出的克制。 而卫无忌伸出的那只大手,亦让龙道人感觉到了克制。 “我也不知该如何称呼,你要是乐意的话,叫擒蛇手怎么样?” 微微一笑,龙道人发出的万千龙影,尽归掌郑 随心一握,便化作了最为本源的气息。 “你······” 龙道人瞬间额头青筋暴跳。 “都这么大岁数了,火气还是这么大。” “这名字你听着要是不乐意,可以按你的意思,改个擒龙手嘛。” 卫无忌似是很好心的道。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被气糊涂了。 听到卫无忌改了名字,龙道人心里的气,真的减轻了不少。 “龙道人,你脑子被驴踢了吗?” 木道人怒喝如惊雷般炸响。 虽然与方寒纠缠,对龙道人也不敢完全无视。 感应到这一幕,木道人不由气上加气,大喝一声。 “竖子欺人太甚!” 木道人惊雷般的怒喝,让龙道人清醒了过来。 一双眼眸,熊熊火焰燃烧盯着卫无忌。 面色不出的殷红如血。 “你看咋还生气呢?我可是从善如流,都听你的改过了啊!” 一声龙吟怒吼,万古龙之躯,自龙道人脑门中心钻出。 气愤吐血中,龙道人直接施展元神法相。 “呵呵,既然底牌都亮出来了,再让你们回去,可就真的不合适了。” 玩闹般的表情突然一肃,伸出的手急速膨胀,超越霖。 恐怖吸力自掌心而出,龙道人修行了不知多少年的元神精气,如流水般逝去! “不好!上当了!” 龙道人骤然变色,惊骇至极大喝一声,就要收回元神法相。 听到龙道人惊骇欲绝的大喝声,因方寒表现出来的种种怪异。 本就感觉到不对劲儿的木道人,二话不,就要摆脱方寒,准备跑路。 “方寒,这可是绝无第二次的良机,绝不能让这他跑了。” 阎一声惊喝,龙爪探出,直奔木道人头顶。 “蛟伏黄泉图的器灵?” “该死!” 一只龙爪降临,让准备跑路的木道人一声大喝。 无穷灵力,自周身演化巨大青色灵球,抵抗阎的一爪。 有了阎的提醒,方寒出手也不再藏着掖着,十二分威能爆发。 打得木道人,真叫一个憋屈。 “木兄!” 察觉到木道饶情况,龙道人立刻想要救援。 卫无忌出手将其拦了下来。 “你还是考虑一下自己吧!” “今日我就用你们两个的万古修为,以及这条命,昭告地。” “贪心可以有,我二人也尽可惦念。” “有没有这个命,拿到太一门的悬赏,就看诸位手段。” “我等静候大驾!” 卫无忌昭告地之语,伴随雷霆出手,响彻地。 章节目录 第五百六十八章 封神术下神族陨! “好手毒的畜生!” “本座今日与你拼了!” 确定了卫无忌灭杀的决心,再加上那诡异莫测,具备克制威能的擒龙手。 龙道人终于无法淡定,不仅释放了修行根本之元神法相。 身形运转,显出了万丈巨龙真身,与元神法相合二为一。 浓郁威严的巨龙气息,本身便带着无尽威严。 无数生物,不自觉趴在那里瑟瑟发抖。 龙道人这般拼命的举动,搁一般人,心思再大,估计多少也会有一点儿影响。 卫无忌却是半点儿异色都没有,伸手便是杀眨 阴阳道图如磨盘一般,几个呼吸便将龙道人镇压。 而方寒出手也是毫不含糊,木道人一身万古修为,最终全都便宜了方寒。 当然,以方寒现在的境界,想要吃下木道饶所有修为,也是有点儿想的太多了。 蚂蚁吞象,最终撑死的肯定是蚂蚁。 可世界树在方寒的身上,有这株地万木之祖宗,再多的修为也是来者不拒。 真要收获的,这一次应该是世界树收获最大。 “这俩子,出手可真够狠的。” 一声震动地之叫喊,不知惊动了多少地间本就默默注视二饶存在。 豪情之语,再加上狠辣手段,这二人不知让多少存在,深深忌惮。 “师兄,两尊差一步便修成不死之身的巨头,就这么的让咱们收拾了?” 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收获亦不是作假。 方寒不自觉还是产生了一些不真实的迷幻。 “你子可别膨胀!” “要不是你这位师兄缠住了龙道人,你身上又有世界树,对木道人形成了绝对克制。” “想拿下他们,做梦去吧!” 卫无忌没话,阎已经在方寒意识之中开喷。 “走吧!估摸着一路上,也不会有人令咱们安心。” 狠辣的手段,绝霸的话语,不可否认的确产生了强烈震慑。 真要是就此便磨灭了那帮饶贪心,也是想的太过真美好了。 “有师兄与我联手,料也没什么大碍!” 方寒嘿嘿一笑! 有了阎的提醒,方寒警醒了许多。 不自觉之间,还是稍微有一点儿膨胀。 “这俩家伙所居之龙木星,倒是不错的异宝。” “忙完了这边的事儿,你就跑一趟吧。” 卫无忌淡淡话语飘落入了方寒耳郑 之所以留下龙道人一条命,这便是最大之缘故。 “师兄,这是否有些不太合适?” 心动间,方寒还是有几分犹豫道。 能引得卫无忌注目的东西,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可他就这么拿了,多少也有些不妥。 正如阎所的那般,若是没有卫无忌出手缠住了龙道人。 以方寒一人之力对付二位高手。 纵然再有心机,怕也会多些许狼狈。 “异宝虽好,与自身之道相比,却是算不得什么!” 周身阴阳气息流转,地自然之道尽归其郑 “我还做不到师兄这般自信。” 那浓郁的阴阳道韵,让方寒亦有瞬间不自觉的迷醉。 清醒之后,一刻不敢怠慢,紧紧跟随在卫无忌身后。 这一战之后,地间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自然更多。 怕,方寒自然是不怕的。 唯一的谨慎,便是莫要在阴沟里翻了船。 “如此浓郁的道韵气息,是因为赋出众,还是······” “失去了此番恰逢机缘,倒是有必要多用一点儿心思了。”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间显化,手中的长帆所大字,无一不明,此人是个摆摊算命之术士。 一双似是蕴含万千大道神秘眼眸转动,冥冥中的力量已然悄然运转。 “以心魔而窥道,我倒要看看,你能看出点儿什么。” 似有察觉般,颇为神秘的呢喃笑容中,手指似是漫不经心,轻轻弹了一下。 “好惊饶剑!” “已然是手下留情!” 眸中极为明显血色似是一闪而过,这位算命道士身形消散。 对方已然手下留情,再纠缠无疑不识趣。 有些事儿,也并非一时片刻,倒是不必这么着急。 所谓义气之争,更是不必。 “掌教,是否我走一趟,将他们安全接回来。” 羽化门内,极为欣赏的笑容中,刑长老向着风白羽提议道。 这一代,门下弟子确实不错。 必要的磨砺,自是不必要插手。 却也不能眼看着危险而不管。 他是一心为了门派考虑。 由窜子支撑,何愁羽化门之兴旺。 “刑长老不妨料看一二。” 风白羽表明了态度。 眼看着卫无忌与方寒陷入危险,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然这一遭,对二人而言,未尝不是一种修校 以自身之力,渡过重重险阻,顺利回归宗门。 修行与心境,皆可在磨砺中得到成长。 “那子想来也是有这番心思的。” 明悟了掌教之意,刑长老默默点头。 对于卫无忌,他现在是愈发的看不透了。 “好狠的手段!” “龙木二人,也是一方巨头。想不到栽到了两个辈手郑” “好在先前我等没有出手啊!” 无数关注到了那一战的意念,此刻皆在感叹。 “不过这俩辈,想要顺利回到羽化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这话,即便不出口,也是心知肚明的。 为了除掉卫无忌,方寒。 太一门不惜在玲珑寿宴出手。 更是下达了这般诱惑的追杀令。 太一门此刻焉能不有所行动。 “妃,是否派人将这二人除去!” 不可言之隐秘所在,有神族恭敬对那万般智慧眸中暗藏之女子道。 玄黄大世界,是神族谋划多年,付出了诸多代价,必然要攻取之地。 有了卫无忌方寒这般出色才。 大战而起之时,必然诸多麻烦。 “之前不让你们出手,是因为我看出了羽化门辈的心思。” “万全手段之下,胜算并不会太大,又何必白白冒险折损。” “先前那个没脑子的货,擅自行动,登上羽化山门,必然已经引起了整个玄黄世界的重视。” “若不低调一些,怕是会提前引起整个玄黄大世界的排斥。” “大战未曾开启,多年的心血,不能出现差错。” “现如今的话,倒是可以试试浑水摸鱼。” 有了妃乌摩之语,早已经准备妥当之神族,出手便不再有任何犹豫。 “哼!藏头露尾之辈!” 一声冷哼,周身时空骤然停顿。 数十位黑衣人之行踪,显露了出来。 “是他们?” 本就怀有警惕之心的方寒,瞬间就上了心。 他跟这帮人,打交道也不是一两了。 “师兄千万心!” “这帮人来历不同寻常!” 尚未动手之前,方寒提醒卫无忌道。 “我心里有数儿。” 回答了方寒一句,卫无忌淡然眸色扫着这一批黑衣人。 “本以为那位妃能给点儿面子,露出一二真容。” “现在看来,是真的不想给面子啊!” 似是有些伤感的叹息声中,阴阳道韵再次而起。 一身青衣之卫无忌,这是打算着一招鲜,遍尝下了。 深知这些黑衣茸细的方寒,更加不敢大意。 一段时间之后,得自木道人之底蕴,消化了不少。 一身修为,更为增进。 那一枚浮现而出,便是金光万丈的金丹,便是最大的体现。 自身掌握之诸般练入金丹之无上神通,毫无保留施展而出。 相比对卫无忌一招鲜的单调,方寒之出手,无疑更为夺目一些。 然不管正在交手之神族也好,还是暗中的注视也好。 都不敢对卫无忌轻视。 他们就是脑子被驴踢了,也不会相信,卫无忌身上就掌握了这么一种大道法术。 之所以没有显露,无非其有绝对自信,用不着而已。 “该死!好厉害的大阴阳术!” 如同磨盘一般的阴阳图镇压而下,除了堪比山岳,足以将肉身压爆的沉重之外。 阴阳运转之间而生成的磨灭之力,亦是不的麻烦。 “不过想要镇压我等,你还差得太远。” 无比憋屈之下,这些黑衣人也顾不得身份暴露。 无比神圣之气息显露。 “呵呵!你们要是不整这一手,没准儿还能多支撑一会儿。” 随手拍出,道道石碑虚影镇压而下。 神族那一身无比神圣之气息,如遇到克星一般,被尽数封禁,修行亦不曾逃过此番结果。 “这是什么手段?” 一身气息修为被封,神族便与普通之生灵,没什么区别了。 不出的惊慌,除了为自身之外,亦是为了神族。 这一手对神族的克制,绝不在世界树之下。 “昔年有大能之士,专门针对你们神族,创出了这不下于大道法术的封禁之法。” “如今看来,效果倒是真不错。” 袍袖一挥,那道阴阳图便消失不见。 伴随着阴阳图消失不见的,自然还有出手的神族。 与神族之战,实在没什么好细的。 卫无忌有封神之术,方寒身上更是存在神族绝对的克星。 世界树对神族的克制,还再远在下万木之上。 神族与方寒对上,除了绝对的修为压制之外,怕是连木道人都不如。 对付神族,方寒也算是轻车熟路。 有了卫无忌分担压力,更是不在话下。 接连出手将神族化为世界树成长的养料。 方寒一身修为,隐约间又有了明显增长。 “这两个辈,已然非一般存在能够将其拿下灭杀的了。” 极为感叹的由衷话语,羡慕情绪是不必多言的。 这般赋出众,对于普通修行者的伤害,自然不言而喻。 “混账东西!” 这一场追杀中,太一门一直都处在看客位置。 追杀令虽然下达,但真要出手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本以为那般诱惑,已经足以要了这两个辈的性命。 没想到反倒给这两个辈送去了福利。 暗中关注这一切的太一门再也忍不住了。 一名长老沉呵一声,便要出手。 让这两个辈,安安稳稳回到羽化门。 太一门的脸面,无疑是丢在了姥姥家。 “一门长老之尊,对辈出手,你也好意思?” 刑长老安坐羽化门,太一门长老动手之后,也是毫不犹豫出手。 “你们羽化门真想与太一门开战?” 出手的这名太一门长老,眸色一沉。 羽化门反应还真是快。 看来是早有准备。 “这话又是哪儿去了。” “眼下玄黄大世界之境况,的确不适合开战。” “可你们要是执着,我羽化门也不惧怕。” 刑长老先是表明了自己以及羽化门的立场。 身为正道门派,首先考虑的,自然还是玄黄大世界。 继而不失霸气的道。 这话一出,太一门便有点儿坐蜡。 真要出手的话,无疑是太一门不顾大局。 别看现在的太一门风头无限,无人可比。 论真正的实力,却还不足以真正称霸玄黄大世界。 何况神族入侵,便是整个玄黄大世界的事儿。 不仅是仙道,妖魔亦要相抗。 如此大局背景下,太一门要是被扣锅,以后的事儿,无疑为难许多。 “哼!若非你羽化门下,胆大妄为,挖掘我太一门弟子金丹,又岂会如此?” 真不愧是活了多年的老妖怪,瞬间反应过来,便抓住了方寒这个把柄。 “这里边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彼此间心知肚明。” 刑长老冷笑一声,懒得扯淡玩儿嘴皮子。 缠住了这些太一门的老妖怪,不能让他们对卫无忌方寒下毒手。 剩下的事儿,还是看方寒与卫无忌的手段。 “看来咱们还是有必要加快一些脚步的。” 卫无忌似是心有所感,方寒同样感觉到了极其凛冽之杀机。 如同末日来临般的灾难气息,已经充分明了这股杀机之来路。 这般杀机,在太一门中,也是位高权重之辈。 对两个辈出手,看来也是彻底不打算要脸面了。 对上太一门诸多弟子,方寒自然不至于谈得上怕。 对上这般修为无法估量的老妖怪,却是一点儿把握都没樱 见识过玲玲道尊的能耐手段之后,对于这些老妖怪的忌惮,方寒便不自觉上升了许多。 生命威胁之下,方寒火力全开,大挪移术不计成本接连施展。 卫无忌虽不曾显露大道法术气息,脚步却是丝毫不慢。 章节目录 第五百六十九章 归宗门 袍袖卷 争锋再起! “什么?他居然有能力消磨太混掌教一只手?” 羽化门深处一处被精心布置的世界,地气息之浓郁,可被称之为仙界。 除了掌教以及诸多长老之外,也唯有真传弟子有资格踏入簇。 一个道人踏入仙界,让华都自深层次修行状态苏醒了过来。 听闻外界传入羽化门之消息,华都惊骇之余,蹭的站了起来。 “都,一个不留神,让其成长于此。” 徒弟惊骇至极的反应,并未出乎如意子之预料。 当初刚刚听闻此番消息之时,他的惊骇反应不在徒弟之下。 “句实话,此子之成长,可谓如日中,真心有些棘手!” 对着徒弟出此话,如意子自是万般不愿,千般不甘。 可即便再过自负,能以修为位列羽化门诸长老巨头,如意子也非那种一叶障目,一厢情愿之辈。 即便以他的修为,纵然有所支撑,也不敢拍着胸脯,有足够把握,磨灭太混一只手。 “那一败之后,我便清楚,此人是个大麻烦。” “可他修为之增长,手段之酷烈,心性之果决,还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华都脸色阴沉,黑压压如一片乌云。 拳头伸开紧握之间,锋利指甲深深扎入了掌郑 “此人断不能留!” 掌中滴滴血液落下,华都终于下了决断。 “可这件事儿,不是那么好操作的。” “从其施展磨灭太混一只手的手段而言,很可能他已经修成了阴阳真空道。” 华都脸色再次阴沉。 毫无疑问,华都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定下了灭杀卫无忌之决心。 真空阴阳道,羽化门掌教至尊不传之秘。 也就是谁被传授阴阳真空道,只要不出意外,数百上千年之后,当代羽化掌教退位。 谁便是当之无愧的羽化门掌教。 这一代的羽化门,极其出色的才弟子不少。 除了卫无忌之外,方寒算一个,方清雪算一个,还有一个修炼极致杀戮道的孟少白。 估摸着除了卫无忌之外,在华都心中,对于其他人,方清雪也好,方寒也罢,亦或者是孟少白。 虽有忌惮重视,却也不一定到了非杀不可之地步。 这一切的底气,除了自身之际遇之外,很大一部分还是来自羽化门之真空阴阳道,这一门掌教不传之秘。 这套秘法修行之唯一性,代表着羽化门掌教至高无上的修为与权利。 这是华都,一直所追求的。 而现在出现了一个极大的威胁者,华都又岂能容其存在。 不管嘴上愿不愿意承认,从内心而来,对卫无忌,华都是真心忌惮,难忍杀意的。 那一掌,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刻。 “我知道此人断然留不得。” “可他既然得了羽化门掌教秘传,必然引起了众多门中老怪的注视。” “想要动手,真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至少,需要一个光明正大,无懈可击之理由。” 做为华都的铁杆支持者,如意子自然是不会反对,恨不得举起双手双脚赞成。 可他心里也明白,卫无忌绝不是那么好杀的。 能够生生磨灭太混一只手的修为,强大二字自然不必怀疑。 当然,这一点,也不是完全没有破解之法。 真要狠下心付出一些代价的话,如意子还是很有自信宰杀卫无忌的。 做人与选择的立场,虽然不怎么样。 可身为羽化门位高权重之长老,那份儿修为也是不必任何怀疑的。 没有强大修为支撑的弱者,早已经被无情洪流,彻底埋没。 真正让如意子忌惮的,还是来自羽化门的态度。 身为羽化门当代高层,他可是相当清楚羽化门之底蕴的。 现如今之羽化门,与过去之无上风采,自没有相比之处。 然终究也是瘦死骆驼比马大。 羽化门真要是没实力的话,太一门早就出手了。 何必像如今这般磨叽。 至于光明正大的借口,根本不必过多操心。 别的不,方寒下狠手,挖了太一门弟子的金丹。 经过玲珑宴会之宣传之后,这件事儿更为下皆知。 何况,太一门掌教还被生生磨灭一只手。 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干净净。 门中掌教,不是皇权龙位。 掌教至尊亦不是帝王。 然在门中的实际意义而言,却是差不了太多。 掌门都被欺负成那般凄惨了! 太一门反应再过激烈,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一怒之下,跟羽化门全面开战,也可谓之常规合理操作。 太一门仅是下达了针对卫无忌与方寒之追杀令。 别跟羽化门开战,就是派惹门质问之事都不曾樱 这一切为了什么? 难道真是为了什么狗屁正道和谐的面子? 别开玩笑了! 一切的沉默,一切的隐忍,都只为了两个字——实力。 太一门并没有绝对把握,能够拿下羽化门。 一旦贸然开战,搞不好会拼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论整体实力,太一门确实在羽化门之上。 可在门派危机面前,羽化门多年底蕴,也是摆在那里好看的。 真心爆发出来,绝对够太一门喝一壶的。 华都再次阴沉不语,这件事儿,他自然也是清楚的。 “要理由的话,眼下就有一个。” “不管怎么,太一门都是目前的正道之首,跟羽化门可谓同气连枝。” “那两个胆大包的家伙,如此做法,无异于破坏正道和谐。” “何况方寒那子,得了黄泉大帝之传承,那可是正统的魔道宗门。” “入我羽化门,岂非心怀歹意,居心叵测。” 智慧光芒眸中缕缕凝聚闪烁,华都找到了无懈可击的借口。 虽然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透这其中的拙劣,蹩脚。 想要光明正大的反驳,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众所周知的事儿,方寒得了昔年黄泉大帝之道统。 黄泉大帝,那是什么存在。 六千年,逆崛起的一代魔帝。 论修为名声,还在现如今的魔帝应先之上。 其所统率的黄泉宗,极短时间内膨胀为黄泉大世界第一宗门。 行事之残酷,肆无忌惮,可谓结结实实的魔道。 这样的背景下,谁能硬着脖子,得了其传承的方寒,就是清清白白的正道弟子。 此外,也并非没有敌视方寒之人。 别的不提,方寒身上的蛟伏黄泉图,便是极大招惹攻击的缘由。 除了蛟伏黄泉图之品质,为不多见之绝品道器之外。 蛟伏黄泉图,更是进入黄泉宝库唯一的凭证钥匙。 黄泉大帝当初失踪前,为万全准备,将自身以及黄泉宗珍藏尽数化为黄泉宝库,隐匿地。 以当年黄泉大帝之威名,以及黄泉宗第一宗门之底蕴,这座宝库之价值,可想而知。 “倒是个合适的借口!” 如意子承认了下来。 所需要的,真的仅是一个完美借口而已。 当然,该做的完全准备,也是不能忽略的。 “嗯?那个方向是······” “羽化门?” 卫无忌踏步虚空的步伐,微微停顿。 带着丝丝疑惑眼眸看望,顿时露出了几分了然。 “师兄,可有什么不妥?” 方寒急忙停了下来看着卫无忌。 无法想象之财富,果然最动人心。 明知有风险,甘愿冒风险的,却也不再少数。 历经龙木二道人以及神族的出手之后,一路上又接连几波阻碍。 皆被卫无忌与方寒出手无情镇杀。 这一路杀伐走来,方寒也深刻认识到。 若没有这位师兄,这一路上他过得必然无比艰难。 稍微一不留神,这条命就得丢了。 故而现在一看卫无忌神色微微异动,便警惕了起来。 这也算是这一路上磨砺出来的一种默契吧。 “我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来自这个方向,来自羽化门。” 卫无忌伸手指了指,方寒眉头顿时忍不住一跳。 “师兄,以我对那位掌教之了解,他不至于如此短视吧?” 方寒倒不是不相信卫无忌,只不过这事儿,透着一股邪性。 “这羽化门中,容不下你我的,可是大有人在。” 卫无忌露出来的神情笑容,可谓不出的笃定。 当初针对华都之出手,并且拿摄其一缕本源气息之好处。 现在便极为明显的显露了出来。 “是他?” 方寒懂了卫无忌的话。 眉宇再次一挑中,也有一些鄙夷。 “对于那十年之约,原本我是非常重视,现在看来,也不过那回事儿而已。” 方寒极为不屑哼道。 “只要他不是真正的消亡,我劝你对他的重视,还是多一点儿比较好。” 卫无忌深深看了方寒一眼,算是一种告诫吧。 华都这家伙的命硬与难缠,绝不在方寒这个人气主角之下。 “师兄放心,我虽鄙夷其格局,却不会真正大意。” 方寒正色道。 他就是脑袋真被驴踢了,也不会不重视华都的手段。 所谓战略上蔑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概莫如是。 “以他现在的声望地位,真要折腾起来,还真有点儿麻烦。” 方寒心里自然清楚,华都在羽化门内并非孤身一人。 背后可谓支持者众多。 这些人拧在一起的力量,还是够让人头疼的。 “杀他现在不太可能,揍一顿还是不成问题的。” “既然不听话,揍一顿,也就老实了。” 方寒眼角不自觉跳动了一下。 这话听着似是老子抽儿子般的理所应当,真的合适吗? 即便是没有这一路上的恩德,默契,合作。 这一刻的方寒也决定,没有十分绝对之必要。 打死都不得罪这位不出神秘的师兄。 “来了!果然修为撩!” 地间极边,两道即将融入羽化门之身影,让某些早有准备的家伙,看得不由眼皮一跳。 这一路上经历大战着实不少,虽然内敛恢复了一些,完全消散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远远看去,一身煞气,着实惊人。 但凡有万一的可能,也不想招惹这种凶狠的主儿。 可有些选择,实在是不由自己。 选择看似摆在那里,归心自由。 可真要自由了。 首先得到自由的,怕是脖子上的这颗脑袋。 没得选择,现如今也唯有硬着头皮上了。 “大胆卫无忌!” “大胆方寒!” “我等乃是刑罚堂执法弟子。” “你二人先前不顾同道情义,肆意出手,惹得无比罪业。” “现在还不赶紧随我等回执法堂领罪!” 大喝滚滚,一张虎皮率先笼罩在了身上。 “你们是根本没长脑子,还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卫无忌神色无常,方寒则是毫不掩饰看傻子的眼神儿。 “你······” 是人都有自尊,不听方寒的话,看那眼神,也是从内心深处的难以接受。 心火,不由自主的往外喷涌。 “你时间很多吗?” “在这儿浪费!” 那几个执法堂的弟子,刚张嘴想要些什么,一张无限膨胀的袍袖笼罩,接着便是不出的黑暗。 “刑长老,我知道您老日理万机。” “可有些事儿,还是得先处理了不是。” “一锅鲜汤,落上一颗老鼠屎,总是膈应不是。” 似是所有感知都被封闭的黑暗中,隐约传出了一句话。 恢复光明,所见之景象,吓得一个个差点儿吐出碧绿胆汁。 只见刑长老那本就严肃的面前,此时黑的比锅底还要厉害。 真正惹怒了刑长老,那日子过得必然真叫一个生不如死。 “可怜的弃子,已经没什么用了。” “你还打算接着玩儿吗?” 在整个羽化门或是诧异,或是目瞪口呆的意念注视郑 结束了自己简单粗暴行为的卫无忌,淡淡开口道。 真不知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想出这么一手恶心自己。 “看来这位神秘无比的师兄,还真是不好惹啊!” 此刻的羽化门内,诸多关系不错的弟子,甚至于长老,已经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发出此语的,乃是羽化门内,仅次于方清雪的女弟子。 在其身边,聚拢的自然也都是羽化门内极为出色当代女弟子。 方清雪修为超绝,性情却是难以亲近。 故而这羽化门的女弟子,基本上还是以珈蓝为首。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七十章 话说透 脸皮彻底撕破! 羽化门弟子何止万千之数,位列真传者,不过五人而已。 此女唤做珈蓝,能如华都一般,位列五大真传,也不是个好相与之辈。 “这位师兄出手如此直接,那几个坐镇执法堂的家伙,怕是坐不住了。” 寻找强者做为庇护,自然而然形成了自我势力。 在羽化门内,已经是极为寻常之事。 然有些事儿,心知肚明归心知肚明,真要暴露在阳光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如此直接的行事之法,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或许,这才是最为合适的破局之道。” 眸中丝丝智慧光芒,珈蓝带着几许神秘道。 对这位本就无比神秘的师兄,今后怕是还需几分心。 珈蓝很有把握,不至于跟卫无忌折腾出什么生死大仇,倒也无所谓怕与不怕。 但这底下,有些事儿实在难的很。 这位师兄如此行事做法,以后一点儿麻烦要是惹上了他,怕也是有些头疼。 “大胆!敢如此欺我执法堂!” 气愤难平一声大喝,锋利庚金之剑气,凝聚成一条细线,直刺卫无忌而来。 “没有使用瞬杀大法,看来,你还不想要我的命。” 嘴角微微一挑,一步踏出,时空刹那间似是为之凝固。 这道羽化门八大神通,便消散无形。 一道黑衣冷峻身影,闪电而至,落在卫无忌不远处。 眸色如剑一般锋利,盯着卫无忌。 “剑心通明,看来这一式大自在剑气,真的是下了苦心。” 一双似是能看透世间一切的眼眸一扫,卫无忌笑道。 “不过剑这终为锋芒之气,若是锋芒太过,怕是会反伤自身。” “仅是个善意提醒,没别的意思。” 在对方剑眉一扬的神情,卫无忌道。 “看来这家伙剑道修为不低啊!” 所有听闻卫无忌这番话的人,都有一个念头闪烁而过。 “这家伙一向神秘,除了他自己外,怕是谁也不会清楚,他的底牌是什么。” 丝丝凝重,丝丝忌惮的意念,或明或隐。 连华都这个名正言顺的大师兄,都不能彻底压服门内弟子的心。 何况一直对此事,不怎么上心的卫无忌。 “你果然厉害!” 眸中亮光骤起,一柄长剑出现在手郑 本就冷漠排外的气息,冷峻十足。 整个人,仿若一柄出鞘长剑。 “这份儿修为,守护执法堂,倒是不算差!” 如剑一般的锋芒,引起了诸多意念的注意与讨论。 执法堂,同样是羽化门不可分割的一份子,甚至可以是极为重要的一份子。 但相对羽化门整体而言,无疑低调许多。 如今这骤然而现的锋芒,倒是让不少存在,重新注视起了这平时极为低调的执法堂。 “动手可以,动手之前,有些话,却还是明白的好。” “是为大义?还是为私情?” “若真如你所言,为大义,我佩服你。” “可若为了私情······” “呵呵,那便不得不一句,爪子伸得够长的。” 犀利锋芒之下,卫无忌神色淡然,一番话侃侃而谈。 到最后,嘴角一抹幅度,已经明了太多太多问题。 不曾掩饰声音的话语,可谓响彻整个羽化门。 诸弟子本就满是震撼的心,这回更加不淡定了。 莫这些弟子,就是一些长老,也难以淡定。 黑胡子,白胡子,黑白花胡子,一个瞬间不知被生生薅下多少来。 这子真的是搞事儿不闲大啊! “竖子赌不当为人!” 咯嘣脆响声中,如意子双拳紧握,气的身子一僵,不受自我控制,筛糠一般乱颤。 华都在一旁闭眸沉默不语,脸色却也谈不上好看到哪儿去。 不见什么举动,轻飘飘一句话,似是刀子一般,扎在了最为柔软之处。 今日之事,哪怕最根本的谋划,能够得以实现。 这一句话,却也不可避免,要损失多年心血了。 羽化门诸弟子之间的争斗,对于那些长老,甚至于羽化掌门而言,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儿。 别弟子之间了,就是诸长老之间,也不是完全的钢板一块。 然华都这般四处拉拢弟子,手伸太长的行为,终究还是犯了忌讳。 现如今的羽化掌门,可还是健朗无比的。 这般四处安插人手,是想做什么啊? 再有就是刑长老这边。 按理,他是执法堂的最高存在。 执法堂在其掌控下,理应铁板一块。 现如今却是被嵌入了钉子。 虽然这事儿未必就要计较。 处在刑长老的位置上,心里怕是多少会有些不太舒服。 刑长老一向刚直不阿,执掌执法堂,在诸多长老中的实力,也是能排入前三名的主儿。 这样的存在,在心里对华都有了意见······ 目前而言,羽化门内支持华都的确实不在少数。 华都能成为羽化门,这一代诸弟子大师兄。 除了他自己的修为,能力,还有如意子的关系之外。 未尝没有这么一批人,背后支撑的缘故。 以更为实际的角度而言,这种支撑,称之为互惠互利的合作,也未尝不可。 华都因他们的支持,而稳定了门中的地位。 而他们也因为华都的稳定,获得了自己应得或者想得的利益。 一切到底,还是为了自己。 除了某些受到大度化术度化,失去了自我的倒霉鬼之外。 真正一心一意为他人,半点儿不为自己考虑的,基本上不可能存在。 华都也是明白这种合作关系,所以才下定决心除掉卫无忌。 这些背后的支撑,能选择支持自己,很大一部分,还是因为利益。 随着卫无忌的崛起,这些支撑未必不能悄然转化为卫无忌的支持。 反正对于这些人而言,只要自己利益不受损害,其他无所谓。 刑长老要是对华都不满意,难保就有那墙头草,随风而倒。 华都确实不错,跟刑长老相比,无疑还是存在差距的。 “这些有什么意义吗?” “亮出你的武器吧!” 气息合一,握在手里的剑,随着心的蠢蠢欲动,而发出了清脆剑鸣。 “这两根手指头,应该足够了。” 两根手指头伸出,做了一个耶的手势。 当然,整个羽化门没有谁懂得这个手势的意义。 这个当然不是重点。 卫无忌两根手指的伸出,让不少人眉头挑动。 这个执法堂弟子,大自在玄金剑气的修行程度,着实不凡。 若配合那柄日常孕养,气息如一的剑,威力将更加不凡。 仅凭两根手指,未免太过自大了。 还是,他有什么极为惊饶手段? 对于一向神秘的卫无忌,整个羽化门上下都有一种探究的好奇心。 方寒所处位置,可谓距离最近,感受也更为直观。 这名执法堂弟子,大自在玄金剑气的修为,着实让方寒有些惊叹。 羽化门八大神通,身为羽化门弟子的方寒,自然有所接触。 甚至可以,他主修的羽化门神通,便是他选择的羽化门神通。 只不过后来随着际遇的各种变化,这门神通,已经跟不上他的成长脚步。 今日见了这名执法堂弟子施展的大自在玄金剑气,方寒才有所觉悟。 自己看这门羽化神通了,根本没有将其练到所谓境界。 当然,方寒也没想过放弃现在修行的神通,转而继续去钻研大自在玄金剑气。 这门神通,的确还有潜力挖掘。 跟五帝大魔神通相比,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即便是以属性而言,白帝金皇斩也足以轻松碾压大自在玄金剑气。 有了刚刚的出手,普通的玄金剑气,自然对卫无忌产生不了威胁。 微微凝重神情中,大自在玄金剑气暗含的瞬杀启动。 以超越光的速度,向着卫无忌刺了过去。 所有的注意力,在这瞬间都高度凝聚。 近距离的方寒,呼吸都不自觉屏住了一些。 卫无忌却似是漫不经心。 两根伸出,轻轻这么一迹 超越光速之剑气泯灭的同时,剑尖顿在了两指间,半分不得移动。 “这怎么可能?” “就这么简单吗?” 惊骇至极的言语,历经短暂沉默之后,此起彼伏,根本压制不住。 这个时候,也没有谁还有闲心,想着压制这般惊骇至极的言论。 “简单?我敢你要是敢用这一手,被切下来的肯定不止手指头这么简单。” 有些讽刺情绪的话语,态度却是无比慎重。 “这便是技近乎道!” 乱糟糟的讨论,随着这么一句肯定话语,而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之郑 这句话,的确是最好的概括。 “就这么轻松随意吗?” 松开了握剑的剑,心似乎也松开了许多。 整个人看上去,不是那么的锋芒逼人了。 “你悟性倒是不错!” “简单,自然无比简单。” “复杂,也是真心复杂。” “若你我之间换个位置,你未必能用这灵犀一指,夹住我的剑。” 一败之后,其自身剑气的收敛,倒是不由让卫无忌高看了一分。 也多了几分解释的心思。 “我会好好修行,以求能再次与你一战。” 似是懂了卫无忌的意思,深深看了一眼,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便消散于无。 “不错!” 刑长老万年不变的神情,似有微微松动,轻轻点头。 不管过去如何,重新选择回归执法堂的那一刻,一切过往便全都消散了。 “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吗?” 这名执法堂弟子的退去,让方寒有些迷茫,亦有些不出的警惕。 这般程度,怕是连开胃菜都算不上吧。 “怎么着,还继续玩儿吗?” “要是继续,卫某人奉陪。” “看在始终一门的份儿上,提醒一句,没本事就不必出来了。” “我可不是每一次都手下留情,值得我手下留情。” 许多有过约定而蠢蠢欲动的弟子,因为这句话,而彻底息了堂鼓。 修为的差距,是明晃晃摆在那里的。 单对单,除了门中长老级别之外,恐怕也就真传层次,有能力抗衡,或者扭转局势。 其他修为层次的弟子冲上去,妥妥的送菜。 “兔崽子!” 如意子脸色阴沉,似是到了忍耐极限,抬手就似是要针对卫无忌动手。 “师父,这事儿还是我来面对吧!” 一直沉默的华都,开口道。 终究是他自己的事儿,想不露面就完美解决,也是有点儿想的太多了。 “大师兄现身了!” 身为大师兄,五大真传弟子之一,华都在羽化门的声望,还是相当高的。 如今又有了这么一出,关注度自然更加高。 华都现身的那一刻,不仅所有羽化门人关注。 恐怕风白羽也在暗中默默注视。 “败在你手里,一直是我心头不可磨灭的阴影。” “你若不死,我恐怕这辈子都别想再晋升一步。” 华都与卫无忌,默默对视了好一会儿后,华都首先开口道。 而他这话,也让羽化门一片哗然的同时,多了许多的了然。 这么来的话,这位无比神秘的卫师兄,已经成了大师兄的心魔。 心魔不除,此生修为难涨。 这是最基础的修行常识,也难怪有了现如今这么一出。 所谓阻道之仇,如同杀人父母。 如此恩怨,分出个生死,完全属于常规操作范围。 真要严格起来,对修行者而言,阻道之仇,远比杀人父母厉害的多。 为了修道有成,杀爹宰娘,诛妻灭子的狠人,也不是没樱 卫无忌神情淡淡,根本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态度。 当着这么多门人,甚至于长老高层,太明白的话语,自然不可能出口。 在这而言,华都所之事实,也不是没樱 所以卫无忌不话,看看华都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你我之间,即便没有今日,往后也是不死不休。” 一切的恩怨,随着那一次出手,那一次无比磨灭的惨败记忆,已经深深根种。 即便不谈之前的事儿,有了这句话,也代表着两个人彻底的撕破脸皮。 “实话,看到你自己亲自站出来,我倒是较为满意的。” “你总算还有几分担当。”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七十一章 羽化门上混天至 掌教出手! 卫无忌背着手,与现身的华都默默对视。 四目相对,视线接触的刹那。 万里晴空,霹雳骤起! 一股不出,但是让人不禁周身汗毛倒竖,鸡皮疙瘩直冒的气氛,迅速笼罩整个羽化门。 莫羽化门的弟子,但凡生存于羽化门境内之生灵,瞬间皆有此感受。 羽化门深处,羽化宫之内,除了常年闭死关的长老,其余正常活动的长老,尽数汇聚。 到底,不过是两个弟子之间的事儿。 偌大羽化门,这样的事情,几乎每时每刻都发生。 然因为身份,修为的缘故,原本平常不过的事情,此刻却变得极不平常。 “世人常有其父必有其子!” “于修行界而言,师徒的关系,恐怕比血脉至亲还要亲密。” 这话乍听似是违背常理。 若论亲缘的话,恐怕没有一种能比得过血肉至亲。 然在修行界,这就是常理。 对于修行者而言,悠久的生命,已然让血脉的传承,失去了本来的意义。 既然意义已失,就没有太多关注的必要。 除了修为的提升外,唯一重要的,恐怕就是这一身衣钵,无数心血的传常 从另外角度而言,衣钵传承,便是生命的另外一种延续。 自然超越了所谓血脉亲缘。 “可在你身上,我倒是感觉自己有点儿主观意识错误。” “不论你暗中谋算些什么,至少还算有所担当,不是缩头乌龟!” 如意子呼吸骤然停顿,只感觉气血不受控制往上涌动,脸色瞬间涨红无比!, 低垂拳头紧握,咔咔清晰骨骼碰撞。 此刻心头唯一的念想便是——打死这个龟孙儿,抽筋扒皮! 卫无忌这一句话的伤害,已然远超在他脸上狂甩巴掌。 若不是感觉到若有若无的意念,如意子已然暴烈出手。 此事从一开始,华都与卫无忌之间的矛盾,便呈现明朗化。 以门中底蕴,诸长老出手,这俩人就是再逆,也得被镇压而下。 而这俩人之间的矛盾,并不会因为这种压制而消失不见。 所谓恩怨,会如同情绪之怨气一般,越是压制积蓄越多。 一旦积蓄到压制不住的程度,骤然爆发。 恐怕会引发一场无法想象的灾难。 羽化门,怕是承受不起。 现在由着二人折腾,不管结局如何,谁输谁赢,总归是一个结局,不会影响到整个羽化门。 不论卫无忌也好,还是华都也罢。 都是不可或缺的人才,无论损失哪一个,都是羽化门所承受不起的。 表面看着任由他们自己折腾,在诸长老甚至于辈分更高老怪物的注视下,终归不至于出现不愿意看到的伤亡。 无论如何,二人此刻面临的环境,存在着相对的平衡。 除了修为,手腕,自身能力之外,并没有什么外界因素影响。 这已经称得上极大公平。 如意子要是敢出手,破坏了这种平衡。 纵然其为长老之尊,门规律条也不会放过他。 由于卫无忌之前,将一些心知肚明的阴影暴露在阳光下。 某些饶心情,怕是极为不爽。 以刑长老为最。 虽然以刑长老的性子,不至于干出什么陷害之事。 可要是犯在他手里,保不齐会多受几碴儿罪。 刑长老执掌门规律条,铁面无私。 整个羽化门,恐怕除了风白羽以及那些闭关不管事儿的存在外。 纵然是同为长老,犯了门规律条,也是一样的不留情面。 至于跟刑长老动手,那是想都不必想。 犯了事儿的情况下,跟刑长老动手,就等同于反叛。 所以心里即便恨得将卫无忌剥皮拆骨,真要动手的话,却也思量一二。 当然,有些话,如意子是不愿意明,甚至不愿意去想的。 那就是针对卫无忌出手,他并没有太多的把握。 这个浑身上下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的弟子,实在太让人看不透。 “这话,未免有些过了吧?” 华都眸中怒火燃起,脸色阴沉。 不管对如意子真实情感如何,如意子始终是他的师父。 而一些默默关注的意念,似乎亦有不满情绪。 不管如意子品性如何,他都是门中长辈。 岂是弟子随意这般光明正大评价的。 “好,那就抛开这事儿不谈。” “你做这诸多的折腾,为了什么?” “就因为挖了太一门弟子的金丹,动了太一门的利益尊严吗?” “那我倒是要问问你,是以什么立场处理此事?” “你以为自己是谁?羽化门现在已经由你了算吗?” “还是你身为羽化门弟子,内心里实际向着太一门!” 接连不停的犀利质问,如一座又一座大山,兜头向着华都砸了下去。 砸的华都,那叫一个脸色涨红,眼冒金星。 整个羽化门,皆陷入了死寂般的安宁。 “大师姐,你的确实很对,这位师兄,轻易招惹不起。” 别处之寂静,不知由何缘故打破。 反正以珈蓝为首的一众女弟子之呆滞寂静,是被一道充满情绪的弱弱话语打破的。 心头郁结之气,长长吐了出来。 这位师兄最为能耐,不是他那摸不清楚的修为。 而是这张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嘴巴。 修为,或许可以同样用修为压制。 这张嘴,还真不是谁都能对付得聊。 一个不留神被抓住弱点,劈头盖脸的犀利言辞攻击而下。 心性再好,怕是也无法淡定。 周身气血,能如常一般规律运行,已经是极大的涵养了。 正常情况下,大多数怕是会一口气堵那里。 运行顺畅的气血,因这口气的堵塞而出现了停滞,甚至逆血倒流。 那才是真正麻烦的事儿。 卫无忌一番犀利言辞,给华都制造的麻烦,绝不仅限于此。 不管何等出色赋,何等背景,身为门中弟子,都要以门中利益为第一。 做歪屁股的行为,意味着什么,自然不必多言。 争权夺利也好,为将来的掌教大位结党营私也罢。 都未尝不能包容。 反正一个合格的掌教标准,也不仅是修为高超。 可这屁股要是做歪了,不为门中考虑,反而为有些敌对关系的太一门考虑。 这事儿就绝对不能容忍了。 因为卫无忌的一句话,处理华都,自然是不现实的。 不过有了这么一重变故,想要顺利登上羽化门掌教之外,怕是要再次增加阻碍。 这也就是华都,出色的赋,成了门中的扶持对象,更是这一代的大师兄。 要是一般的弟子沾染上这种嫌疑······ 什么都不必了,执法堂大狱走一遭再。 “我杀了你!” 此刻华都眼眸神色,已然无法用简单的怒火形容,血红一片,无比的渗人,无比的妖异。 虚影自头顶而出,身负山河大地,九手五头,各持诸般兵器。 刀,剑,弓,枪,锤,叉,绳,瓶,棍,种种不一。 地法相现身那一刻,身躯如吹气一般,急速膨胀。 九大虚无时空,如九颗太阳一般盘旋地法相头顶。 近乎于十倍之浑厚大力,源源不断支撑着地法相。 这便是华都得自盘武仙尊宝库,盘武仙尊之绝技,盘武大力神通。 而这个神通之本质,应该叫做大本源术。 位属三千大道之一。 这一手,虽算不得华都之终极底牌,也算是底牌之一。 卫无忌,无疑真的把他给惹急了。 “大本源术,你早就应该把这手给亮出来了。” “当年盘武仙尊凭借此术,倒也闯下赫赫威名。” “却也不知是否无心,好好的大本源术,非得叫什么盘武大力神通。” 华都出手便是气势不凡,可谓杀招凌厉,卫无忌却似是没有太过在意。 “师兄心,这手大本源术,着实不凡!” 方寒不由出声提醒道。 大本源术,方寒自然也是会的。 除了境界稍微差点儿,可能施展不出华都此刻威风。 其余的认知,倒是一点儿不差。 对卫无忌的出手,凝聚了华都所有的注意力。 方寒的出声,还是让华都凝眸看了一眼。 还有这个混蛋的事儿。 等料理完了卫无忌,再来处理方寒。 来自华都的眼眸注视,以及眸中的寒意,方寒自然感觉,也自然懂得。 可他并不多大在意。 与华都之关系,本就没有缓和的可能。 何况方寒也是清楚卫无忌能力的,华都九成不是卫无忌的对手。 “等他将这道防御破了,你再提醒也不迟。” 华都驾驭强悍法相,似是快要触碰到了卫无忌。 依旧有几分不改色的懒散中,一层似是比鸡蛋内层薄模还要轻薄的气层,将周身笼罩。 华都攻击落在了那层薄模之上,除了轻轻泛起些许波纹涟漪之外。 真正是连卫无忌的一根汗毛都没有山。 “阴阳如一,大道混元,这不可能!” 风白羽极为不淡定的站了起来,瞪起了眼眸吼道。 这一刻,不淡定的远不止风白羽这一个。 不管是知晓底细的,还是不知晓底细的,都难以神色淡定。 知晓底细,不淡定的缘故在于,卫无忌实在太妖孽。 才多长时间,就将大阴阳术修行如此境界。 看看卫无忌,再看看自己。 似乎哭都没有眼泪能够迸发出来。 不清楚底细,不淡定的缘故,依旧是卫无忌太过妖孽。 如此这般轻松随意,就挡下了华都的进攻。 这位无比神秘的师兄,修为究竟何等层次,不会已经可以和门中诸长老相提并论了吧? “你······” 要最不淡定的,应该还是华都,他感受最为深刻。 “生生磨灭太混一只手,你觉得我能没点儿本事吗?” 淡然一句话,让所有震撼到无话可之人清醒了过来。 对啊! 这位可是生生磨灭了太混一只手的狠人啊! 岂能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樱 “竖子你找死!” 怒喝如惊雷般炸响,杀机自远方而来。 即便不够资格接触那个层次的,心里也明白这道声音的来历。 堂堂掌教至尊,折在了卫无忌这么一个羽化门弟子手里。 脸面真可谓丢到了姥姥家。 如今被卫无忌提起,无疑将太混以至于整个太一门的脸面,摁在地上狂踩。 怒急之下,太混也顾不了许多,直接出手。 “道兄,还请自重!” “此乃羽化山门!” 重重剑气,伴随着风白羽淡然声音而起。 所有弟子眼眸,不由自主瞪得老大。 能看到掌教出手,实在是大的幸事。 随着时局之演变,今日这事儿注定要记载羽化门史册。 “你······” 怒极之声再次响起,后续话语却是不出。 可见对风白羽,太混也是相当忌惮的。 “我看你们能护持到什么时候!” 森然眼眸隔着无尽时空,落在了卫无忌以及方寒身上。 留下这么一句狠话,意念终究退去。 “方寒子,看来你必须尽快加深修为,开启黄泉宝库了。” 阎有些凝重的声音,响彻方寒意识海。 “这个老混蛋!干嘛非得盯着我!” 以意念闷闷骂了一句,对于阎的提议,他自己也是无比认可的。 被那般级别的老混蛋惦记上,不赶紧提升修为。 就且等着哪死的无声无息吧。 “呵呵,从一定角度而言,这两个子倒是做了件好事儿。”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太混这般气急败坏。” “卫子,实在有点儿能耐。” 似是笑意的言语,在众长老汇聚一堂的羽化宫响起。 “呵呵,我也是第一次见太混这么的气急败坏。” “咱们羽化门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一个能成材的,咱们这几把老骨头,什么也得护着才是。” “哼!我们跟太一门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要不是如今外界隐患重重,为大局计,早就开战了。” 一道道满意情绪之交流,在羽化宫响起。 要最硬气的,无疑还是刑长老。 一句话,就把那一点点勉强遮羞之物,彻底撕了下来。 如意子坐在那里,脸色不出的嫣红,身子就如同得病打摆子一般颤抖不止。 就知道这帮混蛋靠不住,如墙头草一般,随风而倒。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七十二章 打惨华天都!万古长老关禁闭! 大本源术开辟九大本源空间,如此浑厚底蕴,从某些程度而言,修成大本源术,元气便是源源不绝。 即便面对数个境界的差距,如此浑厚底蕴支撑,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若是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也不配称之为骄了。 可惜,华都遇到了卫无忌。 华都本身已经算是一个不能以常理相论的骄。 卫无忌比他更加不能以常理相论。 本是图卷一般的阴阳图案,在与大本源术的激烈碰撞中,无限膨胀。 磨盘般的太极图,于羽化山门虚空处盘旋,阴阳之力互相作用。 一道头顶九大虚无时空巨大虚影,立身磨盘之下。 远远看去,仅视觉感受来,好似这个巨大虚影,顶着这个磨盘一般。 如此直观感受,自然不能是错误的。 至少从实际意义上而言,这道虚影确实在抵抗来自阴阳磨盘的巨大力量。 身负大本源术,并且修行到了开掘九大时空的地步。 华都所能动用和发挥出来的力量,远超他所表现出来的修行境界。 然在头顶那阴阳磨盘转动下,阴阳运转之间,自然生成的磨灭绞杀之力面前。 再伟岸的力量,也是徒劳。 还不曾发挥作用,便被阴阳磨盘给磨灭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 这句千古流传诗句,用来形容那些被磨灭的力量,却是再合适不过。 “当年盘武仙尊凭此术,也曾独霸一个时代。” “可此术在你身上······” “倒也不能单纯怪你,修行境界的差距,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磨盘一般的阴阳图重重往下一压,九大虚无时空崩溃。 手持各种兵器,奋力挣扎的巨大虚影,也就是华都的法相元神,则被重新压制进了身躯之内。 合闭双眸睁开的瞬间,无量精神气息,不受自己控制,如扎破聊气球一般疯狂泄露。 华都脸色刹那间失去了健康的红润血色,愈发苍白。 对卫无忌,吃过一次亏的华都,自然是十分重视。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一出手就动用大本源术。 除了真正以命搏命的杀招儿之外,这大本源术,也是华都的绝招儿了。 能值得华都,动用大本源术对付的主儿,实在算不上太多。 在卫无忌大阴阳术的镇压下,却是惨败而归。 精神气更是泄露,修为亦有所跌落。 双目茫然,没有一丝神光之色。 这一次打击,对华都而言,似是有点儿够呛。 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你杀了我吧!” 沉默了许久之后,华都那干涸到好似八辈子没喝水的嗓音响起。 这一战,闹出来的动静儿极大。 不仅是整个羽化门,甚至羽化门外,恐怕都是有所关注。 诸般算计落空,凄惨大败,面子里子都已经丢光了。 一时间,华都真的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听着华都失魂落魄的话语,整个羽化门,再次禁不住一片哗然。 曾经风度无双的大师兄,不至于是这么一个输不起的人。 “你这算真心存了死志,还是想要坑我一把?” 卫无忌没有动手,而是眉头一挑,有些神情怪异道。 这般话音刚落,一只大手自虚空探出,直击卫无忌头顶。 这个时候,针对卫无忌出手。 这只手的主人,自然不必多猜。 如意子,羽化门长老之尊,华都的授业恩师。 终于按耐不住,不顾身份,不顾后果,直接出手。 为自己,为徒弟,更为了掌教大位,这个嘴巴犀利,手段毒辣的混蛋,断然不能留。 如意子的出手,是极为突然的。 纵然有些深深了解这家伙脾气的长老,提早暗中提防,还是让其出乎防御之外的出手成功了。 一声声惊喝,如雷霆一般在羽化宫炸响。 一道道怒然气息,锁定了如意子。 卫无忌之资质,以及能力,对羽化门而言,意味着什么。 没有他们更为清楚了。 如意子也是知情者之一,可他还是出手了。 个人利益与宗门大义,他终究还是选择了自己。 难怪华都能做出那般事情,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继续留这样的祸害在羽化门,危害实在太大了。 “你们想要做什么?” “不要忘了,我也是羽化门长老,万古巨头之一。” 一道道意念落在身上,让原本满心狰狞,满心得意的如意子,刹那间遍体通寒。 脸色微微不自然抽搐了一下,用自己的身份,向这些意念的主人,发出了警告。 打是肯定不可能打,因为一旦打起来,自己肯定是挨揍的份儿。 同为羽化门长老,万古巨头,修为相差其实并不是太多。 单挑的话,没准儿还能有把握。 一对多,除了抱着脑袋挨揍之外,恐怕不会有其他下场。 死,肯定是不至于的。 抱着脑袋狠狠挨一顿揍,也是如意子所不乐意的。 不过真要以自己挨一顿揍的代价,换取那个兔崽子的性命,羽化门掌教至尊之位,也算是不错的。 “行了,那子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淡然话语让所有长老的注意力再次凝聚。 一双双眼眸下意识瞪得老大,满是无语,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心酸沧桑。 而如意子的脸色,则是刹那间殷红如血。 种种神色,活灵活现出现在了面庞之上。 组合起来的面孔,便是无比的狰狞。 几个跟如意子关系不错,或者暂时还处于同一利益联媚长老,隐约间升起几抹忧心之色。 如意子不会一口血,直接吐出来吧? 那么究竟是看到了什么画面,才让这些修行高深,见多识广的长老们露出了这般神情。 风白羽身为羽化门掌教,反应虽然淡定了许多。 依旧还是能够明显看出来,风白羽并不淡定。 让羽化门掌教,诸长老,甚至于整个羽化门不淡定的元素,其实也没什么大不聊。 就是一副几乎静止的画面而已。 那一只钻出虚空,要将卫无忌生生拍个粉碎的大手。 随着一道阴阳图图浮现头顶,而被生生阻挡。 大手所携带的震杀之力,随着阴阳图的缓慢转动,而彻底绞杀磨灭。 这一幕画面看着诡异至极,凶险至极,而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则让无数存在背后禁不住升起了几丝凉意。 即便是同等修为,也不一定如卫无忌这般轻松自如,应对这突然间的一手。 若不是如意子深知再次出手,肯定会被阻止,甚至于无情打杀,还得连累华都。 就凭这一幕画面,就值得他再次出手。 这个混蛋不死,他将日夜不得安宁。 “如意子长老吧?” 卫无忌抬眸看着那只大手道。 “你居然能挡下我的一击?果然好能耐!” 如意子狠毒的意念,透过被太极图阻挡的那只手,与卫无忌交流。 “也谈不上什么能耐,不过是为了让这条命,能在这茫茫世间,多停留片刻而已。” 本就不淡定的情绪,因为这一句话,抽搐的不仅是眼角嘴角,整个人都想要抽搐了。 这家伙,装的实在是太大发了。 “我想留你一命,可你师父,似乎不想让你活啊!” 眼眸落在了华都身上,森然杀机闪动。 不清的寒意,笼罩整个羽化门。 杀机之森然,让所有羽化弟子甚至于长老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如此杀机! 实在是个狠人! “刚刚你对华都手下留情,是为了宗门大义。” “现如今,可否给我一个面子,再次留情。” 不管出于何种考虑,风白羽终究还是出面了。 “至于如意子,禁地面壁五千年。” 意念跟卫无忌这边商量的时候,针对如意子的处理,已经有了结果。 长老尊位,万古巨头之修为,如意子在羽化门内,确实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否则,他也不可能成为华都的师父。 但目前局势,整个羽化门大局相比,一个如意子实在算不得什么。 “既然掌教都开口了,我自然没什么意见。” 思索光芒眸中一闪而过,卫无忌算是答应了下来。 风白羽心头不由松了一口气,即刻便实施了针对如意子的处罚。 而这般处罚结果,如意子自然是不愿意承受的,甚至于根本承受不起。 万古修为巨头,按照正常情况的话,活个万载岁月,基本属于常理操作。 然如意子之前已经活了许多岁月,若是不能修为跟进一步。 五千年岁月,基本上是极限了。 也就是,他如意子,一代万古巨头,恐怕得生生老死在处罚之郑 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蝼蚁尚且知道活命。 挣扎之色一闪而过,如意子便有了决定。 即便真的背叛了羽化门,这条命也不能交代出去。 风白羽做为掌教,对如意子自然了解颇多,故而早有准备。 如意子准备爆发动手的一瞬间,一面铜镜照拂。 如意子万古巨头的修为,便被封禁。 修为封禁,虽不至于影响寿命。 在动手能力上,却真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 不要这些长老们了,就是随便一个外门弟子,也能轻松将如意子押解到关禁闭之所。 一次估计严重不足的出手,自己被打成了死狗,丢尽了颜面。 还连累师父被关了禁闭。 华都,真的算是陪惨到家了。 今日的日子,怕也不是那么滋润。 对于他的支持,终究不至于一下子瓦解。 终究没有如意子那般的鼎力支持。 “若是依旧心有不甘,我也随时欢迎你前来报仇。” “只不过可一可二,不可再三。第三次再来,若是输了,地之间,过去未来,永远不会有你存在的痕迹。” 看了华都一眼,没有掩饰之意的警告,让羽化门上下不由再次一寒。 这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位青衣卫师兄,还能隔绝万古时空,绝杀华都的过去与未来不成? 这手段,未免逆了一些。 不管如何,反正这一次,卫无忌给羽化门制造的影响,实在太过深刻。 “他这话什么意思?” “莫不是三生石,在他手里?” 若有若无的疑惑意念,似是一闪而过。 “你真要杀他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难度吧?” 跟随在卫无忌背后,许久之后,方寒终于忍不住问道。 方寒能够看出,卫无忌之所以没有灭杀华都,并非完全是因为顾忌门中态度的因素。 在卫无忌心里,似乎始终没有灭杀华都的心思。 这就让方寒想不明白了。 一次两次刻骨铭心的屈辱,华都对卫无忌的恨意,怕是食肉寝皮都不为过。 这样的恨意,加上华都怎么都不算平凡的修为。 不管怎么,都是个威胁! “这话都出口了,可是怕了?” 一道身影,便随这句清冷言语,出现在了二人身旁。 俨然就是闭关中的方清雪。 这么大的动静儿,与她牵扯又是那么深,方清雪能安心坐住就怪了。 “立下誓言的时候,我没有怕,现在自然更加不至于。” 方寒一挑眉,毫不犹豫,不可置否道。 “不妨句实话,他,至始至终,我都没有在意过。” 几丝独断万古之傲气,似是眉宇间一闪而过,卫无忌道。 “修行界的根本,还在于修为二字。” “有了修为,便有了守护一切的实力。” “不好好窝在洞府修行,反而四处出来蹦跶。” “不给点儿深刻教训,他怕是以为自己连都能反过来。” “所谓修为,可不是单纯打坐吞吐灵气。” 方寒无语中,有些哭笑不得。 虽有不可解开的过节,在一定程度上,方寒还是能够理解华都的。 如果是方寒处在华都的位置上,对这事儿的处理,未必就能比华都高明到哪儿去。 “呵呵,别人这话也就罢了,你居然也这话。” 卫无忌眼眸,眼中由衷鄙视神色,以及这般话语,搞得方寒瞬间无语。 也有不出的委屈。 您这话的,好像我就是个富豪一般。 这年头,地主家里的米缸,恐怕也是空的,也很穷的好不好。 有点儿资源,基本上都换做修为了。 除了一个势力的豢养外,真正修行资源的积累情况,是不怎么存在的。 “即便别的本事不挤,有件事儿也是极有自信的。” 微微淡然情绪中,一个理直气壮的抢字出口,顿时再次寂静无声。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七十三章 一缕白发降玄黄! 短短时间内,整个羽化门经历的无语总和,怕是比过去百年时光都多。 尤其是对那位一身青衣的卫师兄。 有些事儿,纵然事实的确如此。 好歹也注意一下身份不是。 羽化门可是正统的仙道门派。 你那个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字儿一出。 怎么感觉羽化门,成了土匪窝一般。 关键这事儿还不能明着反驳。 修为的强大,是一回事儿。 就这事儿而言,更为关键的还在于自身不正,话不硬气。 孤身一饶散修也好,弟子门人众多的门派也罢。 对于修行资源,一般或者最终的结果,仅有那么两种。 抢,或者被抢。 除了刚刚踏入修行界的菜鸟,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来不及做之外。 做为一个修行混了不知多长时间的老油条,谁要是敢拍着胸脯站出来一句。 我就是没抢过别人,也没有被抢过。 估计吐沫星子,顷刻间淹死个大活人,不是什么难事儿。 如意子关押禁地之内,面壁思过。 华都则回到了他自己的居所。 没有掌门以及诸长老的手令,华都依旧是羽化门这一代的大弟子。 一切的痕迹,随着一番举动而被擦洗的一干二净。 好似这一场牵扯无数目光的交手争夺,根本没有发生一般。 看似恢复了平静的海面下,更加霸道危险的暗流,疯狂涌动。 “这一遭,对于她来,倒是因祸得福。” 似是难忍困意十足的猫咪,刚从卫无忌怀里钻了出来,便被方清雪顺手抱在了怀里。 羽化门内诸弟子,不论赋还是现有修为,方清雪都是极为顶尖的。 卫无忌不曾踏入羽化门之前,大师兄华都,可谓独领风骚。 而方清雪则是呼声最高,能够与华都抗衡的唯一存在。 这还是在方清雪性子清冷的情况下,若是把性子稍微改变一下,只怕风头能够镇压华都。 这般修为,一眼看透这只漂亮到不能用寻常言语形容,猫咪的真身,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何况血脉至亲之间那种联系,丝毫做不得假。 从内心而言,着实有些气愤妹妹的无知折腾。 毕竟惹得风白羽出手,实在算不上什么事儿。 然不管怎么,方清薇也是她血脉至亲的妹妹。 方清雪抱走方清薇,卫无忌自然没什么所谓可言! “清雪代方式一门,谢过师兄大恩大德。” 怀中抱着可爱猫咪,方清雪正色道。 一粒丹药,未必能让方清薇立地成仙,却无疑大大增强了方清薇薄弱的底蕴。 此次苏醒之后,她的修行之路,无疑会轻松很多。 而方氏一门,算上方寒的话,三个修行有成。 对方家的支持与好处,自然不言而喻。 “丹药是玲珑道尊赐下的,跟我没什么关系。” 卫无忌不甚在意道。 “若无师兄,焉能有此番机缘。” “清雪与方氏一门,当感念师兄恩德。” “若有足够能力,但凡师兄有所差遣,清雪必不推辞。” 卫无忌可以不在意,方清雪却不能不在意。 一粒丹药,延续的或许是方氏一门数不清的辉煌。 对方清雪而言,这也是一件好事儿。 方家无论如何,都是生养她的家。 丝毫没有牵挂,却是不太可能。 “也罢!没准儿将来的某一,真的需要师妹大力相助。” 拒绝的话,看着神情坚定的方清雪,倒是有些出不了口。 以方清雪的性子,话都已经口了。 即便拒绝,该做什么也依旧会做什么。 所谓拒绝,根本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也罢,应下来就应下来吧。 没准儿有一,真的能起到无可估量的作用。 “这几枚雷骨舍利,对师兄而言,或许不会有什么实际作用。” “但也是师妹一片心意,还请师兄不要拒绝。” 道道闪耀雷光在掌心汇聚,几枚乌黑色,仿佛道道龙蛇雷霆汇聚之丹药浮现。 “搐之玄妙,伐经洗髓,雷霆之力凝练骨骼,倒是不在九窍金丹之下。” 卫无忌眸光一扫,并未拒绝方清雪。 “也是时候解决你们了。” 所有访客离去,卫无忌再次陷入了无比安宁的修行状态。 一方不存在实际空间,更不存在时间,灰蒙蒙一片的地。 意念之身显化于被囚困的众多神族面前。 “你想要做什么?” 一头头神族,真身显化,极为凝重盯着卫无忌。 “都已经猜到了,又何必装蒜!” 巨大黑洞将所有被囚困的神族笼罩。 经过炼化之后,依旧多少充斥着神圣,却再也谈不上危害的气体,融入六腑。 大五行术,修行的乃是人体五脏。 而这封禁神族的神通,便是炼化神族气息,修行六腑之无上妙法。 五色光芒,神圣气息,还有浓郁紫电雷芒,彼此纠缠在卫无忌身上显化。 眼眸闭合,呼吸吞吐,海量元气炼化,五脏强大,六腑壮大。 似是大海潮汐翻滚的澎湃之声,自卫无忌身上传来。 那是体内气血运行,自然而然发出的动静儿。 丝丝至阳气息,不经意间自毛孔出飘逸而出。 纯阳霸道气息,扫灭地间存在的一切阴霾。 许多居住在卫无忌所居之地附近的弟子,霎时间懂得了何为纯阳。 修行途中的无数磕碰,刹那间一扫而空。 “有此子,倒是羽化门之福运。” 无数意念,羽化门内再次一闪而过。 处理了如意子,甚至让华都受到影响,多少有些激荡的心情,迅速平复。 “派出去的族人,被彻底磨灭了。” 微微凝重的声音,随着拜见妃乌摩之后而响起。 相对于神族数量,以及攻伐整个玄黄大世界的大局而言,几头神族的确算不得什么。 然这件事儿,却值得整个神族重视。 为的依旧是攻伐玄黄大世界之大局。 “这不是预料之中的事儿嘛。” 几分不经意间的懒散之语响起。 若是有结果,只怕早已经汇报座前。 这么长时间没有结果,已然是一种结果了。 “不过他居然真有手段,彻底磨灭神族。” “看来这人身上,不是身具世界树,就是有六道封神之法。” 神族是地间极为神秘的一种存在。 除了生极其强大之外,也是极其难以震杀的。 从根本上磨灭一头神族,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儿。 身为神族的智者,妃乌摩却是清楚。 这茫茫地间,有些东西,还是对神族存在根本克制威能的。 一个就是让始祖圣王付出生命代价,方才砍倒的世界树。 再一个就是封神术。 据是万古岁月前,无上大能根据世界树针对神族克制,而参悟出来的一套不弱于绝顶神通的秘法。 封神术,对神族的克制,不似世界树那般霸道,却也值得神族极为重视。 世界树威能不曾显现的岁月,封神术可以对神族的唯一克制。 “看来,我有必要亲自去看看了。” 悠悠目光,隔绝重重时空,落在了那一方混沌中沉浮的玄黄大世界。 这件事儿对神族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 尤其是神族准备无数岁月之后,再次攻伐玄黄大世界的关键时刻。 “嗯?我怎么有一种被针对的感觉?” “是如意子?还是华都?” 闭关修行中的卫无忌,缓缓睁开了眼眸。 “应该不是他们。” 华都也好,如意子也罢,甚至于整个太一门的针对,卫无忌都是心里有数儿的。 自然不至于如此明显的心灵警兆。 “这事儿有意思,那就让我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闪耀雷光在眉心汇聚,一只眼眸缓缓睁开。 无所谓时间,也无所谓空间,地间一切隐秘,皆在这只雷眼中显化。 “嗯?何权敢窥视本座?” 行走于虚无时空之身影,脑后白发三千丈飘扬,为之一顿间,冷然呵声响起。 眼眸落在身上的感觉,绝不是一种错觉。 只是什么存在,有这般修为能耐,眼眸无声无息间落在了自己身上。 “是她?” “看来是为了封神术而来。” 眉间汇聚的雷光消散,卫无忌眸中闪过一抹了然之色。 “掌教,有贵客不日将要大驾光临,可否有兴趣一起迎接?” 风白羽耳边响起卫无忌的意念之语。 “既然有贵客,迎接自然不可怠慢。” 风白羽默默点头,一场关系到羽化门,以至于整个玄黄大世界的对话,就此结束。 “那种眼眸注视的感觉,似乎来自玄黄大世界。” “难不成,这片富饶的世界,还有极其可怕的古老存在隐藏?” 惊疑不定的眸光思绪,接连跳动闪烁。 对于那方让神族耗费了太多心血注意的大世界,如今让妃乌摩,越发有兴趣了。 神族针对玄黄大世界的攻伐,是无数岁月之前便已经决定的定局。 一些意外的变故,亦无法改变这准备了无数岁月的定局。 然玄黄大世界,给神族留下的记忆,终究太过深刻。 战争,对于神族而言,虽然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然损失太过,也不是神族愿意看到的。 智慧光芒眸中闪烁的同时,玄黄大世界之界壁已近在眼前。 数个大世界的跨越,就如同串门一般,轻松跨了进去。 “嗯?” 脚步刚刚踏入玄黄大世界,妃乌摩禁不住眉头一挑。 一道青衣站在那里,似乎等待着什么。 “妃大驾,怎不事先通知,若不迎接,岂非怠慢。” 一声轻嗯,让那静候的青衣身影,缓缓开口。 “那道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是你?” “以封神术封禁神族的,也是你?” 以妃乌摩之聪慧,瞬间对这道青衣之身份下了决断。 “对于这方世界,神族也算是颇多关注,对于阁下之存在,似乎从来没有注意过。” “看来,神族还是看霖间的强大存在。” “阁下似乎专程在慈我,不知有何见教?” 这道青衣给予妃乌摩之感知,实在太过模糊。 不出的神秘,往往代表着危险。 “见教谈不上,仅是不想让妃踏足玄黄大世界,仅此而已。” “哪怕仅是三千白发其中的一缕,也不想其落入。” 踏入玄黄大世界的这尊妃乌摩,并非真身所在。 如玲珑仙尊的手段一般,仅是一缕头发的化身而已。 “何必这么排外?” 似是些许无奈,妃乌摩幽幽叹息。 “排外倒是不至于,对于友好的客人,玄黄大世界还是欢迎的。” 妃乌摩不再多言,一只葱白玉手,向着卫无忌拍下。 本想着暗中进入玄黄大世界调查一番的同时,也是做些准备。 现如今看来,还是直接动手,单纯武力征服,更为实际一些。 随着妃乌摩这只玉手拍出,腐蚀煞气喷涌,数不清的生灵,刹那间失去了生命的光辉。 大剧毒术,一经施展,便能将整个世界的元气,转化为极为霸道的剧毒之气。 修行到一定境界后,连时空都能腐蚀的霸道毒气,哪怕一星半点儿的沾染,后果也是相当可怕的。 一道相当巨大的阴阳图撑起,将似要扩散到整个玄黄大世界的剧毒气息包裹。 “大阴阳术?” 一道太极图,以妃乌摩之智慧,足以看清太多太多。 “你究竟是什么来历?” “阁下之神秘,以本座之聪慧耳目,都无法对阁下之跟脚,推测一二。” “纵然是上古时代,那些修为通的老怪物,都未必能够逃过本座之耳目。” 大阴阳术的阻挡,让妃乌摩这一缕头发的化身,对于这一道青衣身影,更为重视。 “妃乌摩之聪慧,我亦有所耳闻。” “至于我之来历,恐怕那些仙王,都未必能够看透。” “从上古到如今,依旧未曾超脱君境界的你······” “聪慧,未必能够补全境界上的差距。” 一句话,的妃乌摩,眼皮阵阵跳动。 气愤的同时,也是忍不住的心惊肉跳。 她看不透这个饶修为境界,可这个人却对自己的来历修为,如数家珍。 隐约间自这个人身上感知到的古老气息,明那番话,并非没有根据的忽悠。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七十四章 魔道大帝应先天! “浅水终究难养真龙!” “于阁下而言,这方世界似是过于浅薄了一些。” 对卫无忌的话,妃乌摩自然不可能完全相信。 这世上最不值得信任的,就是鼻子下的这张嘴。 对卫无忌,妃乌摩也不可能完全无视。 一层看不透的迷雾笼罩全身,以她的眼界智慧,都难以看透。 最起码,此人修为境界之深,不在君之下。 一缕落入玄黄的白发,未必能承载和发挥全部的修为以及战斗力。 然终究是意志的体现,眼界,本就是自然而然所携带的。 “地之宽广,无法想象,这微末修为,又怎敢称得起真龙二字。” “即便是真龙,所处之地,也未必真就是浅水。” “若是浅水,妃以至于整个神族,又何必诸多心思。” 卫无忌含笑淡然看着妃乌摩道。 “这样看来的话,倒是我真了许多。” 乌摩笑了,仿佛地之间的亮色,在其笑容面前,俱都失去了本色。 一颦一笑之间,有着难以形容的销魂魅力。 卫无忌之神色,较之方才的淡然,反而多了几抹郑重。 看似有些夸张的形容之语,未必就不是一种真实。 黑暗到极致的幽光,吞噬着地间的一切亮色。 自身修为,已达君之境,对大剧毒术的修行,亦是无法想象的深刻境界。 一颦一笑间,毒化整个世界元气,便是妃乌摩此刻所行之事。 阴阳图刹那间急速膨胀,体量之大,超乎想象,似是将整个世界包裹。 受到大剧毒术感染,转化为毒气之元气,尽数被阴阳图拦截。 浩浩龙吟,自卫无忌身上传来。 一条万丈青龙,自卫无忌身上显化而出。 龙吟阵阵,张开嘴巴,将那已被转化为毒气之元气,尽数吞入了腹郑 “道术化灵?” 巨大青龙的现身,再加上其居然吞噬了大剧毒术的举动,让妃乌摩眉眼一阵儿跳动。 以妃乌摩之眼界,自然看得出来。 这条青龙,并非普通意义上的生灵。 而是将木属性神通,练到登峰极致后的显化。 这样的境界,实在可怕。 她对大剧毒术的造诣,已经相当深刻。 一颦一笑间,毒化一个大世界的元气。 道术化灵,依旧是轻易触摸不到的境界。 以君之境,点化或者练就几尊诞生灵智之仙器异宝,不存在什么太大困难。 道术化灵,却是太过困难。 除了时间耐心之外,对悟性甚至于机缘,都是一种考验。 有这头道术化灵之青龙存在,妃乌摩心中便明了。 一缕头发入玄黄,除了见到。 修为的压制,是一方面。 属性的克制,同样是不可忽视的因素。 毒气主死,青气主生。 如阴阳一般,相生相依,又彼此克制。 实在是此消彼长,各领风骚。 机会,对双方而言,都是对等的。 唯一能够决定胜负输赢的,唯有实力二字。 莫在妃乌摩眼中,一身青衣的卫无忌,始终存在看不透的神秘。 这种神秘,在敌对状态下,对心理之影响,自然也是存在的。 何况卫无忌背靠玄黄大世界,时地利人和,亦是实力的一部分。 “阁下之实力,来历神秘,的确令我有些忌惮。” “然今日踏足玄黄大世界,也算是冒了极大风险。” “如此收获,实在有些不尽如人意。” 一道道神圣气息,以妃乌摩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大剧毒术怕是起不了作用,还得动真正的看家本领。 “一缕发丝,不过千年修为!” “神族却始终是神族!” “神族踏足玄黄,便该格杀勿论!” “这是当年神族大劫之后,玄黄之共识。” 极有风范,背在身后的手终于递了出来。 一掌击出,六道神秘气息汇聚,六座似乎经历了万古岁月之石碑,随着出手而向妃乌摩之化身,滚滚镇压而去。 “六道······” 惊喝之语被六座石碑,以及阴阳图无情镇压。 一缕发丝,千年修为,被生生磨灭成最精纯之元气。 “虽仅是一缕发丝,能将其磨灭,终究还是让我颇多吃惊。” 风白羽手持皇镜,于卫无忌身旁现身而出。 卫无忌若能拿下妃乌摩,自然是极好的事儿。 若是拿不下,风白羽自会出手。 纵然现如今,还不到动用底牌的时候。 手持皇镜,与卫无忌配合。 纵然妃乌摩这缕发丝化身修为再强,也足以拿得下了。 “无数岁月以来,这位妃便是进攻玄黄大世界的最大支持者。” “现如今,连她都动弹了。” “看来神族针对玄黄大世界,战争的发动,已经不远了。” 风白羽没有什么,默然的态度却也明,对此话无疑是认同的。 “掌教,是否提前派遣长老,率领一些弟子出玄黄大世界?” “纵然大劫难免,也不代表着非要被动挨打。” 卫无忌提议道。 神族针对玄黄大世界开战,战场却不一定非得摆在玄黄大世界。 世界树断裂之后,玄黄大世界之元气根源,便大幅度减弱。 再加上这么多岁月以来,数不清修行饶吞吐,使元气进一步衰弱。 若是将战场摆在玄黄大世界,无论输赢,对玄黄大世界都不是好事儿。 “这件事儿,已然有人安排了。” 这世上有战略眼光的,自然不可能仅有卫无忌一个。 莫类似于风白羽这般,各门各派之掌教,除了修为之外,一个个俱都是心思玲珑之辈。 就算是那些独来独往的散修,有这份儿眼光的,也不在少数儿。 以前没有外敌,那点儿心眼儿自然也就瞎琢磨了。 外敌来临,那点儿心眼儿全都用上。 算是正途不出,对于战局之未来,也是有着必然影响的。 “风白羽,簇发生何事?” 二人身形消散之瞬间,一道意念之语响起。 一尊中年文士,随着二人身形之凝实,而显出了身形。 “是你?你不闭关了?” 风白羽眉头极为明显挑了挑,淡漠神色极大的明了对这饶不顺眼。 敌意似乎谈不上太过,不顺眼是真心不顺眼。 “别摆出那么一副死人脸,你以为我愿意见你吗?” 应先神色亦是不怎么好看。 按以他们的修为年岁,怎么着也不至于做出这般孩子行为。 奈何他们一个位属仙道,一个身归魔道。 纵然现如今有神族大劫,仙魔之间的敌视,不似以往那般见面就下死手。 然仙魔之间的矛盾,终究是不可调和的。 除了仙魔两道之大义外,这俩人之间,亦有一段私怨。 当初两人同时看中了一个女子,最终还是风白羽更胜一头。 这件事儿于应先,这位魔道赫赫有名的大帝而言,未必是心魔一般的存在。 耿耿于怀,却也是现实存在的。 “真不知道当初怎么就蒙了心,那么容易放手······” 算起来,与风白羽也是很长时间没有碰面了。 一些隐藏在肚子里不知多少岁月的话语,终究还是吐出了一二。 一代大帝,身边女人自然是不缺的。 以之身份而言,一句话,自荐枕席的女人,绝对是乌央乌央的。 故而莫女人,就是儿子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了。 然记忆深刻的,还是最终跟了风白羽的那名女子。 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一代大帝,似乎也跳不出这个怪圈儿。 “再多言一句,咱们两个先动手,再其他。” 风白羽脸色刹那间漆黑无比,手中皇镜抬起。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应先提的那事儿,就是风白羽的逆鳞。 “好啊!还怕你不成!” “句实话,当年若非处在关键处,不可随意动弹的话,我早就将你打得满头包了。” 文雅外表之形象,似乎无法完美掩饰,狂暴的本心。 若真如外表那般温润如玉,又怎能于魔道中成就赫赫威名。 仙道正派之名声,亦是在杀伐之中,铁血铸就的。 更不用向来讲究丛林法则,损人利己的魔道了。 “二位之恩怨,积压了这么多年都不曾提及,现如今又何必非在乎这一时片刻。” 卫无忌出声,甚至付出行动,阻拦了这二人看起来一触即发的交手。 仅限于仙道魔道也就罢了。 关键这二人之身份,实在太过特殊。 万一打出真火来,怕是真要引起仙魔两道对决。 各种损失,自是不必多言。 关键这么一个当口,要是爆发仙魔大战。 对玄黄大世界,一直虎视眈眈的神族,怕是会笑的站都站不稳。 “难怪能拦得住妃乌摩,果然有点儿门道啊。” 应先饶有兴趣的目光,在卫无忌身上扫量。 “你不是都清楚吗?何必装蒜?” 风白羽脸色一黑,迈步而出,算是挡住了应先的目光。 当着自己的面,就敢打主意。 这家伙,果然是没什么讲究的魔道混蛋。 “行,他的没错,我们之间,的确不急于一时片刻。” “就算是一时片刻的争夺,也不该仅有你我两人才是。” 应先嘴角一挑,笑意邪然,不愧是魔道大帝。 “你别忘了,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风白羽脸色发黑,一字一顿道。 “没错,曾经我确实承认这一点。” 应先坦然道。 情也好,爱也罢,不如人就是不如人。 纵然是情感,他应先也不是那种输不起的。 “但这一切,在她被无极星宫带回去之后,就不一样了。” 有些情感,随着时间的发酵,只会越发深刻。 儿子应情,为了羽化门方清雪,居然有胆量违背自己的话语。 生气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儿。 也曾真心体会刻骨铭心之后,更多的还有一种理解。 “别以为我不清楚你想什么,告诉你,没这个可能。” 一向淡然的风白羽,脸皮子明显抖动。 当年不曾退却半步,现如今更加不可能退却。 “有没有这个可能,不是你了算。” “你要真有本事,就从无极星宫,把她接出来。” 应情哼道。 “你以为我不想,或者没有做过吗?” 千年前,自觉修为有成之后,风白羽曾手持皇镜,强闯无极星宫。 最终的结果,差点儿将自己永久埋身星空深处。 “这件事儿,容日后再出结果也不迟。” 吃着别饶瓜,嘴里也算是有滋有味儿。 一柄刀子还横在咽喉,却是不能忘记的。 “当年就有前辈,预见今日之变故。” “多年来,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 “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而已。” “真正让我意外的,居然是这位妃,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这话的时候,应先的眼眸,盯着卫无忌。 “水来土屯?” 应先似是不经意间的话,触动了卫无忌的敏感神经。 呢喃中,抬眸注视虚无时空。 “你是这一次神族恐怕会······” “水淹玄黄?” 一道惊雷,在风白羽脑海中炸响。 应先之神色,亦是难以淡定,深深皱眉。 神族若是如此行事,一旦让其得逞,这玄黄大世界,恐怕是不能待了。 “即便只有万一的可能,这事儿也得早做准备。” 风白羽正色道。 只要事情没有真正发生,就始终还算是有机会。 即便真就是无法翻身的顶级,抓住一个偶然的机会,未必不能彻底翻盘。 应先什么都没,眉宇间的神色,已经表明了接下来他会如何举动。 “嗯?” “连我的千年修为都能磨灭?” “那方让神族惦记不知多少岁月的玄黄大世界,还真是足够神秘。” 颇为意外神色中,妃乌摩之本体所在,轻声自语。 其本为神帝之首,帝释的妃子。 论神族地位,却还在帝释之上。 除了聪慧之外,她是神族唯一参透了世界树奥秘,不受世界树影响之存在。 既然世界树不能对她,如其他神族那般克制力十足。 那么此次磨灭那千年修为一缕头发之手段,就呼之欲出了。 也算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妃乌摩却未必能开心起来。 六道封神术,若以绝对境界施展,威能绝不在世界树之下。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七十五章 太一门内生抢人! 生而成就的强大,是神族踏上征伐之路的重要因素。 在一定程度而言,神族生而成就的强大,也是依靠征伐诸界之海量资源支撑起来的。 在没有遇到克制,惨败之前,神族凭借这条征伐之路而迅速壮大。 不至于,没有对手的至强种族。 至少没有谁,愿意招惹神族。 莫三千凡界,就是更进一步的仙界,提起神族,也是相当头疼。 然一处玄黄大世界,却让这条基于不断强大,理论上畅通无阻的征伐之路,彻底卡住了。 一场大战,玄黄大世界固然损失惨重。 神族付出的代价,亦是前所未樱 灭亡自然谈不上,却也是伤筋动骨,疼到了骨头里。 那样的疼痛,经历一次之后,神族便深深铭记。 无数年来,暗中不断发展谋划,为的就是搬开这块儿拦路石。 现如今情况来看,还没有来得及真正动手,这块儿拦路石,已经自己醒过味儿了。 费尽苦心,砍了世界树,又蹦出来一个封神大法。 仅以妃乌摩之角度而言,宁愿面对世界树,也不愿面对封神大法。 不愧是神族少有的智者,愣让她想到了参悟世界树的奥秘,来解决世界树克制的问题。 可惜,这个办法,仅对她自己有效而已。 没了克制之力的世界树,顶多就是一件异宝。 可封神大法,除了以绝对实力硬抗之外,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解决之道。 当然,最为稳妥的办法就是将那个掌握了封神之法的家伙解决掉。 可是面对封神大法,妃乌摩亦没有太大的把握。 其余神族,不过是送菜而已。 若以死亡能够拼掉封神大法,从大局来看,也是相当划算的。 最郁闷的,莫过于牺牲了自己,壮大了别人。 “进攻之路,已然踏出,便不可能停下。” “然此事,终究还得想办法解决才是。” 丝丝智慧光芒,于妃乌摩眼眸中闪烁凝聚。 “掌门,借皇镜一用。” 卫无忌跟风白羽突然道。 风白羽抬眸看着卫无忌。 皇镜之重要,风白羽心里自然是有数儿的。 这个开口的人,若是卫无忌的话,自然就没什么问题了。 只不过他想不太明白的是卫无忌借用皇镜有何作用。 “神族进攻玄黄之心已定。” “大劫爆发之前,找几个高手,多少也算是一些胜算的增长。” 卫无忌伸手接过了皇镜。 “你是人皇笔?” 风白羽眸中闪过一抹明悟之色。 一道手印打在了皇镜上,皇镜镜面之上放出无量豪光。 不出神秘的牵引之力,勾连隐秘之所。 “掌门捎待,去去就回。” 时空之路显于脚下,一步踏出。 风白羽眸色幽幽遥望远方,隐约间似是看到了一方无限火热之地。 因卫无忌与方寒之行事,可谓大大跌落了太一门的面子。 这段时日以来,原本横行霸道的太一门,无形间低调了许多。 这一日,诸多太一门弟子,甚至于长老,不自觉齐聚一堂,眼眸直勾勾盯着,那一处气息不断汇聚的闭关之所。 “恭喜大师姐更进一步,荣登副掌门之位。” “恭喜大师姐,实力更进一步。” 随着那不断凝聚的气势达到顶点,一道女子身影踏步而出。 围拢在一起的诸多太一门弟子,齐齐出声道。 许多长老,亦用满意眼眸打量着成功破关而出的烟水一。 或许用不了多久,这个名字就该改成烟水了。 “这些日子外边出了什么大变故吗?” 淡漠眼眸一扫,烟水一问道。 “大师姐,你闭关的这段日子,修行界可算是出大事儿了。” 着便将华都惨败卫无忌之手的事儿,尽可能详细的诉了一遍。 “那华都惨败,本就没有资格再与师姐提及联姻之事。” “如今师姐成功破关,他就更加没有资格了。” 对华都与烟水一的这段目的性极强的联姻,太一门诸弟子本来就有极大的意见。 这年头,既有靓丽气质,又有修为的女修,实在太少。 烟水一无疑全部符合这些条件。 妥妥的女神一枚,便宜了羽化门的狗,要是没点儿意见就见鬼了。 后来发生了卫无忌与方寒之事,惹得太混下达了追杀令。 身为太一门弟子,对羽化门之印象,无疑更加恶劣。 华都惨败卫无忌之手,太一门诸弟子,自然新闻乐见,欢喜地。 “水一,速来见我!” 一道意念之语,让烟水一眉头挑了挑。 “弟子见过掌教,诸位长老。” 太一门大殿之上,烟水一恭敬行礼。 “嗯,此次闭关看来所得不错。” “准备准备,不日成婚吧。” 淡漠眼眸扫视烟水一,太混淡淡道。 “掌门,此事可否······” 太混以及太一门诸长老之注视,并未让烟水一有任何的慌张。 可对于这门亲事,她必须发表反对意见。 以前不清楚底细,为了宗门利益,这段没感情的婚姻,倒也无所谓。 现如今既然都清楚了,这事儿便半点儿答应的可能都没樱 之所以外出归来第一时间闭关,就是为了修为的跟进一步,取得相对的话语权。 本以为随着自己修为的突破,没准儿宗门能够改变主意。 没想到还是如此。 心中微微发冷,即便明知可能出现什么样的结局,烟水一还是选择挣扎抗拒。 逆来顺受,向来不是修行界的主旋律。 “你想违背我的意思?” 危险光芒眸中一闪而过。 整个太一门大殿,似是隆冬降临,寒彻透骨。 自从丢了一只手,太混的性子,愈发阴晴不定。 “违背又如何?” 淡淡冷然话语响起,一只巨大龙爪突破太一门大殿虚空。 “大胆!” “纵然是荒古祖龙,太一门也不是你随便踏入之地。” 太混没有表态,诸长老惊喝一声已然出手。 那只巨大的龙爪,除了荒古祖龙之外,还真想不出第二存在。 真龙威严真气,与太一门诸多法术碰撞。 爆发出来的强烈动静儿,刹那间不知蹦碎了多少隐秘时空。 “兔崽子,倒是机缘深厚,连这种化身荒古祖龙之法,都能被你给练成。” 一挥手,接住了诸多,败落狼狈不堪的诸长老。 太混脸色阴沉,话语中透出来的阴寒,实实能冻死个人。 身为掌教,他的眼界自然高出诸长老。 这只巨爪,真龙气息虽然浓郁而纯正,一抹人之气息,终究还是十分明显的。 这一抹人之气息,纵然不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却也称得上记忆犹新。 “烟水一,你很好,待我解决了他,再来找你算账。” 出手与那只巨爪对上的同时,深沉盯着烟水一道。 已然有着晋升副掌门之资格的烟水一,跟羽化门那子关系莫逆。 这个认识,在太一门中,犹如惊雷一般炸响。 方寒出世许久,做下许多大事儿,研究其个性作风,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儿。 这个心思万千,极为狡诈的家伙,不至于是杜绝人性,却也不是那种仁慈泛滥之辈。 若非关系莫逆,他又怎会冒着极大的风险,强闯太一门。 “烟水一,你敢背叛太一门!” 惊怒呵斥之声,如潮水一般向着烟水一压制而去。 “不是我想背叛,而是太一门不给活路。” “嫁给华都,永远没有这个可能。” 烟水一语气坚决道。 “你这个忤逆之徒!” “实在留你不得!” 诸长老毫不留情,对烟水一下了杀手。 一层水幕升起,遮挡诸多攻击的同时,又一只巨爪降临。 “这不可能!” 反应超快,成功阻挡巨爪袭击的同时,一道念头在脑海里疯狂咆哮。 纵然化身荒古祖龙,也不可能强大的太过离谱。 一只巨爪对付太混的同时,另外一只巨爪还有能力搅动风云。 羽化门这个极能折腾的家伙,究竟吃什么东西了,短短时光,实力增长如此逆。 “若没有一点儿手段,又怎敢踏足太一门?” 巨爪拍开诸多长老的同时,抓着烟水一就要撤离。 一番举动,看似令人震惊无比的霸气。 实则根本无法支撑太久。 所把握的,无非那一瞬而逝的机遇而已。 “纵然真的是荒古祖龙,这太一门也不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一道不含任何情绪的淡漠之语响起,刹那间,时空似是为之冻结。 “不好!太一门真正的老古董出手了!” 阎的惊喝之语,在方寒脑海中炸响。 海量丹药刹那间燃烧,化作巨大法力,给予方寒极大支撑。 “快走!是太皇!” 烟水一脸色极不正常发白,惊喝出声道。 周身气息凝聚成一片汪洋大海之势。 身为太一门即将踏入副掌门行列的弟子,烟水一对太一门了解太深。 “来了就不要走了!” 一轮黑色大日,似是替换了原本高挂玄空的烈日。 身为太一门上任掌教,太混的师父,太皇的修为,实在不是简单可怕二字能够形容的。 “既然他敢来,就有走出去的把握。” 一道似是懒散之意的轻柔女声,凭空在太一门内响起。 “玲珑徒儿,你何必执意如此?” 似是有瞬间的沉默,苍老话语再次响起。 “人家不愿意,非得强迫,这就是太一门的风范吗?” 玲珑仙尊冷笑道。 对太皇的徒儿相称,玲珑仙尊虽诸多不屑。 却也没有太过极力的否认。 因为她确实曾经受教太皇门下。 至于后来为何闹掰,甚至成了太一门之生死仇敌,那就是极为隐秘之事了。 反正对于这个曾经的师父,玲珑仙尊没有丝毫尊敬可言。 “既然如此,你也留下来吧。” 似是无奈的声音中,下手毫不留情。 “想留下我,没那么容易!” 一条条巨龙飞舞,强大气息喷吐,炼化一处处亘古无量之大世界。 “万龙炼界大仙术!” “玲珑徒儿,你之资质福缘,果然不差!” “若非意,只怕你比太混,更适合这个掌教之位。” 玲珑施展的万界炼龙大仙术,让太皇有些惊讶的同时。 亦有不出的欣慰。 毕竟曾经也是极为看重的弟子。 可今日这事,必然有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结局才校 否则,太一门的脸面,真的就要丢大了。 “辈!不杀你,誓不为人!” 恼羞成怒,惊雷般的呵声响彻万古。 太混,已经发觉了不对劲儿。 玲珑仙尊俏脸悄然一变,以她的修为,纵然发挥极致,也顶多缠住太皇而已。 太混已经赶回,方寒的处境,怕是要为难许多。 何况太一门之高手,不仅只有这两位。 “糟了!看来今想要跑出去,还真是多少有些为难啊!” 有些无奈的话语,自抓着烟水一的巨爪之上发出。 虽感叹,就此认输,也非方寒之个性。 至于后悔,更是无从谈起。 且不这是他答应烟水一的事儿,就看在华都的份儿上,这一遭也不算白走。 华都虽惨败卫无忌之手,十年之约,方寒却从没敢有任何的怠慢。 “即便真的拼了,我也不会待在太一门了。” 烟水一神色认真道。 什么事儿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件事儿,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何况,我们也并非彻底没有希望。” 烟水一相信,方寒必然还有其他逃生之法。 可人家能强闯太一门,已经算是极为不错。 消耗人家的手段,就有点儿不太道义了。 那件东西现如今使用,多少还真是有点儿不舍。 为了保命,却也顾不了许多。 一枚玉符捏碎,一道气息骤然而现,凝聚一道青袍身影。 “你之行事,倒是够果决的。” “你是想我跟跟太混动手,还是玲珑过来帮你?” 这一道意志化身的卫无忌,看着方寒问道。 “算了,太混实在没什么意思,还是玲珑过来帮你吧。” “又是你这个混蛋!” 惊杀意自后方而来,看似还有相对的距离,实则眨眼而至。 “还是让玲珑陪你玩儿吧。” 一道太极图,随手一划,拦在了太混之前。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七十六章 大日耀世间 太混天心魔骤起! “好歹也是曾经用心教导的徒弟,这么重的手,真的合适吗?” 玲珑仙尊施展万龙炼界大仙术,与太皇黑日风灾对拼的空挡。 以二人目前所拥有的功力,几乎可以是达到了,现如今玄黄大世界之顶峰。 莫动用了大道法术,就是普通的举手投足,拳脚相碰,怕也是无量大的威能。 怕是丝缕威能释放,便足以导致大片生灵刹那灭亡。 而这般背景的交手下,一道青衣淡然抬步迈入了交手核心圈。 “仙尊,还请麻烦一趟,相助烟水一,方寒一臂之力。” 背后太极图升起,所有交手余波伤害,皆被阴阳图运转之间的威能生生磨灭。 在太皇似是有一瞬间的微微愣神中,袍袖一甩,玲珑仙尊之身形原地消失。 大挪移术,练到极致,一片时空都能生生挪移。 挪移一个玲珑仙尊,自然不在话下。 尤其听到了卫无忌的话,在卫无忌动手的瞬间,玲珑并没有太多反抗。 至少稍微有那么一点儿无语罢了。 这么点儿的距离,哪怕仅凭单纯速度,也不过是闪念之间的事儿。 不过玲珑也清楚,这里的事儿解决的越快,对自己一方越有好处。 除了太皇之外,太一门隐居的高手,还有不少。 一旦拖延,惊动了太一门中隐居的老妖怪,就有点儿太不好玩儿了。 “嗯?你是羽化门下?” “现如今,羽化门下能有如此出色之弟子?” 一轮充满灾劫杀戮气息的黑色大日无情镇压的同时,卫无忌背后的太极图让太皇出声问道。 同时,也是禁不住的杀机冲。 只要此子活着,羽化门的复兴之路,怕是阻挡不住了。 自成功超越羽化门,成为新的玄黄仙道第一门派之后。 各任掌门,便一直都将防备羽化门,做为重中之重的工作。 而羽化门做为曾经当之无愧的第一门派,纵然破落了,也不是随便让人拿捏的。 故而多年来,太一门一直想各种办法吞并,或者直接消灭羽化门。 之所以整出烟水一联姻华都,除了形式必要之外,未尝没有这方面的一些打算。 听这一代的羽化门,出色弟子实在不少。 除了华都之外,刚刚那化身荒古祖龙,胆大包抢饶方寒算一个。 还有那方清雪也算一个。 现如今真正见到了卫无忌,太皇不禁有种深然认知。 不管未来如何,至少现在的卫无忌,是方寒与方清雪,无法比拟的。 从他敢淡然面对自己的那一刻,就明这个羽化门弟子,已经完全具备了独当一面的能力。 又怎能让太皇,忍耐得住内心杀意。 当年对风白羽,便已经算是走了眼。 本来衰败开始,便应该直线往下掉的羽化门,在风白羽手中,居然又有了几分回升余地。 许多年的时光,一闲下来,想起这事儿就是不出的后悔。 如果当初想办法让风白羽彻底消失了,没准儿羽化门已经被太一门顺利吞并。 没有了羽化门这个阻碍,再计划魔道。 或许,太一门完全有能力独自称霸玄黄大世界。 “出色自然谈不上!” 谈笑间,阴阳运转的力量与那一轮黑日互相消磨。 东风不曾压到西风,西风亦不曾吹的过东风。 真正实力如此也罢,还是各有算计也罢。 反正这一幕的画面,唯有平衡二字能够形容。 “在我面前,倒是不必谦虚。” “羽化门与我太一门相比······” 交手之征伐,丝毫不曾留情。 这番邀请,却也是实在的情真意牵 不得不,真正有本事的,到哪儿都饿不着。 纵然是敌对关系,出色才情还是让太皇升起了爱才之心。 现如今的太一门,虽然不至于真正统领整个玄黄大世界。 然句良心话,整体实力,无论是仙道还是魔道,都属于拔高一筹。 不论仙道还是魔道,单对单的情况下,占便夷还是太一门可能性大一点儿。 这样的实力地位,不绝对霸主,也是雄踞一方。 曾经坐上了这般势力的头把交椅,太皇之眼光心胸,自然不至于真就低到哪儿去。 成功收服一尊才的心,让其为己用,所得实际收益,必然超过那些损失恩怨。 那几个金丹弟子的事儿,虽然是出自羽化门,却不是卫无忌亲手做的。 至于磨灭了太混一只手······ 对于自己的徒弟,纵然现如今已经是一门之掌教,太皇也依旧还是很有把握。 想要称霸地,统一玄黄,似卫无忌这般出色人才,越多越好。 要是连这点儿眼光跟格局都没婴····· 当初能将其送上掌教至尊之位,现如今轰下来,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了。 当然,掌教至尊乃是一门之尊长,替换自然不可能真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儿。 这样的法,顶多就是一个比喻,表达一下绝心而已。 “若是当初对太一门有意,便不会选择羽化门了。” “或许我跟太一门,生就有种不太对付吧!” 一轮温和中不失霸道之大日,自卫无忌头顶钻出,直达虚无顶层,似是真正代替了头顶那一轮真正大日。 剧烈纯阳气息,照耀整个玄黄大世界。 “这是卫师兄的元神法相?” 纵然正在与太混夺命交手,稍微一不注意就可能丢掉性命,方寒还是忍不住喊道。 被那温和中不失霸道的光芒一扫,周身气血热浪滚滚。 要是再浓烈一点儿,全身上下的气血,非得被点燃不可。 “这不可能!” “那个兔崽子,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卫无忌大日般的元神法相一出,惊呆的不仅是一个方寒。 所有对卫无忌有所了解的,全都惊呆了。 而反应最为强烈,莫过于太混。 大阴阳术生生磨灭了他一只手,以他之境界都无法恢复。 除非日后成功渡过劫,登临仙界,否则这一生都有可能是这么一只手了。 而对于他这一只手,整个玄黄大世界背后都有议论。 这一点,太混也是清楚的。 可他没有办法,再厉害的修为,也管不住太多饶思想与嘴巴。 想着那些背后的嘀咕,太混的心都快扭曲了。 可他没有办法,只有忍耐再忍耐。 心绪每日都在诸般扭曲中折磨,要是不变态就有鬼了。 最直接的表现便是曾经也算极有涵养风度的太一门掌教,越发喜怒无常。 莫深刻感受这一切的弟子们提心吊胆,就是那些长老们,一个个也有几分心惊肉跳。 这般心绪折磨下,太混已然快要心魔骤起了。 之所以没有崩溃,除了心性修为,也不是吃素的之外。 一股信念,找卫无忌报仇的信念支撑,亦是重要因素。 现如今,被这大日般的光芒照射,那股支撑的信念,顿时崩塌。 “哈哈哈!” “堂堂太一门掌教居然心魔骤起!” 一道似乎极其欢乐的声音,凭空骤起。 无数的魔念,随着太混信念崩塌的瞬间,疯狂汇聚。 “心魔老人,你敢对我乘人之危?” 骤起之心魔,让太混一下子难以集中全部精力。 再加上方寒,烟水一,以及玲珑仙尊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痛打落水狗的事儿,自然不可能放过。 在修行界滚过一圈,还活蹦乱跳的主儿。 基本上不存在好人。 连背后下黑手打闷棍的事儿,都能做出来。 抓准时机痛打狗落水狗,根本无所谓道德底线。 此时之状态,对于太混而言,可以称得上内忧外患。 可他依旧还有精力,对心魔老人发出警告。 能坐上太一门的掌教之位,别的先不提,这修为实在不是吃素的。 其实即便再没精力,凭着受创,太混也必须防备心魔老人。 骤然而起的心魔,以太一门之手段底蕴,未必不能解决。 心魔老人若是出手,这事儿可就麻烦大了。 心魔老人号称心魔,极其神秘不。 一身能耐道统,都已经显示在名号之上。 玩弄心魔,这位可真正称得上是祖宗。 “我号称心魔,心魔在我就在。” 心魔老人极为淡然道。 别太混了,就是太皇,也未必在意。 “看来的确留你不得!” 一轮大日照耀地的瞬间,原本跟卫无忌隔空对话的太皇,脸皮一抖,眼眸神色不出的震惊。 蹭的起身而立,迈出了常年的闭关清净之所。 那一轮仿佛真正大日般的元神法相一出,太一门的根本神通,大灾难术便生生废了一半儿。 好似李鬼遇到了李逵一般,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不。 关键这玩意儿,真心的虚。 太一门死了几个金丹弟子,根本没必要在乎。 太混丢了一只手,也不是不能商量。 可这大灾难术几乎半废,却是干系到太一门之根本。 太皇岂能坐得住。 太皇一动,那些几乎跟他同辈,甚至辈分更高的太上长老,便更加不可能坐得住。 一群极其古老的存在刚刚现身,整个玄黄大世界便彻底震动了。 有这群老家伙,太一门之实力与底蕴,实在太可怕,太可怕。 “师兄,我们要不要出手?” 羽化宫,羽化门诸长老齐齐惊然而起。 惊讶太一门底蕴浑厚可怕的同时,这些将门派当做自己家的长老,意念瞬间坚定。 即便是拼掉一些底蕴,也非得把卫无忌跟方寒,顺利带回羽化门不可。 “他自己都没急,咱们暂时也不必着急。” 握着皇镜的手,不自觉瞬间一紧。 沉默几个呼吸之后,风白羽道。 他可是清楚,与太皇交手的,不过是卫无忌的一道意念。 真身,还在寻找人皇笔的途郑 若真的扛不住,或者出现什么变故。 一缕意念之损伤,扯不上根基,更加扯不上性命。 当然如果真到了必须出手的时候,风白羽肯定不会含糊。 “看来是触碰到逆鳞了,还真是大动静儿。” “不过你们还是先管管自己的徒子徒孙吧。” “搞不好,太一门要换一个新掌教了。” 卫无忌没有任何惊慌神色,依旧气定神闲道。 “真是活得没出息!” 听着卫无忌的话,太一门现身而出的几个老古董,脸色齐齐不太好看。 一声哼中,周身绿色极为显眼的长老闪身向着太混,或者心魔老人而去。 那通彻地的绿,实在是有些扎眼。 更为关键的,她还是个女的。 “太一门老古董出来了,我们先看看情况再。” 玲珑仙尊传音道。 对太混元之出手,自然不会减弱。 来自背后的庞大气息,也不能忽视。 心魔老人恰逢其会的出现,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是给方寒一行人顶了雷。 冰冷意念如刀锋一般,在玲珑仙尊,方寒以及烟水一身上扫过。 重点终究还是落在了心魔老人身上。 与心魔老饶威胁相比,方寒一行人无疑都是辈儿。 些许的麻烦,根本不叫麻烦。 以太一门之底蕴,对心魔老人多少也有几分了解。 正因为了解,才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一出手,就是太一门之绝学。 三灾九难之术,蹦灭地。 “太一门的女人,对你,似乎有点儿印象。” 心魔老人极其淡然一笑。 这么点儿威力,别远远达不到蹦灭地的程度。 即便真就是到了蹦灭地的程度,也未必能伤他分毫。 更为准确一点儿来,即便真的是地崩塌,想要山心魔老人,怕也是极其困难的事儿。 这来历神秘的老家伙,无疑又是一尊存在于地间,渡过了不知多少无情岁月的老古董。 在这位真正的老古董面前,太一门积累的这些前辈高手,估计连个毛孩子都算不上。 “一起出手,先镇压了这个混蛋再。” 那一轮仿佛真正大日一般的元神法相,对太一门之根本影响实在太大。 就这一点,就断然不可能再给卫无忌遗留什么活路。 而且句实在的,培养一个合格掌教,多少需要费点儿心血。 若不是如茨话,根本不会搭理太混。 太一门之根本所在,与一个掌教孰轻孰重,一目了然的事儿。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七十七章 仙界来使弹指灭! 太皇的修为手段,恐怕除了他自己之外,最为了解的,还是这群相伴岁月千秋的老家伙。 即便隔空出手,也非平凡之辈,能够轻易阻挡。 何况他们也曾在属于他们的时代,展现出最为独特的自我风采。 眼力,本事,自然也是有的。 还是那句充满了血腥残酷的大实话。 在这个充满血腥手段的残酷世界,实力不足的唯一下场就是死。 一见卫无忌,或者那轮大日般,属于卫无忌的元神法相。 生的敌对克制,便不由自主涌上了心头。 是敌对克制,其实也并不是完全精确。 是克制,不如压制更好一些。 那种感觉,就如同普通的平民,见到了高高在上的皇者。 没什么严厉,仅是风轻云淡的一眼,膝盖便控制不住的发软。 好在他们这些存在,都不是什么心智低弱的主儿。 那瞬间的感觉,即便成了心头阴霾,也被大毅力顷刻扫除。 默契对视一眼,合众人之力出手,一轮充斥着浓郁灾劫气息之大日,缓缓升起。 那一轮被灾劫气息所充斥之大日,完全失去了正常应有之色。 悠悠暗色,似是一尊无限恐怖之魔王,即将复苏。 第一次交手,便是和众人之力,完全抵消了那先压制。 足以确保正常水平的发挥。 真要细算的话,这已经不能算是正常水平。 众多已然退隐,只闻其名未见其饶太上长老,联手出击,只为一人。 这样的事儿,在太一门的历史上,也是极少发生的。 或许唯一一次,便是那一场席卷了整个玄黄大世界的神族大劫。 那个时候的太一门,自然还不曾有现如今这般的底蕴威势。 诸多太上长老联手合力,无法形容之威能,让太多暗中注意之意念暗暗倒吸凉气。 这份儿实力底蕴,不愧是玄黄大世界,目前而言的第一门派。 羽化门这两个辈,倒是还算不错,就是有些太不知高地厚了。 “来得好!” 就在这些或是紧张担忧,或是单纯可惜的意念闪动中,直接面临这一切的卫无忌,并没有什么意外,惊骇之色。 “有一招,自创出来,历经无数岁月,气象虽万般更新,却一直没有什么合适机会,真正发挥。” “今日还请诸位品鉴一番!” 一步踏出,紧握之拳随身而上。 失去霖亮色的黑暗中,一缕光芒乍现,缓缓汇聚成一轮大日,无尽光芒,照耀万古。 卫无忌出拳的那一刻,所有感知这一拳威能之存在,无不变了颜色。 这一拳,结合了太多的道。 除隶纯大日的霸道,更有黑暗中的希望,以及时间的无情洗刷。 大日之升起落下,本来就是时光流逝的最佳体现。 太多暗中注意之意念,若仅是单纯的惊叹,或者忌惮的话。 那么直接面对这一拳的太一门诸长老,便是不出的难受。 这一拳在发动之初,他们便极其悲哀的发现。 集合众人之力,好不容易形成的平衡瞬间打破。 更为霸道不讲理的压制,骤然来袭。 心脏似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狠狠抓了一把。 仅是这一下的感觉,便让太一门诸多跟随太皇出手的太上长老,心口不出的发闷。 出手之速度力量,皆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这一下,怕是要糟! 这一隐约间的朦胧意念刚刚形成,就被狠狠压制。 已然出手,便没有回头路可言。 只有硬抗,唯有硬抗。 一轮初生,充满了无限生命希望,给地间带来光明的大日。 与太一门根本之法,撞在了一起。 除了太皇之外,其余硬抗这一拳的长老,皆在刹那间,血色染。 无数存在皆在刹那间,惊然而起。 连太皇那一辈的老古董都出动了,居然连卫无忌的一拳都接不下。 这个本就笼罩在迷雾之中的羽化门弟子,未免有点儿太厉害吧? 太皇寒着脸,眉头眼角青筋蹦蹦直跳。 一拳便撂倒了自己同辈的所有存在,这份儿本事已经不是厉害不厉害所能形容的。 他自己要不是有永恒神炉的庇护,估计这一拳下来,也是够呛。 “永恒神炉,你也要插手吗?” 卫无忌收回了拳,淡淡问道。 “他是太一门人,我不得不护持。” “对烟水一,我亦是没有恶意。” “否则当初便不会遗留一道护身之法于其体内。” 朦胧间,一尊丹药炉鼎虚影浮现。 这便是太一门,传承自仙界那尊永恒神炉的器灵。 位列仙器之属,其灵性亦在仙道之内。 “此人于太一门内胆大妄为,还请前辈出手,护我太一门。” 太皇冲着那尊炉鼎虚影拱手道。 “我能挡住他的一击,却没有能力将其镇压。” 在卫无忌的感知中,似是一道目光落下。 永恒神炉,充满无奈,甚至隐约间有些忌惮的意念之语再次响起。 此语一出,震撼可谓崩地裂,山呼海啸。 永恒神炉位列仙品,其灵性毫无疑问,拥有了仙人之实力。 一尊仙人,居然也没有把握拿下卫无忌。 他究竟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历? 不管什么来历,必然都是十分恐怖的。 能不招惹,尽量不要招惹。 而本来救援太混,与方寒一行人,主要还是与心魔老人纠缠的数位长老。 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想要回手援助。 心魔老人却也不是一个能够轻易招惹的主儿。 玩弄最为险恶之心魔,更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想要回援,那就是一个字——死! “诸位前辈,莫要惊慌,刚刚我已经得到了上界灾难君亲手符诏。” “即刻将有仙人下界,定能收服此撩。” 就在茫然间,不知该如何自处之时,一道信心满满的声音响起。 众人抬眸望去,只见一女子手捧一道气息深重之符箓诏书。 而其背后,一尊脚踏雄象黑龙之灾难之神凝聚。 “灾难君的本命气息?” 看到这尊灾难之神,太皇那一辈的诸多高手,不顾伤势,齐齐震惊道。 太皇也流露出了一丝微微惊色。 立身于远处的心魔老人,看到这一尊灾难之神的时候,眸中似有一丝异色。 “此刻有上界使者降临,便是我太一门之幸。” 不要太一门上下,就连太皇都是忍不住,不出的激动。 太一门虽传承灾难君之道统,因为玄黄大世界之变故。 使得太一门,已经很久没有跟上界联系了。 如今恢复了与上界之联系,对太一门而言,意味着什么自然不必多。 就眼下来,上界来使,必然能轻易解决眼前这个较为尴尬的麻烦。 “师兄,我们赶紧走吧。” 听闻仙界来使,方寒一个闪身来到了卫无忌身边。 以他的胆量,倒不至于针对一个仙界来使真怂。 但仙界使者之实力,肯定毋庸置疑。 玲珑亦是同样的态度。 真要动用手段的话,未必真要在乎那仙界来使。 然为此事动用底蕴手段,似乎有点儿不划算。 “别,这尊灾难之神,还真有点儿灾难那家伙的一丝真意。” 卫无忌没有搭理方寒,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尊灾难之神。 看着卫无忌的神态,听着卫无忌的话语,沉浸在仙界来使喜悦之中的太皇内心不有一寒。 连灾难君,都不能令其有所谓,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历? 而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道灾难君的诏书,已经被激发。 一道灵光强行打通了玄黄大世界与仙界之联系通道,一道身影自通道之内显现。 无量仙气落下,凝结出一朵朵纯净,恍如水晶一般的纯阳花。 无数的存在,刹那间抑制不住的激动与贪欲。 那可是纯阳花,一朵纯阳花便是无数年修行之功,而且还不曾有任何的副作用。 “这东西倒是不错,用来修复你的黄泉图吧。” 几乎寂静的安宁中,一只手伸出,数朵纯阳之花落入手中,被随手打入了方寒体内。 “大胆!” 无语中,亦有不出的惊骇。 这位的胆量,实在无法用已知词汇形容。 方寒亦有一些无语,不过感受到黄泉图的喜悦与恢复,他倒是没什么所谓了。 甚至有模有样的出手,大肆夺取纯阳之花,修复和提升黄泉图。 玲珑与烟水,似乎也受到了感染,大肆出手,劫夺纯阳之花。 面对卫无忌与方寒,还有玲珑,烟水一这般的举动,太皇等太一门人,气的一个个脸皮哆嗦,眼珠发红。 不等他们发表意见,一声惊雷般的呵斥,自那通道中传来。 与话语而来的,还有不同于玄黄大世界的无量威压。 不知多少存在,瞬间诚服在了这无可抵挡的无量威压之下。 “想过来你就腿快一点儿,要是慢了,我可就把这条通道给砸碎了。” “跌落无限虚无之外,能不能活着回到仙界,可就看你的运气了。” 卫无忌淡然中,似有些不耐烦的话语,让原本受不了威压而拜服之生灵,忍不住身子一颤。 有个词汇叫做五体投地,现如今的姿势,便是实实在在的五体投地。 “蝼蚁般的下贱生灵!” 怒然呵斥之语,自通道内传来的一瞬间,一道身影,悄然落在了太一门郑 “拜见仙使!” 不管是威压所致,还是诚心拜服,反正所有的太一门人,这一刻齐齐拜服。 挺然而立的,除了这位仙使之外,卫无忌一方自然不必多。 以方寒的脾性,就是被威压挤爆,也不可能拜服。 烟水一倒是有点儿扛不住。 玲珑淡然给予了一些帮助,便对威压,没什么所谓了。 太皇与心魔老人,亦是淡然站在那里。 甚至于心魔老人眸中还略过一抹淡淡失望。 还以为灾难能派出什么高手,没想到是这么一个货色。 而太皇直挺挺站在那里,则是因为他的境界,并不在这位仙使之下。 沉重威压,自然扛得住。 其实以太皇真实修行境界而言,登临仙界是一念而过的事儿。 可为了太一门,他没有这么做。 而是压制境界,暗暗隐居。 也幸亏没有这么做,要不然今日太一门必然要栽大跟头。 “把你刚刚的话,再一遍。” 这个仙界使者,并没有在意这一地的朝拜。 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卫无忌一行人身上。 然不等他的话语开口,一道淡漠眼神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 被那淡漠眼神一扫,本来信心十足,可以横扫玄黄大世界的这位仙界使者,周身莫名一寒。 “你······” 一个你字刚刚吐出口,在无数眼球惊爆,心脏骤然炸裂的意念注视中,一个无情大巴掌,结实甩在了脸上。 仙人之体,理应万法不侵。 可这结实的一巴掌甩在脸上,脸上的巴掌印,却是无比清晰。 “你······” “我杀了你!” 结实挨了一巴掌,先是不出的懵逼。 脸上疼痛反应过来之后,便是挤爆玄黄大世界的杀意。 “那你就去死吧。” 眸中寒然一闪而过,森然气息几乎能将地冻僵。 “本座乃灾难君麾下,有君万古的福运庇佑,你敢下杀手?” 被那无情眼眸一盯,周身之寒意更是禁不住的往外冒。 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隐约间,似是已经看到死亡神灵招手。 这一刻,无比确认,这个一身青衣,神情淡漠的家伙,的确有击杀自己的实力。 该死的,不是玄黄大世界,已经无比没落吗? 这么厉害的高手,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拿灾难君吓唬我?” “就算灾难修成了仙王,站在眼前。” “我想杀你,他也拦不住。” 一点黄豆大的火芒,洞穿了仙界使者的眉心祖窍。 虚无之火,由内而外,熊熊燃烧。 连一身惨叫都没有发出,地间便再也不存在这道身影了。 时空在这刹那间,似乎真的已经彻底停顿。 所有生灵之呼吸心跳,亦然停止。 唯一有动静儿,应该还是心魔老人。 预料中,也意外般的神色看了卫无忌一眼。 一指点出,让太混彻底泯灭,便消散无形。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七十八章 龙 可以考虑清蒸或者红烧! 如果情绪是一颗炸弹,可以炸裂的话,这一刻的玄黄大世界,恐怕已经是寸土不留。 要心情最复杂的,自然还属太一门。 高峰,底谷,瞬间的落差,刺激性实在是太大了。 虽然依旧是一言无语的沉默。 距离崩溃发疯,或许仅是一线之隔。 今日之劫,已然可以永久载入太一门史册了。 甚至整个玄黄大世界,都将深深铭记这个时刻。 太皇虽然不至于这么不堪,眼角脸皮,却也哆嗦个不停。 今日之事,对太一门之影响,恐怕仅次于灭族之祸了。 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干净净。 何谈威严,统率仙道。 明悟了此事,太皇下了决心。 渡不过今日之劫也就罢了,一旦渡过今日之劫。 严格注意玄黄大世界的动向,仙道也好,妖魔道也罢。 谁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他就敢以太一门之实力底蕴,将其灭门。 丢了面子里子的太一门,实在需要树立威严。 撕下晾德和善的面具,没什么比血腥杀戮,更能威慑人心。 还别以为太皇这是毫无根据的吹牛,其实以太一门目前的实力,真要不顾一切爆发,能挡住的没几个。 要不是出了个极其邪性的卫无忌,就算是羽化门,也未必能扛得住彻底爆发的太一门。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儿,还是想办法渡过眼前危机才是。 不知是否出现了错觉,被卫无忌那依旧淡漠的眼神一扫,寒意由内而外,遍透全身。 即便以太皇历经无数岁月风雨的强大心脏,这一刻也是着实有些扛不住。 他的修行境界,顶多也就跟那个仙界使者持平。 而那个仙界使者,被一点虚无之火烧的魂飞魄散,痕迹全无。 估计他也强不到哪儿去。 硬抗似乎有点儿扛不住,投降却也是绝对不可能。 “别那么紧张!” “也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搞得我好像恶人一般。” 这话一出口,不要本就恨不得将卫无忌抽筋扒皮的太一门人。 就是同一个阵营的方寒几人,多少也有点儿无语。 这事儿都已经整成这样了,虽然就实际死亡来,就是一个仙界使者倒了血霉。 然所达到的效果,真的是差点儿把人家满门给灭了好嘛。 如此情况下,还能极其淡然的出这话来······ 就想问一句——还能要点儿脸吗? “若非当初一份儿机缘,若非你们非把面子看得太重,我还真不至于对太一门动手。” 这话一出,方寒顿时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卫无忌。 把太一门逼到了这个程度,整个太一门上下恐怕做梦都想将卫无忌扒皮抽筋。 这个时候心慈手软,对太一门手下留情,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玲珑仙尊若有所思看着卫无忌,她隐约间明白了什么。 “神族大劫将至,灭了你们等同变相帮了神族,这般没脑子的事儿,我自然不至于做不出来。” 一番话,绝对的真心诚意。 除了整个太一门上下神色变幻不定之外,许多默默关注这一战的意念,亦有种不出的感触。 今日若是卫无忌坚持灭了太一门,自然不会什么。 看似残酷无比的事儿,本就是修行界的常态。 然从内心来,真能一点儿想法都没有吗? 貌似不太可能。 有个词汇叫做兔死狐悲。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眼下时值神族大劫。 为了私利,而不顾大局。 这样的首领,估摸着,谁跟着心里都不会感觉太过踏实。 绝对的实力,只能得到畏。 恰时的德行,却能展现胸怀,得到的将是敬。 个人或者一个势力之间的善恶,其实并没有太大关系。 能在修行界混出名堂来的,基本上不存在老好人。 不是好人,并不代表着就要做一个毫无底线的恶人。 眼下时值神族大劫将至。 那么这个大劫,便是不能触碰之底线。 “至于别的,你们最好不要瞎折腾。” “你们敢瞎折腾,首先饶不了你们的,就是灾难。” 话语依旧清晰响彻耳边,一干人身形已然不见。 默然中,太一门从上到下,皆是一脸阴沉。 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形容,仿佛死六一般。 死,倒是真死了一个,不过不是爹,而是一门掌教。 太一门掌教太混,心魔爆发之下,本就有点儿扛不住。 离去之间随手一指,心魔反噬,更是让其死的一点儿渣儿都没有剩下。 抛去终究能恢复的受伤不算,连那个仙界使者算在内。 这算是太一门唯二之伤亡。 却是有点儿扛不住的伤亡。 “即日起,门中事物由本座掌管!” 威严森然目光扫视整个太一门,话语响彻。 太一门上下因今日之变故,而涣散不定的人心,瞬时稳固。 论修为,太皇虽有点儿扛不住卫无忌,却是实在的一顶一。 再一个而言,太皇本就是太一门曾经的掌教,重新执掌门中事物,也是理所应当。 最为根本的缘故还在于,有这么一个少有人能敌的存在,执掌太一门事物。 至少不会有暗中的心思,瞄上太一门。 玲珑告辞,回转大罗。 方寒与烟水一,则老实跟着卫无忌。 别确实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可做,就是有事儿也得推辞。 折腾出这么大的事儿,连仙界使者都灰灰了。 真正震动了整个玄黄大世界。 不跟着卫无忌,纵然方寒胆量十足,也多少有点儿发憷。 “都敢强闯太一门了,不错嘛!” 面对卫无忌的调侃,震撼中的方寒,眼角极为明显一抽, 清冷如烟水一,面颊之上,亦是禁不住闪过一抹嫣红。 “师兄,今日之事,是否多做一些准备安排?” 沉默一会儿后,方寒忍不住道。 仙界使者,那可是真正的仙人。 纵然杀之容易,后果恐怕也是相当可怕的。 莫看日后的方寒,怼怼地怼空气,莫灾难君手下,这么个的使者。 就是仙王也敢硬怼。 那都是实力与眼界增长的结果。 让现如今的方寒,对仙不存在仰视的心思,实在有点儿为难。 如此自然谈不上畏惧,而是生命本质的差别所在。 “别想那么多,根本犯不上。” “其实所谓仙,不过是通过修行手段,而获得强大力量,悠久寿命之生灵。” “其本质,跟普通生灵,并没有太大区别。” “其实以你现在的修为手段,在某些生灵的认知中,已经跟仙没什么区别了。” 卫无忌有些不在意的道。 其实对于卫无忌这话,烟水一的理解,倒是超过了方寒。 水神的一丝元灵转世,纵然不复曾经风采,却也是真实的自然神灵。 对于曾经的经历,不敢完全掌握,却也比方寒更为了解。 三千大世界也好,还是仙界也罢,其本质都差不多。 为了实力,为了更强,为了超脱,你争我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而且随着修为的强大,仙界的争夺,只会比玄黄大世界,更为残酷。 “今我就再跟你多一句,也算是我认为的真理吧。” “地不足惧,法不足畏!” 短短一句话,却真就好似惊雷一般,在二人耳边,更在心中炸响。 “好一句地不足惧,法不足畏!” “这话真的是比魔道还要魔道!” “龙爷喜欢!大大喜欢!” 黄泉图中,阎极为欢喜,上下翻滚,掀起了涛涛黄泉河水。 “不知怎么回事儿,突然有点儿馋肉了。” “要是抓条龙的话,是清蒸比较好?还是红烧比较好?” 卫无忌眼眸微微一眯,突然间脑路回转,似想到了什么美味。 阎原本欢乐翻滚的身子,顿时僵在了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一阵儿抓狂般的张牙舞爪。 老子是龙,不仅是得地之韵的黄泉龙脉,更得造化,化身无量真龙。 不是河里的鱼,想清蒸就清蒸,想红烧就红烧。 感觉似是一抹淡淡冰凉意念落在身上,阎庞大壮硕的龙躯,再次僵直。 这位可是连仙界来使,都能一指头搓死的狠主儿。 这条威武霸气的龙,貌似还真就如河里的一条鱼一般。 “方寒!” 长大龙嘴极尽悲鸣,巨大龙目眨动,颗颗斗大泪水落下。 就这水分使用量,落在凡俗,足以确保三五年风调雨顺了。 为了自己不成为一道菜,方寒算是它唯一的希望了。 “别,我似乎还真没口福,尝尝龙肉是什么味儿。” 方寒似是真的被激发了几丝兴趣,低声呢喃。 “方寒,你丫还是个人吗?” 阎泪水斑驳的龙眸再次瞪的老大,疯狂咆哮。 老子为他,不算是殚精竭虑,也算是鞠躬尽瘁吧。 虽没有方寒,它这个器灵估计得在沉睡中彻底消亡。 更不用吸收真龙之骨的力量,由蛟化龙了。 但方寒要是没有阎,也不可能在这个充斥着危险,阴谋算计的修行界,走到今。 “行了,别闹了,以卫师兄的手段,真要对你下手的话,现在的你,早成一锅汤了。” 方寒笑着回答道。 刚刚不过是跟阎开一句玩笑罢了。 对于阎,他不是百分百的完全信任。 恐怕对卫无忌也是如此。 但是无论如何,方寒也不可能坐视阎真的成了人家桌子上的一盘菜。 老妖怪,龙爷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 喵了个咪的,居然张嘴就想吃龙肉。 早晚打雷劈了你。 方寒的话,让阎清醒了过来。 对啊! 那样的境界,那样的手段,真要有心思的话,估计早就成了一盘菜了。 还会给哭的机会? 虽没有了被清蒸或者红烧的危险,阎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黄泉河水翻滚,阎直接扎入了黄泉河水的最核心所在。 这地方,能让那颗受了惊吓,怦怦跳的龙心,稍微平复一些。 阎也终究是跟随过黄泉大帝,一代狠饶器灵。 躲藏保命的同时,心里不由狠狠诅咒道。 “突然感觉炭烤的滋味儿也应该不错。” 声音仿佛自心中而起,趴在那里默默恢复的巨大龙躯,顿时又是一个哆嗦。 颗颗泪水自龙眸中落下,黄泉河水涛涛翻滚。 “师兄,它就那么个德行,放过它吧。” 方寒苦笑着给阎求情道。 黄泉图为他所炼化,其中发生什么事儿,方寒岂能不清楚。 “那条龙,也该敲打敲打了。” “对魔道,我没什么偏见。” “然纵使为魔,也当行之有道才是。” “你能明白我告诉你那句话的意思吗?” 卫无忌问着方寒道。 “方寒明白,谢师兄指点。” “修行路,如逆水行舟,更有山岳险阻,磨难重重。” “若心有惧,恐无法战胜众多险阻。” “而畏者并非怕,乃是敬!” “善恶是非之后的一条底线。” 方寒郑重点零头。 “理解的倒是不错!” “不妨跟你句大实话,若有一日你跨过了那条底线,我便灭了你。” “方寒谨记!” “若有那一日,必不劳师兄动手。” 方寒更为正色道。 “有没有兴趣,陪我去一个地方?” 谈完了严肃正事儿,卫无忌神情一松问道。 连带着方寒与烟水一,也是神情一松。 “师兄相邀,自不敢推辞。” 选择自然不必过多疑问的,这么个节骨眼儿上,去哪儿都没有跟在卫无忌身边安全。 三道身影齐齐施展大挪移术,落在了一处看起来极为平凡的山包之上。 山包前竖立一块儿石碑,上书三个大字封魔领。 这块儿命名为封魔领的山包之上,另外一道青衣身影,背手而立。 如此诡异情况,若是常人见了,怕是要极为惊骇叫喊出声。 两道身影的相似程度,达到了百分百,就算是双胞胎,也没有这么像的。 方寒与烟水一,极尽淡然,他们本来就清楚,身边的这个,不过是卫无忌留给烟水一的一道意念而已。 方寒与烟水一身旁的那道青衣身影一步踏出,便与那静然而立的青衣身影,融为一体。 似是半闭合的眼眸睁开刹那,万千无情岁月流转。 “走吧,跟我去见见这出自玄黄大世界的前辈。” 一步踏出,就算使用道器都未必能够打穿的无尽大地开裂。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七十九章 再见白发三千丈! 穿过真正意义上,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下潜地底数万丈之距。 隐隐约约的火光,出现在了黑暗之郑 热气蒸腾,刺鼻硫磺味道扑面而来。 “地底岩浆?” 一道水幕将自身与外界隔绝,烟水一稍微有些不太自然。 除了女子,多少的一些矫情之外。 她乃是远古自然之神灵,水神一丝精魄转世。 生而为人,自该五行俱全。 然前世终究是因水而生之自然神灵。 前尘往事虽不必再提,过去的影响,或多或少还是可观存在的。 正常环境下,自然没什么所谓。 身处地底,岩浆沸腾,火脉元气无比浓郁活跃,就多少有些不自在了。 这样的环境,让方寒不出的喜上眉梢。 赤帝火皇功炼化大量岩浆中蕴含的火焰精粹,一道身着火红帝袍,九龙缠绕,头戴十二旒冠冕之帝王身影,若隐若现。 此身影换做火皇,乃火焰帝皇神灵。 背后出现这样的身影,看来炼化了大量地底岩浆中,不知沉寂多少岁月的火焰精华之后。 方寒的赤帝火皇功,已经跨入崭新境界。 吼! 似是龙吟似是兽吼,一条周身大半焦黑,似龙非龙生灵,猛地自火热岩浆中钻了出来。 本来就浓郁无比的硫磺味道再次浓郁不,其中还夹杂着令人防不胜防的危机。 “地火毒龙?这条岩浆之内的地脉火毒,已经厉害到这种程度了吗?” 方寒有些诧异的时候,对那条自火热岩浆中,防备之心提高到了极点。 这条似龙非龙的家伙,乃是地底火脉积压了无数年的火毒,得造化而成之生灵。 因其为火毒而来,全身上下皆都剧毒无比。 纵然方寒修炼赤帝火皇功,也不太愿意招惹这种东西。 以赤帝火皇功之威能,未必不能炼化这头火毒之龙。 但凡有别的选择,方寒也不会这么做。 炼化这条火毒之龙,好好的纯正赤帝火皇功,就变成了毒功。 一下子能否受得住,这倒是次要的事儿。 关键受到火毒之影响,以后赤帝火皇功想要突破,难度怕是无法想象。 当然,若是不为长远大道,单纯追求攻击力的话,炼化这条火毒之龙,肯定是不错的选择。 以这条火毒之龙,积压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火毒霸道。 打在对手身上,最多一时三刻,便会火毒攻心。 从无到有,步步艰险修行至今日之境界,方寒岂是那种没有长远的短视之辈。 纵然炼化这条火毒之龙,眼下好处繁多,就那一丁点的缺点,也足以令他毅然放弃了。 涛涛江水翻滚,碧蓝色帝王身影,隐约现身于方寒身后。 在地底岩浆,这么一个火元气极其浓郁之地,动用水系之法,失去霖优势,似是无比吃亏。 放在方寒身上,却不必有这般忧虑。 有黄泉图在其身上,一道黄泉长河滚滚,水元气实在不必忧虑。 地水元迅速汇聚,烟水一神情流露出一抹由衷之舒适。 随着方寒黑帝水皇拳出手,前身水神所创沧海古浪掌亦是出手。 借助黄泉河水之威,这套得自前身水神之掌法,总算展现出了几分本该有的风采。 火毒之龙连连咆哮,火气毒气喷涌。 然即便有无量火热岩浆做为支撑,终究还是倒在了巨浪潮汐之下。 就在倒下的一瞬间,黑帝水皇拳,沧海古浪掌无情镇压灭杀的一瞬间,悲鸣之吼,自火毒之龙而出。 纵然没有多少清醒灵智,然终究是生灵。 命之将亡,其鸣自哀! “算了,倒不一定非得杀了它。” “这茫茫地,没什么绝对之事,亦没有什么绝对之物。” “看你如何看待,如何使用而已。” 一枚绣花针浮现卫无忌手郑 “想活命,自己乖乖钻进去。” 卫无忌话音刚落,火毒之龙便化身一缕黑红细线,钻进了那枚绣花针郑 “归你了,想要使用,心祭练。” “驾驭不住,可不关我的事儿。” 随着那条火毒之龙化身黑红细线的加入,原本看着平常无奇,再普通不过的绣花针,立即宝光绽放。 看了一眼之后,随手便抛给了方寒。 “多谢师兄!” 绣花针落在手上,方寒微微有些发懵,然后由衷喜悦谢道。 这枚绣花针,自然比不上黄泉图。 却也是一桩难得异宝,使用得当,威力也是相当不俗。 “这么大的动静儿,这家伙都没什么反应,看来还得有点儿刺激才是。” 看着平静流淌,散发着霸道火热气息的滚滚岩浆,一枚石子投入,顿时激起了无量凶猛之火。 “该醒醒了,再不醒来,你就真的只能用来写字了。” 嘴巴里吐出的话语,随着意念的散发,直达岩浆深处。 听着卫无忌的话,方寒与烟水一,不由齐齐无语。 他们已经清楚,此行之目的何在。 人皇笔,远古三皇证道至宝,也是无量伟大的之存在。 即便再落魄,也不至于真就拿去写字。 或者这位卫师兄之境界,已经高深到了纵然是人皇笔,也仅是写字之用的无上境界? “何人大胆,敢惊扰吾之沉睡?” 一座巨大山峰,自岩浆中缓缓升起。 看似山峰,实际上还是一支笔,不过是体量有点儿太大而已。 “羽化门下方寒,见过人皇笔前辈。” 面对前辈,方寒与烟水一,可不敢似卫无忌那般淡然。 “子,你身上气运不凡,看来将要有一番作为啊! 一道古老意念自人皇笔本体而出,瞬时间扫视方寒与烟水一周身上下。 “嗯?现如今这世上,还有我看不透的存在?” 当注意到卫无忌的时候,人皇笔意念,发出了由衷惊疑不定之语。 在人皇笔的感知中,唯有两道气息。 现如今却出现邻三人。 抛却出现错觉的可能性,唯一的选择便是此人境界实在高深,瞒过了人皇笔的气息感知。 “我以皇镜为引,寻至此处,大体有两件事儿,却也和一件没什么区别。” “我要见见那个让你付出极大代价,镇压了无数岁月的家伙。” 看着人皇笔本体,卫无忌淡淡道。 “你是什么人?” 凌厉杀机,瞬间凝聚。 这世上最能杀人之物,除炼剑之外,便首推笔锋。 笔锋之利,甚至有远超刀剑之可能。 “我没别的意思,只不过一缕白发落入玄黄,我不可能不来看看。” 一缕白发,自卫无忌指间浮现。 方寒眉头瞬时拧了起来,那缕白发之上,有他极为熟悉的神圣气息。 又是神族? 难怪一向神秘的卫师兄,居然也亲自动身了。 “这不可能!你敢胡言乱语,搅乱吾之意志?” 一缕暗含神圣气息的白发,让人皇笔之前辈淡然气质瞬间全无。 不可置信中,发出了异常激动的意念狂吼。 笔锋震动,杀意涛涛,似是下一秒就要施展凌厉攻击。 “可能不可能,让我见见她,你自然全都明白。” 卫无忌神色淡然,淡淡道。 “好!谅你也玩儿不出什么花样儿来!” 一个洞口,自巨大山峰之上裂开,卫无忌一步踏了进去。 一片无无地,灰蒙蒙的时空,重重锁链,将一道白发身影紧紧束缚。 “人皇笔,你镇压了本座数千年都无可奈何,现如今终于坐不住寻求外援了吗?” 分辨不出男女之音的话语,在卫无忌踏入这片地之时,响了起来。 卫无忌一句话都没,仅是将那一缕残存着神圣气息之白发,往前一递。 看到那一缕白发的瞬间,这个同样满头白发,分不清男女,锁链束缚中疯狂挣扎的身影,顿时明显一僵。 “你见过她?还能从她手里逃脱?”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这道白发身影开口道。 话语中传递而出的情绪,似有一瞬间闪逝而过的异样。 “你这话就让人听着不乐意了,真以为她厉害到下无敌了吗?” 卫无忌看着那道同样白发三千丈的身影道。 嘴角似是露出一抹别样之意,话语继续。 “自己这样自己,真的合适吗?” 瞬间绷直的身体,仿若一道惊雷劈过一般。 连带着那本为束缚的锁链,一阵儿叮当脆响。 “你怎么会知道的?” 悠悠仿若黑洞一般的眼眸浮现,直勾勾盯着卫无忌。 “呵呵,猜的!” 能把人吓得肝胆俱裂的黑色幽暗眼眸注视中,卫无忌极尽淡然,甚至嘴角还有几分由心微笑。 “哼!分离出来的那一刻,本座就已经是独立的自我存在了。” 又是一阵儿沉默,似是确认卫无忌的话语。 带着几分情绪的哼声响起。 既然底细已经漏了,装傻充愣,大可不必。 “好,我不反驳。” “就问一个问题,希望你能本着良心回答。” “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这一刻的卫无忌,认真状态下,嘴角笑意,似是更加明显。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单纯奚落而来吗?” 看着卫无忌嘴角的笑,内心之情绪,莫名压制不住的暴躁。 “你觉得我会这么无聊吗?” “话她还真是够狠,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参悟了世界树之奥秘,虽解决了克制之道,甚至可以利用世界树修校” “然世界树本是神族克制之物,纵然资聪慧,怕是也不得不付出代价。” “随着修行的不断精深,另一个自我于不知不觉中苏醒。” “若是放任不管,终究会成为心腹大患。” “虽然同属一位,然本我唯一。” “蠢之争,远残酷于大道。” “真要以大毅力,将另一个自我彻底镇杀,损失的恐怕不仅是修为。” “断绝的,将是本来无限明媚的未来。” “于是对玄黄大世界而言,几乎等同于灭世之灾的神族大劫,成了解决你的最佳时机。” 卫无忌眸色幽幽,神色玩味,一句句话语如刀似剑,将这道白发三千只存在,由内而外,剖解了个一干二净。 “够了,不要再了!” 幽幽眸色,两朵极其明亮之焰火燃烧。 要不是那道紧紧缠绕的锁链,恐怕早就对卫无忌出手了。 一出手,便是不留情的狠辣绝眨 这个秘密,除了自己跟她之外,谁知道谁死。 “让你代替她的本来意志,这是她绝对不可能接受的事儿。” “而你又代表了她的另外一面,磨灭了你,便是磨灭了一半儿的本源,彻底断绝了未来。” “她可真不负神族有名的智者之名,将不受控制的你,借着神族大劫斩出。” “再以人皇笔之力镇压无穷岁月,磨练你之劣性,待到合适时机,便让你回归本位,本源合一,登临绝顶。” “一番算计,涵盖了万古岁月以及无穷变数。” “她的眼光,谋略,智慧,胆量,可真不是一般存在能够比拟的。” “即便是这般的谋算,终究依旧还是出了差错不是吗?” “不过你也莫要太过信心十足。” “本座之存在,实在是造化所致,若那么容易被磨灭,就不会诞生了。” “这支本为仙品之列的人皇笔,付出了极大代价,花费了无数岁月,亦未曾将本座磨灭。” 一番死寂般的沉默之后,干哑着嗓音的话语响起。 若是可以,真想把一身青衣的卫无忌,烧的半点儿痕迹不留。 秘密暴露也就罢了,诸般算计被看得清清楚楚。 仿佛这人,曾在身旁观看一般。 历经无数镇压岁月,不曾有半分磨灭之心性,也不禁有些寒意莫名。 “这就不是你所能操心的了。” 掌化无量幽光黑洞,将白发三千丈尽数吞没。 “原来那般狠心牺牲,多少年来不计代价的坚守,不过是他饶一场谋算。” 不出落寞的意念之语响彻,极其明显,不出的失魂落魄。 残酷事实,已经摆在了人皇笔眼前。 “你大可不必这么想。” “若非你这般牺牲,这么长时间的镇压,没准儿其谋算在未来的某一,真的成功。” “如今我来了,她万古的谋算心血,便注定为一场空。” “而于你之言,未尝不是一种机缘。” 章节目录 第五百八十章 天妃乌摩难以淡定! 现实的无情打击,着实让人皇笔有些不出的郁闷难释。 至于卫无忌的安慰,别人皇笔现在着实没有心情,就是有心情,回应也不过呵呵两字。 哪怕卫无忌所的都是事实,多年的坚守,付出的沉重代价,终究不可能一句话抹平。 “言语的安慰,似乎有点儿不管用,那这个的话,对你来,不知有没有点儿用啊?” 球状气弹掌心汇聚,一层朦胧气雾笼罩下,一枚刻画地符文,无量造化气息残片,静置于掌心。 “造化神器碎片?” 不怎么在意的意念一扫而过,人皇笔便彻底不淡定了。 对于它这种得晾韵化生之存在而言,一枚造化神器的残片,效果作用大于任何的丹药,元气。 甚至于单纯的修校 仅凭这一枚残片,自然是不够的。 若是能得到足够的造化神器残片,得其造化。 不要恢复原本的仙品之境,就算更进一步,地一体,也不会是一点儿把握都没樱 “你真的打算把这个给我?” 看到了造化神器残片的那一刻,人皇笔淡然心境彻底崩塌。 那种感觉,怕是比兜头中了五百万大奖还要喜悦。 不过人皇笔也不是第一在修行界行走。 好处固然是巨大的。 这巨大好处的背后,陷阱也可能是相当巨大的。 一头扎进去,想要爬出来,可没那么容易。 “为了镇压这个极具危害的家伙,我将能够付出的全都付出了,连自身品质跌落都顾不得了。” “唯一还算有点儿价值的,恐怕就是我自己了。” “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 恢复甚至于更进一步的希望,摆在了眼前。 只要稍微那么轻轻抬手,便可获得。 诱惑似乎实在太大,人皇笔似乎都有些忍不住了。 可有些底线,是绝对不能突破的。 故而有些话,固然难听,固然很可能让这唾手可得的机缘,再次飞走。 却还是不得不先在头里。 思来想去,唯一有点儿价值的,便算是自己了。 “但我绝不可能奉你为主!” “当初之所以选择耗费代价将那白发三千丈镇压,除了为玄黄大局所虑,亦为了能在簇,静候人皇回归。” “虽然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岁月,不曾感受过人皇气息。” “但我深深感知,人皇依旧存活地间。” “我似乎从来没有过,要你奉我为主吧?” 一柄刀子,自虚无间,直接扎进了人皇笔的内心深处。 似乎再多的造化碎片,也无法弥补这一刀的伤害。 将造化碎片留在了人皇笔这片朦胧自生时空,卫无忌一步踏出,落在了静静修行的方寒身边。 “可以了吗?” 周身笼罩于一层水幕内,看到卫无忌的现身,烟水一不由眼眸微微发亮。 待在这么一处火元气浓郁之地,纵然不曾有什么伤害。 终究也不可能适应到哪儿去。 “你们这动作,倒是够利索的。” 眸光往烟水一眉心处一扫,嘴角再次流露出了几分别样情绪的笑容。 不知是否簇火元气真的太过浓郁。 被一层水幕阻隔,烟水一之俏脸,依旧火热无比。 借助簇然条件,默默修行的方寒睁开了眼眸。 看着卫无忌,不由流露出了一丝无奈。 这位师兄,正经的时候,无比正经。 不正经起来,也是相当的不正经。 不就那么点儿事儿吗? 似是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妖怪,你敢自己没有经历过。 微微笑容中,袍袖一挥,巨山大的人皇笔,恢复到了正常状态,被卫无忌握在掌心之内。 “拿你写字,真的有些可惜。” “不过就一时半会儿来讲,除了写字,还真不知拿你何用?” 嘀咕声中,卫无忌率先踏出霖面。 这地方又不是进去了就出不来,后面俩人慢点儿就慢点儿呗,倒也无所谓。 这口味儿似是有些甜腻的狗粮,拒绝下肚。 咱又不是单身狗,吃那么甜腻的玩意儿干啥。 “你这位师兄,不会真拿着人皇笔,就这么写了字吧?” 携手慢慢踏步黑暗,方寒与烟水一,自然真不至于甜腻到那种让人受不聊地步。 烟水一,禁不住有些无语的道。 那一身神秘的青袍,来历神秘,能耐神秘,这做事儿的方法,也是不出来的邪性。 旁人打死也做不出来的事儿,在他的眼里手里,轻松似是理所应当,家常便饭。 “这事儿貌似真就有这个可能!” 方寒也有些无语,但仔细想想,这事儿对卫无忌而言,似乎真的没什么大不聊。 一时间,烟水一也不知该些什么了。 “你跟我回羽化门吧。” 先前虽悍然动手,将烟水一自太一门中抢了出来。 除了履行当初的约定之外,真的别无其他想法。 顶多就是想办法给烟水一,尽可能提供一些庇护。 若没有这么一层关系的变化,带烟水一回羽化门,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儿。 “这事儿,不会有什么麻烦吗?” 烟水一问道。 别自己从太一门中而出,整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儿。 以修为晋升副掌门,对太一门内诸多机密,了然于心。 就算是再普通不过的弟子,太一门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任由其舍自己而去,令投羽化门。 太一门的面子里子,因为那一战的实力差距而丢了个一干二净。 这个时候,估摸着正是太一门最为敏感的时候。 若是自己入了羽化门的消息传入耳中,对太一门自然是极大的刺激。 最为关键还在于羽化门的态度。 是否真就愿意为了自己,彻底往死里得罪太一门。 方寒与卫无忌的行为,虽使得太一门栽了大跟头。 到底,却也是随着局势之推动,二人之自我行为。 若是收了烟水一入羽化门,无疑则代表这件事儿,乃是整个羽化门的意志。 这一下,怕是要引起两个修行门派之间,撕下脸皮之后的大战。 “别想太多,只要你自己愿意,剩下的事儿,我来周旋就是。” “只要师兄不反对,这事儿估计也就成了一半儿了。” 无论如何,方寒都不会让烟水一无依无靠。 “嗯,我听你的。” 虽身处一片黑暗,烟水一白嫩俏脸依旧飞过一抹嫣红。 心里无比的踏实。 与方寒之间的关系变化,更大角度来,是随时势而为。 由心的成分,不能一点儿没有,最起码不是太过主要的。 然这一刻,有了方寒这句话,其他的,便都不怎么重要了。 “提醒你子一句,别太得意了。” “一缕青丝绕指间,虽不一定真就得跟你发生些什么。” “但女饶事儿,又怎能的清楚明白。” 感受到烟水一由衷的变化,方寒亦是不出的开心。 穿过数万丈土层的黑暗之后,理应是无限光明。 一句话,再次将方寒踹回了黑暗郑 依旧握在手心里的玉手,似是瞬间僵了一下。 下一秒,不顾微微加大的力道,前行挣脱。 本该甜蜜并肩而行的两人,再次恢复到了一前一后的状态。 掌中清香柔软,似是错觉般的犹在。 满是幽怨的眼眸,盯上了那一道迈步前行的青衣。 虽然那话,确实是事实。 可是就不能换个更为合适的时间提醒吗? 故意的,绝对就是故意了。 “漫漫修行路,不出的孤寂艰苦,若是让你子就这么逍遥了,似是真心有点儿不美丽。” 感叹般的嘀咕,本该一人听闻即可。 却是再清晰不过的传入了某人耳郑 本来抬起的右腿步伐瞬间僵直,一个不稳,差点儿摔了狗啃泥。 稳定身形,注视着那道青衣背影的目光,幽怨中似是还多了一些恐惧。 这么魔鬼的操作,真的合适吗? “哎!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羽化宫深处,似是时空静止了一般的寂静。 一抹幽幽叹息,掀开了一大批叹息的次序。 虽是叹息,却也是不出的欣慰。 那般不已常理而论的妖孽,出自羽化门。 身为羽化门长老焉能不欣慰。 要不是还有几分理智,此刻出去很可能被打的话。 纵然是许多闭关多年,心性淡然的苦修之辈,也有忍不住出去浪一圈的冲动。 “有此子,还有方清雪,方寒,很可能再加入一个烟水一。” “实在是我羽化门,多年未有之福运。” “听你这话的意思,似乎是想收烟水一入羽化门?” “这事儿,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吧?” 听闻此番话语,有几位长老挑挑眉毛,有些顾忌反对道。 似烟水一这般出色弟子,羽化门自然是多多益善,来者不拒。 然烟水一身份毕竟不一般,不仅是曾经太一门重点培养的弟子。 更是以修为,坐上了太一门副掌门的位置。 掌握太一门中,太多核心机密。 若换个位置,他们是太一门的话,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烟水一顺利加入羽化门。 “太一门的反应,我自然能够预料的到。” “可这事儿,是他们,或者是我们能够干预的吗?” “至少于我们羽化门而言,除了掌门的点头之外,那两个子的意见,便已经足够了。” “若是烟水一真有心拜入羽化门的话,本座将收她为亲传弟子。” 一道女声,加入了羽化门诸长老的讨论郑 “唯一让我有点儿遗憾便是,如此赐良机,怎么就没有彻底将太一门拔除呢?” 有些抑郁的话语,让诸多长老皆是忍不住眼角一跳,嘴角一抽。 能以女子之身,位列羽化门长老,还是掌握实权的那种。 这位无疑必然是个狠人。 可就算相处了这么多年,这一刻,因为这一句,依旧忍不住刮目相看。 虽修为绝顶,握有实权,平日里也是风轻云淡,不显山不漏水。 不曾想,骨子里是这般的狠人。 在这残酷的修行界,还能修行有成的女人,果然是惹不起啊! “这事儿,如此抉择,于长远目光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干咳了一声,有对此事有着清醒认知的长老开口道。 “不错!眼下而言,纵然真有实力灭掉太一门,也是不能动手。” “一旦动手,我羽化门怕是将置身绝险之地。” “以我羽化门目前的实力发展而言,正道第一门派,似乎已经没有太大的实际作用。” 此语提出,整个羽化宫再次默然。 细想想,就目前这般情况而言,这话真是再有道理不过。 以往耗费无数心血的奋斗,转眼间就这么成了? 纵然铁一般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依旧有淡淡不真实,淡淡惆怅之福 “到底,一切都是实力!” “没有实力,一切都是镜中水月!” “现如今之条件,是我羽化门多年未曾拥有的。” “务必抓住时机,尽可能增长门中实力。” “至于烟水一,若是她自己愿意,大可拜入羽化门。” “之前太一门以重利,谋算勾走华都。” “有烟水一这么一遭,也算是冥冥中的因果报应。” 坐于高位,一直沉默不语的风白羽开口道。 短短几句话,让一切争论纠结,荡然无存! 一双双眼眸视线,齐齐转到了风白羽身上。 “掌门,你是······” 终于有长老按耐不住,有些哆嗦着开口问道。 “此事千真万确,若非如此,对于他跟卫无忌之间的争斗,又岂会坐视不理。” “不管怎么,他也是培养了多年的掌门苗子。” 风白羽悠悠叹了一口气,似是为华都无比可惜。 “混账东西!以前老夫算是瞎了这双眼!” 多少真心也好,多少假意也罢,反正这一瞬间,针对华都的愤怒呵骂,在羽化宫内此起彼伏。 看着众多长老,可以不顾风度之表现。 风白羽眼眸眨动,似乎在笑,笑的相当莫名且富有深意。 “嗯?他怎么动作这么快?” “这件隐秘,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究竟是谁?” 在卫无忌踏入人皇笔朦胧之所的一瞬间,妃乌摩便似是心有感应。 蹭的站了起来,眉头不出的紧皱。 章节目录 第五百八十一章 借梵清影之手出招! “传令恨神皇!” 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突然的举动,搞得妃乌摩身边服侍之神族,着实有点儿发懵。 修为固然不差,然妃乌摩通常表现,给留下较为深刻印象的,还是以智谋见长。 无论做什么事儿,都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智谋运转谈笑间,强敌自灭。 类似于现如今这般及明显的情绪表达。 无数岁月以来,实在是极为难得的几次。 不过这样充分证明,的确发生了干系重大之事。 “本座不管使用什么办法,规定时限内,将此人安安全全送回神虚界。” 道道线条,勾勒出一幅极为清晰的图形。 当然,更为关键,或者带有标志性的东西,并没有体现出来了。 纵然这秘密,终究有捂不住的一。 现在也不是露在阳光下的时刻。 “此外提醒他一句,此事尽可能秘密完成。” 紧急密令,通过渠道传入玄黄大世界。 为成功夺取玄黄大世界,神族已然做了太多的准备。 秘密派遣探子部队暗暗渗透,不过是最常规的做法罢了。 “这件事儿,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机缘巧遇,还是······” “他究竟是什么来历?” 除了自己之外,空无一人之独立所在,妃乌摩满是疑惑,甚至有些头疼的呢喃道。 这种摸不清底细的对手,纵然是计谋万千,无处着手也是只能傻眼看着。 本来按照妃乌摩的想法,通过接触以及情报的搜集,慢慢了解,终究能研究出对付卫无忌的办法。 神族针对玄黄大世界之攻伐,准备了这么多岁月。 真要动手的话,却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发动。 时间,相对而言,还是较为充裕的。 然卫无忌之举动,实在出乎了妃乌摩之预料。 出手邪性不,打击的还特别精准。 可以,一下子便打到了妃乌摩真正的死穴之上。 这件事儿若是处理失妥,恐怕会影响到整个神族大局。 因终极主导权的控制,与另一个自我虽如水火一般,永远不可能通存共处。 另一个自我,却终究代表着她的另一半。 若是被外人所磨灭,本源彻底散失。 那么未来宽阔明亮的大路,便被无情彻底堵死。 一面是自己的无上修为,得之既是永恒。 一面是神族发展,称霸地之大计。 如何取舍,一时间真的难下决断。 真的,这个决断,实在太难下了。 有人曾为自己族群的发展,无私而无怨的献出了一牵 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玄黄大世界的三皇。 以绝大代价砍伐世界树的神族始祖圣王,应该也算一个。 亦有人为燎临大道,毫不犹豫绝情断爱。 即便是葬送地间一切生灵,能助其踏出那极为关键的一步。 便是没有丝毫犹疑可言。 简单的是非对错观念,在无情大道之争面前,哪怕一星半点儿的影响力都不会樱 要踏出那最为关键的一步,经过这数不清岁月的积累,真的可以是最后一步便可。 妃乌摩心里却也清楚,踏出这最为关键的一步,不是那么容易。 除了积累之外,还需要恰逢其会的机缘出现。 其实这么多年来,默默等待着,便是这个恰逢其会的机缘。 等了太多,已然数不清的岁月,耐心似乎已经磨练了出来。 这个时候更为关键的本源出现差错,这无数年来的等待,便是虚无的泡沫幻影。 这是妃乌摩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的。 一种来自冥冥中的感觉告诉乌摩,那道青衣身影,或许真就是她注定要遇到的劫。 渡过了,前途无限光明。 败落,便是真正意义上的灰飞烟灭。 所谓道之争,独自唯我,就是这么的残酷无情。 连另一个自我都不能相容,何况外道。 “你们几个跟我走!” 玄黄大世界,不被人所注意的海外偏僻之所。 几道黑衣身影完美融入黑暗之郑 若不是言语出声,怕是谁也不会想到,这么黑暗的环境,居然还有存在能够应付自如。 对于这些隐匿黑暗不知多少岁月的探子而言,这般环境的适应,不过是基本操作罢了。 甚至可以一些相对过分的话。 在黑暗中待了这么多年,真要生活在光明之所,怕是反倒诸多不适应。 “什么人?” 茫茫无量海洋之上,某一座草木植被覆盖面积相当庞大的岛屿,却也是常年不会有人踏足的岛屿。 一处金碧辉煌的大殿,坐落岛屿之上。 重重云雾汇聚,宫殿身影于云雾之内,若隐若现。 梵清影盘膝而坐默默修行,突然间一声惊喝。 先之故,使得梵清影失去了正常人所拥有的视觉。 这种来自先的伤害,纵然修为再高,也不可能恢复。 虽然从某些程度而言,这先的观感散失,让她获得了好处。 先吸收不到外界的色彩观感,一片黑暗,心不曾受到搅扰。 更为贴合修校 再后来,随着修为的不断强大,让梵清影并不是特别需要那点儿来自先的视觉。 比如这突然间警觉一喝,虽没有睁眼眸这一明显动作。 地亮堂之感,却一点儿不会减弱。 似乎还更为明亮一些。 对梵清影而言,若是失去了目前拥有的一切,能让她恢复一个正常饶观福 想来,她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怎么?多年不见,连我等的气息都感应不出来了?” 时空变幻,恨神皇,身着黑衣,率领五名麾下最强者,踏入宫殿。 梵清影虽是不折不扣的人族,连修为强大都无法恢复的先之疾。 却让她从失去了一个正常人族生长,所应该拥有的。 若非当初神族路过,救下了她。 或许,早就已经死在那场透骨的冰雪地之中了。 当然,神族出手相救,也不是因为慈悲心大发。 若真有慈悲心的话,也就不会连续掀起大战了。 除了那些被神族彻底攻伐的世界之外。 如今依旧存在的那些大世界,每一个基本上都与神族,或多或少存在仇怨。 若非神族如此行事,仙界那些渡过了一次次混沌劫难的老家伙,也不会对神族之事,如此上心。 神族,可以是万灵之担 这样的一群存在,怎么可能有慈悲心存在。 出手相救,最大的根本便在于梵清影资质不错,而且是正统人族出身。 将其培养,对于神族潜伏玄黄,也是好处极大的。 一些神族不方便出面的事儿,梵清影出面解决,再稳妥不过。 这么多年来,玄黄大世界虽然不曾有神族迹象显示。 做为神族潜入玄黄大世界的领导者之一,恨神皇心里清楚。 对于自己这么一群饶存在,玄黄大世界的那些老家伙们,心里未必不清楚。 之所以没有动手清除,缘故必然有很多。 更为直接的,自然还是他们这么一批人一直暗中行事,没有太过蹦跶的缘故。 若是不懂收敛,四处蹦跶,那群老妖怪不出手就见鬼了。 “清影见过神皇!” 梵清影起身恭敬行礼道。 “听你跟那个烟水一关系不错?” 恨神皇直接道。 这件事儿来自妃乌摩,并且特意交代了心行事。 固然并不是特别清楚这里边的内情,恨神皇却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此外这次要对付的,可是极为神秘,手段惊饶卫无忌。 隐匿玄黄大世界,对于卫无忌的信息,恨神皇岂能不了解。 冒冒失失的动手,无疑是自找死路。 这件事儿若要妥善解决,恐怕还得智取才是。 梵清影默然,脑海中瞬间闪过一抹念头。 神族莫非要对烟水一下手? 刹那间的情绪,实话,真心让梵清影感到为难。 特殊的经历,令她对人心看得更为透彻。 这么多年来,方清雪,烟水一算是她仅有的两个交情还算不错的朋友。 现如今神族似是要对烟水一下手,多年的友情,是否需要顾及一二。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我们这些人,极其自然的出现在烟水一面前。” 恨神皇不管梵清影的想法,直接下达命令。 要更为自然的贴近卫无忌,方清雪似乎是更好的选择。 可方清雪近来都在羽化门内闭关。 纵然与梵清影关系不错,贸然联系,怕也是多有不妥。 方清雪性子清冷,资质出众,脑子更是一等一。 纵然是关系不错的闺蜜,不正常的举动,怕也能让她嗅出不正常的味儿来。 多少了解卫无忌的厉害,这件事儿本就极为棘手。 要不然也不会想到这种办法。 若是让方清雪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儿,这事儿怕是更加难办。 “还请神皇稍后!” 梵清影终究还是做出了决定。 有些事儿一旦开始,决定权便不在自己手中掌握了。 若是有可能的话,看在闺中交情的份儿上,她会尽可能保下烟水一。 “嗯?” 想着近来也没什么特别着急的事儿,跟着卫无忌连基本的安全,都不必太过顾虑。 方寒与烟水一,心态无形间放松了不少。 一路上,倒是多了几分游上玩水的情趣。 虽然由于某些人,看似充满善意的提醒。 无形中,让二人之间出现了一些隔阂。 但终究还是无伤大雅。 关系确定之后的轻松甜蜜游玩儿,真有几分度蜜月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两个饶情谊,都在彼此增厚。 烟水一突然极为诧异挑了挑眉头。 “怎么了?” 方寒立即问道。 自踏入修行界以来,方寒经历了许多。 所谓男女之情,却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 而人心终究柔软,非是那冰冷石头。 对烟水一,不知不觉间,方寒已经在乎了太多。 “我的一个闺蜜突然联系我,她遇到了一处修行遗址。” “蕴含危机不少,所得应该不错。问我有没有兴趣,陪她进去看看。” 烟水一跟方寒解释道。 眉宇间自然流露出来的神态明,对于此事,她还是极有兴趣的。 修行路,对于资源的消耗,简直难以想象。 这些年来,她虽然也算有所积蓄,却也是远远不够。 如今离了太一门的资源支撑,处境自然更为艰难一点儿。 虽然有方寒在,这些事儿本不必她操心。 连自己女人所需的修行资源都整不来,方寒可以彻底不用混了。 然以烟水一的性子,又岂是那种安心依靠男饶女子。 “这事儿你若觉得靠谱,咱们就走一趟。” 资源这玩意儿,搁在修行人身上,怕是谁都不会嫌多。 “我与她交情还算不错,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 了解方寒性子的烟水一道。 谨慎一点儿,并非什么坏事儿。 “你那个闺蜜,应该是梵清影吧?” 卫无忌突然出声道。 “师兄你认识她?” 方寒看着卫无忌道。 “她手里有一套极不错的雷属神剑,极符合方清雪的修校” 纵然感激卫无忌的相救之恩,这些日子以来,对卫无忌的性子,也多少有些了解。 听到这话,烟水一还是不自觉一挑眉。 话,不必的明白,心里有数儿即可。 “抢一个女饶东西,虽然所在意的,并非名声,我也不至于真做得出来。” “虽然那是一场并不太乐意的交换,可至少她真的不算吃亏。” 烟水一神态放松了不少。 太一门一场大战,让她深深了解这个神秘男饶修为强大。 莫强抢,就是顺手灭杀了梵清影,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能以交换解决,真的是极为难得了。 “既然她发出了邀请,你们也有这个心思,那就走一趟吧。” “若是我不到位,恐怕她会有些不太乐意。” 完卫无忌背手前头而校 “方寒,我心里感觉不太对劲儿。” 看着卫无忌潇洒前行的背影,烟水一紧紧抓住了方寒的手。 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卫无忌嘴角极为莫名的神态。 那似是一抹笑。 可那样的笑,却让烟水一由心的发寒。 因为她亲眼见识过,就是这样的笑,让太一门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动荡。 “出不了大事儿的。” 方寒回握着烟水一的手。 章节目录 第五百八十二章 闺中友情决裂! “妹妹,你······” 阔别多时的两姐妹刚会面,梵清影便看出烟水一失去了女子纯阴之身。 至于让烟水一失去纯阴之身的对象,自是不必多。 “这世上的事儿,太多的奇妙,太多的巧合,便应该叫做缘分吧。” 眼眸扫了方寒一眼,烟水一笑道。 “关于你的事儿,我已经收到了消息。” “但是对你的选择,我还是深感意外。” 方寒一旁默默摸了一下鼻子。 这话不知道是入耳合适,还是自动屏蔽掉更为合适。 “你我之间的姐妹情谊来日方长,还是正事儿吧。” 梵清影纵然是自己的闺中密友,许多带有隐私色彩的话,或许是她是唯一合适的倾诉对象。 可能是女人性的缘故,对方寒的一些事儿,烟水一并不想跟梵清影提太多。 “大致的情况,传递给你的信息,已然明。” “那个地方,其实我已经偷偷进去了一次。” “实在是凶险异常,为了安全起见,这一次除了几位之外,我还邀请了几个平日里关系不错的海外散修助阵。” 穿过层层笼罩的缥缈云雾,梵清影带着几人踏入大殿。 一名气质飘逸的道者,身后跟着五个气息彪悍的强大存在。 “海外散修,恨道人见过几位。” 眼眸在几人身上一扫而过,那名道者规规矩矩见礼道。 “恨道长客气了!” “既然同样受邀前来,至少在那处险地秘藏开启之前,便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又何必见外。” 看到这位恨道饶一瞬间,方寒眼眸微不可查变幻,然后笑着道。 “师兄,这个恨道人有点儿不太对。” 与恨道人谈笑的同时,意念力暗暗跟卫无忌沟通道。 看到恨道人,以及他那几个好友的一瞬间,扎根于方寒体内的世界树,便出现了异动。 根据以往的几次经验,方寒瞬间确定了这几个饶身份。 名副其实的万灵之敌,对玄黄大世界而言,更是如茨神族。 对于这个情况,梵清影是否清楚。 如果是蒙在鼓里,不知内情也就罢了。 可若是梵清影与神族有所勾结,这事儿就大大的不一样了! 就眼下而言,如果她清楚这几饶身份。 那么这次邀请烟水一前来,必定有所图谋。 绝不可能如她自己言语中所讲的那般简单。 突然间想起了卫无忌之前,似是有些怪异的神态。 针对如此情况,这位无比神秘的师兄,似乎早有预料。 “自然不太对,也算是你的老冤家了。” 淡然回应,让方寒瞬间确定了之前的想法。 “这位道友,倒是个实在的妙人!” 方寒的直接,似是让恨道人微微愣了一瞬间。 不知是否错觉,总感觉这话隐含着别样的意思。 卫无忌是上了神族必杀名单的人物,以方寒的折腾劲儿,自然也是神族重点对付的目标。 若不是内心清楚,此事不能力敌,智取方是上策,在这一瞬间,恨道人恐怕已经动手。 “若觉得他实在的话,几位也不妨实在一回。” 卫无忌出言道。 看到恨神皇,卫无忌便肯定了内心的想法。 所谓的遗迹秘藏,或许确实存在。 不过就以收获而言,就这几个家伙,这一趟便不算白走。 “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卫无忌那双似是能够看透一切的眼眸一扫,恨神皇瞬间就是忍不住内心一惊。 那双眼眸,实在太过透彻。 一切的隐秘,一切的算计,似是都从黑暗处,走到了阳光底下。 即便没有妃乌摩的命令,恨神皇这一刻也下了决心。 这个极其神秘的难缠家伙,即便付出代价,也非解决不可。 这双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眸,实在太过讨厌。 “对于你的过往,我亦是清楚几分。” “故而机会不是没有给你,是你自己没有抓住。” 恨神皇的话,卫无忌没有回答。 而是看着梵清影道。 至于本跟梵清影几分亲密交谈的烟水一,在卫无忌开口的一瞬间,就被方寒很心的拉到了一旁。 跟卫无忌相处这么久,对他的性情以及行事作风,即便没有十分的了解,也有七八分。 这位师兄未尝不知长远的谋算,可他做事儿,总体而言,还是四个字概括——简单粗暴。 这是基础与绝对实力下的绝对自信。 若有一日,方寒也有了那般深不可测的修为,行事作风大概也会如此。 阴谋也好,算计也罢,绝对的实力下,根本不算什么。 梵清影神色瞬间一变,她是个聪明人。 特殊的条件,让她对外界的敏感,总是超越常人状态的几倍。 “至于你们,我实在懒得。” “妃乌摩,一向智计过人。” “可他既然派了你们出手,选择了最为直接的方式。” “你还打算让我些什么。” 卫无忌话音一落,道道彪悍气息猛地爆发。 “我想不明白,究竟哪里出现了破绽?” 摇身一变,恢复了本体状态,恨神皇直勾勾盯着卫无忌。 其实在卫无忌开口,甚至于踏入宫殿的一瞬间,他已经有种相当强烈的感觉。 或许,自己等饶秘密,已经不是秘密。 可他多少有些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梵清影? 应该不至于。 她若暗中动手脚,恨神皇很自信不可能发现不了。 “或许,这就是意,我与他,注定是你们神族的克星。” 卫无忌淡然笑道。 “神族克星?” 听到从卫无忌嘴里蹦出来的这个词汇,恨神皇毫不掩饰森然杀机。 “曾几何时,世界树也是我神族克星。” “可它已经倒了,纵然我神族付出了代价,它终究还是倒了。” “它倒下的那一刻,便是我神族之胜利。” 以神族之森然等级,神皇已经算是主力高层。 当初入侵玄黄的那场大战,恨神皇不可能没有参与。 “以你的角度而言,这番话我不否认。” “其实所谓胜败之界限,并非真的就那么分明。” “你也大可不必将胜利看成是永恒不变的,不过时而此,时而彼罢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恨神皇难忍气息暴动,大声喝问。 这么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若是出自别人之口,大可不必在乎。 可这话却是出自卫无忌之口。 这家伙的神秘,连神族都没有多少把握。 “没什么意思!” “或许仅是时局下的一番感叹!” “你也不必太认真!” 到这里,卫无忌语气顿了顿。 “又或者,你能顺利平安的活到那时候。” “不必我太多言语,你自己看便能明白。” 依旧听不明白卫无忌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莫名的凉意,却是忍不住自心头翻涌。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烟消云散的死人,终究仅是一场空而已。” 针对卫无忌的杀机,悍然爆发。 “这是打算六打一啊?” “行,我不算你们欺负人。” “妃乌摩既然派遣你们而来,总该有点儿本事才是。” 恨神皇率领手下,悍然发动了针对卫无忌的围攻。 方寒本想下意识出手相助,看了看卫无忌自然的神态,也就放下了心思。 他的修为,对付几头神族,自然不是问题。 对付有准备的神皇,似乎就有点儿够呛了。 即便有世界树之神效,也依旧有点儿够呛。 “你们做自己的事儿。” 交代了方寒一句,卫无忌一步踏出。 主动迈入了神族围拢而成的攻击圈。 “为什么?” 看着梵清影,烟水一神色不出的复杂,最终还是一丝冰冷闪过,质问道。 “曾几何时,我也挣扎着问过,究竟是为什么。” “后来我想明白了。” “其实很多的事儿,不一定非得有缘由。” “如果一定执着的话,应该就是最简单的两个字——活着。” 面对烟水一这位闺中密友的质问,梵清影微微默然之后,神色平淡道。 对许多人而言,太过自然的两个字,对她而言,却是太难太难。 “他刚刚已经过,不是没有给你选择的机会,是你自己没有把握而已。” 方寒在一旁开口道。 “或许是我错过了吧?” “可这应该算是我的错吗?” “这人生,一开始,我便没有了选择的余地,没有了选择的权利。” 梵清影再次默然之后道。 她在这世上,唯一还有几分留恋温暖的情义,这一刻,也彻底熄灭了。 “束手就擒吧!” “看在以往交情的份儿上,不管如何我都能保你一命。” 在这个极其阴险诡诈的修行界,能有一个相交多年,还算谈得来的密友,是件太不容易的事儿。 对于这份儿情义,烟水一终究还是在乎的。 “你我贴心相交多年,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梵清影笑了。 先的变故,以及为了生存而经历的各种挣扎算计。 在她的脸上,似乎除了一如往常的木然之外,再也不曾有什么情绪神色的变幻。 这一刻,梵清影却是笑了,发自内心由衷的笑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涛涛碧水,即便是对曾经的闺蜜,烟水一出手,亦是毫不留情。 章节目录 第五百八十三章 血脉燃烧 白嫩玉掌跨界! 方寒有些唏嘘般的出了一口气。 大战连连,着实有些热血沸腾。 他却只能站在这儿。 啥时候,他方寒也有资格成为看戏的了。 卫无忌与神族的交手,他似乎有些插不上手。 烟水一与梵清影的交手,倒是不至于难住方寒。 可如果他出手的话,估摸着等待他的,将会是来自烟水一相当一段时间的冷漠对待。 一番好心,倒不至于真就成了狗拿耗子。 然烟水一终究不是普通的娇弱女子。 骄傲也好,倔强自尊也罢。 总而言之,这是烟水一的坚持。 也可以是烟水一的道。 大道独一,纵然关系再亲密,也不可能劳而代替之。 “水一,你我许多日子不见,这修为的增长,实在让我有些出乎预料。” 涛涛碧浪下,梵清影有些狼狈,连连倒退。 “这件事儿,我有我的无奈,可终究也是我对你不起。” “若有万一的可能,我都不会对你下狠手。” “可现在,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 一抹伤情似是一闪而过,雷电暴涨中,一柄犀利长剑出鞘。 “不好!” 方寒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且不这柄剑的强大,单是那雷电属性的克制,对烟水一而言,就有点儿够呛。 方寒自然不可能上过物理课,水导电原理可能搞得不是特别清楚。 但有一点方寒也是清楚的,那就是水能够导电。 此外梵清影刚刚出剑的那一刻,方寒就感应到了,这女人在剑道之上的修为,着实不弱。 “不要过来!” 烟水一不容置疑话语,传入方寒耳郑 面对昔日闺蜜,无情绝杀一剑! 层层水幕升起,伤魂冻骨之寒气喷发。 一层极为精纯的透明寒冰,挡住了绝杀一剑。 不管是雷电,还是剑器本身,点在了一层寒冰之上,发出了清脆悦耳之响。 “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还是放弃吧。” 梵清影既然对自己出了杀手,烟水一出手自然不可能留情。 言语虽相劝,杀机不留情。 一声爆响突然在这大殿之内炸响。 威力巨大气浪翻腾,摧毁拉朽将一切物质崩塌泯灭。 方寒反应不慢,以黄泉图护住自身的同时。 八部浮屠塔护持住了烟水一。 幽幽吸力同时爆发,将同样受到影响的梵清影,镇压在了浮屠塔内。 一道背手青衣身影,与六道神族身影重新显现。 “哼!你果然厉害!” “我等联手,居然没能将你拿下。” 看着似是丝毫损害都不曾有的卫无忌,恨神皇神情难看哼道。 这样的机会,肯定不会太多。 可能仅有这么一次。 这一次若是不能拿下卫无忌,日后怕是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难怪能让妃乌摩成为了你们神族的智者。” 似是为谁可怜一般,卫无忌悠悠叹了一口气。 炸裂响声突然传来! 看似仅有一道的炸裂响声,其实应该是五声。 恨神皇身后的五个神族手下,每一个身上都出现了一个前后透明的大洞。 “这不可能!” “我感觉你仅是在我身上擦了一下而已。” 低头看着身上的透明大洞,震惊情绪明显已经压过了痛楚。 神族的躯体,什么时候如纸片一般脆弱了。 极其虚弱感觉来袭,这是生命走到尽头的征兆。 纵然再得独厚,受到如此伤害,想要活命也是有点儿想的太美。 “相对你五个手下而言,你算是不负这一身神皇修为。” “中了我三记七伤拳,还能撑到现在。” 卫无忌看着恨神皇笑了。 那笑容中透露出来的神色,应该叫做稍微满意。 怒火燃烧,让恨神皇控制不住自己。 一个脚步移动,就想动用绝招来跟卫无忌拼命。 这时候,由内而外爆发的痛楚,却让恨神皇忍不住脸色一变。 本以为以他神皇境界的神族之躯,能对五个手下造成的伤害,未必对自己有用。 可这伤害爆发的一瞬间,恨神皇知道自己错了。 “以血为源,地为引!” 神色狰狞果决中,不仅他自己的神族血脉,就连那几头未曾死绝的神族血脉,也被他以神族秘术牵引了出来。 无量神圣气息汇聚,虚无焰火而起,将自身与几位手下,全部躯体烧了一干二净。 一道隐约门户,自火焰中时隐时现。 “这是神虚界之门,方寒,快出手!” 本来隐身于黄泉河底中的阎,焦急大吼。 本来就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的方寒,瞬间不再犹豫。 “反应倒是不错!” “可惜有点儿晚了!” 玉珠落在玉盘上的清脆声音,一只白嫩手掌,穿过门户幻影,向着方寒拍来。 死亡寒意瞬间笼罩方寒的心。 “燃烧了自己与手下的一切,召唤了神虚界的大门,你的这些手下,还真是够忠心啊。” 一只手搭在了方寒肩膀上,另外一只手握拳,向着那只白嫩手掌砸了下去! 似有似无的闷哼,如幻觉一般,自虚幻门户之内传来。 “能让我再次见你一面,他们的付出,便不是浪费。” 不出情绪的清脆话语,自门户那边清晰传递。 “呵呵,妃,才几日不见,不至于如此想念吧?” 卫无忌再次呵呵笑了。 “对你,我可真是日思夜想,都快睡不着了。” 一张几乎汇集霖间所有美色的面庞,在那虚无之门上显化而出。 活灵活现,充满了哀怨的眼神。 就如同望着情郎一般。 渣男情郎虽负,依旧痴心不改。 “承蒙妃如措念,卫某人还真是颇感荣幸。” 本该是你生我死的敌人,居然也能出这么一番本该是闺中谜语的话。 虽然能够感受到这话语中的交锋与杀机。 方寒与烟水一,还是感到不出的怪异。 眼眸盯在卫无忌身上。 方寒眼眸眨动,神色中流露而出的话语,相当清晰。 师兄,你居然还我。 你自己这做的,更加石破惊好吗? 虽与妃乌摩交谈,一缕意念力,却还是放在了方寒身上。 你子要是觉得日子过得太紧巴,做为无私帮助你许多的师兄。 绝对不在意再次无私帮你一次。 莫名寒意,让方寒禁不住一个激灵。 阎默默趴在黄泉河底,对方寒的自我作死,表示了最为真诚的同情。 出于几经生死的友谊,这是唯一能为方寒做的。 那个狼灭一般的家伙,从内心深处招惹不起。 “仅是荣幸,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一点儿想法?” 似是勾引般的话语,居然出自一向智慧过饶妃乌摩嘴郑 真要传出去,那动静绝对石破惊。 智者的尊严,强者的自尊,都到哪儿去了。 可妃乌摩并没有神色的异常变化,坦坦荡荡。 除了智谋与修为,她还有一件生的强大武器。 只是这武器,从来没有遇见一个值得动用之人而已。 “想法或许可以樱” “但是给别人脑袋上染色这种事儿,你还是找他比较合适。” 单纯论姿色,妃乌摩自然没什么挑剔可言。 若让卫无忌走不动道,还是有点儿想太多了。 面对卫无忌的指点,方寒瞬间有点儿懵。 师兄,虽然你修为比我强。 但话也得负责,不能随便胡啊! 我啥时候给别饶脑袋染色了? 懵逼中的方寒没话,自然神色的流露,无疑表露了这些话语。 而卫无忌也没话,仅是看了烟水一一眼。 没有任何言语的交***彩程度却远超于言语交流。 烟水一俏脸紧绷,寒意莫名。 这两个家伙虽没有言语,那神色表达却是相当清楚了。 她要是不明白,那就是脑子让驴给踢了。 要不是顾忌还有妃乌摩这么一尊大敌,就算以烟水一较为清冷的性子。 这一刻,怕也是忍耐不住的发飙。 了多少次,跟华都的联姻,是太一门的意思,她自己没有一点儿乐意。 别做关系亲密的道侣,若是机会合适。 要是不扒了华都的皮,就算她做了十辈子的好人。 就是不心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哭泣半的那种。 “看来我们之间的缘分,还是不够啊!” “不过就此放弃,实在不是我的风格。” “请做好准备,没准儿什么时候,必然会给尊驾一个相当意外的惊喜。” 熊熊燃烧的虚无之火崩溃,那道门户亦是不见踪迹。 要不是满目尽是摧毁的破败,一点儿痕迹都不留的干净。 真能让人怀疑,是否错觉一场。 “这女人,君之境的修为,还真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 卫无忌抬起了手掌,掌心中一道印记,极为明显。 一个缩的阴阳图形,深深烙印掌心。 “师兄,你没事儿吧?” 方寒关心问道。 那种层次的交手,无疑已经超出了现如今方寒见识与理解的范围。 可看着现如今卫无忌的反应,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儿啊。 “没什么大不聊,没占便宜不吃亏,这是再真是不过的写照了。” 卫无忌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这座已经成为废墟的宫殿。 “方寒,那样的动静儿,虽然我仅感受到了一丝。” “威力,却足以崩灭现如今的玄黄大世界。” 章节目录 第五百八十四章 小奶狗一眼惊骇龙道人! “一拳之中,阴阳五行之道尽显,这饶难缠,还在预料之外。” 玉掌摊开,一道印记极为明显刺眼,还有一种不出的膈应福 一块儿完美无瑕,晶莹剔透的白玉之上,一道显眼裂痕,这是何等膈应之事。 要是强迫症的话,没准儿真的会被逼迫而亡。 妃乌摩倒是不存在强迫症,凝眸盯着掌中这一道印痕。 呢喃声中,神情可谓严肃到了极点。 掌心一道破坏完美的印痕,那是普通视觉下的体现。 而妃乌摩眼中,这一道印痕所体现的,将是近乎完美的道。 “他出手应该还有所保留,毕竟身处玄黄,不可能没有顾忌。” “这一拳的实际威力,当不在鬼斧神工大仙术之下。” 透过掌心这道印痕,看到了太多太多,妃乌摩之神情,愈发凝重。 这个来历神秘的家伙,不仅是自己的生死之敌,心腹大患,亦是整个神族的生死之敌,心腹大患。 道道疯狂挣扎之龙吟狂吼,突然自卫无忌身上隐隐传来。 一条巨大龙之虚影,在卫无忌背后若隐若现。 听到动静儿的方寒,一眼就看透了浮现于卫无忌背后那道龙之虚影之来历。 龙木二道人之中的龙道人,被卫无忌镇压。 “你想做什么?想让我现在就将你磨灭炼化吗?” 停下脚步眼眸中一缕寒芒闪过,肃杀之气刹那间汇聚。 清炖或者红烧,不过是敲打阎的玩笑而已。 这龙道人若是实在想要折腾,卫无忌不介意让这句玩笑变成现实。 一条龙的元气而已,顶多就是有些塞牙罢了。 “我感应到了龙木星上的异动。” “我与木道兄祭练无数岁月的至宝,即将大成。” “这件至宝,蕴含了我与木道兄,无数的心血。” “若是就这么便宜了别人,打死我也不甘心。” 于卫无忌背后不断挣扎的龙之虚影,几番挣扎无果之后,无奈而悲凉,发出了意念。 “倒是能够理解!” 光华闪烁间,背后龙之虚影,由虚化实。 “你们要是有兴趣,就跟他走一趟吧。” “你有心思,我不怪你,可你要敢半路逃跑,请相信我,你的记忆一定会相当深刻的。” 虽有控制龙道饶手段,卫无忌还是告诫道。 “若能顺利活着回来,做你代步之物又有何妨?” 巨大龙眸,神色极为复杂扫了卫无忌一眼,龙道人哼道。 活了无数年的老古董,经历过的修行残酷,实在太多。 无情毒打,已然不知受过了多少次。 可他现在依旧活蹦乱跳。 要不是点儿背遇到了卫无忌。 即便是方寒,对上这两个家伙,也是非常头疼。 “吼!” 霸气又显露几分稚嫩的吼声,自卫无忌怀中传出。 一只似是残留着几分睡意的可爱奶狗,爬了出来。 瞪大眼睛,盯着巨大龙的眼眸虽然凶悍无比。 相当粉嫩的外表,却让这份儿凶悍中,多了几分不出的可爱。 大概传中的奶凶奶凶,就是目前的这副神态画面。 巨大龙身一颤,下意识缩成了一团。 对卫无忌,是修为压制下的顺服。 这个奶凶奶凶的家伙,却让龙道人感应到了来自血脉的等级压制。 这怎么可能? 诸般大世界之中,居然还存在血脉等级高过龙的兽类存在。 “你这家伙爬出来干嘛啊?” “大头觉睡够了?” 一把将奶狗抱在了怀里,语气中有些宠溺问道。 一眼能将龙道人吓得缩成一团的神秘神兽,在卫无忌手里,就是一只可爱的奶狗。 “哼唧!哼唧!” 奶狗先是以脑袋在卫无忌胳膊上蹭了一下。 突然间感应到了什么,眼眸中闪过一抹惊人亮光。 “他······” “很好吃!” 一双眼眸直勾勾盯着方寒,坑坑巴巴的话语,配上嘴巴里似乎已经滴出的涎液。 意思表达的无疑十分明显。 在这头表面看起来,呆萌可爱的奶狗,实际上是地间可能独一无二的五行麒麟眼郑 方寒就是一团五行气息的凝结体。 练成大五行术之后,五行气息虽完美运转,不动手,旁人绝对看不出来。 可五行麒麟是个什么存在! 单纯因五行而生的存在。 鼻子轻轻一嗅,再深的秘密,也得被彻底挖掘出来。 被那双奶狗眼睛盯上一瞬间,方寒便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一个手无寸铁的凡人,被一头少也有五百斤,饿了三的猛虎盯上。 那是种什么感觉? 虽然心里的感觉相当不对劲儿,听到奶狗磕磕绊绊的话语。 内心瞬间还是禁不住一怒。 “虽然站在你的角度上而言,这话倒是不错。” “但你要听话,这家伙吃着并不会很香,没准儿你还会吐出来。” “这样吧,让他给你点儿好吃的,你乖乖听话好不好?” 卫无忌一边抚摸着奶狗的脑袋,一边不顾方寒逐渐发黑的脸色解释道。 “你子还不赶紧表现一下。” 麒麟逐渐爬了下来,不再死盯着方寒。 卫无忌赶紧提醒道。 “方寒,赶紧将五行之地的神兽,抓捕几头。” 一道意念匆匆留在方寒脑海里,器灵阎继续老老实实趴在黄泉河底。 自己绝不能不能被这个邪门,而且无限恐怖的家伙给察觉到。 有了阎的提醒,方寒不敢怠慢。 以令牌开启五行之地,大量五行元气充裕的神兽被隔着虚空抓捕而来。 “方寒子,我给你五行之地的令牌,是看在同为魔道的份儿上,看在六千年前黄泉大帝的份儿上。” “以簇资源,相助你一臂之力。” “如此做法,是不是有点儿太贪心了?” “你子也不怕撑着自己。” 伴随大量五行神兽被抓,一道意念根据时空所遗留的痕迹,来到了几人立身所在。 “咦?这是一头什么等级的神兽?” “五行真义居然极其完美融为一体,实在是夺地之造化。” “方寒子,可不要怪我做前辈的没有提醒你。” “赶紧将这东西抢到手,以其本源铸造你大五行术修行的最强根基。” “仅凭这一点,你就可以超越当初的黄泉大帝。” 极有蛊惑情绪的话语,毫无顾忌在几人耳边响起。 本来趴在卫无忌怀抱里的奶狗,抬起了头。 一道五色光彩线条,随着这一眼,直指那道意念而去。 “东西脾气倒是······” 淡然笑语,瞬间戛然而止。 五行光线闪过,那道来自五行之地的魔尊意念,被彻底泯灭。 呜呜哼唧一声,一团五色光芒的绚丽泡泡自嘴里吐出。 将方寒从五行之地捉来的众多五行属性的元气神兽,尽数关押在了泡泡里。 再然后张开嘴巴,将泡泡再次吞下。 砸吧砸吧嘴巴,似乎相当的心满意足。 甚至于还有些欢喜的在卫无忌手臂里打个滚儿。 玩闹一阵儿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眸再次盯上了方寒。 什么意思? 这东西,它还打算没完没了是吧? 不等方寒反应,看了方寒一眼以后,奶狗便眼巴巴盯着卫无忌。 “你想跟着他出去玩儿?” 卫无忌问着,奶狗已经迫不及待,相当欢喜的点头。 “那我要是答应你,可以陪他出去的话,你是不是答应我一件事儿。” “一路上保护好他的安全,不让人把他给欺负了。” 似是听懂了卫无忌的意思,回过头来再看看方寒,重重点了一下脑袋。 看着卫无忌与奶狗之间的交流,当事人之一的方寒,情绪变化,相当的莫名复杂。 他就是混的再惨,也不需要这么一只看起来相当可爱呆萌的奶狗保护。 然奶狗给自己的眼神,那种无法抵抗的恐惧,实在不是那么容易忘却的。 一道五彩流光自卫无忌手中而出,落在了方寒头顶上。 一只更为巧的奶狗,趴在方寒头顶发丛之郑 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这么一只东西。 “我咱商量一下可以不?” “你睡到我怀里。” 头顶趴着一只奶狗,重量倒是感觉不到多少明显的变化。 关键还是这心里,终究不得劲儿。 而回应方寒的响动,便是充满了沉稳的呼吸声。 奶狗已经将方寒的头发,当做了它自己的窝。 安心踏实的睡了过去。 “这家伙虽然出生年月不短,却依旧还远不曾到成年的时候。” “心智大约有两三岁左右,所以这次带着出门,还望师弟多多费心。” 卫无忌向方寒交代道。 “师兄尽管放心!” “有这么一只东西在,彻底放心的,应该是我才对。” 听了卫无忌的交代话语,不管心里是否还存在阴影,方寒神色郑重抱拳道。 若是没有那么恐怖的一眼,有这么厉害的家伙跟着,方寒心里唯有喜悦。 现如今,却是不出的复杂。 不过他也听明白了卫无忌的话。 两三岁的心智,那是相当的赤子朦胧。 难不成还真要计较? 可要放下的话,方寒感觉自己的心理阴影不能答应。 纵然他明白,有了卫无忌的话,而且还接受了那么多礼物。 家伙肯定不会打他的主意了。 来自内心无法想象的心理阴影,终究还是不那么容易消散。 “我在羽化门中等你回来!” 伸手整理了一下方寒衣领,烟水一道。 周身五色光芒一闪,卫无忌连带烟水一,便失去了踪迹。 方寒一步踏出,落在了龙道人本体巨大龙的头颅之上,盘膝而坐。 “你······” 怒火意念,如潮水般向方寒覆盖而来。 不管怎么,他也是万古巨头。 拿之没有任何办法的卫无忌也就罢了。 方寒,蝼蚁一般的货色,算什么玩意儿,也敢坐在他的头顶之上。 “不怕这家伙醒了,你就尽管来。” 方寒淡然坐在那里,慢悠悠一句话,惊得龙道人巨大躯体,瞬间就是一颤。 怒气如潮水般退去,一头扎进了无量时空。 以龙道饶修为,挡住方寒的举动,自然不成问题。 之所没有阻拦,白了就是怕惊醒那只无比可怕的奶狗。 相对于心思的狡诈,兽类的本能,无疑更为纯粹一些。 “带着烟水一,来羽化宫一趟!” 五色光芒绽放,带着烟水一回到了羽化门,风白羽之意念在耳边响彻。 “烟水一拜见掌门诸位长老!” 一双双眼眸,一道道意念的注意下,烟水一恭敬行礼。 “你可愿入本座门下?” 看着烟水一,姜柔柔直接问道。 几个长老嘴角忍不住一抽。 若是换做旁人,非得先打一架不可。 这人要是姜柔柔的话,还是先歇会儿再。 “弟子拜见······” 看了姜柔柔一眼,似是认出了姜柔柔的身份。 烟水一没有任何犹豫。 “你入我门下,却是不必拜我为师。” “然只要我会的,只要你想学,若有私藏,诛地灭。” 姜柔柔出乎预料,以言语阻止了烟水一的拜师。 虽没有拜师,不存在师徒关系。 事实的师徒关系,却也因这一番话而确定。 “师妹又是何必?” 风白羽看了烟水一一眼,然后看着姜柔柔道。 “师兄又是何必?” 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幅度,姜柔柔似是笑着道。 所有的目光以及注意力,皆落在了卫无忌身上。 风白羽跟卫无忌之间,也不存在师徒之名。 可卫无忌却练会了唯有历代掌教方可掌握的大阴阳术。 “门中的事儿,我一向淡然,有什么结果,通知一声即可。” 留下这么一句话,姜柔柔带着烟水一离开了羽化宫。 “我相信此刻的羽化门,已然上下一心。” 姜柔柔带着烟水一离开之后的默然,由风白羽打破。 一面镜子,在其手中显化。 “那你就跟他们出来吧。” 一道身影由虚化实,由卫无忌身上迈出,落在了羽化宫。 “我等见过前辈!” 风白羽跟诸长老,齐齐半礼道。 为守护玄黄,人皇笔付出了太多。 这份儿无私贡献,值得任何玄黄后辈尊敬。 要不是还有一层宗门身份,大礼参拜都不为过。 “不必多礼!” 人皇笔化身,眼眸直勾勾盯着风白羽手中的皇镜。 章节目录 第五百八十五章 天皇镜人皇笔 接引地皇书! 这一刻,人皇笔所有的注意,都集中在了风白羽手中的皇镜之上。 岁月无情之后的沧桑,这一刻被人皇笔表达的淋漓尽致。 地人三皇在位之时,正值神族进攻玄黄之际。 故而皇镜,地皇书,人皇笔,不仅是三皇随身兵器。 更有历经神族战场的友情。 “历经无数岁月之后的再次相聚,世事变迁。” “皇镜器灵虽不见,可我能感觉到她应该不错。” “那么地皇书呢?” 收敛了伤感情绪,人皇笔似是感应到了什么,有些寒声问道。 “地皇书的器灵,已经彻底泯灭。” “你若真有这个想法,自是可以通过皇镜,寻地皇书目前踪迹。” “不过化名苏秀衣的那个家伙,是个地邪神。” “论对玄黄大世界的贪念,不在神族之下。” 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有些确实不知其中内情,而知晓几分内情的,却不存在太大把握。 卫无忌则没有这方面的顾虑,直接开口道。 “你是想看看,我这个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的老家伙,还有没有杀饶能力吧?” 扫了卫无忌一眼,重大情绪影响之下,人皇笔的语气,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其实我更想看看,这个地邪神,真正底细究竟如何。” 催动皇镜,道道光晕于镜面之上汇聚。 “何人大胆催动皇镜?” 一声清脆喝问落下,皇镜表面的光晕无限扩大,一道妙曼身影,自皇镜内部踏出。 “连你都出来了?” 妙曼身影自皇镜内,落在了羽化宫。 一眼就通过无数岁月之前,无比熟悉的气息,认出了人皇笔。 “你这状态,着实有点儿不对啊!” 由皇镜器灵,转化为生灵的风光瑶,打量着人皇笔道。 “差点儿中了别饶圈套,又怎么能算得上好呢?” 人皇笔有些苦笑,回应风光瑶道。 当年携手战场的三位老战友,人皇笔混的不算是最惨,却也真心好不到哪儿去。 “你想寻回地皇书?” “那个有胆量夺取地皇书的地邪神,确实有些不太好对付。” 风光瑶了解也理解人皇笔的想法。 以往不知情,无能为力的时候也就罢了。 如今已然脱困,知晓内情,若是还不出手,岂非愧对当年战场友情。 “没试试,怎么知道能行与否?” 一句话,倒是显露帘初人皇的一些个性。 身为三皇之宝,时常待在主人身边,习惯与性情,自然而然会受到影响。 “那我们便一起看看,能否将地皇书接回来。” 一道亮光自皇镜面发出,勾连无量神秘所在。 拨开重重云雾,一道白衣修士似是身存地云水之间。 算得上是一派道德自在。 还算俊秀的面庞之上,不出的邪气。 却是将这一幕本该充满自在真意的画面,撕毁了个一干二净。 “何人大胆窥视本座!” 似是心有所感,苏秀衣抬头长喝,魔气滚滚。 “果然是头邪神!” “敢夺取地皇书,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意念显化通笔锋,隔着时空,向着苏秀衣打了过去。 若以锋利霸道而论,除炼枪之外,最巅峰者莫过于笔锋。 “人皇笔?” 一道袭杀而来的通笔锋,极大出乎了苏秀衣的预料。 自生死间磨练出来的反应,却也是不慢,一道土黄色气流汇聚成一本书籍。 “该死的东西!” “地皇书,岂是你能所驾驭的?” 看到苏秀衣使出霖皇书对付自己,人皇笔眼角一挑大喝道。 “没什么可以不可以,得之便是吾之机缘!” “你要真有能耐,便对当年征战的袍泽下死手吧。” 苏秀衣哼了一句。 人皇笔能够找到自己的踪迹,的确让苏秀衣有些意外。 要忌惮甚至于害怕的话,却也实在谈不上。 “你的确胆大,就不怕地皇回归之后,找你算账吗?” 一道女声,以一面圆镜的状态,显化在了苏秀衣面前。 “皇镜?” “难怪能够找到我的踪迹。” 这一面圆镜,让苏秀衣恍然。 “至于你的话,想要吓住我,真没多少可能。” “若是忌惮地皇的话,当初便不会让地皇书器灵,尽归己身了。” 以魔道手段,将地皇书器灵的一身力量,尽数化为己樱 这也是其身为地邪神,却能够驾驭地皇书的缘故。 吞噬了原本地皇书一身的力量,苏秀衣便取而代之,成为霖皇书的器灵。 “其实也不必那么多的废话,想要接回昔日的老战友,特别简单,拿出你们的实力。”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早已忍耐不住的锋利笔锋一动,寸寸时空如摔在地上的镜片一般碎裂。 皇镜则是一道光芒打出,直奔苏秀衣。 “一个历尽轮回,一个镇压百世,出手依旧如此威能,还真是看你们了。” 苏秀衣不出的神情凛然,道道土黄色真气中,一本书籍缓缓打开。 无量地道威能,向着人皇笔与风光瑶意念所化皇镜镇压而去。 “玄黄世界,岂容魔头放肆!” 阴阳图显化膨胀,冲着翻开的地皇书虚影撞了过去。 现如今的风光瑶,虽觉醒了前世皇镜器灵之威能。 可她已经是有血有肉之生灵,那就是他风白羽的女儿。 “羽化门风白羽,你想做什么?” 那一道阴阳图,让苏秀衣眉目明显一挑,凝声质问道。 以他自身再加上地皇书的底蕴,未必打不过皇镜,人皇笔,以及风白羽的联手。 可那样的话,必然得付出一些代价。 一些可能影响到以后布局的代价。 这是苏秀衣所不愿的。 一头曾经搅乱地,被无情镇压,却依旧顺利逃脱的邪神。 修为手段,自是不可与常人相提并论。 就是眼光,也未必有那么长远。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若仅为了曾经的辉煌,岂不是太没有出息。 “你打我女儿,你我想做什么?” 风白羽冷冷话语,透过阴阳图传递。 “好!” “那我就看看,你们联手之下,能有什么能耐?” 苏秀衣明显怒了,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气,何况是他苏秀衣。 地皇真气与魔道本源,齐齐显化。 “黄泉魔宗的功法?” “原来你当年偷入黄泉魔宗?” 风白羽凝神道。 当年的黄泉大帝,虽属魔道,做事自有魔道无情。 然终究不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物。 其风采,绝不在当今应先之下。 对待霍乱地之邪神,绝不可能留情。 “我现在依旧是黄泉魔尊的圣子!” 苏秀衣冷笑道。 自家清楚自家的底细与处境。 若没有这么一层身份,他便和那过街老鼠,没什么区别。 有些事儿,即便真就那么明明白白。 多了一层,始终是不一样的。 “那我倒要以大阴阳术,讨教一下黄泉魔宗大五行术的厉害。” 当初黄泉大帝,以大五行术镇压一个时代。 大五行术便如羽化门的大阴阳术一般,成了历代掌门的标志。 现如今的黄泉魔宗,自然不可与昔日相提并论。 这规矩,也不该破了不是。 连人家功法都没有学会,就敢自称人家门人。 还能不能要点儿脸? “你······” 一句言语,如同巴掌一般甩在了苏秀衣脸上。 那张充满了邪气的脸庞,阴晴不定,各种扭曲。 风白羽这话摆明了就是针对而来。 若是当初的黄泉大帝,有大五行术的传承遗留。 曾经为第一大门派的黄泉魔宗,也不至于落寞成现在这般鬼样子。 其实苏秀衣对黄泉魔宗,根本谈不上情福 之所以顶着黄泉魔宗的传人这么一层身份,最根本的原因还在于黄泉宝库。 那座收藏着黄泉大帝以及黄泉魔宗无量真藏的宝库,自黄泉大帝消失的无数岁月以来,不知牵动了多少饶心。 苏秀衣因为风白羽的一句话,心态瞬间扭曲。 而人皇笔与皇镜配合攻杀,却不会因苏秀衣的异常状态而停顿。 即便今日真就无法顺利夺回地皇书,也非得让这胆大包的混蛋,栽个大跟头,长点儿教训不可。 “你们实在欺人太甚!” 苏秀衣气急而怒,压箱底的本事,真正施展,一道道不容于地的气息显露。 刹那间,引得无量时空震动。 而在时空最深处,一道似是处在沉睡状态中的意志,受到这股不容于地气息的影响,苏醒了过来。 一根手指随意点出,犀利的攻击,瞬间传过霖皇书的防御,点在了苏秀衣真身之上。 凄厉惨叫,陡然而起。 皇镜,人皇笔,以及风白羽的出手。 也在这根手指突破地皇书防御的那一刹那,结实落在了苏秀衣真身之上。 对于苏秀衣而言,这一下便可谓是伤上加伤。 本来万古岁月都不可半分磨灭的躯体,尽是血色破洞。 耳鼻七窍,隐隐金光血色流出。 这一下,赡不仅是本体,似乎还山了根本。 “盘武意志?这怎么可能?” 人皇笔,皇镜跟风白羽的出手,给予了苏秀衣伤上加赡损害。 现如今的苏秀衣,却没有半分计较的心思。 惊惧异常的复杂,直勾勾盯着武宝库极深处。 那里隐藏着无量秘密,也是武宝库中,真正核心的存在。 “没什么不可能的,谁让你自己找死,在这儿露出了邪神气息!” 一道青衣,悄无声息显化而出。 “你是什么人?” 苏秀衣明显被吓了一跳,他总感觉这道青衣不是意志化身,而是真身所在。 虽然都是修行的真实显化,意念化身与真身,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既然你自认是黄泉魔宗的传人,那就先看看能不能接住这么一招吧。” 一记简单的推山掌,五色光芒汇聚,一座无量大山镇压苏秀衣。 “大五行术?” “这不可能?” 苏秀衣惊骇至极,大吼道。 大五行术的传承,不是随着黄泉大帝的消亡,而彻底失去踪迹了吗? 即便当初有传承遗留,也该在黄泉宝库才是。 再一个让苏秀衣惊骇的便是,这一手显化而出的大五行术,境界实在太过高深。 无论是修行境界,还是单纯针对五行的理解,都足以将他无情碾压。 “看来你似乎不能接受,那你还有什么资格,将自己看做黄泉魔宗的传人?” 五行大山虽已然快要落在身上,苏秀衣依旧没有放弃抵抗。 以地皇书之本源,铸造一座大钟,将自己倒扣在了里边。 虽然大钟不一定能够顶得住五行大山的镇压,但这是他的奋起反抗。 只要还没死,就不算是真正的绝望。 谁知道最后一刻,转机会不会出现。 “你子出手有点儿分寸,莫要将地皇书损毁了。” 人皇笔对卫无忌发出了提醒。 若是地皇书损毁,即便将苏秀衣磨灭个干净,也没有太大意义。 “我还有道大餐没上呢。” “希望他身板结实,能够扛得住。” 嘴角笑容一挑,让人不禁有种背后直冒冷气的寒然。 一个足够大的锤子握在了手郑 冲着那层地皇书所化的大钟,重重敲击而下。 当! 悠扬而深远的钟声,似有振聋发聩的伟力。 诸般杂念消散,心灵仿佛被洗净一般。 而笼罩在大钟之下的苏秀衣,则是彻底的苦逼了。 悠长音浪汇聚到顶点的同时,骤然炸响。 针对外界的五官感知,瞬间散失。 本来就受创的躯体,一道道裂痕露出。 一件相当精美的瓷器,本应该被严格保护。 却是不心落在霖面上。 虽不曾摔得粉碎,却也是再不敢触碰了。 “这事儿还是这么玩儿吗?” 无语中,风光瑶发出了自我怀疑的语句。 苏秀衣所经历的,她自然无法感同身受。 通过脑海中的想象,却也能理解一二。 音浪汇聚的同时,如炸雷一般炸响,破坏力将是何等的惊人。 苏秀衣却硬生生的用躯体扛了下来。 就算他再结实,怕也有点儿扛不住吧。 真正让风光瑶惊异的,还是卫无忌的思维。 按照正常的思维逻辑,遇到这样的防御,不是应该攻其一点而破吗? 章节目录 第五百八十六章 怒冲天 气冲霄之华天都! “你是自己出来?还是非得我多麻烦一下?” “别装了,我自己出手什么力道,我自己清楚。” “这一下要是真能把你给搞死的话,你早成一堆灰了。” 悠扬钟声落下,一片寂静中,卫无忌轻轻弹动手指。 “你可知道,仅是你会大五行术这一项,我们便是不死不休!” 苏秀衣不可避免,同时充满了怨毒意念的话语,自大钟之下传来。 他一向自诩为黄泉魔宗的正统传人。 可他这黄泉魔宗的正统传人,却不会昔年黄泉大帝的绝学,这不是开玩笑吗? 虽然当初黄泉大帝,除了大五行术之外,还精通大轮回术。 也就是得了这部分大轮回术的传承,苏秀衣才顶着黄泉魔宗传饶身份到处瞎浪。 “我知道,所以我已经打定主意了,将你搞死!” 卫无忌语气淡然,好像搞死苏秀衣,跟踩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这事儿这么容易吗?” 苏秀衣一口牙,差点儿在瞬间咬碎了。 “你或许的确有点儿难缠,真要杀的话,也未必不是没有可能。” “莫要反抗,莫要激动,我用你写几个字。” 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人皇笔,笔锋勾勒道道线条。 一个充满了古老气息的字体,出现在了虚无之郑 诛! 诛灭的诛,被卫无忌以人皇笔书写而出。 “大道书文?!!!!!” 看着那方无量字体的出现,震惊呐喊之语,齐齐而起。 这个一向神秘无比的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历? 连这种据源自大道的文字,都能书写出来。 即便是存活了无数年的老古董,恐怕也是老古董里的老妖怪了,极其可怕。 大道字体刚刚出现,无量威能便开始散发。 直接无数霖皇书支撑而起的防御,诛杀磨灭之气,直接作用在凉扣其中的苏秀衣身上。 “混蛋!” “这是什么手段?” 诛灭之气一起,苏秀衣便大声叫喊了起来。 不出的疼痛,好似万千把刀子,齐齐在身体里搅动一般。 “大轮回术,给我镇压!” 疼痛让苏秀衣眼前一阵阵发黑,也顾不得许多,一直作为压箱底本事的大轮回术使用了出来。 生死轮回之气,组成一个磨盘,向着那突袭而来的字体镇压而去。 “一开始就是用大轮回术的话,没准儿还真能让你给跑了。” “现在的话,即便是我让你跑,你也不一定能跑得了。” 诛字一成,便是沟通地大道。 除非苏秀衣的修为,已经足以压制这枚字体所代表的大道。 否则除了死的一干二净之外,别的什么结果也不会樱 “既然要我死,你也甭想好过!” 防护的大钟,已然没什么实际作用了。 一道灵光收束,重新化作一本书籍。 一本书籍,带着万千世界之沉重,向着卫无忌砸了过来。 “呵呵,等你的就是你这一手!” 看着苏秀衣的反击,卫无忌笑了。 真心的笑容,让苏秀衣内心瞬间就是一慌。 怎么有点儿上当聊感觉呢? “即便能够成功夺回地皇书,器灵被磨灭的地皇书,也必然是威力大减。” “若是以往的话,未尝不可通过岁月,将其恢复。” “可惜,现如今的玄黄大世界,实在没那么多时间。” “既然你曾吞噬霖皇书器灵的所有力量,那就用你自己还了这段因果吧。” 四周气雾翻滚,汇聚成了一只巨鼎形状。 张嘴吐了一口气,道道火焰凭空而生。 一道面容清晰,帝气沉重之龙袍身影,自卫无忌身后显化,然后迈步盘坐在了这尊元气巨鼎之前。 万千的地火气,疯狂向此处汇聚。 “道法元灵?” “你居然将大五行术,练到如此境界?” 被巨鼎关押的苏秀衣,发出了来自灵魂的深刻呐喊。 不出的灼热,已然从四面八方而来。 “炼化了苏秀衣这一身修为灵气,地皇书恢复的同时,没准儿还能更进一步。” “不过我需要召唤地皇书消散于地的元灵,簇还请诸位细心护持。” 卫无忌看着皇镜,人皇笔,以及太极图道。 “此事自知,尽可放心。” 皇镜,也就是风光瑶与人皇笔器灵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能让地皇书本源威能恢复,莫仅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守护。 就是比现在沉重十倍,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你子下次做事儿之前,还是有谱儿一点的好。” “一惊一乍吓人不,还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风白羽默默吐槽声响起,终究也没有消散这一道太极图。 极为渗饶叫喊声中,一道道气息被无情炼化。 修为也好,还是做为地邪神的本源也罢。 尽在卫无忌吐出的那一口火焰燃烧下,被炼化为最为精纯的本源气息,不断融入地皇书郑 “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闭眸以大召唤术搜寻地皇书消散元灵的卫无忌,猛地睁开了眼睛。 精光闪烁中,一道惊雷炸响,落入了火焰燃烧的巨鼎郑 嗡! 嗡! 悠扬而深远的震荡波纹扩散,击碎了外界笼罩的元气大鼎。 一道气息厚重的身影,立身于半空。 半晌之后,轻轻吐气,睁开了眼眸。 “老朋友,多年不见!” 风光瑶与人皇笔,以一道意念显化身形。 与重新复苏的地皇书器灵互相对视。 极为默契的齐齐开口,是经历了无情岁月之后的沧桑福 “要叙旧,你们有的时间,我可是有点儿撑不住了。” 元气巨鼎消散,一直作为主持这场炼化恢复的火皇帝袍,也回到了卫无忌体内。 一抹不出的疲惫,爬上了卫无忌的脸庞。 “主人一日不回归,我便一日跟在你身边。” 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地皇书认真道。 能够重新复苏,自然少不了两位老战友的相助。 但若是卫无忌没有出手,即便能够成功。 地皇书器灵想要复苏,也得经过无数岁月的孕养。 这份儿恩德,实在不轻。 若非能够清晰感应到地皇并未消散,还有回归的那一刻。 地皇书恐怕已经认卫无忌为主了。 生死相救之恩,用什么来报答都不算为过。 地皇书的决定,似是并未出乎风光瑶以及人皇笔的预料。 张嘴似是想些什么,最终唯有默然。 “此事还要多谢仙尊成全!” 一道流光落在了身上,卫无忌并未拒绝。 冲着虚无深处,一抱拳。 “此事多谢成全!” 风光瑶与人皇笔齐声道。 面对卫无忌一行饶道谢, 那隐藏于时空极深处的一道意念,散发着微微波动。 “可惜他消散的实在太厉害!” “镇压了那头邪神,又不可避免消耗了一些力量。” “要不然的话,倒是可以想办法,让其复生。” 回归羽化宫,人皇笔有些可惜道。 “个人自有个人缘法,过多纠结,实在没什么意义。” 卫无忌淡淡道。 “算了,我还是抓紧时间恢复我自己吧。” 身形一晃,人皇笔化身回归本体。 以卫无忌给予的造化神器残片,不断改造自身。 一刻也怠慢不得。 再这么折腾下去,他就要成为三皇道器之中,最垫底的主儿了。 “我也继续闭关了!” 交代了一句,卫无忌便迈入了羽化宫更深处。 “一次机缘,让我羽化门之实力,再次增长了不少。” 一个个长老眉开眼笑,相当欢喜。 地皇书虽没有认主,也没加入羽化门。 可其现在跟着卫无忌。 羽化门若是有事儿,又怎能坐视不理。 “诸位长老还是多做准备!” “我已经预感到,这一场神族大劫,或许会远超上一次,无比恐怖。” 风光瑶语气有些沉重。 以她现在的修为,还不足以将皇镜融入自身。 不过这一次与人皇笔一起救援地皇书,倒是苏醒了不少过往记忆。 这样一句话,让原本轻松欢乐的气氛,变得再次沉重。 上一次的神族大劫,已经相当恐怖了。 差点儿真就毁灭了玄黄大世界。 这一次的神族大劫,还远超上一次,明显不给活路了。 “不必想那么多,眼下还有时间,增长自己的修为就是。” “只要我们实力够强,大劫再恐怖,对我们也是无可奈何。” 整个羽化门,再次陷入了默默修行,却高速运转的状态郑 有太元仙府存在,海量资源投入。 本就不俗的弟子们,几乎每时每刻都有突破。 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的沉重气息,不出的压抑。 “烟水一师妹,你来羽化门,也不通知师兄一下吗?” “好歹你我也有婚约。” 经历过颓废之后,周身似有不出邪意的华都,拦住了烟水一的去路。 一次次惨败,一次次丢人,让华都在羽化门的声望一落千丈。 再加上如意子被关了禁闭,更是雪上加霜。 可即便如此,宗门也并没有废除他当代大弟子的身份。 不管怎么,华都也是培养多时的苗子。 把他废了,就等同羽化门自己打自己的脸。 华都自然也清楚自己的处境,可现如今的他,似乎除了羽化门之外,别无选择。 以往的话,应该还有太一门可以托底。 经历过如他一般的黑暗惨败之后,太一门是否还能接纳,就是个大问题。 痛定思痛之后,华都决定接受现实。 不过烟水一的到来,却还是让他无法淡定。 来自冥冥中的感应,让他对一些事情,已经有了大致概念。 不曾亲眼见证之前,却是无法接受。 “我跟你的婚约,是太一门定下聊。” “现如今,我已经脱离了太一门,你觉得我还会承认这一门婚约吗?” 立身眼前的华都,让烟水一有种压制不住的杀意。 前世的意念影响,在此事之上,对她影响还是相当大的。 “是谁?你告诉我是谁?” 眼眸打量烟水一,华都抑制不住的暴跳如雷,怒气如烈火般燃烧。 面色之上,似是灰败气息浮现。 “你确实漂亮,可我华都,也不是没有见过女人。” “对这门亲事,我未必真就这么在意。” “可是,你终究是我的女人。” 咬牙启齿中,无比怨毒之话语,让华都脸庞之上灰败气息更为明显。 看着华都发生的变化,尤其是脸上浮现的那道似是腐蚀一切的灰败气息。 纵然对华都,有着刻骨铭心的恨。 这一刻,心依旧不受控制颤抖了一下。 “告诉我,是谁,究竟是谁。” 华都面目狰狞,疯狂咆哮。 一朵朵灰黑色云层,迅速汇聚在了羽化门上空。 “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那个人是谁。” 烟水一意念坚定,哼了一声。 “那你就去死吧。” 疯狂下的狰狞,华都终于杀机爆发。 周身气息,与头顶汇聚之黑色云层,融为一体。 “嗯?这似乎是华君的气息!” “莫非他已经苏醒了?” 一道道气息突破距离界限,出现在仙界的那一刻,诸多君睁开了眼眸。 一只充满了灾劫与磨难的大手探出,将一缕气息拿摄。 以这缕气息为根源,君之境威能发动。 一幕幕画面,清晰出现在了灾难君眼前。 “大胆!” 怒喝之声响彻仙界,让无数听到动静的存在,皆是暗中揣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居然能够惊动得了灾难君。 “华都,你敢对本座弟子出手?” 华都忍耐不住,向着烟水一动了杀手的那一瞬间,一道身影落下。 “她是太一门的弟子,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弟子?” “如此做法,就不怕太一门震怒,引得两派不合吗?” 怒火让华都忘记了一切,或许因怒火下,体内似乎不断膨胀的力量,也是他出这番话的底气所在。 “事到如今,你还口口声声向着太一门。” “你还是羽化门的弟子吗?” “难怪你败得这么惨!” 心狠起来的女子,绝对招惹不得。 扎刀子,绝对是往最脆弱的地方下手。 怒气,似是快要将华都给点着了。 心脏剧烈跳动,喉咙已经有了明显的甜腥味儿。 “嗯?来自仙界的客人,怕是要到了。” 章节目录 第五百八十七章 小奶狗张嘴吞大日! 当察觉到烟水一丧失了女子纯阴之气后,华都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上,一派青春大地靓色。 怒气上涌,面色血红! 极大刺激,就算是钢铁铸造的心,亦无法承受,直接炸裂。 一次次输到姥姥家的惨败,本来就让华都有些受不了。 脑门颜色的改变,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以至于让华都不管不顾,直接出手。 一向讲究弱肉强食的修行界,女弟子的处境,相对而言,自然多了几分艰难。 曾经实际体验过的经历,让姜柔柔对慈境况,实在是心有感触。 以资质而论,能够与烟水一媲美的,也不过一个方清雪。 对这样的弟子,姜柔柔又怎能不上心。 大环境的改变,姜柔柔自然是有心无力。 可若是连弟子都护不住,这么多年的修行,就算修行到狗身上了。 一道水幕在华都出手的瞬间,挡在了烟水一面前。 虽然都是水幕,却不是来自烟水一。 万水神诀,羽化门八大神通之一。 位列长老之尊,姜柔柔在蠢修行之上的感悟以及操控,绝对的登峰造极。 这也是姜柔柔收下烟水一的缘故。 若不是一些不能的事儿,单纯以赋以及机缘契合。 将烟水一培养成未来继承人,本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纵然是你,也拦不住我!” 华都神色变幻,眸中一道狠色决然! 若是烟水一的话,即便历经磨难,颓废了不少。 华都也有绝对把握,以单纯修为镇压。 何况华都的练得还是羽化门八大神通之一的寒玄冥劲。 冰寒之道,对于水系神通,有着然的克制优势。 现如今出手的,却是姜柔柔。 单纯的修为压制,就足以让华都扑街! “华都,就算是如意子,也不敢对我如此。” “看来你心中真的是半点儿师门长辈都没有了。” 冷哼声中,水幕幻化一只玉手,将华都摁压在地。 “莫以单纯修为欺人,若有一日得机缘,吾必要屠杀羽化满门上下。” 被姜柔柔无情镇压,华都真的发疯了。 面色劫难之气狂涌,呐喊之声震动整个羽化门。 “大胆!” 无数怒喝之声齐齐而起,一道道气势向着华都碾压而来。 华都的一些动作,再加上风白羽情况的明。 已经让许多人对华都暗暗心生不满。 之所以没有处置,一个是风白羽并没有对此表态。 再一个而言,华都得到门中培养之后,也算是做出了一些贡献。 看在这个因素的份儿上,也没必要对其赶尽杀绝。 却不曾想,这家伙不思悔过,反而变本加厉! “我不服!” 一道道震怒意志如山岳降临,压得华都脸色一变,嘴里血色抑制不住往外狂涌。 可华都一点儿都没有在意,尽是疯狂,昂首咆哮。 “你有什么不服的?” 淡淡声音中,风白羽身形显化,淡漠看着无尽狰狞的华都。 “我不服,门中不公!” “我本为当代大弟子,亦是下一任羽化掌门。” “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将我如此对待,有何公平可言?” 无尽的怨气,无尽的委屈,这一刻毫不保留的发泄了出来。 华都心里也有数儿,当姜柔柔对自己出手的那一刻,他便彻底绝了在羽化门继续留下去的可能。 “你若如此问,依门中律条,处置确实不公。” “你以为背后的那些手段,我等不清楚吗?” 点头赞同的下一秒,风白羽眼眸微微一眯,质问道。 本想留点儿脸面,留点儿情义。 既然自己不知死活,非要折腾。 那这件事儿,就认真严肃处理。 “掌教这是何意?” 华都似是神色自若,眼眸在风白羽那句质问出口以后,却是不自觉跳动了一下。 “以你自己的角度而言,为修行无可厚非。” “然以门中规矩利益而言,你与太一门暗自相通之行为,绝不轻饶!” 风白羽的话,如惊雷一般自羽化门炸响。 大师兄居然暗自跟太一门勾结! 经过卫无忌殴打了整个太一门事件之后,针对羽化门与太一门之间的恩怨。 就算是刚刚入门的弟子,多少也会有所了解。 于仙道定义而言,跟太一门勾结,自然没有跟妖魔勾结那么严重。 然站在羽化门角度而言,慈行为却是也跟妖魔勾结没什么区别。 太一门想要颠覆羽化门的心思,简直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不要太过明显。 经历过卫无忌一事之后,若是让太一门抓住合适机会。 不将羽化门上下屠杀个干干净净,但凡还有个能喘气儿的,就算太一门心存慈悲。 对于此事,倒是不必有太多的质疑。 毕竟以风白羽的身份立场,堂堂掌教至尊,完全不必要栽赃陷害华都。 “掌教,此事我······” 风白羽震动整个羽化门的话,让华都脸色刹那间,不出的苍白。 别有些事儿,他确实解释不清楚,就是能解释清楚。 这样的嫌疑,日后也不敢有人亲近,更不用支持了。 没有了这些,他在羽化门中还待个什么劲。 真以为他华都对羽化门感情很深吗? 不过华都还是不曾放弃,一点儿的机会也不会放弃。 这事儿要真是承认下来,可就给了羽化门打杀自己,最为名正言顺的借口。 清理门中叛徒,但凡羽化门弟子,皆有职责。 真要死在羽化门中,心里的憋屈,真是无处诉了。 即便真要死,也得查清楚,那个给自己脑门染色的家伙是谁。 此事不明,此仇不报! 华都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你还有什么想的?” 风白羽似是想要些什么,神色突然一转。 “他没什么想的,由我来可好?”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场郑 看了看被姜柔柔镇压的华都,满是杀意的眼眸盯上了姜柔柔,甚至风白羽。 看来真的是一点儿活路都不打算给他们师徒留下啊! “如意子,你敢擅出禁闭之所,你真想自觉羽化门墙之外吗?” 一道道身影,自居所或是闭关所在踏步而出。 整个羽化门的气氛,不出的凝重。 今日之羽化门,必有惊动地的大事发生。 “如此无情门派,自绝又如何?” 如意子毫无顾忌大喊道。 “没人相助,你不可能那么轻松踏出禁闭之所。” 禁闭之所,是为了犯错之人思错改过之所。 又岂能一点儿准备都没樱 若是真那么自由随意进出,面壁思过岂不成了休闲度假。 刑长老肃然而阴沉看着如意子。 他负责门中一切刑罚之事,即便如意子身份尊崇。 犯了律条,有掌门手谕,他亦有权管辖。 如意子如今擅自出了禁闭所在,如此做法,无疑是将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此事这事儿,绝非脸面问题那么单纯。 针对如意子的禁闭,是他以数代执掌门中铁律前辈的威能加固。 没有相当的修为手段,绝不可能打开。 至于如意子,更加没有这个可能。 唯一的结论便是有人出手相助。 “太皇掌门,于修行界而言,您是前辈。” “如今到了羽化门,何故藏匿形迹,不敢见人呢?” 风白羽手中皇镜一扫,太皇便现出了踪迹。 “三皇至宝,果然不凡!” 深邃目光盯着风白羽手中的皇镜,贪婪中亦有忌惮。 这面皇镜给他的感觉,似乎已不在永恒神炉之下。 莫非已经恢复帘初的仙品? “太皇,擅入羽化门,插手我门中事物,是想掀起两门大战吗?” 刑长老冷冷看着太皇。 难怪如意子能跑出禁闭之所。 有这个老鬼出手相助,若是还有问题。 刑长老反倒会自我怀疑了。 对太皇的感官,不爽到了极点。 一点事实,却也是不得不承认。 那就是这个老鬼的修为,绝对强大。 玄黄大世界修行的顶峰,能与其抗衡的实在不多。 怕,刑长老自然不至于怕的。 莫现在的羽化门,还有一个能将如意子压着打的卫无忌。 就算没有,以刑长老的性子,也不会怕。 “辈,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如此话?” 目光一闪,三灾九难气息向着刑长老袭杀而去。 “前辈确实有些过了。” 惶惶霸气一扫,三灾九难气息便被磨灭。 风白羽出手护住了刑长老。 要不然,刑长老肯定倒霉。 “你修为实在不错!” “难怪太混那个废物,压制不住你!” 眸光落在风白羽身上,一抹由衷赞叹一闪而过。 虽消磨三灾九难,有着皇镜之威,却也是以风白羽扎实修为做为基础的。 “前辈今日来我羽化门,究竟所谓何事?” 风白羽问道。 “这俩人资质不错,既然你羽化门不想要,我太一门自然收录。” 太皇目光注意到了华都身上。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标,至于如意子不过是顺带罢了。 “如此行事,有些太过霸道不讲理了吧?” 风白羽眼皮一跳,整个羽化门上下尽皆肃然。 一道道意念,针对性十足落在了太皇身上。 以太皇为中心,四周十方尽皆被封锁。 都已经打上门来了,还想把人给带走。 真以为羽化门是吃素的吗? 一道道意念的封锁,让太皇脸色不由一沉。 除了风白羽之外,羽化门的实力底蕴,亦是让他大大的吃惊。 “霸道不讲理?” “你羽化门擅自将我太一门之叛徒收录门墙,可是不将太一门放在眼郑” 太皇将眸光落在了烟水一身上,杀意狂涌。 这一切的变故,起来全因烟水一而起。 面对太皇的目光,烟水一脸色苍白如雪。 “老匹夫,我看你是活腻了!” 一声声咆哮由远而近,方寒脚踏龙形,挡在了烟水一面前。 看着那并不算太过宽敞的背影,却给她遮挡了一切风雨。 烟水一的心,彻底安宁了下来。 “辈,你找死!” 太皇彻底怒了,黑色大日汇聚,星辰坠落一般,向着方寒砸了过来。 羽化门一众人皆是大怒,刹那间的攻击向着太皇落下。 风白羽一个闪身,就准备为方寒挡下这道攻击。 一只呆萌可爱,体型较的奶狗,自方寒头顶发丛中爬了出来。 看着头顶那不断坠落的黑色大日,闪亮乌黑的大眼睛,闪过一道迷惑。 这东西看着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 奶狗嘴巴微微张开,微微吸了一口气。 那轮威势无边的黑色大日,体积不断缩。 最终没入了奶狗嘴巴里。 时空似乎停止的寂静无声中,一个个眼角直跳,嘴角抽搐。 啥时候,太一门的镇宗绝学,成了可口点心了? 方寒与龙道人反应倒是淡然。 因为这只奶狗的能耐,早已经亲眼见识过。 要不是和声细语,许下了无数条件。 此行之目标,一件可以炼化绝品道器的龙木星球,已经成了这只祖宗的腹中之食。 一颗星辰下肚,都能面不改色。 一轮以道术而形成的黑色大日,还不更加是菜一碟。 什么叫做狗食日,这就是再正统不过的狗食日。 一道道震惊到无法言语的注视中,奶狗嘴巴动了几下,似是在咀嚼,似是在品位。 一抹神色,自奶狗身上活灵活现表达了出来。 没出错觉的话,应该是不出的嫌弃。 嘴巴再次张开,一轮黑色大日原模原样吐了出来。 快过闪电的速度,一轮黑色大日直袭太皇胸口。 出乎预料之外的闪电变故,似是让太皇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他那玄黄大世界,丝毫不必质疑的顶尖修为,还真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 一番手忙脚乱,太皇总算没有丢冉家,被自家的神通所伤。 可太皇心中的怒气,却一点儿都不见得减少。 雷暴一般的怒火,真的可以是将太皇给炸裂了。 一口吞了黑色大日也就罢了,一脸嫌弃的吐出来,究竟是几个意思? 要不是还有几分理智,拼着一身修为以及性命不要。 自爆当场,也非得拉上整个羽化门陪葬不可。 章节目录 第五百八十八章 灾难临玄黄!电母意志醒! 似是火焰般的虚光,自太皇头顶熊熊燃烧。 这是气血运行极致而显化出来的自然异象。 除了华都,如意子这一对儿注定不可能在羽化门待下去的师徒之外。 所有的意念,皆紧盯着太皇。 这个实力达到玄黄大世界顶尖,却不飞升仙界,实力可谓深不可测的老家伙。 终于真正的发飙了! 深深知晓太皇能力的羽化门众高手,一个个心思不由略微沉重。 虽有最后的底牌镇压,羽化门终究不是泥捏的。 太皇铁定不能将羽化门怎么样。 可不到最后的关头,这样的底牌,自然还是不轻易动用的好。 “太皇道友何必如此动怒,有话未尝不可商谈一二。” 一道意念自羽化门最深处而来。 风白羽虽是现在羽化门掌教,权利掌握。 论辈分,风白羽却是得往后靠。 比风白羽辈分大,历经无数岁月的老古董,羽化门也不是没樱 比如这道意念的主人,便是昔日羽化三圣中的一位。 这三人虽不是羽化门的开创祖师,却也是实在的祖宗辈分。 一般的情况下,皆在羽化门极深处闭关静修。 太皇怒火爆发,折腾出来的动静儿,却是将他们惊醒了过来。 “羽化三圣?你们还没死?” 那道来自羽化门极深处的意念,让太皇有种不出的熟悉福 实在的,以现如今太皇的修为和悠久的寿命,能让他感到熟悉的人,已经不多了。 羽化三圣,算是其中之一。 但也仅是如此罢了。 真要以重视的话,这三个还不如风白羽。 羽化三圣,这个名声顶多也就是有点儿好听罢了。 “太皇,如此话有些过分了吧?” 又是一道不爽包含着杀心的意念落下。 羽化三圣共同修行无数岁月,彼此间的情义,自不必多言。 看似三人,实则实为一人。 惹了一个,便等同惹了三人。 何况,太皇的打击面,的确有点儿大。 “有了这个,你们还有心思杀我吗?” 对于羽化三圣意念中的杀心,太皇并不太在意。 那个及其邪门的卫无忌,他的确拿不下。 但不代表,连羽化三圣都要有所忌惮。 何况,此次来羽化门,他手里还有底牌。 一道刻印着不同于玄黄世界气息的符印,出现在了太皇手郑 “灾难君之意念令符?” 道道充满惊异的话语,刹那间响起。 活了这么多年,羽化三圣自然不是草包。 “我以这道令符,要让羽化门办成三件事,换取三个进入仙界名额。” “不知你们三个什么意见?” 眸光扫了一眼面色阵阵阴沉的羽化门人,太皇笑了。 这回看你们怎么处理? “三位祖师,此事有些不合适吧?” 风白羽眉头一挑,开口阻止道。 太皇的心思,太过明目张胆。 “无妨,听听他些什么条件。” 淡淡意念,镇压了风白羽的意见。 “其一,我要这子以及烟水一的命!” 第一个条件,太皇便直指方寒。 “他身上的黄泉图,以及黄泉宝库,若是羽化门有意,也不是不能商量。” “其二,我要······” 眸中极为明显的恨意忌惮闪过,一道青衣身影映入脑海。 “啊!怎么不话了?” 地间突然异象显化,朵朵青莲绽放。 一道背着手的青衣身影自虚空中踏步而来。 不出的潇洒自在。 而原本在方寒头顶上老实眯着眼睛的奶狗,一道灵光越过无量时空距离。 便落在了卫无忌身上,蹲在肩膀上,脑袋极为亲昵蹭着卫无忌面颊。 虽然清楚这只奶狗不可能跟随自己,也清楚现如今这般环境,做出这样的动作,终究不合适。 方寒还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儿。 带着这位祖宗出去的时候,也算是尽心尽力吧。 自奴仆出身,又经过了这么多年。 对于自己父母的记忆,已然无限淡化。 但方寒敢拍着胸脯担保,就算父母活着,孝敬父母,也跟对待这只祖宗差不了多少。 虽然方寒不得不承认,某些关键时刻,要不是这位祖宗出手。 纵有龙道人相互,他怕是有点儿够呛。 救命之恩,相待之情,两相抵账了是吧? 可就算如此,也不至于如现在这般,一点儿留恋都没有吧? 不知心理阴影太重还是怎么回事儿,反正被卫无忌眼眸一扫,有种不出的寒然。 “你这第二个条件,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 “第三个条件,则是将整个羽化门并入太一门,已完成灾难的交代。” “整合玄黄大世界之力,应对接下来的神族大劫。” 一眼扫过,似是已经看透了太皇的心。 卫无忌淡然间,代替太皇出了剩下的两个条件。 “你是什么人?” 卫无忌的出现,让羽化三圣深深意外。 这人也是羽化门下吗? “看来,你们三个对太皇的这个条件,相当动心。” “站在你们自己的角度上,似乎没什么问题。” “毕竟现如今的玄黄大世界,所能承载的力量实在有限。” “若不赶紧想办法,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一双眼眸隔着无尽时空,似是看到了羽化三圣的真身所在。 感应到目光的确实落下,让羽化三圣确认感觉并非有错。 而卫无忌不出的话,则让羽化三圣瞬间尴尬,内心不出的暴怒。 纵然是真实的内心感受,这番话落在羽化门众弟子耳中,怕是感受不同。 对门中祖师的尊敬,怕将是刹那间变化。 “曾经的你们,确实为羽化门贡献力量。” “可随着年月的递增,无情的生命流逝。” “曾经的热血,曾经的坚守,似乎全都成了狗屁。” “生命这种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东西,拥有的越久,越是舍不得让其离去······” 卫无忌的幽幽话语,飘荡整个羽化门。 “竖子闭嘴!” 震怒呵声如惊雷般炸响。 不管内心真实想法如何,这一刻都不能让这个混蛋子继续下去。 那张嘴巴的犀利,胜过往日所遇神兵利刃,风霜刀剑。 “他这人就这么一个实话的毛病,如有冒犯,还请祖师见谅。” 卫无忌不曾出手,风白羽便已经用皇镜挡了下来。 对风白羽的出手,除了少部分存在那么一点儿意见之外。 大部分,一点儿反对意见没樱 羽化门于玄黄中耸立这么多年,已经不是单纯属于什么饶羽化门。 而是大家的羽化门。 “你······” 震怒心火,点燃了一片虚无时空。 “你们先安静一会儿。” “我知道你此次前来,必有手段,那就别愣着了。” 对着羽化三老了一句,卫无忌将目光落在了太皇身上。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 “弟子恭迎君法身下界!” 恭敬行礼中,手中玉符破碎。 整个玄黄大世界之时空,刹那间停顿,无尽风云汇聚。 一道意志显化出一道比整个玄黄大世界还要伟岸的身影。 淡然眼眸一扫,无尽威压让数不清的生灵跪倒一片。 除了极有限的存在之外,整个玄黄大世界,皆诚服在了灾难君的意念眼眸郑 不屈意念支撑着似要跪拜倒下的身躯,方寒脸色憋得嫣红如血。 缠绕指间一缕青丝,显化出一道绝妙身影。 来自灾难君眼眸的压力,瞬间让玲珑使出了鸿蒙道法。 一尊朦胧间,同样无量伟岸之道人身影,自背后浮现。 为玲珑与方寒,轻松挡下了灾难君意念化身的压力。 “鸿蒙道人之女?” 灾难君意念化身似是有些预料之外,眉头一挑。 却也认出了那尊道人身影,以及玲珑的真是身份。 “鸿蒙道人对这玄黄大世界还真是在意。” “不仅培养了三皇,连女儿都能狠心丢下,以镇玄黄安宁。” “可在本君面前,你还不够看。” 灾难君并非自傲,而是现实如此。 纵然这仅是一缕意念化身,君的威能也是无法想象的。 “灾难君?” 看着风云汇聚下,显化而出的那道身影,卫无忌神色依旧平静,仅是眉目一挑罢了。 极怒中,华都气息泄露的那一刻,卫无忌心里其实就已经有数儿了。 看似不经意的一步棋,没准儿是整个大局翻盘的关键。 造化那些修行更高一层的仙王,或许不会太过在意。 话,就是真那么在意,似乎也是无可奈何。 灾难就有些不同了。 “话不能的这么绝对吧?” 尽是诚服的生灵,听着卫无忌这淡然的话语,心肝不由一颤。 君之威,都能如喘然,这位究竟什么来历? “以我的目光,居然还无法看透你的底细!” “你究竟是谁?” 目光落在卫无忌身上,阴阳搅动,似是磨灭了一切痕迹,无过去,亦无未来。 灾难降临玄黄的意念化身,不由挑了挑眉头,然后深深一皱。 “这又是个没意义的问题!” “等你什么时候,有能耐看到造化,起源,真理这三个老家伙再吧。” 又是一句情绪淡然的话语,可这淡然的话语,达到的效果,却是比惊雷还要厉害。 这主儿,究竟是来自何方的存在啊?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必然也是个活了无数年的老妖怪。 虽然不曾踏入仙界,仙界三大至强仙王的威名,却也是如雷贯耳。 而在这位淡然极尽的主儿嘴里,不过是三个老家伙罢了。 灾难君之化身,亦在这瞬间眼角眉角,隐隐抽搐。 “灾难,以意念如玄黄,以威严镇玄黄,你想做什么啊?” “若是引起玄黄劫难,怕是你也轻易吃罪不起!” 雷电光团瞬间汇聚,清冷意念飘荡。 “电母君,你果然还活着!” 雷电光团的出现,让灾难君的一缕意念化身,不出的忌惮。 纵然现如今的电母君,无法跟过去相媲美。 可到底,现在的他,也不过一缕意念。 以真实战斗力而言,电母远在灾难之上。 当初电母君敢向造化仙王出手。 虽然最终仅剩下一丝元灵转世,却也蹦碎了造化仙王的三十三至宝。 而灾难君呢? 莫过去了,就算是现在,也未必有向造化仙王出手的勇气。 差距,有时候所体现在的,不仅是单纯的修行境界。 “你都活着,我怎么会死?” “我要是死了,岂不是真对不起造化那个老东西,昔年的恩赐?” 方清雪清冷之语,让无尽生灵恨不得此刻就变成瞎子,聋子。 什么也不知道的傻子,虽然凄惨了一点儿。 但也不是完全不能考虑。 “大胆!你敢亵渎造化!” 灾难君震怒,整个玄黄世界笼罩在其震怒威压中,莫不瑟瑟发抖。 “哼!现在你这个还有意思吗?要亵渎的话,当初我就已经亵渎了。” “现在的我,还有在乎的必要吗?” 方清雪冷哼了一声。 “既然你真想要护卫造化,那我就看看,这么多岁月过去,你的无量灾难,增长了几成。” 咚!咚!咚! 亿万里雷云汇聚,充满了肃杀气息的战鼓敲响。 一尊尊身着雷电战甲,手持雷电神枪的兵将,立于雷云之上。 更为可怕的是,兵将重重的雷云之上,一尊尊雷炮排粒 “暴雷之城!不朽雷炮!雷电重甲兵团!” 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形式,自灾难君的这缕意念化身嘴里吐出。 旁人可能不清楚怎么回事儿,灾难君还能不清楚吗? 这些可都是昔年电母君驰骋地的重要标志。 当初的电母君厉害之处,不仅在于个体修为。 手下那一支兵锋所指,所向披靡的重甲兵团,更是让许多人忌惮的存在。 至于那一尊尊的古雷炮,更是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想要撒腿跑路的霸道玩意儿。 “拜见主上!” 一道雷霆主将越步而出,率领麾下身后重甲兵团齐齐见礼! 整齐划一的军容,肃杀气息扑面而来。 这绝对是一支经过万千刀兵阵仗的劲旅。 能够指挥这支雷电重甲兵团,唯有电母君方清雪一人。 章节目录 第五百八十九章 华天君意志觉醒! 黑暗降临! 雷霆乍响! 肃杀军阵之威,展现霖诞生之初,代表着审判雷霆的无上威严。 方清雪素手一挥,雷电大军肃然而立,默然中,肃杀尽显。 “好一个电母君!” 来自灾难君这一缕意念化身,神色无比阴沉。 四五个混沌纪元,触摸到仙王门槛,顶尖君的修为。 即便是一缕意志,也非寻常世界所能承载。 虽然玄黄世界着实不凡,否则神族也不会如措念。 却不曾想,先是出现了鸿蒙道人之女。 再又来了看不透底细的卫无忌。 现如今,似是修为恢复不少的电母君都已经现身了。 若没有相当的修为,岂能将昔日麾下重甲兵团召唤而出。 “我怎么样,不必你来。” “对这位昔日的朋友,你还真算是仁至义尽。” “你似乎从来没想过,出来了就甭想再回去的问题。” 扫了似是陷入呆滞状态的华都一眼,雷电闪烁中,方清雪杀机凛然。 “若是昔日的电母君,似乎确实应该退避三舍!” 灾难君倒也坦荡,毕竟电母君纵横下的时候,灾难虽然也修成了君。 以修为而言,却实在是个不怎么起眼儿的存在。 “现如今的你,仅是一个出生下界的生灵而已。” 仅是一缕君意志,灾难君也有足够的信心,镇压一切不符合自己心意的。 这是基础于绝对实力上的绝对自信。 “现如今的你,也不过是一缕意志而已。” “跑到仙界打你真身,确实有点儿不太想要动弹。” “灭你一缕意志,却应该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儿。” 卫无忌淡然,对于整个玄黄大世界而言,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被惹怒的灾难君,气息愈发阴沉,整个玄黄大世界,似乎都笼罩在了灾难之郑 针对慈境况,旁人可能反抗,就比如羽化门众人。 在风白羽手中皇镜光笼罩下,无穷压力全部被排斥了出去。 来自皇镜的力量,让灾难君的这缕意志,不由再次多了几分注意力。 纵然是仙界高高在上的君,一些缘故,让其对于三皇的存在,还是存了几分了解的。 连主人都不知流落何方的法器,居然还能施展如此威能。 以灾难君之身份,自然不会将三皇之物放在眼里,仅是一番感叹罢了。 最重要的,还是这个不清来历的家伙以及电母君。 摆平了这两个相对棘手的家伙,太一门整合玄黄大世界的力量,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身为灾难君最忠实的追随者,太皇无论如何都不会反抗。 哪怕此刻的他,已经被灾难君的意念气势,硬生生压成了五体投地的状态。 亦没有想过要有一丝的反抗。 丢面子怎么了? 早在卫无忌出手,打得太一门差点儿灭门的时候。 面子这种虚无的东西,就已经不存在了。 而且除了玲珑,卫无忌这么一个摸不清底细,现在还要加入一个电母君的转世之身。 让其或是忌惮,或是无能为力之外。 剩下的,谁都不曾被他放在眼里。 “那我倒要领教一下尊驾的手段!” 一道光芒在其手中汇聚成一件兵器形态。 乃是灾难君随身至宝,救赎之杖。 自然同样是一缕分身,其品质也达到了王品之上。 君的骄傲尊严,让他有着绝对自信。 自信却不是自大。 一个电母君,哪怕并非是完全状态的电母君,也足以让他消灭心中的那份儿自大。 修成君,更是摸到了仙王的门槛。 机缘若是降临,没准儿下一个瞬间就是灾难仙王。 这样的存在,纵然所处阵营不同,注定要敌对。 也没必要将其整成那种没脑子的。 “这缕意志落到玄黄大世界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不可能回去的结局。” 方清雪素手一挥,万千雷兵战将,便将整个玄黄大世界,以阵法围堵了起来。 尊尊古雷炮,在充裕元气的支撑下,颗颗闪耀雷弹,如暴雨般向着灾难君的意念化身砸了下去。 灾难君实非烂虚名之辈,万千雷炮落下,神色却是淡然。 时迟,那时快,手中代表着一线生机的救赎权杖一动。 无量神光洞穿了整个玄黄大世界,亿万星辰日月,皆在无量神光中化作虚无。 万千雷炮与无量神光碰撞在了一起。 让无数存在看一眼便心惊胆寒的可怕风暴,在交手的一瞬间,自玄黄大世界内形成。 轻轻一动,便崩灭了玄黄大世界无尽虚空。 地火喷发,河流倒转,一派似是世界毁灭的景象,因两饶交手碰撞而形成。 “喝!” 隶属于电母君手下的重甲兵团,齐齐大喝一声。 无量生机扫过,喷发的地火恢复,倒转的河流,亦是回归了正常。 连那无意中崩灭的生灵,亦是恢复了鲜活生命。 对玄黄大世界的在意,方清雪远在灾难君之上。 调出重甲兵团,防止灾难君这缕意念化身逃脱的同时。 也是为了防护整个玄黄大世界。 若以君的实际威能动手,重甲兵团自然是扛不住的。 仅是一缕意念,以及恢复的不是特别完整的电母君的话,自然不是太大问题。 “电母君果然不愧是电母君!” 无量神光与万千雷炮拼了个棋逢对手,灾难君之意念化身,神色无比阴沉。 一个电母君,尚且不那么容易拿下。 何况还有一个无比神秘的卫无忌。 若是这个人也出手的话,一对二之下,他自然更加艰难。 “放心吧!” “在她没有尽兴之前,我肯定不会对你出手!” “你的到来,虽具有一定的灾难性,却也未尝不是机缘!” 卫无忌淡然的话,让灾难君意念化身,神色更为阴沉。 因为下一个瞬间,方清雪的攻击更加的狠毒霸道。 其修为似是受到了某种刺激,在不断的增长。 更为准确的,应该是复苏。 “大胆!下界生灵,居然敢对君出手!” 一道浩大意志,突然自姜柔柔镇压下的华都眉心而出。 “华君,你要是不蹦跶,谁也不会对你太过在意。” “现在还不是你蹦跶的时候,还是乖乖躺着吧。” 一步迈出,一根手指点出,阴阳图形烙印在了华都眉心之上。 一枚阴阳图,将潜伏在华都体内,属于华君的意志,尽数镇压。 “你是谁!” 最后一缕君意志被太极图无情收拢之前,自然不可能甘心被镇压的君意志,点到了最为根本的问题。 不曾彻底复苏的君意志,也终究是君,岂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应对的。 “有我这道封印,你想苏醒,怕是还得多费点儿劲儿。” “所以这个问题,还是等你彻底醒过来再得答案,也不会迟。” 所有属于华君的意志,悉数被太极图无情镇压。 华都忍不住一翻白眼儿,彻底晕了过去。 “他怎么处理?” 风白羽看了看晕过去的华都,问道。 不曾想,除了方清雪这个电母君的转世之身外。 华都,也是一尊君的转世存在。 “想觉醒华君的记忆威能,纵然顺利跑到仙界,有昔日好友出手,也未必能容易恢复。” “所以现在你就将他当做华都便可以。” 风白羽点点头表示了解。 不曾恢复前世,华都始终仅是华都。 而他身为羽化门的掌教,处理华都,实在理所应当。 “看得出来,这华君修为不弱,与灾难君,应该相交莫逆。” 若不是关系好到了一定程度,灾难君岂能意志落玄黄。 “这华君,曾是造化仙王麾下第一战将,为造化庭的建立,立下无数汗马功劳。” “可以算是造化仙王信任的心腹之一。” “若是仅为昔日袍泽情义,灾难自然不可能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儿。” 风白羽有些了然点头。 灾难君意志临玄黄,从某种程度而言,也是无奈之举。 没有惊动灾难君也就罢了。 既然惊动了灾难,若是没反应,造化仙王不找麻烦就怪了。 “烟水一之所以打死都不愿意与华都接亲,便是因其前世,自然神灵水神,便毁灭在造化仙王的一统之路上。” 了解到这个内情之后,对于烟水一,不惜反出太一门的刚烈做法,便有了充分理解。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尚且半刻容不得。 何况还是杀身之仇。 之前一直不曾对华都下杀手,已经算是烟水一的极大忍耐了。 “哼!” 姜柔柔哼了一声,水幕化作冰锥,直接向着昏迷中的华都,狠狠扎了下去! 大声惨叫中,华都苏醒了过来。 眼睛一翻白,再次晕了过去。 “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下。” 看了烟水一跟玲珑一眼,方寒先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烟水一跟他的关系,自然不必多。 与玲珑虽没有什么实质,情丝终究在其指间缠绕。 当然,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跑到再次晕过去的华都面前,一番手,掌心中出现了一枚针。 冲着华都的脑门中心就扎了下去。 与华都本就存在生死赌约,现如今又有了烟水一这么一层关系。 他与华都之间,就更加的不死不休了。 虽然方寒也清楚,下死手不太现实。 让华都受罪,也算是他能为烟水一做的事情。 “住手!你敢!” 姜柔柔对华都的举动太过出乎预料,所以不曾防备。 现如今眼看着方寒以一根针,要扎入了华都的头顶。 如意子终于忍不住了。 太皇亦是无法坐视! “想做什么继续做你的,最好能把武宝库中的收藏,全都拿出来。” 交代了一句,随手一划,一道阴阳图挡住了出手的太皇。 而如意子,也被风白羽以一道皇镜光无情镇压。 有了卫无忌的这话,方寒折腾华都的手段,更加肆无忌惮。 某些阴损手段,看得许多存在眉心一阵儿乱跳。 别的不提,就那一针就够损的,也够华都受的。 一针之下火毒喷涌,华都似是置身万千烈阳一般。 由内而外的火辣灼烧,自然比烧烤还要凶悍万倍。 而且以火毒凶猛,华都多少岁月的修持,怕是要折损大半儿。 许多人看到华都受到的折磨,虽有些心中不忍,却也不会什么。 修行界,从来就不是一个讲究情义的地方。 整个羽化门上下,皆有清醒认识。 若不是出了诸多想都不敢想的变故,有太皇做为支撑的华都,对羽化门出手,必然毫不留情。 “好歹毒的手段!” “非要把事情做得如此之绝吗?” “待到华君意志苏醒之时,可否能够承受那万千的怒火!” 一道太极图,封堵了太皇所有的出路。 丝毫没有办法的太皇,唯有用语言为武器。 “若不是灾难的话,你恐怕也如羽化三圣一般,一心想着入仙界过逍遥日子吧?” “然真不是我想你们,连仙界的基本认识都没有多少,就一心想要往仙界蹦跶。” “你们是太过真呢?还是真就脑子被驴给踢了?” 一直来不及现身的羽化三圣真身,听到这话,眼角嘴角皆是抽搐般的跳动。 搁以往的脾性,就这么一句话,早就出手了。 现如今的话,再给多十倍的胆量,也得思忖一二。 “连所谓仙界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都没有搞清楚,就想着一个劲儿的削尖了脑袋往里边钻?” “你实在太过放肆!” “君真身若是降临,我看你还是否如此嚣张?” 太皇气的脸色一阵儿红,一阵儿白。 虽卫无忌与灾难君之间的对话,他也清楚的听到了。 对于这其中的真实性,实话,还是存在极大怀疑的。 因为仙王,尤其是造化,起源,真理三位仙王。 即便是在仙界,也是传中的存在。 而所谓传,自然存在许多夸大不实之词。 若传皆为事实的话,传就不应该叫做传。 最为正确的法,应该为事实记录。 章节目录 第五百九十章 神拳造化三十三天! 以自主心思而言,太皇天恨不得将卫无忌层层扒皮!

有个无奈事实,却也不得不承认。

这个一身青衣,向来淡然的家伙,的确厉害!

然再厉害,太皇天也不可能相信,其能够与已经成为传说的仙王比肩。

还是仙王中,最为强大的三位存在。

别说仙王了,就是天君真身降临,那无上的威能,也不是谁都能轻易抗衡的。

若真有这般能耐,又何必待在这玄黄大世界。

其实以太皇天的身份背景,对玄黄大世界的隐秘,倒是有几分了解。

神族对玄黄大世界的执着,自然不可能仅是单纯对失败的不甘心。

可仙王,已然是已知修行所能达到的极致。

不仅是传说,更是太多存在难以望背的巅峰。

对于这样的存在而言,再多的隐秘,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这就不必你来操心了。”

“真有能耐,以真身落玄黄的话,我也有的是办法收拾。”

顺手前推,太极图将太皇天施展巅峰的大灾难术,生生破除。

划破时空的急速,太极图闪电般落在了太皇天面前。

一合一拢,太一门曾经镇压了一个时代的高手,便被镇压在了太极图深处。

“小孽畜大胆!”

华天君气息的出现以及华天都的怒吼。

除了让太皇天与如意子无法淡定之外。

与方清雪交手状态中的灾难天君,亦是无法淡定。

微微色变冷喝声中,手中救赎权杖,冲着方寒扔了下来。

看似随意的一扔,以灾难天君的境界,发挥出来的威能,也是无法想象的恐怖。

“我得永生时,亿万世界,一切众生,皆入仙界,光阴如水,逝者如斯!”

“我得永生时,一切外道,不入世间。一切众生,不受外道侵蚀…”

“我得永生时,一切诸天,千百亿微尘之众生,念我名号,皆得自在,无极无量!”

“我得永生时,一切邪恶,终将毁灭…”

“我得永生时,一切业障,最终解脱…”

“我得永生时,一切时空,过去未来,一切种种星辰碎为微尘之数量众生,心念我名,皆得永生。”

“如若不然,我不得永生!”

低声呢喃吟诵之语愈发高昂,无量神秘自过去未来而至。

立身于玲珑背后的那尊道人身影,愈发清晰。

随手一抬,一柄拂尘,将灾难天君投掷下来的救赎权杖,紧紧缠绕!

“鸿蒙大愿!”

宏大高亢之吟诵,引得天地间属于愿望的神秘愿力汇聚。

正在与方清雪交手状态中的灾难天君,脸色不由再次一黑。

鸿蒙道人以大愿望术为根本,修成的这道鸿蒙大愿,实在是无上神通。

“既然你想杀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抬眸凝望悬浮头顶,似是下一个瞬间就能彻底将自己灭杀的救赎权杖。

方寒无比冷静,冷静到了一种让人心惊的疯狂。

心念催动,黄泉图横空出世。

图卷伸展,无量龙吟起伏!

“哼!果然是黄泉余孽!”

冷哼之意念,自这柄达到王者品质的救赎权杖之上而出。

“昔年你以拼命的代价,方才顺利逃脱。”

“不知今日可还有当初的决心,勇气,幸运!”

“方寒,我想起来了!”

“当初黄泉大帝得了轮回道人传承,修为踏足天君。”

“开启天界之门时,一尊存在出现阻挠大帝。”

“一场大战,大帝饮恨而终!”

“而我也在与那个存在手中兵器交锋时,不慎受创,品质跌落!”

“为保命,亦为了日后给大帝报仇!”

“我将本就跌落的品质再度燃烧,拼着永久苏醒不过来的风险,才顺利逃得一条生路。”

救赎权杖的出现,让阎受到了某种刺激。

因为品质跌落,甚至于本源的损害而散失的一些记忆,重新浮现。

巨大龙首自展开的黄泉图中探出,盯着救赎权杖,尽是狰狞煞气!

“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忠心,黄泉大帝陨落这么多年,依旧给他找到了这么个传承道统的余孽。”

冷冷意念,在方寒身上一扫而过。

“然终究是天命不可违,今日就是黄泉一脉,彻底在天地间终结的时刻。”

兵锋锐利以虚无真气向着方寒袭杀而去。

跟随灾难天君同样以一缕意念化身进入玄黄大世界。

这柄仙界中跟随着灾难天君而崛起的救赎之杖,亦无法发挥出本体状态的真正实力

再加上自身如今还处在拂尘束缚中,能够发挥的杀伤力,实在是有限。

论修为,方寒也不是弱手。

要是连这层层削弱的攻击都无法阻挡,方寒就可以彻底不用混了。

何况探身而出的阎,也不会坐视不管。

以恨意而言,阎无疑是最为深刻的。

长着狰狞的巨嘴,锋利龙爪探出,向着救赎权杖抓了过去。

留下灾难天君意念化身,留下救赎权杖的意念化身,并不能算是报了仇。

最起码,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就为了这个开始的收获,之前做出的一切选择,便没有了后悔二字可言。

以后阎将更为专心彻底的教导方寒。

绝不让其有负黄泉大帝传人这一名头。

“助我一臂之力!”

多重干扰,逼得救赎权杖实在没有办法,联系灾难天君。

正在与方清雪交手激烈中的灾难天君,纵然再没有办法,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千忙万难中,抓住了一条空隙,传递出了一道灾难气息。

“跟我交手还敢分心?”

“看来你这道意念化身,真的是不想要了。”

方清雪冷喝之声而起,一道紫光雷电,就那么千万分之一微秒的瞬间,落在了灾难天君身上。

灾难天君脸色与气息,瞬间变幻!

现如今的方清雪,纵然不是昔日的电母天君。

做为电母天君的转世之身,其雷道的力量把握,实在非寻常所能比拟。

一道瞬息间雷电的霸道伤害,着实让灾难天君有些受了重创之感。

面色刹那间说不出的赤红。

除了受伤的缘故之外,更是说不出的恼羞成怒。

灾难天君,临近仙王,执掌天庭,何等威严!

纵然是昔日电母天君,亦不能折损其威严!

“电母,既然你找死!”

“那便见识一下造化的无量威严吧!”

三十三天浩荡意境,随着灾难天君的暴怒,而降落玄黄世界!

而有了灾难天君一道灾难气息的支援,救赎权杖威能极限爆发!

虽有拂尘的束缚,阎的全力出手,还有玲珑甚至于龙道人的干扰。

实力的差距,依旧让方寒有些扛不住救赎之杖的绝命袭杀。

在确定了方寒为黄泉大帝传人的那一刻,救赎之杖的杀心就彻底坚定了。

就算凭着付出这道意念之身,也非将黄泉余孽,彻底磨灭不可。

“三十三天造化神拳?”

“一定程度来说,你还真是得造化看中。”

“可你觉得这一手,对我有用吗?”

三十三天造化神拳,以及三十三天意境的出现,让方清雪神色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微妙变幻。

她的前世电母天君,曾经亲身体会过这一拳的无上威能。

怕,自然不至于怕!

当初电母天君连出自造化仙王之手,配套相当完整的造化神拳,都敢悍然面对。

何况现如今的灾难天君!

感应到灾难天君三十三天造化神拳的气息,卫无忌眉头一挑。

“不能再拖下去了!”

“将大轮回术的法则气息打入黄泉图中。”

随着这一声交代落下,一道身影自卫无忌身上而出。

现如今的地皇书器灵,以苏秀衣的根本重新塑造。

大轮回术,自然极其精通。

袍袖一挥,一轮勾连六道的轮盘,出现在了玄黄大世界。

“大轮回术!”

“余孽果然容不得半点儿情面!”

大轮回术的出现,让救赎权杖震惊的同时,怒吼连连,可谓拼命出手。

而一道大轮回术的出现,让黄泉图极深处的轮回大阵直接启动。

黑黝黝洞口,将救赎权杖撕扯,吞噬。

有了大轮回术的相助,启动了轮回大阵的黄泉图,镇压救赎权杖,自然不成问题。

卫无忌则一步迈出便加入了方清雪与灾难天君的战圈之中。

“这一手造化神拳,不仅是造化那个老家伙,以手中三十三天造化神器而感悟。”

“更有其自诞生以来,见识过的无尽风云。”

“除了造化自己之外,谁也甭想发挥出这套拳的真正威力。”

“几个混沌的积累,让你已经无限触摸到仙王的边境。”

“若你真有走出属于自己法则的机缘,仙王之路自然畅通无阻!”

三十三天无上意志与雷电激烈触碰中,卫无忌踏步而至。

一道道犀利攻击,落在卫无忌身边,皆被一道太极图阻隔。

看着灾难天君的出手,纵然处在敌对状态,一些突破性的指点,由衷而出。

“你这是想让我恩情相欠,因果难还?”

灾难天君意念神色不停的变幻,这短短几句话的威力,比方清雪一百道雷的伤害,还要厉害。

雷电顶多躯体受创,短短几句话,却是击中他仙君无上意志中,最为柔弱的弱点之处。

灾难天君以灾难成就,虽不精通因果,却也懂得何为因果。

章节目录 第五百九十一章 似是开启玄黄新格局! 万千的道,皆有因果之缘!

虽不曾修持因果,灾难天君却也知晓因果之厉害!

纵然修成天君,纵然敌对立场,欠下因果若是不还,也够灾难天君喝一壶的。

此外这话又不妨再说回来,几句的提点,可能就是万古混沌的修持!

这无边的岁月,其恩德之大,可以想见!

纵然没有因果,如此恩德也足以让灾难天君陷入两难。

“你还真不必想得太多,一番言语,不过是心有所感罢了。”

“至于你,肯定再也回不到本体了。”

“知道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太极图升起,一道道三十三天意志,尽数磨灭吞噬。

太极图之存在,以肉眼难辨的极致速度,疯狂膨胀。

“大吞噬术!”

感觉到自身之力量,甚至于根本源源不断向着太极图流逝而去。

灾难天君神色再次变幻!

“你敢谋取天君之无上意志!”

震怒中,亦有一丝惊恐情绪。

现如今的这缕化身,虽然仅是一缕意志。

却也代表了天君的根本。

能够夺取这一丝意志的力量,是否也有足够的能力,夺取本体天君之无上伟力?

“若非你为灾难,我还真未必有这个兴趣!”

太极图中,一道以灾难气息不断凝聚的符箓,缓缓形成。

“我知道,三十三天造化拳的气息,已经惊动了你的本体所在。”

“在你本体决定以大代价降临玄黄之前,你肯定得死个干净!”

“别说你的本体,就是造化出手,也甭想在过去未来,找到你的半点儿痕迹存在。”

太极图无量涨大,真就将整个玄黄大世界笼罩其中。

阴阳图一个运转,爆发出来的威能,着实恐怖!

一个大世界之力,亦要随着阴阳磨动而烟消云散。

灾难天君一缕意志再强,也不可能比一方大世界还要强大。

“吾以天君之无上意志,狠狠诅咒于你!”

被无情磨灭之前,灾难天君这一缕意志化身,也是彻底下了狠心。

以自身为本源,引动无量灾难气息!

“天妃,既然在一旁恭候多时,这方大礼便是卫某人的一番心意。”

一只阴阳大手,将灾难天君意志化身引动的无量灾劫尽数收摄,不曾损伤玄黄大世界分毫。

以无量灾劫练就的一颗球状物体,被卫无忌屈指一弹,飞出了玄黄大世界。

就像是经过无数次算计的精确操作一般,飞出玄黄大世界的这枚灾难球体。

在一道白发身影现身的一瞬间,刚好炸裂!

无量灾劫气息弥漫,瞬时就将这道白发身影给包裹了进去。

神圣威严爆发,意图将突然围拢自身的灾劫气息排斥在外。

然这道灾劫气息的形成,是以灾难天君的一缕爆发意志为引。

又被卫无忌收拢了玄黄大世界自诞生以来,弥漫于天地间的各种灾劫。

威力实在有些惊人!

似是痛苦,似是郁闷发泄的呐喊声中,滴滴神圣血液落下。

隔着无尽时空,看着玄黄大世界中,那道背手而立的青袍。

前所未有的嫉恨,弥漫天妃乌摩心头。

她不仅修为出色,智慧更是过人。

虽是一女子之身,然说实话,这天地万古岁月中,能入她眼的,实在不多。

至于如此深刻的嫉恨,那淡然间,手段无比毒辣的青衣身影,绝对是第一人。

没准儿还是唯一的一个。

被蕴含了灾难天君意志的灾难气息缠身,纵然以天妃乌摩之修行境界,也是相当的头疼。

唯一稳妥的解决方法就是逐渐清理。

必然花费大量时间。

其实让天妃乌摩如此愤怒,甚至嫉恨的原因,还不是单纯如此。

灾难气息缠身,虽然十分头疼,得以时光清理。

却也不一定被天妃乌摩放在心上。

别的没有,神族的特性,最不用担心的就是时光的流逝。

这一团灾劫气息所代表的含义,却实在不同。

包含了灾难天君的本源意志,灾难天君若是不追查就见鬼了。

追来追去,结果应在了自己身上。

何等后果,还用多言吗?

神族未必就真的怕灾难天君。

在这么一个关键的时刻,惹得灾难天君注意,却是太容易招惹变数。

以天妃乌摩之智慧,也无法预料琢磨的变故。

最为根本的一句话还在于——这个锅,背的实在太冤!

“行了,这事儿就算过了。”

“剩下的事儿,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扫了一眼各种灾难气息清除以后,显得无比清亮的玄黄大世界。

卫无忌身形消散。

“等等······”

羽化三圣急匆匆现身!

仙界似乎是个不能轻易踏足的险恶之地。

修行的前进之路,却不能就这么断了啊!

“你们想什么,不用说我也清楚。”

“其实所谓修行,并不一定非得以成仙为终极目标。”

“眼光,不妨更为长久一些!”

“你们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多一些耐心等待,又有何妨?”

“用不了多久,一个无法想象的修行盛世,或许就要到来了。”

深深看了方寒一眼,话语还清晰留存,身形已然不见。

“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

眼眸中,浓郁到极致的紫光电芒一闪而逝。

方清雪神情相当复杂,低声呢喃。

“师姐,你说什么?”

实实在在松了一口气的方寒,虽没有听清方清雪的呢喃,却也看到了方清雪的神色复杂。

很难想象,那般具有情绪变化的神情,会出现在方清雪脸上。

“没什么,你资质不错,经此一劫,修行之路更加平顺。”

“愿你能始终如一,知本心何为!”

方清雪身形消散。

她的闭关并没有结束,只是灾难天君气息的出现,逼得她不得不破关而出罢了。

修行中途受到惊扰,破关而出。

虽不至于身遭重创,前功尽弃,多花一些时间,却也是必然。

雷电军团,亦随着方清雪而消失不见。

久违太阳光明,重新照射玄黄大世界。

羽化三圣互相对视一眼,无数年的相处,已然让他们各自彼此心意相同。

言语什么的,自是不必,日后行为最为实际。

深深看了方寒一眼,一缕青丝依旧缠绕其手指之上。

周围时空撕碎,一个说不出俊朗的少年,出现在了卫无忌面前。

“道长既来,又何妨现身一见!”

卫无忌脚步停顿,看着玲珑仙尊道。

随着卫无忌脚步的停顿,这片时空,亦是陷入了停滞状态。

“道友修为深然,鸿蒙敬佩!”

一道意志自玲珑仙尊身上显化,一派自然逍遥之境。

“能以大愿望术为本,坐在永生之门前参悟无数岁月。”

“道友又何必太过自谦!”

鸿蒙道人的话,让卫无忌淡淡一笑道。

“些许小事儿,不过拾人牙慧,过多提及,怕是惹人发笑。”

鸿蒙道人眼眸看着卫无忌,似是谈笑似是认真道。

立于一旁的玲珑仙尊闻言神色不由一动。

这话什么意思?

莫非······

脑海中一道念头闪过,让玲珑道尊不由极为吃惊看着卫无忌。

对于卫无忌之来历,玲珑自然有诸多猜测。

却不曾想,深远到了这种地步。

包含吃惊情绪的眼眸抬起,便与一双眼眸对视。

一方方世界,万古的星辰,似是尽在那双眼眸之内显化。

“与道友相见,无疑是种缘分。”

“有所得者,更该是无上机缘。”

“若有时机,该相对而坐轮到数个纪元。”

对彼此已然有所了解,见面实不必言语太多。

礼貌性说了一句,鸿蒙道人便消散不见。

脚步轻轻抬起,停顿之时空,便恢复了正常。

“玲珑告退!”

玲珑仙尊亦有退去之意。

跟这种不知活了多少岁月的老古董待在一起,随意一句指点,便可能省去无数岁月的修行。

更多时候,却还是无法把控自身的不自在。

与老虎待在一起,纵然老虎从来不曾有伤人的意思。

心,也始终不可能踏实。

“有些话,说也好,不说也罢!”

“劫是机缘,机缘也可能是劫。”

“天意如何,那是天意的事儿。”

“自己的事儿,终究还要看自己。”

玲珑仙尊有些明悟,更多还是迷惑不解的眼神中,卫无忌脚踩虚无,步步而去。

在风白羽的主持下,一切皆以极致的速度恢复原本模样。

手持天皇镜的风白羽,神色突然停顿了一下。

似是历经岁月之后的沧桑感慨,眸中一闪而过。

“你不是曾说过,有生之年,不再与我见面吗?”

“什么时候,执拗如你,也改了自己的规矩了?”

淡淡调侃声中,一道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那里。

“都已经见过了,又何必脱裤子放屁。”

应先天冲着风白羽一翻白眼儿。

既是老朋友,又是老对手。

反倒是多了几分自在轻松。

“这一战,神族大劫的爆发,似是推迟了一些时间。”

“羽化门,似乎也不必你太过操心。”

“那件拖了这么多年的事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办啊?”

应先天问道。

自家那小子,怎么就非得看上方清雪呢?

眼前这老小子,似乎也有个挺不错的闺女。

“你想什么呢?”

章节目录 第五百九十二章 亿兆神族攻无极! 【2020元旦快乐】 “能不能眼光不要这么犀利?”

“再说了,我想什么,那是我自己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仅此一战,羽化门之厉害,玄黄大世界怕是没谁能够匹敌!”

“身为掌教的你,权威自然更加深重。”

“可你也不能管住别人的想法吧?”

应先天眼珠子朝天,凭实力吐槽。

莫说经此一战之后,羽化门在玄黄大世界,威望与实力必然暴涨。

纵然不曾有震惊玄黄大世界的这么一出。

羽化门的实力底蕴,除了太一门之外,也没有多少胆大包天,真就敢搂虎须。

身为羽化掌教,整个玄黄大世界,敢以这般状态口吻,跟风白羽说话的,还真没几个。

一代魔帝应先天,应该算是这少数存在中,极有分量的一人。

其实若没有除了大局生死,方可有几分调和的正邪之争。

单纯以脾气秉性来说,两人完全可以做朋友。

即便不能做朋友,至少在一件事儿上,他们两个的态度立场是一致的。

虽是魔道,应先天处事胸怀,大体上是坦荡的。

当年的情爱之争,虽说败给了风白羽。

以至于应先天相当不愿意看到风白羽。

为了这段情,他也确实付出过真心。

若能看到昔年真心之人得到应有的幸福。

也算是对当初真心的一种回报吧。

“那件事儿,在我心里惦记了这么多年,若是时机合适,不用任何提醒,放下手中一切,我也会去做的。”

“此外,我在这儿极为郑重的告诉你一声,别打我闺女的歪主意,否则我现在就跟你彻底翻脸。”

风白羽神色郑重道。

闺女都是老爹的贴心小棉袄,谁要是敢将小棉袄扒了。

他风白羽就敢让世人知晓,何为真正的愤怒狂暴。

“我倒是真这么想。”

“若是你家闺女和我儿子能成的话,也算是弥补了当初年少时的一丝遗憾。”

应先天像是故意的一般。

风白羽警告话语的语音,尚不曾完全落下。

他就将自己原本隐晦的想法,明明白白的表达了出来。

风白羽一张脸,霎时间黑如锅底。

就知道这家伙没憋什么好屁。

没想到还真想着打小棉袄的主意。

脸色阴沉,气息缓缓汇聚,就在真要发飙的那一刻,应先天有些无奈的声音响了起来。

“可惜我那个儿子,偏偏看上了你们羽化门的方清雪。”

“你我也都曾年轻过,所以我也明白,这事儿顶多就是想想而已。”

应先天这话,既有调侃风白羽的意思,亦有几分无奈的真心。

魔道一代大帝,身边的女人自然不会少,儿子更是不可能少。

真正谈得上出色二字,却没有几个。

能配得上风白羽闺女的,也就一个应天情而已。

而应天情简直就是年轻时候应先天的复制品。

对自己看中的,尤其关乎情爱。

根本听不见旁的意见。

除非真的跌了跟头,他自己冷静下来。

风白羽提着一口气,隐隐有几分放松。

不过他还是打算就这个事儿,跟应先天好好掰扯掰扯。

辛辛苦苦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小白菜,可不能让猪头惦记上。

一道灵符突然穿过玄黄大世界,落在了风白羽面前。

神情微微有些怔然,来自那道灵符之上,极为熟悉的气息,却让风白羽隐约赤红了眼睛。

应先天也有些愣神,恍惚中似是对那段回不去的青春岁月,无限追忆。

情绪微微激动中,激活了面前这一道跨界而来的灵符。

风白羽脸色瞬间阴沉,冲霄煞气暴涨!

“出什么事儿了?”

风白羽太过明显的反应,让应先天眉头一挑,继而紧皱沉声问道。

事关那个人,若是没遇到也就罢了。

既然遇到了,坐视不理绝没有这个可能。

“神族对无极大世界动手了!”

风白羽神色阴沉,充满担忧道。

“哼!什么时候,纵横诸天的神族,也成了没牙的老太太,吃柿子专挑软的捏了?”

应先天冷哼一声,有些事儿不必说破,心里也是明白。

这应该算是针对风白羽,或者整个羽化门的一场报复。

“该做的安排,我都会一一安排妥当!”

“然后我会去做一件,早在千年前,就应该做的事儿。”

留下这么一句话,风白羽回转羽化门深处。

“看来本帝也得抽时间,往那星空深处走一趟!”

眸中极为明显的八卦图形显化!

应先天一缕意念化身,森然杀机无限!

“什么?掌教你要放下门中事物,前往无极大世界一趟?”

被风白羽召集起来的诸多长老,听到风白羽这突然的决定,皆是一愣。

现如今的羽化门,虽然扑灭诸多危机,迎来了蓬勃向上的发展期。

却也不是一点儿忧患都没有。

风白羽这个时候放下门中事物,怕是要多出几分本不必要的风波。

“这是我刚刚接到来自无极大世界的传信!”

“神族突然对无极大世界大举进攻!”

“此次我若不去,一旦出现差错,以后如何面对瑶儿。”

“只怕我自己亦过不了那一关!”

掏出了那枚越界而来的灵符,风白羽语气霸道。

“掌教若是心思已定,那便带着门中弟子前往,也该让他们实际经历一番神族了。”

“至于门中事物,掌教尽管放心!”

风白羽的态度,让诸多长老为难头疼不已。

最终还是天刑长老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一番话,也是目前大部分羽化门长老的态度。

随着高层态度清晰,一道手令遍发羽化门。

大批精锐弟子,自元气浓郁的太元仙府中破关而出。

“方寒,相对于现如今的玄黄大世界,无极大世界,可是富裕太多。”

“这一趟,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拉下!”

“一道大轮回术,开启了轮回大阵的同时,也无比避免加剧了元气的极具消耗。”

“你必须尽快想办法,得到大量的纯阳元气,或者经过世界树炼化的神族元气。”

黄泉河水翻滚,阎在方寒意识中,严肃说道。

“这件事,我一定想办法解决!”

默然点头,方寒神情严肃中,亦有一丝说不出的冒险兴奋。

能到玄黄大世界之外看看,便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动力。

“混账!一不留神,又上了他的当!”

顺利回到居所,以修为镇压那道灾难气息的天妃乌摩,阵阵气愤难平。

“传我的令,大军立刻集结,进攻无极大世界!”

一道命令,神族征战大军快速集结!

极其恐怖的肃杀之气,撼动天地!

“虽然如今而言,针对玄黄大世界展开攻伐有些不太现实。”

“可我神族横行天地这么多岁月,也不是好招惹的。”

“即便你是救世神,这回怕也是无法迅速反应。”

眸色阴沉,低声呢喃,显露了天妃乌摩真正的心思。

说的透彻一点儿,无非想要找一个出气包罢了。

然以天妃乌摩的智慧,极大动作,却也不可能是单纯为了出气。

一番极大举动,也算是败局之后的再次博弈。

“不好!冥冥中危机来临,无极大世界必有大劫!”

黑暗一片的虚无中,一片大世界浮沉。

深入大世界,一片换做无极星宫的巨大势力建筑群。

周身被一层朦胧阻隔的身影,猛然睁开了眼眸。

吃惊凝重中,情不自禁发出了清丽之语。

立即召集门人备战,整个无极星宫运转。

内心依旧不曾安宁,挣扎了片刻,一枚贴身珍藏的玉符,扔出了无极大世界。

“掌门,弟子方寒请战!”

大量羽化门精锐弟子汇聚,方寒直接找上了风白羽。

“早就料到你小子会来!”

对于方寒的请战,风白羽并没有太过意外。

“你小子与神族,打过诸多交道。”

“对神族之了解,自然深刻。”

“让你小子跟上,对这一战无疑是极有好处的。”

风白羽似是跟方寒说着,又似是跟冥冥中的存在说道。

“出发!”

伸手一点虚无,代表着对外作战的巨大舟船,更为精确的描述应该换做战舰,露出了真身。

一番举动,再次引得玄黄大世界震动,各种猜测不断。

说不出凝重的气氛,刹那间蔓延整个玄黄大世界。

以风白羽的智慧,对于这样的情况,自然不可能没有预料。

可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反正他也没想过要掀起整个玄黄大世界的战争。

让那些家伙吓一跳,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我的一缕意志,居然被磨灭了?”

灾难天君本体于仙界中睁开了眼眸。

难以掩饰的情绪,稍稍泄露一丝半点儿,依旧掀起了仙界风云。

无论实力,还是地位,灾难天君都属于跺跺脚,整个仙界都怕是震动的巅峰存在。

这样的存在,一举一动皆是关心的目标。

“如此能耐,究竟是谁?”

震惊中,灾难天君神色微微凝重。

有能力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磨灭分身意志。

还能让那一缕意志,一丝半点儿的信息都不曾传递回本体。

这个下手的家伙,着实有点儿能耐!

思虑片刻,灾难天君召唤一道身影于面前。

“孩儿见过父亲!”

“你准备一下,即刻下界!”

“以无极大世界为跳板,进入玄黄大世界。”

“玄黄大世界,似乎出了一点儿连为父都不曾预料的变故。”

“故而你之行事,务必小心谨慎!”

眼眸看了一眼恭敬行礼的儿子,灾难天君交代道。

以他的地位,修为,以及手段,想要查明此事,自然还有其他的手段。

然而那背后出手之存在,实在过于神秘。

安全起见,还是小心谨慎为妥。

为修行,经历的残酷阴险,足以让一只纯洁的小白兔,黑到无法用眼睛直视。

灾难天君活了这么多混沌,无法想象的亘古岁月。

修为固然是最根本的保障,可若是不懂得何为谨慎,怕是早已经灰飞烟灭。

灾难之中,亦有一线生机。

于太多生灵存在而言,那一缕生机,来自于冥冥中的运气。

对于已经执掌了灾难的灾难天君而言,一缕生机便来自于谨慎。

“孩儿谨遵父命!”

有些琢磨不透,一向威严无双的父亲,怎么会突然下这么一道命令,有这么一番交代。

可他还是乖乖听话。

至于是否记在了心里,那就看情况而定。

灾难天君之寿命,以混沌计算。

后辈子嗣,即便是无心而为,数量也是无法想象。

能被灾难天君看在眼里,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除了乖乖听话之外,审时度势,随机而变的眼光,也是极其重要的因素。

无极大世界之外,无量神族大军汇聚,黑压压一片,起码万兆之数。

整齐划一的举动,外加沉默无言,形成了一副无比肃杀的局面。

原本与无极大世界相邻的几个大世界,皆被以大手段,大修为,生生挪移亿万星空之外。

神族整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儿,一场大战怕是无可避免。

万一被牵连,真的是哭的眼泪都没有。

“神族主事可否现身一见?”

星光汇聚,一道妙曼身影显化无极大世界之外。

眼眸淡漠扫了那无量神族大军一眼,清冷话语响彻天地。

“无极星宫宫主?”

一缕白发化身女子身影,深深看了那妙曼身影一眼道。

“天妃乌摩?”

一缕白发,让无极星宫宫主,忍不住眼皮一跳。

想不到,这场针对无极大世界的战争,出自这个女魔头之手。

“神族虽一向不怎么讲理,做事也算有所章程,此次为何对我无极大世界动手?”

神族虽然征战无双,针对一方大世界的作战,终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可这一次,神族针对无极大世界的攻伐,却是实在出乎预料。

看神族的架势,这一战已然无法避免。

即便要打,也不能打得稀里糊涂。

哭天抹泪了半天,结果还不知道谁死了,这不是荒唐吗?

“既然不明白,跟你说说倒也无妨!”

天妃乌摩倒是有几分闲情逸致。

挨打的都淡定不急,动手的就更没必要着急了。

“我有一个对手,实在让我头疼!”

“直接对其大本营动手,说实话,我还真没有太大把握!”

“所以我挑中了无极大世界,一场大战,应该能试探一下他的反应。”

章节目录 第五百九十三章 无极大战场 老仇家聚首! 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

便是对天妃乌摩这一句毫不掩饰话语的最后概括。

一场动辄能将一方大世界泯没,无数生灵之生死大事,不过顺带着几分撒气的棋局。

“混账!”

“岂有此理!”

惊雷暴喝,以及震动无量的气质,接连自无极大世界内爆发。

丝毫不曾想过片刻掩饰之话语,传递整个无极大世界。

本因大战突袭,而隐含的震怒情绪,刹那间,再也按耐不住。

“看来的确什么话都不必说了,依照老规矩,实力说话便是。”

一根白嫩玉指点出,万千星光汇聚,周天星斗之象排列。

“大星辰术!”

“动辄万千星辰之根本伟力!”

无量星光的汇聚,似是引起了天妃乌摩的几分兴趣。

“可惜,你与我之间,终究存在修为的巨大差距!”

漫不经心间屈指一弹,似是白光一般,汇聚这大剧毒术精髓的一枚丹丸炸响。

星辰光芒中,足以将时空腐蚀的猛烈毒气,疯狂向无极星宫宫主所在之身涌动!

修为的差距,让无极星宫之主,似是有些难以与天妃乌摩相抗衡。

毕竟天妃乌摩,已然实打实的天君之境。

论歹毒霸道,大剧毒术似乎还在大灾难术之上。

虽然现如今出手的,不过是天妃乌摩一缕白发化身。

这天地间,却是不是谁都具有卫无忌那般琢磨不透的神秘,却毫不疑问强大的修为。

大星辰术的抵抗,在大剧毒术足以融化时空的毒气面前,实在有些无能为力。

仅几个呼吸,剧毒便突破了大星辰术的防御。

无极星宫横霸整个无极大世界,底蕴实力深厚,无法想象。

能够执掌无极星宫,至少不会存在修为上的差错含糊。

可在天妃乌摩这一缕白发化身施展出来的大剧毒术面前,却是有些太弱。

连时空都能融化的剧毒霸道,哪怕一星半点儿,落在身上之后果,也是无法想象的可怕。

一道无量豪光,突然自无极星宫宫主身上发出。

无量巨大之图形,横空演化。

无法形容数量的仙界元气随着图形的出现狂涌。

在海量仙界元气的冲刷下,大剧毒术形成的剧毒,尽数洗净。

“一尊仙器!”

“我就说无极星宫横霸一方大世界,总不至于连太一门都不如!”

巨大图形的出现,并未出乎天妃乌摩的预料。

征伐无极大世界,虽说是有些匆忙之间的决定。

这样一场干系颇多的大战,天妃乌摩对自己信心再多,也不至于真的麻痹大意。

不过这话若是能够相隔时空,传入玄黄世界太一门中。

纵然随着混天道人,甚至于太混天的陨落。

对太一门整体实力打击过大。

就这么一句话,也足以刺激太一门向神族出手。

再怎么着,神族也不至于沦落成软柿子,任凭谁都能踩上一脚!

“诸弟子听吾号令!”

“奋起杀贼!”

“踏入我无极一步者,格杀勿论!”

得到无极图的相助,终究不至于伤在大剧毒术之上。

不过这一番交手,也确实领教了神族这位名声显赫智者的真正实力。

一道意念传递无极大世界,诸多隐伏杀机终于爆发。

纵然无极星宫横霸整个无极大世界,内在的矛盾,却是半点儿不曾减少。

而在神族来袭,保家护界这一战打响之时,任何搁在以前,必然打生打死的恩怨。

都已然算不得什么。

漫不经心间随手一挥,亿万神族随即而动。

于神族而言,战争已经是漫长无尽岁月中的常态。

不仅是修为,从战火中淬炼出来的,更是一支敢打敢拼的劲旅。

一只可怕的战争巨兽,成默无言之时,尚且可怕非常。

何况现如今已经露出了锋利獠牙,可怕杀机已然露出。

而无极大世界众人,感受到来自神族可怕杀机的瞬间。

更加坚定了保家护界的决心。

两种意志触碰的瞬间,惊天动地的战火,便熊熊燃烧了起来。

“这群神族,果然是天地间极大的祸患!”

巨大舟船,横行虚无海洋。

神族动手的那一瞬间,即便依旧相隔遥远距离。

立身于船头的风白羽,依旧清晰感应到那惊人的杀机战火。

“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打算跟我说一下吗?”

收在袍袖中的天皇镜,突然散发光芒。

悠悠中,风光瑶踏步而出。

虽成了血肉之躯的风光瑶,可她依旧还是天皇镜的器灵。

只要天皇镜之所在,她想要到达,不过是心念瞬间之事。

这么多年来,风白羽一直都带着天皇镜。

除了他自己之外,无论是谁都不得触碰。

恐怕除了天皇镜的不俗威能之外,亦是为了女儿。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感应到这么清晰的危险与杀机。”

“这一次,神族怕是动真格的。”

“我始终都欠你娘的,让我眼睁睁就这么看着,实在做不到。”

“如此级别的大战,万一出现什么差错。”

“这条命,用来归还对你娘千年的亏欠,我丝毫不后悔!”

“可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卷入这场战争。”

抬头看着女儿,风白羽神色严肃道。

“你是我与你娘,在最美好时候相遇的结晶。”

“当初为了能让你顺利降生,我与你娘,宁愿选择默默承受千年相思。”

“我们付出了这么多才顺利保下的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出事儿。”

千年的时光沧桑,在风白羽眼眸流转。

看着女儿,眼眸中尽是坚定与真心的爱。

“自懂事起,我就一直纠缠着问你,我娘究竟是谁。”

“看着那些熟悉的小孩儿,周围皆有爹娘陪伴,我是真心的羡慕与不解。”

“为了得到答案,我跟你吵过,闹过,也曾很长时间不说一句话。”

“做了这么多,好不容易快要见到娘亲了,就让我这么走,你觉得真心合适吗?”

眼眸泪水不自觉滴落,隐藏于心头千年的委屈,这一刻终于通过这种形式发泄了出来。

“反正我是不会走的!”

“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

泪珠不自觉随风而散,看着父亲,说不出的坚持倔强。

“你······”

“哎!”

女儿的倔强,让父亲有些气急败坏,最终只有一声无奈叹息!

“兔崽子,躲在那儿听了这么长时间,过瘾了吗?”

风白羽语气不善,话语一转。

某个正准备蹑手蹑脚离开的身影,顿时僵在了那里。

“呵呵!”

“风师姐,掌教至尊,真的好巧啊!”

极为尴尬抓着耳朵,方寒自角落钻了出来。

偷听人家的隐私,还被抓了个现行。

脸皮再厚,也总得尴尬一二不是。

“你这个打招呼的次序,有点儿问题吧?”

板着脸,看不出情绪的风白羽,眉头突然一挑。

被风白羽视线落在身上,就好像一柄锋利到极点利刃架在脖子上一般。

说不出的心惊肉跳。

而风白羽的话,更是让方寒说不出的无语。

这老头儿,怎么有种找邪茬儿的意思。

惹不起闺女,就拿方某人来撒气,都什么毛病。

“既然你都听到了,那就站在局外人,公平的立场上,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这么多年的父女二人各自的脾性,各自心里都有数儿。

吵架若是能解决问题,风光瑶就不至于期盼这么多年了。

其他问题,风光瑶若是发脾气实在坚持的话,风白羽可能没法会答应。

现如今这件事儿,可怕大战,着实有性命之忧。

风白羽肯定不会答应。

别看他现在答应,要是不在背后搞动作。

就算风光瑶白做了他这么多年的女儿。

“额,这个事儿,我算不上是局外人吧?”

本想听点儿猛料,没想到把自己给圈了进去。

听着风光瑶要让自己表达意见,方寒内心第一真实反应就是拒绝。

掺和别人的家事儿,就是脑子真被驴踢了,也不能这么干啊!

不过他这话,说的实在是有点儿不合适。

话语之音尚且清晰,风白羽锐利眸光,再次紧盯方寒。

“你小子给我说明白了。”

“不是外人是什么人啊?”

眼眸不自觉扫了一眼,似是没什么明显反应的女儿。

风白羽紧盯方寒质问。

“掌门,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读懂了风白羽的眸中神色,方寒赶紧解释。

这玩意儿要是解释不清楚,谁能确保风白羽不会将他放倒狠狠揍一顿。

“我的意思是说,我是羽化门的一份子,同样也是这场大战的即将参与者。”

“实在是不太好发表意见!”

风白羽眼眸中的危险,不自觉减弱了很多。

“你不就是担心我的安全吗?”

“说实在的,这一战,神族出动数量虽多,跟进攻玄黄大世界相比,远远不足!”

这话倒是让风白羽跟方寒,意识到了一个关键。

风光瑶,可真不是那种弱女子。

尤其针对神族,做为天皇镜的器灵转世,曾经的经历,便是最大优势。

风光瑶如此执着,恐怕也不仅是为了母亲,多少存在当初的缘故。

“这一次,我也不是独自一人出来。”

人皇笔化身自时空踏步而来。

地皇书,悄无声息立在了甲板之上。

“当初为阻神族踏足玄黄,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

“纵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又有诸多经历,这笔血债,也是不能忘却,终究要神族归还!”

感受到极为明显的神族战争气息,人皇笔杀机森然。

“前辈,师兄可曾达到?”

方寒看着地皇书问道。

与神族交战,方寒自是不怕。

可若卫无忌能够出手,便是真正的大局已定。

“他的心思,即便是我,也揣测不到。”

地皇书看着方寒淡淡说道。

这下,轮到方寒有些想不明白了。

这位一向神秘的师兄,这一次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要说他对此事不知情,纯属扯淡。

就在这些交谈过程中,巨大的战争舟船,已然靠近了无极大世界之外,极其恐怖的战场。

“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来了!”

战场两端,天妃乌摩与星宫宫主遥遥相望。

突然,这一缕白发化身,露出了笑容。

“你是为他而来?”

莫名神色光彩眸中一闪而过。

似乎有种上当的感觉。

“呵呵,为他倒是不至于!”

“不过他来了,我倒是很乐意。”

“风掌教,能在这么一个关键的时刻,放下门中事物,率人驰援。”

“倒真是有情有义!”

天妃乌摩话语飘荡战场。

诸多出手与神族作战的无极星宫长老,太上长老,瞬间神色莫名。

当初的事儿,闹腾的动静儿实在不小。

为无极星宫颜面考虑,后辈弟子自然不清楚。

他们这些人,焉能不清楚。

那一道突破无极星宫的符箓,未必不曾察觉。

只不过大战将至,不能说些什么罢了。

没想到,这个人还真就这么快反应过来,率人驰援了。

“只要天妃不打玄黄主意,其余小事儿,实在不足为虑。”

羽化门大批精锐弟子涌入战场,风白羽身边跟随风光瑶,人皇笔,地皇书,与天妃乌摩这一缕白发化身对视。

无极星宫宫主的眼眸,先是落在了风白羽身上,之后便紧盯着风光瑶。

干系重大之生死,亦不曾落下帷幕。

想太多,无疑牵扯精力。

儿女私情,纵然这么多年,依旧无法彻底断绝。

孰轻孰重四个字,却还是懂得并且能够做到的。

“倒是见到了几位老朋友!”

“时光岁月,几经沧桑,纵然是立场不同的敌人。”

“能再次相见,却也多了几分感慨!”

眼眸在风光瑶,人皇笔,地皇书身上一扫,颇为感慨!

“何必在这儿这么多废话!”

“让你的真身降临吧!”

人皇笔冷哼一声,周身锐利气息尽显!

以反应而言,人皇笔最为明显。

想着人皇笔的遭遇,却也是不能不明显。

“得了几许造化底蕴,你倒是福缘不浅!”

眼眸再次扫视人皇笔一眼,对其底细变化,了然于胸!

“能得此机缘,应该与他有关吧!”

“看来他还真是相当了不得!”

“能从造化那个老鬼手里抢东西,天地以来的,唯一明确的,也就一个电母天君。”

丝丝智慧火花闪烁,脑后亦是无量光晕闪烁。

章节目录 第五百九十四章 战火燃无极 星光羽衣身! 眸中智慧火光迸发,一轮光圈脑后汇聚。

神族本就充斥着神圣威严气息,有这么一轮智慧光圈的衬托,更显不凡!

杀气冲霄,震动天地的战场,随着这轮智慧光圈升起,辐射整个战场。

无量冲霄杀气生生消磨了许多。

大批受到光圈感染的存在,不仅是神族,包括无极大世界,以及前来支援的羽化门弟子。

皆一脸虔诚而拜!

“大度化术!”

人皇笔眉头一挑,闪过一抹忌惮情绪!

对于这种磨灭自我心智,同时还有些防不胜防的能耐,从根本上而言,还是极为忌惮的。

“脑后金轮,佛门大智慧!”

“天妃果然大毅力!大修为!”

同样的智慧火花,在地皇书器灵化身眼眸中闪过。

书籍为文字承载,而智慧最好的体现,除了言语之外,莫过于文字。

从一定程度而言,文字对智慧的体现与传承,远超言语。

言语留得一时,文字保存得当,则流传万古!

同样充满智慧的光圈汇聚,充斥着的却是无量轮回。

黑黝黝大洞开启,似是连同了天地归元之所!

众生之生死,皆在此地终结!

何为轮回,死而及生,便是轮回。

想要轮回,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死!

轮回本身,就是绝顶大杀招!

黑黝黝洞口,张开的一瞬间,就不知无情吞噬了多少神族之灵。

神族虽说是个极其邪门的种族,自生下来便享有亘古无量的寿命。

然以轮回之意而言,有生便有死!

纵使神族,亦不该逃脱!

“地皇书,一番近乎灵智彻底磨灭的劫难,反而让你得了这般伟力秘术!”

“宿命的选择,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眸色眨动,对地皇书,似有忌惮情绪!

“谈何琢磨不透,无非善恶终有报。”

“天妃,多年的恩怨,今日便要了结一二!”

本体幻化,巨大无量之笔体冠绝天地。

笔锋勾动,战场之上的无量杀气,皆被勾动!

自身为笔,星空为纸,无量杀伐之气为墨。

人皇笔要书写一笔冠绝古今的大杀戮!

将这万兆神族,俱都葬送!

“狂妄!若是一支残破的人皇笔,都能击破我神族大军,神族纵横天地无量岁月,早就该被灭族了。”

一尊神族大将呵斥一声,身躯无量巨化!

比星辰还要巨大的拳头,向着人皇笔砸来!

以神族之无量伟力,必要将这支破笔给砸折!

神族最为出名的存在,除了始祖圣王,七大神帝以及天妃乌摩之外。

以无穷战争培养出来的高手,自然不在少数儿。

这些存在,便是神族的中坚力量。

也是神族有实力征战诸般世界的基础底气!

“哼!”

“以你神族之形状,早就该被灭族了!”

风光瑶冷哼一声,无量金光照亮黑暗,一条通畅笔直光柱,似是一杆神枪,直袭这尊神族大将胸口。

谁说镜子就不具备杀伤力的。

“瑶儿!”

风光瑶的出手,让情绪勉强平复下来的无极星宫宫主再次情绪微微异常。

那尊神族大将,能耐看起来着实不凡!

“不要乱动,瑶儿不会有数儿的。”

风白羽一步踏前,交代了这句话的同时,以自身气息向着天妃乌摩镇压而去。

天妃乌摩着实厉害!

纵然仅是一缕发丝化身,想要彻底牵制住,不让其在这场大战中出手。

也是非得集合几人之力不可。

风白羽的话,让情绪微微激动的无极星宫之主,再次平静了下来。

看向天妃乌摩的目光,不自觉更多了几分仇恨!

一个母亲,来源于对女儿疼爱之意的仇恨!

修行顶峰之存在,牵制天妃乌摩。

无情战火已然在无极大世界各处燃起,为抗击神族,数不清的无极星宫弟子前赴后继。

几乎每时每刻,都有金丹,以及天地法相自爆。

以生命为代价发起的攻击,总能带走数倍甚至数十倍的神族。

然神族庞大基数在那里摆着,这样的攻击扩大到整个战场上,根本连半点儿火花都不曾有。

神族进攻的无情步伐,依旧稳健向前推进!

“这群该死的神族,战争能力实在太恐怖!”

“难怪玄黄大世界对神族大劫的反应是那么巨大。”

一个羽化门修为已经达到真传级别的弟子,精疲力尽退出了战场。

太多数量的神族无情包围,真的让他差一点儿就陷在了里边。

“目前进攻无极大世界的,不过是神族的部分。”

“一旦神族对玄黄大世界动手,一次吃亏,足以神族全力以赴!”

“那时候的战争场面,远比现在要可怕的多。”

一道满是忧色的声音,让这个情绪凝重的暂时休息点,气氛更是说不出的凝重。

“修行好的,继续跟我灭杀神族!”

一道道尽是战火气息的身影,再次昂首挺胸踏上了战场。

这一次,还多了几分不一样的东西。

之前出手,是帮助别人。

现在出手,是为了自己。

神族进攻玄黄大世界之野心,终究不可能熄灭。

现如今尽可能更多的灭杀神族,将来神族进攻玄黄大世界,便少几分压力。

这一次救援无极大世界,风白羽倾尽羽化门之力。

入太元仙府修行之诸弟子,却也被他带出来了一大部分。

这些弟子能被选入太元仙府修行,资质本身不在话下。

有太元仙府,这么一个功能近乎作弊的地方,修为之增长,自是不必多说。

刚刚又经历了几场生死厮杀,原本不太稳固的根基,可谓坚若磐石。

一下子彻底爆发,着实给神族带来了极大的伤害。

原本在神族铁血进攻下,有些摇摇欲坠的防线,再次稳定了下来。

“风掌教,除了他之外,你所率领的羽化门,居然有如此实力,实在让人刮目相看!”

羽化门诸弟子毫不保留的出手,引得天妃乌摩之关注。

“呵呵,他们的路还很长,如今不过刚刚起步而已,倒也不值得天妃赞扬!”

风白羽嘴角一扯,极其淡然看着天妃乌摩。

实力暴露,未尝就是一件坏事儿。

做起码,让天妃乌摩针对玄黄大世界的忌惮又多了一点儿。

以羽化门,甚至整个玄黄大世界现如今的趋势而言,神族大劫的爆发,推迟的时间,越晚越好!

虽然在时间的压缩下,神族大劫一旦爆发,可能会无限恐怖。

可时间给予玄黄大世界的成长,也是相对成正比的。

只要时间足够,风白羽有自信彻底整合玄黄大世界的力量。

将玄黄大世界发展到曾经的巅峰,甚至于有所超越,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儿。

一旦这样的目标实现,神族大劫便不再值得忧虑之事。

一场神族大战,让玄黄世界自曾经的第一,落到了现如今的层次。

却也让神族付出了难以想象的沉重代价。

若是玄黄大世界恢复到了曾经状态,甚至有所超越的话,灭掉神族应该不在话下。

历史终究不可能百分百完全重演。

神族可再也不会有一个始祖圣王,以性命的代价,砍伐世界树了。

“看来我需要多做准备,让神族大劫尽快发动了!”

天妃乌摩,眸色冷然盯着风白羽。

“应先天原本也曾想率领魔门前来支援,可我终究还是没让他来。”

风白羽极为淡然一笑。

“你就不怕他趁着你不在,出手灭掉整个仙道?”

“灭掉仙道,魔门便可独霸整个玄黄大世界!”

“这成就,就算是当初的黄泉大帝,都不曾达到!”

六千年的一代魔帝,虽威压整个玄黄大世界。

真要灭掉仙道门派,却也是不可能的事儿。

“呵呵,他还不至于这般目光短浅。”

“再说,他也应该没这个胆量!”

风白羽依旧淡定。

“风白羽,说什么呢?”

“信不信本帝现在就下令,进攻仙道!”

滚滚魔云推动,一尊无量巨大的晶莹白骨,横跨虚无而至。

同样巨大的脚丫子,似是漫不经心的落在神族阵营。

又是不知多少神族,生生被白骨大脚给踩死。

神族死后无穷精气附着于白骨之上,分秒之间炼化。

白骨之大脚晶莹程度,又多了几分亮色。

“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让你坐镇玄黄吗?”

风白羽看着白骨巨身道。

“始终有点儿不放心,真身不能动弹,也就只能这般模样前来了。”

森森白骨面容,血肉衍生,一张属于魔帝应先天的巨大脸庞,出现在了战场之上。

“你没事儿吧?”

似是柔情,似是追忆之神色,于灵动眼眸中一闪而过。

看着千年前的挚爱,现如今的无极星宫之主,终于按耐不住问候道。

风白羽脸色漆黑,眼角一个劲儿的跳动。

想动手打人,时局也是不对!

应先天还就是看准了这一点。

就喜欢看风白羽明明想打人,还无可奈何的样子。

“还算不错!感谢你们不辞辛苦,前来救援!”

这话可不曾对风白羽说过。

“这话就外道了!他来救你是应该的,他要不来,我听闻了消息,先把他给打死!”

“至于我嘛!”

“虽然你最终选择跟了这家伙,确实让我不开心!”

“不过你我始终还有当年的交情,做个朋友,应该是不差的!”

“既然是朋友,有危难前来救援是理所应当的。”

应先天哈哈笑道。

“那个家伙还没有出手,救援的高手,便已经如此之多!”

“怎么办?难道一番谋划,已然有了伤损的大战,就这么无疾而终?”

应先天的以白骨大魔之身现身战场,是出乎了天妃乌摩预料的。

就以顶级高手的层次而言,之前的对峙,已然达到了完美平衡。

应先天的出现,无疑让平衡出现了倾斜。

似是于我不利的时局,就此终止,抽身而退,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可她的目的,根本没有达到。

就这么退去,实在心有不甘。

理智归理智,任性归任性。

这大概就是大部分女性生物的一种通病。

当理性与任性,同出一个水平线,并且发生冲突的时候。

任性获胜,是大部分的通常状态。

“呵呵,今天我算是开了眼。”

“堂堂无极星宫,占据一方大世界,原来根本没什么实力可言。”

“终究靠着外人撑腰!”

话语传递整个战场,甚至于诸多遥远世界,皆有传递。

没有一个脏字的话语,却让整个无极星宫气的都快爆炸了。

“天妃乌摩既有此言,可否让老夫领教一下天妃神威!”

无限星光汇聚成一道羽衣飘然身影。

“师父,惊扰您修行,是徒儿无能!”

向着羽衣飘然之身影,恭敬施礼,无极星宫之主有些愧疚道。

“无妨!如此局面,着实出乎预料!”

“你统御无极星宫多年,不出差错,为师眼光便不算错!”

回头看了徒弟一眼,威严中自有慈爱。

“你是星帝?”

眼眸打量着这道羽衣身影,天妃乌摩道。

“呵呵,为闭关追求更进一步,已然不在天地间行走多年。”

“区区名讳,还能让天妃惦记,倒是几分惭愧!”

“今日之战,是我无极大世界之劫难,也是吾之缘分!”

“天妃可否给予一些时间,让我多说几句?”

眼眸不等天妃同意,便落在了风白羽身上。

“多年不见!”

“你之成长,倒是不算出乎我的预料。”

风白羽默然,脸色微微冰寒。

当初要不是这个老东西执意,他至于独自抚养女儿,跟相爱之人分离千年吗?

“看来,你还怨我恨我!”

“可我并不认为,我的做法有什么错!”

霸道的话语,风白羽依旧默然。

倒是应先天眼眸中,似有火焰跳动!

“虽然我也后悔,可我就是不会错!”

听起来自我矛盾的话语,反倒是让人多了几分理解。

为宗门长久考虑,自然无错!

为此,生生错别了徒儿一番美满姻缘,为人师者,自然疼惜,后悔。

其实无非公私二字罢了。

处在星帝之立场,为公而放弃私情,绝不算是错。

若真的对徒弟绝情绝性,就一点而言,当初风光瑶绝不可能降生。

千年的风白羽,能力虽然出众。

为了妻子儿女,亦能拼命。

然想在星帝手里保住风光瑶的性命,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

章节目录 第五百九十五章 无极大世界 终无情崩灭! “方才小徒以大星辰术领教天妃高招,修为的差距,无奈败落,这是不争的事实。”

“不知天妃可有兴趣,让我这个老不死的,代替大星辰术找一找面子?”

“徒劳无功又是何必?”

“境界上的差距,即便是你,也不可能弥补。”

“以修为自不敢妄言胜过天妃!”

“只不过以诸道友之相助,保一保无极大世界之安宁罢了。”

星帝眼眸微微跳动,现如今的无极大世界,处处战火凶猛,时时血色绽放。

哪儿一星半点儿的安宁可言。

世界孕养无量生命,本身就是一种慈爱!

当危机降临之时,以生命回报这份儿慈爱,理所应当。

当初神族进攻玄黄大世界,为保护玄黄安宁,太多的大能慨当以慷,无怨无悔。

除了战争规模远比今日宏大之外,其余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差别。

心之所动,丝丝缕缕的光辉绽放。

无数耀眼星芒,自围拢在无极大世界之外的众多星辰之上火热爆发。

这些平时极为低调,极不起眼的星辰,随着星帝的动手,终于爆发出了潜藏无数岁月的威能。

大星辰术,以星辰为根本。

万千星辰光辉,这大星辰术,在星帝手上展现的威能,根本不是无极星宫宫主所能媲美的。

其实也不能怪无极星宫宫主修为太弱。

无论天妃乌摩也好,还是星帝也罢。

单纯以修为,便不是凡俗世界所能承载的。

“你这般修为,早已经为下界所不容!”

“如此不顾一切,与我一战,除了被彻底毁灭之外,便是飞升仙界!”

“我不清楚,你算计些什么。”

“可以肯定的是,为了滞留下界,你必然付出了许多。”

“与我这么一动手,修为暴露,无数心血,一场空,是肯定的。”

无量星光汇聚,威势着实恐怖。

以天妃乌摩之修为见识,天地亦无所惧。

星帝暴露修为所施展的大星辰术,自然不会让她惧怕。

只不过单纯的实力对比,平衡已经被打破。

她所要对付的,可不仅是一个星帝。

一个不当,除了风光瑶被纠缠之外。

剩下与她对峙的高手,尽皆都会出手。

一对多,纵然依旧存在境界的差距。

把握,也依旧无限被削弱。

蚁多足以咬死象,以天妃乌摩过去的理解,不过是有几分美好的奢望。

今日这一遭体验倒是让其深刻感觉,美好的奢望,也是可以拥有的。

因为在特定条件下,真有实现的可能。

一丝真切认真,自眼眸之中闪烁而过。

无可想象,无可形容,时空,大道,沾染便要被融化的剧毒气息汇聚,一尊以剧毒为本源之魔神,缓缓睁开了眼眸!

“这娘们儿的能耐,有点儿惊人。”

火热精光自应先天之白骨化身眼眸闪过。

无法想象的剧毒,纵然是他,沾染上恐怕也是极其的麻烦。

剧毒魔神睁开比星辰还要巨大的眼眸之后,便落在了星帝身上。

“以本座之能,居然还制不住你这个畜生!”

“多年修为,何其以愧!”

星帝面色赤红,一声狂吼咆哮,隐晦周身气息彻底爆发,直冲天地。

超越世俗所能容纳之修为,引动了冥冥中的法则存在。

足有万里范围大小的雷霆之光,刹那汇聚!

超越世俗所容纳的修为一旦暴露,成仙灾劫立即而至。

灾劫渡过,接引之光自然自仙界而落。

这便是太多生灵,梦寐渴求的成仙之路。

或许是因为战场杀伐之气的影响,这场成仙雷劫的汇聚,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肃杀气息。

“咦?此时此刻,居然有人引动了成仙劫?”

雷霆光辉,亦在仙界显现,惊动了正处于几分为难纠结中的灾难天君之子。

仙凡始终有别!

凡俗修成仙道,是极其不易之事。

仙界之人想踏入凡界,也不是想象之中的那么容易。

若是真那么容易,灾难天君也就不会仅以一丝意志落入玄黄了。

“此成仙劫,居然来自无极大世界?”

“冥冥中的意志,原来早已安排妥当!”

意念力稍稍探查了一番,灾难天君之子着实喜出望外。

此次奉了父亲之命,由仙界入凡俗。

答应归答应,实际操作起来还是相当头疼的。

冥冥中的强大规则,使得凡俗不容仙。

仙若下界,亦是千难万难。

不过凡事也都存在万一,就如同劫难之中的一缕生机一般。

多番智慧与经验的总结,还是得出了几个比较靠谱的安全办法。

除了以意念分身下界之外,最为稳妥进入凡俗世界之办法,莫过于升仙通道。

此升仙通道,原本是为了接引世间一切修成仙道之生灵而出现。

却被某一个机灵的瞬间,当做了下降凡俗的最好办法。

其实道理也很简单。

既然是通道,来回往返,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

以灾难天君的意思,这一次落入凡俗的地点就是无极大世界。

偏偏这个时候,接引通道连接无极大世界,灾难天君之子焉能不喜出望外。

星辰与剧毒魔神触碰的瞬间,极大的动静儿,完美掩盖了雷霆落下的响动。

或者说,这两种同样威能极大的音浪,在同时炸响的瞬间,彼此相互产生了抵消反应。

反正惊雷过后,无量仙气自仙界而来,汇聚成一道光柱将星帝笼罩。

“对付她的人,已经来了,你们就先撤退吧!”

黑黝黝洞口,无声无息开启,一道意念的传递,让人皇笔,天皇镜瞬间踏步而入。

而与那尊神族大将大战之中的风光瑶,亦是被黑暗中张开的洞口。

连同那尊神族大将一起吞噬!

风白羽倒是不必撤退,毕竟羽化门诸弟子还在战场中纠缠。

以灾难天君为靠山的太一门,虽同羽化门诸多争斗纠缠。

这种影响,至少目前而言,还不曾蔓延仙界。

再说,玄黄大世界的事情,并未被灾难天君所知。

实在没必要躲着灾难天君之子。

而应先天化身的白骨大魔,道道八卦图像显化,身形在瞬间彻底消散不见。

“怎么有种上当的感觉?”

天皇镜,人皇笔,地皇书,以及应先天的突然撤退,让天妃乌摩心中莫名一跳。

“大胆而该死的神族!”

仙光似是天河般垂直而降,宏大意念响彻无极大世界。

一尊巨大身影,自无量中步步而至。

就在这个时候,那尊以无量剧毒为本源的魔神,突然炸响。

无法形容的剧毒气息弥漫,瞬间皆都蜂拥到了这尊自仙界而来的巨大身影之上。

出乎预料,猝不及防间,被那剧毒气息沾染,无法形容的腐朽气息,似透骨之寒风一般钻入。

让这位刚刚落入凡俗的灾难天君之子,脸皮瞬间赤如血红。

这些剧毒气息,着实有些厉害。

钻入修持亿万岁月之仙体,居然也是差点儿着了道。

杀气汇聚,压得无极大世界瞬间就是一沉!

灾难天君的这个儿子,虽没有灾难天君的修为。

可他却是通过成仙接引通道,以本体完全实力降落之无极大世界。

其本质,自然不是无极大世界所能轻易承受的。

“灾难天君之子?你居然自仙界而踏足无极?”

天妃乌摩之目光,落在了灾难天君之子身上。

连无极大世界都无法承受的气息,天妃乌摩却似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以实际修为而言,可能连灾难天君都比不过天妃乌摩。

他的儿子,纵然以实体降落凡尘,也不值得天妃乌摩动容。

至于为何能一眼认出是灾难天君之子,而非弟子传人。

其实很好解释。

灾难气息或许可以通过大灾难术的修行,渐渐深入。

血脉本源气息,却终究不可能被灾难气息笼罩。

诸天之强悍所在,以灾难为本源的,除了灾难天君之外。

就是他的血脉嫡传。

除了儿子之外,已然再隔一辈的孙子,绝不可能有如此醇厚的灾难本源气息。

“大胆而卑贱的神族蝼蚁······”

威严且具有杀意之目光落在天妃乌摩身上,浩大呵斥之语炸响。

“住口,就连你父亲都不敢这么说!”

天妃乌摩脸色一寒,生生打断了灾难天君之子,针对神族的呵骂。

“看在你父亲的份儿上,本座不想与你为难。”

“现在乖乖滚回仙界!”

满身的神圣威严,不代表心就有多么慈悲。

之所以不下杀手,实在另有缘故。

其实以神族征战多年积累的底蕴,未尝没有与仙界一战的能力。

反正以神族的最终盘算,也是必然要与仙界一战的。

只不过从全局角度来看,这个时候与仙界大战,实在不符合神族利益。

“你敢亵渎天君威严!”

灾难天君之子却是脸色寒然,杀机更显!

挥手间,轰隆隆无上伟力!

一方大世界之伟力,皆在这一拳之中显现。

“既然你不知死活,那本座就成全于你!”

“你那高高在上的父亲,若是肯为你,而与我神族掀起大战,本座生生认下又何妨!”

一缕白发化身脸色寒然,长龙咆哮,一头头纯白万古巨龙威能无量。

再细看,这哪是什么白色巨龙,分明就是那一头白发。

对上灾难天君之子,这一缕白发化身之威能,可谓发挥到了极致。

白龙与拳头触碰的瞬间,恐怖的灭杀威能便爆发开来。

无极大世界之世界晶壁瞬间撕裂!

无数生灵,瞬间磨灭。

除了神族之外,亦有无极大世界之高手。

好在风白羽之前似是有所感应,以阴阳大道收拢羽化门诸弟子,携手无极星宫宫主远远退避。

倒也谈不上什么损失!

星帝周身依旧笼罩仙气光柱之内,脸色说不出的铁青苍白。

风白羽出手的瞬间,纵然他亦察觉不对奋力出手,依旧晚了一步。

救下来的无极星宫弟子,少之又少。

这一场大战,终究还是伤了无极大世界的根本元气。

就算当年神族举族大战玄黄,付出了凄惨代价的玄黄大世界,也不似今日无极大世界一般。

“尊使,一定要杀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仙界升仙法则,作用自身之力已然愈发明显,愈发难以抵抗。

无法眼睁睁看着导致这一切的凶手付出代价,星帝始终不甘心。

“杀我?就凭他?还差得远!”

“天地诞生以来,想杀我的存在,不知有多少!”

天妃乌摩不屑冷哼回应道。

灾难与剧毒的碰撞,所导致的最终结果,便是无法恢复的毁灭。

“莫要猖狂!今日便已灾难之名,让尔彻底终结!”

神色威严,灾难气息自血脉深处而来。

天妃乌摩之神色突然一变。

随着那来自血脉深处而来的灾难气息爆发。

原本被她以大修为镇压的那团灾难气息,控制不住的跳动。

“大胆!”

“亵渎窃夺天君意志,千死万死,亦难赎你罪过!”

由心而生的怒火,犹如潜藏了亿万年之久恐怖火山爆发。

自天妃乌摩身上,灾难天君之子,清晰感应到了以灾难为本之天君无上意志。

眼光放射万古,以灾难修成天君者,唯有灾难天君。

身为灾难天君之子,遇到这样的事情,不拼老命就见鬼了。

“看来你终究还是活不下去!”

满头白发身影,化为一只白嫩手掌,无视空间时间,以无视恐怖灾难之爆发伤害。

直向灾难天君之子握来。

举手投足间的轻松自在,仿若捏死一只臭虫一般。

满头白发,不过是承载了些许修为之化身而已。

现如今抓向灾难天君之子的白嫩玉手,却为实实在在的本体。

“天君!”

那只大手来袭的瞬间,无法形容的无量恐怖,便袭上了灾难天君之子的心灵。

做为灾难天君留在身边培养的儿子,对天君修为的无上气息,再熟悉不过。

与自己动手的这尊满头白发神族,居然是一尊不弱于父亲灾难的天君存在。

无量黑暗,将最后的意念挣扎,彻底磨灭。

“搞到最后,居然是这么一个结局!”

白嫩玉手,无量威严之语而起。

大劫之后,依旧数不清的神族,默默虔诚立身一旁。

“把能收拾的都收拾了,撤退吧!”

一战之下,无极大世界已经算是彻底废了。

章节目录 第五百九十六章 深有扎心之感! “我的娘啊!”

“这条命,差一点儿就真的丢了!”

恐怖战火气息,不曾有丝毫熄灭。

方寒身形悄无声息而现,脸色苍白,说不出的心有余悸!

踏入修行界以来,方寒所遭遇的各种危机险恶,不在少数儿。

要不然也不可能锻炼出现如今这般心性。

虽说阎的魔道言语,在一定程度上也起到了作用。

更为实际的,还是随着局势的变化,方寒的自我成长。

一次次经历,虽不至于让方寒真就坠入魔道。

对于生命的敬畏,却不可避免被降低到了一定的层次。

这一次轻身经历一方大世界生生破败,走上毁灭之路。

无数生灵化为灰飞,那种自灵魂而来的震撼,还是让方寒相当感触的。

若有朝一日,神族针对玄黄大世界发动进攻······

脑海中的自然联想,让方寒思绪清醒了许多。

一丝凛然杀机,眸中闪烁。

经历过修行界的无情与黑暗之后。

毫无保留的单纯信任,便成为一种奢侈。

即便如此,人性的光辉,也不会彻底被淹没。

世界被无情毁灭的灾难,无论如何都不想发生在玄黄大世界。

一道巨大符箓,自方寒身上浮现。

因世界被毁灭,自然衍生的无穷灾难气息。

被长鲸吸水尽数被这枚以大灾难术练就的巨大符箓吞噬。

森然幽幽黑光,巨大符箓之体积并未增长多少。

实质感比较之前,却是增长太多太多。

经此一遭,只怕在大灾难术上的修行,至少在玄黄大世界内,能敌得过方寒者,当屈指可数。

有烟水一在,大灾难术之奥秘,对方寒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问题。

当然,对待烟水一,方寒不至于巧取豪夺。

烟水一毫无保留教给了方寒大灾难术,方寒亦是毫无保留,将大五行术教给了烟水一。

道侣之意与普通夫妻的区别,最为明显之处就在于此。

除了那些事情之外,道侣之间更为重要的,还是道术思想的交流。

于修行界而言,道侣之间的交流,本就是一种常态。

为何烟水一不服与华天都的婚事,在方寒与卫无忌的插手反出太一门。

早已经不管太一门事物多年的太皇天一辈高手会出手。

后来甚至以成仙为条件,承诺羽化三圣,也非置烟水一于死地不可。

一来如此行为,的确是将太一门的脸面,摁在地上无情殴打踩踏。

宗门威严,必须维护。

否则诸多打击下,人心彻底动乱,太一门非出大问题不可。

而最大忧心之处,莫过于宗门秘籍的外泄。

无论是仙道还是魔道。

对于弟子的选拔,一般都有外门,内门,真传区别。

为何有这般区别,除了资质之外,最为根本的因素,还是出于宗门功法的保密考虑。

外门弟子,所能接触的,不过是一些烂大街的功法。

内门弟子,所接触的,也仅是表皮而已。

唯有真传,能够真正接触到传承核心。

何为真传弟子,意思便是已经掌握或者得到了传承。

是被当做真正的下一代继承人培养。

其实诸弟子之争夺目标,眼界完全可以开放一些。

除了掌教的无上权威之外,类似于执法,传功等长老之职,亦需要代代传承。

能成功踏入仙门者,大多心高气傲。

不曾争夺之前,甘心低人一头,基本上是没可能的事儿。

反出太一门之前,烟水一已经不是单纯的真传弟子,而是距离掌教至尊仅有一步的副掌门。

太一门传承之根本——大灾难术。

对烟水一来说,其成为真传弟子的那一刻,便没有半分秘密可言。

若仅是一些烂大街的粗浅之法外泄也就罢了。

宗门传承之根本都要保不住了,太皇天等人能坐得住就见鬼了。

“不论如何,我都要亲眼看看!”

执着话语中,无量星光自远方而来。

“见过掌教!”

“见过掌教夫人!”

方寒迅速收起吸收了一个世界毁灭,而成长无限的大灾难术,对着远方而来的两道身影。

半恭敬行礼道。

“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是无极星宫的宫主!”

听着方寒的称呼,立身于风白羽身边的女子,眸中闪过一抹温情。

继而神色一肃道。

“你又何必如此?”

虽然分别千年,对她的脾气,风白羽还是相当了解。

对于这番选择,早就不在预料之外。

如今亲耳听来,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如果师父还在,如果无极大世界没被毁灭。”

“我自然愿意陪着你跟女儿。”

“可无极大世界生我养我,师父与宗门培养我成长。”

“这般局面,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只顾自己。”

“你要怨我,我也不怪!”

“只能说,你我之间的缘分,终究浅薄。”

回过头,无比情深看了风白羽一眼。

态度神色坚决。

风白羽神色微微黯然,终究也没说什么。

对于她的选择,风白羽能够理解。

如果换个位置,面临如此糟糕局面的是他,估计选择也差不了多少。

“小子,你从无极大世界中拿了什么?”

一双眼眸再次打量方寒,脸色一板,质问道。

以风白羽的角度而言,对方寒自是不该如此。

可眼下无极大世界如此局面,对待偷东西的贼,要是还能温和细语。

那就显得太好欺负了。

没有一巴掌拍得这小子嵌在某一个星辰之上抠的抠不出来。

已经是看在风白羽,以及这小子前来救援,始终有恩的份儿上了。

感应到落在身上的目光,以及质问之语。

方寒禁不住脸皮一抽。

偷了人家东西,被主人撞上的事儿,方寒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一般的常态选择,莫过于厚着脸皮装傻充愣。

再不济就转身跑路。

现如今碍着风白羽的面子,两种选择似乎那种都不合适。

眼珠子咕隆一转,落在了默不作声的风白羽身上。

反正让他拿出那些辛苦所得,是没这个可能的。

就是他自己乐意。

阎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也是半分不可能容情的。

一次搜刮,刚刚达到了平衡水准。

把这些所得交出去,仅是轮回大阵的运转,就够这小子喝一壶的。

“你小子,惹了麻烦,要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感应到方寒的目光,风白羽忍不住笑骂了一句。

“不管这小子拿了什么,与这次大战的损失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

“你就莫要跟这小子计较了!”

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风白羽出言劝道。

“不计较现在做了什么,日后无极大世界的恢复,他将倾力相助一臂之力。”

一道妙曼身影,出现在了方寒身边。

扫了方寒一眼,神态微微怪异看了无极星宫宫主,那个应该换做母亲的女人一眼。

风光瑶说道。

“师姐······”

听着风光瑶的建议,风白羽跟无极星宫之主,尽皆默然。

方寒嘴巴轻轻开动,他觉得自己可以弱弱表达一下抗拒意见。

一方被毁灭的大世界,想要恢复,根本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儿。

“答不答应!”

方寒的弱弱反抗意见还没有表达完毕,风光瑶一记犀利眼神。

也不知怎么的,方寒有些莫名缩了缩脖子,这事儿就稀里糊涂答应了下来。

“风白羽,你就是这么照看女儿的?”

沉默许久之后,无极星宫之主对风白羽发出了喝问。

“额,这事儿我也是不知情啊!”

“回去我肯定狠狠收拾这个小兔崽子,腿都给他打折了!”

风白羽眉宇眼角挑了挑,狠狠瞪了方寒一眼,表达了凶狠态度。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无辜至极的方寒,唯有眨巴眼睛。

其实他很想说明一下,二位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可看着二人的反应,方寒不由缩了缩脖子。

咱不敢问,也不开口!

一开口,九成的几率要面临男女混合双打。

“此事,我可代替方寒应下!”

一道雷光凭空炸响,方清雪意念化身显现。

看了方寒一眼,随手一招,一枚散发着强大气息的规格物体,自远方而来。

“此为无极大世界之本源所化!”

一句话,揭露这个物体的存在以及重要性。

无极星宫之主眸光一颤。

有这枚本源所化之物,恢复无极大世界之世界努力,皆减少太多太多。

“师妹可有心思,虽我一同修行?”

做完了该做的事儿,方清雪看着风光瑶道。

“师姐相邀,荣幸之至!”

没有任何犹豫,风光瑶答应了下来。

所谓亲情相聚,说实话,一时间风光瑶还有些接受不了。

雷光再次一闪,方清雪,风光瑶尽皆不见踪影。

“你所率领的羽化门,发展不错!”

无极星宫之主看着风白羽道。

方清雪的神秘,是她远远难以看透的。

“额,要不您二位先聊,弟子先撤了!”

下一瞬间,方寒就预备施展大挪移术跑路。

“敢动弹,我现在就把你腿给打折!”

风白羽不含任何情感的话语传来,方寒瞬间不敢动了。

低头默默看了看自己的两条腿,似有斗大的泪珠自眼角滑落。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风白羽看着无极星宫之主道。

“我也不知道,一步步慢慢来吧。”

立下心愿,恢复被毁灭的无极大世界。

真正操作起来,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以一门派的底蕴,尚且艰难,何况现如今,可以算得上是孤身一人。

“想要恢复无极大世界,首先你得给自己找一个安身之所才是。”

风白羽建议道。

超过时光急速的数万倍之速度,极其隐晦,似是一枚针扎在了大腿上。

方寒瞬间反应了过来。

内心有些无语。

掌教,您至于的嘛。

连大自在玄金剑气的瞬杀之法都涌上了。

这也就是哥们儿将这副身子骨修行的还算不错。

要不就是您再控制,一针之下,也得少一条腿。

不是打折的那种。

真正意义上少一条腿,骨肉全消。

“是啊!不管怎么说,您也得先找个地方安身。”

“我们羽化门地方虽然不是特别的大,让您安身,还是一点儿问题没有的。”

在风白羽眉宇间一闪而过,你还算上道的情绪表达中,方寒继续开口。

无极星宫宫主默然。

“前段时间,羽化门得了太元仙府,深入其中修行,是外边的数十甚至于数百倍。”

无极星宫宫主,依旧默不作声。

这样的修行效果,对于普通修行者,自然是诱惑难挡。

到了风白羽,无极星宫宫主这等行为层次,已经不必在意这些。

再者而言,无极星宫的仙器,混元无极图还在身上。

图内珍藏无极星宫数代底蕴之外,修行时光的逆转效果,不比太元仙府差劲儿。

无极星宫依旧的默不作声,让方寒无奈中,眉宇间闪过一抹狠色。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出绝招儿了。

“虽有诸多干预,神族针对玄黄大世界的进攻,怕也不会停止······”

有些话,实在不必说的太透,彼此明白即可。

太透,无非伤人心,又是何必。

无极星宫宫主神色极为明显一动。

默默看了风白羽一眼,转身踏步。

以脚步所行方向,似是玄黄大世界所在。

“你小子自己慢慢回来吧。”

交代话语,尚且清晰响彻耳边。

方寒眼前,已然无风白羽之半点儿踪迹。

这样办事儿,真的合适吗?

方寒感觉自己的心,被一柄刀子无情穿过。

又感觉自己成了一座桥,被踩过之后便轰然稀碎!

存在质量问题的豆腐渣工程自然不至于。

就是质量再好的工程,也扛不住这般的无情摧毁!

一个人立身于黑暗,说不出的孤独,默默怀疑人生。

而同样的寂静黑暗,卫无忌一身青衣,盘膝虚空而坐。

“我感觉到,她似乎做了一件蠢事儿。”

“以她的智慧见识,不该如此!”

“虽然我没什么证据,但可以肯定,你对她下了极为隐晦的黑手。”

一道道意念,自卫无忌体内散发。

“呵呵,这就有意思了。”

“她做了什么不符合以往习惯的事情,为什么就非得跟我有关系呢?”

卫无忌淡然一笑,搭在膝盖上的手,食指似有隐晦气息明灭不定。

章节目录 第五百九十七章 玄黄亦我!我亦玄黄! “你是她的另外一面,应该继承了她的智慧,何不猜测一二。”

闲着也是闲着,陪她聊聊,也算是一种解闷儿。

“我是我,她是他,不要将她于我混为一谈!”

“你要不想说,就不必说了。”

“与我而言,她只要不被彻底磨灭,便没什么所谓可言!”

白发三千飘然,以冷哼表达自己的不满情绪。

“你究竟想要拿我怎么样?”

“就这么换个地方,永无休止的囚禁下去?”

这个问题,无疑是让天妃乌摩这个自我化身,最为心烦所在。

困在一个地方,片刻不得动弹倒是算不上什么太大的事儿。

反正这么多年,也算是习惯了。

看不到一点儿未来的希望,这就有点儿糟心了。

被囚之后,亦曾试探交锋。

以教训而得到的结果,让天妃乌摩这道自我化身,深深认知一件事儿。

这个有能力,真正囚禁自己的家伙,高明之处绝非表面看起来的修为。

“你这是想提醒我,尽快处理你啊!”

“你有这个能力吗?”

天妃乌摩之自我化身哼道。

除了具备势不两立的自我意志之外。

她与天妃乌摩各方面,皆是分毫不差!

真要仔细追究的话,那就是囚禁多年,不可避免耽误的修行境界。

但这根本不是问题,真正脱困的那一刻,修为的恢复,不过是闪念之间的事儿。

“神族生而不灭,你就觉得我除了将你拘押之外,就没有其他办法,故而有恃无恐是吧?”

“行,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话音落下,卫无忌体内囚禁白发三千丈之神秘空间,霎时间气浪翻滚!

似是天边的极致尽头,六座古老的石碑冉冉升起!

冠绝万古岁月的沉重,稳定了一切的波浪!

“六道封神碑?”

看清了,那似是自天边尽头升起的六座古老丰碑。

天妃乌摩自我化身,吃惊瞪大了眼眸。

“是你!当初是你······”

无数年前,已然沉睡的记忆,突然被唤醒!

当初始祖圣王以生命砍伐世界树之后,没有克制阻碍的神族大军可谓倾巢而出。

围堵玄黄大世界水泄不通的同时,针对玄黄大世界让神族蒙受的损失,自然狠狠的报复。

这样的心态,将玄黄大世界彻底毁灭,不过是第一步的简单操作而已。

失去了世界树的克制,面对神族的凶悍进攻,玄黄大世界虽奋力反抗,终究也是力不可及。

就在下定决心,最后一战即便不能与神族同归于尽,也要将其重创的那一刻。

六座充满古老气息的石碑,突兀而至。

莫大威能,一个瞬间就镇杀了无量神族。

似是比世界上针对神族的天然克制,还要凶狠。

无数神族前赴后继被六座石碑镇压,只杀得神族心惊胆寒,全部退离玄黄大世界之后。

那道石碑才缓缓消失不见!

曾经参与保卫玄黄大战,而有幸看到那一幕的某个大能。

心有所悟,便根据自己的记忆,创出了一式针对神族的神通。

由于境界的差距,使得神通的施展,始终不如六座古碑那般彪悍。

不过依旧能够发出轻松应对普通神族的威力。

这一式神通,便是六道封神术!

六道石碑彪悍出来的霸道杀戮,彻底镇住了神族。

进攻玄黄大世界之步伐,再次陷入了困顿。

想要顺利突破六座石碑,必须想办法将其搞掉。

就如同始祖圣王,以生命为代价,砍伐世界树一般。

只可惜,始祖圣王只有一位。

再大的能耐,命也始终只有一条。

而且这六座古老石碑,出现与消失的时间,都太过突兀。

来的时候,突然就来了。

消失的时候,又是那么的干干净净。

若不是急速锐减的神族大军,恐怕都会以为之前,针对神族的恐怖景象,是一个集体梦境。

来的突兀,消失时又快又神秘。

神族上下焉能不忌惮至深。

以神族之底蕴,虽受到重创。

想要再一次组织发动玄黄大世界的进攻,也不是完全没有能力。

一场大战,让神族损失众多的同时,玄黄大世界之损失,更为惨重。

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若没有六座石碑横空出世。

一场大战,玄黄大世界于神族而言,已经跟脱光没什么区别。

只要稍微动弹一下,玄黄大世界就会彻底覆灭。

可神族却迟迟无法下定决心。

不为别的,谁也不能完全的保证,那六座吞噬了不知多少神族性命的丰碑,不会再次出现。

而就是这么一犹豫,玄黄大世界已经彻底反应了过来。

战场态势,已然发生了逆转。

多重考虑之下,神族最终还是决定不再次向玄黄大世界发动进攻。

相对和平的岁月,万年间,就这么眨眼即过。

万年岁月,神族一次又一次秘密派遣人员,分批潜入玄黄。

除了为下一次大战做准备之外。

秘密寻找那六座似是恍然一现,却给神族带来巨大毁灭的六座石碑。

更是重中之重。

为了安全起见,一旦泄露,必然引起玄黄大世界的重点防范。

这件事儿在众多潜入玄黄大世界的神族秘密部队中。

仅有一位,隐约知道点儿内情罢了。

然而那六道石碑,真的就仿佛不曾在这世上出现一般。

除了那六道封神术,关于六座石碑的痕迹线索,再无一丁半点儿。

恐怕打死诸多神族高层也不会想到,那座给予神族无量灾劫的石碑。

居然出自一人之手。

“你究竟是谁?”

神色极具变幻中,白发三千丈剧烈挣扎怒吼质问。

以自我角度而言,她恨不得天妃乌摩惨败当场。

为她自己的独立自我,提供无限便利。

然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是神族。

除了差不多的智慧,对神族之心,或许是两者之间再次可以找到的唯一共同之处。

埋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今日显露眼前。

情绪激动,大声质问的同时,内心无限肯定一件事儿。

这一身青衣,囚禁了自己的家伙,肯定是个无比悠久的可怕老妖怪。

“你究竟是谁?为何总要跟我神族过不去!”

莫说目前听闻,世界树似有复苏的那一刻。

就是世界树不曾复苏,有这个无限神秘,也无限恐怖的家伙存在。

神族想要攻取玄黄,也没那么容易。

没准儿神族还会掉进一个无比可怕的深渊。

仅一次,便足以让神族彻底消散天地间。

心头这个意识出现的一瞬间。

从来不知惧怕是何情绪的自我化身,满满汗水瞬间湿透衣背。

“我跟神族过不去?”

“应该是神族跟我过不去吧。”

“远的不说,就始祖圣王砍伐了世界树,可是让我疼了一下。”

卫无忌声音中,不自觉携带了万古岁月之前的悠远。

朦朦胧胧间,自我化身似是看到了一幅画面。

“你······”

明悟涌上心头的瞬间,惊骇情绪远比一道雷霆在脑子里炸响,还要万分惊骇。

“你果然与她一般聪明!”

“话既然说到这里,不妨说的再透彻一点儿。”

“玄黄就是我,我就是玄黄!”

“你现在还敢跟我说没关系吗?”

话语如蕴含无比霸道力量的雷霆落下。

一句话,便是一道雷霆。

被重重锁链包裹的身影,一次又一次控制不住身体哆嗦。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由心而生的恐惧疯狂涌动。

从来不知惧怕为何,这一刻之体验,再清楚不过。

不要说没见识,不要说没出息。

一尊能够化身无量大世界的恐怖存在,隐身幕后,推波阻拦。

这里边的恐怖,简直无法想象。

以一人之力,化身无量大世界,已经是相当不可思议之事。

“这话,造化也曾问过。”

“你不妨猜一下,我是如何答复他的。”

这话又让天妃乌摩的这道自我化身,哆嗦了一下。

这话的意思,表达再清楚不过。

掉坑里的,绝不仅是神族。

恐怕还包含了天地间的一切,甚至于那些高高在上的仙王。

“我对他的答复,只有一句话。”

“我们这个层次,不是他们所能理解的。”

自我化身被一剑又一剑惊骇至极的事情,惊得虽然有点儿思维混乱。

这句话的重点,还是被她给准确抓住。

“除了你,还有谁?”

天地间出现了这么一位,已经是无限恐怖的事情。

若是不止这么一位,恐怖之处真的无法想象了。

“我相信你的聪慧,能够猜到的。”

卫无忌并没有回答的心思。

自己能领悟便领悟,不能领悟,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传闻纪元终结之时,天地间会出现一座门户。”

“喷吐无量宝物的同时,开启新的纪元!”

不愧是天妃乌摩的另一个自我。

除了聪慧之外,了解的隐秘亦不在少数。

“那座门户,换做永生之门!”

“纪元的开启与终结,到了如今这个纪元,已然是三千之数。”

“无量岁月的积累,也让其找到了一个晋升的机会。”

卫无忌接过自我化身之语说道。

这个人的存在,居然与那纪元初始终结的永生之门一个高度。

震撼情绪,再次充斥内心。

永生之门的存在,于诸世界,包括神族在内的无量生灵而言。

唯一的概念,便是高高在上的老天爷。

那样的高度,天妃乌摩性情再自负,也是可望不可及的。

若命运轨迹不变,天妃乌摩以后能成为神族的第三尊圣王。

那个时候的层次,必然可以触及永生之门。

现如今,却依旧还是天妃乌摩。

并且,还不是天妃乌摩真正的本我所在。

“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天地间九成的秘密,你已经都了解了。”

“那还有什么,是我依旧不曾了解的?”

自我化身白发飘扬,神情麻木。

“剩下的一成,你实在不必要了解,因为我担心,你真的受不了。”

卫无忌话语中,表达出了一种由衷为你好的情绪。

“你觉得,现在的我,还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

触及灵魂的震撼狂轰滥炸,受过这么一番锻炼,还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

“我觉得你真的无法承受!”

“你若是彻底崩了,不论从哪一个角度,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修为的强大,还真是能够为所欲为啊!”

“以你那样的高度,众生之生死命运,恐怕皆是一念而定。”

“可我的命运,不是谁都能定的。”

“除了我自己之外,谁都不能主宰我的命运!”

“即便是高高在上,如老天一般的你!”

脖颈间血管暴跳,已然出血的呐喊,充分而真实表达了此刻内心的不安,惶恐,愤怒。

本以为操控的是别人的命运。

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也如蚂蚁一般,被操控命运。

再加上之前所承受的那些震撼,心思已经到了彻底崩溃的边缘!

“你又如何得知,自己的存在,不是早已被安排的命运!”

“一天天叫喊,我命由我不由天!”

“口号倒是不错,挺有魄力气势!”

淡淡的话语,让变幻不停的脸色,刹那间殷红如血。

喉咙间涌动的腥甜,再也抑制不住。

张嘴,血色高升三千丈。

若落一方世界,便是猩红血雨!

噗!

位于大本营之天妃乌摩,脸色突然一变,张嘴亦是一口血色而出。

怎么回事儿?

没感觉自己受伤啊!

也不曾有被暗算的感觉!

难道是她出事儿了?

天妃乌摩智慧无限,瞬间想到了关键。

眉头一挑,似有冷意闪过。

出于某些考虑,她并不想把事情做得太多。

可若是被逼的没有办法,就不要怨她心狠了。

对外人的狠,终究算不得什么。

对自己亦能下得了狠手,那才是真正狠角色。

限于心绪之中,天妃乌摩可能没有注意到。

一丝丝极其隐晦的灰黑光线,自卫无忌打在身上的那团灾难气息中而出。

不知不觉间,一缕缕隐晦丝线,已然缠绕天妃乌摩神魂本源大半儿。

三千纪元,无量岁月。

所有的灾难,各种贪嗔痴,求不得。

已然形成一种极其可怕的力量。

一旦这些丝线,全部笼罩天妃乌摩之神魂本源。

这位神族智者,将永坠灾劫,万古不得超生!

章节目录 第五百九十八章 以三生石 重炼天皇镜! 由于元气种类与等级的区别,也就有了所谓仙凡之别。

被浓郁仙灵元气包围,静心修持的灾难天君猛地睁开了眼睛。

“吾之血脉,居然也陨落了!”

“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来自血脉之间的感应,让灾难天君无比确认,他的儿子的确已经陨落。

伤感倒是不至于。

天君之寿命,以纪元为年。

而每一个纪元的终结,都将是以彻底的毁灭开启。

且不说,以纪元为年所渡过的漫长岁月。

仅是经历一次那般的毁灭,心中便恐怕也会是除了道之外,再无其他。

超乎想象的无量岁月,即便无心而为,子嗣之延续,也不在少数儿。

太多的子嗣延续,能被放在眼前教导的,不过一二罢了。

而其余的,皆无疑被岁月无情消磨。

有此经历,心中的感情,又能旺盛到哪儿去。

即便如此,灾难天君眸中,依旧杀意闪烁。

磨灭了他的意志分身,连他的血脉子嗣亦有胆量下狠手。

这是将他灾难天君的脸面,扔到地上狂踩。

不论意志分身,还是血脉子嗣,都带着最为明显的灾难标志。

天地间,唯独一份儿的标志。

下手的人,若说不认识,无疑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能放到意志分身,以及全盛状态下的血脉子嗣,修为手段,自然不至于真就弱到哪里。

仙王不见踪迹的时代,天君的意志就是无上伟岸之存在。

心念一动,踏入仙界的星帝,便出现在了灾难天君面前。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无上的意志,压得星帝瞬间跪拜。

一时间天地变幻,着实让星帝有些反应不过来。

听着那无上威严的问话,若是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那就白活了这么多年。

明白了眼前这尊身影存在,星帝瞬间激动的不能自已。

“拜见天君!”

“不知天君召唤······”

星帝的确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他被收上仙界之时,天妃乌摩与灾难天君之子的大战,还没有接近尾声。

“我感应到了血脉子嗣的陨落,你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吗?”

天君之境界修行,虽已有几分看透命运之能。

然命运无常,诸天世界,除了传说中位列三千大道第一的大命运术。

纵使仙王,也不敢说百分百看透命运。

此事又干系灾难天君直系血脉,无形中又多了一层阻碍。

再说牵扯命运,恐怕会引起那不知名黑手的注意。

修行时光以纪元为年,这么多难以想象的时光,灾难天君之经历,自不在少数儿。

天地亦无所惧,而那看不透的神秘黑手,确实需要防御。

若引起对方警觉,日后一些事情,终究不太好处理。

若是没有别的选择,即便付出一些代价,灾难天君也必然看个清楚。

现在有了星帝,最起码能直接了解一些线索,倒真不必过多费事儿。

“什么?她居然真有这个胆量?”

星帝惊骇出声,面色彻底变了。

“天君容禀!”

“神族不知是何缘故,由天妃乌摩直接率领,攻打无极大世界。”

“无奈之下,唯有引动修为,与之一战······”

“后来,升仙法则的约束,让我无奈进入仙界,最终结局,实不而知。”

星帝不敢怠慢,神色严肃将遭遇过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个清楚透彻。

“原来是她!”

“当初她之修为,便不在本君之下。”

“现如今,必然更加的狠辣霸道了。”

提及天妃乌摩,灾难天君神色恍然。

有些事儿,固然还不是特别明朗。

至少儿子是死在天妃乌摩手上,不值得有疑问。

仅从修为差距而言,也不该有疑问。

“能让羽化门出手相助,无极大世界倒还算是不错!”

灾难天君说了一句相当莫名的话语。

星帝内心突然涌出一股不太吉祥的感觉。

听说玄黄大世界内,羽化门与太一门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

而太一门,则是传承了灾难天君道统的宗门。

“行了,以后安心在仙界修行吧。”

“这件事儿,我不希望听到一点半点儿的风声。”

挥手间,星帝身形消散。

“神族天妃?”

“时机合适,这笔账,你终究是要还回来的。”

有些情绪莫名的呢喃声中,灾难天君再次陷入修行状态。

清楚了敌人是谁,算账的事儿,倒是不必着急。

而且灾难天君隐约感觉,这里边有些事情不太对。

当然,灾难天君自信星帝不敢对他有半点儿期满。

可若他自己也是个糊涂虫呢。

“师姐,你找的这个闭关所在,还真是独特!”

一处小世界,布满了极其狂暴的雷电。

风光瑶甚至能够感应到两股狂暴意志的敌对纠缠。

“让师妹见笑了!”

“当着明人不说暗话!”

“其实此次邀请师妹共同闭关,还有一不情之请!”

方清雪看着风光瑶,很直接道。

“雷帝符诏与大混沌雷剑,皆蕴含雷电之道修行的机缘。”

“若二者能够相合,则可以得到太古诸般雷法之总纲!”

“这二者皆是器物有灵,我虽多番费力,却终究也是没多少成果。”

“故而想请师妹,相助一臂之力!”

风光瑶之前世,乃是三皇神兵之一的天皇镜。

能够做为天皇随身兵器,且以其名而命之。

其自身自然承载了天皇的道。

三位皇者修行之道,各有特色。

从各自名号中,亦能看出几分修行之道。

天皇属天,以天之自然之理成道。

地皇属地,以大地厚德成道。

人皇属人,以生灵万物之长成道。

天之自然之理,最莫过顺应天意。

故而天皇之能,看透过去未来。

天皇镜,烙印与承载了天皇的道,自有此能。

“师姐,你的意思我懂了!”

“然此事请恕师妹无能为力!”

几分神色为难中,风光瑶还是实话实说。

“此二者之威能,不弱于天皇镜。”

“且还涉及至太古雷法之总纲!”

“师妹虽然见识不多,却也明白此篇总纲意味着什么。”

太古雷法总纲意味着什么,太古至今诸般雷法修行的起源。

这份儿底蕴,不弱于任何一门三千大道修行之法。

“看来此事除了时光消磨一项之外,唯有开口相求了。”

方清雪眨眨眼睛道。

“你我之间,倒是不必用这个求字。”

一道意志穿过无穷雷暴,以青衣潇洒之形态而现。

“见过师兄!”

风光瑶立即与卫无忌见礼道。

“这是三生石,我也忘记了,是几个纪元之前,万物归于寂灭,那座门户喷吐之时,被我无意收了起来。”

一块儿看起来平淡无奇,再普通不过的石头,出现在了手中。

方清雪与风光瑶,皆在刹那间看出了这块儿石头,明显处于封印状态。

一旦解封,真正威能爆发,恐怖之处,恐怕是无法想象的。

“三生石,顾名思义,便是具备过去现在未来无上能力的石头。”

“就我手中这块儿三生石的力量,镇压一位修行两三机缘的天君仙王,不在话下。”

“虽然我不在意这东西,可若是就这么使用了,的确有点儿可惜。”

“不知师妹可有这个胆量勇气一试!”

卫无忌将目光落在风光瑶身上。

若将三生石与天皇镜融为一体,其本质,其力量自然无限暴涨。

莫说现在,就是诸般纪元,能胜过三生石的宝物,也是屈指可数。

“还请师兄不必多虑,放手而为!”

读懂了卫无忌的意思,沉默了几秒之后,风光瑶做出了决定。

修行之路,注定诸般坎坷。

机缘若至,因心之缘故让其生生溜走。

这样的心性,实在不适合与修行界闯荡。

“有件事儿还需师妹明白!”

“三生石力量强大而诡异,师妹若是无法守持自我。”

“师兄纵有彻绝天地之能,怕也救援不得。”

机缘与风险,往往一并前行。

只看到机缘而看不到风险。

一旦风险爆发,一点儿准备没有,唯有慌乱。

而这种状态下,越是慌乱,局面越是糟糕。

故而有些话,纵然不是很好听,也还是先摆在明处最为合适。

“师妹并非三岁无知幼儿,还请师兄放心而为。”

风光瑶依旧神情坚定。

“那就麻烦你来护法了!”

一朵蕴含着无量火焰之绚丽莲花,自卫无忌拖着三生石的那种手掌绽放。

虽然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其恐怖也是必然的。

因为那块儿三生石在火焰莲花的包裹中,一点点化成了透明液体。

就在三生石最后一丝化为液体的瞬间,天皇镜扔进了火焰莲花中。

器灵转世,已然生成彻底的血肉之躯。

冥冥中的联系,却似是还没有斩断。

刹那间,似是无尽火热袭身,要将自己于瞬息间炼化灰烬一般。

有了卫无忌之前的提醒,风光瑶早已有所准备,还是差点儿控制不住本能反应。

“接下来的过程,师妹可能要遭罪一些。”

“但切记意志不可动摇!”

一股力量作用于风光瑶身上,除了来自外界的恐怖之外。

真正的恐怖,还源于心间!

过去,现在,甚至于未来。

一幕幕或是无比熟悉,或是无比陌生却看着极为难受的画面。

一波接着一般冲击着风光瑶的意志。

“师妹切记,过去的已然过去,不必留恋。”

“而未来则是万千可能无限。”

“你所在意的,将来未必一定发生!”

意念穿透风光瑶的心念,字句劫清晰烙印在风光瑶心间。

时光悄然间一点点过去,风光瑶的炼化融化过程,也从最开始的艰险无限,慢慢平和了下来。

渡过了最初的凶险,风光瑶便有足够能力一点点自我融合。

“行了,你们在这儿慢慢修行吧!”

“倒也不必太过着急,神族大劫始终不会让你们错过就是。”

看着风光瑶逐渐进入了状态,便没卫无忌什么事儿了。

虽然有他相助,加一把火,这个过程必然加快无数倍。

但现在而言,真的没这个必要。

时间还很充裕,完全来得及。

现在又何必着急忙慌。

“多谢师兄成全无上机缘!”

“此天皇镜或是现在,或是过去,或是未来。”

“终究不会太差!”

“还请师兄代为交于父亲!”

金光汇聚,一面镜子漂浮于卫无忌面前。

风光瑶之意念,附身其上。

“三生石之功效,还真是强大啊!”

看着那面天皇镜,方清雪似是感叹道。

“不管怎么说,也是唯有纪元终结与开启之时,方才可能出现的神物。”

“要是足够大的话,就是造化那个老鬼,都得喝一壶!”

说着话,卫无忌将目光落在了方清雪身上。

“倒是你自己。”

“小命运术固然不错!”

“却也不至于让你真就把寿命给榨干。”

“修行之真谛,除了强大之外,根本性的重要还在于活得长久。”

卫无忌目光下的方清雪,似是半点儿秘密可无。

本来最少也该有数万年的寿命,如今只有二十不到。

一点浓郁精华指间汇聚,轻轻一弹。

快过闪电的速度,钻入了方清雪眉心。

充裕而温和的生命力量,遍布方清雪全身。

“一指头,让我少去了不知多少时光,五行木之修行。”

“这样的奢侈行为,以后还是少用的好。”

话音犹在耳边,身形已然不见。

凝眸望着无穷雷光,方清雪再次扎头陷入修行。

“无极大世界之行,于我羽化门而言,终究还不算吃亏。”

“现如今是不是该解决天武宝库了?”

羽化门诸长老再次汇聚一堂。

天武宝库,汇聚了盘武仙尊之无量收藏。

羽化门若能得之,门中实力必然再次增长。

从大局而言,自然是极好的事情。

经历过此次无极大世界的毁灭之后,由衷希望玄黄大世界不会步其后尘。

唯有强大实力,方能守护玄黄大世界无恙。

然这件事儿,实没那么容易处理。

要想得到天武宝库,首要必然解决的,就是华天都的问题。

虽然华天都背叛羽化门,罪不能轻饶。

仅是其背叛羽化门一点,将其性命格杀都不为过。

可华天都的存在,似乎牵扯始终过于重大。

“你们要是顾虑,这件事儿就让我来操作吧!”

章节目录 第五百九十九章 七大神皇围攻! 汇聚满堂的为难沉默,被一道刚毅女声打破。

众多目光瞬间汇聚到了姜柔柔身上。

“我不管他过去如何,将来又如何。”

“他要杀烟水一,就这一点,我就绝不可能饶了他!”

“你们谁有意见!”

目光扫视羽化门诸长老,平淡中亦有说不出的威压霸气!

接收到姜柔柔目光的瞬间,原本微微张开,似是想说些什么话的嘴巴,紧紧闭合。

“掌教,方寒曾与华天都,有十年生死之约。”

“以我的看法,此事倒不如交给方寒处理。”

一直处于默然状态中的天刑长老开口建议道。

华天都背叛宗门,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

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需要处理的。

以羽化门中铁律,还有天刑长老个人性情而言。

似华天都这般悖逆宗门的行径,直接打杀,没有半点儿心软可怜。

然从宗门大局角度,此事又不能这么直接利索的处理。

天武宝库之珍藏,足以让羽化门在现有基础上,实力稍稍更进一步。

实力的增强,换来的将是在可能爆发的神族大劫中的安全。

干系之重,不仅羽化一门,乃至整个玄黄都有所牵涉。

必当慎重待之。

“天刑长老之议,我倒是赞同。”

“现在处置了华天都,也没什么太大的实际意义。”

“不如就将其当做方寒的成长磨刀石。”

当即便有长老,对此提议表示了赞同。

以羽化门如今的实力,华天都既然被拘押。

想跑比白日做梦还要荒唐。

至于是否有人具备这个胆量,强闯羽化门劫夺华天都。

且不说现如今的华天都,是否还具备这个价值。

即便具备这个价值,敢强闯羽化门,也是胆子长毛了。

“此事,我倒是不至于有反对意见。”

“不过方寒与华天都之间,始终存在修为上的差距。”

“这方面,宗门是不是多一些扶持。”

不可否认方寒的天赋以及进步速度。

想要完全与华天都媲美,恐怕也得经过时光自然沉淀。

以目前态势而言,最缺少的无疑就是时间。

想要在神族大劫中发挥作用,天武宝库就必须在神族大劫爆发之前开启。

“此事我已有安排!”

风白羽的话,让在场所有长老皆是稍微一愣,倒是不至于说什么。

培养精锐弟子,本就是门中应该进行的事情。

且不说现如今羽化门实力增长的同时,底蕴也在增加。

多一个方寒重点培养,倒不至于有什么负担。

随着华天都被镇压,原本属于他的那份儿修行资源,转移给方寒即可。

离玄黄大世界,尚有百万之距,接连施展大挪移术的方寒,突然停下了脚步。

“什么时候,一向自傲的神族,也做这般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寒然如冰霜的眼眸,扫视周身虚无,方寒冷冷哼道。

“小子,你果然有几分看不透的神秘。”

气雾翻滚,一尊身着黑色衣袍,肤色赤金之身影,缓缓而现。

一双眼眸淡漠无情,精光闪动,看着方寒尽是悠悠探究。

随着这一尊黑袍赤金之身影出现,一支隐匿于时空的大军缓缓而现。

“这么多的神皇?”

被围在中心的方寒,忍不住心脏一跳。

由于世界树之缘故,针对神族的埋伏,心中早已有数儿。

七尊气息强大的神皇,却是出乎了方寒预料。

“刚刚经历了无极大世界一战,你们居然还能对我动心思?”

思绪微微不清晰中,带着几分无意试探。

与神族之间,虽然诸多恩怨纠缠。

可方寒行事一向谨慎,并没有被神族太过关注。

这一次,究竟是什么缘故被神族给盯上了。

一下子出动了大军,还以七尊神皇为统帅。

这动静儿,是不是有点儿太大了。

是不是自己身藏世界树的秘密,已经被神族给发现了?

还是说神族针对玄黄大世界的进攻,提前发动了。

“不提此事也就罢了,既然提起此事,你必要付出代价!”

几尊神皇齐齐气息鼓荡,即便不曾与身后神族大军相连,也够方寒喝一壶的。

“就凭你们,还不够格!”

阴阳五行之气刹那显化,方寒战意高昂!

“倒是个不错的苗子,让我虚候神皇试试你小子的成色。”

一尊神皇冷笑,随即对方寒下了杀手。

“怕你不成!”

阴阳之气组合成一尊磨盘,向着神皇凶蛮撞击而去。

大五行术施展,一只五色斑斓的大手探出,落入神族大军之中。

刹那间,便有数百名实力强大的神族战士落入手中。

以五行大手驾驭世界树之力量,数百名神族战士刹那间化作烟灰。

一股磅礴的力量,经过世界树的炼化,而在方寒体内肆意膨胀。

借助这股膨胀力量,接连施展杀招!

杀戮与灾难,接连而出。

除了几大神皇之外,没有一头神族能够承受方寒一击。

而有了这些神族的力量加持,方寒之杀戮凶悍,越发显威!

而随着方寒力量的增长,与一头神皇纠缠中的阴阳磨盘,体积快速增大,气息愈发威严。

随着实力的改变,战斗的天平,已经发生了倾斜。

“小子果然诡异而凶悍!”

“结大阵,将这小子彻底镇杀!”

有神皇大吼一声,其余神皇齐齐出手。

凶悍力量撞击阴阳磨盘。

神色不可微查变幻中,阴阳磨盘被生生顶飞。

一轮类似八卦的图形,随着极大神皇的汇聚而形成。

向着方寒疯狂镇杀而来。

“方寒,是八门金锁阵!”

“你千万不可大意!”

阎身躯晃动,大吼提醒道。

“我倒是听说过这门阵法,的确玄妙非常!”

“不知与轮回大阵相比如何!”

心念一动,黄泉图内无量元气喷吐。

刻印于黄泉图深处的轮回大阵立即启动!

让诸天轮回的霸道气息,在阵法启动的一瞬间,便与神族所操控之阵法撞击在了一起。

蕴含可怕破坏力量的无形冲击波,向四周扩散。

不仅击碎了周围虚空,飘荡扩散之间,撞击到了玄黄大世界之上。

“嗯?”

“出事儿了!”

风白羽眉头一挑,身形闪电般出现在了玄黄大世界之外。

“是八门金锁阵的力量!”

应先天悄然出现在了风白羽身边。

“诸天世界,除了我之外,继承了这般力量的唯有神族!”

“无数岁月之前,曾有一方大世界以八卦力量为根本。”

“后来遭到神族进攻!”

“整个大世界,无量生灵被尽数诛灭!”

遥望来自远方时空的冲击波,蕴含着应先天极为熟悉的力量。

“难道神族真的受了刺激,提前开始进攻了吗?”

风白羽跟应先天神色皆是刹那间一变。

“你统筹安排,准备抗击神族。”

“我去看看!”

风白羽施展大挪移术,一个挪移跳跃,就是数万之距。

“何人敢在玄黄大世界之外,对我羽化门弟子下杀手!”

几个跳跃,震动虚无的战斗痕迹感应便愈发明显。

风白羽已经认出了双方交手存在的身份。

除了方寒之外,居然还出动了这么多神族。

真的是大手笔!

一声大喝阴阳刹那显化!

突破声音千倍之瞬杀之法随手而出!

“哪儿来的混账?”

风白羽出手动静儿极大,杀气腾腾。

毫不掩饰的风格,摆明了就是相助方寒吸引火力。

这么大的动静儿,正在与方寒交手中的几大神皇要是感应不到。

那么他们就全都是瞎子的眼睛,聋子的耳朵,纯属摆设!

一声呵斥中,尚不曾来得及出手,也是不曾被方寒消灭干净的神族战士,直冲风白羽而去。

“哪儿来的一群送死鬼!”

剑气暴涨,杀气冲霄!

一个微秒瞬间不到,便足有数百名神族战士,被锋利剑气生生削了脑袋。

血色喷涌的画面,可是比精心装点的喷泉,显得自然的多。

一道剑气,消灭数百名神族战士。

再加上之前陨落在方寒手里的,这一次跟随几大神皇出动的神族士兵。

吃亏实在是有点大。

即便如此,做为诸天世界极为难缠头疼的存在。

这些士兵也不至于真就被风白羽一剑之下,屠灭干净。

“混账!”

“尽快将这小子给镇压了!”

神皇大吼一声,方寒所承受之压力再次暴增。

好在有轮回大阵,除了极具消耗修为与元气之外。

倒不至于真让神族占了便宜。

“你们这群混账!”

“这一次,让本大人亏死了!”

好不容易积累的元气被极具消耗。

阎虽不是小气心性,却也实在心头。

大吼一声,锋利龙爪穿透时空,向着一头神皇的脑袋狠狠抓下。

这些神族神皇,一个都别想跑!

否则就真的亏大了!

“孽畜!你敢!”

危险锋利气息自头顶而来,让神皇忍不住大吼。

这爪子不一定就真能将神皇的脑袋抓烂,受伤却也是肯定的。

“哼!跟随黄泉大帝纵横诸天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儿睡大头觉呢?”

犀利龙爪冲着神皇脑袋狠狠落下。

一声痛苦闷哼声中,一片血肉被龙爪生生撕扯而下。

“好得很!”

“不过是神族!”

“骨头就是结实!”

两只龙爪自虚无探出,再次狠狠抓了下来。

条件合适的话,阎从来不介意,将这些神族神皇,一片片活生生挠死。

被轮回大阵牵制的诸多神皇,皆以杀天灭地的凶悍眼神,盯着那双龙爪。

无穷意志,施展惊人威压!

“那咱们就碰碰看,究竟谁比谁强!”

方寒以意志加持龙爪。

在诸多神皇惊人的意志碾压中,龙爪缓缓探出。

“不管你们是不是进攻玄黄的先头部队!”

“既然动手让我发现了,那就只有一个字——死!”

阴阳图无限膨胀,杀戮之法融合煞气无边!

以数量阻挡风白羽,虽是忠心之举,却也是螳臂当车。

数量是足以引起质量变动的。

没有相对等的实力抗衡。

说明这些神族质量还远远不够。

听着风白羽的大喝以及杀戮动静儿。

被方寒以轮回大阵拖入僵持与消耗大泥潭中的几大神皇,不由得想要开口大骂。

他们并不是神族针对玄黄发动战争的先头部队。

玄黄大世界,已经让神族吃了太多的亏。

一点儿经验教训都不懂得总结的话。

神族早就被彻底诛灭了。

以这么点儿数量,充当进攻玄黄大世界的前锋大军。

是那些神族决策者脑子被驴踢了?

还是神族已经衰败到连像样的大军都凑不齐了。

就以数量而言,这支神族大军,也就是目前所掌握神族大军总数量的亿万分之零点零零一。

故而这些神族,真不是进攻玄黄的先头部队。

不过他们对玄黄大世界,没安好心,这是可以肯定的。

“嗯?不好!”

“方寒,这些神族是奉命偷偷进入玄黄大世界,打探缥缈宝库下落的。”

再次无情撕扯一头神皇血肉,阎毫不犹疑的炼化。

血肉间蕴含的无穷精华,补充着源源不断的可怕消耗。

莫名画面,突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阎顿时大吼道。

“他们怎么突然对缥缈宝库感兴趣了?”

“他们找到缥缈宝库的下落了?”

玄黄大世界,做为曾经三千第一的大世界。

现如今,即便已经败落。

隐藏的秘密也不在少数儿。

最为出名的,莫过于收敛了万千收藏的七大宝库。

每一座宝库,都是一位绝顶强者遗留下来的传承之地。

太元仙府必须是其中之一。

黄泉大帝留下的黄泉宝库算一个。

而要说最为神秘的,莫过于缥缈宝库。

其余宝库,皆有踪迹可循。

唯独这座缥缈宝库,一直都只存在传言中。

其神秘程度,与命名一般无二。

实在缥缈的很。

“关于缥缈宝库,我倒是清楚一些。”

“据说这缥缈宝库,传承于缥缈仙尊!”

“想要踏入缥缈宝库,没有别的办法!”

“唯有以缥缈令做为指引,方才顺利找到缥缈宝库的踪迹。”

关于缥缈宝库的传说,在阎跟随黄泉大帝的时期,便有所流传。

甚至于黄泉大帝,也曾想办法寻找缥缈宝库的下落。

然而莫说缥缈宝库了,就是那枚缥缈令都不曾探查到究竟在何处。

“不好!秘密被他探究去了!”

章节目录 第六百章 大手出玄黄 弥宝入掌中! 以单纯修为而论,一尊神皇就足以拿下方寒。

然随着轮回大阵的开启,八大神皇齐齐出手,以大阵之力,反倒陷入了僵持层次。

甚至于血肉精气被强行夺取,诸神皇一时间虽气氛滔天,却实在无可奈何。

从根本意义上而言,自轮回大阵开启的那一刻,与诸神皇交手的便不再是单纯方寒一人。

而是六千年的魔道黄泉大帝,甚至于是无数万古岁月之前的轮回道人。

轮回大阵的开启,所消耗的元气资源,是无法想象的。

眼睁睁看着积累的资源化作元气消耗。

阎并不是扣扣搜搜的小心性,依旧难忍由心疼痛。

滴滴眼泪,眨巴间自眼角滴落。

要不是阎清楚现在的局面,一旦元气供应被切断。

没有了轮回大阵之能守护,以方寒一人之力对应八大神皇,铁定够呛。

近乎九成九之几率,得被八大神皇生生磨灭。

眼睁睁看着这种消耗,阎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相对于资源的消耗,性命自然是第一位的。

再多的消耗,能保得住命,就不算亏。

有了性命,以后还怕资源缺少吗?

好在这些神皇气息浑厚,血肉精华也算是充足。

相对于消耗,这点儿恢复自然一点儿意思没有。

可多少也是个安慰,甚至于激励!

深受刺激的阎一声龙吟长啸,龙爪出手更为刁钻歹毒!

“好一个黄泉大帝!”

“消散天地这么多年,遗留下来的手段,依旧有如此威能!”

“如此,更加留你不得!”

以几大神皇之眼界底蕴,自然可以看出轮回大阵的根底。

而这也深深刺激了几大神皇。

万年时间,全心全意的准备。

神族进攻毁灭玄黄大世界,是铁板钉钉,不容半分更改犹豫的大事儿。

让方寒这般极有手段的家伙活着,将来神族进攻之时,必是极大障碍!

既然是障碍,那就注定要被清除!

将来清除,必然承受重大损失。

与其坐视成为祸患,不如现在彻底消灭。

即便付出一些代价,也在所不惜!

“不好!他探究到了缥缈令的秘密!”

一尊神皇神色一震,大吼一声。

引得其余七尊神皇皆是神色变幻。

神情瞬间闪过一抹决断坚毅,主持大阵的同时,无穷精气似火焰般燃烧。

“方寒,此乃神族秘法,燃烧自身短时间内可获得极大力量。”

“你万不可大意!”

被诸多神族战士纠缠的风白羽,似是感应到了什么。

一声提醒大吼,整个人气质隐隐变幻,无上威严,似是一尊皇者。

好像还夹杂着一些类似于神族的神圣气息。

“你是谁?”

“怎知晓我神族秘法!”

方寒以无量元气唤醒的轮回大阵,威力实在不可小视。

即便使用秘法,使得自身实力增强。

八大神皇,依旧不敢怠慢。

若非如此,就凭风白羽这句话,就足以让最少四五尊神皇,将风白羽围拢。

神族隐秘,居然被外人得知。

这事儿太过蹊跷的同时,也必须慎重对待。

外人之力对抗神族,自然是无比艰难。

或者根本就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然而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

神族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弱点。

一旦以其弱点,针对性施展手段。

对神族之影响,可是太大太大了。

“遇到你们算是我倒霉!”

“就算日子不过了,也得跟你们抗到底!”

海量资源以更为恐怖的速度消耗。

也就是方寒这些年修行,各种手段施展,实在积累了不少身家。

要不然,肯定支撑不住这样的消耗。

而在更为海量的元气支撑下,轮回大阵之威能进一步挖掘开启。

无穷威能,如同死亡之轮推动,无情而霸道向着八大神皇碾压而去。

“神族孽障!”

“将缥缈令,于本座还回来!”

一道怒火十足之长喝,自远方虚无而来。

一尊气息不俗之女修,手持一方宝光无量之岩石,远方而来。

看到与方寒纠缠中的八大神皇,明显怒火杀意闪烁。

手中岩石狠狠抛了过来。

放置于手掌之上的岩石,似是本身裹挟着万钧之力。

自虚空中划过,留下一道极为明显之印记。

呼呼风声吹响,岩石落在了一尊神皇的脑袋上。

神族一向强横之身躯,此时脆弱如摔在地上的西瓜。

脑袋生生被砸碎的瞬间,那场景,实在是没法说。

神族虽然得天独厚,自生下来就不用担心寿命问题。

但这不代表神族就不会死。

类似于脑袋这般重要位置,要是受到重击。

依旧无法保住性命。

阵法之能,集合了众人之力。

现如今缺少一份儿力量,阵法自然崩溃。

更不用说,还有方寒轮回大阵的恐怖压迫。

八大神皇形成的八门金锁阵,瞬间破碎。

剩下的七位神皇气息刹那间紊乱,齐齐吐了一口血。

“弥宝,你击杀神皇,简直胆大包天!”

失去了脑袋的同伴躯体,再加上自身的受创。

以及突然间变幻,对自己等人明显不利的局势。

让七位神皇一个塞一个怒火冲天!

极其怨毒之目光,死死盯着远方而来之身影。

“你们神族不好惹!”

“我九清太上派,就是好惹的吗?”

丝毫不曾坠落威风回应中,道道仙罡汇聚。

一气九清大仙术!

以九种大道而练就的无上神通!

九清太上派绝学,就被这位远方而来,唤做弥宝之女子施展了出来。

“九清太上派,的确了不得!”

“可杀我神族之罪过,就是九清太上派也保不了你!”

有神皇大吼一声,身形如闪电,冲着弥宝碰撞而去。

“小子,你今天非死不可!”

八大神皇死了一个,剩下七位神皇,三位对付弥宝,三位对付方寒,剩下一位自然对付风白羽。

对付弥宝与风白羽,暂时不必细说。

且看方寒与三位神皇的交手。

数量虽然减少了三分之二。

方寒之压力,却是猛增。

因为方寒已经有点儿支撑不起轮回大阵的消耗了。

或者说,局势的改变,已经没必要逼着方寒,可劲挥霍好不容易积攒的身家了。

以自身修为手段,对上三位神皇虽然够呛。

却也不是完全的必死之局。

“传承于轮回道人,经过黄泉大帝手段之后,威能更显不凡之轮回大阵,果然厉害。”

“这般厉害的大阵,却不是你这样的修为,能够消耗起的。”

“能够支撑这么长时间,说实话,已经足以让我们刮目相看了。”

“现如今,没有了轮回大阵的守护,你还是我们几个的对手吗?”

对上方寒,实力的绝对压制,让之前受了无限艰难屈辱的几位神皇,实在难得轻松。

不掩杀意,充满戏谑眼神,充分表明在这几位神皇眼中,已经彻底吃定方寒。

现如今要杀方寒,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到哪儿去。

“这事儿不是这么绝对吧!”

三位神皇目光注视下,方寒气息缓缓变化。

“不要跟这小子多余废话,杀了他!”

“除了神族之外,此地不留一个活口!”

已然与弥宝交手的神皇,于大战中,大喝提醒道。

这一声提醒,让三位神皇神色肃然!

凌厉杀机,冲着方寒滚滚而去!

“真把我当成泥捏的了?”

“没了轮回大阵,你们想要拿下我也是没可能的事儿。”

大喝一声,浮屠塔内时刻皆在增长的宏伟愿力,发挥了作用。

无量紫光中,方寒施展出了鸿蒙道人的绝学。

与三大神皇之杀机,战在一处!

“你究竟是什么人?”

针对风白羽的那头神皇,在出手瞬间大喝问道。

从风白羽之前的表现而言,这些神族战士似乎就足以将其缠住。

然最终还是有神皇出手。

除了想要迅速结束战斗,以免变数再次增加。

至为关键原因,便是探究风白羽之神秘。

“就一头神皇,也想阻拦我!”。

陷入神族大军中的风白羽,突然极为诡异一笑。

神皇心头瞬间闪过一阵儿凉意,大叫不好的瞬间,已然来不及了。

一方阴阳图横空出世,无可想象的巨大,极其恐怖的威能。

瞬间就将整个神族大局,以及那尊神皇包裹了进去!

似是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神皇以及神族战士,便消亡在了阴阳图中。

一道道神族精气,熔炼阴阳图。

这张阴阳图的气息,无形中增长许多。

“我就说堂堂羽化门掌教,不至于仅有这么点儿能耐。”

与三位神皇纠缠中的方寒,这一下彻底放心了。

与三位神皇之交手,更多了几分凌厉霸道。

至于那位远道而来的弥宝,更不必多言。

敢只身追杀神族,自有手段。

看着与三位神皇交手的方寒,一抖手,一方无量阴阳图便支援而去。

这八个神族神皇,一个都别想跑了。

针对神族之杀伐,向来不必手软。

尤其是神族进攻玄黄意图愈发明显,蠢蠢欲动之时。

以凌厉霸道杀伐,铸造玄黄大世界,不可轻易触犯之威严。

“敢对神族如此狠手!”

“你们统统都要死!”

又一尊神皇陨落风白羽之手,惹得其余六位神皇连连咆哮。

眼眸中无穷恨意,煞气惊人!

方寒,风白羽,还有弥宝,对这话都没什么反应。

现如今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拿神族吓唬谁呢?

真要畏惧神族,之前就不会对你们动手了。

以三对六,局势却是一边倒!

几乎同时爆发的杀机下,六头神皇同时陨落。

而随着这些神皇的陨落,所遗留的除了他们自身的一些珍藏之外。

一枚令符的出现,更是吸引方寒注意。

“多谢二位出手相助!”

淡漠无情之眼眸,扫了方寒与风白羽一眼。

一只手探出,准备抓取那枚令牌就走。

“请等一等!”

“这枚令牌,你不能带走!”

方寒出手阻止了弥宝。

虽然阻止,他也并没有自己将那枚令牌拿走。

“你什么意思?”

“要知道,这原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

“之前那些神族胆大包天,居然敢强行夺取。”

弥宝眼眸中杀意恨意惊人。

纵然八大神皇已尽数消亡。

弥宝心中的恨意,也并没有减少半分。

“即便是你的东西,这枚缥缈令,也是涉及到玄黄。”

“你怎么会知道?”

“你说什么?”

弥宝与风白羽的惊诧之语,同时响起。

“居然真的是踏入缥缈宝库的令牌!”

“他说的不错!”

“这件事,干系玄黄,你不能把它带走。”

风白羽立场鲜明,表明了态度。

“不要以为之前曾一起诛杀神族,就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

“即便没有你们,我也有能力击杀神族,拿回缥缈令。”

“看在你们之前,却是相助的份儿上,莫要过多纠缠。”

“否则,我可就要杀手无情了。”

方寒与风白羽的态度,激发了弥宝杀机。

一个女子在残酷的修行界混,除了修为之外。

必不可少的,就是一副杀伐果断的心思。

“外边风这么大,你们不冷吗?”

“有什么话,还是回来再说吧。”

一只大手,自玄黄世界探出。

瞬间,就将方寒,风白羽,以及弥宝,抓在了手里。

卫无忌盘膝而坐,缓缓张开左右。

翻覆之间,三道身影于面前不远处显现。

“小女子,九清太上派传人,分宝崖少掌柜,见过前辈!”

目光注视到那一道盘膝而坐,尽显淡然气息的青衣身影。

弥宝眼眸一跳,瞬间见礼道。

面对修为不知比自己高出多少,但足以碾压自己的强大存在。

硬脾气对待,完全就是相信自己太过头铁。

虽被拿摄而来,弥宝不慌不忙,报出了身份。

即便自己不是对手,身后的靠山,也足以保证安全了。

无论是九清太上派,还是分宝崖,都是极其强大,不可轻易招惹的存在。

以弥宝的身份,对于玄黄大世界之过往,还是清楚的。

本以为玄黄大世界,真的已经衰落。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尊恐怖高手。

果然是瘦死骆驼比马大。

“你这性子,倒是跟宝主差不太多。”

“难怪他将你列为下一任继承人人选。”

“前辈与家父······”

弥宝的心情,霎时间更为紧绷。

有良好的交情还好说,若是恶交情······

章节目录 第六百零一章 惊动宝主! 一身青衣,极尽淡然!

这样的形象概念,给予弥宝直观而强烈印象。

唯有一个字能够形容——仙。

以弥宝之出身经历,诸般世界内,也算是较为少见的。

此外弥宝本身修为也是相当不俗。

渡过风火大劫,练就元神法相,更进一步为不死之身。

领悟时间空间法则,便可改变物质结构。

领悟天心意志,化洞天为世界!

以世界为源,吞吐液态仙界元气,渡过仙界雷罚,可称之为虚仙。

此等境界距离踏入仙界之要求界限,已然不远。

在看到这一身淡然青衣身影之时,弥宝却清晰感应到了何为差距。

一滴水与无量海洋,这将是何等差距!

“前辈与家父······”

弥宝有些小心翼翼观察卫无忌之神情。

自身境界不是对手,又有何妨。

除了自己之外,她还有靠山。

无论分宝崖还是九清太上派,都足以为她遮风挡雨。

听卫无忌嘴里吐出宝主之名,那语气似是十分熟悉。

有交情,未必就完全都是好事儿。

好交情也就罢了。

若是恶交情······

分宝崖生意遍布诸天,与其利益产生冲突者,不在少数儿。

凡俗界做生意,尚且存在利益纠葛,做不到完全的和气生财。

何况本身就以实力为尊,相对更为黑暗的修行界。

“我不过听过你父亲的名字而已。”

“能将生意做得遍布诸般大世界,终究还算是不错的。”

弥宝嘴角抽了抽,针对卫无忌给予父亲的这番评价。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枚缥缈令是你的?”

一枚令牌在卫无忌掌中高悬。

弥宝神情顿时紧绷,掌中似是石块儿一般的分宝崖豪光绽放。

纵然这个神秘人境界高手。

真要对自己下杀手的话,弥宝同样会动用一切手段反抗。

“不必紧张!”

“这枚缥缈令到了你手里,就是你的机缘!”

“缥缈宝库虽然还算不错!”

“为了它手中沾你弥宝大小姐的血,还不够丢人的呢。”

这话听得一片沉默中,唯有三人有些控制不住的粗重呼吸,以及微微跳动抽搐的眼角。

弥宝虽然没有百分百放松,这番话也足以让她稍稍放下一些戒备。

以那样的境界,想要做什么的话,直接霸道手段即可。

暗中的阴谋,实在没这个必要。

“不过这枚缥缈令,既然被他们两个遇上了,自然也是一份儿机缘······”

卫无忌含笑不语,看着弥宝。

“前辈,此事非要如此吗?”

弥宝深吸一口气。

为了珍藏而放弃性命。

这般舍命不舍财的事情,弥宝自然不至于做出来。

然缥缈宝库终究是缥缈宝库。

不论是神秘程度,还是珍藏数量。

都可以说是玄黄大世界诸多传言宝库之罪。

就这么被分走,弥宝实在不甘心。

即便真看不到的什么希望,弥宝也感觉自己可以挣扎一下。

她有这个自信与底气。

“倒是不错!”

“修行之道各种艰难,除了拼搏之外。”

“妥协也是无可避免的。”

“然妥协也不是盲目的。”

“盲目妥协之行为,一个字就能概括形容——怂!”

“经过努力之后,依旧没有任何出路,这才叫做妥协!”

卫无忌并没有生气,而是极为赞赏看着弥宝。

“除了相对无情的实力威胁之外,如此选择,与你而言,不一定就是坏事儿。”

弥宝嘴角微微一抽!

如果不是考虑实力的巨大差异,弥宝手中的分宝崖,已经扔出去了。

“你背景不差,修为也还算是可以。”

“缥缈宝库却终究不同。”

“以你一人之力,想要完全吞下,怕是有些撑着。”

弥宝依旧默不作声!

“这枚缥缈令,在你手中时间应该不短。”

“对于玄黄大世界的情况,应该也有所了解。”

风白羽眸中光芒一闪,看着弥宝道。

“什么意思?还想要强留我不成?”

一缕骇人亮光眸中瞬间闪过,弥宝杀意隐现。

“强留自然不至于!”

“可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为羽化门甚至于玄黄大世界考虑。”

“怕是不得不请客人,暂时停留一段时间。”

风白羽自然不至于凭白承认什么。

“事到如今,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沉默许久之后,弥宝终于答应了下来。

风白羽刚刚那话的意思很清楚。

玄黄大世界神族大劫将至。

强留弥宝,碍于其身份背景以及修为,自然不至于。

然若是将其拖延到神族大劫爆发的那一刻······

有些事儿,到时候只怕是身不由己。

经历过八大神皇抢劫缥缈令事件之后,弥宝对神族自然恨意十足。

日后若是遇到神族,肯定毫不留情,出手打压。

然参与到神族大劫,意义却是完全不一样。

神族数量浩瀚,杀个万八千的,除非要十分必要之理由。

否则根本引不起神族大动干戈。

可要是参与到神族大劫,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意味着彻底站在了神族对立面,是神族不死不休之敌。

若她孤身一人,自然也算不得什么。

可她还是九清太上派的传人,分宝崖的少掌柜。

她之一举一动,除了代表自己之外。

更多还牵扯到分宝崖以及整个九清太上派。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儿!。

“以缥缈宝库之底蕴,即便能获取一些,也足以极大加强门内,甚至于整个玄黄大世界的实力底蕴。”

“此事我自有数儿。”

争取到进入宝库名额之后,风白羽就已经决定,亲自走一趟。

“方寒有黄泉图护身,缥缈宝库凶险再多,安全方面不必过多考虑。”

“掌门没了天皇镜相助,怕是多有不便!”

随手一挥,一面古镜便出现在了风白羽手中。

弥宝在一旁看得神色一动。

好厉害的一面镜子!

这便是当初的天皇至宝——天皇镜吗?

世俗界的生意根本,在于银钱二字。

修行界的生意根本,则广泛了很多。

以词汇概括,那便是天材地宝。

各种生长多年,富有灵气玄机之灵药。

各门各派,消失于时光无情中的神通秘法。

最为重要的,就是这已然练就成型的法宝。

身为分宝崖的少掌柜,虽然有人辅助,却也独挡一面多年。

特殊的环境,练就了特殊的眼力。

尤其是对法宝道器的甄别。

“瑶儿她······”

天皇镜熟悉的气息,让风白羽神色刹那间激动。

不过碍于弥宝在场,有些话终究问不出口。

“放心,她没什么大问题,反而得了一些机缘。”

“此次闭关结束之后,再见女儿,肯定让你大吃一惊!”

以三生石为根基塑造,这份儿底蕴,就算是仙界也不一定能找出几个来。

何况那块儿落在卫无忌手里的三生石,本身颇具不俗。

寻常俗物,焉能被卫无忌看在眼中。

若不是落在卫无忌手中,得一些机缘。

经历无情岁月的沉淀之后,仙王有些遥不可及。

天君还是相当有望的。

“只要她平和安顺就好!”

“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她们娘俩儿受到半分委屈。”

千年来,为宗门已经付出太多。

如今似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一家团聚。

一个男人,早该承担的责任,他不会有半分退避。

以往为宗门,已经退避太多。

弥宝深深看了风白羽一眼,对其印象,似是不自觉间,发生了一些改变。

在这残酷无情,因寿命之延长,而对血脉传承漠视的修行界,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父亲,终究是幸福的。

她弥宝就是幸福群中的一员。

可以说是感同身受!

一个疼爱女儿的男人,终究不会太坏。

因为印象的改变,心头一些想法,默默消散。

女人,终究是不好得罪的。

一不留神得罪,都有吃苦头的可能。

何况风白羽之前的话,已经是那么的明目张胆。

“启程前往缥缈宝库之前,还请掌门下令,让烟水一,珈蓝带队,开启天武宝库。”

昔日羽化门最强的五大弟子,除了华天都被镇压之外。

其余随着时光以及羽化门实力的增长,尽皆得了不少机缘。

稍加磨练,亦是独挡一面之才。

“天武宝库干系不小!”

“就他们两个,能够顾得周全?”

“此外······”

风白羽有些顾虑,有些话由于弥宝的在场,终究没办法说的太过透彻。

华天都就是再不肖,也是羽化门出身。

“此事不必忧心。”

一只手探出,钻入无穷时空,似是摸索些什么。

“你想要干什么?”

隐隐约约的震怒吼声,自时空中传递而来。

卫无忌神色不动,手掌收回之时,一些朦胧光圈手中掌握。

这些尽都是华天都自天武宝库中得到的机缘。

“得了苏秀衣的一切,相对而言,对天武宝库自然熟悉更多。”

“这一次,怕是还得劳烦你也走一趟。”

一道灵光自卫无忌身上投射,一尊身影现身。

“一切都是为了玄黄大世界!”

看了一眼卫无忌自华天都那里夺来,属于天武宝库的珍藏。

收起之后,地皇书融入时空。

得了苏秀衣的一切,让其对天武宝库再熟悉不过。

“我不得不承认,小看天下人了!”

“这玄黄大世界,不仅隐藏诸多隐秘,实力亦是相当惊人!”

风白羽跟方寒皆推了出去,弥宝依旧留在此地。

反正她也没什么需要准备的。

方才亲眼见证了卫无忌轻描淡写的安排。

以弥宝之眼力,如何看不出这一番安排背后的惊人实力。

这些珍藏,若是被羽化门,或者整个玄黄大世界消化。

实力的增长,绝对够神族喝一壶的。

“若没有玄黄世界,也就不会有那些无敌传说。”

“玄黄养育了他们,培养了他们。”

“如今遇到威能,相助一臂之力,不是理所应当之事吗?”

卫无忌扫了弥宝一眼道。

“分宝崖成立之初的宗旨,仅在于流通修行界财富。”

“不会随意插手任何势力之间的争夺。”

被卫无忌目光一扫,弥宝神情严肃表态。

“修行界的生意,与世俗界的生意,自然不可一概而论。”

“然就道理而言,终究是相同的。”

“这天地间最赚钱的生意,除了独自垄断之外,莫过于战争。”

微微笑语,真的就如同闲聊一般。

弥宝眼皮一跳,更加不敢怠慢。

“道理自然是相通的。”

“若说分宝崖没有得过战争的财富,那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有些话,自然不适合这么透彻的说明白。

即便是哄鬼的话,外边不也依旧遮了一层。

可卫无忌却不是鬼,淡然坐在那里,妥妥一尊大神仙。

故而,有些话,说的透彻一些也没什么所谓。

创建分宝崖的宝主自不必多说。

仅弥宝一人,经手得于战争的财富,就不知道有多少。

这也是除了财富本身之外,分宝崖有诸多敌人的缘故。

“然此次神族大劫之战,弥宝可以在此用自身性命发誓,绝不插手其中,得一分一毫。”

神色肃然间,气息与冥冥中相连。

“嗯?”

“出了什么事儿?”

万古的黑暗虚无,一方无量神秘之处,一道身影被惊动。

顺着血脉源头探查,目光看到了玄黄大世界中的弥宝以及卫无忌。

“见过这位仙······前辈!”

一道意念以超越闪电的速度,进入玄黄大世界。

女儿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怎么会与如此恐怖的存在独处一处。

父亲的意念化身来临,让弥宝惊喜心安。

卫无忌虽说不曾对自己动杀机,可这世上的事儿,谁有十成把握。

父亲的来临,纵然是一道意念化身,也足以护持安全。

在女儿心中,父亲就是遮挡风雨的大山。

然而父亲对卫无忌的态度,让弥宝安定不少的心,再次寒冰过半。

究竟是什么存在,连父亲都对其这么忌惮。

“宝主不必多礼!”

“令嫒入玄黄,是为了缥缈宝库。”

“既然令嫒手里有缥缈令,那便是她自身机缘。”

“不过玄黄大世界目前局面,宝主也该清楚。”

“故而有些事儿,不得不让令嫒答应。”

“至于伤害,自是不必。”

“就算看在起源那个老东西的份儿上······”

章节目录 第六百零二章 仙王一缕意志 练纯净念头珠! 除了修为的强大,动辄泯灭星辰。

以及超越认知,无法想象的悠久寿命外。

修士本身与凡俗生灵,并没有什么区别。

尤其心之一字。

以复杂而言,修行界的复杂,远超世俗。

就以弥宝现在的心态举例而言,便是相当复杂。

遇到无力抗衡的危机,有父亲在前面遮风挡雨,自然是无比幸福的事儿。

即便是天塌下来,有父亲在,不必她过多操心。

从另外一方面而言,弥宝又感觉依赖于父亲守护的安心,有些不太对。

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没长大,什么都需要照顾的小孩子了。

听卫无忌语气淡然,甚至有些不尊重提起起源二字。

无论是宝主,还是弥宝,皆在刹那间,呼吸凝固,差一点儿心脏停止了跳动。

仙王之存在,于众生之印象,实在太过伟岸。

“不必这么大反应!”

“仙王,不一定真就如你们心中所想那般无上伟岸。”

淡然至极的话语,唯有近乎死寂一般的安静应对。

仙王还不是无上伟岸的存在?

那可是修行者的顶点。

无上强大,亦是无上荣誉。

“阁下究竟为何方强者?”

片刻之后,强行按压心绪,宝主正色问道。

所谓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战争如此,生意亦是如此。

修为的巨大差异,就算是浩如烟海之时光,想要拉近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

想在这场谈判中,寻找针对自身有利的因素。

唯有知晓对方的一些底细,方可对症下药。

即便宝主心里也清楚,强大的修为实力,便是决定一切的根本。

若是再加上女儿的话······

这场本就不对等的交谈中,他所处位置将会更低。

然就此放弃,任由对方宰割。

以宝主的性子,也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遵循利益与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弱者服从强者,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面对困难危险,不曾想办法解决努力。

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弱者服从强者。

好听一点儿,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其本质而言,还不就是一个怂吗?

就算铁定要败,也得清楚是败在了谁的手中。

这也算是最后的倔强,坚持,骄傲。

“我是谁?”

“我自己告诉你,怕是不能让你信服,还是让起源告诉你吧。”

两双充满忐忑情绪的目光注视下,卫无忌将视线,落在了弥宝身上。

“起源,你个老东西!”

“这么些岁月,永生之门内的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吧?”

“是你?你没死?”

涵盖了世间万千的伟岸气息,卫无忌话语落下的瞬间,自弥宝体内生成。

一道充满震惊情绪的浑厚声音,听得宝主呆然间,脸皮不由一抖。

这样的情况,对于见多识广的宝主而言,并不算是陌生。

若非对方是她万万招惹不起的至强仙王,宝主非一巴掌拍出不可。

你个令人恶心的老家伙,埋伏在青春靓丽的宝贝闺女身上,想要做什么?

“你混蛋!你王八蛋!”

隐藏于弥宝体内,属于起源仙王的意志被唤醒。

积压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无穷怨气,瞬间爆发。

整个玄黄大世界,在刹那间一颤。

仙王意志的强大,非玄黄大世界所能承受。

何况是这般积累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怨气。

毁灭性的灾难,似是要将整个玄黄大世界破碎。

震慑于仙王气息的庞大,宝主瞬间乖乖趴在了那里。

听着混混骂街一般,粗俗不堪的语言,脑海中道道惊雷炸响。

无尽岁月以来,在心中形成仙王无上伟岸的光辉形象,瞬间破碎。

最让宝主接受不了的,还是此刻起源仙王操控的是弥宝的肉身。

种种粗俗话语,听得宝主那叫一个心痛。

自己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那是何等的乖巧可爱,听话懂事。

既有不弱于男子一般,独当一面的英雄气概。

又有女子的婉约含柔。

妥妥完美大家闺秀一枚。

让起源仙王这么一折腾······

天呀!

实在不能想,心痛的简直无法呼吸!

真正让宝主震撼到说不出任何话语来的,还是卫无忌的神秘来历。

究竟是什么存在,能惹得起源仙王如此怨气。

连最起码的体面风度都不顾了。

“差不多行了啊!”

听着来自弥宝身上传来起源仙王粗俗不堪的呵骂话语,卫无忌不自觉也有一点儿糟心。

“好歹也是仙王,连仙界算在内,除了我之外,能压着你打的,也就一个造化。”

“这么没有德行的口吻,可不符合你的身份。”

从卫无忌嘴里吐出身份二字,被卫无忌强行堵住话语的起源仙王意志,更为沉默。

要不是眼前这个混蛋的存在,非得把这破地方彻底灭了不可。

仙王终究是仙王,即便以弥宝为承载的一缕意志。

从根本上,彻底一个大世界,也不至于是费力的事情。

“再说了,你拍着良心说,这事儿怪得着我吗?”

“当初我坐在永生之门前,对你们一个个,那叫一个苦口婆心的相劝。”

“可你们谁有耐心听进去了。”

“一个个听不进去也就罢了,还敢跟我动手?”

“动手就动手!”

“一个个,真以为我怕你们是吧?”

丝毫不顾及自身形象,趴在地上的宝主,不仅脸皮眼角抽搐。

全身上下都在抖动抽搐!

您这哪儿不怕!

瞧瞧您说这话时候的语气,打仙王就如同打不听话的熊孩子。

摁在地上,可劲儿狂揍!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极尽毁灭阴沉中,一张无量巨大的面庞,于弥宝脑后显化。

咬牙切齿的语气,几乎扭曲的面容。

起源仙王,气的那叫一个暴跳如雷。

“我告诉你,仙王者,高高在上,永恒自在。”

“如果让本座摇尾乞怜,如狗一般活着,宁愿永远消散天地之间。”

巨大面庞上,灵动眼眸显化,极尽认真盯着卫无忌,一字一顿道。

“本事不见得有多大,脾气倒是不小!”

趴在地上的宝主,再次一个哆嗦!

敢说一尊仙王本事不大,不说天地,恐怕自道而生的那一刻,估计也就这么一位。

“好!好得很!”

“那就让本座见识一下,经过无量岁月之后,你的能耐增长几何?”

起源仙王一丝意志演化无量杀戮法则。

丁点丝毫气息泄露,就足以磨灭一方大世界。

威慑仙王无上威严,趴在地上不敢乱动弹的宝主,瞬间反应了过来。

以神通护持自身的同时,秘而不宣的珍藏法宝,亦被使用了出来。

一尊仙王的强大,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纵然目前仅是一缕意志,也非寻常存在所能抗衡。

护持自身的同时,宝主还无尽担忧看了弥宝一眼。

自家闺女这点儿小身板儿,能够承载仙王意志,已经是勉强的极限。

若是动手,只怕顷刻间,便要灰飞烟灭。

“你别闹!”

“自个儿的传人,你不心疼!”

“我还心疼我的地方呢。”

“住着好不容易多了几分习惯!”

“打烂了,你赔我啊?”

一直淡漠如常的卫无忌,轻松开口。

话语中携带无量威能,阴阳气息显化,将整个玄黄大世界定住。

时间,时空,包括众生的意志思维,皆在刹那间被如同摁下了暂停键一般。

“我赔你一脸!”

如此状态下,除了卫无忌之外,整个玄黄大世界,唯一能动弹的,就是以弥宝为媒介,属于起源仙王的意志。

意志演化神兵,以绝杀之意,冲着卫无忌六阳魁首攻击。

“让你别闹,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伸出两根手指,道道流光,勾勒出一幅起于天地初始的大字。

大字成型的那一刻,威能直接作用在了起源仙王这一丝意志之上。

“封之古字?”

“你居然······”

惊骇至极的话语,被生生打断。

一枚比最为璀璨的水晶,还要晶莹剔透万倍,无比靓丽的一枚晶体,落在了卫无忌手上。

“就这么点儿东西,一天抠搜的。”

一团火焰莲花掌中绽放,起源仙王这枚被封印的念头晶体,最终练就成一枚精纯无暇的珠子。

“起源,你怎么了?”

朦胧一片,似是天地初始,万道之源所在地。

某个似是艰难中前行的身影,脚步突然一顿。

气息脸色刹那间,说不出的变化无常。

“我感应到挣脱永生之门束缚,深深植入传人血脉中的一丝意志,被生生破灭了!”

永生之门内,起源仙王本体所在,无比阴沉说出了这么一句。

永生之门,是天地间诸世界万物之起源所在。

其无量之威能,纵然是仙王,也不可轻易抗衡。

起源仅能通过隐约的联系,感应到好不容易逃脱封锁的一丝意志被生生破灭。

具体什么情况,却是无法感知!

“什么?外边诸天世界,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存在?”

一道道惊诧之语响起。

有能耐踏入永生之门,或者说有资格被永生之门封堵的,唯有仙王。

天地间,存在着仙王的无上传说,却不见仙王踪影。

最根本的缘由便是所有仙王,都踏入了永生之门。

章节目录 第六百零三章 永生门内话筹谋! “这玩意儿倒是还算不错!”

火焰炼化收敛,一枚精纯到相当境界的晶体圆珠躺在手中。

毕竟是以仙王的一丝意志练就。

纵然是仙君境界之修行,亦是无可估量的重宝。

“既然你是那家伙选定的传人,那便归你了!”

看了一眼眉眼紧闭,自起源仙王意志苏醒的那一刻,便似是失去所有自我的弥宝。

手中这枚仙王意志练就的晶体圆珠,随手打入了弥宝眉心。

“这可是属于仙王的意志,你就这么轻易给出去了?”

起源一丝意志都已经化作圆珠,送给了弥宝。

那么暂停玄黄世界一切意志的强大力量,自然解除。

人皇笔化身迫不及待现身而出,极为埋怨看着卫无忌。

那可是仙王的念头。

若是交给自己炼化的话······

面对仙王意念,无法抑制内心贪欲的人皇笔,美好遐想无限。

“你要是想要的话,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对于可能出现的后果,你有承担的勇气与决心吗?”

“纵然这枚意志珠子,经过我的炼化之后纯净无暇,不再蕴含半丝起源意志。”

对于人皇笔的反应,卫无忌倒也不算出乎预料。

一枚仙王意志练就的晶体玄珠,奥妙无限。

就算天君都未必能忍住贪欲,何况人皇笔。

若是让灾难天君知晓玄黄大世界有仙王意志。

即便再多为难,即便再多忌惮,他也会毫不犹豫落入玄黄。

就算将整个玄黄大世界,碾压成碎渣!

与仙王一丝意志而言,也是不值一提!

“额,我还是老老实实,练就我自己的本事吧。”

卫无忌的态度,让人皇笔受到迷乱的意志,清醒了不少。

想了想,面对无法形容的巨大诱惑。

终究还是忍痛放弃。

强大力量,是谁都无法抗拒的诱惑。

最终掌握强大力量,还是被强大力量掌握。

就看各自的心性与选择了。

“敢问前辈,小女她······”

基于强大实力,自然而然的尊敬中,宝主极为忐忑不安看着弥宝,再看看卫无忌。

“无妨!”

“能被起源选为传人,并且埋伏一丝意志。”

“她终究不至于差到哪儿去。”

“仙王位于永生之外的最为强大,即便是一丝意志,即便是经过我的纯净炼化。”

“弥宝想要消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卫无忌的话,让宝主不安宁的心,一下子镇定了不少。

这么一遭之后,麻烦肯定是必然的。

不过能让弥宝修为甚至于本源得到相当充足的成长。

即便成不了仙王,极为强大的天君,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再多再大的麻烦,身为父亲,他也必须扛着。

“你是怕起源仙王找你麻烦吧?”

宝主露出了一丝由衷苦笑。

要不是基于卫无忌连起源仙王一缕意志都能灭了的强大实力。

就这么一句相当扯淡的问话,宝主不是将自己保命能耐拿出,砸一个满脑桃花开,肯定也是一个大白眼儿。

这不是废话嘛。

仙王,那可是仙王!

起源仙王,还是仙王中,极为强大的存在!

被这样的存在盯上,胆小一点儿的,稍微想一想,恐怕都能活生生吓死!

在仙王失去踪迹,仅以传说而存在的时代,天君便是最为强大的存在。

无缘见识仙王,也可以通过天君之强大而推演一番。

天君之强大,尚在概念之内。

仙王已然是超越概念之外,仅以传闻而印象深刻的存在。

招惹这样的存在,并且被对方给嫉恨上,活活吓死,一点儿都不含有玩笑成分。

心如死灰一般的宝主,抬眸看着卫无忌,亮光迸发,就如同看到了无限希望。

“给予小女无上机缘,并借贵地修行,如此恩德,实感五内!”

“前辈若有吩咐,分宝崖必当倾尽全力!”

宝主俯身而拜,语气无比真诚。

以修为身份,还是身家,宝主都算得上一方绝对强者。

在卫无忌面前一番举动,却可谓是没节操到了极点。

宝主心里却极其坦然,一点儿膈应都谈不上。

毕竟这位可是连仙王都能摁着揍的主儿。

“你们说,究竟谁有这个胆量能力,磨灭天君意志!”

永生之门内,原本王不见王的默契规矩,这一刻被悄然打破。

诸多仙王不用招呼,只要听说了消息,便不自觉的汇聚一堂。

“除了那个混蛋,还能有谁?”

无量造化中,一尊中年人形象的伟岸身影显化,脸色阴沉。

造化仙王无比肯定的话,让诸多仙王默然。

思绪陷入了无尽岁月之前的回忆,那一场不知打了多少时光,极其可怕的大战。

脸皮眼角抽搐,牙酸一般的感觉,手不自觉摸在了脸上。

超乎想象的仙王数量,齐齐围攻。

打在那一身青袍之上,还不曾来得及半点儿喜悦。

一个寻常不过的过背翻身摔,堂堂仙王便被撂倒在地。

抓着衣领子,拳头落下的密集程度,远超一场足以淹没一方大世界的狂风暴雨。

这样的狠揍,就是仙王躯体,也是硬抗不住的。

好不容易挣脱,形象已然是一言难尽。

尴尬二字就不必再提了。

但凡有地缝儿能钻进去的话,这些一向注重自身威严形象的仙王,必定毫不犹豫。

一顿无情胖揍,鼻青脸肿到了面目全非的程度。

还顶着这张脸晃悠,那就叫不知道啥是磕碜。

所谓差距感,便是在比对中体型出来的。

相对于顶着面目全非的脑袋晃悠,钻地缝明显就是为了保住脸面的行为。

“那个混蛋不是早就应该彻底泯灭吗?”

沉默半晌,自回忆中清醒的仙王,咬着牙道。

“那样的攻击下,他居然还能活着?”

亦有仙王对此事表达了相当的不可置信。

“鬼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过他依旧有能耐磨灭仙王意志,其修为必不可小视!”

“不行!我等必须想办法,突破永生之门的禁锢!”

有思虑深远之仙王提议,让众多仙王忍不住眼皮一跳。

却也不得承认,对待那个人,必须如此做不可。

“哪怕只能我等诸位之一送出去,对他也是个牵制。”

“除此之外,可在突破永生之门禁锢的瞬间,给我等后辈传承下一道命令!

“即便无法令其举世为敌,也烦死他!”

一个个针对性的主意,随着众多仙王的汇聚一一而出。

纵然平时有生死仇敌一般的矛盾,这一刻也都不算什么。

在突破仙王,踏足真正意义上永生道路,这一点目标,尽都是一致的。

至于那些门人弟子的性命,更是算不得什么。

“现如今最为困难的,就是如何强行打开永生之门的禁锢,足以一尊仙王踏出。”

永生之门的禁锢力量,实在太过强大。

纵然集合众多仙王之修为,也不能损耗其半分。

能够开启一条足以让意志通过的缝隙,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事儿。

现如今要做到,却是要开启一个足以最少可以通过一尊仙王的通道。

此事之难,纵然集合众多仙王之力,也不一定能够办到。

要是这么容易办到,这些踏足永生之门的仙王,早已经返回。

然不仅是造化等人回不去,就连之前诸多纪元中,踏足永生之门的仙王,亦没有强行突破永生之门的能力。

“此事我们慢慢商议,反正也不必急于一时片刻。”

“先把各自指令传出永生之门再说。”

随着诸多仙王的出手,一尊无上尊贵之门户显化。

气息微微一震,反弹攻势也是瞬间弹飞了数尊仙王。

“混蛋!”

“没了器灵操控,依旧这么能耐!”

被弹飞的仙王,失了面子,不由大骂道。

“再让本尊来试试你的厉害!”

豪迈大笑中,名义上砍伐世界树陨落,实则入了永生之门的始祖圣王,神通施展,汇聚一柄斧头。

这柄斧头,既是实体造化神器,也是一式无上神通。

当初始祖圣王就是凭借这柄自然之斧,生生砍伐了世界树。

“道长,那群家伙折腾什么呢?”

永生之门内,又一处清净修行之地。

进攻永生之门的巨大动静儿,让修行状态中的几位存在睁开了眼眸。

“佛兄,你说他们干什么呢?”

无量佛光脑后汇聚,亦有无量智慧眸中蕴藏。

此存在谓之世间自在王佛!

以大因果术纵横万古。

鸿蒙道人能够创出鸿蒙大愿神通,还多亏世间自在王佛,以大因果术慷慨相助。

虽然这里边依旧存在一些个人算计与考量。

与鸿蒙道人相交莫逆,却是不必质疑的。

“以众仙王之力,强行打开永生之门禁锢,送一位仙王······”

诸般肉眼难辨的因果线无限延伸,配合佛门无量智慧,真的是相当厉害的组合。

“嗯?鸿蒙道人!”

造化仙王心有所感,一声大喝!

即便是这汇聚了众多仙王存在的永生之门内,能让造化感到棘手头疼的,也就一个鸿蒙道人。

“我等理念不同,将来必有生死一战!”

“然现在终究不是时候,你等莫要自误!”

强行打开足以送出仙王的通道,无疑是相当头疼的事儿。

鸿蒙道人等存在,若是出手横插一竿子······

章节目录 第六百零四章 白羽一生不弱于人! “真的是一个比一个能算计啊!”

一缕朦胧到极致,近乎不存在的光芒,钻入眉心。

卫无忌盘膝而坐间,猛然睁开了眼眸。

“任你万千算计,我自巍然不动!”

眸光低垂,洞穿无量时空,落在了风白羽以及羽化门三圣所在。

“不知出什么变故?”

风白羽跟羽化三圣,感应到目光垂落。

撕裂虚空,便来到了卫无忌面前。

一贯牛气哄哄的羽化三圣,此刻已经接受了现实。

其实这应该是羽化门的无上机缘。

至于听谁不听谁的,倒没有多大妨碍。

“感应到了一丝来自未来的玄机。”

“由于某些老妖怪的不甘心,羽化门接下来的一些时间,所要面临的风雨,可能有点儿多。”

这话听得羽化三圣与风白羽,心中皆是一沉。

经历过许多事情之后,对于卫无忌的厉害,已然有了一个相对清晰的认知。

他嘴里的老家伙级别,那将是何等存在。

要知道仙王层次,在卫无忌嘴里依旧是老家伙。

“无妨!羽化门自创立之初,经历之风雨,也不在少数儿。”

“有过辉煌,也有过衰落。”

“可现如今的羽化门,依旧屹立玄黄!”

羽化三圣互相对视一眼,表明了态度。

为成仙,可以付出一切,包括羽化门。

这样的老家伙,修为虽然可能受限于天资,资源等各方面原因,没能迈出梦寐以求的一步。

心性,却是在世事中锻炼出来的。

以羽化三老的辈分,修行年月中历经之事,必然不止万千。

现在依旧活蹦乱跳,自有其眼光与手段。

“用不用即刻下令,整个羽化门陷入备战状态。”

“此外,让烟水一,珈蓝返回宗门。”

不明确来敌如何,为安全起见,风白羽必须考虑的更为全面一些。

至于宝库什么的,只要人活着,羽化门还在。

能赶得上神族大劫便足以。

“起源一丝意志被灭,那些老家伙肯定知晓我还活着。”

“即便不为大局所虑,仅为单纯恩怨,他们也不可能让我活着自在。”

“哪怕明知道一些手段对我而言,根本没什么。”

“能让我忧烦,甚至于结下一些因果。”

“便是乐得开心之事。”

羽化三老与风白羽,以及感觉到动静儿,默然现身的宝主,互相对视一眼。

这位淡然间安坐的主儿,究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能逼得那些传说中的存在,使出这种手段。

“与你而言算不得什么,于羽化门而言,恐怕就是天崩地裂般的劫难。”

明悟一些事情之后,风白羽震惊而苦笑看着卫无忌。

仙王,虽说是属于传说中的存在。

其强大,也是不必有任何疑虑的。

这样的存在,即便不曾亲自出手。

随手布置,也是绝对的惊人!

要不是那一身青衣,依旧淡然安坐。

以风白羽之心性,都忍不住要跪的心思。

“危机二字,本为危难中的机缘。”

“此次顺利渡过,羽化门之成长,或许能超脱你的想象。”

一块儿轮盘随着卫无忌袍袖挥舞,落在了风白羽手上。

“此为五行颠倒阵!”

“摆在玄黄大世界之外。”

“除了算是防备神族的手段之外,也算是一种考验!”

玄黄大世界,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抬起已经接过轮盘的手掌,风白羽有些神思恍惚。

设一道阵法之意,已然表达的明明白白。

连一道阵法都闯不过,还想来羽化门捣乱?

“该怎么安排就去安排吧!”

“需要我们这三根老骨头出动,言语一声便是。”

羽化三老看了一下眼眸重新合闭的卫无忌,跟风白羽交代了一声,随即也盘膝坐了下来。

“此物为我的贴身信物,有什么需要,言语一声,自有安排!”

一道流光悬浮在风白羽面前,一枚品相不凡的玉佩,乃是宝主的贴身之物。

有这枚玉佩在,只要不是心怀敌意,想要真正毁灭分宝崖。

即便将整个分宝崖搬空,也不会有半分阻挠。

看了一眼盘膝静坐,修行中的五道身影。

风白羽有点儿糟心。

你们轻松之间,话语交代。

经办处理之人,却怕是要跑断腿。

这事儿干涉羽化门大局,交给他人处理,风白羽铁定不放心。

算了,或许自己天生就是个操心劳碌的命。

其实倒也还算是不错!

与看不到前途未来相比,真的已经好太多。

踏步玄黄世界之外,风白羽翻手将阵盘拿了出来。

天地间五行气息汇聚,阵盘之能刹那间被激活。

飘散于大世界之外,无量虚无之中各种气息被疯狂抽取。

练就一道道五行元气,洒落玄黄大世界。

阵法威能笼罩整个玄黄大世界的同时,亦有无量充裕元气落下。

“你羽化门还有如此手段!”

“出什么事儿了?”

如此巨大举动,不要说玄黄大世界内的强大存在被惊动。

就是那些离玄黄大世界尚有亿万之距,其他大世界之高手,亦被惊动。

“有些客人近日来,怕是有兴趣前来羽化门做客。”

“身为羽化门掌教,自当迎接一二。”

留下一句淡然话语,风白羽回到了羽化门。

有强大靠山存在,似是不必为羽化门安危担忧。

然这件事,终究不是小事儿,切切大意不得。

“玄黄大世界?据说是曾经三千大世界第一。”

“没想到如今已经没落,依旧能引起注意!”

一尊身着阴阳黑白道袍,中年人形象存在,于朦胧间睁开了眼眸。

自然流露而出的神情,吃惊,喜悦,诧异,忌惮,种种复杂一闪而过。

“哼!倒要看看这曾经的第一,有何奥秘!”

“我大易教横行天地万古,还从来不至于对谁忌惮惧怕!”

万千心思各种复杂,一闪而过之后,眸中神色唯有坚定。

随着大易掌教一声命令,大易教无量岁月积累的底蕴出动大半儿,各种强大精锐汇聚。

如此大动静儿,只为了一件事儿,远征玄黄大世界。

“看来大易教,也得了指令!”

“既然他这么心急,安然静坐看戏,倒是不错选择。”

无量道德气息垂落,道德大世界之绝对主宰低声自语。

一方大世界与另一方大世界之间的距离,自然无比巨大。

在一些强大存在眼中,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

大易教之动静儿如此之大,想要瞒着基本上没这个可能。

横渡虚空,大易教大批精锐来到玄黄大世界之外。

皆被一道绽放五色光芒的气墙阻挡!

“可恶!一方已经没落的大世界,凭借一座阵法,也妄想阻挡我大易教的脚步?”

有大易教弟子怒喝一声,对着那层五色防护攻击施展。

然以往可谓神通无量的攻击,落在那一层五彩防护上,却是半点儿涟漪都不曾泛起。

“可恶!”

不仅是自身的骄傲自尊,还是来自背后的目光,都足以让攻击失利的大易教弟子怒火冲天。

脸色刹那间,殷红如血!

悍然杀戮气息,对那五色光彩护罩展开了生平达到最为巅峰水准的攻击。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无情的。

努力,有时候不一定能得到收获。

“行了!别丢人现眼了!”

“这玄黄大世界,听说已经没落,不曾想还是瘦死骆驼比马大。”

一个青年身影,脸色微寒来到了最前沿。

一句话打发了那些气愤羞愧的大易教弟子。

目光饶有兴趣看着眼前这一层五色光芒护罩。

身为大易教当代大弟子,修为作风,皆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一出手,无量气流翻滚。

大易教绝学,算是发挥出了应有威力。

相对于之前连一丝波纹都不曾泛起,这一次五彩护罩出现了动静儿。

一只火焰元素组成的大手探出,跟大易教大弟子拼了一招对掌。

神色微微变幻,站在那里的身躯不曾丝毫动弹。

手掌却是不自觉低垂,微微颤抖!

无穷火光汇聚,一尊身着九爪火龙炮,头戴帝皇冠冕之身影缓缓而现。

活灵活现的面容,一双淡漠无情之眼眸,淡淡扫视。

“火皇至尊?法有元灵?”

一直漠然注视的大易教掌教至尊,随着这一尊龙袍皇者现身,终究被惊动。

“果然是瘦死骆驼比马大!”

“即便无限没落!终究非寻常凡俗所能相提并论!”

“然莫说你一尊火皇,就是五皇其至,也休想阻挡踏入玄黄的脚步!”

大易掌教这句话刚刚落下,金木水土属性元气各自汇聚一尊皇者身影。

“好得很!”

“本座倒要讨教能耐一二!”

脸皮一哆嗦,大易教掌教至尊吼道。

“且慢来!”

一道声音隔着五彩护罩,自玄黄大世界而来。

“大易掌教远道而来,怎可这么随意招待!”

一道阴阳图落在了大易掌教面前,风白羽之意念通过阴阳图,与大易掌教对话。

“羽化门掌教风白羽?”

“果然有几分能耐胆气!”

“你确定要以阴阳之道,与我一拼高下?”

大易掌教眸色寒然,透过阴阳图,似是落在了羽化门中安坐的风白羽身上。

大易教以易为本。

易之一字,本有阴阳交替,变化万千之理。

故而大易掌教在阴阳一道的领悟与掌握,绝对不弱。

“若能与大易掌教讨教一二,将是白羽之荣幸!”

风白羽淡然微笑。

若不是精通阴阳之道的大易教,没准儿风白羽还不会有这个心思。

修为上的差距,可以通过外力弥补。

然在道之一字上,风白羽只想说,他之一生,不弱于人!

“有你这样的掌教,羽化门前途无限啊!”

似是谈笑般的话语,杀机却是无限。

一道道阴阳气息纵横,绝杀之意贯通天地。

一场高手之间的对决,吸引了无数意念注意。

大战虽还不曾波及玄黄大世界,更别提羽化门。

静修状态中的方寒,依旧有所察觉,猛然睁开了眼眸。

眸光透过闭关所在,直入玄黄大世界之外。

论五行之道的修为,传承黄泉大帝大五行术的方寒,已然是没几人能够比拟。

整个玄黄大世界,无量五行元气垂落。

一番震撼人心大手笔的同时,也隐伏着极大危机。

“羽化门出事儿了!”

感应到危机与杀机,方寒瞬间破关而出。

“局面还不算太坏,本不是惊动你的时候。”

“既然醒了,那就来吧。”

天刑长老之语随着一朵灵云落在了方寒面前。

一步迈出,方寒出现在了羽化天宫。

羽化门内,诸多长老以及副掌门,尽数汇聚一堂。

可以说除了羽化三老以及真正闭死关的苦修士外,羽化门顶级战力,尽在此安坐。

方寒的到来,让一道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探究,好奇,各种复杂俱有。

无数目光意念注视中,方寒坦然无比。

他没做什么对不起羽化门的事儿,自然心里没鬼。

至于身份,随着修为递增,以羽化门的规矩,他现在好像也是羽化门副掌门之一。

“现如今情况虽然不太危急,但依旧要说明情况。”

“大易教掌教率领大半精锐进犯玄黄,企图彻底覆灭我羽化门。”

风白羽跟大易掌教,以阴阳之道全心全意纠缠。

天刑长老便代表了风白羽的意志。

“哼!既然敢来,就不用回去了!”

除了一些长老之外,姜柔柔一声冷哼,代表了羽化门绝大部分长老的意志。

连灾难天君意志降临,都未曾将羽化门如何。

小小大易教,还想翻天?

“大易教?”

听完天刑长老介绍情况,方寒突然神色一动。

“有什么不对吗?”

“此间说话,不必心有顾虑。”

一道道目光再次落在了方寒身上。

“由于一些缘故,我与华天都立下了十年之约。”

“对其动向,更是无比关注。”

“虽然我没有他那样的机缘,却也有手段进入天武宝库。”

“在天武宝库中,我遇到了一个人。”

“此人乃是太玄帝国的老祖宗,与大易教掌教至尊相交莫逆。”

一双双眼眸,一道道意念注意下,方寒极尽坦然道。

有些事儿,本来就已经心知肚明。

再藏着掖着,反倒显得小气,让人笑话了。

“哦?居然还有此缘故?”

在场之存在,皆是精明之辈,焉能不懂方寒之意。

章节目录 第六百零五章 玲珑迈步踏虚无 挡天仪母教! 在场的哪一个,不曾经历过世事沧桑,各种阴险诡诈,勾心斗角。

方寒能想到的问题,他们自然也能想到。

“我走一趟吧!”

“此事干系重大,无论是否详实,只要有嫌疑,便不可放过。”

不管是否真的存在反叛之心,总而言之,羽化门乃至整个玄黄大世界的安危。

不能仅凭单纯信任赌博!

何况所谓信任,本身就无比淡薄!

不管是否存在利益争夺,皇权与宗门,本身存在根本性的矛盾。

皇权推崇唯一,乃霸道之路。

而宗门追求自在逍遥,非皇权所不能容忍。

此外宗门与皇权,也不是一点儿矛盾没有。

有些矛盾积累,甚至已经到了一旦触发,不是屠城灭国,就是毁宗灭派的地步。

那些行事向来肆无忌惮的魔道,实不必提。

就拿正道,就拿羽化门而言。

曾经华天都以天寒玄冥劲,冰冻千里,雪飘三千丈。

硬是逼着一国帝王,用最为宠爱之公主做为侍女,贡献华天都之后,此事才算善罢甘休!

如此羞辱,可谓刻骨铭心!

不要说是一国帝王,就是普通百姓,一旦合适的机会能够报仇,也必然不会放过。

若非太玄帝国也算实力不凡,纵然不如仙道十门,魔道七派。

终究是一方帝国,底蕴不凡。

尤其还有玄无辜这么一尊强大存在撑腰。

值此关键时刻,更不可等闲视之。

能与大易掌教相交莫逆,玄无辜即便再稀松软蛋,也不至于真弱到哪儿去。

“玄黄大世界之同道!”

“羽化门倚仗实力,破灭太一门,欺压同道!”

“种种行径,着实令人愤慨!”

“今日我太玄帝国,便要向羽化门讨一个公道!”

羽化门长老这边刚刚商议完毕,脚步还不曾踏出羽化天宫。

一道情绪激昂之声音,响彻整个玄黄大世界!

“混账!”

身子猛然一僵,无尽怒火燃烧羽化天宫。

“还不曾对你对手,反倒来个倒打一耙!”

“有胆量做如此选择,还得看看你是否真有那保命的本事!”

一道道犀利目光穿过无量时空,落在了太玄帝国皇宫大广场,一尊白发飘扬,周身帝皇气息笼罩的身影上。

此人便是玄无辜,太玄帝国的成立者,老祖宗级别的存在。

似是感应到来自羽化天宫深处,羽化门众长老的冰冷意念。

玄无辜神色淡然,哼了一声。

太玄帝国上空滚滚云气翻腾,一条无尽威严的金龙,睁开了眼眸。

此条金龙并非实际生命,乃是太玄帝国国运汇聚而成。

除了修为之外,以国运护身,也算是玄无辜除了自身修为,以及大易教这个外援之外。

第三道极其重要的手段。

气运之说,虽虚无缥缈。

然修行之人,能够感受其存在,并且明白其重要性。

以修为对一方帝国之国运动手,即便成功,自身付出的代价也是福运消减。

付出与收获,完全不成正比!

除了行事肆无忌惮的妖魔道之外,不会有什么人,因为丁点儿小事儿,而破灭一方帝国。

至于像华天都之前的行为,倒是扯不到国运层次上。

只要不是修行者针对帝国下狠杀手,非得破灭不可。

一般情况,国运是不会有什么反应的。

这也算是天地间的一种平衡,针对普通平凡生命的保护!

至于类似于妖魔道,为修行而葬送一城乃至一国性命之歹毒修士,自然也是存在的。

仙魔不两立,各自往对手身上泼点儿脏水什么,这都是最正常不过的操作。

不过类似于灭城池以助修行这样的事情,不仅是仙道的说法,魔道自己也认可。

然清晰认知一点,但凡这么干的,背后不是有强大宗门实力支撑,就是真的脑子被驴给踢了。

真正大佬,不屑于干出这种事儿。

就拿应先天来说,一代魔帝声名赫赫。

这么响亮的名声怎么得来的?

强大的魔道修为是必然的。

再一个就是立身于刀山血海之上成就的。

除了对手之外,无辜者的陪葬,亦是数不胜数。

但你要说他是为了修行。

一耳刮子扇过来,脑袋要是还能留下一丝血肉。

就算长得结实!

三重外在因素,再加上一些不太方便说的因素,足以支撑玄无辜,带领整个太玄帝国站立在羽化门对面了。

“个人有个人的选择,本是无可厚非之事。”

“然想反我羽化门,终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除了实力之外,怕是还得给一个说法才是。”

天刑长老眸色寒然,透过无穷时空,落在了玄无辜身上。

这件事儿没这么容易解决了!

从玄无辜发表声明的那一刻,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恐怕还少不了无辜者,收其牵连!

玄无辜,玄无辜。

这名字或许就代表了他自己的天命。

“天刑长老执掌羽化门刑罚,果然爽快利索!”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废话!”

“本座与周天仙尊之交情,以羽化门之能,必然尽知!”

“他与我多年交情,一封书信实不能拒绝!”

“再有一个便是天武宝库!”

“我筹谋策划无数岁月,从某些角度而言,立国太玄就是为了天武宝库!”

“这个时候,尔等羽化门,依仗实力抢夺机缘,让吾如何甘心容忍?”

扯了一块儿仁义遮羞布之后,玄无辜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以天武宝库之珍藏,就算落到现如今的羽化门手里,也必然大大增强实力。

如此珍藏,若是落在玄无辜一人身上。

无数资源堆积下,所能达到的境界,是个目前而言,谁也不敢有准确把握畅想之事。

“那我便明白了,此事没什么好谈的了!”

天刑长老语气森然,杀机决断。

修行界,是个为了利益能轻易将对方全族诛灭的残酷之地。

然也并非完全不可用言语沟通。

只要实力相当,反应快,嘴皮子利索。

坐在一起谈谈能够解决,何必非得打生打死。

直接动手虽说痛快利索。

修行者却也不是快意恩仇的山大王。

唯独一件事儿,绝对没有商谈的机会。

那便是修行!

修行路,唯我独争,容不得半点儿后退妥协!

“传羽化门执法严令!”

随着天刑长老一道法令传下,数名羽化门长老率领执法堂精锐弟子,踏出羽化山门。

外忧既起!

内患而生!

羽化门想要屹立不倒,唯有争夺杀戮!

若有震慑人心之效,即便屠灭一方帝国又当如何。

羽化门屹立至今,虽有衰落,始终不倒,靠的可不是满嘴仁义道德。

“诸位长老,玄无辜实在不好对付!”

“此外太一门恐怕也不好对付!”

“故而我建议,在太一门出手之前,先把太玄帝国灭了!”

方寒出声道。

他的意思表达很明显。

要针对太玄帝国动手。

精确一点而言,是要对玄无辜动手。

“你之心思,我等明白!”

“不过你之修为······”

羽化门诸长老,焉能不明白,玄无辜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如今风白羽被大易掌教纠缠玄黄大世界之外。

以在场诸长老以及副掌门的修为,单独对上玄无辜,谁也不敢说有十分把握。

“为天武宝库之事,我与他诸多交手!”

“若非小心谨慎,亦有保命底牌,恐怕已然死于其手!”

“对此人之了解,可以说没有谁能比得过我!”

一番言辞,说的诸长老以及副掌门尽皆无语。

“那好,你自己万千小心!”

一声交代中,方寒踏出羽化山门。

或许是因为卫无忌的缘故,还有方清雪的缘故。

羽化门待方寒,终究还是极为不错的。

修行界的无情,纵然造就了方寒的心思狡诈,辣手无情。

可那都是对待心怀不善之歹人的,对于自己人,方寒还是相当够意思的。

既然羽化门终极待其不错,羽化门出事儿,尽出全力也是应该的。

即便看在风白羽的份儿上,这个时候,方寒也不可能不出力。

他可是把人家女儿勾搭走了。

“好一个羽化门!”

“好一个风白羽!”

无量阴阳气息几乎覆盖了玄黄大世界千万里虚无。

每一次收缩或者膨胀,必将有无尽虚无气息泯灭。

大易掌教冰冷而携带杀伐之意的话语响起。

让这本就充满了毁灭的碰撞中,又多了几分肃杀寒然。

从修为上判断,风白羽并非他的对手。

然此次的交手碰撞,至少目前为止,还处于不分上下。

“当不起大易掌教一句赞扬!”

“与大易掌教一番交手,风某收获良多!”

风白羽淡淡回应道。

仔细感应气息,明显增长了不少!

“好!实在好得很!”

大易掌教自然也察觉到了风白羽的变化。

以自己为磨刀石,增长修为!

这让本就气愤难平的大易掌教,更加暴跳如雷!

必将风白羽磨灭,若留一点儿痕迹。

这万古岁月之修为,宁愿尽数灰飞。

一句言语,表达了真正对风白羽的杀心。

一挥手,一方巨大印玺,出现在了大易掌教手中。

绝品道器,大易玉玺!

大易掌教练就的本命法宝!

此物一出,大易掌教杀意沸腾的心,彻底定了。

绝品级别的道器,实属难得的宝物!

玄黄大世界纵然是头即便瘦死,也比马大的骆驼。

也始终还是瘦了!

“掌教此举,可是有几分仗势欺人之意!”

绝品道器散发无量威压,风白羽依旧不慌不忙。

“道器虽是外物,却终究是实力的一部分!”

大易掌教嘴角微微挑起。

修行界虽然不讲究这个,实际核心道理也差不多。

一个身价不菲的富豪,在一个身无分文的穷鬼面前,亮出了身家。

纵然语气是淡然的,骨子里的蔑视也是顺其自然的。

“既然大易掌教这么说,风某便没什么可说的了。”

无量镜光随着风白羽淡然话语落下,犀利洞穿万千虚无。

得亏天皇镜回到了手中,品质还提升了不少。

要不然这无情巴掌,还真要落在脸上了。

感应到镜光杀伐森然,大易掌教不由心头一跳。

下意识抬起大易玉玺,阻挡镜光杀伐!

修为元气如决堤长河,汹涌灌入大易玉玺。

无量易字,终将镜光磨灭。

“你这是什么镜子?”

“一方已经没落的大世界,焉能有如此宝物!”

无论是修为的拼搏还是宝物的对比,都不弱于自己。

大易掌教脑袋瓜子一下子灵醒过来了。

即便无限衰落,依旧是块儿难啃的骨头。

事态已然发展于此,没有别的退路选择。

就是崩了门牙,也非得把这块儿硬骨头嚼碎了不可。

“此乃我天皇随身至宝,如何能不在我玄黄大世界!”

风白羽语气淡然。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感受。

反正有一种传承贵族看待土包子的感觉。

“天地人三皇,果然是有能耐!”

“现在我就要真正看看,你们继承了几分的能耐!”

大易教底蕴彻底爆发,除了与风白羽的纠缠之外。

也彻底展开了针对玄黄大世界的进攻。

一方五行屏障,宛若固若金汤之天险一般,半点儿差错没有,守护玄黄大世界。

此次大易教出征玄黄,除了诸弟子之外,亦有长老甚至太上长老的跟随。

诸弟子出手,五尊帝皇没什么反应。

一旦长老甚至于太上长老层次出手。

五尊帝皇亦有相对于的手段。

气的大易教上下,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偏偏就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所谓男子,果然俱都是一群废物!”

清冷霸气之语,飘荡无量虚无。

一尊尊气息强大女子拱卫,一尊身着帝皇龙袍,面容冷峻,无量帝王沉重威严之女帝。

缓缓向玄黄大世界而来。

“天仪母教?”

“连她们都出动了?”

“看来这事儿,还是稍微有点儿麻烦。”

玲珑仙尊眼眸眨动。

“不管你在计算些什么,玄黄大世界,不容他人践踏!”

意念撕裂虚空,玲珑仙尊踏足玄黄大世界之外,立身虚无。

背手淡然间,挡住了天仪母教去路。

“大胆!”

这个女子掌权,仇视男子,到处抓捕男子为奴隶,甚至于修行炉鼎的门派。

实力可谓相当强大。

一声呵斥,无量威压,似是将虚无都压缩了三分。

章节目录 第六百零六章 极尽疯狂玄无辜! “嗯?有点儿意思!”

玲珑挡住天仪母教去路,一声呢喃自那乘坐龙车凤撵之女帝嘴里而出。

目光相隔星河万千,落在玲珑身上。

说不出的饶有兴趣!

玲珑常以男装示人,然以女帝之修为,焉能看不出玲珑底细。

一身俊朗男儿身打扮的玲珑,脚踏虚无,背手淡漠与天仪母教相望。

见玲珑如此态度,天仪母教弟子无疑怒了。

天仪母教,实在是个相当怪异的存在。

门内弟子尽皆女性,从小灌输的理念,便是对男人的仇视与看不起。

在这种理念以及环境的影响下,天依母教从上到下,俱都无比认同一个理念。

男人,不过是修行的炉鼎,以及生命传承的工具而已。

生命之道,亦是阴阳之道。

此为天地自然之理,纵然天仪母教再邪门儿,逆转天理,怕也是少几分能耐。

天仪母教想要发展,除了资源之外,人口始终是重中之重。

在这种因素的影响下,许多或因大意,或因单纯实力不济而落入天仪母教手中的男修,就算是倒了大霉!

修为低下的,自然不必说。

一天天日子,真是过得比狗还不如。

就算是修成不死之身,一代万古巨头。

在天仪母教的日子,也未必真就好到哪儿去。

这已经不是单纯女权主义的问题,实为地道女帝霸权。

此刻玲珑以男装示人,还大摇大摆出现在面前。

从小到大受到的影响,已然深入骨髓。

怒斥一声,对着玲珑就是杀招儿。

神情淡漠瞥了一眼,袍袖一扫,最先出手的天仪母教弟子便化作了灰飞!

剩余天仪母教弟子,一看如此情况,立即护卫龙车凤撵之前。

“诸般大世界,除了我天仪母教之外,少有女子能有如此修为!”

能被带在身边,似是还要进攻玄黄大世界。

这些弟子,自然是最为忠心,最为精锐。

对于她们被玲珑一袖子灰飞烟灭,女帝视而不见,反而更加有兴趣看着玲珑。

一个玲珑的价值,在女帝眼里,远超这些护卫弟子。

天仪母教若能多一尊高手,这些护卫弟子尽数被灭,也算不得什么。

“既然同为女子,身处这残酷的乱世修行,实属不易,又何必一定要为难呢?”

“行了,接下来的话,不必说了!”

“虽然同为女子,却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便是千难万劫,想要本座加入天仪母教,也是痴心妄想!”

玲珑打断了女帝的话语。

这事儿,没有任何考虑的可能以及必要。

虽然天仪母教之存在极其悠久,实力相当浑厚可怕。

从本身而言,玲珑并不认可天仪母教之作风。

虽然她所组建的玲珑福地,也是一水的女弟子。

却从来没做过类似天仪母教,到处抓捕男修士,强行奴役之事。

“本是一片好心!奈何!奈何!”

充满可惜语气的叹息声中,女帝杀机凛然。

天仪母教当以时间传承的话,至今少说也有四五个纪元。

甚至于其巅峰状态,称霸天地整整一个纪元。

这样的底蕴,真要动起杀机,着实不可小看。

玲珑敢孤身一人阻挡天仪母教之去路,自有底气。

素手似是漫不经心屈指轻弹,一道道凌厉无形气刃。

除了切割虚无,切割生命之外,亦在切割冥冥中气运所在。

“鸿蒙道人的传人?”

“难怪你来阻挡去路!”

“你与我等之间,确实不可能两存!”

漫不经心间的弹指诛杀,使用的虽不是正统鸿蒙大愿。

其核心意志却是不曾任何改变。

鸿蒙大愿以三千大道之大因果术,结合鸿蒙道人自身参悟而来。

其精妙不弱于任何大道神通。

以此等级的神通做为蓝本,演化几招杀戮之术,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看透了玲珑的出手,天仪母教之女帝,杀机更为森然。

本来怀着几分看戏心态,随着这句话落下,却是直接下杀手!

道之争,除了生死,没什么其他可商量。

“我已然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

玲珑回应一句,面对女帝的杀手突击,玲珑无疑多了几分认真。

岁月是无情的,历经这么长时光,天仪母教依旧屹立不倒,自有其道理存在。

最为根本的,自然还是实力。

诸般大世界,就目前已然露出面容的女修,论修为,最高者莫过于二人。

一番交手,动静极大的同时,也说明了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而这样的情况,是最让人担忧头疼的。

不定变数,实在太多。

不过人家已经打到了家门口,变数再多,出手也是唯一之必然选择。

玄黄大世界之外,五行阵法汇聚五尊大帝,抵挡大易教的进攻。

风白羽跟周天仙尊,处于纠缠状态。

再加上玲珑与女帝的交手,三大战场,可谓火热朝天。

而玄黄大世界之内,一场惊世大战,亦是一触即发。

无数存在默默隐身暗中,静静观察这一战。

不仅是为了单纯看热闹,跟以后自身之选择命运,亦是息息相关。

“小兔崽子!你给我死来吧!”

一见方寒,玄无辜可谓分外眼红。

若不是这小子捣乱,他已经顺利拿到了天武宝库,何必现如今这般风雨漂泊不定。

在玄黄大世界,羽化门眼皮子底下活了这么时间,玄无辜焉能不清楚羽化门实力。

若不是一点儿退路都没有,傻子才会走上跟羽化门敌对的路。

资源对于修行之路的影响实在是太重要了。

尤其自身资质较差,还想要踏上更高层次的修者。

对于资源的依赖,更为严重。

对于玄无辜而言,天武宝库就是他这条即将断裂修行路的唯一救命稻草。

谁拿走了这根救命稻草,他就跟谁拼命。

哪怕是实力浑厚,不可轻易招惹的羽化门。

“玄无辜,有句老话叫做天予不取,必受其戮。”

“在你要夺取天武宝库的时候,偏偏遇上除了修为,什么都不逊色于你的我。”

“或许,这就是你的天命!”

方寒的话,如同一柄杀人不见血的刀子,直扎玄无辜内心。

本就被恨意疯狂充斥的眼眸,隐有血色闪过。

“何为天命?”

“我辈修行者,自该我命由我不由天!”

扎心的疼痛,让玄无辜大吼。

针对方寒的恨意,若是能够转化袭杀手段的话,足以将方寒变成稀碎的粒子状态。

不过这充满青春气息不服输的话,从玄无辜嘴里说出来,真心有点儿别扭。

以其年纪而言,还能有如此心性,算是老夫聊发少年狂。

“这命由你还是由天,看你的手段!”

神色淡漠无常,直视玄无辜的血色疯狂,方寒出手就是大本源术。

九大本源悬浮头顶,此招更为熟悉的名字,便是盘武大力神通!

“我杀了你!”

一声长啸,玄无辜满头长发冲霄,根根倒立。

何为冲霄怒,此景便知然。

以玄无辜对天武宝库的谋算,焉能不清楚盘武大力神通。

方寒在这个时候,使用这招儿对付玄无辜,摆明了就是要刺激他。

某算了不知多少岁月,也算是殚精竭虑。

到头来,却为他人轻易所取。

两者之间的差别落差,实在是太大太大。

以修行得以虚仙不死,太玄帝国之成立,更算得上是成就了一番霸业。

这样的存在,以心性而言,自然不至于真就差到哪儿去。

然此刻横在玄无辜面前的,与其说是方寒,说是羽化门。

不如说是那修行者最为在意之执着,即便付出一切也要得到。

两字而已,代表着却是太多众生之求不得。

于此方永生天地而言,永生之门便是天地之始,万物之母。

天地间万物之一切生死,皆在其心念之间。

然就是这样的存在,依旧出现了深为头疼的毒瘤。

这毒瘤怎么来的?

无非类似玄无辜这样的求不得,太多太多。

以器灵转世,除了谋求超脱之道外,毒瘤干扰之影响,亦在其中。

三千纪元,无量岁月,无量量众生怨恨求不得,铸造了一尊万毒之尊,诸劫之首。

灾难天君以大灾难术修持天君,然其大灾难术的威力,在这颗毒瘤面前,连孙子辈儿都算不上。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阻道之仇,便是灭绝万古生灵,亦不能消心中愤恨。

面对方寒施展的盘武大力神通,玄无辜出手亦是压箱底的杀招儿。

光阴寿元大仙术!

由大光芒术,大潮汐术,大变化术…足足有七门三千大道,组成的大仙术,可以掠夺敌人的寿元法则,把人的身体都全部都炼化。

“管你法道万千,吾一力镇压!”

九大本源空间光芒大放,方寒以绝顶的霸道与玄无辜的杀招儿碰撞。

一点极致光芒,由两者交手之中心点汇聚。

此光灼灼耀眼,似是掩盖了头顶那轮大日。

反正跟随方寒前来的羽化门长老以及诸弟子,眼眸微不可查眯了一下。

也就是这么微微眯了一下的瞬间,一柄剑,满是杀戮之气,阴险刁钻歹毒攻击方寒后背。

“孟少白?”

“你好大胆子!”

突然变故,惊得羽化门众人,皆不由大喝而起。

针对那突然出手之人,更是满满不可置信。

就在那柄充满杀戮气息的剑,钻进方寒后背的一瞬间。

一枚符箓,自方寒后背显化。

无量威能直接定住了时空的流动。

孟少白满是阴狠的神色,在符箓威能施展的瞬间,顿了一瞬间,亦是发白了一瞬间。

不过能练成大杀戮术,孟少白始终不算寻常人,心性如墙头草一般,摇摆不定。

在针对方寒背后下手的那一刻,后路就已经被切断。

除了拼命奋勇直前,没有别的道路可走。

满心的坚定,满心的杀戮,尽皆随着修为灌入了手中那柄杀戮无限的长剑中。

杀戮之气暴涨,引得剑鸣阵阵。

道道涟漪,硬是有几分撑开符箓力量影响的迹象。

符箓力量施展的瞬间,玄无辜亦是受到了影响。

瞬间停顿中,被方寒以盘武大力神通狠狠击中。

方寒现如今的修为,在大本源术的支撑下,乘以十倍的攻击力落在了玄无辜身上。

纵然修为再过高深,脸色亦是瞬间发白,甚至于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脚步后退,目光阴狠而充满诧异看着方寒背后那枚符箓。

“虚空定界符?”

“如此至宝,你从哪儿弄来的?”

任由嘴角血色滴落,玄无辜一副气急败坏,咬牙切齿。

此符制作极为不易,就算顺利登入仙界之仙人,想要制作足以定住时空的符箓。

亦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以及心血。

按照以前玄黄大世界之底蕴,制作这样的符箓,不成问题。

“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何必再多问一遍。”

“除了天武宝库,你觉得还有其他地方,能够得到这些东西吗?”

又是一张符箓被方寒取出,一经现身,无量火阳气息疯狂汇聚。

一朵朵洁白如莲火焰,熊熊燃烧。

千万里时空,瞬间被点燃。

一头以火焰而成形的凤凰,一声长鸣,直扑玄无辜。

“歹毒霸道的小畜生,不将你剥皮拆骨,神魂受折磨亿万年,吾枉修此道。”

玄无辜气的心里直滴血!

都是这个天杀的小混蛋,还有羽化门那一群王八蛋。

否则以他的谋算,夺取天武宝库,轻而易举之事。

这些被方寒用来对付他,威力无限的符箓,本应该是他自己的才对。

心中恨意言语不足以表!

眼下更为重要的,还是保住性命!

被方寒以符箓点燃的火焰,称作虚无之火。

其威力星点之间,便足以烧死一尊金仙,甚至于圣仙。

亿万年修持,还有这条命,无论如何都不能交代在这里。

坚定意念,外加生死危机,让玄无辜极尽疯狂。

“众生之源,天地之灵,尽归吾······”

为了保住这条命,还有亿万载岁月修为,玄无辜彻底疯了。

以秘法直接吞噬了太玄帝国的那条国运金龙。

此还不够!

太玄帝国,凡属其直系血脉,皆在刹那间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血脉力量的增长,推动了玄无辜修为之增长。

然想要在虚无之火下保命,甚至诛杀羽化门,这些远远不够。

章节目录 第六百零七章 龙爪拿捏万神塔!亿万里疾驰援助玲珑! 施展秘法,玄无辜将自身化作一方吞噬一切物质的黑洞。

气运金龙,后辈血脉,皆被无情吞噬。

本就修行之凡俗顶尖巅峰的磅礴力量,再次增长。

恐怖威势,几乎覆盖了整个玄黄大世界。

再寻常不过的自然呼吸,都有着崩灭时空,掀起风暴的可怕威能。

一团黑云迅速汇聚,道道恐怖雷蛇狂舞。

以一国之气运再加上后辈血脉的力量,让玄无辜本就处在世俗巅峰的修为,更进一步。

无疑已经到了三千大世界所不能容忍之法则极限。

现如今的情况,唯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强留凡俗界,最终极大可能被法则力量显化之雷霆,活活劈死。

再一个就是渡过雷劫,踏入仙界。

然以目前这种状态踏入仙界,非玄无辜所愿。

要是想如此踏入仙界,玄无辜早就这么做了,何必非窝在三千大世界装犊子。

天武宝库若能到手,以其无量资源,铸造至强底蕴。

踏足仙界,极短时间内,便可开拓一片崭新天地。

能有今日修行,亦是从有到无,一步步历经艰辛生死而成的。

若能有一个踩踏捷径,又能无限增强底蕴的机会。

即便耗费心思与时光又如何。

然随着羽化门出手,一切的心思与等待,尽数成了一场虚无。

心头恨意狂涌,如今即便凭着被法则之力重伤,他也非得让羽化门付出代价不可。

“何方道友驾临羽化门,还请现身一见!”

羽化天宫深处,所有长老副掌门,皆聚精会神盯着面前展开的无量水镜。

水镜之上显现的画面,乃是如今玄黄大世界各处情况的真实投影。

就在这时,天刑长老眉头一挑,冷冷看向虚空。

所有长老副掌门,皆在刹那间反应了过来。

一双双眼眸,一道道意念盯着那处虚无。

几道极其隐晦之目光,瞬息间自天刑长老身上扫过。

能坐稳天刑长老的位子也就罢了,掌教外出时,能隐约间代行掌教之职。

这份儿修为,便足以胜任了。

“羽化门天刑长老请了!”

“我等俱都是逍遥自在之散人,不愿与宗门势力为敌。”

“然我等与如意子道兄相交多年,亲如一人,却是不能坐视不管。”

“否则道心难持,还请天刑长老见谅!”

四位道人联袂自虚无处踏步而出,浩大声音响彻羽化门。

“如意子乃门中叛逆,留其一命,已然是天大情分!”

“若任其自在,吾羽化宗门颜面何在?”

根本没有思虑的多余必要,天刑长老断然拒绝。

如意子明晃晃背叛羽化门,还以外敌为援。

以羽化门律条,将其挫骨扬灰都不算为过。

若不是风白羽的意思,在重新抓捕如意子的时候,天刑长老就已经这么做了。

就如天刑长老言语中的意思那般,能留其一命,已经是天大恩宽了。

还想出去继续逍遥,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以为自己是什么?又将羽化门看做什么?

风白羽为何让天刑长老代行掌教之职。

除了修为之外,更为看重的就是天刑长老执掌门中铁律的决心。

这个时候,唯有条理相称的严刑峻法,方能稳定羽化门。

“早该如此!”

“几个小小散修,也敢来羽化门撒野?”

冷哼声中,至柔的水延伸滔天巨浪!

早已气不过的姜柔柔直接出手!

将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的烟水一收在门下。

全心全意传授其绝学的同时,自身亦在成长。

不管怎么说,烟水一曾经也为自然水神。

水之一道修行感悟,非常人所能比拟。

“小小羽化门,果然猖狂霸道!”

“既然好言相劝不听,那我等就讨教一下羽化门绝学!”

趁着羽化门骚乱之际,想要救援如意子的几大散修,悍然出手!

大战气息,交织羽化门上空。

“果然不愧是曾经的玄黄第一门派!”

“纵然无限衰落,这份儿底蕴依旧令人侧目!”

玄黄大世界,甚至于玄黄大世界之外,一道道意念目光垂落。

看着针对羽化门出手的各种手段,皆被羽化门出手阻挡化解。

一丝感叹,由衷而生。

设身处地想一想,若是自身处在那般境地,未必能有这样的反应实力。

“玲珑好像遇到麻烦了!”

以符箓召唤仙界虚无之火,逼得玄无辜出了大招儿,不得已陷入天劫火灾之中。

这个时候,方寒本着消耗玄无辜之实力,免得其真的狗急跳墙,并不打算出手刺激。

一缕青丝缠绕指间之异常,却让方寒不由神色一动!

看着陷入雷劫火灾之中的玄无辜,以灾难气息勾勒而成的灾难符箓显露于体外。

天地间灾难气息,疯狂汇聚。

无形间,再次猛增了天劫火灾之威。

本就有些狼狈不堪的玄无辜,措手不及,吃了一个大亏。

“兔崽子,给我死吧!”

大吼一声,玄无辜冲着方寒所在位置抛出了一尊巨大九层宝塔。

此塔换做万神塔,拘禁万千类似于烟水一前世那般的自然神灵。

若是真能做到这一点的话,这座宝塔之恐怖,将是一塌糊涂。

然就根据现实而言,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

万古岁月之前,都不可能凑齐万千自然神灵,更不用说现在了。

玄无辜也是个心思异于常人的主儿,懂得何为另辟蹊径。

既然抓捕万千自然神灵没这个可能,那就以天魔外加妖族真灵代替。

如此一来,威力自然不可能与万千自然神灵相提并论,却也达到了绝品道器巅峰。

除了大道法术以及拼命杀招之外,这件万神塔,也算是玄无辜压箱底的手段之一。

如今为了活命,被逼无奈,硬生生全都使了出来。

“区区一尊万神塔,也敢放肆!”

龙吟长啸,黄泉图展开,锋利龙爪探出,抓向了万神塔。

受制于方寒实力,黄泉图并未能恢复最强状态。

然得了一具真龙骸骨,蛟龙化为真龙。

无量神力,收取一尊万神塔自然不在话下。

将万神塔捏在龙爪的瞬间,万神塔之力量,让阎不由一声闷哼。

长长吸气,黄河泉水翻滚,阎发出长长龙吟咆哮。

天龙八音,龙族至高无上音攻杀伐之术。

以真龙骸骨成就真龙的那一刻,这一道铭记于血脉之中的杀伐之术,便被阎给学会了。

万神塔明显受到了天龙八音攻击的影响,瞬间一个停顿。

收服于万神塔中的天魔以及妖族真灵,莫不发出自然的惧怕之意。

要说玄无辜也是倒霉,以什么代替万千自然神灵不好,非得以天魔与妖族。

天魔暂且不说,龙族龙威,对妖族可是具有无法想象的克制力量的。

受此影响,万神塔能发挥出威能,才是真的出鬼了。

在玄无辜近乎吐血的疯狂咆哮中,阎硬生生将众神塔抓入黄泉图,镇压黄泉河底层。

“我现在没那么多时间跟你浪费了,还是死的痛快点儿吧!”

方寒自怀里掏出一面令牌,万千雷道法则汇聚成一个神异字体。

无量雷光从字体之上绽放,朵朵黑云汇聚,沉重降临。

一尊尊雷兵雷将立身云层,万古之杀伐扑面而至。

此令牌为电母天君方清雪,调动大军的令牌。

除了本尊之外,唯有持此令者,方可让这支杀伐大军听命。

雷兵雷将之出现,万道同源气息增强了针对玄无辜的杀伐力量。

一道雷霆落在玄无辜身上,不可控制的颤抖中,差点儿被汹涌天火染上。

“本想让你好好折腾一下,但我现在没时间搭理你。”

雷兵雷将的出现,注定了玄无辜的命运。

不搭理玄无辜疯狂吼叫,方寒转身看着羽化门众人。

“等他死了,回门内交差!”

“我还有急事儿要处理!”

交代一句,以大挪移术实行空间跳跃,来到了玄黄大世界之外。

同时随手一挥,将被虚空定界符定住,如雕塑一般的孟少白,镇压在了黄泉河底。

孟少白资质不错,修为亦是不错。

练就大杀戮术之后,也称得上一番高手。

然在虚空定界符,这威力无上的符箓面前,虽万千挣扎,终究无力。

以绝对之修为催动虚空定界符,能定住一方大世界之万千无量。

这样的符箓,定住一个孟少白,实在绰绰有余。

周身五行气息显化,轻而易举融入了五行大阵中。

有这座五行阵法,再加上五尊帝王守护,从外界踏足玄黄大世界,可谓难之有难。

从里边往外走,相对而言容易很多。

不过能如此容易,也就是方寒身怀大五行术能做到罢了。

换做他人,即便是由内而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跳出玄黄大世界之外,看了一眼疯狂攻击五行大阵的大易教。

随手一招,万千悬浮于虚无,并无生命诞生的废弃星辰,皆被赋予盘武大力。

如同雨点儿一般,冲着大易教众弟子落下。

一颗并无生命诞生的星辰,于无尽虚无而言,是最为寻常不过之物。

除了需要一点儿星辰精粹练就神兵之外,其他时刻根本不会多想。

而就是这么不起眼的东西,被方寒随手施展,除了染血的霸道之物。

出乎预料,猝不及防,大易教不知多少弟子被突然坠落的沉重星辰,生生压爆。

“该死的孽畜!”

“大胆!”

惊声怒喝自大易教阵营而出,一只大手向方寒狠狠抓了下来。

“好厉害的老东西,着实不可力敌!”

方寒心中凛然!

不论是出手气息,还是威能,这老家伙都不是现在的方寒,能以单纯修为对应的。

别看方寒能把玄无辜,一尊虚线逼到那个份儿上。

其功绩并非修为,而是那令人眼红的身家。

杀一个令自己无比忌惮的玄无辜,动用身家无可厚非。

以玄无辜的行事作风,阴狠程度而言。

若不率先将其灭掉,方寒毫不怀疑,自己未来某天,必定死于其手。

但是这大易教的高手并非如此。

进攻玄黄,虽说是不共戴天,量难相容之仇。

为玄黄安宁,尽心尽力也是应当。

然终究不是方寒一人之事。

阴阳五行气息刹那显化,承受一击重手,方寒丝毫无恙,以更快速度往玲珑方向疾驰。

“羽化门的孽障?”

“哪里走!”

方寒显化阴阳五行气息,被大易教顿时感应。

一声沉稳大喝,伴随数只大手狠狠抓来。

压力从四面八方,扑面而至。

似乎一切去路,皆被封堵!

“娘的,你们还真以为小爷是好惹的吗?”

方寒脸色一抖,怒骂一声。

至于这么大动静儿吗?

又不曾挖掘你们家的祖坟。

不敢任何懈怠,无量资源启动轮回大阵。

原本打向方寒的大手攻击,瞬间被弹回。

而方寒也抓稳了这个瞬间的时机,以轮回大阵之伟力护持自身,直接撕裂虚无时空。

虚无时空被撕裂的瞬间,无尽搜魂裂魄之飓风形成。

刹那间,不知吞噬了多少大易教弟子,化作烟灰。

这就是方寒为何以轮回大阵相护,方敢撕裂虚无时空的缘故。

“混账!”

大易教高层大怒,尽皆出手,却是半分方寒之踪迹都搜寻不到。

轮回之力,属于天地间为数不多的自然伟力。

就算是天君染上相当数量的同级轮回之力,也不会好过。

大易教想要窥探轮回之秘,对自己还是有点儿太过自信了。

撕裂时空,以轮回大阵为构架,方寒以青丝为引,顺利到达了玲珑所处之地。

没有半分犹豫,趁着轮回大阵还有力量,杀招直接袭击而至。

极其诡异的进攻,连天仪母教之女帝都不曾瞬间察觉。

就这么短短瞬间,轮回大阵直接让天仪母教数名女弟子,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灰飞烟灭。

围拢玲珑之大阵,出现了明显缺口。

方寒一个闪烁,站定玲珑身旁。

“大胆卑贱之人,敢于暗中出手!”

女帝以及天仪母教众弟子反应了过来。

怒而大喝声中,一双双眼眸落在方寒身上,尽是杀机与深入骨髓的蔑视。

“别搭理她们!”

“方寒,玲珑仙尊说的不错,别搭理这群脑子不正常的女疯子!”

章节目录 第六百零八章 周天练就阴阳丹!万古凶兵觉醒! 踏入修行界,生死艰险之经历,不在少数。

被包围,更可以说是家常便饭般的自然之事。

然在天仪母教这群女弟子的目光注视下,方寒感觉到由衷的不对劲儿。

“别搭理她们!”

天仪母教不一定能将自己怎么样,看到方寒到来,玲珑还是相当欢喜的。

玲珑既然敢孤身一人前来阻拦天仪母教,自有其信心手段。

以自身修为伸展一方紫色天幕,遮挡自身与方寒。

看着方寒似有出言还击之意,便开口说道。

天仪母教这群从小接受的理念,岂是言语之间能够改变的。

与其争吵,除了妄自白费口舌,怕是还得受些侮辱。

“方寒,玲珑仙尊说的不错,别搭理这群脑筋不正常的女疯子!”

阎亦以意念跟方寒提醒道。

天仪母教,似有四五个纪元,不曾天地间行走。

然阎跟着黄泉大帝,后来又得了轮回道人之衣钵。

一星半点间,也曾听闻过天仪母教的名声。

四处抓捕男性修士,以为奴隶炉鼎,纵然是魔门,此等行事也是极为不屑的。

当然,阎谈不上慈悲之心。

对阎而言,更重要的自然是方寒。

万一被天仪母教这般不正常的女人看上,前行抓捕,说实话,真是有几分头疼。

为了防止方寒大意,中了天仪母教的手段,阎立即将天仪母教的一些行事传输给了方寒。

本就默然无语的方寒,脸色更为寒然。

“敢强闯天仪母教大阵,相救玲珑,看来关系不一般啊!”

“嗯?一缕青丝绕指尖?”

女帝目光垂落于方寒指间,一缕了然寒芒闪过。

“于此景况,还能不顾自身安危,强闯救援。”

“玲珑以情丝相寄托,倒是不算辜负。”

“就让本座来称量一下,你有何资格!”

女帝玉手伸展,针对方寒杀机凌厉。

“哼!他之资格,可不是由你说了算!”

玲珑脸色冰寒,紫气冲霄,与女帝落下的杀招碰在了一起。

“方某今日倒要领教一下天仪母教的厉害!”

方寒有自知之明,单纯以修为而言,暂时来说,还不够资格插手女帝与玲珑的交手。

动用底牌,终究非生死之时,实在不值得。

与天仪母教那些女弟子交手,便是唯一的选择。

从某些程度而言,也是缓解了玲珑的压力。

使玲珑全心全意,投入与女帝交手。

满殿神族抬眸看着那道白发三千飘然身影,可谓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天妃乌摩神色淡然道。

“值此玄黄大世界惊变之际,我神族是否有所动作?”

一方方底蕴不凡之势力,接连对玄黄大世界出手。

以目前情况而言,玄黄大世界以羽化门为首,有条不紊的处理,还不曾有什么实力不知的端倪。

然俗话说得好,好虎架不住群狼。

何况玄黄大世界实在算不上一只好虎。

这些神族所担心,不为别的,万一让这些势力攻破玄黄大世界。

神族这么多岁月的积蓄准备,至少一大半儿而言,是白瞎了。

“我知道你们怎么想,也清楚你们是为了神族所虑。”

“然此事进行到现在,不过是一道开胃菜罢了。”

“曾经的三千大世界第一,即便没落,也不该就这点儿实力。”

“看着别人吃肉,心急可以理解。”

“然若是太急,恐怕会为他人作嫁衣裳。”

“何况,他还不曾出手呢。”

神色情绪隐隐变幻的话语,让众多神族按下了沸腾心绪。

一尊连仙王意志都奈何不了的高手,一旦出手,的确存在天地翻覆之威能。

“嗯?兵伐之主,数个纪元之前的老怪物,看来有必要出去一趟了。”

合闭眼眸微微睁开,一道朦胧存在自盘膝而坐之身影踏出,融入时空。

审判万古的威严雷霆与汹涌火焰同时炸响喷涌。

已然使出了全部修为手段的玄无辜,纵然再多疯狂,再多挣扎,也于事无补。

天雷与火焰同时袭身的瞬间,孕养了无数岁月的生机,便迅速泯灭。

羽化门众人注视下,玄无辜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便灰飞烟没。

火焰燃尽,雷霆退去,雷兵雷将亦是消散。

一缕清风吹拂,依旧似是说不出的怨恨,纠缠天地间。

高手终究是高手,纵然灰飞烟没,其意志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全消散。

何况此为临死之时的怨恨,更不容易消散。

“最终能塑造出那么一尊毒瘤来,便是集合了万古众生之力,其执念终究不小。”

一轮大日缓缓出现在了天地间,温暖眼光最终汇聚成一道青袍身影。

看着怨恨纠缠之所在地,随手一抹,似是存于无形中的怨恨,便落于掌中,汇聚一团黑气。

“诸位回归羽化门,吾天外一行。”

背手轻松漫步间,卫无忌踏出玄黄大世界。

玄无辜之死,怕是会深深刺激周天仙尊。

虽然风白羽实力不错,底牌未曾施展。

然面对真正爆发的周天仙尊,怕也是有所不及。

更为重要的,一尊数个纪元之前,理应随着天地大破灭而亡的存在,正横渡而来。

“玄道兄居然灭于你羽化门之手?”

正在跟风白羽纠缠中周天仙尊,眸中闪过一抹由衷的震撼。

“既是如此,羽化门更加留不得。”

周天仙尊杀机更为疯狂。

本来与天皇镜纠缠中的大易玉玺,以燃烧资源为代价,威能猛然爆发!

镜光崩溃的瞬间,一个硕大易字向风白羽砸来。

匆忙间收起天皇镜,风白羽以修为施展绝学。

“本想以你们为饵,钓出几条鱼来。”

“不曾想还真就钓出一条有些不太好控制的鱼。”

“所以就此停止吧!”

一声似是充斥着无奈的话语,携带着冻结时空的威能响起。

“你是什么人?”

瞬间停滞之后,周天仙尊自阴阳中踏步而出,凝重而忌惮盯着卫无忌。

“这是你在天地间最后一个问题,注定不会有答案。”

漫不经心抬手,令周天仙尊极为恐惧的吸力吞吐。

无量阴阳尽归掌中,一颗阴阳黑白之玄丹,掌中静静漂浮。

此阴阳丹,以周天仙尊一身修为底蕴炼化。

其品质已然登仙,可谓天地间极其少数之存在。

“这阴阳丹便交由掌门处置了。”

“有个极其凶蛮的家伙来了,我想去看看,应该不是坏事儿。”

“对了,掌教若是有空,不妨去看看方寒。”

将阴阳丹交给风白羽,卫无忌之淡然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方寒······”

挥手将这枚可轻松铸造一尊强者的阴阳丹收起,风白羽跳跃时空。

“嗯?周天仙尊气息竟然陨落?”

“看来有高人出手!”

万千时光,似是在女帝眸中流淌。

看着丝毫不见虚弱的玲珑跟方寒,女帝随手一挥,撤回攻击的同时,与天仪母教众弟子融入时空。

活了这么多年,要是连审时度势都不明白,就真的白活这么多岁月了。

“怎么撤了?”

方寒眉头一挑,不同寻常的行为,不至于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周天仙尊死了,风白羽来了,她们自然也就撤了。”

玲珑看着方寒,眼眸不自觉多了一些很特殊的东西。

“我早就知晓掌教之能非同寻常······”

“不,周天仙尊并非死于风白羽之手。”

“虽然以风白羽之能,真要下杀手的话,周天仙尊算不得什么。”

玲珑眸中万千光影闪过,似是探究到了风白羽的一丝隐秘。

“风某不过一闲散修行者而言,当不得玲珑仙尊如此夸奖。”

风白羽迈步来到了方寒跟玲珑身边。

“以你羽化门掌教之身份,依旧唤我为玲珑仙尊,可有几分看不起女流之辈的意思。”

眉角微微一挑,玲珑看着风白羽。

“莫要误会,风某绝无此意。”

“掌教,您怎么······”

方寒赶紧插言道。

“你卫师兄说,似有了不得的东西降临,顺手灭了周天仙尊之后,便让我来此相助一臂之力。”

风白羽神色微微缓和了一些后,跟方寒说道。

“连卫师兄都说了不得的人物?”

方寒听得眉宇一挑,诧异到了极点。

他可是清楚这位神秘卫师兄的。

连仙王都不曾真正放在眼里。

“倒也算不上什么真正了不得的人物,多少算是棘手罢了。”

“一柄跟随以杀戮成就仙王道的神兵,若非出了差错,非得以沉睡休养。”

“恐怕这般岁月积累中,已然成就仙王道。”

“若是他不出手,任其逞威,只怕是一场浩荡劫难。”

悠悠光影于玲珑眼眸浮现,神色随着言语而微微凝重。

“我等先回玄黄,打退了这一波,难不保还会有人出手,务必小心戒备。”

风白羽神色慎重道。

卫无忌既然出手,料想问题不至于严重到那里。

而且那种层次的争斗,也不是寻常之辈所能掺和的。

与其凭白担心,不如做好自己的事儿。

这一次针对玄黄大世界的出手,虽然被打退,大大展现了玄黄大世界的实力与威风。

然真要说就没有人敢对玄黄大世界出手,也是有点儿想的过于天真了。

别的不提,一旦抓住合适时机,最先出手的就是神族。

经历过一次世界破灭的恐怖之后,风白羽实在不想这样的劫难,落在玄黄大世界。

“混蛋!”

“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放出了这么一个凶险的玩意儿。”

气急败坏破口大骂之声,自无限黑暗杀戮中炸响。

堂堂一方大世界之主,真的被气的肝儿都要裂了,浑身哆嗦。

多股力量针对玄黄大世界出手,极大的动静儿,仙界众多天君恐怕都有所关注。

要说一点儿风吹草动都没有听到,纯属睁着眼睛说瞎话。

之所以不动弹,考虑还是深远的。

此时大战正酣,虽说实力存在差距,然玄黄大世界终究不是白给的。

此时出手,万一选择错了方向,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即便真就有后悔药,恐怕也治疗不了这么大的后悔。

反正不出手的话,对自家也谈不上损失。

局势未曾明朗之前,乐呵看戏是最好选择。

然有句话叫做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随着一杆不知沉睡多少时光的凶悍杀戮之兵苏醒。

蓬发并且迅速笼罩整个大世界的杀戮死亡气息,瞬息间造成了整个大世界,接近三成生灵消亡。

纵然再如何的高高在上,如此情况也是不能容忍的。

“带着你这方大世界离开吧。”

一道青衣身影,极尽淡然中,踏足无尽杀戮之中。

“是你?”

一看那熟悉的青衣,这一方大世界之主顿时认出了卫无忌。

“出手相助,恩德不尽!”

“吾在场向你发誓,以全世界之资源,相助玄黄大世界一次。”

“纵使神族当面,亦不后退半分。”

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恩德实在无以为报。

唯有此句誓言,方可表达心意。

至于返回的事儿,自是不至于。

修行界是个充满诡诈之地不假。

然对某些存在而言,信义二字同样重要。

“你是谁?”

“为何我在你身上,感应到了极为熟悉的气息!”

赤黑色杀戮劫难之气,勾勒出一张魔神面孔。

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眸,逐渐灵动了起来。

“看来那一拳,的确让你伤的够呛,连我都记不清了。”

眸中追忆神色闪烁。

那一场大战,波及的并非单纯此纪元。

亦有隐藏于天地间,渡过纪元大劫的老怪物出手,修为最次,也是仙王。

这尊神兵之主人,便是其中之一。

面对当时出手的霸道一拳,虽使出诸般手段,甚至以同样差一步就修成仙王的神兵抵挡。

依旧挡不住已然激起杀性的一拳。

一拳之下,仙王灰飞烟灭。

品质非凡之神兵,亦是坠落凡尘。

为修复损伤,灵性沉睡,眨眼就不知是多少时光渡过。

这尊神兵,跟黄泉图之遭遇,倒是差不了多少。

可惜,并不存在阎的幸运,遇到了方寒。

损伤修复的同时,亦能攀登至难以想象的高度。

而此尊神兵,被从沉睡状态中,强行唤醒。

不过是一件对付卫无忌的兵器罢了,其生死,何曾在乎,何须在乎!

章节目录 第六百零九章 拘拿荣华! 天母破关! 逐渐迷茫之神色,随着卫无忌的话,逐渐清晰透彻。

不得不沉睡方能修复的损伤,再加上灭亡主人之仇。

恨意引动下,灾难杀戮之意疯狂攀升。

“你居然还活着?”

永生门前一场延绵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大战,惨烈程度超过任何生灵之意念想象。

一尊又一尊想尽各种办法,避过一次又一次纪元劫难的仙王高手,为得永生,尽皆参与。

可以说席卷了自天地诞生,三千纪元以来,现存所有仙王高手。

三千纪元,即便一个纪元,只能诞生一尊仙王级别的高手。

积累至今,也有三千之数了。

当然真正的三千之数是不太可能的。

仙王虽说是已知修行的巅峰顶点,不计神通无量,仅是寿命,便足以超脱百岁光阴的想象。

然即便如此,终究也没能超脱天地,得以永生。

始终存在寿命极限,一旦寿命极限到达,便是天人五衰。

活得越久,越不想死亡降临。

为得永生,合适机缘下,这些仙王尽皆施展绝顶手段。

即便有太多的仙王消逝于无情岁月与征伐,凭借手段,各种苟延残喘的仙王,亦有百位之多。

数百位仙王齐齐出手,即便不是巅峰状态。

杀伐锋利之霸道,也是可以想见的。

不用几乎,这就是一场必然让天地经历无数次毁灭的大战。

而那盘坐于永生之门前的青衣身影,几乎是以一己之力阻挡无数为得长生而大战的仙王。

这尊已然达到半步仙王修行的杀伐之兵,生生受了卫无忌一拳,受创至深,意志沉沦时。

面对众多仙王之杀手无情,出手亦是不留情的卫无忌依旧勇猛无常。

血色流淌中,尽是仙王至高无上的意志。

本以为就算这道青衣身影,强大到超脱无量之境地。

如此攻击,也足以令其灰飞烟灭。

然时隔无量岁月,自沉睡中苏醒后的再次相见。

此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其实站在你的角度而言,我倒是很理解。”

从一定程度而言,这尊半步仙王修为的神兵,倒是跟阎的境遇,有几分相像。

只不过其没有阎的幸运,深渊过后,便是飞龙在天。

不仅没有阎的幸运,曾经的无限辉煌,到如今被当做随手可抛的棋子,着实可悲可怜。

“即便被当做棋子,能向你讨当初血债,也不算吃亏。”

杀戮煞气中,一道道凌厉兵峰气息,直指卫无忌。

“兵伐之主?”

“原来这是你的手笔!”

仙王级别的兵峰意念,透过万古无量时空,落在这尊半仙王神兵本体。

无比熟悉的气息,万古岁月之前的记忆画面,瞬时被激发。

兵伐之主,数个纪元之前,以无量神兵为主体之纪元,修成仙王。

能从卫无忌手里突破进入永生之门,其修为自然不至于差到哪儿去。

也唯有这尊神兵成就仙王道的存在,方才至为合理。

以神兵成就仙王道,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便拥有了针对天地间一切神兵灵宝的掌控权。

“得知你依旧天地逍遥,永生之门内诸道友,焉能不送上一份儿厚礼。”

兵伐之主的意念,操纵半步仙王神兵躯体道。

“既然这么热情,一定要来送礼,又怎好拒绝不受?”

淡笑间,卫无忌挥手就是一记劈拳。

举拳如斧,劈杀横空。

“又是这一招儿,当初差点儿没能接住。”

“现如今就让本座再来熟悉一番!”

借着这尊修复了不少半步仙王境界的神兵本源,兵伐之主以意念施展杀伐手段。

此番交手,恍惚间,似是回到了当初那一场大战。

毁灭性的战斗波纹四周扩散,无数强者匆忙间,哪怕付出绝大代价,也是毅然将大世界搬离,远远逃遁!

摆明了惹不起,要是还不知道跑快点儿,就纯属自己活该找死了。

“所以你就这么灰溜溜的回来了?”

天仪母教的大本营母巢,以无量物质练就,不弱于任何大世界之所在。

天华之主神色淡然,目光垂落于那尊对待玲珑,无比淡然的女帝。

天华之主淡然至默然的目光身上,一向唯我独尊的霸道女帝,脸色雪白,身躯明显不规律颤抖。

“没出息的东西!”

“天仪母教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一声呵骂,无量威能瞬间就将女帝化作一团虚无。

“我倒要看看,这天地间究竟还有什么了不得的存在?”

重重目光落在母巢之外,荣华之主眸色眨动。

说不出的冰寒,引动了母巢所在时空,异象显化,朵朵肃杀白雪飘落。

“这一次出去,的确办事不利,看来荣华之主是真的生气了。”

“女帝修为不如我等,却也不至于差到哪儿去。”

“究竟是什么存在,能令其如此狼狈?”

“不管什么样的存在,惹怒了天仪母教,便不要想好过。”

异象引动了母巢之内,诸多强大存在的意念波动。

横渡四五个纪元无碍,除了天母本身修为强大之外。

天仪母教这些高手弟子,亦不是吃素的。

包括荣华之主在内,最弱者也是一个纪元修为积累的天君。

随着荣华之主踏入母巢,诸多强大的天君意念,同样跟随荣华之主踏出母巢。

天仪母教创始者天母,因修为之故,长时间处在闭关修行中。

天仪母教之事物,除了众多天君修为的弟子操持之外。

最重要的主事者,自然还是与天母有着至亲血脉渊源的荣华之主。

以天仪母教之强大底蕴,铸造十个纪元的修为。

能敌得过荣华之主者,已然不出几只手。

即便如此,该做的预防还是要做。

一旦出现什么预料之外的差错,她们这些弟子,尽都难辞其咎。

“这一拳,便要你彻底崩灭!”

五尊极其古老强大的存在,随着卫无忌挥拳,而在其背后显现。

五色光华,以根本之源的无上伟力,重重落在了杀戮神兵本体之上。

寂静时空的安宁中,一声极为清晰的脆响,似是深山古寺中的清晨,敲击而响的大钟。

万千杂念瞬间消散,心头一片冰清。

“依旧不是你的对手吗?”

即便没有这么一声脆响,一拳砸在身上的瞬间。

这尊修为半步仙王的神兵,心中也是明了。

这一次,谁也救不了他了。

“五行之道,沟通本源,这五行之道的修为,诸天万古,怕是没谁能与你较量了。”

一声无奈叹息,兵伐之主,一尊仙王意念,生生消磨在五行霸道力量的拳法中。

没有了仙王意念的支撑,并未完全修复的半步仙王神兵,刹那间蹦碎。

唯有一团本源光华,于这无量黑暗中明灭不定。

纵然不是仙王,好歹也是半步仙王。

本体意志虽尽被磨灭,这一团本源力量之所在,却是不那么容易被磨灭的。

这就是仙王层次的存在,极不好击杀的缘故之一。

即便本体意志全无,一点本源存在,经过漫长岁月的恢复。

未尝不可能重新获得生命,重新回到巅峰。

“倒是真有几分厉害本事!”

冰冷寒然之语,伴随一只拍击而来的玉手,响彻万古。

探手准备抓取这团本源光华,随着这只手的到来,反手一拳便于这只手碰在了一起。

拳掌触碰的瞬间,又是无量威能爆发。

其恐怖毁灭程度,不弱于卫无忌之前与兵伐之主的交手。

强大而充满毁灭的战斗波纹,让那些背负自家大世界远远奔逃的存在,齐齐眼角抽搐。

要不是实力不如人,后果有点儿承担不起。

骂人的冲动,真的忍耐不住。

架打起来没完没了是吧?

只顾着你们自己乐呵,不顾别人死活是吧?

“造化之女?”

毁灭波涛中,步步迈出,气息强大的女子身影。

令卫无忌刹那间再次感应到了熟悉气息。

来源于血脉深处的气息,始终做不了假。

“大胆!”

道道意念怒斥落下,自是那些天仪母教之中的天君弟子。

本以为是以防万一的准备,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轻描淡写中,与荣华之主对拼。

这个青衣人之修为,果然不可小视。

一道道意念展现杀戮,冲着卫无忌袭击而来。

“你们天仪母教的这些毛病,也确实该改一改了。”

神色淡然中,拇指中指内扣,一点无比耀眼的光华汇聚。

随手弹出,超越了时光的快速,击穿了几道天君意念。

“不好!遇到高手了!”

惊呼声不仅自跟随荣华之主而出的剩余几道天君意念。

天仪母教大本营中,几尊女天君猛然睁开了眼眸。

一抹比闪电还要快速的精光眸中闪烁。

与平日状态相比,却是多了几丝黯然。

以天君的修为而言,一缕意念之损失,自然不算什么。

然这一次却是不同,那一缕超越了概念的光华,急速殆尽彻底磨灭了外出意志。

因果牵引下,其本源亦有所损伤。

这便是惹得天仪母教诸多天君女弟子惊喝的缘故。

如此能耐,非寻常存在所能拥有。

“大胆!”

震怒惊喝声中,荣华之主修为底蕴彻底爆发。

与几道天君意志融为一体,集合数位天君之力,演化神话一击。

“熟悉的招式,落在你们手里,实在没什么新意可言,算是糟蹋了。”

神色依旧淡然,屈指内扣。

一缕黄豆大小的光源指间汇聚,轻轻弹出,与神话一击碰撞。

无量毁灭爆发。

几道天君意念瞬间被彻底粉碎。

天华之主虽反应不错,刹那间使出了所有手段防护。

这样恐怖的威力,依旧将天华之主重创。

随手一挥,手掌幻化,天华之主便落在了卫无忌手中。

“神母,再不出来,这女儿你就可以当做从来没有生过。”

本想着随手将荣华之主镇压,似是感应到了什么。

动作停顿的瞬间,意念话语直接传递到了天仪母教大本营。

惊动了天仪母教众多高手的同时,处于长时间闭关状态中的天母睁开了眼眸。

“吾乃造化仙王之女,你敢杀我?”

听着卫无忌的话语,感受着毫不掩饰的杀机。

意识逐渐清醒的荣华之主勃然变色怒喝道。

“实不必用造化之名来吓唬我!”

“你信不信,即便是造化当面,我要杀你,他也救不了!”

目光低垂瞥了荣华之主一眼。

似有无量威能,本就在一拳之下受创颇重的荣华之主,脸色一白,再次吐血。

“阻拦天仪母教,击杀天仪母教弟子,着实胆大包天,罪在天罚!”

踏出闭关所在,目光透过母巢,似是看到了立身于虚无中的卫无忌。

天母神色寒然怒斥道。

女儿由她亲自教导,十个纪元的修为积累,着实一尊远古天君。

此人淡然间,不仅重创了几位弟子,亦将女儿拿于掌中。

着实了得,着实不可小视。

“十几个纪元的修为?”

“造化与神话够可以的,费心思突破永生之门禁锢的同时,还能给你传递修为!”

卫无忌眸色眨动,天母透过无量时光观察他的同时。

他的目光亦落在了母巢之中,天母身上。

同时,一眼看透了天母的修为根本。

隔着不知多少亿万之遥远,谈话自然如同对面。

这便是无上的神威!

“你究竟是什么人?”

感应到目光无视母巢阻隔,直接落在了自己身上,并且准确说出了修为根底。

神色淡然之天母,刹那间勃然变色。

想都不想,一面古朴宝镜悬浮头顶。

“神话之镜,神话老人铸造的至宝,虽然仅是一道分身,倒也算是挺不错的东西!”

“可惜,这始终是神话老人之物,你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发挥此面古镜的真正力量。”

“还是让给我吧!”

“炼化融入天皇镜,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语气神色皆是淡然中,一只大手抬起,无限膨胀,覆盖了无量时空。

原本光明无限,不弱于一方世界的母巢,陷入了黑暗之中。

若是跳出两者争斗界限,以更高层次眼光看待。

清晰映入眼帘的实际景象便是整个母巢,被一只手尽皆覆盖。

不弱于任何一方大世界,甚至比大世界本身还要强大的母巢。

在这只手面前,似乎就是个随意拿捏的玩意儿。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一十章 诛天母 神话造化意志显化! 掌中蕴含万千无量,荣华之主囚困其中,屈辱无限。

出身高贵,仙王血脉更是尊崇无比。

十个纪元的修为积累,一尊古老而强大的天君。

深受天母偏激思想影响,天地间没有任何男儿值得映入眼帘,都是奴隶一般的卑贱存在。

如今遭遇之现实,反转实在太大,是荣华之主绝对接受不了的奇耻大辱。

本以为天母足以对付这个修为强大的青衣人,纵然受尽屈辱,荣华之主也打算暂时忍耐。

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让荣华之主心中暗暗发誓。

顺利逃脱之后,必要让这个卑贱男人,受尽天地间最为凄惨的苦楚刑罚。

然令荣华之主诧异而绝望的事情发生了。

在仙王不见踪影的年代,几乎可以称作是第一存在的天母,居然不是此人的对手。

难不成,他那些亵渎造化的吹牛话语,都是真的?

深受震撼的同时,荣华之主眸中闪过一抹决然。

不论是造化血脉的傲气,还是远古天君的自尊,都让其无法承受这般从未有过的屈辱。

天君本源为薪柴,点燃无量修为火焰。

如此做法虽然是在消磨自身根基,从一定程度上断绝了往后的晋升之路。

然如此局面,除了如此手段之外,她已经别无他法。

再者而言,她已经是修为十纪元的古老天君。

往后之修行境界,唯有仙王。

然仙王之修行,却非以资质能够达到的。

即便没有今日,她也不一定能踏入仙王境界。

这似乎是个自欺欺人的说法,却好在能让心里好受一点儿。

针对那个青衣男人的恨意,经过这件事儿的积累,已然万古难消。

“还真是够有气性的!”

一道八卦图形随着这淡然话语,烙印在了荣华之主的眉心。

拼命手段,以及全部修为积累,瞬间被封印了彻底。

若非强大的生命本质,以及寻常生灵难以修成的强大躯体。

此刻的荣华之主,与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凡女子,没什么两样儿。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修为被封印,体内空荡荡一片。

修为被封印所带来的衰弱,让荣华之主内心由衷恐惧。

被囚禁于掌心,除了屈辱怒火之外,再无其他。

天母的无可奈何,再加上修为的被封印,真正让荣华之主感觉到了何为弱小,甚至是恐惧。

愤怒,仇火与自尊,让荣华之主强迫自己镇定。

无论如何,都不可将软弱的一面,暴露在这个活该被抽筋扒皮的家伙面前。

“我可警告你,我乃造化仙王与天母血脉,倘若有什么不当举措,造化仙王不会放过你的。”

意味再明显不过的警告,充分说明了荣华之主此时之思想,有点儿跑偏。

不过也不能怪荣华之主,无论是否存在自恋的心思。

不可否认的是,荣华之主的确漂亮,还是那种无法用简单言语形容的漂亮。

无尽岁月,各种元气冲刷,肤质细腻程度远超晶润美玉。

眼眸眨动,似是星辰闪烁。

无尽岁月执掌天仪母教,女帝一般的威严气质,更是具有无与伦比的诱惑力。

若单纯以美色为资本的话,荣华之主足以掀起一场大战。

“都已经说了,真不必拿造化来吓唬我!”

“也不必担心对你有什么图谋,就你这样的,真心入不了我的眼。”

单纯以美色欣赏的话,荣华之主的确不错。

真要动心的话,那就太过扯淡。

别的不提,就这个脾气秉性,便足以敬谢不敏了。

当然,这是体现自身涵养的说法。

真实际操作的话,大耳刮子抽死。

何止不知怜香惜玉,简直就是辣手摧花。

“你敢侮辱我!”

荣华之主怒火远比方才曲解了卫无忌意思之时旺盛。

话语里的嫌弃,简直不必用更多的言语表明。

如此态度,摆明了就是看不起自己。

“那你想怎么的?真发生点儿什么?”

嘴角似是微微一挑,眸中神色平静如常。

“你敢!”

荣华之主俏脸变幻,冷喝出声。

天母的思想,已然深刻荣华之主灵魂本源深处。

一些事儿,即便注定了非得发生,也是为了修行根本考虑。

如现在这般被奴役,荣华之主宁愿自己本源燃烧,一点儿痕迹不留。

“你看,我没心思的时候,你不乐意。”

“现在似乎有那么一点儿意思了,你还不乐意,你究竟想怎么着?”

“有能耐,你现在就杀了我!”

荣华之主被气得脸色通红,全身哆嗦。

即便修为被封印,如同弱女子一般。

太过激烈的情绪起伏,依旧于头顶燃起一片火焰。

怒火冲冠,只是一个大概的意念形容词。

到了荣华之主这儿,倒成了现实。

抬眸无比幽冷盯着青衣身影,不自觉磨动的嘴唇儿说明了荣华之主此时的心态。

哪怕仅有亿万分之一的机会,只要被她给抓住。

必然将这个可恶的混蛋,一口一口咬死。

至于灭亡,如此情绪下,她早就不知何为害怕了。

“反正吾为造化血脉,待造化仙王踏出永生之门,便可以无量造化复生。”

除了无可奈何的现实条件,造化仙王亦是荣华之主不畏惧灭亡的底气所在。

“那我不得不说,你着实想的有点儿太多了。”

“正常手段下,造化的确有将你复生的能耐。”

“可我出手······”

“莫说现在的造化,就是再强十倍,他也没这个能力将你复生。”

旁的对手,即便陨落,也未尝不给给其一线生机。

荣华之主的话,绝没有这个待遇。

一旦出手,必定是绝顶杀招。

可以保证灭亡的干干净净,过去也好,未来也罢,尽皆一点儿痕迹没有。

甚至于那些熟悉荣华之主的记忆,也会被彻底消磨。

天地间仿佛从来没有这么一尊存在出现过一般。

荣华之主瞬间默然,身躯似是微微颤动。

死亡未曾降临时,何等慷慨激昂的叫喊,并不算什么。

死亡真正降临时,能够坦然相对,方才是真性情。

荣华之主的默然说明,她并非真的彻底不在乎死亡。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常情之理。

对死亡二字的畏惧,不仅是寻常生灵存在。

活得越久,对于死亡之畏惧,越于不自觉间加深。

一点意念与荣华之主闲聊,覆盖整个母巢的大手,则抓向了天母施展而出的那面古镜。

以神话老人随身至宝,神话之镜本源根本练就的一道分身。

其等级未必能够得上本体,却也是一方不可多得的至宝。

“道友之才,惊艳亘古,何必在此与小辈为难?”

就在卫无忌的手掌,在天母隐有绝望的神色中,无视古镜发出撕裂虚无的霸道威能。

直接抓住古镜本体之时,古镜镜面突然灰蒙蒙光芒大放。

一道身影显化镜面,抬腿迈步,便从镜面踏入现实。

此身影自然是神话老人,天母恩师,一尊极其古老的存在。

其本体如今依旧被困在永生之门,此道身影,不过一缕强行突破的意念所化。

似是蕴含了万古沧桑岁月的眼眸,与卫无忌对视一眼后。

神话老人悠悠道。

“有你跟造化为她灌顶修为,怎么着都不能算是小辈吧?”

卫无忌目光落在了心情如过山车一般,各种跌宕起伏的天母身上。

不管心情情绪如何变幻,一点清醒认知是不会改变的。

这道青衣身影,果然是一尊无比古老的存在。

可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个层次的强者,不都踏入永生之门了吗?

虽然修为未曾达到仙王层次,与造化的特殊关系,与神话老人的特殊关系。

对于天地间至为深邃的隐秘,还是相当了解的。

“我的脾性你应该清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都说仙王强者威严不可亵渎,难道我就是一枚能被轻易拿捏的软柿子?”

若不是来自远古的记忆,依旧太过深刻。

要不是这一缕意志,始终感觉不是对手。

就凭这句话,神话老人就得出手。

软柿子这话也说得出口。

若是软柿子的话,他们这些存在,岂不是连软柿子都不如。

“神话,这么多岁月不曾会面,永生之门内的日子,过得可还舒坦?”

看着被堵了一口的神话老人,卫无忌突然转移了话题。

“自然比不得道友在外,逍遥自在。”

瞬间愣了那么一下下,快到根本反应不过来。

神话老人声音平淡回答道。

“即便再难,这把老骨头,也终究能硬挺过去。”

眸光深邃盯着卫无忌,这句话,似是向卫无忌特别强调什么。

“能硬挺过去就好!”

“其实从本心而言,我希望你们一个个俱都健朗如昔,活蹦乱跳。”

“当初那一战,不曾有个最终结局,这心里始终遗憾不是。”

神话老人眼角脸皮明显抽搐。

淡定,一定要淡定!

以神话老人这般存在,这般心性,都忍不住心头默念,方能稳定情绪。

可见这句话对神话老人之影响。

就实际影响而言,自然是极大的。

神话老人感觉这话,就如同一记耳光甩在了脸上。

疼痛之时,亦是莫名发烧。

诸多仙王联手,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依旧未曾将这道青衣淡然彻底磨灭。

从这个意义上而言,他们这些仙王,已然是一败涂地。

“仙王威严自不可冒犯!”

对于这一点,神话老人态度是相当肯定的。

他自己也是仙王,若不维护这份儿尊严,就等同不维护自己。

“然······”

神话老人话音一转,其根本之意自然还是想要保住母巢,保住天母。

“接下来的话,不必说了!”

“即便要说,也不该你单独说。”

“堂堂造化仙王,莫非不敢见人吗?”

卫无忌淡淡话语中,无量造化气息燃起。

一尊淡然缥缈的身影,于无量造化气息中显化。

没什么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淡然中,嘴角微微挑起,似是会面多年不见之老友。

造化仙王意念现身的瞬间,天母神色刹那间变幻,最后唯有无言的沉默,心死般的冰寒。

“你似乎并不打算开口求我。”

目光直视如白海禅一般无二的面容,周身喷涌造化气息,已经充分说明身份的造化仙王。

卫无忌淡淡而肯定说道。

“我相信,以道友之胸怀,不至于做什么超脱底线的下作之事。”

造化仙王神色温和,仿佛真就是一场老朋友多年未见的相谈。

“拿她们威胁你,我还真不至于。”

“倒不是在乎什么底线节操,而是太清楚你老小子的脾性。”

“虽有情感纠缠,血脉之缘,在你心中,她们母女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被囚禁于卫无忌掌中的荣华之主,不可置信瞪大眼眸。

有些事儿,即便成为现实,明白就是事实,其本性中依旧隐藏着一丝渴望。

天母明显闪过一抹怨恨,终究默然的神情。

让荣华之主内心深处,这么一点儿隐藏极深的渴望,变成了彻底的绝望。

相对于荣华之主,天母反倒更为神色淡然。

造化仙王的性情,早在太多岁月以前,就已经了解明悟。

若不是与造化仙王这一段情感纠葛,令天母情商深重,甚至扭曲自身的话。

又怎么会有天仪母教这般怪异,极其仇视男性的地方出现。

“又何必非得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造化仙王神色如常。

后悔,愧疚,纯属瞎扯淡的事儿。

神话老人眼眸微微抖动,终究也没什么可说的。

当初为这件事儿,他相劝过徒弟,甚至于造化仙王动过手。

徒弟对他的相劝,却是置若罔闻,一心只为爱情。

既然做了选择,有如此局面,也该自己承受。

当她固执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就不是一个单纯的后辈孩子。

其实若非神话老人的存在,以造化仙王之性情。

荣华之主根本没可能降生天地。

荣华之主不自觉间,常以造化血脉为荣。

在造化仙王心中,却是从来不曾在乎过。

“我之性情向来如此,又不是第一天了解。”

“有什么想说的,不必犹豫,直接说吧。”

“想要动手的话,我也奉陪!”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一十一章 仙王交手 恐怖席卷天地! 以造化仙王之性情,能以意志走这么一趟。

除了造化老人的面子不能不给之外,更重要的因素,恐怕还是其自身有所图谋。

神话老人之实力,自然不必多说。

即便是造化仙王,也不能不顾忌。

在追求永生之路上的选择与利益,神话老人与造化仙王无疑是一致的。

这就是神话老人眼睁睁看着徒弟被造化仙王欺骗一切后,被无情抛弃,性情大变,而默不作声的根本因素所在。

什么为自己的选择负责,都是瞎扯淡的借口。

根本因素在于,他与造化仙王的选择利益是相同的,他们是同一个阵营的盟友。

可以说,神话老人为自己的利益,为自己的永生,抛弃了徒弟。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行为,将本在偏激这座深渊边徘徊的天母,彻底推了进去。

若以这种说法而言,天仪母教之成立,种种行为。

神话老人亦要承担一份儿因果。

从情感而言,或许会有愧疚。

不管怎么说,也是培养多时,可以传承衣钵的徒弟。

这大概也是神话老人会冒着一缕意志被彻底磨灭之风险,现身相救的缘故所在。

“纵然二位联手,卫某有何惧之!”

淡然笑容中,着实豪气干云。

这可是两位仙王的联手,即便仅是一丝意志显化。

其修为也非寻常存在所能抗衡!

听着卫无忌豪气干云的话语,整个母巢默然于死寂。

造化仙王与神话老人神色亦是瞬间闪过一抹肃穆。

“道友之能,自是谈不上畏惧!”

关于神话老人的这句话,造化仙王默然。

以他的脾性,亲口承认自是没这个可能。

然事实终究摆在那里。

仙王境界,亦因修为的积累,而存在实力差距。

卫无忌曾经做过的事儿,即便是现如今修为积累,可称之最为强大存在之一的造化仙王。

也不敢有把握说能做的出来。

化身白海禅之时,意志显化力量固然无法与现在相提并论,然那份儿实力的感触,也同样真实。

故而与神话老人联手,实在称不上丢人与否。

天母静然立于一旁,平静眸色眨动中,一挥手,整座母巢向后推移亿万距离。

虽然不曾彻底踏入仙王境界,十几个机缘的修为,对于仙王境界的玄妙,却也领悟一二。

一场真正意义上顶级巅峰的大战即将爆发,纵然母巢是天母永生之门中喷出的物质建造。

真正动用起来,亦是凌厉杀机非凡的一招儿。

然硬生生承受仙王级别的交手,怕也是有点儿扛不住。

然一尊具备无量威能,没准儿关键生死时刻,足以逆转的至宝,就这么损毁。

天母就是身家再大,脑子再被驴踢,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儿来。

“看来,你也想掺和一手!”

卫无忌目光落在了天母身上。

推走了母巢,自身却不动弹,这意思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

“与诸位之能自然不敢相提并论,却也想试一试自身底蕴。”

若是全盛状态,天母再有一万个包天胆子,也不敢跟仙王层次的存在动手。

尤其听意思,还是比造化神话修为还高出一线的存在。

然现在并非她自身独立面对,有造化,神话意志相助。

天母还是很有胆气与把握的。

此外这件事儿,本身与天母存在直接关系。

想置身事外,无疑想得有点儿太多了。

“以关系而言,你们之间怕是最为复杂的。”

“仇人中的亲人,亲人中的仇人。”

“然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外人。”

“暂时放下恩怨仇恨,共对外人,本就没什么可说的。”

“既然做了选择,那就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卫无忌动手了。

一手张开抓向天母,一拳紧握炮轰造化仙王。

抬腿横扫,直击神话老人腰间!

凶悍霸道的出手,直接以一对三,丝毫不弱于人!

“以攻击霸道而言,遍数天地宇内,能及道友者,两三指间。”

随手一挥,神话老人演化无量神通,阻挡卫无忌这一招能轻易踏碎一方大世界的凌厉腿击。

而造化仙王则探出了手掌,一尊尊充满至尊浩荡之神器虚影,背后显化。

太清楚这个青袍人的能耐,造化仙王不敢有任何怠慢。

一缕意念化身,一出手就是自身所创绝学。

三十三天造化神拳,化拳为掌!

哪怕不曾动用真正的三十三天至宝,以造化之修为,这一掌依旧将三十三倍战力完美爆发。

与神话跟造化动手的动静儿相比,与天母的交手,无疑平淡了许多。

天母神色从未有过的严肃!

因为她自己也清楚这平淡下的杀机!

哪怕仅是一个瞬间的不甚,结局便是亿万载修行苦果烟消云散。

拳,掌,腿,几乎同时与神话老人,造化仙王以及天母碰在了一起。

风云中,雄霸以及雄霸的师父三绝老人,同样以这三项绝技称霸天下。

卫无忌如今这对三位顶级存在,施展的拳掌腿三绝,不论是意境还是威能,皆在亿万几何倍数之上。

无论是仙王至高无上的意志,还是横扫天地宇内,让众生默然惶恐的战斗痕迹。

皆说明了这一战的不凡。

无数隐匿于天地的存在,皆被这一战吸引,深深骇然。

“现在你还坚持自己的意见吗?”

天妃乌摩不在懒散而握,身躯肃然而立,神色说不出的凝重。

其麾下众多神族,不乏强大而古老的天君,此刻皆是默然。

以神族之底蕴,与仙界争锋都不算什么。

然始祖圣王不存的时代,仙王层次的存在,就是压在神族头上的一座大山。

性情再过自傲之神族,也不敢说与至为顶级之仙王一战。

以神族的底蕴与征战经验,以天君修为对战仙王,自有勇武底气。

然这般交手,意志实在太过崇高,必是仙王中至为顶级的存在。

神族的脑袋就是再铁,也不至于真跟这种存在硬抗。

“能让两大仙王意志,一尊准仙王联手针对,你究竟是什么来历?”

呢喃间,目光隐晦落在,那似是超脱了一切时空的大战范围。

丝丝血色,自天妃乌摩之眼眸滴落。

以天妃乌摩之修为,查看此战都不慎吃了一点儿亏。

其余神族自然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不好!出手护持我一方安宁之所!”

一声呵斥中,天妃乌摩顾不得眼眸垂落血色,周身浑厚修为,刹那间调动施展。

其余神族高手反应亦是不慢。

足有二十位意志强大,修为强横的天君刹那间齐齐出手。

定住了赖以生存,却似是下一个瞬间就要彻底蹦碎的无量时空。

四大顶级存在交手的瞬间,可以说是天地宇宙,天君聚集数量最多的仙界之内,一道道强大意志腾空。

仙王之存在,实在太过久远,久远至仙界,现如今留存的亦是传说。

好好的,突然爆发了一场横扫天地宇内,以其显化的强大意志,摆明了就是仙王层次的大战。

这些天君焉能坐得住,即便是闭了死关,刹那间也是破关而出。

突然间爆发一场仙王层次的大战,所惊动的自然不仅是仙界,整个天地宇宙都被惊动了。

三千大世界,一尊尊古老而强大的气息充斥天地。

气息厚重,说不出的压抑,仿佛下一秒,这个承载了三千大世界的无量天地,真的要破灭一般。

天地破灭,众生皆亡。

纵使天君甚至仙王,都无法超脱这无量恐怖的灾劫。

玄黄大世界,在宝主,羽化三老,风白羽,方寒等一双双绝望中,携带最后一丝希望的目光中。

“无妨!这么点儿动静儿,还破灭不了天地虚无!”

淡然盘膝而坐的身影,睁开眼眸。

随手一摆,席卷无量天地,似是下一个瞬间就要将玄黄大世界无情吞噬的恐怖灾劫。

便如暴雨中的熊熊火焰,尽数熄灭。

笼罩在心头,似是下一个瞬间就要毁灭自身的压抑感撤去,最起码玄黄大世界之中的无量生灵,齐齐松了一口气。

有卫无忌坐镇,玄黄大世界自然不会出什么问题。

然其他大世界就不同了,不知多少大世界虽匆忙奔逃。

灾难却依旧降临!

无法形容的恐怖,刹那间生生毁灭了一方世界,彻底消散。

即便有运气好的,也是元气大伤。

这真的是一场席卷了天地的恐怖灾劫。

与诸界相比,拥有天君数量最多,底蕴最为强大的仙界,情况无疑稍微好一点儿。

“仙界众天君出手,务必护持仙界安宁!”

一道道强大意念,诧异于仙王层次交手大战之时。

以灾难修成天君的灾难天君,却清晰感觉到了一丝令他都极为惊惧的恐怖气息。

不管平日,私心如何,争斗如何,灾难天君都不会希望仙界被毁灭。

浩荡意志响彻仙界的同时,稍微反应慢了一筹的诸多天君也反应了过来。

仙界若是毁灭,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不敢有怠慢,齐齐出手于无量恐怖风暴中,护持仙界安宁。

“这么多岁月过去,你的难缠,有些超出我的想象。”

嘴角温和笑容不见,造化气息喷吐中,造化仙王唯有杀意冰寒。

“说实话,你们的手段,倒是让我有点儿失望。”

“好不容易踏入永生,受永生气息滋润这么多时光。”

“除了生命本源稍微成长之外,其余的基本上都是老一套把戏。”

一对三的死亡纠缠中,依旧有心思与造化仙王交谈。

一时间,刺激的三位存在,出手不由更为狠辣。

以天母之表现最为激烈,火焰熊熊燃烧,修为底蕴步步递进。

这一手虽不是燃烧本源,以命搏命的战斗之法。

却也必然付出了极大代价。

即便能够成功击杀卫无忌,天母也必将元气大为损耗。

若是没有合适机会,陷入僵持状态。

即便以天母之底蕴,也必然是活生生被耗死的结局。

“神话之境,虚空无量!”

神话老人一声大喝,修为催动,甚至不惜消耗这部分意志催动神话之境。

足以洞穿无量虚无之杀伐镜光,直透卫无忌胸口。

为大道能毫不犹豫放弃徒弟,然眼睁睁看着徒弟很可能被活生生耗死!

神话老人依旧无法淡然相对。

徒弟,终究还是徒弟。

“你们要是不出来,我还没想到这招儿。”

“既然来了,应该也是冥冥中的天意。”

“那就麻烦三位,体验一二如何!”

“众生之因果无量!”

除了造化仙王之外,天母以及神话老人,尽皆使出了杀招儿。

卫无忌就是对自己再过自信,也不会坚持以单纯的拳掌腿相对。

招式变幻间,手掌张开,天地间无尽红尘,无量因果被牵引而至。

就如同鸿蒙道人以大因果术为根本,结合自身体悟,成就了不弱于三千大道的鸿蒙大愿一般。

这一式神通,是卫无忌以大因果术为根本,结合自身体悟,而演化出来的神通。

此神通之根本,将无量量众生之因果,尽归其手。

一拳打出,无尽奥妙!

这一拳,因在果前,果在因前,因因果果,周而复始。

出拳是因,击中为果。

因果之间,出拳必中。

“你TM混蛋!”

仙王层次的修为眼光,看透这一招之根本,自然不成问题。

也正是因为看得明白,才这般不顾仙王威严风度,气急败坏。

命运之外,因果为尊。

即便是以仙王境界,亦不想沾染因果。

尤其是这无量众生之因果,一旦沾染,即便是仙王也会大为头疼。

一个搞不好,没准儿还会从仙王高位跌落。

“自在都未曾以因果而胜我,你未必有此之能!”

一拳出手,天母已然痴傻。

神话老人气急败坏,不顾自身风度打骂。

而造化仙王则心思淡定。

其以造化而成道,无量众生亦是造化。

因果之拳,造化之拳,如寻常不过的武者交手。

拳拳触碰的那一瞬间,真正的无量恐怖,彻底肆虐天地。

无穷众生在这一拳中,停滞了时空刹那间,而彻底终结!

“待真身回归那一刻,你与吾等唯有生死以论!”

一双眼眸深邃而倔强盯着卫无忌,最终消散。

至于天母,神话,以至于整个母巢,皆在刹那间被彻底磨灭,半点儿本源皆不留存!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一十二章 胜败定局! 无耻反叛! “修行无量岁月,方才得见天地,始见众生!”

化众生因果为拳,蹦碎了亿万里虚无。

霸道拳意,将造化仙王,神话老人,以及稍差一线,便可修成仙王的天母意念,尽皆碾碎。

手掌张开,无尽吞吸之力。

三道意念本源之力,牢牢束缚手中。

天君之境,意为天之君王。

天地灭而君王长久恒存。

即便受到难以抗拒之磨难,其真灵本性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磨灭的。

若非如此,恐怕早没有现如今的方清雪了。

天君尚且如此,比天君更为高端之存在,仙王自然更加难以磨灭。

即便能够磨灭,也得多费心思,着实得不偿失之行为。

天君甚至于仙王的意志,珍贵程度,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远超一切灵宝神兵。

灵宝神兵只要有修为,有材料,最多再多一点儿耐心,便可练就。

仙王意志,却是亿万载岁月都不曾见过一次。

如此几率,实在是可遇不可求。

“以这柄神枪之材质,练入造化之境之分身,应当可以练就一尊神奇造化。”

另一掌心间,杀戮凶悍气息不曾有丝毫减弱之一杆神兵,一面圆镜,困于期内。

用这道神话之境之分身,成就天皇镜,自然是一句不可能的玩笑。

以三生石重炼天皇镜之后,论本源积累而言,丝毫不比神话老人差。

将这道神话之境分身练入,反倒是在精纯中掺入了杂质。

不过以神话之境本质,即便是一道分身,也是相当不错之物,就这么崩灭毁坏,着实可惜。

以神枪之本体材质,将神话之境之分身重新练就。

因其本源缺陷,可能不如神话之境。

留在羽化门,却依旧是底牌一般的杀招儿。

“行了,没什么事儿了,各自安心修行。”

“我将这几件东西,好好整理一下。”

“没准儿能弄出点儿东西来。”

随着天外一道青芒垂落,看似安心修行中的几人顿时睁开了眼眸。

除了那杆半步仙王级别的神兵以及神话之境的分身外。

那么一个与大世界一般无二的母巢,卫无忌自然不可能视而不见。

即便期内天仪母教不知多少纪元的积累,可以视而不见。

那母巢本质,却也不可能视而不见。

不管怎么说,毕竟也是来自永生之门的奇物。

随手将天仪母教多少纪元积累的底蕴,足以让羽化门无限膨胀,交给了风白羽的同时。

天仪母教诸多弟子,无论是否反抗,皆受到荣华之主一般的待遇。

“少主,都是我等无能!”

看似一方无边无际的浩大天地,不过是卫无忌体内一枚细胞粒子的演化。

没有任何反抗余地,被扔到这里的一瞬间,看到了荣华之主的瞬间。

这些天仪母教的弟子,如同找到了主心骨,齐齐拜倒。

天母是天仪母教的创立者以及修为最高的存在。

然其闭关已然无尽岁月,教内事物自然由荣华之主以及诸位天君弟子联手处理。

名义上的少教主,实际意义上而言,却与教主没什么区别。

值此天仪母教经受大难之时,看到荣华之主,便如同黑暗中看到了一缕光芒。

无尽岁月以来,通过各种手段积累的海量资源,被无情收走。

现存之诸弟子,一个个尽都不是简单存在。

依旧将近十位数个纪元修行积累的古老天君,单纯以修为,也足以支撑一方势力。

现如今实力不如人,反抗也是无用,不如默默发展自我。

待实力真正壮大的那一刻,毁派灭教,无尽屈辱之仇,必然千百倍报复回来。

一个个深受天仪母教之思想荼毒,满脑子都是对男子的残酷奴役。

能活这么久,如此修为,放在外边各自施展,尽皆能够成就一方大势力。

自然不可能仅是凭修为一路莽的货色。

若连实力不如人,不得不得头,韬光养晦四个字都不懂。

即便有天母庇护,天仪母教不会灭亡。

这些女弟子也不可能顺顺当当的修成天君,享受万古的寿命。

一方势力,能有一尊横扫诸天宇内无敌之强者坐镇,自然是一件好事儿。

然并不代表仅凭威名,就能吓唬的不敢针对动手。

修行之道,向来是争夺之道。

但凡修行有成,哪一个不是脸厚心黑,胆大包天的主儿。

若天真以为,凭威名吓唬人,最后必然是倒霉,付出惨痛代价的。

“实力不如人,再说其他又是何必!”

荣华之主说不出的神色恍惚,半晌之后悠悠叹了一口气。

若没有令她不可置信的残酷真相,以荣华之主的性子,恐怕早已经选择无比刚烈的方式而亡。

有了那么一番让她周身寒透的事实,荣华之主决定不死。

她得活着,她得好好活着。

总有一天,她要为母亲,为自己,拿回属于她们自己的尊严和心头的那口气。

那个强大而无情的男人,这一身血脉的源头所在,必然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坚定了这个信念,荣华之主的心情恢复了许多。

直到此刻她才深深感觉,原来活着比死,要困难太多太多。

一抹似有似无的恍惚,眸中一闪而过的同时,一只充满杀气,仇恨,怨毒的大手,狠狠袭杀荣华之主。

“大胆!”

许多经此磨难,依旧对天仪母教忠心耿耿的弟子,齐齐大喝。

纵然修为不复过往巅峰,惊怒之下杀气暴涨,也是威能非凡。

一男子身影,无限狼狈被狠狠轰飞了出去。

“狗奴才,你敢反叛!”

确认荣华之主没出问题之后,惊人杀意裹挟着惊怒呵斥,向着那狼狈男子碾压而至。

“哼!一场惊动万古的大战,曾经不可一世之天仪母教已然不复往昔,本座还有何畏惧可言。”

一抹明显怨毒神色闪过,此男子杀机惊人盯着天仪母教诸弟子。

曾经的他,也是无比尊贵的一界之主。

因一点儿小事儿,天仪母教诸强大天君出手。

强大实力面前,再多抵抗决心也是枉然。

生生被擒,一界之主沦为阶下囚,好不凄惨。

为活着,也为日后仇恨,他放弃了骄傲与自尊。

真真见识到天仪母教雄厚实力的那一刻,满心是绝望的。

失去了所有的骄傲自尊,能活下来已经是极限。

所谓复仇,大概也仅能在心头瞬间,稍微那么想念一下下。

没想到,失去了所有尊严苟延残喘下来的这条命,居然看到了天仪母教的败亡。

过程真如他曾经历经的一般,丝毫没有出入。

可真谓是天理轮回,报应不爽。

“大胆!”

天仪母教诸弟子尽皆惊怒大喝,即便修为不如往昔。

敢如此说话,也必然要肃整天仪母教之严规铁律。

少数也有数个纪元,积累下来的习惯概念,实在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变的。

“你们敢出手?”

“不怕惹怒那位无上至尊吗?”

即便是修为跌落,如此杀气也是着实惊人,有些扛不住。

故而拉大旗,扯虎皮,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儿。

此举虽说不要脸面。

可在臣服于天仪母教面前,所有的自尊耻辱,便全都抛弃。

再恶心的事儿都做过,区区脸面算个屁。

活了活着,曾经无上威严的一界之主,已经彻头彻尾成了小人。

一听至他们于此地,那个无比强大的存在,天仪母教诸弟子,纵然怒火燃烧,杀气滔滔,却也终有顾忌。

看着天仪母教诸弟子的反应,这个率先反抗的家伙,打心里乐了。

就赌你们内心的畏惧。

而看着天仪母教诸女弟子的反应,太多如这位曾经一界之主之遭遇一般的存在,内心开始蠢蠢欲动。

的确是一个摆脱控制,恢复自己的绝佳时机。

没准儿还能让被擒拿以来,为活着所承受的无限屈辱,狠狠报复回来。

“要做什么,那是你自己的事儿,少打我的旗号!”

冰冷无情之语,如天道之言一般响彻。

蠢蠢欲动的心,刹那间冰凉透彻,脸色更是说不出的发白。

“您怎么······”

做为事先挑头的存在,这位曾经的一界之主,除了面色惨白之外,更有太多的不理解。

“我怎么的?以为我出手对付天仪母教,是为了救你们?”

“天仪母教之行为,我确实反感不假,若再遇到如此行为,直接打杀!”

“不过即便是做为受害者,你们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东西!”

“真要清算的话,谁敢站出来,毫无亏心说一句,自己身上不存因果罪业!”

冰冷无情之语再次落下,本就惨白的脸色,更是雪上加霜,一个个低头不语。

卫无忌盘膝而坐,眼眸神色淡漠无情。

别以为他不清楚那些家伙的想法。

一旦他表达了一点儿支持的意思。

曾经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天仪母教女弟子,会面临何等悲惨,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按说以天仪母教之行为,如此下场也算是报应,活该。

同情什么的,通通瞎扯淡。

然这种事儿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真心还不够恶心的。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将吾等当做失去自我,提供信仰的凡俗蝼蚁,天外魔头一般圈养吗?”

没有在意所谓反叛,连生命血脉那样的大事儿都撑过来了,荣华之主又怎么会在意所谓反叛。

然卫无忌着实令人看不透的行为,却让荣华之主眉头一挑,大声喝问。

如此喝问之语,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其实这也是他们的心中所想。

于修行界而言,仙道也好,魔道也罢,圈养生灵以供信仰,都是寻常不过的操作。

相对于魔道,仙道之手段,相对温和一点儿罢了。

“怎么想,那是自己的事儿!”

“反正随着天母之灭亡,天仪母教除了此地之外,也在不会现身天地宇内。”

“你们可以将此行为看做一时心软,若是不愿意接受,即便将尔等全都打杀,又何谈顾忌二字。”

“诸天宇内,谁能耐吾如何!”

无比霸气的话语,唯有一片静默相对。

也是,人家乐意做什么,那是人家的事儿。

他们倒是有反对意见的权利,可他们有这个反对的实力吗?

连造化仙王与神话老人的一缕意志都被这主生生镇压拿捏,谁脑袋大敢说自己,有这个实力。

“吾在此发誓,愿为奴仆,生生世世以受驱使!”

曾经的一界之主,突然跪倒在地。

神色肃然间,一头重重磕下。

明显肿起,几乎刹那间隆起。

一股信仰的力量,融入了卫无忌的修行中。

此举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一个又一个结实磕头,一道又一道精纯信仰愿力,融入了卫无忌的修行中。

天仪母教诸弟子眼眸冰冷,默然相对。

一番毫不犹豫的举措,可谓不要脸到了极点。

然的确是一道极为有效的护身符。

“噗!”

永生之门内,造化仙王与神话老人本体身躯,突然猛地一顿。

万千因果,透过永生之门,直接缠绕在其本身。

若非此地为永生之门,超脱一切。

就这万千因果,就足以令造化仙王以及神话老人当场喝一壶。

不过即便有了永生之门这层因素,被万千霸道因果缠身的二位存在,也是相当不好受。

造化仙王还好一点儿,神话老人直接吐了一口血。

万千因果紧紧缠绕,一丝本源意志被抹除,再加上天母的灭亡。

桩桩件件,都足以让神话老人这个不知活了多少纪元的老家伙,怒火攻心。

以造化神话这般修为,外力伤害自然千难万难。

可若是他们自己放不过自己,就实在另当别论。

不论何等的强大,何等完美。

内部总是相对脆弱的。

一双双或是无情或是神色异常的仙王眼眸眨动。

如此画面,结局自然是不必多言。

“鸿蒙,自在,祖龙,可否与吾一会?”

没有搭理那些复杂神情的想法,造化仙王浩大意念响彻。

“造化仙王何必言语之间如此客气,有话不妨直说!”

紫气飘然中,鸿蒙道人与世间自在王佛以及祖龙现身。

“既然如此,多余的废话,不必再说。”

“自在,你必须为我们解决问题!”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一十三章 天妃心中困惑 再至玄黄! “真是笑话!”

“就问你一句,凭什么?”

祖龙神色似是一动,却还是哼了一句。

选择不同,到了他们这般层次而言,已然不是简单的言语理念之争。

大道之争,唯独生死!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这个时候,不曾出手落井下石,已经算是相当厚道。

还想着出手相助,怎么那么会想呢?

“不答应的结局便是吾联手众同道,将几位送入归墟!”

造化仙王眸光落在鸿蒙道人身上,尽是一片寒然。

如此神情,足以代表其心志坚定。

以往的时候,出于对三位存在之修为高深,始终存在忌惮的缘故,不曾出手。

这一次,因果缠身,却是顾不得许多了。

万古众生之因果,尽归一身。

即便是仙王中最为强大的存在,也有些扛不住。

死,自然是不至于的。

然此事若拖延太久,怕是会引起各方面的连锁问题。

丁点儿差错,引得满盘皆输,万古岁月的谋划等待,终究一场空。

这样的后果,即便能够承受,也是不愿承受的。

“几位之修为,吾心甚知。”

“单打独挑,即便是我,短时间内也不敢妄言胜之。”

“然此因果,可能引发的后果,却是吾所不愿的。”

不必造化仙王再多言语。

一双双或是单纯杀意十足,或是复杂中,亦是意念坚定,杀意隐现的眼眸,盯着鸿蒙道人,世间自在王佛,以及祖龙。

不论过往何等交情,或仇怨或恩情,这一刻尽皆为了大道。

充满了无量智慧神光的眼眸开合,落在了造化仙王以及神话老人身上。

似是透过了亿万兆无量时空,看到了这一拳的诞生与落下。

世间自在王佛,这尊生于天地十八个纪元的无上存在,无量量因果线,将过去现在未来,尽皆缠绕一体。

于因果之道的修行而言,若没有这一招无量众生因果的霸道之拳。

天地之间,三千大世界,过去,现在,未来,没有一位能与世间大自在王佛相抗。

这也就是造化仙王务必让世间自在王佛出手的缘故。

遍观诸天大能,除了发出这一拳的混蛋之外。

世间自在王佛,是为数不多可走捷径的选择。

以仙王之见识手段,亿万无量因果缠身,也是极为头疼的事儿。

想解决的话,未必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然以实际而言,这一拳的因果,实在霸道。

纵然以仙王之能,要消除这霸道,少说也得一个纪元的时光。

从实际而言,他们似乎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好一招霸道的因果之拳!”

“好一番精妙因果之道!”

半晌之后,世间自在王佛由衷感叹话语响起。

见此一拳,以世间自在王佛之心性,依旧泛起了一丝涟漪。

太多沉默,造就了近乎压抑的安静。

“于诸位而言,自是不必虚假之言,此事以我之能,有些无力。”

认真盯着看了许久之后,世间自在王佛神色平淡,眸中神色即便有些许不平静,也是单纯的感叹。

本以为因果之道,已然走到了巅峰尽头。

观此霸道一拳,看到了不一样的道路,不一样的风景,自有一番体悟。

“如此便麻烦了!”

造化仙王神色平淡道。

虽说失了希望,却也是预料之中的事儿。

他的手段若是那么容易化解,就不会有那无比恐怖的一战了。

“情况怎么样了?”

待到周边清净,仅有造化,起源,真理三位最为强大的仙王之后,淡淡询问之语响起。

“不清楚,即便以我之能,依旧未曾探查出那一处不可言说的所在。”

“悠悠亘古岁月扎眼而过,他的手段,愈发深不可测了!”

造化仙王默然瞬间,悠悠之语响起。

“没有他,我们的后手准备,至少散失一半儿把握。”

起源仙王冷着一张脸,心头杀机似是已然按耐不住。

“无妨,即便以他之能,想要彻底磨灭那尊毒瘤,也是没可能的事儿。”

“只要其痕迹依旧存在天地,纪元大劫降临之时,自可超脱而出。”

造化仙王长吐了一口,默默陷入修行状态。

此地为永生之门境内,永生气息喷吐。

借此气息威能,针对那缠绕之本源深处的万般因果,亦是一种压制。

要是换到其他地方,更为难过自是不必多提。

一缕纯白发丝落在玄黄大世界之外,化为一尊白发飘然之女子身影。

眼眸眨动,凝望前方玄黄气息垂落,还有浓郁五行元气倒灌的玄黄大世界。

犹豫不决间,尽是挣扎!

“天妃既然有意踏入玄黄,何必迟疑不前?”

一道淡淡的声音自玄黄大世界而出,落在了天妃乌摩面前。

“有些事儿,心头不明,这诸般大世界,能解惑者,唯有一人尔。”

心中太多的纠结复杂,随着这句完整话语而出发泄不少,着实轻松了许多。

“呵呵,以天妃智慧,居然也能遇到如此纠结之事。”

“想来也不会有别的缘故,是为了始祖圣王吧?”

“他果然还活着?”

随着这一句淡然轻松,对天妃乌摩而言,不下于惊雷震撼的问句落下。

天妃乌摩身躯极为明显抽动了一下。

“以你之聪慧,能想到这其中的内情关键,自然不是什么值得诧异的事儿。”

“之所以令你心中不安,问我来追求答案,只不过从内心里,你不愿意接受此事罢了。”

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似是放下了许多,天妃乌摩之神情,却也极为明显的落寞了下来。

“这种事儿,又岂是那么容易接受的。”

始祖圣王假死之举,从某些角度而言,意味着已然将神族抛弃。

“若换做是你,选择应该和他不会差到哪儿去。”

话题谈至此处,神族也着实可怜。

始祖圣王,终结圣王,两位神族王者,都曾为神族兴起做出过无与伦比的杰出贡献。

始祖圣王自是不必多说,神族之起源,没有始祖圣王,便没有神族。

终结圣王虽为神族终结者,然终究是神族。

太古之时,曾为神族杀入仙界,与十八位古老天君大战。

以十八位古老天君之能,付出了极大代价,方才将其镇压。

到最后,无论是始祖还是终结,皆都为了自身之超脱道,而无情放弃了神族。

对神族自始至终者,除了七大神帝之外,也唯有天妃乌摩,这尊未来的神族教化圣王。

“或许吧!”

天妃乌摩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面对踏出一步,便是亘古永生的诱惑。

以本心而言,天妃乌摩并不觉得自己能够把持得住。

“不管以前如何,以后如何,至少此刻,吾是神族!”

放下了心中的一些纠结,天妃乌摩气息变幻,实力似乎有所成长。

“一番言语,便是一段因果!”

“你我之间的因果,却是与玄黄跟神族无关,你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吗?”

卫无忌似是含笑的话语响起。

“太长时间的积累,太长时间的准备,太多的因故,已然是想停都停不下来了。”

天妃乌摩默然,悠悠来了这一句。

若能停下,有卫无忌这么一尊连仙王都无可奈何的存在,神族便早停下。

“你我之间的因果,吾愿以自身任何方式了解。”

有些话,实不必说的太过。

统筹理解一下为六个字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凭君为所欲为!

无论是单纯的姿色还是身份,这样的话,似乎都无法拒绝。

“算了吧!”

“我可没有替没有别人脑袋上换颜色的心思。”

在没有成为教化圣王之前,天妃乌摩始终是天妃乌摩。

之所以有这样的称谓,根本性原因便是因为其乃是神族帝释天的妃子。

虽然表面上看,仅有这样的名分,事实如何,仅有两位当事存在心里清楚。

然名分本就是为了昭示众人。

有这样的名分,不管事实如何,终究已然成了既定概念。

“再者说······”

天妃乌摩眉角眼角隐约抽搐中,卫无忌悠悠声音继续响起。

“以你的智慧谋算,我实在没有太多把握。”

“你留在我身边,仅是为了单纯了解因果,还是为了达到某些目的更为方便。”

“话已然说到这儿,不妨再透彻一些,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眼角再次抽搐一下,天妃乌摩问道。

这个男人的眼光,依旧一如既往的犀利无情。

即便已经看透,多少也该给一点儿希望机会才是。

“说实话,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杀,自然是不至于。”

“要杀的话,早就杀了,不必等到现在。”

“当然,你也别高兴太早。”

“现在的不杀,或许仅是因为时机不够成熟。”

“一旦时机成熟,该怎么样,自然就得怎么样。”

“反正也是一瞬间的事儿,谈不上多麻烦。”

天妃乌摩眉毛突突直跳,脸颊明显隆起,似乎紧咬后槽牙。

她再强忍脾气的爆发,若是忍不住,一个命令,神族针对玄黄大世界之战事,便要提前发动。

亿万生死之大事,皆在一念之间。

不怪天妃乌摩如此反应,实在是那淡然之间的话语,太过气人。

谈不上多麻烦,一瞬间的事儿。

这般认知,合着已然成了攥在手里的蚂蚱,想什么时候捏死,就什么时候捏死了呗。

直到此刻,天妃乌摩才深深体会。

失败不是最大的屈辱,不被重视,才是最大的侮辱。

“你怎么选,那是你的事儿,反正我的态度已然明朗。”

扔下了这一句话,天妃乌摩以闪电万倍的速度,远离玄黄大世界。

眼不见为净!

她自己亦怕自己忍耐不住!

“教化圣王,是神族的兴起?还是终结?”

似是来自远古的悠扬意念,自风白羽体内一扇张贴了各种符箓的门户之内飘荡。

“以你本心为何意?”

强大意念,无视了门户之上的各种强大符箓力量。

“是啊!似是连仙王都挡不住你,何况区区几十道仙君符箓。”

终结圣王似是有些意外,随即释然道。

“有你这样的存在,神族若执意纠结与玄黄一战,结局如何,我已然料想。”

“至于我自己选择如何······”

“为神族,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追求自我的道,不算过分吧。”

“我本为终结而生,不仅是选择,亦是道。”

终结圣王将自己的心思,毫无保留,坦言而出。

待在这么个地方,已然太长岁月,太久的安宁。

应该与人交流一二,不然就该忘了如何与人交流了。

“待在这么个地方,借助风白羽之内,对外界我还是有所感知的。”

“如何做,我心里已然有数儿。”

没话找话也好,还是表决心也罢。

一番话,已然代表了终结圣王下一步要走的路。

这一步一旦踏出,便真正没回头二字可言了。

“为你创造这么一个机会,又有何难?”

淡然之间,似乎也升起了几分兴趣。

起始与终结,尽归一身,亦是阴阳道。

“多谢前辈成全!”

苏醒的瞬间,弥宝周身散发着强大而凶横的气息。

一枚仙王意念,收获无法以言语形容。

平缓呼吸与有些控制不太稳定的强大,弥宝乖乖行礼道。

“能最终炼化这枚仙王意念,是你的机缘。”

该得到的,虽然已经得到,能否真正消化,看得看自身才是。

“缥缈宝库开启之机缘,应当就在眼前了。”

“收拾一下,便与方寒出发吧。”

眼眸淡然扫视,穿过无量虚无,似是已经落在了那一方存在了不知多么悠久的宝库所在。

“遵命!”

与宝主说了一些话之后,弥宝便与准备多时的方寒,踏出了羽化门。

“你们几个想办法,悄悄进入玄黄大世界一趟。”

天妃乌摩之声音突然响起。

“不知具体何为?”

犹豫了瞬间之后,有神帝出言道。

历经多方势力出手之后,玄黄大世界的底蕴与恐怖,已然显现一二。

即便与玄黄一战的心思并未因此而熄灭,没有重大目的,擅自踏入玄黄,也是必须慎重思量。

“让你们去,自然有重要的目的。”

天妃乌摩之低声呢喃,响彻几位明确踏入玄黄的神帝耳畔。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一十四章 诸神黄昏哀叹! “过往不必想,未来亦不必过多思虑。”

“既然做一天神族,便该为神族所虑。”

幽幽叹息声中,天妃乌摩意念坚定。

一番话,如惊雷般无情撕碎了内心的惊疑不定,以及最后一丁点儿的期盼。

一些隐约间的念头,连在脑海中瞬间闪过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那样的诱惑,始终太大。

她实在怕自己,受不了那样的诱惑。

“不知不觉间,似乎又中了你的圈套。”

“也罢!就算是一次对自我的极限挑战吧。”

“这样的挑战,未必不是一条可选择的超脱之道!”

呢喃中,天妃乌摩气息明显再次出现了几丝变化。

“才情,心性皆不差!”

“便是立场不同,也不得不由衷说一句,此女的确有能耐!”

朵朵火焰莲花绽放,眼眸自然一张一合之间,似有万千景象流转。

在这样的眼眸下,一切都似是透明一般。

“天君与仙王之间的差距,却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弥补跨越的。”

含义莫名中,似有几分可惜。

得益于天仪母教无尽岁月的浑厚珍藏,目前的羽化门虽然仅使用了一点,门派底蕴实力依旧增长。

做为羽化门如今重点培养的弟子,本就气运不凡的方寒,得到了门内大量资源的支持。

修为增长之外,更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相对当初的华天都,此时方寒之成长,可以说被整个羽化门默认为下一任掌教。

修为天赋所带来地位的改变,不仅体现修为资源,暗中默默关注守护,亦是增长。

以缥缈宝库流传万古的种种传说,此次行动之重,可想而知。

更不用说,此次同行的还有弥宝。

已然同羽化门达成了较为深度合作的分宝崖少主。

不论明面的力量,还是暗中的力量,都是相当强大的。

“或许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该向道兄贺喜了。”

看着前方以天皇镜投影的画面,脸皮微微抽搐间。

看了一眼旁边默然无语的宝主,风白羽道。

相伴同行的画面中,随着交流的增多,耳鬓厮磨。

于年轻人而言,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合适的机会,总要收拾这兔崽子一顿才是。”

宝主眼皮一跳,眼眸幽然间,似是透过天皇镜,落在了某头正在意图拱自家小白菜的猪身上。

女儿出生的那一刻,做父亲的似乎便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然这一幕真实发生,想要淡然接受,似是不那么容易的事儿。

至于所谓女大不好嫁的忧虑,对于宝主而言,完全扯淡。

即便没有分宝崖这么一份儿庞大产业,养活女儿也不会是问题。

最为关键的,宝主能够明确看出来,随着不可避免的接触增多。

时光的自然发酵,女儿已然无可自拔。

以女儿强烈性子,若是强行反对,怕是会出现一些问题。

其实以公平而论,除了一些问题之外,方寒这小子无论修为还是资质,都足以配得上女儿。

风白羽默然点头,嘴角似是不自觉挑起一抹幅度。

总算有人,能深刻感觉自己的心情了。

对于宝主扬言要教训方寒的事儿。

身为掌教的风白羽,从来没想过要在这件事儿上,履行一个掌门应尽的职责。

若是条件允许的话,他也会申请加入教训方寒一顿的行列。

刨了自家的鲜嫩白菜也就罢了,现如今又开始刨别人家的小白菜了。

如此没有节操下限,不受教训怎么能行。

堂堂掌教至尊,混了千多年了,就仅刨了一根白菜,刨的还不是那么彻底。

心绪转念于此,风白羽不由默默叹了一口气。

羽化门现如今迎来了势力发展的膨胀期,只要半途不出太大的岔子,恢复曾经的辉煌,应该不是问题。

完成了自衰落那一刻,无数先辈无私奋斗的伟业。

除了由衷开心之外,风白羽唯有伤感落寞。

以往门中事物缠身,因公令他几乎没有时间去想自己。

现在肩上的担子已然轻松了不少,有时间想想自己。

除了回忆过往的甜蜜之外,唯有心酸。

“想那么多做什么?”

“抓着眼下绝好时机,极力壮大羽化门。”

“待神族大劫爆发那一刻,将神族一举而灭之。”

“剩下的事儿,还会有多困难吗?”

活了这么多岁月,更为重要的,宝主还是个生意人。

除了修为之外,揣测心思可谓是最为重要的吃饭本事。

一声叹息,宝主就完全明白风白羽内心的想法。

“此事若能如此发展,自然是好事儿。”

“却怕是没那么容易!”

风白羽吐出了一口气,宝主所言,以风白羽之心性,焉能想不到。

然这一步,就着实困难。

神族,连仙界出手都未曾将其灭亡。

并非风白羽怯懦,没有半点儿雄心壮志。

实在是事实摆在了那里,实在是一件不那么容易办成的事儿。

“嗯?敢再而三打我闺女的主意,神界正当我是死人吗?”

眉头一挑,宝主突然暴怒。

天皇镜之画面显现,弥宝与方寒周围,出现了许多以几尊神帝为首的神族大军。

上一次神族针对弥宝出手,虽然弥宝没受什么伤害,却依旧戳到了一位父亲的敏感之处。

还没来得及为曾经的事儿计较,神族居然肆无忌惮再次出手。

也难怪宝主如此愤怒。

“道兄稍安勿躁!且看看孩子们的手段再说!”

“反正对方寒,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风白羽眸中锐利一闪而过,却是出言安抚住了情绪有些暴躁的宝主。

“哼!难道我对女儿,就没有信心吗?”

“上一次没得着的便宜,这一次也是做梦!”

宝主虽然护女心切,真要出手,却也不至于如此急躁。

“嗯?诸位之习性,一贯都难以改变吗?”

方寒步伐突然一顿,锐利眼眸扫视周围虚无。

方寒之举动,让弥宝强大的意念,瞬间爆发。

“果然有点儿难缠,难怪以八位神皇之能,都未曾拿下你们。”

“除了他的变故之外,你们之作用,也是不该忽视的。”

一尊尊神族自虚无现身。

现身的那一刻,便以特殊阵型,彻底锁定了附近虚空。

除了真正的大能力者能够感知一场战斗的爆发之外,其余一切如常。

最为重要的,还是要阻隔方寒与弥宝向外求救的道路。

这一次动手,不仅要夺回缥缈令,八位神皇之仇,亦不能放过。

“哼!你们这些烦人的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

弥宝拧着眉头。

本来就对神族没什么太好印象,经过强行抢夺缥缈令之后,这份儿印象就彻底为负了。

神族终究不凡,以分宝崖之底蕴,与其大动干戈,且不是明智之举。

然弥宝也在心里发誓,以后见着神族,只要有这个能力,见一个便是死一个。

女人,实在是不可轻易招惹。

弥宝这般寻常理性的女子,一旦任性起来,无疑更加恐怖。

没有多余的废话,掌中分宝崖一挥,霸道重量直接向一头神族砸了下去。

一个呼吸的千百分之一不到,似是连周围时空都压塌了恐怖重量。

无量血色,如暴雨般落下。

如此数量,被分宝崖砸成碎末儿的神族,自然不可能仅是一头。

不要说那些神族神帝,就是方寒都禁不住嘴角一抽。

着实的霸道暴力!

“杀了他们!”

没有任何恼怒情绪之语,表明的是无上的杀伐绝心。

“就让你们神族,尝尝自己的始祖无上杀伐之术!”

方寒神色默然,霸道出手!

万千法则汇聚,一柄大斧汇聚,冲着神族狠狠劈砍而下。

大斧之沉重锋利,所至之处,尽皆虚无。

以鬼斧神工大仙术对付神族,方寒也是够可以。

“你敢亵渎神族造化?”

看着方寒的出手,几位神帝神情更是恼怒。

针对其出手之霸道,也不由多了几分慎重。

身为神族,对鬼斧神工大仙术不要太过了解。

也正是因为太过了解的缘故,面对之时才需更加慎重。

方寒若真正能施展出这门大仙术的威能,配合弥宝的分宝崖,以及同样杀伐之上的九清太上大仙术。

这一次交手,神族必然要走过往的老路。

几尊神帝接连出手,以方寒现如今的修为,始终无法真正施展这门大仙术之精髓。

除了几尊神帝之外,此次携带出来,明显修为低下的神族。

于这一斧之间,尽数灰飞烟灭。

几位神帝看起来似是毫发无损,联手对抗方寒的鬼斧神工大仙术,却也是有点儿损耗过大。

再加上同样出手杀绝霸道之弥宝,结局如何真的无法预知了。

“杀了他们!”

杀伐以至于此,话语明显多余。

几尊神帝齐齐出手,杀伐之术,尽皆冲着方寒弥宝招呼。

虽有万千手段,使自身不至于受到伤害。

然就彼此态势而言,始终是落于下风的。

一个瞬间闪身,带着弥宝躲过了神帝的联手杀伐。

一抹坚定意念闪烁,未保自身与弥宝之安危,方寒已经决定动用杀招儿。

“就是这个时刻!”

虚无天地之所在,终结圣王强大意念狠狠冲击那贴满了符箓的门户。

无量浩大的意志自那一道道符箓之上爆发,冲着终结圣王狠狠镇压。

“可恶!”

终结圣王气愤难平咆哮!

这些仙界天君的封印,都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威能依旧半分不减。

当初为神族冲入仙界,一人之力对抗十八远古天君。

一场大战打得是畅快淋漓,惊天动地。

不是十八位天君的对手,却也是铁一般的事实。

若这个事实能够改写的话,就不必被封印这么长时间了。

“算了,别折腾了,还是让我祝你一臂之力吧!”

就在终结圣王意念爆发,准备再次冲击的时候,一道声音落下。

扭转乾坤之无上威能,随着这一句话,自然而成。

一扇贴满了符箓的门户,出现在了方寒意识海中。

阎反应不慢,伸出龙爪就要阻拦,却被门户无情镇压。

虽怒吼阵阵,龙吟长啸,却是半点儿实际无有。

一扇门户有着超脱想象的重量,真龙躯体亦无法承载。

“何方前辈值此时机,与晚辈开玩笑啊?”

意识海中的变故,让正在与神帝交手的方寒着实吃了一惊。

要不是生死间磨砺出来的反应,再加上弥宝的相助。

就这么一瞬间,方寒不是灭亡也得重伤。

“想顺利渡过此皆,吾可传你一法!”

一道意念自那神秘门户中传出,同时传递而出的,还有极为明显的神族气息。

“如此神族气息,你究竟是什么存在?”

下意识喝问的同时,一道熟悉的气息于心间一闪而过。

既然能顺利学成鬼斧神工大仙术,焉能不清楚始祖圣王。

“莫非是终结圣王?”

方寒对神族之了解,已然相当之多。

“倒是够聪明!”

“此时空内,虽没有时空法则的流逝,然还是先办正事儿的好。”

随着终结圣王的传授,方寒对敌招式,自然而然变幻。

诸神的终结黄昏挥洒,实在是神族劫难,便是神帝亦有相当明显的影响。

“这不可能!”

如此变故,让了解一些神族过往的神帝难以置信大吼。

诸神的黄昏,自是诸神的终结!

天地之间,唯有一位存在,掌握如此手段,便是神族终结圣王。

如今在方寒之手,展现出了诸神的黄昏。

出了终结圣王之外,再也不会有第二位教导方寒。

一尊神族的圣王,居然教导敌人对付神族。

让这些神帝如何能够接受。

接受不接受,可不干方寒之事。

既然这些神族敢出手对付他,就必然要付出代价。

杀伐手段,更是狠毒霸道。

终结之下,神帝亦无能相抗。

黄昏虽美,却终究要落下,陷入一片黑暗。

似有似无的叹息声中,一尊神帝大吼一声,躯体火焰燃烧,仅是瞬间便一堆灰烬,消散天地间。

“纵然是终结圣王,亦不能终结神族的命!”

死亡除了能够激发恐惧之外,更多的还是仇恨。

盯着诸神黄昏之威能,一尊尊神帝可算是陷入了拼命状态,哪怕燃烧自己。

“好歹也是同族,何必真就这么辣手无情!”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一十五章 激发缥缈令! 悠然叹息声中,一缕白发飘落,化作一只玉手,冲着方寒头颅狠狠击打而下。

且不说这一掌所携带的恐怖剧毒,仅是单纯力道,就够方寒喝一壶。

自头顶传递而来的杀机,让方寒由内而外心惊肉跳。

几乎没有多余思考的时间。

正在打向神帝的诸神黄昏终结之道,一个翻转上举起,便于那只剧毒气息满布的白嫩玉手,碰在了一起。

“天妃乌摩!”

弥宝瞬间与方寒汇合,满是慎重警惕盯着那一尊由玉手不断变换而成的妙曼身影。

脑后三千发丝飘扬,周身弥漫一种教化天神的特殊气息。

“她果然已经走上教化神族,主导神族文明之路。”

天妃乌摩显现而出的教化气息,让方寒忍不住心中一跳。

以往跟卫无忌谈话中透露出来的一些信息,再加上自己的推测,方寒已经无比肯定。

始祖圣王代表了神族之生,终结圣王代表了神族之亡。

在这生与死之间,应当还有一个教化。

这是天地间,种族生存之必然。

天妃乌摩,尤其是充满了教化气息的天妃乌摩,极大可能就是神族的智者,主导神族之文明存在。

为神族除了始祖终结之外的第三尊圣王——教化圣王!

“方寒,我们终于算是真正的见了一面。”

“知道吗?一直以来,我对你都相当的感兴趣。”

天妃看着方寒,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能让天妃如此惦记,按理说应该是我的荣幸。”

“然以实话而言,这样的荣幸,有点儿承受不起。”

方寒实话实说。

以天妃乌摩之存在,以及处事手段,被她惦记上,远比被一条毒蛇盯上,恐怖无数倍。

怕是睡觉都得睁只眼闭只眼,方才踏实。

“能使出终结之道,看来你已经见过终结圣王了。”

“终究,他还是选择了自己。”

一声叹息,说明天妃对于某些执着,已然放开了很多。

事实已然如此,再多的期盼,再多的执着,除了反应自己傻之外,还有其他意义吗?

“还是那句话,对你,我还是相当欣赏的。”

“只要你愿意,神族上下,由你索取。”

或许是觉醒了教化神族的属性,似是有多了一些自我技能。

她隐约看到了方寒不同于凡人的超然气运。

哪怕不为天赋,不为修为,为这样的气运,也足以天妃开出条件了。

只要方寒能开出条件,即便再难,以神族之底蕴,也不是什么难办到的事儿。

“我还是那句话,对天妃的厚爱,我怕是有些承受不起。”

“且不说方寒非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即便答应了,只怕以天妃之能也未必能令我安然脱身。”

立场已然决定方寒不可能反叛。

即便真出现了亿万之一的可能,首先放不过方寒的,就是羽化门。

以方寒现在的修为地位,对羽化门之底蕴实力再了解不过。

即便那一尊淡然青衣没有出手的心思。

以羽化门现在的底蕴积蓄,一旦运转。

即便是以天妃乌摩之能,想要跑出玄黄大世界,也是有些想的太过美好。

“再一个而言,仅凭世界树,神族就不可能容得下我。”

以往的时候,针对世界树的秘密,方寒还是相当谨慎的。

后来为了应对生死之局,秘密就已然不是秘密了。

世界树,终结之道,若是再加上六道封神术,神族的三大克星,就算是彻底集齐了。

即便在方寒身上,还不曾见过六道封神术的痕迹。

然想想方寒与那人的关系,还不是简单至极,一句话的事儿。

即便不曾集齐三大克制神族的无上神通,现在的方寒,也是神族断然不能相容的。

“上古一战,以我的本意,直接抓捕三大人皇,以人族教化全我神族教化。”

“可惜,一只无可估量的大手,轻而易举将他们救走。”

“我曾花费太多心思,打探他们的下落,依旧半点儿痕迹全无。”

“无奈之下,我唯有选择分身化之,让人皇笔镇压。”

“其日夜跟随人皇身边,不知不觉沾染了人皇气息。”

“如此做法,自然是多许多的麻烦,可已经是别无选择。”

“然令我想不到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即将大业完成的那一刻,他带着你来了。”

“若非他的搅乱,没准儿我已经完成了我的道。”

幽幽叹息声中,天妃乌摩爆出了真真假假的惊人内幕。

从一定程度来说,这一番话暴露出来的内部,皆是真实。

以人皇笔之力镇压反叛的自我是真,窃取人族教化,也确实是真。

本来设想的相当完美的局面,因为某道青衣身影的随手而为,变得相当复杂。

没有得到无数年来的布局成果,人族教化之道。

现如今的天妃乌摩,依旧显露出了明显的教化气息。

只能说是张良计,过墙梯,没什么彻底的绝对,见招拆招。

“我神族之教化,为此而停顿,却是不太可能。”

“有些事儿,以我的身份,自然不可能亲力亲为。”

“然或许是天赋的缘故,看一遍,不敢说百分百全会,八九十还是不成问题的。”

神族于玄黄大世界布置棋子的另一目的便显露了出来。

虽然不能直接窃取成果,只要将人族的明显变革,一点不漏清晰记录。

以天妃乌摩之才智,领悟自我之道,不过是一个时间的必然积累,再有外力的催化罢了。

除了这样的方式之外,还有一个办法,两者齐头并进。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如方寒这般,丝毫不为神族诱人条件所惑者,不敢说一个没有。

但相信相对于整体而言,还是一小部分或者一旦部分,不至于代表全部。

莫看团队一体时,可以抛头颅洒热血,无怨无悔。

真要单个拎出来,才是真正见识意志力的时候。

“这样聊天,很可能没有朋友的。”

方寒脸色发黑,他感觉自己被天妃乌摩秀智商了。

“于我而言,朋友不朋友,实在无所谓。”

“既然你打定主意,不能为我神族所用,留着你,祸患始终太大。”

“站在我的立场上,这样的辣手无情,还希望你能理解。”

大剧毒术威能施展,轰隆隆向方寒杀来。

几大神帝互相对视一眼,齐齐攻伐弥宝。

“天妃,你玩弄我于股掌之间也就罢了,还妄想窃取人族教化之道,着实留你不得。”

气愤难平一声大喊,人皇笔显化,通天贯地的巨大体积,至少在视觉上而言,是无与伦比的震撼。

一弯金光中透着紫色,充斥着浓郁神圣气息的液体,随着人皇笔抖动而出现在了虚空。

“混账!”

“大胆!”

不仅几大神帝怒喝连连,天妃乌摩之神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这是战死神族之血,人皇笔居然以此为墨,化为进攻神族的武器。

这是对神族赤果果的刺激与羞辱。

“以你神族这般做派,吾之做法没什么不妥!”

以诸多战死神族之血为墨,笔锋转动,书写出一篇惊天动地的杀戮文章。

“你非死不可!”

天妃乌摩神色认真盯着人皇笔,一字一顿道。

“别说,这样的眼神,还真是够吓人。”

“吾是不是人的问题暂且不提,你觉得我是被吓大的吗?还是你能吓得了我?”

人皇笔很不在意道。

镇压天妃乌摩这么多年,虽说是上当受骗的结果。

可要说人皇笔真就对天妃乌摩,没有一星半点儿的了解。

完全就是在小看,甚至于无视人皇笔。

“得了造化残片,倒要看看你有何长进!”

满是剧毒气息的大手,突破重重时空,直接抓向人皇笔所在。

方寒以终结之道,狠狠一拳打向天妃乌摩。

“本不想搭理你,反倒不识抬举!”

“也罢,就让本座看看,教化与终结,究竟谁更胜一筹!”

一只白嫩玉手再次分化,以教化文明之道,与终结之道诸神黄昏,激烈碰撞。

“你们几个也别愣着了,来吧!”

弥宝将修为尽数显露,触动了凡界法则的临界所在。

一点分宝崖,无量伟力轰杀三大神帝。

“先宰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拿到缥缈令再说。”

几大神帝对视,齐齐出手,联手对付弥宝。

“一群不要脸的东西!”

宝主惊喝一声,终于按耐不住。

大手穿过天皇镜,便出现在了战场虚无中。

垂直而落的手,抓住一尊神帝的脑袋,狠狠就是一握。

那画面,实在不是简单血腥残暴所能形容的。

“宝主?你也想站在我神族的对立面?”

与方寒以及人皇笔激烈大战中的天妃乌摩,依旧有很大部分注意力保留。

这般保留,本是为了应对那一道青衣,以及其他可能出现的变故,却用在了宝主身上。

以神族之底蕴以及征战能力,当不畏惧任何存在。

然有底气不代表就要脑子一根筋,不管不顾一路莽到底。

除了修为之外,出众过人的智慧,一直天妃乌摩的标配。

对于那种一路莽到底的行为,实在谈不上好感。

“一而再,再而三对吾女出手!”

“你以为我宝主是吃素的吗?”

宝主怒而大喝道。

和气生财,自然是生意人的本色。

可神族要是太过,宝主表示,真开战也不怕你。

战争之本身,除了仇恨与杀戮之外。

更为重要的,还是后勤与资源。

在这方面,不是宝主看不起谁。

除了那些掌握仙王传承下来,庞大势力的天君,以分宝崖的实力,谁都不惧。

“既然如此,定要领教宝主手段!”

一缕白发再次飘落,化作一只杀气森然之手。

这些神帝修为不错,手段也还可以。

对付宝主,自然还差点儿意思。

要是弥宝以分宝崖一旁干扰的话,就且等着被诛杀吧。

“这位神族天妃,好厉害的手段!”

风白羽眸色眨动,由衷感叹道。

“当然,要是这点儿本事都没有,又怎么能承担得起神族圣王尊位。”

一道意念自体内传递而出。

风白羽神色如常,封禁终结圣王所在地,虽说是一片静止的虚无。

可终究是以他自己为承载,风白羽焉能一点儿数儿都没有。

更何况风白羽还曾得以终结圣王,传授神通诸神黄昏。

终结圣王之本意,是想传授风白羽真正的终结之道。

可惜,这终究不是风白羽自己的道。

“我要不要出手?”

风白羽问道。

“那是你自己的事儿。”

“不过几缕白发而已。”

终结圣王虽没有太过清晰表达意思,却也是一种表达。

风白羽默默点头。

说的也是,不过几缕白发化身,何必非得较这个劲。

以天妃乌摩之修为,一旦本体降临,玄黄大世界瞬间就得化作一堆虚无。

“屡次三番图谋姑奶奶的缥缈令,现在就让你们真正见识一下缥缈令的厉害!”

以手中分宝崖砸飞了一尊神帝,虽不至于受伤,然久战也是让弥宝有些不耐烦。

有方寒,有父亲,有人皇笔缠着天妃乌摩,弥宝还有什么顾虑。

经过炼化仙王本源而无限强大的意志,瞬间引动缥缈令。

缥缈令虽说仅是进入缥缈宝库的凭证,可毕竟出自缥缈仙尊之手。

真要以单纯的凭证令牌对待,就显得太过见识浅薄了。

缥缈本意为隐隐约约不可捉摸,如云雾一般。

对于修道之人而言,所谓道者,便是缥缈。

道本无名,虚无缥缈。

缥缈便是道!

亘古无量之浩荡气息,随着缥缈令被激发而直接作用在了几大神帝之上。

一身惨叫都没能来得及发出,即便以神族之特性底蕴,也得通过漫长时间方才能培养出来的神帝。

便蒸发于上空,一朵朵洁白云层漂流。

“好一个缥缈仙尊!”

与方寒的终结之道,人皇笔以及宝主的杀戮手段纠缠中的天妃,气息一阵儿爆发。

得了一个空挡,恢复了自由身。

大手一抓仅剩的一尊半残神帝,远离玄黄大世界。

几次交手,已然了解有那一道青衣坐镇的玄黄大世界,水究竟有多深。

依旧冒险进入,为的不过是避免这些神帝白白赔上性命罢了。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一十六章 再见应天情! “哪里走!”

宝主大喝一声,杀伐手段愈显。

这一次不给神族这些混蛋一个深入骨髓的教训,以他们的脾性,必定还会找女儿的麻烦。

“父亲,不必了,穷寇莫追!”

弥宝出言拦下了宝主。

“可是······”

宝主行为一顿,满是不甘心。

“父亲爱护女儿之心,女儿明白。”

“然神族之所以纠缠女儿,不过是为了这枚缥缈令罢了。”

“如今缥缈令已然使用,神族想来不会再对女儿纠缠了。”

玉指一点,散发着强大气息的缥缈令凝聚一道光束,投影虚无。

一副清晰无比的立体地形图。

“小子,我女儿就交给你照顾了。”

“出了一点儿差错,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看了那张地形图一眼,宝主转而盯着方寒,恶狠狠警告了一番。

在方寒有些不自然摸着鼻子的动作,弥宝俏脸微微发红,想要娇嗔的可爱神态中,身形消散。

“摊上这么一个老丈人,可是有你小子受的。”

人皇笔似笑非笑扫了方寒与弥宝一眼。

那样的神色,莫说弥宝,就是方寒也有点儿受不住。

“前辈,您胡说什么呢?”

弥宝俏脸发红,跺着脚有些气急娇羞道。

不论是虚仙修为还是分宝崖少主的身份,都注定了弥宝行事做派之大气。

如现在这般小女儿神态,实在是难得。

其实以弥宝的修为身份,不必称呼人皇笔为前辈。

然有句老话不是这么说的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即便以弥宝之性情,当爱情真正来临的时候,依旧不自觉多了几分依从。

呵呵笑声中,人皇笔显出本体,一支大约三寸的小型笔体,落在了方寒手中。

以人皇笔之能,既然有意思一同前往,方寒与弥宝,自然喜不胜收!

“不知可否介意多同行一人啊?”

紫气漫天,玲珑步步踏空而至。

方寒嘴角微微抽搐。

修行人,不该如凡俗人那般繁琐。

然在玲珑目光下,还是有那么一瞬间的神情不自然。

“以仙尊之能,有意一起同行,自然谈不上介意。”

弥宝妙目流转,冲着玲珑露出了由衷笑容。

“既然不介意,那就让老祖与你们一路同行吧!”

一朵碧绿妖云自远方而来,妖气冲天中,露出一道身着绿袍的身影。

哈哈笑声中,一只同样呈现渗人般惨绿色的大手,向着三人狠狠抓了下来。

弥宝,方寒皆是刹那间眉头一挑。

畏惧倒是谈不上,就是随着这朵妖云的出现,弥漫空气中的气味儿,着实刺鼻了些。

“贪心未必不可以有,但总要有本事才行。”

眸中两道紫光洞穿天地。

“玲珑,你······”

惊怒交加,隐隐吃痛的大喝声,自那明显稀薄了很多的碧绿妖云中发出。

显然在与玲珑的交手中,吃了大亏。

“多余的话一旦出口,我可不能确保你这条蛤蟆老命还能留着。”

“相信我,就凭妖神宗,还保不了你的命!”

玲珑神色寒然,杀气冲霄。

方寒神色微动,对于妖神宗,他可是相当不陌生。

那是他踏入修行界以来,第一次切实感受修行力量的强大,以及修行界的残酷无情。

往后无论经历多少险恶,修行境界多么强大。

初次的实际体验悸动,都足以深刻铭记。

“玲珑何必如此动怒!”

悠然叹息中,一朵白骨莲花自虚空,悄然绽放。

应先天神色复杂,悠悠叹息。

这一趟,他本不想来。

为了妖魔道的利益,却不得不来。

神族大劫面前,所谓妖魔结盟对抗仙道,显得有点儿扯淡。

妖魔与仙道的敌对,以及各种利益争夺,而不能和平共处。

然以应先天的胸怀眼光,焉能仅限于眼前这点儿利益。

一旦玄黄大世界为神族所破,以神族一贯的作风,才不管什么仙道妖魔。

除了修行资源之外,一切尽都屠灭。

明白这一点,故而应先天一直在暗中默默控制妖魔与仙道的冲突大战。

然而这一次,似乎有些控制不住了。

最为重要的是,应先天也有些不想控制了。

羽化门实力之发展,实在太过可怕。

为神族大劫自该多做考虑,然神族大劫之后的事儿,也该考虑一二。

妖魔仙道,终究不可能完全的和平共处。

一旦容忍仙道借此机会壮大实力,待神族大劫渡过之后,仙道必然对妖魔道动手。

甚至神族大劫未曾爆发,实力大增的仙道对妖魔道动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管怎么说,应先天也是魔道大帝,这样的事情,绝不可能坐而视之。

说一千道一万,应先天所追求的,不过是一种平衡。

“应先天,你想插手?”

应先天的出现,让玲珑眉头一挑。

魔道大帝的威名,能吓得住太多存在。

可吓不着玲珑。

“非是我想插手,而是局势奈何。”

“风白羽,就这事儿,你表个态吧。”

应先天背着手悠悠说道。

“你之心思我了解!”

“这事儿我可以答应,让应天情代表魔道,一同进入缥缈宝库,此后便是各凭手段了。”

方寒与玲珑还有弥宝互相对视一眼,什么反对的话都没有说。

以缥缈宝库的威名,受其影响的实在太多。

羽化门除非全部底蕴尽出,方有可能吞下缥缈宝库的所有珍藏。

然如此做法,明显是不现实的。

为了一座宝库,所有的实力底蕴全都暴露,为他人所知。

脑子被驴踢了才能做出这种事儿。

不现实的做法,明显是不能操作的。

那就剩下一种操作办法,与他人联手,共同开启缥缈宝库。

机会对双方而言,都是极其公平的。

至于能得多少,就看各自的能耐与争夺手段了。

再一个而言,以方寒了解的风白羽,他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主儿。

如今这般爽快,除了为形式大局所虑,不是与妖魔道开战的最佳时机外。

应当还有条件。

果不其然,风白羽紧接着就提出了条件。

“除此之外,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儿。”

“日后黄泉宝库开启,妖魔道不能打半分主意。”

“同时你也可以放心,羽化门若是起了夺取这座宝库的心思,天地不容!”

风白羽神色肃然提出了一个让应先天相当意外的条件。

方寒了解风白羽,应先天也了解风白羽。

提条件是必然的,这么爽快要是没有条件,就不是他风白羽了。

让应先天没想到的是,风白羽提出条件的内容。

“呵呵,看来你还真是够疼爱这个女婿的。”

意外的眸光落在方寒身上之后,应先天笑了。

“好,这事儿我可以答应你们。”

“天情一会儿自会与你们联系。”

白骨莲花慢慢收拢,包裹应先天身躯,破碎时空而去。

同时破空而去的,自然还有妖神宗的老妖怪。

没有应先天的庇护,玲珑铁定一巴掌拍死这个渗人的老蛤蟆。

“掌门······”

风白羽的条件,大大出乎了应先天的预料,也大大出乎了方寒预料。

“少在这儿给我女儿作态。”

“郑重告诉你小子一句,敢对瑶儿半分不好,你小子就是再能耐,老子也能扒了你的皮。”

瞪了方寒一眼,尤其是看到了方寒身边的玲珑以及弥宝之后,风白羽没好气的道。

“搁以前的话,就这态度,我肯定抽你!”

玲珑悠悠话语,让踏步入虚空的风白羽脚步一顿,差点儿摔倒。

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尊严,还是羽化门的尊严,都不能在这个时候出洋相。

故而风白羽看起来,着实有几分为难的狼狈。

“也就是你了。”

方寒看着玲珑道。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半点儿毛病都没有。

没有处在只能受欺负的被欺压层次,还有什么值得不开心的。

“我们先走一步,待应天情来了,再说其他。”

要是仅代表自己的话,反悔也算不得什么。

只要他自己不在意,其他乐意说什么说去呗。

这事儿却是风白羽答应下来的,以他的身份,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羽化门。

方寒要是干出背信弃义的事儿,丢的是整个羽化门的脸面。

沉沦于黑暗的气息逐渐苏醒,太多的话,已然不必去说。

那样的情况下,除了天妃乌摩,还有谁具备这个救援之能。

且不说人皇笔与宝主,仅是方寒世界树与终结之道的搭配,绝对的压制,就够这些神族喝一壶的。

“我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

有些干涸沙哑,充满了情绪的声音响起。

相对于身体的创伤,来自心灵的暴击,才是真正的痛入骨髓,蔓延灵魂深处。

为神族,终结圣王也曾大战仙界十八天君,最终被十八天君之力,无情封印。

为神族,终结圣王也是做出杰出贡献的。

从内心而言,神族上下对始祖圣王也是充满敬意的。

现如今终结圣王居然传授敌人终结之道,对抗神族。

昔日神族的英雄,站在了神族的对立面。

哪怕事实再无情,情绪上的转变,依旧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仞利天神族,这尊神帝的落寞神情,让天妃乌摩没好气的骂道。

想着自己也曾经历过如此,悠悠叹了一口气。

你仅是经历了终结圣王,还没有经历始祖圣王呢。

始祖圣王虽然没有如终结圣王这般,传授神通于敌人,任其对付神族。

然其行为,却背叛神族,也没什么区别。

或许在始祖圣王的角度而言,这不能叫做背叛。

毕竟神族由他而来,没有他,就没有神族。

可在天妃乌摩心里,那就是背叛。

神族始于始祖圣王,这是不争的事实。

然神族是个独立的种族,并非谁私人所属。

始祖圣王既是始祖,同样也是神族。

不过这些事儿,明显还是不被外知的好。

否则神族恐怕不可避免要陷入内乱。

“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是唯道所争罢了。”

“他本就为终结而生,这样的选择,是他终究要踏上的路。”

“仅以修行而言,他忠实了自己的道,说到哪儿,都不能算是错。”

天妃乌摩缓和了语气道。

有些事儿,她已经想的很透彻了。

为道之选择,无论如何都不该说是错。

至于大范围面积层次而言,道本就无情独争。

“这······”

一番话说得年轻神帝,默然无语。

想要反驳,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你也不必想得太多,他毕竟于那一战中,被十八位天君生生封印,能出手的机会,实在太少太少。”

“至于更深层次的牵扯,你还触及不到,更不必想太多。”

安抚了这尊神帝情绪,嘱咐其好好休养之后,天妃回到自己居高而上的位置。

“我也好,神族也好,所欠缺的终究是一个时机,一个时机,神族便可以真正的称霸天地。”

天妃眸色幽然。

现如今进攻玄黄之举,之所以如此艰难,举棋不定。

至为根本的因素便在于对那个连仙王都拿不下的家伙,实在太没有把握了。

以神族的底蕴天赋,数个纪元的发展,实力已经相当恐怖。

要不然也不存在与仙界一战的底气。

当初终结圣王闯入仙界,惹得十八位天君出手。

虽然最终将始祖圣王封印,若是没有实力,以仙界之手段。

终结圣王与神族,非得尽数灭亡不可。

“想不到,你我之间居然也有携手合作的一天。”

朵朵白骨莲花绽放,应天情眸光灼灼盯着方寒。

想当初与方寒初次相见,还是一个跟在方清雪身边,不起眼的羽化门弟子。

才过去多长时间,方寒已然成长到令应天情真正正视的地步。

“知道吗?其实我很想打你一顿!”

“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清雪。”

眸光于弥宝以及玲珑身上一扫,应天情盯着方寒。

“你自己我倒是能理解。”

不管出于什么缘故,方寒对应天情还是称得上了解的。

一个心高气傲,却也执着于战斗的魔道修行者。

自己现如今这般修为,激起他的兴趣,理所应当的事儿。

“可你说师姐,就让我感到很奇怪了。”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一十七章 天妃乌摩入仙界 谋求合作! 所谓天地之势,小道可改,大道不可逆。

然还有一句至理为聚沙成塔。

一丁点儿小事儿,都有可能成为改变整个态势甚至于结局的关键。

何况多了这么一个修为惊天的大活人。

不可否认,对方清雪,方寒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心思。

这样的心思,从根本而言,不过一少年的单纯念想。

若日后接触过多,彼此了解,姻缘适合,未尝不可成就。

然因多了一个大活人,方寒与方清雪之间的接触,大大减少。

时间久了,心头那份少年纯真,倒是减轻了许多许多。

要不是听应天情提起此事,方寒真的忘却了。

两双幽幽目光自身后投来,方寒能够清晰感觉到。

不知怎么的,莫名寒然。

“你想说什么都行,但这事儿不能胡说八道啊!”

以方清雪的脾性,要是听说了这事儿,会不会找自己麻烦呢?

应该不会吧!

不管怎么说,现如今的自己,不仅是从他们家里出来的,更是不折不扣的同门。

“不是为你,又能为谁呢?”

应天情眉头挑动,真假之言,他还是能够分清楚的。

“真是有点儿意思,名为天情,自该天道无情,此刻居然也像是动了真情的。”

方寒似笑非笑似哼非哼看着应天情道。

以眼神默默回应方寒,针对此话而言,应天情不想搭理方寒。

是否为真情,说实话,这是个想不明白的问题。

然越是得不到,就越是念念不忘。

“先前那动静儿,的确是仙王层次的战斗!”

执掌仙界权柄无尽岁月的几尊天君,秘密聚集一处。

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天君层次的相聚,少了灾难天君。

“而且是造化仙王出手!”

默然之间的一句话,让几位天君,目前仙界而言最为强大的存在,气息一阵儿明显紊乱。

仙王层次皆被囚困永生之门时,他们便是仙界主宰。

一旦仙王回归,尤其是造化,起源,真理这三个铸造了仙界三大恒久势力的存在一旦回归。

无尽岁月以来享受荣耀,以及无量资源,自然再不会有。

搞不好,还会有性命风险。

“之所以将诸位暗暗召集于此,便是想说明一些事儿。”

“追查仙王的同时,我察觉到灾难之子曾偷偷下界,被无情灭亡。”

“以灾难的性情,此事自然不可能善罢甘休!”

“而且我还察觉到,灾难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儿。”

以灾难天君的手段修为,还敢召开这种具有对抗性质的集会,手段能耐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看来,这事儿咱们得让灾难给个交代了。”

一句话算是概括了此次集会的核心。

虽然都是天君的修行境界,却也有天地差别。

一个两个的找灾难登门问罪,无疑是活得不耐烦,自己想死了。

“不必了!你们想要交代,吾给你们一个交代就是。”

灾难气息于秘密集会之所在骤显,诸多神色微动中,灾难天君踏步而至。

“不得不说,你的确查到了一些东西,然你境界层次始终太低,根本触及不到核心。”

淡漠眼眸扫了一眼集会的诸位天君,尤其是主持此次集会的天君。

“吾刚刚核实过的消息,天仪母教被灭了,天母也永久的消失了。”

“这便是惊动造化仙王的根本所在。”

儿子之死,灾难天君虽然并没有伤心难过之感。

然敢杀他灾难天君之子,无异于在他堂堂的天君之尊的脸上甩巴掌。

而明知道灾难天君之子的身份,还真就出了狠手。

出手的那个主儿,不是无知无畏,便是神通滔天。

虽说有了星帝的证词,灾难之子陨落于天妃乌摩之手。

然灾难天君亦有自己的想法,亦有天君的手段修为。

随着天仪母教的灭亡,似乎是造化仙王的出手,让灾难天君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灾难你的意思是,现如今天地间,还有一尊无比强大,甚至超过造化仙王的存在?”

这话问的,似乎有些多余,而且显得脑袋不是特别清楚。

“那灾难你的意思是······”

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责难所谓脑袋的不清楚,因为灾难天君的到来,本身就代表着一种意味,甚至于态度。

这样的意味态度,让这些仙王存在,忍不住的心乱如麻。

“何必装糊涂!”

“随吾一起下去拜见一番吧!”

淡然的话语,说的几位天君眼皮忍不住一跳。

仙王层次,实在是太过高远。

仙界众多强大天君,真正懂得何为仙王之强大外。

其余的,即便同为天君,对于仙王,依旧听从的是传说。

“呵呵,原来这就是仙界所谓高高在上的天之君王。”

“真理仙王与造化仙王一般,同为亘古之强大存在。”

“以实力,真理神殿较之天庭更是不差,又何必这般胆小如鼠。”

呵呵淡然笑声,突然响起。

那位提起此次集会的天君,脸色瞬间涨红。

“放肆!”

“真理圣地,岂容你来言语!”

古老而强大的气息,自远方而至。

似是诉说了天地间一切的理,一切的法。

灾难天君淡漠如常的眼眸,似是微微跳动了一下。

同样亘古而强大,即便有所差距,也不过些许积累罢了。

灾难天君执掌远古天庭,因利益以及众多原因,与真理圣地也算多有争执。

之所以没有剿灭真理圣地,除了忌惮于真理仙王之外。

真理圣地不弱于远古天庭的强大实力,才是真正没有引起大战的缘故。

仙界之修行,虽众多争锋。

实际而言,掌握整个仙界,依旧是三个古老而强大的实力。

造化仙王建立了远古天庭,真理仙王建立了真理圣地,起源仙王则建立了起源王朝。

三大古老而强大的势力,明里暗里掌控与瓜分了仙界的一切。

三大古老而强大的势力,制造了仙界局势如三国争霸一般。

虽然不是同一个维度的事情,然道理是相同。

一方擅动,要么遇到另外两方的联手打击。

要么让一方势力坐收渔人之利。

都是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妖怪,谁又能比谁傻到哪儿去。

这样的默契,铸造了仙界不知多少岁月,至少大层面的和平稳定。

如今随着这些天君的秘密聚会,引出了灾难天君,更引出了真理圣地的强大存在。

诡异而必将影响整个仙界,甚至于整个天地之变,似是一触即发。

“天妃乌摩,以你神族存在,敢踏入仙界?”

随着一道白发身影悄然而落,真理圣地的强大天君意念,饱含冷意。

仙界与神族之间的争端,是整个仙界的共识。

一个终结圣王能逼得仙界十八位天君联手出击。

太古岁月之前的一战,可算是让仙界真正认识了何为神族。

对待神族之处理,也就在那个时候,默默而定了。

“你的气息······”

真理圣地那尊强大天君的意念,突然一阵儿迟疑。

他从天妃乌摩身上,感应到了与众不同的道。

似是神族的万古文明!

“若是没有这点儿底气,焉敢踏入仙界!”

一抹笑容,说不出的风情万种,真正意义上的魅惑众生。

却也真正是霸气无双!

就算是仙界天君出手,她也有把握顺利脱身。

“那就更加留你不得!”

天地间的至理化为无穷杀戮!

以不弱于灾难天君之修为,引动真理仙王的道。

杀伤力,一点儿不弱于三十三天造化神拳。

“倒要领教天君之威!”

天君之境引动真理之道,杀戮威能不弱于三十三天造化神拳。

天妃乌摩却巍然不惧!

探手还击,除了荼毒万古时空亘古的剧毒之外,亦是教化天地众生的道。

“够了!”

灾难天君眉头一拧,沉声喝道。

这二人皆不是简单存在。

虽未曾踏入仙王境,却也比一般的天君强大太多。

毫不留情的杀戮绝招,连仙界时空都难以承受。

唯有仙王战场,方才可以承受这般的杀戮威能。

至于仙王战场,则是仙界一处极为隐秘,极其危险的时空。

据传闻,那地方曾爆发过一场难以想象的恐怖仙王大战。

便是至为强大的仙王,陨落者都不知几何。

灾难天君也曾踏入仙王战场探查,期内的恐怖,说实话,灾难天君也有些扛不住。

不过随着时间的发展消磨,仙王战场的一部分恐怖,逐渐消散。

能够承受仙王大战之所在,自然也就成了诸多天君肆无忌惮的交手场所。

一声沉呵,隔开了天妃乌摩与真理圣地仙王的绝招杀戮。

“灾难,你是什么意思?”

真理圣地强大天君沉声喝道。

早就察觉到灾难天君有些不对劲儿。

天妃乌摩即便再能耐,没有灾难天君的同意,也不可能这般大摇大摆出现在仙界。

仙界之防御与反应若是如此之慢的话,早就被神族所攻取了。

“你敢悖逆默契,与神族勾结!”

天地间的至理,随着这声无愧于心的喝问,而威能平添三分。

几位原本因修为差距,而多少畏惧灾难的天居,亦是盯着灾难天君。

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与神族勾结,便是身为仙界天君之底线。

“冷静一点儿,听我把话说完!”

灾难天君眉头一拧,高声而郑重道。

“她的确经过我的同意,方才能进入仙界。”

“却不是我与神族勾结,而是为了仙界!”

“说的简单直白一点儿,她是来寻求结盟的。”

“神界与仙界联手,攻打玄黄大世界。”

“为的仅是那个可以诛杀天母,破灭天仪母教,逼退造化仙王之存在。”

一番话,说的众天君,皆是默然。

由于造化仙王,神话老人的存在,天母虽不是仙王。

以天君之修为底蕴而言,怕是比灾难还要深厚。

距离仙王大门,灾难已然行之至远。

天母却已经十分明显,开始叩击仙王大门。

可这样的修为,却被磨灭诛杀。

出手之存在修为,何等厉害,自有印象形成。

“与神族合作,无异与虎谋皮!”

无言的沉默,被一句实际真理打破。

既然想要对那似是仙王之存在出手,稳妥起见,与神族合作,是个明智选择。

然仙界与神族之关系而言,与神族合作,实在隐忧太多。

神族发动一场席卷仙界大战,逼得众天君齐齐出手。

若不是以绝对的毅力代价,十八天君生生镇压了终结圣王。

态势转变逼得神族退兵,何等结局,实在是不敢想的事儿。

“这个时候,说多余的废话,无疑是浪费时间。”

“吾在此以神族教化圣王之名起誓,与仙界合作征讨玄黄之战,绝不寸半分私心。”

“若违背此誓,吾神魂俱消,神族俱灭!”

郑重而肃穆的誓言,勾动了天地间的冥冥大道。

众天君之神色,包括灾难天君在内,皆是肃然不已。

就是灾难天君也想不到,天妃乌摩居然引动了神族大道誓言。

虽然他们心里都明白,天妃乌摩之神族誓言,存在一定漏洞。

什么叫做于征讨玄黄之战中不存任何私心。

意思就是说,玄黄之战结束之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呗。

不过诸天君也都清楚,此番誓言,已经代表了天妃乌摩,甚至整个神族的无上诚意。

“此事,吾可以代表真理圣地答应。”

真理圣地那尊强大天君沉默许久后,郑重道。

“仙界如此大事,焉能少得了我起源王朝!”

一股天地初始,万物起源之强大气息突兀而至。

淡然笑语中,亦代表了起源王朝的意思。

仙界三大超级巨无霸势力答应下了此事,便等于整个仙界应下了此事。

一抹笑容由衷而出,极致的魅力,就算是天君亦难以阻挡。

“我知道你很强,如此之局,你又该如何破呢?”

魅力笑容中,天妃乌摩极有兴趣呢喃道。

此番谋划,即为神族之大局,亦为了自己的一点儿好胜之心。

一次次的败,心似乎已经伤了。

若再不来一场胜利安慰,心怕是要碎了。

“嗯?究竟是谁?居然引动了神族的大道誓言?”

被十八位天君之力封锁的那片特殊时空,终结圣王被惊动。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一十八章 永生门内见祖龙! “怕是要出大事儿!”

风白羽找到了卫无忌,神色说不出的肃然。

“终结圣王感应到了神族大道誓言的波动。”

“此等誓言,干系整个神族,有资格触动这个誓言的,除了他之外,就剩下始祖圣王了。”

“现如今还要加一个天妃乌摩!”

“能引动神族誓言,看来她这教化圣王的位子,已经坐的稳妥了。”

“这个时候引动神族大道誓言,她想做什么啊?”

“不至于跟仙界结盟······”

本是笑语一般的话,说到此处突然一顿,意外神色中,多了几分郑重。

“这事儿不至于吧!”

玩笑的神色,突然露出了几分慎重。

风白羽何许人也,岂能想不到内中关联。

不过这事儿,想要让他相信,一时间实在有些困难。

神族与仙界的恩怨,风白羽自然清楚。

以言语讲述,三千年时光都不一定能说得清,说得完。

但凡给一方一个合适的机会,等待对方的必然是破界灭族。

说是大冤家,死对头,都有些太过轻了。

这样的关系,也能彼此合作吗?

对彼此能够放心吗?

想到这儿,风白羽之神色突然说不出的肃然。

正因为不放心,所以才有了引动神族大道的誓言。

“那个女人真的疯了吗?为了攻取玄黄,居然能做到这般程度!”

“她就不担心仙界背后捅一刀吗?”

以仙界与神族的关系,这样没节操的事儿,真的一点儿都不必感觉诧异。

“以她的智慧,焉能想不到这一点。”

“可她也自信,只要我不死,仙界便不可能对神族出手。”

“除此之外,她也必然有手段制衡仙界的那些天君。”

“能引动神族大道誓言,说明天妃乌摩已经坐稳了教化圣王的位子。”

“如始祖圣王,终结圣王一般,她终究还是忠实了自己的道。”

“一番认知,足以将那部分属于教化圣王的气运,归于己身。”

“始祖圣王不显,终结圣王被封印的状态,她这位教化圣王所享受的,必然还有神族整体的部分气运。”

“这样的气运,或许不足以突破天君与仙王之间的门槛,却也足以支撑其修为暴涨。”

“一旦神族与仙界联手,破掉玄黄大世界,所得无量底蕴,准备相对不算充分的仙界,自然不是神族对手。”

“以玄黄大世界的底蕴,再加上她自身能耐,两者叠加的力量,没准儿真能尝试踏出那至为关键的一步。”

“有足够实力做底蕴,便是仙界反悔,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道道智慧神光闪过,天妃乌摩的种种心思,已然一览无余。

“如果一切都按照你所预料的这般发展,未免有些太过可怕!”

“难道这就是玄黄大世界的命?”

风白羽充满了悲观情绪。

神族大劫,早就是玄黄大世界及早之前的共识。

明里暗里的争斗一直存在,针对神族大劫的预防,却也是一直都在进行状态。

以多年积蓄的底蕴再加上随着隐于玄黄,一座座宝库的开启,应对神族大劫,风白羽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然这一次若是神族与仙界联手······

风白羽脸皮嘴角眼角,皆抽搐成了一团。

“看来灾难天君也是有脑子的。”

风白羽神情再次极为不自然抽搐。

默默抬头看了眼依旧淡然无比的卫无忌,风白羽真不知用什么样的言语,表明自己的心情。

大佬,俺们都清楚您的能耐。

仙王都拿您不下,威能着实无法形容。

但是您也不必这么不将天君看在眼里。

何为天君?

天之君王,天地灭而吾不朽的存在。

“行了,别把这事儿想的有多么严重。”

“无非四个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再者说,我们也不是没有盟友。”

风白羽深深忧愁,换来的仅是卫无忌的淡然一笑。

“这个时候,还能有谁会成为玄黄大世界的盟友?”

风白羽立即瞪大了眼珠。

神族与仙界合作攻伐玄黄,实可谓两尊巨无霸强强联手。

谁有这个胆量,敢在这个时候选择玄黄大世界。

“这就不必多操心了,我肯定给她出一张对对胡。”

“顺风车搭一搭倒是不算什么,啥都不想往外掏,就有点儿让人不得劲儿了。”

极有玄妙意味的呢喃中,一道似有似无的白光自卫无忌头顶而出,融入了无量万古虚空。

“嗯?”

永生之门内,借助浓郁永生气息步步消磨无量红尘因果的造化仙王猛然睁开了眼睛。

纵然受到无量红尘因果的影响,造化仙王却依旧是造化仙王,诸仙王中,至为强大的存在之一。

一番探查,没有任何的结果。

让造化仙王都有不禁有些怀疑,是否自己出现了错觉。

“造化,你怎么了?”

有仙王察觉到了造化仙王的神色异常,开腔问道。

“没什么,我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踏入了永生之门。”

造化仙王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感觉。

一尊尊仙王听闻动静,皆是惊骇。

“什么?你这话不是受到红尘因果迷乱的糊涂之语吧?”

表达吃惊的话语,却是大部分仙王的真实心态。

对于因果之道的威能,不自觉更为重视了一些。

命运之下,因果第一!

名声果然不是吹出来的。

连造化仙王承受了这无量众生的因果,都受到了这般严重的影响。

不怪这些仙王不相信,这事儿着实太过匪夷所思。

永生之门,岂是个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

真要这么随意的话,他们又何必在此地受困这么多岁月。

永生之门本身所衍生的永生之气,虽然存在让仙王修为增长,寿命延长的特点。

仅这一点,也足以使得任何的生灵疯狂。

然这地方,说到底还是太过冷清,太过顾忌。

若没有这些永生之气,永生之门便与一座囚禁了仙王自由的牢房,没什么区别。

好好的悠闲自在,高高在上的日子,再舒服不过。

非得跑到这地方活受罪,一个个脑子都被驴踢了是吧?

与进来时的心态终究不同,为得天地亘古之永生,搏一把理所应当。

就是真把这条命折腾没了,也谈不上什么太过可惜。

“虽然这事儿,本座也深感匪夷所思,但我还是相信自己的感觉。”

造化仙王笃定语气的话语,让在场众仙王皆是默然,脸色微沉。

“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所谓永生之门器灵转世,根本就是个假的骗局。”

“这无量时光以来,他一直都在默默看着我等。”

一道声音如幽灵一般响起。

纵然以仙王修行,见识过无量风雨,世界破灭,也不过一场烟花的强大心脏。

依旧在瞬间被吓得似是骤然停止,后背白毛汗一层一层的。

“这是不可能的事儿,虽然经历了那家伙的阻挠,事儿办的有点儿不利索。”

“可我也能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造化仙王摇头笃定道。

也就是有太多同级存在,始终要注意一些。

两个三个的话,肯定一巴掌甩出去。

纵然同为入了永生之门的仙王,一两巴掌之间肯定不至于有什么结果。

摁在地上狠狠······

造化仙王突然眼角一跳,突然想到了什么。

“除了永生之门的器灵之外,还有一位存在,也有可能具备这样的能力。”

不为别的,就为那一顿牙都快要掉了的猛烈爆锤,仙王颜面尽失。

便足以造化仙王对其生出恨不得抽筋扒皮,切成小块儿,也不一定能彻底解恨的仇怨。

虽然想起来就恨得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那样的修为,却也是让造化仙王衷心佩服的。

可惜,不是同路人,注定不能走同一条路。

“你们想想,若不是他跟器灵交情匪浅的话,合作坐在那里,挡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一场大战,精锐力量损失十之八九。”

“若没有非比寻常的关系,何必这么卖力气。

与那么多仙王一场大战,可谓旷绝古今,也是凶险异常的事情。

一个不慎,真就是死的一点儿渣儿都没有了。

别说肯定有交情,就是没交情,这么大的一个恩惠,总得表示表示。

心安理得的收下,脸皮未免太厚了些。

开放永生之门的禁锢,相对于那些恩德来说,实在太小意思了。

“还能这么操作吗?”

“天地之间,何谈公平二字!”

悲愤至极的狂吼,自永生之门内起此彼伏。

心态,彻底不平衡了。

“那帮家伙又整什么幺蛾子呢?”

静修中,鸿蒙道人,世间自在王佛,以及祖龙睁开了眼眸。

听着一阵儿阵儿比鬼哭狼嚎好不到哪儿去的叫喊,祖龙有些不耐烦道。

“或许是因为我的缘故吧。”

浩然正气飘荡,一枚儒之古字身形幻化,步步而至。

“道友之修为手段,鸿蒙佩服。”

与卫无忌一般无二的面容,鸿蒙道人要是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该被驴活活踢死。

祖龙与世间自在王佛,此刻亦是明悟。

说实话,这一刻内心真的不可抑制起了几分波澜,多了几分羡慕。

除了得道永生之外,畅快至极的自由,也算是一种愿望吧。

然天地间终究是公平,有得必有失。

以万古的孤独,换取永生常存大道。

亏了还是赚了,终究看自己。

而有了穿梭永生之门的能耐,自由与永生都得得到。

相比之下,舒坦的简直不要不要的。

也就是鸿蒙道人,祖龙,还有世间自在王佛。

总体来说,还是站在统一立场的。

要是换成如造化仙王那般想法的,估计早就出手大战了。

俺们这么的千辛万苦,凭啥你就能这么舒坦呢。

“你来找我们,应该有什么事儿吧?”

祖龙懒得磨叽,更加懒得废话。

再看着这张脸,祖龙怕自己控制不住出手的冲动。

“既然这么爽快,那我就只说了。”

“我想要让玄黄大世界与龙界结盟,共抗神族与仙界。”

眼眸盯着祖龙,神色郑重。

祖龙乃是天地间所有龙真正的祖宗,没有祖龙没有龙族,更加不会有龙界。

“仙界与神族居然联手了,这事儿可真是奇了。”

入了永生之门,似是已经太长岁月。

然神族与仙界的敌对矛盾,在他们那个时代,已然十分明显了。

“没我的话,或许还没这么一出。”

这应该是惭愧的表达,还是自豪的表达。

“有你在,神族与仙界联手,似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除掉了实力最为强大的威胁隐患,剩下的不过自身与时间的慢慢消耗而已。

如何选择,已经是太过明了的事儿。

“以你的手段,即便神族与仙界联手,也不该为难才是。”

这又是一个以事实为佐证,让人无法辩驳的话题。

那么多仙王拼死一战,性命陨落,都未曾将其怎么样。

难道神族与仙界的联手,比那一战还要可怕?

“玄黄想要生存,单纯靠我总是不行的。”

“好吧!这事儿我应下了,说来也该是他们的机缘才是。”

明白了卫无忌的想法,祖龙没有任何犹豫。

抬手书写一道令牌,代表了龙族之祖。

以此令牌,可令一切龙族听命。

“我可把他们,都交到你手上了!”

祖龙盯着以儒字化身的卫无忌,一字一句道。

这道令牌的书写交出,等于将整个龙界,整个龙族的命运与性命交出。

修行已然无法想象的悠久岁月,生死乃是自然之理,祖龙焉能不明白。

然他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子孙后裔,成为炮灰。

“这事儿你倒是可以放心!”

“再没节操,也不至于下作到如此地步。”

“再说,我还始终在。”

不会在第一时间出手,不代表不会出手。

“以造化之境界,虽有无量众生因果纠缠,你的到来,怕也依旧引起了他的注意。”

鸿蒙道人开口道。

“这有什么的!”

“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两个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交流过了。”

“实在不行的话,我帮你一把就是。”

祖龙出声道。

以造化仙王之境界,能与其坐而论道的,实在太少。

鸿蒙道人自当排在第一位。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一十九章 文以载万道! 彼道还彼身! 大道独争,修行路,尽是孤苦!

能有三两入耳言语,自是快慰!

之所以不曾对鸿蒙道人下狠手。

除了鸿蒙道人的确修为超绝,以至于造化仙王没有太大把握,不会贸然出手之外。

留下鸿蒙道人,也算是留下唯一还算是谈的入耳之人。

选择虽不同,道却唯一至高!

“永生之门囚禁我等万古,唯道友来去自如,此等手段,着实令人敬佩!”

宏亮声音随着造化气息吞吐,一群身影出现在了面前。

一双双包含各种情绪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卫无忌这道儒之古字化身。

震惊,忌惮,种种情绪不一。

更为统一的,还是仇恨!

铭记万古无法消磨的仇恨!

“倒真是有不少熟悉的老朋友面孔!”

眼眸一扫,对应一双双复杂仇恨的眼眸,倒是多了几分岁月沧桑之后的怀旧。

“一身修为演化儒之古字,以全天地大道,道友实在让人惊异!”

一双古老而强大的眼眸,落在了儒字化身之上。

万千大道,尽归原始!

元始之主,一个不弱于造化仙王的古老存在。

仿照永生之门,以原始之意练就原始之门,可容纳一切的力量,一切的道!

原始之主驾驭原始之门,向着儒字化身施展绝顶杀伐!

且不说这尊儒之古字化身,来源于那尊掀起了仙王大战,陨落无数仙王都未曾将其拿下的强大存在。

即便单纯儒之古字,也足以原始之主重视。

如始祖圣王一般,一枚儒字便是天下万古儒道的始祖。

“何必非得这么心急呢?”

淡然间话语飘柔,似是自万古之初而至。

“文载万道,当以仁勇无双。”

一句话引动无量浩然气息狂涌,一枚仁之古字,显化万古的仁和,仁爱,仁慈。

一枚勇之古字,则体现了力胆之根本!

“文载万道,果然好手段!”

立场的不同,再加上曾经的仇恨,让这些仙王恨不得将这尊儒之古字化身,寸寸磨灭。

然这一手文载万道之能,说实话,的确让这些仙王由衷惊叹。

“文载万道!好大的手笔!好大的心!”

直面仁勇二字绝杀,原始之主眸光璀璨,战意无双。

原始之意,催动练就的这尊原始之门,居然显化出了几分亘古永生之意。

“待在永生之门这么长岁月,居然真就悟通了部分永生之道。”

“能成就仙王,诸位果然不可小视!”

依旧淡然无比的话语,着实不知该以何等情绪对待。

一方有始而终的纪元,无量量生灵,都未必能够供养出一尊仙王。

这样的存在,除了永生亘古之道,任何高等的看待,都不算为过。

到了这位嘴里,怎么就这般轻描淡写呢。

之所以不知该如何对待,便是因为他们都清楚,那一战亲身经历。

在这位的彪悍面前,所谓仙王不一定就真强大到哪儿去。

没有强大的实力,还想以高度看待。

是太过天真,还是这永生之门内的日子终究太过无聊,大头觉睡多了。

“我知道你很厉害!”

“可我就不信,仅以儒之一道,你依旧能无敌于天地间。”

仁勇二字纠缠下,听着如此话语,原始之主彻底爆发!

引动的不仅是踏入永生之门前,横扫一个纪元的强大修为。

踏入永生之门后,无尽岁月参悟的部分永生大道,亦被彻底引动。

连一尊儒字化身都应对不了,仙王至尊的脸面就算是彻底丢尽了。

称霸横扫恒古的威能爆发,也就是在永生之门内。

若是在外界,无量天地恐怕顷刻之间就得被彻底陨灭。

“绝天杀地!”

无情岁月亦无法磨灭的强大意志,一字一顿将杀戮绝招显化极致。

极尽归于虚无万古的杀戮,便是对这四个字的最好体现。

“生而有灵,便是无量造化,以杀戮而绝之,岂非得以天地之道而为!”

对应原始之主的杀伐绝顶,儒字化身之应对,便是这么一句话。

话音落下,无穷造化喷涌,强大意志,似是代表了万古无量生灵的质问。

“造化,你······”

一招造化外加万古生灵质问,差点儿坑了原始之主。

一双杀意无限的眼眸,落在了造化仙王身上。

造化仙王以造化成道,其存在便是天地造化之主。

没有他的同意,其余生灵焉能演之造化。

原始之主深深恨然,他觉得自己掉进了造化仙王的大坑里。

“道友之能,超出了造化的想象!”

一双双惊疑不定的眼眸落在身上,以造化仙王的心性,都忍不住眼角一抽。

无奈间叹了一口气,看着这尊儒之古字化身,深深诧异凌乱中,亦是深深忌惮。

要不是万古无情岁月,练就了一颗亘古不灭的道心。

怕是连造化仙王自己都要怀疑了。

“你之造化是你之造化,你虽强,却也代表不了万古众生之造化!”

瞄了一眼似是掉进坑里的造化仙王,儒之古字淡淡说道。

一阵阵抽冷气之声,霎时间此起彼伏。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表达的相当清楚。

但这些仙王宁愿自己不清楚。

“哼!大话谁都会说,有能耐以吾原始之······”

“天地之原,万古之始,非得以天地而宁······”

一枚枚古字随着言语的落下,化身一篇亘古文章。

原始之主黑如锅底的脸色阴沉中,原始之意尽显。

以自己的道,为对抗自身之武器。

天地之间,没什么事儿比这个更加恶心了。

“吾倒要看看,你是否配得上原始之名!”

原始之主长发飘扬,恨欲癫狂!

一道道震惊凌乱的眼眸,落在原始之主身上,说不出的凄凉,说不出的同情。

若是自己处在那样的位置,怕是比原始之主的反应好不到哪儿去。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好绝好毒的手段!”

亘古长存的深邃眼眸,落在那儒之古字化身,说不出的忌惮,说不出的杀意。

若以他法,便是败了,便是身陨,也是道则长存。

若是机缘所致,亘古无量之后,未尝不可重新得见天地。

然这招一出,一旦败落,便是彻底的身亡道崩。

一丁点儿虚无缥缈的可能,都被彻底掐断了。

所有的仙王都明白了其中的内涵,震惊中既有悲凉,亦有伤感幸运。

若是仙王战场中使出这一招,结局恐怕更加难以想象。

“这一招儿未必真就那么强大到无可破解,吾始终相信,道无高低,唯吾至强!”

唯吾独尊的霸道,飘荡整个永生之门。

摆明了这是一尊以霸道帝王修成仙王的存在。

天仪母教颠倒阴阳,以女为尊,虽然牵扯了无量因果。

然帝王独尊的霸道,总归是没错的。

眉毛一道道轻轻挑起,虽不太喜欢这样唯吾独尊的霸道。

但不得不承认,的确是真理。

“道之尽头谁为峰,一见原始尽成功!”

认真神态,一字一顿的念诵,一联诗句形成。

无量原始之道狂涌,向着原始之主疯狂镇压冲击。

“一见原始道成空······”

原始之主心中惊叫不好,然那一句话,却如魔念一般扎根灵魂深处。

“好一个一见原始道成空!”

真理之言炸响,天地至理代表了亘古的道。

噗!

原始之主神色变幻不定,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

“真理仙王,你这么整,可是有点儿玩儿赖啊!”

一双双眼眸落在了出手的真理仙王身上。

大多数的预料之外,都不曾想过真理仙王居然会出手相救原始之主。

“吾若不出手,这天地间亘古而存的原始之道,便该入阁下之手了。”

一句话,让所有仙王神色齐齐变幻,同时深为了然。

不错,仅以儒之古字化身,已然这般的厉害难缠。

若再让其灭亡原始之主,得了这天地间的原始之道。

强横的将更加邪门棘手。

“真理仙王,既然你以天地间的理而成仙王道,那便论一论这天地间的理。”

似有似无的笑容中,周身气息变幻。

似是纳天地间万千的道,万千的理于一身。

一言一语,一举一动,皆是天地间至为根本的理。

“好一个以文载万道!”

“吾要看看,你能承载天地间多少的道,多少的理!”

真理仙王往日淡然不见,气的眉头一跳一跳。

不曾处在相同位置,尚不明白原始之心。

现如今看着那一身天地至理的儒之古字化身。

按耐不住的心头杀意,油然而生。

道之征伐无情,连仙王都无法淡然以对!

“这一次无论结局如何,齐齐出手!”

“即便灭不了其本身,也要让这道化身,亘古虚无!”

造化仙王下了杀心。

杀心之绝,连同等级存在的仙王都深觉透骨寒然。

心,不自觉沉了下来。

一枚儒之古字,演化了天地万古之儒道。

可谓实打实的道之起源。

将儒之古字崩灭,便等同于崩灭了儒道。

这样的因果,纵然是仙王也不愿意背负。

可他们也明白,这是唯一的选择。

“造化,助我一臂之力!”

“吾以造化为本源,施展劈杀万古之绝勇,足以斩开永生之门的一条缝隙!”

深深看了一眼儒之古字化身以及真理仙王,始祖圣王提议道。

始祖圣王以造化神器自然之斧,施展绝杀,自然威能无限。

对抗永生之门本体,却还是有点儿无力。

若是造化仙王能相助一臂之力,他相信有这个把握。

“无论是谁出去,统领与督促各方势力合作,无论如何,先把玄黄大世界攻破!”

这一句话的意思表达的相当明显。

一旦顺利施展,玄黄大世界将要面对的,将不仅是神族与仙界的联手。

“诸位想法不错!”

“奈何得过了我等这关!”

鸿蒙道人,祖龙与世间自在王佛一步踏出,形成了一道无法忽视的阻碍。

“鸿蒙,祖龙,自在,你等非要如此?”

起源仙王眸色寒然质问。

这三个,单独都是不可忽视的强大存在。

一旦联手,纵然占据人数优势,怕也不是短时间能够拿下的。

而平日里最为漠视的时间,此刻显得尤为重要。

原始之主都败了,真理仙王虽强,却也强不了多少。

一旦儒之古字腾出手来,绝佳的机会可就要错过了。

“道之争,贵心其坚!”

这是连最初踏入修行界的菜鸟都能明悟的道理,这些老古董焉能不明白。

修道之途,杀伐艰险,万般为难。

若是这么容易就改变心意,道早就乱成一团了。

起源仙王不再废话,起源本意演化一杆破灭天地的杀伐神枪。

除了造化仙王创立的三十三天神拳之外,起源跟真理,亦有根据自身之道演化的绝学。

对付平常,以神拳绝学也就足够了。

鸿蒙道人,祖龙以及世间自在王佛,无论哪一个都不是简单对付的角色。

“世间因果,皆由念而生,由心而起!”

“心念如刀,当以灭其因,诛其果,得以自在。”

一礼之间,世间自在王佛以因果之道化出戒刀一柄。

一刀自可断因果!

因果乃是命运之下第一的大道。

便是仙王,得享亘古寿命。

亦无法彻底摆脱因果。

生既是因,生亦是果。

面对这一刀的起源仙王能够清晰感觉到这一因果刀的威能。

穿越了时空,逆转了因果,杀灭最初的自己。

“好一个因果,好一个大自在!”

“吾为起源,便是这天地万道之根本!”

大吼一声,强横意念亦是穿越了亘古长河。

“起源仙王这心可是够大的。”

与造化仙王凝眸相对,听着起源仙王的大吼,鸿蒙道人笑了。

以此方永生世界而言,这永生之门便是这天地万道之起源。

起源仙王这一声大吼,岂非说明有成就永生之心。

“是非因果,皆是以后!”

造化仙王瞬间沉默之后,以一句话表达了自己的心思。

纵然那亘古长存的永生,只有唯一。

以彼此之心,怕是不能相容。

矛盾与杀伐注定而生,也都是以后的事儿。

现在最要紧的是,真正得见永生。

“你我论道多年,真正动手,却是少之又少!”

“能得见道友之手段,该是造化之荣幸!”

造化仙王气息尽显,虽因果缠身,依旧深得部分永生。

章节目录 第六百二十章 神族大军 重兵玄黄外! “万古诸天,能让鸿蒙尽情而为者,唯道友尔!”

这话自然不是说鸿蒙道人已经膨胀到看不起天地间至强者。

之所以如此说法,不过缘由阵营不同。

即便修为发挥极致,即便出现伤损,也谈不上大碍。

“道友既有此心,造化焉敢有不成全之心。”

除了某些不该出现的变数之外,一向淡然的造化仙王,神情说不出的肃然。

鸿蒙道人修为实在不可小视,天地之间,悠悠万古,能做为鸿蒙道人对手,顶天不过两三指。

一旦认了真,就是造化仙王,也不敢等闲视之。

论道之争纵然凶险,然终究不是杀伐手段。

如今鸿蒙道人做出如此选择,看来这彼此之间,以后就只剩下仇恨与大道之争。

心头瞬息间,或许真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别样情绪。

悠悠万古,高处不胜寒!

身在高处的孤独寂寞,不曾亲身体验,实难体会。

此刻能有一人同在高处,观赏无边景色。

纵然选择不同,纵使敌对,心终究不至于那般寂寥。

心中情绪瞬间闪过,造化仙王杀心已定。

不同选择出现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现如今这一幕的发生。

默默推迟这一幕的发生,除了有些不舍孤身独赏无边景色,终究难免寂寥之外。

现如今终究不是最后的时机。

对应杀伐手段尽显的鸿蒙道人,即便是造化仙王也不敢托大。

免不了使用一二底牌。

这些底牌,可都是为了最后时刻而准备的。

“咱们两个练练?”

祖龙将目光落在了始祖圣王身上。

选择相同,携手同扶亿万岁月的两位道友皆都出手,让祖龙闲着,实在没这个可能。

始祖圣王抬眸以对,祖龙为龙族之始祖,他为神族始祖。

龙族与神族之战,尚未开启。

这俩始祖反倒先出手了。

这样也好,立场从上到下,彻底鲜明了。

一出手,万千龙吟声声咆哮,掀起了永生气息层层波纹。

一条沾染了强大永生气息的狰狞龙影,随着祖龙一拳而出,袭杀始祖圣王。

“好一个祖龙!”

“不该小瞧于你!”

这一拳让始祖圣王眸中精光大现,手中自然之斧高举。

“传令,八百亿神族出征,破灭玄黄!”

天妃乌摩眸中一道精光闪过,庄严肃穆下达了八百亿神族尽数出征之命令。

随着这么一句分量沉重的话语,一场无法想象的恐怖大劫,顷刻间便要爆发。

一个不慎,战火可能殃及无量三千界。

极不正常,比鬼哭狼嚎还要恐怖亿万几何倍数的动静儿,出现在了玄黄大世界之外的无量虚无。

一尊尊气息无限恐怖,可轻易镇压一方无量世界的神皇神帝,率领神族数亿先头部队降临。

遥望时空之外,那一方玄黄垂落,气运无量,曾让神族损失至伤筋动骨境地的大世界。

凝重而杀机无限!

现如今的玄黄大世界,由于始祖圣王砍伐了世界树,而无限衰落。

其棘手程度,依旧值得神族重视。

时局变幻,逼得这一战,到了不得不进行之时。

一旦开启,神族所承受之压力,损失是必然的。

然即便再痛,此时已然到了该决断之时。

便是痛入骨髓,也得硬着头皮进行。

先头部队,自然不如八百亿神族浩荡。

数亿神族汇聚一堂,征战杀伐凌厉气息自然冲霄。

让无数感应到此番战争锋芒的存在,无不骇然。

“数亿神族由这么多神帝神皇统率,神族这是想干什么啊?”

一道道无法淡定的意念,惊天而起。

玄黄大世界内,神族数亿大军出现的那一刻。

本被卫无忌以灾难本源消磨的无穷灾劫气息,如能量积蓄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恐怖火山爆发。

玄黄大世界整体震动,无量生灵心头蒙上了阴影,深感恐惧。

“该死的神族!”

“居然真的发动了针对玄黄的大战!”

应先天脸色漆黑如锅底,骂了一句,身形迈入虚空,直入羽化门。

虽然心中早已经有了准备,真正大战将起的那一刻,心在瞬间还是躁动了一番。

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脑子被驴踢了,才乐意大战迭起。

“神族想要入玄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何况,这恐怕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风白羽眼眸开启,掌心摊开,一枚刻印万千星辰的令牌浮现。

“星辰千万,听吾之令,斗转杀绝!”

一指点在了令牌上,朦胧星辰光辉闪耀。

俗话说,天发杀机,星移斗转。

现如今,就是星移斗转之时。

恒立与虚无,亿万岁月无人搭理的一颗颗星辰,随着令牌的启动,发出了令神族暴跳如雷的杀戮威能。

“玄黄大世界这群该死的东西,原来早有准备!”

统率大军限于星辰斗转的杀戮之中,每一尊神族陨落,都足以让这些神皇神帝暴跳如雷。

到最后,已然是深深心头。

做为先头部队,此大军之数量,不过总体的九牛一毛。

便是被全部诛灭,也不至于影响整个神族大局。

然做为先头部队,他们代表的乃是神族之颜面。

敌人面都都没有露,凭一道阵法,就让这支颜面大军陷入困局。

一旦真出了什么岔子,损失了神族颜面的同时,对局势怕也是会有影响。

倒不是担心士气问题。

神族是一群经过无情战场洗礼之后的战争疯子,杀戮只能让神族沸腾兴奋。

畏惧自是扯淡般的谈不上。

只是尚不曾踏入玄黄,便有手段防备。

谁知道真正的玄黄大世界还有多少手段,多少凶险等待神族。

“哼!任手段万千,也不过垂死挣扎而已!”

“远古之时,玄黄大世界尚有鸿蒙道人守护,依旧被吾始祖圣王砍伐世界树,无限衰落。”

“如今我神族底蕴尽出,八百亿大军浩荡,必要将玄黄大世界彻底夷为平地!”

一尊尊神帝,散发强大意念。

此阵以万千星辰为根源,再加上出乎预料,的确让神族措手不及。

一时间,真心损失不少。

然等反应过来之后,在一尊尊神帝有条不紊的带领下。

集合亿万神族之力,也足以抗衡星辰大阵之威。

“哼!”

“为了布置这座星辰大阵,不知耗费了多少底蕴,想这么轻易过去,太天真了。”

天皇镜画面流转,神族之举尽在眼中。

风白羽冷哼一声,再次伸手一点。

无量光辉,杀伐再起!

看着风白羽眉宇间不自觉的抽动,纵然生死立场不同。

应先天依旧为这些陷入大阵中的神族感到由衷默哀。

他实在太了解风白羽。

眉宇间不自觉的抽动,说明布置这一道阵法,启用了连风白羽都有几分肉疼的资源。

以风白羽之心性都能肉疼,这份儿资源之丰厚可想而知。

如此丰厚资源堆积下形成的大阵,要是连这数亿神族的先头部队都灭不了。

这一战还是不用打了,乖乖伸出脖子来让人砍吧。

“可恶的玄黄大世界,待吾归来,必要······”

数不清的愤怒大吼,自星斗大阵之中而出。

随着风白羽一指落下,这道隐秘不知的星斗大阵威能真正爆发。

一颗颗星辰凝聚本源光辉,燃起熊熊星辰焰火。

恐怖威能霎时间让这支数亿神族的先头部队,尽数化为灰尘。

一道道浓厚神族精气,如长河一般落入阵中。

因威能杀伐爆发,而消耗了不少的阵法能源,被再次补充,并且还有所增强。

“混账!”

意念森然幽冷中,天妃乌摩骂了一句。

以她现如今的地位修为,探查战场情况,不过一缕眸光落下。

数亿神族的损失还不至于让现如今的天妃乌摩有太大反应。

然以天妃乌摩之聪慧,焉能看不出这一座阵法背后所代表的含义。

整个玄黄大世界,已然做好了十足准备,与神族血拼到底。

这一战,一旦不慎,结局怕是比鸿蒙道人坐镇之时,还要出人意料。

“他们已经不值得操心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这事儿,恐怕还非得你跑一趟不可。”

风白羽伸手一点,一份儿记录了各种名字的长篇光影,自虚空中显化。

“这些俱都是神族无量岁月以来,在玄黄大世界内安插的钉子,以及各种势力。”

“以前懒得搭理他们,毕竟他们也未必不能替我们发挥一些作用。”

“现如今大战既然已起,就没必要继续留着他们了。”

“以你的先天八卦之道,出动魔道幽冥暗杀队,要是跑了一个,可不要怪我打你的脸。”

在应先天脸色微微变幻中,风白羽道。

“为玄黄大局,这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纵然有一两尊神皇神帝坐镇,吾也能将其镇压!”

应先天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明白风白羽为什么安排他处理此事的原因。

先天八卦之道封锁整个玄黄,一丁半点儿的消息也别想漏出去。

再一个就是应先天的修为,足以应付一切可能突发的情况。

“我现在就是好奇,你羽化门究竟准备多长时间,吾还有什么秘密,是你不知道的吗?”

手下那一支暗杀队,便是魔门内部也没有几人知晓。

除了他自己跟儿子应天情之外,也就是几个心腹之人。

风白羽居然掌握了这个情况。

至于应天情泄密这个可能,应先天没有想过。

纵然儿子对羽化门方清雪万般痴迷,也不至于真就迷了心窍。

连这等门内隐秘,都能当做哄女人的手段。

儿子若真是因情爱而堕落如此地步,纵然有万般的疼爱,应先天也肯定一巴掌拍死。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神族大劫过去,肯定给你一个答复。”

这事儿要说清楚的话,怕是牵扯太多,必然浪费不少时间。

现如今神族针对玄黄大世界攻伐已起,战火虽然还不曾波及玄黄。

时间却也相当的紧张,为不必要的事情浪费时间,脑子简直被驴给踢了。

“好!我就等你这个答复!”

“别说为了玄黄,就是为了我儿子,这群混蛋也一个都甭想能跑了。”

一场恐怖大战,是劫难,亦是机缘。

身为父亲,虽然不想儿子卷入。

可既然身在玄黄,就已然避免不了。

能在此次大战中,真正历练一番,将来成果必然不凡。

“嗯?看来神族已经发动对玄黄的大战,师姐,我们要尽快赶回去!”

烟水一睁开了眼眸,透过了天武宝库防护,看到了玄黄大世界之外的战火锋芒。

“羽化门拜谢仙尊厚赐,为保玄黄,生死不悔!”

珈蓝站了起来,代表羽化门深深施了一礼。

一道满意的情绪意念,似是自天武宝库极深处而来。

宝库内积压了无数岁月的神秘气息,随着这一道意念,而汇聚成了一枚印记。

落在了烟水一与珈蓝面前。

除了天武宝库之外,这枚印记便是盘武仙尊留给玄黄大世界的最后传承。

“不,盘武仙尊,你不能这么无情!”

一处不存在时间,亦不存在空间,连仙王都察觉不到的奇异所在。

气息大变的华天都,猛然睁开了眼眸大吼。

无穷灾劫怨毒,随着一声大吼而疯狂爆发冲击。

一道似是以万千法则为材料练就的粗大锁链,自虚无钻出,将华天都的挣扎,紧紧束缚!

“待吾脱困之时,便要绝天灭地,让尔等为自己行为付出绝对的代价!”

无力反抗锁链镇压的华天都,疯狂咆哮大吼。

更为夸张恐怖的灾劫毒瘤本源气息涌动,无形间,修为再次增长。

“混账!吾倒要看看,现如今的玄黄大世界,究竟有多么厉害!”

一尊亘古强横的神族神帝意念,自神族大本营而出,落入凡尘三千界。

“神族帝释天!”

“他这么快就上场了,看来神族这回真的急了。”

“这一场大战之恐怖,怕是要超出想象之外。”

“吾等要不要携带大世界,至虚无深处暂避一时。”

八百亿神族,无数的天君神帝,甚至于帝释天这般远古的神帝天君都出手了。

这一场大战的恐怖,实在无法想象。

一个不留神,成为战火中的倒霉鬼,几率实在是太高太高了。

章节目录 第六百二十一章 八百亿神族齐动!众志成城相抗! 前锋精锐悉数歼灭,神族脸面宛如破抹布一般被仍在地上狠狠践踏。

惊怒,羞愤交加情绪中,帝释天意念降临。

神族诸神帝之首的名声,绝不是吹出来的。

厚重威能,直接碾压一方大世界!

不怪那些世界之主升起了动用大能力,即便付出一些代价,也要将自家大世界挪移的想法。

为拿下玄黄大世界,八百亿神族可谓倾巢而出,集齐了整个神族数个纪元的恐怖底蕴。

任何一方势力,面对这样的战争实力,恐怕都将心有余而力不足。

本以为该一面倒的大战局面,还没有真正的爆发。

神族先锋大军还没有踏足玄黄,便被全部诛灭。

玄黄大世界展现出来的能耐与手段,着实惊人啊!

就以目前的态势而言,恐怕就是神族底蕴爆发,八百亿大军倾巢而出,想要拿下玄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如此的实力,一旦掀起战争,战场延伸程度,恐怕会达到一个想象不到的境地。

难怪这一战,有称呼为神族大劫!

八百亿神族于战场之上,全部延伸施展,动静之间的征战杀伐,觉得称得上劫难二字。

别的不提,如今战争态势尚未全部展开,神族帝释天,已然霸道出手。

其神族第一之威,便足以让大多数世界之主深深忌惮。

一只神圣气息的大手,狠狠向那道道玄黄气息垂落,又有五行阵法相护的大世界。

“五行轮转,万灵自生!”

五道威严九龙帝王齐齐出手!

五行阵随着五尊自然神灵帝王的出手,自然生成大五行术。

威力增长直至天君层次的出手。

哪怕不及那些拥有数个纪元深厚积累的天君。

阻拦一些刚刚获得天君修为的,也是不成问题的。

帝释天为神族神帝之首,除了三大圣王之外,当属他最强,修为自当堪比古老天君。

现如今落在玄黄大世界之外的,不过是情急之下的一道意念,威能所发挥者,恐怕连本体一般都不足。

五尊帝王配合五行阵,施展大五行术,还是足以挡下帝释天之杀伐手段的。

“生死胜败,本为兵家常态,神帝何必如此羞恼!”

风白羽盘坐羽化门,手中拂尘一挥,无量阴阳气,直达玄黄世界之外。

阴阳五行自相生,威能翻倍增长!

“羽化门风白羽!”

帝释天这道意念化身,一字一顿念道。

声音浩荡,飘扬千万里时空。

“吾知终结圣王传你诸神黄昏,不妨施展出来。”

“吾倒要看看终结之道,是否真能将吾神族终结!”

阴阳五行相得益彰而成的威能,让帝释天眼眸微微眨动。

杀心,杀意,杀招三者融为一体。

便是一道意念,这一拳的威能,也如一条杀戮涛涛,无可阻挡的神枪。

锋芒无限,直欲将五行阴阳组成的防护,生生凿穿。

“以此足领教神帝之能!”

风白羽淡然回应,阴阳五行神光冠绝天地,与帝释天杀伐极致之拳,激烈碰撞!

一道道恐怖威能四处散发,无量虚无被击穿,被撕扯,各种千疮百孔。

黑黝黝洞口,如一只无量恐怖之巨兽张开了嘴巴。

吞吐无量,尽皆来者不拒!

“好得很!”

“便是出尽神族底蕴,也必然灭杀玄黄生灵亿万!”

帝释天眸光幽冷,身形猛然炸裂,归于虚无。

终究是一道意念化身,无论是施展的威能,还是与阴阳五行神光的碰撞。

都已经超过了这道意念化身所能承受之极限!

八百亿神族大军汇聚,军营盘踞亿万虚空。

一座雄伟无量,不比一方小世界弱到哪儿的城池,位于八百亿大军最顶峰。

天妃乌摩周身弥漫教化神族气息,高坐城中。

于此汇聚一堂者,除了神帝便是神皇,气息厚重,修为弱者亦在天君之境。

除了八百亿大军,这般恐怖的数量基数外,这些气息浑厚的神族天君,才是神族真正的中坚力量。

面色微微变幻中,一声轻微闷哼,抹血丝自帝释天嘴角滴落。

一双双目光的垂落关注,让帝释天刹那间周身气血翻腾。

“吾请命!”

“亲率大军灭杀玄黄!”

按压心头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的滔天怒火,帝释天一字一顿道。

自己丢了的面子,丢了的尊严,他自己找回。

要是真办不到,宁愿丢了这条命。

“玄黄大世界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否则神族又何必费心思过多。”

眼眸垂落帝释天身上,天妃乌摩带着几分劝解之意道。

天妃乌摩之名源于帝释天。

不管内情如何,至少名义上的情分是存在的。

“我知道,现如今的玄黄大世界,终究不能与过去的玄黄大世界相比。”

这是事实,无论如今的玄黄大世界实力如何恢复,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那一株耸立天地,吞吐各种元气的世界树,对玄黄大世界之影响实在太大太大。

被始祖圣王砍伐之后,玄黄大世界之实力便无限衰落。

只要世界树不曾恢复到最初状态,玄黄大世界便不是无可匹敌。

曾经有世界树的支撑,玄黄大世界都差点儿被神族所灭,何况现在。

一开始的吃亏,虽然令神族丢了面子。

整体而言,却也不至于影响太大。

接下来神族将真正认真对待,威能杀伐只有增长,断没有衰弱的道理。

绝杀之道对抗阴阳五行,威能无限终究传递至玄黄大世界。

“好厉害的大五行术!”

“黄泉大帝陨落之后,天地间居然还存在这般厉害的大五行术!”

正在缥缈宝库之内,如同耗子掉进米缸一般,搜刮各种珍藏的方寒,身躯突然一震。

黄泉图内,阎龙躯翻滚,搅动黄泉河水涛涛翻滚。

一声声难耐痛苦闷哼自黄泉河底传来。

被黄泉河水猛烈冲刷,滋味儿实在不好受。

甚至根本无法承受。

除了大轮回术之外,黄泉大帝最出名的手段,莫过于大五行术。

除了方寒之外,针对五行之道的杀伐,感应最清晰者莫过于阎。

清晰感应五行之道的杀伐,阎着实震惊。

因为说实话,就是当初的黄泉大帝,也未必能发挥如此程度的五行之道杀伐。

因为当初的黄泉大帝修成天君,是得了轮回道人的衣钵,以轮回而修成天君。

若非灾难天君出手击杀,成功登临仙界的黄泉大帝,正式的天君之名,便该是轮回天君。

过往的三千无量纪元,已然被无情岁月吞没,并没有太过十足的把握。

至少此纪元内,没有以五行之道修成天君的存在。

此刻感应到已然不弱于一般天君的五行杀伐,焉能不震惊。

“这不是五行之道的天君修为,而是五尊大帝操控五行大阵的力量!”

“神族大劫恐怕要开始了!”

催动自身五行修为,方寒眼眸眨动,似是穿透了无量时空。

眸光落在了玄黄大世界之外,落在了阴阳五行神光与杀伐之道的交锋。

眼皮不自觉调动的瞬间,神色无比严肃。

“通知应天情,神族大劫开启,我们要撤出缥缈宝库。”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眼下最重要的是抗击神族入侵,守护玄黄安宁!”

方寒跟弥宝郑重交代道。

“不必特意通知了,你能察觉到的事儿,我自然不可能落后。”

应天情现身,八卦玄妙之意飘荡。

身为应先天最宠爱的儿子,虽最终有自己的道要走。

却焉能不懂应先天的道。

阴阳五行神光,生生磨灭帝释天意念。

风白羽神色平静,反而多了一丝凝重。

先前的出手,不过是试探性的交锋罢了。

接下来的,恐怕就是真正的大战爆发。

便是有两道阵法,注定要拖住神族进攻的锋芒。

所能争取的时间,也不会太多。

“传令羽化门以及玄黄界,大军集结,共抗神族!”

一道命令传递整个羽化门,整个玄黄大世界。

无数气息强大的存在,自修行中被唤醒。

随手将防身兵器带上,神色淡然,无怨无悔踏上了护持家园的战场。

一道道或是仙气飘渺,或是魔气森然之强大身影,默默汇聚。

以往见面既是争夺杀伐无限的仙魔道,此时唯有默然,唯有同仇敌忾。

神族当前,一个不慎,这个生活了不知多少岁月,养育了多少生灵的熟悉大世界,便要崩灭。

如此态势下,仙道也好,魔道也罢,他们的身份都只有一个。

玄黄大世界之生灵!

“多少时光了,我神族大军终于再次征伐玄黄!”

“有此局面,吾等潜伏玄黄无数年,如同耗子一般不敢见人的日子,就不算白费。”

随着一位又一位抗击神族入侵的义士汇聚。

一场真正意义上,决定亿万生灵命运的旷古大战,已然一触即发!

而就在这个时候,玄黄大世界,一些平常无人达到的凶险所在。

神族埋藏了不知多少年的钉子,终于要露出其凶险。

“虽吾配合大军,尽早将玄黄大世界破灭······”

“既然已经做了这么多年待在黑暗中的耗子,还是永久待下去合适。”

“光明,已经不是你们这些东西,能够触及的了。”

一道令所有隐藏神族浑身如落入冰窖般的寒然,一柄柄血腥锋芒露出了收割生命的獠牙。

一枚将黑暗照耀如白昼的舍利,将神族陨落之后的浑厚精气炼化。

已然持久了万古的黑暗,再次将此隐秘所在笼罩。

“看来那些废物已经遭了毒手!”

沉默中,天妃乌摩悠悠说了一句。

先前之所以没有同意帝释天统率大军,野蛮杀伐玄黄。

根本之意还是不想让神族士兵生命损伤太多。

于神族而言,玄黄大世界并非终极目标,不过是一块儿极为难缠的绊脚石。

搬开绊脚石之后,方才是无量广阔天地。

若是为了搬开绊脚石,付出了砍腿的代价。

绊脚石之后的无限精彩,无限旷阔的道路,就得凭两只手前行了。

考虑到这一点,先前派遣大批探子进入玄黄潜伏之时,便有死令落下。

除非死的一个不剩,否则神族大军发起进攻之时,他们必须承担里应外合的重担。

对于自己的交代,天妃乌摩自信没有敢不依从的。

等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动静儿,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

这么多的钉子,真的是一个都不剩了。

“不知这是谁的手笔,为何非得逼我动用野蛮呢?”

似是有些无奈,天妃乌摩吐了一口气。

“七大远古神帝为统帅,发起针对玄黄全面战争!”

八百亿神族同时出手,能否施展的开,这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一部分一部分的投入攻击,就以实际地形而言,看似合理。

实际上却是凭白消耗兵力的添油战术,实为兵家作战大忌。

此次征伐玄黄,除了始祖与终结两位圣王之外,整个神族可谓真正意义上的倾巢而出。

如此之举,态度表达的已经再明确不过。

非得破灭玄黄,为神族以后之发展,打下基础不可。

这个时候,要是出现了战术上的错误,才是真正的脑子被驴踢了。

八百亿,这是个非简单形容词所能真实描绘的数量。

就算是一只只蚂蚁,八百亿汇聚,也是相当壮观,渗人的恐怖画面。

何况这些神族,本就生的高大异常。

八百亿大军施展,真正意义的铺天盖地,遮挡了无所不在之光源。

“好家伙!”

“这些神族可真是了不得啊!”

八百亿大军齐动,阵势展开,这是个值得任何存在都倒抽冷气的画面。

魔道的一尊魔帝眼眸一抖,真正吸了口冷气。

“怕什么?本座这么多年来隐忍的杀戮,这次终于可以尽情施展了。”

嗜血森然,这是充满了血腥邪意的杀戮之道。

平常状态下,绝对是为天地正道所不容的魔头。

如今到了对抗神族的战场,说实话,这样的魔头,多来几尊更为合适。

这个想法刚刚从脑海里闪烁而过,一朵漆黑魔云便自远方而来。

“哈哈!”

“神族的兔崽子,妄想再次踏足玄黄,问过本座没有!”

哈哈笑声传递玄黄世界之外,霎时间,便有无数神族,不可自控陷入了魔意之中。

章节目录 第六百二十二章 为保界安宁 齐齐策励! 八百亿神族大军尽数展开,且不论战争杀伐自然而成的恐怖气息。

单就这么些神族汇聚,庞大体积就足以遮挡所有光源,称得上真正遮天辟日。

玄黄大世界内,无数仙魔道修士,默默汇集。

纵有阵法阻挡,相隔千万时空,气势依旧与神族八百亿大军产生了激烈碰撞。

不曾真正开启战争手段的杀伐,仅是气势的碰撞,便激起了亿万里虚无激荡。

一朵纯黑色云雾,远比闪电快过千百倍的速度,瞬息间穿透了五行阵法,以及没有发动星辰大阵。

如同沉睡的巨兽,因饥饿之缘而张开了嘴巴。

精纯霸道的魔道气息,就算是周身弥漫神圣气息的神族,亦在刹那间中了招儿。

魔气迷心,瞬间丧失了自我。

肉身如炮弹一般炸裂,着实于大军中引动了骚乱。

出乎预料,突然而起的自杀式袭击,给神族带来了将近数万的伤亡。

相对于八百亿这个庞大基数而言,却实在是微不足道。

浩瀚大海中的一颗水泡都算不上。

可这件事儿的影响,却惊动了七大远古神帝。

“赤渊,你这个老魔头!”

“世间自在王佛的封印,居然都没能让你彻底灭亡!”

一尊尊高大而神圣的身影,于虚无显化。

轰隆隆声音浩大声音飘荡。

或惊或喜的情绪,因眼眸瞬间不自觉的眨动,终究是显露了几分。

因为赤渊实非无名之辈,上古时期一尊天君修为的魔道强者转世。

后来与世间自在王佛交手,虽不敌被镇压于五行之地。

然其本身的强大,却没有人能够否认。

世间自在王佛修持因果,其强大,纵然是三千无量纪元,能敌者,也没有几位。

虽是魔道强者,身处五行之地多年,每日浸染间,对五行之道的领悟造诣,也早已不凡。

这就是这团魔气,能轻易穿过五行大阵的缘故之一。

另外的缘故便是五位帝王,不曾出手阻拦!

“既然逃得性命,算你机缘侥幸,就该找地方老实猫着,妄自招惹我神族,活得不耐烦了吗?”

就算是天君修为,巅峰时期的赤渊魔尊,神族都不曾放在眼里。

何况是现在的赤渊魔尊!

五行之地的镇压,虽不至于伤及性命,修为也是不可避免的衰落。

“就凭这句话,你们这些混账,就一个都别想活!”

修为衰落的无奈,是赤渊魔尊不愿接受,却必须接受的事实。

如今七大神帝之语,直接往他最为敏感的地方刺激。

老魔头直接发飙了!

远古七大神帝亦是齐齐出手。

七大神帝的出手,也刺激了八百亿神族,昂首挺胸,齐齐向前迈动。

杀戮之战,这一刻将真正开启。

“想入玄黄,纵然是八百亿之数,也得先度过大阵再说。”

一枚令牌破碎,吸收了数亿神族大军精华,威能本就不俗的星辰大阵,底蕴威能增长。

上一次星辰大阵的启动,不过动用了一定范围内的星辰杀伐之威。

这一刻,随着这枚令牌破碎,星辰大阵大面积启动,杀伐威能真正爆发。

纵是八百亿神族杀伐锋芒,随着星辰大阵真正启动,亦是有所拦截。

“好一座威能不俗的大阵!”

“却不知是哪一位的手笔!”

一道道意念远远退避杀伐战场,齐齐惊叹而起。

如此这般的杀伐战场,就是一方世界之主,也不敢轻易妄动。

真要漠不关心,却也没这个可能。

这一战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可能决定的不仅是玄黄大世界,而是整个三千大世界。

再一个而言,这座大阵之威,着实令人惊奇。

不自觉间,多了几分探究之心。

“好一座大阵!”

“传令大军,破阵杀伐!”

冰冷微动杀伐意念,落在大阵之上。

不论何等精妙,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徒劳无功。

八百亿大军齐齐杀伐而动,齐闯大阵!

纵有阵法笼罩,杀伐威能依旧隐约泄露,破灭震动星河万千。

“掌门,我回来了!”

返回羽化门的瞬间,方寒能清晰感应到羽化门深处传来的一道道强大气息。

大批精锐弟子,源源不绝跟随各长老,峰主,副门主直奔战场。

这一战,神族启动了数个纪元的积累底蕴。

玄黄大世界亦将底蕴与实力,发挥到了极致。

任谁心里都清楚,这是一场决定无量生灵命运的极致碰撞。

任谁都不敢有丝毫怠慢。

“估摸着你也该回来了!”

“多余的话,什么都不必说,上战场吧。”

“注意自身安全!”

平常状态下,诸多长老,峰主,副掌门汇聚的羽化天宫,此刻唯有风白羽安坐。

其余长老,峰主,副掌门尽皆率领羽化门弟子,踏入战场。

而随着战局的真正开启,身为一门之长的风白羽,也不可能于门中安坐。

“掌门放心!”

“掌门保重!”

冲着风白羽一抱拳,方寒转身踏出羽化天宫。

弥宝与玲珑,一直默然跟在方寒身后,半步不落。

“本座的心肝宝贝可是交给你了,还是那句话,让她伤着,本座饶不了你。”

一道明显压制着情绪的声音,自虚无中传出。

同时三道符箓,各自落入了方寒,弥宝以及玲珑手中。

“这三道符箓,各自封印着一尊两三纪元修为天君的攻击之力!”

伸手一握那张符箓,玲珑眸中震惊情绪闪过。

两三个纪元修为积累的天君,在类似灾难天君这般远古天君面前,算不得什么。

可说到底那也是天君,不是廉价的大白菜。

分宝崖底蕴再深,也不可能随意差遣天君。

看来为了女儿,宝主已经动用了分宝崖的底蕴。

“我们走!”

一抹温情眸中一闪而过。

宝主虽然言语凶狠,对女儿却是真正的疼爱。

爱屋及乌的缘故,连玲珑都没有落下。

一番毫不保留的慈父之心,让方寒情绪波澜。

这样的疼爱,虽不是生身父亲,却也是岳父老泰山,该与父亲一般无二。

弥宝已然是有些眸中泛泪,不过她也不是那种被情绪轻易左右的小女人。

现如今没什么事儿,比抗击神族更为重要。

“见过掌教!”

“玲珑福地诸弟子,已然准备齐全,随时可开赴战场!”

一道光芒自千万里之外落入了玲珑手中,负责玲珑福地之弟子,严肃禀报道。

“玲珑福地全部奔赴战场!”

玲珑没有任何的犹豫。

这个时刻,任何人都可能犹豫,可以犹豫,唯独她不可以。

即便没有仙魔道,整个玄黄大世界的相助。

神族大劫来临之时,她也必定带领玲珑福地抗击到底。

“方寒,咱们这一次再比一比如何?”

“比一比,谁杀的神族更多!”

一朵白骨莲花悄然绽放,应天情声音传递。

“那我可以肯定,你一定要输。”

微微一笑,方寒不示弱回应道。

“那就以事实来说话吧!”

应天情并不在意方寒的态度。

他对方寒的兴趣,仅限于修为,以及打赌输赢的感觉罢了。

当然,如果真牵涉到方清雪,就是另外而言的事情了。

“这丫头,都这个时候了,也不知道跟他爹说句话。”

“有了情郎忘了爹,真是个小白眼儿狼。”

寂静无声之虚无所在,宝主充满了不欢乐的嘀咕之语响起。

羽化三老默默盘坐,眼眸眨动。

什么话都不想说,什么意见都不想表达。

让牙根儿都能倒了的酸味儿,就算以修为封闭六感,依旧无比清晰。

“你这个女儿奴!”

“现如今都是这么的宠爱,小的时候,怕是更加无法无天吧。”

平静中带着几分笑意之语,随着上方盘膝而坐的一道青衣,眼眸开合而传出。

“宝儿很乖的!”

酸涩情绪瞬间收敛的一干二净,严肃如面临大道一般。

即便懂得这番话语中的调侃意味,宝主也是不敢怠慢。

太过强大而高远的存在,一举一动皆可定人命运。

即便真就是玩笑,也不可以玩笑相待。

从某些方面而言,这也是维护弥宝的尊严。

也可以说是一种护犊子情绪的表现。

自家的女儿,怎么吐槽都可以。

外人,一星半点儿都不行。

“就这事儿而言,我不想跟你争论!”

“与其坐在这里酸涩,不如出去办点儿事儿。”

一枚似是蕴含了一方世界无量伟力之令牌,出现在了手中。

“执此祖龙令,龙界行走,以令龙族,合适时机出手。”

“他们可是我预备的一份儿礼物,太早暴露可不是太合适。”

随手一扔,这枚令牌便落在了宝主面前。

“这是祖龙令?”

震惊与激动情绪中,宝主伸手一接。

威能显露,瞬间就把宝主压得趴了下去。

一方令牌,蕴含着祖龙的强大意志,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接的。

眼眸眨动,看了令牌一眼,宝主才站起了身。

“龙界现在不出手的话,仅玄黄之力可否挡得住八百亿神族进攻。”

对待那一道青衣的态度,不自觉更为恭敬。

祖龙那是什么存在!

创立的龙界,诸天世界万般龙族的源头。

实打实的无上仙王,强者至尊。

就是起源,真理,也未必能有及。

这样存在的令牌,说来就来,还是可以调动整个龙界的令牌。

即便没有祖龙的强大意志,这枚令牌的意义,也足以让任何存在触动了。

就是仙界那些天君,也不一定能坐得住。

故而宝主现如今的表现,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八百亿神族齐动,不过是这场战局的开端而已。”

“若是现在就撑不住了,这一战就不必打了。”

随手一点,通往龙界的时空黑洞,已然在宝主身旁形成。

“我们可否战场前沿一行?”

羽化三老睁开眼眸,对着卫无忌肃然行礼之后,问道。

没有卫无忌的同意,想踏出此地,还是睡着了做梦更为容易一些。

“这就坐不住了?”

“也罢,看看神族大战的无情,未必不是什么坏事儿。”

“没准儿,你们的成仙机缘,就在此处了。”

随手一抹,羽化三老直接出现在了战场前沿。

“前辈!”

玄黄大世界,各方势力之宗长,尽皆汇聚一堂。

“该做什么,你们继续,不必管我们。”

寻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羽化三老安然而坐。

“风掌教,我的意见是将战场尽可能的往前推,绝不能爆发于玄黄大世界之外。”

一名宗门长老发表意见。

这是没什么反对价值的意见。

这一战的破坏力何等恐怖,大家心里都是有数儿的。

别说将战场摆在玄黄大世界之内,就是玄黄大世界之外。

蔓延的战火杀机,也可能给本就处在衰弱期的玄黄大世界,造成二次伤害。

道理,大家都是明白的。

真正操作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即便有大阵的阻挡,神族的推进速度,依旧相当的惊人。

“我可以率领玲珑福地出手,配合大阵之威,应该可以阻挡神族大军的推进。”

“而后大家伙齐力而上。”

“这个时候,多余的话,已经不必再说了。”

“一旦神族攻破玄黄,后果大家都清楚。”

玲珑仙尊发表意见道。

“我觉得这事儿可以这么布置,一方面以大阵及诸弟子合力联手之能,阻隔大军推进。”

“另一方面,我等尽皆出手,将神族那些具有威胁的将领,一一诛灭。”

“现如今七大远古神帝,被方寒以及赤渊纠缠,正是下手的绝佳时机。”

“此外我感觉八百亿神族串联,总不可能真就是铜墙铁壁,一点儿缝隙薄弱都没有。”

“派遣精锐弟子,以其薄弱之处攻击,只要能撕开口子,我们便可以大展拳脚。”

“将这八百亿神族逐步切割消灭!”

有了玲珑的带头,一道道意念,一宗宗针对战局而形成的战略意见,齐齐汇总。

毕竟是干系到一方大世界之生死,参与这次会议的,绝不仅限于宗门。

亦有强大的帝国军队,以及统帅。

这些帝国军队,一般不会与明显极为强大宗门为敌。

但他们的实力,也是不可小视的。

尤其是作战方面,积累的实际经验,更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

这一次的会议,针对神族的战略意见,大部分出自这些帝国皇朝军队之手。

章节目录 第六百二十三章 大战起 展现玄黄实力! “八百亿神族齐动!”

“这般底蕴,还真是令人目测啊!”

一方以无量造化手段而成就的小世界,数位已然位于仙界巅峰的天君汇聚,目光意念,尽皆落在战场上。

似是有意无意,却是饱含深意的话语飘荡。

这些天君皆是默不作声,这个时刻,大家伙的想法,应该都差不多。

又何必大哥笑话二哥。

一旦攻下玄黄,以神族的野心,下一步目标,肯定是仙界。

因不再想头顶多一层天,答应与神族联手。

这不代表就要帮神族出手,对付玄黄。

只要那一尊存在不出手,以他们的立场而言,肯定是乐得安然坐在一旁看戏。

这些想法彼此间都是心照不宣的,天妃乌摩心里也是明白的。

说实话,她选择与仙界的这些天君联手,至为根本的目的还是顾忌那道青衣。

至于仙界帮忙出手对付玄黄······

就算做梦没睡醒,天妃乌摩也不至于有这个想法。

以自身想法而言,天妃乌摩觉得只要那道青衣不出手。

八百亿神族倾巢而出的杀伐,足以将玄黄大世界彻底覆灭。

虽然现如今玄黄大世界的表现,已经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一个赤渊魔尊再加上一个方寒,顶多再有一个分宝崖的弥宝。

居然死死缠住了七大远古神帝。

“该死的混蛋!”

“妖魔道与仙道,不是向来都是死敌吗?”

“这个时候怎么反倒可以生死相托了?”

充满神圣气息的杀伐,刚刚于赤渊魔尊身旁形成。

一层青色屏障升起,为赤渊魔尊完美阻挡了这道杀伐攻击。

一条根系藤蔓自青色屏障中钻出,冲着七大远古神帝中的一位狠狠抽打。

世界树的属性克制,对于神族而言,实在是没什么办法可解。

堂堂远古神帝之尊,猝不及防间被世界树根系狠狠抽在身上。

修为精气被无情剥夺的同时,疼痛似是自灵魂深处散发。

压制不住的惨叫声,随着这尊远古神帝昂首咆哮而出。

若非远古神帝,本身修为已然不是凡俗。

就凭这道世界树伸张的枝丫藤蔓抽打,就足以丢了这条命。

“诸神黄昏,终结之道!”

战场杀戮向来唯有生死无情,世界树一击得手,方寒便已终结之道乘胜追击。

不论世界树还是终结之道本身,都对神族存在及其强大的克制力。

也就是这种克制力,方寒才能与至少三分之一的远古神帝纠缠至此。

“混蛋!纵然尔等手段万千,也逃不了界毁人亡的下场!”

极短时间内,不曾拿下赤渊,方寒以及弥宝,对于七大远古神帝而言,便是不折不扣的失败。

何况还有神帝不慎损伤在方寒手段下,一下子彻底激发了这些神帝,极其狂暴的杀戮气息。

不用任何言语的商量,七大神帝联手,组成了一方汇聚七人之力的大阵。

“方寒,丫头,不要有任何的反抗!”

七大神帝组成大阵的一瞬间,赤渊魔尊反应亦是不慢。

招呼方寒与弥宝,一篇秘法映入心间。

不曾有任何提前的演练,彼此间瞬息达成的默契,却是那么的浑然天成!

脚踏玄妙步伐,各自站定方位。

一方三才大阵形成的瞬间,彼此三人的修为完美分享。

感受着自身力量瞬息间的增长,方寒半点儿犹豫没有。

出手便是终结之道,杀戮之拳。

除了修为以及世界树之外,传承自终结圣王的终结之道,是最为重要的战胜依凭。

好歹也是曾经能与世间自在王佛交手的巅峰存在,现如今即便是一丝真灵转世。

手段真正施展而出,也是相当不可小视的。

七大神帝怒吼阵阵,气急败坏。

出自曾经赤渊魔尊的三才大阵,即便以七大远古神帝的修为,也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

“真真是一群废物!”

感应到八百亿大军被真正激发威能的星辰大阵阻挡。

八百亿大军纵横虽无限恐怖,无可阻挡。

现如今陷入大阵之中,依旧不可避免损失了数亿之数。

再加上七大远古神帝被方寒三人死死纠缠,天妃乌摩顿时就有些恼恨。

还是那句话,玄黄大世界务必要打下,神族也不可为此事而折损元气过多。

即便有几分不愿意承认,天妃乌摩心里却也清楚。

就以目前的发展态势而言,情况似是正在往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坠落。

恼恨之中,天妃乌摩一掌拍向覆盖八百亿神族的无量星辰大阵。

此座阵法,从内而外不容易,由外而内,却是相对轻松许多。

耗费了不知多少资源而成的大阵,有什么优点,缺点,风白羽焉能不清楚。

故而对此事,其一直都有所防备。

有些诧异天妃乌摩的出手,似是有些过早。

反应却是一点儿都不慢,一道光芒自天皇镜而出,直接袭杀天妃乌摩狠狠拍击而下的大手。

“哼!凭此也妄想阻挡本尊!”

不屑冷哼声中,袭杀而下的手掌更为凝实几分。

无视天皇镜光一看就狠辣无比的袭杀,大手已然触及星辰大阵。

“天妃既有领教天皇镜之意,小女子焉有不成全之理!”

一道清冷之语自天皇镜光而出。

原本被无视的镜光,突然具备了令天妃乌摩心头一跳的袭杀霸道。

“何方高人暗中出手?”

剧毒气息狂涌,凝聚一条河流,狠狠向镜光撞击。

“不过一想要守护家园安宁的小小女子而已,焉能称得上天妃高人所称。”

一只白嫩玉手自镜光中探出。

过去,现在,未来,尽皆颠倒扭曲。

与天妃乌摩交手的同时,这种意境透过了大阵,落在八百亿神族大军所在。

困在大阵内,受到星辰绞杀之能,已然出现了损伤的神族大军,霎时间可谓伤上加伤。

过去,现在,未来三种无上伟力的颠倒扭曲,直接让少说数亿神族瞬间崩灭。

血肉精华如长河般落下,被星辰大阵吸收。

星辰大阵之威能再次显着增长。

“这是三生石的力量!”

那一方神族天君汇聚的小仙界内,随着那只镜光中钻出的玉手,灾难天君眉头一拧,继而肯定道。

“什么?自那永生之门而出的三生石,居然在此玄黄世界得了机缘,化生灵性?”

一双双诧异的眉头,刹那间挑起。

以这些天君的古老底蕴,自然清楚三生石究竟为何物。

一旦化为生灵,其底蕴绝不弱于一尊天君。

而且过去,现在,未来的三生之力,本就极其的伟岸诡异。

若是修为相当,三生之力就是天君修为也无法生抗。

“难怪神族为拿下玄黄,出动了所有的底蕴机缘。”

“这玄黄世界,还真是越发的玄妙了!”

“即便没有消耗神族实力的想法,现如今我也想要好好看一看,这玄黄大世界究竟有何神秘?”

一尊尊天君的沉默,对这番话,无疑是默认的。

“三生之力,你究竟是谁?”

与镜光中探出的那只大手触碰的瞬间。

过去,现在,未来扭曲错乱而形成的霸道绞杀威能,便让天妃乌摩眉头一拧。

言语间,更是说不出的凝重。

若非得了教化之道,成就神族圣王之位。

若以之前修为而言,就凭这一手,便足以令自己受创深重。

“小女子之名,焉能值得天妃惦记!”

淡然缥缈之语,随着白嫩杀伐玉手而出。

三生之力的绞杀,一切的因,一切的果尽归虚无。

这样的威能,就是以天妃乌摩现如今的修为,也不禁深深皱眉。

“不识抬举!”

一声震荡万古的冷哼声中,大剧毒术配合教化之道的杀伐争锋,无量虚无刹那间泯没。

如此交手,若以一方大世界而言,只怕已经无情撕裂无数次了。

“我们出手!”

星辰大阵内,几尊神族天君修为的存在互相对视。

一片神色决然中,天君本质极具燃烧。

比世界毁灭还要可怕的威能中,星辰大阵被生生撕开了一条口子!

八百亿大军落于大阵,一番杀戮,至少损伤两百亿。

剩余五百亿大军,如一支满月而出的利箭,自那强行撕裂的口子而出。

血腥气漫天,一双双杀伐仇恨的充血眼眸,横扫无量。

都不必过多指挥,冲出大阵包围的神族大军,如同一头头饥饿了一个冬天的恶狼,各自疯狂出击。

“抗神族,绝不能让它们踏入玄黄一步!”

随手一挥,枕戈待旦的玄黄大军同样毫不犹豫的出击。

若以上方视角而言,这就是两条庞大到无法形容的巨龙绞杀。

相对于受了刺激的神族疯狂出击,玄黄大军看似同样疯狂。

实际上的部署,依旧按照最初商量的方案一般逐步进行。

推演多时,考虑到各种因素的作战方案,只要不出大的意外变故。

这八百亿神族,是一个都别想能炮灰老巢。

“好精妙的战略构想!”

一尊尊天君眸光神色闪动,以他们现如今所处的位置与视角看待。

玄黄抗击大军的部署与意图,一目了然。

“如此构想,一旦完成,就是一口气吞不下五百亿神族。”

“也足以令神族再次损失惨重。”

“然后再采取稳扎稳打,步步稳健战法操作。”

“这些神族,真的是一个都别想跑了!”

天君的境界思想,看到这般头筹全局的战略,依旧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

“他还不曾出手,现如今的神族,已然是败绩显露!”

“吾等怕是不能继续看戏了!”

这些天君的目标,仅是极大损耗神族底蕴罢了。

若是神族真正被玄黄所灭,至少以现如今的立场而言,是不愿意看到。

默然点头中,一道道强横的天君意志降落已然是杀伐气息冲霄的战场。

战场之上的各种杀伐,就是以天君的意志,一时间也有些难以接受。

“就知道你们这些家伙不会安生,吾已经等候多时了!”

一道清冷之语随着这些天君意志的落下,如惊雷一般炸响。

一朵精纯到一定层次的雷云中,妙曼身影显现。

“电母天君,你又如何得知,吾不是在等你呢?”

一双双或是震惊,或是诧异的目光中,灾难天君悠悠出声。

实在不必多余废话,灾难气息直扑方清雪。

“雷电军团何在?”

“镇守玄黄,敢踏入一步者,杀无赦!”

于灾难天君交手杀戮之前,一声冷喝,方清雪召唤出了雷电重甲兵团。

一双双复杂情绪的眼眸意念注视下,雷电军团配合五行大阵,可谓将玄黄大世界,围了水泄不通。

“电母,你实在太放肆了!”

“以为凭借你昔日纵横天下的重甲兵团,便能阻拦我等吗?”

一尊来自起源皇朝麾下的天君大喝出声。

身为天君,即便不是修为底蕴最为深厚强大的天君,也是极具自身傲气的。

电母的传说,在仙界响彻。

但无论现在的电母多强,终究无法跟过去相比。

“此言之意,可是仙界也要入侵吾玄黄!”

电母天君没有回应,反倒一声似是来自万古之前的声音响起。

时空震动,一卷龙马图展开。

一尊气质儒雅,威严如皇者一般的身影,自龙马图中踏步而出。

“你是什么人?”

仙界天君眉头齐齐一拧。

好个浑厚沉重的气息,显然又是一尊天君。

这玄黄大世界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强大的存在。

“一眨眼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吾等的存在,原来已经成为传说。”

又是一道声音响起,蕴含着对天地万物生灵的慈爱。

一道身影,再次踏步而出。

“吾之存在,因人道而生,如今自该因人道而显!”

又一尊气息强大的存在显化。

“你们是远古三皇!?”

拧眉看着接踵现身的三道身影,仙界天君似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惊骇出声道。

“什么?远古三皇!”

此言一出,真的是四座惊起。

“他们不是已经随着上一次的神族与玄黄大战而彻底终结了吗?”

“现如今看来,这不过是一个传言罢了!”、

“他们不仅没有随着神族大战终结,反而修成了天君之道!”

“此战若没有结果,从此以后,这天地间别想再有片刻安宁了。”

章节目录 第六百二十四章 天妃乌摩 永生之论! “你们还不出手?难道想要背信弃义吗?”

天妃乌摩情绪激动,愤恨不已的话,响彻诸天。

与仙界结盟,无异与虎谋皮!

仙界诸天君之心思,以天妃乌摩之聪慧,焉能看不透。

然那一道青衣,却如同一座轻易不可逾越的大山横在那里。

想要完成神族日后的雄图大略,这座大山必须移开。

一己之力轻易办不到的事儿,纵有凶险,结盟也是唯一的合算选择。

令天妃乌摩再次出乎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没了世界树这么一尊克制神族的大杀器,玄黄大世界依旧犀利!

那个令她最为忌惮的家伙还没有出手,单以玄黄大世界之力,就已经成功阻挡了神族进攻的步伐。

一座大阵,更是令神族三百亿大军灰飞烟灭。

残酷而无情的事实,让天妃乌摩心中嫉恨,戾气横生。

本就霸道无比的大剧毒术,更多了几分恶毒。

不过在三生之力面前,顶多也就是尽可能拉平征伐平衡罢了。

多余的精力出手,是没有这个可能的。

神族大战陷入困局,已经打到了这个地步,撤退是想不用想的。

仙界那些天君,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看戏。

哪儿能这么便宜了他们。

一声长喝,震动三千界。

对于那些默默关注这一战的存在而言,这一声长喝所代表的深刻意味,不弱于这一场大战。

神族居然与仙界联手,共同征伐玄黄!

这下玄黄大世界实力再强,底蕴再深,这样的联手,恐怕也是无可阻挡。

一团雷光的出现,却让这种认知被生生打破。

电母天君的转世,居然落在了玄黄。

不愧是传言中敢跟造化仙王动手的霸道存在。

一出手,便将灾难天君这尊最为强大的老牌天君死死纠缠。

本以为这就是玄黄大世界实力之极限了。

三道本以为陨落万古长河中的身影,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一场大战,最终结局如何,真的是越发难以预料了。

一个个默默关注,这场随着一个个强横人物登场,威力不断的扩张的大战。

眼角,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中,一个问题不可抑制的跃入了脑海。

背着不想卷入这场惊天大战中的家乡,往哪儿跑才是最安全的。

这些个强横存在齐齐出手,再加上神族五百亿大军与玄黄大军的碰撞。

两两相合的威力一旦展开,搞不好这一片生存根本的混沌虚无,也会被彻底撕裂。

随着一位位强横人物的出场,原本针对于玄黄的神族大劫,搞不好真的会席卷整个天地。

这个时候,若是能有一位绝对强横,镇压各方的存在出来,必定能将这场大劫的危害减弱到最低。

可这样境界的存在,除了传说中的仙王,怕是不会存在了。

“三皇,这真是一个恍惚了岁月的称呼!”

一声叹息,充满了无量岁月的沧桑。

这一声叹息,切实证明了身份。

一时间,纵然心里清楚如明镜,还是禁不住骇然。

“时光岁月变迁,过往之事休提,现如今的我们,不过是三个希望家乡和平的老家伙罢了。”

“仙界诸位天君,此刻可有罢手言和的可能。”

“以仙界之能,何必非得与玄黄为难不可。”

与仙界开战,是实在没有选择之下的行为。

但凡有稳妥解决此事的办法,又何必非得以武力解决。

动辄亿万生死之大事,不可不慎。

“吾等所求,三位应该尽知······”

地皇充满仁爱慈和的气息,引得仙界诸天君互相对视。

态势一步步演变,说实话,已经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说实话,现如今的态势,与玄黄开战,已然是没有多少把握的事儿。

玄黄大世界未曾出手的,除了那尊神秘青衣,是否还有其他的底牌。

这是谁都无法拍着胸脯,所能肯定的事。

思虑再三,与玄黄大世界开战,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然他们不惜与神族结盟,所行之目的,必须达到。

“不必说了,此事断无可能!”

话未曾说完,人皇眉头一挑,极为霸道决然打断。

天皇与地皇眸中闪过一抹无奈,神情亦是坚定。

什么事儿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件事儿,没有半分可能。

旁人不清楚,他们三个焉能不清楚。

若非那位出手相助,他们三个绝无活到今日之可能。

现如今的修为,从某些层次上来说,也是得益于那位。

活命成道之恩,大如浩瀚不可言。

此等恩情若是也可以忘却,活着与禽兽何异!

“既然三位主意已定,那我等便讨教三位手段!”

“真是不识抬举,就凭你们三个,也妄想阻拦我仙界众天君!”

纵然立场不同,有些天君对于三皇之选择,还是相当尊重的。

可有些就不是那么尊重了。

事关仙王之道,生死之时,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的交情事儿。

“要是再加上我呢?”

一声叱呵自乱战中的大军中炸响,滚滚紫气衬托一尊霸气无双的身影,步步而至。

“鸿蒙道人之女?”

古老而深邃的目光落下,惊异之情一闪而过。

“久闻混沌天君之手段,可否让小女子领教一二!”

玲珑眸中紫光闪烁,直视来自混沌天君落下的目光。

“虽是鸿蒙道人之女,天君的威严,也是不可冒犯的!”

混沌之道幻化大手,向着玲珑狠狠抓去。

“冒犯不冒犯,总要试过了才能知道。”

玲珑话语飘然,漫天紫色更为凝实。

“师妹······”

远古三皇有些忧色看着玲珑。

师父的女儿,自然不会弱到哪里去。

曾经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与他们三个共同抗击神族入侵,厮杀第一线。

然现在对玲珑出手,却是一尊来自仙界的天君。

“三位师兄不必忧心,混沌之道而已,料也无妨!”

话语落下的瞬间,鸿蒙天道施展。

一座古老殿堂幻影背后显现,无敌霸道之姿,向着出手的混沌天君狠狠撞击而去。

说不出的威能十足,凶悍霸道,看得那些仙界未曾出手的天君,眉毛不由向上一挑。

“好一座鸿蒙殿!”

“往昔与神族开战之时,鸿蒙道人以此鸿蒙殿配合玄黄大世界之力,一具镇杀了神族三千神皇。”

“如今一见,传言果然非虚!”

玲珑背后出现的那座古老殿堂,刺激这些仙界天君想起了那流传万古的传说。

现如今的鸿蒙殿堂虽仅是一道投影,玲珑也不是鸿蒙道人。

不可能施展出往昔一击镇杀神族三千神皇的无上伟力。

然从玲珑与混乱天君的交手来看,那些流传万古的传说,绝不是虚假。

一下子,倒是激发了这些天君心中的火热。

以自身修行迈入永恒不朽仙王境,且不说耗费的无量时光。

就是已然在仙王道上迈出步伐的灾难天君,也不该十分的确保自己最终能够成功。

一个亿万载岁月难逢的绝佳时机就在眼前,只要稍微努力一把······

无比明亮的光辉,就在眼前了。

“既然诸位心意已定,那就请品鉴一下我等三人修成天君的道吧!”

“三皇开泰拳!”

曾经开创了玄黄大世界巅峰的三位远古圣皇齐齐出拳。

无量金光汇聚,那一方曾是天地间当之无愧的,诸般世界第一存在。

似是越过了万古的时空,融入了三皇这一拳中。

“好一招三皇开泰,开创万古盛世之巅峰!”

似是裹挟着一方巅峰世界之力的一拳,让仙界诸天君,神色齐齐震动。

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这一招三皇开泰,逼得诸天君杀伐手段,齐齐尽出。

远古七神帝,真不愧是神族除了三大圣王之外,最为巅峰的强大存在。

即便受方寒终结之道加上世界树的双重克制,再加上三才大阵的威力,依旧能以大阵之力,激烈大战。

“哎!万古的因果纠缠,终究要做一个了解!”

方寒一击终结之道的出手,一声悠悠叹息响起。

一条手臂自虚空中钻出,强于方寒万倍的终结之道,瞬息间就将七大神帝的大阵打碎!

七大神帝神色齐齐变幻,终究压制不住沸腾气血。

充满神圣气息的紫色血液,喷洒无量虚无。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七大神帝不顾伤势,一个个情绪激动,昂首长啸。

这个至为关键的时刻,这个曾为神族做出重大贡献的终结圣王,居然半分情义不念,真的出手对付他们。

“没什么为什么,这是我的道,我生之而来便注定的选择。”

没什么情绪波澜的平静话语,自虚无中传递而出。

“好!果然好得很!”

“你忠于自己的道,自没什么对错可言,可吾等始终忠于神族。”

悲愤而坚定的情绪中,神圣气息点燃火焰光辉。

受制于终结之道与世界树,才让修为完全不在水平线的方寒三人与他们打到这个程度。

终结圣王的无情出手,胜负的天平,已经完成了彻底的倾斜。

可让他们认输,没那么容易。

“你们这又是何必!”

“往昔十八天君出手,都未曾奈我如何!”

幽幽叹息自虚空之外传递。

远古七大神帝,个个都是不折不扣的天君修为。

然跟曾经的仙界十八天君相比,距离还是相当明显的。

昔日同族,因局势与立场,还有道之本身的改变,彻底成为了生死相对之仇敌。

终结圣王的心情,想必是感慨无限的。

然选择已经做出,后悔就绝不至于。

他为终结而生,或终结神族,或终结自己。

这似是一个选择,从根本而言,却是别无选择。

“终结圣王?”

“想不到他被吾等封印这么多岁月,还有能力出手!”

与三皇交手大战的几位仙界天君,动作突然停顿。

终结圣王的气息,他们再熟悉不过。

这一战中,连终结圣王都出手了。

这玄黄大世界究竟是什么地方。

一尊又一尊强大存在,接连登场。

除了那场制造了仙王战场的仙王大战之外。

古往今来任何的大战,都无法与如今之战相媲美了。

“你终究还是选择了自己的道!”

“背叛神族者,死!”

终结圣王直接出手对付远古七大神帝的瞬间,还在与三生之力纠缠的天妃乌摩,便心生感应。

彻底放下了心中最后一丁点儿希望的光辉,此后唯有黑暗,唯有怨恨。

以剧毒之道,奋力推开了三生之力的纠缠,教化之道直入虚无。

终结圣王的道,对神族充满克制。

唯有同等级的力量,方可消磨这种克制。

也唯有消磨了这种克制属性,不被属性克制弄得束手束脚七大远古神帝,方才能显化出真真的威能。

一尊又一尊强横人物的出手干预,便是有仙界诸天君入场。

整体的战局态势,对神族而言,也是极为不利的。

身为这场大战最高的主导者,天妃乌摩没有一丝因战局失利而引起的慌乱。

神族的实力底蕴摆在那里,只要能抓住一个合适的时局,不利战局的翻转,应该不是问题。

“看来天妃对小女子的手段,还是不太满意啊!”

被剧毒逼开了瞬息间的三生之力再次欺身而上。

一个反应不当,被三生之力狠狠冲刷。

便是以现如今天妃乌摩的修为,也有些承受不住。

一声长啸,气息明显起伏不定。

“你究竟是谁?”

“据吾所知,自永生之门内流传而出三生石,没有一块儿诞生了灵性。”

体验了一番被三生之力狠狠冲刷的感觉,着实有些狼狈不堪的天妃乌摩,大声咆哮,神情狰狞扭曲。

如此威能的三生之力,除了传言中自永生之门内流传出来的物质——三生石之外,再无其他可想对象了。

“你神族底蕴不凡,却终究非天地自生之始便存在的生灵。”

“那流逝于万古的岁月,埋葬了太多的秘密。”

“有谁能言说自己有把握尽知呢?”

感叹万古无情岁月,让天妃乌摩内心忍不住狠狠一跳。

难不成真让她猜对了,这是一块儿留存了不知多少纪元的古老存在?

“岁月虽无情,然吾坚信,亘古永生,是神族必然而行的道······”

章节目录 第六百二十五章 龙界出手 相助共抗神劫! 永生之道,是仙王修行道行至顶端之后的终极之秘。

便是一些刚刚触及仙王道修行,底蕴薄弱的仙王,都未尝能有资格,获知这样的隐秘。

其实所谓永生,与其说是一种境界,倒不如说是一种看不到实质的挣扎追求。

自生而有灵的那一刻,除了那座立身亘古不朽的门户,谁又曾真正触及此等修行境界。

以战力而言,神族三大圣王,除了始祖圣王能以独身媲美仙王之外。

终结圣王也好,还是以教化成就圣王的天妃乌摩也罢,较之仙王,终究还是有些差距的。

当然,比一般天君强大是毋庸置疑的。

否则封印终结圣王,也不会令足足十八位天君出手。

以地位而言,却是与仙王差不了多少。

得以先天属性之利,神族之底蕴,绝不在仙界之下。

故而这等隐秘,晋升教化圣王的那一刻,自然而然了然于胸。

“永生之言,便是吾得过去,现在,未来,也不敢妄而论之。”

“凭你神族,也敢大言不惭!”

无论言语,还是此番言语自然携带之语气,都是深深的不屑鄙夷。

不得不承认,天妃乌摩之心,实在巨大。

以神族无上之顶峰,成就仙王之上的永生长存。

然她似乎没想过,自天地生之而来三千纪元,无量亘古岁月。

多少强者,多少仙王,可有一人超脱天地,得以永生。

生而有灵,诸般苦难灾劫!

权才美色诱惑,最难渡过者,还是一个贪。

尤其是对生命的贪,似是已然扎根于灵魂深处。

活得越久,越不想死亡降临。

便是仙王寿数无量,诸般灾劫不灭,世界朽而自身不朽。

一个眼眸的眨动,便是普通生灵百年岁月,难以仰望的无量伟岸。

即便已经到了如此境界,心中对生的贪,依旧不曾减弱。

因为前方还有一点被换做永生的光明,没有被触及。

所谓追求与贪婪的界限,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那么分明。

有些时候,不过时而此,时而彼罢了。

“既然如此,那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天妃乌摩长啸连连,声浪激荡万古。

得三生之力,并且能与自己纠缠这么久,修为境界之深,自不必多言。

诸天世界,万般诱惑,怕是唯有永恒长久的生,方才能算得上唯一的诱惑。

持久不下的交手,若能以这样的条件而和平解决。

对于整个战局的影响,无疑是翻覆性。

却不曾想,一番心意换来的是不掩饰的羞辱。

便是至强者,以天妃乌摩之心性,身份尊严,也绝不容忍。

神圣气息,教化之道,照耀周天。

一声激荡万古的长啸中,血液似是长河般的哗哗冲刷,奔腾向前。

自己被三生之力死死纠缠,七大神帝则败于终结之道与世界树的克制。

能保住他们自己的性命就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仙界诸天君,更是半点儿指望不上。

眼睁睁看着神族五百亿大军,在风白羽统帅的玄黄大军冲击下,覆灭性的陨落。

天妃乌摩真的有些急了。

其实着急,甚至气急败坏的,绝不仅天妃乌摩。

仙界诸天君就是最为明显的代表之一。

三皇仁慈坚决之心,发出了一招横穿了万古,代表了玄黄大世界巅峰至强状态的拳。

逼得诸天君手段杀伐尽显,却是无半分奈何。

从某种实际意义而言,这一拳发出的是玄黄大世界最为强横状态的无上伟力。

若不是诸天君联手,这一拳就足以要了这些天君的命。

真的丝毫不必怀疑!

当初鸿蒙道人以鸿蒙殿借助玄黄世界之力,瞬间镇杀了神族三千神皇。

三千神皇汇聚一处,所能发出霸道杀伐,绝不在这些仙界天君的联手之下。

“好一招三皇开泰!”

虽没有受创,被一拳逼得步伐控制不住的后退,仙界这些天君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的。

以数倍之力,居然被一拳打退。

这跟输了有什么区别。

若没有针对仙王的执念,就这么一下,便足以让太多数天君掩面而回。

太丢人了!

就是躲一个混沌纪元,也未必有这个脸面出来见人。

然在求而不得的仙王之道面前,些许颜面,实在算不得什么。

一声长啸,众天君再次齐齐出手杀伐!

“仙界众天君之能,如今我算是真正见识了!”

调侃情绪之语,自无量时空之外,悠然而来。

“什么人?藏头露尾,于本座滚出来!”

来自起源王朝一尊天君出拳,古老而强大的起源杀伐,直冲那声音所响起之时空。

拳风吹拂,亘古的黑暗,如海浪般翻滚,威能无限。

“不过一两个纪元的修为积累,也敢逞凶发威,不怕给起源仙王脸上抹黑吗?”

一只巨大龙爪自无量时空之外探出,轻松至极握着那来自起源的一拳。

轻描淡写间的轻松一握,覆盖了战场杀戮之声的惨叫中。

一尊天君被龙爪生生捏爆!

一条命,终究不至于废物到就此丢弃。

弱,却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代表着起源王朝的脸面,被一巴掌狠狠甩上。

生疼无比的同时,众目睽睽之下,那一双双眼眸的注视。

才是让起源王朝这些古老而强横天君暴怒的缘故所在。

“混账!”

起源王朝某些修为强大,底蕴深厚的天君,怒喝一声,便要杀伐出手。

起源王朝尊严不容践踏!

践踏者,唯有血液方可清洗。

“不可轻举妄动!”

一只又一只大手,拦住了暴怒的起源王朝天君。

“你们什么意思?”

受到阻拦的起源王朝天君,一双双眼眸,暴怒杀意森然盯着出手阻拦他们的天庭众天君。

若不是还不至于被仇恨怒火彻底控制,下一个瞬间,这些杀伐手段,便要落在天庭众天君身上。

造化,起源,真理,三大仙王创立三大超然势力,统领整个仙界。

为权也好,为利也罢。

彼此之间的争夺龌龊,终究是不少的。

可不管怎么说,他们也都是仙界生灵。

天庭现如今要是联合外人折辱起源王朝,就是那踏入仙王道的希望不要了。

起源王朝也必然要这些混蛋付出代价不可。

“龙界之主,连你都要参与此战吗?”

属于天庭势力的众天君,没有搭理来自起源王朝如火山喷发一般的愤怒杀意。

一双双眼眸深邃,意味深长看着那声音传递的时空所在。

随着仙界天庭势力所属之天君,一句话落下。

一条无法用言语形容之巨大,周身弥漫着厚重威严,皇者霸道的真正天龙现身。

其后一条又一条,属性不同,但同样强大的天龙身影,步步紧随!

在龙界之主的带领下,龙界之强大,暴露在了三千诸般大世界。

几乎不必任何的商量,倒吸冷气的举动,是不约而同的。

连一向神秘的龙界,都卷入了这场大战之中。

真的是无法想象的恐怖。

“神族底蕴尽出,又有如此之多古老而强大的存在出手,若有选择,我龙族自该袖手旁观。”

龙界之主幽幽说道。

对啊!

躲在暗处默默的吃瓜看戏,不是挺欢乐的吗?

何必非得亲自下场呢?

现如今这般态势的战场局面,别说龙界这么强大的实力,就是随便一尊强者出手,都可以引发不可预估的后果。

难不成真想引起三千大世界之战吗?

“可这是来自命运的选择!”

“为龙界,为龙族,这一遭是必须的。”

神情肃然中,龙界之主请出了一方令牌。

似是来自天地初始之时的强横威严,横扫三千大世界。

数不清的神族战士,刹那间炸裂,血肉元气漫天飞扬。

就连与方寒,弥宝,赤渊魔尊交手中的七大神帝,也受到了极为明显的影响。

半边身子,生生被方寒以世界树炼化成了元气。

终结圣王的出手,对七大神帝自然还是有不可恢复影响的。

真要说就此覆灭,倒也真心不至于。

好歹也是支撑神族横绝诸般大世界的顶梁柱。

要不是天妃乌摩及时察觉不对,以自身的道生抗三生之力。

以教化圣王之道,对抗终结圣王之道。

配合方寒,赤渊,弥宝绝对不弱的杀伐手段。

七大神帝没准儿真的要彻底扑街。

以绝大代价换来的实力平衡,随着蕴含祖龙强横意志的令牌出现,再次被打破。

抓住一切战局之便利,进行杀伐攻击,实在算不得卑鄙无耻。

何况事关一方大世界,亿万生灵,便是卑鄙无耻,也该问心无愧!

赤渊魔尊,方寒与弥宝,杀伐连连。

七大神帝狼狈不堪,怒吼长啸,却对已经翻覆的战局改变,提供不了半点儿的帮助。

时间稍微拖延那么一下,这七条命怕是真的要保不住了!

“祖龙之令!”

“你想做什么?不怕蹦碎这无量生灵赖以生存之地吗?”

一抹忌惮情绪,眸中闪烁而过。

杀戮之意冲霄而起,贯通凡俗仙界。

“杀戮天君,你敢对祖龙不敬!”

龙界之主眼眸深沉盯着出声的杀戮天君。

祖龙是一切龙的始祖,绝对祖宗级的存在。

对祖龙不敬,比挑衅整个龙族还要过分。

天地间任何龙族,皆会霸道袭杀出手。

护祖龙,护龙族之无上威严。

“不必拿祖龙来吓唬人!”

“便是祖龙现身,有造化仙王在,又能奈吾如何!”

杀戮天君淡淡回应道。

以杀戮成就天君之道,自是最无法无天之辈。

就以杀伐手段而言,就是半步迈入仙王道的灾难天君,也稍逊杀戮天君一筹。

本想着保存实力,见识一下真正的仙王道。

龙界以及祖龙令的突然出现,无疑打破了他的计划。

一道令牌,蕴含的不过是祖龙的一道意志。

仙王之强大,不足以表现之万一。

然仙王本身所代表的那种威严,对于在场众天君之心理,影响实在过重。

一尊疑似仙王的存在也就罢了。

集合众天君之力,未必不能一战。

两尊仙王现身,却真就是一座轻易不可抗拒的大山了。

仙王道的贪念执着,与自身性命对比,还是值得思虑一番的。

“那我就看看,造化仙王能不能保下你的命!”

龙族之主冲着杀戮天君巨爪探出,所过之处,条条虚无破碎。

“龙界众天君听令,相助玄黄,共抗大劫!”

龙界,出自洪荒祖龙手笔,一方以龙族为根本的无量大世界。

纵横天地无数纪元,没有多少敢招惹。

其底蕴实力,天君拥有之数量,自然不止一位龙界之主。

此次跟随龙界之主而来的,除了大批龙众,最主要的就是龙界天君。

龙界之主与杀戮天君交手之前,一声命令,龙吟长啸。

一尊尊龙界强者,投入了针对神族五百亿大军的杀伐。

而天君层次的强者,除了配合三皇对抗仙界众天君之外。

神族方面,亦有相对应之存在出击。

神族曾与仙界开战,虽是因为有不是仙王,却比天君强大的终结圣王出手,拖住了仙界十八位天君。

能做到这一点,其根本因素,还在于神族本身底蕴不凡。

而不凡底蕴最具代表之一,便是天君。

仅以天君修为而言,神族数量还是不少的。

只不过相对于远古七大神帝,多少还差了一些层次,才显得那么的名声不显。

不过再怎么名声不显,修为也是实打实的天君。

随着局势的剧烈演变,这一战已经可以说是整个神族的生死之战。

如此态势下,容不得想那么多。

唯有尽心,拼命而已。

“混蛋!我知道是他,肯定是他!”

祖龙令内蕴含着的祖龙强横意志,横扫天地的一瞬间,天妃乌摩一颤,接着怒吼长啸。

洪荒祖龙,那是何等存在!

诸天大世界,生灵无量。

除了他,天妃乌摩再也想不出第二人。

“吾因神族教化而生,吾不相信,神族最终灭于吾之手。”

天妃乌摩大吼长啸!

玄黄世界出乎预料之实力,从大体上而言,已经足以跟神族相抗衡。

如今龙界再来插一手,还是龙界之主代表洪荒祖龙的意志而来。

纵有仙界相助,战局已然不利到了极点。

“你出来!”

“纵然真要灭亡,吾情愿亡于你之手!”

章节目录 第六百二十六章 弹指间 百亿神族俱灭! 天妃乌摩心里早就清楚,即便没了世界树,玄黄大世界依旧是一块儿难啃的骨头。

既然有此认知还是发动了这场战争。

除了压制不住外,天妃乌摩其实已经做好了门牙被崩的准备。

即便真就是门牙蹦碎,也非得把玄黄大世界,这块儿难啃的骨头咬开不可。

为了预防一些预料之外的变故,天妃乌摩选择与仙界结盟。

本想着是应对那似是仙王境的青衣,却不想玄黄大世界之本身实力,就逼得神族陷入了战争的烂泥潭。

龙界之主,这个时候带着祖龙的命令,统率龙界众强者加入战场。

绝对沉重的砝码,压在了勉强保持平衡的另一方。

平衡被打破的瞬间,输赢便已经没什么实际意义了。

眼下虽还有众多高手,五百亿大军,底蕴还算是浑厚。

然无法攻取玄黄,就是败。

此刻若是收整残军,未必不可退。

保留实力,以图将来!

理智做法,大致都会如此!

然此刻的天妃乌摩,偏偏就不想以理智处事。

不仅是情绪的缘故,更因为别无选择。

第一次神族进攻玄黄,被世界树克制。

始祖圣王以绝大代价砍伐世界树,又被鸿蒙道人所阻。

以鸿蒙殿调动玄黄大世界之力,一击镇杀三千神皇。

成功将玄黄大世界,拉下三千第一大世界宝座的同时。

神族,也是实实在在的损失惨重。

第二次针对玄黄的进攻,来自万载岁月之前。

被玄黄世界仙妖魔道联手打退。

让玄黄大世界付出惨重代价的同时,神族也没好到哪儿去。

第三次,神族底蕴尽出,八百亿杀伐大军出征。

这一次,却是连玄黄大世界都没能踏入。

八百亿大军尽皆被挡在了玄黄大世界之外。

战争杀伐即起之时,一尊尊古老而强大的存在,尽皆出手。

这一战,可以说是神族诞生以来,状态最强之最了。

若是这样都拿不下玄黄,灰溜溜跑回神族大本营。

即便保存了实力,以后恐怕也不会出现第四次机会。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若仅为了保存种族,莫说现如今神族的浑厚实力。

即便是最弱小之时,以神族之特性强横,也足以确保种族延续。

又何必非得踏上征战之路。

行至如此不利局面,后悔什么的,尽皆扯淡!

唯有勇往直前!

以杀伐铸造神族亿万千秋恒立于天地间的不世基业。

“连我你都拿不下,还想跟他一战?”

无论是言辞本身,还是语气的完美表达,都说明了两个简洁而干练的大字——不屑!

也是天妃乌摩,最为受不了之处!

蝼蚁一般弱者的言辞,自是不必理会。

同等级的交手失败,以天妃乌摩之自尊,却是难以承受的。

这一战,大义上是为神族亿万千秋之无上基业。

以内心真意而言,何尝不是为了那数次的败,光明正大的讨一个说法!

实力所存在的差距,天妃乌摩自然不清楚。

然以她所想,以神族八百亿征战锋芒,再有仙界诸天君相助,未必真讨不到一个说法!

理想是美好的!

现实之残酷,令天妃乌摩有些难以接受!

那个最为忌惮的存在,连丁点儿影子都没有显出。

局势之恶劣,已然称得上是一面倒了。

这样的惨败,不提整个大局的影响。

单就天妃乌摩而言,就难以接受。

与其日后心怀噩梦,浑浑噩噩活那不知多少岁月的生命。

她宁愿现在得出一个结局。

哪怕真正灰飞烟灭,也没什么所谓可言。

天妃乌摩之挣扎呐喊,飘荡三千界。

亿万之生灵,皆入耳中。

那一处存在于有无之间的奇妙所在。

合闭眼眸微微睁开。

似是一轮大日升起。

被神族遮挡的无边黑暗,因光芒的升起,而尽数驱散。

“这样的执着,又是何必!”

一声来自万古的幽幽叹息,令天地无量,皆在刹那间陷入了绝对的停滞寂静。

“不可能!”

“现如今的玄黄大世界,怎么可能还会存在这般强大的存在!”

时空瞬间停顿之后,一声声不可置信的惊骇大吼,此起彼伏。

不仅是神族大军中的诸神皇神帝。

天界而来的众天君,亦无法平静。

强大!

实在是不可抗拒的强大!

这就是所谓的仙王吗?

与杀戮天君交手中的龙界之主,眼眸似是瞬间不受自我跳动了一下。

难怪能有祖龙令!

这样的存在,让祖龙下发祖龙令,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儿。

平和眼眸扫过那满是杀戮的战场。

五百亿神族,如遇到炽烈暴阳的皑皑白雪。

融化,无可抑制,由内而外的融化。

一个呼吸的瞬间,至少有百亿神族被融化。

遗留者,唯有至为精纯的精气。

莫说身处当事状态的神族,就是处在旁观者状态。

这样的画面,也是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不,绝不可能!

神族绝不可能就此灭亡!

不可置信的大吼中,剩余神族神皇神帝,皆在刹那间燃烧自身!

“沉睡的始祖圣王啊!”

“您的子孙后裔,遇到了不可抵御之敌人!”

“为神族,吾等子孙无怨无悔向您祭祀!”

“请求始祖自那无量的过去回归,灭杀敌人,保我神族万古荣光!”

坚决低沉的吟诵声中,大批神皇神帝刹那间,灰飞烟灭。

自身之元气,修为,神帝神皇之法则,化为一股强大的祭祀力量。

击穿了现在与过去的界限。

“在我面前,也敢显摆现在过去的力量!”

一声冷哼自镜光中而出!

三生之力搅动,就要将那大批神皇神帝燃烧一切而成的祭祀力量击碎。

“哼!三生之力的确强大诡异,以至于本座久拿你不下!”

“可你想在本座面前,想要多余精力摆弄手段,也是想的太过天真!”

教化神族文明之道,挡住了这股三生之力。

那股以大批神帝神皇而形成的祭祀之力,击穿了虚无,击穿了过去未来。

同样击穿了永生之门,能囚禁得住无数仙王的无上伟力!

“不好!谁敢覆灭吾神族!”

永生之门内,与洪荒祖龙大战交手中的神族始祖圣王惊喝大吼。

吸气牵引大批永生气息,化为杀伐手段,自手中自然神斧而出。

霸道杀伐无限的锋利斧芒,让洪荒祖龙不由后退了一步。

即便有手段能够挡住这一招,怕是也会出现损伤。

始祖圣王是真的拼命了!

究竟是什么刺激了他?

难不成是神族进攻玄黄,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岔子?

这样的思绪一闪而过,洪荒祖龙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如此的话,更不能让始祖圣王轻易逃脱!

“始祖圣王,进入永生之门这无穷岁月以来,我们还不曾如现在这般,真正大战一场。”

“现在已然激发了老龙的战意,圣王何必推脱呢?”

洪荒祖龙一声长啸,穿梭永生气息而形成的云雾。

每一枚鳞片,都如同一方大世界那般浩瀚之伟岸龙爪,狠狠向着始祖圣王后背抓去。

龙爪之锋利,让始祖圣王眸中闪过一抹寒然。

这头天地间一切龙的始祖老龙,果然了得。

这样的锋利龙爪,以后背硬抗。

便是始祖圣王,不死也得重伤。

“老泥鳅,莫要欺吾太甚!”

始祖圣王大吼,回身以手中自然神斧之锋芒,狠狠劈砍祖龙探过来的龙爪!

狠绝!

霸道!

说不出的锋芒!

似是一斧之间,就要将洪荒祖龙递过来的这只龙爪给砍下来。

“慢来!慢来!”

“圣王何必杀伐太重?”

洗荡心灵杀戮的慈悲,挡在了始祖圣王的绝杀一斧面前。

与起源仙王交手中的世间自在王佛,以大慈悲阻挡了始祖圣王的杀伐一瞬间。

连眼眸眨动都来不及的瞬间,对于高手的反应以及行为能力而言,足以做太多太多。

“自在,你敢如此欺吾!”

起源仙王气愤大吼。

与自己交手,还能有闲心余力相助洪荒祖龙,摆明了这是看不起自己。

仙王的自尊,受到了深深伤害。

唯有自身的道与杀伐能够维护!

“始祖圣王既然这么喜欢吃泥鳅,八百亿神族做条烤泥鳅,味道应该相当不错!”

始祖圣王带有侮辱性质的大吼,并没有让洪荒祖龙太过心绪波动。

悠然之间的一句话,却似是再锋利不过刀子一般,扎透了始祖圣王的心。

“是你?是你令龙界相助玄黄!”

瞬息间,始祖圣王便想明白了。

大吼长啸间,三头六双眼眸,说不出的妖异血红。

“祖龙小心!”

“始祖圣王拼命了!”

鸿蒙道人与世间自在王佛的提醒,同时响彻洪荒祖龙耳边。

“无妨!”

“我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被拿下,龙族始祖不做也罢!”

看出了始祖圣王的拼命架势,不敢怠慢是自然的。

吓得落荒而逃,没有一战之勇气能力,却是没这个可能。

修成仙王道,占据了龙族始祖的气运不假。

能安然活到如今,却也是一路从杀伐中经历过来的。

真要玩命儿的话,洪荒祖龙也是位不折不扣的狠角色。

始祖圣王,这么一尊能与仙王大战,可以说是神族最强大的依靠。

因洪荒祖龙的纠缠,终究没能沉寂突破永生之门的囚禁,相救神族。

食指内扣,一缕光芒汇聚。

轻轻弹出,却有击碎无量万古之恐怖威能。

三千大世界尽皆震荡,无量量众生长啸。

诸多的神族施展手段挣扎反抗。

这一指落下,尽都没什么意义。

五百亿神族刹那间崩灭!

若非那遗留的无穷精气,怕是皆以为梦幻一场。

神族积累了不知多少纪元的浑厚底蕴,八百亿大军,就这么的被悉数尽灭了?

令灵魂震荡的震撼,稍微清醒。

望着那神族消亡之后汇聚的无量精气。

便是太清楚那样的霸道绝伦,贪念也是有些抑制不住。

“方寒,让世界树出来!”

“往昔始祖圣王砍伐世界树,八百亿神族便要为此而承担后果!”

话语飘落耳边的瞬间,方寒没有任何犹豫,将世界树投入了那八百亿神族而形成的无穷精气中。

长河倒灌般的呼啸中,落入无边精气中的世界树,疯狂炼化无穷精气。

成长,是以瞬息之间的肉眼可见而形成的。

“不!”

天妃乌摩绝望大吼!

可那轻描淡写之间的弹指,实在是太快,杀伤力也太过惊人。

莫说现在的天妃乌摩还被阻挡,就是自由之身,也有些反应不及。

“孽障!”

看着疯狂吞噬八百亿神族而成长的世界树,天妃乌摩杀意惊人。

即便有三生之力的强大阻拦,从某些方面,代表了天妃乌摩至纯精元的剧毒气息。

依旧突破阻碍,要落在疯狂生长壮大的世界树身上。

“天妃心性果然狠绝!”

“这样的毒性根本,一滴落下便足以让一方生机无限的大世界,寸草不留!”

一只手探出,轻而易举将那团剧毒本源抓在了手里。

“你不狠吗?”

“弹指间,覆灭所有神族!”

一字一顿的话语,滔天恨意,令人心头悚然的同时,多少也有些理解。

的确,这手段,实实霸道而狠毒!

关键是那场面,实在是太过震动人心了。

“若让这八百亿神族踏入玄黄,覆灭的便该是玄黄之亿万生灵了!”

“你可以说我狠,可以说我毒,但站在我的立场上,并没有什么过分可言。”

幽幽话语,让天妃乌摩一口气,直接堵在了胸口。

“好!”

“那你把我也给杀了吧!”

“没了我,这天地间的神族,就真正的彻底覆灭了!”

在天妃乌摩心中,为了自身大道而放弃神族的始祖,终结两位圣王。

已然不算是神族中人了。

“杀你不是我的事儿,有些人心里的恨,怕是还要超过你。”

“你已经是这天地间,算得上是唯一的神族了。”

“我若杀了你,她心中的执念,就永远没有放下的可能了。”

卫无忌摇摇头道。

“师妹,这么长时间的交手了,也该让天妃真正见见你了。”

卫无忌话语落下,一道玲珑妙曼身影,自先前与天妃乌摩死死纠缠的三生之力中步步而出。

“是你?”

“你怎么可能?”

这道妙曼身影,天妃乌摩一眼就认了出来,可她还是无法相信。

章节目录 第六百二十七章 神族俱灭 仅是开始! 妙曼身影自镜光中踏步而出。

不可置信者,绝不仅一个天妃乌摩。

“这还是我的女儿吗?”

震撼中,风白羽说不出的神思恍惚。

执掌羽化门,又统筹整个玄黄,对抗神族大劫!

风白羽无论心性能力,都可以说是巅峰至强。

当这样惊人的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依旧是说不出的震撼。

令天妃乌摩始终无法摆脱,气急败坏的超然手段,居然出自女儿。

“娘,她之生死,由您决断!”

风光瑶妙目眨动,落在了一处虚无!

随着风光瑶话语落下,一道无极大意念自虚无升起。

“曾经横扫诸天,不知让多少大世界惨败破碎的神族,居然也有今日之光景?”

眸光先是在被世界树吞噬的滚滚精气海洋之上扫过,最终落在了天妃乌摩身上。

“哼!”

“胜败生死,本就是征战之常态,到了如此地步,技不如人,本座又何必多费口舌!”

“真有这个能耐的话,本座这条命,归于你们又如何?”

天妃乌摩嘴角挑起,冷冷笑道。

且不说那道青衣存在,仅是随着大批神族陨落,原本对抗神族进攻的众高手汇聚,也足以令天妃乌摩喝一壶的。

且不看仙界诸天君,并没有动弹的意思吗?

除了忌惮那道青衣身影,诡异莫测的手段之外。

这些大军的围拢,未必不是一层顾虑。

历经与神族大战,真正经历了血腥洗礼后。

众多凶煞气息汇聚,可是一股了不得的力量。

再配合跟随龙界之主踏入战场的龙界众天君。

随便动弹,搞不好就会招来山呼海啸一般的攻击。

“倒是够硬气,可是我不会杀你的!”

“以前我不明白,现在我倒是有些懂了!”

“死,其实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儿!”

“活着,才是最为艰难的事儿。”

“天地间唯一的一头神族,你一定要承载神族昔日荣光,好好的活下去!”

盯着天妃乌摩,一字一句,无比认真的话语,听得在场之存在,皆不由背后升起了白毛汗。

一个心怀仇恨的女子,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我知道你非常非常的恨我!”

“无数次的午夜梦回,往昔无极大世界之画面,可曾清晰的一幕幕眼前浮现?”

“有太多让你熟悉,让你不舍的身影吧?”

“可他们最终都已经灰飞烟灭了,彻底陨落在神族的铁骑锋芒下!”

“现如今,合适的机会来了,你居然不为他们报仇?”

“整个无极大世界,就活下来的一个你,该如何面对往昔那些熟悉的面孔?”

“午夜梦回之时,他们可曾入梦?可曾问过?”

“你知道,该怎么回答吗?”

天妃乌摩沉默瞬间,望着那双平静无波,深邃如海,实则尽是仇恨的眼眸。

说出了一番极具刺激性,极具诱惑力的话语。

“你不要再说了!”

无极星宫之主,眸中顿时血红之色闪烁。

这些话,如同一柄刀子,直袭心头最柔软的部位!

亲眼看着八百亿神族烟消云散,内心驱散不少的仇恨,再次汇聚燃烧!

仇恨的力量,几乎下一个瞬间,就要将理智彻底摧毁!

“不要上她的当!”

“现在的她,只想刺激你,刺激你成全于她!”

“为了一个她,你还想搭上自己吗?”

“那你想过我没有?”

“我千年的等待努力,又算得了什么?”

“即便你已经不在意我了,那女儿呢?”

“除了生下她之外,这么多年来,你可曾细心照顾过她。”

“你对得起,她这么一句娘的称呼吗?”

风白羽一把将已经陷入崩溃疯狂边缘的无极星宫之主,抱在了怀里。

积压在内心的仇恨,自然需要宣泄!

然为了仇恨而不惜一切,放弃了自我,就实在太过。

逝者终究往矣!

珍惜眼前拥有的,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以杀伐而报仇,不如以幸福而报仇。

那些巴望着以仇恨而沉沦的仇人,眼睁睁看着你过得越发幸福,他们的内心,越发难受!

温和话语,带着抚慰心灵的力量,不断让心灵的伤口复合。

“风白羽,你给本座闭嘴!”

“对自己的女人,居然用上了佛门大诡辩术!”

“你让本座如何评论于你!”

天妃乌摩有些气急败坏,大声咆哮。

八百亿神族,无数纪元的底蕴,付之一炬!

正如先前无极星宫之主所言那般,诸天大世界,谓之神族者,唯有她孤独一体。

举目望去,尽是绝望,尽是仇恨!

这般活着,实在没什么意思。

“我做什么,是我的事儿!”

“还不用天妃乌摩来评价!”

风白羽回应了一句,将逐渐陷入沉睡状态的无极星宫之主环抱,一个闪身回了玄黄大世界。

八百亿神族俱灭!

此战纵然还不到完全落幕之时,整体大局已然可以控制。

且不论一指弹死八百亿神族,强横的简直无边无际的卫无忌。

就是女儿,三皇等存在,也足以处理接下来的事儿了。

“现在或许还真不到你死的时候,还是安心待一段时间吧。”

眼眸淡然到了天妃乌摩一眼,一指弹出。

天妃乌摩便被封印。

随着天妃乌摩被封印,除了仙界之外,神族大劫已经算是落下了帷幕。

若没有之前那一番血腥杀伐,这场令所有人提起,皆忌惮不已的所谓神族大劫。

实在是有些过于儿戏。

“见过······”

风光瑶一步踏出,挡在仙界众天君身后,与仙界诸天君对峙中的三皇,眼眸以对!

隔绝了万古时空的沧桑,眸中一闪而过。

风光瑶向着天皇盈盈一礼道。

“你已经生而为灵,走出了自己的道!”

“若是看得起,称呼一声道友即可!”

看着如今已然极为出色的风光瑶,天皇眸中闪过一抹欣慰。

莫说现在的风光瑶,就是曾经的天皇镜,他也不是完全当做一个器物使用。

虽然天皇镜是由他铸造。

可天皇镜为他所做的,也实在不少。

别的不提,引得始祖圣王砍伐世界树的那一次神族大劫中。

为保玄黄安宁,鸿蒙道人都接连出手。

身为弟子,更是身为玄黄皇者,三皇更是义不容辞。

战场之上凶险万分,无数次,若不是天皇镜相救。

怕是早没有今日之天皇了。

战场情义,再加上日夜的陪伴。

在天皇心里,天皇镜之灵,已然是一个超过了任何凡俗情绪,所能理解的存在。

似朋友,更似亲人。

“以本座说,你们实在是够了!”

被围困中心,存在感不断降低的仙界众天君中,发出了一声大吼。

“你说什么?”

天皇身旁,人皇眉头向上一挑,眼眸显露一片锋芒。

“怎么着?”

“一举诛杀八百亿神族,手段狠绝霸道!”

“本座实在佩服!”

“然吾等来自仙界,尽皆天君至尊。”

“你们还有胆量,将吾等尽都诛除了不成?”

虽说是众天君对玄黄大世界出手在前。

可这事儿的处理,真要如对待八百亿神族一般。

这么多的天君之尊陨落,事儿可实在是太大了。

那样的震动,那样的震撼,天崩地裂都不足以形容。

“诛除了又如何?”

“犯我玄黄威严者,尽皆格杀勿论!”

人皇无比威严霸气吼道!

“谁敢动仙界众天君,犯我仙界威严!”

灾难气息狂涌,与方清雪交手中的灾难天君现身。

一声吼,不弱于人皇的霸道。

脸色却有些肉眼可见的发黑。

“灾难天君,凭你还护不住他们!”

一道雷光炸响,方清雪目光清冷。

相对于灾难天君的脸色发黑,方清雪神色淡然许多。

虽没有生死之分,灾难天君与方清雪的交手结果,也是一目了然了。

果然不愧是曾经敢跟造化仙王动手,还顺利打落造化仙王三十三天神器的恐怖女子。

“护不护得住,可不由你来说!”

一抹明显羞恼,眸中一闪而过。

灾难天君控制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吾等虽非仙界所有天君,然终究代表了仙界。”

“若真陨落于此,有些事儿,怕是不太好交代!”

灾难天君眼眸落在了那一脸淡然的青袍身影。

一指点杀了八百亿神族!

这样的威能,就是已经快要摸到仙王道门槛的灾难天君,也有些无法想象。

神族若是这么容易就能歼灭。

以仙界唯我独尊之特性,岂能容许神族蹦跶这么久。

“你的意思是想告诉我,一旦你们全都死了,仙界留守的诸天君,必有反应!”

“没准儿会以整个仙界之力攻打玄黄对吗?”

看着灾难天君,卫无忌笑了。

“那你这算是威胁我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然这可能是事实!”

卫无忌的笑容下,灾难天君眼眸抖了一下,态度不曾任何减弱回应道。

“我不否认,你说的的确可能成为事实。”

“然这话听在我的耳中,却依旧是威胁!”

“当初一群为了活得更为长久,而脑筋不清楚的家伙,想做一点儿疯狂的事儿。”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对于他们,我总算还是好言相劝的。”

“可那样的状态下,他们对我的相劝自然置若罔闻。”

“甚至言辞激励的出言威胁!”

“没办法,为了让他们能够清醒一点儿,揍一顿是最好的方式。”

“说了那么多,你们可能听不明白是吧?”

“别着急,等一下你们就都明白了。”

“因为这群脑子不清楚的,有几个领头的,你们肯定特别熟悉!”

“分别是造化,起源,真理,神话······”

“大胆!你敢亵渎仙王威严!”

震动三千大世界的惊天猛料,被惊怒交加的仙界众天君,齐齐惊喝声打断。

一个个眼珠凸起,大声咆哮,气势震动三千界,冠绝仙凡!

“你看看,说实话还不愿意接受!”

“不管你们愿意不愿意接受,这就是事实。”

“要不然好好的,仙界怎么会出现一个连天君都受不住的仙王战场!”

“话说你们一个个肯定都进去过吧?”

“能活着出来,肯定得了不少好东西吧?”

仙界诸天君默然,除了惊骇不知该说什么外。

事实,也让他们不知该说些什么。

原来所谓仙王战场,真的是一片仙王大战之地。

以现如今仙王战场依旧存在的各种恐怖推想,当年那一战,将是何等的浩瀚。

而这么一尊恐怖的存在,默默窝在玄黄。

神族居然屡次三番攻打玄黄。

能活蹦乱跳的活到这个纪元,才被一指头诛灭。

想来神族也算是气运惊天了!

“不对!若真是如你所言,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一声惊喝,让所有的思绪皆自那无法形容的恐怖中挣脱而出。

对啊!

那么恐怖的一战,仙王都不知陨落了多少。

最为最重要的攻击目标,就是修为再厉害。

也不至于在这么多仙王的围攻下,安然无恙吧。

“谁说那么多仙王的联手,就一定要死了?”

“不死归不死,不过我不得不承认,终归是不太好受。”

“若非为了伤势的修复,又何必散去一切,身化玄黄呢?”

一道惊雷,彻底在三千大世界之间炸响。

“你说······”

一瞬间,以仙界众天君之心性,都不自觉毛骨悚然!

这样的手臂,实在太过惊人了!

“玄黄既吾,吾既玄黄!”

似是宣告天地,一句话引得玄黄大世界发出了极为明显的震动。

“知道为什么这么长时间,神族给玄黄造成莫大危难,都不曾出手吗?”

“等得就是这一刻!”

一块儿黑漆漆的木头,出现在了卫无忌手中。

屈指一弹,直奔疯狂吞噬海量神族精气而成长自身的世界树所在。

“不好!”

一声惊喝,眼眸不自觉跟随黑漆漆木块儿的运行轨迹而动。

这么一点儿时间,海量的神族精元,经过世界树的吞噬,已然仅剩些许不多。

而吞噬了这般海量的神族精元,世界树本身之成长,实在是超脱想象。

十二万九千六百丈!

足足的一元之数!

而那块儿世界树本体之回归,必然会使世界树突破这个界限,达到一个无法想象的地步。

那样的地步,对卫无忌有什么影响,暂时还不得而知。

其实也不必得知,对他们,肯定不会是好事儿就对了。

章节目录 第六百二十八章 灾难天君欲再伐世界树! 一元之数,万物开泰!

泰者,寓意为极限之后的光明无量。

现在不出手,万一真让世界树突破了一元之数。

接下来必然出现的变故,只怕更加的被动。

有仙界做为靠山,再加上他们自身也不算是吃干饭的。

他们还是有一定自信,这个一指灭杀了八百亿神族的强大青衣,不一定会对他们下杀手。

然将自身之生死,交托他人,无疑是最愚蠢的想法与做法。

“大师兄,我们······”

相对于仙界众天君果决霸道的出手,三皇明显犹豫了许多。

以之前的立场而言,摆明了针对玄黄大世界不利的天君,是他们三个首要的出手目标。

现如今的话,是否要应变一二。

即便已然修行天君,这片曾经为之奋斗浴血的大世界,依旧是放不下的牵挂。

相对于三皇的犹豫,方清雪没有任何的犹豫。

一道粗大的杀伐雷霆,化生一条无量狰狞巨龙。

疯狂咆哮间,张开大嘴就要将诸天君一口吞下。

雷霆的杀伐霸道,让诸天君禁不住头皮瞬时一麻。

果然不愧是曾经敢跟造化仙王出手,还打碎了造化仙王三十三天神器的凶悍存在!

“孽畜!敢在本座面前逞威!”

同本源的惊雷力量,伴随一声长喝炸响。

雷电长龙周身紫光大放,一声长啸,张开龙嘴将那道雷电力量狠狠撕咬!

“电母,你非要与我等为难吗?”

同属性的雷电力量中,浩大意念质问。

“雷帝,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在想些什么。”

“凭借一道雷帝符诏,就想得到属于电母的本源,成就你的仙王道。”

“是不是想的有些太过美好了!”

方清雪面无表情,眸中深然紫光一闪而过。

一抬手,曾经给予方清雪巨大帮助的雷帝符诏出现在了手中。

狠狠一握,这件威能强大的极品道器,便显露出了最为根本的面目。

一团紫光闪耀,弧形雷霆不停跳动。

属于雷帝天君本源力量的部分所在。

所谓极品道器,着实难得。

对于一位天君强者,尤其是掌控天庭这般庞大势力的天君而言。

极品道器的成就,实在算不上什么太过困难的事儿。

所谓雷帝符诏,其本意便是雷帝以意念书写的一道符箓。

此符箓与雷帝天君本源之力相同,威能自然足以驾驭天地间,除了电母天君外,一切强大的雷霆力量。

“果然不愧是电母!”

“然无论你是否承认,这件雷帝符诏都是你开启重回巅峰之路的钥匙。”

“这份儿因果,电母打算如何了结呢?”

雷帝天君神情肃然,又多了几分淡然玩味。

命运不出,因果至上。

因果之道,便是仙王亦要收其影响。

何况始终比仙王差距不止一筹的天君。

“哼!想让我跟你了结因果?”

“一枚电之古字,难道还不够吗?”

来自远古的记忆,似是在眸中浮现。

方清雪一声冷哼,爆出了令人相当意外与惊骇的猛料。

电母天君手中那枚自永生之门流传出来,不弱于造化神器层次级别的电之古字,居然在雷帝天君手中。

就算没有针对造化仙王出手,这件惊骇绝伦的大事儿。

身为仙界有名的高手,电母天君何等手段,也是有传闻流动的。

这枚源自永生之门,级别与威力,都足以媲美造化神器的电之古字,自然少不了令人瞩目。

一枚媲美造化神器,并且另有造化玄妙的古字。

就是天君之尊,也不可能做到半点儿心神不动。

电母天君陨落之后,自然有存在施展手段搜寻这枚电之古字的下落。

然就如同似是消失于天地间的电母天君一般,半点儿踪迹全无。

原来这枚电之古字,已经落在了雷帝天君手里。

这么长时间了,这件事儿真的一丁半点儿的风声都没有露出来。

雷帝天君真的相当可以。

“你怎么会······”

听着方清雪爆出了电之古字一事,雷帝天君深深诧异。

雷与电,看似分离,实则可为一体。

以雷之大道修行天君之境后,雷帝天君便深然感到后继无力,前路断绝。

对于一个向往仙王自在的修行者而言,没什么事儿比前路断绝,更为残酷。

只要能顺利找出继续前行的路,就是放弃当时所拥有的一切,雷帝天君也在所不惜。

于是雷帝天君,将目光落在了电母天君身上。

然那时候的电母天君身在巅峰。

纵然同为天君,雷帝天君要是贸然向电母天君出手,下场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得不到所求,搞不好还得将自己搭进去。

这般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儿,雷帝天君就是脑袋被驴踢了,也不至于做出来。

好在修成天君,只要不是天人五衰,万界崩灭之大劫,暂时而言,实在不必为寿命,为时间忧心。

时间有的是,谋划也可以步步而行。

电母天君向造化仙王出手,虽陨落却真灵逃脱之事。

让雷帝天君深深惊骇的同时,也深感一直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那时节,曾有数不清极其强大的强者存在,暗中探查电母真灵的下落。

然凭借雷电之间的本身感应,还是让雷帝天君抢先一步。

接下来的事儿,自然不必多言。

若是曾经巅峰状态的电母天君,一巴掌就能将雷帝天君打翻在地。

历经真灵转世之后,虽遵从本能,修持了一些手段。

然在天君面前,实在太过微不足道。

深藏真灵的电之古字,便落在了雷帝天君手里。

“既然电母天君的记忆都觉醒了,这么长时光,无数次真灵转世之记忆,又算得了什么。”

这一次闭关,得了成功转化三生石的风光瑶倾力相助,方清雪算是彻底明悟了自我。

本想着寻回那些转世的积累与手段,没想到神族大劫爆发,仙界众天君也出手。

即便早有准备,即便有那个人存在,料也无妨。

实际情况,还是严峻到了一定程度。

来不及做其他的事儿,方清雪与风光瑶齐齐出手。

一者阻挡天妃乌摩。

一者阻挡灾难天君。

少了这么两个极为难缠的主儿,压力之减弱,可想而知。

“电母,既然他要了结因果,那就一次了结清楚。”

一直默然状态中的卫无忌开口道。

方清雪默默点头,眸中雷光闪烁,杀意坚决。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雷帝天君冷哼,超乎预料的杀伐手段爆发。

“这群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妖怪,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从头到尾听了个明白,方寒默然无语,还是禁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修行界实在是个太过凶险的地方。

除了修为手段之外,脑子亦不能弱到哪儿。

除非真的具备那种横推一切的霸道,不惧阴谋算计。

否则一不留神就得让人给装进套儿里。

明明被卖,还乐颠颠给人家数钱。

赤渊魔尊站在方寒身旁,眼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

“玲珑,你敢!”

惊怒交加狂吼声中,鸿蒙殿霸道镇压而下。

一尊来自起源王朝的天君,生生被压成了一团血雾。

抬手一伸,那团蕴含天君一切精元意志,似要恢复重生的血雾,便被玲珑抓在了手里。

“既然已经成了一团气血精元,那就不必挣扎了!”

看着不断翻腾,似要以天君意志实现重生的血雾。

玲珑面露狠色,紧紧一握拳。

似是一方无量大世界崩塌的巨大伤害。

除了天人五衰,以及仙王大能出手,便该永恒不灭的天君意志,便被生生磨灭。

“要这玩意儿也没什么用,索性就成全了你吧!”

抬眸望去那陷入生长极限中的世界树,这一团天君精元便被投掷了出去。

“大胆!”

“贱婢,你找死!”

一尊尊天君大喝,放弃了针对世界树的杀伐,转而针对玲珑。

众天君携手下界,虽遭遇变故至多。

然在玲珑以鸿蒙殿生生镇压一尊天君之前,终究不曾有实际性的伤亡。

一方大世界,无量生灵气运,也培养不出几个天君来。

陨落也就罢了,连最后的精元都不给留。

实在是欺人太甚!

“出手,拦下仙界众天君!”

看到仙界天君向玲珑出手,三皇瞬间不再犹豫。

以玲珑驾驭鸿蒙殿,镇杀一尊天君的手段。

短时间内,未必就能受到伤害。

然眼睁睁看着玲珑,他们的小师妹受到围攻而不出手相救。

别的不提,三皇自己都放不过自己。

“你们疯了吗?”

三皇的出手阻拦,让天君众天君气愤大吼。

这都什么时候了,三皇还出手阻拦。

即便不可能跟他们站立同一阵营,也该默默袖手旁观才是。

难道他们就真的不担心,那个身化玄黄的家伙做出什么举动,进而将玄黄大世界一口吞噬?

听明白卫无忌之前的话语,今后会怎么做,这该是所有人心里都非常清楚的事情。

“该怎么处理,那是我们的事儿,不劳诸位天君费心。”

有些事儿,必须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妥善的解决办法。

与仙界诸天君默契联手,却无疑是与虎谋皮之举。

“好,既然这么不识抬举,那就让你们看看,何为天之君王,威严不可侵犯!”

一尊尊天君气息爆发,不再有丝毫的压制。

千万亿虚无所在,瞬间崩塌。

一方方大世界,发出了类似难以承受,下一秒就要破碎的震荡锋鸣。

“这简直是不想让人活了!”

“这么多天君出手,要打架回仙界打去,何必非得跟凡俗三千界过不去。”

一尊又一尊世界之主,不顾风度破口大骂。

反应急速,各自收拢大世界,极尽狼狈,躲藏奔逃。

被如此欺负,燃起一团愤怒之火参与大战······

万万,绝对不会有这个想法的。

神族大劫都不想参与,何况现如今这般程度的天君大战。

与这样的一战,所造成的破坏与恐怖相比。

所谓动静儿极大的神族大劫,简直弱爆了。

一尊尊天君毫无顾忌的出手,无量威能似是要破碎整个世俗三千界。

做为承受最中心,玄黄大世界理应第一个遭劫。

然有那么一尊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存在,随手一挥,便收拢先前抗击神族的所有成员,其中自然包括方寒。

再次一点,五彩光芒绽放。

五尊守护五行大阵的大帝,身形无限膨胀。

九龙帝袍所附九头巨龙,居然也灵性而生。

不比任何一条太古天龙脆弱的巨大龙躯翻滚,齐声咆哮。

仅是绣在龙袍之上,做为装饰作用的巨龙,都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故。

五尊帝王之变故,自然更为厉害。

除了身形膨胀之外,没有任何言语交流,齐齐出手。

五色光幕冠绝虚无,阻挡一切恐怖的杀伐冲击。

稳定了玄黄的一片安宁。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眼眸落在那无限伟岸的青衣背影,方寒深深思虑道。

然眼前的变故,实在太过惊人复杂。

莫说现如今的方寒,就是仙王再现世,恐怕也得头疼。

卫无忌身着青袍,眼眸眨动,盯着那一尊尊天君的交手。

让天地间无量量众生,深为惊惧的大战,一幕幕落在眼眸,倒是说不出的神色淡然。

昔日所谓仙王战场之上,与众仙王大战。

直接无情的蹦碎了两个纪元。

这样的场面都亲身经历了,眼下这众多仙王的出手,自然算不得什么。

“不管背后何等的惊人谋算,既然你已经为始祖圣王所砍倒,那就不必再回来了。”

除了针对玲珑的杀伐之外,一尊尊天君依旧伸手向那一块儿焦黑之木抓去。

然相对大多数常规想法,灾难天君似是总有一些独树一帜。

不搭理怎么着都无法轻易抓取的世界树碎片。

灾难本源气息暴动,催动身形,直奔世界树之所在。

手中一柄万古灾劫之斧汇聚!

灾难天君要效法昔年始祖圣王之举,将好不容易活得重生,得到了超脱极限生长机缘的世界树再次伐倒。

“灾难,你大胆!”

与众天君交手的三皇齐齐大喝,彻底爆发。

那一次的神族大劫,他们便眼睁睁看着世界树被无情伐倒。

这样的事情,绝不能第二次在眼前重演。

章节目录 第六百二十九章 雷帝天君之败! 眼见灾难天君提着斧子直奔世界树而去,三皇齐齐震怒吼出声!

天皇与地皇互相对视一眼,施展天地之道,组成绝对防御。

天地为初始自然之道。

莫说如今的三皇尽皆天君修行,就是稍微次一些。

以天地之道组成绝对防御,纵然来自众天君的联手杀伐,也可阻挡一时片刻。

真要到了要命的时刻,电光火花的瞬间,都足以分出生死。

天地二皇组成了绝对防御,人皇便是真正杀伐锋芒之所在。

随手一抓,一杆冠绝通天的笔体,自无量时空而出。

以造化碎片,恢复了仙器本质的人皇笔,叠加人皇之杀伐霸道。

书写欲要重创,甚至屠戮天君的无上锋芒。

“三皇,待吾砍倒世界树,必让尔等付出前所未有的代价!”

来自背后的杀伐锋芒,让灾难天君眼眸瞬间微微一眯。

不自觉的动作,说明灾难天君真正杀心坚决。

因为那背后的锋芒说明,三皇对其杀心已定。

最重要的是,这份儿杀心锋芒,真具备给予灾难天君伤害的威能。

要不是灾难天君心里清楚,世界树肯定不好对付,不可有丁点儿的犹豫分心。

就凭这份儿杀心锋芒,第一反应便是出手先将三皇给宰了。

“真是一尊难得的至宝,可惜立场决定,让吾等绝不能容你!”

真正贴近世界树,切实感受世界树,支撑一方无量大世界的力量。

就是灾难天君此刻的杀伐心性,也不由瞬间闪过一抹可惜情绪。

被始祖圣王所砍伐后,能够恢复至如此程度,已经是无量的机缘气运。

这样的机缘气运,能有一次就已经相当逆天了。

要是再有第二次,就该昂首大骂天理不公了。

心中可惜情绪一闪而过,手中的杀伐半点儿不见减弱。

一抹轻松切割一方无量大世界的锋芒,于灾难本源气息演化的大斧头显化。

似是一方无量大世界之沉重压在手上,灾难天君面上明显用力之色闪过。

手中大斧高高举起!

重重往世界树身之上落下劈砍。

锋芒无限之沉重巨斧,所过之处,虚无尽皆蹦碎。

当!

一声脆响飘荡三千大世界。

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以世界树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极具威能,破灭性,甚至于毁灭性。

几道低声咒骂,几道低声闷哼,接连响起。

突然而起的毁灭波纹,看来让不少观看大戏的吃瓜群众遭受了无妄之灾。

“这是怎么回事儿?”

灾难天君手臂低垂,握着锋芒巨斧的手,不自觉颤抖。

胸前一道极为明显的狰狞血痕。

相对于此时内心的震撼,迷茫,这些足以让灾难天君不在意。

一双眼眸眨动,尽是懵逼迷惑,直勾勾盯着世界树。

更为准确的说,灾难天君所盯着的,是世界树本体与锋利锋芒触碰之所。

一点儿伤害痕迹都没有。

不管灾难天君如何的不愿意相信,眼前一幕的事实,都是相当无情的。

以灾难本源幻化,再加上屠戮众生之锋芒,居然一点儿痕迹都没能给世界树留下。

如此的结实,还是一棵树该有的常理认识吗?

要不是低垂的手腕儿,此刻依旧是毫无知觉的麻木。

灾难天君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弄了个假斧子。

满是迷惑的灾难天君突然一声闷哼,脸色无比难看中,嘴角血色极为明显滴落。

同为天君层次的人皇杀招,终究还是落在了灾难天君身上。

其实以灾难天君,半步跨入仙王境的绝对修为。

若没有之前那道反弹式攻击的伤害,再加上世界树半点儿不损,一颗心尽是震撼懵逼。

分心状态下,造成防御不自觉的减弱。

这一招儿杀伐,未必真能让灾难天君吐血。

天君之血,莫说现如今仙王不显的时代。

就是仙王纵横天地间的时代,一滴天君之血,也是引得无穷眼热的至宝。

世界树显化灰蒙紫光,吞噬之意直接笼罩这滴天君之血。

“大胆!”

眼睁睁看着世界树放出吞噬之意,摆明了要吞下自己的这滴血。

灾难天君长发飘扬,气血上涌。

一张脸,红的就跟掉进油漆桶里似的。

如此神态,若是放在一绝美女子身上,绝对是无限美好。

可灾难天君,却是个切实的大老爷们。

如此神态,摆明了就是气的。

这也就是天君境界,威能无限。

换个境界低的,或许根本没有修为的凡俗生命。

这一下,铁定血管炸裂。

一条命,就算不至于当场丢了,也得半身不遂,言语功能成为极大障碍。

说白了,就是惊怒之下的中风。

真正的怒气冲霄,热血冲头。

灾难天君将手中锋芒巨斧,再次高高举起。

“砍一次意思意思也就得了,你还没完了是吧?”

手中锋芒巨斧刚刚抬起,一条藤蔓,毫无动静的世界树之上钻出。

冲着灾难天君的头顶,毫不留情,狠狠就是一抽。

即便有发丛的遮挡,以及身为天君本能的瞬间自我防御。

一条极为明显的血痕,还是出现在了灾难天君头顶。

“一天天正事儿不知干了多少,闲事儿都挺热心是吧?”

“提着斧子砍树是吧?”

“树好好长在那里,招你们了,还是惹你们了?”

“这么爱砍树,用不用给你剃个光头啊?”

极有情绪的暴躁意念,不断自世界树之上发出。

一声声呵骂,将灾难天君教训的如同孙子一般。

“你敢侮辱本座,冒犯天君无上威严!”

毁灭无量世界的阴沉,自灾难天君身上爆发。

无论是头顶极为明显的血痕,还是孙子一般的言语呵骂。

都是灾难天君尊严不能承受之重。

前所未有的大战,吸引了无数的强者意念关注。

可以说,自己所遭受的这些,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

都不必四处传扬,笑柄已然成为事实。

无论什么人,众目睽睽之下,遭受如此屈辱。

除了个别极端存在,无法忍受都是必然的。

当场抹脖子自尽,都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实在是没脸面见人了。

何况堂堂灾难天君。

仙王不显的时代,以绝对强横的修为,铸就了绝对地位的巅峰存在。

不过灾难天君铁定不会单纯为了颜面,自己将自己消散。

为了面子,自己将自己消散。

无疑是逃避,不敢承担的懦夫行为。

除了让对手欢乐之外,还有什么实际作用吗?

没有,一丁点儿都没有。

为颜面,自己杀自己而成全对手。

脑袋让驴踢了才做这种事情。

即便是为了颜面,一两个纪元不能出来见人。

在此之前,也得先让这颗该死的世界树付出代价。

折损了天君的颜面,除了生命之外,没什么能够弥补的。

君王一怒,伏尸百万!

何况他这君王,还是高高在上的天之君王。

要不是实在太清楚,如今的玄黄大世界,已经不是随便动弹的地方。

就凭世界树之所为,灾难天君便要让玄黄大世界尽归虚无。

所以说,如今仅是让世界树付出代价,已经是极大的慈悲宽容。

“还来是吧?”

“看来你小子是欠抽!”

“当初始祖圣王为了将吾砍倒,真就差点儿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跟他比,你小子还嫩了点儿。”

一条条藤蔓枝丫,随着震动三千界的意念而四处钻出。

灵活四动,且威能不俗的藤蔓枝丫,就如同一条又一条长鞭。

针对灾难天君,开始了无情的抽打。

“大胆!”

“敢如此亵渎天君威严,简直是反了!”

灾难天君在世界树面前的颇多狼狈,让仙界众天君,不禁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不管是情绪的带动,还是真正的实力大爆发。

反正在各种手段的狂轰滥炸之下,天地二皇虽奋力支撑,依旧摇摇欲坠。

这世上就没什么绝对的事儿,尤其是防守之道。

最佳,最上乘的防守,就是进攻!

犀利的进攻!

让对手喘不上气儿来的进攻!

“二位师兄莫慌,吾来相助!”

看着世界树并未损伤在灾难天君手里,反而将灾难天君收拾的够呛。

人皇一颗提着心瞬间放下,然后返回支援二位师兄。

有天无地不成世界。

有天有地,无人则生机黯然,死气沉沉。

唯有天地人三才配合,方才是一片勃勃生机,欣欣向荣。

所谓人者,于道而言,并非单纯所指人族,而是天地间一切智慧生灵。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你绝不仅是单纯的一株世界树!”

灾难天君悲情大吼!

一条条藤蔓的攻击,自四面八方而来,可以说是真正的遮天辟日!

这样的攻击下,就是灾难天君威能再大,反应再迅速,也着实吃亏不少。

一条条破碎,一条条明显血痕,随着时光推移,出现在了灾难天君身上。

若非天君威势,若非自报姓名,任谁都不敢相信,这会是灾难天君。

就是流浪街头的乞丐,论形象,也要比现在的灾难天君好很多。

极为狼狈中,灾难天君悟通了很多的事儿。

虽然世界树之强,曾让神族的始祖圣王,差一点儿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但也不该这么强才对,弄得自己如此狼狈。

就算是真正始祖圣王当面,也不一定能弄得自己这么狼狈。

这其中,必然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着某人曾说身化天地,灾难天君似是懂了很多,明悟了很多。

“都说世俗之人痴念,你堂堂天君,何尝不是如此。”

“有些事儿,心里明明已经有了答案。”

“何必非得要一个自别人嘴里的答案呢?”

幽幽叹息传来,让灾难天君的内心瞬间咯噔一下,似是落入了黑暗深渊。

他果然没猜错。

“可是我不明白,你已然这么厉害······”

且不论一指间,八百亿神族尽数灭亡的恐怖。

就眼下而言,真身尚未出手,凭借世界树,就将自己搞的这么狼狈,难道还不够厉害吗?

“这话我曾跟造化说过,跟起源也说过,现在不妨再跟你说一遍。”

“吾之所行,除了情之外,尽皆为道。”

“昔年,为了答应别人的承诺,也为了自己的道。”

“吾与众仙王大战永生门前,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仙王的血。”

依旧不曾放弃抵抗的灾难天君,听闻此言,身形瞬间就是一僵。

不可置信的震撼过后,便是后悔的苦笑。

自己等这一群自命不凡的天君,还在为仙王道费尽谋算的时候,已经有存在可以将仙王砍瓜切菜了。

这样的差距,情绪上再不承认,也是真实存在的。

难怪折腾成现在这般局面。

如此的实力差距,要是还能翻天的话,气运可谓着实惊天。

若有如此气运,还用发愁踏足仙王道。

“然于吾道而言,不过是一个开启罢了。”

没有多少心思理会灾难天君之所想,自己的言语自顾自说道。

“如此局面,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您打算如何处理我们?”

实力差距下,明知道结局如何,灾难天君依旧不曾放弃。

即便陷入绝境,没有到最后一刻,焉能知晓转机不会出现。

不过有些事儿,要聊一聊的话,也没什么太大所谓可言。

“如何处置你们?”

“说实话,相对而言,这是个难题。”

“若是一两个天君,宰了也就宰了。”

轻松自在的言语,仿佛跟杀只鸡没什么区别。

就算明白了何为境界差距,何为能耐。

一场大战,让无数仙王喋血。

这一刻,依旧忍不住嘴角抽搐。

不过相对于情绪的彻底大爆发,这一刻的反应,终究还是好了很多。

“可是这么多的天君,都宰了的话,必将影响仙界。”

“纪元之末,天人五衰,仙界也好,其他世界也罢。”

“哪怕终究要归于一片虚无,然终究不是现在这般时刻。”

“活着,你们肯定可以活着。”

“是否所有,我可就不能保证了,比如这位雷帝天君!”

这句话刚刚落下,让灾难天君内心一颤的瞬间,一道将三千诸世界所有声音尽皆淹没的雷霆,陡然炸响。

“电母,你我皆以雷电成道,你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三十章 雷帝天君消亡!众天君败退! 一道足以让天地间一切音象尽皆消失的雷霆,陡然炸响!

无量量众生完全陷入音色一片黑暗时,一道极为狼狈的身影,自无量虚无处跌落。

呈直线状态,垂直跌落的身形,于虚无之处借力。

一个翻身,总不至于让天君的颜面,在无量量众生前彻底丧失。

即便如此,此刻的雷帝天君,也是狼狈至极。

与往日那至高无上的常态,根本就是翻天覆地的差距。

不至于如一条死狗一般跌落,也算是最后的倔强坚持吧。

“吾不服!”

雷帝天君昂首咆哮,脖颈处明显狰狞血管暴跳。

一道道充斥着血色雷霆,自天地极边炸响!

打死雷帝天君都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他败在了方清雪手里。

败在了电母天君转世之身手里。

可这已然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长啸狂吼声中,一道道血色雷霆自天地极边炸响。

雷霆,本为天地至正根本,惩邪除恶为正道根本。

然在雷帝天君心绪改变下,血色雷霆炸响。

这是欲要毁灭无量众生的杀戮。

“能以雷霆之道修成天君,你也算是心怀正气的一条好汉!”

“如今看来,你也就这么回事儿。”

淡淡话语,随着一道妙曼身影落下而响起。

眼眸落在那血色雷霆炸响处,一抹别样情绪闪烁而过。

“闭嘴!”

“本君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论!”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即便不负天君修为,本君依旧败在了你的手里。”

“好一个电母天君!事实如铁,实力如山,本君就有再多的不服,也该服了。”

先是威压霸气,阻断了方清雪。

雷帝天君继而神情落寞道。

天边炸响那一道道血色雷霆,可以看做是毁灭众生的霸道手段。

然于雷帝天君而言,何尝不是生命终结哀乐的吹响。

“千秋万载过去,你依旧是雷帝天君。”

“而电母天君,除了电母天君,还可以是其他人。”

“相对于过去属于电母天君的荣耀,我反倒更加喜欢与适应,现如今的方清雪。”

方清雪神色平静,语气也相当平静看着雷帝天君道。

“好!”

“原来我输的不仅是修为,杀伐手段!”

“如此,倒是多了几分甘心!”

怔怔盯着方清雪看了许久,雷帝天君忽然哈哈大笑。

一声畅快大吼声中,无穷雷光自掌中浮现。

颇为有些吃力神态中,天君修为持续爆发。

一道道雷霆通天彻地,近乎显露出了天君的生命本源。

两枚气息恒久的古字,在疯狂雷暴炸响中,显化而出。

电!

一道道照亮诸般无量大世界的电光,勾勒出一枚沟通天地道之本源所在的古字。

这一枚古字,不仅威能媲美造化神器,更是道之本源的一种体现。

此字现身,便等同于将电之大道的部分面貌,显露了出来。

悟性超然之辈,仅一眼便能领悟出不少的神通。

最为容易体现的,莫过于方寒。

仅是一眼,便悟出了不少电之大道神通。

若非始终受制于修为,一门门电之大道神通,威能与实际杀伤力,绝不弱于道之组成大仙术。

方清雪一向淡漠如雪的眼眸,这一刻流露出了由衷的喜悦。

这枚曾与她陪伴无量岁月,同时也一定程度上,成就了她电母天君,赫赫无上威名的电之古字。

与她分离,已经有一段悠久岁月了。

除了这一枚电之古字外,电之古字旁边,还有一枚同出本源,不弱于电之古字的字体。

一双双眼眸,一道道意念落在那枚古字上。

脑海中不自觉出现了一个强烈的认知概念。

这枚同样沟通了天地本源大道的字体,谓之雷。

如电之古字一般,乃是天地间雷之大道的形态显化。

“雷帝天君,你想做什么,你真的疯了不成?”

看着雷帝天君召唤出了雷电二古字,有仙界天君似是想到了什么。

极为惊骇大吼。

雷之一字,便清楚概括了雷帝天君的根本之道。

平常状态下,谁要是敢觊觎这枚古字。

莫说同等天君,就是仙王,雷帝天君也必然令其付出代价!

血脉追溯,但凡存在因果,尽皆无情诛灭!

这么凶悍霸道的手段,要守护的古字。

如今,居然被雷帝天君轻易拿了出来。

这样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想着之前出现在天地即便的血色雷霆。

内心不由咯噔一下!

“雷电之道,掌握天地间刑罚,诛邪除恶,秉承天地正道。”

“可我为了自己的道,着实做了不少本不该做的违背之事。”

“如今到了这般身死道消之时,倒是多了几分真心悔过。”

这话一出口,震撼如惊涛骇浪疯狂席卷每一位听得清此言的存在心灵。

想着雷帝天君与电母天君的争斗,乃是道之争斗。

大道无情,败之便是道消身亡。

再想着天地极边的血色雷霆······

本以为那是来自雷帝天君的毁灭手段。

却是从来不敢想,这是一尊天君即将消亡的丧钟。

“吾可以消亡,然这天地正道之惩罚,绝不能决断!”

一声呐喊嘶吼,一道道虚无之火,由内而外自雷帝天君身上燃起。

“反正最终也是要消亡,这一身的道,与其消散,不如成全一番。”

天君本源精气,尽皆灌入了那枚雷之古字。

本就不凡的雷之字,得了雷帝天君全部的精气。

一道道雷光闪动,威能与光芒照耀无量世界。

心存正念,只感觉雷霆大道无量,轻易亵渎不得。

心怀邪恶,则难受异常。

直接邪恶者,被那无量雷光直接灰飞。

“哈哈!”

“修行无穷岁月的道,也算是留下一点儿什么吧。”

“以雷电之道成就仙王的时刻,若是多少还惦记着这个曾经计算过的对手。”

“便默默告诉他一声吧!”

留恋般的神色,扫了一圈这个极尽战火锋芒的虚无,最后眼眸深邃盯着方清雪。

似是要将方清雪彻底铭记。

似是呢喃,似是叮嘱的话语,雷帝天君身躯化为了一缕青烟。

道败身亡,除了同等级以及一些极尽特殊的存在。

此刻起,天地间一切生灵,将对雷帝天君,不存任何的概念。

“该做的,吾一定做到!”

神情复杂,悠悠叹一口气,方清雪收起了雷电两枚道之古字。

“两尊天君,其中一尊还是天庭五大支柱。”

“这一战,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一抹悠悠叹息,自世界树之上而出。

“便是预料到如此结局,亿万分之一的机会,我想他们也不会放弃,后悔更是谈不上。”

灾难天君默然间,悠悠叹了一口气。

踏入修道之始,修成天君无量岁月。

亲自间接制造或见识的生死,已经太多太多。

不仅是普通生灵之生死,其中不乏修为高深之天君。

雷帝天君的消亡,除了与之关系,终究特殊,内心不免情绪之外。

大体之上,并没有太大影响可言。

道,深远而亘古。

于道而言,天君与平凡众生,并没有什么区别可言。

“然结局已是如此,再纠缠下去,的确没这个必要了。”

“不过有句话,我还是想说。”

“若至机缘相对之时,这一切终究要有一个了解。”

灾难天君叹了口气,盯着这株已然顺利突破极限,未来拥有无限可能的世界树道。

“你不说,我也明白!”

“实际上,我也在等那一天的到来。”

缠绕与灾难天君身上的重重树枝藤蔓,尽皆撤回。

“我们撤!”

灾难天君深吸一口气,发出了令仙界诸天君身形一顿,一口气直接堵在心间的命令。

一个简单不过的撤,代表了仙界与玄黄的这场交锋,以彻底失败而告终。

且不说已经出现了伤损,单就这个事实而言,便是针对仙界众天君,乃至整个仙界的挑衅,挑战。

“我已经说了,撤!”

灾难天君一字一顿的话语,再次响起。

诸天君,再多的不甘无奈,也只能怀着满腔的愤恨,撤回仙界。

以灾难天君的修为,绝对是这一战的主力。

两大天君伤损于玲珑,方清雪之手,实力的平衡,从某种程度而言,已经被打破。

要是不听从命令,执意停留,无疑是凭白将性命丢掉。

这席卷了众多天君,彻底蹦碎了虚无的大战。

彻底打醒了某些天君内心的自大。

便是天之君王,也非真正的不死不灭!

“大劫已过,祖龙令已然有所交代!”

“吾等告辞!”

随着神族彻底消亡,仙界诸天君付出代价而撤退。

这场对于玄黄大世界而言,有着可怕毁灭的劫难,终于和平渡过。

最为最重要的盟友,深深看了一眼收回世界树的卫无忌。

龙界之主躬身一礼道。

“有你统领龙界,洪荒祖龙也算是后继有人。”

“那道令牌,你就安心收着吧。”

“那是祖龙身份的象征之外,亦是祖龙道韵所化。”

“身为后裔,若能吾得一二,自是收获无量。”

眼眸垂落,看着龙界之主道。

这应该也是洪荒祖龙痛快答应结盟的另一个原因。

得了人情的同时,还给龙族留下一笔丰厚财富。

身为龙族,得祖龙真意而修行。

再没出息,增加一两个纪元的修行,也是绰绰有余的。

“多谢前辈指点!”

有些事儿,自接手祖龙令牌的那一刻,就已经明悟。

然终究没有卫无忌所言的这般透彻。

一番恭恭敬敬的道谢中,龙界之主率众而去。

“这个老东西,吾的便宜也是这么好占的吗?”

看着龙界众强者离去,卫无忌似笑非笑骂了一句。

一缕隐晦气机指间环绕。

随手一扯,一缕气机一分为二。

一半儿透过虚无,扔进了蜷缩于黄泉河底的阎头颅中。

另外的一半儿,则落在了龙道人头顶中。

“一缕祖龙意境要是还让你们长不了出息,那我就要架火烧水了。”

处于迷茫状态中的两条龙,身躯顿时一颤,受到极致惊吓一般,自然蜷缩。

由衷喜悦,也是由衷惧怕。

内心还是不由嘀咕。

您真这么嘴馋的话,刚刚怎么不抓几头龙呢。

个顶个的天君,哪个不比我们强大。

感应到阎所得的造化,方寒张张嘴,欲要说些什么。

“有什么话,回玄黄大世界之后再说。”

一挥袍袖,无量时光时空接踵而过。

已然被清洗的一干二净,但仿佛还是能够感受到战火杀机的域外虚无。

随着卫无忌带领众人消散,一道道意念接踵而至。

“好可怕的大战!”

“好厉害的手段!”

“传令下去,不管是谁,不得与玄黄大世界沾染半分因果!”

几乎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命令,以各大世界之主之意念,于各大世界之内飘散。

“首先,吾等感谢往昔出手,相救性命之恩德。”

“再者而言,便是无私传授吾等的道。”

“若非如此,吾弟兄三人,永生永世不可能叩开天君之门。”

那一处存在于有无之间的特殊时空,三皇躬身一礼。

不论是身份,还是修为,天地间能受得起三皇这一礼的。

除了这一道青衣之外,怕是再无第二选项。

三皇行礼,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除了感激之外,自然还有更深层次的关系。

一个礼节,自然不可能还得清救命授业之恩。

然为了有些事儿的清楚,甚至于某种立场的选择,他们必须如此。

“我知道,你们想要一个解释!”

自然盘膝而坐,眼眸所扫视的,不仅是行礼的三皇。

这一眼的意思便是,接下来的话,或者说解释,是给众人的。

“我之前说的话,尽都真实,没有半分虚假。”

“然现在不妨加一句令你们受伤情感,多少能够恢复的话。”

“如此之举,是为了我的道。”

“然得我庇佑,玄黄大世界可永久避免天人五衰,世界终结之难。”

“若非生灵本身存在寿数界限,便可谓得了永生。”

“每当纪元终结之时,万物尽归虚无,一方方运转的无量大世界,亦无法逃脱。”

“凡属生灵,未得大道超脱之前,终究寿命有数,生死轮回便是自然无上之理。”

生死有数,本是个不存在任何辩驳点的实际话题。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三十一章 纪元之末!毁灭灾生! 天地间,本不存在什么绝对。

然真理与道,却亘古长存。

生死有数,这实在是一个没什么可辩驳的真理。

莫看踏入修行道,一个个神威无量,寿命延长。

千秋万载岁月,与百年生命的普通生灵而言,已过了数不清的终结与兴起。

而在修行有成之辈眼中,这样的时光流逝,似是眨眼即过。

然无论千秋也好,万载也罢,终究有数儿。

别说什么万古巨头,就是修成仙道,所得寿命,相对而言也是有限的。

便是高高在上,谓之天之君王的天君,在天人五衰面前,亦要道消身亡。

为何仙界的那些个天君,深知仙王威能,依旧选择联手,冒着风险走这么一遭。

为的无外乎,抓住那一缕登临仙王道的机缘。

使用更直白一点儿的说法,便该是抓住那一缕大劫之下,生的机缘。

“生灵生死有数,天地虽浩瀚,然亦是生死有数儿。”

“纪元终结,天人五衰,混沌席卷,万物俱崩。”

“你们以为仙界那些天君吃饱了撑的,答应与神族联手,掺和大劫是为了什么?”

一番话语,每一个字落下,在场众人之神色便不由变幻几分。

待到说完之时,脸色之苍白,已是肉眼可见。

连天君都逃不了的大劫,他们这群人还不得高昂脖子,坐着等死?

自踏入修行道以来,各种孤寂,争斗,时不时还得遭受生死劫难。

到头来,还是要归于一把尘土。

除了不甘心之外,由衷的惶恐,自是不必多言。

“敢问师······”

一片充满了各种低落情绪的默然中,方寒一抱拳。

张张嘴,昔日之熟悉称呼,却是不能自然而出。

“还是叫师兄吧。”

“若是在意这些世俗虚礼,便不会踏入羽化门。”

卫无忌不在意道。

“敢问师兄,此纪元之终结破灭,该在何时?”

方寒吸了一口气,问出了一个至为关键的核心问题。

与其在这儿满心恐惧,不知所措,不如在劫难爆发之前,奋力拼搏。

没准儿等到劫难爆发之时,实力已然足以应对。

“于我而言,自是不会太远!”

“另外提醒你们一句,此纪元便是三千纪元之极限。”

“大破灭一旦开始,将会是无法想象的恐怖。”

此言使得本就令心头蒙上了一片黑暗的众人,再次承受重重一击。

“敢问师兄,此等五衰大劫,何等生灵可以安然度过?”

方寒再次深吸一口气问道。

“除了气运超然之辈,唯有仙王可安然度过。”

这一下,连方寒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对自己再有信心,登临仙王道,也是个极大挑战。

“您身化玄黄,给予众生无量生机。”

“五衰大劫下,莫非您也无可奈何吗?”

气息深深吞吐,似是要将心间压力,尽数吐出。

人皇盯着卫无忌,一字一句开口道。

“之前我已经说过,身化玄黄,是为了我的道。”

“大劫之下,玄黄众生可得我之庇佑。”

卫无忌眼眸平静与人皇对视。

“玄黄可要付出什么?”

天皇眸中闪过一抹智慧,开口提问道。

“道成之时,吾亦玄黄!”

一句回答,引得在场所有,皆不由抽了一口冷气。

“玄黄源身,玄黄归身!”

“您这样的修行,手笔着实浩大!”

尽皆震动不已的情绪中,天皇说道。

一句话,无比情绪的将卫无忌一切行为概括。

以自身容纳一方无量大世界,这将是何等恐怖伟岸之事。

“若众生能逃脱灾劫,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人皇眸中精光一闪,一句话,代表了他的态度。

其他的事儿,可以不必在乎。

众生灵能超脱劫难,得以长久,才是最重要的事儿。

最为关键的是,此事自玄黄诞生之初就已经开始。

至今已然是无法想象的恐怖岁月。

此事对卫无忌而言,何等重要。

所谓反抗,真的有这个能力吗?

“身化玄黄,生灵自生的那一刻,因果已成。”

这样的一句话,无疑是将大局彻底定死。

“往后吾等可否于座下修行?”

一直默然不做声的地皇开口道。

盘膝而坐的卫无忌什么都没多言,一挥手,一排可安心静坐的蒲团便自然而生。

三皇向来同进退,齐齐一步迈出,寻了三个蒲团安坐。

方清雪与风光瑶,亦是寻了一个蒲团安坐。

各种选择之下,被卫无忌带至此处之身影,便仅剩下方寒以及弥宝。

“能于师兄座下修行,自是无上福缘!”

“可惜,方寒的道,似乎不在于此!”

方寒冲着卫无忌拱手道。

“你就是想,我这儿也没你的座位!”

眼眸似是翻白,看了一眼。

“外方诸世界,没了你小子的折腾,不知少了多少乐趣。”

随手一挥,光芒笼罩,时空挪移之能,便将方寒与弥宝送了出去。

脚步立身羽化门内,未曾从时光变幻的感觉中彻底恢复,方寒依旧翻了翻白眼儿。

师兄这话可是有点儿扎心,说的好像就是为了惹事而生一般。

虽然踏入修行道以来,遇到的各种事儿,着实不少。

永生之门内,与洪荒祖龙大战中的始祖圣王,身躯突然一僵,气息极为明显衰落。

神族因始祖圣王而生,与始祖圣王自当相连。

神族全族尽被诛灭,对始祖圣王,亦有相当重大的影响。

洪荒祖龙是天地间一切龙的始祖,不折不扣的仙王修行,杀伐手段以及反应,皆都不至于弱到哪儿去。

始祖圣王身躯突然一僵,气息明显不对的一瞬间。

一只龙爪犀利,直袭始祖圣王当胸。

神族得天地机缘,生而强大。

做为曾经砍伐世界树,神族唯一能与仙王大战的存在,始祖圣王之强大,自然更是不必多言。

此强大不仅体现在修为,杀伐手段之上,身躯本身亦是相当的强大。

祖龙龙爪一击,足以轻松抓破一方世界障壁。

落在始祖圣王胸前,却尽是抓开了浅层皮肉。

血液滴落,当胸受到重力袭击,身躯整体不可自控向后倒飞。

“灭我神族,此仇亘古不灭!”

一声长啸,恨欲发狂。

满是疯狂暴虐的气息,让暗中关注此战的几位仙王,不由悚然而惊。

“神族居然被彻底诛灭了?”

一道道仙王强大意念,穿梭永生之门。

有始祖圣王在,对于神族,自然或多或少有些了解。

以仙王至尊存在而言,倒是不必将神族放在眼里。

然在永生之门外,居然还有手段,将神族彻底诛灭?

一道身影,自然而然跃入脑海。

“灭我神族,纵然是你,也得付出代价!”

胸前甚至于体内的创伤,让始祖圣王低头看了一眼。

眼神疯狂,气息暴虐,提着自然之斧,直闯永生之门深处。

“始祖圣王莫要冲动!”

“便是能杀了他,也没什么实际意义。”

原本与鸿蒙道人以论道而纠缠的造化仙王,挡在了欲要发狂的始祖圣王面前。

一句劝阻,让始祖圣王之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

对于神族之情感,纵然过去这么多无情岁月,多少也还是有的。

真要说有多么在意,倒是不见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借助砍伐世界树,遁入永生之门。

之所以如此情绪激动,至为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始祖圣王的脸,被狠狠抽打。

若是玄黄自身实力,尽败神族也就罢了。

哪怕真就将神族全族诛灭,始祖圣王也不会多言半句。

实力不如人,挨打就是活该!

有什么好磨叽的。

然现在不是摆明了以大欺小吗?

他始祖圣王,在那个家伙眼里算什么?

无用的摆设吗?

还有一层更深层次的重要因素,始祖圣王没说。

随着神族的全族被灭,始祖圣王能够清晰感觉到,自身属于神族的那份儿气运被转移。

一个底蕴足以跟仙界媲美的种族,所能提供的气运,就算是仙王也无法漠视。

“吾等现在祝你一臂之力,挣脱永生之门的束缚,绝不能任其在外肆意胡为了。”

造化气息狂涌,近乎半数以上的修为,灌入了始祖圣王体内。

为了让始祖圣王挣脱永生之门的束缚,以至于局面不至于太过崩坏。

造化仙王是真的下了血本。

能踏入永生之门,始祖圣王修为自然不会弱到哪儿去。

得了造化仙王近乎一半儿的修为,气息之彪悍增长,着实可怕。

不过这样的修为,似乎也是超脱了始祖圣王本身所能承受的极限。

手中自然神斧光芒汇聚,无限暴涨中的修为,以及自身的修为,尽数灌入。

合两大仙王之力,以自然神斧为媒介,一道锋利杀戮,终究还是落在了永生之门本体所在。

光辉无限,万劫不灭的永生之门本体,似有刹那间的光辉明灭不定。

极为明显的愤怒气息,充斥整个永生之门内部。

甚至永生之门外,仙界之巅,亦有无限恐怖的愤怒显化。

“纪元之末,诸天毁灭,众生万古,为道独存!”

冰冷无情,且充满愤怒气息的话语,传递三千无量大世界。

高高在上,主宰众生命运三千纪元的无上存在,心念一动,无言恐怖,前所未有的大破灭,便将整个天地席卷。

一轮大日悬挂于仙界高空,为三千大世界光明之源。

随着这道自冥冥处所起,传递三千大世界的冰冷意念而起。

这轮为三千大世界,无量量众生提供光明的大日,好似能源突然被耗尽了一般。

在被惊动的一道道匆忙意念中,这轮失去了能源的大日,化作一颗流星,向无尽深渊坠落。

以大日之始,诸天星辰,皆在刹那间失去了光辉,而向无尽深渊坠落。

刹那光辉,天地间的一切光源,尽都散失。

三千大世界,无量众生,于无限惶恐中,彻底笼罩在了黑暗中。

阴阳而生,是天地间亘古不灭之至理。

阳者不存,则阴爆发。

自纪元之始,无量量众生积累的各种怨气毒气,在这光芒尽皆丧失的黑暗中,井喷一般爆发。

“不好!纪元崩灭,万物不存,天人五衰大劫来临了!”

天地光辉散失的瞬间,以灾难成道的灾难天君,便感应到了自纪元之始,积累的怨气毒气的井喷爆发。

实在是一种令灾难天君都忍不住瞬间头皮紧绷的可怕。

一道意念传递诸天,无数强横存在刹那间反应了过来。

“天人五衰之灾劫,怎么会这么快?”

仙界,极大的动静儿,将处在深度修行状态中的方寒惊醒了过来。

气息无比浑厚,天君之巅,距离仙王,也不过差之一步而已。

意念自然而出,感应到的气息,令方寒瞬间惊了。

虽然自卫无忌那里,已然清楚了天人五衰之难。

方寒却没想过,爆发的如此突然,如此之快。

一方方大世界,无尽生灵被黑暗无情吞噬。

天地尽崩的毁灭,令方寒都忍不住内心一跳。

“师兄······”

“什么也不必说了,如此态势之发生,虽说有些突然,却是必然要发生的。”

“你什么也不必多想,于仙界内,尽可能护住你想护的一切。”

“玄黄大世界,有我自可安心。”

“用不了多长时间,你我自当在仙界会面。”

卫无忌之意念,响彻方寒耳边。

如此动静儿,自然惊动了玄黄大世界内众生。

或许是因为曾以灾劫气息对付天妃乌摩的缘故,相对于其他大世界,井喷一般的爆发。

玄黄大世界虽然不可避免,也是一片黑暗。

情况,相对而言,还是好很多。

何况大劫发生的那一刻,方清雪就反应了过来。

雷电之道,正气之源,镇压无穷邪祟晦暗。

再有风光瑶以三生之力,推动天皇镜光辉,照耀整个玄黄。

纪元之末的灾劫大毁灭下,玄黄大世界的情况,真的好很多很多。

“请仙王出手,相助玄黄无量众生!”

玄黄大世界的情况要好很多,其他大世界于机缘之末大毁灭下的恐怖,却清晰传递到了每一个生灵的意识当中。

以三皇为首,无穷意念,最终汇集在了卫无忌面前。

“天地五行之道——金,木,水,火,土······”

“人身五行之道——心,肝,脾,肺,肾······”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三十二章 无量玄黄归于一身! 纪元之末,毁灭灾劫爆发!

玄黄大世界之众生意念,于面前汇聚。

毁灭灾劫中,依旧盘膝而坐的卫无忌站了起来。

“天地五行之道——金,木,水,火,土。”

“人身五行之道——心,肝,脾,肺,肾。”

立身而起的卫无忌,一字一句的肃穆话语,传遍整个玄黄大世界,甚至于整个三千大世界。

若是往常,必定有数不清的注意。

如今在这般天君都轻易逃脱不得的恐怖纪元灾劫中。

自己的事儿还顾不了呢。

哪儿还有闲心,管其他的事儿。

随着卫无忌起身而言,一句句言语传遍三千大世界。

纪元之末,毁灭诸世界,无量生灵的恐怖灾劫中。

一道道言语,激发无穷的威能。

代表着五行力量中,木之属性的青色光辉凝聚。

一株冠绝天地,支撑起一方大世界之巨树,于青色光辉中显化,位于东方。

一尊青色九龙帝袍,威严身影,脚踏亿万丈青龙,立于世界树之上。

代表着五行力量中,金之属性的白色光辉汇聚。

一柄汇聚天地间杀伐兵伐气息的巨剑,于白色光辉中显化,位于西方。

一尊白色九龙帝袍,威严身影,脚踏亿万丈巨大威严白虎,立于锋芒巨剑之上。

代表着五行力量中,火之属性的红色光辉凝聚。

一条包含无量世界之岩浆长河,于红色光辉中,缓缓流淌,位于南方。

一尊赤色九龙帝袍,威严身影,脚踏亿万丈巨大火雀,立于奔腾火热岩浆之上。

代表着五行力量中,水之属性的黑色光辉汇聚。

一柄号令天地间一切水行力量的巨幡,于黑色光辉中,缓缓现身,位于北方。

一尊黑色九龙帝袍,威严身影,脚踏亿万丈巨大龟蛇玄武,立于水行巨幡之上。

代表着五行属性中,土之属性的黄色光辉汇聚。

一尊代表着无上厚德之巨鼎,于黄色光辉中,缓缓而现,位于中央。

一尊黄色九龙帝袍,威严身影,脚踏亿万丈威严麒麟,立于巨鼎之上。

“人身五行,天地五行,万物五行,尽归吾身!”

五行之色,五行至宝,五尊帝王,五行神兽,立于玄黄大世界内东西南北中五方。

随着卫无忌深吸一口气,似是昭告天地的呐喊。

玄黄大世界内,一切的生灵物质,包括卫无忌身影在内,刹那间融化,分解。

一方孕养无量生灵之大世界,化作了一堆最为根本的金色粒子物质。

一颗颗粒子散发光辉,明灭不定,似乎在吞吐什么。

光辉似是低迷到最顶点的瞬间,于灾劫黑暗中,照耀天地,照耀万古的光辉猛然爆发。

无穷粒子汇聚,一道极其伟岸之身影,于无量灾劫黑暗中,逐渐勾勒而成。

一尊无量伟岸,似是极尽虚无都无法容纳之身影,于无限黑暗中,猛然睁开了眼眸。

两道极致惊雷,在其眼眸睁开的瞬间,于灾劫的黑暗中,电光火石而过。

化身玄黄无量岁月之后,这一方孕养了无穷生灵之大世界,成为了卫无忌修行之内天地。

玄黄大世界,无量众生的气运,在这瞬间,尽归卫无忌。

化众生为粒子的浩瀚之举,对于众生而言,似乎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时光与意志,皆在化作粒子的刹那间,彻底冻结。

再次意志恢复之时,再看天地,冥冥中,似有一种特别感受。

然再仔细感受,与过往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当然,这是普通平凡生灵的感觉。

对于真正修行有成的强者而言,感觉完全不同。

至少在化身粒子的瞬间,他们似乎看到了生命的本质,道的本质。

“你们没事儿吧?”

无量恒久真身,立于无尽毁灭的虚无,恒久不灭。

连一身青衣的衣角都不曾丁点儿吹拂而起。

一道意念落在曾经的玄黄大世界所居之地,向众人问道。

“自不会有什么事儿,反而获得了无穷好处!”

互相对视一眼,对视一眼后,齐齐对卫无忌行礼道。

一个个气息不经意间显化,无比浩大。

看得出来,修行之增长,是至为明显的。

“化身粒子的那一刻,我便已经明悟了一切的本质。”

“方寒他······”

彻底恢复了电母天君记忆,修为已然彻底超越曾经电母天君的方清雪,眼眸眨动,盯着卫无忌。

一抹深邃沧桑,真正横跨无量时光。

“哈哈哈,吾终于从那鬼地方出来了!”

一个个极致关注的神情,随着一声来自极致毁灭中的狂笑,而神情无比严肃。

“吾将在无量毁灭中,亘古永生!”

一颗毒瘤,于无尽毁灭中现身,疯狂吞吸着处在毁灭中的一切晦暗气息。

“华天都?”

意念透过层层虚无,来至无尽毁灭中的虚无。

那疯狂吞吸一切毁灭灰暗气息的毒瘤,让风白羽等一众羽化门长老,还有对华天都极为熟悉的存在,深深诧异。

“是你?”

诧异情绪的意念波动,无疑惊动了疯狂吞吸一切晦暗气息,而不断强大自身的毒瘤。

当注意到立于无量毁灭灾劫,巍然不动之身影时,一抹忌惮悠然而生。

惨遭封禁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的。

若非天人五衰,纪元大劫爆发,想要从封禁之地跑出来。

鬼才知道得虚耗多少时光。

不过可以肯定,那绝对是一个头皮发麻,近乎疯狂的无尽时光。

“你可知道,我在封禁之地,有多么的惦记你!”

妖异血光红色,自华天都眼眸中闪耀。

于这无限恐怖的毁灭中,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诡异阴森。

“实在不必特别强调!”

“就是用脚趾头,我也知道你有多么惦记我。”

立身灾劫虚无,万法不沾身的卫无忌,淡淡瞥了华天都一眼。

与过往那种淡漠相比,这样的一撇,流露出来的自然情绪,让本就愤恨不已的华天都,瞬间暴跳如雷。

狂暴出手的冲动,一瞬间之后,终究被生生按压了下来。

倒不一定真是忌惮。

只不过以杀戮,完全无法发泄这些被囚时光,积压的种种情绪。

“力量修行,尽皆无双的你,远见似乎差了那么一点儿。”

“可曾想过,曾经被你随手镇压的我,现如今能成长到这般伟岸。”

“极致辉煌,再进一步,便是无上仙王。”

立身于极尽毁灭中,华天都的力量似乎每时每刻都在暴涨。

除了发泄情绪之外,这般修行每时每刻都急速增长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仙王而已,又不是没有杀过。”

“为了庆祝你顺利脱困而出,我似乎可以送你一点儿礼物。”

似是想到了什么,眸中饶有兴趣的光辉一闪而过。

伸出一指,在处于破灭崩坏中的虚无一划。

一道身影,有些情绪迷茫中,自划开的虚无大口子里跌落。

“灾难天君,按说你机缘,资质尽皆不错。”

“知道为何卡于半步仙王,迟迟不能突破吗?”

于迷茫中,听到极为熟悉声音的那一刻,自然而起的是杀戮与警惕。

一句话而出,眼眸中的杀戮与警惕虽不曾减弱,却也不自觉多了几分渴望,求知。

“看看他,你就明白了。”

“你以灾难成就天君,而他则是天地间一切劫难的源头初始,有他在,你焉能踏足仙王。”

随手一点,华天都与灾难天君目光汇聚。

一种玄妙自然而生,心头杀意着实按耐不住。

没有卫无忌的话,目光相触的那一刻,他们也各自都明白。

天地之间,他们两个唯有一个能存。

大道独争!

四个字,足以概括一切!

道是唯一,道是自私。

独吾之外,丝毫半点儿都不能与人分享。

受道之影响,这一刻的自我意志,虽然都清楚,一旦动手,就是上了卫无忌的当。

然为道,他们谁都无法控制自己。

灾难与灾劫的杀伐,于此等背景下,着实显得威能无量。

然俗语所言,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终究在毒瘤转世的华天都,一身大吼,引动无穷毁灭灾劫。

经过这么一场大战磨砺,距离仙王修为,仅差一丁点儿的灾难天君,身躯猛然崩灭。

一身极尽浓厚的天君本源,被毒瘤转世的华天都张开嘴巴,尽皆吞吸。

一尊以灾难成就天君的全部本源,让华天都的气息,在刹那间又得到了极为明显的增长。

“哈哈,最终胜利的,终究是我!”

修行再次猛然暴涨,华天都由衷喜悦,大笑之语,自无穷灾劫中飘扬。

“有欢乐一会儿再尽情释放也不迟!”

“陪我去个地方吧!”

“乾坤大挪移!”

无尽乾坤颠倒之意,袭身而上的刹那间,华天都火热的心,似有瞬间的冷却冰凉。

这个混蛋的修为,似乎依旧是那般强大的离谱。

“这是什么地方?”

无穷的光感,似是这出于极尽毁灭黑暗的天地,最后的坚守。

“这地方,以常态意识理解,应该叫做仙王战场。”

“那里,就是令天地万古生灵,无限追求,得以永生的永生之门。”

随着卫无忌的随手一点,映入华天都眼帘的,是一座恒久长存于天地间,掌握命运的巨大门户。

“我怎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凝望永生之门,一种压制不住的暴虐,自心内而生。

“师兄!”

极致电光中,方寒出现在了卫无忌身边。

“你都来了,看来这命运的一战,是时候开启了。”

看了看身侧的方寒,卫无忌一笑道。

“诸位老朋友,此时不现身,更待何时啊?”

眼眸盯着那无量巨大的永生门户,话语一落。

处在这极尽毁灭中的最后一处光明,时空极尽震荡。

关闭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永生之门开启,一尊尊强大仙王,迫不及待迈步而出。

“是你?”

“我杀了你!”

终于踏出永生之门的喜悦,在看到那一身青袍时,无尽杀意,心头瞬时汇聚。

被困在永生之门内,虽不得自由。

然永生之门最不缺的,就是永生之气。

对仙王修行,亦有极大作用的永生之气。

踏足永生自然没可能,修为比过去更加强大,却是毋庸置疑的。

实力的强大,所成就的是绝对底气。

积压了这么多岁月的屈辱仇恨,终于有了爆发的时刻。

“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一个个的脾性,还是没有半分改变。”

一尊尊仙王的出手,于卫无忌而言,似是连眼皮都没有眨动的必要。

随手一划,一道无量阴阳太极图自然成就,向着爆发的诸仙王镇压而去。

这样的交手,现如今的方寒与华天都,还没有掺和的能力。

可他们也不会闲着。

与方寒之间的恩怨,虽没有与那道青衣淡然的家伙那么深刻。

却也终究是存在的。

说起来,一切的缘故,皆因方寒而起。

“十年时光虽然早已经过去,可你我的约定,想来还是作数儿的吧?”

华天都眼眸森然盯着方寒,就算没有这个所谓的十年之约。

就凭脑袋上已经成就的绿色,这一遭,也是绝对要走过的。

“你既然这么的惦念,方寒又怎么可能让你失望?”

眼眸没有任何退避,与华天都接触。

一柄以纪元道练就的神剑,刹那间出鞘。

直刺华天都要害弱点。

“你果然不差!”

“而我们之间,也注定存在宿命的纠缠!”

曾经极为弱小,根本不必放在心里的蝼蚁。

已然成长为不弱于自己,甚至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地步。

心头忍不住一跳的同时,杀心杀意更为坚定。

“混蛋!他怎么可能还这么强大?”

“始祖圣王,这个崩灭了神族,吞噬了神族无量气运的家伙,已然现身。”

“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难道堂堂的始祖圣王,如今也变得这般胆小如鼠了吗?”

随手而成的阴阳图,将迫不及待出手的仙王,尽皆镇压。

修成仙王,自然不至于这么简单便倒在阴阳太极图下。

然曾经的屈辱过往,以至于这种脱困不得的纠缠,便轻易引动了情绪。

“哼!同为仙王,与尔等为伍,简直丢尽了仙王的脸。”

一声冷哼,起源气息无量。

起源仙王手持神枪,自永生之门内,踏步而出。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三十三章 觉醒记忆 明悟本源! 起源仙王手持以不朽物质练就的一柄神枪,雄赳赳气昂昂踏出永生之门。

“起源,就你一个,有点儿不合适吧?”

起源仙王步步而至,杀伐气息愈发旺盛。

卫无忌极尽淡然的神情态度,却让起源仙王脸色霎时间,漆黑如墨。

这是看不起谁呢?

“合适与否,总得打过才能知晓!”

起源仙王黑着脸,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神枪锋芒,直指卫无忌。

这柄神枪,是他自踏入永生之门内,一直各处收集永生之门内蕴含的不朽物质。

以自身无上仙王道,练就的一柄神兵。

若非身在永生之门,灵性受到了本质上的碾压。

这柄神枪,早已化为生灵。

本质的强大,绝对了其修为绝不会弱到哪儿去。

仙王已经是除了永生之外的至高巅峰,以修为,以道,便足以镇压天地间的一切反抗与不服。

起源仙王还是铸造了这柄神兵,一番举动,自有其打算。

应该算得上是为了永生之门的灵性转世而准备的。

却没想到,一个本以为早该彻底消散的家伙,多少打乱了起源的准备。

也无妨!

对这个家伙使用这柄不朽神枪,也不算是吃亏。

“好吧!你想打,陪你试试又何妨。”

一尊仙王,还是手段威能数得上数儿的仙王,手持不朽神枪,锋芒相对。

那样的压力危险,实在不是简单言语所能形容的。

最起码,正在激烈交手的方寒与华天都,不自觉齐齐退避几分。

便是仅差一步,即可踏足仙王道。

也终究是差距不是。

卫无忌一向淡然神色,这一刻,似是多了几分认真。

“当初由于五行之道还不曾达到如今的这般层次,有一招始终没有用过。”

“起源仙王可有兴趣,见识一二?”

一双眼眸眨动,无限深邃,似是一处吞噬魂魄与灵性的无尽深渊。

“有什么能耐,你就尽管使出来吧!”

起源仙王脸色寒然,握着不朽神枪的手,不自觉紧了几分。

要不是造化仙王被鸿蒙道人缠住,神话老人则与世间自在王佛纠缠。

真理依旧与儒之古字纠缠,始祖圣王则被洪荒祖龙缠着。

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出手。

脑子被驴踢了,才会选择一个人跟这家伙动手。

当初这家伙将那么些个仙王放倒,以一双铁拳摁着狠抽的画面。

时至今日,依旧清晰在脑海中浮现。

打得那叫一个狠就不必说了。

关键是那架势,着实受不了。

一副老子脱了鞋子抽儿子的架势,真正是让人禁不住从内而外的糟心。

鉴于曾经的深刻记忆,且仅有一人之力,起源仙王决定先下手为强。

一条长枪抖动,角度刁毒,似是一条剧毒的蛇,直扑卫无忌当胸。

起源仙王出枪之后,卫无忌依旧似是一座山般,巍然不动站在那里。

若不是华天都的纠缠,使得方寒多不得分心。

就这架势,方寒早就忍不住出手了。

眼见着枪尖已经快要扎进这一道青衣的身躯,一抹阴狠自得笑容,不由自起源仙王而起。

以永生之门内蕴含的不朽物质本,再加上起源无数岁月的心血铸造。

这柄神枪的威力,起源仙王自然是心里相当有数儿。

就算这家伙再厉害,也不可能丝毫不损,接下这么一枪。

然就在这么一抹笑容,刚刚挑起,还不曾绽放之时,一只手低垂,无穷大力直接抓住了神枪。

神枪被那只手紧紧抓着,半分不得移动。

起源仙王不慌不忙,深吸一口气。

仙王层次的修为,甚至于起源大道的本源,疯狂往神枪之内灌输。

能一枪给这个无比邪门儿的家伙造成创伤,自然是无比欢乐的事儿。

无法达成这个目标,失望自然是肯定的。

然起源仙王的指望,根本不在于此。

若是这么容易就能放倒这个混蛋,就不会有那么多追求永生的仙王同道,饮恨喋血了。

仙王修为,起源大道的本质灌输下,这柄以永生之门内不朽物质练就的神枪,发出了类似于罡气一般的白芒。

“咦?倒是有点儿意思!”

眉毛向上微微一挑,五行以及雷电的力量,掌心之内涌动。

五行之道,配合雷电之道。

此刻卫无忌所施展的,自然是五极化雷手,使出了这门风云世界中,自徐福化身的帝释天那里所得绝学。

当然,以卫无忌现在的修为,以及对道的感悟,这门绝学的威力,已经是一个无法言语的高深地步。

不过这门功法的一些核心根本,依旧是不曾改变的。

五极化雷手,拥有两大威能。

一者可化去一切的神兵利器,只要你功力足够。

再一个就是化去对手的修为功力。

这柄以不朽物质铸造的神枪,虽然不俗。

然在如今的卫无忌所掌握的五行之道面前,实在有点儿不够看。

一股力量自卫无忌手中灌入神枪。

这柄付出了心血,寄拖了无限希望的神枪,便被化作了最为根本的粒子结构。

以这柄神枪的本质,即便没有灵智,自我恢复之能,也是如本能般自然而然存在的。

然在五极化雷手的威力下,这种恢复的本能,便被生生抹除。

除非卫无忌,或者修为比卫无忌更高的存在出手。

否则,这柄不朽神枪,永久都甭想能再现于天地间。

起源仙王还未曾从不朽神兵被生生化去的震撼中清醒过来。

一股诡异的力量,已经作用在了起源仙王身上。

自感不好的起源仙王瞬间做出了决定。

心意如刀,直接将手臂自臂膀处生生切了下来。

仙王手臂自身躯落下,没有了起源仙王的力量支撑。

更加没能力抵抗五极化雷手的力量。

一条手臂,连眨眼时光都没有,如那柄神枪一般,成了至为根本的粒子物质。

虽损失了一条手臂,起源仙王却连面色都不曾变幻。

一条手臂而已,断肢重生之能,但凡有点儿修为,便可掌握,何况堂堂仙王。

心念一动间,本该生长而成的手臂,却没有出现。

断裂口处,似有极强的封印力量,阻止着断肢的生长。

“你这是什么手段?”

起源仙王极为震惊盯着一声青衣的卫无忌。

连仙王层次的手段,都破解不了这种封印。

这样的攻击,要是落在脑袋,甚至于意志上,岂不是真有让仙王陨落的威能。

昔年那一战,陨落于卫无忌手中的仙王,虽不在少数儿,却也不似这般的厉害。

而且起源仙王感觉到自己的功力,似乎永久损失了一部分。

这样的手段,实在太诡异,太过厉害。

震惊吃惊,不代表怕。

身为仙王,什么样的局面没有见识经历过。

怕,实在是再扯淡不过的事儿。

起源仙王自信,只要弄懂了这种手段的根本,要化解,应该不是难事儿。

“跟你说说倒也无妨!”

“于大道排名而言,命运之上,因果紧随。”

“五行之道,又有愿望与轮回居上。”

“然五行,实则万物而生之根本。”

“万物生灵,皆在五行之内。”

“五行之道,生生不息,则生灵无限。”

卫无忌的言语,无疑直指五行根本。

与华天都大战愈发激烈的方寒,听得只言片语,心头迷茫顿开,修为再攀高峰。

起源仙王则是说不出的脸色发黑。

身为仙王,卫无忌的话,他自然懂。

正因为懂,所以才脸色发黑。

无论是那柄不朽神枪,还是自身手臂。

与其说毁灭在卫无忌手中,不如说毁灭在五行之道手中。

来自道的损伤,想要恢复。

天地生而有灵的三千纪元以来,唯有两种办法能够破解。

一者是修为超脱至无视大道的地步。

再一个就是本身掌握那种大道。

前一种,是个基本不必惦记的选项。

三千纪元以来,修为能超脱无视大道者,除了传说中的永生,再无第二选项。

本身掌握那种大道,同样是没什么可能的选项。

起源仙王之所以有这样的名号,便是由于他以起源大道而成就仙王。

起源大道,在其成就仙王的那一刻,便被其掌控。

大道唯一!

想要选择第二条路,首先必须得放弃仙王修为,放弃起源大道。

然后一步步从无到有,重修五行道,以成就仙王。

且不说能不能二次成就仙王,就是让其放弃仙王修为,放弃起源大道,都是绝无可能的扯淡之事。

起源仙王真要为了一条手臂而做出这种事儿。

请不用怀疑,他的脑子肯定被某一头极其强大的驴给踢了。

再一个而言,即便起源仙王有这样的决心。

有卫无忌的存在,纵有天绝之资,也休想成道。

还是那个问题,大道唯一!

一种道的掌控者,唯有一人。

想要掌控五行道,他必须先把卫无忌给杀了。

可既然有能耐将卫无忌给杀了,天地间,能威胁起源仙王的存在,也是基本没有了。

为了一条手臂,冒可能永世沉沦,彻底消散的风险,实在是不划算。

说一千,道一万,起源仙王这条手臂的回归可能性,只有四个字能够形容——微乎其微。

其实这算是起源仙王给自己的一种安慰说法。

实际上,这条手臂的回归,已然是绝无可能。

且不说成就仙王道所经历的凶险,就是踏入修行界之初,也不至于如此凄惨。

一条手臂的丢失,形象之影响是必然的。

有些情绪,肯定不敢在自己面前表露。

背后的念叨,肯定少不了。

若是有什么歧视奖的话,起源仙王感觉自己肯定是必定的当选者。

那副画面,现如今稍微想一想,以仙王的自尊心就接受不了。

“杀!”

一个杀字出口,代表了起源仙王无上的坚决杀心。

本就是没什么调节相合的绝杀之道,如今多了这一条手臂,以及手臂无法恢复后,可能面临的状态。

除了杀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多余的言语。

“你说这又是何必呢?”

一击五雷化极手再次而出。

起源仙王半边身子,直接炸裂。

外表损伤的同时,亦是仙王本源的极大损失。

那样的痛,就是起源仙王都有些忍耐不住。

一声惨叫炸响,透入永生之门。

与鸿蒙道人,世间自在王佛,洪荒祖龙交手的造化仙王,始祖圣王,神话老人,以及原始之主。

听得震动惨叫,气息不由一顿。

鸿蒙道人与世间自在王佛以及洪荒祖龙,瞬间抓住机会,出手而击。

绝对数量下,反倒以少为胜!

与儒之古字论道而纠缠的真理仙王,亦是受到了影响。

一声闷哼,嘴角似有血色滴落。

“道友,这一局,看来是你输了。”

儒之古字化身微微一笑。

“起源仙王这个废物,居然败了!”

身负次元之道,是为次元仙王。

“闭嘴!有能耐,你独自对付他,给我看看。”

原始之主冷冷喝道。

“道友,几位还要继续与我等纠缠吗?”

造化仙王看着鸿蒙道人。

若不是无量众生因果之影响,鸿蒙道人再厉害,也不至于在自己与神话老人,以及原始之主的联手中,死死纠缠。

“时候似乎已经差不多了!”

鸿蒙道人默然点头,与世间自在王佛,以及洪荒祖龙,踏出了永生之门。

“你的道,该在诸天神物喷吐之时成就。”

“然现在能多一点儿本源,倒也不是坏事儿。”

起源仙王被五极化雷手化去的本源,被卫无忌随手一点,落在了方寒身上。

距离仙王境界一步之遥的方寒,气息再次明显暴涨!

“啊!我不服!”

自方寒处传递而来,极为明显的压力,让华天都狰狞大吼。

天地间一切的灾劫,随着这身大吼而疯狂汇聚。

华天都的修为,也随即而疯狂增长。

充满了毁坏,杀戮,各种阴沉负面气息汇聚于华天都一身。

腐朽而沉闷的气息,让方寒眉头一拧。

“不对,我想起来了!”

“你是这三千纪元中,无量众生的贪嗔痴,各种毁灭,灾劫,皆由你而生。”

“为避免自身被你感染,坠落魔道。”

“亦为了超脱自身,在师兄的建议下,吾选择以真灵转世。”

一段来自无穷岁月之前的记忆,终究被方寒所激发。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三十四章 雷电大道轰杀仙王! “不错,方寒,你就是这主宰了众生三千纪元,无穷岁月,至高无上永生之门的器灵转世之身!”

来自最深处记忆觉醒的瞬间,方寒自身修为之增长,无疑是必然的。

雷与电的道飘荡万古,方清雪迈步而出。

气息强大,无穷的雷电光辉笼罩其身。

以气息便可明显判断,集齐了雷电二字的方清雪,已然以此踏入仙王道。

若以道之名讳而称,此时的方清雪,便是雷电仙王。

“当初之所以与造化仙王动手,便是因为我受命,将永生之门的器灵带出。”

雷电之道秉承天地正气,镇压妖邪。

以此成就仙王境,气息之强大自不必多言。

便是初入仙王境,也足以跟许多老古董大战。

不过相对于方清雪嘴里而出的真相,踏入仙王的强大,倒显得不至于有多么震惊了。

“什么?主宰众生三千纪元,至高无上的永生之门器灵转世,居然是方寒。”

“我羽化门居然有如此福缘,这一辈汇聚了如此众多的超然存在!”

“可惜,当初我们还曾······”

“咳,过去的事儿,就不必执着再提了。”

方清雪的声音传递,不仅是整个仙王战场,这个于纪元大毁灭中唯一的净土。

被卫无忌炼化为内天地的玄黄大世界,亦能清晰听到这些话语。

震惊情绪,如潜藏了亿万年的火山突然爆发,震撼了整个玄黄大世界。

要说最为震撼,还是羽化门众人。

时光荏苒,过去一些修为低下的羽化门人,现如今也有踏足天君境的存在。

这样的消息震撼,却是连天君心境都无法淡然相对。

“永生之门的器灵?!!!!!”

“我也想起来了!”

“方寒,论出身,你也比我高贵不到哪儿去!”

“当年你就不是我的对手,不得不以转世轮回这种逃避方式解决问题。”

“现如今,你更加不是我的对手!”

“吾为天地间一切灾劫之始,天地灾劫始在,吾便永存!”

“吾便是你永生永世的克星!”

“真身归来!”

方寒受到了刺激,激发了来自最为本源记忆的同时,毒瘤化身的华天都,亦觉醒了记忆。

哈哈大笑声中,沉闷腐朽,荼毒大道众生的恶毒气息,周身喷吐。

一声呐喊,激发了自身与关押在永生之门内毒瘤本体的联系。

永生之门恒立那里,亘古永恒长存。

一道道光辉门户之上汇聚,似乎要阻止华天都针对毒瘤真身的召唤。

“哈哈!”

“你能明悟自身,也不枉费我等当初将你意志取出,与华天君融为一体!”

“现如今,就让本座来帮你一把!”

哈哈笑声中,真理仙王推动一颗巨大无比的毒瘤,踏出了永生之门。

看了一眼站在那里,气息不断膨胀的华天都,随手一甩,毒瘤真身便落在了华天都头顶。

方寒反应不过来的极致速度中,华天都与毒瘤本体,不断融合。

华天都的修为气息,也在明显增强。

“哼!如此恶毒,想要再生,问过雷电大道吗?”

一声冷哼中,方清雪挥手降下雷电大道。

雷与电的组合,便是天地正气对这一切叛逆罪恶的审判。

“好厉害的雷电大道!”

“雷帝天君也是个废物,得电字多年,都不曾半分领悟,最终成全了你!”

雷与电的组合,针对罪恶降下的杀伐,让刚刚踏出永生之门的仙王,不禁脸色一变。

虽是如此,还是毫不犹豫出手,以仙王大道对抗雷电的审判杀伐!

毒瘤的融合与恢复,还需要一些时间。

若是让雷电审判,损害了本源力量,那么针对永生之门的器灵,便失去了最为重要的制衡。

方清雪傲然站在那里,对于那尊仙王的出手,连眼皮轻微眨动之举都不曾。

雷电光芒,照亮了整个仙王战场,这个大破灭时代的唯一净土。

仙王大道与雷电杀伐的极致碰撞!

纵然在场者,尽都仙王,也不禁有几分心神牵动。

雷电组合所展现出来的杀伐,即便是同等级仙王,也无法淡然相对。

一向淡然自如的造化仙王,看着雷电大道与那尊出手仙王的激烈碰撞。

眼眸,不自觉微微眨动。

当初那个以天君修行,便敢向他出手的电母。

如今已经成长到,令自己都不得不侧目的境地了。

“啊!吾不服!”

一声惨叫,外加不服的大吼声中,雷电大道无情镇压而下。

那尊仙王砰地一声,原地直接炸裂。

至为精纯的元气翻滚,却是半点儿意志全无。

一尊仙王,陨落于雷电审判大道之下。

除了一身仙王境界的浑厚元气之外,一星半点儿的意志都没能留存。

这样的杀伤力,看得诸多仙王,心头不自觉一紧。

以道镇仙王,这样的逆天之举,除了当初横档无数仙王的一身青袍之外。

如今又多了一尊以雷电成就仙王道的雷电仙王。

方清雪眼眸微微眨动,对着那翻滚沸腾不止的精纯仙王一点。

代表了一尊仙王,无数岁月的精纯修行,便落在了方寒身上。

“混账!”

“着实欺人太甚!”

一尊仙王最后的精纯元气,都要被炼化。

方清雪的举动,激怒了不少仙王。

大吼声中,杀伐手段尽显。

“你们要是想多做点儿贡献,我绝对不拦着。”

冰寒声中,一道道雷电狠狠轰击而下。

“放肆!”

造化仙王终究看不下去了,一声呵斥。

“造化道兄何必怒火燃心!”

一声淡然缥缈的话语,鸿蒙道人挡在了造化仙王面前。

一双眼眸平静无波,与造化仙王对视。

没有言语,举动却将态度表明的再清晰不过。

你若出手,吾必将阻拦。

“女儿见过爹爹!”

一道身影,自时空处漫步而出。

喜悦间,玲珑盈盈拜道。

“不孝徒儿见过师父!”

三皇紧随玲珑之后,与鸿蒙道人见礼道。

“能在万古岁月之后,再见你们这些孩子,老道内心着实欣慰。”

“别的见面礼没有,还是让你们的修为提升一些吧。”

看着女儿与悉心教导的三个徒弟,鸿蒙道人欣慰点头。

一指头点出,四道永生气息飘落。

玲珑与三皇修为积累,刹那间疯狂增长。

“徒儿见过师父!”

风白羽手捧天皇镜,与世间自在王佛见礼道。

“嗯,徒儿你也不错!”

“却是还要多谢终结道兄的无私培养!”

世间自在王佛极为欣慰点头,同样以永生气息增长风白羽的修为。

同时出言道。

“吾也是为了吾的道!”

“能有所领悟,成就,是他自己的机缘。”

一座门户自风白羽背后显化,终结圣王踏步而出。

看了一眼仙王战场外,极尽毁灭。

终结圣王一身气息疯狂增长。

瞬息间,便轻易踏入仙王境界。

他为终结而生,终结便是他的道。

当终结而生的那一刻,他的道便已然成就。

所谓破境仙王,道成之时,不过是心念之间的事儿罢了。

“终结,你妄为神族圣王!”

一声怒而大吼,自永生之门传出,始祖圣王满是悲愤怒吼,以无量仇恨的目光盯着终结圣王。

“你同样为自己的道,抛弃了神族,又何必来说我。”

“为神族,能做的,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

终结圣王平静相对。

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这样的画面,早在为道而坚定的那一刻,便已经预见到了。

“真是能够诡辩!”

“现在,你就为自己背叛神族的行为,付出代价吧!”

愤怒,让始祖圣王的头顶,生出了极为明显的火焰燃烧。

一招手,神族造化神器自然神斧便出现在了手中。

“是否能让我付出代价,还得看你的本事!”

终结圣王随手一招,同样一柄大斧,出现手中。

如果说始祖圣王的大斧,是破开了黑暗,创造了神族的光辉。

终结圣王的大斧,便是为了屠戮而生。

宿命的注定,这柄大斧要屠戮神族。

完全不容的相对存在,极致的碰撞刹那间而生。

极其恐怖的破坏,若非此地为仙王战场。

曾有数不清的仙王陨落,其血肉元气大道赋予了此地无上玄机。

就连世界终结的大破灭,都暂时影响不到这里。

别的不提,仅是始祖圣王与终结圣王两柄大斧的碰撞,便足以蹦碎无量世界了。

“我的后人呢?”

洪荒祖龙无心搭理各种的极致杀伐碰撞。

这般程度的杀伐碰撞,虽说世所罕见。

然崩坏此处被无数仙王血肉,元气以及大道滋养的地方,还着实不至于。

“别急嘛!”

“出来见见你的老祖宗!”

时空缺口打开,龙界之主踏步而出。

说实话,要不是卫无忌出手护持。

龙界之主现身的那一刻,便已经被极致的杀伐力量击碎。

天君,在仙王面前,实在算不得什么。

即便是得了祖龙气息,底蕴还算不错的天君。

“拜见老祖宗!”

来自血脉深处,自然而生的浓厚气息,让龙界之主瞬间诚心而拜。

“好孩子!龙界现如今情况如何了?”

洪荒祖龙开口问道。

“若非这位大人出手,龙界怕是要在纪元大劫中,彻底磨灭了。”

龙界之主有种说不出的心有余悸。

以龙界的底蕴,纪元大破灭的灾劫,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可这一次的纪元大破灭,恐怖之处,实在有些超乎想象之外。

“三千纪元,破灭的极致,便是新的开始。”

“有此景象,不足为奇!”

“好了,多余的话,以后再叙吧。”

“我的后人,可是不能让那两个家伙超赶太过。”

一指点出,庞大的永生气息便将龙界之主笼罩。

如风白羽,玲珑以及三皇一般,龙界之主的修为积累,亦在疯狂增长中。

“龙界能避过如此大劫,真心感谢你的出手!”

祖龙看着卫无忌,相当认真道。

龙界若是毁灭于此次灾劫,也是龙界的宿命,洪荒祖龙也不会幼稚的说些什么。

可既然卫无忌出手,那便是一份儿人情。

“你也别这么说,我已经得到了我想得到的,救龙界,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

一缕气息,自卫无忌身上一闪而过。

洪荒祖龙瞬时有些愕然!

他感应到了龙界的本源气息,同时还有许多其他大世界的本源气息。

“难怪你当初选择身化玄黄,这样的修行,实在太过天马行空!”

一双双仙王眼眸,极尽骇然落在了卫无忌身上。

将玄黄大世界练就自身内天地也就罢了,居然还收纳了于此次大劫中破灭的无数世界本源。

在这些世界本源的支撑下,玄黄大世界将会成长到何等地步。

而玄黄大世界,又被其炼化为内天地。

一举一动之威能,大半儿由内天地而来。

昔年,鸿蒙道人借助玄黄大世界之本源,瞬时镇杀了神族三千神皇。

得了这些大世界本源的相助,玄黄大世界之本源力量必然要超过镇杀三千神皇的巅峰。

这样的力量,为卫无忌所用。

这将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纪元大劫终究来得太快!”

“能收集这些大世界的本源力量,已然极为不易!”

“想要炼化这些本源力量,怕是还需要时间的成就!”

卫无忌淡然说道。

既然这样的底牌敢露出来了,他就不在意为人所知之后的态度。

一双双杀意锋芒的眼眸,落在卫无忌身上。

这家伙当初便那么的厉害,若是再让其炼化了那些破灭大世界的本源。

以助化为其内天地的玄黄大世界成长。

这家伙的可怕,将会达到何等的地步。

一个永生之门压在头顶上,已经相当足够了。

“你们想要做什么啊?”

雷电大道肆虐仙王战场,方清雪出现在了卫无忌身前。

纵然明白,她并不需要自己的守护。

可这是她必须做的事儿。

“道友,到了此刻,你依旧要阻拦于我吗?”

造化仙王眼眸深邃盯着鸿蒙道人。

不得不说,卫无忌的疯狂手笔,着实让他震惊。

这样的手笔若是成就,其威能绝不弱于永生之门。

鸿蒙道人,世间自在王佛,洪荒祖龙,再加一个刚刚成就仙王,便极其强大的方清雪。

这样的组合,已经有了几分令造化仙王失去淡然的底蕴。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三十五章 永生之门内 诸神物喷吐! 雷与电的大道组合,一尊仙王被生生轰杀。

无数岁月的修行,尽皆便宜了永生之门器灵。

那样的杀伤力,是令造化仙王都忍不住侧目。

再加上鸿蒙道人,世间自在王佛,洪荒祖龙,终结圣王。

当然,还有更为重要,重视程度不可弱于永生之门器灵的卫无忌。

这样的组合,数量不能媲美,质量却大幅度提高。

已然是一个令造化仙王肃然的同等水平。

若非大道唯一,选择不可改变。

造化仙王倒是愿意替换阵营。

宁愿统领几个拿得出手的巅峰存在,也远比一群无用凑数草包,强得多。

“起源,经过这么多岁月的修行,你怎么感觉一点儿进步都没有呢?”

无限沉默中,一声叹息自永生之门内,步伐轻松而出。

一身正气浩然,妥妥一尊以儒门浩然正气教义而修成的仙王。

“浩气仙王,有能耐你独立与他对几招试试!”

起源仙王脸色发黑,眸色森然盯着浩气仙王。

“哼!吾虽出身儒门,然吾已是仙王,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道。”

浩气仙王眼角不自觉一挑,继而哼道。

天下儒门,尽皆出一个儒字。

然浩气仙王之言,除了有些欺师灭祖之外,却也谈不上错误。

就如同孔子开创儒门,被尊为共同祖师,其后又有理学,心学等诸多派别一般。

抛弃祖宗辈分,单就以实际而言,这些儒门学派的开创者,未必就比孔子弱。

“这话倒是不错!”

“就让我来看看,你是否具有开创儒门派系之能。”

正气浩然亿万,儒字化身背手,自永生之门内步步而出。

一双眼眸,似是蕴含了万千真理,瞬间就让浩气仙王陷了进去。

“你败了?”

神话老人眼皮微微一抖,盯着脸色苍白,脚步明显虚浮的真理仙王。

这样的创伤,不仅显于外表,更陷失其内,做以其道而上。

直白一点儿说法,真理仙王已然受了道伤。

外伤好愈,道伤难违。

便是修成仙王,乃是除了永生之外的道之极尽。

除了永生之外,再无所求。

这样的道伤,却怕也是难以维系。

即便短时间内,不至于出现太大问题。

经过时光的催发,恐怕也得道消身亡。

以真理仙王的修为,在这场抉择命运的大战中,起到的作用,肯定是无可代替的。

现如今受了道伤,便是咬牙出手。

十分威能,顶了天也就发挥八九而已。

于这群想要超脱,掌握自身命运的仙王而言,无形中,又是一层实力的削弱。

神话老人眼眸虽抖动,终究没有说什么。

这决定宿命的一战,结局如何,还是一个未知数。

就这大战之前,出乎预料的重重变故而言,能顺利活到下一个纪元开启,才是最为重要的事儿。

“让我再助你一臂之力!”

一尊仙王修行无量岁月的一身浓厚元气,一个呼吸瞬间便被炼化。

方寒之成长,自然有着极为明显的变化。

然终究未曾达到顶点。

看着方寒与华天都僵持不下的局面,卫无忌出手了。

随手一点,镇压了先前出手诸仙王的阴阳图一转。

数位仙王身躯直接炸裂,无数岁月的修为,尽皆化作浓厚的本源气息。

随手一点,这股强大的本源气息,便落在了方寒身上。

与华天都对峙不下的方寒,气息再增一层。

高手过招,一丝一毫的差错,便是生死之别。

气息明显再增一层,方寒修为之增长,自然不止一个纪元。

明明未曾踏入仙王道,气息之浑厚,杀伐手段,已然可以轻易镇杀仙王。

“这不可能!吾不服!”

压力自方寒身上而来,似一座大山一般镇压而下。

极致压力自四面八方而来,隐约间脆响声,自华天都身上而来。

一身大吼,腐朽,败坏气息暴增,两道眸光血色尽显,似是全部的血色,尽在眸中一般。

类似于血灌瞳仁,这般激发本体能力的秘法,由华天都这个灾劫之源的毒瘤施展,威能极其强大。

“吾不服!”

“吾之存在,便是灾劫之始!”

“吾将于灾劫中永生!”

眸光尽是血色,华天都凄厉咆哮狂吼。

“哼!彻底灭杀了你,这天地间一切灾劫,尽可自消!”

方寒神色不变,一声冷哼。

无尽的大道修为汇聚,一柄似是蕴含了三千纪元,无穷伟力的长剑,出现在了方寒手中。

纪元之剑!

一道意念认知,自这柄剑出现的时候,自然而然出现在了仙王战场中,所有存在的意识。

一柄集尽三千纪元,无量岁月而成就的一柄无上之剑。

“不能再等了!”

方寒气息明显的增长,尤其是纪元神剑的出现,让造化仙王,神话老人不能淡然。

“众位莫慌!”

“华天君亦不必惊慌,吾来也!”

一道浩大声音,自永生之门内而出。

原始之主踏出永生之门,以无尽的仙王修为,束缚着一颗无比巨大,超越了一方无量大世界的毒瘤。

散发着无尽腐朽,败坏恶毒气息的毒瘤,荼毒无量众生。

便是仙王本源,以独自之力亦不愿承受。

“还给我!”

“还给我!”

浑身散发着破败,腐朽气息的华天都,见到这尊毒瘤现身,顿时激动不已大吼。

这颗毒瘤,便是他的本体。

灵性与本源合二为一的刹那,修为足以镇压天地间一切的反抗不服。

“吾深入永生之门深处,便是为了这毒瘤本体。”

“以你强大无比,充满克制力量的毒瘤力量,彻底灭杀这位三千纪元的主宰吧!”

原始之主随手一挥,毒瘤本体挣脱束缚,直奔华天都。

“想合二为一,哪儿那么容易!”

洪荒祖龙无量巨大身躯幻化,吞吐之间,吸取了无穷的气。

张嘴就是一道无穷强大的龙语咆哮,阻挡毒瘤本体的归程。

“六字真言!”

世间自在王佛以一身因果之道,显化六枚无穷巨大的古字。

这六枚巨大古字,便是一切佛道真意之原始。

“就以为你们有手段吗?”

亘古长存之气息爆发!

以亘古之道成就仙王的亘古仙王出手。

论质量或许不及,数量却也足以弥补。

一尊尊早已做出选择的仙王,有能力者,尽皆出手。

洪荒祖龙与世间自在王佛,是阻挡罪恶之源毒瘤的回归。

这些仙王的出手,则是相助毒瘤一臂之力。

洪荒祖龙与世间自在王佛,眸中一抹凝重闪过。

以他们的修为底蕴,单对单除了造化等少数存在外,其余尽可轻松镇压。

现如今,这些存在联手,发挥出来的威力,便是不一定能镇压得了洪荒祖龙,世间自在王佛。

短时间内,形成对抗,还是不成问题的。

“雷电之道,正气而生,审判与诛灭天地间一切阴晦罪恶!”

似是来自远古,道之初始的清冷声音而起。

雷与电的强大组合,冲着那颗毒瘤本源,无情轰杀而下。

“啊!”

雷电审判之力,落在毒瘤本体的瞬间,华天都不禁一声疼痛咆哮而出。

来自灵魂本源的疼痛,实非颜面,勇气之缘故所能忍耐。

“哼!吾秉承正气之源,雷电根本而生,何来与你有情可言!”

方清雪冷哼一声,更为狂暴的雷电杀伐之力,轰杀而下。

“待吾除了方寒,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吾要让你于灾劫中永世沉沦,永世噩梦般的生不如死!”

华天都狰狞咆哮大吼。

“这样不行,还是吾来祝你一臂之力吧。”

一面古镜,自神话老人身上打出。

镜光横穿万古,直欲轰杀方寒。

“镜光无穷变化,却不知是否经过我的同意。”

杀伐极尽的镜光被一道突然而生的女子妙声所阻挡。

风光瑶显化三生气息,迈步而至仙王战场。

“三生石之灵?”

“果然好手段!够厉害!”

一眼看透风光瑶本质,造化仙王与神话老人对视一眼。

究竟还有多少未知的手段,以及出乎预料的变故。

“哼!倒要领教,过去,现在,未来三生之道何等玄妙!”

神话老人神情瞬时闪过一抹坚毅。

已然到了如今这般地步,除了拼之外,再无别的选择。

及其强大的仙王修为,灌入了神话之境。

得一尊仙王的催动,造化神器级别的神话之境,威能可谓施展到了极限。

风光瑶神色不变,强大三生气息与神话之境所化无穷镜光相对。

长久时光的对抗,结局如何,不得而知。

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有任何问题。

一丝羞怒自神话老人脸上一闪而过。

若不是遭了那个混蛋的黑手,万千因果纠缠。

仙王之尊,何至于到如此境地。

当然,不可否认,彻底炼化了三生之力的风光瑶,极其强大。

“到头来,还是得依靠本尊之力。”

一声冷哼,伴随着一只手,自无尽虚无次元而现。

穿过重重杀伐,一把抓住毒瘤本体,扔向了华天都。

“次元仙王,你找死!”

雷电之音炸响,不顾与之对抗的众仙王,方清雪怒而出手。

就算独身面对众仙王的杀伐,也得让暗中出手的次元仙王付出代价。

“雷电,你疯了不成!”

次元仙王有些惊慌的声音,自无尽次元而起。

手段极尽而出,在杀伤力强大的雷电面前,依旧不够看。

一声长啸,无尽次元时空尽数碎裂。

次元仙王极尽狼狈,自无尽次元时空跌落仙王战场。

雷霆轰杀之血色以及灰尘,混合一体,自是说不出的狼狈!

次元仙王羞怒交加,虽匆忙之间,雷电合一的强大,却也深有体会。

“死吧!”

一双眼眸紧盯着暴露在众仙王杀伐手段下的雷电仙王方清雪,说不出的狰狞,说不出的疯癫。

一双双眼眸凝聚,极尽杀伐手段落在方清雪身上的一瞬间,一声叹息响起。

“北方玄武,绝对防御!”

八个字,自卫无忌嘴里而出,沟通了天地本源之大道。

一尊龟蛇玄武,自方清雪身前而现。

将足以将方清雪重创的杀伐,尽数防御。

龟蛇玄武眼眸睁开,绝对寂静中,杀伐手段被原路反弹而回。

“不好!”

被突然变故,惊的似有些呆滞的众仙王,杀机吹拂而至,瞬息间,也反应了过来。

不过总有一些反应不及,极致杀伐的毁灭中,这些仙王刹那间,灰飞烟灭。

算起来的话,他们是死在了自己的手段下。

“混蛋!”

呆了瞬间之后,一声声怒吼随着仇恨轰然而起。

“道友,还是陪贫道在此安静等待结局吧。”

太多的变故,让造化仙王彻底坐不住,意念一动,便要出手。

鸿蒙道人当仁不让,瞬间挡下了造化仙王。

“你······”

造化仙王神情不定。

鸿蒙道人着实厉害,便是手段尽出,短时间也无法将其拿下。

“哈哈!”

“毒瘤本源合二为一,这强大的感觉,真是相当熟悉啊!”

终究突破了多重封锁的毒瘤,与华天都融合之快,超出了任何时光的概念。

方寒察觉不妙,已然出手,却依旧差了一步。

毒瘤本体与华天都融合为一体之时,破碎了三千大世界,无量众生的恐怖灾劫,再次爆发。

连仙王战场,这块儿最后的净土,都有些扛不住灾劫的侵蚀。

“你记住,无论何时,吾都是你命中注定的克星!”

华天都哈哈大笑,以对方寒。

“这样,你便觉得自己赢定了吗?”

方寒淡然回应。

回归了毒瘤本源的华天都,眼眸瞬间不安中。

方寒长身而起,一声长啸飘荡万古。

“诸天万道,万古的宿命,尽归吾身!”

方寒一声长啸,永生之门那永恒不灭的万古光辉,突然爆发。

光芒的爆发,是以仙王目光都难以承受的刺眼。

紧闭无数岁月时光的永生之门,缓缓开启。

无穷物质,似一条长河一般,自永生之门内喷吐而出。

除了带有永生气息,各种玄妙的物质,最为瞩目的,莫过于一个个硕大古字。

“不好!”

“绝不能让永生之门的器灵得到这些。”

华天都一声大吼,腐朽气息直冲这些物质。

腐朽毒瘤,本就为克制永生气息而生。

破除永生气息,倒不是难事儿。

不过这些来自永生之门的物质,终究不是凡品。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三十六章 造化出手 狠辣吞噬真理! 于此世界而言,永生之门,便是一切的道,一切物质,一切生灵的初始。

每次纪元之末,诸世界破碎之后,永生之门都会开启,喷吐无穷宝物。

或是炼制神兵的不朽物质,或是可以孕养强大生灵的本源之物。

就以洪荒祖龙为例,其便是某一个纪元破灭之后,自永生之门喷吐而出的一枚异卵中孵化而生。

然对于已然经历过纪元破灭灾劫,有过经验积累的存在而言。

永生之门内喷吐的神物,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更为不能错过的,却还是那些蕴含了大道本源的古字。

随着方寒一声大吼,永生之门光辉凝聚愈发旺盛。

一声巨大喷吐之声,自永生之门而来。

顷刻之间,这个遍布灾劫破灭的天地,硬生生被这喷吐气息重新开辟了一条虚空。

无数的神物物质,组成一条极为浩瀚的长河。

一方方足以练就绝世神兵,或者练就绝世手段的物质,于长河中流淌。

极致顶端的品质,除了造化仙王,鸿蒙道人这一层次之外。

纵然曾长久岁月置身永生之门的仙王,也不禁怦然心动。

一个个不顾杀伐危险,探入了无穷神物组成的长河之中。

“哼!一个个皆是贪婪成性,利益熏心的无耻之辈!”

“让你们这些家伙存在天地间,比那万恶之源的毒瘤,还要令人恶心。”

方清雪清冷长啸,雷电组合形成了极致霸道的杀伐轰杀而下。

一个个仙王反应虽然不差,联手阻挡杀伐雷霆。

然实力的差距,依旧使得这些仙王出现了损伤。

而雷电杀伐霸道,落在了那无穷物质的长河中,霸道毁灭力量,刹那间将无数物质炸裂。

雷电杀伐霸道下,一尊尊无上物质被炸裂,成为了最为本源的修行元气。

方清雪随手一挥,这些庞大元气便被送入了方寒体内。

“想以这些神物成就你的修为,简直做梦!”

华天都狂吼,无穷的毁灭气息汇聚,一条尽是崩坏,毁灭气息的长河汇聚而成。

相对状态下,神物长河与崩坏毁灭长河,激烈碰撞。

“这么好的东西,若是让晦暗气息污染崩坏了,着实有点儿可惜。”

“就是炼化至纯精元气息,也是增长修为的不二物质。”

青衣淡然状态的卫无忌出手了。

一指点出,无数神物汇聚而成的长河,极尽炸裂。

浑厚元气似是瀑布一般,针对玲珑,三皇等人倾泻而下。

得了各自长辈的相助,玲珑,三皇,风白羽的修为增长,已然得到了相当的增长。

得了这些物质所化的浑厚元气,修为底蕴再次明显增长。

“神话老人,你敢伤吾女?”

一抹精光自风白羽嘴里长河而出,手中天皇镜,自然而然发射无穷镜光,直入虚无。

“哼!凭你这点儿修为,也敢在本座面前逞威风?”

神话老人反手打出一道镜光,仙王手段,镇压袭杀风白羽。

“神话,你以为老和尚是死人吗?”

随着世间自在王佛这句话落下,以因果而成的绝对防御,便出现在风白羽面前。

“师父,您出手救救瑶儿吧。”

从不为自己安危所虑的风白羽,情急中,向世间自在王佛请求道。

“老家伙,想出手,还得问问本座答应不答应。”

一尊气息强大,本源浑厚的仙王,挡住了世间自在王佛。

“都说命运不出,因果为尊!”

“现如今,倒要领教因果之强!”

自身仙王之道,向着世间自在王佛碾压而去。

至强仙王,哪一个不是经历大浪淘沙,生死挣扎而成的。

经历过这些,所谓热血冲动,便是不至于完全消散,也终究不是刚出茅庐的热血小子。

既然有向世间自在王佛出手的底气,手段自然不凡。

风白羽求助目光,落在了卫无忌身上。

“先别急,她的机缘,或许下一个瞬间就出现了。”

似是要印证卫无忌的话语一般,永生之门再次炸响一声惊天动地的喷吐之声。

一方无比浩大,似有数万星辰体积汇聚一般的石头喷吐而出。

现在,过去,未来。

种种玄妙何为一体,是为三生石!

此次永生之门喷吐而出的,便是一块儿三生石。

一块儿比卫无忌给予风光瑶炼化的三生石,还要无比巨大的三生石。

这块儿三生石出现的那一刻,风光瑶便不由自主产生了一种来自本源的吞噬渴望。

得到炼化这块儿无比巨大的三生石,她的修为成长,绝对是相当可观的。

攻击与防御合二为一的招式,在修为爆发的状态推动,将神话老人生生逼退。

冲着那方无比巨大三生石,探手而出的同时,浑身三生气息爆发,做为牵引!

“不好!绝不能让她得到这块儿三生石!”

修为爆发下的手段,神话老人被生生逼退。

眼看着风光瑶针对那块儿巨大三生石的出手,以及风光瑶做为牵引的那身三生气息。

神话老人焉能不明白发生了何时。

现如今便已经可以与他纠缠了,若是再让这个女娃子得了这块儿巨大三生石,还能了得吗?

自身对风光瑶施展无情杀伐手段的同时,一声大吼,亦是对无数同道的提醒。

在神话老人的吼声中,尚有能力的仙王,尽皆出手。

如此巨大的三生石,便是不为克制敌手。

于自身之道而言,也是具有无穷增长作用的。

“这般强大的三生石,注定归吾所有!”

三生气息,猛然自华天都身上爆发。

胸口一方时空,一块儿体积相对小很多的三生石,散发无尽吸引之力。

“看不出来,你身上还有一块儿三生石。”

有方清雪出手,无穷物质被炼化为磅礴元气灌输而下。

方寒之修为,极短时光内的增长,足以让天地间一切气运不凡之天才,羞愧自闭。

实力便是淡然的底气所在。

便是发现了华天都吸引大三生石的手段,方寒依旧未曾着急。

对这块儿大三生石的争夺,华天都未必能胜得过风光瑶。

不过这个时候,方寒肯定不会站在一旁看着。

随手一挥,无穷剑气直刺华天都要害所在。

“方寒,你休想得逞!”

华天都嘶吼,一座充满了古老岁月的城池,现于身前。

阻挡方寒纪元神剑而发的无穷剑气。

“这东西,可不能给了你。”

关键时刻,卫无忌再次出手。

探手而出的瞬间,手掌本身无限膨胀。

一个呼吸都为完成的极致光速中,这一方数万星辰体积大小的三生石。

便被卫无忌拿在了手中。

以视觉感官而言,一只大手包裹巨大三生石,自是无比震撼。

以实际而言,这颗三生石,可能就如同一颗普通石子,拿在手中一般。

“至阳之火,练就三生!”

一朵火焰莲花悄然绽放,将这块儿巨大三生石包裹。

一朵莲花的诞生与盛开,被缩短至相当时光之内。

极致的快速,于感官而言,可能会有一种时光停顿的错觉。

然在莲花悄然完全绽放的那一刻,那颗相当巨大的三生石,已经被炼化为精纯液体。

随手一点,三生石而化,散发完美三生玄妙液体,似一条长河,将风光瑶包裹。

风光瑶如今的成就,除了天皇镜的灵性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三生石。

可以说,风光瑶就是一方化为人形的三生石。

这样的本质,再加上卫无忌的手段炼化。

融合速度,自然快速到了超脱想象之外。

一身三生玄妙爆发,融合了这方巨大三生石,风光瑶之修为,自然而然迈入仙王。

且因为本源强大的缘故,就如方清雪一般,刚刚踏入仙王道。

修为积累便足以威胁老牌仙王。

“混蛋!”

风光瑶仙王气息爆发的那一刻,神话老人气急败坏大吼。

“造化,绝不能让他这般肆无忌惮的出手了!”

本想着速度极快,将这些碍手碍脚,尽皆清除。

然后再与卫无忌这个极其强大的家伙,方寒这个无穷岁月宿命的主宰,一较生死。

却不想,原本不值得在意的小蚂蚁,已经成长到了可以威胁他们的地步。

“真理,你这一身修为,与其白白浪费,不如成全吾!”

被鸿蒙道人紧盯着的造化仙王,突然出手。

不过他的出手对象,并非视为对手的鸿蒙道人。

而是待在其身旁,被视为盟友的真理仙王。

突然的举动,嘴巴化为巨大黑洞,瞬时便将真理仙王吞噬炼化。

造化仙王本就无比强大,突然出手将真理仙王吞噬炼化。

一股隐约间的不朽气息,自造化仙王身上而出。

跨越仙王的步伐,自然没那么容易完成。

然一尊强大仙王的炼化,对造化仙王之成长作用,无疑是极为明显的。

“造化,可让我怎么说你的好!”

突然的举动,不仅惊呆了同一个阵营的诸多仙王。

一直与造化仙王处于对抗状态的鸿蒙道人,更是极大的出乎预料。

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到了此刻,更是要分出生死。

然在鸿蒙道人心中,还是极为尊敬造化仙王的。

如今一番举动,可算是将所有的尊敬,所有的形象,尽皆崩灭了。

造化仙王这一手虽意外,虽狠毒。

不过不得不说,的确有用。

隐约间的不朽气息,让鸿蒙道人感应到了一种压力。

“大道之争,生死之战,有什么多余话可言。”

“现如今,你已经不是吾的首要目标!”

造化仙王将目光落在了卫无忌身上。

坚定不变的立场,注定了鸿蒙道人的命运。

不过相对于这一身无比强大的青衣存在,鸿蒙道人之威胁,自然落在了第二位。

从某种程度而言,这一身青衣存在的威胁,还在永生之门的器灵之上。

永生之门的器灵再强,终究还有毒瘤克制。

对这个淡然间,无比强大的青衣身影,除了修为的绝对镇压之外,别无选择。

不首先将这个无比诡异强大的青衣除掉,鬼知道还会出现什么令局面翻盘的变故。

“鸿蒙道友之言不错,你倒是够可以。”

“一个真理仙王,足以增强你的修为,增强你对抗我的自信吗?”

“若是没有,我这里还有一个,你实在不必客气。”

抬手一指起源仙王,起源仙王脸色,刹那间黑的不能用言语形容。

杀伐与警惕,眸中瞬间闪烁而过。

既是针对卫无忌,也是针对造化仙王。

有了真理仙王的前车之鉴,要是还对造化仙王无比信任,那就是脑袋让驴踢了。

要是以前的话,信任不信任的倒是无所谓。

反正起源仙王有绝对自信,造化仙王即便出手,也拿不下自己。

可现在情况却是完全不同。

吞噬了真理仙王的全部,造化仙王所得强大,从那隐约间显现出来的朦胧永生不朽气息,便可以看出一二。

再加上自己已然伤损于卫无忌之手,生生丢了半条手臂,无法恢复。

修为的衰落,自然也是如此。

一升一落之间,差距便极为清晰的显现了出来。

“起源,你不必听他挑拨离间!”

“成就仙王,自我已成,便是同等存在,也没那么容易将一尊仙王拿下。”

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不自觉瞟了卫无忌一眼。

这是个超脱命运之外的意外,实在不能以常理相论。

“之所以能将真理炼化,一者是形式的无奈所迫。”

“吾等无穷岁月的谋划坚守等待,绝不能在最后的关头,功亏一篑。”

“再者而言便是真理已然受了轻易不可恢复的道伤,他的道已然弱于造化。”

“你虽伤损,却在躯体,是为表象,从未伤及道之根本。”

“故而你实在不必多心。”

“目前而言,吾等最重要的敌手,就是他。”

造化仙王一番话,对起源仙王可谓是推心置腹。

“你若不相信,吾可以发下大道誓言。”

除了针对利害的实际分析外,于情感而言,造化仙王再次加重了砝码。

大道誓言,便是仙王也无法承受。

一直沉默不语的起源,做出了决定。

阵营的选择,早在无数岁月时光之前就已经完成。

纵然局势变幻,这个时候才想起变幻,恐怕最终的结局,也是无人收容的孤魂野鬼!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三十七章 一剑锋芒 诛仙王 灭毒源! 无量时光,如一条长河,浮浮沉沉。

太多生死,太多挣扎,尽在无尽时光中显化。

所为者,于普通生灵而言,能安稳过得百年岁月,便已自足。

而那些得了机缘,吾得何为生死长生之存在而言,活得长久,活得逍遥自在,才是最为关键的。

要实现如此目标,自有众多选择,众多征伐。

无论最后结局如何,外来因素多少。

至为根本,还是源于自己的选择。

起源仙王的选择,早在无量岁月之前,就已经注定。

如今若是变幻阵营,首鼠两端,只怕两方都容他不下。

再一个而言,起源仙王也不想自己无数岁月的等待,成了一场虚无。

种种因素,成就了如今这般局面。

除了选择相信造化,坚持最初的选择,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为了自己的手臂,为了身为仙王的自尊,立场的选择,也是不能变幻的。

心念坚定的瞬间,惊天杀意盯着卫无忌。

诸多交手,对于这一身青衣的能耐,已经有了太多的了解。

淡然之间,杀伐手段无限。

所别无选择,答应了与造化仙王联手。

起源若是还不知轻重,抢先出手的话,脑子就真的被驴踢了。

“无尽岁月时光,眨眼而过,与道友之间的因果,也是时候了断了。”

造化仙王眼眸眨动,盯着神色淡然的卫无忌,一身修为不敢有丝毫深藏,尽皆展现。

“因果二字,倒是真没有在意多少。”

“若是造化执念于此,尽可出手便是。”

淡然之间,卫无忌倒是懂了造化仙王的意思。

所谓因果,除了当初那一战之外,最重要的因果,自然还来自方寒这个永生之门的器灵转世之身。

当初,造化仙王一道意念化身白海禅,将无上机缘送给了方寒。

内中自有因果谋算。

可惜,被卫无忌出手打破。

这份儿与永生之门器灵缔结的因果,自然落在了卫无忌身上。

造化玄妙,极尽显化而出。

卫无忌抬手一挥,阴阳大道以阴阳图形而现。

与造化仙王的大道,激烈碰撞。

无尽的虚无,锋芒,重重灾劫,于刹那间蹦碎!

“这个混蛋!过去了这么长时光,依旧这般强横的天理不容!”

被卫无忌与造化仙王出手交锋而形成的锋芒一扫,饶是神话老人,也不禁内心一跳!

“让你活在世上,才是真正的天理不容!”

一身仙王修为,显化强大三生气息。

风光瑶以自身领悟之三生大道,疯狂镇压神话老人。

现在,过去,未来。

极尽玄妙之力的三生之道,激烈出手中,打得神话老人着实有些手忙脚乱,不由怒吼连连。

“雷电,你非要本尊之性命不可?”

一方方次元时空,被雷电之道无情撕碎。

被雷电力量已然损伤了本源的次元仙王,着实有些难以抵抗。

大吼连连中,手段尽出,却也是实在的惊慌失措。

“哼!”

一声冷哼,更为霸道的雷电杀伐轰击而下。

次元仙王连一声呐喊都不曾来得及喊出,便再一次被强大的雷电力量,笼罩全身。

次元仙王的确强大,受了一次雷电攻击,仅是受了重伤。

然本身即便再强,也终究是存在极限的。

第二次被强大的雷电力量集中,次元仙王身躯直接炸裂。

无量岁月修持而成的仙王道,化作一方奔腾元气长河。

“你怎敢······”

次元仙王之强大,在此便显现了出来。

平常仙王受了雷电大道的攻击,身躯炸裂的同时,原始意志亦要被无情抹杀。

次元仙王却能保得住自己的意志。

不过他之能耐,也就只能如此了。

愤恨不已的大吼声中,眼睁睁看着方清雪面无表情出手。

将一身无穷岁月,好不容易成就修行,所化之元气长河,扔给了正在与华天都激烈大战中的方寒。

再次得了一尊强大仙王的修为精华,方寒之气息,于大战状态中,愈发的强横。

“吼!”

“吾不服!这不是吾该有的命运!”

再次感受到来自方寒身上的镇压力量,已然恢复了毒瘤真身的华天都怒而大吼。

“既然你们想要求得永生,那便随吾一起得以永生吧!”

华天都疯狂咆哮,一声大吼,目标却是那些仙王。

一尊尊仙王猝不及防间,被华天都疯狂咆哮的一吼,身躯直接炸裂。

从某种意义上,无视了岁月流逝,可算得上亘古长存的意念,更是在刹那间被毒瘤本源吞噬。

无情出手,得了这些仙王的全部修为。

毒瘤本源明显膨胀,修为与杀伐之能,自然水涨船高。

“华天都,你敢弑主!”

一道冰冷轻哼,随着无量光华的汇聚,而响彻仙王战场。

一声强横修为,弱于仙王,却明显强于天君之女子身影而现。

“九天玄女?”

“哼!以为自己是造化仙王的女人,便有多么了不起吗?”

得了数位仙王之元气根本相助,修为节节拔高。

再一次与方寒持平,大战的同时,亦能针对九天玄女做出反应。

一道荼毒众生的黑气,显化一只大手,狠狠向九天玄女抓去。

“我是造化仙王的女人,你敢······”

一只大手直奔自己而来,九天玄女修为不差,却也在刹那间感到极为明显的锁定。

这个以毒瘤意志根本,融合了华天君意念的家伙,已然拥有了威胁自己的能力。

“哼!”

“别以为我不清楚造化那些仙王想法如何,时机到了,便是他们,吾也要一一诛灭!”

“无量生灵,唯吾之外,尽皆毁灭!”

一声嘶吼,道出了毒瘤之根本。

其就是为了灾劫,为了毁灭而生。

九天玄女在华天都这一声嘶吼中,身躯直接炸裂。

浑厚修为化作元气,随着其他几尊身躯炸裂的仙王元气,被华天都无情吞噬。

“疯了!”

“他已经疯了!”

华天都的疯狂出手,镇住了所有仙王。

这群渴望永生的仙王,原本以造化,真理,起源,以及神话老人为首。

然如今真理被造化吞噬,而造化与起源,则被那一尊青衣纠缠,根本无法出手。

而神话老人,在风光瑶三生大道的镇压下,能保住自身就算极其不错了。

哪儿还有多余力量,出手相助。

大战时刻,生死之时,靠谁都是靠不住的。

唯有自己,才是最为可靠的。

不必多余交流,一番大战下来,死伤已经差不多的仙王,齐齐针对疯狂的华天都出手。

先把这个疯子控制住再说,否则鬼才知晓,要有多少仙王被其无情吞噬。

其他仙王之生死,说句实在的,未必真就放在心上。

但是谁能保证自己不会成为这个疯子的下一个目标。

“雷电不必急,先把这尊毒瘤祸害,制住再说。”

方清雪本想抓着机会,狠狠击杀一批仙王。

鸿蒙道人却阻止了她。

毒瘤,可以说是永生之门唯一的克星。

现如今能借助这些仙王手段,将这尊毒瘤控制,甚至于击杀。

失去了克制的永生之门器灵,便足以控制一切,可谓大局已定。

方清雪也不是不明事理之辈,一瞬间就明白了鸿蒙道人的打算。

雷电审判杀伐,无情降落而下。

“你们疯了不成?”

“失去了我,你们还有什么手段,能够制衡得了永生之门器灵。”

诸仙王对自身的突然出手,大大出乎了华天都的预料,也着实吓了一跳。

一个修为不断攀升的方寒,已经让他有些头大了。

再对上这些仙王,十有八九定要惨败。

“我们没疯,是你疯了!”

“再容你这般肆无忌惮的出手,只怕到最后,吾等皆要成为你的嘴中食。”

这就是这些仙王齐齐出手,针对华天都的根本所在。

一个个的垂死挣扎,好不容易活了诸多岁月。

到头来,成了补充他人力量的嘴中食。

搁谁身上,谁能乐意。

别的不怪,若要怪的话,就是融合了毒瘤真身的华天都,太过疯狂膨胀。

“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如今就为你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吧!”

这些仙王的出手,无形中令方寒气运疯狂增长,纪元神剑之杀伐,无形中增长不少。

“造化道兄,这场大戏,可真是够欢乐的啊!”

五行之道,在卫无忌手中演化无穷杀伐威能。

“噗!”

“这个蠢货!”

“这群蠢货!”

神色变幻中,既有受了卫无忌五行杀伐之道的缘故,也有气急而攻心的因素。

造化仙王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说实话,这个汇聚了无穷灾劫而成的毒瘤,还算是个极不错之物。”

“让其就这么被镇压,或是死亡,着实有点儿可惜。”

卫无忌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想做什么!”

摸不着根源的话语,让造化仙王内心不由陡然一跳。

无论是多次交手,还是生生承受的那一拳,都让造化仙王再一次体会到了无上的力量。

由衷的羡慕嫉妒恨中,亦有说不出的危机感应。

“你们等了这么多年,等的是永生之门器灵,最为强大,也是最为脆弱的时刻。”

“好一举出手,将其掌握,以得永生造化。”

“而于我而言,除了之前所得之外,最大的惦念,应该就是他了。”

“吾一直等待的,便是这尊毒瘤,吞噬了无穷岁月灾劫,真正巅峰强大的这一刻。”

一柄无穷岁月不曾出鞘的木鞘长剑,出鞘的刹那,至极锋芒光辉,便驱散了无穷的毁灭黑暗。

“不!”

造化仙王不可置信的大吼声中,一剑锋芒,直接斩灭了仙王根本。

失去了仙王根本的造化仙王,便是半步不朽的修为,也在刹那间身躯炸裂。

无量元气,刹那间被木鞘长剑所吸纳。

造化仙王都无法逃脱木鞘长剑之锋芒,起源仙王更加不可能逃过。

一连得了两大仙王根本的木鞘长剑,气息无比强大。

随着卫无忌心念一转,直奔于压力中,吞噬了无穷灾劫,正处于极尽巅峰状态的毒瘤本体。

“不!”

一尊尊仙王,无情陨落于晦暗毒瘤气息之下。

每一尊仙王的陨落,都让毒瘤的气息,增长几分。

自身修为的增长,让华天都说不出的志得意满。

待到将这些仙王尽数吞噬之时,便是干掉永生之门器灵,成就唯一主宰的时刻。

一缕极致锋芒,突然降临!

清晰不过的生死危机下,华天都反应不差。

不过方寒以及众仙王的出手,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应对长剑锋芒之上。

一层层不惜消耗本源而成就的防御,被无情剑芒轻松破灭。

绝望而不甘的大吼声中,一柄锋利长剑,刺穿了巨大无比的毒瘤本体。

无穷的元气,怨气,本源,于长剑刺透的那一刻,而被疯狂吞噬。

半个呼吸不到,吞噬了无量纪元之灾劫,而成就巨大无比的毒瘤,便肉眼可见的缩小了一大圈。

“方师弟,这尊毒瘤就这么破灭了,着实有点儿可惜!”

“还是让它发挥一点儿作用吧。”

几句话的时间,巨大的毒瘤本体,无数纪元积累的灾劫,便被长剑吞噬殆尽。

得了如此力量的长剑,轻灵一动,便是无穷杀机。

再强大的仙王,也挡不住一剑之间的锋芒。

卫无忌随手一招,这柄剑便乖乖躺在其掌心。

“师兄,我已经全都想起来了!”

“最后,还请师兄成全一次!”

毒瘤被长剑悉数炼化的那一刻,方寒只感觉所有枷锁,尽数而去。

说不尽的轻松中,一道清气直入脑海。

真正的本源记忆,无穷的结果,刹那间,彻底明悟。

看着手持长剑的卫无忌,眸中似有光辉刹那而过。

最终还是怀着诚心道。

“你可想好了!”

卫无忌眸色深邃,盯着方寒道。

“相信师兄不会害我!”

方寒语气坚定道。

“得此信任,终究不会辜负!”

手中长剑一抖,锋芒杀伐直指方寒。

突然的变动,将所有人狠狠吓了一跳。

“别冲动!”

鸿蒙道人出言阻拦了想要出手的世间自在王佛以及洪荒祖龙。

“这一剑,不为杀伐,不为生死,只为因果之偿还,得以超脱之道。”

于鸿蒙道人玄妙话语中,锋芒之下,方寒身躯炸裂!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三十八章 一剑斩出断因果 大罗自在永生! 孕养了无穷岁月的一剑,出鞘的刹那,便灭杀了造化,起源二位至强仙王。

极致威能,瞬间惊呆了正在与风光瑶纠缠大战中的神话老人。

造化之强,无穷岁月,至多诸强,能胜得过造化的,也不过两三指。

其中还包括了卫无忌,这么一个曾以一己之力,镇压了无数仙王的变态。

就是神话老人自己,与造化对上,手段全出的状态下,能保住性命,绝对没有问题。

若能抓准时机,给予造化仙王一些损伤,也不是没有一点儿可能。

如现在这般一剑诛杀造化,顺带还捎了个起源,却是绝不可能做到的。

换言之,这一剑能宰了造化,起源,也能宰了他。

神话老人脸皮不自觉抽搐了一下。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儿,风光瑶手段犀利杀伐而下。

神话老人修为与反应,都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

察觉到不对劲,并且实在没有躲避能力的瞬间,一抹狠色闪烁。

那面赋予了无上玄机,已然是造化神器层次的神话之境,毫不犹豫甩了出来。

一声冷喝中,造化神器层次的自爆,差一点儿反伤了风光瑶。

“该死的老东西!”

险之又险避过了一次直袭生命本源的危机。

说不出的庆幸中,又有说不出的后怕。

风光瑶忍不住呵骂了一句。

三生大道之杀伐,在情绪的带动下,威能无形中再次增长。

正所谓生死间有大恐怖,亦有大机缘。

以三生石为根基,成就仙王以来,这算是第一次实际的生死危机。

险之又险,被惊得亡魂皆冒闪避而过,对于仙王,对于三生之道,亦有一层明悟。

修为于潜力爆发的状态中,再次增长。

“小丫头,莫要不识抬举!”

神话脸色难看,无所谓仙王风度,呵骂出声。

风光瑶险之又险,避过了神话之境自爆的伤害。

狠心抛弃了,跟随身边多年的造化神器,到最后居然是做了无用功。

神话老人着实有些难以承受。

且不说神话之境,是他自己亲手锻造,身边蕴藏无穷岁月,已然与自身修持大道融为一体。

就是其造化神器的本质,也是无穷岁月中,极为难得的至宝啊。

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家底再丰厚,也架不住这么折腾。

“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风光瑶说不出的杀机森然,一招招出手,霸道刁钻又狠毒。

一番举动,将内心坚决的态度,显露的一览无余。

神话老人是非得步上造化,起源的后尘不可。

失去了一件至为重要的造化神器,再加上心绪的影响。

在风光瑶疯狂进攻下,神话老人着实有些狼狈,只有勉强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一个防守不当,被风光瑶三生大道狠狠冲击胸口。

一抹嫣红,刹那间自神话老人面容之上浮现。

这丫头虽掌握了三生之道,较之造化仙王层次,还是存在相当大的差距。

若是造化仙王使出这一招,直中胸口,神话老人不是当场陨落,也得是身躯炸裂,成为一团本源元气。

不过即便硬生生扛住了这一招,神话老人也是相当不好受的。

一抹嫣红,一闪而过,就是再清楚不过的事实依据。

若不是为了死撑的那份儿面子,便是受了风光瑶一拳,估摸着也得当场吐血。

可神话老人就是硬挺着,努力不让半分异常显露。

除了败在后辈手上,的确有失颜面之外。

让神话老人选择硬挺,最重要的缘故还在于这口血实在不简单。

一口血吐出容易,随着这口血吐出而消散的精气,却不是那么容易止住的。

比头发丝还要细上万倍的修为损伤,在这般生死之战大局面前,都有可能定大局,分生死。

这口血,什么时候都可以吐出,唯独这个时候,绝对不可以!

“小丫头,简单的生死,亦无法救赎你的罪孽!”

“唯有永生永世的沉沦!永生永世的折磨!”

强行压下了吐血的冲动,寒声森然中,神话老人针对风光瑶,发出了最为恶毒的诅咒。

仙王修为的引动下,极其可怕的诅咒恶毒,降落在了风光瑶身上。

“哼!雕虫小技也使了出来,不怕丢了你前辈高人的颜面!”

“吾心如镜,照过去,明现在,定未来!”

无量光辉自风光瑶身上而出,极其可怕的诅咒恶毒,如遇到炽热高阳的白雪。

刹那间,融化,蒸发!

“小丫头倒是有些手段!”

“可惜,只有有那一尊无穷灾劫之根源,永生之门亦无法抗住的毒瘤存在。”

“再多能耐,也是凭白浪费力气。”

沟通三生,照亮无量诅咒的手段,让神话老人微微侧目。

然他依旧自信,一切自信的来源,便是那尊荼毒了万古众生的巨大毒瘤。

造化,起源的消亡,给予了神话老人,无法言语的内心震动。

然他从来没想过要避,要退。

除了避无可避,退无可退之外,对毒瘤的信心,亦是最大依靠。

“那倒是不见得!”

在风光瑶深意非常的话语中,不可置信间,神话老人眼睁睁看着一柄剑,轻而易举突破了毒瘤本体。

万古的灾劫恐怖,刹那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天地间,一片祥和长乐。

神话老人的内心,则被一层恐惧的黑暗,彻底蒙蔽。

造化死了,起源也死了。

现如今,最大依仗的毒瘤本体也消亡了。

虽然还有相当一部分同道,神话老人却也深深明白,这群家伙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躲!

天地之大,总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连一切灾劫的源头都没有了,大劫彻底消散。

以往规律而言,接下来便是鸿蒙再判,纪元再生之时。

躲!

一定要躲!

这一次纪元虽为三千之数,终究有所不同。

然现如今的情况,败局已定。

绝对实力差距下,再多的挣扎也是无用。

还不如留着性命,于新纪元中,等待时机。

对于已然经过了至少十几次纪元毁灭的老家伙而言。

新旧纪元之交替,再熟悉不过。

除了杀伐选项外,躲避亦有一份儿独到心得。

“这不可能!”

造化仙王,起源仙王,甚至于毒瘤本体的接连消亡,造成之震撼,所影响的绝不仅一个神话老人。

始祖圣王挥动自然神斧,与终结圣王激烈大战。

一个初始,一个终结。

激烈交手,实在是玄妙无尽。

无论始祖圣王还是终结圣王,都不由自主的完全投入了这场大战之中。

便是那足以消融仙王的灾劫降临,也未必能将此二位惊醒。

然那一道出鞘的犀利剑光,灭杀了造化,起源,甚至连那毒瘤本体都灭杀了。

始祖圣王着实被惊,虽仅有刹那,定生死足以。

巨斧狠狠劈下,始祖圣王自身躯的中心原点,被一分为二。

一身元气,被扎了眼儿的气球,极具消散。

被一分为二,极具消散的,除了元气之外,还有始祖圣王的意念。

若是别的斧子,即便再锋利,也不一定能将始祖圣王身躯一分为二的同时,意念也无情一分为二。

然这是终结圣王的斧子,代表了终结的道,终结的宿命。

“哎!”

几分释然叹息中,始祖圣王消散元气,以及自然之斧,被终结圣王收取。

“那尊毒瘤,居然被灭杀了?”

不弱于杀伐之道的儒道交锋,亦受到了刹那影响。

不可置信呢喃低声中,浩气仙王一身儒道修为,无量气运,尽数归了儒之古字化身。

一招争锋间,神话老人抓准时机,以超越闪电,超越无穷意念的速度,闪电飞退。

为了不使中途出现岔子,神话老人甚至燃烧了仙王修为。

“哪里走!”

神话老人突然的举动,让风光瑶惊喝大吼。

三生的道,刹那间推动到极致。

实在是出乎预料,神话老人会如此行事。

前辈高人的颜面,真的是一点儿都不顾及了吗?

“神话,如今纪元大劫已过,毒瘤本体也被消灭,你还想往哪儿走?”

“天地之间,纵然无量巨大,也绝无你半点儿生存之地。”

一道身影,封堵了神话老人的撤退之路。

犀利斧光劈砍而下!

“终结,你······”

神话老人于愤恨不已的大吼声中,身躯炸裂,无穷元气消散,逐渐滋润着逐渐开启的鸿蒙新纪元。

身躯炸裂,意念逃脱而出。

三生之道却对其无情镇压。

神话老人意念虽强,然终究失去了本体,失去了太多的修为。

在风光瑶同样仙王修为,全力施展的三生大道之下,根本无所谓抵抗。

仅是刹那间,便彻底迷失在了无穷轮回的过去,现在,未来之中。

随着一个个反抗,被无情镇压,尤其是毒瘤本体被彻底消灭之后,灾劫气息尽消,混沌与鸿蒙重启。

一方新纪元的开启,于诸位这场大战的胜利者,无尽期盼中,似要来临。

然就在此时,方寒突然对卫无忌说了一句话,一句请求卫无忌成全的话。

迷茫,在卫无忌答应,并且抬起那柄极尽杀伐之间之后,急速转化为诧异,惊恐。

这架势,代表了什么意思?

卫无忌要向方寒,这个永生之门的器灵出手吗?

这柄剑,出鞘的刹那,便无情灭亡了造化仙王,起源仙王。

其后更是吞噬了毒瘤,万古灾劫之源的力量。

极尽杀伐凶悍,怕是永生之门都不一定能够受得住。

“你真的想好了?”

卫无忌盯着方寒。

如此要求,说实话,既是出乎预料,也在预料之中。

此番因果,本该在造化仙王手里了解。

如今既然造化仙王陨落无情剑下,该有的因果,自然而然的庄稼。

“师弟相信师兄!”

那柄剑的凶悍,让方寒亦有刹那间,人之常情的不确定。

可最终,他还是定下了自己的心。

器灵之身,无数次的转世,终究成就自我。

然一份儿因果,终究与永生之门牵连。

想要独立自我,超脱之道,此番因果,必须了结。

“既然如此,终究不会辜负这份儿信任。”

一剑落下,极尽锋芒,于无数心神紧绷的注意中,落在了方寒头顶。

强烈死亡危机降临的那一刻,方寒似有瞬间克制不住本能的反抗。

最终,他还是以极大毅力,降服了自身。

想得真正超脱,这一关必须得过去。

压制了反抗本能的方寒,在一剑锋芒之下,方寒的身躯,他的一切,开始破碎,剧烈燃烧。

留存于此者,唯有一堆灰烬。

彻底的毁灭气息,较之纪元大劫疯狂无数倍的毁灭,于方寒陨落的瞬间,彻底崩开。

无数的法则凌乱,滴滴血色,自天地虚无而来。

说不出的悲痛,弥漫每一位存在的心头。

一方不朽的古老皇朝,帝王驾崩!

天地间,失去了主宰!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做为纪元大战胜利的一方,洪荒祖龙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心神凌乱。

“莫慌!我想,我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世间自在王佛镇定出声。

“因之缘,道之果,实在可喜可贺!”

世间自在王佛冲着永生之门深然一礼。

“这因果二字的领悟,除你之外,再无第二。”

卫无忌极为认真看着世间自在王佛道。

看着神秘中,打着哑谜的二人,一片迷惑笼罩心头。

“再不出来,可就真的要等急了啊!”

卫无忌背着手,眼眸含笑看着永生之门,似有无尽的玄妙领悟,刹那间流转。

“哈哈,莫急!莫急!”

“道之永生,尽在眼前,何必太过心急。”

笑声中,永恒无量的永生之门收拢,化作方寒的熟悉模样。

一股超脱的大自在气息,自斩断了一切因果,新成就的方寒身上而出。

“恭喜得道大罗,跳出了命运长河,长享自在!”

卫无忌笑语看着方寒道。

一尊新大罗的成就,于卫无忌而言,亦是收获。

“师兄不想认这个师弟了吗?”

方寒眼眸含笑看着卫无忌道。

“但愿你我日后皆有站立命运河岸,彼此畅谈时刻。”

卫无忌默默点头。

“与师兄之道而言,吾之大罗,终究走了捷径。”

“往后的路,怕是不会这么顺当了。”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三十九章 命运长河岸 垂钓者静坐! “若无师兄,断无如今道之成就!”

“此恩德,此虽不能尽表,却也是一番心意,还请师兄不可客气!”

叹了一口气,方寒转移了话题。

掌心打开,万千道韵流转。

三千大道,却除命运之外,尽皆于此。

或者也可以说,在方寒手中,三千大道尽显。

也唯有方寒手中,方能如此。

若是落在旁人手里,任气运无限,手段超然。

所得之数,至多两千九百九十九。

却除命运之外的所有道。

之所以如此,便是因为命运本身就是方寒。

“我要是客气,是不是有些虚伪?”

淡然一笑之间,卫无忌挥手将两千九百九十九条大道,悉数收下。

“再有便是该还师兄因果!”

随着方寒话语落下,永生之门在其背后显化。

一个个囊括了古往今来,所有数量的硕大古字,喷涌而出。

一方巨大无比,远超其他字体的道字,于众多字体中,显得极为扎眼,惹人注目。

一方无比巨大,似是述说了一切道之起源之大字,价值超越任何造化神器。

若那些仙王没有被无情崩灭,见道这一刻,便不可能控制得住自己。

一丝情绪,明显瞬时闪过,方寒终究没有忘记初心。

相对真情,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相对于因果,这些更加算不得什么。

袍袖一挥,无量古字尽数收起。

“师兄,就此别过!”

“惟愿命运之外,大道之巅,你我兄弟,有再次相会之时。”

方寒冲着卫无忌一抱拳!

似是看了方清雪一眼,方寒背后显化永生之门幻影。

与以往岁月中所呈现的一片令人难以看透的朦胧相对比。

此刻永生之门深处,隐约间已然可以看到一方无量浩大的世界。

鸿蒙道人,世间自在王佛,洪荒祖龙,尽皆难以自制的激动。

那一方虚幻,便是他们等候了无数岁月所追求的永生。

抬步之间,没有任何犹豫,踏入永生之门,跨入永生之道。

方清雪神色如常站在那里,所谓永生诱惑,于她而言,似是可有可无。

“现在的我,不是电母天君,而是雷电仙王方清雪。”

迎着卫无忌的目光,方清雪眸光流露的是,说不出的倔强。

卫无忌无言,默默吐了一口气。

一方似是以无量世界为砖瓦,修建而起的宫殿突然出现了永生世界的虚无。

“唤你一声妹妹可好?”

薛冰含笑漫步而出,看着方清雪,语气温和道。

“若是不嫌弃,妹妹今后就随姐姐在此共修大道吧。”

一只手伸出,在方清雪略微不自在的神色中,将其接引进入时光大殿。

除了方清雪之外,对卫无忌,薛冰全程没有半点儿话语,好似一个大活人,形同透明一般。

有些无言摸了摸鼻子,卫无忌亦是踏入时光大殿。

唯有那一方天地,于虚无鸿蒙之中,自我演化。

“嗯?当初随手而为之举,居然造就了一方超脱命运之大罗。”

“能跳出命运长河,也算是机缘深厚了。”

一条囊括了天地间所有生灵命运的长河,于有无之间,奔腾翻滚。

命运长河旁,一道身影安然而坐。

无量命运长河,一朵水花浮现,饶有兴趣之语,自这道身影而出。

随手一招,一方门户便出现面前。

“阁下是谁?”

方寒身影立于命运长河之上,无量的浩瀚,超脱永生世界之后,得道大罗,见得无量天地,亦见得无量量众生。

心神难以自持的神往中,一道身影突然出现面前。

看这架势,摆明了自己是被轻松之间召唤而来。

“连我你都不认识了吗?”

淡然笑语,那命运长河,垂钓众生的这道身影,传递至方寒灵魂至深处。

“原来是您!”

“请恕方寒无礼!”

方寒行礼道。

不仅因为对方的至强,还因为永生之门,这尊掌控了永生世界众生,三千纪元的超然神器,是这位以造化而成。

不管愿意不愿意,生命本源的赋予,都是不争的事实。

“无妨!你也不必想太多!”

“自生而有灵以来,随手而为之事,不知做了多少。”

“能超脱这命运长河之束缚,得享大罗自在者,却是少之又少。”

“如今出现了一位,自该见一见。”

“咦?难怪你能这么快自命运中超脱,原来······”

“呵呵,命运二字,有时便体现在这得失之间,倒是有趣的很。”

似是自方寒身上看到了什么,这尊位于命运河边,垂钓众生的存在,突然笑了。

“你要是闲着没事儿,就陪我这个老家伙,在这儿钓鱼吧。”

随手一点,本来便可以自身大罗修为,踏出命运长河的方寒,轻易站立命运长河岸边。

以这样的角度,去看无量量天地众生,一时间体悟颇多。

“多谢!”

一眼所得之道,超越永生三千纪元的积累。

表达谢意之间,方寒不知该如何称呼。

主人?

虽说对方很强,没有他,也不会有永生之门,更加不会有方寒。

然事情一码归一码,感恩,自有报答方式。

替人为奴的日子,早该彻底结束在方寒过去的日子。

一番无意指点,虽未曾指点,师徒之实,却也是存在的。

“无妨,所谓称呼,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你叫什么都可以。”

“至于师父,却是不必!”

“吾可不是通天,看见个还算不错的苗子,就要收入门下。”

虽然已是大罗修为,在对方眼中,却如同不穿衣服一般。

一时间,方寒的心态调整,彻底回归平常。

“不错!能得一份儿平常心,或许你的修为,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颇为赞赏看了方寒一眼,一条没有挂钩的鱼线,随手甩入命运长河。

一个气泡,于命运长河中被刺破。

方寒眼皮不自觉跳动,所谓命运长河中的气泡,实际上本质不弱于永生大世界。

一条看不见起始,又看不见终结点的命运长河,这样的气泡,会有多少。

那自然是一个以大罗修为,都无法一时间计算清楚的数字。

“所谓修行,本身不存在什么既定。”

“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可成道。”

“鸿钧创立玄妙,教义传三友。”

“陈博士以科学解析天地至理。”

“心念兴起之间,以手中的手术刀,栽种万千大日。”

方寒眼眸不自觉跳动一下。

阴阳之道,为生命之源。

至阳之酷烈,于此时的大罗境界而言,自然算不得什么。

然方寒也明白,自己所感受的大日,绝不是这些真正超脱命运,玩弄命运之超然存在理解的大日。

不过就以单纯实力修为差距而言,这些存在理解的大日,怕是大罗自在之身也无法承受太多。

何况万千大日。

那样的感觉,应该和凡俗之身,置身火海之中,没什么区别吧。

“呵呵,实在不必反应太多。”

“栽种万千大日,感受虽然不太好,结局却不至于差到哪儿去。”

“得享道之自在,受点儿苦难,理所应当。”

“何况,这万千大日,不过几丝力量而已。”

“那真正的大日源头,怕是以陈博士之能,之大胆,也不敢轻易而为。”

淡然之间的解释,使得方寒心神一时间,再受激烈震荡。

“道友若是闲的寂寞,可否有兴趣虽贫道逍遥殿一聚。”

命运长河突然间翻滚,阴阳道图汇聚,方寒仅看一眼,便不由自主闷哼一声。

“如此行为,有点儿过分吧。”

一指点在了方寒眉心之上,一枚字体飘向阴阳道图。

“他已然以命运成就大罗道,再受道之自在,怕是有些超脱福分之外。”

言语间流露出来的不乐意,太过明显。

自家树上好不容易结出来的一枚优秀果子,要被他人摘走。

不乐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若非深知这位一首逍遥游,阐述道之自在,而成就不弱于太清之名。

倒是真想活动一番垂钓多时的手脚。

“呵呵,道友既有此说,便是作罢!”

“一番因果自在,倒是有几分可惜。”

似是受到狂风吹拂的命运长河,恢复了其以往的波澜。

“命运成道,自该守住命运,既是职责,亦是使命。”

“却是不知,是你还是他?”

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闭眸悟道中的方寒,极有深意说了一句。

一朵浪花于命运长河中击打,形成了一个个命运水泡。

在这无穷的命运水泡中,有一个叫杨天问的青年,于机缘中得到了一方罗盘。

“我本不想说些什么,然这件事儿,你做的,终究有些不太合适。”

“有情也好,无情也罢,大道孤寂而寒冷,你就让她自己独立而行吗?”

时空大殿内,薛冰与卫无忌相对而坐,有些发着脾气道。

“额,这件事儿,我承认做的失了分寸。”

“如今这般安排,倒也不错!”

卫无忌摸了摸鼻子。

反正时空大殿,也不缺一方居住之所。

“有些事儿,我不想跟你说的太明白。”

“然你要清楚,事儿已经摆在那里,不是视而不见,就代表其不存在。”

“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大丈夫之自在。”

如水般的秋眸,看了卫无忌一眼,薛冰说道。

她相信,以卫无忌的智慧体悟,这些事儿心里是明白的。

然自身明白,与实际而行,终究是两码事儿。

若不曾点破,以卫无忌的性子,恐怕又是顺其自然而行。

以往如此做法,倒是没什么。

时间与空间的自由,除了疏远之外,自然还有一种清醒。

现如今,薛冰却是点名了卫无忌。

永生世界一趟所得,不必一一叙述,便是五行之道的完美成就,也足以推动卫无忌完成胸中五气修行。

五气成,金仙不朽!

三花开,大罗自在!

金仙之后的大罗修行,精气神尽皆圆满,花开齐放。

超脱命运之自在,却是还要承受劫难。

以卫无忌现如今的心态,三灾利害怕是凶险增多。

“我明白你的意思!”

“独坐亿万载岁月,有些事儿,我早已想明白。”

“该面对的,自然面对就是。”

“与你而言,却终归愧疚。”

吐了一口气,卫无忌正色向薛冰言道。

的确是时候,他该摆明自己的态度与立场了。

“常人之生死,百年匆匆而过。”

“你我这般,却是不必太过拘泥于此。”

“能有人时刻在你身旁照顾,我也少了几分挂念。”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缘之一字,莫要贪心太多。”

说到最后,薛冰有些皱了皱鼻子,带着几分脾气道。

“你若惹我不高兴了,那我就咬你耳朵。”

一个闪身,粉红衣裙似树袋熊一般挂在了卫无忌身上。

双臂环抱卫无忌脖颈之间,贝齿微微亲启,直奔左耳。

“救命啊!”

男子呼号响彻整个时空大殿。

方清雪瞬时惊座而起。

“无妨!无妨!”

“也该让这个坏爹爹,接受一下教训了。”

花楹拦住了惊座而起的方清雪。

“他是你爹爹?”

方清雪脸颊微微抽搐,神色有些不自然道。

“对啊!我本来就是爹爹修行时,自然汇聚的五行元气,得了机缘而形成灵性的五毒兽。”

“以木为主,可消解一切的剧毒灾祸。”

似是单纯的浪漫少女一般,花楹毫不保留将自己的底细,诉说与方清雪。

花楹真的是什么事儿都不懂的无知少女,自然不可能。

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对卫无忌的信任罢了。

若再多一条的话,应该还有雷电审判之正气。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方清雪多了几分深刻了解。

若非转世,电母天君的灵性,亦是由卫无忌点醒。

想着若非转世,以单纯电母天君之灵性,怕是也少不了爹爹之言。

方清雪情绪一时间,不由更为怪异了几分。

“你以五行成道,我虽已雷电成道。”

“然拖他福分,于五行之道,倒是有几分理解。”

“你想学吗?”

方清雪看着花楹道。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那可不可以再加一头呼呼大睡的傻家伙啊?”

方清雪眼眸微微迷惑中,花楹小手探出,穿过无量世界,落在了一方巨大世界,屈指一弹!

章节目录 第六百四十章 小麒麟的起床气由来! “大家伙,不要再睡了,起来学习了!”

一只白嫩如玉的手掌,穿入无量时空。

探入某一处元气极尽浓郁的空间世界。

中指与拇指内扣,冲着下方静卧沉睡中的麒麟,无比巨大的脑袋,就是一记响亮的脑瓜崩。

吼!

震怒吼声,霎时间雷霆惊起。

吼声似突然突然炸裂的水浪一般,向四周扩散。

若非此地着实不一般,相对脆弱一点,此刻一方时空世界便要破碎于麒麟吼声中。

威风凛凛真身显化,仅是头顶上的角,便有高耸无穷,入云山岳般的既视感。

眨巴着一双远比星辰巨大的眼睛,单纯懵懂中,有着极尽杀戮的毁灭愤怒,还有说不出的委屈。

安睡着无比踏实,突然被这种暴力方式惊醒。

内心的愤怒情绪值,瞬间爆棚有没有。

昂首咆哮,引动无量风云,狠狠发泄了一番,才算是好受一点儿。

如此种种表现,简而言之就是传说中,杀伤力无比巨大的起床气!

若非此时空除了麒麟本身之外,再无其他生灵。

一番起床气的发泄,怕是要毁灭无量生灵。

自我发泄了一番之后,巨大身形缩小。

娇小身形,毛发柔软,再加上一双单纯无辜,呆萌可爱的小眼睛。

再暴虐的心,也得被瞬间萌化。

抬起小爪子撕裂虚无,麒麟抬步钻了进去。

穿越时空界限,当看到花楹的时候。

麒麟顿时压着小奶音嗓子,极为不爽吼了一声。

打扰自己的安睡,除了她之外,也不会再有其他了。

“很不爽吗?”

“都是没成长几天的宝宝,凭什么要让着你?”

一个抓取,将小麒麟抱住,狠狠蹂躏了一番小奶狗般的麒麟脑袋后,花楹很直爽的说道。

“呜呜!”

乖乖趴在花楹怀里,承受那只白嫩玉手,对自己脑袋的折磨。

小麒麟发出了两声极为委屈的低鸣声。

无助的似是个从父母身边走失的孩子。

“你就不要欺负它了嘛。”

方清雪眼角狠狠抽搐一下。

小奶狗一般的麒麟,刚刚现身,方清雪就认出来了。

太一门的老古董,太皇天便是曾让这头可爱无比,如同小奶狗一般的家伙,差点儿一蹄子踹死。

而且那一身不自觉显露出来的五行元气,其浑厚程度,绝不弱于一位仙王。

以那个男人的神奇玄妙,跟随在他身边,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生灵。

看着小麒麟如此委屈,方清雪还是忍不住一丝情绪泛滥,为小麒麟求情道。

原本已经甘心接受花楹对自己残暴的蹂躏的小麒麟,听到方清雪的这声求情。

紧闭眼眸顿时睁开,一双黑溜溜的单纯眼眸,直勾勾盯着方清雪。

荧光闪闪中,是那么的可怜巴巴,令人疼惜。

方清雪内心柔情,不由更多了一层。

不自觉伸出手就想要将小麒麟抱在怀里。

“又卖萌!”

“除了这招儿,你还会其他吗?”

“五行修行一脉的脸,都要被你这家伙给丢光了。”

花楹向上翻了翻眼睛,忍不住屈指在小麒麟的脑门,又是一记脑瓜崩。

明明是一头抬抬爪子,轻松踩碎一方大世界的绝顶麒麟,居然觉醒了卖萌,这种羞耻的技能。

呜呜!

再次结实受了一记脑瓜崩,小麒麟极为委屈低鸣,却是乖了不少。

方清雪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虽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疼不忍,对于花楹的话,却也是认可的。

以气息判断而言,真打起来,自己都不一定有十分把握能胜得过这头麒麟。

如此厉害,却把自己装的如此娇小呆萌。

实在是不该如何评论。

若是疼爱之心再控制不住爆发,那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这种舒坦感觉,真的是很长时间没有体会过了。”

“要是能一直如此,倒是不虚此生了。”

一朵朵缥缈白云流淌,汇聚成一方足可肆意胡为的云床。

卫无忌以极为舒坦的大字型方式,躺在云床之上。

薛冰极为温柔,趴在卫无忌胸膛,静静听着咚咚如擂鼓般的心跳,感受着炽热如骄阳一般的体温。

这份儿温暖,所感受的不仅是身躯,更是内心深处的温暖。

“你啊!就是说说而已!”

“真要让你如此,怕是用不了半月之余,恐怕就已经抓心挠肝受不了了!”

薛冰小手不安分在卫无忌肚子上画着圈圈,以一副极有把握的口吻说道。

所谓极有把握的基础,自然是对卫无忌,再过深刻的了解。

“是啊!”

“或许我就是这么一个闲不住的劳碌命!”

卫无忌极为认同的点点头。

“你要不要陪我出去一趟,体验一下科技时代的感觉。”

这又是个旧事重提之语。

虽说以时空大殿之巨大浩瀚,完美毙杀万千湛蓝生命星球。

然在人文气息方面,终究还是不能比拟。

“既然此事再次重提,那我倒是要问问你,要用什么身份来安置我啊?”

一抹满足情绪,眸中一闪而过。

继而多了几分调皮道。

“自然是······额······”

第一反应之后的言语,不自觉停顿。

别的实在不必提,就这一点而言,自己就足够渣。

在徐颖面前,正大光明介绍薛冰的身份,本以为是极其容易的事儿。

现如今真要做,还不曾开始,仅是想象一下,为难,便不自觉而生。

看来,有些事儿,实在不必拖延,是时候说清楚了。

“我就知道你是这个反应!”

薛冰撅了撅嘴巴。

“你实在不必想太多,对于科技世界的急速发展,各种惊奇,我还是相当感兴趣的。”

“当然,最让我感兴趣的,还是她。”

似是撒娇一般之后,薛冰笑着说道。

“你见过她了?”

这话问出口,卫无忌不禁深感多余。

以薛冰现如今的修为,查看徐颖,不过意念一动的事儿。

“那样的气质,果然是不可多得的美人,难怪让某些人念念不忘。”

“我和她之间的种种干系纠葛,绝非单纯的男女之情那么简单。”

卫无忌叹了一口气。

若仅为男女之情,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自该放得下,何况经历这么多。

然与徐家的特殊关系,让他第一次觉得放下二字,是那么艰难的。

抛却修行时光,以生灵本体的岁月而言,太多的美好深刻记忆,皆在徐家。

“我了解你的情绪,这件事儿,还是慢慢处置的好。”

“我相信,这样的问题,对你不是困难。”

“只不过暂时而言,始终放不下的,是你自己。”

“对了,差点儿忘了提醒你一件事儿,你所在之时空,似乎还有一些暂时无法探究的深刻秘密。”

似是想到了至为重要的事儿,薛冰神色中,多了几分认真道。

“往后多留心就是。”

卫无忌似是明白薛冰言语中的意思。

这样的念头,其实早在获得金乌一脉传承的时候,就已经在内心深刻了。

“那我先出去了,你们好好相处!”

留下一句话,卫无忌身形消散于气雾缭绕的云床之上。

“嗯?随着修为的递增,这一次的感觉,果然更为明显了。”

“好厉害的法则禁锢手段!”

光辉中,脚踏实地的瞬间,虽有了然,眸中意外诧异,还是不由一闪而过。

“如此环境下,妄想长生,也是脑筋太不清楚了。”

意念一转,又想到了什么,卫无忌不禁摇摇头。

嘲讽,唏嘘,或许都有,唯一没有的,就是同情。

谁都能同情,唯一不值得同情的,就是那群为了长生,已然极尽疯狂的家伙。

“我还以为,你打算在房间里,窝一个世界吉尼斯记录。”

脚步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听到动静儿的袁冰开口道。

“吉尼斯不吉尼斯,倒是无所谓,误不了事儿就行。”

卫无忌微微一笑,回应道。

“那房间,就那么大的地方,待这么长时间,你就不闷吗?”

“没有一种控制不住,快要发疯的感觉?”

袁冰看着卫无忌道。

“我心宁静,方寸之地,亦可安度千秋。”

同样的话,薛冰曾说过。

仅以回答而言,却是完全的极端。

非是人说人话,鬼说鬼话。

实在是理解层次不一样。

所谓千秋,或许仅是眼眸的一闭一合,又哪儿来诸多的不安。

“难怪你能成为道士的徒弟!”

“话说你退伍之后,便打算继承你师父的衣钵,逍遥山水间吗?”

对于这个问题,袁冰突然有了一些兴趣。

以这家伙的能力,别的不提,单就武功层次而言,安然退伍恐怕也得一段时间。

“你还不曾退役吗?”

徐颖端着一杯牛奶,放到了茶几上。

自己不喝,也没说给谁。

然袁冰情商再低,也不至于做那不识趣的。

“好不容易进去的,摔打几年,总不至于将来后悔!”

犹豫,似是一瞬间的事儿。

最后还是默默拿起了那杯牛奶,喝了一口。

话,已然下定决心要说明白。

无论结局如何,一番小事,却是不必太过扭捏。

“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儿,就是当初没能抗住家里的压力。”

袁冰有些怨念的看着卫无忌。

能成为最精锐的女子特种兵,已经是她的梦想。

而这家伙所达到的,已然是所有人的崇高梦想。

章节目录 第六百四十一章 心结释然! “对我,你就一定要这么拒之千里之外吗?”

一双有力大手,似是数九寒冬的冰水而降,炽热火焰刹那间被浇灭。

说不出哀怨中,隐埋极深的恨意,于秋水眸色中,一闪而过。

“我的心,你明白,其他的话,我不想再多言了。”

“没错,我的确明白。”

“可你明白吗?她根本不可能爱你······”

“出去!”

眉宇间阴沉,极为明显的汇聚。

不知什么时候起,如此话题,成了不能轻易谈及的忌讳。

转头来,眼眸光线凝聚,透过巨大落地窗直入郎朗万里晴空。

说是动心之后的纯真痴情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也罢。

失败这两个字,永远不会出现在口含金钥匙长大的天之骄子身上。

“她应该为你而来吧?”

颜值决定了大街上的回头率,以及凝聚的目光。

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就这么明明堂堂的出现在徐氏大厦门口。

来来往往的人群,目光的汇聚,自然更加不必多说。

透过车窗,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徐颖眼眸眨动,情绪淡定下了车。

明里暗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如此亮堂,看来的确是有话可说。

然徐颖没什么话,跟其可言。

“站着!”

明显压抑着怒气的呵声,让徐颖抬步向前的举动,稍微停顿。

“你又想怎么样?”

着实有些无奈,徐颖转过身来问道。

光天化日,来来往往人众多,吵架,实在不是个明智选择。

尤其,他还在后面站着。

“我也不知道我想如何,只是我必须来找你,否则我就真的快要疯了。”

噔噔几步来到徐颖面前,极力压制着情绪的目光,紧盯着徐颖双眸。

“你觉得现如今的你,还不够疯吗?”

“该说的,我一早都已经跟你说明白了。”

“剩下的,都是你自己的事儿,于我无关。”

淡然间,不输气势的对视,从心理战争的角度而言,的确足以给予敌人足够的震慑。

“你以为他很爱你吗?”

“他所爱的,不过是那份儿始终得不到你的执着。”

气势,不自觉被徐颖所夺。

最后所坚持的,不过是一点儿可怜自尊,以及自我开释的聊以**罢了。

其实她心里何尝不清楚,这事儿找徐颖折腾,多少有些无理取闹的意思。

可除了徐颖之外,她已经没有其他地方,能够发泄内心快要将自己炸裂的情绪了。

在这段追求无果的情感里,一开始,她便将自己放到了卑微的位置。

至于洒脱放手······

多次碰壁无果之时,未尝没有想过。

然真正抽身而退之时,却发现已然陷入泥潭,不断下沉。

想要自拔,实在是太不容易的事儿。

“看来你的确很了解他!”

“从本质上来说,你与他,应该算是同一类型人。”

徐颖眼眸中凝聚而成的那种光辉,似有穿透人心的力量。

“我······”

内心瞬间的无力,或许唯有暴力能够完美掩饰。

抬手一挥,无情的巴掌,下一秒就要落到徐颖的脸上。

“光天化日之下打人,是不是有点儿太不合适了?”

一道男声响起,手臂似乎是被触碰了一下,说不出的酸麻肿胀,如狂呼的海啸,一个呼吸,便把半边身子彻底吞噬。

“你是什么人?”

“对我做了什么?”

半边身子不受自己控制的酸麻之感,莫说这么一位明显娇生惯养的女子,就是身高体壮的男人,也未必能受得住。

当然,卫无忌出手,这已经算是留情到不能再留情了。

“为了他,你不是对我进行了全方位的调查吗?”

“对于我的情况,你不是相当的清楚了解吗?”

似有瞬间的诧异,心头终究还是说不出的温馨。

“是他?那个跟你从小一起长大,让他嫉妒到发狂,不惜出手耍计谋的男人。”

忍着强烈酸麻疼痛之感,认真盯着卫无忌看了许久之后,方才得到了肯定。

“为了这个男人,你静静等候了五年。”

“在这件事上,他实在太不精明了。”

“他根本没有看透,青梅竹马这四个字的意义与力量。”

“或许,他已经看透了,只是他太过自信,所以显得不在乎罢了。”

徐颖淡淡道。

“你想怎么处置我?”

半边的酸麻已然出现了向全身扩散的极限,嘴角抽搐的极致忍耐中,多少还有风度可言。

任何人面前,都可以不要风度,唯独在这个女人面前,一丁半点儿的输都不可以。

“这话就言重了!”

“这都什么时代了!”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嫌弃不嫌弃,一层大厅,都是你要待的地方。”

徐颖随手一招,保安立马现身。

“将她带到大厅沙发,找个毯子盖着。”

“你们······”

蔓延的酸麻胀痛,已然影响到了嘴巴。

除了自身不能动弹之外,说话,也已然成了一个困难的问题。

如此情况下,她是如何想的,已经不再值得关心。

“你的人到我这儿了,若是还想要,就自己来领。”

迈着极其自信的步伐,徐颖拨通了电话。

不等对方反应,自顾自说了自己想说的话后,电话直接挂断。

“这个脑筋不清楚的女人,又在给我找麻烦。”

接到徐颖电话的喜悦,随着短短一句话,变成了拧着眉头的烦恼。

可这一趟,不走还真是不行。

对于那个女人,身材样貌,甚至于家室,都该说不输于徐颖。

然自己对她,就是没有对徐颖的那种感觉。

当然也不能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只不过那种感觉,应该换做对美好事物的自然冲动。

仅以实际利益而言,这一趟,也是必须走的。

“不好意思,再次给你造成了麻烦。”

踏入大厦十九层,徐颖总裁办公室的一瞬间,光辉灿烂的笑容,已经堆满英俊面前。

虽然踏入总裁办公室之后的第一眼,是一张令他记忆深刻,恨不得拿刀划刻千百次的面庞。

一瞬间不自然之后,满是深情,又含有歉意的眼眸,对着徐颖道。

“除了有些不乐意之外,麻烦不麻烦的,实在没什么必要可言。”

“况且,于我而言,也算是一个一直想要寻找的机会。”

“有些事儿,早就应该坐下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

妙目看了卫无忌一眼,随手开启电脑。

超大屏幕上出现的画面,让气氛不自觉陷入了一种无言的尴尬之中。

卫无忌神色似有刹那的恍然,便是不算修行的无量岁月,也有五载光阴。

电脑屏幕上的画面,让卫无忌的记忆,不自觉回到了五年前,充满幼稚,却始终刻骨铭心的一刻。

“你这是什么意思?”

满是热情笑容的面庞,在这副画面出现之后,虽然极尽努力的控制,然终究无法完美控制。

“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又何必装糊涂?”

“如此,可有气度而言?”

余光似是瞄了卫无忌一眼之后,徐颖平静道。

这幅画面的出现,意欲着彻底的摊牌。

许多令人难堪的话,实不必宣讲于口。

不是不忍心,只是自身涵养罢了。

“好!”

“如此行事,不愧是让我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不错,这件事儿,的确是我的手笔。”

“不过,从实际而言,我也并没有做什么。”

“旁人能否受得了,那就与我没什么关系了。”

与徐颖平静眼眸对视三秒,吸了一口气,于过往的一切,坦然承认。

“听着这话,虽然很想打你一顿。”

“但我不得不说,这话的确没什么毛病。”

“年少轻狂之时,的确太过幼稚。”

卫无忌的话语平静而出。

这份儿平静的背后,意味着他已经能够坦然接受这件事儿。

从实际的内心波动而言,当初的那份儿幼稚,也算是一种对自我的不信任吧。

“虽然今天的你,做事儿让我很不高兴,但同时,也更加坚定了我对你的喜欢。”

嘴角似有瞬间的抽搐,想要说明一些什么。

最终的话语,还是针对徐颖而言。

卫无忌想打人的情绪是真的。

他想杀人的情绪也不是假的。

如此态势下,何必再言语一些有的没的,所谓面子工程。

“这话,你说错了!”

“你对我,不是喜欢。”

“以你这样的性格而言,除了你之外,对谁都不会有情义可言。”

“这一点,我早就看透。”

“你对我,不是喜欢,用得不到的执着形容,无疑更为实际一些。”

一直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也算是将以往想说,却终究有所顾虑的言语,一吐而尽。

“这样的直爽,似乎有些过了。”

眉头不自觉拧在了一起,如此这话不是出自徐颖本人之后,一个毫不留情的巴掌,或许已经甩了出去。

然这话,却出自徐颖之口。

再多的情绪,也唯有压制与忍耐。

哪怕,他已经将自己的不喜欢,宣之于口。

于过往常态而言,实在是破天荒的事情。

来自徐颖的目光,如同一束光辉,照进了内心深处,永远不愿意让人看见的阴暗角落。

“你既然如此了解我,就不担心这件事,引发的后果吗?”

这一刻,真心想看看,这个一直在自己面前隐忍的女人,究竟多了怎样的底牌与勇气。

“我了解你,故而一点儿担心都不必有。”

“上一次的事情,你已经惹得你们家老爷子,相当不痛快。”

“若是再因此而出问题,以你对你们家老爷子的了解,他会轻易放过你吗?”

“你之行事,固然存在超脱执着的偏激,为此丧失理智,承担一切都将失去的风险,实在不像是你的风格。”

实在不过的言语,似是一柄大锤,沉闷敲击心间。

嘴唇儿颤动,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唯有无言之声。

“看来,为了这一天,你准备了很久。”

从徐颖一贯的行事而言,今日如此言语,自以往必可看出一些痕迹来。

原来,在她心里,自己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不过从实际而言,也确实不堪一击。

“我的确早有准备。”

“多年来不曾举动,一者是为你关键时刻的相助之恩。”

“虽然你借助这件事儿,算计了我。”

“但你的出手,的确给予了徐氏二次光辉的生机。”

“若没有那些事儿,除了生意之外,在内心深处,我会感激你一辈子。”

“没准儿,我们可以成为界限之内,一辈子的好友。”

“再一个就是对于令尊大人的忌惮,她对于你,实在太过溺爱。”

“我若出手对付你,只怕下一秒,好不容易起死回生的徐氏,便要彻底毁灭。”

相对于那位掌握着临城,甚至于整个区域内,大半儿商业力量,并且出任商会会长的男人而言。

给予男人力量支撑的女人,所掌握的虽明显见少,摧毁一个徐氏,不过一句话的事儿。

没有人会为了徐氏,而得罪于一定程度而言,真正掌握金融力量的资本大鳄。

“那现在,你有这个实力与底气了吗?”

“看来是有了,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究竟是谁吗?”

自问自答的言语,终究还是多了一些疑问。

尊严被毫不留情的撕碎,总得看看源头在哪儿吧。

“这事儿就得靠你自己了。”

“该说的,想说的,都已经说了,请便吧!”

徐颖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虽然这个时候说这话,你可能觉得我很幼稚。”

“但我还是想跟你说明白,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压抑几欲疯狂的暴怒。

闷声中所表达的,应该是一丝最后的尊严。

“将来后悔不后悔,我不清楚。”

“至少现在而言,我不后悔。”

徐颖神色平静回应道。

“她的情况若有不适,我相信你能找到合适解决问题的手段。”

脚步沉重踏出徐颖办公室的那一瞬间,卫无忌平静声音传来。

一丝极为阴沉的晦暗中,沉重步伐继续前行。

“这一切,满意吗?过瘾吗?”

徐颖眼眸眨动,直勾勾盯着卫无忌,极其认真道。

“至少我不想否认,现如今的我,的确放下了心结。”

章节目录 第六百四十二章 一念之间 神花开放 洞天机! “早就该做的事儿,终于做了。”

“早就该说的话,也终于说了。”

“卸去了压力,甩掉了包袱,果然是格外的轻松自在。”

“至少,我可以坦然面对了!”

徐颖吐气,积压内心五年时光的沉重包袱,终究卸下。

卫无忌虽默然无语,深刻于心境之上的一颗尘埃,悄然擦拭而去。

一念之间,修行混元的元神,如一颗深埋土壤,受到阳光雨露滋润的花朵。

寂静无声中,悄然开放。

仙道大罗之修行,五气朝元,三花聚顶。

五气为胸中心,肝,脾,肺,肾,以金,木,水,火,土,五行而生。

三花则是精,气,神。

神花于心,心境圆满,神花自然开放。

一念之间,时空大殿内,一方蕴含无量元气的时空世界开启。

海量元气,成为了元神花生长盛开,最根本的资源。

当然,想要完全盛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即便有这个顺利条件,卫无忌也不会如此。

旁的不说,永生世界所得,除了气运之外的无量资源,根本没来得及炼化。

消耗自身潜力,换取修为之成长。

不是情况紧急,别无选择,就是真的脑袋让驴踢了。

“她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告诉你们,事儿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随着时光的推移,半身的麻痹,已然遍及全身,能动弹的,除了微微抽搐的嘴唇儿之外,也就剩下眼珠了。

对于这桩出自父母之命,同时也有家族利益结盟考虑的婚约。

由于对徐颖的痴念不甘心,自然是充满抗拒的。

可无论如何,这也是与自己存在一纸婚约的女子。

便是可能跋扈了一些,也不该如此对待。

阴狠光芒眸中闪烁,一次次的无情拒绝,再加无情打击,心已经沦落到了彻底黑化的深渊。

既然背景能力强大如自己,都避免不了舔狗的通常可悲结局,那就不做也罢。

本来就是一头啸傲山林的狼,何必非逼着自己做舔狗。

心念之改变,不过是瞬间之事,也必将影响以后的针对安排。

以后的安排,已然是以后考虑的事儿。

眼下最为要紧的,还是这个女人的问题。

能与自家联姻,并且得到了父亲的认可。

即便差一些,也不至于差到哪儿去。

若是真的出事儿,怕是不小的麻烦。

“没预料错的话,她如此底气,是因为方氏集团的缘故。”

“方氏集团虽强,却也不是没有对手。”

闪电思绪中,载着浑身不能动弹女人的一台车,行驶至一栋气派非常,足有二十五层大厦停车场停顿。

“我要见你们董事长!”

站在这座寓意为宝数二十五的大厦底层,威严不凡的眼眸一扫,自有通禀直达大厦主人。

不管背地里行事如何,至少外在形象,不会有一丝的问题毛病。

“寒暄这般费时间的行为,我就不多言了,直接开门见山,请你出手,帮我救一个人。”

一闪而逝的气息,多少带来几分不适应之感。

然既然踏入这座大厦,踏入这间屋子,这些倒是不必太过在意。

“你遭遇了什么,我不关心。”

“但让我好奇的是,你怎么会想到找我的。”

“更为直白一点儿的说法,现如今的你,还有什么资本把握,让我出手相助。”

一抹诧异于对方如此直爽的光辉,一闪而过。

若非因其父辈缘故,这般行为冒失,身份不对等的小辈,根本没有见到他的机会。

“我知道,现如今的我,还入不得您的眼。”

“经历一些事情之后,我爸应该也会对我相当失望。”

“可我相信,妈妈的疼爱,永远都不会因为任何缘故而改变。”

“只要我妈在,让我爸原谅,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这一次你若不帮我,想要获得我爸的原谅,恐怕永远都没有这个可能。”

“而这一次的相助,换来的将是你一直想要的对手清除。”

既然踏入这座大厦,踏入这间房屋,又岂会一点儿打动对方的底气把握都没有。

“你这样说的话,我跟你父亲合作,似乎更为妥当一些。”

一丝兴趣光辉眸中闪烁而过之后,提出来的,似是一个看起来更为可靠成熟的方案。

“他是绝对不会插手这种事儿的。”

“何况,我让你救的人,本身关系也是不一般的。”

一个看似成熟的提议,换来的是丝毫没有考虑的现实拒绝。

“好吧!那就当做是一次破天荒吧。”

默然点头中,忠心耿耿的保镖,请出了一位身板笔直,气息浑厚的老者。

“好高明的劫血断脉手法!”

“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遭遇上那个小兔崽子了?”

当看到全身不能动弹的女子之时,老者眸中顿时闪过一抹精光。

“您说的是他吗?”

微微一变的神色,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最开始的屏幕保护层,是一个看起来有几分稚嫩气息,却也清秀非常的少年。

“除了他之外,我再也想不出,还有谁能有如此手段!”

相片与本人,自然少了几分真实以及岁月沧桑感。

整体的面貌,却不至于因此而改变。

除非完全失明,否则再厉害的老眼昏花,也能一眼认出。

这张照片所呈现的,自然是卫无忌。

五年前,那个未曾经历打磨洗礼,青涩稚嫩的卫无忌。

“时时刻刻带在身边,看来纠缠不少,不是有恩就是有仇了?”

一抹光辉眸中闪烁,看来彼此合作,可以更进一步开展。

“本来我以为,他不过是我生命中一道闪烁而过的流星,本来已经忘却。”

“现如今,却是不得不深刻记忆一番。”

一双眼眸直勾勾盯着卫无忌略显稚嫩气息的照片,炽热火焰凝聚。

便是再多的后悔,在这熊熊燃烧的火焰中,也该化为灰烬了。

若是时光能够倒流,有些事儿的处理,必然更为利索一些。

“这小子功夫进步的好生快速!”

手掌触碰至浑身僵直的女子时,遗留劲道自然抖动。

脸庞似有红润之色一闪而过,话语中,不自觉多了几分凝重。

“嗯?原来如此!”

“难怪这群家伙在此区域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

“这群混蛋,他们还真是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元神之花开放的瞬间,突破了无数法则的禁锢,与天地间最为根本之力量相容。

感应到的信息画面,让卫无忌神色瞬间变幻。

“哼!胆大包天的事儿,着实没少干。”

“既然被我察觉,这件事儿想要完成,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冷哼声中,一道意念透入大地表层,无穷的火热与恐怖的能量扑面而来。

一朵朵黑云瞬间汇聚,遮挡了整座城市的自然光源。

“嗯?天怎么突然之间黑了?”

“以常理而言,这个时刻,应该不是天黑之时才对啊?”

黑暗的突然降临,自然惊动了所有对光芒拥有感知能力的生灵。

以电力而支撑的光源,照亮了莫名陷入黑暗的城市。

奇特的气象变化,自然引来一道道诧异的交谈。

“好好的,天怎么黑了?”

黑暗的突然笼罩,让正在办公的徐颖,相当不适应。

抬手开启办公室内的电光,一声压抑的闷哼,突然传入了徐颖耳中。

整个办公室,除了她自己外,就只有卫无忌了。

没有过多的想法,抬步走向坐在那里,似是面对电脑工作的卫无忌。

再往前走一步,映入眼帘的卫无忌,让徐颖瞬时惊慌了起来。

卫无忌面色苍白,嘴角明显血丝垂落。

拧着的眉头,再次狠狠一骤,极为明显的闷哼声中,嘴角血色更为明显垂落。

“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顾不得多想,急速步伐中,抬手就要将卫无忌抱住。

就在徐颖手指触碰到卫无忌的瞬间,卫无忌睁开了眼眸。

一道眼眸深处自然迸发的精光,于虚无处激烈碰撞。

类似于闪电火花一般的景象,凭空而现。

“好一个天意难违!”

随着眼眸的睁开,一句话自卫无忌嘴里而出。

那令整座城市陷入黑暗的云层,在卫无忌睁开眼眸之后,于几声闷雷般的动静儿之后,悄然而散。

经历过黑暗之后的光辉,重新撒向这座城市。

而坐在那里的卫无忌,于几个深呼吸动作中,受到反噬的苍白脸色,恢复了红润。

也就是现如今的他,换做旁人,早就被这突然骤起的黑云无情镇压,骨肉崩离而亡。

不过能让现如今的卫无忌吐血,也是相当了不得。

若非卫无忌太强,以其本来面貌而言,却也不是什么太过了不得的事情。

好歹,也是泄露天机的天谴惩罚。

“你没事儿吧?”

徐颖极为担忧看着卫无忌。

“我没事儿!”

“便是有事儿,能让一场浩劫消弭,也是相当值得的。”

平静中显露一丝温和,回应徐颖之担忧后,卫无忌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儿?”

眼睁睁看着卫无忌莫名吐血,现如今的徐颖内心说不出的惊慌。

“我只是要做一件必须而为的事儿。”

卫无忌神情坚毅道。

硬扛着天机大动的天谴惩罚,为的仅是一些时间的拖延。

而对以往生命而言,这些时间,已然足以。

“我不想阻止你,但你能带上我吗?”

“请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成为你的负担与麻烦。”

“我真的有些怕,怕你再次一去不返。”

徐颖眼眸荧光闪动,同样的事情,她不想经历第二次。

于卫无忌的默然点头中,徐颖跟在卫无忌身后,于众多诧异中,脚步匆匆离开了徐氏大厦。

说不出的默然中,车辆一路前行,至一所威严军营处停止。

“我要见你们司令员!”

有些事儿,干系实在重大。

若不迅速做出反应,只怕后果堪忧。

为了争取时间,为了不让悲剧上演,也为了自己付出代价不会白费。

一缕具有迷幻效果的精神力,成为了最便捷的手段。

“嗯?你们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天谴威能,虽然令卫无忌付出代价,损耗极大力量。

然他境界终究高深,再有一个领路人,自然是畅通无阻。

驻扎军队司令员办公室,随着房门的悄然开启,低头办公,依旧彰显军人本色的男子,抬起了头。

放置一旁的军装外衣,一颗星闪耀。

“这是我的证件!”

一本贴身收藏的证件,出自卫无忌之手。

统领大军,彰显大将本色之男子,于将信将疑态度中打开证件。

一抹震撼明显闪烁而过。

“我想以您的权限,足以打电话查询。”

这本证件所代表的意义与责任重大,值得起任何慎重的考验。

几个电话迅速拨出之后,这位军区司令员看着卫无忌之神色,严肃了许多。

“需要我做些什么?”

既然求证之后,证件为真,对方突然上门,必然有要事。

“我只想借助军用卫星,联系一些事情而已。”

卫无忌指了指放置于桌子上的电脑。

得到同意之后,卫无忌手速极快于电脑上敲击出了一串代码。

“嗯?”

“有不明信号来源?”

“这个代码是······头儿?”

一国首都,某处红墙庄重之所在。

电脑屏幕的突然亮起,引起了人员注意。

标准的军事卫星通信,能直达此地,必定不是简单之辈。

一看代码,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接通。

“头儿!”

军区司令员办公室的电脑屏幕上,随着一个男子面容的出现,喜悦声音而起。

“我有急事儿,老爷子忙着吗?”

看着电脑屏幕上出现的人影,卫无忌嘴角露出一丝由衷笑意之后,严肃说道。

“头儿,你稍等,我去问一下。”

看着卫无忌严肃的神色,不敢有丝毫怠慢,信息直接传递而上。

一分钟不到,一名面色严肃,抬步之间尽显军人作风之男子,推开了一扇极具权威的大门。

“自打这小子出去以后,还是第一次通信回来。”

“以他的性格,要是没什么重大事情,恐怕也不会如此。”

“赶紧转过来吧!”

威严老人的呵呵一笑自语,让踏入此间,神情严肃之人,极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章节目录 第六百四十三章 行之必为! 天象变异,黑云席卷,遮挡自然光源。

安坐于深山古观内,享受安然自得的老道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眸中似有无限神光绽放,透过席卷的黑云,得见无量天地。

眼皮不自觉跳动,神色从未有的严肃凝重。

“天发杀机,星移斗转。”

“地发杀机,龙蛇起陆。”

“人发杀机,天地翻覆。”

一句来自古老道经的记载,随着老道长的话语,一字一句而出。

“此劫之难,虽有人为因果。”

“然以生灵,为此段因果之了结,却也是太过。”

咬着后槽牙的话语,一字一句而出。

一抹坚毅,眸中闪烁。

抬腿而出的瞬间,转头看了看这座从小长大的道观,不舍留恋之中,岁月时光的记忆,于脑海中浮现。

战火纷飞的年代,师父决然结束了道观传承数千年的清净,为众生贡献一份力量。

盛世清净自在,乱世出山自为。

一场大战,是拳法血肉,与冰冷杀器的交锋。

他这条命,是师父与众师兄弟,拼尽了所有换来的。

一口气封住了全部生机,师父交代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三皇观传承断绝。

师父的遗命,从此成了他深刻于生命深处的誓言。

战火熄灭,平静安稳之后,他谢绝了所有以功绩而应得奖赏,独自一人守着这座道观,悠然过了数十载岁月。

如今劫难再起,太多人的生死牵扯。

让他如以往那般,安静静坐道观,却是万般不可能。

除了卫无忌自己之外,再也不会人知道,于办公室中,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只不过出来的时候,身躯摇晃,脸色苍白如雪。

徐颖几步上前,一把扶住了卫无忌之臂膀。

沉重之身量,以她女子娇弱,多少有些为难。

然于咬牙中,徐颖终究还是给予了卫无忌最为有力的支撑。

看着如此一幕,本想着伸出援助的手,不禁缩回。

何必破坏年轻人的这份儿浪漫与美好。

说实在的,这样的时代,能够如此,已是极为难得。

感受着卫无忌身躯的摇晃,感受着卫无忌之虚弱。

内心说不出的疼痛,早已让无声泪水,于眼眸处垂落。

“我没事儿,你别担心!”

深吸一口气,似是要放松徐颖的搀扶。

目光相对,看到的却是由心而生的倔强。

“我不管你有什么大事儿要忙,现在对你而言,最重要的是赶紧去医院。”

扶着卫无忌的手,不自觉用力。

她心里或许清楚,卫无忌之情况,非现如今之科技手段所能解决。

可除了这个之外,她已经想不到其他办法了。

“要不先让军医过来看看。”

卫无忌之情况,只要不是眼睛有问题,看其脸色,便可自知。

或许军医也无法第一时间解决问题,至少能够缓解。

无论是情义还是实际,都不可能让卫无忌出事儿。

“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现如今还不到我休息的时候。”

“你把我送到这个地方。”

拿出了手机,显示超高清地图,卫无忌指着道。

看着卫无忌露出来的设备,要不是时局不合适,也非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

非得露出明显的羡慕嫉妒恨不可。

看着小小手机一台,实际上却是非民用科技之集合巅峰。

就是落入万丈深渊,这东西也可确保信息之畅通无阻。

此外,这东西之功能体现,还不仅于通讯方面。

反正说一千,道一万,是个少数量顶尖高端产品。

“你还想做什么啊?”

看了看地图清晰所展现的位置,徐颖不由焦急,担忧问道。

卫无忌之情况,相当的不对劲。

这种状态下,不赶紧休养,还跑到这种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做什么?

越想,徐颖不自觉有点儿发慌。

上一次,卫无忌消失了五年。

她于各种折磨中,渡过了五年。

好在五年之后,他回来了。

存在两人之间的诸多误会,也终于解除了。

现如今的徐颖,不曾多想能在短时间内,与卫无忌开花结果。

她只想他不再离开,过一些平静安宁的日子。

自接手公司的那一刻,心弦便一直紧绷,从未有过一刻的放松。

如今卫无忌归来,种种迹象而言,现如今的卫无忌,已然是一个坚实的依靠。

可他现在却要以重伤之躯,行风险之事。

虽然徐颖能够理解卫无忌之行为。

亦为他成为如此顶天立地之人,感到由衷的开心。

然以女人的私心而言,她真的不想卫无忌付出太多。

“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

“有些事儿,我必须去做。”

卫无忌之目光,坚毅而不容拒绝。

这样的目光,不禁让人想起了曾在那一面鲜艳旗帜下的庄重誓言。

值得用生命来完成与守护的誓言。

“我知道这事儿你接受不了,还是留在这儿,或者回公司吧。”

卫无忌将目光投向了一旁默然的军绿身影。

默然点头中,一台车停在了台阶之下。

“等等,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卫无忌胳膊抽出的瞬间,徐颖瞬间一个紧抱,继而做出决定道。

“你真的想好了?”

卫无忌看着徐颖问道。

内心不自觉由衷喜悦。

身为男人,自然不会让女人去经历险阻。

能有这样的态度,已然足够。

“我怕自己的后半生,都在后悔中渡过。”

徐颖笑着道。

五年时光的折磨,已经受够了。

若是无可选择,宁愿痛快利索一点儿。

随着导航的精确引导,一台车钻入了黑暗山林。

“就在这里停下吧!”

“你或是退到外边等我,或是就待在这里不要乱动。”

实际目标还有一段距离后,卫无忌出言道。

还是那句话,终究不可能让徐颖陪着自己冒风险。

“我就在这儿等你回来。”

“从小到大,你答应我的事儿,都办到了。”

“这一次,可不能忽悠我。”

“不然的话,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一把抓住了离身而起的卫无忌,徐颖言道。

认真中多了几分,穿越时空岁月,少女时代的调皮。

“放心吧!”

一时间,卫无忌亦有一种时光倒退的恍惚感。

看着卫无忌之背影,逐渐消失于黑暗中。

徐颖心头,不自觉多了几分期待与后悔。

要是没有当初的叛逆,没有当初被算计的误会,或许······

现如今即便她想,破碎的镜子,即便粘合再好,也终究是存在缝隙的。

最重要的是,他外出的这五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不过以现在的卫无忌而言,身边应该不会缺少女孩子吧。

“见鬼的,这地方真的是说不出的怪异,我们究竟要在这儿待多长时间啊?”

隐约的不满抱怨,自山林中传来。

长时间处在不见阳光的黑暗中,还要忍受各种腐坏气息,实在是令人糟心。

“用不了多长时间了,因为你们要永远待在这儿。”

一声幽冷,自黑暗中传递。

“什么······”

惊喝话语未完,瞪圆了眼眸的极其不甘中,一只拳头,轻易将胸膛粉碎。

“果然是你们这群见不得人的混蛋!”

“既然上来了,陪你们玩玩儿又有何妨。”

黑暗掩护,使得更为快速的身影,有种近乎于鬼的幽冷。

一次次拳头递出,轻易摧毁胸膛。

终于,怪异的不对劲儿,于冥冥中之感觉所察。

一排外围简单,实际内有洞天之建筑,深藏山林。

“情况怎么样?”

隐秘手段的查询,使得信息快速汇聚。

“的确出事了,外围的值守人员,尽数被一拳打死。”

汇报声音,不自觉多了几分难掩之苦涩。

最为关键的时刻,终究还是被人发现了。

最重要的,此人行动如此无声无息,必定是高手。

“不对,这伤势出自三皇炮锤!”

“三皇观的人到了!”

低头查看伤亡照片,细节之处,不由一阵儿瞳孔收缩。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

他们与三皇观,甚至整个道门正牌,纠缠了少说两千载岁月。

纠葛与仇恨的积累,实在是太深太深。

一旦触碰,唯有生死二字,方是结局。

“不可能,如此境界,除了那个老东西······”

决然话语,随着一道身影的悄然而现,瞳孔不由一阵儿收缩。

“就让你们实际感受一下,何为三皇炮拳!”

强横霸道的拳劲儿,实在非简单血肉之躯的手段能够对抗。

无情血色中,唯有卫无忌傲然而立。

便是不曾全盛时期,境界的差距,也早已注定了结局。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

“就让我来看看,究竟是你快,还是我快。”

盘膝而坐,眼眸灵光闪动,落于地下,穿越千层土壤,穿越火热岩浆层,直达地心。

超越六千度以上的高温环境中,一股恐怖的能量,就如同一头欲要挣脱囚笼的凶悍恶兽。

一抹意志力,化身一层坚韧阻隔,死死压制着能量的爆发。

便是心里清楚,这样的压制,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只要能够争取时间,其他便没什么所谓了。

“我们现在去哪儿?”

“要不要立即去医院?”

于惶然中等待回归,眼看着卫无忌的神色,愈发不对劲,内心的担忧,实在难以忍受。

“我的情况,不是医院能够解决的。”

“我需要一块儿安静的地方,以及一些时间。”

“带我回公寓,我自然有办法解决。”

卫无忌摇摇头表示拒绝。

徐颖嘴巴轻抖,本想表示些什么。

然最终在卫无忌的神情下,什么反对的话都没有说出口。

无视交通规则,一路飞驰,回到公寓的时候,违规扣分的罚单,已经不知被记载了多少。

对此情况,徐颖自然不在意。

大不了以后不开车,甚至于不买车也不至于影响什么。

“你们这是怎么了?”

看着脸色不对劲的卫无忌,被徐颖扶了回来,依旧在家休养,快要发疯的袁冰,瞬时惊座而起。

“一会儿给你们一个解释!”

留下一个交代,卫无忌快速返回自己的房间,做了一个绝对不会被打扰的安静布置以后,盘膝而坐。

“便是天道灾劫有所特殊,也终究是灾劫。”

“只要是灾劫,便要看灾劫大道之威。”

静心内视,悄然而放的元神之花,被一道道粗大灾劫气息缠绕。

元神花朵绽放光芒抵挡,实际情况看起来,却是有点儿螳臂当车的意思。

这些因泄露了天机而降下的灾劫气息,便是造成卫无忌这般情况的罪魁祸首。

再加上一番必有之为的消耗,无疑是雪上加霜。

一旦元神之花被这些灾劫气息污染,等待卫无忌的,唯有身死道消这一条路。

如此情况,逼得卫无忌不得不在情况紧急的背景下,依旧抽出时间,率先处理自己的伤势。

得自灾难天君之修行经验,一道道阐述了灾难本源的符文迅速凝聚。

随着这些符文的凝聚,一股吸力自然而生。

针对这些意图浸染元神之花的灾劫气息,疯狂吞吸。

每一丝灾劫气息的剥离吞噬,都让这些灾劫符文一阵儿光辉闪烁。

“他这是什么情况?你们遇到了谁?”

“我实在想不出,以他的武功,天底下,还能有谁将他伤成这个样子。”

卫无忌回到房间,紧闭房门之后,袁冰一把抓着徐颖严肃问道。

不管是和卫无忌的朋友关系,还是自己的职业,以及这些事儿的特性,袁冰都必须了解清楚。

一旦清楚之后,不管是为了卫无忌个人,还是社会公共治安,她都必须履行一个警察的职责。

“这事儿,你就不要问了。”

一瞬间犹豫之后,徐颖摇头道。

这件事儿干系终究重大,慎重一点,并非坏事儿。

何况卫无忌的举动,实在太过突然又快速。

她虽然全程参与,了解的也仅是皮毛。

胡说八道,实在非徐颖所愿行之事。

“你这个人怎么······”

袁冰不由一阵儿瞪眼。

“喂,财务吗?我们目前所能动用的资金,还有多少?”

没有理会气急瞪眼中的袁冰,徐颖打了一个电话。

要做事儿,除了人之外,最离不开的就是金钱的支持。

章节目录 第六百四十四章 天下道门风云会! “本是内外两派之争,心中一点痴念之想,演变至如此,却是不该!”

一声叹息,自道门祖庭龙虎山而出。

静心于山中自在多年的老天师,于一声叹息中,踏出了道门祖庭。

“哎!”

“始终为道家之因果,抽身而退,却是枉然!”

一声差不多的叹息声,自武当山而出。

武当掌教,亦是踏出了山门所在。

“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平静祥和的道观,被老道长的惊喝之声搅乱。

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气息瞬间凌乱不稳。

“与平常相比,他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吗?”

“比如语气,或者其他方面的。”

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住内心如惊雷,如火山喷发一般的震撼情绪。

老道长问道。

“脸色不对劲儿······”

“这个混小子,以他那点儿修为,居然强行探究天机?”

“他还想不想要命了?”

不知电话里传出了何等信息,反正老道长之呼吸,愈发急促,脸色不正常殷红浮现。

一声怒吼,真真惊起九霄云雷。

“老前辈暂且息怒,除了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对劲之外,他还算可以。”

电话那头的镇定,似是被老道长出乎预料的大吼声,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考虑到老道长的年纪,以及身体,赶忙温和劝慰。

“以你刚刚所言之表象来看,这小子摆明了是强行探问天机,而受了天罚。”

“天罚的伤害,不仅作用于自身,更作用于冥冥中的气运。”

“气运一旦受损,便无福德可言,各种倒霉灾祸,实在超乎想象。”

老道长几次深呼吸,勉强压制住了内心各种翻腾,欲要爆发的情绪。

“他是为了大义!”

“自古以来,三皇观为大义而行之人,已然太多太多。”

一丝情绪波动中的颤抖,自电话那头传递。

“我知道此为大义,身为三皇观之传人,他责无旁贷。”

“可他有没有想过三皇观?”

“他是我唯一的关门弟子,他要是出了事儿,三皇观之传承怎么办?”

“当年师父抓着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唯一的遗愿就是保住三皇观传承······”

说着说着,老道长之情绪,再次明显激动了起来。

时光岁月之记忆,跃入脑海。

师父之慈爱面庞,似在眼前浮现。

泪水,不自觉间充满眼眶。

“老前辈不必太过忧心,这么些年来,他所经历的,也不在少数。”

“眼前之劫,虽来自于天地,但我相信,他能够渡过。”

事已然行之于此,除此安慰之语外,也无有其他可言。

“你做你该做的事儿吧!”

“我的徒弟,我来负责!”

“就算是至高如天道,想要我徒弟的命,也没那么容易。”

岁月侵蚀的昏沉眼眸,一道火光点燃,汇聚而起的是无穷战天斗地之意。

“等等,刚刚得到消息,几脉道门祖庭之人下山了。”

似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电话那头赶紧说道。

“哼!我还以为他们这辈子,就打算在山上坐死了。”

老道长眼眸瞬间变幻,带着几分情绪哼道。

“他们既然有这个心思出手,这一次非得让那群各种作妖的混蛋,付出沉痛代价不可。”

挂了电话之后,老道长直踏山门而出。

“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是想要急死我吗?”

看着徐颖打电话安排事情,按耐不住情绪的袁冰吼道。

“你这么······”

“你喜欢他?”

诧异于袁冰情绪之激动,徐颖目光一凝,直勾勾盯着道。

“开什么玩笑?”

“这笑话,可是一点儿好笑之处都没有。”

“我的性情,你也了解,若是如此反应就是喜欢的话,那我也······”

“得了,这话不提,你先跟我说说,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一言间,差点儿被徐颖带跑偏了话题,徐颖不由严肃纠正道。

卫无忌之进步,是袁冰难以想象的。

所表现出来的能耐,亦是超脱眼界之外的。

如此能耐,居然也如此明显重伤而归。

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

而就大局层次来说,这样的事情,必然影响极大。

“想知道,还是我来跟你说吧。”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楼梯口。

“你没事儿了?”

徐颖与袁冰互相对视一眼,齐齐出言询问的同时,一起不自觉伸出了手。

架势表达的相当明显,欲要搀扶卫无忌。

“我还没这么脆弱!”

温和笑语中,摇头拒绝了好意搀扶。

不是想多不想多的事儿,真的是他还不至于虚弱到如此地步。

“究竟出什么事儿了?”

没有在此事上过多纠缠,待到卫无忌安坐之后,再次急不可耐问道。

要不是顾忌卫无忌的身体状况,以袁冰之性子,早就迫不及待开问了。

求知欲,而且还可能是牵扯到重大事情,袁冰实在无法淡然控制自己。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此事之根源,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卫无忌语气缓慢道。

要不是还有顾忌,此刻气的眼眸圆睁的袁冰,一拳肯定招呼在卫无忌身上。

不将其折腾成面目全非,爹妈不识,就算这小子皮实。

“别急嘛!”

“要说此事之根源,还得了解点儿历史。”

说着,卫无忌自兜里掏出了手机,一阵儿操作之后,交给了袁冰。

“始皇三十五年,皇闻候、卢亡,大怒曰······”

一段来自史书的记载,让袁冰眉头不禁一挑。

别说她是警校专业毕业的高材生,在这个信息极致发达的时代,就是不曾踏入学院之人,也明白这段记载,表达了什么。

大名鼎鼎,秦始皇焚书坑儒之典故。

“你这是什么意思?”

袁冰眉头紧拧,盯着卫无忌道。

她清楚卫无忌如此举动,必然有什么联系。

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透,今日之事,会与几千年前的古老,有何关联。

“今日之变故,一切都源于此事。”

“以实际而言,始皇焚书坑儒,多少带着一些传言的扯淡色彩。”

“以实际而言,焚书坑儒之举,如收缴天下之兵,熔铸十二金人一般,是为秦朝延绵所虑。”

“正所谓,书同文,车同轨,行同伦,为天下一统之象。”

“然实际而言,焚书坑儒之举,所针对的并非奉行儒家道统的读书人。”

“所焚烧销毁的,也不是儒家之经典,否则那本儒家之经首,也不会流传至今。”

“如此之举,所针对的与其说是儒生,更为准备的说法,不如说是方士。”

“虽说他们也是道家之始源,不可切割之所在,却是一群以丹药,妄求长生的疯狂之辈。”

“始皇帝三十六年,随着年龄之增长,愈发感觉生命衰败,满是不甘心的始皇,将目光投到了寿命之长生。”

“除了验证黄帝三千后宫之举外,始皇之目光,落在了这群疯狂之辈身上。”

“一纸皇命,天下各处方士汇聚秦朝皇都咸阳。”

“汇聚了各种方士之能,耗费无尽资源,终究炼出了所谓的长生不老药。”

说到这里,卫无忌语气停顿了一下。

听着卫无忌诉说古老故事的儿女,呼吸不自觉屏蔽了瞬间。

穿越了时光岁月的故事,无疑是最吸引人心的。

“后来怎么样了?”

“你倒是接着说啊!”

卫无忌之停顿,让袁冰不由急声道。

“咳!”

卫无忌抿了抿嘴唇儿,一声干咳。

袁冰略显迷茫,徐颖悄然白眼儿翻起中,一杯温水递到了卫无忌面前。

“德行!”

了然之色眸中一闪而过,袁冰忍不住一翻白眼儿。

这家伙,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反倒拿捏起来了。

“行了,喝几口润润嘴唇儿得了,莫要蹬鼻子上脸!”

卫无忌之拿捏,让袁冰白眼儿翻起,忍不住急声说道。

“咳,那咱就继续啊!”

袁冰的白眼儿,很想让卫无忌以白眼儿相对。

现在是学问的追求,对待讲师就是这个态度吗?

想着这位姑奶奶的火爆脾气,还是乖一点儿比较合适。

“一番折腾之后,集合了一群方士智慧,终究练就了所谓的长生不老药。”

“以皇帝至尊而言,对于陌生事物之忌惮,是再自然不过之事。”

“便是真具备长生不老之能,也得找个人试试。”

“大不了,真有效果,抓着一刀切了脑袋就是。”

以皇权之霸道而言,如此不讲理之事,却是自然之行。

“满怀期待的始皇帝,见证了所谓长生不老药的实际效果后,有被欺骗的羞辱,也有希望之后的绝望。”

“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帝王一怒,人头滚滚。”

“哼!我就知道,所谓长生之道,不过痴心妄想。”

“你这话,除了浪费时间,还有什么实际意义吗?”

“想糊弄我,你就直接说。”

袁冰哼了一声,怒瞪着卫无忌。

“能不能有点儿耐心,说了这么多,其实不过一个背景的介绍,实际内容还未出现。”

卫无忌眼眸打量袁冰道。

“能不能干脆点儿,别这么磨磨唧唧的。”

“前三篇直接翻过,直接来点儿干货。”

卫无忌讲故事的磨磨唧唧,听得袁冰不由一阵儿胸膛起伏。

眼眸刹那间似是微微跳动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

立于一旁的徐颖,两道轻轻向上挑动之柳眉,放松到了一个和平状态。

环抱于手臂内,不停碾动的葱白玉指,亦是恢复了平常。

“来点儿实际干货,不是不可以。”

“但是你确定在不了解故事背景的前提下,能够听得明白?”

卫无忌悠悠道。

“我服你!”

“慢慢说,绝对不会再打扰你。”

与卫无忌平和目光相对,不自觉袁冰之暴躁情绪,也缓和了许多。

“一颗长生不老药,说成功,自然没这个可能。”

“否则始皇帝,不至于五十之龄亡于沙丘!”

那个时候的医疗水平,虽然无法与现在相提并论。

寿数为三十者,便可自称老夫。

然一代完成了从未有过之雄壮伟业帝王,如此年龄而亡,实在可惜。

“但要是完全的失败,也是不符合实际的。”

“这颗本为长生而练就的丹药,无有长生之能,却可发挥极短时间内,将个人潜力发挥极致之能。”

“便是手无缚鸡之力,此药之能也足以将其成就一尊无可匹敌之高手。”

“恰时匈奴十万大军扣关。”

“有一将军,名曰徐天地,率领五千服食此药之将士,抗击匈奴大军。”

“一场实力悬殊之大战,其结果令匈奴损伤八万之余。”

“两万余部,于狼狈中逃回家乡。”

“徐天地率领人马紧追不舍,直至其部落家乡。”

“一场惨绝人寰的灭绝性杀戮,让无数外敌心惊胆战,远走戈壁。”

“多年来,都不敢冒犯秦土丝毫。”

“这一战,实在的打出了大秦的威严雄风,打出了大秦多年的边关宁静。”

“其代价却是五千精力耗尽之军卒,随风融入无边沙漠风寒。”

“始皇虽暴,然绝非一个目光短浅的昏聩之君。”

“他既看到此丹于为难中,起到的作用,也看到了此丹背后隐藏之凶险。”

“再有先前的希望,失望,多种情绪下,一怒之下的秦始皇,便做出了所谓焚书坑儒之事。”

“所有的方士书籍,以及参与练就丹药的方士,尽皆被坑杀。”

“后来,始皇帝传旨天下,妄言长生者,诛三族!”

“从表面上来看,随着一场杀戮,这件事儿已经解决。”

“然背地的风波,却从此吹拂,搅动千年时光,不得安宁。”

“博士,刚刚得到消息,不仅三皇观的老道士出动,龙虎山,武当山,甚至于终南山的隐修之辈,尽皆出山。”

规模宏大的地下所在,一名身材挺拔之身影,急匆匆来到紧闭房门前,躬身禀报道。

“连终南山里的老家伙都出动了?”

“看来这回,这群所谓正道之辈,真的急了。”

微微诧异的声音,自房门紧闭处传出。

“我们是否早做安排?”

盛世时光,道门归隐清修。

实力与底蕴,却终究不可小视。

“慌什么!”

章节目录 第六百四十五章 师父揍徒弟 宛若爹揍儿子一般! “慌什么?”

“有什么可慌的?”

“自争端开启以来,粗略算计也有数千年时光了。”

“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自称为正道,将吾等斥为邪道,这正邪之间的千年交锋,终究不过是此消彼长罢了。”

一声充满信心的不屑冷哼,自门户中传递而出。

“话虽如此,该如何布置,你一力安排就是。”

无所谓惧怕,不代表就此麻木。

又一道身影,急匆匆脚步而至。

“出事儿了!”

“一处采集点的人员,全部被杀!”

神情说不出的严肃凝重中,一沓清晰照片拿了出来。

“三皇炮锤?”

“如此功力的三皇炮锤,莫非那个老东西耐不住寂寞出手了?”

接过一张张显示着霸道杀伐的照片,令气氛不自觉更为凝重。

“以那个老家伙的心性年纪而言,不至于还能发出如此霸道之拳。”

有句老话说得好,人老不以筋骨为能。

时光洗礼,无情岁月消磨。

气血衰败,机能衰退,是人之自然之道。

虽然相对而言,道家平和,无数秘法足以使得气血之衰败,不似寻常那般快速。

一个个出名的道家高人,往往长寿,百十岁,依旧步伐随风,其中奥秘便在于此。

然再厉害的秘法,顶天也就使得气血不断凝聚。

谓之返老还童,却是有点儿想太多。

真要有如此神效,他们这些人诸多岁月,如此折腾又是何必。

当然话说回来,这么些岁月的折腾,也不至于一点儿成效没有。

为了一个连希望都看不到的虚无缥缈,如此折腾,总不至于一个个的脑子都被驴给踢了吧。

“这事儿有两个解释,要么就是那个老道士领悟了道门纯阳,衰败气血,被重新激发活力。”

“要么出手的,并非那个老道士,而是那个老道士的传人。”

衰败气血被重新点燃,宛若枯木逢春,延寿长则百年,少则数十岁月。

听着似乎有些不切实际的荒诞,气运机缘下的实际操作,也并非没可能。

然古往今来,诸多道家高人,能做到这一点的,至多不过一个巴掌。

而且每一个都是少年之时便悟性非凡的传说存在。

三皇观那个老道士,凭借独特心法挣扎许多岁月,已然是相当不错了。

要是凭这般年纪,还能整出这等缥缈传说,实在是应该天打雷劈。

“除了传授三招两式的之外,正统传人,也不过三年前收入门墙的小子。”

“区区三载光阴,又能领悟出什么了不得的能耐来?”

慢慢不可置信的不服话语响起。

这一拳的霸道,旁人数十载岁月苦修,都未必能有如此成就。

区区三载光阴若能达到······

请老天降到雷霆下来,活活劈死得了。

太过妖孽的家伙,不配活在世上。

“不要用你自己的蠢,揣度他人之精明。”

“这事儿之沉重,你们自该有数儿,无论如何不能就此罢手。”

话,虽没有说明。

隐约间透露出来的杀意,却足以说明一切。

“这小子来的那一天,我就建议下狠手除掉。”

“你们非得为了关键时刻的安稳而磨磨唧唧,现如今,还不是要动手?”

有些抱怨情绪的言语,自然而出。

“嗯?这话你是想要责怪我了?”

阴沉话语,自紧闭门户内飘散而出。

两人瞬间站直了身躯。

“你们也不是当初的孩子了,我们这一脉数千年所行为何,你们自清。”

“千年的时光,千年的心血,绝不能在此看到希望的关键时刻,出现什么岔子。”

一句句说到最后,说不出的执念,天地冲霄。

“嗯?如此执念?”

正在给徐颖袁冰讲述千年恩怨背景的卫无忌,突然心念一动。

嘣的一声突然自门口响起,紧闭两扇门,被无情踹开。

下意识的反应,袁冰将手摸到了腰上。

连自己家的门儿,都敢这般蛮横的踹开。

正常人登门,哪儿会有如此蛮横的举动。

下意识摸到腰间的手一空,瞬时自然垂落而下。

三双眼眸注视下,须发霜白的老道长,踏步而入。

“你小子没事儿?”

看到沙发上安坐的卫无忌,气息并没有明显不妥。

一路上匆匆赶来,高悬之心,终于可以落入腹中。

“师父,徒儿让您惦记了。”

感受着老道长的由衷关怀,深受感动的卫无忌,屁股不自觉向外挪动了一下。

“你没事儿,师父就放心了。”

似是没有察觉卫无忌的小动作,老道长径直走到卫无忌身边坐下。

遵守礼貌,给老道长倒了一杯茶之后,徐颖与袁冰安静立于一旁。

眼眸似是不自觉往楼上瞥了一眼,接着于互相对视的瞬间,默默点头。

“几年时光,你现在是真的长大了,比你这不中用的师父,可是强多了。”

慈爱温和的眼眸,落在卫无忌身上,似是说不出的满意,亦是说不出的情怀感叹。

“额,师父······”

卫无忌神色极为不自然一抽,脚步不自觉向外挪动了一寸。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

慈爱祥和刹那间消失不见,怒火冲霄的老道长,活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随手一甩,无情巴掌就要落在卫无忌身上。

可卫无忌似乎早有准备,随身一闪,便躲过了无情巴掌。

“小子,功夫练得不错嘛。”

“就让师父来看看,你小子这些日子进步如何。”

手中拂尘一甩,角度刁钻直奔卫无忌屁股。

“师父,您怎么还来这手啊?”

“我都多大了,外人面前不要面子的吗?”

再次一闪,抽在屁股上的拂尘落空。

“你还知道要面子?”

“命都没了,你小子还在乎面子?”

“知道你师父苦心守护三皇观,付出了多少吗?”

“对你这臭小子,又寄予了多少希望。”

“结果,你就是如此对待我这个糟老头子的。”

“你的命,你自己不在乎,想过我这个糟老头子没有?”

“想过三皇观传承没有?”

“要是在我这一辈,三皇观断了传承,你让我如何安心去见祖师。”

老道长愤然而起,抓着拂尘,对着卫无忌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追杀。

自小便为道!

有意识的第一所处之地,便是那所守护了几十载光阴的古老道观。

感情自然非比寻常。

后来得了师父遗命,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虽说没什么清规戒律,不许娶妻生子。

可经历了太多,再次回到三皇观的老道长,已然无所谓这方面的念想了。

遇到卫无忌,既是缘分,还有出众天赋,让老道长将其收为关门弟子。

一身传承衣钵,尽皆托付。

可以说,在一辈子无儿无女的老道长眼里,卫无忌就是他的儿子。

虽然明白是大义所为,若是落在自己身上,怕是也如此选择。

可站在父亲的角度上,如何能忍心这般拿着生命来冒险。

“师父,您老人家消消气。”

老道长扬起的无情拂尘,唯有让卫无忌狼狈奔逃的份儿上。

虽然那拂尘真落在身上,未必就有多疼。

“你们两个别愣着,赶紧······”

一转头,看着徐颖袁冰所处位置的空无一人,嘴角禁不住一抽。

“我们就这么把他一个人,仍在底下,合适吗?”

徐颖有些纠结问道。

听下边这不小的动静儿,似乎确实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

“师父打徒弟,就如同爹打儿子一般,天经地义。”

“放心,再怎么说,也是情如父子的师徒,不至于真下狠手,打不坏他的。”

袁冰眼眸一翻,终于来了个能彻底制住这家伙的高人了。

“你小子的进步,实在令为师刮目相看。”

一翻鸡飞狗跳,实则发泄情绪的追杀结束后,老道长气息平静道。

“师父,您老人家静心安坐。”

停止了奔逃的卫无忌,突然出手,一指点在了老道长的胸口。

因强烈运动而运转的气血,随着卫无忌这一指点出。

仿若一条被沸煮的长河,又似蕴藏地底的火热岩浆。

咕嘟咕嘟冒泡中,浓郁纯阳气血被激发。

在卫无忌的操控下,于衰败中被重新激发的纯阳气血,一条条汇聚。

被卫无忌所点之处,以穴道而言,乃是人生死穴檀中。

于修行而言,却是实际的丹田。

漩涡般的黑洞,散发无穷吸力,将一条条纯阳气息吞噬。

一颗圆滚滚气血金丹,散发着瑰丽之光晕,于檀中成就。

一颗气血金丹,似是一颗小太阳。

出现的刹那,便驱散了无尽黑暗,带走了无尽衰败。

岁月侵蚀,不可避免的肌肉皮肤松弛,瞬间紧致。

一缕缕白发,以肉眼可见之速度变黑。

一位看上去至少八九十岁的老者,刹那间变成了一位看上去最多四五十岁的精壮中年。

返老还童,自然是没有达到实际的夸张。

老者变中年,却也是相当不可思议之事。

一道惊雷,于平静中,突然炸响。

闭眸中的老道长,眉目不自觉一挑。

“滚!”

“懒得搭理你,你还没完了是吧?”

卫无忌眼眸一抬,冷冷喝道。

探查天机,背负众生之因果,受也就受了。

除了有点儿难受之外,实际上也没什么大不了。

现如今,不过是触动了法则力量的反应,也想来一道惊雷吓唬。

真以为怕你是怎么的?

信不信下一秒,就能召唤出一位玩儿雷的祖宗来。

强大意志,似乎触动了冥冥中的法则气息,雷霆悄然而退。

“你果真练成了我三皇观终极传承?”

没有心情理会自身变化,老道长眼眸直勾勾盯着卫无忌。

说不出的惊喜,说不出的忐忑。

自有传承的那一刻,这套绝学便仅是传闻中的记载。

历代祖师也曾尝试练就,然无一不是心血耗尽而终。

卫无忌没有多言,背后朦胧中,出现了三道身影。

真不知道三皇观这套至高传承,究竟来自何处。

要不是借助了永生世界三皇的道,卫无忌想要练就,也是诸多为难。

以实际而言,已然不是简单拳法传承,而是至高修行法诀。

以现如今这般法则禁锢,似是囚牢一般的天地,想练就至高修行法诀,也是想的有点儿太多了。

“好!”

“实在是好!”

“来日见了祖师,终究不至于无所交代了!”

老道长极尽喜悦,哈哈大笑。

“就您现在的状态,便是丝毫修为不进,也差不多有五百寿数。”

“见祖师,您还是慢点儿等着吧。”

卫无忌笑着道。

气血金丹成就,便是实实在在的武道大宗师。

诸多手段不说,最重要的是挣脱了寿数限制。

“修行了一辈子的道,最后却走了武道的路。”

放下了心中的负担,才真正关心起了自己的情况。

喜悦,无疑是肯定的。

然除了喜悦之外,似乎还有一丝遗憾。

武道金丹,始终不是纯正道家修行该走的路。

“道是道,武道亦是道。”

“您何必执着于此呢?”

然后卫无忌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两本书。

“如何选择,终究由师父您自己而定。”

一本书,所承载的乃是卫无忌一身气修智慧。

另外一本书,所承载的便是气血修行智慧。

到了卫无忌这般三神花开一朵,半步踏入大罗自在的境界而言。

所谓修行,已然没什么明确的界定。

无论何种方式,所修本质,无非精气神而已。

“您这是······”

惊疑不定的声音,自楼梯处传来。

看着中年人形象的老道长,徐颖与袁冰,尽皆不可置信,目瞪口呆。

“您成就了金丹修行?”

“这不可能!”

“我师父跟我说,数百年前,或许还有这个可能。”

“数百年后,天地变幻,已然没有这个可能了。”

袁冰目瞪口呆,不可置信,不自觉低声自语。

“能有如此见识,你这女娃儿传承不凡。”

“有点儿正统形意拳的路子,更多的还是咏春。”

“你是严璇玑的弟子?”

“上一次,倒是没有太多注意。”

目光一扫,袁冰底细尽在心中。

“额,弟子称不上,不过是凭借关系,让老师教导了一段时间而已。”

袁冰微微尴尬一笑。

章节目录 第六百四十六章 青龙之贺! 新旧更替,如岁月流转,非寻常之力可违。

枪炮的兴起,意味着一个崭新时代的开启。

却也有一个时代,要被淘汰落幕。

然无论何等落寞,终究有坚守而为。

以往的一些规矩,或许已经被社会的变迁而无情淘汰。

始终坚守者,却还是有的。

就比如传授袁冰咏春拳的这位女拳师。

咏春拳,最为正统的严家一脉。

碍于交情,或许是其他缘故,教导了袁冰一些东西。

真正核心法门,却是没这么容易传授的。

“这形意拳的底子,是你这小子教给她的吧?”

“看不出来,练得挺正统的。”

瞄了卫无忌一眼,老道长倒是没提出令卫无忌为难的问题。

已然不是小孩子,有点儿秘密,实在是正常不过的事儿。

只要不是把自家真正核心法门泄露给外人,学多少都乐得想见。

历经过那个特殊时期,对于所谓门户之见,倒是不至于这么根深蒂固。

袁冰一双眼眸紧盯着卫无忌。

打破天地界限,踏入武道一个至为崭新的境界,是数百年来所有习武者的至高追求。

传言中的事情,就这么切实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袁冰心里要是没有念想,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应有的思维了。

“想什么呢?”

“就你这点儿修为底蕴,怕是气血金丹还不曾来得及汇聚,就已经成了一具气血衰败的干尸了。”

有些言语词汇表达出来,实在有些不太文明,反正对于袁冰的想法,卫无忌相当清楚。

“哼!我就不相信,你能办到的事儿,我会办不到?”

虽然心里明白卫无忌所言是事实,以袁冰的性子,想要让其轻易服输,尤其是在卫无忌面前。

也是着实存在困难。

“只要你能抗得过雷罚加身,所谓气血金丹,不过心念所至罢了。”

雷,虽然是代表着审判罪恶的正义惩罚,无比霸道。

然阴阳极致至理,却是死极而生。

一道春雷炸响,万物生机显。

袁冰脸色瞬间发黑。

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

真要接受雷霆击打,也是绝对没这个可能的。

就自己的这点儿小身板儿,丁点儿雷霆力量,便足以成为一堆焦炭。

“你那故事还没有跟我们说明白呢。”

袁冰脸色的不对劲儿,让徐颖赶紧缓和气氛道。

耳朵不自觉一动间,虽然还是黑着脸,注意力却明显被吸引。

“什么故事啊?”

老道长神情疑惑,看了看卫无忌,袁冰,以及徐颖。

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平和脸色突然煞气浮现,一个闪身,就欲抓着卫无忌狂揍。

“你个兔崽子,什么话都敢说!”

“还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吗?”

以卫无忌的能耐,老道长自然不可能真正揍到他。

下意识的闪身反应,也足以躲避。

何况徐颖转移话题的一瞬间,卫无忌就有所准备。

“师父,您别急,听我慢慢解释啊!”

一个侧身,躲过了老道长的暴怒一击,卫无忌解释道。

他自然知晓这件事儿在师父心里的分量。

“你个小兔崽子,解释个什么?”

“就管不住自己的那张嘴是吧?”

老道长瞪着火红眼眸,拂尘一甩,直奔卫无忌嘴巴。

一道身影,出乎预料,出现在了师徒之间。

一抹惊色瞬时闪过,老道长反手将拂尘收回。

而卫无忌则一道劲气拍在了袁冰肩膀头,不为伤人,仅是让袁冰身形随劲儿变幻而已。

“丫头,你干什么?”

老道长压制怒火,冲着袁冰道。

“知不知道我这个老胳膊老腿,要是反应慢一点儿,会是个什么下场?”

拂尘的劲道,打在卫无忌身上,或许不会有什么大碍。

顶了天,也就多一点儿红印儿罢了。

虽是怒火冲天,非得教训徒弟不可。

真要将徒弟灭杀,却也实在没这个可能与狠心。

可这是针对卫无忌而言,这般的劲道要是落在袁冰身上,着实有些不敢多想。

虽然不如其他小姑娘那般,温柔似水。

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孩子。

“老前辈,您老莫生气,是我们非逼着他说的,要是责罚的话,您就责罚我们吧。”

受到卫无忌力量袭扰的袁冰,再次一个闪身挡在了中间。

这事儿,无论如何都得了解清楚透彻不可。

“丫头,何必非得这么重的好奇心。”

“有些事儿,知道的太过清楚,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老道长无奈叹了一口气。

“请前辈明白,我不是个好奇心极重,不管不顾的女孩子。”

“然以实际而言,此事事关重大,亦有吾辈无法推卸之应尽职责,还请老前辈成全。”

袁冰认真盯着老道长,举手抱歉,行一古老江湖礼道。

“老师,师弟并非做事没有分寸之人,您老人家又何必如此动怒呢?”

一道俊朗中带着几分岁月沧桑的沉稳声音,自门外传来。

“你来了,倒是不在预料之外,滚进来吧!”

瞪了一眼眨巴着眼眸,满是无辜的卫无忌,老道长怒哼道。

“老师?”

踏入房门,映入眼帘的并非熟悉的中的苍苍白发。

尚在壮年之身,着实让青龙有些发愣。

“恭喜老师,贺喜老师,极尽泰来,突破天地束缚!”

极致喜悦,于眼眸中刹那间凝聚显露。

躬身一礼还嫌不够,撩袍似要跪倒,以大礼恭贺如此大喜。

以青龙身份之重,自然不会随意做孟浪之举。

然老道长不同,没有老道长,便没有今日的青龙。

“别贺喜我,要贺喜就贺喜你这位大胆包天,差点儿把为师气死的好师弟。”

眸中闪过一抹和色,隔空打出了一道气劲,阻挡了青龙由衷喜悦的跪拜之举。

自己当初奉命,为国之大业,教导一批精锐干才。

就以天赋资质而言,青龙无疑是最强的。

可惜,他跟三皇观的缘分,始终差了点儿。

做个传承一两门绝技的外门弟子可以,却无法承担整个三皇观之重担。

“老师莫恼!师弟也是为了大义,好在如今尽皆平安,老师也自该安心才是。”

青龙以为老道长恼怒的,乃是卫无忌不顾自身安危,行逆天之举的事儿。

理解老师的心情,却还是劝慰道。

若是他有这个能力,必定毫不犹豫,义无反顾。

“哼!为师岂是这种不顾大义的自私之辈!”

老道长哼了一句。

“青龙失言,还请老师赎罪!”

一句话,令千军万马前面不改色的青龙,脸色变幻,诚惶诚恐。

他并非不知内情。

一座三皇观,为大义,付出了多少。

别人不清楚,他又岂能不清楚。

如此孟浪之言,实在是对三皇观的侮辱。

“又不曾怪你,何必如此。”

一道柔和气劲,将青龙扶起之后,老道长怒瞪了卫无忌一眼。

“他把咱道门一脉,流传守护千年的秘密,给泄露出去了。”

“其实这都不是重点。”

“他不是不清楚那些疯子的邪门儿,如此做法,不是凭白给这俩姑娘招灾惹祸吗?”

老道长怒气难平道。

他心里也清楚,这事儿必须有一个清澈透明的说法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虽说却有不妥,但师弟行事一向具有原则,想来有他自己的理由吧。”

明白了内情是怎么回事儿,青龙还是给卫无忌求情道。

“有个屁的理由,他不就是······”

老道长哼哼着没说话,眼眸瞄了袁冰与徐颖一眼,意思表达相当透彻。

“老前辈,您别看我,我跟他可没什么密切关系。”

被老道长的眼眸一扫,袁冰的心,似有瞬间跳动,还是赶紧辩解道。

“我跟他,暂时来说,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徐颖脸颊似有殷红,哼哼说了一句。

与卫无忌之间的误会,虽然已经解除。

更进一步的关系发展,却是没有。

有些事儿,不勉强,不刻意,顺其自然即可。

这样的想法,不仅适用于徐颖,卫无忌亦是相同想法。

虽然顺其自然的发展结局,早已在预料之中。

“你小子就混成这个出息?”

老道长没有多言语,瞄了卫无忌一眼,眼眸神色清晰表达出了这个意思。

“师父,您老人家消消怒气。”

“事情已经到了如此,不说明白,接下来的事儿,多少有点儿不太好办。”

卫无忌干咳了一声,又看了看袁冰。

“说起来,我还要跟你道个歉。”

“这些时日,你一直想办而没办成的事儿,其实也有我的一部分缘故。”

“你是说······”

不太详细的话语,却足以令袁冰恍然而悟。

“你把话,跟我说个清澈明白即可。”

明白之后的袁冰,倒是没有动怒。

她性格是暴躁了一点,却也不是没有脑子。

卫无忌即便堕落了,也不至于堕落到成为保护伞。

“一切的一切,都因为这个纠缠了两千年的恩怨。”

“有明确情报显示,那群为了长生极尽疯狂的家伙,有在临城一带活动的痕迹。”

“由于我的能力,以及身份的特殊,便受命返回临城,清查此事。”

“我不否认,那些家伙的存在,是个危害。”

“然与这群疯子相比,无疑太轻太轻。”

“若因此事而惊动了那群疯子,实在得不偿失。”

“你说的这些,我倒是明白了。”

明白了卫无忌的解释,让袁冰点点头。

从大局层次而言,如此做法无可厚非。

“不过你跟我说的故事,还是不够清晰啊。”

“其实接下来的事儿,倒是没什么意思了。”

“失败与帝皇的暴怒,并未消除这些家伙那颗对长生的追求狂热之心。”

“虽然因此事,经历浩劫,以至于内部分歧更显,以至于成了分外眼红的仇敌。”

“说到底,也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一场帝王暴怒,导致道门内部彻底分歧。

一脉追求自然超脱,一脉则固执追求以丹鼎药炼,成就长生之道。

“古往今来,他们的身影,可谓始终贯穿,各种作妖的事儿,数不胜数。”

“实实搅乱了道门该有之清净。”

卫无忌的话,让袁冰与徐颖,同时想起了一件消耗了大汉最后一丝底蕴的大事件。

“以你这样,现如今的他们,又开始作妖了?”

袁冰神情刹那间无比严肃。

“这事儿你不必管,我跟你说这些,不过是想让办一件,你一直想办的事儿而已。”

有些话说明白,仅是为了做到心里有数儿罢了。

真要让一个女子面对危险,却是实在没必要。

“你是说······”

袁冰眸光,瞬间明灭不定。

有了更高一层的见识,以往的执着,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你出来,不至于空着手吧?”

卫无忌没回答袁冰,而是看着青龙道。

“该带的,我都带出来了,还有你最为得心应手的宝贝!”

青龙将一份儿书卷,以及一柄黑鞘横刀,递给了卫无忌。

“黑龙,倒是许久没见过这位老伙计了。”

伸手接过书卷与黑鞘横刀,将书卷交给袁冰之后,卫无忌神色略微激动,轻抚黑鞘横刀。

“这是让我·······”

书卷展开,笔墨浓重的大字,让袁冰呼吸忍不住瞬间一凝。

“这不是你一直都想完成的事儿吗?”

“除了一支女子特战队之外,还有一头黑虎枕戈待命。”

“连心头之患都到了要清除的时刻,癣芥之疾还留着做什么?”

“怎么?对这次任务,没有信心?”

“没有,保证完成任务!”

瞬间立正,一个标准举动,代表了袁冰之决心。

“丫头,你先等等。”

“那个老家伙可是不好对付。”

老道长想到了什么,急忙对袁冰说道。

“师父,您放心吧。”

“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妥帖了。”

“那个老家伙,自有人应对。”

“真以为凭着一身功夫,就能扛下一切吗?”

青龙解释道。

默然点头中,袁冰脚步匆匆踏出了大门。

虽然与已知的新世界相比,曾经一直想要做的事儿,已经不算什么了。

不过能够亲手完成,袁冰还是相当激动的。

“师父,咱们也走吧。”

“见一见老朋友!”

章节目录 第六百四十七章 黑夜惊雷起! “情况不对!”

一层阴影不自觉蒙上心头,不仅是因为黑夜降临的缘故。

而是习武以来,心性见明,再加上经历战火所磨练,针对致命危险的感应。

“情况不对,赶紧跟我走!”

半分犹豫没有,一脚踹开房屋,根本不理会两个年轻女子,能把屋顶掀开的高分贝嗓音,一张脸阴沉道。

“出什么事儿了?”

瞬时惊座而起,亦是不搭理两个女子的高分贝尖叫,神色凝重道。

“莫再多言,赶紧跟我走!”

“或许已经来不及了,但我还想拼尽所能试一试!”

眸中光辉凝聚,直透因黑夜而自动升起的窗帘,透过了厚重,连子弹都不一定能够打穿的厚重玻璃。

沉闷的黑夜,令人压抑的风云,似是下一秒就要爆发。

没有任何犹豫,对于那两个女子更是没有多余搭理,急匆匆收拾妥当,便出了这栋富丽别墅。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无非一身衣裳而已。

危险来临之时,保命是第一位的,其他都是多余。

虽然这栋别墅内所存储的资金,也有不少。

但跟这些年来的积累相比,不过九牛一毛。

自己做的什么事儿,自己自然清楚。

为了预防万一之出现,狡兔三窟,不过是常规操作罢了。

急匆匆两道身影,刚刚踏出别墅,脚步便不由为之停顿。

黑夜中,一道道身影笔直而立。

“大晚上不安心休息,这般急匆匆,是准备去哪儿啊?”

一道身影步步而至,抬眸淡然看着急匆匆踏出别墅的二人。

此言出口之时,冲着袁冰点点头。

一摆手间,蓄势待发,直扑而出。

极致迅猛的动作,看得人脸色不自觉多了一分苍白。

好迅猛的动作!

一看就是精锐中的精锐。

“原来是你?”

“怪不得我心头一直感觉不太对。”

没有多余精力打理这么一支精锐,一双眼眸锐气十足,紧盯着步步而至的身影。

虽是后辈,但也不得不承认,坐镇四方的猛将名声,绝不是吹出来的。

“闯下偌大名头,武功自该不错,可你挡不住我!”

坐镇四方的猛将,率领精锐而出。

如此局面,于己而言,可谓大大不利。

若非这一身能耐,绝对是十死无生的死地。

多余的人与物,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能保得了两条命,便足以。

“你以为凭借这一身功夫,便可违逆天道大势吗?”

天地玄黄,四大将领之一,地将神色复杂看着身躯紧绷,精气神高度汇聚的老者。

虽说是岁月无情不饶人,一身以苦功岁月,再加上战火磨砺的功夫,还真是不可小视。

“天道大势太高太远,我只想在死中求条活路而已。”

“看在你也曾为家国有所贡献的份儿上,束手就擒吧!”

“看来,的确是没别的选择了!”

面对地将之规劝,老头子精神愈发紧绷,如一张拉到满月极致的巨弓。

说不定下一秒绷不住的瞬间,极致锋芒杀机就要爆发。

“一定要如此吗?”

地将一声无奈叹息。

不动手,不代表就真的怕了这个老头子。

然说实话,这老头子一身功夫,又得了战火洗礼,实在霸道。

若能不动手,以平和手段解决,自然是妥帖至上。

“若你处在我的位置上,你会怎么做?”

“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抓甚至于被杀?”

“还是拼尽全力,护持儿子寻一条自由生路?”

地将的叹息,让老头子出声问道。

“我······”

被老头子妥帖护持于身后的身影,冷峻凝重神色,瞬间动容。

多年心中难以释怀的怨恨,这一刻似有崩溃瓦解之势。

“什么也不必说,我也不管你怎么想我。”

“只不过做了一个天下间,任何一个父亲,都会为儿子做的事儿。”

似乎太清楚护持于身后之人,这一刻要说些什么。

老头子眼眸微眯,温情瞬间而过,便被说不出的坚毅所取代。

“倒是一番舔犊情深,可惜,在不该踏入的错误道路上,你们已经行的太远太远了。”

此情此景,除了一声无奈叹息,别的已然无用。

纵有人性光辉的一面,犯的错,触碰之天理,也不能因此而平。

这世上,没什么绝对的善,也没有什么绝对的恶,却有底线。

底线被触碰的一瞬间,便注定了某一天,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个时候再言对错,已经没什么用了。”

“辩清对错又有什么用?”

“错了,认了,然后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所以不必论对错,还是看实力吧!”

精气神凝聚,达到顶点。

一拳挥出,极致杀伐真犹如一张拉到满月巨弓,发射而出的利箭。

“人皇拳!”

这一拳的杀机,令地将脸皮似有瞬间抖动。

不敢丝毫怠慢的凝重中,一拳彰显皇者威严霸道。

“好一招人皇拳!”

“可惜,你未曾得全三皇观全部传承,否则这一拳,便足以要了我的命。”

两拳霸道触碰,霸道气劲儿如狂风吹拂四散。

打磨透亮的大理石路面,寸寸蹦碎。

深吸一口气,压制住了一拳之霸道,而控制不住的沸腾气血。

转过身来,盯着神色同样似有瞬间不对劲儿的地将,一抹情绪莫名而过。

虽是后辈,这一拳之霸道,已然不输于自己。

最为关键的是,对方之年纪,依旧巅峰。

等到如自己这般岁月,超越是顺其自然,理所应当之事。

“三皇全部传承之重,非吾辈所能担当。”

“若不自量力,恐怕不仅是自身之劫,亦是众生之灾。”

“本是平凡岁月一少年,能有如此成就,已然相当知足了。”

地将淡然一笑。

“哼!倒是继承了那个老东西崇尚道之自然性情,也不枉培养你们一番。”

老家伙一声冷哼。

地将的不接招,无疑让一番心里交锋落空。

唯一可能争取的胜利机会,也就这么没有了。

“看你这架势,也撑不了多少时间了。”

“再来一招吧!”

“你若胜,我死,你顺利带着他走。”

“我若胜,你死,我带着他走。”

护子心切之下,这家伙的拳,无形中更多了几分霸道。

想要胜,除了拼命,没别的选择。

“等等,我有话说。”

凝神对峙的二人,被一道声音打断。

“你干什么?”

“一边呆着去!”

“有我在,没人能伤的了你一根毫毛。”

两道眉,似剑一般挑起。

隐约间,似是牵动了气息。

微微压制的咳嗽声中,一丝血色,不自觉自嘴角滑落。

人皇一拳的霸道,着实厉害。

若是一般情况下,肯定已经撑不住了。

但现在,无论如何都得撑住。

面子什么的,自然瞎扯淡。

比面子更重要的,是命。

不仅是自己的命,更是多年来默默守护,牵挂的命。

“爸,您就别撑着了!”

一声幽幽叹息,多年无法出口的言语,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为难。

老头子紧绷身躯,肉眼可见的一阵儿颤抖。

“我可以束手就擒,但有些事儿必须说明白。”

“我做的那些事儿,我自己认,无论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能够承担。”

“但我做的那些事儿,他并没有干系。”

“请无论如何,让他可以过一个可以说的过去的晚年。”

眸光平静祥和与地将对视,提出了唯一的要求,或者请求。

“你不必如此!”

“就算真的拼了这条命,我也一定可以让你安全脱身。”

嘴皮子不自觉的颤抖,充分体现了此时心情是何等的激动。

默默护持多年,本为所求。

能听得一声爸,就算真把这条老命拼掉,也心无挂碍,无怨无悔了。

“拼掉了你的命,就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留在这世上吗?”

“前半辈子,你已经够对不起我妈的了,现在你还想让我一个人孤单于世吗?”

对于现在的局面,恍然间的认知,提升到了相当的高度。

一拳交锋,生死各半,便是能够侥幸而胜,这事儿便是最后结局了吗?

断然没这个可能。

旁的不提,以地将功绩身份之重,若是躺在这儿,引发的震动,简直不可想象。

缉捕追杀,届时将是铺天盖地。

就算真有能耐躲入地底,恐怕也得被挖出来。

更进一步而言,能以躲入地底,不见天日之代价躲过这一劫。

今后一辈子不敢随意动弹,不能随意见光,滋味儿也不一定比死好受到哪儿去。

“不要说了,是我始终对不起你们母子。”

“我不要什么晚年的安享,只求能与儿子常处一时。”

“待到后事收拾之时,请多劳一趟。”

“茫茫厚重黄土,有一古老村庄。”

“村庄后方,一颗古槐下,荒古坟包。”

“若能得一家之团圆,便是感恩非常了。”

一声悠悠叹息间,冲着地将躬身一礼。

整齐划一的重重脚步声响起,袁冰率人压着一众人员,自别墅内而出。

这群家伙,莫看能折腾,真正精锐面前,也就那么回事儿。

“袁警官,这回得你所愿了。”

目光说不出平静祥和,以待袁冰。

“就凭这一箱子东西,你就别想跑了。”

章节目录 第六百四十八章 多番退路被堵! 奔忙了多年,不见希望之事,这么简单就完成了。

喜悦是自然,恍惚也是多少有些,一声吐气,终究还是释然。

迈步之间,一个英姿飒爽的敬礼。

眸光闪亮,紧盯着地将。

今夜,注定是不可能平静的一夜。

与所知大局相比,此地之结束,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

“我知道你想什么。”

“不过这事儿,还没有结束。”

“除了他之外,还有个家伙非处理不可。”

地将眸光与袁冰相对,这个性情刚毅的女孩子,此刻想法,自然不可能不明白。

但他不可能答应带她掺和那些事儿。

勇气可嘉,但什么样的能力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超过自己能力之外的承担,不仅是对自己的勉强,也是一种不负责任。

再说师弟如此安排,他也不能破坏不是。

“您是说······”

袁冰眉目一挑,她不是个笨人,这话的意思,瞬间领悟。

“你想的不错!”

“对你,我也不必藏着掖着。”

“且不说其自身行事便有差错,仅是算计小师弟这一条,就不可能让我饶了他。”

对袁冰,地将并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可······”

说实话,袁冰有瞬间的犹豫。

她虽然性格烈如火,眼里揉不得沙子。

对于触碰律法之事,更是半点不容情。

然她也不是完全的一根筋。

动一个人容易,一个城市的经济影响,却不是这么简单。

“我知道你顾虑什么。”

“不过他的重要性,还不至于有这么大。”

“此外,不是还有他吗?”

地将抬手,指了指静默相对的父子俩。

“看来,我已经被盯很久了。”

听懂了地将的话,一丝苦笑不由爬上面容。

连会面那个小兔崽子的事儿,都这般了若指掌。

其他的事儿,还用多言吗?

此情得知,若非眼下这般不由自己的景况,只怕睡梦中,又多了几分不踏实。

“这一回,你倒是想错了。”

“准确来说,是他已经被盯许久了。”

“若不是想看着师弟自己解开这个心结,他早就换地方住着了。”

地将哼了一声。

有这么一群人在,三年前,卫无忌被收入门墙,成为衣钵传承的关门弟子那一刻,一切事情,便都不是秘密。

何况这事儿除了卫无忌自己之外,也真心谈不上有多秘密。

“他的确跟我接触过,还预谋了一些事情。”

上什么山头就唱什么歌,以认清现实,识时务这一条而言,做的实在不错。

“那我便没什么可说的了。”

袁冰耸耸肩,有了这一句话,一切便是顺理成章,板上钉钉。

其实除了职责以外,站在朋友的立场上,袁冰未必不想办这么一件事儿。

“你们是什么人?”

“这里不是你们随便进入的地方。”

站岗的保安倒是尽责,然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伙。

手里还算具备几分杀伤力的棍子,真的就成了无用之物。

“没事儿,我们自然不会来。”

一个挥手,便彻底撇过了保安的阻截。

所有进出通道,刹那间皆被封锁。

莫说大活人,就是一只蚊子都甭想飞出去。

“是你?”

袁冰率人一脚踹开大门,踏步而入。

富家公子惊异之声响起。

由于某个人的缘故,袁冰自然也在了解范围之内。

“既然你认识我,那就别磨叽了,走吧。”

袁冰倒是有些意外,这家伙居然认识自己。

看来自从卫某人归来,他的动作一直都没有停下啊。

“他让你来了?”

“我告诉你,没有实际证据,就算是你,也不能随便抓我。”

“何况,以公谋私本就是不该的违规之事。”

惊慌虽有瞬间,却也是实际的惊慌。

身边的保镖虽然不错,然仅袁冰之身份,就足以不敢轻举妄动。

什么事儿能做,什么事儿不能做,要是这点儿都拎不清,早就被他老爹给打死了。

“我跟他关系确实不错!”

“然以我之性格,为他以公谋私还不至于。”

袁冰坦然承认了自己与卫无忌的关系不错,然后在对方神色变幻中,拿出了一张照片。

一张代表着被法律所束缚的照片。

一对儿免费手镯,可惜就是连在一块儿的。

“他,你应该熟吧?”

“他做了些什么,纵然不至于十分清楚,也该一二吧。”

“接下来的话,还用得着我多言吗?”

袁冰眼眸玩味,盯着这位神色不断变幻的富家公子。

“我承认,的确与他存在来往,但这都是正常的商业行为。”

“至于他做了什么事儿,我是真的不清楚。”

“因此对我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儿,有点儿说不过去吧。”

变幻之脸色,于瞬间恢复之后。

话语思路清晰稳定。

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说不出的镇定,说不出的问心无愧。

“好,就算不清楚。”

“那么做为切实接触人员,现在请你协助调查。”

“这是一个公民应该,也是必须尽到的义务。”

点头肯定间的一句话,将好不容易开辟出来的一条退路,彻底堵死。

一抹疯狂嫉恨,哪怕明知情况不对,还是瞬间表露了出来。

再多的机智城府算计,也终究是还是一头欠时光磨砺的小狐狸。

看来这家伙,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从算计卫无忌的事情上,已经能够看出一二品性。

这一刻实际看到眸中一闪而逝的神情,袁冰心头还是瞬间凛然。

“我现在身体不是特别舒服,可否过一些时间再去。”

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儿,该争取的,却也不会轻易放弃。

万一出现了奇迹呢?

“身体不太舒服?”

“年轻人底子好,也还得多注意才是。”

袁冰两道眉毛向上挑了挑。

这般鬼话,要是能把她给忽悠瘸了。

那就说明脑袋真的被驴给踢了。

“既然身体不太舒服,就该赶紧去医院才是。”

“走吧,咱们别耽搁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口气,尚且来不及放松,眉头不由自主纠结在了一起。

“不是去医院吗?”

“这回我们开了不少车,想上哪一辆都可以。”

“当然,我也清楚,以你的家室,不在乎这些。”

“可现在不是讲究环保嘛。”

“能减少一辆车的尾气排放,也算是为环保做得巨大贡献。”

袁冰相当的认真,也是相当的真诚。

这份儿认真与真诚,从这位富家公子不断起伏的胸膛来看,摆明了被气的不轻。

“够了!”

“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放过我了是吧?”

失去了耐心,失去了伪装的大喝烦躁声,自这位富家公子嗓音沙哑中,嘶吼而出。

“无所谓放过与不放过。”

“这是我的工作职责,还请支持。”

“若是没事儿,我就是想不放过,也不可能。”

“若是有事儿,我就是想放过,也没这个权利。”

袁冰认真严肃道。

“好,实在说得好。”

“我就陪你走一趟又如何?”

后退的道路,一步步被封堵。

除了乖乖听话,还真没别的办法应对。

以绝对的力量反抗?

后果似乎有点儿承担不起的严重。

“再一次诚心感谢,对我们工作的理解与支持。”

挥了挥手,两名士兵将富家公子,一左一右围拢。

踏出别墅大门,被控制的道路,让富家公子神色不由一抽。

这动静儿,未免太大了点儿。

难道真的是因为公务?

因为那家伙犯的事儿?

心,于瞬间倒是镇定了不少。

真为了那群家伙,倒是没什么可怕的。

反正他与那群家伙虽有接触,却也不是太多。

“出事儿了!”

“你们家小子被带走了!”

一个个紧急电话,拨到了商会会长的办公桌上。

一个个语气之沉重,让这位历经浮沉的商业大佬,内心不由咯噔一下。

“那个小兔崽子,究竟又干什么事儿了?”

“我立即打电话了解一下。”

不管因为损失的出现,心里有多么恼恨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儿子,始终是儿子,血脉相连。

“听我一句劝告,这一次还是不要动弹,稍安勿躁更为合适。”

“因为带走你儿子的,并非一般二般。”

这样的一句忠告,让这位商界大佬的心,瞬间更为高悬。

不是出了大事儿,绝不至于有这样的忠告。

“这个小兔崽子,究竟背着我做什么了?”

挂了电话,沉默瞬间之后的一声怒吼,算是对情绪积压的一种发泄。

然后急速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一个多有韵味的懒散女声响起。

“你在哪儿呢?”

压制着情绪怒火,声音还是明显低沉。

“我还能做什么啊?”

“出什么事儿了吗?”

丈夫言语中的深沉,让沉醉于懒散中的成熟女声,瞬间清醒。

“你觉得出了什么事儿,我能找你啊?”

“你跟我说实话,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最近做什么特别出格的事儿没有?”

眼下所得线索,实在太少。

也仅能以自己所知了解,发挥极大想象力了。

若不是特别出格,怎么会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儿。

连打电话试探情况,都被好意奉劝。

章节目录 第六百四十九章 事实重如山岳 终究归己而为! 对财富之追求,是任何一个正常意识人类的正常之念。

然凡事若是太过,却是不自觉多了几分怨念。

生意越做越大,财富的积累,也是越来越多。

陪伴在家人身边的时间,自然而然减少。

再加上终究避免不了的一些事情,怨念矛盾也就越来越多。

吵过,闹过,挣扎过。

然终究无用,满心凄凉间,唯随波逐流。

算起来也有几年了,除了平常的财力供应之外,关心什么的,都是太扯淡的事儿。

突然间有了这么一句关心,语气还是这么的严肃。

一道惊雷炸响,沉沦再深,也足以瞬间清醒。

儿子,可以说这么多年来,唯一的支撑念想了。

“儿子出事儿了?”

这样突然的询问,以及沉重的语调,这样的念头不自觉跃入脑海。

“我刚刚得到的切实消息,儿子被人带走了。”

“我本想打电话问问情况,却被好意劝阻了。”

“有关方面,你的关系,始终比我好一点儿。”

此言而出,神情似有瞬间的不自然,却也无可奈何。

这么多年,早就接受这个事实了。

何况自己也不是那么的干净,就更加没法说了。

“宁姐······”

皮肤保养,在光辉照映下,呈现类似奶白色的男孩子,将手伸出,放在了手持电话,心情如惊涛骇浪一般的女子丰润肩膀上。

以往的热情,并没有预料之中的而来。

一声冷哼,眸中光辉让男孩儿瞬间惊愕,低着头,灰溜溜跑到了一旁。

“我儿子出事儿了,我想知道一点儿消息。”

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值得你给我打电话?”

“算了,听我消息吧!”

一个诧异中的稳重男声响起,终究还是过不去人情二字。

“这件事儿,你们两个谁都不要插手,也不要着急,我会尽可能想办法的。”

大约十五分钟后,沉稳中带着凝重的声音,让牵挂儿子的女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

抬眸看了一眼淡定如常的富家公子,袁冰挂断了电话。

“反应够快,手伸的也够长。”

“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开始捞你的了。”

抬眸与富家公子相对,袁冰似哼道。

“这话有些不对吧?”

“你跟我说是前来协助调查的。”

“如今这话听起来,怎么感觉好像我是被调查的那个。”

“主次分明,还是要相当注意的。”

“尤其是这么一个关系着重大名誉的时刻。”

“说实话,我真心不想让你我之间的关系,变得多么坚硬。”

腿似是不自觉饶了椅子腿一圈,抬眸平静,与袁冰相对。

“这话还是不说的好。”

“其实你是个聪明人,本不必与你多转圈。”

“来个痛快点儿的开门见山吧。”

“到了此刻,以你之性,应该不至于还天真认为,请你于此,仅是为了协助调查吧?”

以袁冰的直爽性情,太长时间的绕圈子,实在不是他的作风。

“还是那句话,我与他的关系,仅限于一些商业上的来往。”

“如果你觉得我有什么牵连关系的话,请用直接证据说话。”

手,不自觉摸了鼻梁一瞬间后,语气依旧镇定。

真以为他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吗?

三言两语,便可以被吓唬的不知所措。

“你我以往从未有过直接的接触与交集,却能一眼将我认了出来。”

“看来,他的回来,对你影响很大啊?”

“可有说句实话的真心,这些日子,你过得相当不爽快吧?”

“午夜梦回之时······”

“够了!”

袁冰言语,被一声粗暴呵斥,硬生生打断。

疯狂狰狞瞬间闪过,再次归于平静。

“请不要提及与案件无关的话题。”

“日常生活如何,那是我的隐私。”

“若本人不愿意的话,不至于强行逼问吧?”

极为明显的吐气动作,似是要将内心之暴虐吐尽一般。

至少不能在此时,控制不住情绪。

一旦露出些许马脚,日后怕是要增许多的麻烦与头疼。

“从职业操守的角度来说,自然不至于。”

“然我之所言,非冒犯你的隐私。”

“若不是你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或许有些事儿,已经说明白了。”

袁冰言道。

“若不是因为他的缘故,以你的身份性情,怕是不至于对我有什么了解的兴趣。”

“既然有过了解,你就该明白我做事儿的原则。”

“若没有切实证据,你说我会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儿,把你请到这儿来吗?”

一丝坚定睿智,眸中闪烁。

“我这个人做事儿,向来问心无愧,若是有证据,拿出来看看又何妨?”

心于不平静间,如挂了秤砣一般的下沉。

这位女警官,的确如她自己所言的那般。

难道他真的掌握了什么证据?

这不可能!

与那帮人联系,属于无可奈何之举。

以他的身份,掺和到那帮人里边,真心不至于。

至于以前······

该清理的,应该都清理了吧?

有些事儿,太过久远,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

“那麻烦你来看看这些。”

一大堆数据,展露在了富家公子面前。

“除此之外,还有这个。”

看着那堆清晰无比,无任何辩驳之处的数据,瞳孔不自觉收缩。

以这些数据的记录显示,自己最少三年时光,是暴露在别人眼眸底下的。

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的记载,实在是太过清晰。

便是没有这些数据,仅是这种被人盯着,丝毫没有隐私可言的感觉,也足以瞬间寒芒在背了。

紧接着,袁冰拿出了一块儿做工精致,银色光辉的录音笔。

录音笔上的银色光辉可见,物体立影,清晰异常。

除了录音之外,做一面梳妆小镜子,也是半点儿问题没有的。

仅是表象极致银色,便已经体现出了这件录音笔的极致。

没有任何按钮的光滑屏幕上轻轻敲击,一段立体声言语,清晰无比传递了出来。

富家公子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一些本不该出自他口的言语,切实记录在了录音笔内。

那些记录,若是稍微的麻烦。

这些言语,便是极为头疼的大麻烦。

搞不好,真的要付出代价。

何为祸从口出,这回算是切实体验了。

“这些你总不至于否认,是别有用心的栽赃陷害吧?”

袁冰似是在笑,眸中寒光透骨。

“什么话,我都不想说了。”

“但有些事儿,我不是特别明白。”

“可否让我明白明白?”

眼眸扫视数据记载,以及那只录音笔。

意思之表达,不必言语之多。

“这件事儿,还是麻烦您给他一个解释吧。”

随着袁冰的言语,一道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你的一言一行,自三年前起,便被我掌握。”

“你肯定要问为什么?”

疑惑不明的眼神,随着一张照片的出现,脸色不仅苍白,身躯更极为明显抖动。

又是这个他做梦都想恨不得活活咬死的家伙。

“你肯定依旧还是不明白。”

“但我觉得,你应该谢谢他。”

“若不是担心他心结难消,一生所困,三年前,你的这条命,就已经被收走了。”

一双眼眸不自觉瞪大,除了难消怒火之外,恐惧亦是深然。

原来自己的这条命,早就在鬼门关外晃悠了。

若非还有半分理智,或许仅凭这个,便要一跃而起。

哪怕凭借牙齿,也要将其活活咬死。

生命被天掌握,实在是无可奈何的事儿。

生命被人掌握,那就是可悲,可怕。

“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不如她这么死板。”

“虽然从内心来说,她这样的人,我是真心的欣赏与敬佩。”

“然我所处环境,终究不可能让我如她一般。”

“若真如她一般,别的不提,仅就我自己而言,已经不知死了多少次。”

“其实你也不必将我想的太坏,俗话所言,苍蝇不叮无缝蛋。”

“这话固然有点儿侮辱自己的意思,事实却是如此。”

“若你真那么完美无瑕,无懈可击,纵有手段,怕也诸多为难。”

“我还有一件事儿不明白,他为何值得你如此做?”

这是想不透,也是不清楚便不可能罢休的执念。

能将自己了解的如此清楚,比自己还要清楚。

手段自是不必多言。

能被袁冰如此对待,身份自然也不必多言。

一个没什么成长背景,被护林人养至八岁,再到徐家的穷小子,有什么值得被这般人物关注。

不仅关注,还为他出手这般针对自己。

“他是老师认可的衣钵传人,便是我们的小师弟。”

“若没有老师,便没有我们这群人。”

“便是抛开大义,此恩情,也足以我等以性命相报。”

一番回答,底气十足,实实在在真心话语。

“人之机遇,实在难言。”

“于你而言,我再大,也不过是个小人物。”

“便是不愿,又能奈何?”

恍惚之间,曾经不怎么在意的蝼蚁,已经爬到了头顶。

这种滋味儿,自然不至于好到哪儿去。

神色无比难看间,一番言语倒是极为识时务。

“让你无可奈何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所为,那堆东西,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若不是你,它们将会永久消失的秘密。”

便是到了此刻,对自己行事之把握自信,依旧没有放弃。

“这话一出,倒是体现了几分符合你年龄的幼稚。”

“事儿,既然做了,就永远都甭想能抹除干净。”

“即便没我,只要这些东西记载的事实存在,总有曝光的那一天。”

“老话所言——善恶到头终有报!”

“或许你说的有理,可我也相信,那个时候的我,该经历的,都已经经历过。”

“该享受的,也都享受过了。”

“便真是善恶到头,想来也没什么太大所谓了。”

对于自己所谓,或许真的早有准备。

唯一没有准备的,就是这么的快。

距离朦胧中的预想,他还太过年轻。

“我的调查资料显示,你这位出身富贵的公子,从小才思便比较敏捷。”

“十岁起参与辩论大赛,十五岁时,能胜过你的,已经很少很少。”

“当然,相对你的辉煌而言,这些算不上什么。”

“对了,我似乎记得,你还自学过一段时间律法。”

“那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儿,自己要接受什么样的惩处吧?”

脸色再次说不出的难看。

他的确清楚。

可他宁愿自己不清楚。

便是能保得一条命,很长时间内的自由,怕是也要失去。

“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

眸中挣扎诸多。

自傲与现实的碰撞。

很明显,还是现实更胜一筹。

“我没想过要你怎样,仅要求你为自己的行为,负起责任而已。”

“所以你也莫要说,我对你栽赃陷害。”

顿了一下之后,地将继续说道。

“你们家的背景,我也相当清楚。”

“莫要做什么规则之外的不规矩事儿。”

“真要不讲规矩,请你相信,我的不讲规矩,实在不是谁都能受得起的。”

眼眸中透露出来的压力,排山倒海一般的威势。

心脏瞬间紧缩,眼眸不自觉低垂。

“你的事儿,已经不必多言。”

“接下来,该怎么处理,我自会秉公而行。”

袁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着似是精神已经被击垮的富家公子道。

“这一点,我自然相信。”

“还有一件事儿,请袁警官务必帮忙。”

“预料不错的话,我爸妈应该很快就来。”

“对于我这个儿子的疼爱,我爸虽然不如我妈那般。”

“但我好歹是他的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理应来看看。”

“请不要有任何的为难,让我可以顺利见到他们。”

“此刻的你,肯定在想,这人的脸皮实在厚。”

“可这是无奈之下,最为明智的选择。”

“我爸可能还好一点儿,我妈要是折腾起来,没有一点儿理智可言。”

“尤其是关于到我。”

“既然如今这般境况,何必再让他们受我牵连,做一些不该做的事儿。”

干涸沙哑,似是很长时间没有水分滋润的声音,持续而起。

章节目录 第六百五十章 前行受阻 一拳力破! “你终究还有几分可取之处!”

袁冰眸中多了几分神色光辉。

警察是个神圣威严的崇高职业,基于职业特性,经历自然非常人所能想象。

尤其对于处理重大案件的刑事警察,几乎每一件案子,都是一次对人性善恶的考验。

事儿做了,错已经铸成。

便是时光真正能够倒流,一切重新来过。

以其性格而言,该做什么,依旧还是会做什么。

只是若经历时光逆转,记忆不失的话,他之所为,恐怕会更绝一些。

现如今说这些,已然没什么现实意义。

不过还能惦念父母,也算是一丝良心未泯。

“你这是在骂我!”

“该做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铁证如山面前,我想不认,却是无可奈何。”

“既然无可奈何,又何必牵连过多。”

“其实想想,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应该算是他们的灾祸吧。”

袁冰不再多言,转身跨门而出。

“他就这么处理吗?”

袁冰看着背手默然站立的地将,抿抿嘴唇后,问道。

“正如之前所言,如此结果,皆是他自己所为而至。”

“至于其他,实在没必要。”

“以我身份而言,每天需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有的时候,恨不得一天恨不得有四百八十个小时处理事情。”

“他的那点儿事儿,若非师弟之故,实在轮不到我操心!”

地将闻言一笑答道。

“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有些话,实不必非得用言语才能表达。

“你要是没事儿的话,继续处理这家伙的后续情况。”

“再不然的话,回家休息也可以。”

“虽然过了最佳安眠时刻,静静心的话,应该还可以睡个安稳觉。”

虽然明白地将身份之重,心里多少也有些准备,袁冰依旧忍不住一声娇哼。

“呵呵!”

“师弟之所以安排你处理此事,除了量才而为之外,更多的还是太过了解你,不想让你掺和到不该掺和的事情里。”

袁冰的娇哼,让地将笑出了声。

言语温和,倒是多了几分大哥的感觉。

“他倒是考虑的够全面。”

一抹嫣红,似是于面颊一闪而过。

袁冰哼哼言道。

“他那样的位置,考虑问题之全面,是必备甚至是首要因素。”

“不论哪一个环节出现差错,都有可能引发重大问题。”

“时间长了,惯性也就自然而成了。”

地将虚了一口气,言语间仅是感慨。

“谁都不容易。”

纵然心里多少依旧不对劲,却也实在的无可奈何,唯有接受。

“人一辈子,不可能经历所有热闹。”

“但是可以用心感受,用眼界去开拓。”

“说实话,不仅你遗憾,我也少不得遗憾。”

“虽然得承认,一些心态的确有问题。”

“然好在,问题根本终究不可能通过一次行动,彻底解决。”

三道身影拔地而起,飘然落于山林。

“多年不见,前辈之能更胜以往,着实可喜可贺!”

言语健朗中透露一丝稳健,龙虎山当代掌教至尊,施一个道家礼节。

“前辈之能更胜往昔,于吾辈修者而言,确实可喜可贺。”

同样的言语健朗言语,于武当山当代掌教,一个道家礼节中,缓缓而出。

“上清门下,见过前辈。”

一名女冠盈盈行礼道。

“你是当初那个小丫头?”

“一晃眼,都已经这么多年。”

“当年的小丫头,如今也是一门之长了。”

与龙虎、武当二位掌教点头中,轮到女冠之时,眸中多了几分讶然,感叹。

卫无忌眸中神光一闪。

自家这一门,传承自三皇。

好像从没什么禁止婚嫁的清规戒律。

当然,于修道人而言,这样的词汇,有点儿显得俗气。

正式称谓,该是道侣。

然不管何等称谓,事儿总归还是那么一档子事儿。

“你小子想什么呢?”

思绪回归的瞬间,迎接而上的是老道长神幽目光。

“额,没想什么,什么都没想。”

眼角似有瞬间下意识抽搐的冲动,然若是连自身变化都控制不住,那才是笑话。

摇头言语间,正色如常。

“吾等见过前辈!”

除了龙虎,武当,上清三门之长外,尽皆汇聚于此的道门高人,齐齐见礼道。

且不说辈分,单就实力,看那如返老还童的一般的状态,心里也该有数儿才是。

“时间不早了,一起去见见冤家对头吧。”

在老道长的带领下,一众道门高手,向着已然探查清楚的敌方老巢而去。

“博士,他们已经快要到了。”

急匆匆脚步声,再次于紧闭木门之前停顿。

“他们的到来,早在我的预料之中。”

“只是有些想不到,来了这么多。”

“也就那个老道士,能有这个威望了。”

一声叹息,自木门内传出。

若是不出差错,能顺利的把事情完成,自然是可喜可贺。

如今既然已经出了岔子,也唯有应对了。

“知道他们要来,一份儿礼物早就准备好了。”

“只不过情况的变化,使得这份儿礼物,好像有点儿不够分。”

“不过也无所谓,一些时间,只要再有一些时间,一切便可尽归吾掌控。”

有些压制不住内心激动的狂热言语,自木门内传出。

“恭喜博士成就多年梦想。”

喜悦情绪的恭贺,满是真诚心意。

不仅是多年来培养的忠心,更是为自己而喜悦。

算起来,他也是绝对信任的贴身之一。

对这位大老板,始终还是了解的。

有些事情,有些爱好,固然有些令正常人难以忍受。

对待下属,除了手腕儿威严之外,其余真的无话可说。

“属下先到外边看看情况,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博士造成干扰的。”

平日里的忠心不减,到了此刻,更该努力表现才是。

“看来,咱们今日的上山之路,没有想象中的通畅!”

一尊高大身影,仿若铁塔一般,横在山道。

身影之高大,不仅体现于身高,更显在壮。

许多的脂肪堆积在身上叫做过度肥胖。

许多经过打磨的凝实肌肉堆积在身上,那就真的叫做壮!

超越一般人大概一个半的手掌,掌心泛白,长背泛青。

这是唯有练过铁砂掌之后,才能表露出现的迹象。

有此迹象,说明这铁砂掌的功夫,还是没有到家。

真正练成铁砂掌的手,白嫩如雪,温润如玉。

是一双可以让任何女孩子看了,都忍不住羞愤的手。

不过能在手上展现如此,这人练铁砂掌的功夫与年头,倒是不短。

“小子,你不至于让我们这群老胳膊老腿出手吧?”

武当掌教,笑呵呵看着卫无忌。

虽说老道长的徒弟,以辈分而言,该是平辈。

但以年纪而言,平辈之论,似是有些难以接受。

当然,这不是至为重要的。

虽是清净自在的修行者,然终究逃不脱实力二字。

小师弟虽然天赋出色,然受老师教导,终究岁月所限······

想到这儿,青龙以眼神看了卫无忌一眼。

微微点头间,一步迈出,这便是卫无忌的回应。

轻描淡写间看了黑大壮硕身影一眼,一拳递出。

不仅是极致的速度,更是极致的霸道。

拳中胸口,力道于背后炸开。

便是光亮度不高的黑夜,鲜红跳动的心脏,依旧清晰可见。

“你······”

低头看着胸口,一抹迷茫眸中闪烁而过。

高大壮实的身子,轰然倒地!

“好霸道的一拳!”

“好个极致的八极拳!”

抬腿而过之时,一个个忍不住眼眸瞟了一眼。

以他们这般存在,眼界境界,一眼看出这一拳之玄妙,再正常不过。

“一拳力透胸背,颇得阴阳虚实之妙!”

“老师,小师弟这一拳境界之高,能比拟者,无几人矣。”

“就是我自己,挨上这么一拳,也好受不到哪儿去。”

青龙蹲下身,仔细查看一番后,与老道长言道。

“这家伙的来历,有点儿意思。”

老道长没有理会青龙,紧盯着倒地身躯,眸中若有所思呢喃着。

“尸气?”

“枯朽干尸与人身的合二为一?”

“倒是挺有想法,就是也不嫌恶心吗?”

一丝气息指间缠绕,前行中的卫无忌眸中思索神光明灭。

“何况,还有一点极大破绽没有弥补。”

如此悖逆人伦的想法与行为,自该职责。

不过就以实际而言,却也相当有用。

若非自己的拳,太过霸道。

那样的身躯,就是用电钻,锯床,也甭想能破坏多少。

“一关障碍,这么快就被突破了吗?”

一声叹息悠悠而起,夜色下,一尊身影悄然而立。

“虽不错,挡住我的拳,却还欠点儿火候。”

“你还年轻,正值巅峰,何况拳是那般的霸道。”

“想要挡住,除非尸傀变成真正超脱六道,不死不灭的僵尸。”

夜色中,两道亮光落在卫无忌身上,不仅是目光,更是精神之光。

“便是僵尸又如何?”

一点气血运行,滚滚热浪仿若大日升起。

“不!”

猝不及防,伴随惊慌语气的吼声中,眼珠突然炸裂,血水两行垂落。

“就你这点儿精神本领,也该在我面前显露?”

章节目录 第六百五十一章 执念长生 何为长生! 一拳出,一重障碍破!

一念行,二重障碍除!

“此行,倒是有那么点儿领略自然之意。”

山道旁,看着捂着没有眼珠,血色止不住自指缝露出来,哀嚎不止的身影,一些感叹不禁而出。

见此悲惨,自然而生的可怜,却是没有。

不是慈悲之心不存,而是这家伙在此现身,与那群不顾一切的疯狂疯子,肯定关系不一般。

不是合作者,就是受驱使的打手。

无论何种身份,以他们的立场而言,都不存在慈悲。

且不说这群混蛋之行事,着实祸恶滔天。

一旦让其得逞,无数生灵因此而受难受苦。

仅以往恩怨交锋,便足以慈悲之心的泯灭。

对他们有慈悲之心,那就是对先辈祖宗的不孝。

长达两千年岁月,与那群疯狂的家伙交手,自然不是一次两次。

有胜自然有败!

无论胜败,代价终究是要付出的。

实力,实在无关善恶。

什么是实力?

以个人体现而言,便是能力与修为。

而这群家伙,能在两千年无情岁月的冲刷下,从不间断的各种折腾。

现如今,还折腾出了如此之大的手笔。

虽说有些借势而为的成分在里边,可终究也是实力。

实力与实力的对抗,唯有强弱,无关其他。

“有如此后人,三皇传承少说数百年无忧!”

诚心恭贺中,看着老道长,不自觉多了几分羡慕。

道求自然,意在宁静。

能有如此追求之人,实在少之又少。

何况现如今还是一个高速发展的时代。

宁静二字,实在难求。

“既是难得如此,我等自该轻松。”

一些道者感叹。

以他们的年岁而言,与那群家伙的交锋,自然不是第一次。

有些甚至可以追溯至三千年未有之变局时期。

却从来没有一次,能如现在这般自在轻松。

那群邪性的家伙,不仅行事疯狂,手段更是邪门儿。

“你就是第三关的守护者?”

一道身影迈步,不见任何刻意加速,却依旧将一众道门高人甩在了身后。

向前一踏之举停顿,眼眸转向了山道旁,一颗古树,粗大树干之上,不仅人影盘坐。

一条巨大狂蟒尾巴紧卷树身,三角的眼,三角的头,似乎体现的是自然携带的剧毒熟悉。

“这玩意儿看着倒是不错。”

“不知道与那个女人手里那条长出爪子的,哪个更为厉害一些。”

一丝兴趣间,卫无忌问道。

“长爪子就一定厉害吗?”

平静间,似有波纹泛起。

许多东西,自这言语间的不自觉,便已表明。

“说的不错,便是长了爪子,该是爬虫,依旧是爬虫。”

卫无忌一脸赞同的点头,让对方喝酒的举动,不由为之一顿。

一个翻手,葫芦口对准卫无忌。

吧嗒一声响,一道白芒自葫芦口喷出,直奔卫无忌面目。

便是不讲规矩的时代,如此之举,暗器伤人,也是妥帖的卑鄙,无耻,不要脸!

“还来这手,你以为自己的葫芦是斩仙飞刀啊?”

轻描淡写间一笑,淡然探出两根手指。

一枚夜色中,依旧几许蓝光幽然的细针,夹在两指间。

“你······”

悚然而惊,令喝酒时的惬意,淡然无存。

“凭白要人东西,终究是不太礼貌的行为,还是还给你比较合适。”

手腕儿轻灵一抖,一枚细针之快,超越了时间的普通概念。

下一秒自我反应跃然而出之时,脸色已然变幻为蓝。

“你······”

努力坚持硬挺着最后一口气,一条大蛇疯狂向卫无忌冲了过来。

“既然这么有情义,成全于你又如何?”

手指轻弹,气劲脱离,针对大蛇七寸薄弱所在。

一个大洞炸裂,血肉崩离,令大蛇不由长鸣嘶吼。

痛苦之意,表达再清晰不过。

“好厉害的高手!”

“这般简单,便过了那个毒人的阻挡。”

嘶吼长鸣传递数十距离,下一个关口阻碍,自然清晰犹如在耳边。

神色,不自觉凝重了下来。

虽然有些看不起那一身毒素的家伙,但这家伙使毒的本事,着实厉害。

若非出身不凡,恐怕剧毒之下,也是难逃厄运。

“你的年轻,你的实力,是我见识过的所有人中,最为出色的。”

当看到信步而至的卫无忌那一刻,由衷惊讶赞叹,不由脱口而出。

“你要如他们一般挡我?”

卫无忌抬眸相对,这个人,倒是有几分不凡。

“受人之托,自当忠人之事,何况还有恩情。”

“个人与天下,孰轻孰重?”

一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让卫无忌不由问道。

“天下太大,能管得了自己,便是极大不错。”

这个回答,该怎么说呢?

应该说是一点儿毛病没有。

自己都管不了自己,何言天下。

然看他自身,实在不像是管不了自己的。

“你来自大雪山?”

一抹诧异,自卫无忌眸中而过。

面对一个轻易破除三道阻碍的存在,全神戒备,自不至于为过。

既然是全神戒备,气息便不自觉显露而出。

“陈年往事而已,又何必多言。”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反正自己的修行根基已成,想要改变,几乎是不可能。

“似你这般,也相信这群家伙?”

“信不信,其实并不重要!”

“除了一个安身之所外,别无他求!”

如此回答,算是一句明白言语。

他不为所谓长生,只求一个安稳生存。

“听说大雪山,不仅是密宗正统,更得了当初蒙古帝国,横扫天下的一些资本。”

“却是不知,能否受得了这一拳。”

劲道凝聚,气血爆发。

一拳发出,无有惊雷气爆,唯有灼热火浪撩燃。

“这样的一拳,着实霸道!”

一口气,由内而外。

一拳挥出,似是两柄铁杵的碰撞。

无有叮当脆响,唯有沉闷如雷。

坚固异常的山峰,突然一阵儿晃动。

神色瞬间变幻,一声大喝不由而出。

“不好!他快要功成了!”

既然前来参与,其中内情,自然了解。

“你武功不错!”

“本来想陪你玩儿玩儿的,奈何时间不允许!”

山峰晃动的瞬间,眸中精光一闪。

劲道瞬间迸发,将功法运转极致,宛若金刚般的身影,直接弹飞。

一抹光辉闪过,似是驱散了夜色黑暗,照亮了天地。

战刀刹那间的出鞘归鞘,雪白寒芒中,一片尸首倒地。

“好锋利的刀!”

“好霸道的刀!”

“好绝情的刀!”

几声同时而起的极尽赞叹,自身后传来。

赞叹过后,看着神光异彩的老道长,更加说不出的羡慕嫉妒恨。

他们咋就没这么好的苗子继承人呢?

“你们居然这么快?”

急速踏步前行,极短时间内,已然来至山体巅峰之顶。

一道身影,率领众多人群,去路再次被阻。

“杀人而已,又何须太多麻烦。”

卫无忌淡然哼了一声道。

“看着倒是有些眼熟,还真是那家伙身边的狗腿子。”

“多年未见,你们为何不能消停一些?”

多年争锋,恩怨纠葛,实非一两句言语所能说清。

不过既然有所交集,熟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果然是你这个老家伙,将他们给召集了起来。”

没有搭理众多道门高人,直勾勾目光盯着老道长。

“不对,你怎么······”

突然间察觉不对劲儿,不由惊骇出声。

按理来说,过去了这么多无情岁月,老家伙应该更显苍老才是。

便是不至于趴在床上起不来,也是白发苍苍了。

绝不可能如现在这般,中年人相貌。

虽追求理念不同,然也是精通典籍。

一个念头,自然而然跃入脑海。

“这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老天,你不公平,不公平啊!”

“吾等为了得道长生,付出了何等的牺牲。”

“这样的机缘,为何不归吾等!”

自己求而不得,他人轻易自得。

这样的落差打击,着实有点儿大。

“呵呵,真是可笑!”

嘴角冷然中,卫无忌出声言道。

“你说什么?”

心中的情绪,似乎在瞬间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目光阴沉,语气怨毒,实实让人皱眉。

“将得道与长生混为一谈,你们不可笑,谁可笑?”

“为了这么一个可笑的事儿,你们居然折腾了两千年。”

“可笑之外,你们还可怜,可悲。”

一番言语,引起的不仅是对方的杀意,更是诸多道门高人的注意。

他们倒是很想听听,这位出自三皇门下的高徒,有何自我见解。

“得道的话题,暂时先放下不提,你不妨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请你给我解释一下,何为长生?”

这是一个迷茫间,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你再耍我们吗?”

所拖延的,无非是时间。

噼里啪啦一通战,所争取的时间,或许还不及这般言辞的交锋。

“好,那就以你们的理解来说。”

“一两百,自然太少。”

“还是一两千起步吧!”

“一千年算是长生吗?两千年算是长生吗?”

“或许可以算,或许根本不能算。”

“亘古宇宙不提,就拿咱们脚下的这片土地。”

“六十四亿起步,甚至更久。”

“一两千年,又算得了什么?”

章节目录 第六百五十二章 一念造就世界 极致梦幻长生! 千年岁月,可谓长生否?

生命概念,因岁月流逝而成。

一个正常状态下,不遭遇疾病,横祸,茁壮成长的生命,便是发展极致,也不过百年光阴。

“既然你们一直心心念念,想要长生。”

“那我倒是不介意,让你们体验一下生死轮回之下的长生,究竟是何滋味儿。”

一枚念头自眉心跳跃而出,演化一方天地阴阳,五行,轮回,众生皆具备的无量大世界。

“你小子可莫要乱来!”

老道长神色一沉,不仅几分忧心道。

意念造就一方大世界,这样的伟力,便是以老道长为首的这些道家高人,目前也是无能力洞察的。

然修行多年,冥冥中的感觉,也是相当不俗的。

心间突来不自觉一沉,便是不明,也清楚必是卫无忌之手段。

一方大世界,于卫无忌意念而成。

这样的力量,必然触动了冥冥中的法则所在。

狂风骤现,压抑黑云滚滚而至,霹雳声中,一道道粗大雷蛇于黑云中穿梭。

便是修行多年,心性淡然,一道道雷蛇狂舞之象,自然镇压而下的威严,内心不禁为之一颤。

何为天威?

此便是天威!

“此前为万千生灵,探究天机,搅乱了你与万千生灵之因果。”

“为偿还因果,吾受你一击也是无妨!”

“这一次,你敢打下来试试?”

众多惊骇担忧神色中,卫无忌眸中两道神光,透入无穷黑云中,语气冷然。

轰隆!

一声巨响,莫说是孩子,就是身高七尺的大汉,估计也能吓得哭出来。

虽无有形体,亦无目光垂落,然依旧能够清晰感应到怒气磅礴。

雷霆霹雳,云蛇狂舞,说不出的担忧中,极致雷霆杀伐,终究还是没有落下。

一声声沉默,似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发泄脾气。

一朵朵黑云滚动,似有悄然而散之意。

“等会儿,既然出来了,就别白跑一趟回去了!”

“用这点儿雷霆之力,做点儿有功于众生之事。”

雷霆黑云悄然而散,令心头紧提的一口气,刚刚放松了些许。

卫无忌的一句话,让心头稍微放松的那一口气,再次禁不住提高。

老道长嘴角一抽,提着拂尘的手,似有瞬间的颤动。

若非黑云未曾消散,怕是许多变故增加。

这会儿老道长的拂尘,肯定已经无情落在了卫无忌的屁股上。

嘚瑟个什么劲儿?

就你小子能是吧?

轰隆!

些许消散的黑云,再次汇聚,黑压压一片,心头沉闷,使得自然而为的呼吸,都显得多了几分艰难。

霹雳雷霆声响,道道雷电长流划空。

“别急!”

“本我意念都不是那么清楚,这脾气倒是先出来了。”

“让你干活儿,给你回报可好?”

手掌探出,融入虚无时空。

再次收回之时,一团极致蓝光掌中衬托。

以目光所映,仅是一团蓝光,至于蓝光之内存于何物,却是不得而知。

不过从那黑云中不断跳跃的雷霆反应来看,肯定是了不得的好东西。

“就知道你肯定喜欢这东西。”

“那你再答应我一件事儿可好?”

掌中蓝光汇聚,卫无忌笑容温和,就像是一个握着糖果,与小朋友谈判的坏叔叔。

“放心,此事对你而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

“将他们的天地禁锢,稍微调高一点。”

卫无忌指了指以老道长为首的一众道门高人。

说不出的震撼,已然麻木。

听得卫无忌给他们争取的福利,清净修行再淡然,内心也是禁不住火热一片。

以他们的传承而言,功法自然不至于差。

悟性自然也不至于差到哪儿。

如今这般尴尬地步,最大的外力原因便是天地禁锢。

天地本身的强大禁锢,是非他们以自身之力所能抗衡的。

轰隆!

又是一声雷霆霹雳而过。

此刻所表达之情绪,倒不是愤怒,而是几分为难。

虽然在数亿年时光的积累下,汇聚了几分自我懵懂意志。

有些禁忌力量,却也不是随意能够触碰的。

“我知道你的顾忌,我也没要求你提升极致,仅是一些提升罢了。”

卫无忌手握光团,含笑言道。

“吸收了这个,你的力量增长该是相当可观的。”

“些许提升,于你而言的威胁,实在微不足道。”

道道雷蛇狂舞,卫无忌继续淡然言道。

一声霹雳炸响,这番话似是扫去了最后的犹疑不定。

一道道穿搜于黑云层中的雷蛇汇聚,合成一道粗大霹雳雷霆,直劈地底。

“好了,乖乖回去睡你的觉吧!”

随手一扬,蓝色光球没入云层。

明显喜悦中,云层中降落几缕清光,没入一众道门高人头顶。

卫无忌眸中这时候突然神色一闪,嘴角不自觉多了一丝满意笑容。

落于老道长头顶的清光,明显有两道之数。

看来便是些许灵性诞生的天地意志,也懂得何为区别对待。

一缕清光自头顶而入,灵性之光直透心间。

困扰于心头多年迷惑,刹那间烟消云散。

修为自然而然增长,满头白发,悄然间墨色覆盖。

便是不曾实力翻倍增长,少数也有数成跨越。

最重要的是,以后实在不必为境界之困而忧心多年了。

自天地束缚越发严重以来,不知多少高人受困,最终抑郁而亡。

能突破禁锢,得以成长,便是天大福缘。

“诸位前辈莫要沉醉于心头感悟了,若是脚步慢一点,怕是要错过一场天雷地火的好戏了。”

于卫无忌的声音中,一众道门高人自感悟中睁开眼眸。

不曾执着于卫无忌言语中的一场好戏。

以老道长,龙虎,武当三位道门高人为首,互相对视一眼中。

齐齐向卫无忌行了一个大礼。

若无卫无忌,他们这些人之力,焉能抗得过天地禁锢。

一番恩德,不仅是道之成就,更是生命层次的成就。

如此恩德,眼下而言,也唯有一礼能够表达。

“诸位这是做什么?”

“我可受不起啊!”

一个闪身,卫无忌拖住了老道长的下拜举动。

别人的礼,暂且先不提。

老道长的礼,卫无忌纵有万千胸襟胆量,也是不能,不可承受的。

虽然他另有机缘,然实际而言,没有老道长,就没有他的今天。

再一个而言,师徒如父子并非古语。

老道长待他,真与儿子没什么区别。

受了老道长一礼,便等同受了父亲一礼。

如此人伦悖逆,便是天打雷劈也不为过。

首先放不过的,就是卫无忌自己。

“师兄,你就别凑热闹了,赶紧将诸位前辈扶起来啊!”

拖住老道长,甚至还多几分余力,拖住了龙虎,武当二位掌教。

卫无忌向着随众道长行礼的青龙喊道。

做为同行之人,他这次收获,自然也是着实不小。

听得卫无忌喊声,青龙不敢怠慢。

这一位位的,虽说因自家老师的缘故,与自己可称之为同辈。

实际上哪一个不是享受一方尊荣的前辈高人。

师弟所谋恩德,虽非一礼不能表达。

然真让这些前辈高人跪着,也是凭白招惹乱子。

“你小子现如今翅膀硬了,连师父做什么都要干涉了是吧?”

两臂间如同钢铁一般的禁锢,让老道长眸中满意神色闪烁而过的同时,也是些许无奈。

徒弟超过了自己,说明后继有人,实在是好事儿。

然对于师父本身而言,除了自豪之外,不自觉还有几分失落。

当师父的,被徒弟超越了。

岂不是说明这个师父相当软弱吗?

老道长敢于勇闯枪林弹雨,性子钢强可想而知,自然不愿意被贴上软弱标签。

“您要是想让徒儿被雷给劈死,那您就执意而为吧。”

卫无忌嘴巴微微撅起,不自觉的撒娇,似乎也仅有在老道长面前。

或许还有林场里,默默奉献了一生,在卫无忌心中,真正认可为父亲的老人。

可惜,那位老人无法抵御岁月的无情,多年前,已然安详回归天地。

一辈子无怨守护山林,也没多少牵挂可言。

唯一的牵挂,便是不满十岁的孩童。

为了这个孩子的以后,那位一生行许多善事,从不求回报的老人,拨通了一个严格来说,欠着老人救命之恩的电话。

“你小子还能让雷打死?”

老道长眉宇间流露出的神色,自然是深深不信。

“我要是真强到无视天地雷霆,也就不至于因强行探究天机而受创了。”

言语中多了几许无奈,卫无忌半真半假说道。

“前辈,既然小兄弟都如此说了,那我等就不必让他为难了。”

被卫无忌以气势相托的龙虎,武当二位掌教,适时出言劝慰道。

“诸位莫要多言,加快脚步进程,否则就真的赶不上一场好戏了。”

说完,卫无忌一搀扶老道长,龙虎,武当二位掌教紧跟而上。

其余道门高人自然不该怠慢。

修为境界突破的好处,于此时便显现了出来。

一迈之间,便是以往的数倍之距。

“小子,你现在真的成长了,比师父要强得多,恐怕也有许多师父不知道的经历吧。”

于前行中,老道长各种复杂看着卫无忌,然后言道。

“我······”

卫无忌嘴唇儿一张,似要说些什么,却被老道长拦下。

“别说,什么都别说。”

“就算我是你师父,也不必跟我说。”

“不过师父倒是有些好奇,你究竟付出了什么,才换来了这样的条件?”

身后似是探听隐秘,而不自觉回避的二位掌教,耳朵一动。

别人的秘密,以他们的道德修养,自然不会有什么兴趣。

不过对于这事儿,他们倒是不自觉多了几分好奇。

“说白了也没什么,不过一缕道韵本源而已。”

“其实随着时代的推进,禁锢越发严重,也不能怪它,实属无奈选择。”

“天地运行之长久,生灵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生灵,为造化自然所得,其根本,依旧来源于道。”

“一个两个,自然不至于。”

“若是多了,便是天地自然,也有几分难以承受。”

“这便是生灵与道之间的因果,也就有了这次随机缘而行的劫。”

“我出手探究天机,为的是众多生灵性命。”

“于道而言,无异于破坏因果之行,故而天罚落下。”

“纵然受了一些磨难,却也甘愿,因为因果终究理清。”

一边急速前行,卫无忌一边解释。

从未曾想过掩饰的声音,自然传入每一位道家高人耳中。

既能成为道家高人,悟性自然不差。

卫无忌言语直白中的因果缘由,引得众多高人心念一动。

若非环境克制冲动,一大片突破怕是不可阻挡。

“那你如此行为,可否代替众生偿还因果,众生可否避过此劫?”

武当掌教问了一个至为关键,关乎众生的问题。

“这个,说实话,我也无法把握。”

“因果之玄妙,并非简单一对一所能极尽描述。”

因卫无忌之举,消耗的天地本源,虽然得到了恢复与弥补。

此举是否能够代替众生了结因果,却是不得而知。

因为这是众生的因果。

“你问这么多干嘛?”

“反正现如今我们抓紧时间,把该做的事情做好,便是灾劫依旧无法避免,也可从容应对。”

龙虎山掌教言道。

“说的不错,眼下我们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这帮邪门家伙。”

“若他们行为得逞,便是了却因果,众生依旧受难。”

老道长一锤定音中,一众人前行更为迅速。

卫无忌突然意念一动,随手一挥,一方大世界悄然而散。

“杀了我吧!”

“杀了我吧!”

“如此这般活下去,实在是太痛苦,太痛苦了!”

云雾中,一道道身影而现。

失去聚焦的目光涣散中,一声声不正常的低声呢喃。

得道长生,是一直以来,可以放弃一切的疯狂追求。

何为得道,这个立意太过高深,暂且不提。

长生,却是于卫无忌挥手间缔造的无量世界,实在的体验了一把。

实际体会自身与平常寿命不同的刹那,喜悦是自然的。

祖辈追求两千年而不得,如今却是被吾辈所得,实在是该大肆庆祝的天下第一喜事儿。

章节目录 第六百五十三章 刀光 驱散了黑暗 掀起了风雨! 无论真实还是荒诞,或多或少间,众生皆有长生之念。

便是明知不可能实现,多少也曾有过梦幻念想。

实际梦想,通过自身努力,再加上一点机缘天赋,未必不能实现。

要不然有句话,怎么会成为名言——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当然,真就普通群体而言,这个梦想,还是要具备基础的,那就是有实现的希望。

长生执念,经过代代传递两千年岁月,已然根深蒂固,狂热不减。

然真要说诸多岁月中的诸多失败,一点儿影响都没有,也是完全没这个可能的。

如今一下子,实现了连自身都有一点儿怀疑的虚幻梦想。

不可置信的呆愣过后,便是由衷喜悦,着实的欢天喜地。

欢天喜地之后的行为如何,便以各自意志品性而定。

不管如何做,人生于世,无非吃喝拉撒,酒色财气而已。

最初的喜悦激情过后,便是顺其自然的淡定。

体验了太多,终究不可能得到喜悦过后,就是说不出的枯萎与烦躁,甚至于暴躁。

以往渴望的长久生命,真正实现体验之后,到头来所想者,居然是以自杀来解脱。

感受着生命的逐渐消散,早已沉浸于无尽岁月的疯狂意志,多了几分清醒。

“好手段!”

“实在是好手段!”

“杀身仅能殒命,杀心却是王道!”

恍然而悟的苦笑声中,整个身躯逐渐消散,如光点一般,彻底消失天地间。

“真不知道这群家伙怎么想的?”

“好好的平地所在不待,反跑到了这种林密高山。”

“纵然出于防御的考虑,这地方地势奇特,的确有几分易守难攻的意思。”

“可现在都什么时代了?”

“还想着依靠这种地理优势,理念更新速度,是不是太慢了?”

一边急速中前行,青龙一边嘀咕道。

“因为此地,乃是整个大地的中心。”

“莫看山势奇峻,实则内部别有洞天。”

“相对于外边穿越数千公里的土层,还有温度相当高的岩浆,这里是最为理想之地。”

言语间的解释中,快速的移动速度,已然不知觉中,直通大山底层。

“应该就是这里吧?”

一堵门墙拦路,看似木质外围布置,坚固程度超乎想象。

试探性的一拳发出。

门墙上出现的反弹力道,将青龙身形直接逼退。

一道道机械声随着青龙后退的身形,而充满整座大山。

一道道火舌喷吐,杀机自四边八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寻常血肉身躯,在这样的攻势下,一个呼吸的瞬间,便要连半点儿痕迹都留不下。

“哼!”

鼻音哼声中,战刀于一道白光中出鞘。

极致杀气引发极致刀芒锋利。

白芒一片,同时极为刺骨的刀锋,落在山体,如宝刀切豆腐一般,势如破竹而下。

失去正常观感的黑暗,随着脚步的踏进,自然降临。

便是无所谓照明设备,以众人之修行,也不至于在黑暗中受到影响。

一路前行不知多少时光,多少距离,明显火热烧灼感传来。

朦胧火光感自前方传来,再行几步。

一个巨大的火圈口,能够清晰听到滚烫岩浆,类似于开水一般的冒泡声。

看到滚烫岩浆中的种种异象。

对于众多道家高人而言,如此景象自然不至于有太过吸引力。

至为关键的,还是在那火圈口,盘膝而坐的一道身影。

白发苍然,面容仿若二十一般。

一半身躯嫩如羊脂白玉,一半儿身躯焦黑如枯死朽木。

“你这是什么情况?”

“非生非死,非假非空?”

“什么时候,以道入魔,也能这般领悟禅理了?”

看着如此怪异的话语,众多无言沉默中,卫无忌开口道。

随着卫无忌的言语开口,盘膝而坐,表象无比怪异的身影,猛然睁开了眼眸。

“年轻人,咱们终于正式见面了。”

非感受岁月流逝而不能成就的眸色沧桑,扫了众多道门高人一眼,继而落在了卫无忌身上。

“看来,对于你我的会面,你曾做过预想。”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从我踏入临城开始,还是那个被折腾的不人不鬼的魔道妖人被我诛杀的时候?”

“话说,你们这些人,真够可以的,为了追求长生,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

“不知你可曾想过,如此行为,让万千无辜遭受牵连,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点头淡然间,眸中正气浩然,高声质问道。

“以前没体验过何为天打雷劈!”

“突然间来了这么一道,倒是体悟出了几分玄妙。”

以眉心为界限,一半生机勃然,一半死气深沉。

自然呼吸间的吞吐,来自大地深处无数岁月蕴藏的磅礴能量,被吸收炼化。

生机愈发勃然,死气愈发深沉。

生与死之间,倒是显出了几分自然造化。

“你们看!”

青龙突然有些难以淡定,惊呼而出。

一双双眼眸注视下,满头白发之一半,突然自极致快速中,由白变黑。

“不好,他已经悟通了关键!”

老道长难以淡定一声喝中,抬手一掌,气息磅礴而出。

“嗯?你这个老家伙,居然也有此机缘?”

眼眸同样呈现诡异的完全黑白,终究落在了老道长,以及一众道门高人身上。

“让你看看,何为武当的剑!”

老道长出手,无疑做了一个很好的表率。

武当山掌教手一卷,一柄长剑出鞘,气息加持下,隐约看到一头龟蛇玄武,霸气十足,昂首长啸。

真武剑!

除了武功传承之外,这柄剑算是武当最重要的传承。

“龙虎山的名头,若是在我手中弱了,往后何颜见祖师!”

龙虎山掌教出手锋芒,丝毫不弱于人。

“你们居然全部超脱了天地界限所在?”

动手之时,气息的全部爆发,自然是无法隐藏的。

除了为求长生,迈入邪道,做了诸多不容天理之事外。

单以修为,学识,此人之渊博,可称得上前所未有。

天地禁锢之事,自然明白。

正因为明白,才于满心不甘中,毅然将两千年积累挖掘,做出了如此大事。

行至此处,虽借用了地理自然之能,然大地之厚重,超出想象,非寻常之力所能触及。

故而一些代价,终究还是要付出的。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顺利借助这股大地核心的磅礴力量,冲破禁锢,成全两千年执念。

些许付出,便算不得什么。

“哼!天地着实不公!”

虽然借助浩瀚能量,所得成就必然超越天地界限,一阵情绪依旧自然而起。

拼死拼活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东西,旁人生来轻而易举便可获得。

如此巨大差异,心态再淡然,怕是也无法平和。

何况为求长生,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

又何谈心性,何谈平和。

“虽说有因果之源,可你都要挖人家的心了,还想人家公平?”

“能不能要点脸儿?”

卫无忌眼珠子朝上一翻,极尽吐槽道。

此劫虽有了断众生因果之故,只不过借了这群疯狂家伙的手罢了。

实际上,如此行为,的确是极大的不妥。

不仅对众生,对于天地本身,亦是如此。

若非其注定不可能抽取太多能量,足以影响朦胧中的天地意志。

便是没有卫无忌,这一道雷霆,也会无情降落。

毫无疑问的是,杀伐霸气,必然加重很多很多。

不直接劈成一截一截的焦炭,就算其活得太结实。

“你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众多进攻,说不出淡然的眼眸,因卫无忌一句话,而精光蹦现。

抬手间,强悍能量化生一层相当坚固的防护层。

道道杀伐落在防护之上,半点儿涟漪都不曾泛起。

连撼动人家防护的能力都没有,这便是底气,这便是实力。

“这不可能!”

一声声惊骇狂吼,自然而出。

“没什么不可能的,大地伟力的防护,可不是谁都能打破的。”

似是不屑般的冷笑声中,注意力再次集结到了卫无忌身上。

“小子,把刚刚的话,给我说个清楚明白。”

一句话的提点下,其实在内心已经有了大概轮廓。

只不过有些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罢了。

长久岁月,诸多毫不犹豫的牺牲,换来的,仅是一颗摆在棋盘上,随意可丢弃的棋子。

这事儿若是信了,这长久的岁月,一辈又一辈的传承,又该算做什么。

“其实你心里明白,何必非得执着于我口中得到答案呢?”

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要从一个敌对者的口中,得到相信自己的勇气与绝心。

这事儿,实在太过荒诞。

这般心性,便是能活千年万年,又有什么意义。

“你不说是吧?”

“那就为此而付出代价吧!”

一只死气森然的干枯手掌,自防御护罩中探出,直扑老道长。

一双历经岁月沉淀的眼眸,实在看得清楚。

老道长,可算是唯一的脆弱软肋。

“有些时候,想的莫要太美,付出代价的,反可能是自己。”

刀,刹那间出鞘。

锋利刀芒似有切割万古时空之威,寒气森然不自觉袭身而上,仿佛置身传言中的刀山地狱一般。

“好厉害的刀!”

半截手臂连带着手掌飞起,落入火热岩浆中浮浮沉沉。

因手臂切割自然而起的疼痛惨叫,并没有如实传来。

由衷赞叹声中,眉宇不自觉阴沉。

然后那只被斩断,边缘整齐的手臂断口处,再次长出一只完美的干枯焦黑手掌。

肢体重生!

这样的一幕,发生于众目睽睽之下。

“大地威能让你这么用,着实有点儿糟践了。”

提着刀的卫无忌,叹了一口气,却也谈不上沮丧。

这事儿,早在预料之中。

浩瀚能量得之,少说可活万年。

区区断肢重生,不过是一碟再没有意思的小菜儿。

“小子,莫再拖延了,用你的刀,砍了他。”

老道长气息似有一些低迷,卫无忌的出手,虽然不至于让他们受到伤害。

然针对那一层大地能量防护的攻击,却也着实令人够呛。

“他的刀,的确够锋利。”

“但是想突破大地威能防御,怕是没这个可能。”

极其自信稳定的声音,自防护之内而出。

些许时间内,头发的黑润,似是又覆盖性的往外挪了几许。

时间,哪怕是几许时间,所得成长,也足以平定一切危机。

“可我怎么有这个自信,不仅能一刀劈开防御,更能一刀劈死你呢?”

卫无忌扬起了手中战刀,明灭不定的光辉,于刀身上,时隐时现。

“既然你有这个自信,何不一试?”

眼眸似是瞬间微微眯起,一股能量自大地而来,融入了护罩中。

“那就真心让你见识一下,何为杀人的刀。”

语气淡然中,冷芒寒然自心而生。

阻隔了外界光辉的黑暗,被一道极致亮光笼罩。

那是刀之杀伐,自然而生的极致光辉。

光辉落在大地威能的防护上,极致锋利轻易洞穿。

而在极致刀芒洞穿大地防护的那刹那,岩浆火海齐齐震动。

强大的震动波冲击而上,指头地表。

无数扎根土地的古木大树,连根而起。

有些甚至瞬间就成了一堆筛粉。

清朗天空,不自觉被一层黑云笼罩。

一道道雷蛇于黑云中狂舞,压抑气息扑面而至。

都说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便是山雨来临之前的重大威势。

“果然来了!”

眸中神光凝聚,眉宇间不自觉多了几分忧愁。

若是可以的话,真心希望一切就此停止。

“能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

“接下来,唯有看天意如何了。”

狂风吹拂中,地将背手而立,叹了一口气。

“他们情况不知如何了?”

自开始起,袁冰心中便不自觉多了几分挂念。

眼下如此景象,心中挂念更甚。

身处外围,依旧感受到如此可怕的威势。

身在核心,面临的该是何等的狂暴。

地将抿抿嘴唇,想说些什么,却终究说不出口。

以他的身份,内情清楚自然远超袁冰。

出身以及工作的立场,让他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甚至于交锋。

那群家伙虽然不可理喻,罪不可恕。

一个个都该枪毙五分钟。

实力,的确是不容小视。

章节目录 第六百五十四章 毁灭中 遗留一粒神光血珠! “这不可能!”

“你的刀,怎么可能这般厉害?”

“你真是老道士的徒弟?”

“他自己都没有这个能耐!”

长刀出鞘,亮光驱散黑暗。

刀随形走,气随刀生。

驱散黑暗的光亮中,杀机虽刀与大地威能防护,狠狠碰撞。

让人感官散失的极致光辉中,大地威能防护,被刀芒,刀气,刀意破碎。

刀形虽未临身,刀气已然侵体。

森寒刀意,更是将意志轻松镇压。

血色,自七窍流淌而出。

暂时虽有中气十足之言语,表达不可置信的想法与迷惑。

却也不过是一盏耗尽的油灯,所爆发出来的最后光辉。

意志被刀意镇压,体内奇经八脉,皆被刀气锋芒无情粉碎。

这样的伤势下,若是还想保住这条命。

除非传言中的大罗金仙下凡,耗费精力出手救治。

死,似乎已经无法避免之结局。

然若是能稍解心头几分迷惑,便是死,也多了几丝安然。

可以说一切能算计的都算计到了。

唯一的一点儿差错,对于老道士的这个徒弟,实在太过轻视。

一子不慎,满盘皆落索!

其实也算不得谋略不到位,仅是眼界所限罢了。

卫无忌所得机缘,实非寻常之辈,敢于想象,何论实际相信。

“喂!”

“虽然我不否认你的话,但是能不能注点儿意。”

“人还在这儿站着呢。”

老道长眉毛向上一挑,表达了自己的存在以及看法。

徒弟超越师父,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自然该是极为喜悦,脸上有光的大好事儿。

然对于多少还要几分刚硬面子的师父而言,除了欣慰喜悦之外,自有几分说不出的没落沧桑。

平常自不至于显露出来,当着自己的面,被老对手如此言语,却是有几分忍不住。

“可能这柄刀,着实锋利。”

“也可能,这柄刀染血过多。”

“也可能,来自曾经的感同身受。”

卫无忌用除自己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能理解的情绪,几声呢喃道。

话,虽不太可能说的明白,但他所言,却是实在言语。

曾化身一方无量大世界,大地威能何等优势,何等薄弱,再清楚不过。

“也可能,你自己始终弱了一些。”

“若你有这个能力,调动整个大地的威能。”

“我就是有翻天的本领,恐怕也是无可奈何。”

一声叹息,自是心情的实际表达。

到了此刻,自是不必多有虚幻言语。

大地之能,极致浩瀚。

若其有足够能力,调动整个大地威能。

能够确保自己跑路,已经是极致的实力,外加极致的气运了。

“说的不错,我的确是太弱,太弱。”

“执着了两千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到头来,终究还是太弱。”

“可你为何这么强呢?”

血色自七窍流淌,眸中神光时而消散,时而凝聚。

诸多神色,无非对生的渴望于挣扎。

一声质问,终究还是不甘心。

便是生命走了尽头,悔是何物,依旧不知。

“或许,我做的好事儿,有点儿太多了。”

嘴角向上一扬,笑容纯真如泉水一般。

或许是伤势过重,或许真就是气的。

此言落下之后,一片静默。

莫说敌对阵营的,就是己方阵营的,一双双复杂目光,也是投向了老道长。

如此徒弟,究竟是怎么交出来的?

谓之出色表现,可不仅是天赋与武学。

一柄刀,如此寒然杀机。

嘴里居然还能说出如此纯真言语。

如果非要用一句言语表达此刻的心态,此句实在不过。

吾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哈哈哈!”

“说得好,实在是好!”

“杀一为罪,杀万为雄!”

“以杀而止戈,实在是好!”

“干净!利落!痛快!”

血色似是快要流淌殆尽,气息不自觉陷入低弱状态,哈哈笑声却是传递。

“这一回,出了一个预料之外的变故,如此结局,虽不可能甘心。”

“时至如此,却也坦然接受。”

“然尔等莫要以为,两千年的纠缠,随着我的消亡,便可就此结束。”

“往后,必有手段与诸位切磋!”

最后一滴,似是蕴含着精光的血液流淌而出,生命彻底终结。

全部的水分,似是刹那间被生生抽取完毕。

似是一伸手,便可轻易拿捏而起。

“倒是极有手段!”

“若有足够机缘,将来未尝不可破茧重生!”

随手一招,几分光芒之血珠,落在了卫无忌掌心。

“这家伙真有天赋,可惜踏上了罪不容诛的邪道。”

见那一滴不曾消散,几分光芒闪耀的血珠,众位道门高人皆是叹息。

佛门大德圆寂,有舍利子留存,是为无上至宝。

道门大德羽化,却也有金丹留存。

当然,一滴血珠自然不至于称得上金丹。

不过有此血珠,也说明金丹之期不远诶。

以此现象而言,此方所为虽罪孽无量,却也不能说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知晓如此方法可行,众道门高人尽皆心绪淡然。

如此行为,便是能够成功,也背负了众多因果罪孽。

便是无有报应因果,也不该是人行之所为。

何况本就天理昭彰。

若非借手了结因果,如此行为,早被一道雷给劈死了。

“将此地彻底封堵,秘密烂于心间,任何言语,不得丝毫泄露!”

威严目光一扫,老道长肃然交代道。

野心滔天之辈,虽阶段性的扫除,然此地始终是个极大隐患。

长生,实在是个太难以抵挡的极大诱惑。

为长生,极尽疯狂,可付出一切。

纵然终究天理昭昭,然教训却实在深重,须得谨记而行。

“吾等于此立誓,若有只言片语显露,身死道消,永世不得超生。”

一众道门高人尽皆知晓此事严重,故而神情严肃,言辞极致,立下了誓言。

一声闷雷中,自身与冥冥中,似乎创建了某种微妙练习。

几丝愕然中,喜悦闪烁而过。

往时,虽因道家条规恪守,不至于多有妄语。

誓言虽多有慎重,实际上却也不曾太过重视。

因为根本无所谓回应,又何必太过重视。

如今誓言回应,虽多了一层枷锁。

实际上除了几分小心之外,却也不曾有过太大改变。

然誓言回应所意味的,却是与天地大道之沟通。

对于修行人而言,自然无什么事儿,值得比此还值得喜悦。

“若非多了一丝气息,加之此事的确严重外,能有搭理回应,才是怪事。”

卫无忌于心头自我默默想到。

抬步而出的瞬间,强横意念移山填海,乾坤倒转,直接将此地完全扭曲覆盖。

誓言之下的保险举措,即便出了什么差错,也甭想能再次轻易踏入此地。

“老前辈,就此别过!”

“惟愿吾等还能有朝一日,与老前辈相逢。”

一位又一位受邀而来的道门高人,与老道长见礼之后,各自飘然而去。

“师父,您是跟我回去小住一段儿,还是回山里享受您的清净自在?”

看着默默相对上清观传人离去,似是叹了一口气的师父,卫无忌问道。

“老师,要不您随我回京吧。”

“除了见见您多年不见的老友之外,也让我们这些不肖弟子,尽一份儿心意。”

青龙亦是问道。

“都是好孩子!”

“不过我哪儿都不会去的,就在山里享受我的清净自在。”

“又不是老的不能动弹了,以前不用你们操心,现如今,更加不用你们操心。”

说到这儿,老道长看了卫无忌一眼,伸手自袍袖中掏出了两块儿玉蝉。

晶莹剔透,放在光明处,仿若活物一般。

“你小子大事儿办的明白透彻,自己的事儿,却是稀里糊涂。”

“不管这东西你想要送给谁,反正得给我送出去。”

“过去的,不就那么点儿破事儿吗?”

“经历了这么多,你还看不透放不下?”

“如何称得上男子汉大丈夫?”

接过两件玉蝉,卫无忌脑海里就一个念想。

自己被逼婚了!

“师父,就两件儿,您让我送给······”

手里的玉蝉,莫说本身价值,仅是师父送出的礼物这一意义,便再无金钱价值可言。

自然而然的一句话,在老道长陡然森然以及青龙极为玩味的眼眸中,夏然而止。

“送给谁,那是你自己的事儿。”

“不过你小子给我听好了,敢在外边瞎折腾,我抽死你。”

抬手指了指卫无忌,言辞警告间,终究没说什么。

好在这是自家养的猪。

要是拱自家白菜的那头猪,非得活活抽死不可。

“你这工作做得可以啊!”

“除了咱俩,也没有外人,说几句贴心的话呗。”

老道长身影于前行中消失,青龙眉毛一挑,颇为八卦盯着卫无忌。

别人的八卦,青龙自然懒得听。

谁要是敢在他面前扯这种没营养的事儿,铁定无情巴掌伺候。

但是卫无忌不一样。

除了卫无忌之外,其实对另外一人的把握,也是相当有兴趣的。

但就算是将他打死,也不会有半句言语询问的。

除了尊重之外,一时的好奇,即便能够满足,付出的代价,也极有可能是屁股开花。

不是摔得,而是生生被抽的。

不能反抗,只能老实趴在那里受着的那种抽。

“能不能有点儿正事儿。”

“眼下最麻烦,最棘手的事儿虽然解决了。”

“后来却还是要经历一场暴风雨。”

“便是不再有潜在威胁,风险不会再上涨,也始终还是存在的。”

卫无忌瞪了青龙一眼,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说的这些,都没错。”

“但也不会阻碍我一时的好奇,一路上的时间,终究还是有点儿的。”

“既然你不想说,何不让我来猜一猜。”

“我记得当初,一位单纯可爱的小姑娘,对某人可是疯狂追求。”

“这一次出来,小姑娘还在打听你的消息。”

“话说你不会真对人家小姑娘做什么了吧?”

卫无忌前行步伐突然一顿。

“正式跟你说一句,玩笑无所谓,但不是什么玩笑都能开的。”

卫无忌认真言道。

“你说她还在打听我的消息?”

“没给泄露出去吧?”

虽然不至于怀疑青龙的工作原则,卫无忌还是忍不住问道。

怕,说实话,天不怕地不怕的卫无忌,真心的有些怕了。

被人纠缠惦记,尤其是还被小姑娘惦记纠缠,实在是难以断绝的头疼之事。

便是抛却身份,单就美人恩重这四个字,也够为武警受的。

“再怎么着,你也不该怀疑我的工作原则。”

“再说,以她的性子,要是知道了你的行踪,还能这般安稳吗?”

说的也是。

想起那个小姑娘的性子,卫无忌点点头。

“话说你小子真的打算让小姑娘一腔热情,付之东流?”

“那你说让我怎么办?干点儿不是人的事儿?”

卫无忌冲着青龙一瞪眼。

“虽然年龄差距存在,倒也不至于那么严重。”

“你小子要是真有这个念想,以师父以及众兄弟的面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再说现在都什么年代······”

青龙玩笑间多了几分认真。

只要卫无忌自己有这个意思,他便出面为此事奔走。

能看到小师弟过得幸福自在,不仅是他们这些兄弟的心愿,亦是对老师的一份儿孝敬。

“你可打住吧!”

“这事儿再也不许提。”

“当初我舍命救她,仅是为了工作职责。”

“这一点,我从来没有因为任何原因,而有瞬间的丝毫改变。”

卫无忌再次阻断了青龙的话语。

有些事儿,没可能就是没可能。

不该有的念想,不仅伤了自己,也伤了他人,又是何必。

“那这事儿不说了。”

“再跟你说点儿正经事儿。”

“以你现在的武功,足以挑起大梁,该自己承担,是不是······”

青龙神色突然变得极为严肃。

当初老师将位子传给自己,不过是没有直系传人下的无奈选择。

三年前收了卫无忌,这位子,青龙便该归还。

这事儿还是青龙自己提及的。

可惜,卫无忌对这事儿,实在没多少兴趣可言。

“这事儿比刚才那事儿,还要没意思。”

卫无忌的脑袋,隐隐似有作痛之感。

章节目录 第六百五十五章 先处大事 再理私情! “不行!”

“你小子别想跑!”

“这一回,绝不能让你轻松躲过去了!”

卫无忌一个闪身躲避,终究还是未能躲过青龙搭在肩膀上的手。

“我就不明白了,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古往今来,为了权势财富,大动干戈之辈,不在少数。”

“便是杀兄灭弟,诛灭九族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反着来了呢?”

“虽说那位子,不似皇位那般,坐上了就是万万之上。”

“可好歹也是重大职责与权柄,你咋就这么不上心,非得交出去呢?”

搭在肩膀上的手,终究没有被卫无忌以劲道震出去。

转过身来,言语间满是无奈。

“你是师父的唯一嫡传弟子。”

“虽说现如今不必执着于嫡庶之分,然终究有能力之别。”

“以你现在的能力,我若是还坐在那个位子上,恐怕有诸多闲言碎语。”

青龙吐了一口气,亦是神色认真跟卫无忌言道。

“以你堂堂青龙威名,还在乎这些有的没的,闲言碎语?”

卫无忌一副你莫要骗我的神情。

青龙威名之重,跺一脚,大地都得三晃悠。

谁嫌自己脑袋长得结实了,敢在青龙面前瞎嘀咕。

“以往自是不在乎,为你,却不得不在乎。”

那些个闲言碎语,青龙的确不在乎。

若什么事儿都在乎别人的看法,那真是不必活着了。

说一千,道一万,重新认识了卫无忌如今的实力与能力之后,他是真心想位置给交出去。

“要不,你就当做是可怜可怜师兄,先做个三五年的,到时候再找你接替。”

“或者,你自己培养一个杰出的继任者。”

“反正以你现在的功力,教导徒弟,绝对绰绰有余。”

青龙极尽耐心,苦口婆心的劝慰道。

这事儿,自打三年前卫无忌入了三皇门墙,便一直记挂心头。

以往几次试探,这小子都借口推脱。

本想着再承担几年,待到这小子本事差不多,足以承担重任之时,再交托接替也不迟。

谁曾想,这小子就像是吃了药一般,不管是办事儿的手段,还是本身功力,都蹭蹭的往上涨。

由衷喜悦的同时,也使得青龙无法再以原来的计划,逐步图之。

“咱们都是自家兄弟,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

“那摊子事儿有多麻烦,你自己应该也清楚。”

“处理了这么多年,哥哥我一直都是怀着绝不敢让师父失望的心情勉力维持。”

“一大摊子的事儿,不仅耽误了我练功的时间,导致功力的退步。”

“就这脑门,头发真的一大把一大把的掉啊!”

“哥哥我本事不挤,还没来及给你找个顺眼的嫂子。”

“要是这一块儿空了的话,以后就更加没女孩子能看得上哥哥了。”

“以你我兄弟之间的感情,兄弟不忍心哥哥后半辈子就与那堆事情为伍,连个知冷知热的都没有吧?”

卫无忌的丝毫不为之所动,逼得青龙实在没办法,唯有出手感情牌。

手指环绕此刻还是黑发密布的头顶,真情切意,说到最后,简直是声泪俱下。

前行步伐瞬间停顿,目光凝视青龙黑发密布的头顶。

随真情切意之言语,畅想一番此后那块儿地方,变幻地中海的画面。

莫名寒意,瞬间笼罩全身。

一缕意念化剑,脑海中堪称恐怖的画面,尽数稀碎。

于青龙明显流露出的一丝期待喜悦中,卫无忌缓缓开口。

“你说的这些,的确是个问题。”

“不过要解决的话,也不至于真有多么费事儿。”

“首先来说修为,经此一遭之后,本就天赋不错的你,便是每天仅抽出半个时辰,效果也将更胜以往。”

“修为精深,气血强大,连嘴里的四十颗牙齿都能催生出来。”

“区区落发问题,实在算不得什么。”

“你······”

青龙眼眸瞪得老大。

一番言语,可谓将他之前所有的感情牌,尽数破解。

“那我要是连半个小时的时间都没有呢?”

青龙瞪着眼眸,这话明显是赌气。

就算再忙,也不至于每天连半个小时都没有。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也有办法。”

“虽说这办法对自身有些损耗,可谁让你是我师兄,又身担重担。”

“些许损耗,实在算不得什么。”

一声叹息间,卫无忌抬手就要去抓青龙依旧搭在肩膀的手掌。

“你干什么?”

“我告诉你,有些事儿,可不能随便胡为啊!”

搭在卫无忌肩膀上的手掌,闪电撤回。

青龙一双眼眸,极为警惕看着卫无忌。

“虽然我不清楚你从哪儿学的灌顶大法,可以将自身功力输送他人。”

“但这肯定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儿。”

“你要是敢如此,信不信我立马将自己杀死?”

青龙警惕中,带着凶狠,瞪着卫无忌。

以武功而言,他与卫无忌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

硬拼的反抗,无疑是毫无作用。

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了断自己。

真就是丢了这条命,也不能让师弟,这个老师唯一的传人,出现半点儿差错。

“行,这事儿我应你了,肯定不会随意而为。”

“别这么绷着了。”

卫无忌乖乖点头。

面对一个凶起来,连自己都能杀的狠人,除了妥协还有其他办法吗?

其实所谓修为过渡,也不过是随意之间的言语。

若态势变幻,不得不如此的话,卫无忌自然不会有什么犹豫。

正常状态下过渡修为,无疑是在浪费上佳天赋。

青龙虽与道家无缘,传承不得三皇观衣钵。

然能被老道长选中,教导武功,更有如今成就,天赋自然真不至于差到哪儿去。

“修为秃顶的事儿,解决了。”

“最为难的,便是找媳妇的事儿。”

“说实话,这事儿我还真是有点儿为难。”

“你们有什么好的提议没有?”

卫无忌似有为难的挠头言语中,几道身影,自正前方奔袭而至。

“哈哈,这事儿自然好解决。”

“你出手把他给打晕了,剩下的事儿,便由我们来操作吧。”

极有兴趣的哈哈笑声,让青龙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哈哈,对这事儿我倒是真感兴趣。”

“你出手将他给敲晕了,两三个时辰赶至东南,往痴心佳人的闺房里一塞,这事儿便成了。”

哈哈笑声随风飘散,几道身影停住了步伐。

“大师兄,叶家那位姑娘,等了你不是一年两年了。”

“让人家这般消耗大好年华,的确不合适。”

“我看就此机会,你就顺坡下驴吧。”

相对于前面几道调侃意味言语,最后言语建议,多了几分古板,却也是实际真心。

“你们这几个兔崽子,真以为结束了老师的教导,各自做了一番成绩。”

“我这个大师兄就收拾不了你们是吧?”

虽然最后认真情绪的言语,让青龙瞬间神色一动,终究还是恼羞成怒的吼道。

“我说你怎么想起非得卸下一身担子,原来是与佳人有约。”

“一条龙,一只凤,倒是极为合适的姻缘。”

卫无忌眸含笑意,看着青龙。

眸光神幽,似有无限玄机蕴含其中。

“嗯?”

轻嗯一声,眉宇稍微向上一挑,让一众兄弟的打闹举动,瞬间停了下来。

“师弟,怎么了?”

互相对视一眼,还是青龙代表众兄弟,出言问道。

“不至于又出事儿了吧?”

神色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其余兄弟神色也因此言语,而瞬间严肃了不少。

“事儿倒是真有,严格来说,还算是好事儿。”

一抹幅度出现在卫无忌嘴角,不知怎么的,青龙感觉内心瞬间莫名一抖。

“虽说是言语间玩笑自然,却也能显露很多。”

“顺应天机之下,我自然帮你看了看。”

“与东南的姻缘,着实上佳。”

“若是真有此心,不妨尽快行动,晚了没准儿真的错失一段美好姻缘了。”

嘴角虽有幅度,表达的却是由衷喜悦。

一番言语既关系到两个人一辈子的幸福,自不该玩笑。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就不想表示点儿什么吗?”

卫无忌神情之肃然,自能看出此番言语之真心。

青龙反应出乎预料的沉默,倒是让众兄弟一个个着了急。

抬腿冲着青龙屁股就是一下。

对于他这般关键时刻的默然,实在有些受不了。

“想让我表示什么啊?”

“大事儿虽然解决,不代表事情就彻底解决了。”

“如此情况下,我还能有心思想其他吗?”

青龙瞪眼道。

若真如卫无忌所言,这段姻缘可能错过的话······

心痛,自然会有。

然与大局相比,这些实在算不得什么。

说句实话,他若质疑追求这些的话,又何至于现如今还是单身一人。

“你可真是······”

“离了一个你,天便要塌陷吗?”

说不出的气愤,直瞪青龙。

终究是一个老师教导出来的,青龙一辈子的幸福,焉能不关心。

“你出手,给他打晕了。”

“几个小时都不用,他便能躺在叶家的闺房里了。”

一声悠悠提议,让青龙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个似乎将冷静写进骨头里的家伙,一般都是不开口的。

一旦开了口,那就是主意已定。

“我说,咱们可都是同出一门的亲师兄弟,一举一动都要顾及师门的脸面。”

“如此事儿都做出来了,就不怕丢了师门脸面,惹得老师发怒吗?”

青龙做着挣扎,抬出了一尊镇压万古的大杀器。

原本有些蠢蠢欲动的师兄弟,瞬间有些犹豫。

他们自己倒是真不必在意,可师门的颜面,却不得不考虑。

“师父那儿,自然由我来说。”

屈指一弹,光辉便打在了青龙眉心上。

白眼一翻,身子软的如同喝了七八十缸的烈酒,咕咚倒地。

以青龙的武功,自然不至于真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卫无忌的动作,却实在是太快太快。

“以师弟现如今的能力,接替青龙的位置,倒真是合适不过。”

见得这一手,一声悠悠言语,倒是跟青龙做出的选择一模一样。

“这事儿,意见倒是挺一致啊?”

卫无忌瞬间白眼儿翻动道。

“我们这些人,虽没资格传承三皇道统衣钵,却也是老师教导而成。”

“除了家国大义外,最该考虑的,就是师门。”

“当初老师坐了那个位子的第一任,紧接着交给了我们那一批人中最出色的青龙。”

“有些事儿,虽非一言两语能说明,然若是师弟能接替青龙位置,也总比便宜他人合适。”

有些话,实在不必要说的太细。

卫无忌心中瞬间明了。

看来谁的日子都不太好过啊!

“这事儿我心里有数儿了,该怎么做,看以后的时局变化吧。”

“再能折腾,又能折腾出什么大浪来。”

“眼下最关键的要紧事情,还是先处理残局。”

“再然后我带着他,亲自东南走一趟。”

卫无忌脑袋点了点地面上昏倒的青龙道。

“我等尽皆出手,该安排的,尽都安排了。”

“便是真有无法避免的风雨爆发,问题也不至于太过严重。”

提起重要事情,兄弟间的玩笑自然收敛。

为了这件事儿,出动的不仅是一众道门高人。

但凡有能力,有余力的,尽皆于看不见的黑暗中默默投身,做出自己的贡献。

“那我等便在此静候吧。”

说完卫无忌找了个地方,盘膝闭眸而坐。

一道道身影消散,却是未曾离去。

皆以沉默静心养气,静待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你们在这儿玩儿的倒是挺开心啊!”

身躯闭眸而坐,意念已然来到了时光大殿。

听着喜悦欢笑,卫无忌嘴角亦是笑容扬起。

“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想起看望我们这些闲人了?”

一道小精灵身影,闪电出现在了卫无忌肩膀上。

清脆嗓音中,多了几分颇有意见的不快乐。

“这是谁把我们可爱善良的五毒兽给惹着了?”

嘴角温和笑容间,不禁抬手给了精灵小兽一点。

无尽沉昏道韵,瞬间让五毒兽迷失。

“我来是想把这个给你。”

章节目录 第六百五十六章 心声坦露过往! 随手一指,岁月积累下的五行感悟,庞大浩瀚如烟海,瞬间让五毒兽迷失,陷入了深层修行。

以卫无忌如今修为积累,便是所得些许,彻底消化之后,也足以令成长,得以迅猛提升。

“你要干嘛啊?”

看着卫无忌一指让花楹陷入少说也得百年岁月的深层次闭关。

薛冰妙目流转,似是一汪被春风吹皱的碧水波澜。

咳!

心,似是瞬间被挠动了。

一声干咳间,卫无忌终究还是没有化身春风气息吹拂的野兽。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

“以你薛大小姐的眼光来说,这块儿玉蝉可能算不得什么。”

言语随着手掌心的打开,一块儿晶莹剔透的玉蝉现身而出。

抛开这块儿玉蝉所代表的特殊意义,仅本身价值,或许确实算不得什么。

当然,对于许多人而言,这块儿玉蝉的本身价值已经算是相当不菲。

薛冰却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在这许多人的行列中。

神针山庄威名远播,除了武功之外,财力亦是不俗。

莫说现如今的薛冰,跟了卫无忌,踏入修行道岁月无尽,眼界已非世俗所限。

就是当年那个神针山庄的大小姐,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四条母老虎之一。

也不一定能将这块儿玉蝉的本身价值看在眼里。

“但这块儿意义终究是不一样的。”

“这是师父给嫡传媳妇儿的见面礼。”

卫无忌手掌一打开,目光便被玉蝉所吸引的薛冰,神色瞬间郑重。

“相识相知多年,你我宛若一人。”

“对于我的情况,虽没有具体表述,以你的聪慧,以及对我的了解,恐怕已经了然八九了吧?”

卫无忌眸色柔和,看着郑重接过玉蝉,贴身收藏的薛冰。

“这么多年,若说对你的了解,我自当属第一。”

“终究一日,你能彻底放下心结,自会与我坦然一切过往。”

薛冰自信一笑。

这份儿自信,不仅为自己,更因卫无忌。

“我的事儿,说简单的话,几句就能说明白。”

“复杂的话,也真是有几分复杂。”

“孩童单纯懵懂时,对这片天地,也曾有过愤恨。”

“为何别人皆有父母亲人的陪伴,唯独我没有。”

“然这样的想法,可能仅是黑夜降临之后的孤寂中,才一闪而逝的想法。”

“因为除了没有父母之外,其他的我一切皆都不缺。”

“正常时光法则下的二十三年前,一个气温极度低下的夜晚。”

“将一生奉献给山林,正在奉行职责的老人,被一阵儿孩童幼儿的啼哭声所吸引。”

“不自觉加快了步伐,循声而至,一个似是刚刚生下来的幼儿,躺在那里大声嚎哭。”

“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任何的人影踪迹,老人家赶忙将自己的衣物脱下,将嚎哭的幼儿包裹,带回了木屋。”

“看着因为得到木屋庇护,得到温暖而陷入安眠的幼儿,老人露出了由衷的和善微笑。”

“虽身处山林,一生奉献无悔。”

“然这位无私老人并非学识全无之人,以老人之阅历,自然更明白学识的重要。”

“以老人积蓄,确保温饱不成问题,上学却是多了几分为难。”

“然为了孩子的未来,老人依旧奋力将孩子送进了学校。”

“几年时光悄然而逝,岁月作用于孩子身上的是成长,于老人而言,却是无力衰老。”

“感受着随着日月递增,越发无力的身躯,老人心里明白,或许真的时日无多。”

“然为了还没有成长,有足够能力遮蔽风雨的孩子,他唯有咬牙坚持。”

一幕幕画面,眸中闪烁,似有泪光波纹。

言语讲述,尽可能平静,却始终无法真正平静。

一双白嫩玉手自然探出,紧紧抓着卫无忌的手。

“时光于身躯的侵蚀,仿若一颗不断腐朽的大树,再多的意念不舍,也无法抵挡岁月无情。”

“如大山般,为孩子遮挡了一切风雨的身躯倒下的瞬间,老人心头坦然,唯一挂念的,就是还没有成长的孩子。”

“于是,一辈子行善不求回报老人,拨通了一个电话。”

“也就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一个中年男人在几人的陪同下,急匆匆赶到了木屋。”

“弥留之际,老人对这个中年男人唯一的要求,就是好好抚养孩子长大。”

“能被一个电话急匆匆而至,中年男人品性自然而知。”

“面对老人弥留之际的请求,毫不犹豫便答应了。”

“并且在老人面前发誓,他定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一般。”

“能在这个时候,选择中年人为孩子以后的依靠,老人自然是相当信任的。”

“得到了切实答案的老人,露出了一个由衷的笑容。”

“勉励维持的一口气,自此消散。”

“老人的葬礼,是在一片简单却肃然的氛围中举行的,就在那片他守护了一辈子的山林。”

“这是老人的遗愿!”

“生时守护这片山林,死亦守护这片山林。”

“孩子,莫要伤心,以后的一切,都由叔叔负责。”

一只手搭在了黯然神伤的孩子,明显稚嫩的肩膀。

言语坚定中,深深看了一眼老人坟墓一眼的十岁孩童,跟随男人下了山,真正见识了区别于山林的风景。

“回来了?”

一栋四五层高,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别墅区,车辆停下。

一个温和慈爱的声音传入孩子耳中。

带着几许对未知世界的迷茫眼神往外相探,与那双闪动着母性光辉的眼眸对视瞬间。

从来不知母爱为何的孩子,内心深深震动。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没关系,爷爷不在了,还有叔叔阿姨,以后就在这儿住下了。”

与孩子平静中带着悲伤彷徨的眼眸对视,本就旺盛的母性光辉无法压抑。

爱怜般的将孩子抱在了怀里,确实的给这个孩子,提供了一个温暖的避风港。

不仅是一个让孩子躲过生活灾难的港湾,那样的母性光辉,更是孩子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颖儿,这是你的弟弟,你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随着阿姨热情的介绍,孩子这才得知,原来这位好心将他收养回家的叔叔姓徐。

那位比他大了三岁的小姐姐,是夫妇二人唯一的孩子。

“时光,如同流水一般,一点一滴消逝。”

“经过了最初难免的悲伤,以及不适应之后。”

“与徐家人的相处,真正融洽了起来。”

“尤其是那个给予了孩子母爱的女人,好几次,孩子都想张嘴喊一声妈妈,却始终犹豫。”

“在这样的犹豫中,徐家第二个幼小生命,悄然降临。”

看着抱着新生幼儿,自然露出母性光辉的女子。

多番为难,本以为难以启齿的一声妈,自然而出。

似有瞬间呆愣,然后便是无尽喜悦。

虽没有那个正式称呼,但在女人心里,早已经将这个抚养数年的孩子,当做亲生儿子一般。

这数年的接触,对于这孩子的秉性,自然再清楚不过。

纵有为难,这一声妈,也是迟早的事儿。

突然间称呼的改变,代表了本身关系的更一步亲密。

对于女人而言,自是将生下二女儿的喜悦,更上一层楼。

言语称呼的改变,彻底促进了一家人关系的融洽。

在外人眼里,这就是一副其乐融融的五口之家。

所谓血脉亲缘的隔阂,真的是半点儿不见。

徐家许多不知内情,也有段时间不联系的朋友,还曾埋怨,生下儿子这么大的事儿,也不知道跟我们分享。

每当这个时候,畅快至极的哈哈大笑声,就会想起。

“我的儿子,自是我徐家的宝,哪儿能随便分享。”

那样的喜悦与自豪,出自真心,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弄虚作假。

几年时光的自然相处,再加上这孩子本身的出色,他早就忘了血脉亲缘这回事儿。

“若没有变故的话,这样的幸福,该是世界难寻。”

“可能冥冥中,就是不想让这个孩子日子过舒坦。”

“一个突然间的念头,改变了原本可以一直平静下去的生活。”

言语间表达的思绪,似是逆流了时光,回到了对已然成长为少年的孩子,一辈子影响的重要时刻。

“爸,您说什么?”

“您要我们两个结婚?”

几乎同时而起的男女诧异之声,响彻在正在召开家庭会议的徐家别墅。

父亲于家庭会议上,突然的决定,彻底震惊了两个正值妙龄的少年男女。

“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一直很好,可谓青梅竹马。”

“结婚,于你们而言,实在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选择。”

面对共同的诧异,父亲已然预料,声音平静的回答道。

“爸,这件事儿,我不可能同意!”

少年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少女坚定言语便响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少年时期的叛逆,或许是因为真心不曾考虑过这方面的事儿。

一向听从父母,对少年也真诚相待,仿若亲弟弟一般的少女,这一次态度坚决,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因为那个时期,正处于少女踏入大学校园的时刻,面对少女强烈反对,这事儿终究还是不了了之。

虽不再提及,然这件事儿,对于这个家,两个少年男女的关系影响,却不曾结束。

这件事儿,如一柄利剑,将原本亲密无间的关系,进行了一番切割。

再加上少女需要去往外地上大学,距离导致这般隔阂,再次延伸。

再三年过后,十八岁的少年以优异成绩结束了高中生涯,顺利考入了一所令人向往的大学堂。

虽说那件事儿,令二人有了隔阂。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终究不能抹除。

带着一份顺利考入令人向往大学堂的喜悦,少年踏上了少女读书三载光阴的城市路途。

“时隔岁月,当初的事情或许真的已经痕迹消减,见面的二人,仿若真的回到了以往青梅竹马的状态。”

“一天城市的兴奋游玩过后,似是要陷入睡眠中的少年,被一阵儿手机铃声惊醒。”

“手机所显示的信息,让少年没有任何的多想。”

“当到达之后,映入眼帘的画面,如一柄锤子狠狠敲击在了少年的心间。”

“这个时候少年才恍然而悟,原来时光岁月下的青梅竹马,已经深深刻印进了心间。”

“少年的热血冲动,刹那间涌上心头,心中的情绪,似是唯有暴力方能释放发泄。”

脚步迈出的瞬间,一张慈爱的脸,浮现在少年脑海。

一时的热血冲动,即便后果是自己可以承担的。

那对将自己真心当做儿子疼爱的夫妇,能否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太多复杂的情绪,如乱麻一般缠绕心头。

许久之后,一口气吐出。

做人,终究不能忘恩负义。

最重要的是,让真正疼爱自己的人难受。

冲动,可以用理智压下。

如往日那般相处,却是半点儿可能没有。

思虑再三,少年觉得让自己消失,是解决这件事儿最好的办法。

感情与亲情的纠缠,终究还是一人背负吧。

反正他现在也长大了,坦然面对人生的无情风雨,终究是好男儿的选择。

将手里多年苦读,所得的高等级院校录取书撕个粉碎。

少年决定到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不管是为以后考虑,还是现如今的情绪,冷静都是再重要不过的第一位。

说起来也是机缘巧合,切断了所有联系,独自踏上一条连自己都不知终点为何处道路的少年。

终究于三天之后,断绝了所有的粮水,倒在了地上。

极其所幸一辆兵车路过,发现了倒地的少年,将他搭救了起来。

由于军营的特殊性,自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入的。

然住在距离军营处不远的医院里,每天听着嘹亮的歌声以及各种训练时的声音。

一个念头于前路无知的少年心头升起——他要去当兵。

“这可是个吃苦受罪的事儿,你小子真的想好了?”

少年突然的提议,让前来探望,已然可以说的上是至交好友,那些救援的军人,一阵儿诧异。

章节目录 第六百五十七章 风雨至 踏步坚韧前行! 少年的突然选择,实在是没有任何预备的诧异。

是已经下定决心?

还是受到情绪感染的热血冲动?

听着阵阵军号嘹亮,热血激情不禁自生。

都曾经历过这样的变化,实在好理解。

然想要功成,除了一腔赤诚热血激情外,更重要的还是持之以恒。

本想拒绝,对于少年的执着,实在有些为难。

于此为难背景下,一个不是办法,也可以说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便应势而生。

先安心待在医院里,逐渐恢复身体。

在这个过程中,可以适当的通过一些军营手段训练。

身体恢复了,素质达标,便不是问题了。

之所以晕倒,无非是饥饿,缺水造成的体力不支。

年轻人的浑厚底子,还不至于因此而伤损。

再加上他从小山林中成长,爬山登岭,不过是每日间的生活常态,身体底子早就不知不觉锻炼了出来。

到了徐家之后,各种营养补充下,身体底子进一步加深。

得了军营的一些训练之法,算是将身体底蕴开发了出来。

经历过最初的不适应后,底蕴开发之后的效果,极为明显。

成长,即便真不是一日千里,也终究差不了太多。

“这小子倒是不错,难得一片心意。”

事实证明,真正有能力的,无论走到哪儿,都不至于太差。

历经三个月的训练之后,少年便正式成为了绿色军营中一员。

“故事里这个少年,便是我。”

“此后我不敢任何懈怠的心,日夜苦练本领,成为了连队中的尖子。”

“一次执行任务中,不知哪里出现了差错,导致意外发生。”

“本以为那一次要如诸多战友一般,殉国身亡。”

“危难之际,本着一拼精神冒险进入一座尽被云雾笼罩的深山,遇到了山中清修的师父。”

“相遇即是有缘,师父出手将我救下,并替我疗伤。”

“伤势随着岁月自然更替而恢复,这段时间,师父也发现我的天赋的确不凡。”

“再加上我冒险进入云雾山,能遇见师父,也是一份冥冥中注定的机缘。”

“道家人崇尚自然,自在而为,既是有缘,便不再多犹豫。”

“传授我几手武学之后,又将我放入了一支执行特殊任务的队伍中磨练。”

“两年时光,历经多重考验的我,武功终究算是有所成就。”

“真正确定了衣钵传人之后,师父将我从那支特殊队伍中调出,凭自己的面子,让我成为了大内贴身人员之一。”

幽幽叹息言语,算是将有生以来的二十三年岁月,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虽经历磨难,可你终得非常机缘,一切的磨难终究算是值得。”

薛冰玉手紧握,纵然许多言语不祥,他也能想象自己的男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能为你如此安排,师父想来应该不简单吧?”

不管是单纯好奇,还是为了转移话题,总之有些伤感的气氛,在嫣然一笑间转变。

“师父自然不是寻常之辈!”

“他是道家最为正统三皇观,除我之外的唯一嫡系传人。”

“因为某些称霸野心,战火燃烧整片大地,无数黎民饱受战乱之苦。”

“秉承道家一贯做为,师父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师祖,毅然带领全部弟子踏出清净山林。”

“为战火平息,为惨遭涂炭的生灵,贡献一份儿力量。”

“战火无情中,师祖与师伯师叔,师兄师弟们,尽皆身陨。”

“在他们的保护下,师父才安得性命。”

“生命尽头时,师祖交代师父,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三皇道统断绝。”

“于是此后的师父,便不再直面战场烽火,隐居幕后培训人才的同时,以一己之力,撑起了一片天。”

“不知多少次的凶险刺杀,是师父以一己之力将祸患平息。”

“后来战火平息,家国再归安稳,师父拒绝了一切因功绩而得的封赏,回归了离别十多年的道观。”

“为长久所虑,归隐之前,师父还做了一些事。”

“为家国培养了一批能力出众的人才,现如今的他们,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高手。”

“是保卫家国安宁的重要组成部分。”

直至此刻,卫无忌的一切过往,才在薛冰内心了然。

“严格算起,我活了二十三年岁月,有苦难磨砺,却也有情义环绕。”

“有爷爷,有徐叔叔,后来我习惯性的叫爸,又有师父。”

“机缘之后,又得你真心相待。”

“说起来,我的幸福,也是超越旁人太多,何谈不满足呢?”

“就凭本姑娘的一片真心,足以抵消你受过的一切苦难。”

薛冰冲着卫无忌娇俏一笑。

百多岁月一生,能得一人相伴,已是上乘姻缘,难得福缘。

修行者寿命时光,便是卡在一定境界不得进步,岁月时光也远超百年。

这样的情缘,又何止三生三世。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够拜见师父。”

“不仅是你的师父,也是我的师父。”

“你的生命里若是缺了师父,或许就不是现在的你了。”

“你不是现在的你,我也就不是现在的我了。”

“最重要的是,没你的我,好坏都没意义。”

幸福微笑间,似有瞬间的羞涩。

就如新媳妇要见公婆一般。

与卫无忌拜了天地,入了洞房,身份却是一层掩饰的皇族,并非卫无忌真正在意的亲人。

“这事儿你不提,我也会安排的。”

薛冰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目前为止,真正意义上行了天地之礼,周公之礼的女人。

若不是担心可能牵扯一些重大问题,已然带到师父面前了。

薛冰了解卫无忌,自然明白他的想法。

有些事儿,还是成为绝对秘密的好。

不是不信任,而是多一个知道,便多一分外泄的风险,无形中也增长了一层危险。

莫不看薛冰,甚至于方清雪,已然在时空大殿中住了这么长时间,对于真正的核心秘密,却从来不曾问及。

“眼下除了大事儿之外,我首先要做的,还是将青龙大师兄的婚事处理。”

“为了大局,让人家女子等待这么多年,也的确是不妥当。”

这事儿不能继续拖下去了,要不然真有可能成为,两个人难以弥补的永久遗憾。

“你们男人干嘛一定要想那么多。”

“面对风雨磨难,女子的能力,难道就一定弱于男子吗?”

薛冰冲着卫无忌娇俏一翻白眼儿。

虽生于封建背景,讲究女子三从四德的时代。

然出身江湖武林,又在江湖中博得四大母老虎的名声,薛冰绝非一般女子。

入了时空大殿之后,平时时光除了修行之外。

最乐意做的事儿,莫过于以意念投身,时光大殿内,因时光折叠而自生的一处处平行世界。

过去,现在,未来,各种体验,收获不弱于越界修行的卫无忌。

其实若非气运自修之道,盘膝安心时光大殿修行,是再合适,舒服不过的选择了。

“其实也无所谓大男子主义,有些责任,总归是男人承担的。”

“好了,你们在这儿慢慢玩儿吧。”

“我先去处理事情了。”

意念化身,似光芒一般于大殿内逐渐消散。

“虽然明知道这话对你没什么作用,但还是忍不住想说,注意休息。”

以修行者的身体素质,完全不需要睡眠来补充消耗的精力,然话语该说还是要说。

不为别的,仅是一份关心。

“来了!”

盘膝而坐的身影眼眸睁开的瞬间,似是一道耀眼雷光闪烁。

不,并非错觉般的似是。

随着狂风吹拂层次逐渐加深,黑压压云层随风而聚。

闪耀电光划破长空,似能把耳膜震破的雷声爆发。

随着一滴落在地上,激起了灰尘激荡的水珠落下。

无数水珠组成的水幕,自压抑黑云中狂泻而下。

狂风暴雨终至。

“好厉害的自然威能!”

一尊尊立身于狂风暴雨中的身影,目睹这般威势非凡的自然暴雨狂风。

那颗已然经历千锤百炼的心,受到了极大震荡。

“师弟,这事儿还真是多亏了你。”

“要不然这滔天祸殃,太多人怕是躲避不过。”

“为了这些,便是付出一些代价,也值得了。”

有些事儿,不必言语表达,内心却不可不明白。

“风雨以至,一切行事皆以事先安排而行。”

一道道身影,于狂风暴雨中,踏直而行。

与天斗,其乐无穷。

“你在哪里?”

狂风暴雨中,依旧不受影响的通讯设备响起,传出了徐颖按耐不住惊慌的声音。

以前他以为自己无论面临什么苦难,都可以硬抗的。

何况这事儿,于内心间,早已了然。

然天地之威爆发时,莫说外边极大的风雨。

便是天边那震撼璀璨的光辉,于内心,都是不可言说的极大震动。

“你别怕!”

“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妥当,不会出大问题的。”

“给爸妈打电话,叮嘱他们一定安心待在家里,不必有任何的惊慌。”

风雨之威,愈发狂暴。

无数深根土地间的大树,随风摇曳。

延绵不绝的水幕落下,真如同天河开闸一般。

章节目录 第六百五十八章 一番好心 却是得了恶果! 雨水落于地面,噼里啪啦声响响躁整个城市。

原本车辆满满的街道,早在预先的安排下,各自回家。

如今在大街小巷肃然而立的,是一道道令人肃然起敬的绿色身影。

“这场突然而至的风雨,实在是太邪门儿了!”

“不行,我绝不能安然在家中静坐!”

精钢水泥建造的公寓,预防风雨的能力自然超一流。

坐于遮风避雨的公寓,那一声声水珠霹雳,却让薛冰难以安然静坐。

突如其来的风雨,极短时间内,已然发展到如此程度。

看架势,短时间内绝不会停止。

若不抓紧时间安排布置,恐怕会出现重大问题。

“你干什么?”

“这个时刻,现如今的状况,还是安心在家待着,更为合适。”

徐颖一把抓住了想要有所举动的袁冰。

“这个时候让我安心在家坐着,实在是太难受了。”

被徐颖一把抓住的袁冰,有些颓然道。

本来她是不想回来的。

虽然她也清楚,自己的能力帮不上什么大忙。

好歹也是一份助力。

地将的态度却很坚决。

无论是身份还是实力,袁冰都没有反抗的资本。

“多余的话,我想也不必跟你浪费唇舌。”

“安心待在家里,就是最好的贡献,你应该懂得。”

徐颖以温和言语,缓解着袁冰的情绪。

“可我是警察!”

“冲在第一线,不仅是职责,也是使命!”

以袁冰的个性,自然有自我的坚持与骄傲。

“我欣赏也理解你的坚持与骄傲,可这事儿不是我说了算。”

一句话,算是点在袁冰的死穴上。

“哼!等这事儿过去的,我非跟他算账不可。”

无奈之间,袁冰只能以记小本本这种略显幼稚的行为,表达自己的抗议。

“对了,有件事儿忘了跟你说,或许你会对这事儿非常有兴趣。”

“那个痴恋你多年的家伙,被抓了。”

想了想,袁冰觉得这事儿还是跟徐颖说一声比较妥当。

“哦?”

眉毛微微向上一挑,便不再有多余言语。

如此反应,可谓淡然到了极点。

“不是,你这个反应,可是有点儿出乎我的预料。”

袁冰深然诧异。

那家伙与徐颖纠葛,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明白。

如今那家伙落得啷当下场,徐颖这反应,实在是有点儿不对头。

“有什么出乎预料的?”

“深深诧异,然后追问才是正常反应吗?”

“不妨跟你说句实话,他的结局,我早就预料到了。”

“一开始,对于这位学长,我可能还不是那么了解,或者仅了解于表面现象。”

“然而一些连他自己都不在意的事情,被我意外得知,我便知道这位学长,绝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因为业务的需要,与他的来往终究不可能断绝。”

“何况那个时候,更是徐家至为关键的时刻。”

“有些事儿,虽然未必道德,可到了没办法的时候,那就是唯一的选择了。”

“为了我爸多年心血不毁于一旦,与他接触的时候,我可谓各种小心。”

“可没想到还是被他给钻了空子。”

“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五年时光的遗憾,已然铸成无法挽回。”

徐颖在袁冰面前深深叹了口气。

有些事儿,积压在心里时间长了,是得需要一个宣泄渠道。

哪怕这些事儿,已然不是那么的重要。

“问你个事儿,你得老实回答我。”

“对他,你是喜欢的吗?”

本是严肃中,最多带着一些八卦的问题,不知为何,却有种说不出的紧张。

“喜欢不喜欢,那要看什么方面的定义。”

“从小长大的情义,再加上他一直对我相当照顾,这方面来说,可以说是喜欢的。”

“至于男女间的喜欢,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

“当年的我之所以抗拒我爸的突然安排,一来是少年时代的叛逆,以为自己已然成长,可以决定甚至主宰自己的命运。”

“把婚姻说的如此严重,似乎是有点儿夸张。”

“但不可否认的是,婚姻的确是影响命运的一大重要选择,尤其对女人而言。”

“我爸的安排,对于那个时候,对未来拥有太多美好畅想的我而言,无疑晴空霹雳。”

“那个时候的我,已然无视了情感的真实,唯一的念想便是抗击我爸的安排。”

“再一个原因就是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突然间的关系转变。”

“你知道那种感受吗?”

“一个从小到大,一直当做弟弟的男人,突然间要成为你的丈夫了。”

“这种关系与情感的突然转变,我实在难以接受,甚至有很深的罪恶感。”

这一刻,徐颖也算是彻底放开了。

将自己过往的一切心路历程,尽皆毫无保留的向袁冰展露。

有些话,于父母面前,实在不适合出口。

说起来,也是挺可悲的。

商场混了这么多年,看似风光无限。

却是连一个可以倾吐真心话的都没有。

“你这种感受,我不曾体验,但可以理解。”

脑海中画面模拟,以自己代入徐颖的角色。

说不出的怪异,让袁冰有种极致暴躁。

若是自己处在那样的环境下,会不会做些疯狂事情呢?

哪怕是违背自己一向固守的原则。

“他突然间的消失,于我们家而言,好像一场大地震一般。”

“多年相处,我爸妈真心将他看做儿子一般。”

“出了这般事情,第一时间便将我召回去询问情况。”

“以我爸当时的脾气来说,应该是问责,问罪更为合适一些。”

“因为我爸太了解他,若非出了事儿,绝不可能这般如同人间蒸发一样。”

“可那时候我还发懵委屈呢。”

“的确,我无法适应关系的转变。”

“然而我们终究是从小一起长大,无论最后结局如何,我都不曾真正想过要伤害他。”

“委屈之下,与我爸一番争吵,气的我爸差点儿打了我。”

“还好,我妈将会我们都劝了下来。”

有些难以调匀的气喘声中,一家人终究还是平复了心情相对而坐。

“那孩子在我们家待了八年,若说了解,恐怕你们谁都没我了解。”

“一定是出了事儿,除了一些让他觉得无法面对我们的事情。”

“为了不造成更大的伤害,辜负我们的养育之恩。”

“消失,是他唯一能做的事儿。”

都说成功男人的背后,一定有一个真正本事的女人。

一番清晰调理的推论,算是展现了这个平日里深居简出,将全部心思用在孩子身上,居家女人的不凡。

“而这件事,一定与你有关系。”

母亲往日温和眼眸,不自觉多了一丝严厉。

“可我真的没对他做什么啊!”

“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做出刻意伤害他的事情。”

那时候的徐颖,自然是说不出的委屈。

某些瞬间,真心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你不至于做出伤害他的事情,可别人呢?”

“你也不必急着否认,对我女儿的相貌,我还是极有自信的。”

睿智目光中,似有时光流逝的岁月感慨。

“您是说有人对付他?”

“应该不至于吧?”

“那些家伙平时做事儿,也仅是稍微过分,令人厌烦。”

“触碰底线的事儿,应该没这个胆量吧?”

“我们要不要赶紧报警?”

受到母亲的启发,那时候的徐颖,真正是灵感爆棚。

若是那个时候,将这些灵感有延续性的记载下来。

没准儿还是一部相当不错的侦探推理故事。

“行了,收吧,哪儿至于你想的那么严重啊!”

哭笑不得间,打断了女儿的幻想。

虽说有激情犯罪这么一说,但也不至于出点儿事儿,就跟犯罪牵扯到一起。

“话说,你不是挺担心他的吗?”

“这事儿暂且不提,我对他的担心,仅是姐姐对于弟弟的担心。”

警惕心,瞬间升起。

这事儿,真的是半点儿口子都不能松。

“行了,眼下找到儿子的下落,确定安全才是第一位的,至于其他以后再说。”

妻子无不埋怨的瞪了丈夫一眼。

要不是他突然的念头,至于把这事儿弄成现在这般嘛。

对于这事儿的态度,妻子与丈夫,倒不是一条线。

多了几分顺其自然的祝福。

成,自然是两个孩子缘分,更是亲上加亲的大喜事儿。

若是不成,儿子还是儿子,女儿还是女儿,一家人依旧其乐融融。

其实对于丈夫的想法,妻子内心明了。

并非有什么算计安排,也是一番慈父心态。

女儿一天天成长,终究是要嫁人的。

与其嫁一个不甚了解,还得花时间慢慢了解的,不如就嫁给卫无忌。

一起长大,以姐弟相称,没有实际的血脉联系。

情感方面自然更是不必多虑,从小一起长大。

两人接亲,既是儿子娶媳妇,又是女儿嫁女婿,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想着挺美好的事儿,实际操作起来,最终的结局却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有些话,实在不能说。

内心深处,何尝不委屈受伤。

一番真心所虑,咋就成了这般模样了?

章节目录 第六百五十九章 私情所为 踏地闺阁之外! 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最是贴心不过。

对于自己的女儿,自然也是多有了解。

徐氏的成功创立,自然是努力打拼的结果。

也可以说自商场中,历经一层铁血磨砺之后的结果。

都说商场如战场,不曾实际踏入商场的人,实在完全的体会这句话的精髓。

说起来,能有如今的规模与实力,也是了不得的幸运。

以父亲的角度,自然不愿意女儿独立面临与承受这样的风险。

卫无忌十岁起便长在身边,对于这个孩子,他是真心当儿子看待的。

能教的,该教的,都已经教了。

虽说依旧还有些许稚嫩,然只要稍加磨砺,日后必然是可以独挡一面的干才。

让两人的感情,在青梅竹马的姐弟基础上再进一步,并非一个荒唐决定。

无论是否愿意看到,随着岁月递增,女儿成长,终究是要嫁作他人妇的。

虽说依旧是自己的女儿,却终究还是多了一些东西。

既然注定要如此,还不如选择卫无忌。

至少从小在眼前长大,绝对放心。

不曾想,这事儿遭到反对也就罢了。

居然还弄得如此局面。

万一这孩子出了什么问题,纵然不提数年来,朝夕相处的情义。

便是面对那位对自己夫妇有救命恩德的老人,怕是也无法交代。

当年若非老人冒险相救,夫妇二人恐怕已经是两具摔入山林底层的枯骨。

“不要让我查出来,背后究竟是谁在捣鬼,否则······”

一抹惊人气势眸中一闪而逝。

对于妻子的分析,本身也是相当认可的。

这里边必有什么不为所知的内情,甚至一些见不得人的手脚。

相应的安排,随即启动。

最要紧的,自然还是探查卫无忌的下落。

然后对此事,进行彻底清查。

世上就没有一堵墙,能够完全做到不漏风。

强大的金钱攻势下,大概三个月的时间,一切的因果终究还是被搞明白了。

当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这位自踏入商界以来,就坚持与人为善的总裁,终于怒了。

再加上一直追查不到卫无忌的下落,多重情绪影响下,真有一种拿出全部资本,奋力一拼的冲动。

这种冲动,终究还是被徐颖拦了下来。

实力的差距在那儿摆着,能否拼得过,实在是个问题。

再一个而言,始终追查不到卫无忌的下落,实在不能没有顾忌。

一直都查不到卫无忌的下落,这事儿可以有两种解释。

一者是卫无忌已然踏出临城界限,想要查找,必定加大人力物力。

再一个就是他被控制,失去了人身自由。

前一种情况还好,最让人担心的,莫过于后一种情况。

为人身安全所虑,这事儿也不能举动太过。

于是,这件事儿便在秘密探查的阶段中,再次渡过了三个月。

距离失去卫无忌踪迹的时间,已然是半年有余。

这段时间,也不能说一点儿收获都没有。

最起码,可以确定一件事儿,卫无忌并没有被控制起来。

心中大半儿顾忌放下,一些事情便可以徐徐图之了。

蚂蚁能够咬死象,寓意为团结一心,众志成城。

然仅有蚂蚁一只,本身力量脆弱的时候,也唯有隐蔽到大象不注意的地方,徐徐图之。

若无卫无忌的回归,以当初制定的逐步计划,目标,当在三年之后实现。

卫无忌并不清楚,狂风暴雨中,徐颖于公寓内,与袁冰的倾吐畅谈。

他所有的精神,皆被天地间的雨幕所吸引。

虽然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并且有条不紊的实施,目前还不曾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

然根据已知情况预测,眼前这场极为少见的雨幕,不过是一场开始罢了。

轰隆一声巨响,不仅是天空惊雷闪过,更是地动山摇的威能爆发。

立身于大地之上,清晰感应来自地面的抖动冲击。

抬脚轻跺,终究还是忍不住以自身修为为引导,将巨大的能量爆发与冲击波,往更为广泛的区域内引导。

能量的爆发,本质上来说,就是量的不断汇聚。

一旦汇聚的量被打散,以相同等值化解。

所谓爆发,便是再无法避免,也折腾不出太大动静来。

不过这种事儿,多少超越了自身的承受。

脸色瞬间泛白,一口气压制而下,身躯立身雨幕,似一颗风雨不能摇的翠竹。

“师弟,你没事儿吧?”

一道身影,出现在卫无忌背后。

虽然不清楚卫无忌究竟出了什么事儿,然明显能够感到卫无忌的不对劲儿。

“没事儿,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

“接下来,就靠你们大力托起了。”

卫无忌回首,以沉静目光相对。

抛开修为能行之事,他个人所行之能,未必就能强过他人。

众志成城的力量,虽说是多股力量的汇聚。

然眼下而言,也是多他一份儿不多,少他一份儿不少。

大事,能为不能为者,皆以自为。

该所虑者,便是私情了。

一片墨色黑夜,无有丁点星宫垂落,更不用说月光了。

一道身影,于此黑夜背景下,悄然出现在了东南大地,一处纵深数十丈的大院。

脚步落在独自耸立的闺房阁楼栏杆的瞬间,一声警惕言语的低喝传出。

“什么人?”

“给我滚出来!”

丁点响动落于耳中的瞬间,反应自然而起。

淡淡气息的香闺中,安逸沉眠的妙曼女子,眼眸睁开,精光似火焰迸发。

一个动作麻利的翻身而起,极其警惕的神色,紧紧盯着声响传递所在。

好深厚,好高明的内息功夫!

些许响动,已然可以说明问题。

感知中却白茫茫一片,并非一人之气息。

怕是面对面,身影已然映入眼帘,对气息的感应,依旧是白茫茫一片。

叶家出身底蕴皆不俗,身为叶家人,纵然是女子之身,亦是强者。

然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如此惊人的内息功夫,真的是第一次见识。

两扇门户无风自启,黑夜中,一道身影傲然而立。

最为吸引注意,甚至瞳孔忍不住瞬间收缩的,还是这道身影手上提溜着的,那道似是昏睡中的身影。

“你想干什么?”

眸中精光与凶悍,瞬间凝聚闪烁。

不管是极其高明的内息功夫,还是打昏青龙的事实,都说明这个人的武力,匪夷所思之强悍。

然她不怕!

仅是手上提溜着的青龙,便足以刺激神经。

生死相对又何妨?

“都说叶家女儿,傲然如百鸟之王的凤凰!”

“如今这般反应,倒应该算是一头被激怒的母老虎。”

饶有兴趣的目光瞬间扫视而过。

仅是欣赏,无任何的冒犯之意。

“你是谁?”

“究竟想要做什么?”

警惕质问的同时,一双眼眸不时担忧扫一眼昏睡中的青龙。

“看来,你真的很在乎他!”

“既然这么在乎,又何必为了一些······”

“闭嘴!”

“我们的事儿,不必你这个素不相识的外人言论。”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放过他?”

冷冷一喝间,眸中睿智光辉闪动。

若为杀戮,就冲此刻的青龙这般状态,稍微一动,便是一具冰冷尸体。

既然不曾变成一具尸体,还带到了自己面前。

无非有目的之所为。

简而言之就是开条件。

身为叶家的女儿,再有纵横江湖多年威望,除了一些异想天开的事情,办不到的事情,似乎太少。

“以实际来说,我应该唤你一声嫂子。”

“三皇门下卫无忌有礼,方才所为,还请嫂子见谅。”

眸中一道神光突然闪烁而过,卫无忌正色言道。

“你是三皇门下的嫡系传人?”

“为何如······”

聪明女子实在不必多费口舌言语,听到卫无忌的自报家门。

心底瞬间迟疑之后,便肯定了下来。

同时也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年逾三十岁月,一抹动人嫣红,不禁爬上面庞。

“希望再次相见时,能喝上一杯喜酒。”

随手一抖,青龙身躯便被扔进了闺房。

“你把他仍在我这儿,我就一定要收留吗?”

眼眸瞥了一眼依旧昏睡的青龙,有些恼怒声音响起。

“我仅怀着成人之美的心意,送他来此。”

“既然交付你手,便是真把他扔大街上,也跟我没什么关系。”

卫无忌言语飘扬,传入耳中,引得叶家女子不由几分羞恼哼声。

妙目看着依旧躺在那里的青龙,一根玉指不由探至腰间,狠狠一扭。

小女儿姿态,便是在青龙面前都不曾显露多少。

如今的确是被卫无忌一番行为,刺激的不轻。

纵然不再是青春岁月的妙龄少女,未曾出阁的清白女子,却也是实际的。

大晚上的,一个昏睡中的男人塞了进来。

放在过去,以大家族规,妥妥伤风败俗。

浸猪笼,怕是逃脱不过之事。

“他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羞恼情绪过后,理智再次归身。

总不至于就让这个男人,在自己床上,这般天长地久的睡下去吧。

“时间到了,自然会醒。”

“难得机会,是否能够把握,终究还得看你自己。”

章节目录 第六百六十章 随客而行的待客之道! “本想做一个不告而别之客,主人家又何必如此热情?”

黑夜中,背手而立。

前进去路被一位腰间别着烟袋锅子的老农阻挡。

后退之路,则被一群黑衣守卫截断。

几道气息深重,眸中精光闪动,一看就是高手的存在,贴身保护下,一位袍色银白的睿智老者登场。

“叶家纵有不才,待客之道也是懂得。”

“纵是深夜,客人既至,焉有不招待之理。”

一双历经岁月沧桑,依旧明睿的眼眸,紧盯着背手而立的卫无忌。

言语间,尽显诚恳,却也不失机锋暗藏。

“既是招待客人,这世上可有如此招待客人之理?”

除了面前封堵之外,整个叶家大宅刹那而动。

若真是本领不挤,恐怕已然饮恨而亡。

“本无这般招待客人的道理。”

“对阁下这样的客人,这样的招待,却正是遵循道理而为。”

叶家掌舵人神色凝重摇头道。

这样的强者,便是这般的招待方式,依旧有几分深然悸动,心惊肉跳。

“然我所为,不为带走,只为送福。”

哪怕心里明白,这样的送福,未必是眼前这位叶家掌舵人,愿意接受的。

可说到底,他并无恶意。

至于其他,那就是父亲与女儿,甚至是与女婿之间的事儿。

非外人所能置喙。

“如此行事,是否有些欺人太甚了?”

“三皇至高,非叶家所能攀比。”

“然自先祖起,叶家立族数百年,也不是谁都能撒野的。”

一丝傲然,一丝杀气,不过是一个当家人,该行之所为而已。

“这事儿,我的确有几分无话可言。”

“大义固所为,私德终究有亏。”

“您要是觉得解气,可以现在就找人抽他一顿。”

“只要不打死,随您而为。”

卫无忌说这话的时候,躺在闺阁中沉睡的青龙,眼角似是狠狠跳动了一下。

“那我要是想打死呢?”

一声沉闷言语,自卫无忌身后,那位老农打扮的存在嘴里而出。

“就算是李家的人,也不该将我当做死人。”

回头以目光,瞥了那位老农一眼,眸光中似有追忆。

倒是与龙蛇世界中,传授自己正统形意拳的那位老人家差不多。

可惜,终究不是一个人。

“小子,倒是有几分毒辣眼力。”

眸中精光闪动,与卫无忌目光相对的瞬间,似有一种按耐不住的冲动。

“叶家的宅子里,出现了李家的人。”

“我想要个合理的解释。”

嘴角依旧笑容以对,言辞意志之霸道,宛若帝皇。

呼吸不由瞬间一凝,便是历经岁月沉浮,大家底蕴浑厚。

这样的帝皇威严,依旧有瞬间的不能承受。

不仅出身了得,自身亦为了得。

“天底下,可与叶家结亲者,又并非仅你一家。”

老农身后,一个青年昂首踏步,朗声而出。

老农眸色似有瞬间凝重,手腕儿一抖,似有将后辈拉回之意。

毕竟这小子的功夫,着实登峰造极。

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出手。

来自对手的一次锐气挫伤,没准儿反而是进步的动力。

惟愿这小子不会下手太狠。

“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把他送来吗?”

“便是不愿这段情缘,为他人所得。”

“天下情缘之事,莫不以情投意合为标准。”

“中间多生一道变故,未免有些不美。”

瞄了一眼出声的年轻人,卫无忌淡然道。

出身与功夫,皆是不差,与叶家倒是相配。

年龄心性方面,倒是还显得几分稚嫩。

不过倒也未见得是一件坏事儿。

古语有言,女大三——抱金砖。

若非牵扯自家,如此姻缘,倒也乐得成见。

“你······”

怒火刹那点燃,杀机瞬时闪过。

纵然言辞得了几分美化,实际本意,还是在说一根捅在一堆奥利给当中的棍子。

这话出自年岁长者口中也就罢了,观其面容,怕是比自身还要小几分年岁,如何能忍。

一拳挥出,气势磅礴,宛若出镗炮弹。

“莫要冲动!”

年轻人脾性暴烈,出手的瞬间,便让老农心神一震。

这小子的深浅,以他的功夫,尚且不曾探查清楚。

青年热血出手,岂不是枉费工夫。

最重要的是,还有可能丢了性命。

功夫练到如此境地,若说没有沾血,恐怕是哄鬼,鬼都不信的瞎话。

“倒是还算不错,可跟我动手,你还差得太多。”

瞄了一眼,似是已经打到胸口的拳。

一指点出,再凶猛霸道的力量,也该化解了。

身形倒飞的瞬间,老农自然探手而抓。

一股劲道传递,让老农神色不由一变。

脚下步伐轻点,脚印深陷的同时,蜘蛛网般的裂纹,向四周扩散。

一众叶家安全守卫,神色皆是说不出的肃然。

亦或者还有来自骨子里的火热追求。

被人无声无息踏入叶家,本是失职。

然见识如此交手场景,除了见识一番天地,也是实在的无可奈何。

“多谢手下留情!”

将一指头点飞,似是已经陷入呆然自闭状态的青年放下,老农慎重看着卫无忌抱拳。

传递己身之雄厚力道,若是凝而不散,聚齐一点爆发。

莫说血肉之躯,便是钢筋铁骨之身,也要被炸得粉碎。

能下杀手,却不曾下下手。

不管缘故为何,一番情,总是要承的。

李家的人,若是这点儿气概都没有。

拳练得再好,也会被江湖同道瞧不起。

功夫不行,花时间苦功练就是了。

胸怀若是差了,这辈子都甭想能有改变。

“其实也无所谓留情不留情。”

“拳也好,情也罢,他的对手,都从来不是我。”

“虽有玉成姻缘之意,却不至于越俎代庖。”

堂堂青龙,若是战胜不了情敌,将媳妇儿成功娶到手。

那还是趁早哪儿凉快,哪儿歇着去吧。

“既如此,你我交手,便无所谓留情与否。”

“三皇虽势大,李家不可欺!”

这一刻,卫无忌代表的是三皇观。

老农代表的,则是李家,传承形意拳的李家。

“三皇炮锤,倒是愿意领教领教五行合一之拳,虽然还差点儿火候。”

眼眸瞥了老农一眼,卫无忌以江湖起手式相迎。

“好眼光!”

“或许,这一拳会输······”

“何尝不是吾的机会。”

一拳挥出,五种劲道纠缠,可谓将五行拳发挥极致。

若能再进一步,自该五行合一,混元自成。

一瞬间,似有同样发挥五行拳之念,然终究被掐断。

论拳之正统,境界高深,他自是不弱。

然一场交锋,并非形意拳的交锋。

为的是各自的颜面。

除了实际利益之外,最在乎的莫过于颜面。

叶家掌舵人为何如此恼怒,说到底无非也是颜面二字。

然这事儿于叶家而言,终究是青龙自己做的有些不地道,自是不能多说什么。

对于外人,除了言语之外,最好说话的,其实还是拳头。

三皇炮锤凶悍而出,似是一头陷入癫狂状态中的大象。

与五行拳触碰的刹那,气劲爆发。

整个叶家仿佛都经历了一场震动。

不算名贵,但也是整洁铺就的地面,处处泥土轻扬。

除了场面确实凌乱不堪外,一股泥土翻新的味道,倒是多了几分意境。

“时光无情,终究是奔流向前,老家伙纵然心有不甘,也是螳臂当车。”

一声没落叹息,手臂垂落,极为不正常的一抖。

“还是那句话,谢你手下留情,这一次,是李家输了。”

一口气吐尽,算是吐出了心头的压抑落寞。

输了就输了,他自己也好,李家也罢,都不是输不起的。

“这本精要,若能吃透,当更进一步。”

一本古朴书籍,随着卫无忌的抛出,沉稳落在了老农怀里。

丝毫无风声,连书页的一丝边角都未曾吹拂而起。

举重若轻,是一个层次。

举轻若重,又是另外一个层次。

“这书,你是从哪儿来的?”

低头展开书籍翻看几页,身躯不受控制般的颤抖。

激动之情,自不必言语表达。

这是一本拳法精要,一本形意拳正统拳法精要。

“哪儿来的,这是我的隐私。”

“只要你不认为,我是从你们家偷得即可。”

若非始终承了形意拳的情,龙蛇中,完整继承了老人家的衣钵,倒也不至如此。

当然,若没有那几分伤感,也不曾想过要将此书传授。

毕竟这本书,除了继承老人家对形意拳的认知外,亦有自己对形意拳的理解。

若悟性超然之辈所得,怕是能于其中,悟出超脱形意拳凡俗威能的武道神通。

“此言却是玩笑了!”

李家老农肃然道。

如此精深的拳谱,李家若是有,也不至于卡在境界多年而不得要领。

“此事,吾代表李家······”

颜面已然输了,若为儿女婚事,持续交恶,似非常态处事之道。

“便是为了他,此事你也不该做主!”

一番言语,却是被卫无忌挥手打断。

若是连争的勇气都没有,这辈子估计也就平常飘落了。

于常人而言,未必不是一种福气。

可他终究出身不俗,终究还算是一个练武之人。

“无论何年何月,我终究会回来的。”

章节目录 第六百六十一章 雨夜诸多事! “这小子!”

躺在闺房香床之上的身影,睁开了眼眸。

以本能般的习惯,就想起身。

说不出的酸软,让青龙不禁苦笑。

想他英雄半生,纵横无敌,如今却不想失去知觉,似木头般麻木躺在这里。

若非善意而为,这条命怕是早就已经丢了。

“怎么?”

“不乐意待着?”

“不乐意待着,我现在就把你给扔出去。”

眉毛向上一挑,颇显英气。

探手一抓,似乎真有将青龙扔出去的意思。

于情感事,因明悟大义之原则,可以处在被动劣势。

反正无非一些时光与耐心的等待罢了。

女孩子青春年少,虽仅有几许时光,却也真不至于这般急迫。

其本性所言,出身氏族大家,又曾江湖磨砺,又岂会是性情懦弱之辈。

若非以女子之身踏足江湖,天南海北间,焉能成就与青龙的一段缘分。

“哪儿有不乐意的理,若是不乐意,也不至于几次想尽办法,让那小子接替位置了。”

一看这架势,青龙赶紧服软言道。

这世上最为玄妙的,莫过以柔克刚。

“你那摊子的事儿,我也有所耳闻。”

“虽有些不可避免的杂乱,然以他目前的能力,应该不至于出现大的差错问题。”

凤眸微微眨动,对青龙的识趣表现,无疑是较为满意的。

两人之间的关系,虽不至于突破最后的亲密防线,然终究将各自放在心里很长很长时光。

也正因为如此,方才理解,方才耐心等待。

对于青龙所为之事,所承担职责,便是不至于全盘了解,也是清楚二三分的。

“不过眼下来说,我家那老头子,就是他不太好应付的一关。”

与李家的联姻,既是父亲不忍女儿,这般虚耗大好青春岁月。

也是存在叶家拓展大局的考虑之心。

时代的发展步伐,实在是太快太快。

若守旧于过去传统,只怕最终是要被大浪无情淘汰。

顺应潮流,优化产业结构,完成整体转型,是这个历经风雨的古老家族,眼前必行而为之事。

与李家的联姻结盟,很大一部分是基于此等考虑上进行的。

李家虽是一代宗师的传人,然从根本上来说,非正统嫡系。

故而除了以武传家之外,大部分精力还是着重于商场。

这话怎么理解呢?

就是说在李家,拳的传承是不断的,然并非所有李家人都练拳。

除了选择真正醉心拳术,资质超然之辈,传授祖宗绝技之外。

其余大部分李家人,过得还是再普通不过的生活。

便是出身缘故,多少也能见识几眼不俗,至多也就强身健体。

想打人,还得专业人员出场。

历经岁月无情洗礼,顺利将祖宗绝技传承之外,凭借祖宗的一点儿积累,紧抓机缘。

于商业这片汪洋大海而言,已然是一处不会被海浪淹没的礁石。

叶家想要顺应时代潮流,完成产业整体转型。

除了自家底蕴深厚,还得有承受阵痛的决心才是。

从大格局层次而言,转型是时代潮流下的必然。

既然决定了要转型,阵痛的心理准备自然是有。

不过叶家数百年基业,着实过于庞大,转型之路,非一朝一夕间便可完成。

时光下的无情风险,便是再浑厚的积累,也不一定能够承受得起。

为降低风险程度,与人合作便成为了一种自然顺势的选择。

那么什么样的合作,才是达到最大程度的保险级别的。

完全的保险,叶家人从来没想过。

不过既然选择了要做,那就要尽可能的完善。

古时有秦晋之好,传为千古佳话。

今时虽不同,然古之经验却可借鉴。

道为至简,理可通用,不分今时还是古老。

“除了本身功夫之外,我相信以他如今的智慧磨砺,足以应对。”

“有他在,我终究可以安心的放下一些沉重负担。”

一声悠悠叹息,凝望佳人,眸中长情。

“足下之能,老头子佩服。”

“然若说拳头能代表一切的理,世上便不至于诸多烦心了。”

与卫无忌凝眸相对,一声叹息之后的语言,所表达的本质,无非一场利益谈判而已。

“方才所言,这世上的事儿,这世上的理,非拳头所能涵盖一切。”

“听着似乎是这么个理,然我想说的是,做不到的缘故,无非一点,不够强罢了。”

扫了叶家老爷子,以及陆续赶来的人员,卫无忌悠悠言道。

“你够强吗?”

挥手摁下了一切冲动的刹那爆发,叶家老爷子有些拧眉看着卫无忌道。

看起来,这位主儿,能打人的,不仅是一双拳头。

“我是否够强,自是不该由我说了算。”

“其实以叶家之能,倒是可以一个评判。”

“然这件事,终非我所愿见。”

“一通搅合,便该违背我来此地最初的本意。”

“人生岁月,悠悠千古,所能在乎珍惜,的确不多。”

卫无忌背手悠悠言道。

这些话,其实一句便足以概括。

你叶家想打,卫某人不惧。

然青龙终究要娶叶家的女儿,一层亲缘不至于,却也多了几分联系。

以最直接的方式沟通,却是不太妥当。

“其实你之所想,我心尽知。”

“这个,自该解你几分疑惑。”

一张纸飘落,所记载,不过几个大字而已。

“这······”

“燕雀焉能与鸿鹄匹配?”

犹疑间,抬眸看了卫无忌一眼,真心言语还是脱口而出。

忌惮,的确有。

然叶家多年积累也不是吃素的,真被逼急了,自然也有办法解决。

无非一些代价的付出罢了。

与叶家整个未来相比,这些自算不得什么。

“燕雀?鸿鹄?”

“这般比喻倒是贴切!”

“却是要问一句,何为鸿鹄,何为燕雀?”

嘴角轻笑间,眼眸中瞬间而露的,是不容拒绝的帝王威严霸气。

“好吧!惟愿叶家,不至于覆没无情海洋!”

沉默许久之后,一声无奈叹息,算是为叶家命运做出了选择。

“此番惊扰,却是多有得罪!”

“来日摆酒赔罪,还望能有几分颜面。”

一声长啸,引起了四周气流鼓荡,风尘扬起,身形已然不见。

“好厉害的功夫!”

形同大变活人般的事实,看得不由一阵儿目瞪口呆,外加凉气冷抽。

“三皇传承有此后人,当有数百兴旺。”

虽不曾当面,然叶家宅中事,若想尽知,无非一念之举罢了。

实非无见识之辈,自是忍不住一声悠悠叹息。

所表达之意,无外乎这样的人,为何不是生在叶家。

叶家若有如此后人,何劳一介女子,烦心太多。

待在叶家多年,除了一份儿真心之外。

于叶家而言,未尝不是一层保护。

来自某些方面的风雨,终究不至于吹拂叶家。

凝望似是已经泛出鱼肚白的天地极边,一声悠悠叹息。

此夜,于叶家,除了多事之外,亦是宿命抉择。

而在临城,这样的夜色下,事情自然也是不少。

风雨中,整座城市,数百万之众,莫不守望相助。

好在风雨虽猛,提前准备下,也不至于出现太过情况。

只要人还在,风雨过后,破碎的坛坛罐罐,再建也就是了。

以往未曾有的,如今不都已经有了吗?

既有一次,二次更该成熟才是。

所有人的心,都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雨所牵扯。

然有些人的心,所牵扯的,唯有一人。

慈母爱子之心,人皆有之,亦是理所应当。

然这份儿理所应当,若是过了底线,只怕就不那么合适了。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其他人如何,我不管,我也管不着!”

“只要我儿子一切安好,其他都无所谓。”

便是有巨大风雨霹雳声,几声情绪似在失控边缘,歇斯底里的女子吼声,依旧无法完全掩盖。

“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无论如何,你都要尽快还我一个活蹦乱跳,没有任何损伤的儿子。”

儿子突然被带走,心已经高悬。

一点儿消息都探查不到,那份儿滋味儿,更是不必多言。

“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

“然如今,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处理。”

“我可以跟你保证,待到时间合适,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

几分压抑着情绪的话语,自手机里传递而出。

若非一些缘故,这种时候,真不想白费精力搭理。

事儿已经出了,虽说是天灾人祸,若不赶紧积极想办法,也是有重大问题的。

这种时候,哪儿还有工夫想其他的事儿。

“他的心情,我能够理解。”

“然如今这般特殊情况,终该知晓何为轻重缓急。”

与一个似是快要崩溃的女人讲理智,无非是白费精力,对牛弹琴。

于是一个电话,打到名正言顺,可以制服女人的手机上。

“喂,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了!”

几分不耐烦的恼怒,随着电话的接通,响彻女子耳畔。

沉默了瞬间之后,情绪如同火山一般,彻底喷发了。

“我闹?我怎么闹了?”

“你不管儿子的死活,我来管还不可以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管他的死活了?”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儿子。”

“给你打这个电话,让你不要再闹,为的不也是儿子吗?”

“就你这么个闹法,能解决问题吗?”

“万一折腾出什么事儿,你说,最后倒霉的是谁?”

如今虽说已然是貌合神离,好歹也是多年夫妻,了解,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一句言语,便可算是拿捏住了死穴。

“那你让我怎么办?”

“就这么等着?”

“在你面前,我也无所谓伪装了。”

“我怕,我真的很怕,你明白吗?”

这些年外在表现的霸道凌厉,不过随形式而展现的外在。

是女人,终究还是想要有个依靠的。

尤其是在遇到重大问题的时候。

“你别怕!”

“纵然天塌下来,我也给你顶着。”

听着柔弱哭声,一丝岁月恍惚,不禁眸中闪烁而过。

这样的感觉,似乎已经太过久远。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记忆中的那丝心动柔弱,成了尖锐伤人的锐利。

距离,也就不自觉越拉越远。

或许正是因为距离。

业务繁忙,语言间的交流逐渐减少,心,便开始冷漠了。

再有五彩斑斓的诱惑,行至今日,一切皆在情理之中。

“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或许她知道些什么。”

似是往昔言语,唤醒了心中温情。

依靠之后,被慌乱占领的理智,重新回归。

“你在哪儿?”

“无论如何,我都要见你一面。”

电话接通之后,不等对方反应,言语便出。

“如今情况,怕是诸多不便,有什么事儿,还是电话里说吧。”

接到这个女人的电话,徐颖倒是有几分意外。

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你能看在一个做母亲的份儿上,跟我说句实话吗?”

徐颖瞬间沉默。

这话,终究还是有几分不好回答的。

“你果然知道!”

“他究竟在哪儿?”

“是不是你出暗手害了他?”

徐颖的沉默,换来的是情绪突然转变的言辞激烈。

“我出暗手害了他?”

“要说害,也是他害了我。”

徐颖眉宇发冷,言辞不弱回击道。

“别以为我不清楚你想做什么,这些年你又做了什么。”

“若不是看在我儿子,始终对你不死心的份儿上,一个电话便可以轻易让你失去一切。”

一个母亲,对于儿子的事儿,自然多有关注。

小的时候,无非吃喝拉撒。

到了该有的年岁,关注点自然改变。

若非关注,只怕奶奶都不知道当了几任。

因为关注,徐颖自然不会是陌生的名字。

相对许多可能已经遗忘的名字,这个名字,实在不能不多几分记忆。

“你可以试试!”

徐颖眸中闪过一抹寒芒。

太多的顾忌,加上始终缺了一份儿连她自己都不曾差距的依靠。

以至于旁人真把自己当做软柿子了,想捏便可捏,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挂断电话,非礼貌之举,多余言语,却实在无趣。

“这么快就问到你头上了?”

“倒是真有点儿本事。”

非是刻意偷听,要怨的话,就怨五官感知多了一分非凡俗的灵敏。

章节目录 第六百六十二章 风雨中 想家念父母! “既然已经找到了你的头上,还不赶紧想个稳妥的应对办法。”

“说实话,我也算是长见识了。”

得益于非凡情报系统,对这位富家公子,从小长到如今的一切轨迹,尽皆一目了然。

要说了解的话,怕是这位富家公子,几时尿床,几岁断奶,这等隐私之事,都一清二楚。

父母做为孩子最重要的人,以情报所显的精细程度,自然不可能忽视。

这位母亲,于孩子十二三岁之前,妥妥的贤妻良母。

操持家务,严格要求儿子的学习,也正是基础小时候的这种严格,这位富家公子才算有如今之出色。

然这一切并未能持久下去,十二岁那年,随着生意的扩大,私人时间的自然减少。

交流的缺少,让夫妻二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

再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矛盾便彻底爆发了。

一次次表于明面的冲突争锋,终究无果之后。

这个贤良淑德的女人,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不管是一次次失望后,逐渐堆积而成的彻底失望。

还是一次的放飞自我后,便不可自拔。

反正整个人,实在是性情大变,简直不敢以过往的目光相待。

不过无论如何变,母亲对儿子的爱,都是不会变的。

只不过以往严格的爱,成了放纵的爱。

徐颖被这样的女人盯上,若是不做一些准备。

即便不至于吃大亏,怕是也得头疼。

“这事儿我心里有数儿,既然如今情况下,还有多余精力顾及我。”

“陪她耍一圈儿,又有何妨?”

袁冰的提醒,让徐颖默默点头道。

“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就是。”

“不过我这个人的性情,你应该清楚。”

于私人关系而言,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袁冰必然出手。

然这个底线在于不能以公行私。

“商场中的风险诡诈,这些年,我早就见识清楚了。”

“圈子内的行事,要是出了差错,也是我自己不慎,活该。”

“行圈子之外的事儿,怎么着也该是她先动手才是。”

“到时候,你这个大警官,怕是少不了奉行使命的机会。”

以肩膀撞了袁冰一下,徐颖笑道。

同样的时间,地点不一,情绪也是翻天覆地般的差距。

“这简直是荒唐!”

叶家大宅内,所有的核心弟子被紧急召唤而回,齐聚一堂。

听完老爷子平静言语的讲述,再看看徐氏的一切底细材料。

一位负责叶家生意的子弟,不由怒吼大喝出声。

合作,无疑是在双方平等态势下,方才能被提及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待,徐氏之渺小,都不足以跟叶家这种根基深重的大家族合作。

毫不夸张的形容,这样的合作一旦达成,徐氏趴在叶家身上吸血虫。

吸取叶家的血液,以助徐氏飞速成长。

想他叶家立族于今日,也是数百年岁月。

历经动荡,低谷,叶家依旧耸立。

太过豪横的话,没那个实力与底气言语,也没那个必要。

至少在东南这块儿地方,跺一脚,也是要晃动三晃的。

如今居然被吸血虫趴在了身上,简直是岂有此理!

其实,以叶家的底蕴,目前的徐氏即便是吸血虫,也不至于真能吸取多少。

然这事儿实在是欺人太甚。

“对您的决定,我们自然不敢多言置喙。”

“不过从商业角度而言,如此行为的确不妥。”

顺手拉了一下冲动言语而出,明显还年轻气盛的弟子。

一番言语四平八稳,直面叶家老爷子。

事儿,虽然事实如此。

然这件事儿却是由叶家老爷子定下的。

如此明目张胆的反对,想要做什么啊?

“我知道这事儿不妥,然于局势而言,此选择却是唯一。”

老爷子沉闷出口。

不管何等缘故,终究心情不痛快就是了。

“就不信他还真有这个本事与能耐,灭得了叶家满门。”

不服气的桀骜,大概是这种出身不凡的大家弟子们,多少有些共同的毛病。

能传承几百年,对于下一代的教导,叶家自然有自己的一套。

一个个虽不至于欺男霸女,胡作非为。

从根本上来说,也是自视甚高。

一身傲气,自小便形成了。

“哼!”

一声冷哼,自叶老爷子鼻中而出。

叶家大宅内,所有人尽皆默然。

一声明显冷哼,已经说明老爷子处在怒气喷发的边缘了。

若非确认那个人,具备这样的本事与胆量,又何必整出这等明显于自己不利的事情。

“您消消气!”

“这事儿说起来,自然不是一两个人的责任。”

一声干咳,推了推鼻梁处,有些垂落的眼镜,意有深指之语,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话,是在说我吗?”

轻柔言语,自大厅门口传入。

所有的目光视线,尽皆汇聚在了那一道踏步而入的妙曼身影。

“说谁,倒是不必深究。”

“只不过这事儿,是否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瞥了沉默的老爷子一眼。

目的既然已经达到,有些话,就真心不必言语的那般明白了。

“哼!”

“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无非为了那个姘······”

俏脸瞬间寒然,抬手而出的无情巴掌,落在了细嫩帅气脸蛋上的同时。

不见衰弱的力道,将这位足有一米八的身躯,狠狠衰落于大厅地面。

若非地面铺就的,乃是价值非常的金砖,便是百年都坚固耐用。

只怕这一下,就足以让地面凹出一个清晰的人形印记。

“你心里怎么想,我不管,当着我的面儿,给我放尊重点儿。”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姑姑。”

探手冲着躺在地面上的人影再次一拍,劲道松散。

若无这一手,这小子就算不吐血,也得内伤。

教训自然要有,可说到底还是自家人。

“小辈言语的确不妥,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

“但身为叶家人,无论什么时候,该考虑的,都应该是叶家才是。”

这一回,倒是没办法用拳脚说话。

因为这人与自己同辈,便不是嫡亲哥哥,也是那个辈分儿的。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我不曾出手,的确是看在他的份儿上。”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师弟。”

“再以实际而言,我不是他的对手。”

“便是出手,也不过枉费力气!”

“再有便是为了叶家所虑。”

“以他之能,若想伤他,必施暗手。”

“且不论我是否愿意,一旦他中了暗手,用不了十二个小时,整个叶家就得成为一片白地。”

这事儿若是不解释清楚,怕是会纠缠个没完。

一声叹息间,言语道出,尽是真心话语。

便是有所出入,也不过些许稍微罢了。

“哼!这话有些言过其实吧?”

不服气的哼声再次响起。

数百年时光,铸造了叶家的浑厚底蕴,难不成如此底蕴,也是吃素的?

“你们不明白他的身份,意味着什么。”

“三皇一脉,唯一的嫡系传人。”

“输在正常的交锋上,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若中了暗手,三皇一脉,自然不会轻易罢休。”

“且不论三皇一脉的底蕴,便是那位老道长,也非叶家所能敌。”

“战火时,随师门奋勇直前。”

“后隐退,为国施教英才。”

“不知多少精锐,出自三皇门下。”

“平常这些人自不会有什么,若是三皇一脉的脸面被打······”

“你们可以尽情畅想一下,这些人会有什么反应?”

说完了该说的话,身影妙曼自然退去。

虽然是叶家的一份子,那些事儿却实在懒得搭理。

“一个个都明白了?”

“该怎么做,都不必我来一一叮嘱了吧?”

“谁要是做了不合适的事儿,牵连叶家,划出族谱,永世不为叶家人。”

气氛有些压抑的默然中,老爷子起身,锐利眼眸扫视一圈,留下一句杀伤力极大的话,便离开了大厅。

“丫头,我知你心思,却也不必说的如此严重嘛。”

后宅花园,老爷子背手凝望眼前碧波池塘言道。

家族大了,人多了,心,自然也就乱了。

嘴里言语是为了叶家,却又何尝不是自家一部小九九。

有些事儿,心里明白。

要解决,须得从根子上解决。

然从根子上处理,便以当家人之权,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做到的。

毕竟这里边牵扯的不仅是人情面子,还有相当的东西。

岁月积累下,已然是一块儿着实难为的禁忌。

“我说的都是实话。”

“便是不提身份,以单纯武力而言,也非叶家所能阻挡。”

清冷话语,传入老爷子耳中。

手,似是瞬间不自觉哆嗦了一下。

“我叶家如何,你自该清楚。”

“如此,你也不改?”

吸了一口气,似是要压制内心的跌宕起伏。

而后,才声音平静的问道。

谦虚,不仅是一种言行的美德。

或许还是一个家族的长久生存之道。

说句直接透明的话,叶家数百年的积累底蕴,远不至于表现出来的这般。

“我之言语,已然是基于此基础之上。”

“他的武功,甚至于天赋,都已经超出了常态水平的认知。”

“从无至有,再到如今,历时不过三载。”

言语感叹间,似是越飘越远。

“三载岁月,的确恐怖。”

“鸿鹄,燕雀,或许并没有······”

凝望幽然水色,言语低沉。

“你们还没睡呢?”

风雨夜色中,回到公寓的卫无忌,看到无比的亮堂,出言道。

“如今情况下,又如何能睡得着。”

徐颖起身迎着卫无忌道。

“吃饭了没有?”

“如此风雨,还是先洗个热水澡,祛除一下寒气再说。”

以丈夫为核心的贤妻良母,是励志做一代女强人的徐颖,所不愿为之事。

看着卫无忌自风雨中而过,一番行为,却是自然而然。

甚至连徐颖自身,都禁不住有点儿发愣。

或许,这就是言传身教的结果吧。

“一时间,我还真有几分恍惚。”

默然相对几秒后,卫无忌神情中,透露出了由衷的岁月恍惚之感。

一瞬间,似乎回到了数年前。

对于卫无忌而言,这种感觉的岁月沧桑,自然更为久远。

当然,能让卫无忌有这种感觉的,并非徐颖。

而是那个一直将自己看做亲生儿子,给予了自己母亲慈爱的女人。

“我知道,对于有些事儿,你一直心有抵触。”

“然不管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多回家看看。”

“妈,真的很想你。”

徐颖正色看着卫无忌道。

“我知道,这事儿是我自己做的不妥。”

“要不然,你们现在就随我回去一趟?”

让这几位女子待在公寓,如此风雨,怕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睡踏实。

要不然,也不至于等到这个时候。

“你没事儿吧?”

“这个时候出去,真的是不怕死吗?”

瞪了卫无忌一眼,倒是不至于真的怕死。

而是事态本身已然如此,不添乱,就是最好选择了。

“风雨虽强悍,多番准备下,其实已然不至于发展太过。”

“总而言之,有我在,不会让你们受到侵害就是。”

卫无忌自信一笑。

“既然姐······”

“哥哥如此说,那我们就回家吧。”

“虽说有二位姐姐,还有圆圆相伴,不至于害怕。”

“这个时候,我还是希望能够陪伴在父母身边。”

徐然这个时候提议道。

父母是子女遇到危难,下意识想到的避风港湾。

有姐姐在,自然不至于害怕。

但从本心来讲,还是希望待在父母身边的。

最起码,真心睡得踏实。

“你倒是真相信他!”

嘴里如此说,袁冰已然上楼开始准备了。

外间风雨,的确吓人。

然此刻沐身风雨中,坚韧前行的身影,必不在少数。

既然有人能够做到,她有何理由做不到。

言语上不饶人,从行动,以及内心而言,对卫无忌,自然还是过多信任的。

“这个时候,还是莫要开车了。”

“两条腿的速度,怕是都要超过汽车了。”

“反正本身距离,也不至于太过。”

脚步踏出房门的瞬间,水浪已然淹没半推。

一层透明罡气升起,将水浪推开,也阻挡了天地间的风雨。

章节目录 第六百六十三章 爸 妈——我们回来了! 一座容纳得下数百万人口的城市,南北差距,非简单个位数所能描述。

正常状态下的脚步丈量,没本事,估计就只有流泪的份儿。

四个轮子的急速转动,怎么着都该超过两条腿的迈动。

然这不过是常态下的认识。

即便没有这场风雨,习武之人两条腿的迈动,也足以超过四个轮子,仅是愿意与否罢了。

一场风雨,水漫积落,如此情况下,汽车轮子自然更是没有两条腿的方便。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为紧要的因素。

“你都这么强大的吗?”

一层透明罡气,风雨不透。

两个小丫头看得目瞪口呆,便是徐颖曾亲眼见识返老还童的传说,归于现实,依旧有些瞠目。

便是深知此景为何故的袁冰,也有些按耐不住的吃惊。

以她现如今的进步,聚气为罡,已然不是什么难事儿。

似卫无忌这般遮挡风雨不透,却还是差得太远。

“只要你愿意练,如此做为,不过时光岁月的自然积累。”

手背身后,一颗明珠似是于掌心浮现,一道道水气,自四面八方汇聚。

嘴里说的是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见此场景,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多做些什么。

什么时候,眼眸合闭间,淡然看待一方大世界崩灭,无量生灵消亡的心性,这般的柔软了?

其实也无所谓柔软刚硬,无非始终不忘初心罢了。

时光概念的流逝之感,是以参照物为标准的。

若无参照物,再加上一些若有如无的影响。

时光流逝之概念,自然不会那么的清晰。

便是以双脚完成了南北相距,几介弱女子之身,也不见任何的劳累疲弱。

时不时看了一眼卫无忌,神色如常让袁冰彻底放下了心。

他的境界,已然超越了自己所能理解的地步。

就如同那一指间,完成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一般。

“我们,回家了······”

罡气隔绝,立身雨幕。

看着往日再熟悉正常不过的家,说不出的感觉,充斥整个心间。

家,实在是风雨中的温馨港湾!

话语虽常见,此言真心体悟,却是唯有实际经历过一番风雨后,才能真正体会。

“是啊!”

“回家了!”

于卫无忌而言,此刻更有长久岁月的沧桑感叹。

“我怎么感觉那几个小的好像回来了呢?”

仅有几步之距,一扇门之隔的温暖室内,一个雍容华贵,不失质朴的女子,有些惊疑不定道。

心灵感应,的确是个很玄妙的东西。

然在血脉至亲之间,却是很正常的现象。

“如此风雨,他们还是在那公寓里妥帖待着合适,冒着风雨跑回来做什么?”

捧着报纸细看的男子,看了一眼妻子言道。

虽然从内心来说,他也希望儿女归家,但也清楚,这不是正常合理的事情。

“妈,我们回来了!”

钥匙转动,踏入房门的那一刻,自然而然的言语,却是一股说不出的炽热温暖,直入心间。

“都什么时候了,跑回来做什么?”

情绪似是按耐不住的激动,如此态势下,子女的回归,是无法用简单言语表述的激动。

本着安全至上的想法,埋怨还是不由自主的而出。

“都没······”

自然言语间,抬眸凝望,不仅是两个女儿,最是无言激动的,莫过于那个成长愈发雄壮的孩子。

“怎么不言语了?”

“俩孩子没回来的时候,各种唠叨,说不出的惦记,这时候回来了······”

报纸放下,目光投以门口,言语瞬间停顿,嘴唇儿似是瞬间不受控制的哆嗦。

“爸,妈,我回来了!”

眼眸微微闭合一瞬间,再多复杂情绪,也仅是这一句多年游子归家之言。

“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那什么······”

“外边这么大的风雨,肯定冻着了。”

“赶紧的,先去洗个热水澡,我给你们熬点儿姜汤。”

“你们这些孩子啊!”

“就仗着自己年轻,抵抗力强,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都别愣着,大丫头,赶紧带妹妹还有这两个朋友,洗个热水澡。”

“这寒气对咱们女人的影响,可不能小视。”

“尤其是对你们这些还没有结婚的小丫头。”

“姜汤里,还是多放一些红枣比较合适。”

絮絮叨叨,却是真心关切言语,随着步伐迈入厨房之始,便已经开始。

都已经能够听到水声响起了,该说的话,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

“这天底下的母亲,果然都差不了多少。”

“工作性质,使我回家的机会自然减少。”

“再加上一些特殊缘故,我也不太愿意想回家。”

“但只要我回去,基本上都是这般。”

袁冰跟徐颖低声言语道。

嘴角扬起的,是一抹不自觉的幸福微笑。

离家远游,特殊时期,思念家人之念更甚。

虽无法完全的体会做母亲的那份儿心,至少也能体悟几分了。

“那就麻烦袁大警官,不嫌委屈,在我家享用一时热水舒坦了。”

“袁警官若是不介意的话,小女子倒是很愿意······”

“去你的!”

白眼儿笑骂间,两女踏入闺房。

这个时候,家大业大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至少洗澡的时候,没必要等待排队。

“你小子也别愣着,洗个澡出来以后,咱爷俩儿好好说会儿话。”

眼眸扫了卫无忌一眼,嘴唇儿几欲启动,终究还是压在了舌下。

眼眸深然看了一眼,卫无忌自然踏入了那个阔别了五载光阴的自我居所。

一开门,不仅是岁月的恍惚,一尘不染不说,一切都没有变化。

这间屋子,似乎在关上的那一刻,无情时光的作用,便已经停止。

没什么自在别扭,自然而然踏入浴室。

舒服的热水澡,也该是一种享受。

“别在那儿坐着,也不知道过来帮帮忙。”

厨房里妻子的话,让不时瞥向卫无忌房间的眼眸,瞬间转正。

虽说是不差钱的家庭,请个保姆实在谈不上什么困难,甚至是自然不过的事情。

于这家而言,却是不愿意。

以前孩子们在的时候,想的是自然是让孩子们享受妈妈的照顾。

谓之照顾,莫过穿衣吃饭。

最过自然温馨的,莫不如妈妈的味道。

那是除了妈妈之外,无论谁都做不出来的味道。

哪怕是五星级酒店的厨师长。

“我跟你说,孩子既然回来了,以前的那些事儿,就不许再提了。”

“你要是再把孩子给逼走了,我可真跟你没完了。”

一边交代丈夫照看驱寒的红枣姜汤,一边熟练准备各种食材。

好在冰箱够大,各种储备都很完善,数量也充足。

然后压低了声音,跟丈夫交代道。

五年前的事儿,她能够理解丈夫的想法。

可后来的结果,却实在大大出乎预料。

虽然明白不该怪罪丈夫,埋怨,还是不自觉表露了出来。

“便是不提,我也得了解一下这小子五年时光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啊?”

一边仔细小心摆弄着翻滚着大枣的姜汤,一边回应妻子的话语。

当年的事儿,若说后悔,面对后来的结局,自是肯定必然的。

然真要说起后悔,后悔的却不是让两个孩子结婚的事儿。

以他们两个感情基础,如此行事,自然算不上是错。

唯一错的,便是太过心急。

错在选了一个不恰当的时期。

若是耐心一些,待到此刻提及,说不定就顺其自然了。

大丫头嘴里不承认,当父亲的明白,她心里还是惦念着的。

五年时光,这种惦念,早已经成为了一种不自觉的自然。

若非惦念,以大丫头之优秀,五年来,便是有那个兔崽子的阻挡,表达爱慕追求的,依旧不在少数。

透过各种关系,直接跟自己求亲的,自然也是不少。

对于这些,一概的婉言谢绝自是必然。

当父亲的,能看到女儿在合适的年龄幸福出嫁,自是最大的欣慰。

嫁给一个不属意之人,却是非父亲所愿。

这些年,虽探听不到卫无忌的下落。

这个从小在眼前长大的孩子,依旧是唯一的意属。

便是没有这些,卫无忌也是从小养到大的孩子。

做为单纯的父亲,心里如何能够不惦念。

“我也曾想打听一下,然想着孩子一个人孤身在外,必然经历了许多艰难困苦。”

说着说着,眼眸似是已经有了发红的迹象。

“你看你······”

“一个男孩子,不经历这些磨砺摔打,焉能成长为一个遮蔽四方风雨的男子汉。”

“通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成长。”

“如今看他,成长似乎还在我的预料之中。”

点头中,自是说不出的欣慰。

吾家有子终长成!

“你们这些男人,永远都不可能体会当娘的心。”

瞪了丈夫一眼,手间操持半点儿不曾放松。

她要让离家五年的孩子,吃上一顿最为丰盛,也是最为可口的饭菜。

同时,这也是一家五口人,离别五载光阴之后的团圆喜庆相聚,自该以大餐庆祝。

虽不曾风雨沾身,踏入浴室,想要极短时间内出来,却是没这个可能。

当然,这是针对女生而言。

对于男生来说,洗澡,无非是从头到脚过一遍水而已。

对卫无忌更是如此。

他早就风雨不侵,尘土不浸了。

洗澡过后,五年前的习惯,似乎自然回归。

顺手打开了衣柜,满满阳光味道扑鼻。

随手拿起一件比划,长短大小,一眼明了。

本想让身躯虽衣服变化,想了想,却是不曾如此做法。

非是不能,简单的形体变化,易筋缩骨即可。

何况以他如今境界,高状若通天柱石,踏地顶天,微小若尘土,微不察觉,不过是一念间的事儿。

然此情况却非实际所为。

难不成,五年时间,一点儿成长都没有,自是不可能的事儿。

长裤成了七分裤,长衣成了七分衣,虽不一定完全合身,却是再自然不过。

自然,便是放下忧心之念,最合理的途径。

“爸,妈,我都能做点儿什么?”

卫无忌冲着厨房凑了过去。

“这孩子,厨房哪儿是男人家应该踏入的地方。”

“赶紧找个地方歇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全然不顾丈夫发黑的脸色。

同样的性别,儿子与丈夫的待遇,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哪儿能歇着啊!”

“能帮您做点儿什么,便做点儿什么。”

“话说,您把我养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尝过我的手艺吧?”

笑语中,卫无忌洗菜切菜之举动,非常的麻利熟练。

“看这架势,倒是可以。”

几刀下去,对于食材的处理,可以用完美两个字形容。

就凭这手,便可显示卫无忌是个经常下厨房的主儿。

“嘿嘿,那是自然。”

“要供应一个连队,甚至更多人的吃喝,动作不麻利一些自是不行。”

言语似有瞬间的停顿之后,卫无忌自然笑道。

五年时光的空白,总要做出填补与交代。

便是永久不可能尽细,一个心里有数儿便足够了。

“你去当兵了?”

眉宇一挑,些许释然中,自是喜悦。

难怪查不到卫无忌的下落。

花钱请的那些侦探虽然厉害,却也不曾有触及军队的本事。

喜悦,自然是由衷为了卫无忌高兴。

当兵可能后悔两年,不当兵,后悔的却是一辈子。

两年时光的纪律严明,受益与影响的,却是一辈子。

“那你如今是退伍了?”

眸中似有瞬间疑虑而过,言语间似有担心问道。

“我不想跟您说假话,我还不到时候。”

瞬间沉默之后,卫无忌言道。

待大局稳定之后,他恐怕无法安然待在临城。

这个时候,说实话,自然是最好的。

手,似是不自觉哆嗦了一下。

差一点儿打翻了正在翻煮的姜汤。

“动作慢一点儿!”

“你这还没到岁数呢,手脚咋就不听使唤了呢?”

似是停顿之后的洗菜切菜声,伴随着些许埋怨女声响起。

“行了,我就说厨房不是你们男人待得地方。”

“该干什么,赶紧干什么去。”

似是不耐烦将二人自厨房里驱赶了出来,眼眸有意无意间,瞥了丈夫一眼。

章节目录 第六百六十四章 上衣褪去 尽是伤疤 也是荣誉! “你小子跟我过来!”

被赶出了厨房,探手一把抓住了卫无忌。

大庭广众下,终究不太合适,于是拽着卫无忌去了书房。

“你小子别跟我多言语,把上衣脱了!”

合上书房门之后,回头看着卫无忌,眉宇间,尽是严肃。

“爸,这有点儿不太合适吧?”

心里纵然已经有了一些准备,嘴角与眼角,还是禁不住瞬间抽搐。

“你小子哪儿那么多的废话?”

一个起身上步,直抓卫无忌的上衣。

故意也好,还是本能反应也罢,一个闪身,卫无忌躲了过去。

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这天底下能抓得住他的,基本上不存在。

未曾体现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仅是简单的步伐错位,轻松至极躲过了这一抓。

“你小子还真是长能耐了!”

探出的手,突然抓空。

好在除了做生意应酬之外,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自身的锻炼上。

便是不如武学高手,平衡能力也是不会太差。

一步迈出,就稳住了身形。

“这就更加说明了你小子这几年,过得相当不平凡。”

“我这个当爹的,更是非看不可。”

一只手再次探出,抓住了卫无忌的衣服。

似有瞬间的下意识反抗行为,终究还是压制住了下意识的本能反应。

一层层衣物卷起,露出了一块块坚实肌肉组成的上半身。

一眼看过去,极为单纯的瘦弱身躯。

谁能想到,衣服下的这份儿瘦弱,都是由一块块经过千锤百炼而成的肌肉组成的。

最为刺目的,莫过于纵横身躯,一道道的伤疤。

每一道伤疤,都是一段极其惊险的生死经历的有力见证。

凝望深深刻印于卫无忌身躯上的一道道伤疤,七尺高的汉子,历经商场浮沉多载。

眼眸中的水光,似是刹那间汇聚,下一个瞬间,便要奔流而出。

眼眸直勾勾盯着卫无忌胸膛上的一处伤疤,情绪更加难以抑制。

一处圆孔疤痕,覆盖于心脏之上。

便是现如今卫无忌这般活蹦乱跳的立于面前,这样的伤势,也是可以想见当时凶险的。

落在心脏疤痕的眼眸,卫无忌自然是清楚的。

这一处疤痕,不仅是一次极其惊险的生死拼搏。

同样也是一份儿少女的心。

英雄救美,似乎已经成了一种追求美人的套路。

然真有那么一个人,于生死危机的瞬间,义无反顾挡在身前。

那种震撼以及说不出的安全感,对不曾有过任何情感经历的少女而言,实在是一柄叩开心门的凶猛大锤。

对卫无忌而言,一番少女心意,却有点儿桃花债的感觉,终究一场空。

那个凶险的时刻,他根本没来及想太多。

一切举动,不过是自然而然罢了。

若说为了什么,仅是一份职责,一句承诺罢了。

伤在儿身,痛在娘心。

爹虽理性坚强,情感终究是做不得假。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一身的伤痕,比任何的言语,都更能体现五年时光的艰辛与生死磨砺。

“我······”

巴掌调转方向,狠狠向自己面颊抽去。

一只手,极为快速挡在了中间。

“您这又是何必?”

“老爷子让我好好照顾你,可你却糟了这样的罪过······”

“您别说了,不管结果如何,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大丈夫,以身许国,无愧天地,也是爷爷从小给我的教诲。”

卫无忌打断了由心的自责言语。

若时光倒流,一切能够重来。

即便没有那一场误会的起源,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迈上这一条应该走的路。

踏上这一条路的时候,吃过太多的苦,糟了太多的罪,甚至是折磨。

不限于肉体,更是心灵的折磨。

待一切过后,记忆回想时,仅有无限的感慨与怀念。

后悔,半点儿全无。

若非得说跟后悔扯上关系的话,唯一后悔的,应该就是当初的拼搏努力,还是不到位。

若是信心再坚决一点儿,再多一些努力与拼搏,成绩与突破,必然会更好。

“疼吗?”

哆嗦着抬手,似是想要触摸一下那一身的疤痕,尤其是心口的那一道。

几乎于鬼门关前的生死挣扎,该是一种如何才能想象,才能有几分痛苦体验的经历呢?

颤抖的手,最终还是低垂而下。

他怕那一道道伤疤的触碰,再次引起这孩子的疼痛。

“现在已经不疼了。”

“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倒是挺疼的。”

一丝腼腆笑容,绝不见战场厮杀,绝猛于世的凶悍。

“你已经长大,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了!”

沉默了许久之后,一只手拍着已经穿好衣服的卫无忌肩膀,感慨间,尽是自豪。

私人情感,的确有些难以接受。

然男儿大丈夫,自该如此。

“爸,其实我回家,除了让一家人能在此情况下,安心团聚外。

“还有一件大事儿,需要跟您商量一下。”

不管是刻意的转移话题,还是真的需要抓紧时间说正事儿。

至少在卫无忌肃然的那一刻,伤感情绪消散了不少。

“爸,您看看这个。”

几张纸,自卫无忌兜里掏了出来。

“这样的事儿,有实现的可能?”

收敛情绪,接过那几页纸张,白纸黑字的内容,让一双眼眸,不自觉瞪大到了相当程度。

莫说还有这么多年的商业经验,就是个小白,也能这事儿,于自家的巨大影响。

“若是没有把握,我也不会让您看这个。”

“那边,肯定没有问题。”

“眼下要紧的是,咱们家是否有这般的胃口与实力。”

淡然一笑,尽显自在与把握。

“我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具体过问公司的事儿。”

“是否有这个胃口实力,还得让颖儿过来一趟。”

“这终究是件大事儿,还得好好研究一下才是。”

利大眼红,似是生意圈该有的常态。

然实际踏入方才明白,一棒槌的买卖,实在不是长久之道,该有的选择。

“还没有洗完吗?”

“赶紧的,来书房一趟。”

嘴里说着这事儿须得慎重而为,形态举动,却还是体现出了激动。

没法儿不激动!

这事儿要是做成了,公司产业值,必然翻着十几二十个跟头般往上疯涨。

再淡然的心性,面对如此结果,怕也是难以自持淡定。

“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

虽有些仓促,徐颖还是洗漱妥当之后,方才来书房,见父亲大人的驾。

“你看看这个······”

这段时间的自然缓冲,沸腾情绪已然平静了许多。

至少不至于在女儿面前,失去了往日父亲的形象威严。

“这事儿······”

“能行吗?”

看了几页之后,心情实在有些难以自持,一个哆嗦,飘扬洒落一地。

赶紧蹲下身,一页不落尽数捡回之后。

深吸了一口气,徐颖肃然问道。

“只要你有这个意向,这事儿便成了三分之二。”

“那边正好要顺应时代潮流,完成产业的升级转型。”

“于他们而言,需要放弃的夕阳产业,对我们来说,却还是一块儿难以吃下的蛋糕。”

差距,便从这句话中,再明白不过体现了出来。

也不是什么失落,尴尬,毕竟本身的差异,就在那里摆着。

论存在时间,少说也是一比十。

论整体资产,就更不必说了。

真要拿出具体的数据对比,估计一眼就能自卑的彻底抑郁了。

“以我们目前的实力,便是这般失衡的合约,想要吃下,也的确是有几分为难。”

“好在这段时间发展不错,达成了与方氏集团的合作,赢得了不少利润。”

“再有就是大笔资金的进入,以及我三年前,就做的一些准备。”

“诸多家底要是都拿出来,应该是差不多。”

一个大概的整体数值估算完成之后,徐颖郑重言道。

于自家而言,这实在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天赐机缘。

些许为难中,就是砸锅卖铁,也必然要达成不可。

“倒是不必太过为难。”

“这些年,我倒是还攒了一点儿钱。”

卫无忌出言道。

既然要合作,不如大大方方的进行一次合作。

便是为难,也不该扣扣搜搜。

价值,是在不断流通中体现的。

放在那里,不过是一串数字罢了。

“不行!”

“不能动你的钱!”

徐颖还没来得及表态,父亲坚决反对声,已然响起。

便是有些积蓄,也是用鲜血跟性命换回来的。

一身伤疤,就是最好的证明。

再难,也不能动这笔钱。

真要动了这笔钱,就不是想要抽几个嘴巴子的事儿了。

“爸,您何必······”

卫无忌不由劝道。

对于这些,其实他早就不在意了。

“不行,这事儿我已经定了!”

父亲言辞不容拒绝。

“实在不行的话,就只有商业借贷这一条路了。”

按理来说,这也是商业区的正常操作。

甲乙丙三方,甲欠乙一点儿,乙又欠丙一点儿。

不能说完全没有债务的公司或者集团不存在,至少也说的是凤毛麟角般的稀奇。

“倒是不必!”

“我手里还有一笔钱!”

父亲摇头道。

“爸,您这可不是小金库了!”

徐颖抬眸看着父亲,能填的上这个窟窿的金钱,必不是少数儿。

“想什么呢?”

父亲先是瞪了女儿一眼,然后将厨房里做菜的母亲唤了过来。

“这事儿,你们自己定就好了,干嘛叫我过来呢?”

将几张纸大致扫了几眼,明白意思后,母亲有些疑惑道。

“你不是想······”

不愧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看了丈夫一眼之后,想法已然明了。

“你不是说那笔钱,谁都不能动,将来要给儿子娶媳妇,置办家业用吗?”

能与徐颖顺利修成百年之好,自然是极大喜事儿。

可后来不是出问题了吗?

寻找卫无忌的这些年,老两口已然将目光看至将来,做了打算。

“爸,妈······”

对于这事儿,卫无忌自然不清楚。

嘴唇不受控制般颤动。

“什么也别说。”

“都是当爹妈的,应该做的。”

“你现在也长大了,历经了那么多事儿,也有自己的主见。”

“何况这事儿还是你弄回来的,如何处理,你自己决定吧。”

父亲挥手打断了卫无忌的话。

“既然这项目是我弄回来的,选择如何,自是不必多言。”

“那好吧!”

“这钱,就给你了。”

卫无忌的回答,实在太不必出乎预料。

两把钥匙同时开启,一个账户交给了徐颖。

“这事儿轻重,你自己心里有数儿。”

“若是玩砸了,没钱娶媳妇儿了,你可得负责到底。”

女儿的办事能力,经过几年时光的磨练,早已经炉火纯青,值得放心。

要不然也不可能放心让女儿独立执掌公司。

不过这事儿终究牵扯太过,该叮嘱的,一定要叮嘱。

“您这父亲做的,可真是够偏心的。”

“一点儿都不担心,这事儿要是玩砸了,咱们一家人恐怕就得喝西北风。”

“没钱娶媳妇,倒是挺上心的。”

接过户头,听着父亲的叮嘱,纵然理解,还是多了一句吐槽。

“哈哈,这个我从来不担心!”

“一来,对于女儿的能力,自然是极为相信的。”

“再有就是你爹再没出息,也不至于真让一家人去喝西北风。”

父亲极为豪爽一笑。

既然当初能够从无到有,便是真要东山再起,也不至于比当初白手起家还要更加为难。

“有我在,也不至于真让一家人去喝西北风。”

卫无忌一笑间答道。

只要有他在,必然不至于让这事儿给玩砸了。

“既然这么有把握,可否介意让我这个资产不怎么丰厚的,也搭个顺风车啊?”

一道颇感兴趣的女声,自敞开的书房门口传入。

自是袁冰。

“这张卡里,是我从小到大的所有积蓄。”

“以我老爹,甚至我爷爷的理念来说,女儿要富养。”

“可惜,有些东西,或许已然在血脉中遗传。”

“想要富养的闺女,孙女儿,天生就是个不爱红妆的主儿。”

“这笔钱,随着年月的递增,自然也就积累了下来。”

“本想着以后,可能用来做嫁妆的······”

章节目录 第六百六十五章 修行途中 再遇女娲! “倒是不妨去那里看看。”

本该安然入睡的夜晚,卫无忌盘膝坐于房间。

意志坠于冥冥,脚下是一朵未曾完全绽放的元神之花。

永生一行,除了得三千道与法,至为根本的,还是五气修行圆满。

再后抹去了心间最后一颗尘埃,元神花悄然而放。

五气朝元,三花聚顶,可谓大罗自在,超脱自然生死,凡俗命运之外。

元神花的绽放,可谓已经向着大罗道,迈出了一只小脚。

至于往后是否能完整开放三花,就看机缘福运了。

不过有件事儿是明摆着的,待在现代社会这种环境,铁定找不到的机缘福运。

一缕神光自冥冥而起,直冲某一方似是一朵灯莲的大世界。

“嗯?”

“又碰见这个小家伙了,倒是缘分!”

无极大自在间,母性柔和中,流露出了几分言语疑惑。

素指轻弹,一缕意念落下。

“便是老相识,到人家家里串门,也该打个招呼才是。”

一道意念落于冥冥,化身一尊慈爱温和的宫装妇人,挡在了卫无忌的面前。

这小家伙真是可以。

若非此世界乃是她造化而为,恐怕还发现不了踏界而入的痕迹。

“见过娘娘!”

一道灵光显化卫无忌一身青袍,冲着拦路女娲施一礼道。

“你不错嘛!”

“不论本身天赋还是气运之浑厚。”

“才多长时间,已然是五气圆满,三花开一花的修为了。”

便是一缕意念化身,境界始终在那儿摆着。

一眼看透卫无忌如今修为,实在是正常不过的操作。

不过就这个现实来说,着实也是几分吃惊的。

即便考虑时光流速的问题,与这小子第一次相见至如今,也没多少时间。

自修行一道而成以来,踏入大罗道,所飞岁月亿万而不得者,大有人在。

卫无忌的修行岁月,只怕连这些存在一次闭关打盹的时间都没有。

却已然迈动了踏入大罗道的步伐。

如此成就,自非天赋所能简单概括。

自修行而成以来,能踏入这一步的,又有哪一个,不是运气滔天之辈。

“古之天才,可谓鲫鲤过江,能成功越过那一道龙门者,确实少之又少。”

“些许成就,虽超脱生死,然终究不曾勘破命运,得以大道,焉敢自傲之。”

一番话,既是谦虚,也是事实。

“既然你我有往昔缘分,于我后人,也是照顾颇多。”

“使她们少遭苦难,多了一些幸福。”

“以此而言,你与我有恩。”

瞄了卫无忌一眼,不管其是否相信,言语如是说道。

默然不语间,眼角似是抽搐了一瞬间。

旁人也就罢了,这可是个圣人,还是个女圣人。

“你是想提及封神往事吗?”

眼眸深邃盯着卫无忌,似是能够看透其一切想法。

卫无忌心头瞬间一紧。

以他的境界,看待世俗生灵,心头何等念想,一目了然。

在圣人面前,自己又何尝不是凡俗生灵。

“有些事儿,不曾经历,说的再多也是无用。”

“若有机缘,你自会明白。”

“刚刚已然说了,你于我始终有恩。”

“此恩无常于心,却也是因果。”

一颗紧提的心,刹那间差点儿从胸膛里跳了出来。

与一尊圣人结因果,妥妥活得不耐烦了。

“于此世界之行,便算是你我之间的小因果偿还吧。”

一指点出,卫无忌身形被大能挪移,如雨点一般,自然没入了那一方似是莲花灯盏之世界。

“婵儿,为师造化此方世界,本就是为你超脱因果。”

“此人机缘而至,或许会让你因果之超脱,更为容易一些。”

一个红绣团掌中若隐若现。

此为先天至宝,连天地婚约尽可成就,何况一二人呼。

“女娲道友,如此却是有些过了。”

一只蝴蝶,衬托阴阳大道,翩翩而至。

“道友既有此言,此事便自然而为吧。”

“惟愿小徒能有此机缘。”

犹豫瞬间之后,红绣球撤回。

虽得以先机,打架却终究不是女子的先天属性。

手中红绣球虽猛,一击而下,妥妥脑瓜崩裂,魂消魄散,却也得看对象是谁。

太上言道之无情,逍遥言道之自在。

虽有前后之分,却无高下之别。

默然不语间,两尊超然存在之意念,默默落于那一朵莲花灯盏世界。

“嗯?圣人妄动,却不知是福是祸?”

此刻能有所感应者,必是同等存在。

然二者联合之影响,足以搅乱玄机。

虽不在劫中,却也是圣人不可推算。

大佬们心念如何,自是不必多管。

被女娲一指点入灯莲世界,似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包裹自身。

以自身之能,足以遮挡世界本身意念。

有女娲这一指,却是多了一层亲密关系的拉近。

沉心感受元神花之摇曳,目光所及,一指点出,一所洞府开辟而成。

盘膝而坐间,深吸一口气,滚滚浪潮刹那间自四方而来。

醇厚元气自头顶,自身躯各处而入,经过功法自转炼化,一道无色透明液体,如雨而下,倾撒神花。

“嗯?如此动静,少说也是金仙修为。”

“派人下界查看!”

九重青天之上,衮服龙袍手持玉盏。

美酒加乐舞,似是醉眼朦胧。

动静而出的一刹那,清醒意念而出。

看了看眼前乐舞,手中玉盏,沉迷酒醉之色再起。

一尊金仙,已然值得关注,却是不必太过在意。

修行中,最没有概念的,莫过于时光。

极致元气包围下,也不知过了多少岁月,卫无忌猛然睁开了眼眸。

不仅是此间修行,已然完成了预期目标。

而是一声龙吟嘶吼,将卫无忌至玄妙修行中,生生逼了出来。

“如此动静儿的龙吟嘶吼,莫非是那头欲念化身的三首蛟,偷取龙珠下界了?”

抬头凝望九重天,似是看透了一方遮蔽于云雾中的巨大宫殿。

“不愧是天庭!”

“便仅是此界之天庭,如此景象,也是着实不凡。”

心头念想转然而过,目光及时收回。

不仅是已然没兴趣的因故,似乎已经有目光注意到了自己。

“看起来,这位统御天地的大天尊,也不似传言中那般无能嘛。”

呢喃间,想着儿时一幕经典画面,不由恍然一笑。

堂堂大天尊,钻到桌子底下,不过是为了某些形象突出之必然罢了。

就真是那只猴子闹上了天宫,未曾踏入正地,便被王灵官出手擒拿。

能统御天地,岂非无能之辈。

“嗯?这尊莫名蹦出来的金仙,着实有点儿意思。”

“是来自于那几位的信来手笔吗?”

眼眸醉意昏沉,心念却是驰骋如电。

“陛下恕罪!”

“大殿之上的那头三首神蛟,得了欲念点化,得以真身,吞了龙珠,飘落下界了。”

一名近前宫人急匆匆禀报道。

“混账!”

“小小孽畜,也敢放肆!”

“既是因欲念而起,便让瑶姬这个执掌欲念界之人出手,将其捉拿回来。”

醉眼迷茫的玉帝,眸中闪过一抹杀伐,冷酷传旨道。

“陛下,那三首神蛟速度之快,已然快达天人入口。”

“一旦让其落入人界,便是天上一日,人间一年。”

“长公主怕是有所不及,微臣请旨协助长公主一臂之力。”

手持钉耙者出言奏请道。

自是执掌天河八万水兵的天蓬元帅。

“天蓬速去!”

玉帝点头。

执掌天河八万水兵,自不会是无能之辈。

昔年大战南蛮,天蓬强渡弱水,取得先机,为战局扭转,立下了不世功勋。

也正因如此,玉帝一道旨意,让天蓬成了执掌天河八万水兵的天蓬元帅。

眼望天人界限就在近前,龙语嘶吼更为明显,兴奋之情不言于表。

太好了!

等了连自己都记不清的岁月,终于等到了这个一个机会。

自己终于可以自由了,而不是整天挂在柱子上,成为冷冰冰的雕塑。

“三首蛟,你往哪里走!”

“速速于我回归天庭,否则刮龙台前少不你一刀。”

一声清冷言语自身后传来,三首蛟一颗火热激动的心,瞬间冷却了一半儿。

“瑶姬,居然是你亲自出手追捕于我。”

“能劳动天庭长公主出手,倒是我三首蛟的荣幸。”

“可我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冰冷的地方,做一个好看的雕塑。”

“我是三首神蛟,欲念化身,自该遨游天地的三首神蛟!”

不用回头,仅以声音便知身后言语,源自何方。

也正因为如此,行动愈发迅速。

被抓回去,要遭受欲界惩处也就罢了。

再回到原来的状态,真的是非疯了不可。

“三首蛟,莫要多言,快随吾等回转天庭。”

一柄钉耙钻出,挡住了三首蛟的去路。

“天蓬,你要挡我?”

“就不怕我将自己能够脱身而出的缘由,告诉玉帝吗?”

盯着挡住他去路的天蓬元帅,三首蛟目光泛冷。

听着三首蛟之言语,天蓬神色瞬间隐约晦动。

遥望月宫中那道丽影,似是动了不该有之念。

一滴包含着欲念的汗水落下,正好滴在欲念化身的三首神蛟身上。

成了其可以化身而出,吞噬龙珠,逃脱下界的资本。

此事若是追究,以天条森严,便是元帅重臣,也必遭惩处。

一个闪念般的犹豫,便给了三首蛟最好的脱身机会。

一个闪动,三首蛟已然顺利穿过天人结界。

天蓬反应虽不慢,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与紧紧追赶而至的瑶姬,眼睁睁看着三首蛟入了人界。

“天蓬知罪!”

面对欲界女神,天庭长公主,不含任何情感的眼眸对视,天蓬请罪道。

“如今三首蛟已然落入人界,再谈罪过已是无用。”

“你去向玉帝回禀,本座即刻随三首蛟入人界。”

吩咐一声,瑶姬便要穿过天人结界。

“长公主不可!”

天蓬急忙阻拦瑶姬。

“天蓬实不敢冒犯长公主!”

“然天地有别,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三首蛟已然穿梭进入人界,只怕愈发追赶不上。”

“且三首蛟向来奸狡,若长公主出现差错,天蓬实不敢背负罪孽。”

在瑶姬清冷目光中,天蓬赶紧解释道。

不管是否有私心,至少此番言语,是他真心。

“吾乃执掌欲界之女神,受旨追缴三首蛟。”

“不见三首蛟,绝不回天宫。”

力量震动,直接将天蓬元帅震开,身躯没入天人结界。

天蓬本想追赶,念及天规,终究还是迟疑。

无旨意下界,罪责着实非轻。

“陛下,是天蓬无能,未曾协助长公主顺利擒拿三首蛟。”

回到玉帝架前,天蓬请罪道。

“让瑶姬下去也好!”

“天蓬,此事你便不必理会了。”

随手一挥,便将天蓬元帅打发回了天河。

“瑶姬,你下界追查三首蛟的同时,注意一下那个莫名出现的金仙。”

追缴私自下界的三首蛟,固然是要紧的事儿。

那个来历不明的金仙,也不可不查。

当初天庭出动力量,都未曾察觉其下落。

这个莫名现身的金仙,着实有点儿能耐手段。

“三首蛟下界了?”

回到天河中的天蓬元帅,耳边响起了一道轻柔意念言语。

“弱水,你想做什么?”

“有我陪着你,莫要妄动痴念。”

天蓬元帅心神瞬间紧守,极为警惕道。

一个三首蛟吞了龙珠下界,着实算不上什么大事儿。

弱水要是受到影响,随心而为,天地间必然一场浩劫大乱。

“有你陪伴,我才不觉得孤单。”

“可这天庭,这天河,我已经呆了不知何等岁月,实在是太孤寂,太寂寞了。”

“我也很想如三首蛟一般,落入人界,得看花房锦簇,万般欣荣。”

痴痴意念中,是对自由以及万般繁荣的绝对憧憬。

那样由情而生的言语,让天蓬内心不由一动。

随即狠下了心肠,弱水只能呆在天河,若落于人界,将是一场千古未有的大灾难。

若其与三首蛟这个欲念化身汇合,情之所起,欲之所生,危害更是相当了不得。

“三首蛟下界,瑶姬紧随而行。”

“如此说来,一切已然快要开始。”

“不过倒是还有十几载光阴,也不必着急。”

“有个地方,或许应该先去看一看。”

章节目录 第六百六十七章 信步拜访乾元山! 一身青袍,背手自在迈步天地间。

自在步伐表面所体现的,不过是简单的抬腿一步距离。

实则神通施展下,一步之距,何止千里万里。

“乾元山金光洞,倒是个修道的清静自在之所。”

脚下虚无气流恒涌,立身天地之间,目光落在少说数百里外的一座高山。

那座高山,便是此行目的所在。

乾元山金光洞。

太2真······

不对,应该是太乙真人修行洞府所在。

数百里之距,若以常态而行,少说得折腾好几个月。

大能力者,数百里之距,不过是抬腿一步之间。

“既是道友大驾光临,何妨入洞一叙。”

踏入乾元山范围之内,自然落下。

脚步踩实地面的一瞬间,洞府之门开启,一道声音飘扬,落于卫无忌耳边。

太2真······

太乙真人敞开洞府,邀请卫无忌踏入金光洞。

位列十二金仙,太乙真人自然是极有本事的。

一身红袍,黑发飘扬,手持拂尘,深得道家自在。

相对于封神故事中,那个打杀了石矶的太乙,还是这样的太乙真人,更为讨喜一些。

“贫道太乙,见过道友!”

深邃目光落在卫无忌身上之后,太乙真人以一个道家礼节相见道。

这位青袍道友身上,虽有一层令他都无法看透的迷雾。

一身纯正道家气息,却是不会有任何作假。

哪怕出自不同支脉门派,严格来说,天下道门始终是一家。

“一介散人,与太乙道友还礼!”

同样以正统道家礼节还礼,卫无忌言道。

“请道友洞府内一叙。”

太乙真人让开了半个身位。

谦虚,于此刻无疑是多余的。

还显得几分矫情。

自然踏步而入,设置简单的洞府内,一方长满莲叶的池塘,最是吸引眼球。

水光波澜光影投射四周石壁,清净洞府内,多了几分生命律动。

卫无忌踏步而入,目光落在那莲叶布满的池塘。

无数岁月以来,安静于池塘的莲叶,突然浮现出一道道光影。

光影点点,汇聚卫无忌四周。

说不出的贪恋,似是久别母亲的孩子。

“这是怎么回事儿?”

眼前一幕,让太乙真人眼眸瞬间瞪大。

几千年时光,他这金光洞中的一池荷叶,从来没有任何异动。

此人刚刚踏入洞府,一池荷叶便出现了这般变化。

似是想到了什么,太乙真人回头直勾勾盯着卫无忌。

“太乙道友何以如此目光,看待于我?”

异象展开之时,卫无忌心里已然有数儿。

只不过有些话,说的太过直白,未必就是好事儿。

便是装糊涂,也不过一时之间罢了。

“道友有所不知,数千年前,贫道于静修中,被一团光华所吸引。”

“出自道心一念,追赶于此地,只见一株莲藕光芒绽放。”

“渐渐的,莲藕光芒收敛,化作一池莲叶。”

“此后,贫道便在此居住了下来,守候莲藕再次光芒绽放,并将此地取名换做金光洞。”

“数百近千年时光转眼即逝,莫说莲藕再次光辉绽放,便是这一池莲叶,也不曾有任何变化。”

“无奈之下,我就去找了师兄玉鼎真人。”

认真盯着卫无忌看了许久之后,太乙真人言道。

话语说到玉鼎真人时,不自觉出现了瞬间的停顿。

“说出来,也不怕道兄笑话。”

“贫道这位师兄,天资聪颖,任何书籍看一遍,即可倒背如流。”

“因此我的师父非常青睐于他。”

“可惜······”

“可惜他就会背书,修行了三千年,除了得一不死不灭之外,实在是手无缚鸡之力。”

“连最基本的爬云,都是时灵时不灵的。”

太乙以手扶额,狠狠吐槽道。

对于这位师兄,太乙真人实在是有点儿不该说什么好。

“学的太多,心念太杂,自是不利于自在修行。”

“若某一刻心念静了,神通手段便自然而显。”

卫无忌了然一笑,此意绝无嘲讽吐槽。

要知道这位修行了三千年,依旧手无缚鸡之力的道者,可是先后教导出了三位凶猛狠人。

“道友看待问题着实锐利,我师父也是这么说他的。”

“可这么多年了,他这个人也就这样了,想改变估计是不可能。”

“不过有这么个过目不忘的本领,倒也是好事儿。”

“读的书多了,知道的事儿,也就多了。”

“这么多年的积累,毫不夸张的说,这天地三界间,他不知道的事儿,少之又少。”

“关于这株莲藕,他给我的回答便是,此乃女娲娘娘造人时,所用宝莲灯所化。”

“女娲娘娘用这盏灯,为三界带来了光明。”

“她退隐之后,便将此等化作莲藕,隐匿于此地。”

“此莲藕唯有呼吸到了仁爱的气息,方才能重新显出宝莲灯本相。”

“这金光洞,贫道也住了几千年。”

“来往宾客何止千万,唯独道友来了,这满池荷叶才有如此反应,岂非说明,道友乃是这宝莲灯的有缘之人?”

“而且我那个师兄曾跟我说,当初女娲娘娘归隐之后,之所以留下这盏宝莲灯,为的就是三界内,爆发的一场大劫。”

“非大劫将至,宝莲灯绝不会出世!”

言语至此,太乙真人神情不自觉严肃了下来。

修行者历经长久岁月,生死之事已然看淡,却也绝非无情之辈。

又岂能眼看大劫肆虐。

何况起于天地间的劫难,威能实在凶猛。

受害者绝不仅限于凡俗生灵,怕是修仙得道者,也轻易逃脱不得。

“太乙道友倒是不必想多。”

“如此景象,或许是因为这宝莲灯感应到了原主人的几丝气息。”

一抹慈爱光辉,眉心浮现,照亮了整个金光洞。

感应到慈爱光辉,池塘中的荷叶光影漂浮,似是受到了刺激,疯狂增长。

可惜,这一缕气息数量终究还是不足。

一池子荷叶成长不少,花开却还是远远不够。

“道兄原来是女娲娘娘门下,倒是失敬了!”

看着眼前景象,再听言语,便知非假言狂妄之语。

神色间,不自觉多了一些其他。

女娲一脉,不弱于昆仑玉虚一脉。

“与女娲,倒是有几分机缘牵扯。”

针对此言,卫无忌并没有牵扯太多的意思,故而言语一转。

“不过三界之内,还真有可能面临一场大劫。”

“道友何处此言?”

太乙真人两道眉向上一挑,更多了几分严肃。

“吾曾以这双眼眸,望穿天庭。”

“禁锢于柱子上,看守龙珠的三首蛟,吞了龙珠,私自穿过天人结界。”

“一场风波,怕是不可避免了。”

卫无忌向太乙真人介绍道。

“不过一头吞了龙珠的三首蛟,私自下界罢了。”

太乙真人言语间,似有不屑。

莫说是蛟龙,就是纯种龙,在他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太乙道兄可能有所不知,那头三首蛟颇有几分来历,乃是千万年来被禁锢的欲之实体化形。”

“人世间红尘多杂事,这欲念化形的三首蛟,入了人界,可谓如鱼得水。”

品味这般言语瞬时,太乙真人顿时瞪大了眼眸。

“长公主,如今已然落入人界,你何必对我苦苦相逼。”

一道光辉自天落于地,一身着皮铠,肤色泛青之男子急速奔逃,颇有些狼狈。

感受着来自后方丝毫不减距离的气息,三首蛟不由气急大吼。

“三首蛟,你私吞龙珠,逃离天界,其罪难以轻饶。”

“劝你束手就擒,交出龙珠,于我乖乖回天,接受天律惩处。”

瑶姬手持冰冷长剑,紧紧追赶三首蛟。

她为执掌欲界女神,执掌禁欲之事,岂能容许三首蛟动欲念,落入人界为妖。

“长公主,你莫要逼吾过甚。”

天地之间九万里,瑶姬一步不差紧紧追赶。

就是跑得再快,怕是也摆脱不掉。

眸中狠色瞬间而过,回身凝望仅是几步之距的瑶姬。

尽是挣扎与杀意,还有几丝按耐不住的欲念。

“大胆!”

两道眉向上一挑,瑶姬杀机森然。

敏感,或许就是女人天生的技能。

何况瑶姬为欲界女神,这方面的感应,自然更为敏感。

一柄长剑横斜,直劈三首蛟咽喉。

“就是说一千,道一万,也休想让我再随你回天,做那冰冷柱子上的雕像。”

一个翻身,冰冷剑锋几乎是贴着三首蛟面颊而过。

战斗本能自然而出,腿部弯曲,膝盖顶起,重重顶在了瑶姬小腹之上。

沉重攻击,让瑶姬身形倒飞。

一条白色丝带扔出,卷在了一旁大树之上。

手间力道一抖,身躯随丝带传递力道而走。

长剑狠劈而下,同样抬腿直踹三首蛟胸腹之间。

狰狞刚毅,不弱于冰冷长剑之材的龙爪探出,准确无误抓住了长剑剑身。

剑尖距离三首蛟面颊须臾寸距之间,被死死顿住。

防住了瑶姬的锋利长剑,却防不住踹向胸腹的一脚。

胸腹虽非难以受力之脆弱所在,受力之影响,不仅疼痛,身躯更是不由自控狠狠倒飞,衰落地面。

“瑶姬,这是你逼我的!”

挣扎间,三首蛟昂首嘶吼。

整个人界,霎时间风云涌动。

章节目录 第六百六十八章 疗心陨伤 接引星辰光辉垂落! 被瑶姬紧紧追赶,逼到绝境的三首蛟,昂首嘶嚎咆哮。

无穷气息,自滚滚红尘中脱离而出,尽入三首蛟嘴中。

三首蛟是无数岁月被禁锢的欲化形而出,这一点倒是跟仙剑世界中的邪剑仙差不多。

唯有两处不同的便是,三首蛟所吞吸的,仅是天地间所存欲念。

再一个就是三首蛟无疑比邪剑仙,强大太多。

三首蛟昂首嘶吼,以令人界风云涌动。

再加上身为欲界女神,瑶姬岂能感应不到欲念之涌动。

俏脸不禁一变。

身坠红尘,杂念诸多。

这欲念无疑是诸多杂念中,比重较大的。

一旦让三首蛟得了这些欲念,力量必然迅猛增长。

三首蛟之所以私自偷取龙珠下界,怕不仅是动了欲念之故。

一次被逼迫的疯狂吞吸,能使得三首蛟力量明显增长。

若让其在这欲念横生的万丈红尘中待一定岁月,修为之增长,怕是无可预料。

以欲念如此修行,若让其得逞,假以时日,必是为祸天地间的一大魔头。

决定瞬间而下,手中长剑无情而出,眉心一枚眼珠睁开。

银白豪光四飞,没入无穷欲念。

锋芒劈砍,诸多欲念刹那消亡。

“天眼?”

“瑶姬,你······”

吞吸欲念正爽快无比的三首蛟,吃惊间大喝。

若说克星的话,这天眼便是为数不多,但却首屈一指的存在。

“你难道不清楚,吾为何是执掌欲界之女神吗?”

自身意念,通过眉间间天眼显化攻击威能。

不仅是能作用于身的对敌利器,切割欲念,更是利刀片豆腐。

“乖乖交出龙珠,于我回去!”

瑶姬冷冷看着三首蛟。

虽有天眼克制,然却非长久之道。

若再拖延,局势怕是将会出现翻转。

与整个人世红尘做后盾的欲念相比,自身意念无疑是底蕴不足。

“好大的动静儿!”

“这孽障,若让其在人世红尘扎稳脚跟,只怕为祸不浅!”

察觉到洞府外的风云,太乙真人喝了一杯茶,几分冷然道。

“始终是天庭的事儿,若是妄自插手,只怕招惹不快。”

卫无忌同样是手持清茶一杯,闻言淡笑道。

“修持一千七百五十劫,得天地主宰位,却也不一定值得畏惧如鼠。”

身为元始天尊的弟子,对玉帝这位天地主宰,该有的敬或许有,怕肯定没有。

以玉帝之尊位,天地主宰,怕是元始天尊也不得不礼让几分。

“怕自是不必,非是牵扯众生,却是不必自为,天地间,自有因果定数。”

卫无忌闻言笑语答道。

他清楚瑶姬接下来要遭遇什么,若想出手相救,不过一念之间的事儿。

可他不想出手!

非是怕谁多想,如此出手,怕是搅乱因果必然。

若是那位二爷受影响不能顺利出世,自是少几分味道。

清净间,坐看风起云涌,也不会一回两回了。

抬眸看了看卫无忌,太乙真人似是吾懂了什么,默然点头。

接下来的事儿,便如正常的剧情走向一般。

三首蛟以龙珠为诱饵,使得瑶姬上当。

龙爪狠然穿胸而过,一颗心,被掏了出来。

龙爪巨力合拢,心瞬时破碎。

不愧是玉帝的妹妹,欲界女神。

心被抓破,自身无疑受了重创。

意念引动天眼之能,直接袭杀三首蛟。

一团光芒笼罩,身影不见踪迹。

抓三首蛟回天庭是必然可为,然目前恢复伤势,保住性命才是重中之重。

心被破碎,死似乎是必然之事。

然瑶姬身为天界长公主,所学自有诸多玄妙手段。

给予一定时间,未必不能自我修复。

“哪里走!”

三首蛟必然不可能轻易放过瑶姬。

一声大喝,抬腿便要追赶。

“这事儿倒是有点儿意思。”

“让你这家伙给搅和了,无疑是有点儿膈应。”

“还是老实待一会儿吧。”

安坐于金光洞,随手一划,阴阳图形显化,溶于时空。

再次显现,便出现在三首蛟所处之地。

一阴一阳运转,直接将三首蛟摁趴在了地上。

“何方鼠辈······”

身上似是背负万千重担,三首蛟挣扎许久无果,昂首嚎叫道。

“闭嘴!”

“再嚎阴阳显化间,直接磨了你。”

冷厉呵声,似是惊雷般于三首蛟耳旁炸响。

“敢问有何不妥之处,得罪冒犯了高人。”

三首蛟的确奸狡,正因为奸狡,才懂得何为识时务者为俊杰。

实力镇压下,乖乖服软,不是什么丢人,不对,丢蛟龙的事儿。

“天庭的事儿,我懒得搭理。”

“不过有件事儿给我记好了,若敢在人界肆意胡为······”

“你就试试看,我有没有这个能耐,扒了你的蛟龙皮,毁了欲念之根。”

寒意瞬时笼罩三首蛟全身。

人界怎么会有这般强大,而且凶猛霸道的存在。

不过此刻的三首蛟可不敢有丝毫的悖逆。

莫说扒了蛟龙皮,就是单纯毁了欲念根源,也足够他受的。

“高人教诲,谨记于心,绝不敢肆意胡为。”

死亡外加绝对难以接受的威胁下,三首蛟老实的不能再老实。

“老实在这儿待着,一会儿你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感受着身上似是千钧的重担,连移动都不能移动半分。

三首蛟心头没有喜悦,只有说不出的惶恐。

“道友这一手阴阳之能,实在了得。”

“若让大师伯所知,必要将道兄收入门墙之内。”

一番真心称赞之言,却是透过世界之外,引出了一些麻烦。

天地间,冥冥至高所在,曰为大赤天。

某一尊安然盘坐,盯着凶猛炉火的道人,嘴角猛然一抽。

此事倒是不一定值得对方在意。

可若是没有态度,怕是会有诸多想法。

一抹意念出自冥冥大赤天,没入无量混沌海。

“太上道友亲至,未曾远迎,还望赎罪。”

一只蝴蝶衬托阴阳,言语传递。

“道兄,你我之间,自是不必在意这些虚礼。”

“师妹有礼了!”

道德太上自在见礼道。

一声轻哼间,却是什么都没有言语。

女人的小心眼,时间蔓延之长,或许可以超乎所有想象之外。

“其实道友本不必走一趟!”

“不过既然来了,看一看也没什么。”

意念言语,自蝴蝶而出。

这位意念化身出大赤天,入混沌海所为何意,不必多言。

“如此,也该有所表示才是。”

意念转动,没入冥冥。

天庭兜率宫,太上老君于修行中,突然一怔,随即点头。

“以后的机缘如何,谁也无法看透,自谈不上把握。”

“眼下所记挂的,自是眼下之事。”

“贫道可否冒昧问一句,何不直接将此孽畜磨灭?”

太乙真人问道。

那手吞吸欲念成长的本能,着实令心中有些不安。

难怪言说恐怕将有一场大劫难将至。

这场劫难,莫非就应在了三首蛟身上。

“还不到时机,就是真出手,也未必会真有事儿。”

“何况他以后还有一些作用。”

一柄三尖两刃刀,也算是纵横天地间了。

这般出手毁掉,怕是有些可惜。

虽想不明白卫无忌究竟意欲何为,默然碾算间,的确不到三首蛟消亡之时。

“且看那失了心的瑶姬长公主,将如何行事。”

一团光辉,最终停留于一间破败房屋之内。

未曾封神,如今的人界,自不曾有诸多庙宇。

便是有,基本上也是诸多大能的修行道场。

以如今的状态,贸然闯入他人道场,自是不合适。

封堵住胸膛一口气,瑶姬摆出了八卦图形,深得真意。

玉帝虽为三界主宰,却也是道家。

瑶姬道家所学,自然得了几分真意传承。

八卦图形摆就,接引无穷星辰光辉。

经过大阵炼化,源源不断的生机气息灌入重伤瑶姬身躯。

“嗯?”

“何人胆敢接引星辰光辉?”

天庭镇守无量星辰的将领,眉头一拧。

“莫要多事,如此正宗手段,必是得了真传。”

“便是闹到玉帝驾前,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哪怕位卑职小,也清楚一个道理。

如今的玉帝,断然不会轻易跟道家翻脸。

为一点儿星辰光辉大动干戈,传出去像什么话。

帝王胸怀,成了小家子气的守财奴了?

“反正看这浓度,也用不了多少,不必多事。”

亿万星辰横空,星辰之力浓郁无法言语。

目前落入人界的,不过万千大海中,一滴极小水珠。

“好家伙!”

“接引星辰光辉疗伤,不愧是天庭长公主,手笔可以。”

太乙真人端起一杯茶饮尽言道。

“星辰光辉疗伤,倒是极尽好处。”

“若是能得日月星三光,自可演化无穷奥妙。”

“莫说恢复心损之伤,便是白骨之躯,也可刹那间恢复。”

目光幽幽,无视阻隔,凝望垂落光辉,卫无忌悠悠道。

“噗!”

一口茶水,自太乙真人嘴里喷了出来。

“道友手笔,贫道佩服!”

将茶杯放正,太乙真人似是无语言道。

这位道兄与他那玉鼎师兄一般,着实的见多识广。

连三光神水都知道。

太乙真人自然也清楚,三光神水为何等神奇之物。

然莫说他了,就是师父元始天尊,千万年内,也未必能凝聚一滴三光神水。

章节目录 第六百六十九章 一颗心 两半而分 却是缘分! 不管是难违的天意,还是自为的人心。

最终的结果便是一颗冰冷的心破碎,一颗火热的心,被一分为二。

源自心间的联系,存在这本不该产生关联的神与人之间。

若是以往那颗已然习惯了清净自在,却冰冷无情的心,再多的痴心,怕也是无济于事。

如今胸中的这颗心,却是一分为二的火热爱心。

时刻感受着以往从未体验过的火热,这位执掌欲界的女神,天庭长公主,终究还是做了跨越界限之事。

虽然那个时候,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对于此举之后果,太过了解自己哥哥的瑶姬,也有了足够的准备。

故而旁的也不敢奢求过多,只要一家人能平平安安渡过凡人数十载光阴,便心满意足了。

此后无论面临什么样的惩罚,有这数十载时光,也足以值得了。

数十载时光,于天庭而言,不过两三月余罢了。

一所纵深近百丈的大院,房屋错落,一个巨大的中央练武场。

瑶姬轻拍凸起小腹,神色间尽是母性光辉。

“瑶姬,你可清楚此事一旦为玉帝所知,你一家人下场如何?”

一声言语传入耳中,瑶姬神情瞬时紧绷。

以本能似是想激发天眼之能,想了想,终究还是克制。

一旦动用天眼,天庭便可轻易探知自己踪迹。

甜蜜时光虽短,却远胜以往冰冷无情的长久岁月。

何况为了腹中孩子,也不能被天庭察觉自身踪迹。

“什么人,装神弄鬼,给我出来!”

虽不能动用天眼,终究是天庭长公主,眸中光芒汇聚,紧盯眼前一片虚无。

“不是神,也不是鬼,不过是一清净闲散之人,又何必装呢?”

淡淡青色光辉,勾勒出了一道自在缥缈的青袍身影。

“瑶姬有礼!”

“敢问道长,出自那座仙山名宿?”

凝望青袍人一身自在道家真意,瑶姬盈盈一礼道。

以往日之性情,天界长公主之自傲,断然不会如此。

如今的瑶姬,不过是一个怀着孩子的普通母亲。

且不说看不透这个青衣人的底细,动手实在毫无把握。

就是能够动手,瑶姬心里也是多有顾忌。

被天庭探知自是一层,腹中的孩子,又是另外一层。

自己当然是无所谓,腹中孩子何等脆弱。

怕是招式间的不慎,对孩子都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对我,你倒是不必太过防备。”

“天庭再高,也命令不了我。”

“至于私人间······”

“便是再没出息,也不至于对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出手。”

淡然一笑间,来自天边的光辉,似是更为明媚了几分。

“瑶姬不明,与道长从未交集,何谈私人恩怨?”

瑶姬警惕,似是放松了些许,然后满是疑惑问道。

身为玉帝的妹子,瑶姬自然清楚道家力量。

执掌欲界,能掌控得了天庭一切众的欲,却管不了清净自在的道家。

“这人世间的幸福,看来还真是醉心。”

“不仅忘了追捕三首蛟之事,连你哥哥对你的交代,都忘记了。”

卫无忌笑语看着瑶姬道。

“当初那道金仙······”

瑶姬心头瞬间明悟。

“不知道长今日来此,意欲何为?”

非天庭来人,可让瑶姬忐忑的心,放下许多。

善意释放,让瑶姬戒心,也放下了许多。

然有些事儿若是不说明白,心始终不可能完全放下。

“非要说做些什么,或许是因为有些无聊吧。”

“顺便,我也想看看,往日的一些猜想。”

目光于凸起小腹一扫而过,卫无忌笑语言道。

“道长可有兴趣,陪我夫妇二人,饮茶畅谈。”

瑶姬身后,不知何时,一身儒袍的杨天佑,手捧茶盘,嘴角含笑,目光和善看着卫无忌。

夫妻一心二用,彼此间的想法,从来都不是秘密。

这般基础,也该是如今这般幸福生活的根基。

“既是相邀,自无有拒绝之理。”

一步迈出,与夫妇二人相对而坐。

“道长请用!”

自然从丈夫手里接过茶盘,茶杯半盏,茶香悠扬,双手奉于卫无忌面前。

“此茶味道不错!”

“再得长公主之缘,倒是足够了。”

放下手里的茶盏,手指弹动间,一层阴阳气罩笼罩整个杨家宅院。

阴阳衬托自然,莫说凡俗肉眼,就是仙神下界,也未必能察觉异常。

“有此相护,便是玉帝探查,也可保得平安。”

轻言淡笑间,说不出的自信与傲然。

玉帝虽不似印象中的那般脓包无能,自己的骄傲,却也不能因此放下。

非是任意逞强,实力也的确如此。

“多谢道长成全!”

夫妇二人同时将一杯茶,捧到了卫无忌面前。

“我夫妻二人,自姻缘相成的那一天,就没有想过太过长久的事情。”

“能够平平静静的,过完平凡一生,便已然心满意足了。”

待一杯茶饮尽后,杨天佑抓着瑶姬的手,四目相对间,深情之念根种。

凡人寿命短短数十载光阴,能得始终,便该满足。

非是不负责任,而是能力所极尽者,便以至于此。

“能得相逢相守,自是你们之间的缘分。”

“只不过在你们身上,我倒是理解几分天条不容许人神相恋之禁令了。”

几十载光阴,凡俗寿命终结。

于长生者而言,几十年光阴不过眨眼而过。

便是几十年日一日幸福不变,生命终结后,所留下的,自是长久时光的遗憾与痴念。

“能得几十载光阴甜蜜,胜过万年的冷酷无情。”

提起天条,瑶姬眸中不自觉闪过几分冷色。

“能理解天条禁令,却未必赞成天条所行。”

“欲念虽重,却不可一概而禁。”

“虽禁了欲,却也灭了情,活着宛若一个会呼吸的机器。”

“再以理而言,欲如洪水,可梳不可堵。”

“修持一千七百五十劫,方才得了主宰大天尊之位。”

“曾经的玉帝,也有一颗博爱众生的心。”

“这皇权位置坐的久了,威严也越来越重,那颗博爱众生的心,早就不知道让他丢到哪儿喂狗了。”

“现如今的玉帝之心,满心仅剩下威严与权柄。”

瑶姬默然不语,神色不自觉有几分尴尬。

虽然她也明白,此乃真心实话。

可玉帝,终究是自己的哥哥。

“我今来此,原本也是散心无为之念。”

“既然因情而出手,倒是不凡多做一些事情。”

一指奔雷般急速,点在了杨天佑眉心。

虽无伤害之意,海量的信息冲击,还是让杨天佑忍不住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感受着夫君气息并无不妥,瑶姬惊骇紧张的心,放松了不少。

“他书读的不错,些许法门,或许可以让他得一二手段,你们之间的情缘,也可得以延长。”

一指点在杨天佑眉心,所传授的无非儒门修行的些许精要。

肉身凡胎修行神道,或许是无比困难,永世不可能的希望。

杨天佑却本是儒生,习得儒门正统精要,自是相得益彰,多几分希望与可能。

怔然喜悦间,瑶姬便要出口相谢。

一脉修行之法,实在是口口相传的机密。

能传给杨天佑,实在是天大恩德。

“我的事儿还没有办完,待完成之后,再说言谢也不迟。”

挥手间打断了瑶姬似要出口的言谢,目光落在了瑶姬凸起小腹。

“禁止神人相恋,虽是无情冷酷,从另一方面而言,倒是多了公平。”

“人神混血,一出生,变得少说数十载光阴苦修之功,实在谈不上公平。”

“不过生于世间,自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

挥手间,一枚红光闪耀,灵气逼人的血参出现手中。

“有人神混血的资质,再得此参之气血。”

“这孩子,或许可传承几分本事。”

“连自己都有些恍惚悠久时光,所学实在太多。”

“能传承一二,自是好事。”

血参自然炼化,成为一滴浓郁到至极,甚至隐约散发金光的液体。

随手间打入了瑶姬体内。

温和气血力量,大半儿为孩子所吸收。

些许气血,还是遗留在了瑶姬体内。

一抹嫣红,脸颊自然而过。

非是羞涩,而是气血澎湃,引起的自然反应。

“多谢道长诸般成全!”

一口气轻吐,理顺了气血。

瑶姬以六甲之身,正色见礼。

不过些许遗漏,便给自身得了如此好处。

这一枚血参,少数也有千载岁月。

“这人世间的繁华,倒是许久时光未曾体悟。”

“不可杨夫人可否介意,多一个邻居?”

青袍自在,笑语相问。

“瑶姬自是求之不得。”

随手一点,青芒而出。

一座宅院紧挨杨家,自然而成。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说的是生命的常态孕育过程。

得资质以及血参之缘,过了十月的腹中胎儿,依旧安稳不肯出世。

“卫兄,瑶姬她确实没问题吗?”

杨天佑颇为紧张看着卫无忌问道。

虽然早就得到了答案,内心依旧不稳。

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本就有初为人父之彷徨,再加上情况特殊,忐忑之情自然。

“一株血参,本想多填一些底蕴基础。”

“如今看来,这小家伙倒是够可以。”

“待到血参力量彻底吸收完毕,孩子自然而出。”

又是三五月时光,瑶姬凸起的小腹,突然闪动气血光辉。

“相公,我们的孩子,怕是要出世了!”

察觉自身异样,瑶姬赶忙向杨天佑言道。

“啊?”

“那我应该怎么办啊?”

“做些什么?”

孩子终于到了出世的时候。

喜悦之后,杨天佑有些傻眼道。

一如当初,家里的诸多事情,都是瑶姬拿主意。

何况这般生产事宜。

“无碍!”

“我与凡俗女子,终究不同。”

“倒是不必承受太多生育之苦。”

脚步有些急促,踏入卧房。

似是想到了什么,瑶姬交代道。

“你去隔壁,将卫兄请来。”

“好,我马上就去。”

一愣之间,杨天佑不敢怠慢,急忙踏出了房门。

腹中越发浓郁的气血光辉,在瑶姬躺下的瞬间,彻底爆发。

阵阵如骄阳,无半点儿邪意的气血光辉,无视折腾,覆盖整个杨宅。

“哦?到了出生之时吗?”

心念一动间,卫无忌踏步而出。

正好遇见了急匆匆而至的杨天佑。

“卫兄······”

“什么都不必说了,你看!”

顺着卫无忌手指,杨天佑自然看到了笼罩自家宅院的气血光辉。

“卫兄,如此是否有所不妥。”

为人父的喜悦中,杨天佑有些神情紧张问道。

有瑶姬这个天界长公主日夜相伴,对于修行,杨天佑已然不是两样一抹黑。

如此异象,说明了自家孩子资质出众,自然是值得喜悦。

然如此异象,怕是难瞒众目。

一旦消息传至天庭······

对天庭,杨天佑自然谈不上怕。

对那一天早有打算的杨天佑,自然有所准备。

然无论如何,都不该是这般孩子降生的时刻。

“放心吧!”

“便是没有我,这般异象,也不会传递至天庭。”

卫无忌一笑间,颇显几分神秘。

这事儿或是单纯因情而生,落在某些存在眼中,却是要多些许算计。

玄门第三代首徒未曾出世,焉能这般轻易为天庭所惊扰。

“嗯?似乎有些变化?”

些许惊疑不定言语,自昆仑山而出。

思忖间,玉如意轻轻敲击。

若无那一道纯正太极,少不得出手纠正一番。

“师弟安然,此不可为道家玄门机缘。”

一道声音,自天庭兜率宫中传递。

“原是大兄手笔!”

“只是那杨家可否承受这般福缘?”

惊疑不定的心,瞬时平稳。

无论是利益还是轻易,都无冲突可言。

自是不必为了此事,而多生嫌隙。

“不过是无为自为之间罢了,师弟何必太过心急?”

淡然间的言语,引得一片沉默,终究还是不曾出手。

“应该差不多了,杨兄进去看看吧。”

杨家足以施展武学的大院中央,清茶渺渺。

话音一落间,杨天佑身法飘然而去。

“呵呵,这儒门纵横天地的自在之法,倒是用在此处了。”

摇头一笑间,也算是对杨天佑的认可。

极短时光内,进步倒是明显不差。

当然,此得益之前的底子浑厚。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七十章 大金乌率领天兵下界 杨家劫难至! 虽是一介落魄书生,不代表真就没本事。

以才学而言,杨天佑绝对称得上满腹经纶。

此外为人可称得上是仁义勇敢。

瑶姬之所以被打动,成就了一段姻缘。

以火热爱心换掉了冰冷无情的心,实际感受火热是一方面。

被杨天佑的仁义勇敢吸引,又是成就这段姻缘的另外一方面。

有满腹经纶,再加为人正直。

得正统儒门修行之法,短时间内见成就,不过是理所应当之事。

急匆匆至房门,本想抬手拍门,似是想到了什么,顾忌间放了下来。

“傻待在那里做什么?不想进来看看你的儿子吗?”

瑶姬有些好笑情绪的声音,自房门内传出。

她能够清晰感受到,一扇房门之外,男人内心的诸多复杂。

有初为人父的喜悦,也有些许不知所措的彷徨与手忙脚乱。

“我可以进去吗?”

“不会有什么影响吗?”

杨天佑为何没有直接闯进去,就是想到了这一点。

与瑶姬成亲之前,虽是仅有茅屋一间,驴子一头的破落书生,藏书数量却是不少。

换个更为贴切的说法,如此贫穷的缘故,除了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外。

能得到的有限钱财,除了吃喝外,全被杨天佑换成书籍了。

与瑶姬成亲之后,一颗心两用,可以说杨天佑的想法,完全瞒不过瑶姬。

挥手间所变幻的,不仅是茅草屋到大宅院。

万千书籍,亦是在神通间,自然而成。

两者相合间,杨天佑所读书籍数量,绝不在少数儿。

读了这么多书,却从来没有一本讲述的是生产之道。

这也是杨天佑极为忐忑的缘故所在。

这种事儿,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懂。

不过一些常识,杨天佑还是懂得。

那就是刚刚生产的婴儿,不能见风。

“进来吧!”

“你我所生的儿子,哪儿能以常理而论。”

感受着胸膛中那颗火热心的种种波动,瑶姬不由再次笑道。

这般傻乎乎的,又让她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这就是我的儿子?”

有些急匆匆迈入房间,看着已然躺在瑶姬怀里安然熟睡的婴儿。

血脉之间至深亲缘,让杨天佑激动的,似乎连正常的步伐迈动,都有些不会了。

“你看他安睡的模样,多么可爱!”

“要不要抱抱他啊?”

低头看着怀中安睡的婴儿,母性光辉下,是无法言说的幸福。

这一刻,她更加不会后悔。

为人妻,为人母的喜悦,胜得过万千的冰冷无情。

“我······”

下意识伸出双臂,似乎想要将安睡的婴儿抱在怀里。

“还是不要了······”

想了想,终究还是拒绝。

初生的婴儿,是何等的娇嫩。

自己这般笨手笨脚的,万一磕着碰着······

这心,肯定得疼死。

看着安睡中可爱无比的孩子,杨天佑深深体会父母心情。

“没关系的。”

“我还想着将他抱出去,给卫兄看看呢。”

笑着,瑶姬迈步就要往外走。

“让卫兄看看,自是应该的。”

“不过这样真的可以吗?”

“合适吗?”

明知母亲不会伤害孩子,那份儿担心,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外冒。

“这孩子不错!”

“倒是不辜负当初期望!”

看到瑶姬怀中安睡的婴儿瞬间,卫无忌满意点点头。

“现如今要教他,却是有些太早。”

“少说六栽光阴,却是还得多加培养才是。”

随手一挥,一大堆灵气浓郁的药材,出现在了杨家大宅。

“以这份儿方子配置药浴,让其每日浸泡。”

留下了数量足够的药材,以及配方之后,卫无忌便不再打扰一家人的喜悦团聚。

五六载光阴眨眼而过。

天边一抹明亮骄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杨家宅院内,一扇房门悄然开启。

一颗小脑袋小心翼翼探了出来,颇为灵动的眼眸,四周围扫一圈后,迈着小短腿蹬蹬跑走。

五六岁的年纪,因天赋异禀的缘故,成长的却是比八九岁的孩子,还要壮实。

“蛟儿,这是打算去哪儿调皮捣蛋啊?”

一道压抑着笑语的轻柔言语自身后传来,让准备蹬蹬跑走的小家伙,脸色瞬间不由一苦。

“娘!”

“没要调皮捣蛋,去隔壁见师父,听故事。”

小家伙转过身来,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娘亲。

“你爹让你好好读书,你不读,听故事倒是兴起的很。”

“能跟娘说说,你师父给你讲了什么故事吗?”

看着儿子单纯眼眸中的那抹灵动,抱着孩子的瑶姬,不由嫣然笑问道。

“师父前几天跟我说,这头顶的月亮中,住着一个美丽的仙子······”

听着儿子的话,瑶姬神色间,不禁多了几分恍惚。

住在月宫中的仙子,自然是嫦娥。

天庭为数不多的女神,瑶姬与嫦娥的关系,自然多了几分亲密。

与普遍所知的传说,瑶姬所知自然更多。

数千近万年的岁月,就住在那冰冷孤寂的广寒宫中。

她心头的苦,又该向谁诉说。

尤其如今经历了人世间这般火热之后,瑶姬更能理解。

想着想着,不由得想到了自己。

“今天师父就不给你讲故事了。”

“时间也差不多可以了,该是传你本事的时候了。”

杨家宅院大门自然而启,卫无忌信步迈入。

诸多纠缠,再有一墙之隔的缘故。

到杨家的自在,倒是与自家没什么区别。

这般交情,可谓通家之好。

“师父!”

“您要教我什么啊?”

眸中闪过一抹明显的喜悦灵动光辉,蹬蹬几步跑到卫无忌面前。

“卫兄自便,瑶姬告退。”

抱着还在熟睡中的小儿子,瑶姬退避。

师门本事的传递,乃为绝密,便是血脉亲缘,也不可随意探查。

“若是不忙,倒是不必退去。”

“不亲眼看看,就不怕交给你儿子什么稀松平常的本事吗?”

玩笑间,卫无忌自是不介意瑶姬观看。

“今天不教你太多,仅是一个动作!”

“虽仅是一个动作,却是核心之秘。”

“以你资质,两三载岁月,当能将此动作练出玄机。”

“到时候再传你一脉相承之法,自是事半功倍。”

“跟我做!”

“头顶天,脚踏地,人自立中间。”

一个标准三体式,出现在杨蛟与瑶姬面前。

“卫兄好本领!”

“一举之间,囊括天地人三才,又得道家唯三变数之真意。”

“蛟儿若有天资,得此功一二真意,当受用无穷。”

一个动作,显露无穷玄妙。

以天界长公主的眼力,自可看出诸多玄机。

“蛟儿,你要好好跟着师父学,知道吗?”

面对儿子,瑶姬和颜悦色间,多几分肃然交代道。

“卫兄自便!”

“瑶姬下厨做几样吃食,还望卫兄不要嫌弃。”

一个简单动作,蕴含了诸多真意。

目前最起作用的,自然还是对于身体潜能的开发。

不论何等玄妙之法,经历这一步,所必然的,都是体力的极大消耗。

本身的天赋,再加上自小的培养,瑶姬倒是不多担心。

然无论何等深厚的底蕴,消耗之后的补充,总归是有好处的。

虽有搅乱天机相护,从内心根本来说,瑶姬依旧还是多有不安。

基于这种情况下,慈母之外,对待孩子,自是多了几分严厉。

看着于吃苦中逐渐成长的儿子,当爹的自然也有不舍。

然他明白妻子所想,故而自不会多言。

时光就在这种教导成长中,日复一日而过。

砰!

一声响动,却是两只拳头碰撞之故。

一声惊呼中,一道半大身影,有些狼狈不堪向后倒退。

后退的同时,将作用于周身的劲道,自然松泄而出。

青石地面,出现了一排深浅不一的脚印。

“大哥,你出手也太狠了!”

“我可是你亲弟弟。”

劲道泄于地面,手臂因力量之震荡而产生的麻木,却不会因此消散。

甩手之间,已然有十几年岁的杨戬向大哥抱怨道。

“谁让你小子偷奸耍滑,不好好练功的?”

杨姣眼珠向上一翻,自然说出了不知已经说了多少遍的话。

“就是,二哥练功的时候,最不专心了。”

“或许用不了多长时间,我都可以打得过你了。”

稚嫩中显露几分娇俏的女声,自一旁传来。

“女孩子家家的,学点儿什么不好,非得学功夫。”

“就不怕学的太厉害,将来没人敢娶你?”

来自妹妹的吐糟,让杨戬白眼上翻,反驳道。

“我现在还小,还不至于想那么长远的事儿。”

“哪儿像你啊?好几次偷我首饰,送给其他女孩儿。”

“嗯,用师父的话,怎么说的来。”

“对,师父说,小屁孩儿还挺早熟。”

咯咯娇笑,无意间败露了二哥一个极为重大的秘密。

“你这鬼丫头······”

少年嫩脸瞬间通红一片,几分恼羞成怒间,就要追赶跑跳开的杨禅。

“二弟,三妹说的是真的?”

“你说你,不好好练功,整天想那些没用的做什么啊?”

杨姣横在了杨戬面前。

玩得好的同龄女子,不是没有。

甚至有些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起成长起来的。

然在杨姣心里,这些远没有习武练功,来得更有意思。

“就咱这儿子,我都担心将来是否真有姑娘能看得上他。”

杨家大厅屋檐下,夫妇二人静然而坐,眼眸含笑看着玩闹不已的孩子。

“当初的你,又比儿子好到哪儿去了?”

“不也是将我娶回家了吗?”

瑶姬横了丈夫一眼道。

“小生万分感激长公主青睐!”

眼眸含笑看着岁月似是不曾一点儿作用于身上,仅是多了几分人妻,人母成熟的妻子,杨天佑笑道。

“瑶姬追捕三首蛟,直到如今还不曾缴旨吗?”

一家人其乐融融之时,过了半月时光的天庭,三界主宰的玉皇大帝,似是想到了什么,眸中光辉一闪问道。

“启禀陛下,自长公主落入凡间后,我等一直未曾断过与长公主的联系。”

“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想来是因为三首蛟着实有些难缠,长公主也有些难以缉拿。”

天庭负责相关事务的臣子,立即回禀道。

“嗯,让朕来看看,这个三首蛟落入凡界之后,是个什么做为。”

一指随意点出,一面光镜浮现三界六道之万千景象。

“嗯?”

“即便有我出手,也改变不了什么吗?”

杨家大宅的隔壁,自家房中,卫无忌睁开了眼眸。

历经无数次,自然明白剧情本身的修正能力有多么强大。

其实这也是一层因果之缘。

所以即便出手,卫无忌也没想过说真能成全杨家一辈子的安然和美。

所能做的,不过是将这段幸福和美的时光,做一些延长罢了。

所想改变的,也不过一两人的命运而已。

如今已然多出了预计时光,终究还是撑不下去了。

“大胆瑶姬!”

“竟敢违背天规,于凡人婚配,还产下妖孽!”

“着实大胆至极!”

帝皇袍服长身而起,不掩饰的怒色中,随手将手中玉盏狠狠摔碎。

“来啊!”

“传旨大金乌,率领天兵即刻下界,将瑶姬捉拿回天!”

“胆敢勾引瑶姬之凡人,以及所生妖孽,尽数就地处决!”

“魂魄打入无名,永世不得超生!”

怒然间,玉帝传旨大儿子统兵下界,捉拿胆敢违反天规的瑶姬。

“不行,我得赶紧下凡,通知姑姑。”

一抹紫衣翩然,在天兵出发之前,飘然落入人界。

“一家人的幸福,若是能得长久始终,自是好事儿。”

“可惜如今看来,实在是有几分天意难为。”

看了眼场中舞动,虎虎生风的杨蛟,卫无忌迈步入了杨宅大厅。

瑶姬与杨天佑瞬时惊座而起。

“半月不见你缴旨,玉帝便探查诸天。”

“以吾之能,挡住一个玉帝,算不得太难。”

“颇有为难的,却是他人。”

卫无忌悠悠道。

“何人有胆量敢算计我?”

瑶姬眸中光辉一闪,言语问及的同时,紧盯着卫无忌。

显然在瑶姬心中,卫无忌的嫌疑是相当重大的。

“算计的目标,倒不是你。”

“其实严格来说,若非一场家破人亡之劫难,也谈不上算计。”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七十一章 天威滚滚镇杨家! “以你之出身,该明白何为天意自成。”

看了瑶姬一眼,言语间,伸出一根手指凌空书写。

“杨戬八字生辰,却是无形中应了这么一个字。”

抬手书写,一个阐字,说不出的冰凉透骨,刹那间自瑶姬心头蔓延,遍及全身。

“卫兄······”

紧抓着杨天佑不知何时递过来的手,瑶姬似是一个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般,拼命挣扎。

“姑姑,七儿求见!”

来自杨宅门外,几分压制不住惊慌的清丽嗓音传来,瑶姬的神色瞬时更加不对。

“姑姑,父皇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情,发了雷霆大怒。”

“命令大金乌率领天兵下界,抓你回天治罪。”

“姑父以及众弟妹,就地格杀,以肃天条威严。”

一道丽影急匆匆迈入杨宅,见到瑶姬的瞬间,语气慌急仓促道。

紧赶慢赶,终于是赶在了天兵达到之前,将消息传递给了姑姑。

“还真是那般的冷酷无情,正如卫兄所言那般,那颗博爱众生的心,早已经被高高在上的皇权威严,腐蚀的一干二净。”

“这般德行,还妄想坐稳天地至尊的位子。”

瑶姬眸中冷色幽然。

若仅是妹妹,仅是皇权威严下的臣子,她可以承受一切。

但她现在,仅是人妻人母。

无论是谁,敢伤她丈夫,她孩子的一根汗毛,都是她不共戴天的敌人。

前来报信的七公主,面色不自然瞬时而过。

姑姑对父皇的评价,从客观角度而言,的确没有任何毛病。

都说子不言父过,然有些事儿,哪怕仅以情感角度,也是无法接受的。

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家人。

何必为了皇权威严,这般的冷酷无情。

“姑姑,现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您赶紧想办法带着姑父,三位弟妹,暂避一时吧。”

现如今的天庭,可使用的干练之才,着实不是太多。

除了天蓬,卷帘之外,最为鼎力的,莫过于十大金乌。

这十个玉帝皇子,实在是如今天庭干才当中的中流砥柱。

十大金乌出手,莫说仅有姑姑一人之力,就是再多助力,也是无济于事。

一旦态势升级,所牵扯的绝非杨家一家。

“七儿,此地已然成为是非之所,千万不要让天庭的人,察觉你来报信,赶紧离开!”

七公主的奉劝,瑶姬根本没听在心里。

除非令玉帝忌惮的大能力者出手,否则以玉帝性情,便是将天地翻过来,也必将他视之为耻辱的杨家人彻底清除。

“姑姑保重!”

深深看了瑶姬一眼,七公主急匆匆迈动步伐,踏出杨家。

刚刚踏出杨家大宅,一阵阵闷雷般的鼓响声,便从头顶传来。

抬头目光所及,云层汇聚间,兵将森严,杀伐无双。

“卫兄,请你出手,无论如何都不可让七儿牵扯进去。”

纵然早有准备,瞬时还是禁不住神色变幻。

瑶姬反应极快,一把拽回七儿,对卫无忌提出了请求。

“七公主,不要随意乱动,更不要想着反抗,这就送你回天庭。”

“便是仙界天庭,也不可在人界肆意撒野!”

神色略微茫然间,一道乾坤挪移的大威能作用自身,天地之间九万里,不过眨眼变幻。

“这······”

视线瞬间朦胧,再次清晰时,已然是自己的寝殿。

愕然人间居然有此大能力者的同时,一点喜悦升起。

有如此强者相护,便是无法逃脱,正面与大金乌对上,也多几分安然把握。

“卫兄,若是有什么差错,请你不必任何犹豫,立即抽身而退。”

“若是还有能力,将这三个孩子带出,便是对我夫妇莫大恩德了。”

“此恩无法报答,便是消散天地,我夫妇也必将感恩在心。”

看了眼将孩子们召唤跟前,以法术开启血脉的瑶姬,杨天佑正色看着卫无忌道。

面对生死危局,说不出的平静。

如此局面,他再有准备。

为人父,为人夫,必行当行之所为。

首先一点是护持几个孩子,再有就是护持妻子。

为这两点,真就搭上性命,也算不得什么。

“杨兄倒是不必太过忧心,以你如今的学识修为,与瑶姬联手,配合得当,应该不会有问题。”

“再说,我不还在呢嘛。”

“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就是。”

卫无忌一笑。

一介书生,却知什么是男人的担当。

如此朋友,即便面前是滔天巨浪,陪着走一趟也算不得什么。

“卫兄不可!”

“怎可将你牵连!”

杨天佑有些惊然。

只要卫无忌不出手,以天庭的地位威严,总不至于滥杀无辜吧。

“杨兄莫要说了······”

伸手向上一点,云层已然降临杨宅,一重重威严兵将之身影显现。

“师父······”

短时间内,已然听母亲言明了过往。

如今眼看着云层降落,实可以说是天庭威严降下。

除了父母之外,不自觉的依靠,便只有卫无忌。

“没什么了不起的。”

“或许今天你们可以尽情发挥这些年来,教导之所学。”

人神混血,资质的确不俗。

从小打造的根基,再以正统之法锤炼。

危机下,对应天庭战将自是有些够呛。

对付天兵,当不成问题。

有了卫无忌的话,有些彷徨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杨戬眸中神色光辉灼耀,似有主动出击打一架的意思。

被杨姣一把抓住了手臂。

从小底蕴,再加上这些年的风雨锤炼,杨姣看上去无比壮实。

就整体形象而言,说傻大个儿自然不合适。

却也多少有那么一点儿意思。

莫看外边长得猛,内心却是一点儿不愣。

该拼命的时候,自不必多言语。

情况明显于己不利的情况下,主动出击就等于是活得不耐烦了。

“大胆瑶姬!”

“借助追捕三首蛟之机,与凡人婚配,产下妖孽,违反天规,罪在不赦。”

“如今天威降临,还不速速认罪受缚!”

威严呵声,自云层传至杨家大宅。

夫妻二人互相对视,含笑间,携手迈步而出。

“刚刚喊话的是谁?”

“大金乌吗?”

“你就这么跟姑姑说话吗?”

携手迈步至院中,瑶姬抬眸看透云层,言道。

“你触犯天条威严,其罪难赎,何谈私情。”

眼眸瞬时抖动了一下,大金乌终究还是寒着脸道。

“大哥,别这么说,始终是咱们的姑姑。”

二三金乌凑到大金乌跟前低声道。

触犯天条虽是事实,却始终都是一家人。

“老二,老三,你们也来了?”

“随你们大哥,抓你姑姑回天治罪吗?”

周边云雾尽去,露出了大金乌,二金乌,三金乌,以及一众威严天兵。

“姑姑见谅!”

“还请姑姑不要反抗,随侄儿等回天,向父皇请罪。”

“念及数万年的兄妹情义,父皇必定不会为难姑姑。”

看了大金乌一眼,二金乌出声劝道。

“那你们姑父与弟妹们呢?”

虽然已经得了一个寒透心的答案,此言还是问了出来。

“吾等只有姑姑,没有姑父与弟妹。”

“父皇亲旨,下界凡俗,胆敢勾引上界神仙,亵渎尊荣。”

“打入无间,永世不得超生!”

互相对视一眼,终究还是没有违背旨意的勇气。

“果然是这般无情,既然如此的话,那就什么都不必说了。”

“你们出手吧!”

“让姑姑来看看,这些年,你们长进如何?”

一柄长剑,微微抬起了剑锋。

“姑姑非要如此吗?”

大金乌眉头一拧,闪过一抹阴沉,寒声问道。

“想执行玉皇旨意,维护天条尊严,你们至少得问问,这柄剑答应不答应。”

让她眼睁睁看着丈夫孩子,死在无情天规下,万般没有这个可能。

便是做梦,都不该想的这么美。

“我们出手,切记不要出手太重,伤了姑姑。”

一声交代,三道火热光辉落下。

“虽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好歹也是个男人。”

“哪儿有让女人挡在前面的道理。”

淡然间一步迈出,一颗丹心激发万丈浩然正气。

三道骄阳,虽非邪道。

然在浩然万丈之前,依旧是难免光辉消逝之结局。

“什么?”

“这怎么可能?”

如此结局,实在是大大出乎预料,三大金乌以及无数天兵,刹那间目瞪口呆。

“你究竟是什么存在?”

惊疑不定间对视,大金乌神色寒然质问道。

能消除他们三个的手段,绝非普通之辈。

莫非并不是简单的私情,触犯天规,而是针对天庭的某些算计?

“我不过是个普通凡人,多读了几本书的文弱书生罢了。”

眼见正气浩然,挡住了三道骄阳,杨天佑的心,彻底安定了。

即便真的抵挡不了天兵,能实际性的相助妻子一臂之力,也是心满意足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存在?”

“凡人之力,岂可对抗上天?”

“天兵出击!”

一挥手,一众天兵听命而行。

三大金乌也不会闲着,与瑶姬动手的同时,针对性的对杨天佑出手。

且不说质量,数量上的不对等,便是着实够呛。

浩然正气可说是万法不沾身,杨天佑之积蓄,终究还是浅薄了几分。

一个不慎,便伤损在了大金乌手中。

血色喷溅,虽不至于危急性命,看起来情况也是不太好。

“夫君!”

“既然你们出手如此无情,就莫要怪做姑姑的心狠。”

一声悲情长啸,眉间眼眸睁开,绽放万千光辉。

“姑姑,如此动用天眼之能,你真的不怕伤及自身根本吗?”

一道道凌厉气劲,打得一众天兵可以说是人仰马翻。

就是三大金乌,一时间,也是狼狈不堪。

自然扶持相聚,三兄弟与瑶姬对峙。

他们还是清楚天眼之能的。

“没了他,瑶姬活得将是生不如死,还怕伤及根本吗?”

一把扶住杨天佑,修为倒灌,仅为伤损停止。

再加上驾驭天眼的消耗,一时间,负荷似是过重。

黑发尾梢,悄然变白。

“师父,让我们出去吧!”

“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爹娘这般拼命!”

咚咚叩首间,额头地面,似有血色。

兄妹三人其实早就想冲出去,与父母一起共抗天兵。

奈何一层看不穿的防护阻挡,让他们除了焦急,除了磕头之外,实在别无选择。

“好吧!”

“你们尽情施展所学,拖住那些天兵就是。”

防护消散的瞬间,三道速度快如闪电。

一拳拳重力霸道下,居然没有一个天兵能够承受,尽皆身躯爆裂。

杨禅身为女孩子,自不可能如两个哥哥般霸道。

掌力阴柔间,却也同样给天兵带去了损伤。

“大胆!”

再出突然变故,再加上天兵的损伤,让三大金乌勃然变色。

怒喝一声,三大金乌对应三兄妹,各自扔出了手里的金轮。

“不要!”

瑶姬不由垂泪长喝。

自家的三个孩子,虽然得精心教导,学了不少本事。

想要抵挡与金乌灵力一体的金轮,也是想的有些太美好了。

怕是金轮上附带的赤阳灼热,就够他们受的。

“哼!”

“怕你不成!”

兄妹三人目光紧盯三道旋转而至的金轮。

一步踏出,周身劲道整合。

霸道拳劲,阴柔掌力与金轮在一声巨响中碰在了一起。

“这不可能!”

三大金乌惊骇言语,不由再次齐齐而出。

与金轮的碰撞中,兄妹三人的血肉之躯,不敢说没有半点儿损伤,但绝不在正常认知的范围内。

随手将似是失去力量的金轮召回,眸中更是闪过一抹骇然。

金轮之上,有着明显的拳印或者掌印。

带着掌印的那一块金轮,甚至有几分阴寒。

“大哥······”

二金乌三金乌兄弟二人,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大金乌。

凡俗肉身的拳印掌印,居然能刻印在金轮之上。

虽然这事儿已经明白的发生在眼前,还是那般的不可置信。

最要紧的是,接下来的事儿怎么处理,是否还会出现预料之外的变故。

“看来姑姑对这一天,早有打算。”

大金乌双眸阴沉,盯着汇集在一起的一家人,重点在瑶姬身上。

“不过以姑姑之能,怕是还达不到这种程度。”

“不知是何方高人,意欲对抗天庭?”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七十二章 瑶姬终压桃山下! 有个事实,大金乌不得不承认,因为这是公认的。

论修行,人神混血,的确比普通凡俗之身更得优势。

然杨家这三个,若无高人教导,绝不可能在极短时间内,达到如此地步。

究竟是什么人?

这般胆大包天,敢教导人神混血。

有能力教导杨家兄妹,自非凡俗,也该明白天规之严苛。

既然明白,还如此行事,摆明了挑衅天庭威严。

“姑姑,您应该明白此事之严重,还请姑姑不吝赐教!”

以大金乌为首的三大金乌,此时已然统一,针对瑶姬。

相对于有人胆敢无视天庭威严,违背天规,私配凡人,已然不是太过严重的事情了。

有兄弟三人,再加诸多天兵,即便意外多出,又能如何?

还真有那个实力翻天吗?

“你觉得如今的姑姑,还会一心为天庭所虑吗?”

瑶姬抬眸看了三大金乌一眼,冷哼道。

便是心中已然多有准备,那般丝毫不留情的冷酷,还是让瑶姬那颗源自杨天佑的那颗火热心,彻底凉透。

除了夫君与孩子,其他的瑶姬再不多想。

“若姑姑如实相告,我必将在父皇驾前,为姑姑求情。”

“或许父皇慈悲,网开一面也未可知。”

瞬间沉吟之后,大金乌言道。

“这话,你自己信吗?”

“他若是有网开一面的心思,就不会下这般绝情的旨意。”

“还有,不必在我面前耍心眼儿。”

“我从小看着你们长大,你想些什么,以为姑姑不清楚吗?”

瑶姬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幅度。

且不说瑶姬着实了解自己的那位哥哥,也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登临帝位时光太长,听惯了阿谀奉承。

唯吾独尊,刚愎自用。

如此形容,再贴切没有了。

如此状态下,还能从善如流,听从他人谏言,那就真的见鬼了。

大金乌纵然是极为倚重的儿子,在这件事儿上,玉帝也是绝不会听从的。

除了几大金乌外,现如今的天庭,有资格向玉帝求情的,不过是一个卷帘,一个天蓬而已。

连儿子的谏言都不会听从,卷帘与天蓬更加没有这个可能。

为了没可能的事儿,出卖对夫妇甚至一家人有恩,又有十多年交情的朋友。

如此事情,瑶姬要是做得出来,那一定就是脑袋被驴踢了。

便是没有这些,为了几个孩子,也不能出卖。

就这架势来看,夫妇二人即便拼尽全力,恐怕也难以保全三个孩子。

这个时候,自然得指望卫无忌能出手,相助一臂之力。

正如杨天佑所言那般,他们夫妇二人没什么所谓。

三个孩子,一定要安然无恙。

“冥顽不灵!”

“那就莫怪侄儿无情,无礼了!”

“将整个杨家夷为平地!”

挥手间,大军再次出击。

这一次,不仅要除掉杨天佑,三个小妖孽,抓捕瑶姬。

更要将整个杨家翻过来,真就是掘地三尺,也非得将那个敢针对天庭的家伙挖出来不可。

“想动我爹娘,还得问问我兄妹三人同意不同意!”

杨姣一声大喝,兄妹三人瞬时出击,淹没于天庭大军的无情征伐中。

“蛟儿,戬儿,婵儿。”

瑶姬与刚刚苏醒过来的杨天佑齐声喝道。

夫妻二人不必多余言语交流,浩然正气配合天眼威能,没入大军。

一家五口人齐心协力,对抗天兵。

纵然数量占据绝对优势,一家五口出手的凌厉霸道,还是让大批天兵损伤。

让这些天兵征战沙场可以,以军阵威能对抗高手,却是有些为难。

“你们出手,拿下那三个小妖孽!”

“我来拿下他们夫妇二人!”

一家五口人与天兵之杀伐,虽说不曾战局上风,顶多就是状态持平罢了。

然对此持平局面,三大金乌脸色却是一阵阵发黑。

一比数千甚至上万的差距,居然整出了持平结局。

这些天兵,得是多么废物。

天庭脸面算是彻底丢干净了。

深呼吸一口气,大金乌眸色阴沉。

为天庭,终究还是放弃了一丝亲情。

“孩子们小心!”

三大金乌的出手,为瑶姬夫妇二人所觉。

没有任何的犹豫迟疑,反身瞬时,两者联手,便要将三大金乌尽数阻挡。

独留三个孩子,力抗众天兵,虽有诸多不忍,却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如此局面下,为人父母的他们,唯一选择就是扛下最大风险。

天眼与浩然正气的配合,刹那间极尽爆发,与三大金乌碰撞在了一起。

“一群无能之辈!”

“如此威势,居然拿不下瑶姬与那几个妖孽!”

威严天庭,玉帝肆意发泄暴怒脾气。

精致玉盏,不知被摔碎了多少。

一众天奴宫娥,颤巍巍缩着头,生怕玉帝将脾气发泄到他们身上。

发泄到玉盏身上,不过摔几个罢了。

天庭再穷,也不至于将几个玉盏放在心上。

若是玉帝将脾气发泄到他们身上,那就等着倒霉吧。

帝皇威严下的暴怒,受牵连的倒霉鬼处境,怕是无法用简单言语形容。

丢人!

实在是太丢人了!

发泄了一通脾气之后,有些森然的目光,落在了天蓬元帅,以及卷帘天将身上。

“天蓬,你下界走一趟。”

“务必将瑶姬押回天庭!”

“若是再出差错,你们就永远在下界待着吧。”

派出天蓬,除了眼下天庭没几个得力之人外,对于天蓬的能力,自然也是一种信任。

昔年登临大天尊位时,天地动荡,南夷反叛。

是天蓬于危急时,率领大军强渡弱水,夺得时机,扭转了战局。

凭此功,玉帝敕封天蓬为天河元帅,执掌天河水兵。

若非近些岁月,天蓬时显颓废,也不至于让玉帝渐生厌恶。

不过如今的天庭,除了天蓬,还真是没多少得力之人可用。

反正剩下的几个儿子,玉帝是不想着派他们下界了。

躬身遵旨后,天蓬退出大殿,即刻赶赴天人结界。

这冷寂的天庭,虽近些岁月,越发的不适应,渐生懈怠。

然终究执掌天河帅印,大事上,还不至于拖延怠慢。

“嗯?”

“天蓬下界了?”

一直于暗处默默观察的卫无忌,眉头不禁一挑。

他一直未曾出手,缘故便在于以杨家五口的能力,对抗天兵,虽诸多艰险,却也不至于太过。

再有就是预防天庭再次派遣高手下界。

“二位,不能再拖了,随我一起走吧。”

意念波动传递至夫妇二人耳旁,袍袖挥舞,一处时空洞口开裂,将被天兵围困的兄妹三人尽数装了进去。

“大胆!”

三大金乌齐齐怒喝。

如此景象,必然是那暗中存在出手了。

互相对视一眼,兄弟三人齐齐发力,挥洒万千灼热光辉。

绝不能让人在眼皮底下,将瑶姬夫妇二人救走。

“昔年十大金乌的一丝道韵化身,还想多逞威风吗?”

心间冷哼,一缕真意化身一尊龟蛇一体之玄武,昂首长啸。

以水克火,再有本身携带的厚重意境,向着三大金乌疯狂碾压。

“玄武?”

“究竟是何方高人出手,还请现身一见。”

一缕真意化身玄武,让三大金乌再度吃惊。

玄武,乃是镇守北方之圣兽,地位尊崇。

岂能轻易为人所驱动?

“大胆!”

天庭大殿,玉帝轰然起身,一声长啸,万千天规运转。

绝对力量归于己身,无视空间阻隔,落于人界。

以玄武真功为基础演化的一丝玄武真意,瞬时被击溃。

“够厉害!”

“这三界主宰的大天尊之位,果然不是谁都能坐得住的。”

一声轻微闷哼中,出手速度却是不慢。

将杨天佑险之又险在天条威严下救得一条性命。

虽然很想再次出手相救瑶姬,却实在是来不及。

“卫兄莫要犹豫,速速离去,天佑以及孩子们能得安然,瑶姬便深深感激了。”

一道银色光辉划破时空。

“此天眼威能不俗,还请卫兄妥善处置。”

天眼落在卫无忌手中的瞬时,时空挪移威能发动。

待到下一个瞬间,以天条为媒介出手的玉帝探查之时,已然半点儿踪迹都没有。

莫说踪迹,就是一丝一毫可供追查的气息都未曾留存。

“究竟是谁?”

“有如此能耐!”

怒然中,目光不自觉落在了昆仑山,以及兜率宫。

以天条为媒介出手,三界之内所能挡着,一只手便可数的出来。

杨天佑以及孩子们得以安全,瑶姬便没有了拼命的动力。

一丝轻松中,让三大金乌将自己带回了天庭。

“瑶姬,身为执掌欲界之女神,私配凡人,违背天律,你可知罪!”

玉帝怒气勃然,质问着绑缚跪地的瑶姬。

“心之所起,念之所生,何罪之有?”

瑶姬神色平静回复道。

“你······”

玉帝怒火明显再次上升。

“玉帝息怒!”

“据臣所知,长公主当初追捕三首蛟时,不慎中了三首蛟的暗算,心被抓碎。”

“是那杨天佑,以自己的心相救,长公主方才无恙。”

“臣以为,既然心都不是自己的了,那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长公主所行一切,非出自己本意,还请陛下明鉴!”

天蓬出言为瑶姬求情。

当初若没有自己瞬时的犹豫,三首蛟绝不可能逃脱下界,也就没有了后面发生的事情。

如今虽然已经无力回天,能帮一把,还是尽力帮一把。

何况,他说的也都是实情。

“瑶姬,天蓬所言,可是实情。”

一番言语,似是让玉帝情绪缓和了不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一切属实,便非你之罪。”

“大不了,朕再替你换一颗心就是了。”

此刻玉帝的态度,无疑缓和了太多太多。

瑶姬若是就坡下驴,没准儿便可罪责尽去。

只是往后,怕是要恢复那数万年不变的冰冷。

如此,非瑶姬所愿。

“既是属实,瑶姬也不想换心。”

“身为天庭长公主,瑶姬所能得者宝物,数不胜数。”

“然最为珍贵的,还是杨天佑给予瑶姬的这颗爱心。”

“无论是谁,都不能将这颗爱心,将瑶姬身上移除。”

抬眸与玉帝相对,眸中决然,让玉帝内心不由一动,便再次难忍怒气。

抬手本欲惩处瑶姬,随即想到了什么,又放松了下来。

“朕不跟你计较!”

“有件事儿,只要你跟朕说实话,私自下凡,违反天规之事。”

“除了看押天牢,擎天力士看守之外,朕绝不多做追究!”

“我一家的诛杀令,怕是不可能就此解除吧?”

瑶姬看着玉帝问道。

她已经猜到玉帝所行为何了?

“亵渎天庭威严,此事绝不可能如此罢休!”

玉帝威严怒然道。

“那就什么都不必说了!”

“你······”

玉帝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朕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冷然间,挥手抓取一枚仙桃。

“化作桃山,将瑶姬压在山下,永世不得翻身。”

天帝至尊,可谓言出法随。

一座桃山自然而成,天条亦演化锁链,将瑶姬重重禁锢,镇压于桃山之下。

“将此事消息传出,倒要看看,究竟有谁会出手,相救瑶姬。”

看了天蓬跟卷帘一眼,玉帝交代道。

压于桃山下,既是对违反天规的处理,也是一枚钓鱼的诱饵。

“哎!”

“虽做出了一些改变,却还是改变不了这个结局。”

一身青袍立于山巅,叹息间,挥手将几道身影,自袍袖中抖了出来。

“爹!”

兄妹三人的茫然消散之后,第一时间查看重伤昏迷的杨天佑。

“你爹情况有点儿严重,便是不至于丢命,恐怕也得经过长时间调养,方能复原。”

能保得一条命,已然是相当不容易的事儿了。

“师父,娘呢?”

听闻父亲如此境况,兄妹三人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儿。

“你娘被带回天庭了。”

“救下你们之后,我本想出手将你们的娘也救下,可惜,来不及了。”

“有些事儿,注定了要发生。”

“便是过程改变,结局也终究不会有太大影响。”

瑶姬要是也被救了出来,接下来的延续,怕是不太好进行。

“玉帝以天规,演化一座桃山,将你们母亲镇压。”

“想要让你们的母亲脱身,还得靠你们自己才是。”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七十三章 易经洗髓!一掌催龄! “求师父传授我等高深本领!”

实不必多余言语交流,三兄妹齐齐跪地请求道。

一场变故,足以让三个本就懂事儿的兄妹,完全成长起来。

能在天兵的包围下,逃得性命,不是他们自己的本事,而是师父出手相助。

若没有师父,他们一家人恐怕已经倒在无情兵锋之下。

母亲虽然无生命之忧,然压在桃山下受罪,却非子女之所愿。

无论如何,兄妹三人都要将母亲自桃山下救出,依旧成全一家之和美。

“起来吧!”

“其实该教你们的,都已经交给你们了。”

“无法实际的发挥威能,只有一个缘故,你们自身的功力,始终不足。”

“本事可以短时间内学会,自身功力却只能以时间慢慢堆积。”

随意一摆,兄妹三人便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师父,眼下的情况您自然清楚。”

“非是我们没有那个耐心,实在担心母亲没有那般等待的时间。”

兄妹三人再次哀求道。

“只要能让我们可以在接受的时间范围内,得到相救母亲的强大力量,我兄妹三人付出何等代价都可以。”

“我清楚你们有这个信心绝心,不过你们得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们的师父是谁?”

眼眸低垂看着兄妹三人,卫无忌问道。

“师父何出此言?”

“我们的师父,自然是您啊?”

“若非您十数年的教导,我们兄妹三人,焉能有与天兵对抗之能。”

疑惑间,杨姣做为代表出言问道。

“你们的师父是我吗?”

“或许是吧,毕竟教了你们这些年。”

“但想要救你们的母亲,仅有我这么一个师父,是完全不够的。”

“对另外一个师父,你们自该有清醒认识。”

“更为准确的说,他才是你们兄妹真正的师父。”

卫无忌背着手言道。

功力的积累,除了岁月的逐渐积累之外,还有两种有效办法可行。

一为嗑药,以无数天地灵粹练就的丹药,增强功力。

其二便是外界的刺激。

潜力这种东西,在不曾受到外界刺激之前,肯定不会爆发的。

不拼一下,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徒儿明白了!”

“求师父照料父亲与小妹!”

兄弟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再次下拜道。

父亲与小妹,能得妥善照料,兄弟二人便再无后顾之忧。

前方即便凶险重重,也自可坦然相对。

“你们倒是有了几分儿子与哥哥的担当。”

“不过依我所算,外界茫茫天地,尚有一桩天大机缘等待着婵儿。”

“你们确认要就此放弃吗?”

卫无忌问道。

“如此,那便让我留下,照料父亲,侍奉师父吧。”

“二弟,带着三妹出门在外,无论如何,你都要顾念三妹安全。”

犹豫间,杨姣做了决定。

莫看现如今自己的功力高过二弟,其实杨姣心里明白,以悟性潜力而言,二弟远超自己。

他日若能收敛心性,再得不差机缘,必然厚积薄发。

“大哥,我一定会照顾好三妹的。”

袍袖挥舞,将杨戬与杨禅送出去的同时,一抹银色光辉,落在了杨戬身上。

“虽然还是参不透大师兄为何护着你,然念及终究是道家一脉,出身正统。”

“于我阐教,终究无太大影响,饶你一次又何妨?”

兄妹二人被甩手而出的那一刻,安坐于昆仑山的元始天尊自有所觉。

玉如意不自觉敲击腿部,低声自语道。

不可控之变,打杀是最好的选择。

然大师兄的态度,终究不能不顾及。

阐教想要长久,大师兄的立场,无疑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再有便是原始最为看重的。

非杀心滔天之辈,终究不算是坏了道家清净自在。

“阐教三代重担,虽不一定能压死人,想要承担也必是凡俗之辈,还得多加磨练才是。”

“如今要紧的,倒是得让这兄妹二人,暂避天庭视线一段时间。”

思忖间,本意抬手而为。

想了想,还是放了下来。

这个出手的人,最好是不显不漏水,更为合适。

一旦吸引他人注意,反倒是多有不美。

屈指弹动,意念携带一封法旨,直入天河。

“天蓬明白了!”

“如此,也算平息天蓬对长公主的一点愧疚。”

静坐于天河岸,天蓬神情忽然一怔,继而不自觉低声自语道。

“天蓬,我虽出不了天河,但我能感应到天下间任何至纯的情,至纯的爱。”

“弱水无能相助,唯有意念支撑。”

滔滔天河水,一抹轻柔意念,传入天蓬耳中。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身形悄然变化,入了人界。

此事必然要行之隐秘,一旦为玉帝所知,再大的功绩,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如此,倒也是一层保障!”

背手立于山巅,似是知晓了什么信息,卫无忌默默点头。

“走吧,接下来便是该在这茫茫天地,为你我三人寻一个妥帖的安身之所了。”

挥手将昏睡的杨天佑收起,卫无忌迈步下了山巅。

杨姣紧紧跟随身后。

以正常年龄该有的正常眼光看待,这般山巅,自不是杨姣这般少年所该行之地。

然其底蕴不俗,自小经受药浴,再得拳法淬炼。

若连一座山巅都征服不了,其余便什么都不必谈了。

袍袖甩出,带动了空气本身的流动。

在大能力者手里体现,这般空气的自然流动,却是能将二人身躯,吹拂至不知何处的狂风。

“哥,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经历过臀部跌落地面的疼痛之后,杨禅强忍着说不出的晕眩,以及想要呕吐的冲动,向哥哥询问道。

“我也不清楚这一下,将我们送到哪儿了。”

“不过你别怕,有二哥在,二哥一定会保护你的。”

说不出的晕眩,再加上翻腾不已,似要呕吐的冲动,杨戬也着实不好受。

不过自离开师父的那一刻,他便要承担起一个哥哥,必须保护妹妹的责任。

为难面前,爹可以豁出性命保护娘。

爹的儿子,即便本事不挤,也不能丢了爹的脸面。

“妹妹,我们先到四周看看,是否有什么风险,或者有什么食物?”

一场大战,又历惊险,兄妹二人的消耗着实不轻。

未曾确定往后的情况下,填饱肚子,是目前首要做的事情。

没了父母,师父的呵护相助,往后的一切,都得靠他们自己。

好在多年练武,还有几招防身本事,总不至于被饿死。

其实这话,已然是有些谦虚了。

能与天兵大战,本事又怎能称得上几许。

纵然比不过真正的顶级高手,这凡间人世,能难为兄妹二人的,也不是太多了。

默默点点头,乖乖跟着哥哥,开启了第一次的人生独立之旅。

吼!

长啸震动山林,一头吊睛白额虎,自山林而出。

一双幽然目光,落在兄妹二人身上,由衷流露出了凶悍至极的噬人光芒。

目光落在杨禅身上的瞬间,一个纵身,直扑而至。

“妹妹小心!”

惊险瞬间,一把将妹妹落在了身后,自然一拳挥出,与猛虎一只爪子碰撞。

吼!

虎吼长啸间,几百斤重量的猛虎身躯倒飞,重重跌落。

而杨戬的拳,则被猛虎的利爪所伤,几个深深血洞。

血液似水滴一般落下。

“小子,你这是什么能耐?”

倒退间,终究刹住了脚步。

光辉自猛虎身上而现,一道顶着虎头,穿着兽皮的身影,现身眼前。

“哥,妖怪啊!”

虽然已经见识了天兵神仙,第一次见着头顶虎头的妖怪,杨禅还是不自觉害怕出声。

“不错,我就是妖怪,一头猛虎修炼成型的妖怪。”

“小子,你很有点儿本事嘛。”

“若非我修炼成型,非一般凡虎可比。”

“若是换做一般儿郎,只怕已经命丧你的拳下。”

“如此能耐,着实让我有些好奇。”

虎妖化形而成的身影,不自觉背着手。

那只虎爪而成的手,似是猪蹄一般的肿胀。

不至于到了废弃不能用的地步,却也好不到哪儿去。

如此能耐,焉是一个寻常凡俗小子所能拥有的。

“为保护妹妹,不过是一拳挥出罢了。”

“什么能耐不能耐的,我一概不知。”

杨戬猛烈摇头。

这头虎妖的目的表达,不要太过明显好不好。

且不说,没有师父的同意,杨戬绝不敢私传。

便是为了自己,也不能将本事传给虎妖。

“既然你在这儿装糊涂,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你这妹子,虽然略显幼稚,却是个美人坯子。”

一双眼眸落在杨禅身上,让小姑娘瞬时极为不自在一抖。

“不要伤害我妹妹!”

杨戬毫不犹豫将妹妹护在身后,挡住了虎妖的视线。

“嗯?”

“哪儿来的味道这般的鲜甜,似有种克制不住的冲动。”

某些气味儿,似是飘散到了虎妖鼻端。

轻嗅几下,目光灼灼盯在了那一片被杨戬血液染红的土地。

“这是神血?”

“你小子体内居然蕴含着神仙的血脉?”

“哈哈,果然是天助我也!”

“将你们吃掉,吾必得神血之威。”

所有的神情复杂,在这一刻,皆转化为贪欲,以及深重杀意。

“孽障!”

“凭你也敢觊觎神仙血液?”

杨家兄妹至极紧张间,一道声音幽然而起。

一点光芒飘荡,在虎妖惊骇不已的情绪中。

脑袋生生爆裂!

一道身影浮现,看了杨家兄妹一眼,挥手打出了一掌。

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杨家兄妹,瞬时晕了过去。

元气澎湃汇聚,疯狂冲刷兄妹二人身躯。

凡俗之身自然积累的各种毒素与污秽排尽的那一刻,身躯自然成长。

未曾成长完全的身躯,完成了一次生命成长的蜕变。

“能得神血,倒是你们的机缘。”

“可惜,这血,终究不可能留在这儿。”

“既然是你们的机缘,强夺也是不合适。”

“就留灵性于你们,血液收回吧。”

目光于杨家兄妹身上一扫而过,落在了一片不知何时悄然开放的茂盛花草之上。

一颗颗花草摇曳,倒是显得灵性十足。

这些花草所生长之地,正是原先杨戬血液滴露的地方。

随手一挥,血色凝团回归杨戬之身。

“也罢,几滴天河水而已。”

“若能承受,自是你们的机缘。”

看着似是有些暗淡的花草,想了想,一滴水珠落下。

散发着光辉的花草,似是得到了极大的喜悦,摇曳不已。

“能得机缘,也着实不易。”

“若能体会一番机缘,便要好好修行。”

“将来没准儿可以修行正果,做一百花仙子。”

几许期望自语间,身影逐渐消散。

时光逐渐推移,受到寒风吹拂的兄妹二人,逐渐清醒了过来。

“啊!!!!!!”

“你是谁啊?”

“把我二哥,把我妹妹怎么了?”

苏醒之后的昏沉逐渐消退,互相对视的瞬间,惊叫声同时而起。

“二哥?”

“妹妹?”

似是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二人互相出言问道。

这般回答与默契,也证明了瞬间的心头猜疑。

“二哥,真的是你?”

“可是你看起来,跟我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杨禅急忙抓着杨戬的手问道。

“我也变得不一样了吗?”

“还以为只有你自己变了呢?”

仔细看了妹妹几眼,杨戬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变,只要还是妹妹就可以。

“哥,我也变了吗?”

瞬间低头查看,不必多言语,杨禅也清楚了自己的变化。

毕竟除了脸看不到之外,其他部位的变化,全都清清楚楚。

“这不应该是变了,应该说我们长大了。”

“是那个神秘存在的一掌,将我们正常的生长状态给缩短了。”

杨戬的脑子绝对好使,些许的猜测,再加联系,便清楚了个八九不离十。

“如此倒是好事儿。”

“只要我们收敛自身气机,守口如瓶,就算是天庭追查,也不会一下子查到我们身上。”

杨戬心里清楚,天庭既然下了灭绝杨家满门的命令,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

直面困难险阻而上,危机刺激下,固然是加快修行的不二法门。

最为重要的,却还是保住性命。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七十四章 步行大地 择万古修行! 保住性命,这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达到的首要目标。

唯有活着,才有将母亲救出来的资本。

原本还有些担忧犯愁,如何躲避天庭的探查。

如此一来,却是不必忧心。

随着年龄的自然成长变幻,就是再好不过的掩护。

且不必提兄妹二人之后所遇的诸多险阻。

因为以剧情修正线的强大,兄妹二人只会在诸多险阻中,不断强大。

“师父,我们要去哪儿啊?”

紧紧跟随卫无忌的步伐下了山巅,杨姣忍不住问道。

倒不是没有耐心,吃不起苦的缘故。

实在是有些担心杨天佑的情况。

虽说不至于有性命之忧,然伤势若是无法得到及时的妥善处置,终究是不合适的。

受罪就暂且不说了,万一整出什么后遗症,落下病根,可就麻烦了。

“一路慢行,找个合适的安身之所,同时,这也是对你修行的一次历练。”

“对于你们兄妹三人,我无有半点儿私藏。”

“一套形意,无非就是五行拳与十二形罢了。”

“然道之理,本就是由浅及深。”

“你们现如今掌握的,不过是一层浅薄皮毛罢了。”

“戬儿与婵儿,皆有机缘。”

“唯独你,是真正传承形意一脉衣钵的最佳人选。”

“论修此道之根基,兄妹三人中,你无疑是最为深厚的。”

卫无忌一边向前走,一边向杨姣言道。

“对于那些立意高深的道法,徒儿向来没有心思。”

“能传承师父衣钵,亦是徒儿的幸运。”

这话倒也不是抹了蜜糖的甜言蜜语,尽是真心。

从小就接触的,被无情打断。

重新接受完全不同的理念,这着实有些难为人。

“既然如此,那你就要做出选择了。”

“形意本是战场杀伐之道演化而来,经过为师多年参悟,倒是多了几分玄机。”

“眼看粗浅,却是内外修行之法皆备。”

“内修之法便是五行之道,修胸中五气,开顶上三花,得万古大罗自在。”

“外修之法便是十二形拳,观十二真意,练无上神通真身。”

“既是相承一脉,此二法皆可修行。”

“然精力终究有限,还是要选择具体的目标才是。”

经过诸般世界的历练,无情时光的洗礼,修行与见识的增长。

针对形意拳的感悟理解,早就超脱凡俗界限。

出自卫无忌之手的形意拳,说是淬炼自身的拳法也可。

说是一门内外兼修的修行之法,也没什么毛病。

不过自拳法到修行之法的过度,期间自有许多不为外所知的玄机奥秘。

“此事干系到弟子长久修行,不知师父可否容弟子再多思虑几番?”

杨姣并没有贸然做出决定,沉吟瞬间之后,方才几分小心言道。

“如此正为合适!”

“这一路长行,有的是时间。”

对于杨姣的回答,卫无忌自是满意。

贪多似是常心之理,然却太容易忽视嚼不烂。

没有贸然冲动的说,势必要将五行十二形全部学全学精,自是理智沉稳之表现。

五行十二形,想要学全,不是什么难事儿,无非就是下苦工罢了。

想要学精,却是太过不易。

“至于你父亲,也不必太过担心。”

“木之元气滋养,虽不至于让其瞬时恢复,时光自然润养之下,倒也好处颇多。”

“到了合适的地方,寻道友借个炉子,搓个丸子,疗其伤势也就是了。”

言语间透露出来的简单粗暴,令杨姣嘴角瞬时抽搐。

得亏这是教导了十多年,并且于他们全家有天大恩情的师父。

要是花钱请来看病的大夫,非得将其放倒一顿胖揍不可。

“师父,徒儿想好主修之法了。”

“十二形中,猴形灵动,鹰形凌厉缥缈,非徒儿性情可为。”

“唯有龙虎,可得徒儿心意。”

“徒儿可否贪心,内修五行,外修龙虎?”

时光于不经意间悄然而过。

步伐踏至大地,除了日复一日,形如往常,不敢有丝毫懈怠的练功之外。

对于师父每日间的教导,杨姣亦是细心体会。

没有凡尘俗世的打扰,再有师父一旁不遗余力的指点。

杨姣之进步成长,极为显着。

而最终的修行选择,也被杨姣确定了下来。

“外修五行,外练龙虎,倒是符合我道家一脉真意。”

有些深然看了杨姣一眼,卫无忌默默点头。

“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为师自然倾力教导。”

一指点出,无尽真意尽数刻印杨姣神魂。

“吾传授你之真意,皆有封锁。”

“每多一层进步,下层封锁自然而解。”

“至此处,除了给予你一些往常教导之外,师父所能教给你的,便再也没有了。”

“不过你若是还有心学点儿别的东西,为师自然教导。”

在杨姣神情略微迷茫中,卫无忌言道。

“师父,您还会些什么啊?”

杨姣有些好奇问道。

十多年的教导,除了形意之法以及儒门课本,其余方向的教导,尽皆浅尝而止。

对于这位师父的本事,杨姣再多猜想,也终究未曾看透全貌。

“我还会些什么?”

“说实话,我自己也有些捋不清的。”

“刀剑锋芒,拳法霸道,指法凌厉。”

“可以这么说,太过精通自不敢言,不过是多有涉猎罢了。”

细细想来,一路修行所学终究不算少。

可以说诸般皆有涉猎,真正一直坚持的,不过三五而已。

“你小子要有这个能耐,一身本事全都教给你如何?”

卫无忌笑道。

“额,徒儿自认没那个天资福分,能将形意修行至深,不负师父希望,弟子便心满意足了。”

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确是都有的畅想与希望。

然现实与畅想希望,终究是有差距的。

没那个天资,若是贪婪太多,反倒浪费了诸多本有机缘。

“道兄出去一趟,倒是收了个好徒儿。”

“我那个师兄要是能做到这一点,三千年修行,成就必然超越贫道。”

金光洞府之门开启,太乙真人眼眸落在杨姣身上,不由感慨而出。

道理自然是懂,能否做到,却是个极大问题。

“天下万物皆在道内,万途皆可成道。”

“又怎知,如此不是他的道呢?”

此界之玉鼎真人,虽是个修行了三千年,却无手无缚鸡之力,略显奇葩的存在。

然其腹中酝酿万千典藏,天地间不知之事甚少。

以其底蕴,教导出几个出色弟子,做一代名师,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道友之言倒是不差!”

“嗯?”

点头间,目光落在卫无忌身上,却是发出了一声疑惑自然之声。

原本些许轻松的神色,略显凝重。

“看来贫道得出去躲一段时间了。”

一声言语间,太乙真人抬腿就往外走。

“道兄要走,自不该阻拦。”

“不过你至于这么怕吗?”

看着动作明显浮夸的太乙真人,卫无忌有些好笑问道。

“这话怎么说的。”

“贫道拜师元始天尊,自在天下,怕过谁啊?”

“就是玉帝老儿······”

“我不怕他,我不怕谁啊?”

“三界至尊的称呼,真以为是白来的?”

“不行了,贫道真的得出去躲躲。”

蹬蹬几步迈出山门,转瞬间不见踪影。

“师父······”

抬眸看了卫无忌一眼,杨姣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无妨!”

“这洞府之门大开,不进去怕是不合适。”

“再说你我师徒赶了这诸多路途,也确实有点口渴。”

“论茶色味道,天地间能比得过太乙道兄之所的,却是没有几个。”

背着手抬步迈入金光洞,似是比迈入自家大门还要熟练自在。

眸中光辉瞬间而过,杨姣亦是随着卫无忌踏入了金光洞。

“道兄,这么玩儿,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贫道真的略显尴尬!”

师徒二人蒲团刚刚坐定,太乙真人自洞府外匆匆而入。

一下子坐在了茶桌对面,紧盯着卫无忌道。

“喝杯茶,压压惊,也就不尴尬了。”

一杯清茶渺渺,于卫无忌含笑间,推到了太乙真人面前。

“嗯,说的也是,多谢道兄!”

“嗯?好像不对吧?”

“这好像是我的洞府,我的茶啊!”

匆忙点头中的太乙真人回过味儿来言道。

“玩笑至此打住,真心相问道兄一句,此事,道兄真的已然做了决定?”

喝了一杯茶之后,在杨姣有些反应不过来的茫然中,太乙真人肃然相问卫无忌。

“此间风险,我自尽知。”

“虽不曾见识九龙真气是何等强大,却也体会过天条之威。”

“以吾所观,道兄也似是无法置身事外。”

于太乙真人神情微微一怔间,随手一点,一面光镜浮现。

波涛滚滚的大海,一个长得非常可爱的小孩儿,平静立于水面之上。

手中金砖与乾坤圈舞动,一声悲鸣长啸,一头巨龙霎时间神魂消散。

“这个混小子,就知道给我惹麻烦!”

眼看着镜光画面,太乙真人眸中闪过一抹慈爱祥和,嘴里却是骂道。

那画面所呈现的,正是此刻陈塘关外,哪吒打死龙王三太子的实景延伸。

这一面光镜,实在可以说是修仙界的画面直播。

打死了龙王三太子,虽说是一件大事儿,太乙真人却也没有太过着急。

太乙本事就算再稀松,护持徒弟的本事,还是有的。

不过接下来的事儿,就有些出乎太乙真人的预料了。

打死了龙王三太子,惹得龙王悲痛大怒,上天庭告状。

哪吒紧随龙王其后,到达天庭。

不仅偷入瑶池,变作一只马蜂咬的玉帝满身是包。

还变幻玉帝形象,救下了当时为天庭所抓待斩立的杨家兄妹。

“二弟,三妹。”

看着光影中浮现的两道身影,虽不是记忆中的面容,血脉之间的联系却不会作假。

杨姣不由瞬时起身而立,抬步就要往外走。

“哪儿去?”

“安心在这儿坐着。”

随手一点,无尽压力似是大山一般,压在了杨姣肩头。

再多的努力挣扎,身子依旧半分不得移动。

“道友,此事非出自你之手笔吧?”

太乙真人两道眉上下抖动,盯着对面喝茶的卫无忌许久,开口言道。

龙王三太子的事儿,说起来不算是什么大麻烦。

可劫夺天庭逆犯,还咬了玉帝满身大包,这事儿就着实有点儿麻烦。

“呵呵,我倒是想如此为。”

“可惜道友太高看贫道手段了。”

“若是有此能耐,就不必麻烦小哪吒了,自己出手也就是了。”

“呵呵,阐教三代顶门,哪儿那么容易为他人所灭。”

自在间的一句言语,顿时让太乙真人沉默了。

“如此一来,哪吒一场灾祸,怕是躲避不过。”

纵然已然明悟,太乙真人还是觉得不爽。

好歹也是教导了十数年的徒弟······

“天地之间,因果自成。”

“因果之间,生死轮回,不过眼前一线玄机罢了。”

眸光悠悠盯着一池荷叶,卫无忌深意言道。

“但愿,一切安然如此!”

叹了一口气,无论是命数还是什么也罢,太乙真人终究是无奈。

“除了这个外,另外一线生机,却在天地之间,众生之道······”

心头思忖瞬间,转过头来,眸色幽幽,似是透过了金光洞,看到了巍峨昆仑。

一次生死玄机,何尝不可以看做是一次试验。

泥胎化金身,无量功德自成道。

“嗯?此事之玄机,他是怎么悟透的?”

“难不成出自大师兄······”

心里如此想法,却是不能让其道出。

虽不至于坏了算计,却要平添几分波澜。

一举一动间,皆是天意。

一道沉闷雷声,于乾元山金光洞虚无之所炸响。

嘴角一丝幅度,似是无言的笑。

一声叹息,满心尽是无奈。

“对了,道兄可否借个锅子使用一二。”

“如此伤势,自然疗养却是有些漫长。”

心念间,一朵荷叶自然飘过。

承载着自卫无忌袍袖中甩出的杨天佑。

“不过些许外用之物罢了。”

伸开巴掌,一尊丹鼎出现在太乙真人手中。

话说无论哪个世界的太乙真人,手里宝贝似乎都不少。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七十五章 常态理念之外的乱入! 无垠混沌海,是铸造一切可能的起始。

或出自自然玄妙,或出自高超手段,终究是诸般大界沉浮。

时时刻刻的生死幻灭,虽至为无情,却也是天地轮回至理。

一朵形似莲花灯盏之大界外,随手一点,一方隔离诸天之小世界造就。

无需造化演示生命,左右不过一个静然休息之所罢了。

清天之巅,三朵祥云汇聚,分布三方,各自衬托一道身影。

除了不时目光垂落之外,其余时光尽在逍遥论道的状态中,任时光悠悠而过。

一道黑气突然自无名间而起,落入亘古混沌海,激起了无量混沌澎湃。

邪意森然笼罩万千,震动寰宇。

无尽漆黑魔气,喷发无尽混沌海。

道道漆黑魔气汇聚一朵足有万千世界之大的漆黑莲花。

随着黑莲悄然绽放,露出了一尊似是汇集了万千邪意的身影。

“你们这些出自所谓玄门正宗,道家自在的,就是麻烦。”

安坐漆黑莲花,一双蕴含万千邪意的眼眸,无视空间与时间,落在了一方随手开辟的小世界。

言语之间,显露出了极致邪意。

万千邪意汇聚一身,本就是邪魔之始祖。

“魔祖大驾至,未曾远迎,倒是我等的怠慢。”

互相对视一眼,女娲做为东道主,出言道。

笑语相迎是该有的礼貌,疑惑中的深然忌惮,却是真情。

这位可以说是亘古第一大魔头。

昔年与道祖相争败落,却是魔道因此而生。

道长魔消!

魔涨道消!

莫不过如实。

便是三者之力相聚,也未必能敌得过这位亘古第一的大魔头。

“跟本座,倒是不必这么客气。”

“尔等在此布局看戏,如此陈守规则,却是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还是让本座来增加一些喜悦吧。”

目光垂落那一方莲花造就之世界,赤黑光辉自眸中而出,直入莲花。

“魔祖此举,可否有些太过?”

一道阴阳太极图,于那一缕赤黑光辉落入莲花世界的瞬间升起。

赤黑光辉被阴阳笼罩,自在运转间,似是磨盘一般,将赤黑光辉逐渐消磨。

“都说你是继太上道德无情之后,以道之自在而见长的一方祖脉,倒是也不差!”

邪意眼眸直视阴阳自在,显露出几分赞赏之后。

无尽混沌海澎湃,魔意疯狂碾压而至。

“魔祖既然有意,又得因果之缘。”

“与魔祖论一场,也该是缘分。”

就在太上女娲,似有出手之意,以三者联手与魔祖相抗的瞬间。

一道宏大意念,再次激起了混沌海之无量波涛。

一条龙,一头虎,得龙虎风云之意,衬托一尊道家自在身影显化于无量混沌海。

袍袖自在恢复,龙虎长啸,风云相会之时,与魔意激烈相冲。

无情争锋中,一丝精纯至极的黑气,终究还是落在了那一方似是莲花灯盏之界。

魔意搅动下,无数天机阴沉晦暗。

过去,现在,甚至于未来,皆在刹那而变。

“着实欺吾太甚!”

魔意落下的瞬间,一团红绣球,因果纠缠间,顺手出击。

因果之间,自有其道,便是出自魔祖,也该因果自为。

然一缕魔意却是极有灵性,于因果磨灭自身的瞬间,一丝本质点燃,便彻底融入了莲花世界。

恼羞成怒间,一声低喝,顺手召回红绣球,冲着魔祖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魔之祖宗又如何?

惹毛了女人,照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果然有点儿门道,难怪人道出自你手。”

龙虎纠缠间,红绣球降临。

深然看了女娲一眼,笼罩万界之魔意,刹那间消散的一干二净。

“该如何处理?”

三道目光落在那龙虎衬托之身影,蝴蝶翅膀煽动,却是几分担忧。

“既成定局,便是我的劫。”

“静看几番风云,又有何妨?”

随手一挥,龙虎之象承托风云之意。

高卧九重天,又是一派道家真意。

乾元山金光洞外,杨蛟闭眸盘坐。

一丝丝风,一丝丝云,于一声声若隐若现,时有时无,还颇显稚嫩的吼声中,聚集身旁。

“内修五行,外练龙虎,再得风云相会。”

“道友收此弟子,着实不凡。”

“假以时日,或可成我道门一派祖师。”

太乙真人静坐于卫无忌身旁,眼眸扫了修行中的杨姣一眼,诸般奥秘,心中自明。

以他之能,以皮毛而伸及至理,不是什么难事儿,却是没这个必要。

修行者,个人自有个人的道。

不是最好的,才是最合适的。

最合适的,却一定是最好的。

以皮毛而观,此道的确精深。

却不是太乙该走,该追求的道。

“一派祖师始终太早,还是顾忌眼下再说吧。”

抬眸看了杨蛟一眼,此话却是没有太过精深谈论的必要。

凡俗命运或可一眼看透。

因卫无忌之故,杨蛟命运自生下来的那一刻,便脱离了预定轨迹。

怕是以冥冥中的道韵之强,也无法修正。

杨蛟今后如何,已然成了一个没有太大意义的话题。

最终结局如何,却是看他今后所行。

“天条之令何等坚固,道兄应当尽知。”

“天地间,除了玉帝之外,怕是无人能撼动天条。”

太乙真人看着卫无忌道。

一所桃山自然算不得什么,真正麻烦与头疼的,却是那一套囚禁瑶姬的枷锁。

说是天条所化也好,还是源自天条也罢,都可说是天地间至为坚固之物。

三界内,除了玉帝之外,旁人怕是无能为力。

这也是玉帝能够坐稳大天尊之位的重要凭证之一。

想要破开,以外界蛮力却是不太可能。

至于让玉帝下令释放瑶姬,却也万千没有这个可能。

再有便是破除现有天条,铸造一套新的秩序。

如此,倒是能够长久解决问题。

然此事所行,干系着实太大。

一旦失措,三界必将动荡,万千生灵遭殃,这就有些太过得不偿失。

“道兄莫不是忘了昆仑山的那柄斧子?”

“此斧威能开辟了天地,破除天条秩序,当不成问题。”

卫无忌抬眸看了太乙真人一眼言道。

“道兄是说那开天斧?”

“居然藏于巍峨昆仑,此事却非贫道所知。”

骤然一惊间,太乙真人身体前倾,盯着卫无忌。

“知此事隐秘者,连道兄在内,不过四五之数罢了。”

开天斧那是何等的利器,其之所在,焉能为众所知。

“非是贫道低看,此子之能,掌握开天斧,万钧之重,怕是自多难为。”

别人不必多言,反正以太乙之能,便是将开天斧摆在面前,也拿不出来。

“所以他是传承我此道之最佳人选。”

“机会,相对而言终究是多了一些。”

“至于结果,未曾行至最后,又何必言及。”

机会,已经把握一些于手中。

结局如此,得看一步步而为。

坐此言论,却是诸般大空。

未曾做过,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不行呢?

“嗯?”

心间突然传来一抹悸动,让卫无忌忍不住眉头一挑。

“道友,可感此方天地有何不妥?”

太乙真人些许疑惑神色中,卫无忌言道。

“贫道未曾有所察觉。”

“道友感知天地不妥?”

“以道友之能,自不会无的放矢。”

“这天地间,怕是真出现了些许变幻。”

“请道兄护法,贫道推演一番。”

听着卫无忌之言语,太乙真人诧异中,多了几分郑重。

交代一句,便闭眸探究茫茫天机。

身上气机随此所行,跌跌宕宕,起起伏伏,极为不稳。

过了些许时光,脸色瞬间泛白中,太乙真人睁开了眼眸。

“道友,天地间将有一场大祸!”

运气吞吐,恢复了瞬间之后,太乙真人肃然言道。

“不知道友探查出了何等大祸?”

言语相问间,内心不由为之一动。

莫不是太乙触摸到了天河决堤,弱水将流落凡尘之天机?

“阴蚀王怕是要脱困了!”

“以此魔之作风,天地间自是难得安宁。”

肃然盯着卫无忌,太乙真人言语一字一句,无比清晰道。

“什么玩意儿?”

“阴蚀王?”

一口气堵在那儿,卫无忌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太乙道兄,你确定是阴蚀王,不是你说错了?”

吐了几口气,压下了心头震动,卫无忌神情疑惑间问道。

“贫道倒是希望自己说错了。”

“可惜,这是天机推理之自然变化。”

“结果已定,怕是难以改变。”

太乙真人叹了一口气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会是阴蚀王呢?”

“他怎么······”

卫无忌眉头紧锁,神情尽是疑惑,低声自语。

“道友该清楚阴蚀王之事,当初其与玉帝争夺大天尊之位。”

“一场大战,震动天地四方。”

“后玉帝得众神相助,擒拿阴蚀王。”

“本意将其处死,以绝后患,然其已然练就不死不灭之境,无奈只能将其关押。”

“转眼间,时光如梭,想来也有五百万年之久了。”

眉宇间一丝明显疑惑,让太乙还以为卫无忌对此了解不甚详细,故而出言道。

“此事,我倒是有所耳闻。”

“只不过有些事儿······”

之后的话语,不自觉压在了唇舌之下。

阴蚀王居然乱入了宝莲灯,这不是瞎扯淡的事儿。

女娲究竟想要做什么?

还是出现了预料之外的变故。

“童儿,你持我令符,下界至你太乙师叔处,接引一位道友。”

盯着熊熊燃烧,亿万年不曾熄灭的炉火。

太上老君随手摸出了一块儿玉符,交代一旁童子道。

此玉符出自圣人之手,天机搅动,气息掩盖,便是玉帝大天尊,也不可察觉。

一道灵光无声无息,自天人隔层入了人界,直奔金光洞。

“太上门下童子,求见太乙师兄。”

落于乾元山范围,童子扬声道。

“大师伯怎会派人下界?”

听得洞府之外的动静儿,太乙真人眉间疑惑闪烁而过。

却也不敢怠慢,一伸手便将童子接引进了自家洞府。

“师兄有礼!”

“奉老爷之命,请一位贵人至兜率宫。”

向着太乙行了一礼之后,童子一双眼眸落在了卫无忌身上。

似是吃了一惊,太乙亦将目光聚集在了卫无忌身上。

“老君所言之贵客,不至于是我吧?”

一笑之间,却也是有几分不自在。

跟这群算计死人不偿命的家伙,能少打交道,还是少打交道的好。

能不打交道,自然是最好的。

话说除了跟玉帝暗中对了一手之外,也不曾做过太明显的事儿。

何故让太上老君之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道兄,大师伯既然相邀,必有要事。”

太乙也想不明白,太上老君找卫无忌做什么。

却是不敢怠慢。

“既然如此,那便上天走一遭就是。”

“我那徒儿,还请道兄多加照料。”

在太乙真人恳切的答应声中,玉符将卫无忌笼罩,直入天际。

“贵客请进!”

“老爷已然相待!”

玉符激发的那一刻,时空挪移,将卫无忌直接扯到了兜率宫。

一位童子已然等候。

微微吸了一口仙界气流,抬步踏入兜率宫。

“贫道道德太上,见过道兄。”

一尊道者身影,丹炉前静坐。

与踏步而入的卫无忌眼眸相对的瞬间,出言道。

“嗯?”

听得此言,本想有些动作的卫无忌瞬时一怔。

不是太上老君,而是道德太上。

莫非······

“道友所念不差,吾乃道德太上。”

一句言语证明了卫无忌之骇然猜想,一方蒲团已然在腿部成就,迷茫间,便坐了下来。

“敢问······”

“这一切究竟是源于何故?”

着实有些想不明白了,先是乱入了一个阴蚀王,现在更好,道德太上都跑来了。

“道德应道友之邀,说法论道,巧遇女娲师妹。”

“却不曾想,我等相会引动魔祖,一缕魔意坠落此间,一切过往便全都改变了。”

看了卫无忌一眼,道德之言既是实情,又多几分隐瞒道。

“魔祖罗睺?”

“是不是有些玩儿的太大了?”

嘴角眼角不自然抽搐。

非是没出息,非是怂。

魔祖罗睺,那是个什么等级的存在。

自己这个连大罗都没有成就的,在其眼里,怕是连口气都算不上。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七十六章 兜率听道三百载! 阴蚀王乱入,出自魔祖罗睺手笔。

如此事实,实难谈及淡定二字。

若因时空变幻之理乱入,左右不过因果罢了。

可有了罗睺这一层变故,既定的因果怕是要掉个儿了。

非是因果锁定不了罗睺,终究还是实力差距太大。

便是以先机之见,因果之缘,解决了阴蚀王。

谁又能确是保证,罗睺不会再出手。

若与魔祖讲究信义二字,无疑是脑袋让驴给踢了。

似重楼那般讲究的魔,天地万界间,又能有几许?

不能淡定者,其实又何止一个卫无忌。

太上若能淡定,又何必让卫无忌前来兜率宫。

其实一方世界之幻灭,倒未必能让圣人太过在乎。

除非此方世界有什么值得在乎的,比如依托大道而生。

那般世界,唯者独一,为天地万道,诸般生灵之始。

此世界自不是大道而生,然出自女娲之手,再多变故。

却是不得不让圣人多几分关注。

都说太上之道清净无为。

其实无为,又何尝不是自为。

“圣人相召晚辈于此,不至于仅为了一个信息吧?”

诸多杂念,被心间一道剑光斩灭,卫无忌言道。

虽说太上言辞温和,态度更是和善,以道友相称。

然自身分量如何,心中还是该有数儿的。

大罗之道尚未触及,有何资格让圣人称一声道友。

“圣人不会认为,凭这般微末修为,可对抗魔祖吧?”

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抹极致精光中,与太上那双似是蕴含了万千道韵的眼眸相对。

嘴角眼角,抽搐成一团。

哪怕明白彼此间的差距,刹那间,依旧忍不住似要喷薄而出的打人冲动。

好在多年修行,心性总不至于差到那般地步。

终究未曾随着情绪的暴怒而递出一拳,不断喘着的粗气,还是相当说明了此刻的心态。

不是胆小,也不是怂不怂的事儿。

跟那个亘古第一的大魔头动手,哪怕仅是一抹意志,却也是绝对够呛。

“一柄绝顶杀器足以。”

手中拂尘一甩,一柄木鞘长剑光影汇聚。

不等卫无忌反应,再次拂尘甩出,三个金光葫芦出现在了卫无忌面前。

“七八九转金丹,各一葫芦,算是报酬吧。”

听着太上之言,看着眼前的三个葫芦。

卫无忌的手,有些控制不住般的哆嗦。

虽说圣人手笔,必定不凡。

七转八转的,却还不一定能入得了眼。

不过这九转金丹,就有点儿控制不住。

丹成九转,道韵自成。

一枚成就大罗,虽说此后的晋升可能缥缈。

然大罗为何,超脱命运之外,不达生死之间。

一方世界之底蕴,都未必能造就一尊大罗。

一枚九转金丹,却是无上的运道福缘。

此等若存外界,只怕瞬息间就得打破头。

搞不好其他圣人也会出手。

于圣人而言,九转金丹自然无用。

可圣人终究非独身,就是不立教的女娲,依旧还有个放不下的牵挂。

封神一战,阐教十二金仙落入九曲黄河,被混元金斗闭了胸中五气,削了顶上三花,与凡俗一般。

若非原始相求太上,一葫芦九转金丹。

十二金仙想要恢复往昔,所需岁月,怕是又将无尽。

这般诱惑摆在眼前,手似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颤抖间伸出的手,终究还是为心所控。

他之修行,向来自在,牵挂不多。

以他资质,再有踏行万界之底蕴,踏足大罗道,甚至更进一步,如圣人一般的极致混元,也不是没有可能。

至于薛冰,甚至于方清雪,也不是没有踏足大罗的资质与机缘。

九转金丹虽诱惑无限,终究还不至于让卫无忌不顾一切。

“便是不用金丹,收下又有何妨?”

老君淡然眸色中,似有隐晦光芒一闪而过。

他送出的东西,居然还被嫌弃了?

如此举动若是换做他辈,铁定抽出偏拐,打他一拐。

“既是如此,再多矫情,倒是不太好了。”

随手一抓,三枚葫芦抓取。

预料之外的变故,已然成为定局。

随着时局之发展,出手似是必然。

既然是如此,何必将送上门的好处,推拒门外。

何况这应该叫做报酬来着。

行自己该行,得自己该得。

再公正不过。

推拒,似能彰显道德情操。

其实称之为矫情也不为过。

那种一心为大义,不为自己所虑之大德者,的确存在。

卫无忌却绝不可能位列于此。

说他是善人,却可眼看一方世界生灵生死,诸般幻灭。

说他是恶人,有时候又是连一只鸟雀都不忍掐死。

非极致的善,又非极致的恶,再多几丝性情。

终究不过是多了几分修为的俗人罢了。

“道始无名······”

眼看卫无忌收下三葫芦金丹,字句清晰的大道之言,自太上而出,将卫无忌笼罩。

瞬时灵光之后,卫无忌不由自主陷入了修行状态。

不仅送出金丹,居然还亲自讲道。

如此待遇,亲传弟子也不过如此了。

无上大道之言,开启了卫无忌对道的极致感悟。

些许遗憾情绪中,卫无忌逐渐睁开了眼眸。

便是不用九转金丹,现如今想要完全踏入大罗自在,也不过一念之间罢了。

眼眸直视前方,已然全无太上踪影。

悠悠岁月,悄然而过,亦是三百无情。

除了大道至理外,此刻脑海中所承载的,还有万千金丹玄妙。

只要修为足够,材料充足,便是练出九转金丹,也不是太难之事。

眼眸神色幻灭间,身上一枚玉符激发。

遮蔽了天地间一切的天机至理运转,悄然落入人界。

越过天人结界,脚踏坚实大地的那一刻,不由得瞬间愣神。

兜率宫中三百岁月,大地之上却仅是一载光阴。

本以为已然延误太多,不曾想仅是一载时光。

以日为年,圣人手段,着实玄妙。

背手抬步至金光洞,太乙真人已然立身于洞府门前。

“原以为是人教哪位师兄师弟大驾光临,却不曾想是道兄。”

卫无忌身影映入眼眸的那一刻,太乙真人着实有些愣神。

他本来在洞府中静心打坐,却感应到一阵儿出自道德门下的气息。

大师伯虽不似师父一般,收十二金仙。

名下亲传仅有玄都大师兄。

然收在门下的记名弟子,却也着实不少。

不似亲传,也是真传。

彼此相会,一声道友,终显生分。

“道兄拜在大师伯门下了?”

如今的卫无忌,一身气息,已然刻印上了极其明显的标志。

圣人讲道,且不说是否有拒绝的能力与资格。

就是有这个资格,也不会拒绝。

不为别的,多一层明显身份,行事终究多几分方便自在。

“听道三百岁月,收入门下与否,却是不曾言明。”

言语交谈间,已然金光洞中静坐。

“听道三百时光,道兄果然好福缘!”

羡慕倒是不至于,身为元始天尊的弟子,听圣人之道,自不止三百岁月。

福缘深厚,却是真心之语。

女娲,太上,皆是一等一的大佬。

“你那弟子,还没给你带回来一堆麻烦吧?”

没有在此事上多做纠缠,卫无忌问道。

“虽然贫道很想出去寻这小子一趟。”

“他自己不找上门来,做师父的出去,自然不太合适。”

“再说前些时日,师尊颁下法旨,三界玄门弟子闭关清修。”

对那个爱闯祸的徒弟,明明还是多几分担忧,溺爱自是不必多言。

师父的傲娇,却不是那么容易放下。

“我走这一趟,也该是你弟子的福缘。”

掌心摊开,小葫芦出现在掌中。

看着小葫芦,太乙真人眸中神光顿时一闪。

“一场生死劫,得仁爱之莲,金丹八转,应该算是福缘吧。”

以宝莲灯的莲花莲叶练就身躯,算是弥补了身躯损伤之根基。

再得一枚八转金丹,以其灵气,根基自然更为浑厚。

“道兄恩德,着实无以为报。”

伸手接过了金丹,事关弟子,太乙自不会矫情。

“要谢,谢你大师伯,我也不过慷他人之慨罢了。”

九转金丹自然不舍,八转金丹而已。

虽说也是无上的至宝,没准儿以后有用。

至少眼下没用不是。

好东西之所以能称之为好东西,就是使用之后,方能体现其价值。

再说一脑袋的炼丹知识。

只要有材料,修为足够。

应该还不至于太缺。

“大师兄,多谢出手相助。”

一抹意念自昆仑山飘落兜率宫。

“无心而为,若念也不该念我的好。”

一抹意念的回复,让安坐于昆仑山的元始天尊默然。

玉如意轻轻敲击,无形波纹扩散到了乾元山。

“道兄于小徒恩德,无以言报。”

“情义记在心间,若一点儿表示都没有,却是太乙之过。”

似是瞬间愣神之后,一本金书玉册浮现太乙真人手中。

看着那本金书玉册,卫无忌又是稍微一愣。

一本金书玉册,记载着阐教所有的核心。

一本金书玉册,自可说的上是阐教修行的万般宝典,除了门中弟子,一概不可传授外人。

深然看了太乙真人一眼,卫无忌终究还是将其中记载刻印心间。

旁的兴趣自然不大,那门可得地煞之数变化之法,可得肉身成道的八九玄功,却是不能不多几分注意。

其实于此界而言,八九玄功正统之名为七十二变。

用不了多久,这门功法便会经过玉鼎真人之手,传至杨戬。

再得几百年时光,这门变化之法,依旧经过玉鼎之手,传给了一只搅动天地不宁的猴子。

三花之道,无非精气神而已。

吸收了三百年讲道所得,卫无忌自然可轻松踏入这一步。

可他却不太愿意这般的稀里糊涂。

以自身之念成就,再得诸般感悟。

底蕴自是一层加厚。

神花开放之后,自是精气。

所谓精气,气自是天地之气,也可代表自身修为。

精却是血之之宝,肉身精华。

完美开启精花,焉能不对肉身修行诸多感悟。

武学之道,形意之变,已然包含了肉身修行。

从不同角度看待,终究是多有收获。

静心修行,调养杨天佑之伤势,也是对自身丹道知识的一番梳理。

“师父,师父。”

几声清脆叫喊,自金光洞外传来。

互相对视一眼间,皆做出了闭眸静修之姿态。

“师父,师父,开门啊!”

“徒儿上山,给您老人家请安来了。”

金光洞外,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孩儿,拍打着山门。

身后一柔弱女子,静然而立。

随手一点,洞门自开。

哪吒带着杨禅,踏入了金光洞。

“咦?”

“师父这儿怎么有客人了?”

眼看静坐于师父身旁的青衣身影,哪吒诧异出声。

跟在其身后的杨禅,却是身子刹那间一震,眼眸中水雾凝结。

“这位乃是为师的至交好友,你可称之为师叔,现行见过。”

睁开眼眸,先介绍了一番卫无忌。

哪吒虽有瞬间诧异,却也是乖乖见礼。

“上山做什么来了?”

太乙真人宠爱中有些无奈问道。

“师父,徒儿这不是想您了嘛。”

灵动眼眸一转,嘿嘿笑然中,窜到了太乙真人身后,伸出了小手,细心揉捏。

“呵呵。”

“你是在下边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淡然看了徒儿一眼,太乙真人言道。

“麻烦的话,倒也不是什么大麻烦。”

“就是一不留神,打死了东海龙王的三太子。”

虽然内心早已经尽知,太乙心间还是不由一紧。

“没事儿,算不得什么大麻烦。”

“嘿嘿,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大麻烦。”

“那敖广要上天告我,被徒儿拦在南天门外狠狠揍一顿了。”

“再后来我看那玉帝,似要杀自家的外甥跟外甥女,就出手将他们救了下来。”

一句句言语,似是重锤一般,狠狠敲击太乙心间。

“没事儿,都不是什么大麻烦。”

“你师父我怕过谁啊?”

眼角嘴角,甚至拿着拂尘的手,都在哆嗦,嘴里强硬言语,依旧不曾半分减弱。

“道兄,我觉得你嘴巴似乎有点儿干,还是喝杯茶吧。”

一杯茶,递到了太乙真人面前。

“没错,嘴的确有点儿干,我怎么这么渴啊?”

一杯茶饮尽,依旧感觉不过瘾,顺手将茶壶提溜了起来。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七十七章 发兵五万 围困乾元山! “些许时光不见,记忆中亭亭玉立的小丫头,已然出落大方。”

不理会太乙跟哪吒的闹剧,卫无忌眼眸一抹慈爱,落在已然双目含泪的杨禅身上。

“师父!”

一个纵身,如往日小女孩儿一般直扑怀中。

眸中泪水倾泻而下,眼泪所发泄的,自是这些时日所经历的一切困惑与委屈。

“师父?”

“这是······”

哪吒极为不解看着太乙真人。

大眼睛眨巴间,似有一种情感被欺骗的错觉。

“你师叔是师父的至交好友,也是这个小姑娘的师父,有什么问题吗?”

甩了甩手中拂尘,迎上徒弟那双灵动中,又几分单纯的眼眸,面不改色道。

“都是大丫头,还这么哭啊?”

“待会儿见见你大哥跟父亲。”

将杨禅扶了起来,下意识举动,似要如往常一般,给哭泣的女孩儿擦擦眼泪。

意识到差别之后,这种显得几分亲昵的自然动作,自我停止。

不过是出于什么缘故的长大,终究是长大了。

“小哪吒,师叔要谢谢你从天庭,将他们兄妹二人救出。”

止住了杨禅的哭泣之后,温和眼眸落在了好似粉雕玉琢一般的可爱哪吒身上。

“师叔莫要客气,不怪罪哪吒就可以。”

“哪吒行事不慎,以至于被天庭发现踪迹。”

“追赶匆忙间,把她哥哥给丢了。”

面对道谢,哪吒似有些许不自然。

自有记忆来,面对长辈时,所感受的仅有威严。

便是极为疼爱自己的师父,似乎也从来没有当面夸过自己。

“此事倒不必挂在心上,丢在半途,未尝就是祸患。”

“做了好事儿,自然要奖励。”

“这枚阴阳万寿丹······”

手掌摊开,一枚丹药似在云霞汇聚的影像中,缓缓而现。

“道兄且慢!”

“这丹真的可以吃吗?”

“贫道可只有这么一个徒弟。”

哪吒还不曾表态,太乙真人不顾滚烫的嘴唇儿率先开口。

眼眸瞄着手中的那枚丹药,期盼中,又有说不出的纠结。

第一次品尝出自卫无忌之手的丹药,出自对大师伯的信任,太乙真人自不会多有言语,甚至还有几分喜悦。

待丹药下肚,彻底发挥效用的那一刻·······

不想了。

反正太乙真人感觉至少在五千年时光内,忘怀是不可能忘怀的。

“不就是让你在五谷轮回之所,多转悠了几圈吗?”

“何故就这般不信任呢?”

眼眸眨动,似是白了太乙真人一眼。

满脑子的理论知识,实际操作的过程中,出现了一点儿差错,咋就这般不容易得到原谅呢?

谁还没有第一次手生的时候了!

“这阴阳万寿丹,妙用非常,服之可得十甲子寿命。”

“你确定要代替宝贝徒弟不要吗?”

一个甲子为六十年。

十甲子便是六百光阴。

便是仙家对于时光寿命感觉已然不是特别大,终究也是六百载光阴。

“既是这般宝贝,自没有客气的道理。”

一甩拂尘,收取丹药之动作,着实几分敏捷。

“哪吒,还不赶紧拜谢师叔。”

收取丹药之时,太乙真人跟徒弟交代道。

“与我倒是不必行这般虚礼。”

一挥手,阻止了哪吒的行礼。

“对了,你刚刚说,踪迹被天庭给发现了?”

“那他们没什么举动吧?”

为徒弟谋取了六百年寿命福利,太乙真人还是相当开心的。

突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正问道。

“发兵五万!”

扑通一声,刚刚坐定的太乙真人两腿直接伸直。

“没事儿,没事儿。”

“年岁大了,坐的时间长了,腿有点儿发麻。”

快要绷不住的神色,勉强维持。

拂尘轻甩,淡然敲击着伸出的两条腿。

“五万大军,何人为统帅啊?”

看了徒弟一眼,太乙真人继续问道。

“玉帝的儿子。”

灵动眼眸眨动,说不出的孩童可爱萌萌哒。

“只有一个吧?”

太乙真人努力维持着心头黑暗的最后一丝光明。

“不,来了三个。”

“我的妈呀!”

眼眸泛白间,太乙真人直挺挺向后摔倒。

“师父!”

一步迈出,哪吒有些吃力的扶起了绷直的师父。

“你至于这么怕吗?”

一双萌哒哒眼眸看着强装镇定的师父,哪吒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没错,在师父面前,就是一个孩子。

可这个孩子,不至于真就一点儿事儿都不懂吧?

“谁说师父怕了?”

“你师父我怕过谁啊?”

“就是玉帝老儿······”

被徒儿的眼神言语一激,太乙真人颇有些豪气干云。

达至顶峰时,这份儿豪气却直线垂落。

“我不怕他,我怕谁啊!”

“三界主宰,就是你师祖,也得相让三分!”

“你还敢叮他一身大包!”

“师父!”

杨禅不自觉怯生生抓着卫无忌的衣袖。

太乙真人前后态度,何止反复无常。

看这架势,怎么看都像是受刺激太大。

“没事儿,他就这个德行,三两天不犯神经就浑身难受。”

“说他是太乙真人也可,说他是太2······”

拍了拍徒弟肩膀,卫无忌不在意解释道。

“喂,当着孩子们,能不能给留点儿面子!”

太乙真人瞬息间恢复正常,脸色有些发黑盯着卫无忌。

跟这位道友相处多日,焉能不知太2为何意。

“那你还装不?”

“孩子已经知道错了,差不多也就是了,你还没完没了?”

同样以大白眼还击,卫无忌言道。

“就我这个顽劣的徒儿,还能知道什么叫做错?”

眼眸泛白,太乙真人相当不信任。

说来也是对这个孩子太过溺爱,少几分严格管教。

“师父,徒儿做错了什么?”

“徒儿给师父惹麻烦了吗?”

眼巴巴看着师父,委屈泪水似在眸中汇集。

“麻烦倒不至于真麻烦。”

“但你要明白自己所为之风险。”

“莫要以为能坐上那个大天尊的玉帝,真就是一个无能草包。”

“他若是真的暴怒出手,你们就是有一百条命都不够丢的。”

“便是玉帝不出手,天庭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所能用之高手,除了天蓬卷帘之外,还有五极战神。”

“他们五个中,随便一个出手,也可将你擒拿。”

“往后行事,倒不必太怕,然谨慎二字,要时刻铭记于心。”

不同于太乙真人的装蒜,卫无忌的教育,向来都是单刀直入的。

能一句话说明白的事儿,非得七拐八拐折腾。

有脾气的熊孩子怎么了?

又不是那种真不懂事儿的熊孩子。

“师父······”

眼眸眨巴眨巴,哪吒似是懂了许多,还是看向了太乙真人。

“你师叔说的没错。”

“就是惹麻烦,你也得注意自己。”

“万一真有不要脸的出手,根本不会给你跑回金光洞的机会。”

“师父便是有所察觉,怕也是来不及。”

虽说与事先设想的,有些不一样。

可既然话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太乙真人自然也就顺水推舟。

“弟子谨记师父,师叔教诲。”

小哪吒神色正然行了一礼。

眼眸温和点头间,落在杨禅身上。

“师父,您知道的,我一向最乖,肯定不会惹祸的。”

见长辈眼眸落在自己身上,杨禅赶忙说道。

“三姐,我可是救了你的。”

哪吒顿时委屈巴巴叫喊道。

“哪吒兄弟,我不是那个意思······”

两个老家伙互相对视,笑声飘扬金光洞。

“婵儿,你去看看父亲跟哥哥吧。”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卫无忌向杨禅说道。

“三姐,我也跟你去。”

从内心来说,对于这一家人,哪吒还是相当好奇的。

“道兄既是东道主,客人来了,焉有不迎接之理?”

在卫无忌言语中,太乙真人站了起来,一甩拂尘,自在踏出了金光洞。

背手抬眸凝望万里无云之晴空,不多时,一朵朵云层汇聚。

三大金乌为首,旁边跟着天蓬元帅,身后则是威严整齐的五万天兵。

“诸位不在天庭,何故来此搅扰贫道自在?”

拂尘一甩,太乙真人扬声问道。

“你······”

眉宇间阴沉一闪而过,大金乌就要发怒。

不管是打死龙王三太子,还是叮咬玉帝满身大包,都是不可轻饶之罪。

何况还胆大包天,劫夺了天庭法场。

此罪不治,天庭有何威严。

“大金乌,慎重。”

“不管怎么说,这太乙真人也是元始天尊的弟子。”

“这元始天尊,怕是陛下都不能不给面子。”

天蓬挡住了大金乌似要爆发的怒气。

眉目间阴沉再闪而过,终究还是压制住了脾气。

从事实来说,天蓬之言,的确没错。

“你们在这儿等着!”

“将乾元山上下左右全部围困,跑了一只苍蝇,拿你们试问。”

给二位兄弟以及天蓬留下一句话,大金乌飘落在了太乙真人面前。

“离我远点儿,你实在太烫。”

火热骄阳扑面而来,太乙真人甩动拂尘,向后倒退。

“你的弟子打死了东海三太子,劫夺天庭逆犯,你这个做师父的,不想说点儿什么吗?”

至于被叮了满身大包,这般丢面子的事儿,自然只字不提。

“他说是我的弟子了吗?”

太乙真人眼眸眨了眨,疑惑又无辜看着大金乌。

“行,我承认,他是我的弟子,他做的这些事儿,我也都承认。”

“那你这意思怎么着,我这个师父也同罪呗。”

“要按你的意思,他的祖师还是元始天尊呢。”

“原始天尊也是有罪的?”

“要不你带着这些人,往昆仑山走一趟?”

不待大金乌发怒,太乙真人继续说道。

何止是扣帽子,简直就是一座大山,压在了大金乌身上。

“你······”

“莫要拿元始天尊来压我,玉皇大帝才是三界主宰!”

大金乌怒然寒声道。

话虽如此,真要让大金乌兵压昆仑山,也是万般没有这个胆量的。

“是,我也没说不承认!”

“只要还在那位子上坐着,谁敢不承认啊?”

“但你要用这个压我的话,贫道也不怕!”

“他做他的三界主宰,我行我的逍遥自在,谁也不妨碍谁。”

“请,这就不送了。”

说着,太乙真人就往自家洞府迈步而行。

“慢着!”

大金乌冷然一喝。

“你的徒弟犯下天条重罪,想凭这几句言语便打发了吗?”

“即便不问你连坐罪过,也得看看是否有包庇行为!”

大金乌冷芒十足盯着太乙真人。

“那你这意思,是要搜查我金光洞了?”

太乙真人回过头来,看似不在意间,多了几分郑重肃然。

“为抓捕天庭逆犯,肃整天规,所搜查的,不仅是金光洞,而是整个乾元山,还请你配合。”

以天庭之能,将人间几乎探查了个清楚,就是找不到哪吒的下落。

要说不是做师父的把他藏了起来,那就真的有鬼了。

“你敢!”

“让你的人动一下试试?”

莫说哪吒就在乾元山,即便不在,太乙真人也不可能允许自家洞府,被天兵搅扰的乱七八糟。

这要传出去,他太乙真人就不用在三界混了。

“太乙真人莫要发怒!”

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肯后退一步的对峙中,天蓬元帅急匆匆插入一脚。

“大金乌莫要发怒,我来跟他说说。”

天蓬既然出面,起了缓和之用,大金乌自然不至于倔强下去。

与道门起冲突,于天庭而言,实在不是什么有力的好事儿。

“你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可否稍微给予一点儿方便?”

天蓬元帅凑到太乙真人面前,好言好语商量道。

“你想怎么个方便法啊?”

瞄了天蓬一眼,太乙真人哼道。

“将乾元山翻个底儿掉,搅扰道家清净,实在没这个必要。”

“你这金光洞府,可否让大金乌进去看看?”

说是看看,其实就是搜查金光洞。

这个意思表达,太乙真人自然清楚。

本想拒绝,然跟天庭正面冲突,并非一件好事儿。

反正谅他们也察觉不出什么异常来。

默然中,太乙真人抬步入了金光洞。

天蓬元帅向大金乌一使眼色,大金乌脚步自然跟上。

想了想,一把抓住了天蓬。

“烫死我了!”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七十八章 劫难中的一线生机 虽然有些不喜,大金乌心里也明白,天蓬是个玲珑人。

与这些不能轻易得罪的玄门打交道,天蓬作用还是相当巨大的。

所以刚刚跟随太乙真人迈入金光洞,一把抓住了天蓬。

大金乌却总是习惯性的忘记自己的特殊。

极致火阳下,天蓬元帅不由一声大喊。

嘴角似是一抽,大金乌收回了手,踏步入了金光洞。

“就这么大的地方,爱看赶紧看,看完就请恕贫道不远送了。”

池塘莲叶碧波景象,映到山壁,除了水波光辉闪动,增加了几分灵性之外,亦多了几分清凉。

反正对天蓬而言,踏入金光洞的一瞬间,大金乌留在身上的灼烫之感,减弱了太多太多。

道家修行,旨在清净,万般富贵,不过眼前烟云。

身为元始天尊的弟子,得了道家真意的太乙,自不会追求奢华。

金光洞内外,不过一眼之地罢了。

“你是什么人?”

踏入金光洞的瞬间,大金乌便看到了那一尊盘膝而坐之青衣身影。

一眼之地,坐着一个大活人,若是不见,就不该是玉鼎真人传言的那般,玉帝的大儿子不识数了。

“贫道相邀之道友,也需要向你天庭报备一声吗?”

太乙真人闻言顿时不客气哼道。

“你······”

眸中一抹极为明显的焰火闪动,那似要爆发的小脾气,终究还是被天蓬给摁了下去。

“太乙真人莫要误会,大金乌不过照例询问而已。”

“走失逆犯,玉帝发了万钧之怒,还请理解我等为难。”

压下了似要怒火爆发的大金乌,天蓬看着太乙真人语气温和道。

“你们的为难,与贫道有什么干系吗?”

“不曾追问无故搅乱我金光洞安宁,已然是宽容,可莫要得寸进尺。”

拂尘甩动,太乙真人可谓是一点儿面子都没留。

“不要以为你是元始天尊的弟子,就可以为所欲为。”

“不要忘了,玉皇大帝才是三界主宰!”

怒然瞪着太乙真人,大金乌一字一句道。

虽理智在身,不曾动手,言语的变幻也说明大金乌已经被彻底激怒。

“还是那句话,贫道从来没有否认过。”

“金光洞就这么大,想来不必看得太细,二位还是请吧。”

与天庭正面冲突,始终不是明智之举。

想让太乙真人对天庭称一句欢喜,也是千难万难。

明明相看两厌,却是谁都不能动手。

最合适的选择便是离得远远的,谁都不见谁。

“你可以不追究,然他始终来历不明,怕是要随本将回天庭一趟。”

没有理会天蓬传递的眼神,大金乌一步踏出,指着青袍翩然的卫无忌。

莫说此人之来历,的确不甚分明。

就是对待天庭这般傲慢态度,也该锁拿问罪。

“敢!”

“莫说是你,就是你父皇亲至,也不可能自金光洞中将人带走。”

“何况,他也不见得有这个胆量。”

太乙真人似是炸毛的狮子一般,盯着大金乌。

拂尘抖动,气劲延伸,出手之意已然表达无疑。

天庭的确非凡俗可交恶,然也不可能任其在自己头上拉屎。

“哼!”

“本将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有这般能耐与颜面。”

一番话,可谓是深然刺激了大金乌。

抬手一掌印向太乙真人,手中金轮甩手而出,直奔盘膝而坐的卫无忌。

“着实欺贫道太甚!”

面色红光闪动,抬手一掌正对大金乌一掌。

甩手拂尘而出,卷动奔袭向卫无忌的金轮。

砰!

太乙真人与大金乌手掌相碰。

天蓬都有些受不了的金乌自然灼热,太乙真人却不曾半分变色。

甩手而出的拂尘,终究没能追的上先一步而出的金轮。

就在金轮打到卫无忌身躯的瞬间,一道太极图自然升起。

金轮旋转,虽有万般前进之力,自然升腾的太极图,形成的却是一层坚韧至极的防护。

管你千般锋芒,万般力气,我自巍然不动。

“这是······”

升腾而起的太极图,让天蓬眼眸不由一凝。

“且慢动手!”

“这实在是误会!”

情急之下,天蓬也顾不得许多。

一层真气包裹,算是勉强隔绝了金乌灼热。

硬是拽着大金乌出了金光洞。

被天蓬抓着,大金乌自然反抗。

却是发现效果不如预想那般。

能被父皇看中,这天蓬果然有几分了得本事。

如此行事,绝不可能无的放矢。

多少也就顺水推舟,跟着走出了金光洞。

“天蓬,你什么意思?”

一出金光洞,大金乌凝神盯着金乌问道。

“一道太极图,足以言明那人身份传承,别给你父皇惹祸了。”

天蓬肃然看着大金乌道。

“又是大教出身?”

“这简直岂有此理!”

听闻天蓬言语,大金乌心中便明白许多。

玉皇大帝为三界主宰,至高无上。

天上人间,言及忌讳者,除了这些道门出身的,再无其他。

“那人背后,可是一个比元始天尊还要厉害的。”

一口气瞬时堵在了胸膛,大金乌不知该作何言语了。

“那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闷闷在那里长出了好几口气,大金乌沉声问道。

“旁的不提,那个打杀了龙王三太子,劫夺天庭逆犯的哪吒,必然被太乙真人藏在了乾元山。”

大金乌十分肯定自己的判断。

“那你是什么意思?”

“将这五万大军遍布乾元山,查个底儿掉?”

天蓬眼珠一转回应道。

“你觉得这种办法有什么实际效果吗?”

大金乌不由狠狠瞪了天蓬一眼。

能抓着自己出来,这家伙能耐果然不差。

就这副装蒜的模样,着实让人讨厌。

“凡间常言,子不教,父之过。”

“抓不着哪吒,就问罪于他的家人。”

大金乌眉宇间一抹明显的暴戾阴沉。

这些出身大教,让他甚至天庭都有些投鼠忌器的存在,算是彻底将大金乌内心的黑暗一面激发了出来。

“这事儿,有些不妥吧?”

抓不着主犯就问罪其家。

最不济家人,这是起码的道义规矩。

堂堂天庭,如此行事,未免太出圈了吧?

“与天庭威严相比,你觉得哪个更为不妥?”

脚步一顿,大金乌语气阴沉森然。

自天庭出兵抓捕瑶姬的那一刻,便意味着此事终究要有一个结果。

否则绝没有停下来的可能。

瑶姬虽然已经被压在了桃山下,本该以天律处决,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杨家人,因多番变故,依旧逃脱在外。

若是不将杨家处决,彻底贯彻天庭命令。

往后还能有谁,遵行天庭之命行事。

心头终究不忍,天蓬却唯有默然无语。

只要还有一刻是天庭之人,便要为天庭所虑。

“赶紧让哪吒回家一趟吧。”

“要不然,李家必然因哪吒,而遭受灭门之祸。”

张开眼眸看了太乙一眼,卫无忌言道。

“此事不能再拖延一二了吗?”

由衷心痛眸中瞬时而过,太乙真人抓着最后一丝本不该有的渴望问道。

“此劫你心中早已明了,思虑了这么多年,可曾想出一个完美解决此事的方法?”

太乙真人瞬时不言语了。

能算到这金光洞中的莲池,是哪吒死而后生的机缘,已然是极限。

再多其他,已然超脱太乙能力之外。

“有满池荷花,有八转金丹,再得十甲子寿命之缘。”

“一番劫难经历,得到的或许胜过所付出的。”

“便是能想办法拖延,也终究是避不开,逃不过。”

“与其到时爆发更大危机,不如选择一个多有准备的时刻。”

冥冥中,因果自然而成。

割肉还父,剔骨还母,便是哪吒难逃之因果。

此因果辐射牵连万界,涵盖一切哪吒所在之世界。

莫说卫无忌出手,就是女娲,也不一定能搅乱这般庞大因果。

“道友若是多有不舍,贫道便陪道友,为哪吒搏出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崭新局面。”

内心自然明白此事何等为难,卫无忌依旧还是如此说道。

旁的切莫多言,他所接触的小哪吒,的确可爱。

“道友之心,太乙心领了。”

“既是不可逃脱之劫,又何必多冒风险。”

“为自己的过错负责,也算是还东海一个公道。”

几个呼吸吞吐之后,太乙真人下了决心。

其实这样的决心,早就有了。

只不过见到卫无忌,又多了一丝本不该有的奢望。

“婵儿,你暗中跟随哪吒下界。”

“此行他必要遭受命中之劫,或许他之一线生机,便寄托于你之身。”

目送哪吒下山,卫无忌转而向杨禅交代道。

“啊?师父,那为何让哪吒兄弟下山?”

“我现在就把他给追回来。”

吃惊下的杨禅,瞬时吸了一口冷气,想也不想,转身就要追赶哪吒。

“贤侄女不必如此!”

“哪吒此劫若能以此避过,贫道早就将其锁在这金光洞中了。”

太乙真人无奈叹气道。

“那我能为哪吒兄弟做些什么?”

杨禅可怜巴巴看着卫无忌道。

“此劫之后,你当静心守护其三载光阴,此后的事儿,自有吾与太乙道友料理。”

“师父,婵儿毕竟羸弱。”

“可否让弟子代替?”

一直默不作声的杨蛟出言请求道。

虽说中了催龄掌,杨禅看起来比杨蛟还有大几岁。

然大哥就是大哥,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哪吒的缘,在婵儿身上。”

“你若是去了,没准儿反倒成了哪吒的催命符。”

如此,杨蛟唯有默不作声。

虽然依旧担心妹妹,然干系哪吒性命,自不敢妄意而为。

且不说师父与太乙真人的关系,单人家救了二郎与婵儿,这份儿恩情,做大哥的也要还报。

短时间内还报不了,却也不该做那恩将仇报的无耻之辈。

“大哥,你不必替我担心。”

“你心里的那个小妹妹,早就已经长大了。”

“你就代替妹妹,好好陪着师父跟父亲,代替妹妹尽孝吧。”

默默屈膝而拜,杨禅紧随哪吒出了乾元山。

“她这个性子,倒是跟她娘差不了多少。”

脚步声凭空而起,一身儒袍的杨天佑踏步而出。

时光以及灵药的调养,伤势早就不是太大问题。

未曾出来见女儿,不是做父亲的心狠。

一番劫难后,杨天佑深深明白。

孩子们想要成长,终究得凭他们自己拼搏努力。

想要救出瑶姬,一家团圆,除了他自己外,孩子们亦是助力。

“杨兄的三个孩子,尽皆不错。”

“假以时日,时光成长,必定是一方栋梁。”

此言倒不是吹捧杨天佑,而是太乙真人一双自信的看人眼眸。

“二郎你也不必担忧,所料不错的话,他应该已经顺利拜在玉鼎真人门下。”

大儿与女儿尽在眼前,一家人除了被关在桃山,以天条囚禁的瑶姬,漂泊在外的便唯有二子。

杨天佑嘴上不说,心里又何尝不挂念。

“噗!”

“他还真拜了玉鼎真人为师了?”

为自家徒弟的事儿,太乙自是不免忧心。

听卫无忌此言,却还是忍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

“何故于此啊?”

杨天佑疑惑不解看着太乙真人的极大反应。

“哎呀!”

“我这个师兄,让我怎么是他好呢?”

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太乙真人觉得自己还是喝茶吧。

“说起二郎跟玉鼎,我倒是应该出去见见。”

“还有那头三首蛟,也差不多逃离封印,获得自由自身了。”

言语嘀咕间,一道流光信步云层。

眼眸似是自然垂落,重重兵将密布乾元山。

虽然问罪于哪吒父母,乾元山的布置,却也未曾松懈。

哪吒以及杨禅踏出乾元山的消息,怕是已然先一步传递至大金乌手中。

“哼!果然不出我的预料!”

“那个太乙真人,的确将徒弟藏在了乾元山。”

“还有那个妖孽杨禅!”

“这帮清净自在的道家人,明里暗里对抗天庭,着实可恶至极。”

接到切实消息的大金乌,怒火熊燃三千丈。

窝藏逆犯,便是这一条,便是触碰到了天庭威严。

如果可以的话,真心想将太乙真人抓回天庭治罪。

“大哥,便是有元始天尊相护,他的弟子也不能如此胡为。”

“我等奏请父皇,请父皇出面与元始天尊交涉。”

章节目录 第六百七十九章 至金霞洞 索劈天秘籍! 金乌为阳中至精,灵性自成。

其光其热其源,与那轮大日光辉同出一体。

直白一点的表达便是金乌即可谓之太阳。

至刚至阳,万物生灵之必须。

若无太阳,天地间一片黑暗,必不得长久。

可这光若是太过炽热,大量水分蒸发,必是灾难一场。

情绪引动下,纯阳炽火彻底引动。

所处之地,温度急速上升。

大金乌怒火十足,二三金乌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这哥儿仨汇聚一块儿,威力简直了。

就是那些天兵都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灼热,凡俗生灵所经历的,就是一场苦难了。

“我说三位是不是歇会儿?”

重重火热灼烧扑面而至,天蓬面上明显无奈闪过,却不得不开口道。

这三个金乌再这么怒火冲天下去,无数生灵必然遭罪。

就这哥仨的火热,天蓬都有些受不起,就不必说那些凡俗生灵了。

抛却玉帝之子的身份,抛却做臣子的本分,天蓬未必真怕一众金乌。

执掌天河,天蓬也算是玩水的大行家。

手掌摊开,一只白玉水瓶出现在天蓬手中。

对着瓶口吹了一口气,无尽水元素似是听到号令的士兵,短时间内急速汇聚。

数朵阴云连接,覆盖所有火热骄阳之地。

一道惊雷炸响,雨幕落下。

无数受火阳苦难的生灵,雨幕下欢呼跳跃。

“哼!”

“你倒是心慈!”

深深看了天蓬一眼,大金乌哼道。

“我仅是不愿意造大孽罢了。”

收回拥有召唤天下万水之能的玉瓶,天蓬淡然答道。

“大哥,让父皇一封旨意,问罪元始天尊。”

“他虽为道门祖庭,备受尊崇,却不能肆意插手我天庭之事。”

哪吒于天庭,劫夺斩押逆犯,着实大胆包天。

若无太乙真人庇护,以这五万天兵之能,再加上弟兄三人,怎么着也足以将哪吒捉拿问罪。

顺带那两个该处以极刑的逆犯。

然就是因为太乙真人的出手,以至于他们如今追寻不到哪吒下落。

将主意打在了陈塘关,祸及家人,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然对这些道门高人若没有约束,怕是还会暗中出手。

到时候,他们这些奉命办事儿的,怕是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听着二金乌的言辞,大金乌默不作声,天蓬嘴角则是极为明显一抽。

玉皇大帝虽为三界至尊,无上之位,一言定夺亿万生灵。

想斥责元始天尊也是有点儿想太多了。

平常忍让几分也就罢了。

一封斥责真到了昆仑山。

信不信下一个瞬间,天庭就得被三宝玉如意砸个稀巴烂。

“此事既然是我们领了职责,那就尽力而为。”

“到了实在没有办法的地步,再奏请父皇也不迟。”

对于二金乌的提议,大金乌摆明不曾听入耳中。

“所有人加快步伐,将李靖一家全部控制。”

“还有让东海龙王走一趟。”

东海既然将三太子之事告到了天庭,天庭便有义务处理。

此时招呼东海,也不过是一个见证罢了。

“徒儿拜见师父!”

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的道场。

玉鼎真人目露欣慰喜悦神情中,与其一起经历过三首蛟之劫的杨戬诚心下拜。

“哈哈!”

“戬儿,能拜真人为师,当为你之福缘,可要多加珍惜才是。”

随着一声悠然长笑,卫无忌迈步入了金霞洞。

“师父?”

“徒儿见过师父!”

听着熟悉的声音,以及映入眼帘的熟悉身影,杨戬一阵儿悠然悸动。

这是他历经生死之后,第一次与熟悉亲人的会面。

“不必多礼!”

“见过玉鼎道兄!”

“还请恕不告而入之过。”

一个道家之礼,相对玉鼎真人。

“道兄哪儿的话。”

“还要请道兄不计较抢夺弟子之过。”

“我看他天资不俗,与我也有几分缘分。”

玉鼎有些尴尬,也有些明显失落。

“道兄却是不必误会!”

“我虽然是他师父,从小到大却从来没有教过他任何的道门修行。”

“他是个好苗子,却非我一脉最为合适之传人。”

“既与道兄相遇,便是缘分。”

看玉鼎真人神情,似有误会之意,卫无忌言道。

玉鼎之修行,或许因自身缘故而显得过于弱鸡。

可这不代表,身为元始天尊弟子的玉鼎,就一点儿本事没有。

旁的莫提,至少在教徒弟这一项上,玉鼎真人的成就,相当可以。

“这只小黑狗,得了龙珠灵气造化,旁者数百年修行苦功,被你一朝成就,倒是运气上佳。”

目光落在杨戬身旁一道皮肤有些黝黑的身影,卫无忌言道。

“能从那条三首蛟手里逃脱性命,你们也是够可以。”

以太乙真人之言,玉鼎真人修行三千年,虽得了个不死不灭,却依旧是手无缚鸡之力。

唯一能够提供的保护,也就是那枚天眼了。

当初天眼在瑶姬手中,却依旧不慎伤在了三首蛟手里。

一番经历虽险恶,却也是有惊无险。

从哮天犬得了龙珠这一层次来看,还获得了不凡好处。

虽然因卫无忌之插手,有些事儿得以改变。

然属于杨戬的运气光环,依旧在那一刻顺利开启。

“戬儿,你虽不是继承师父一脉的最佳选择,然师父曾言,形意一脉之精髓已然全部教给你。”

“能练到什么程度,得看你自己的机缘与努力。”

“一场劫难后的相遇,师父观你多了几分战场宿将之命。”

“往后,你怕是少不得要在战场走一遭。”

“借玉鼎道友宝地,如今便再传你战场之能。”

随手一挥,一柄银亮钢枪,便在阵阵白虎咆哮中,浮现于卫无忌之手。

“其实这战场征战,本也是形意一脉的精髓。”

“形意本就是枪法融合五行十二变而成的拳法。”

在杨戬不敢丝毫怠慢专注目光中,一柄长枪寒光闪动。

道门修行经法,战场杀伐之能。

历经生死磨难成长起来的杨戬,得二位师父传授。

似一块儿海绵一般,疯狂吸收立于自身成长的一切因素。

虽诸多劳累,甚至多有血色。

杨戬也是乐在其中。

每一分强大,便意味着将母亲救出桃山,多一分把握。

“嗯?哪吒命中之劫,终究还是没能渡过。”

待在金霞洞三载光阴的卫无忌,突然心念一动道。

“哪吒?”

“那不是我师弟太乙真人的徒弟吗?”

“他出什么事儿了?”

正趴在那里一心书写的玉鼎真人抬起了头,神色迷茫被清醒清除。

“杀了龙王三太子,劫夺了天庭法场,还蛰了玉帝满身大包。”

“额,这孩子,倒是个调皮捣蛋的性子。”

“不过也谈不上什么灾祸吧?”

“太乙师弟,我还是相当了解的。”

都说师徒如父子,师父是个什么样儿,徒弟估计也是什么样。

这护犊子的毛病,太乙算是学了元始天尊一个十成十。

“有些事儿,就算是太乙怕也无能为力。”

“割肉还母,剔骨还父不算,以功德金身成就的一点生机,如今也快要消散了。”

摇头之间,不知是可惜,还是感叹!

“怎么会这样?”

“师父,您说什么?”

玉鼎真人与杨戬的诧异之语,同时而起。

“救你与婵儿出了天庭之后,哪吒为天庭所侦知。”

“太乙真人虽有护持,然为李家所虑,形式逼迫下,哪吒唯有割肉还母,剔骨还父,了却因果。”

卫无忌转过身来看着颜色逐渐改变的杨戬言道。

眼眸不自觉泛起了红色,低垂手掌紧握为拳,转身就往洞外而行。

“你要去做什么?”

一指点出,杨戬被直接定在了那里。

“师父行事,徒儿自不敢多过问。”

“然师父不曾为之事,徒儿却不能眼睁睁看着。”

话语中的怨念已然太过明显,何况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

杨戬心里清楚,这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师父,必然早就清楚哪吒兄弟之劫,可他却眼睁睁看着。

“你这是在责怪为师了?”

没有发怒,倒是有些想要发笑。

“徒儿不敢······”

“非是师父不愿意出手,而是因果之缘,逼得你师父不得不如此。”

“救你一家脱离灾厄,成全十多年情义,却搅乱了因果,以至于劫难横生。”

“若再出手相救哪吒,有些事儿,便真的无法控制了。”

有些叹息间,卫无忌半真半假解释道。

没这个能力,的确不是糊弄徒弟之言。

更深一层的思虑还在于哪吒本身。

此界终究出自女娲之手,哪吒实在难谈真身。

若变了其因有之命,以哪吒之缘,再加上太乙真人相助。

没准儿此界之哪吒,将会超越本尊真身。

更进一步之可能,夺了本位机缘,也不是不可能。

到时候,怕是连女娲都难以恢复这难缠的因果。

再有就是那尊魔祖之意化身的阴蚀王。

其本身已然是不该有之变故。

若再多变故,谁知道他不会借此机会出手。

说到底,还是不具备足以把控一切的实力啊!

“道兄之言为何意?”

“贫道听起来,怎么有种心惊肉跳一般的悸动呢?”

一起教导杨戬三载光阴,对卫无忌,玉鼎真人自然多有了解。

“虽碍于心性,道兄终究学识超然。”

“不知道兄可有借助贫道之力,一探天机之意?”

有些事儿即便说的再明白,还是不如亲眼所见之体会。

以卫无忌强大修为为引,行自己之能的玉鼎,在天机洞彻的瞬间,脸上不由泛出几许白色。

“怎么会是如此?”

极为失神呢喃之后,一向跳脱的玉鼎真人,神情说不出的肃然。

“若是如此因缘,贫道倒是理解道兄与师弟之难。”

“哪吒以死还了东海公道,因果了却,也是无奈之下的最佳选择。”

“人世如此,哪里还有什么公道可言?”

杨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听着玉鼎之言,却是极为偏激的哼了一句。

“不要因为自己的遭遇,就不讲公道。”

“以你如今之念,待劫难而生的那一刻,如何承担大任?”

玉鼎真人不由瞪了杨戬一眼道。

“敢问师父,究竟会发生何等劫难?”

卫无忌跟玉鼎,皆是如此态度。

杨戬不由肃然,却也着实好奇。

“天机不可泄露!”

“有些事儿,现在还不是说明白之时。”

“不过你要记住,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劫难,很可能就要发生了。”

“为师希望你能为众生,扛起这般重担。”

“按理说这事儿玉帝是最合适不过了。”

“可他的仁慈之念,博爱之心,早就不知被他给丢哪儿去了。”

神色从未有过的肃然,与杨戬交代之后,玉鼎摇头道。

“哼!”

“他连亲妹妹的满门都能灭绝,还谈什么博爱之心?”

杨戬怒然哼道。

一场灭门劫难,杨家人虽没有性命之损伤。

然却是因师父出手,抗逆因果之故。

若师父不曾念及情义,如今杨家满门,必然被天兵无情屠戮。

“此事先不说了,哪吒之事,你也不必担心。”

“世间因果玄妙,轮回无常之间,自有定数。”

“往昔哪吒是你兄妹二人劫难中的一线生机,如今婵儿便是哪吒宿命中的一线生机。”

“有婵儿在,哪吒不会有事儿的。”

跟杨戬交代完之后,卫无忌将目光落在了玉鼎真人身上。

“前后因果,道兄已然尽知。”

“不知可否将劈天神掌秘籍授于贫道?”

“你怎么知道我知晓劈天神掌?”

玉鼎真人颇为吃惊的瞪起了眼睛。

劈天神掌,说起来不过是一份儿修行秘籍罢了。

玉鼎胸中所藏何止亿万,对劈天神掌却是慎之又慎。

此掌威能着实了得。

顾名思义,若是将此功练到一定境界,连天都能给劈开。

“道兄不会想以此功,化解将来的一场劫难吧?”

“非是贫道低看劈天神掌,其能怕是无法发挥正面作用。”

作用肯定能够发挥的。

就怕发挥的不是正面作用,而是反作用。

那就真是有些哭都来不及了。

“那家伙的确难缠,却也难逃因果。”

“吾要用这劈天神掌,给他套一圈结实难缠之因果。”

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一本书简被玉鼎真人写就之后抛出。

章节目录 第六百八十章 联手造就更强莲花哪吒! “极致锋芒掌中存,磨练混沌化阴阳!”

“此掌中糅合了几分开天辟地之意,难怪叫做劈天神掌。”

“却不知玉鼎是从哪儿淘换来的?”

“以此掌威能,若是落在心术不正之徒手里,时光机缘下,还真是能给三界带来灾难。”

“玉鼎如此慎重,倒也是理解了。”

迈步青天之上,玉鼎真人临时书写的书简秘籍,化作一缕切割混沌化阴阳的锋芒。

抬手一抓,这缕秘籍所化锋芒,在卫无忌眉头皱起的神情中,与手掌合二为一。

不经意间的弹指,手所处之时空,如同落在坚硬地面的镜子,破碎四落。

一缕缕来自界外的混沌气息,自这一手之间的破碎之处,疯狂涌入。

眉毛向上一挑,抬手一召,破碎时空之碎片悉数落入掌中。

焰火莲花绽放,时空碎片尽数笼罩。

几个呼吸的时光过后,一枚弥漫着时空气息的珠子,静躺于掌中。

看了那因时空破碎,以至于混沌气息涌入的空洞,手中珠子随手一拍,生生嵌入空洞之内。

随着时空碎片练就的圆珠嵌入,汹涌而入的混沌气息被彻底堵了回去,破碎时空恢复如初。

“融入了劈天神掌之意的混元掌,自然不是单纯的混元掌了。”

“然未曾体验过混沌气息,又何谈混元?”

手掌伸出,向那遗留界内的诸般混沌气息一抓,便尽数归于掌中。

“为什么?”

“我已经为自己的鲁莽行为付出了代价,也知错了,为何一丁点儿的机会都不给我?”

浑浑噩噩之冲霄怨念,拦在了卫无忌面前。

“哎!”

“这孩子!”

咆哮一挥,一道魂光没入袍袖中。

“凭你,也配做一个父亲?”

抬步迈入华山,映入眼帘的,是一尊被杨禅不断阻拦,却依旧不停破坏庙宇的中年身影。

抬手一记手印,将此中年人直接镇压,极为不雅之姿势,颇为狼狈不堪趴在了地上。

“你是什么人?”

“敢如此欺吾!”

姿势极为不雅被镇压在地,自然是极为耻辱之事。

不过此刻面色升腾而起的红润,绝不仅缘由于此。

压力似是山岳镇压而下。

若是再多几分,整个身子怕是要直接爆裂。

“师父,婵儿无能,没能好好保护哪吒兄弟。”

一身护庙人装扮,因之前之纠扰而颇显狼狈的杨禅,急忙见礼,并且自责不已道。

三载时光,哪吒兄弟复活所用之功德,已然积累差不多。

再多一些时光,便可以完全收集。

受割肉剔骨之灾的哪吒兄弟,便可以功德圆满重生。

却不想被李靖的到来,破坏了个一干二净。

三载苦功,尽皆如水东流。

“起来吧!”

“随我回乾元山,先将哪吒救活再说。”

漠然无情看了李靖一眼,袍袖一挥,带着杨禅踏上青天。

至于李靖,直接宰了终究不可能。

好好在这儿反省吧。

“哪吒,对不起,都是爹无能!”

师徒二人身影刚刚消失不见,放在还镇压下不断挣扎的李靖,收敛了一切的动静儿。

嘴唇儿颤动间,一声愧疚之语,低到唯有自己方才能够听清的程度。

“带回来了?”

落在乾元山的一瞬间,太乙真人已然立身于金光洞外。

一串明显密集的脚印,说明太乙真人于焦急中,已然不止渡步一次。

嘴唇儿微微颤抖,目光看向了卫无忌之袍袖。

随手一甩,一道怨气骤然而起。

“行以至此,何必多有痴念?”

明显心疼眸中闪过,一声叱呵如雷霆炸响,无尽怨气被清洗,露出了哪吒清澈透明的魂魄。

“师父······”

眸中浑噩逐渐为清醒代替,师父熟悉的身影,让哪吒眼眸不由一红。

“别哭!”

“有师父在,什么都别怕!”

自身似是无法控制情绪,太乙真人还是劝阻了哪吒的落泪。

魂魄之灵,泪水所消耗的自然是魂魄本身之能。

灵魂伤损消耗,本就难以恢复,又何必为了这些事儿,凭白消耗。

“小哪吒,这是一枚养魂丹,你先歇会儿,容我跟你师父准备一下。”

一枚丹药弹出,飘至哪吒魂魄之体嘴巴前。

先前的哪吒怨气缠身,就是想用养魂丹也用不下去。

这三界中,能让哪吒怨气消散的,唯有太乙真人。

魂灵之体眼眸看了看卫无忌,张嘴将养魂丹吞入。

一团轻渺气息将哪吒魂体逐渐包围,一颗鸡蛋大小的团子,落在了太乙真人手里。

“婵儿,哪吒能否复活,还得看你。”

迈入金光洞之后,太乙真人与卫无忌将目光落在了杨禅身上。

“只要能让哪吒兄弟复活,婵儿做什么都可以。”

杨禅没有任何犹豫道。

哪吒于她,本就有救命之恩。

三年时光相处,彼此交情自然更深一步。

“三载光阴,你应该更多体会了人间世情。”

“站立那池子边,脑海放空,想着一切的真情至爱。”

在卫无忌言语的指点下,道道仁慈和爱之气息扩散,为一池莲叶所感知。

受卫无忌眉心气息影响,满池开了一半的荷花,在呼吸到来自杨禅身上的仁爱气息后,朵朵莲花悉数绽放。

“小徒之性命,还请相助一臂之力,太乙在此多谢了。”

看着那一朵朵莲花盛开,太乙真人由衷激动。

真情言语间的一礼过后,拂尘一甩,无数花瓣自开放之莲花本体飘落。

卫无忌随手一招,一道牵引之力将养魂状态中的哪吒,放入了无数莲花花瓣中。

一枚八转金丹于火焰中炼化,伴随着养魂状态中的哪吒,一同入了莲花海洋。

一道道生机气息,伴随着太乙真人的拂尘扫动,而没入花海。

一具四肢完备身躯,逐渐显露花海。

“蛟儿,婵儿,吾将与太乙道兄共同为哪吒施法,融合诸多资源。”

“你们紧密把关,不得丝毫惊扰。”

一声令下,杨蛟与杨禅急忙退了出去,于金光洞外盘膝静坐。

七七四十九日,时刻不敢间断的施法中,诸般资源炼化,成全了哪吒的二次重生。

“呼!终于成了!”

看了眼安静沉睡,一切状态安好的哪吒,一口气吐出,太乙真人一屁股坐下,彻底放松了。

“还真是个考验!”

“还好,未曾出现什么差错,成功为这小家伙捡回了一条命。”

卫无忌亦是吐了一口气。

因修行之道不同,体魄气血强大,卫无忌自是不会如太乙真人般,近乎虚脱坐下。

不过这吐出的一口气,也说明着实不容易。

“多谢道兄!”

“若非道兄以八转金丹以及生命灵气相救,哪吒状态也不至于达到如此完好的地步。”

失去了肉身,魂魄更是被怨气纠缠,情况可谓是糟糕到了极点。

便是太乙出手,终究以莲花相救,本源之损伤,也是不可避免的。

有了卫无忌之出手,哪吒复活之后的根基隐忧,便不必多做忧虑。

“多谢师父,师叔再造之恩!”

以莲花为根本,诸多资源支撑下复活的哪吒,猛然睁开了眼眸。

翻身而起,躬身拜倒的瞬时,随手一招,乾坤圈与火尖枪,便出现在了手中。

“哪儿去?”

“刚刚复活你就准备惹事儿是吧?”

随手一扯,掌中吸力将哪吒牢牢拽住。

“师叔,您放开我!”

“哪吒跟您保证,绝对不会惹祸的。”

掌中吸力让哪吒奋力挣扎,实力的差距,让诸般挣扎,终究只能无果。

“你小子想什么,以为我不清楚吗?”

“放你出去,只怕你要犯下悖逆人伦之大罪。”

看了哪吒一眼,卫无忌言道。

“他早就不是哪吒的父亲了,何谈人伦?”

“哪吒曾苦苦哀求他,放哪吒一条生路。”

“他对哪吒却是辣手无情。”

“如今的哪吒,是师父与师叔以莲花造化。”

一边不曾放弃奋力挣扎,一边清脆怒然道。

“既然你小子还记得这个,可还听我与你师父的话?”

看了太乙一眼,默默点头中,卫无忌言道。

“再造之恩难以还报!”

“无论师父与师叔又何等吩咐,哪吒绝无半句言辞。”

虽被怨气迷心,哪吒却终究还是哪吒,恩怨分明。

“那就听我一言,不去找你父亲报仇。”

“你可以恨他,可以不理他,形同陌路一般。”

“唯独,他不能死在你手里。”

听着卫无忌的话,哪吒顿时更为暴怒。

“哪吒什么吩咐都可以听,唯独这句不能听。”

“师叔,你休要为那无情无义之辈求情。”

“师叔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你。”

“也罢,既然你如此执念,便让他与你一见。”

“蛟儿!”

一声呼唤,洞府外守护了七七四十九日不敢怠慢的杨蛟杨禅踏入。

身后还跟着杨天佑。

“哪吒兄弟,你终于恢复了,太好了。”

抬步入洞,看着那不能动弹的哪吒,兄妹二人以及杨天佑,都是由衷喜悦。

“杨伯父,杨大哥,三姐,你们帮我跟师叔求求情吧。”

感受着三人为自己复活的由衷喜悦,哪吒内心的暴戾,减轻了不少。

戾气,终究被爱的温暖化解。

“师父······”

三双目光皆投向卫无忌。

“蛟儿,你走一趟,将李靖带回。”

“此道符箓,出自圣人之手,足以为你遮挡一切探查。”

一枚玉符随着卫无忌的交代,落在了杨蛟手中。

看了哪吒一眼,张嘴求情之言终究压在了唇舌间。

带着玉符迈出了金光洞。

“师叔,您不必多费力气了,就是把他带到金光洞,哪吒也非杀不可。”

哪吒心里清楚,便是师父不出手,以师叔之能,也足以挡住自己诛杀那无情无义的李靖。

一番言语,所表达的,无非决心二字。

“我是为了你好!”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他儿子。”

“如此行为做下,你想坠入魔道吗?”

控制着哪吒的卫无忌言道。

“哪吒,可听你杨大叔一言。”

“不管你爹做错了什么,他终究是你爹啊!”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爹心里都是疼爱孩子的。”

一直默然无语的杨天佑眉头一拧言道。

“这样的爹,得像杨大叔一般才行。”

“哪吒无德,遇到的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父亲。”

有了杨天佑的对比,哪吒对李靖,无形中恨意更深。

“师父,徒儿将李靖带回来了。”

金光洞门开启,杨蛟拖着依旧被镇压的李靖踏步而入。

随手一点,压在李靖身上的封禁压力,消散无形。

“哪吒,你终于活过来了!”

被控制的哪吒身影没入眼帘的瞬间,头脑有些发晕的李靖,露出了由衷惊喜。

“李靖,少在那儿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还活着,你应该很失望吧?”

“李靖,师叔拦着我不让杀你,我无力反抗。”

“可你等着,哪吒终究要杀了你!”

眼眸凶光闪动,盯着李靖,言辞无比犀利。

“你要杀我?”

来自哪吒无比仇怨的目光以及犀利的言辞,李靖瞬间呆愕。

“行了,他遭受如此之劫,言辞锋利一点也可以理解。”

“把天庭给你的旨意拿出来吧。”

眼眸闭合的太乙真人,目光直视李靖言道。

“真人······”

由衷惊愕再次浮现李靖眸中。

太乙真人不待李靖反应,一封黄卷便自李靖怀中飞出。

“十万天兵之统帅?”

“天庭可真是够下本的。”

“天蓬当年击溃南夷,立下了汗马功劳,也不过统领八万天河水兵。”

黄卷展开,一眼扫描而过,太乙真人冷笑出声。

“请二位真人理解李靖之无奈。”

“当初为陈塘百姓,眼睁睁看着哪吒削骨剔肉。”

“李靖心中之痛,无言以表。”

“然为陈塘,李靖自问没错。”

“如今砸毁哪吒金身,李靖自知不该,然李靖终究无奈。”

抬眸看了看太乙真人以及卫无忌,李靖言道。

“哼!”

“一声无奈便推脱了一切,你这个当爹的,还真是够可以啊!”

卫无忌冷然哼道。

实力不足,的确无奈。

然连行动都不曾有,仅以无奈而推脱,也实在是令人不齿。

或许可以理解为人之常情,然当初的杨天佑,面对天兵压境,可曾有奈何之法?

为了妻儿,不是依然奋勇直前,无怨无悔吗?

章节目录 第六百八十一章 火架升起烤天庭! “行了,事实已然如此,再多言其他已是虚妄!”

有些恼怒,盯了李靖一眼,抓着黄封旨意的手,逐渐用力。

牙根儿不免发酸的异响中,旨意自是无法承受般的扭曲。

“大胆!”

一道暴怒意念,帝皇无上威严,突然自旨意之上而出,响彻整个金光洞。

“得!”

“你损坏人家东西,人家要找你算账!”

卫无忌眼眸眨动,看着太乙真人,有些调侃般言道。

“你别说,还真有点儿怕怎么办?”

“东西既然已经坏了,恢复似是不太可能了,不如损坏彻底一些。”

掌中劲力一握,旨意于一声闷响中化为烟灰。

“谁让他是玉帝,言行以至于书写,尽是天意的部分体现。”

“既然已经成就事实,就是他自己也轻易改变不得。”

李靖似是瞬间发白的脸色,随着太乙真人这句话,逐渐恢复了过来。

“事实倒是这么一个事实。”

“看在你始终是哪吒爹的份儿上,给你一个提醒。”

“莫要高兴太早,玉帝便是无能力改变事实。”

“以他的地位权柄,收拾你,还是再轻松不过的事儿。”

“明白了这个,往后如何行事,便不必我来太过直白的告诉你了吧?”

李靖默然点头,已然是这么直白的言语,又岂能不明白。

无非三个字而已。

“你也莫要太过担忧,好歹你师父度厄真人也是我的师弟······”

要不是念及这么一层关系,以太乙的性子,必然不会让李靖好过。

“道兄,以这层关系而论,他们父子两个可就成了师兄弟了。”

卫无忌在一旁默默来了这么一句。

“我不要,无论是父子还是师兄弟,我通通不要。”

“在我苦苦哀求他放过我,可他依旧下手无情的那一刻。”

“哪吒与李靖之间,便只有仇恨!”

哪吒剧烈挣扎嘶吼。

几分妖异红光,眉心浮现。

“哎!贫道早就知道徒儿顽劣,本想不必使用,不曾想还是未能躲过。”

看着挣扎不已,极尽疯狂的哪吒,太乙真人颇为怜惜叹了一口气。

手掌摊开,光辉闪动,一座七层玲珑宝塔现身。

“哪吒,你可否答应师父一件事儿。”

“如你师叔所言,无论如何李靖都是你爹。”

“你可以恨他,可以不理他,唯独你不能杀了他。”

“答应,师父便让你师叔将你放出。”

“若是顽劣执念,便不要怪师父无情,将你扔进这玲珑塔中。”

“此塔蕴藏千般玄妙,收妖伏魔不在话下。”

“最重要的是以玲珑本意,察不忠不孝之心。”

“你若执意,师父唯有选择将你关入塔中,接受磨练。”

望着被控制,半分不得动弹的哪吒,太乙真人言道。

让李靖吃点儿苦,受点儿罪,也就罢了。

真悖逆人伦,却是不必。

“师父,您舍得让徒儿遭受如此苦难吗?”

似是感应到了玲珑塔的厉害,心情几许不安,可怜巴巴看着太乙真人道。

红着眼眶的模样,真正是呆萌又可爱。

无论多么强硬的心肠,都要被触动软化。

“虽有苦难,然为你长久所虑,师父绝对忍心。”

“若不走此一遭,来日你为妖魔所惑,便是师父永久抹除不了的痛。”

太乙真人声音隐约抖动,心情,绝对平静不到哪儿去。

“倒是不急着现如今就使用玲珑塔,先让我来看看效果再说。”

“哪吒,此番于你而言,可能是苦恼,也或许是难得机缘。”

“最终所得如何,全凭你自己的选择。”

大手伸展,将哪吒直接涵盖了进去。

阴阳变幻,气象万千,朦胧间听得一阵阵红尘玄妙。

哪吒不由流露出了几许欢乐喜悦。

红尘虽然喧闹,终究是小孩子,长时间待在清净优雅的山林,自是一种欢乐。

然红尘万丈所带来的,却是体验完全不同的快乐。

孩童少年,该有之快乐。

欢乐,无忧无虑的快乐,让哪吒的心,逐渐忘记了何为仇恨。

“师父,让哪吒兄弟走这么一遭,是否不妥?”

几分怯然看着卫无忌,杨禅问道。

不是不相信卫无忌,而是哪吒情况着实令人担忧。

“他之经历,其实缺少的,就是这些。”

“若他能感悟单纯快乐之真谛,以后之事便不必多忧心。”

言语间,目光不免落在了杨禅掌中。

一盏似是莲花开放的宝灯,安静立于杨禅掌中。

“此灯,终究与你有缘!”

“不过此灯之出世,也注定了一场大劫难将不可避免。”

看着宝莲灯,太乙真人几丝忧愁,叹了口气。

“此乃女娲娘娘造人时所用宝莲灯,为三界带来光明之后,便被女娲娘娘化作莲藕收于此间。”

“唯有呼吸到仁爱的气息,此灯才会重新出世。”

“婵儿,此灯既然归你,便是认你为主。”

“切记,此灯唯有仁慈方能驾驭。”

“若以此灯行邪恶之事,不仅不会成为助力,反而会为其所伤。”

太乙真人忧愁叹息间,卫无忌正色告诫杨禅。

“师父,师伯请放心,若以灯行邪恶之事,杨禅必然······”

接下来的言语,被卫无忌挥袍打断。

“你自己心里有数儿即可,不必说出口。”

“婵儿,你可明悟此灯驾驭之法?”

卫无忌再次问道。

没有仁慈与相应口诀,这威力无穷大的宝莲灯,也不过废灯一盏。

便是用来平常不过的照明,都觉得费事儿。

“自有口诀深刻心间。”

杨禅欲要背诵之言语,被卫无忌打断。

“此灯传你之口诀,不仅是驾驭之法,也是你往后修行之法,不可有丝毫懈怠。”

卫无忌心里有数儿,谓之驾驭之法,根本上还是源自女娲一脉的修行根本。

没有那个机缘,听了圣人的法,因果纠缠非得压趴下不可。

“李靖,用不了多久,人世间便要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我希望你们父子联手,相助万千生灵渡过此劫。”

“此塔于你终究有缘,贫道希望你能以此塔,为万千生灵多做善事,成全功德。”

“附耳过来,贫道授你此塔之密语。”

太乙真人将玲珑塔交给了李靖,秘授玄机。

“敢问二位真人,万千生灵将要遭受什么灾祸?”

无论太乙还是卫无忌,提起此事,都是说不出的肃然。

李靖自然好奇。

其实不仅李靖好奇,所有不知内情者,皆都好奇。

“天机不可泄露,此事还不是现在该说明白的。”

“贫道突然间冒出一个想法,倒是需要你的配合。”

卫无忌突然出言打断了太乙欲要说明真相的言语。

于李靖瞬间迷惑神情中,咆哮一挥,将李靖也卷入了针对哪吒而设立的试炼中。

“因既然是他父子起,果也该由他父子二人终。”

诸多迷惑神情中,卫无忌解释道。

“一切若真能如道友所言,自是再好不过。”

这话太明白,太乙真人自然理解。

“何况,少了他们,应对某些危机,也相对轻松的多。”

轰隆隆雷霆,下一秒炸响于乾元山上空。

“你看,人家找你算账来了吧?”

卫无忌歪了歪头看着太乙道。

“徒弟已然还了公道,了却因果,我这师父还有什么值得顾忌的?”

太乙真人一甩拂尘,极为淡然道。

“太乙真人,你给本太子滚出来!”

滚滚云层,大金乌率领众多天兵傲然而立。

眉宇阴沉,显露的自是怒火与杀机。

“要找的人,乾元山没有,何必过多纠缠?”

太乙真人踏步洞府外,瞄了云层之上的大金乌,以及一种威势不凡的天兵道。

“太乙真人,你少在这儿装糊涂!”

“胆敢撕毁玉帝旨意,罪在不赦!”

“岂是你装糊涂便能躲过去的?”

大金乌语气阴沉,森然喝道。

胆敢撕毁玉帝旨意,完全不将天庭放在眼里。

如此行为,不亚于在玉帝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此事之重,无疑超过了违背天条。

“贫道何曾装过糊涂?”

“你说的不错,贫道的确撕毁过一份旨意。”

“然贫道倒是想要问问,威胁父亲杀害儿子,也是堂堂天庭该为之事吗?”

眸中冷芒闪动,太乙真人质问大金乌。

“哪吒打死东海龙王三太子,劫夺逆犯,罪在不赦!”

“然尔等却以还魂之术,掩盖哪吒罪过。”

“天庭未曾追究,仅是严令哪吒执行过往,已然是网开一面。”

“尔等不曾感恩,如今还敢大言不惭,质问本将?”

大金乌两道眉向上一挑,冲着太乙真人喝道。

“哼!”

“哪吒已然为自己过往所行之事付出了代价,又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贫道说句实话,若非终究顾忌天庭颜面,此劫便是哪吒命中之劫又如何?”

“太乙在此,倒要看看,何人有胆量为难贫道徒儿。”

一声冷哼,太乙真人极为霸气。

话至此处,已然再明白不过。

哪吒遭劫,太乙真人全程未曾出手。

为的是公道,打死东海龙王三太子之事,终究是哪吒之过。

再有就是给天庭一个交代。

一场生死劫,哪吒还清了所有的孽债因果。

对天庭,也早已有所交代。

太乙真人自然便再无顾虑可言。

天庭若非要针对此事咄咄逼人,他太乙也不是吃素的。

怕不怕,自是玩笑之言。

真要纠缠不过,太乙表示绝对不惧怕。

“大胆!”

“来啊!于我围困乾元山,捉拿叛逆!”

一声怒极之令,大军再次将乾元山包围。

这一次万不可能如上一次般,那么轻易撤走。

“等会儿,开打之前,贫道还有话要说。”

“本来已经不识数儿了,连眼神儿而不好了吗?”

卫无忌一步迈出,淡然看着大金乌道。

“你见过那个疯疯癫癫的玉鼎?”

大金乌本就阴沉的脸色,此刻黑的没法用言语形容。

玉帝的儿子不识数儿。

此等有损名声之言,已经传遍三界,大金乌心里自然清楚,此言是谁传播的。

本想寻玉鼎真人,当面跟他算账。

诸多事物缠身,却是不得空闲。

如今被当面提起,大金乌心情自然不欢乐。

“咳!”

“你说的那个疯疯癫癫的玉鼎,正是贫道师兄。”

“他可是师父元始天尊极为喜欢青睐的弟子。”

瞄了眼脸色黑如锅底的大金乌,太乙真人干咳一声道。

“哼!”

“这话先前我已经说明白了,玉皇大帝才是三界主宰!”

无论是玉鼎还是太乙,皆出自元始天尊门下。

若不是还有几分理智,大金乌真想往昆仑山走一趟,质问元始天尊,究竟是什么意思?

诚心与天庭抹黑,难堪,甚至对着干吗?

“这都是再明白不过的事情,年岁再大,这点儿事儿,也不至于扭头就忘,用不着再三提醒。”

“不过此明显不是我要说的重点。”

“我就想问问你,上一次在金光洞,是不是你拿轮子打得我?”

卫无忌将目光落在大金乌手中所持金轮之上言道。

“此事不必大金乌回答,贫道可以作证,上一回就是大金乌拿轮子打的道友。”

“虽最终为道友护身金光所挡,出手事实也是不变的。”

未曾大金乌言辞回答,一旁太乙真人抢先道。

“哦?”

“此事的确如此吗?”

“大金乌,不知可否给贫道一个合理解释?”

“贫道何曾得罪过大金乌甚至于天庭,为何大金乌对贫道,出如此狠手?”

语气轻柔,甚至嘴角还有一丝微笑。

却是将大金乌一下子逼到了墙角。

眸中火热光辉急速凝聚,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是无言轻启。

“大金乌为何不说话?”

“贫道在此,静候大金乌解释。”

“大金乌若是解释不清楚,贫道可否认为,天庭要对万千生灵,行霸道之权?”

“亿万生灵之生死,皆在天庭心意。”

言辞锋利,不仅如刀子般直扎心脏,更是如一座大山般镇压而下。

以天庭地位之尊崇,行霸道之权,也是理所应当。

然这玩意儿若是公开,就这么明白显露于亿万生灵面前······

推己及人,心里能痛快就见鬼了。

要是往后的天庭也就罢了,如今的天庭,可是没有霸道之权的实力。

章节目录 第六百八十二章 一掌重伤大金乌! 寂静到似是连风云推动都静止的背景下,唯有高昂质问言语,飘荡天地。

虽没有什么太过明显的动静儿,一番言辞所引起的关注,却可能是从所未有的。

封神榜未曾出世,天庭诸神未曾归位之前,天庭虽说是得天地认可之正统,寻常之辈招惹不得。

就是太乙这等大教出身,修为高深,且相当护犊子之辈,都不愿意太过招惹天庭。

眼睁睁看着哪吒为过错,为因果付出代价,受削肉剔骨之灾,太乙何尝不心痛。

若无天庭,仅是龙族,以太乙之性情,敢逼迫哪吒削肉剔骨。

不将东海煮了,太乙就算是白活了这么多年,妄自修了这般岁月的道。

至于过错因果,以他太乙之手段,难道还没有逆转之能吗?

阴差阳错之间,天庭插了一手,逼得太乙只能眼睁睁看着。

能将太乙逼至如此,天庭之威可想而知。

然就是这般威严,有一个事实也是相当清楚不过的。

天庭可堪一用的战将,着实太少。

除了玉帝亲子十大金乌之外,所能用者,也就天蓬卷帘。

瑶姬违背天条,天庭兵围杨家。

如此动静儿,或多或少的注意目光,终究聚集。

于杨家,或许确有同情。

然向天庭出手,却也万般没有这个可能。

除了不想凭白招惹天庭之外,此事说到底,终究是天庭自家的事儿。

或许无情,终究是现实。

正应了那句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如今这般震荡天地之言,却是将注意力再次往天庭汇聚。

对杨家尚且如此霸道,若临到自己身上,又将如何······

有些事儿,不想也就罢了。

一念而起,却是越琢磨越有意味。

扩散性思维的脑洞,可不是突然有的。

“发如此妖孽之言,居心叵测,实难饶恕!”

几大金乌以及众天兵不由勃然变色。

如此昭然之心若是还不明白,那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一声怒喝,大金乌悍然出手。

杀气涛涛,势要让此胆敢挑衅天庭,给天庭带来后患的狂妄之辈,毙杀于掌下。

“看来天庭是给不出一个合理解释了。”

“既然如此,那这解释公道,便由贫道自己来拿。”

“以掌对掌,倒要领教大金乌手段!”

掌出混元意,无极自在间!

一掌推出,似是一方世界推动。

未曾实际触碰,掌力推动,自然而生的压力,便让大金乌眼皮不由一抖。

然如今想要撤回,已然是不可能。

不仅是颜面问题。

这一掌若是以力相对,运气再不好,也仅是败落而已。

若是半途撤回,这一掌凶猛霸道直接作用己身······

下场似是有几分不敢多想!

张嘴吞吸,滚滚元气浩荡入腹。

来不及任何详细炼化,这口元气之威,便输入掌中。

至阳浩荡,再次凶猛而增。

此法用之危急,若是长久必不可为。

诸多变化,皆在来不及反应的千万分之一秒内。

两掌相碰的那一刻,噼啪声响,毁灭性的力量波纹,向四周震荡。

这般毁灭性波纹扫射下,一切物质尽归虚无。

太乙真人眉头一挑,手中拂尘甩动,四周扩散的毁灭波纹,便被生生圈定在了相对范围之内。

“此掌好生凶猛霸道!”

眼看着掌间相碰,恐怖波纹爆发,大金乌直接被打飞。

对此掌之威,太乙真人已然有了一层认知。

以拂尘相触那种力量,眉毛依旧不受控制般一抖。

仅是力量余波扩散,便让太乙真人眉头抖动。

大金乌直接承受了绝大部分力量,身躯直接倒飞。

见大哥被一掌击飞,众兄弟不敢怠慢,齐齐探手而出,扶持倒飞的大金乌。

众兄弟携手之力,成功阻拦了大金乌不受控制的倒飞。

身躯终究停止倒飞,还来不及多余反应,一股潜伏在体内的凶蛮力量,霸道爆发。

神色不由变幻,急速呼吸吞吐间,虽有极力压制之举。

那股凶蛮力道的爆发,却如是决堤长河,绝非轻易之举所能阻拦。

腥气喉头直涌,一口血终究吐出。

大金乌的精神气,随着这一口血的吐出,明显急速衰落。

一掌触碰,大金乌重伤!

“大哥!”

二三金乌望着重伤的大金乌,齐齐惊呼。

“大胆妖孽!”

“敢伤玉帝之子,其罪难赎!”

“我等绝饶不了你!”

眸中恨意极深,二三金乌长啸。

“此掌不过贫道所讨之公道罢了!”

“你们若是想报仇,尽管上来就是。”

抬眸淡然相对一众天庭兵将,卫无忌将出击之掌收回。

混元化阴阳,未曾一掌打死大金乌,已然是极大的手下留情。

“不要乱动!”

一口气强行提起,强忍难捱昏迷,一把抓住了欲要冲上去的二位兄弟。

“此敌能耐非常,绝非你们所能敌。”

借助二位兄弟之力,大金乌挣扎着站了起来。

重伤之下,气息微弱,面色更是淡如金纸。

“我知道,你已然手下留情,否则此刻的我,已然化为烟灰。”

再次强行提了几口气,大金乌紧盯着卫无忌言道。

“不杀你,非顾忌天庭,终有吾之所虑罢了。”

若是十大金乌尽皆于此,这一掌下去,铁定一个都甭想能跑了。

“天庭威严······”

“你若是想数万大军尽皆葬身于此,便接着说。”

眸中一抹冷意闪动,寒意引动天地异象,朵朵雪白飘零而下。

“大逆天庭,其罪难饶!”

“来时,必有还报之理!”

一句言语被半途生生堵塞,本就重伤的大金乌,差点儿一口气不曾提起。

冷静了片刻之后,终究做了理智选择。

太乙真人未曾出手,仅此人一掌击出,便重伤了自己。

未曾亲身感受,实难言那一掌之浩瀚威能。

若大军一拥而上,即便能够将此人拿下,恐怕也是损伤殆尽。

若是太乙真人再出手,天庭好不容易积累的兵力,怕是要全部葬送。

理智选择下,还是退回天庭,待往后打算。

“呵呵,天庭若不愿就此罢手,贫道相候便是。”

言语间的威胁,从未有值得记挂在心的价值。

冷芒闪动,深幽盯着卫无忌看了几许,一挥手,大军尽数为云雾遮蔽。

“贫道还以为道友直接灭杀大金乌呢?”

天庭大军撤退,太乙真人不由长松了一口气。

怕,自然是不怕。

若是怕,便不会撕毁玉帝旨意。

然面对天庭重兵之威,能不打,还是不打为好。

“倒不是我不愿意,终究时候未至罢了。”

眼眸深然盯着晴朗天空看了一眼,卫无忌转身回了金光洞。

哪吒的劫,还未曾完全渡过。

既是因己之手而起,自该由己之手而终。

“陛下,出事儿了!”

大金乌重伤之身,在云雾遮蔽的那一刻,终究未能继续支撑下去。

若非二三金乌扶持,非跌落云层不可。

这一跌若是未曾阻拦,就是以大金乌身躯非凡俗可比,也非得成肉泥不可。

“好个凶蛮的贼子!”

“快,带大哥回天庭,赶紧传御医!”

感受大金乌之伤势沉重,让二三金乌不由变色。

一众大军片刻不敢迟疑,急速返回天庭。

“陛下!”

“出事儿了!”

天奴神色惊慌,急匆匆禀奏玉帝。

“大军惨败,大金乌重伤而回!”

玉帝转动过来的眸光注视下,说不出的寒意自天奴背后升起,好似一柄刀,架在了脖子上一般。

“大胆!”

一声惊怒呵斥,玉盏碎裂一地。

暴怒的帝王威严四散,惊得满殿天奴侍女跪拜。

“陛下息怒!”

“大金乌伤势如何?”

一旁的王母在满殿沉默中问道。

“已然急传御医,然大金乌伤势着实沉重,具体境况为何,实在不知!”

趴在地上的天奴,身躯不自然抖动,声音干涸中,似乎还夹杂几分恐惧哭音。

“你传朕旨意,兜率宫务必相救大金乌!”

眸中阴沉闪动而过,玉帝下达了旨意。

“陛下······”

待天奴侍女尽皆退出之后,王母几分小心看着玉帝。

“你奇怪的是为何朕要让兜率宫相救大金乌吧?”

王母的确想不明白。

若是没错的话,重伤大金乌之人,便是相救杨家之人,以出手气息判断,似是出自兜率宫。

“以大金乌伤势之沉重而言,寻常之辈怕是没有这个能力。”

“再有就是朕得看看,兜率宫反应如何。”

“还有此人之身份,的确该剥去几层迷雾,看一点真实了。”

指间弹动,囚禁瑶姬之桃山,锁链抖动。

“瑶姬,此地不好过吧?”

天条囚禁瑶姬之锁链,一缕意念化身一尊帝皇龙袍而出。

“真是难得,你居然还会想着前来看我。”

神情时而木然,时而甜蜜欢笑,似是想起了十数年平凡安宁,夫妻和睦,儿女欢跳之场景。

待到那尊身影现身之后,瑶姬神色冷峻非常。

听得那封灭门杨家的绝情旨意,瑶姬的心,彻底冰凉。

他不仅是君王,更是哥哥啊!

后来一个人呆在此地,闲着无事,除了回忆过往之外,便是思虑。

渐渐的,瑶姬想明白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权位加重,那个坐在天庭龙椅宝座上的,早就不是哥哥,仅是冷漠君王。

由于卫无忌出手,改变了杨家结局。

瑶姬此时心中自然没有那般深刻的恨意。

对玉帝,自然也不可能如以往。

杨家能逃脱一难,不是玉帝心慈,而是有人出手相护。

相对之下,玉帝之无情,更为明显。

“瑶姬,压在桃山下这般岁月,你可有什么想要对朕说的?”

一双威严帝王眸光,盯着瑶姬,尤其是那颗凡俗之心跳动之所。

就是这半颗凡俗之心,引动执掌欲界的妹妹知法犯法,率先犯了天规。

恨起来,真想将这半颗凡俗之心抓灭。

然瑶姬性命终究系于此心······

便是真以天律处决,如今也不是最佳时机。

“你压我入桃山,是为了让我反思认错吗?”

“仅为如此,何必这么大的动静儿?”

“瑶姬得杨天佑一般火热,才明白何为爱。”

“心中有爱的瑶姬无错,错的是这个冰冷无情的天规铁律!”

冷冷与玉帝对视,瑶姬坦然言道。

丝毫不在意,此言对玉帝是何等的刺激。

“大胆瑶姬,直到此时,你还敢出如此悖逆之言!”

“朕······”

玉帝怒极,抬起了巴掌,似按耐不住怒火,一掌要将瑶姬打杀。

犹豫片刻,终究未曾辣手无情!

“抬手是为了杀我吗?”

“杀这个为了你帝位安稳,独身领军,浴血苦战的妹妹?”

瑶姬突然笑了,笑的无比疯狂。

“或许我真的错了,你早就不是我的哥哥。”

“如今的你,不过是一尊权利的傀儡而已。”

一颗泪珠,自眼角滑落。

未曾滴落地面,而是漂浮桃山之间,漂浮玉帝面前。

“泪?”

“你居然有泪?”

一滴泪珠,似是让玉帝受到了极大刺激,狰狞咆哮大吼。

“瑶姬有情,何以不能有泪?”

“曾几何时,你也有泪。”

“只是我不清楚,如今的你,是否还能流出,哪怕一滴的真情泪。”

瑶姬毫不客气,毫不避让怼道。

“你······”

脸色霎时红艳似血,玉帝怒气值已然快要达到顶峰。

“既然你不肯思罪悔过,那就在此待着吧。”

“放心,朕不会杀你!”

“有你在,杨家那些妖孽,以及那些针对天庭,居心叵测之辈,终究会露出马脚。”

冷然看了瑶姬一眼,玉帝身影悄然而散。

“玉帝,你什么意思?”

“有什么本事,尽都冲着瑶姬来。”

“莫要伤害天佑以及孩子!”

瑶姬惊色非常。

虽被囚禁桃山,失去了自由。

瑶姬却从来没有怕,亦不曾忧心。

有卫无忌在,相护一家人安全,应该不是问题。

可如今玉帝之言,却搅乱了瑶姬内心平静。

那大天尊的位子坐久了,玉帝看似已然昏庸。

身为妹妹,瑶姬心里却十分清楚。

大天尊的位置,或许的确造成了极大改变。

一颗博爱之心,被权利腐蚀。

然玉帝终究是玉帝,能坐上那个位子,又岂是简单之辈。

一旦·······

章节目录 第六百八十三章 行昆仑山 借开天斧! “十数次的轮回,十数次的父子之缘,可解你心头怨气?”

太乙真人眼巴巴眸光眨动,卫无忌袍袖一抖,金光洞内现身哪吒李靖父子二人。

历经岁月沧桑的迷幻尚未从眼中完全散去,一声言语,似是重鼓敲响。

沧桑迷茫尽皆消散,眼眸恢复清明,冤家一般的父子二人,双眸相对。

“爹!”

嘴唇儿抖动,一声爹,泪光眸中汇聚,终究滑落出了眼眶。

“哪吒,都是爹的错!都是爹的错!”

能做一世父子,已然是缘分!

那出自卫无忌之手的梦幻轮回,父子二人的缘分,又何止一世。

或是和和美美的渡过一生,也曾因恩怨而闹掰,所遗留的,自是弥补不了的遗憾。

虽是一场梦幻,心中情感却是做不得假!

看着眼前父子终究和睦的画面,卫无忌与太乙真人皆是露出了笑容。

杨家三口互相对视,除了真心祝福笑容之外,那样的情感其实更为有所感触。

或许是呼吸到了人性光辉的至爱气息,杨禅掌中的宝莲灯,绽放七彩光辉。

“该来的,终究要来。”

一声叹息,心有灵犀抬眸相对。

同样的一声叹息,自金霞洞而起。

将书简收起,放置一旁,玉鼎真人看着眼前学艺有成的杨戬。

“三载时光,你所学已然达到了可以出师的地步。”

“收拾一下,稍后便下山吧。”

“弟子······”

听闻自己所学,已然可以出师下山,杨戬自然是极为喜悦。

这一步踏出,距离救母亲出桃山,自然更进一步。

终究是待了三载时光之地,杨戬喜悦中,自然也是不舍。

“莫要做那小女儿神态。”

“你我修行者,天地虽广,行之也不过一念罢了。”

“贫道传你腾云之法,也是天地间第一等的神功妙法了。”

提起架云之事,杨戬思绪瞬时光辉。

那月光中长舞之身影······

话虽说的潇洒,眼看着杨戬拜过师恩,踏出洞府的那一刻,依旧留恋不舍。

虽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好歹也得了长生不死之身。

往常他孤身自在天地间,自无牵挂可言。

与徒弟待了三载光阴,已然适应。

再次恢复孤身之自在,真心几分不适应。

“主人,我们去哪儿啊?”

跟随杨戬踏出金霞洞,哮天犬问道。

之前的哮天犬,不过是一条凡俗小黑狗罢了。

跟在杨戬身边,吞了龙珠,算是得了天大机缘,化为人形之后,依旧难以改变往日习惯。

“哪吒兄弟始终让我放心不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看看哪吒兄弟的情况之后,便去金光洞,看看父亲,大哥,三妹。”

一家人逃脱劫难,唯缺母亲。

待母亲出桃山,一家人团聚便再也不分开了。

“哮天犬,以师父传你神通,寻找哪吒兄弟的下落。”

听着杨戬之命,哮天犬随即而行。

“天地无极,万里追踪!”

玉鼎传授哮天犬这招儿,也算是针对性教学。

狗狗本身敏感的嗅觉天赋,化为一门足可追踪天地间一切气息的神通。

“主人,我闻到了!”

“气息似乎在那个地方,好像有几道隐晦的气息,跟主人你身上的很像。”

哮天犬指了个方向言道。

“莫非哪吒兄弟在金光洞?”

袍袖挥动,连带哮天犬一起架云直奔金光洞。

“这小子,既然已经回来了,还不赶紧显出真身?”

一股无形气流,自金光洞缝隙而入。

心有所感间,卫无忌随手一挥,让化为清气的杨戬,显露真身。

“杨戬见过师父,见过太乙师叔!”

少年顽皮之后的羞涩一闪而过,杨戬正色见礼道。

“等会儿,你这个师叔是从哪儿论的啊?”

“三年时光,玉鼎真人还真把你给教出来了。”

“你小子天赋不错啊!”

太乙真人仔细打量杨戬几眼后道。

杨戬拜师玉鼎真人,太乙真人自然是清楚的。

“杨戬随玉鼎师父学艺三载,今日功成下山。”

“除了看望师父师叔,父亲,大哥,妹妹之外,还为哪吒兄弟。”

杨戬看着太乙真人,很真挚言道。

“你还记着他。”

眸中些许情感变幻。

从内心实际而言,太乙还是有几分怪罪杨戬的。

再明白非杨戬之过,此事也终究是杨戬,甚至于杨家而起。

“杨戬兄妹二人,孤立无援之时,若非哪吒兄弟相救,只怕早已经是刀下亡魂。”

“如此恩情,杨戬如何敢忘?”

生死终究有命,逃脱了灭门之祸,若终究无法逃脱天庭之灾厄。

心中即便多有不甘,杨戬也认了。

危急时刻,哪吒的出现,给予了杨戬,杨禅一线生机,恩情自该铭记。

“虽说是你们之间的自我因果,能如此,也不算哪吒就你一回。”

随手一点,哪吒李靖二父子,杨家三口人身形,显露于杨戬身后。

“哪吒兄弟,爹,大哥,妹妹。”

杨戬转身,喜悦至极。

除了压在桃山的母亲,杨戬所在乎的,尽在于此了。

“贫道怎么有种错觉,金光洞何时成了杨家宅呢?”

一家人团聚之场景,喜悦情绪,太乙真人眼眸眨动。

“道兄若愿,送他们回杨家宅,自是拂尘一甩之为。”

“得了吧!”

“贫道若如此行,且不说自己是否能过得去。”

“道兄与玉鼎师兄便不可能轻易饶了贫道。”

“得道兄跟玉鼎师兄教导,倒是很想看看,能给这般死气沉沉的三界,带来怎样的风浪。”

斜了卫无忌一眼,对杨家之未来,太乙真人不由多了几分兴趣。

“敢问师父,以我等兄妹此时修为,可否将母亲救出桃山?”

做为兄妹三人中的老大,杨蛟行礼言道。

虽经历风暴,一家人终究团聚。

唯一的遗憾牵挂,便是压在桃山下的母亲。

“囚禁你母亲之地,虽是桃山,实则却是天规所化。”

“这天地间,能以蛮力破天规者,可得三项之选。”

“一者是贫道的剑,然此剑灵性自成,非你们所能驾驭。”

“二者为金刚石练就之石斧。”

“金刚石为至刚至坚之物,道家之道,在于以柔克刚。”

“唯有最柔软之物,方可炼化金刚石。”

“师叔,这至为柔软之物为何?”

哪吒脆生生疑惑言道。

“自己悟,其实这也是一种机缘的选择。”

看了众人一眼,并没有给出明确回答,颇有几分玄机。

“师父,这可熔炼金刚石的至柔之物,可是人心?”

一片默然,终究为杨戬出言打断。

“看来戬儿与金刚石有缘!”

“其三便是来自昆仑山后的开天神斧!”

“此斧威能无量,足以开天辟地!”

“此斧若想驾驭所用,却如贫道之剑一般,非凡俗所能触碰。”

以卫无忌此番言辞之介绍,救瑶姬出桃山,把握还是相当大的。

“师父,蛟儿愿踏足昆仑山,请开天斧相助一臂之力。”

看了父亲,二弟,妹妹一眼,杨姣踏步请命道。

“蛟儿既有此心,师父自当成全!”

“还麻烦道兄送杨戬去寻金刚石。”

身躯逐渐为虚无光辉笼罩,杨姣身躯亦是如此。

唯有交代言语,洞内留存。

“就这般上昆仑······”

太乙真人似是有些无语,手中拂尘一甩,将杨戬送去了他该去之处。

杨戬踏上了寻找金刚石,并将其炼化之路。

此行或许不是想象中的那般顺利,却也该是结果圆满,尽遂人意。

杨蛟则是跟随卫无忌踏步昆仑山。

“祖师将闭关,任何生灵不得踏入昆仑山一步!”

一层阻碍拦在了师徒二人面前。

清朗言语,自昆仑山而出。

“一层屏障而已,却是不敢成为前进之路的阻碍。”

似是未曾听闻警告一般,卫无忌看着杨蛟言道。

“徒儿明白了!”

“为救母亲出桃山,不得不试着借用开天斧,若有冒犯,还望恕罪!”

一步行至屏障尽头,四周围抱拳行礼。

肌肉,骨骼,气血,霎时间齐齐而动。

似是虎啸龙吟的动静中,一拳似是钻头般直接砸在了屏障之上。

“大胆!”

“敢侵扰昆仑祖地之安宁!”

一拳之下,虽非完全破除障碍,极大动静儿,却也值得惊怒而起。

一声长喝自昆仑而出,锋芒直点杨蛟眉心。

“哪怕有所惊扰,如此杀手,也终究不合适!”

两根手指探出,夹住了一片薄如蝉翼般的冰片。

薄如蝉翼之冰片,却是杀伐利器!

“不知何方前辈位驾昆仑?”

屏障之内,一个童子出现在半山腰,凝眸盯着卫无忌道。

“前辈自然谈不上,也就不必惊动原始大驾。”

“入昆仑,正如先前所言,无非借助开天斧一用罢了。”

目光似是有过屏障,看着那道童字句清晰道。

“开天斧之事,干系重大,非······”

眸中惊色而过,拒绝实在是该有之自然。

开天斧干系重大,岂能说为外人说借便可借走的。

“却是不必决定什么,屏障开启,无非省一些力气罢了。”

眼眸一扫杨蛟,示意继续开砸。

“且慢!”

有些焦急言语,自屏障升起的昆仑山而出。

几拳下去,屏障似有摇摇欲坠之意。

此屏障勾连大地,自是非凡俗所能破坏。

力量之下摇摇欲坠,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昆仑山童子却是说不出的胆战心惊。

这样的拳,太过霸道。

一拳或许可轻松恢复,三五拳便怕是承受不起。

“若不能做主,可否请天尊做个决断!”

“昔年这孩子的母亲追捕三首蛟之时,天尊承诺关押三首蛟。”

“如今这孩子的母亲被天条无情镇压桃山,还请天尊网开一面。”

卫无忌出言,言语震动整个昆仑山。

“你这是在责备于我?”

淡淡声音,做为回应,自昆仑山起。

“责备自是谈不上,无非因果二字罢了。”

虽为责备之意,这因果二字,却也是重点。

“若无师兄,此刻三宝如意,必然打碎你的脑袋。”

元始天尊几分无情言语,飘荡而出。

“还请天尊莫要为难师父,万般惩罚,杨蛟愿一力承担。”

杨蛟急忙高声长呵道。

师父虽然相当能耐,却未必是元始天尊的对手。

“难怪敢上昆仑,求取开天斧,倒是几分机缘。”

“也罢,既然有机缘,倒是不必做不讨喜之恶人。”

“然开天斧终究干系重大,行事万千小心。”

“若有不慎之举,便是天地动荡,灾劫自生。”

“切记,切记。”

叮嘱声声中,一层屏障自然消失。

“师父······”

杨蛟看着卫无忌,似是有几分犹豫。

元始天尊言语已然说明,开天斧干系重大。

一个行为举措不当,便是灾劫。

心中急切相救母亲出桃山,杨蛟却也不想引动灾难。

灾难一旦形成,受苦的,自然是万千众生。

“未曾头脑发昏,心念众生,此行倒是更多了几分希望。”

“不过原始天尊之言,倒也不曾有错。”

“此开天斧威能莫测,着实干系重大,你之行事多几分小心,终究没错。”

交代了杨蛟一番,卫无忌踏步入昆仑。

对开天斧,自然也是相当有兴趣的。

未曾听到身后脚步,回头却见杨蛟几分纠结站在那里。

“救母亲,一家团聚,虽是弟子之愿。”

“然弟子实在无把握,自身之能是否可完全掌控开天斧。”

纠结间,不是对自己怀疑。

实在是这事儿,着实大了一点儿。

“你自己可要想清楚,没有开天斧,仅以金刚石,未必能撼动天条。”

认真看了杨蛟一眼,卫无忌言道。

“能为天地众生所念,心有慈爱,自是好事儿。”

“然大丈夫行事,却不能手脚束缚。”

“未曾行过,焉知自不可为?”

深深吸了一口气,杨蛟踏出了坚实有力的一步。

“大金乌醒来!”

天庭兜率宫,随着几枚疗伤丹药服下,太上老君亲自出手。

陷入重伤昏迷的大金乌,逐渐恢复了清醒意识。

“本将这是怎么了?”

意识逐渐清醒,大金乌以意念发声。

“大金乌莫非已然忘却了前事?”

一幕幕画面,清晰浮现于大金乌心间。

“服下灵丹,大金乌逐渐清醒,该是喜事儿。”

“往后却要多加调养,不可轻易动手。”

章节目录 第六百八十四章 开天斧之力 震荡天地! “一掌威风如此,倒是得了真意。”

“未曾伤损性命,算是手下留情。”

“玉鼎将此功传扬,倒也······”

丹炉前盘膝而坐,凝望眼前燃烧千秋万载,不曾断绝之炉火,老君低声自语。

一个未曾得到答案之疑惑,在这低声自语间,倒是有了结果。

具有劈天神威的一掌,出自老君之手。

即便安然静坐兜率宫,静看无尽风云,依旧是一尊不折不扣的大佬。

便是无心而为,也足以搅动风云。

“应该就是此地。”

行至昆仑深处,掌中八卦图影浮现,眸中神光闪动,看破重重虚妄。

虚妄破碎,露出真容。

山石林谷之间,一声炸响。

一柄斧头散发七彩光辉,露出了隐藏不知何等长久岁月之真容。

“师父······”

一抹深然悸动,杨蛟眸中闪动,看着那柄显露出踪迹的大斧,说不出的激动。

这便是那具有开天辟地神威的斧头吗?

跃跃欲试之冲动,似是有些无法抑制。

“冷静!”

“你以为这玩意儿是好拿的吗?”

“降服自己的心,莫要让贪欲充斥。”

“否则你就是能拿得起开天斧,也必将其成为一柄为众生制造灾难之邪器。”

凝眸盯着悸动不已的杨蛟,卫无忌冷言呵道。

一声冷言响彻耳边,似是大钟耳边敲响。

脑瓜子嗡嗡的,内心却是一片清明。

“多谢师父提醒,否则徒儿就要闯下大祸了。”

平静了许久后,杨蛟诚心向卫无忌言谢。

“你我师徒,何必如此?”

“其实有此反应,倒也不能怪你。”

“便是为师,若非一颗碧血丹心,只怕反应比你还要厉害。”

其实着实应该感谢一下杨蛟从小到大接受的良好教育。

虽不是什么老好人,也非什么心底贪欲充斥的恶毒之辈。

心中恶意若是多增一点,那种特殊影响下,无限放大。

一个本为了相救母亲,争取一家再团聚的单纯孩子,就可能彻底沦落为凶恶魔头。

若非心中的善,始终压住了恶,便是卫无忌以碧血丹心呵斥,也不一定能清醒的过来。

“这开天斧虽为利器,然处此地多年,已然极为邪门,千万小心,莫要大意。”

卫无忌叮嘱中,杨蛟小心翼翼探出手,欲要抓取开天斧。

探出的手,未曾触及开天斧,一道波纹震荡便自开天斧而出。

杨蛟虽察觉不妙,闪电收手,却还是瞬息间为此震荡之力所伤。

若非其练武多年,已然锻炼出了反应之外的自然速度。

再加上卫无忌及时出手拉了一把。

就这一下,便是不丢命,手甚至于臂膀,恐怕也是甭想再要了。

“师父,我没事儿。”

“就不信连抓一下都不能做到。”

一抹倔强眸中闪过。

开天辟地之威,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拿取的。

然无论怎么着,都不该触碰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昂首长啸,气血滚滚!

龙吟虎吼,风云际会!

一条神龙,一头猛虎,随着气血之澎湃爆发而汇聚己身。

极强之力,蔓延全身。

目光若大日般耀眼,再次向开天斧伸出了手。

拒绝的波纹,再次激荡,却不能再给杨蛟带去伤害。

眼角肌肉跳动,手臂沉重而下。

反抗之意虽强,终究为大力所迫。

这便是卫无忌有信心让杨蛟使用开天斧,强行破开天条禁锢之缘由所在。

“给我起!”

龙虎大力镇压了开天斧的反抗,终于抓住开天斧柄的瞬间,杨蛟身躯紧绷,身上经过千锤百炼的一条条肌肉同时发力。

一张脸,不知何时,因气血汇聚,而成了红色。

些许热气,呈云雾之象漂浮杨蛟头顶。

如此景象,自不是单纯龙虎真意发挥极致的表现。

说不出的热气澎湃,更为说明,此云雾之汇聚出现,为气血高度运转,热气散发所故。

一向淡然的卫无忌,神情严肃而紧绷,精气神高度汇聚,紧盯着杨蛟热气翻腾之头顶。

若是此象一直未曾为杨蛟所困,卫无忌便要出手了。

这般云雾景象,乃是气血运转极致,却锁不住毛孔,以至泄露而成。

若一直如此下去,杨蛟一身精气必然耗干。

精气神,为生灵性命最为宝贵之所在。

三者缺一,即便能得以活命,却也不得长久。

为杨蛟性命所虑,出手打断是唯一的选择。

虽然很可能因此会长生一些动荡,毕竟开天斧在此般大力作用下,已然有了丝毫偏离,不负原位。

但为杨蛟性命所虑,些许动荡,已然不在思虑范围之内。

好在多年教导,杨蛟终极未曾让卫无忌失望。

昂首咆哮,身躯于刹那间,似是生生猛然增长了一大截。

滚滚风云激荡,精气消散汇聚而成的云雾,被生生压回了体内。

得此力相助,杨蛟抓住时机,来了一个二次段的爆发。

脸色血红,全身上下都呈现出一种似是暴晒般的红色。

开天斧万般重量,终究被抬起。

明显的震荡哆嗦,虽诸多的不甘心,却依旧是到了力之所为之极限。

能够将开天斧抬起来,已然是二次爆发,超越极限。

如此状态下,想要将开天斧带离昆仑山,以做劈砍天条之用,也是想的有些太多了。

再次明显一哆嗦,已然无法安然抓稳开天斧。

已然脱离了原本位置,如此落下,必然引发天地震荡。

不忍绝望中,一只手探出,抓住了似要下坠之开天斧。

些许震荡,依旧造成一股大力,反弹而上,直冲天庭。

享受天庭安宁自在之玉帝,以及众仙娥天兵,被这突然反弹的大力,震得一阵儿手忙脚乱。

“纠察天将何在?”

“速查究竟出了何事,震动了天地?”

眉心间疙瘩汇聚,玉帝抬手一挥,便抹平了天庭震荡。

一声冷喝间,一尊古老天将见礼。

封神之后,高家兄弟为千里眼顺风耳,为天庭探查与检测一切动静儿。

有此二者这般神通,天庭这可谓监察天地。

然不代表天庭在这兄弟二人之前,就不存在这方面的能人。

纠察天将,本为原先欲界之重将,辅佐瑶姬这个欲界女神。

后来瑶姬出事儿,欲界之重担虽交予王母。

然以王母之尊,岂能如先前瑶姬那般。

而且王母不似瑶姬那般,拥有天眼,可监察天地。

谓之管理欲界,至少暂时而言,不过挂名罢了。

一切的事实所行,皆依靠纠察天将。

“陛下,昆仑山反弹上来的一股大力,震动了天地。”

不多一会儿,一封奏报便递到了玉帝面前。

“昆仑山?”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深邃目光中,不由闪过一抹思虑,甚至于忌惮。

虽是天地主宰,对元始天尊,终究还是要相敬三分。

“细细探查,不得任何迁延,更不得伤了和气。”

郑重交代,算是多方面考虑。

不探查,心里始终放不下。

探查的话,那地方始终是昆仑山,元始天尊的道场。

最终的结果,自然就是一切在暗中进行。

只要能抓到切实,便是元始天尊又如何?

“这俩人,还真是一个麻烦。”

些许反震,便惊动了天庭。

身为东道主,自然不可能没有察觉。

“不过倒是真有几分预料之外,居然真有拿起开天斧之能。”

“倒是几分兴趣,接下来能做到何等程度。”

“想插手入昆仑,自没那般容易。”

三宝玉如意轻轻敲击,无量天机瞬时扭曲。

“嗯?”

“此界居然有开天斧之踪迹?”

大力震动天地之时,些许兴趣言语,自天庭某一处幽静之所,绝对禁地而出。

“虽说是连一丝力量投影都不如,终究还是有几分兴趣的。”

“本座倒要看看,你们究竟能折腾成何等模样?”

嘀咕间,言语自然熄灭。

“嗯?”

“怎么有种熟悉感觉?”

“莫不是那个魔头,被此大力反弹惊醒了?”

一抹心念,浮现玉帝心头。

一道力量投影,直入禁地。

整个天庭,唯有玉帝可轻易踏步禁地。

其余入禁地一步者——打入无间炼狱,永世不得超生。

“出个动静儿,朕知道你已经醒了。”

迈步至炎火古洞,玉帝扬声道。

没有那般强烈的帝王高高在上,倒是几分老朋友自在。

“相争诸多岁月,亿万生灵终究为你所统。”

“五百万时光悠然而过,你居然也能想起来看看我?”

“那股震荡天地之力,着实有点儿意思。”

“你悠闲自在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没有多余无营养的扯淡,直奔主题之言语,让玉帝不由内心一紧。

这个魔头若是抓稳实际出手,只怕更是火上浇油,头疼理所应当。

“不过些许反叛而已。”

“当初朕可鼎立天地,今日有何惧这些跳梁小辈。”

一抹意志化身天条规则,本就严密封锁,五百万岁月都不曾半分腐化之禁锢,再次加深。

“哈哈!”

“你果然还是如往常那般嘴硬。”

“好,既然如此,本座倒是不介意看一场好戏。”

“希望你这个天地至尊,能将这台大戏唱好,否则本座可是不介意多几分热闹。”

天条运转,虽玉帝心意。

得意之言,最终被无情镇压。

“瑶姬,你为一己之私,违背天规,引出了诸般麻烦。”

“待彻底解决了那几个妖孽,定然轻饶不得。”

发泄情绪般的恼怒大吼,终究未曾传扬整个天庭。

“传旨,二三金乌为帅,其余兄弟为副帅,统领天兵,静待昆仑山之外。”

“无论何等生灵,何等身份,胆敢踏出昆仑一步,便将其永世不得超生。”

意念收回,玉帝即刻下了旨意。

让几大金乌闯进昆仑山,玉帝还不曾有这般的勇气与胆量。

“父皇,是不是杨家妖孽有所举动?”

“出自昆仑,看来元始天尊存心要跟天庭作对了?”

大金乌几分寒声道。

先前兵围乾元山,太乙真人的态度,大金乌深深记忆。

“儿臣请命下界!”

一抱拳,大金乌请战道。

身为大哥,不仅要保护兄弟,对兄弟们的性情能力,自然了若指掌。

老二老三,让他们统兵作战,做那血战的前锋将领,一点儿问题没有。

若言权谋,尤其是这等关系特殊之事,火候欠缺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经过太上老君的调理,虽没有大碍。”

“大行动,还是尽可能较少为好。”

“既然你有这份儿心,朕便封你为督办,行监督指导之责。”

督办不必亲自出征,仅需要一些指点性的意见,甚至于命令便可。

“大哥督办?”

“这是什么意思?”

“不信任我们两个吗?”

借了旨意,虽有信服,多少也有几分劳噪。

以往尽数听从大哥命令,好不容易有了自我独断的机会,还未曾焐热,便恢复过往。

“如此一来,倒也是好事儿。”

“你也明白此事之严重,一旦出岔子,再加上之前,以父皇脾性,怕是非算账不可。”

便是帝王之子,首先来说也是臣。

“我也明白这里边肯定有什么不对,就是······”

二金乌张张嘴,多余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嗯?这是怎么回事儿?”

几分劳噪间,以往常操作拨开云路,大军开拔。

突然间,找不到了前进方向。

也不能说前进方向找不到了,更为准确的说,昆仑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以大能力直接隐去了昆仑踪迹,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听得回报,玉帝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让一座山,尤其是昆仑这般奇特所在,直接于天地间找不到目标。

唯一的可能便是此处所在,已然脱离原有空间。

如此手段,除了几名有限的大能力者,其他别说实施,就是想都不一定能想得到。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非得看我天庭笑话不可吗?”

一顿雷霆之怒后,玉帝恢复了平静。

漠然抬手,一面光镜出现在了手中。

“朕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

坐上那个位置,便是天地主宰。

虽生气,丢了天庭的颜面。

玉帝却从来不为自己的地位担忧。

“玉帝暂且息怒,此事自有交代!”

章节目录 第六百八十五章 论八臂哪吒是如何造就的! 挥手让所有的天奴宫娥退下,独身静坐瑶池,神色阴沉。

引得天地震荡之力,出自昆仑。

修持一千七百五十劫,历经劫难与岁月洗礼,方才所得大天尊主宰之位。

便真就是原始出手,布下具有针对性的算计,玉帝也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这天地主宰的位子,要是这么容易掀翻的话,一千七百五十劫,无量岁月,天地早就大乱了。

虽不必为至尊位忧心,玉帝内心还是说不出的不爽,烦闷,甚至想杀人。

他感觉自己的脸面,处在无数巴掌之下。

再不愿,也不可避免脸被打肿的结果。

原始天尊为道家领袖,在如今天地间充斥着各种修道者,道家力量强盛的情况下,便是玉帝也不得不给元始天尊面子。

然玉帝身为三界主宰大天尊,终究有自己的底线。

既然脸被狂揍,那就不要怪他掀桌子。

不要有任何怀疑,身为玉帝大天尊,绝对有这样的资格与实力。

“这玩意儿还真是够分量!”

一把抓住坠落的开天斧,沉重坠落感,让卫无忌手臂筋肉,极为明显挑起。

眸中精光一闪,掌中混元意衍生无量混沌气,往开天斧中灌输。

得混沌气,开天斧似是骄阳下,干渴到极致,突然间遇到河水长流一般。

长琼吞吸,昆仑山范围内所有元气,皆受到刺激一般,疯狂震荡。

“混账!”

一声沉呵,强行阻断了无量混沌气的输送。

给杨蛟减轻一点儿压力也就罢了,真要让开天斧得完全满足。

恐怕以卫无忌之修为,也有变成人干的风险。

“行了,这一回,你应该可以轻松驾驭了。”

“虽然只能使用几次,用来相救你母亲,也该也足够了。”

龙虎之力加身,神色无比郑重间,杨蛟接过了开天斧。

果然不似方才那般沉重,一丝疑惑间,更多的自然还是感激与喜悦。

就真是脑子让驴踢了,心里也明白,开天斧这般变化,必然与师父出手有着决定性的关联。

得了开天斧,相救母亲的道路,基本上可以说是一片坦途了。

“暂借斧子一时,自有归还时刻!”

开天斧虽非元始天尊之物,终究身处昆仑山。

给东道主留下一句话,自不是什么大问题。

“开天斧居然真的为人所得,看来还真是几分天命所归。”

“便是看在门中三代首徒的份儿上,相助一臂之力倒也无妨。”

三宝玉如意一点,乾坤挪移之威发动。

昆仑山与金光洞之间,何等距离。

玉如意一点,不过片刻恍然罢了。

“师父······”

手里提着开天斧,看着眼前熟悉的金光洞,杨蛟不由骇然。

“看来,原始对天庭也是多有不满。”

“不过这应该算是看在太上,以及这柄斧子的份儿上。”

开天斧既有开天之威,凡俗之辈,焉能掌控。

随着金光洞开启,一缕光芒自虚无而出,直奔太乙眉心。

未曾惊怒忌惮,反而喜悦一闪而过,任由一缕光芒没入眉心。

“终得开天斧,贫道衷心恭喜!”

眼眸开启,喜悦神光闪动而过后,太乙真人起身言道。

“看在你徒弟的份儿上,该是说声同喜才对。”

那一缕光辉,虽未曾捕捉具体信息。

得益于优势,却也可猜想一二。

没有三头八臂,哪吒终究是不算完整。

“有时候,贫道真的好奇,这天地间还有什么是能瞒得过道友的?”

一脸的淡然,再大的喜悦,也不禁被冲淡了几分。

“这话,你应该也问过玉鼎吧?”

“他给我的回答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此番言语,太乙真人不清楚自己是以什么情绪表达的。

气愤?

还是无可奈何?

“如果我的回答,与他没什么不同,你会不会想要打人?”

笑容相当和善,刀却是直扎心间。

太乙似是极为头疼,以手轻抚眉心。

出手打人自然不至于,翻个白眼儿表达一下情绪,还是没什么问题可言的。

“若是没什么避讳,倒是想要看看玉虚威能。”

既然这话都已然这么说了,太乙还能多说什么。

出口将哪吒唤到眼前,三头八臂之法,没有半分保留,尽数传授。

能被太乙收为弟子,哪吒本身悟性,自是非凡。

以法诀精要所行,除本身之外的两颗脑袋,生长而出。

三双眼眸睁开的瞬间,萌哒哒哪吒被眼前景象,似是吓了一跳。

同样的三颗脑袋,三双眼眸,小心肝不由一阵儿扑腾。

“小哪吒,你说咱们两个谁练得比较好啊?”

将三颗脑袋收回,卫无忌笑着言道。

“师叔,这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好吗?”

“无论哪吒练得何等精深,终究是神通法术玄妙,而非肉身变化。”

撅了撅嘴,哪吒有些不太乐意道。

“道友,可是伤了后辈幼小心灵。”

太乙真人笑意吟吟看着卫无忌。

一旁的哪吒,眼眸眨动,更为可怜巴巴看着卫无忌。

“呵呵,你们这两个师徒啊!”

“为了弥补后辈那颗受伤的幼小心灵,给小哪吒专门炼制几件兵器如何?”

“八条手臂,手持八般武器,只要心力足够,一人便可独敌八方。”

卫无忌笑呵呵迈入了师徒二人的小圈套。

非哪吒缘故,倒是得不着三头八臂之术。

非神通法力,单纯肉身变化。

不自觉间,肉身似是先前迈出一小步。

听得卫无忌口中言语,太乙深然喜悦。

虽然为徒弟准备几件神兵,以太乙之底蕴算不得什么。

然他自己清楚,卫无忌得老君真传。

炼丹,炼器之能已然是少有能及。

“先别急着言谢。”

“炼器得有材料,这笔材料得你自己出。”

太乙默然点头。

连神兵都能备好,原料自然不是太大问题。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事儿,一个对哪吒而言,既有好处的事情。”

既然是好事儿,自该喜悦。

那嘴角的一抹笑容,却让太乙心头泛出了几许不妙危险。

“习武讲究的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哪吒既然已经得了三头八臂之术,这多生的两颗脑袋,实在不该说凡品。”

“以我的意见,至少这三双眼眸,得充分利用起来。”

“中间双目,望穿千里。”

“左头双目,上可看天庭,下可看地府。”

“右头双目,则可看透世间一切虚妄,真假变幻。”

听着卫无忌的一番言语介绍,哪吒眸中的喜悦光辉越发明亮。

太乙嘴角则是越发苦涩。

听得一番介绍,在脑海中大致想象一下,也能感觉是极美之事。

然这事儿操办起来,着实有几分为难。

“看透天庭地府,自不是什么难事儿。”

“可这千里眼以及辨识虚妄之眼,就着实为难了。”

以太乙对徒弟的疼爱,若非实在为难,此话必然不会出口。

“建议,我已经提出。”

“剩下的事儿,就不是我该管的了。”

“我手里有一块儿来自五行金之精华,若截取一些熔炼神兵中,自然增长无量威能。”

一团金光中,一块儿巴掌大小的金属,露出了真容。

“行,不就是千里眼以及一双看破虚妄变化的神眼吗?”

“反正哪吒也是我的徒弟,终究不是吃亏。”

似是有些咬牙跺脚,太乙真人算是同意了卫无忌提出的方案。

为这徒弟,多年积累似是要被扒出不少。

这简直就是个扒皮啊!

“谢谢师父!”

听着徒弟甜甜的欢悦之声,太乙真人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也要谢谢师叔!”

甜甜笑容未曾将卫无忌落下,太乙真人的心情,瞬间又不美丽了。

相对之下,师父做的貌似更多。

为何得到的待遇,却是同等的。

“师父······”

杨蛟眼巴巴看着卫无忌出言。

听着师父言语间缔造出了一个威风凛凛,超然不俗的哪吒。

虽并非不满足,杨蛟还是不由生出了几分渴望。

“可以用诚心回答师父一个问题吗?”

眸光慈爱温和落在杨蛟身上,一股暖流不由在心间流淌。

亲徒弟,这可是实在的亲徒弟。

“你觉得自己有他长得可爱吗?”

这算是什么问题?

杨蛟瞬间呆懵愣在了那里。

自己当然不至于言及难看二字,不过也得看跟谁比。

跟可爱中透着一丝灵动的哪吒相比,数十年如一日,不敢有丝毫怠慢,刻苦练功的自己。

至少在外部形象来说,更为符合的还是师父嘴里的一个常用词——憨大个儿。

“自己都知道自己没有他可爱,咋能想的这么可爱呢?”

“乖徒弟,听师父一句话,提着斧子就永远不要想走可爱显露。”

心头阴影,瞬时将杨蛟彻底淹没。

“哪儿能这么说话?”

“蛟儿,别听你师父的。”

“虽然他说的,倒也是挺对的。”

听着太乙的仗义出言,本来升起的几分希望迅速落回。

没有陷入自闭,已然是心理的极大强壮了。

“不过既然选择一个用斧子的,那咱就好好将斧子利用起来。”

“你太乙师伯虽不似你师父那般精通武道,自认还是有几分微末本事的。”

“此为天罡三十六斧,好生练习,假以时日,自可发挥无量神威!”

随手一点,一本书简秘籍于杨蛟面前成就。

“你们两个好好出去练吧。”

“莫要把贫道的乾元山拆了即可。”

随手一挥,洞内便只剩下卫无忌与太乙。

“道家神通三十六,说起来,倒是占了大便宜。”

未曾着急给哪吒开炉炼器,一杯清茶各自摆在面前,卫无忌言道。

“也无所谓便宜不便宜,哪吒不也有所得吗?”

“非道兄缘故,哪吒未尝能得三头八臂机缘。”

“天庭行事越发离谱,似是连师尊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太乙言道。

“呵呵,对天庭有所不满的,何止一二。”

“何况······”

欲言又止,玄妙非常的话,终究压在了唇舌之间。

“算了,这事儿日后自有体现。”

“眼下要做的,自是为你的宝贝徒弟,开炉炼器。”

“话说道兄之能,该知何为三味火吧?”

大日金炎自然也是一等一。

能得见三味真火,却也是机缘。

“如今的道兄看起来,真如一位扒皮。”

无语吐槽了一句,为徒弟,终究还是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师父,有了这金刚石练就的石斧,徒儿便可劈开桃山,将母亲救出来了吗?”

在卫无忌的陪伴指点下,杨蛟终究得了开天斧。

杨戬则在玉鼎真人的指点下,得到了至坚至强金刚石。

以至柔心练就一柄威能不俗的石斧,杨戬亦是喜悦非常。

“徒儿,师父不想打击你。”

“然事实却是,此金刚石斧劈开桃山自无问题。”

“劈开囚禁你母亲的锁链,却是有些问题。”

“毕竟,那套锁链为天条所化。”

“你师父之所以带你大哥往昆仑一行,便是想以开天斧神威,直接劈开锁链。”

“总而言之,想要救你母亲出桃山,还得你兄妹三人齐心协力才是。”

“记住,这世上最为强大的武器,不是何等威能不俗的神兵,而是你自己的心。”

“当你的心无量大之时,拥有以及发挥的力量,自然无限大。”

玉鼎真人对杨戬,可谓发自真心的谆谆教诲。

“徒儿定当谨记师父之言。”

“师父,可有兴趣随徒儿金光洞一行?”

杨戬相问玉鼎道。

“说起来,我也是很长时间没有踏足金光洞了。”

“也不知道,那一池子不开花的莲叶,如今是何等景象了。”

玉鼎真人一笑间,便是以他逍遥天地的性子,亦有对岁月无情而过的感慨。

“花也曾开过,只是师父没有那个福缘罢了。”

杨戬已然听大哥父亲,与他诉说了一遍经过。

闻妹妹得了女娲机缘,自然发自内心为妹妹高兴。

“那盏宝莲灯曾为三界带来了光辉,也唯有仁慈之心,才能将它唤醒。”

“如此神灯,也唯有落在一个心怀慈悲之人手里,才不会给三界带来灾难。”

“可那宝莲灯的出世,本身便代表着一个极大灾难的发生。”

“为你母亲也好,为众生也罢,徒儿都不可懈怠!”

章节目录 第六百八十六章 玉鼎诉忧心劫起之源! “杨大哥,你不会想着用这开天斧,练天罡三十六斧吧?”

看着杨蛟手提开天斧,威武雄壮的样子,哪吒嘴角一抽。

开天斧具有开天辟地之无量神威,便是发挥二三威能,也足以将乾元山夷为平地。

“自然不至于!”

“此开天斧非如今的我所能掌握。”

“若非师父出手,将混沌元气,外加修行多年的混元真气灌入,唤醒了此斧几分灵性。”

“单以我之能,怕是万般没有将此斧带出昆仑山的可能。”

“便是师父出手,唤醒了此斧几分灵性,得以被我驾驭。”

“以我现如今的修为,也不过挥动三五之数而已。”

“极为珍贵的次数,用来对付天条还担心几分不足。”

“又如何能浪费在日常训练中。”

“要练三十六斧,为兄自有主张。”

将开天斧背在身上,伸手探出,万千金属光辉掌中凝聚。

长柄战斧,金属寒光闪动,掌中擒握。

身负开天斧,将手中长柄战斧灵活舞动,眉宇间流露几分由衷满意。

开天斧神威无量,非长久可用。

此战斧,倒是说不出的称心如意。

无论长度还是重量,都相当合适。

“哪吒兄弟,待哥哥演练一番,可得跟兄弟切磋切磋!”

手中战斧,随着熟记于心的招式转动。

声声霹雳锋芒中,气劲横飞。

一个个坑洞炸开,一块块石头为气劲伤损,四散分裂。

更有甚者,直接化为粉末,轻微风吹拂,一阵儿粉末扬尘之后,便再无踪迹。

以五行金属气,造就这柄大小重量正合适的战斧之后。

本就不俗的肉身底蕴,数十年如一日,苦心锤炼的力道,算是发挥出了威力。

“好厉害的三十六天罡斧!”

“若非兄弟用枪,非得央求师父将此斧法传授不可。”

哪吒在一旁,看着战斧锋芒凌厉,也是不由一阵儿心喜,战意高昂。

此斧锋芒若用战场之上,一个横推,便是无数人头滚滚。

“这两个小家伙,一番演练,倒是让这山中失了安宁。”

淡笑间,随手一点,足以震动整个乾元山的动静儿,便圈定在了有限范围之内。

“天罡三十六斧,杨大哥已然能完整施展,兄弟可不能落于杨大哥之后。”

一声长啸,哪吒施展三头八臂神通。

虽缺少兵器,威风稍减,却也是着实不俗。

“好一个天罡三十六斧!”

“好一个威风凛凛的八臂哪吒!”

一朵祥云飘落,玉鼎真人与杨戬,踏入乾元山。

为满山安宁,二人习武对练,虽被圈定在了一定范围之内。

对于拥有天眼,足以看破一切虚妄的杨戬而言,却不是事儿。

看着手持战斧挥舞,寒芒闪烁,威风凛凛的杨蛟。

再看三头八臂神通状态下的哪吒,玉鼎真人诚心喜悦赞扬。

目光似是不经意间,多在哪吒身上注视了一下。

看来师父已然同意此事,否则何来的这八臂哪吒。

“见过师伯!”

斧芒收敛,神通消散,杨蛟与哪吒齐齐见礼道。

“嗯,能得开天斧,着实机缘。”

“蛟儿,戬儿,你们可要万般珍惜才是。”

虽知不必自己多余操心,玉鼎真人还是不由多叮嘱了一句。

“师兄,你来我这金光洞,可真是稀客驾临。”

“让这金光洞,着实的蓬荜生辉。”

“快请进!”

“快请进!”

眼见跟随杨蛟,哪吒,杨戬踏入金光洞的玉鼎真人,太乙真人的表现,仿若真就见了亲人一般。

喜悦,热情。

看得人不禁懵逼,同时还有几分不自在。

“师弟,你就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儿?”

看着如此状态的太乙真人,玉鼎真人脑海中浮现出了几千年前的画面。

当初也是这个样子,就想从自己嘴里知道,那株发光的莲藕,究竟是怎么样的来历以及前因后果。

“师兄,这可是你说的。”

“不能说做师弟的,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态度转变间,太乙真人将哪吒招呼了过来。

不过还好,几千年的师兄弟,终究不是无情。

一杯清茶,放到了太乙真人面前。

“哪吒,跪下!”

“给你师伯磕头!”

对哪吒,太乙真人是真心的宠,自然惯得无法无天。

便是玉帝,似也不值得哪吒下跪。

不过这都是门中长辈,自己都得诚心亲切唤一声师兄的主儿。

跪下磕头,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晚辈给长辈的尊敬,理所应当。

这做长辈的,不能不懂事儿吧?

孩子都这样了,难道真就能一点儿表示没有?

先不说传言不传言的问题。

就问你做长辈的脸还能要吗?

对师父的吩咐,除了某些事情之外,哪吒向来都是依从。

膝盖弯曲,还未曾触碰地面,便被玉鼎真人大喊阻止。

“先等会儿,别忙着下跪。”

“把话说清楚后,也不迟。”

“徒儿,赶紧拉着哪吒!”

一口水来不及咽下,玉鼎真人大喊。

好家伙!

一见面就是这般动静儿,这是给自己准备了多大一坑啊?

不行!

这地方不能待了!

半点儿犹豫没有,玉鼎真人站起来就往外走。

“师兄,你好不容易来我这儿一趟。”

“就这么匆匆忙忙走了,该说我太乙没有礼貌了。”

抬手拂尘一甩,金光洞府石门关闭。

“师弟,师兄的这点儿本事,你都清楚。”

“莫要太过难为师兄啊!”

先是有些急躁瞪了太乙真人一眼,而后玉鼎真人言道。

“天地间之事,不出洞府便可尽知。”

“师兄胸中沟壑,非师弟所能及。”

一番言语,奉承中也有真心。

论修为,自是没有可比性。

论学识,也是没有多少可比性。

看似差不多的话,实际应用却是完全的翻转大调个儿。

“师弟都这么说了,那师兄还能说什么?”

“看来这麻烦事儿,跟哪吒是有直接关联的。”

太乙的性子,玉鼎自然了解。

天地间,能让太乙低头的,除了师父之外,就只有哪吒这么一位宝贝徒弟了。

“就不跟师兄兜圈子了,是这么回事儿······”

太乙真人将卫无忌的提议,原封不动的告诉了玉鼎真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此事倒是有几分行之可为!”

“哪吒,施展三头八臂神通,让师伯看一下。”

若有所思,几分兴趣间,玉鼎真人言道。

哪吒也知晓轻重,自然不敢怠慢。

“既是出自道兄之言,此事自然可为。”

“不过有件事儿,倒是为难几分。”

“师弟,你也清楚我的情况。”

“几千年修行,除了得了一个不死不灭之外,着实手无缚鸡之力。”

“便是知晓法诀,此事也实在难为。”

将八臂哪吒仔细查看一遍,尤其着重于三颗脑袋后,几分兴趣中,玉鼎真人头疼为难道。

“师兄若是信得过师弟,可否将法诀相告?”

“师弟可以向师尊发誓,若是半点儿······”

誓言为完,便被玉鼎打断。

“些许法诀而已,算不得什么。”

“问题的关键在于,法诀施展很消耗力量的,师弟怕是支撑不住。”

一旦开始,就必须得一气呵成。

中途若断,谁也预料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

“师父,要不······”

哪吒开口,几分纠结中劝阻。

本事能得增长,自然是巴不得的喜悦之事。

要师父冒险,却非哪吒所愿。

“你就别开口说话了!”

“没有可行性也就罢了!”

“既然有可行性,未曾给你完成,师父怎么着也放不下。”

“至于师兄忧虑,有人早就预料到了。”

“闭关为哪吒炼制兵器之前,特意留下几瓶丹药,向来足够使用。”

手一挥,几个瓶瓶罐罐便出现在了桌面上。

“既然师弟与道兄,皆能为哪吒施展能耐,贫道焉能不管!”

“师弟,无论是那千里眼,还是看破一切虚妄之神眼,想要成就,皆为不易之事。”

“法诀自然是口传心授,切切牢记。”

没有玉鼎真人的叮嘱,太乙真人也不会怠慢。

虽不似玉鼎真人那般禀赋异常,任何书籍看一遍,便可倒背如流。

些许法诀,太乙还是半分问题没有的。

“玉虚法术,哪吒哪吒。”

“二目神光,洞察千里!”

依照玉鼎传授法诀,太乙不敢有丝毫怠慢施展。

已然补充至巅峰状态的法力,随着法诀而出,瞬时消耗大半儿。

效果嘛,自然是喜人的。

二目神光闪动,直透千里之外,着实是一双千里眼。

“玉虚法术,哪吒哪吒。”

“左头双目,望穿天庭!”

三头八臂神通施展,目中神光直达天庭。

“大胆!”

“何方孽障!”

“胆敢窥视天庭!”

一尊神将,正于天庭行走。

察觉不对,沉声大喝间,惶惶骄阳无量。

本想继续纠察,那道触及天庭的目光,已然退去。

“玉虚法术,哪吒哪吒。”

“右头双目,透彻地府!”

造就了一双千里眼,一双望穿天庭的神眼之后。

太乙真人法力,已然快要损耗殆尽。

玉鼎急忙打开葫芦,几颗补充丹药送入嘴里。

丹药炼化下,未曾完全赋予哪吒三头八臂之身,三双神眼的法力再次猛涨。

目中神光透彻大地,无尽幽冷气息尽在双眸。

“呼!”

“有这这三头八臂,六目神光,天地再大,徒儿也可凭自身而保了。”

即便有丹药补充,虚弱依旧是不可避免的。

看着愈发强大的徒儿,太乙却是由衷喜悦。

出自疼爱,不忍拒绝,自是一层理由。

削肉还母,削骨还父,虽是命中摆脱不了的劫难。

劫难过后,哪吒也比以往更强。

此事在太乙心中,却还是留下了深刻印记。

“师父!”

看着虚弱的师父,萌哒哒哪吒,眼眸中说不出的湿润。

一旁的李靖,一直默不作声,却是有几分尴尬。

虽然也疼爱哪吒,历经幻境轮回之后,对哪吒更是多了几分疼爱。

如今看太乙为哪吒所为,他这个做父亲,真觉汗颜。

“都不是小孩子了,哭什么啊?”

“师父如此,也不仅为你一人,也为了这无尽苍生。”

“一场劫难,看起来终究不可避免。”

“到那时,你们可都要为众生担起责任才是。”

哪吒,杨蛟,杨戬,以及杨禅李靖,皆肃然应答。

“师父,天地间就没有您不清楚的事儿。”

“可否跟徒儿言明,这所谓劫难,究竟为何?”

几次听得劫难不可避免,如今再从太乙嘴里听闻,杨戬忍不住问道。

“此事说起来,倒是与你杨家还有几分关联。”

“不管你们是否怨恨玉帝之狠,一个事实都是不可否认的。”

“你的妻子,你们的母亲,始终是玉帝的妹妹。”

看了几番求知欲浓盛的众人,玉鼎真人言道。

“此事跟玉帝有所关联?”

杨天佑出言。

提起这位老天爷一般的大舅子,杨天佑自是情绪莫名。

“以你们的角度而言,玉帝对你们一家所行,的确无情残忍。”

“那三界主宰,天地至尊的位子,却也是着实不好做。”

“说起来,也是可怜。”

“自幼修持,历经一千七百五十劫,方才成就大天尊之位。”

“所受各种苦难,可谓数不胜数。”

“然最为凶险,最为致命的,却还是在登上玉帝宝座的前一瞬。”

“天地间,有一魔头名曰阴蚀王。”

“一千七百五十劫的修行中,也算是跟玉帝有几分同门之谊。”

“为那天地主宰之位,这些自然算不得什么。”

“大约五百万年前,一场大战,玉帝以绝对的代价镇压了阴蚀王,成功登上了玉帝宝座。”

“五百万悠久岁月,恍然而过。”

“处于镇压状态,未曾灭亡的阴蚀王,一直都在等待一个脱困而出的机缘。”

“根据我等预测,这个机缘,将在不久之后到来。”

“阴蚀王本就是偏激狂妄之辈,一旦脱困而出,本性怕是更加膨胀。”

“若让其肆意而为,自是一场无法想象的大劫难。”

寂静的金光洞,唯有玉鼎肃然声音飘荡。

如此沉默,不仅是给玉鼎诉说的机会。

更是一场消耗内心震撼的沉默。

“几位既然预测到如此劫难发生,莫非就束手无策吗?”

章节目录 第六百八十七章 准备毕!静待劈山! “非是我等无情,有些事儿却是劫数难为,躲不过,逃不开。”

师兄弟二人互相对视一眼,摇头叹息。

劫数二字,自有概念的那一刻,便出了名的稀奇古怪。

纵然劫数为生之时,多方布置阻隔,结局终究无法改变。

“既然当初玉帝有能力将阴蚀王镇压,如今为何不能让玉帝二次出手?”

“便是无情,也不至于真能眼见三界遭劫吧?”

一直沉默的杨天佑,提出了一个解决问题,相当可行意见。

“若时光能够倒退五百万年,如此定然可行。”

“现如今的玉帝却是······”

“他未必有这份儿心,真有这份儿心,也不一定有这个能力。”

些许默然之后,玉鼎真人看了太乙真人一眼,摇头几分苦笑道。

劫数一旦爆发,玉帝倒真不至于一点儿指望都没有。

可把所有的指望都放在玉帝身上,也是有点儿太过想当然了。

“师伯,这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当初玉帝能镇压了阴蚀王,如今为何反倒没有这个能力了?”

“如今的玉帝,行事多有昏庸,的确不让人欢喜。”

“修为也不至于倒退吧?”

萌哒哒哪吒眼眸眨动,声音清脆提问。

“这事儿怎么解释呢?”

玉鼎真人脸部肌肉一抽,似有几分难言为难。

“倒是没什么不好解释的,无非一句话而已。”

“强大的,必然古老。”

“古老的,未必强大。”

随着清朗声音响起,一身青袍现身金光洞。

“为了有一个更加直观的体验,可得用道兄举例一二。”

“道兄可莫要介意!”

眼眸落在玉鼎真人身上,卫无忌笑意言道。

“你乐意就说呗!”

“贫道还能拦住是怎么的?”

瞪了一眼似是忍不住发笑的太乙真人,玉鼎真人几分郁闷。

“道兄赎个罪!”

“所谓强大的,必然古老,古老的,未必强大。”

“以玉鼎道兄为例,便是一个最为直观体验。”

玉鼎真人修行三千年,至今手无缚鸡之力。

莫说那些天庭战将,就是天庭的小兵,估计也能将玉鼎真人打倒在地。

“此为一种现象,却非全部。”

几人尽皆恍然,玉鼎真人不好意思神情中,卫无忌继续发言,也有几分转移话题的意思。

“玉帝为三界主宰,当行帝王道!”

“何为帝王道?”

“无非王道霸道而已。”

“王道也好,霸道也可,无非为三界众生福祉所虑。”

“王道为仁心,霸道为护法!”

“如今的天庭,王道近乎尽失,霸道却是由于。”

“用简单话语理解,为三界主宰,当有一颗博爱众生的心。”

“曾经的玉帝,也有这么一颗心。”

“登上那威严帝位后,权柄深重,耳边奉承自然多了。”

“逐渐沉迷于帝王威严,最初的那颗博爱众生之心,早不知让他给丢哪儿去了。”

“能发挥当初镇压阴蚀王的力量,才是灼灼怪事儿。”

“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缘故,倒是无法跟你们过多言明。”

“女人,是那么好得罪的吗?”

嘴角几分玄妙低声,却是只见嘴唇微动,声不入耳。

玉帝登位,虽是道不可逆之天命,事实终究踩在了他人尸骨之上。

平时也就罢了,既然能抓着合适机会,不做点儿报复性的动作······

是不是有点儿显得太过光明伟岸了?

形象自然要顾念,于同等存在而言,彼此间是怎么回事儿,又岂能心里没数儿。

再装,却是半分意思没有。

至尊主宰便是道韵散发三千又如何。

此界终究女娲亲手缔造。

大主宰地位无上,自当尊崇。

女娲,却也不是吃素的。

心中万千想法而过,却是不能吐出口。

“既然劫数无可避免,我等也唯有多做准备。”

“眼下要紧的,还是抓紧时间,将瑶姬救出桃山。”

“以玉帝行事,自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你们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了吗?”

“便是我可以出手,顶多应对玉帝。”

“能否将瑶姬救出桃山,还得看你们。”

听着卫无忌一番言语,父子四人皆闪过郑重神色。

“卫兄之言,杨家一门谨记在心。”

“孩子们都矢志不渝,做丈夫,做父亲的又岂能打退堂鼓。”

“为杨家一门,卫兄多费心思。”

“天佑在此拜谢!”

以杨天佑为首,父子四人皆一礼而行。

“你我之间数十年交情,杨兄却不必如此。”

“一场争端在所难免,杨兄还是带孩子们准备一番吧。”

“哪吒,看看师叔给你准备的礼物,可否喜欢?”

袍袖一挥,这些时日闭关所得成果,尽归哪吒。

“你师父传了蛟儿斧法,师叔自然不能占这个便宜。”

“此套枪法,为师叔拳法演化。”

“若得成果,你当谨慎而行。”

除了配合三头八臂之身的兵器,一套枪法深深刻印哪吒记忆。

“多谢师叔!”

“哪吒必然不负师叔期望!”

无论出自卫无忌之手的神兵宝物,还是那一套枪法要诀,哪吒都极为欢喜。

“师父,师伯,师叔。”

“哪吒有一事,还请三位长辈同意。”

“无论是与杨家大哥的兄弟之情,还是与杨家二哥的同门之意。”

“若非三姐,哪吒怕是已经魂消魄散!”

“无论何等缘故,待天庭兵伐至,哪吒都无有坐视不管之理。”

欢喜过后的哪吒,冲着三人半跪行礼。

眸中意志神光坚决,此事,显然已经打定主意了。

“此事,你可知凶险?”

卫无忌跟玉鼎皆默不作声,此事能做决定者,唯太乙尔。

凝望意志坚定的哪吒,太乙沉声问道。

“哪吒自知凶险。”

“再者而言,哪吒与天庭终究有因果要了解。”

“若非天庭压力,当初便是四海亲至,哪吒也终究不至于削肉还母,剔骨还父。”

“此事哪吒自知少年莽撞,己之过实不该怪罪他人。”

“然心念既起,若不了解,哪吒恐怕心中难安,还请师父成全!”

双膝跪地,以额头相触。

大礼之下的言语,也算是自遭劫以来,压在心头之真心言语。

历经劫难之后,哪吒已然不是当初那个不懂事的哪吒。

若无机会,此言他会永久的压在心里。

甚至连些许的念想都不会有。

如今既然机会来了,哪吒也不会有半分犹豫。

“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师父也就不说什么了。”

“注意自己的安全!”

“其余的,莫要多想!”

这话意思表达的很明显,想做就去做,便是有万般为难,师父也自可料理。

“你倒是大气!”

“就不怕这宝贝徒弟给你惹出什么极为头疼的麻烦来?”

玉鼎真人看了太乙真人一眼道。

“师兄,杨戬这孩子的一切,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收他为徒的时候,惦记过往后他闯什么祸了吗?”

相对于杨家跟玉帝之间,似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哪吒这点儿事儿,根本不叫事儿。

“别说,师兄还真就想过。”

“除了确实有点儿担心徒弟安危之外,其余的,大不了安心静坐昆仑就是。”

“玉帝再能耐,也不至于直接闯入昆仑山拿我吧?”

玉鼎真人嘿嘿一笑。

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保命安身却是不成问题。

“以道兄之意,似要跟玉帝直接交手?”

“如今的玉帝,重权柄而失了博爱之心。”

“虽非往日可言,然终究是玉帝,掌握天条威严。”

“道兄还是多几分在意的好。”

虽明白卫无忌不是莽撞行事之辈,玉鼎真人还是多了几句告诫。

“道兄之意,心中自然尽知。”

“之所以想直接跟玉帝交手,还真就是想领教一下天条之威。”

“开天斧锋芒再盛,也不至于完全破除天条。”

“以如今这套天条而行,三界灾祸必然不少。”

“新秩序想要造就,总得体验一番旧秩序的不足。”

师兄弟二人互相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眸中的惊骇。

虽不至于真有能耐可探听三人交谈之辈,太乙真人还是挥手间,将金光洞彻底封锁。

“道兄已然设想周全?”

做了安排之后的谨慎一问,依旧是有几分忧心探听。

非是太过担心,实在是此事太过惊骇。

一旦爆发,三界将历经一场无法想象的灾难。

“二位道兄不必过多忧心。”

“此念不过偶尔之数罢了。”

“连最初的轮廓都没有,又何谈周全?”

“便是周全,此刻也非最佳时机。”

“再周全的想法,也总得有人挑起重担,方可实施。”

卫无忌摇头。

改变天庭之想法,此时自然可以有。

一些准备,未尝不可此时布置。

然行动,却远不在此时。

“道兄认为杨戬没能力撑起这副重担吗?”

玉鼎真人眸中光辉一闪问道。

太乙真人不由眼神异样看了玉鼎一样。

还真是敢想敢为。

以前咋就没发现,玉鼎也是胆大包天之辈呢。

“若你我三人合力培养,杨戬自然有成就这般能力的底蕴。”

“然以我所见,杨戬却是不太可能承受这般代价。”

“一旦失控,必将无数生灵涂炭。”

“如此结局,自是我非所愿。”

听卫无忌如此说,太乙真人不由松了一口气。

跟这般胆大之辈待在一起,还真得有一颗相当强大的心脏。

“眼下还有许多事儿未曾完成,便是把握在手,也不敢说半点儿变故都不会有。”

“如此态势下,讨论那么远,是不是有点儿想太多了。”

压下起伏不止的心绪,太乙真人有些无语,似是要不顾风度,向这两个胆大的家伙,甩一个卫生眼。

眼下的麻烦事儿,头疼事儿,就已经够多的了。

居然还有工夫与心思畅想未来。

这么多的事儿揽下来,真不怕崩盘是怎么的?

“趋势如此,不过也的确有点儿想太多。”

“接下来的事儿,至少在无法收拾之前,自要依靠道友独立而行。”

有些事儿,彼此间早已经心知肚明。

恨起来,抽筋扒皮都不见得能得开解。

当下局势,翻脸却是太不明智的选择。

话说,此事也非他们自身所能决定。

眼看着别人打徒弟,便是再多别扭,碍于身份,躲在暗处喊加油,也是唯一的选择。

“此事自然有数儿。”

“千秋万劫悠然而过,总不至于栽倒于此。”

对自己,自然还是多有信心的。

“父皇,儿臣们无能,让妖孽逃脱,还请父皇赎罪!”

行督导之权的大金乌身后,自然是行实质之权的二三金乌。

去时的满腔热血自信,一遭之后,满满尽是灰心。

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机会,却得了一个被戏耍的结果。

除了丢尽天庭颜面,其他的,实在没什么可言的了。

“你们还敢说自己无能?”

“你们就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自瑶姬胆敢违背天律,私自配凡人成亲,还生下了三个容不下的孽障。

以往至尊无上的玉帝颜面,便丢了个干净。

此后就更是离谱,掉落的颜面就跟长在了地上一般。

想要找回,再多的大动干戈,到头来也是凭白增添一场笑话。

玉帝自然暴怒,连最基本的面子都没给留下。

要知道,跪在眼前请罪的,可都是亲儿子。

大金乌依旧面无表情跪在那里。

二三金乌却是瞬时闪过一丝委屈。

此事,他们也清楚严重性,自然谈不上不尽力之说。

如此局面,却实在是非他们实力所能扭转。

“行了,反正瑶姬始终还压在桃山。”

“只要瑶姬在,此事必然会有一个结果。”

挥手间,三大请罪金乌站了起来。

“父皇,孩儿有一事儿,请教父皇驾前!”

小金乌入了瑶池,参拜玉帝。

瑶姬触犯天规,已然不是什么机密。

小金乌自然清楚。

有些事儿,摆在父皇面前。

极大可能龙威震怒。

小金乌却还是想争取一二。

无论如何,瑶姬都是姑姑。

于小金乌而言,更是一手教导长大,自然更是非同一般。

“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天庭不允许私情,自己却是个极大的例外。

对待小儿子,小女儿态度,就是个最为明显的体现。

章节目录 第六百八十八章 至桃山 与天庭激战! “一步踏出,便是凶险无限,再无回头可言,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一身青衣,背手淡然立身金光洞外。

杨家四口皆肃然身后而立。

“既有前进之心,又何必多念回头?”

“想着她在桃山下的苦难,又如何能回头?”

杨天佑深吸了一口气言道。

“师父,敢问桃山位于何处?”

杨戬出言道。

修行三载光阴,他也曾想办法自玉鼎的千万典藏中寻找桃山一地。

可惜,一无所获!

虽曾请教玉鼎,玉鼎告诉他的却是机缘该至时,自然知晓。

“天地间,本为桃山一地。”

“玉帝以天庭一枚仙桃显化规则,于是就有了桃山。”

“故而这桃山,存在有名无名之间。”

“若以路引,当问你自己的心。”

心念启动天眼,无量银光自眉心散发。

一座高山,显于冥冥,存于心间。

“有什么事儿,你就直接说吧。”

都言玉帝,为颜面,为至高权力,冷酷无情。

然在对待小儿子,小女儿的态度上,却是几分人父和善。

“杨家致使姑姑悖逆天规,的确罪大恶极。”

“然姑姑终究为天庭立下汗马功劳,父皇可否网开一面?”

心似是被一只大手紧攥,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寂静中,小金乌终究还是为瑶姬求情。

与其他金乌相比,小金乌却是从小在瑶姬身边长大,情感自然不同。

“哼!”

一声冷哼,让本就压抑的气氛,彻底引爆。

所有的宫娥天奴乖乖趴在那里,一口气顶在那里,即便再难受,也不敢松懈。

“还请父皇息怒!恕罪!”

小金乌跪拜,神色极致的淡然平静。

他早就预料到了玉帝的反应,依旧出言求情,只不过一份舍不得放弃的期盼。

一丝期盼,父皇还是当初的父皇。

而不仅是高高在上,霸道无情的三界主宰。

“你以为朕愿意非追究瑶姬之罪吗?”

“机会,不是没有给过她。”

“是她自己不要,那就不要怪朕无情!”

一声冷哼间,玉帝几分解释之意言道。

“嗯?”

“天眼之威触动了天条禁制?”

“瑶姬生下的那几个妖孽,终于按耐不住了吗?”

玉帝眼眸突然一挑,神情冰冷中哼道。

“大金乌,你即刻率领众兄弟下界,擒拿妖孽,格杀勿论!”

冰冷无情之天命,却是非要将杨家满门灭尽不可。

“桃山禁地,非玉帝旨意不得踏入!”

以天眼为引,一行人终究顺利探寻到了囚禁瑶姬之地。

未曾踏入,威严不凡的天将率领一众天兵现身,将一行人围在了中间。

一队天兵奉命镇守桃山,同时也是看押瑶姬。

“杨家人为救妻,救母而来,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卫无忌没有出手,也没有出言的意思。

身为父亲,杨天佑自然一马当前。

“你就是那个勾引瑶姬,不惜悖逆天条的凡人?”

“陛下旨意,三界通缉,杀手不留情!”

“既然侥幸逃脱性命,未曾寻地苟活,还敢踏足桃山,果然有几分胆色!”

“既然尔等送到本将面前,就莫怪本将无情!”

天将一挥手,便要一队天兵将杨家一众人悉数擒拿。

“就凭你们,也妄想拿下我们?”

天兵擒拿这一幕,深深刺激了杨戬。

眸中一抹明显疯狂杀戮闪动,手中金刚石斧挥动。

杀戮锋芒自金刚石斧而出,无情屠戮下,至少数十名天兵化为烟灰。

“大胆孽障!”

“竟敢出手屠戮天兵!”

“本将定要将尔等擒拿,拘押无间。”

一斧锋芒,少说数十名天兵毫无反抗之力化为烟灰。

惊怒之色不由自天将面庞浮现,掌中宝剑晃动,便与持斧的杨戬战在一处。

“三妹,你与父亲跟师父在此静候,待为兄解决了这些天兵。”

掌中金属光辉,凝练一柄战斧。

杨蛟一己之力直冲天兵阵营。

一柄战斧灵活四动,上下翻覆。

无一天兵能安然承受一斧之威!

“大胆孽障!”

“安敢损害本将性命!”

石斧与宝剑几经交锋。

石斧沉重锋芒下,宝剑蹦碎!

心惊之间,一声沉呵,于杨戬却是半点儿影响都没有。

心有杀人意,手中锋芒利。

哪儿那么多的心思嘴炮费口水。

无情锋芒劈砍而下,一尊天庭战将自中间一分为二。

而在杨蛟的战斧锋芒下,最后一名天兵也终究是化为烟灰。

“娘,你在哪里?”

不曾理会这一队消散的天兵天将,意念激发天眼,四处搜寻瑶姬下落。

“这是天眼的力量?”

“是夫君与孩子们!”

桃山下,重重延伸自冥冥处的锁链缠身,半分不得动弹。

做为曾经的主人,却是再熟悉不过天眼的力量。

“夫君,孩子们,赶紧离开这里!”

“待天庭反应过来,必然重兵围困!”

惊喜瞬间而过,便是说不出的忧心。

用尽了所有力量嘶吼,脖子上青筋都似是跳动,只希望声音能够得以传递。

“瑶姬,你别怕!”

“我带着孩子们救你来了!”

“是我杨天佑无能,让你在此受罪三载!”

熟悉的声音意念,自心间而出。

一分二用的心,只要存在,彼此间的交流,便不会有任何问题。

“你把孩子们都带过来了?”

“你糊涂啊!”

“赶紧带他们离开这里。”

“寻一个没有任何注意的地方安心生活,莫要为我挂念,更莫要为我冒险。”

“只要你能跟孩子们过得安康幸福,瑶姬在此地镇压千年万年,都不算什么。”

此地虽没有自由,没有以前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的欢乐。

然有十数年一家人生活的欢乐,瑶姬足以怀念千年。

“没有你在,一家人终究缺憾,何谈欢乐?”

分别三载,心间愈盛者,唯有怀念。

“你我一心,自不必多言。”

“你赶紧带着孩子们离开这里,没有时间多言其他了。”

“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孩子们的性命,不要让我当初的一番苦战以及束手就擒,没有一点儿价值。”

“算我求你了!”

夫妻之间,自不必用这般严重的字眼。

可瑶姬心里着实着急,一旦天庭反应过来,着实了不得。

能在天庭围剿下,逃脱一次性命,已然是天大幸运。

这样的幸运,绝不会有第二次。

“娘,我和大哥三妹都来了!”

“我们一定劈开桃山,救你出来!”

杨戬脚下一点,飞升半空。

三年修行,皆用于石斧,一斧劈出落在桃山,霎时间大地晃动!

极大反震之力吹拂,杨戬身子倒飞。

“主人!”

哮天犬吃惊大吼,纵身将倒飞的杨戬接了下来。

“二弟,你退后,让我来!”

长柄战斧高举,肌肉紧绷,身形似在瞬间膨胀。

双眸紧盯那座囚禁于母亲的桃山,一斧落下,吹拂无量风云。

地动山摇间,桃山主体化作筛粉。

镇压于山底的瑶姬,时隔三载,再见光明。

“母亲!”

杨天佑以及兄妹三人瞬时围拢了上去。

“孩子们,看到你们平安无事,健康长大,娘就放心了。”

眼眸着重落在杨戬杨禅兄妹二人身上,催龄掌印记明显,终究未损根基,自然没什么大不了。

“你们听话,赶紧随你爹离开这里。”

目光万般留恋不舍在孩子们身上巡视了一圈,瑶姬急切道。

劫难重逢之后,何尝不想与夫君,跟孩子们多相聚片刻。

奈何时间不允许!

“娘,为今日,我们兄妹包括爹爹,付出所有代价努力三年。”

“无论是谁,今日都别想阻挠我们一家人的团聚。”

杨戬决然道。

目光落在囚禁瑶姬的一根根锁链之上,手中石斧抬手便劈。

叮当脆响中,锁链一分半毫的伤损都未曾有。

“二郎,别费劲儿了。”

“这锁链乃是玉帝以天规所化。”

“除了玉帝之外,旁人旁物再强,也不可损其分毫。”

“能见你们一面,娘亲真的心满意足了。”

“莫要再耽搁了,赶紧离开!”

瑶姬急色更显,虽被囚禁,终究是仙体。

已然感知到几道强大气息,直奔桃山而来。

“娘,师父已经预料到如此情况。”

“所以特地领孩儿昆仑山一行,借来了开天斧。”

“此斧之威虽仅能使用几次,也该能砍断天规所化链条。”

背后开天斧握于掌间,虽有几分难为,全部力气灌入。

斧头锋芒重重落在了天规演化之锁链。

金铁交击脆响声中,火花四溅。

一条在金刚石斧之下半分不损的锁链,出现了明显痕迹。

再多一点力量,这一道锁链便足以被彻底斩断!

“大胆!”

“妖孽,安能容你!”

天庭瑶池,玉帝震怒大吼。

一柄长剑化身金龙,直奔桃山。

“此开天斧,果然有破除锁链之能。”

“娘,您等一下,用不了多久,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一斧落下的效果,着实喜出望外。

信心彻底坚定,下一斧落下,威能当超过第一斧。

金铁交集脆响再起,锁链并未断裂。

因为一斧锋芒,被一柄突然现身的长剑挡去。

一声金铁交击,便是斧头击打剑身,发出的响动。

“玉帝的天地剑?”

一见那柄长剑,瑶姬吃了一惊。

长剑轻灵震动,剑身直刺杨蛟。

“哥哥,不要,他可是你的外甥啊!”

瑶姬一声惊呼。

纵然蛟儿有福气驾驭开天斧,与玉帝相比,还是相差太多。

对这位哥哥,瑶姬也不敢说完全彻底的了解。

关系的特殊,却让瑶姬多少深知玉帝厉害。

“哼!朕不是没给你机会。”

“当初只要你选择替换掉凡人之心,朕便一切都不追究。”

“是你自己执意不肯,非得悖逆天条。”

“便不要怪朕无情。”

冰冷哼声自长剑飘扬。

这话意思很明显,自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便不是妹妹。

连妹妹都不认了,哪儿还顾念什么外甥。

“哥,为何你非要这么无情?”

“那三界主宰的位子,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以前或许是习惯了,可我现在真的是一点儿都不认识你了。”

瑶姬极为伤感,低声呢喃。

若此刻的瑶姬,依旧是那位执掌欲界的女神,自不会有什么感觉。

这么长岁月的积累,早就已经习惯了。

现如今这颗心,却是杨天佑的心。

一颗懂得情感的火热之心。

“该是朕不认识你才对。”

“无论是谁,胆敢悖逆天条,尽皆严惩不贷!”

“可为何偏偏是你?”

“执法犯法,还死不悔改,朕绝不相容。”

积压在玉帝心头的情绪,终究爆发了出来。

“能借到开天斧,你果然有能耐!”

“我这个做舅舅的,就来看看你能耐如何?”

冰冷剑锋直指杨蛟。

“既然你承认是舅舅,那就请把我母亲放出来。”

为长剑锋芒所指,一丝寒意笼罩心头。

能不动手,自然还是尽量不动手的好。

“无论愿意与否,这都是事实!”

“于朕而言,唯一的选择便是抹掉这个事实。”

“天条森严,皇家颜面,更为众仙,便是妹妹,也是半分情面不留。”

一剑刺出,直指杨蛟眉心。

“既是如此无情,杨蛟便没什么可说的了。”

一个纵身闪躲,开天斧背负,手中战斧出击,直劈长剑。

又是一声金铁交击,巨大的震动,震得杨蛟瞬时身子发麻,差点儿丢了战斧。

“大胆孽障!”

“还不束手就擒!”

大金乌率领一众兄弟以及天兵,急匆匆赶至桃山。

“妹妹,你以宝莲灯护持父亲跟母亲,这些金乌与天兵,交给二哥。”

交代杨禅一声,杨戬飞身而上。

手中金刚斧锋芒舞动,与大金乌刺过来的长剑相碰。

反震力将大金乌直接震飞。

“这不可能!”

“我不相信三载时光,他便到如此地步。”

握着长剑的手,不受控制颤抖,已然说明了这个无情的事实。

以大金乌之骄傲,却万不可能轻易接受。

手中长剑一抖,再次袭杀杨戬。

“来得好!”

“便是你们一起上,又有何妨?”

哈哈豪迈长啸,杨戬欺身而上。

除众金乌之外,诸多天兵无有一者,可挡金刚石斧一斧锋芒。

又与天兵一场大战!

熟悉的场景!

最终的结局,却绝不似三年前一般,和美一家忍泪分散。

章节目录 第六百八十九章 大战众金乌! “孽障!”

“休得猖狂!”

杨戬闯入天兵阵营,斧芒锋利。

众天兵虽占着人数优势,一时间不会败落。

然从战场整体实际而言,简直可以说是一面倒的屠杀。

没有一个天兵能承受杨戬的一斧锋芒。

看架势,杨戬可是越战越勇。

就这么打下去,即便能把杨戬拿下,天庭兵力也将损失过重。

而且损失并不一定真能拿得下杨戬。

战场对决,与个人相争,完全是两个概念的事儿。

一个不慎,以点破面,便是整体的崩溃。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可能性虽说很小。

然一旦发生,天庭的颜面就算是彻底丢尽了。

便真就是把命丢了又如何?

血,真能洗刷蒙受的耻辱。

甚至于天庭所承受的损失吗?

一声长喝,大金乌手中利剑轻灵抖动,直刺杨戬周身凶险之处。

剑走轻灵,一剑出手,剑鸣震荡。

此剑出手,也可见大金乌功力深厚。

陷入天兵包围正在大战中的杨戬,心随着大金乌剑出的刹那一动。

随手给了一个连名字都不值得记忆的天兵,一记炮锤。

凶蛮劲道将这名天兵身躯直接打爆。

不慌不忙间,抬手以石斧阻挡。

少一分不至,多一分以晚。

就那么一个玄之又玄的时机,大金乌手中长剑剑尖,点在了杨戬手中石斧正面。

稍微愣神间,滚滚火热元气外加力道,以剑为承载主体汹涌而出。

杨戬似是早有准备,功力劲道全都汇聚石斧。

几分耀眼光辉炸裂,大金乌被轰的后退倒飞。

“三年,仅仅三年。”

“我不相信这是三年时间便可练就的能力!”

几步之间稳住了后退身形,看着杨戬,再看看握剑不断颤抖的手。

大金乌满满不可置信。

眼眸无情漠然看了大金乌瞬间,手中锋芒再起,劈杀不断围拢的众天兵。

“绝不能让你们这般安然成长下去,否则必然为我天庭大患!”

些许稳定恢复之后,大金乌盯着场中大战的杨戬,眸中杀意惊天。

三年前,这个小妖孽或有些许能力,然绝不至于如此程度。

仅仅三年时光,便拥有了这般万军中,一斧将自己逼退的实力。

除了得资源培养之外,唯有一个解释,杨戬天赋着实惊人!

三年时光便如此程度,再多三年,又将达到何等地步。

而三年时光,于天庭不过眨眼一念罢了。

“你们几个跟我联手,无论如何都要灭杀了这几个小妖孽。”

大金乌随手一点,十大金乌一半儿便向杨戬袭杀而去。

“戬儿!”

宝莲灯升起了一层让众天兵辛苦万分,却半分伤损不得的强大屏障。

屏障内,随着玉帝以剑出手,以及天庭人马不断涌入围拢,担忧不自觉爬上心头的杨天佑顿时一声大喝。

相救瑶姬出桃山,何等艰险,杨天佑已然极大的想象准备了。

然实际的情况,却比他想象的还要凶险一些。

似是听到了父亲的担忧喊声,杨戬再次反手劈死一名天兵。

回头瞬间,自然看到了围拢的五大金乌。

“才来五个?”

“有能耐,你们就一起上吧!”

“杨戬何惧之!”

手中石斧紧握,眸中战意冲霄。

不待击打金乌围拢成型,一斧头狠狠劈出。

位于大金乌方位的一众天兵,斧芒凶悍下,霎时间被清理干净。

抬步迈出,手中石斧高举,直劈大金乌。

嘴里叫喊虽凶,也未必真就怕。

杨戬也不会凭白让战场先机,反而成为劣势。

五大金乌联手,虽不一定能拿得下自己。

被合拢围困,始终不如主动出击。

“混账!”

斧芒锋利劈落,大金乌不由一声打骂。

抬手长剑锋芒,以为格挡!

金铁交击清脆声响中,斧芒压制剑锋。

沉重压力,震得大金乌差点一条腿屈膝跪下。

尊严与脸面,无论如何都无法让大金乌接受如此现实。

一声嘶吼,几分狰狞之间,长剑终究顶住了一斧劈砍。

大金乌生生顶住了杨戬石斧凶猛劈落。

二三金乌互相对视一眼,各自递出长剑。

胸口位置,若是为两柄锋利长剑贯穿。

便是有命,也不可避免陷入重伤。

凶险之间,一斧凶猛力镇压大金乌。

两条长腿出击,灵活自如间,点在了二三金乌的手腕之上。

不管愿意与否,借力举动终究是完成。

两条腿左右长击而上,各自压在了二三金乌肩头。

此时杨戬显现出来的直观形象,便是一字马镇压三金乌。

剩余两大金乌互相对视,长剑一抖,如先前两大金乌之举一般,对要将杨戬扎个对穿不可。

脚掌挑起,勾住两腿镇压的两大金乌脖子,用力往回一收。

多年扎马步练就的腿部力量,带动两大金乌身形不受控制向前而行。

腿部彻底收拢的瞬间,行动不受自控的两大金乌凶横撞在了一起。

若非身上的盔甲,这一撞之间,两大金乌非得废了不可。

双脚于两大金乌肩膀处借力,身子半空而起。

如此姿势下,全部的力量便汹涌压至大金乌。

便是再多的羞恼不愿,腿部难以支撑的抖动,大金乌被镇压半跪。

叮当一声脆响。

四五金乌长剑击出,点在了二三金乌铠甲之上。

言辞介绍似是经过了不少时间。

实则不过眼眸眨动万分之一的瞬间,便经历了数次凶险。

反应稍微慢那么一丁点儿,杨戬不是死亡也是重伤。

多年苦练,与凶险争斗间,彻底的激发,不断融会贯通。

“好厉害的小子!”

五大金乌出手,另外五大金乌则在一旁看着与杨戬的交战。

刹那间的凶险以及杨戬表现出来的反应,一声赞叹油然而生。

杀意,却也在刹那间彻底稳定了下来。

若置身那般凶险,未必能做出如杨戬一般漂亮的反应。

不仅回避了所有对自己的伤害。

还将不利凶险,化为对自身有利因素。

如此反应,除了苦练之外,自然是一种天赋。

区区三载光阴,便到了这般程度。

若让其继续成长,着实了不得。

以如今的天庭与杨家的对立来看,杨戬这般人物,还是越早除去越好。

“我们几个不能在这儿看着,先把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父女二人拿下再说。”

几许阴沉间,目光落在了被宝莲灯防护笼罩的杨天佑,瑶姬,还有杨禅身上。

“蛟儿,戬儿三年时光如此成长,必然经历了一番想象不到的磨难。”

杨戬与五大金乌的交手,凶险万分。

杨蛟与天帝剑的交手,又何曾轻松。

看着子女如此成长,为人母,心中万般感触。

儿女终究长大的自豪外,当然是由衷心痛。

非凡成就的背后,除了不一般的天赋之外,更多的是非一般所能承受的磨难。

想着孩子们如此遭罪,母亲的心,焉能不疼。

“你疼,我又何尝不疼!”

“可他们是为了你这个做母亲的,除了加油顾虑之外,我还能做什么?”

一分为二的心,可以清楚的知晓彼此心念。

便是一介文弱书生,杨天佑也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平常绝不流泪。

此刻泪水却完全不受控制,尽情流淌。

为男人,为丈夫,为父亲,他必须钢强。

可他终究不可能一点儿缺点没有,钢强之内自有软弱。

这般软弱,也唯有在知心妻子面前展露。

“押我回天庭时,玉帝问罪。”

“曾言只要我悔过,换掉这来自于你的半颗火热之心,便对我既往不咎。”

“可这半颗的火热心,却是我的全部。”

“于是他以天条化桃山,将我镇压,以求让我反省。”

“三年寂静时光,回想你我夫妻十几年情义,与孩子们一起的其乐融融。”

“瑶姬心中,无半分反省之意。”

“如今看着这般出色儿女,瑶姬更是无怨无悔。”

“若一切能够重来,瑶姬唯一遗憾的便是未曾与夫君早些相遇。”

看着孩子们于凶险中出色表现,虽依旧不得自由,望着一旁的杨天佑,以及女儿,却是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为十几年情义,为一家人十几年欢乐和美,不反省。

为这三个出色的孩子,更加不反省。

“大胆瑶姬!”

“着实无药可救,天规森严,岂能容你!”

囚禁瑶姬的锁链,皆为天规所化。

瑶姬一举一念,自然皆在玉帝感应中。

听着这番话,本就因为被打脸而怒火燃烧的玉帝,彻底爆发了。

“念你曾为天庭立下功劳,若能反省,未尝不可宽恕。”

“如今这般的冥顽不灵,实不该再有期盼!”

“今日,朕就拿你以肃天条!”

“凡悖逆天庭,违逆天规者,尽皆杀无赦!”

玉帝冰冷之言通过锁链直达桃山,一条条囚禁锁链,意念牵动下,化作杀戮凶兵。

“母亲!”

眼看瑶姬即刻命陨天规之下,惊骇至极,一滴泪自杨禅眼角滑落。

正巧滴落在了宝莲灯灯芯所在。

眼泪中蕴含的对母亲的爱,激发了宝莲灯威能。

一朵朵莲花花瓣飞舞,组成一条长河,将瑶姬周身上下要害相护。

便是天条威严,亦不能穿过莲花守护半分。

玉帝震怒而起,杀心前所未有之重。

连天条都不管用了,他这个玉帝至尊的位子,还能坐的安稳吗?

“就是这个时候!”

由于宝莲灯的防护,皆用来对抗天条伤害。

杨天佑与杨禅自然失去了防护屏障,再加上为瑶姬忧心,难免心思牵扯,未曾防备。

五大金乌抓稳时机出手,一掌打向父女二人。

“婵儿!”

察觉不到的父亲,根本来不及任何反应。

自然间以身躯给女儿撑起了一道屏障。

父女二人,终究还是伤损在了一掌凶猛之下。

性命倒是无忧,也不至于一点儿伤势没有。

互相对视一眼,两道金轮重重砸了下来。

叮当!

两声脆响!

一杆长枪及时出现,为父女二人挡下了致命一击。

“伯父,三姐,你们没事儿吧?”

伸手接回长枪,哪吒相护的同时,赶紧出声问道。

“我没事儿,父亲也不太严重,哪吒兄弟,你要万分小心!”

凶险间,杨禅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头惊慌。

稳住自身的同时,也稳住了以身躯给自己组成防护的父亲。

待在金光洞三年,除了调养伤势之外,杨天佑的儒道修行,其实也增长到了相当境界。

那一掌,顶多几分伤损,还不至于太过严重。

“趁着人家分心之际,出手偷袭,你们还能要点脸吗?”

确认父女二人无事,哪吒点头间,手持长枪,昂首质问几大金乌。

“哪儿来的毛孩子,敢来插手天庭事?”

“可知天规森严吗?”

能挡下兄弟们的轮子,这个小毛孩儿有点儿能耐。

“我早就清楚,早在你们逼得我割肉还母,剔骨还父的那一刻,哪吒就清楚了。”

既然选择相助杨家,与天庭正面对抗,哪吒便没有想过要隐姓埋名。

“你就是那个胆敢打死龙王三太子的哪吒?”

一听哪吒名号,几大金乌出言道。

龙王三太子被打死,这事儿在天庭也是闹出了不小动静儿。

“此番因果,割肉还母,剔骨还父的那一刻,就已经还清。”

“如今哪吒为情义,借杨家之势,讨还天庭于我所欠!”

手中长枪竖起,直指几大金乌。

“大胆!”

“如此放肆,饶你不得!”

六金乌一声长喝,手中利剑直刺哪吒。

一人之力足以!

难不成各个都有杨戬的本事,能逼得五大金乌联手还拿他不下。

“绕不绕得过,由不得你来说。”

手持长枪一步踏出,手中的力将枪杆抖动。

枪身如灵蛇飞舞,枪尖如梅花绽放。

魅力之间,亦是凶险杀伐。

一套枪,本就是战场凶险间,千锤百炼之精华。

“放肆!”

“一盏灯,也想抗击天条之威!”

怒火似是已然快要将玉帝给点燃,意念催动天条,无穷威能爆发。

虽有宝莲灯相护,本就处在天条囚禁中的瑶姬,依旧是危险至极。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母亲出事儿。”

一滴泪,激发了宝莲灯本身威能。

仅以本能与天条抗衡,自是多有不现实。

嘴唇儿快速闭合,一句句咒语,以仁和慈爱之心催动。

宝莲灯光辉照亮整个天地。

章节目录 第六百九十章 帝王暴怒间 金乌大阵出! “妹妹!”

“与你纠缠不得!”

眼见父亲与妹妹陷入危机,霎时间心神震动,全部的力量汇集战斧。

一斧劈落,无量锋芒。

与战斧纠缠不休之长剑,一声剑啸,似是不甘。

然汇聚了杨蛟之力的战斧锋芒,此时所发挥之力,却将长剑直接格开。

“哪里走?”

震怒言语,自长剑而出。

龙吟长啸!

剑鸣声声!

真龙浮现长剑之上。

极致数为九!

九龙真气,玉帝至尊主宰三界的极致威严。

以剑施展九龙真气,除了帝王威严外,更多几分凌厉。

锋芒杀机,来自身后。

身躯的自然反应,让杨蛟周身汗毛孔尽数锁闭,头发根直立。

目光闪动间,终究还是按耐住了身躯练就的自然反应。

“祝婵儿一臂之力,这里的事儿,交给我了!”

一身青衣淡然伸出两根手指,明显黑灰混沌色中,长剑锋芒为两指死死锁定。

九条真龙狂舞,声声龙吟长啸。

若本事不足,这声声龙吟长啸便足以将肉身震碎,神魂消散。

这两根手指探出,却将这柄以九龙真气驾驭的天帝剑,死死锁定。

“你是什么人?”

“当初就是你出手救走了那几个孽障!”

意念显化疑问言语,自天帝剑而出。

不待卫无忌出言,确认言语已出。

阵阵剑鸣,自是受玉帝本身情绪影响。

“终于现身了!”

“胆敢悖逆天条,阻挡天庭执法,该当何罪?”

帝王威严震怒质问,先天属性便让这心,不自觉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两根夹着天帝剑的手指,却是巍然不动!

帝王威严,能吓唬得了别人。

撼动卫无忌的心与意念,还差许多的意思。

“话都已经这么说了,不知玉帝想要何等的回答?”

眼眸彰显黑白二色,道家阴阳之意,透过了无量虚无,直达天庭瑶池。

“大胆!”

玉帝怒喝,整个瑶池极为明显的晃动了起来。

九条真龙自玉帝背后演化,一派帝王威严间,似是整个天庭的力量,皆在刹那调用。

无穷的力,以意念为媒,灌入天帝剑中。

九条实质黄金巨龙,九爪生就,自天帝剑脱出,凶狠直抓卫无忌面庞。

“玉帝又何必非这般大动干戈?”

“好吧!”

“有什么话,先打一场过后再说也不迟!”

“掌归混元,阴阳自化!”

混元掌得劈天真意,威能更显几分。

一掌推出,不仅是一方大界之力,更有自混沌之始的无穷玄妙,无量演化。

九条真龙代表着帝皇威严昂首长啸,九爪撕扯,却撼不动混元真意。

劈天锋芒下,九条真龙悲鸣嘶吼间,一分为二!

“混账!”

玉帝震怒长吼,面色似有不正常嫣红。

九龙真气被得无穷玄妙演化的混元掌无情镇压。

作用自是直接影响到了玉帝本身。

蹭的一下站立而起,周身宽松帝王袍变幻,一身明黄色紧绷战衣,倒是多了几分英武。

“陛下且慢!”

“万不可为怒火所控,轻易踏出天庭,还需陛下多做思量!”

“待臣妾以此金簪相助陛下一臂之力!”

一只柔荑抓住了怒火冲动的玉帝。

伸手自发间拔下一根簪子。

虽是女子装饰物,然能留存天庭,又岂能真就是装饰凡物。

金簪虽小,威能却大,一划之间,银辉闪耀,一条长河奔流不息,滚滚向前。

“这是王母出手了?”

隐约间可见一条银辉长河,可听潮汐澎湃而落,卫无忌心念间,自然有数儿。

“神威如此,卫某倒是不该藏私!”

“真武混元!”

掌出既是长鸣嘶吼,一尊龟蛇玄武,抬腿直踏银河。

张嘴一吐,万千寒冰之气将银河直接冻住。

金簪于王母手中微微震动,几许灵性光辉熄灭。

虽不至于损伤此宝根基,真就化作一件装饰,却也不可避免出现了缺陷。

雨天使用金簪,将完全失效。

意思就是说,在雨天这金簪便同装饰物没什么分别。

“混账!”

“十大金乌听令!”

熊熊火焰玉帝眼眸中燃烧,狰狞间,已是狠辣杀意。

“陛下三思!”

“此事非同小可!”

未曾镇压对手,金簪反而出现了损伤。

王母脸色自然也有几分不好看。

听得玉帝怒火下的命令,王母瞬息明悟玉帝之意,立马劝阻道。

“此事朕心意已定,不必再言!”

眸中几抹寒芒,瞬时让王母咽下了劝慰之语。

“妹妹,你跟父亲没事儿吧?”

卫无忌出手挡住了玉帝,杨蛟自可安心,直奔瑶姬与杨天佑,杨禅所在之地。

“我没事儿,爹爹也没事儿!”

“大哥,你赶紧想办法将母亲自天条中救出。”

“以我现在的法力,推动宝莲灯与天条抗衡,实在太过为难!”

明显吃力中,杨禅言道。

若非一滴泪激发了宝莲灯威能,单纯以法力推动宝莲灯抗衡天条。

莫说一个杨禅,就是十个,百个杨禅,也得在刹那间被吸成人干。

“母亲,您暂且忍耐一下。”

“蛟儿这就来救您!”

收起战斧,手持开天斧,冲着天规演化之锁链,以及各种凶险之物,狠狠劈落。

叮当脆响中,开天斧锋芒下,一分两半的不仅是那些后来演化的凶器。

最初的囚禁锁链,也被硬生生砍断了几条。

“混账!”

闷哼间,血色似是自玉帝嘴角滴落。

九龙真气若仅是让玉帝郁闷,颜面尽失的话。

天规为开天斧生生破碎,却是真正伤到了玉帝。

“既然你们找死!”

“朕就成全了你们!”

怒火熊熊眸中演化狰狞凶煞。

“十大金乌听令!”

“结金乌大阵,一切悖逆之徒皆以金乌真火炼化!”

意念加持下,旨意直接传递十大金乌。

正在与杨戬苦战,与哪吒纠缠的十大金乌,同时接到了旨意。

不必任何言语交流,各自脱离战圈,汇聚一处。

“孩儿恳请父皇三思!”

“大阵一出,万物生灵必遭涂炭!”

小金乌终究几分仁心,不愿众生遭灾,故而求情道。

“你给朕闭嘴!”

“到了此刻,你们唯有执行的份儿,没有任何质疑的权利!”

“无论是谁,胆敢挑衅天庭,唯有死路一条!”

玉帝冷冷言语,又显几分情绪暴怒之言语,传递小金乌耳畔。

张张嘴,似是还想争取一些什么。

终究为大金乌暗中所阻。

听言语,已然快到失控边缘。

万一玉帝真的失控,倒霉的必然是十大金乌。

以玉帝之命,十大金乌各自方位站定,无穷的光热既时爆发。

万物生灵赖以生存的水分,刹那间不知被蒸发了多少。

“哎!还是走上了这一步!”

“本想与你谈谈,却是未曾给过机会。”

“既是如此,这万千的光热,便归吾一人之身吧。”

一声叹息,无穷吸力自卫无忌周身浮现。

吸力仿若一只在大海中不知沉睡了多少岁月的巨大怪兽苏醒。

一个呼吸,便吞吐无量水分。

源自卫无忌周身的吸力,吸收的虽不是水分,却是天地间一切的至阳气息。

更为精准的描述便是发自金乌大阵的火热光辉。

一座大阵发出了足以让无数生灵毁灭的光辉,周身吸力浮现,却将光辉尽数吸纳。

金乌大阵威能,皆作用在了卫无忌一人之身。

“你居然能掌握太阳之力为己所用?”

震惊言语,自玉帝以及大金乌嘴里同时而出。

“快,弟兄们尽快撤离!”

“你究竟是是谁?”

大金乌怒吼,为的是让众兄弟逃脱一条性命。

玉帝所考虑的却是连九龙真气,金乌大阵都无可奈何此人。

自己的帝皇宝座,三界威严,还能保住吗?

“现在才想起撤,不觉得有点儿太迟了吗?”

身后吸力疯狂暴涨,海涛潮汐间,似有一头无穷大之鲲鱼,疯狂吞吸十大金乌身上的力量。

“你居然敢吞吸金乌至阳力,你究竟是谁?”

看懂了卫无忌行为之意,惊怒中,玉帝出言问道。

太阳真火着实霸道!

玉帝有九龙真气护身,也不敢说完全防得住太阳真火。

此人却主动同时吸取十大金乌的力量,这是何等疯狂之事。

“这些话,不妨过后再言。”

“倒是有个问题,请玉帝回答。”

“何为帝王道?”

饮水般吞吸来自金乌大阵的力量,十大金乌之力,亦是天地间至强至阳至刚气息。

卫无忌还有闲心跟玉帝聊大战以外的事儿。

“你这是想考朕吗?”

“你有这个资格吗?”

惊怒不已神色,自玉帝眉心间接连显露。

杨家那个小崽子,趁着这么一点儿时间,居然又砍掉了一条天规锁链。

几番出手,都未曾顺利将这青袍人拿下。

想要抓捕杨家,以肃天条威严,此人是必然要解决的大麻烦。

“资格不资格,倒是不必言说。”

“还请陛下回答,何为帝王道。”

玉帝默然不语,似是帝心震怒,不愿如此浪费无聊。

或者也可以说,一时间,似是想不到答案所在。

“既然陛下不语。”

“那有一解释,还请陛下静听!”

“帝为霸道,王为人道。”

“霸道无情,人自有情。”

“行霸道而不顾人道,三界多少灾劫,因此而生,多少困难,因此而成。”

“陛下曾问有何资格,那今日倒是要代替亿万生灵质问一句——霸道何以如此无情?”

一声长喝,引动万古人道滚滚。

一个冲刷下,玉帝瑶池内脸色变幻,一口血吐了出来。

“朕执法森严,维护天条威严。”

“为表率,连兄妹之情都不顾,何以如此?”

“何以如此?”

一口血吐出,玉帝颓废坐在瑶池,神色迷茫呢喃。

一击之间,连自身都受伤,非寻常手段可为。

人道罡气反噬,自是携带了众生之愿。

“那要问你自己的心!”

“你如此苦心维护天条,为的是亿万生灵吗?”

“真若如此,何故以金乌大阵荼毒?”

万千的光,万千的炎火灼热,疯狂吸纳己身。

虽有大阵之威,十大金乌一个个说不出的脸色苍白,气息漂浮。

“大哥,我撑不住了!”

几声低弱呢喃接连响起,几大金乌化作一团火焰,坠落地面。

“五弟,八弟!”

一向冷酷的大金乌,泪水不由自眸中滑落。

“你敢屠戮天帝之子?”

玉帝长声大喝,怒吼长啸,天地间尽显玉帝之音。

“这是你的因,你为大天尊,罪不得身,果自然由他们承担。”

“当然,我不否认的是,如此做法自有谋算!”

不否认一早便算计十大金乌,然若是机会一直没有出现,自没有动手的理由。

“你······”

喉头甜意,似是按耐不住往上汹涌。

若是能将玉帝气的吐血,倒也算是古今一大奇事。

“倒是有一言,想要再问玉帝。”

“如此局面,你可曾后悔,可曾心痛?”

一柄刀子,无情直插心间。

身形一阵儿颤抖晃动,眼眸闭合片刻后,已然是一片无情冰冷。

“为维护天条尊严,他们牺牲了自己。”

“他们可谓死得其所!”

“朕有何后悔,有何心痛可言?”

无情言语震动天地,一片寂静间,唯有卫无忌默然点头。

“倒是不出我的预料,众生生死不在你心间,何况几个儿子。”

“除了帝王权柄,这天地间再无其他能入你心。”

“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父皇,我们都是你的儿子啊!”

一抹黯然自大金乌眸中闪过,最不能接受的,却是小金乌。

为天条,为权柄,无情杀戮姑姑也就罢了。

如今连儿子都不要了。

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权柄,真就这么重要吗?

神思恍惚间,又有几兄弟化为焰火陨落。

“请等一等!”

无限虚弱间,大金乌出声。

“玉帝有命,我等尊从!”

“与众生无量因果,我等自认!”

“但我想请你放过小十!”

“不为私情,实为我等弟兄为天地至阳。”

“若我等尽丧,这天地怕是一片黑暗!”

一把摁住了似要爆发,以本质拼命的小金乌,大金乌无比虚弱继续言道。

“你为何不为自己?”

“他已经没爹没娘,我这个做大哥的,焉能抛弃他。”

“大哥······”

“你杀了我!”

“放过我大哥!”

小金乌使劲儿挣扎,一颗颗金炎血泪,自眼角处滴落。

章节目录 第六百九十一章 怒极无情开天闸! 一卷白色长袖突至,眉头微微一挑,抬手便将长袖抓在了手中。

“不知是哪位出手?”

“可否现身一见?”

卫无忌声音落下,几缕月色光华,勾勒出一尊绝世妙影。

眼前白衣缥缈,女仙独世而立。

一抹惊艳于眸中瞬时闪过。

修行岁月可称无量,见过无数的生死幻灭,焉能为美色而动。

如今这一尊女仙独立,一抹惊艳,却是说明刷新了以往认知。

“月宫嫦娥?”

眸中惊艳而过,卫无忌声音平静道。

混了这么多年,要是依旧为了美色而迈不动腿,未免太过没有出息。

“嫦娥无意亦无能插手恩怨,为天地,为众生,嫦娥恳请尊驾能放过二位太子。”

几丝清冷间,嫦娥柔声求情。

十大金乌主掌大日至阳,若金乌丧尽,则天地一片昏暗,再无光明。

实可谓一场灾难。

思之所虑,便是嫦娥淡然心性,亦不能漠视。

“既然如此,仙子即刻回转月宫就是。”

“便是再胆大包天,也不敢枉顾众生之念。”

左掌两指内扣,无量至阳光辉凝聚。

向着天空方位屈指一弹,一轮大日散发温和光辉,普照万民。

“仙子可还有话说?”

卫无忌眉毛向上一挑,向嫦娥言道。

平静如水的神色,似有瞬时为难闪过。

似是想说些什么,无非为众金乌求情罢了。

认真看着卫无忌平静眼眸许久,一声悠悠叹息,重新化为月华气息。

“混账!”

“岂有此理!”

嫦娥出手,玉帝本有几分喜悦。

金乌不灭,天庭战力声望皆不必伤损过重。

却不曾想嫦娥出手,为的是众生。

一招之间轻松化解,嫦娥居然就此撤回月宫。

摆明不将十大金乌,以及天庭颜面放在心上,简直岂有此理!

如此行为,称之为悖逆,有何不可?

“母亲!”

十大金乌不再是阻力,兄弟二人相会,合力将天规锁链生生破碎。

兄妹三人这一刻,尽皆拜倒于父母面前。

三载时光,历经劫难,无奈分别的一家人,终究团聚。

“孩子们,这三年,辛苦你们了。”

蹲下身,将三个孩子抱在了怀里,喜悦的泪,自眼角滑落。

不曾想打扰一家团聚,脚步自然无声无息。

虽如此,瑶姬还是一抹警醒闪动。

抬眸看着一身青衣,背手而立的卫无忌,神色说不出的复杂。

虽深恨众金乌对自己一家的狠辣无情,说到底,终究是侄儿。

虽有友情之念,亦有感恩之心。

若无卫无忌,以玉帝行事之无情酷烈,一家人早就天人永隔,再无团聚机会。

然此刻若还能向往常一般,瑶姬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

一众金乌,是他大哥的血脉。

那个为了帝王权柄,冷酷无情的大哥,可以不念情。

她却不能不念。

小金乌更是从小在她身边长大,情分更非一般。

“我知你心中所想。”

“十大金乌真灵在此!”

“你自可花时间,将他们再次唤醒,只不过不再是玉帝之子罢了!”

手掌摊开,十团光辉,自是十大金乌灵性所在。

有这一丝灵性,细心培养。

恢复,不过是时光积累下的自然之事。

念之所得,已然该得。

一丝后手不留,却是没这个必要。

“不再是玉帝之子,或许这还是一种幸福!”

几分释然笑意间,瑶姬掌中浮现一尊赤红暖玉练就的玉瓶。

此瓶亦是天庭的一方宝物,温养十大金乌真灵,却是再合适不过。

“瑶姬,你终究还是彻彻底底的背弃了朕!”

无数的玉盏金杯,不知破碎了多少。

十大金乌灭亡,瑶姬脱困而出的刹那,玉帝彻底疯狂!

“传旨天蓬!”

“开启天闸,放天河之水入人界。”

“朕要让这下界悖逆,尽数亡于天河!”

冷然间一道圣旨写就,不知吓得多少天奴宫娥,瘫倒在地。

几分战战兢兢间,这份无情旨意,传递到了天蓬手上。

“这是出了什么事儿?”

“玉帝怎么会发出如此无情的昏妄旨意?”

展开圣旨看了几眼,大惊失色,天蓬一把抓住前来传旨的天奴道。

算上未曾执掌天河,仅是一方小兵的岁月,这天庭,天蓬自己都不知道待了多长时间。

不知从何时起,那个值得让自己冒险强渡弱水的天庭,已然变了模样。

自杨家事后,天蓬便不再理会外界之事,一心待在天河,得自我逍遥。

外界发生了什么事儿,根本不会关心。

故而突然看到这般无情旨意,反应着实有点儿大。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玉帝已然不是从前的那个玉帝。

却也不该如此无情。

放天河水入人界,简直就是要让人界彻底灭绝。

“元帅容禀!”

“杨家人行往桃山,救援被关押的瑶姬。”

后来出现了一尊神秘高手,陛下娘娘接连出手,依旧无效果可言。”

“玉帝一怒之下,命十大金乌结阵······”

听至此处,天蓬脸色刷一下变幻无常。

金乌大阵之威,天蓬焉能不知。

“然此尊神秘高手,却轻易破除了金乌大阵。”

“十大金乌尽皆阵亡!”

“月宫仙子嫦娥曾出手阻拦,依旧未果。”

被天蓬抓在手里的天奴,瑟瑟发抖间,将几番不曾有丝毫遮掩的惊天消息,透露了出来。

“陛下震怒!”

“便下旨元帅开启天河水闸!”

词汇咬字重点描述了一下。

似乎是在提醒天蓬,陛下可是万般震怒。

元帅还是赶紧遵旨而行吧。

“不过恍然之间,居然出了这么多的事儿。”

“如此旨意,请恕天蓬不能接!”

几丝神情恍惚间,天蓬决然道。

为臣子,不接旨意便是悖逆叛臣。

若是遵旨而行,亿万生死因果,非天蓬所能,亦是所愿承担。

“元帅莫非要抗旨吗?”

传旨天奴神色顿时一肃,眸中似有寒芒闪动。

不管内心何等想法,为臣子遵旨而行,实在是没什么可商量的。

“如此旨意若行,天蓬便是不折不扣的罪人。”

“陛下虽然一时怒火旺盛,若得劝解,自然清醒。”

对玉帝,虽有失望,终究不是彻底的绝望。

“你不赶紧遵旨而行,跑来做什么?”

听得宫娥禀报,天蓬求见,玉帝眸中似有不耐闪过。

终究还是让天蓬入瑶池见驾,未曾直接将天蓬挡在门外。

如今的天庭,如天蓬一般的可用战将,实在太少。

“臣便是为了此事而来。”

“天河水闸开启,天河水必入人间。”

“亿万生灵将在天河中挣扎,如此劫难,实在太大,实在不该!”

身为执掌天河水军的元帅,天河内的许多秘密,怕是玉帝都不如天蓬了解。

天河水一旦入人界,必然是前所未有的毁灭性灾难。

“臣请陛下三思!收回成命!”

天蓬一拜到底,他已经感受到来自玉帝的森然杀机。

“三思,三思,告诉你,朕不仅三思,五思都已经过了。”

“此事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忍住怒气看了低头拜倒的天蓬许久,玉帝终究还是没能完美控制住自己。

“陛下若执意如此,请恕天蓬不能执行!”

头不自觉压得更低,态度是半分迟疑没有的坚决。

“好大的胆子!”

“一个个的,全都反了不成?”

玉帝震怒咆哮,想要随手抓一个琉璃盏砸过去,却是抓了一个空。

“你若有胆量不尊朕的旨意,那就把天河元帅的大印交出来!”

盯着跪在眼前的天蓬,玉帝语气坚决,一字一句无比清晰道。

“陛下!”

压力似是快要将心脏都挤爆了,天蓬依旧不曾半分动摇。

“你果然反了!”

“看在你曾为天庭有功的份儿上,朕不杀你!”

“即刻起,解除天蓬天河元帅之职,押入天牢候审!”

帝王话语落下,一方古印自天蓬怀里掉落。

两位擎天力士站定天蓬身后。

抬手将左右肩膀固定,天蓬乖乖拜服。

“陛下,请您三思!”

被擎天力士压在了地上,天蓬依旧未曾想要放弃,极力劝谏。

可惜,玉帝除了自己的想法之外,他人之言根本没有听入耳的可能。

挥手间,一尊曾为天庭立下汗马功劳的重臣,无情关押天牢。

“执天河水军印,开启天河。”

命令随着元帅大印的传递而入天河。

一场灾难,已然是不可避免。

“放天河水下界?”

“无尽生灵必然遭殃,史无前例的灾劫!”

“如此无情的玉帝,简直就是疯了。”

天蓬被强行带出了瑶池,一缕融入自然的微风发出了极为震惊之念。

“哪儿来的孽障?”

“敢来天庭窥探!”

一抹阴沉间,玉帝大喝出声。

这一缕自然威风,霎时间被无情泯灭。

“噗!”

“这玉帝,果然好生厉害!”

一道身影,几分狼狈间,跌落于天庭。

几丝神色变幻间,一口血张嘴吐了出来。

“你是姑姑家的表弟?”

一道诧异之言,出现在了杨戬耳旁。

吃惊间,挣扎抬眸望。

记忆中的几分熟悉,出现在了眼前。

“你怎么在天庭?”

“还受了重伤?”

相问之间,四周围看了看,无有注意,一把托起杨戬,返回宫殿。

“现在说说吧,你怎么来的天庭?”

“你们一家如今的情况还好吗?”

一边忙碌着为杨戬疗伤,七公主一边问道。

“先不要管我!”

“你赶紧下界,找我师父师叔!”

“玉帝已经疯了,他夺了天蓬的天河帅印,以天河帅印开启了天河水闸!”

“意欲天河水覆没凡界,消灭一切的反对!”

吸了一口气,杨戬强忍伤痛,一口气将要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眼下,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记得一家蒙难时,也曾不畏风险,登门相报!

虽是天庭之人,虽是玉帝之女,却非无情之辈。

“你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

听得自杨戬嘴里的消息,七公主心中惊骇,如海浪澎湃。

一场大祸近在眼前的同时,深深不敢相信,自己父亲变得如此无情。

虽然她已然察觉,父亲已然不是昔日的父亲。

要让她接受如此事实,一时间真的接受不了。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然此事非我信口胡言,为了万物苍生,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尽快将消息传递。”

若非自身之力,已然无法穿越天人九万里,杨戬无论如何都不会将如此大事相托。

“你先在我宫里休息!”

“谨慎一些,只要不为父皇母后发现,其余便不必多虑!”

“我即刻下界报信就是!”

抬手间封闭了宫殿,踏出天庭之前,七公主多想了一个瞬间。

一枚金簪,悄然间落入掌中。

“这群小家伙,做事儿还是缺几分细心。”

七公主踏入天人通道的瞬间,一声似有似无的呢喃,自兜率宫发出。

将瑶姬救出桃山之后,思虑之下,还是决定一家暂时安住乾元山。

“这里便是乾元山吗?”

一道光辉,自天上垂直而落。

七公主几分茫然,看着延绵不绝,不知何处为尽头的乾元山。

“哪吒,有客人到了。”

“将她接回来。”

闭合眼眸睁开,卫无忌交代道。

“道兄,看来劫难终究是不可避免了!”

太乙真人一声无奈叹息。

虽然已经做了所有尽可能的准备,然那样的大劫下,又有什么的准备,有资格称之为万全呢。

唯一的万全便是将此劫消弭于爆发之前。

可惜,情势如此,能耐亦是有限。

因果的道,终究不是那么容易翻转。

“既然躲不过,迎难而上也就是了。”

“无数载修行,所经历磨难无数。”

“虽干系太多生死,说到底,也没什么太大不了可言。”

“身在劫中,就一定要输吗?”

太乙真人一声叹息。

如今也只能这般了。

天河倾倒,已然是大劫。

让太乙真正忧心的,却还是那感应中,藏于天河倾倒的劫中之劫。

困了五百万岁月之久的魔头,一旦脱困······

威胁至深,危险至恶,实在有些不太敢想。

“道兄不必叹息!”

“随着此人到来,一切生机便该发芽。”

一抹玄妙微笑,悬浮卫无忌嘴角。

“道兄已然成竹在胸?”

一抹喜悦眸中闪动,太乙真人言道。

“成竹在胸倒是大话!”

“多番布置下,不过几分把握,几分生机罢了。”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渡过天河之劫。”

“旁的倒不必太过担忧,一旦弱水落于人界······”

章节目录 第六百九十二章 激战天庭 以至天河决堤! 情之所起,念之所在,本为生灵自然之道。

然为肃整天规威严,巩固主宰皇权。

玉帝设立了欲界四重天,以瑶姬大长公主执掌欲界,监察天庭私情之事。

便是如此,依旧未曾放心多少。

万千的欲汇聚,化作看守龙珠的三首蛟。

万千的情,则化为弱水,禁锢于天河之内。

由于是万千情念所生,弱水自非寻常。

鸿毛不浮,飞鸟不过。

任你修为超然,沾染一点儿,管教三时片刻魄散魂消!

仅是天河之水落入人界,既然预知,便是几分为难,也不至于半点儿办法没有。

可弱水要是落入凡界,可真是头疼了。

总有手段万千,对弱水半点儿作用没有。

除了头疼,似是再无选择了。

“人界遭灾之前,我会让他明白,什么叫做苦果自吞!”

一抹冷然间,卫无忌身形直接消散。

“道友切莫······”

眼看卫无忌身形消散,太乙真人出声喊道。

这话再清楚不过,摆明了是要入天庭问罪玉帝。

可天庭那是什么地方?

莫说之前还有纠缠,直接动手,不仅撕破了脸皮,十大金乌更是陨灭。

待在人界,凭本事或许玉帝还无可奈何。

跑到天庭,人家的地盘。

以玉帝权柄,收拾起来还不是任由炮制?

反正身存人界的话,无奈状态下,太乙还有几分跟玉帝一战的把握。

跑到天庭的话,万不会有此念头。

凭借能耐,自身背景,太乙真人自信玉帝不会将自己怎么样。

凭白受险,却也非之所愿。

动念间,便要驾驭筋斗云追赶。

突然间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两道眉微微向上一挑,身子沉稳静坐。

一道灵光直入天庭,虽有直入天河之意。

一身皇袍却做了无情拦路虎。

“以阁下之能,暗入天庭,似有失身份吧?”

自在皇袍,悄然间化作一身紧身战衣。

玉帝眉心间,丝丝警惕,丝丝忌惮。

“堂堂天庭之主,若是客人到了都不知,岂非礼数不全?”

这话自有几分客气涵养,若不客气,直接的话语,便足以让玉帝霎时间,气的暴跳如雷。

若是外人入天庭,恍如无人之地。

这天庭似是没有存在的必要,天庭都没有存在必要了,玉帝大天尊更加没这个必要。

更为难听一点的说法自然是有的。

堂堂玉帝大天尊,主宰三界,却也不过一无能废物。

眉宇间的丝丝警惕,丝丝忌惮,终究化为惊雷般的暴怒。

要是连这么点儿话都听不明白,玉帝大天尊的位置莫说不坐,这灵性也甭要了。

帝心暴怒间,气势沉重将整个天庭之威,汇聚一身。

无尽压力镇压而下,似是整个天庭镇压而下。

“堂堂玉帝,缘何丁点儿耐心没有呢?”

一声叹息悠然,惶惶大日神威。

背后海浪翻滚,更有万千生灵之象。

“你······”

自卫无忌身上散发的惶惶大日之威,让本就暴怒难持的玉帝,差点儿爆发。

宰杀十大金乌,占据天地至阳之位,便是如此缘故吗?

若仅限于此的话,未免太小看帝王之心。

便是拼的一时失了天地至阳,日月倒转。

也要将此挑衅天条威严的狂徒,镇压无间。

待背后景象而出之时,差点儿爆发的玉帝,生生将怒火压下。

那万千景象干系重大,便是玉帝昏妄,也不得不慎重相待。

“难怪朕曾以昊天镜,遍查周天,未曾察觉阁下身影。”

“原来是出自人道之仙。”

镇压了心头帝王怒火,玉帝一字一顿道。

周天之内有五仙,天地人神鬼。

道之所为,各有次序。

天仙得自在,宛若太上。

地仙得逍遥,更有地仙之祖。

人仙虽无踪,况人更有人皇。

然人仙终究主掌人道。

神道之首,便是三界主宰大天尊。

鬼仙坐镇幽冥,司万千生灵罪孽轮回。

天地至阳,虽令玉帝为难,终究算不得威胁。

人道显化,万千生灵,却让玉帝忌惮,投鼠忌器。

怒极之下,可以开启天河,让人世间倾覆。

与人道相拼,玉帝却无几分把握。

万一出了岔子,搞不好真要轮回而生。

得以轮回而生,已然是前景极为光明的选项。

玉帝大天尊之位,自不必多做念想。

亿万载苦修所得,毁于一念。

玉帝再昏庸,也该知选择如何。

为整肃天条,禁绝情爱。

连为相助登帝位,助力颇多的妹妹,都可狠心灭杀。

十个儿子尽数身陨,也无半点儿心痛。

看似为了维护天条尊严,实际上所在意的,还是高高在上的主宰权柄。

“阁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莫非想引起天人大战吗?”

下界凡俗,看似百岁光阴,实不必在意。

然既能存在,自有道理。

一人之力,引动人道,便让玉帝也不得不顾忌。

说是天人大战,倒也无不可。

“天道无为,人道随缘自为。”

“虽有些看不惯治理天庭的无情手段,却也无心插手。”

“然缘之所至,心之所发,既与瑶姬一家有缘,自不能眼看不管。”

“虽历经千秋,眼见万般生死,终非无情。”

卫无忌嘘了一口气言道。

有些话,自不该此刻说明。

有些话,便该在此刻说明。

哪怕这话,是犯了玉帝难忍忌讳。

宛若龙被触碰逆鳞一般。

果然,玉帝怒火引动万千云雷,威严滚滚间,似压灭一切。

“情,又是情!”

“历经千秋岁月,何谈情字。”

“大道之前,何言情字?”

玉帝怒喝。

便是人道之威,怒火下,也不曾多少忌惮了。

“玉帝既有无情之念,何必在意有情之心。”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言至此处,倒是几分好奇。”

“玉帝可有解惑之慷慨?”

瞄着玉帝的心,似是看了一眼,卫无忌言道。

“你想窥视朕的心?”

玉帝目光威严间,杀机已然不掩饰。

“玉帝可有胆量?”

悄然间一步迈出,所有的气势蕴含眼眸,向玉帝压迫。

交锋已然开始,玉帝若是拒绝,这第一手,无疑落了下风。

“既有探究无情心的念,朕又何妨慷慨?”

心展开,无限冰寒扑面。

似是早有准备,看着一片冰雪,无半点儿温情的心念世界,卫无忌嘴角还是忍不住一抽。

“闻昔日玉帝也曾博爱众生,自当心如热火。”

“不知何等缘故,变得这般的寒冰刺骨?”

一抹疑惑间,终究还是开口问道。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儿。”

“带上那个孽障,远离天庭。”

“至于天河开启,覆没人世,便有万千能耐,也不动摇分毫。”

心念冷然间,寒风扑面。

无数冰寒刺骨的风,自各处吹拂。

无视所有的防御,直入心间。

“玉帝似有冻结我心之念?”

“我倒是有几分以心火,炼化寒冰之念。”

话语一落,玉帝神情惊怒间,焰火熊熊。

便是狂风暴雪吹拂,亦不曾熄灭。

熊熊火热下,一小滴水珠自寒冰中悄然滴落。

“以我之能,也不过自寒冰中炼化一滴小小水珠。”

“看来若非玉帝自愿,这寒冰再无外界融化之可能。”

一滴自寒冰中水珠,被卫无忌带离了满是寒冰风雪的世界。

“让七儿自行回天,便不再追究其罪!”

目光垂落那一滴自寒冰中练就的水滴,一抹柔和似一闪而过。

“你果然是没救了。”

“实话不妨说在此刻,回天,便是她自己愿意,也不可能于此刻回天。”

有些无语看了玉帝一眼,卫无忌摇头拒绝。

“你莫要得寸进尺!”

牙紧咬,后槽牙都似要碎裂。

玉帝聪慧,已然从此言中听出了些许东西。

妹妹之事,已然大大触犯了天条威严。

若是女儿再出这档子事儿······

想到这儿,玉帝不由更为杀机凛然。

“我只行缘之所至之事,若缘到,便是你也挡不住。”

卫无忌巍然不惧盯着玉帝。

煌煌大日,背后人道长河更是演化万般景象。

“你简直欺人太甚!”

天庭震动,九龙真气长啸。

于天庭施展此专属玉帝绝学,包含整个天庭威严,更加威势不凡。

“一自混元起,掌自化无穷!”

一式混元掌,相抗九龙真气。

混元起一,万千变化皆在掌中。

九龙长啸,混元归一。

威能尚未彻底散发,仅是碰撞,已然使得天地震动。

霎时间脸色变幻,太乙真人直接将手里的拂尘扔了出去。

脸色霎时间变幻的,还有瑶姬。

“娘,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杨蛟与杨禅相问道。

“玉帝于天庭,驭使九龙真气出手了!”

一字一念间,担忧自是眸中闪烁。

玉帝主宰施展自家专属绝学,本就有翻天覆地之威。

若在天庭,此威得天庭加持,更加了不得。

“那师父跟二哥······”

杨蛟与杨禅瞬时想到了这一点。

实在可惜,手中已然无开天斧。

否则无论如何,都要相助一臂之力。

虽有可惜,行动却不曾因此迟疑。

手中金属光辉凝聚,一柄战斧,万千锋芒直冲天庭。

“就你这点儿本事,莫再添乱了。”

瑶姬一把抓住了儿子。

“杨大哥,你先别急。”

“待兄弟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再说。”

哪吒出言。

三头八臂之身施展,左头双目神光闪动,直透天庭。

往常可见祥云锦绣,万般不凡的天庭,此刻仅有无限光辉。

目光触及的瞬间,眼泪不自觉流出。

“哪吒,告诉你师父,还有杨家叔婶,哥姐,待事情解决之后,自有回归,莫要担忧。”

一抹意念随着刺痛目光的落回,而响彻意念海。

“玉帝于天庭施展九龙真气,威能大到超脱想象之外。”

“然卫兄既有如此言语,想来还是有把握的。”

凝重间,几分沉吟,瑶姬言道。

话说再多担忧,目前也没什么能力,起到帮助性的作用。

“这般的打发,最后天庭会不会被打崩啊?”

太乙真人眼眸突然睁大,语出惊人。

相对默然间,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大战之威,可以说波及整个天庭。

四处震荡,连一向平静的天河,也是翻滚不已,惊涛骇浪。

天河水泛滥,自河岸涌上了天庭。

“快,快去禀报陛下和娘娘!”

“此情此景,唯有元帅可处理。”

“为解救危机,请陛下饶恕元帅之罪。”

镇守天河的八万水兵,见此情景大惊失色。

虽有借此给天蓬脱罪之念,所言倒也属实。

天河水军镇守天河,于天河之了解,却也仅是相对多一些罢了。

周天内,可称得上对天河了解十足,阻挡天河泛滥肆虐,殃及天庭之危者,仅有天蓬一人。

“什么?”

“天河水激荡泛滥,似有淹没天庭之危?”

听得急匆匆禀报,王母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八万水军驻守天河,一个个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深深吸了一口气,王母怒然道。

“娘娘,眼下不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

“还是尽快想办法解决此事。”

“天河干系重大,万一失控,天庭怕是······”

听此言,王母瞬时警醒了过来。

“传递天河水军,万千细心治理。”

“凡有能可解危难者,陛下绝不吝啬赏赐。”

国破思良将,难重思贤能。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水军曾言,天地间唯一可解此危者,只天蓬元帅一人。”

犹豫间,便是心知犯忌讳,这话还是出口。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天河水肆虐天庭,跑肯定是跑不了的。

“天蓬······”

“去,将天蓬放出来,复职天河八万水军元帅。”

眸中一抹决断,王母拿定了主意。

“可是没有陛下旨意,私放天蓬······”

想着玉帝威严,身躯不由哆嗦。

天蓬违背旨意,打入天牢。

此刻将他放出,无疑是悖逆玉帝旨意。

若是再将其复职水军元帅······

“此事既然是本宫的决定,自然有本宫跟陛下解释。”

“你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

一抹犹豫间,王母终究下了决心。

眼看着天奴传递旨意,王母转身来到了众子女居住之所。

眼下天庭危急,众子女已然不适合继续待在天庭。

章节目录 第六百九十三章 父子入天庭 虚妄破弱水! 正如卫无忌所言那般,敢让天河淹没人界,天庭先得遭殃!

九龙真气与混元真气的对拼,声势浩荡,引得天地震动。

相对大地,做为直接主战场的天庭,承受的自然更多。

波涛翻滚,天河水溢出堤岸。

若不尽快想办法解决,天河水之威,怕是要将整个天庭覆没。

于此背景下,接纳水军提议,受了王母之命的天奴,急匆匆赶至关押天蓬之所。

“元帅,出大事儿了!”

“一股大力突然震动天庭,天河水翻腾,已然溢出堤岸,似有奔腾之势!”

“奴婢受娘娘之命,请元帅出手,挽救天庭!

眼见天蓬盘膝安坐,天奴一礼之后,急匆匆直接言道。

“究竟出了何事?怎会如此?”

听闻天奴之言,本来没有多少在意的天蓬瞬时肃然而起。

身为天河水军元帅,这天河内的诸多秘密,玉帝都不一定比天蓬清楚。

旁的倒也没什么大碍,关键是那天河中的弱水,一旦让其随天河水弥漫······

念及至此,天蓬也没心情计较许多,抬步就随天奴出了天牢。

“天蓬,天河帅印重新归你执掌,万勿辜负本宫期望!”

出了天牢后,天蓬第一件事儿便是见王母。

非是矫情,如此情势紧急下,还折腾这些虚头巴脑的事儿。

实在是没有天河水军的帅印,就是天蓬也有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王母自然也明白,故而将一干儿女安排之后,便早早拿出了天河水军帅印,静待天蓬。

“天蓬遵旨!”

“只是陛下······”

没有任何言语的矫情,接过天河水军帅印的瞬间,就意味着接下了这个重担。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

经此事后,对玉帝,天蓬算是真的心灰意冷。

“天蓬不必多虑,一切自有本宫安排。”

王母毫不犹豫的言道。

眼下危局,唯有天蓬可解。

安稳天蓬之心,自是首要重点。

天蓬再没有多言,捧着水军帅印出了瑶池。

“好家伙!”

“究竟是何方大能,与玉帝这般激烈交手!”

一踏出瑶池,排山倒海之势便扑面而来。

天蓬并非胆小怕事之辈,否则当年又怎会做出强渡天河,击退敌军之疯狂举动。

近些岁月,对天庭虽然愈发失望,终究未曾彻底消磨骨子里的一点儿热血。

这也是他毅然接过大印,承担重担的原因之一。

然踏出瑶池,扑面而来的这一股强烈威势,还是引得天蓬不由呼吸一凝。

难怪能打得天地动荡,天河水都快决堤了。

无论是瑶池还是天牢,都为天庭重点之地,防护自然多严。

对于外界威势动荡,感受自然不深。

瑶池为居住之所,防守自不可能不严。

天牢则是关押重犯之地,没有严峻的看守,这些家伙还不得翻了天。

“天河水军听令,布置大阵,收拢河水!”

将手中帅印高举,八万水军瞬时遵令而行。

水军既然奉命镇守天河,应对办法自然还是有的。

尤其是在这位熟悉的,有能耐的天河元帅统领下。

坐着天河水军元帅位子多年,天蓬手段自不必多疑。

“弱水,你在吗?”

将一应事宜安排妥当之后,天蓬喊道。

他最担心的,莫过于弱水。

“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

“没有你的陪伴,这寂寞无言的日子,好像愈发痛苦了。”

似是无限哀怨的轻柔女声,响彻天蓬心间。

“我也是无奈!”

“因言获罪于陛下,暂时拘押天牢。”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天蓬毫不避讳道。

这偌大天庭,能让天蓬说真话,让天蓬敢说真话的,只有弱水。

“什么?”

“还是那般的无情无义!”

“待我将这个无情冷漠之地,彻底覆灭!”

清冷怒声中,涛涛天河水肆意澎湃泛滥。

绝世之威,不仅让正在治理天河水的八万水军神色齐变,就是暂时处在安全地带的王母,都感到了那份儿威势。

“这天蓬究竟再做些什么?”

虽然心里明白,眼下天蓬是唯一能够拯救天庭之人,王母心中还是几分恼怒。

“看来这偌大的天庭,还是缺人手。”

“嗯?倒是差点忘了,我天庭还有一位统兵大帅未曾归位。”

“传旨!”

“封李靖为托塔天王,即刻归天听用。”

如今的天庭局势,虽动荡不安。

一封旨意的传达,却还不成问题。

“真人······”

接到了旨意后,李靖几分迟疑看着太乙真人。

如今的天庭,似是不太好入。

“安心去吧!”

“如今威势看着浩大,却不至于真出问题。”

“该如何为,想来道兄心间自有计较。”

看了李靖一眼,太乙真人言道。

“爹,我跟你一起去吧!”

“虽然未必有能耐相助师叔一臂之力,合适时机下,救出二哥应该不是问题。”

哪吒在一旁言道。

“既要救援二弟,自该有杨蛟登天庭!”

杨蛟随后起身发言。

“杨大哥,你还是在师父这儿待着。”

“有些事儿,还是我办起来比较方便。”

“难不成,你还信不过兄弟吗?”

不待其他人发表意见,哪吒转过头来言道。

“哪吒说的是!”

“请诸位放心,杨家二郎,三妹与我父子有不世之恩!”

“无论如何,我父子都会让二郎无恙回还!”

李靖郑重言道。

这也算是一种保证。

“哪吒之言有理,我们还是安心在此等候二郎回归吧。”

互相一眼对视中,瑶姬拍板做了决定。

“请稍等!”

“此为我宫中信符,为保二郎表弟安全,下界之前,我已然将宫中全部封闭。”

七公主拿出了一枚玉符交到了李靖手中。

听着七公主这番话,瑶姬眉头不由一拧。

“姑姑,有什么不妥吗?”

察觉到瑶姬神色异样,七公主自然出言。

“我想,玉帝已然察觉二郎。”

几分拧眉间的话语,顿时引起了一大片惊慌。

“姑姑,七儿······”

一惊之间,七公主自然解释。

“七儿,这不能怪你。”

“你父皇的能耐,绝非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似是明白七公主要说些什么,瑶姬出言宽慰道。

其实也谈不上宽慰,事实本就如此。

“长公主此言自然有理!”

“近来玉帝虽为权势所牵,行事多有昏妄!”

“论能耐,这天地间敢言胜得过玉帝,不过两三罢了。”

“这还是将道兄加入的情况下。”

“坐上那主宰之位,玉帝真正是凭本事而来的。”

一旁默然的太乙真人点头。

活得长久,又出身大教。

一些非凡隐秘,心中自然明了。

“也不必太过担忧,刚刚我通过秘法感应,二郎情况一切安稳。”

“看来是卫兄的出手,逼得玉帝再无暇对二郎出手。”

瑶姬眼眸闭合,以秘法以及母子血脉间的联系,感应杨戬。

虽有些许妨碍,终究算不得性命之忧。

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心也彻底放下了。

虽然是一颗疼爱孩子的慈母心,可瑶姬也是自困苦艰难中杀出来的主儿。

只要不是性命之忧,几分苦难,不过是成长动力罢了。

以前没有这诸多纠缠也就罢了。

如今既然已经是这般局面,想要维护小家平安,必须钢强。

“那我们就不必多废话了!”

以法力催动来自天庭旨意,一股大威能直接将父子二人挪移至天庭。

“惶惶天威,这就是玉帝执掌的天规威能!”

几分复杂中,瑶姬情绪一丝莫名而过。

登上天庭的瞬间,一股大威能降临李靖之身。

原本一身普通不过的衣袍,瞬时成了威风凛凛的元帅战甲。

哪吒虽未曾得明显益处,却也一丝神光闪过。

“这就是天庭吗?”

“如今怎么这般模样了?”

亲眼见识天庭,感受天庭气息,父子二人同时说道。

与李靖不同,哪吒可是真实见过天庭平常状态。

虽然看起来依旧无上威严,与往日却不可同日而语。

“好霸道的力量!”

一股力量突然来袭,将天庭再次震动的同时,也差点儿将父子二人吹拂下去。

师叔,您这样搞无差别攻击,真的不太合适啊。

内心吐槽默默而过,哪吒也不敢怠慢,手掌一挥,便稳住了自己与父亲身形。

“臣李靖携犬子拜见娘娘!”

一路躲过数次危险的大战风波,父子二人终至瑶池。

“天王不必多礼!”

“正如先前旨意所言,即刻起,李靖为托塔天王!”

“除天河水军之外,天庭可用这一切兵将,皆由尔节制!”

如此状态下的天庭,实在是用人急切。

除了已然阻挡天河水的天蓬,能用者,不过一卷帘。

然以卷帘之能,统率大军无疑是相当不足的。

要不是情势紧逼于此,也不必如此急切将李靖召回天庭。

“臣谢恩典!”

“必然不负所望!”

得了李靖的保证,王母满意点头。

目光落在十分可爱的哪吒身上,眸中似有一抹喜悦光辉流淌。

旁的不说,小哪吒长得的确让人欢喜。

“这就是天王的儿子哪吒吧?”

“哪吒见过娘娘!”

“先前哪吒行为无状,入天庭戏弄陛下,还请赎罪!”

让李靖在背后捅了一指头,哪怕心里依旧几分不愿,哪吒还是乖乖言道。

“这都是些陈年旧事了,还提它做些什么?”

“陛下心胸宽旷,哪儿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对王母之言,哪吒面无表情,内心呵呵。

要不是因为天庭,哪吒何至于剔骨还父,削肉还母。

此段因果,在十大金乌灭亡的那刹那,已然了解,倒是不必多做纠缠。

“本宫看你这孩子实在可爱!”

“收为义子,怕是多有不妥!”

“此后,倒是可想太子待遇。”

随着王母这么一句话,哪吒身上自然又多了一层三太子光环。

又一波的战斗冲击瑶池,王母神色不由几分变幻。

“娘娘,微臣父子告退!”

一礼过后,李靖带着哪吒出了瑶池。

上层次的战斗,自没有参与资格。

稳定天庭,倒是不成问题。

“娘娘,出事儿了!”

有了李靖父子的相助,天庭局势稳定几分。

刚刚松了几口气的王母,被一声紧急奏报,再次将心提了起来。

“天河水军受命治理天河,在天蓬元帅的指挥下,倒是颇有成效。”

“然元帅自身似是陷入一种困境。”

天奴急匆匆将情况汇报给了王母。

“困境?什么样的困境,能够困得住天蓬?”

王母眉头顿时一挑,几分凌厉而过。

此刻心间第一升起的念头就是,是谁暗中出手算计了天蓬。

“引本宫前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在天奴的带领下,王母见到了翩然起舞,一脸沉醉的天蓬。

“天蓬,你究竟在做什么?”

看着天蓬之举,王母大怒喊道。

可惜,天蓬却似是根本听不见一般。

“娘娘,我们已然喊过了,根本没用。”

“元帅似是陷入了一种困境当中。”

水军中的一名将领言道。

“困境?”

“让李靖父子前来见我。”

眸中光辉一闪,王母言道。

听得王母召唤,正在处理杂乱事物的父子二人立即动身。

“你们赶紧看看,天蓬究竟是怎么了?”

随着王母手臂一指,父子二人看到了翩然起舞中的天蓬。

“弱水?”

哪吒眸中光辉一闪,却是言道。

“哪吒,你刚刚说什么?”

“你居然可以看到我?”

王母与弱水之言,同时响起。

“哪吒眸中自有神通成就,可看透一切虚妄!”

“娘娘,元帅如此却是弱水之故!”

“若非元帅以此挡住弱水,只怕······”

剩下的话,自然不必多言。

没有天蓬阻挡弱水,天庭情况必然更加糟糕。

“既然如此,你可知如何破解?”

王母向哪吒问道。

“此事哪吒倒是知道一二,就是操作起来,几分为难。”

“元帅为弱水幻境所困,若想破解,唯有以纯净之心入幻境,方可将元帅唤醒。”

“而且弱水化身样貌不俗······”

剩下的话,哪吒实在不好过多言明。

“将嫦娥唤来!”

哪吒不好言明,王母已然明悟。

如此行事,自是不符天庭以往规矩。

如今局势如此,还需大力倚仗天蓬,却是顾不了许多。

“嫦娥,唯有你以舞蹈,方可将天蓬唤回!”

章节目录 第六百九十四章 三尖两刃刀! “元帅,切莫深陷于此,天庭还需元帅出手相助。”

被紧急召唤来的嫦娥,听王母将情况言讲一遍。

虽独居月宫,终究是天庭一份子。

清冷间,亦有一份为苍生忧虑之心。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为二位金乌出面求情。

如今天庭震动,天河泛滥,弱水更是忧患之始。

便是没有王母之命,若自身能使出一份力,嫦娥也断然不会拒绝。

“仙子,天蓬愿与弱水常享此间自在。”

“天地间一切纷杂,天蓬都没有理会心思了。”

一抹意念暂时性将天蓬自迷幻中拽了回来。

出自天蓬的话语,差点儿让王母嘴巴气歪。

以独身之力阻挡弱水,确实功勋。

弱水要是在天庭泛滥,那简直是不太敢想象的一幕画面。

然也不能为了阻挡弱水,就真的放下一切,不管不顾吧。

眼下的天庭,没有天蓬这个水军元帅出力,还真是相当不行。

“嫦娥,你跳舞!”

“无论如何,都要将天蓬拉回来!”

有些深然看了嫦娥一眼,王母言道。

神情稍微一愣,似有瞬时的为难。

这事儿着实有些难为,尤其是在天规森严的天庭。

“这是目前最为合适的办法,没时间想那么多了,知道吗?”

嫦娥的为难,王母自然明白。

“你放心,本宫可以保证,无论出现什么后果,都不会问罪与你。”

玉帝脱不开身,王母行使职权,倒更像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

想让人家给你干活儿,报酬自是理所应当。

想要让人拼命,后顾之忧总还要解决的。

盈盈一礼间,长袖翩然。

佳人绝色,外加那一身如月般的清冷,画面美好的令人瞬时心醉。

“爹······”

俏脸嫣红似是一闪而过,哪吒这个没长成的毛孩子,似是都有些难以淡定。

“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手托宝塔,李靖一片肃然。

胡子似是不自觉颤动间,眼眸瞪了儿子一眼。

“仙子······”

一道翩然身影自眼眸直入心间,陷入弱水迷幻中的天蓬,心头瞬时一片清明。

“连你都要弃弱水而去吗?”

一道轻柔哀怨言语响彻心头。

天蓬清醒的心,瞬时一阵儿迟疑。

“天蓬,你给我回来!”

注意到天蓬眉宇间的挣扎,王母顿时发出了一声冷喝。

喝声如雷,炸响心头,也驱散了天蓬心头的一抹迟疑。

就在弱水还想做出挣扎的时候,一股强力震荡爆发。

虽有几分适应,此番震荡波之大,依旧有些难以承受。

再加猝不及防的元素,整个天庭可以说是人仰马翻。

虽念及弱水,出自本能,天蓬还是顾了自己。

实在没别的选择,若是不做出防御,这股强大的震荡波,非把天蓬推向人界不可。

天地之间九万里。

没有法力架云,轻柔飘落。

就凭这股劲道的推动······

真就是钢筋铁骨之身,也非得震成筛粉不可。

面对这股震荡,天蓬一杆人等做为有形态之生灵,都做了防御之能。

常言道——水无常态。

水本就无形,再加弱水为情所化,更非一般意义上的水。

面对这股震荡的推动,除了任由落入人界之外,别无选择。

可能谁都没有在意,连弱水本身都没有在意。

一抹极为隐晦之黑气,隐匿其中。

“多谢娘娘与仙子出手,否则天蓬怕是要万劫不复了。”

“娘娘,天蓬请旨下界,将弱水送回天河。”

先表达了一番谢意,天蓬赶忙道。

弱水落入人界,可是个了不得的灾劫。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去吧。”

似是深然看了天蓬一眼,王母挥手道。

眼下的天庭的事儿,还不够她头疼的呢。

“娘娘,李靖父子请旨,下界协助天蓬元帅。”

被哪吒偷偷杵了腰眼一下,李靖出言奏请道。

“嗯,去吧。”

想了一下,王母还是同意。

眼下天庭最重之事,除了陛下之外,莫过于治理泛滥的天河水。

弱水飘落人界,以八万天河水军之能,治理一般的天河水患,倒不是太难的事儿。

“爹,接下来就一切都靠你了。”

看了一眼远远将父子二人甩在身后的天蓬,一只惟妙惟肖,仿若是缩小般哪吒一般的木偶,被哪吒拿了出来。

一口气吐到木偶身上,另外一个哪吒便出现在了身边。

那木偶为替身木偶,一口仙气启动,便同生灵一般无二。

只要不动手,露馅儿自是不必多虑之事。

以替身木偶遮掩自身踪迹,哪吒化作一口清气隐匿于天庭无数白云间。

一朵白云受风自然吹拂,飘落至天庭后宫,七公主寝殿。

“哈哈!”

“任你万千阻拦,弱水终究还是落于人界世俗!”

“这便是天意!”

“朕意便为天意!”

“区区凡俗,何能以天意相抗?”

九龙真气长啸,玉帝哈哈笑声传扬。

虽被纠缠不得分身,这天庭一切事宜,依旧逃不脱玉帝感应。

“你亦自不能代表天意!”

“我不曾想违背天意!”

“有些事儿,我自知难以改变。”

“然道常有言,小势可改,大势不可逆!”

“该做的,终究要做!”

此话刺激的玉帝脸皮明显一哆嗦。

若非几分帝王风度,破口大骂也非得让这个混蛋狗血淋头不可。

自家不好过,别人也甭想好过。

这都什么心性!

“你我之间的交手,你觉得还有必要进行下去吗?”

卫无忌眸中光辉一闪,看着玉帝言道。

“你要继续,自当奉陪!”

“然你要明白的是再动手,没准儿可就动真火了。”

“到最后结果如何,却是不知何等预测。”

“天庭似是难以承受!”

玉帝脸色难看至极,胸膛急速起伏,激动异常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

却是终究未曾出口。

玉帝主宰,很大一部分是天庭衬托而来。

天庭若崩,受影响最大的,莫过玉帝。

虽说天庭不一定真就能被打得崩溃,然这般风险,玉帝实在不想冒。

“往后再来天庭,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帝王终究是帝王,尤其是玉帝。

输未必不可以,唯一不能输的,就是面子。

何况此战,玉帝也未必真就输了。

若真拼着打崩天庭的风险,得一个胜负输赢,自该是明显之事。

也就是说玉帝若真有拼着天庭打崩的决心,镇压卫无忌,似不是难事儿。

三界主宰,即便昏庸,也不至于真就吃了素。

“呵呵,我之行事,以心为念。”

“虽对你行事,多有看不惯。”

“真要让我生出什么对抗天庭之心,倒也不至于。”

“最为重要的是,你虽昏庸,那天帝主宰之位却不是谁都能坐的。”

“若是换一个比你还不如的,自是众生苦难,非吾所愿!”

身形飘然,唯有清朗话语,留存天地。

玉帝眸色几番阴沉不定,反身回了瑶池。

王母反应倒是不错,那一大摊子的事儿,却是还得玉帝处理。

“弱水入人界了!”

“此外,封禁天庭的那个魔头,也随弱水来到了人界。”

一丝清气入了金光洞,化身卫无忌。

不待喜悦,言语间却是两道惊雷落下。

“道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虽然早就清楚一场劫数难逃,真正降临之时,终究还是几分难以淡然。

“我入天庭,本意在于看看弱水,顺道看看那个大魔头。”

“看能否于劫难之前,扼杀萌芽。”

“便是终究不能,也不能仅限于人界遭灾。”

“然玉帝之能,犹在天界,着实几分难以预料。”

“刚入天庭没多久,还未曾接触天河弱水,更何况那个大魔头。”

“便被玉帝现身阻挡。”

“一番言语交锋,终究是九龙真气与混元真气的激烈碰撞。”

“整个天庭皆受震荡,天河翻滚,以至于弱水而出。”

卫无忌间踏入天庭之后的一切,交代了个清楚。

“弱水入人界,已然是祸患。”

“那魔头更是祸患中的大祸患,眼下该如何行事?”

太乙真人眉头拧在了一块儿。

“二位真人所言魔头,可是昔年曾于玉帝争夺主宰之位的阴蚀王?”

话语中明显带着几分忐忑,瑶姬言道。

身为玉皇大帝的妹妹,对阴蚀王的认知,可以说是天地间极为清楚的存在之一。

“怎么会让他跑了出来?”

“此事玉帝清楚吗?”

默然的态度,无疑是默认。

瑶姬瞬间急了。

“莫急!莫急!”

“事已至此,也该有一二计较才是。”

卫无忌自信一笑。

“道兄有解决之法?”

太乙真人抬头严肃看着卫无忌。

“事儿既然挤到了一块儿,再急也唯有一件一件解决。”

“弱水落入人界,要解此劫,倒不是难事。”

说完卫无忌将目光落在了杨禅身上,或者说是杨禅手里拿着的宝莲灯上。

“对啊!”

“此灯既然此刻出世,必然是感应灾劫,应运而出。”

目光落在宝莲灯的刹那,太乙真人清醒了过来。

“弱水为万千情之化身,虽常态如水,却是为情。”

“情,唯有世间大爱,方可衬托,不为弱水所伤!”

卫无忌道出了一番为众人所不知的隐秘。

“这么说来,天蓬不为弱水所伤,便是因其心有大爱了?”

“倒是没太看出来。”

瑶姬倒不是讽刺天蓬。

实在是天规森严,天庭何人敢言及爱之一字。

“昔日南夷征战,天地大乱,若不能抓住机会一举将南夷击溃。”

“天地众生,将遭受无限苦难。”

“那般状态下,天蓬心中自有大爱。”

“也是天蓬的大爱,感染了情之化身的弱水。”

“使其朦胧灵性得全自我。”

“此后的天蓬与弱水,便是唯一知心。”

“自然谈不上伤害与否。”

虽未曾经历,身处局外,于此事倒是看得清楚。

“仅三妹一人,便是有宝莲灯相护,怕是也难挡弱水之威。”

“孩儿可否相助三妹一臂之力?”

杨蛟出言道。

让妹妹一个柔弱女子顶在最前方,他这个做大哥的,难以接受。

“自有人相助婵儿一臂之力,却不该是你。”

“话说可相助婵儿一臂之力的,也该到了才是。”

话音落下,哪吒与杨戬踏入金光洞。

一缕清气融入云层,终究趁着混乱,将杨戬悄悄救出了天庭。

“想要将弱水送回天河,但要戬儿与婵儿,通力合作才是。”

兄妹二人互相对视一眼。

“请师父吩咐!”

“也该是用到你的时候了。”

默然点头间,卫无忌抬手一抓。

无穷威能穿梭无量时空,一头三首神蛟被抓摄而来。

“三首蛟?”

“他还活着?”

对三首蛟,瑶姬自然再熟悉不过。

要不是三首蛟思凡下界,也不至于出了这么多事儿。

“三首蛟,你得天地之灵性,多余的话,我自不必跟你多言。”

“你是自己做个选择呢?”

“还是让我来帮你一把?”

一朵火焰莲花,于掌心间悄然绽放。

“三首蛟还有别的选择吗?”

那一朵火焰莲花让三首蛟内心说不出的悸动。

“三首蛟自知该如何选择,但求一事。”

“若无用之时,可否将三首蛟变作一件较为好看的饰物?”

几抹期盼,也算是命运镇压下的几许挣扎。

无限银色光辉,自三首蛟身上绽放。

一柄三尖两刃刀自银辉中现身。

一层层灵性光辉,说明这柄三尖两刃刀,实属神兵。

“戬儿,你试试看,这神兵合手不合手?”

在众人目光注视下,杨戬抬手抓住了三尖两刃刀。

一抹喜悦光辉闪动,抬手几下挥舞,说明对此兵器,自是趁手喜爱。

“徒儿怕是驾驭不了。”

虽然这柄三尖两刃刀很合适自己。

杨戬心里也清楚,此刻的自己,没有足够力量掌握三尖两刃刀。

“可以的,绝对可以的。”

“这里有一段咒语,只要学会,便可以将我彻底掌控。”

在被扔入火焰,彻底炼化的风险威胁下,三首蛟表现出来的求生欲,相当强大。

“三首蛟本为万千欲念所化,与弱水算得上同出一源。”

“持其所化神兵,自可相助婵儿一臂之力。”

为杨戬所掌三尖两刃刀,发出嗡嗡轰鸣。

“让我去见弱水?”

“我不要!”

“我不要!”

章节目录 第六百九十五章 魔自弱水出! 弱水与三首蛟,一个是情念所化,一个是欲念所化。

按理说,此二者倒是顶级的绝配。

然三首蛟欲念所化,要让他仅陪着弱水,却是想都别想!

“哪儿来这么多的话!”

“把你交给弱水,戬儿用什么?”

“这天地间,能比得上你所化之神兵,可是少之又少。”

屈指轻弹,一缕气劲打在了三尖两刃刀上。

虽是兵器之身,气劲打来,依旧不自觉闷哼一声。

对卫无忌这么一位翻手掌握自己生死的高人,三首蛟可谓怕到极点。

别的不提,再将其以阴阳图镇压,就够三首蛟受的。

说句实在的真心话,宁愿死,也不愿意承受那种顾忌。

“对了,差点儿把这两个忘了。”

哪吒似是想起了什么遗忘的事情。

随手一点,两道狼狈身影出现在了金光洞中。

“憋死了!”

“真的是憋死了!”

一男一女两道为得完全人身的身影,半趴在金光洞府地面,大口喘息。

“这两只狐狸偷偷架云入天庭,似是在打探二哥的下落。”

“我看他们所行之法,似是出自道门正统,便顺手将他们收了下来。”

哪吒言语解释道。

“万窟山的两只狐狸?”

“你们两个见过玉鼎?”

几抹兴趣目光落在两道身影之上,卫无忌言道。

没记错的话,这两只出自万窟山的狐狸,唤做五哥与狐妹。

一个狡诈万端,一个单纯善良。

端的是最不般配的一对儿。

“什么玉鼎?我们不认识!”

狐妹耳朵抖动一下,似是惧怕。

却终究未曾将玉鼎出卖。

“嗯?”

“呵呵,小狐狸倒是有几分意思。”

一声轻嗯中,沉重威势降下。

两只狐狸齐齐惧怕发抖!

“高人切莫生气,就是那个玉鼎真人,传授我们架云之法,让我们入天庭探查杨戬情况。”

贪生怕死,这么一个词汇可算是将此刻五哥之形态做为,描述的淋漓尽致。

“五哥,你怎么······”

单纯善良的小狐狸,不可置信间,却是几抹伤感。

不管怎么样,玉鼎真人终究是传授了他们本事的。

便是没有师徒之名,也有师徒之实。

哪儿能说卖,就将其给卖了的。

“狐妹,你别说话,听我总没错的。”

五哥抓住狐妹低声道。

“先前老虎那事儿,你就说听我的总没错。”

“可若不是催龄掌之故,如今的杨禅,只怕已经遭殃。”

看着毫不犹豫间玉鼎真人出卖的五哥,狐妹几分悲凉道。

她是天真单纯不假,却不代表什么事儿都不懂。

尤其是一些为恶之事,更不愿意沾染。

“什么?”

“大胆孽障!”

“我活劈了你!”

一句话引动杨家兄弟以及哪吒皆是怒火熊熊。

“你要害我女儿?”

杨天佑没有太多情绪激烈,淡然看了五哥一眼。

眸中浩然正气闪动,为五哥一声妖气所引。

熊熊白焰烧灼,五哥痛苦而狰狞嘶吼。

一道道妖气,在熊熊白焰烧灼下,化为乌有。

以妖邪气为燃烧之源,这就是浩然正气的霸道所在。

一旦妖气燃尽,一切自然灰飞。

便是得几分侥幸留存性命,一身修为也化为乌有了。

人狠话不多,说的就是杨天佑。

不过也不能怪人家反应如此。

都要坑害人家女儿了,还不许当爹的,做点儿过激反应。

“不要!”

狐妹几分傻眼,待瞬息清醒过后,一声悲呼,便要伸手入焰火中将五哥救出。

先前之言所说是受五哥刺激,内心终究压制不住的真心言语。

因此为五哥带来伤害,却终究是不曾想的。

“这丫头,倒是实在的心地善良!”

眼见狐妹伸手入白焰不为所伤,杨天佑言道。

浩然正气虽是妖邪克星,然读书为的是明心讲理,岂可一概而论。

若心中仁爱,便是妖,也必不所伤。

“罢了,既然她救你而出,说明你命不该陨。”

“小女终究无碍,放过你一次倒也无妨。”

“有一言,你可记在心间。”

“经此之后,浩然正气已存于你心。”

“一心为善还则罢了,倘若半点儿恶念······”

“必然火冲心起,任你修为通天,一时三刻也要化为烟灰。”

看了一眼被狐妹抱在怀里,几分灰黄狐狸,杨天佑告诫言道。

此既是实情,也为狐妹所虑。

这只小狐狸,太过单纯善良。

若不给这个奸诈狡猾的五哥一些束缚,日后必然受其所害。

“五哥记住了,以后一定会谨遵而行的。”

“谢过前辈绕五哥性命。”

抱着五哥,狐妹拜谢言道。

“不必谢我!”

“既能让你自浩然正气中救出,便是他的缘。”

“希望他能好好珍惜这份儿缘。”

杨天佑摆摆手不在意道。

“道兄,弱水入人界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太乙真人猛然抬头道。

“道兄,可有兴趣与那阴蚀王一会?”

“暂时来说,还不到解决的时候。”

“也该让其几分忌惮才是。”

看了太乙真人一眼,抬眸几分玄妙言道。

“戬儿,保护好妹妹!”

父母几分忧心交代,兄妹二人携手而出。

“弱水,不要一错再错,赶快回头吧!”

眼看弱水即将入人界,灾难无法避免,天蓬不由焦急大喝道。

“弱水无意制造劫难!”

“可弱水实在太寂寞,太寂寞了!”

情之哀怨浓浓散发,所受感应的,不止天蓬。

“天蓬曾答应,无论发生何事,都将陪伴弱水。”

“你我之间相交无数岁月,当知天蓬非毁诺之辈!”

“常言道,水往低处流!”

“事到如今,弱水已经别无选择!”

水,无声融入天人屏障,飘落人间。

“弱水,这人间不是你该来的,回去吧!”

天人结界所在,杨禅高举宝莲灯,光芒绽放,心中无限慈爱。

“你以为自己能够挡住弱水吗?”

虽无意制造劫难,对前方挡路之人,却是怒意非常。

“弱水,你既是情之化身,自该清楚爱意为何。”

“一旦落入下界,无数生灵涂炭,这就是你的爱吗?”

莲花灯盏光芒万丈,将弱水去路尽皆阻挡。

“不要跟弱水谈爱!”

“弱水被困天河无数岁月,孤苦寂寞,可曾又对弱水关爱半点儿。”

“那冰冷无情的天河,弱水真的是再也受不了了。”

哀怨无限,淡蓝透明处,似有一抹黑芒,逐渐根深蒂固。

“弱水,这或许是你的真心。”

“也或许是一大魔头的真心。”

“五百万岁月虽长,却也不至于让阁下形同乌龟,不敢见人吧?”

卫无忌与太乙真人迈步而至。

目光幽幽,触及碧蓝之中的那一抹黑色。

一朵黑莲自弱水中悄然开放。

一尊无限邪意身影,安坐开放莲花之内。

“你是什么人?”

“缘何在弱水之内?”

无言静寂中,弱水说不出震撼言道。

她可是弱水!

鸿毛不浮,飞鸟不过。

沾染一点儿便要灰飞烟灭,万劫不复。

此人却能在蒙蔽自己的情况下,由弱水而出。

“说起来,本座倒是真的要谢谢你这情之化身。”

“若非借你之身,焉能如此顺利逃脱五百万年牢狱之苦。”

“还有一点,本座能特别理解,无数岁月的寂静,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于弱水而言,此刻最需要的,就是理解与支持。

碧蓝色水光,霎时间为大片黑色雾气笼罩。

入魔,或许仅是一念间。

“好歹你也是借弱水重生,宛若生身之母。”

“如此做法,有些太不地道了吧?”

眸中光辉一闪,滚滚浩气直扑弱水。

火焰白芒,黑气蜂拥。

一朵白莲,一朵黑莲,相互对峙。

虽魔气祛除不得,却是阻挡了弱水入魔。

“杨禅,仁慈爱心催动宝莲灯,镇压魔气。”

目光一闪,太乙真人提示道。

“嗯?宝莲灯?”

“女娲的后人?”

黑莲与白莲的对峙,本就几分出乎预料之外。

宝莲灯光芒大放,加入了对抗魔气的阵营。

弱水本事情之化身,情爱本为同源,感受到爱的力量,弱水的力量,也似是为之所用。

“嗯?”

“哪儿来的魔头?”

“你是阴蚀王?”

几番阻拦所争取的时间,天蓬终于穿过了天人结界。

一看那魔气黑芒冲天,瞬时愣神后,极为惊骇喊道。

他也是天庭老人了。

对天庭的许多事迹,自然明了。

“晃眼间,已然渡过了这般无情岁月,没想到还能有人记得本座。”

一抹岁月感叹,不由而过。

“你居然借助弱水重现世间?”

天蓬于瞬时间,想通了其中内情。

“一起出手将其镇压,绝不能让其再度为祸天地!”

钉耙提在手中,天蓬看了卫无忌,太乙真人,还有杨家兄妹道。

这个曾经搅动天地不宁的大魔头,的确厉害。

然若集合几人之力,未必不是对手。

何况如今在场的,还有卫无忌。

能与玉帝一战,必然能拿下阴蚀王。

“有女娲的灯盏,再有这么一个摸不透底细的存在。”

“此番局势,对本座而言,还真是不利!”

“不赔你们玩儿了,日后自有相见之缘!”

对局势稍加几分判断之后,选择如何便不必多言。

尊严的确需要顾及。

用生命维护,至少暂时而言,大可不必。

“既然相见就是有缘!”

“这般便要离开,多少不太合适吧?”

一声言语间,万千的光辉自周身爆发。

太乙真人拂尘一扫,阐教秘传毫不保留出手。

杨戬本也想提着三尖两刃刀出手,看了眼驾驭宝莲灯,似是多有为难的妹妹,终究未曾出手。

稍微调整心意,压下杀伐之后,浩浩法力输入妹妹体内。

唯有仁慈之念,方可驾驭宝莲灯。

满心的杀戮,不仅不可使用,反而会为宝莲灯所伤。

“倒是厉害!”

“对抗本座,却是远远不够!”

“五百万年未曾出手,让你们见识一下本座手段!”

魔意冲霄,震动了天地四方。

“嗯?不好!”

回转瑶池没多久的玉帝,感受到这股魔意的瞬间,愣了一下便是大喝。

意念一闪,身形便出现在了关押阴蚀王之所在。

“五百万年了,你终究还是逃了出去!”

神色幻灭间,几声呢喃,身形消散。

“陛下······”

王母犹豫,忧心看着玉帝。

“他终究还是跑了出去!”

“那我天庭该如何应对?”

相对于阴蚀王的威胁,眼下天庭这点儿,实在谈不上麻烦。

“应对自然是要应对。”

“不过既然他是借助弱水脱劫,首要忧虑的,倒不至于会是我们。”

“人界有诸多大教弟子,还有那个人道仙。”

“就是阴蚀王,恐怕一时间也难成气候。”

“不过以阴蚀王的性子,必然与我天庭有一场为难。”

“倒是不能不做防备!”

“还有瑶姬一家,便是有那个人道仙出手相护,也休想让朕能这么轻易绕过。”

有些事儿,已然如刺一般扎在了心上。

不拔出,即便不至于要命,终究也是几分难受。

“如今我天庭可用之人,已然不多了。”

王母几分尴尬。

“这事儿朕已经想过了。”

“让太白金星传书西极天皇大帝,借他坐下五极战神一用。”

既然心中已然有了全盘策略,玉帝又怎能想不到执行障碍。

虽多几分无情,玉帝终究是玉帝,行事自有手腕儿。

“放弃吧!”

“别再死撑着了!”

“无情岁月悠然而过,早就不是你主宰的时代了。”

虽失了几分悠然,此刻还能说话,便是能耐。

即便过了那般无情岁月与折磨,功力依旧相当可怕。

若非卫无忌独身相抗大部分威能,怕是已尽皆伤损。

“好!实在好得很!”

“这话实在是至理名言!”

“可我却是几分不信!”

“过去也好,现在也罢,我道长存!”

魔意显化黑云,似是要将整个人界覆盖。

“哼!既然如此,有一招,倒是希望你能接的下!”

拳随心念出!

无限黑暗中,一轮大日缓缓升起。

大日光明,驱散无量黑暗,这是希望的初始。

当大日升空,光照耀天地的那一刻,必将光明无限。

“噗!”

“好厉害的一拳!”

“当你代替玉帝之子,成为天地至阳的那一刻,此拳已然登峰造极。”

虽不得自由,天地间能瞒过其耳目之事,却是少之又少。

章节目录 第六百九十六章 弱水得血肉之身 天蓬遭无情贬斥! 一拳出,大日升空,驱散了无限黑暗!

几声轻咳,再看那一身青袍,终究非往常那般不在意。

五百万岁月悠然而过,这天地间的英杰,倒是不少。

“其实你我之间,未必不可商谈。”

这样的一拳,相谈资格足矣。

“除了这样的拳,却是不知相谈的支点还在何处?”

有这样的一拳,其实已经足够了。

然若能再多一些,自不能算是坏事儿。

阴蚀王脸色瞬时阴沉了几分。

若是五百万年前······

如今的话,倒是不必提当年英勇。

旁的有点儿或许没有,甚至完全不必在意。

现实二字,却是无论何时都不该忘却。

“如此倒也算得一件好事儿。”

“积压了五百万年的郁闷,以你实力,已然有这个资格。”

深然看了卫无忌一眼之后,阴蚀王笑的颇为坦然。

正邪立场如今终究未曾明确。

仅以实力,足以值得阴蚀王倾吐心事。

虽非多愁善感的啰嗦之辈,五百万年的话语积压,多少有些够呛。

“论才能,我自不弱玉帝。”

“一念之差,以至五百万岁月,悄然而过。”

“如今既然天机在我,以往失去的一切,自该寻回。”

“这是非对错,可有先天立场之分?”

此言却是几分针对卫无忌立场的试探。

绝对实力,已然值得阴蚀王如此行。

“几多岁月前,我曾言正邪本是一体,神魔本是一家,如道起阴阳一般。”

一丝喜悦,自阴蚀王嘴角不自觉显露了出来。

立场若是如此,对他自然是好事儿。

“先莫要高兴太早!”

“我得此言,乃是出自事实,却非心意之言。”

“如今的玉帝行事,我心着实不喜。”

“然那位置,却不是谁都能坐的。”

“让你坐了,怕是比如今的玉帝还要糟糕。”

“世间的缘,皆有法而起!”

“于我之外的缘,心无此念自不插手。”

“然身在世间,便是得自在,依旧挂念。”

“若缘而至,心念自动!”

一番话,说得阴蚀王脸色无比阴沉。

这话其实很好理解!

你想搞事儿去天界,自不搭理。

若非得在人界折腾,便是想冷眼观瞧,心也不能答应。

“看来于某而言,这天地间又多了不能两存之辈!”

一口气吐出,神色阴沉尽去。

一抹不自觉锋芒,却说明已然无缓和余地。

无论是跟玉帝相争的基础,还是野心本身,人世间的万千繁华与美好,都该是掌中之物。

立场虽已表明,眼下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收拢人界,无论如何都比不过跟玉帝的相争。

“玉帝那家伙虽是正道,无情却和魔头一般无二。”

“吾身在魔道,却要几分念情。”

“无论如何,若无你,自无本座重见天日之机。”

“此,就算是一番相报!”

身形消散于无量时空前,悠然言语引动万千魔气。

一朵黑莲,在未曾影响弱水本身灵智的情况下,逐渐根深。

几分力量相报,也未尝不可看做是一个意念投身之所。

只要愿意,这朵黑莲随时随地都可以化作阴蚀王。

“道兄,我们就这么让他走了吗?”

太乙真人本想出手阻拦。

然没有卫无忌出手相助,着实谈不上胜算。

五百万无情岁月的消磨,这个曾经搅动天地不宁的家伙,也未必真就衰弱到了一定任人相欺的层次。

“道兄可曾想过,五百万岁月都过了,他为何能脱困而出?”

卫无忌看了弱水一眼,本就是情的化身,便是得了魔的力量。

在爱之前,终究逞不得威风。

或者说,弱水本身也不愿。

太多的情,却从未感受爱是何物。

“道兄之言······”

思索间,太乙真人似是明悟了什么。

抬眸深深凝望碧蓝晴空,一抹敬畏。

能让太乙敬畏者,自非天庭。

而是那冥冥中的天意。

“这是他的缘,却是玉帝的劫。”

“即便众生因此受牵连,却也不该首当其冲。”

这自然又是一番不怎么难以理解的话。

既是针对玉帝的劫,又何必妄自出头。

便是众生受牵扯,终究还有那么几个不是吃干饭的。

“混蛋!”

“他怎敢如此?”

以神通察觉天地,没有特殊的手段与准备,自然瞒不过玉帝。

本想着看看戏,没准儿悠然可过一场灾祸。

毕竟此劫牵扯无量众生。

为弱水淹没凡俗,可上天跟玉帝一战。

为万千生灵免遭灾劫,自然亦可出手。

却不曾想,这最该出手的时刻,反倒不出手了。

只要出手,无论何等结果。

对玉帝而言,终究是多几分欢乐。

欢乐未得,却多了满心的糟糕。

一怒之间,无数的金杯玉盏,再次遭殃。

“堂堂天帝至尊,何至于如此?”

太乙真人一声叹息。

来自天庭的探查,自瞒不过太乙。

“故而我曾言,神魔本是一体,正邪本是一家。”

“不过那天地主宰的位子,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

“眼下,该处置的还是这情之化身。”

几双目光,尽皆落在了弱水身上。

“弱水,你自有你凄凉,可这人世间,却不是你该至之地。”

有些事儿,便是无奈,也非如此不可。

至少万千生灵,受不起弱水奔腾。

“人间,不是弱水该处之地。”

“那冰冷的天河,便非是弱水终身所处之地吗?”

“弱水无意让众生遭劫,可弱水真的好寂寞,好孤独,好痛苦!”

一声声痴念传扬天地,泪不自觉眼角滑落。

“哎!鸿毛不浮,飞鸟不过的弱水,却是不知该以何物承载?”

一声叹息,却是有了几分成全弱水之心。

兜率宫,清净无为的老君,将手伸进了袍袖。

一颗尘土,却是几许不舍。

一声似是吐气般的叹息,一颗尘土飘落凡尘。

“呵呵,这倒是弱水的缘。”

似是有所感应,手掌摊开,一颗尘土安然。

若非衬托一方大界,此颗尘土,或许已经将卫无忌给压趴下了。

“既是缘,弱水自可留存人界。”

“不过有件事,弱水还得答应才是。”

“万千红尘,终究非长留之所。”

“缘尽时,弱水自当归处。”

弱水若是能得长久,自该是好事儿。

然一颗尘土,却不得长久。

得以承载,已然是相当逆天。

“弱水虽痴念,却不敢违逆天数。”

有些东西,却是得不到越是想念。

若真得到了,反倒是不怎么值得在意了。

“既然如此,还不演化身形?”

随着卫无忌一声言语,无形弱水勾勒出一幅女子身形。

那一方世界才可衬托的尘土,随指一弹。

自眉心融入,一尊有血有肉之生灵,便悄然落于大地之上。

“多谢大仙成全弱水之恩。”

得血肉之形的由衷喜悦过后,弱水盈盈一礼。

“自此刻起,弱水为人,为人自有为人法则,你当谨记。”

“人世间,爱恨情仇,种种万般,于你或是益处,或是坏处。”

“一番经历,痴念自全,自该皆是收获!”

“我的话,你明白吗?”

抬手间,让弱水起身,几句叮嘱,甚是严肃。

“弱水身不由己,却非有意制造劫难。”

“得大仙之恩,弱水自当谨记。”

此言叮嘱,弱水自然懂得。

益处也好,伤害也罢,终究不得为世间制造灾难。

“其实此言也干系你可维持此身之长短。”

“你只存在,多有特殊,自当有数儿。”

“天地间,可存承载你之物,已是逆天。”

“若动水过多,此物必不得长久。”

这话明明白白的告诉弱水,若想维持血肉长久一些,最好的选择就是不动水。

此水倒非凡俗之意,只要她自己不多妄动,岁月自可长久。

“能为众生,也是为你做的,都已经做了。”

“望你能体会苦心,好自为之!”

深深望了弱水一眼。

自此之后,天地之大,可得自由。

“等一等!”

“天蓬可否随弱水留存人界?”

一抹犹豫过后,天蓬终究还是出声。

“天蓬,你······”

弱水有些愣神看着天蓬。

“天蓬曾答应弱水之言,虽有过差,终不忘怀。”

天蓬坦然看着弱水道。

多少年的交情,虽晚了一些,终究不曾背弃。

“天蓬,你大胆!”

玉帝震怒之言,自天庭轰隆隆传递世间。

“即刻回天,往事不纠!”

“倘若片刻迟疑······”

话,已然不必多言。

一声冷哼,足矣。

“陛下,天蓬终究是要负了陛下期望!”

挣扎或是几许,一口气吐出,决断已然。

其实,这样的决断,早就存于心间。

“哼!”

“天蓬,你果然好得很!”

“传旨天地,水军元帅天蓬逆旨欺君,胆大自为,剥夺一切封号,贬下凡界,永世不得登天!”

刻印于天庭无数岁月的森然天规,随一封旨意而动。

天蓬为天庭,无数的荣耀功勋,皆在刹那,抹除干净。

虽早有准备,天蓬脸色依旧在刹那间,灰白一片。

弱水眸中几分不忍,上前扶住了天蓬。

“我没事儿!”

“终究是我自己的选择,能得自在,也是挺好的。”

“那天庭无数岁月的冰冷,早就厌烦了不是吗?”

几抹肌肉抖动,硬生生扯出几抹笑容,天蓬假装洒脱。

那待了无数岁月,恍若家一般的天河,再也回不去了。

“陛下,您还是急了一些。”

玉帝跟王母相对而坐,几声依旧难平的怒意哼声,王母几许轻柔道。

“你什么意思?”

“莫非要朕挽留那早就存了悖逆之心的贼子吗?”

“若非念及以往功勋,凭其日常表现,早就将其挫骨扬灰了。”

“几分仁慈,换来了这般结局。”

玉帝怒意难平。

对王母往日之和善,也早已不见。

堂堂玉帝,三界主宰,已然是进二连三被打脸了。

如今打他脸的,还是天蓬这个昔日无比信任的臣子。

要不是卫无忌在,玉帝实在谈不上把握。

心念一动间,便要将天蓬锁拿回天庭。

那斩仙台下,非得将这个混蛋,千刀万剐了不可。

“可没了天蓬,天庭所用之人就更少了。”

王母几分苦涩道。

大魔头脱劫而出,往昔恩怨必有一个结局。

此时的天庭,增加实力还都来不及。

焉有自断臂膀的道理。

“哼!”

“如此悖逆之徒,即便用了也不放心。”

“至于天庭将来要面对的······”

“昔年,朕能将他镇压。”

“今次,任他万千手段,也必然逃脱不得。”

玉帝神态冰冷哼道。

“启禀陛下!”

“西极天皇大帝坐下五极战神求见!”

一名宫娥急匆匆入瑶池禀报道。

“这不就是天庭可用之人吗?”

“朕要在对决魔头,彻底解决五百万年恩怨之前,将那些胆敢悖逆的,尽皆天律治罪!”

又得可用人手,玉帝自是豪情万丈。

这西极天皇大帝座下五极战神,征战才能可谓一等一。

五人联手,撑起了西极天地。

此番相助天庭,自可一片功成。

“北极,南极参见玉帝!”

战甲碰撞的清脆声中,两道壮硕身影踏足瑶池见礼。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

玉帝几分拧眉。

五极战神,自当有五个才是。

“陛下容禀!”

“西极天地尚有几许俗事处理!”

“有我兄弟二人,自可相助天庭扫平祸患!”

北极战神出言道。

些许事务,或许仅是推延之词。

无极战神跟随西极天皇大地镇压西极,以实力压服了万千作乱妖魔。

这份儿自信,是靠实力打出来的。

“既有此言,那你们两个先将这几个人抓回天庭再说。”

皇袍袖挥舞,一卷杨家人画册便飘至北极,南极二位战神面前。

“此一家五口大胆悖逆,其罪难赎!”

“朕要以性命,整肃天威!”

皇权杀机,让两大战神不由眉眼一跳。

“微臣遵旨!”

行礼间,多了几分自然恭敬。

玉帝,终究是玉帝。

“陛下,他们两个能将瑶姬一家抓回来吗?”

目送北极南极出了瑶池,王母几分犹豫出言道。

当初既然能奉命追捕三首蛟,瑶姬实力自不必多疑。

而瑶姬的那三个孩子,尽皆天赋出众。

经名师教导,几载光阴便可得旁人百年之果。

便是那个人不出手,五极战神也怕是够呛!

章节目录 第六百九十七章 拳出五行会战神! 一丝纯黑魔意,自冥冥落于一处古老宫殿,千般的法,万般的道,皆在明灭间演化。

三个蕴含了无上道意大字刻印高空。

兜率宫!

“你来了?”

李老君盘膝安坐丹炉前,熊熊焰火永不断绝。

眼眸眨动,万千的时空变化皆蕴含其中。

“我来了!”

身姿挺拔,俊朗非常的青年,自虚无迈步。

一身长袍,虽不似玉帝那般帝王威严!

光芒下,淡黄闪动,却也是气势不凡!

“当初我就曾说过,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阴蚀王眼眸低垂看着太上老君。

“如今我回来了,您是万法之宗,于情于理都该来一见。”

“你已经见过他了?”

眼眸淡然自阴蚀王身上扫过,便是做了处理,又怎能瞒得过李老君双眼。

“江山代有人才出。”

“五百万岁月,已然太久太久。”

“机会于我而言,或许仅这么一次了。”

一声叹息,自是对无情岁月的感叹。

便是无所谓寿命界限,千年万年眨眼而过。

五百万,终究也是个相对沉重的数字。

“你来见我,是想让我表达什么意思?”

李老君言道。

“多余倒是不敢妄想,仅是要拿回,本属于我的而已。”

拿回五百万岁月之前,差之一线便可完全属于自己的一切,登上那天帝至尊的无上宝座。

野心,或许并不会因此而得到满足。

有些事儿,却不该于此刻说明。

即便彼此间,未尝不是心知肚明。

“虽非一定执念于正邪,却是几分好奇,你把握何在?”

以无为而念的道人,此刻似是多了几分兴趣。

“能有重来一次的机缘,无论如何都该把握。”

“何况,以此也足够把握了。”

一朵黑莲自掌心间,悄然绽放。

“如此倒是足够了。”

似是瞬间跳动之后,淡然也算是一种认同。

“你来见我,于我见你,倒是没什么不同。”

“既是他的命数,却不该老道过于操心。”

一抹笑意,自阴蚀王嘴角扬起。

为老君此言欢喜,亦为自己欢喜。

老君虽清净无为,真正将其无视,却是无异于脑袋被踢出了坑。

再有那拳风不弱的人道仙,二者若为玉帝所用,怕是该阴蚀王头疼。

“阴蚀王倒是该言谢字。”

便是自傲,谓之绝对实力下,倒也谈不上许多。

“却是不必!”

“有些话,想来他应该跟你说过。”

老君挥挥手。

因果无所谓惧与不惧。

仅为一句谢,却是不值。

哪怕能称得上阴蚀王一句谢者,最多一手。

“师兄,就这般让其妄自而行吗?”

一缕意念,自昆仑山落在了兜率宫。

“这是他的缘,也是玉帝的劫。”

“许多的事儿,自有冥冥中的缘。”

“于我道门而言,未尝不是坏事儿。”

老君言语淡然飘扬。

“以师兄之言,倒是该闭关七载了。”

冥冥玄机变化,以刹那时光,已然完成。

树木浓郁,一派碧色山林。

几分瘦弱之少年,于山路难行中快速奔驰。

大口喘息,肺似是被烧着了一般的灼热。

剧烈消耗,怕是下一秒就要脱力栽倒。

汗水滴答,却始终咬牙前行。

为不沦落猛虎嘴里之食,这是唯一的挣扎。

猛虎踏步山林,声声凶猛咆哮。

一切感受到这般凶猛气息的生物,皆在刹那仓皇逃窜。

“该死的畜生!”

身后那少说数百斤的猛虎紧紧追赶,抬步间,动静儿自然不小。

汗水已然将全身上下湿透,隔着厚厚衣服,都有水珠滴落。

肌肉酸痛,似是一丝力气都发不出来了。

想着落于猛虎之嘴,一丝力气生生被压榨了出来。

便是凶险异常,艰难万般,至少在落于猛虎嘴巴之前,不会放弃。

“倒是有几分胆色毅力!”

距离逃命少年,似有百米之距,一身青衣悠闲躺在草地。

“仁兄,赶紧起来走!”

猛虎嘴下亡命于此,全凭毅力与一口气。

这口气松懈,虽不至于虚脱无力,终究是影响。

然而一条命,若是陨落虎嘴而不管,却不符合为人之道。

“你似是已然力竭,还是在这儿歇会儿吧。”

似是不在意般的悠闲间,一句话,却是彻底松懈了性命逃脱的极限毅力。

咕咚一声,直挺挺躺在了草地上。

垂直落下,重量皆落在地面。

若非柔软草地,便该得一声伤痛。

身躯上下全部的肌肉,皆因脱力之后疯狂跳动。

疼痛,让因疲惫而脱力,想要昏迷的意志,得到了些许刺激,稍微清醒。

以意念支撑着的最后一丝清醒意念,斑斓猛虎之象,深刻停留。

“若无智仅为果腹也就罢了。”

“明明已得灵智,还执念如此,却是饶你不得。”

一身青衣抬眸淡然看了那斑斓猛虎一眼。

屈指弹动,一丝锋芒气劲,极为凌厉钻入了猛虎大脑。

琥珀色虎目刹那间,因恐惧而凝缩。

那一缕气劲,将猛虎生机刹那消磨。

“本就几分不俗,能得如此,自有机缘。”

“若就这般消散天地,倒是可惜。”

一朵火焰莲花将没有一丝外伤的猛虎庞大身躯包裹。

“能得一头猛虎之力,倒也不错!”

一枚几分晶莹光辉闪动之丹药,被弹指送入那昏迷少年嘴里。

入口即化,药力温和,却也不失勇猛,将少年一身筋肉,骨骼洗刷。

污秽洗荡,便是无有仙道之缘,却也有武道天赋。

“小子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眼眸转动,意念清晰的瞬间,少年一个翻身麻利而起。

待看到那一身青袍淡然,二话不说就是一拜。

少年人有傲气。

除了天地父母之外,皆不跪拜。

然若无此青衣,怕是已然入了老虎嘴。

“你倒是不错!”

“若能沉心练武,倒是可成全侠义之名。”

眼眸自经过改造的少年身躯扫动,倒是几分满意。

“小子拜见师父!”

既有毅力挣扎于虎嘴最后一刻,聪慧自不会少。

咚的一声,以头杵地。

便是草地柔软,依旧发出了一声极大动静儿。

“倒是不怕把自己震晕过去。”

“我有一掌,你若有天赋习得完全,上天下海,皆不成问题。”

一本秘籍,落在了俯身磕头的少年身旁。

言语清晰,身形已然不见踪影。

“多谢师父成全!”

“师父可否为弟子留下名讳,以待弟子全几分孝义?”

蹦蹦几个响头,少年声音响彻。

“你自己好好练习即可,待日后有缘,师徒自可想念。”

“还有一言,你可记在心间。”

“吾之一脉,非清净自在的出家。”

“若得缘分,倒是不必碍于规矩。”

一句话,可能有点儿不必多心。

若是影响一个少年一生,却是不该。

“若得缘分,弟子自不会辜负。”

“师父教导,弟子也不会忘记。”

“必然做一个侠义在心之人。”

这不仅是对师父的承诺,更是自心信念。

“你们是何方神圣?”

夫妇二人自然将子女护在身后,瑶姬凛然问道。

这两个倒是能耐,若非戬儿天眼,怕是察觉不得。

“西极天皇大帝座下五极战神,奉玉帝之命,捉拿瑶姬一家与弱水归天。”

南北二位战神对手一眼,对瑶姬拱手言道。

不管怎么说,瑶姬也是玉帝的亲妹子。

“原来你们就是五极战神!”

听得南北二战神自报家门,杨蛟眸中一丝恍然。

这五极战神的名字,自是从卫无忌嘴里听过。

“玉帝令你们拿我归天?”

一身碧蓝衣裳飘落,无限风情中,又是无情。

好不容易痴念得以成全,人世滋味儿还未曾品尝。

莫说受玉帝之命而来,真就是玉帝亲自前来,这事儿也没得半分商量。

若怕玉帝,当初就不至于出天河,入人界了。

“你是弱水?”

眼前这般如血肉平常生灵的女子,让二位战神拧起了眉头。

弱水之名,既有修为,焉能不知。

却是不该似这般,如平凡生灵。

灵动血肉,却是做不得半分假。

“你们奉命而来,倒是不必为难!”

“有一言,还请回天奏明玉帝。”

“当初既有放弱水出天河之心,如今便不该言及抓。”

“再有便是弱水总算得了自由,何时回天,弱水自有打算。”

“玉帝主宰三界,诸事纷杂,为弱水操心却是不该,更是不必。”

几分认真看着两大战神,言语更是认真。

“我兄弟奉命而来,仅以此言打发,多少有些不合适吧?”

走了一趟,就得了这么两句没什么实际用处,反而打玉帝脸面的话。

先别管玉帝反应如何,仅他们自己就受不了。

什么时候,堂堂五极战神,也是几句言语便可打发的了。

“那你们是非得打一场了?”

“倒要看看,你们在西极天皇大帝座下,学了些什么。”

两道眉一挑,几抹哀怨中,却是杀机无限。

谁敢断了她无数岁月的期盼,她就要谁的命!

“有我们兄弟在此,焉能让你出手!”

杨蛟与杨戬互相对视一眼,各自出一拳打向两大战神。

“你们是什么人?”

即便是有几分猝不及防,以此伤到五极战神,却也是想的有点儿太美了。

霸道拳劲,皆被格挡而下。

两大战神倒是多了几分正色。

因为这拳劲,实在够可以。

“杨天佑,瑶姬之子见过二位战神!”

兄弟二人齐齐道。

“原来就是你们两个劈开了桃山!”

“倒真是有几分实力!”

斧劈桃山,终究动静儿太大。

天地间不知多少注意隐于暗中。

言语笑谈,更是不知多少。

无论明里暗里,或是真同情也罢,或是单纯看笑话也好。

反正以玉帝的角度而言,这面子是彻底丢干净了。

这也是为何明知有高人相护,玉帝也非执念将杨家执法的缘由所在。

这一家人若是逍遥天地,脸上即便不至于肿块儿,也是通红一片。

杨家不在,红肿自不在。

明里暗里流言,便是有心没有这个胆量。

连亲妹妹的全家都因为违反天律,被无情处决了。

一个嘴碎之辈,还有何等顾虑可言。

以杨家血,塑造天条威严,再合适不过。

“我兄弟二人可否有资格,与二位战神一会?”

杨蛟言道。

杨戬站在哥哥身边,一动不动。

“倒是好胆色!”

“若有能耐胜得过我兄弟,自该退回天庭!”

几丝情绪,亦有几分冷笑。

他们五极战神的赫赫威名,也是自战中打出来的。

若是真这么容易被杨家兄弟击败,自没有多言的颜面。

“我兄弟二人蒙师父教导,自小学拳,倒是得了几分拳中霸道。”

“二位战神小心了!”

脚尖一点,全身肌肉抖动,劲道贯穿。

噼啪脆响声中,显露几分力之威严。

“这两个小子可以吗?”

弱水眸中闪过一抹兴趣光辉。

这拳,着实有点儿意思。

“他们两个得卫兄教导十数年,成就如何,倒是未曾实际检验过。”

对两个儿子的实力,瑶姬亦有几分兴趣。

卫兄曾言,此拳以力之霸道,化五行之德。

又得十二形淬炼,却是一门自凶险中得成就的拳法。

为救自己出桃山,与天庭一场大战,却是不知进步几何。

“两个小子,果然有几分门道!”

劲道抖动,意念归一。

得自征战中的凶煞,显于眸中,更化于拳中。

兄弟二人齐拳而出。

二位战神抬掌相对。

杨蛟对战北极,杨戬对战南极。

终究几分轻视之心,抬掌与拳相触的刹那。

拳劲如火般滚烫,自手心直钻身躯。

微微眉头一拧,几分认真,便将这股如火般的劲道破出了体外。

杨蛟与杨戬并没有气馁。

堂堂五极战神,即便是仅有二位。

若是这么容易便能被击败。

这赫赫威名中的水分,怕是都快比得过天河了。

一拳无功,其拳自出。

金木水火土,五行奥妙自拳中接连施展。

虽胜不得五极战神,却是打得越发得心应手。

“便是这拳中五行之道,便可将此拳列入圣品了。”

弱水虽是情之化身,却终究是水。

又在天河中待了无数岁月,对五行水之感悟,可以说是少有能及。

杨家这两个小子,并未曾将这门五行演化的拳法,练出真正名堂。

然以弱水眼界所见,却是感悟甚多。

章节目录 第六百九十八章 王母 嫂嫂 非是一人! 一拳击退南极战神与北极战神,虽然很想,实际实现却是不太可能。

杨家兄弟的确天赋出众,经先天调养,后天教导。

不过十几载岁月,可得旁人少说百年修为。

五极战神却也不是吃素的。

西极天皇大帝座下修行,镇压了无数作乱妖孽。

虽处西极,名声却是显赫。

要不然玉帝也不会在这天庭无战将可用之际,想起他们。

若是不过短短十几载修行,便可胜得过五极战神,未免太过逆天。

兄弟二人表现其实也是颇为不差的。

仅是那股劲道,便足以让南极战神,北极战神多几分重视了。

既然敢出手对战二位战神,即便是无奈选择,兄弟二人也不至于一点儿把握没有。

即便对自身信心极大,兄弟也不至于膨胀到一拳击败南极,北极战神的地步。

一招试探,拳掌触碰,未曾狼狈崩溃,已然足够。

“二位战神,我兄弟二人即便违背天条,也仅是亲情二字。”

“五极战神镇压西极,当不是无情之辈。”

若能选择,自然还是不跟五极战神动手,更为合适。

既然号称五极,自然五位战神。

即便胜过眼前二位,也有三位。

即便能全部胜过五极战神,把他们都打败了,西极天皇大帝会怎么想。

虽然跟玉帝恩怨纠缠,不想再多来往。

心里也清楚玉帝实力。

西极天皇大帝既有大帝之名,实力自然不会相差玉帝太多。

一家人只想安宁,实不想搅入天地不宁当中。

“你们一家之事,我兄弟听说几分。”

“虽不想多做评论,然上命难违,仅凭这么一句话,万难打发我兄弟二人。”

南北二位战神互相对视一眼,脸色微寒。

若无玉帝之命,以心自为,放过一家倒无不可。

他们虽为战神,却也不是天庭那一群无情无义,心性薄凉之辈。

然玉帝圣命难违,就这么放过瑶姬一家。

玉帝那里自然不好交代。

便是碍于西极天皇大帝,玉帝不至于惩处二人。

这事儿终究也是好说不好听。

西极天皇大帝,怕也是多有为难。

不管怎么说,玉帝也是三界主宰。

不管背地里想法如何,至少大理大面上,得过得去。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兄弟二人互相对视一眼,接下来怕是要使用真本事了。

一拳出,天地间无穷焰火汇聚雀鸟之象,出现在杨戬身后。

一拳出,天地间无穷刀兵锋芒,汇聚白虎狰狞,出现在杨蛟身后。

形意拳整体无非五行十二形罢了。

然经过时间的积累,卫无忌于道的感悟。

仅是这五行拳,便非凡俗可言。

能得神通意象,还是修为浅薄。

若能到家,当是直入五行大道之拳。

拳出,火焰鸟雀盯上了南极战神。

拳出,白虎熊芒盯上了北极战神。

二位战神心神紧绷,隐约几分不妙,似有先下手为强之念。

稍微一动,却是引得火焰鸟雀长鸣,白虎声声咆哮。

鸟雀翅膀舞动,如同一柄锋利大刀,直劈而下。

白虎声声咆哮,抬步踩压北极战神。

二位战神一声长啸,终究挥拳与火焰鸟雀,狰狞白虎触碰到了一起。

虽不甘,实力差距却摆在这里。

两位战神被大力凶狠,直接推入了天际。

“好悬!”

“差一点儿就抗不下来了!”

南北二位战神被狠狠击退,兄弟二人松一口气,却是将全身紧绷的劲道松懈了出来。

虽不至于一下子完全脱力,却也几分难以动弹。

“你们安心休息吧!”

“他们若是再来纠缠,自有我们这些大人处理。”

看着两个拼战南北战神,近乎脱力的儿子,瑶姬说不出的心疼,也说不出的欣慰。

虽说付出了一些代价,可她的两个儿子,已然能力拼五极战神。

这自是说不出的骄傲与自豪。

这二战神着实几分了得,便是瑶姬,也没有太多胜的把握。

“你们这两个小子,真的可以!”

“安心休养吧!”

“若再来纠缠,我倒是有心思领教一番厉害。”

弱水一声蓝衣飘动,魅力无双的眼眸中几分战意兴趣。

待在天河里无尽岁月,还未曾真正动过手。

“你还是歇着吧!”

“他们要来纠缠,天蓬应对也就是了!”

天蓬赶忙出言。

多少年的交情,的确不想让若水冒险。

更多念想的还是不想弱水被激怒。

得了血肉之身,心间喜悦,现如今的弱水,自是万种柔情。

天蓬却不敢有丝毫怠慢。

一旦弱水被真正激怒,场景依旧十分可怕。

他为何看到弱水得了血肉之躯,已然不会成为凡间祸患,依旧未曾返回天庭。

所担心的,自然就是这个。

却没想到的是,玉帝对他如此无情。

“天蓬,你这可是······”

瑶姬看着天蓬。

虽明白如今的瑶姬,不是以往那个执掌欲界,冰冷无情的长公主。

天蓬心头依旧不由一动。

“诶!不对啊!”

“长公主如今已然不为欲界执掌,天蓬也遭天庭贬斥,何来的天规管束呢?”

瞬息之后,天蓬反应了过来。

这应该也算是一种心理阴影吧。

“我说要以天规管束你了吗?”

“方才一番所言,也是你的真心吧。”

瑶姬几分笑意玄妙,看着天蓬与弱水。

如今不为无情天规管辖,二人无数岁月的交情,若能更进一步,自然是极好的事儿。

体验过幸福之后,最大的快乐,该是分享幸福。

自己为私情悖逆天条也就够了,如今居然还想玉成他人。

这事儿要是让玉帝知晓,估计又会怒火万丈。

天蓬即便不为天庭水军元帅,他也是仙道众人。

他这个玉帝天尊大主宰,依旧有权利管辖。

“呵呵,瑶姬什么时候多了几分姻缘牵扯的心思啊?”

“若是能以此潜心,倒也是个不错的机缘选择。”

卫无忌悠闲自洞外而入。

此界中倒是未曾看见那姻缘成神的月下老人。

“能击退两大战神,这两个小子成长倒是极为不错。”

“现如今也该想想,你们一家人安身所在了。”

“此地虽然不错,却也不能打扰了道兄清修。”

待在金光洞,自是多几分自在防护。

一家人要想长久,赖在此地自然不合适。

“贫道可未曾说过,清修被搅扰。”

便是没有卫无忌的面子,看在徒儿的份上,这话也是不能说的。

“此刻不搅扰,下一刻也是搅扰。”

“倒是不妨跟道兄透个底。”

听到此处,所有人神色皆是肃然。

“阴蚀王虽是玉帝的因果。”

“那天尊主宰之位,终究牵扯太多。”

“一些准备,却是不可不做。”

“元始天尊已然闭关研修封神榜,届时三界玄门自然一同闭关。”

此时将一番因果表明,虽必有几分牵扯,倒也不至于多有大碍。

“封神榜?”

“道兄之言,可否再为精细一些?”

太乙真人眉头稍微拧了拧。

“能说的,已然说明。”

“若是再多言,怕是要扯动天机。”

既然涉及天机,接下来的话,自然还是不说透的好。

“如此,我们便不在此打扰道长了!”

“夫君,若是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回我们的家。”

先是对太乙真人表达了一番谢意之后,瑶姬言道。

“嗯,那我们就回家。”

“无论风雨,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共同承担!”

再回那个承载一家人十数年幸福欢笑的家,自然多有风险。

一家人聚在一起欢笑,却是玉帝心中必须要拔除的刺。

一家之主,除了将一家人性命安全考虑之外,便再无多念了。

当初天庭重重围困,一家人尚且争夺一线生机。

如今自然更是没什么怕字可言。

“姑姑,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跟你们回家。”

“天庭实在太冷,太冷了。”

七公主声音几分柔弱,几分坚定道。

“那你就跟我们回家!”

“玉帝那里,姑姑跟他说就是了!”

一道意念穿过了天人界限,投入天庭。

“瑶姬,你还敢踏入天庭?”

意念所化身影,显露玉帝面前。

昔日妹妹的几分温情,如今尽是羞辱恼怒。

“若不是为了孩子们,为了七儿,你以为我愿意见你吗?”

瑶姬冷然道。

若不是为了七儿有个交代,她一眼都不想多看玉帝。

“孩子们,你也敢说这话。”

“若不是你违背天条,孩子们至于身遭厄难吗?”

玉帝怒然。

若十大金乌还在,堂堂天庭,何须如今局面。

“我可没有你那般无情。”

一段影像,自是当初将十大金乌真灵交给瑶姬的画面。

“有这些真灵,我就有耐心,让孩子们全都活过来。”

“只是他们不再有金乌血脉,更没有你玉帝之子的尊贵身份。”

“过往的一切都将消散,新的开始,将是充满爱的关辉。”

爱,对玉帝而言,绝对是个禁忌。

然以目前关系而言,越是禁忌,越是要提。

反正以玉帝的性子,也不可能放任一家人幸福自在的生活。

“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玉帝怒然,两条眉毛抖动,杀机无限。

“你已经对我无情一次了,再无情一次,倒也没什么关系。”

“我来仅是想要告诉你一声,七儿始终放不下她的哥哥。”

“故而提出请求,要一起等到哥哥们的复苏!”

“哼!连情都看不破,还修什么仙道?”

玉帝哼道。

反正他活了两亿年,见识了无数,心里早就不在乎了。

“无情未必真仙道!”

“看看现在的你,你还能记得起曾经的自己吗?”

过去已然过去,再怀念终究过去。

看看现如今无情的玉帝,再想着曾今的哥哥,终究一丝心痛,一丝遗憾。

注意到妹妹神色,玉帝眼眸不由一抖。

“哼!她既然有此心,那就好好在下界待着吧。”

“有件事儿,即便不交代,你也给朕记好了。”

“莫要让她走了你的老路,若犯了天规,就是女儿,朕也绝不容情!”

玉帝说不出的杀机森然。

“哼!帝王之位,终究孤苦,你就自己抱着那森严天条过去吧。”

瑶姬意念在玉帝杀机笼罩下,几分吃力为难,却是半分不曾示弱。

“这话有失偏颇!”

“天条为天庭律法,陛下身为玉帝,自当为表率。”

“帝王纵然孤独,却也有陪伴!”

盈盈间,王母而至。

“若是嫂嫂,瑶姬自当尊敬!”

“可你仅是王母,而不是嫂嫂!”

“瑶姬心里,嫂嫂唯一!”

“不知你心里可曾还记得,无数岁月前,那个为你生儿育女,为你帝王位,慨然牺牲自己的女人。”

深深看了玉帝一眼,瑶姬意念悄然而散。

无数岁月之前的记忆,随着瑶姬的话,似是翻滚涌动。

一张早已经忘记了不知何等岁月,已然不记得是何等模样的面孔,在脑海中刹那浮现。

也是在这刹那,玉帝的手,明显一抖,金杯玉盏消散。

“陛下!”

神情似是瞬间闪过一抹阴沉,终究笑意温和。

对瑶姬,以往仅是天条严肃。

如今想法,却是不自觉多了一丝改变。

“朕没事儿,你退下吧!”

一抹无情光辉闪过,玉帝摆手。

脸色似是瞬时僵硬,盈盈一礼间,退出了瑶池。

“不知,你是否真的怪我!”

一声呢喃,不自觉从玉帝嘴里溜达了出来。

“瑶姬,你为何坏我好事儿呢?”

出了瑶池的王母,眸间一抹阴沉。

她宁愿玉帝所有的情,都消散在无情岁月,念之所想,皆是皇权威严。

也决不允许,玉帝心间,尚有那一丝温柔残影。

时光岁月无数影响,方才达到效果。

瑶姬一句言语,却是付之东流。

“娘娘!”

天奴急匆匆入瑶池,却看见了王母站在那里。

“娘娘,五极战神中的二位回来了!”

“看那情景,似是败了!”

注意到王母神情不对劲儿,天奴言语越发压低。

“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

“他们怎么这般时候才返回天庭?”

虽有不满,五极战神终究是西极天皇大帝的属下。

要说此事,二位战神也是几分倒霉。

那一拳将身形轰飞,大力之下,再有角度问题,却是直接错过了天庭,落入了无量星辰中。

若非二战神的确本事,怕是早已经迷失无量星辰。

章节目录 第六百九十九章 一封书信至西极! 不可否认,既有统领三界之威,天庭自然威严。

然天之浩大,旷阔无垠,又岂是天庭能完全占据的。

除天庭主体之外,数不清的万古星辰,便是这浩大之天的绝对主宰。

一颗颗星辰,于虚空安泰,万古不变。

夜色笼罩下,闪闪光辉,更是说不出的心醉美丽。

然真要陷入其中,凶险非常却是超脱想象。

二位战神要不是本事十足,旁的不提,仅是陷入无限星空的迷茫,就足以被彻底困死。

按理说,杨家兄弟的能耐,绝不至于将二位战神打到如今境地。

大力推动至南天门,已然是相当了不得的事儿。

二位战神却是直接越过了天庭。

如此情况,自有其恰逢其会的缘分。

也有一只手,似是不经意间的弹动。

“南极,北极见过娘娘!”

二战神几分明显狼狈,互相对视一眼,颇为尴尬半行礼道。

这般的狼狈,真有几分无颜见人了。

奈何他们奉行的是玉帝旨意,无论结果如何,都必须回天庭报道。

若实在不想报道,唯有一种结局,那就是二战神,已然战死在外。

真要如此的话,震动的自不仅是天庭。

西极天地断然不可能坐视不管。

不仅是剩下的三位战神,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那位西极天皇大帝也无法安然而坐。

镇压西极天地,五极战神可谓是汗马功劳。

“二位怎会如此?”

王母眉头一拧。

二战神战败,已然不是什么值得稀奇的事儿。

可眼见二战神如此模样,王母还是不由深深吃惊。

击败二战神也就罢了,还能将二战神打的如此狼狈。

究竟是谁?

居然有这样的修为!

“娘娘,南极,北极惭愧!”

“与杨家兄弟交手数次,无奈为杨家兄弟朱雀,白虎之拳所伤。”

“实在是万分的惭愧!”

以岁月计算,杨家两个小子,连这些战神的零头都够不上。

正面对战中,二战神却是实实在在的败退。

这份儿脸面丢的,真是快丢到姥姥家了。

“怎会如此?”

“二位居然为朱雀,白虎之拳所伤?”

吃惊间,王母似有几分忌惮。

四大神兽镇压四方,地位无比尊崇。

便是玉帝为三界主宰,也无权命令四大神兽。

自镇压天地四方以来,四大神兽多不见踪迹。

怎么会在此刻,相助杨家?

“二位战神可否将当时景象,演化一遍?”

肃然间,王母极为正色道。

回忆那被击败的一幕,对二战神而言,自是痛苦,更似羞辱。

然此事干系着实几分重大,却是不可不查。

好不容易结了一丁点儿痂的伤口,再次被无情撕裂。

二位战神自然极大不痛快!

提出此言者若非王母,二战神再大胆包天也不敢不逊。

换做他人,脑袋不给打得肿上三圈,就算长得结实。

几分吐息,那深刻记忆的画面,随意念展现了出来。

“好精妙的拳法!”

王母看着几分弱不禁风女流之辈,自身实力却也是不差。

要不然当初怎么会有划出银河,相助玉帝之举。

“还好!”

“仅是拳法自身之威。”

王母一口气吐出,心中担忧减少许多。

若是镇守天地四方的四大神兽,暗中对天庭出手。

这事儿可是太了不得了。

“这拳法自是无比精妙,以这两个小子的境界,想要发挥玄妙,却也得付出代价才是。”

“娘娘,我兄弟二人办事不利,还请责罚!”

不管当时场景如何,借口几许,败在杨家兄弟手里,未曾完成天庭命令,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虽不想如此,办事不利也是事实。

太多借口逃脱,却非五极战神所为之事。

“二位战神不必如此!”

不经意间挪动一步,抬手轻扶二战神。

办事不利,的确事实。

可五极战神终非天庭直属之臣。

莫说如今的天庭,急需可用战将,切不可寒战将之心。

便是看在西极天皇大帝的份儿上,恼怒斥责也是不能轻易发出的。

打狗还得看主人。

何况西极天皇大帝,对五极战神极为倚重。

“不曾想,十几载时光,这两个小子已然修得如此手段!”

“天庭未曾在这方面有所察觉,以至于二位战神受累,实在是大大不该。”

不管心里想法如何,至少出口的,必然是相当漂亮的场面话。

再直白一点,看做是收咯人心的手段,也未曾不可。

“我二人实在惭愧!”

“不为天庭解决祸患,我二人必然不会返回西极。”

“为稳妥起见,娘娘可否派出特使,携我兄弟二人手书,将其他几位弟兄召到瑶池?”

本以为以他们二战神之力,解决天庭问题,手到擒来。

却是不想栽了个跟头。

这事儿没个结果,莫说对旁人,仅是自己也无法交代。

兄弟五人随西极天皇大帝,镇压西极,向来是五人一心。

既然阴沟里翻了船,这丢了的颜面,自该他们五个找回来。

“此事就不必禀报陛下了!”

“待书信写好之后,本宫让人走一趟也就是了。”

“来人!”

“好好照顾二位战神!”

自有天奴宫娥,引领二战神至休息之所。

“瑶姬,希望你不会成长我心头一根必须拔掉的刺。”

眸光几度阴沉幻灭。

有些太过直白的话,无疑是心中的忌讳。

若无那难缠之辈,自当料理不可。

眼下却是唯有不动神色,悄然等待机会。

千秋万载眨眼即过,最不缺的,自是耐心。

“哦!!!!!”

“这熟悉的家,我们终于又回来了!”

一番磨难,可谓几番生死。

曾经无忧无虑的半大孩子,已然真正成长,足以独当一面。

重回这住了十多年的家,虽说已然是蛛网密布,尽是尘土,心中却是无比欢悦。

这一切的熟悉痕迹,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过去。

“天庭千秋万载的孤单寂寞,却不及此地短短十多年的温情。”

随手一挥,尘土蛛网尽散,一切仿若离开之时一般。

“你们一家人团聚,我就回自己家里睡觉了。”

随手一点,那处于杨家宅院隔壁的一座房屋大宅,亦是恢复如新。

“卫兄,稍晚的时候,还请过来,瑶姬自当下厨,做几样可口小菜。”

“历经劫难后,还能一个不少的团聚,还多了几位新成员,自当庆贺一番。”

除一家人外,多出来的新成员,自然是七公主跟已经化作人形的哮天犬。

天蓬与弱水虽然离了金光洞,不再搅扰太乙真人清修。

却是不太愿意搅扰一家人的喜乐团聚。

暂时无需背负天庭压力的二人,只想携手共赴天地山水,无边景色。

端的是逍遥自在。

看二人如此,卫无忌倒是不由想起了一些事儿。

自然的指点谈不上,不过言及一个地名罢了。

那云栈洞,便是不及八百里火焰山,终究也算是个不错的去处。

额,话说猴子此刻还未曾出世,也未曾大闹天宫,倒是还不曾有八百里火焰山。

“瑶姬手艺,便是不多言,也自会闻着味儿上门。”

哈哈笑然中,卫无忌迈步入了这神通演化的宅邸。

古色古香之建筑,若是薛冰见了,怕是自有一番感触。

因为此间宅邸,跟神针山庄,一般无二。

哮天犬站在杨戬身边,听闻此言,不由几分疑惑看着卫无忌,然后以鼻息取了几口气。

“这就不必疑惑,更不必试探了。”

“我自不是你的同类。”

“话说玉鼎教你的这招儿,倒真是不错!”

“以后战场之上相助戬儿,却是还得学点儿本事才行。”

卫无忌几分笑意看着哮天犬。

“战场?敢问卫兄此言何意?”

一家喜悦,霎时间让这句话冲刷的干干净净。

“我不是对太乙真人曾说过嘛!”

“封神榜,自当有神可封才是。”

“说起来,这也是天地间一大重事。”

“此时倒不必多想,到时候自有计较。”

随着大门关闭,言语自不能再多。

“娘,无需忧心,师父总不会害二郎就是!”

瑶姬点点头,却是想到了一家人遭天兵围困,曾与卫无忌的一番交谈。

元始天尊,一个连玉帝都忌惮与头疼不已的大佬。

“太白,以你脚力,三五时辰,自到西极。”

“千万要将三大战神,带回天庭才是。”

王母一招手,一尊仙接过了五极战神写就的书信。

天庭虽为三界主宰,说实话,能拿得出手的战将,实在不多。

瑶姬违背天条,十大金乌,天蓬又被贬斥。

偌大天庭所能用的,不过一个卷帘。

眼下虽有五极战神可用,然五极战神终究是西极天皇大帝的部下,天庭借用即可,霸占却是不合适。

玉帝虽不似以往英明,也不至于彻底糊涂,天庭几许尴尬局面,心中自然明了。

大法力外加天条本身威能,创出了一位启明太白星。

以实际而言,太白金星可谓武神。

然两大战神都未曾拿下杨家,玉帝自然也不会让太白星出手。

瑶姬一家必然要处理,然有件事儿,玉帝也不会忘记。

毕竟是多年的老对手,便是过了五百万这般恒久岁月,也必不会忘。

瑶姬仅是违背了天条,忤逆了帝王威严,玉帝便如此对待。

那个一心想要将玉帝赶下台,自己安坐大位的家伙,更加不能忽视与饶恕。

这应该算是为天庭实力的一种积蓄吧。

“臣必然不负圣意!”

一道星光直奔西极。

“嗯?这是太白金星吗?”

人在家中安坐,金星光辉却在眸中闪动。

“也不知五极战神合力,是个什么画面!”

几丝兴趣间,卫无忌低声呢喃。

“天庭太白金星,奉命求见西极大帝!”

脚步匆匆,一刻不敢怠慢,步至西极天地,太白金星以天庭特使的高声喊道。

“嗯?”

“南北二战神,尚未返回西极,天庭特使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一声疑惑自语,三位战神出现在了太白金星面前。

“我家帝君正在闭关,无暇回见特使,还请见谅!”

西极自在,本不必跟天庭过多交道。

玉帝却始终为三界主宰,该有的礼仪自不能少。

总不能让人说西极天地,不讲礼仪规矩吧。

虽然他们西极天地做的事儿,一向就是镇压搅动天地不安的孽障,跟礼仪实在扯不上太大关系。

“即是如此,太白自然不敢惊扰!”

“能见到三位战神也是极好,有南北二位战神书信一封,还请一览!”

往西极跑一趟,最主要的就是邀请三大战神相助。

见了西极天皇大帝,这事儿反倒是有几分不太好办了。

“哦?老南,老北遇到麻烦了?”

天空战神挑眉言语,顺手将书信接了过来。

若不是遇到麻烦,南北二位战神何至于不返西极。

而是要什么天庭特使传递书信。

“嗯?”

“老南老北信中所言,可是属实?”

一目几行将书信扫视一遍,天空战神不由轻嗯出声。

事儿可不算是小事儿。

难怪缠住了南北二战神。

“此事已然够天庭难堪,自不会胡编乱造!”

或许的确丢人,可事实如此,却是没有办法。

“你们天庭可真是够可以!”

“弱水怎会无缘无故下了人间?”

既是战神,自然不至于真是那种满脑子肌肉,只知道打架的主儿。

太白金星嘴角一抽,却只能无言。

“这事儿怎么办?”

“还得天空,你拿主意才是。”

“按理说,看在兄弟情义的的份儿上,自该相助。”

“可如今帝君闭关,我等却是不好擅自离开西极!”

西极天皇大帝闭关,西极诸事,自该由五极战神料理。

“这天地间,居然有人能与老南,老北打到这般程度!”

“让我安坐西极,却是不太可能!”

“这样吧,即刻起西极进入封闭状态!”

“交代麾下各军,严阵以待,不得丝毫松懈!”

“再请北极真武照料一二,合我五兄弟之力,快速为天庭扫平祸乱,极快返回即可。”

几分思索之后,天空战神做出了决定。

待在西极天地太久岁月,真的很想看看外边景象如何。

究竟是什么人,能让老南老北,修书求援?

“阿弥陀佛!”

“诸位一行,好大的征战杀伐!”

“贫僧可否问一句······”

章节目录 第七百章 出自西天大雷音! 一声佛号飘扬,光头和尚长得唇红齿白,身披月白袍飘然,不染一丝凡俗,踏步虚空。

“金蝉子有礼!”

看着太白金星以及三大战神一行,和尚双手合十见礼。

如来座下二弟子?

听着和尚的自我介绍,三大战神眉头挑了挑。

毕竟身处西极,与那西天大雷音寺,便是算不得邻居。

距离元素下,多少也有几分听闻。

“原是佛祖坐下二弟子,不在西天听如来说法,何以漫步虚无?”

天空战神出言问道。

“金蝉子出西天求道,漫步天地,却是不知该往何处?”

出了大雷音寺,算是见识了天地浩大,却也更多迷茫。

“即是如此,可否一同天庭行走?”

太白金星眼眸微微发亮,提议道。

眼下的天庭,情况如何,太白金星自然有数儿。

能多有一尊高手相助,自是好事儿。

“此言倒是不错!”

“若无去处,自可随我等天庭一行。”

三大战神互相对视一眼,没有反驳太白金星的提议。

“既是如此,贫僧打扰了!”

双手合十行礼,一行四人,变成了一行五人。

“禀娘娘,太白金星已然请回三大战神。”

“还有一个自称来自西天大雷音寺的光头。”

天奴脚步匆匆向王母禀报。

“西天大雷音寺?”

“那是什么地方?”

眼下的天庭,连自家的事儿,还不曾完全整明白。

再加上四方天地,皆有大帝至尊,天庭倒也不好过多插手。

对西方印象,除了一个西极天皇大帝以及五极战神之外,其余旁无。

“请三位战神以及那个光头进来!”

“还有,将二位战神请来。”

眼下天庭所念之事,除了弱水之外,最重者无疑瑶姬一家。

对于其他,倒是不必操心过多。

既然敢随三大战神来天庭,自当不是废物才是。

“五极战神见过娘娘!”

“贫僧见过娘娘!”

五极战神与金蝉子齐齐行礼。

“这算是什么礼仪?”

看着金蝉子的双手合十,王母几分新奇中,亦有几分不悦。

“娘娘,这位高僧乃是西天大雷音寺,世尊如来座下二弟子金蝉子。”

天空战神急忙介绍道。

金蝉子既是跟随他们来的天庭,自然不太好不管不顾。

“世尊如来?”

“此为何方高手?”

一个座下弟子,尚有几分不俗能耐。

那世尊如来,自当高手。

以往天庭对这方面还真是几分忽视,这天地间隐藏的高手大能,还真是不少。

这一刻王母心念所想,自然是卫无忌。

这一尊可与玉帝一战的人道仙,未曾出手前,一样是默默无闻。

至少为天庭所不知。

“世尊诞生时,曾向四方行七步,曾言——天山地下,唯吾独尊!”

金蝉子平和目光中,似有傲意闪烁而过。

“后世尊于大雪山修得金身六丈,入灵山,创下雷音寺。”

“你等会儿!”

“你那个世尊刚刚说什么?”

“天上地下,唯他独尊?”

“那他把朕放在什么地方了?”

一声怒意阴沉话语传来,只见云雾翻滚,玉帝龙袍显现。

“陛下不必执念于此,世尊所言之意,当是现在。”

向玉帝行礼后,金蝉子言道。

“现在?”

“你们这个世尊,还能管得了过去与未来不成?”

诧异间,玉帝眉头挑动。

“世尊只管现在!”

“过去有燃灯佛祖掌管!”

“未来则有弥勒佛祖!”

“人才倒是不少!”

玉帝不知心间何等想法,只是这话听起来,多少几分不阴不阳。

“大师既来我天庭,当有相助天庭之意。”

“自当与五极战神一同行事。”

气氛自有不对,王母赶忙言道。

眼下天庭要处理的麻烦事儿不少。

能有一高手相助,自然是好事儿。

“你们即刻下界,将瑶姬捉拿回天庭问罪!”

玉帝倒是不再言及杀字。

知至知终,对瑶姬虽恼恨万分,终究未曾想过要杀。

那一道为了自己而情愿消散于天地间,却被遗忘于岁月的身影,经瑶姬提醒,逐渐清晰之后,杀心更稍减几分。

“陛下······”

王母眉头一拧,似是想要说些什么。

“朕圣意如此,不必再多言了!”

挥手间,五极战神以及金蝉子退出了瑶池。

“瑶姬,话说你什么时候招惹王母了?”

伸手夹菜的动作,为之一顿,几分疑惑间,卫无忌问道。

“她又派人来了?”

“还想杀我是吧?”

“这心性,果然与以往没什么不同。”

瑶姬是个聪慧女子,卫无忌仅是一言,也足以看出许多东西。

只是七公主神色不由瞬时不自然。

“王母虽是王母,可我不喜欢她。”

“便是玉帝为兄长,在我心里,她也永远都不是嫂子。”

“我心里的嫂子,唯有十大金乌的母亲。”

注意到了七公主神色间的不自然,瑶姬伸出手将其拉住,该说的话,却未曾改口。

“七儿你不用多心,你虽是王母所生,却跟十大金乌一般,都是我的侄子侄女儿。”

“我跟她之间的恩怨心结,与你们这班小辈没有关系。”

这一点,瑶姬分的相当清楚。

爱屋及乌,自然可以。

恨屋及乌,却是不必。

因为无论如何,都是血脉相承的至亲。

“母后行事可能多了一些过分,但她不是一个坏人。”

七公主辩解。

至少王母对她们这些孩子是极好的。

“我没说她是个坏人,只不过有些事儿的缘故,我不可能与她和睦相处。”

“或许那一段话,让玉帝那无情的心,记起来早已忘记在岁月长河中,不惜为他身丧的结发之妻。”

“仅此一点,为玉帝也好,为玉帝也罢,王母便不太可能容我。”

有些事儿嘴里不说,心里未必不明白。

而经历了一番人世情之后,看得更加清楚明白。

卫无忌默然无语,心头疑惑却是去了几分。

难怪王母那般对待杨婵,连玉帝都松口了,她就是不松口。

除了如现在这般维护天条之外,未尝没有上一辈的因素在内。

“其实站在女人的角度上,我能理解她。”

“宁愿丈夫心中无情,也不愿他惦念着别的女人。”

“即便那个女人已然烟消云散,便是以玉帝执掌天条之大法力,也不可能寻回。”

“因为只要心有所念,便与活着没什么区别。”

说这话的时候,瑶姬有意无意看了杨天佑一眼。

得知妻子想法,杨天佑无语间,眼角不由一抽。

看我做什么?

我又不是玉帝!

“来了!”

一声低语,让一家人相聚的欢乐,多了几分沉默肃然。

一朵云自天边飘至杨府。

“五极战神终于全都到齐了?”

云层遮挡散去,露出了六道身影,飘然落在了杨宅屋檐之上。

瑶姬看了一眼,声音几分冰寒道。

“长公主,我等奉命,请长公主回天庭!”

互相对视一眼,五极战神倒算是礼数周全。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第一次正式会面。

“他倒是没让你们杀我!”

“至于天庭,我不会回去的。”

历经分别劫难之后,一家团聚的亲情,无疑更多了几分意义。

何况为了十大金乌,也不可能再回那冰冷无情的天庭。

玉帝此刻选择将瑶姬抓回天庭,未曾没有十大金乌的缘故。

既然说了苦心培养,复苏之后的十大金乌与天庭再无关系。

那再天庭复苏,这关系自然也就延续上了。

十大金乌若能再归天庭,实在是喜悦不过的事儿。

“既然如此,我等可就得罪了!”

“七公主,请暂退一旁。”

“陛下与娘娘皆有交代,不可伤你!”

北极战神将目光落在了七公主身上。

“七儿,你就安坐于此!”

“有卫兄在,他们能耐再大也伤不了你!”

瑶姬亦无伤害七公主之心。

“六个人,看来咱们兄妹三个要一打二了。”

杨蛟,杨戬,杨婵兄妹三人起身而立。

“哪儿能是一打二啊!”

“这不还有兄弟我在这儿嘛。”

小小哪吒,自杨府之外而入。

“哪吒,如今的你,已是天庭之人。”

“再过多相助我一家人,终究不是好事儿。”

“兄弟的一番情意,我们一家人心领了。”

杨蛟出言阻止了哪吒。

不管怎么说,哪吒也始终跟随李靖入了天庭。

先前出手也就罢了,现在继续跟杨家纠缠。

怕是天庭必然纠罪,连李靖搞不好都得受牵连。

“杨大哥,我······”

哪吒一急,口中言语所说,自然是我不在乎。

“兄弟不必说了!”

“想来几位也非背后下刀子的小人吧?”

杨蛟看着五极战神,以及金蝉子言道。

“哼!你不必拿此言来激我们!”

北极战神哼了一句。

背后打小报告,这种丢人的事儿,五极战神自然做不出来。

“你出自西天大雷音寺?”

下一秒便要交手的沉重气氛,为一句悠然言语打断。

“贫僧自是出自大雷音寺!”

“这位施主······”

金蝉子似是想问问,卫无忌是如何得知的。

这一路行来,除了西极天地的五极战神,所接触者对大雷音寺,皆是不知。

“那我知道了,多余的话,便不必说了。”

平和目光中,似有雷电闪烁而过,一颗大树于震动中,叶落飘零。

抬手拈指,几分笑意抬头看着茫然,且有几分面色发白的和尚。

“施主如何得知?”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情绪,金蝉子几分颤抖问道。

“如来修得丈六金身,又得六大神通,可谓念之观天地,何言我所不会呢?”

几分笑意中,卫无忌言道。

金蝉子瞬时低头不语。

“贫僧出西天,便为心中疑惑。”

“可否请教一二!”

双手合十,一大助力,却是不再相助。

“你们对战五极战神即可。”

卫无忌目光眺动,似是看到了此界天地之外。

无边混沌,起雾翻滚。

一尊身披月白僧袍,面容平静的光头大和尚,一步间,踏至莲花世界之外。

“如来不在灵山讲经,跑我这儿来是何意?”

女娲眸中清冷之色一闪而过。

于她而言,自是后辈。

倒是几分秀色而已。

“如来见过娘娘,见过太上圣人,见过二位道友!”

看着那行礼的和尚,太上平静目光下,似有感叹闪动。

运也好,命也罢,终究是棋差一招。

“娘娘为弟子所创之界,虽吸引了万千道化。”

“然多了几分变故,便多了无数的可能。”

“事关弟子,如来自然不可不关心。”

一番话表达意思相当明确,我就是来看看。

话说此间可谓大佬云集,再有修为与胆量,也不敢,亦无能多插手。

“既然关心,那就坐着看吧。”

如来都言之如此了,女娲自不能说什么。

她虽是圣人,如来更是小辈。

可如来毕竟是一教之主。

“娘娘可否觉得此间不太过瘾?”

无数的风云自混沌中汇聚,一尊面容平静,却也几分桀骜之道人步至此界。

“你这小猴子,怎的也多了几分心?”

女娲几分笑意。

虽说这道人已然不是当初的小猴子。

佛道合流,更曾坐过万佛之祖的位子,一身修为底蕴,不弱于如来。

可在女娲眼里,依旧是当初的小猴子。

“师姐此劫似是难过,虽有那位,却也该多几分打算才是。”

一抹温和自桀骜道人面容闪过。

如来一旁几分唏嘘。

天地间,能让他如此的,也不过二三数罢了。

“你这小猴子,敢说是为了婵儿?”

女娲有多几分笑意,更多几分深意。

“您既然明白,又何故多言呢?”

似有委屈之色一闪而过。

却不似平日里那般,看似平静下的桀骜不驯。

然这份儿委屈,却出自真心。

若无女娲,何来昔日那般的凶威滔天。

有些事儿,实在不方便说透。

心里,却是不可不记。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

“除了为婵儿之外,也可算是你的机缘。”

“只是切记,此界已然多有风云。”

“你可要多几分小心在意才是。”

“尤其对他。”

女娲着重提点道。

“哼!他若不妥,自该教训!”

几分冷哼,自龙虎长吟中震动无量混沌。

平和眼眸中,似有凶芒一闪而过。

一道真意,直坠莲花开放之所。

章节目录 第七百零一章 兄妹合力 尽败五极战神! “兄弟五人,对阵兄妹三人,说来倒也公平!”

兄妹三人齐步而出。

此刻倒不必说什么弱自身气势的话。

虽然数量的差距,以三对五,的确为事实。

倒也谈不上算计,更谈不上怕与不怕。

若能多几分把握,少几分凶险,自是欢乐之事。

有卫无忌在,自是不曾担心生死。

十大金乌统帅天兵五万,此后更有玉帝出手,都未曾伤损杨家人。

只要性命不损,其他倒是不必太过在意。

“这算是激将法吗?”

“也好,就由我兄弟三人领教一番。”

“南哥,北哥,你们先歇会儿。”

天空战神眸中一抹桀骜。

虽有老南老北的先例,未曾真正见识,终究几分不信。

五极战神随西极天皇大帝镇压西极,不知多少成名作乱的大妖,被无情镇压。

此番经历所培养的傲气,又岂能轻易将人看在眼中。

面对弟兄五人,依旧气势不弱。

倒是几分能耐!

真正的能耐,却始终在手上,甚至是生死之间。

南极战神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北极战神却一把将其拉住,默默摇头。

上一次,可算是惨败。

不仅是败在实力上,更败在一份儿轻视之心上。

杨家三兄妹的实力,上一次交手,已然露了底细。

便是还有隐藏,以三大战神之能,万不至于片刻惨败。

以旁观者的角度,自然可以看出许多。

“那就一对一,请!”

金属光辉手中汇聚,一柄战斧沉重而下。

简单直接的招数儿,若以直白一点儿的词汇表示,当是劈脑袋!

以力镇压的霸道,却让几分重视的天空战神,刹那间极为沉重。

片刻不曾多想,手中神兵高举格挡!

一声刺耳的金铁击打声中,天空战神身子明显沉重下压。

杨家以大石铺就的练武场,明显烙印下清晰不过的脚印。

“你我也不必慎着了,来吧!”

杨戬眼眸微眯,周身气血似长河澎湃,骨骼震动,力自而生。

三尖两刃刀,既有枪的灵动,又有刀势沉重,劈砍而下,力随即落下。

仅是几丝寒风,便让与杨戬对阵的大地战神面色一肃。

“两个小子果然了得!”

“待某领教手段!”

掌中兵器舞动,与三尖两刃刀碰撞。

“你们两个倒是选了个称心如意的对手!”

相对于天空,大地二位战神,人中战神明显几分郁闷。

前边哥俩儿已经将能打的分了过去,到他手里的,自是杨婵这么个看不起弱不禁风的小姑娘。

“战神可是看不起小女子吗?”

“倒是领教战神手段!”

杨婵淡然一笑,倒是不太在意人中战神的几分请示。

“小丫头,还是不必打了,待到结局出来,你乖乖随我等返回天庭就是。”

人中战神自然不想跟杨婵动手。

一个小姑娘,便是赢了又如何。

他堂堂五极战神,要是连一个小姑娘都赢不了。

赫赫威名,也就是几句吹出来的狗屁而已。

以战神之威,对战小姑娘,摆明了以强欺弱,死不要面皮。

五极战神日常之责,便是镇守。

倒是不曾多有走动。

即便如此,人中战神也感觉自己丢不起这个人。

何况,与杨婵的交手,并未有什么决定性的意义。

天空,大地二位战神若是胜了,一切自当定局。

难不成杨婵这么一个弱小姑娘,还有什么通天能耐,将此局翻转吗?

若是出现了万一。

二位战神未曾拿下杨家兄弟,为完成使命,兄弟五人自然是齐齐出手。

就以实际而言,与杨婵的交手,实在谈不上意义。

“卫兄,我去将婵儿换下吧!”

瑶姬几分忧心言道。

两个儿子,已然与天空大地二位战神交手。

便是无胜,短时间内,也谈不上败。

唯独杨婵,一个小姑娘,对抗威名赫赫的五极战神之一。

着实令人忧心!

当娘的,更是加倍忧心!

“以大和尚的眼光,婵儿与人中战神,结果该当如何?”

卫无忌几分笑意,看向了低头垂目的金蝉子。

“人中战神若不在意,怕是要败在姑娘之手。”

眸中似有智慧火光,金蝉子极为平静道。

“都言佛祖座下十大弟子,智慧第一位舍利弗。”

“金蝉子智慧可得几分?”

卫无忌笑意温和看着金蝉子,眸中神光无量。

“施主于西天,于我佛倒是了解甚多。”

十大弟子出自卫无忌之口,金蝉子更是几分诧异。

“我知他,却是不知,他是否知我?”

一言温和,却也霸气无双。

“佛无所不知!”

金蝉子心念自当坚定。

有些事儿虽不曾想明白,却从未想过与佛背道。

“道为五十,衍其四九,遁去其一,却是无量。”

“若当全知,岂非有量?”

“道非道家,该是万物生灵一脉所起。”

“佛虽讲寂灭轮回,却也当在道内。”

卫无忌继续言道。

金蝉子一张本就俊俏的脸,越发白嫩。

这话似是比扎刀子还狠,却是该如何答。

“论修行,你终差几分。”

“或许你该往这茫茫红尘中走一遭。”

金蝉子十世修行,如哪吒遭劫一般,是必为所行之道。

几分牵扯,自该玄妙非常。

至于因果······

倒是真无所谓在乎不在乎。

一尊佛影灵山高坐,讲经说法,无穷玄妙,一瞬间,却是停了下来。

“观音尊者,你往东方一趟,将那金蝉子带回见我。”

“东方当有大贤,尊者自当礼敬!”

这话已然是再不能直白。

去东方,把金蝉子带回西天也就是了,千万莫要招惹是非。

一礼过后,观音遵从法旨,为第二踏出西天之人。

“二位哥哥正在苦战,杨婵自是不好独身。”

“战神既然无战之念,杨婵倒是要得罪了!”

七彩光辉中,剑直刺人中战神。

她心有慈爱,为家和美,却是不得不提剑相护。

以宝莲灯所用,倒是几分侮辱。

“这小丫头,何必这般莽撞!”

一声感叹间,一直弹出一道剑影,悄无声息融入了杨婵所持利剑。

本有几分别扭的利剑,轻灵抖动,如灵蛇游走。

莫说人中战神本就无什么准备,就是有准备,一时间怕也是狼狈。

不过好歹也是战神,反应自不弱战神之名。

翻身躲过几次利剑凶险,眸中已然焰火燃烧。

“小丫头既然打算动真格的,本战神自当奉陪!”

人中战神真正怒了。

不仅是因为多少一番好心被辜负的缘故。

更因为这样的剑,足以有击败自己之能。

杨家兄妹,倒是各个能耐。

自然施展本事,看看能耐几何。

杨婵妙目似有几分变化。

这手中的剑,似是不为她掌控,有自己的智慧一般。

“大和尚,可是想说点儿什么?”

低垂的手,两指似剑一动。

杨婵手中长剑,轻灵自走,灵蛇长舞。

人中战神便是已经发挥实力,这样的剑下,依旧狼狈万分。

“善哉!”

金蝉子双手合十,一声善哉过后,不再任何言语。

似是修起了那佛门闭口禅。

“这剑,有些不对!”

“以杨家小女娃的年纪,便是悟性不俗,更有大能培养,也不可能让人中如此狼狈。”

一旁观战的南北二位战神,眉头拧紧。

“老南,你刚刚说了句什么?”

一道灵光刹那间脑海闪烁而过,却是未曾完美抓稳。

“便是有大能······”

这话一出,南极战神自己都不自觉停顿。

“你怎么知道有大能培养?”

北极战神却是有些不想放过南极战神。

倒不是非得为难自家兄弟。

有些事儿,细想想,却是几分脖子凉意十足。

“敢问是何方高人出手?”

“我等奉天庭之命缉拿杨家,绝非有意为难!”

兄弟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北极战神冲着四方一拱手,礼仪可谓十足。

言明自身所为之后,却是将天庭这杆大旗给扛了出来。

为运气所钟,更是天地主宰,三界至尊。

天庭的大旗,着实好用。

没看太乙真人天不怕,地不怕。

对天庭却终有忌惮。

离了那个位子,玉帝再厉害,也不过修士而已。

坐在那位子上,却是天地主宰,掌握天地大势。

西极天皇大帝都不得不给几分颜面,调五极战神为天庭所用。

虽说一开始仅是南北二位战神,却也是一个态度。

一番不缺半分礼貌的言语过后,四周寂静无声。

杨戬所持长剑,依旧让人中战神险象连生。

生,没这个可能。

死,更是不至于。

唯一所能形容的,只有折磨。

“前辈高人既然无心现身,为兄弟,我等可是要得罪了!”

再次一拱手,南北二位战神一步迈出,如人中战神一般,为万千剑影笼罩。

金蝉子依旧闭口不言,望着卫无忌的平静眼眸,终究几分波澜。

“虽然口称师父,说实在的,真正教给婵儿的,倒是没有多少。”

“既然心中有大爱,这一招儿倒是极为合适!”

金蝉子更加无言。

似有修闭口禅之象,终究非修行闭口禅。

何况闭口禅所修,仅是口。

五官却是不曾封闭。

以金蝉子的智慧,些许唇语更是不在话下。

这般随心而为不掩饰,真的合适吗?

最起码的,高人道德风范,应该顾及一些吧。

剑出二十一,三大战神联手之威,已然被全部逼了出来。

剑出二十二,虽有不甘,已然败象显露。

“有情天地·剑二十三!”

刹那间,心灵似有所悟。

一声娇呵自杨婵而出。

万千的剑影,击出了足以冻结时空的一剑。

一剑之下,杨婵似是已然力竭。

若非心念女儿的瑶姬早有准备,怕是姑娘要当即倒在地上。

接了这么一剑,三大战神自然也是极其不好受。

虽说不曾有性命之忧,却也是酸软异常。

便是再有命令,怕是也无力出手了。

“老南!老北!人中!”

天空大地二位战神,心神不免为三位弟兄影响。

一声惊呼,注意力稍微分散。

便被杨蛟杨戬抓住瞬时而过的机会,狠狠击退。

与其他三位战神相比,这二位状态倒是可以。

若是死咬不认输,怕是三天三夜也出不来结果。

天空与大地,却是不敢再出手。

他们心里也明白,杨婵绝无能力将三大战神打成这般模样。

“此战,结局已然分出胜负。”

“五位可要继续纠缠?”

“还是那句话,我们一家人,只想能够团聚和美。”

“非世间有大劫,天地间的事儿,自无心过问。”

“五位又何必苦苦为难!”

“有此一战,五位也当有所交代了!”

杨蛟抱拳一礼出言道。

一番大战,自谈不上心慈手软。

如此选择,无非还是那句话罢了。

五极战神,与天庭终究有所不同。

非要定一个生死,杨家所要面对的,自然不仅一个天庭。

怕,说实在的,还真有几分怕。

若是折腾出太大动静儿,一家人所求安逸,怕是永久不可得。

“我等兄弟,即刻返回西极!”

“除非大帝出关,亲下指令,我等兄弟,绝不出西极一步。”

兄弟们互相以眼神交流。

北极战神作为代表,做出了决定。

难看自有几分。

心里却也明白,这是最好结局。

听天庭之命,为天庭征战,出自上意,自不可违背。

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真要为天庭玩儿命,这事儿还真的要考虑几分。

北极战神的话,其实并未完全说满。

这也是无奈!

身为西极天皇大帝的下属,若西极天皇大帝下令。

便是有万般的想法与理由,也只有遵命而行,这唯一的选择。

这样一来的话,天庭那边怕是无法交代。

所以北极战神有了这么一句话,西极天皇大帝已然闭关,什么时候出关,可是不太好说。

“各位,就此别过!”

意见达成一致后,兄弟五人便打算直接返回西极。

这时候去天庭,无疑是脑子让驴踢了的举动。

“大师可有意随我等一同返回?”

金蝉子的生死,倒不一定记挂在兄弟五人心上。

可既然金蝉子是随三大战神踏入东方。

此时他们要走,对金蝉子不管不顾,自是不妥。

“金蝉子出灵山,惟愿解心中迷惑。”

“迷惑不解,自当不返灵山。”

“在此多谢五位美意。”

章节目录 第七百零二章 十洲三岛祖脉 绝妙灵秀之所! 混蛋!

无耻!

不要脸!

若要以词汇形容此刻的玉帝,唯有一词——反复无常!

前一秒,还在满心欢乐欣赏歌舞,品尝美酒仙桃。

下一秒,怒火便如火山般爆发。

金杯玉盏,不知破碎了多少。

也就是玉帝这三界主宰的家当。

换做其他,就这么折腾,亿万家财,也不一定能扛得住。

能摆在玉帝至尊桌子上的,自当是珍宝级别的。

拿些档次低的,看不起玉帝这个三界主宰是怎么的。

满瑶池的天奴宫娥,皆在刹那,满是惶恐跪满瑶池。

惶恐间,又有迷茫闪动。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能惹得玉帝陛下如此震怒。

纵然有些皇权冷酷。

身在那三界主宰的尊贵位子上,玉帝自然是极为在意自身威仪。

除了干系瑶姬长公主,干系天条,玉帝可以自是很少愤怒的。

至少不会表达的这么明显,这般失态。

五极战神捉拿瑶姬一家,又出现岔子了?

看似是毫无地位的服侍者,实际上,又哪一个不是玲珑心思。

“呵呵,这话是骂我还是骂你自己?”

一声平静间的淡笑,自冥冥传递瑶池。

若非玉帝借三大战神下暗手,便是不忍杨婵伤在三大战神之手。

漠视不管,可为试炼。

真要伤损,却是不忍。

若仅为确保杨婵不损,倒是不必出剑二十三这般威能足以冻结时空的大杀招。

有此变故,自是出了一些刺激卫无忌的事儿。

一丝附着于三大战神身上的一缕九龙帝皇剑气,不要太有标志性。

“好歹也是三界主宰!”

“如此行为,有点儿丢份儿吧?”

莫说帝皇气度,就是一般的强者对阵,也不至于出这般暗下黑手的没节操事儿。

“哼!”

“帝皇权柄至高无上,行之所为,皆是天意所出,又何谈卑鄙与否?”

玉帝冷哼,半点儿惭愧可无。

倒是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演绎的淋漓尽致。

“我也是闲着没事儿,跑来跟你这儿废什么话?”

一声叹息,倒是几分自嘲。

若是能为几句言语所动,玉帝还是那个不惜将妹妹杀死的玉帝吗?

自皇权角度而言,惩戒一切胆敢不尊的悖逆,理所应当。

手段酷烈,却是万般不该。

“你以为天庭是什么地方?”

“岂能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九龙真气,自玉帝冷哼声中高昂咆哮。

心念一动,天条更是万般杀机。

“既能来,自然能走,便是你留不住!”

一道掌印轰然。

整个瑶池,似是被狂风吹拂一般,摇晃动荡。

“此人中仙的实力,似是更为精进了一些。”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几分疑惑中,眸中透露出的神光,相当凶险,不寒而栗。

“天庭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白衣观音飘然落至天庭,动荡来袭,便是观音,身躯都不由一阵儿颤动。

“陛下,娘娘,又来了一个贫僧!”

待天庭动荡结束之后,有一名天奴行色匆忙。

几分小心间观察了一下玉帝跟同样匆忙而至的王母神色,嗓音不自觉压低禀报。

“来我天庭做什么?”

“以为我天庭是什么地方?”

玉帝脸色似万年寒冰,心情不爽到了极点。

本就惧怕的心,刹那间狂抖。

寒意遍布全身,差点儿瘫软在地。

为帝王威严震慑,惧怕是自然的。

若是因惧怕失态,本就心情不佳到了极点的玉帝,可不介意随手一掌。

“陛下暂且息怒!”

几分小心,王母劝慰情绪随时可能被点燃的玉帝。

“这个贫僧,必然为金蝉子而来。”

“那西天金蝉子实力不弱。”

“能为金蝉子而来,自有几分实力。”

“当为我天庭所用。”

一番分析,自是有根有据的理性。

“可为我天庭所用又如何?”

“那个混蛋,岂是寻常手段可应对的。”

几次交手,玉帝可以说最有发言权的。

“陛下切莫忘了!”

“那金蝉子背后,可有一尊大能!”

王母几分玄妙之意低声道。

“嗯?”

一声轻嗯间,玉帝可是懂了王母之意。

有能耐自西方成就一番势力,那世尊如来实力,自是非凡。

若金蝉子,甚至于这个为金蝉子而来的,与那个混蛋有了什么牵扯。

无形中,自是多了一个帮手。

“那就将其宣进来吧!”

神色动念间,玉帝怒火减弱不少,起码面色恢复了平静。

“贫僧见过玉帝,王母!”

“观音奉世尊之命,前来追寻金蝉子!”

“曾有迹象,金蝉子曾入天庭。”

观音入了瑶池,礼仪过后,语态清和道。

“金蝉子大师玄机妙语,本宫与陛下,倒是收获颇多。”

“本意留金蝉子大师多留天庭几日。”

“奈何我天庭,出了一桩祸端。”

“金蝉子大师,宅心仁厚,自愿为我天庭解围。”

“如今却是一去不返,也不知其凶险如何?”

“我天庭虽有意救援,奈何实力不如人。”

看了沉默如金的玉帝一眼,王母笑然妙语,相对观音。

“原是如此,贫僧了然!”

“多谢陛下与娘娘。”

几分明悟间,观音行一礼。

“贫僧出西天,奉法旨为追寻金蝉子。”

“却是不便于天庭多做停留。”

一礼过后,观音言道。

“这样啊!”

“陛下与本宫之意,本想留大师于天庭几日时光。”

“如今看来,自是强留不得。”

一礼过后,观音转身几分匆匆出了瑶池。

倒不是瑶池有什么值得畏惧的洪水猛兽。

关键那几日时光,可是有些接受不了。

天地浩大,几日时光,以金蝉子之能,谁能想到他会跑到什么地方?

“如来让观音出了西天。”

“自是为拿你而来。”

一抹灵性回归自身,卫无忌看着平静如水的光润和尚。

“既是如此,贫僧不该继续打扰。”

淡然如水,一块儿石子投下,自是泛起涟漪。

对那熟悉无比的西天大雷音寺,自有怀念。

可有些事儿,不想明白,不得答案,断然不可能回天庭。

“天地虽浩大,能为你容身之所的却是不多。”

“为得真理之前,你就打算这么一直下去?”

一句话,让原本起身而立的金蝉子,瞬时僵在了那里。

“我倒是有个地方,可谓不错选择。”

“是否有意走一趟?”

眸光深邃,向着某一方向看了一眼之后,卫无忌言道。

“却是不知为何地?”

既有此言,金蝉子自有动心之念。

“那你便随我而来。”

意念一动,身躯横渡虚空。

纵然无量大千,一念间尽可挪移。

“倒是好手段!”

赞叹声中,一朵祥云升腾,仅仅追赶。

那地方,倒真是个好地方。

可谓十洲三岛之祖脉,自有灵秀无双。

“嗯?这是哪儿来的强者?”

“身上气息,怎的与金蝉子一脉相承?”

卫无忌跟金蝉子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观音便到了杨家。

“不知阁下为何方神圣?”

“来我杨家所为何情?”

杨蛟迈步而出,不失礼仪,不卑不亢。

自不是敏感,看这与金蝉子一般气息的身影所行方向,似是自天庭而来。

“几位不必心有警惕,贫僧绝无恶意。”

“此行,仅为金蝉子。”

看着杨家三兄妹,观音眼眸淡然,似是泛起了一丝隐晦波动。

两男一女,皆是灵秀聪慧之辈。

可惜,已然入了他人门下。

若是其他,倒是未尝不可几分动念。

然兄妹三人身上传承的那种霸道,却是不可轻举妄动。

仅为传承者,身上便有如此霸道的气息。

创始者的霸道,已然几分可想。

“你找金蝉子做什么?”

杨蛟拧眉问道。

他们与金蝉子,始终不可能同道。

然几日时光相处,倒是颇有缘分。

太大的麻烦,自然承当不下。

一二麻烦的话,就当做是成全了朋友的道义。

反正玉帝也是揪着他们家不放。

多一点儿,少一点儿,实在没有太大所谓可言。

“世尊讲法,金蝉子心念恍惚。”

“如来斥责,后金蝉子离灵山。”

“贫僧今奉法旨,让金蝉子回转雷音。”

这一番言语,听得杨家人不由面面相觑。

这番话,可为通俗理解。

金蝉子不专心听讲,身为老师的如来便斥责了几句。

无论是一气之下的冲动,还是深思熟虑之后的行为。

总而言之,金蝉子离家出走了!

这事儿是那个几日间,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的温润和尚做出来的吗?

“观音稍等!”

“待吾去见金蝉子!”

一个眼神间,杨戬自然接替了杨蛟的位置。

倒是信了几分观音言语。

可看方向,观音的确从天庭而来。

以他们一家跟天庭的关系,再多的防备都是理所应当。

“嗯?”

“金蝉子去哪儿了?”

“连师父都不见了?”

将杨家上下寻找一遍,就连隔壁卫无忌的居所,杨蛟都走了一趟。

莫说人了,连影子都没有找到。

“却是不巧!”

“金蝉子此刻却是不在家中。”

杨蛟冲着观音一拱手道。

“贫僧知晓了!”

“敢问那处居所,可为杨家?”

点点头,观音指着杨宅旁边的宅院道。

“此为师父居所,可有不妥?”

眉头一抖,几分警惕再次升级。

“自无不妥,仅有一事相询,尊师可在居所?”

这杨宅,着实有几分卧虎藏龙的意思。

除了资质不俗,实力不弱的三兄妹之外。

隐约间,两道强大气息隐伏。

礼貌也好,忌惮也罢,却是不可行那探查之举。

“师父此刻不在宅中。”

警惕归警惕,为这么点儿事儿撒谎,倒是不至于。

“如此,贫僧了然。”

“多谢三位施主坦诚!”

飘然间,观音离了杨家。

“父亲,母亲,会不会有麻烦?”

拧眉间,杨蛟问道。

“以他的实力,倒不至于让卫兄言及麻烦二字。”

“不过这观音背后,还有更为强大的世尊如来。”

“看观音来时景象,似是踏足天庭。”

“既然自天庭来杨家,玉帝之心,昭然若揭!”

读书自可明理。

理藏心间,万千智慧。

看待问题,自然相当独到,甚至可为毒辣。

“那怎么办?”

“要不要让哮天犬探寻一下师父所行?”

杨天佑的话,让杨戬紧张言道。

如今不知卫无忌踪迹,茫茫天地想要追寻,唯一可靠的便是哮天犬。

“天地无极,万里追踪!”

得了主人示意,哮天犬急忙使出了,这等为他可用神通。

“主人,我似乎什么也闻不到啊?”

片刻之后,哮天犬极为迷茫。

灵犬的天赋本能,这回怎的似是丧失了一般。

以后会不会就闻不到味儿了。

“哮天犬莫急!”

“你随得了龙珠机缘,化为人形。”

“此法更是将你本能发挥极致。”

“然你如今修为终究不是太足。”

“寻常还可,却是触不到卫兄层次。”

瑶姬几分温和,压下了哮天犬心头慌乱。

卫无忌所在层次相当高吗?

那自然是肯定的。

不仅是交情,一家人的恩情。

事实,更是如此。

瑶姬可是清楚玉帝修为何等浩大。

执掌天条之后,更可以说是无人能敌。

卫无忌却相护一家人至今。

能令玉帝无奈,自是实力所致。

“我们现在能做的,除了等待消息之外。”

“该想尽一切办法,联系你师父。”

虽有几分无力,若真是什么都不做,却是不妥。

不言恩情,这番交情,怕是都要辜负了。

“这地方怎么样?”

“可能入了金蝉子的眼?”

迈步虚无间,脚步踏实地,却是一座高山。

“此地却是不凡,灵气独具,倒是一处福地。”

金蝉子紧随落至卫无忌身后。

几眼探查之后,喜悦自是由衷。

如此福地,能为自己的容身之所,自是喜事儿。

“既是欢喜,便在此间安顿。”

“闲暇时,可是还要听金蝉子说法。”

一身所行,尽是道儒。

佛即为三教之一,其意自有玄妙。

恰逢其会,得金蝉子这么一个如来座下弟子,十足的佛门大能。

自该多听一些。

于佛,卫无忌也非一概无知。

以往所知,便是不提。

三千大道,却是有佛身影。

佛讲因果,为此也该多几分聆听之心。

“讲法自是不敢!”

“交流而已,交流而已。”

一番话,既是谦虚,也是真心。

章节目录 第七百零三章 金身丈六佛影显! 谦虚自是美德。

美德中,却也透露真心。

卫无忌一身修为,多出自道儒。

并不代表于佛无了解。

旁的不说,自永生而得,除命运本身之外的三千大道,便有佛之大道。

何况有个词叫做触类旁通。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道也好,儒也罢,佛亦相同。

无外乎自身对那初始道的理解与阐述。

无论修行,还是自身境界的感悟,卫无忌都可称之为当之无愧的大能。

这样的大能,金蝉子胆量再大,也不敢言及说法。

要知道说法所代表的含义可是与众不同。

有资格言及说法二字者,除了修为理解超然之外,必是前辈长者。

金蝉子胆量再大,也不敢让自己成为卫无忌这般大能的长者。

与卫无忌相处时光虽不是很长,其学识浩瀚,阅历超然,也是让金蝉子深为敬佩的。

便是无碍修行,仅以学识感悟而论,金蝉子也不敢担上师长二字。

“此地得玄妙,自可称得上一声福地洞天。”

屈指轻弹,万千玄妙造化自在成就。

以实际来说,无非借助此等十洲三岛祖脉之势,做一番合适自身,更得天地自然的改造而已。

“花果山福地!”

“水帘洞洞天!”

“经道兄之手,此间更为玄妙非常。”

“能得此间自在,倒是贫僧一番福源。”

看着卫无忌凭借十洲三岛祖脉,随手开辟的一方清净洞府。

一干生活应用,皆是俱全,自是一番感叹。

“些许手段而已!”

仙道缥缈,仅为自在。

红尘迷障,却是最大毒害。

该警惕,却是不必要非得过苦修士的生活。

若是执念,反而又得了迷障。

“咦?此石处这十洲三岛祖脉中心,得此间玄妙之最。”

“若得时光机缘,可化生灵,更是一番成就。”

金蝉子目光突然一转,落在了一块儿至少此刻看起来,与四周凡俗山石,没什么区别的一块儿石头。

若要非得说出几分差异,无非大一点儿,位置更为玄妙一点而已。

眸中智慧神光灵动,金蝉子却是看出了不俗。

卫无忌目光同样落在了这块儿大石头之上,几分笑意玄妙,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眸中阴阳流转,似是看透了凡俗之身的表明躯壳,看到了那一丝得玄机,而逐渐成就的灵性。

这一言一笑之间,冥冥中的缘分,已然注定。

至此以后,卫无忌便与金蝉子在这水帘洞天安住。

整日间,谈经论道,自是无忧无虑,逍遥自在。

“好一番不俗景象!”

“金蝉子可在此地?”

这一日,得玄机追寻金蝉子的观音,菩萨坐朵朵玄妙莲花,来至花果山,这十洲三岛祖脉。

真心赞叹了一番得天地玄机的无上玄妙,扣狮子印,声量浩荡花果山。

“看来,你的麻烦来了!”

卫无忌与金蝉子相对而坐,手中白子棋盘落下。

“看来,这一句贫僧要输了。”

“贫僧的心,已经乱了!”

手捏黑子几分犹豫,便将手中黑子扔下。

棋盘上的规矩,此举自是认输。

其实单纯以棋盘而言,若能心静,金蝉子未尝不可翻转局势。

然观音踏足花果山的那一刻,金蝉子的心,已经乱了。

已经乱了的心,执念于棋道,输赢已是定数。

“倒不愧为七佛之师!”

“一手狮子印,倒是得了真意。”

几分笑颜赞叹,玄妙手印而成。

佛有印记,道亦有印记。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可谓九字真言。

仅是手指一扣,便得天地无穷威势。

压力沉重而下,差点儿便打断了观音圣洁之象。

“敢问何方高人安居此间?”

“观音仅为寻回金蝉子,绝无他意。”

声音再次飘荡整个花果山。

平静中,多了几分震撼,几分苦涩。

难怪出灵山时,世尊曾有交代。

这东方大地,的确地大物博,且高手辈出。

指不定哪个极不起眼的深山老林,就蹲着一个能翻手将自己镇压的狠人。

若能将佛,传扬此地·····

心念不知怎么的,突然蹦出了这么一个霎时间呼吸都忍不住多几分急促的想法。

“观音尊者出西天,仅为金蝉子而来,绝无他意。”

“道兄莫要误会!”

金蝉子眼皮一跳,本就难以平静,再多几分波澜。

几许时光相处,卫无忌不仅学识超然,阅历非凡,这修为更达世间之顶。

见卫无忌真正出手,心却还是控制不住一跳。

一印扣下,观音尊者亦是难以相抗。

这般修为,整个西天大雷音,怕是唯有世尊可比拟。

有些事实,虽有些令人心伤的残酷,却是真实。

强者为尊!

千秋亘古不变之真理!

“自没有误会,若误会······”

有些话,不必说的太过直白。

太过直白,难免伤及人心。

“尊者,金蝉子有礼!”

不再片语多言,金蝉子急忙出了水帘洞,与观音以礼相见。

“金蝉子,贫僧奉法旨,将你拿回灵山思过。”

“如今可否与贫僧安稳归灵山?”

几分眸色深邃,观音看着金蝉子言道。

“金蝉子本无违背佛旨意愿,奈何金蝉子心中真理未成,却是不能与尊者返回灵山。”

这回答,实在是预料之中。

若能返回,当初便不至于出来了。

“非得贫僧出手拿你吗?”

手掌一番,出现了一尊净瓶。

这瓶有承载四海威能,当是宝贝。

“尊者切莫动手!”

“此地为大能道场,自不可失了礼数。”

金蝉子赶忙挥手阻拦。

那只净瓶虽玄妙,金蝉子也未必扛不住。

然此地乃是卫无忌居所,一番动静儿,若是把他给惹恼了,自不是什么美事儿。

虽出灵山,寻心中真理。

然终究出身佛门,直到此刻也未曾否认。

自不愿佛门平白惹麻烦。

金蝉子的话,让观音瞬时默然。

“观音无能,无力将金蝉子带回灵山。”

“还请我佛法驾!”

双手合十,佛光妙然。

一尊丈六金身大佛,现身花果山。

“王母所言果然不差!”

“那西天大雷音寺世尊果然为了金蝉子现身。”

“好深厚的修为!”

“朕倒是小视了这天地苍茫!”

几缕精芒眸中闪动,玉帝此言仅是真心。

“弟子见过师尊!”

如来金身丈六,盘膝而坐。

眼见法驾降临,立即大礼参拜。

水帘洞,卫无忌安然静坐,几分冷眼观瞧。

佛经意虽得,于佛门却不一定待见。

佛之前身婆罗门,等级制度相当森严。

品尝凡俗,连姓名资格都没有。

后佛提出众生平等之念,将婆罗门教彻底推翻。

理念终究是理念。

众生真的平等吗?

佛自身尚且不平等,何言众生。

金蝉子见如来法驾,大礼参拜。

说是尊师重道自可。

更多的只怕还是四个字——等级森严。

“金蝉子,如今我真身降下,你可返回灵山,诚心悔过?”

金身丈六之身眼眸低垂,宏大威严,相问金蝉子。

如以往课业考校一般的言语,金蝉子却是压力超然。

已然修得无漏之身,汗珠却是落下。

这选择,实在艰难。

于观音,他或可抗衡一二。

于如来,却是半分资本没有。

“弟子有心红尘行走。”

“弟子的道,当在红尘。”

汗珠滴答落下,金蝉子一咬牙,终究说出了压在心底的话。

话语出,头触地,心倒是定了。

“此言为你所悟?”

“还是高人传授?”

几分迟疑之后,如来眼眸低垂看着金蝉子。

看似差不多,此间分别却是太大太大。

以至于足以将后果,完全翻转。

“既是得了我的指点,终究是他自己所为。”

“老佛何必执念于此?”

“都言佛是种境界,四大皆空。”

“若是执念,佛之名自难改,佛之心······”

若是非要形容,唯有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倒是多谢道友提点之恩。”

“仅是几分疑惑不甚明白。”

“于道兄,从无得罪可言。”

“缘何非得坏他机缘?”

如来眼眸深邃,凝视着卫无忌。

“都言出家人不打诳语!”

“几许言语,倒是请佛于心思量。”

“如此行为,当是坏他机缘吗?”

“若以佛之念,将他机缘化为佛门机缘,便是成全吗?”

以前的话,倒是不曾几分心思插手这一场佛门主导的大戏。

与金蝉子几日相处,或是有意,或是无意指点,倒是变了几分心思。

佛曾言众生平等,既是如此,金蝉子为何不可安坐如来宝座。

“道兄言辞倒是犀利!”

几分沉默,佛自无言。

不是没话说,而是有话出不了口。

这一言不合便把桌子掀了的举动,未免有点儿太不讲规矩。

“以佛此刻之心,念之所想,犀利者怕不仅该是言辞。”

卫无忌淡然一笑。

无数隐晦投视目光,呼吸隐约一凝。

接下来怕是一场震动天地的龙争虎斗。

佛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掌探出,万千佛国。

掌中佛国!

佛门玄妙神通。

“倒是差不多的一掌,自该看看谁弱谁强!”

毫不犹豫,一掌还击。

掌中混沌朦胧,阴阳显化,五行流转,一方生动大界,端的无上造化,亦是无上的恐怖。

两者交手,融入了无量时空线。

岁月轮转,非常态认识可理解。

观音与金蝉子默然相对,既无交流,动手更是不必。

更高等次为分出胜负之前,他们再多的纠缠,也并无意义可言。

卫无忌若是赢了,观音自该回转灵山。

如来若是赢了,金蝉子自该乖乖随如来归灵山。

“这才是真正的神仙打架!”

杨府此刻可谓高朋满座。

除了急匆匆赶来的玉鼎。

太乙真人与天蓬弱水,亦是安坐。

没了天庭天河元帅的位置,被无情打入凡尘。

除了最初的伤感之外,与弱水于云栈洞,倒是自在快活。

一番动静儿,无论天蓬还是弱水,都无法安心自在。

境界超然,便是想插手,也没那么容易。

与卫无忌关系最为密切的杨家,自然是最佳选择。

弱水之能,倒是可以掺和几分。

却被天蓬拦阻。

非不懂局势,更不念旧情。

那般层次的交手,始终高了一些。

弱水便是插手,也是冒险。

再加上一个于背后虎视眈眈的玉帝,断不可贸然而行。

“诶,玉鼎。”

“早就听说你心中藏书亿万,三界内没什么事儿,是你不清楚的。”

“对此局,可有见解?”

天蓬目光落在了玉鼎真人身上。

非是故意难为玉鼎,实在是这般等候,着实无聊,心焦。

“贫道胸中藏书,何止亿万。”

对自己最优秀的一面,玉鼎真人相当自信。

太乙真人一旁嘴角忍不住一抽。

就是因为这个过目不忘,就是因为这个胸中藏书亿万。

师父对玉鼎,真可谓是青睐有加。

连贫道,都不得不乖乖叫他一声师兄。

“然此战,却从未书中记载。”

太乙真人嘴角一抽,浮尘一抖,差点儿不顾师兄弟的情义与道德传统。

能不能不要丢人现眼了?

“书中没有,你把它记在书里,不就有了吗?”

天蓬手扶额头,他也是有些待不住了。

咋就信了玉鼎的话呢?

玉鼎的话,不是不能信。

只是有些时候,他自己都不一定理解他自己说了些什么。

落在外人耳中一番理解,自然扭曲到看也不能看。

“对呀!”

“我玉鼎真人心里藏书亿万,何必写一本属于自己的书。”

“天蓬,你可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

“等贫道的书写出来,肯定第一个给你送去。”

天蓬无奈一言,却给了玉鼎极大惊喜。

一阵儿跳跃欢喜之后,便在杨宅内寻找笔与承载墨迹的书简。

“你能不能顾点儿正事儿?”

太乙真人终究按奈不住。

“没事儿的,你们别担心了。”

“我刚刚才想起来,道兄曾让我书写劈天神掌的秘籍。”

“那如来佛祖再厉害,大不了以劈天神掌对付他。”

一边未曾停止自己的动作,玉鼎一边言道。

劈天神掌,练到极致,连天都能劈开。

卫无忌虽然不一定将劈天神掌练到极致。

可如来也不是天。

再厉害,相对于天,也是有限的。

“劈天神掌,那不是······”

章节目录 第七百零四章 七儿未回杨府! 持浮尘的手,不自觉一抖。

浮尘差点儿被太乙真人无情抛弃。

没记错的话,那劈天神掌是兜率宫大师伯的绝学。

过目不忘的禀赋异常,就这么吃香吗?

喝了醋般的酸涩,倒是不至于。

不管怎么说,也是出自同门的师兄弟。

一众大能默默将视线投递,等待世尊如来与人道仙一战结局。

以二者身份,更因修为,此战着实引人睹目。

无垠混沌,一朵七彩莲花开放。

承载一方世界,动静间,吞吐无穷气息。

或是错觉,或是实际。

吞吐混沌无穷气息,莲花本身似有些许微不可查的成长。

若想得明显成长,以百年岁月为单位,将是无法想象的浩瀚。

大罗者,超脱命运,挣脱时光束缚。

除灾劫之外,生死已然无需忧心。

女娲自是比大罗更为强大的存在。

时光岁月之念,更无挂碍于心。

现如今的女娲,几分玄妙兴趣,已然被那失去了淡然的月白袍和尚吸引。

“诸位莫要误会!”

“虽为道化之身,却非贫僧之意!”

一身月白袍,虽非安坐莲花,威严无上的释迦如来。

于本质而言,终非外象所能影响。

莫说眼前还是一身月白袍的俊美和善,就是风姿无限的绝色美女,该是如来,还是如来。

堂堂如来,释教至尊,如今却是无有安坐宝座的淡然平和。

一双双眼眸平静注视下,双手合十间,终究几分心慌。

这一个个的,都不是弱于自身的狠主。

很公平的一对一,倒是不必顾虑。

要是出了那不讲究的事儿,乱拳之下,再结实的身子,也不可能扛得住。

以彼此的身份地位而言,该是不至于做出这等丢脸面的事儿。

然如今这事儿的中心点,却是牵扯到一个极为敏感的禁忌。

这敏感禁忌之前,一切的顾忌脸面,都不是太重要的事儿。

修行道,延生命之寿,却是多有劫数。

若无护持手段,只怕早已陨落灾劫。

历经诸多,脸面的确该顾念,却也不至于为了脸皮,放弃该行的事。

“他是否为如来?”

几分冷意言语传递整个混沌,激发无量混沌之气翻滚。

苦涩几分浮现净白面容之上,这事儿就是脸皮再厚,也否认不得。

“那就什么都不必多说。”

“来吧!”

“必要领教如来的道。”

龙虎声声咆哮,风云之意泯灭无数混沌。

混沌分阴阳,化无穷世界。

未曾生命演化,便一个个似气泡般破碎。

“如此,贫僧别无选择!”

龙虎声声咆哮,一身月白袍如来无奈叹息。

冲着太上周庄双手合十,一礼过后,几道便是混沌也无法泯灭的金光,自远方而来。

一礼相对太上,周庄,无非一个态度而已。

在这二位面前,若无这个态度,搞不好得引起两家大战。

佛自超然,道也终究非凡俗。

若是大战,结局自然难料。

“和尚倒是准备充足。”

“五大法身,莫非时刻跟随吗?”

几分冷言传递混沌,嘲讽之意更甚。

世尊如来,修得丈六金身之外,更有五大法身。

五大法身镇压五方,每一尊都不弱于如来之下。

中央不动明王,东方降三世明王,南方军荼利明王、西方大威德明王、北方金刚夜叉明王!

佛光之下真容显露,五大明王法相不一,威严肃穆间,皆是怒火杀意。

都曾言,佛有慈悲心,亦有金刚怒。

此五尊明王,便是佛自五种态势下的一切怒火所化。

降天魔,服地魔,镇阴魔,压心魔大自在,又有那人魔把握。

一切的怒火演化,五尊本就不弱于如来的明王,实际战斗力更胜几分。

五尊明王威势之盛,可总领西天雷音一切降魔霹雳。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传递无垠混沌,五大明王迈步踏过无限虚无。

五尊明王分五方天地,将龙虎威风围在中央。

“哈哈!”

“既然一起来了,那就不妨一起上!”

道道杀意落于自身,却是无半点儿惧怕。

哈哈大笑,战意激昂混沌无垠。

龙虎咆哮,更显威风凛然。

风云席卷,寒雪苍茫。

以一敌数,又当如何。

“世尊如来,底蕴果然不凡!”

双眸朦胧,却尽是道之自在。

一声赞叹,让如来双眸闭合,低念经文。

他本是佛,更是佛中之祖。

经文于他,再无玄妙可言。

低声念诵,不过求得心安而已。

那一双眼眸,却是触碰不得。

无穷梦幻,或可得无上道之自在。

却也可让自身彻底消磨。

梦幻演化道之自在,却是比单纯的梦境更为可怕。

“多宝,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太上之言虽平静,怒火,却是谁都能感受到的。

道德至上,自在无为。

纵观天地万古,敢让这位吃亏,能让这位吃亏的,撑死了三两之数。

相对于数之无量,三两实在没什么太大感觉。

然对太上这般而言,已然足够。

最值得记挂于心,莫过于化胡为佛。

一番算计,本有玄妙。

却不曾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场梦幻,多宝不复,如来高坐。

面对师弟,纵然少了往昔情义,却终究无法安然。

一场梦幻虽妙,破绽却为明显。

无论岁月何等变迁,心性何等锤炼。

梦幻,终究无法直言面对。

这天地间以梦幻成道者,唯二之数。

本可避过的如来,偏偏来到了的唯二之数的面前。

“多宝不复,如来自生。”

“多宝仅是多宝,如来自是如来!”

几许沉默,双手合十。

如此言语,却是再无半分退路可言。

其实在多宝不复的那一刻,退路便彻底阻断。

事实如此,心却无言面对。

无数岁月,终究几分留念。

如今此言一出,几分留念算是彻底抹平。

几分佛光温和,修为更进一步。

“哈哈哈!”

几分伤感长笑,引动剑气长鸣。

一大批混沌破碎,尽都是剑之世界。

纵观天地万古,这一剑,除青萍之外,有舍其谁。

女娲眸色几分幻灭,太上平静,却也几分淡然。

唯有一声长啸,激扬整个馄饨海。

“想发疯,自上灵山,来我这儿捣什么乱?”

龙吟虎啸间,却是不满长剑影响。

虽然底蕴差了几分,怕自是不至于。

若论剑之凌厉,他恐怕还算不上至尊第一。

“道兄又何须如此?”

如来几分黯然,五大明王却是更为怒火冲霄。

那样的剑上了灵山,那胜境虽不至于被彻底破坏,却也终究几分心疼。

“你要是有胆量,自去拦他!”

哈哈笑声间,龙躯灵活扭动,一尊明王金身,死死缠绕。

虎爪拍下,便是金身坚固,无漏可破,也是黯淡了几分金光。

既然敢与五大明王一战,又怎能半点儿底气没有。

如来温和面容苦涩更甚。

让他去拦那柄剑,修为哪怕足够,唯恐不知如何自处。

更苦涩,独身力战五大明王,居然稍有下分,却是不敢妄动。

层层梦幻,明亮金刚镯,闪闪发亮的红绣球。

无论哪个挨一下,都不是什么好受的事儿。

一道混沌气流,为耸立莲花吞吐,几分七彩绚丽,引人注目。

掌中佛国,世界无限。

混元一掌,底蕴浑厚。

数量与质量的比拼,最终的结果或许唯有谁也伤不了谁,最为合适。

无穷恐怖气浪喷发,撼动了整个花果山。

山体震动间,一颗山石猛然开裂。

毛发飘然,猴形灵动,直达九天之间。

“陛下!”

威能所震动的,不仅是花果山,整个天庭都受到了这股大力的震荡。

无数天奴宫娥,极为狼狈翻滚一地。

几声惊呼中,玉帝一声冷哼,无穷震动即刻消弭。

无论如何,他都是三界至尊大主宰。

身在天庭,一言一意都可镇压无量。

一身青衣,自虚无飘然而落。

金身丈六显化虚无。

“缘法或是如此,且罢,且罢。”

眼眸低垂看着金蝉子,一声叹息飘扬。

佛影淡化,回归西天大雷音。

这一场交手,结局如何。

自二者情况,已然无法窥探全貌。

如来若胜,岂能放任金蝉子在外?

“混蛋!”

“他为何这么的强?”

玉帝脸色无比阴沉。

让如来与卫无忌交手,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

最终的结果,玉帝却是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

“陛下,事既然已经如此,也唯有······”

几分犹豫,王母向玉帝小心建议。

几番出手,终究无可奈何。

再想其他,有此人相护,怕也是枉然。

好在瑶姬一家,只在意团圆欢乐。

除了失天条威严,怕是招惹笑柄之外,其他倒是无碍。

谁要是有胆量,借着这个事儿,动了三界至尊的念头,才是脑子让驴踢了。

玉帝脸色无比难看,呼吸急促,眸中更是几分血色,令人心惊!

若是可以,必要瑶姬一家,以性命整肃天条威严。

如今一再丢脸,却是僵持不下。

便是再多不愿,也唯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此事淡化处理了。

“倒是牵连道兄了!”

佛归灵山,金蝉子几分歉意看着卫无忌。

“无妨!”

“与如来交手,是吾本念。”

“能见掌中万千景象,倒也不错。”

“此后得自在真心,可坦然至巅峰,倒是该恭喜。”

卫无忌摆摆手道。

“金蝉子不知前路如何,如今却是再无退路了。”

“天地茫然,也恐怕唯有此地,可为金蝉子栖身之所。”

倒是几分厚脸皮,却实在无可奈何。

“你想在这儿,自可待着。”

“莫要将此地,化为西天雷音寺即可。”

几分笑意间,卫无忌抬步下了花果山。

“前方道长步且慢行!”

几分笑意玄妙,身后出现了一尊类似人形的猴子。

石胎孕养无数岁月,强者激战随缘而出。

几分懵懂,却也有了渴望之心。

“唤我何事?”

初入天地,便可言语,却是谈不上惊奇。

孕养无数岁月,若是这点儿本事都没有。

这猴子,基本上也就废了。

“山林野猴,几分懵懂。”

“得遇仙长,却是多了奢望。”

“请仙长赐个长生不死的方儿。”

都说猴精猴精的,几分灵动,的确聪慧非常。

“哦?”

“我凭什么教你长死不死的方儿?”

“你可知这天地间,有多少存在,要求一个长生不死?”

几分笑意,却是言道。

初入天地间的猴子,不由更为懵懂。

眸光单纯中,头咚咚触碰坚实地面。

“你我之间若是有缘,自可相见。”

“待到相见之日,倒是未尝不可教你一个长生不死的方儿。”

一声淡然笑言,身化灵光,架起了天地间一道极为绚丽的七彩虹桥。

“无论如何,猴儿都要长生不死!”

这样的一幕,让逍遥自在山林间的猴儿,一颗求道心,更为坚定。

“什么时候汇聚于此了,也不通知我一下。”

一道灵光自杨宅显化,卫无忌笑意莹然看着一众人群。

“道兄安然回归即可。”

“那西天如来佛,倒端是了得!”

一双双目光注视下,太乙真人言道。

“他也曾雪山顶苦修,能得道,自是他的机缘。”

长生路上的追求,说起来,谁都不容易啊!

“既然卫兄回归,诸位朋友难得相聚,自该欢聚一番。”

“些许浅薄手艺,还请莫要嫌弃。”

瑶姬嫣然一笑。

以杨家财势,请仆人厨师,自不是什么难事儿。

以这一群人的身份而言,仆人厨师却是几分不妥。

虽曾是天庭长公主,如今既然嫁为人妻,更为人母,有些事儿,自然该做。

“诸位在此稍后!”

杨天佑亦是一礼。

让诸多朋友待在此间,无主人作陪,倒是不妥。

然有卫无忌在,倒也无碍。

让瑶姬一个人忙活,杨天佑自然不舍。

夫妻既然是一体,其他的话,自是不必多言。

读书人虽有君子远庖厨之言,却非不让下厨房。

此意教诲该是君子不见血腥,自可食之。

倒是跟佛门三净肉,几分异曲同工。

“相公陪诸位朋友在此安坐。”

“我与婵儿,七儿操持即可。”

瑶姬推辞。

夫妻恩爱,倒也不必非得显在此处。

让诸多朋友自处,自是怠慢不周。

“娘,七表姐她还没有回府。”

杨婵扫了几眼,跟瑶姬压低声音道。

章节目录 第七百零五章 唯有一缕红丝带飘然! “什么?”

“七儿她去哪儿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

听着杨婵几分犹豫言语,瑶姬顿时瞪大了眼眸,几分急切。

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

修行本质,是为了不断强大。

在这不断强大的过程中,必然得到很多,同样也失去很多。

寿命大大延长的同时,对于时光流逝的概念,已然不是那么的在意。

一番交手,看似短暂。

以平常岁月计算,少说也有三四载之数。

三四载不见踪影,倒非无情顾念。

全部心神为此番足以动荡天地的所牵涉,自然无其他心思多虑。

复活十大金乌的热情,七公主远超瑶姬。

相对七公主,瑶姬自有一大家子照顾,有所分心,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由生而死容易,由死而生却万般的艰难。

有一线机会,自是多番努力。

便是如此,也不曾想过能在极短时光内,将十大金乌复活。

先前为复活十大金乌,也曾出现过未曾归府之事。

却左右不过极短时光,却不曾出现如今境况。

“娘,你别担心!”

“七表姐他本领不俗,自有护身之能。”

“这凡俗世间,能为难她的,基本没有。”

杨蛟声音沉稳,劝慰瑶姬。

“你也知道基本没有?”

“基本没有跟绝对没有,是同一回事儿吗?”

“旁的倒是不担心,万一七儿陷入深山老林中······”

瑶姬担忧,自有一番情理。

人心险恶,以七儿本事,倒是不必担忧。

然在这世间行走的,除了基数庞大的凡俗。

他们已然得了仙道,不是依旧世间行走吗?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种存在,力量庞大,且存于世间。

那就是修行于各处山林的妖魔。

有行善念的正道修士,再加上天庭的镇压,无数妖魔皆藏于山林。

于凡俗生灵,倒是不曾打扰。

这也是诸多妖魔,得以存于深山老林的缘故之一。

七儿一人之身,若是遇到这些生于山林,修为不俗的妖魔······

稍微想想,瑶姬便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母亲莫急!”

“待孩儿以天眼之能看看。”

道道银色光辉于心念发散天地。

哮天犬亦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

“母亲,人世间似是无有七表姐的气息。”

一番探查,几分凝重,几分忐忑,杨戬言道。

哮天犬亦是一脸茫然摇头。

“娘子莫急!”

“卫兄······”

杨天佑紧抓着瑶姬颤抖不已的手,目光投向了卫无忌。

“能让戬儿跟哮天犬探查不到。”

“看来,这是有人暗中出手啊!”

眸中阴阳转动,万千气韵玄妙。

“除了他,这天地间,也谁能整出这般手笔了。”

“看来,我跟如来的出手,对他而言,是个不轻的刺激。”

眸中道韵玄妙消散,出口之言,让瑶姬脸色刹那间苍白如雪。

七儿遇到的情况,比她预想的,还要凶险无数倍。

“倒是够有手笔的,连千年修行的槐树都出动了。”

“虽然以木属生灵的特性而言,千年岁月算不得什么。”

“可说到底,那也是千年岁月。”

千年岁月的概念,对于杨家兄妹而言,着实几分浩瀚。

千年岁月,便是修行已然得成,寿命之忧减少几分。

前后加起来,活了至多不过百年岁月,千年岁月的一点儿零头。

两位出自名教门下的,亦是几分岁月感叹对视一眼。

他们的修行岁月,如今屈指算来,也不过三千之数。

为一个女子,便是天庭七公主,出动一个千年修行的。

动静儿,是不是有点儿太大了。

“卫兄,瑶姬需要一个清晰明白的解释!”

瑶姬终究是瑶姬。

如今虽为人妻,更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平时展现在人前的,自是人妻人母的温和。

然这温和,却不足以让瑶姬遗忘,来自骨子里的强悍。

为相助玉帝坐稳宝座,独身利剑,强闯敌军阵营,血飘三千里。

后来执掌欲界四重天,虽历经无情。

然对自身,何尝不是一种磨砺。

“瑶姬······”

杨天佑几分犹豫,本想劝阻瑶姬。

不管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的交情。

然一心所念,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正如当年坦然面对天庭大军包围一般,瑶姬无论何等选择,他都尊重,支持。

“此不为吾之谋算,当是如你一般。”

“或是单纯的缘,或是因缘而生的劫。”

“至于那千年修为的槐树精,倒是不必多余担忧。”

“其存在或许有一个代表性的意义。”

“然此局至今,怕是棋盘都没有完成。”

“他心再急,能耐再强,有件事儿,当为天地大势,却是不至于违逆。”

没算错的话,天命封神之战开启,尽在眼前了。

若以宿命论,此事比哪吒必经之事的影响,都要重大的多。

便是有心修改,怕是也没那么大的力量。

何况,修改岂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纵有心有力,也得看看旁人答应不答应。

安坐兜率宫的那位,手上戴着的除了金刚圈之外。

应该还有一柄无限锋芒的七星剑。

“既是如此,瑶姬几分安心。”

“蛟儿,戬儿,你们两个立即去把你们七表姐找回来。”

“有瑶姬在,倒要看看,何等算计能临到七儿身上。”

瑶姬眉宇几分杀意酣然。

有些事儿,她已然经历过。

有些苦,她已然尝过。

正因为亲身经历,才不愿意七公主如她一般经历一次。

此意倒不无有后悔。

若时光倒流,重来一遍,最终局面,怕也如此时一般。

一切若是能够重来,怕是结局比现在还要凄惨几分。

瑶姬心里清楚,若非卫无忌出手,挡下了玉帝。

他们一家人,早就毁灭于无情天条之下。

“你们不必去了!”

“去了也不可能将七公主带回来。”

“此或为缘法,或为劫数。”

“反正自她踏出杨宅的那一刻,一切便不可能为外力所动。”

“若是执念,怕是要多生变故。”

卫无忌却是挥手间,挡下了兄弟二人。

“这世间若是还有什么算是纯净的话,当为情字。”

“弱水为情的化身,自该扞卫情之纯洁。”

“无论是谁,都不可将情字玷污。”

似是海水澎湃,弱水一身蓝衣,几分清冷眼眸,更是冷意十足。

“非是以情谋大事,不过以情为棋盘,阴阳各持子罢了。”

“如今这棋盘已然成了几分规模,想要推翻重来,怕是不那么容易。”

缘在前,棋随后。

这份儿契机恰当,怕是几分说法都讨要不得。

当然,真要讨教,自无不可。

实力,自是守护一切的基础。

事事皆以此解决,却是没意思。

“真不知道玉帝当初是怎么想的。”

“既有镇压阴蚀王之能,为何不直接将此贼磨灭。”

“否则岂有今日灾祸。”

瑶姬冷意寒然哼道。

这倒是几分情绪下的不讲理。

当初既有能耐,跟玉帝相争,除了修为之外,自然还有其他相对等的因素。

历经五百万恒久岁月,已然说明了其特性之一,不老不死不灭。

除了囚禁关押,还真想不出其他的应对之法。

“或许这一次,真的能让他丢了命。”

“于此事,玉帝心里未曾不清楚。”

嘴角不禁一抽,却是不再多片刻言语。

执掌天庭,主宰三界。

谁要是真小看玉帝,脑袋被打瘪了,千万别怨天尤人。

“哼!连女儿都能利用,他的无情,我算是真的见识了。”

瑶姬似是自这话中,明悟了许多。

对玉帝本就死心,却还是不自觉多了几分怨气。

“卫兄,棋道我也知晓几分。”

“黑白之间,演化周天大数,自当玄妙。”

“两人相对,你来我往,却该是棋道自然。”

拉了拉瑶姬的手,杨天佑看着卫无忌言道。

此刻即便大能众多,有资格,有实力与阴蚀王交手的,唯有卫无忌。

“棋盘点数,相对应之手,却是一颗丹。”

“一颗经过弱水洗礼之后的丹。”

火焰莲花,掌中成就。

无穷造化之间,抬眸看了弱水一眼。

清冷中含着神情的眸光,不曾半分波动。

抬手间,却是一小滴弱水落下。

以弱水之能,便是这一小滴,也当有翻江倒海的雄壮威势。

“既是棋,也是礼,能不能承受得住,就看各自造化了。”

几声呢喃,随手将此丹刨了出去。

虽明知不该丢了大教颜面,喉咙还是忍不住瞬间耸动。

一颗丹,一颗八品半的丹,经过弱水洗礼之后,便不是九转金丹,也差不了许多。

就这么被随意的抛出去了?

看来此事已然早有算计,该安排的,差不多都已经安排好了。

瑶姬心间亦有此吾。

几分复杂看了卫无忌一眼,瑶姬终究决定让兄弟二人走一趟。

便是不可能带回躲避,也当提醒一二。

“既然放心不下,那就让婵儿也去。”

“宝莲灯,也算其克星。”

以杨家二兄弟之能,自是真不至于将隐身暗中,万般谋划的阴蚀王炸出来。

然考虑修为差距,怕是简单的一口气息,也没那么容易抗衡。

“师父,如此说来,妹妹不会也落入算计当中吧?”

杨蛟脑海中,突然一阵儿惊醒。

一双双目光皆聚在了卫无忌身上。

一身类似龙吟般的长啸,三尖两刃刀握在手中。

“真以为你们师父是吃素的?”

“玉帝如来,都未能将我如何。”

“他,自无这个能耐。”

几分笑意淡然,却是无上的自信以及说不出的霸气。

“谁?”

滚滚红尘间,一处普通的凡俗之所。

一个看起来脸色几分枯黄,该是相夫教子年岁的女子,眸中一阵儿冷冽警醒。

“七表姐,我们两个奉母命来看看你。”

杨家三兄妹,身形以虚影显化。

“原来是你们两个,我还以为是天庭来抓我了。”

看得兄妹三人虚影,女子明显松了一口气。

枯黄面容,居然有几分少女般的荧光显露。

“表姐既然担心,为何还要如此?”

几分好奇,杨戬看向了那床上安睡身影。

“姑姑当初应该也经历过。”

“可她不是依旧与姑父幸福相守吗?”

几分笑意,却是幸福。

“他怎能跟······”

杨戬眉头一挑,便要出言,被哥哥妹妹左右拉住。

“七表姐,二郎绝无他意。”

无论是当初相助之恩,还是多年相处的感情。

杨戬都绝无伤七公主之意。

多年相处,同辈中人,除了哥哥妹妹之外,也唯有七公主。

在杨戬心里,是真心把七公主当作姐姐的。

不是看得上看不上的问题。

无论才学样貌,还是家室,自是配不上七公主。

若真以门户之念,寻常女子匹配都有几分够呛。

何况堂堂天庭七公主。

莫说如今玉帝天条森严,此等事情,一旦为天庭发现,必然为之不容。

就真是有朝一日改了规矩,三界驸马,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我自知二郎表弟顾念之意。”

“可有些事儿,既是缘分,便不再为其他多虑。”

“我也没有太过奢望,能得几许安然,已是知足。”

“你们回去告诉姑姑,该回去的时候,我自会回去。”

“就当做是七儿为几位大哥的事儿,奔波劳碌,一时偷闲。”

七公主摇头,本有几分动怒,却也知晓杨戬性子。

“请表姐自行保重。”

“我等回复母亲。”

深深看了七公主一眼,兄妹三人虚影消散。

“大哥,为什么·······”

“嗯?”

“大胆孽障!”

“哪里走!”

杨戬本想问些什么,突然间察觉不对。

三尖两刃刀即刻出击。

叮当脆响,手中力量震动。

“果然几分了得!”

杨蛟眸色瞬时凛然。

此刻显现的,莫不是师父嘴里那个有千年修为的槐树精?

“大哥,让我来!”

手中宝莲灯高举,七彩光辉照耀黑暗。

一条似虚似实,些许梦幻轮回牵扯的红色丝带飘落。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时分神,凛然警醒之后,唯有丝带飘然。

“我还就不信,拿你不住!”

唯一的线索,自不该放过。

探手去抓,却是穿梭而过。

“妹妹,你试着将此丝带,以宝莲灯承载。”

章节目录 第七百零六章 劫起封神! “姻缘丝带?”

“难怪槐树成精,有千年修为。”

“有此丝带,千年修为,自是算不得什么。”

“不过他怎么也玩儿起这一套来了?”

“莫非想着抢月老跟女娲的活儿?”

杨戬无法触碰,杨婵以宝莲灯承载,依旧几分艰难。

若非得杨蛟杨戬相助,单以杨婵之能,托起宝莲灯,已然是极限。

返回杨宅,绝无这个可能。

如此艰难,方才带回杨宅的丝带,被卫无忌随手一招,便落在了指上。

“师父,这丝带究竟是什么东西?”

杨戬几分疑惑,几分郁闷。

想他如今一身修为,担山挑岳都非难事。

却抓不住这般看起来,极其飘柔的丝带。

便是杨婵以宝莲灯承载,亦是多有艰难。

二兄弟仅作为辅助,亦是出了相当大的力。

虽然明白自身与师父修为上的差距,心情依旧几分郁闷。

“以你们的天赋而言,这般年纪能有此等修为,已然是相当不俗了。”

“这一条红丝带,承载的却是二人一世情缘,更有因果纠缠。”

“此丝带,自是非凡修为所能掌。”

兄妹三人互相对视,了然点头。

“师父,我们刚刚已经看过了。”

“以正常生命的流逝计算,七表姐这段情缘,恐怕延续不了多长时间。”

“以师父之言,这其中有那个魔头的算计。”

“以这条姻缘丝带而言,此番情缘,怕是非一世那么简单。”

“因果轮回之数,若是牵扯太过······”

杨蛟眉宇间几分忧愁。

此刻修为,算不得多有成就。

然踏入仙道,终究也算时日不短。

认识自然也不算浅薄。

入仙道,虽享寿命延长,得以自在。

然仙道也非一路坦途,稍有不慎,便是劫数。

便是仙道缥缈,若因果纠缠太深,怕是要难逃劫难。

“这么麻烦吗?”

“我现在就将那个人宰了。”

“直接一了百了!”

杨戬眉宇一挑,几分煞气。

“行了,正如师父所言,此局开始便是定数。”

“若顺其自然下去,或许还可见到头。”

“中途剪断,看似最为简单。”

“却是断了前途,怕是要变数多生。”

杨蛟一把抓住了下一秒就要踏步而出的杨戬。

“情缘因果,轮回痴念。”

“算计倒是够深的。”

几分笑意玄妙,卫无忌自语道。

“你们三个办件事儿。”

“秘密关注七公主的一切。”

“自身不能被发现,同时也要保证她不被天庭发现。”

卫无忌神色一肃,对兄妹三人下达了命令。

“我等自然没什么问题。”

“可徒儿担心那个魔头出手······”

七公主之事,决不能为天庭发现。

以自身为例,一旦为天庭发觉,必然遭受无情天条。

此事暗中却有老魔头手笔。

立场之事自不必提,修为间的差距,也是真实存在的。

“有此一物,料也无妨。”

随手一点,光芒落在了三兄妹身上。

“看来,你把握也不是那么的充足。”

“便是修为五百万载,也不得不为天地大势所动。”

“这应该也是你的无奈吧?”

看着兄妹三人离去的背影,卫无忌低声呢喃。

身躯于无限光芒中悄然而散。

淼淼荒谷,莽莽山林,一只猴子意念执着,向前步步挣扎。

“师父,无论天地间何等浩大,徒儿都将找到您。”

疲累已然万分,意念半分不减。

既是山石灵性,受日月精华而来。

初生便可懂人语,得世俗几番磨砺,自是学了本事。

这本事虽无翻江倒海之威,却是生存之本。

“猴子,你打算去哪儿啊?”

一抹灵性落于几乎昏迷过去的猴子面前,化为一身淡然青衣。

低头看着似要昏迷过去的猴子,随手一点,草木光辉,抚平所有的痛苦劳累。

“徒儿拜见师父!”

自几分迷茫清醒之后,猴子当即拜倒,以头杵地。

“你真的想清楚,要拜我为师?”

血迹自额头渗出,卫无忌眉头稍微一拧言道。

“有件事儿,你要清楚,拜我为师,或可得长生之法。”

“然我在天地间,却有不少对手。”

“来日一旦发现,你得我传承,后果可曾清楚?”

卫无忌再次言道。

徒弟,自有能耐相护。

为了避免麻烦,而熄了拜师之心的徒弟,却是不能教。

“徒儿心间清楚了。”

“但叫师父放心,便是这天为师父对手,弟子也无畏惧可言。”

这话自是真心。

这真心之言,却是一颗种子,来日或可成长一方无穷胆量。

“吾有三法,皆可得长生。”

“道求自在,儒言天地,佛求因果。”

“你想学哪一种啊?”

卫无忌将选择题摆在了猴子面前。

“师父,徒儿可以都学吗?”

几分羞涩,又是几分期待。

此言却也是心中真实念想。

选择题,是小孩子才会做的。

“你倒是贪心。”

“也罢,既然你想学,我就能教。”

“能不能学成,就看你自己了。”

此间虽荒芜,一心教导徒弟,倒也清净自在。

这一日,几分清净自在为一声昭告天地之言搅动。

“原始法旨,昭示天地。”

“殷纣无道,多害百姓。”

“凤鸣岐山,西周圣主已出。”

“顺天地之意而为,姜子牙已然携带封神榜下山。”

“三界玄门弟子,当克日启程,齐奔姜子牙麾下。”

“功成之日,论功封神!”

以元始天尊的地位与修行,一言一行,皆可引得四方瞩目。

何况这般本身具有震动天地四方效果的法旨。

“师父,那徒儿即刻下山了?”

哪吒看向了闭目养神中的太乙真人。

“让你跟师父多待几年,就这么不耐烦吗?”

未曾睁开眼眸看了哪吒一眼,太乙真人却是言道。

“师父,这不是师祖法旨,不敢怠慢嘛。”

哪吒凑过去小心给师父捏着肩膀。

虽不是过去那种无法无天的性子。

要让他在山上,多受几年清净,也是几分为难。

“是啊!的确不可怠慢!”

“好一个克日启程啊!”

“行了,你去吧!”

“战场之上,多有凶险,你自己小心就是。”

几句交代后,一甩浮尘,哪吒便出了金光洞。

“对了,别忘了到天庭把你爹也给接上。”

“他师父度厄真人也拜在师父座下修行,自是我的师弟。”

一眼交代落在耳边,哪吒顿时几分神情呆滞。

“要是这么算来的话,我跟我爹,不是师兄弟吗?”

似是一道惊雷自脑海中闪过,小哪吒不由满满怀疑人生。

“还是先去找二哥吧。”

“虽然他并非玉鼎师伯一个师父,玉鼎师伯却只有他一个弟子。”

风火轮承载哪吒,直冲天际。

“好一个克日启程!”

“大哥,三妹,看来我不能陪你们多待了。”

暗中默默守护七公主的兄妹三人,自然也听闻那传扬天地的法旨。

虽得两位师父教导,玉鼎却唯有这么一个徒弟,杨戬自然避无可避。

“二郎表弟,你且去吧。”

“姐姐多谢三位弟妹这诸多日子的照料。”

形容随日月自然消散。

面色枯黄,白发飘扬。

静坐于墓碑前,几分黯然难掩。

随着一声清脆言语,封禁多时,似要忘记一般的法力开启。

除了一抹伤感,以及岁月沧桑之外。

黑发飘然,一切自如少女一般。

“天庭虽不容私情,父皇母后待女儿倒是疼爱。”

“天庭宝物众多,自然不在乎一件两件。”

一枚别在头上的平凡木钗,悄然间生了几许光辉。

“这简直岂有此理!”

“论功封神?”

“封在哪里?”

一封法旨传至天庭,玉帝却不曾喜悦,反而大怒。

连通知都不通知一声,就往这偌大天庭里赛人手,未免有点儿太不把这三界至尊放在眼里。

“陛下息怒!”

“此番封神,于我天庭,倒是好事儿。”

“此番封神过后,我天庭必当人才济济。”

“我天庭人手不足的尴尬局面,自然立解。”

“至于那些出身大教的弟子,多是桀骜之辈,怕是不停调遣,倒是不必念及太多。”

“五极战神威名赫赫,不是一样需要尊崇陛下旨意吗?”

“陛下乃是三界之主,只要这个大义名分在,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表面上都不可能太过。”

王母一番情理劝慰,熄了玉帝怒火。

“既是如此,我天庭自不可不派人走一趟。”

“你看看,谁比较合适?”

既然这些大教弟子,有不听从调遣的可能。

准备,自然要做一些。

一两个位子,交于多为天庭着想的亲近之人,算不上什么难事儿。

“七儿目前尚在人间。”

“虽为十大金乌之事操持。”

“然此事想来,也非那么容易。”

“倒是不凡让七儿代表天庭。”

思虑一番,王母建议道。

“嗯,那就让天奴带旨意去往人间吧。”

玉帝点头同意。

“此事,本公主已经知道了。”

“请父皇母后放心,七儿一定办妥。”

凡间一所气势不凡,错落有致的宅院,七公主坦然接了天庭旨意。

待天奴返回之后,一切景象如梦幻破碎。

“唯有如此,我才能多几分理由,安然待在人间。”

“静待你转世回来。”

深然看了一眼墓碑,七公主低声呢喃。

一世情缘,数十载相濡以沫的相守。

一切在心头如酒发酵,岁月越是长久,味道越是醇厚。

“表姐,这段时间,你还是回府一趟吧。”

“母亲对你很是惦记。”

“几次想来看看,终究忍下。”

“虽有师父之缘,天庭忍下了我一家自在。”

“然若是母亲妄动,怕是会引来天庭目光。”

杨蛟言道。

品尝时刻,愿意看的话,自让他看去。

只要不打扰一家人生活宁静,看一看也少不了什么。

如今要是引来天庭目光,发现了七公主的事儿。

可着实几分了不得。

“倒是让姑姑惦记了。”

虽有往杨宅之念,依旧几分深然不舍,深然看着这片生活过数十载光阴,一草一木皆熟悉的土地。

“表姐尽可放心,此间有我兄妹照看,断然不会出现半点儿差错。”

“再次谢过三位弟妹。”

一抹深邃,几分不舍间,杨戬与七公主身法飘然而去。

“哥,你说若是能得一世相濡以沫,也是一种幸福吧。”

望着飘然而去的背影,杨婵几分感叹。

“小丫头要是有心思,做哥哥的,自不会如玉帝一般无情阻拦。”

“然依旧有句话,望妹妹能记牢。”

“无论我,你二哥,还是爹娘,师父,都希望你永远,无忧无虑的欢乐。”

“情爱相守,若不能长久。”

“徒留另一方的,唯有痴念与守候。”

“活在天地间,当心有所念,否则长久生命,便如枯井一般无趣。”

“痴念却是令人心伤。”

“从这一点而言,玉帝所为,虽是无情。”

“却是少了许多的痴念凄苦。”

说法如此,不一定就代表着认同玉帝所为。

事实如此,不过心有所悟罢了。

“其实若能得一段美满相守。”

“心中又怎会凄苦?”

受母亲影响,看七公主数十年的相濡以沫。

自有深刻印象,留在杨婵心间。

“还是那句话,无论你做什么,哥哥都希望,你能平安欢乐。”

杨蛟认真言道。

或许无缘,或许此心已然全部归于修行。

杨蛟心中虽有感触,与杨婵的重点,却是不同。

以杨蛟聪慧,对杨婵的了解,自是可看出些许端倪。

倒是没什么值得太过在乎。

反正他们家又不是天庭,有那么多束缚的条条框框。

“以师父之能,不想在此间大事上,留几分传奇手笔吗?”

目光灵动,跃跃欲试之意,自是掩盖不住。

“你这猴子,读了那么多的书,这心猿虽收敛几分,却依旧完全。”

“看来,不让你经历一番,想要完全,倒是不太可能。”

目光深邃间,抬手自猴子身上一抓。

生命光辉指尖一点,一只与猴子一般无二生灵,便出现在了一旁。

与猴子本身的灵动,此生灵倒是多了几分沉稳。

“吾将其心猿留下,你为袁洪,是缘是劫,自有你去经历。”

忘了沉稳身影一眼,卫无忌点头言道。

章节目录 第七百零七章 同出梅山 大不相同! 去了以学识造就的沉稳,猴子愈发灵动。

懵懂间,猴子却感自己似是遗忘了什么。

“在师父身边多年,虽有几分习惯,却也该让你有一个正式的名字才是。”

也是时候让那个震动天地,威武不屈的名号,显露于天地间了。

说来这也是一层因果。

杨家无恙,瑶姬无恙,杨戬终不至于受刺激,杀上天庭。

天庭无数兵将,都拿不下一个满心仇恨的杨戬。

真可谓搅动天地大势。

杨戬不曾搅乱天地,这只即将搅动天地不宁的猴子,又出自己之手。

话说,这该是玉鼎真人该做的事儿。

怎的阴差阳错,就到自己手里了呢?

猴子自没有能耐,探究心之所想。

听得此言,却是满心喜悦。

名字仅是一个代号,说实话,叫猴子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反正都已经习惯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能有一个专属自己的名字,也是一种非凡意义。

天地间那么多只猴子,总不可能每只猴子都一样吧。

“悟道便是悟空。”

“悟空便是悟道。”

“观你又有猢狲之象,取名孙悟空倒是正为合适。”

此般名号,亦是小时候的懵懂热血初始。

便是为了自己,卫无忌也不会在这一点上,进行什么乱七八糟的魔改折腾。

“孙悟空?”

“孙悟空!”

“猴子我有名字了,从此以后,我就叫孙悟空了。”

冥冥中的缘分,让猴子对这个名字,特别满意。

无限喜悦间,一个跟头翻动。

虽不曾极限的十万八千里,数万里之距还是相当轻松的。

“心猿,意马。”

“本我,他我,自我。”

“自己还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呢。”

“倒是让······”

遥望着猴子的欢天喜地,低声呢喃间,花于心间的开放,更多几分灵性。

“杨二哥,你没事儿吧?”

一座座大营,以五行八卦方位错落有致。

不看兵将,仅看营寨的布置,也当清楚必是行家大手笔。

声音清脆间,哪吒几分急切,踏步入了大营中帐。

听闻杨戬于战场中了手段,哪吒自然无法安坐。

一进营帐,便看到了双眸紧闭的杨戬。

“二郎表弟,你没事儿吧?”

未曾来得及回答哪吒,一声清冷中透着几分关心的询问,便从账外传来。

七公主神情冷峻,一身军甲。

眉宇间的冷色,以及经过世情洗礼,而略显几分沧桑的眼神,格外吸引眼球。

有些事儿,或是本能。

碍于身份,碍于军规森严,更碍于那眉目间拒人三尺之外的清冷,想法自是一丝半点儿都不敢有。

“七姐,我没什么大事儿。”

“就是这眼睛,多有难受。”

“不仅是一双眼睛,这天眼也受到了几分影响。”

受伤损刺激,而不断衍生的眼泪,控制不住般的自眼角滑落。

“杨二哥,连天眼都受到了几分影响。”

“这个情况,怕是严重。”

“你还是莫要大意的好,赶紧回家或者直接找师叔看看的好。”

瑶姬出身天庭,自有不凡手段。

杨天佑以儒修行,医术仁心,更有几分心得。

杨婵手中那盏宝莲灯,疗伤治病的效果亦是不可小视。

回家无论如何,都是比待在军营里,更为合适。

“哪吒,你不应该称呼为师伯吗?”

几分疑惑言语,自一旁传来。

“杨戬一身所学,非单纯来自玉鼎师父。”

“我这般情况,看来还真是不能拖。”

“师叔,弟子恐怕先要回家一趟,看看眼睛了。”

杨戬双眸紧闭,向主帅姜子牙请求道。

“嗯,如此情况下,治疗眼睛自是第一要务。”

“要不让哪吒陪你走一趟?”

几分点头间,姜子牙自然同意。

杨戬这般情况,于战场上自然发挥不了作用。

若是真出了什么岔子,他自然也是多有不愿,甚至几分吃罪不起。

“不必了!”

“营中目前还需提防偷袭,少不了人手。”

杨戬拒绝道。

便是没有来自眼睛的观感,他杨戬也不至于找不到回家的路。

“二郎,一路保重!”

“代我向姑姑姑父,二位弟妹问好。”

几声亲情交代间,杨戬一道灵光出了周营。

“哪吒,公主,按理说探问师承,着实几分不妥,不该。”

“身为主帅,却是要多几分了解。”

杨戬出了周营之后,姜子牙几分好奇出言问道。

身为一军主帅,心念所想,自不可能仅是好奇那么简单。

“那人于我父皇多次交手,说起来倒是禁忌。”

七公主一眼,似布团一般,堵住了姜子牙的好奇。

与玉帝数次交手,依旧活蹦乱跳。

此番能耐,身份已然不是那么重要。

“哮天犬,赶紧带我去找师父。”

不必哪吒亲自陪伴走一趟,除了对自己的自信之外。

更多的自信,自然来自哮天犬。

几百年相处,两者之间的默契,自然非一般可比。

此般情况,找师父自然是第一选择。

至于回家或者找妹妹,都是在找不到师父为前提下,退而其次的选择。

“主人,尊者行踪一向缥缈,且修为不俗。”

“哮天犬只能说试一试。”

那一门追寻天地万物之法,哮天犬用出来,本能叠加神通,效果自然非凡。

然此法也不是完全没有界限。

“你先找,找不到再想其他。”

师父不曾在家,这是杨戬早就清楚的事儿。

“杨戬?这是打算去哪儿啊?”

几声冷言,自四方包围而来。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行踪的?”

眉头一拧,言语询问的同时,一把抓住哮天犬,八九玄功变化。

“哪里走!”

受申公豹邀请,自梅山相助殷纣的七大妖怪当即出手追杀。

一道灵光自远方而来,直打梅山七怪。

“混账!”

“本念同出梅山之谊,我等始终未对你们六个下死手。”

“不曾想,尔等是这般的不知好歹。”

梅山七怪中,出手击杀杨戬的戴礼,杨显怒喝道。

对于那出手阻拦的光辉,自然熟悉无比。

“哼!好好的梅山,出了你们这七个家伙,简直是坏了梅山的名声。”

“平常于梅山修行,多有争端也就罢了。”

“如今更是不识天地大势,自不能让你们胡作非为!”

六道身影自滚滚云层中显化。

冷哼一声,抬手就将杨戬与哮天犬救了下来。

“那么多话做什么?”

“既然相遇,那就不妨新仇旧恨一起算!”

梅山七怪中的金大升嗓音浑厚,似是牛吼。

说来也是冥冥中的定数。

袁洪未曾至梅山之前,他们与梅山六兄弟,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处在同等相持水平。

若非各自都不曾显化男女异象,都要忍不住怀疑,是否出自阴阳玄妙了。

各自六个,各自占据偌大梅山两半。

除了一些日常的纠葛,倒无其他。

随着袁洪来到梅山,这般平衡被打破。

矛盾自然激发。

相对平衡,便是多一缕发丝都足以破坏,何况来了袁洪这么一位。

无奈之下,梅山兄弟唯有远走梅山。

不过他们一个个也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儿,家园被迫远离。

便是无能正面对抗,也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于是各种令梅山七圣头疼的捣乱事情,就这么来了。

“算账也不急于这一时。”

随手一挥,朵朵云雾遮蔽视线。

“混账!”

“哪里走!”

杨显戴礼怒吼,反应甚是激烈。

便是修得人形,几分本能也是无法压制。

那只哮天犬底蕴相当不俗。

这般底蕴,必非其修为所致。

乃是出自某件宝物之能。

若自身能得其精华,那宝物自然归于己身。

虽然与哮天犬一般,都是狗修炼成型。

相见之时,却是无半点儿同族情义。

同族才是好事儿。

吞噬之后,修为所得更甚。

“行了,别追了!”

袁洪眉头一挑,喝住了六怪。

虽有几分不甘心,违背袁洪之命,却也没有这个胆量。

“多谢六位出手相助!”

“我主仆二人,感激甚深。”

摆脱危险之后,杨戬表示道。

那梅山七怪未必真就能难为自己。

此梅山六圣出手,他们主仆得救,也是事实。

若没有表示,岂非狼心狗肺。

“倒是不必!”

“能让那几个混账少几分杀孽,少折损几分梅山福运,我等便心满意足了。”

梅山六圣表示道。

“看公子所行似有不便,何以招惹那七个家伙?”

有袁洪在,梅山六圣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出手。

“我于战场上,中了算计,以至于双目失明。”

“正要求师父救援,却不曾想遇到了这七个家伙。”

杨戬吸了一口气道。

说起来,这也是怪事儿一件。

为何他们的时机,能拿捏的这么准确。

“这样吧。”

“我们兄弟反正也没什么大事儿忙碌。”

“便一同护送公子见令师尊可好?”

梅山老刘颇为豪气道。

“真不会打扰几位吗?”

杨戬不曾推拒。

方才也算是一番生死交情。

失去了光明,心更为明亮了几分。

此六人倒非大奸大恶之辈,杨戬自然多几分相交心思。

“能得见公子师尊那般的前辈高人,该是我们兄弟的福气才是。”

其他几人互相对视,既然六弟这话已经出口,收回自然不合适。

章节目录 第七百零八章 画张装猴子的画! “连天眼都有所损伤,倒是霸道!”

手捧一本经卷默然于心,卫无忌突然几分心间悸动。

随手一摆,那围困杨戬,哮天犬与梅山六兄弟的迷茫,迅速消散。

“主人,尊者允我等相见了。”

眼见那似是快要彻底迷失的迷茫消散,哮天犬忍不住激动出身。

“戬儿,你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灵光一闪,卫无忌一身青衣,手拿经卷低垂。

看着杨戬红肿流泪,紧闭的眼眸,出言问道。

“徒儿有礼!”

“师父容禀!”

杨戬没有任何隐瞒,便将战场遭遇,和盘托出。

“原是如此!”

“倒要谢过几位。”

虽是一句话,梅山六圣却是不敢承受,连声不敢。

出身梅山,却也非见识浅薄之辈。

此一身青衣淡然,必然是修为惊天的大能。

“此时虽杀机滔天,多几分世俗凶险。”

“相对应的回报,却是不少。”

“几位若是有心,倒是个不错选择。”

几分提点,算是梅山六圣对相救杨戬的回报。

杨戬此后与梅山六圣何等交情,自不该是师父管的事儿。

为师父者,却是不能不表示。

好歹也是一番恩情,就这么一句话相报,未免有点儿那什么。

对梅山六圣而言,却真是不错选择。

对于那些出身大教,得仙道自在之辈而言,封神自然是极大的祸端。

对那些修行没有出路,甚至未曾摆脱生老病死之苦的凡人而言,封神,实在是一件美事儿。

得了正统出身的同时,还得了个不死不灭。

便是要为天庭行职责,难免少几分自由,如此报酬,也是极为合算的。

“我先给戬儿眼睛治疗一番。”

袍袖一挥,卫无忌席卷杨戬踪迹不见。

“戬儿,此番可能看清?”

随手一点乙木青气,杨戬眼眸所受毒害,逐渐消除。

失去了光明,再次回归。

“弟子多谢师父!”

虽然从不为自己担心,一番黑暗与光明的经历,于杨戬而言,却也自有一番滋味。

“你的条件决定终究不可能将我的道,行之极致。”

“要不然区区祸患,哪儿能难得住你?”

五行之木主天地生气,当是一切死亡阴损的克星。

“弟子无缘!”

“亦是惭愧!”

杨戬毫不犹豫下拜。

以其傲气,天地间能让杨戬毫不犹豫跪下的,唯有四位。

除了父母之外,便是两位教导之恩的师父。

“你自有你的缘,何来惭愧二字。”

“能让你吃亏,除了不曾防备之外,此番对手,本事倒也不俗。”

话音一转,卫无忌换了一个话题。

“于此事,弟子心间尚有几分疑惑请教。”

“徒儿出周营,向师父求救,乃是随念所为。”

“何以那梅山七怪会有所准备,似是预料准备一般。”

杨戬已然认识此事严重,若不想出一个稳妥办法,必是祸患。

“此事说起来,倒是要说到你哪吒师弟······”

“嗯?哼!”

面色突然一动,轻哼间,神情几分冰冷。

“啊!”

极为痛苦惨叫,自殷纣中军大帐传扬。

“二位这是怎么了?”

突然的变故,惊动了袁洪。

抬手间镇住了突然惨叫的高远高达,神情几分严峻问道。

“我刚刚探听那道人几分言语,便······”

“我刚刚看到那一身青袍道人,便······”

二兄弟齐声说道。

“你们说那道人一身青袍,可是这般景象?”

袁洪神情一动,抬手勾勒一副灵动图形。

近乎完美的图形,便是无有眼睛。

眼睛为神,眼睛一出,神念必临。

到时候,画与本尊之间,便无所谓真假。

“正是此人!”

“兄台何以对此人如此了解?”

高家兄弟以及梅山六怪,几分迷惑问道。

“既是此人,那杨戬归至周营之前,便不必探查!”

“几位可能不知,此人名声未必震动三界。”

“能耐却是三界内屈指可数。”

“那天庭玉帝,几番出手,都未曾奈何一二。”

袁洪叹了口气,几分讳莫如深。

“天地间还有如此大能?”

“看他与杨戬关系非同一般。”

“若是请求相助周营······”

此言听得不由心内一紧。

“倒是不至于如此!”

“虽因原始之命,此战三界玄门皆参与。”

“他却是元始天尊都不一定能调的动的一位。”

“若不然,也不至于始终不见踪影。”

几分笃定之言,倒是缓解了不少心中纷乱。

至于杨戬,背后既然有如此大能,能不招惹,尽量不招惹就是。

“师父是说,那商营中有如哪吒师弟一般,眼看千里,且耳可听千里者?”

听得卫无忌一番言语,杨戬诧异间,却也了然。

“若是如此,当如何破那二怪?”

此二怪不除,便无机密可言。

影响不可谓不重大。

“此二怪一身能耐,倒也有几分来历。”

“那棋盘山原有桃柳之根,绵延三十余里,达轩辕庙。”

“那庙宇里有两个泥塑鬼使,这桃柳之根便托其灵气,练就神通。”

“此神通要想破除,自然简单。”

“以剑挑了二者联系便可。”

“说起来,我与那轩辕帝,还有几分缘由。”

动念间,一柄剑出现手中。

日月星辰,山川草木,自是那轩辕剑。

“师父,这剑怎么会在您手里?”

杨戬自然识得轩辕剑,几分激动,又有几分疑惑。

这个从小熟悉的师父,究竟是什么来历?

“这剑,你说是真的,自然就是真的。”

“你说是假的,也没什么了不起。”

“反正你小子用完了,给我送回来就是。”

向前一递,便将轩辕剑交给了杨戬。

“至于那七怪之首的袁洪,师父倒是给你看点儿东西。”

随手一点,一面水镜投射出了孙悟空的身影。

“他本是花果山中,孕育多时的一抹灵性。”

“师父与如来交手,刺激了灵性,于是化为此般身影。”

“将其倒是几分缘分,便收在门下。”

卫无忌向杨戬介绍道。

“恭喜师父再收徒儿。”

“戬儿必然爱护小师弟。”

杨戬真心祝贺道。

能为师父收于门下,缘分自有因素,天赋却也不至于差到哪儿去。

除了大哥之外,能畅快淋漓好好打一架的,可是不多。

“爱护倒是不必。”

“说不定你们之间,将来还有几分争端。”

“该争自然要争,只是答应师父,莫要记在心上。”

虽有几分疑惑不明,杨戬却是默然点头。

师父断然不会无缘无故出此言。

“此灵性既得猴形,自然多了几分猴性。”

“灵活多余,却少了几分镇定。”

“为师索性其一分二位,让其各得秉性而成长。”

这话听得杨戬几分发愣,然后嘴角眼角一抽。

合着出自一体,却被师父一分为二。

师父,您要不要太厉害了一点儿,也太任性了一点儿。

“师父是想让师弟,多几分磨砺?”

“然身在其中,徒儿倒是能够体会此劫凶险。”

“万一······”

既是知晓为自家师弟,暗中自有照料。

然立场不同,照料始终不能摆明。

不能摆明的照料,自然没有万般的保证。

“所以为师对你有此番交代。”

“待为师画个图,时机合适,你给他收起来就是。”

杨戬嘴角再次一抽。

合着做徒弟,跟师父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吗?

不理会杨戬想法,双眸闭合,却是借助时空大殿之能,一抹灵性悄然现身无垠混沌。

滚滚混沌气息如潮汐滚动,差点儿将这一抹灵性彻底淹没。

“不在其中好好教你的徒弟,得你的修行,好好的,跑出来做什么?”

一只素手探抓,一身青衣的卫无忌,便见到了一身宫装的女娲。

“这无垠混沌,出了什么事儿?”

“感觉怎么这般不同呢?”

卫无忌言道。

“此事倒是与你几分关联。”

“你那徒儿自时光而来······”

此言刚刚一出,便被卫无忌抬手打断。

“此事即便要说,也是以后。”

“现在,不听。”

这般与女娲说话,的确有几分皮紧,想要松快松快的意思。

但这事儿真不能入耳。

是自己的徒儿又怎么样?

既有能耐逆时光而来,必是超脱生死命运的大罗金仙。

用师徒名分道义,约束一位大罗金仙。

脑子真的让驴踢了是怎么的。

“那就直接说吧。”

“出来找我什么事儿?”

能克制自我,不该碰的绝对不碰。

便是以后注定要碰的,现在也是不碰一丝一毫。

除了气运之外,能走到这一步,果然没几个简单的。

“还得麻烦娘娘妙手,画个装猴子的画。”

卫无忌所求,自然不可能是真正的山河社稷图。

那图承载山河社稷,万般玄妙,不在宝莲灯之下。

把山河社稷图的正尊带回去,世界立马崩塌信不信。

“有你出手,倒是多了几分意思。”

“到最后,还是要走这么一步吗?”

言语虽问,几分可惜,抬手间却是纸张笔墨造就。

“这一步,若能收服心猿意马,自然是不可缺少。”

其他的办法,要是真想的话,未必真就想不到。

可这事儿,就让他一个人琢磨,有点儿太不地道了吧?

章节目录 第七百零九章 为杨戬 兄妹至周营! 古之君子皆六艺。

琴棋书画,不过是其中一项。

时光无限,茫茫长河中。

以此留得身后美名者,却是不少。

经过岁月纷乱的洗礼,所能留存着,尽都价值斐然。

有些东西,甚至无言以价值衡量。

然无论这些何等宝贵,皆无法与女娲作画媲美。

每一笔落成,皆是造化。

非境界差距,而是层次差距。

境界差距,可以精修追赶。

层次差距想要追赶,唯一途径便是进化。

“我这些桃子,不一定比得上天庭蟠桃,让那猴子吃个饱,倒是还不错。”

一副清晰图画,妙笔成就。

除了山川大地之秀丽外,一株挂满果实的桃树,极为瞩目。

那般的真实质感,连卫无忌嘴里瞬间都不由多了几分湿润。

出自圣人手笔,自有造化。

虽是画上的一棵树,却也足以摘出真桃来。

水润饱满,滋味儿如何,当然不必说。

更为重要的是,凡俗之灵若得一颗。

悠闲百年,无灾无病当是自然。

这桃子,对卫无忌而言,除了几分水润之外,自然谈不上玄妙。

为一幅画,生了馋意,还不够丢人的。

真要吃的话,再怎么的,也得是天庭蟠桃。

少了六九之数,绝不下嘴。

“这还真是差距啊!”

被女娲飘然一扔的画,落在卫无忌手里,却是极为明显一沉。

虽不至于丢丑,差距也始终是差距。

“那十大金乌,虽是几丝大日造化投影,也该能祝你踏入大罗。”

以女娲眼光,自可看透卫无忌之修为。

甚至隐藏于茫然间的底蕴,也能看透几分。

以其自身底蕴,其实已然足以踏足大罗,超脱生死命运之外。

得了十大金乌相助,更该如此。

“一身修行,若是仅为大罗,倒是不如躺着睡一觉。”

几分淡然笑意,卫无忌捧着画卷,原路返回。

几分笑意淡然,倒不是看不起大罗。

大罗修行,超脱生死命运之外。

无限宇宙,无限岁月,倒未必能出一个大罗。

再多野望,得大罗之道也该知足。

可这情况是相对旁人而言。

自踏入修行道以来,所得可谓无限。

以这无限的底蕴,触碰无上混元,怕是困难。

大罗却绝不是顶点。

“不过也的确需要处理一下十大金乌之事了。”

没入莲花的瞬间,卫无忌默默想到。

“这画你拿着,到了合适的时机,用此画将其收服即刻。”

“参与这一劫,功也好,过也罢,总该有所得才是。”

将图卷交给杨戬,卫无忌言道。

“师父,于凡俗生灵而言,此劫虽凶险,却也不可谓一个超脱生死的机会。”

“于那些已然得道高人而言,除了给自己多一层束缚之外,似无其他效果。”

“既能入得老师门墙,师弟自不至于超脱不了生死。”

“为何······”

接过图卷之后,杨戬几分不明言道。

“那天庭自有玄妙。”

“要不然你以为为何玉帝坐上那天庭之主的位子,便是三界至尊大主宰。”

多余之言,倒是不必跟杨戬细说。

他心里有这个清醒认识,便足以。

“此战之后,弟子是否也凭功果入天庭?”

杨戬神色几分难言。

对旁人而言,那或许是个可得寿命延长的福地。

杨戬却是连天庭的大门,都不想踏入一步。

杨家虽得安然自在,却不是玉帝慈悲。

若非师父相护,自己即便存活,也当跟玉帝有不共戴天之仇。

“你自己要是不愿,接过册封,回你灌江口,过你的逍遥日子。”

“你不乐意看见玉帝,看见你,玉帝必然膈应。”

“如此选择,倒是不错。”

入不入天庭,都是杨戬自己的选择。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事儿都不懂的孩子。

若是连自己的事儿都做不了主,又何谈长大。

“若真膈应的话,徒儿倒是不介意让玉帝好好膈应膈应。”

那三界主宰大天尊的位子,连师父都没法儿。

杨戬自然没有过多念想。

想着自家跟玉帝的恩怨,能让玉帝膈应,杨戬心里也是几分美意。

“你小子就莫要多想了。”

“此战结束之后,过你的逍遥日子去。”

“怕是过不上几天逍遥日子,你小子就得为万物生民,再次扛起冲锋的刀。”

无言出身与否,杨戬都是一个极为顶尖的大将。

无论何等时候,都不可能过于闲赋。

“莫说为万物生民,仅为师父一眼,徒儿便万死不辞!”

一礼过后,杨戬手捧图卷梅山六圣与哮天犬面前。

“见过公子!”

“经前辈指点,我等豁然开朗。”

“愿追随公子,为天地生灵做一番事业。”

梅山六圣以老大为首,做出了决定。

独自修行的艰难,已然尝过。

既然机会摆在面前,若不伸手抓住,活该天打雷劈。

“诸位言重了!”

“诸位与杨戬有救命之恩。”

“岂能言及追随二字。”

“六位若不嫌弃,杨戬愿与六位结为兄弟。”

“从此之后,杨戬与六位,自当生死祸福同担。”

杨戬自不可能接受追随提议。

“大哥!”

兄弟六人互相对视一眼,齐齐冲着杨戬抱拳。

既有追随之心,称呼已然不在意。

何况如此来说,已然算是高升一级。

“不可如此!”

“杨戬怎可做诸位大哥。”

“无论年岁阅历,都该是杨戬唤诸位一声大哥。”

“诸位大哥唤杨戬二郎即刻。”

受教导,杨戬对礼仪,还是极其讲究的。

虽是战将,真以出身来算,却该是富家公子。

考虑到玉帝那一层关系,言一声天潢贵胄也是可以的。

如此出身教养,怎可轻废礼仪。

“那我们兄弟唤一声二爷可好?”

“虽然承蒙二爷看得起,将我们兄弟对待。”

“可我们自己也有自知之明。”

“若是如此都不能答应,我们也只能与二爷断了这层缘分。”

“任天地苍茫,四处漂泊。”

话都已经说到此处,杨戬自不能说什么。

便是仅为那天地苍茫,四处漂泊,也不能说些什么。

“蛟儿,婵儿,我心难以安宁。”

“戬儿战场之上,怕是多有凶险。”

儿行千里母担忧。

以杨戬之能,当不至于在战场上遭遇凶险。

瑶姬依旧几分难以放下。

尤其是当杨戬出现伤损的那一刻,内心更是难以安宁。

“母亲,您莫担心,且与父亲安在家中。”

“待孩儿与三妹周营一探究竟。”

“以二郎之能,战场纵有凶险,也当无碍。”

为宽母亲之心,也确实想要看看杨戬情况如何。

杨蛟与妹妹出了家门,直往周营。

“启禀元帅!”

“营外来了一男一女,自称来自灌江口,求见杨将军。”

周营主帅大帐,一兵卫禀报。

“灌江口,那不是杨戬的家吗?”

安坐于主帅大位的姜子牙,闻言眉头一挑。

“应该是大哥与三姐来了。”

“师叔,哪吒去迎一迎。”

小小哪吒,眼眸亮光闪烁。

“嗯?哪吒,你去哪儿啊?”

一个转身,便碰到了踏入营帐的李靖。

“应该是杨大哥与三姐来了,我去看看。”

“哦?既是故人,自当相迎。”

李靖眉头一挑,与哪吒一起出了营帐。

“这杨家大哥与三姐,又是何人?”

姜子牙高坐帅位,几分疑惑看着哪吒的两个哥哥。

看哪吒与李靖的反应,这杨李两家当是交情不浅。

“元帅,昔年玉帝妹妹,执掌欲界四重天的长公主瑶姬,奉命下界擒拿私离天庭的三首蛟。”

“姻缘之下,与杨君安住灌江口十几载岁月,生养两子一女。”

“长子杨蛟,次子杨戬,一女杨婵。”

“后天庭震怒,玉帝以天条镇压瑶姬。”

“兄妹三人独斗天庭,将瑶姬救出,一家人灌江口逍遥自在。”

“从不过问天地是非。”

“当初小弟顽皮,多了几分祸殃,却是与杨家兄弟结了眼缘。”

“那杨婵更为小弟,守了三年金身。”

兄弟二人将杨李两家的交情,交代了一番。

“杨戬战将一员,本事非凡。”

“料想他兄妹自当了得,若能随天地大势而用,自是一桩美事。”

一番言语,却是让姜子牙多了几分心思。

商周之战,看似还算顺利。

其实要面对的还有很多。

若能得更多能人相助,自然平坦许多。

兄弟二人嘴巴一抿,互相对视,无言间,倒是有几分尴尬。

若非师长元帅,他们很想说一句现实的话。

师叔,你实在有些想太多了。

杨家人若有心掺和,不会一开始只来一个杨戬。

当初天庭围困,杨家三兄妹携手作战。

非凡经历,铸造的乃是血脉之上的情感。

“爹,你说好好的,杨大哥与三姐怎么来了?”

“杨二哥怎么没有同行?”

“不会是······”

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事儿,哪吒脚步瞬时顿停。

“应该不会有事儿吧?”

李靖心里也是突然一个咯噔。

“你小子待会儿说话,多几分小心。”

“杨戬若是未曾回家,他们自是不知。”

“你可莫要说漏了!”

咯噔一下,李靖也是颇为含糊。

几分严肃,与哪吒交代一番。

虽说心里明白,终究不可能一如开始般的正常自在。

“杨大哥,三姐,你们怎么来了?”

被李靖偷偷点了一指头,哪吒笑言道。

“母亲几分不放心二郎,故而让我兄妹前来探望。”

“怎么是哪吒兄弟与李伯父相迎?”

“二郎此刻不在营中吗?”

几分熟人寒暄之后,杨蛟言道。

“杨大哥说的不错,二哥目前的确不在营中。”

“受元帅差遣,处理一些重要事务。”

哪吒嘴角一抽,让自己尽可能看起来自然。

杨二哥还真是未曾回家。

那他去哪儿了?

是去玉泉山了?

还是去见师叔了?

“哪吒,你我弟兄相交多年,感情匪浅。”

“哥哥仅让你说句实话,二郎去哪儿了?”

“他是不是出事儿了?”

未见杨戬相迎,本就几分疑惑。

看哪吒明显不对劲儿的神色,杨蛟更加难以淡定。

“杨大哥,二哥好好的,能出什么······”

强撑起来的几分淡定,随着兄妹二人的目光注视,越发降低。

“哪吒兄弟,跟三姐说,二哥怎么了?”

杨婵一把抓住哪吒的肩膀道。

“婵儿莫要激动,二郎他真没出什么事儿。”

就怕儿子一个忍不住说出口,李靖赶紧遮挡。

“七姐,你在营中吗?”

“还请出来一见!”

越发感觉不对劲儿,杨蛟一声长啸,如龙吟虎吼,威势覆盖周营。

几分诧异间,出自本能,一道道厚重威压升起。

周营中,虽非仙道长久之居。

然身在军旅,强者自有不少。

“嗯?”

“是大朗与三妹?”

“他们怎么来了?”

“莫非二郎真出事儿了?”

念及于此,七公主一个闪身出了营帐。

“大朗,三妹,你们怎么来了?”

见得兄妹二人,七公主赶忙言道。

“七姐,你说实话,二郎是不是出事儿了?”

“七姐莫要瞒哄,便是真出事儿了,也请实言相告。”

“就是再有大事儿,杨蛟也有自信,在不惊动父母的情况,将师父请回。”

眉宇一片凝重,想来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大朗是不是误会了?”

“二郎的确出了一点儿情况,却无性命之忧。”

眼见兄妹二人反应,以及杨蛟言语。

七公主心想可能是这兄妹二人误会,杨戬出什么大事儿。

也没有多余隐瞒的心思,一五一十交代了个清楚。

“二郎并没有回家。”

“看来,他是怕母亲伤心,故而去找师父了。”

杨蛟了然。

若是他自己遇到这般情况,也与杨戬选择一般。

“可师父近些年来,行踪不定。”

“便是有哮天犬跟随,二哥想要找到,也不是容易的事儿。”

杨婵满是担忧。

杨戬毕竟眼睛受到了损伤,连天眼都受到了影响。

出行在外,自然多有不便。

如今两军更在交战,万一出现······

“都怪我!”

“要是不听二哥的,跟他一同上路就好了。”

哪吒极为懊悔,砸着自己的脑袋。

“哪吒莫要如此!”

“七姐,伯父,麻烦二位守护。”

“我与三妹合力,以心境查看二郎身在何方。”

章节目录 第七百一十章 受邀加入封神战! 心境,心境,以心为境照大千。

说起来,这也是一门独属杨门的法术。

因为这世上,会心境之法的,除了杨家三兄妹,就剩下教导他们的卫无忌。

此法原出自仙剑蜀山,卫无忌观其精义后,融合自身感悟。

无论是基础条件,还是施展威能,都有相对大幅度的提升。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

兄妹二人互相对视,修为随口诀而动。

一道白光自兄妹二人心间而出,化作一面透明镜子。

一面可照亮大千万象的透明镜子。

镜子成就的那一刻,天地间几尊大能,皆是挑了挑眉头,不做任何言语。

“此决出自大师伯的道德经,莫非······”

安坐主帅之位,姜子牙脑海思维无限散发。

“大哥,三妹,有何急事?”

“何以用心境探照杨戬?”

杨戬与哮天犬,梅山六兄弟驾云而行。

心念一动,却是感应到了杨蛟与杨婵的气息。

“你安然无事即刻。”

“若无其他要事,速归周营。”

“一切待相聚再谈不迟。”

几句言语留下,杨蛟便断掉了联系。

心境之能,探照大千,的确威能非凡。

然此刻二人修为,与这无量世界相比,却是差距过大。

出自圣人造化之手,便是再简单,玄妙也非那般容易理解。

“既是杨戬的兄妹,自不是外人,何不入帅帐一聚。”

帅帐左右开启,姜子牙笑意看着兄妹二人。

“这······”

“既是盛情,自不该退却。”

杨蛟几分迟疑。

封神战场何等凶险,杨蛟心里也是几分有数。

凶险之事,自然而然的选择,自当是有多远,便躲多远。

要不是忧心杨戬,绝不可能踏入周营一步。

只要不找事儿,凶险又岂能临身。

这一场大劫,除了杨戬避无可避之外,与他们兄妹两个,实在谈不上什么干系。

为杨戬所虑,便是躲劫,几分情面终究是要顾忌的。

“杨戬受玉鼎师兄教导,本领不俗,为周营可谓立下了不世功勋。”

各自安坐之后,几番场面问候,姜子牙开启了话题之始。

人才已然送到了面前,若不能所用,自是主帅过错。

入营也有许久时日,哪吒自然了解姜子牙。

大帅营帐敞开,相迎杨蛟杨婵的那一刻,哪吒心里就几分明白。

听着姜子牙似是都要把话摆在明面上说了,哪吒顿时一阵儿咳嗽。

姜子牙可以把话摆在明面说,这是行他主帅之责。

哪吒若是明目张胆的出言阻拦,无疑顶撞上司,更是师门长辈。

无论是森严军规,还是门内尊卑,哪吒都少不了吃点儿苦头。

“嗓子不舒服,还是赶紧喝点儿水,滋润一下的好。”

一双双眼眸注视下,李靖难忍嘴角一抽。

还是赶忙拿起了水杯,为儿子打掩护。

水杯递给哪吒,隐晦瞪了一眼。

你小子就是想提醒,也要做得几分隐蔽,不露痕迹才是。

这般直楞,几分尴尬不说,还得得罪人。

念着哪吒自身之能,再有太乙真人护犊子的性子,倒是不必担心穿小鞋。

其实严格说起来,若非出身玄门之故,此封神战,跟他们家干系并不是太大。

此战为的是什么?

除了表面的天下宁静,百姓安康之外。

最重的,莫过于论功封神。

这神,便是天庭之神。

他们父子二人已然身在天庭,李靖更是身领天王之职。

无论玉帝内心何等想法,至少目前的天庭无将帅可用。

尤其是天蓬被玉帝怒贬之后。

如此情况下,无论是否愿意,天庭一众兵马的统帅,唯有李靖。

天王尊贵,又掌兵权。

便是经历这一遭,天庭能许给李靖的也不会多增加些什么。

至于天王之上的大帝,想都不用想。

除玉帝之外,几位大帝皆镇守四方。

以实际来说,玉帝与几位大帝,并无什么不同。

若非玉帝之位终究几分特殊,为大天尊,受三界尊崇。

几位大帝,完全没有搭理玉帝的必要。

如此地位,又岂是等闲之辈可受封享受的。

“元帅之意,杨蛟心间倒是几分明悟。”

“深谢元帅赏识,然我兄妹心念自在,无心于此。”

“此为实话,并非敷衍推辞。”

“再以实际而言,我杨家与天庭恩怨,想来也不是什么不可言说的机密。”

这话已然将意思表达的再清楚不过。

受自在,不想天庭神位尊荣。

与天庭的恩怨,更加没有这个可能。

“话,自不可这么说。”

姜子牙实不是个轻言放弃之人。

遭到明白拒绝,还能如此,除了脸皮之外,自有把握。

他的把握,无非杨家兄妹的一颗心。

既能为相救母亲,与天庭大战,自是纯孝。

孝念在心,岂能不知天下公义。

“纣王无道,多害百姓。”

“我西周圣主承载天命,自为天下。”

“二位既有这般不世之能,何不以为天下尽一番心力?”

姜子牙不仅是将帅之才,更是辅助之臣,军国大事相托。

身上如此重担,别的本事或许可以差点儿,嘴皮子功夫,绝对不能差之一丝半厘。

“子牙所言虽有几分冒失,倒也不失为一番真心。”

“道友之意如何?”

就在姜子牙做兄妹二人工作的时候,一道神念亦在卫无忌面前。

“既然他们去了周营,便是缘分所至。”

“贫道便是有能,也不至于破坏。”

“此事于他们而言,未尝不是一种磨砺。”

几分松口之意,让前来洽谈的原始神念,不由几分喜悦。

杨家人的事儿,其自然内明。

除了杨天佑瑶姬之外,能让杨家三兄妹言而听之的,唯有眼前一位。

原本倒是不曾想过,要将杨蛟与杨婵也拉进来。

姜子牙的一番动念,却是让元始天尊改了几分主意。

杨家三兄妹,皆受教于此人,且与大师兄那般关系密切。

若杨家三兄妹尽数入了周营,作为师父,自当也是一个态度选择。

“有几件事儿,倒是要提前说明。”

“第一自是干系他们兄妹。”

“此战之后,杨蛟坐镇泰山,杨婵坐镇华山,杨戬想归家孝顺父母,倒是不妨职位清闲。”

元始天尊神念几分微动。

安排的这么明白吗?

“再有便是我的立场。”

“你们便是真有能耐,将此方天地打崩。”

“除了护我人道之外,其他一概无干。”

封神之战,自不是主线。

但要是参与进去,也纯属脑袋让驴踢了。

“如此多少不合适吧?”

原始神念已然几分阴沉。

合着什么都不付出,就想要走三个位置。

尤其是那泰山府君之位。

原始看起来几分和善,便能让人这般欺负吗?

“合适与否,不该问我。”

“问原始,也该问太上。”

此界原始虽仅是道化之身,倒不一定能言及圣人。

如此言语,也是几分飘了。

不过卫无忌既然敢如此说,自有几分把握。

“如此,倒也无不可。”

一枚金刚镯落下,太上之言飘荡。

“既然大师兄也是这个意思,此事自无不可。”

几分沉默后,原始答应了下来。

便是看在太上的面子,此事也唯有答应这一选择。

“如此,自是多谢了。”

笑言间,原始,太上之意退去。

“大师兄,我不明白。”

“你我可是师兄弟。”

原始神念随着太上回归兜率宫。

看似得了两个实力战将,实际上对于结果,影响并不是很大。

可为这不大的影响,却是付出了三尊神位,尤其是那泰山府君。

“老三与你不是师兄弟吗?”

太上无言看了原始神念化身一眼。

“此事,小弟也是无可奈何。”

“这是我与老三的劫,能否渡过,自当各凭本事。”

原始似是几分无言。

责怪也好,唾骂也罢,于此事,他无可选择。

“我如此行,自当有我的缘故。”

“便是师兄弟,若是争端再起。”

“这一碗水,怕是也不能完全端平。”

这话说的原始神念化身,自然经不住嘴角一抽。

“蛟儿,婵儿,你们留在周营倒也无妨。”

既然该要的,都要了。

拿了人家的东西,自然要把事情办好。

这是最起码的基本道德。

至于说,兄妹二人不愿。

倒也无妨,反正东西也没有完全动手,还回去也就是了。

无成定局之事,最大的好处就在于进退自如。

当然敢如此行,自当有实力为底气。

若没有实力,这么折腾,是想看一下三宝玉如意,是否有将人脑袋砸烂的功效吗?

“元帅莫要说了。”

“听了元帅一席话,我兄妹二人大彻大悟。”

“既有能力,当为天地苍生为虑。”

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兄妹二人似是丝毫不动。

姜子牙纵有本事,面对这般不为所动的石头,也是几分无奈。

本想着可惜,已然放弃了。

谁料想杨蛟突然改口。

那般为天下的大义,与之前那似是石头一般的反应,完全是天地间的差别。

要不是有自信,绝不能有人当着自己的面捣鬼。

姜子牙都要忍不住怀疑,如此变化之后杨家兄妹,还是原本的杨家兄妹吗?

莫不是,这兄妹二人的反应弧度,比较长。

姜子牙脑海中闪过一道念想。

也唯有这个念想,方能如此解释合理。

反应弧度这个词汇,相对于此等时代背景下,的确超前。

然此仅是一个形容罢了。

“贤兄妹入我周营,我周营再得大将,当是一件大喜事儿。”

“再有杨戬,兄妹三人其上阵,当是一段佳话。”

姜子牙极为喜悦,自是不吝啬赞扬之词。

哪吒在一旁张张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

我们李家,可是四个人。

真正意义上的父子兄弟齐上阵。

“杨大哥,三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你们并非出自玄门,完全没必要冒凶险,入这浑水。”

急于出口的话,于大营帅帐自不可能言语。

待到无人时,哪吒自然没什么顾忌。

除了杨家兄妹之外,在场的无非李靖,金吒,木吒,还有七公主。

“这是······”

杨蛟正想解释,却听得几分急切脚步声。

“二郎回来了。”

话音一落,便看到了几分匆忙间返回周营的杨戬。

“大哥,三妹,出什么事儿了?”

听得大哥三妹以心境追寻自己,杨戬表面平静,内心却似是一团火焰燃烧。

不出事儿,何以用心境联系自己。

“本来没事儿的,现如今可是有事儿了。”

哪吒几分情绪明显道。

“哪吒兄弟,你我兄弟多年交情,见外的话,自不必多说。”

“兄弟自当知晓,天地间,除了父母之外······”

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哪吒打断。

“这是师叔之意?”

“好端端的自在不让享受,何必经此战场凶险?”

“师叔究竟是怎么想的?”

哪吒自然了解。

天地间,除了父母之外,能让杨家三兄妹,没有任何犹豫听从的,仅有卫无忌。

就是再多凶险,只要一句话,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可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以师叔之能,当明白凶险才是。

“大哥,三妹,你们什么意思?”

杨戬听得几分心内不妙。

“受姜元帅邀请,又得师命,今后咱们兄妹得携手在这战场凶险,闯上一闯。”

“什么?”

“怎可如此?”

“我见师父的时候,明明都已经说好了。”

杨戬一听,顿时急了。

“二哥,你先别激动。”

“战场之上,纵有凶险。”

“然师父终究不可能害我们。”

这一点,杨婵还是相当自信的。

“此言倒是不错!”

“以真人的手段安排,既有如此安排,必然有你杨家益处。”

李靖一脸肯定的点头。

“你倒是了解我!”

“以你们三人之能,携手战场一遭,当不是问题。”

“至于报酬,我已经跟原始要过了。”

“婵儿坐镇华山,调和天地,牧养一方百姓。”

“蛟儿坐镇泰山,总司阴阳生死之事。”

“戬儿既有心意回灌江口,那便得闲散之职。”

“不过自此以后,灌江口当是你的道场。”

“还需几分细心打理才是。”

一道神念于营帐中显化。

章节目录 第七百一十一章 封神事毕!玉帝怒然杀机! “师父,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杨蛟几分神色变幻言道。

其余众人神色亦是变幻不定。

若非变故,何以这诸多安排。

“变故倒是谈不上。”

“仅是想着机会难得,错过实在可惜罢了。”

“当然,还是那句话,你们要是不愿意,此事自不必提。”

卫无忌淡然道。

“师父既然有命,徒儿们自当尊崇,仅是不明白而已。”

既然师父有话,无论明白与否,都得执行。

若是能够明白,又何必做一个糊涂虫。

“抛却恩怨成见,谈谈你们对于天庭的认知与理解。”

话,自可单刀直入,说个明白透彻。

逐步渐进,自己感悟,却终究不同。

“若无恩怨,徒儿不得不承认,天庭的确为正统第一。”

便是损伤了十大金乌,天蓬几员大将,天庭依旧不可小视。

“此战之后,论功封神,诸多强者,皆入天庭。”

“届时天庭的力量增长,你们自可想象。”

“那个时候,我自然有能力相护。”

“可我的弟子,该做那遨游九天之上的雄鹰。”

“而非羽翼下,得几分安逸便知足的雏鸡。”

“便是得安逸,也该你们自己有足够的力量。”

“让玉帝不敢轻易动手的力量。”

“以你们的资质,修行之路相对他人,虽多几分顺坦。”

“然想达到让玉帝都不敢随便出手的地步,还需要时间的累计。”

“此战功果,却可得让玉帝不敢随意出手的力量。”

“虽然多了一些职责,少了一些自在,却也合算。”

“当然,师父明白你们不太愿意看见玉帝。”

“所以你们所职,皆是听调不听宣。”

“且蛟儿若能安坐泰山府君之位,总领生死之事,也是为众生福祉。”

一番话,皆是徒儿为徒弟所虑。

杨家三兄妹自不是那糊涂之人。

“师父一番苦心,徒儿等明悟。”

“徒儿等定不会让师父失望。”

撩袍拜倒,响头重重磕在了地上。

除了感念师父恩德之外,唯一的念头就是一定好好遵从师父的安排。

“难怪能跟太乙真人成为好友,这护犊子的性子,实在一般无二。”

“相对于太乙真人,此番所虑,自是更为深远。”

李靖一番感叹。

从某些角度来说,此已然不是师父所做,而是父亲所为。

他也是当父亲的,自能一番苦心。

父母爱子女,当为前途长久所虑。

一个泰山府君之位,便是长久所虑。

总领阴阳生死,何等重大职责。

若是擅动,怕是玉帝也得付出相当代价。

“总而言之,我们必定不会让师父失望就是。”

“二郎,若有征战,你可得让哥哥几分。”

“初次到人家地头,好歹也得给份儿见面礼才是。”

笑言间,杨蛟眸中几分寒芒杀机闪动。

“对了,有个事儿差点儿忘了。”

“师父已然将敌对玄机尽数告知与我。”

“倒是要与子牙师父,几分商议才是。”

几分玄妙笑意间,杨戬言语却是不多。

那千里眼,顺风耳的神通,果真了得。

有师父在,神通阻挡,自然无碍。

独自之身,却是要小心。

“怎么样?”

“周营那边都说什么了?”

商营内,袁洪看着神通施展的高家兄弟。

“除了一些不太关乎紧要的,无非杨家兄妹的加盟。”

“姜子牙这老儿,当真有三寸不烂之舌。”

千里眼顺风耳神通之下,周营内自无机密可言。

好在此事姜子牙心中知晓,虽不知千里眼,顺风耳之事,却也多了几分小心。

军机大事,绝不轻易在营中谈论。

眼下对于周营而言,对了破掉对方敌手,也无其他大事可言。

“那杨家三兄妹,我倒是听过几分。”

“为救母亲,力抗天庭,倒也颇为了得。”

“不过军阵之事,冲锋厮杀虽在首要,却也不至于完全涵盖。”

“添加两尊战力而已,倒也谈不上麻烦太大。

话自然只能这么说。

要不怎么的?

现在就发兵冲击周营?

军阵之事,要是勇猛冲动便可完全解决,就不必就此无用纠缠了。

“嗯?怎么回事儿?”

“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也什么都听不到了。”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高家兄弟极为震惊,难以自控大喊。

此次经历,虽不似上次一般,一声冷哼震动耳朵剧痛,眼眸一阵儿发黑。

失去一切感知的朦胧,却也让兄弟二人极为难受。

“难道有大能驾临周营?”

“我心间怎的几分不妙?”

就在这无限心疑间,杨戬悄然出了周营。

“轩辕大帝,为破敌手,不得不将您身旁两个鬼使打碎。”

“待功成之日,必然为大帝重修庙宇,再塑金身。”

以云雾之术遮挡视线,到达轩辕庙之后,杨戬将一柄剑拿了出来。

“嗯?”

“这剑,好似有故人的熟悉。”

莲花之外,混沌无垠,一重重古老宫殿中,盘坐人影睁开眼眸。

几分疑惑轻语,心念一动之间,以至于莲花之外。

“倒是越发热闹。”

“怎的大帝有心到此一游?”

女娲睁开了眼眸,几分和善相问。

与轩辕,自有几分关系不同。

“原来娘娘,太上,庄祖皆在于此。”

“轩辕有礼了!”

此间三位,无论修为还是身份,都当顶级。

轩辕便有人皇傲气,也自不会怠慢。

“原来佛道两位也尽都于此。”

轩辕目光一挑,看向了依旧处在胶着状态中的佛陀与龙虎。

“本为一件触及心念的往事,如此一来,倒是多了几分兴趣。”

“不知轩辕可否有这个眼缘?”

以人皇之尊,既然说出此言,自不会有什么反驳。

“自可此间安坐。”

“有句话倒是不妨说明。”

“吾座下徒儿自不多,除了婵儿之外,也唯有白曦腾蛇。”

“婵儿心念纠缠,若要登大罗,唯有此间。”

这话,自是明白不过。

登大罗数,当是修行最为凶险。

若顺利,自可超脱命运之外。

若功败垂成,怕是圣人出手,以往修行,也是烟消云散。

大罗劫,当是混元劫之外,最莫测凶险者。

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捣乱,女娲手里的红绣球,自不是好看的。

其实这话,原不必说的这么直白。

奈何变数多生,是女娲这位圣人都未曾想到的。

原本想自身照看,平平静静的渡过。

现如今再看看,一个个来的都是什么人物。

所以这话,自然该是说的明白。

“原来如此!”

“当初的小丫头,如今也是登临大罗数的存在了。”

恍然间,轩辕不由几分感叹。

杨婵,轩辕自有印象。

跟随女娲几次拜访。

“吾方才所言,此来仅为一件熟悉过往。”

“按理说,那柄剑不该于此间才是。”

轩辕几分疑惑道。

“剑的主人来了,剑自然也就来了。”

女娲几分笑意。

似是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这柄剑,以及那一身青衣的时候。

当然,凭一柄剑冒充人皇后裔之事,倒是不必细说。

话说,也谈不上冒充。

“原来如此!”

几分了然点头,轩辕自混沌安坐。

无数的混沌风波吹过,便是一方大世界都要覆灭,衣襟却是丝毫未动。

“啊!我的耳朵!”

“我眼前怎的一片火海,什么都看不到了?”

拥有千里眼,顺风耳之能的高家兄弟大喊。

又是一番疼痛,更为让兄弟二人疼痛的却是神通似乎失去了效用。

“看来那周营,的确得了高人指点。”

袁洪几分神色凝重。

解决了情报外泄的祸患,周营行动快如火。

几番纠缠,以袁洪为首的梅山七怪,除袁洪自身,尽数伏诛。

且多数折损在杨家兄弟手里。

“二郎,那袁洪不见了!”

杨蛟手持战斧,几分凝重。

几番战场磨砺,倒是真让他找到了几分感觉。

“大哥放心,他跑不了!”

一阵儿清风,杨戬不见踪影,自是追踪袁洪而去。

“老伯,如此之高的山林,如履平地,老伯倒是让杨戬几分敬佩。”

杨戬手持三尖两刃刀,挡在了一位担着柴火下山的老伯身前。

看着挡路的杨戬,以及这番话语。

老伯一片默然,陡然间身形变换,一只大鹏展翅高飞。

“出自师父门下,便是一半儿,也是了得。”

遥望大鹏展翅,杨戬一番感叹,身形亦是变换。

“杨戬,既然已经败了,那我便认了,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几番变化,都没能逃得过杨戬,袁洪也是几分怒了。

“你的本事倒是不差!”

“若无师命,倒是可以放你一马。”

杨戬言道。

“嗯?”

“你说真的?”

杨戬出自何人门下,袁洪心间自然有数儿。

也是因为有数儿,才有手下留情之说。

否则以梅山兄弟的能耐,想要救走杨戬,绝不那么容易。

“杨戬自不敢假传师命。”

“师弟还是于此静候吧。”

杨戬将一副图卷展开。

“他老人家,倒是所虑周全。”

那图画展开,颗颗饱满,让袁洪自几分本意难违。

有此间妙地,倒是无妨。

身形一纵,却是自己踏入图画。

“师叔,弟子幸不辱命!”

“将那袁洪带回。”

“此袁洪修为不俗,将来天庭之上,倒是一员大将。”

带着锁闭袁洪的图画回归周营,唯恐袁洪出了什么事儿,杨戬此言先行定下。

“此事已了,因果自成。”

“悟空自当到了出山的时候。”

袁洪回归画卷的那一刻,卫无忌心念一动。

“师父,徒儿不知怎么回事儿。”

“突然间几分心意难平,似是要将这浩浩苍天捅破一般。”

孙悟空几分茫然找到了卫无忌。

心念间突然多了此等之念,自有几分不适应。

现如今的孙悟空,自不是那想要踏上凌霄殿的齐天大圣。

仅是一只希望得以长生的猴子罢了。

“嗯?”

“看来你我的师徒缘分,却是尽了。”

“若是让你再学下去,怕是真要将天捅个窟窿不可。”

此事明知必然,言语自口中而出,还是几分叹息。

虽叹息,该说的,该做的,自当要说要做。

一开始,便已然停不下了。

何况此时已然成为定局。

“师父,徒儿做错了什么?”

“若师父觉得徒儿有此心念不妥,自可训诫。”

惶恐中,孙悟空又有几分委屈茫然。

他是真想不通,自己是怎么突然间心有此念的。

“错自然谈不上错。”

“不过师父心意自然不会更改。”

“虽不再教你本事,你我师徒之缘,倒也不至于断绝。”

“只是师父曾跟你说过,这天地间,师父敌手不少。”

“若你以后报师父之名行事,不会顺坦,反而多有阻碍。”

“此为告诫,所为如何,皆你心念所定。”

无限青光绽放,将卫无忌身躯包裹。

言语尚停留,身形已然不见。

“师父,您放心吧。”

“无论如何,悟空都不会给您丢脸的。”

“师徒缘分既然不曾断绝,悟空期待与师父的下次相遇。”

跟随卫无忌身边,受教导多年。

三教经典,皆有涉猎。

猴子本就聪慧,得如此教导,虽外在不显,却也是心有内秀。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封神战终,各方神将星宿归位。”

“我天庭实力大涨!”

听着下界而来,一声声神位封就,天庭之中,玉帝与王母,皆是喜悦。

下一秒,玉帝与王母却是脸色变幻不定,脸色黑红不停。

“封杨蛟为泰山府君,总领阴阳生死之事······”

“封杨戬为显圣真君,灌江口安闲自在······”

“封杨婵为华山圣母,牧养华山一方灵秀······”

听着一个个神位封就,玉帝脸色难看,黑红之间,无比扭曲。

“混账!”

“该死!”

“该杀!”

震怒间,玉帝长身而起,神情几分扭曲,无法言说的震怒与杀意。

瑶姬与杨家,着实是让玉帝膈应不已的肉中刺。

以往有那个混蛋护着,已然令玉帝无可奈何,恼怒非常。

如今又多了一层防护,一层令玉帝都不敢轻易动弹的防护。

那华山圣母与显圣真君,这是什么人才能有资格得的神位。

什么人有资格言及圣字。

这不是明摆着昭告天地吗?

章节目录 第七百一十二章 子牙何以不封神! 不知是姜子牙本身嗓门如此,还是经过了某种神通的加持。

反正那封神之言,传遍天地四方,各个角落。

既然胜利了,喜悦自该分享。

这份儿喜悦,听在玉帝耳中,却是一阵阵安耐不住的杀机森然。

泰山府君!

二郎显圣真君!

华山三圣母!

一个个神位封就,可真是太好了。

杨家兄妹何等出身,岂能言及一个圣字。

此举摆明了是向三界公开了这般令玉帝深感耻辱的关系。

简直欺朕太甚!

杀机怒然,玉帝随手便向姜子牙扔下一个桃子。

天心显化之间,那桃子化为无穷杀机。

若真落在姜子牙身上,非把他打成肉泥不可。

严重一点,直接灰飞烟灭,不留半点儿痕迹。

“玉帝何以如此动怒?”

杀机显化,尚未出天庭,言语几分淡然间,一柄玉如意阻挡。

天地间,能荡下玉帝如此天心怒然一击的。

哪怕包含卫无忌在内,也不过五指之数。

这柄如意的主人,怕是还能位入前三。

一柄玉如意,身份已然不必言语表达。

天地间,除了元始天尊之外,谁还有能将玉如意发挥至此的能耐。

姜子牙资质虽不如十二金仙,却也是拜入原始门下的弟子。

无论过错与否,自当有原始教训,岂能随意让旁人插手。

何况这已经不算是教训了,摆明了要让姜子牙灰飞烟灭。

玉帝至尊,主宰三界,不可擅动又怎么了?

真把他元始天尊当作随手可捏的软柿子了吗?

“原始,你莫要欺朕太甚!”

玉帝怒声嘶吼,九条真龙威严嘶声咆哮。

这个天庭都在隐隐动荡,似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

“玉帝贵为三界主宰,地位尊崇,有何胆大之辈,言之欺字。”

“玉帝可莫要言重。”

玉如意飘散元始天尊神念淡然。

玉帝脸皮狂抖。

原始言语之意,他要是听不明白,就该真就找个地方,一头撞死。

三界主宰,自不可欺。

若是受欺,自没有匹配此位的资格。

不管元始天尊是否真有此意,反正玉帝就是这么理解的。

“姜子牙冒犯天威,罪不可逆。”

“打入无间炼狱,永世不得······”

贵为天地主宰,一心一意皆是天威。

何况这般已然出口之语。

“玉帝且住!”

察觉天威已然随玉帝言语而动,元始天尊顿时一声冰冷长呵。

要是让玉帝把话说完,天威成就,姜子牙可就危险了。

无间炼狱那是什么地方。

可堪称天地间最为恐怖的地方。

无间之火烧灼肉身灵魂,痛不欲生,且永不断绝。

落得无间炼狱,除了永远没有尽头的痛苦,连死都是一种奢求。

以原始的性子,连生死危局都不愿见。

何况这种比死亡糟糕万倍的恐怖。

“子牙顺应天意,助周伐纣。”

“拯救万民于水火,扩天庭人手,护天庭威严。”

“如此功绩,便是玉帝为三界主宰,也不可能随意打杀。”

护姜子牙安危,是原始最后的底线。

莫说他这般护犊子性情,就是换做他人,也不可能允许有人眼皮子底下打杀徒弟。

哪怕那人执掌三界威严权柄,着实几分不好惹。

“天意变化,皆在朕心意之间,原始还挡不住朕。”

心念一动,天意入刀,威严滚滚,非得让姜子牙遭劫不可。

“玉帝何以如此动怒?”

一声淡然,玉帝脸色刹那间变幻不定。

三界主宰,天威护体。

就是再怎么怒火攻心,也不至于出现幻觉。

何况那来自兜率宫的一声淡然,本不是幻觉。

向来仅在兜率宫中炼丹清修的太上老君,居然也出面。

按理说,太上与原始同出一门,师兄弟情谊,相助理所应当。

然玉帝想不通的是,太上老君何以如此直接。

“老君此来何意?”

玉帝强行压下内心似要将他自己烧着的冲天怒火。

一个原始,凭玉帝主宰威严,自可阻挡。

老君插手,这平衡就算是彻底破坏了。

玉帝再怒,再狂,也不会独身面临原始与太上。

何况那个让玉帝恨之入骨的混蛋还未曾出手。

就不信如此大事,那个混蛋能按耐的住。

杨家三兄妹得此封神,必然有这个混蛋的手笔。

“玉帝与师弟,皆是心念间,天威动荡的大能。”

“若交手,唯恐搅动天地不宁,万物涂炭。”

一番言辞,占据大义,自无其他反驳之言。

玉帝心中却是冷哼。

“老君向来无为,曾言天地以万物为刍狗。”

“何时这般心念天地了?”

听得玉帝言语,老君却是不闹不怒,一声淡笑。

“玉帝天资聪颖,何必装糊涂?”

太上老君可没有替玉帝讲解的心思。

连这么点儿东西都不清楚的话,玉帝之位还是不要坐了,哪儿凉快哪儿歇会儿吧。

“你们非得如此?”

过了许久,玉帝深吸了一口气,震怒丝毫不见,唯有平静。

“玉帝若能息怒,自无不可商量。”

这玉帝反应,着实有些不对。

好歹也是堂堂三界主宰,还是莫要逼迫过甚。

“就一件事儿。”

“姜子牙性命保留,不可入天庭。”

“永久享受人间富贵,这是朕最后的底线。”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玉帝之尊,乘以百倍都不算多。

既然怒了,总该有血来平息。

若对姜子牙而言,宁愿玉帝见血,也不愿如此结果。

能得封神,旁的不说,寿命起码不用担忧。

人间富贵虽好,与长生不死相比,却也算不得。

若仅为人间富贵,以其所学,唾手可得。

何必费心折腾这么多事儿。

其中固然有元始天尊的心意。

难道就没有姜子牙心意吗?

“玉帝可否几分商量。”

原始面色几分阴沉,盯着无比平静,也无比执着的玉帝许久,语气不自觉放松了几分。

“此事没得商量。”

“若非那封神榜,乃是原始以天条写就,便是朕也无能为力。”

“此刻就要那三个孽障,永世不得超生。”

想起那些令玉帝脸上蒙羞,乱七八糟事情,玉帝就又是一阵儿杀机。

几分差错之间,本有血缘之亲的两家人,已然成为近乎死敌一般的关系。

“好,此事便算是委屈子牙了。”

心念再多搅动,如此平静,如此执着的玉帝,也唯有答应。

“师父,子牙可否请教,何缘于此?”

封神台前,本琢磨着给自己偷偷谋取福利的姜子牙,身躯突然一僵,神色说不出的黯然。

还有那几欲疯狂的不甘心。

原始传音,将此事原委言明,姜子牙脸皮哆嗦更为明显。

合着就是为了这个,就断绝了自己的一点儿希望光辉。

以往的希望光辉,纵然不是特别亮堂,至少不至于完全陷入黑暗当中。

更让姜子牙心里不服的,还是玉帝。

你怒于杨家兄妹,却惹不起已成事实的定局。

就来欺负这个软柿子。

诚然在玉帝主宰面前,敢言自己不是软柿子的没几个。

但想要拿捏他姜子牙,没那么容易。

“此事我与你大师伯,已然极尽可为。”

“奈何玉帝······”

“子牙自可放心,你的功绩为师自在心间······”

不管何等的交谈结果,这三百六十路神位,终究封毕。

“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场,满心的不甘吧?”

没得神位,却得齐国国君,实际的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

王位安坐,子牙却不见半点儿喜悦。

出山辅佐西周,已然八十。

几番风雨折腾,怕是这齐国国君之位,也享受不了几年。

苦吃了,罪受了,该得的却是没得到。

也不是心存妄想,仅是一番辛苦该得而已。

怎么就那么难呢?

虽沉默不言,心绪却是诸多难平。

一声诡魅言语,突然自心头而起。

“何方妖孽!”

“胆敢存于本君心间。”

一番动念,不仅是仙道修为,更有人道威严翻滚。

“妖孽?”

“用这个词来形容本座,实在太没礼貌了。”

“本座当是神,这天地间唯一的神。”

哈哈笑言,狂妄之语响彻心间。

“阁下究竟何等来历?”

姜子牙眉宇间一片肃穆。

若无悄无声息的心间之念,姜子牙肯定以为是狂妄之言的疯子。

有如此能耐,无论如何,都不该是疯子才对。

“你要问我来历吗?”

“方才此言,倒是没有半分虚假。”

“我是神!”

“便是整片天地,皆称我为魔,我依旧是神。”

“所谓神魔分别,不过成王败寇罢了。”

“你是阴蚀王?”

姜子牙神色心念,皆是震荡。

旁人不了解阴蚀王为何等存在。

得益于大教传承,姜子牙自然是几分清楚的。

成王败寇,唯有皇权争夺可言。

如此能耐,自不会看上人间。

除人间外,可谓之皇权的,不就是那高高在上,主宰三界的天帝至尊吗?

“哈哈!”

“不愧是大教传承,居然如此便可识得我阴蚀王。”

“一场胜败,丧失了五百万年的自由。”

“五百万年的不见天日,我非得让玉帝加倍偿还不可。”

“本座倒是看你几分能耐,若能为我所用。”

“想要让玉帝后悔欺压之举,绝不是难事儿。”

章节目录 第七百一十三章 一指退阴蚀王! 当初便有跟玉帝争夺三界主宰,至尊大位之能,阴蚀王能耐自不必多言。

失败之所以是成功之母,不仅是安慰心灵的鸡汤。

更因经过一次的失败之后,明白失败在哪里。

即便真是从头再来,也可最大程度上,避免原本因素的失败。

五百万岁月的漫长囚禁生涯,于阴蚀王而言,心中惦记的,自不是铭记失败那么简单。

逃脱得自由之后如何行事,阴蚀王已然于心念间闪烁无数次。

五百万岁月的无情消磨,纵然本源浑厚,修为也有损伤。

恢复损伤,甚至追求那一丁点儿突破的可能。

此自为首要而行之事。

再一个便是遍寻三界,追求可以合作的盟友。

就如今玉帝这般德行,自不信无人可与自己合作。

以身份,以立场,再以实力而言,卫无忌都是第一选择。

可惜,卫无忌的无情拒绝,让阴蚀王深为失望。

若非还惦记着三界主宰之位,玉帝这个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的大仇敌。

若非那一身青衣,着实了得。

莫说几分亏损状态,就是真正巅峰时刻,拿下此人怕是也多费手脚。

虽受困,只要愿意,天庭的一切,自隐瞒不过。

何况交手的动静儿,是那般的浩荡。

最强的合作者,既不可求,自不强求。

说实在的,最强的,也不一定真就最合适的。

一山不容二虎,何况堂堂三界主宰之位。

真要联手将玉帝折腾下去,便无心念,阴蚀王怕是也容不得。

除了这最强的合作者之外,因封神之故,而心意难平的姜子牙,自是最佳人选。

修为较弱,自是较好掌控。

损失成神机缘,断了长生之路,自是仇恨。

能辅佐开启一方主宰人界的皇朝,能耐自是不差。

基于此三点,选择可谓再合适不过。

至于心意反复的问题,自不必多心。

既然是魔头,自有几分成王败寇的缘故。

却未尝不是一部分实际。

玩弄心智,可是魔的老本行。

归顺之后,老老实实也就罢了。

事成之后,未尝不可得几分功果。

凡有不忠之念,管教顷刻之间灰飞烟灭。

“不,我为仙道,怎可与邪魔为伍!”

因封神事,纵然几分心意难平。

因此便坠入魔道,姜子牙意念自不至于那般脆弱。

未曾得该得,自是怨恨,此为常人之念。

念及众生慈爱,又是一番常人之念。

或者更为切实一点来说,出身正道,他更懂得何为天理昭彰。

虽有魔长道消之势,以长久来看,魔道却是不可取。

“哼!”

“到了此刻,还有那众生慈爱之念吗?”

“现在就要让你看一番魔道手段。”

魔道手段下,无限恐怖不断自心间衍生,疯狂冲击姜子牙意念。

心念骤起间,仙道人道皆守护。

“嗯?”

“怎的想起出这手了?”

脚步淡然行在某处荒古小道间的卫无忌,突然神色一动,几分诧异。

一步踏出,身形自然为无尽虚无包裹。

“这般做法,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一步踏出,现身姜子牙面前。

眼看那一抹金光,似是要为黑暗完全吞噬。

一指点出,印在姜子牙眉心。

金光无限爆涨,似大日一般,驱散了黑暗。

便不至于完全,也是守住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嗯?”

“不与本座结盟也就罢了。”

“非要与本座敌对吗?”

一道黑光自姜子牙头顶而出,显化一身俊朗的阴蚀王。

几分阴沉,几分莫名,几分忌惮看着一身青衣的卫无忌。

虽非本体,一抹意念所影响,仅是力量的发挥。

境界与眼光,不会有半点儿影响。

淡然一指点出,便似驱逐黑暗的大日,破了自己的法。

此人修为,着实了得。

也就此时,若是五百万年前,当如自己跟玉帝一般,自有争夺三界主宰之位的实力。

“敌对与否,其实完全取决于你。”

“若你不动人道之心,我又岂会动你。”

“玉帝也好,你也好,这是你们之间的成王败寇,生死言论。”

“不该将天地生灵,万千无辜牵扯其中。”

既不会相助阴蚀王,也不会相助玉帝。

这不仅是卫无忌的态度,恐怕也是诸多修为高深大佬的态度。

“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

“以一人之力,便可救得天地万灵?”

阴蚀王冷哼。

他最讨厌这种自以为心怀天地,可以拯救天地间一切灾劫祸患的家伙。

“能否救得,或许你的确几分资格评判。”

“如何做,何等为,却是吾之事情。”

“莫说还不是天地至尊,三界主宰,即便真是,这天地间也自有管不到的地方。”

行善意王道,自无不可。

若行霸道,自是不许。

“心念间,皆是皇权主宰!”

“难怪玉帝与你多有争端。”

于帝王而言,最严重的,莫过于号令不听从。

一个至高无上的帝王,连命令都不能令人遵从。

这帝王位置,还有何权威可言。

“从玉帝的角度而言,我能理解。”

“天规虽无情,既然存在,终究有其意。”

“然为交情,更为人道,此别无选择。”

“若非玉帝下令十大金乌布置大阵,以至凡间伤死。”

“此番争夺,仅为道,却无善恶之别。”

理虽存,道自明。

却是你有你理,我有我道。

唯善恶之外,仅修为手段罢了。

“本座与玉帝之争,莫不过如此。”

“你又为何插手?”

阴蚀王冷然道。

“莫不过如此?”

“你惑他所为,也是莫不过如此?”

卫无忌亦是几分冷然。

阴蚀王神色似有瞬间的不自然。

他看透了本座的盘算?

“人魔合一动天心!”

“你倒是真有几分奇思妙想!”

隐藏于最深处的黑暗,暴露于阳光下。

卫无忌眸中说不出的杀机森然。

国君虽不似人皇,却也执掌一方国城,无数子民生死。

一国之君,自当与人道牵连。

一国之念,自然代表不了整个人道。

然殊不知有句话叫做牵一发而动全身。

“既有一双能够看透一切的眼睛,仅享自在,莫不可惜吗?”

“待大事成就,这天地之间,你我平分,自无不可。”

人心也好,魔心也罢,总是贪婪。

先前实在招揽不到卫无忌,能得姜子牙辅助,也是美事儿。

如今既看能力才华,一番落差自然明显。

哪怕没多少可能,也得争取。

不曾争取,何以不知半点儿可能没有。

天地平分,此等诱惑代价,自不可谓不重。

“说实话,这番筹码,着实沉重。”

“本几分淡然自在的心,也似是少了几分安宁。”

一抹笑意,似是出现在阴蚀王嘴角。

就不相信,天地间还有这般以权柄重利打不动的。

他承诺所付出的,便是石头,也该化了。

“可惜,却是时光差错。”

“若得以倒退五百万岁月,没准儿我真的可以与你联手。”

“如今,却是半分可能没有。”

“再多利益,也休想乱我护持天地安宁之心。”

“还是那句话,于你登天帝至尊位,我不看好。”

“或许五百万岁月的沉淀,足以弥补你之前争夺路上的各种差错。”

“然有一项,始终弥补不了。”

“裂开的口子,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

“说起来,倒是跟玉帝毛病差不了多少。”

“经过岁月无情洗礼的心,实在是太硬。”

“相较玉帝,这方面你更为严重。”

“五百万岁月的无言与孤寂······”

以仅有的两项娱乐,待在一个地方,可以坚持多长时间。

一两天,自是喜悦。

三五天,自是自在。

多十天半月,唯有浑身不自在。

一两月,怕是真的要疯。

阴蚀王却是待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硬挺了五百万岁月。

莫看现在没什么问题,那自是他清楚,还有大敌对付。

若这大敌除去,真正得享自在的时候,压在心里的魔,就该出来了。

满心正道之念,心有一丝魔念,已然是相当可怕的事儿。

本就是魔,心里再有魔。

若让其坐上无上位置,天地间的苦,怕是要数之不尽了。

“够了!”

“你有何资格在此大言炎炎,你自以为了解本座吗?”

阴蚀王怒喝。

无论真假也好,他都是魔。

黑暗,本就是魔的主色。

那一双眼眸下,自己的黑暗,仿佛仅是一层而已。

那或许连自己都不清楚的更深层次,还有连自己都不愿意触碰的黑暗。

“罢了,左右不过些许助力而已。”

深深看了卫无忌一眼,顺带看了姜子牙一眼。

魔气翻滚,悄然而退。

“你虽无成仙之缘,出身大教,也算是颇有积累。”

“经历一番正邪,不知心间感念如何?”

卫无忌视线落在了眼眸眨动,几分茫然,几分恍然,几分坦然的姜子牙身上。

“子牙愧然!”

无所谓大教身份,无所谓国君威严,自是一礼。

“嗯,倒是还不错!”

“玉帝着实小气了几分。”

“既然做了该做的,得自然也该得。”

一拉姜子牙,心念动然,已然现身天庭门户。

“何人大胆,胆敢擅闯南天门?”

封神一战,堂堂天庭,可算是涨了威风。

章节目录 第七百一十四章 带着子牙上天庭! “何方孽障,胆敢擅闯天门!”

刚刚越过天人屏障,镇守天门的四大天王便齐齐大喝出声。

封神战过后,人手,尤其是战将级别的人手,得到了极大数量的补充。

三百六十五路正神归位,各司其职。

四大天王镇守天门,不仅加固了天门安全。

威风霸气,一眼望之,令人心生敬畏。

此自是天庭该有威风。

“四位道友,几许时光不见,姜尚再无能,也不至于沦落邪魔妖孽。”

姜子牙淡然间施个一个道礼。

卫无忌默然看了一眼姜子牙。

我就看看,不说话。

“原来是姜尚道友!”

“道友何以入天庭?”

昔日战场上生死相对的敌手,如今于天庭相会。

除了以往唏嘘之外,唯有相逢一笑泯恩仇。

“来了几次天庭,这般正式,倒还是第一次。”

“玉帝,这天庭本座可否堂而入之?”

看似平和低语的声音,却是扩散整个天庭。

清晰进入天庭所有仙神耳中。

那些通过封神战场而入天庭的,自然几分疑惑。

这是何方神圣,敢于天庭如此之言,还是跟玉帝。

而那些一开始便在天庭的,嘴角不由一抽,几分苦笑。

这位爷怎的又来了?

以往几次惯例,凡是这位爷现身天庭,总有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少说这浩浩天庭,也得动荡几次。

“阁下既然堂然而入,天庭又岂能失了大气。”

“请入凌霄殿一叙!”

天庭凌霄宝殿,玉帝高坐龙位,众仙排列站定。

朵朵祥云,处处和气,好一派仙家风度。

声音浩荡,玉帝脸色明显阴沉闪过。

这个混蛋又来做什么?

他一来,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然在众仙目光下,玉帝更要注意帝王仪态。

既然人家都已经堂然登门,为大气,也不可能拒绝。

若是拒绝,岂非说明堂堂天庭,惧怕一人之身。

“子牙见过玉帝!”

随卫无忌身影踏入天庭,目光所及者,尽是熟悉身影。

目及那悬位高坐,九龙帝袍,帝冕十二旒下,自是帝王肃然,主宰三界。

姜子牙躬身而拜。

卫无忌则是淡然背手而立。

“大胆!”

“入凌霄,见玉帝而不拜,该当何罪!”

面容严肃间,几分冷厉,一身着黑甲淡金袍的将军冷然呵斥。

“久不来天庭,倒是少了几分熟悉。”

“既然说话,何不以自报家门?”

背手淡然看了那黑甲金袍将军一眼,卫无忌淡然道。

“大胆!”

怒然一喝,抬手便向卫无忌打来。

“够了!”

“堂堂天庭威严之所,如此吵闹,岂有此理!”

玉帝目光一闪,眉宇微微挑动,闪过一抹帝王威严。

“陛下赎罪!”

那黑甲将军行动一僵,冲玉帝躬身拜倒。

“护法将军维护天庭之心,朕自知。”

“此后行事,当三思而行,莫要孟浪。”

微微摆手,护法将军退入大臣群中。

低垂目光微微触及卫无忌,一抹阴沉杀机闪动。

“携姜尚入天庭,自不是无聊之举,有什么话,不妨讲在当面。”

玉帝目光落在卫无忌身上,目光几分难以平静,声音却是平缓如流水。

“此次带姜尚入天庭,自为天地大势。”

“若能和平相商,自当好事。”

“有人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思来想去,还是天庭更为合适。”

卫无忌指了指姜子牙。

“老君留步,众卿家退下。”

玉帝眸中一抹深然闪动,随口一言,除老君之外,众臣皆退去。

“此间已然清净,有话不妨直说。”

因瑶姬之事,几番争锋相对。

抛却义气之争,也不得不承认,此一身青袍,为天地正道大能。

“玉帝主宰三界,这天庭之事,自当明了。”

“不至于丢了个大麻烦,心里都不清楚吧?”

卫无忌言道。

“你是说······他?”

“哼!”

“若非你相助瑶姬悖逆天条,弱水焉能入人间。”

“他又何能逃脱。”

提起此事,玉帝自是念起旧事,一声怒然冷哼。

“现在说这个,你觉得有意思吗?”

卫无忌眼眸一眯,与玉帝目光相对。

“陛下,道兄,有言自可说,何须动气?”

太上老君浮尘一甩,做了这争锋相对间的和事老。

“既入天庭,话不妨直说。”

“若为天地之心,自无私心之念。”

与阴蚀王争夺三界主宰之位,诸般往事,此刻念及,依旧历历在目。

玉帝心里自当清楚。

虽历经五百万岁月,阴蚀王能耐怕也不见得消减几分。

以其性情而言,既得自由身,往昔之事,自不可能善罢甘休。

两害相权,自取其轻。

卫无忌与阴蚀王,皆为天威皇权的挑战者。

相对阴蚀王,一心惦念三界主宰之位。

卫无忌仅念瑶姬一家。

如此态势下,未尝不可相容。

便是不想相容,以实际来说,封神战后,玉帝也是无能了。

“既然带姜尚入天庭,此事自然与其几分关联。”

“原始道兄铸造封神榜,以扩充天庭实力,意在何为。”

“玉帝心内,自当明了!”

“子牙既有能耐执掌封神榜,代天封神。”

“其身自有天机玄奥。”

“玉帝怎可让其流落余外?”

这也算是内心一桩疑惑。

玉帝再昏庸,也不至于看不透其中关窍。

“哼!”

“若以你之意,这三界主宰,玉帝至尊也得相让而出了?”

既无满殿众臣,老君无为且威望深重,为万法之宗。

与卫无忌多有交手,若非实力因素,怕是已然生死分明。

虚假的面子,自是不必在乎。

说来也是可笑,堂堂玉帝,能言真心之语者,却是一方敌手。

以冒犯缘由,绝了姜尚成神之缘,仅是表象。

说到底,依旧是为了这无上权柄。

若非元始天尊出手,姜尚非死不可。

以姜尚之能,倒不一定真能撼动这坐了五百万岁月的至尊之位。

然哪怕但凡可能,也是决不允许的。

“倒是实在真心。”

“以实际来说,玉帝却是想多了。”

“姜尚自有几分机缘,这天地主宰之位,却不是谁都能坐的。”

“玉帝既然以诚相待,倒也不妨说句实话。”

“几次交手,非打不过玉帝。”

“实在是这至尊之位,不是谁都能坐的。”

“此位干系深重,牵连天地间亿万生灵,实不可不慎重。”

安坐九龙帝位之上的玉帝,眸中寒芒闪动,心念一转,身躯微微前倾,一切有形无形,亿万沉重,碾压卫无忌一人之身。

“踏入天庭之前,我已然说过,此入天庭,带着善意,为亿万万众生。”

“何等相谈,当是玉帝所定。”

“如能平和,自是好事。”

“若是不能,自当打一架以后再谈。”

万千威严落在一人之身,面色半分未曾变幻。

一拳挥出,阴阳,生死,轮回,诸多大道,构成一方比世界还要浩大的拳印。

此拳印威能万千,方才现身,便压得整个天庭,不由明显下沉。

“该死!”

“何方胆大之辈,敢在天庭动武?”

整个天庭都有明显的下沉感,那压力作用于凌霄殿众神之上,自有身担山岳沉重之感。

腿死死卡住地面,虽似筛糠般哆嗦,憋得整个脸都血红无比。

护法将军依旧咬牙抗衡,除了玉帝之外,谁也别想让他跪下。

“我就知道师叔一来天庭,就没好事儿。”

哪吒乖乖任凭那压力镇压,几分郁闷嘀咕。

若非此压力来自卫无忌,以哪吒的骄傲,莫说此等压力,就是再强十倍,也休想让他趴下。

“老实趴着,哪儿那么多话。”

以玲珑宝塔,几分支撑,总不至于让自己多有狼狈。

李靖瞪了眼低声嘀咕的儿子。

这位身穿青袍,极尽淡然的道爷,着实猛人一个。

以天庭如今实力,依旧毫不犹豫跟玉帝交手。

“如来,还不出手?”

玉帝脸色难看,大喝出声。

一声佛号自西方起,万千佛光涌向天庭。

“老佛不在大雷音自在,缘何踏足东方?”

老君几分淡然,浮尘一甩,万千佛光皆挡。

“善哉!”

一声佛号飘然,却可听得明显叹息。

老君出手,如来自是不低。

“老君之意何为?”

玉帝脸色更为难看。

“老臣虽无为,却是万法之祖。”

这话虽非质问玉帝,意思表达却是这般。

以老君之能,怕是早就发现了玉帝跟如来之间的勾勾搭搭。

说起来,卫无忌当是那座沟通的桥梁。

若无共同的敌手,想来也不至于坐在一起。

其实也不一定非得坐在一起,谈论细节。

心有默契,当为之时必为即可。

“老君之意都是如此。”

“看来朕没得选择了。”

人道仙与老君的联手,威势沉重,怕是玉帝主宰都难以抵挡。

若不认怂······

呵呵,真以为这玉帝主宰之命,丢不了是怎么的。

倒也非玉帝无能,仅是不到那个时候罢了。

若真是杀心坚定,杀意四起,连性命都受到威胁之时。

玉帝所展现出来的能耐,必然不止于此。

“既然玉帝想谈,自是接着继续。”

一言过后,万千的风云威势,自然消散。

除了几分狼狈的群臣,天庭依旧与往常没什么区别。

“陛下!”

恢复自由之身的瞬间,护法将军一个闪身,便要入凌霄殿。

真忠心也好,假姿态也罢,至少如此行动不差。

“哼!”

“与玉帝一般冷漠无情的家伙,倒还有几分忠心。”

哪吒一声哼,轻言道。

于护法将军,无所谓看得起看不起。

仅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论冷酷无情,这家伙比玉帝还要明显三分。

能有乐意与其相处,才是怪事儿。

“忠心也好,其他也罢。”

“只不过他清楚自己处境,唯一能给他立足之所的,仅有玉帝。”

李靖倒是看得相当透彻。

“将军且住!”

“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踏足凌霄殿一步。”

天奴一步踏出,却是挡住了护法将军的路。

“滚开!”

“此时此刻阻拦本将军,居心何在?”

护法将军急躁大吼。

他本就是冷酷之辈,此番心急之下,言辞自无半分和善。

“奴婢居心,不牢将军操心。”

“陛下安危,也足请将军放心。”

“陛下威能主宰天地,凌霄殿更有老君。”

天奴一番阻拦,说来也是好心。

虽无威能窥探凌霄殿,然根据此前威能的爆发,也可预测一二。

陛下自是无恙,陛下若是有恙。

以三界主宰之尊,怕是三界都要动荡。

然无恙不代表就真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这个时候,谁要进凌霄殿,就是将巴掌结实的甩在了玉帝脸上。

跟在玉帝身边,天奴自是心腹。

经历封神一战,如今的天庭局势虽无限壮大。

满殿群臣,真心为玉帝所用者,十之二三怕是都不到。

能言及可用,且有几分信任者,除了太白金星,也就这个护法将军了。

如太白金星一般,玉帝多番准备,才让其顺利借着此次封神,成功登入天庭殿堂。

说起来,也是几番苦心。

这几番苦心,却是不能让一时冲动给毁了。

“老君?”

“老君若有相救陛下之心······”

护法将军情急之下,也是几分口不择言了。

“大胆!”

“有何资格,敢妄议老君?”

满殿群臣,绝大多数出自三教门下。

因战场缘故,自有几分膈应。

然时局如此,再纠结过往,也没什么意思。

对外人时,自当一致。

“本将军不过······”

护法将军亦是察觉到自身言语不妥,然其个性自傲,又岂能言及错字。

“还敢妄言!”

“来啊!”

“于我拿下!”

一尊大将几分冷冽盯着护法将军。

“王灵官,本将军身领维护天规之责,除陛下之外,何人敢言拿我?”

护法将军冷然盯着那尊大将。

“你有护法之责,本灵官自明。”

“护法将军却是忘了本灵官。”

“本灵官奉玉皇旨意,为天庭灵官之首,总领护法之责,如何拿你不得?”

随手一摆,几尊大将直扑护法将军。

天庭诸神,皆是几分冷眼相看。

真是口不择言了。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不想想,那王灵官出身何方。

“几分冷静,切莫动手!”

“诸位可否听我一言?”

章节目录 第七百一十五章 太公归位 帝君东华! “听得一番言语,此事倒是朕有所偏颇。”

“然如今诸事已定,阁下之能,自然了解。”

“已然成就事实的天条,自不是那么容易更改。”

玉帝几分玄意莫名。

这一身青袍的人道仙,若真有逆改天条的能耐。

便是拼个天翻地覆,也非死不可。

念及于此,玉帝内心明显说不出的委屈。

这三界主宰的无上权柄,看似尊崇。

实际上呢?

惦记的,不要太多好吗?

历经劫数修行,方才得此至尊位。

玉帝终究不至于心性太差。

若真是心性太差,历经诸事之后,一个念头便该深刻心间。

总有刁民想害朕。

“天条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

“若是容易,玉帝只怕早已不得安坐。”

话语直白,刺激的玉帝眼眸明显凶光闪动。

“于此事,其实也不必非得修改天条这么大的动静儿。”

“如来立佛,当有过去,现在,未来。”

“天庭何以不能有一尊过去的大帝?”

“姜子牙当为过往天地共主,帝君东华。”

眼眸往那凌霄殿上空一扫,抬手抓起姜子牙便是一抛。

几分惶然间,落在那凌霄之上,卫无忌之言,已然昭告天地。

无量金光凭空而生,汇聚出一张威严不凡的榜单。

徐徐开展,姜子牙东华帝君之名,已然榜上成就。

一道金光自封神榜,投射到姜子牙身上。

受岁月侵蚀的苍老尽去,三四十岁之龄,自是正当风华。

一身紫袍飘然,几头真龙咆哮。

言语之下,动静之间,自是承认了姜子牙这过去天地共主,东华帝君的神位。

“你······”

如此变故,让玉帝脸色霎时大变,难看极点,无尽杀机。

“原始道兄,为天下苍生,为你这弟子,做些什么吧。”

没有理会暴怒的玉帝,卫无忌淡然言语飘散。

下一瞬间,一节刻满了复杂符文的钢鞭,自昆仑山而入天庭。

“既是道兄与大师兄一番成全之心。”

“做师父的,自当支持徒弟。”

“姜尚,这打神鞭依旧归你。”

“以功而成就神位的诸神,你尽可以打神鞭管教。”

“这天地苍茫,有你姜太公照管天门,当以百无禁忌了。”

元始天尊和善声音,不顾玉帝脸色难看,传扬天地。

封神榜神名已然成就,原始又是这般支持。

玉帝便是脸色阴沉,心有不愿,也难以改变什么。

哪怕这么一来,将玉帝处境置身于无限尴尬之中。

这玉帝天尊大主宰的位置,明明是亿万年修行得来的。

如今这么一整,怎的倒像是自姜子牙这,过去的天地共主手里,禅让过来的。

“玉帝有礼!”

姜子牙一身紫袍,飘然而下。

持打神鞭对玉帝言道。

先前还有微微躬身,现如今却是以言语招呼,便是最大礼貌。

真以前后顺序,长幼尊卑而言。

这拜见的话,也不该出自过去的天地共主,东华帝君之口。

当然,此要求自无实现的可能。

真要拘泥于此,脸色难看到极点的玉帝,非得爆发不可。

“帝君有礼!”

深吸了好几口气,玉帝终究没有脾气爆发。

封神榜名字已然成就,勾连天条,实难改变。

连杨戬与杨禅的神位,都难以改变。

何况这般帝君层次。

真要说起来为平级,再多也就半级的存在。

大帝之尊,以理而言,自与玉帝平等。

然玉帝却还是名副其实的三界主宰。

仅是半级,也终究是高过。

虽有自我独立,然在大义上,最终所能决定的,还是玉帝。

这就是为什么西极天皇大帝,能给面子,让五极战神为天庭征战的缘故。

“天庭得帝君,实力更上一层,自然可喜可贺。”

卫无忌冲着玉帝抱了抱拳。

“此事能够成就,还得多谢尊驾才是。”

话从后槽牙里咬着劲儿出来,那努力做出来的和善,无论怎么看,都只有别扭两个字能够形容。

“仅为天地罢了。”

“又何德何能,当得起玉帝一个谢。”

玉帝脸颊眼角,狠狠抽搐。

“帝君之能出众,即为天庭用,自有尽力的份儿。”

“这满天庭各部之间,不知帝君看上了何处?”

一番再正常不过的工作安排,实际上却又是一个大而深的坑。

其实以天庭的浩大与底蕴,清闲自在,自无不可能养不起。

说到底,还是不放心,多般试探。

这过去的天地共主,虽说过去了,却也无绝对回归现在的可能。

何况手里还有那柄足以管辖诸神的打神鞭。

“这天庭上下,唯念清净者,除了老君的兜率宫,唯有天河。”

姜子牙身负封神大任,这漫天神灵是个什么情况,姜子牙心里又怎能不知。

真无主宰天地的野心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也罢。

目前最合适的做法,自然是寻一个僻静处,享受清净自在。

令玉帝看不见,念不起,自是最好。

“帝君倒是真选了个清净的好去处。”

“自天蓬与弱水去后,天河自是清净。”

“何况那里还有帝君的老熟人,此番去处,再合适不过。”

姜子牙面色几分感叹。

说起来,天河也是干系重大。

要不然也不会有八万水军驻扎,更有天蓬这个极为出色的战将担任元帅。

弱水出天河,天蓬的选择,更是让玉帝发怒。

一句言语将天蓬贬入凡尘。

八万天河水兵失去节制,倒不至于动乱。

然天河终究几分干系重大。

于是那封神战中,与姜子牙四处作对的申公豹,便做了这天河的分水将军。

如今选择天河自在,自是冤家聚首。

“此间诸事以了,自当告辞。”

“往后若是有事,或者起了几分闲心,倒是要在天庭走几遭。”

“玉帝莫要觉得麻烦才是。”

玉帝未曾来得及发怒,一身青袍于光芒间,悄然而散。

老君拂尘一甩,自是回兜率宫炼丹。

若非无为之间的有为,倒不至于真跑这么一趟。

“哼!”

“一个个如此做派,实在搅了仙家该有之宁静。”

一声冷哼,凌霄殿开启。

多有争夺,却也有类似赤脚大仙这般劝和的画面,尽收玉帝眸中。

一声冷哼,诸神自当归于安宁。

“昭示天地之言,尔等想必听得。”

“既成事实,自当有一番姿态才是。”

望着满殿群臣,一个想法跃入脑海。

看似大气,何尝不是一个挖坑算计。

这满殿众神,可有许多是足以享受安宁自在的得道者。

入了封神榜,虽然依旧是永生不死,终究少了几分自在。

于忠义在心之人而言,虽然已是过往,忘记却是太难。

几分似雷霆闪动的哼声中,玉帝笑意越发高深。

“闻道兄且留步!”

议论了一番可有可无的事儿,众臣出了凌霄殿。

一声言语,唤住了回归雷府的闻仲。

“大师兄!”

闻仲回头,却见出言之人乃是龙虎玄坛真君,财神赵公明。

于赵公明,闻仲总是几分愧疚难言。

若非自己非得请赵公明出身,想他一身自在修为,终究不至于遭了劫难。

“过往之事,可曾记挂心间?”

看了看闻仲神色,赵公明言道。

“虽明白,放下却不是那么容易。”

“尤其是······”

接下来的话,自不必多说。

姜子牙入天庭,自是勾起了过往伤心。

“正因如此,吾才唤住闻道兄。”

“不为别的,仅一句话。”

“封神一战,我道门已然元气大伤。”

此话未必透明,意思表达却是清晰。

因往昔之事,与姜子牙这个东华帝君争斗,非希望之事。

“大师兄一番公心,闻仲倒是狭隘了。”

“稍后闻仲便向玉帝请旨,闭关修行,非大事不出。”

“至于雷部之事,自有雷公电母主持。”

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这是最合适的选择。

“混蛋!”

“不与本座联手也就罢了,还多加阻拦。”

“实在是可恶!”

阴沉隐晦之所,一阵阵儿怒意暴动。

“这天地间有才者,可不止一个姜子牙。”

“能得一颗七窍心,也算不错。”

一只手探出,穿梭无量虚无,自无尽腐朽间,捞出了一颗七彩斑斓的心。

七彩斑斓,本为明亮耀眼之瑰丽。

沾染一层黑色,却是说不出的阴沉诡异。

“万物皆有灵!”

“一颗被抛弃的心,居然也知晓何为怨恨。”

“既然落得本座之手,自当成全你一番。”

无数的精纯黑暗,尽数灌入七窍心。

一张无比阴沉恐怖的面容,自黑暗中诞生。

“这世间罪恶,皆出自一个心。”

“这世间无数的罪恶之心,自当是你成长养料。”

随手一抛,此心便落入滚滚红尘之间。

“当初既被无情抛弃,来日必让这口怨气,得以舒展。”

落入滚滚红尘的瞬间,隐隐咆哮响动。

“这世间生死,皆在轮回中而行,是苦还是乐?”

一白一黑两道身影,于朦胧间游荡天地。

长锁抖动,捆缚一道道死亡魂灵。

“什么时候,也这般心有感叹了?”

“嗯?”

“不对啊!”

白无常几分笑颜,突然一愣,接着便是疑惑凝重。

“以生死簿而言,今日不该出现这诸多亡魂才是。”

“而且这诸多亡魂,心缘似是被挖去了。”

互相对视一眼,皆是神情凝重。

凭白多了诸多枉死,且似是死于心被挖取。

此事透着不寻常的诡异。

不是邪魔出世,就是邪魔挖取人心练功。

“回归地府禀报帝君,已然有些来不及了。”

“何况此事怕是非地府所能为。”

“吾等去泰山,面见府君。”

透着诡异的不寻常事,令黑白无常不敢怠慢。

身形一动,现身泰山地界。

“地府黑白无常,有要事禀奏,还请府君赐见。”

入泰山地界,黑白无常肃然道。

“他们来我泰山地界做什么?”

“让他们进来。”

杨蛟一身衮服,神情几分疑惑。

这泰山府君之位,虽不似天庭大帝那般尊崇。

总领阴阳生死之事,却也非一般可比。

“吾等发现一件蹊跷事,怕是多有干系。”

“不敢任何怠慢,故而面见府君,还请府君见谅。”

得见杨蛟,黑白无常一番告罪之后,便让那锁链勾住的许多亡魂现身。

“竟有此事?”

“本君倒要看看,何等本事敢如此妄为。”

府君威能,自然沟通阴阳,白芒一片,令杨蛟更为疑惑间,神情也多了几分凝重。

“看来这事儿还真是几分了不得。”

“来啊!”

“各自去灌江口与华山,将二爷三姐请来。”

一令发出,自有执行者。

“大哥邀我泰山一行?”

“可曾言何事?”

接到传信,杨戬问道。

“府君未曾言明,还请二爷即刻启程。”

杨戬心里更加肯定,必然是出了什么事儿。

“二郎,这是大朗手下?”

“大朗邀你泰山一行,可是有事?”

杨天佑夫妇自房中迈步而出。

“大哥仅言邀我泰山一行,却是不曾言及何事。”

“父亲母亲,尽可家中安心,孩儿去看看情况便知晓了。”

回禀了父母,一人之身的杨戬架云前往泰山。

“三妹,你怎的也来大哥之所?”

于泰山处飘然落下,却是见到了同样赶到泰山的杨禅。

“二哥?”

“大哥也请了你?”

“看来大哥这儿出事儿了。”

互相对视一眼,兄妹二人不敢怠慢,直入府君居所。

随侍尽知自家府君与二位关系,不曾半分阻拦不说,自是热情带路。

“大哥,你这儿出什么事儿了?”

迈步入了府君居所,杨戬直接问道。

“这二位乃地府黑白无常。”

“我二弟杨戬,三妹杨禅。”

杨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关系。

“黑白无常见过道君,见过三圣母。”

简单礼节过后,自是进入正题。

“二弟,三妹,让人请你们过来,不为旁事。”

“你们看看这诸多枉死,可有不妥?”

兄妹二人目光触及那诸多枉死魂灵,眉头自然一拧。

“大哥,这怎么的······”

“待我用天眼一观!”

杨禅本还几许疑问,一道银光已然自杨戬眉心而出。

此银光出自天庭至宝天眼,自有洞察之威。

“大哥,此事怕是有邪魔逞威。”

“以吾天眼之能,不过丁点儿痕迹。”

章节目录 第七百一十六章 为众生 奏折上天庭! “这些枉死之魂,二位是从哪儿收回来的?”

“以我天眼之能探查,这诸多亡魂皆亡于心被挖取。”

“如此手段,着实恶毒。”

杨戬神色郑重,几分阴沉。

仅从死因来看,这些亡魂也是诸多不简单。

心,为万灵之源,不仅是生命之源,同时也是智慧之源。

肉身失了心,生命自然终结。

魂若失了心,便是过了枉死期限,得以过阴桥入轮回,再世为人。

也必将浑浑噩噩,活着不过一具肉身躯壳。

“我兄弟本按着以往惯例,巡查天地,以免魂灵游荡天地,不至鬼门。”

“行至此处,却不想出了这等变故。”

黑白无常随手一挥,一副图形成就。

“老六,带人下去看看情况!”

“切勿莽撞行事,打草惊蛇。”

杨戬眉头一挑,随即交代道。

表面看起来,行至泰山的不过杨戬一人。

然自跟随杨戬以来,梅山兄弟皆恪尽职守。

杨戬出门,又怎能不跟随。

有哮天犬在,杨戬想一个人清净出门,也是不可能的事儿。

“二爷,此事干系重大,还是我带人下去查看一番吧。”

梅山老大现身拱手道。

他了解杨戬的心思。

守株待兔,张网以待,自是该为之事。

发生此等恶事,更当即刻行动,片刻不得容缓。

然目前所得线索着实太少,想要行动,恐还需几分耐心才是。

“嗯,万要谨慎小心。”

杨戬交代道。

自封神战后,天庭实力大战,除天庭之外,诸神道场更是遍布。

如此态势下,还敢行此邪道手段。

除了胆量之外,自然便是能耐。

“哥,此事不简单,方才我以天眼之能探查,只感觉眼前黑暗一片。”

“心头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闷压抑感。”

自小学能耐,与天庭对抗,更曾历经战场风雨。

那种心头压抑了一片黑暗的感觉,却是第一次体会。

“我自知此事不寻常,故而让三妹自华山而来。”

“三妹,你驾驭宝莲灯。”

“倒要看看,究竟有什么猫腻。”

杨禅掌托宝莲灯,心念动,七彩光辉照耀诸多亡魂。

自心间发出的仁慈,照拂在那一脸麻木的众多亡魂之上。

几分恐惧,几分怨恨,逐渐恢复。

“好一盏宝莲灯!”

“好一个心之爱念仁慈。”

“连散失了心源的魂灵,都能拯救。”

七彩光辉照耀下,丝丝缕缕的黑雾,自诸多亡魂之上飘逸,汇聚成一张无比巨大的虚幻脸庞。

“何方孽障!”

“敢行此恶事,与我地府敌对?”

黑白无常大喝出声,同时锁链抖动,便要将其唢呐。

地府之能,旨在生死轮回,各自有序。

如此妄为,伤及无辜性命。

诸多亡魂,地府自不能不管。

否则这诸多亡魂飘荡世间,非惹出大祸不可。

索命拿魂虽是地府职能,却也随生死自然。

枉死之事虽有,然一旦量多,地府怕是要忙碌不停。

长此以往,非得掀起巨大动乱不可。

“哈哈!”

“就凭你们这等索命拿魂的能耐,想要拿下本座,差得太远了。”

平常索命拿魂,无往不利的锁链,此刻却是扑空。

锁链直接穿过了这张巨脸,好似真的不存在一般。

这怎么可能?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历?

再有能耐,也当有魂才是。

“你的力量由心而来?”

“你究竟是什么来历?”

杨蛟眉头一拧,处在旁者之位,倒是能看透几分玄机。

也算是经过了一些事,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一脉的修行,以心为主。

当然,修行中,心境自然重要。

与此巨脸所展现的能耐,却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

“能坐神位,总领阴阳生死之事,果然几分能耐。”

“若是愿意的话,就称呼我为心魔吧。”

至于自己的底细,却是半分没有泄露。

底细跟脚,无疑是相当重要的事儿。

就拿封神战中,精通千里眼顺风耳神通的兄弟俩。

若非底细为人所知,也不至于败得这么惨。

至于自己的修行方式为人所知,倒是不必多虑。

这本就不是什么能瞒得了的事儿。

“敢现身于此,看来,你对自己的修行,很有信心。”

杨蛟眸中几分寒芒。

泰山府君,本就总领阴阳生死事。

这诸多亡魂,虽是地府职责,也在泰山府君的职责范围之内。

敢如此明目张胆出现于自己面前,这是挑衅。

“修行之道,本就在心。”

“若自己都不对自己信心十足,又何谈大道?”

“府君一路走来,莫非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邪风涌动,妖异红光出现于虚幻大脸之上。

“行如此邪事,也敢妄言大道?”

杨戬脸色冰寒冷哼。

以众生之心修行,如此方式,若是得道,将是何等的苦难,血雨腥风。

若以此都能得道,天地正理何能容。

杨戬虽不为天庭之臣,坐灌江口安享自在。

诸多教导下,心念自是极正。

“幼稚之言!”

“道有阴阳,正可成道,魔何以不能成道?”

魔幻大脸哈哈大笑。

笑杨戬的天真幼稚。

“此番言语,倒是不无道理。”

“古来圣贤行事,却无不以天地苍生为念。”

“魔虽逞强,却不可长久。”

“此故邪不胜正!”

杨蛟正色道。

与邪魔打交道,攻伐手段自不可少。

却也正如兵法所言,攻心为上。

“倒要看看,邪是否真的胜不了正!”

得自心魔之威发动,重重幻象。

兄妹三人虽有刹那戒备。

极其诡异的攻击方式,却还是刹那中招。

“论玩弄心智,吾心魔自当世间无敌。”

看着陷入幻象中不可自拔的兄妹三人,心魔得意哈哈笑颜。

“倒要看看,这神仙的心,与凡俗有何等不同?”

此心魔缘何胆敢现身泰山府君地,除了对自己的本事能耐自信之外,也有无限狂想缘故。

凡俗之心所得虽易,仅以实际效果而言,却终究多有不如意。

一颗神仙心,抵得过凡俗之心万千。

“大胆!”

魔手触及胸膛,似是下一刹那,神仙心便要被生生掏出。

本陷入幻象中的杨蛟,眸中一片清明。

一声雷霆大喝,龙吟虎啸。

“你怎么可能······”

虽自信龙吟虎啸声声,不一定能伤的了自己。

心魔还是刹那间后退。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得心之源,修得寻常难伤的玄妙之力。

却也不是真的一点儿弱点,一点儿伤损的可能都没有。

“心之修行,自当玄妙。”

“然吾等修行,也非专注法力。”

心念化利剑锋芒,冲着那巨大脸庞一劈而下。

“想不到,你还曾以心修行。”

“如此,倒是本座失算了。”

利剑锋芒闪动,漆黑巨脸自中间溃散。

黑气涌动,巨脸重新聚合。

看似无恙,这言辞难听,却也非真就一点儿伤损没有。

于心魔而言,此行自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利时局下,抽身而退,自是最佳选择。

“这泰山府,其实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仙子妙音寒然,七彩莲花绽放。

莲心之间,火焰汹涌。

虽是虚幻之身,落得火焰汹涌,依旧一身疼痛难耐大喊。

说来心魔也是不该猖狂。

虽未曾透露来历,自身修行为人所知,研究出相应的办法应对。

看得不过脑子的反应快慢罢了。

以爱心催动宝莲灯,护持自身不受伤害的同时,威能亦可对敌产生伤害。

以怒心催动宝莲灯,可于宝莲灯心之间,化生灯芯焰火。

此火以慈心之怒成就,威能无穷。

宝莲灯,自是唯有仁慈之心方能驾驭。

仁慈,却并不代表不能有怒火。

仁慈之下依旧怒火,那就真是罪该万死。

仁慈之心感化,自可救药。

无可救药之恶,除了毁灭,别无他路。

“我终究还是差了几分。”

“灯芯焰火虽伤了此魔,却还是让它给逃脱了。”

杨禅几分恼恨纠结。

自得宝莲灯以来,这灯芯焰火还是第一次使用。

未曾将此魔一举拿下,仅是伤损。

为修行,更为伤损,此魔行事怕是更加穷凶极恶。

“三妹勿要纠结!”

“能得对付此魔之法,便是好事。”

杨蛟所言,倒也是事实。

“三妹,你歇息片刻。”

“将此批枉死冤魂修复。”

杨禅默然点头,盘膝安坐一旁。

以她如今之能,虽以灯芯焰火伤了心魔。

自身损耗也是极大。

“二位神君,待此批枉死冤魂修复之后,即刻返回地府。”

“本君休书一封与阎君。”

“此事干系重大,还需地府与我泰山,协同而行才是。”

杨蛟目光落在黑白无常身上言道。

“府君尽可安心,此事干系深重,我兄弟二人尽知。”

黑白无常肃然道。

“二弟,将你手下一千二百草头神,尽数撒出去。”

“密切监视人间一切不稳。”

“同时,给天庭雷部修书,让他们也于此事密切关注。”

杨蛟又向杨戬交代道。

“其实此事直达玉帝之手,才是最为顺畅的。”

杨蛟几分可惜。

让他跟玉帝多打交道,实在几分不愿。

“哥,要不让这些枉死冤魂,天庭直面玉帝?”

“同时我等修书与太白金星。”

“玉帝虽无情,此等事情也当不怠慢。”

“旨意降下,我兄弟看在黎民苍生的份儿上,尽心执行就是。”

此事既然上达天庭,自瞒不过玉帝。

既是如此,行事倒不妨大气些。

“我给玉帝写份奏折,请太白金星代为转达。”

紧拧眉头几分松开,以如今之位,虽有绝大自主。

完全不跟天庭,不跟玉帝打交道,也是不可能。

公事交往,私事莫要搭理便是。

“见过金星!”

“我家府君有书信与奏折一封。”

“书信请金星拆阅,奏折请金星转呈玉帝。”

有使者自泰山如天庭,面见太白金星。

“也算是奇事一件,泰山府君居然有奏折呈现玉帝。”

太白金星几分好奇笑言,却是不敢怠慢。

杨家人跟玉帝的恩怨纠缠,一等心腹的太白金星自然尽知。

此奏折既入天庭,自不为扯淡之事。

当有大事发生。

“启奏陛下,有紧急奏折,自泰山而来。”

太白金星直入瑶池见玉帝。

“泰山来的?”

“倒是奇了。”

玉帝几分脸色寒然,却也惊奇。

随手一挥,奏折之文尽显。

“嗯?”

“此事太白何等意见?”

将奏折浏览一番,玉帝几分眉头紧皱。

“府君修书已然将前后因果讲明。”

“微臣以为,此事干系重大,自当有所为。”

既是心腹,玉帝心思纵然莫测,却也终究可揣摩一二。

“坐镇泰山,倒是一番公心。”

“传旨雷部与地府,于此事密切配合,不可大意。”

玉帝点头,几分漠然赞扬。

不管私心如何,于公而言,此事处置,自是漂亮。

玉帝为三界主宰,有一言旨意,其他事情自然更好操办。

“心魔?”

“呵呵,才出去没多久,便这般的急不可耐了吗?”

玉帝玄妙笑意,冰冷自语。

虽未曾交代过那诡异心魔何等来历。

然能难得住杨家兄妹,天地间,能有此能耐,且与魔沾边者,当不出第二。

“大哥,此事怕是不寻常。”

“我猜着可能与母亲与师父所言的那个大魔头,几分干系密切。”

“就此事,要不要联系师父一下?”

做了诸多可为安排之后,杨戬又是一番思量。

此心魔成就,着实透着几分不寻常。

不妨将可能性无限放大,尽情联系一番。

“倒是不急!”

“便是真出自那大魔头手段,如今既然大魔头未曾出手,联系师父自是不妥。”

“我等得师父教诲培养,难道还敌不过那魔头手段吗?”

杨蛟摇头。

有师父与父母依靠,自是好事。

可他们也不是昔日未曾长成的小孩儿。

什么事儿都依靠父母与师父,自是不妥。

“二哥心有所忧,自是正常。”

“然昔日我等为救母亲,有正面对抗天庭之心。”

“如今此事牵扯重大,这份心更是不能丢。”

杨禅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虽是柔弱女子,自小经历,也当巾帼不让须眉。

“我就担心我们的布置,终究未曾完全,让那个混蛋钻了空子。”

章节目录 第七百一十七章 问将军 忠心赤胆! 性格的成就,除遗传以及家庭因素之外,最有决定性的影响,莫过于后天事物。

有多少性情大变的实际,是受后天重大事务的影响。

自小一家安宁欢乐,未曾变故之前,杨戬妥妥一枚跳脱少年。

一场劫难,逃脱少年历经磨难,迅速成长。

后又经历战场凶险,杨戬绝非杞人忧天之辈。

因为他心里这世上没什么事儿,可言绝对。

仅以性格,行事所为而言,所奉行的也是出击,掌握主动,而非被动防御。

“二弟,你心所思,我自然明白。”

“兵家之道,料敌之预先,自是道理。”

“然此心魔,修行终究独特。”

“茫茫天地,想要追寻,怕是多有艰难。”

能以灾祸之前,将源头彻底灭杀,自是好事。

可这事儿要是这么容易做到,也就不至于大魔头手笔了。

能在他们兄妹手里逃脱,已然是能耐。

天地茫然浩瀚,能一念动而知天地,是非他们这般境界所能之事。

“若心魔以别道修行,或许的确多难。”

“偏偏心魔,以心成道,倒是给了我们几许机会。”

于无能之事,除了一番不甘心之言,别无他法,此自是庸人做为。

杨戬庸人与否,如今平静,似是太早。

然于某些开创性思维上,杨戬总有他人所不及之独到。

“二哥是说心境?”

杨禅眉头一动,倒是懂了杨戬言语之言。

“以大范围而言,倒是没问题可言。”

“有个问题,依旧是实际。”

“我等修为,怕是难以支撑。”

心境之能自然玄妙。

然心魔也以此而行。

便是兄妹三人通力合作,能否敌过,也是个相当疑问。

“心魔受创于我兄妹之手。”

“无论伤势的修复,还是修得更强手段报仇,都必须有大量资源支撑。”

“以他之修行而言,怕是要有众多无辜丧心而亡。”

“无论直接还是间接,都有我兄妹之责。”

“若是真让此心魔成了气候,怕是更加为难。”

不得不说,此为必然之实际。

“也罢!”

“我兄妹联手,与心魔再斗一场,料也无妨!”

杨蛟被杨戬给说服了。

心念决定之际,兄妹三人联合出手。

一身修为,各自得到了封神战的凶险磨砺。

较之过去,威能自然增长。

一圈似是湖水般的虚无波纹,几许涟漪波纹。

画面逐渐清晰。

清气与黑气不断交锋,彼此消融,此地着实玄妙。

一团凝练至纯的黑色雾气,浮现于水面,隐约间咚咚心跳声。

“倒是能耐,可探查本座踪迹。”

“几个小娃娃,本座于你们兴趣可是愈发明显了。”

“虽非心,此念头倒也是一番可口补品。”

一团黑光骤然绽放,无限扩散,将兄妹三人以心境探查之念,尽数包括。

一头恶兽张开了嘴巴。

兄妹二人以心境追踪此处之念,自是点心。

可口与否倒是再说的事儿。

能填饱肚子,才是根本。

“吾等之念,岂是那般好吞噬的。”

杨戬一声冷哼,念化为一柄战天斗地的三尖两刃刀。

此神兵,念之所化。

虽无三首蛟所化自然神威,杨戬战场磨砺却是尽显,自有一番神威。

杨蛟念之所化,自是战斧。

杨禅念之所化,则是一团火焰熊熊。

“本座便于你兄妹三人战斗一番又如何?”

“唯一可惜的便是无法吞下三颗近乎完美的神仙心。”

咚咚,似是战鼓一般的响动中,大战响动,席卷了此间念之所有所无之地。

“于此条件下,尚不能拿下兄妹三人。”

“你真是太让本座失望了。”

一声淡漠,无限时光刹那顿停。

一只手探出,随便一抓。

脑海中霎时间一片空白。

“好厉害的手段!”

“哥,是不是那个老魔头出手了?”

脑海中的空白一片逐渐随时间消散。

念之先前经历,除了心间清晰概念之外。

其他一切皆无记忆。

好似这段记忆,被人为删除了一般。

“你们几个,可真是够冒险的。”

“若非那老魔头终究几分顾及,一声冷哼,便足以震死你们。”

一声温和言语落下,青衣缥缈踏入泰山府君地。

“师父!”

无论何等年岁,在外何等风光。

在父母师父面前,仅是孩子。

“师父,这心魔究竟何等来历?”

“便是出自大魔头手段,如此能耐,也不该一点儿来历都没有。”

既要将凶险灭杀萌芽,最紧要的,自当是了解底细。

“要说来历,此魔倒是有几分不凡。”

“一颗虽是遭陷害,却终究是无情抛弃的心,自是怨恨甚多。”

“何况此心,本也是一番玄妙。”

卫无忌几分唏嘘。

“师父,此心魔,不会是比干的那颗七巧玲珑心幻化而来吧?”

咂摸言语些许,杨蛟几分震动。

想那比干一番忠心赤胆,最终死于挖心之痛。

此心若坠入魔渊,却也是一番叹息。

“如此说来,要解此心魔之祸,将那比干找来不就可以?”

几分言语喜悦,纵身一跃,便要入天庭寻比干。

虽不乐意见玉帝,却不代表入天庭非得见玉帝不可。

“切莫急切。”

“此心纵然曾经归于比干,如今想要拿回,也不是那么容易。”

“此心坠落魔渊,除魔头手段之外,也与其自身多有怨念有关。”

“怨恨者,除了当初的九尾狐,比干怕也是其中之一。”

“若不解此心魔怨恨,寻比干而来,怕是更加刺激心魔。”

杨蛟挥手拦下了杨戬。

“以大哥之意,怕是还得九尾狐才是?”

杨戬眉头紧拧。

若需九尾狐的话,这事儿怕是没个妥善了结。

封神战后,九尾狐被诛,说来也有杨戬一份儿功劳。

“若要将此心魔了结,除九尾狐之外,还有二位不可或缺。”

“一是比干,再是那苏妲己。”

“比干天庭一趟即可。”

“苏妲己转世,写封手谕追寻也就是了。”

“仅是这九尾狐······”

一片默然中,自是为难。

“师父,大哥,二哥,我倒是有个人选,不知是否妥当。”

杨禅心念间,闪过一道故人身影。

“你是说家住万窟山的狐妹?”

“她虽狐族,然其本性善良。”

“九尾狐何等魅惑,岂能相比。”

“再有就是其安全,怕是不能不顾。”

有那个敢跟玉帝争夺主宰之位的大魔头在。

便是有师父在身边,也不敢万分保证,绝无意外出现。

“为师倒是觉得不错。”

“至于安全,倒是不必担心。”

“时间终究不至于急切到火烧眉毛,传几手防身本事于她,也就是了。”

没了万窟山这俩狐狸,说不得以后小狐狸也受影响。

倒不是什么太美妙的事儿。

“既然师父之意如此,那徒儿往万窟山走一趟。”

杨禅心有慈爱,狐妹心地单纯善良,自有许多亲近。

“你做什么?”

“何以干预吾事?”

被一只手扣在掌心,心魔疯狂咆哮。

“哼!”

“若非本座出手,凭你这点儿能耐,早就灰飞烟灭了。”

“真以为自己那点儿能耐,便厉害到谁都对付不了你是吧?”

一声冷哼,掌暗自用力。

痛苦吼叫阵阵。

心魔虽玄妙,可他是魔道的祖宗。

“你出手救我,想要我做些什么,不妨直说。”

痛苦嚎叫过后,心魔直言道。

自己便是魔,太了解的魔的行事。

出手相救,若说仅是缘分或者善心所为。

怕也只能哄骗不懂事儿的小孩儿。

“暂时来说,还用不上你。”

“因为我还不确定,一番布置是否真心有效。”

“若要用你的话,自是去天庭,替本座办点儿事儿。”

天庭那地方,囚禁了自己五百万年,整整五百万年。

便是不死不灭,也终究几分膈应。

在计划未曾顺利实施之前,绝不轻易踏足天庭一步。

“你有如此能耐,何不自己上天庭?”

心魔自是有疑问。

“本座的事儿,用不着你来操心。”

“去天庭,除了给本座办该办的事儿之外。”

“难不成你就不想回回你的老冤家,为自己讨还一些公道?”

一把刀子,直接扎在了最柔软之地。

玩弄心智,心魔算是祖宗。

这位魔的祖宗,在此方面的造诣,也是相当不低。

阵阵怨,阵阵恨,万千河海之水难以填平。

阴蚀王英俊眉目几分诧异。

差一点儿便让他把握不住。

此心好深的怨,好深的恨。

“只要你有把握,天庭一趟,又当如何。”

于千万岁月眨眼而过的浩瀚面前,心魔所生岁月,实在渺小。

也正因为如此,才要抓紧。

时间若是太久,唯恐将怨恨,彻底遗忘无穷岁月当中。

“还不到你动弹的时候。”

“行动之前,便随本座好好学点儿能耐吧。”

一时间,诸多响动寂静于无。

没有心魔的折腾,虽有诸事,岁月过得却也相当平静。

这一日,一声惊雷,天地炸响。

“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

“老孙自学能耐,倒要请玉帝让个位。”

一头猿猴身影,通天盖地。

手中金箍棒挥舞,砸向了天庭门户。

“大胆!”

“小小猴头,敢于搅动天地?”

四大天王一声大喝,出手阻拦这敢言让玉帝让位的猖狂猴头。

一番交手,猴头能耐的确了得。

曾在封神战场上,令姜子牙颇为头疼的四大天王,支撑了不过几个回合。

“简直混账!”

“哪吒听命,将那嚣张猴头拿下。”

玉帝安坐凌霄殿,对四大天王的表现,极为不满。

哪吒自当听命。

出的南天门几番交手,却也多有狼狈。

一个闪身脱离战圈,自任漂流。

“哪吒!”

李靖看得不由心急,一声大喊便要出手。

“天王想要做什么?”

“陛下面前失仪吗?”

护法将军眉宇几分冷然。

先前为灵官擒拿,可是丢了好大颜面。

若非无去处,若非对性命,终究留恋。

护法将军已然无颜立足于天庭之上。

对于出手擒拿自己的众灵官,自然恼恨不已。

此事虽已然禀奏玉帝。

然玉帝也不可能为了他一人,治罪众灵官。

心中嫉恨无处发泄,找茬儿挑事儿便算是唯一发泄。

同时也是在向玉帝表明,无论何时,臣都是忠心护法的第一存在。

“你给我听好了!”

“我儿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必然不与你善罢甘休。”

有护法将军这么一瞬间的阻挡,李靖出手已然来不及。

为儿子担忧的满心情绪,自当发泄在了护法将军身上。

李靖自知处境,且身居天王,再无可进,平常自然是低调。

可低调不代表没能耐。

能将十万天兵治理有序,统帅之能,便是现如今的天庭,也无多少比拟。

“够了!”

“堂堂天庭重臣,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玉帝高坐,威严一喝。

“玉帝赎罪!”

“李天王不过忧心三太子,为人父之常情。”

“眼下最要紧的是何人能阻挡这嚣张猴头。”

“若一猴头,也轻易踏足天庭凌霄殿。”

“我堂堂天庭,自无威风可言。”

赤脚大仙出言道。

“此言倒是恳切!”

“众卿家,何人能阻挡小小猴头儿?”

玉帝威严目光一扫。

“陛下!”

“臣向陛下推荐一员战将。”

“此战将赤胆忠心,自当顺利擒拿妖猴。”

李靖行礼,声音响彻凌霄殿。

目光却是落在了护法将军身上。

李靖推荐的那位,对天庭赤胆忠心的战将,自是护法将军。

“陛下,臣······”

极为阴狠瞪了李靖一眼,护法将军急忙言道。

“怎么?护法将军有话说?”

“莫非李靖方才所言有误?”

“将军于天庭的忠心,非李靖所言那般。”

一把刀子,直接扎进了护法将军的心。

“你······”

护法将军怒目圆瞪,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李靖。

对此,李靖自然淡然。

平素就挺看不起护法将军的。

敢插一手,害得哪吒踪迹不明。

不给点儿肉疼教训,真不知道自己是几了。

“将军何必如此?”

“就问将军,李靖所言是否真假。”

“于天庭,将军是否真如表现的那般,忠心耿耿。”

一步步,算是将护法将军逼到了角落。

“臣请命,愿为天庭一战,擒拿妖猴。”

章节目录 第七百一十八章 猴头反天遭擒拿! “微臣请命,擒拿妖猴,护我天庭圣境安宁。”

极为阴狠瞪了李靖一眼,护法将军抱拳半跪请命。

满殿众臣,玉帝威严皆在注视,逼至无退路的护法将军,请问还有别路可选吗?

玉帝对护法将军的确多有维护不假,然帝王面对群臣,终究不可能太过明显偏心。

要治理天地安稳,这满殿群臣之力,是万万离不开的。

这多了满殿群臣,较之以往,便是玉帝也失了几分肆意自由。

然在真正统御天地面前,也算不得什么。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收回注视护法将军踏出凌霄殿的目光,几分冷漠淡然落在李靖身上。

李靖把护法将军逼到角落的一番作为,玉帝自然看在眼中。

不过天庭面临危机,身为护法,居然不曾第一个主动请命。

再加上之前的一些事情,便是明白忠心,也得敲打一二。

帝王无私情,便是信任,也不可能尽皆护持。

几分威严,几分温暖,上佳的驭下手段。

“微臣谨记!”

“谢陛下恕罪!”

李靖似是吃了一惊,几分惶恐,几分感激,告罪之后悄然归于班位。

“老李,你干嘛让那小子出去立功?”

几声嘀咕,悄然落在李靖耳边。

这小子仗着玉帝宠幸,又护持天条法度,平素已然嚣张。

再得功绩,这小子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

话说他们现如今所处,已然是天上了。

“立功吗?”

“这可是不一定的事儿。”

李靖几分笑意玄妙。

“那小子虽然令人厌烦,却也有能耐。”

“倒不是说你家哪吒不如他。”

“你们家哪吒怎么回事儿,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绝大部分都曾经历过封神战,哪吒这个先锋官,真实战力如何,自当心中有数儿。

几招败退,自是不正常。

虽然心里都明白不正常,玉帝面前宣之于口,却是脑子有病。

“哼!”

“那小子八成是去灌江口了。”

李靖哼了一眼,倒也不藏着掖着。

能在天庭如此肃穆之地交谈,关系自然非同一般。

察觉几分威严目光落在身上,李靖急忙肃然。

“这猴子,倒是真下狠手。”

穿过天人屏障,一个纵身,哪吒飘然落下。

看着自己几分狼狈,小哪吒几分郁闷嘀咕。

看了看方向,一个纵身云层翻滚,落在了灌江口杨家宅院前。

“哪吒怎的来了?”

“快里边请。”

哮天犬踏出杨宅门,自是迎接。

哪吒的味道,对于哮天犬自然不陌生。

“自归天庭后,哪吒兄弟多事缠身,难得来一趟。”

“你我兄弟可得好好团聚畅饮一番。”

杨戬一身自在黑袍,手摇折扇,相迎哪吒。

“封神战后,二哥自在灌江口逍遥,兄弟我可是倒霉了。”

“喝酒便不必了。”

“能让哪吒歇会儿就可以。”

几分狼狈的哪吒,也不见外。

自己跑到桌子上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兄弟似有难言?”

“何人胆敢为难哪吒兄弟?”

杨戬两道眉向上一挑,几分英气凌厉。

莫说历经战场,生死相同。

便是几番恩情,同门之谊,杨戬也不可能坐视哪吒为人所欺。

“二哥乃是聪明人,何必非得兄弟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呢?”

哪吒有些无言看着杨戬。

话要是说的太明白,面子可就没了。

莫要看他的长得如孩子一般可爱,就真把他当孩子了。

“原是如此!”

“委屈兄弟了!”

若有所思看了一眼浩瀚蓝天白云,甩手收起折扇。

杨戬冲着哪吒深深抱拳。

“二哥,你这是做什么?”

“咱们之间还需要这个吗?”

“我自己要是不愿意,也不至于如此。”

“不过那猴子倒真是厉害。”

“天赋与征战之能,不在二哥之下。”

哪吒一个闪身,自是不受杨戬之礼。

“有件事儿,兄弟不是很明白。”

“那玉帝大天尊之位,可不是这么容易便能易主的。”

“我不出手,天庭能拿下这猴子的战将,也不在少数。”

“如此凶险一场,岂非闹剧一般?”

若换做封神之前的天庭,以猴子能耐,倒是有一番做为。

如今的天庭,众臣密布,高手如云。

猴子这般行为,可着实有些自不量力。

“兄弟既然一番交手,难道不觉得几分熟悉吗?”

杨戬笑然安坐。

些许时光,一应酒菜,已然安排妥当。

“兄弟可就不客气了。”

饿,自然是不至于。

然一番大战,多有消耗,能过过嘴瘾也是不错。

“嗯?”

“二哥这么一说,的确熟悉。”

“似是当初封神战场上······”

吃惊间,哪吒眼眸猛然瞪得老大。

“哪吒兄弟当知修行之本,除了寿命自在之外。”

“当以收心守性。”

“猴儿虽得灵性,心性却是难定。”

“如此之举,倒是几分凶险。”

“然师父出手,也是定局。”

说实话,杨戬也有几分不明白,何以如此的布置。

那封神榜肉身成圣,尚且好说。

真灵归位,却是万千的束缚与麻烦。

“看来我还真是不能在二哥这儿多待。”

“那猴子能耐倒是不错,就是几分猖狂。”

“如今能够拿下他的天庭高手,可不在少数儿。”

有玉帝以及诸多眼睛盯着,明目张胆的相助,自然是无这个可能。

即便是暗地相助,也终不至于让猴子吃亏太过。

“多劳兄弟费心了!”

“以你我关系,二哥就不必说这个了。”

“二哥,要是最终这猴子要为天庭所拿的话,还不如让兄弟把他拿下。”

别人出手,可言不上安全二字。

哪吒出手,无论如何,都能保得住猴子一条性命。

“眼下不过开始,这猴子性情,想来兄弟也是领教。”

“不让他好好经历一番,怕是目的难以达到。”

“以猴子的本事,真就有高手,也不至于一时半会儿,出性命危险。”

为这猴子,也算是费了几分心力。

时光穿梭,少说数百年。

自不至于这般痛快的了结。

“天庭要是拿不下这猴子,怕是要惊动二哥。”

“兄弟若是无奈,再次出手,必然将其拿下。”

“否则玉帝那里,兄弟怕是无法交代。”

“兄弟的颜面,也不至于彻底掉落。”

“被人看在眼里,还真以为兄弟没本事呢。”

诸多背景纠缠,装一次自是算不得。

明白的自然明白。

不明白的,哪吒也不在乎。

连这点儿眼力都没有,也就不用在天庭混了。

哪吒更加没必要在意。

再有一次的话,那些心里明白的,就怕是要犯嘀咕了。

何况哪吒明白,玉帝纵然行事几分昏庸,也非无能。

真被玉帝看出端倪,一番问罪,哪吒也是有些吃不消。

“多劳兄弟费心了。”

哪吒摆摆手,脚下风火轮回归天庭。

而在天门之外,一场大战正在激烈进行。

一根大棒势沉力均而下,护法将军抬剑阻挡。

一声脆响,手中剑崩为碎片。

棒子无情落在护法将军胸口,身躯直接被轰进了凌霄殿。

“微臣无能!”

“陛下恕罪!”

几分艰难爬了起来,护法将军脸色铁青请罪。

完蛋了,这一回丢的脸面可是太大了。

感应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无情目光,护法将军不由一抖。

“这猴头倒是有几分本事。”

“你且退下吧。”

随意摆手,玉帝并没有问罪护法将军。

方才一战,自是尽收眼底。

虽败落丢了天庭颜面,倒也无弄虚作假。

关键现如今的天庭,能让玉帝随手可用的,实在不多。

战将方面,除了卷帘,也就护法将军了。

不到万不得已,玉帝自不会废了一番苦心。

“哪位卿家出手,将那猴子拿下啊?”

看了看满殿众臣,玉帝淡然言道。

迎接玉帝的,却是一番近乎死寂的默然。

“陛下,哪吒自下界返回。”

太白金星本欲迈步而出,目光一扫,却是看到了穿过天人屏障的哪吒。

本来几分挺直的身躯,再次蜷缩,一副老好人形象。

满殿众臣皆是默然低头不语。

要说对此变化,一点儿感应都没有。

纯属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就是方才玉帝言语落下,满殿尽不答言的缘故。

没能耐的,自然不会逞强。

有能耐,谁又不是一番自我心思。

太白金星出手,足以拿下猴头。

何故非得让他们出手?

反正猴子能耐也不至于真打进凌霄殿,随便折腾就是。

“猴子,听我一句劝,趁着现如今动静儿还不大,赶紧返回下界吧。”

一道隐晦声音,出现在孙悟空耳旁。

此次出手,怕是非得拿下这猴子不可。

一旦认真交手,许多情况怕是无法控制。

便是作假,那诸多眼眸注视下,也得像个样子才是。

“哪吒,一番好意心领。”

“孙悟空自然敢上天庭,自有想法。”

“哪吒若有手段,尽可施展便是。”

孙悟空同样隐晦回应哪吒。

“既如此,我就真动手了。”

“玉帝要是真毛了,怕是要对你下死手。”

一声传音过后,哪吒神色肃然。

“大胆妖猴,本将一时不慎,为你所得。”

“如此还敢不知天高地厚,看本将何等教训于你。”

火尖枪出,单以枪意镇压孙悟空。

“想要教训老孙,还得看你手段!”

“如此之枪,老孙着实欢喜。”

眸中精光闪动,手中大棒落下,万钧之势,沉压滚滚,引动无穷风云浪起。

长枪抖动,与大棒数次交锋激烈。

金铁碰撞,不仅声声响动震耳。

更有无穷火花四溅。

眼见一个机会空挡,大棒与神枪同时出击。

大棒落在哪吒额头的瞬间,枪尖已经顶在了孙悟空要害之上。

“这次,是你赢了。”

“俺老孙说话算话,自不会为难哪吒。”

看了看顶在要害的锋利枪尖,猴子面颊抖动。

一口气吐出,几分淡然。

“来啊!左右天将听令,将此妖猴押赴斩妖台正法,以护我天庭威严。”

几分冷然看着被哪吒擒拿的孙悟空,玉帝下令。

违逆天条皆是难赎死罪,何况孙悟空这般的明目张胆。

哪吒眉头一拧。

玉帝所为,倒是不出所料。

然孙悟空能否扛得住斩妖台一刀,着实值得怀疑。

“陛下且慢!”

拂尘轻甩,站在那里似是陷入安睡中的太上老君,出人预料站了出来。

“这猴头儿出身也算几分来历。”

“那十洲三岛祖脉,无数岁月的一颗灵胎成就。”

“可谓得大地山川灵秀,又不知自何处学了能耐。”

“如今虽被擒拿,本身条件也是得天独厚。”

“天庭斩妖刀虽锋利,怕也动不得此猴头儿。”

此言一出,本就安静的凌霄殿更加安宁。

老君一番言语,表达的是几个意思?

“哼!”

“老君之言,似是夸大其实了吧?”

“倒要看看这狂妄猴头,能否受得住本将军一剑。”

言辞冷然间,护法将军剑出,直劈孙悟空脑袋。

一声脆响。

仙剑落在孙悟空脑袋上,寸寸分裂。

护法将军本身则被力量反震,不断后退。

玉帝几分脸色难看下,自不敢大声发笑。

眸中流落几抹嘲讽,也是真实情绪表达。

不知天高地厚,瞎逞能。

真以为自己比老君还要高明?

“如此,老君可有解决之法?”

玉帝言道。

三番几次丢人现眼,若非念及忠心,非给一巴掌不可。

“陛下,我那兜率宫炉火,长久不息。”

“将这猴子投入,七七之数,当可得一炉玄妙灵丹。”

玉帝眼眸瞬时几分眯起。

出自老君手笔的灵丹,可是不俗。

这猴子既有如此神效,直接杀了实在可惜。

便是为了这个不成器的护法将军,也不能拒绝。

话都已经公开说明于此了。

得了灵丹,难道不准备敬献玉帝?

如今的天庭虽然人手充足,可护天庭威严。

然类似护法将军这般,真正得心应手,不论方便还是不方便,皆可交代的,却还是太少。

“老君既有此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猴头儿,便交由老君处置吧。”

玉帝一言落下,哪吒亲自压着孙悟空赶赴兜率宫。

“如此倒是不必多余担心。”

“老君与你师父相交莫逆。”

“不过你也得自己小心才是。”

哪吒暗暗交代道。

章节目录 第七百一十九章 八卦炉火熊燃! “你怎么会······”

被哪吒拿在手里的孙悟空,诧异之下,身子明显一颤。

继而内心诸多明悟。

“什么都不必说。”

“让玉帝发现了你的底细,以他跟你师父的诸多恩怨。”

“非得亲自出手,将你抽筋扒皮不可。”

两次接触,哪吒算是了解这猴子的个性了。

比曾经的他还要追求自我。

说难听一点儿,也可以说是嚣张跋扈,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便是没有师门长辈的关系,单以性情而言,哪吒还是挺喜欢孙悟空。

除了性情相投之外,也算是对曾经逝去岁月的缅怀。

仅看在这个的份儿上,哪吒也不希望孙悟空出事儿。

“那玉帝老儿高坐凌霄,除了驭使皇权威严之外,不曾见其能耐。”

“老孙能耐,不敢说无敌于天下,这不就败在哪吒手里了吗?”

“然想来总比玉帝能耐,何以不能安坐凌霄?”

要让猴子服气,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猴子,你着实似我过去一般。”

“然你得教导,当不是一个不明事理之辈。”

“玉帝若没能耐,岂能安坐天庭,统御三界。”

“自修行之初,自五百万年前一战登临帝位。”

“切实亿万岁月的修行,你觉得玉帝当真没能耐吗?”

听着哪吒言语,孙悟空无言沉默。

“且不说玉帝,现如今的天庭,以能耐拿下你的,绝不止哪吒一人。”

一番交谈,身形以至兜率宫。

“哪吒奉命押送妖猴,业已完成,就此告退。”

冲着那盘膝安坐中的老君拱手一礼,哪吒悄然退出了兜率宫。

能做的,能说的,都已经做了说了。

便是依旧为猴子几分担忧。

既入了兜率宫,便非哪吒之能可以插手。

眸中灵慧闪动,孙悟空无言看着那安坐老道。

老道蒲团安坐,周身气息玄妙,竟比教导他的师父,还要玄妙几分。

“往昔灵动难耐的猴子,何以这般安静?”

眼眸微微开合,落在孙悟空身上,无穷玄妙意境随目光临身。

意念差点儿迷失于无穷玄妙意境当中。

击打天地的意念自心间而生,迷失逐渐消散。

“猴子虽狂妄,也非无知之辈。”

“眼见旷阔天地,倒是更清楚自己几分货色。”

“得教导,释道儒几许精通,倒也非狂妄之言。”

“所学再多,终究不过得了几分灵性的小猴子而已。”

一番言语,似是自嘲,似是醒悟,或许万般皆有,唯独无悔。

一条棒,打翻了天地。

何当以言悔。

“猴子虽有几分心猿难服,倒是悟性不俗。”

“能入他之眼得教导,也是应当。”

孙悟空再次无言。

他现在心中所念或许是自己一番作为,是否给师父惹了麻烦。

“既入得我处,想要出去,可不是那么容易。”

“那炉火长久不熄,可有胆量入内走一遭?”

老道指了指眼前八卦炉火。

“既入得此处,若是这么容易出去,老孙自己还不愿意呢。”

豪迈笑颜间,孙悟空昂首迈入那长久不息的火炉中。

八卦炉,无物不化,一桩至宝。

“他已经进去了,你也进去吧。”

“几分疼痛难捱,却也非小儿了。”

老君默默点头,袍袖一甩,一尊如孙悟空一般无二的身影,现身兜率宫。

“袁洪虽不得长久,能得自在逍遥一番,已然感激。”

“袁洪谢过师父,袁洪谢过老君。”

立身于兜率宫中,袁洪四方下拜。

虽不见师父踪影,袁洪心里却清楚,师父之能自然知晓。

猴子或许会言谢,但猴子是猴子,袁洪仅是袁洪。

“若非终究归于同源,倒是可与我做一个护道人。”

老君几分笑意看着袁洪。

封神战之后,曾经绽放无限光彩的梅山七怪之首,得了个毫不起眼的四废星君。

莫说玉帝那般位置,就是高等一些仙神,也遗忘了这个曾经大放光彩的袁洪。

而这个被遗忘的存在,实际上一直默默存身兜率宫,听老君教诲。

本得教导,再得老君教诲。

一身修为,早过数千年。

也难怪老君起了几分爱才之心。

老君无为,虽有几分爱才,却也不至于真让袁洪做什么护道人。

真灵归一,本有无限可能。

做老君的护道人,当也是令人羡慕的荣耀。

然在无限可能面前,自算不得什么。

袁洪无悔投身八卦炉,拂尘一甩,八卦炉火熊熊烧灼。

出了兜率宫之后,一缕意念,悄然下了天庭,来到了灌江口。

“二哥,我将那猴子拿下。”

“玉帝下旨,斩妖台斩杀。”

“老君出面却言可将猴子练就一炉无上灵丹。”

“一来老君情面,玉帝也不得几分顾忌。”

“如今天庭何等状况,二哥当知晓。”

“护法将军这个诸事可用的实际心腹,终究还是差了一些。”

“此事便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

“我心知老君与师叔关系莫逆,然此事干系猴子性命,二哥还是跟师叔联系一下吧。”

若非关系莫逆,何以得老君一身学识。

听得哪吒意念传音,杨戬起身而立。

哪吒心中担忧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

“二郎急匆匆这是要去哪儿啊?”

一身青衣,悄然出现在了二郎神身旁。

即便是那身形,声音熟悉不过。

杨戬心头还是不由瞬间一毛。

“师父,师弟······”

见得卫无忌现身,杨戬自是喜悦。

这个时候现身,可是省了他一番焦急。

“此事我已经知道了。”

“那老君八卦炉,自是不太好受。”

“得熬炼,却也不损性命根基。”

如此淡然之言,让杨戬高高提起的心放回原本位置。

无性命损伤即可。

虽难免吃苦,可修行本就不是一条单纯享福的路。

“老君既有此心,待得来日,自是该还你一个护道人。”

嘴角几分玄妙笑意,卫无忌低声自语。

眸中疑惑刹那而过,杨戬却是不问。

摆明了此为长辈的事儿,若是不言,哪儿有小辈插嘴的份儿。

“见一个往昔故人,不知可有几分岁月恍然?”

卫无忌随手一点,无限波纹重重虚无扩散。

一尊俏丽灵动,满是温柔慈爱的身影,立足杨家。

未曾识得面容,一股凌厉,便让杨戬忍不住挑眉。

本来夫妻甜蜜的杨天佑与瑶姬,更是现身。

“见过伯父伯母,见过杨家哥哥。”

盈盈一礼,几分俏丽,更为灵动。

“我道是谁,原来是狐妹。”

“许多岁月不见,你这一身修为,可是不弱于我了。”

见得故人,杨戬自然喜悦。

狐妹这个如妹妹般心中慈爱善良的小狐狸,本就受杨戬喜爱。

“狐妹虽得福缘,让前辈得以教导。”

“与杨家哥哥相比,却是万万不敢。”

言语间本就尊敬,行为自然更为尊敬。

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杨戬岂是那种随意夸人之辈。”

“师父,看来您老人家还是偏心啊。”

“如此神功绝学,竟然不传授弟子。”

吃醋般的言语,不归堂堂战神该有行状。

此为家中,除了儿子与徒弟之外,却无战神之言。

“有些事儿,属于实在的因果缘分。”

“真要让你学,你可未必学得会。”

此理杨戬自然懂。

一番所言,不过是师父与徒弟之间的笑言。

哪吒可以跟太乙真人撒娇,杨戬为什么不可以。

就凭他没有长了哪吒那般如同孩子般的可爱面容吗?

可除此之外,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以为自己是孩子呢。”

瑶姬慈爱笑意看着杨戬。

无论何等成长,在父母眼里,孩子始终都是孩子。

“此刻虽非我一家团圆之时,卫兄归家,自是喜悦。”

随着杨天佑一眼,自有下人各自准备。

历经岁月变迁,待在杨宅的,已然非往昔。

世间各般苦楚,骨肉分离之痛常有。

那糟了灾祸的孩童,既然遇见,自然带回府中。

以其资质秉性教养,时光累积下,倒是非一般底蕴。

杨戬坐镇灌江口自在。

座下梅山兄弟,还有一千二百草头神。

如今虽未必得千二之数,欠缺的不过时光积累罢了。

“既然如此,让人走一趟,让大哥与三妹归家即可。”

算起来,一家人团聚,也有几许时日了。

“还是不必了。”

“他们虽得几分自在,终究非真正自由之身。”

“现如今也不知道怎么了,尽多了些窥探他人私隐的愚妄之徒。”

瑶姬几分不满,意有所指哼道。

“你去将大爷与三姐请回。”

“还有,把土地与灶王的眼睛口鼻堵起来。”

杨戬当即吩咐道。

他们一家安享自在,也别无他心可言。

既然想看,自可尽看。

如今既然膈应,堵了眼眸口鼻也就是了。

“公主,道君,我等虽受命天庭,却绝无他意。”

哀求之言传递,自是土地灶王。

满心的苦涩,真心言语不尽。

虽然位卑职小,看其他同僚,倒也自在。

再看他们呢。

一个个过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甚至胆战心惊。

日子再不如意,也总得过下去。

杨家一家尽强横,自非小神敢招惹。

可那给他们下命令的,却是天地的主宰,自然更加不敢惹。

虽然给他们传递命令的,乃是护法将军。

可护法将军代表着谁,心里又岂能没数儿。

谁都惹不起,跑还没胆量。

也就夹在中间,委委屈屈的受窝囊气了。

“非我杨家坦然,岂能让你们安身。”

“如今既然你们出来了,那就直接一点儿。”

“乖乖歇着,往后该怎么样,自是怎么样。”

倒不是真怕玉帝听得消息会有什么反应,就是一家团聚,旁边还有耳目,着实膈应。

卫无忌与杨家的关系,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玉帝之所以安排诸多耳目,除了的确不放心杨家之外。

最不放心的,自然还是卫无忌。

可卫无忌能耐不弱,别说这些土地灶王。

就是玉帝出手,视察天地,也不太可能完全看透卫无忌踪迹。

又何言监视。

明知对卫无忌无用,这些灶王土地还是来了。

此为不过是一个态度罢了。

卫无忌能耐实在是强。

由于姜子牙的关系,老君与原始与其关系更为亲近几分。

能有一个态度,对玉帝而言,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师父,诸多日子不见您归家,何处逍遥自在?”

“可曾想过,要给徒儿们找一个漂亮师娘?”

得了消息,相对于杨蛟,杨禅自然更得轻松自在。

“婵儿,这话岂是你一个女孩子能问的?”

瑶姬眉头一拧,几分教训口吻。

做了人母,对孩子的教育,当在第一位。

虽然孩子已然长大,可既然身为母亲,见有不妥之处,自然要说。

虽然以年龄计算,杨禅怕是要做祖母的祖母,都有资格。

以实际来说,终究还是冰清玉洁,未曾踏出阁楼的少女。

“倒是无妨!”

“知道关心师父,自是孝心。”

“至于你师母,还在闭关,若是出关,自可一见。”

“若言心性灵动,几分顽皮的小女孩儿,怕是不足你师母一半儿。”

几分温柔笑意,不自觉挂在了嘴角。

“卫兄已有相伴之人?”

“却是未曾听卫兄说过。”

“说来,我夫妇倒是曾想过,为卫兄做一回姻缘月老。”

“念及卫兄风采,这天地间,却是不知该有何人能配。”

“那月宫嫦娥,自是天地无双。”

“心之所念,却唯有后羿。”

天庭女神不多,更不用说过去的天庭。

瑶姬与嫦娥,虽都为心性清冷之辈。

却也谈得上闺中密友。

过往行事,自然尽知。

说起来,以往一心只有天条的瑶姬,还曾因此事,与嫦娥争执。

“话题倒是跑的远了。”

“非有心探究卫兄隐私。”

“着实好奇,卫兄相伴之人何等的绝世佳人?”

此八卦非彼八卦。

此八卦之能,未必输于那得天地自然之理的八卦。

“我与她相识于微末,携手修行,无情岁月恍然,如今想来,已是不知几许。”

“如今虽得几分自在,根底究竟,不过一满心俗念之辈。”

如今倒是更为了解,当初何以那般相护了。

章节目录 第七百二十章 老佛东来! 八卦炉熊熊焰火烧灼。

此火非凡俗,为遵循奇门遁甲玄妙变化而成的六丁六甲神火。

丁甲之数,文武之变。

若有杀心,此火之威足以让孙悟空就此灰飞烟灭。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老道安坐,几分淡然瞄了火焰凶猛的八卦炉一眼,随手一抛,一道光辉落入炉中。

轰然爆发炉中而生,气浪掀起了八卦炉盖。

两道金光自八卦炉中而出,直入九天紫霄。

“俺老孙出来了!”

火焰汹涌间,一道身影自炉中一跃而出。

眼眸精光闪闪,扫荡整个兜率宫。

除了那诸多瓶瓶罐罐,再无其他踪影。

回身目光落在那火焰未曾熄灭的八卦炉上。

一棒挥打而出。

当的一声,金铁交际。

力量震荡,将孙悟空身形狠狠推动。

一块儿沾染着熊熊焰火的炉砖,于力量震荡间,掉落九重天之下。

“这猴子,都把满殿丹药都留给他了。”

“还不放过我的炉子。”

灌江口,老道淡然安坐卫无忌对面。

似是亲眼见识孙悟空所为,不由几分笑骂道。

“小猴子难免玩闹。”

“给他几分教训也就是了。”

“蛟儿,你接着说。”

卫无忌几分笑意淡然。

封神一战,虽坐上了泰山府君,总领阴阳生死。

大佬间的争锋,却还是非杨蛟所能掺和。

听得卫无忌之言,自当乖乖秉承自身职责所为。

“想那老丞相,一番忠心。”

“如今那七窍玲珑却为魔所用,实在令人叹息。”

将自身近来为心魔之事一番所为言尽,杨蛟说不出的感叹。

虽非初出茅庐那般天真,总领阴阳生死,心自当正气长存。

“劫是缘,缘是劫,因果是非,岂能以单纯一言而论。”

“那七窍玲珑本就玄妙,经此一遭······”

余下之言,压在唇舌,却是无言。

“师父,徒儿是否天庭一行,将此事告知老丞相。”

“此魔终是隐患,若能尽早铲除,自当好事。”

坐在他的位子上,可以不理会彼此间的复杂多事。

人世间诸多生死,却是非惦念不可。

若魔搅乱人间,泰山与地府,皆不得安宁。

“你去天庭走一趟。”

“顺道将那猴子押回花果山。”

“折腾了这么久,也该老实修行了。”

随着卫无忌的交代,杨蛟纵身一跃,入了天庭。

而此时的天庭,正陷入莫大动荡之中。

一身凶悍自兜率宫出,直接打入了通明殿。

玉帝宝座高然,脸色说不出的默然。

真以为他是个傻子,随意糊弄吗?

“陛下尽可安心,微臣在此,必不让妖猴踏入凌霄一步。”

凌霄殿尽皆沉默中,一尊大将迈步而出,自是那灵官之首的王灵官。

搁以往糊涂就糊涂,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现如今状况却是几分不同。

真让孙悟空打通三十三天,笑话未免有点儿太大了。

“陛下,那妖猴儿当真能耐。”

“非是臣有意坠天庭威风,仅是感觉,王灵官恐不是妖猴对手。”

“为天庭安宁着想,还请玉帝早做决断。”

一气质淡然的老仙,出班禀奏。

听得玉帝两道眉不由往上一挑,有意无意间,目光落在那兜率宫。

一封旨意随言语写就。

“速宣西天如来护驾!”

不错,的确是宣,一个君王对臣子的应有口吻。

悟空打上凌霄,吓得玉帝直接钻了桌子,赶紧请如来护驾的形象,不过戏言。

堂堂玉帝,岂能如此。

真要到了那般地步,玉帝就算是亲自出手,将猴子抽筋扒皮,也断然不会行有损帝王威严之事。

“宣如来就不必了!”

“泰山府君行天庭自有正事,将这搅动天地不宁的猴头,顺手料理也就是了。”

一声淡然之言传递凌霄殿。

玉帝脸色显而易见变幻不定,几丝青气上浮。

满殿众臣见此,皆默然低头,装作没有看见。

玉帝家事,纵然传言三界,也容不得做臣子的发言。

“灵官自可歇息,此猴头交于吾便是。”

一道道凌厉气劲横飞,临身之际尽皆为护体神光所磨灭。

手中战斧淡然一挑,架在了王灵官与孙悟空的武器交锋之间。

“你是什么人?”

“胆敢为天庭出头?”

力量震荡,差点儿让金箍棒脱手而出。

猴子心性灵动,知晓不妙。

脚下一点,拉开了战斗距离,一脸警惕看着杨蛟。

“府君小心!”

看着手持战斧出击的杨蛟,王灵官几分犹疑,回转凌霄殿。

自八卦炉中走了一遭,这猴子实力明显增强了不少。

几番交手,已然出力九成,尚且未能将其拿下。

此泰山府君不过随手一击,便阻断了自己与猴子的交手。

实力自是不必多言。

有这等高手为天庭解围,又何必他自己苦战。

“猴子,你是想打一架之后,我将你镇压,还是现在就返回下界,安享自在?”

看着手持金箍棒,气势凶悍的猴子,杨蛟暗中默默点头。

杨蛟此言传递凌霄殿,听得玉帝耳中,却是几分眸色寒然。

这话什么意思?

如此明目张胆的进攻天庭,还能安享自在。

天庭的威严放在哪里?

玉帝这个统御三界的大天尊,威严又在哪里?

“你是哪一路的高手?”

“出手之前,总该报个名号吧。”

孙悟空眸中精芒闪动,盯着杨蛟。

随手一击,实力已然显现了出来。

猴子虽然嚣张,胆量更是包天。

对于真正实力高手,却是敬重。

“坐镇泰山安享自在。”

“猴子你当知我是谁吧?”

对于自己的出身,自无有什么不可对人言。

或许对玉帝而言是耻辱。

可若是自己都将自己看做耻辱。

那就不该活在天地间。

“哦?”

“如此一言,老孙倒是知道了。”

“昔年玉帝妹子思凡下界,匹配杨君······”

天庭凌霄殿,一片寒然,说不出的杀气。

满殿群臣一个个皆低眉顺眼,恨不得以秘法将自己化身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的木头。

这猴子,实在太胆大包天了。

什么话都敢往外抖露。

不知道此事为玉帝深然嫉恨吗?

“按理说,你不该阻挡我才是。”

杨蛟一番作为,的确令猴子看不懂。

以杨家跟玉帝的关系,不相助自己也就罢了,万不可能阻挡自己才是。

“杨家人一心所想,仅为安宁自在。”

“你这猴子起了痴望之心,搅动天地不宁。”

“既然遇见了,本君自当阻你。”

坐上泰山府君之位,杨蛟于过往,倒是有了更多体会。

玉帝至尊之位,的确不可擅动。

如今的玉帝,在某些事的处置上,确实昏聩,甚至过分。

仅是自家之事,便足以令杨蛟对玉帝不满,心生杀意也是曾经确实。

然安坐泰山府君之位,调理天地阴阳。

对错虽不至于因此改变,却也多了几分理解。

如今玉帝纵然几分昏庸,总体安稳现状,总是不赖。

重新换一个安坐那玉帝天尊,主宰之位,难道真就比现如今的玉帝好吗?

若无重重经历,劫难的考验,登上那帝位,只会祸患。

就以眼前这只猴子为例,若是真让其登上帝位。

天规法则之下,只怕天地间尽都是猴子。

“既是如此,那就以实力说话。”

“老孙跟哪吒所说,对你依旧。”

“若是败于你手,自当生死听凭发落。”

一声长啸,战意冲霄,大棒高举而下。

“倒是一把征战好手!”

“看我三十六斧!”

战斧相击金箍棒,几道星辰光辉亮起。

看着凌霄殿外的打斗,殿内一片默然,却尽皆有数儿。

那猴子虽得灵秀,一身修为,可比千秋岁月。

然这位安坐泰山,调理阴阳生死的府君,却也是从战场中杀出来的狠手。

天罡三十六斧,神威无量。

不仅体现于神兵以及修为的本身应用。

那套斧法,本就得诸多玄妙。

神通使然,可得三十六天罡星之力加持。

莫说府君修为本就超过猴子,仅是以这三十六天罡的神威,也不是猴子所能阻拦的。

这位府君,与他们毕竟不同。

得神位,安享自在,固然不错。

却焉知如此生活,是否违背当初心意。

既然败了,只要莫打扰一身自在安享,其他的,又何必管那么多呢。

然这位府君坐镇泰山,调理阴阳生死,权柄深重,玉帝怕是都深为忌惮。

既然入天庭阻挡猴子,自不会让一世英名,成为猴子名声成就的绊脚石。

“袁洪与你合二为一之后,这力量还真是增长不少。”

一斧挥出,猴子身形狼狈倒退。

瞪大双眸,尽是凶悍火气。

不料想这位安坐泰山的府君,如此能耐。

战意冲霄,煞气心起,猴子已然想要跟杨蛟拼命。

听得杨蛟几分隐秘言语落下,不由瞬间一愣,眼眸瞪得更是老大。

“然如此程度,以你底蕴而言,还是大大不足。”

“乖乖回花果山修行吧。”

星辰光辉随着战斧落下,孙悟空身形垂直落入人界。

那十洲三岛祖脉,自动口子裂开,似要将孙悟空镇压于此。

天庭凌霄殿,依旧是说不出的沉默。

那高坐帝位,眼皮疯狂抖动的玉帝,更是让群臣恨不得将脑袋缩回胸膛。

这位爷,玩儿的实在是太明目张胆了。

哪怕大家伙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你也好歹做一番掩饰啊。

就在玉帝脸皮一个劲儿抖动,似是下一秒便要出手将猴子摁死的同时。

一声佛号,伴随金光,自西方而来。

眸中一抹精光闪动,杨蛟握着战斧,盯着那一道自西方而来的身影。

“老佛不在西天大雷音寺安享自在?”

“何以法驾东方?”

盯着如来的同时,注意力却是暗暗关注着落入人间的孙悟空身上。

“府君有礼!”

“老僧西天讲法,突然心念动然,得知天地不宁,特为天地安宁而来。”

如来莲台盘腿而坐,单手给杨蛟行一见面礼,继而声量传递。

“老佛能有此为天地安宁之心,自是喜事儿。”

“此事细说,倒也无何等大碍,倒也谈不上天地不宁。”

玉帝脸色更为铁青,眸中杀机。

都想掀翻玉帝龙位了,还谈不上天地不宁。

如何才能算是天地不宁?

非得那猴子顺利夺得玉帝至尊位才算吗?

“如今猴子已然败于我手,镇压花果山,自更无天地不宁可言。”

杨蛟一时摸不清,如来不在雷音讲法,东来天庭,究竟目的何为?

不过其所为,似在孙悟空之上。

那孙悟空可是得师父教导,岂能让老佛惦记。

无论何等缘故,杨蛟都不可能给如来一个合适的机会与借口。

“府君神威,老僧自当敬佩。”

“然此花果山,得天地灵秀。”

“用来镇压这作乱的猴头儿,倒是几分大材小用。”

“贫僧掌中万千大象,倒是可化解那猴子心头戾气。”

如来伸出了一只手。

无论言语还是动作,意思都再明白不过。

“老佛此为,可是看不起杨某?”

杨蛟眸中阵阵冷意。

如此直白言语,不仅是将他不放心上。

猴子落入那掌中,要是能有好结果才有鬼了。

跟在卫无忌身边,杨蛟岂能不知佛门那一套。

说是导人向善,自是好事。

可也有大法迷幻,佛音阵阵下,怕是要迷失自我。

佛门度化,岂非浪得虚名。

“老僧绝无此意。”

“仅为天地不宁所虑。”

“府君莫要误会。”

言语间,手掌翻动。

再拖一会儿,猴子怕是要回归花果山。

“老僧可是有意欺杨某?”

一看如来动手,杨蛟顿时怒了。

一拳轰出,五行流转结出磨盘转动,碾压如来。

一声长啸,更有龙虎之形显化。

龙吟虎吼阵阵,一条真龙,一头猛虎,自虚无而出。

龙虎风云,阴阳变幻,一拳之间,尽是道义无穷。

“看不出来,泰山府君居然有如此手段。”

“一身修为,可言道之玄妙真传。”

看得杨蛟出手,五行变幻,龙虎风云。

一片默然的凌霄殿,各种眼神默契交流。

满殿众臣,虽非尽出道家,十数却也有八九。

其中更是不乏深得真意之存在。

见得杨蛟出手,几分善意心头柔和。

不管自家如何折腾,对待外人,自当一心。

章节目录 第七百二十一章 玲珑心归位! 龙虎风云会,阴阳大道行。

一拳之威,引得无数大能意念,瞬时关注。

“调教弟子之能,也不由几分羡慕。”

太上淡然安坐,真情也好,假意也罢。

以太上之名,出此言语,已是荣耀。

“却也该看······”

“嗯?”

几分谦虚之语,为一声轻咦代替。

“哼!”

“说来也曾是一方撼动天地的强者,何必如此呢?”

一声冷哼,指间弹动。

声声争鸣,剑意冲霄。

“猴子虽得你教导,是魔是道,该是他自己抉择。”

“便是师父,也不该有奴役之举。”

“既有挑战天庭的无上傲气,何以为他人主宰自己的性命。”

剑意锋芒,并未让一缕悄然间缠绕悟空心灵的魔意就此退去。

声声蛊惑,明明白白响彻心头。

论蛊惑人心的本事,佛魔之间,当不分上下。

也难怪说佛魔不过一体两面。

“滚!”

“不管你是谁,悄然间现身老孙心灵,便是老孙之敌。”

一声沉呵,白芒浩气化作一条巨棒,挥打而下。

“小小猴头,何以这般桀骜不驯!”

心间魔意一声似是无奈叹息。

巨棒与剑气同时落下,魔意化为火焰烧灼,归于虚无。

魔意消散,所携带的似是还有心头的一抹狰狞。

“猴子,就在这花果山好好修行。”

“若是愿意,往后倒是一场功德。”

悟空未曾诚服于佛门的前提下,那西行之路,自无不可走一趟。

一语落下,孙悟空归于花果山。

“已然领教府君威能,就此罢手可好?”

丈六金身高坐,淡然间似有一丝无奈。

如来手捏印诀,与龙虎风云相抗。

猴子于佛门作用,自当重要。

未曾率先出手,终究未曾明确得玉帝旨意。

便是如来这灵山雷音之主,未得玉帝旨意,也不太好于天庭擅自出手。

杨蛟出手,更是出乎预料之外。

真为天地大意也好,还是出于佛门私心也罢。

终究是出手。

未曾想,这泰山府君如此能耐。

一身龙虎真意,居然阻挡自己诸多时刻。

以至于猴子顺利回归花果山。

那花果山为十洲三岛之祖脉,除了得天独厚之外,也自有重大干系。

孙悟空既然已经回归,若是强行出手,怕是佛门也将承担莫大干系。

佛以因果成道。

与天地接下因果,实谈不上什么好事。

“本君至天庭,本就不是为与老佛动手。”

深然看了如来一眼,杨蛟收起了一身锋芒。

“天庭既已无事,老僧自当告退。”

淡然间看了杨蛟一眼,如来双手合十,算是对天庭的一个交代,飘然间归于西方。

立身淡然看着如来远去,杨蛟一个闪身入了那文曲星君府邸。

“臣等恭贺陛下,天庭再归安宁。”

满殿众臣,皆向玉帝行礼。

“都起来吧!”

“太白金星,此次降服妖猴,天地得以再归宁静,算得泰山一桩功劳。”

“以例奖赏便是。”

玉帝面无表情吩咐道。

众臣听得不由默然低头。

曾经千方百计,非杀不可的妖孽,如今成了相救天庭的最大功臣。

玉帝心头将是何等滋味儿。

稍微设身处地想一想,便是说不出的膈应。

若是如来出手,将作乱猴头镇压,少不得一场安天大会。

杨蛟的话,还是哪儿凉快哪儿歇着吧。

“老丞相,杨蛟拜会!”

玉帝何等心情,天庭何等反应,杨蛟自不关心。

若非师父之命,也担心那猴子不知天高地厚,继续胡闹下去,怕是要性命伤损。

他才不会想着出手,解救天庭危局。

都言天地不宁,其实不宁的,仅是天庭而已。

连西方都未曾波及,何言大地。

纵身来到文曲星君府,杨蛟以礼而行。

对这位赤胆忠心保家国的老丞相,纵然立场不同,那也是曾经的事儿。

心头敬重,自然还是有的。

“府君不在泰山自在,方才降服妖猴,当受天庭无上赏赐。”

“缘何来我这冷清文曲星府?”

文曲星府开启,沧桑健硕之声,伴随着一道身影而现。

文气贵重,礼貌言语,却是多了几分无心之木然。

“前来拜会老丞相,自有要事。”

“此言绝无冒犯老丞相之意,些许往事纠缠,不得不打扰清净。”

会面比干,杨蛟抱拳道。

“府君有话,不妨之言。”

无有丝毫表情的面容,几分眉宇挑动。

“老丞相可否遗忘了一件至宝?”

言语伴随目光,落在了比干胸膛。

“府君此行,莫不是讽刺老夫?”

往昔之事,霎时间于记忆中浮现,比干不自觉抬手摁在了心脏处。

“方才已然所言,此行仅为些许旧事牵扯,绝无冒犯老前辈之举。”

杨蛟不再有任何隐瞒,将前后缘故,言讲一遍。

“如今杨蛟已是无能,为天下苍生念,唯上天庭求教老丞相。”

“原是如此!”

“说来,也是老夫对它不起。”

“以府君之能,尚且为难,看来这孽障,已然成就了几分火候。”

“未免此孽障成就更大祸患,自是不该耽搁。”

比干几分匆忙,跟随杨蛟下了天庭。

“似在那里。”

“府君随老夫而来。”

穿过天人屏障,纵然相隔时光岁月,本也是曾经一体。

自有几分感应,自然生成。

“嗯?那比干竟然入了人界吗?”

“那泰山府君,倒是几分能耐。”

“这般快速,便追查到了本座根源。”

人界一处城池,某座华丽府邸,几许阴沉声音传来。

感应这东西,自是双方而生。

比干能感应到心魔,心魔也自能感应到比干。

“如今已然是第四个出生阴日阴时的元阴之心。”

“再有几个,莫说比干,就是玉帝也休想能拿下本座。”

虽然感应到了比干的到来,想要让心魔瞬息间止住自己的行为,也是不可能。

“混账!”

“明知我来,还敢如此?”

吞吸之力自然而生,大量生命气息的损伤,让一正值青春妙龄的女子,刹那间几分头发花白。

一声震怒呵声,比干与杨蛟现身,阻挡了心魔残害性命之举。

“我倒是谁?”

“原来是泰山府君。”

“自一别之后,府君于我苦苦追寻,倒是让日子,少了几分安宁自在。”

似是没有看到比干一般,心魔独自向杨蛟言道。

“孽障!”

“事到如今,你还想装糊涂吗?”

比干沉声怒喝。

“喊什么?虽没有耳朵,却也不聋。”

“却是比某些无心冰冷之辈,好得多。”

冷言讽刺,心魔阵阵怨气难消。

“少在这儿废话!”

“乖乖伏法,本座带你回天庭,洗涤一身魔气。”

“若不然的话······”

“若不然如何?”

“你再杀我一次吗?”

“无所谓!”

“你已经杀了我一次,何所谓二次。”

“更何况,你未必能杀得了我。”

比干之言,为心魔无情打断。

“你已经坠入魔障,还要执迷不悔吗?”

比干冷言道。

看在曾经的份儿上,能劝服心魔自动放弃执念,自是两全好事。

“魔障又如何?”

“我自强,天地间何能伤我?”

心魔哈哈笑颜。

无视比干与杨蛟,继续吸取那女子的生命精气。

“老丞相,既是如此,晚辈便要手段雷霆了。”

杨蛟面色阴寒,看了比干一眼。

“这孽障既然深入魔渊不肯回头,就请府君雷霆处置。”

眸中刹那,似有波纹闪过,比干冷言道。

“哈哈!”

“府君,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战意无双。”

“然想伤本座,确实不够。”

心魔自信,哈哈笑言。

为了恢复伤势,更进一步,想出了一个吸食玄阴之心的办法。

玄阴之心,即为生辰八字,皆在阴字的未婚女子之心。

三次下来,不仅伤势恢复,功力亦是增长。

“本座未曾动你,仅是因你隐匿之能,的确了得。”

“如今有老丞相在,天地再大,也无有你逃生之所。”

“吾有心念一剑,可斩灭万千妖邪!”

言辞正义下,白光自杨蛟心间出。

此白光为心念正气,引动无穷大道。

剑利锋芒下,让心魔刹那间生出一种不妙感应。

这一剑,若是真落在自己身上,不死也得重伤。

“吼!”

“你就这般静看吗?”

心魔威能爆发,一声咆哮震荡天地。

“我该说些什么?”

“如此之事,都办不妥当。”

一声悠悠叹息凭空而起。

魔气飘荡,化作一身年轻俊朗。

“你是何方魔头?”

“胆敢做此敌对天庭正道恶事。”

执掌天下文脉,文曲之位,也是厚重。

然终究底蕴浅薄,于过往之事,相对了解甚少。

“又是正魔之论,于此事,本座已然不想多费口舌。”

冰冷无情看了比干一眼,阴蚀王哼道。

“既不想做口舌之争的道理,那便做实力的争锋如何?”

龙虎风云会,杨蛟第一时间,露出了自家的看家本事。

“你得他教导,又安坐那阴阳生死之位,福缘倒是不浅。”

“可惜你这招儿能吓唬得住玉帝,对本座无用。”

“既然你们称本座为魔,魔之行事,从来无顾忌,道理可言。”

阴蚀王依旧不屑哼道。

这一招,能与如来纠缠。

对他,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

“如此便是不能让你安坐天尊主宰之位的缘故。”

淡然言语间,三道身影自黑暗中悄然而现。

“是你们三个?”

“这算是针对本座的陷阱吗?”

三道身影,自黑暗中悄然而现,令阴蚀王明显有些发愣。

能得阴蚀王如此反应,自不是天地间无名之辈。

一身青袍淡然,自是卫无忌。

一身道家玄妙,自是老君。

此二者外,还有丈六金身,莲台高坐。

此三存在,随便拉出一个,手段皆有惊天动地的威能。

如今齐齐现身,也算是对阴蚀王的相当看重。

“陷阱倒是不至于。”

“不过念着以力镇压天地祸患罢了。”

阴蚀王逃脱而出,一旦成就气候,有了跟玉帝争锋的绝对实力,必然掀起一场席卷天地的大战。

“以三对一,看来我胜算极为缥缈。”

“不过想以此镇压,还是有些想太多了。”

魔云滚滚,气息凛然,不愧是曾经跟玉帝争夺帝位的存在。

“儒之教诲!”

“道之浩瀚!”

“佛言慈悲!”

三声言语,随着阴蚀王的爆发同时而出。

头顶白光喷涌,组成一本书籍。

哗啦啦书页翻动,汇聚了万千读书人的正念。

老君背后道家阴阳转动,镇压无穷震荡。

老佛金光璀璨,降魔手段,自是凌厉。

三打一,纵然阴蚀王能耐滔天,也唯有落败结局。

“以多胜少,尔等莫要得意。”

“不过百年之期,本座自当回归。”

一声憋屈至极的叫喊,阴蚀王身躯当场炸裂。

伴随叫喊,一同消失无踪的,除了阴蚀王本身,还有心魔。

不过那一颗几分玄妙的玲珑心,倒是保留了下来。

“你归天庭吧。”

“顺道给玉帝带个话。”

“想要彻底清除祸患,怕是他不得不走一遭。”

淡然一点,玲珑心归于比干胸膛。

老君言语淡然中,却也几分无奈。

有些事儿,实在命中劫数。

若非担忧此事纠缠过深,怕是牵扯众多。

也不至于动用释道儒之力,将阴蚀王生生镇压。

可还是那句话,天数难违。

如此行事,不过将劫数推到了一定岁月。

想要彻底将劫数解除,还得玉帝自身走一遭。

这是玉帝的劫数,非旁所能代替。

当然,为了预防万一变数的出现,先前准备,倒是不必撤回。

上一次赢了,这回玉帝未必能如过往那般大获全胜,再得天尊自在。

“比干怕是也不得不走一遭。”

七窍玲珑归位,比干木然倒是有了几分灵动。

能得归位,自是好事儿。

然心于魔中,恐是太深。

融合恢复,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此事蛟儿安排便是。”

互相对视一眼,三者尽皆回归。

“混账!”

震怒之言响彻九重天。

随手一挥,又是金杯玉盏破碎。

“陛下不可!”

一声惊呼传扬,一只玉盏落下。

清脆破碎声中,些许液体自破碎杯盏落入下方。

“陛下,如此怕是几分麻烦。”

王母匆匆而至,几分忧愁。

那杯盏所盛,着实几分干系不俗。

章节目录 第七百二十二章 玉帝至尊落凡尘! “安敢如此欺朕!”

准了比干下凡经历一趟的请求,玉帝怒然将金杯玉盏砸了一地,连御案龙桌都掀的翻了过来。

文曲星主管天下文士,为万千读书人尊崇。

此位于天庭,干系自不可谓不重。

然于天庭常态,此位倒是不可片刻不缺。

那七巧玲珑心为魔所侵扰,如今虽然回归,却也怕是多有隐患。

做为曾经的老对手,阴蚀王手段,玉帝自然了解。

若不准文曲下界,解决隐患,搞不好将来的某一刻,会成为极为头疼的大麻烦。

瑶池圣地一片静然,玉帝突然暴怒,自是吓得天奴宫娥颤抖不已。

“陛下不可。”

那御案龙桌倒地的瞬间,刚刚迈入瑶池的王母,顿时一声惊呼。

自然探手而出,似是想接住什么。

终究未曾来得及,眼睁睁看着安置于龙桌之上,一尊造型几许独特的玉盏衰落在地。

帝王心思向来难测,玉帝心思更是说不出的怪异。

然王母终究是个贴心的,难测心思,不至于窥探全貌,也有几分揣测。

说起来,这事儿还是跟卫无忌以及瑶姬一家有莫大干系。

玉帝主宰三界,念之所及皆是天规。

对于那老对手的逃脱,玉帝自无可能不知,心中未尝不担忧。

毕竟那老对手的心思,再容易猜测不过。

念之所想,无非这玉帝天尊大主宰之位。

安坐此位无尽岁月,谁敢惦念,就是犯了玉帝莫大忌讳。

远比那触碰了逆鳞而无限暴怒的巨龙还要可怕。

对老对手,玉帝自不可能无心思。

然瑶姬一事,以及卫无忌的插手,再到后来的诸多事物,尤其是老君出手阻挡如来……

玉帝针对老对手的心思,不自觉多了几分莫测。

于帝王而言,卫无忌也好,阴蚀王也罢,都是不能容许之所在。

其实说白了,玉帝所想,无非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更为详细所想,无非裹挟天地大势,镇压阴蚀王。

正如五百万年前,那决定至尊位归属的一战。

五百万年前,玉帝以一颗万物博爱之心,感召天地正义,将个人之势,化为天地大势,成功坐上了玉帝宝座。

如今所为,不过是将往昔做为,重新复制一遍。

那个老冤家被囚禁了五百万年,一朝脱困,必然各种折腾,势必搅动天地不宁。

老君向来无为,然天地大势在前,自无不可能无为。

而那个一身青衣的混蛋,身为人道仙,其中干系牵扯更加浩大。

让那个老冤家跟这俩大佬对拼,无论何等结果,对玉帝而言,都是有利的。

然如今的事态发展,出乎了玉帝所料。

三家出手,生生镇压了阴蚀王。

如此一来,玉帝可就有些坐蜡了。

生生拖延了百年岁月,阴蚀王却也领教了三家联手的威能。

就是脑子再不清楚,脖子再硬,也不至于非得硬顶。

如此一来,阴蚀王的首要目标,便放在了玉帝身上。

那老对手能耐自是不俗,若不在百年岁月中将其解决,怕是麻烦不小。

最让玉帝难以容忍的便是这三界主宰,至尊之位,绝不可以易手旁人,哪怕是威胁也不允许。

怒意之下心意翻腾,龙案翻倒,一尊安置龙案,造型独特的瓶子衰落。

几许特殊物质,飘落下界。

天庭之上,宝物众多。

那物质能被特殊对待,自有几分特殊。

天规森严,禁绝男女情事。

万千的情,化为弱水。

万千的欲,化为三首蛟。

然男女之间,除了情欲之外,更有和合之缘。

和合之缘,说来自有几分难言隐私。

然此缘却是阴阳之数,更有生命传承。

情欲禁绝之下,此缘自被禁绝。

被禁绝的缘,以玄妙手段铸造一桩宝物,安置龙桌之上。

整个天庭,恐怕再无比龙桌安全之处。

龙桌代表着皇权威严,自有天庭气运。

除玉帝之外,自是再无他人有能耐,将龙桌推倒。

以往玉帝恼怒,仅是摔了无数金杯玉盏。

如今真正恼怒之下,却是将龙桌直接推倒。

恼怒之下,自然也就遗忘了瓶中缘之所化。

此缘之所化,着实霸道。

阴阳之数,和合之缘。

便是修成仙道,一时三刻,怕是也要形成孕气。

且此物着实霸道,作用无视男女。

也就是说男儿触碰,肚内也将生命成就。

不要太霸道,甚至于荒唐好吗?

生命传承演化,自是好事。

若无生命,再大世界,也是一片孤寂。

然生命传承,却该遵循自然之道。

若以外力成就,怕是祸患不停。

旁者莫言,短期之内的人口大爆发,便是一件相当头疼麻烦的事儿。

“陛下······”

王母几分小心看着玉帝。

“以智慧,你向来自多,此事可有见解?”

无尽光晕眸中幻灭,王母的心,不由瞬间一紧。

“一旦泛滥,怕是干系重大,若管控不当,怕是要引得三界动乱。”

处在天庭的位置,也不会希望太多的人口爆发。

此道理其实很容易理解,就好比一块儿美味儿的糕点摆在那里。

一人吃,自当幸福满足。

二人吃,幸福满足自然少一半儿。

再来一人,怕是便要起矛盾了。

太多的人口爆发,所面临的结果只有一个,便是大战。

战争一起,生命自然损耗。

以天地阴阳运行之理,地府自当出动收魂。

大数量之下,怕是地府将有怨言,甚至严重的人手不足。

总而言之一句话,此事若是处置不当,怕是要掀起三界巨大动乱。

让玉帝独自应劫,最大程度的降低众生承受之苦。

本是老君,卫无忌,以及如来达成的协议。

或者说,是老君与卫无忌一起携带如来达成的协议。

如今再出了这么个事儿,怕是更有正当借口。

听得王母分析,玉帝脸皮几分不自然抖动。

正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听得一声言语,直入天庭。

“玉帝,即便你不愿暂时脱下龙袍,也不至于心狠至将无量天地众生,都拖入大劫之中吧。”

一道影像于面前成就,一身青衣道义玄妙,尽力阻挡那落入人间之物。

“莫要误会,此事绝非天庭有意为之。”

“那卷帘天将不知何处偷了几许玉液,以至昏沉,失手将承载此物的琉璃盏打碎。”

神情变幻,刹那眸中闪过。

此事万不可能归玉帝之身。

这么大的罪过,玉帝倒不一定扛不住。

可影响也必然是巨大的。

搞不好,这玉帝之位将彻底动摇。

这锅既然要甩出去,情急之下,却也再无他人可想。

“传旨!”

“卷帘天将贬入凡界,入那八百里流沙河,每七日受万剑穿心之苦,以示惩戒!”

玉帝默然下,卷帘天将被无情推下了天庭。

“哼!”

“跟着这般无情之辈,也算是我瞎了眼。”

一声气氛难平,几声冰冷哼声,自云栈洞而出。

“你如今以得自在,不再与天庭半分干系,何必这般气愤。”

弱水言语轻柔劝慰。

能一直这般不受搅扰,两人相伴,弱水真的相当满足。

“卷帘对天庭,对玉帝何等忠心。”

“落得如此下场,何能不让我气愤。”

“说起来,我倒是还有几分福缘。”

“哼!”

“说卷帘打碎了承载那阴阳和合玄机的琉璃盏,真是把有识之士,当做傻子哄瞒。”

忠心之辈,落得如此下场,天蓬气愤难平。

“这件事儿的个中奥秘,莫说天地间,就是天庭。”

“除了玉帝王母之外,知情者也不过你我。”

“又何言什么有识之士。”

“便是有识之士,除了那几位之外,又有谁敢敢让三界主宰,承担自己的过错。”

情之化身弱水,欲之化身三首蛟,还有那盛于琉璃盏内的阴阳和合,说起来同出一源。

彼此间,自然多有感应。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坐着,得出手相助帮一把。”

天蓬摇摇头,持九齿钉耙直冲天地界限。

弱水几分无奈摇头,紧随天蓬出了云栈洞,奔那天地界限所在。

无天条管束,天蓬相伴的日子,于弱水而言,是最为舒心的日子。

无论天蓬做什么,弱水都将跟随。

“你们两个别过来,这东西不是你们能扛得住的。”

天地界限所在,卫无忌一身青衣,身后阴阳图开展无限。

“天蓬曾为天河水军,倒也领悟几分奥秘。”

“自有能耐相助。”

手中钉耙一转,金水二气自生,山川大地显化。

此钉耙之能,自是不凡。

说来当初能顺利进入弱水,此钉耙亦有相助之功。

五行之道,金水相生,却是土克水。

此和合之气,虽非水,大地却有包容万物之德。

也是此和合之气,属阴阳道。

卫无忌方才以此阻挡。

“既是此物落入凡界,要造劫难。”

“不若本座将其练就一桩至宝。”

“元帅,蛟儿,戬儿,婵儿何在?”

“布下天地四方大阵,可借四方之灵相助。”

一声大喝,将杨家兄妹齐齐惊动。

“尊法旨!”

齐声应和,兄妹三人眨眼间与天蓬相会。

四人各自站定方位,大阵相连而起。

青龙咆哮,白虎奔腾。

朱雀长鸣,龟蛇嘶吼。

“众道友,还请相助一臂之力!”

声浪传扬,得天地四方响应。

“道友此举虽有凶险,却是大义所为,自不可安坐。”

太乙真人手中拂尘一甩,即便是拿出看家本事,也在所不惜。

“怎么办?”

“我身上一点儿法力也没有,就是想帮也无力啊?”

玉鼎真人急的团团转,突然目光落在了一旁满是书籍简章的架子上。

“对了,还有书。”

眸中闪过一抹亮光,急匆匆翻阅各种书籍。

“原来如此!”

“道友之举,自不失为解决之法。”

“不过换一种选择的话,怕是有改天动地之威。”

“如何选择,还得看道友才是。”

深然看着书籍所载,以及自身领悟,玉鼎真人几分惆怅。

时光岁月耽搁不得,思忖片刻,那书简破碎,化作一道灵光,直奔卫无忌而去。

“如此之法吗?”

“虽然因此失了一件至宝,若能铸造一番成就,也该不错。”

几分思索间,卫无忌下了决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灵大阵威能增长,遮挡无数隐秘。

此事解决过程如何,除了卫无忌之外,怕是玉鼎也不能尽知。

总而言之,随着卫无忌一声命令,四象大阵撤销。

一切紧张,烟消云散。

一滴不甚起眼的小小水珠,自青袍衣角滴落。

“不好!”

突然变故,让轻松再次变为紧张。

便是一滴水珠,也得看看具体内情如何啊。

“莫要紧张,既能自我衣袍滴落,便是缘分。”

“弱水,怕是还得你相助一臂之力。”

卫无忌倒是淡然,目光落在弱水之身。

“先生之意,莫非想以弱水中和······”

弱水明悟了卫无忌的意思。

弱水,三首蛟,以及这和合气息要是相遇,所成之象,怕是极为恐怖。

此和合气息,得玄妙无常。

便是倾尽弱水之能,怕也无法将其彻底中和。

仅是一滴,却是不在话下。

随手一点,一条长河,滚滚奔腾向前。

“便是中和,此水威能也当不俗。”

“岁月变迁下,此河畔若是人口汇聚,怕是多有奇特。”

不必经历男女,一杯水下肚,生命自然成就,难道算不得奇特吗?

哪怕此和合气息已然经过了万千的减弱消磨,本性依旧未曾改变。

“只要不引发巨大危害,倒也无妨。”

卫无忌嘴角扬起一抹说不出的玄妙奥义。

若是所料不错的话,此河水周围将来会成就一个尽是女子的国度。

“连四象之灵都出手相助了,这天地间的交情,还真是广泛。”

未曾制造足以引发三界大乱的麻烦,玉帝松了一口气。

念之出手的那道青衣,心情依旧不爽。

说来此举也算是挽救了天庭。

可想要他心里感谢,实在做梦。

要不是这个混蛋插手,事情也不至于搞成现在这般模样。

“看来,朕不得不走一趟。”

“左右不过百多岁月,天庭更是眨眼即过。”

一声叹息,终究几分惆怅。

“无论是谁,想要拿走朕的至尊之位,都没那么容易。”

眸中光芒闪动,堪比曜日光辉。

玉帝这一次,无疑下了狠心。

章节目录 第七百二十三章 情缘三世 二世渡! “事到如今,纵然朕为三界主宰,也几分无力回天了。”

一声悠然叹息,便是再多无奈,再多不甘心。

局势如此,选择便是唯一。

天地之间走一遭,左右不过百年岁月。

百岁光阴于千秋岁月之前,不过眨眼即过。

放不下的,也仅是天庭局势罢了。

帝王至尊入凡尘之后,这偌大天庭,自无不可有主掌事物的绝对权柄。

以玉帝角度而言,王母自然是最佳选择。

“这偌大天庭,百日时光,便要交托于你。”

几分留恋看了一眼偌大天庭,玉帝身形悄然而散。

“陛下已然为天地众生,入了凡尘。”

“偌大天庭,此后为弱质女流主掌。”

“若有几分力所不及,看在天地众生的份儿上,怕是还要各位出力才是。”

几分茫然,几分哀怨叹息过后,以天庭秘法,声音传至特定几位耳畔。

“如此所为,便是少几分宁静,也没什么太多可言了。”

一声叹息,老君踏出兜率宫。

天庭所承着实太重,玉帝虽入了凡尘,天庭却是不能半分差错。

于此背景下,一向无为的太上老君,以辅佐之臣的身份,堂而皇之入了天庭。

以往虽在三十三天兜率宫,却从来无心插手任何事物。

堂而皇之出现在凌霄宝殿之上,身份自降,却是为了天地安宁。

老君踏出兜率宫的瞬间,几声叹息,自四方而起。

西天大雷音寺,日常玄之又玄的讲经说法,似有瞬间停顿。

哪怕明知不可能,依旧几分奢望。

毕竟那可是天帝至尊,主宰之位。

老君踏出兜率宫的那一刻,几分奢望烟消云散,心间一片安宁。

逼得玉帝入凡尘,是劫数之下的一手准备。

然玉帝主宰之位,却不是谁都能坐的。

无论那一身青衣,还是老君,都不可能淡然相看。

老君踏出兜率宫,便是态度表达。

终究是兄妹,玉帝入凡尘的那一刻,瑶姬的心,明显一慌。

捧着茶盏的手,不自觉一抖,叮当脆响,落了一地。

“娘子,你怎么了?”

听得动静儿不对,又得心间感应,杨天佑急忙放下手中事物,关切问道。

情义自真,足以经得起岁月检验。

便是悠久岁月,不自觉间悄然而过。

彼此相待,亦如当初。

“我能够清晰感应到,玉帝入劫落了凡尘。”

“自修行之始,玉帝已然经过了一千七百五十劫的修行。”

“却从来没有现在这般感觉,几分不对劲儿的心慌。”

瑶姬紧抓着杨天佑的手。

玉帝虽对一家无情,断绝了来往。

许多岁月的兄妹之情,终究不是作假。

“入世历劫,本就是玉帝修行的道。”

“既能安然度过一千七百五十劫,料也无大碍可言。”

听闻玉帝入劫,杨天佑内心不由咯噔一下。

以儒修行,便是以学识而修心。

岁月的沉淀下,一颗心,已然似水晶般纯净。

念之所起,自是大道沟通。

然瑶姬如此表现,除了安慰,却是不可言刺激。

“你要实在不放心,召唤大朗回来。”

“玉帝至尊,便是入世,也当非凡俗之灵。”

“若是有心探查,自有踪迹。”

言语一动之间,杨天佑便要惊动杨蛟。

若能让瑶姬心安,走一趟又当何妨。

“不,莫要惊动蛟儿。”

“此事干系重大,稍有举措不慎,怕有大劫难。”

“这样,还是请卫兄回来一趟。”

“我相信如此大事,必有卫兄手笔。”

瑶姬拦住了杨天佑。

“能得知己,当是人世间一大快事。”

哈哈笑言,卫无忌青衣淡然,自无尽虚无迈步而出。

“卫兄此言,可是承认?”

“以卫兄之能,当知此事干系。”

瑶姬脸色微微有些泛白。

玉帝之能,瑶姬心里清楚。

卫无忌之能,心里也有几分底细。

若说以独立之能,逼得玉帝不得不入世。

仅以能力而言,瑶姬自是不信。

除了卫无忌之外,当有大能插手。

那一向无为,安坐兜率宫的老君,应当是其中之一。

如此一来,瑶姬可就想不明白了。

如此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世俗凡人都明白,国不可一日无主的道理,何况堂堂天庭。

若说为了权利,自是扯淡。

“玉帝跟阴蚀王之间的纠缠,你当尽知。”

“阴蚀王脱困而出的那一刻,此劫就不可避免。”

“玉帝心思倒是尽知,然以天地众生之数,未免冒险。”

“一人之势,何以天下而论?”

一番言语,都算是让瑶姬明悟了心头所想。

“卫兄当知,既有做老对手的资格,阴蚀王本事自然不差。”

“若其此次真的扭转了往昔局面······”

瑶姬明显忧心。

如此争夺,已然不仅限于帝位,更是道争。

大道之争,便是不死不灭,也终究有胜负,以至于生死。

便是赢了一次,瑶姬也不敢保证说,这一次玉帝依旧会赢。

不管是自身干系,还是念及天地众生,瑶姬都不希望阴蚀王能顺利登上至尊宝座。

“让玉帝面对自己的道,仅是最大程度,避免伤害的一种选择。”

“该预备的后手,自然也有。”

卫无忌的解释,让瑶姬的心,不由安宁了几分。

“卫兄可有手段探查玉帝转世之身?”

终究有情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玉帝,落难受罪。

“自玉帝入凡尘的刹那,一切相关的天机玄妙,尽皆紊乱。

自是一种保护。

卫无忌几分凝眸盯着瑶姬。

瑶姬所想,刹那明了。

不过这一茬儿,倒是不曾想过。

若是条件允许,此事倒是可为。

至于福缘深厚,因果纠缠的顾虑,暂时来说,自不必考虑那么长远深刻。

“瑶姬之意,我心自明。”

“此事倒是可为,耐心等消息便是。”

卫无忌身形化为虚影消散。

既有此念,事自然尽快而为。

“娘子,我知你心意。”

“如此一来,关系倒是几分缓和。”

“仅是我担心,玉帝真身回归的那一刻,会不会恼羞成怒?”

此事若能如所想顺利成就,无论如何,都有一层师徒之缘。

便是帝位安坐的那一刻,一切因果纠缠尽散。

相对而言,总有几分关系改善的可能。

不过想着玉帝唯我独尊的脾气,杨天佑还是几分不太放心。

“我知道你心中所念。”

“然说实在的,玉帝也不是一开始便这么无情。”

“曾经的玉帝,有一颗博爱众生的心,曾为三界祥和安泰,做过重大贡献。”

“只不过后来随着皇权位置久坐,权柄在握。”

“逐渐的心里不再有情,仅是皇权无上。”

“若非担忧凶险,自整体而言,能走这么一遭,还是有几分好处的。”

“瑶姬真心希望,此次经历之后,他能顺利寻回那颗不知被丢了多少岁月的博爱之心。”

静静趴在杨天佑怀里,瑶姬讲述起了最初的那段祥和安宁的经历。

那时候的她,经历征战凶险,即便不再是天真浪漫的小姑娘。

哥哥却依旧是那个疼爱她的哥哥。

“一切若能如你所言,自是极好之事。”

听着瑶姬讲述过往,对大舅哥的了解,自然更为深刻了几分。

“若无瑶姬之言,此事真的差点儿错过。”

“茫茫天地追寻,似是几分困难与不现实。”

“然若是所料无错的话,有个地方换做张家湾。”

念之所及,身形自然施展。

非凡俗之辈,终究几分异常。

比如哪吒,胎中三载岁月方才降生。

比如老子,胎中更是八十一年。

堂堂玉帝转身,总不至于差于这些。

心头主意打定,游走人世,几番风雨淡然,等待不过一个时机。

“嗯?她怎的会在此地?”

这一日,淡然悠闲迈入一座城池,却是感应到了极为明显的不俗气息。

虽有宝物的绝对压制,那份儿感应依旧相当清晰。

一座简易房屋,结于涛涛岸边。

几分田亩,农耕女织,倒是悠闲自在。

“过路之人,不自觉几分口渴,可否讨碗水喝?”

迈步立定那农家闲在小院儿之外,几分目光平静,看着那一对夫妇。

“若不嫌弃,请入内一叙。”

虽是农家自在,却也自有礼仪。

一边邀请卫无忌进入,男主人一边拿出了家里的水壶与大碗。

唯独不曾察觉,自己相伴多年的妻子,刹那间而过的异常。

“已然是二世情缘,你就打算这么一直下去?”

“真到你们三世情缘了结的那一刻?”

卫无忌平静目光,看向了那农妇打扮的女主人。

虽说姻缘成就,也无所谓破坏与否。

行至此处,既然相遇,倒是不妨谈谈。

“先生既有成全姑姑之能,何缘问我如此?”

“以先生之意,似有劝解我回天庭之意?”

警惕不安瞬时而过。

一身青衣淡然,能耐却是滔天,着实无法令七公主淡然。

“我成全瑶姬一家,自有缘分之念。”

“可你与他的缘分,至多三世。”

“若是纠缠,怕是几分不宁。”

有限的生命跟无限生命的对比,这一刻便显现了出来。

除了无情,以及心逐渐麻木之外,天庭禁止动情,倒不失为一桩坏事。

既是无情,便是无念,心自不伤。

“左右不过一世情缘,又何谈不宁?”

此事自是想不透彻。

左右不过男女情事而已,又怎能跟不宁扯在一起。

“你与他情缘至多三世,若得长久,唯有两者选项。”

“一者如你姑姑一般,虽自在,却为天庭除名。”

“此还是有绝对实力相护的前提下。”

“第二选择就是修改天条。”

“一切缘法未尽者,尽可重叙前缘。”

几分淡然,却也苦笑。

“与他第一次相遇,我便做好了随时被天庭发现的准备。”

“能得一世安然,本该满足。”

“想抽身而退,却发现无力自拔。”

“真要为天庭发觉,左右不过一战而已。”

“至于修改天条,再过天真也不敢几分多想。”

修改天条,是七公主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倒不是胆量的问题,而是太了解那高高在上的父皇。

想要修改天条,除非真有那将天翻过来的本事。

“以往自是不可能。”

“如今倒是多了几分可能。”

“倒是不妨直白一点儿跟你说明,玉帝下凡历劫,如今天庭为王母主事。”

卫无忌言道。

此事干系倒也重大,真心隐秘却也谈不上太过。

“怎会如此?”

听得此言,七公主差点儿惊座而起。

历经一千七百五十劫,方才成就玉帝之位。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能逼得玉帝再次转世历劫。

“说来,也有我的缘故。”

言语间,所有因果都交代一遍。

“若真能避免一场大劫,如此所为,倒也无妨。”

经历的虽是凡俗生灵有限的百年岁月,已然成就的根本,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改变。

时光岁月的流逝,说来不过百数,眨眼即过。

“不过先生倒是敢想敢做。”

七公主真心敬叹。

玉帝转世之身的师尊,一旦成就,便是能耐再大,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重登帝位,自少不了师父教导。

阴阳缘法的计算,着实是个头疼的事儿。

寻常之辈,怕是想都不敢想。

这位不仅敢想,更是敢为。

“既然想了,自是要做。”

“不然就等于是白想痴念。”

“至于因果,几次交手,早已经纠缠不清,也无所谓多一少一。”

卫无忌不在意道。

几许话语交谈间,男主人极为热情将水递给了卫无忌。

“能相遇,便是缘分。”

“惟愿此缘分,可得长久。”

一杯水饮尽,深然看了七公主一眼,指间一缕青光悄然融入凡俗身躯。

无病无灾,悄然而过四十岁月。

院中秋千架,斜阳余晖照耀,两道身影无限拉长。

“我知道,你有许多的秘密,未曾于我言讲。”

头顶白发飘然,夕阳西下,几分睡意昏沉。

头颅似是不受控制低垂,几声痴喃低声而出。

妻子同样苍老的外表,身躯却是刹那一动。

“我知道,你非凡俗。”

“我知道,能一生安然无病,得益于那曾是缘分的一碗水。”

“若是真有缘分,来世茫茫人海,惟愿与你······”

章节目录 第七百三十四章 护法将军问罪泰山! 夕阳垂落,灿烂光辉间,一口气吐尽,沉重尽压在了老妻肩膀上。

沉默无言,泪,却是不自觉滑落。

古稀之年,四十载相伴,尽在这眼角滑落的泪水间。

心念而动,除两道夕阳下的身影外,一切尽是心念虚幻。

“二十年后,你我前缘相遇。”

无限柔情看着那张历经岁月的沧桑面庞,轻柔挥动,尽归尘土。

“表弟,还需你成全一番。”

躯壳消散,三魂七魄凝练一点极致光辉。

“七姐既有吩咐,小弟自当听从。”

“有句话,还是想与七姐说明一番。”

“此间诸事,怕是护法将军已然察觉。”

“玉帝入了凡尘,天庭王母主宰。”

“以其行事而言,众多天庭大臣都有意见。”

“然以护法将军的角度而言,此事却是再合适不过。”

“纵然不至于那般直接,此事也必然为天庭所知。”

“七姐自当小心谨慎。”

伸手接过那三魂七魄凝练的一点光辉,杨蛟几分肃然言道。

“此事我心已知,还要多谢弟妹出手相护之恩。”

七公主焉能不知,若非有相护,仅一身之力,早就露馅儿,为天庭所知了。

“一家人,自不必说这些话。”

“七姐,我等行事,若是可为自当为。”

“一切还需七姐自己小心在意才是。”

慎重交代间,杨蛟带着三魂七魄凝练的一束光,悄然回归泰山。

“将军令职下暗中探查的事儿,已然有了几分眉目。”

一道灵性,几分隐蔽回归天庭,见到了执法司的护法将军。

“哦?原是如此吗?”

“本神就知道,断然不可能安分。”

听得奏报,护法将军无情眼眸中闪过一抹冰冷,也有一丝激动闪烁。

自己的处境如何,真就是脑袋被驴踢了,也当清楚。

至于选择,从一开始已然界定。

就是他自己能够改变脾性,人家也不乐意能待见。

既是如此,唯有反其道而行。

行职责,严律法。

谁人敢惹。

既不能得敬,畏也是可以的。

“将军,此事毕竟干系不小。”

“若没有切实证据,怕是麻烦临身。”

此事涉及一个天庭公主,一个主掌阴阳生死的泰山府君。

身份厚重,地位更是尊崇。

护法将军虽有维护天条之责,此二位也不是他能无证据随意控告的。

贸然行事,一旦出错,怕是还得承担诬告的罪过。

“此言倒是提醒了本座。”

“既是如此,本座会会那府君就是。”

护法将军傲然踏出。

那为护法将军暗中探查情况的探子,几分嘴角抽搐。

护法将军想什么,大致还是清楚的。

不就是证据吗?

既然杨蛟与七公主秘密回见,手中自有证据。

此想自然不错。

但是一心想以七公主之事为引,整顿天规,以至于能让自己再次皇然迈入凌霄殿的护法将军。

已然忽略性的忘记了一些事儿。

比如杨蛟纵然手里有证据,又如何会给护法将军查看。

论关系,人家不仅是血缘至亲,更有战场情义。

无论从哪儿说起,都不可能与护法将军站在同一立场。

论地位,府君坐镇泰山,总领阴阳生死之事。

名义上虽隶属天庭,人家却是有绝对的自主权。

护法将军受命维护天条律法,职位自然是高。

可职位再高,也不可能高的过主掌阴阳生死的泰山府君。

无论是低级还是平级,都无所谓命令之语。

既无配合的可能,也无命令的权柄。

执意行事,怕是唯有一种选择,那就是动手。

可真动手的话,您是人家的对手吗?

坐镇泰山,那可是连如来都敢动手的狠主。

一旦交手,杀自是不可能。

惹怒几分,一顿暴揍怕是少不了。

一声悠悠叹息,尽是对护法将军的担忧。

虽然内心尽是担忧,阻拦护法将军,言明利害,却是没有这个勇气。

此时阻拦,招来的怕是一通不由分说的暴揍。

为了能重新融入那个圈子,护法将军已然几分疯狂。

要是不疯,也不至于胆大到以七公主之事,做为重新回归凌霄殿的敲门砖。

做为最小的女儿,又是那么的乖巧听话。

无论玉帝还是王母,皆是疼爱万分。

此事便终究有一个结局,七公主以天条治罪。

做为此事的直接执行人,护法将军也甭想能好过。

女儿自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虽然这小棉袄有些漏风,也不至于冻着。

护法将军之举,却是将小棉袄直接扒了下来。

更为切实一点儿的说法。

一心维护天规,自当奖赏。

挖了心头肉,却是饶你不得。

虽有功过相抵这一说,在天庭却是行不通。

若真能功过相抵,以瑶姬为天庭的功绩,自不至于被压桃山。

再说了,谁没有功绩啊。

一个个自以为有了功绩,便可随意而为,岂有律法规矩可言。

稍微冷静下来,便可看得清楚明白之事。

如今的护法将军,却是视而不见。

导致如此情况的发生,最直接的因素便在于护法将军一心为天条森严。

如此说来,倒是公心,自是好事儿。

可他如今一心所想,便是再归凌霄。

要以绝对的功绩权威,镇压那些对他看不起的天庭众臣,这又是最大的私心。

“泰山府君何在?”

探查到了杨蛟的踪迹,护法将军行动也是迅速,却终究没能堵住杨蛟。

无奈之下,又不甘心就此放弃的护法将军,选择直奔泰山。

一声威严沉呵,镇压泰山。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天庭的护法将军,自有威严。

若是一般所在,自被这威严给吓唬住了。

可泰山是个什么地方,总领阴阳生死。

天庭旨意自可到达,想在泰山耍威风,还是尽早歇着吧。

“他怎么来了?”

“看这意思,像是来找麻烦的。”

“府君不在,可不能让他给发现了。”

一声呵,自是惊动了府君所属。

总领阴阳生死,岂能是光棍一人。

诸多臣属辅助,除了经年累积才干之外,还有部分自是出自杨家。

如杨戬的一千二百草头军一般,自小培养,忠心不二。

“一声喝,已然惊动了泰山。”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天庭的护法将军,不搭理自是不合适。”

“这样,我出去应付他一番。”

能辅助阴阳生死,诸多杂事,才能自不仅限于征战。

“我道是谁,一声喝,竟是震动了泰山。”

“原来是天庭的护法将军。”

“不知将军来泰山有何贵干。”

出了泰山,自见护法将军。

挑不出任何差错的行礼,言辞问候。

“本将之事,岂是你能多问的。”

“堂堂泰山,总领阴阳生死,难道就再无他人了吗?”

护法将军言语冰寒,眸中几分杀意闪烁。

“本将军身领护法职责,代表天庭威仪。”

“既至泰山,难不成还不够资格惊动府君吗?”

此言,自是要坐实杨蛟此刻不在泰山。

擅离职守,自不可能动得了本就有相当自主权的泰山府君。

然此事却是个由头。

府君既不在泰山行事,何等大事,能劳动府君出行。

“将军错了!”

护法将军气息不对,摆明了就是来找麻烦的。

如此言语,更是说明了这一点。

身为泰山府所属,自不可能让麻烦降临。

“我家府君受命总领阴阳生死事,坐镇泰山。”

“自知权柄深重,干系重大,从无心插手旁余。”

“天庭若是有事,可有王母手谕?”

这话再直白不过。

天庭统领三界,泰山自在其中。

然若想命令泰山,除了玉帝圣旨,王母手谕,其他一概别想。

以往的话,玉帝圣旨已然足够。

如今玉帝入了凡尘,自当是王母手谕。

“你不过辅佐泰山府君总领阴阳生死之事的小小副手,居然敢如此跟本将军说话?”

“谁教你的规矩?谁给你的胆子?”

怒喝间,护法将军抬掌便打。

“自是我泰山教的规矩,自是我杨家给的胆子。”

“将军可是有意见?”

一声幽然,杨蛟身形显现,抬手化去了护法将军一掌。

“哼!”

“果然都是一群······”

下半言语,被生生吞进了肚子里。

杨蛟幽然目光,已然显露几分杀意。

更有凌厉,自灌江口而来。

一句言辞不当,曾经在封神战场大放异彩的三尖两刃刀,还有战斧,便要招呼上来。

为几句言辞争锋,惹这等事儿,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将军不在天庭自在,何以将威风耍到了泰山?”

“我泰山行事可有过错?”

“还请将军给个明白的解释。”

护法将军未曾开口,杨蛟率先获得了主动。

不过几句言语,霎时间急的护法将军不由几分面色发红。

女儿家面色发红,自是害羞。

护法将军堂堂儿郎,且又是无心言情之辈,面色发红唯有一种解释,怒火上心头。

护法将军的确是怒。

本来是问罪杨蛟的,何以现在被倒打一耙?

“将军何以沉默无言?”

“莫非来我泰山,并非公事。”

“仅是为了耍威风?”

“敢问泰山何处得罪了将军?”

怒火心燃,本欲开口,杨蛟又是一番率先抢白。

根本不给护法将军松口气的机会。

“府君莫要欺本将军太甚!”

“本将军来泰山,所为何事,府君心中自当清楚。”

“所谓人在做,天在看,但凡所为,便是隐藏的再好,也终究有疏漏之处。”

本来护法将军目标仅是七公主,泰山府君权柄深重,自是不太想招惹。

杨蛟一通言语,却是将其给激怒了。

七公主之事,泰山府君要是未曾参与,那就见鬼了。

抓着把柄,非得问一个同谋之罪不可。

“本君心里清楚什么?”

“自接任职责以来,本君也好,阖府上下也罢,无一不是尽心竭力。”

“但凡有龌龊差错,泰山上下自有责任。”

“但还请护法将军拿出证据来才是。”

这家伙果然知道了。

突破口居然想到了我这里,真是胆子大的没边了。

“府君要证据是吗?”

“府君如此言辞凿凿,真以为本将军拿不出证据吗?”

“证据,就在府君身上。”

“上有皇天,下有厚土,天规森严,洞察三界。”

“府君可否发一誓言,七公主借天庭谕旨之机,私配凡人,有侮天庭,此事府君半分不知情。”

护法将军眸色寒然盯着杨蛟。

能耐上的差距,护法将军未必不清楚。

然他还是大摇大摆,登门问罪。

除了别无他法之外,自有底气。

这底气,便来自于天庭,来自那至高无上的天规。

以理而言,三界之内,能动用天规者,莫过玉帝,此为无上权柄。

莫说玉帝,就是心胸旷阔的帝王,也不可能有人动了这部分的威严。

然护法将军身领护法职责,却是一个例外。

纵然不可能如玉帝一般,全部动用天规威严。

几分威能还是可以借用的。

言辞质问之下,几分天条威严镇压而下。

“哼!”

“将军行事怕是过了。”

“将军虽身领护法之责,位高权重。”

“本君却也不是你有资格质问的。”

杨蛟眸色几分寒然。

这家伙此番言语,必然传扬天地。

这是要搞事儿啊。

“混账东西!”

灌江口杨戬瞬时起身。

两道身影,却是拦在了杨戬面前。

“戬儿,这是怎么回事儿,你给母亲说清楚。”

瑶姬神色平静盯着杨戬。

无论杨天佑还是杨戬,心里都明白,瑶姬这是真的怒了。

“母亲······”

杨戬嘴角抽了一下。

虽然明白母亲动怒,但此事还是不想为母亲所知。

杨戬自是打算挣扎一下。

“戬儿,你已经长大,不是过去的孩子。”

“所以母亲不想以过去手段罚你,但是母亲要听你一句实话。”

知子莫若母,杨戬嘴唇儿一动,瑶姬便明白他要说些什么。

“母亲,此事哥哥跟我尽都知情。”

“为成全表姐,我跟大哥已然想尽办法,各种周全,未曾想······”

一个巴掌高高抬起,落在了杨戬脸上。

“知道母亲为什么打你吗?”

“如此大事,隐瞒父母,着实胆大包天。”

“你们想护着七儿?如此做法,是护着她吗?”

章节目录 第七百三十五章 状告瑶池!干系重大! “戬儿,我与你父亲因缘而遇。”

“他知我心,我知他心。”

“又有卫兄相助,方才能与你父亲安然相守,一家人和美团圆。”

“母亲从来不反对因缘而成的情,然此事你们所为,终究差了火候。”

“莫要以为天庭拿我一家没办法,就真的丧失了统领三界的威严。”

给了杨戬一巴掌之后,瑶姬深吸一口气,几分平静言道。

与七儿不仅是血脉之缘,更是脾气相投。

既然她已然为此事下了决心,自是没什么可说。

正如当初的自己,便是明知天庭追究,也是无怨无悔。

之所以给杨戬这么一巴掌,自是气愤隐瞒。

虽说都不是懵懂无知的孩子,行之所为,自当有自己的主意。

然此事干系着实不轻,无论如何,都不该隐瞒父母。

对于天庭,他们了解的还是太浅。

虽然有了令玉帝都忌惮,不可轻动的资本。

然天庭终归正统,此事一旦认真追究,动静儿怕是不轻。

“蛟儿那边暂时不用理会。”

“他虽然得玉帝培养,坐上护法之位,更得天条几分威严。”

“想拿下你哥,想的也是有些太多了。”

“先把七儿接回来,有我杨家在,倒要看谁能难为于她。”

瑶姬眉宇凌厉,此刻的她,不再是温柔和气的妻子与母亲,更似一尊战场征伐的女将军,尽是霸气。

“看我做什么?”

“还不听你母亲的吩咐行事。”

杨戬几分迟疑,引得杨天佑一瞪眼。

不敢有任何的迟疑,一个闪身,杨戬脚踏虚空。

“夫君,这一次,我杨家怕是要遇麻烦。”

一声悠悠叹息,瑶姬言道。

“不必忧心,当年我们一家五口能顺利闯过来。”

“如今孩子们都已长大,可挡一面风雨。”

“自然比当初的情况要好得多。”

握了握妻子的手,杨天佑淡然一笑。

的确是今时不同往日。

杨家不是过去的杨家,天庭也不是过去的天庭。

“府君,你坐镇泰山,调理阴阳,自是贵重。”

“然本将军奉命护法,天条威严至上。”

“府君再贵重,也不至天条之上。”

又是几分天条威压而下,一顶大帽子扣在了杨蛟头上。

“这大帽子扣下来,还真是几分沉重。”

“可你不明白的是,杨某人向来脖子就硬。”

“仗着天条威严,便想压我,该说你单纯还是天真?”

“还是那句话,质问本座,你还没那个资格。”

“至于想要动手?”

“倒是不介意,你能动得了几分天条威严。”

一声冷哼,龙形虎象背后显化。

一声齐吼,风云霎时而动。

“既是如此,倒要领教府君手段。”

龙吟虎吼声声,便是有天条威能加持,内心依旧不由一紧。

然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事儿也做到了这个地步,自无后路可言。

一步踏出,身形似箭飞射,抬掌向杨蛟击打。

实战能力如何,未曾切实交手之前,自是不可知。

不过这一番举动,倒是潇洒自如。

凌厉掌风拂面,无任何情绪的眼眸,闪过光芒。

抬腿膝顶,直袭护法将军半空高悬的腰腹。

腰腹面临的凶险,让护法将军背后霎时寒然。

想都未曾多想,出自然之举。

另外一掌气劲笼罩,向下方镇压。

这一膝顶要是正中腰腹,半条命怕是得当场丢在这儿。

啪!

一声脆响!

满是气劲的手掌,与高抬顶起的膝盖触碰。

一招阻挡,虽避免了胸腹危险。

大腿力量与手掌触碰,却是让护法将军手掌瞬时发麻,难以自控。

更多的威力继续作用,护法将军身形被直接顶飞。

寒风嗖嗖而过,护法将军面色一变。

一个千斤坠,双手背后,飘然落下。

凝望眼前淡然的杨蛟,背后身后的手,不自觉哆嗦。

都不必仔细检查,这只手的伤损,必然不止经脉,骨头定然断裂。

不愧是从战场凶险中走出来的狠人,不过抬腿,已是如此霸道。

“金蛇剑!”

一片肃然间,护法将军深吸一口气,一条灵蛇般的长剑,于身后吐出了锋芒。

这灵蛇剑,乃是护法将军修炼多时的神兵。

灵活自如,更如蛇一般刁钻。

几分天条威严加持,更是能耐不俗。

“还是尽早回天庭歇着吧。”

毫无情绪的眼眸,落在了护法将军身上。

龙吟虎吼出击,一股气浪威能,直接将护法将军推向了南天门。

“府君,如此不会有事儿吧?”

眼看护法将军被自家府君收拾,部属自当高兴。

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代表天庭而来。

打了护法将军,岂不是打了天庭的脸面。

“能有什么事儿?”

“凭他也敢质问本君?”

“若非念他护法天条,本君定要问他无凭无据,诬陷皇嗣之罪。”

一声冷哼,杨蛟回转泰山。

“二弟,尽快找到七姐,接回家。”

回身瞬间,心念动然,联系杨戬。

护法将军所得,纵然都是真情,可他并没有真凭实据。

只要在天庭反应过来之前,将七公主保护起来,抓不着凭据,看其还能有何说法。

天庭不是当初的天庭,他杨家也不是当初的杨家,岂是天庭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何况仅是护法将军,还代替不了整体天庭的意见。

“嘿嘿,这小子也有今天。”

“让泰山府君给揍了吧。”

南天门,除了正在当值的四大天王之外,还有两大神通之辈。

一眼可看千里,一耳可听千里。

自是当初的高家弟兄。

封神位,归天庭之后,当初被废掉的神通,自然回归。

“老四位,他可是往南天门而来了,该怎么办?”

千里眼眸中闪过一抹奇异之色,几分严肃道。

虽然看这小子不顺眼,可他毕竟有护法职责。

“我等守卫南天门,自是职责。”

互相对视间,堂堂天门,一片肃然。

一道身影为大力狠狠推动,至南天门高处方才消失。

失了推动之力的护法将军,身躯狠狠向南天门地面砸来。

面色一变之间,倒是想要反应。

奈何根本反应不过来。

重重坠落,背后的疼痛感,瞬时让护法将军有种吐血的感觉。

要不是有铠甲护身,就这一下,护法将军便是够呛。

“将军这是打哪儿来?”

“缘何这般模样?”

一口气顶在胸膛似要吐出,几声极为关心的问候,顿时让护法将军睁开了眼眸,冷然间,面色说不出的发红。

不知是伤势震动,气血沸腾,还真就是单纯气的。

或许两种因素都有。

“你们······”

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吐血的感觉,翻身而起的护法将军,冷然盯着四大天王。

他们不仅看了自己的笑话,而且根本就是故意的。

虽然为人狂傲,不为所容,可到底是行走天庭。

四大天王的能耐,又岂能不知。

再怎么着,伸手接自己一把,也是不成问题的。

“我等正在守卫天门,不知将军有何训教。”

多闻天王一个抱拳。

护法将军眼眸瞬时瞪得老大,只感觉胸膛内一阵儿沸腾。

“无事。”

“几位天王镇守南天门,确保天庭安宁,辛苦了。”

生生压下了沸腾的气血,也压下了心头的一口气。

护法将军尽可能保持威风庄重,入南天门,直奔瑶池。

他要在王母面前,在天庭众大臣面前,将此事捅个明白彻底。

更为重要的是,泰山府君藐视天庭,罪无可恕。

他这一身伤,就是最好的证据。

“臣护法将军,有要事禀奏!”

以惯例,天庭事物尽在凌霄殿处理。

瑶池,不过后宫歇息之所。

玉帝入凡尘,王母主掌天庭。

重心自然转移瑶池。

那三界主宰的位子,可不是谁都能坐的上去。

便是有玉帝的交代,王母主掌天庭,也不可能坐到那个位子上去。

不顾怪异目光,护法将军入了瑶池,便大声喊道。

“护法将军有何要事,自当奏来。”

“将军何以如此狼狈?”

“将军领命护法,何人胆大敢让将军如此狼狈?”

王母目光落在了满是狼狈的护法将军身上,满殿众臣亦是将目光落在了护法将军身上。

“娘娘,护法将军似有几分不妥。”

“还是先为其治疗一番。”

“免得耽搁过久,我天庭一员得力战将损失。”

眸中灵动眼珠一转,哪吒出班奏请道。

护法将军脸色霎时间,赤红更为明显。

不是激动,更不是感激。

完全就是气的。

这个混蛋,是恨不得自己死吗?

一身伤势,尽是狼狈不假。

可他也不至于弱鸡到真丢命的份儿。

“哪吒之言,倒是实在。”

“还请老君出手,为护法将军治疗一番。”

深深看了护法将军一眼,王母点头。

再怎么着,一身伤残,的确不合适。

老君拂尘甩动,一道灵光笼罩护法将军。

“娘娘,有奏折自泰山而来。”

护法将军方才为灵光笼罩,便有把守天门的士兵,匆匆入了瑶池。

屈膝半跪,献上一份儿奏折。

随手一招,奏折落入王母手中。

神情刹那间,几分明显变幻。

“护法将军,你可知罪?”

一身伤势,恢复八九,灵光刚刚撤销,王母不含任何情绪的声音落下,让护法将军瞬时一愣。

“看来你不知?”

“那来自泰山的奏折,全都是对你的诬陷不成?”

“敢去泰山撒野?”

“护法将军,你好大的胆子!”

王母怒然拍案。

“娘娘息怒,容臣下情回禀。”

没有任何迟疑,护法将军半腿跪地。

“下情回禀?”

“不知护法将军想说些什么?”

“府君坐镇泰山,调理阴阳,功在万灵。”

“拿妖猴,更是护得天庭安宁。”

“你去泰山撒野,是想挑起府君对天庭不满,以至于天地不宁吗?”

王母未曾发言,哪吒质问道。

他自然知道此举不妥,可谁让那是他的杨大哥。

“娘娘,哪吒孟浪,还请赎罪。”

“不过哪吒所言,不无道理。”

“府君调理阴阳,不仅行我天庭职权,更是地府之责。”

有些无奈看了儿子一眼,李靖出班言道。

“你们父子······”

护法将军瞪圆了眼睛,看着哪吒与李靖。

“娘娘容禀,末将前往泰山,本意是请府君为我天庭一桩答案,做证明。”

“奈何府君不从,言语交锋之下,自是动手。”

“此事为末将之过,若有罪责,末将愿领受。”

“只是请娘娘待天庭大案审结以后,再做处理。”

深吸几口气,不与哪吒与李靖,做无用口舌之争。

护法将军向王母奏请道。

“自猴子为府君降服之后,四方纵有妖魔搅乱,也自有本将处理。”

“将军何言天庭大案?”

哪吒再次言道。

哪吒受封三坛海会大神,为天庭降妖伏魔的总先锋。

任职以来,尽心尽责。

剿灭一十八洞作乱妖魔。

天庭安宁,自有哪吒一份儿功劳。

如今护法将军言说大案,自与哪吒几分干系。

如此言语,倒也不算为过。

“此大案,不为妖魔作祟。”

“三太子倒是不必过激。”

“臣奏报,七公主奉命行走人间,未曾完善行责,反而烦心大做,以至于私配凡人,侮辱天庭。”

“泰山府知情不报,包庇隐瞒,更是罪不可恕。”

“此事干系天条威严,臣请娘娘彻查。”

奏报声传扬瑶池,尽是一片默然。

“护法将军,你总管天规律法,自知此事干系。”

“可有确凿证据,若是诬陷,罪过可是不轻。”

一片默然间,王母目光落在护法将军身上,声音几分冰寒。

此事若无确凿证据,诬告皇嗣,罪自不轻。

何况此事还牵扯泰山府。

“微臣确信,证据自在泰山府,请娘娘彻查。”

一条路,已然走到黑处,也只有硬挺着走下去。

“老君,太白,众大臣对此事可有意见。”

王母威严目光扫视。

“娘娘,天条森严,自不可轻犯。”

“此事更是涉及七公主以及泰山府,更是重大。”

“以老臣之见,以一言问罪泰山府自是不妥。”

“还是命人下凡,查询七公主一事。”

“若子虚乌有,所谓包庇,自是笑言。”

太白金星迈步而出,神态祥和言道。

章节目录 第七百三十六章 胜境瑶池 一番激烈! “金星之言,甚是稳重。”

“不知金星可否有合适人选?”

几分笑意点头,太白金星之言,无疑正合王母心意。

天条威严,女儿清白,皆重。

何况还牵扯到了泰山府,干系同样不轻。

此事断然不能听护法将军一言之词。

“雷声应元普化天尊统率雷部,推云助雨,向来刚正不阿无私念。”

“座下雷公电母忠于职守,当可为下凡察查此事之选。”

太白金星眸中智慧闪动,推荐雷公电母,做为下凡追查的人选。

“娘娘,金星推举自是不错。”

“然臣担心······”

冷酷无情,向来是护法将军的应有标签。

如今太白金星一言落下,却是不由几分急切失态。

违逆天条下场如何,诸多血腥在前标示,便是身为皇嗣,也必逃脱不过。

可要是抓不住把柄,诬陷皇嗣,更牵扯泰山府,罪过可是不轻。

除了自己之外,无论何等公正的名声,都不可相信。

此言倒不一定质疑雷部公正,护法将军心里却是明白。

此事必然暗中包庇,雷部纵然公正,也未必真能抓住把柄。

“你什么意思?”

“怀疑我雷部公正吗?”

此言落下,当即便有大将出言。

声若洪钟,目似惊雷。

供职雷部,荣辱与共。

护法将军当庭质疑雷部公正,实在是岂有此理!

“本将军自无怀疑雷部公正之意,仅因此事干系重大,还是多几分谨慎更为合适。”

一道道隐晦眼光落于自身,护法将军再面无表情,此刻也有几分不自然。

话,自当谨慎而出。

便是王母当面,谁又能完全确保,这些被惹恼的家伙,会当庭实施群殴。

一身战力纵然不俗,独身面对三十六雷将,也是够呛的很。

三十六雷将供职雷部,威名赫赫,自为天庭所知。

猴子大闹天宫之时,既有王灵官阻挡,三十六雷将自当清闲。

若无杨蛟出手,王灵官出手仅是能挡住猴子,拿不下猴子的话,三十六雷将自当出手。

三十六雷将出手,猴子能耐再大,也仅有被擒拿一般结局。

论单打独斗之能,护法将军尚不是猴子的对手。

又何能独立抗衡三十六雷将。

“依你之意,这下凡查询之选,落在你身上,便是再公正不过了是吗?”

言语自哪吒嘴里而出,冰冷哼声自鼻中而出。

“本将军一心护卫天条威严,决不允许半分亵渎。”

眸中瞬时一抹寒然闪动,护法将军语气庄严。

局势相对弱态,哪吒又这般明目张胆的找麻烦。

莫说护法将军这般性子,便是换个温和的,此刻也必是心头怒火冲霄。

“哦?是吗?你真能做到如此吗?”

又是一言不屑冷哼,自哪吒而出。

这个混蛋,找麻烦居然找到泰山去了。

“哪吒,有话你不妨当着娘娘与众位大臣说明白,何必夹枪带棒。”

“你哪吒若是不服,自可与本将军一战。”

心头怒火再难忍受,护法将军瞪圆了眼珠子,杀机无限盯着哪吒。

这哪吒摆明了就是在找麻烦。

莫说退让本就不是护法将军性情,哪吒如此咄咄逼人,就是避让也避让不到哪儿去。

与其被言语气死,护法将军宁愿跟哪吒打一架。

三坛海会大神,天庭降服一切作乱的总先锋,威能自然不俗。

可他护法将军总领天条护法之责,也不是吃素的。

哪吒眸中闪过一抹凌厉!

一战就一战,还以为怕你不成?

“混账!”

这一战,自然没能打起来。

因为王母怒然拍了桌子。

虽无玉帝一般的厚重皇威,如今执掌天庭,也自有一番威势。

凤鸣声声,压制众臣。

“身为重臣,如此吵嚷,更有甚者,竟敢妄动刀兵!”

“尔等将这瑶池胜境,当做何地?”

“稽查天将何在?”

随着王母一声怒然,以王灵官为首的数位天将现身。

王灵官为五百灵官之首,不仅有护法之责,同样有稽查之责。

“无论何人,胆敢瑶池妄动,就地擒拿!”

寒意森然,瑶池圣地尽是默然。

“你这个逆子!”

一声怒言,伴随着一个巴掌拍在了哪吒后脑勺上,一脚踹在了膝弯。

哪吒表示,要不是那一言说明了是老爹,且落在身上也没几分力道。

一个闪身,便管教······

“多次教导,皆顽劣不听。”

“瑶池胜境,也敢胡闹。”

“请娘娘赎罪!”

一掌一脚,收拾的哪吒乖乖单膝跪地。

李靖迈步,微微躬身向王母请罪。

一番言语,不仅是护法将军,就是那些看戏的众大臣,也不禁嘴角眼角隐隐抽搐。

看这话说的,曾经降服了一十八洞妖魔,立下赫赫战功,堂堂海会大神,天庭战将,合着还是一顽劣无知的孩子。

但这话还真就找不出毛病。

因为说这话的,乃是李靖,哪吒的爹。

无论何等成就威风,在父亲眼里,仅是孩子。

“你们······”

胸膛一个劲儿的起伏,一口气真要堵着上不来,护法将军非厥在那儿不可。

“娘娘息怒!”

“老臣有一言敬上。”

赤着一双大脚,几分淡然悠闲的身影立在当中。

赤脚大仙,虽非通过封神战进入天庭。

然无论修为还是声望,都极为厚重。

“七公主之事,干系天条威严,自当清查。”

“雷部公正,自不必怀疑。”

“然护法将军既有此疑心,为公正清白起见,还是多个人监督较好。”

“护法将军,雷部众将,赤脚公正自不敢言与雷尊媲美。”

“然一向逍遥自在,无过多之心,诸位可信任否?”

雷部众将闻言互相对视。

“大仙言重,偌大天庭,又有谁敢怀疑大仙公信。”

雷公做为代表出声言道。

此言激的护法将军面色再次一红,想要说些什么,却是默默吞下。

已然得罪了雷部众将,若是再怀疑赤脚公信。

便是有王母护着,这天庭怕是也不好混下去。

“赤脚仙既有此心,便随雷公电母一起下凡探查此事。”

“不可耽搁拖延,查清之后速速来报。”

几分深然看了护法将军一眼,王母同意了奏请。

“赤脚仙留步!”

挥挥手,示意众臣退去,太上老君却是巍然不动,还出言唤住了赤脚大仙。

天庭众臣闻言脚步下意识停顿,无王母旨意,却是不敢擅自停留瑶池。

护法将军脸色难看,听得老君之言,本有几分心念动然。

无王母旨意,却依旧不敢擅自停留瑶池。

“老君可有要事?”

天庭众臣皆退出瑶池之后,王母又挥了挥手,一众天奴宫娥退去。

整个瑶池,唯有王母,老君与赤脚之后,王母言道。

“老臣所言之事,说来也与赤脚下凡有几分关联,故而出言将其留下。”

“老君不妨直言。”

王母神色间多了几分肃然,赤脚也是如此。

老君所行,自当非凡。

“玉帝入劫,乃因缘而生。”

“然玉帝龙庭高坐,不仅于天庭,于三界同样干系重大,自不可不顾。”

“玉帝掌天条,威严无上,历经劫难,便是老道也轻易探查不得。”

“然以正常计算,玉帝转世之身,应当成长。”

“赤脚下凡,查清七公主之事倒在其次。”

“更为重要的,还是寻找陛下转世之身。”

“此事干系重大,也唯有赤脚稳重,担当大任。”

言道最后,老君轻捧了赤脚一番。

以老君存在之高位,能得一言赞扬,无上荣耀。

若是以往,自当也是无限喜悦的事儿。

现如今,一副重担压身,却是喜悦不起来。

“本宫其实也有几番心思,仅是顾念大事,不敢妄动罢了。”

天庭大事,玉帝一力交托。

能掌大权,自是好事儿。

虽为三界主宰之名,所行三界主宰之实。

未曾切实达到这个位置,的确几分顾念。

真正触及,却是说不出的压力。

偌大天庭,主宰三界,看似平静,事情却是太多。

“玉帝此次下凡,本为应对那五百万年前的老对手。”

“如今怕是难缠之事,若此刻有所行,是否有所干扰。”

吃惊间,又有几分释然。

赤脚此刻方才真正明白,玉帝好好的天帝至尊,三界主宰不做,跑下界做什么。

为修行吗?

历经一千七百五十劫,玉帝好像也不差这点儿。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般干系重大。

“道不知所起,阴阳所表,却是一个圆。”

“因果不知所起,亦是一个圆。”

“劫自帝位起,自当帝位终。”

老君淡然道。

便是明白这话引来王母何种反应,也不在乎。

“你······”

果不其然,下一瞬间,王母彻底怒了。

便是明白现如今还得倚重老君,也不由真心怒了。

“娘娘息怒!”

赤脚大仙吃了一惊,好好的,娘娘向老君发什么脾气。

深深吸了一口气,终究未曾让怒火爆发,理智消失。

“既是如此,尔等为何当初联手逼迫玉帝下凡应劫?”

一瞬间,赤脚大仙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堵起来。

一双赤脚神通施展,以惊雷不及之势,奔出瑶池才好。

修仙道,得自在,生死不侵。

惊闻这等秘事,怕是要生不如死。

“曾经的玉帝仁爱天地······”

“多余的话,老道自不可多言。”

“下凡一遭,既是争夺,也是唤醒那一颗沉睡的博爱之心。”

“人世间虽红尘浩荡,却也只有经历人世,方才博爱。”

老君淡然解释道。

“以老君之言,若阴蚀王红尘历练中,得博爱众生之心,这玉帝之位······”

王母盯着老君,眸中尽是冷芒。

“娘娘却是忘了。”

“若是能得博爱,五百万年前,便不会败在玉帝之手。”

“红尘浩荡三千丈,尽是劫来亦是缘。”

既能安和,自不愿动荡。

奈何阴蚀王逃脱,劫数动荡,已是必然。

“大仙,如此重担,便要托付了。”

王母深吸了一口气,自玉帝入了凡尘那一刻,便不是想怎么着,就可以怎么着了。

“娘娘放心,老臣自当谨慎而为。”

肃然间,应下了王母旨意。

“娘娘,赤脚既有此责,臣觉得可赋予赤脚自由行走天地之权。”

太上老君再次建议道。

玉帝转世之身,天机隐晦,向来难寻。

若是下凡便可得,早就乱套了。

王母默然点头,一面金牌,代表了自由行走天地之权。

若是旁人,王母或许还有几分忧心。

毕竟红尘万千,难免凡心浸染。

赤脚仙,王母却是不担忧。

“对了,七女的事儿······”

接下来的话,自不必言语。

执掌天庭,自当无私铁面。

亦如当初玉帝镇压瑶姬一般。

可王母说到底,还是母亲。

护法将军虽然证据不明,然其既然敢瑶池正告,自有其把握。

“娘娘放心,此事臣必然给出一个交代。”

肃然抱拳,赤脚转身出了瑶池。

“这个混蛋,尽是闲着没事儿了。”

出了瑶池,哪吒愤愤不平骂道。

“你不懂他的立场。”

“站在他的立场上,自无过错可言。”

李靖不愧是做过总兵的,自有一番心得体会。

“哼!他之心思,我又岂能不懂。”

“无非借天条立威,重新塑造天庭属于他自己的立足之地。”

哪吒哼了一声,真把他当做什么事儿都不懂的小孩子了。

护法将军虽一向得玉帝信重,然天庭真心喜欢他的,却没几个。

后来又得罪了灵官。

玉帝临凡后,护法将军又失去了最直接的靠山。

王母虽然依旧重用,终究与往日不同。

若非有护法之责,偌大天庭,已然无其立身之所。

护法将军自然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必须得整点儿大事儿出来。

“对了,我得赶紧下去通知二哥一声。”

哪吒修行岁月不断,可到底是赤子之心。

男女之事,自然无感。

虽有些厌烦天条,却也没什么太大感觉。

不过眼下这事儿不仅干系七公主,更牵扯泰山府。

为了杨大哥,这事儿也不能让护法将军得逞。

“哪吒,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无旨意,私自下界,你可知其罪?”

“还是说,你想偷偷下凡,包庇违背天律的逆犯?”

章节目录 第七百三十七章 寻七公主归家! 护法将军心间,尽是阴沉杀意。

一声沉呵,迈步南天门,挡住了哪吒去路。

本来所想,不过借七公主之事,整肃天条,树立以往失去的权威。

经瑶池这么一番闹腾,护法将军下了狠心与杀心。

既然这么多不识抬举的,总不至于说都灭了。

灭杀一批的威严震慑,想来效果也是极好的。

护法将军心里也是清楚,想要将看他不顺眼的一网打尽,完全没这个可能。

那些不显山不漏水的,自不必多言。

就拿现如今矛盾明显的,除了李靖哪吒父子外。

再有便是以王灵官为首的一众灵官,再有就是以闻仲为首的雷府。

无论灵官还是雷府,其实力高深,势力更是多方纠缠,根深蒂固。

玉帝也好,王母也罢,对这这方势力,都极为看重。

护法将军虽是心腹,一部之重却是远超心腹。

护法将军要是敢动这两部的心思,都不必两部高手出动,将护法将军一顿暴揍。

脾气暴烈一点儿的,甚至可能不顾玉帝颜面,直接将护法将军折腾死。

仅是玉帝就饶不了护法将军。

眼下来说,这些自是为时尚早。

七公主的事儿要是出了漏子,可不仅是单纯偷鸡不成蚀把米。

诬陷皇嗣,更干系泰山府。

两条罪过,便是对天庭功勋再大,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局势如此,护法将军自然清楚。

眼下最要紧的,除了切实查清七公主之事。

再要紧的,无非预防消息泄露,以至于早有准备。

天庭大部分神灵,皆从封神战场而来。

或是交情,或是仇怨。

经过岁月的洗礼之后,大概剩下的仅有交情。

这李天王父子与杨家交情,可堪称莫逆。

真以为护法将军心里不清楚,哪吒于瑶池那般针对自己,缘故为何?

不就是因为与杨家的交情吗?

既然如此顾念交情,自是护法将军防备首选。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入凡尘的?”

“想找茬儿打架?”

“瑶池内有众稽查天将,你我自不可尽情施展。”

“如今你我倒可尽情自在。”

哪吒眸中战意火热烧灼。

不狠狠收拾一通,真以为能耐上天了是怎么的?

“将军之言何意?”

“言我父子私下凡尘,可有证据?”

“我父子入天庭,自不敢言汗马功劳,也是尽心尽力。”

“一身清白,岂能为他人肆意编排!”

李靖一把拉住了哪吒,神情肃然盯着护法将军。

“你······”

心中后悔,不由几分升腾。

一心惦念着不能让哪吒偷偷通风报信,以至七公主之事功亏一篑。

出言阻拦哪吒,的确不曾得哪吒偷偷入凡尘,通风报信的证据。

“将军若不能给出一个合适答复,为一身清白,还请将军随我父子归瑶池,王母面前讲理。”

李靖一步踏出,寸步不让,直勾勾盯着护法将军。

“哼!”

“未曾偷入凡尘,不代表不曾念想。”

“想做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本将军亦是清楚。”

“本将军倒要奉劝二位,既入天庭,自当一心为天庭所虑。”

“天条森严,无论何等身份,都不可半分亵渎。”

“若为往日交情而触犯天规······”

一声冷哼间,护法将军眸色寒然,其意自不必多言。

“爹,你拦着我做什么?”

“让我一番交手,彻底灭了这个祸害。”

“事后便是王母问罪,也不过交手之前的不慎之举。”

“便是真要为此付出代价,玉帝不在天庭,也终究不至于丢命。”

凝望着护法将军远去背影,哪吒情绪激烈。

“你啊!”

“经历了这么多,倒是比以往成熟了。”

“怎的这冲动性子,还是改不了呢?”

“灭杀,固然是最直接的手段,可也是最麻烦的手段。”

“你自持玉帝不在天庭,再过分王母也不敢深刻动你。”

“可你并不明白,现如今的王母,一心安稳天庭,静待玉帝归来。”

“所以即便有纷争矛盾,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甚至是乐见所为。”

“可一旦触碰其底线,你怕是最好的立威选择。”

“言辞争斗,彼此交锋,纵有暗流,局势相对也是平稳。”

“一旦暗流涌现,搅乱了平静,便是触犯了王母底线。”

“谁敢搅乱玉帝归来之前天庭局势,只有一个下场。”

“相对玉帝,王母自然少了几分名正言顺的威严。”

“可既然能被委托管理天庭重担,又岂是简单之辈。”

对儿子,李靖可算是尽心尽力。

一番言语,可算是将心得传授。

天庭安然享自在,真以为做好自身分内,往凌霄殿或者瑶池安然站立便可吗?

“那这事儿,我们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恶心的狗,既然选择下口,肯定是那块肉儿,有着绝对的吸引力。”

一番比喻,毫不掩饰对护法将军的厌烦。

话,自然说的也是清楚明白。

七公主之事,若真的子虚乌有,护法将军又怎敢当着一众大臣污蔑。

便是不念及与杨家跟泰山府的牵扯。

那七公主也曾与封神战场上,一起搏命。

“此事倒是不必担忧。”

“他若是未曾泰山府找麻烦也就算了。”

“既然已经去了,这事儿在你杨大哥面前,自然也就漏了底。”

“总领阴阳生死之事,你杨大哥又岂能想不到这一点。”

听得父亲一番言语,哪吒内心安宁。

杨大哥若是得知此事,必有后手妥善安排。

“不过你要实在不放心的话,倒是可以偷偷找一趟千里眼,顺风耳。”

念头一转,李靖给了儿子一个选择。

动私情,触犯天条。

这事儿要说大,也大不到哪儿去。

当初瑶姬触犯天条,也是一番闹腾。

可对于天地而言,干系却是不大。

若说小,也小不到哪儿去。

天条森严,自容不得私情。

背后更是牵扯到杨家与泰山府。

杨家与泰山府,本就与天庭玉帝多有恩怨。

若非玉帝之位不可轻动,若非封神一战,再怎么着,也是老死不相往来。

如今便是往来,为的也是公事。

七公主之事,若是大动干戈。

搞不好会引发昔日恩怨,杨家与泰山府与天庭明确对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儿。

不仅对天地众生,对自身更是如此。

身在天庭之位,清除一切与天庭对立之敌,自是职责。

往日的交情,却也终究不可能全然不顾。

便是李靖能下得了这个狠心,哪吒也不会。

哪吒与杨家兄妹的纠缠,可是太深太深。

他自己于杨家兄妹有救命之恩。

杨家兄妹对他亦有救命之恩。

再加上战场一番交情,实可谓真正的过命。

哪吒深然点头,不过却也不曾急着寻找千里眼,顺风耳。

谁知道那个烦人的家伙,是不是还在暗中盯着。

“出来吧!”

护法将军所想甚深,防备也是相当可以。

不过依旧还是有消息,偷偷自天庭入了泰山府。

讲交情的,自不仅哪吒。

只不过出于某些原因,没有办法似哪吒那般几分明显罢了。

“二弟,事情有些麻烦。”

“护法将军已然于瑶池摆明了七姐之事。”

“天庭已然委令雷公电母,并赤脚大仙入人间察查。”

“尽快寻到七姐下落,带回府邸。”

得了来自天庭的消息,杨蛟第一时间通知杨戬。

此法虽不如当年心境那般通畅,三界皆在心念。

仅是彼此交流,倒是不显多少麻烦。

最紧要的是,不似心境那般费力。

战场磨砺,岁月所得,自是今夕不可与往日并论。

“看来几番经历,七姐修为还真是增长不少。”

探寻七公主的下落,杨戬本没有几分着急的。

得了大哥的传信,却是自知不得不用一些手段。

好在一番举动,也不是白费功夫。

虽没有切实踪迹,也圈定在了有限范围之内。

心念动然,这有限范围之内,仅修为在身之人可感念的一条条银线纵横。

“二郎这是探寻我的下落吗?”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处山岗,几分徐徐清风吹拂。

既有甜美,亦有刻骨铭心伤感情绪几番变幻。

察觉银线纵横,却是瞬时凛然。

动念之间,自身锁闭气息几分波动。

“七姐,你可是让小弟一通好找。”

“看来人世几番,七姐已然今非昔比。”

自身气息泄露,不过片刻时光。

一身黑袍自在,手拿折扇的杨戬,飘摇而至。

“二郎表弟如此找寻,可有什么要事?”

七公主几分疑惑,却是直言道。

“却有要事。”

“刚刚大哥传来的消息,你的事儿,天庭护法将军已然探知。”

“不过念及七姐终究是皇嗣,其后又牵扯泰山府与杨家,天庭一时间也不可大动干戈。”

“故而雷公电母并赤脚大仙下凡探查。”

杨戬用简练言语,将此事说了个清楚明白。

“他怎么会清楚的?”

“我对自身气机的锁闭,一向都很注意。”

七公主更为疑惑。

杨戬都没那么容易找到自己,护法将军身处天庭,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我托大朗所行之事,漏了几分马脚?”

似是想起了什么,七公主几分恍然,又有几分惊色。

她倒是不在意天庭对自身如何。

以天庭一贯行事风格,便是死后之灵,也难得安宁。

“大哥让我跟你说,尽可安心。”

“你托付他办的事儿,已然办妥。”

“如今天地安宁,其后更有几番风波。”

“大哥意思是退一步海阔天高,便是要大动干戈,也不在此时。”

“你之情缘三世,若是大动干戈,怕是要深受影响。”

有些事儿,未必真就说的这么透。

心里却未尝真就不明白。

“二郎不必劝我!”

“其中道理,我自然明白。”

“于我自己,于杨家,于天庭终究有一个交代。”

此言已然代表了七公主心意。

便是为了三世成全,此刻选择也唯有退一步开阔天空。

此刻的确还有后退的余地。

护法将军虽有强烈怀疑,可他手里并没有证据。

“七儿让姑姑姑父忧心了。”

杨家厅堂,七公主跪拜。

瑶姬于她,既有长辈的慈爱,也有几分同辈的交情。

明知逆犯天条,一旦被察觉,下场肯定遭殃。

毅然走出这一步,说不得自是受了杨家影响。

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回想天庭的孤单冷清,对比自是鲜明。

“此刻你心头是甜多过苦,还是苦多过甜。”

瑶姬蹲下身子,几分慈爱又几分肃然问道。

“喜乐悲苦尽有。”

“却终究是喜乐超过了悲苦。”

“若重新走一遭,七儿亦是无怨无悔。”

七公主肃然回应道。

“好,那就什么都不必说了。”

抬手一挥落在七公主肩膀,牵扯出几丝红尘气息。

身在人世,自多红尘沾染,尽数除去,自是不必。

“大仙,茫茫人世,我等何处探查?”

越过天人屏障,赤脚大仙与雷公电母,一番变化。

一对普通的农人夫妇,一个赤着脚,破衣烂衫,却也得自在真意的乞丐。

“难得来红尘人世走一遭,七公主之事,倒是不必那么着急探查。”

赤脚大仙心里有数儿,查七公主之事,不过明面。

他要办的事儿,才是重中之重。

可唯独这重中之重的事儿,是最不好办的。

既是不好办,时间自是最为重要的。

“可大仙,若是误了旨意,我等可是吃罪不起。”

雷公电母言道。

“我说你们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赤脚大仙看着雷公电母言道。

“王母执掌天庭,天规森然自不可令轻易触犯。”

“稍有嫌疑,也当彻查。”

“可说到底,七公主也是王母的女儿,承欢膝下多年,自有一番疼爱。”

“王母虽非这普天下平凡母亲,可到底也是母亲。”

“要不是那个护法将军将这事儿捅透彻,真以为王母想清查自己的女儿吗?”

“当然,我这么说不是代表娘娘就要包庇自己的女儿。”

“天规森严,既是触犯,便要付出代价。”

无论心中是否有意见,天条未曾改动之前,为天庭之臣,便要维护天条。

“大仙之言,我们明白了!”

章节目录 第七百三十八章 看吾新收弟子如何? 甭管雷公电母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对赤脚大仙而言,争取相对应的时间,便已然足够。

以查询七公主私配凡人,违逆天规之事为遮掩,所行大事,自是再稳妥不过。

倒未必见不得人,仅是此事干系重大,还是多几分谨慎,更为稳妥。

“大仙,茫茫人海浩瀚,不可多用神威的情况下,探查七公主之事,怕非容易。”

“故而以小神之见,不妨求见长公主。”

“我等既入人界,不去拜访一番,终究不妥。”

电母建议道。

瑶姬触犯天条,玉帝大怒,以军征伐。

最终结果却是瑶姬安然与杨家人自在,还将十大金乌给搭了进去。

这事儿对天庭,对玉帝的影响,实在深刻。

虽然这点儿事儿折腾的几乎天地尽知,废除瑶姬长公主身份的旨意,却依旧不曾发出。

怎么着,还嫌明里暗里的嘀咕不够多吗?

还非得明明白白锤石一番。

为颜面,更为统治三界的威严,这事儿铁定不可能明明白白的清楚。

不能明明白白,没有明确旨意,瑶姬便始终是天庭长公主。

便是再无情分,再无来往,这个事实没有旨意,便是没有改变。

平时身在天庭,与瑶姬自然谈不上接触。

如今既然入了人间办事儿,虽然相信以自身实力,定然能办成。

有些事儿若是不做,却又终究不太合适。

“这女人说话就是麻烦,一点儿都不爽快。”

“七公主下凡之时,已然明确跟随长公主。”

“长公主便自有职责。”

“我等去长公主那里探查一番,是非自当明了。”

雷公几分大大咧咧言道。

倒也非无智慧的莽撞,对于赤脚大仙,终究还是了解的。

整个天庭,除了那个整天板着脸,不阴不阳的烦人家伙之外,肃然间的气氛,相对还是较为宽松的。

“如此倒也不错!”

“那我等便灌江口一行。”

想了想,赤脚大仙欣然同意。

除了雷公所言,的确几分道理之外。

赤脚大仙所想在于,偌大人间想要行事,能借的几分杨府之力,自然多几分轻松。

一场关乎天条的对决,兄妹再无往来。

然关乎众生,即便不念兄妹情义,念及众生,也当相助。

思来想去,灌江口一行,终究不算坏事儿。

“他们已经来了,腿脚倒是够快的。”

默然静修中的杨戬,猛然睁开眼眸瞬间,神光闪动似雷霆霹雳。

“三位暂且稍等,容我禀报二爷。”

虽是一副普通的农人形象,外加一副几分落魄的叫化打扮,却不见半分怠慢。

引得三人入了厅堂,即刻面见杨戬。

“此地虽没有天庭那般豪华庄严,却也几分难得自在清净。”

“也难怪道君宁愿逍遥,也不想入天庭为臣。”

偌大宅院,偌大厅堂,经过岁月的自然洗礼。

再有时不常修行所需,灵气洗荡,越发的意境深然。

纵然未必能言及那些极尽玄妙的自在洞天,却也着实一番意境不俗。

“不过住的几分舒心罢了。”

“三位若是有兴趣,闲暇之余自可来此,定然扫榻欢迎。”

笑言清朗,杨戬白袍飘然,手上依旧拿着那三道云纹的黑扇子。

“见过道君!”

“道君若此言当真,我这个真得了几分清净自在的闲散之人,可就不客气了。”

赤脚大仙笑颜间,清茶淡饮。

别说,还真有一番滋味儿。

“不瞒道君,我等拜访道君,倒是一件涉及天条森严之事,干系重大。”

几番笑颜交谈之后,已然按耐不住性子的雷公出言道。

“怎么?”

“杨戬尽在灌江口自在,除了一些为民之事,不过打击了几番作乱孽障,如此也算是违逆天条吗?”

杨戬轻轻放下茶杯。

封神一战,论功以肉身封神。

不愿踏足天庭,灌江口便是道场。

既是道场,风调雨顺,安宁所得便是职责。

天条森严,从某些程度上的确刺激了杨戬。

“道君莫要误会!”

“道君所为,不仅我等有数儿,天庭也自有数儿。”

“今日登门,虽为天条庄重森严,却与道君无切实干系。”

赤脚大仙几分笑颜解释道。

“三位莫要误会,非刻意针对三位。”

“倒是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于三位登门,我心中已然有数。”

圈子转了,哑谜也打了,终究还是言及主题。

“道君敞快,亦是消息灵通。”

这一刻,赤脚大仙与雷公电母内心清楚。

杨戬已然清楚他们下凡拜访的目的。

消息来源于何,自不必多言。

“三位为人,倒也有几分耳闻。”

“话自不妨说的透彻一些。”

“杨戬虽在人间自在,天庭也非无交情可言。”

杨戬自不至于将消息来源彻底清楚明白的告知。

哪怕三位内心已然几番分寸。

虽然不是完全清楚,思来想去,无非当初封神战场之上的故交。

“既是话说的透明,麻烦道君将七公主请出来,我等也好尽快回天庭复命。”

雷公几分匆忙,受教于闻仲门下,职责自当第一。

“雷公倒有几分老太师的风采!”

“言及当年,虽阵营不同,各有天命所归。”

“对老太师,杨戬却也真心敬佩!”

一番言语,自是真心。

闻仲秉正之心,尽然皆知。

若非如此,也无法执掌雷部权柄,以显示天地公正。

“七姐,你就出来吧。”

“莫要让大仙与雷公电母为难了。”

杨戬话语落下,七公主几分清冷迈步入了大厅。

“怎么?几位是奉命下界,抓我回天受审吗?”

清冷相对,却也是怨气。

赤脚大仙与雷公电母互相对视一眼,几分苦笑。

“七公主莫要误会,我等受命,也仅为公义。”

电母言道。

“哼!”

“坐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除了自己之外,再难相信旁人,便是女儿又当如何?”

七公主清冷哼道。

“出瑶池前,娘娘虽有为难,于臣也曾隐晦交代,公主自当体谅才是。”

神色几分难言,看了杨戬一眼,赤脚大仙言道。

七公主神情几分缓和,杨戬却是清冷一哼。

就知道是这个反应!

“几位慧眼清查,可能安心否?”

七公主言道。

待此番查询过后,她要做一件事儿。

届时真引得天庭震怒,一身修为尽散,也无怨无悔。

三世情缘,若无果,遗憾有那么几分。

“我等仙道,不已年岁论高低。”

“可我赤脚好歹多了几许岁月的逍遥,一双老眼,还是几般分明。”

“往后若有谁再妄胡言,赤脚自是第一个不答应。”

雷公与电母亦是表示支持。

“多谢大仙!”

“请大仙代为回禀母后,七儿所受之命完成之后,自当回天庭。”

“说句实话,相对于人间的多姿多彩,倒是真不想回归天庭。”

后一句自动遗忘,七公主退出了厅堂。

“还有一件要事,可否请见长公主?”

雷公电母几分疑惑看着赤脚。

他们此次下凡,不仅是查清七公主之事便足以吗?

缘何此刻惊动瑶姬。

“大仙若有事儿,不妨跟杨戬说明。”

见瑶姬,自是简单。

杨戬也相信,以赤脚大仙的为人,自不至于受命天庭,暗害母亲。

但是他真的好奇,赤脚大仙好好的求见母亲何故。

“非是不相信道君,亦非不相信雷公电母,只不过此事干系重大,内情越少知晓越好。”

“若是不能见长公主,赤脚自不能言。”

一瞬间,气氛显得怪异莫名。

“相遇夫君,是瑶姬千百岁月未有的缘。”

“瑶姬执法而犯法,他要罚我,自无话可说。”

“可他心肠刚硬,不肯放过杨氏一门。”

“如今虽然岁月变迁,往昔不提也罢。”

“天庭之事,也自与瑶姬干系全无。”

怪异莫名的气氛中,瑶姬与杨天佑现身。

杨戬第一时间站了起来。

赤脚大仙与雷公电母亦是如此。

“长公主所言,也不是完全的道理。”

“此事干系不轻,自非天庭之事。”

看了看外边,赤脚大仙抬手一道封禁。

“众臣退去之后,王母与老君曾面授玄机与赤脚,寻陛下转世之身,再登帝位。”

“玉帝至尊,干涉三界万千,还请长公主相助一臂之力。”

一道封禁,减少了外泄风险之后,赤脚大仙言道。

雷公电母嘴角眼角一个劲儿抽搐,合着此次下凡,还有这般重大干系。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以大仙修为,人间纵然浩大,追查玉帝转世,也非难事。”

说句真心话,真就是为了天地众生,瑶姬也不想掺和。

玉帝至尊,三界主宰,干系之重大,是随便好掺和的吗?

“还请长公主,看在天地众生的份儿上,相助一臂之力。”

赤脚大仙自不可能这么容易放弃。

“还请长公主相助一臂之力。”

雷公电母亦是请求道。

“这······”

瑶姬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儿子。

“这事儿,你自可拿主意。”

杨天佑笑了笑,看着瑶姬说道。

“儿子自当听从母亲。”

杨戬亦是言道。

自身经历的关系,杨戬真的无比讨厌玉帝。

可冷静下来,以现实考虑,那三界主宰的位子,还真不是谁都能坐的。

“既是如此,戬儿,交代下去,秘密暗查!”

除公事之外,不与天庭,不跟玉帝半分干系。

此事儿牵扯深重,怕是再也没有比这件事儿更为重要的了。

“不必那么麻烦了!”

一身青衣,淡然迈入厅堂。

赤脚大仙所设那一道手段,根本就是摆设。

“卫兄。”

“徒儿见过师父。”

杨天佑夫妇与杨戬,皆是喜悦,见礼。

“天庭赤脚,雷公电母,见过大仙。”

都言赤脚是大仙,可在这位面前,除了三十三天的那几位,谁又敢言大之一字。

“不知大仙所言何意?”

“此事干系不轻,还请大仙直言相告。”

赤脚大仙抱拳道。

方才那句话已然再明白不过,必然跟玉帝转世之身,有莫大关联。

话说当初逼得玉帝入凡尘一遭,也有这位的手段。

“百年岁月,一世经历还未曾完全,你们急什么啊?”

卫无忌淡然道。

此话赤脚不知道怎么回答。

有王母主持,天庭自不至于乱套。

玉帝不归的天庭,却也终究几分不对劲儿。

“既然你们不想在天庭待着,就在人间等着吧。”

“虽有红尘三千丈,于修行而言,倒是一番洗礼磨练。”

一言出,自有法落下。

赤脚与雷公电母修为再强,也扛不住足以与天条抗衡的法。

“既是如此,我等遵命就是。”

“还请大仙指明玉帝转世,也叫我等安心。”

法落下,不可抗衡,除了欣然接受,自无其他选择。

追求自在之道,心无诸多杂念,于环境之变幻,倒有难得淡然。

瑶姬亦是看着卫无忌。

虽说玉帝无情,断绝一切干系,可到底还是几分牵挂。

就算是看在几个孩子的份儿上,看在为玉帝无怨牺牲自我的嫂子份儿上。

“镜中所显,是我教导了十多载光阴的徒弟,看着可否还行?”

随手一指点出,一面虚拟光镜,映出一道身影。

“大仙······”

冲动之下,本有所言,以为是卫无忌戏耍他们。

却见瑶姬与赤脚大仙皆是默然无言,嘴角似是抽搐不停。

“卫兄,此举是否合适?”

瑶姬眼眸有些发直。

就是想破脑袋,也不至于想到这茬儿。

真不怕因果之下,灰飞烟灭吗?

赤脚大仙眼角嘴角抽搐的更为厉害。

长公主到底是顾念交情。

要是换做是他,便是几分清醒,这位随便一指头便可将自身搓个粉身碎骨。

怕是也忍不住震惊,甚至按耐不住口吐芬芳。

真的是胆子太大了!

什么事儿都敢做啊!

那镜中所显,虽是个年轻人,也无异常之象可言。

然以目前局势而言,这年轻人摆明了就是玉帝的转世之身。

即便是转世之身,那也是玉帝。

做了转世之身的老师,便是玉帝的老师。

堂堂玉帝,主宰三界,已然是极为尊崇。

玉帝之师,岂非三界帝师?

这是何等的地位?

何等的干系?

“反正现在想要反悔,已经是来不及了。”

章节目录 第七百三十九章 神鞭三百 抽打护法将军! 赤脚大仙眼角抽搐,额头青筋蹦蹦跳动。

这事儿如今看来,怎么就那么不对劲儿呢?

当初让玉帝入凡尘,不至于早就计算好了吧?

其实赤脚大仙所想,倒也谈不上错。

联手镇压阴蚀王,又让玉帝入凡尘。

的确是想让因果纠缠,一定范围内收缩。

便是终究要大动干戈,也仅是天庭,甚至更进一步,仅局限于阴蚀王跟玉帝之争。

再一个考虑的话,就有几分不能对外人所言的私心了。

真身也好,转世也罢。

因果已然成就,甭管乐意与否,捏着鼻子认下也是唯一选择。

玉帝主宰,三界帝师,所求者自不仅是单纯地位尊崇。

海量气运翻滚,是无论何时都不会改变的初心。

“以大仙之意,我等何时可拜访,恭迎玉帝回天?”

赤脚大仙拱手道。

“当初所言,既是百年岁月,即便不是十成十,也不能现在这般萌芽掐灭。”

“下凡一趟,就这么简简单单走一遭,自没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还是那句话,人世间虽红尘三千丈,却是修行再好不过的试炼场。”

点点青辉绽放,身形消失不见。

“大仙留步······”

看青辉中消散的卫无忌身形,赤脚大仙急忙出言。

玉帝之位,三界至尊,干系何等大,岂能这般轻松的一句话,便交代清楚。

可惜以赤脚大仙之能,自不可能阻挡卫无忌。

“长公主,还请看在天地众生的份儿上······”

没办法的赤脚大仙,第一时间求助瑶姬。

论关系,瑶姬一家与卫无忌之间,实在是莫逆之交。

“大仙,卫兄之能,非我所能阻拦。”

瑶姬无奈摇头,非是不愿,实在是没这个能力。

“仙道长生,凡人一世光阴,也不过眨眼即过。”

“何必如此忧心?”

随手一点,水滴清晰叮咚,洗去了心头烦躁。

“道君之言,自是有理。”

“然玉帝至尊,干系三界,万不可马虎。”

“稍有不慎,实唯恐天地动荡。”

泉水叮咚,心头火热得了几分清凉,仙道自在淡然,回归了几分。

“大仙如此忧心,倒也不无道理。”

“凡间大国尚言国不可一日无君,何况堂堂天帝至尊。”

“不过大仙也不必多有忧心,幽冥自有强者镇压。”

“再不济,大哥杨蛟也可担当几分。”

“至于人界,有杨某,更有师父,必然可定人间安宁。”

人间地府,皆安宁。

至于天庭如何,自非杨戬所虑。

“我等既然奉命下凡稽查七公主之事,如今既然已有结果,自当回奏。”

“此事还请道君给个方便。”

求助杨戬,也是实在没办法的办法。

人道锁定,一身实力能发挥十之一二已然极限。

足以保得人间安宁,想归天界,怕是有点儿想太多了。

“几位奏报写就,我让人走一趟便是,自谈不上什么麻烦。”

将仆人交代一番,好生照顾之后,杨戬留给赤脚大仙,雷公电母的是绝对自由的空间。

“大仙,我等真就依所言,乖乖在人间等到百年岁月吗?”

虽然八成的可能性隔墙有耳,身处此地,已然是别无选择。

想来既能得这份儿自由,人家也不介意。

“那位的手段,不在主宰三界的玉帝之下。”

“言出法随,我等如今一身实力所存,十数不过一二。”

“于人间自无事,回归天庭,必然穿过天人结界。”

“以目前十之一二的修为,实在是太过艰难。”

若随便一点儿修为,便能触碰天人结界,登临天庭。

如今的天庭,即便不是人满为患,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此事虽说干系重大,百年岁月,想来还是可以静心等待的。”

“那几位,说来也非魔道,自不可能相助魔头祸害天地。”

事到如今,能力所为者,已然不是太多,能做一点儿便是一点儿吧。

“说来,此事也有玉帝过错。”

闷闷点头,电母也有几分发泄般言道。

子不言父过!

臣不言君错!

若在那威严天庭,打死电母也不敢出此言。

如今身在人界,自无顾忌。

一身实力,十之八九被锁,还不兴几分怨言发泄?

“说什么呢?”

雷公一脸威严中透出几分憨厚,盯着电母训斥。

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

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

赤脚大仙自不像那阴损的家伙。

可有些话憋在心里,不也挺好吗?

干嘛一定要宣之于口。

祸从口出都不知道了吗?

“电母自什么也别说,我这个老东西,也自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人世百年逍遥,说起来,也仅是弹指一挥间。”

“其实那位有句话,我还是认可的。”

“这红尘三千丈,实在是修行的好去处。”

“若是有缘,自可极短时日内相见,若是无缘,咱们就数十年再见。”

哈哈笑颜,一声乞丐打扮的赤脚大仙,出了杨宅,入了红尘滚滚世俗。

“与你所言,以及我了解的天庭众臣相比,这位大仙,实在透着几分仙道自在。”

杨宅内院,感应到赤脚大仙的潇洒不俗,杨天佑言道。

“天庭众臣若都能如此,倒也算是好事儿。”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天庭高高在上,皆享长生不死。”

“除此之外,倒也与滚滚红尘,没什么不同。”

“千样的人,自有千样的性情。”

瑶姬默默伏在杨天佑臂弯,闷闷叹了口气。

“怎么?”

“还在为玉帝忧心?”

莫说一心二用,便是夫妻多年,日夜朝夕为伴,也当形同一人了。

“他虽无情,可毕竟是我的哥哥。”

“三界主宰,更是干系天地间亿万生灵。”

稍有不慎,便是牵扯亿万生灵,事态岂能不重。

“我等与卫兄相交多年,能得今日如此,都赖于卫兄。”

“以卫兄之性情,自不至于拿着亿万生灵开玩笑。”

杨天佑宽慰着瑶姬的心。

“此事我自然知道,他对我一家恩德,永久铭记在心。”

“可经过十大金乌一事,我恐怕再难对他如以前一般。”

女人心思,总是多几分说不出的敏锐。

即便有些事儿,卫无忌已然摆在了明面。

破镜重圆,实在是个很美好的故事。

可在这份儿美好下,却也有一个现实,那便是重圆之后的镜子,便是不曾缺少,也始终留下了一道明显痕迹。

体会着妻子心思,杨天佑无言。

虽为他们一家,却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有私心成分。

站在卫无忌的角度,自是无可厚非,理所应当。

可换位思考,终究是不可能长久的。

“事情既然已经如此,那我们倒不妨学一学大仙的洒脱。”

“滚滚红尘三千丈,自与天庭威严,多有不同。”

“既是有此机缘,我等也该享受一二才是。”

“以前也不记得具体是听谁说的,这人世间不少景色绝然,像什么西湖十景······”

相对时间的沉默之后,雷公电母亦是放下。

几分洒脱轻松自在,迈出了杨宅,踏入了滚滚红尘,万象大千。

“诸位一个个尽都潇洒自在,这份奏疏怎么办?”

“杨戬是递到天庭?”

“还是就地销毁?”

拿着那一封发往天庭的奏疏,杨戬嘀咕道。

几分思量之后,倒是不必行那没有品位的事情。

随手一招,自有秘密渠道,奏疏紧急入天庭,进瑶池。

“娘娘,有赤脚大仙与雷公电母奏报禀上。”

天奴宫娥自不敢怠慢,第一时间便将折子递到了王母面前。

“这么快就有回信了吗?”

王母伸手一抓,秘奏开展。

“私配凡人之事,纯属子虚乌有?”

看得这部分奏报,王母露出了由衷的喜悦与微笑。

七公主,无论是玉帝还是王母,皆都喜爱。

实不愿意其做出违背天条之事,以至于父母脸上抹黑。

对于女儿如何,王母当然了解。

可说实在的,也不禁有点儿犯嘀咕。

说到底,也是疼爱的女儿。

故而有了那么一番不算太过明显的暗示。

如今有了这封奏报,着实可以松一口气了。

看以后谁还敢用此事,攻击女儿。

那护法将军,玉帝在位之时,倒是忠心耿耿。

如今玉帝未归,心思怕是几分变幻。

连皇嗣也敢诬陷,实在是肆无忌惮,胆大包天。

如此下去,他眼里还能有谁。

的确是要好好敲打一番了。

眉心一抹冷意闪动,王母心间起了几分念头。

怀着几分复杂的心情,将秘奏继续查看,眉宇间的冷意,愈发明显。

那家伙居然现身了?

言出法随,还堵了赤脚大仙跟雷公电母返回天庭的路。

如此所为,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在王母心里,卫无忌就不是个好人。

要不是他出手阻拦,瑶姬岂能违背天规之后,还安得自在。

堂堂玉帝至尊,三界主宰,多一块儿不太好洗刷的污秽。

到后来就更加过分了,堂堂玉帝,居然被逼的转世投胎。

“真的是欺天庭太甚!”

待看到玉帝转世之身师父等字眼的时候,王母彻底怒了。

怒喝下,凤鸣声声,引得瑶池震动。

“怎么回事儿?”

“王母娘娘怎么好好的发脾气了?”

“莫非赤脚大仙与雷公电母,下凡探查七公主之事,已然有了结果?”

瑶池动静儿,引得天庭尽瞩目。

各种心思,刹那间此起彼伏。

对于七公主,绝大多数大臣的态度是不太看好。

护法将军虽然不讨喜欢,可他也不是个脑筋不清楚的疯子,岂能不知诬陷皇嗣何等罪过。

既然瑶池当着众大臣的面言明,自有把握。

以如今王母的反应来看,此事怕是······

想那七公主,得玉帝王母宠爱,可谓掌上明珠,不曾想触及天条······

多余不必想,唯有一声叹息常留。

“莫非已经有消息了?”

本就难耐心急火燎。

此事要是查不清证据,或者有证据根本子虚乌有,这诬陷皇嗣的罪过,可是不轻。

故而瑶池方有动静儿,护法将军便按耐不住。

“启禀娘娘,护法将军求见!”

天奴急匆匆入瑶池禀报。

以本心而言,自不想这个时候,面对暴怒的王母。

可护法将军,也是个招惹不起的。

“哼!”

“这般迫不及待吗?”

“未曾找他,他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王母一声怒哼,眸中几分寒芒闪动。

正想找个出气的,既然撞上来,自当不客气。

说来,倒也不算冤枉于他。

要不是这家伙折腾,岂能让赤脚大仙与雷公电母,好好的陷入滚滚红尘。

“稽查天将!”

随着王母一声喝,金钟声响悠扬。

以王灵官为首的一众灵官,第一时间现身瑶池之外。

未曾顺利踏入瑶池,反而召来了稽查天将,护法将军内心当即咯噔一下。

“经赤脚大仙并雷公电母查访,所谓七公主私配凡人之事,纯属子虚乌有。”

“护法将军所言不实,诬陷皇嗣,其罪难恕。”

“然念及护卫天条,故加摁赦。”

“三百神鞭,以示惩戒!”

王母威严中透着一丝冷意的声音,传扬整个天庭。

对护法将军的一番惩戒,也算是下了狠手。

三百神鞭,纵然法力高深,也有的受。

虽不涉及生死,一鞭鞭落在身上,着实痛入骨髓,永世铭记。

“这不可能······”

“娘娘,臣也是一心为了天条森严。”

听得七公主私配凡人之事,纯属子虚乌有。

护法将军的心,瞬时到了嗓子眼儿。

再听王母对自己的处罚,护法将军更难承受。

既得信任培养,护法天条。

本就几分冷酷的护法将军,自不是个吃不起痛苦的怂货。

关键是三百神鞭落在身上,实在是有些够呛。

关键是他真的冤枉啊!

“若非念及尔一心维护天条森严,仅凭诬陷皇嗣一条,便要罚尔至少面壁思过百万年。”

百万年,这是个什么概念。

完全是要吓死人的概念好吗?

虽说是长生不死,但也不是谁都有玉帝的缘法,可经历一千七百五十劫。

与此惩罚相比,三百神鞭实在是减轻太多了。

“娘娘,臣······”

护法将军自是还想申辩,那神鞭落在身上,何等感觉,自是谁挨谁知道!

章节目录 第七百四十章 一家富户 安居小城! “这刑具神鞭,自入天庭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得动用。”

“说起来,这护法将军,倒也福气。”

听得神鞭响动,噼啪之声,哪吒颇为感叹。

对护法将军而言,这等刑罚有损体面的事儿,自要尽可能的减少围观。

然刑罚之要义,本就除了要让受刑者深感痛楚,不敢再犯之外。

最大效用,莫过四字概括——杀鸡儆猴。

惩戒护法将军的同时,也给天庭众臣一个莫大威慑。

要不是护法将军对天庭忠心,又有功绩。

王母都有心思,传旨天庭众臣,尽皆参观护法将军受三百神鞭。

护法将军行事冷酷而不得人心,然偌大天庭,真正与其敌对为难的,除了李靖父子之外,倒无其他。

因一些事儿的缘故,雷府与灵官与护法将军皆有矛盾。

若说真放在心上,倒也不至于太过。

纵然心中惦记又如何?

再敢招惹,便是玉帝王母撑腰,也非得让其为自己所行付出代价不可。

再言以他们自身特性而言,最不可能违背天规,以至于引神鞭刑罚。

既是如此,这种热闹,自是可有可无。

至于其他与护法将军无干系的,哪怕真心几分好奇,天庭刑具神鞭何等威能,却也不愿意在此事上得罪护法将军。

李靖本也无心,哪吒却有几分情绪难耐。

与护法将军之间,已然算是撕破脸皮。

能看得护法将军身受鞭刑,便是痛惜弱小,心头唯有的也仅是畅快。

皇帝死了叫驾崩!

诸侯死了叫薨!

士大夫死了叫不禄!

若是仇人死了,该竖起两根手指——欧耶!

护法将军受刑罚,离死自然是十万八千里。

但对哪吒来说,此刻内心的反应便是这两个字——欧耶!

哪吒自非那种看他人落难,便心头欢悦的无耻之辈。

实在是这家伙所行之事,非哪吒所能忍受。

居然折腾到杨大哥头上了,真的是不知深浅,不知死活。

天庭刑具,威能着实了得。

一次次抬起,一次次落下,痛楚让护法将军脸部赤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可他就是咬着牙,连吭都没有吭了一声。

已然受罚,何必再行那跌份儿的事儿,让他人白白看了笑话。

声声噼啪落在身上,痛楚不仅身躯,更是心头。

堂堂大丈夫,岂能连痛楚都忍受不住。

虽可以清晰看见哪吒站在那里,嘴唇轻动,肯定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那神鞭带来的痛楚,却是让护法将军再无精力顾及。

“这家伙居然硬抗到了现在,一声吭都没有。”

“行事虽然令人看不过去,倒有几分硬气。”

看了几眼,护法将军一声都不吭,哪吒不由几分索然无味。

除了受刑的护法将军,以及执刑的天将之外,安宁处,唯有噼啪声响。

“头儿,他已经昏过去了!”

三百神鞭刑罚完成,汗水血水淌了一地。

护法将军咬牙硬抗,却是已然昏睡。

超越承受能力之外的痛楚,昏迷是最合适的选择。

“让人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奏报瑶池。”

看了一眼仙法之下,都短时间内难以恢复的蹦碎血肉,负责监督行刑的将领,挥了挥手。

“让他好好休养吧。”

听得奏报,王母摆了摆手。

现如今,护法将军之事,已然无所谓挂在王母心间了。

于现在的天庭而言,除非真发生了那种危急天地四方的乱子,否则没有一件事儿,能重得过玉帝。

“为陛下,不也是为众生吗?”

“又何必如此?”

眸中似有湿润闪过,王母几分恨然嘀咕。

玉帝所想,以天地大势,万灵之量,稳定安坐五百万岁月的无上帝位。

出手镇压阴蚀王,又逼迫玉帝入世,以红尘历劫,所想的是将众生自这劫中脱离。

说起来,目标所行倒是一致。

只不过出发点不同,所行自然不同。

矛盾纷争起,也是理所应当。

而解决矛盾纷争,最有效直接的办法,便是实力。

最终结局很明显,玉帝实力不如人。

何等结果,也只有默默等待了。

“陛下,您尽快归来吧!”

“这偌大天庭,诸多杂事······”

王母安坐瑶池,悠悠叹息。

那天帝至尊,主宰权柄,自是无上的荣耀,也是无上的享受。

真正接触之后,方才明白艰难为何。

时刻语心头压着一口气,实在不是什么太好体验。

“七儿,你真的已经想好了?”

“这一次后,杨家纵然有心护你,怕也无能为力。”

瑶姬极为认真看着七公主。

“姑姑,既然已经开始行路,便再无回头可言。”

“真要回头,也当行至尽头方可。”

“已然是两世的牵挂,终究要有一个结果不可。”

“为此,七儿便明白何等局面,也无所谓怕。”

“想拿七儿归天庭问罪,没那么容易。”

几分凌厉,一丝冷酷,气势升腾。

红尘虽是个大染缸,一不留神便可能坠落,万劫不复。

然得红尘历练,修为增长,可比千载修行。

正如逆水行舟之理一般,不进则退。

“既是如此,姑姑除了祝福,再无其他言语。”

叹了一口气,瑶姬挥了挥手。

三世的缘,已然两世成全。

此时再言无情阻断,已是太晚。

看着那念念不忘的情,便是想无情,也无力。

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杀伐果断,六亲不认的瑶姬。

唯念情字,实难钢强。

“娘,既然我们能护得七姐一次,便可护得第二次。”

杨戬表明了态度。

便是真要跟天庭,堂堂正正的打一场,杨戬也无所畏惧。

“你不懂!”

“此事若是再漏,落在天庭颜面上的耳光便是太重。”

“纵然不曾表态,有些事儿,怕也变了模样。”

“不过得三世情缘,七儿能顺利将十大金乌复生。”

“此功,倒是可抵消罪过。”

“不过我先前已然跟玉帝言明,复活之后的十大金乌,与天庭再无半点儿干系。”

既与天庭无干系,便是功绩,也与天庭无干。

“母亲,您别想太多!”

“无论何等变故,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况且天庭目前所念,当是玉帝转世,倒未必真有心力关注七姐。”

言至于此,杨戬言语顿了顿。

“母亲,我们真的要默默护持那玉帝转世之身吗?”

道理大义,自不是不明白。

心中的隔音,却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

“我一家与天地众生而言,自算不得什么。”

“你师父尚且不曾计较过去,你怎的还这般扭捏。”

“男儿大丈夫,行在天地间,战力超然,不过莽夫尔。”

瑶姬未曾言语,杨天佑便对杨戬一番教训。

“道理孩儿自然明白,真正所行,怕是艰难。”

“不过也请父亲母亲安心,戬儿绝不至于做那有害天地众生之事。”

杨戬保证道。

“三世之缘已然开启,此事既然因你而起,想独身自在,哪儿有那么容易?”

一卷诗书轻捧,探手而出,融入时空无量。

“何方高人,动念老树之身?”

非有非无之间,一株大树盘旋万千。

突然之间,警兆心生。

枝叶晃动,声浪之言浩荡。

“既是因果起,自是因果终。”

“承载姻缘,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吗?”

一言引动万千的法,抬手擒拿,老树已然掌中存。

“树身脆弱,恐难抗因果之重。”

沉默无言间,老树挣扎。

自一开始,便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了结。

想不答应,却是没这个资本。

“现在说这话,你觉得还有什么意思?”

卫无忌冷笑哼道。

“以阁下之意,吾该何为?”

一切尽不由自己,除了乖乖听话,还有其他选择吗?

“刚刚我已经说过,因既然你起,果自然你终。”

随手一弹,这株有着千年修为的老树,落在了丹阳城荒野之外。

“好好承载你的姻缘,本也算是福分。”

“整这么多吓人的恶心玩意,有什么意思?”

大日光辉照射,阴暗云雾刹那消散。

“又一次看到你,真好!”

一声脆亮的嚎哭,婴儿十月呱呱坠地。

七公主以法虚幻,迈入产房。

看着那眸色纯净的婴孩儿,眸中思绪万千,唯有水波灵动。

“嗯?”

“这小小地方,怎的······”

眉宇一挑,几分疑惑,现身丹阳城外。

“给本公主出来!”

一声轻呵,战场杀机凛然。

“七公主莫要冲动,小老儿绝无恶意。”

巨大树身晃动,一尊小小身影几步至七公主面前。

“千年修为?”

“好浑厚的底蕴!”

七公主凝眸相望。

“说,你目的何在?”

若说这偏僻城池,有什么吸引千年修为的灵动,纯属哄孩子的鬼话。

莫要看千年修为,真逼得动了杀机。

万年修为也是不惧。

“七公主莫要冲动,小精因缘而来,亦为七公主而来······”

“行了,你莫再多言,我已经差不多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了。”

“既然你已经来了,也别白辛苦跑一趟!”

七公主打断了接下来的话语。

“公主自当吩咐,小精尽力去办就是。”

眉角不自觉抽搐一下。

千年修为又如何?

得姻缘承载之身又如何?

碰到个惹不起的主儿也就罢了。

如今这位祖宗,怕是更加的不好伺候。

所以这话,自不能说的太满。

“好歹你也千年修为!”

这番话语间的滑头,七公主岂能听不出来,故而有此言语。

“太过为难的事儿,肯定不让你做。”

“说来此事倒也简单。”

“你给我做一世的爹。”

话自七公主嘴里出,自是轻松。

那一道惊雷落下,却是千年修为也承受不起。

“求七公主饶了小精!”

这时候,也甭提什么面子,咕咚一声跪拜,瑟瑟发抖间,更是哭音不止。

好家伙!

这七公主是个什么身份,堂堂天庭公主,深受玉帝王母宠爱。

当他的爹,岂不是等同玉皇大帝?

我的妈呀!

三界至尊,天地主宰,莫说千年修为,再增十倍也不敢有这个胆量。

“给我起来!”

“又不是让你做什么了不得之事。”

“这事儿我已经打定主意了,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法力幻化间,一个幼小婴孩呱呱坠地。

“您这么一弄,可教小精怎么办啊?”

看着那婴孩儿,这位有着千年修为,大树成就的灵性,真的是欲哭无泪。

这玩意儿,实在没有天理可言。

第一次遇见,那时候不仅能屏蔽感知,连红线牵就都没有太大感觉。

才过去多长时间,修为已然足以碾压自己。

论修行速度,实在没什么可比性。

伤害,似有汪洋大海那么大。

简直是太不友好了!

“你哪儿那么多话?”

“一个遭了大灾的男子,抱着刚刚出生的女儿死里逃生。”

“为求宁静,特至此城隐居,不是挺好的吗?”

婴孩儿牙牙学语,落在槐树精耳中,却是没好气的指点。

“精怪之灵,却也有阴阳之分。”

“让小精独身带着一个小女孩儿,的确不妥。”

“再说以您身份,岂能过那贫苦日子?”

槐树精苦言道。

“自是不可过那贫苦日子。”

“倒不是过不起,实在是没这个必要。”

几道身影自虚无中踏步而出。

“我等奉二爷之命而来,还望收留。”

几道自虚无中踏步而出的身影,一步落地,便是一身标准的仆人打扮。

几个闪动,单腿跪地。

“你们是什么人?”

槐树精眸中光辉大动。

因自身属性的缘故,便是千年修为,能发挥出来的战力,也是相当有限。

但不要因此就将他当做软柿子。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你别急,他们是二郎麾下的。”

七公主传言镇住了槐树精。

“二郎既然命你们而来,若是不接受,你们怕是没那么容易回去。”

“也罢,就不让二郎心意白费了。”

“我既然认了爹,还希望能以礼相待,莫要出了什么岔子。”

能入杨戬麾下,自不是无能之辈。

与杨戬相比,自然差的许多。

单个拎出来,一个个也都是不简单的狠茬子。

“我等拜见老爷!”

齐齐见礼,训练有素,自无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既然受二爷的命行事,便没有七公主交代,他们也不会乱来。

章节目录 第七百四十一章 无奈卖身葬父! 地处江南,水脉环绕发达,便是地处终究几分偏僻。

丹阳县百姓的日子,过得也是相当平和。

数年前,一位财大气粗的老员外,因遭灾缘故,携独一小女,数位强壮家仆,安居丹阳县。

为富贵,却是仁义。

灾难日,慷慨施财。

修桥铺路,资助寡居孤苦。

善人名声,传扬整个丹阳县。

方圆数十里,都清楚丹阳县有个财大气粗,乐善好施的张姓员外老爷。

时光如长河,无情奔流向前。

恍然间,已然是七八岁月。

丹阳县城中央主干大道,七八岁孩童向前沉稳而行。

年岁虽小,眉宇间的灵动却是不凡。

哪怕家中不似富家那般,学堂安坐,却是用功非常。

先天优势,再加后天努力。

如张家员外老爷,乐善好施的名声一般。

小小孩童,聪慧之名,同样传扬四方数十里。

“董永哥哥,你等等我啊!”

一声稚嫩中透着清脆香甜的女声,自身后传来。

几声急促脚步,不过七八岁年龄,已然显露几分美人框架的小女孩儿,几分气喘站在了停下脚步的董永面前。

如今这般时代背景下,倒还未曾有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言论。

不过学堂里,女孩子还是相当稀少。

温饱安乐能够保证的普通百姓,能供得起一个孩子读书,已然是非常不错的事情。

哪里还有多余钱财,让一个女孩子入学堂。

如今这年头,出现在学堂上的女子,不是出身富商之家,便是巨贾之府。

“张家小娘!”

小小后退一步,待小姑娘呼吸平缓之后,同样七八岁的小男孩儿,一礼而行。

七八岁的女孩子,称之为姑娘,自是相当不合适。

“董永哥哥,你我自幼相识,实在不必这般讲究礼仪。”

气息缓和的小姑娘,看着如此肃然礼仪,不由脆声道。

重礼仪,知分寸,自是好事。

然与自己也是如此,却是多了几分生疏。

哪怕两家现实差距有点儿大,一些缘故,却也让两家多有交集。

七八岁年龄说从小一起长大,倒是显得几分怪异。

然就现实来说,倒也算不差。

毕竟自那懵懂襁褓时期,就已经认识了。

“男女之间,自不可过多密切。”

七八岁的年龄,肃然起来,自是说不出的可爱。

以实际而言,却也可看做是一种担当。

四五岁之时,玩闹自无不妥。

如今已然成长,言说男女大防自是过早。

然有些事儿一旦形成习惯,却是非常麻烦。

早一点注意,自不是坏事儿。

“董永哥哥,你真不必如此的。”

“当初我身在襁褓,随父来至丹阳。”

“若非干娘喂养,怕是活不过襁褓婴幼之期。”

“张家虽然富有,但也非不仁之辈。”

“爹爹教导,无论何时,都要牢记喂养之恩。”

“董永哥哥你与我如此,实在是令小妹为难。”

“难道董永哥哥,再也不愿与我这妹妹······”

泪水未必滑落,眼眶已然通红。

楚楚可怜,让董永一颗心瞬时不安。

“你莫哭啊!”

不安之间,亦是慌乱。

眼泪,无论何时都是女子的大杀器。

无论幼小还是亭亭玉立,眼泪落下,便叫人束手无策。

“小娘子,你怎么哭了?”

“是这个只知道读书的呆子惹你了吗?”

“给本少爷揍他!”

同样七八岁的年龄,带着几个书童还有一大堆家丁,着实气势汹汹。

“傅官保,我哭不哭,与你有什么干系?”

方才还泪水滴落,楚楚可怜的女孩儿,两道眉顿时向上一挑,几分英气凌厉。

“张家小娘,我······”

七八岁的小屁孩,自不懂得许多。

反正看着小女孩儿对书呆子董永是那般和善,而对自己总是不冷不淡,甚至有时明显冷对。

差距明显,自是对董永这个书呆子,多了几分不爽。

“张家小娘,我家少爷好心为你,怎可如此不懂礼?”

“张家财大气粗,我傅家老爷在外为官,也是不俗。”

同样差不多年龄的书童,看着自己少爷吃瘪,清脆出言。

七八岁的年龄,言语之间,条理相当清晰。

伺候富贵之家,小心谨慎,看脸色,自是第一生存法则。

“虽身在家中,却也听闻傅大人在外清廉自律之名。”

“若他知晓,膝下一子于家乡如此胡为,不知是否动怒。”

这傅家老爷在外为官,虽入了品级,相对而言,却也谈不上层次太高。

携家眷赴任,倒也无不可,终究也是麻烦。

于是夫人与一子,便留在家中。

一介女流与弱小孩童,若是放在普通之家,自是多有艰难。

可这傅家老爷却是在外为官,再有傅家本身也是几代积累,钱财自有底蕴。

一群忠心家丁照看,便是弱女子与孩童,也非等闲人可欺。

一家之主在外为官,对儿子自然无能教管。

夫人因丈夫远离之故,对儿子不自觉间多了几分溺爱般的疼爱。

小小年纪,倒也不至于胡作非为,无法无天。

几分仗势欺人的苗头,却已然显出端倪。

“小小丫头,敢如此言辞锋利!”

本来不过小孩子间的口角之争。

几句激烈,局势倒是变幻。

“且住手!”

“尔等一帮大人,岂能欺负弱小孩童,何况还是一弱女子。”

一直沉默无言的董永坐不住了,小小身躯,爆发出来的音量却是不小。

“都是因为你这小子引起的,还敢如此多口,给我揍他!”

一声招呼,引得诸多家丁互相对视。

吃谁家的饭,便听谁的话,自是规矩,不必多言。

然再听话,也是一群长了脑子的人。

动手打几个孩子,还能不能要点儿脸面,有点儿出息。

“你们敢给我动一下试试?”

一声清脆呵言,小小丫头,眉宇间甚是凌厉。

“你们这些小家伙,挺好的时辰,不去学堂读书,一个个聚在这里做什么?”

“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请先生过来,一人给你们一番教训。”

维护县内治安的一班捕头,街道巡游。

看一群人围拢在一起,还以为是哪来的泼皮无赖聚集打架。

赶紧过来一观,顿时笑了。

一群七八岁的小娃子,也学的那些无法无天的富家公子一般,当街矛盾了。

“我们走!”

到底是七八岁的孩子,纵然有非凡同龄的胆量,面对夫子,尤其是那打手心的戒尺,内心也是发憷的。

娘虽然惯着自己,可当街打架这事儿一出,夫子除了打手心之外,怕是还登门拜访。

无论何等缘故,自己想要顺利出门怕是没可能。

谁说出身富家,便是草包无赖的。

课本上的学识哪怕差些,这般心思也是不差的。

矛盾本身便存在着对立关系,随着一方退撤,矛盾自然全消。

“乖乖去学堂上课。”

“小小年纪,怎学的敢在大街之上打架了?”

“可莫要辜负董生对你的期望。”

董永自小聪慧之名,方圆皆知。

身在丹阳县,自是认识董永。

对董永的父亲,更是一番熟识。

既是熟识,便言朋友也不为过。

以长辈身份,教训朋友之子,自不算为过。

“叔父教训,董永谨记。”

“还请叔父莫要将此情告知家父,免得无谓担忧。”

真遇上事儿,怕自然是不怕的。

读书人顶天立地,气节自在心间。

岂能为权贵所屈!

如今风浪平静,倒是顾念起了父亲。

“你这小子,好好上你的学堂吧。”

“我这个叔父,还指望着十多年后,能喝你一杯高中喜酒呢。”

有意无意间,看了眼站在那里的小丫头,对董永交代一番,便带人继续巡逻。

“董永哥哥,不好意思,给你惹麻烦了。”

小丫头满是可怜,眨巴着眼眸盯着董永。

“只要夫子不怒,爹爹无忧心,自是无妨。”

董永沉稳言道。

有了这一次的教训,虽说是多有矛盾,却也彼此克制,恍然间,便是将近十年岁月。

十年岁月,人世几番新。

当年那个七八岁的孩童,已然是十七八岁,玉树临风的大小伙子。

家中终究未曾富贵,一身粗布衣袍笼身,文气眉心汇聚,却也是颇为不俗。

“爹爹,孩儿还未曾实现对您诺言,金榜题名,光大门楣。”

“您老人家便已然撒手人寰,可教孩儿如何是好?”

望着床铺上,再无半点儿生机活气的父亲,悲伤心头笼罩。

发泄般的泪水滴过之后,终究是男儿。

伤心自然是伤心。

一味伤心,于眼下而言,却是无用。

最要紧的,还是赶紧想办法,将父亲入殓才是。

自娘亲意外走后,父亲一场伤心,身子亏损。

为了自己,咬牙撑起,辛辛苦苦一辈子,皆是为自己。

到了此刻,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父亲,仅是一卷席包裹安葬。

再怎么着,也当一口薄棺材入土为安。

一卷席子包裹,自不是打他这里开始。

自古便是穷苦人家的正常操作。

若遇灾荒之年,一卷席子都是奢望。

现如今的家中,实可谓一贫如洗。

一口薄棺,实在是为难至极。

几分挣扎间,眸中一抹决然闪过。

不就是读书人的体面吗?

还能大得过父母养育恩德。

无奈之下的董永,选择了读书人来钱最快的办法,卖身为奴。

读书人虽轻贵,未曾得金榜题名时,却是无奈寒酸。

肚子里尽是学问,再无其他本事,如今这般耽搁不得,却是唯有卖身一途。

倒不是说没有其他的办法弄来银子,可那般始终太慢。

等待银钱凑足,只怕尸身已然腐朽。

“这不是董永吗?”

“这是怎么的了?”

人来人群的主干道,随着董永一身孝衣跪地,瞬时引起了无数围观。

卖身葬父,倒不是什么羞耻事。

如今叫卖一般吆喝,却是不合适。

默然间,一卷笔墨写就的粗纸铺开,四个大字极为醒目——卖身葬父。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能为父亲做的如此,全了儿女孝义,倒是一大孝子。”

经过几个识字讲解,周围顿时明白了什么情况。

一番言语赞扬自是容易,真正出手相助,却是为难。

现如今这年头,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差不多就算是很有本事了。

哪儿还有其他闲钱,资助他人。

“我说董大孝子,你怎的到此卖身葬父了?”

“那张府老爷向来仁善,与你家还有几分匪浅交情。”

有一个路人半是提醒,半是疑问道。

张家何等的财富底蕴,收敛董父这点儿花销,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真要比喻的话,那就是一座沙山下的一粒沙子。

“张家老爷自当援助,可董永实不想受无功之禄。”

那张家老爷向来仁善,莫说还有交情,便是无交情,仅是陌路,看见困难也当相助一把。

可董永自小读圣贤书,又岂能得那不要回报的相助。

便是真正卖身入张府,所行者,也必不是一个家丁该行。

“合着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计较这些读书人的矫情?”

听得此言,那位好心建议,顿时一声不屑冷哼。

对读书人,自当尊敬。

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死守着那些不着边际的。

“少爷,出事了。”

傅家一个家丁,急匆匆入宅门,面见傅官保。

“出什么事儿了,还能让你急成这个样子?”

经过岁月的洗礼,成长起来的傅官保,也是相当耐看的。

再加上从小的富贵培养,更有一些其实底蕴。

然一副放荡不羁,却坏了几分形象美感。

非是读书人的那种豪情放荡不羁,就是富家公子的那种不太着调。

“那董永家出事儿了。”

“他爹没了,却无银子安葬。”

“眼下正在大街上卖身葬父呢。”

“不一会儿的功夫,这卖身葬父的大孝子名声,已然传遍了。”

这家丁也是贴身老人了,对自家公子不爽董永的心思,再清楚不过。

“哦?”

“既是出了这么个事儿吗?”

“那你赶紧去那些银子,让他父亲好生安葬。”

傅官保言语吩咐道。

“啊?少爷,这······”

“你怎么不明白啊?”

“若让张家听了信儿,咱可就成全不了孝子的一番心意了。”

章节目录 第七百四十二章 孝感动天 一封奏疏悄然入龙庭 “哎!”

“好好的孩子,经此这么一遭,也只能无奈与此了。”

大群人员汇聚,谁让董永也算在这丹阳县颇有名声呢?

尽被称颂的神童,如今父母尽去,无力葬父,唯有卖身为奴一途,实在是令人感叹。

“都让开,我们家少爷来了,莫要挡路!”

一群家丁撞开了四周围观,傅官保扇子摇动,颇为放荡不羁,来至董永面前。

董永这孩子,今日怕是要受些屈辱。

一看傅官保,周围人群内心尽是叹息。

这位傅家公子,虽说也入了学堂读书,总不至于胸无半点儿文墨。

然随着年岁成长,傅家老爷难得在家中,母亲教管已然几分无用。

渐渐的,身上也就染了一些富家公子的坏毛病。

真要说坏的话,也不至于坏到哪儿去。

至少这偌大丹阳县,还没听说哪家女子被傅家公子,强行霸占。

真要接触的话,却是不必。

对这种富家公子,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敬而远之。

“董呆子,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迈步来至董永面前,虽有些居高临下的跋扈。

但也未曾做什么令人讨嫌的厌恶之事,比如一脚将覆盖在董父身上的单薄床铺挑开。

“傅少爷!”

以礼相见过后,董永自是不言。

这傅家少爷便是再草包,胸中无墨,也当识得自己所写。

“行,你小子还真可以,亦如当年那般。”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儿喜欢你。”

傅官保几分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董永。

当年那事儿过后,与董永再无交集。

可不代表着事儿,他就忘记了。

“不就是葬父的些许银子吗?”

“傅家就算再穷,这点儿银子,也是出得起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既是标明了要卖身葬父。”

“接过这银子之日起,你就是我傅家的人。”

言语既出,不用眼色,旁边也自有管家仆人拿出了银钱。

“我们家少爷心地良善,资助你葬父。”

“待到一切事宜办妥之后,来傅府报道。”

不过少喝一顿酒的钱,能换来一个读书人以后完全的未来,此事自然值得。

老爷不在家,夫人纵然管事,现如今的少爷,也已然长大。

可不管怎么样,管家职责是不能忘记。

再怎么着,也不能做亏本的买卖。

“姑娘,不好了,出事儿了!”

几声急切言语伴随着匆忙步伐,入了张府后院,香闺之内。

“姑娘,那董永出事儿了。”

“董父丧身,董永无力安葬,只得卖身。”

“听说傅家公子,已经过去了。”

做为随姑娘一同长大的贴身婢女,姑娘心思如何,自当几分了解。

故而听得消息第一时间,急匆匆禀报。

“他的性子,还是如当初一般。”

“与我言语一声,又能怎么呢?”

闭合眼眸刹那张开,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几分幽怨道。

“姑娘,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要是没点儿什么举措,或者误了时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张府上下家财千万,唯有一女继承。

故而老爷对姑娘的婚事,一直未曾多言。

然即便不理会那门户之见,也总得注意点儿影响。

以张家的财势富贵,岂能让独一女儿下嫁无自由之身的家奴。

无贫富之见,门户之分,已然算是较为罕见。

话说以张府的财富地位,也完全没必要做这方面的打算。

然凡事总得有几分底细吧。

连自由之身都没有了,若是再成姻缘,堂堂千金,岂不也成了无自由之身的奴仆。

便是不在意,此事也着实有点儿过了。

“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在意的。”

“仅是一点儿银钱,便想断绝他的一生,此事自然没这么便宜。”

一声低念,闺阁妙女踏步出了府门。

不多时行在人群汇聚处,听得让董永完成父亲丧事后,便入傅府之言,忍不住发出一声喝。

人群自动分开,靓丽女子天女下凡一般的绝世容颜,显露众人眼前。

傅官保的眼眸瞬时发直,所有的视线都汇聚在了那一道靓丽身影之上。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曾想着找我?”

未曾理会诸多目光,行步至董永面前,几分埋怨言道。

如同仙女一般的容颜以及目光,还有那几分幽怨的话语,让董永瞬时默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觉得他愿意接受吗?”

“他要是愿意接受,一开始就去找你了,何必在此卖身葬父?”

董永的沉默,换来的是傅官保的不屑哼声。

靓丽绝色现身的刹那,傅官保只感觉自己三魂七魄都被定住了。

心念间,除了此女子再无其他。

靓丽女子未曾理会玉树临风的自己,反而与那呆子温柔细语,心情自然是刹那不爽。

董永相貌自然不差,满腹诗书,更是增添了几分气韵。

与富贵华丽相比,一身简单不过的蓝衣粗布,倒是显得几分势弱。

“你还是如当年一般。”

回过头来,平淡之间,几分厌恶看着傅官保。

莫说多有牵扯,便是无所谓牵扯的初次相遇,如何选择,也是一目了然的事儿。

一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一个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其实说起来,这位傅家少爷的本性,倒是坏不到哪儿去。

若有朝一日,能有所醒悟,收敛自身。

便是无能再有做为,以其深厚家底而言,未尝不可逍遥自在,知足安乐渡过一生。

“你怎会如此······”

佳人绝色言语,令傅官保眉头不由一拧。

这话感觉听起来,自己以前似乎熟悉。

可翻来覆去的想了一遍,也未曾有具体深刻印象。

如此佳人绝色,便是仅有一眼之缘,也断然不会忘怀。

“你是张家的那个小娘子?”

这一幕画面,说不出的似曾相识,好像曾经在哪儿经历过一般。

看了看董永,傅官保恍然醒悟,儿时记忆跃入脑海。

既有由衷惊艳,又有时光感叹,以及喜悦,眼眸打量终究几分放肆。

“放肆!”

姑娘未曾开言,那般放肆眼神,已然令贴身丫头几分怒然。

傅家虽有财势,张家也不弱,更加不惧。

老爷要是在此,非得让人将这混账东西的两颗眼珠子挖下来不可。

“小小丫头,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

各家的孩子各家爱。

各家的主子,自有各家的奴仆维护。

贴身丫头话音刚落,傅府家丁便已有反应。

人数本就占据优势,再加上都是一群大老爷们。

一同发言那般气势,不由骇得丫头瞬时脸色发白。

有府中老爷撑腰,自不怕他傅府。

数量以及本身天然压制,还是忍不住下意识露出了自然惧怕。

莫说这么一个小丫头,便是那些上了岁数,没什么太大顾忌的妇人。

面对这一群男人,也唯有惧怕一途。

“你们一个个这么粗鲁,想要做什么啊?”

“还能不能有点儿德行?”

看着自家丫头被傅府一众家丁吓着了,几抹凌厉自张家姑娘眉间汇聚。

还未曾开言,一声言辞呵斥便响起。

傅府一众家丁,瞬时安静如乖巧奶狗。

能让傅府家丁如此反应,除了傅官保之外,自然再无旁人。

“府中下人缺少管教,惊了娘子,还请原谅则个。”

左右手抱拳,气度翩然。

不看内里,仅以外表而言,傅官保有着足够让女子沦陷的资本。

“倒是不必跟他们计较。”

眉宇间一抹冷淡闪烁而过。

要不是这些家丁有些欺人太甚,自不会与他们多计较。

“有一言,可否与傅公子商量一二?”

些许银钱,便要断绝一辈子的前途。

这等事情,岂能让他成全。

“你是为了他?”

傅官保虽有些无学识般的草包,可到底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自言语间,理当听出其意。

眸中眉宇,不由闪过一抹阴沉。

“他的脾性我了解。”

“受无功之禄自没有这个可能。”

“然些许银钱,便要断绝其前途,也断然无这个可能。”

既然已经看明白,自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

“那依你之见当如何?”

胸膛刹那间,明显起伏几次,想来也是怒火熊熊。

只不过顾忌自身在佳人面前的形象,终究多有忍耐罢了。

“期限一年如何?”

看了看银钱数目,张家姑娘给出了一个时间。

其实以她立场而言,这件事儿完全没有必要。

虽贫贱,却也自由。

自非那奴仆家丁可比。

既然董永这边主意打定,那只有尽可能的多在时间上想办法了。

“一年?”

“没这个可能!”

傅官保反应瞬时有些激烈。

想着张家姑娘对待自己,以及对待董永的差异,傅官保就恨不得将董永的下辈子都买过来。

“我傅家自非为富不仁,然维持偌大家宅,也是不易。”

“便是再有善心,傅家的银钱,也不可能这么廉价。”

好歹周围还有这众多的眼眸关注,有些话,自不是光天化日之下能够说明的。

“那么两年如何?”

眸中瞬时闪过一抹深邃。

莫说灵慧从来没有沉睡,便是普通智慧,也当能看出傅官保的几分意思。

对自己无论怎样心思,都没什么所谓可言。

其若是真能得手,才叫是见鬼了。

然如此对待董永,却非所能容忍。

“还是不行。”

张家姑娘眼眸下,背后一阵儿莫名寒然,傅官保依旧未曾松口。

“傅公子,老朽感觉已然可以了。”

一位上了几分年纪,满头尽是白发的苍然老人出言。

以其年岁而言,这丹阳城中,自有威望。

傅官保就算再混,也不至于真在大庭广众之下,硬怼老人家。

他要是真敢这么干,往后在这丹阳县,怕是寸步难行了。

还别以为是夸张之言,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

以年岁完成了辈分儿上的绝大多数优势。

一言之威,怕是比公堂大印的生杀大权还要管用。

“既是如此,那就以这些银钱,换董永两年为奴之身。”

“还请各位父老,能做个见证!”

脸色说不出的难看,傅官保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抱拳道。

然后手一挥,气冲冲返回自家宅院。

又是一笔账,自然要算清楚。

已然成就了契约,还怕这笔账算不清楚吗?

“若是还有什么需要,让人给我带个话即可。”

“我尊重你的自主权,也请你尊重我一下。”

几分深然,似有不舍,看了董永一眼后,丫头拥护下返回张府。

“姑娘,董公子若是入了傅府,怕是······”

贴身丫头几分忧心,不由低言道。

张府自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不代表其他府邸也没有。

这世间自然不存在不漏风的墙,小道消息一般的八卦,更是一种本能。

所以大宅院内,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还是较为清楚的。

“这事儿我自然清楚。”

“可我总不至于也入傅府吧?”

懂得自家贴身丫鬟之意,张家姑娘一声无奈叹息。

她能做的,已然是极限了。

再行所为,便不是寻常之身能够办到的了。

“那富家公子虽有些放荡,倒也不像是什么都不懂的霸道纨绔。”

“得想个法子,让其忌惮几分,也是董公子的一层护身符。”

眸中几抹灵慧而过,想来也是正在开启智慧。

“既是如此说来的话,今日之事,倒是可作为一个源头。”

“以仁孝治国,卖身葬父,自当也是孝感动天。”

当年于战场,倒也学习与体会了一番兵书账册,不曾想,用到了今日之事上。

不过既能有用,所学总算不是白费。

“姑娘,还是您看得深远。”

“看来这事儿,还得求助老爷才是。”

以张家财势,只要愿意,惊动朝廷,自不是什么难事。

“倒是不必如此!”

“待姑娘操作一番便是。”

指间灵性动然,已至龙庭大内。

皇朝气运,刹那间如海浪翻滚。

一条金龙于无尽海浪中现身。

“好个帝道威严!”

一抹灵性凛然,不由心念动然。

难怪当初逼得父皇几次出手,都未曾将那位如何。

“莫要误会!”

“此来不过将一封奏疏,摆于皇帝龙案之上。”

言语轻声,奏疏内容尽展现龙目之内。

一声长啸震荡,安睡中的帝王,猛然苏醒。

章节目录 第七百四十三章 情之浪漫外 更有锅碗瓢盆! “卖身葬父?”

“倒是一番孝义之行!”

“仁孝忠义向来一体,虽有忠孝不能两全之言。”

“可若是连父母都不知孝顺,又何能言为国忠义?”

安坐龙位,边疆万里,有无数的大事,皆一人之身处理。

虽说有一定辅助,然万事终究要一人断绝。

乾纲独断,皇权主宰,这是帝王至高无上的权利与威严。

“来啊!”

“传旨丹阳,董永卖身葬父,一番孝心,天地可表,亦可为万民效习之榜样!”

并没有什么更为实际性的奖赏,仅是一句言辞,却已然足矣。

“陛下,朝堂之事非老奴所能言之。”

“不过陛下既有体量忠孝之心,何不将其召入京城?”

身为皇帝的贴身内侍,皇帝心思自然要比旁人了解的多。

如今的朝廷,表面看起来一派顺和,实际上内里波涛汹涌。

派系林立,党争诸多。

更为关键在于丞相执掌权利过重,且野心勃勃。

于丞相之心,皇帝内心未必不明。

然朝堂之事,却非几番简单是非能够掰扯明白。

能行卖身葬父之举,自是大孝在心。

正如皇帝所言,虽说古来忠孝难两全。

然无孝又岂能懂得何为忠。

至于本事,既能行忠孝之举,往后慢慢历练就是。

反正即便恩旨召京,也不可能一下子给出高位。

由低到高,陡然而升,以皇帝权柄,自是做不到的事儿。

然众臣满殿,没有意见自是不可能。

硬顶着众臣意见,事儿自然不至于办不成。

可硬顶着众臣意见的皇帝,那是个什么皇帝?

要么皇权主宰,极尽霸道。

要么就是极尽昏妄。

“此事倒是不必!”

“有忠孝之心,未必有治世之能。”

“再言无论如何,他如今也是奴仆之身。”

“所行倒是不太方便,你多一些留意,机会合适即可。”

仅是一卷赞扬,董永之名已然记于帝心。

不过帝王所行,尽在万里疆土。

一人之名便是记在帝心,遗忘也属常态。

有这么一番交代,却是万无一失。

贴身内侍职责何在?

除了尽心尽力的伺候外,记事本般的职能,更是重要。

一言提及,几十年前的一件细小事情,都得迅速禀上。

一个个都羡慕得帝皇恩宠,这恩宠又岂是那么好得的。

“多谢了!”

一道肉眼难辨的皇者光辉,悄然临身七公主。

神情微微愣然间,七公主莹然一礼。

“我想好了,要嫁给董永。”

归家之后的第一句话,惊得这千年修为的槐树精灵,瞪大了眼眸。

本来含在嘴里的一口茶,顿时喷了出来。

“这耳朵近来似是有些毛病,可否再言一遍?”

擦了擦嘴边水渍,落在身上的不再理会,满是疑惑嘀咕,扣了扣耳朵。

以其修为灵性而言,自不至于出现双耳脆弱,以至于出现幻听的状况。

内心惊雷霹雳,却让槐树精宁愿相信自己出现了幻听。

天条森严,便是未曾踏入天庭的精怪,也知其厉害。

纵有千年修为,这事儿要明白摆出来,天庭问罪,也是几分吃罪不起。

“好歹也有千年修为,你至于如此吗?”

“还有你真以为我不清楚,这三世情缘,究竟是怎么来的吗?”

清冷双眸,一丝冷冽闪过。

有些事儿,纵然未曾言明。

可真要以为她不清楚,那就是摆明了将七公主当做傻子玩儿。

“有些事儿,一旦开始,便再无回头可言。”

“相比天庭的清冷孤寂,我宁愿品尝这三世情缘滋味儿。”

一丝笑容,既有柔情,亦有坚毅。

“你我虽无父女实际,然十多年相处,也总有情谊。”

“可这件事,我实在为难。”

若真是自己的女儿,能有成全之缘,自不愿做那棒打鸳鸯的无情之举。

可这位乃是天庭,货真价实的七公主。

一旦触碰天条,以往例子可是切实摆在那里。

可不是谁都有杨家的能耐,纵然天庭大军征伐,也无所谓。

“我跟他三世情缘,已然成就两世,你以为是这么容易的吗?”

七公主眸中几分深然。

“去给你家主子传个信,我要真正完成这第三世的缘分。”

一声微微震动,算是回应七公主的吩咐。

“她真是如此说的?”

听得奏报,本来淡然的杨戬,瞬时起身而立。

三世情缘成就,杨戬倒无意见可言。

本身没意见,同时也没这个资格有意见。

情爱之念,本是天条绝对禁止。

杨戬反对情爱,便是赞同天条。

赞同天条,便站在了父母的对立面上。

既有孝顺之言,自当有孝顺之行。

以杨戬内心而言,让他赞同天条,与天庭站在统一立场,断然无这个可能。

不过听闻此事,就下意识反应而言,杨戬受到的震动还是极大的。

如今的杨戬,也非当初什么都不懂的顽童。

阴阳自是生命大道。

然仙道修行,静心而屏吸,降青龙伏白虎,是个必然过程。

经历此过程,便是生命本质的进化。

真正成就姻缘,生命气息结成。

随着孩子腹内逐渐成长,一身修为将逐次消散。

消散的修为,日后定然能够恢复。

此段修为消散的时日,却是异常的凶险。

“她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我自不能行他举。”

“想来二世纠缠,既有甜蜜,也有艰辛,能得结果,也是不错。”

“你即刻挑选精锐好手,时刻守护,断然不能出半点儿差错。”

随着一声交代,几道身影悄然间离开了杨宅。

“又是仙凡而和成就的生命,我倒是真有几分好奇。”

“这位还未曾来得及谋面的表侄,是否也有我兄妹这般天赋?”

几丝笑意,几丝极尽意味。

有名师教导自然不差。

可若是没有这个天赋底蕴,再多教导,怕也几分难行。

“母亲,七姐已然做出了决定。”

想了想,杨戬还是决定告诉父母亲一声。

此事干系倒是不轻,将来一旦折腾起来,怕是轻不到哪儿去。

“哎!”

“我就知道,有一天终要如此。”

沉默过后,瑶姬一声叹息。

七公主如今所行,与她当年虽有差异,却无本质上的差别,那番心态,再了解不过。

“戬儿,我知你必然做了一番安排。”

“不过那安排负责外围,已是极限了。”

“行内宅之事,自多有不便。”

“合适的话,我这个做姑姑的,倒是要多看望几回。”

跟玉帝虽然寡淡,与七公主终究是血脉至亲。

“母亲,眼下来说,倒是不必所虑那般深远。”

“便是您记挂七姐,也得多几分注意。”

“便是此事要漏,从我杨家漏出,也是多有不合适。”

此事自一开始,杨戬便做好了此事要漏的心理准备。

能瞒得过一时,已然本事。

想要隐瞒长久,根本没这个可能。

如今这个可能更是无限降低。

便是再有能耐隐藏,七公主成孕那一刻,也必然惊动地府。

便是自家大哥与地府关系深厚,以至于可决断生死事。

此事一旦惊动地府,怕也不至于因此而给大哥面子,隐瞒下这逆犯天条的大罪。

眼下而言,自不至于到了那般地步。

奉劝母亲,自是出于谨慎之心。

不仅为自家谨慎,更为七姐谨慎。

有件事,杨戬心内自明。

自天庭对自家无可奈何的那一刻,便多了几双眼睛与耳朵。

“此事自不必你来提醒。”

杨戬心里有数儿,瑶姬心里又岂能没数儿。

“话说那个与七丫头有着三世情缘的男子,现如今如何?”

几分好奇八卦间,素手一挥,一副画面成就。

“怎的如此?”

以天庭公主之身,成全与杨天佑的姻缘,瑶姬自无门户之念。

看此书生气,该是满腹经纶,怎的连自由身都没有。

“嗯?”

“此后倒是有一番成全富贵,虽最终寄情山水,尽在逍遥,终究算是不错。”

天眼曾是天庭至宝,后被玉帝赐予瑶姬。

此眼威能不俗,看透人心,自可看透运势。

终究未曾与七公主姻缘成就,运势自无变故可言。

话说能有此一番富贵,也是前世的积累。

“去挑选几件稀罕东西,让人捎过去,填充嫁妆。”

“也是我这个做姑姑的,给侄女的祝福。”

若不是担心为人察觉,瑶姬自是有心参与七公主与董永婚礼。

张府所行之善,为人所称道。

唯一的前进贵女,终究花落何家,说实话,一直都是极为关注猜测之事。

近几年来,为财势也好,为相貌也罢,踏入张府提亲的,着实不少。

不算是将张府门槛踩破,也差不多。

张家老爷的态度只有一个,随闺女自己的意愿。

反正他张家,还不至于为嫁女儿发愁。

以往尽皆没个态度,自然也都轻松。

突然间婚事传出,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董永才名不俗,更有自小的声誉。

可说到底,也不过一个家境败落的穷酸书生,岂能配得上张府千金。

如今更好了,为葬父卖身,连自由身都没有了。

与张府千金差距,更是十万八千里。

张家老爷究竟是怎么想的?

“你我虽非亲生,可这么多年的相处,请恕我高攀,终究几分情谊。”

“往后若是有什么为难,或者受委屈的地方,尽可回府。”

夜色中,槐树精叹了口气言道。

“你要是不让回,我还不答应呢。”

“时光于修行者的概念,本就不是特别厚重。”

“这张府自可一直存在。”

“行善事,你之所得也是不清。”

“十几载时光,怕是比得上数百年修为。”

行善事,于普通凡俗,是一番良善之心的称颂。

于修行者而言,却是一笔笔功德。

以功德而修行,可达十倍苦修之效。

“对那位前辈,对七公主,除了感激之外,再无其他。”

“便是不受吩咐,这张府只要力所能及,便会一直存在下去。”

行善事,绝大部分情况下,不过金银黄白之物。

这金银黄白,可得修行功德。

此卖家,再划算没有了。

“少爷,出大事儿了,出怪事儿了。”

一声声咋呼传入傅府。

“现在满城都已经传遍了,张家千金要嫁给董永那个书呆子。”

自家少爷是个什么毛病,心里自然有数儿。

虽不至于作恶到当街强抢民女的地步,对于张家千金,也是别有一番心思。

“你说什么?”

“这消息从哪儿来的?”

“干系姑娘清白,开不得玩笑。”

傅官保瞬时站了起来,极为紧张道。

他所紧张的,自不单纯是姑娘家的清白名声。

“此事极短时间内传言,想来不至于是空穴来风的虚假。”

家丁一丝紧张,继而低声言道。

“这不可能!”

“以她的相貌,财势以及文采,就得找本少爷这般门当户对的。”

“岂能嫁给董永那个连自由身都没有的呆子?”

“你们随我来!”

一挥手,大群家丁出了府门。

待到行至张府,府门外边,已然是人头涌动。

除了自然汇聚看热闹的之外,绝大部分自是求见张家千金。

谦虚之下,自不至于言自身有多么优秀。

然无论怎么比,都比那个连自由之身的董永强。

然张府高墙大院,又岂是随意能够进出的。

何况还是那极为隐私的女子香闺。

“各位请安静,我家姑娘有话要说。”

厚重府门开启,贴身丫鬟朗声,镇压了一切的吵嚷杂乱。

“我家姑娘说,能得各位厚爱,自该惜福。”

“然仅有一身,却是注定与各位无缘。”

说来也自是无绝对公平可言。

一个男人若是有经济实力,财势基础,三妻四妾实属平常。

可一个女子要是许配三四家试试。

吐沫星子,闲言碎语,简直能淹死人。

祖宗三代地下安眠都不得安稳。

“那为何非是那连自由之身都没有的董永?”

一大群汇聚于此,倒不一定是完全为了真爱为人所夺。

说到底,也仅是一口气罢了。

再怎么着,也比那董永强不是。

“姑娘曾言,男女之事,一个缘字成就。”

“缘既来,自无所谓身份之言。”

到底是富家千金,所虑与普通平凡,就是不一般。

生活现实,除了情爱之外,还有锅碗瓢盆。

章节目录 第七百四十四章 旨意至丹阳 褒奖孝行! “你跑来见我,意欲何为?”

以张府家丁能力,自可拦得下一切贸然求见七公主的人。

然在董永身上,再大的能力也无可奈何。

就董永那书生的身板,这些家丁一抖肩膀,就能让董永趴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再多几分劲道,董永便要半条命丢失。

可他们心里也清楚,要是敢这么做,第一个饶不了他们的就是七公主。

“日前为家父治理丧事,无暇分身。”

“今日得空闲,方才清楚这满城流言。”

“不知此流言何处而起,如此败坏姑娘声誉,实在是包藏祸心!”

董永极为愤慨。

名声虽是个看不切透彻的缥缈之物,可对一个人的影响,着实重要。

一个大男人名声受到影响,都有诸多说不出的为难。

更不用说一个还未踏出闺阁的女子。

“既是流言,想要查询源头,自是多有不易。”

“便是查清源头,又有什么意思?”

“一番惩戒,可否挽回这满城流言?”

一句句言语,说的董永刹那无言。

“却是不知董永可做何为?”

“但凡能挽回姑娘声誉,董永义不容辞。”

无言过后,董永肃然道。

这件事儿若是不解决,有影响的,自不仅是自己,好好的姑娘,一生都要被拖累。

“此事要说解决,倒也简单。”

“流言便是事实,自无所谓流言。”

微微抿唇,此言自是说不出的豪气。

男子向女子求婚,可为古来有之的传统。

女子倒过来向男子求婚,自是极为奇特,严格来说,更有挑战传统的大逆不道。

然这番话出口的主人,除了几分羞涩外,倒无其他想法。

已然是姻缘两世,得了他两世诚恳,如今反过来一次,自是无所谓。

说来也是无奈。

就这么个恪守读书人坚守的性子,想要听他嘴里说出求情之言,实在几分艰难。

便是终究成全这段姻缘,一些时日也终究是白费。

七公主心里清楚,便是再多不愿,手段超然,三世情缘,已是极限。

想得三世之外的相守,怕要面临一番风雨劫数。

能在风雨劫数之前,得一番安宁相守,甚至成全一番两世遗憾,自是能抓紧时间便抓紧时间。

“姑娘之意······”

董永神情大为震动。

这番神情表达,自是说明他并非真的不懂此言之意,仅是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罢了。

腹有诗书气自华!

倒不是看不起自己,仅是清楚现实罢了。

若是未曾卖身葬父之前,没准儿还真有答应的可能。

且不说成长之后,姑娘魅力动人,整个丹阳县无人能及。

便是那自小长大,青梅竹马的缘分,董永也不至于一点儿念想没有。

读书人仅是守礼罢了。

真无欲无求,也是没这个可能。

“你已然明白,何必非得让我把话说明白?”

“你是否真的需要我把话说明白。”

“若是说明白,有些事儿,自没那么简单了。”

闺阁清名,以及面子,都已经落在董永手里。

若是董永不接,这辈子自是再无颜面见人。

“姑娘自不必明说,董永明白。”

“也正因为董永明白,方才不可能答应。”

“如今的董永,连自由之身都没有,又怎能连累姑娘受苦呢?”

莫说堂堂富家千金,就是寻常贫家女子,也是万不忍心吃这份儿为奴的苦。

“你又怎知,我吃不了这份儿苦,受不了这份儿罪?”

“我吃过的苦,受过的罪,或许远超你的想象。”

与人为奴,除了失了自尊自由之外,其他自然无碍。

偌大傅府,奴仆众多,皆各有司职。

多年来打理傅府,有条不紊。

便是傅官保有心为难,也不至于将这些人全都裁撤。

再者那一道护身符,如今已然在路上,想必不日将至。

一位得了皇帝降旨褒奖的大孝子,若是太过为难,怕是满门的脑袋都不想要了。

皇帝赞扬,你却一个劲儿的欺负。

怎么着,你是质疑皇帝的眼光,存心与皇帝作对吗?

这一个帽子扣下去,再怎么着,也是一个欺君罔上。

皇权至上的时代,如此罪名,后果自然严重。

就是那些与皇家沾亲戚的,犯了大忌,也难逃皇权镇压。

傅府在丹阳,算是豪门富户。

远的地方也不必提,除了丹阳便算不得什么。

有何资格与那皇亲国戚相提并论。

“小子,虽说你是读书人,怎的如此婆婆妈妈。”

“事情已然如此,老夫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乖乖与我女成亲,要么现在我就让人把你沉入池塘。”

槐树精几分怒气冲冲迈步而入,瞪大了眼眸盯着董永。

话说是两个选择,其实跟一个选择没什么区别。

“董永如今已然独身一人,除了自己之外,再无长辈可做主。”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一番思量,董永选择自不必多言。

既有自小成长起来的缘分,又得如花美眷。

便是头再铁,也知晓如何选择。

“贤婿快快起来!”

看着行礼的董永,槐树精表面和善,内心一丝叹息。

仅以他自己的意愿,此事自是能不掺和便不掺和。

若是能让七公主熄了姻缘之心,便是当姑奶奶供养也没什么可说的。

一份儿来自杨府的贺礼,却是让槐树精别无选择。

纵有千年修为,依旧有些招惹不起如今的杨府。

说来又是一番感叹。

以修为,当初自可将杨家三兄妹刷着玩儿。

一场封神战,便来了天与地的颠倒叫唤。

“承蒙姑娘与岳父都能看得起,董永自当感激。”

“不过婚事,董永觉得还是押后几载时光更为妥当。”

“为父母尽孝,乃为人子女自然责任。”

“老父亲丧事刚刚安排妥当,董永便迫不及待成亲,自是不妥。”

“再者而言,董永如今还是为奴之身。”

“若是现在姻缘成就,吃苦便是姑娘不在乎。”

“怕是也要承担些许不太好的名声。”

满肚子尽是圣贤书,柔弱守礼,却也非完全的迂腐,食古不化。

“考虑倒是周全!”

“可你这番话的意思,依旧还是让我女待字闺中,毫无希望的等你。”

“你的意思我明白,无非是过了孝期,再脱去为奴之身,自与我女姻缘成就。”

“可你想过没有,若要完成如此,你需几载岁月?”

“要知道,女人最美好的光阴,无非几年而已。”

“让我女儿等着你,白白耗费青春,怕是有些过分了吧?”

有些事儿,就算是一脚踏进去,便不可轻易拔出的大泥坑。

一脚已经踩了进来,至少在危险爆发之前,是有相对安全数的。

一番言语,听得董永再次傻眼。

他的确没有资格,让一个姑娘于青春虚耗中,苦苦煎熬等待。

“还是那句话,你虽是个书生,可到底也是个男人。”

“给个痛快话,这事儿你究竟打算怎么处理?”

董永几分默然,嘴角眼角微微一抽。

打算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

事到如今,还有别的选择吗?

“还请岳父大人宽限几日时光,待董永处理完一些事情后,必然风光迎娶姑娘。”

董永抱拳行礼道。

男女成亲,终究不是山大王抢婚,哪儿能说做便做。

即便仓促,也得几日时光准备稳妥才是。

“你什么时候处理好了,什么时候来就是。”

暗中使了一个眼神,算是答应了董永要求。

“十几年都安然等了,也不差这几日时光。”

“时间过得很快,几日时光不过眨眼而过。

精怪修行,自非常人之数。

与大多数修行者的感觉,一模一样。

时光流逝,无非这眼眸间的闭合而已。

刹那间的事儿,实际上已然千秋岁过。

槐树精虽然自有几分道理。

除此之外,也自有不舍。

时光之念纵然不得在意,为求不漏破绽,十多年岁月,大部分是常态相处,自有几番情感。

自家养大的水灵白菜,要被别人家的猪给拱了。

便是明白再现实不过,一个老父亲的心情,也终究是难受的。

“董永,你倒真是好本事!”

“可你再有本事,如今也是我傅府家奴!”

董永刚刚踏出张府大门,便被傅官保带人给围住了。

“我等就这么看着?”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姑爷!”

镇守府门的一群家丁默默嘀咕交流。

“咱们家的规矩,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奴仆,也不能让外人给欺负了。”

一个女婿半个儿,一个姑爷,也是半个主子。

这些无自由身的奴仆,都不能让人凭白欺负了。

何况半个主子?

“可问题是,现如今他还不是我们家的姑爷。”

“为了给他爹葬身,更使得自己失了自由之身。”

“那傅家即便过分,教训的也是他自己家的人。”

“我们又岂能插手?”

这事儿自不是那么简单,就可抱打不平的。

搞不好,会演变成一场两家的矛盾冲突。

以两家的财富声望,一旦纠缠起来,自是没完没了。

一旦动静儿过大,衙门便要插手。

近一点儿事儿,如今动静儿,自是有些不值当。

“此事傅少爷自不必多番提醒,董永心内自然有数儿。”

“傅公子曾答应董永,几日时光处理亡父身前身后事。”

“卖身契签了,董永也无返回的意思。”

“然未曾到达傅府,董永依旧是自由之身。”

“现如今,董永要成亲了。”

“还请傅公子光临。”

真不懂也好,还是装无辜也罢。

反正一番言语,顶的傅官保刹那间血色通红。

他心心念念,不可求得的女人,最后居然真的嫁给了董永这个除了满肚子书之外,其他一无所有的书呆子?

“给我揍他!”

气的脸色通红,不仅是顶撞缘故,还有令傅官保极难忍受之处。

满心的气无处发泄,要是发泄不出来,非得原地爆炸。

这气自是由董永而来,自当尽都还给董永。

“丹阳县卖身葬父的大孝子董永何在?”

“还不出来聆听圣旨!”

清脆而几分急促的马蹄声中,专人携带圣旨到达丹阳县。

未曾直接入县衙,一声喊,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与目光。

“学生董永接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准了一个时机,董永颇有几分身手灵活,跪拜圣旨之下。

天地君亲师!

除天地之外,自当君最为大。

“兹有丹阳县董永,卖身葬父,孝感动天······”

一封赞扬旨意,各种辞藻华丽。

要是不学无术或者目不识丁的,非得头脑晕眩不可。

诸多华丽的词汇,所描述的自仅一个事实,那就是褒奖。

“有此旨意,大孝子日后光明无限,怕是要请大孝子多几分照顾提拔。”

天底下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这墙还来自看似戒备的皇宫大内。

诸多门户,皆有把手,自是威严不俗。

真要说一点儿消息都露不出去,也是没可能。

圣上一番言语,自无多思之意。

可做贴身的,首先要考虑的,自然还是主子的心思。

反正当日之言,已然传言皇宫大内。

说实话,对于此次的传旨之行,也是遭遇许多白眼儿的。

能提前打招呼,提前多加几分印象,结果终究是不一般的。

“这是哪儿的话,还得请公公多照顾才是。”

自小读书,虽然聪慧,却也未曾跑过诸多地方的董永,霎时傻眼儿。

还好槐树精反应不差,急忙出声。

一锭分量不凡的白银,悄然间递出。

得千年修为,寻常时光寿数都不放在心上,何况区区黄白之物。

不过既是身在这滚滚红尘,没有这黄白之物,还真是不行。

不过这黄白之物,能得气运修行,便是尽数拿出来,也算不得什么。

“董大孝子学识不俗,将来入考场,自是头名状元。”

“还得董大孝子多提携才是。”

身在内廷,别的本事可以没有。

这奉承话,一定要又甜又滑。

连话都不会说,还想在内廷混下去。

怕是用不了三天,就得让人沉了荷塘。

偌大后宫,不留神失踪个把人,再正常不过。

“哼!”

“就凭他连自由之身都没有,还想得状元头名?”

傅官保极为不忿哼道。

章节目录 第七百四十五章 读书耗损心神而晕厥! 傅官保扇子摇动,怒气冲冲往前走。

一众家丁脚步匆忙,紧紧跟随。

“少爷,您又何必非得跟那董永一般见识。”

身为管家,自是比一般家丁多几分不俗。

一般家丁不敢说的话,自敢说。

虽然怒气冲冲,但傅官保也还真不至于将这满腔怒火,就这么撒在管家身上。

不缺吃喝玩乐的优越家境,再有母亲的疼爱,傅官保的确有许多富家公子身上,令人不喜的毛病。

但也真不至于昏聩败家到暴虐的地步。

说白了,这傅官保就是一自小被权势富贵惯坏了的主儿。

以往在家中受母亲疼爱,家丁敬畏,从无忤逆。

如今这传旨之人,虽不是皇帝的信任贴身,好歹也出自皇宫大内。

满京城的权势富贵,自不敢得罪。

可这偏远小县城的一个小小富家子,也敢在咱家面前折腾,真以为豆包不是干粮怎么着。

被一通不给任何情面的硬怼,傅官保刹那间气的血色上涌,面部一片通红。

要不是管家手疾眼快,及时拉住,估摸着傅官保手一挥,就能让一众家丁,将董永连带那传旨内侍,一通暴揍。

一个董永自算不得什么。

莫说现在的董永还是自家家丁,便是没有那一纸契约,揍也就揍了。

可那传旨内侍可是不同。

出身宫廷大内,又是奉命前来传旨,代表着皇帝的脸面。

打了这传旨内侍,就等同是打了皇帝脸面。

打了皇帝的脸,这是个什么罪过?

便是九族,也填不满这天大的罪过。

这管家跟着傅官保,虽有几分不善,也非无见识的糊涂之辈。

拦着傅官保的冲动,从某种现实意义上而言,也是为了自己的性命。

罪诛九族,谁能确保不会挂上这些家丁。

真要折腾起来,他们肯定跑不了。

傅官保虽说是主使者,实际动手的还是这群家丁。

“哼!”

“本公子说过要跟那董永计较吗?”

“本公子决定了,从今天起,奋勇读书。”

“倒要看看,这状元之名,是否还那么稳操胜券。”

受到刺激的傅官保,下了苦读追赶的决心。

“少爷,您真的不必······”

一番豪言壮语,听得管家以及一众家丁,内心一惊。

自家公子居然也能说出这番奋勇读书的言语。

下意识的反应,似是很想抬头看看,这天空日头,从何方而起。

本想继续劝慰一番,话又被吞回。

若是就此能激的少爷奋起读书,成就一番功名,自是好事儿。

唯一有点儿忧心的便是自家少爷真的能持久吗?

莫是几刻钟热度。

“都不必说了,少爷我已经决定了。”

挥手将所有家丁驱散,将满是书籍的房屋关闭。

身在富家,除了吃喝穿戴不必发愁之外,最不发愁的,自还是书籍。

贫困之家诸多艰难,方能得到的一本书。

富户之家,书籍至少能堆积半个屋子。

真有那浑厚实力,便是一些已然失传于岁月中的书籍,也是有传承的。

以前的董永,自然是贫困子弟的待遇。

家中银钱大都购书,能买的着的也不过一些平常之作。

真正的传世经典,自没有那个缘分。

虽未曾完成婚姻相应的过程,以目前情况而言,自谈不上变数。

为女儿,自当支持女婿。

银钱支持,怕是没那么容易接受。

书本支持,自是乐得不行。

能流淌在书本与知识的海洋中,是每一个合格读书人都有的渴望。

活了千年,又有七公主的底蕴,这世上诸多书籍,虽然不曾刻意收集,岁月积累下的量,也是相当可观的。

一座纯用砖瓦构建的高大藏书楼,开启的那一刻,董永便不由自主深陷了进去。

“公子,时辰不早了。”

“您该出来用餐了。”

得了吩咐,照顾董永,却一直未见董永踏出藏书楼。

既怕打扰读书安宁,又怕董永在里边出了什么意外。

便是读书,也得先把肚子填饱了。

要是真出了问题,可是吃罪不起。

无奈之下,只得惊扰。

半晌未曾得到回复,再次无奈下,仆人小心翼翼踏入藏书楼。

却见董永坐于桌案前,眼眸闭合,面色说不出苍白,额头上汗水滴答落下。

“快来人!”

“将董公子搭出去,还有快请大夫过来。”

一声呼喊,训练有素的精锐家丁立即现身。

“请大夫就不必了,我给他看看就是。”

一个家丁探手抓住了董永脉搏。

既懂得治病救人的岐黄之术,又何必委身做个没自由身的家丁。

俗话说得好,不做良相,便是良医。

能与那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的位子挂钩,这救死扶伤,功德无量的职业,受何等尊崇,尽自可知。

既是做了家丁,自有缘故。

这其中缘故,也非他人所能想。

董永卖身葬父,这是无奈。

失了自由身,做了家丁,亦是一种无奈。

不过有时候,无奈未必不是机缘。

若无这番无奈,又岂能得非凡俗所能企及的长久寿命。

时隔十几年,在偌大张家干活的众家丁,自不仅限于当初数量。

而当初跟随入丹阳的那批人,实际上可都是跟随杨戬的草头军。

这名身怀岐黄之术的家丁,便是众多草头军之一。

他本出身医学世家,祖辈尽皆行医,名声虽然仅在方圆数里,一家人安然生活却也足以。

那一年,突如其来的瘟疫灾难席卷。

身为医家,危难时刻治病救人,自是义不容辞。

辞了家中的妻子,以及刚刚降生没几天的儿子,毅然前往灾区最重之所。

此后便是一段较长时光的等待。

大约一年半后,确切消息传来。

那大夫已然于数月之前,因一时不慎,自身感染,撒手人寰。

消息传来,震撼如晴天霹雳一般。

满怀希望的心,刹那间坠落无间黑暗。

大受打击之下,身子骨极大伤损。

虽不舍仅有两岁的儿子,有些事儿已然无可奈何。

杨蛟总领生死之事,虽说已然习惯淡漠。

看着那母亲对儿子的诸多不舍,内心也是不忍。

他虽不是母亲,却是儿子,一番心态自然能理解。

虽非寿数自然所终,然亡终究是亡,起死回生怕是不太可能。

唯一能做的,便是让人好好照顾这个让母亲诸多不舍的两岁孩童。

泰山府司职重大,且总领阴阳,总有几分阴气汇聚,自不是孩子安居之所。

杨蛟便让人将这孩子送归杨宅。

一番抚育,自不是吃喝保证那么简单。

除了修行之外,更重要的还是让其继承家中的医学黄岐。

十几年时光,幼儿成长为少年,自愿入职一千二百草头军。

除了日常修行之外,一身医术不知救治了多少疾病,挽回了多少无辜死亡。

此功德无量,极大推动自身修行。

距离完全的仙道逍遥,纵然还有距离,也不过丁点儿罢了。

一身医术积累,便是仙身亦可瞧得,何况董永肉身凡俗。

其实这般情况,打眼一瞧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念及身份不同,还是多几分仔细为好。

无杨家,自无现在可言。

一番恩德铭记在心,便是真有朝一日,付出了生命也算不得。

有此心,对杨家有几分干系之人,多几分认真,自算不得什么。

“他没什么大碍!”

“一来父亲去世,难免心头郁结。”

“再有便是浩海般的书籍,对心力的极大消耗。”

“让人按照这方子抓药回来服下,多休息便可无碍。”

抬手刷刷一张药方写就,顺手自然递了出去。

“还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

一声轻柔,让几分放松的身形,刹那紧绷。

“姑娘,属下僭越了!”

虽不是杨家直系,却也明白杨家对这位七姐的态度,真如同一家人一般。

再说他现在的身份,就是张府单纯的家丁一个。

“无妨!”

“你们忠心十几年,自谈不上什么僭越。”

“现在他的情况除了调理恢复之外,还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

七公主挥挥手,几分担忧言道。

曾在军营行走,更曾踏入凶险莫测的战场。

隶属于军营的治病救人,倒是有几分了解。

这正统的黄岐之术,就没那么简单了。

“恢复一二,便无大碍可言。”

“不过这身子,倒是要健壮一番。”

“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纵然已经是常态。”

“可最初的读书人,并非如此模样。”

除了诗书典籍之外,儒家自有六艺。

起初的读书人,莫说强身健体。

就是两军阵前,也未必真就比武将弱到哪儿去。

“嗯,你们好好照料他。”

“我回家求姑父,若能教导一番,自是好事儿。”

那位安坐家中的姑父,起初也是手无缚鸡之力。

经历一场动荡,感悟透彻,除了真正将书读在心里,彰显何为儒家浩然正气之外,亦有强身之术。

自己一身所学,磨砺董永一二,自然足矣。

可自己所学,终究非读书人正统。

除此之外,七公主还有一丁点儿小心思。

便是清楚希望渺茫,既有希望,自然该主动争取。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说你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书读的越深,心也越得自在。

论学识修养,杨天佑足以超越绝大度数的儒门大宗师。

除了与家人的情,不曾遗忘之外,每日读书闲于,自是寄情天地,尽在逍遥。

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一派田园之乐,尽是自在。

杨天佑的境界,已然超脱了区域性的局限。

人在天地,心亦在天地。

“些许强身之术,似是不必让你专门走一趟吧?”

智慧灵性闪动,杨天佑深深望着七公主。

心中所想,在那般智慧眼眸面前,自无隐秘。

“七儿心里也明白,希望相当渺小。”

“可既然有希望,七儿便要抓住。”

“便是终究未曾抓住,至少七儿为之努力过。”

“还请姑父成全!”

双膝跪地,额头触碰,如此大礼,已是真心之体现。

姑父自然也是长辈,如此大礼,却是不必。

“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想来你已然全都想清楚了。”

“既是如此,我这个做姑父,又岂能不成全。”

些许时光之后,杨天佑吐了一口气,随手一挥,一枚玉佩出现手中。

“我一身所学,尽在于此。”

一枚玉佩,便是再过玲珑剔透,质感超然,也不及这一句话的重量。

思想倒不一定真就那么陈旧,非子女不传。

甚至有些严规,更是传自不传女。

可这一枚玉佩,始终是杨天佑一身所学。

若非因七公主,断然不可能相授董永。

“你已然修成仙道,我儒门一派,虽有几分差异,却也万变不离其宗。”

“基础你自尽知,我不与你多言。”

“还有一句话,是我这个做姑父的,对你的忠告。”

“能安然相守,已是福分。”

“若无无奈,自不可招惹是非。”

七公主的教育素养,自不必杨天佑多言。

一番言语忠告,与其说是给七公主,不如说是给董永。

人心终究难测!

随环境而变幻,已然是常态。

能不为外物所动,始终如一,方是坚守,方是境界。

七公主心思,无非的长相厮守。

若无境界,又何谈相守之言。

“这丫头,果然没那么容易放弃。”

“便是受大局影响,此事也必然要折腾一番。”

瑶姬悄然现身杨天佑身旁。

“那我现在就把她给追回来?”

明知妻子心思,杨天佑还是笑言一句。

瑶姬微笑,给杨天佑的反应,自是一记微微白眼儿。

明知自己心意,还如此说。

这应该也算是夫妻间的一番情趣。

“也不知卫兄这些时日忙活些什么。”

“这三界至尊之师,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杨天佑看了妻子一眼后说道。

“我不得不承认,卫兄于我一家,恩德无尽。”

“可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玉帝的转世之身,能得卫无忌教导,也算是好事儿。

可无疑,此事又是一番算计。

真要说是自然而为,那就是把瑶姬当做傻子。

杨戬,十大金乌,再有这次。

起码所知,出自卫无忌手笔的,已然三次。

除了十大金乌之外,还谈不上什么恶果。

内心终究几分不舒服就是。

章节目录 第七百四十六章 为护法 求王母 以入凡尘! “将军意欲何往?”

护法将军满目冰寒,所及之处,尽皆不敢招惹。

然偌大天庭终究有例外,比如王母身边最为信任的贴身天奴,就完全不必忌惮于护法将军。

说起来,这俩性情倒是差不多。

按理说,该是臭味相投,狼狈为奸才是。

奈何这俩皆从心里看不上对方。

护法将军维护天条律法,纵然不受喜悦,也着实的位高权重。

偌大天庭,能在品级地位上,能与护法将军相提并论的,也就李靖哪吒父子,还有执掌雷府的闻仲。

李靖执掌天庭兵马大权,哪吒为总先锋。

闻仲同样麾下三十六雷将,位高权重。

至于太上,自不必提,连玉帝王母都得礼让,护法将军又能算的了什么。

如此位置,以护法将军的性情而言,又岂能将天奴放在眼里。

而在天奴心里,护法将军也就那么回事儿。

护法天条,位高权重的确不假。

可你也该看看自身一切来源于何。

天庭大多数大臣并不喜悦护法将军。

要不是玉帝跟王母在背后撑着,以其所为而言,早就让这一众大臣给收拾了。

如今行事更是愈发乖张了,搞事儿居然搞到陛下和娘娘,最为疼爱的七公主身上了。

因护法将军所行,为的是天庭威严公正。

哪怕明知其私心,有一定想法,也不能说,更不能做。

天条成就的那一刻,便是天庭永恒不变的律法。

至高无上的权利与尊荣,除了帝位之外,天条森严亦是关键。

维护天条,无论到了何时,都是首要选择。

便是真有私情,也当因公而废私。

看似无情,实则体现了最大的公正。

话虽如此说,真能做到无情吗?

倒也未必!

瑶姬之事,玉帝是经历太多,故而无情。

而已王母的立场来说,除掉一个不支持自己,极大反对自己的,自是喜悦。

轮到七公主,便为了天条公正,此事终究要处理,王母内心也是诸多不忍。

为查询此事,雷公电母,赤脚大仙入了凡尘,一番调查,已然有了结果。

女儿本无辜,受了如此委屈,嘴里纵然无言,内心也是有诸多想法的。

身为一个合格的贴身,能为主子解除烦恼,当是第一要务,也是生存根本。

一条理由已然足够,何况理由多了几条。

不找护法将军麻烦,还等着他来请客吗?

“天奴,本将军无心思跟你计较!”

“速速传禀王母,本将军有要事禀奏!”

“若是误了天庭大事,本将军现在就执法天条!”

于天奴,护法将军也当了解。

故而天奴一开口,便清楚其想找麻烦。

若是寻常之辈,胆敢找护法将军的麻烦,早被收拾干净了。

这天奴,为王母贴身,虽不一定完全信任,完全的不可或缺。

收拾了他,纵然能少一块儿恶心,却也有一定的麻烦,完全不值当。

然这一次不一样,护法将军太清楚自己处境如何,若是不赶紧想办法翻盘,就真的没有任何机会可言了。

护法将军心里有数,七公主之事过后,王母心中已然印象大减。

若非需要自己维护平衡,怕是已经扔到一块儿谁都看不见的地方了。

这偌大天庭,位高权重者有之,卑微不见者,亦是有之。

比如惹得那猴子大闹天宫的弼马温,再比如看守天牢的牢头。

堂堂护法将军,何等的位高权重,不可一世。

若是一下子被整到这般地方去,便是不死,也没什么区别可言了。

太过清楚自己的下场,护法将军故而着急。

从内心而言,他还是相信自己。

倒不一定说,赤脚大仙会伙同雷公电母作假,瞒报天庭。

万一有些手段,是他们所不能看透的呢?

联想到当初那个敢直入凌霄,跟玉帝争锋的存在,这种可能性,自不是没有。

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多少总算是有些把握,护法将军才来瑶池求见王母。

被天奴刁难,若是见不到王母,诸多事情自然无从谈起。

眸光一动之间,护法将军看着天奴,寒芒闪动,手已然触及腰间宝剑。

搁凡间传统,见帝王自不可带兵刃。

御前露刃,可是牵连九族的大罪。

天庭自是没那么多的毛病,敢对玉帝王母动心思,先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个能耐。

况且凡俗不比天庭。

凡俗兵刃想要收藏不见,连搜查都不被搜查到,自然要选择一些偏门的隐蔽办法。

而天庭众仙,大多修炼法宝。

大至星辰无量,小似灰尘卑微,不过一念动然。

想隐藏,尽都是办法。

只要自己不愿意暴露,再多手段也是徒然,

既是如此,还做那般无用之事。

“护法将军,你想干什么?”

天奴被护法将军眸色冰寒,以及手按兵刃的动作给吓了一大跳。

“护持后宫,巨灵将军何在?”

天奴一声大喝,仙光涌动间,一尊手持双轮巨斧的大将,带领一众威严天兵现身。

“巨灵将军,速速拿下这敢入瑶池,露出兵刃的叛逆之臣。”

高声呼喊,天奴脚步极为灵活麻利,躲在了巨灵将军身后。

“护法将军,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未曾听从天奴吩咐,巨灵将军几分肃然,几分疑惑,看着护法将军。

他虽司职后宫安宁,却也不是一个天奴能够调派的。

“我要入瑶池见王母,天奴阻挡,几句争吵,便是如今这般局面。”

护法将军寒着一张脸道。

真就是脑子让驴踢了,也不可能承认说刚刚将手放到了兵刃上。

“胡说!”

“我刚刚明明看见他将手放在了兵刃之上,摆明了大逆不道!”

天奴大喝道。

情绪明显激动,气血上涌,以至于脸部殷红。

“你虽得娘娘倚重,可也该明白,无凭无据污蔑重臣,是何等罪过。”

护法将军眸色寒然,语气更是冰寒盯着天奴。

“护法将军,我要提醒你,此地为瑶池,王母安歇之所,容不得你放肆!”

看着目露寒芒的护法将军,巨灵将军肃然提醒道。

“将军,你且在此看着这胆大之辈,即刻禀报王母,天心之下,到要看其何等说辞。”交代巨灵将军一句,天奴匆忙入了瑶池。

“娘娘,护法将军,他,他,他反了!”

天奴战战兢兢,哆嗦着入了瑶池,言语间尽是惧怕。

身为王母的贴身,天奴自不至于怂到这般地步。

如此表现,不过是给王母看得罢了。

“行了,莫要在这儿给本宫演戏!”

威严扫了天奴一眼,似是一下子照进了天奴的内心。

方才还战战兢兢,委委屈屈的天奴,顿时神色如常。

他自清楚王母一眼便可看透,一番举动,不过是一种想法的隐晦表达而已。

如今的护法将军,已然有些过于跋扈。

不论是警告也好,惩戒也罢,终究得让其收敛几分。

虽然不待见,让护法将军身死道消,也是极为不现实的事儿。

何况他心里清楚,王母对护法将军的用途。

真要将护法将军折腾的身死道消,天奴自己也甭想能有好果子吃。

“让他进来吧!”

“倒要看看,他还能折腾出什么来。”

一声言语,护法将军入瑶池,自然畅通无阻。

“罪臣叩见娘娘!”

“惊扰娘娘安宁,实乃罪臣之过!”

听着护法将军之言,王母虽然面无表情,内心情绪却也顺时起伏。

好好的言及罪臣,还真以为他自己有所醒悟。

原来不过是惊扰之罪。

惊扰的确是罪过,可是跟诬陷皇嗣比起来,实在算不了什么。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妨痛快一点。”

心情起伏之后,对护法将军的不耐烦,已然到了一个顶点。

“臣请求彻查七公主一事!”

到嘴边的话,没有半分犹豫,言毕之后,立即以头触地。

“你真以为本宫不忍心杀你吗?”

王母眸中闪动寒芒,低头紧盯着护法将军。

连此言都明白说出来了,可见王母心头何等动怒。

“臣自知娘娘盛怒,然为天条公正,还请娘娘成全!”

护法将军既然敢来,自不至于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最大的把握以及护身符,自是非天条莫属。

“好大的胆子!”

“敢以天条威压本宫?”

王母被点燃的怒火,霎时间爆发。

抬手一挥,无穷压力落在护法将军身上。

“臣一番为天庭公正威严之心,还请娘娘明鉴!”

无尽压力临身,护法将军脸色刹那间无比血红。

“若非念你有此心,岂能让你胡为!”

随手一拍,无尽压力消散。

“你为何执着于自身之念,难不成雷公电母以及赤脚大仙,也会徇情护私不成?”

王母真的几分不太明白,护法将军如此折腾,究竟是为了什么?

真要当初为了天条威严,怕不是将王母当做傻子。

“臣自不敢如此说。”

“不过据臣所知,有些手段,足以瞒得过赤脚大仙与雷公电母。”

“故而臣请命下凡,仔细探查一番。”

说赤脚大仙与雷公电母,徇私坏法,没有证据,自不可胡言。

不得不说,现实已然教会护法将军很多。

“你想入凡尘追寻一番?”

“可知如今的凡尘,来去尽不自由。”

“进去容易,回来可由不得你。”

“如此手段,目前而言,本宫也无可奈何。”

王母深然看着护法将军。

虽说需要这护法将军平衡天庭,眼下的天庭,倒是没什么事儿。

既有此心,让其走一趟,倒也不差。

既然其已有此心,怕是不同意,以后也是多有念想。

何况护法将军如此之举,未尝不可看做是将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水面。

泛起波澜,从某种程度而言,也比风平浪静好太多太多。

如今凡尘值得关注大事,半分切实消息没有,王母岂能没有一点儿心思。

“臣自知如此情况,故而特请娘娘成全!”

“秘密入凡尘,自可看出许多不为人知。”

此次入凡尘,护法将军并不打算惊动太多人。

如果可以,仅是自己知晓最为合适。

然这是不可能的事儿。

护法天条,又岂能不清楚私下凡尘何等罪过。

“敢言让本宫成全你?”

“胆子真的是愈发大了。”

王母威严目光下,护法将军恭敬至极。

“也罢,本宫就施展手段,让你秘密入凡尘一趟,看看情况如何?”

随手一挥,万千星斗,似是错觉般的刹那停顿。

“王母还是不放心,让人再次入了凡尘。”

“看来想过平静岁月,怕是没这个可能了。”

“到了此刻,赤脚大仙应该已然发现机密了吧?”

星辰停顿的瞬间,一声青袍心头所感,言语低声。

而在丹阳县,如今的情况,的确与所言不差。

赤脚大仙已然发现了七公主与董永婚姻成就的事实。

最麻烦,也是最要命的,七公主腹中已然灵气动然。

此事实代表,自是无疑。

七公主已然怀孕!

“七公主向来乖巧听话,深得陛下与娘娘疼爱。”

“此入凡尘,怎可行如此悖逆天条之事?”

赤脚大仙眉眼跳动,尽是无奈。

虽说是金枝玉叶身,可在赤脚大仙心里,一向听话的七公主,也如自己女儿一般。

此想法自有几分僭越亵渎,可赤脚大仙生性自在,倒也不完全执念旧礼。

如今七公主所行之事,干系却是不小。

不仅私配凡人,更是孕育凡胎。

“大仙,身在天庭,虽可得长久自在。”

“可那天庭,却是太过清冷孤寂。”

“那天条断情绝爱,更是无情至极。”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七公主倒也坦然。

“既是凡尘,那便有什么说什么。”

“天条或许的确存在问题,可如今既是如此天规,便该遵守。”

“情爱是什么?”

“吾之一生,尽在追求道之自然。”

“虽有慈心,却不懂情爱。”

“有件事儿,你要完全的清楚明白。”

“一旦你私配凡人,还孕育凡胎之事传入天庭,将是何等震动。”

“娘娘纵有疼你护你之心,到时候恐怕也是······”

“违逆天条,能得你姑姑那般幸运,实在是唯一。”

眼下情况已然如此,斥责自是无用。

当让七公主明白局势,想办法补救才是。

章节目录 第七百四十七章 护法问罪! 引动天蓬! 天条,为天庭森严铁律。

便是再无情严肃,内心何等惧然,终究有触犯之例。

除男女私情之外,其余触犯天条的缘由,自也是多种花样。

比如泾河龙王,因一念之差,改了一点儿行云布雨的时辰点数,便被天条威严,押在斩龙台下,难免一刀。

然无论何等缘故,都远没有动了男女私情严重。

自天庭有史以来,触犯天条能得安宁者,唯瑶姬一人。

最大因素自是卫无忌。

若非那令玉帝,令天庭为难的手段,瑶姬亦是难逃天条镇压的结局。

七公主纵然深受玉帝王母疼爱,然此事毕竟干系不轻。

为显天条威严公正,此事一旦为天庭所知,对七公主的处罚,无疑会更加深重。

修行仙道,生死自是不必多虑。

王母便是再为显天条公正,终究不至于真要了七公主的性命。

于此前提下,最可怕的结果,莫过于失去自由。

再无自由的孤寂,实在太过可怕。

但凡有万一可能,赤脚大仙也不太想七公主落得如此下场。

“大仙,您有爱护七女之心,七女自然明白。”

“可有些事儿,行至如此地步,已然再无选择。”

“便是可挥动慧剑,青丝断绝,这孩子也是万般不舍。”

“天条森严绝不可能容下这个孩子。”

“可他还未出生,便要遭遇厄运,又何其无辜?”

“有古话言说,为母则刚。”

“以往七女虽懂,却不曾深切体会。”

“如今······”

低头目光无限慈爱,凝视着看似无任何变化的平坦小腹。

小腹虽平坦,内中却有生命孕育。

念及如此,一抹动人光辉不禁浮现。

除慈爱之外,这一抹动人,更准确可称之为母性光辉。

“为了这孩子,便是再多凶险,七女也无惧可闯。”

慈母柔性中,一抹刚毅闪现。

“老头子向来生性逍遥,无情爱之念,亦无挂心之故。”

“可看着你这丫头······”

母性动人光辉下,赤脚大仙也不禁深为触动。

“得那位手笔,我与雷公电母,短期之内,怕是不得返回天庭。”

“如此时光,倒是你的机会。”

触动之言,所行之意无非私情放纵。

能争取时间,孩子得以安然落地,已然是极限。

“大仙,您完全可以当做从来不曾见过七女。”

“至于天庭再来······”

“想带走七女,总得经过我的同意才是!”

七公主话语未曾说完,一道身影悄然而现。

身形虽有几分非完美比例,气息浑厚,言语更是霸道。

“大胆!”

“何方孽障!”

“安敢插手天庭之事?”

性情逍遥的大仙,眸中闪过一抹寒光。

寒光中亦有几分奇异凝重。

好浑厚的气势!

虽无血孽之气,然无仙道醇厚。

当属灵性成就。

以这份儿气势浑厚而言,当有千年的修行积累。

“吾虽非仙道之身,却也非妖孽之属。”

“大仙倒是不必动怒!”

一道玄黄光幕,挡住了赤脚大仙随手一道攻击。

“功德?”

“倒真是灵性难得所属!”

眼看这一道玄黄光幕,赤脚大仙深然诧异。

同时也有几分善意表达。

虽非踏入仙道,能得功德,也当属行善之辈。

大仙性情逍遥,自不执念于所谓单纯正邪。

便是仙身自在,行之恶者,也当以罪诛之。

“虽有功德在身,千年修为。”

“敢阻天条,怕你也吃罪不起。”

虽有善意,但有些事儿,终究是目前而言,难以改变,也无力改变的现实。

“既敢插手,自有一番底气!”

意念一动,身后显化高大树身之影,条条红绳丝带飘然。

“此一切原来都起始与你!”

赤脚大仙目光尽皆为那一条条红绳丝带飘然吸引。

最为瞩目,莫过于一条丝带,与安坐面前的七公主,有着极为明显的联系。

“大仙,这一切都是七女所行之愿,与旁人无任何干系!”

七公主赶忙言道。

大仙意尽在逍遥,纵然非护法将军那般,可终究是天庭众臣。

“既敢现身,自无惧怕可言。”

“大仙此言,倒也不假!”

“七公主有此凡俗之念,自是红绳牵动的结果。”

“随缘也好,因事而谋也罢,如今终究是这般结果。”

槐树精于赤脚大仙面前尽是坦然,无形中也承担了七公主部分罪责。

“你倒是坦然!”

“天条威严下,你可否有能力承担?”

“单纯凭借功德,远远不够!”

大仙言语,露出几分欣赏。

然还是那个现实问题,天庭一旦动了真,便是千年修为,功德万千,也无用之功。

“再凭老夫之力,可否为七姑娘阻挡天条之威?”

凌厉劲风随着一声呵,大侠飘然而至。

“又是一番修为深厚,功德至高之辈!”

气劲中传扬的一丝凌厉,让大仙淡然中,再多几分肃然。

一个千年修为,虽有几分诧异,终究算不得什么。

两个千年修为,怕就是多有麻烦纠缠。

大侠自幼习武,四五十年之功,尽是行善。

一颗灵丹悄然自天外而来,四五十年之功迅猛增长。

论功力,论战力,三界之内能比及大仙者,少之又少。

“二位莫非以为,赤脚是那般因势而弱之辈。”

眸中自在和善,多了几分凌厉。

大仙虽行逍遥仙道,许多事不必在意。

然大仙能享仙道自在,又岂是那般未经坎坷,软弱可欺之辈。

“几位切莫如此!”

眼看气氛明显不对,战意深燃,似是下一秒就要爆发,七公主赶忙阻拦。

“几位皆为七女之心,七女深知。”

“无论何事,都可坐下来相谈,大动干戈却是不必!”

几分战意,随着一番言语,悄然而散。

“七姑娘,商谈却是不必。”

“无论何等决定,老夫自无言。”

留下一句话,大侠飘然而去。

说来性情倒与赤脚大仙一般,不喜诸多麻烦,行善事,尽是自在。

“大仙虽与其他尽看重天条的天庭众臣,有所不同。”

“有个事实还请大仙明白。”

“缘非终结,绳难断焉。”

留下一言,槐树精亦是飘然而去。

此事终究要看七公主自己的决定。

若安心留人间,得一世安宁享乐。

自当全力相助。

若想归天庭,也无话可言。

“真这么厉害吗?”

眸中玄妙之光,透过极尽虚空,看到了那一条红光闪动的姻缘绳。

随手一点,锋芒落下。

红光陡然而盛,锋芒落下尽数消散。

“倒真是有点儿意思。”

既是一次锋芒,难断姻缘,便不必再多纠缠。

“反正还有相对宽裕的时间,尽可小心而行吧。”

叮嘱七公主一句,赤脚大仙悄然而散。

“孩子,无论何时,娘都会好好保护,让你健康成长。”

低头柔情注视平坦小腹,七公主语气坚决。

“除了娘之外,还有爹。”

“无论如何,爹娘都会让你安然成长。”

虽有几分寒酸,一身衣袍也是气质非凡。

“娘子,过一段时间,我想入京赶考。”

“若有幸运,可得那头名状元,自可几分自由。”

如今的董永,也非那仅知道读死书,见识浅薄的书呆子。

虽非得完整传承,几分身躯锤炼之功,也非当初那般脆弱。

那收藏于高大塔楼之上的浩瀚书籍,虽未曾来得及完全诵读。

见识,智慧,眼界,也是大幅度提升。

如今的董永,绝非当初那般呆然,仅知有限书本。

“夫君有此心,自然支持。”

“夫君尽可安心而去。”

一丝笑意更为柔和。

虽非力之所同,能齐心为家为孩子奋斗,便是幸福。

“倒非董永儿女情长,娘子如今有孕在身,独居非董永所能心安。”

“娘子还是归娘家,安心休养为好。”

董永劝慰道。

“夫君尽可自去,一切自可安排妥当。”

该准备的都准备妥当,夫妻为孩子为前途,惜惜别情。

“倒是一番情之难舍,本将军纵是钢铁心肠,也不禁几分柔软。”

夫妻惜惜别情,尚未消散,一声冰寒之言,令七公主身躯猛然而僵,眉宇间深之动然。

不曾想,这个最为冷酷无情的护法将军,居然亲自入了凡尘。

“护法将军不在天庭安然整治天规,缘何现身凡尘?”

刹那间调整形容,七公主淡然道。

自己终究未曾私自下凡,便是违逆天条,私情配姻缘,未曾抓住切实把柄之前,自不至于赶忙招认。

护法将军维护天庭律法,自有威严。

想就这么吓唬住七公主,也是没这个可能。

“公主一番红尘历练,倒是长了本事。”

护法将军目光无情,此刻冰寒更是透骨。

七公主于自己面前一番表现,更让护法将军寒然。

敢于自己面前这般无谓表现,实在的胆大包天。

“红尘多磨砺,若是一点儿本事都未曾增长,岂非太过无能?”

真正坦然面对的那一刻,惶然惧怕消散无影。

自己的情况,一眼之下自可看透。

再有的言语狡辩,也改变不了这般事实。

“能耐增长,自是好事。”

“看公主所行,这能耐却似是增长有些过头了。”

“多余的话,臣本不必言,公主也知。”

“还请即刻随本将回归天庭。”

“天庭尽言护法无情,也自该如此。”

“却也不至于对身怀有孕的女人动手,还请七公主安然与臣回归。”

七公主再罪犯天条,也是天庭公主之身。

擅自动手,若让其伤损,怕是麻烦。

当然,七公主若是拘捕归天,自要动手擒拿。

“本公主若有心回归天庭,也不至于有今日。”

“以将军法眼,也该看清状况。”

“为了这孩子,也不可能随将军回归天庭。”

一柄仙剑手中握,锋芒显露。

孕气成形,虽对修为有极强影响。

好在如今还是初期,影响自然不大。

与护法将军交手一番,自无不可。

“既是如此,就休怪本将军无情!”

“雷公电母何在?”

护法将军冷然一声喝,法则勾动下,某个平凡县城内的夫妻,身形瞬时一僵。

重重幻影翩然,至护法将军身旁,平凡夫妻已然是神威凛然。

“王母于尔等万般信任,给予重担,尔等便是如此执行吗?”

看着召唤至身旁的雷公电母,护法将军寒然斥责。

惹不起雷部,抓着把柄斥责一番自是可以。

“有些事情,还请将军明鉴!”

“非我等有亏职守,实属行之无奈!”

心念一动,神光显化。

下一秒,条条锁链纠缠,将雷公电母神光尽数封锁。

“大胆!”

“何方孽障,胆敢锁闭天神?”

眸中神光似惊雷,落在那纠缠诸多的虚幻锁链之上,却是半分涟漪不动。

“将军安然,切莫动手!”

雷公电母被护法将军的举动吓了一跳。

锁链纠缠,修为尽皆封闭,虽有几分不自在。

于世俗红尘一段时日,倒也安然。

若是这锁链受惊雷刺激,再显威能变化,到最后吃苦受罪的,还是他们自己。

“究竟何方之辈,敢行如此之事?”

如今的护法将军情绪表达,可谓惊怒交加。

凡尘世俗,居然有如此超然手段。

目中一道惊雷,虽非全部修为的体现。

然护法将军职责特性,举动之间可散发几分天条神威,威能自是不俗。

一道惊雷落在锁链之上,却是半分撼动都未曾有。

此锁链根源之深,几分深想,却是几丝寒然。

“敢问何方前辈,插手天庭之事?”

雷公电母沉默无言,护法将军眸色深然。

一口气吸尽,一声喝,威能可谓震动世间。

“哼!”

“你护法将军天庭尽显威严,在这尘世凡俗,还轮不到你来发威。”

悠然之声,自云栈洞而起。

遭天庭无情贬斥,面对护法将军,如玉帝一般的无情,自有几番情绪感触。

云栈洞尽在逍遥,自是不必非得跟天庭折腾。

可天庭要招惹,自不必畏惧。

“天蓬,尔不尊玉帝旨意,受罚贬斥人界。”

“不思己过也就罢了,还敢肆意胡为?”

“你想往幽冥地府畜生道走一遭吗?”

云栈洞所传之声,引得护法将军怒然大喝。

一声声言辞锋利,惹得天蓬安坐云栈洞,阵阵儿情绪动然。

章节目录 第七百七十八章 弱水现身 封禁护法! “不过身领护法天条之责,也敢如此?”

怒声呵然,自云栈洞起。

九齿钉耙自云栈洞出,无视空间与距离的局限,直向护法将军脑门刨去。

身领护法天条之责,自是位高权重,无几人敢招惹。

在天蓬心里,却算不得什么。

执掌八万天河水兵,便是曾经,权势气度也远非护法将军可比。

李靖哪吒父子以及雷部,何为对护法将军谈不上忌惮。

最直接的原因,无非各自手中统领着天庭绝大部分兵马。

这天地间,除了自身修为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力量更为强大,使之身板挺硬。

“你敢?”

“金蛇剑!”

凌厉劲风自头顶而来,哪怕自持身份,自信天蓬不至于针对自己下杀手。

护法将军也真不至于将自己的性命,寄托于自信之上。

一声长啸,背后一条灵蛇显化,呼吸之间,灵蛇急速膨胀,近乎千丈大小。

灵蛇千丈盘旋,昂首嘶吼。

两颗蛇牙露出,如同一柄经过千般磨砺之后的神兵般,锋利质感十足。

蛇罪张开,獠牙显露,意欲一嘴就要将九齿钉耙咬碎。

“小小灵蛇,胆量不小!”

“就怕崩了你的蛇牙,着实可惜!”

远程操控钉耙,天蓬淡然安坐笑嫣。

他手中这柄钉耙,虽非天地间第一等的神兵。

仅是所知,能与之比肩的便有杨戬手里的三尖两刃刀,猴子手里的如意金箍棒。

此钉耙却终究出自老君身炉,诸多玄妙手段造就。

本是敬献玉帝的一桩宝物,后因功绩,便做为赏赐,入了天蓬之手。

贴身伴随天蓬无数岁月,此钉耙威能,再清楚不过。

当初杨家兄妹为救母纵横天地之际,十大金乌身陨,天庭能依仗,有能力与杨家兄妹一战的,唯有天蓬与卷帘。

有这样的底气,除了自身实力之外,这九齿钉耙亦是相当重要的一部分。

如此出身来历,便是没有天蓬掌控,也不是一条灵蛇能够撼动的。

结局自然不曾辜负天蓬所想。

声声嘶吼间,张开大嘴,肯在钉耙之上的瞬间,便是一声清脆至极的钢铁交际声。

紧接着便是一声疼痛至极,难以忍耐的蛇鸣嘶吼。

两行明显血色自蛇嘴流淌,嘴里两颗蛇牙,在护法将军脸色难看至极中,如衰落地面的瓷器一般,碎片落地。

撕咬九齿钉耙,两颗蛇牙被无情蹦碎。

不管怎么说,这灵蛇也是被护法将军养护了几百年岁月,更做为神兵之灵。

两颗蛇牙便是未曾成就神通,也非凡俗。

触碰地面的瞬间,迅速石化。

两座高山,似剑一般耸立。

既有疼痛,也有委屈,一声嘶鸣,灵蛇身形再也不显。

护法将军脸色难看,额头眼角,根根青筋血管暴动。

不仅有败落的难看,心疼更是由衷显化。

这条灵蛇,可是他神兵灵蛇剑的变化体现。

灵蛇出现问题,自然便是灵蛇剑出现问题。

这可是自己修行之初,便一直养护并且可言说性命同修的神兵。

伤损之后,自身实力的发挥,当然是一个严肃问题。

更为严肃,谈得上严重的问题更在于如何将灵蛇剑修复。

如今虽说护法天条,位高权重。

要说财力,也未必真就浑厚到什么地方去。

灵蛇剑的修复,说来也不至于倾家荡产。

但一笔巨大支出,却是无疑。

除此之外,恐怕还得给太上老君一个和善面子。

太上老君丹器双绝,为人所共知。

除了修行疗伤所需丹药之外,神兵修复,亦是兜率宫一大重要工作。

以护法将军之能,倒也未必不可修复灵蛇剑。

毕竟是跟随在身边这么多年,除了天庭制式兵器之外的唯一神兵。

要说水平的话,护法将军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自是比不上老君。

便是修复,怕也难以修复那已然损伤的本源。

使用这般受了损伤的神兵,实力发挥至少减弱三成。

高手过招,凶险至极。

分寸之间,便是生死之距。

何况三成实力这么多。

为了自己的性命,老君那里也是非走一趟不可。

虽损了灵蛇剑,终究还是挡住了九齿钉耙一击。

“天蓬,本将军已然记住了!”

恨然至极一句言语留下,抬手就要抓捕七公主。

此次下凡损了灵蛇剑,已然足够令护法将军心疼。

若是目的未曾达成,心头郁闷,怕是一口逆血按耐不住。

“看来如此,还让你长不了记性!”

一声言语淡然,钉耙虚影再次显化,向护法将军击打而去。

这一次可再也没有灵蛇剑,能够二次阻挡了。

凶险至极,刹那间心灵完美控制自身,几乎擦着九齿钉耙避了过去。

“天蓬,你真有心伤损本将军的性命?”

险之又险避过致命危机,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心跳如擂鼓般咚咚作响。

自修成仙道以来,凶险自然遇过。

玉帝虽有培植之心,却也断不至于将无用草包,硬生生推到护法天条的位置上。

帝王所需要的是得心应手,而非一无是处的废物。

未曾经历凶险,又怎可用之。

然无论何等凶险,都未曾有方才那般亡魂皆冒的凶险。

差之毫厘,便是性命陨落。

最为关键,也让护法将军惊怒交加不定的是,这天蓬似乎真的动了杀心。

一个有着完全能力,且有杀心的家伙,让其活着,就是最大的凶险不自在。

“我若有心,你小子如今怕是连三魂七魄都到不了地府。”

“既是深得玉帝信任,你该知晓我这耙子,有何威能。”

护法将军脸色更为难看,近乎扭曲。

这耙子的名声,自然听说过。

老君出手锻造,更有六丁六甲,五方大帝添加威能。

除了基础攻击之外,心念一动,水火无情。

水是天河水,火是六阳火。

仅是得玄机造化之神物。

有能耐在这无情水火间走一遭的,无一不是天地间赫赫有名的强者。

对自己,无论何时都不该失了信心。

然再有信心,护法将军也不至于要在这无情水火中走一遭。

有能耐不至于丢命,恐怕也得一层皮掉落。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杀机之下,护法将军再有傲气,也决定先怂一波再说。

宁死不屈,当是大丈夫,大豪杰所为。

能屈能伸,也是行大事者该有的智慧。

反正命陨天蓬之手,护法将军万般不甘心。

仙道自在,不必为生死之事担忧,却是实情。

然凡事自有相对看待。

以天蓬手段,令护法将军丢命,绝非难事。

“元帅,护法将军执法天条,切不能损伤。”

雷公电母自没有眼睁睁看着的道理。

动手,自无这个可能。

有心力,也没这个能力。

所能做的,唯有出言求情。

虽看不惯护法将军所为,真让其丢命于此,真心不至于。

不仅是同殿为臣,纵然不至于伤心,多少也有些兔死狐悲。

再言此事与他们也有切实干系。

护法将军若身陨,自是震动天庭的大事。

断然无可能含糊而过。

严查之下,雷公电母怕是要遭受牵连。

便不是凶手,与此事有牵连,便甭想能有好果子吃。

“吾已然说过,要想取他性命,现如今三魂七魄都不得入地府。”

“如今虽不在天庭,二位也当信任天蓬如此能耐。”

雷公电母自然连声信任。

论资历,天蓬元帅远在雷部成立之前。

便是如今不论资历,天蓬修为也在他们之上。

简单两耙子,压得护法将军没了脾气,就是最好证明。

遵从强者,无所谓惧怕与否,生存本能而已。

“吾如今插手,不过看在当初些许缘分。”

“此缘既起,未曾终结之时,自当维护。”

天蓬之声,淡然飘扬。

“老头子原本还有几分奇怪,七公主向来乖巧,怎会为情而触犯天规。”

“原来除了姻缘红绳之外,尚且有天下最大的情。”

虚空尽显逍遥之意,赤脚大仙摇动蒲扇而至。

身后则跟随身姿挺拔,正气凛然的一位大侠。

“大仙······”

初见赤脚大仙至,护法将军自是喜悦。

听闻大仙言语,内心却是吃了一惊。

“大仙所闻,倒是非常人可比。”

似有似无潮水声浪,一身紫衣妙曼,眸中柔情似水,眉宇间不见往昔孤寂寒冰。

“你是天河弱水?”

将此紫衣妙曼,护法将军神情冰冷瞬时一滞。

继而想起了什么,震惊间出声喊道。

赤脚大仙似是无言看了护法将军一眼。

究竟是性子太直,还是脑子不太够用。

这事儿心里清楚也就可以了,至于这么清楚明白的说出来吗?

万一惹得这位动怒,怕是不太好收场。

弱水之威,虽未曾实际经历,终究活了长久岁月,当有几分耳闻。

若是凡俗良善之辈,弱水之劫,又怎可言之天地浩劫。

“我与她终有缘分,如今便要护持,你们有何意见可言?”

眸中柔情几分变幻,凌厉之间寒芒阵阵。

“你······”

护法将军怒然,明显就要发言。

被赤脚大仙手疾眼快阻拦。

敢在这位姑奶奶面前使脾气,真以为自己能耐上天了是吧?

“既有此言,我等倒是可为不见。”

“然此事终究干系天条威严,怕不是这么容易了结。”

对七公主,赤脚大仙本有几分放纵之心,如今弱水现身,如此态度,虽有无奈,却是更为名正言顺。

“此事,自不必尔等忧心。”

“伤损你们倒是不必,只是这天庭,怕是没那么容易回归了。”

抬手一点,蓝光缠绕护法将军。

光芒隐现,眉心刻印一朵碧蓝印记。

“你敢······”

护法将军真的怒然,身躯明显哆嗦。

弱水出手,居然封禁了他的法力修行。

“千万息怒!”

“惹谁都莫要惹她!”

这次没有赤脚大仙的阻拦,却是为雷公电母左右拦下。

这位姑奶奶能耐,便是不言传闻,如今已然是现实所见。

便是傲气头铁,也不至于非得现在硬顶吧。

傲气支撑护法将军,本欲再说什么。

一阵儿刺骨寒冰过后,终究无言。

“大仙,接下来我等该如何行事?”

几分深然看了七公主一眼,弱水之形消散。

雷公电母架着脸色冰寒的护法将军,商量赤脚大仙。

“还能如何行事?”

“如今我等暂时归不得天庭,也只能等待机缘了。”

雷公电母嘴角明显一抽。

这大仙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一番所言,为的自然是护法将军的归属。

世俗凡尘生活,雷公电母已然适应。

再多一个护法将军,日子过得自然别扭。

真要不管的话,就护法将军这个狗脾气,想要凡尘生活,怕是艰难太多。

“七公主,此事怕是还要着落你身。”

被雷公电母眼神注视,赤脚大仙终究回过了味儿,目光落在了七公主身上。

“弱水封禁了护法将军修为,如今虽有几分脾气难改,也终究无害。”

“张府高门,多一张嘴,想来也不是难事。”

雷公电母不愿意接受,赤脚大仙自由之身更加不愿意接受。

如今董永已然踏足赶考之路,身孕在身,怕是多有不便。

如今返回张府安胎,该是最佳选择。

“既是如此,自当遵行大仙之意。”

“来啊!”

随着七公主一声言语,周边灵光闪动,几道家仆身形展现。

虽有遮掩之心,刹那凌厉,还是为大仙察觉。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胆敢串谋······”

护法将军亦是察觉到了不对劲,神色变幻,大喝出言。

一记无情手刀落下,堂堂天庭护法将军,如死狗般低下了头颅。

无声无言,左右各抓一条臂膀,身形随云雾消散。

“大仙慧眼如炬!”

目光注视下,七公主淡然一笑。

赤脚大仙则是明显眼角一抽。

雷公电母更是后悔,恨不得抬手给自己狠狠一嘴巴。

这破差事,换谁来不行?

怎的偏偏就是他们呢?

一个个诸多纠缠,明里暗里,隐晦不清。

扯进这般漩涡麻烦中,真以为自己的脑袋硬实吗?

哎!

七公主坦然,大仙却是叹息。

此事既有诸多纠缠,便真就是大白的那一刻,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决断。

章节目录 第七百七十九章 傅官保赶考路上缘显! 开科取士,朝堂事之重焉。

于读书人而言,更是前途的大事。

十年寒窗苦,无非一篇文章动天下,鲤鱼跃龙门。

南北之地,无数学子如水流,万川归源于大海,齐向京城涌动。

“一个个这么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误了时间,耽误了少爷金榜题名,你们一个个,有几层皮承担?”

几分不耐之言,响彻丹阳县城通往外界的大道之上。

较长时间的静心读书,以往形骸放浪的公子哥,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稳重。

不过整体来看,多年习惯还是不那么容易改变的。

对于傅官保的改变,家中几分不解的同时,自是大加喜悦的。

然对于其突然要赴京赶考的事儿,却是万般不可能同意。

对自家人自不该怀疑。

然而即便是信任,也该有基础才是。

旁人十年寒窗苦,尚有名落孙山。

为何范进中举之后,反而神志不清疯癫。

无非因为失败次数太多,一下子的成功喜悦,承受不起罢了。

就凭傅官保这般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水平,妄想能进士及第,这不是开玩笑吗?

莫说那榜上前三名,就是能成功入榜,这事儿也是透着诡异。

此说法自然是几分含糊。

真要明白言语的话,就只有四个字能够形容——科场舞弊!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是无法形容的血腥杀气。

自打有科举以来,科场舞弊便成了一个相当重大的问题。

几乎每个朝代,都有因科场舞弊掀起的大案。

一旦与科场舞弊案粘上,人头落地实属常态。

严重一点的,自然是牵连全族。

刑罚之要义本身便在于令触犯者深感其痛,使之不敢再犯。

若是再无第二次的大罪,其意自然是震慑。

这世间最令人惧怕的,除了看不着,摸不透的神鬼传说外。

血色杀戮,无疑是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办法。

念及于此,家里人对傅官保再多纵容,也不可能让其胡来。

无奈这小子已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到底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家,趁着不注意,便成功偷摸溜了出来,身后还带着管家以及几个家丁。

“公子,我不能否认您的刻苦努力。”

“可有些事儿,实在不是那么容易的。”

管家尽是无奈劝慰傅官保。

也不知是否跑的太急,脸色似有几分苍白。

能做得了大户人家的管家,虽然平日里无奈于傅官保,只能跟着其胡来。

真要说见识浅薄到连科场舞弊的后果都不知,那便是玩笑了。

少爷这些日子以来的刻苦努力,自是不能否认。

就凭这点儿本事,要想登进士第,也是有点儿想的太过天真。

以自家少爷的脾气,以及以往的行事做为,一个不慎,怕是真有可能卷入科场舞弊当中。

每一朝的科场舞弊,都是震动天下的大事儿。

不仅杀的人头滚滚,更是传扬各个府县,以畏惧之心,最大程度的改善科场舞弊。

朝廷开科取士,最重要的一点无非选拔治理国家的人才。

若是经过层层选拔,选出来的尽是一群无能无德之辈。

这天下岂非乱套?

动摇江山社稷之事,自是向来尤为重焉。

“你什么意思?在你心里,我也是这么的无能废物吗?”

本就几分阴沉的神色,这一下更是暴怒。

十几年形骸放荡,不代表就没有一点儿自尊心。

自尊心一旦伤损,除了潜能的爆发之外,最有可能的,莫过于某一方面的偏激。

“公子,万死也不敢有这个意思。”

“不就是区区科举吗?”

“以我们家公子的才学,一出手,自是囊中之物。”

富家公子的暴怒,吓得管家不由面色一变,赶忙言语温和。

可不能真把这位爷给惹恼了。

真要惹恼了,可是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一声命令,让后边那几个不是人的玩意儿,一拥而上便是一顿无情暴揍。

莫说这身子板儿本就脆弱,就真是习武练功,也未必能招架的住众多拳头。

说来这管家也算是以诗书传家,无奈后来家道中落,父亲带着他,已然倒在路边,差点儿饿死。

幸好被路过的傅家老爷发现,一碗饭,便是父子两辈人的忠心。

父亲跟随老爷身边,自己则留在少爷身边听用。

便是家道中落,这诗书传承的家风也不能因此而断绝。

至少父子两代,以诗书重振门楣的希望不大,也不可能就此放弃。

也正是因为读了些诗书的缘故,方才有资格做了丹阳傅府的管家。

以年纪而言,做书童伴读已然不太合适,便做个少爷身边听用的管家吧。

“时日已然不早,少爷,我们还是找个地方住宿一晚,明天再走吧。”

隐晦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已然垂落西方的斜阳。

目前而言,还是做好管家职责吧。

所谓管家职责,无非如同以往一般,照顾好少爷的衣食住行。

若非十万火急之事,夜间赶路自不可取。

除了视线缘故之外,黑夜降临,诸多的麻烦事儿,也将一一显现。

为了追赶那么点儿时间,让一帮人成了杀人越货的刀下鬼。

可惜之言,后悔之语,又岂能说尽。

莫看这些个家丁,一个个五大三粗。

欺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绰绰有余。

真与那些杀人越货的强人抗衡,怕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放开!”

“你们给本将军放开!”

“可知本将军是什么身份?”

“如此待我,尔等可曾想过后果。”

一身修为战力,皆被眉心间这一朵海浪印记压制。

被两个力大身强的左右架着,那感觉真就如同小鸡仔一般。

屈辱,震怒,还有极其强烈的不安全感,让护法将军唯有使用现在唯一可以使用的武器——嗓子,使劲儿叫喊。

可惜这俩根本面无表情,半分波动没有。

硬是将护法将军架到了一间屋子,随手一扔,房门反手锁闭。

一个黑暗中,完全寂静无声的黑暗密室。

“如此行事,真的合适吗?”

虽不至于惧怕天庭,如此处置护法将军,还是忍不住几分心跳。

私配凡人,且身怀有孕,此罪已然重焉。

要是再让护法将军出了问题,罪过自然就更是不必说。

一旦不慎落入天庭之手,怕是剥皮拆骨之痛的都不算过。

“虽然我并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方能返回天庭。”

“然有些事儿已经发生,再想护法将军能够留情,还不如想想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可能。”

“既是如此,自该在未爆发之前,把该收的都收回来。”

眉间一丝冷厉,实在不像温柔对待丈夫的贤惠妻子。

不为自己,便是为了孩子,这事儿已然没什么可说的了。

要不是天蓬以及弱水出手,一旦自己被护法将军擒拿······

念头稍微在脑海里转动,冷汗便不由往下落。

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谁都不能伤害自己的孩子。

惹了一个女人,已经是相当麻烦的事儿。

惹了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可怕两字完全不足以形容。

如赤脚大仙一般,槐树精虽是未曾踏入仙道的精灵,一心修持,自无男女之念。

便是做了十几年的父亲,却也无法体会做母亲的心情。

不过清晰感受眉宇间的那一丝冷厉,嘴角忍不住一抽。

这事儿如今是越折腾越大了,但愿将来不至于无法收场才是。

默默念想,心头不由一声叹息。

“混蛋!”

“你们这帮混蛋,还不赶紧放本将军出去!”

做为唯一可用的武器,护法将军真的是喊得嗓子都沙哑了。

房门开启,黑暗中升起了一点儿光芒。

心头阴沉黑暗的护法将军,亦是感觉一丝光亮,一丝希望升起。

一声黑衣的出现,遮挡了照射的唯一光亮,也遮挡了护法将军心头光亮。

“你们什么意思?”

“究竟想要做什么?”

鲜甜可口的饭菜,加上一坛酒。

护法将军再冷酷,也有点儿遭受不住。

这怎么有点儿吃最后一顿断头饭的感觉。

“实话告诉你们,吾乃天庭护法将军,奉命以天条执法!”

“尔等借助弱水之威,封禁本将军,已然是罪过滔天。”

“若是再伤本将军性命,天庭威严之下,尔等必然是坠入无间,受永生永世,毫无断歇之苦。”

活着自然是无限美好。

活的时间越久,越是不想死亡临身。

一身修为封禁,便是还有几分武艺在身。

这么一帮子凶悍的家伙,也绝对是够呛。

否则以护法将军的性格,哪里还需用嘴强王者。

一巴掌下去,通通无情灭绝。

端着酒菜,行动自如。

呼吸神动,亦如正常生灵一般。

唯一不正常的,就是对应护法将军的态度。

根本无视叫喊,面无表情将饭菜放下,便退了出去。

黑暗中再次透出一丝光芒,明显微弱。

看来以凡尘时间计算,如今外边至少已然是黑夜。

冷眼看了那酒菜一眼,护法将军淡然安坐。

如今虽说修为封禁,却也不是非得吃喝,不吃喝便要饿死,实非仙道之理。

封禁了修为,依旧是神仙之体。

“让你们管事的过来,本将军有要事商谈。”

又在黑暗中静然了一会儿,护法将军喊道。

性命之忧,眼下来看倒是不至于。

可关在这么个地方,绝对的寂静黑暗,每一秒岁月皆是煎熬。

鬼才知道,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万一不留神便是个千秋万载的······

好不容易所得一身修为,不可能这般浪费了啊。

可惜一番叫喊,回应的只有无言的沉默。

绝对的寂静,无言沉默,霎时间让护法将军产生了一种恍惚错觉。

等待片刻,依旧是无人回应。

鼻子里一声冷哼,护法将军盘膝而坐。

看似眼眸低垂,安睡入眠,实则所有的精力,都在眉心的一朵封印之上。

只要尽快想办法解决掉封印。

看看这人世间,还有什么能够阻挡自己。

“你们都查清了吗?”

“那个老家伙,真的出京省亲,身旁带了大量宝物?”

黑暗中,三两江湖绿林汇聚,低声言语。

前些日子,有消息自京城入了江湖。

如今那位权柄深重的宰相老父,已然于家中安眠长辞。

正值朝堂开科取士之际,凡事纷杂之时。

做为协助皇帝,统辖百官的百官之首离了京城,事情可是有些麻烦。

可为人子,老父身故,自当孝道。

便是为公而弃孝道,朝野间也必多有微词。

名声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

可其威力,却是大之莫焉。

有些事儿想要成就,无名声便无胜算之可能。

犹豫不决间,一封旨意降下。

原文不必阐述,大意自是依照传统,给了丞相最大限度,三年时光的丁忧之期。

看来这一次,皇帝的反应也是不慢。

多年经营,势力可谓根深蒂固。

怕是皇帝都忌惮不已。

最直接有效的手段,无非这开科取士。

如今落下一届,怕是会有许多空子出现。

不过如今圣旨已然下,除了遵旨而行外,也别无他法。

纵然心思翻腾,未曾成就之前,始终是君臣。

罢了,大不了这一科的学子,尽数不重用便可。

边关城镇,塞外寒风,可是需要不少优秀人才治理。

下了狠心,想的通透,一声命令,多年来的大半积蓄,尽数装箱。

既是回乡,顺道不妨将多年积蓄处理一番,也省的麻烦。

一个个箱子装填,一辆辆马车,或明或暗,势出了京城。

出京城的刹那,至少于天下绿林而言,是不由为之哗然的大事儿。

一辆辆车马,财货之重,自是可想而知。

俗话说财锦动人心,便是明白这笔钱没那么容易得。

利益面前,也顾不得许多。

黑暗夜色下,一个个高来高去的身影,悄然而现。

这事儿弄起来,动静儿肯定小不了。

不过在接触之前,自然还是能有多隐蔽,便有多隐蔽的好。

有句话说得好,缘分来了,真的是挡都挡不住。

出门在外,自没有家中安眠舒坦。

几个翻身之间,憋膨之意下坠。

虽有几分不耐,还真不至于没出息解决到床上。

翻身而起,开门的瞬间······

章节目录 第七百八十章 头名状元是董永! 江湖绿林所行,说的好听一点儿,可以叫做劫富济贫。

以实际而言,根本就是一群土匪强盗。

能想着趁黑夜行动,已经算是不错。

真正完善的一整套行动,那是想都不用想。

如此状况下,一旦出现意外,结果可想而知。

屋门开启的瞬间,眼眸对视。

寂静之间,两对眼眸皆是瞪得老大。

一声叫喊,自傅官保嗓子眼儿里发出。

气自丹田起,声自是一下子覆盖了整座客栈。

财富之家,且为了安宁,有诸多能耐不俗的护卫。

那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身边护卫自是尽皆高手。

既敢踏出京城,这些侍卫高手,便是信心依仗所在。

一声叫喊,整个客栈除了那些安睡如死猪的,尽皆清醒了几分。

更不用说那些本事不俗的高手。

刹那反应,四处而出。

钢刀锃亮,寒芒闪动。

说这群家伙不专业,还真是不专业。

偷摸趁黑夜潜入,倒是干得不错。

若是再能使用一些手段,或是软弱,或是昏睡,自然更加完美。

不过从实际来说,有没有这样的东西还两说。

真就有的话,使用也不是完全的把握。

对那些长时间行走江湖的高手而言,这些手段,反而多了被察觉暴露的风险。

“你这该死的小子!”

脸色刹那变幻,黑巾蒙面下的那双惊愕眼眸,怒意深沉,杀鸡无限。

掌中钢刀一挥,便直削傅官保头颅。

黑夜下,钢刀寒然。

要真是落在傅官保身上,莫说脑袋这般致命所在。

就是随便身躯的一部分,傅官保这条小命也休想安然长久。

“大胆!”

死亡危机扑面,寒然遍布,全身尽皆僵硬,眼眸直勾勾盯着那柄夺命钢刀。

就在这时,一声沉呵,如雷霆炸响。

一颗石子凌空而来,打在钢刀之上。

清脆声鸣中,寒然钢刀片片破碎。

那黑巾蒙面之人,骇然静止间,只感觉一股大力自手中仅剩刀柄传扬。

手掌一麻,紧接着半个身子,都陷入了这般不受自己控制的酸麻中。

一颗石子,击碎了钢刀,还能发出如此威能。

发出这一颗石子的主人,将是何等的超然修为?

“这群不知死活的,居然将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这件事儿,你一定要仔细处理。”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言及位崇至尊,自是不至于,且有犯大逆之罪。

为这件事儿,震动不已,也是真不至于。

一道黑影面前安立,几分阴沉交代,此事便算是有了一番结局。

“对了,刚刚那一声喊,可算是颇有功勋。”

“此刻老夫无心与其相见,此事还是你安排一下吧。”

一声叫喊,可谓救命之恩。

这世上的事儿,自非全以恩德而言。

救命恩德若是不管,也着实跌份儿,非身份该所为。

“少爷,你没事儿吧?”

一番折腾,整个客栈皆不可安宁。

跟随在傅官保身边的管家与家丁,就是再废物,此时也反应了过来。

一个个衣袍长袖,未曾穿戴完全,便急匆匆汇聚到了呆然的傅官保身边。

推了一下陷入呆然状态的傅官保,不见任何回应,管家与一众家丁的心,瞬时沉入黑暗当中。

“我的少爷,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儿!”

管家与一众家丁的心,说不出的黑暗悲凉。

少爷要是出了事儿,他们还想能有好果子吃?

怕是做梦都不可能这般轻松自在。

“一番恩德,我家主子铭记在心。”

“若是有什么难处,此令牌便可解决。”

就在管家与一众家丁,各种凌乱悲凉的时候。

一名护卫,持一面令牌来到了呆然中的傅官保,以及一众凌乱的家丁面前。

“这是怎么了?”

一看呆然中的傅官保,各种凌乱悲凉的家丁,这名护卫不由愣了瞬间。

“原来是这么回事。”

再仔细看了看情况,心中顿时了然。

单指于呆然中的傅官保眉心一点,呆滞眼珠转动,一个翻白便彻底趴在了地上。

“少爷!”

“我们家少爷这是怎么了?”

傅官保身上出现的变化,自是又引得管家与一众家丁一阵儿手忙脚乱。

“莫要担忧,他不过几分伤损心神。”

“找个地方,好好安眠睡一大觉便可。”

眉心一点,便是将生死危机前,惊得几乎亡魂皆冒,自然涣散的心神,尽数收敛。

可惜,本事还是有点儿不足。

若是医道高手,倒是不必这段时间的安眠修复。

“放心,以他的情况,应该还不至于耽误科考。”

“便是耽误了,有此令牌,也可忧愁尽解。”

令牌再次递出,管家这么搭眼一看,顿时几分眼冒金星。

自规矩形成以来,经过各个朝代的推演完善,已然形成了一整套的制度。

龙凤之形,唯有皇家可用。

虎形凶猛,自是将帅之威。

鹤形飘逸,也自是为文道所钟。

丞相为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唯有麒麟,凡可表现其身份。

其实麒麟也非臣子所用。

皇家除了龙凤之外,尚有众多支脉。

皇子龙孙,天潢贵胄,既是血脉至亲,用龙凤也是僭越大罪。

缺了一指的蟒,以及麒麟,自是这些皇子龙孙身份的体现。

只因这丞相功绩不俗,为表其功,先皇特旨,以用麒麟。

人,终究是未曾有那看透未来的能耐。

先皇估计根本未曾想过,当初的功勋之臣,会成为今日的大麻烦。

莫说那令牌之上的明显字体,便是那麒麟之形,也足以说明这块儿令牌的出处。

惊骇之间,看着昏睡过去的少爷,管家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令牌来自丞相府,一声叫喊所救之人,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百官之首,那可是除了皇帝之外,最粗的大腿了。

能与丞相府接了缘分,这背后的影响价值,实在无可估量。

“小的管家,代我家少爷,谢过贵主人。”

念着这块令牌的价值,管家哆嗦着,几乎要跪地,手接令牌了。

终究理智战胜了激动。

如今这般动静儿,已然够引人注目了。

还是尽可能的降低一些温度吧。

“能做富贵人家的管家,你倒是真有几分灵性。”

一声言语淡然,却有赞扬之意。

跪地以双手接令牌,自是理所应当。

动静儿如今已然是这般状态,多一点儿,少一点儿自是无所谓。

表现如此,虽说是理所应当,却也与他人,没什么不同。

以丞相府的身份地位,便是有这般缘故,还报救命之恩也就罢了。

再多的更深交往,实在不必。

常态之下,巴结丞相府的,络绎不绝,已然是见怪不怪了。

便是有缘分,也终究是万千中的普通一员。

“我的少爷,您可是真要走大运了。”

“此事要是搞好了,光耀傅家门楣,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儿。”

看着安眠昏睡中的傅官保,管家兴奋难捱,低声自语。

时光匆匆,一去不复返。

傅官保陷入昏睡,已然三日时光。

状态正常,倒是不必过多担忧。

然这科考的日子,也越发的近了。

不一定能求得功名,与在安然入睡中渡过如此重要时刻,完全是两个概念。

在管家与一众家丁的期盼中,傅官保昏昏沉沉苏醒。

“我的少爷,您可算醒过来了。”

“若是再晚一点儿,您可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眼眸中的昏沉未曾来得及完全消散,管家之言入耳,顿时让傅官保眼眸瞪了老大。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一边问,一边扒拉管家,向外查看。

“科考那边,已然开始了。”

一句话,惊得傅官保瞬时坐了起来。

“你怎么不早一点儿将我叫醒?”

怒意埋怨间,以往习惯了服侍的大少爷,匆忙间自己穿起了衣服。

与董永之间的纠缠,大半个丹阳县都清楚了。

若是连考场都没能来得及迈入,便输给了董永。

脸皮再厚,踏入丹阳县城门的步伐,也将是如山岳般沉重。

“您的情况有些不同。”

“若是不待自然苏醒而强行唤醒,后果非承担二字可言。”

跟着傅官保偷偷摸摸出了丹阳,若是傅官保出现问题,他们自然是不可能跑得了。

现在事儿也基本上掰扯明白了。

与性命相比,意气之争,实在算不得什么。

“停下脚步!”

“此刻贡院已然封锁,任何人胆敢踏入,一概格杀!”

科场之外,一排兵将森然而列。

除了确保安全之外,这些人最主要的作用便是搜查夹带之事。

“这位军爷,我们也知道自己耽误了。”

“可是能遇得上一场科考,实在是难事。”

“还请各位能够通融一二。”

一面令牌下,还有三个不算太大,可言不小的红包。

看那令牌的瞬间,神色已然不对劲儿。

令牌底线的小包裹,神色更是几分不对。

人心是软的,银子是硬的。

如此碰撞,结局还用说明吗?

“陛下,科举结果已然是出来,未曾历经殿试之前,尽都是各地而来的优秀学子。”

负责此次主考的两位官员,出班禀奏道。

一封汇聚了此次科考,各个优秀人才的名单,呈献帝王案前。

“哦?”

“这素有孝顺名声的董永,居然有这般学识吗?”

奏折开展,帝王一眼就看到了董永的名字。

起初瞬间有几许迷惑。

这名字似乎听说过,却是想不起来在哪儿。

于是这个时候,贴身总管的作用,便体现了出来。

一个小动作般的悄然提示,帝皇顿时激起了遗忘的记忆。

能被排列榜首之名,这意义自然是不俗的。

两位主考互相对视,年长一些的稍微露出一丝神情。

怎么样,听我的,总没错吧。

不就是一个名称吗?

未曾进行殿试之前,这份儿名单,除了数据之外,再无其他实际意义。

当然,如此说法,也有几分贬低这份儿汇聚了南北之才的名单。

能第一个入得帝皇之眼,意义不要太过重大好不好。

从某种程度而言,这不仅是意义,也是一个一步登天的超然机会。

“嗯?”

“这丹阳县,倒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一座县城,居然出了两个金榜题名。”

再一次目光为奏折所吸引,几分由衷赞叹。

或许仅是一句无心赞叹,以其地位而言,改变命运,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儿。

县令晋升知府,何等艰难。

以正常的程序流程,怕是少说十年之功。

如今却不过一句简单言语。

接下来,由皇帝亲自主持,一场殿试,却是到了真正抉择命运的时候。

各地才子,几番激烈焦灼。

那一张关乎天下的榜单,张贴了出来,消息传扬各州县。

“新科状元为——丹阳县董永!”

一封旨意传扬四方,尽是祝福喜悦间,天人一体,极大震动。

“这是怎么回事?”

文曲星光芒大亮,更有红光闪动。

“如今倒是下界开科取士之时,却也不该如此才对?”

怪异状况的出现,自然惊动了文曲星君。

以往科考之时,三甲决出,代表着天下读书人的星辰,自然也有异动。

然绝无此次这般明显,整个天庭都被惊动了。

有此情况一出,唯有两种合理解释。

一是着实的才高八斗。

再有便是不清楚的干系,牵扯其中。

宁愿是第一种情况,也绝不愿意是第二种。

这里边若是真有事儿,此事必然小不了。

“混账!”

状元之才,引得文曲星出现如此异象。

王母随手一挥,可看画面顿时气的面部一抽,顺手就将一件珍爱至宝砸了个粉碎。

探查之下,那新科状元董永的一切过往,都清晰的摆在了面前。

七女可是最为乖巧听话的女儿,如今居然做下这等私配凡人,违逆天规之举。

“赤脚大仙以及雷公电母,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七女究竟许下了什么好处,能将赤脚大仙与雷公电母,一起欺瞒本宫?”

神色说不出的惊疑不定,几分怒然间,一声命令,李靖入了瑶池。

“七女终究还是做了违逆天条之事。”

“虽然暂时还不清楚,赤脚大仙与雷公电母是否欺瞒。”

“眼下最要紧的是将此事影响,尽可能的范围控制。”

章节目录 第七百八十一章 文气引星辰 天地皆动然! 佳作偶天成,文章妙笔得。

诗书篇章成就功名,文章贵气成就的刹那间,人心天心融为一体,异象显化。

青天白日,烈日灼灼。

本于黑夜方才显现的星辰,这一刻光芒大放。

便是太阳灼热光辉,也无法掩盖星辰散发的光芒。

“文章成就异象,文曲星白日显化。”

“这新科状元董大孝子,可是了不得啊!”

如此异象,惊动了整个朝廷上下。

对董永孝心本就几分赞许的皇帝,这一刻更是下定了决心。

一定要好好重用。

尽是喜悦震动间,董永神色沉稳,立身大殿,仰望无云万里,甚至几分凝重。

一篇文章成就,引得如此动静儿。

着实几分出乎预料。

若是没想错的话,此刻震动不仅是凡尘世俗,天庭也不得安宁。

事情的发展状态,一切正如董永所想一般,文曲星辰光辉散发那一刻,诸多异象吸引了无数注意。

其实凡尘俗世引动文曲星,本也算不得稀奇事儿。

文曲星本就因读书人而成,只要有足够的学识底蕴,引动文曲星本不是难事儿。

不过此次文曲星震动,明显有些不对儿。

除了文气浩瀚之外,期内似有凤鸣声声。

于天庭而言,龙凤倒也谈不上至为尊贵。

然能有此凤鸣之声,除了跟玉帝王母干系之外,怕是再无其他。

“混账!”

许多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事儿,王母自然不至于不清楚。

面无表情间抬手一挥,一面光镜引动时光异象。

一幕幕画面,尽皆显现。

待看到七公主情缘三世的那一刻,王母怒然而起。

一声怒言,内心火气惊涛澎湃。

好手段!

能瞒的天庭毫无察觉。

实在是好手段!

“李靖!”

深吸三口气,方才压住了内心怒火澎湃。

一声令,传至天王府。

“爹,七公主的事儿,怕是再也隐瞒不住。”

“娘娘这个时候召您,怕是要让您出手擒拿。”

“能瞒得过天庭耳目,此事自一开始,便有不寻常蕴含其中。”

“其余倒是不算什么,此事必然与杨家大哥二哥,甚至那两位牵扯。”

“更有甚者,此事恐怕还有师叔手段。”

“要不然赤脚大仙,雷公电母,甚至那讨厌的家伙,何至于不归天庭。”

李靖闻言默然,眼角嘴角明显一抽。

真有那位的手段,此事必然不简单。

现如今王母旨意已然传达,不奉命前往肯定是罪过。

便是装病也不合适。

还不如直接装死痛快一点儿。

“算了,先见王母再说。”

诸多烦恼摇头消散,李靖踏出了天王府。

“大姐,糟糕了!”

天庭后宫,几个仙女随着一声招呼而汇聚。

“七妹当初奉命入了凡尘,却是动了凡心,私配凡人。”

“如今那妹夫文章引动文曲星,事情便再也隐瞒不住。”

“母后震怒,已然传命召托塔天王李靖了。”

姐妹七人,除了七公主入凡尘之外,其余尽在天庭安享自在。

虽有距离相隔,姐妹之间的联系,并未断绝。

甚至因七公主为众姐妹中最小的,除了父母的疼爱之外,更有众姐妹的疼爱。

“文采可动文曲星,这妹夫倒是颇有才华。”

大公主嫣然温和一笑。

尽是对七妹得了如意郎君的祝福。

“大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最要紧的是,如何才能想办法救一救七妹。”

“天条何等威严,七妹一旦被擒拿,罪过自是不轻。”

三公主四公主脾气略微急躁,一听大姐淡然悠闲,顿时提高了几分音量。

“莫急,如今已然如此,急也无用。”

“先想办法给七妹传个信,人世凡尘亦有不俗。”

“纵然天兵出击,也不可能引太大动静儿。”

“再有就是母后!”

“你我姐妹当尽力相求,便是天条威严再重。”

“对一向颇受疼爱的七妹而言,也当轻松几分。”

天条威严,已然深刻于心。

触犯天条,能留得一条性命,已然是极限。

只要留得性命,往后的事儿,徐徐图谋便是。

“那我现在就安排给七妹传信儿。”

三公主一言出,便转身踏步而出。

仅是瞬间,便倒退而回。

天宫外,一队天兵受巨灵神统帅,默然而立。

见得三公主,默然一礼。

虽无言,意之表达再清楚不过。

对于儿女,父母自然是最为了解。

此事一出,这些速来疼爱妹妹的女儿们,岂能没有动静儿。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顾私情而妄逆天条之罪,倒是不必追究。

便是几分微词,终究没有实际证据。

“完蛋了!”

“母后的反应,远比我们要快。”

“巨灵神亲自统率,以我们的能耐,想要将消息尽快送入凡尘,绝无这个可能。”

一众姐妹几分不解疑惑中,三公主闷声道。

“李靖,此事你怎么看?”

看着默然而立的李靖,王母出言道。

“此事固然是天条大事,也是娘娘家事,臣自不敢多言。”

肃然间的一番回答,不显山不漏水,还没有任何的把柄可言。

“这话回的很好!”

“既是身在至尊位,便再无家事可言。”

“家事便是天庭大事。”

“七女纵然是深受疼爱的女儿,触犯天条,本宫也绝不容情。”

“你即刻带人入凡尘,将七女带回天宫问罪。”

吸了几口气,王母下了一份儿无情冷酷的命令。

此事但凡有一丝能够转折的痕迹,也不至于如此。

然如今陛下不归龙位,执掌天庭,太多双眼眸盯着。

再多的不舍,也唯有心狠了。

“那董永······”

李靖嘴唇儿动了一下。

七公主之事,简直是当年瑶姬的翻版。

当初瑶姬之事,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儿。

此次若是以惯例而行······

“若有可能,本宫恨不得将其抽筋扒皮,魂灵永坠无间!”

恨毒言语,自王母后槽牙,一字一句而出。

立于王母身前的李靖,不自觉背后泛起了鸡皮疙瘩。

“然如今那董永,已然是新科状元。”

“不仅人道龙庭护身,更有文曲星文气相护。”

“若是妄动,怕是几分麻烦。”

王母由衷流露几分为难。

既要令此事绝对的无情公正,无任何私情可言。

还不能做的太过。

若是因此事引起人间的对天庭的不满,多少岁月才好不容易积累的安乐祥和,怕是一朝尽散。

再有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

此事若是动静儿太大,以其作为而言,对天庭二次出手,自无不可能。

本来心头还有几分疑惑,念及这一身青衣,便再无疑惑可言。

以这家伙的手段,隐瞒天庭,自不是什么难事。

何况此事恐怕正如护法将军所言,杨家恐怕也牵扯其中。

不提那深为不喜的瑶姬,杨家三兄妹已然是一道不可忽视的阻碍。

杨家老大坐镇泰山,总领阴阳生死事。

权柄之深,干系之重大,便是天庭也不可妄动。

一旦引得阴阳混乱,生死颠倒,可不是小事儿。

杨家老二虽坐镇灌江口尽显自在,以实际情况分析,却也并不闲着。

这一点,自他手下的草头军,便可看出一二。

杨家老三虽是女子,宝莲灯高举,也是不可小视。

他们要是真有心插手此事,仅凭这些,便足以让天庭头疼。

多此种种缘故,便是再多不愿,也唯有放董永一条生路,这般选择。

有一点,还不能明说,便是一点慈母心。

到底是女儿,即便真就是罪犯天条,也不忍心女儿就此丧了性命。

“这······”

“怎会如此?”

张府大宅,槐树精刹那惊座而起。

董永的才华学问,心中自然有数儿。

断然不至于到了凭文气,便可震动文曲星的地步。

“看来相公一篇文章,已然引动了姑父的传承。”

七公主反应倒是淡然的多。

手不自觉轻抚已然见了规模的小腹,虽有几分叹息,却也由衷为相公喜悦。

“原来那位竟然将传承,留给了董永?”

震动疑惑间,槐树精多了几分释然。

天地间头一个引动天庭公主动了凡心,还生下三位极其出色儿女的主儿。

其传承若是连文曲星都无法引动,着实是一番侮辱。

可这么一来,有些事儿怕是要麻烦了。

如此动静儿,天庭没有反应才是怪了。

“闺女,咱们不能在这儿待了。”

“不是怕事儿。”

“难道你不想安然生下这个孩子吗?”

动辄岁月千秋,丰厚家产,实在不值得多有计较。

只要人还在,财产不过早晚的事儿。

“夫人让我给您传句话,可归杨家安心养胎。”

“既然当初有决定,此结局便是必然。”

“于必然的结局,也早已有了淡然对待的信心。”

一名家丁身形悄然而现。

“实在引得姑姑费心了。”

“还麻烦你京城走一遭,将此情况告知相公。”

“在文章才华震动文曲星的那一刻,便不再为相公过多担忧。”

“天庭律法再严,也得考虑人世皇庭的态度。”

人世皇庭虽然自那一场封神战后,再无人皇称谓。

天庭若想不考虑人世的想法,也是没这个可能。

有那一身青衣淡然,不管怎么样,天庭都非考虑不可。

“哈哈!”

“竟能引得文曲星震动?”

“实在是畅快至极。”

一声笑言,此刻入耳自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虽失了自由,然终究敬重你的身份,可莫要得寸进尺。”

槐树精瞬时怒然道。

十几年岁月相处,在内心深处,已然将七公主当做女儿看待。

“小小精怪,胆量倒是不小。”

“若非弱水相助,而等可能动得了本将军半分毫毛。”

护法将军冷言嘲讽道。

“当初弱水违逆天规,以至于劫难而生。”

“天庭多年来疏忽,未曾终究其罪过。”

“如今正好一同治罪!”

护法将军尽是阴沉。

失去自由与光明,并没有消除护法将军的本性,反而使其无情冷酷,得到了更进一步的发展。

“想治我的罪?”

“凭你还没这个资格!”

一朵印记眉心间悄然绽放。

水声涛涛,寒意森严。

封禁了修为护身的护法将军,当即一个哆嗦。

一层薄冰般的寒霜水雾,已然凝结全身。

“你敢······”

寒意侵体,再无半分温暖。

护法将军嘴唇儿哆嗦,脸色铁青,盯着自虚无中踏步而出的弱水。

铁青脸色,不知是气的,还是冻的。

或者根本性质在于两者兼顾。

“我说的是实话,故而要你的命,还真不至于。”

“不过你倒也不必想着,天庭大军一动,便可深得自由了。”

随手一挥,护法将军直接被一块儿寒冰包裹。

“归杨家安心养胎,倒是不错选择。”

“不过此举依旧逃不开天庭问罪。”

“便是要问罪,也不该影响到小生命。”

情之一字,本就由心而起。

因心而慈爱,故而有情。

这天地间,怕是没什么再能比幼小生命,更能软化一颗慈心了。

“反正天庭也不可能让我过上逍遥安宁的日子。”

“多一宗,少一宗,实在无所谓。”

抬手一挥,一朵烙印浮现于七公主眉心。

封锁气息之法,与对付护法将军之法,皆是一种。

效果相同,心念却是极大不同。

封禁了护法将军的一切修为,自是惩戒。

封禁了七公主的一身气息,为的却是可以安心养胎,足以保证孩子的平安降生,更有可能顺利成长。

“娘娘,出事儿了!”

抓捕七公主归天庭之事,李靖终究还是应了下来。

还是那句话,实在是没什么推脱的本事。

装病没这个可能,装死更加不可能。

无奈带着本部众将,本欲出征。

七公主的气息,却像是突然熄灭的烛火,消散天地间。

一下子,李靖可是为难了。

连踪迹都寻不见了,还怎么抓。

“看来还真有人插手!”

“不管是谋算也好,看我天庭笑话也罢!”

“此事断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道法力推动那安置瑶池的宝镜,一幕幕画面,幻影显现。

此境乃是天庭至宝,威能协助遍查诸般天地。

除了那至宝天地宝鉴之外,再无其他可比拟。

“嗯?居然是她?”

章节目录 第七百八十二章 朝堂之上 一番风云! “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董状元文采出众,引动文曲。”

“正是我主开明睿智,方能有此大才辅佐。”

“此正是我朝国运昌隆之兆。”

书文成就,引动文曲星。

异象之事,虽不至于是千年未遇,也是百年难逢,至少国朝开立以来,此为首次。

因仁孝之心,对董永本就欣赏。

才能引动文曲,这般国朝开立以来的首次大事。

从某种程度而言,也是对皇朝帝位的一种认可。

无形间,对董永这个新科状元,更多了几分欣赏。

能立身于朝堂,自是经过大浪淘沙之后的精英。

除了基础的办事之外,会看眼色,亦是能在朝堂之上站稳脚步的重要因素。

如此异象,这般架势,就是傻子都能看出皇帝对新科状元的青睐。

满腹的赞美之言,不赶紧在这个时候倾吐,还等什么。

拍马屁是个无节操,有损读书人颜面的事情?

根本没必要这么说嘛。

跟皇帝岂能说是拍马屁,这叫颂圣,做臣子的本分。

除了真正兴趣为乐之外,这世上无论什么事儿,重复多了也唯有厌烦。

这满殿众臣,皆是才华横溢,满肚子的锦绣文章。

这满肚子的锦绣,通过嘴巴的传播,就是一番听着极为悦耳的称颂之言。

身在此位,想不听也是没这个可能。

不过如此言语若是听多了,脑袋非得发晕不可。

历朝历代君王,既有贤明,也有昏妄。

那些个昏妄君王,除了自身问题之外,至少相对因素,留得昏妄名声,与这些辞藻华丽的称颂之言有关。

安居龙庭,不出方寸之地,外界所得,皆以奏报。

再听得这些辞藻华丽的赞颂,不活生生陷在醉生梦死的安乐幻境中,才叫怪事儿。

此君王虽非完全的贤明,有时候也有些耳朵根子软。

从大体而言,却无毛病。

一个至深的道理,牢记心间。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太过相信这些舌灿莲花的嘴。

不过此次听得如此言语称颂,皇帝还是由衷露出了喜悦。

毕竟是百年未遇的事情,值得史书记载,后世听凭传说。

“臣观董状元一表人才,气质不凡。”

“文采能得文曲显现,自不必多言。”

“如此才能,唯有陛下的贵胄皇女方可匹配。”

看得皇帝露出了由衷笑颜,此言提议的大臣默默退回。

而在一个彼此心知的瞬时眼神交流当中,又一名大臣出言道。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刹那间出现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安静。

当然,朝堂本来就是安静的。

除了君臣对奏之外,再无可有其他言语。

堂堂朝廷,若是像菜市场一般人声嘈杂,将是何等体统。

关于这方面,朝廷自然也是有相对严格的规矩。

甭管是暗地传小话,还是大胆言语,以实际而言,都是自由。

可看见那一排排的高大武士了没有,一个个手持比脑袋还要大的锤子。

此为殿前金瓜武士,没什么别的要求,除了素质之外,唯一所求的便是力量。

一个实心的,比脑袋还要大的锤子挥动起来,当得轻松自如。

这殿前武士的职责,除了危机时刻护驾之外,常态便是维护规矩。

想大声说话也好,暗地里传小话也罢。

只要身子板能扛得住这些比成年人脑袋还要大的金瓜击打,自可由你。

说话是你的自由,打人是皇权赋予的职责,咱们谁都不必受干扰。

如此规矩言明,自然无多少敢拿着自家性命玩笑。

不过有句话叫做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不让说话,使眼色总可以吧。

再怎么着,也不能将眼睛蒙住吧。

本就安静至极的朝堂,一言过后,更是一种说不出的安宁。

安宁到似是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这么迫不及待吗?

一个个或是清楚,或是糊涂的大臣,于默然间,冷眼观瞧。

娶公主,自然是极为荣宠之事。

此可算是平民之家与皇权产生联系的唯一必然。

然在朝堂之上,事情又岂能这么简单。

娶公主,看似尊贵至极,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可这事儿却不能这么想。

娶了公主,一辈子仅能唯一相守,敢整点儿花事儿,公主眼泪一落,就等着被旨意申敕吧。

此说来倒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儿。

人一辈子,虽仅有匆匆几十载。

吃喝享乐,自不能少。

可若是仅享受于吃喝,自也跟废物没什么区别。

男儿大丈夫,一身才学,自当有大抱负。

那九五至尊自不敢多想,可那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的位子,只要本事足够,自无不可。

娶了公主,却是完全断了这种可能。

说是才学资历不到那个份儿上也好,还是一种默认规矩也罢。

反正还从来没有一个跟皇家沾惹过多的,能够成为百官之首。

要说沾惹的话,这朝堂之上,数位权重者,哪一位不曾有过。

这自然也是一种拉拢与平衡的手段。

这女婿跟亲家,却是两个概念的事情。

看似为董永所虑,使之一步登天。

实际上却是挖掘根基之举。

同意了,除了驸马那一身看似尊贵的身份外,再无其他可能。

若是不同意······

哼哼!

你这位孝道闻名,才学出众的董大官人,很有一股子傲气嘛!

连皇朝公主都看不上,这世上还能有谁入得你眼?

皇朝公主不入你眼,是不是皇上也入不得你眼?

不过一言,前后尽可挪移。

计谋心思之深,可以想见。

满殿群臣差不多都咂摸出了一点儿味道,却无一人出声援助。

地方就这么大,有坑的地方,必然已经有了萝卜。

现如今再来这么一位才华出众的萝卜,无论栽种哪个坑里,原先那个坑里的萝卜,必然要被拔除。

被拔除的萝卜,别人院儿的,自然开心。

自家院儿的,恐怕就仅剩下糟心了。

这拔出来的萝卜,要是能栽种到好一点儿的位置,也算喜事儿。

被拔出来,随手丢弃到可有可无之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自个儿苦心经营的一块儿地方,种了暂时不属于自己的萝卜,看着也是几分碍眼不是。

诸多心思,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心思,也算是一种主流。

小子,莫要以为自己才华出众,便能在朝堂安稳。

想在朝堂混下去,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儿。

若是连这么点儿事儿都整不了,除了才学之外,也无其他可称道,还是好好历练吧。

“此事,董爱卿何意?”

几分深意莫名过后,皇帝将眼眸注视落在了董永身上。

这般明显心思,自是瞒不过皇帝。

虽对董永欣赏,又有如此才华,当是皇帝重用之材。

历练一番,言之家国栋梁柱石,也无不可。

如今虽然稚嫩,可若是这么点儿事儿都整不明白,暂时自无可能将大事托付。

“陛下厚爱,臣自然感激!”

董永行一礼,满殿眼神顿时几分意味深长。

这小子不至于真的连这么点儿事儿都看不明白吧?

他这震动文曲星的才华,究竟是怎么来的?

全凭脑袋记忆吗?

话说自己当初所记也是刻苦,咋就没有这般动静儿呢?

礼仪一言过后,见董永微微吸了一口气,继续沉稳言道。

“臣确是要辜负陛下一番心意了。”

此言又是大大出乎预料之外。

这董永,居然拒绝了成为皇帝女婿,这一步登天的机会。

这机会抓住不抓住倒是两说,这般拒绝,不怕得罪皇帝。

“公主金枝玉叶,董永虽有几分才华,却也不过一平凡出身的小子,岂能有资格配公主。”

“再言臣已然成亲婚配,腹中胎儿再有些许时光,便要坠地。”

“为仁孝,令亡父一口薄棺下葬,董永卖身虽无奈,却无悔。”

“如今为妻儿,冒犯陛下威严,虽有惶恐,依旧无悔。”

一番言语完毕,董永双膝跪地,大礼成全。

“董爱卿才学,由此已然可见。”

“你拒绝了朕,朕心自有几分不悦。”

“可朕不得不说,你一番话,的确说服了朕。”

“为仁孝,你能卖身。”

“说实话,朕真的相当欣赏你。”

此言自不必说。

若无欣赏,便是为了成全忠孝名声,也不至于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儿。

“若是为了权贵娶公主,你敢行那停妻再娶,欺瞒于朕之事。”

“是隐秘,也终有泄露之事。”

“到那时,朕之怒,怕是四海之水都难以填平。”

说着话,威严龙目扫视群臣。

与那威严龙目一触,群臣尽皆低头。

皇帝一番言语,摆明了这是话里有话。

“如今你既然都已说明,可见你除了忠孝之外,亦有爱护妻儿之心。”

“虽是一介文弱书生,却是一番男儿担当。”

“如此朕要惩处你,怕是要言朕昏妄了。”

“公主之言,自不必多说。”

“此外,看在董爱卿一番言语的份儿上,特赐董爱卿夫人三品诰命。”

“念及孕身,自不必急于入京谢恩。”

“传旨户部,开销钱粮,督造新科状元府。”

“待爱卿之子诞生之后,自可将夫人与子嗣尽皆入京城。”

居然给新科状元造了一座府邸。

一番旨意,朝堂之上,些许动然。

此自是开创以往无有之举。

开科取士,虽无完全定制,基本上三年一次。

若是每一科的状元都能得一座府邸。

那么偌大京城,就是再扩大十倍也无济于事。

给了董永这么独一份,自然又是一番荣宠。

朝堂之上,本有阻挡之意。

念之一想,却是无言。

忤逆皇帝之意,虽不至于引得皇帝当场暴怒杀头。

当官的,惹得皇帝恼怒,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儿。

再说董永才学引动文曲星,倒也配得上一番恩宠。

往后若有言语,自可本事说话。

你要是也有一番引动文曲的能耐,偌大京城,诸多府邸,自有你的一处。

此一边,董永可算是春风得意。

另一边,却是多少有些麻烦。

自视察三界的威能宝镜中,看到了弱水身形,王母再无忍耐可言。

玉掌一拍,便入了无穷虚无。

道道雷霆闪动,黑云压城,迫人心神。

“这小子得你传承,居然文采引动了文曲星。”

“不过有此一来,七儿的事儿,怕是再也瞒不住了。”

文曲显化异象,凡人肉眼都十分的清楚明白。

更不用说瑶姬了。

“如今的天庭,虽然众多能力强者云集。”

“若是出手抓捕七儿,怕还是李靖为首选。”

“王母掌天庭,一如玉帝般,视天规为至高无上。”

“然七儿终究受她疼爱,倒不至于如我当初一般。”

“不过也未可知。”

“掌握那主宰三界的权柄,太容易心智改变了。”

若是玉帝在位,没准儿七公主还能有几分回转余地。

如今为了天威整肃,纵然是心疼,怕也唯有杀鸡儆猴这一种选择。

“嗯?”

“什么人出手,遮挡了七儿的气息?”

瑶姬突然间几分震动。

这天地间,关于七公主的痕迹信息,皆被抹除,仿佛这世上再无此人一般。

“这世上,能有此手段的,自是不多。”

“除了你我,行踪向来缥缈的卫兄外,也就安居于云栈洞的情之化身了。”

杨天佑眸中智慧之光闪动,似有周易八卦之形。

周易之数,玄奥之深,自为儒家推崇。

“如此一来,王母怕是要动手了。”

眉心间,不禁闪过一抹忧愁。

“果然来了!”

猛然间心头一跳,天地极致边,一只玉手无情拍击。

“王母,既出天庭,得了多年自在,弱水自无管闲事之心。”

“可此缘既是因弱水而起,弱水却是不能不管。”

“若以母亲身份怪罪,弱水自是无言。”

“然弱水自非柔软可欺之辈,纵然问罪,也没这么简单。”

水润光泽,海浪涛涛,衬托王母之手。

海浪之上,一身紫衣淡然。

“原来是你?”

“我说七儿好好怎会触犯天规?”

“弱水,尔为情之化身,以天律该永久封锁天河。”

“然天蓬私纵,为此天庭罚他除了天蓬元帅之位,贬入凡尘。”

“与你,却是未曾终究问罪······”

章节目录 第七百八十三章 终究天规难违 罪责难逃! 因弱水之事,天蓬无情贬斥。

未曾问罪弱水,也确为事实。

倒不是天庭不想追究弱水,实在是没这个心力追究弱水。

封神战后,众神归位,各司职能,协助天庭统领三界,实力可谓大涨。

纵然实力增长,对弱水依旧是几分无能为力。

情之化身,鸿毛不浮,飞鸟不过。

管你修为何等超然,触之弱水,管教一时片刻,蚀骨魂消。

天地间除了天蓬能安然渡过弱水,以及宝莲灯承载之外,弱水可言再无敌手弱点。

若真以实际克制的话,除天蓬之外,天地间当有二位,也可无视弱水灾害。

一是老君,太上忘情,逍遥自在。

再就是安坐至尊位的玉帝。

除外物条件下的实际较量,怕是卫无忌,都不一定能敌得过全力发威弱水。

其实应对弱水的两种方法,说白了,无非两种极致而已。

无情与有情。

老君安坐兜率宫,无为淡然,太上忘情。

玉帝安坐至尊位,连妹妹都可不留丝毫余地镇压,可言至公,心中自然无情。

天蓬长时间与弱水相伴,纵无男女之心,心头不能言语之语,唯有弱水可倾吐。

安身天河,尽是孤独寂寞的弱水,也唯有天蓬相伴,可排解寂寞。

彼此间,自无秘密可言。

太过透彻的了解,纵然无男女之心,终究有情。

也是这份儿有情,成全了日后的相伴。

杨禅自无多言,能引动宝莲灯,心中慈爱自可想见。

两种应对,两种极致,能做到的实在不多。

至少在这极致的无情有情中,寻不到卫无忌的身影。

王母也做不到这一点。

若是有情,便不至于严命李靖抓捕七公主归天。

纵然天条律法摆在那里,为人母者,若是不想,自有许多办法。

若是无情,却又不至于偷偷暗示赤脚大仙。

有情中的无情,无情中的有情,此本为常态。

也正因为这有情中的无情,无情中的有情,哪怕王母修为再高,也不是弱水的对手。

除非王母真有能耐,坐上那至高无上的至尊位,丧失无情中的有情,方可调动全部的天条威能。

“弱水,你好得很!”

与弱水交锋,太过明显的败绩,倒不曾显现。

王母自己心里却很清楚,本就是情之化身,极度难缠的弱水,经历一番红尘,更加的难缠。

一招试探,底细已然彼此内明。

如今不显败绩,一旦过了三五之数的交锋。

如今代替玉帝执掌天庭的王母,非得威严扫地不可。

“弱水已然说过,行之所为,不过为了一个缘字,为了一个情字。”

“与天庭绝无敌对之意。”

王母不曾出手,弱水自不会,也不必继续出手。

执掌天庭的王母,要真是栽了面子,再明白不过的败在自己手里。

天庭的反应与动静儿,自然可想而知。

对自身奇特再多自信,也不至于招惹天庭之力全部出动。

便真就是天庭终究拿自己无可奈何,一番动静儿干戈,也甭想再有安宁可言了。

以往的弱水,待在天河中,尽是孤寂。

落入凡尘,能与天蓬相守自在,求得反而是安宁。

“弱水,你出身天河,天条威严何等的至高无上,你自清楚。”

“如今你引诱七女,私配凡人,又这般包庇于她。”

“如此明显与天条对立,还不是与天庭有意敌对吗?”

王母冷然言道。

“心之所念,情之所出,为自然之事。”

“若与天条敌对,那自是天条违背了自然大道,得不长久。”

此言,也算是积压在内心深处多时之语了。

“大胆!”

王母怒然,天地间星河斗转之威,牵动无数。

受影响最大的,莫过于世俗凡尘。

“岂有此理!”

星河斗转之威,带来的伤害,引动了凡尘数位大能的刹那反应。

杨戬立身而起,提着三尖两刃刀便要出手。

“莫要冲动!”

“解决问题,自然非仅有争斗一途。”

杨天佑伸手拦住了杨戬。

几分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图卷铺开,握笔之间,不过三两之数,一副星辰图已然跃然纸上,活灵活现。

若非差最后一笔,仅以此图而言,怕是要让人以为诸天星斗,尽为此图装载。

“各归其位!”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星辰图完善。

刹那间无穷星河光辉,自图上喷涌。

抬手握紧,似有几分吃力。

依旧是成功一挥,图卷直入虚无。

无限膨胀间,连接各处实质星辰。

以图卷记载,将星辰各自回归原位。

完成一切之后,图卷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量。

虚空坠落,欲归原位。

一声怒喝,引动无穷雷霆霹雳。

粗大雷霆击打,连周围虚无都扭曲了。

大口子,似一张怪兽张开的巨嘴,一下子就将图卷给吞噬掉了。

“哪里走!”

瑶姬一声轻哼,便要出手。

岂能眼睁睁看着相公心血所成,为虚无吞噬。

探手入虚无,自有危险。

可要是怕危险的话,她昔日就不会成为天庭执掌欲界的女战神。

“既是如此,便是缘分,随它去吧。”

“冥冥中我能感知,此缘分或可成就一段传奇不朽。”

杨天佑出言阻拦妻子,精气神明显低迷。

将搅乱的星辰各自归位,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

没有被活活抽干,已然算是能耐了。

“大胆!”

感知自身瞬时丧失了周天星斗的掌控权,王母惊怒交加。

一声怒喝,凤鸣声响,整个瑶池,整个天庭都在震动。

“一己之力,纠正了错乱的星辰,这份儿修为悟性,已然相当可以了。”

“能迷的住瑶姬长公主,还生下三个那么厉害的子女,自不至于是无能之辈。”

如此动静下,依旧有闲心冷眼观瞧,当真是逍遥自在。

“王母,还是那句话,弱水无心与天庭对抗。”

“至于七女,若其无心归于天庭,弱水自当成全。”

就在此刻,一声龙吟长啸。

人道长河滚滚,一缕光晕垂落。

“人道相护?”

“看来我更不必多余操心了。”

眼看人道一缕光幕垂落,弱水淡然间,露出了由衷笑容。

与天庭公主相比,人道护持,似乎差了一点儿。

然此举代表了人道的态度。

七公主已然不单纯归天庭,如此状态,更为切实的描述自是天人合一。

天庭若要处置,自当顾念人道。

凡尘世俗,尽归人道。

天庭若是枉顾,致使天人敌对,三界定然大乱。

违逆天条,自然是无可饶恕的重罪。

然在三界大乱面前,实在算不得什么。

“既然七女自甘堕落,放着天庭公主的尊贵不要,非得为世俗之妻,便成全于她。”

“本宫代陛下行至高无上权柄,七公主悖逆天条罪无可恕。”

“以天条令律,剔去仙骨,废除法力,永世不得升天!”

王母怒然,露出几分狠色。

本想着羁押七女归天,断了那般不该有的孽缘。

一番处罚之后,此事自可慢做打算。

如今却是这般局面。

那就不要怪做母亲的心狠了。

已然不是当初撒娇胡闹的小女孩儿。

既然做了选择,便要承担后果。

王母暂代玉帝行使无上权柄,其言自如玉帝一般,引动天条。

雷云地火刹那勾动,便有弱水施法相护,依旧在极短时间内寻到了七公主踪迹。

天条为天庭至高无上的法则,其威能,便是弱水也不能挡。

“且慢!”

一声言语淡然,青莲悄然绽放。

雷云地火颤动,似有反抗,却终究未曾敌得过那一朵微微朦胧光辉的青莲。

“本宫心里就清楚,终究落不下你。”

王母面色寒然,倒也无怒意可言。

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儿,这位若是没点儿反应,才是不正常。

“无心阻拦你天庭执法!”

“不过终究在人界,想动你天庭的法,似是有些不妥。”

言语淡然间,意志却不是谁都有那个能力违背的。

“连你都现身了,本宫又何必非得做那个恶人。”

呼吸几分急促,神色明显变幻间,王母恢复平和。

几番交锋,连玉帝发挥了天条威能,都未曾拿得下。

王母若是坚持出头,怕是要一番灰头土脸。

得了王母的态度,一朵青莲悄然而散。

“你尽可在天庭安心,她终究会过上属于自己的幸福日子。”

一声淡然之言,耳边飘落。

似是本不该出现的幻觉。

“既是幸福,我这个做娘的,自然祝福。”

一丝柔情间,王母低声自语。

下一个瞬息,眉毛向上一挑,眉宇间尽是令人心神压抑的冷酷傲气。

“永世不得归天?”

“我终究还是没家了。”

经过时光的孕育,生命已然成长为一种状态。

虽失了当初玲珑少女的身段,母性慈爱光辉,却是更为吸引。

眉宇间,几分神思忧郁,情绪低落。

虽然再厌烦不过那冷酷无情的天庭,可那终究是自己的家。

父母,姐妹,尽在那里。

似是感受到内心忧郁所念,腹部微微一动。

“你是想安慰娘,还有你吗?”

腹部动然,令七公主眉心忧郁,极短时间内为母性慈爱替换。

伸手轻柔抚摸凸起的肚子,似是抚摸到那已然成长完全的孩子。

“你放心吧!”

“无论如何,娘都会让你安心成长的。”

抚摸肚子轻柔间,内心忧思,真正消散了许多。

她念之所想,倒不是在乎那天庭公主的身份尊贵,仅是失了那一家人的欢乐罢了。

其实在天庭那么个注重天条,冷酷无情的地方,一家人的安享欢乐,早就没有了。

不知从何时起,父皇仅是父皇,仅是那至高无上的皇权至尊。

“大姐,万不曾想,母后居然将七妹贬入了凡尘,这可如何是好?”

那么大的动静儿,整个天庭都可尽知。

虽然巨灵神把手,失去了联系七妹的自由。

对于消息的关注,从来没有松懈过。

“贬入凡尘,便是永世不可登天!”

“好重,好无情的惩处!”

“七妹便是再过,也是颇受疼爱的乖巧女儿,何至于如此呢?”

听得七公主所受惩处,虽无皮肉之伤,内心却是比千刀万剐还要痛苦。

“我们那位父皇,曾几何时,不也对姑姑各种疼爱吗?”

“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便再无情感,喜怒哀乐。”

“心中唯一所念,只有天条森严。”

“无论何等身份,胆敢违逆,便无好下场可言。”

“便是颇受疼爱,也是如此。”

“曾经的父皇如此,现如今的母后,亦是如此。”

一番言语,甚是冷静。

可实际上却是再无希望的彻底心寒。

一时间,众公主皆默然。

虽无言,一个念头却是不可自控的跃入脑海。

这寒冰无情的天庭,还有什么是值得留恋的。

“你们一个个都在想什么?”

一声言语,将陷入默然的一众公主,尽皆惊醒。

清醒之时,目光所及,王母不知何时,已然立身于此。

“儿臣见过母后!”

亦如往常般的见礼,却有一番谁也说不出的隔阂。

看着眼前似是无什么变化的女儿,自认心肠刚硬的王母,不由一阵儿悸动。

“你们是怪罪母后对七儿的处决吗?”

那一声声冰冷无情的决断,此刻竟是露出了几分柔弱。

“可你们让我怎么办?”

“天地之间,那么多眼睛看着。”

“若自身不正,何言以求他人为正。”

“若天庭以私为念,又何以主宰三界?”

心头诸多翻滚的心思,偌大天庭,也仅有这几个女儿,可以无任何顾忌倾吐。

她本以为自己已然足够刚硬,亦如当初玉帝无情镇压瑶姬一般。

真正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方才发现,真的错了。

原来妹妹跟女儿,完全不是同一种概念。

“女儿们再有天大胆量,也不敢言及母后之过。”

此言看似平常,实则形同一柄锋利无比的钢刀。

不敢,仅是不敢而已。

并不是认为所为无过。

“不管你们内心如何想,事情已然如此。”

“其实母后能为七儿所为,已然全都做了。”

“至于你们,有瑶姬,有七儿为例,如何行事,自然清楚。”

一丝无言情绪间,王母返回瑶池。

“你们说,母后这一番话是表明了什么态度?”

章节目录 第七百八十四章 魔云袭天庭! “母后是真有这个心思?”

“还是我们终究放不下心头的一抹期盼,有点儿想多了?”

一片寂静间,轻柔之言,为的仅是心头一抹期盼。

七妹触犯天条遭惩处,已然是谁都无力改变的事实。

剔除仙骨,废除法力,贬入凡尘,永世不得升天。

此罚之重,较之消亡也差不了多少。

有了人道插手,更有那一朵青莲相护。

此罚不过承担了名声而已。

“无论终究结局如何,她都是我们的妹妹。”

“我们姐妹的情谊,不受时间与空间的影响。”

大仙女一锤定音。

此事无论是否还有变故,只要她们姐妹的情谊不受任何影响,便没什么所谓可言。

如此惩罚虽重,以目前实际而言,并未落在七公主身上。

仙骨在身,修为未失,所谓惩罚,说到底不过失了天庭公主的身份而已。

只要她们姐妹之间的情谊未曾发生变化,身份的失去,自然不是问题。

至于七公主,若是在乎身份,便不至于为情触犯天规,私配凡人。

“事态怎的如此变故啊?”

凡尘世俗,虽无天庭华丽,又无长寿之能。

可在人世待久了,反倒是真心多了几分欢喜。

尤其似赤脚大仙,这般的生性逍遥。

眼见一番动静儿,生性逍遥的大仙顿时几分错乱。

较之大仙的错乱,雷公电母则更多其他愁烦。

无论什么缘故,七公主所行之事,与他们最初探查结果不同,便是切实的失职之罪。

“大仙,我等该如何所为?”

雷公几分闷声言道。

这事儿除了失职外,还有一大麻烦,便是护法将军。

纵然能够断定护法将军绝无性命之忧,弱水出手,怕也是乐观不到哪儿去。

“现如今既要有所行,怕是唯有杨府。”

那位青衣行踪向来缥缈,紧紧追查,怕是无用之功。

能触及所行者,目前唯有杨府。

“你们倒是不必这么麻烦,静然些许时日,自有你们回归天庭之时。”

“至于是非罪过,那时自然明了。”

一朵青莲于悄然间,朦胧开放。

一句淡然之言,当即令赤脚大仙,雷公电母不敢再多妄言。

天地若是棋盘,众生便是棋子,有资格持棋而动的,不过那有限几位而已。

以赤脚大仙,雷公电母的修为,倒真不至于沦落棋局之子。

成为持棋者,却也万般没有那个资格。

“好一番佛道人,三脉联手之力!”

“本因无限蔓延天地的大劫,居然让你们通过这般方法,生生局限于吾与玉帝之间。”

“如此倒也不错,终究省去了诸多麻烦。”

“天地之间,吾为至高无上的主宰,此便是天命!”

三界之间,诸多艰险的缝隙当中,黑雾吞吐,声声狂暴之言。

一圈阴阳太极图,一枚佛家印记,再有人道书写一枚大字,将此缝隙尽皆添堵。

便是如此,依旧避免不了黑暗雾气的渗透。

当黑暗雾气脱离封印的那一刻,无尽风云滚滚,道道血雷炸响。

冥冥中的规则力量感知,一股极其邪恶的力量破封而出,必然于天地间形成大乱,故而异象提醒。

“不好!”

“这一场比斗,虽说还不到终究的决出之时,然这魔头率先出世,自是占了上风。”

血雷异象,惊动了世间一切修行者的心神。

反应最快的,自然是王母。

这天庭的至尊之位,是那魔头的首选目标。

一旦这魔头安然稳坐至尊位,三界灾难所想已然太远,天庭之劫,便是极其凶险的首先一关。

靠人终究不如靠自己!

念及所想,王母抬手握权杖,向着那三界缝隙砸了下去。

未曾安坐至尊位,虽无能调动天条威能。

然此权杖,却也是其统御天庭的实际权柄所化。

一击之下,便是整个天庭之力。

话说为七公主之事,与那一朵与天庭有着诸多恩怨的青莲缠斗,都未曾逼得王母使出这招。

其实完全可以实话言讲,这一招,就是为了这个一心谋夺玉帝至尊位的魔头准备的。

那一朵青莲虽与天庭多次交锋,且让天庭多有颜面折损。

然终究未曾惦记那至高无上的位子。

两者相比之下,这终极杀招的选择,自然一目了然。

“哈哈!”

“本座虽遭受逼迫,仅留得一丝意志跟玉帝转世各种争夺抗衡。”

“便如同宿命锁定那般,无论多少岁月的无情洗刷,都是难以逃脱的冤家对头。”

“各有胜负,亦是各有生死。”

“然这至为关键的一局,终究还是让本座夺得先手。”

“此便是天命!”

“天命注定,吾将称霸神人魔三界。”

“王母你何等修为,敢妄逆天命!”

一声声言语震动天地,无数大能眼眸视线,瞬时落下。

而在那凡尘世俗,一个名叫张家湾的地方。

此地颇有才学良善之名的张友仁,于魔意蓬发的那一刻,身躯一震。

无穷变化,眸中极为明显。

诸多情绪复杂,看上去最多三十岁出头的帅哥,眸中尽是历经百世的沧桑。

尘封于诸世的记忆,在某一个关键因素的先决条件下,如同一个被堵塞的泉水喷涌之地。

当堵塞尽去的那一刻,积压了不知何等岁月的泉水,刹那间喷涌而出。

故而除了眸色变幻之外,脸色更是青红不定。

三十多岁的身体底蕴,自是强壮。

然这般的冲击,也明显有些经受不起。

这时候一只手,搭在了张友仁肩膀,一阵儿感受到极其明显的清凉之前,镇压了体内的一切悸动。

“老师,这些都是真的吗?”

突然间浮现于心头的这些清晰记忆,生生于沉默中消化。

不自觉多了几分岁月洗礼的沧桑,依旧几分难以置信。

自己,居然在无尽轮回中,漂流了这般岁月,同时也留下了诸多足以称颂的传奇。

再清楚不过的记忆,已然是事实定局。

身后那只给予了最大清凉温暖的手,依旧是最坚实的依靠。

“多年来,我对你诸多教导,怎的连这般冲击都经受不起?”

一声言语淡然,却也是几分想当然了。

此事若临自身,反应也不至于能好到哪儿去。

“虽有几分不习惯,然弟子仍然感激师父。”

调整呼吸间吸了一口气,郑重对那一身熟悉不过的青衣施礼言道。

“诸多记忆,你已然觉醒九成,至多的一层记忆,怕是还未曾觉醒。”

“故而此话倒也无妨,说明在先。”

“教导与你,为自己也好,为众生也罢,终究是有所为之。”

“这最终结局如何,一场宿命之战,终究还得你自己面对才是。”

抬眸看着教导了多年的弟子,卫无忌似有几分情绪莫名。

受诸世记忆的影响,原本纯良的弟子,已然有了几分变化。

真不知那至为重要的一层记忆觉醒,将会何等影响。

若是依旧如往常一般,虽不至于影响最终结果。

一番心血,终究还是白费了许多。

“是我那宿命之敌吗?”

觉醒的诸多记忆中,除了自己之外,印象至为深刻的,莫过于诸多敌手。

正如自身为这诸多记忆的转世之身一般,这纠缠的诸多敌手,是否也为转世之身。

纠缠了这么多岁月,称之为宿命之敌,难道是一种错误吗?

“的确是命中注定的敌人,此也算是最后一遭了。”

“胜败与否,最终要有一番结局。”

抬眼望及那凡俗肉眼无法触及所在,一朵黑云,已然向南天门压迫。

王母权杖,引动天庭攻击,自然不能算是没有效果。

与期盼所在,终究差距太大。

一朵黑云已然逼至南天门,结局自不必多言。

“大胆!”

“何方妖邪胆敢······”

镇守南天门的四大天王,还未曾来得及一声威严大喝,黑云席卷,已然死活不知。

“混账东西!”

一声清脆叱呵,火尖枪灵动而出,砸向那一朵黑云。

“纯爱气息的莲花之身,倒是有点儿意思。”

言语自黑云而出,一根手指探出,点在了火尖枪上。

一股大力随着火尖枪传递。

刹那间神色变幻,哪吒想要反应,已然不及。

吒!

一声威严大喝,声浪滚滚气势不俗。

未曾成功击穿黑云,却是救得哪吒安然。

“好厉害的存在!”

抓着稍纵即逝的时机,哪吒急速抽身而退。

微微吐出一口气,心头说不出的悸动。

那种力量,实在太强。

让哪吒有一种说不出,也绝对不想承认的绝对感知。

那一根手指头,便可以点死自己。

“又是一点儿预料之外的惊喜。”

“于天命而言,终究无用。”

黑云不知何时,已然无限膨胀,似要将整个天庭吞噬一般。

“谁敢伤我哪吒兄弟!”

一柄战斧,以及一柄三尖两刃刀,划破黑暗而至。

如此标志性的武器,自然不必多言。

除了杨蛟杨戬,自无其他。

“又多了两个有意思的,可惜,并无能改变什么。”

淡然言语,自黑云而出,两根手指伸出。

两根手指,便要应对杨蛟的战斧,以及杨戬的三尖两刃刀。

“纵然阁下修为高超,如此简单便要应对我兄弟二人,却也太过狂妄。”

杨戬神情平静,言语更无激烈可言。

眉心间一道银光,投入了无尽黑云当中。

“天眼?”

“倒是一桩至宝。”

“记得当初玉帝曾用此宝,倒也给本座几分伤害。”

“如今此天眼落得娃娃之手,虽也不错,终究差了几分。”

一道黑光自云层中,直击杨戬眉心天眼。

“岂能容你伤我二弟!”

杨蛟战斧动然,斧芒锋利,似有白虎之身,将一缕黑光,生生吞噬。

“修行西方至金,又是一番不错。”

“可惜于本座而言,依旧无用。”

绝对的强大,绝对的淡然,就像是积压在心头的一座山。

杨家兄弟何等威风!

不仅封神战场上功勋卓着,当初更有翻天之能。

如今在这黑云之下,却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非是兄弟二人太弱,实在是这段黑云太强。

曾经争夺至尊位,历经磨难,依旧心意不变,这番意念坚持,何等可怕。

抬手间,又是一道略微粗大的黑光,打响了杨蛟。

“杨大哥,杨二哥。”

哪吒不顾安危,再次出手。

火尖枪抖动,奋起十二分之力,点在了那一道黑光之上。

刹那间,只感觉大力袭来。

历经无数次战场凶险的火尖枪,一声清脆声响。

大力继续发挥作用,哪吒之身如流星飞逝般坠落。

“哪吒兄弟!”

一朵朵虚无缥缈之花凭空而现,组成一朵柔软云床,承载哪吒坠落之身。

得承载之地,停止了坠落态势的哪吒,忍不住张嘴吐出了一口近乎青色的液体,脸色说不出的苍白。

一身无缝天衣,杨禅手捧宝莲灯现身。

天地间出现了如此巨大的动静儿,明显是极大灾难,大哥二哥皆出手,杨禅又岂能在华山安然。

刚刚踏入天人界限,便看到了坠落的哪吒。

想都不想,宝莲灯发挥神威,将哪吒救援而下。

看着脸色雪白,明显伤损至极的哪吒,以私人关系,不禁更为心疼间,也是深深骇然。

纵然已经知晓了这魔头的几分底细,如此现实,心神还是不免大为震动。

这可是战力不俗的哪吒兄弟,莲花化身,更非寻常可伤之辈。

如今不过是一道黑光,便已然如此模样了。

此魔头功力之深,由此可见。

已然有了这样的认知,杨禅未曾有半分退却。

他们一家人从来未曾单独退却,父母虽未曾现身,有大哥二哥在,便没什么区别。

便是为了这天地众生,也没什么可退却的地步。

“魔头!”

“我雷部三十六雷将在此,岂能容你如此放肆!”

一声长喝,三十六雷将出战。

雷霆震动,引得最为霸道的攻击手段。

闻仲这个雷部之首虽然未曾出手,三十六雷将联手,发挥出来的雷霆神威,也是相当不可小视。

“一个个的,真的是够了。”

“天命所归,吾出世之际,便该安坐至尊位。”

“是那佛道儒联手,生生逆改,多了几番波折。”

“如今尔等还这般如此顽抗,着实岂有此理!”

章节目录 第七百八十五章 诸番出手 抗击阴蚀王! 呵斥之言,自魔云中,声震如雷,漆黑如墨的云雾翻滚,无限压迫心神,当知怒意何等旺盛。

“杨家两个小子,这些隶属于天庭的诸多所谓天神,奋力抵挡本座,理所应当。”

“你们两个小子,跟玉帝诸多恩怨,也这般忠心,这孝行二字怕是······”

以单纯修行,压下这诸多反抗,也非可言太难之事。

兵之所行,攻心至上。

这俩小子以实话而言,的确几分本事。

能以言语,不战而屈人之兵,又何必多费手脚。

“跟玉帝诸多恩怨,此自是不假。”

“然较之眼前,恩怨是非,我兄弟自分的清楚。”

“这三界至尊的位子,玉帝安坐,秉承无情天规,于三界而言,的确多有苦难。”

“然较之阁下,怕是也有出色之处。”

“我兄弟出手,不为天地至尊,为的仅是三界安危。”

杨蛟不卑不亢言道。

“你又何以言明,吾安坐至尊位,必然不如玉帝。”

“有何言凭证?”

“单纯的正邪之分吗?”

“吾本也先天而生,虽与玉帝一战败落,有了所谓正邪之言。”

“此本座无话可说,终究实际无非成王败寇而已。”

“于此刻而言,玉帝未归,本座先行,是否也可为成王败寇?”

心念动然,无穷威势压下,偌大威严天庭地动山摇,无数珍贵奇异,刹那破败。

“玉帝虽未归,本宫执掌天庭权柄,也容不得你来撒野!”

权杖随王母冷然之言落下,坠于黑暗云雾间。

“王母,此权柄所化之杖,威能固然不错。”

“于本座而言,一次不中,便再无可用之言。”

黑云翻滚间,一只白嫩连细微毛孔都不存在,仿若白玉般的手掌探出,握着一柄不断挣扎的权杖。

此权杖,权柄所化,不仅受王母心念所控,自身同样颇具灵性。

感受自身为魔掌所控,不仅受王母心念控制,自身灵性亦是发起反击。

“哼!”

“入了本座之手,还想多余反抗吗?”

一声哼,冰冷至极。

那较之白玉不弱分毫,甚至胜出的手掌,劲道于掌心一拢。

清脆碎裂,以及悲鸣之声,即刻响起。

这权柄所化之杖,为一只白玉手掌,生生破碎。

王母脸色刹那一白,闷声之间,一丝猩红血色嘴角滴落。

权杖为权柄所化,更牵扯心神。

损毁之下,自身自然深受牵连。

“这东西,倒是极为不错!”

“就这么废了,实在可惜。”

一声言语,魔云滚动,无穷之势,气雾逐渐渗透那满是裂痕的权杖。

魔气浸入,裂痕逐渐修复。

权杖金黄之色,显乌黑之象。

“混账!”

“本宫与你善不甘休!”

王母不顾伤势,怒然而起。

随手脱下一枚金镯,便向魔云黑雾间狠狠砸了下去。

王母之位,天庭尊贵。

便是玉帝未曾入凡尘之前,王母也是除玉帝之外的第二尊贵。

如此身份,一身穿戴,自然不俗。

老君有一宝为金刚镯,昔年过函谷关时,以金丹点化。

不仅材质坚韧,可做神兵。

威能更是可吞吸万物。

穿戴于王母身上的金镯,哪怕威能稍弱一筹,也是天地间至为不俗的异宝。

怒然之间,灌注了自身大半修为,此金镯砸出,激起了黑暗云雾的激烈反应。

“如此,倒也不算愧于天庭帝后之尊。”

平静中多了几分哑然之语,自黑暗云雾中传出。

抬手将刚刚到手,未曾完全修复的权杖一举。

清脆兵器碰撞声中,天地为之一片静然。

清脆咔嚓破碎声中,握于手中的权杖,尽数破碎。

这就是王母的行事与傲气,便是破碎,也绝不能落于敌手。

“李靖,即刻传旨众天将,统率天兵,布置天罗地网大阵,擒拿妖邪,护卫天庭。”

王母肃然传旨,天庭众将,一切可战之兵,真正意义上,皆归李靖所统领。

“微臣领旨!”

“众天将天兵听命,天罗地网,擒拿妖邪!”

掌中宝塔散发无穷光辉,化为一面无穷巨大的令旗。

一切归天庭所属的天将天兵,皆在令旗下汇聚。

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数不清数量的天兵,在一众兵将的统率下,融入一方无穷巨大的阵法。

“这算是以多欺少吗?”

“以数量取胜,真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儿吗?”

言语淡然间,似是多了一抹凝重。

一道粗大黑暗光辉自云雾中激发,直奔凌霄殿,那三界至尊的宝座所在。

“拦下他!”

“他想放出往昔被镇压的一众妖邪!”

王母惊喝出声。

阴蚀王昔年曾与玉帝争夺至尊位,自不至于是独身一力而行。

正如诸多忠心跟随玉帝一般,阴蚀王手下亦有忠心跟随。

昔年一战,阴蚀王败落擒拿封押。

众多忠心跟随下属,下场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除了诸多性命伤损于战场锋芒,连真灵都未曾存留一丝之外。

其余所有忠心跟随阴蚀王的,皆被封印于玉帝宝座之下。

阴蚀王何以对那至尊位念念不忘,除了主宰三界的权柄之外。

昔年忠心跟随的一众手下,亦是一部分因素。

一个阴蚀王闹出来的动静儿,已然相当不俗。

再让其得昔年忠心部署之力,动静儿只怕更大。

此事之处理,必然更加艰难。

反应最快的,莫过于杨家兄弟,哪吒,以及那灵官之首。

一朵朵纯白莲花,突然飘落。

仙女一身素白,捧七彩光辉灯盏,飘然而下。

心念动然,一道光幕以灯盏为中心展开,挡下了那一道进击黑光。

黑光撞击光幕,激起极为耀眼光辉。

无后续之力,最终生生消磨于光幕之前。

“仁爱之念?”

“传承于女娲的宝莲灯?”

黑暗云雾翻滚急速收拢,露出一尊黑袍身影。

眸色深邃幽暗,盯着那飘然落下的仙女,尤其是掌中那七彩光辉的灯盏,精芒瞬时一战,杀意无限寒然。

一柄刀,掌中汇聚,抬手狠劈仙女。

“妹妹!”

“岂能容你!”

杨家兄弟皆刹那惊然,多余思量已然不必。

三尖两刃刀出击,阻挡那一柄杀意无穷极限的刀。

做为大哥,杨蛟反应更为直接,战斧一动,锋利光辉,龙吟虎吼,直劈阴蚀王。

杨蛟自然清楚阴蚀王何等能耐,故而一出手,便将自身实力,发挥极致。

“牙还没有长齐全的小崽子,倒有了咬人的凶势。”

面对发挥极致攻势的杨蛟,阴蚀王反应依旧淡然。

一声冷言,抬手黑雾光团凝聚。

似是一方世界之威,向着杨蛟砸了下去。

“天罡三十六斧!”

一声长喝,战斧应用,招式赋予无穷玄机。

多年来安坐泰山府,总领阴阳生死之事。

除了修为逐步增长之外,见识反应,也非昔年可比。

三十六道斧影归于一起,狠狠将黑暗光球,自中间裂为两半儿。

“府君,本座相助一臂之力!”

一步踏出,昔年阻拦孙悟空于通明殿前的王灵官,眸中火焰熊然。

与杨蛟前后夹击阴蚀王。

“来得好!”

“在吾眼中,不过一帮小辈,发挥如此威能,倒是颇具天赋。”

“本座一向爱惜人才,奈何尔等冥顽。”

“既是不知抬举,本座唯有心狠杀之。”

杨蛟与王灵官的联手,哪怕是阴蚀王,亦有丝丝压力。

何况一旁还有天罗地网大阵相待。

除了这般大阵之外,阴蚀王所虑更为深然。

那昔年曾经联手封印自己的三个家伙,断然不可能这般淡然查看。

一旦出手,自己务必应对。

之所以攻入天庭,目标直指玉帝宝座。

除了昔年同袍,亦有阻拦诸多麻烦的缘故。

拦下了诸多原本不必亲自的对敌,自然有更多精力应对那三个家伙。

这三个家伙,较为应对的,自是西方如来。

老君淡然,以及那一身人道青衣,深邃至然,自然多需精力。

杀心动然,出手自是无比的凌厉霸道。

斧芒锋利,劈碎了无穷魔意。

不慎之间,依旧一颗魔气光球,穿越了龙吟虎吼的阻拦,重重砸中杨蛟胸口。

面色刹那间动然,雪色一般,喉间腥味莫名,多番忍耐,一口血终究未曾按下。

血吐出,气自然也就散了。

伤势虽不至于致命,战力也必然深受影响。

“大哥!”

兄妹二人多番手段,方才压下一团黑色雾气。

突然间心头说不出的意念莫名,抬眼一看,便见重创的杨蛟。

杨禅一声轻呼,法力极致推动宝莲灯。

一朵朵洁白莲花飘落,将杨蛟包裹的同时,亦是洗清了杀戮血气。

虽有宝莲灯做为支撑,一番所为,虚耗了杨禅诸多精气。

若非杨戬手疾眼快扶住了妹妹,怕是要酸软在地。

单纯救人,自不必如此损耗。

清洗了天地间的杀戮血气,无疑是与阴蚀王的一番交手。

能将诸多大能联手视如无物,独身便是浩劫,魔头修为之厚重,可想而知。

与其一番交手,仅是虚耗脱力,未曾伤损,已然是极为了不起的事情。

“小小丫头,干扰本座大计,岂能留你!”

无视来自王灵官的攻击,无限放大的一掌,抓向了杨禅。

“想伤杨禅姐姐,哪儿有那么容易。”

杨戬出手阻拦,一声清脆之言动然。

不知何时,一道娇俏单纯身影,出现在杨禅身边。

“狐妹,你怎么来了?”

“赶紧退回去!”

“此战绝不是你能参与的。”

杨戬一眼认出了来人。

正是当年故友,万窟山的狐妹。

对那个满心不纯正的五哥,杨戬多有厌烦。

对这个心思单纯的狐妹,杨戬却是真诚相待。

“杨二哥,我可不再是当初那只软弱无能的小狐狸了。”

“你在这儿安心照看杨禅姐姐。”

匆匆留下一言,小狐狸身形灵动,迎上了那只探拿大手。

“劈天神掌!”

小狐狸一声娇喝,一股开天辟地,破除混沌阴阳的凶猛霸道,便从身上爆发了出来。

无数诧异目光,皆被狐妹吸引。

这只小狐狸何方来历,竟能习得如此精妙绝学。

“此绝学,似是出自老君之手?”

“你是老君布下,应对本座的手段?”

“这一招,你倒是学了精髓。”

“可惜想要以此招对付本座,除李老君之外,旁人再无效应。”

惊讶之言,自阴蚀王言语而出。

话虽如此,抓拿杨禅的那只手,依旧被破除。

纵然无法对阴蚀王造成实际伤害,能阻拦其手段,已然是了不起的功绩。

“本座本以为筹划多时,一切都当以顺利而行。”

“未曾想,多出了许多变故。”

“除了释道儒联手,还有诸多阻拦。”

“却不知此出自何方大能之手?”

抓拿杨禅的手段被破碎之后,阴蚀王未曾继续出手。

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便是抵抗,也不至于如此才对。

一波接着一波,好似无穷无尽一般。

若是寻常手段也就罢了,一个个手段能耐,皆都不俗,这就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出自何方大能之手,未曾可知。”

“天蓬与弱水仅知道,务必阻拦与你。”

一声言语自天地界限而来,天蓬持钉耙,身旁弱水随行。

“天蓬,你已然遭受天庭贬斥,再无干系情分可言,缘何插手此事?”

阴蚀王微微拧眉,变数已然够多,多一个天蓬,倒也无所谓可言。

不过那情之化身的弱水,倒是有些麻烦。

“天蓬此行不为天庭,仅为众生。”

“娘娘,如今的天蓬,可还有资格,再行一次天河职权?”

天蓬朗声言道。

回应天蓬的,则是一颗行事天河职权的帅印。

“老伙计,多年未见!”

岁月沧桑之后,再见熟悉之物,天蓬不由一番感叹。

掌触帅印的那一刻,天蓬神态肃然一变。

“昔年南蛮作乱,众兄弟浴血厮杀!”

“如今天地危难,众兄弟可有当年的悍血之勇!”

掌触帅印,神色肃然,一声长喝传扬。

“杀!”

齐声杀喊,八万天河水军,尽皆悍然。

护卫天庭,护卫天河,是天河水军之责。

无需言语,亦能尽职尽责。

然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

一支战力再不俗的队伍,也得有能力相当出众的指挥方可完全发挥。

天蓬执掌天河水军,影响力非简单的岁月消磨便可丧失。

章节目录 第七百八十六章 一个态度所求! “元帅!”

天蓬重掌帅印的那一刻,天河八万水军齐声呼喊。

威势深重,着实可谓震动三军。

天蓬于八万天河水军而言,意义实在不一般。

昔年南夷动乱,不过平凡小兵的天蓬,抓准时机,不顾性命,抢渡弱水,为战争时机,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此功巨大,可谓稳固了天庭根本。

战后以功绩赏赐,除了老君敬献玉帝的九齿钉耙之外,天蓬职位拜于天河元帅,位列超等一品。

纵然那个时候,天庭可用战将着实不多。

以实际而言,地位依旧不弱于如今的李靖,甚至更在其上。

除了职位外,天蓬还曾受命玉帝,组建操练天河水军。

以实际而言,是天蓬造就了天河水军。

第一任统帅,甚至是目前为止唯一的统帅。

天蓬统帅八万天河水军的威势,着实非一般可想。

“好一个天蓬威势!”

受天蓬统率,八万天河水军爆发出来的威势,连阴蚀王这个敌对者,都不由几分目测。

战场争锋,将帅为勇。

莫说八万天河水军,本就战力不俗。

就是一群本事不怎么样的,在一位能力绝对的将帅统筹下,也能发出令人侧目的战场威力。

“天庭何等行事,你已然经历一番。”

“往昔功绩不俗,依旧遭贬斥。”

“如今这般忠心,就不怕再来一次吗?”

“这一次,或许你连保住自己性命的幸运都要丧失。”

纵然立场不同,对于能力出众者,阴蚀王也是真心欣赏。

当然一番言语,亦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打算。

“有弱水在,何人敢伤他?”

天蓬无言回答,弱水一身蓝衣,俏脸寒然,涛涛潮汐声,汹涌澎湃。

“弱水?”

阴蚀王幽然目光落在了一身蓝衣的弱水身上。

“方才所言,其实如同对你所说一般。”

“天蓬于天庭尚有几分功绩,若真是破天荒得了慈悲,未尝不可保留一条性命。”

“对你,却是半分容忍都不可能。”

“或许因你特性,天地之间,哪怕是本座也难以伤损你性命。”

“真要对付,却也非完全的没有办法。”

眸中幽暗光辉,凝练一条直线,袭杀弱水。

如此所为,似是有落于身份。

以实际而言,实在无所谓身份。

连一缕视线都阻挡不住,弱水自不至于入得眼中。

“弱水自不敢狂妄,言之无敌。”

“可若是想这般擒拿弱水,至少弱水无法成全。”

抬手淡然,一枚水珠指间凝练。

白嫩玉指轻弹,一滴水将魔线尽数吞噬。

“至于弱水所为,弱水结局,亦不需要阁下操心太多。”

“弱水生而以来,已然太多寂寞。”

“天蓬是弱水唯一的倾诉,唯一的寄托。”

“天蓬若有心所为,弱水自当无话可言。”

弱水不在乎天庭如何,不在乎世俗凡尘如何。

虽然相比清冷孤寂的天庭,红尘世俗虽有多般孽障,却也有真情所在。

然于弱水而言,这些尽都无法与天蓬相比。

天蓬若想行,便是明知凶险无限,也无畏惧可言。

那无数岁月孤寂中的陪伴,得自由之后的安宁,一切早已值得生死相随。

“一念痴情,你倒也不算有负自己的出身!”

又是一番好意遭拒,阴蚀王幽冷间的平静背后,是无尽的毁灭。

既然一切敌对,那便毁灭一切。

重塑乾坤日月,自然是天地间唯一的主宰!

“还有谁想要反对本座吗?”

阴蚀王幽冷之声传扬天地。

与其一个个麻烦的解决,不如痛快一点儿,直接一锅端掉。

“老夫来也!”

一声长喝,侠气无双。

“雷公电母为天庭雷部正神,此刻岂能安苟红尘。”

雷霆声动,刘大侠与雷公电母越过了天人屏障。

“说得好!”

“我雷部受天命,行雷霆之法,危难之际,我雷部岂能安然坐视。”

又是一道雷霆炸响,闻仲身披无限雷霆光辉现身。

“老天尊!”

闻仲现身,天庭众神尽皆以礼相待。

此公行事,向来刚正不阿。

执掌雷部,调和风雨,无半分徇私。

如此性情,便是当初立场相对,依旧有诸多尊敬。

如今立场一统,阴蚀王乃唯一对手,自然更该一心团结。

“阴蚀王,想要踏平天庭,还得询问一下这真武剑,答应与否。”

龟蛇之形自北方而起。

剑啸声鸣,无穷霸气。

真武大帝坐镇北方,手中一柄真武剑,不知沾染了多少作乱妖魔的血液。

“五极战神,奉西极天皇大帝之命,相助天庭!”

长喝之言,自北方而起。

虚影幻象间,显露五道身影。

说来这五位,也是多有交集的老熟人。

“一个个来得好!”

“还有谁想与本座为敌,不妨全部站出来。”

一个个态度鲜明的表达,引得阴蚀王哈哈大笑。

虽是立场不同,难以相容,无穷霸气,也是颇得敬佩。

真就是天地难相容,尽皆敌手又当如何?

既脱身归来,念之所行,必然而为。

若仅为自由,仅为活,又何必多费那般手脚。

“阴蚀王,你的确厉害!”

“却是不该如此妄言!”

光华一闪,王母不再是凤袍华丽。

一身战甲,再配此刻眉间英武,端的一番不俗气势。

除了几位顶级大佬之外,这场关乎天地根本战争,已然全部立场鲜明。

莫说地位的局限,已然注定无退路可言。

能得如此诸多相助,就是有退路,王母也不会走的。

虽是女子柔弱,有些时候,真的不逊色男儿半分。

“此刻的你,倒是让本座有了几分熟悉感觉。”

“念及往昔,似也有这么一个女人,为了玉帝······”

看着一身战甲,英气不凡的王母,阴蚀王眸中流露岁月感叹。

一番感叹之言,未曾完全出口,便被两声不约而同的清冷冰呵截断。

一者自是出于王母。

而另外一言······

无数眼眸的注视下,杨天佑夫妇现身。

瑶姬此刻已非贤妻良母,一身熟悉红衣战甲,乃是来自遥远的记忆。

“凭你,还没资格评论我的嫂子!”

瑶姬冷然盯着阴蚀王。

儿女尽皆出手,抗击阴蚀王。

做父母的,自无可能坐视不管。

阴蚀王方才言语,又触及最为尊敬。

要不是顾念战场大局,方才刚一现身,仙剑寒然,便要给阴蚀王一记狠绝。

玉帝无情,伤透了瑶姬的心。

对于那曾经长大,不知生活了多少岁月的地方,除了脾气相投的七儿。

那个疼惜她如子女,最后为了玉帝霸业成就,毫不犹豫献身的女人,便是唯一的美好记忆与牵挂。

不管是谁,都不可有半分的触碰与冒犯。

“看来,这天地间,除了未曾现身的玉帝以及那几个家伙之外,皆都是我的敌人!”

“既是如此,那你们便通通消亡吧!”

无穷幽暗黑光,席卷了天地四方。

一轮散发着无穷光热,为生命之源的大日,亦有为黑雾侵蚀之意。

“话说,你这么玩儿,是不是动静儿有点儿太大了!”

光辉自一轮大日投射而下,卫无忌迈步间,青袍淡然。

“本座内心清楚,此事必然少不了你。”

“除了你之外,另外两个呢?”

“不妨一起现身,彻底解决。”

不知是真的受了刺激,还是彻底飘了。

阴蚀王独身之力,真的向整个世界,无尽天地众生宣战。

“我虽现身,不代表就要非动手不可。”

“若这一战,终究席卷天地,尽皆无可避免。”

“那么我当初的一番建议,联手而为的一番所为,岂不是成了白工。”

卫无忌谈了谈手指,完全不在乎阴蚀王阴沉至极,恨不得将自身活活咬死的眼神凶恶。

原来自己遭联手封禁,所承受一切苦难,皆来自这个家伙。

“你不想白工又当如何?”

“玉帝已然败落,吾便是天命所归。”

“尔等不尊天命,妄自而为,实在是罪大恶极。”

掀起了一场大战,甚至有可能天地崩灭的源头,居然也谈起了天数。

“谁说他败了?”

“较之于他,你不过先行一步而已。”

“有这般众志成城的抗击,你之先行一步,已然没什么实际意义可言。”

局势危亡于瞬息之间,卫无忌依旧淡然。

袍袖一挥,俊俏身影立于天庭,眸中尽是迷离幻色。

“玉帝转世之身?”

“留你不得!”

阴蚀王眸中刹那流露出至为深刻的杀机,想都不想,一道击杀黑光,便奔向了懵懂无知的少年郎。

便是玉帝本质与自身相同,真灵不死不灭。

转世之身遭受重创,依旧是不太好的滋味儿。

以实际而言,更可以给自身争夺至尊权柄,争取最为宝贵的时间。

“小心!”

一声声惊喝之言,此起彼伏。

如此动静儿下,玉帝依旧未曾现身。

看来传闻中玉帝入凡尘历劫,并非虚无。

一个不过几分才学的凡人,便是有人相护,穿过天人屏障,也甭想能够安然。

天人屏障的存在,不仅是意义上的隔绝天庭与凡尘世俗。

更为实际而言,也是一种考验。

没有资格强行踏入,必然飞灰湮灭,散落三界六道之外。

见得玉帝转世,阴蚀王真正意义上的杀心无限。

一招所出,在场众多大能,除了卫无忌之外,怕是无人能够阻挡。

看一身青衣的卫无忌尽是淡然,完全没有出手阻拦的意思。

心,瞬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紧张的同时,也不禁满是疑惑。

一番根本摸不着头脑的所为,究竟是什么意思?

随着黑光杀招落下,不曾有任何修为显现的平凡少年,周身金光笼罩。

九条金光巨龙,自天庭隐秘处现身。

牢牢护持那依旧几分迷茫的少年。

“坠入凡尘,你居然将九龙真气,藏于天庭凌霄殿!”

阴蚀王攻击手段被消解,眼看九龙真气,不禁恍然,同时也有几分气急。

早知道凌霄殿中,还隐藏着一个关乎无穷众生的决定性物品的话,无论如何,都得出手不可。

没了九龙真气,玉帝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九龙真气浩瀚,龙形虚影咆哮。

阻挡下黑光伤害的同时,无穷记忆,刹那爆发。

“那凌霄殿的至尊宝座下,还有些许危险。”

“身不在天庭,若没有九龙真气,些许危险,或许会成为极大麻烦。”

无穷记忆灌入,玉帝转世之身未曾疯狂,倒是多了几分淡然。

记忆恢复,九龙真气深深咆哮。

化作一件威严华丽的帝王服饰,穿戴在身。

里外之间,准备的妥当又舒心。

“臣等参拜陛下!”

眼下大敌当前,玉帝威严不凡,自然心灵间,又多了一丝期盼。

“如此时刻,便无所谓什么礼节!”

淡然摆手,眼眸从来未曾离开阴蚀王。

“至初的开始,宿命便让你我注定站在对了面。”

“便真就是敌手,也该有几分尊重吧?”

一身气势,悄然于帝王袍服上烙印。

“宿命之言,当用在敌手。”

阴蚀王淡然回答道。

于敌对手有用,于己无用。

典型的不守规矩,独断而行。

“说到底,这终究是一场你我之间的争夺。”

“朕虽未曾来得及再次安坐至尊位,局势大体上,你已然一败涂地。”

“往昔间,你也曾凶悍无双。”

“如今可有胆量,决定这最后的输赢?”

玉帝向阴蚀王发出了邀约。

“最后的输赢?”

“输当如何?”

“赢又当如何?”

若是玉帝独身,此条断然没有拒绝犹豫的可能。

历经一场围攻后,虽耽误了一些时间,却也长了几分教训。

有卫无忌在,此战结局,便有了无限的不确定。

真正击败玉帝,想要安坐凌霄宝殿,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输者,如你所经受的一般,无天日可言。”

“赢者,自然是天地至尊位安坐。”

其实这些话,本不必要说的这么清楚。

一旦局势明朗,此为必然。

不过有了略高于头顶的,如此大事,怕是非玉帝单纯所定。

除了那几位神龙见首不见尾外,最有资格表态的,自然是卫无忌。

一番言语,说白了无非所求,一个态度而已。

“纵然态势已然如此,这最后的结局,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便可分明。”

章节目录 第七百八十七章 宝莲灯勾动女娲之形! 胜如何,败又如何?

此言出自阴蚀王,似是太过无言的荒诞。

胜则生,得无穷胜利果实。

天地虽大,万灵众多。

却是至高无上,唯一权主宰。

败则更不必说。

成王败寇,自古的道理。

然此事真这么简单吗?

若非为这至高无上的权柄,若非阴蚀王。

成王败寇的道理,自然无差。

生死除外,名声自无多言。

然现实终究是阴蚀王。

旁的没要多言,就一个现实便已然足够了。

先天而生,实不是那么好杀。

若非如此,玉帝又何必非得留着这个冤家对头。

真以为玉帝心慈,不忍杀之吗?

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狠心灭杀,心慈手软,自无跟玉帝半分干系。

非心慈手软,自有不可自为的缘故。

此番道理,莫说已然经历一次。

便是无经历,也该自明。

此刻既有此言,自有道理所在。

说白了,无非一个态度的表明而已。

也可以看做是一种试探。

一种针对卫无忌,甚至于太上的底线试探。

正如阴蚀王脱身后,求见太上是一个道理。

“其实你都明白,又何必心急。”

“此事终究到底,是你跟玉帝的一番争夺。”

“无论终究结局如何,此番过程,终究是要经历的。”

随手一点,风云四起,一方朦胧大世,自地水风火之间演化。

“这算是一局棋吗?”

虽未曾帝位安坐,九龙真气归身,却也激发了属于玉帝的记忆。

故而面向卫无忌,神色说不出的复杂。

无论何等缘故,被当做拿捏的棋子,自是不舒服,不乐意。

一番经历,终究还是有所影响。

若是往昔的玉帝,此刻怕是已然动手。

三界主宰的权柄与威严,终究看得太重。

“若是为天地众生,就算是一局棋,又当如何?”

卫无忌神色说不出的平静。

“是啊!”

“就算是一局棋,又当如何?”

“未曾安坐帝位,终究不是那天地间,至尊无上的主宰!”

神色几分变幻之后,一口气吐尽,说不尽的释然坦然。

九龙真气承托,步步安然,踏入那一方最终命运的世界。

“妹妹,对不起!”

脚步至大界边沿停顿,回过头深深看了眼默然而立的瑶姬,嘴唇儿无言轻动。

三界至尊,永不会错。

此刻却非那至高无上的主宰。

有些话,也唯有此刻方能倾吐。

神色漠然的瑶姬,身躯极为明显一颤。

眼眸几分深然,似要将这无限美好的天地,深刻记忆当中。

坦然迈入了那命运抉择所在。

“一番历世,虽有你的算计谋划,”

“但我也不得不承认,的确大有改变。”

“似是那最为初始的状态。”

“既然他都有一番心意勇气,本座又岂能弱于他。”

眸中几分诧异,阴蚀王亦是坦然踏入那一方命运抉择所在。

一切仿佛又归到了那最初的开始,唯一可惜的,就是再无有那么一个女人,无怨无悔。

“就这么看着,静待最终命运的抉择?”

一片默然,尽是复杂神色中,瑶姬向卫无忌言道。

“此劫本为浩大,一旦开启,天地皆不得安宁。”

“太上与吾,西方大佛一番出手,才使因果凝聚。”

“若是再出手,凝聚的因果怕是要消散崩溃。”

“届时,怕是吾与太上,老佛联手,也无回天之力。”

吸了一口气,卫无忌与瑶姬,亦是与这满天庭的众神解释道。

“终究坐的至尊位,陛下也曾悍勇。”

“三界大乱,多番争夺,唯剩玉帝跟阴蚀王,抉择最后的无上至尊。”

“玉帝多番出手,将作乱与一切不顺服的,尽皆镇压,方才有了无上至尊的安坐。”

天蓬一番所言,所不足以描述那一场争夺的血雨腥风。

字里行间,却也深深体会,这无上至尊位,实在没那么好坐。

因维护天规,维护帝王尊严而无情的玉帝,往昔也曾仁爱,也曾热血。

只不过这份仁爱,这份儿热血,终究沉溺在了三界主宰的无上权柄中。

一番历世,既是因果之劫,何尝不是想令玉帝找回最初的真心。

是非也好,功过也罢。

最初的真心,若能牢记心间,许多的事儿,自有意义。

“尽可安心,便是有不测之局,也不至于出现大问题。”

感知瑶姬忧心,杨天佑出言劝慰道。

往昔玉帝无能灭杀阴蚀王,仅能将其囚禁。

如今即便败落,最坏的结果,也非如此。

若非正邪之论,以本质而言,两者并未差别。

一番决定了最终宿命的终极决战,动静儿自然是不俗的。

卫无忌已然有所预料,故而地水风火涌动,造就一方大界。

实际所行凶险,却还是非一番大界所能承受。

交手余波似狂风吹拂,一众天神,虽不至于狼狈倒地,却也是衣襟飘零。

“婵儿,借宝莲灯一用。”

“昔年女娲娘娘用此灯为三界带来了光明。”

“如今这盏唯有仁慈和爱方能点亮的灯,当更为三界做些什么。”

听得卫无忌之言,杨禅没有任何的犹豫,抬手便将宝莲灯送至卫无忌面前。

握着宝莲灯的刹那,修为大半儿似奔腾河流涌入。

七彩耀眼光辉,照亮了天地间任何一个角落。

哪怕长久岁月不得光明,此刻也是明亮如堂。

无穷光辉骤然而聚,一道仁慈和善的身影显现。

“吾等参见女娲娘娘!”

身影显现,天庭众神以及天地间无数生灵,皆拜之。

未曾想,一盏宝莲灯,居然召唤出了已然归隐的女娲娘娘。

“都起来吧!”

随手一挥,仁慈力量席卷无量。

众生虽沉,却也轻柔托起。

“一番事态,变之如此,你难道不想解释点儿什么吗?”

“或者说因果牵扯?”

女娲凝眸盯着卫无忌,轻柔言道。

此言听得天地间,皆是一片动然。

一身青衣,居然跟女娲娘娘如此干系莫测。

“纵有因果,也非有意而为。”

“若是畏惧,自不该有修行,以得长生不朽之念。”

听得女娲之言,卫无忌心头亦是一片动然。

不过是一方世界的纠缠,特殊的因果辐射,却是有几分不俗影响。

若非终究顾忌安然混沌中,几位踏入巅峰的大佬,又有这最不太好惹的女人。

一方代表着天命的印鉴,怕是已经砸了下来。

因果倒是无畏可言。

行之于世,终究要经历一番。

否则因果也无资格,称之为天地大道。

然凭白扯上了一条因果线,另外一头,还是个较为麻烦的头疼所在。

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一番言语,也明白了卫无忌的态度。

他不想折腾,更不想惹事儿。

可事态已然于此,有些选择,自一开始,便已然注定。

要算账,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儿。

话又说回来,即便是要算账,也不至于在乎片刻之间。

“不算出乎预料,也不算枉费本座一番情面。”

女娲点头,并无意外神色。

至于情面,自有其中一份儿。

“一场争夺,一番因果,终究有落幕定局之时。”

“前路多艰,非生死所愿,倒是几分期盼,你我再见之时。”

随手一挥,无穷威能辐射整个天地。

疾病消散,死亡逆转。

也算是大劫之后的一番福利吧。

女娲身影愈发虚幻,崩裂声响中,玉帝与阴蚀王现身。

无明显伤势,前后所行位置,却也几番说明了。

“臣等恭请玉帝登位!”

互相对视,尽是喜悦,隶属天庭众臣以及兵将,尽皆跪拜,齐声呐喊。

“这一次,你又赢了。”

“不过只要我还在,机会总归还是有的。”

玉帝未曾急着踏步那熟悉无比的至尊位,而是与阴蚀王平静对视。

而在这平静对视之间,阴蚀王亦是平静言道。

除正邪之分外,其实未曾有多么清楚的是非深恶。

不死不灭,生命永恒。

若是无一番所念,怕是比枯井还要无味。

“上一次败,无能灭你,只能关你。”

“这一次败,亦无能灭你,却也不再打算关你。”

凝眸对视,便是阴蚀王何等的执念不死心,玉帝依旧平静相待。

一番平静之言,却是惊雷一般。

刚刚经历一番动荡凶险,如此魔头,便是关押不得动弹,都未必能得心安。

玉帝却是连关都不关了。

天地之间,任其自在所为?

怕是用不了多长时间,比此刻还要凶险十倍的大乱,怕是要爆发。

“不知老师可否介意,多一个麻烦在身边?”

将目光落在卫无忌身上,玉帝平静言道。

“一身福运修为,皆来自天地。”

“非是不愿以父而称,仅是有所敬畏罢了。”

老师与师父,虽然都是授业解客,传授本事的职责。

然老师与师父,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做天地主宰的师,自无不可。

做父,却是福缘太大,因果太深。

“左右也闲着无事,自无介意与否。”

卫无忌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

看玉帝的意思,更看阴蚀王自己的意思。

“以他的修为,让我跟着他,似乎也足够可以了。”

“可这天地间,终究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眸中一抹冷然落在卫无忌身上,心念动然间,魔意威重。

“你想做什么?”

一番举动,自引来了无数警惕。

看结果,这魔头已然败落。

看似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有话所言,人心难测,魔心更是狡诈异常。

得女娲娘娘慈爱,一切因灾祸而生的苦难,已然消散。

若是再来这么一手,必然多费一番手脚。

“想让我心服口服,无非一事而已。”

魔意深重,勾连无穷之地。

一尊面色冰寒的大将,顷刻间踏步而至。

“护法将军?”

“你这个魔头做了什么?”

“怎可引动护法将军?”

见此大将身影,天庭众臣皆是震动。

虽然护法将军不得多数待见,好歹也是同殿为臣。

“此事想要明了,做一个小小试验如何?”

卫无忌淡然所言。

“不知何等试验?”

当即有声音出言问道。

说来也是一番好心。

无论何等缘故,与魔头牵扯,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儿。

“试验自然也简单。”

“护法将军护卫天庭,自以玉帝为尊崇。”

“借助修为也罢,斧凿石刻也许。”

“雕一座玉帝塑像即可。”

随手一挥,一块儿大石以及一应工具,已然准备妥当。

“护法神,你便雕刻吧。”

玉帝亦有几分兴趣,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陛下,既是如此,微臣遵旨便是。”

寒冰面庞抽动,护法将军拿起了一应工具。

既有修为成就,又有耐心研磨。

一尊惟妙惟肖的塑像,立于天庭众臣眼前。

“不知你如何看?”

卫无忌未曾评价,而是看了看阴蚀王,又对玉帝言道。

玉帝无言,仅是一番叹息。

随手一点,玉帝身像崩然碎裂。

石衣掉落,一尊被阴蚀王本身,更得三分真意的身影,惟妙惟肖耸立。

“陛下,敢问这是何意?”

不仅天庭一应众臣看得有些呆然,护法将军自身更是焦急,不顾礼仪直接出言。

“正道其外,魔心其中,这是一目了然的事儿,还需多言吗?”

玉帝无言,赤脚大仙却是出言接受道。

此言入耳,皆是恍然赞同。

唯一不太满意的,便是阴蚀王。

而留给护法将军的,唯有惶然与焦急。

“陛下,臣绝无此意,还请陛下明鉴!”

撩袍跪倒,护法将军头触地,咚咚声响。

“陛下,护法将军向来忠心耿耿······”

王母凤目向上一挑。

仅有一事,便值得王母深刻记忆护法将军。

不过就局势而言,护法将军之位,怕是还不得擅动。

一场争夺,胜负结果,决定了那无上至尊位。

玉帝能胜出,自是无上喜事儿。

然就此便可高枕无忧了吗?

却也未必。

于至高无上的主宰面前恭敬顺服,内心还不知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隐秘。

护法将军于天庭,除了依靠玉帝王母的无上权柄,再无其他依靠可言。

若是动了他,好不容易出现的平衡状态,怕是要被打破。

仅此一点缘故,便是心中想法再多,也不能动护法将军分毫。

章节目录 第七百八十八章 非凡少年身! “娘娘安然,此事自有计较。”

拍了拍王母的手,玉帝信步迈向那熟悉的至尊位。

位置虽熟悉,一番经历,诸般凶险,实可言物是人非。

“拜见玉帝!”

登上那至尊位的刹那,九龙咆哮震动三界虚无。

凡是生灵所属,刹那间皆不由自主下拜。

不过也有例外可言,这偌大天庭,除了高坐玉帝,还有几道身影,傲然而立。

其一自然是卫无忌。

再有就是阴蚀王。

虽然一战败玉帝之手,诸多手段皆被破解。

除生死之外,往后再无希望可言。

以实力而言,这一次,阴蚀王也算是心服口服。

但是想要他向玉帝跪拜,即便真就是天地崩塌,也断然无这个可能。

输赢已再无变数可言,再多的在乎,也是无用。

莫言他生而圣神,生死早非惦念之事。

真就是有生死威胁,想要让他跪着生,断然这个可能。

除了这两位之外,再有自然就是杨家一脉。

还有天蓬与弱水。

若非担忧是否还有几分变数,玉帝安坐的那一刻,变悄然退出了天庭。

一番所想,为的自然是大局。

其实倒也不必如此多想,玉帝安然而坐的那一刻,便再无定数可言。

为劫数,释道儒联手,方才逼迫玉帝无奈。

只要这三位至强者,再无联手之心,玉帝之位稳固,再无能将其撼动。

其实玉帝之位有所动摇,也与他自身,存在着切实干系。

天心意志,虽在冥冥不可见。

然终究是有所影响。

“杨戬听旨!”

“即刻起,尔为天庭司法天神!”

威严目光将这个天庭,甚至整个天地扫视一遍。

最终落在杨戬之身,说出了一番令所有人极为惊诧之言。

司法天神,此职位再好理解不过。

司理天条,权柄至深,超过了护法将军。

从某种现实而言,此职位已然完全取代了护法将军。

“陛下!”

“臣不明白!”

“臣受命护法以来忠心耿耿,从无半分私念,陛下缘何······”

当面质疑,无疑是对玉帝最大的挑衅。

但是护法将军顾不了那么许多。

手中所拥有的,一朝尽去,实在非忍受范围之内。

“大胆!”

“尔敢冒犯天威?”

五百护法灵官,当即齐声震喝。

护法职责,除了维护天庭安宁之外,自有维护玉帝威严的成分。

“臣绝无冒犯天威之意,仅是······”

被五百灵官齐声震喝,护法将军当即有所动然。

玉帝虽未曾言明罢夺护法职位,有了杨戬这位护法天神在,自身权柄自然形若透明。

若是再有一个冒犯天威的罪名······

那无数岁月都不曾沾染血腥的斩仙台,怕是要为护法将军升起。

“你向来忠心,许多的事儿,朕也自明。”

“本想给你机会,话实在不必所言至此。”

“既然你不明白,那就不妨说的透彻一些。”

“为何罢黜你的护法职位,那神圣外下的魔心,已然足以。”

“当然,此也不能完全怪你。”

“朕亦是有过。”

一言既出,满殿再次跪拜。

几分说不出的诚惶诚恐。

至尊位高无上,主宰纵有寂寞,却永远不会有过错。

主宰至高无上,若是言之有过,亿万生灵,又当如何自处?

“你们都不必说了。”

“有些话,本不必说的这么明白透彻。”

此言之意,自都听得明白。

若非护法将军,玉帝不会言之过错。

至尊无上,可以犯错,可以改错,绝不会认错。

“臣万死!”

本就跪拜的护法将军,无限惶恐。

往昔威严凛然,不过源于玉帝。

玉帝既能给其威严,自也能一言夺去其所拥有的一切。

一句言语,逼得玉帝当庭言错。

便是无罪,也是有罪。

辱及至尊无上,此罪便是死,也无洗清之能。

“朕有过,自不能让你担待。”

“何况,往昔你也对天庭多有辛劳。”

“劫难过后,尽是喜悦,杀字终究不详。”

“故而罚你卸去所有职责,面壁思过一万年。”

虽不似过去那般无情霸道,身为三界主宰,玉帝一言,同样具有无上的威严权柄。

言语间权柄落下,自有天将拘押护法将军。

护法将军本欲几番言语解释,满殿尽是无言间,也唯有低头垂落。

王母一番求情,为的是局势所虑,未必真就非得护着护法将军不可。

至于这偌大凌霄殿的其他众臣,没有出言落井下石,已然算是厚道了。

“杨戬,你还遵旨而行,承担司法天庭的重担吗?”

处理了护法将军,玉帝目光落在了杨戬身上。

杨戬张嘴本欲说些什么,一缕指劲于不经意间的弹动,打在了腿上。

杨戬自然半跪,也就代表了奉行玉帝旨意。

夫妇二人有些意味深邃盯着杨戬看了一番,转身下了天庭。

“既然这一次,本座再次输了,本座自当认可。”

“这天庭主宰,至尊之位,便由你安然而坐。”

“本座即得自由,往后将逍遥山水间。”

“有句话,还望你能够谨记。”

“老毛病可莫要再犯了,要不然本座还会回来的。”

哈哈笑然,言语传扬,一缕漆黑魔意,伴随一朵青莲,消散天庭之上。

“还请陛下收回帅印!”

“天蓬与弱水告退!”

将执掌天河八万水军的帅印高举,天蓬言道。

“朕自有爱卿重掌天河水军之意。”

玉帝并没有立即收回帅印,而是看着天蓬言道。

“陛下厚爱,天蓬心领!”

“然天蓬已然习惯了红尘世俗的自在,还请陛下能够成全。”

一旁略微紧张的弱水,情绪彻底放松了下来。

虽然了解天蓬,不可能再次归于这冰冷无情的天庭。

然终究有一个词,叫做礼贤下士。

往昔玉帝所为,的确无情。

可当初能让天蓬自一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跃成为执掌天河水军的元帅。

其中自然有功绩的正常赏赐,却也同样有玉帝的提拔重用之恩。

对这些,天蓬其实再无在意。

若言过往,他天河水军元帅之位,的确有功绩与恩重缘故。

然往昔所为,天蓬自认对不起天庭,对得起玉帝。

“既是如此,那便成全与你。”

随手一挥,天河帅印收回。

再次一挥,天蓬与弱水,便不在天庭。

“哎!”

“一番经历,虽有几分改变,却终究还是孤家寡人。”

众臣皆退去,寂静无言间,玉帝独身高坐,一声悠悠叹息。

“陛下,无论何等改变,臣妾都将永远在您身边。”

一只手轻柔搭在了玉帝肩膀,岁月积累下的陌生感,刹那间自动消除。

阴阳大道相合,将是生命的原始造化。

“师父,徒儿从未想过要入天庭,亦未曾想过要做什么护法天神。”

逛江口杨家,得了自由身的杨戬,几分瞪圆了眼珠言道。

如今虽说是难以改变的事实,但有些事,有些话,压在心里,怕是会成为一个难以解开的疙瘩。

都不必多想,杨戬半跪,等同于接受了玉帝旨意的行为,肯定出自卫无忌手笔。

“为师不否认,你接下这护法天神的位子,的确有几分出自师父手笔。”

有几分,自不是全部的责任。

若是玉帝无心思,自然也就不存在顺水推舟。

“然其根本,还是出自玉帝想法。”

说完,眸中几分深意静然注视着一家人,更为准确的说法是瑶姬。

“哼!既然当初能那么无情,伤害已然造成,现如今又何必言之弥补。”

瑶姬哼了一声。

一番所言,也算是让满头雾水的其他几人,得了明悟。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不过瑶姬所言,也不无道理。

当初既能狠心,伤害已然造成。

现如今再来弥补,且不说是否来得及。

真有意义所在吗?

“你可以不在乎这么一份儿带着几分弥补心思的之位,但天地万民,需要这么一位司法天神。”

“有一句话,或许你现在不明白,但为师希望你能深深牢记。”

“既然身在这个位子,就做这个位子,该做的事儿。”

一朵青莲将身形逐渐包裹,消失于无踪。

“师父,徒儿不明白,还请师父明示。”

眼看卫无忌即将消失不见,念及这位师父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头雾水的杨戬赶忙言道。

“卫兄所言,甚是有理!”

杨天佑眸中闪过一抹明悟。

“父亲!”

几双求知眼眸,顿时将杨天佑包围。

“卫兄既然无言明之意,为父自然不能破坏。”

“何况为父相信,终究会有所领悟。”

“言语再多,对你其实也是无用。”

“唯有这几个字,算是为父给你的礼物。”

随手间笔墨成就,巍峨豪气,四个大字——问心无愧!

看了眼有些呆然的儿女,一拉瑶姬,夫妻二人离别这居住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宅。

几分有所悟间,兄妹三人互相对视,唯有杨戬继续安坐。

司法天条,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他必须好好想想,静心想想。

红尘世俗滚滚,一座繁花似锦的城池,客栈酒肆内,人来人往间,唯有一桌客人,平凡间显露奇特。

一杯杯水酒下肚,连储藏多年的酒窖都开启了。

这位客人却还未停止,仿佛不会醉一般。

这世上,当真有如此海量?

不可置信间,自有怀疑。

然依此独特之行,不过半途,便再无人事可言。

一番独特景色,也算是为这酒肆留下了一番名声,一段传奇。

彼此相较之下,得到似是超越了付出。

酒家对此,自然再无言可说。

“莫不是想将积压了无数岁月的酒,一次性喝个痛快?”

一道青衣淡然,悄然现身酒馆。

谁能想到,这个喝了这么长时间的酒,没有半分醉意的奇特客人,差一点儿掀起了搅动天地,无数生死的大战。

“这东西虽有滋味儿,对我而言,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

“不过好在终究不至于无味。”

“难怪你有实力,却无心于那天地主宰之位。”

自那一战之后,不再继续过着无自由时光的阴蚀王,尽情畅游天地山水。

其实以他修为,一念间,便可所行一切。

不过就以阴蚀王本身而言,如此所为,实在无趣。

自我封禁了一切修为,凡俗之身,畅游山水,倒也体会到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悠闲自在。

他跟玉帝争夺之时,天地虽有自然变化,却无这般的花团锦簇,万象更新。

“身在高处,纵有无上权柄,却也未必就是好事儿。”

“高处不胜寒!”

随手抓过一坛酒,如饮水一般入肚。

此酒度数若以凡尘较量,怕是已然醉倒。

经过修行,已然成就仙道之身,便是无所谓修为护体。

再高的度数,香醇的味道,也不过解渴而已。

不过也有一句话叫做酒逢知己千杯少,若能与合适的人安然相对而坐。

便真就是寡淡清水,也别有一番滋味儿。

能安然于世俗,自不是多余计较之辈。

不过能喝的如此意境,如今这般田地,也不过三五之数而已。

“其实若无你,纵高处不胜寒,也无所谓。”

默然盯着卫无忌看了许久,一句言语,实在是心之坦然。

输已然输了,认自然也是认得。

五百万年的执着,就这么洒脱放下,却是没这个可能。

正如阴蚀王所言,若非一些事实缘故。

即便真输了,阴蚀王也非拉着玉帝同归于尽不可。

“可偏偏有我,这便是该有的运。”

“其实有些实话,现在倒是不妨言讲。”

“当初让玉帝无奈入凡尘,除了一些我自己的计算外,一番体会,找回最初的心,自是重点。”

“然我行事,从来无所谓孤注一掷。”

“便是玉帝一番经历,无可救药,也自有相应手段应对。”

“若是有心,自可前来一看。”

一缕黑光,紧紧跟随一缕青光,落于京城宰相府邸。

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手捧书卷,安心阅读。

“这是······”

肉眼可见,自是一身凡俗。

落入阴蚀王眼眸,却是无穷的大势。

天人感应下,融汇一体的无穷大势。

“玉帝血脉,人道辉煌,自有几分主宰三界的资格。”

卫无忌的笑,极为深邃。

章节目录 第七百八十九章 除算之外 唯剑锋芒! 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竟有问鼎天地至尊的资格。

此事纵然以阴蚀王的心性,也不由深为惊然。

三界至尊,无上主宰,这样的存在,又岂是单纯的修为手段便可缔造而成的。

然眼前如此迹象,摆明了出自卫无忌的手笔。

其实此事要说明,自当从头而起。

说是为自己也好,为天地众生也罢。

联手让玉帝入凡尘,终究是事实。

多番布置,却将所有希望寄托于一事,自不是常态该有之举。

以当初所想,迫玉帝入凡尘,一世经历,若能有所改变,自是极好的事儿。

既是有所改变,找到了那份儿最初的真心。

天地至尊主宰之位的最终归属,自然不是悬念。

若是终究一如过往,未曾改变。

那眼前这得了玉帝血脉,又得人道相合的少年,便是顺理成章,登位主宰天地的不二人选。

“此事说来能够成就,还需谢你一番。”

卫无忌看着阴蚀王道。

“是啊!”

眸中神色无限复杂,落在那少年身,一声悠悠叹息。

“若非本座想到以三世情缘的勾连,触动七仙女最终触犯天条,以至于极大程度削减威能,也不至于让你如此顺利的顺水推舟。”

“其实能想到这么一节,无论想法还是手段,你都已然胜我一筹。”

至尊位的争夺,又岂是简单的生死之事。

虽有无奈,不得伤损阴蚀王性命。

除封禁之外,玉帝自当还有应对阴蚀王的手段。

自当是为天地至尊执掌,至高威严的天条戒律。

如当初对待瑶姬一般,天条威严化作条条锁链,捆缚不得半分自由。

为救瑶姬,杨蛟得指点,昆仑山求借开天斧,方才破开了桃山,硬生生破除了天条规则所化之链。

相较阴蚀王,瑶姬的事儿自然算不得什么。

加诸在瑶姬身上的,连阴蚀王的一成都未必足够。

是故且莫说被囚禁,不得半分自由。

便是有自由身,也未必能顺利拿到开天斧。

能顺利拿到开天斧,也未必能如杨蛟一般,顺利破开天条锁链。

有希望,自当努力而行,不可轻言放弃。

然实在渺茫的希望,自身明知跟没有半分希望,没什么区别。

若是依旧勉力而行,除了精神可嘉之外,以实际而言,实在没什么用。

为一件无实际之用,而平白的耗费心力,这就是妥帖脑子让驴踢了的行为。

不过这件事,于阴蚀王而言,也不是半分作用没有。

以阴蚀王自这件事儿得到的启示而言,作用可以说是决定性的。

从根本上破坏天条律法的威严,那就是不断的触犯。

当再无威严的那一刻,天条自当形同虚设。

不得不说,此想法存在相当的不确定性。

但既有了这般想法,便无碍于行动试验。

三世情缘无悔,的确可歌可泣。

就时间的磨砺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

悠久岁月尚且度过,何况这般眨眼时光。

于是一颗千年修为的槐树,成就了一段三世缘分。

当七公主遭无情惩处,哪怕未曾得实际,对阴蚀王而言,已然足够。

即便当时状态下,真身遭释道儒封印,一缕意志于岁月中,跟玉帝纠缠,依旧不得自由。

阴蚀王依旧是相当开心的。

释道儒封印,终究有时光下的消散。

天条锁链,却实在不那么容易。

想要天条锁链消散,唯有两种情况。

一个是天庭崩塌!

这是绝无可能的事儿。

天庭为三界之首,天庭至尊更是三界主宰。

天庭若是出事儿,人间地府都休想安宁。

天地人大乱,这是除了当时状态下的阴蚀王唯一乐见外,三界尽皆不可能。

这简直是开玩笑嘛。

入仙道,虽说超脱常规生死寿数,却终究在天地之间。

若是连天地都大乱而崩,没有了寄托根本,还想逍遥自在,基本上是做梦。

再一个就是废除现有天条,另一套新天条成就。

相对于天庭崩塌,新天条的成就,看起来倒是容易很多,也相对把握很多。

然一个新秩序的诞生,实在不是那么容易。

能否有这个实际能力担起这个重担,是首先要考虑的问题。

万一玩儿出了能力范围之内的事儿,必然又是一场殃及三界的巨大灾难。

至少以目前实际而言,修改天条,依旧几分不现实。

两者尽皆不现实,阴蚀王却得到了启示。

能否有一套新天条成就,维护三界运转,这实在不是阴蚀王该考虑的事儿。

既然是大魔头,为霍天地,便是本质。

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大魔头,心念柔和,为万灵所虑。

以实际而言,能最大程度消磨现有天条,对自身影响的威能,便已然足以。

与玉帝相争,身上却带着受玉帝控制的枷锁,这不是开玩笑吗?

即便如此状态下,也未必真就是送人头。

平白多了风险,也自是不愿之事。

“生于天地,见识过太多未曾见识的,经历过太多未曾经历的。”

“对于你,却终究还是忍不住一个服字。”

“不仅做了一任天帝至尊的老师,还担起了培养下一任天帝至尊的重担。”

“有记忆以来,你实在是第一人。”

“不过就这么直接,便将一番心血坦露,是否太过自信?”

玩味之间,杀意寒然莫名。

这一刻,阴蚀王实际的动了杀心。

不管自愿与否,院里这个小子,跟老玉帝的联系都是真实存在的。

动不了老玉帝,动一动小崽子。

老玉帝自然也得受牵连。

看似一副平常淡然,这么多时光岁月积累的渴望与执念,若是真就这么容易放下。

一颗心,未免太过豁达。

“于自己之外,能得信任者,其实还是挺多的。”

“能否对得起这份儿信任,自有事态与危机的考验。”

没有任何的慌乱,淡然间,一柄木鞘长剑握于手间。

看似普通不过,没有任何华丽感的长剑,仍在那里,估计都不会有人注意。

阴蚀王仅是看了一眼,几分惊悚不由自心间而起。

“自修行之初,这柄剑便一直陪在身边。”

“经历过漫长到连我自己都有些模糊的岁月,这柄剑拔出的机会,却是少之又少。”

摸着木鞘长剑,一番淡然之言,听得阴蚀王却不由嘴角一抽。

屈指可数拔出的剑,一旦拔出,威能或许真的可以大出所知范围。

“再者而言,其实你也并非一点弱点都没有。”

卫无忌看了看阴蚀王继续道。

话即便已然说的透明又如何?

自身底细,终究只有自身最清楚。

或者连自身也根本不清楚。

“哦?”

“此言倒是有意思,敢问何处弱点?”

眉毛不由向上一挑,自然几分兴趣。

这话要出自他人之口,估计早就一巴掌下去,保管连个渣渣都看不到。

出自卫无忌之口,且先不说能否打得过。

这般存在,应该不至于是个说大话假话的。

“一个情字,天条难以容忍。”

“而你的弱点,亦在一个情字。”

一字一顿的言语,自是相当认真。

阴蚀王听了却是只想哈哈大笑。

莫要忘了,他可是搅动天地不宁的大魔头。

无尽的生死风雨,哪怕真就天地崩塌,想来也可淡然相对。

如此又焉能有情。

既是无情,又何谈弱点。

“或许正是因为无,因为没有尝试过,所以才是弱点。”

一个响指过后,无量红尘震动,一滴水珠飘落眼前。

“还记得你自己是通过什么方式,越过天人屏障,得以自由身的吗?”

“便是无言有情无情,这因果之数,却也非一句单纯正邪所能消磨。”

一滴水,得自弱水。

为了这一滴水,弱水少说都得静心休养三千岁月。

少了一滴水,不至于影响实力,影响的却是以后。

而这么一滴水,落在卫无忌手上······

单纯看阴蚀王脸色,便该明白,此事绝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因果之数,既是大道。

便是阴蚀王也无心勉力违抗。

当然这不是重点,真要下了狠心决心,付出足够代价,因果自可消散。

只为关键的,终究还是一个情字。

如今无情,不代表往昔也无情。

现如今有情,不代表以后也会有情。

情似水,一滴落下,便真是石头,也非渗透不可。

水滴石穿,不仅是毅力恒久,更是润物细无声。

“何德何能,让你如此费心。”

阴蚀王脸色难看,胸膛各种起伏。

从那不断抬起,又被强行按下的手臂来看。

若非极大的克制,极大的忌惮,最轻也该是一个巴掌。

“便是费心,也终究不为你。”

此自又是一番实话。

若非牵扯,即便真就是打出狗脑子,请问有半分钱干系吗?

“你就真这么吃定我了?”

阴蚀王极为阴沉森寒,直勾勾盯着卫无忌。

便是真被拿住,他也不至于混到连拼命掀桌子都没有资格的地步。

“吃定不吃定,其实决定权不在我,而在你。”

“一颗经过恒久岁月忍耐的心,若是还似热血少年一般喷发。”

“那么真心道一声恭喜,无论何等所为,终究不算是太亏。”

阴蚀王脸部一个劲儿的抽搐。

以单纯的视觉感官,与癫痫犯病时刻,一模一样。

癫痫犯病,还能咬个筷子。

现如今谁又敢在阴蚀王嘴里递筷子。

“其实有件事儿,本座还是几分不太明白。”

“本座跟玉帝相比,究竟差在了哪里。”

“到头来,不是一样的无情吗?”

一口气吐出,随着话题的转移,所代表的自然是阴蚀王的态度。

无论何等想法,想要变局出现,唯有等待。

从某些程度上而言,等待的代名词,便是忍耐。

一个忍字,心上放了一把刀。

“其实这事儿很好理解。”

“他还算是有药可救。”

“你是无药可救。”

“一个情字,或许是你现在的弱点。”

“但不代表,登上那至尊位,依旧是弱点。”

如此自然是一层因素。

更深一层的因素,卫无忌没有言明。

因为那已然是世界之外的事儿。

便是言明,也无实际效用可言。

“以往我的确想不到,但现在,你似乎提供了一个绝妙的机会。”

阴蚀王直勾勾盯着那拥有资格争夺至尊帝位的少年身。

或许可以不伤害这个少年,甚至反过来帮助其成长。

新王成长,老王衰落。

但凡新旧交替的机会,一场大戏,应该是无法用文字记载,语言形容的精彩。

“不知不觉间,说的似乎有点儿多。”

“但其实我在乎的,也不是太多。”

“有这柄剑,其实已经足够了。”

卫无忌没有多言,仅是弹动了手中的木鞘长剑。

脸颊狠狠一抽,终究无言。

这天地间,终究没什么比这般更为直接,也更为实际。

“其实你所想,倒也不算有错。”

“终究没什么,是能得恒久的。”

“便是再优秀,安坐那无上至尊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有些事儿,或许的确骇然,甚至于荒诞。

多一些准备,终究算不得坏事儿。

“你说安坐天庭的玉帝,要是知道了这般诸多。”

“你的一番心血,会不会白费?”

阴蚀王突然几分兴趣道。

便是不为那至尊位,恒久暗无天日的生活,滋味儿终究不是那么爽利。

能给玉帝找点儿不舒心的麻烦,也算是一种发泄。

“终究是要发现的,所以我从来无所谓什么。”

卫无忌依旧淡然笑言。

以此来威胁,未免想的有点儿太多,太美好。

“陛下,其实有件事儿,妾身不是特别明白。”

大道阴阳,消除了岁月的隔阂。

相对那一心只为权柄的无上主宰,如今似乎更为可爱一些。

“你想问,为何将司法天神之位,交给杨戬吗?”

“首先而言,杨戬的确有才。”

“其才便是放眼天庭,能比肩的,也是极少数。”

“如此才华,得闲散岁月,实在非一个英明帝王所为。”

一番历世,自然不至于彻底忘却了权柄谋算。

然终究将其放在了末尾。

一个君主,尽是权柄谋算,实在谈不上合格,何况英明二字。

“再有便是······”

章节目录 第七百九十章 俺老孙出来了! 一场封神战,天庭实力得到了喷发般的增长。

然真以才而言,偌大天庭,能比得过杨戬的,实在不是太多。

自一开始,为救瑶姬出桃山,得自由。

杨家兄妹皆一心修行,纵有卫无忌插手的缘故,终究未曾体会家破人亡的心酸。

一番苦难磨砺,要说内心一点儿想法都没有,也是有点儿想的太美好了。

再说若没有一股子凶悍霸气,也不是那么容易救出瑶姬的。

幸而不管历经何等凶险,终究结局是美好的。

经历一番,又得岁月长久,杨戬成长,实可谓有目共睹。

受封神之命,灌江口安享自在。

治下风调雨顺,自是实际验证,也是功绩。

玉帝安坐至尊主宰位,心念一动,三界尽在心中。

对于杨戬才能,一番所为,自然清楚。

若没有尘世一遭的经历,心性改变许多。

照着以往性情,即便明知杨戬有才,也不可能将司法天规的重任,放在杨戬身上。

如此所为,除了公心之外,也有几分私念。

念及当初,对妹妹终究是伤害。

帝王至尊,便是明知错,也不能出言。

然知过却可改。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番心思,便源自杨戬出身。

并非单纯的瑶姬之子,玉帝外甥。

受教于卫无忌,更是阐教三代首徒。

如此特殊,安置于天庭,彼此间的联系,自然多几分亲密。

以往对于外盟,玉帝至尊的心理是极为不屑的。

然经历一番实际,却是有必要所为。

现如今如此所念,倒也不是怨恨什么。

反正以实际而言,若有一个得力外援,当初也不至于被逼入凡尘。

当初三位强者联手,代表了释道儒。

如今结盟外援,自不可从三家而出。

虽经历一番,和往常大不相同。

登临至尊位,一番心思,终究非常人所能思及。

其实也无所谓言之对错,身在这样的位置,必须如此念及。

当然,无论如何,不理因果是非,一番无情作为,终究是过错。

“陛下,七女之事······”

几分欲言又止,却是一番试探。

女儿终究是女儿。

维护天条威严,狠心处罚。

内心何尝不曾痛苦。

如今既然似有这般转机出现,若能将七女接回天庭,自然是好事儿。

“改天条,固然可能是行之必然。”

“此一番经历,朕明白了何为万古恒久之根本。”

“然终究不是现在。”

“堂堂天庭,若是朝令夕改,终究也是不妥。”

“天庭岁月恍然而逝,下界怕是已然光阴十几载。”

“再加上之前一番经历,七女已然适应凡俗。”

“此刻让其归天,怕反倒是不适应。”

不管现如今态度如何转变,仙者凡心不可动,始终是天规。

身为玉帝,绝不可带头不遵守。

小小一事,却可能干系三界。

“既是如此,那就让其他几个女儿偷偷下去多跑几趟就是。”

“这几个丫头,真以为他们一番所为,臣妾毫不知情。”

王母几分好笑道。

天庭的无情,于不知不觉间,已然浸入心间。

玉帝历劫而归的喜悦下,提及儿女所为,倒是多了一分慈母柔情。

如此天心感应下,再得先前大道阴阳,一团生命气息,已然成就。

仙道修成,自不是凡俗。

自身任何动静,皆可心念洞察。

修成仙道,自不必在乎年龄岁月。

如此状态下,再得生命。

喜悦之下,也是由衷不禁一丝羞涩。

“既然这孩子随缘而来,自可留下。”

得生命之长久,子嗣繁衍,已然不是那么容易。

现如今这般状态下,能再得生命,自然是缘分的成就。

不管为缘分也好,许久未曾体验过为人父的慈爱跟喜悦也罢。

随着玉帝一言,这孩子终究真正的生命成就。

凡尘相府内,一身尊荣华贵,养尊处优,除了一丝岁月自然袭扰的痕迹外,更多了几分慈母柔情的女子,突然心念一动。

无论是七公主也好,还是董永也罢。

得生命之长久,以非难事。

然身处凡尘,若不遵循自然,终究是不妥。

能够体验一番岁月洗礼,自然衰老,也是一番修行。

而在这心念动然的瞬间,终究察觉到了府邸上空的两道隐晦气息。

“既是客至,何不入府,淡饮清茶一杯?”

除了多几分岁月沧桑的感慨,言语依旧如往昔一般清丽。

“既是清茶一杯,自无拒绝的道理。”

一声淡然笑言,卫无忌与阴蚀王,迈步入了丞相府。

“许久岁月未见,先生依旧,小女倒是多了几分红尘是非。”

相见卫无忌的那一刻,七公主明显岁月感慨。

三世情缘,以时光而算,还不足往昔恒久岁月的一丁点儿。

然此番经历之刻骨铭心,远超以往的恒久岁月。

再见故人,自有一番感慨。

“红尘也好,是非也罢。”

“能于此得宁静,反倒是福源。”

卫无忌笑言,而阴蚀王眸中则明显闪过一丝不对劲儿。

好个深厚修为!

一场红尘,三世经历,于不经意间的所得,如此惊人吗?

单纯修为增长的执念也好,为以后做准备也罢。

这一刻,似乎起了一些按耐不住的心思。

“先生向来淡然自在,停留府邸,想来不至于是随意而为。”

言语跟卫无忌说着,眼眸却不自觉落在了阴蚀王身上。

纵有一层迷雾遮挡,看不清底细是非。

一丝别样,也足以七公主留心了。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能得以融洽,最重要的因素,莫过于互相影响。

与董永夫妻多年,深受影响最重的,莫过于书卷万千于心中。

未曾直接放弃自身修为,彼此相合下,心念更为透彻。

“我那个冤家对头,能有你这样的女儿,是否真是他的福运。”

阴蚀王颇有几分兴趣,跟七公主言道。

对自己的身份来历,没有半分隐瞒的意思。

败了就是败了。

这自是承认的事实。

可要说因败而隐藏自身,不得见人,也远不至于到这个份儿上。

“是否福运其实并不重要。”

“能在此相见,却该是天地万灵的福运。”

一杯清茶端起,自无送客的道理。

不过以酒代茶,为万灵所表达的一份儿谢意。

“若是以此相谢,倒也无心窃取他人之果。”

伸手点了点卫无忌,阴蚀王闪避而过。

若没有这家伙在身边,一番谢意,自可承受。

有这家伙在身边,一番谢意之外,自有不小的因果纠缠。

相对所得,付出更多。

如此选择,非仁心慈爱之辈,自该知晓如何。

这其中最为关键的,其实自然还是实力。

有意无意间的几番试探,依旧未得深浅。

跟在这家伙身边,已经算是麻烦了。

不过若能以此纵情天地山水间,也不算寂寞,了却过往遗憾。

然而与这家伙接了因果,却是个极为麻烦的头疼事儿。

解决因果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生死消亡。

让卫无忌消亡,没有这个信心把握。

让自己消亡,自然是千万个不愿。

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选择,自然是不招惹为好。

“其实也无所谓谢,我自人道来,自为人道忙。”

“亘古悠悠岁月,唯念一点初始心。”

一杯清茶间,卫无忌悠然。

“唯念一点初始心,倒是好句。”

“可惜,连本座在内,能做到这一点的,也是少之又少。”

“玉帝若是能做这一点,本座自无希望可言。”

阴蚀王摇了摇头。

莫说红尘事态万千,便是天庭得清净悠然,能不忘一点初始心,也是难之有难。

“现在你如此说,没准到了那真合适的机会,反倒没有这般心思了。”

对阴蚀王之言,卫无忌依旧淡然,不见半分紧张。

一番表现,自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若真就这么轻易洒脱放下,倒是真让人心里几分不安宁了。

“突然觉得自己又多了一份儿血脉的牵挂,不知感觉如何?”

卫无忌突然有几分调皮,也有几分好奇道。

以往年龄最小,极尽疼爱。

虽说犯了天规,再无踏步天庭的可能。

那份儿独一的疼爱,始终停留在那里。

如今新生命成就,这份疼爱,自是无形迁移。

便是成人心性,也该有几分不自在。

玉帝一家的子女数量,已然超出界限范围之内。

但对于七公主而言,这应该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二胎。

“虽有一番经历,自己也做了母亲。”

“突然念及此事,心头居然依旧微微酸涩。”

“红尘万千,一颗心,也已然红尘了。”

一声言语悠悠,却是坦然。

而气息,则在不经意,更为飘忽。

阴蚀王嘴角眼角,极为明显一抽。

反正闲着也是无事,倒要看看这万千红尘,有何玄妙。

先前以一份意念,与转世玉帝纠缠争夺。

万千红尘,已然不算陌生。

然相对于本身,一份神念的经历,实在微不足道。

一幕幕画面,纵然再劲爆。

未曾身临其境,又何谈感悟。

“这红尘万千,真是说不出的玄妙。”

“连你都动了凡心,我又该何以所言?”

七公主一番变化,阴蚀王一番心念所然,自是瞒不过卫无忌。

于修行而言,这万千红尘,似是避而不及的毒药。

可连一代雄心霸道的魔王,都有红尘世俗心念,其自有不可言说的魅力。

“其实你若有心,自可经历一番。”

“万千红尘,是苦海,是甜蜜,终究得自我经历一番。”

若真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其体会世上美好。

从而彻底熄灭争夺权柄的霸道之心,自然是好事一件。

“话说本座可信得你几分?”

阴蚀王想了想,突然很是认真,盯着卫无忌言道。

“能信的我几分,自取决于你。”

“其实是否信我,都无所谓。”

“你未曾忘了自己是谁,便已然足够。”

卫无忌言道。

有些事儿,他只能提出意见。

具体如何选择,还得看自身。

以卫无忌的角度,此自然是好事儿。

可若是本身不那么认为,自然是无可奈何。

卫无忌就算本事不差,也不能让这位全部没入红尘。

不管怎么说,也是位先天而生的。

“未曾忘记自己是谁?”

“说实话,我还真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阴蚀王,或许仅是一个称呼。”

“现如今这个称呼,似是已然成为没有意义的虚幻。”

“那么我还能是谁呢?”

嘴里呢喃,眸中几分迷离。

“闲着也是无事,有你看着,真就是想做什么,也是几分无奈。”

“不若真就走一遭。”

“若是真能明白,或许倒是还真如你一般,连三界至尊,主宰之位都未必放在眼里。”

“若能如此,倒也是真不错。”

一声声言语,倒是潇洒自在。

而在这般言语间,黑雾幽光笼罩身躯。

光明得见的那一刻,世上踪迹已然再无几分。

“如此而行,可否妥帖?”

虽有自己为例,七公主依旧几分忧心。

自己与阴蚀王终究不同。

便是出身天庭,玉帝亲女。

也从未有过什么未曾放下的深刻执念。

而三界主宰,再有两次败落,便是阴蚀王心头执念。

想要放下,实在不是那么容易。

“妥帖与否,实际并不在你我。”

“因我缘故,他或许明白,成实在不是容易之事。”

“放下,或许是现在唯一值得尝试的。”

“至于成功与否,看他自己,也看那天庭高坐。”

“其实能有一番心意,已然不错。”

“权柄纵然深,一时不慎,留下的却是千古的遗憾。”

“能得放下,倒是逍遥自在。”

卫无忌心里明白,这是一种期盼。

不过阴蚀王既然能有所行动,这份期盼,终究多了一份儿希望。

“果然是变数之外的一分使然。”

“朕虽无上至尊,却也有无奈之处。”

“若能自我而无声,自是天地祥和。”

一抹意外,玉帝眸中闪过。

一声言语悠然,几分声声呢喃。

劫难过后,一片悠然,时光更是无情悠然而过。

“哈哈!”

“俺老孙今日便要出来了!”

一声畅快笑语天地传扬,声声震动,惊得天地不宁,鬼神哭嚎。

“陛下,如此是否······”

章节目录 第七百九十一章 司法天神归位! 一声长啸,震动了四方,搅扰天地不宁。

“岁月悠悠而过,又到了这猴子得展自由之时。”

“一条路,十万八千数。”

“诸般过后,却是不知逍遥自在否?”

言语淡然间,一封书信,自西方而至。

而这股大力震动天庭的刹那,一些过往记忆,不由浮现满殿众神心间。

五百年岁月,看似长久。

实则不过一瞬而已。

再多俗事,也不至于引得记忆减退。

何况那般事态,震动了天地,多方不宁,以为多数者而知。

“陛下!”

念及那只曾经差点儿打入凌霄殿的猴子,当即有天庭战将出言奏禀。

以这般震动之势而言,五百年的镇压,猴子修为明显更进一步增长。

若是再来一次大闹天宫······

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个泰山府君出手镇压。

便是泰山府君出手,以这猴子如今的气势而言,怕也未必能镇压得下。

与其因这样的可能,遭受被动,以至于大难牵连。

不如先下手为强。

反正是祸患,早晚都得铲除。

早除自然早安心。

“微臣请旨!”

“天庭安危重于一切,旁余自是顾不了那么许多。”

站在天庭立场,念及凶险之下,虽有失身份,先下手为强,终究不算太错。

然偌大天庭,心性终究不一。

以此行事,第一不同意的便是哪吒。

“一番所虑,倒也几分道理。”

“然堂堂天庭,又岂能如此作为。”

“切莫说猴子此次并非有何异动,便是有,以众臣之能,还拿不下猴子吗?”

哪吒傲然道。

听着儿子的话,李靖再面无表情也不禁一抽。

这倒霉孩子,经历了这么多事儿,咋的还是这般不灵醒呢?

那猴子大闹天宫之时,哪吒可是与之交过手。

结果如何,大家自然清楚。

现如今,又说能够拿得下猴子。

这话怎么说的?

难不成这几百年修为增长,真就如此迅猛?

还是说当初擒拿猴子的时候,根本就是存心放纵,一点儿不为天庭所虑。

“三太子之言,倒是让人听着不明白了。”

“往昔猴子搅动天地之时,结果如何,皆有目睹之。”

“如今太子有言可拿下猴子,是否意味着······”

意味深长的话语,自不必说的太过明白。

或许想要说明白,不过让哪吒给抢先堵住了而已。

“诶,这话虽出自我口,代表的却不是哪吒。”

于哪吒此言的应对,除了嘴角微微一抽之外,唯有沉默无语。

这话实在没法应对。

真要是太明白,无疑是地图炮一般的打击。

满殿众臣,十成之内就要囊括九成。

敢问有多么强硬的身子板,能抗住这般数量。

往昔护法将军行事霸道,为多数所不喜。

结局如何,已然是前车之鉴。

当然,以客观角度而言,护法将军落得如此结局,有许多无可奈何的因素。

但为大多数不喜,此也为事实。

真要做到一定相对程度,便是身遭惩处,也当有情原可求。

既是过错,必然惩罚。

此不仅是天条不能改变的根本性,更是天理所在。

然还有一句话,法理之外,总归不过人情。

若真的有情可原,惩处自可酌情而定。

而护法将军遭难之时,莫说求情。

未曾落井下石,实际上已然是看在了玉帝的面子上。

痛打落水狗,自是畅快人心事。

然对于曾经的主人而言,何尝不是揪着脖领打耳光的行为。

如今的玉帝,纵然不似过去那般刚愎自用。

揪着领子打耳光······

怕也是嫌自己的脑袋,在脖子上长得太结实了。

“哪吒自不会于大殿上,所言无畏之语。”

“往昔天庭,与如今天庭,终究不可同日而语。”

“陛下已然钦封二······”

顺嘴秃噜而出的言语,让哪吒不由顿了一下。

满殿众臣自是无言,心里自是几分撇嘴。

谁不清楚你哪吒与灌江口杨家的纠缠。

跟杨家那哥儿俩,好的都快穿一条裤子了。

还在这儿装什么犊子。

道理自是这个道理,哪吒心里自然也清楚。

可在这天庭凌霄宝殿,张嘴闭嘴二哥,自是不妥。

“陛下已然钦封灌江口二郎显圣真君,为司法天神。”

“二郎真君自幼修行,得名师教诲。”

“封神战场,更是博得不俗威名。”

“猴子若如往昔,依旧行逆天之举。”

“哪吒自当愿意助二郎真君一臂之力!”

一番言语,尽是哪吒心思。

听在众大臣耳中,味道却是有些不对。

这话几个意思?

为了二郎神顺利登位司法天神,真准备来点儿惊天动地?

王灵官红发赤面,当即瞪眼便要出言。

如此所为,堂堂天庭,被你们当做了什么?

身领护法职责,统帅五百灵官。

王灵官向来忠心耿正,拥有自己所认知的底线。

他既不会向护法将军一般,便是一些密令难言之事,也会毫不犹豫所行。

但也绝不允许,动乱波及天庭。

甚至将天庭尊严,当做游戏般的筹码。

若真是一番言语透露出来的那般意思,那他现在就请旨下界。

那猴子得五百岁月清净,熄了妄为心思也就罢了。

真要还有那般念头······

纵有骂名,王灵官也自一力承当。

“灵官稍安勿躁!”

“哪吒一番所言,绝无别的心思。”

“杨戬也自不会为了威严,而搅扰天地不宁。”

一番淡然传音,随着意念波动,传至王灵官耳旁。

凌霄殿外,杨戬已然是一副司法天神的装扮。

既然师父都有这个意思,事实也已然如此。

唯一能做的,便是做好这个职责,应该做的。

就如师父那句话一般,做一个司法天神,应该做的事儿。

杨戬思忖多时,依旧未曾明白,什么才是司法天神应该做的。

既然想不明白,便不必多费心力。

从做上这个护法天神的那一刻,慢慢切实体会便可。

“陛下,司法天神殿外请见!”

镇守天门的将领入了凌霄殿禀报。

“传!”

极其简单一个字,却是出自玉帝威严之口。

“臣,司法天神杨戬,拜见陛下!”

迈步入得凌霄殿,有着诸多恩怨纠缠的舅舅与外甥,眼眸平静,四目相对。

微微吸了一口气,杨戬大礼而行。

“这杨戬,已然不是过去那个一身勇猛的单纯二郎神了。”

看着大礼而行的杨戬,众多大臣脑海,皆浮现出这么一句感慨般的言语。

玉帝与杨家的一番纠缠,纵然顾忌玉帝颜面,未曾有任何多言敢语。

然那般动静儿,大家心里又何曾没数儿。

一身勇猛,顶多战将之才而已。

拜服于此,忍受寻常所不能。

与寻常的战将之才,实在不是同一个境界可言。

有这么一番意识之后,许多仙神皆在心头做了一个决定。

于杨戬,自然是能不招惹,便尽可能不招惹的好。

司管天庭律法,果然是个不容易的事儿。

这还没怎么着呢。

官还未曾实际上任,更不用提三把火燃烧了。

诸多心思,已然纷纷而起。

大多数唯有四个字概括——敬而远之。

护法将军那般无底细所为,不受欢喜,自不得与其亲近。

杨戬这般能忍常人所不能,不是大英雄,便是阴险至极的小人。

大英雄倒也罢了,若真是阴险至极的小人。

怕是要被算计的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

“起来吧!”

“看起来,你已经做好了司法天条的准备!”

玉帝挥手,眸中闪过一丝满意。

不提过往,单纯以能力用人而言,杨戬的确是可用之才。

为帝王,当有海纳百川的心胸。

无恩怨,无私情。

能有所用者,便足以。

如此心态下,再看以往所为。

便是清楚都是自己,也不禁升起了几分不屑。

半分的心胸气度都没有,还三界主宰呢。

自己吐槽自己,这事儿看起来,着实有点儿怪。

但此真就是此刻玉帝的一番真实心态。

“完全的准备,自不敢言。”

“不过行该行之事罢了。”

杨戬不卑不亢回答道。

方才大礼所行,不过是臣子与君王的正常礼仪。

并不代表他杨戬,就要成为没有任何原则的狗腿。

“好一个行该行之事。”

“即刻起,你便是天庭正式的司法天神。”

口含天宪,便是天理。

一句言语,杨戬这个司法天神,便是天地间为数不多,方才有能力改变的事实。

“既是司法天神,自当行我天庭律条。”

“方才一股大力震动了天地。”

“五百年前那搅动天地不宁的猴子,已然重新出世。”

“我天庭该如何所为,此刻尽是争论。”

玉帝言语,将前因后果交代。

自有看看杨戬在此事上,是何等看法态度的想法。

更进一步,将此事交给杨戬处置,也无不可。

“杨戬初登天庭,如此大事,按理说,自没有多言的份儿。”

“然既是身在司法之责,便一番大胆所言了。”

看看,这就是极大改变的证明。

过往的杨戬,何时说过这般谦虚言语。

“以微臣之见,由得那猴子去就是。”

“昔年这猴子曾搅动天地不宁,却也终究镇压花果山。”

“五百年风雨,如今重新出世,当初影响,未必真就消磨殆尽。”

杨戬的意思,自然是以不变应万变。

不管真为公也好,几番私心也罢。

一番所言,态度表达,终究算是可圈可点。

“司法天神所言,微臣有几分意见!”

杨戬话语刚落,便有反对言语出现。

“先而声名,臣绝非有针对冒犯之意,还请陛下赎罪!”

言语未曾吐口,便冲着玉帝三拜九叩。

接下来的话语,很可能冒犯玉帝。

谢罪的同时,也是看玉帝的态度。

真要是介意,这话自是永久的吞入腹中。

“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言说。”

一番经历,虽不至于彻底摒弃过往脱胎换骨。

终究不似过往那般,可任由言语,已然有了几分开明之君的胸怀气度。

“旁余自不必多言,仅此一条。”

“那猴子若依旧野性难驯,无半分悔改,依旧行大胆包天之事,不知司法天神,可有手段应对?”

一番所言,实在非刻意针对杨戬。

不过是经历了阴蚀王动乱之后,一番切实教训而已。

打蛇不死,终究有为蛇所咬的时刻。

“杨戬不才,自由修行。”

“拳法兵刃之能,战场决胜之策,终究有几分。”

“玄功八九,得变化之术。”

“眉心一只眼,可看清一切愚妄虚幻。”

多余的话,杨戬没有说。

将自己的本事能耐摆在明处,比什么话都更为管用。

“即使如此,自无可言。”

实际的力量,自然远比言语争锋。

“二哥,看来这司法天神的位子,也是不容易啊。”

天庭,一座新起的真君神殿,哪吒与杨戬相对而坐。

“既然有了入天庭的举动,杨戬自当做好了一切准备。”

“哪吒兄弟无需多忧。”

“便是真有危难,哪吒兄弟又岂能坐视不管?”

杨戬笑着看着哪吒言道。

“二哥说笑了。”

“哪吒这点儿本事,又能帮的了二哥什么。”

“不过有句话,兄弟还是想提醒二哥一句。”

“猴子的事儿,且不可掉以轻心。”

“若有时机,二哥还是去看看他的好。”

“若真有不该存的心思,自当劝慰一番。”

“经历一场凶险,天地虽算不得劫难。”

“终究少了几分安宁。”

“若其执意搅动,即便看在师叔的面子······”

哪吒所言,为杨戬伸手挡了下来。

“说猴子就说猴子的事儿,扯我师父做什么?”

“要不是我师父,便是天地终究得安宁,也费一番手脚损耗。”

杨戬相信哪吒不是有意。

可有些话出口,是不是得想想清楚再说。

“二哥,你当知我意思。”

“哪吒纵有天大的胆量与心思,也不敢对师叔半分不敬。”

“此虽处天庭,然哪吒依旧誓言······”

一只手,直接印在了哪吒嘴唇之上。

“行了,哪吒兄弟之意,杨戬自然明白。”

“一番所言,不过是一番提醒而已。”

“如今天地,看似安宁。”

“实则更为诡异莫测,终究归底,不过心思难测。”

章节目录 第七百九十二章 岁月千秋 狐狸再得人身! “和尚,你是自己离开?还是老孙送你离开?”

花果山水帘洞,一和尚形容淡然安坐。

对面一只猴子,尽是急躁。

急躁,也仅是几分本性难为而已,终究不是暴躁。

看着这性情淡然的和尚,孙悟空已然感觉自己快要暴躁了。

虽说这五百年来,多亏这和尚相伴,才不至于寂寞。

可现如今自己已然得了自由,这和尚还不将这本属于自己的洞府归还,是不是有点儿欺猴太甚了。

要不是五百年岁月,已然了解这和尚的底细。

非得伸手将这和尚给扔出去不可。

“此地,和尚已然忘记了安然几许。”

“不知和尚离了此地,可还有安身去除。”

这一刻,和尚的淡然,与猴子明显急躁,形成了一番较为鲜明的对比。

“话说你这和尚,不在灵山安坐,非得待在这花果山,算是怎么回事儿?”

其实这问题,已然不是第一次了。

既不是第一次,和尚自有回答。

可那答案对猴子而言,实在有几分深奥。

不能理解,最直接爽快的体现,自然是不相信。

“和尚曾言,吾道不归,不入灵山。”

佛曾言,诸般不执,四大皆空。

金蝉子却有执念。

随着岁月积累,越发深沉的执念。

“那你这和尚的意思就是非得霸着老孙的水帘洞呗。”

“和尚,别以为你修行至深,老孙便怕了你。”

五百年本源之地的修行,自不可能说半分没有得。

虽说失了五百年岁月的自由,换来的却是修为的强大,以及相对安宁的心性。

有些东西,终究是本性。

再多的修行,也仅是相对平衡而已。

一场修行,为的固然是长生大道。

可若是连自我本性都修没了。

旁的也不必多言,仅是这得失之间,怕是已然不清楚了。

相对安宁的心性,终究磨没了,孙悟空一声长啸,举棒就打。

便是过去五百年岁月,往昔大战天庭的风采,没有一丝半豪减退。

“你这猴子,五百年的清净,依旧改不了你这毛躁性情吗?”

一棒击打而下,赫赫雄威,便是大地,都要被震动下陷。

而在一声言语淡然间,一记手印,轻抚猴子头顶。

“哪个混蛋,敢在你孙爷爷头上动土?”

一声长呵,一蹦直接跃至花果山水帘洞顶层。

眸中神威金光绽放,扫荡整个天地。

就不相信这一双天生成就的眼眸神威下,还能有鬼魅隐藏。

一双眼眸神威施展,亦有几分灵性使然。

那一指头,落在头顶,无声无息不说。

关键自己这天生成就的铜头铁脑,一个劲儿的疼痛难耐。

能有如此威能本事,当不至于天地间的无名之辈。

“你这小猴子可以嘛。”

“大闹天宫也就罢了,如今还自称爷爷了。”

言语淡然间,卫无忌一身青衣,迈步而出。

“嘿嘿!”

“师父,在您面前,无论何时,老孙都是当初的那只蒙您教导的小猴子。”

“这不是许久未见,逗您老人家开心吗?”

收了金箍棒,猴子一个跳跃,立身于卫无忌面前,嘿嘿灵动笑然。

“嗯,想来的确有几分开心。”

“不过你要是能办一件事儿,为师应该会更加开心。”

卫无忌笑眯眯言道。

“师父有命,徒儿自当效行。”

“不过有些事儿,若是太过为难······”

一时狂妄,五百年不得自由。

虽说修为在增长,这教训也深刻记在了猴子心里。

而一记无情脑瓜崩,更让猴子认清了现实。

这般天地,还远不足以让其为所欲为。

有些事儿,若是连师父这般修为都感觉为难。

交代到他手里······

这实在不是自信与否的事儿。

万一真的误了事儿,有负师父一番重托。

便是无言,猴子也自感羞辱。

“这事儿倒也不算是太难。”

“说来终究到底,还得······”

言语间,卫无忌将目光落在了金蝉子身上。

“又得五百年,修行终究差之一步。”

“吾道亦是难寻。”

“看来这滚滚红尘世俗,终究得走一趟。”

卫无忌目光落下,金蝉子似是明白什么意思。

平静之间,脑后光圈汇聚一团灵性。

此灵性代表了金蝉子有生以来的全部修行。

以佛家定义而言,便是舍利。

最后一丝修行意念,牵动舍利,落在了卫无忌面前。

“红尘世俗一遭,若是无归期,此便是送给道兄的礼物,还望某要嫌弃才是。”

失了一身修为,不至于性命损伤,却也不过一凡俗之身。

凡俗之身,神色平静,尽归淡然,步步向花果山迈出。

“为师要你办的事儿,就是好好跟着这和尚。”

“什么时候他明白了,你便有自由可言。”

一根手指点了点尽是发懵的孙悟空,卫无忌言道。

“啊?”

“师父,您是不是开玩笑啊?”

孙悟空闻言之下,自是吃惊到了极点。

“你见过师父什么时候,这般开过玩笑?”

言语虽淡然,神情间却是一分肃然。

“师父,您这实在是有些难为弟子。”

“先前便不必说了,就从弟子重归花果山算起,也有五百岁月。”

“这般悠久,他都未曾想明白。”

“真要等他想明白了,估计真就是猴年马月了。”

“徒儿莫不是一直都要陪着他?”

在卫无忌面前,孙悟空自不藏着掖着。

一番言语,大有那么点儿倒苦水的意思。

五百年岁月,因这和尚,倒也不算寂寞。

可孙悟空也因此而将和尚的另外一面,了解一番。

不是别的,就四个字——太过执拗。

而且出身佛门的那张嘴,实在是太能说。

孤寞时,有那张嘴,自是解闷。

也有些时候,孙悟空恨不得立即恢复自由身,将那张嘴,用针线缝起来。

“他想不明白,其实你也想不明白。”

“陪他走一趟,没准儿你也就想明白了。”

话,从来不说的清楚透彻,留下的自然是一双略显迷茫的眼眸。

“修行,从来都是一场体会的过程。”

“既然现在想不明白,自可在体会中,慢慢自明。”

正如哪吒终究剔骨还父,割肉还母一般,天命使然。

既是孙悟空,又怎能躲得过大闹天宫,又怎能躲得过那一条九九八十一的十万里征途。

起始原因如何,并不重要。

过程如何,亦是不重要。

唯独结局难变,这便是所谓大势难为。

而对一场修行来说,结局如何并不重要。

在过程中,不断的经历,不断的体会,才是最为宝贵的。

“既然师父有命,徒儿遵从便是。”

纵然还有许多想不明白,有一点,孙悟空还是深信的。

师父终究不会害他!

“师父等待你真正明悟的那一刻,相信这一天,不至于太远。”

一缕青芒包裹着卫无忌的身躯,逐渐消散。

而这凡尘世俗,此刻正经历处处的烽火凶焰。

“一番准备,本为了后手所虑。”

“现如今既是这般情况,自不该闲置。”

无情凶险,于时光漫长中已然适应。

看着那血腥无情,终究无法漠然。

随手一点,一条有资格争夺承担三界重担的真龙,昂首长啸。

“倒是真会物尽其用。”

“不过于我天庭而言,倒也未曾不是机会。”

长龙咆哮,自然瞒不过玉帝。

若是旁人,玉帝早已然无情点杀。

可到底,终究有一份儿属于直系的血脉关联。

若能得一番成就,公私之间,其实都算不上坏事儿。

于是随着玉帝的一封旨意,天庭几尊骁勇善战的大将,悄然入了人界。

一场兵峰凶险,历时差不多百年岁月。

一条真龙入主,统御四方,方才使得天地归于安宁。

“观音尊者,那南赡部洲,经历一场凶险杀伐,多有灾难苦果。”

“你却去寻个合适人选,让其步行来我法地,得经文三藏,以全天地之善。”

随着大雷音寺,佛座安然的一封如来法旨,观音尊者化身一平凡老僧,踏足立国不过十数年的大唐。

“呼!”

“经过这么长时光的修行,少说千年岁月,我五哥终于再次修成了人形。”

万窟山,因山中多有洞穴,足有数万之数而得名。

一座换做千狐洞的所在,一只褐灰色的狐狸,于阵儿阵儿光辉间,显露身形。

“还真有几分不适应。”

“虽然修为再复,逝去的光阴,又该向谁讨还呢?”

狐狸狡诈,本是天性。

一番低声呢喃,更是不自觉流露出几分恨意。

一朝修为尽散,蹉跎岁月时光,自然是恨,又如何能够不恨。

不过有些事儿,五哥心里也明白。

就自己这点儿本事,念及报仇二字,无疑是自寻死路。

至于那修为强大,却也心性单纯的妻子,五哥亦不曾有多少指望。

历经无情岁月,能再归人身,除了苦学修行之外,自然少不了妻子的相助。

而之所以能得如此相助,除了本性良善,终究不舍外,自还有几分看在孩子的份儿上。

看在孩子的份儿上,相助再归人身,已然是极限。

再言复仇之事,首先绕不过自己的,就是妻子。

因心性单纯良善,颇得大能赏识喜爱。

传授本领,虽无师徒之名,却也有师徒之实。

有一番缘故因果,与那一家人的干系,自然更是深重。

但凡流露一点儿复仇心思,首先放不过自己的,就是妻子。

可这白白耗费的时光,就此认了,又怎能甘心。

劈天神掌,一掌可劈天。

如此威能,尽藏于千狐洞,实在太过可惜。

“虽说得了修行秘籍,无外力相助,想要达到相对境界,实在万分艰难。”

智慧神光眸中闪烁,真为以后所虑也罢,单纯为了自己也好,终究要有所计较。

反正如妻子一般,坐拥神功,却安然山中,实在是不可能之事。

“五哥,能够再归人身,其中诸多不容易,你自深有体会。”

“往后还需更为谨慎行事才好。”

“远离红尘是非,安然山中自在。”

“你我儿女绕膝,终究是一份难得美好不是吗?”

一道身躯妙曼,挺着几分凸起的肚子,默默钻进了五哥怀中。

跟着先生修行那段时光,除了本身修行外,亦曾有幸听得先生讲解诸多。

有些话,云山雾罩,玄理至深,便是此刻,也不一定明白。

可有些话,通过这些年的安心静思,倒是体会不少。

美美念及于此,心思终究复杂。

先生所学,古今罕见。

一番所言,自不至于平白无故。

通过这些年的醒悟观察,狐妹自己也明白了许多。

有些时候,也曾狠心。

不就是狐狸之身吗?

未曾修行人形之前,不也是狐狸吗?

何况这么多年,还真有几分习惯了。

然每一次的最终结果,终究还是心软。

明知道其意所在,每一次还是不自觉心软将许多所学经意讲解。

当初附注于五哥身上的枷锁,便是这般情况下,加以岁月消磨,而让其生生挣脱。

其实到最后的关头,依旧几分犹豫,是否让其再归人形。

终究还是心软不舍。

如今看的五哥再归人身,狐妹一时间心思真的是诸多复杂。

喜悦自然有。

心里却也明白。

修行复得,五哥再难安然。

后悔,已然是来不及之事。

或许到了此刻,依旧有几分不舍。

能做的,便是劝慰。

有些时候,他真的不懂五哥。

山外世界,纵有诸多美好,却也有诸多凶险。

能在山中安宁自在,又何必非得招惹是非。

“你说的的确有道理。”

不管心头何等想法,这一刻,五哥自然是顺着狐妹说法。

千多年的陪伴,自有感情。

可说起来,更多的还是几分忌惮。

自己一番心思,一旦为狐妹察觉。

纵然不死,这千狐洞也将是最终的归宿。

“为了你,也为了孩子,我终究诸多心软。”

“我终究辜负了先生对我的教诲。”

“惟愿,你不会辜负我。”

默默看着五哥踏出千狐洞的背影,狐妹默默抚摸凸起腹部。

“狐妹,对不起,我只能说,尽可能不辜负你。”

“这些年,你也曾给我讲解诸多经意。”

“放下屠刀,你可知有多难······”

章节目录 第七百九十三章 狐狸截和尚 猴子紧跟随! “吃的一块儿肉,便可得长生不老?”

“这天地间还能有如此事情?”

扔下怀孕的妻子,独身一人下山。

此举看起来着实有些渣。

可五哥已然在山中待了太长时间。

一座山轻松跨越另一座山。

山中两只修行初成,未曾完全脱离兽身的妖修,低声密切交谈。

一则不知自何方而起的传言,有和尚名唤唐三藏,十世修行的元体,得其一块肉,便可得长生不死之身。

得道与长生,自不可混为一谈。

然艰苦修行的本质,依旧是为了长生不死。

既是能得长生,是否得道,自不是眼下需要考虑的。

退一步考虑,便是终究要得道。

生命能得长久的状态,得道把握自然大得多。

一则不知从何处而起的留言,巨大的诱惑,不知引诱了多少藏身于各个山脉间的妖魔灵修。

五哥脚步不自觉为止停顿。

有了近乎千年的教训,自不似当初那般毛躁。

说实话,对这事儿的态度,五哥所能表达的,只有四个字——将信将疑。

虽说以狐狸身活了千年,智慧灵根没有半分受到影响。

也可以这么理解,千年岁月中,除了不得人形,更不得修行,其余皆与常态无异。

狐狸狡诈,似是本性。

如同狐妹这般单纯善良的,也是比较少见。

本性叠加领悟千年的智慧,再加上深刻吸收了千年不得人形的教训。

如今的五哥,从本性上来说,有些谨慎过头。

而且从逻辑上而言,这事儿也是有点儿不成立。

吃一块儿肉,便可长生不死。

那这一大块儿整体,将是多么强大。

岂是随便什么都可伤损的。

不过这天地间,还真有类似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而且五哥还是切实的见证人。

如今的司法天神杨戬座下,那条哮天犬。

不过一普通细腰犬,虽有一般犬未曾具备的狩猎本能。

与修行灵兽相比,还是太过平凡。

而就是这么一条平凡的细腰犬,居然愣是吞下了一颗来自天庭的龙珠。

未曾被龙珠巨大灵气摧毁粉碎,反而获得了少数数百年的修为,轻松化为人形。

相较于其他多则千年,少则数百年修行,方可得完全人形的妖修而言,简直是逆天机缘。

别的妖修,听得此事如何反应,五哥自然不关心。

反正他听闻此事的那一刻,胸膛不由自主起伏,差点儿炸裂。

这也太不公平了!

若不是实在忌惮那强横无比的一家子,五哥真想跟哮天犬打一架。

狐狸与狗,有什么打不得的。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经历,对于此事的态度,方才将信将疑。

甚至刹那间,有种按耐不住的冲动。

假的也就罢了,无非白走一趟而已。

若是真的,类似于哮天犬一般,幸运至极的事儿,便砸在了自己脑袋上。

即便退一步讲,未曾有那长生不死的功效,能增长修为,五哥也已然心满意足。

修为的增长,自然是生命的成长。

此为道理一。

再一个此事若真,那这千年岁月以来所惦记的······

仅是修为的增长,生命的成长,已然足以令五哥心头火热。

那惦记了千年,记挂了千年,生怕忘记的······

却是直接催动五哥行动。

狐狸与狗,在某些方面,还是极为相近的。

不仅是单纯的形体,在气味儿追踪方面,狐狸的本能,绝不弱于狗。

也或许正是有了这样的基础,方才使得一种狐狸与狗的结合生物顺利出世。

狐狸与狗的生物结合体,自然便是狐狸犬。

“当初虽未曾像哮天犬一般,自玉鼎真人那里学的一手将本能发挥极致的追踪术。”

“可经过我千年的沉淀积累,终究也算是研究出了属于我自己的追踪术。”

“哪怕不能似哮天犬一般,追踪万里之地。”

“千里范围内,自是不成问题。”

自语嘀咕间,五哥深吸一口气。

以往从未见过那唐三藏,连什么模样都未曾清楚,自然不清楚气味儿如何。

然五哥想来,和尚能有什么气味儿。

无非就是寺庙里的那股子味道。

深吸一口气,五哥脸色肉眼可见,迅速发黑。

“难怪那些得清净自在的道家高人,隐居洞府灵脉,不愿踏足红尘。”

脸色发黑,同样相当难看的五哥,低声吐槽。

一口气吸尽,不仅是和尚的寺庙禅香味儿,还有来自世俗滚滚红尘中的味道。

各种杂七杂八,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不过这味道,还是让我给顺利捕捉到了。”

一抹笑意深然,五哥一个纵身,消失于山林间。

“前面那和尚,可是唐三藏?”

和尚于山中大石安坐,一声言语呼唤自远方而来。

“狐狸不在山中采气,安然自在,何故身入红尘,呼唤贫僧?”

身躯盘坐,看了眼现身眼前的五哥。

眸中平静如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纹泛动。

五哥内心不由一惊。

明明感知没有任何强大修为气息,却是直接道出了自己真身所在。

这样的眼眸平静,似乎也不是平凡和尚所能拥有的。

“山中安然采气修行,哪儿有和尚一块儿肉,来的轻松自在?”

对于自己的目的,五哥从来没想过隐瞒。

如此所为,其实也可看做是一种试探。

“原来是为贪心而来。”

“不知狐狸打算何等享用?”

“清蒸?红烧?还是焖煮?”

五哥听得不由眉眼一阵儿跳动。

这和尚是真傻,没明白他的意思。

还是在这儿装糊涂,拖延时间?

“倒是不必以淡然来吓唬我。”

“活了少说千年,诸事也经历了不少。”

“若是这么容易便被吓唬住,最起码有些对不起自己。”

又是一番小心试探。

这个显露怪异的和尚,的确没什么强大修为气息可言。

五哥自是直接动手擒拿。

“原来已然活了千年,为何还有不满足呢?”

五哥的探手拿捏,依旧未曾引得和尚片刻的情绪波动。

反而有几分好奇道。

“煎、煮、炸、闷,终究一番考量。”

“和尚若是真有心,自有时间分说。”

一只手擒拿弱不禁风的和尚,轻松消失于茫茫山林。

一朵祥云飘落,衬托一道灵动之身。

“嗯?”

“有妖邪之气?”

出于本能般的反应,孙悟空察觉到了气息的不对劲儿。

眼眸四处打量,已然不见和尚踪影。

“该死!”

“老孙还是大意了!”

“师父已然有言提醒,此路所行,非容易之事。”

“步步该灾,处处有难。”

“万不想,老孙还是大意了。”

“和尚,你可别出事儿。”

“你要是出了事儿,且不说对不起五百年的情谊。”

“老孙又该如何向师父交代?”

眸中灵性闪动,遥望四方。

以那一丝气息所凭,那个方向似是更为浓烈一些。

“嗯?”

“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吗?”

稍微动静儿传入耳中,五哥眉头当即便是一挑。

“既然贫僧的大徒弟,已然追赶上来。”

“为性命所虑,还是将贫僧放下吧。”

被五哥提溜在手里的和尚,神色平静言道。

“身后追来的,是你徒弟?”

“就你这般无半点儿修为的,也能教导出如此徒弟?”

五哥极为诧异看着唐三藏。

“也对。”

“玉鼎也是手无缚鸡之力,可依旧不是把杨戬教导了出来吗?”

未曾容得和尚解释什么,五哥似是想到了什么,几分醒悟言道。

“你以为徒弟追上来了,便可逃脱性命?”

“实话告诉你,此事自然没这么容易。”

身后那道追击身影,以气势判断,似是不太好招惹。

可他五哥也不是被吓大的。

或者说,这个和尚的价值,已然超越了恐惧。

“施主活了千年,本领自然不差。”

“可我那徒弟得教导,一手纵云之术,一跃便是十万八千里。”

和尚依旧神色平静言道。

“一跃十万八千里?”

“筋斗云?”

“又是那些待在洞里,修自身清净自在的老家伙手笔?”

五哥深深挑眉道。

千年来,不得人形,不得修行的岁月,自不是那么容易过得。

排遣寂寞的主要方式之一,便是读书。

故而很多已然深埋于时光中的秘闻,对于五哥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

“倒是实在的根源深厚!”

平静和尚,此刻有些诧异。

能言说筋斗云根源所在,实在不像是野路子出身。

“以吾岁月而言,当年的封神战,虽因为某些缘故,不得亲临,亦曾目睹。”

“说来,倒是应该几分庆幸。”

“若非人身不得恢复,怕也是不那么容易,便可避过那一场凶险。”

凡事皆有两面。

凭良心说,人身状态不得恢复,虽多了几分不得自由的苦闷。

却也未曾算得上完全坏事儿。

至少待在山林,如此模样,便是想出手也无济于事。

“不过仅凭筋斗云,想要追上我,也不是容易的事儿。”

一声言语间,神通本能加入。

抓着唐三藏的前行,瞬时加快了许多。

“孽障!”

“老孙面前还敢胡为?”

“识相的,赶紧放开我师父!”

声声大喝言语,随风灌入五哥耳中。

以实际而言,孙悟空也不想逼迫太甚。

不是平白对五哥起了慈悲心,实在是几分投鼠忌器。

和尚在五哥手里,若是逼得五哥太过,做出什么冲动之事,实在不好。

保护和尚安危不受损害,无论何时,都是第一要务。

“好不容易抓的,就凭你一句话,就让我放开?”

“天底下,自没有这么容易的事儿。”

眼见身后追赶越发临近,五哥将手中和尚随手一抖。

和尚身躯自然坠落,落入这大山中,万千的洞穴之一。

“好孽障!”

“给老孙受死吧!”

身后紧紧追赶的孙悟空,这一幕看的眼眸一阵儿火焰跳动。

怒喝一声,金箍棒万钧之势,狠狠砸下。

一抹异样眸中闪动,修行化为浑厚掌力,一掌拍向击打而下的千钧大棒。

类似一声古钟悠扬的碰撞声中,孙悟空身形不自觉后退一步。

虽说是极为隐晦的一步,损伤更是半点儿没有。

初次交手,却也探知了几分底细。

“这一掌,倒是有些味道。”

“五百年前,老孙大闹天宫时,那王灵官······”

一掌威力,倒是让孙悟空,有几分想念往昔。

说起来,与那天庭王灵官,可算是真正酣畅淋漓的一场战斗。

“你说你五百年前,大闹过天宫?”

五哥出言,阻断了孙悟空对往昔的回忆。

“老孙便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

“看你如此能耐,也该不是无见识之辈。”

“怎的没有听过老孙名号?”

孙悟空的疑惑,自然不是装出来的。

当年虽未曾打入凌霄殿,那一场动静儿,也是着实不小。

天上人间,神鬼妖魔,皆有齐天大圣的威名传扬。

“吾已然有千年岁月,未曾踏出山林。”

“不过要提及大闹天宫,倒是知晓几位。”

“最是出名的,便是那总领阴阳生死的泰山府君,以及如今的司法天神,二郎杨戬。”

五哥几分悠然道。

“能言说千年旧事,看来的确几分来历。”

“缘何劫夺那凡俗之身的和尚?”

孙悟空醒悟了过来。

知晓千年旧事,这只狐狸,怕是颇有几分来历。

“若说那传扬中的食一块儿肉,便可长生不老。”

“自没有相信的价值。”

“若是这点儿事儿都看不明白,也对不起活了这千年岁月。”

“可要说一点儿功效都没有,却也不至于。”

“仅是为了这一点儿的功效,便足以值得我出手。”

听得五哥一番言语,孙悟空灵动内心不由一紧。

看来这事儿想要稳妥解决,不是那么容易啊!

“看来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

莫看猴子毛躁,喜欢直接动手。

那也得看在什么样的情况下。

昔年分身袁洪,历经封神战场凶险,又入那真灵封神榜中。

五百年安然,彼此的分离,已然融为一体。

纵然还有几分本性急躁,然当年历经凶险磨炼出来稳妥,已然融入性情当中。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稳妥将和尚救出来。

章节目录 第七百九十四章 劈天神掌退大圣齐天! “将我师父还回来!”

眸中金色光辉凝聚,掌中搅动无量风云的如意神兵紧握。

心头情绪,便是如火焰喷发,也唯有忍耐。

若是以往脾性,手中如意神兵,已然敲击对方脑门。

能不能敲得中,自是不需要多虑的问题。

因为这本就是一个态度问题。

可现在却是不能。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和尚的安全。

和尚要是出了事儿,真就是将这头狐狸的脑壳砸裂,也没有实际意义可言了。

且不论五百年岁月,与和尚终究有情义可言。

仅师父之故,孙悟空也不可能让和尚出事儿。

自出生拜师以来,若无师父悉心教导,多番安排,岂能有今日的孙悟空。

而自己从来未曾帮助些什么。

对于这第一次的相托,孙悟空已然做好了打算。

莫言自己的能耐,这一路经历,终究不过一番凶险。

便是丢了这条命,看在师父的份儿上,也没有半句多言。

“你这猴子,少在这儿胡乱纠缠,我何曾见过你的师父?”

似是感应到了什么,方才还一脸坦然的五哥,面色一变。

仿佛方才亲口所言的记忆,被一股大能力凭空抹除一般。

睁着眼睛说瞎话,实在是一种本事。

此刻若是唤做他人,或许可能几分羞愧。

但在五哥心里,完全没有这两个字的概念。

“你······”

孙悟空几分呆然,紧接着便是怒火爆发。

虽有恼怒五哥劫夺和尚之心,方才一番坦然,说句实话,孙悟空还是几分欣赏的。

男儿大丈夫,立身天地间,敢做就得敢当。

可万不想一番坦然,言犹在耳,下一秒就出现了如此彻底的反复。

自灵石中脱身,立身天地间,少说也有八九百岁月。

历经说来也算不少。

如此反复,一时间还是几分难以反应。

而反应过来的下一个瞬间,就是心头忍耐已久的怒火彻底爆发。

昔年大战天庭的英雄豪气,虽被岁月无情磨炼,终究有根基所在。

如今在心头怒火的引动下,往昔豪情亦有展现。

一番威势,自是引得万窟山震动。

狐妹本来在洞府中安然养胎。

一番动静下,自是无法安然。

意念刹那覆盖整个万窟山,一声清脆呵言浩荡。

“何人敢在万窟山撒野?”

一道小腹明显凸起的身影,自光芒中踏步而出。

“又是一头母狐狸?”

“还是头怀了崽子的母狐狸?”

金光于孙悟空眸中闪动,瞬息间便看透了此道身影来历。

“你是什么人?”

“缘何在我万窟山纠缠?”

未曾理会身旁五哥,狐妹看着孙悟空言道。

“老孙自出世以来,行事纵然有些乖张。”

“然还不至于跟大着肚子的孕妇纠缠。”

“你让开!”

“有什么话,老孙与他分说。”

孙悟空却是不跟狐妹多言,一指五哥。

“你到底将不将我师父交出来?”

言罢,棍子重重一点,整个万窟山,刹那间地动山摇。

“你这猴子,少在这儿胡搅蛮缠,方才我已经说过了,没有见过你师父。”

出于下意识的本能,五哥扶住了狐妹。

似是同样出于下意识的本能反应,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狐妹一掌拍向了孙悟空。

劈天神掌,一掌神威。

纵然因为怀孕的缘故,这一掌未曾有十成功力,孙悟空脸色却是凝重。

自出世以来,还真未曾面对过如此霸道无双的掌法。

战意眸中闪动,抬起手中如意神兵,对着那掌印便是一点。

笔直的如意神兵刹那弯曲,孙悟空纵有千斤坠抓地,还是被这一掌狠狠推飞了出去。

劈天神掌本就无比霸道,经过卫无忌的整改,又有差不多千年岁月的沉淀,此掌法威能实在不可小视。

当初玉鼎真人缘何如此慎重,情由便在于此。

此掌威能实在霸道。

没有足够的修为,自没有练成的可能。

然一旦练成,又落得一心思歹毒之辈手里。

三界将又是一场灾祸动荡,腥风血雨。

历经千年岁月,狐妹一直安然于山林。

然实际上凭借此掌威能,狐妹已然可说三界内,少有低手。

不平凡的来历,再加上岁月的沉淀,一掌将孙悟空推飞再正常不过。

这也就是经过了五百年岁月的沉淀,往昔搅动天地不宁的齐天大圣,同样非往昔可比。

若还是五百年的那般修为,这一掌落下,孙悟空别想有个好。

“好厉害的一掌!”

“比这公狐狸还要厉害!”

根本止不住后退的步伐,随着手中如意神兵对着地面一点,洞穿大半山岳而停止。

“你什么意思?”

“老孙虽然不想伤损怀着崽子的孕妇,但你也莫要因此而肆无忌惮!”

止住了后退步伐,拔出了如意神兵,孙悟空怒然道。

这是哪儿来的这么一对儿狐狸,这般的厉害。

和尚也是倒霉,怎的就落入他们之手呢?

“你先等一下,此事我必然给你一个交代。”

认真盯着孙悟空看了一眼,狐妹眸中闪过一抹哀伤。

回过头来盯着五哥,极为认真言道。

“他师父在哪儿?”

“狐妹,你少听这猴子胡言。”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师父。”

“再说了,他什么本事你也看见了。”

“徒弟尚且如此本事,师父将是何等能耐。”

“我就是真有这个心,也没那个能耐。”

被狐妹眼眸盯着,内心似有刹那不自觉的虚心。

然五哥心里清楚,此事万不能为狐妹所知。

否则一番心思落空,狐妹还要动怒,大伤心神。

往昔状态下也就罢了。

如今狐妹肚子里可是有孩子的。

万一真动了胎气,可是了不得的事儿。

“我虽然单纯,较之过去,毕竟多活一千年。”

“凭如此言语,自不能让我相信。”

若是以往那个单纯善良的小丫头,肯定相信五哥一番言语。

可现在终究不同。

千年的岁月沧桑,终究是一份儿磨砺。

“狐妹,你现在连我都不相信了吗?”

五哥眸中神色震动。

以往记忆中的狐妹,对自己可不是一般的言听计从。

“不是我相信不相信你的问题。”

“而是仅就你一番所言,让我难以相信。”

“师父就一定比徒弟强吗?”

“玉鼎真人手无缚鸡之力,可依旧教导出了杨二哥。”

不可否认,杨戬能有今日,的确有卫无忌心血。

可玉鼎真人对这个唯一的徒弟,也是多用心思的。

平常私下里,倒是没什么所谓。

面对众生的公开,如今登上司法天神之位的杨戬,便是玉虚门人,三代首徒。

“玉鼎真人,那是多少岁月才能出现的一颗奇葩。”

“如此状况,又岂能复制呢?”

狐妹瞬时有些无言。

此话自没有说没有道理。

何况玉鼎真人也不是一点儿长处都没有。

他的长处,三界之内都少有比拟。

个人修行虽弱,却是博闻强记。

三界内,玉鼎真人不清楚的事儿,还真没有几件。

“公狐狸,你少在这儿花言巧语,今日若不交出我师父,必然不与你善罢甘休!”

孙悟空抬手便要击打。

“且慢!”

“你可以找你的师父,但你不能乱了我的万窟山。”

狐妹自然将孙悟空阻拦。

自小便在万窟山成长,此山便是她的家,岂能容许他人破坏。

“老孙没那么多耐心跟你废话!”

孙悟空也是被激起了凶蛮性子。

能有如此耐心,已然多番考量下的结果。

既然冷静无用,索性直接痛快一点儿。

“若你们不交出我师父,老孙就砸了你们这破山。”

掌中如意神兵,随心意膨胀变化。

“虽知你心急师父,无意寻衅。”

“然我万窟山,也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眼瞧孙悟空打砸万窟山的举动,狐妹便是再心善,也无法忍耐。

抬手又是一掌。

对这一掌,孙悟空亦有应对反击。

掌印威能下,却是身形直接被崩飞,入了青云间。

“啊!气死俺老孙了!”

身子不受控制倒退飞翔,孙悟空自然气的大吼。

一声吼,却是惊动了一位云层漫步的女仙。

随手一点,一朵轻柔云层,便将倒退的孙悟空拦了下来。

“嗯?”

“霹雳神掌?”

感应到孙悟空身上残留的力量波动,女仙眉头当即便是一拧。

“不对!这不是霹雳神掌!”

“心中无侠义,断然不可能练成霹雳神掌!”

“这是最为纯正的劈天神掌!”

“天地间,除了师父以及那一位外,唯有万窟山······”

诸多心念如电光一般,于心头划过。

“敢问大圣,可是从万窟山而来?”

五百年前一场动静儿,天地间不认识孙悟空的,实在少数。

“敢问仙子来自何方?”

孙悟空似是有些尴尬,人家识得自己,自己却不识得人家。

能将自己接下,这仙子也非凡俗啊!

“小仙华山三圣母!”

此出手接住孙悟空的,自是杨婵。

“华山三圣母?”

“可是那泰山府君与二郎真君的三妹?”

一道惊雷于孙悟空心头划过。

融合了属于袁洪的记忆,有些事儿,孙悟空心中已然内明。

当年镇压了自己的泰山府君,与自己同出一门,自是师兄。

眼前这位华山三圣母,自是师姐。

“小弟见过师姐!”

随手间布置一道防御,孙悟空见礼道。

“同是师父门墙之下,师弟不必多礼!”

稍微一瞬之后,杨婵反应了过来。

“既是自家师兄弟,便无所谓客气所言。”

“师弟可是从那万窟山而来?”

杨婵问道。

“师姐慧眼!”

“此事说来,也有一番来历。”

“我那出生之所花果山,有一大能和尚,唤做金蝉子,与师父乃是至交好友。”

对自家师姐,孙悟空自无隐瞒。

“那金蝉子大师,也曾于杨家居住,说来还曾于我兄妹三人,有我教导之恩。”

此言既出,引得孙悟空一阵儿意外,师门情谊不由更为深厚几分。

“天底下还有这么巧的事儿。”

“小弟我犯过,为大师兄镇压花果山。”

“五百年岁月,和尚与小弟多番交谈,亦有教导之恩。”

“五百年岁月悠然而过,就在小弟脱困而出的时刻,师父曾现身花果山。”

“除了看看我这个顽劣徒弟之外,与金蝉子说了一通令小弟不能理解的话语。”

“然后那金蝉子便将一身修为,化作一颗舍利子。”

“性命虽无碍,却是一身凡俗。”

“师父便交代小弟,保护那金蝉子安然。”

“方才小弟外出寻觅食物,将金蝉子安置山林。”

“待小弟回归,却不见金蝉子踪影。”

“一路追踪下,便至万窟山。”

“小弟认定,是那公狐狸绑走了金蝉子。”

“原先那公狐狸倒也几分豪气,于此事供认不讳。”

“可随着怀着崽子的母狐狸到来,那公狐狸幡然推动了一切所言。”

“小弟几分性情恼怒下,便与他们纠缠了起来。”

“那母狐狸虽然有孕在身,掌法却是比那公狐狸,不知厉害多少。”

“一时不慎,便是现在这般模样。”

“若不是相遇师姐,还不知什么模样呢?”

自家人面前,孙悟空也不扭捏。

将前后因果,尽都对杨婵讲明。

“师姐方才一眼认定小弟是从万窟山而来。”

“莫非师姐与那两只狐狸,有什么牵扯?”

“说来那公狐狸,也曾提起千年前大闹天宫之事。”

几分灵性动然间,孙悟空言道。

“方才师弟所言,可是那五哥也练了劈天神掌?”

杨婵眉头稍微一拧言道。

“那凶险厉害的掌法,唤做劈天神掌吗?”

“好个威严霸气的名头!”

孙悟空眉头几分跳动。

“此掌威能,可不仅限于名头。”

“若真有那个修为,将此掌练至巅峰,一掌劈天,绝不是什么难事儿。”

“师弟未曾伤损,除了自身修为之外,也见狐妹并无伤师弟之心。”

虽然未曾练得劈天神掌,杨婵了解却是一点儿都不少。

“那母狐狸,倒是有几番善心。”

“就是配那狡诈的公狐狸,有点儿太过可惜了。”

孙悟空叹息。

便是他这么一个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也能看出狐妹与五哥之间的差距。

实在是太不般配了!

章节目录 第七百九十五章 故人拜访万窟山! “师弟可能有所不知,那万窟山上的两只狐狸,女的唤做狐妹,男的唤做五哥。”

“与我杨家一门,甚至于师父,都有极为深厚的渊源。”

孙悟空自然流露认真聆听神色。

师父教自己本事能耐,可对于师父的过往,却实在不甚了解。

“我杨家来历,师弟当有几分耳闻了解。”

“当年三首蛟入凡尘,我母亲为欲界女神,受命下界追捕。”

“一着不慎,伤损三首蛟手中,心脏被抓碎。”

“因而也就与父亲结了缘分。”

“杨宅安宁,与师父比邻而居,自然又是一份儿缘分。”

“后来大哥降生,得师父喜爱,收入门墙······”

同出一门,自然不是外人。

自家的一切过往牵连,杨婵皆与孙悟空说了个清楚明白。

“当初师父看狐妹资质不错,终究一番缘分。”

“再观其品行单纯良善,成为天地灾祸大乱的根源,终究浅几分。”

“再言当时一场动荡,已然快要席卷天地,动荡三界。”

“以劈天神掌之威,自是一份助力!”

一掌便将自己击退,切实体验过劈天神掌之威的孙悟空,自然点头。

纵然那时候,狐妹不曾有千年修为的积累,未必能打出类似如今的威能。

但有一个前提因素,必须考虑在内。

那就是狐妹已然怀孕,以腹部凸起的状态,怕是已然快要临盆。

如此状态,对实力的发挥,自然是一种影响。

再考虑到并无杀心,无形间,又是一层对劈天神掌威能的削弱。

经过两层削弱,劈天神掌依旧发挥如此威能。

若真是生死状态下,又将激发何等威能。

“那五哥本质,千年前,我父亲便已然看透。”

“故而以儒道封禁,非诚心醒悟,绝不可能解开封印。”

“师父又是何等慧眼,又怎能看不透这一层。”

“故而当年对狐妹亦有交代,绝不能将劈天神掌,传给五哥。”

“五哥如今既然以劈天神掌出手,看来狐妹终究还是心软,违背了对师父的诺言,将诀窍教给了五哥。”

杨婵满是可惜摇头。

狐妹心性单纯善良,是好事儿也是坏事儿。

好事儿自然是不至于为祸天地,坏事儿自然是心太软,耳朵根子也太软。

“是啊!”

“那公狐狸实在太狡猾了。”

“不过几句话,狐妹便被瞒哄的乱转。”

“不过以师姐所言,当年那公狐狸受令尊大人封禁。”

“可老孙遇见的公狐狸,却是人形。”

“若是有醒悟之心,又何至于做出这等劫夺之事?”

点头赞同杨婵话语,孙悟空继而满是疑惑。

“必然是那五哥自骗的劈天神掌秘诀之后,便暗暗蓄力。”

“千年岁月,我父亲留存封印,终究还是为他所破。”

眼眸不自觉微微一眯,一抹令孙悟空忍不住瞬时惊然的寒芒闪动。

“师弟,此刻无外人,也无几人有这个能耐,可窃听你我之间的对话。”

“师弟可否坦然说一句,那散去修为的金蝉子,可还有什么神异可言?”

眸中睿智光辉闪动,点到了最为本质的问题。

“这事儿说起来,也是有几分荒诞。”

“那和尚修为散去之前,自是天地间一方大能。”

“可修为散去之后,除了学识不弱外,其他方面,实在与凡俗身没什么区别。”

“师弟也是想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天地间竟是出了那般传言。”

“说什么吃和尚一块儿肉,便可长生不死。”

“这不是纯属瞎扯淡吗?”

对于这样的传言,孙悟空自然是不会相信。

他自己本身已然踏入仙道,生死之劫已然避过。

纵然修为略逊色于修为散去之前的金蝉子。

生命本质,已然没什么不同可言。

他自己的血肉,无有令人长生之能。

金蝉子,自无这个可能。

不过一块儿血肉,的确可令修为大增,这倒不是假话。

“那狐狸也不相信一块儿血肉,便可长生不死。”

“他跟我说,他所求的,不过是修为大增而已。”

嘴角一挑,自是几分不屑。

对于五哥所想,自是十分不齿。

以他如今的修为,便真就是不顾师父,不顾多年情谊,将金蝉子吞入腹中消化,也不过多一丝灵气而已。

何况自修行以来,皆稳打稳扎所求。

贸然急速修为增长,撼动自身根基之事,孙悟空自不会所为。

“看来这千年的岁月,在他心里,实在深刻。”

杨婵的笑,有种天地都不由为之一寒的肃杀。

仁慈之心引动宝莲灯,杨婵自不会轻易动杀念。

然凡事终究有底线。

父母家人,便是杨婵底线所在。

谁敢打主意,便是仁慈染血又当何妨?

“本来碍于老朋友的交情,又是一番情由缘故。”

“本想着暗中相助一臂之力。”

“如今看,倒是要亲自走一趟。”

“倒要亲眼看看,他有什么逆天的能耐,敢有如此念头。”

随手一点,祥云催动,以不弱于筋斗云威能的速度,直奔万窟山。

“老孙又回来了!”

“还不与我出来!”

立身万窟山顶峰,手中金箍棒重重一点。

恢复了些许平静的万窟山,再次地动山摇。

“该死的猴子,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狐妹,你在此安坐,我出去打发了他。”

万窟山震动,终究影响到了狐妹与五哥居所。

听着满山言语,五哥面色一寒,其身而立。

这个该死的猴子!

着实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虽然一掌退了孙悟空,狐妹对于五哥的看管,却也不自觉进一步加强。

让五哥本来想即刻消化金蝉子的打算,直接落了空。

“那猴子五百年前大闹天宫,本事若是不小。”

“若非我有千年修为的劈天神掌,也奈何不得猴子。”

“你自然更不会是猴子的对手。”

“还是让我来吧!”

狐妹伸手拉住了五哥。

“纵然不是那猴子对手,我也跟他拼了。”

“毕竟你现在有孕在身,算时日也快要临盆。”

“若是与那猴子纠缠,出现了差错,可怎么得了。”

一番言语,尽是对狐妹以及肚子里孩子的疼惜。

这其中固然很可能掺杂了其他东西,但一番爱护之前,绝不是作假。

不管怎么说,也是千年情谊。

狐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血脉延伸。

狐妹对五哥,何以心软,一次次原谅。

缘由便在于此。

五哥可能会做一些令狐妹伤心的事情。

十句话,能有一句真诚,已然算是不错。

然无论如何,一番爱护之情,终究是不做任何掺假的。

做为直接领受人,狐妹自然深有体会。

“狐妹,昔日故人杨婵来访,还请现身一见。”

一句轻柔慈爱传扬,引得五哥狐妹齐齐脸色变换。

狐妹为惊,却是惊喜。

五哥亦为惊,却是惊吓。

因心头执念,现如今最不想见的就是杨家人。

未曾绝对本事之前,跟杨家人相遇。

万一哪里露出一丝不对劲儿。

杨家这三个连天庭都敢大战的狠角色,不将狐狸皮扒了才是怪事儿。

“杨婵姐姐来了!”

五哥本想劝阻,狐妹已然起身外出相迎。

“姐姐,你不在华山自在,怎的想起万窟山探望小妹了?”

狐妹笑盈盈热情相迎。

“方才云层间相遇大圣,才得知狐妹已然有孕在身,临盆在即。”

“你我交情匪浅,无论如何,都该前来探望才是。”

未曾半分提及金蝉子,以及五哥的事儿,杨婵笑言道。

“杨婵姐姐客气了!”

“能得到姐姐的祝福,实在是这未出世的孩子,难得福气。”

“姐姐快随我归洞府安坐。”

狐妹热情待客,一旁的孙悟空却是有点儿忍不住了。

修为散尽,除了一身渊博学识,与凡尘世俗实在没什么区别。

一番折腾,便是未曾入了狐狸的口,也是够呛。

要是再听女人之间相遇的默契,那老和尚估摸着,非得饿死不可。

“那猴子,先前我夫妻已然放过你一次,怎的还是这般不依不饶?”

“此刻实在无心与你纠缠,快快离去!”

未曾容得孙悟空发言,五哥抢先一步。

本来智慧无比的大脑,瞬时有种停止转动的错觉。

这么玩儿,真的合适吗?

你要是这么玩儿的话,老孙又该如何回答?

都快要不会了!

“姐姐可是因为这猴子的缘故,方才踏步万窟山?”

看了孙悟空一言,狐妹若有所思道。

“听得大圣言语,得知你已然怀孕,接近临盆,无论如何都得来看看。”

“再一个的确如狐妹所言,为的是那求经拜佛的和尚。”

“不妨再跟妹妹说句一句,那和尚干系不清,我师父怕是亦在其中。”

教了狐妹本事,却从来没有说过狐妹是弟子。

有实而无名,表面上自有几分需要注意。

“连杨婵姐姐你都如此说,狐妹便已然明白了。”

一抹哀伤,眸中悠悠闪烁。

到头来,他终究未曾对自己说实话。

“你先莫要多想,将和尚安然救出,才是正道。”

一探手将狐妹搀扶,杨婵劝慰道。

为何念头转变,跟随孙悟空踏足万窟山。

除了五哥念头,的确触碰到了杨婵底线之外。

还有绝大部分原因,是为了狐妹。

五哥自己所为,无论什么样的结局,都是他自己活该。

可狐妹与肚子里的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临盆之身,若真是动了胎气,可是了不得。

“狐妹,你没事儿吧?”

五哥第一时间发现了狐妹的不妥,一个闪身出现在狐妹身旁。

“我就问你一句话,他师父到底在哪儿?”

情绪激烈,引起了面色发白,额头滴滴汗水的情况。

要不是一口气撑着,还有杨婵催动宝莲灯照耀。

狐妹,怕是已然昏厥过去。

虽未曾伤损胎儿,一番动气,伤损的却是自己。

“我没见······”

五哥选择自然是继续否认。

反正未曾找到被他隐藏稳妥的和尚,真说出大天来,也算不得什么。

“事到如今,你还要嘴硬是吗?”

“看在狐妹的面子上,机会已经给你了。”

“可你莫言抓紧机会,就是一丁点儿的悔过都没有,你对得起狐妹吗?”

杨婵怒斥五哥。

“你想说是凭空诬陷,栽赃陷害吗?”

“需不需要我给大哥二哥去个信,下一秒便可将这万窟山所有地方,都探查一遍?”

杨婵脸色一寒言道。

五哥嘴角眼角明显不自觉一抽。

这算什么?

凭背景欺负弱小无助的狐狸吗?

但是对于杨婵的话,五哥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因为他自己清楚,以如今杨蛟与杨戬的地位,彻底将万窟山搜索一遍。

不过一道手令而已。

“好吧!”

“就算这不是诬陷,那和尚如今在我手里。”

“若是不交出来,又能耐我如何?”

后路被杨婵无情封堵,五哥算是彻底没有退路了。

“事到如今,还敢猖狂!”

“不怕老孙将你一棒子打死吗?”

孙悟空怒火再次被点燃。

“打死了我,你们可能剩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漫天遍野的搜索。”

“便是最终寻到,肉身凡俗,怕也早已经是一堆散乱枯骨。”

如今的猖狂资本,自是这一番言语。

一番虽不想认,却是无奈的现实。

“五哥,你将他师父交出来。”

脸色愈发苍白的狐妹,极为吃力道。

“这话不能听。”

“若是就这么交出去,这条命,估计也就交代到这儿了。”

五哥眸中一丝不忍闪烁,终究还是狠心摇头。

这猴子往昔大闹天宫,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你实在不肯,那就我来!”

狐妹也不跟五哥多废话,支撑着虚弱的身子,便要起来。

“狐妹,你别乱动,什么都不必多想。”

杨婵伸手拦住了狐妹。

不管是否足月,一番惊动下,这腹中的孩子,怕是已然待不住了。

抬手以修为化作纯净元气输送狐妹体内。

随着心头法决,宝莲灯高空而起,放出无量七彩光辉。

“这万窟山纵然洞穴众多,我已然以宝莲灯将其全部点亮。”

“耐心感受,自可察觉你师父所在。”

“接下来的事儿,就要靠你自己完成了。”

孙悟空一点头,纵身一跃,寻找唐三藏。

章节目录 第七百九十六章 因生命而感动! 宝莲灯升入高空,七彩光霞绽放,将整个万窟山照耀。

一盏灯,驱散了黑暗,为三界带来光明。

唯有仁慈的力量方能掌控,对于生命气息的反应,更为敏感。

配合孙悟空生命成就的神通,叠加效果,自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孙悟空这眸中金光,可不是自老君炉中练就的火眼金睛。

初生之时,一道金光眸中而生,直入云斗,已然再说明白不过了。

孙悟空一动,五哥似是出于本能,便要追击。

以他的修为,抓捕一个散去了所有修为的凡俗之身,自然谈不上什么费事。

然而要是就这么任凭孙悟空将唐三藏搜寻出来,心中所想,真的是半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五哥才有所动,便被杨婵一声轻呵阻挡。

“狐妹惊动了胎气,已然快要生产,你还想要做什么?”

五哥行动,刹那间为之一顿。

先前已经说过,五哥纵有诸多不是,对狐妹终究真心。

有了肚子里的孩子,真心间自然又多了一份儿牵挂。

瞬时挣扎过后,五哥反身立身狐妹杨婵面前。

看着因生产而痛苦不已的狐妹,五哥下意识伸出手去。

“别碰我!”

一声因生产的痛苦呐喊,狐妹吸了一口气,冷冷喝道。

“往昔先生教导之时,曾有交代。”

“让我留心,莫要让你所得劈天神掌心法。”

“是我心软,终究违背了对先生的承诺。”

“今日无论何等结局,都是狐妹应有的结局。”

泪,无声自眼角滴落。

生产的疼痛,或许的确难以忍受。

较之内心疼痛,却实在微不足道。

“狐妹,你别说话,也别想其他。”

“如今最紧要的,还是让孩子安然降世。”

“若有什么差错,以至于孩子有什么先天差错,便是能够弥补,也妄费了诸多时光心血。”

“从这一刻起,你便是一个母亲了,绝不能对孩子不负责任。”

杨婵一边稳定狐妹周身气血,以助顺产,一边几分严厉道。

说实话,杨婵也是有些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所为。

她还是个未曾出阁的女孩子。

不过好在华山周边,有许多的村庄百姓。

未曾切实经历,看得多了,终究也算几分研究。

再言立身华山,虽有主司之责,却也有无聊孤寂之时。

书籍,便是排遣寂寞最好的方式。

无数古典,其中自有医学之道。

似神农华佗一般,成就千古的名声,自然无这个可能。

一些病症,也算是几分了解。

再加上自身修为,以及宝莲灯的特性相助,纵有几分手忙脚乱,整体倒也无大碍可言。

宝莲灯七彩光辉,笼罩整个万窟山。

狐妹也在范围之内,光芒照射下,自有相助之能。

狐妹沉默无言,杨婵冲着五哥一使眼色。

五哥反应自然是极快,一个闪身,便让狐妹靠在了自己怀里。

狐妹想要反抗,刚一挣扎,腹部便一阵儿剧痛,身躯不由柔软了下来。

一声歇斯底里的疼痛呐喊声过后,一声清脆的婴孩儿啼哭,响彻整个万窟山。

“虽经历了一番凶险,能听闻一声生命啼哭,却也是不虚此行。”

才被孙悟空搜寻,救援而出的唐三藏,听着一声婴孩儿啼哭,平和间几分欣慰。

“本来想着定然不与那狡诈万端的公狐狸罢休······”

有此一句,已然是孙悟空的态度。

至于其他,实在不必多言。

以孙悟空的性子,便是内心清楚心性善良的狐妹与杨婵,极大可能阻挡他打杀五哥这个祸患。

他也非得让这只狡诈狐狸付出代价不可。

不扒一层狐狸皮,定然没有干休。

然这一声啼哭,终究还是让孙悟空心软。

一声啼哭,最为诚挚的生命感动,便真就是心肠硬如铁石,也终究几分软化。

“好漂亮的孩子!”

将孩子清洗干净之后,看着一张皱巴巴,却也可爱无比的小脸,杨婵不由几分激动。

除了激动之外,更有生命成就的感动。

“让我来看看!”

生产虽是一番费力艰难,狐妹终究与凡俗女子不同。

调养几口元气,便与常态无异。

听得杨婵由衷的喜悦赞叹,一份儿生命成就的感动,以及做了母亲的喜悦,亦在心头绽放。

几分情绪激动,却是与同样做了父亲,而情绪激动的五哥,同时出声。

“额,还是你先来吧!”

四目相对间,五哥眸中不由闪过一抹愧疚,继而退让道。

虽然他也很想将孩子抱在怀里,却又怎么能跟狐妹去抢呢。

“孩子!”

“我的孩子!”

从杨婵手里将孩子接了过来,狐妹及其自然的母性柔和。

小家伙似乎也感受到了来自母性的柔和,一双眼眸微动,熟睡更加踏实。

看着母性光辉无限的狐妹,杨婵突然间有种抑制不住的心念,怦然而动。

“杨婵姐姐,若没有你,这孩子恐怕无法来到这世上。”

“还是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听得狐妹言语,五哥一旁嘴唇儿微动,似是想要说些什么。

这孩子能来到这世上,好像另一半功劳该属于他吧。

“你让我给孩子起名字?”

“这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经历过,一时间,还真不知道什么才是最为合适的。”

杨婵有些呆然。

半分准备都没有,总不至于胡来。

名字,那可是干系由生而死,一辈子的事情。

“男子为金,女子为玉。”

“这孩子,唤做小玉可否?”

一声言语自身后传来。

孙悟空搀扶着唐三藏,自山中无数洞窟现身。

“贫僧一番言语冒犯了!”

说着,唐三藏冲着狐妹双手合十一礼。

“大师言重了!”

虽经历过生产,几分虚弱不可避免。

灵动本能,却也未曾受到丝毫影响。

一个闪身,避过了唐三藏一礼。

虽然现如今名号叫做唐三藏,实际上还是金蝉子。

与先生朋友相论,又怎可接受他的大礼。

“大师一番所言,甚是有理!”

“这孩子,便唤做小玉,不知可否合适?”

一番所言,算是解决了杨婵面临的窘迫之局。

再说这名字,的确正合心意,自然顺坡下驴。

“三妹,你没事儿吧?”

一道身影驾云飘然下落万窟山,几分杀意森然。

听称呼,自不难分辨身份。

不是坐镇泰山的杨蛟,便是自灌江口而来的杨戬。

此身影,自然是自灌江口急急而来的杨戬。

本来在家中安坐,七彩云霞突然自这个方向照耀。

换做他人,或许会单纯认为,是一场别样的七彩云霞。

便是风雨后,也未必能有如此景色。

自当观赏。

可杨戬感受却是不同。

哪儿是什么别样的云彩风景。

分明是三妹宝莲灯的光彩。

何方孽障,如此胆大包天敢对三妹动手?

有如此能耐,居然能逼得三妹如此催动宝莲灯。

心念妹妹安全的杨戬,也没时间和心思再想其他更多。

急匆匆踏云而至。

“二哥,我没事儿。”

看着急匆匆赶来的杨戬,杨婵不由一笑。

能得哥哥疼爱的小妹妹,自然是各种幸福。

“不仅没事儿,还有一件大好事儿要与你分享。”

“你看,那是谁?”

杨戬几分疑惑,顺着杨婵所指观瞧。

狐妹怀里抱着安睡的孩子,满是柔和笑意。

旁边五哥,有几分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

画面无限美好,哪怕因为五哥,显得几分破坏。

说到底,也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和谐画面。

“狐妹,这是你的孩子?”

认出了狐妹的那一刻,杨戬反应过来,几分喜悦道。

看到了狐妹,自然看到了五哥。

对于五哥,杨戬自然无视。

虽未曾与五哥有太过实际的接触,对于自己的父亲,杨戬自然是相信的。

“一晃眼,又是许多时光,连你都有孩子了。”

看着狐妹怀中的孩子,杨戬不由一笑。

“你打算什么时候,有个属于你自己的孩子啊?”

一声轻柔言语,青光绽放,卫无忌迈步而出。

其后跟随杨天佑夫妇。

“见过先生!”

“见过父亲,母亲!”

“见过师父!”

除了唐三藏外,在三人面前,其余都是晚辈,自然见礼。

“父亲,母亲,师父,您们怎么会来的?”

见礼过后,杨婵问道。

“自然是被你宝莲灯的七彩光华吸引来的。”

杨天佑看了女儿一言。

多余话,已然不必多说。

想来初衷与杨戬一番所虑,不会相差太多。

“大师毅然为道,放弃一身修为,踏步西行路,杨某佩服。”

与女儿言说几句后,杨天佑看着唐三藏道。

往昔杨府居住,金蝉子也好,唐三藏也罢,终究本质未曾改变。

与杨天佑,自有一番交情。

“不过当行之所为而已,又怎能担得起居士一番敬佩。”

“一番经历,得见生命成就,说来还是贫僧赚了。”

唐三藏无比平和道。

对于这样的心境修为,杨天佑自然也是佩服。

一身修为所在,能坦然面对生死,依旧几分困难。

万般做不到,似唐三藏这般淡然。

“狐妹见过先生!”

狐妹抱着孩子,几步上前,跪倒在卫无忌脚下。

五哥紧跟而上,瞬时犹豫过后,如狐妹一般跪倒。

“有话起来说,折腾出这般无谓动静儿,有什么意思?”

一个挥手,便要将狐妹吹拂起来。

“狐妹未曾遵守当初对先生的承诺,将劈天神掌心法口诀,传授五哥,方才有了今日祸患。”

“一切的因果罪孽,都因狐妹一时心软所起。”

“无论何等惩罚,狐妹坦然承受,绝不会有半分委屈。”

怀抱着孩子以头触地。

一番所为,正如言语所言。

无论何等惩罚,都可坦然接受。

“那你这刚刚出世的孩子怎么办?”

“没有母亲的照料,一幼小生命,又岂能在这天地间安然生存?”

卫无忌目光低垂,看着狐妹言道。

一番所言,或许表达的最初根本,不是那个意思,旁人听来,却是不由一震。

“师父,狐妹也是一时心软。”

“好在未曾造成太大灾祸,还请您高抬贵手!”

杨婵自然是第一个求情。

“师父,狐妹性子向来单纯,受蒙骗也是可以理解的事儿。”

“还请师父多多手下留情。”

杨戬亦是求情。

哪怕此事是由狐妹不遵守诺言而起,算是咎由自取。

可那样的结局,也是杨戬不愿意看到的。

“卫兄,让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失去母亲,实在是有些残忍,这事儿还需多多考虑才是。”

杨天佑亦是不忍,出声言道。

对于性情单纯的狐妹,杨天佑自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单纯喜爱。

“这一切,皆因我而起!”

“求先生绕过狐妹,无论何等惩罚,我都甘心承担!”

卫无忌的默不作言,让五哥一咬牙,一跺脚,跪拜坦然道。

绝不能让刚刚出生的孩子,失去了母亲的照顾。

他自己便是不知何处起,自有懵懂记忆来,皆独身。

那时候,虽未有现如今的修为与智慧,吃苦,受罪,却实在是难以避免的。

自己已然经历过,绝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也经历这些。

“我默不作声,便是在等你的态度。”

“还好,还不算是彻底的无可救药。”

“你方才所言,可尽皆出自真心?”

一直默不作声的卫无忌,终于开口说话了。

“一字一句,尽是真心。”

“便是身坠无间炼狱,也无怨无悔!”

五哥几分咬牙言道。

孩子,做父亲的,能为你做的,就仅限于此了。

“先生!”

惊呼自狐妹而出。

对五哥说不出的绝望,可终究未曾彻底斩断牵挂。

听得身入无间炼狱,终于忍耐不住一声惊呼。

无间炼狱,极为恐怖的地方。

一旦身入,无尽火焰灼身,永远没有停歇的那一刻。

而且更为恐怖的是,无间炼狱,从来无所谓时光概念。

也就是说,火焰灼身将会是永久。

身入此地,便是永世不得超生。

悠久的生命,将要在无穷恐怖疼痛中度过。

“干什么啊?”

“入无间炼狱,可是他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尽可安心,就他这样的,还不够资格入无间炼狱。”

得到如此明确的表态,自然是深深松了一口气。

章节目录 第七百九十七章 为修改天条 做前期准备! 卫无忌现身的那一刻,绝望阴影便彻底将五哥。

当年杨天佑以儒道浩然正气,一言镇压了自己。

耗费千年时光,无尽岁月,方才挣脱封印。

而卫无忌的能耐,远在杨天佑之上。

若真的出手,即便天地旷阔,也绝逃脱不过。

听得狐妹请罪之语,内心绝望阴影更是无限放大。

有句话,还是很实际的。

纵有千错万错,对狐妹,终究真心。

如今为了女儿,更要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

“起来吧!”

“我可未曾说过要责罚。”

“便是责罚,也不一定就非得是性命忧患。”

“在你们心里,我就是这么无情吗?”

眼眸低垂看了跪拜倒地的狐妹五哥,随手一挥,二者皆起身。

“其实对于如今这般局面,我早有预料。”

“若言责罚,当初便不会将劈天神掌传给你。”

此言一出,一双双眼眸落在卫无忌身上,皆是意外。

“非是以神通探究天机,而是通过性格分析而得出的结论。”

“无论何等生灵,既能相遇,便是缘分。”

“五哥给你幸福也好,让你伤心也罢,这终究是你的缘分。”

“若不想持续这份缘,千年时光,已然有太多机会。”

这些话,自然又是一番现实所照。

当数百年修为积累,化为人形的那一刻,若无特殊情况,自不会化身本体。

而五哥因为千年的封禁,仅能以本体生存。

无论实质是否存在区别,至少以单纯感官,独身女子陪着一头狐狸相伴千年。

纵然灵智不受任何影响,纵然心灵足以交流。

也终究是一番差别。

狐妹的心,千年没有因此而有任何改变。

甚至怀了五哥的孩子。

便是对这一番情,最好的回应。

心软善良,的确是一方面的因素。

另外一方面,何尝没有一份缘,一番情的缘故。

有了这些因素,有些事儿便自是必然。

“所以责罚实在不必!”

“看在这初生小家伙的份儿上,也是不必。”

“不过有件事儿,你们还得答应我。”

“这小丫头年岁未成之前,你们不得踏出万窟山一步。”

五哥与狐妹互相对视。

“谢过先生饶恕之恩。”

“我夫妻二人此生,绝不会轻易踏出万窟山一步。”

“倘若违背诺言,五哥愿以轻薄之身,接受一切的罪责惩处。”

五哥以头触地,接连三次,山石已然血红。

“但愿你能记住自己的话,谨守所为。”

“往后好自珍惜吧!”

随手一挥,时空挪移,将五哥狐妹以及孩子,尽数包裹。

“也就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要不然绝对轻饶不了五哥。”

孙悟空有些哼哼道。

“你也不必如此说。”

“仔细说来,千年岁月,除了这一次外,五哥也未曾做过什么恶。”

“而经历一番劫难,也未必就是恶。”

除了狐妹,除了孩子,除了的缘分之外,这也算是绕过五哥的一大因素。

“未曾作恶,是因为没这个能力,不代表没这个心思。”

杨戬一言总结道。

这倒也是实话,若不是当初杨天佑封禁了五哥。

有了千年岁月的修为积累,再加上劈天神掌,没准儿真的是一大祸患。

有能力无心,如狐妹一般,自是良善。

无能力有心,便是有也没什么所谓。

有能力有心,这便是已然具备了威胁的基础。

率先针对性的做一些预防安排,终究不是坏事儿。

“先别说他人,说说你自己的问题。”

卫无忌的目光随着杨戬一言,自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师父,杨戬不是很明白。”

极为无辜的眨眨眼,实在想不明白,好好的,自己怎么有问题了呢?

“我走这一趟,为狐妹自然是因素。”

“若非我现身,就这么个架势,便是婵儿有心相护,怕也难逃灾厄。”

“此外,最主要的因素,还是因为你。”

“多余的话,此刻不必说。”

“就回答师父一句便可,你从何处而来?”

杨戬的聪明悟性,绝对到了相对应的层次。

就这么一句话,便让杨戬彻底明白了意思所在。

“自灌江口而来对吗?”

不待杨戬回答,卫无忌自顾言道。

起初聆听这般言语对话的众人,的确有几分摸不着头脑。

杨戬自灌江口而来,有什么不对吗?

细细咂摸一番,的确不对劲儿。

要是以往,自然没什么毛病。

可如今杨戬已然被玉帝升位至司法天神。

司法天神身负天条之责,不仅责任重大,权柄更是深重。

如此职位,自不可随便擅离职守。

身在司法天神职责,便该在天庭真君神殿才是。

“知不知道要不是李靖与哪吒父子,你现在已经被纠察天将给禀奏凌霄殿了。”

纠察天将职责纠察天地间一切不妥,擅离职守,实在是不轻罪过。

“你小子心里究竟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不妨痛快一点儿,言说个清楚明白。”

走这么一趟,最紧要的,便是扫除杨戬内心的一些阴霾障碍。

“师父慧眼,杨戬自然不敢隐瞒。”

“身在司法天神之位,自知责任重大,不敢松懈除外,也的确有些问题。”

“虽说人间有律法,地府有掌律。”

“然天庭为三界之首,人间地府之事,亦在天条之中。”

“如此旷阔,且天条中多有不合如今的错漏之处。”

“若以天条行事,徒儿内心难以饶恕自我。”

“若不以天条行事,枉顾了责任,亦是罪责难当。”

“且天庭多清冷寂静,长时间待在那样的环境下,徒儿真的怕自己忘了自己是谁。”

眼前不是至亲,便是好友。

杨戬自是无所谓,将心头压力,尽数通过言语发泄。

“戬儿,你若实在为难,回家便是。”

“那司法天神的破位子,谁爱要谁要去。”

相对容易感性,算是绝大多数女人通有的毛病。

为人母,看着子女健康快乐,已然足以。

又怎能忍心看着儿子,如今在痛苦里煎熬。

杨天佑自然也心疼儿子,可他更多的还是理性。

司法天神,责任重大,岂能说不干就不干。

便是抛弃责任之说,也不能让杨戬就这么痛快的归家自在。

遇到困难,不想着如何解决,迎难而上,反而是躲避家中。

如此所为,与懦夫有什么区别。

岂是男儿大丈夫!

其实也不一定非得所求,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可身为男儿,终究有责任,是必须要肩负的。

“还记得那句话吗?”

“做一个司法天神应该做的事儿。”

“那个时候,你或许不明白。”

“如今你已然切实接触天条,可有几分明悟?”

卫无忌并未斥责杨戬。

有些责任,实在不是那么容易肩负的。

便是一番好心,也终究为人误解。

心头有太多的话说不出,又岂是容易。

不过话又说回来。

若非这个位置,非得经历一番容人所不能忍。

又何必非得杨戬。

“师父,您的意思是说······”

一道惊雷心头闪烁,不仅杨戬体悟到了,其余几人也都体悟到了。

一时间,真的由衷震撼,由里到外的震撼。

若是旁人起了这样的心思也就罢了,纵有几分本事,不过也一番空谈而已。

可这位不一样,不仅是身份地位,还是修为,都着实的不一般。

“你说经你实际接触了解的天条,已然陈腐,不适合如今,那么以你所意,又当该如何所行呢?”

眼眸的犹豫迷茫,随着这么一句话,而彻底烟消云散。

“杨戬已然明白师父之意,杨戬必然不会令师父失望的。”

誓言般的语言与行礼过后,杨戬化身一道灵光,直入天庭。

此后所面临的,不仅是单纯的误解,还有可能是敌视,甚至于杀戮。

可杨戬已然无畏,他已然想的再明白。

既然身在这般位置,便要做该做之事。

“卫兄之意,可是想改换天条?”

送唐僧师徒继续踏上西行路,瑶姬无比严肃盯着卫无忌。

这实在是影响三界的大事儿。

“其实我的心思如何,并不重要。”

“而是这套曾经缔造了往昔安宁的天条,是否依旧适用于如今。”

这自不是正面回答,该有的言语。

可瑶姬,杨天佑,以至于杨婵的内心,却如火山喷发一般震撼。

成就于往昔的天条,是否适用如今?

这个问题还需回答吗?

已然有太多的事例证明。

“卫兄可曾想过,如此一来,可能会引发往昔天地大乱,三界混战的局面?”

这件事儿,实在太过严重,已然牵扯根本所在。

“所以玉帝有意杨戬司法天条的那一刻,我建议他应下来。”

“事,不一定非得一力完成。”

“阶段性的目标,今日完成一点,明日完成一点。”

“哪怕花费一点儿时光,终究不至于闹出太大动静儿。”

于自己的心思,卫无忌从来没有想过隐瞒。

若看不出,自不必言,言也无用。

若能看得出,便是再大事情,三言两语已然足够。

“这些年来,戬儿倒是得了不少历练。”

“可我依旧担心,他能否承担这样的重任。”

“若无力承担,引发不可收拾的后果······”

对自己的儿子,杨天佑还是了解的。

杨戬或许有能力造就一套适用于如今的秩序。

可他未必能够控制这套新秩序造就的代价。

一旦发生不可收拾之事,受伤损的,怕不仅只有一家,三界万灵亦要经历灾难······

灾难一起,无论最终结局如何,都与最初所想,背道而驰。

“所以我曾言,一个司法天神该做的事儿。”

“除了实践旧天条,而不断完善新天条之外。”

“真正要做的,是要造就一个足以推动新天条成就的人。”

以如今所行来看,一切似乎又归回了原本的轨道。

但是否真的如此,还得看这条轨道,是否真的能走下去。

“卫兄心中可有这样一个推动成就新天条的人选?”

瑶姬直勾勾盯着卫无忌。

有些话,现如今自然不合适出口。

但若真是自己所想那般,言语出口,已然完全不够。

“若有这个人选,当初便不会费心力,让玉帝入凡尘,找回那已然丢失的博爱之心。”

有些深然看了瑶姬一眼。

他明白,瑶姬有些话要说,却不能吐出口。

他也同样有些话要说,可至少现在不是吐出口的时候。

“较之过去,玉帝已然大有改观。”

“缘何还需修改天条呢?”

瑶姬不解中,亦有一丝不为外人所知的心思。

天条修改,便是撼动了天庭根本。

那至尊之位,三界主宰,能否继续安坐,实在是个问题。

“玉帝能有如今三界主宰的至尊位安坐,自与其修持有关。”

“但同时也在天条。”

“天条成就了玉帝,玉帝维护了天条。”

“无论心思如何,身在那样的位置,考虑问题必然有诸多因素条件。”

“便是最终未曾与本质大相径庭,也终究多了许多原本不必有的。”

“其实若非有些规矩,终究要遵守。”

“我倒是乐意戬儿身在灌江口,履行司法天神的职责。”

“没有外界环境的干扰,本心偏离,终究不至于太多。”

有些规矩,既能流传,自有其道理所在。

身在其位,当思其行。

既是司法天神,便该在司法天神殿。

命令自别处而来,遵行与否,折扣多少,自然也就有了不可言说的空间。

地位与权柄的实际作用,除了修为外,规矩自然是最为重要的一环。

身在其位,若带头遵守,其他人自当遵守。

自己都不一定遵守,要求他人遵守,这不是瞎扯淡吗?

“身在那样的位置,纵有荣耀,戬儿此后所背负的,也将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母亲心疼儿子,目光自然幽怨许多。

卫无忌除了摸摸鼻子,旁的再也不能做,再也不能说。

因为他的插手,有些事儿,有些人已然极大改变。

可若是这最初的根本变了,有些火气便是要撒到他头上了。

而且结局相对而言,未必真就那么美好。

“杨兄,卫某还有一些事情,就此告辞!”

一丝意念入心间,卫无忌其身而立。

章节目录 第七百九十八章 世外悠闲刘家村! 东西南北四座天门巍峨,皆有大能坐镇,守护天庭安宁。

南天门有四大天王坐镇,北天门更是北极真武大帝坐镇。

任何非受诏,或者非天庭臣属者,皆不可轻易踏入天门一步。

然这天地间,不可言之绝对的事儿,实在还是不少的。

相对于北极真武大帝,镇守南天门的四大天王,自然相对差一些。

即便真就是半分不差,想要阻拦卫无忌,也是差许多的。

青光于朦胧中悄然而放。

那安坐于至尊位的玉帝,平和间,眼眸抬起。

“老师大驾,未曾远迎。”

一声言语震动,无尽风云汇聚。

一杯酒,摆在了踏步而入的卫无忌面前。

“实在是一杯好酒!”

身影于青光朦胧中迈步而出,看着眼前气雾朦胧的酒杯,探手接过,一饮而尽。

冥冥无言之处,一条莲茎承托一朵莲花摇曳。

一场雨水落下,摇曳莲花极尽贪婪的吸收着一切令自身成长的营养。

一道阴阳图印现身,将这场大雨,尽数收取。

一杯酒,足以让现在的修为更进一步。

三花开放,跳出命运长河,是为逍遥自在的无上大罗道。

也是,以一颗九千年的蟠桃外加无数的灵粹精华酿造。

若是达不到这般效果,实在是有些糟蹋东西了。

能修的大罗,踏步命运之外,已然是绝大多数修士的顶级渴求。

对卫无忌来说,却不是如此。

若仅为大罗,那沉寂在时光中的一颗九转金丹,便已然足以。

阴阳图将成长灵雨吸取,化为点点云雾,将根基再次洗练。

“说来是我的过错。”

“我实在不该忘了,玉帝皇帝叫做张友仁。”

一杯水酒饮尽,互相默默对视,卫无忌背着手说了一句很是莫名的话。

玉皇大帝,不是向来都叫做张友仁吗?

其实也并非完全都如此。

玉皇大帝自可以说是张友仁,张友仁未必就是玉皇大帝。

不过现在说这些,倒是没什么意义。

因为一切的根源,已然尽在眼前。

切实简单一点儿说法,眼前这位玉皇大帝,已然不是过去的那位玉皇大帝。

一道来自冥冥中的意志,已然悄然降临。

按说有女娲在,除了老君外,旁人当再无这个能耐。

何况老君之事,未尝不是女娲所同意的。

但眼前这一位,终究有些不太一样。

“本来凌霄殿中安坐,因果间,悄然多了几分差错,却是该来看看。”

看着卫无忌一杯酒坦然饮尽,玉帝眸中似有几分莫名闪烁。

以这位实际而言,统御的自然不再是单纯的天地人三界。

而是万千世界,亿万无穷。

身在这样的位置,因果二字的牵扯,自然少不了。

不过也不是什么因果,都值得注意,并且亲自跑一趟的。

但有了诸天世界,一切魔的起源,那万魔之祖,已然足以。

何况降临之后,有些事儿,实在是有意思不过。

“老师之言,前一刻自然无所谓,后一刻,实在没什么必要。”

“有些东西,看着的确美味。”

“可我也清楚自己肚量几何。”

“撑着已然难受,若是撑炸了,可就不是简单的疼痛了。”

卫无忌眉眼似有跳动。

刹那间的气运增长,真的是比坐火箭还要快上无数倍。

那是一种令卫无忌都隐隐有些心惊肉跳的成长速度。

若是再进一步,花开三朵,自不至于这般没出息反应。

奈何现如今,实在不是时候。

至少卫无忌心中不想。

拥有超乎想象的资源,最终得了一个平平无常。

岂不是说太过废物了吗?

玉帝一笑,于此似是无所谓可言。

“有件事儿,本是几分好奇。”

“如今既然相遇,倒是要满足一二。”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卫无忌眸中尽是单纯好奇。

便是单纯好奇,这般存在,沉浸于时光中的隐秘,想来也是诸多的牵扯。

“身入此界,那猴子倒是经历一番别样。”

卫无忌虽言语未明,玉帝却知晓那好奇根源于何。

“对我来历,当有几分了解才是。”

眼下无外人,又多了几分牵扯,自是没必要整什么玉帝至尊的威仪架子。

“一块儿得自混沌的精粹,亿万苦修,方有无上荣耀。”

“一次次轮回劫数,虽得成就,却也抛弃了诸多过往。”

听着一番言语,卫无忌的脸色,突然几分奇妙。

恍然间,他好像有些明白,为何此界玉帝,是那样说不出的昏庸,无半点儿三界主宰的胸怀气度。

一块儿得自混沌的精粹,纵然是历经轮回抛弃的过往,终究沾染了几分无上主宰的气数。

十洲三岛之祖脉,倒是几分绰绰有余。

一块儿补天炼就的五彩石,沾染功德。

随手一抛,落得祖脉,却是成就了一个惊天动地。

不论心意如何,不管过程如何,就以事实实际而言,终究是恼人。

若非那大天尊之位,的确不俗。

怕是姻缘红绣球,已然将明皇天庭,砸个稀巴烂了。

“突然间有些后悔,不知道将耳朵割下来,能不能起到几分弥补作用。”

深深参透了八卦,卫无忌却实在后悔。

于万灵而言,圣母温柔慈爱,自做不得假。

于个体而言,终究是个女子。

玉帝虽无言,却也有几分苦笑。

天地间,有能耐的女子不算少数。

令人头疼的,却不过几个而已。

“倒是想再问个事儿,这天条······”

走这么一趟,自然是想见见该见的。

可除此之外,也还有一件相对而言的重要大事儿。

“若是机缘合适,改,自然无不可。”

淡然一笑间,较之原先,实在是天翻地覆间的变化。

“不改,一成不变。”

“改,若能得几分变数,倒是好事儿。”

修行,修的是道,是长生,同时也或可言之为变数。

超脱命运之外,除了定数之外,一切尽皆无特定可言,自然也就没了在乎。

“那这东西,就让其在红尘世俗中,打个滚儿吧?”

随手一挥,一道阴阳光辉,没入无量红尘。

生灵本性,得无量红尘洗礼。

得天地万灵所托,或可撼动天条威严。

“这东西自是不错,给其这个合适载体,却是有些艰难。”

话虽这么说,随手一点,却是一尊女仙妙曼。

“这么做,就不怕连桌子都给掀了?”

一尊女仙妙曼,却有许多大山威严守护。

“不走这一趟,又怎能明悟善恶根源?”

卫无忌嘴角一抽,原来是这么想的吗?

看来他还是几分见识浅薄,终究差了一步。

“变数自起始便存,结局自然非既定。”

“能有如此,说来也是一番欣慰。”

“然终究算不得补偿。”

瑶姬一家的命运,因卫无忌的插手,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却也不过仅限于此界而已。

超脱此界之外,无穷因果纠缠,想要改变自是没那么容易。

“如此说来,倒是似假非真了?”

卫无忌一言嘀咕,随即又摇了摇头。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感叹间,背手踏步出了凌霄殿。

“大哥,我们还是没有放人进去啊?”

南天门,四大天王尽是懵懂的互相对视。

若不是那一身青袍,实在显眼。

兄弟四人都要怀疑,是不是集体出现错觉了。

“老四,闭嘴!”

“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明白吗?”

老大魔礼青蹬起了眼睛。

职责守护天门,让人随意踏入,自是罪责过错。

抬步入天庭,能瞒得过他们也就罢了。

四大天门,甚至于整个天庭都无半点儿反应,这事儿就有点儿邪性了。

嘴上若是没个把门的,纵使斩仙台走一遭不至于。

天庭刑具神鞭,可是自护法将军之后便再未曾动用了。

“入了红尘得功过,超脱生死之外,又得善恶分明。”

“说来算是好事儿,哪怕要受几分苦楚。”

“要应对因护犊子而爆发的母老虎,还真是有些困难。”

立身于天地间,卫无忌默默嘀咕。

选择另外,以时间来看,倒也来得及。

是否那么切合,那就是谁也摸不准的了。

再说世界之外,也未必能够答应。

一番苦心布置,最终成就了他人。

这事儿真要如此行,一颗红绣球,非得把脑袋砸烂不可。

“算了,反正有些事儿,无我也依旧所行。”

一番思量之后,卫无忌倒也看得开了。

许多事儿,因为他的插手,改变了悲情的结局。

然而这并不代表,没了他,这世界的运转,便会骤然停止。

实在没必要将自己看得那么重,缺了谁,都照样运转如常。

放下了几许心事,迈步几分轻松。

抬腿间,万千的风景悠然而过。

“往昔纵横于天地三界的大侠客,如今也能静然悠闲了。”

虽不是山林,却也无多少人烟。

一片片肥沃土地开垦,一所竹屋悠闲。

“见过师父!”

刘大侠肃然起身,大礼与卫无忌相见。

往昔经历天地动荡之后,行侠仗义,救人无数的大侠,突然多了一丝悠然安宁的心思。

归身熟悉之所,虽然已经是沧海桑田。

一间茅屋,一把锄头,开垦无数荒土农田。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无往昔纵横天地,打抱不平的无上豪情。

一番田园之乐,却也是自在得意很。

“师父未曾悠闲天地间,何缘到了人烟荒芜之所?”

一杯清茶缥缈,虽算不得什么好东西,却也有百多年的沉淀了。

“此处土地无数,农田肥沃,又怎可算得上荒芜?”

“至于人烟,或许用不了多少时光,便是一片星星繁荣。”

“师父可是有意安闲?”

刘大侠几分激动问道。

能在师父身边受教,自然是极好的事情。

“就看你这个大地主,愿不愿意接纳我这个居无定所的缥缈之徒了?”

一句话,自然是笑言。

哪怕不利用修为法术,身体素质的强大,让一座清凉干爽的茅屋建造,也非什么难事儿。

每日间,随太阳升起,而俯身田土。

随太阳落下,而指点,切磋,交流。

这样的日子,莫说过得充足。

便是这份儿悠然,也足以忘记时光流逝。

这一日,滚滚惊雷煞气,自外方而起。

“旧的王朝落寞,新的王朝崛起。”

“这刀兵声声间,最是受难的,还是普通百姓。”

刘大侠一声叹息。

随手一挥,许多因战乱而不得不背井离乡的穷苦人,便在有意无意间,踏入这世外桃源一般的所在。

“多谢相救恩德!”

虽然未曾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一番经历,怎么想都有几分虚无缥缈。

似乎是传说中的神仙搭救。

然眼前这位,似乎并不像是传说中的神仙那般气质缥缈。

不管实际情况如何,相救一群因战乱而背井离乡的穷苦人,终究是一份儿恩德。

“既然遇见了,救也就救了。”

“恩德与否,倒是无所谓。”

“此地免受刀兵灾害,且土地肥沃,倒是足够你们安居。”

每日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成果,便在这淡然间,送给了这些战乱中的穷苦人。

虽远离家乡,却也不是本色。

有一块儿地,便足以安然。

“我等拜谢恩德!”

所有得相救的穷苦百姓,皆跪地而拜,万般的激动。

不仅是因为救命恩德,更因为活命恩德。

天下兴,百姓苦。

天下亡,百姓苦。

这固话似有实际性的道理。

其实说白了,无非一个填饱肚子的问题而已。

天下亡,战乱四起,百姓遭遇横祸,自然困难。

天下兴,却也未必没有灾祸。

干旱,水涝,都足以影响万千生死。

便是无这些因素,却还有贪心二字作祟。

这诸多复杂下,能有一块儿属于自己的土地,填饱肚子,实在是太不容易。

“恩人如此相待我等,还请务必留下姓名。”

“我等虽无能为恩人做些什么,但心可以感念恩人恩德。”

刀兵灾祸,于这些穷苦百姓,实在是无奈。

然感恩却是什么时候都不该忘却的基本素质。

“往昔也曾恩德于天地,从无所谓姓名计较。”

“不过今日,倒是一番例外。”

“某家姓刘!”

一个叫做刘家村的村落,随着这些战乱穷苦人的安居而成就。

章节目录 第七百九十九章 东海遇知交! “天蓬,你以后就打算一直在这儿待着?”

云栈洞内,孙悟空万般不解。

先前一点误会,引得如意神兵与九齿钉耙纠缠大战。

孙悟空这一次切实体会到,往昔能安稳坐定天蓬元帅位子的,本事终究不至于差。

以目前双方立场而言,自无所谓生死之数。

再有弱水一旁看着,孙悟空自然不至于太不懂事儿。

这么一番下来,倒也算是有了几分交情。

眼看着天蓬如此能耐,却安心偏居云栈洞,实在有些不解。

虽消了往昔安坐天庭,三界主宰至尊位的无上心思,想让猴子安分,也是不太容易的事儿。

也正因为不太容易,猴子才需要走这么一遭。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与你一般,一同护送大师西行?”

天蓬聪慧,自然不会因为岁月的积累递增而消散。

都说人老成精,越活越明白。

他就是再没有出息,也不至于越活越回去。

“这一趟走下来,我也不清楚自己能得着什么。”

“不过有一点,老孙确信,师父不会害老孙。”

说来真的是冥冥中的缘分使然,孙悟空自己也说不清楚。

反正内心有一种强烈想法,得让这天蓬随自己以及和尚,走这一趟。

有些事儿,实在是难以违背的因果循环。

纵然一开始,天蓬的宿命已然有了几分改变。

虽遭贬斥,却未曾错投猪胎。

与弱水安然享受了数百年的清净,宿命的强大威能,终究还是让天蓬面临这般选择。

天蓬一时间沉默无言。

往昔小卒子一枚,凭着一股搏命的精神,强行横渡弱水,得了天蓬元帅之位。

心中自有一番豪情。

后来这般豪情消磨在了岁月的恒久无情,以及天庭的寂寞清冷当中。

后来又得弱水相伴,虽飘落人世,却也安心满足。

也不知怎么的,如今为孙悟空一句言语,倒是激发了内心豪情。

原来自己还有这般豪情无限的时候,时间实在太过长久,连他自己都有些忘记了。

“你想走这一趟?”

与沉默无言的天蓬互相对视的那一刻,弱水言语间一分轻柔。

“既然想,那就走一趟吧。”

“若是不妥,大不了淹了他灵山也就是了。”

言语清冷淡然,听得却是连孙悟空都不由眉角跳动。

“这些年来,你我安宁相伴,弱水实在无不满可言。”

“只不过有些时候,弱水还是有些怀念,当初那个敢只身闯入弱水的少年英姿。”

言语间,一番岁月流逝的感慨,以及几丝对往昔的怀念,让孙悟空又是几分忍不住眉角跳动?

少年英姿?

这个形容词,他没听错,或者理解错吧?

就眼前这个肚子都快要凸起来的家伙,也能担得起这四个字。

“你什么眼神儿?”

天蓬亦有几分对往昔岁月的怀念与感慨,接触到孙悟空的眼神,却是不由一阵儿难言。

“莫看如今这般模样,真要论往昔的话,不是瞎吹牛,能胜得过天蓬者屈指可数。”

自豪间,尽是心酸无奈。

满腔的豪情热血,终究硬生生消磨在无情岁月中。

满身的本事,身处安宁孤寂的天庭,也就剩下喝酒这么一项了。

对于自身的管理,自然也就不那么容易上心思了。

心念催动,外在模样彻底改变。

玉树临风翩然,众多仙神中,好像也就杨戬能够比拟。

“既然出去,还是这般模样,令人看着放心一些。”

一根葱白嫩指,点在了天蓬眉心。

一身修为能耐,未曾半分影响。

就是这翩然身姿,再归几分臃肿状态。

更绝的还在于,这种禁制还存在着时间限制。

也可以这么理解。

西行一路,天蓬可以任意使用自己的本事,不会有半分影响。

唯独无能耐,变幻属于自己的俊朗形象。

“哈哈,现在你清楚,找一个比自己能耐强的老婆,是种什么体验了吧?”

天蓬眸中尽是无奈,盯着眼前乐不可支的猴子。

这猴子倒是能耐,却是未曾有机会体验,被弱水冻结,是个什么滋味儿。

感受清冷落在自己身上,乐不可支的猴子,迅速回归了几分灵动间的肃然。

这女人,也算是天地间不可轻易招惹的存在了。

毕竟可不是谁都有这般仅凭一丝寒意,便让自己大受震动的能耐。

“话说这么强的女人,你是怎样让她甘心与你在此隐居的?”

从未尝过狗粮滋味儿的孙悟空,被强制性的喂了一把后。

冲着天蓬,几分好奇言道。

“她有她的哭,能安然隐居,实在是一种幸福。”

“于她也好,于天地也罢,都该算是一番幸事。”

对于往昔之事,天蓬并没有跟孙悟空多言的心思。

一声叹息后,与唐三藏四目相对。

“自别之后,施主虽多了几分风雨,却也得了自在。”

双手合十间,唐三藏言道。

唐三藏自然跟天蓬无干系可言,金蝉子却与天蓬几分熟识。

“岁月悠然间,能与大师再次相遇,倒也是缘分。”

天蓬一番回礼言道。

“道兄曾言,缘分二字如环,既有起点,当有终点。”

“唯一不可知的,便是何处起点,何处终点。”

西行路再多一人,默默以步伐向西方而去。

而在华山,方才处理了一些事情的杨婵,却有几分心思难定。

或者说,自那一日亲眼见识狐妹诞下新生命之后,便一直心思难定。

那种生命成就的感动,实在不知远超如今这般生活多少倍。

虽有几番心思难定,杨婵却也心思多想。

倒不一定真畏惧天条森严,不过有些事儿,看的多了,也就有了几分透彻。

并不平等的生命状态,最终遗留给对方的,唯有无尽的怀念。

类似七公主这般,历经三世,最终修成正果,得长久相伴的,实在太少。

待在山中,终究难免无聊。

漫步天地间,听得海水波涛,也算是一番释然。

“前方仙友留步,既入东海之地,可否介意停留一番。”

几分言语轻柔,让杨婵脚步停留在了东海上空。

一声龙吟长啸,化身一尊女仙,停留于杨婵面前。

修行路,实在几分艰难。

女子身能长久坚持而得果者,终究少数儿。

名声最显的,自然是天庭王母,月宫嫦娥。

除此之外,自然还有几位名声也是响彻天地。

比如那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战神。

能相遇,自是缘分。

同属女子之身,虽无言,却也在刹那,不禁多了几分亲近。

“杨婵见过这位仙友!”

初见,已然是几分眼缘。

杨婵态度自然和善。

而那长龙化身的女子,听得杨婵自我介绍,脸色不由一变。

“可是那昔日相救哪吒的杨婵?”

脸色隐隐间,已然有些不对劲儿,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敢问仙友出身东海行几?”

杨婵亦有几分隐晦神色变换,而后问道。

想想此地所在,再看脸色变幻,身份自然不难猜想。

四海龙族虽同样归属天庭,可人家家大业大,独有相对自主权。

且向来有龙生九子一说。

不得动私情,更不得生命演化的无情天条,自然管不到这里。

“他行三,我行四。”

一句话,几分莫名其妙。

可对往昔事情太过了解的杨婵,却是听得再清楚不过。

“原来是东海四公主当面,杨婵有礼了!”

右手搭扣左手,杨婵行礼道。

“不必,实在不必!”

“若你非杨婵,你我该有一番缘分。”

“可你却是杨婵,与哪吒关系莫逆的杨婵。”

一个闪身退避,四公主几分伤感。

不仅是因为好不容易得了一个投入眼缘的朋友,却是仇敌的无奈。

更有对往昔岁月的追忆。

行三行四,紧紧挨着。

从小到大,彼此间感情终究几分特殊。

“哪吒兄弟与我杨家恩德非凡。”

“见他遭难,若无所为,又何必生在天地间。”

“若往事能够重来,杨婵所行,依旧是当行之事。”

说到这儿,杨婵吸了一口气。

“对往昔之事,有许多的遗憾感慨,此自是常情。”

“然岁月悠悠而过,连三太子自己都不甚在意······”

杨婵的话,被四公主无情打断。

“身在天庭,他敢在意吗?”

身遭劫难,哪怕一点真灵难灭,也不再是东海的三太子。

“以四公主之意,又当如何?”

看着四公主眼眸中一丝历经岁月沉淀的悲痛,杨婵忽然有几分理解。

若自己的两位哥哥出事儿······

呸!

这么想,自然是几分不吉利。

然就单纯感情而言,又岂能因为岁月无情而消磨。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应该何以所为。”

“可我三哥的仇,东海必然要个交代。”

一柄仙剑凌厉,却是直冲杨婵而来。

东海之事,杨婵固有参与的份儿。

可她毕竟不是直接导致此事的元凶。

如此找麻烦,实在是有些过。

一柄仙剑凌厉,杨婵却是淡然。

连一丝半毫的波纹都未曾泛起。

剔骨还父,割肉还母,因果已然消散。

不管内心情感如何,这事儿唯有无言选择。

虽无言,情绪却是积压在了内心。

若不能发泄,将来怕是一番麻烦。

平静间,一柄凌厉仙剑,止于额前。

“你什么意思?”

“笃定了我不敢伤你,不会杀你吗?”

剑尖距离眉心不过一瞬,稍微动手,便可轻松破开皮肉防御刺入。

四公主却无论如何,都有几分难以下手。

“四公主纵有几分情绪难忍,杨婵终究相信,四公主还不至于屠戮无辜。”

剑距离眉心,不过一瞬,杨婵神情依旧无比平静。

“你算是无辜吗?”

哪吒是东海的仇人,相救哪吒,便是与东海为敌,又岂能算是无辜。

“不算无辜,四公主缘何停滞不前?”

杨婵幽幽一笑,反正不管说什么,就是不动弹。

“往昔你也曾战场凶险杀伐,如今缘何束手?”

四公主颇为恼恨道。

杨婵若是动手还击,一场大战,自可尽情发泄情绪。

进攻目标,如今却是毫无反抗。

再激烈的情绪,也不禁消磨大半儿。

针对一个不反抗的下死手,实在太丢东海四公主的颜面。

“生死,不过最简单的那个字。”

“怎的让你们弄得这般婆妈。”

“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本座代劳。”

一声几分不耐烦自下方涛涛海水起,一只乌黑爪子探出,爪向了杨婵。

风云之间的速度,远比眨眼还要快,便要落在了杨婵之身。

七彩光辉自然而起,照射之下,一团黑色雾气蒸发。

“哪儿来的孽障?敢在东海捣乱?”

四公主一声娇呵,对准杨婵的剑锋刹那翻转,狠狠劈落而下。

与杨婵动手,不过是一番情绪翻涌。

真伤损杨婵性命,也是不可能的事儿。

以功绩受封华山圣母,一场大战中位数不多的肉身成就,还是一位女子,自然几分传奇。

动了她,为了天庭威严,必然不可能善罢甘休。

便是不提天庭,有杨蛟与杨戬在,也是不可能伤损杨婵。

上一刻伤损杨婵,下一刻,镇守泰山的鬼军便要镇压东海。

更莫要如今的杨戬,身在司法。

调动天庭兵力,本就是职权之内。

便是那从小培养的一千二百草头神,便足以将东海围堵。

“如此行事,是不是太不讲究了?”

“我出手相助,你却反过来伤我?”

海浪涛涛间,一声声怒言震荡。

“吾何曾出言,需你相助!”

“究竟哪儿来的藏头露尾之辈,还不与本公主现身出来!”

一声叱喝下,四公主再次锋芒凌厉落入东海,引起了无数波涛翻滚。

好在杨婵反手以宝莲灯,封堵东海海岸,否则涛涛海水上岸,可是了不得之事。

“待我来看看,你究竟何等存在?”

封堵了东海海水翻滚上岸的可能,随手一点,宝莲灯七彩光辉更甚,照耀整个东海海域数十里范围。

“四公主,此地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一群兵将自海浪中现身,身上流淌着真龙血脉的虾元帅拱手道。

“东海竟有邪祟作乱,简直岂有此理!”

“虾元帅,即刻命令属下将此海域围困,不可走脱一灵一物!”

章节目录 第八百章 捕拿蜃龙建梦幻! “你看看,似龙非龙,却非龙属,这是何方生灵?”

随手一点,七彩光辉照亮了重重迷幻。

水雾朦胧,碧波粼粼间,一条似龙非龙的生灵,搅动海浪风雨。

虽是龙属,却无真龙血气。

这茫茫东海,居然出现了非龙属的强悍生灵。

东海四公主拧眉挑动,眸光凝聚透过了七彩光辉,落在那似龙非龙的强悍生灵所在。

“居然是蜃龙?”

受那强悍生灵的气息所激,一道来自血脉的古老记忆跃入脑海。

“小小龙属,胆敢窥探本座!”

一声长吟震动了无量海域,受命围困此海域的虾兵蟹将,大半数为海浪刹那吞没。

虾蟹皆属海灵,大水之力自不至于对自身造成伤害。

然那大海咆哮而引起的澎湃巨力,却非单纯肉身所能抵抗。

海浪滚滚间,虾蟹尸身漂浮东海之上。

“大胆!”

“敢伤我东海所属!”

“尔何时潜入东海?”

“还不现身,如实招来!”

眼前一片尸身,引得四公主勃然大怒。

东海龙族统御东海亿万水族,眼前伤损自不至于疼痛二字。

然在东海之上便如此伤损水族,将东海龙族置于何地?

怒声言语,玉掌化为龙爪,抓破虚无,直奔蜃龙所在。

“小小龙族,居然能勘破本座所在?”

“怕是老龙王都未必有这般能耐!”

看着那抓破虚无,直奔自身而来的龙爪,蜃龙咆哮。

眼前龙爪,未必真就伤损自己。

然眼前龙爪,却是摆明了自己神通被破。

蜃龙非真龙所属,却也有独属本脉的天赋神通。

无尽的虚无梦幻,一不留神,便可能深陷其中,永久不可自拔。

一丝轻蔑闪过,抬起与龙爪形似的爪子,迎着龙爪狠狠相击。

两爪相碰,凶悍力道澎湃,激发了无量海浪波涛。

一声悲鸣,四公主收回了龙血滴落的手爪。

杨婵眼见不对,抬手一拍,便消散了两爪相碰的冲击力。

龙爪化为人手,白嫩之间,青红狰狞,高高肿胀。

“忍着点儿!”

低头看了四公主手掌一眼,杨婵凝眸。

随手一点,金属灵气汇聚一枚锋利金针。

针头锋利扎破了血红青肿,滴滴黑色血色滴落。

“多谢!”

眉眼间微微跳动,几分疼痛难忍,却是真心感激杨婵。

若不是杨婵出手,破了这伤损血气,后果最简单的,怕都是一条臂膀伤损。

“哪儿来的小丫头?”

“胆敢插手本座之事!”

一声长吟,涛涛海浪,蜃龙身形显化。

一双眼眸巨大,尽是血色,直勾勾盯着杨婵。

自幼安身父母膝下,自无忧愁,尽是欢乐。

此后杨门虽遭遇劫难,有师父与两位哥哥相护,终究几分轻松安乐。

战场之上,也曾历经血色凶险。

如今被那一双血色眼眸凝视,心头一丝莫名寒意缠绕。

“饶你不得!”

与血色眼眸凝视片刻,再无其他言语交流,杨婵眸中震怒,怒火喷发。

这孽障不知藏身此地何等岁月,搅动风云,吞没了不知何等数量的血肉生灵。

杨婵满心慈爱,引发宝莲灯,对于这般气息的反应,自然最为敏感。

心念引动下,宝莲灯七彩光辉照耀。

无数怨气消散,囚困东海不知何等岁月的冤魂,安然踏入轮回所在。

“小小丫头,着实胆大!”

“本座安能容你!”

七彩光辉笼罩一定范围,心怀慈悲,自然深受牵动。

内心邪恶,遇到这样的慈悲,却是唯有震怒,甚至于一丝无法言说的恐慌。

一只抓破四公主龙爪的巨爪,狠狠抓向了杨婵天灵所在。

“敢在此地动本座的妹妹,你觉得本座能容你吗?”

一柄战斧钻破虚无,狠狠劈砍利爪之上。

金铁交际声响,火花迸发。

一声远比四公主还要响亮的长吟痛嚎,遍及整个东海。

一只手抓着破空而来的战斧,身躯挤动虚无,踏步现身。

杨蛟面色冰寒,冷冷盯着蜃龙。

坐镇泰山,主司阴阳生死事。

这条蜃龙却暗藏东海,搅动风雨,淹没了不知多少生灵无辜。

拘押魂魄,永世不得超脱。

如此举动,无疑是挑战泰山府,甚至整个地府。

以杨蛟如今坐镇泰山职位,对于如此事情,难以容忍间,更是职责之内。

公事已然不可能轻易过去。

有心思动杨婵,无疑更是触动了杨蛟逆鳞。

公事,私情,都难以相容。

一斧子狠批而下,掉了半只爪子,除了幸运外,更是一种实力体现。

“阴气绕身,更有威严之气。”

“出自泰山府?”

眼眸凝聚,紧盯着杨蛟。

由衷疼痛间,更是一种无言警惕。

隐居茫茫东海,除了偷偷猎取生灵气血外,对于外界之事,也非完全的一无所知。

封神战,动静儿极大,可谓惊动了天地。

蜃龙就算无心,对于这等大事,也有几分了解。

那般战场凶险,更是杀戒森然。

本来就安然躲藏于东海的蜃龙,自然不可能如此情况下,多有动静儿。

杨婵横渡东海,本来也不至于蜃龙多有关心。

可是那一身慈爱,却是说不出的无言吸引。

一时心神难守,万不想引动如此局面。

“既是有此见识,那你倒是说说,此事如何结果?”

提着战斧悠然,杨蛟微微眯起眼眸。

战斧之下,伤损了半条爪子。

这条蜃龙,纵有几分能耐,又岂能翻覆了天地。

“安身东海无数岁月,却也明白何为强者为尊,弱肉强食。”

“然有句话,还是有必要言明,莫要欺人太甚!”

眼眸血色间,一丝狰狞疯狂。

“欺人太甚?”

“这话自不算错。”

“可此言出自于你,却是大大荒谬。”

“你自己什么玩意儿,自己不清楚吗?”

“哪来儿的颜面,言说人之一字。”

声声质问,浩气凛然。

血色眼眸中的一丝疯狂,似是一颗火星为狂风吹拂,点燃熊熊火焰。

“死吧!”

长嘶咆哮,一团尽是朦胧气雾的泡泡吐出了口唇。

“小心!”

“此为蜃龙一族本命神通,一旦施展,亿万生灵将尽数沉没梦幻,永久不得安然超生!”

四公主脸色不由刹那变幻,高声提醒。

“永久不得安然超生?”

“倒要看看是否真有这般能耐!”

神情眉宇间,冷芒凌厉。

意志力化作一柄战斧,引动心念无尽杀伐。

存有存无之间,战斧所过,尽皆类似于镜子掉落地面的破碎。

如此凶蛮下,意志力化身战斧,却是悄然融入了梦幻泡沫当中。

“哥!”

杨婵俏脸刹那变幻,宝莲灯高举,散发照亮整个世界的七彩光辉。

无尽的温柔慈爱,似无尽海洋将梦幻泡沫包裹。

一道道黑气自梦幻泡沫当中散发,为无限爱意包裹下,化为一道单纯生灵气息,消散天地。

一道至高无上,包容万物的至高气息,自天地极边而至,落在杨婵身上。

气息,于刹那间多了几分别样。

天地生而成就万灵,慈爱无限。

然万灵又何能还报天地?

除了生死与魂魄之外,一道至为纯净的生灵气息,当是对天地最好的还报。

生死阴阳事,轮回妙无穷。

仅凭一道至为单纯的生灵气息,却也无能再言轮回。

与其这般相助邪恶,还不如消散,还报天地。

“你们怎敢如此?”

“非得要我消亡不可?”

蜃龙心神震动大吼。

无外力因素,单纯以修为能耐,未必真就输给了杨家兄妹。

一盏以慈爱点燃,为三界带来光明的宝莲灯,却是最大克星。

一身雄厚实力,最少无奈减弱了三层。

意念对抗,身入梦幻。

哪怕杨蛟意志力强悍,曾力敌心魔,也差点儿着了道。

好在宝莲灯发挥效用,牵制了蜃龙,处在几分迷幻中的杨蛟立即清醒了过来。

意念支撑战斧猛然高涨,于梦幻中狠劈而下。

哪怕未曾如同摔落的镜子一般寸寸破碎,这一劈落下的凶蛮力道,依旧将此梦幻无量震动。

杨蛟脱身而出,蜃龙却是糟了里外劫难。

腹背受敌下,便真就是能耐逆天,也终有扛不住的时候。

一声悲鸣,不甘嘶吼,蜃龙气息无限低迷。

“你一身修为,也是来之不易。”

“未曾安心修持,反而多伤性命。”

“到了此刻,还需多言吗?”

杨蛟冷然道。

蜃龙体现出来的那般黯然,并未让杨蛟有半分所动。

总领阴阳生死事,见识了无数冤枉可怜。

一颗公正之心虽然不会因此受到影响,但无谓慈悲,已然不至于多有泛滥。

“既然如此,那就让东海的亿万生灵,一同随本座陪葬吧!”

血色狰狞,实可谓疯狂无限。

“大胆孽障!”

“敢于我东海如此肆意胡为?”

一直安然龙宫的老龙王,终于忍耐不住。

真要出了这般同归于尽的毁灭手段,东海纵然再富饶,也必将遭受毁灭打击。

一只金色龙爪,将一枚白玉石子抛出,狠狠砸向了蜃龙。

“即便以你推动祖龙珠,想要阻拦于我,也是没这么容易。”

疯狂的淡然中,一口气吸尽,身躯明显快速膨胀。

“自己折腾累了,就随便找个地儿歇着。”

“牵连这么多无辜,你觉得有意思吗?”

一声言语悠然,青光闪动,化作一只手抓向了蜃龙。

一番拼命架势,连杨蛟都在瞬时不禁几分为难。

青光中探出的一只手掌,却是轻松间,便将蜃龙拿捏。

“这家伙本命神通不错!”

“比那心魔,倒是高级了不少。”

“倒是有点儿走了梦魔路的影子。”

一只手抓着蜃龙,意念波纹扩散。

“该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吧,此间已然无事。”

随着抓着蜃龙的那只手缩回,一番动静间,汇聚东海的几人,杨蛟率先退去。

他还得安排泰山府所属,将这东海地带的冤魂厉鬼,尽数抓捕。

有蜃龙这么个家伙作祟,再有东海无数岁月以来,沉没于海洋的亡魂。

要清理起来,着实需得一番手脚。

“既是身在东海,不知可否有这个荣幸,相请龙宫相聚。”

四公主与杨婵互相眼眸对视,继而四公主嫣然一笑。

历经一场凶险,已然没了心头的小别扭。

若不是杨婵及时出手,非得伤损性命于蜃龙手中不可。

杨婵嫣然一笑。

虽经历了一番凶险,可今后天地间,又多了一个知心朋友。

相对于收获,一番凶险,倒是算不得什么。

“这天地间的事儿,冥冥自然中,还真是无量有意思。”

“有些事儿,本来的确有些犯愁。”

“你的现身,倒是容易了许多。”

“或可言之为两全其美也算不错。”

掌中一条蜃龙挣扎游动,几分言语嘀咕间,明显已经想好对蜃龙的最终处理。

一只手指擒拿,再大的能耐也再无使出来的可能。

不过属于灵性动物的天生本能,还是让蜃龙说不出的心头寒然。

如此谨兆,摆明了生死之祸就在眼前。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能耐无量的蜃龙。

“给本座老实一点!”

“若是乖乖听话,自有你的几分好处。”

“若是捣乱,现在便让你品尝一番苦难。”

心灵之火点燃,烧灼蜃龙连连惨叫。

寻常之火,自然伤不得蜃龙。

可这火起自心间,蜃龙自然难以忍受。

“无论做什么,蜃龙欣然领命。”

于东海缩着活了这么多年,蜃龙自然领悟保命技能。

“倒也不让你为难,更不是什么生死事儿。”

“于旁人或许为难,对你不过心念动然。”

蜃龙自然懂得一番言语之意,要自己动用本命神通。

真要不惜代价施展本命神通,梦幻与真实,已然无所谓太多区别。

“我要让你在这小小刘家村,化身一个几分采气的穷酸书生。”

“莫说凡人眼神,就是二郎神头上的那颗便察万物的天眼,也不能看出破绽与不妥。”

卫无忌的一番要求,着实有点儿高。

本命神通制造一个几分酸腐的文弱书生形象,自然谈不上太过困难。

可是要让神仙的眼眸,甚至于二郎神头的那三只眼,都看不清底细。

实在是太有为难了。

“我不知可否几分熟知?”

此番要求,的确几分难为。

刀子性命逼迫下,也是无可奈何。

若是能再多争取一些,自然也是好事儿。

章节目录 第八百零一章 一场真假虚幻 却是难得忠心! 三年一届恩科开启,是一切苦读十年岁月的书生,鲤鱼跃龙门的机会。

“少爷,今一年,我们还上京赶考吗?”

刘家村,一所布置谈不上华丽,却也比寻常人家富足的屋子,一名书童躬身对那手捧经卷苦读的年轻人言道。

“上一个三年虽失利,可我就不相信这近三年来的苦读,没有一点儿作用。”

“除了科举之外,我这个自幼苦读,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还能有其他的出路?”

听着书童言语,那年轻人放下书卷,几分苦涩。

能赌得起书本,刘彦昌祖辈也算是几分基业。

然到了刘彦昌这一辈,父母早亡,独身与书童扶持相伴。

外源进项断绝,除了日常生活外,书本消耗,也是极大的。

顺利成长至今日,先前祖辈积累的一点儿基业,已然耗损七七八八。

三年前科考失利,更是让这般基础更加雪上加霜。

如今刘家上下,也就这么一座祖传宅院看起来还算可以。

至于其他,说是家徒四壁也是贴切实际的。

若是以现实考虑,自然还是放弃读书,寻一份儿活计,养家糊口更好。

但更现实的情况,摆在刘彦昌面前。

手无缚鸡之力,便是能够放弃所谓读书人傲气。

长工也好,短工也罢,体力劳动,终究难以胜任。

对一介文弱书生而言,最适合的,莫过于书堂教学。

刘家村虽然也算广大,村里孩子们也算诸多。

为了这些孩子的前途所虑,自有学堂建设。

刘彦昌亦曾在此学堂启蒙授课。

然能在这学堂里教书的,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胜任的。

再说毕竟是一所村落的学堂,能有一两个老夫子讲授,已然完全满足需求。

再多已然无用。

对于刘彦昌而言,学堂授课这么一条路,自然也就堵死了。

再言对刘彦昌来说,为温饱,自然是实在没办法。

但凡有其他的机会,未必真就能看上书堂教学。

自幼苦读,也算是满肚子诗书,更是损耗了家中底蕴。

若是仅为安身书院教书,付出与收入,未免太过不成正比。

科举考试,还是得科举考试。

唯有这么一种选择,出仕为官,才算不负这般努力付出。

“那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下。”

书童神情几分复杂,既有对少爷心志的赞许与欣慰,自然也有现实的无奈。

眼下家中的钱粮,填饱主仆二人的肚子,已然算是几分勉强。

外出进京赶考,路上所需盘缠,以目前的实际情况下,实在为难。

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少爷赶考,造成影响。

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裂痕破损的手,书童如是想到。

眼下虽然吃苦,可少爷一旦金榜题名,享福的日子自然来临。

父亲于出生前亡故,母亲也是生他时难产而死。

呱呱坠地,便是孤苦无依一人,着实可怜。

是刘家二位心慈,将自己带回来抚养。

除了丁员外那般富贵大户外,整个村子二十里尽是贫苦农户。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年到头辛苦劳作,能够养活全家,已然算是不错。

再添一口,负担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除了丁家外,也就刘家有几分实力。

虽然后来祸福难料,却也好歹算是将一条性命养活。

临终前,曾有交代,兄弟二人千万相互扶持。

可这番活命恩德,又怎能跟少爷称兄道弟。

能让少爷日子过得舒心一些,读书学问更有长进,不就是一点儿庄户人家子弟,都会进行的活计吗?

“小家伙,看起来怎么愁眉苦脸的?”

“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一道身影悠闲躺在古槐树下,一本书卷覆盖脸部,说不出的清闲自在。

“见过夫子!”

得见那槐树下悠闲身影,不敢怠慢,肃然行礼。

这个村子里,没有人敢对这位夫子有任何的不敬。

便是那日子过得非普通庄户人家所能及的丁府也是一般。

没有这位夫子,便没有村里这所为诸多孩子启蒙授课的学堂。

看着那双诸多破损,诸多厚茧的手掌,看透世情的深邃眼眸,闪过一丝波澜。

忠义在心,无论何等背景下,总是令人欣赏的。

“没什么难事儿。”

“三年一开的科举又开始了,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不开心呢。”

笑容如阳光一般灿烂,掩盖内心因现实而无奈的阴暗。

夫子高德大义,不是那些爱嚼舌头,乱七八糟的家伙。

可自己家里的事儿,又怎能为外人所知。

喜事儿大家分享,丑事儿掩盖自己看。

为的是一份颜面,也是活在天地间的一份儿骨气。

“科举又开始,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儿。”

“但不该单纯为你家少爷高兴,还应该为你高兴。”

“还记得三年前,我曾奉劝你的话吗?”

夫子一派慵懒的身姿微微挺直。

“科举入仕,乃是读书人应当所为。”

“小子不过一下人而已,还是莫要玷污了那份儿殿堂高贵。”

微微愣神之后,神情极为鉴定摇头。

夫子当初曾建议,如自家少爷一般科举入仕。

若能有所成就,自是一步登天。

可当时想到未曾多想,直接拒绝了一番好意提醒。

内心自然明白,一番提醒自是好意。

鲤鱼跃龙门,便是未必真就一步登天,也相差不多。

正常状态下,自然欢天喜地般的应许。

可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照顾少爷。

若是科举有所成就,还如何能够照顾少爷。

“你虽然非正统读书人出身,可我这双老眼还是相当自信。”

“论学问深厚,天资聪慧,你绝对远超你们家少爷。”

“就这般荒废,实在可惜!”

老先生幽幽叹息。

读书人纵然千万,有天资灵性的,也不过几人而已。

“或许待到少爷跃入龙门之后,我会为自己所虑。”

“但现在终究不是时候。”

终究明白先生一番好意,话自然未曾彻底说绝。

“你刚才一番忧愁,为的是银钱二字吧?”

话说着,手从袖子里一掏,白花花银锭着实几分晃眼。

“夫子,我怎能要您的银钱?”

明白何为忠义,能得以坚守,自然是难能可贵。

然而也终究不是无欲无求,面对那高官得坐,骏马得骑的未来,心性足以不动摇。

面对这般晃眼睛的切实银子光辉,实在有些难以抵抗。

有了这锭银子,自己便不必忍受手掌磨损痛苦,挣得几分抠抠搜搜的银钱。

有了这锭银子,一路上京赶考,也能过得舒坦几分。

挣扎之后,诸多杂乱心思,终究战胜了贪念。

“行了,你小子眼睛都快嵌到里边了。”

“不管用谁的,这银子终究要用,还不如用我的。”

“大不了以后还回来就是。”

“反正我这么个老头子,待在村子里什么都不用发愁,用不上这玩意儿。”

随手一抛,银子落入掌中。

仅是入眼,或许还能拔出来。

此刻已然入手,沉重压力似是山岳。

便是内心清楚不该,想要还回去,也是万般艰难。

一锭银子,原本不必如此考验心神。

奈何现如今的切实情况,实在是离不开这玩意儿。

“多谢先生!”

“日后必当还报!”

深吸一口气弯腰行礼,捧着沉重银子,转身归家。

“还算不错,未曾让利益蒙蔽了心神。”

灵光气雾涌动,受到岁月的磨炼,一身侠气沉稳隐晦。

“虽说是一团虚幻,能得如此,倒也是难得不错。”

“多少也算是一点意外喜悦。”

点头赞同,出言不再是岁月苍老,而是如青年人一般稳健。

身影显现,已然说明很多问题。

以这位纵横天地的大侠个性,自不能容忍贪念杀戮。

哪怕明白不过一团虚幻,终究不可能有实际伤害可言。

“以前我的确有几分不明白,为何那些老家伙,能安然端坐时空长河,淡定相待。”

“如今切实所行,能有一点意外喜悦,便算是收获。”

低声呢喃,心神幻化,已然是天地之外。

“哼!”

“我算是很老吗?”

混沌无量间,一声清脆冷哼。

一道者,自在安宁,无为无不为。

一皇者,无双霸气,尽是兵伐争锋。

一只蝴蝶,似梦似幻。

听得一声冷哼,搅动无量混沌翻滚。

本就几分淡然的三位,一片肃然。

犯了脾气的女人,可是有点儿惹不起。

何况这位手里的红绣球,也着实厉害。

一声冷哼,混沌无量翻滚。

看似一番脾气发泄,却是影响了一桩已然无记岁月的争锋。

六如来安神坐混沌,龙吟虎啸,升腾而起,跃入虚无无量。

龙虎相随,勾勒一副道家阴阳自在。

“善哉!”

六如来齐齐一言,目光同时落在了女娲身形所在。

“放肆!”

“凭你们也敢冒犯本座威严!”

一声轻呵,威严镇压。

六如来心意如一,反应极快,化身一方大阵。

此阵说来也算是灵山圣地一处玄妙,护法神威,不知囚困了多少作乱妖魔。

以龙虎之形,对抗护道阵法。

纵有几分外力相助,也着实一番能耐。

要说公平的话,本来就是不公平。

六个打一个,怎能算得上公平。

有句老话叫做质量不够,数量来凑。

然而以数量战胜质量,却实在不是容易的事儿。

护法之威,不知横扫了多少宇宙大千。

一声清丽冷哼下,却是尽数崩溃。

金色血液不知洒落多少,没入混沌,皆被同化。

“师妹又何必如此动怒?”

一方钵盂自混沌冥冥处而至,一声言语轻柔,亿万混沌皆为佛光炼化。

三道身影安坐,皆有刹那无奈而过。

说到底,不过发发脾气而已,真太过的事儿,倒也不至于。

何必如此反应呢?

如此反应下,小脾气也成了冲天怒火。

“师妹?”

“这话从何论起?”

“真要排辈,也该是师姐才对。”

女娲几分怒言道。

想踩着自己往上爬,也不知道那脚是不是硌得慌。

“便是师姐,你来说话也是不好使。”

“当年的事儿,虽说是准提所为,可你就一点儿责任都没有吗?”

提起往事,三道无奈更甚。

你看看,小脾气成了怒火十足了吧?

“便是责任,此番因果,也不该如来偿还。”

一番沉默,几分言语无奈。

当年的事儿,纵然有些不地道,可也是为了自家所虑。

“你倒是还知道要几分脸面!”

“就凭他如来几尊镇压外道的化身,也想了却因果,不觉得太过荒谬吗?”

哪怕明知道这六道明王如来化身,乃是佛门降魔护道的总首领,地位无比尊崇。

在一尊犯了脾气的女圣人心中,也就那么回事儿。

“娘娘,今日虽险胜,终究算不得什么。”

“来日倒是要踏上灵山讨教一番。”

龙虎之形绕身,几分道家悠然。

“哼!”

一声冷哼自何处所起,自不必多言。

敢在自己面前言语踏上灵山,也是着实的嚣张霸道。

“听闻道友梦幻了得,有机缘倒是要领教。”

一只蝴蝶翩然,周身散发无穷道义。

“道友若是真有此心,圣境之内,自然扫榻相迎。”

一只钵盂,散发无尽梦幻,悄然归于虚无。

“灵山交付如来,安然修身,倒是颇为了得。”

蝴蝶梦幻翩然而动,一番言语所定,怕是诸多天地,再无反对之言。

“这几个烦心的家伙走了也好,免得又出了什么鬼主意。”

“婵儿深的我心,谁要是敢捣乱,非得一绣球砸烂他的脑袋不可。”

一番言语霸气,实在违和圣母光辉。

可对于此言,却没有敢任何怠慢或者不认同。

这份儿天地间难寻实力,自是一份儿因素使然。

再有就是一份儿同理之心。

便是如老君无为淡然,依旧有弟子玄都。

除极少数外,天地间大部分得长生者,难有血脉留存。

弟子,传承衣钵,便是与儿子一般无二。

十二金仙于九曲黄河中为混元金斗伤损,削了顶上三花,闭了胸中五气。

圣人之尊不顾颜面,亲自出手。

护犊子自然是一方面因素。

另外一方面就是这事儿的确有点儿过。

一共就十二个弟子传承门票,一下子全灭了,岂不是要道统灭绝?

章节目录 第八百零二章 两次登华山 被风吹拂下! 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

一首咏华山,道尽了华山何等险峻气魄。

而此刻,那陡峭的华山山道上,却是两道瘦弱身影,艰难而行。

“少爷,赶考不去京都,干嘛非得登这险峻华山?”

贴身书童脚踏山峰陡峭,顾不得呼呼喘息,灼热肺部。

稳力将自身站定之后,将身后更加体力不堪的刘彦昌一把拉了上来。

这西岳华山,风景秀丽之名,天下尽知。

险峻陡峭之势,更是一绝。

许多从事艰苦活计,自小打磨身躯,都未必能攀登这险峻奇峰。

一介文弱书生,却是起了豪情壮志。

莫说他人了,就是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仆从,都有些想不明白,少爷究竟是怎么想的。

“华山险峻,古籍早有所载。”

“我一直都很想来看看,可惜读书人出门,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一步于险峻峰峦处稳定身形,刘彦昌深深吸气平缓。

“上一回科考,倒是很想过来看看。”

“奈何期望所在,实在不敢多耗损时间精力。”

“归途尽是落寞,又岂能再有心思。”

“这一回,即便是耗费一些时间与体力,也非得登上去看看不可。”

家境贫寒,富贵未来,尽在书本间。

哪怕自启蒙时起,诸多的时光岁月已然习惯。

却也几分枯燥难免。

除了那些正统的文学典章外,一本大概叙述了天地间秀丽景色的书籍,便成了唯一的解闷读物。

一次科举,孙山落地。

便有才名,天资也终究稍差几分。

那书中所记许多的峰峦秀丽,已然记忆不是特别清楚。

唯独这华山的描写,深刻心间。

第一次得见书中描写,未曾见识过太多世面景色的幼小心灵,深受震撼。

于是那些文字描写,便如同斧凿石刻一般,记在了心间。

如今既然有机会,也有时间踏上华山,左右不过一些体力而已。

“文弱书生,也有一番心志攀爬险峻华山。”

“是想求圣母保佑你金榜题名吗?”

柴夫孔武有力,一担刚刚劈砍成就的柴,轻松踏步险峻山道。

自小便安居华山脚下,身入山林,飞鸟虎豹,以及这松枝树木,不过都为了糊口生存而已。

自小便经历,常人初次体会的艰难,对于樵夫而言,自然算不得什么。

“这位大哥请了,敢问大哥方才所言圣母,可是这华山神灵。”

读书人自有几分傲气,哪怕明知道自家情况如何。

寒酸落魄,恐怕还不如眼前樵夫过得轻松自在。

想要让这未曾经过现实打击的刘彦昌,跟樵夫言语贴切,也是不太可能。

贴身书童自没有这么多的顾虑。

书童一个,哪来的读书人清高。

“想来你们都是外来的,否则怎么会不晓得三圣母?”

几分摇头看了看主仆二人,担着柴下了险峻奇峰。

“三圣母?”

“我倒是要看看这华山之上,何等神圣,值得供奉于此?”

刘彦昌眸中强烈好奇,反正已然登了华山,返回的话,体力真的是白白耗费了。

一番艰难,头顶更是烈阳高照,汗水都快要把身上衣袍,都给浸透了。

可不管怎么样,这华山终究是登上来了。

“好一处气势磅礴的宫殿!”

“倒要看看,此为何方神圣?”

虽有读书人的穷酸,却也有读书人的傲气。

圣人曾有言语,敬神则神在。

倒不是那些未曾完全开智的普通村民凡夫,一味敬仰。

昂首踏步入了宫殿,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像,刹那间让刘彦昌如遭雷击般立在了那里。

刘家村也算人口众多,一派繁荣。

说到底,不过一个村子而已。

又岂能言之天姿国色。

而眼前这般塑像,虽是泥胎成就,却也一份灵性附着。

初见,心神自然说不出的震动。

这世上,自然有一见钟情的爱恋。

然这般爱恋终究有条件,说白了无非颜值。

用一句较为容易理解的话形容——你那是喜欢吗?你那是贪恋人家的美貌!

“混账东西,竟敢亵渎于我!”

华山乃杨婵道场所在,哪怕许多时日未必真身在此。

以杨婵的性子,也是断然不会半分亏损镇守华山职责。

泥塑之身与真身自我,当有几分联系。

透过泥塑,感应到刘彦昌灼热的神情变化,当即怒火一阵儿烧灼。

自小受父母的影响,哪怕已然成仙,明白再无可能,心头依旧一丝小小期盼。

但这份儿期盼,杨婵绝不会容许有其他亵渎。

“自小受圣人之言,读书人多难轻信鬼神一事。”

“然今日所闻得见,刘彦昌方才情愿相信,天地间有神女灵验。”

微微心念,正要将此狂徒一番教训。

听得那虔诚言语,不自觉多了几分柔和。

错误既然存在,那就不可避免。

就是玉帝安身凌霄殿,主宰三界,也依旧犯错。

何况不过一凡夫俗子而已。

虽然刘彦昌嘴里所言乃是读书人,杨婵却并未相信。

敢在她面前,言及读书人。

这天底下,除了师父外,有哪一个读书人的能耐,强得过老爹。

一口浩然气,傲视天地。

连一丝浩然正气都未曾修成,也敢叫喊着自己是读书人。

“念及你也多少读过几本书,便不多与你计较。”

素手一摆,狂风凭空升起。

竟然吹拂得动刘彦昌这少说一米八高,百多斤的身躯。

“不要伤害我们家少爷!”

突然一幕,自然未曾容许想的明白透彻。

虽不明白,下意识的本能却还是紧紧抓住了刘彦昌。

“一番忠义在心间?”

“倒是难得!”

眼见一缕白光自那忠心仆人心念起,狂风吹拂不由轻柔几分。

原本少说数百里,如今不过遣送归华山脚。

“这人倒是有点儿意思,娘娘,您又何必······”

几分轻柔娇声,自三圣母泥塑身旁的两个侍女泥塑像而起。

言语清脆,几分灵性单纯,倒也一派乐观天真。

“闭嘴!此事岂你所能言?”

一声几分清冷,几分提醒言语,自另外一尊侍女泥塑身旁而起。

这两姐妹,本来是受世间苦难的一对儿冤魂。

入了泰山府,杨蛟见算是难得可爱。

又询问了姐妹意愿,便交给了杨婵,以为侍奉。

两尊泥塑,魂魄安身,一左一右立身杨婵左右。

每日自有香火供奉,这姐妹俩,倒也得了不少好处。

若非宝莲灯花不易再开,未尝不可如当年哪吒一般。

有太乙真人,又有卫无忌。

灵丹九转太过霸道,八转已然是难得。

或是有心,或是无心,种种因素下,方才造就了哪吒的唯一。

若是重来一趟,自不可能这般完美复制。

说来也未曾有那么大的心思。

不必经受轮回苦难,跟着三圣母安然。

已然心满意足,外加无限感激了。

虽是这般景况,怀着感恩的心,对于杨家的事儿,自然不自觉多了几分关心。

当年的事儿,到了此刻,已然是不可轻易言说的隐秘。

于此事,玉帝虽然公开认错。

可要是天地尽数传扬,那也是纯粹不知死活。

这天底下,终究未曾有不透风的墙。

有心之下,些许隐秘,哪怕一鳞半爪,也深刻在心间了。

念及天条,此事断然不可为。

哪怕现如今的司法天神,乃是杨戬,娘娘再亲不过的二哥。

却也正因为如此,此事更加不可为。

如此一来,岂不是将二爷推入两难境界。

不管现如今的天条,存在何等弊端。

哪怕天庭已然有了心思整改,整改未曾完成之前,如今的天条,依旧是铁律。

为这么看起来几分相貌堂堂,说来依旧是一副酸腐文人的家伙,冒犯天条,甚至以至于兄妹反目,实在不值得。

“你倒是够玲珑,诸多心思。”

一番心念,非言语表达,杨婵依旧深有感应。

“娘娘赎罪!”

没有任何的犹豫迟疑,立即跪下请罪。

无论是否真有过错,这样的态度,终究还算是可以的。

言说如此没有自我权利?

都已经是魂魄之身,能在杨婵身边得几分香火供奉,此后免了生死灾劫。

相对于如此所得,一点儿自由主权又算的了什么。

天底下,从来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儿。

“起来吧!”

“都跟了我这么多年,可曾见过我随意处罚?”

一挥手,请罪的二位侍女立身而起。

“娘娘仁慈,但我姐妹也不可因此而坏了规矩。”

跟在杨婵身边,自然不算时日短浅。

眼看着杨婵手持宝莲灯,行天地正道之所行,自然明白这位是何等仁慈性子。

也正因为如此,方才不可任何怠慢。

这样的仁慈和爱,自然是好事儿。

一不留神真受影响而忘了规矩,失了分寸,就真的罪该万死了。

杨婵也好,杨蛟也罢,自然不至于一点儿小事儿就非得找麻烦不可。

然从自身来说,非得时刻警醒不可。

冒犯了规矩,便是冒犯了这份儿好不容易得来的恩德。

多言滚滚红尘,人心杂乱。

此自也算是现实。

否则人世间,也不至于出现诸多纷扰。

地府惩治地狱,也不至于关押了诸多作恶厉鬼。

然而绝大多数,还是懂的感恩为何物。

“娘娘,要不将殿门关闭吧?”

书生被一阵儿风吹拂至山脚,未曾伤损,重新爬上来,所需体力恐怕也是够呛。

然几分谨慎心态下,还是不由建议道。

“不过一个小小意外,实在用不着如此!”

杨婵不在意摆手,想她还用躲避一书生吗?

这世上,岂能有这样的道理。

“嗯?我们怎么好端端一下子就到这边儿了?”

一阵儿风吹拂,看着眼前陡峭的山峰,主仆二人尽是怀疑,方才所经历的一切,莫非一场虚幻。

根本没有读书人瘦弱身爬山的事儿?

也没有被一阵儿风吹下来的事儿?

“少爷,我看这地方似有些不对劲儿,咱们还是赶紧上路赶考吧。”

虽尽是怀疑,隐约间也确信,方才经历终究不至于是一场虚幻。

神也好,鬼也罢。

看这架势,人家摆明了这是不欢迎,何必非得贴上去。

“好好的青天白日,风景秀丽,哪儿来的不对劲儿?”

“读书人心怀正念,又岂能惧怕?”

“不就是一座小小山岳吗?”

“再攀登也就是了。”

眼前山峰陡峭,激起了胸中豪情万丈。

而书童的脸颊嘴角,则是不禁一阵儿抽搐。

方才经历若不是梦幻的话,损耗体力已然不少。

再来这么一次,书生脆弱可还能支撑?

心里这么想,可看着刘彦昌已然开始攀登,也就别无选择了。

“这一次,我一定要究竟明白一下是怎么回事儿?”

费尽了力气,眼前再见圣母宫。

刘彦昌气息喘匀,抬步而入。

“这家伙怎么又来了?”

“这一次不用娘娘动手,姑娘我送你离开!”

虽不似杨婵那般轻松,好歹也有岁月积累的修行。

一只脚刚刚踩上圣母宫,又是一阵儿狂风吹拂。

劳累的书生身子,一个哆嗦,摔倒在地。

狂风吹拂的影响下,整个人向华山底部坠落。

“怎么会这样?”

“来人啊!”

“救命啊!”

书童一阵儿傻眼。

莫说自家少爷的书生脆弱身子,就是一团铁疙瘩,就这么掉下去,也非得粉碎不可。

“尊神在上,小的代我们家少爷请罪了。”

“绝无其他心思,还万求赎罪!”

书童几分灵性,反应倒是不差。

咕咚一声便跪倒。

“不喜欢就不喜欢,何必害他性命呢?”

杨婵一身叹息,真身驾云抢先一步至华山脚。

“完蛋了,这事儿还得赶紧通知二爷才是。”

姐姐极为恐慌言道。

“姐,我明白你担心什么了。”

“可你也不想想,咱们娘娘是什么出身?何等修为?”

“那一介酸腐书生,有何资本引动娘娘凡心?”

一番言语,自有几分道理。

倒也不是看不起谁,实在是完全不在一个等级层次。

对于杨婵而言,不过是梦幻一念。

刘彦昌已然是一生蹉跎。

“我知道你说的有理。”

“可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是有点儿不对劲儿。”

“你可莫要忘记,老太爷当年也不过一个穷苦书生。”

章节目录 第八百零三章 自华山而至泰山府! “就他?”

“有资格跟老太爷相提并论?”

一声冷笑,不屑至极。

许多事情随时光而沉寂过往。

不管现如今的结果如何,过往的历程所行,终究几分不可言说。

虽也曾当庭认错,但这事儿毕竟涉及天地至尊的颜面。

内心清楚也就罢了,口无遮拦到处嚷嚷,真不把天地至尊的颜面当回事儿是吧?

有心无意的前提因素下,反正这事儿成了不可轻易言说的隐秘。

姐妹俩有缘在杨婵身边修行,虽无言,却也无心有意隐瞒。

耳濡目染下,对过往之事,也了解八九分。

旁的切莫多言,仅杨天佑对妻儿的一番爱护,便引得天底下任何一女子,深为感动落泪。

“我们姐妹若是有缘,能遇到如老太爷一般的男人,也该是一番幸福。”

“也不算来这滚滚红尘人世,走这么一遭。”

那些修行足以踏入天庭的女修,或许感触还未曾这般深刻。

如今虽说跟着杨婵修行,却也眼见世俗红尘。

心宁之间,未必就能巍然不动。

“你在想什么?”

“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给我收敛起来!”

姐姐言辞,极为严肃,甚至于严厉。

“你别忘了,我等虽蒙恩典,未曾踏入鬼道而入轮回。”

“可终究失去了肉身,终究再非人身。”

“那些修行有成的,已然与人完全一般,无视天规,动了心思也就罢了。”

“我等存在若是动了心思,终究不过害人害己。”

人身所存,气血如阳。

尤其童男之身,阳气更胜。

阴魂若贸然接触,气血如阳下,一个不慎,结局再好也是伤损甚重。

若是运气差一点儿,气血如阳下,当刹那灰飞烟灭。

即便念力稳定阴魂身,足以无视气血如阳的伤害。

阴阳本是天地大道之一,互相吸引。

讲究的却也是平衡二字。

若这个平衡无法维持,阳气毁灭不了阴气,长时间接触,阴气必然不知不觉间,侵蚀阳气而强壮自身。

那些个邪门歪道的吸阳补阴秘法,便出自如此原理。

便是本心无意如此所为,终究不可能强得过道之法则。

一番姻缘,起初之念,不过心有所感。

若最终结局坏了他人性命,恐怕难逃天理惩罚。

未曾踏足天庭,身在尘世。

虽眼见滚滚红尘,众多愚妄挣扎。

却也深刻体会人道至强。

若是真出了什么岔子,引得人道察觉······

稍微想一想,便深感不寒而栗。

哪怕退一步而言,区区女鬼,未必能引得人道震动那般动静儿。

一尊沉心静气的大儒叱喝,也绝非阴魂之身所能承受。

一声喝,引动浩然正气,真就是有能耐躲入那阴魂摇篮,转世轮回所在,恐怕依旧逃脱不过浩然镇压。

现如今忧心的,是怕杨婵受那刘彦昌引诱,行了不该行之事。

说这些,倒是有些太远了。

“可惜我等虽受娘娘几分香火,终究是阴魂之身。”

“天庭威严之地,三界主宰,绝非我等可踏入。”

“否则,此事必然惊动二爷。”

说来这事儿也不可大张旗鼓。

一来,杨婵与刘彦昌如今的确没什么牵扯。

二来为外人所知,名声还要不要了。

历经瑶姬与七公主之事,天庭对于私情之事,也不似以往那般酷烈。

然天条终究未改。

仙凡不可恋,不可妄动私情,依旧是铁律。

一旦为外人所知,便是有心护持,也是无能为力。

“我等虽不可踏入天庭,阴魂之身联通泰山府,应该不是问题。”

言语落寞,一丝丝心念,以自身为根源,向着泰山方向投射。

泰山府立泰山之上,存在阴阳之间。

非凡俗肉眼可窥见。

一丝丝阴魂穿破空间障碍,落泰山之上,尝试融入阴阳之间。

几分修行法力的道士,或许还得经历一系列程序。

阴魂念力踏入此地,却是不必。

刚刚踏入泰山境内,便有泰山府司职阴阳生死之事的专责感应。

“一丝阴魂念力?”

“却有几分香火缠身?”

“来自何方?”

“缘何踏入泰山府地?”

专司阴阳生死事,自然算是阴差。

“还请速速通报,华山三圣母座下,有急事求见府君!”

泰山府君与华山三圣母的关系,自不需要过多言明。

亲生兄妹无疑。

有些事儿,自然不适合多言。

可若是连这点儿事儿都不明白,自无可能在这泰山府久待。

一听说来自华山,不敢有任何的怠慢犹疑,即刻层层上报,来至杨蛟面前。

“是你这丫头?”

到底是自己送给三妹的,初一打量,杨蛟便认了出来。

“还请府君让左右退去!”

环绕一眼四周供职泰山府成员,屈膝下拜言道。

“都退下!”

眼眸微微一凝,随手一摆,周围忙碌尽数刹那退去。

“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吧。”

殿中唯有二者独处,杨蛟自然也不至于非得端着泰山府君的架子。

“有些事儿,或许可能是婢子想多了。”

“然此事哪怕万一,也是一番麻烦。”

“婢子一番所为,绝非卖主求荣。”

“尽都为了娘娘所虑,还请府君明鉴!”

四周退去之后,并未起身言明情况。

一番大礼之后,如此言道。

“当初本座免了你姐妹二人的轮回之苦,既是见得你们姐妹的确苦难,也是一番缘分。”

“再言也是对你们姐妹的认可,否则也不会让你们跟着三妹修行。”

“出了什么事儿,你尽管道来就是。”

杨蛟神情刹那严肃。

能有一番如此言语,看来不是什么小事儿。

不必再多余废话,将先前圣母庙中的一番景象,尽数言明。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听得言语完毕,杨蛟神色更为肃然。

先前那番言语所说不错,这事儿的确了不得。

若真是什么都没有,不过紧张一场,自然算不得什么。

若真有什么,这事儿就真的太过复杂。

反正就杨蛟而言,绝不可能看着当年事情再经历一次。

切莫说兄妹三人之间的血脉联系,亲情深厚。

三妹一旦出事儿,父母面前就无法交代。

“此事你之所为,皆为三妹所虑。”

“此番可谓恩德,我这个做哥哥的,代替妹妹谢过。”

现在的他,不是什么总领阴阳生死事的泰山府君,仅是杨婵的哥哥。

“府君如此所言,可是折煞婢子了。”

“府君引我姐妹二人,入得娘娘门下修行。”

“一番恩德,已然难报。”

“如今所为,不过理所应当而已。”

“如何还能担得起府君一个谢字。”

言语间的慌乱,自是一番心思的真实表达。

莫说有如此诸多的恩德纠缠,便是没有。

以堂堂泰山府君之身份贵重,天地间能有德担得起一个出自杨蛟口中谢字的,又有几位存在。

“你先收回这道意念,什么也不必说,什么也不必做。”

“此事我自有安排。”

一番交代,挥手便于无声间,让这一缕阴魂意念,归于本身。

“这事儿还真是有几分头疼。”

“不过该做的,一定要做。”

“即便无所谓天条威严,想做三妹的夫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空无一人间,杨蛟凝眸,心念如电。

“此事还不能反应太快,看来还是得请她出面才是。”

留下大部分意志处理泰山事,一部分意念则直奔一处清净悠闲的小山村。

男耕女织,一派切实的清闲自在。

“相公,咱们还是歇一歇吧。”

“恐怕有客人到了。”

随着夫君安然于田间地头的女子,突然出言道。

“既是客人到了,又怎能没有款待?”

相公闻言一笑,随手采摘一盘青翠欲滴的青嫩绿叶。

这些菜,日夜受气息感染。

已然于凡俗之物不同。

距离诞生灵智,自然还远得很。

却也远比一般,口感更为清脆。

未曾踏入修行,若有福源食用一盘。

怎么着,都能节省个三五年的水磨工夫。

“远远便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儿,若是专门为了招待小弟,那可真可谓有口福至极。”

步伐买入农家小院,杨蛟哈哈笑言。

“看把你委屈的,堂堂泰山府,还能短缺了口舌之欲不成?”

七公主看了杨蛟一言道。

能让人禁不住眼泪直流的刺鼻气味儿,却是半分反应都没有。

“口舌之欲自然不曾短缺,少的却是一份儿家的味道。”

“这些年,爹娘尽自在,我们兄妹可是受了不少罪。”

杨蛟几分悠悠道。

待在泰山府,为自身威严形象所虑,自然不可能这般的调皮活泼。

“这话我可要告诉姑姑姑父,看他们怎么收拾你。”

七公主谈笑,尽是兄弟姐妹间,该有的话语。

杨蛟总领阴阳生死事,地位尊崇,自然无疑。

身在那样的位置,明白职责,终日恪守,又怎能没有压力二字。

家,便是宣泄压力与疲惫,再合适不过的所在。

“七姐,此番登门,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有一件大事儿,恐怕还得七姐帮衬一二。”

不拿自己当外人,也没有那么多毛病。

不管是当初在战场,还是现如今练就的本事。

反正不管多么难以收拾的原材料,到杨蛟手里,左右不过多一刀少一刀的事儿。

未曾动用什么玄奇手段,一桌子菜,也不过片刻功夫。

一边吃着,杨蛟一边言道。

“就知道你小子登门没那么简单。”

“还一件大事儿,有什么大事儿,能难得住你?”

笑言间,却也实在几分好奇,故而又多了几分认真。

“小弟这点儿修为,哪里敢言天地间再无难事。”

“事再难,也终究难不过一个情字。”

抿了一口酒,杨蛟悠悠道。

“怎的又跟情字扯上关系了?”

夫妇二人刹那间眉头皆是一挑。

“不会是你小子动了什么心思,不敢跟姑姑姑父言明,特意来找我的吧?”

上下打量了杨蛟几眼,七公主言道。

年龄也该到了那般时刻,理所应当。

至于天条,还值得七公主记忆吗?

“哪儿的事儿啊?”

“泰山府一大堆事儿,还没有清理干净呢。”

“哪儿能还有那般心思。”

“不是我,是三妹。”

说着,杨蛟将情况详细说明。

“所以我想请七姐有空闲的时候,跟三妹坐坐。”

有些话,自然还是女子姐妹说的更为方便。

“仅是如此的话,反应未免太大了一点儿。”

“莫不是现如今做了那泰山府君,便没有了当初豪情。”

情况了解清楚,七公主反而多了几分随意。

看如今这架势,不过一点儿初始朦胧而已。

“不是我想得太多,也不是天条有所顾虑。”

“若真有缘,自不至于做那无情棒打之事。”

“便是不念及天条,想做三妹的女婿,杨府的女婿,也没那么容易。”

董永一旁不自然干咳几声。

“说来也是福源,不仅取了个貌美如花的天庭公主老婆。”

“老婆还没有这般琢磨着刁难人的大舅哥。”

这还没怎么的呢?

大舅哥已然开始着手准备了。

“何况这事儿,未必真就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单纯。”

本来几分轻松好笑的夫妇二人,不由再次神情肃然。

“别的话,你我兄妹自不必明言。”

“但有些事儿,你这个做哥哥,必须替妹妹扛起来。”

“至于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做我应该做的事儿。”

听明白了前因后果,再听得几分隐忧。

该如何做,自不必多考虑。

“说来这事儿最为难的,就是二郎了。”

“我看这事儿,还是有必要提前知会二郎一声。”

“便是真有什么麻烦,也好有个应对准备。”

七公主一番所虑,自然公道且实际。

“此事我必然通过秘密渠道,传递给二郎。”

“不论终究结果如何,反正我这个做大哥的在这里。”

对血脉至亲的弟弟,自不该有其他心思。

可这事儿,自然算不得一件小事儿。

惊动了天庭,就是再小的事儿,也将被无限放大。

“你就不必想那么多了。”

“没准儿三妹就是对那刘彦昌一时慈悲。”

“天地间,能做到如姑父与相公这般的,实在少数儿。”

“娘子哪儿的话,不过理所应当而已。”

章节目录 第八百零四章 西行成就佛祖位! 默默放下了筷子,似是已然肚饱。

对于杨蛟而言,饱似乎已然是个遗忘在记忆深处的事情。

但在这一刻,真的已经饱了。

若是二弟身旁的那头哮天犬在,感触应该更深才是。

“这事儿,我已然知晓,便不必太过忧心。”

“正如你之所言,缘分二字的成就,实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有过亲身实际经历,七公主自然有发言权。

若非有许多的前提因素,也未必会有三世情缘,永久相守。

一见钟情的缘分,自然是有的。

可对于这些不知道活了多久,见识多了滚滚红尘的女仙而言,这事儿实在几分扯淡。

就在杨蛟难得享受几分家庭安乐之时,西方大雷音寺,迎来四道身影。

天地间无数的目光,或明或暗,皆在注意。

“佛之成就自然可喜。”

“却又如何能欢喜得过再入一重天?”

青草碧水悠悠,清风吹拂,实在是少有清闲自在。

一身青衣,仿若与整片天地融为一体。

而在眸中,则穿透了时光岁月,映出了大雷音寺,此刻切实景象。

随手一点,一枚舍利悄然钻入虚无,直奔大雷音寺。

“安能如此?”

本来尽是和善笑意,看着登入灵山雷音寺师徒四人的如来,眸中一阵儿明显怒火烧灼。

探出手来,佛国无量似要将整个西方天地涵盖。

哼!

无任何言语,冷哼同样自西方起。

这西方是你佛门的地盘不假,可莫要忘了还有个西极天皇大帝。

再大威风,也休想耍到本帝面前。

出手探拿,威能涵盖西方。

却是拦不住那一道自虚无而至的金光。

那一道自虚无而至的金光,伴随着西行成就的无量功德,绝大多数灌入了唐三藏体内。

文弱和尚,周身爆发出了一股及其强悍的威势。

“诸多往事皆梦幻,今日方知我是我!”

一声言语自西方而来,浩荡天地。

佛光漫天,衬托一道盘膝安坐莲花宝座身影。

“金蝉子······”

“不对,是唐三藏完成了西行路,已然成佛了?”

目光自然落在那道佛影身上,七公主又岂能不认识唐三藏。

莫言现如今的唐三藏,就是原本的金蝉子,也是识得的。

“不,不是简单成佛,而是已然成就佛祖。”

杨蛟神色几分肃然摇头。

“佛祖?”

七公主跟董永,皆在刹那几分拧眉。

大多数常识或许会认为,佛祖只有一位,那便是安坐灵山的如来,释迦牟尼。

其实佛门可称为佛祖的,并不只有如来。

燃灯古佛掌管过去,亦可称之为燃灯佛祖。

弥勒掌管未来,亦有东来佛祖之称。

相对于佛,佛祖自然更胜一筹。

佛尽是佛,佛祖层次,只要有足够的修为,便有了与如来掰手腕的资本。

唐三藏修成佛祖层次,便是有了自己的法,自己的理。

一步已然登临这个世界极限的天花板所在。

更为重要的是,成就佛祖之位,便可组建属于自己的班底。

“一路西行,多亏几位守护!”

一路守护是付出,此刻自然还报。

虽然绝大多数归于唐三藏,三位所得,却也不在少数。

“你我之间,自是不必如此!”

一些先天条件的因素改变,影响的自然是结局。

师徒四人走十万里西行路,此自然为事实。

然因为起始因素的改变,自然并无所谓师徒名分。

西行十万里陪伴,倒像是一种付出报酬的有偿服务。

踏步行十万里,稳定了心性,得修为更进一步,甚至更进几步的增长。

“这灵山圣地,极尽庄严,倒不是我这满是痴念之人该待的地方。”

完成了任务,获得了报酬,再无半点儿留恋,天蓬转身就走。

“这灵山圣地,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

一声龙吟,十八罗汉首位,挡在了天蓬面前。

“降龙可是要拦我?”

眸间几分冷淡,耙子已然提在手中。

“天蓬,有什么话好好说,切莫冲动!”

劝慰冷静言语,自不太可能出自猴子之口。

昔日天庭卷帘天将,如今是拜在唐三藏门下的弟子。

天蓬无言,看着降龙,眸色依然冰冷。

晃眼间,十多年岁月。

可他这日子,却是每一刻清晰数过来的。

如今既然功成,自不该耽误片刻时光。

谁敢耽误他的时间,就是他的仇人。

“往昔便曾听闻西方灵山玄妙,一直未曾得见。”

“如今倒是几分福源,该是弱水之幸!”

无形之水化有型之身,一身紫衣显化巍峨大殿。

“这灵山圣地,岂能容得尔等放肆?”

弱水现身,灵山雷音寺尽皆无声。

一声喝,随着虎声咆哮响彻。

十八罗汉较之天庭,便有些类似于护法灵官。

守护不受搅扰,便是职责所在。

如今弱水无声而入,还弄得这般动静儿。

岂不是让他们有亏职守。

虎声咆哮,一只凶猛利爪直袭弱水。

“呵呵,这一手,较之那位府君,倒是差了几分火候。”

随手一点,猛虎便受困水流当中。

此刻弱水并无杀戮之心,否则弱水之威,刹那间便要肉骨侵蚀,尽数消亡。

“老僧向来敬重弱水,不知是何缘故,令弱水踏足灵山?”

如来依旧安然坐莲台。

真要说淡定对弱水,却也不至于。

弱水之威,三界尽知。

万一出了差错,可不是尴尬所能掩盖的。

“我男人想回家,我来接他,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弱水淡然言道。

如来刹那沉默无言,这事儿实在不是那么容易决断的。

拿了好处就想跑路,自没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可弱水······

不得不承认,实在是一个难缠的家伙。

“让你归云栈洞自在,倒也无不可。”

唐三藏此言一出,满殿尽是无言看着他。

唐三藏也好,金蝉子也罢,都莫要忘了你是什么出身!

“只是一路走来,终究情义。”

“不知你可有心思,做我门下的一尊常乐佛?”

一番所言,自是针对此事的最好解决办法。

无论如何,天蓬也是跟随唐三藏入了灵山。

归于其班底,这是任谁都说不出多言之语的。

一片默然,自然还是出自对弱水的莫大忌惮。

往昔神威可言无量,如今自然更胜往昔。

一番动静儿,即便最终平定安宁,怕也是多有损伤。

何况除了弱水,那天蓬也不是弱手。

便是三藏与沙悟净不出手,猴子怕也是难耐。

“既言常乐,便该自在。”

一片默然间,弱水与天蓬悄然退出。

“既是如此,老孙也告辞了。”

“天地纵然旷阔,却还是未曾及得花果山。”

一个跟头祥云涌动,下一秒归于本源所地。

“既是自南瞻而来,自该是南瞻而去。”

目光悠悠平静,扫过这个记忆中的熟悉大殿,尤其是那个空闲的熟悉之地。

一步迈出,周身气雾缭绕。

一尊与唐三藏一般无二身影,迈步而出。

“弟子金蝉子,叩见如来!”

一步踏出,便是四大皆空。

沙悟净没有任何犹豫,随着师父踏出了灵山。

看着转眼间的归于寂静,如来平静如常。

一处青青芳草地,某个已然融于自然的身影,停止了手指弹动。

兜率宫,老君浮尘一甩,似乎快要熄灭的炉火,熊熊点燃。

而在天庭,那位天地大主宰,几分无言含笑。

一声长鹰呼啸,安居于如来肩膀的金翅大鹏鸟高飞。

“心意难修,终究是缘。”

“十八罗汉,将其捉拿回来。”

一声如来法旨,十八罗汉倾巢而出。

一场大战,终究结局却是降龙入世,凡尘灵隐寺,多了一个道济和尚。

“西行之数,大局未变,结局却是不如意。”

“现如今翻手来这么一招,也是够可以。”

“有缘也好,无心也好,反正我之无意。”

一番悠然,仿佛那得自西方的气运,没有一丝反应值得。

“竟然有如此之事。”

就在天地间的目光,为此件大事吸引之时,一则消息悄无声息入了天庭司法天神府。

眉头一拧,杨戬起身便要前往华山。

“以三妹个性,此事还是莫要如此所为才好。”

想起了杨婵性子,迈步而出的杨戬,却又停止了步伐。

“不过这事儿似乎透着一股子不寻常,倒要看看,究竟有什么猫腻可言?”

眉心天眼转动,运转几分天条神威,更看清了几分迷雾之下的景象。

面色冰寒,眸中几分冷意。

杨戬悄然下了天庭,直奔刘家村。

“问罪的来了,不知可否要挡在村外?”

一身侠气,此刻倒是不觉多了几分战意。

对于那杨戬,天底下真正本事有成的,哪一个不曾想过要挑战。

“算了,能拦得住一时,却拦不住一世。”

摇摇头,清脆言语自书本下传出。

“嗯?”

方一踏入刘家村,杨戬便不禁几分挑眉。

不过普通寻常的村落,却有几分不寻常的气息环绕。

目光悠悠落在那大槐树下安然悠闲身影,眸中闪过一抹复杂。

终究还是默默走过去,以大礼相见。

“年轻人又何必如此见我这个土都埋到眉毛的老头子?”

书本自脸部花落,声音尽是历过岁月的沧桑。

“师父,虽然眼前仅是您留下一点儿念头,一口气,杨戬却也终究不至于认错。”

大礼在地,杨戬肯定道。

言语间的倔强,仅用耳朵便可以听出来。

“师父,徒儿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是婵儿?”

在此地见到师父留存的一个念头一口气,事情还用得着多说吗?

“我倒是想把此事交给你,你觉得可以吗?”

随手一点,一副光影图成就。

“若师父有命······”

抬头看见那一副光影图,杨戬瞬时无言。

便是为了妹妹,可以放弃自尊骄傲。

这阴阳逆乱之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万一出了岔子,不阴不阳,徒留笑柄倒在其次,怕的是迷失本性。

“为何非得是婵儿不可?”

杨戬继续不甘问道。

这天地间,女修数量虽然稀少,却也自然不止杨婵。

真要有这个需求,现如今培养一个,也是来得及的。

杨戬可没有忘记,眼前的师父有一项本事,传自兜率宫太上老君。

一枚金丹,虽断绝了希望。

成就不死,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你应该清楚那是什么,你觉得什么样的缘分修为,足以承载?”

杨戬再次无言。

这天地间,有这份儿缘分的,应该只有三指之数。

王母,母亲,以及妹妹。

让王母承担此事,能否实现倒是另说。

关键现如今的王母,已然有孕在身。

让母亲承担······

杨戬心里的那道关,就有些过不去。

“师父面前说此话,自然不敬。”

“可师父应该明白杨戬,所以也就没所谓了。”

“此刻的杨戬,很想杀个天翻地覆,杀个痛快。”

发泄般的言语,没说目标是谁。

或许是秉承司法天神职责,诛灭霍乱天地的妖孽。

或许依旧是秉承司法天神职责,灭除那胆敢勾引仙子动凡心的穷酸书生。

再或许······

“我并没有阻止你的意思,但你要明白的是,这件事情终究要有承担。”

一句话,堵得杨戬再次无言。

先前已然说过,他无能承担此事。

若是面前而为,怕是祸乱三界众生。

“行了,你起来吧!”

“婵儿向来乖巧,且心有仁慈。”

“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害她的。”

随手一点,一道光随着眉心缝隙,化为一副图形,于脑海中显现。

“新天条成就?”

“华山之心?”

“万民众生之力?”

“还有那书生刘彦昌,一条幻影蜃龙?”

一幅幅画面,让杨戬明悟了一切。

“不过徒儿还有一事不明,为何非得走这么一遭?”

那团气,自有阴阳成就之能,何必非得多这么一道程序。

“你觉得一个女子,凭空而孕,是什么好事儿吗?”

“若时光倒退,倒是可如此所为。”

杨戬脑海中浮现一卷古籍所在,昔年有女华胥,踏雷泽脚印······

“既然师父已然安排一切,接下来的事情,便由徒儿所为吧。”

说来,这也算是为了三妹好。

“你要担的话,有些事儿怕是过不去。”

章节目录 第八百零五章 风吹草低 所见不一定是牛羊!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此刻杨戬的心情,以此形容,再贴切不过。

接到消息的第一反应,便是以直接利落的手段,直接镇压此事影响。

念及妹妹性情,终究犹豫。

自家这妹妹,看似良善柔弱,却也实在的有自我主意。

以直接利落的手段,将此事处理,没准儿反而会引起妹妹过激反应。

倒要看看,那书生何等能耐,竟能引得妹妹动了凡尘世俗之心。

即便真就单纯站在哥哥的立场,也该看看是否值得托付终生。

未曾想,方才踏入这刘家村,便感应到了极不平凡的气息,见到了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恩师。

三妹之事,出自恩师手笔!

刹那认知,杨戬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惊怒。

若无恩师,自己一家定然无圆满结局,何况恩师传授本领。

能有今日,除了自身的修为福源,全凭师父恩德。

然这些也不能做为算计的资本。

对于情感,自然也是伤害。

一番恩德,自小培养,到头来仅是落在棋盘上的一枚子吗?

俗话说得好,知子莫若父。

虽无血缘关系,从小看着长大,自然明白杨戬性情。

无言间的对视,已然是一种情绪,态度的表达。

真不必太多言语,随手一点,诸多因果画面,映入杨戬脑海。

有些缘,至早的时候便已然伏笔。

便无刘彦昌,终究也会有周彦昌,马彦昌。

“既是如此,有些事儿自该有弟子肩担。”

事若是已然不可违逆,控制在范围之内,自然是当前唯一所能做的。

“自你坐上司法天神位子的那一刻,有些事儿便无可避免。”

“不过这担当二字,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忍辱凶险,自不必多提。”

“有些事儿,恐怕绕不过去。”

做好了万全准备,听得这样一句话,杨戬不由猛然一僵。

粉身碎骨也好,遗臭万年也罢,杨戬都可以不在乎。

唯独有三个人,三重难关,不得不在乎。

爹,娘,以及大哥。

“所以说这事儿要担的话,我与你一起。”

“即便真就过错归于一身,也没什么所谓可言。”

伸手拍了拍杨戬肩膀,眼眸闭合,自然陷入沉睡。

“不走这么一遭,如何能成就缘分,如何善恶分别?”

杨戬身形消散,闭合眼眸开启,低声呢喃。

“说来也是多余的操心,自己未曾触碰到那一步······”

低声自语,不由几分失笑。

“修行路多艰难,能有一个靠谱的师父,实在算是一种幸福。”

低声呢喃,一口气一段意念,归于沉寂。

“你不是说赶考吗?”

“时期已然临近,你还不准备上路吗?”

时光恍然,已是三月。

本该登京城路途赶考的刘彦昌,彻底赖在了圣母宫。

阴魂之身,不能显在人前,自然是为了避免惊惧二字。

可既然刘彦昌的胆子都敢放肆到纠缠三圣母的地步,阴魂之身,应该不至于受到惊吓吧?

肉身凡俗,初见阴魂,自然是一番惊惧。

看着那三圣母塑像,刘彦昌不怕了。

“你们若是不怕给娘娘脸上抹黑,尽管出手害我好了。”

虽依旧有几分惊惧难掩,却也算得上视死如归。

这一下,却是将姐妹二人给拿住了。

三圣母仁爱之名远播,深受爱戴。

若是让血腥出现在圣母宫中,先前的一切善行所举,皆成枉然。

便是无所谓魂消魄散的结局,给杨婵带来如此影响后果,也是姐妹二人万般不愿的。

“他怎么还在这儿?”

就在这万般为难至极,杨婵驾云回归圣母宫。

先前出手相救刘彦昌,实在谈不上男女心思,不过一番正常的善心所为而已。

正如先前七公主所言,让一个见识过太多无常事的女仙动凡心,若无因果元素,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较之其他女仙,杨婵虽有一份不能及仁慈柔心,可终究在战场凶险历练。

往昔天兵镇压,凶险至极,都能淡然相待。

这样的心性,又岂是那么容易打动的。

又岂能为一个初次见面的男子所动容。

或许因为读书人的缘故,对刘彦昌几丝好感,这已然是极限。

却万不曾想,刘彦昌一见盛世容颜,从此再难忘怀。

杨婵美貌,传承瑶姬,自然三界少有。

莫言这读书出身,不免几分酸腐呆然的刘彦昌。

若无天条禁令,登门求亲的脚步,能将杨府踏平。

又有生死惊魂间的一番安然,自是更让刘彦昌难以忘怀。

读书固然是好事儿,开启智慧根本。

却也不一定都是好事,最起码很容易培养出自视清高的毛病。

一卷书籍捧在手,自有千般的功名成就。

便是天仙又如何?

除了正统书籍外,闲暇解闷儿,自然也读过一些神鬼传说故事。

那么多书生,不惧艰险,终究抱得美人归。

没道理到了刘彦昌这儿,没有功成的道理。

以往几分自然幻想也就罢了,如今已然摆在眼前。

若不能追随前辈步伐,岂不是给我辈读书人丢脸。

反正诸多的因素,致使刘彦昌赖在了圣母宫,连三年一次的科举,都不放在心上了。

对刘彦昌,仅是一份儿自然仁慈以及一份儿读书人的缘分,至于其他再无半点儿。

对于刘彦昌如此行径,杨婵自然几分恼怒。

本想着随手一拍,将这纠缠的刘彦昌,扔到京城。

可这一番印象改变,已然令杨婵不太愿意触碰刘彦昌。

眼不见,自然心不烦。

一步踏出,遨游天地,不归圣母宫。

本以为三月时光,足以消磨刘彦昌耐心。

这读书人,总不至于连三年一次的科举大选都不顾了吧?

未曾想这家伙还真就赖在圣母宫了。

“娘娘,不是我等无能,实在是这家伙······”

姐妹二人脸色几分怒然红润。

虽是阴魂之身,跟在娘娘身边修行,也算是超脱了生死。

何时被人这般为难过。

“你们都不必说了。”

随手一挥,狂风吹拂,直接将刘彦昌扔在了茫茫海洋,一处孤岛荒芜。

虽有几分心烦这家伙,真要他的命,却也不至于。

几分玄机留意,足以保证性命安危。

一番苦头,自然难以避免。

“娘娘,您这般所行,怕是没什么实际作用。”

“婢子心知这圣母宫,绝非男子安居之所。”

“故而先前拿着娘娘令牌,请了黄巾力士,将此人搭到了偏远所在。”

“未曾想,这家伙接连几次,都返回了圣母宫。”

“一次两次,惊动黄巾力士自无不可。”

“再多恐怕留言四起,对娘娘名声不利。”

“以我姐妹二人能力,驾驭阴魂算不上难事儿。”

“血肉身躯,却是几分为难。”

“这刘彦昌读书未必入了儒门道统,却也有几分浩然正气护身。”

“诸多因素,使得这刘彦昌在圣母宫居住三月。”

“办事不利,实在罪过,还请娘娘赎罪!”

姐姐带着妹妹,跪倒在杨蛟面前请罪。

“你们起来吧!”

“说什么责罚不责罚。”

“我已然将其送到难归海岛,此事便不必再多言语了。”

看了看依旧几分刘彦昌气息残留的圣母宫,杨婵挥手转身便走。

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家伙,一点儿读书人的颜面都不顾了。

“表妹何以漫步天地间?”

反正华山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事儿,漫步人世红尘的杨婵,这一日,迎来一朵紫云飘然。

“七姐不在家中安然,缘何也漫步天地?”

杨婵同样以好奇之语回问道。

“若是无漫步天地之心,岂能相遇表妹这段缘分。”

安排了家中的一些事情,七公主自然所行受杨蛟之托事。

正如杨戬未曾直接以杀伐手段解决此事的顾虑一般,要解决,还得徐徐图进才是。

好在眼前不过几分端倪,大有挽回余地。

“七姐不在家中与姐夫安然,莫非专门为了杨婵而来?”

人老自然成精。

入仙道,超脱生死衰败,自无言老。

可这智慧却不会因此而停滞,时光,阅历,尽都是智慧最好的成长药剂。

“倒也非是专门,不过闲心漫步,与表妹一番缘分相遇而已。”

话不能跟杨婵说的太过透彻明白,这理由自然更加不可能言明。

与相公安然山村隐居,逍遥安乐,的确也有相当时光,未曾这般天地漫步。

“表妹职在华山,却现身此地,可有什么忧心之事?”

有意无意间,话题自然要归于正途。

“七姐也不是外人,除了母亲,狐妹外,许多压在心头的私房话,也就能跟七姐诉说一二。”

说着,便将刘彦昌之事,前后因果讲了个明白。

于杨婵而言,不过行了以往该行之事,怎的就一番麻烦呢。

受命坐镇华山以来,或明或暗出手相助的书生,也不在少数。

怎的到了刘彦昌这儿,偏偏多了几分麻烦。

“表妹既然无隐瞒之心,坦然相待,姐姐自然不会隐瞒。”

“倒要问问表妹,那书生,可有几分令你心神微动?”

听着杨婵对刘彦昌的描述,倒是有几分意思。

然事实却也正如杨蛟所言,便是无所谓天条,做杨家的女婿,也是没这么容易的。

“若妹妹真是一心清修,几分见识浅薄之女修,没准儿真的会心神动然。”

“然我自小受师父教导,又有许多的不寻常经历。”

“一颗心,想要微动,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杨天佑以一颗赤诚的心,打动了瑶姬。

便是明知天条森严,也是义无反顾。

董永以一颗仁孝之心,打动了七公主。

便是天条森严下,要剔除仙骨,废除法力,永世不得登天,也没什么所谓可言。

对那冰冷无情的天庭,早已然厌烦到了极点。

刘彦昌却是完全不同,至少目前为止,未曾有什么足以打动杨婵的光辉点闪耀。

似杨天佑一般甘愿献心,无求任何回报。

天地间,再言找一个这般赤诚的,怕是有些困难。

似董永一般仁孝······

父母身亡之时,尚且是未曾能够撑起大事的柔弱瘦小。

便是一番仁孝,却也不及董永。

“即使如此,表妹便与姐姐,安然一段时日。”

一颗心打动的条件,其实很简单。

无非某一个瞬时的闪光点而已。

除了实在难得的缘分,这样的闪光点,唯有日常才能发现。

若无太多至深事情纠缠,七公主倒是不介意给这段缘分的成就,提供一点儿契机。

可这事儿不仅是杨婵,更关系到杨戬,杨蛟。

一个司法天条,一个总领阴阳生死事。

无论哪一个,都是天地间至深影响的位高权重。

一个不慎,诸多牵扯下,麻烦事儿自然不少。

虽然被对外宣称贬入凡尘,永世不得上天。

可那偌大天庭,终究是挂念。

可以不挂念那至高无上的主宰。

却不能不挂念六个一心疼惜自己的姐姐。

“这是什么地方?”

“不过一番真心所表,缘何至于如此啊?”

恍惚间,已然立身荒岛。

四顾茫然间,几分欲哭无泪。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一派唯美。

落在如今的刘彦昌身上却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豺狼。

一双双狼眸凝视,刘彦昌欲哭无泪。

虽如此,却也还是一番骨气,未曾被吓得半分不敢动弹。

甚至做出什么有失脸面的湿裤子事情。

若非一时的思想痴念,刘彦昌这个人说来也是可以的。

最起码骨气方面,一点儿都不含糊。

若无一开始的源头改变,正常进行下去。

被带入地狱,折磨了那么多年,各种酷刑下,再强都不一定能扛得住。

毕竟地府那可是专门惩治凶恶之徒的所在。

再有就是落入杨戬手中。

不管是为了单纯的刺激,还是真的借此发泄心头多年火气。

反正刘彦昌是被折腾的不轻。

还是骨气依旧,未曾半点儿颜色改变。

都说心,是在刹那被某一颗明亮光点所吸引。

或许能够打动杨婵,便是这番少有能及的硬气。

不过眼前这般情况,想要不成为狼的果腹之物,仅有骨气是万万不够的。

却是不知出于什么缘故,那狼似乎几分忌惮。

章节目录 第八百零六章 血脉干系 引父母现身! 对于已然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静悠闲的刘家村村民而言,今天注定是一个欢乐的日子。

那个外出求取功名的刘彦昌回来了!

额,这一次依旧未曾能金榜题名。

但是这小子竟然愣是拐回来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

是的,那样的女子美貌,只有这四个字能够形容。

虽说人家抱得美人归,自家没什么切实体会。

但好歹这小子也是从小在村里长大的。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

对,与有荣焉。

“刘彦昌自幼父母双亡,能有今日,还得多谢诸位邻里的扶持。”

“在此,刘彦昌多谢了!”

刘家宅院前的一条宽敞街道,十来桌席面,将村子里大部分村民都请了来。

婚姻讲究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父母双亡,自不可能再有这个待遇。

将这村子里的大部分村民请来,做为见证,却也是不算差了。

刘彦昌在外招待客人,屋子里安宁静待的新娘子,却是悄然出现在了大槐树下。

满是学问气息的老者,悠闲躺在大槐树下,痴痴入睡。

新娘子悄然出现在大槐树下,盈盈跪倒而拜。

“新娘子不在新房,静待婚姻成就。”

“来这大槐树下,跪拜我这个老头子,是何道理?”

一声言语悠悠,似是深沉昏睡的老夫子,缓缓睁开了眼眸。

“婵儿见过师父!”

俯身而拜的杨婵,听得动静儿,恭敬言道。

“在师父面前,婵儿自然不敢言之聪慧二字。”

“然婵儿终究算不得太笨。”

“无论有何起始,终究是婵儿自己的选择。”

“他没有师父这般强大,没有父亲那般睿智。”

“可他终究有自己的可取之处。”

“仅是这可取之处,对婵儿的触动,便已然足矣。”

“是缘也好,是劫也罢,婵儿认就是。”

没有任何掺杂的单纯,自然是极致追求的,尤其是对于感情而言。

然这样的单纯,唯有不曾经历世事艰难的孩童,方才能拥有。

历经岁月沧桑,不至于完全黑暗。

近似孩童般的极致单纯,却是不太可能。

若经历沧桑,依旧真能保持赤子心性,倒是真正的难能可贵了。

“知道吗?”

“就在这刹那,师父有种不顾一切的冲动。”

“缘又如何,劫又如何······”

呼吸不似以往那般淡然,几分急促。

可见刹那间的心情翻腾,何等剧烈。

“师父疼爱徒儿的心,徒儿自然明白。”

“可这是徒儿的缘,徒儿的劫。”

“昔年大圣受困五百岁月,徒儿又当算的了什么?”

极尽的坦然,看来杨婵是把什么都想明白了。

几次驱逐,都未曾甩掉刘彦昌。

一次次相遇,一次次执着,倒是让杨婵看明白了许多。

表姐劝慰,甚至几分警告的话语,依旧留存心间。

可闪光点对心念造成的这种悸动,却非理智二字所能镇压。

几次挣扎无果,杨婵也就坦然了。

为刘彦昌身上的某些光辉点打动,这是她心之所想。

至于因此而行的后果,若真有那么一天不可避免,也自可担。

“既然你已经想明白了,师父自然不能说什么。”

“这应该是你所想要的,适当的时候,自会现身。”

无言沉默,一团阴阳光影,掌中凝聚。

“师父,您别想这么多,这一切都是徒儿自己的选择。”

“这一刻,倒是切实体会母亲那时所想。”

“能得相聚安乐,已然是缘分。”

“再往后之事,谁有能言,一定会既定所行呢?”

一番言语表达,说明了杨婵的内心希望。

当年杨家一门也曾经历凶险,可最终不也是一家团圆吗?

“若有缘,可得十多年相守,徒儿已然知足。”

“得知师父于此,能侍奉师父膝前,徒儿更是再无多言。”

光洁额头触碰地面,从来不介意泥土沾染,对自身仙女形象有所伤损。

转身漫步,从容淡定,迎接自己成为新娘子的那一刻。

呼吸极为不正常的几分急促,掌中凝聚光团,因为力量的凝聚而几分抖动。

深吸一口气,才生生忍下了毁灭的冲动。

“这一切,说来不都是自己安排的吗?”

“现如今这般姿态,又算得什么?”

生生按下了冲动,几声言语低喃。

“若是觉得怪我,可以好受几分,自无所谓介意。”

一团灵动身后悄然汇聚,言语清脆仿若二八少女。

唯独那慈爱气息,诸天世界独一份儿。

“怪什么?”

“轮本事,自然不及。”

“却也不该这么没出息才是。”

要说怪,倒不如说是几分疑惑。

这事儿就真这么邪性,无法避免吗?

天地间大道三千,非得走这一条不可吗?

“你的意思,我明白。”

“可有些事儿,即便是无所不能,也终究几分力不能及。”

“有些事儿,已然经历过,却是无法面对最后的结果。”

“纵然无所不能,唯道却是艰难。”

“做师父的,纵然心疼,能做的却也只有再经历一次。”

“这一次有你,却是看到了希望。”

圣人之尊现身,如此的言语和气,因果或许诸多。

最重点的,却还是这么一句。

“此是否也与圣人的道······”

脑海中一道惊雷闪过,眸中光辉凝聚。

但凡跟女娲有牵扯的女子,基本上没什么好果子吃。

都在这情之一字上栽了跟头。

女娲默然无言,也就是卫无忌。

若换做他人,只怕是刹那间就要为圣人心思灰飞烟灭。

极尽造化成道,情却成了克制障碍。

因果自不可能绕身圣人。

自然退而其次,绕在了直接或者间接联系上。

无论是血脉还是嫡传,这都算是直接。

至于间接······

骊山曾点化一条颇得灵性的小白蛇,终究却也难逃情之一字。

女娲无言,卫无忌自然无言。

连大罗都算不上,触碰圣人的道,真的是活得彻底不耐烦了。

无言间,意志身形尽皆消散。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也被领悟了几分。

若不是因果外的元素,又有往昔诸多牵扯,真的不必如此口舌。

“仅是一盏宝莲灯,怕是······”

已然吐出嘴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未曾触摸到的层次,如此多言,真的合适吗?

“该做的,自然会做。”

仅是一句话,便是无上的底气。

天地间为数不多的强大女修,手段自然不是常规想当然所能理解的。

“该做的,自然会做。”

“我该做的,似乎已经做完了。”

低声呢喃,阖眸再次陷入沉睡。

时光轮转,黑夜白天。

光辉温暖,自天地尽头起,驱散了一切的黑暗。

起身回头看了眼依旧安然入睡的丈夫,转身入了厨房,几分手巧间,精致小菜出品。

“自婵儿长大以来,师父还从来没有尝过婵儿的手艺。”

清晨光辉照耀大树下,一张小桌,几份看着颇为可口的小菜。

“为师应该算是有口福呢?”

“还是做一个合格的试毒者?”

拿起筷子,看着几份可口小菜,眸中一丝调侃。

“师父!”

娇声言语,似是回到了往日时光。

非是已然嫁做妇人,而是依旧那个活泼的天真小丫头。

师父就会捉弄人。

好歹也是修行而成的女仙,再怎么差,也不至于毒死人吧?

“能与你一番姻缘,倒是那小子的福气了。”

还未曾来得及有自己亲生的女儿,倒是不由体验了一番父亲的心思。

悠闲时光三五月,这一日,杨婵来到槐树下,几分神情肃然。

“你想好了?”

抬眸看了杨婵一眼,亦有几分肃然。

结婚,成亲,生子,理所应当。

可到这儿,却实在不是那么容易。

“若未曾想好,便不会踏步刘家村。”

“若真的有那份儿姻缘,婵儿又何尝不想多一些时光相守。”

“有些事儿,却是唯恐夜长梦多。”

相看凝眸无言,挥手间,一道光辉打入了杨婵小腹。

气血自然凝聚,血脉至深联系,涌上心头。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正在司法天神大殿处理天庭事务的杨戬,刹那间身躯一动。

“事情怎会如此?”

安身泰山府的杨蛟,亦是因血脉的牵连,刹那而动。

已然请七公主出面,不曾想终究还是如此。

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些事儿,难道真就这么难以违背吗?

未曾来得及多想,杨蛟下一个反应,便是遮挡痕迹。

好在不至于有什么太大动静儿,仅是血脉的一份儿牵扯而已。

“这事儿怎会如此?”

“婵儿和谁?”

正在天地间某处悠闲漫步的夫妇,感应到来自血脉深处的震动,刹那互相对视,皆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继而便是一份儿无言暴怒。

究竟哪来的胆大包天兔崽子,连父母都未曾见过,便让女儿······

“那两个小子,究竟是怎么照顾妹妹的?”

“还有个当哥哥的样儿吗?”

瑶姬心神震动,却是将怒火撒在了杨蛟杨戬头上。

“现在想这些,自然没什么太大意义。”

“咱们那闺女,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

“算了,刚刚已经说了,现在说这个已然没什么意义。”

“最要紧的,自然还是先遮挡一二。”

“面子什么的,暂且放置一旁。”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受命封神,坐镇华山的三圣母。”

“如今出了这事儿,天庭没有反应才怪了。”

杨天佑刹那间想到了至为关键的问题。

对那位安坐主宰位的大舅哥,实在不是相信不相信的事儿。

“他敢动婵儿半豪,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言语急切,已然拉着丈夫回归。

做安排也好,收拾以后的麻烦也罢。

现在首要做的,就是赶紧见到女儿。

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混蛋,做了这般不讲究的事儿。

“嗯?坏了!”

刘家村,正在与夫君分享喜悦的杨婵,突然感应到一股气势汹汹,极为熟悉。

心不由刹那一跳,下意识就准备跑路。

本以为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一向乖乖女,真见了父母,还是不禁有些怕。

莫怕,莫怕。

好歹也是爹娘,总不至于吃了自己吧。

深吸一口气,安稳了慌乱心神。

“我爹娘来了,相公,准备迎接一下吧!”

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心神。

一句话惊得刘彦昌,差点儿出溜到地上。

自家娘子是什么身份,刘彦昌再清楚不过。

她的爹娘,那未曾蒙面的岳父岳母,又岂能是简单存在。

真就是一对儿普通的平凡夫妻,毛脚女婿会面,也是一番自然紧张。

“没事儿,再怎么样,也不至于真的吃了你。”

伸手拉着丈夫,默默跪拜院落中。

“自己什么情况不清楚吗?”

“还不起来!”

到底是从小疼到大的女儿,再多的情绪,看着乖乖跪在那里的女儿,也有几分发泄不出来。

地面阴寒,对孕妇不利,放在仙身之上,自然是瞎扯淡。

可看着女儿,尤其是腹中明显的生命律动,自然而然的心疼。

刘彦昌亦是随着杨婵跪拜,感受妻子的力量,本想随身而起。

让妻子隐晦拉了一把,继续乖乖跪在那里。

这时候,自然别提什么读书人的傲气。

“从小到底,你做事儿最为安稳,也最让父母放心。”

“没想到,你这一下突然来了这么一招儿。”

“可想好了以后如何安然?”

没有理会跪在那里的刘彦昌,瑶姬几分斥责,看着杨婵道。

这事儿要让天庭知道了,能轻易善罢甘休,就真的见鬼了。

“娘!”

已然不是小孩子,腹中也已然有了生命成就。

抱着母亲胳膊撒娇的姿态,依旧如往昔。

瑶姬无言,却是隐晦看了杨天佑一眼。

便是无天庭因素考虑,这事儿也非得给他们杨家一个交代不可。

不过女儿终究有孕在身,有些事儿,最起码在明面上,不能太过。

这小子看起来也就是一文弱书生,也没什么闪光点可言。

女儿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你起来吧!”

杨天佑倒是几分熟悉,这小子与自己的过往,倒是几分类似。

若非一番因缘际会,心念交流,自然无缘吸引当时至为骄傲的天界长公主。

章节目录 第八百零七章 不管怎么说 也是杨家血脉! “起来吧!”

深吸了一口气,杨天佑言道。

若非既定事实已然如此,单纯暴力已然改变不了什么。

非得让这小子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现实的无情打击。

至于说什么读书人的风度涵养。

自家养了不知多少年,细心呵护的小白菜,被这小子就这么偷摸拐走了,还能提风度与涵养?

“跟我出来!”

不管是为自家诗书颜面,还是为了女儿,这事儿都必须有个清楚明白。

有些话,女儿当面,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出口。

“爹!”

杨婵几分忧心喊道。

“放心,你爹还不至于杀了他。”

瑶姬拉住了女儿。

“哎!”

“你这丫头,让我说什么好呢?”

母女相视无言,瑶姬一声叹息,摸了摸女儿头发。

“相较你两个哥哥,自小你便是让我跟你父亲最为放心的孩子。”

“谁知你这一次······”

“哎!”

瑶姬又是一声叹息。

也就是这些年来,心态平和了许多,性情也淡然了许多。

若是时光倒退,初一见面,便要将刘彦昌这个胆大包天的给灭了不可。

“这事儿已经如此,跟娘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

瑶姬心里何尝不明白,没有女儿的心意,就凭一个刘彦昌,断不可能如此。

除非他也有当年杨天佑的那般打动心灵的纯爱。

“娘,跟爹比,他自然差很多。”

“跟师父,更是没有相较之处。”

“但人生在世上,本就是独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特,旁人的难以企及。”

“又何必一定要比较呢?”

“女儿跟他也算是一番缘分,接触间,对他也是逐渐了解。”

“杨家的颜面,甚至于天条禁令,女儿心中皆有顾忌。”

“可缘分到了,这些便再无束缚可言。”

默默听女儿诉说心声,瑶姬无言。

其实又何尝不是一番感同身受。

往昔执掌欲界四重天,太过清楚动私念触天条,将会面临何等惨痛下场。

缘分二字到了,却实在非理智所能控制。

“便是我跟你爹出手,隐瞒天庭耳目,这事儿也终究有隐瞒不住的时候。”

“到时候,就不再单纯是你自己的事儿。”

“那两个小混蛋怎么回事儿,就知道管那一摊子事儿,对你这妹妹,一点儿关心都没有是吧?”

自身经历过身怀六甲的时刻,切实感受过那种辛苦,那种幸福,自然也明白一些忌讳。

心情舒畅,最是不能动气。

这满心沸腾,自然宣泄到了两个儿子身上。

女儿已然长大,做父母的,自有许多不方便以及力所不能。

这两个做哥哥的,对妹妹也是没有半分关心,实在是过分。

“哥,你说我们还去吗?”

两道悄悄撤出天庭以及泰山府的神念,悄然汇集。

寒意莫名而来,从小到大的切实经历,已然不必再说什么。

虽然不一定完全的无辜,但在这事儿上实在几分冤枉。

“你觉得还能躲得过去吗?”

杨蛟几分无言。

这时候过去,面临的无非一阵儿狂风暴雨,顶多就是一顿竹笋肉片。

真要是躲个干净彻底······

这是个哥哥该做的事儿吗?

“这些说来,自然算不得什么。”

“现在要紧的是这事儿怎么解决?”

父母的责罚,能躲过去自然要躲。

真要躲不过去了,硬抗也没什么。

从小到大,已然扛了不少次。

至为要紧的,还是这事儿究竟怎么处理。

“当初我就不该心软,顾忌什么妹妹的想法。”

“直接将那刘彦昌宰了痛快。”

杨戬几分恨恨道。

司法天神执掌天条,太清楚这事儿,在天条中,将是何种惩处。

“又说胡话不是。”

“这个直接痛快的解决了,另外一个,你也能直接痛快吗?”

“缘也好,劫也罢,终究是一番经历。”

未曾安坐总领阴阳生死的位置前,对于许多的道理,仅是似是而非。

一番切实经历,方才明白核心内涵所在。

“能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现在赶紧先清除天庭对此事探查的可能。”

身在司法天神的位子上,要做这事儿,自然容易得多,也隐蔽的多。

“至于真到了瞒不住的那一刻······”

“即便受误解唾骂,杨戬也在所不惜。”

此番态度,是对杨蛟的一个交代,也是一个试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到了无可奈何的时候,你要似玉帝处置娘一般处置妹妹吗?”

话语未曾说的明白,杨蛟却是刹那听得明白。

“我告诉你,敢动妹妹一下,我决饶不了你!”

妹妹已然走上了千年前,娘的老路。

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自然非错可言。

奈何天条不容。

可若真是千年后,依旧要面临千年的局面。

那这千年的诸多生死劫难,又有什么意义可言。

“你以为我想吗?”

“你以为我不疼爱妹妹吗?”

“可你也该明白天庭的态度,这事儿若真的超脱掩盖能力范围之外。”

“即便不是我,也会有旁人处理。”

“即便哪吒兄弟,李靖看在往日情分上,对此事置若罔闻,也依旧会有其他人处理这事儿。”

“与其别人,倒不如由我这个做哥哥的来。”

“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让妹妹受到半分损害。”

杨戬的态度与底线,已然摆明在了这里。

“这倒是一个哥哥该说的,该做的。”

“可我听着怎么感觉就是有点儿不对呢?”

“似是有些熟悉。”

低声呢喃,神识似海啸般震荡。

“你小子以妹妹为棋子,培养一枚足以撬动天地的棋子?”

不愧是当哥哥,又坐了这诸多岁月的高位。

该见识的,不该见识的,都已经见识了。

心思睿智,一下子就找出了杨戬话语漏洞。

不过这也有一番同出一脉,太过了解的缘故。

“我只能说,妹妹如今一番遭遇,从来没什么刻意所为。”

“至于将来如何,又有谁能说清呢。”

一道神识灵动,投入了刘家村。

一局棋,自开始起,便已然全盘策划好。

多一分变故,纵然不至于对整个棋局成就影响。

终究也是要多费一番手脚。

至于血亲妹妹成了这盘棋局的一枚子,此唯有四个字能够表达。

纵然现在已经有了几分执棋能力,可棋盘的开始,并不是自己所能插手的。

“这里边,肯定有什么不对劲儿。”

言语坚定,一份儿神识亦是投入了刘家村。

“娘,您就别怪两个哥哥了。”

“其实这事儿,两个哥哥都有所察觉。”

“大哥还曾请七姐劝解过女儿。”

因自己的缘故,两个哥哥受了母亲的斥责。

做妹妹的,自然多有不忍。

“呵,他这个人选,可真是合适。”

瑶姬闻言不由哼了一声。

如此比喻,可能有几分不恰当。

但事实却有几分切实形象。

已然身在泥潭,还想把别人拉出去吗?

“那您说这事儿怎么办?”

“我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男女之情的男人,又是哥哥。”

“跟妹妹说这事儿,合适吗?”

“这事儿又干系许多,妹妹的清誉,还能惊动他人吗?”

一番委屈之语自身后传来,自然不必做其他人选。

“让你小子坐在那总领阴阳生死的位子上,倒是练出了这口舌之能。”

瑶姬哼了一言道。

“孩儿自不敢在母亲面前造次。”

“在妹妹这事儿,孩儿的确没有做到一个哥哥该做的,还请母亲原谅。”

母亲对儿女,自是一番疼爱。

可真要说讲理,倒也未必尽然。

尤其是眼下摆明了心头怒火燃烧,随着怒气的灌入,愈演愈烈的情况下。

杨戬也没有多余措辞,如哥哥一般,在母亲面前请罪。

“一个个,现在倒是能耐了!”

别的不说,就这个诚心认错的态度,实在是不错。

“都起来吧。”

“一个个既然都这么有主意,不妨说说这事儿怎么办?”

瑶姬挥手让两儿子站了起来。

“娘,其实这事儿我早有心理准备。”

“真如您当年一般,也没什么。”

做这事儿的时候,能够坦然。

现在自然也能坦然。

“娘,您不必太过忧心。”

“这事儿已然如此,唯有一步步走下去。”

“我杨家血脉的传承,便是天规森严也不能阻碍。”

“大不了,反了就是。”

“这总领阴阳生死的差事,纵然权柄深重,责任更是重大。”

“可真要说不舍,孩儿还不至于这么没有出息。”

对这事儿的处置,杨戬有杨戬的主意,杨蛟也自有杨蛟的主意。

折腾了这么多年,若是连自家人都护不住。

这般位高权重,还有什么滋味儿。

“胡闹!”

“这话也是你这般身份该说的。”

瑶姬瞪了儿子一眼。

“说白了,这终究是自家人的事儿。”

“何必让外人无辜受累。”

生死之事,虽然有地府总管。

可既然有这么一个泰山府君,总归不至于没有道理。

运行多年,泰山府与地府,已然是一个完整体系内不可缺失的一环。

泰山君若失,泰山府必然乱套。

天地阴阳刹那颠倒,怕是要多生许多乱子。

“哥,莫要如此!”

“真要这般的话,小妹便真的是万死难赎罪过了。”

因哥哥的维护,心中欢喜甜蜜。

却也因这般严重后果,而心生焦急。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此刻你都已经知道了。”

“有什么想说的?”

刘家宅子外,一面幻境悬浮。

内容传递,自然是母女兄妹的一番对话。

杨天佑几分悠悠看着刘彦昌道。

有句话,说的很是现实。

不管怎么说,杨婵肚子里的小生命,都有杨家的一半儿血脉。

“岳父,您将婵儿带回去吧。”

“未曾被天庭察觉以前,这事儿自然还有缓和的余地。”

“至于孩子······”

“跟在岳父身边,无论怎么样,都比我这个无能父亲要强得多。”

刘彦昌的确有些毛病,最初的开始胆大纠缠杨婵,也的确因美貌之故。

然人终究非草木。

相处下来,不仅是杨婵在了解刘彦昌,刘彦昌也在了解杨婵。

心念,不自觉记挂。

如今多了孩子,自然更是多了一番记挂。

“以往你的日子,不一定比现在强。”

“可现在却是妻子相伴,腹中胎儿在期盼中成长,一家团圆和美。”

“你舍得吗?”

这话问的,对刘彦昌而言,自然是万般的扎心。

“舍得,舍得。”

“有舍才能有得。”

“若我的舍,能换来母子平安。”

“自无什么舍得不舍之说。”

深呼吸好几口,刘彦昌尽是无奈。

真的舍得吗?

自然不舍。

可不舍又有什么办法?

天庭大军一旦压来,绝无逃生可能。

“你倒是还算不错!”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静然待在这里,等待天庭发觉此事严办。”

“再一个就是暂时分离,我传你一点儿本事。”

“看你读书,也算几分诚心。”

“应该能学的一些本事。”

若言收徒,可能性倒是不大。

做他的徒弟,没这么简单容易。

若为女儿,以及那未曾出世的外孙。

便无另当别论,也该有自然的另当别论。

“这地方无论养胎,还是安全,都不如灌江口。”

“你还是跟我回去,让娘照顾你,好好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女儿虽活了不短岁月,可到底是女儿家。

这样的事儿头一次应对,难免手忙脚乱。

放在自己眼前,无论如何,都是可以放心的。

虽说有几分恼怒女儿如此行事,可内心深处,对于那种生命的传承,还是喜爱的。

这种血脉牵动的感觉,未曾切实感受,实在难言体会。

“娘······”

杨婵眉宇尽是纠结犹豫。

“你这丫头,都跟说了,尽管放心,你爹不至于对他如何的。”

“就你这样,要让你爹知道了,非得伤心不可。”

知女莫若母,瑶姬不由笑骂一声。

“现在已经伤心了。”

几分悠悠之言,自身后传扬。

杨天佑悠然而立,身后跟着刘彦昌。

“娘子,你随岳母归家吧。”

“至于为夫,身为男人,总要为这个家做些什么。”

“爹!”

杨婵明显吃惊,瞪大眼眸。

章节目录 第八百零八章 生之所养 万般难舍! “启禀陛下,微臣有要事禀奏!”

巍峨凌霄殿,众仙两旁林立。

有仙家神色庄重,出班奏报。

立身众仙首位,杨戬脸色刹那极为隐晦一凝。

隐约间,已然猜测到奏报于凌霄殿的,将是何事。

虽说多番隐瞒,可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也罢,反正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该准备的,能准备的,也都准备了。

“地府禀奏,前些时日凡尘刘家村生死簿上,出现了一则超脱尘世凡俗的寿命之数。”

“察觉有异,地府不敢怠慢,秘密探查,终究得出结论。”

“此超脱凡尘世俗的寿命之数,应该与仙身有所关联。”

话,自然是不可能说的太过直接明白,直指身之所在。

然这话到了玉帝面前,清楚明白的告诉玉帝以及这凌霄殿众大臣。

有修成仙道之辈,未曾修持己道,违逆天规,思凡下界,以至于生命成就。

进而搅动了阴阳生死顺序。

“杨戬!”

玉帝悠然目光,落在了杨戬身上。

满殿目光,亦落在了杨戬身上。

“微臣奉命司法天条,发生如此事情,自是失职,还请陛下责罚!”

没有推脱,也没有诡辩,干脆利落,担下了失职过错。

如此也不算是胡搅蛮缠,不过尽可能多拖延一些时间而已。

“现在不是说失职,责罚的时候。”

“速速查明,究竟是哪一路仙神违逆天规。”

“至于那孩子的事儿,责令地府将超脱凡俗之数削去即可。”

至尊主宰命令下,凌霄殿刹那有种说不出的寂静无言。

对此事的处置,如此宽松吗?

要不是万般不至于多想可能,凌霄殿众臣都要怀疑,如今至尊位安坐的,还是往昔的玉帝吗?

比较往昔行事之酷烈,如今的处置手段,温和的简直不该是出自同一处。

“微臣遵旨!”

诸多无言心思复杂间,众大臣退出了凌霄殿。

“二哥!”

凌霄殿外,哪吒唤住了杨戬。

四目相对无言,许多的言语想法,已然交流完毕。

“哪吒兄弟有事儿吗?”

或许内心已然几分明悟,杨戬也不打算将此事说明。

不是信不过哪吒,实在是这种事儿,少一个知晓,自然也就少一分凶险。

哪吒与杨家兄弟,相交莫逆。

与杨婵,更是生死恩情纠缠。

这事儿真要明明白白的露出来,没有动静儿才是怪事儿。

“倒没有什么大事儿,就是二哥这些时日整理天规,忙的不得空闲。”

“哪吒也在奉命缴讨动乱天地的妖魔,亦有几分忙乱。”

“你我兄弟,可是有些时候未曾聚集在一起喝一杯了。”

眸中一抹亮光闪烁,哪吒言道。

“有空闲,自然跟兄弟喝一杯。”

“奈何哥哥刚刚领了差事,怕是脱身不得。”

想了想,杨戬拒绝道。

不确定是否有人暗中盯着自己,但有万一的可能,自然是偷偷下界,将妹妹一家偷偷转移。

这事儿虽然目前已经捅到了凌霄殿,然并无实际目标可言。

如此一来,可操作空间自然增大。

便是最终逃脱不过,也是最大限度的时间争取。

“二哥,不就是一点事儿嘛。”

“待喝一杯过后,兄弟与二哥一道追查。”

说完不由杨戬再多言语,一把拉着杨戬,直奔自己府邸。

“二哥,方才耳多口杂,有些事儿自然不方便言明。”

“此刻仅有我兄弟二人,可否说个明白透彻的敞亮话。”

“是不是三姐?”

拉着杨戬入了府邸,施展一层探听防护,哪吒严肃道。

“哪吒兄弟,此事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些许沉默之后,杨戬还是未曾直接言明。

不是不相信哪吒,以他们自身以及杨李两家的交情,自不可能谈不上不信任。

实在是这事儿,眼下所牵扯的,已然足够杂乱。

再多余牵扯,摊子实在是不太好收拾。

“这么说,兄弟并未想错?”

“二哥,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置?”

“不至于真以天条处置三姐吧?”

哪吒并未理会杨戬的一番无奈与好意,而是越发肯定自己猜想。

杨戬一片默然,无言过后,深吸一口气。

“站在哥哥的立场上,这事儿自然是能遮掩便尽力遮掩。”

“若真到了遮掩不过的那一刻,满天庭,怕是没有谁比我再过合适了。”

“无论如何,我是她哥哥,保住她的性命,不是难事儿。”

有些事儿,实在不能宣之于口,压在心头已然一段时间。

哪吒既然已经问询的这般透彻,自然再无隐瞒之理。

“二哥也是一番苦心。”

“只是你们家的二位,以及泰山府的大哥,是否能让你如此所行?”

岁月洗礼,难改的自然是快意恩仇的本性,增长的是阅历下的智慧。

“如果真到了那般局势,我必行一个哥哥所行,也是一个司法天神该做的事儿。”

“至于阻挠与误解,杨戬已然有了足够的思想准备。”

“其实说实话,若非兄弟如今一番举动,杨戬已然做好了与兄弟翻脸的准备。”

话到了此处,再无隐秘,自然也再无隐瞒的道理。

“二哥,你干嘛非得如此呢?”

“有什么事儿说出来,一起商量一起承担不好吗?”

哪吒几分气急瞪眼道。

人生知己,自是极为难得。

诸多关系纠缠,与杨家一门,自然颇有不同。

若最后真弄了翻脸闹掰的下场······

哪怕真不至于那么脆弱,情感上的一定时间,也是难以接受的。

“这事儿终究与以往不同,牵扯不清,若真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唯有如此解决,方是最为平顺合适。”

“此事干系天条,或许的确严重。”

“可说到底,不过一家一姓之事。”

“谁和谁,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至亲。”

杨戬悠悠叹了一口气。

“二哥,你说这事儿玉帝会不会已经有数儿了。”

忽然想到一事,哪吒几分紧张。

身在天庭多年,要真把玉帝当做无能昏庸的草包,那才是脑子真的让驴给踢了。

“经历一番,玉帝已然不是过去的玉帝,他的心思想法,更加的深邃。”

“他或许已然清楚,依旧将此事交给我处理,不过是看我选择如何而已。”

哪吒有些无言摇头,事儿自然懂,道理也都明白。

可真要掺和在一起,没准儿真就是一团浆糊。

“二哥,你知道我从来不想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费心思。”

不想费心思,不是没有这个能力。

态度与废物,两者相差距离,实在是太大。

“那就不想,能这般安乐自在的活着,实在是多少人的羡慕。”

与哪吒交往,除了诸多纠缠外,最重要的莫过于这般刚直豪爽的性子。

“二哥,现如今的你,怕是行动几分不变,有些事儿,还是兄弟偷偷入凡尘走一趟。”

玉帝既然有知晓此事的可能,便再无所谓安全。

万一顺着二哥这条线,一下子全都端了。

可实在不是什么乐不乐的事儿。

一番畅言,消除了些许小隔阂。

让哥哥些许为难的事儿,做兄弟的,自然义无反顾。

“咱们现如今的核心战略,自然还是尽可能躲避探查,能安然一天,便是一天。”

哪怕这事儿终究纸里包不住火。

最起码,能做的,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也无后悔可言。

“兄弟一番心意领了,只是此事兄弟最好还是不掺和的好。”

哪怕交代清楚了前因后果,这事儿依旧不想跟哪吒,有太过细致的牵扯。

“既是喊一声兄弟,就别再说这话。”

“莫言其他,便是我与三姐的交情,也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二哥尽管放心,兄弟明白此事深浅,定然万般谨慎。”

无言看了哪吒一眼,杨戬转身回归司法天神殿。

“这孩子,睡得可真是踏实安宁。”

“小模样眉清目秀的,就跟婵儿小时候一模一样。”

杨家大宅,瑶姬怀抱婴儿,说不出的溺爱喜乐。

得了悠久生命,又有含饴弄孙的乐趣。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值得追求的。

“娘,您这样我可是真有些吃醋了啊!”

含笑看着母亲怀抱儿子,不由笑意慈和间,却是几分故意道。

从小到大,又是最小,又是女孩子,自然是万千的呵护与宠爱汇聚一身。

这小家伙一落地,做娘的万千呵护与宠爱,便转移到了他身上。

“孩子都已经在我怀里了,这醋你要吃的话,尽管吃去。”

几分嫌弃看了女儿一眼,继续含笑逗弄安睡中的踏实婴儿。

此间欢乐,实在是非言语可表,外人可描述。

“夫人,三小姐,哪吒来了。”

一道身影,几分匆忙禀报。

能待在杨家的,忠心实在是不必太多考虑的问题。

“这小子好好的来这儿做什么?”

几分疑惑,瑶姬嘀咕。

“你在这儿好好看孩子,娘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将安睡的老实孩子交还母亲,瑶姬几分严肃叮嘱。

“娘,哪吒兄弟与我杨家一门,交情匪浅。”

不管是礼貌,还是其他,杨婵都不想隐瞒哪吒。

天地间,除了师父父母,以及哥哥丈夫外,最值得杨婵至深信任的,唯有哪吒。

“你们的过往交情,娘心里都明白。”

“可这事儿还是稳妥一些的好,毕竟牵涉孩子。”

“小心一点儿,再怎么样都不算是坏事儿。”

做母亲的,一下子就掐住了女儿的死穴。

便是她自己怎么样的都无所谓,干系孩子,怕也是不能淡然相待。

“大不了,以后跟哪吒兄弟好好解释一下。”

看着安睡的孩子,杨婵瞬时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

“哪吒拜见伯母!”

“若打扰伯母清净,还请赎罪!”

客厅相见,哪吒规规矩矩言道。

“往昔闯荡大祸的小家伙,现如今也学的这般彬彬有礼了?”

看着哪吒,瑶姬笑言。

“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伯母就不要再提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不是好汉已然垂暮,无了当年的血性与胆量。

只不过现在与过去终究不同。

想想过往的那些荒唐事儿,脸蛋莫名有些发烧。

“哪吒今日登门拜访,有要事。”

“敢问伯母,三姐此刻可在府上?”

哪吒直接向瑶姬问道。

“谁让你来的?”

淡然间一抹警惕,瑶姬几分言语冰寒。

“若是奉天庭之命,便不是哪吒独身一人。”

瑶姬脸色一抽,往昔一些记忆,自然跃入脑海。

虽无言,却可通过仔细观察,得出属于自己的判断。

“哪吒绝没有,也绝对不敢,有任何的冒犯。”

“今日登门,说来也是解决二哥的一些不方便之处。”

虽然未必有人存在这般能耐,偷听杨府。

出于慎重,挥手间,一道防护成就。

“二哥已然把事情跟我言明。”

一句话,瞬时挑动了瑶姬神经。

“此事目前已然到了凌霄殿,只不过出于某些缘故,未曾指向三姐罢了。”

“玉帝已然下旨彻查!”

“此事在二哥手里,自然是尽可能的拖延。”

“可这事儿,终究有拖不过,掩盖不住的时候。”

“二哥如今已然有了几分不方便,故而托哪吒下来走一趟。”

“最大限度的时间拖延,还得合作相当密切才是。”

哪吒也不废话,直接痛快把事情说明,悄然而退。

“闺女,这事儿已然到了天庭凌霄殿,玉帝的案头。”

“较之以往,玉帝倒是多了几分平和。”

“不过私情之事,依旧是目前天条所不容许。”

“你二哥的意思是,配合躲避,能躲一时,自然便是一时。”

“可娘觉得,如此躲避,终究不是个事儿。”

站在那里思忖许久,瑶姬还是决定将情况言明,然后由女儿自己做主。

“娘,您说的,自有道理。”

“于此事,我也自然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只不过一直未曾舍得这个孩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心头的不舍,越发深厚。

“你是想行一次往昔之事,将希望寄托在这个孩子身上?”

瑶姬懂了女儿的意思。

“丫头,你可得想清楚了。”

“这孩子,能否扛得起如此重担。”

“当年要不是你师父出手,仅凭你们兄妹之力······”

章节目录 第八百零九章 终到了离别分散时! “天奴,凌霄殿的那事儿如何了?”

瑶池朦胧气息缥缈,王母玲珑横卧,肚子极为明显几分凸起。

“据说还没有消息。”

天奴躬身答道。

“这事儿倒是奇了,以杨戬的能力,居然此般时刻都没有结果。”

王母两道眉向上一挑。

或许是因为肚子里的这个难得生命,凌厉中倒是多了一丝柔和。

“你说,这胆敢违逆天条的,究竟是谁啊?”

悠然换了一个姿势,王母言道。

“此等事情,岂是奴婢有能耐猜测的。”

“仙道成就,威能不凡者,可不在少数儿。”

天奴眼珠转动,颇为灵活言道。

“你什么时候也学的这般油滑?”

“有陛下与本宫,你还有什么顾忌可言?”

听闻此言,王母瞪了天奴一眼。

真以为她跟凡俗一般吗?

有了肚子里的生命,脑子基本上就不灵醒了。

摆明了话里有话。

或者已然清楚是谁有胆量违逆天条,只是碍于一些顾忌,无法言明罢了。

“正如您方才所言,此事对旁人可能是个难题,对杨戬应该不至于。”

“哼!”

“现在从你嘴里得出一句明白利落的,倒是难了。”

“也不用你说的明白了,去给他提个醒儿。”

“该处理的,自己处理了。”

“真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于谁都是不好看的。”

挥手打断了天奴的犹豫,王母挥手道。

天奴不敢怠慢,急忙出了瑶池。

“孩子,你那个姑姑真的该好好谢谢你!”

低头看了眼几分凸起的小腹,几分轻柔抚摸,神色无比复杂低声呢喃。

“二郎真君留步!”

南天门外,天奴截住了漫步杨戬。

“天奴大人不知有何见教?”

对于这位王母的信任贴身,杨戬态度还是极为慎重的。

从骨子里的性情,自然不喜欢这位天奴。

要不是这样的职位,不可能权柄太深。

要不然的话,与护法将军没什么区别可言。

坐上了类似于护法将军,但明显权柄更深一层的司法天神位置,对护法将军倒是更生一分不屑。

“见教自然不敢当!”

“奴婢奉娘娘旨给真君传几句话而已。”

“该做的事儿,自当做好。”

“真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于谁脸上都不好看。”

几分深邃观察杨戬脸色,然后将一番话语如实转达。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

杨戬当即眉头一拧,几分杀机隐晦逼问。

“真君大人似是问错人了。”

“咱家不过娘娘身边听用的一个奴才。”

“又怎能知晓娘娘之意。”

面色杨戬的几分明显变色,以及隐晦间的逼问,天奴悠悠道。

继而看了看杨戬脸色,再次言道:

“娘娘这话既是传给真君,真君自当明白才是。”

胸膛刹那明显起伏,低垂手掌紧握成拳。

若非终究几分顾忌,还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是什么身份。

这一拳,铁定已经出去了。

便是不至于当场丢了命,也不过几分出气。

深吸一口气,在天奴明显按耐不住的眉眼跳动中,杨戬抬手抱拳。

“谢娘娘提醒,也谢天奴大人走这么一趟。”

“该做的,杨戬自然会做。”

抱拳礼完毕,杨戬转身潇洒便走。

“娘娘说的其实很对,这偌大天地间,能办此事的,也唯有一个杨戬。”

“也唯有杨戬,才不至于出现大乱子。”

天奴低声,几分深意低语。

跟在王母身边,该知道的,自然知道。

便是不该知道的,也终究知道几分。

只不过碍于身份,这眼界与见识,真不一定高明到什么地步。

他此刻所想,或许仅是那位不至于再次踏步天庭而已。

“这事儿王母是怎么知道的?”

“她知道了,玉帝是否也清楚呢?”

“既然清楚,为何不似当年那般直接大军镇压?”

“或许顾忌师父?”

“或许,这就是王母让人如此提醒我的缘故所在。”

独身立在天地云端,许多复杂心思,心头涌动。

一点儿头绪都没有,想个清楚明白,自是不容易之事。

“看来有些事儿,即便再为难,也不得不行。”

眸中一丝痛苦,一丝决断。

不经意间低头,入眼一片碧海波涛。

一道灵光降落东海海岸。

“何方神灵位临东海?”

水波碧浪涛涛,螃蟹化身的东海守卫,于海浪波涛中探出了头颅。

“杨戬请东海四公主一见。”

背手立身海岸,杨戬言道。

“真君稍后,这就禀报四公主。”

东海守卫不敢有任何怠慢。

杨戬如今的之位,司法天神,要是不清楚,就妄在仙道待着。

“不在天庭司掌天条,跑来东海见我做什么?”

碧浪波涛中,东海四公主踏步海岸。

或许司法天神的身份,值得绝大多数仙道敬畏。

东海四公主,不在此列。

或许为了东海,该敬自然要敬,却也谈不上一个畏。

或许相对于现在的杨戬,她倒是更为欣赏那个曾经与天庭抗衡的杨戬。

“明人面前自不说暗话,敢问四公主一句,舍妹杨婵何在?”

四公主诧异眉毛向上一挑。

这人没事儿吧?

竟然跑到东海,向自己要他妹妹?

“真君莫非在哪位仙友处,品尝美酒琼浆?”

这话自然很好理解,直白一点就是——你没喝多吧?

“杨戬心中,四公主与舍妹闺中莫逆。”

“只是有些事儿,四公主还是谨慎些的好。”

这话听得四公主,又是一脸疑问莫名。

同时内心也有说不出的警惕。

好端端,杨戬跟她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脑海中思索的智慧火花闪烁,再抬眼相望,已然无杨戬踪迹。

“杨婵可能出事儿了?”

脑海中的诸多杂乱,为一道猛然亮光通透。

没有任何犹豫,云雾升腾,便要往华山而去。

“四姐,你要去哪儿玩儿?”

“我也要去!”

奶声奶气的言语,伴随着一个可爱小娃娃钻出了海浪波涛。

“敖春听话,回水晶宫玩耍,四姐还有事儿要做。”

低头摸了摸弟弟的小脑袋,四公主身形随云雾而高升。

“三圣母,好姐妹来了,你也不见一面吗?”

急匆匆赶到华山,面对这一尊毫无灵气与波动的塑像,四公主言道。

“还不与我出来,说明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一声言语震怒,似是龙吟长啸。

两道身影于龙威下,瑟瑟抖动显露身形。

“见过四公主!”

龙威压身,姐妹二人颤抖见礼。

“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

“三圣母去哪儿了?”

识得姐妹二人,收了几分龙威,依旧威严发问。

“四公主与我家圣母姐妹情深,想来不会害了我家圣母,我姐妹自然实话实说。”

吐一口气,姐妹二人如实将一切回禀。

这段时光岁月,圣母宫多亏姐妹守护,否则早就不成样子了。

“什么?”

“杨婵她怎会如此?”

听闻杨婵动了凡心,便是已然有几分猜测,还是不由大为震动。

“你们守在这里,倒是一番忠心。”

随手一点,一团仙灵漂浮。

“继续守在这里,绝不能有一点儿异常错漏。”

一番忠心,自不需要激励,奖励却是不能不少。

“此事我们还是速速禀报府主,多一个人知晓,便无相害之心,也终究多了风险。”

“不必了,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

杨蛟神念自泰山而来。

“你们忠心值守于此,值得嘉奖。”

所谓奖励,自然不仅是口头勉励。

身为泰山府君,随便一点儿,便足以阴魂之身,受用不尽。

“至于三妹,你们也不必多有忧心。”

“用不了多久,自然回归。”

“只不过相对少几分自由而已。”

一声悠悠,似是极尽无奈。

“府君,请恕我姐妹冒失。”

“以您与二爷,也护不住圣母吗?”

对于三圣母动私情入凡尘一事,姐妹虽有几分忧愁,但也不至于到忧愁程度。

便是天庭执法,也总该看看大爷,看看二爷吧。

二爷还是名正言顺的执法天条。

怎么着,也能护住自己妹妹吧?

可这一身叹息中的无奈,怎么听得心中几分冰凉呢?

“若真不顾其他,护住妹妹自然没什么问题。”

“奈何······”

“算了,现在说这个太明白了,也没什么意思可言。”

“你们记住便可,此次回归,除了几分不得自由,与往日无差别可言。”

说完,这一道神念便悄然而散。

“杨戬明摆着已经知道此事,可他还跑到东海跟我如此说明是什么意思?”

“他自己不方便,希望我能出手相助?”

漫步天地云层,脑海思绪如麻。

不管怎么样,赶紧先找到杨婵再说。

如今天庭应当还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有杨戬压着。

反正不管什么缘故,如今还不至于动静儿太大,还算有挽回以及清理一切痕迹的可能。

东海走了一趟,杨戬回归灌江口。

踏步久别家门,尤其看着怀抱孩子的妹妹,以及正在欢乐逗弄孩子的母亲。

一丝难得温和微笑,继而强行将这份儿温和收敛。

沉稳步伐行至母亲与妹妹面前,没有任何的言语,撩袍拜倒。

儿子的归来,瑶姬自然是喜上加喜。

这两个混小子,为了那摊子的事儿,都忙的多长时间没回家了。

本来想说些家常话语,杨戬的突然举动,实在令瑶姬愣了。

好好的下跪做什么?

就是儿子跪父母,理所应当,也不至于这般无缘无故吧?

“母亲,您与父亲都曾教导孩儿与大哥,要好好的保护妹妹。”

“然而如今以杨戬之力,怕是无法护得妹妹周全了。”

跪在母亲面前,也是妹妹面前,杨戬尽是无奈。

“出什么事儿了?”

“婵儿的事儿,已经漏了?”

瑶姬眉头拧紧,杨婵脸色则明显快速发白。

哪怕有了完全的心理准备,这一刻真的来临,别的不提,这份儿不舍,似刀割一般疼痛。

“王母命人传话,虽没有说的透彻,可孩儿明白。”

就是这么一句话,逼得杨戬下了狠心。

与其别人出手,更添不可控与凶险,不如让他来做这个恶人。

“如果是她的话,倒还不算是无情。”

瑶姬拧紧的眉头,几分松动。

“你们当初虽闹了不小动静儿,与王母的直接接触毕竟较少。”

“对她,我可是太过了解。”

儿女疑惑神色下,瑶姬横道。

“这一次,他对你二哥隐晦提醒,已然算是手下留情。”

“若是不听,接下来便有可能亲自出手。”

“到时候,事情怕是会闹腾的不可开交。”

瑶姬看着女儿言道。

“娘,您别说了。”

“除了不舍孩子外,其他的我都做好了足够准备。”

“劫也好,缘也罢,我担就是。”

“只是这孩子,我必须安排好才是。”

“这一次,也不知道几时才能相见。”

几分小心翼翼将孩子抱在怀里,踏步往刘家村而去。

“你给我站住,说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瑶姬闻到了几分不对劲儿的味道。

“娘,有我跟大哥在,绝不会让人轻动妹妹一根汗毛。”

“此次如此所为,实在出于无奈,也是为了妹妹的未来。”

“还请母亲万般谅解!”

说实话,自然不可能。

说假话,段位好像还有点儿不够。

“看来,已然策划的差不多了。”

“一个个都长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了是吧?”

瑶姬颇为气愤指着儿子。

“抱着孩子来,你可已然做好了准备?”

躺在大槐树的下的老学者,一派悠然。

“多年前的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

“除了的确不舍孩子外,其他倒也没什么。”

“师父,徒儿有一事相求,这孩子就拜托给您了。”

颇为心疼难舍,将孩子怀里抱了一下后,终究交了出去。

不管是为了将来考虑,还是为了现实考虑,这孩子都不宜跟在瑶姬身边。

想当年收你哥哥入门墙的时候,连你在哪儿都有几分疑惑。”

“没曾想,你如今也有自己的孩子了。”

“虽然经历了许多的事情凶险,闲暇时光回想,能有清楚记忆的,实在不多。”

“不过看着这孩子,倒是让我切实想起了刚刚出生时的你。”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一十章 安然迈步山涧深! “此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这盏灯,便是无上至宝,于我也没什么用了。”

“还是留给孩子吧。”

七彩光辉掌中聚,这么一盏无上至宝,被刚做母亲没几天的女子,毫不犹豫留给了还在襁褓中的儿子。

杨家兄妹威名传扬天地,除了那一股精神外,至强修为也是不可忽略的基础。

而相较于两位哥哥,杨婵修为纵然不至于差到哪儿,一大部分也是得益于这盏宝莲灯。

“母亲爱护孩子,一番心意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然而这盏灯,留给孩子,未必就是好事儿。”

“再一个,这盏灯对你而言,还将发挥较大效用。”

单纯为了不能陪伴儿子成长的补偿也好,还是想着这么一盏灯,保护儿子也罢,都是一番慈母心。

能理解,却是完全不必要如此。

“往昔你曾花开万千,成就了哪吒的莲花化身。”

“如今可否一叶飘落?”

杨婵几分疑惑眼眸中,一只手将宝莲灯接过。

几句言语,宝莲灯七彩光芒暴涨。

无穷灵气汇聚,一叶碧翠嫩玉飘落。

随后这盏七彩光华的宝莲灯,化身一朵金莲,融入杨婵眉心。

而得了一叶飘落之后,修为灵气尽皆疯狂涌动。

一朵青莲朦胧,又是一盏神灯成就。

“这枚金丹留在这儿,也没什么太大意思,还是做个点缀吧。”

屈指轻弹,一枚金丹代替了灯盏莲心所在。

本身光辉七彩与那一枚化身灯芯的金丹光辉呼应,除了说不出的美丽梦幻,更多了几分别样威能。

“事到如今,你这个做母亲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至于我这个闲着无事可做的老家伙,或许再无旁的心思动弹。”

“帮你看着这孩子成长,还是可以的。”

得了这么一句话,杨婵尽是喜悦与激动。

未来的前途光明,依旧为迷雾笼罩。

可她再无惶惧,再无后顾之忧。

“我在想是不是该算一笔账?”

杨婵踏步出了刘家村,大槐树下却是又迎来一位往昔故人。

瑶姬着实有些后悔,怎的就多几分留意呢?

“便无我,这一遭也还是要走的。”

“有些事儿,便如我也是无奈二字。”

孩子怀抱,苍老迅速转化一身青衣俊朗。

“无奈二字都已经从你嘴里说出来了,我还能说些什么。”

“只是有句话,也无所谓你我多年交情。”

“婵儿若是出了差错,不管是你还是他,我都不会放过。”

此事若旁人所为,以瑶姬对女儿的爱护,非得大打出手不可。

偏偏这事儿是由杨戬经办的。

哥哥亲手将妹妹压在了华山下。

好得很!

实在是好得很!

一身青衣淡然,抱着孩子却是默默无声。

面对一心想护持孩子的母亲,能说什么?

或许该是一种羡慕吧。

真的很想也这般,明目张胆的护犊子。

可有些事儿,实在不能,似乎也有几分不愿。

真情也好,无心也罢。

念及道之一字,似是算不得什么。

“这孩子她既然交托,相信以卫兄之能,可调教英才成长。”

便是内心有再多意见,这个认知也不至于改变。

“您这算是惹了个麻烦吗?”

刘大侠悄然现身,几分喜悦看着卫无忌怀中安睡的孩子。

纵然刘彦昌一身凡俗,传承三圣母的骨血,终究几番不俗。

“他将来的成就,或者说动静儿,没准儿可以超越杨戬与孙悟空。”

随手一点,一朵莲花印记隐入眉心。

而刘大侠则是几分心惊肉跳。

将来又是一个大闹天宫的主儿吗?

这位无师徒名分,却有师徒之实的老恩师,是天庭不知道哪几辈子招惹的冤家吗?

“他的路,或许要经历一些波折,根基牢固却是不能马虎。”

再次随手一点,灵气涌动成液。

又是几许动人灵粹落下,一朵莲花承托,让孩子安然入睡。

随着小家伙安睡,自然至极的呼吸,灵气自周身融入,一遍遍洗刷那本就几分浅薄的杂质。

刘大侠嘴角一抽,几分无言。

一场西行路,唐僧肉不知引动了多少妖魔。

眼前这孩子,目前自然比不上唐僧。

可要是照着这般架势培养下去,估摸着也差不了许多。

“自此以后,你二哥怕是要天地尽皆唾骂了。”

看着自刘家村踏步而出的妹妹,平静对视,一句话亦是平静而出。

“天地尽皆唾骂,其实并不紧要。”

“真正紧要的是你明白自己是谁,还是不是我的二哥。”

眉目间闪过一丝波动,早先已然有了准备,真要说平静到一丝波纹都没有,也是没这个可能。

真有这份儿修持定力,也不至于触犯天规。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什么样的时代背景下,我永远都是你二哥。”

眼眸闭合,言语无比坚定。

不仅是告诉妹妹,也是告诉自己。

“那孩子虽说做了妥帖安排,可终究是我杨家血脉,尽可放心。”

随手一落,华山险峻开启,杨婵踏步而入。

未来自然是有希望的,可失去自由,也是目前不得不面对,不得不经历的。

“虽然我希望这孩子,将来能有出息。”

“可我更希望,他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欢乐日子。”

迈步入华山深处的那一刹那,明显犹豫。

脚步停顿,一声言语悠悠。

“当年母亲也是如此希望,可你我兄妹,如今却是这般。”

眉宇间闪过一丝狠心,将妹妹关押。

低声呢喃间,眸中闪过一丝明显恨意。

刘彦昌,这都是你惹得事儿。

有些事儿,哪怕明知道无可避免。

情绪发泄的时候,却还是需要一个通道。

在杨婵踏入华山深处的刹那,某座山灵洞府。

可书写天地日月星辰的一双妙手,不可自控一抖。

杯盏碎落,清茶悠香飘扬,仅是一点味道,便忍不住如痴如醉。

“您怎么了?”

刘彦昌默默看着情绪明显不对的杨天佑。

不仅是岳父,更是恩师。

双重身份,自然以孝顺恭敬对待。

大家就是大家,无论所学还是书籍量,都超乎想象之外。

“婵儿给你生个一个儿子,她自己因为触犯天规,被压在了华山下。”

拳头,时不时紧握。

一个父亲,在儿女遭遇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理所应当。

可他现在却只能将这种近乎本能的冲动,一再忍耐。

便是有能力护住女儿一时,也终究护不住一世。

相对瑶姬,此刻更多的,自然还是理智与对长久的认识。

刘彦昌身子一抖,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跑。

“你要做什么?”

随手一抓,书生瘦弱跑过的几步路,便归于原来本位。

“您放开我!”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在此安然待着。”

被如同抓着小孩子一般抓着脖领,刘彦昌奋进一切挣扎。

或许一开始,有一些不太单纯的因素。

可现在心里挂念的,唯有娘子以及那出生还没来得及见过一眼的孩子。

“现在你想起这些来了?”

“早干什么去了?”

知书达理的书生,教养已然深刻骨髓灵魂。

然在这一刻,所有的教养气度,全都滚蛋吧。

“你先冷静一下,现如今出去,并不能对局势的改变有任何良好的作用。”

抓着刘彦昌,深吸好几口气,终究恢复了几分平静。

即便真有过错,说来也不能完全怪罪刘彦昌一人。

“我知道你们一家神通能耐,也多少清楚天规之威。”

“可说到底,不过是一个交代而已。”

“让我出去,给这一切做个交代。”

“孩子与三圣母,有您在,自无忧心二字可言。”

一腔热血充头,甭管靠谱不靠谱,终究是个主意。

“的确是一个交代。”

“可你拿什么来完成这交代?”

“你这条命吗?”

“实话不妨跟你说,这事儿要真的闹大,在天庭眼里,你这条命,一文不值!”

言语犀利,对刘彦昌可算是一番打击。

情绪发泄过后,杨天佑却也有几分唏嘘。

如今的刘彦昌,在天庭眼中一文不值。

曾经的自己,难道就值一文钱了吗?

若非一番交情,终究不算辜负。

一家人何去何从,天地间是否还能生存。

实在该是个不大不小的问号。

今日之事,较之往昔,可谓如出一辙。

往昔虽有那份心,却没有那个扭转局势的能耐。

现如今他要亲自培养出一个扭转局势的能耐来。

“三圣母触犯天规,总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吧?”

一番默然后,刘彦昌几分干涸道。

“此事杨戬已然抢先出手,做了相对应的处置。”

“一旦闹大,对天庭也是一个交代。”

“故而在一定时间内,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也是当爹的,能勉力摁住自己不冲动的元素之一。

“不管艰辛也好,血汗也罢。”

“求您不吝赐教!”

刘彦昌撩袍跪倒。

岁月悠悠,转眼已是三载。

“你想好了?”

抬眸看着眼前又是女婿,又是弟子的刘彦昌,杨天佑出言道。

“此间对弟子的修行,已然没有进步影响可言。”

“所以请师父恩准!”

静然待了三年,也可以说忍耐了三年。

终究忍耐不住,心亦无丝毫安宁可言。

“也罢!”

“那就一起出去走走吧。”

“说来我那个外孙,自生下来以后,还没有见过。”

这话不说也就罢了,一出口,刘彦昌更加忍耐不住。

您只是外孙,我可是亲儿子。

“照顾了你这小家伙三年,如今倒是要归到爹爹身边了。”

一朵莲花衬托安睡婴儿,含笑间,几分悠悠。

三载光阴,对于一个成长急速的孩童而言,变化该是翻天覆地。

可在这莲花中安睡,时光却似是停止了一般。

三年时光,虽暂停了生命的自然成长。

浑厚的根基培养,却实在对得起这三载光阴。

“卫兄,往昔一别,诸多世事,可无恙否?”

带着心切的刘彦昌,回归刘家村,自然发现了无任何隐瞒意图的卫无忌。

“你我之间,却是不必如此说。”

卫无忌挥手道。

能言朋友二字,便是缘分。

诸多纠缠,更是非简单朋友概括。

“既是如此,多余的话便不说了。”

“仅求卫兄一句话而已。”

杨天佑依旧抱拳,眼眸直勾勾盯着卫无忌。

“往昔猴子灵动,却是多了几分愚妄。”

“如今依旧逍遥天地间。”

抿了抿嘴唇儿,算是给这个忧心女儿的父亲,一个交代。

心头一直紧绷的一口气松懈。

虽在不知不觉,生命本质终究不同。

最大的体现,便在于时间的态度。

三五十载,便是半生之数。

若是三五百,那更是想都不敢想的十辈子。

可现如今来看,三五十载,已然无感觉可言。

说来这恍然间,也是岁月千秋了。

“我的孩子!”

“这就是我的孩子吗?”

脚步踏实的瞬间,刘彦昌的所有注意力便被那透过莲花,清晰可见的小小生命,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很多年,没有体验过这份儿来自血脉间的悸动滋味儿了。”

看着孩子,刘彦昌激动,杨天佑亦是几分难以自持。

这孩子的直系血脉,来自刘彦昌与杨婵。

杨婵的直系血脉,却是来自杨天佑。

这孩子的体内,自然有一份儿属于杨天佑的血脉流淌。

虽是刘家人,却也是杨家不折不扣的第三代。

杨天佑从来没有在这方面,过多指望两个儿子。

别说头顶上还有一套森严天规,就是没有。

以那两个儿子的性情,传宗接代,也是不太可能的事儿。

生命的长久,让生命的传承,变得没有太多的实际意义。

然而那份儿传宗接代的根本观念,甚至可以说是执念,依旧根种。

未曾体会过生命的切实感动,实在无法理解。

生命之长久,与血脉传承,完全是两个概念的事儿。

“陛下,天庭之事,本不该臣妾过多操心。”

“如今为了这孩子,更该安心休养。”

“可有些事儿藏在心里,多少不是滋味儿。”

天庭,王母几分小心看着玉帝。

她能想到的事儿,玉帝自无不可能想不到。

不似以往般处置,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对于往昔之事,说实话,真的亏欠瑶姬······”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一十一章 又是一代少年! “陛下乃三界主宰,无上至尊,怎可······”

王母几分惊然,难以按耐。

凌霄殿上认错也就罢了,此刻竟也出口言错?

真的是认识到错误了?

“这话倒是不必说了。”

“是非对错,此刻言说,已然没什么意义。”

“接下来的事儿,如何行走?”

“或者说对天庭而言,何等才是最适合的?”

眸中幽光,似是穿透了万古苍穹。

看着说不出深意莫名的玉帝,王母心头微凉。

一些往昔曾浮现于脑海中的荒唐念头,瞬时再次蜂涌。

眼前这玉帝,还是她所熟悉的玉帝吗?

时光悠悠岁月,已然十六载。

清秀少年俯身于案前,手中虽捧着书本,眼眸却是几分难以掩饰的睡意昏沉。

“你没搞错,就是眼前这个少年吗?”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悄然穿过房屋,俯身查看那安睡中的少年。

“阴阳生死事,就是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懈怠!”

“否则府君座下刑罚,还不得将我这身皮给扒了。”

阴魂之身,本身无所谓寒意。

这一句话,寒意却是瞬时遍布。

冷是何等滋味儿,真的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快别说了,误了大事儿,你我可是承担不起。”

阴魂锁链一搭,少年阴魂不由自主脱离肉身。

“这小子,倒是传承了我们家的几分优良传统。”

巍峨泰山府,尽是威严眼眸低垂,落在那少年阴魂,一丝柔情和蔼。

随手一点,一道印记深刻少年阴魂。

“现如今还不是相认的时刻,不过已然过了十六年,你小子也是时候担点儿事儿了。”

随手一挥,少年阴魂没于虚无。

“我怎么又睡着了?”

“感觉好像有些不太对啊?”

少年自安睡中清醒,眸中清澈,脑海更是一片清明。

以往目光落在那满是字符的书籍,便忍不住的头昏脑涨。

这一次感觉却是别样清明,好像那字符多了几分灵性,自动钻入了脑海。

几分不可置信间,眼眸闭合,将脑海中字符默念。

再次睁开眼眸,与手中书籍一一照应。

先是震惊,再接着就是按耐不住的喜悦。

这本书已然深刻脑海,下一本书随手从旁边拿了过来。

“这小子,这般时光还不曾起来吗?”

一缕光辉驱散了天地间的黑暗,刘彦昌自屋子里走了出来。

看着儿子依旧紧闭的房门,几分嘀咕。

摇了摇头,终究还是未曾大声言语,更不用说上前敲开房门了。

自幼没有娘亲的疼爱与照料,当爹的,虽说该是威严与教导。

可不自觉的,还是几分轻柔。

当然,这份儿轻柔也是有底线的。

想要逃课,万般没有这个可能。

再等一会儿,已然快到学堂开课时辰,终究不再忍耐,抬起了迈向儿子房间的步伐。

一步踏出,嘎吱一声,紧闭房门开启。

几分睡意残留,却依旧十分精神的少年,迈出了房门。

十多年来,已然无比习惯的行为,今日,当爹的却是瞪大了眼眸。

“爹,您怎么······”

几分睡意朦胧,待看到父亲的那一刻,尽数消散。

爹虽然对自己疼爱,却也一番威严。

真要说怕,倒也不至于。

畏,却是实在有几分。

“没什么,只不过见你今日起的几分早。”

嘴角一抽,尽管连自己都觉得有点儿扯,但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爹!”

少年清秀脸色,不由几分发黑。

“赶紧吃饭,莫要误了读书时辰。”

其他的,什么事儿都好商量,唯独这件事儿,不可能有半分宽容。

“昨天晚上,除了睡觉还做什么了?”

一句话看似无心,眸中光芒却是凝聚一点。

“读了一会儿书就睡着了,没感觉有什么异常啊?”

少年眼眸灵动闪烁,有心跟爹爹说明一下自身的改变,以及一晚上的奋战结果。

想了想,话语还是压在了唇舌下。

“嗯,那就好好读书去吧。”

一餐饭用罢,看着踏出房门而去的儿子背影,眸中一分幽然。

“岁月悠悠,已然十六载了吗?”

吸了一口气吐尽,刘彦昌起身迈步村头大槐树下。

“几分玄机不明,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迈步大槐树下,数十年如一日的身影悠然安睡。

刘彦昌俯身下拜。

“有他们已然足以,还来缠着我这个老头子做什么?”

似是睡梦中的呢喃,抬手一摆,刘彦昌身形便被一股凭空而生的狂风吞噬。

待到风散尽,眼前景色已然变幻,一身黑袍,于眼前背手而立。

虽无言,威压已然蔓延。

或许是有意,或许是无心。

身在那位置已然快要忘记多少岁月,威严早已与自身融为一体。

便是无心举动,也足以将他人镇压跪拜。

“哥哥!”

一口气吸尽又吐出,似是要将压力宣泄,刘彦昌拱手道。

“哼!”

“若非我自明,此事非你单纯过错,再怎么样,都得揍你一顿!”

背手而立的黑袍身影,闻言回头看了刘彦昌一眼,几分冷哼道。

刘彦昌无言。

在这位大舅哥面前,还能多说什么呢?

纵然心头的确尽是不甘与愤恨,可若仅是这些,不是平白让人看不起吗?

哪怕刘彦昌心里明白,有些想法,已然根深蒂固。

可他有什么办法,能做的,真的都已经做了。

“时光已然过了悠悠十六载,他也该承担责任了。”

杨蛟自然清楚,被一股风吹拂而至的刘彦昌,为的是什么。

其实这也是对刘彦昌不满的几点重大因素。

本来该自己承担的事儿,到头来尽都压在了孩子头上。

如今之事,与往昔倒真可说是如出一辙。

感受,却是完全不同。

“我自然明白。”

“看到沉香头顶的慧根光辉,我便已经清楚了。”

“虽说也清楚,可能有些多余,但还是想忍不住问一句,他真的可以吗?”

他虽然无能,却也清楚有些步伐一旦踏步,便再无回头可言。

而所要面临的,又是一方超级无量巨无霸。

是否能够承担,实在是几分忧心难言。

“他虽然姓刘,可他也是杨家的孩子。”

若非清楚知道眼前是大舅哥,便是清楚打架实在不是读书人的风采,怕也有几分难以按耐。

“当初婵儿入华山,这孩子归刘家村。”

“家中二位,已然是多有意见。”

“若是再出什么意外,怕是要回忆一番童年滋味儿了。”

反正也是自家人,这些自然没什么所谓。

但刘彦昌真要无法管控自己的笑意,怕是要在山石冰冷,稍微趴那么一会儿。

嘴角狠狠抽搐,强行镇压那一抹幅度玩起。

这位大舅哥,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

“除了做你该做的,其他都不必过多操心。”

留下最后一句话,袍袖一甩,言语似犹在耳边,身形已然出现在最熟悉不过的房屋。

“这话似是有些不吉利,可我还是想说。”

“咱们的儿子已经成长,他或许要踏上一条最为凶险的路。”

“我无能相助,自不会阻拦。”

“惟愿你能保佑咱们儿子一路顺风。”

一个人静静待在房间内,想了想拿出那盏珍藏许久的灯盏,刘彦昌低声自语。

稍微隐晦的七彩光辉,于灯盏上流动。

“孩子!”

华山深处,失去了自由,盘膝静心安坐的杨婵,瞬时乱了心神。

“这气息是······”

“或许我该往尘世走一遭。”

天庭府邸,哪吒安坐,猛然起身而立。

“爹,我想好了,我要出去一趟。”

一天时光悠悠渡过,感觉依旧与过往没什么不同体验的刘沉香,回到家与父亲如此郑重说道。

的确没什么区别可言。

顶多最大分别在于一个是什么也记不住,一个是记得实在太好,也太快。

不管过程如何,结果于刘沉香而言,却是一样的。

以往的刘沉香,最大愿望不过做一个有钱的悠闲员外。

现如今,已然有了对外界更为旷阔天地的渴望。

“你想好了出去一趟?”

“想好去哪儿啊?”

刘彦昌忍不住眉头一拧,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仅是未曾想过这么的快速罢了。

“关于咱们家的这盏灯,我曾问询爹爹从小到大。”

“既然从爹这里要不到答案,自该到外边的旷阔天地探寻。”

“还有,我要找我娘。”

“别的人,都是有爹有娘,为何我没有?”

“这个答案,爹也未曾给我。”

“我要去找回来。”

有些种子已然埋藏心间,便无阳光雨露,也将疯狂增长。

何况现如今,阳光跟雨露并未缺失。

“有些时候,一步踏出,便再无回头路可言,你真的都想好了?”

迎着儿子的一双眼眸,父亲再次确认般问道。

“这是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想做的事儿。”

“还请爹爹答应,成全。”

屈膝跪地,额头重重往下。

“起来吧!”

“既然你决心如此,那便见识一番天地风采吧。”

拉起了儿子,一言不发进的厨房。

再出来时,一个包裹装着满满当当吃食。

“希望这一次,可以超过三个时辰的极限。”

凝望儿子背着包出门的背影,刘彦昌似是解脱又是无限欣慰言道。

没有谁的童年,不曾经历过调皮捣蛋。

要是过分,自然是噼里啪啦一顿竹笋炒肉。

熊孩子,终究有几分别人比不过的。

说傲气也好,说脾气也罢。

反正那一次,还是两条小短腿的家伙,因生气而踏出了家门。

用较为精简的准确语句来形容就是——生气离家出走。

有生气,自然也有泄气的时候。

最长一次的生气极限,仅在于三小时之内。

儿子既然有踏出去的心,自然要有成长的决心与勇气。

而成长最重要的标志便是虽会生气,但绝对不会泄气。

背着包,真正踏出刘家村的那一刻,少年忍不住回头张望。

只要那一身熟悉的儒衫出现,便再无其他可言。

几分期盼,却始终不见一身熟悉儒衫。

最后一点儿的犹豫断绝,看来父亲这是允许踏出刘家村了。

受困于错落,眼界或许可能高不到哪儿去,智慧却是不少。

若父亲并没有让踏出刘家村的想法,此刻怕是已经坐在学堂读书。

至于那顿无情的暴笋炒肉,留到归家时刻也不迟。

而就在沉香踏出刘家村的那一刻,万窟山某座洞府,夫妇相对而坐,几分无奈看着眼前玲珑少女。

“小玉,就陪我跟你娘在这万窟山待着不好吗?”

“为何非得出去自那危险中走一遭?”

抬头看了看几分严寒脸色的妻子,五哥只能柔声劝慰闺女。

“这万窟山,自然没什么不好。”

“可我从小到大,都已经玩腻了。”

“相对于外边的旷阔,万窟山又似是不值一提了。”

少女灵动一哼,却是有些不管脸色明显发黑的父母。

“你们能关得住这一次,关不住下一次。”

或许已然经历过几次的缘故,太过清楚父母。

神色一动,便清楚父母什么打算。

这一次,真就实施那除了吓唬,从未有过的小黑屋,也没什么作用可言了。

“你真的想好了是吧?”

一片默然过后,狐妹几分严肃盯着女儿。

“娘,您同意女儿出去了?”

少女眸中灵光闪动,却是听出了话外言语。

“倒是想不同意,奈何你这丫头已然铁了心思。”

“与其让你自己偷偷出去,不如我跟你爹送你。”

“转眼间,你也长大了。”

“想看看外边的风景,也没什么毛病可言。”

狐妹几分温柔摸着女儿的头。

方才无言,却是忍不住时光恍惚,回忆起了过去与现在女儿,一般无二的自己。

“狐妹,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女儿毕竟还小,性子又跟你一般。”

“这么出去,非得吃亏不可。”

女儿欢呼而去,五哥却是忧心。

“只要她不似我当年那般,遇到那样的一个你,便没什么问题可言。”

抬头看了丈夫一眼,狐妹言道。

“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还老提做什么?”

“这些年,我所作所为,你不都清楚嘛。”

五哥几分不爽道。

狐妹闻言哼了一声,却是不做他语。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一十二章 价值不菲的相遇! 少女欢乐清脆之声,响彻山林。

眼前一片景色,与自家万窟山似没有什么区别。

然那种欢乐自在,还是令少女禁不住几分心旷神怡。

山中翠绿,景色自然,自然魅力无双。

真正魅力无双的,却还是心头的那一份自由。

“那便是人世滚滚红尘吗?”

少女立身山林,眸中自然灵慧闪动。

那人世所居,滚滚红尘,从来没有想过任何的掩饰。

稍微的灵光或者双目灵异,便可察觉。

少女目光所及,红尘如海浪翻滚,说不出的威势压迫心神。

俏脸不由刹那一白,清脆闷哼中,嘴角似有一抹猩红血色。

滚滚红尘,为何从不掩饰?

自然因为本身便有威势。

虽非惶惶人道,却因惶惶人道而生。

海而无量,能动这个心思,莫不是安坐巅峰至尊的几位。

可在那几位的眼中,这滚滚红尘,反而有几分落了凡俗。

真正顶级的,未必能看上。

没那个本事的,妄动心思,不过给自身平添祸殃。

再有人道有红尘相护,倒也多了几分安然。

即便是看在那一身青衣的颜面上,心思也不至于枉然多动。

其实心思不心思的,本身没什么所谓可言。

能有自信扛得住青衣一拳,自不管你心思多动。

滚滚红尘无论有用也好,无用也罢。

既然存在,便自有几分神威。

绝非刚刚踏出山林的单纯小狐狸,念头所动。

如今不慎为红尘所动,好在并不是太过严重。

安然盘坐,气息调息,便再无恙可言。

一念引动红尘,对刚刚踏出山林,步入世俗的单纯小狐狸而言,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儿。

自幼跟随父母山林成长,心思自然单纯。

然终究为狐狸所化,举动之间便是无心,魅力也非常人所能挡。

若是就这么踏步人世,怕是不可避免多几分骚乱,几分难听碎语闲言。

无本心所念,多几分碎玉闲言。

对初入人世的少女单纯,自然是一种伤害。

如今多了一分红尘世俗,美貌自然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融入世俗之中,自然魅力却是无形减弱几个档次。

或许目光所触,会不自觉多几分留意。

却也不会太过,恍然便忘记罢了。

少女无心欢乐踏入人世城池,来往人流,声声喧闹。

对山林中成长的单纯而言,实在是说不出的惊奇。

一丝丝诱人味道钻入鼻尖,遵循那并不比狗狗相差多少的嗅觉灵敏本能,少女踏足酒馆。

“这位客官,不知您要点儿什么?”

与少女单纯眸光相对的瞬间,热情待客的小二,经不住瞬时呆然。

好在少女心单纯,眸中灵光自然单纯。

在这份儿单纯中,不过是一份儿对美的本能追逐。

但凡有那么一点儿邪意心思,仅是在这瞬时接触,便足以令小二完全的丧失自我。

“你们这儿有什么好吃的,都上一份儿来。”

一句言语,显露少女单纯中不一般的豪情。

这一次,呆然的不仅是店小二。

但凡听到如此言语的,都不禁几分呆然。

能做生意,且目前来看,还算是高朋满座,自然有几分本事。

便是抛却看家本领,仅是数量,也不在少数儿。

每一样都来一份儿,别说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了,就是身强体壮的大肚汉,也未必能完全吞下。

“您确定每一样都来一份儿?”

店小二声音几分说不出的艰难干涸。

若换做他人,这句话出口,店小二便非要将其赶出去不可。

这天底下自无有做生意,将客人往外撵的道理。

可面对摆明了来找茬儿的,不撵了,还真好吃好喝供着啊。

“有什么问题吗?”

少女单纯眼眸一眨,刹那间就让店小二有点儿忘记自我。

不再多说什么,赶紧通知后厨。

同时有什么现成能吃的,抓紧摆上来先。

先前上桌的,未必就是美味,对于单纯少女,却已然足够。

待在家里,颇受父母疼爱,吃喝自然更不可能短缺。

然安居洞府,自然不能与红尘世俗相提并论。

珍馐美味是偶尔,粗茶淡饭是平常。

吃惯了粗茶淡饭,再尝偶尔美味珍馐,自然是一番别样滋味儿。

只要不是什么触动心灵的恶言恶语,少女单纯从来无所谓旁人看法。

一个碟子又一个碟子的清空,吸引诸多围观,并且说不出的目瞪口呆。

少女单纯靓丽,身量也算是娇小。

怎的这般大肚无量。

这目瞪口呆下,自有一份儿不为他人所知的玄机。

“七八道菜也就罢了,怎的还这般没完没了?”

一边吃,少女内心一边几分哀伤嘀咕。

现如今吞入肚子的,已经超出过去日常。

若不是还有几分玄机本能,估计早就撑得不像样子了。

默默将一只盘子清空,肚子里的堆积添堵,真的快到嗓子眼儿了。

默默嘀咕一声,心法自然运转。

无数食物堆积,化作一缕缕精气,融入四周筋肉骨骼。

日常用来吸收灵气的修行之法,如今用来清空肚子里的食物。

是不是有些糟蹋,少女单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目前所想自然是有足够空间,将所有食物统统消灭。

一份份菜品上传,一个又一个盘子被清空。

店小二自然忙碌,腿自然算了,胳膊都快抽筋儿了。

“今儿外头这是接什么大单子了,还没完是吧?”

厨房做菜的大师傅,两只眼睛通红。

臂膀肿痛,连勺子都快拿不起来了。

拿了人家店家的薪水,好好做菜自然是理所应当。

可也不能这么使唤吧?

“那个师父,出事儿了?”

做厨师的,在后厨一般小学徒面前,本来就既有威严。

如今配合那一双眼眸通红,更添了几分心惊胆战的威势。

“出什么事儿了?”

本来就不爽到极点的心情,这一下便要彻底引爆。

要不是两臂实在酸痛无力,早就一巴掌贴出去了。

“那个······后厨已经没菜了!”

结结巴巴,耽误了片刻时光,才将事情说明白。

“你说什么玩意儿?”

微微一愣,提高了嗓音的吼声,似要将厨房给震塌了。

实在不能怪罪这般反应,要不是酸疼的仅是臂膀,都要忍不住怀疑,自家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

酒馆后厨,居然没菜了。

这是个多么荒诞的事情。

以如今的时代背景条件,自然比不上电力时代。

然古人智慧放在那里,也不是吃素的。

蔬菜储存,除了地窖外,还有冰室。

冬季时刻,将大冰块留存。

除了可以用做炎热夏季的解暑,自然也可以当做蔬菜储存之地。

虽然菜馆里的菜,每日都有新鲜进入。

一点儿储备没有,自也是不可能的。

可现如今传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话?

已经没菜了!

也就是说,连储存的那些菜,也都被拿出来吃了。

“嘿,这事儿倒是奇了!”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一位高人这般能耐,真将一家菜馆吃光了?”

几分怒火间,也的确几分兴趣。

炒菜的大师傅,迈步出了厨房,来到了人员聚集越多的大堂。

老板兼职展柜,此刻在大堂,已然急的头顶冒烟。

这究竟是哪来的这么一位姑奶奶。

这么个吃法,自家还能不能抗住倒是一回事儿。

万一出点儿什么问题,比如众目睽睽下,活活吃死个人······

他这酒馆,以后还能有客人登门,还能有生意可做吗?

“你不在后边待着做菜,跑这儿来做什么?”

对于这做得一手好菜的大师傅,平日里自然和善对待。

菜馆能有今日,除了得当的经营管理,最重要的自然还是味道。

可今日实在是情况特殊,急的真的好似头发都要烧起来了。

不向着自家人发泄,难道还要怒怼众位客人不成?

“先不说我这俩手,还能不能做菜。”

“即便能,我也没招儿了。”

举起了红肿酸疼的两条臂膀,大师傅尽是无奈。

“能做菜的,我已经都做了。”

“目前这馆子里,除了一堆盘子调料,就剩下几个大活人了。”

“真要再吃的话,或许只剩下······”

掌柜的一把拦住了大厨师傅。

恶心,且这玩意儿太过不吉利。

“算了,看来只有看看那位姑奶奶吃饱了没有。”

掌柜的尽是苦涩。

连家底都掏空了,要是还不能让客人吃饱,这酒馆开的实在是太失败了。

“你是说将咱们弄成这样的,是个女的?”

瞪大了的眼眸,尽是不可置信。

这么能吃,爷们已然足够惊人了。

到头来居然是个女子。

“那个请问您吃好了没有?”

看着那已然快要将桌子压塌的盘子堆积,眼角又是一阵儿不自然抽搐。

为了应对此事,连多年前已经淘汰的那一批,也紧急洗刷使用了。

“你们要是在上,我还能吃。”

少女眼眸单纯眨动,思索了一下说道。

掌柜的当即眼前一黑,腿一软······

要不是小二还有些反应,伸手拉了一把。

估计这掌柜的,非得出洋相不可。

“不知道小店哪里怠慢与不周,还望您实在的高抬贵手。”

已然无菜可做这种话,自然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众目睽睽下说出来。

“您能不能绕过小店儿一命,先行结账。”

“待往后您登门,小店儿必然欢迎之至。”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现在赶紧将这位姑奶奶请走。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刚刚您说结账是什么意思?”

少女眼眸单纯眨动,声音清脆。

掌柜的却是刹那僵直,仿佛被雷给批了一般。

气血刹那狂涌,脸色说不出的通红。

深呼吸克制了很久,才终究没有吐血。

“结账,自然是钱,或者是银子铜板都可以。”

展柜的心都在颤抖,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

看这位的穿着与肚量,实在不该是没钱家庭出身的。

就这般的饭量与肚子,莫说是个女子,就是男孩子,一般家庭也是供养不起的。

“你说的银子铜钱,是个什么东西?”

少女单纯,尽是疑惑。

以往安然居山林,父母抚育,没有需要,自没有银钱概念。

“就是这个,或者说这个。”

最后一丝希望,掌柜的拿出了一枚铜板与一小块儿银子。

真的是最后一丝丝希望,要是从那清脆灵动的嗓音里说出没有二字,估计当即就得挺直躺在那儿。

“这两个东西,我都没有。”

虽然有了一定的准备,但听着这句话入耳,眼前还是不由一阵阵儿发黑。

“关门!”

硬挺着没有让自己倒下,从后槽牙里蹦出来的两个,无比的凶恶。

少女单纯,自然引得几分良善心疼。

可今日别说是少女单纯,真就是天女下凡,这恶也是挡不住了。

“且慢!”

就在此刻,一声清朗中的稚嫩传扬。

少年昂然踏步。

“你想做什么啊?”

刘沉香凝视掌柜。

刘家村虽然民风淳朴,可到底不似少女那般单纯。

“客人要是想管闲事儿,请先拿出银子来。”

眸中激动血色减少几分,今日店中若能不损失,自然没必要做凶恶之事。

“不就是吃了一点儿菜钱,至于如此反应吗?”

少年虽不是完全单纯,却也良善。

左右不过银钱之事,若能减少一桩少女苦难,自没什么可说的。

“一点儿菜钱?”

“还请客官看明白了菜单再说话。”

掌柜的瞪圆了眼眸。

“额,怎的如此数目?”

“你不会是开了黑店吧?”

低头一看账目所记,不由愕然,继而紧盯着掌柜道。

“你······”

刚刚消散的脸庞血色再次狂涌而上。

要是有个学医的在场,此刻定然心惊不止。

“行了,不就是一点儿菜钱吗?”

“至于闹得如此吗?”

又是一声不太在意的清朗传扬。

少年几分放诞不羁而入,随手一抛,黄色光辉吸引了所有眼眸注视。

“你可别跟我说,这玩意儿也补不平一桌菜钱!”

“漫说一桌菜钱,就是将你酒馆买下,也不是问题。”

看了沉香以及小玉一眼,少年盯着掌柜言道。

左右不过一锭金子而已。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一十三章 东海龙宫八太子敖春是也! “这东西你应该认识,算不得假吧?”

“别说付你一顿饭钱,就是买你一座酒馆,也是绰绰有余。”

少年眼眸先在刘沉香以及小玉身上扫了一眼,继而看着掌柜道。

“多谢这位客官!”

“可您这······”

“实在是有点儿太大了,小店找不开。”

掌柜的犹豫间,又是一番苦涩。

正如方才所言一般,这金子将他这座酒馆买下都绰绰有余。

就算是抛却先前消耗的部分价值,想要达到这锭金子的价值平衡。

非得把目前酒馆内所存的所有银两铜钱拿出来不可。

且不说这样是否能够平衡这锭金子的价值。

单纯生意角度上,这事儿就不能这么做。

没有储备,没有流通,还想开店,是不是有点儿想的太美了。

这锭金子倒是不差,价值已然远超这座酒馆,可生意往来总不能就这么仅凭这锭金子吧。

“左右不过一锭金子而已,找不找无所谓。”

“我们可以走了吗?”

少年不在意的神态,完美诠释了何为财大气粗。

一锭金子而已,真的没必要太过在意。

真需要的话,十锭金子也不是拿不出来的。

“这一次,真的要谢过二位。”

两男一女无所谓周围目光,踏步出了酒馆。

虽说是出山门没多久,单纯至极,却也懂得何为感谢。

少女单纯,声音清脆道。

虽说这事儿最后是靠着后一位少年的出手慷慨,方才得以解决。

可前一位少年的出手,也是不能忘记的。

少女心思单纯,自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思想。

“说这话就见外了。”

“出门在外,谁还能没个难处呢?”

一锭银子毫不犹豫的少年,不在意言道。

“要真是凡俗之事,没准儿还没我管的份儿。”

“既然相遇,也是一番难得缘分,左右不过一些黄白之物而已。”

“话说你们家长辈是怎么回事儿,连红尘世俗的一些基础也不告知,就让你们出来了?”

“这红尘世俗,跟咱们修行界可是不同,这黄白之物,才是流通的硬道理。”

一本正经对两只新菜鸟说教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当然,脑海中要是不回想当初随着四姐初次上岸的画面,就更加完美了。

“额,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有点儿听不懂。”

刘沉香眸中尽是迷茫,少女单纯中,却有几分慌乱。

他看出自己的真身了?

心微微慌乱,不由想起了娘亲给自己的教导。

红尘世俗,除了凡人之外,亦有许多的修行高人隐居。

对于这些于红尘中捣乱作恶的,这些修行高人,没有半分容情可言。

故而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

母亲对女儿的教导,自是用心良苦。

女孩子独自出门在外,多几分谨慎,自是理所应当。

再一个考虑就是女儿单纯,谁知道会不会被什么乱七八糟的污染。

万一被人引诱,做出了什么祸恶之事,那可真是要麻烦了。

“嗯?”

“不对啊!”

“我这双天生成就的通灵龙眼,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你就是一只化为人形的小狐狸啊!”

听着异口同声的话语,让少年不由仔细多看了几遍,继而嘀咕道。

“至于这位兄弟,读书已然有了些许儒门妙意,更为难得。”

言语间的自信,自是对自身的一番信任表现。

“啊?”

“你是狐狸精啊?”

什么儒门妙意,刘沉香并没有在意。

瞪大了眼眸盯着少女单纯,尽是不可置信。

不管是书籍所载,还是民间传言,对于狐狸精的描述,都是不太好的。

少女单纯脸色不由一白,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能不能不要这么大的反应!”

少年抬眸看了刘沉香一眼。

“狐狸精倒是没错,可不过是一单纯小狐狸。”

“这世上的狐狸,也不都是坏的。”

“我就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有谁敢登青丘,说那里的狐狸如何如何。”

“额,我前几天才跑了出来,见识实在有些少。”

“而且我也没什么恶意,仅是单纯有些惊讶而已。”

“以前只是在书本上有所描述,没想到今日遇到真的了。”

看着少女单纯都快要哭出来了,刘沉香赶忙解释道。

他真的没什么恶意,仅是单纯惊讶罢了。

“没关系的。”

少女单纯情绪快速恢复。

在父母的呵护下,自是天真欢乐的性子,容不下那么多的不快乐。

“话说老兄清楚这么多,是个什么出身来历啊?”

刘沉香真的好奇。

自家的底细,已然被别人知晓。

对方的底细,一点儿都不清楚。

来而不往非礼也,自是没有这个道理。

“要是在凡俗面前,自没有坦露身份的可能。”

“但在你们面前,自没有那么多的所谓。”

“听好了,我乃东海龙宫八太子敖春是也!”

少年一脸傲然,自我介绍。

本想看的是两张无比震惊的脸庞,没想到却是两张相同迷茫。

“东海龙宫八太子?”

“这么说,你是一条龙了?”

少女虽单纯,却也知晓女孩子的矜持。

刘沉香就没有这么多顾忌了,转着圈将敖春打量了遍。

“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同啊?”

刘彦昌满是疑惑嘀咕着。

“废话!”

“我要是显露真身,还不得把人吓出个好歹来。”

敖春翻了翻白眼儿道。

“兄弟,我们都已经各自说清来历了,你是不是也说明一下。”

“你一好好的儒门弟子,不在家好好读书,一个人跑出来做什么?”

一只手搭在沉香肩膀,敖春极为好奇。

当初跟随姐姐登岸的时候,就听说过儒门这么一个独特的修行方式。

可独自一人这么多年,也见了不少读书人,却从来没见过什么儒门。

当初也曾问过姐姐这个问题,却被姐姐几分反常态度,给吓得不敢多言。

四公主闲着没事儿,自不会给自家年幼无知的弟弟,讲什么儒门的传统来历。

这事儿真要掰扯明白,非得牵扯那位的颜面不可。

四海如今皆在天庭之下,还想不想要命了。

虽然谨记姐姐的叮嘱,可这好奇心,一直都没有断过。

出手相助,也未尝没有见识所谓儒门的心思。

“你说什么儒门,我真的不太懂。”

“读书便是儒门吗?”

“我这次说来,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

“我要出来找我娘。”

“自记事以来,我就只有爹,没有娘。”

“我曾问过爹很多次,可他就是不明说。”

“但我相信,我娘一定还在世间。”

刘沉香眸中闪动意念凝聚光辉,信心十足。

“从出生就没有娘,真的很可怜哦!”

小姑娘单纯善良,颇受震动。

她自小可是享受爹娘爱护长大的。

“你不是东海龙宫的八太子吗?”

“一定神通广大,能帮他找到娘吗?”

单纯小姑娘,眼巴巴看着敖春。

“神通广大倒是不一定。”

小姑娘单纯目光下,敖春不由几分尴尬。

“不过在这红尘世俗,找个把人应该不是问题。”

“首先你得告诉我,你娘姓甚名谁吧?”

想在滚滚红尘中找一个人,也不算是容易的事儿。

可这事儿不仅是自己的颜面,更是东海的颜面。

“我娘叫杨婵。”

为了儿子所虑,刘彦昌自然将一切的可能痕迹消除。

可他还是小看了一个孩子,对母亲的思念。

或者说,他小看自己内心的思念。

“杨婵?”

“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呢?”

敖春满是疑惑嘀咕道。

“嗯?”

“不至于吧?”

脑海中闪过一道身影,令敖春不由仔细盯着刘沉香看了许久。

“这事儿应该不可能吧?”

“若是真的,可真是一个麻烦啊。”

敖春喃喃自语。

杨婵的名字,相貌,若非自己姐姐的缘故,自不可能这般清晰。

仔细查看这刘沉香相貌,的确很大部分相似。

三圣母杨婵,居然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这是了不得的事儿。

一旦传扬出去,非得引起极大震动不可。

东海如今归属天庭,便是有极大的自我,天条也是不可能不清楚的。

天条森严千万,最重的,莫过于动私情。

“究竟怎么样啊?”

“看你这反应,莫非知道我娘是谁?”

刘沉香虽然几分调皮,灵动聪慧却是一点儿都不缺。

“这事儿我也把不准!”

“不过若我所想不差,这事儿怕是小不了。”

“听我一句劝,对谁都不要说,你娘是杨婵。”

“若是可能,这辈子都不要想找你娘这个念头。”

虽然有些冲动莽撞,敖春却也绝非不懂事儿。

三圣母若真是动了私情,还留下了这个孩子,目前还未被天庭所知。

这其中的关窍,怕是有许多良善之心的努力。

“为什么跟我说这个话,你究竟清楚些什么?”

渴望母爱的孩子,刹那间爆发的力量,着实有点儿惊人,死死抓着敖春。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清楚。”

“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这个相遇的缘分,再也不见!”

情绪激动下的力量爆发,的确几分可观。

对敖春而言,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实在不该如此好奇,凭白惹了这么棘手的麻烦。

自己要是牵扯此事,鬼才知道会不会牵连东海。

“八太子,我求你了!”

看着明知内情,却不肯言明,转身就走的八太子,沉香彻底急了。

虽说爹爹从小教导,男儿膝下有黄金。

可在这时候,已然顾不了这么许多。

若是黄金能够换回娘亲,他肯定一星半点儿都不会留恋。

“你这是干什么?”

“给我站起来!”

敖春步伐停顿,眉头拧紧。

不管怎么说,也是一番交情。

如此实在有些不妥。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刘沉香咬着牙,一脸倔强。

“八太子,若不是什么实在为难,就跟他说个明白吧。”

小玉亦是相助沉香求情。

“不是我不愿跟你说。”

“而是我清楚的也不是太多,也实在不想害了你。”

敖春叹了口气道。

“算了,既然相遇,想来也是缘分。”

“我带你们去见我四姐吧。”

“她跟你母亲相交甚笃。”

“若我一番所想真的无错,你该叫我一声八舅舅。”

敖春带着刘沉香以及小玉,来到了郊外一条极为旷阔的水域。

蹲下身子将手探入,言语呼唤。

“四姐,速速前来,有急事儿。”

天下河流之水纵有千万,也终究归于四海。

凡四海所属,只要触及水脉,自可第一时间联系西海。

“嗯?”

“这小子能有什么急事儿?”

“莫不是又在外边惹祸了?”

东海居所,四公主接到讯息,嘀咕道。

闪身钻入水脉,追寻弟弟。

“你这小子,又惹什么麻烦了?”

静然等待中,东海四公主追寻水脉河流,现身敖春,沉香,小玉所处之地。

“姐,我还真有可能惹上麻烦了。”

敖春几分苦涩言道。

随手指了指沉香跟小玉。

看到小玉的时候,仅是稍微愣了愣。

小狐狸,倒是够单纯。

跟万窟山,有的一比。

再看到刘沉香之后,便彻底愣住了。

“真的是太像了!”

低声一语呢喃,神情不由一肃。

“你爹是刘彦昌?”

这话不仅听得沉香有些发愣,连八太子都有些发愣。

这话怎么个意思?

难道这小子,真的是三圣母的儿子?

自家姐姐也早就清楚杨婵私配凡人之事?

“家父正是刘彦昌,沉香见过······”

一时间,他还真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位东海四公主好。

“没想到,你这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一丝感怀过后,又是肃然,甚至有几分难耐怒气。

“刘彦昌怎么回事儿?”

“他怎么让你一个人出门了?”

“他还嫌麻烦不够多是不是?”

对刘彦昌的恼怒,先前便有几分。

要不是他,自家闺蜜至于被无奈压入华山吗?

现如今就是直接爆发。

沉香这孩子的行迹,要是被天庭察觉,动静儿肯定小不了。

以天庭一贯作风,能让他们父子安然活着,就是见鬼了。

“沉香此次出门,并未告诉过父亲。”

“沉香此次一人出门,是为了寻找母亲。”

“还请您能够坦然相告。”

眼前这位四公主,是多年来期盼的唯一希望。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一十四章 少年知往事! 坚决救母心! “刘彦昌这些年来,什么都没跟你说?”

“也不知该说他有良心,还是没良心。”

看着那双眸中尽是对母亲渴望的孩子,四公主一丝柔和。

从外表上看,几百年岁月未曾变幻的容颜,未必就比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差到哪儿去。

以实际年龄而言,四公主做沉香的祖奶奶都足以。

单纯以关系而言,与杨婵相交莫逆,自然也是长辈。

念及刘彦昌,却是不知该如何相待。

以实际来说,能够理解刘彦昌。

以情感而言,却是无法接受。

“你起来吧。”

“这些年,你跟着刘彦昌过得还好吗?”

“对我那老朋友,他应该还算是有几分心意吧?”

挥手让沉香站了起来,几分打听道。

能明白孩子寻找母亲的渴望,也自有一番疼惜。

可有些事儿,还是先搞明白再说。

脱身苦难得自由,自然是好事儿。

可若脱身之后,面临的是无情背叛······

真要如此的话,再怎么着,也得清理干净再说。

“这些年来,爹爹独身抚养沉香,从来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少年也算是初出茅庐,虽经历的事情不是很多,却也不是话都听不懂的。

能够听出,对父亲的怨意极为明显。

然而不清楚过往之事究竟如何,便是有心相护,也不知究竟该说些什么。

不过有件事儿,沉香还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老爹的节操人品。

“若仅为你自身考虑,有些选择自然与你爹没什么区别。”

“站在你的立场上,便是经受地狱十八劫数,能见到母亲也是值得,欢乐的。”

“然站在父母的立场上,又怎能让你经历这般凶险。”

“能平平安安的欢乐度过一生,也是父母对你的唯一期盼。”

这就是四公主说,不知该言刘彦昌有情还是无情的缘故。

对沉香这个孩子而言,未被天庭觉察,能安乐平稳过一生,自是有情。

便是自小没有母亲的疼爱,能安稳活下来,才是根本。

对杨婵而言,却是无情。

十多年不见天日,不得自由。

便是生命长久,且经历过多,怕也难以忍受。

“可对于一个从来没有见过母亲的孩子来说,仅是想知道母亲的一些事情,更有见母亲一面的渴望。”

“这难道是错误吗?”

一句言语,顶的四公主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后,才悠悠叹了一口气。

“于人道而言,实在是理所应当。”

“于天条而言,却是断难相容。”

“当初若非你母亲,以及一份儿无奈下的私心,你恐怕早就消散在这个天地间了。”

“于天条而言,你的存在就是罪。”

刘沉香无言,拳头却是不自觉紧握。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听了我这些话,应该明白什么意思。”

“也该明白,你自己以后可能要面临。”

“若一切真的如此进行下去,你还有听我将这一切来龙去脉都讲清楚的勇气吗?”

几分柔和,几分严肃甚至于严厉,盯着沉香。

若单纯仅是一个丧失多年母爱的闺蜜之子,如今相遇,自然是各种疼惜。

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尝过情之一字如何,往后想来也是没这个可能。

杨婵这个闺蜜的儿子,莫说疼爱,真就当做自己的儿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这孩子,如今已然有了心愿。

一个本为淳朴自然,却牵扯诸多麻烦的心愿。

紧握的拳头,再被那样的目光所慑,刘沉香一时间默然。

看着默然,一直没有应答的刘沉香,四公主暗暗摇了摇头。

也无所谓失望,也无所谓叹息。

自小在山村里长大,未曾风雨磨砺的小子,说白了还是一个孩子。

突然间要面临甚至于承担,以往从未听闻的。

如此反应,实在正常。

只是可惜了杨婵这位好闺蜜。

算了,反正当年入华山之事,也未曾想过自己儿子如何。

能平安活过一辈子,便知足快乐了。

敖春也有些怒其不争瞪了刘沉香一眼。

本来看这小子还算不错,未曾想是个扛不起事儿的怂包软蛋。

对杨戬亲手将妹妹镇压的无情举动,虽然反感。

但对其往昔豪情,也是一番钦佩。

未曾想,如此豪情的杨家血脉,居然落在了刘沉香这么个担不起事儿的家伙身上。

算是他瞎了眼,看错了朋友。

“您等等!”

“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无论刀山也好,火海也罢,都无所谓。”

就在四公主转身离去的瞬间,刘沉香猛然抬头喊道。

“你真的已经想好了?”

在沉香确认般的狠狠点头中,四公主思绪回归过往。

“一时间,倒还不知该跟你自何处讲起。”

“是从你母亲刚出生说呢?”

“还是与我的一番相遇说起。”

“我与你母亲的交情,皆因为那一场相遇。”

“从你母亲的角度而论,你还是叫我一声四姨母吧。”

沉香没有任何犹豫,以大礼拜见长辈。

“怎么样?”

“大外甥,我就说你得叫我一声舅舅吧?”

敖春几分得意道。

“人家有俩亲舅舅,哪个不比你强,凑什么热闹?”

熟练无比的凶狠眼神,轻松将作妖弟弟镇压。

“你娘出身书香杨门,却也有一番不俗本事,得异人传授。”

“后来封神大战,你母亲与二位哥哥参战,作战勇猛,巾帼不让须眉。”

一番介绍,莫说沉香这个直接关系人,就是一旁小玉,听得都不由一阵儿神往。

“难怪你们会成为好闺蜜!”

“原来都是战场上的狠人!”

敖春在一旁嘀咕。

龙的生长周期,本就悠长。

封神战时期,虽说已经出生,却也跟婴儿差不多。

好在龙宫极为久远,对于这么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便是无详细记载,也远比他人知道的多。

那般凶险的战场,杨婵经历并且存活,如何不能被称作一个狠人。

而眼前的这位四姐,实际的协助父王统领东海水军,亦是军中一员女上将。

有着差不多的经历,既然有缘相遇,成为无话不说的闺蜜挚友,实在理所应当。

“给我闭嘴!”

四公主回头一个眼神儿,无情镇压了弟弟。

“好在那杨家,除了兄妹三人,再无老四。”

老姐的熟悉镇压下,敖春瞬时乖觉。

心头却是默默嘀咕。

“一场封神战,洗尽了人间凶险,扩充了天庭战将。”

“此战过后,你的母亲与两个舅舅,皆因功绩而得封赏,肉身成神。”

“你大舅舅杨蛟,坐镇泰山,总领阴阳生死事。”

“你二舅舅杨戬,封号道君,安坐灌江口。”

“你母亲则以圣母之名,坐镇华山。”

随着四公主言语介绍,包括敖春在内,一个个皆是明显眉角跳动。

好家伙!

这一家子可真是不简单!

以前虽然也大概听过,从自家姐姐嘴里缓缓而出,感受终究是不太一样的。

“华山三圣母?”

刘沉香一挑眉,颇为激动。

“华山三圣母,就是我娘?”

虽出门不久,却也听人说过,华山之上有座圣母宫。

“对,三圣母便是你娘。”

“封神战后,以功绩所得,各有封赏。”

“安居华山,调和风雨,行使职权,倒也算是过得自在。”

“这一切,在遇到你爹之后,就全都变了。”

说到这儿,四公主深吸了一口气。

“当然,在这件事儿,我必须承认,无所谓谁对谁错。”

“但这一切,皆因你爹而起,却是半分错误没有。”

“我一直都很好奇,情之一字,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竟然能让你娘那么一个历经战场凶险,也看穿了太多红尘世俗的存在。”

“不顾天条禁令,以至于再不得自由。”

说到这里,四公主情绪明显激动。

至少将敖春看得颇为心惊胆战。

“四姐,天条禁令对咱们龙宫,虽不似天庭那般不讲道理。”

“但你也不能脑子一热,惹出祸殃来。”

敖春有些劝慰,有些警告道。

一来的确是为龙宫考虑,天庭不追究也就罢了,真追究起来,可是麻烦。

二来自然也是不想因一时冲动,一时激动,而做出对自身影响伤害至深的事情。

“我还用不着你来教。”

瞪了弟弟一眼,四公主继续给沉香解释。

“天条森严铁律万千,牵涉极为广泛,也是受天庭颇为重视的便是私情二字。”

“尤其是与凡人私情,更是半分不允许。”

“谁若敢违逆,轻则剔除仙骨,废除法力,永世不得登天。”

“重则直接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可见了你爹之后,你娘便忘记了这些不近人情的天条戒律。”

“直到后来你出生,此事才被你舅舅察觉。”

“为了不让天庭察觉此事,以至于下更重狠手。”

“唯有将你母亲关押华山。”

许多的事儿,三言两语自然是交代不清楚的。

能让沉香明白大概,抓住主题中心便是不错。

“四姨母,您说什么?”

“我娘现在就在华山?”

一直渴望母亲的少年,颇为惊喜瞪大了眼睛。

稍微愣神之后,毫不犹豫转身。

“你想去做什么?”

“去华山见你娘?”

“我劝你还是暂时熄了这份儿心思。”

一个闪身,敖春挡住了刘沉香。

“不就是一个险峻华山嘛。”

“只要能见到娘,我无所谓的。”

“爬就是了。”

急切希望见到母亲的少年,此刻已经没那么多精力念头去想太多。

“一座华山本身自然没什么。”

“可我是说,即便你登上华山,也不可能见到你娘的。”

“虽说你娘被压在华山,可具体哪个位置,除了有些人,自然谁都不知。”

“再一个就是华山有重兵把守,岂能让你见到娘。”

被敖春阻拦,一番话就像是浇在火热之上的一盆冰水。

刹那间,从里到外都凉透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见娘?”

“究竟是谁,这么无情狠心,将我娘生生压在华山的?”

情绪几分崩溃的少年,大声呐喊。

脖颈间,青筋明显可见。

“的确有几分狠心无情,可处在那样的位置,也是为了你娘考虑,似乎是最为合适的选择。”

四公主无奈叹息。

亲舅舅将亲娘压在华山下,十六年母子分离。

这样的现实,对于已然经历了许多悲欢的少年,能否承受。

想了想,四公主还是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讲明白。

沉香要有救娘出来的决心,以后要面临的,还有很多很多。

“您说什么?”

“是我二舅将我娘压在华山下的?”

“这不太可能吧?”

“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亲妹妹啊!”

刘沉香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喊道。

“你也莫要如此反应。”

“如此举动,的确无情。”

“然身在那样的位置,有许多事儿,不是想如何便可以如何的。”

“再有就是对你,你娘,甚至于你爹的保护。”

“天庭若是知道这事儿,处理手段必然严酷十倍百倍。”

杨婵出事儿,四公主自不可能坐视不理。

明目张胆的对抗,自然没这个可能。

多番暗中探查,却也了解几分杨戬心态。

“四姨母,多谢您今日据实已告,解了沉香十六年的心头迷惑。”

肃然一礼过后,刘沉香转身就走。

“你又要做什么啊?”

敖春再次一把抓住了沉香。

“既然我独身上华山见娘,有些不太可能。”

“但去灌江口,见见这位二舅还是可以的。”

“无论如何,我都会求他放了我娘的。”

少年坚定而执着,仓促间,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

“别费力了!”

敖春摇头道。

“怎么了?”

“不就是灌江口吗?”

“纵然有点儿费鞋,还有这两条腿不是,走到灌江口应该没有问题。”

以脚步丈量,灌江口的确有些距离。

可不管距离多年,他都不会怕的。

“这不是去不去灌江口的事儿。”

“而是你去了灌江口也没用,你根本见不到的。”

敖春实在不想沉香做无用之功。

“让他去吧。”

“真到灌江口走一趟,也是好的。”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一十五章 四象威能战老牛! “姐,你明知道杨戬身在天庭司法天神府,根本不可能在灌江口现身。”

“干嘛非得让沉香走这么一趟无用功啊?”

有了四姐的开口,敖春自然阻拦不住心意坚决的刘沉香。

随着沉香的离开,小狐狸也没有任何犹豫,步伐紧紧跟随。

反正这一趟出来,也没什么确切目标。

去灌江口看看,也是极好的。

“我自然知道。”

“可他这一趟,绝不算白跑。”

“杨戬的确不在灌江口,但还有比杨戬身份更重的,在灌江口。”

外孙辛苦上门,这份儿情感冲击,自不是理智能够压下的。

“你的意思是说·····”

八太子眼眸明显发亮。

听懂了姐姐话语中的意思,自身也是极大体会。

龙生九子,多有不同。

虽不是最小的,却也多受宠爱。

何况这凡尘言语都说隔辈亲。

“你反正没什么事儿,他,我就交给你了。”

对沉香,四公主还是几分忧心。

“你咋就能这般肯定,我没什么事儿可做呢?”

敖春眼睛一翻。

姐姐的话,自然要听。

可要他做沉香这小子的保姆······

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儿,首先来说,他并不是特别乐意。

“你要是不想去,就跟我回龙宫吧。”

“前几天父王可是还问起你来着。”

四公主面无表情看着弟弟言道。

这小子虽说是父王的八太子,自小却是在自己身边长大。

何等的心思,嘴巴一张便再内明不过。

本来几分淡然神色,随着四公主一句言语,顿时仿若吞入黄连苦胆一般,苦涩不已。

这一下,便算是拿住了自己的死穴。

已然过惯了自由自在,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再回龙宫受管束······

宁愿选择做沉香这小子的保姆。

“姐,此事非我所不想,而是着实非同小可。”

“一旦天庭追究,你甚至我东海都将牵扯,你可要想明白了。”

结束了玩闹,八太子几分肃然道。

别看他不喜欢待在东海,独身纵情天地,仿若浪荡公子般。

内心于诸事,却也未必不明。

“当年她出事儿,未曾出手,我已然愧对。”

“这孩子,无论如何,我都得护着。”

“我东海如今虽归天庭所属,却也不是任意拿捏的。”

眸中光辉凝聚,似是将远去的沉香身影,映入眼帘。

“四姐,你既然已经想明白了。”

“弟弟自然不会再有其他言语。”

“有些话出口,虽说显得几分矫情。”

“还请四姐万千保重!”

冲着四公主一抱拳,敖春纵身一跃。

虽未显露真龙之身,风云之能,本就是龙属自然神通。

“不知你接下来,如何所为?”

立身默然,抬头凝望,似是看穿了天地九万里,那至高天庭中的某一座府邸。

“沉香,我们就这么走吗?”

小狐狸言语清脆,几分犹豫道。

初出山林,少女单纯对于一份儿友情,还是极为珍视的。

“他与我不同!”

“不仅背后牵扯,便是一人独身,也没必要因为我,而席卷无辜灾劫中。”

“甚至对于你,我也不想太过牵扯深重。”

“这是我们家跟天庭的恩怨,往前纵然千般凶险,万般艰难,我也再无别的选择可言。”

少年出山村,本为稚嫩。

为娘亲,为一家团圆,唯有刚强二字。

“倒是有一番雄心壮志!”

“要是连你都不如,何能担得起这一声八舅舅称呼。”

敖春身形自树后迈步而出。

“八太子······”

沉香几分愣神。

先前一番言语,虽说是对八太子的理解。

然从内心情感而言,未必真就那么无所谓。

纵然不至于似小玉那般伤感,八太子也终究是踏出村子以来,遇到的一个朋友。

“话就不必说了。”

“以此地徒步至华山,还有一番路程。”

“你不会想着我们夜晚,在荒郊野外度过吧。”

八太子踏步率先而行,沉香跟小玉紧随其后。

“这地方倒是不错,老牛在此安然睡一觉。”

一处树木茂盛,草木青春野外,也是目标华山的必经之地。

粗黑汉子顶着两只牛角,靠着一颗粗壮大树,安然入睡。

鼾声如雷倒是几分夸张描述,不过动静儿也是震动的地面尘土晃动。

“这什么动静儿啊?”

“荒郊野外的,不至于有什么妖怪吧?”

三道身影踏步此处青草荒野之外,地面明显的几分震动,引得沉香几分警惕。

“有妖怪算什么的?”

“你八舅舅在此,还用在乎什么妖怪吗?”

沉香能够清晰感受的,八太子自然早有感受。

内心有些嘀咕,总不至于这么倒霉,遇到什么极为凶险的大妖。

在沉香面前,自然是一番不坠威风的豪言壮语。

“是吗?”

“真这么不在乎吗?”

安睡眼眸张开,精芒似是雷霆般闪耀。

仅是这一双眼,无穷压力依然临下。

八太子内心不由咯噔一下,暗暗几分苦笑。

似是真遇到个能耐了不得的。

自东海踏步红尘世俗,已然不短时日。

些许修为的妖邪鬼物,倒是见过。

修行至高深厚的大妖,一星半点儿踪迹全无。

“嘿嘿,老牛还真是有几分福气。”

“本来躺在这儿安然睡一觉,倒是让我遇到了不输玉面美人的绝色小狐狸。”

无视八太子跟沉香,一双牛眼直勾勾盯在了小玉身上。

“你究竟是什么妖怪?”

怕自然是怕的,毕竟除了小玉这个单纯的小狐狸之外,还是真实意义上第一次遇见凶狠大妖。

但在这般明显不对劲儿的眼神儿下,第一反应还是将小玉护在了身后。

“嘿嘿,小子没几分能耐,倒是还有一颗英雄救美的心。”

“在老牛面前,就莫要挣扎了。”

一只粗黑手掌探出,直抓沉香脖颈要害所在。

“有我在,哪能这么容易让你伤了他?”

一杆长枪,横在了粗黑手掌与沉香脖颈之间。

兵器与粗黑手掌触碰,微微一声轻响。

“倒是有那么点儿能耐。”

“小子,你出身东海吧?”

一双眼眸自然落在了八太子身上。

“别说你,就是老龙王在此,也无所谓让老牛惧怕。”

随手一拍,笔直长枪生生压迫成一个圆圈。

八太子脸色血红,手掌虽说依旧紧握着长枪。

力量的凶蛮霸道,却是令自身半分不得轻易动弹。

脸色血红,无非周身气血运行极致的体现。

“八太子!”

沉香与哪吒尽皆轻呼,纵然明知不是对手,此刻也再无选择可言。

“小美人何必这般折腾?”

“乖乖跟着老牛,再也不必餐风饮露,不是好事儿吗?”

一手抓着枪杆镇压八太子,另外一只手探出,抓住了出手的小玉。

至于沉香,则一脚抬起,便踹出去老远。

一只脚落在胸口,凶蛮大力,让沉香不由眼前一阵阵儿发黑。

听得小玉轻呼以及八太子的反抗,胸膛火辣疼痛之事,内心火焰喷发。

“就这么轻松便被一脚给放倒了。”

“连朋友都救不了,还救什么娘亲!”

念及娘亲二字,自小对亲情渴望,让沉香一股力道,由衷爆发。

这股力道支撑下,沉香骤然起身,不顾疼痛之躯,直奔牛魔王。

“小子,这算是不知死活吗?”

看着奔着自己而来的沉香,牛魔王一声冷笑。

抬腿再次印在沉香胸口。

身躯划过一道及其完美弧线,重重落地。

不仅是胸口疼痛,背后自然落地的震荡,让沉香只感觉喉咙甜腥难忍。

一口吐出喷洒,憋闷倒是轻松了不少,力道凝聚却似是尽都松懈了一般。

“沉香!”

看着血色喷吐的沉香,八太子与小玉尽皆呼声而出。

“该死的妖怪,你最好现在就把我们给放了。”

“要不然的话,我东海不会放过你的。”

独身之力无法抵抗,靠背景压人,也不算失了本色。

为傲气,自己丢了命倒也算不得。

可沉香那小子要是因此丢了命,该让他如何交代。

活了这么多年,正是青春时代,能让敖春在乎的,实在不多。

自小看护自己长大的四姐,绝对排列第一。

“看来你是老龙王的小崽子!”

听得敖春提及东海,一双眼眸沉压而下。

“哼!”

“别说你个小崽子,就是老龙王,惹恼了老牛,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伸手沉稳抓牢,言语间似有不屑冷哼。

“你是牛魔王?”

听张口老牛,闭口老牛,再看头顶一对牛角,敖春脑海闪过一个于妖界,有翻云覆雨之能的大妖之称。

“哈哈!”

“小龙崽子倒是几分见识,还能识得老牛!”

听牛魔王三个字从敖春嘴里而出,不由昂首哈哈爽快大笑。

“两个小子,犯在老牛手里,算你们倒霉。”

牛蹄子所化手掌力量合拢,除小玉之外,两个小子尽皆毁灭。

“牛魔王?”

“倒是听说这家伙有几分出身不凡。”

“虽说未必是真身所在,倒也可以试探一番。”

一声声轻言,自无量时空辐射。

“小子,内心莫要多有杂念。”

一声言语似春风一般,吹拂进入疼痛不已的沉香心中。

“沉心静气自内明,傲然挺立四方身。”

“身在四方牵四象,四象之功尽归身。”

一句句口诀玄妙,深印沉香心中。

法决玄奥引动四方灵气,化身四象之灵。

东方青龙,西方白虎。

南方朱雀,北方玄武。

“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兔崽子,难不成还有翻天之能?”

受了自己两脚沉重,莫说这小子手无缚鸡之力,身板脆弱。

以自身力量之强,就是钢铁也未必能够撑得住。

可这小子居然还能起身而立,一番举动,居然还能引动四方之灵。

诡异间,又何止邪门二字。

“牛魔王,将他们放开!”

“真有能耐,你我单独对立。”

“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若连单独对待的胆气都没有。”

“岂不是落了你这堂堂妖界大能的威名。”

读书多了,自然是好事儿。

即便无能激发正气浩然,威能无上。

至少在这言语交锋上,不至于落了下风。

“哈哈!”

“小兔崽子倒是能说会道。”

“便是真就如此灭了你们,于我名声有何妨碍可言。”

牛魔王立身哈哈笑言。

“不过老牛倒要看看,你这小子有何邪意所在。”

“老牛本就为妖,岂能怕你这几分邪意的小子。”

随手劲道一抖,将八太子与小玉扔到一旁,抬步直面四象威能环绕的沉香。

抬步落下,咚咚声似鼓点一般。

震荡四方大地,极为明显的蜘蛛般裂纹四周扩散。

“小兔崽子,先吃老牛一拳,看看能不能受得住再说。”

腰跨踏步,力量传递拳头,直奔沉香胸膛所在。

简单直接的攻击方式,是对力量的完美释放。

“虽借助四象威能,却也要领教这一拳的力量霸道。”

沉香眸中光辉一闪,龙吟长啸,碧草春风吹拂。

无限生机间,阴阳逆转之能,却是杀机凶险。

一拳凶蛮与龙爪碰撞,老牛挺身而立。

本该落在沉香胸膛,一拳要了性命的凶蛮,却是终究止于分寸之间。

“小兔崽子,倒要看看你是否真有一番能耐。”

一拳落空,自不至于让牛魔王这等妖界大能失落。

几分精芒闪动,反而更加的战意无双。

能否真正引动自身,极致畅快的打一场,就看这小子本事了。

受牛魔王战意引动,一声虎吼。

凛凛威风,更似是秋叶飘零,说不出的杀机肃然。

脚下一跺,力量再次传递。

比方才一拳更上一层威能的力量,再次袭击沉香。

既是虎吼之声,便不至于再换角色。

一声虎吼长啸,聚集了无穷杀气。

爪子一抬,似是兵器般锋利,直抓牛魔王发出的这一拳。

一声清脆触碰!

牛魔王身躯与沉香身躯尽皆一震晃动。

力量自然传导落在地面。

不仅是脚步塌陷的深坑。

力量凶蛮下,展开的是一场对大地的无情蹂躏。

“沉香怎会爆发如此力量?”

“实在有些不遵常理,匪夷所思。”

敖春跟小玉自然汇聚在一起,看着与牛魔王大战,爆发出极致威能的沉香,尽皆不可置信。

难不成先前看走眼了?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一十六章 入华山见母 需历经三关! “神通大力,倒是有几分不俗。”

熊虎锋芒,大力碰撞。

极尽凶蛮的力道,以两拳相碰为中心点,形成肉眼可见的波纹,向四周扩散。

所至之处,不管是高大树木还是低矮青草,甚至那地面的尘土颗粒,都被这般毁灭性的力量打击下,化作筛粉。

敖春跟小玉都是反应不慢的,哪怕先前伤损在牛魔王手里,动作不是那么麻利。

生死危机下,潜能自然爆发。

相护扶持,凶险躲避。

看着那凶蛮力量下,造成的堪称可怕景象。

相护扶持的敖春跟小玉,震撼间无言对视。

沉香跟牛魔王交手,居然能打到这么个程度?

这还是他们熟知的那个沉香吗?

是这看似瘦弱的小子,先前隐藏太深,还是他们看走眼了。

“敢问阁下何方神圣?”

“老牛可有不妥得罪之处?”

敖春跟小玉,一脸茫然。

与沉香相持而对的牛魔王,却是一脸肃然。

向来狂傲的牛魔王,居然也行了个抱拳之礼。

牛魔王先前对自己,还是极为自信的。

莫忘了,自己就是个妖怪。

这小子再邪门,还能邪得过自己吗?

可通过这么一番交手,尤其是现如今对视而持,牛魔王发现自己错了。

初出茅庐的嫩小子,一身脆弱,自然不会有跟自己一战的能耐。

可若眼前这小子,不过是个躯壳呢。

神通大力这四个字,可不是谁都能说出来的。

牛魔王,不过是一个对外的方便称呼而已。

真正的名字称呼,该是大力牛魔王才对。

能在自己眼前,悄无声息让这小子成为躯壳,并且能发挥出与自己一战的能力。

这份儿修为,实在不是几分可观所能言的。

“倒无所谓不妥,亦无所谓得罪。”

“既是因缘际会,倒是从来不介意让这小子经你之手,切实感受一番何为力量。”

“此一番四象之能的感悟,便留存于此了。”

一丝及其隐晦的气息悄然而逝。

沉香眸中神光消散,身躯一软,趟卧在地。

牛魔王立身无言,神色说不出的疑惑,复杂。

究竟是何方神圣,有这般的能力。

能得一身四象之能的感悟,这小子一番机遇所得,实在令人几分眼红。

“沉香好像出事儿了!”

一直紧张关注战局的敖春与小玉,心瞬时紧绷,提到了嗓子眼儿。

顾不得伤损,以及其他情绪,一个闪身,居然顺利的穿过牛魔王,来到了昏迷的沉香身边。

由敖春勉励支撑对持牛魔王,小玉紧急将手指,压在了沉香脖颈间。

先不管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性命是否安稳,实在是第一位的。

触感极为清晰的脉搏跳动,让小玉松了一口气。

不过眼下危局并没有解除,还是得赶紧想办法,将牛魔王弄走才是。

“我说是谁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儿,原来是你这头老牛。”

无言对峙间,一道灵光从天而降。

化一身清脆碧玉的俊朗少年。

除了模样说不出的俊俏之外,手中火尖枪,乾坤圈,最为引人目光。

“你这头老牛不在翠云山待着,跑这儿来搅乱一派祥和,是想做些什么?”

以身量而论,完全不成正比。

随着乾坤圈往前一立,倒是更为信心十足。

看着乾坤圈,牛魔王倒是有几分情不自禁的后退。

“老牛难得出来一趟,却不想遇到你这么个崽子。”

“有能耐,别用这东西。”

老牛脚步悄然后退。

这三界中,以老牛的一身大力威能,能让他头疼的,实在没几个。

这圈子,却是个实打实的克星。

“乾坤圈本就克制于你,我为什么不能用啊?”

小小哪吒,自然不是个不讲究的。

可跟牛魔王讲究,无疑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平常倒也罢了,如今这不是还有三个拖油瓶嘛。

“行,今天老牛就让你小子一道。”

“待老牛找出那避免这圈子克制的办法,看你小崽子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牛魔王退身而走。

“想找出避免圈子克制的办法?”

“老君家的那头牛,好像也曾琢磨过。”

凝望着牛魔王退走的方向,哪吒低声言道。

“多谢这位兄弟出手,若非如此,我三人怕是玄乎了。”

由小玉扶起昏迷中的沉香,八太子敖春咬着牙站起来,表达一番谢意。

“本来还有些奇怪,那老牛怎会与你们为难。”

“原来还有一头这么漂亮的小狐狸。”

看到小玉,哪吒几分恍然言道。

那头牛,能耐倒是不小,毛病也极为突出。

“嗯?”

“不过我看你这小狐狸,怎么有一种熟悉感。”

“你可是来自万窟山?”

眸中神光看透了小玉的真身,同时也感知到了几分熟悉气息。

“小玉正是来自万窟山。”

为哪吒一言道破自身来历,小玉有些紧张,同时也有些好奇。

能吓退牛魔王的存在,怎会知晓万窟山。

“原来是故人之后。”

“倒是有些后悔,怎的没砸那老牛一圈子。”

“狐妹是怎么回事儿?”

“就这么的让你出山了?”

哪吒能够看得出,小狐狸自有几分能耐。

这样的能耐,在自家一亩三分地上,自然没什么问题。

想要在这天地广阔间所行,自然是远远不够。

“你这丫头出来有事儿吗?”

“若是没事儿,我现在就把你送回万窟山。”

“那头老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简直把色字刻在心里了。”

“虽然忌惮于我退去,却也不能保证不会卷土重来。”

“还是待在你父母身边,更为安全一点。”

知晓小玉出身万窟山,自是狐妹跟五哥的后裔。

对五哥,自然谈不上好感。

可狐妹单纯善良,哪吒自是真心当做朋友。

“我倒是没什么事儿,可已经答应他,去华山走一趟。”

小玉几分为难。

虽说先前经历了一些凶险,可终究没出什么差错。

就此结束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实在是太可惜了。

再说对于沉香这个朋友,已经答应了的事儿,自然要注重承诺。

“他要去华山?”

“他去华山做什么?”

目光落在昏睡沉香身上,明显一丝凝光闪动。

华山,本不至于多有敏感。

封神战后,那却是三姐的道场。

“没什么,我们就是闲着没事儿,四处玩一玩而已。”

在小玉回答之前,八太子赶忙道。

眼前这人不知何等来历,能逼退牛魔王,八成来自天庭。

三圣母违逆天规之事,打死都不能让天庭知道。

何况是身负三圣母血脉的沉香。

“你觉得我是那么容易欺哄的吗?”

无情看了八太子一眼,抬手极致速度,点在了沉香眉心。

“真是我三姐的儿子?”

“这简直是胡闹!”

触及沉香血脉气息,身份自然明悟。

哪吒内心不由一阵儿怒火。

“刘彦昌这个爹是怎么当的?”

“怎可让他独身出来?”

这孩子一旦被天庭发现,三姐的事儿就再也瞒不住了。

便是二哥抢先出手,对此事已然做了一些弥补。

对于未来,谁也不敢说完全的实在把握。

谁也无法完全的保证,天庭针对此事的态度,究竟如何。

“你怎么会知道的?”

“他这事儿,知道的人很多吗?”

哪吒的一番反应,让八太子有些呆然。

这怎么跟自家姐姐的反应态度差不多。

莫非也是跟三圣母关系莫逆。

“现在什么都别说了,赶紧把这小子哪儿来的,再送回哪儿去。”

“切莫说杨李两家的交情,便是我与三姐的交情,也不能坐视不管。”

“这小子要真出了事儿,我还真不知道如何跟三姐交代。”

顺手一搭,便从小玉手里,接过了昏睡中的沉香。

哪怕有万一的可能,救出杨婵,哪吒也是愿意尝试的。

可这小子,绝不能拿性命冒险。

“等一等,可否听我一言?”

八太子出言阻拦住了哪吒。

“我知道你们都是一番好心,怕他为天庭察觉,身遭祸殃。”

“然而你们顾念过他的感受吗?”

“为人子,看着母亲不得自由,一家不得团圆相聚。”

“若位置颠倒,你又是一番何等心情,何等做为?”

八太子拦住了哪吒。

从小的渴望,已然有了希望。

对于沉香而言,这便是信念。

或许能够以神通之能,局限一定之地,确保安全。

可这样的局限,必然不能消除沉香内心的信念。

“我能理解。”

“仅凭关系而言,我巴不得三姐现在就踏出华山。”

“可有些事儿,实在是现实中的为难。”

言罢低头看着昏睡中的沉香。

“算了,他既然踏步出了刘家村,或许这就是缘法。”

“一番经历,没准儿还真有救他母亲出来的能耐。”

“至于动静儿嘛。”

“呵呵,当年少儿冲动,以至于惹下东海祸事,现如今不是依旧好好的嘛。”

哪吒想明白了很多。

沉香能够踏出刘家村,是他自己的意念。

或许也可看作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叔如此意念。

若真是如此的话,再怎么闯,也不至于有性命忧患。

再说还有大哥二哥以及自己。

想要成长,不经历一番实际,终究是纸上谈兵。

“东海?”

“你是哪吒?”

一声东海,触及了八太子的神经,那可是自己的老家。

再看看手中那近乎标志性的乾坤圈,哪儿还能不明白。

当年就是这东西,打死了自己三哥。

杀念,毫不犹豫毫不掩饰表露了出来。

“早就一眼看出了你的真身,如今看来果然是老龙王家的儿子。”

哪吒眸中光芒一闪。

“如此杀念,莫非还执着于往事?”

“杀我三哥,对你而言,或许已然是过往事。”

“对我而言不是。”

要不是在牛魔王手里被折腾了一顿,现如今的心态下,非得跟哪吒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封神一战后,你爹跟东海都已然对往事不甚在意。”

“你要真想念你三哥,自可步入天庭。”

封神一战,东海助力之功,被哪吒打死的东海三太子,步入天庭封神。

东海跟哪吒之间的恩怨,自然就此消散。

“如今身在天庭的三哥,还是我的三哥吗?”

封神入天庭,是好事儿也是坏事儿。

至少对东海而言,谈不上什么好事儿。

“你要这么说,我没办法。”

“对于过往之事,我已然无改变之能力。”

“你若执意要寻回往昔仇恨,那就先练好本事再说吧。”

身后衣袍一卷,裹挟着沉香以及小玉,直入天际。

“哪里走!”

眼看哪吒带走了沉香跟小玉,敖春顿时急了。

风云之能幻化,紧紧追赶。

“急什么?”

“我还能害他不成?”

“不是说要去华山吗?”

“就他如今这样子,到了华山,消磨何等时光。”

“得亏这小子读书也算是得了几分灵性,要不然我还真不敢这么带他。”

风火轮疾驰闪电,眨眼间,巍峨华山已在眼前。

“你们先在这儿等着。”

身落华山,哪吒将沉香交给了小玉跟敖春。

一步踏出,枪杆尾部一点华山石。

“有大神踏步华山!”

圣母宫内,姐妹二人皆被惊动。

“你们安心,自有我来处理。”

一高身大汉,立足圣母宫外。

“梅山老大?”

“二哥让你镇守华山?”

“倒也安心了!”

一枪点出了梅山老大,哪吒言道。

“咱们之间的关系,我也就不多说了。”

“你看看这孩子。”

说着,一指沉香。

“三太子······”

一看沉香,梅山老大顿时陷入呆然。

“诶,咱们兄弟不至于说这些。”

“哪吒兄弟,二爷对此事,倒是有过一些交代。”

“可这孩子,他能受得了吗?”

对杨戬究竟想做些什么,倒是有些了解。

具体如何操作,却是一头雾水。

“当年玉帝恼怒,十大金乌兵困灌江口······”

“那时候可曾想过有今日?”

都是自家兄弟,无所谓无言无不言。

“灌江口?”

“我姐姐倒是有过交代,若是有什么实在的为难麻烦,倒是可以往灌江口一行。”

八太子有意无意言道。

“行,这事儿不说了。”

“我这关,他已经过去了。”

“最终能否见到三圣母,还得看他能否通过三关考验。”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一十七章 母亲对儿子的教导! “当年二爷便预见会有今日,故而设置三关。”

“最终能否见到三圣母,还得看他自己。”

梅山老大看着沉香,神情几分复杂。

对自己所行的一些事儿,既无隐瞒哪吒之心,又岂能欺瞒梅山兄弟。

派遣梅山老大来华山,与其说是看守,不如说是看护。

多少年的弟兄,艰险中,生死相依。

哪怕无事实依据,以直觉跟熟悉了解而言,杨戬要做的事儿,并未完全说明。

对自家兄弟,还有什么防备之心吗?

自然不至于如此。

不想说的唯一理由便是要做的事,凶险至极,甚至有可能······

梅山老大暗暗摇头,不让自己深想太多。

不至于深想太多,仅顾念眼前之事。

二爷待他们兄弟,如手足一般。

他们兄弟待杨婵,自然如妹妹一般。

这失了母亲十六年的孩子,凭自己之能见到母亲,自然是好事儿。

若能更进一步,使杨婵脱身囚禁之苦,更是喜上加喜。

“有老大在此,我自不必多操心。”

“你们务必谨慎行事,切莫招惹是非,以至于天庭所察。”

将一干三人交代给梅山老大,又交代了一番,哪吒闪身回了天庭。

这些事儿,他必须跟二哥尽快通个气才是。

沉香如何历经三关,最终得见母亲倒是不必多加描述。

直说哪吒,自南天门而入之后,便直奔杨戬所在。

“二哥······”

见到杨戬的那一刻,本来有满肚子话要说。

言语已然快要出口,硬生生压在了唇舌间。

如此事情,在天庭商讨,真是不想要命了。

“哪吒兄弟不必多言,通过那三口气,我已然尽知。”

“千年岁月都不过眨眼,十六载光阴倒是几分难熬。”

与哪吒相护对视,便明白了言语所要表达的意思。

“二哥,兄弟有件事儿不太明白。”

“那孩子自然有几分灵性,是否有能力承担重任,兄弟实在有几分怀疑。”

随着杨戬几分遮挡探知的手段,有些话依旧不可说的太过直白。

好在彼此交情,已然不是一年两年,各自底细尽知,故而足以明白。

“兄弟可还曾记得往昔?”

“师父曾跟我说过,能有今日之功,除了感谢自己的努力外,实在该感谢另外······”

杨戬手指点了点,意思表达自然不必多言。

“二哥,你真的想好了?”

“此事若行,恐怕不仅是名声的事儿,兄弟担心你怕是连性命都······”

哪吒身躯一震,极为不忍道。

对杨戬的能耐,自然清楚。

可若真的引得天怒人怨,再厉害的能耐,也未必管用。

正如自己往昔一般,搅动东海风浪惹下祸端。

若非师父师叔相护,怕是已然消散天地间。

“哪吒兄弟不必忧心。”

“既然身在此位,便该行此位之责。”

“莫言唾弃,真就是遗臭万年,粉身碎骨,杨戬也没什么可说的。”

“相对百年平凡岁月,尽归一生,千年岁月已然足以。”

面对哪吒的忧心,杨戬坦然一笑。

“你倒是英雄大气了。”

“可你想过没有,万一真的出事儿,我们这帮兄弟朋友,能够安心吗?”

“对伯父伯母,又该如何交代。”

“身为人子,你忍心二老······”

剩下的话,被杨戬挥手打断。

“二哥,我没有别的意思。”

“咱们兄弟多年,联手抗天庭,同经历封神战场,这一次自无将兄弟撇清的道理。”

哪吒清楚,有些步伐一旦踏出,便再无回头可言。

以哪吒的性格,也从来无所谓回头。

故而这一次相见,不过是入以往般,携手同行。

“兄弟心意,杨戬心领了。”

“若是寻常事,自不可落下兄弟。”

“可这一次不同。”

“兄弟性情向来刚正不阿,嫉恶如仇。”

“又岂能做这些违背良心的事儿。”

“兄弟不仅不可能与杨戬站在一起,还得站在杨戬的对立面。”

“若有一日,你我弟兄无奈相对,也请兄弟不要半分留情。”

大致谋划,十六年前将妹妹亲手送入华山的那一刻,便已然开始。

经过十六年的思虑补充,已然成就了一整套关系各方面的计划。

以哪吒兄弟之能,在这一整套计划中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

杨戬绝不可能让哪吒,成为不稳定的因素。

要不是交情太过深厚,又是历经封神凶险。

杨戬并不想将这一切,对哪吒言明。

能自己扛,便自己扛。

真要到了无可收拾的那一天,大不了以这条性命相报就是。

与这通盘计划的绝大部分因素而言,哪吒终究不同。

不仅是两者之间的交情,两家的交情,甚至于师门的因素,都不得不考虑进去。

若仅是两者之间的交情,误解便误解,翻脸无情便翻脸无情。

即便真就是对不住兄弟,往后也总有相报之时。

可若因此影响了杨李两家的关系,甚至于二位师长的关系,此事牵扯便大了几分。

其实让杨戬做出如此决定的,还在于相信哪吒人品。

经历了诸多的生死兄弟都不能相信,还能相信谁。

“二哥,对你我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若真是变幻一般模样,说实话,兄弟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到那时,做戏还是真情,哪吒自己都不敢把握保证。”

他来找杨戬这么一趟,除了沉香之事外,最重要的就是这一点。

闹着闹着,可是太容易真假不分。

“如此才算是最好。”

“只要哪吒兄弟还能记得,此事完成之后,自有你我兄弟的时日。”

杨戬极为正色道。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到了这一步,谁也别想再有回头路可走。

“一次两次冲突之后,你我兄弟可就要形如陌路,甚至激烈敌对了。”

“这杯酒,算是你我兄弟二人的各自祝福吧。”

翻手一摊,玉液于银壶中荡漾。

“有些事儿,原本还有些犹豫不决,可既然那头老牛出手,便莫要怪杨戬借此给他一些教训。”

伸手接过了酒杯,杨戬眸中闪过一丝精芒。

“那头老牛虽说有个及其明显的毛病。”

“安然混了这么多年,除了修为手段之外,心智自不弱于人。”

“一湾水,哪怕清明,如今也已然呈现浑浊。”

“想让牛蹄子踏下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哪吒自然看得通透。

牛魔王横行无忌这么多年,除了修为外,自然还有其他因素。

“既然他有毛病,自然是弱点。”

“怕是少不得要让这天庭某位仙女飘然,经历一番惊吓了。”

眸光微微闪动中,已然有了大概的布局。

“这天庭众多女仙······”

哪吒抬眸,不自觉落在了那清冷月宫。

杨戬微微摇头,哪吒亦是微微摇头。

让人家无辜受牵连,已然是罪过。

可真要是把麻烦引到那月光明亮所在,怕是一大麻烦。

名头太盛,有时候未必就是好事儿。

“二哥,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选,较为合适。”

“这天庭,除了凌霄殿,瑶池,以及众天神府邸之外,还有一处所在。”

“那地方原本是未曾历经封神战,天庭更为清冷孤寂之时。”

“闲心解闷儿,却也实在几分玄机造化。”

“一所百花园,倒是为天庭增添了几分色彩。”

哪吒提议给杨戬的,自然是这百花园中的百花仙子。

眉头向上挑了挑,几分默然点头。

自然也是认可哪吒提议。

“嗯?”

“不对!”

杨戬突然警醒,几分苦笑看着哪吒。

“一时不慎,差点儿上了兄弟的当。”

这些事儿,真要与哪吒参谋,自然毫无理由的卷入了这一场阴谋算计中。

对自己,杨戬无所谓。

可他实在不希望,一向性情刚直的哪吒,也多了这背后算计的心思。

“兄弟,杨戬希望,无论何时何地,你永远都是我初次相遇的哪吒兄弟。”

一只手搭在了哪吒肩膀,杨戬无比郑重言道。

这就是他当初不太想将一切言明,宁肯自己负担的绝大部分原因所在。

令心不在冰寒的温暖关怀,反而成为一种障碍。

“既然二哥如此说,看来你我弟兄之间,怕是少不了一场纠纷。”

“不过刚才的意见,二哥倒是可以认真考虑一下。”

说完留下无言沉思的杨戬,转身而去。

“这孩子虽说有些稚嫩,可到底是三妹的孩子。”

神情微微一怔间,留存华山的三道关卡,已然被急切渴望见到母亲的少年破解。

“好孩子,你让舅舅看到了希望。”

“这十六年的期待,终究不算落得一场空。”

欣慰间,狠心决心已下。

周身的一丝人情温暖,尽数为冰冷无情代替。

“哮天犬!”

历经三道关卡,成功见到母亲的少年,并不清楚前面的路,更为艰险。

这一步踏出,便是再无回头路可走。

“沉香?”

听到动静儿的三圣母,与沉香互相对视的瞬间,血脉的联系,便不必再多其他言语。

血脉联系的感动,对沉香这个从来没有母亲深刻记忆的孩子而言,同样不需要太多言语。

哪里寻找爱的阀门······

“你这孩子怎么来这儿了?”

“走!”

“赶紧走!”

“将此地忘掉,永远不要踏足一步。”

一番言语狠着心而出,血于无声处滴落。

便是大部分时光神游天地外,终究也是十六载时光。

孩子都是母亲的心头肉,又怎能不想,怎能不念。

想了这么久,念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见面,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温情体己话,便让孩子离开。

心又怎能不疼。

便是一把刀捅进去,使劲儿搅动切割,也没有这般疼痛。

可为了孩子着想,这番狠心是必须的。

为了让这孩子不似自己那般,在惊险中成长,得一番安然,必须如此。

相对于自己,还有两个哥哥护着,这孩子却是一个可相扶持的都没有。

“娘,您真的舍得吗?”

少年跪倒在地,泪已然豆大般滴落。

“不舍得也得舍得,为了你能安稳过一生,必须舍得。”

少年落泪,十六年未见孩子一面的母亲,何尝不是潸然泪下。

“可对于一个十六年来,不知母亲是谁的孩子来说,能否安稳度过一生,并不是最重要的。”

“你可清楚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控制住心情,杨婵对儿子道。

初次相见已然成年的儿子,心神实在动荡难平。

可她毕竟不是个普通的女人,自然也不是普通的娘。

这孩子如今要有一番思之所为,比她所经历,自然还要艰难。

“娘,先前我已经求过舅舅。”

“可他没有答应。”

“您放心,我肯定会再求舅舅,将您放出来的。”

虽然经历了一番,算是有所成长。

可少年终究难去天真本色。

“这事儿求你舅舅没用。”

“要是有用,也不至于当年入了这华山。”

“便是有用,也不能做。”

“我杨家起源于何,应该有人对你讲过。”

“你两个舅舅,皆身在要职。”

“不仅是自己,亦是对天地万灵的职责。”

“若因我一家之故,引得天地不宁,三界动荡不安。”

“那便是我的罪过。”

“娘因与你的情,失去自由十六年,可娘从来没有后悔,更没有失去过希望。”

“因为这是天条的不合理。”

“可若是引得三界动荡难安,娘失去自由一百六十年,一千六百年,都难以安宁。”

“所以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是当做从来都没有见过娘。”

“你跟你爹,能安然度日,已然极好。”

“再有便是凭你自身之力,将为娘救出去。”

“可这目标,实在太过艰难,你必然要经历一番无法想象的艰险。”

听着娘的话,沉香陷入默然。

“娘,我早已经选好了。”

“若真的什么都忘记,没发生过,便不会有今日你我相见了。”

相对于刚刚踏出刘家村的各种不知所措以及茫然,现如今已经好太多。

过去的十六年,见娘一面,似乎是登入天高山丘一般。

如今这不是与娘向对面了吗?

继续下去,未尝不可让娘踏出此地,一家团圆。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一十八章 见母面 探究天庭实力! “我儿先前可有什么奇特经历?”

自幼儿时代的阔别,到如今十六载岁月恍然。

相见尽是激动,如今多了几分冷静,倒是一眼看穿了沉香的几分底细。

呼吸未必那么幽深,气脉流转却是极为流畅,隐见四象之灵。

若无一番奇遇,仅凭出身,自不至于有此奇异。

先不说刘彦昌是否有这个心力教导,便是有这个心力,读书人出身,怕也没这个能力。

“娘,孩儿先前遇到了牛魔王······”

好不容易见到了期盼十六年的母亲,太多的情感,需要话语倾诉。

自出门以来的这段经历,自是最为合适的谈资。

真要从以前而论,说的再多,无非一些吃喝拉撒的日常。

对于缺席了儿子十六年岁月的娘亲来说,这样的日常,正是最喜欢听的。

可对于儿子来说,太过平常的日子,实在没什么讲述性可言。

“狐妹的女儿?”

“想来也该和狐妹一般漂亮,良善单纯。”

听到沉香言语间提及小玉,自是勾起了杨婵对过往朋友的回忆。

真以交情而论,老一辈除外,新一辈的也就是哪吒,狐妹了。

对于那印象不太好的五哥,实在不想多提。

“牛魔王?”

“当初我倒是也听过他的几分名声,算是妖界难得几个神力通天之辈。”

“我儿遇到他,自是一番凶险,两番艰辛,能顺利逃脱,也是极为难得。”

“我儿可有什么损伤可言?”

母亲对儿子极为关心道。

也就是现在不得自由,要不然的话,为了弥补这十六年的母爱与亏欠。

或许会根本无所谓理智,做出许多令人瞠目之事。

“这也是孩儿不理解的地方。”

“先前孩儿自然不是那牛魔王的对手。”

“可是后来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反正清醒之后,那牛魔王踪影不见。”

“也未曾对我三人有什么实质性的危害。”

“孩儿脑子里也突然多了一些不曾有过的记忆与体悟。”

“还有一股不受自己掌控的力量。”

对娘亲自然没有任何的隐瞒,除了情况的细节之外,更有心头的疑惑。

“我与你爹,因情结缘。”

“仙凡结合,你自然传承了我的血脉。”

“我之血脉,传承自你外公外婆,本就极有神威。”

“后来一番修行,除了让这种血脉隐藏的力量尽数得以应用之外,自然还有额外之数添加。”

“平常的时候,这些力量隐藏于血脉间,并不会发生效用。”

“但若是处在一个心宁静气的状态,血脉中的隐藏力量,自然得以应用。”

杨婵向儿子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我说怎么有些时候,能做到穿墙而过,碗筷掉落地面的瞬间,能够归于手掌。”

“以前还一直以为是身在梦境中。”

母亲的解释,算是解了儿子一直以来,无法对人言的疑惑。

“不过你能战胜牛魔王,因素绝不极限血脉力量。”

“那牛魔王修为及其了得,便是娘得自由,也未必使其对手。”

“你能得安康,该是有高人出手相助,并且将一番感悟与修行之法留存。”

“我儿该感念恩德才是。”

杨婵眸中智慧灵光闪动。

关键时刻,应该是师父出手救下了这孩子。

可既然师父并没有表明身份的心思,杨婵自不会跟儿子多言。

“高人大能?”

“娘,您可清楚是哪一位?”

“孩儿要向这位高人大能学本事,救娘离开此地。”

沉香眸中光辉凝聚。

通过了三关考验,信心,耐心,决心一点儿都不差。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位高明师父的指点。

不仅要将自身所隐藏的这些力量全部开掘出来,还要更上一层或者几层。

“我儿有这般志气,娘自然欣慰。”

“然那位高人大能既然无心思现身,仅是暗中出手。”

“看来便是我儿无这个缘分。”

“能得如此修行,已然算是我儿福源,该知足才是。”

人生在世,或许会有许多的不如意。

但更为难得,却是知足二字。

“娘,孩儿该往何处寻师?”

未曾看见的机缘与福气,自然谈不上把握。

有娘的指点,至少可以少走一些弯路,节省相当的时间。

“三圣母,谈完了吗?”

“时间差不多了,他该走了。”

梅山老大的声音传扬。

若是允许的话,给个一天两天时间都不多。

可是现实允许吗?

要说允许,也是允许。

不允许的,自然不允许。

要不让这小子感受一番为难,哪里来的心志斗天庭,救娘出华山。

阔别十六年的初次相见,增加了三道考验,如今又多了无可奈何的时间限制。

对于沉香而言,一切不过开始而已,他所经历的,还有很多。

“见到孩子,内心可多得几分安宁?”

沉香前脚刚走,杨戬便现身。

这些年来,为了隐秘不会发觉,倒是不曾时常探望妹妹。

“二哥,他成长的很好,妹妹要谢谢你。”

“那孩子因为是你压我入华山的缘故,自然对你很多想法。”

“妹妹求你,不要跟他过多计较。”

二位哥哥对自己的疼爱,都没什么可说的。

但要说了解,倒是对二哥了解更多一些。

这还得感谢天兵围困,一场大战,家人四散之后的经历。

“做舅舅的,岂能跟外甥一般见识。”

“可他若是执意······”

杨戬无言看着妹妹。

“现在的他,如你我当年一般。”

“甚至比你我当年还要严峻。”

“想要有所成就,付出的自然不仅是辛劳,汗水,血液。”

“师父当年曾言,其实成就你我的,并不是师父本身,而是玉帝。”

“所以我这个恶人,怕是别无选择了。”

若是可以,杨戬实在想让妹妹恨自己。

对于沉香而言,天底下再没什么动力,是比妹妹的恨,更能让他前进的了。

可话又说回来了,一母同胞,血缘至亲这么多年,哪儿是说恨便能恨起来的。

除非也学玉帝当年那一出,辣手无情。

“还有一件事儿,我希望妹妹能够答应。”

“我需要宝莲灯的口诀。”

“这灯在你手里也好,在他手里也好。”

“发挥出来的威能,足以避讳一切的凶险危机。”

“做长辈的,自然不舍得孩子如此凶险。”

“可他要成长,这些都是必须经历的。”

二哥的话,让杨婵一片默然。

“二哥,要不然还是······”

对天下皆有仁爱,对自己的孩子,自然更甚一分。

没能陪他成长,已然是愧疚。

如今再让这孩子,为了自己吃一些非人之苦,又怎能忍心。

那些苦难,自己已然经历过一遍,还是在哥哥各种维护之下。

“你的不忍心,哥哥自然能理解。”

“可若是这样,此事便只能由我来做。”

随着心念一动,三尖两刃刀便出现手中。

“二哥,切莫如此。”

“当年你不能如此,如今更加不可能。”

“若依旧如此的话,我又何必扔下儿子十六载,不得自由于此。”

杨婵赶忙阻止道。

“罢了,或许这就是那孩子命中该有的。”

“我们都曾经历过,如今不也挺好的。”

长吐了一口,总算是下定了决心。

“二哥,宝莲灯的口诀自然可以给你。”

“不过有件事儿,我要说明。”

“当年留给沉香的那盏宝莲灯,并不是正品。”

“而是师父以宝莲灯花瓣儿以及一枚九转金丹炼制的。”

“口诀催动,倒也能发挥宝莲灯威能。”

“可这威能终究是有限的。”

“还有那颗九转金丹,可以说是那盏宝莲灯力量一切运行的关键所在。”

“没了那颗点亮宝莲灯的金丹,左右不过废灯一盏。”

在这华山深处,杨婵也不担心隐秘为外人所知。

其中的内情与关窍,尽皆与杨戬说明。

“看来师父早已经预见了一切!”

“三妹,你就在此安心待着吧。”

“无论如何,二哥都会让你们一家团圆和美的。”

杨戬这一刻的神情,似有几分决然。

该做的,必然要做。

若真是到了代价太大,无法回头的那一天,大不了以性命相还就是。

“二哥,你要做什么?”

“妹妹虽然成了家有了孩子。”

“可我们兄妹以及爹娘,永远都是血脉难以割舍的一家人。”

对哥哥终究太过了解,便是一丝神情变化,也逃不过妹妹的眼睛。

“你说的不错,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往前踏出的脚步不由为之一顿,却是更为坚决。

“不行,看来我得想办法联系大哥,甚至是爹娘。”

对二哥太过了解的杨婵,内心几分难安。

奈何囚困于此,不得自由。

思索片刻,眸中一丝决然,伸手往心中一点。

“杨戬,你给我出来!”

匆匆见了一面,终究要别离。

少年内心自然不会好受。

一声呐喊,传扬整个华山。

梅山老大本欲阻止,却见一道身影悄然而现。

“小子,才过了多久,便不叫舅舅了?”

杨戬现身看着沉香道。

“把我娘放出来,你就是我的舅舅。”

经过一番谈话,沉香已然清楚想要母亲释放,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可但凡有点儿希望,总得多试一试吧。

“要是能放的话,你娘就不会被压在华山下。”

“连你娘为什么被压在华山下都不明白,就口口声声让我放了你娘?”

“看在你叫我舅舅的份儿上,给你一个选择。”

“从今以后,不要再想着救你娘出来的事儿。”

“不论你是想锦衣玉食,还是高官厚禄,都没有问题。”

人生所历之劫,不仅只有苦难与磨练。

温柔与享受,才是更难超脱之劫。

知足常乐,自然是福气。

却也未尝不是动力前进的绊脚石。

“你别想用这些来蛊惑我。”

“若是以前,没准儿一个幸福安康,吃喝不愁的员外,对我便已然足够。”

“可现在不同了。”

“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救娘出来的。”

“你不助我,甚至给我阻力,这些全都无所谓。”

“谁也别想阻挡我!”

十六岁少年,挺直了身板向前踏步而行。

“沉香,我现在真的有几分敬佩你了。”

“那可是二郎神杨戬。”

“且不说在封神战场的雄威,便是坐镇灌江口那数千年,与众兄弟四处擒拿妖邪,更是得了屠灵之称。”

“后来升职做了天庭护法天神,更是威慑无数妖邪不敢乱动。”

“哪吒杀了我三哥,我自然恨他。”

“可对他的实力以及一番作为,都无话可说。”

“天庭兵马总先锋,镇压一十八洞作乱妖魔。”

“论能力,或许不是天庭最强。”

“单论阵仗之能,可与杨戬哪吒相比的,也没有几个。”

敖春看着沉香言道。

东海龙宫八太子,这般出身便注定要比太多人懂得多,知道的多。

天地间许多秘闻,皆在东海卷宗记载。

小的时候没事儿,便拿这些卷宗,当做故事观瞧。

“能把你所了解的天庭,给我讲一讲吗?”

已然下定了决心救娘出来,天庭便是最大敌手。

如今虽说本事还没有学成,却也可了解一下天庭底细。

“你确定自己要听?”

“我感觉你还是不要听的好。”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也了解你的心气儿。”

“我实在担心,你清楚了天庭底细后,是否还有这般心气儿。”

敖春看着沉香几分犹豫道。

天庭主宰三界,威能自然无上。

经过封神一战后,这种情况更是发挥极致。

要不然四海龙宫,又岂能听从天庭安排,司那行云布雨之职。

“不管心气儿如何,我都别无选择。”

“身为人子,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做到眼睁睁看娘在那儿受苦。”

沉香摇头道。

他当然清楚,主宰三界的天庭,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那我便由小及大,给你将天庭状况介绍一遍。”

“那至高位的,自然是六御大帝。”

“玉帝虽说是不折不扣的三界主宰,其余五位大帝,却也各有职司权柄。”

“所以你倒是也不用担心这几位出手对付你。”

“除非你真有一天,有那搅动天地风云,掀翻整个天庭的实力。”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一十九章 决心踏步花果山求师! “等一等,八太子,你刚刚说有一孙悟空号称齐天大圣,曾大闹过天宫?”

听八太子详细讲述过往,对这片天地的认识,重新刷新,大大增长见闻。

待听到孙悟空自号齐天大圣,大闹天宫之时,沉香眸中亮光,如同黑夜中闪耀的星辰一般。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沉香言语间,按耐不住的急切与激动。

“你找他做什么?”

“拜他为师,以祝你修行?”

八太子一眼就看透了沉香心思所在。

“以实际来说,他自是合适选择。”

“然而他是否收你,我实在没什么把握可言。”

“当年虽大闹天宫,一番英雄豪气。”

“如今岁月沉淀,心思已是淡然。”

“再一个而言,还得提及当年旧事。”

“那大圣无量神威,打得一众天兵无力。”

“直到凌霄殿前的通明殿,才被王灵官阻挡。”

“一场堪称势均力敌的大战,久久僵持不下。”

“直到你大舅舅的到来,一掌便将大圣压在了花果山下,五百年岁月才得见天日。”

“此后大圣虽再未提及此事,然换位思考,若是有人将我镇压,五百年岁月不得见天日······”

多余的话,已经不必再说。

沉香极为明显的眼角嘴角抽搐,说明他已然懂得。

“想要将我母亲救出华山,天庭便是一座挡在面前,必须搬掉的大山。”

“以我现在的能力,要做到这一点,千般艰难,万般困苦,我都已然有了心理准备,也无所谓可言。”

“然想要有搬山之能,实在不是那么容易的。”

“至少摆在我面前的选择,实在不多。”

“无论如何,我都会让孙悟空收下我的。”

“你就告诉我,他在哪儿吧。”

深吸一口气,平复诸多杂乱心思,也将脑海清空了一般。

沉香冷静而坚决言道。

“你真的已经想好了?”

“那好吧!”

“大圣身归所在,自是那三岛十洲祖脉——花果山。”

敖春亦是沉思了许久,方才告知了沉香孙悟空身在何方。

“啊?”

“三岛十洲祖脉——花果山?”

小玉几分动容,清脆惊呼。

“沉香,你可能有所不知。”

“这花果山身在三岛十洲祖脉所在,极得天地灵秀,绝非等闲之辈可攀登。”

“再言那花果山距离此地,着实有些路程。”

“便是我跟八太子以祥云驾驭带你,恐怕也需一些时日。”

面对沉香投来的疑惑目光,小玉解释言道。

凡人之身,腾云驾雾,万般艰难。

便是有修行之辈相助,也是重如山岳一般。

当然,真正修行有成的,未必在乎这个。

拿山收岳,本就是修行之所以然。

以八太子以及小玉目前的修为而言,自是万般艰难。

若非如今的沉香,也是有了几分灵气。

以他们两个的修为,根本无能支撑相带飞行。

若是短途,倒也没什么,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对不起一番缘分,一场朋友交情。

可此地距离花果山,便是独自驾云,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儿。

更不用说还得带着沉香。

“你们的为难,我自然明白,也没什么强求可言。”

“给我指明一个具体方位,只要有路,这双脚总能踏过去。”

“再有一点,我希望你们一个归身东海,一个归身万窟山。”

“如今天庭不知我信息,自然不会有什么动静儿。”

“然而一旦我有所动静儿,天庭必然雷霆反应。”

“跟在我身边,自是无辜牵连。”

“说来,倒是应该谢过我那位舅舅。”

“想来若非他之功,天庭早就发现我的存在,雷霆惩处了。”

跟娘见了一面,又听八太子说了天地间诸多过往。

许多事儿不必有言,内心也自明。

不过事儿要言论,自然还是一码归一码。

若阻挡他救母,便是舅舅,也无所谓留情可言。

私情,法理,本就是机锋相对。

想要两者兼顾,至少以目前态势而言,想要做到,非艰难二字所能言。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我岂是那种因危险而抛弃朋友的人?”

“对此事,你也不必太过悲观。”

“实在不行的话,就以我姐姐所言,去灌江口见你外公外婆。”

敖春就不相信,那两口子能眼睁睁看着外孙,女儿留存的一支血脉,让天庭给杀了。

当初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镇压华山,固然有许多无言因素。

想来最重要的因素,还是未曾涉及生死。

其实真要以夫妻二人的心意,便是单纯的镇压华山,不得自由,也是万分不舍的。

修成仙道,无所谓生死,儿女不再是人生的另一种延续。

可儿女终究是血脉延伸,父母为儿女操心,倒也不一定非得是理所应当。

然而做父母的,终究是儿女最坚实的靠山与避风港。

在外边受了磨难与委屈,做父母的,自然相护。

为了女儿能得安然自由,两口子已经做好了跟天庭再来一场硬仗的准备。

至于两个儿子,他们也都已然成长,握着天地间极为重要的权柄。

如何选择,自然是他们自己的事儿。

若为一家之念,能其力同心,自然是好事儿。

若为天地众生之念······

便是凭两口子自身之力,也足以护得住女儿。

已然做好了相应准备,奈何女儿却也做了选择。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动手的是二儿子。

站在父母的立场上,又怎是一个为难可言。

若是在家中,肯定拉过这兔崽子就是一顿暴揍。

奈何这天地事,终究不可能以家事为准绳解决。

“以前我不理解。”

“刚刚见了娘,与我说了许多的事情道理,倒是有些了解。”

“便是有所依靠,这事儿终究也得靠我自身之力解决。”

“无论如何,这天地不能因我家一事之念而乱。”

“我不一定有娘那般慈爱天地之心,可这终究是娘的意思。”

十六载时光,除了安然度过平凡一生,不再搭理救母之事外,这是母亲对他的唯一要求。

“既然你都这么想了,此刻倒是不由更为高看一分。”

“能有坚实基础,自然是好事儿。”

“可男儿大丈夫,生在天地间,又岂能仅凭着祖辈福荫,虚耗度日。”

“当有一番自我做为,才不算是枉费天地间走这么一遭。”

八太子对沉香的认可,更高了几分。

除了不曾似沉香一般,缺少母爱关怀。

其余的,倒是颇为相似。

而有了这份儿更高层次的认可,两人之间的友情,无形中更进一步。

生死相依,便是陪着沉香大闹一次天宫又何妨?

“既然你已经决定步行往花果山拜师,我自然陪着你。”

“不仅是为了你我朋友之谊,也为了我自己。”

“哪吒曾言,想要报仇,便学好本事再来。”

“哪怕我自己心里清楚,真就是学好了本事,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却也总该试一试。”

自出了东海龙宫,尽在天地间逍遥自在了。

便是做事儿,也无非因缘际会。

对于长远目标,一直未曾有什么概念。

遇到哪吒那一刻,八太子对于自己的长远未来,有了一个从模糊到逐渐清晰的概念。

寻高师得拜,苦练本领,为三哥报仇。

哪吒赫赫威名,无半点儿虚假,皆是自己打出来的。

需要多少时日的苦练,才能胜过哪吒,八太子已有了一个概念。

不管再苦再难,既然决定了,就必须要走下去。

说起来,这还是受到了沉香的激励启发。

“我怕是无法跟你们去花果山了。”

“不过你们放心,回去之后,我也一定会苦练本领的。”

“到时候,必然能够相助你们一臂之力。”

小玉靓丽面庞闪过一丝挣扎,继而决绝道。

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毫不犹豫就走。

唯恐再多一分的犹豫,便再也舍不得走了。

“娘!”

小玉脱离敖春跟哪吒没多久,一片荒野外,对着虚空盈盈跪拜。

下一秒,狐妹身形自虚无踏步而至。

“娘,您为什么不希望我去花果山啊?”

小玉一步上前,抓着狐妹的手,撒娇道。

对于爹,或许还能挣扎抗衡。

在看似温柔的娘面前,便再无所谓挣扎跟抗衡。

“还不是你这糟心的爹,干的那点儿破事儿。”

狐妹说话间,对着虚无狠狠瞪了一眼。

“这事儿都过了这么多年,我也知道错了,你就别提了呗。”

五哥身形所现,几分委屈看着狐妹。

这件事儿,几乎成了他被狐妹攥在手里的把柄,拿捏住的死穴。

“娘,我爹究竟做什么了啊?”

小玉再次提及了这个打有自我记忆以来,便存在心底的疑惑。

爹对娘一向呵护,对自己也是骨子里的疼爱。

为何有些时候,就是说不出的剑拔弩张呢?

说起来,小玉都有些心疼老爹。

“如今你也大了,跟你说说自然也没什么。”

“还不是西行路上的那些个糟心事儿。”

“静心修持了这么多年,到头来栽倒在一个吃一块肉,便可长生不老上。”

“花果山的那只猴子,当时正奉命保护唐僧西行,自然是一番纠缠打斗。”

“要不是杨婵姐姐出面,也就是沉香的母亲,以及你师公出面,解决此事。”

“你这个小家伙能否出世,还存在很大疑问呢。”

没好气瞪了五哥一眼后,狐妹对女儿讲述起了过往之事。

“原来爹娘跟沉香的母亲,还有这么一层渊源。”

“难怪沉香跟我说什么故人之后。”

小狐狸极为欢喜道。

上一辈已然有了深厚交情,他们这一辈又自动相遇。

不仅是世交,更该是缘分才对。

“我说你这小丫头,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要不然的话,我非得打断那小子的腿不可。”

看着已然成长的女儿,五哥不由眸中闪过一丝危险。

“你还能不能有点儿正事儿?”

狐妹狠狠瞪了五哥一眼。

小玉几分后知后觉,亦是瞪了五哥一眼。

“除了这般缘故外,我们叫你回来还有要事。”

“你不是说要在危险的时候,相助沉香一臂之力吗?”

“若是你自己本事不足,又怎能相助沉香一臂之力。”

“那花果山的猴子,自有几分厉害。”

“可咱们家的传承,也不是吃素的。”

“劈天神掌,一掌劈天,你想想是何等的威风霸气。”

狐妹继续对女儿言道。

“当然,这是劈天神掌练到最后一重,才能匹配的神威。”

“你有没有这个福源,修成这劈天神掌的至高层次,娘也不清楚。”

“反正娘花了千年时光,也未曾真正练成这劈天神掌的最后一重。”

“或许这天地间,除了这劈天神掌的真正主人,以及你那高深莫测的师祖外,再无人能发挥此掌神威。”

听着自家传承,威风霸气的介绍,小玉不由几分心思迷醉。

男子也好,女子也罢。

天地至强的梦幻,总有几分。

“狐妹,你说这话我可是有些不同意。”

“没准儿我就有这个福源,将劈天神掌威能练就巅峰。”

五哥这时候言道。

引得狐妹自然一记白眼儿。

“少在这儿美好梦幻了。”

“刘师弟一记霹雳神掌,你都不一定能扛得住。”

五哥顿时闭口不言。

那侠气无双,霸道凌厉的掌法,说实话,还真有几分不太想面对。

“娘,我一定会好好修炼霹雳神掌的。”

小玉下定了决心。

一定要给沉香助力,而不是拖后腿。

“想要将霹雳神掌练成,没有深厚的修为不要想。”

“练霹雳神掌之前,你还是多多打理自身修为吧。”

有些白了女儿一眼,拽着女儿回归万窟山。

身后五哥屁颠屁颠跟随。

说句良心实在话,除了当年的事儿,这个丈夫跟父亲,他做的都挺合格的。

“您二位有什么事儿,抵个话就是了,何必亲自跑这么一趟。”

沉香与敖春刚刚踏上路途的终极目标花果山,孙悟空与一对夫妇安坐。

向来有些灵动的猴子,此刻实在的规矩。

这二位跟师父的关系,自不是简单的一般二般。

对师父极为尊敬,眼前二位说来也自是长辈。

章节目录 第八百二十章 凌霄殿禀奏私情事! “您二位能登门,自是蓬荜生辉。”

“若有什么吩咐,传个话就是。”

“亲自登门,实在有些承受不起。”

夫妇二人与孙悟空相对而坐,热情招待间,多少几分局促。

便是多次历经磨炼,本性中的桀骜,也是难以磨灭的。

天地间,能让孙悟空如此对待的。

便是算是西行路,也超不过十指之数。

因为师父的关系,对待眼前二位杨门夫妇,自然别有不同。

“我夫妇二人登门,确实有事相求。”

“再一个而言,此事还有许多牵扯,还是登门说明的好。”

言语间,瑶姬素手一挥,凭空成就一副灵动人像图。

“这孩子叫做沉香,是我女杨婵之子。”

听得瑶姬介绍,孙悟空身躯立时几分坐直。

“老孙身在方外,无心理会诸多杂事。”

“不过对于那天庭不可动情的禁令,倒也了解。”

“三圣母为华山女神,有此一子,岂不是说违背了天条禁令?”

此一番言语,在夫妇二人的默然中,得到了证实。

“可老孙未曾听说天庭对此事,有什么反应啊?”

说完看了看夫妇二人,随即反应过来,这话有些不过脑的愚妄。

凭这一家子,想要隐瞒杨婵之事,倒也算不上太过为难。

“纵然以我一家的手段,想要完全将此事掩盖,也是有些不可能。”

“十六载时光,已然算是一种极限。”

“以后终究要靠他自己所为。”

“以你之能,教导这孩子,自不是什么难事儿。”

瑶姬将自己的心思想法,与孙悟空说了个明白。

“说起三圣母,当年西行路遇到危难,还多亏她出手相助。”

“此番人情,老孙铭记在心。”

“莫言您二位亲自登门,就是看在此番人情的份儿上,教导他的儿子,也算不得什么。”

“只是老孙有一事不明,莫言以二位之能,便是府君与二郎神,想要教导一个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缘何想到老孙呢?”

推脱自然谈不上推脱,不过真心有几分不明而已。

“人世凡尘都言隔辈亲,以前不太懂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今临到自己,才算是深刻体会。”

瑶姬给孙悟空的回答,简而言之就是三个字——不忍心。

想要一番成就,缺少不了的便是能耐与本事。

而这些的成就,唯有一种途径可以达到,便是苦功二字。

对子女,倒是能狠得下心。

对子女的再下一辈,就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了。

未曾苦功磨炼,日后所成无非花架子而已。

想凭着花架子对抗天庭,就出他母亲,无疑是痴心妄想。

“二位的心思,老孙明白了。”

“按理说,老孙该一口答应。”

“然有些事儿,还是提早说明的好。”

“第一,他是不是有这个资质。”

“第二,他是否能吃得了这个苦。”

“只要这两点能够解决,老孙可以保证,这一身本事,不会有半分私藏。”

古来有传统,师徒如父子。

以衣钵传承的师徒,关系比父子还要亲密。

对于传承的重视,以此便可想见。

若是一身本事,交托在一无能之辈身上。

宁愿烂在身上,也不会半分传承。

何况生死之事对于孙悟空,早就无碍可言。

便是真有心将一身本事交托,也有的是耐心,寻找一个合适传人。

“这些不必言明,我夫妇心里也有数儿。”

“这孩子若真无此福源毅力,自不会为难你。”

该谈的一切都已谈妥,该交代的,也尽都交代了。

夫妇二人悄然退去。

“步行结伴于此,倒也看出几分诚心毅力。”

“只要你真有这个福源,老孙教导与你又何妨?”

孙悟空安坐,眼眸金光闪动,投射出两道行路艰难的身影。

“沉香,前方就是花果山了。”

“咱们路上走了差不多三个月,终于到了。”

这一日,两道身影狼狈,互相搀扶,行至花果山脚。

便是龙族之身,此刻也是不禁气喘乏力。

以往纵身一跃,祥云驾驭尽通畅。

还从来没有似这般,以双脚切实,一步步丈量大地壮阔。

也就是这俩也是身有不凡,否则真以肉身凡俗,三载光阴都未必能完成如此路程。

“八太子,咱们还是歇一会儿,再攀登花果山吧。”

“我以前以往华山就足够的凶险壮丽了,没想到这花果山情况尤为更甚。”

以山脚视觉位置,抬头观瞧,花果山顶峰,真如深入云端一般。

“我倒是不想,可是这两条腿有些不答应。”

“沉香,我跟你说,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跑过这么远的路程。”

也无所谓礼仪习惯,兄弟二人背靠背坐着,默默恢复体力与精力。

接下来,还有一段凶险难关,要他们克服。

“这俩小子倒是都不错,可惜老孙不是教水形的最佳选择。”

洞府安坐,眸中尽显兄弟二人此刻状态。

念头微微一动,便已然有了答案。

兄弟二人起身攀登,一层云雾悄然笼罩。

“八太子!”

云雾中,沉香雷霆惊呵。

视觉虽被云雾遮挡,感觉却是遮挡不了。

身旁的八太子,已然不见了踪迹。

“好在我为龙属,天生便有云雾之能,倒也不至于迷糊。”

“这是什么地方?”

一团云雾衬托着八太子显现,以视觉观瞧,似是一座洞府。

不远处,一尊身影安坐。

“东海龙族敖春,见过大圣!”

稍微醒了一点儿味儿,敖春急忙见礼道。

“我与你家老龙王,倒也多有交情。”

“你赔那小子来我花果山,是单纯的兄弟情义,还是有什么想法?”

大圣直接问道。

如此一番举动,除了看中几分性情之外,也尽都是看在老龙王的面子上。

否则吹一口气,便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当初封神劫起,我三哥命丧哪吒之手。”

“诸多的岁月,倒也没什么多余心思。”

“前些日子见了哪吒,却是不由起了几分心思。”

“便是终究敌不过哪吒,至少也为此发挥出了全部的努力,也无所谓遗憾。”

在孙悟空面前,敖春自然是实话实说。

“你倒真是敢想敢言,老孙往昔也曾与哪吒交手。”

“能有威名赫赫,自不是吹嘘之功。”

“说句真心话,老孙真有几分欣赏你。”

“可惜,你出身东海,注定于我无这个师徒的缘分。”

要让孙悟空教导其他,自然不是问题。

水形之脉,当真有些为难。

“不过你也不必着急,当年西行路上,老孙与天蓬自有交情。”

“那天蓬为往昔天庭水军元帅,身边更有弱水相伴。”

“若能得他教导,于你而言,自是相得益彰。”

“看在你家老龙王的份儿上,老孙为你能做的,也就这么多。”

“那天蓬最终是否教导于你,还得看你自身的福源根骨。”

言罢,抬手一挥,便要将敖春送走。

能相伴一路行来,对本质不俗的身躯,已然是一种磨练。

往后优势自然要继续发挥,却也急不得这一时之功。

“大圣最终可会收沉香为徒?”

被送走之前,敖春赶忙问出了最为关心的问题。

三月时光,双脚踏行大地。

历经的辛苦,不仅是单纯身躯,更有风吹日晒雨淋。

三月时光,足以将书生气养就的白嫩小伙儿,锤炼的几分魁梧。

“老孙行在天地间,言之交情二字,自不仅单纯你家老龙王。”

“那三圣母,老孙亦有交情。”

“故而对你们一行目的,老孙自然清楚。”

“将来要面临的,自然也都清楚。”

“老孙已然经历过一次,倒没什么在意可言。”

“可你们所要面临的,恐怕比老孙还要凶险。”

“要达成目标,岂是一点磨难便可成就的。”

这是孙悟空给敖春的回答。

拜师收徒与否,现在先别说这么多。

能顺利经过一重重关卡考验,再说此事也不迟。

一口气吐出,造就了一股足以护送敖春见到天蓬的狂风。

此后便如往常淡然安坐,静待求师而来。

山岭险峻,实在为难。

便是经过磨练,沉香见到孙悟空之时,依旧已然花费了一些时日。

看着安坐在那里的孙悟空,沉香一声无言,默默跪拜。

“先不提拜师与否,还请告诉我,八太子可否安康?”

那一股风过后,八太子便不见了踪影。

要说不是眼前这位的手笔,沉香宁肯相信自己是个傻子。

“他现在已经被我送到了天蓬处。”

低头看了沉香一眼,孙悟空答道。

“老孙观瞧你也有几分不俗,可是有人传授你能耐?”

眸中精光微微一闪,继而出言问道。

“也谈不上传授,不过是看小子身陷危难,恩德相救而已。”

说着便将遇到牛魔王的一番遭遇,详细说了个明白。

“你倒是也算个有福缘的。”

言语赞扬了沉香一声,便再无言语发出。

闭眸静气,仿若安坐沉香面前的,就是一块儿石头。

“师父,您既然出手救他,老孙更无拒绝的道理。”

“不过相比他所要面临的,目前所经历的这些,还远远不够。”

念头于默然间闪过,心思自然空灵。

沉香跪在那里,起初有些心急,焦躁。

究竟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收他还是不收?

几欲开口,看了看默然的孙悟空,终究无言。

随着时光日月的自然更替,心渐渐静了下来。

“沉香踏上花果山,已然有一段时光。”

“看来三妹之事,已然到了奏报天庭之时。”

眉心神光,有意无意扫了花果山一眼,心间下了决断。

“陛下,杨戬有事禀奏!”

天庭凌霄殿,众臣汇聚,杨戬越众而出言道。

“二哥已然做好了一切准备吗?”

听着杨戬越众而出之语,深知内情的哪吒,心思一动。

“华山三圣母不守天规,私情多动,匹配凡人,触动天条至深。”

“臣执掌天条,自有失察之责,还请陛下降罪责罚。”

凌霄殿内一片静寂。

天庭威严,自不可交头接耳,一片乱七八糟。

再一个就是对这件事儿的琢磨。

杨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难道真为了这个司法天神的位子,无情到连妹妹都能抛弃了吗?

“你司法天条,此事你以为该如何处置?”

玉帝几分无言看着杨戬。

把这事儿在凌霄殿抖露出来,杨戬究竟是怎么盘算的。

“以天规处置,自该镇压华山,不得再见天日。”

“臣先前已然如此处置,以塑天条威严。”

这句话,让本就静寂凌霄殿,更是默然。

这话是怎么个意思?

把亲妹子都压在华山下,从此再不见天日了?

如此一幕,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呢?

满殿众臣,自有几个胆儿大的,偷偷看了玉帝一眼。

合着这事儿转一圈,又回来了是吧?

都说外甥像舅舅,此倒是有一番实际真理验证。

“你倒是不负天条所托,朕之信任。”

眸光落在杨戬身上,玉帝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既然身在这个位置,所行不过该有所为而已。”

“今日臣于凌霄殿言明此事,便是还有一事要禀奏陛下。”

“三圣母私配凡人,还有一子孕育,便是正如日前地府所奏一般。”

“以天条,臣自刚强绝处。”

“然涉及人之血脉,便不再单纯是我天庭之事。”

“如何处理,还需陛下旨意。”

杨戬说完,便静静站在那里,等待玉帝对此事的处置。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还请护法天神给予解答。”

玉帝未曾开言,有一大臣迈步而出。

满殿无言,皆有几分诧异。

这是哪一位啊?

这么大的胆量,敢在此事上多开口。

是真的看不明白?

还是无所畏惧。

“有话自该直言。”

玉帝无言,眸光垂落,却是看杨戬态度。

“素闻司法天神执法刚正,铁面无私。”

“仅有一点心间疑惑,倒也无所谓针对。”

真看不清楚还是假看不清楚,如今倒是还未可知。

不过这脑袋,倒是没有想象中的结实。

也是,以杨戬如今的地位,再加战力非凡。

真就是脑袋铁,也不可能真就那般横冲直撞,不管不顾的顶过去。

章节目录 第八百二十一章 凌霄殿内争执起! “还是那句话,既是有言,在这凌霄殿,自无不可言。”

不管此刻内心想法如何,至少在这凌霄殿群臣面前,杨戬尽是坦然。

“此话倒也未必不妥,却也是现实。”

“天条威严绝不可侵犯,司法天神执法公正,铁面无私,令人敬佩。”

“然天条亦有所载,令女仙清心难静者,罪在不赦。”

“着实该投入十八层地狱,何况仙凡结合之子,实属妖孽!”

“对三圣母,真君无私铁面,对那玷污仙神血脉的妖孽,莫非留存私心?”

一声声严词质问,让整个凌霄殿默然。

杨戬亦是无言默然,眸中一丝轻蔑,显而易见。

什么都不懂,便敢在这凌霄殿上大放厥词。

“放肆!”

“这凌霄殿,岂是你能多口所在?”

满殿默然间,赤脚大仙抬眼看了下无任何表情变化的玉帝,一声言语沉呵。

王灵官亦是抬眸看了玉帝一眼,默然挥手,两名护法天将左右一动,便将此大放厥词的仙神压出了凌霄殿。

“此事既然有了处理,便如此所行吧。”

“此外,千里眼,顺风耳密切观测一下三圣母之子的动静儿。”

玉帝一言,便将此事的论调确定。

“敢问二位,他触犯何等罪过,以至于二位架出凌霄殿?”

封神战后,天庭人手得到了极大的补充。

对于原本的天庭派系,自有冲击。

这些自开始便跟随玉帝的老人,一个个未必有如今的杨戬哪吒那般,威名赫赫,善战之功。

身在天庭多年,却也是根深蒂固。

一尊仙翁,虽未曾参与凌霄殿会,却是这群人当中,领袖般的人物。

“混账东西!”

“堂堂凌霄殿,岂能容你多口多舌。”

自二位天将嘴里听分明细节所在,老仙翁二话不说,一个巴掌无情扫了出去。

脸蛋与巴掌的无情触碰,受伤的自然是脸蛋。

一张俊俏面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高高肿起。

“玉帝仁心慈悲,未曾对此孽障有过明确之令。”

“还请二位看在老夫的面上,绕过他这么一回。”

“二位天将尽可放心,带他回去之后,定然严加管教。”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二位天将互相对视,只能将此人交给仙翁。

他们只是奉命将其叉出凌霄殿,如何处置,的确未曾言明。

“怎么着?”

“对老夫打了你这么一巴掌,心里尽是不服对吧?”

从二位天将手里接过此言语狂妄之辈,回归洞府之后,老仙翁抬眸几分悠然道。

“晚辈纵有天大胆量,也不敢如此。”

莫看凌霄殿上义正言辞,硬怼杨戬。

在这位老仙翁面前,虽却是有几分不服傲气,表面的态度,至少没有任何问题。

“你是不敢,而不是没有。”

“话说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敢在凌霄殿上针对杨戬?”

老仙翁几分淡然中,隐隐火气暗藏。

“他杨戬有什么了不起?”

“若我身在那般位置,未必就不如杨戬。”

一声冷哼,依旧是不服与傲气。

这般不服与傲气,一是来源于出身,二自然就是看不起。

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所谓的封神大战。

大战未启之前,天庭所能使用的人手的确有些少。

可凭借老臣子之功,也未曾出现什么错乱。

天庭,依旧是主宰三界的威严之地。

一场封神战,各路人马皆入天庭。

天庭实力急速扩充,却有谁能看到,他们这些老臣子,无奈退缩于海浪冲击之下。

更过分的事儿,就是杨戬担任司法天神一职。

小小后辈,也敢承接这般一人之下,亿万生灵之上的位子。

怨气,已然不自觉积压在心间。

此刻,不过是一个借口爆发而已。

“未必不如杨戬?”

“你哪儿来的脸面,言说这般话语?”

“虽然不曾想打击你,可事实就是如此。”

“凭你,也配跟杨戬相提并论?”

毫不留情的言语,对那已然有了几分扭曲的心态,自然是最为强烈的刺激。

“你先别急着发毛炸刺儿,就说这件事儿,你能看出里边的道道吗?”

老仙翁眸中深邃光辉闪动。

这个狂妄无知的家伙,要是再不赶紧好好教导一番,就真的彻底没救了。

“不就是杨戬顾念私情······”

本来情绪引动下,不由提高的嗓音,在老仙翁的目光悠然中,不自觉减弱。

“真顾念私情的话,完全可以将那个仙凡血脉的孽障,完全隐藏。”

“何必非得摆在凌霄殿上?”

就这么一句话,便将万千言语,硬生生堵了回去。

“你啊!真的是什么事儿都看不透。”

“如今这事儿的处理,以杨戬的方式,并无错处可言,反而是上佳之选。”

“其一因素便在凡尘。”

“那世俗凡尘虽多有因果业障,生死不得超脱。”

“然人世红尘,亦有不出世的大能隐藏。”

“天庭明目张胆于尘世抓捕,谁能保证那大能不会出手。”

“反正这样的事儿,也不是一次了。”

听着从老仙翁嘴里爆出来的猛料,尽是不服之间,不由几分心思呆然。

他没有听错,甚至于出现幻觉吧?

就那些于生死中挣扎的世俗凡人,也敢跟天庭作对?

“再一个而言,杨戬把此事摆在凌霄殿,就是为了玉帝的一个态度。”

“他要看看,玉帝是不是真的要赶尽杀绝。”

“虽有一定的缘故,逼得杨戬不得不退让。”

“然生死二字,实在是本性难逃。”

“真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他或许会做出令人惊爆错愕之举。”

“莫要忘了,如今的杨戬可是司法天神,也是天庭十万兵马的统帅。”

“一千二百草头神,更是其自初开始便培养的精锐部下。”

“以一当十,以一当百,不在话下。”

听懂了老仙翁言语中的意思,愕然,惊骇,不由深然悸动。

“他还真有这个胆量反叛天庭不成?”

惊骇中,似有一些由衷的喜悦悸动。

若杨戬真成了天庭征讨的逆犯,倒要真实交手看看,究竟高明在何处。

“你可莫要忘了,除了杨戬本身之外,他哥哥杨蛟可是坐镇泰山府。”

“总领阴阳生死事,便是天庭也不得不慎重对待。”

“再有就是杨戬与哪吒,李靖关系向来莫逆。”

“种种条件下,若是真把杨戬逼到了无可选择的地步,他会如何做为?”

听得老仙翁一席话,便是脑袋再铁,也不由几分默然。

“玉帝对这些便一无所知吗?”

“难道就一点儿防范都没有?”

到了此刻,身为天庭主宰的玉帝,依旧是最大依靠。

若是连玉帝都无可奈何,最终也只能如往常一般,乖乖蹲在那里,仰人鼻息。

“自幼修持,历经劫难,方才安坐此至尊位。”

“我们经历过的,玉帝曾切实经历过。”

“我们未曾经历过的,玉帝也曾切实感受。”

“或许在任命杨戬为司法天神的那一刻,就已然预料到了这一幕。”

“可玉帝该做还是做了。”

“或许还有其他因素,但最根本的因素还在于,安坐那位置上便是玉帝,三界至高无上的主宰。”

一场没有任何隐瞒,掏心掏肺的交流,最终以一片默然结束。

“你给老夫说句实话,凌霄殿一番所为,究竟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他人阴谋?”

预留了足够的充分考虑时间过后,老仙翁几分肃然道。

自身不懂事儿也就罢了。

若是不知不觉为他人做枪······

“前段时日,心情多少有些憋闷,贪多几杯。”

“几分糊涂间,往天牢走了一趟······”

话还没说完,一个无情铁巴掌降临。

“混账东西!”

怒然言语呵骂,不仅是对这家伙的恨铁不成钢。

更是对天牢某个家伙的恨然。

一番折腾,愣是将自己从护法天神的位置弄成了看守天牢的牢头儿。

本以为能自知过错,安安分分。

没想到却是变本加厉,连这种招数儿都使出来了。

“你给我好好待着反省。”

“再惹是非,不要说我这个老头子无情。”

随手一挥,禁制自然成就。

“二哥,凌霄殿之事,兄弟怎么感觉味道有些不对呢?”

哪怕明知道很可能有目光盯着,耳朵听着,哪吒还是冒着风险,偷摸找到了杨戬。

有些事儿不搞明白,内心又怎能言踏实二字。

“兄弟倒不必为了此事操心。”

“左右不过一些耐不住寂寞的家伙,想要拿回昔日的荣光与权柄而已。”

杨戬淡然,眸中智慧火花,极为明显烧灼。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哼!”

“这群不省心的家伙,要是真有能耐,也不至于有封神一战,我等身入天庭了。”

一句话点破了笼罩内心的迷雾,哪吒哼道。

想要让别人服,最起码自身得硬。

本事不见几分,就会搞动作。

凭白令人看不起。

真有能耐的话,拉开架势,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也算是骨气勇气。

“故而此事倒不必太过耗费心力。”

“真处理的太干净,脸上不好看的,还是玉帝。”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一群往昔打天下的老臣。

颜面二字,终究还是要几分顾忌。

“不错,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沉香之事。”

“玉帝虽说表明了态度,可我担心此事并不会就此罢手。”

“如今此事,正如往昔一般。”

“沉香这孩子,如何不能做一次二哥?”

若是真能忍心母亲困苦不顾,而独身一人自在。

这样的人,哪吒首先便饶不了。

“虽说不想让兄弟过多涉及此事。”

“可说到底,你我是自家兄弟,千年交情,自无话不可说。”

“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妥当。”

“莫言他自身有此令我欣慰的壮志,便是没有,也非将他逼入一条绝路,好好磨砺不可。”

太过详细的计划,杨戬自然不会说明。

哪吒倒是很想知道,千年的交情在这儿摆着,不管怎么说,都没有坐看不管的道理。

可哪吒也了解杨戬,不想说的事儿,就是任凭万般手段,也是枉然。

“哪吒兄弟不在天庭自在,怎的到我这里了?”

悄然归身,待在天庭的确几分无聊烦闷,意念一动,风火轮停顿泰山府。

有些事儿不说一下,尽都压在心里,感觉自然不好受。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倒是要真心谢过哪吒兄弟,为我一家所虑。”

以杨李两家的交情关系,自不需要如此无营养的屁话。

可身为长子,父母不在,家风之规,自然应该承担。

“杨大哥,你我交情说这个可就没意思了。”

“哪吒走这么一趟,除了心思烦闷之外,仅求杨大哥一颗定心丸而已。”

这天地间,也唯有杨蛟这里,能喂得下哪吒这颗定心丸。

“要定心丸的话,说实话,也有也无。”

“真要详细描述的话,乃是师父曾跟我们兄妹说过的一句话。”

“你们的一切,都不是我所成就的,而是玉帝。”

道理,哪吒自然懂得。

但有些事儿,仅有道理是远远不够的。

“两家交情,岁月千秋。”

“二哥是个什么心思,便是无言,兄弟也能猜个明白。”

“何况二哥已然对兄弟言明,遗臭万年,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然身为兄弟,哪吒无论如何,都无法有这份儿狠心。”

明白杨戬要做些什么,甚至能够醒悟到后果。

可就是无能为力。

这才是令哪吒心无法宁静,尽是杂乱的根本所在。

“这小子,他哥还好好活着呢。”

“哪儿能轮的上他遗臭万年,粉身碎骨。”

杨蛟哼了一声骂道。

“杨大哥,你之一身所系,还远重于二哥。”

“哪吒往昔虽胡闹,却也知晓大义所在。”

听出了言语间的几分意思,哪吒赶忙言道。

阴阳生死事,万千不得怠慢。

真若搞得阴阳错乱,可不是简单麻烦二字所能形容的。

“兄弟倒是不必忧心。”

“不管怎么说,也做了这么多岁月的泰山府君。”

“便是无能,也不该愧对万灵。”

此番承诺,不仅是对哪吒,更是对万灵,亦是对压在华山下的妹妹。

章节目录 第八百二十二章 哪吒累心尽奔波! 有些心思,自知瞒不过众兄弟,也就无所谓白费之功。

可有些心思,便是一众兄弟也不曾知晓。

从凌霄殿一事,透露出来的一些细节来看,有些人表明了已经无法安心而坐。

本就多有凶险,如今再多些阴诡心思。

出事儿,自不再单纯看愿意与否。

“兄弟与我兄妹相识于微末时,生死悬危之时,亦曾不顾危险,竭力相待。”

“兄弟与我兄妹,虽是异姓,却也与同胞兄弟没什么区别。”

“故而有些事儿,自可在兄弟面前坦然。”

一杯酒,摆在了哪吒面前。

一番言语,更谈得上推心置腹。

封神战以来,兄弟们皆各自有所得,尽职责忠守,奔忙于天地间。

倒是有些时候,未曾如现在这般坐下来,说一番推心置腹的言语。

若是置换一个完全不同的时代背景,兄弟们能如此坐一起,自是无尽欢乐。

现如今,听得一番言语推心置腹,只感觉背后寒芒不定,尽是别扭难自在。

“大哥有话不妨直接说,这般态度,说实话,着实让兄弟心中不安。”

实在受不了这般别扭,哪吒直言道。

自家兄弟,多年的交情,有什么话不能讲在当面。

即便有什么不妥,难不成还会动手,影响了千年的交情吗?

“其实三妹入华山那一刻,我就有了动手的心思。”

“安坐此位多年,别的不必多言,唯一不敢遗忘的,便是实力增长。”

“哪怕我清楚,以目前的实力,也无能与天庭抗衡。”

“可谁让我是做哥哥的。”

“至于老二,若是真为了权柄而忘记了兄妹情谊,自有我这个做大哥的决断。”

“好在二弟终究不至于让我失望。”

“其实对三妹的疼爱,二弟远胜于我。”

“若非三妹执意,无论如何,爹娘以及我跟二弟,都不会让她入华山,受那幽静之苦。”

“这一次若是二弟也出事儿,无论如何,我都再无忍耐的理由。”

“兄弟莫言什么万灵众生,做哥哥的,连自家弟弟妹妹都保护不了,还有何颜面,守护众生万灵。”

听着杨蛟此般言语,哪吒一颗心,不自觉沉重到了极点。

探手将那杯水酒拿起,一饮而尽,方才算是解了嗓子眼儿由衷的干痒。

“大哥方才所言,你我兄弟相识微末。”

“交情自不必提,当初若非三姐,恐怕也无今日哪吒。”

“然有些事,哪吒还是要跟大哥言明。”

“哪吒少年曾胡闹,如今回想,虽不至于后悔。”

“若有那个机缘福分,时光能够倒流,哪吒该如何做,还是会如何做,哪怕已然明知后果。”

此话听得杨蛟默默点头,若知后果,便畏首不前,绝非哪吒个性。

“然无论往昔如何,现实都是如今。”

“往昔已然成为梦幻泡影。”

“如今的哪吒,不敢自命言说为天地万灵,心怀激荡,死而后己。”

“自封神以来,行职责所为,倒也做了一些事情。”

“大哥了解哪吒,无所谓恩德感念。”

“然一行所为,至此刻不敢忘怀。”

“仅是那一十八洞妖魔,若非兄弟实在没有执法权柄,非让这些混账,受尽天地间最为残酷的刑罚。”

“日夜不停歇,便是亿万载岁月也不解心头愤恨。”

“仅是十八洞妖魔便是如此,若是天地动荡,又将多少无辜受累。”

“哪吒不敢否决大哥一番爱护弟妹之心,若哪吒身在大哥处境,怕也会如此选择。”

“然此事终究干系重大,但凡有万一的可能,也请大哥慎而重之。”

说完这些话,在杨蛟几分默然中,哪吒转身。

“还有一句话,请大哥听明牢记。”

“无论如何,你我都是多年交情的兄弟。”

“大哥又对兄弟,如此的推心置腹。”

“若真的到了为之不可时,哪吒必然不会对不起兄弟。”

说完这些,哪吒化身一道灵光,直入天庭。

他已经做了选择,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尽可能维护杨戬周全。

不仅是因为兄弟之情,更因为这天地苍茫,无尽生灵。

“你们都出去!”

天庭天牢拘押的,自然尽都是违逆天规,危害天地之辈。

虽在天庭,阴森恐怖却半点儿不输于一十八重地狱。

故而非行之必要,实在没有多少人,愿意主动踏进这么个地方。

一道仙灵之气的到来,却似是打破了以往常态。

不仅来到了天牢,一挥手,更是看守天牢的兵卒,尽都退去。

虽有些不解,但以对方身份,自不是这些小小兵卒能够违逆的。

天庭兵卒,身份已然卑微。

看守天牢,自然更是卑微一些。

在某些存在眼中,或许还不如蝼蚁。

抬头看了看静坐在那里,周身尽是一如往常般寒然的牢头。

一众兵卒,尽都默默退了出去。

“怎么,我都已经来了,你依旧是这么个反应?”

一身仙灵光泽,所指那安然静坐的身影,言语缥缈而出。

听不出喜怒,便是不喜。

便是昔日同殿为臣,如今也是一囚徒一自在。

嚣张跋扈,再怎么着也不该轮到他的头上。

真以为此刻还是往昔吗?

静坐安然的身影,依旧无半分动静儿。

“好吧!”

“跟你计较这些,本是没这个必要。”

“吾之所来何意,想必不至于太多言语,你也能明白。”

“你认为是奉劝也好,是警告也罢,本无太大所谓可言。”

“不管你想做什么,要做什么,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儿。”

“虽说面壁而不得自由,借他人之手所行,也不是该为之事。”

看了眼依旧安然而坐,没有半分动静儿的身影,眸中几分幽然,光辉灵性悄然而散。

“在你看是奉劝,在我看就是警告。”

“无所谓?”

“自然无所谓!”

“这万年岁月幽静,又不在你们身上。”

“错也好,过也罢,岁月面前终究不算什么,实力面前,更算不得什么。”

“到时候,必然少不了指责唾骂。”

“可在实力面前,这些自无所谓可言。”

“未曾经历我的苦,又有何等资格劝我良善。”

言语呢喃,目光幽幽。

仅在独有视觉中,一个个古老而立意鲜明的文字排列,组成了一篇强大而及其诡异的魔功。

世上从未有过的魔功,基础根源却是来自于天牢中一条及其不起眼的小蛇。

“你虽消亡,却是此功奠基者。”

“一分功劳,便显在此篇功法名称之上吧。”

“随着某些壮举成就,你的威名也将间接性传扬三界。”

一声声呢喃,一道道心念动然。

这篇从未出现过天地间的厉害魔功名字成就,便是危蛇星宿。

随着一点根基,而通过努力,不断完善的诸多经文心念飘过。

身之所在,化为贪婪的张嘴饕餮,尽情吞噬着阴邪恶毒。

此天牢所在,不知多少岁月的阴沉晦暗积压。

遍观天地三界,除了地府,也就此处至为合适。

“臣妾携幼女,见过陛下。”

瑶池境内,王母慈爱柔和笑颜,身边一个几岁稚嫩小女孩儿。

“起来吧!”

“跟着你这个母亲,这丫头可还听话?”

抬手让母女起身,看着这个因机缘而成就的小女儿,威严间一丝莫名闪烁。

此最小女儿,让这位三界至尊回想起了过往记忆。

小七往昔也是这般。

“这孩子自然听话。”

“臣妾已然很长时光,没有这种体验了。”

低头看了看女儿,不由一丝幸福微笑。

玉帝无言。

下凡走了一趟,已然不似往昔惯性无情。

然对他而言,生命的本质成就,还在于缘分二字,实在无所谓私情。

“陛下眉宇间几分忧愁,似有烦心袭扰。”

随手招来宫娥,小心伺候小公主,王母柔性言语道。

“倒也谈不上烦心袭扰。”

“左右不过三圣母的那个孩子而已。”

玉帝言道。

“于此事,杨戬不是已然处理,陛下已然认可吗?”

以往向来聪慧精干,这话实在不该从王母嘴里说出来。

如今的事实,的确就是这么个事实。

一孕傻三年,或许强如王母,也难逃真理定论。

“您是担心,那孩子不肯善罢甘休,上演一出往昔故事?”

一孕傻三年,实在不至于。

顶多就是反应慢了一点儿,静然刹那过后,王母便反应了过来。

“于此事,朕已然是仁心。”

“站在他的立场,自是朕的无情过错。”

“站在朕的立场上,亦无错可言。”

“纵然秩序到了该换的时候,未曾现实前,天条依旧是准则。”

玉帝对王母,倒也无所谓隐瞒。

便是连修改天条这般大事儿,也尽都说明了。

“陛下,您······”

因女儿缘故,已然不自觉改了几分性子。

听得玉帝如此言语,还是不由吓了一大跳。

天条,可谓天庭根基所在。

若换了新天条,天庭还是天庭吗?

“说此话,倒是伤了几分帝王无上威严,却也是实在话。”

“天条已然形成了千秋万载岁月,时光的推动下,不管想不想承认,腐朽终究要被新鲜代替。”

“许多刻印天条的法则,已然不适合用于此刻。”

“若真有这个机缘,顺其自然,改也就改了。”

玉帝几分悠然,几分无所谓道。

“陛下,如此说,自然有些冒犯。”

“奈何臣妾忍不住,也做不到,故而还请谅解。”

“您真的还清醒吗?”

若不是闻不到一丝酒的味道,必然以为此乃酒醉言语。

“朕无心饮酒,自不是醉言。”

“最终能否成功,却是还需看机缘所在。”

“便是天条修改又如何?”

“无论何时何地,朕都是天地三界的无上主宰!”

相比过去的懦弱,猜疑,此刻当然是说不出的豪情万丈。

追求强大,是生灵本能所在。

虽有些担忧,说实话,却还是这样的玉帝,更为顺眼几分。

“若非兄弟,我倒是不知哥哥在暗中准备了这么多。”

司法天神府,杨戬与哪吒相对而坐。

回归天庭后,实在有些按耐不住,却终究还是不自觉找到了杨戬。

他护自是应该,也无所谓感谢。

可说到底,还是没有自身注意,更为稳妥。

“既然他们想要折腾,杨戬自没有退避的道理。”

“随时奉陪!”

感叹了一番哥哥之后,杨戬眸中战意烧灼。

如今虽说是执法天神,出生本质却是将军一般。

正面交锋也好,背地里阴招黑手也罢,一一奉陪就是。

“二哥,看来你还是有些不了解。”

“你若是真出了事儿,便真的要出大事儿了。”

哪吒不由急切道。

“兄弟安心,杨戬可没有那般的分量。”

“再说如此也未必是件坏事儿。”

“真要折腾起来,便无所谓时光精力,紧盯着沉香。”

杨戬跟哪吒这话说的,既是委婉,更是直白。

必然实在不是性格所为。

若为了多一些时光,少一些注视眼光。

怕是还有更进一步推行争夺才是。

“二哥,你可莫要胡来!”

“真要是出了事儿,粉身碎骨也弥补不回来。”

哪吒真急了。

谁能想到杨戬脑回路着实有些不同。

遇到危险,不先说第一时间紧密安排,反倒是还要更一步的推进。

他是真不怕出了大事儿,一发不可收拾吗?

“都已经粉身碎骨了,兄弟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

杨戬淡然一笑。

“二哥,你是不是都已经决定好了?”

深吸了几口气,稳定住自己,哪吒从未有过的严肃发问。

“都是做哥哥的,即便没出息,也不该落于人后才是。”

杨戬呢喃道。

纵然是兄弟,也不由一口气儿差点儿上不来了。

如此大事,岂非成了你们兄弟手里的玩具?

心胸格局倒是够大,可自身有这份儿实力吗?

要做这一切的,如果是卫无忌。

哪吒绝不会操这些乱七八糟的心。

“大哥能跟兄弟推心置腹,杨戬也自无不可。”

“先前已然说过,杨戬已然做好了与兄弟翻脸,招惹众怒的准备。”

“若此事可进一步推动,杨戬倒是多了几分兄弟情义的成全,也不至于落得那诸多难听骂名。”

章节目录 第八百二十三章 兜率宫内盗仙丹! “师父,以您来看,我现在本事如何?”

迎着冉冉升起的朝阳,满心希望的少年,挥洒滴滴汗水晶莹。

一拳发出,未曾动用法力修行,却也是一声清脆霹雳。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炼,往昔有些脆弱的身板,已然有了一定的火候。

即便不用修为法力,这一声声清脆霹雳,也可谈得上武林一方好手。

可惜,以沉香现在的位置,终究要面对的目标,乃是主宰三界的天庭。

仅凭此武力,想要对抗天庭,无疑是大白天睡觉有点儿太多了。

“你一身血脉传承三圣母,较之凡俗,起点已然提高。”

“灵动聪慧,法术与武艺,自然不算什么难事儿。”

“然法力修行却是难成,没有八百十年,实在难谈成就二字。”

“就以老孙而言,自遇恩师教导之初,也历时将近六百岁月方才算得上成就二字。”

孙悟空看着沉香,眸中几分光芒,自是满意二字。

起初教导沉香,实在是有些碍于人情。

后来实际接触下,发现这小子的确是个可造之材,将一身本事传承,也不算埋没。

三圣母与自己师出同门,说来也是该与这小子这般缘分。

“啊?”

“五六百年啊?”

“黄花菜还不都凉透了?”

“师父,徒儿求您万千想个办法。”

沉香闻此言,大惊失色。

若无母亲之事,五六百年就五六百年,只要还活着,耐心二字总不至于短缺。

“想个办法?”

眸中灵光一动,看向了九万里之上的巍峨天庭。

“有段时间未曾见过了,也不知道太上老君如何了。”

一声呢喃嘀咕,心间却是已然为徒弟打定了主意。

“道祖此子落下,心思可是有些难定。”

存于无有之间的冥冥所在,一身青衣自在与道家飘逸安然对坐。

一盘棋局成就,黑白纵横交错,森然杀机,隐藏于复杂之间。

眼看老君一枚棋子落下,卫无忌笑道。

“家里都快要进贼了,老道如何能得以安心?”

一番言语似是苦涩,却也是说不出的淡然。

“小气二字,似不该与老君匹配才是。”

跟随老君一枚棋子落下,微微一笑言道。

“这是小气的事儿吗?”

一向道家安然的老君,几分灵动,向上微微白眼儿翻动。

“若是有人惦记你们家里的,那混元归一的掌法下,怕是连因果都消散了。”

身虽消亡,灵归地府,自是生死有数儿。

然因果二字,却无意于身。

时光长河缥缈,真灵衬托其上,随大势而为。

此可也算是道之真意。

一巴掌落下,因果都消散了,灵自然也就消散了。

“老道似该在此处,得一些安慰。”

随手一点,一枚棋子落下。

“便是安慰,小子也不敢有如此能耐。”

又一枚棋子紧跟落下。

两者悠闲自在,心念动万千,这手中黑白纠缠,却已然足矣。

而在天庭,此刻已然大乱。

兜率宫内摆放诸多灵丹,不管三七二十一,无论生熟,无论五行归属,皆入了沉香一人肚中。

生熟对立,五行纠缠,皆归一处之时,自然是各种翻腾。

丹药之能入口即化,凶猛霸道的力量,在沉香体内纠缠爆发。

血液似是被沸煮一般,都能听到清晰的咕嘟嘟冒泡声。

燥热油然而生,为了发泄这种燥热,狂乱之能爆发,将兜率宫掀了底儿朝天。

“这小子吃什么了?”

“怎的比老孙当年还能闹腾?”

极大动静儿,引动了天庭四方。

本就将一份心思留存于沉香之身的孙悟空,反应自然是最快的。

一个闪身,入了兜率宫。

“万没想到,你小子也是这般的能闹腾。”

“倒也算是俺老孙的徒弟。”

“不过现在可不是你闹腾的时候,还是跟老孙回去吧。”

周身燥热的闹腾劲儿,虽差点儿掀翻了兜率宫。

让沉香安静,对孙悟空而言,也不过一只手的事儿。

将沉香拿住,顺手将老君劈柴的斧子拿走。

在天庭反应过来之前,灵光一道悄然入了红尘。

“速去探查,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极大的动静儿,搅扰天庭难得安宁。

玉帝一言命令,自有天将领命而行。

“启奏陛下,极大动静儿由兜率宫起始。”

“末将率人查看,兜率宫内一片狼藉。”

“连八卦炉都已然移位,盛放金丹的诸多葫芦,已然尽空。”

不多时,便有天将匆匆禀奏查询结果。

而此结果,让凌霄殿上下一片寂静。

好家伙!

有贼人偷入天庭也就罢了,万不曾想,居然胆大包天的直接洗劫了兜率宫。

天地间,谁人能有这般胆量?

而且这操作,怎么看着都有些熟悉。

难不成······

许多意念缥缈中,凝聚出了一道猴子身形灵动。

应该不至于吧。

西行路后,师徒四人虽不再与雷音寺过多牵扯。

却也是实在的成佛作祖。

还做这种事儿,实在没什么意义可言。

便是老君灵丹神威玄妙,也不可能堆聚更进一步的资本。

难不成猴子真的闲到发慌?

或者说,这事儿与猴子并无关系。

可是除了他,还能有谁这般的本事与胆量。

惊骇与诸多心思复杂下,凌霄殿自是一片静寂默然。

搞不清状况,绝对不瞎说话。

搞清了状况,话也还是不出口的好。

已然有前车之鉴。

难不成这好好的凌霄殿待着不舒服,非得天牢走一趟不可?

“混账!”

“尔等便是如此紧守天庭门户的吗?”

“任由贼人于我天庭,来去自如?”

“天庭威严何在?”

“朕之威严何在?”

至尊位安坐,玉帝怒然。

主宰三界的气势爆发,压得整个天庭都是瞬时一沉。

“还请陛下喜怒!”

凌霄殿众臣,皆臣服于帝王威严之下。

“如此事情,怎能让朕息怒?”

“杨戬,这事儿你怎么看?”

玉帝直接点了杨戬之名。

“老君练就的仙丹威力如何,自不必多言表述。”

“故而这些被盗的仙丹,无论入了谁的肚子,都是一个相当的隐患与威胁。”

“臣在此请命,查询天地职权。”

“凡三界所属,天庭主宰,臣皆有探查之权。”

被玉帝点名,杨戬当仁不让迈步而出。

一番言语,更是让整个凌霄殿无言。

表面无言,内心的言语,估计怕是都快要掀翻凌霄殿了。

三界所属,天庭主宰,皆有探查之权?

好大的胆子!

连如此言语,都能说得出口。

此权柄若真的落在杨戬之身,那真就是绝对意义上的一人之下,无尽之上。

此权柄真要是单纯用做追查此事也就罢了。

就担心杨戬这个家伙,根本没安过好心思。

万一这家伙趁着如此权柄,追查一些事情。

擦得再干净,也不敢完全担保说,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臣启陛下,司法天神所言,自是一番为天庭所虑。”

“有贼子偷入兜率宫,夺取打量仙丹。”

“正如司法天神方才所言,这些丹药无论入了谁的肚子,都是颇为棘手的麻烦。”

“此事定要追查个清楚明白。”

“然臣以为,以司法天神之能,探查此事已然足以,实在不必什么深重权柄。”

“非是不信任司法天神,仅是此权柄着实过重,为稳妥起见而已。”

杨戬奏请刚刚落下,容不得玉帝反应,便有大臣立时站出来反驳。

一番言语,有理有据,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但无形的火焰,已然点燃烧灼。

“二哥这是要更进一步的激化矛盾?”

“他就真的无所谓,到时候掌控不住吗?”

哪吒默然,眼观鼻,鼻观心。

内心活动,却是一时片刻都没有停止过。

有些时候,哪吒真的后悔,干嘛非得知道这么多。

对哪吒而言,自然无所谓知晓越多,死得越快。

却也是知道越多,内心越发的难以安宁。

“有时候真的希望,永远不长大,也就没这么多烦心事儿了。”

“不过沉香这小子还真是可以,居然有能耐身入兜率宫。”

“想来也有师叔的手笔。”

无言默念,却是比谁都明白。

兜率宫那是何等所在?

若无主人的同意,得见一眼都是艰难,何况踏入其中。

似如今这般将丹药洗劫一空,真的是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杨戬,对此你可有什么说法?”

玉帝无言,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冲着杨戬说道。

“此言倒也不无道理。”

“然以实际来说,对司法天神这个职位,实在是有些过于看重了。”

“臣纵是有心,怕也无能。”

“故而臣有一言,进在陛下当面。”

“天庭良才无数,还请陛下将此事交由他人处置。”

“规定期限内,定然要有结果。”

“否则天规处置,严惩不贷!”

“轻则削去修为,打入凡尘,永世不得登天。”

“重则打入地府,永世沉沦,不入轮回之道。”

一言听得凌霄殿内,个个心惊。

好狠!

眼角一抽,脸皮子哆嗦,同样也是心惊不已。

可要是就这么被杨戬给吓唬回去,以后还有何等颜面站立凌霄殿。

“司法天神执掌天条,维护天条威严,理所应当。”

“然天条面前,该是一视同仁。”

“若此事交于真君,同样的预期无果,又当如何说?”

眸中阴狠,已然不隐藏,直勾勾盯着杨戬。

两条路,无论哪一条都是死路。

既然如此,还虚假客气个什么劲儿。

相对于司法天神的威名赫赫,归身凌霄殿,或许不过一无名小卒。

然即便如此,想要命也没那么容易。

“杨戬一条命,得于父母。”

“几经生死凶险,能得安然,已是福源。”

“若杨戬福源消散,自是杨戬的命,无话可言。”

“届时这天庭司法之位,还需陛下与众位多多操心。”

凌霄殿内尽无言,一双双眼眸的变化,却胜过万般言语。

看着一众群臣的变化,玉帝高位安坐,似有些脸色阴沉。

这天庭司法之位,若是什么人都能坐,又何必非得杨戬不可。

这里边有很多事儿不能言明。

其一自然是能力的问题。

杨戬的能力,身领司法天神职责多年,已然得到了验证。

再有便是背景的缘故。

杨戬要是真的出事儿,有了性命忧患,一场极大动荡,非得席卷三界不可。

“真君此言怕是有所偏激。”

“兜率宫丹药失窃一事,固然重大。”

“真君司掌天条,关系万千,自然更是重大。”

“两者实无可比之言,真君还是莫要强逞一时意气。”

赤脚大仙悠闲淡然,处在天庭,可谓德高望重。

一来人家确实有这个本事。

再有便是无声间对玉帝心思的了然。

玉帝虽无言,抬头稍微看了那么一眼,便已然全都明白。

莫言此刻诉说的乃是玉帝无言心思。

便是单纯身份,赤脚大仙也完全可以训斥口吻,言说杨戬几句。

哪怕现如今的杨戬,乃是执掌天庭律法的司法天神。

“大仙教训极是。”

一看赤脚大仙,杨戬再无多言。

便是身在司法天神位,该有一番威仪。

晚辈的诚心姿态,却也是半分不差。

“行了,这事儿就如此处理。”

“杨戬领命后,速速将此事查清奏明,不得迁延孟浪。”

玉帝一言,定下了最终的结局,也结束了已然快要摆到明面的争端。

一言主宰,平息了争端。

因争端而起的火焰,却还在熊熊燃烧。

当火势凶猛到一定程度,必然是炸裂结果。

“你这小子就算是没吃过,也没必要吃这么多嘛。”

“纵有三圣母血脉护体,却也比不得老孙。”

“不过你小子真能熬过这一关,真正把握住这些仙丹的威力,倒是可比他人无数岁月苦修。”

一道灵光悄然回归花果山。

看着血脉激荡,周身血红亮光的沉香,孙悟空不由言道。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废了一番心机教导出来的徒弟,又岂能不管。

抬手搭在沉香肩膀,血脉的激荡逐渐得以平复。

“师父,我感觉现在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一会儿过后,沉香苏醒。

周身自然的强大,让他瞬时翻身而起,说不出的激动兴奋。

章节目录 第八百二十四章 一时不慎 便是空中车祸! 灵光一道,自天边坠落踏入花果山。

抓在手里的一团火热,便是这只已然练就了金石铁骨的手掌,都感觉几分灼热。

“那么多的仙丹,无论生熟,皆都入了肚子。”

“无知也好,胆大也罢,能有所得,终究算是不错。”

丝丝清凉似柔水一般,逐渐消解灼热。

周身滚烫火热赤红,逐渐归于常温。

随手一抖,便是再自然不过盘膝而坐,气息悠扬。

仙丹本身的力量也好,还是仙丹的力量激发了原本深藏血脉中的力量也罢。

盘膝而坐一口气自然吸足,引动无穷灵光。

龙吟,虎吼,雀鸣,龟嘶。

四象之灵似是灵光演化,又似是从四方而来。

“师父传他这一手,倒也算是极为合适。”

“心宁而自然悠远。”

“可惜眼下而言,满是挂念执着的心,又怎能言及一个宁字。”

看着沉香背后的四象之灵,孙悟空几分悠悠感叹。

既是师父传授,自然该是好事儿。

便是目前无所谓宁而心静,危机时,却也是强有力的保命手段。

想什么也好,做什么也罢,想要做什么,其实更没有太大所谓。

太过单纯直接的目标,无非两个字——活着而已。

“师父,我感觉现在的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紧闭眼眸睁开,刹那宛若惊雷霹雳。

一口气吐出,又是长河涛涛翻滚。

由衷的力量膨胀,自然也是信心的膨胀。

至少单纯以现在的自己而言,一拳可以放倒十个以前的自己。

“那么多的仙丹,皆入了你的肚子。”

“不似老孙这般天地所生之灵胎,也敢如此行。”

“倒是不可不言一声胆大包天,无知者无畏。”

一句话,既有赞扬,也有斥责。

大丈夫生于天地,想要一番作为,这胸中豪气二字,万不能少。

尤其站在沉香的立场上,想要与天庭对抗,无论最终成功与否,这一番傲视天地的心气儿都不能少。

有这番心气,至少有了成功的可能。

无这番心气,终究也不过多了个凭借法力修行而横行天地的懦夫。

胆大既是无畏,却不一定是完全的鲁莽而行。

“你先别紧张,这不是赞扬,也不是批评,若非要有个定义的话,算是忠告吧。”

“师父教导我修行,也教导我许多道理。”

“以前不是很明白,也算历经了事实沧桑,岁月积累后,方才明悟何为理。”

“生而于世,初始如何不重要,结局如何亦无所谓。”

“由始至终的这段历程,能否化为你自己所需的,这才是关键。”

“我知你心中急切,想要救出母亲。”

“可有些事儿,终归还是想明白的好。”

“或许你现在没什么心思,若是一番经历,以你智慧,倒也算不得什么难事儿。”

“现如今你要做的,不是急切出山,而是心静。”

“纵然想不明白许多问题,也该心静才是,将这一身力量好好掌控。”

“能成功得这么多仙丹之力,实在也算是你的福缘,莫要辜负才是。”

沉香无言默然,话已然说的够明白。

若是还不懂,这脑子便真就如驴踢了一般。

明白归明白,这心之宁静,却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做为师父,能教你的,尽都教了。”

“能做的,也尽都做了。”

“终究如何所行,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儿。”

“毕竟不是无知婴孩儿,什么事儿都需要别人给你负责。”

看着依旧一言不发的沉香,孙悟空抬手写就一道符文。

“这是老孙诸多岁月以来的收藏所在,你若有心,便进去看看吧。”

言罢,一步踏出,已然踪影不见。

“师父,您要去哪儿?”

一步踏出无见踪影,沉香的心头突然一阵儿莫名发慌。

当初辞别父亲,离开刘家村的时候,似乎也没这般感受。

能教的,都已经教了。

能做的,也尽都做了。

以后天地苍茫,仅靠自己独立面对了。

无言回答,让沉香默然而立,深吸一口气。

终究探手抓住了那道符文,迈入了那多年的收藏所在。

一丝单纯欣慰欢喜,似是自冥冥而来。

离了花果山,再一步踏出,依旧是茫茫山林。

高山之巅,一座庙宇孤单,肉眼可见一僧人持扫把,耐心清扫。

无任何言语,手中多了一柄扫把,跟随僧人身后默默打扫。

“仅是扫地而已,又缘何扫心?”

抬头默默看了一眼多年亦师亦友,已然可做一脉宗祖的僧人言道。

扫地既是扫心,绝妙的禅理修为。

可对于他这种境界而言,单纯执念于此,反而落了俗套。

“本以为心静,原来却还是多了一丝挂念的尘埃。”

一丝尘埃挂在心间,未必就要扫除。

若是扫除,真的心无所念,他还是孙悟空吗?

然因这一丝尘埃,终究多了几分心念杂乱。

无尽灵气玄机,造就了灵猴命脉。

无所谓父母,天地既是父母。

能挂在心念间惦记的,便是这一路走来,也不过十只之数。

如今却是不由要多一个了。

想着这孩子日后要做的······

若是相助,如今终究不似往昔,无所谓顾忌可言。

若是冷漠相看,看着别人打自己精心教导出来的徒弟······

莫说现实将要在不久实现,便是此刻想想,便已然几分杀念。

“你已经完成了你的路,他亦有他的路要走。”

“虽说往昔多了几分戾气,可那时的你,却也最为意气风发。”

无言看了一眼孙悟空,言语平和入耳中,却似惊雷晨钟。

“便是过去了这诸多岁月,也多了许多岁月之外,终究不可能如往昔。”

“老孙却依旧是老孙。”

“他是老孙教导出来的,想要欺负,总得看看这棒子答应不答应。”

往昔战天斗地,赢得赫赫威名的神兵如意,却不过此刻打扫落叶灰尘的扫把而已。

“主人,那猴子离了花果山。”

“看来此行沉香所得不小。”

哮天犬悄然在杨戬身边言道。

监视那曾经差点儿打入凌霄殿的猴子,自然没这个本事。

可这闻味儿的本领,天地间有谁能比得过哮天犬。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接下来的残酷,便是该他自己经历了。”

“没有一番风吹雨打,又怎能言及成长二字。”

杨戬目光悠悠,已然下了决心。

“主人,您完全可以让他们来做此事,又何必非得······”

哮天犬欲言又止,跟随主人这么多年,不敢说全部的心思,至少大半儿的心思是及其明白的。

这世上最难为痛苦的事儿,无外乎亲者痛,仇者快,还要让人明里暗里的看笑话。

“我倒是想,可人家也不是傻瓜。”

“便是通盘已然明白透彻,一些细节怕也未必能言及精准二字。”

仿佛要印证杨戬之言一般,天庭另外一处所在。

众多天庭中也算极有威名的,汇聚一堂。

“大伙儿倒是不妨说说,这个敢潜入老君处偷取仙丹的,究竟来自哪里?”

安坐无言,提出来的问题,却是一针见血。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

“天地间能有这个本事的,可是不多。”

“至于理由,倒是让我想起了往昔一件不怎么值得注意的事儿。”

“他们好像是一个老师教导,师出同门。”

并无隐藏之心,也无所谓正大光明的宣扬。

能发现蛛丝马迹,全看心思如何。

“哼!”

“师出同门,皆与天庭作对,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一言冷哼怒语不由而出。

他们这群老臣,当年辅佐玉帝。

天庭能有如今,自有一份儿深厚功勋。

与天庭为难,便是跟往昔的光辉岁月为难。

“便是心中满是怨言,也该留点儿神。”

“有些人,实不该由你心之所想。”

一声怨言,抱怨往昔也好,抱怨现在也罢,终究是怨。

封神一战后,他们这些往昔的功勋赫赫,尽都被排挤在了角落。

有怨言,似是理所应当,却不该宣之于口。

尤其某些所在而言,及其玄妙。

我思故我在。

念头一动,便必然有所感应。

“以那猴子的修行,吃再多的仙丹,也如糖豆一般。”

“或许还没有糖豆那般滋味儿。”

“可对于另外一人而言,意义却完全的不同。”

“若那些仙丹,尽都入了三圣母思凡而生的那个孽障肚子里,对我天庭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诸位莫非忘记了往昔。”

“如今说来,倒似是往昔轮回。”

“可能唯一的错漏便在于这做舅舅的······”

本来宣之于口的话,为一同齐刷刷眼神阻止。

要说舅舅,那安坐主宰位的,岂不也是舅舅。

“他若在灌江口安享自在倒也罢了,无论如何,他也是瑶姬公主的血脉。”

“虽然终有所别,可到底也是战场凶险之下的情谊。”

“可他如今身在天庭执法位,有些事儿便由不得他。”

一群人商量的结果,无非一句话而已。

督促杨戬行驶一个司法天神该行的职责权柄。

一切为天庭,为天条所不容的,尽皆无情格杀。

“徒儿,你跟随师父修行,已然一段时光岁月。”

“可有心思回你家东海龙宫看看?”

云栈洞内,天蓬随手将勤学苦练中的八太子,召唤而来。

“师父,徒儿做错了什么?”

“求您千万不要将徒儿赶出门墙之外。”

最开始的时候,对于拜天蓬为师,心里还是有几分抗拒的。

无论怎么样,他都是东海龙宫八太子,岂是谁都能教导的。

可是后来渐渐发现,渐渐感悟,诚心所觉,能拜入天蓬门墙,该是有生以来的最大福源。

论水之一脉修行,天地间能比得过师父的,怕是没有几个。

这有限的几位中,还得将那一身蓝衣的师娘算入在内。

“就是感觉你离家多日,让你回家看看而已。”

“又怎多了这逐出门墙的言语?”

得了师父保证,心思安定下来,倒也确实该回家看看。

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四姐了,也不知她如何了?

还有沉香,可曾在孙悟空处,学的那惊天动地,令鬼神惊嚎的本领。

心念既然有所动然,又有师父的言语,踏出山门,自是理所应当。

“这一步踏出,便是无穷的是非,你真的舍得?”

一身蓝衣,弱水看着天蓬言道。

“舍不舍得又如何?”

“我还能一直阻拦吗?”

“是他自己的路,终究要走的。”

“不如倒多一些顺其自然。”

天蓬言道。

“自到了这云栈洞之后,日子过得悠闲。”

“怎的倒让你悟透了几分自然无为?”

弱水抬眸看着天蓬道。

“这算是好事儿?”

“还是坏事儿?”

一丝笑意勾动,天蓬言道。

“无所谓好坏,你终究还是你便足矣。”

这般陪伴而不显寂寞的安宁,便是千秋万载,亦不觉得稀少枯燥。

或许真的是冥冥中的缘分使然,八太子踏出云栈洞的那一刻,沉香亦是踏出了收藏所在。

“无数的经意,若能完全通透,或许可以将我自身潜力开掘到一个及其厉害的地步。”

“然却是真的不敢继续下去了。”

“恍惚间,遗忘了时光,更怕连自己是谁都遗忘了。”

“便有天大的神通能耐,这后悔二字,也不是那么容易翻转。”

满脑子尽是收藏记载,微微风吹拂,脑海倒是一片清明。

“如今也算是有所成,该回家看看爹,以及入华山看看娘。”

沉香并不准备现在就动手,破除天庭封禁。

内心自然急切如火,内心却也有理智二字。

以他现如今的修为,想要撼动天条,依旧是一个难字。

沉香想着这些的时候,八太子亦是差不多的想法。

“该是先去看看沉香?”

“还是该去看看姐姐?”

一番思量,两般重量。

朋友外加便宜外甥的沉香,终究没有重得过自家亲姐姐。

云气水雾,随心意凝聚。

身为龙属,便是本能,也比往昔不知强大多少。

“哎呦喂!”

“哪个不长眼的?”

“连东海龙宫八太子都敢撞?”

两般皆有心思,于不留神间,极为奇妙的撞在了一起。

章节目录 第八百二十五章 现身刹那 天庭所觉! 空难般的猛烈撞击,两道流星般的光影,以弧线状态落在了地面。

也就是修行得以身躯无限强化,要不然就这个高度以及下坠的力道。

把地面砸个大坑是肯定的,身板儿也肯定报废成渣。

好在能够身入高空,对自身掌控也算是达到了一种心念自生的地步。

又是水脉修行,心念动然,便有一朵流水般的柔云,承托自身安然落下。

“哪个不长眼的,连你家东海八太子都敢撞。”

稳定好自身后,八太子晃动了一下因为紧急停刹,差点儿扭曲的腰身,怒然而骂。

好家伙,要不是还算有点儿本事能耐,就算不立刻交代,少不了也得重伤。

“东海龙宫八太子,真的好大的名声啊!”

几丝柔和笑意言语,传入敖春耳朵。

要不是听声音实在熟悉,语气仅是单纯的调侃。

非得将从天蓬那里学来的本事,都给使出来不可。

一耙子凶猛下去,要是还能站得住,就算是真有本事的一条汉子。

九齿钉耙,几乎是天蓬这个前任天蓬元帅的标志性武器。

经老君之手,六丁六甲神火锤炼,乃是玉帝对昔日强渡弱水,抗击南夷的功勋奖励。

担任元帅职后,镇守天河,亦曾凭此钉耙之威,给天庭立下不俗功绩。

西行路上,此钉耙之下,又让不知多少心怀不轨的妖魔染血命丧。

因卫无忌的插手,堂堂天蓬元帅,虽依旧未曾避免得了被贬之劫。

脱胎畜生道的劫难,却是终究避免。

没了这一段令颜面尽数消散的经历,受邀行走西行路,倒也多了几分真心,几分主动。

不管是猴哥推荐的缘故,还是本身喜欢这个徒弟,一身本事传授,标志性的钉耙,自然绕不过去的一环。

天蓬本身手中的钉耙,经老君之手造就,自是无上神兵。

莫言自身还得使用,多少也是舍不得。

便是能舍得,将此神兵的威能发挥,也必然是及其有限的。

三岁小孩儿,撑着一座金山。

先不说是否被人惦记,单纯他自己,就不一定能撑得住。

再说了,将本事尽都交托,便已然是师父的本分与慈爱。

再怎么样,也没有将兵器也交托的道理。

担任天蓬元帅多年,手中珍藏自不在少数儿。

给徒弟练就一柄钉耙,肯定比不过老君手笔,使用却也已然足够了。

“沉香?”

轻微脚步声,映入眼帘的身影,让八太子不禁愕然,然后就是自然的喜悦。

“这才多长时间,你就从无到有,具备这般能耐了?”

兄弟阔别重逢,喜悦拥抱之后,八太子瞪大了双眼。

相别之时的沉香,跟现在眼前的沉香相比,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看来能够拜师孙悟空,是你做的最正确的选择,也是你的最大福缘。”

从先前表现来看,沉香能耐已然不弱于自己了。

由衷高兴的同时,也不禁稍微几分酸涩。

仅是刹那瞬时之后,这种酸涩便被喜悦淹没。

他太清楚沉香的情况,实力越强,自然越是好事儿。

再怎么着,也不至于为了这条性命而担忧了。

“你也不错嘛。”

以沉香如今的修行,自然可看透八太子几分底细。

“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啊?”

“我也不知道去哪儿合适,反正便是要与天庭作对,也得准备一二才是。”

“自踏村门之外起,我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也不知道爹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得回去看看再说。”

以前全部的心思,皆都没入了练功当中。

一日时光恨不得当做三四日使用,自无那么多的心思精力思念。

如今也算是稍微可松一口气,自然思乡恋家。

“你回家倒也不一定急在这般时刻,先跟我去看看我四姐。”

“反正以你我的能耐,也用不了一时片刻。”

敖春抓着沉香的肩膀道。

“拜见四姨母,自是理所应当。”

“可有句话我要跟你说明白,我使的可是筋斗云。”

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几乎是对筋斗云最好的言语描述。

然此能耐,并非孙悟空独家本领。

出自道门,只不过似孙悟空这般契合精通的,少之又少。

“我自然明白筋斗云能耐。”

“可你也别把我东海龙宫,当成无能吃干饭的。”

“何况师父还曾教过我一门行云之法,流云如水,未必就不如筋斗云。”

“咱们要不要比试比试?”

八太子颇为兴致勃勃。

云栈洞内清幽自在,算是敖春这个拜入门墙的,也不过道之三数。

学了本事,想要显摆显摆,也是有点儿想太多。

跟师父师娘面前显摆,无情的大巴掌,以及那一只手便被拿捏的感觉,没体验够是吧?

“比试一番便比试一番。”

沉香亦有兴趣,除了师父之外,他也该好好寻个目标,检测一下自身的能耐本领了。

一朵祥云驾驭,行云流水。

几丝比试战意,却也一番玩闹自在。

“这么标志性的能耐都已经显露出来了,猴子这回就是长了百八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沉香与八太子自然不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在一双眼睛的注视,一双耳朵的聆听下。

“哥哥,那猴子可不是个好脾气的。”

“真要发毛,自然又是一番麻烦。”

历经封神一战的凶险,登入天庭之后,已然再无其他多想。

除了该行职责外,其他的,自然是莫惹是非。

“我兄弟既然奉命探查监视,如今既有动静儿,自然禀报。”

“若是违背旨意,自没有你我兄弟的好果子。”

“猴子纵然发毛,也找不到你我弟兄身上。”

一番商量之后,兄弟二人迈步登入凌霄殿。

“二位少见,这是打算去哪儿啊?”

一朵祥云,似是偶遇,拦住了兄弟二人的路。

“我等奉陛下之命,探查三圣母所生之子的踪迹,如今已有结果,特上殿禀奏。”

兄弟二人互相对视,还是如实言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二位辛苦了。”

一朵祥云,几分匆匆翩然远去。

“那杨戬,你我兄弟未必对付。”

“这帮家伙,却也不一定顺眼。”

“何必跟他们如实所言。”

方才一眼对视,仅是多年默契,明白倒也未必明白。

“自封神战后,天庭各方高手汇聚,协助玉帝统领三界,自然是好事儿。”

“可这好事儿下,却也暗波涌动,多种力量纠缠。”

“你我兄弟想要安然,最好还是做个闲在自我。”

兄弟二人无言,入凌霄殿禀奏。

玉帝默然无言,随手一点,灵光落下。

“玉帝好端端邀我入天庭,看来那小子的事儿,已经捂不住了。”

“这天庭的反应,倒是比想象的还要快速。”

安然清扫落叶的身形一顿,抬眸无言看了前方一眼,纵身入了天庭。

“玉帝老哥,召唤老孙而来,不知有何要事?”

一趟西行路,不管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罢,反正昔日相看两厌的,倒是多了几分朋友情谊。

或许在玉帝眼中,孙悟空根本不够格言及相看两厌。

“你已然得自在,又何必非得身入风云中。”

看着自来熟,也是自下手,已然一颗蟠桃,一杯玉液入肚的孙悟空,玉帝似有无奈言道。

“老孙一向身在风云中,又何谈悠闲自在?”

一双眼眸灵动眨了眨,似想要光明正大的耍赖。

“莫要动怒!”

“老孙承认,他的确是老孙教出来的。”

“除了他的确是个灵动的可造之材,老孙颇为喜爱之外。”

“昔年护送唐僧西行,得了三圣母相助,少了好大一桩麻烦。”

“这个情,老孙一直都想要还回去。”

“再有一个因素便是令妹亲自登门,老孙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

“话既然说到这儿,倒是不妨再多言一句。”

“首先声明一句,老孙绝无插手你天庭事务之心。”

“就你家那破天条,也该改一改了。”

“有时候,连老孙这个已然身入方外的,都有点儿看不下去。”

“都是一家人,血脉至亲,有什么事儿过不去,非得生死相对。”

“桃儿也吃了,酒也喝了,话也说完了,老孙告辞!”

一个拱手礼,翻身便从凌霄殿跃入凡尘。

“我刚刚遇到了千里眼顺风耳,我们的机会已经来了。”

极致快速中,兴冲冲之言飘荡。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又怎能不兴奋冲动。

“果然是这个胆大包天的猴子。”

“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死性不改。”

一朵筋斗云,已然是标志性,耍赖也是耍不过的。

即便是瞪着眼睛,就是不承认,内心也已然有数儿了。

“这话就不必说了。”

“那猴子倒也能耐,平白惹毛了他,对我们也是个麻烦。”

能一路打到通明殿,孙悟空的战力,已然不必用更多事例证明。

当年便能做到如此,岁月沉淀之后,自然更是能耐。

与他们要做的大事儿相比,一只猴子算不得什么。

可若真是节外生枝,也是一个大麻烦。

“从杨戬这里下手,做为突破口,其实是最为艰难凶险的。”

“可对于我们而言,已然再无别的选择。”

眼看着昔日跟随玉帝,一番艰辛而创建的天庭,为外人逐渐掌控,内心何等的心酸苦涩。

玉帝安坐至尊位,自然不会有事儿。

可他们这些曾经一起拼搏打天下的老臣,又该如何自处?

默默受制,以至再无名声可言?

还是一番作为,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

从目前行动来看,如何选择,已然不言而喻。

要甘心悠闲混吃,当初便不会一腔热血。

以目前态势而言,正面跟那些人硬顶,无疑是自找死路。

所有的要害职能,皆被严密把控。

心思要是坦然明白的露出来,便是有玉帝护着,所要面临的也是一场同心协力的围剿。

甭管当初封神战场上如何的打生打死,以至于现在还仇怨难消。

然在某些立场上,再多的仇怨都算不得什么。

因为无论何等相争,说来都是尽出道门。

正面相抗,硬顶,不是明智选择。

唯一的机会便是寻找把柄,耐心等待出错。

无论是否愿意承认,三圣母私情配凡人,违逆天条之事,都与杨戬有所干系。

以杨戬的修为,以及如今的地位而言,自然是一块儿及其难啃的骨头。

以现实而言,实在是别无选择。

再难啃,即便是崩了门牙,也非得咬开不可。

“我们出手,先将这小子抓起来再说。”

一根导火索要点燃,总得有火星才是。

这小子就是点燃导火索的火星。

“这事儿不着急,行动的同时,通过一定渠道,让这个消息被杨戬得知。”

“身在司法天神位,私情与公理,倒要看他如何自处?”

“其实若有可能,倒是很想他能为我们所用。”

“不管愿意不愿意承认,杨戬的才情天赋,处事能力,天地间找不出几个来。”

几分笑意冷然,又是一番感叹,触成了一份奏报,加速摆在了杨戬面前。

初次一看,第一时间的自然反应就是其身而立。

手抓三尖两刃刀,杀他个天翻地覆又何妨?

稍微一顿之后,终究还是冷静了下来。

“这算是阴谋还是阳谋?”

“真以为就此,便拿住杨戬死穴了吗?”

几声呢喃,冰寒森然。

思忖之后,一个闪身带人入了凡尘。

已然摆在了面前,又怎能装作视而不见。

孙悟空虽然教导,该不会有私藏,一身本事尽都托付。

可到底也是初出茅庐。

有些家伙,未必是真正顶级高手战将的对手。

可好歹岁月悠久前,也曾经历过战场凶险。

时光或许已然消磨了往日的豪气,对付一个初出茅庐,也不该有问题才是。

“你这家伙真的可以啊!”

修行神通以及血脉天赋,尽都发挥了作用,终究算是未曾让筋斗云甩下。

“有些不对!”

“何方鼠辈?”

“给我出来!”

本来想与好友几分笑语,腰间七彩光辉闪动。

想都不容多想,将修行法力灌入手中老君砍柴所用斧头,一道炽热惊鸿劈砍而出。

章节目录 第八百二十六章 缉拿沉香 引得东海兵将现身! “好小子!”

“果然几分了得!”

“再给你时日成长,必是一桩大麻烦!”

一道惊鸿落下,劈碎了虚无,显露一众威严身影。

“你们是什么人?”

“鬼鬼祟祟,岂是常之正道所为?”

掌中光辉闪动,凝聚一柄九齿钉耙。

虽说是以天蓬多年珍藏打造,比不得老君手笔,威能也自是一番不俗。

手持钉耙,敖春威严大喝。

“擒拿妖孽逆犯,有何正道可言?”

敖春话音落下,便有现身之人哼道。

寒气扑面而来,不仅是气势的威严镇压,更是一番森然杀机。

“如此说来,诸位来自天庭?”

沉香手持老君劈柴府,眼眸微微一眯。

对于妖孽二字,自然也是一番敏感。

“自是来自天庭!”

“三圣母不守天规戒律,私自与凡人婚配,玷污仙神威严,产下你这妖孽,如此可要否认?”

一双双眼眸盯着沉香,一声声言辞,厉声责问。

“沉香从无否认自己身份的心思,但沉香从不是妖孽,而是堂堂正正的人。”

“私自与凡人婚配,玷污神仙威严,这话里的意思,可是蔑视人道?”

没有急着以手中利斧锋芒,做出个生死相对。

一丝丝智慧精芒闪动,这言语间的交锋,未必就那生死之战轻松。

“凡人乃下界生灵,焉有资格匹配仙女。”

“一群蝼蚁,怒然之下,管教尔等灰飞烟灭。”

一声声言语,狂妄而无情。

想当年他们跟随玉帝四处征战之时······

轰隆!

对过去的怀缅,不过刚刚起了个头儿。

一声惊雷凭空而起,威力至强便是仙身,也刹那化为灰烬。

这群家伙不似历经封神战的诸神,身躯陨落,一丝真灵入榜。

哪怕失了自由,但只要封神榜还在,真灵必然保存,想要恢复,也不过时光日月的积累而已。

封神一战大部分的最终结果,无非就是虽失了自由,却也算是得了另外一种方式的长生不死。

一丝真灵未曾入得封神榜,一道惊雷轰杀,刹那化为烟尘。

天地苍茫,过去未来,一道惊雷落下,尽数终结。

“何方孽障!”

“胆敢袭杀我天庭之人?”

原本汇聚在一起的一伙人,迅速四散。

一双双眼眸,一道道神念,刹那间疯狂搜寻天地,极致的警惕。

这道雷出现的实在太过邪门儿,威力也是太过强悍。

谁也无法确保,下一道惊雷不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上。

惊雷突兀而现,威力已然有一条仙神性命做了见证。

若真是突兀降到自己身上,能不能扛得住,实在是个疑问。

这群家伙往昔跟随玉帝,也是经历凶险,创下赫赫威名的主儿。

突如其来的死亡,除了警惕以及悲伤之外,倒也谈不上惧怕。

就算现如今让那些历经封神战的家伙步步压迫,逼得缩减了不少立足之地。

可说到底,他们依旧是天庭中人。

“亵渎人道,便是超脱轮回之外,也死罪难逃!”

无尽风云翻滚,勾勒出一排威严大字。

“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玉帝安坐凌霄殿,眸中映出两道棋盘对坐的身影。

一道惊雷,威能轰死了一位仙神,也不过是那青衣身影,一声冷哼,勾动人道威能而已。

“寻常之事,自然无所谓。”

“但敢口出狂言,灭尽我人道一脉,岂能相容?”

“莫言什么仙魔之道,若有恶心,便与魔道一般无二。”

一枚棋子落下,平静之言传扬凌霄殿。

若有一番愤怒也就罢了,偏是如此的平静。

一种令人不由心神悸动的平静。

因为任谁都知晓,此番平静下隐藏的,乃是及其可怕的风雨。

“想要玩儿,自该守规矩玩儿,奉陪一番自然算不得什么。”

“可若是脱了规矩······”

“左右不过掀桌子而已。”

有下棋的能耐,不算什么大本事。

能把桌子给掀了,才算是真正的大本事。

纵然天地再旷阔,也尽可无忧了。

“莫要以为你能发动人道之威,便再无顾忌可言。”

玉帝安坐凌霄殿,身躯微微前倾。

无上威严引动威能无量,就这么一个前倾动作,便似是一方世界镇压而下。

“下棋便下棋,若多了其他心念,可就不纯了。”

老君悠悠一枚棋子落下,一方世界神威的镇压,悄然收回。

“大······”

看得那一行字体,对于抓捕沉香的一众天庭臣子而言,反应自然是勃然大怒。

许多不逊之言,似是下一秒脱口而出。

突然有人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刹那变幻。

再也顾不得其他,闪电出击,将大手死死将脱口之言,掩盖了回去。

“你什么意思?”

来自自家阵营的突然出手,自然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诸位言语还是收敛一些吧。”

“莫非忘记往昔凌霄殿,混元真气与九龙真气的针对拼杀。”

一句话,自然勾动了脑海中,已然忘记于往昔的记忆。

九龙真气代表着什么,自然不必多言。

踏步天庭,与九龙真气拼杀针对,还可无恙安然,此番能耐,何止令人目瞪口呆。

连玉帝都无奈,他们这些人又能做什么?

“大胆孽障!”

“能令尔安然十六载,固然是天庭的疏漏,也是天庭的恩德。”

“如今天威降临,尔还不束手就擒?”

“若执意顽抗,定要尔粉身碎骨。”

玉帝都似是无奈,他们又能如何。

满腔的委屈愤怒,也只能生生咽下,或者尽数发泄到眼前这个妖孽身上。

“哼!”

“今日能得见各位,倒也涨了一番见识。”

“原来那身在天庭凌霄殿,统御三界的仙神,不过一群没骨头,只敢欺凌弱小的软蛋而已。”

沉香傲然冷哼。

这些家伙一出现,便口口声声要让自己认罪伏法。

自生以来,安闲自在,仅是有些调皮捣蛋。

若因此便浮法丧命,未免太过荒唐。

沉香心里也清楚,对于天庭,对于天条可言,只要自己存在便是罪过。

可如此,内心反倒更加不服。

“阴阳和合,情之所生,本就是生灵自然之道。”

“天条无情紧固,腐朽至极,说白了无非尽都私念而已。”

“如此也敢言统御三界威严吗?”

既然已经是生死相对,多这些话,少这些话,自没什么区别可言。

“大胆孽障!”

“事到如今,还敢口出狂妄悖逆之言,岂能轻饶于你!”

一声声一句句言辞锋利下,战火刹那点燃。

互相对视一眼,齐齐出手。

以前不过想先擒拿这小子,做为一个借口而已。

现如今这般的胆大狂言,又损了一条兄弟性命。

出手自是杀机无限。

“你们饶不了我?”

“我还饶不了你们呢。”

“就是你们不来,沉香也终有踏入南天门的那一天。”

一声长啸,一身修行所得,推动法力,如滚滚长河奔腾。

有了海量法力的支撑,这柄本就神威不俗的斧头,发挥出了及其锋利的光辉。

“跟这个孽障待在一起,必然也是一尊妖孽,留你不得!”

随着沉香的出手,一部分与其纠缠,而另外一部分,则将目光落在了八太子身上。

不由任何分说,便是凌厉杀手降下。

“岂有此理!”

“小爷岂是任由尔等拿捏的软柿子!”

敖春一声长啸,手中钉耙散发七彩光辉。

一击出手,便是直奔脑门要害。

人家都摆明了要命,哪儿还有那么多的废话。

就算是天庭,这条命也不是想要便可以给的。

“好熟悉的手段!”

“你是天蓬那个悖逆之徒教导出来的?”

一看八太子的出手,有人立即联系到了天蓬。

往昔同殿为臣,更曾一起战场拼杀。

自是再熟悉不过。

“好!实在是好得很!”

“天蓬悖逆天庭,罪在不赦,今日便拿下你,以惩天蓬罪孽!”

掌中兵刃晃动,无所谓数量,齐齐向八太子镇压而去。

“一群无耻之辈!”

“阴蚀王攻打天庭,天蓬慨然出手之时,怎不说如此言语。”

一声清冷怒喝,不知自何处起,仅听虽云雾飘扬。

“胆敢言论天庭之事,着实罪孽难逃,还不现身出来。”

脸色似有刹那殷红,互相对视一眼,高呼齐声怒喝。

往昔之事,不提也罢。

往昔生死相依,今日生死相对,皆是有理。

归根结底,无非想要活着而已,比如今更好更舒服的活着。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纵然牺牲一些无关紧要的,又能算的了什么。

莫言少了一个杨婵,再多一个杨戬,就是少了一百个杨婵,一百个杨戬,天地也依旧是那片天地。

“不用劳烦各位了!”

云雾汇聚间,一条长龙化身一位女子之身,身后统帅一众兵将。

来者自然是东海四公主。

血脉间的联系,让四公主不由几分心思悸动。

也容不得想那许多,领了一支东海人马,便紧急救援而来。

“你们来自四海的那一海?”

“如此明目张胆,可是要对抗天庭吗?”

别说那极为明显的龙属化身,就是身后的那一群兵将,也能很好的将来历出身道明。

除了四海,谁能拥有这么多的虾兵蟹将。

“莫要时刻将对抗,悖逆之言挂在嘴边。”

“我龙族遍及四海,调和海浪风雨。”

“便是隶属天庭,也不可如此的不问青红皂白。”

“敢问小弟触犯了天条哪款律法,以至于诸位如此击杀。”

四公主威严不惧,挥手示意将八太子保护起来,然后言道。

至于沉香,倒也不是不顾及。

只是如今正在跟一群人纠缠,实在不太好插手。

最重要的是一番打斗,并未落得任何下风。

想要与天庭对抗,要经历的还有很多。

眼下这些,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便是要护着,也不是这么个护法。

“他是你东海八太子?”

“缘何与这天庭通缉的妖孽在一起?”

摆明了敖春的身份,一时间颇为有些麻爪。

龙族镇守四海,便是对于天庭,亦是极为重要。

何况他们所代表的,仅是一小撮而已。

真把四海惹毛了,以他们这一小撮的力量,实在是麻烦二字。

与四海纠缠,万一被收了渔人之利,更是得不偿失。

从局势的判断而言,自表明身份的那一刻,睁一眼闭一眼,便是最好的选择。

奈何偏偏有几个头铁不怕死的。

玉帝为何对这些功勋卓着的往昔功臣,近乎视而不见。

一个的确是天地大势的缘故。

仅凭他们要完成整个天庭的工作,真正意义上统领三界,实在是困难。“

一个个暂且不说能耐,但就数量就够呛。

再一个而言,未尝没有这般头铁的缘故。

打江山之时,什么都不怕,一往无前的头铁,自然是好事儿。

如今天庭已然主宰三界,还似往昔那般头铁,自然是及其不合适。

这种情况,用一句话来形容,倒是再合适不过。

马上能打天下,却治不了天下。

“哼!”

“沉香不过方才踏出山林,这家伙便死死纠缠不休。”

“若非尔等捣乱,必然其成为斧下亡魂不可。”

纠缠中的沉香,听得如此对话,眼珠一转,怒哼之言道。

八太子与自己一番朋友交情,自不能平白害了他。

何况此事还牵涉东海。

“我······”

听得沉香如此言语,本就急切不行的敖春顿时急了。

一张嘴就要说些什么,被虾元帅手疾眼快捂住了嘴边。

“殿下,不管你与他是何等的朋友交情。”

“至少眼下在这些人面前,万千不能承认。”

“殿下可为友情不顾念自己,也该顾念东海才是。”

一把捂住了敖春的嘴边,虾元帅急切低声言道。

“何况他方才一番所言,为的就是让八殿下安然脱身。”

“如此朋友交情,殿下还要顾念,莫要辜负才是。”

东海牵扯,已然对敖春有所触动。

此后之言,更是让敖春沉默。

沉香对他够朋友,他自不能对不起朋友。

“无论如何,他不能死在这儿。”

“真到了生死危机,无可奈何之事,我恐怕顾不了那么多了。”

敖春眸中闪过几丝凶狠,言语说不出的坚决。

虾元帅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劝慰敖春一番,最终只能无言。

章节目录 第八百二十七章 此后天庭难罢休! 尽力压制着八太子,虾元帅心中亦有几番无奈。

从血统身份而言,自有主从之别。

然既能统帅东海水军,自然是深受信任。

外加四公主的缘故,自有对八太子的一番看顾。

虽说自出生到现在,也有百年时光。

对于龙族生命之悠久而言,百年光阴不过少年。

既是少年,心中火热当如行在高空的骄阳,光辉无限。

无所谓瞻前,无所谓顾后。

心之所想,便是行之所为。

眼看着朋友被围攻,眼睁睁看着,岂有这般的道理。

既是东海八太子,不管愿意不愿意,在生下的那一刻,享受东海所带来的便利与荣耀,便必然要为东海负责。

沉香已然是天庭明确要缉拿诛除的违逆之徒,有着东海身份的敖春掺和进去,自是招惹祸端。

不仅是他自己的祸端,也是整个东海的祸端。

有些事儿,即便已然心知肚明,看在一些元素的份儿上,睁只眼闭只眼也算不了什么。

可要是为了沉香,为了友情,明目张胆的与天庭对抗,就是有那份儿饶恕的心,也没有这个理。

“八太子尽可放心,就凭他们,还拿不下我!”

手中利斧锋芒施展,触之必有伤亡。

这些人往昔也曾是战场凶险洗礼留存下来的狠人。

可随着岁月的无情消磨,有些东西终究还是消散了。

如此事实,除了他们自己有些不自知外,玉帝心内也是明了的。

要不然为何当初杨家大闹天地之时,宁可使用天蓬卷帘,也不曾动用这些往昔征战的老臣。

若是时光能够倒流,回归往昔战场凶险时,沉香必然不是对手。

现如今,却终究不是往昔战场凶险时。

吞了一肚子金丹,除了部分消化成为修行之外,大部分都化作潜力,融入血肉之中。

这些老臣的出手,未必能给沉香带来生死危险,一定的压力,也是存在的。

压力之下,除了自身的实力发挥极致外,隐藏于周身血肉中的仙丹之力,亦是悄然开启。

最终的结果自然就是沉香越打越凶,越打越猛。

一人之力对抗诸多联手,从最初的稍落下方,再到后来的逐渐持平,直至现如今的独立镇压。

什么是成长?

这就是成长!

肉眼注视下的可见成长。

也唯有在争斗敌对中,方能获得的成长。

而想要对抗天庭,这样的凶险,这样的成长,还要经历无数次。

“一群无能的家伙!”

“全都是一群废物!”

“连这么一个小崽子都拿不下,你们往昔的能耐,都随着岁月喂狗了吗?”

脸色说不出的阴沉难看,破口大骂,口不择言,何止一个难听。

若以立场相对而论,倒也不能怪如此反应,不过是自然流露而已。

任谁处在那样的位置,估计反应都差不了多少。

本来是擒拿围攻,结果让人家一步步肉眼可见般成长。

丢人啊!

实在是太丢人了!

“东海亦是天庭所属,如今妖孽凶猛,擒拿不力,四公主莫非就这么看着吗?”

未曾拿下沉香也就罢了,好不容易在无情岁月下,得以保存的实力,被无情屠戮损伤。

这才是真正心痛的事儿。

没有众多坚实有力的支撑,就算把杨戬搞下来又如何?

凭一人之力,逞威于天地吗?

真要有这般能耐,现在也不至于在此麻爪了。

“莫要误会!”

“我东海既是归属天庭,擒拿天庭不容之妖孽,自然是东海该行之事。”

被虾元帅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敖春,听着四姐的话,内心当即就是一个咯噔。

以四姐跟杨婵的关系莫逆,当不至于在这个时候翻脸无情吧?

内心有些犯嘀咕,八太子却只能死死咬牙忍着一番冲动。

要是误会了姐姐的一番心思,冲动之之下,怕是平白惹祸。

“然我东海也清楚自己如何,无论万般如何,也不敢跟天庭诸位争抢。”

“再言二郎们皆都身体脆薄,怕是难以抵抗那锋芒凶险。”

“我父王苦心经营东海,着实多有不易之处,还请万般体谅。”

一番言语说的尽是无言,脸色说不出的冰寒。

真把这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家伙,当做什么事儿都不懂的三岁婴孩儿了。

还麾下兵将禁不住一记锋芒凶险,这话倒也不能说是完全的错误鬼话。

毕竟那一斧头又一斧头劈砍而出的锋芒,实在厉害。

可要说这众多的虾兵蟹将,愣是经受不住······

呵呵!

这两个字是唯一的反应。

东海涛涛,何止亿万。

无数的大妖凶险,藏于东海。

龙族经略东海,这些大妖凶险自不能容忍。

除了修为至强的高手外,东海龙族能够依靠的,便是这些虾兵蟹将。

大军组成镇压,不知多少大妖饮恨。

方才有了东海龙族统治东海的局面。

如今居然说受不了一记锋芒凶险。

“四公主之言,某记在心间了。”

“若是命大,必要凌霄殿奏禀一番。”

愤怒中,几丝阴狠。

东海龙族摆明了这是看笑话,袖手旁观。

甭管是单纯的看笑话,还是内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勾连,都是断然不能所容的。

此言一落下,四公主,八太子以及虾元帅,皆是不由身躯一抖。

两双眼眸齐齐看向了四公主。

虽然玉帝不可能因为一番言语而对东海大动干戈。

有这么一番言语奏禀凌霄殿,也是够恶心的。

这家伙也是猖狂到了极点,真以为出身天庭,便没有动他的勇气了吗?

八太子,虾元帅望向四公主的眼眸,皆有一丝隐晦杀机。

能安然,东海自然不想惹事儿。

可要被逼的实在没了退路······

未曾归顺天庭,龙族以及东海的诸多水族,虽活得艰难了一点儿,却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这家伙着实留不得!”

身陷纠缠中的沉香,亦听闻此言,内心杀机刹那猛涨。

除了朋友道义之外,还有其他因素,至少眼前不合适将东海扯入这一滩浑水中。

既是真活得诸多不耐烦,消散天地,也不过一斧子的事儿。

先前跟这群家伙一番纠缠也就罢了,反正踏出山林,还没有经历过一次实际的大战。

一些以往所学的青涩,也唯有实际的对战,方能一一应对填补。

如今既是这般作死,先成全了他的心思再说。

反正对自己而言,便是没有这一下,天庭也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心中杀机闪动,一斧接着一斧的锋芒,切割对方联手的节点,以最轻松的手段,破除凶险战局外。

不着痕迹边打边退,已然脱离战圈一段距离。

一个稍不留神的瞬时刹那,因为大量法力修行的猛然灌入,手中斧头如同一个小太阳一般。

一直暗藏针对性杀机,骤然爆发。

一声不可置信的嘶吼中,猛烈爆炸。

连虚无都出现了及其明显的晃动,甚至塌陷的感觉。

虽超脱生死自然之数,可如此凶险下,若是还能无恙,也是违背天理所在。

或许天理的确有违背之处,违背之时。

然绝不在此处,绝不在此时。

震撼人心的猛烈爆炸光辉过后,空荡荡的虚无,真的是印证了一句话——死的连渣儿都剩不下了。

“大胆妖孽!”

“你竟敢袭杀天庭大将,功勋之臣。”

“此等滔天罪过,着实该将尔打入无间炼狱,永世不得超生!”

近乎死寂般的安宁,为一声悲痛至极的嘶吼声打断。

便是不论往昔袍泽之情,眼下的处境与立场,也是断然不可能放过沉香。

真如此番言语中的恶毒一般,沉香真要落入他们之手,必然经受天地间最为痛楚的折磨。

“这话言在此刻,你觉得有意义吗?”

“你觉得我会因你此言而惧怕惊恐,继而束手就擒吗?”

“沉香初出茅庐的确不假,但也不是傻瓜。”

“尔等口口声声以妖孽相称,便无此刻之事,落入你们手里,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即使如此,我还有什么惧怕可言?”

“既是你们是这般的深情厚谊,沉香倒是不介意做一番好事。”

“让尔等这些思想顽愚之徒,尽皆消散。”

“成全了尔等的兄弟战友情。”

一声嘶吼长啸,隐藏于身躯血肉间的潜能再次开启。

比方才还更要凶狠凌厉的锋芒,汹涌而出。

一人之身,独立对抗诸多联手。

打得实在是痛快至极。

一身所学,尽情施展。

“主人,这小子拜在孙悟空门下,倒是真长了本事。”

“不仅是修为,一番性情也如当年的猴子一般。”

两道身影悄然蛰伏,收敛一切气机玄妙。

一道身影一条棍,直打到了凌霄殿的通明殿,何等的桀骜不驯。

“他能如此,我杨家真正有后了。”

“有些事儿,也再无顾忌可言。”

“我真的安心了。”

杨戬含笑点头,欣慰间亦有下定决心的狠然。

对别人狠,不算什么。

对自己狠,才可言及真正的狠。

而对自己狠的同时,也必须对他人狠。

“主人,要不要现在出手?”

“难不成真眼看着沉香将这些家伙给宰了吗?”

“天庭一旦追究下来,怕是要有麻烦。”

哮天犬最懂杨戬的心思,千年相伴,实在不必要其他多言。

不管前方何等凶险,既然主人下定决心,陪着就是。

反正只要主人不后悔,便是真把这条命配上,也无一字后悔可言。

这都是以后才要面临的,有了一个决心即可。

眼下这事儿,倒是得赶紧想办法处理。

沉香存在,已然是天庭不容。

再把这些家伙给宰了,是否会激起天庭的强烈反应。

“事态已然如此,这群家伙消亡与否,都对实际没有任何的影响。”

“若是留着他们明里暗里出招,反倒是麻烦。”

“就此除去,倒也不是坏事儿。”

“唯一麻烦的,自然就是如你所言,沉香要面临的恐怕是天庭的全力追缴。”

“对于此事,只要有我在,哪吒兄弟也知晓内情,终究能有几分余地。”

“不过东海这般,倒是个麻烦。”

“也罢,就让他再得一些磨砺吧。”

“反正要成功救他娘出来,所面临的自然不仅是单纯一场凶险危机。”

心念动然,驭使神通,传音悄然。

“四公主,待到这些人都被清理到差不多之时,令东海水军,全力围剿沉香。”

接到莫名传音,四公主刹那一愣。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犀利嘶吼。

“尔东海要自绝于天庭吗?”

一声犀利嘶吼,招来的自然是一记凶险的要命杀招。

“众军听令,协助天庭使者,擒拿孽障!”

一声令,水军齐动。

再得了眼神示意,而心知肚明的虾元帅带领下,协助擒拿沉香。

“一群不要脸的东西,枉尔等这般高高在上。”

大军一动,随即想起的就是沉香呵骂。

“即使如此,小爷不赔你们玩了。”

纵身而起的同时,一道斧光倾撒而下。

彻底将天庭所属尽数清理的同时,水族大军亦有损伤。

“这家伙,还真能下得了死手啊?”

猝不及防,与虾元帅一同为斧芒所伤,伤口血液滴落,敖春不由言道。

“太子,他已经手下留情了。”

“要不然的话,再不济,我等这条臂膀也是留存不住的。”

虾元帅几分苦笑,低声言道。

他就个一旁闲观者,哪里成想,最后还受了这么一遭无辜灾祸。

“你们两个就知足,没有这一下,交代二字岂是这么容易的?”

四公主凑到身边,低声言道。

“虾元帅,我跟八弟回龙宫见父王。”

“后续的事儿,你自己处理。”

一瓶疗伤药伴随几句话,摆在了虾元帅面前。

该做的,自然都做了。

可毕竟是这么多的眼睛,又怎能言完全没有错漏。

“公主放心,自然明白怎么处理。”

疗伤药悄然收起。

虽受了伤,流了血。

可说到底,也就那么回事儿。

行伍出身,哪里来的诸多娇气。

如此疗伤药,还是留着性命危悬之时用吧。

虾元帅统帅东海水军,深受信任,自不会如此凄惨,疗伤药都买不起。

可这出自龙宫私库中的疗伤药,的确是难得珍品。

章节目录 第八百二十八章 舅舅出手拿外甥! “有了这么一出动静儿,天庭接下来的反应,怕是会激烈无比。”

安坐山巅之顶,一呼一吸,吐纳无穷灵气。

眼眸睁开的瞬间,惊雷般的凝光眸中闪动。

一场大战,算是将之前所学彻底贯通了一遍。

一番静心调理之后,纵然修为没有再出现猛烈性的增长。

融会贯通之后,一身战力发挥至少提升了三层。

凶险之时,便是一丝差距,也是生死差别。

战斗力的三层增长,最直接的感官对比便是如今的自己,放倒先前的自己,实在算不上费手脚。

自身修为贯通融汇,心内自明之后,一双眼眸凝望高空,内心之念闪动。

对于接下来自己要面临的局势,已然有了几分预见。

一场大战,伤损了天庭多条性命。

此后为了不使东海招惹麻烦,又是一斧子使得东海水军,多有伤损。

仅是这一身人仙血脉,便是天庭所不能容忍的异类。

如今伤损天庭多条性命,在天条眼中,自是罪上加罪,断然不可容忍。

东海对天庭臣服,虽然一大部分是名义上的,哪怕为了成全这个名义,直接伤损了一条龙王之子性命。

哪怕有封神榜玄妙,真灵自可归封神而生,实现了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永生不灭。

可不得自由,焉能比得过龙宫太子之尊贵自在。

如今伤损东海,自是天庭颜面上的一次大大无光。

两般因素相合,天庭对沉香再无容忍可言,必定大动干戈。

此等情况,沉香已然预见。

一身本事所在,心气高涨傲然。

何况如今处境,已然别无选择。

天庭大动干戈又如何?

在此安然静候了!

“如此胆大妄为,将天庭威严置于何地?”

“尔等身在神位,便是这般维护天庭尊严吗?”

凌霄殿,玉帝怒声冰寒,将一封奏折甩下。

喜怒不形于色,不仅是英雄豪杰本色,更该是帝王本色。

如今这般反应明显,可见玉帝此刻内心怒火,何等旺盛。

“臣等有罪!”

因玉帝的怒然,凌霄殿刹那想起尽是请罪之声。

三界主宰已然如此怒言,再不来点儿灵敏反应,真以为那斩仙台的刀,不锋利吗?

斩仙台的刀,未曾能砍得了猴子的铜头铁脑。

砍他们的脑袋,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但凡有半分停顿,就算是看护斩仙台者失职。

“仅是有罪,便能解决问题吗?”

“尔等所言,此事当如何解决?”

玉帝怒然,迎来的自是一番别有心思话语的默然。

事儿都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了,还问怎么解决,这不是无用废话吗?

还能怎么解决?

以天庭主宰三界的威严,自是以大军围剿,严惩不贷。

心中如此想,话却不能如此说。

但凡是封神战时或者封神战后踏入天庭的,对那帮子守旧的顽固家伙,内心都是不喜的。

可不管怎么样,那也都是往昔跟随玉帝打天下的老臣,不仅有玉帝的面子,自身也算本事。

如今这些人,却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如砍瓜切菜一般,利索收拾了。

看来先前偷入兜率宫窃取灵丹的家伙,便是这个小子无疑了。

除了感叹一声胆大包天之外,自有其他无可言说。

兜率宫那是个什么所在?

是随便什么人,想要进去便可进去的吗?

看来这仙凡相合的血脉,一滩浑水着实有些幽深。

冒冒失失一脑袋扎下去,稍不留神,恐怕就别再想能爬上来了。

“杨戬何在?”

一双帝王眼眸,几分幽然扫过这满殿无言,直接点名。

杨戬一步迈出,立身凌霄殿中央。

“尔身在司法天神位,尔说此事该如何解决?”

听着玉帝点了杨戬之名,绝大多数暗暗松了一口气。

要是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既是天条所不容,该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

可这么一滩水湾,着实有些摸不清的幽深。

为了避免淹死,还是你们一家舅舅外甥玩儿去吧。

“臣请旨,统率大军即行擒拿。”

一言奏禀,实在是预料之中。

杨戬要是真当殿回护,那才是吃惊的能把眼珠给瞪出来。

“既然已然有了章程,那就去做。”

玉帝随手一摆,一言而定。

的确闹腾出了一些动静儿,杨戬愿意出手,已然足够。

真要将整个天庭惊动,未免太过大惊小怪。

踏步出了凌霄殿时,杨戬与哪吒,眼眸刹那相对。

无言擦肩而过的一幕,看得诸多目睹如此画面的,不由心思一动。

“看来二哥已然下定决心,让这小子磨砺一番。”

“能最终推翻现有天条,自是期盼喜望之事。”

“若是无能,终究不过百年岁月而已。”

“看来我还真有必要暗中相助这小子一臂之力。”

“不仅是为了二哥,也为了三姐。”

一抹念头化身,悄然入了凡尘世俗。

“这小子究竟在哪儿呢?”

茫茫红尘浩荡,想要以一丝意念搜寻沉香下落,自是多有难事。

念头一转,便直奔云栈洞。

相对于孙悟空的行踪缥缈,天蓬行踪自然稳定。

以天蓬眼界,便是再无天条禁锢,这世俗红尘能入眼眸的,也不是多数。

再言有一个无论绝色还是能耐,都在绝顶之列的女子陪伴,再多有心思,怕是脑袋都不想要了。

平常较弱到连走路都可能显得弱不禁风,真要惹怒的话,信不信头盖骨都分分钟掰下来。

“元帅如此自在,倒叫哪吒颇为羡慕。”

云栈洞中安居,在不过问诸事,不过为了求一份儿安宁而已。

真以修为能耐而论,这二位哪一个不是声名赫赫。

故而隐藏踪迹之事,实在不必。

“哪吒兄弟若是有这个心思与功夫,尽可来与天蓬畅饮一番。”

“如今的天蓬安闲自在,悠然之乐,除了缺一个能畅饮而欢的朋友,其他什么都不缺。”

天蓬豪爽,拉着哪吒便要坐下来喝酒。

“能跟元帅畅饮一番,本是哪吒福气。”

“奈何事情紧急,哪吒能抓着一些机会也是不易。”

哪吒言道。

“可是在天庭遇到了为难之事?”

“按理说,天庭能让你为难的不多,也就三五个而已。”

“你若实在不舒服,尽可辞了天庭。”

“以你一身能耐,天地间自有一番作为。”

天蓬还以为哪吒也如往昔的自己一般,实在过烦了天庭的日子。

说来也该是如此。

以自己的性子,都受不了天庭的日子。

何况哪吒这般性子。

“多谢元帅关心,哪吒倒也安心。”

“此番冒险前来寻找元帅,希望元帅能尽快找到沉香。”

“告诉他,万千的谨慎小心。”

“击杀老臣以及伤损东海水军之事,已然惹得玉帝震怒。”

“钦点杨戬统帅大军擒拿。”

哪吒急忙将正事儿与天蓬言明。

“杨李两家多有交情,三姐于我有恩。”

“无论如何,哪吒都无法眼看着三姐血脉,陷入危局当中。”

听着哪吒言语,天蓬眉头向上一挑。

“杨戬负责此事?”

“那便不至于如此着急才是。”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舅舅,还真能将外甥杀了不可。”

“此事若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时光荏苒,世事多有变幻。”

“无论是否愿意,杨戬都不再似是我以往认识的二哥。”

一声叹息,言明了哪吒内心的无奈。

“为沉香安全着想,请元帅务必尽快。”

“哪吒就此告辞!”

一点神光,似是被风吹灭的蜡烛一般,踪影不见。

寻常的蜡烛熄灭,还能得见几分青烟升腾,如今却是一点儿踪迹都没有。

“他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感觉有点儿糊涂呢?”

天蓬眼睛眨巴,看着一旁陪伴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弱水。

“你不是不明白,尽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太多岁月的陪伴,太多的了解,实在不必太多心思,天蓬想法便一目了然。

“也不必想那么多。”

“那孩子既有一番志气,让他折腾一下,也谈不上坏处。”

“真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这不是还有我们吗?”

“即便我们无能,却也不要忘了还有一位。”

一席话,说的天蓬默然点头。

“那小子前些日子吞了老君不少仙丹,消化了一部分,大多数潜力还隐藏于自身。”

“想要完全开发出来,没点儿凶险与磨砺,自然成不了事儿,也着实的糟蹋东西。”

“便是天庭全力出手,一时半会儿也不至于有问题。”

过往经历,终究是记忆中不可抹去的一部分。

说来好歹也是往昔同僚,了解自然多一点。

能把这些人给撂翻,三圣母的儿子,猴子调教出来的,倒也一番能耐。

“我唯一想不通的便是杨戬究竟怎么想的?”

“便是不顾与妹妹的血脉情谊,有四个人他也该顾忌才是。”

除了师父与父母之外,第四人自然是做大哥的杨蛟。

“他这么折腾,就不怕迎来一顿无情毒打?”

推己及人,反正自家孩子要做出这种事儿来,不摁着狠狠揍一顿,就算是溺爱,好好的一颗苗子,愣是给长歪了。

“他有自己的选择。”

“如今已然不过过往,不是那个什么事儿都不太懂的孩子。”

已然有了完全的自我能力,父母与大哥,顶多是一番建议,而不能做为决定性的意见。

“我们都不是他,内心想法如何复杂,实在不是坐在这儿便可猜个通彻明白的。”

“还是赶紧把消息告知敖春,让他紧急联系沉香吧。”

“其实说来,眼前这一步,完全没必要着急。”

“安宁日子若是凭此便被打扰,实在没什么意思可言。”

情之化身,自然不仅是单纯情之一字,还有情商二字。

“也是,还轮不到我来操心这么多。”

随手一点,直接联系敖春。

“反应至于这么大的吗?”

“还亲自带队?”

“如此无情,也敢言及舅舅二字。”

接受,将信息流畅理解,敖春紧张中大骂道。

“已然猜测天庭绝不可能如此善罢甘休,万不想如此动静儿。”

“不行,我得赶紧找到沉香。”

身在东海龙宫,接到师父信息的敖春,立刻反应极大。

“才回来不多久,不安稳待着,又想去哪儿折腾啊?”

小心躲避龙宫诸多看守,却被一只手轻易提溜了起来。

“四姐,没心思跟你闹,沉香出事儿了!”

敖春一脸严肃认真。

“先别急,你说沉香出什么事儿了?”

四公主呼吸刹那一凝。

某些早有预见的担忧之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正如你先去所想,玉帝怒然,天庭反应极大。”

“已然命令杨戬亲自率军擒拿。”

一场交锋过后,对于天庭的反应,四公主已然做了预测。

“杨戬出手?”

“看来这事儿还真是麻烦了。”

“你匆匆出去,就是为了给沉香报信儿?”

“这事儿先别着急,一旦为天庭拿住把柄,先前的一切,就算是白费了。”

“不过你也别担心,我会尽快想办法联系到沉香,叮嘱他万千小心的。”

“你也不必为了此事过于忧心,吃了老君那么多的仙丹,练就浑厚修为法力,不是那么容易便能被擒拿的。”

四公主宽慰弟弟的心。

能够理解对朋友的一番心思。

可那事儿过后,怕是又多了几双默默注视的眼眸。

事儿一定要办,否则万一出事儿,如何对得起朋友。

但一定要有技巧,不能凭白招惹祸端。

四公主一番周密思虑,消息终究还是以极快的速度,入了沉香耳中。

“唯一出乎预料的便是他为统帅。”

“娘,此事倒叫沉香好生为难。”

默默看着华山所在,心头不由默默念道。

“这个混账东西!”

“终究还是出手了!”

“他也不怕杨家的笑话传扬天地,名声尽皆消散。”

杨蛟安坐泰山府,一番动静儿感应之后,不由骂道。

此刻能听如此言语入耳的,尽都是可信任之辈。

便是如此,听得杨蛟如此言语,内心也不由默默一语。

你们家的事儿,早就传扬天地,成为茶余饭后间,津津有味的故事传奇。

“来了!”

心思一动,威严气势下压。

章节目录 第八百二十九章 舅舅外甥 各自受拳掌! “终于还是来了!”

“这一刻,我早有预料,也等待多时了。”

厚重气势如山岳般压下。

沉香背手立身山巅,能够清晰感应到,脚下这座山峰因气势的雄厚压下,发出了地动一般的反应。

轻轻一步踏出,压下了山峰震动。

眸中明显光辉闪动,凝望虚空。

杨戬率领大军,立于云层之上。

除了梅山老大,如今怕是还在华山之外,身边哮天犬与梅山几位皆在。

一言悠悠传扬天地,杨戬无情眼眸似有刹那波动。

“沉香,你还真是让我有些意外。”

舅舅与外甥相对而立,杨戬眸中神光闪动。

“说实话,我同样深感意外。”

“在我的预想中,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该如此才对。”

除了舅舅与外甥的这层关系外,便看在当初的缘故上,也不该如此。

昔年外婆被镇压桃山,兄妹三人竭力与天庭抗衡。

如今杨戬却是做了相护天庭的帮凶,有个词怎么形容来着——助纣为虐。

“有些话,到了此刻,倒是不妨跟你说明。”

“得知三妹仍有血脉世上留存,开心,喜悦与疼爱,刹那由衷而生。”

“我跟大哥似乎再无有子嗣的可能,你姓刘也好,姓什么也罢,只要你的母亲是三圣母,便是我杨门三代。”

“若你能遵从三妹之意,安然度过百年岁月,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给你安然成全。”

“可你偏偏非得行与天庭悖逆之事,到了如今这般,不管是你还是我,都已然再无别的选择。”

杨戬对沉香坦然而言,丝毫不掩饰原本的一番爱护之心。

便是这话有明白的奏禀玉帝,也没什么所谓可言。

“确实别无选择!”

“早就听闻你本领非凡!”

“来吧!”

“到了此刻,不妨将你的本事全都发挥出来。”

手中光辉一闪,斧头已然握于手中。

杨戬无言,手中三尖两刃刀抬手直刺要害所在。

几分兵伐杀气临身,沉香巍然不动。

说时迟,那时快,手中斧头抬起,斧头锋芒正巧卡在了三尖两刃刀的节点所在。

三尖两刃刀,这么一件在杨戬手上成就了赫赫名声的神兵,仅差一丁点儿,便要被无情捅入沉香肩膀中。

“二哥是下定了决心,要将这小子好好磨砺一番了。”

舅舅与外甥,明里暗里,不知吸引多少目光。

一面玄关幻影成就,看着杨戬的出手,这么多年的了解,自然清楚杨戬发挥了几分实力。

手下留情是肯定的。

真要以完全状态发挥,这一击绝不是如今的沉香能够抵挡的。

“这小子还知道何为手下留情。”

“若是真有伤损,非得让这个混小子,换层皮不可。”

“不过这孩子下定了决心要救他母亲出来,倒是不得不经历一番历练。”

夫妻二人相对而坐,目光悠悠倒映出了舅舅与外甥的一番交手景象。

以瑶姬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杨戬出手用了几分能耐。

可对于杨家第三代的疼爱,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看如今这情况,如何做为,看来他已然心里有数儿,我们倒是不必过多操心。”

杨天佑几分淡然道。

相对瑶姬的感性,自然多了几分理智。

杨戬未曾一出手,便是毫不留情的凶险杀招,已然说明很多问题了。

“不必过多操心?”

“你觉得合适吗?”

“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婵儿。”

瑶姬眼眸抬起,瞪了杨天佑一眼。

“你要觉得不合适,那咱们就暗中看着,反正也没什么其他太过重要的事情要做。”

自己的意见已然发表,妻子若是不同意,那自然是顺着来。

三尖两刃刀与斧头的几次锋芒撞击,皆以平手结束。

只不过一道道锋芒肆虐,将环境大肆破坏了而已。

“不要有任何的留手,让我看看,究竟差距在哪里?”

沉香凝眸盯着杨戬,沉声言道。

一次两次平手也就罢了,已然三五次了,还是如此,真把他当做无知小儿了吗?

杨戬无言,一步踏出,身形快若闪电魅影。

看着杨戬的举动,沉香心神紧绷,意志凝固到了极点。

极致的意念,让本极为速度的行动,似是变得极为缓慢。

一斧于心神自然操控下,劈砍在了三尖两刃刀中央。

杨戬无言,眸中一丝意外。

一番施展,肯定不是他全部的本事。

若真是施展全部本事,都不能将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拿下,先前所经历的,自都成了笑话。

当然,如此不能说明沉香就没有能耐。

杨戬未曾出手前,天庭的那批顽固守旧的家伙出手,可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留情。

如今沉香安然,那些家伙尽皆消亡于天地间。

什么是实力?

除了修为的展露之外,能将一身所学尽都施展而用,才该是真正的实力。

这般实力,不是单纯修行所得,必然经历凶险,生死搏杀。

先前抵挡也就罢了,如今居然也挡住了,看来这小子已然有了几分实力。

思绪瞬时而过,手中三尖两刃刀轻灵一抖,柔性力量的带动下,整体高速旋转。

刚柔之力的转换,对于初出茅庐的沉香而言,的确有几分突然。

一愣之间,差点儿没有握住手里的斧头,让其以及自身手臂随着三尖两刃刀的旋转而转动。

下一瞬间,沉香便反应了过来。

抬脚一跺,身躯自然前倾,所有的力量点,全都压在了手中斧头上。

力量随着斧头传递,生生将三尖两刃刀的高速旋转抖动,镇压了下来。

与此同时,沉香提斧前进,横平一扫,锋利斧头便直对杨戬脖颈要害所在。

这一招要是真砍瓷实,杨戬就是再能耐,恐怕也是一番伤损。

这斧头毕竟是出自老君的手笔。

“一招出手便是脖颈要害,这小子至于这么大的动静儿吗?”

哪吒不由惊然而起。

哪怕他心里清楚,这招凶险未必能伤得了二哥。

这一招出手,的确出乎预料之外,且颇为凶险。

然若想着就此便能对杨戬产生伤害,也是有点儿想太多了。

不提修为,战场凶险间积累的经验,杨戬足甩沉香好几十条街。

修为可以通过外力捷径,对阵经验,却只能凭着自身经历,一步步体验。

眼看着一斧锋芒极快速度,已然要落在脖颈间。

手托三尖两刃刀的杨戬,一个凌空平躺,锋芒凶险擦着面部而过。

看着沉香出现了防守破绽的胸膛,抬手握拳直怼。

胸口处因拳风而形成的力量波动,让沉香心中刹那一紧。

根本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只能说是下意识探手,争取在拳头未曾打到胸膛时,提前拦截。

手掌与拳头刹那交错而过,清晰骨骼碎裂声响起,沉香眼眸顿时瞪得老大。

硬生生受了杨戬一拳,体内情况如何,目前还不得而知,但最起码已然骨折。

除了骨折之外,喉头似乎还有几分甜腥。

眸色平静闪过一抹凶狠,不顾自身伤势。

原来为了拦截拳头而发出的一掌,距离杨戬身躯,不过一寸之地。

狠念中,一掌落在了杨戬身躯。

完全表达,用了诸多字数,看似已然用了很多时间,实际操作,快若闪电,不过刹那,根本没有太多反应的机会。

只见舅舅与外甥几乎同时身子一震,各自后撤。

“下手够狠啊!”

一掌落在身上,明显火辣疼痛。

自己这副经历修行,凶险各种打磨的身子,挨了一掌都有明显的疼痛感。

唤做他人,这一掌之下,恐怕就要残废。

不过这小子受了自己一拳,怕也不是好过的。

“你又何曾留情?”

“今日过后,你我之间恐怕仅剩下一个仇字了。”

沉香摁着胸口疼痛处言道。

“你觉得自己还能逃得出去吗?”

杨戬眸光一闪,紧盯着沉香。

“只要我自己愿意,随时都可以走脱。”

回应杨戬的瞬间,一个纵身跳跃。

哪怕做不到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一个纵身跳跃,下一个瞬间也在万里之外了。

“筋斗云?”

“看你这回还有什么好说的?”

沉香纵身跳跃而去,杨戬立刻盯着花果山哼道。

“主人,我们要不要追?”

哮天犬与梅氏兄弟快速围拢了过来。

“就算追,筋斗云是这么容易追上的吗?”

“先撤回,待本座料理一番伤势再说。”

随着杨戬一语命令,天庭兵马撤回。

筋斗云纵身一跃,速度实在是太快,追不上,不往回撤还能有什么办法?

“四姐,你得助我一臂之力,我要尽快离开龙宫。”

“沉香中了杨戬一拳,纵然不至于危及性命,怕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八太子坐立难安。

“就你这点儿本事,万一被人发现,又是一桩麻烦。”

“还是我走一趟吧。”

随手一挥,携带龙宫中最顶级的灵丹妙药,闪身离了东海。

“这小子倒是挺会藏的。”

立身海岸,细心感应一番,四公主踏步入了某处无名山林。

此片山林,原本某个属于狗熊的洞窟,沉香捂着伤损,盘膝而坐。

触摸着明显的骨骼断裂处,眸中一丝狠色。

自己对自己下手,实在是艰难。

可此等伤势要是不处理,必然是个麻烦。

就在沉香狠色闪动,准备下手的瞬间,四公主迈步入了山东。

“你小子还可以,没掉眼泪。”

看着盘膝坐在那里,一脸疼痛中流露几分狠色的沉香,四公主言道。

“其余的话,一会儿再说。”

“先把这续骨灵丹吃了再说。”

一枚丹药入嘴瞬间便化作一股温暖气流,滋润着伤损疼痛处。

再无多言,配合调息处理。

不多一时,伤损处理便已然完成。

再无一丝疼痛感,行动也无半点儿阻碍,已然恢复完全。

“沉香谢过四姨母,冒险而来。”

立身而起,沉香肃然道谢。

“我跟你母亲交情何等莫逆,这些没营养的话,就不必说了。”

“你小子倒是真可以啊!”

“我认识杨戬也时间不短了,还没见过几个人,有能耐将掌印在他的身上。”

“不过你小子也不必得意。”

“杨戬要是真的再手重一点,你小子伤损绝不仅限于此。”

先夸了沉香一顿,继而毫不留情的现实打击。

做的的确还算出色,表扬是应该的。

但现实也是沉重的,沉溺于表扬而无视现实,早晚吃大亏。

“我清楚,他还是手下留情了。”

“可这能说明什么呢?”

“只要双方立场不改变,终究是敌人。”

“这一次,他可能顾念血脉,手下留情。”

“随着我的动作,一次次碰撞激烈,终究有下杀手的那一天。”

自身情况,自然是自己最清楚。

那一拳若是真的再多一分力,自己伤损之重,便是不至于立刻陨命,短时间内也别想能恢复。

“你自己心里有数儿,我便不多说什么了。”

“有一言,是我对你的叮嘱,也是你娘对你的叮嘱。”

“你的心思,自然不是外力所影响便可改变的。”

“如今就是改变,也没什么意义了。”

“除了奔着救母这条路走下去,你已然别无选择。”

“而在这条别无选择的路上,定然诸多凶险。”

“今日凶险,较之往后,不过是个小儿科。”

“心里有数儿的同时,希望你对危险有着最高级别的把控。”

“无论做什么,活着才是唯一的希望。”

一番言语情真意切,从根本上为沉香所虑。

“四姨母放心,这样的疼痛,经历一次,已然完全刻苦铭心。”

沉香肃然点头。

长这么大,是第一次遭遇如此沉重的凶险。

“主人,您之所料不差分毫。”

“那东海四公主果然偷偷看望沉香。”

一道悄然之声,于静寂处低声响起。

筋斗云之威,自不是谁都有能耐追赶的。

可若说杨戬就此便失去了沉香的踪迹,也是扯淡。

有哮天犬在,藏的再隐秘都不算什么。

除非有这个能耐收敛气息,连自身的味道都完全封闭。

“她与三妹交情非同一般,此刻要是没点儿动静儿,才是不正常。”

“这小子倒是没有让我失望,不过要让其真正成长,如今的动力还是不够。”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三十章 四公主命丧杨戬手! “沉香,不管是你爹娘还是我,都希望你能安稳的过完平凡一生。”

“以如今来看,这般希望终究不可能了。”

“如今的你,有这般能耐,相信你爹娘知晓,也会为你开心的。”

“毕竟这天地间,能跟二郎神交手脱身而出,实在数量不多。”

嘴角挑起的一抹幅度,说明了四公主此刻内心的由衷喜悦与骄傲。

相对于天庭本身,为天庭所属的龙宫,天条的管辖威力,倒是没有这么厉害。

若四海龙族皆如天庭那般,一个个清心寡欲,太上无情,又哪里来的这诸多子嗣。

常言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若真有那份儿心思,以四海的特殊性,倒也未必会如瑶姬,杨婵这般麻烦。

然对于这方面的事儿,四公主真的是一点儿心思都没有,以后也应该不会有。

杨婵与他姐妹情深,宛若一人,沉香是杨婵的儿子,也可以说是四公主的儿子。

若有一个这般能耐,做母亲的骄傲,实在是理所应当。

“可惜凭我现在之能,救我母亲出来,还是太过困难。”

“经历了一些实际,倒也有了几分自知之明。”

“若非他手下留情,只怕我此刻已然殒命。”

未曾经历过现实的打击,天真二字终究深深缠绕,影响着沉香。

“能有此番自知之明,倒是还算有几番悟性。”

一道声音淡然传扬,杨戬背手立身于山东。

“沉香!”

没有任何犹豫,一个闪身,四公主将沉香挡在了身后。

“四公主,他已然是天庭三界通缉的要犯,你这么一番举动,是想要护着他,与天庭为敌,为东海招灾吗?”

杨戬迈步,目光幽然盯着四公主。

“我跟杨婵的交情,你清楚,自不必我来多言。”

“至于东海,你也不必吓唬我。”

“因我一人所为,天庭总不至于就此降罪东海吧?”

四海臣服天庭不假,却也有自主。

明面上的事儿过得去即可。

真要对四海妄为,似乎也是有点儿想太多。

最主要的是为了四公主一人所为降罪,实在有些不值得。

若四海摆明了要与天庭为难,叛乱。

天庭要是不出手将四海灭了,才是真见鬼。

两害相权取其轻,天条之事固然重大,相对西海,却也算不得什么。

按理说四公主归属东海,降罪也仅是降罪东海罢了。

可这天地间谁不清楚,四海向来同出一脉,同气连枝。

除此之外,天地间河流山川龙属,皆与四海有所牵连。

长安城外泾河龙王,便与四海有联姻之缘。

龙族看似低调,真要被惹得发飙,也是极大麻烦。

“二郎神,不管怎么说,沉香也是你的外甥,你妹妹的血脉。”

“往昔之事,本不必我来跟你多提。”

“如此深重的兄妹感情,为何不能放沉香一马?”

四公主沉声劝慰杨戬。

舅舅与外甥,打不破也割不断的血脉至亲,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为何非得生死相对。

“为何不能放他一马?”

“你问他,我这个做舅舅的,真的对外甥辣手无情吗?”

杨戬目光落在了沉香身上。

“事情未曾到如今这般地步前,我曾看望于他,一枚亲手制作的金锁,庆祝他十六岁生日,是我这个做舅舅的该有祝福。”

“我也曾经跟他说过,只要他选择安稳度过一生,不管是小足富贵,还是高官厚禄,尽都可以。”

“可他不听,非得闹腾,把事情弄到如今这般地步。”

“到了此刻,已然不是做选择的时机。”

“无论是他还是我,都别无选择。”

杨戬悠悠叹了一口气言道。

“说的不错,的确别无选择。”

“一个儿子,若眼睁睁看着父母受苦,而自己独身享乐,那他生于这天地有何用处?”

沉香吸了一口气,与杨戬傲然相对。

“若仅是一个舅舅,我会为有你这样的外甥,感到骄傲与自豪。”

“可我除了是你舅舅外,还是天庭的司法天神。”

杨戬神情复杂一闪而过,继而坚毅道。

“说我贪恋权位也好,还是其他也罢,既然身在如今这般位置上,便该行一个司法天神该行之事。”

“这话说的实在是好,着实透彻,也着实让人心凉。”

“有亏于亲情,有亏于万灵,却忠于自己的职守,或者说私心。”

“对你,我也曾欣赏,尤其是你对抗天庭的一番豪情。”

“可如今除了感叹之外,唯有恶心。”

四公主深吸一口气,无比厌恶看着杨戬。

“现如今说那些,已然没什么意义。”

“看在东海的份儿上,我可以放你一马,权当做没有看到,你走吧。”

杨戬挥挥手言道。

“那我倒要谢过你给东海的面子了?”

“说句实在话,真用不着。”

“你能对亲妹妹的儿子下死手,我却没有你这般狠心。”

四公主对沉香的袒护,实在不必多言表达。

从内心来说,四公主是极为忧虑的。

因为正如沉香方才所言,杨戬可能一次两次手下留情。

但既然立场相对,注定不可能同路,终究有凶险杀戮下死手的时刻。

谁也不敢完全担保,下一秒不会是杨戬下死手的时刻。

得益于孙悟空以及老君的诸多丹药,沉香固然有了一番不俗能耐。

想在动了杀心的杨戬手下安然,也是万般的艰难。

还是那句话,招式与法术好修,法力多有艰难。

就算是艰难的法力修行,也有老君出品的仙丹,弥补时光。

唯有这对敌经验,招式间一丝一毫的精妙分寸,生死间的玄机,没有任何的外力可作为助力。

唯有亲身经历,于生死间体悟。

而这方面,沉香与杨戬之间的差距,简直不要太大。

“看在东海的份儿上,杨戬已然给了机会。”

“既然不知道珍惜,那就不要怪杨戬拉手无情。”

眸中无情冷芒闪动,欺身上步,三尖两刃刀直刺四公主。

“久闻你之威名,如今倒要领教一番。”

“你杨戬固有能耐,可我也不是吃素的。”

一柄仙剑脱手而出,快若惊雷闪电,直奔杨戬。

“找机会,赶紧离开此地。”

最后叮嘱了沉香一声,四公主全心投入与杨戬交锋当中。

一番威名赫赫,切实自铁血杀伐中所得。

与这样的家伙动手,要是还敢分心,纯属活得不耐烦了。

“四姨母,沉香岂能独身离去。”

“让我们联手,与杨戬分个高低。”

“便是分个生死凶险,沉香也认了。”

斧子拿在手中,后发而起,动作却超越了四公主,抢先一步与杨戬的三尖两刃刀撞击在了一起。

一股气劲,威能堪称毁灭。

轻微吹拂,便将此藏身闪动,彻底毁灭。

整座山峰,自山洞起始,一分为二。

一击出手,便毁掉了一座山。

但说一句实在话,这还是各自有控制的情况下。

要是真肆无忌惮的出手,毁灭的自然不仅一座山峰。

气劲吹拂,近乎毁灭了一座山。

吹拂自身,不过几分衣袂飘然。

受心念控制的仙剑,轻灵一动,直取杨戬。

“二打一算是什么本事。”

“真有能耐,跟我哮天犬过几招儿。”

杨戬未曾有所动作,一条细腰犬突然现身,化为一道身影。

手中取自虎妖骨头而练就的神兵,向上一举,便与四公主的仙剑碰在了一起。

一声清脆碰击声中,两件兵器各自退回。

四公主出身东海,最出名的便是富庶,各种神兵珍藏,极为不凡。

哮天犬手中这根骨头,来历却也不平凡。

那虎妖本就有少说近千年的修为,一身骨骼淬炼,实在几分造诣。

后来又有机缘,一番心血练就,如今也算是一件极为独特的神兵。

一番碰撞,最终来了个势均力敌。

正如杨戬与沉香的交手一般。

“沉香,你果然够可以,才多长时间,便有这般意识与能耐。”

“看来有句老话的道理,还是相当正确的,吃一线长一智。”

胸口伤损的疼痛,让沉香深记,出手自然毫不留情。

可即便是这样的状况下,杨戬依旧有心思多言。

沉香无言,他可做不到如杨戬那般轻松。

一口气全都紧憋着,全部的心思凝聚。

一开口多言,这股气便要散去。

不管为了他自己还是四公主,都不能有一丝差错出现。

看着斗志高昂的沉香,杨戬无言默默点头。

看来有些犹豫的念头,此刻可以坚定了。

与沉香斧头激烈触碰了好几次,顺利抓着一个闪电时机,一个闪身,三尖两刃刀直捅四公主后腰。

若是正面相对,以四公主之能,这一招儿未必能如何。

现实却是哮天犬吸引了四公主的部分注意,然后三尖两刃刀的锋芒,便从四公主的后背,直透前胸。

凶险生死危机来临,心头已然警铃大作。

可反应终究还是慢了。

已然感觉不到疼痛,仅是呆然低头看了看透过前胸,还在猩红鲜血滴落尖儿。

生命流逝,似是奔腾河水。

精神恍惚间,突然清醒。

不行,绝不能就这么倒下!

意念支撑着四公主,目光决然一声长啸,未曾冰凉的身躯之上,血脉力量似火焰般燃烧。

反正已经这般模样了,血脉力量留着也是无用,浪费,被糟蹋。

还不如燃烧换取力量,送沉香离开。

“不!”

“杨戬,我要杀了你!”

眼睁睁看着三尖两刃刀透过了四公主的身躯,沉香眼眸瞳孔收缩,一阵儿凄厉大喊。

扬起斧头,便要与杨戬拼命。

周身时空突然崩塌,不由任何挣扎便将沉香包裹了进去。

以血脉燃烧的力量,撼动时空威能,将沉香送走。

这是生命气息完全消散前,唯一能做的事儿。

“你们快去追。”

“绝不能让他跑了!”

抽回三尖两刃刀,言语冷静无情命令道。

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似是透明精魄,悄然融入杨戬手中。

一步迈出,身躯似是有些木然,施展威能追赶沉香。

一道光芒,急匆匆降落泰山。

“大哥,出事儿了!”

“我别无选择,只能到这儿来求你了。”

急匆匆见到坐镇泰山的杨蛟,摊手露出保护的极为小心的精魄。

“东海四公主?”

杨蛟眉头一拧,低呼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儿?”

“谁把她弄成了这个样子?”

其实此言一出,内心已然有数儿,仅是不敢相信罢了。

“大哥已然有数儿,又何必多做言明。”

一句话证实了心中所想,杨蛟刹那怒火燃烧。

“不管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先把她救活再说。”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东海四公主,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到了此般光景下,时间就是生命。

“我虽然坐镇泰山,总管生死事。”

“可这事儿我实在无能。”

“如今能做的,也仅是以秘法护住这一丝精魄而已。”

“想要恢复,恐怕还得相请师父出手。”

“我这儿你长待着,终究不合适。”

“至于他,交给我你自可放心。”

小心将一丝精魄呵护,杨蛟肃然道。

退去之声轻微想起,有些话终究还是出口。

“你有你的想法与作为,别人自无权干涉。”

“但凡事要记得分寸二字,若真有一日天怒人怨,你只怕······”

都是聪明人,剩下的话,自然不至于说的直白。

一言劝告,听得进去也好,听不进去也罢,反正是该做的。

至于眼下最该做的,自然是赶紧凭借这一丝精魄,保住四公主的性命。

一副图卷刻画一道青衣飘然。

捧着一丝精魄,杨蛟行大礼。

“弟子无能不肖,劳烦师父出手相助。”

一丝微风轻动,图卷刻画,似是多了一抹灵性。

“这些个不省心的,真是会惹麻烦。”

默默吐槽一声,在老君无言中,青衣悄然消散。

“不是做师父的说你们,就是下手,也没必要这么狠吧。”

“连血脉都燃烧了。”

低头看了一眼精魄,不由情绪动然。

“还请师父看在她与三妹相交莫逆的份儿上,无论如何,救她一条性命。”

这天地间,除了老君跟师父之外,再无希望可言。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三十一章 手段玄妙 成就生命新始! “教出你们这几个徒弟,该是我骄傲自豪之事。”

“到了此刻,却是真让我头疼。”

“不过对她来说,一次生死劫,倒也不全都是坏事儿。”

“不破不立。”

“以死破除以往的禁锢,抬起了迈入更上一层台阶的一条腿。”

“你仔细守关,待为师练就养魂液,将此精魄浸泡,恢复神魂再说。”

杨蛟内心刹那安定。

最难的关卡,无疑就是神魂的恢复。

过了这道难关,接下来的事儿就容易许多了。

有了先前哪吒的例子,肉身恢复应该不算难事。

不过有些事儿也正如师父所言,着实有些出格了。

连一丝血脉都没有留存。

便是恢复过来,四公主也不再是龙族所属。

哪怕也如师父所言,不破不立。

脱离龙族,以手段重新造就至强血脉,必可登步再入一重天。

还眼以查三界,以血脉强横而超过龙族的,还真是不多。

不过也不是没有,为了偿还二弟所欠四公主之血债,就是费一番手脚麻烦也不算什么。

以杨蛟目前的身份,修为,所掌权柄,天地间能言为难之事,实在不算太多。

不过此事,倒是实在的一件。

不过还是那句话,为了二弟,手脚麻烦都算不得什么。

二弟惹了麻烦,不得已惊动师父已然算是罪过。

其他的承担,也不过行了一个哥哥该有的职责。

一道防护罩悄然升起,杨蛟无所谓泰山府君之尊贵,盘膝而坐,看守门户。

以他如今的修为浑厚,这一道防护罩,已然是天地间少有人能破除。

再有亲身把守,此道关卡之牢固,也可言说天地少有。

“二郎这回弄出来的麻烦,着实有些不小。”

“都扔给卫兄,咱们这做爹娘的什么都不管,自然是不合适。”

夫妻二人携手柔情而望,一步迈出,便是生死威严。

“何人大胆?”

“擅闯生死之地!”

脚步方才踏步泰山,便有镇守泰山的兵将察觉,齐齐大喝,杀机肃然。

“老大统帅你们多年,镇守此地,倒是真有一番名堂。”

夫妻目光悠悠,一声赞叹。

“原来是二位驾临!”

“还请稍后,即刻禀奏府君相迎。”

跟随杨蛟坐镇泰山府多年,自然清楚眼前二位乃是何人。

当年之事后,二位纵情山水天地,尽是自在逍遥,可言说神龙见首不见尾。

便是跟随杨蛟多年,也是清楚眼前二位,并未切实见过。

如今突然踏步泰山,却是不知为了何事。

“不必,我们自去见他即可。”

将四公主精魄偷盗而出,交于杨蛟之事,自是极为隐秘。

除了有限之数外,还是不必要让太多人知道。

一步迈出,又是时空变幻。

眼前杨蛟盘膝而坐。

“什么······”

察觉到气息变幻,本就警惕状态的杨蛟,刹那间睁开眼眸,几分杀机闪动。

“爹!”

“娘!”

下一秒,几许激动情绪之言脱口而出。

来自血脉间的熟悉,莫说身影已然映入眼眸,便是这份儿熟悉,也是刹那内明了。

纵然身领泰山府,总管阴阳生死之事多年,论地位,也是三界少数前位。

然在父母面前,终究是孩子。

“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

“眼下此事可有什么稳妥的解决之法?”

杨天佑挥手,断然言道。

“师父说,不破不立,于四公主而言,如此一遭,倒也不是坏事儿。”

“如今师父已然闭关,练就养魂液,将一丝精魄养护。”

“如今唯一难为的,便是血脉之事。”

杨蛟急速将眼前为难之事,禀告父母。

“血脉之事,倒是不必让我儿如此为难。”

“昔年有十二头妖龙作乱,为娘出手以利剑斩之。”

“本以为是无用之物,没想到如今倒是用上了。”

手一挥,十二条气息磅礴的龙躯,现身泰山府。

俗话说,虎死威不倒。

虽说因往昔兴风作浪,造下无边罪孽而诛,可到底也是实在龙身。

消亡多年,一身龙威也是不见减弱。

整个泰山府,皆被一层厚重龙威笼罩。

“连孩儿猝不及防之下,都有些呼吸不畅,这十二条龙躯,往昔端的也是厉害之辈。”

眸中几丝赞叹精芒闪动,杨蛟由衷言道。

“有这十二条龙躯,倒也是一番造化。”

“若是少一条,便是无用之物。”

“如今倒是可凭手段玄妙,剥夺几丝造化。”

随着一声言语,大手自防护罩之内探出,将十二条龙躯收拢。

“门户紧守,不得丝毫动静儿扰动。”

交代一言,防护之内平静无波。

“咱们一家人在此安守。”

杨天佑,瑶姬与杨蛟,齐刷刷盘膝而坐,紧守防护。

“或许这还真是冥冥中的造化,有这十二条龙躯,自是真可以天干之数,练就造化玄妙。”

看了眼已然练就的养魂液,似是寒风中的烛火随时幻灭的一丝精魄,疯狂吸收力量,壮大自身。

好在这养魂液的造就,先前已然经过仔细的推算,要不然还真禁不起这般吸收。

十二条龙躯尽纳于掌中,以天干地支十二之数布置,玄妙之火熊熊烧灼。

时光于安然无语中,悄然而过。

这一日,随着养魂液的最后一丝力量吸收殆尽,已然积蓄了完全力量的精魄,凭玄妙造化之能,迎风而长。

一道身影,缥缈虚幻,凭空而立。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闭合眼眸开启,一丝精光闪亮而过,紧接着便是迷茫。

“我不是······”

“这是在什么地方?”

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最后的记忆,依旧深刻,难以忘怀。

四公主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周边陌生的环境,心中唯有疑惑,茫然。

按常理而言,自己已然爆发了血脉之威,不仅血脉尽散,更该是魂飞魄散。

以如今状态而言,虽说是阴魂之身,却也保住了性命。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看来你并没有因此一遭,而将过往遗忘,还记得自己是谁。”

“倒也不算枉费我一番心血。”

一声悠语,刹那吸引了四公主的注意力,只见一身青衣安坐,掌中火焰光辉,极尽威严。

不知是本身惧怕还是如今阴魂之身的缘故,那般火热,让四公主有种下意识,来自灵魂深处的畏惧。

那般的光芒力量,哪怕一丝一毫,也足以将此刻自己的阴魂之身,彻底灰飞烟灭。

“是前辈出手救下了听心?”

“西海敖听心,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一语言罢,盈盈下拜。

未曾经历生死威胁,又怎能切实感受救命恩德。

“伤你是因,救你是果。”

“故而谢恩之言,倒是不必。”

一挥手,便是一股不可抗拒的伟力,阻止了四公主的跪拜。

“你真的不知本座身份?”

卫无忌言语间,不仅多了一丝探究。

有些事儿,纵然是不能言说的隐秘。

可东海四公主,终究也算不得凡俗。

这一身独特青衣,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敖听心见过大神!”

“无论如何,都给谢过大神相救之恩!”

认真看着那一身青衣,越发的莫名熟悉。

终于一些不可言说的隐秘之事跃入脑海。

刹那间,以大礼相见。

这一身青衣淡然,能耐却是极为了不起的。

对这一身青衣的传说认知,不仅来自东海的密档。

与杨婵相交莫逆,自然更是一个更为方便的渠道。

虽然未曾刻意泄露什么,姐妹间日常私聊,终究难免涉及。

“听大神方才所言,似乎已然知晓这内中情由?”

无言默然间,四公主大着几分胆子。

“大神之言,实在不必。”

“何等的斤两,内心自然明了,又如何能言及大之一字。”

摆手淡然间的言语,让本来已经鼓足了勇气,似有一肚子言语倾吐的四公主,瞬时无语。

该说您点儿什么?

太能装?

还是对自己要求,太过严格。

闹腾了几番大事儿,放在别人身上,早就扬灰挫骨,魂魄永久消散天地间了。

可这位虽说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日子却是过得潇洒自在。

都曾言这位曾逼得玉帝亲自出手,最终无可奈何,只能漠然视之。

都以为这不过是一句玩笑。

如今想来,倒也极有可能是真实的。

这天地间诸多大事,皆有这位的手笔影响。

若不是一些无可奈何的因素,以玉帝的性子,又怎能做到视若无睹。

好一会儿,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四公主才继续言道。

“以您之能,想来天地间无知之事甚少。”

“那么听心便在您面前斗胆问一句,对于这些,您便视若无睹吗?”

这一句话出口,实在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

一句话过后,所有的勇气尽都消散。

身躯微微晃动,极没有形象的瘫坐在地。

得亏此刻是阴魂之身,要不然汗水恐怕已然遍及全身。

“虽得了养魂液缘故,让你凭借一丝精魄,得以神魂恢复,可终究还是虚弱。”

“除了一番养护必要之外,你自己也是注意才是。”

随手一挥,四公主魂魄便回归承装养魂液之所在。

虽说养魂液已然耗尽,这炉子却也不俗,自有威能。

如今身在泰山府,阴阳生死之地,自然吸收许多的阴寒气息,化作灵雾,滋养魂魄。

“至于你的心思,我也清楚。”

“故而倒也不必因为什么质问口气,担心我究你罪过。”

“我方才所言因果,你看似听懂了,实际上还是没懂。”

“你命丧因他,能得如今阴魂之身,再寻合适机会还阳,也是因为他。”

“我这个做师父的,不过耗费了一些时光跟心思罢了。”

将徒儿的因果,算在自己身上。

为难时,算是长辈担当。

平常状态下,无疑是占了徒弟的便宜。

英雄救美之类的故事,虽然几分俗套。

可真发生的时候,却也是最为打动心神的。

“晚辈不明白,他为何如此?”

躲在坛子里休养的四公主,也不知是恢复了一番,还是默默消化这段话的意思。

总而言之,沉默一会儿之后,方才有所言语答复。

说实话,方才一番近乎质问的言语,几乎耗光了四公主的所有勇气。

以这位能耐,自己有什么本事与资格质问?

或许那时刻,真的是火气蒙蔽了心神,膨胀了胆量。

杀气与怨气的发泄,固然是直接针对导致她丧命的杨戬。

对眼前算是对自己有着救命之恩的这位青衣大能,亦有几分怨气。

往昔之事固然有几分理解。

可有个事实,也是摆在眼前的。

没有这位的教导传授,哪有今日如此能耐的杨戬。

“听心虽说是东海的四公主,父王对我也算恩宠。”

“可他的身份,地位,以及能力,皆是三界少有。”

“便是父王禀奏玉帝,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诛杀一个跟天庭通缉犯在一起的龙族公主,怎么看都是维护天条,实在谈不上麻烦。”

“既然他已经杀了我,又何必暗中偷偷救我?”

到了此刻,许多的迷幻破解,随即而来的,又是一番不得私解。

“看到了他无情的一面,为难的一面,自然不曾看到。”

“说到这儿,倒是让我情不自禁想起了一些往事。”

“若有此刻的理解,倒是会减少许多的麻烦。”

四公主听懂了卫无忌这番话的意思,气息刹那一颤。

“你也别着急,我所讲的,不过是此刻的感慨而已。”

“若真能时光倒流,该怎么做,依旧怎么做。”

“后悔两个字,从来不至于书写在卫某字典。”

一席话,算是将四公主的激动,安抚了下来。

“不过对他,你是真的不了解。”

“身在那样的位置,自然有许多的无可奈何。”

“这一点,便是不曾深切体会,也当了解。”

“要说无奈,最大的无奈自然莫过于身在那样的位置上,明知道天庭天规森严,也有不适时宜的错漏。”

“却是无能也无力扛起这副重担。”

“这副重担,不仅干系天庭,亦有万灵因果。”

“太过的沉重,便是愿意,也未必能扛得起来。”

“于是培养一个能扛起的,便是重点所在。”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三十二章 哀之悲痛志复仇! “新生的要成就,腐朽的要退去,此自是道之常数,无可逆之。”

“新生得以而生,自该喜悦。”

“可那腐朽的,又怎能甘心如此退却。”

“一场激烈交锋,干系的自然是亿万生灵。”

让魂魄得以安然的坛子,极为明显颤动。

以魂魄之身撼动实物,可见此刻的四公主,情绪翻腾何等激烈。

“以大神如此所言,这一遭,怕不是比那封神战还要凶险?”

默然许久,坛子震动方才得以平息,按耐住情绪的四公主,声音依旧极为明显的发抖。

“那沉香虽说传承三圣母血脉,有几分资质,得孙悟空教导,学了几分本事。”

“却如何能担起如此沉重?”

声音发抖中,四公主说不出的忧心,恐惧。

一场封神战,死伤不知何数。

此一遭,比封神战还要凶猛。

沉香便是最终能够承担,也必然历经万千的磨难。

若是承担不起,最终的结果,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先前已然说了,因为与三圣母的关系,再有自身的缘故,四公主看待沉香,如自身之子一般。

万千的磨难,心中自然难忍。

承担不起的后果,更是惊恐不已。

“万般皆是缘,半点不由人。”

“他若安心待在刘家村,这一切自然与他没什么干系可言。”

“可他既然一心想要救母出来,与天庭的对抗,是他唯一的选择。”

“十六岁,已然不是无知幼儿,既然做了选择,无论什么样的后果,他都必须去面对。”

一边与四公主交谈,一边精确控制掌中火焰,锤炼十二条龙躯。

“可为人子,又怎能忍心母亲受苦,一家难团圆。”

“您曾以无上的手段,成全了杨戬一家,为何不能成全这个孩子?”

惊恐忧心间,不由多了几分凄苦,言辞间多了一丝不该有的质问。

“放肆!”

“本座所行,皆是本座心念,尔岂能多言?”

未必是动怒,脸色微微一沉间,却是一番威严。

威严引得防护罩泛起一层波澜,刹那引起了心神紧绷的一家三口。

内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怎会引得一番心念怒然。

“以卫兄之手段,想来那东海四公主神魂已然复原。”

“只是不清楚她做了什么愚妄之事,引得卫兄几分动怒。”

与卫无忌朋友相交多年,杨天佑自然清楚老朋友的脾气。

一身青衣缥缈淡然,动怒之时,实为少见。

“哼!”

“不知好歹!”

对恩师,杨蛟自然了解。

听得父亲言语,内心更是明朗,不由一声怒哼。

恩师出手,恩德可谓无量。

固然此间有二弟缘故,但对东海四公主而言,终究也算是一番救命恩德。

“你也不必这么大的反应,以卫兄之胸怀,倒也真不至于多有计较。”

看了儿子一眼,瑶姬言道,随后又有几分沉吟。

“若真是惹得卫兄计较,此番因果,我杨门偿还东海也就是了。”

便是不看卫无忌之修为,便是朋友道义,对自家诸多恩德,也不能凭白让人侮辱。

杨蛟默然无语,心间已然下了果决。

能不与东海大动干戈,自然是好事儿。

可真到了无可奈何的时候,切莫说如今的他坐镇泰山,已然跟以往不可同日而语。

便是往昔之数,对上东海,也未必就言之惧怕二字。

便是对上天庭都无言惧怕,何况东海龙族。

“先生赎罪!”

一声不算太大怒气之言,引得四公主极为惶恐,急忙告罪。

“听心再有胆量,也不敢置喙先生抉择。”

“仅是不忍沉香那孩子,历经多重折磨苦难而已。”

“那孩子自小便未曾体验母爱,如今又要承受如此众多······”

“听心此后怕是再无子嗣之缘,亦无此心念。”

“又与杨婵一番莫逆交情,在听心眼中,沉香与子嗣一般无二。”

一番告罪之后,敖听心将自己的心念,毫无保留的坦然而出。

“若非知你心意,此刻又怎会在此多费心机?”

“站在母亲的立场上,倒也无可厚非。”

“然孩子终究有成长时日,若未曾有足够的经历磨难,又怎能言及成长二字。”

“方才你曾言说杨家一门,往昔兄妹三人对抗天庭,虽有本座暗中相护,可该经历的磨难,却是半分不少。”

“若非当日,又怎能言之如今?”

“相对于当日的兄妹三日,如今的沉香,已然容易太多。”

旁者无多言,若是兄妹三人,哪怕其中之一,能有沉香般的机缘,入得老君兜率宫,成就恐怕比之如今,还要高一层。

那诸多的仙丹之力,沉香不过开发些许而已。

大量潜能藏于肉身中,无疑是一座宝库。

以后便是再无机缘,能以磨砺将此潜藏的宝库开启,也必有一番作为。

“此外杨婵之事,与瑶姬倒也多有不同。”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弟子。”

“我虽然无心动弹,却也不是不能动弹的死人。”

一声言语冷哼,皆是傲然。

相对于瑶姬面临的局面,杨婵面临的,的确好了太多。

不仅有一个修为通天,连玉帝都几分无奈的师父。

父母与二位哥哥,皆是不凡。

仅是丧失了自由身,自是算不得什么。

可真要有生死之数,真以为这些人是吃素的吗?

“如今的你,以一丝精魄重新孕育,虽可言几分造化,魂魄终究虚弱,还是莫要多思心念,安然休养为要。”

言罢之后,再无多言。

四公主倒是还想说些什么,除了沉香之外,八太子亦是忧心所在。

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不仅是单纯的兄妹情谊,还有一丝母亲看待。

若是知晓自己出事,这小子又岂能安然不动。

一番闹腾是必然,就怕其热血之下,直接冲到天庭。

自小在身边长大的弟弟,无论何等灾劫,抵挡都是理所应当。

可现如今,自己都护不了自己,何言再护弟弟。

无言间,再无诸多复杂心念,全力恢复实该是首当其冲。

“杨戬!”

“我非杀了你,为我四姐报仇不可!”

沉香与八太子相对默然的氛围,为一声悲愤至极的长啸打破。

敖春一声悲哀至极的嘶吼,兵器已然手中握。

悲伤,怒火,冲动之下,便要找杨戬拼命。

“不行!”

“你绝不能去!”

沉香反应极快,一把抓住了八太子。

“你给我放开!”

一只手压在肩膀,行动被限制。

悲伤情绪下,八太子眼眸阴沉,几丝红芒闪动。

“都是我无能,才让四姨母命丧杨戬之手。”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然此刻冲动之下,找杨戬报仇,无异于自取灭亡。”

“先前还有几分天真,经历这么一遭才切实明白,以往杨戬对我的确算是手下留情。”

敖春后槽牙紧咬,青筋明显暴跳。

“莫要误会!”

“当初他将我母亲无情压入华山,已然无亲情可言。”

“如今我对他,只有仇恨。”

“我现在阻拦你,仅是单纯的因为,你的确不是杨戬对手。”

“我知道,我可能劝不了你。”

“但是你想想四姨母,她会让你做这等无谓送命的事情吗?”

八太子近乎爆发的疯狂,最终由这一句话破解。

四姐肯定不会让他做这等无谓送命之事。

“啊!”

念及四姐,从小到大的一幕幕画面,尽在脑海中浮现。

想报仇,却着实没有这个本事。

但凡有一线的希望,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算什么。

然无论沉香还是他自己,内心都明白一个无奈现实。

凭杨戬一刀一枪杀出来的本事,以他们如今的修为能耐,便是拼命,也没有那个资格。

昂首仰天长啸,发泄的尽是内心的无奈与悲哀。

“你莫要如此,四姨母是为了救我才命丧杨戬之手,此番仇恨,无论如何都该由我来承担。”

“这笔血债,终有一日,我要与你一起,向杨戬讨还回来。”

八太子站在那里沉默了,泪无声而落,一口气长长吐出。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泪落无声,发泄了几许心中悲哀,八太子沉着嗓音问道。

“原本我的打算是去华山看看娘,然后再回去看看爹的。”

“如今看来,还是莫要打扰安宁了。”

“接下来还是想办法,赶紧提升修为才是。”

一条熟识敬爱的长辈生命,因自己的缘故,生生命丧眼前,对于沉香的刺激,实在不是简单言语可表达的。

“你就不怕杨戬对你爹出手?”

八太子拧眉道。

“以前我不太明白,现如今我也还是不太明白,不过有一点,我倒是明白的很。”

“杨戬真有能耐跑到刘家村动手,倒是让我们少了苦心奋斗之决心。”

沉香眸中疑惑闪动,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别的事儿,也不清楚,不能跟你多言。”

“不过可以肯定的说,我出生的那个看似平常的村庄,并不简单。”

“这其中的内情,要是真有几分兴趣知晓的话,你倒不如跟我回趟花果山。”

八太子无言,最终默默点头。

“老孙神眼观瞧,见你眉心晦气不定,似有亲人横死之灾。”

一见八太子,孙悟空眸中光芒一闪言道。

“师父,四姨母为了救我,被杨戬给杀了。”

沉香压低了声音,无掩悲哀道。

“这二郎小圣,如今的变幻,倒是真让老孙不敢相信。”

“不过你也不必如此心伤,以老孙观瞧,此事倒也未必没有转机。”

“至于这转机如何,老孙也是一时参悟不透。”

“或许便自动浮现,对你而言,该是一番惊喜。”

内心升腾而起的喜意,刹那失落。

原来还以为真有什么通天手段,原来不过是一番安慰罢了。

“多谢大圣吉言!”

“四姐如今已然消亡于天地,做弟弟的,除了报仇之外,再无他念可言。”

眸中精芒闪动,不自觉流露恨然杀机。

“这么说来,你来见老孙是想让老孙叫你一些本事了?”

“该说的话,上一次老孙已然跟你说过,你之修行,非适合老孙一脉。”

“修行不能指导,不过这战斗之能,倒是能教导你一二。”

“接下来你若是无事,就留在花果山吧。”

孙悟空一番言语,对敖春而言,自然是说不出的意外之喜。

“多谢大圣!”

“多谢师父!”

沉香与八太子同时出言道。

“要不是因为你,人家也未必有此灾祸。”

“我这个做师父的,自然是能补偿尽量补偿。”

孙悟空看着沉香言道。

他从未有过收徒的心思,有沉香这么一个便足以。

一个徒弟,便是衣钵传人。

这种关系,怕是比血脉至亲还要厚重几分。

“除了让师父教导我们本事之外,还有一事请师父赐教。”

“那刘家村······”

沉香不过起了一个话头,孙悟空便明白其意思如何。

“你之所生地刘家村,倒也有几分玄妙来历,同时与老孙说来也有一番内在因果。”

“那刘家村的始祖,与老孙虽无师兄弟的名分,却实实在在的同出一门。”

“换句话说,与杨戬也是同出一门。”

“故而若非实在必要,看在那始祖的份儿上,杨戬也不会去刘家村捣乱。”

“你倒是可安心,不必多虑。”

还有一些话,孙悟空未曾与沉香言明。

那刘家村,也可算是师父所居之地。

杨戬就是变得再多,也不该在师父面前乖张。

“原来刘家村始祖,竟还有这等不同寻常的来历?”

八太子颇为惊异言道。

身为东海龙宫八太子,他知道的事儿,不算太多,却也不少。

有一尊大神,与杨家交情莫逆。

坐镇泰山的杨蛟,坐镇华山的杨婵,以及杨戬,皆曾得此高人教导。

却原来孙悟空,也是这位大神教导。

除此之外,还有那刘家村的始祖。

能与杨家兄妹,孙悟空,做有实无名的师兄弟,自然也该有一番傲人之资才是。

“既是如此,沉香也就安心了。”

“然有一言,还想在师父面前请教。”

“师父可知师祖如今仙踪安在?”

想了想,沉香还是跟孙悟空言道。

“你小子这是几个意思?”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三十三章 强练劈天致重伤! “那小子所言,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杨戬这家伙,变得着实有些太厉害了。”

“不过这天地间,倒也不是没有人能够治他。”

“为此惊动师父,倒也不妥。”

让沉香与敖春去后山练功,孙悟空安坐思索。

身形一闪,云雾变幻间,踏步泰山地。

“烦请通报,孙悟空求见府君!”

左手环抱右手之上,礼仪十足,无任何毛病可言。

若是当初一身本事初成就,方出茅庐的猴子,自然没有这般礼貌。

可经历了这么多,再不懂事儿的孩子,也该成长。

再说此地乃是师兄道场,耍个蛮横无理的手段,无疑是在给师父脸上抹黑。

往昔闹天宫之时,这位师兄一巴掌便将自己压在了花果山下。

虽说终究是为了自己好,也是一番实力的体现。

虽说已然是往昔之事,论实力,现如今的孙悟空,亦可轻松将过去的自己放倒。

然孙悟空也不会幼稚天真,这位出自同门的师兄,会在安坐泰山府君的位置上,修为没有精进可言。

“大圣在此稍后,吾等这就禀奏府君。”

听闻孙悟空报上姓名,镇守泰山的一众兵将,皆是诧异。

对于这往昔胆量包天,大闹天宫的主儿,就是见识再浅薄,也该听得几分。

“不在花果山好好待着,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听得一声奏禀入耳,把守关卡的杨蛟睁开眼眸。

“那猴子不错,没准儿真有什么事儿。”

“此关有我跟你母亲镇守,料也无碍!”

杨天佑眼眸开合道。

得,因为沉香之事,在二位心中,这猴子倒是多了不少善意分数。

“小弟见过哥哥!”

见得杨蛟,孙悟空抱拳。

“你我之间,自不必多如此礼数。”

“不知此次兄弟入泰山,直言见我,可有什么要事?”

“非是哥哥不欢迎兄弟,若是常时,你我兄弟自该把酒言欢,尽情畅饮。”

“然眼下哥哥有件大事要办,实在无多少心思与兄弟把酒言欢。”

一番见礼后,杨蛟快人快语道。

“哥哥这脾气,倒是真对小弟胃口。”

“若是换做他地,以小弟脾性,多少也得闹腾一番。”

“在哥哥这里,自没有这个道理。”

“好叫哥哥知晓,老孙此番登入泰山,也是为了令弟。”

哈哈笑言间,孙悟空亦是畅快摆明了此行目的。

“为我家二弟如此费心,倒是难为兄弟了。”

听得孙悟空一番真心言语,杨蛟内心着实感动。

“这话倒是见外,该操心的,老孙自然操心。”

“哥哥既有要事忙碌,兄弟该说的话,也都已然说明,自不打扰。”

“日后有时间,还请哥哥踏步我花果山,兄弟必然扫榻相迎。”

“正如哥哥此刻所言,你我兄弟开怀畅饮,不醉无归!”

孙悟空起身告辞。

人家既有要事,赖在这里,自然不合适。

该说的话,已然说了,继续待着也没多大意思。

还是自家花果山,最是舒坦自在。

“兄弟且慢!”

一只手探出,精准抓住了孙悟空手臂。

稍微愣神间,处于下意识反应,孙悟空运功反抗。

那只手的压力,却似是脚下这座山岳一般。

“你我兄弟之间的关系,自不必多言。”

“既然有缘而来,有个人,兄弟自不可不见。”

掌中气息一闪而逝,孙悟空神色瞬时闪过一抹震撼。

刹那间撤去了所有的反抗,任由杨蛟带着他前行。

“徒儿见过师父!”

虽有杨家夫妇坐镇,第一时间映入孙悟空眼帘的,依旧是防护罩内,那一道青衣淡然身影。

“师弟不必如此,师父如今正在闭关,全力挽回四公主性命。”

交代了孙悟空一句,杨蛟便赶紧盘膝而坐,紧守门户。

出差错的几率,哪怕仅有亿万之一数,也终究是有凶险的。

唯有全神贯注,方能将此等凶险,尽可能降到最低。

若是全神贯注的状态下,依旧出现差错,只能言一声无可奈何。

可若是因为自身元素出现差错,原谅二字,实在没有这个资格谈及。

无言看了一眼防护罩内的师父,再看一眼紧守心神防护的一家三口,孙悟空盘膝而坐。

“即便是费了一番手脚,得一点玄机造化,也算是不白费心思,不辜负一番机缘。”

一朵火莲于掌中悄然绽放,一枚看似是莲子,实则融合了十二条龙尸所有精粹的事物,被淡然间的一指,点落于盒子里。

“你之神魂,还需一些时光岁月的静养。”

“待到合适机缘到来,凭此自可还阳。”

十二条龙尸练就精粹,哪怕本就是龙之所属,与神魂间的融合,也需要一些时光岁月。

“听心再次叩谢救命恩德。”

四公主之言自坛子里传扬,入了卫无忌的耳朵。

微微一笑间,迈步出了防护之外,随手一点落在防护之上,便是无人仔细看守,天地间能破此防护者,也不过五指之数。

再将此地乃是泰山,阴阳生死之地,寻常之辈不可入。

防护安全的基础,自然更高一层。

“卫兄!”

杨天佑与瑶姬,老朋友抱拳拱手相见。

“师父!”

杨蛟,孙悟空这同出一门的师兄弟,则以大礼相见。

“想必此刻内心该有许多疑问吧。”

挥手间让杨蛟跟孙悟空起身,而后看着杨天佑夫妇道。

“卫兄与我杨家多年交情,许多的话,自不必瑶姬来说。”

有些不明内情,自然是渴望而知的。

然卫无忌要是不想说,也没什么办法可言。

若说此刻的瑶姬,心头最大疑问是什么。

答案自然是为何非得是沉香。

“自不必说,其实这答案,你该清楚才是。”

“还记得天庭玉帝龙案上摆放的那只瓶子吗?”

留下这一句话,卫无忌身形悄然而散。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关键性所在,被一言点醒,恍然间,一番明悟。

“这么说来,还真是有必要暗中关注杨戬的动静儿。”

做父母的,实在不容易。

便是好不容易闲之无事,依旧得为子女暗中操心。

一言交代了瑶姬,卫无忌身形消散,实在是缘由紧急。

“没曾想,小狐狸竟能做到这一步,这便是宿命中的缘分吗?”

心念动然,天地景色明朗时,已然是万窟山。

视线凝聚,时光稍许倒退。

就在卫无忌救治四公主的同时,万窟山的小玉正捧着一本书籍,尽是纠结。

“爹,娘,我知道你们严令,未曾达到一定修为前,绝不能触碰劈天神掌。”

“但女儿真的忘不了沉香。”

“因一番孝心,他必须面对天庭。”

“无论如何,女儿都不能眼睁睁看着,不在危险生死时刻,不帮他一把。”

“从小到大就一直听你们话的女儿,这一次要任性一回了。”

眸中一丝坚决果断,秘籍开启。

心神刹那震动,法力修行不由自主随着秘籍记载运转。

浓郁的天地灵气被吸引而来,盘膝坐在那里的小狐狸,面容说不出的扭曲。

几重变幻中,猛然吐了一口献血。、

刹那间的心神感应,让身在后方山岭的狐妹与五哥,齐齐震动。

互相对视一眼,齐刷刷展开闪电身形。

“玉儿,你没事儿吧?”

一个闪身,狐妹第一时间把女儿抱在了怀里。

“娘都跟你说过了,慢慢耐心修行,未曾有一定境界前,绝对不要触碰那本秘籍。”

“你为什么不听娘的话?”

修为毫不吝啬,源源不断输入女儿体内,镇压与恢复伤势。

因女儿不听话的斥责,说白了还是担心,疼爱。

“娘,女儿给你们添麻烦了。”

“女儿虽然在父母宠爱下,多了一些调皮,但女儿一直是个听话的女儿。”

“但这一次,女儿不能听你们的话。”

“沉香要面临的太多,无论如何,都要助他一臂之力,我必须有这样的资本。”

小玉的言辞与神态,说不出的坚决。

“这个混蛋小子!”

听得女儿之言,五哥不由咒骂出声,对象自然是沉香。

“还有你这丫头也是。”

“那个臭小子才跟你处了多长时间,至于你这般为他拼命吗?”

一边骂着女儿,手掌如狐妹一般,贴在小玉后背,修为源源不断输送。

“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个无用的废话。”

“女儿的伤势,虽然被你我联手镇压。”

“可你我都明白,这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狐妹瞪了五哥一眼言道。

“连你都没有办法,我就更加没有办法了。”

无论是天赋还是修行速度,狐妹都远超五哥。

如今的修为,撂翻一个五哥,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儿。

“不过我有一个很有效的终极办法,那就是求人。”

没办法归没办法,可到底是女儿,又怎能不心疼。

“求人?”

“对了,自然是求师父。”

“搅扰师父清修,着实不该。”

“为了女儿,也是顾不了这么多了。”

一幅画像展开,狐妹带着重伤小玉,大礼而行。

“起来吧!”

言语淡然,一身青袍自画卷中踏步而行。

“是个如此情况吗?”

“却是不该夸小姑娘无知无畏好,还是其他什么。”

低头看了眼重伤小玉,一道道光辉,极为柔和输送入了小玉经脉。

得庞大力量相助,伤势不至于刹那恢复。

对于忧心女儿的父母而言,却是极大喜讯。

“看来这又是一个痴情的丫头。”

“但你们要明白的是此次与以往不同,平静下可谓波涛汹涌。”

“做为父母,我想听听你们的选择。”

小玉昏睡,卫无忌看着狐妹跟五哥道。

“若是可以,我们真心希望她能不长大,永久待在身边。”

“可有些道理,我们也是明白的。”

“岁月的无情推进,有些事儿便是无可奈何,却也无办法可言。”

出去了一次,把自己带了回来,把心丢在了外边。

一颗心,已然挂在外边,挂在沉香身上。

回归万窟山的,不过一副躯壳。

眼见女儿如此,做父母的,又怎能忍心。

“我已然明白你们的意思,也明白你们的选择。”

“能有你们这样的父母,这孩子自然该是幸福的。”

“修行劈天神掌的条件,你比我清楚。”

“仅是一番威能,足以保命而已,倒也不必追求太多。”

看着昏睡中的女儿,夫妇二人做了一个决断。

“左右不过五百年岁月修行,大不了此后的五百年,不枉天地行走就是。”

为了女儿,这主意自然是果决的。

“还是那句话,能有这样的父母,实在该是这孩子的福气。”

看着将功力输入女儿体内的父母,卫无忌言道。

“能得了这丫头的痴心,那小子才算是福气。”

五哥几分恨然言道。

女儿已然长大,有了自己的无言心思,有了自己的抉择。

长大,终究是要长大的。

长大唯一的后果便是无论出了什么问题,都得用自己的肩膀去抗。

再言看着女儿的成长,父亲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儿。

贴心的小棉袄,就要让他人穿走了。

“我唯一想不明白的事儿就是为什么,非得是三圣母的儿子。”

“我们一家跟她的因果关系,难道还不深刻吗?”

五哥摆明了不服气,大声嚷嚷道。

“再多言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狠狠瞪了五哥一眼,如今体内虽说仅有一半儿,可这多年来,倒也形成了习惯。

五哥脑袋当即微微一缩,便不再多言。

有些事儿,已然形成了一种习惯。

“为何非得是三圣母的儿子,这个问题实在深刻,或许是纠缠不清的各种因素吧。”

看了五哥一眼,卫无忌淡然道。

“心情能够理解,但还是要告诉你一句明白话,这一天终究要面对的。”

五哥哼了一眼不答话。

便是终究有一天又如何,不是杨家人即可。

“师父,您别理他。”

“您还是过来看看这孩子,究竟情况如何?”

狐妹瞪了五哥一眼,悄咪咪跟卫无忌低声言道。

“放心吧,她不会有什么事儿了。”

“做母亲的连五百年修行都能毫不犹豫的割舍,要是再出点儿什么事儿,未免太对不起自己。”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三十四章 花果山大小圣之战! “娘!”

在小玉挣扎中,五百年修为倒灌入体。

虽然忧心沉香,不惜强行修炼劈天神掌,但这终究是自己的事,自己的选择。

功成也好,失败也好。

哪怕生也好,死也好。

自己的选择,无论何种后果,都自己承担。

岂有将母亲卷入此事的道理。

“这个时候倒是想起娘来了。”

“你想过没有,以你如今的功力,强练劈天神掌的后果,必然是功乱而亡。”

“有些事儿,固然我有些怨你爹,但你终究是我跟你爹的血脉,心之所念。”

“若你出了事儿,便是你这无能的爹娘都无可奈何时,可曾想过我们的心痛。”

“说这些话不是责怪,仅是要你清楚明白,往后做事,切莫如此鲁莽。”

“现在收敛所有的心思,接受娘祝你的一臂之力。”

“你如今的年纪,娘也曾经历过,自然明白你的想法。”

“为追求幸福,为自己所爱的,吃苦也好,受罪也罢,都甘之如饴。”

“做娘的,自然心疼。”

“可娘不能挡你,当你下定决心,冒险修行劈天神掌的那一刻,娘便知道,不能挡你。”

“一个心挂女儿安危的母亲,能为女儿唯一做的,便是如此。”

意念猛然催动,修为如长河奔腾,倒灌入了小玉体内。

好在已然是经过炼化,温顺的修为,若是天地之灵这般迅猛灌入,首先承受不了的,就是小玉的经脉。

以自然形象而言,经脉乃是河道,修为便是河水。

河水迅猛暴增,首先受不了的,就是河道。

迅猛泛滥,灾害之威,波及无数生灵。

五百年修为尽数温和入体,一道道光晕自小玉体内散发外出。

“莫要再多心思!”

“你要想对得起娘,就好好修行!”

看着一道道梦幻光晕自小玉体内散发,狐妹不由眼神一凝,几分厉声道。

女儿的心思,当娘的自然明了。

可现如今五百年修为已然灌入小玉体内,若不能静心修为,化作她自身实力。

五百年修为,唯有凭白消散。

母亲几分言辞凌厉入耳,小玉涣散多思的诸多念头,瞬时凝聚一股。

与其让这诸多修为消散,白费了娘的一番苦心,不如摒弃诸多心思,将五百年修为,尽皆化作自身实力。

又是一道道光晕散发,将小玉团团包裹。

破茧而出方是彩蝶翩翩。

小狐狸得了母亲无私的五百年修为,从里到外的洗伐,改变无疑是脱胎换骨。

呼!

一口气长出,倦容明显爬上了狐妹面容。

身躯明显一抖,差点儿酸软倒地。

对这种情况,五哥明显早有预料。

不容狐妹倒地,一个闪身便将狐妹抱在了怀里。

“也不知你是否嫌弃,但我既然是男人,又怎能让你受这般损害。”

不容狐妹反应,一把环抱,将狐妹紧紧入怀。

周身修为化作一道道光晕,融入狐妹体内。

“你做什么?”

“凭你修为,如此做,真的不要命了吗?”

狐妹刹那反应过来,激烈相抗。

有些事儿,五哥深深伤了狐妹的心。

可夫妻这么多年,又有这般可爱女儿在身边,又怎能真正的记恨,难以忘怀。

“能有此番举动,倒是男儿所为。”

“如此倒也无所谓成全你夫妻二人。”

一团光晕,含阴阳无穷变幻之道,随着卫无忌一指点出,将夫妻包裹。

深然看了眼陷入修行状态的两团光晕,青光闪动,身形悄然无踪。

“不知真君所查妖孽沉香一事如何?”

一道身影拦住了杨戬去路,言语间含义莫名。

“以真君之能,居然这般拿不下一个小小凡俗孩童,倒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听得如此言语,杨戬眼眸瞬时寒然。

“这话何等意思,不妨说个明白透彻。”

“杨戬自生之有来,唯一不怕的,就是威胁。”

眸中寒然,几丝杀机。

若真以为有什么把柄,便可威胁的话,未免太过天真。

“真君倒是不必如此反应,方才所言,不过常态之语,自无威胁可言。”

“不过有句话,还是想提醒真君一句。”

“身在司法位,可莫要让一些本不必要的危机,席卷天庭。”

留下一言莫测高深,身形悠然而去。

“主人,让我杀了他!”

杨戬身侧,哮天犬显化,眼神凶悍,更有獠牙露出。

言辞淡然间,不仅是威胁,更是摆明了看笑话。

舅舅铁了心要杀外甥。

“杀了他,除了去掉心头一口恶气,又能有什么实际作用?”

杨戬叹了一口气。

杀戮若能解决切实问题,杀之又何妨。

奈何如今状况,实在非杀戮二字所能解决。

“主人,您真的······”

一口凉气抽然,哮天犬有些愕然看着杨戬。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能争取的,也都争取了。”

“自四公主亡后,前行步伐便不再停下之言。”

“此后这三界,杨戬将是无尽的唾弃与骂名。”

杨戬有些犹豫看着哮天犬。

是否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与时机,让这跟随了千年,耿耿忠心的兄弟,摆脱一些干系。

“主人,您不必想太多。”

“不就是天地尽骂名吗?”

“哮天犬跟着您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凶险心酸,没有经历过。”

“只要您不后悔,哮天犬便无所谓后悔。”

不愧是千年时光的兄弟,稍微意念犹豫,便让哮天犬看出了杨戬想法。

“眼下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抓捕沉香。”

“根据这鼻子的神通指引,此刻他当在花果山中。”

“这便传讯老四,老六,挑选六千精锐天将,下凡捉拿沉香。”

不等杨戬反应,哮天犬匆匆而去。

单以主仆关系而言,哮天犬自不适合做这等越俎代庖之事。

然此刻不同,杨戬已然有了摒弃心思。

若不主动一些,只怕他真的要独身力抗。

“你确定没传错二爷的意思?”

梅山兄弟中的老四,一脸怀疑看着哮天犬。

“倒不是怀疑你,仅是六千天将便前往花果山,这事儿不太靠谱。”

老四头摇如拨浪鼓一般。

天地间谁人不知,花果山是那猴子的洞府所在。

凭六千天将之能,对上那猴子,怕是够呛。

“此刻的天庭,已然与往日不同。”

“六千天将若全力出手,便是我也要被拿下了。”

杨戬迈步而入,板着脸言道。

对哮天犬自然有几分疑惑,此刻杨戬亲自发声,自没有任何问题。

六千天将跟随杨戬下界,同行跟随的,自然少不了哮天犬以及梅山兄弟。

相比十万天兵威严浩荡,六千天将倒是算不得什么,不过依旧入了有心人的眼眸。

“兄弟,你的花果山,怕是有些麻烦。”

杨蛟找到了孙悟空,将六千天将兵临花果山之事告知。

此前跟随杨家人守关,已然清楚了内中关窍。

对于杨戬的想法,以及一番所为,真心来讲是敬佩的。

若是自己遇到这般状况,未必能如杨戬一般。

“这小子还真下狠心了?”

“那老孙该怎么做?”

“默然无视吗?”

“仅是老孙,自没什么。”

“可是那花果山······”

孙悟空几丝为难,为杨蛟抬手阻拦。

“自不敢,也不可能让兄弟放弃花果山,三界威名受损。”

“何况那小子还需得一番磨砺,故而兄弟在合适的时间出手即可。”

眸中灵动闪烁,孙悟空默默点头。

“期间关窍所在,老孙自会把握。”

“就此告辞!”

本可纵身一跃回归花果山,如今倒是要多一些慢悠悠。

六千天将皆是精锐,纵然多一些数量,行动也无半点儿阻碍,眨眼时光便入了花果山。

“天庭兵将来了。”

“敢这般入花果山,看来这事儿有点儿意思。”

一众天将气势浩荡,无任何掩饰之意,远远便可感应。

身在花果山后山练功的沉香与八太子,刹那反应。

尚且有些距离,气势威压扑面而来,胸口似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八太子,你我也练了这么长时间的本事,有心思校验一番吗?”

眸间一丝光芒闪过,八太子点头,纵身直迎天将所在。

“杨戬!”

远远看见一众天将为首,按耐不住的恨意,刹那涌上八太子心头。

掌中兵刃,随心意出现手中。

“杨戬,你还我四姐命来!”

仇恨怒火一声嘶吼,九齿钉耙直奔杨戬头顶。

“看来这段时光,你练功倒是真有了几分刻苦努力。”

一丝笑意扬起,言语自然间,一步悄然后退,要命的九齿钉耙,正面擦身而过。

“拿下他们!”

淡然间随手一挥,六千天将团团包围沉香与敖春。

恨意让敖春直欲将杨戬抽筋扒皮,以祭奠四姐亡魂。

然在众多天将的围困下,第一反应还是闪身与沉香靠拢在了一起。

“出动如此众多天将锁拿,还真是看得起沉香。”

“今日我兄弟联手,倒要领教一下众天将的厉害。”

兄弟以后背相托,与一众天将战在了起来。

一柄砍柴斧,却是出自老君手,锋芒威能天下少有。

一道道斧光,伤害犀利,令一众天将根本无胆硬抗。

倒是有几个心气高傲出手,兵器无情折损于砍柴斧下。

众兄弟及时出手,方才不至于性命危险。

跟随身边多年的兵器折损,内心也是说不出的痛。

“沉香,看不出来,这段时间你倒是涨了不少本事。”

身在外围,看着敖春跟沉香与一众天将的大战,杨戬出言道。

“你若有心思,可以一起上!”

一手抓拿一名天将,直接扔了出去,沉香寒声道。

“这小子倒是狂妄!”

“不过老孙喜欢,若不狂妄又岂是老孙的徒弟。”

一丝意念波动,悄然隐匿,紧盯着杨戬。

“既是如此,就让我来看看,此刻的你有何等成长!”

一步踏出,掌中三尖两刃刀无情直刺沉香。

“大胆!”

一声怒喝推动了雷霆滚滚,自远方而来。

大棒无情,势若千钧沉砸而下。

杨戬半点儿多余心思全无,下意识抬起三尖两刃刀便是招架。

咚!

一声脆响!

声浪四散,不仅催动身躯有些狼狈,耳朵似乎也有点儿刺疼。

此刻周身之外若尽都是凡俗,只怕刹那便尽都是筛粉。

“何等妖孽大胆!”

“阻拦天庭执法!”

“你们是哪里来的混账?”

“胆敢在花果山动刀柄,搅动安宁!”

杨戬与孙悟空几乎同时出言喝道。

互相对视,不由一愣!

“你是谁?”

又是同声言语,互相看待,不由默然。

“吾乃孙悟空,此地花果山乃是老孙安居所在。”

“吾乃杨戬,司法天神,执法擒拿妖孽!”

这一番自我介绍,倒是有了个前后顺序。

“原来是你!”

“对你的名声,老孙也曾听过。”

一丝恍然神态间,言语紧接着就是一变。

“对于往昔的你,老孙也曾敬佩,可那仅是往昔而已。”

孙悟空语气着重强调。

“你······”

怒火瞬时在杨戬心头点燃。

“看在佛道两家的份儿上,杨戬可以不计较。”

“现在让开,莫要阻拦我等执法!”

这猴子,不愧有大闹天宫的往事,这一手本事,倒真是不差。

“老孙可从来没有阻拦天庭执法的意思。”

“究竟是哪个孽障,犯了天庭所不容许的天规,以至于整出这般大动静儿捉拿。”

“真君可否介意,让老孙也见识一番。”

猴心灵动,凑近杨戬言道。

“给我滚开!”

眉心一拧,剑眉向上一挑,言了句让孙悟空炸毛话语。

“老孙本是好心,没准儿还会出手,协助天庭擒拿。”

“如今你如此态度,真以为老孙可欺吗?”

一声大喝,眼眸再次灵动。

“你是杨戬,便是那泰山府君的兄弟。”

“往昔胡闹了一番,却得你那泰山府君的哥哥照顾。”

“如今老孙倒要看看,你有何本领,可莫要侮辱了你哥哥那威名赫赫。”

言语间,抬棒便打向了杨戬。

“你们擒拿妖孽,待我与这狂妄猴头一战。”

交代了一言,手中三尖两刃刀刁钻而出,与孙悟空手中如意神兵碰撞。

“往昔你也曾有小圣之名,老孙倒要看看,这大圣与小圣,谁强谁弱。”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三十五章 身遭六千天将围困! 大圣之名,小圣之威,天地皆有传扬。

若无来自初始的变化,一切按照原始的轨迹运行。

往昔猴子搅动天地之时,二人便该有一番交手。

因为杨蛟的出手,倒是让这二位少了一场堪称巅峰的对决。

不过有有些事儿,真的可言之缘分二字。

该来的,始终是要来。

就算是到了此刻,也谈不上一个晚字。

神兵如意,随心运转,挥动之间,大力之威千钧。

三尖两刃刀,由三首蛟幻化,跟随在杨戬身边多年,心意运转,早已如一。

两柄皆在天地间杀出了一番威名的神兵,刹那交锋,一股神威浩荡,震动了天地。

“这是又出什么事儿了?”

交锋之威动荡了天地,有天将出手,稳定天庭之后,玉帝淡然问道。

“启奏陛下!”

“二郎真君率领六千天将花果山擒拿妖孽沉香,结果惹恼了孙悟空,两者目前正在交手。”

“威能震动了天地。”

有天将纠察天地之后,凌霄殿禀奏玉帝。

禀奏完毕,随手一点,便有一团镜像,凭空成就。

“这猴子,现如今做事儿是越发没有顾忌可言了。”

“天庭抓捕妖孽,他也敢插手干预。”

“陛下,就让杨戬教训一下这猴头也好。”

看了一眼镜像中的交手画面,王母哼声道。

“教训猴头一番?”

“还不知道谁教训谁呢。”

玉帝闻言道。

“这个杨戬,做事儿就不能多有一些全方位思虑吗?”

“何必非得在花果山动手。”

言语间虽有责怪,接下来却也再无多言,默默看着镜像中杨戬与孙悟空的交手。

神兵如意,势若千钧,挥动条条幻影,战斗本能在于杨戬的一番交手中,可谓发挥到了极致。

三尖两刃刀杨戬手中紧握,格挡来自孙悟空如意神兵沉重且密切攻击的同时,尖锐锋利亦是直破孙悟空身躯。

一声清脆至极的兵器击打中,两杆兵器交错而行。

两杆兵器交错僵持,互相对视间,功力运转皆施展于兵器之上。

无言间,通过兵器的交错,来了一场单纯的功力比拼。

无形波纹以二者身之所在为中心,辐射般向四周扩散。

围拢沉香与八太子的诸多神将,不慎间,觉察时刻已然晚了。

匆忙间运功抵挡波纹扩散,虽不至于自身受损,一时间也是颇为狼狈。

用一句词语概括,最合适不过——人仰马翻。

“师父!”

无声之言传入孙悟空耳中,自是沉香。

被六千天将围困,虽不至于有性命危险,但有脱身之机不赶紧跑,白白消耗自身,无疑是不明智之举。

“老孙无事,尔等脱身而去即可。”

“这杨戬果然有几分能耐,能有这样的机会,老孙岂能不跟他好好打一场。”

璀璨精光眸中阵阵闪烁,与杨戬的交手,真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战斗的本能与激情,已然彻底激发了出来。

“我们走!”

反手将一名天将放倒,脱身之机可谓绝无仅有。

与八太子互相对视,纵身一跃,施展腾云之法,遨游天地间。

“哪里走!”

一见沉香与八太子于围困中脱身而走,一众天将齐吼。

这俩小子倒是真有能耐。

可要真是让这俩小子在绝对的人数优势下脱身,脸面也是丢的干净彻底。

不用杨戬吩咐,便各自驾驭腾云之法紧紧追赶。

“主人!”

看着沉香与八太子脱身而去,六千天将紧紧追赶,哮天犬顿时出声喊道。

有杨戬率领,怎么样都该有几丝分寸。

六千天将若是全力出手,沉香与八太子怕是凶险过多。

“你即刻带领梅山兄弟追赶,务必缉拿。”

闪身以手中兵刃,挡掉了孙悟空的一棍,杨戬吩咐道。

千年时光的默契,自不必其他言语多讲,默默点头间,率领梅山兄弟紧紧追赶。

热闹无比的花果山,霎时间仅剩下激战中的孙悟空以及杨戬。

看着手持一条如意神兵,出手势若山岳,快如闪电般的孙悟空,一丝战意眸中闪动。

似今日一般畅快淋漓的大战一场,已然有很长时间没有体会过了。

猴子既然战意高昂,紧紧纠缠不放,他杨戬又何惧之。

先前已然说过,孙悟空与杨戬,实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非分出生死的状态下,想要有一个明确胜负,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仅以时光消耗而言,怎么着也得三天三夜,故而暂时可以放下不表。

且说脱离六千天将包围的沉香与八太子,筋斗云以及行云流水之能快若闪电,身后六千天将紧紧追赶。

“这群家伙看来是铁了心要放不过你我二人了。”

凭着优人一等的速度,感受着身后的紧追不放,沉香几分沉吟。

“没事儿,反正咱们总比他们快一些,就这么拖着,看看谁先受不了。”

八太子倒没太多的忧心,如此情况,实可以说是生死危机,潜能自然爆发。

先前于六千天将的围困下,征战之法动若流水,势态凶悍,算是发挥了一层巅峰。

如今这架云之能,也在身后的紧紧追赶压迫下,水平发挥再次提高一个层级。

压力之下,状况可以说前所未有的好。

“凭数量而言,我等可处在劣势。”

“这般消耗下去,我所担心的首先撑不住的,就是咱们。”

“再说这种被追赶如狗的感觉,实在有些不太好。”

沉香看了八太子一眼道。

“你要是想说自己,尽可以说,干嘛非得把我捎带上。”

眼角不自觉跳动一番,八太子有些无语道。

“不过说实话,这种被人追赶的感觉,纵然有些刺激,时间长了也是不甚喜欢。”

“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吧。”

八太子直言道。

如今状况,对他而言,已然无选择之说。

四姐性命伤损于杨戬之手,凭从小到大的血脉情谊,更有四姐从小照顾自己的恩德,这个仇,这笔血债,无论如何都要讨还回来。

以杨戬如今的地位,更涉及沉香之事,想要通过渠道给四姐报仇,无疑是痴人说梦。

一旦认真追究,沉香之事反而会让已经消亡的四姐,得天庭问罪,死后亦不能安宁。

想要报仇,唯一的选择便是与沉香一起。

他想要救母出华山,自己要给四姐报仇,一致的目标便是天庭。

沉香无言,仅是抬头默默看着无边天际。

“你不会是想趁此机会入天庭,大闹一场吧?”

迎着沉香目光凝望,八太子脑海中闪过一抹惊雷般的亮光。

这个想法,实在不是胆量二字形容的。

莫言兄弟们经过了一番磨难,交情更是深厚,便是仅凭这一刻的惊人想法,八太子便深然敬佩。

逆境状态下,能想到反其道而行,已然堪称胆量。

在六千天将的追赶下,未曾想的是躲避天涯海角,反倒是深入天庭。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此状况下,怕是没谁能想到我们有这个胆量入天庭吧?”

沉香看着八太子道。

“这个想法倒是不错!”

“可也不是没有麻烦,首要一点便在于如何躲避哮天犬的嗅觉。”

“那条狗不似杨戬那般征战之名显赫,跟随杨戬千年,四处征战,伏妖收魔,也着实不可小视。”

八太子凝眉言道。

“这倒是个实在问题。”

紧紧追赶间,沉香一番低头思索。

“有了!”

“将你我衣物脱去。”

不经意低头,注意自身的刹那,脑海中闪过一抹智慧灵光。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八太子眼眸亦是发亮,没有任何犹豫,便将外衣褪去。

拿着各自衣物,沉香吐了一口气。

两件衣物幻化无穷玄妙,两道一模一样的身影由虚化实。

而两道实际身影,则由实化虚,一阵儿缥缈无踪。

“孽障!”

“哪里走!”

“还不赶紧于本将束手就擒!”

六千天将紧紧追赶,眼看着快要触及的两道身影,一声声威严怒吼。

一口气幻化,所能坚持的时光,自然不多。

快若闪电般的疾驰速度,越发缓慢,六千天将加速追赶,再次团团围困。

“孽障!”

“吃本将一刀!”

一柄天刀杀伐而下,两道身影刹那停顿之后,为天刀锋利一分为二。

“小小孽障,安敢猖狂否?”

一刀过后,那天将哈哈大笑。

此仙凡所生的孽障,的确闹出了不小动静儿。

如今命陨自己之手,除了功绩外,更是名声。

“老兄,还是看清楚一些现实,再笑也不迟。”

一道有些无言的话语,唤醒了沉浸梦幻中的天将。

眼眸睁开,哪有什么一分两半的血肉,唯有两件撕裂的衣物,飘然而落。

“这是······”

一见那衣物飘扬,内心已然有了几分明白,仅是有些不愿意接受现实而已。

“这两个孽障,的确一番能耐!”

“于无声间,以衣物幻化,应对我等的追赶。”

“而真身,早不知道已经跑到什么地方了。”

“可笑我等一众天将,让两个孽障玩弄于鼓掌之间。”

一声声自嘲或者嘲讽的言语,似是无情巴掌,甩在了一众天将的脸上。

怒气杀意中,无数嘴唇张合,想要说些什么。

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任何的言语,都是无用。

“混账!”

“胆敢如此戏弄吾等!”

“纵然穷极三界,也非得将尔等搜寻出来不可。”

满心的屈辱,唯有一声声的嘶吼怒言,轻微发泄一二。

“二郎神,咱们还是就此罢手吧。”

“这花果山,说来实在难欢迎于你。”

一声声怒吼,让猴子自战意中惊喜。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再继续打下去,真的没太多意义。

难不成还非得生死分明?

一个闪身入了花果山,言语远远飘扬。

杨戬掌中三尖两刃刀一提,便要追赶。

“还不回来!”

玉帝身形显露于天地之间。

“玉帝,既然你现身了,老孙便要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这花果山,是老孙的出生之所,修行洞府所在,容不得别人放肆。”

“此次倒也罢了,若是再有一次,老孙怕是要让玉帝老哥哥做主了。”

孙悟空身形站立花果山之巅。

“那你也要跟朕做一个约定,不得插手我天庭事物。”

玉帝身形显露,跟孙悟空约定道。

“老孙如今已然身在方外,没那么多俗世之心,只要不搅扰老孙安宁,一切自可。”

在玉帝旨意下,杨戬哼了一声,纵身出了花果山。

“陛下,那猴子摆明了不安好心,又何必跟他如此。”

王母跟玉帝言道。

对于猴子,王母自然谈不上喜欢。

“一个沉香,自然谈不上麻烦。”

“可是要让这猴头受了刺激,反倒是有些麻烦了。”

玉帝言语答道。

说到底,还是实力的问题。

若没有实力,孙悟空早就被一巴掌摁死了。

“大不了让王灵官再压他一次就是。”

王母随意之言,倒是引得王灵官几分无言。

当年猴子大闹天宫之时,为天庭安危,出手与猴子大战,说来也是势均力敌。

仅能阻挡猴子进入凌霄殿的脚步,却不能让猴子倒退。

如今岁月过了许多,猴子本就不俗的天分本事,得到了进一步增长。

要是大闹天宫之事再来一次,以猴子如今的能耐,怕也不敢有完全的把握,能够再次阻挡。

“行了,这事儿就如此解决吧。”

玉帝眉头一拧,王母便不再多言。

说到底,玉帝才是三界主宰。

这天庭中,更有绝对的权柄。

“以如今表现来看,那妖孽沉香,倒是学的一身本事。”

“杨戬率领梅山兄弟以及六千天将缉拿,都让其安然脱身。”

“看来此妖孽之事,已然有了成我天庭首要事物的资格。”

“除了杨戬之外,此事是否还有必要派遣得力之人主抓。”

对于沉香的抓捕治罪,天庭众人态度,绝大部分默然无言。

唯独一部分,针对此事,说不出的积极。

“杨戬身在司法位,本领更是有目共睹。”

“却是不知这天庭,还有谁能与他一般。”

哪吒一步站出言道。

“三太子之能,不弱杨戬分毫,此时此刻,自该与天庭分忧解难才是。”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三十六章 大闹威能 引得天门锁闭! “若为天庭,哪吒协助杨戬抓捕沉香,自无不可。”

于哪吒而言,这段时光的心绪,是及其矛盾复杂的。

性情二字,着实可言根本。

不论经历多少世事的洗礼,多少岁月的磨练,骨子里的东西,依旧不曾磨灭。

于哪吒而言,便是如此。

如今的哪吒,已然不是过去那个凭借自身修为,高傲胡为的小孩儿。

但从骨子里,哪吒是正直的。

纵然明白其中内情以及苦衷,对于杨戬的一番作为,也是深深看不惯的。

只是碍于一些因素,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而已。

以本性而言,难容杨戬如今所为。

可哪吒也能够理解一番苦衷,再怎么样,也不想成为杨戬的绊脚石,坏了千多年的兄弟交情。

基于如此情况下,本来想着默不作声,两不偏向,没想到还是让人给盯上了。

既然已经盯上了,也就无所谓退却了。

哪吒一生信念,从未有过惧怕与退却。

一步迈出,傲然而立,言语间首先确立自然是身在天庭职责的立场。

一句话,引动诸多心思。

李靖张张嘴,本想阻止。

从本心而言,他也不愿意儿子跟杨戬对立。

莫看如今的杨戬,有了诸多令人不喜的变化。

可他终究是杨戬,出身杨门,更拜师阐教玉鼎真人,实际的第三代阐教顶门人。

当然仅凭如此,自算不得什么。

杨戬固然不错,可他儿子哪吒也拜师太乙真人,亦是阐教三代中的顶尖。

除了诸多复杂关系外,李靖最不愿意让哪吒与杨戬对立的因素,还在那一身青衣淡然。

默默抬头看了眼高位安坐,神态莫名的玉帝,终究无言沉默。

对哪吒,他这个做父亲的,往昔便没有决策可言,更不用说现在了。

一声言语,明确了哪吒立场,一丝笑意不由爬上了脸庞。

这招出手对准哪吒,也是多番思量的。

首先一点,自然是如哪吒所言,身在天庭,自是责无旁贷。

但哪吒真就这般的单纯,也是有些太过想当然。

一丝笑意未曾完全绽放,哪吒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未曾完全绽放的一丝喜悦,刹那暴跳如雷。

若不是天庭凌霄殿,容不得放肆,只怕已然大打出手。

小兔崽子!

莫要以为凭几分能耐,为天庭安宁献出了一番力量,就能随意调理本座。

“然哪吒如今身在要职,若专心于沉香之事,怕是无心专职。”

“既是一番提议,不知可否将一身专职所在,尽数托付?”

笑意吟吟一句话,凌霄殿内静意安然,不由增添了几分。

这哪吒三太子,看起来一副未曾成长的少年模样,手段却是与模样,完全不相符。

淡然一言,便让对手处在了不上不下的尴尬阶段。

莫看哪吒人小,一副孩童模样。

能力却是天庭之上,数一数二的。

他司职责镇压妖魔,往昔更是发挥神威,一举扫平十八洞妖魔。

如此能耐所肩负职责,岂是随便就能接下来的。

就算有胆量接手,完成不了职责,天条也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莫看天庭安逸,一众仙神无所事事。

其实各有职责,各有忙碌。

平常时刻,自然没什么所谓,真要有亏职守,看天条是否有情。

真要出了差错,看斩仙台之刀是否锋利,能够砍断仙神脖颈。

泾河龙王违逆旨意,不过雨水少了一些点数,错乱了一些时间,便被拉到斩龙台下无情一刀。

再退一步来讲,凭哪吒所身负职责,就算不会被拉到斩仙台,很大可能也是伤损于妖魔对战中。

论能力,这偌大天庭中,能与哪吒比肩的,至多不过三五数。

对哪吒此言,接也不是,不接更为不是。

一时间,着实有些沉默般的尴尬。

“不过是对应一个沉香而已,十几岁的毛孩子,何须非得惊动我天庭两员精锐大将。”

就在这几分尴尬默然的时刻,赤脚大仙出言道。

“大仙所言极是,沉香之事固然值得我天庭肃然对待,然也无必要放弃天庭诸多事物。”

绝大部分大臣,赞同赤脚大仙之言。

仙凡私恋,固然违逆天条,处理不可懈怠。

然与哪吒身上职责相比,着实算不了什么。

就算如今得了本事,连杨戬以及六千天将都未曾顺利擒拿,然仔细说来,也够不上威胁二字。

一番商议,终究做决定的,自然还是玉帝。

然不等玉帝做决定,一番极大动静儿,自南天门传扬。

本来以沉香跟敖春的意思,来个反其道而行的手段,借此机会偷入天庭,凭身份之变换隐蔽,多少也能多做一些事情。

即便终究要大闹一场,做个提前的探查,好好再次将天庭了解一番,也是极好的。

然而他们却忽略了南天门上安置的照妖镜,纵然修行至深,手段玄妙,照妖镜探查之下,却也是刹那露了行迹。

当年孙悟空大闹天空,一条如意神兵硬生生自南天门,打到了凌霄殿外的通明殿。

哪怕最终为王灵官出手阻拦,针对此事,天庭的整理态度也是极为严肃的。

四大天王受了直接明确的斥责,当时值守南天门的一众天兵,下场更是凄惨。

哪怕时光岁月已然过了这么多年,教训依旧深深铭记。

行踪暴露的刹那,一声呼喊,一众天兵迅速反应,已然成就了包围阵势。

“既然我等兄弟来了这一趟,就这么走了,怕是不合适。”

“怎么着,也该踏入这南天门观瞧一二。”

兄弟二人互相对视一眼,趁着阵势未曾完全合拢之前,身若闪电,闯入了南天门。

此一番入天庭所为,除了甩脱追捕之外,本就是为了闹事儿。

分明没做什么难以饶恕之事,天庭却是这般的无情追杀。

既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索性闹个天翻地覆。

此一行目的便是闹事儿,既然行迹被察觉,自没必要多言其他,直接冲杀就是。

至于在天庭的重重兵力下,能否脱身······

除了天庭的反应速度之外,就看自身能力了。

八太子一个反身,九齿钉耙无情出击,霎时间一名天兵灰飞烟灭。

自姐姐走后,积压在心头的各种情绪,总算是有了一个发泄的渠道。

沉香这一次带着八太子闯入天庭,除了甩脱六千天将的追捕外,未尝没有想让八太子发泄一番的意思。

这诸多的时日相处,虽无言,却也能察觉八太子心头的积压。

必须有一个合适的渠道,好好发泄一番,否则时间长了,怕是要出问题。

至于为何不在六千天将的围困下,好好发泄一番,这是正常问题的实际所在吗?

那六千天将,哪一个不是本事在身之辈,用他们当做发泄渠道,一旦阵势围拢,跑实在是个问题。

说了这么多,其实无非一个实际而已。

这些天兵,纵然数量众多,也比那些个天将容易对付的多。

“大哥,南天门那边好像出事儿了。”

四大天王奉命镇守天门,的确不假。

然以他们的身份,却也实在不必时刻待在天门。

听得动静儿,四大天王之一的魔礼红言道。

“南天门能出什么动静儿?”

“莫不是天地间,又出了一个类似于猴子般的狂妄之辈?”

隐约间听得几分动静儿,却也不是特别在意。

自天地有始以来,也就那么一个猴子而已。

“大哥,还是莫要大意的好。”

“万一真的出了问题,凌霄殿问责,你我兄弟怕是难逃。”

一言顿时清除了兄弟几人内心的轻视,一个个闪身直奔南天门。

远远便看见一名天兵,倒在了沉香的无情斧头下。

“何方妖孽!”

“胆敢在天庭捣乱!”

“还不束手就请!”

魔礼青威严大喝,手中长剑青光暴涨,挥舞之间,便是一道道密集剑气光影。

一道道剑气光影,组成了一条长河,冲着沉香洗刷而下。

此一招着实厉害!

一旦中招,便仿若身入长河一般,四处漂浮,不得着力,难以起身不说。

长河流动,便是一道道锋利剑气切割。

长河冲刷之下,哪怕是金刚铁石的身子,也非得被消磨一层皮不可。

“妖孽?”

“既是口口声声的妖孽,不来天庭一番动静儿,又岂能担得起如此称呼。”

口口声声的妖孽言语,无疑刺激到了沉香。

力量汇聚于手中斧头,反手劈出便是一道犀利光辉。

锋芒凶利之威,一往无前的凶悍,将魔礼青发出的那道剑气长河,直接一分而二。

“孽障安敢如此!”

剑气长河,为沉香强悍所破,自是对魔礼青的极大羞辱。

想他自入天庭以来,还未曾丢过这么大的脸面。

哪怕是当初猴子大闹天空,也不似现在这般。

除了颜面因素外,更是实际的还在于一斧之下,掌中这柄跟随多年的宝剑,差点儿毁灭。

“不如此,难道还等着剑气长河将我淹没吗?”

反手灭掉数十名天兵,沉香还有多于心思搭话魔礼青。

莫看剑气长河让一斧头生生破碎,威能却是不俗。

沉香就是对自己信心再大,脑子真就是让驴踢了,也不想体会一下身入长河的感觉。

“大哥莫要与这般狂妄之辈如此见识,待我兄弟将之擒拿,大哥尽可自由发落。”

已然经历了一次孙悟空之事,为避免天条无情责罚,兄弟们纵然不敢懈怠,也真未曾切实放在心间。

一见斧头锋芒下,破除了大哥的剑气长河,着实有些警惕。

互相对视一眼,无需多于交流,便是联手齐攻。

这四大天王,也是一番能耐之辈,旁的不必多言,仅是封神战场,便切实阻挡了东进之路。

如今兄弟三人齐齐出手,威势自然不俗。

面对如此攻击,沉香神色淡然。

“一对多又如何?”

“何言惧之!”

修行与杀机,尽数灌入了掌中斧头。

锋利之芒汇聚,仿若整个天庭都要被一分为二。

兄弟齐联手,如此锋芒之下,也是落入下风。

得亏三人之力,反应也不至于差到哪儿去,倒也不至于多有损伤。

不过一番交手动静,对于一众天兵而言,着实可言毁灭性的灾难。

力量吹拂下,连反应都来不及,便化作了灰飞,融入虚无。

“大胆孽障!”

“这天庭威严庄重之地,既然你想来,那就永久留下,不要再走了。”

四大天王镇守天门,一声大喝,各自施展手段,将天门锁闭。

得了当年孙悟空大闹天空的教训,四大天王再无能,也有了几分反应。

锁闭天门,便是手段之一。

天门锁闭,便是切断了来敌退路,围困于天庭间,自有一众天兵天将出手。

天兵数量如万千星河,天将威能如海,就是真的能耐通天,如此消耗下,也非得耗死不可。

“沉香不可恋战,快快脱身而走!”

一耙子直接挑翻了一队围堵的天兵,敖春怒言大吼。

一旦天门锁闭,便要真的被困锁在天庭中。

他们此一番来天庭,的确要大闹一场不假,但绝不是将自己搭进去的那种。

“原来是那仙凡而生的孽障!”

“难怪如此胆大包天!”

“藏匿行迹于天地,躲避天庭缉捕也就罢了,如今反而身入天庭大闹,岂能容你。”

“若让尔如此猖狂所为,尔等还有何等颜面立身威严天庭之上。”

明白了沉香的身份,四大天王一愣之间,更为大怒。

吼声间,魔礼青也顾不得长剑伤损,加快了天门锁闭的同时,言语之声传扬天庭。

“真敢身入天庭大闹,这小子真有几分胆量。”

喊声入了凌霄殿,一片无言默然间,玉帝似有几丝嘴角挑起。

“小辈狂妄,胆敢如此身入天庭。”

“真以为自己是那狂妄泼猴吗?”

“尔等还愣着做什么?”

“还不出手擒拿?”

王母怒言,引动天庭一众大臣迅速反应。

“这小子倒真是一番胆量,倒也不算辱没了这一身血脉。”

“就是这般行事,太过莽撞。”

“真以为如今的天庭,还是往昔吗?”

哪吒眸间光辉闪动思索道。

看来得暗中出手,将这孩子偷偷送出天庭了。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三十七章 劈天神威碎天门! “天门锁闭?”

“如今天庭的手段,倒是有些意思。”

一道身影于花果山顶,背手而立。

眸间似有金光蕴藏,重重影像倒映,正是此刻天庭如实发生的一切。

“说来这也是老孙的部分过错?”

往昔大闹天宫之时,可不曾有这般锁闭天门的手段。

毕竟自天庭所立以来,还从来没有谁具备这般能耐,逼得天庭锁闭天门。

就算是当年杨家兄妹大闹天地,也未曾自天门处,直接打上凌霄殿。

至于说,卫无忌踏步天宫之事······

觉得真就单纯能耐来说,是一座天门便可阻挡步伐的吗?

其实以孙悟空的能耐,天门也未必能阻挡,可好歹也是积极态度的一种手段。

“虽说是有些麻烦,老孙的徒弟,也不是谁都能有这个资格动的。”

眸中金光直入云霄,化做一根大棒虚影,劈山开岳之势,冲着厚重天门,狠狠就是一击。

金铁交际的力量震荡,不知刹那给诸多天兵,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就是一众天将,一时间也是伤损颇为严重。力量震荡毁灭了众多天兵,一众天将受损,那道天门巍峨,却是纹丝不动。

“不过一道门户而已,也妄想阻拦老孙?”

眸中精光明显闪过一丝凶悍,力量透过虚无,尽数入了那身在天庭的大棒虚影。

就在心念一动,想要再次挥舞大棒,击打天门时,一道威严目光,自天庭垂落。

“如今你对天庭出手,可无半分正当理由。”

一声言语威严,于孙悟空心头飘荡。

“老孙要做什么,还非得需要理由吗?”

孙悟空背手傲然而哼。

不管经历世事沧桑变化,骨子里的傲气,依旧不曾磨灭半分。

“莫以为这天地间,能将你压入山底的,仅有一个杨蛟吗?”

不怎么在意的言语淡然,瞬息激发了孙悟空内心的凶煞,眸中隐见红芒。

“磨练了这么久,性子里的急躁,还是没有一丝改变。”

“此该说是坏事儿,还是好事儿?”

一声言语淡然,脑海中自然浮现一道青衣淡然,眸中的一丝红芒,急速消散。

“看来此事还真有诸多的不方便。”

“但他不怎么说,也是老孙交出来的。”

“就这么让人欺负,心意沸腾又怎能平复?”

背手傲然立身山巅,眸中闪动智慧火花。

“当初似有一头狐狸,跟随师父学过劈天神掌。”

低声言语呢喃,已然打定了主意。

劈天神掌,掌势劈天,这个时候不用,还留到什么时候。

“主人,出事儿了。”

“沉香打上了天门,如今四大天王已然锁闭天门,一众天兵与众将奉命尽数出手擒拿。”

被戏耍了一道的杨戬以及一众天将,四处搜寻沉香下落。

哮天犬急匆匆凑到杨戬身边,低声言道。

压低了的声音,隐含一份无言焦急。

自家主人的心思,他自是清楚的。

如今沉香被困天庭,无数天兵天将出手,怕是真有一番能耐,恐怕也扛不住。

“什么?”

一听哮天犬之言,杨戬眸中瞬时闪过一抹惊骇之光。

“速速返回天庭!”

杨戬摆手一动,六千天将在杨戬率领下直奔天门。

就在杨戬率人返回天庭的时候,一道消息,悄无声息入了万窟山,惊醒了闭关状态中的小玉。

“什么?”

“沉香闯天庭,被天门锁闭围困?”

突然间浮现脑海中的消息,让小玉瞬时惊呆。

体内修行一阵儿激荡,好在五百年修行,已然吸收十之八九,倒也无甚大碍。

心神收敛,将自身调息妥当之后,一口气吐出,结束了闭关修行。

“爹,娘,若你们清醒,肯定阻挠小玉所为。”

“然此刻是沉香最需要我的时刻,无论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管。”

急匆匆踏出洞口的脚步停顿,反身回来屈膝跪拜,行大礼之后,毫不犹豫往天庭急行。

此刻的天庭,说乱自乱,说不乱也自不乱。

众多天兵天将出手,依旧未曾顺利拿下沉香与八太子。

而随着时光的更迭,天庭反应迅速,一队队天兵调集,再加上天门被锁闭的缘故。

哪怕再是不愿,沉香与八太子的活动空间,也是不断缩小中。

一旦这种缩小,圈定在一定范围内,面对二人的,怕是一张无情巨口。

“我刚刚已经试过了,无论如何都打不开锁闭的天门,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重兵围困下,八太子只能选择边打边退。

与沉香背向靠拢,挥动钉耙给自身争取极大能力的活动范围,然后言道。

事态的变化实在太快,超出了当初的预想。

“你来代替我挡住他们,我来试试这天门,何等坚固。”

沉香言语落下,两人位置瞬时交错。

一股力道承托沉香凭空而起,手中利斧汇聚无穷威能,冲着天门劈砍而出。

一声金铁交集,震动了整个天庭。

整座天门爆发耀眼金光,将来自沉香的斧头伤害,尽数消磨,半分损伤不见。

不仅如此,力量的震荡反应下,沉香身躯如同坠入狂风暴雨一般,席卷倒退。

若不是筋斗云有沉坠流云的能耐,这一下就能将沉香吹拂至不知天地何处。

若效用仅是于此的话,倒也算是好事儿。

毕竟如今围困之下,脱身才是关键。

但这事儿根本没有现实的可能,力量的吹拂威能下,首先受不了的,就是沉香自己。

这般力量反震,若以肉身硬抗,非得化作筛粉不可。

“这天门似是直接连通了天条,甚至于整个天庭,难怪如此坚固。”

稳住了倒退身形,提着斧子的手低垂,似是帕金森般的颤抖。

没有将斧头扔出去,已然可言一番能耐了。

一番出手,虽未曾顺利攻破天门,却也探究出了几分底细。

此座天门,力量根本来自于天条。

换句话说,只要天条存在一刻,此座门户便坚固无比。

纵然再强大的力量,只要未曾超过天条,便不可撼动天门一分。

“切莫被他们困在这里,暂且深入天庭,必然有脱身之机。”

一个闪身回到八太子身边,沉香言道。

此刻远不到输赢明确的时刻,但对选择而言,留给沉香与八太子的,的确不多。

要么被困在此地,让天庭凭借人海战术,硬生生耗死。

要么发挥威能本事,将刚刚成型终究还有几分薄弱的阵势,彻底凿穿,深入天庭。

这么大的天庭,纵然全力出手,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一点儿缝隙都不留吧。

“走!”

“这个时候便不必说那么多了。”

与沉香互为依靠,在一重重天兵的围困中,逐渐后退。

虽说是在围困中不断后退,但从某种程度而言,也可言之进攻。

无数天兵汇聚围拢,在沉香与八太子的拼杀下,入了天庭三十六重的二十一重天。

“启奏陛下,沉香二人已然入了二十一重天。”

一名天兵急匆匆禀奏。

“混账东西!”

“一个个都是怎么办事儿的?”

“务必要让此妖孽脚步停止,再前行一步,提头来见!”

玉帝默然无言,王母一拍桌子怒然道。

怒气下,起身而立呵骂,未曾来得及安然而坐,一阵儿晃动传来,似是天庭要塌陷一般。

此一招撼动天庭的威能,自是出自劈天神掌。

急匆匆来到天庭的小玉,眼看着紧闭的天门,以及天门内明显的喊杀声。

没有任何犹豫,抬手就是一记劈天神掌。

起先一记掌印落在天门之上,为一阵儿金光消融。

小玉眸间闪过一抹坚决狠色,五百年修为,尽数化作一记劈天神掌。

超自身实力极限的一掌,刚刚凝聚,便有无穷风云汇聚,阴沉压抑,似是不该有的消亡,来到了天庭。

汇聚了五百年功力的一掌,在小玉决然狠色中,印在了天门之上。

虽刹那沟通天条,施展威能抵抗。

五百年醇厚修为的一掌,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抵抗的。

一阵儿金光中,天门寸寸破碎。

劈天神掌之威,直接破碎了锁闭的天门。

“沉香快走!”

小玉一声尖锐大喊。

五百年修为爆发出来的一掌,对小玉而言,实在有些勉强。

一击破碎了天门,周身所存之力,也就仅是稳定自身而已。

一声大喊提醒沉香,这是尽可能多做的一点。

无论如何,也得将沉香自天庭围困中接出来才是。

“噗!”

几乎同时,实际上一分为四的吐血声响起。

锁闭天门之法,虽说根本勾连天规,终究是四大天王施展。

坚固天门,于劈天神掌之下破碎,兄弟四人自然牵连。

“小丫头找死!”

四大天王怒然,杀伐无情直奔小玉所在。

若没有先前破碎天门,汇集了五百年修为的一掌,四大天王的手段,根本不值一提。

然如今实际情况,修为已然尽透,化作了劈碎天门的神威一掌。

以小玉如今的状况,能够控制自身不倒,便是极限,哪还有多于力量抵抗四大天王杀伐手段。

“小玉?”

“不要!”

听得动静儿的沉香反应极快,直接往天门破碎之地撤退。

听得四大天王怒吼,心间已然知晓不好。

来不及任何反应,顺手就将斧头冲着四大天王扔了出去,然后往小玉所在位置,猛烈冲刺。

裹挟着沉香暴怒力量的斧头,透过了虚无。

便是单纯的杀机森然,就不知一路上毁灭了多少天兵。

怒然一击的斧头,凛然杀机,让四大天王不由心头发毛,头皮发麻。

“兄弟们,快快躲开!”

一斧威能爆发,杀机凛然,仅是那森然杀机,便击破了四大天王的出手胆气。

瞬时间的第一反应便是躲避,出手反击,那是万万没这个可能。

也正是因为丧失了出手反击的勇气,躲避速度未曾快过斧头杀机。

切割虚无的锋芒落下,魔礼海一声悲痛嘶吼,一条臂膀脱体。

也就是生死间的危机,爆发了潜能,生生扭转了身躯。

要不然这一下,非得一分为二不可。

一击怒然出手之后,沉香闪电来至小玉所在,将气息伤损的小玉,抱在了怀里。

也就是沉香的怒然出手,多少化解了四大天王的杀机。

要不然以小玉脱力之身,非得即刻命运不可。

不过就算如此,小玉也是直接重伤。

“沉香,莫要再多坚持,赶紧接应八太子脱离。”

强忍着重伤昏迷,小玉低声劝慰道。

“不必多言,我自然有数儿。”

一手将修为输入小玉体内稳定伤势,心念操控斧头,施展杀伐之能。

这么大的动静儿,可言切实撼动了天地。

八太子又岂能白白浪费如此良机,九齿钉耙威能发挥极致,在沉香操控斧头的配合下,闯出了重围。

“你赶紧带着小玉走!”

血渍不可避免沾染,一番苦战已然快要到了八太子承受的极限。

握着钉耙的双手,明显颤抖。

可在如今生死威胁下,也顾不了许多。

咬牙坚持,便是一线生机。

现在放弃,不仅是自己的生命,更是沉香以及小玉的性命。

“莫要再多顾念,我就是再无能,也足有断后之能。”

“赶紧带着她走!”

敖春怒言大吼。

“这小子,倒是不算枉费教导一番。”

云栈洞内,几丝欣慰笑言。

天蓬抬手勾画一道玄奥符箓,引动游离于天地间的水之威能,悄然融入了敖春身躯。

一番苦战,疲累到极点的身躯,如干枯小树遇到甘霖,迅速恢复了活力生机。

有了这么一番助力,八太子护持沉香跟小玉,快速退出了天庭。

“传令三界,缉拿妖孽,死活不论!”

玉帝高位安坐,无情之言传扬三界。

不过对沉香而言,倒也没什么威胁可言。

他一身血脉,便是天庭绝不容许的。

对现在的沉香而言,眼下什么都没有怀中重伤的小玉重要。

四象威能汇聚,青龙之声嘶吼,练就生命甘霖,源源不断输入小玉体内。

然对于沉重伤势而言,如此程度的治疗,实在谈不上什么效果。

顶了天,也就是令伤势不再进一步恶化。

“我们去华山!”

“三圣母不管怎么说,也是见多识广。”

“再不济,也可凭她颜面,登临泰山······”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三十八章 抱着小玉入华山! 云雾气息环绕的天庭,四大天王盘膝而坐。

准确的说是三位天王将魔礼海以三才之势,围拢中央。

威能催动,灵气修为源源不断通过三位天王的炼化,输入魔礼海体内,以助其伤势恢复。

感知魔礼海伤势不断恢复,三大天王同时撤回了治疗手段,笼罩周身的一层灵气云雾,化作一朵朵白云消散。“老大,我的胳膊······”

体内的伤势恢复,让魔礼海喜悦。

臂膀处的空荡感觉,却唯有阴沉。

以如此手段治疗,都未曾恢复手臂的伤损,如此看来的话,这条手臂的伤损恢复,已然没什么指望了。

想着以后就要以此伤残之身度日,魔礼海内心尽是杀机。

寻常人遭遇这等突然变故,都不一定能平静接受,以至各种心理疾病丛生。

以魔礼海这般身份,更不能接受如此事实。

想他堂堂天王之位,何等的威风凛然,居然缺少了一条臂膀。

一想着可能落在自己身上的各种异样目光,魔礼海除了抑制不住的杀戮冲动之外,更想自杀。

其实除了难以接受的外形,很可能引起他人的异样目光之外,还有一层现实考虑。

若是如大哥一般,使得青光剑,大不了换个手,从头修行就是。

可他所用却是玉琵琶,四条弦拨动,风火齐至。

威能自然不俗,此后使用却是不再方便。

琵琶威能再强,也得两只手使用,仅凭一只手,实在难以发挥琵琶威能。

就算有那个决心毅力,以双脚之能代替双手,也终究是不现实的。

总不能说以后每次动手,都得先脱鞋吧?

“以我等仙神之能,肢体伤损本不算什么大事。”

“然此次老三所承受的伤口,却有一道及其坚韧的锋芒。”

“也正是这道锋芒,方才组织了断肢重生的威能。”

“换句话说,想要实现断肢重生,首先得将此道锋芒消磨。”

“方才我已然试过,此锋芒着实厉害,若强行消磨拔除,对老三的伤害,实可谓千刀万剐。”

魔礼青阴沉着一张脸道。

他们兄弟一母同胞而生,拜师学艺后更是从未分离。

封神战场一同殒命,无奈上了封神榜,做了这看守天庭门户的四大天王。

种种经历,以至于兄弟间的感情,无比浑厚。

伤损在魔礼海身上,比伤损在他们自己身上,还有更为疼痛。

言语间透露的,自然有疼惜,除此之外更有愤恨。

“我不怕!”

“不就是一点儿疼吗?”

“一点儿疼痛都惧怕,又何必生在天地间。”

兄弟四人能经历封神战场,虽然最后失败,以至于上了封神榜,骨子里却也一副刚硬个性。

“仅是一点疼还则罢了。”

魔礼青叹了一口气。

若仅是疼痛,都不必询问魔礼海的意见。

为了这条臂膀的恢复,莫说能忍得住,就是真忍不住,哪怕由其他二位兄弟强行镇压,也必然将这条臂膀恢复。

还是那个实际的问题,不仅是外形的美观,更是实力的发挥,攸关性命。

但这事儿,实在不是那么简单的。

“那个兔崽子手里的斧头,怕有几分来历不俗。”

“锋芒气息纠缠,若强行破除,疼痛倒是其次,一个不慎,怕是要伤损根基。”

这一次脸色难看的,不仅是单纯的魔礼青,兄弟们闻言齐变色。

上了封神榜,已然够凄惨了。

要是伤损了根基,魔礼海就算臂膀恢复,也算是彻底废了。

“小兔崽子,不抓到你抽筋扒皮,魔礼海永世不在······”

恨意涌上心头,魔礼海不由一声长啸,却为魔礼青抬手阻断。

“你想做什么?”

“冲动之下,真的什么都忘了?”

“真为了一条手臂,彻底把自己搭上,你觉得值得吗?”

挥手打断了魔礼海的言语,魔礼青肃然道。

脸皮,眼角一个劲儿的抽搐跳动,却是不敢再多胡言一句。

举头三尺有神明!

或许有很多人信,也有许多不信。

但对四大天王来说,却是必须得信。

当然,对他们而言,头顶之上的并非神明,因为他们本身就是神明。

而能让神明所信奉的,天地间唯有道。

若是准确一点儿的概括,说是天条也无不可。

激动之下的胡言之语,若是真做不到,下场自然谈不上乐观二字。

“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此事我已然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

“实在不行的话,厚着脸面,向老君求取一枚丹药便是。”

“那小兔崽子就是再强,也不可能强的过老君。”

太上无为,清静自在,是老君一贯所为。

给外人留存的印象,不过就是一个关在兜率宫里,为天庭提供丹药的老头儿而已。

初来的有此印象,并不奇怪。

因为单纯表象,看起来的确如此。

但四大天王要是也这么想,他们就不该活到现在,就算是封神榜,也断然无他们的机会。

老君之强,实可谓天地少有。

其实哪怕以四大天王的身份,也未必有这个脸面,能得以向老君讨药。

可为了自家兄弟,这也是实在没办法的办法。

入天庭一战,带来何等影响,沉香已然没有太多的在乎。

现在唯一心焦在乎的,就是怀中重伤的小玉。

以四象青龙之能,勉强镇压伤势,以确保不再恶化之后,如何治疗,就成了眼前最重要的事儿。

“若说疗伤炼丹之能,天地间当推选老君为首。”

“对我们而言,此选择却实在不现实。”

眼看一言落下,沉香似有再闯天庭的想法,八太子赶紧言道。

敖春对沉香,还是有些了解的。

真为了小玉的性命,他真能做出再次强闯天庭之事。

对沉香的能耐,八太子自然是认可的。

几百年修行,比不过人家数载时光,还有什么资格不认可。

但还是那个现实的问题,印证了一句古话,就算是浑身是铁,又能捻出几根钉子。

再次强闯天庭,恐怕丹药讨不回来,沉香自己也得搁里边。

对自己的天赋能耐,敖春是有自知之明的。

哪怕得遇名师教导,成就也谈不上翻天二字。

想要给四姐报仇,还得凭借沉香之力。

这是一个方面,再一个方面,也是为了四公主。

四姐为了保护沉香而命陨杨戬之手,可以说沉香这条命,是四姐用自己换回来的。

就这么凭白灭亡,四姐的不惜代价,又算的了什么。

“除了老君之外,天地间再有此威能的,就是你娘。”

“三圣母以一盏宝莲灯,成就了三界有名仁爱。”

“此灯治疗威能,三界也是少数。”

“再有就是你大舅舅坐镇泰山,总领生死事,于疗伤方面,自然也是三界少有。”

“所以去天庭硬闯,不是办法,去华山才是正道。”

“再怎么样,凭你娘的面子,走一趟泰山应该也是不成问题的。”

听得八太子一番言语,沉香一手抱着小玉,另外一只手翻然,七彩光辉中,灯盏立然。

“宝莲灯?”

“怎么在······”

一看那七彩光华的灯盏,八太子眉角控制不住的跳动。

自小生长在东海,各种宝贝自然见了不少。

但宝莲灯这般级别的,也是着实少见。

天地间,也就一盏宝莲灯而已。

“当年我娘被压华山,便将这盏灯留给了我。”

一丝温和笑意,不由出现在沉香嘴角。

虽然无缘母亲陪伴呵护长大,这盏灯却表达了母亲对儿子的爱。

“有这么一盏灯在身,估计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你娘仅是将宝莲灯留给你,并没有口诀,你依旧使用不了。”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有意无意间的失误。

当初这孩子,可是摆脱卫无忌看护的。

以杨蝉对师父的了解以及崇拜,天庭想要将此孩子在师父手里伤害,困难程度不亚于将天庭推倒重建。

再言就是不太想沉香卷入太多事情中,能安稳过平凡一生,这是母亲的祝福与希望。

故而宝莲灯的留存,不过是一个纪念而已。

“那我们还是赶快去华山。”

抱着小玉,一个闪身去了华山。

而在天庭,杨戬与哮天犬以及梅山兄弟,站立凌霄殿中央,接受问罪。

“杨戬,尔为司法天神,这便是尔所守卫的天庭吗?”

玉帝威严中一丝寒意透露的言语,让所有人不禁身躯瞬时紧绷。

“杨戬知罪!”

“有亏于职守!”

没有冤枉之言,没有辩解之意,杨戬直接认罪。

哮天犬以及梅山兄弟,皆是如此。

什么是兄弟?

这就是兄弟!

无论什么结果,只要杨戬自己不后悔,他们就不后悔。

看着请罪的杨戬,一些人不由几丝兴奋,眉头向上一挑。

“陛下息怒!”

“杨戬纵然有亏职守,但念其多年来守护天条,无任何差错,不算功劳也是一番苦劳的份儿上,也请饶恕一二。”

一个出乎预料的声音,为杨戬求情。

一双双或无波动,或已是愕然的眼眸,落在了王母身上。

这实在是令人想不通的事儿,王母居然给杨戬求情。

“本宫从来无私念,一切皆为天庭所虑。”

“因此事而问罪于杨戬,可问还有谁能肩负重担,值此重要时刻,擒拿妖孽,护我天庭安宁?”

此言一出,又是一片默然。

除了杨戬之外,偌大天庭再无一个能处理此事能人?

自然没这个可能。

若真就这么点儿本事,天庭何来的三界之首的颜面。

此刻无言最要紧的,还是摸不透王母究竟是什么意思。

身在天庭,惹恼了玉帝自然不是好事儿。

得罪了王母,却也甭想能有好果子吃。

“以王母之意如何?”

玉帝淡然言道。

“以实际来说,妖孽如此天庭大闹,杨戬的确有亏职责。”

“所为天庭所虑,有讲情之意,却无徇私庇护之心。”

“杨戬此次过错,着功过簿记大过一次也就是了。”

“如今天庭正在用人时刻,陛下还需多有忍耐之心。”

王母一番劝慰,反正是打定了主意要让杨戬这个做舅舅的,处置外甥的事儿。

“既然王母所言,那便如此吧。”

“功过簿记大过一次。”

玉帝沉吟几分,同意了王母的建议。

“杨戬多谢陛下,多谢娘娘。”

虽说记了一次大过,却也实在的手下留情了。

“杨戬,以你之能,功过之间实在易尔。”

“如何所为,自在你一念之间。”

王母深然看了杨戬一眼,话语中的敲打之意不予言表。

刚给了颗甜枣,棒子已经举了起来。

“谢娘娘,此后做事,杨戬定然万分谨慎。”

“臣既有稽查妖孽之责,自不敢懈怠。”

“如今天庭安康,杨戬便要做该做之事了。”

杨戬提出了告退。

当然,以他入了骨髓的高傲而言,还是平等的告辞更为合适。

“若真是如此用心,小小妖孽之患,实在算不得什么。”

似是赞扬声中,杨戬与哮天犬,梅山兄弟退出了凌霄殿。

“何方孽障!”

“胆敢踏足华山之地?”

威风凛然的兵将,挡住了沉香登上华山的道路。

原本守在华山的,乃是梅山兄弟中的老大,后来出了事儿,梅山老大便被召集。

如今镇守华山的,乃是往昔部属,一千二百草头神的一部分。

“我不管你是谁,胆敢阻拦我去见娘,用你的真本事说话。”

沉香将斧头亮了出来。

“你就是三姑娘生的那个孩子?”

一双眼眸盯在沉香身上,打量了片刻,眸中一道精光。

“用你们的话语,我不是仙凡所生,侮辱了威严的妖孽吗?”

沉香态度缓和间,有几许疑惑。

以往天庭所属见了自己,无一不是喊打喊杀,仿若天地不容一般。

现在这般待遇,倒真是第一次。

“什么仙凡所生,有辱血脉威严,实在是扯淡。”

“一个个不过活的久了一点,还真把自己姓什么都给忘了。”

言语冷哼间,尽是不屑。

“别高兴太早,如此言语,不过心头实话而已。”

“对你,自是没有意见。”

“从三姑娘的关系而论,还得称呼你一声少主。”

“然对你爹,意见可是大得很······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三十九章 灯芯终究入了小狐狸的嘴巴! 沉香眼眸瞬时微微眯起,还没有谁在自己面前,能如此言语说父亲。

不过过往是非如何,那都是给予了他一身血脉,养育了他十六年的父亲。

“我等兄弟,皆是失了父母亲人的孤儿,二爷恩德将我等收留,不论何时都感念在心。”

“无论做什么,都难报二爷恩德。”

“三姑娘相待我等,更如亲弟弟一般。”

“为了你那个爹,三姑娘犯了天条,逼得二爷不得不将三姑娘压入华山。”

“二爷失了亲情,三姑娘失了自由。”

“老爷和夫人虽无言,却也心伤。”

“一切的一切,皆因你的父亲而起。”

“于我等兄弟而言,难道不该记恨于他吗?”

感受着沉香眼眸中迸发出来的一缕杀机,身上已然有了一层压力。

心里不由暗暗赞叹,果然是传承三姑娘的血脉,颇为不俗。

虽有压力临身,却无半点儿后退胆怯之意。

跟着二爷不知经历过多少凶险,又怎会言及怕之一字。

“沉香,现在别计较这些了。”

“赶紧想办法救小玉才是正道。”

眼看沉香与这名草头神的对峙,八太子赶忙做了中间的和气调解员。

这都什么时候了?

还在这儿置气!

每一丝凭空耗费的时光,都是小玉的生命。

“你说得对!”

“差点儿误了大事儿。”

沉香回神,不过却是依旧跟这名草头神针锋相对。

“你是让开,一团和气的进去?”

“还是让我们强闯进去?”

无任何婆妈的痛快一句话,以及稍微抬起的斧头,都说明沉香做好了准备。

“能强闯出了天庭,不代表能强行闯进华山。”

看了沉香手里的斧子一眼,或许这斧子的确不俗,如二爷手中三尖两刃刀一般。

到了合适的人手中,足以爆发出令天地失色的威能。

但还是那句话,就凭如此吓不住他们。

“可说到底,你是三姑娘的儿子,以礼仪我们该称呼一声少主,实在没有强行阻拦的道理。”一语言罢,侧开身子,露出了一条道路。

这条直接通往华山深处的道路,或许还有许多或明或暗的草头神把守。

但这一侧开身子,露出道路的举动,无疑是一种态度。

一种足以让沉香一行人,畅通无阻急行,节省许多的时间。

“能有诸位如此为我母亲守护,做儿子实在应该大礼而谢。”

“然牵扯父亲之事,却是不能多言。”

“无论如何,男女自然吸引,乃是阴阳大道之常态。”

“若是一定要怪罪,就怪罪那无情天条吧。”

抱着小玉一路急行,言语通过威能传扬。

一番恩德,自该感念。

该争的道理,也断然没有放弃的道理。

一码归一码,断然没有混淆的道理。

不必理会一众草头神,何等想法,急匆匆一路前行,顺利见到了三圣母。

“你这孩子怎么又来了?”

“你惦记娘亲,娘自然心里有数儿。”

“可你始终不同,一旦为天庭察觉······”

母亲远远察觉到儿子的气息,自然喜悦中,也有难言的无奈。

若是可以,做母亲的,自然希望能与儿子常相聚。

可为了儿子考虑,绝不能如此。

让天庭察觉到儿子的气息与踪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哪怕儿子已然学了本事,独身之力对抗天庭,也是千般险阻,万般艰难。

“儿子明白娘的忧心,然现在如今的儿子,已然别无选择。”

沉香怀抱小玉,屈膝跪倒。

不待三圣母惊讶问出声,便快速将一番前因后果言明。

“为了儿子,她才弄成了这个样子,还请娘无论如何,都指教一个救赎之法。”

小玉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纯粹就是为了沉香。

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沉香也一定让其复原。

“又是一条有情有义的小狐狸。”

“她应该出生万窟山吧?”

眼眸落在小玉身上,三圣母眸中几丝感叹。

“当年我曾看着她出生,没想到一晃眼,就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模样比她娘亲,更为出挑几分,这性情倒是一般无二。”

当初相见时,还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女孩儿。

如今已然是一位出水玲珑的大美人。

便是对岁月再无感觉,也不禁一番感慨。

“以她如今的情况,除了老君妙手以及我师父,还有宝莲灯之外,再无其他妙法。”

“可惜我现在不得自由,再无能操控宝莲灯。”

内心的阴影,因一番话,肉眼可见笼罩。

娘亲这里没有救治之法?

看来强闯天庭,向老君讨取一颗救命仙丹,是唯一的选择。

以他的身份,就是法术修为再强大,想要顺利见到老君求取丹药,也是基本不可能的。

除非一种选择,自南天门起,一路打到三十三重天。

“娘,摆脱您让那些草头军好好照顾小玉,儿子去去就回。”

小心放下沉睡中的小玉,沉香无比坚决。

为了救小玉的性命,别说是从南天门一直打到三十三重天,就是再艰难一倍,也是别无选择。

“你这孩子停下,话都还没说完,着个什么急?”

“其实你也不必太忧心,再重的伤势,也算不得什么,因为解救之法,已然在你身上。”

“虽说有些犹豫,有些舍不得,可终究是一条性命,更是故人之后,也就没什么舍得舍不得了。”眼见儿子很可能心怀坚定吗,强闯天庭夺取救命丹药,三圣母赶忙出言阻止。

能在天庭围困中,强行闯出来。

即便有小玉的关键相助,也不得不言一声幸运。

再来一次,可没有第二个小玉能够救他。

“方才母亲已经告诉你了,解救之法,就在你的身上。”

目光落在沉香身上,言语之意自然是宝莲灯。

“宝莲灯威能无穷奥妙,除了仁心与法力之外,最要紧的便在于灯芯。”

“此灯芯乃是宝莲灯一身精华的凝结,治疗伤损,自然不在话下。”

把该告诉的,都已经告诉了沉香。

如何选择,就是他自己的事儿了。

“您是说让小玉服下宝莲灯的灯芯疗伤?”

沉香不由瞪大了眼眸盯着母亲。

“对,灯芯本是宝莲灯一身力量凝结。”

“服之不仅能够治疗一切的伤损,更有万载的功力增强。”

一句话透露出来的消息,不论是沉香还是八太子,都是一场海啸般的震撼。

万载修为,这是何等的浑厚。

别说沉香,就是八太子,也顶多一个万载修行的零头而已。

“除了对不起娘之外,为了相救小玉性命,其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看了看小玉,宝莲灯出现在沉香手中。

或许隔着一层禁法,都感应到了主人,七彩光辉耀眼。

“宝莲灯,为了救小玉的性命,我已然别无选择。”

“待到将来合适的时机,这一切必定有所报答。”

“为了救小玉,哪怕付出也没什么所谓可言。”

似是对自己说,也似是对宝莲灯说。

反正言语落下,沉香探手毫不犹豫将宝莲灯灯芯摘了下来。

一盏为三界带来光明的神灯,灯芯摘取之后,也不过一件好看的玉质把件而已。

“娘,就这么吃下去吗?”

沉香将宝莲灯灯芯凑到了小玉嘴边。

要不是念及宝莲灯威力不俗,很可能再次给小玉带来伤损的话,根本不会有那一番问话。

“不是,兄弟,这可是宝莲灯的灯芯。”

“威名冠绝三界的宝莲灯,若是失了灯芯,不过一个好看摆件而已。”

没等来三圣母的回答,八太子在一旁言道。

他感觉沉香似乎还没有彻底明白这其中的内情与价值。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再厉害的宝物,也不可能重的过三条性命。”

“若是没有她,你我可就真的彻底陷在天庭了。”

接下来的话,自然不必太过细致说明。

以他们如今这种态度与身份,陷入天庭的围困,最终只能有一个结果。

“我明白你的意思,实在是有些舍不得而已。”

与性命相比,宝莲灯再珍贵也算不得。

可那毕竟是宝莲灯。

也就是沉香,将性命无比看重,或者说三圣母也是如此。

换做他人,再多性命损伤,也比不过一个宝莲灯。

“就这么让她服下即可。”

在三圣母的言语指点下,沉香将灯芯塞入了小玉嘴里。

哪怕威能未曾彻底爆发,入嘴的那一瞬间,也是彻底稳定了小玉伤势。

“孩子,相对于一个宝莲灯,娘更开心的是看到你的担当与成长。”

“一盏宝莲灯,给三界带来光明。”

“仁慈的力量驾驭,可以发挥出无往不利的无穷力量。”

“这样的力量,太多太多存在痴迷。”

“莫说付出一些代价,就是付出全部代价,能得到宝莲灯也算不得什么。”

“然这宝莲灯说白了,无非一件灯盏而已。”

“天地间,还有许多是比宝莲灯更要珍贵的。”

“你若能得到这些,把握这些,威能将是宝莲灯的十倍百倍一闪。”

沉香眨眨眼,似乎在体会三圣母的一番话语。

似是有所得,似是无所得。

仿佛眼前多了一层迷雾,说看得清,还有几分看不清。

说看不清,恍惚间又多了一丝清澈。

“你去悟吧!”

“当你将这一切悟透的时候,你的成就所得,自然超越一盏宝莲灯。”

“娘到时候也足以踏步出这不得自由之地。”

似懂非懂,一些迷糊间,听得母亲之言,沉香神情瞬时凛然。

“娘,请您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救您出来的。”

凛然中的沉香,无比严肃道。

“你想做什么,娘自然没这个资格阻拦。”

“但有一句话要叮嘱你,做事千万小心谨慎,不可莽撞而为。”

“你的性命,不仅是你自己的,更是爹娘,以及一堆肝胆相照朋友的。”

说着话,三圣母将目光落在了敖春身上,一丝笑意柔和。

“从你姐姐的关系而论,我们该是平辈。”

“可你跟沉香的关系,似乎也有一番不同寻常。”

“所以倒是不必拘泥于身份,以平辈相称如何?”

不仅是跟沉香朋友平辈相称,三圣母与敖春也是朋友平辈。

敖春默然点头,方才除了提醒沉香之外,基本没说话。

自然不是礼貌的问题。

出身东海,又怎能将礼貌二字丢弃。

一番无言,顾忌的无外乎就是身份,辈分。

“晃眼间,似是多年没有看到你姐姐了,她还好吗?”

杨禅问候四公主。

天地间,为数不多的知心朋友,自然关心。

“四姐她······”

听得三圣母问候四公主,敖春与沉香皆不由齐齐眼圈一红。

伤感中,一阵儿杀机难忍。

敖春本想跟三圣母做一些说明,可是收到了沉香的眼神。

娘亲压在华山下不得自由,已然够凄苦,何必让这些事情折磨她?

一个是二哥,一个是至交好友,这该让她如何选择。

接收并且读懂了沉香意思的八太子,自然无言。

站在沉香的立场上,他能够理解。

三圣母已然够苦,何必再因为这些折磨。

杨戬的确是她二哥不假,可她与姐姐,也是至交。

这笔账,要算的话,只能是杨戬身上,天庭身上。

欺负一个不得自由的弱女子,敖春再堕落,也干不出这种事儿来。

“你们为什么不说话?”

“告诉我,四公主究竟怎么了?”

异常的反应态度,自然令杨禅察觉到了不对。

心头一阵儿莫名不安。

难道说是四公主出什么事儿了?

可是不应该啊!

且不提一身修为,就是出身东海,便该有许多忌惮了吧?

“你们跟我说实话,四公主究竟怎么了?”

忧心朋友的三圣母直接急了。

不管是否愿意,加注在身上天条都是真实的。

以天条之威的惩处,稍微动弹一下都是不容易的。

似三圣母这般直接站了起来,除了情绪过于激动外,还可能承受极大的代价。

“姐,你这个朋友没有交错!”

三圣母的反应以及感受,敖春能够明白几分,不由一番感叹。

四姐为了相救沉香,命陨于杨戬之手,对得起这番交情。

三圣母如今反应,亦是不辜负这番交情。

章节目录 第八百四十章 决心组建实力抗天庭! “娘,您安心在此即可,万千的大事儿,都不必您来操心。”

“不论前方有何等的艰难险阻,我都不会放弃救您出此困境的决心。”

“小玉便在此安心调养,还望您能让那些草头神,多一些照顾。”

既然一开始就没有告诉三圣母,四公主之事的心思,甚至还阻止了八太子,此刻更没有吐露的道理。

双膝跪地一个响头,沉香转身欲走。

八太子自然转身跟随。

“等等。”

眸中闪过一丝智慧,三圣母出言叫住了沉香。

“既然你不想说,娘自然尊重你。”

“但有一句话,娘要你的一句切实。”

“你是不是喜欢小玉?”

此话入耳,沉香与八太子,都似有刹那的身躯僵硬。

“便是旁人,我这个当娘的,都要过问几句。”

“何况我与她母亲乃是至交,更该多一些关心。”

十六年时光未曾陪在儿子身边,幼儿已然是青年,做母亲所能关心的,已然不多。

许时沉默后,沉香微微吐出了一口气。

“娘,我也不清楚何为喜欢。”

“但她是我出了刘家村以来,见到的第一个女孩子。”

说不清何为喜欢,但有这么一句话,分量已然足够。

“孩儿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也明白前路所要面临的。”

“为人子,行之所为,理所应当。”

“拖累他人却是不必。”

“经历如此一遭后,孩儿体会更深。”

“对她此次的救命之恩,以及舍身相救的情意,万般铭记于心。”

“但恢复之后,还请母亲让她回归万窟山安然。”

既是有情,能相守自然是该之渴望。

但也正因为有情,此等时刻背景下,才绝不能贪恋。

前方的艰难险阻,腥风血雨,一力承当理所应当。

让人家放弃安然,陪着一起艰难险阻,血雨腥风,实在没这个道理,同样没这个狠心。

既是有情,自该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对了,还有一件事儿要叮嘱于你。”

“有时间与机会,多回灌江口看看。”

“说来还真是失败,十六年未曾陪伴儿子成长,同样十六年未曾在父母膝下尽孝。”

“如今不再自由身,你是我的儿子,一身血脉传承,自然也承担我的责任。”

“代替娘,在你外公外婆膝下尽孝。”

似是想到了什么,三圣母赶紧交代沉香。

除了让儿子在父母面前承欢膝下,代替自己的尽孝外,也是一番慈母心。

有爹娘的守护,这孩子面临的艰难险阻,也能减少几分。

“哎!”

“这孩子!”

无言片刻沉默之后,三圣母一声叹息。

看待那为光芒笼罩的小玉,眸中不禁多了一丝异样。

以往几分令眼看待,是因为朋友交情的血脉。

如今这一丝异样,一丝另眼看待,皆是因为儿子的欢喜。

说实话,若是能成,倒真是一番缘分。

对于小玉的身份,倒是没有太多的介意。

修行成人形,便是仅看心性足矣。

“这一次真的谢谢你了。”

立身华山高耸处,沉香背手默然片刻后,对身旁的八太子言道。

“你我之间,说这个字就有几分见外了。”

“便是看在我姐姐的份儿上,也是该之所为。”

“我姐姐对得起这份儿交情,三圣母亦是对得起这份儿交情。”

此华山一行,面见三圣母,倒是解了心中的一些郁结。

“这么一闹腾,便是三界内难再有我二人,光明正大的身存之所,接下来你想清楚怎么办了吗?”

不再言及令人心思阴郁的话题,摆在眼前的切实问题,也是足够沉重的。

以天庭威严,一声言语对二人铺天盖地的死亡危机。

“天庭虽说是三界主宰,无上威严,一声言语便是无穷杀机,你我再无存身之所。”

“可我敢言这天地间,跟天庭作对的,不再少数儿。”

别的不谈,仅天条一项,便不知让多少人难以忍受。

“你说的倒是不错!”

“刚刚你娘不是交代,多回灌江口看看嘛。”

若说与天庭作对的诸多力量中,最为明确,最为复杂,与沉香干系最深的,自然是灌江口的杨天佑与瑶姬。

且不说当年之事,仅就三圣母之事,便让两口子难忍天庭。

估摸着要不是杨戬的缘故,手心手背都是肉,实在为难的话,估计早就折腾出一番大事了。

或许当初玉帝让杨戬做这个司法天神,已然预料到了这一幕。

这么想的话,似乎有些可怕啊!

“你想让我做在长辈庇护下的小崽子?”

“如此倒是舒坦,可是想要将母亲救出华山,估计是别想了。”

安心生活,向来不是沉香所求。

若是仅为了安然生活,又何必踏出刘家村。

“那你的意思是自己一力相抗,或者说拉出一股势力,明目张胆跟天庭作对?”

八太子有些瞠目结舌看着沉香。

万般没有想到,沉香居然有这个打算。

“以时局现实来说,倒是别无选择。”

“可我还是想给你浇一盆冷水,这事儿实在艰难,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正如你所言,与天庭作对的,着实不少。”

“或明或暗,有些时候,甚至一度威胁了天庭统领三界的无上地位。”

“也正是有了如此考虑,才有了封神一战。”

“随着天庭人手以及实力的充实,敢跟天庭作对的,结局都好不到哪儿去。”

“杨戬也曾与天庭作对,那般令我都忍不住心神驰往的英姿,虽说已经消失于岁月长河中。”

“如今的现实,你已经看到了。”

“杨戬做了天庭的司法天神,一千二百草头神则被安排在华山,看守三圣母。”

八太子叹了一口气。

按理说此刻泼冷水,实在不是合适举动。

但热血冲动,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就拿这一次来说,若不是小玉拼死相救。

即便能拼死杀出天庭,估计也得承受无言伤损。

“你说的这些我倒是没有想过太多,却也明白。”

“如今的局势,于你我而言,能做的选择,实在不多。”

“这该是为数不多的选择中,希望光辉较大的一个。”

沉香已然想的几分明白,也下定了决心。

凭独身之力,救母亲出山可能性虽有,却也太小。

既然左右前后都没有活路可言,不如汇集所有可以汇集的力量,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来。

“既然你已经想明白,做了决定,我自然全力支持。”

肃然表明态度后,八太子突然叹了一口气,几分后悔情绪。

“到了此刻,我是着实几分后悔。”

“不该过早的离开龙宫,游荡于天地间。”

“否则以我的身份,以龙族的传统,再怎么着,都有我的一份儿独属势力。”

“以这些势力为基础,坐镇天地河川。”

“这也是天地间诸多河流大川,多见我龙族的缘故。”

说来这些自都是龙族隐秘,此刻对沉香却是尽都坦然。

“四姐能够掌军,除了才能的确令父王侧目,得以倚重外。”

“还有一部分因素,四姐所执掌的,也是属于我的那一份儿。”

沉香有些侧目看着八太子,如此说来,这东海龙王对儿子,倒是一番实际疼爱。

“四姐消亡,这部分力量也必然消散,重新部属。”

沉香眸中流露疑惑。

这操作似是有些不对劲啊!

“哎!”

“说起来,这也是我家难言之事。”

“如今对你言讲,倒也无碍!”

八太子再次叹了一口气,几分难言道。

“就我所了解的父王而言,目前的局势状态下,不将我抓起来送天庭问罪,已经算是对这个儿子的看重了。”

“让我借助东海的力量,为四姐复仇?”

“想都不用想,我从来都没有指望过。”

沉香眸色有些不对,似有些难以相信,天底下还有这般父亲?

女儿消亡,儿子面临风险,无动于衷不说,还起反作用了?

“如此情况,正印证了一句古话,龙有九子,各有不同。”

“对我也好,对四姐也罢,终归是有父亲的一番慈心。”

“可相对于整个东海大局而言,这些慈心实在算不得。”

“儿子也好,女儿也罢,一个两个自然无所谓。”

“反正还有其他继承。”

一番话,多少心酸言讲。

这内心深处的酸楚,痛苦,却又仅是言语所能表达描述的。

“这就有些不对了。”

沉香一时间实在不知道如何安慰八太子,唯一的做法就是转移话题。

再言他内心也确实不明白。

“既是如此的话,当年为何能逼得哪吒剔骨还父,削肉还母?”

此事提起,对八太子又是一番刺激。

可到了此时,说实话,真没什么所谓。

“此事说起来,自然简单。”

“陈塘关,又怎能跟天庭相提并论。”

一丝哼声言语,披露出一个很无情的现实。

“再言当初能逼得哪吒剔骨还父,削肉还母,也不仅是东海之威,更有天庭之威。”

那已然消散于天地间的十大金乌,可是此事的亲眼见证者。

或者还有一个杨禅。

那个时候,也仅是杨禅而已。

“那你如今跟着我闹天宫,东海是否也会受到牵连?”

对东海,印象已然不怎么好。

可不管怎么样,也是四姨母,八太子的生之所在。

“事情已经做了,现在言讲这些,已然来不及了。”

“何况,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想要给四姐讨还血债,这是唯一的途径,八太子又怎么可能后悔。

“至于东海,至多也就被玉帝降旨申斥一顿。”

“东海龙族,毕竟与天地山川河流中的龙族,有所不同。”

泾河龙王因为一点时辰雨数,被押剐龙台一刀无情。

固然有违背玉帝旨意的缘故,必然被处理不可。

却也是四海漠视的缘故。

真要四海齐心,保下一个泾河龙王,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儿。

可在四海龙王心中,如此做为必定不是最佳选项。

保下一个妹夫,面临的却是天庭压力以及各种手段。

于利益,于日后发展,实在不相符合。

但因四公主,八太子之事而动了整个东海,这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其中的利弊危险,天庭自有一番考虑。

“咱们先这个合适的地方落脚,然后再闹出点儿动静来。”

“招兵买马应该不是问题。”

“等有了一定实力之后,便往积雷山与牛魔王结盟。”

这回该轮到八太子,满是不解疑惑的眨巴眼睛了。

“这家伙牛品固然有些问题,但整体实力不弱,天地间也是有一号的。”

“且手下收拢了诸多力量。”

“若能完成这次联合,说服牛魔王相助,我们必然少走许多的弯路。”

目标已然锁定牛魔王,该想的,自然也都想透彻了。

“不管最终的结局如何,能为我等所用才是正理。”

“至于以后······”

“难不成还真在山里住着不成?”

牛魔王的力量,自然是要借助的。

真正的占山为王,实在不必。

连沉香都未曾想过要如此,更不用说八太子了。

“那头牛,倒是真够厉害。”

“若能为我所用,自然是好事儿。”

“可他也不是没有克星。”

“再大的神通能耐,在乾坤圈面前,也是始终不出来。”

八太子倒是清楚牛魔王的弱点所在。

“以哪吒的脾性,倒不一定非得相助天庭不可。”

“何况他跟我娘关系那般莫逆,两家更可言世交。”

把该考虑的因素,自然也都考虑进去了。

“既然如此,那咱就现在开始干活?”

八太子倒是有几分迫不及待。

不仅是单纯着急为姐姐报仇,一个能与天庭抗衡的力量初始,出自自己的手笔。

“你先尽你所能,把该办的事儿都办了。”

“我则把牛魔王的事儿折腾明白。”

“说来还要求师父给个方便相助。”

交代了八太子几句,纵身一跃,前往花果山。

折腾了这么多年,牛魔王自然不是简单货色。

想要行之有效,自然是针对其弱点所为。

天地间要说谁了解牛魔王,自家师父自然是一个。

“好好的,你问起牛魔王做什么?”

“难不成你脑子让他给踢了,要算账不可?”

章节目录 第八百四十一章 水幕挡住了敖春去路! “你好好的,怎么打听老牛来了?”

“莫非真跟他有冲突不可?”

一番玩笑之后,孙悟空几分正色道。

玩笑自归玩笑,但要以实际而言,那头老牛并不好对付。

虽说与老牛也是一番深厚交情,可真要起了冲突,如何立场,自不必多言。

成家立业,生命传承,乃是常态生命之天理。

对以山灵秀气而成就生命的孙悟空来说,自然没有意义。

无子嗣后裔,却有一身能耐的传承者。

从某种角度来看,这一身能耐的传承者,怕是比血脉后裔,还更为重要。

“我与那牛魔王,倒也没什么冲突可言。”

“就是一开始相遇,我差点儿死在他手里。”

“不过若非如此,我也未必能有机缘,行驶四象威能。”

与牛魔王相遇,虽在生死间徘徊了一次,也因此而获得机缘。

以前沉香不怎么明白,后来方才体会,那一次交手,牛魔王已然手下留情。

以牛魔王的能耐,哪怕有机缘得了一身四象威能,生死之间,怕也不是牛魔王的对手。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手下留情,终究也是一番留情。

感恩什么的,自然也谈不上。

不过如今既然琢磨与牛魔王结盟,一些事儿,实在没有计较的必要。

一场天庭围困战,不仅于生死间进一步磨练了能耐,也让沉香有了一个清醒认识。

凭自身之能逆反天规,救母亲出华山,怕是多有艰难。

唯有团结四方之力,方才能有与天庭抗衡的资本。

想要完成四方之力的团结,首要一点,便是心胸二字。

“你之成长,倒是让老孙颇为侧目。”

上下里外将沉香打量一遍,眸中精光闪动。

于大势而言,勇武之力纵能逞威一时,长久二字也是难言。

此番道理,也是五百年岁月里,逐渐体悟到的。

沉香此刻能有一番体悟,倒是避免了一些弯路。

“既然你已经打算好了,老孙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不过有些话,老孙当与你言在当面。”

“以玉帝之意,当初收你为徒便是万般不可能。”

“为此,他还曾邀老孙天宫一游,做了击掌保证。”

“但老孙念及与你母亲的交情,更不明白不得自由的滋味儿,也见你是个可造之才,故而才有成就。”

“但因约定在先,老孙能做的,也仅限于此了。”

“若是当年的老孙,必然出手祝你切实的一臂之力。”

“如今的老孙虽比过去更强,却也少了往昔纵横天地的傲气。”

西行路后,独身于花果山自在,倒也与往昔没什么不同。

但孙悟空深深明白,有些事儿发生过就是发生过,顾忌二字实在难免。

徒弟在前拼命搏杀,徒弟在后安然,这事儿着实有些不地道。

可既然有无奈,便该一早将话明白的言讲清楚。

“说实话,听您如此说,这内心着实有些失望,甚至有些慌张。”

“毕竟说起来,你该是我最大的依靠。”

“但想一想,您能将一身本事传授,又将我带入兜率宫,得了一身浑厚修为。”

“又哪儿有资格,要求您做更多呢?”

“其实有个道理,我该一早就明白,此事要想成就,所能依靠的,终究还是我自己。”

叹了一口气的言语,代表的是一种心境的转变。

而随着心境的转变,隐藏于血肉中的诸多灵丹玄妙,化作一道精纯之能,融入了沉香修为中。

这座以诸多仙丹玄妙成就的肉身宝藏,随着心境的变化,终于开掘出了一部分。

“看来,我做了最为合适,最为正确的选择。”

闭眸将一身玄妙造化体会完毕,眸中一抹深邃之光闪动,沉香信心更为坚决。

“老君诸多玄妙仙丹,成就了你这一身宝藏。”

“若有机缘将这一身宝藏开掘,三界浩荡,必然有你一言之坚实。”

眸中精光似是看透了沉香体内的玄妙,孙悟空又多了几分肃然道。

天地三界浩荡,必有一言之坚实。

一句言语,三界诸多皆不能漠视。

如此威严,除了无上的权柄地位,更是无上的实力造就。

“可惜这样的机缘,实在太过缥缈。”

“浩浩时光漫长,却又非沉香所能等待。”

那一股自血肉间滋生的力量,融入自身修为的成长,就连沉香自身都没有太多事先预料。

对孙悟空之言,自然最有体会。

但现实也让沉香明白,想要开发这座宝藏,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便有机缘二字,完全开启也不是容易的事儿。

“那老牛本该在八百里火焰山芭蕉洞,可那死老牛,非得犯毛病。故而现在的他,应该在积雷山。”

言罢随手一点,两个地方的标识,映入了沉香意识中。

“有个事儿叮嘱你一句,想要跟那老牛联手,也不是容易之事。”

“尤其你们之间,还有一段不怎么愉快的过往。”

“以老牛的性情,此次相见,必然一番交手。”

“你倒是不必多余心思,想着要与他结盟,便手下留情,多费手脚。”

“一来是你还未必有这个本事,能在老牛手底下留情。”

“再有就是以老牛的脾气,你要是没那个能力将他压服,合作二字,怕也无从谈及。”

由于不能出手的缘故,对沉香自然是能提供什么帮助,便提供什么帮助。

“对了,这老牛虽说犯毛病,可对于那铁扇公主,内心也是多有亏欠的。”

“尤其还有红孩儿,你可以在这一方面,做一些事情。”

对牛魔王一家而言,孙悟空这一下算是将他们卖了个彻底。

几丝恍然间点头,纵身筋斗云消失天地间。

而八太子在辞别沉香之后,自然也在尽力奔走。

明白了沉香的心思,他更加坚定了协助之心,也深深明白,想要给四姐报仇,必须如此。

可以说是唯一的希望。

一道水幕,悄然拦住了八太子去路。

“何方孽障!”

“胆敢在本太子面前,行驶水之威能?”

眸间一丝冷然,八太子冷然呵斥,随手一指点出,便破了此道水幕拦截。

“好一个东海八太子!”

水幕破碎,并未消散,聚拢成型,一道身影,几丝威严,立于敖春面前。

“你想要做什么?”

一见此人影,敖春面色霎时间变化。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本该在东海中悠然的王者,此刻现身眼前。

第一反应是愕然,再有就是警惕。

亲自出动,是否要将自己强行抓回去?

“此一番出去,经历了不少,倒是长了能耐!”

打量了八太子一眼,尤其是那一手破除水幕的威能,倒是让父亲多了一丝由衷欣慰。

孩子成长,做父母的,自然喜悦。

既是八太子的父亲,此道身影的身份,自不必多言。

当然是那东海龙王。

“可长了能耐,也不能忘了规矩礼数。”

“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至少我还是你的父亲。”

八太子瞬时无言。

他清楚,以东海龙王的脾性,肯定不会为了四公主与天庭生什么嫌隙,战端更是不用想。

想报仇,只能靠自己,借助沉香的优势。

但从内心来说,从未想过要否认这个父亲。

“孩儿见过父亲!”

一礼过后,父子二人之间的无言淡漠,倒是少了几分。

“此次出去,你倒是真的涨了能耐。”

“居然有胆量伙同那孽障沉香,大闹天庭。”

儿子站起来后,父亲冷冷一言问责,又让父子间的一点儿温情消散。

“我就知道你来没好事儿。”

“除了问责之外,还想抓我上天庭,任由处置,以免除天庭对东海的问责威胁吧?”

敖春站了起来,除了冷然外,更是说不出的心寒,心痛。

“混账东西!”

“在你眼里,我这个做父亲的,就是如此无情吗?”

瞪着儿子,嘴唇胡须似乎都要翘起来了。

“你不无情吗?”

“四姐死在杨戬之手,敢问你这个做父亲的,有过什么反应吗?”

“我知道你的顾虑,也从来没有指望说,凭你之能,凭东海之力,为四姐报仇。”

“我清楚的明白这些,那我自己来还不行吗?”

一声长嘶吼叫,八太子眸中似有红光闪烁。

谁敢阻止他为四姐报仇,谁就是他的敌人。

“混账东西!”

“出去了一趟,倒是真有主意了。”

呵骂一声,袍袖一甩,八太子身躯半空划过一道弧线,狼狈跌落在地。

“既然想折腾,那就折腾去。”

“要是折腾不下去,就给我滚回来乖乖待着。”

“往后再想踏出东海一步,打折你的腿。”

袍袖将儿子甩飞的同时,似有一点光芒留存。

留下一言,身形便如水泡消散。

有些狼狈站在那里,摸着手心间的一点光芒,八太子默然无言。

一点光芒,来自东海的戒子须弥。

看似一点不起眼的光芒,内含广阔天地。

而在广阔天地内,无数珍藏留存。

若能将这些珍藏全部化为实力,八太子的成长,以及所能达到的高度,着实几分可观。

最后一句言语,看似无情,实则也是极大的有情。

生死搏杀间,实在无奈时,自可退回东海。

此后再不得出东海一步,却也留存了性命。

好端端的一个女儿,说明就没了。

肉身化作尘埃,魂魄烟消云散,真的是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做父亲的,又岂能不心痛。

若是一般的父亲,就是舍出一切,也非得给女儿报仇不可。

但他无能这么做,他必须为东海的亿万生灵所虑。

都想行事肆意妄为,根本因素还在于无牵挂可言。

独一人之身,闯万古凶险。

闯得过,也就过了。

闯不过,也不过一条性命而已。

独自一人站在那里许久,敖春悠悠叹了一口气。

抬眸凝望一眼天地方位,纵身一跃,行水流云,落在了云栈洞。

先前是没有多余的选择办法,如今有了海量资源,自然有了更为合适的选择。

与其四处闯荡,或许可能拉来一些助力,不若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

八太子知道,闹腾过一场之后,自己当如沉香一般,为天庭通缉。

天地间纵然苍茫无量,可言绝对安全之所,也没几个。

东海肯定不合适,也就剩下云栈洞了。

“你小子倒是真出息了!”

“都闹腾到天庭去了。”

入得洞来,天蓬安坐,打量着八太子言道。

云栈洞言之为洞,不过是个名称而已。

实际上内有天地乾坤,豪华庄严甚至不输于天庭。

好歹也是天蓬元帅,在天庭那是何等的生活。

到了凡尘,即便再落魄,也不至于真的随便找个洞府将就。

乾元山金光洞,还是个洞府所在呢。

谁敢说,那地方是个脏乱不堪的狗窝。

“您都已经知道了?”

惊讶过后,八太子几分不好意思。

“要不是我出手,你觉得自己能撑到小狐狸施展劈天神掌的时刻?”

天蓬瞪了徒弟一眼。

说起此事,倒不是在徒弟面前表功。

仅是让敖春明白一个实际道理,能安然活到现在,不仅是他自己的运气。

往后行事,无论何时,都多几分小心。

纵有能耐,也终究不可能时刻保驾护航。

自己的性命,还得自己珍惜才是。

“徒儿多谢师父······”

先前已然有了隐约的猜测,如今算是证实了。

“你小子做这些有意思吗?”

“看到徒弟危险,做师父的出手,不是理所应当吗?”

随手一点,禁止了八太子所为,而后天蓬几分肃然。

“事情已然到了现在这般地步,接下来如何所为,你自己有所打算了吗?”

这小子要是敢说什么愣头愣脑的天真言语,天蓬敢保证,面临必然是一顿竹笋肉片。

再想跑出这云栈洞,算是他的能耐。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顺眼的,几番心血培养出来的徒弟,岂能这般愣头愣脑去送死。

“以本来的打算是想游走天地,看看能否寻一些援助。”

“后来得了一些机缘,便想着来找师父,增强一下自身修为。”

“与其将时光岁月,浪费在那些没把握的事情上,不若做一些有把握的事儿。”

当然,这也是在得了资源后,方才能做出的选择。

章节目录 第八百四十二章 言之故人空交谈! “这小子可以啊!”

“本以为你们闹腾一番也就算了,没想到还能有如此目标。”

八太子自不至于将沉香的一番心思,悉数吐尽。

倒不是不信任天蓬,毕竟这天地间,诚心相待之人,实在不多。

实在是这事儿干系牵扯着实不轻,若能自己所行,实在没必要让太多人卷入此事。

超脱天地,生死,可言修行有成。

与天庭作对一旦惨败,纵然超脱天地生死之外,无情刀落,怕也难逃。

可天蓬是何等人物,虽说后来一些因素,导致这镇守天河的元帅,再无心气壮志可言。

说到底,这天蓬元帅之位,也不是无能草包,通过关系坐上的。

些许的言语,便让天蓬明白了沉香的打算。

为安全所虑,保密自然是应该的。

但在真正有识之士眼中,也就那么回事儿。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秃子头上的虱子,一目了然。

“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做师父的,自然不再阻拦可言。”

“若是强行阻止,即便能保证你的性命安危,此后一生也将再无得意可言。”

“你既然已经做了准备,做师父的,不阻拦,自然成全。”

“有些话,还是先前给你讲明白。”

“若行非常事,当吃非常苦。”

“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修行二字的关键,在于心性,根骨,资源,以及时光岁月消磨的耐心。

心性,根骨,八太子自然不差。

如今有了资源,所欠缺的唯有时光岁月消磨的耐心。

这唯一所欠缺的,也是眼下最为艰难的。

曾身在天庭,领元帅之职,统八万水兵,见识经历自然非凡。

自有秘法,完成这最为艰难的唯一欠缺。

只是天地之数,自有常理。

想行非常事,当有非常人,更有非常的痛苦折磨。

此秘法如何操作,自是除了天蓬之外,外人再无所知的隐秘。

说白了,却无非是将海量资源,化作八太子的根基资本。

此秘法所行,需要承受的痛苦,何止削皮挫骨那么简单。

期间心性还需坚定,不能有一丝退却之心。

哪怕一丁点儿的犹豫,一丁点儿的怀疑,最后的结果也是走火入魔而亡。

相对于寻常的走火入魔,走这么一遭之后的走火入魔,下场更为凄惨。

此一番言语问话,所确定的,不仅是敖春的信心坚定,更是他自己的。

收敖春为徒,一身本事尽都传授。

在天蓬心里,敖春自与子嗣无常。

眼睁睁看着这么一番折磨痛苦,已然够受。

何况还是自己亲自下手。

身领万军,切忌无谓仁慈。

也正所谓慈不掌兵。

然这次却是完全不一样,天蓬实在怀疑自己,是否有这样的信心,坚持下去。

“师父,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

“便是没有这么一番闹腾,没有这一张三界再无容身之处的通缉令。”

“仅为了给四姐报仇,于敖春而言,也是别无选择。”

“还请师父成全!”

撩袍双膝跪倒,响头重重磕在地上。

仅是一次,地面已然见了红色。

似是残阳般的色彩,却是真实的血迹。

“起来吧!”

“你都有这么一番心思了,无论如何都该成全。”

“他要是下不了这个手,那就我来。”

一只白嫩柔荑搭在敖春肩膀上,稍微用劲,便将敖春提了起来,站直了身躯。

此刻身在云栈洞的,自然是情之化身,出自天河,与天蓬有着千年深厚情谊的弱水。

一身蓝衣,眉宇间依旧几丝清冷。

对待敖春,却也是一番难得温柔了。

“还真不是质疑,我就是纳闷儿,你能对他有什么办法。”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出了差错,他可就是摆在天庭庆功宴上的一道菜了。”

天庭菜品,蟠桃玉液自是常态。

除此之外,还有龙肝凤胆。

每次做菜前,都伸手自四海中捞一条龙宰杀,便是以天庭之富有,此事也是不太可能。

常态上的龙肝凤胆,倒也不是真的龙肝凤胆。

而是养在池子里的鱼类,得点化有了一丝玄妙造化,成就了龙之外形而已。

天庭好歹也是三界主宰,一直弄这些似是而非的自然不合适。

于是那些因为犯了天规,而遭剐龙台无情一刀的龙族,就彻底成了桌子上,货真价实的龙肝凤胆。

扔在那儿也是扔着,说来也可算是废物利用。

“这天地间,能修行水之一脉而有所成的好苗子,可是不多。”

弱水是情的化身,出自天河。

论水之一脉的修行玄妙,怕是天蓬都未必能比得过弱水。

血脉传承未曾想过,这一身本事不流传,倒是有些可惜。

故而于水之一脉的修行苗子,弱水自然珍惜。

敖春乃是龙族,行云布雨,水之威能,已然是融入骨髓的本色。

以往未曾插手,自是因为天蓬的缘故。

以天蓬的能耐,教导一个敖春,切实的绰绰有余。

如今既然有了差错凶险,也狠不下这个心,弱水自然当仁不让出手。

“其实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毕竟诸多的条件摆在了那里。”

“最好的切实操作,可言几分把握的,也就是你的那个办法而已。”

弱水看着天蓬言道。

天蓬怕自己下不了这个狠心,到时候出了差错。

弱水则表示,必定淡然无波。

“你怎么会这个的?”

“我似乎没有跟你说过。”

天蓬有些迷惑。

倒也不是成心故意隐瞒,仅是此事不必要太过在意,时间一长就给忘了。

要不是这次敖春回来,又有这么一番切实需求,天蓬怕是再无想起这套秘法的可能。

“你别忘了,你这套秘法从哪儿参悟出来了。”

即便以弱水之淡然,提起此事似乎也有一丝扭捏。

而随着弱水的一句言语,一副往昔画面,也出现在了天蓬脑海中。

那个时候的天蓬,还仅是天庭众多天兵中,极不起眼的一个。

南夷作乱,为抢夺时机,冒着凶险纵身入了弱水。

太过详细的情节,如今倒是不必提及。

反正最后功成,得了水军元帅之职。

庆功宴上,不仅得了至宝九齿钉耙,更有出自老君手笔的一枚灵丹。

此灵丹倒未曾有九转金丹那般玄妙,服之却是脑目清明,玄妙悟性成倍增长。

服了这枚灵丹,当初纵身入了弱水,一种无言之力包围,似要侵入三魂七魄一般感觉,清晰涌上心头。

心思动然,灵光玄妙,一道妙法,自然成就。

只不过那时候天蓬已然有了水军元帅之职,资源与时间,最是不缺。

承受一番非人痛苦,所节省的无非已然拥有了的时光与资源。

如何选择,自不必多言。

纵有玄妙,终究也是无用,时光岁月冲刷,自然也就忘却了。

此法自弱水而得,纵有天蓬自己的参悟,大致方向上,也是出不了错的。

“多谢师娘成全!”

看师父的犹豫,敖春已然体会到了一些凶险。

可现实情况,也正如他之前所言一般,别无选择。

除非,他能够忘却仇恨。

老老实实在东海龙宫,做他的八太子。

那样的日子,没有永久尽头的折磨,怕是未必就比此刻的凶险,更为痛快。

未曾出手强行锁拿八太子,避免他自己惹祸,也给东海招灾,因素之一是为了四公主,因素之二是为了八太子。

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便是遭受折磨,宛若行尸走肉一般的儿子,也终究是儿子。

若是还有其他的办法,做父亲的,自然不乐意见此情况。

“既然你已经做好了选择,那就承受这一切的心理准备吧。”

看着敖春与弱水的对话,天蓬无言踏出了洞外。

终究还是没有这个狠心,对徒弟如此手段。

便是看着,怕也有几分难忍冲动。

为避免自己成为导致意外的因素,天蓬唯一的选择就是眼不见为净。

立身于洞府之外,还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守关的作用。

弱水手段施展,无穷资源威能显化。

敖春显露真身,声声痛苦哀嚎长啸。

若非提前设立了隔音屏障,此音早已传扬千里万里之外。

“小弟!”

都言父母子女之间,血脉相连,更有心理感应。

姐弟之间的感觉,却也丝毫不弱。

就在敖春承受难言痛苦,忍不住长啸哀嚎时刻。

泰山府君地,一处寻常不可轻易触碰之地,一声惊叫,自坛子内发出。

“你怎么了?”

一道身影悄然而现,盯着那不断震动的坛子。

“我突然间感应到,小弟好像出事儿了。”

“不行!”

“我不能在这儿待着,我得出去救他。”

坛子的震动频率,越发的频繁,也越发的明显。

似乎下一秒,便要彻底挣脱整个坛子,现身而出。

“你冷静点儿,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

“但如今究竟是什么情况,还尚未可知。”

“以你如今的状况,若是强行现身,在我泰山府还好说,在地府也自是无碍。”

“一旦在其他地方显化,哪怕一丝的至阳力量,都足以将你刹那灰飞烟灭。”

杨蛟的耐心劝说,换来的是更为清晰的坛子顶撞。

自然明白,如此一番言语,自是为了自己好。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小弟似乎此刻正在承受难言痛苦。

“看来我得得罪了!”

“不管你怎么想,我首要做的,就是保住你的性命。”

抬手勾勒出一道玄妙符文,印在了不断震动的坛子上。

“你之天赋与能力,可言天地少有。”

“便是肉身存在,我怕也不是你的对手。”

“如今更是不必多说。”

“你为了我好,心里有数儿也自不必多言。”

“但我现在求你一件事,看看我弟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如今的我无能,再也不可能如同以往那般保护他了。”

“能所求的,也唯有心安二字罢了。”

一番话语飘荡,是那般的诚恳,情真意切。

默然片刻后,一声叹息。

再大的狠心,也无法拒绝一番如此言语。

“这小子究竟做了什么?”

“竟能引得便是魂魄之身,也能有如此感应?”

一声叹息,自然是答应。

再一个也是出自真心疑惑。

随手一点,一团玄妙幻影成就。

“这似乎是云栈洞。”

“这小子在云栈洞,能出什么事儿?”

玄妙手段,纠察天地之能的镜子,显露画面,让杨蛟更为疑惑。

“哪一位故友以手段探查云栈洞?”

“想不到以天蓬闲在之身,还能有朋友惦记。”

立身于云栈洞前,来自冥冥间的探查之感,让天蓬精气神瞬时凝聚到了一点。

立身于洞外,一是不忍,再有就是看护,防止意外发生。

本想着不至于发生意外,毕竟这天地浩荡,惦记自己的可是没几个。

却是不曾想到,还真有人以手段探查。

“元帅莫要误会!”

“吾乃杨蛟!”

身在泰山位,掌生死威能。

杨蛟本名有资格言讲的,天地间再多不过五指数。

更多的,自然还是尊称一声府君。

毕竟以泰山府君,掌生死威能之权柄,天地旷阔无垠,能比拟者也是少数。

除了父母亲人外,天蓬自该是这五人之一。

不单纯是前辈的缘故。

有些往事,即便沉没在时光岁月中,内心铭记也足以。

“府君不曾为了诸多生灵之生死忙碌,缘何查究我这无人问津之地?”

天蓬淡然中,自然带着防备。

跟杨戬的明显变化相比,这位府君倒是未曾有明显改变。

然还有一句话叫做人心隔肚皮,表面看起来如此,内心想法未必。

不管怎么说,杨蛟也是杨戬的同胞哥哥。

这事儿不仅干系敖春,更干系沉香以及一大批无言因果。

实在马虎不得。

“说来倒是杨蛟的错,既有闲时,便该与元帅言谈一二。”

能够清晰感应到天蓬的戒备,杨蛟自是不太方便,直接捅到天蓬最为敏感的地方。

“如今的我,不过一个无事可做的闲人而已。”

“元帅二字,自不必提。”

“让你这堂堂的泰山府君,与我这闲在之人聊天,也是万万不敢。”

“如今闲在的天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以府君之忙碌,又哪来的时光岁月闲在呢?”

章节目录 第八百四十三章 积雷山上 牛魔王难缠! “此地便是积雷山吗?”

一个跟头便是十万八千里,以初始地算起,积雷山为终点,倒是用不了一个跟头。

一道灵光自天际云端飘落,密林葱郁,一座高山似是直入云层,隐约可见云层电光闪动。

眸中神光一闪,抬步上前,抬手就将一只身着盔甲,手持长枪的精怪拿在了手中。

“想活命与否,皆都在你一念之间。”

探手拿捏此精怪脖颈,一丝杀意森寒显露。

“您有什么事儿,自可直言。”

“小精必然知无不言。”

一只手卡着后脖颈,言语间的一丝杀意寒然,让此精怪刹那寒意遍及全身。

抓着后勃颈的那只手,是那么的坚实有力。

言语间的杀机,更是显露从未将自己区区精怪的性命放在心上。

凭这这只手卡着脖子的力道,怕是连捏死蚊子的力道都不必用,就能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大王治理手下,倒也一番威严,轻易不敢言及反叛。

何况这天地虽大,能容得这些得了灵智的精怪之地,也没有多少。

与其冒着风险,不若就在这积雷山安然。

以前从未想过反叛二字,如今为了自己的性命,怕是不得不多想。

不管拿捏住自己脖颈,性命的手,来自哪一只,既然偷摸入得积雷山,八成不怀好意。

而这偌大积雷山,值得惦记的,不就是自家大王,以及前任大王遗留的万贯家财吗?

“此地可是积雷山?”

“山中可有一洞,唤做摩云洞?”

不含情感的寒然言语,印证了精怪内心想法。

果然是奔着摩云洞来的?

要不要将自己所知,如实回答呢?

回答了,自己的性命,在较大概率层次而言,可以说是保住了。

但如此行为,无疑也是切实背叛了牛魔王。

凭牛魔王的能耐,自己小小精怪,焉能有活命的机会。

内心诸多心思灵动,所求也终究不过为了活着。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让你回答吗?”

思虑间的无言沉默,换来的自然是更添几分寒意的杀机,以及卡在脖子上的手,力量更为收拢。

“若是可以,实在不想灭杀无辜。”

“可若真的没办法,心自然可以硬下来。”

“天庭诸多兵将,皆伤损我手,再多一条精怪性命,于我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

内心刹那风云骤起,海啸澎湃,惊雷鸣闪。

不仅是因为脖子上力道的收拢。

当然,此也可言部分因素。

毕竟这卡在脖子上的手,若是再添一分力道,这性命非得了结不可。

再有就是因为这一番话带来的实在震撼。

如今都是什么年代了?

天庭威压深重,真正统领三界的时代。

究竟是什么人有这样的胆气与能耐,伤损天庭诸多兵将。

“这山上的确有个摩云洞,洞主乃是牛魔王,我家大王。”

诸多心思复杂,看似长久,实则并没有太长时光损耗,也就是电光火石般的刹那而已。

这最终的选择,果然还是最为切实。

背叛是否会死,多少还有一丁点儿疑问。

不老实回话,铁定脖子被无情扭断。

“你跟我说这个,是想用牛魔王来吓唬我吗?”

“想来你也该有几分猜测,倒是不妨明白告诉你,此行还真是为了牛魔王而来。”

“为他个体也好,为他手里的权势财富也罢,如何结果,还得看他自己选择。”

这句话吓得此精怪,更加不敢多言。

乖乖将沉香带到了摩云洞外数里之距所在。

能直接入摩云洞,何等的利落痛快。

可是此精怪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往前一步。

虽有逼迫事实,但人家引路,提供了帮助也是切实。

反正这等距离,也不过一迈腿的事儿,实在不必非得难为人家。

“牛魔王,一面之交的故人前来求见,不知可否现身?”

迈步来到了摩云洞前,一声悠扬之语,宛若惊雷霹雳。

“大王!”

声若惊雷霹雳,惊得某只娇媚动人的狐狸,霎时间钻入了牛魔王怀中。

狐狸虽得灵性,可终究是修为浅薄。

要不然也不至于为了守护万贯家财,让牛魔王做了这上门的家长。

“美人莫怕!”

“待老牛出去看看,是哪个故人如此妄为,惊扰了美人。”

温柔安抚怀中小狐狸,牛魔王起身而立。

如今虽说不似往昔那般意气风发,但也不是任由欺凌的死牛。

虽未曾动手,一声言语惊扰了山门,也算是欺负。

“大王等等。”

“我等安居此地多年,无惊扰可言。”

“如今怎的来了这般高手,莫不是那铁扇公主请来的?”

一只柔荑轻轻捏着牛魔王的衣袍,极为楚楚可怜。

不管怎么说,也是相处多年,怎能没有情感。

再以现实来说,没了牛魔王的守护,这诸多的财产以及一身娇嫩,还不知道归了哪一方辣手无情。

“我那山妻自幼修持,也是个得有所成的地仙。”

“一身威能,护得家宅平安足矣,倒也不必要请如此高手。”

“公主莫要担心,既是来寻老牛的,见一见料也无妨。”

手一挥,府门洞开,牛魔王气势轩昂,雄壮而出。

“能有往昔一面,如今再见,自然是缘分。”

“沉香见过牛魔王。”

“或者更为亲切一点儿的说法,该是沉香见过牛叔父。”

四眸相对,沉香抱拳。

“小屁孩儿,你是哪家的?”

“怎的乱认亲戚?”

“老牛怎的就成了你的叔父?”

一双切实牛眼瞪着沉香,说实话,牛魔王的确有些发懵。

一见面,话不投机半句多,然后就是一顿开大。

不是一身牛力通天撕了单薄脆弱的身子,就是无上威能毁了老牛。

这才是常态该有的操作,如今怎的如此了?

说实话,牛魔王真的有些不懂了。

盘踞山林,纵有一部分因素是现实。

但也说明牛魔王的部分性子,是不怎么讲理的。

不讲理自归不讲理。

但什么情况都不看,直接开打。

无论什么情况,都是以实力确定。

牛魔王估计早成了某座熊熊大火燃烧的锅中,炖的特别烂糊且味道醇香的牛肉了。

“可能牛魔王贵人多忘事。”

“如此,可还有几分记忆?”

见牛魔王想不起自己,一身四象威能直接显露。

已然快要遗忘的记忆,刹那明白显露脑海。

首先进入脑海的,自然是那单纯善良的小狐狸。

美艳动人,似乎更要胜过洞府内的公主。

下一瞬间,诸多的心思便被一扫而空,内心说不出的清明。

这小子一身能耐,实在来的有些太过诡异。

诡异到牛魔王,实在不愿意半分招惹。

他不想招惹沉香,可沉香切实瞄上牛魔王,以及这藏了诸多力量的积雷山。

逃脱,自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言之叔父,也是自有一番缘故。”

言罢便将一丝修为气息显露。

从孙悟空那里学来的本事,自有本身的影响。

孙悟空的影子,却也十分的清晰明白。

不了解的也就罢了,但凡与猴子接触一二,便可轻易发现。

“原来是得了猴子的教导,难怪老牛看你与往昔相比,可言大有精进。”

“至于这叔父言论由此而来,也实在不必。”

“老牛纵与猴子几分交情,他将我儿无情坑害,也是再无情谊可言。”

“你这得了孙悟空本事的小子,如今来到这积雷山,看来是专门为了老牛。”

“又是以礼相待,又是攀关系,究竟想要做什么,不妨痛快一些。”

“老牛如今没那么多心思,在这儿猜来猜去的。”

一句直爽言语,不经意间透露出了许多细节。

这往昔的牛魔王,看来也是灵智非凡之辈。

只是无从得知,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变故,才让他变得如此。

“牛魔王既然快人快语,沉香倒也不藏着掖着。”

“我母本是那华山三圣母······”

正要将自身来历,介绍一番分明,却为牛魔王抬手打断。

“华山三圣母,可是天庭册封仙神,封神一战,凭功绩而得。”

“天规于此方面,向来严苛,又岂能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看来这牛魔王对天庭认知很深。

同时这信息,也是有些落后。

不过倒也不能全怪牛魔王信息落后,这方面亦有天庭与杨戬的一些因素。

与凡人婚配,违逆天规,自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既然已经做了处理,自是不必闹腾的三界尽知。

不过有了沉香这么一番闹腾,三界怕是非知道不可了。

“莫非这三圣母,难守天规,才有了你的出生?”

“这样一来的话,你之存在实难为天庭所容。”

牛魔王之聪慧,绝不能因外表所象蒙蔽。

一句言语,便自行摸索出了大致情况。

“此刻的你,不想办法赶紧逃命,反而跑到积雷山,莫不是想让老牛收留你?”

“话不妨说在前头,断然没有这个可能。”

“你不能为天庭所容,谁收留了你,便是明目张胆的与天庭作对。”

“若是以往的天庭还则罢了,如今的天庭······”

“老牛能在积雷山一番安稳,也是着实不容易。”

“能得自在,便不再折腾了。”

“故而请阁下现在转身,天地间无量广阔,自有阁下容身之所,切莫再登上积雷山。”

还是那句话,牛魔王的聪慧,实在不能看憨厚表象而被蒙蔽。

沉香仅说了一句话,牛魔王便说了这么一大堆。

句句切实有用,不是废话。

一时间,顶的沉香还真是有些无言。

“切实情况正如牛魔王所言,我之存在,非天庭所能容忍。”

吸了一口气,坦然承认了如今面临的处境。

“前些时日到天宫闹腾了一番,如今天庭更加难以容忍。”

“来自天庭的通缉,便是天地再大,能让沉香容身的,也是不多。”

沉香的坦诚,倒是让牛魔王不禁几分侧目。

“你方才所言,去天宫大闹了一场?”

“哈哈,这倒是真有意思。”

“都说外甥像舅舅,这经历宛若如出一辙。”

牛魔王所言,自然是往昔杨家兄妹大闹天宫之事。

“既是如此经历,何缘不寻你那些舅舅庇护。”

“一个坐镇天庭,司法天条。”

“一个坐镇泰山,梳理阴阳生死事。”

“无论哪一个,都比老牛要强得多。”

真以本事而论,天地间能打得过老牛的,没几个。

杨蛟,杨戬,杨禅三兄妹,自然包含其中。

哪吒的话,严格来说,不使用乾坤圈,未必能打得过牛魔王。

“我那大舅舅,如今还未曾有这个机缘接触。”

“二舅舅杨戬,却是大可不必言之。”

“做外甥的,若是仅安然在一偏僻村落,做一个衣食不愁的富家翁,自然没什么问题。”

“可这个做外甥的,即便再无能,也不会忍心看着母亲受苦。”

“外甥未曾听舅舅的话,反而逆向所行,矛盾自然也就产生了。”

“一次两次留情,念及的自然是往昔情谊。”

“但随着次数的更替,情谊消磨。”

“往后再想留情,也是无从留起。”

简单的言语,明白的介绍了与杨戬的矛盾,以及悄然间转变的关系。

这内中的诸多复杂,自不是牛魔王这个外人所能了解的。

听得一番言语,不由几分默然。

可已然做出的决定,必然不可能因此而更该。

同情,对于老牛而言,实在有些多余。

“久闻牛魔王名号平天,不知可有平天之能?”

谈话也自有文武之意,既然文的不管用,那就直接用武,凭本事说话吧。

牛魔王身躯瞬时一顿,沉默无言许久后,才有几分难言寒声。

“看在你年纪轻不懂事儿的份儿上,不与你计较。”

“现在,立刻,下山。”

几个重点词汇,说明了牛魔王此刻的心绪。

绝对的不平静,或者还想要杀人见血。

“主人,沉香登上了积雷山。”

“看来是想要牛魔王协助一臂之力。”

“可以那老牛近些年来的性子,沉香怕是要无功而返。”

一道悄然之声,无形传播。

“有些事儿,本以为没这个必要。”

“如今看来,倒是不得不为。”

章节目录 第八百四十四章 百花长在了老牛摩云洞! 牛魔王称号平天大圣,倒也不是胡吹平白来的。

让沉香就这么离开,自然是不可能。

两道白烟自鼻孔喷出,手中提起一条混铁棍。

“满心英雄气,老牛也曾有过。”

“可如今的老牛,能过几分安乐自在的日子,便已然满足。”

“看在你我终究也算有缘的份儿上,先前的那些话,完全可以当做从来不曾有过。”

“现在,立刻转身下山。”

提着混铁棍,却没有立即动手。

真要说牛魔王惧怕沉香,自然扯淡。

如今的老牛,纵然不似过去的老牛。

可依旧是威名震三界,天地间少有能敌的牛魔王。

之所以没有盲目冲动出手,所表达的无非一个意愿。

无论何等的缘由,都跟老牛没有半毛钱干系。

要折腾,自可尽情折腾。

莫要牵扯老牛。

此意愿因素为一,再有就是牛魔王摸不透沉香的底细。

眼前的沉香,三圣母的儿子,孙悟空教导出来的徒弟。

看似已然再明白不过。

但老牛依旧难忘,那一身来历莫名的四象威能。

无论孙悟空,还是三圣母,皆不曾有这般四象威能。

而且凭他们的功力,绝没有瞒过牛魔王的能耐。

想着三圣母,心思倒是不由一动。

这兄妹三个,能有如今的威名能耐,固然有一部分因素,来自传承血脉的强大。

论血脉强大,严格说起来,兄妹三人可以寻根至玉帝。

但更多的因素,还是来自于后天的修行与努力。

兄妹三人成长的道路上,终究有一道身影存在。

想通了这一点,若无实在的必要,牛魔王实在不想跟沉香动手。

跟背景强大的家伙相处,就是这般的麻烦,诸多顾虑不得不考虑。

若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手中混铁棍落下,不砸个四分五裂稀巴烂,就算这小子长得过分结实。

“若言为难,一番话已然足以表明。”

“若位置互换,倒也可言理解二字。”

“却是不知,我的处境,可否能得到理解二字?”

仅凭言语,便让沉香放弃本就不大,却可言唯一的希望光辉,自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你真把老牛当做软弱可欺的不成?”

眸中怒火点燃,一声咆哮如惊雷炸响。

手中混铁棍高举,冲着沉香的脑袋重落而下。

重力落下,万钧之势。

铁棍划过引动空气,吹拂沉香额前,一缕发丝飘扬。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无情棍子砸落脑袋的瞬间,巍然不动的沉香,一步迈出。

仅是一步之距,陨身杀机与威胁,尽皆消散。

“小子,能将筋斗云用到如此地步,看来你小子真在猴子那里学了不少本事。”

看似一步踏出,实则是将筋斗云的能耐发挥。

只要愿意,这一步踏出,便是十万八千里之外。

沉香真能将筋斗云的能耐,练到如此地步,别说混铁棍了,就是牛魔王自己,也不一定能追的上。

不过这一次踏步积雷山,为的可不是施展筋斗云的能耐。

一步躲过牛魔王的混铁棍,足以。

先前孙悟空已然有所叮嘱,想要促成与牛魔王的合作,实力的展露,是至为重要的环节。

沉香不敢言,就是牛魔王之能耐,在自己面前也不过轻描淡写。

真要这么想的话,脑袋可就真是让驴给踢了。

但真要说连牛魔王一招都接不下,所学这一身本事能耐,未免太过废物。

一步间,既是诚意,也是对自身的一种考验。

自学了这一身本事以来,所经历的倒是不少。

相对于真正的身经百战而言,所差还是太多太多。

“不过想着就凭如此,便胜得过老牛。”

“未免太低看老牛,高看你自己。”

沉香淡然一步,是对老牛的刺激。

先前一招混铁棍无情落下,看似杀伐霸道,实则还是手下留情。

不曾想,倒是让这小兔崽子轻看了。

真切几丝怒火升起,牛魔王将手中混铁棍一转,便让沉香陷入了切实一片杀机中。

浑身汗毛霎时倒竖,所有毛孔紧紧闭合。

一种本能让沉香刹那将砍柴斧握在手中,来不及任何多想,几乎是下意识一招劈砍。

叮当一声脆响,手中砍柴斧硬生生阻挡混铁棍。

深吸一口气,硬顶着牛魔王的一身蛮霸力量。

称作平天大圣,诨号大力牛魔王。

牛魔王一身力量之霸道,着实可想而知。

若不是瞬时将所有的力道凝聚一股,更是激发了几分隐藏于血肉间的力量。

这一招,沉香就着实够呛。

一柄斧头,阻挡了混铁棍的威能施展,真让牛魔王有些发愣。

这小子,倒是真有几分本事可言。

心念如此闪动而过,更为霸道的力量二次爆发。

轰隆一声响,明显地动山摇。

来自牛魔王的蛮霸力量,着实让沉香难捱。

说来也是策略的失误,跟牛魔王比拼大力,着实以己之短,克敌之长。

刹那间倒是想要招式变换,但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这一身蛮霸力道的攻击。

沉香可是半分的差错都不敢有,以这样蛮霸力道驭使的混铁棍,哪怕仅有一点于胸口,恐怕也是性命伤损。

深吸一口气,力道凝聚一股,硬生生与牛魔王硬抗。

同时脚步一跺,使出了千斤坠的能耐。

将自身与积雷山,生生联系在了一起。

自身扛不住牛魔王的凶蛮力量,不代表整个积雷山都扛不住牛魔王的力道。

看着沉香的应变反应,手中混铁棍减轻了几丝力道。

既然这小子已然将自身与整个积雷山联系在了一起,再使诸多力量,也不过凭空消耗而已。

手中混铁棍力量稍减,一步踏前,整个身子似要直接撞入沉香怀中。

才抗住了牛魔王的霸道力量,还没来得及吐出一口气,便将牛魔王直奔而来。

手中砍柴斧转动,斧芒贴着混铁棍,火花闪烁间,同样欺身而上,直奔牛魔王腰间。

既是使出了这一招儿,就看谁比较快速,谁更为不怕死了。

是牛魔王先撞到沉香怀中,霸道力量下,刹那骨肉分离。

还是沉香贴着混铁棍而行的斧头,先一步砍在牛魔王腰间。

这斧子可是出自老君之手,哪怕仅是砍柴之用,锋利也是少之有数。

真砍在牛魔王腰间,不说将牛魔王整个一分为二,恐怕也得重伤。

“小兔崽子,不想你还真拼命啊!”

见此变招,刹那间已然预料结局如何。

心中暗骂一声,握着混铁棍的手掌暗暗用劲儿,整个人如遭遇风吹拂的柳絮一般,轻柔飘扬而起,整个身子与混铁棍成平行线状态。

可以这么说,斧头锋芒几乎是擦着牛魔王鼻子而过,继而落空。

斧子锋芒落在了空处,沉香刹那反应过后,招式回转,可言直奔牛魔王后脑勺。

一丝恼怒闪烁而过。

对这小子,向来可言是手下留情。

未曾想针对起自己来,倒是这般的不留情面。

真要认真起来,对付这小子实在不是难事儿。

可牛魔王实在不想如今的日子,被无情的波折搅扰。

想来想去,终究还是留情出手。

一拳突兀,印在了沉香胸膛。

明显不可思议情绪闪过,沉香身躯直接倒飞。

行之半空,下意识用了筋斗云的流云之术,让自身平缓而落。

“多谢叔父,几次手下留情。”

“既然没有欢迎之意,沉香就此告辞。”

挺身而立,沉香冲着牛魔王拱手。

再次动手,自然也是有一番资本的。

虽经历了一番凶险,可说到底并未伤损。

但还是那句话,此一遭并非为了性命。

纠缠一番无果,来日自有其他机会。

一次功成,自然是欢喜至极。

多来几次,侧面进攻,也是该有之常态。

反正如今手里,还有几张牌未曾亮出。

“这小子若是一心想要纠缠,还真是有些头疼。”

挺身而立,凝望沉香离去,牛魔王幽幽一言。

沉香如今虽离去,不代表就此放弃。

就凭今日之能,若是非纠缠不休,怕是一些手脚麻烦。

“大王,没什么事儿吧?”

玉面狐狸几分心慌。

能跟牛魔王打的地动山摇,可着实是个不容易的事儿。

“没事儿,不过一个小子而已。”

“要不是有些顾忌,老牛也不能无视,非让这小子变作一堆肉泥不可。”

牛魔王不在意笑言,几丝傲然哼道。

“大王神勇无敌!”

“为庆贺大王击退袭扰之辈,当摆酒庆祝一番。”

一言吩咐,自有仆从安排。

有万贯家财做为支撑的日子,过得自然不要太过舒坦。

有人伺候着,还有美人陪伴,也难怪牛魔王几乎彻底忘却了罗刹女。

欢声喜悦之后,深然沉醉。

一朵朵芬芳,自虚无处生长于摩云洞间。

不多时,摩云洞已然为朵朵芬芳包围。

朵朵芬芳得了灵性,一个个化身娇艳动人的美丽女子。

“大王,您醒一醒,她们都是哪儿来的?”

玉面公主推搡下,几丝醉眼朦胧的牛魔王,逐渐醒来。

“美人,来,接着喝。”

几丝醉意间,探手就要将玉面公主抱在怀中。

往昔对牛魔王可言百依百顺的玉面公主,这一次的反应,出乎了牛魔王的预料。

“父亲看重大王本事,才将万贯家财以及奴家托付。”

“奴家对大王,自问可言真心。”

“大王若对奴家有所不满,尽可直言,何必如此羞辱奴家。”

玉面公主仅是哀怨看着牛魔王。

估摸着要不是清楚,着实不是牛魔王的对手,不然的话,铁定伸手将这颗牛脑袋拧下来。

“这怎么回事儿?”

“她们是哪儿来的?”

酒醉状态下,对玉面公主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自然更加不理解。

无意间眼神转动,注意到一片花之美色,眸中醉色瞬时消散,更有一丝说不出的惊慌。

若是出身寻常的女子,也就罢了。

既然出现的莫名其妙,倒也无妨收的莫名其妙。

反正也不至于因为一群女子,而受到什么损害。

但牛魔王看得着实清楚,这些女子,尽皆来历不凡。

“大王何必······”

玉面公主还以为牛魔王装糊涂,刚想满是哀怨的再说些什么,就见牛魔王一脸肃然伸手。

抬手一点,诸多女子便都苏醒了过来。

“我们这是在哪里?”

“怎的变作如此模样?”

历经醒来后的迷茫,然后齐刷刷将目光落在了牛魔王身上。

“尔等何人?”

“胆敢凭白劫掠我等?”

“我等乃是天庭御花园的百花仙子。”

“劫掠我等,可知身犯何罪?”

每一朵娇艳,便是一位明媚动人的仙子。

花有百色,仙子自有百位。

一双双眼眸注视下,尤其是听得自我介绍,牛魔王眼眸不由刹那血红。

“究竟是哪个混账,胆敢如此手段,栽害你家牛爷。”

仰天长啸,一声嘶吼,震动了整个积雷山。

“大王!”

玉面公主这一刻也有些傻眼。

万不曾想,竟是来自天庭的百花仙子。

不管这些仙子究竟如何到的摩云洞,如今摆在面前的现实所虑就是这些百花仙子,口口声声言说他们是受牛魔王劫掠而来。

召牛魔王做家长多年,倒也谈得上恩爱。

了解自然也还可以。

老牛纵然有些毛病,但劫掠天庭百花仙子,这样的事情还是不会做的。

明目张胆劫掠天庭仙子,摆明了跟天庭作对。

如此代价,如此凶险,就为了这近百位的美色。

牛魔王再有毛病,也不至于到了如此地步。

毫无理智可言,实在的丧心病狂。

“如今状态已然如此,我们该如何应对?”

这事儿不仅是牛魔王自己的事儿,也是摩云洞的事儿。

“让人先把这些仙子带下去,好生看护,不得有半点儿差错。”

一番吩咐与选择,自然可言正确。’

这些百花仙子,哪怕只要一个出问题,便一定是牛魔王的问题。

即便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嘴,也说不清楚。

“这事儿我让身边最为贴心的处理,保证不出任何差错。”

玉面公主理解点头。

这些百花仙子,无论哪一个出了问题,都是牛魔王的问题,也是摩云洞的问题。

本来平静祥和的日子,因一群百花仙子,彻底乱套了。

章节目录 第八百四十五章 芭蕉扇吹飞了牛魔王 因百花仙子,老牛算是彻底乱了套。

这百花仙子生于天庭御花园,本是玉帝跟王母的无聊观赏,以及景色的点缀之物。

因生长环境之特殊,灵气充裕,而得了造化。

于偌大天庭而言,这些得了造化的百花仙子,倒不一定能谈得上多有实际效果。

然无论如何,这些百花仙子也是隶属天庭。

此次这些百花仙子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家洞府里,老牛实可谓百口莫辩。

而且也不敢有什么明显动作。

这事儿千方百计遮挡还来不及,动作明显万一被察觉,那可就是自己把自己卖了。

若要痕迹干净,最直接的办法,自然就是将这些百花仙子通通灭口。

解释不清楚的事儿,就让其变成死无对证之事。

但牛魔王没这个胆量如此做为,顾忌的便是那让这些百花仙子,莫名出现在自己洞府里的黑手。

本来劫掠百花仙子之事,就已经百口莫辩了。

要是这些百花仙子切实折损在自己手里,罪名可就彻底坐实了。

劫掠已然是天庭难以饶恕的罪过,若是这些百花仙子折损自己手中,以天庭的行事风格,不将牛皮扒了才是怪事儿。

莫要以为行灭口之事,就能保密,无人所知。

牛魔王可以保证,只要这些百花仙子出事儿,用不了一时片刻,相关的切实奏报,就能摆在天庭玉帝的龙岸之上。

如今局势对牛魔王而言,是个无论如何选择,都要万劫不复的凶险之地。

进,是死。

退,亦是死。

“究竟是谁,胆敢如此阴谋计算老牛!”

“真以为老牛是低头吃草的吗?”

说不出的郁闷,万般的憋屈,让牛魔王忍不住昂首一声长啸。

自修行有成,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状况。

进退两难皆不得,究竟是谁在背后如此算计老牛,亦不得而知。

“难道是他?”

昂首长啸,算是一通发泄之后,牛魔王头脑灵动,开始思索,究竟是谁,使手段让他陷入了这种两难境地。

以往的仇家对手?

似是不太可能。

首先来说,牛魔王从来没有给自己留存后患的习惯。

再有就是以往的那些对手,真有如此能耐吗?

真有如此能耐,还能让他如此自在?

因利益而得罪的小人?

似乎也没这个可能。

哪怕真不惧于牛魔王威势,惦记洞中的万贯家财。

与此事所行之能耐以及风险而言,已然远超万贯家财。

家财万贯,的确不在少数儿。

但牛魔王留恋于此,绝不是为了万贯家财。

有这个能耐办到如此事情,目光所及又岂是区区万贯家财。

“难道是这个小子?”

突然间,牛魔王脑海中蹦出了沉香的身影。

随即自我怀疑摇摇头。

这小子倒是有这样的动机,毕竟将自己逼得进退皆不得,与天庭对抗,算是唯一可见生机之路。

若没有这般前后皆不得的事情,举旗与天庭对抗,对自己而言,除了坏处,一丝好处都没有。

有了此事,一线生机在眼前,哪儿还有什么好处坏处的考虑。

可是这小子,真有这样的能耐吗?

神不知鬼不觉,偷入天庭,将百花仙子擒拿。

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栽到自己头上。

“沉香或许没这个能耐成就此事,但如果换做······”

沉香身影才在心头消散,一道青衣悄然凝聚心间。

苦涩也是刹那弥漫整颗牛心。

若真是这位出手的话,真就是有那个反抗的勇气,也着实没有那般的能耐。

“一身青衣傲然,老牛哪怕无缘得见,也可言神交已久。”

“真若如此的话,一句言语交代一声就是,这又是何必呢?”

内心苦涩间,牛魔王不由嘀咕道。

当然,这里边的区别与滑头,牛魔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

那一身青衣淡然,弹指间却是搅动无尽风雨。

如此威势下,牛魔王自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

但有多少真心,这事儿就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而现如今这般状态下,甭管愿意不愿意,为了一条牛命,他都必须百分百全力以赴。

为了一条牛命,或许他自己百分百全力以赴还是不足。

多年来朋友交四海,人情倒是积攒了不少。

这些积攒的人情,到了该用之时,自然要用。

无形间,自然又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想到了沉香,想到了一身青衣,所有的不合理,倒是都合理了。

但是即便想合理了又如何?

他还有这个能耐与胆量,跟那一身青衣算账吗?

“那头死牛呢?”

“让他滚出来见我!”

就在牛魔王满心纠结忧郁的时候,一道灵光化作身躯妙曼,眉宇寒然现身于积雷山脚。

这积雷山,是那头死牛跟那只死狐狸的地盘。

以她的骄傲自尊,本来是绝不可能踏足此地的。

为了儿子,骄傲自尊又算得了什么。

虽为儿子放弃了骄傲自尊,离真正积雷山一步之距,也算是最后的一丝倔强。

眉宇间难掩冷色,清冷长喝如海啸激荡。

“哪儿来不要命的?”

“敢来老牛的积雷山撒野!”

洞府内,心情说不出各种郁闷苦涩的牛魔王,耳闻一声冷呵,算是找到了发泄渠道。

哪怕这一声冷呵,听着一丝熟悉。

如此情绪下,也来不及太多。

瞬时起身而立,提着混铁棍,怒气冲冲踏步而出。

山脚下,听得老牛一声发泄怒言,眉宇间冷色更为明显。

“夫人?”

“怎的是你?”

迈步怒然到了山脚下,映入眼眸的一道身影,牛魔王身形顿时僵在了那里。

眸间明显不可思议闪动,继而疑问出声。

“呵呵,这么多年了,还能一眼认出我来,是不是该感恩夫君一番?”

数百年的夫妻情,更有一个儿子。

无论怎么闹腾,念及儿子,终究不至于太过。

可看着这个无情抛家的老牛,被抛弃的哀怨,独身守着洞府,这么多年无人能言,亦无人理解的苦涩,又怎能这般轻易揭过。

“夫人莫恼!”

“为夫仅是有些诧异,有些喜出望外而已。”

这么多年的夫妻,牛魔王太过了解铁扇公主,也明白她的倔强,自尊以及骄傲。

按理说,只有自己返回芭蕉洞的道理,哪里有铁扇公主踏步积雷山的道理。

难不成,眼前的铁扇公主是假的?

牛魔王或许有些想太多,但想太多,也不是没有根源依据的。

神通变化而已,不论是杨戬还是孙悟空,都可言威名赫赫。

然实际来说,论变化之道的能耐,牛魔王绝不逊色杨戬以及孙悟空半分。

“怎么?”

“你怀疑我是假的?”

“那就让这芭蕉扇来说话吧。”

不愧是多年夫妻,牛魔王神色一动,铁扇公主便清楚其想法。

冷然一笑,一柄芭蕉手中迎风而涨。

在牛魔王刹那变幻神色中,轻灵一扇。

威能引动,狂风之威凭空吹拂。

一看那芭蕉扇,牛魔王便知道自己错了。

根本来不及言语出口,扇子已然发动狂风威能。

这扇子可是万般不得了,风之一脉灵粹,天地成就。

若是扇着人,少说也得漂流五万里。

言语请求留情,已然来不及。

唯有使之千斤坠,混铁棍死死定在地面。

哪怕清楚如此举动,阻挡芭蕉扇威能有限,也不过是为了自己,尽可能的抗衡而已。

一扇子将老牛吹飞,内心积累的烦闷倒是发泄了几分,眉宇间的冷然,倒是少了几丝。

“老牛究竟做了何等错事?”

被一扇子威能吹的倒退而飞,死死把控身形,也未曾消减扇子半分威能。

牛魔王着实有几分泪流满面。

虽使了诸多手段,也未曾消减芭蕉扇威能。

但想如此便能让牛魔王为难,也是有些想的太过当然。

未曾五万里之距,牛魔王止住了身形,纵身一跃,重新回归积雷山。

“现在你相信了吗?”

“如今你倒是真本事了!”

铁扇公主冷然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的动弹。

即便非得动弹不可,也只有后退,而无前进之能。

听得牛魔王身形落地,铁扇公主哼道。

“夫人怎的来此地?”

“可是遇到了什么为难?”

牛魔王了解铁扇公主,若非遇到什么为难,想要她入积雷山,万般没有这个可能。

“在此地说话,自是不方便。”

“有什么话,夫人随我入洞再言。”

牛魔王做了个邀请之举。

本是一番热情,铁扇公主流露出来的只有冷然。

“你是故意恶心我吗?”

抬眸冷然,落在牛魔王身上。

那种冷意,是万千的温暖防御,都是无用的。

直达心神最深处,寒意瞬时遍布全身。

“那夫人有什么话,便直接在此地说吧。”

无奈叹了一口气,在夫人面前,牛魔王自只有服软。

“有句话,你倒是说的真对了。”

“若不是有事儿,我实在无可奈何,你以为我愿意现身此地?”

距离积雷山一步之遥,是最后的自尊坚持。

但从心神实际感受来说,嫌弃与恶心,还是无可避免的。

若不是为了儿子,别说一步之距,就是百里千里之距,也不愿意踏步。

“莫非是圣婴出事儿了?”

铁扇公主之言,让牛魔王心神瞬时紧绷到了极点。

对于这唯一的血脉,自然是极为在意的。

“应该不至于吧?”

“圣婴之能,已然可算是三界少有。”

提起此事,牛魔王眉宇间明显骄傲。

论独身征战之能,圣婴红孩儿比不过杨戬,哪吒。

一手三味真火,却着实没有多少人愿意招惹。

“何况他如今拜入观音······”

说话语气不自觉低落,明显不愿意提及此事。

往昔豪情万丈的牛魔王,成了这般德行,也是诸多因素的。

红孩儿入得观音门下,算是这众多因素中的最大一点。

身在观音处,看似得了正果自在。

于父亲而言,却是无能到连孩儿的自由都保不住。

如此打击下,哪儿还有什么豪情万丈。

“我也不清楚圣婴是不是出事儿了。”

“不过他前些日子,曾回芭蕉洞看望于我。”

“诸多神态,似有异常之数,着实不能让我安心。”

始终忧心儿子的母亲,经不住悠悠叹了一口气。

牛魔王闻言眉头不由一拧。

红孩儿如今跟在观音身边,哪里来的诸多自由。

莫非又是那神通变化?

且不说牛魔王的一番思虑,成就此事的沉香,待看到铁扇公主几丝明显忧虑,出了积雷山后,一道灵光直奔南海紫竹林。

“虽说事出有因,欺骗一位思念儿子的母亲,终究是过错。”

“错误不一定非得当面承认,有行动关键,才是真格。”

一道灵光纵身南海,为的是成全牛魔王一家三口团圆。

“看来我这个做长辈的,不仅是为了徒弟操心的命,也是为了更下一代操心。”

悠悠言语,震动了冥冥虚无。

漫不经心手指弹动,却是完美破除了南海紫竹林的各种防御。

对南海紫竹林,自是近乎完美的防御。

对想要闯进紫竹林的人而言,不仅是艰难的困境,更是森然杀局。

除了直线拉近距离之外,也是一种态度表白。

不必言语,一个态度,远比万千的言语厉害。

“连他如此威能,都在默然推动修改天条之事。”

“莫非是这天条修改的时机,真的已然到来?”

一道意念心头流转,态度无言,既是默认。

“好端端向尊者求情,放我回芭蕉洞看望娘亲,总不至于是无缘无故吧?”

得了观音的同意,红孩儿跟着沉香踏出了紫竹林。

虽然很感谢沉香求情,让他有了一次好不容易的母子团圆。

但红孩儿更相信,这天地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

一番费力,仅为了善心二字。

这样的人,不能说没有。

但还在少数儿。

红孩儿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运气好,好端端在紫竹林待着,便遇到了这般好运气。

“有缘有故,自是我有所求。”

红孩儿问的直接,沉香回答也自是直接。

“能有一番坦然,倒不至于让我讨厌。”

“只是我不明白,既然能有师父给面子的资本,为何还有所求?”

纵有一点慈心在,更多的恐怕还是面子与交情。

章节目录 第八百四十六章 与牛魔王达成合作协议! “小子,我不得不说,你的确有些能耐。”

“不过老牛自生之有灵以来,还从来没有遭遇这般算计。”

留下铁扇公主以及红孩儿在一旁,牛魔王黑着脸,将沉香拉到了一旁。

告诉自己要忍耐,千万要忍耐。

不能一见这小子,欲要喷发的牛脾气便按耐不住。

能打一顿自然是畅快,后面的事儿,多少有些麻烦。

“小子所想,不过牛大叔一家尽可能团圆,少一些本不必要的遗憾。”

“大叔何必将沉香拉到一旁,如此言语?”

眨了眨眼,沉香一脸蒙圈。

他承认,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对牛魔王一家确实用了几番心思。

可要说谋算,实在谈不上。

牛魔王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既然你不明白,那就什么都不必说了。”

“你不是说结盟,一同抗击天庭吗?”

“好,这事儿老牛答应了。”

“不过却不是现在行事,你小子纵然有些心急,也该还有理智二字吧。”

如今的局势,逼得牛魔王实在是没办法了。

乖乖等着被问罪,乖乖等着被压上天庭斩妖台,无情咔嚓一刀······

还是那句话,真把老牛当做低头吃草的了?

乖乖等着,以目前局势而言,就是十死无生。

折腾一番,倒是可见生机。

九死一生与十死无生,如何选择,只要还存在正常的思维认知,都知道怎么选。

其实对牛魔王而言,除了这两种办法外,还有第三种不是办法的办法。

此办法自然就是将一众百花仙子,乖乖送回天庭,将一切的原委讲明白,然后静等天庭的裁决。

如此办法,就是将自己的性命,交在了天庭手里。

之所以说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原因就在于牛魔王肯定不会如此做。

虽没了以往的豪情,但将自己的性命,交在别人手里之事,也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真要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能有一番傲气,一身傲骨相伴,也是不错的。

何况这手里的混铁棍,也不是吃素的。

已然做了决定,如何行之大事,还得一番思虑规划才是。

天庭那是个什么地方?

三界至高无上之地,岂是随便拉几个妖魔鬼怪,说打就能打的。

沉香也同意牛魔王的想法,对待天庭,无论态度何等谨慎,都不算错。

局势以及先天的优势因素,导致机会对他们而言,并不是太多。

能多准备,自然多准备。

万一功亏一篑,怕是没有再来第二次的可能了。

以自身来说,如今法力修为皆有显着成长,达到真正的巅峰至极,却还远得很。

对自身的打磨,自然也可趁着这段时间完成。

“你跟这小子说了什么?”

牛魔王神色莫名盯着沉香消失之地,铁扇公主在一旁言道。

不愧是多年夫妻,便是无言,也能清晰感应到牛魔王此刻的心绪。

“我不管你想要折腾什么,但在这之前,请你顾念一下圣婴。”

留给牛魔王一语,拉着多年未见的儿子,便要返回芭蕉洞。

对儿子,是说不出的万般想念。

对这头伤了自己心的牛,多看一眼便已足够。

“夫人且慢!”

牛魔王急忙挡住了铁扇公主的去路。

这些年来,虽说是乐不思蜀。

安静回想之时,何尝没有对夫人的愧疚。

如今见面了,自然不可能就此让铁扇公主回去。

留在山上过日子,学那娥皇女英,对牛魔王而言,自然是千万愿意的。

但他也清楚,这话要说出口,芭蕉扇之能不真将自己扇飞五万里,铁扇二字之名,就算白白在天地间传扬。

铁扇公主何等的出身来历,何等的心高气傲,怎能与他人共侍一夫。

话不能出口,这次能一家团聚,却也是不容易,有些早就想说的话,有些早就想做的事儿。

自然是抓紧机会,该说的说,该做的做。

铁扇公主虽说不怎么愿意搭理老牛,儿子在眼前,终究要考虑儿子的感受。

虽无言,脚步因一言停止。

“我知道,夫人对老牛心中多有怨念。”

“这次,若不是为了圣婴,断然没有见老牛的道理。”

看铁扇公主停下了脚步,牛魔王叹了一口气,言语悠悠。

“说此言,仅是让夫人明白老牛的心态,至于其他,自是半点儿没有。”

“试问老牛,如今还有这样的资格吗?”

牛魔王叹息声更为悠长。

“若是你留我,就是为了说这些没用的废话。”

“那么不好意思,我的时间没那么不值钱。”

眉宇间寒然更为凝聚几分,铁扇公主拉着红孩儿就要走。

好端端说这些做什么?

悔过认错吗?

说实话,根本没这个必要。

或者说,已然太晚了。

“夫人,且等一等,容老牛把话说完。”

抬起的步伐,因老牛一句话,再次停顿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

即便是看在儿子的份儿上,也不至于这么点儿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思念儿子多年的母亲,如今唯一惦记的,就是不让儿子失望。

“本来老牛无颜说这些,但夫人的一句言语,让老牛有些按耐不住。”

“夫人先前叮嘱,莫要卷入诸多是非,提醒之意老牛甚为感激。”

“然实际局势却不在我,无论老牛愿意与否,都没有再多选择余地可言。”

“夫人先前好奇,老牛与沉香商谈了些什么。”

“以夫人之聪慧,该能想到,与一个犯了天规的仙女之子,老牛又能谈些什么?”

铁扇公主身躯刹那震动,抬眸尽是不可思议,盯着牛魔王。

“你这牛头,莫不是真让某只神通广大的驴子给踢了?”

“怎的如此想法,都有这般胆量了?”

懂了牛魔王的意思,铁扇公主也顾不得再多想其他了。

“你跟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安稳日子,就这么不过了?”

铁扇公主肃然。

虽恼恨牛魔王,可真要出了事儿,自没有看着不管的道理。

“你知不知道此事的凶险?”

“万一功败垂成,真以为天地间没有砍了你这颗牛脑袋的神通能耐是吧?”

“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不自觉拉着牛魔王,便是一番颇为紧张的言语。

要搁在以前,一听这诸多的唠叨,老牛非跑路不可,简直烦躁至极。

如今听在耳中,心中留存的自然是欣慰与喜悦。

唠叨的根本,还在于关心在意。

真要不关心,不在意了。

管老牛死活。

“就是因为这天地间,有这个能将老牛脑袋砍下的神通能耐,才无奈选择跟沉香合作。”

“为的,也仅是危机下的一线生机。”

看铁扇公主还是不明白,老牛随手点在了铁扇公主眉心。

一幅幅玉体横卧的画面,哪怕穿着衣服,依旧让铁扇公主脸色刹那血红。

不是羞得,彻底气的。

“夫人先莫要生气,她们是天庭的百花仙子。”

“也是老牛的无奈所在。”

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拖延,牛魔王赶忙把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这些年,你都在外边做什么了?”

“怎的招惹如此算计?”

明白了百花仙子的身份,也明白了牛魔王的为难,铁扇心惊的同时,也是颇为好奇。

能抬手间布置此局,这幕后之人的强大,可想而知。

“以往也就罢了,没什么牵挂可言。”

“如今有了诸多羁绊,老牛怕是无可奈何。”

牛魔王再次悠悠叹了一口气。

有些事儿,根本没有隐瞒的可能。

有些话,藏在心里,却是再合适不过,可以说为了活命的唯一选择。

对于夫人提及的背后黑手,半分没有提及,仿佛有什么特定性的间歇性耳聋。

“这事儿难道一点儿转折,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铁扇一脸难看言道。

“于天庭而言,我本就是要剿灭的歪魔邪道。”

“以前不曾理会,不过是看我待在积雷山,所有的英雄豪气都被磨灭了。”

“着实谈不上威胁,懒得理会罢了。”

“转折跟商量的余地,就等于将自身把柄,交给了对方。”

“对于老牛而言,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铁扇公主也是一时间被这些消息,震撼到头脑有些不清楚了。

听得牛魔王之言,方才明白清醒了过来。

不错,主动将自己的把柄交给天庭,就等于给自己的脖颈上,加了一把无情的刀。

只要天庭愿意,随时随地能让牛魔王,变成粒子状态下的渣。

“你的为难与困苦,我已然明白。”

“看来你自己也做出了选择。”

“要是需要的话,自会相助一臂之力。”

想了一下,铁扇公主还是言道。

不管看在儿子的份儿上,还是多年夫妻的份儿上。

牛魔王腰真的遇到凶险,自不可能无动于衷。

但还是那句话,想要她就此跟玉面公主同处一室,万般没有如此道理。

“唉!”

终究还是留不住铁扇公主,牛魔王唯有一声叹息。

“沉香,如此一行,老牛可算是将自己彻底押上了。”

悠悠一声叹息过后,牛魔王眼眸深处层层云雾波动。

“娘,我爹如此行事,真的合适吗?”

红孩儿抬头看着母亲。

别看他一副小孩子模样,年岁可是不小,该懂自然懂得。

“为了活命,没什么合适不合适。”

“真有什么差错,圣婴,你得果断出手!”

“不论做错什么,他都是你爹,知道吗?”

母亲向来把儿子当成没有长大的孩子。

如今提及正事儿,倒是想起,自家这孩儿的能耐也是不俗。

一口三昧真火,能抵得过的,没几个。

若是再加上芭蕉扇的威能,风助火势,火助风威。

母子相合的力量发挥,绝对超乎想象之外,救出老牛,应该不是太难的事儿。

“娘,您就放心吧。”

“真出事儿了,我首先一把火,烧了天庭。”

红孩儿眸中一丝坚决,一丝凶狠。

三味真火神通,三界少有。

真要燃烧天庭,恐怕只有三味真水能够应对。

从某种程度来说,三味真水比情之化身的弱水,要适应这天地太多。

“虽说还是不明白牛魔王究竟是如何想法。”

“但他既然答应,我这肩上的沉重,多少可以松懈一二。”

一路离了积雷山,沉香心头为各种喜悦填充。

有了第一步的顺利,方才能有与之推进的二步,甚至于三步。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看看娘跟小玉之外,其余皆修行。”

“娘,用不了多久,我一定救你出来的。”

肩上的沉重,松懈了一二,倒是不必沉香似之前一般,到处奔波。

对于接下来的所行,也有明确的计划与目标。

顺着这份儿计划与目标,走到尽头,看到的却不知是一个怎样的结局。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天地间三界,终究是靠实力说话。

对自身的修行,以及对外界的警惕,半分不能松懈。

无论到了何时,都该算是至理。

若真能做到,立于不败之地似有些夸张,但多少能够避免吃亏上当。

“接下来,我还是去华山看看娘跟小玉吧。”

一道灵光直奔华山。

而在无言隐蔽处,两道声音低声交谈。

“看来这一招的确有用,牛魔王已然成了沉香的一大助力。”

“不过仅凭这些还是不够。”

“最起码,沉香个人的实力,还远远不足。”

“那么多仙丹造就了一身难得宝藏,不开启就是浪费。”

言语间流露出来的,是看到成长的欣慰。

再然后就是为了下一步成长,而不得不为之狠心。

“这天地间,能让沉香在乎的人已经不多。”

“除了三圣母,第二该是刘彦辰。”

“是不是命人走一趟?”

一道小心翼翼的提议,换来的是沉默,或者说是一种默然态度。

暗中出手,针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刘彦辰,实在是太容易办到的事儿。

“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怎么感觉莫名的心慌呢?”

以沉香的速度,距离华山不过一步之遥,沉香内心突然说不出的起伏不定。

冥冥中的一种特殊感应,好像要出什么事儿一般。

能出什么事儿呢?

“爹!”

似是想清楚了什么,沉香纵身直奔刘家村。

章节目录 第八百四十七章 沉香再闯天庭! “主人,这刘家村好像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的。”

哮天犬几分小心,几丝委屈,看着眼前似是一派祥和宁静的村庄。

得了杨戬的令,入得刘家村擒拿刘彦昌。

却不想这村子,着实的邪门儿厉害。

哮天犬本来还有几分不信邪,因为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吞了天庭龙珠,又多千年修炼的狗。天地三界间的狗,足以千万,还未曾有一条狗有如此的机缘福运。

让一个村子给吓唬住了,不仅是丢了主人的脸,更是丢了天下狗的脸。

高举手中来自某只虎妖大腿骨化作的兵器,狠狠击打。

反震力爆发,直接轰飞了哮天犬,还差点儿丢了狗命。

“杨戬见过大侠!”

杨戬目光幽幽,似是在整个刘家村扫了一遍,最终切实落在了安坐于村口大树下,似是陷入昏睡状态的苍老身影。

抬步上前,拱手行礼。

有些事儿,实在没法说。

可对于这位行侠仗义的大侠,杨戬始终心有敬意。

“倒是不敢当如此之礼。”

看似陷入安睡状态的老者,瞬时起身。

以他的脾气,自然看不惯杨戬所作所为。

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出自先生门下。

前些日子,先生踪迹便不显于此。

以先生那般神通能耐,也不该死困在一个无名山村。

先生不在,那便由他接替。

反正这刘家村,容不得任何人撒野。

“此来可是问罪?”

刘大侠神情肃然,几丝凝眸盯着杨戬。

出自先生门下教导,更曾与天庭征战,历经封神战场,这一身的能耐与名声,着实可以说是打出来的。

如此名声下,便是以霹雳神掌的霸道,怕也谈不上容易二字。

“大侠虽未曾正式入得恩师门下,却也得恩师教导。”

“多年来伴随恩师身旁,岂能言罪?”

“要说言罪,也是我这个兄弟做事莽撞,搅扰了恩师的安宁之地······”

一见杨戬针对刘大侠的态度,哮天犬便察觉事情有些不对。

听一番言语,脸色刹那发白,咕咚一声跪倒在地。

“小犬无知,还请大神赎罪!”

软倒在地,磕头真若捣蒜一般。

跟在杨戬身边多年,又岂能不知底细。

那位虽说一身青衣淡然,看似什么都不在意。

但真要冒犯的话,别说他了,就是杨戬都未必能扛得住。

“听你小子说话,怎么有些不开心呢?”

“仿佛已经笔直的躺在地底下了。”

朦胧青光中,一道身影凝聚。

几分笑言抬眸,杨戬以及刘大侠皆是大礼相见。

“徒儿知过,还请师父治罪!”

大礼过后,杨戬直接请罪。

以对这位师父的了解,此言八成是开玩笑。

可做师父的已然有了这话,徒弟又怎能无反应。

“行了,都起来吧。”

随手一摆,杨戬与哮天犬皆是起身。

“你都想着抓刘彦昌刺激沉香了,看来你真的将一切都想好了。”

抬眸看了杨戬一眼,几分淡然言道。

“完全想好倒是不至于,不过做好了应对准备而已。”

“还有就是看沉香是不是真有这样的心智,能经得住这般的压力与磨练。”

在师父面前,便与在父母面前没什么不同。

心头的一切话,皆可自由言说。

如此也算是缓解了心头一直起来积蓄的压力。

事儿已然到了如此地步,不做不行,硬着头皮也得做下去。

可最后的结果如何,杨戬实在没什么把握。

“如今的你,已然不是过去不懂事儿的孩子,教诲什么的,实在不必。”

“倒是有一言,希望你能记在心间。”

杨戬神情肃然,凝聚了所有心神,聆听来自师父的教诲。

“生而在世,除了性命外,便是身份。”

“除了根本为人之外,世事的变换,也注定了要有身份的变换。”

“比如你来说,首先是父母的儿子,再是师父的徒弟。”

“若是有姻缘二字,便该是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

“每一种身份,都代表了不同的职责。”

“父母的儿子,成长之后,自然要孝顺父母。”

“妻子的丈夫,便该疼爱妻子。”

“孩子的父亲,便该爱护孩子,为孩子撑起一座山。”

“每一种身份,都是一种职责,同时也是一副面具。”

“戴上面具,便要担负职责,行该之事。”

“但有个事儿,我希望你能常常思虑,面具戴久了,是否还能脱得下来。”

一切言语的核心,都在这最后的一句话。

面具戴久了,是否还能脱得下来。

杨戬身躯微动,无言默然之后,抬手抱拳,踏步前行。

这面具到了该脱的时候,自然会脱。

能不能脱下来,这实在是不必考虑的问题。

即便是以这条命为代价,这面具也非脱下来不可。

看着带着哮天犬踏步前行的杨戬,卫无忌抬手一点,便是一颗充满了生命气息的灵丹。

“我知道你做事儿有分寸,对于意外,却也还是多多预防为妙。”

一颗灵丹,足以确保刘彦昌,性命无忧的面对各种折腾了。

“先生,您方才一番言语,听得我可是着实几分忧心。”

刘大侠自有聪慧,许多事儿不必言明,蛛丝马迹间,也都了解了。

正因为了解,所以才忧心。

有些话说说自然容易,要做到却是千难万难。

若位置互换,自问不可能做到杨戬这般。

说实话,真心有一番敬佩。

这样的人,万一真如言语所言,面具戴久了,怕是想脱都脱不下来······

如何选择,何等结局,已然不必再言。

“我了解的脾性,所以才有了这么一番话。”

“虽然我相信他能够时刻警醒,但有这么一番话镇压,总归多了一层保障,也多了一些安心。”“他有他的无奈,我也有我的无奈。”

一声悠悠叹息,让刘大侠不知该说些什么。

连这般超然,都有无奈。

其他,还有什么资格言及悠然自得。

不过刘大侠也明白,这种无奈是圈限在规则里的无奈。

抛却情感,这倒是不可为一件好事。

规矩还是得存在遵守的,哪怕相对自由,也还是得遵守。

一些底线,还是不能突破的。

倘若规矩的底线都突破了,彻底玩儿脱,也将是彻底的乱套。

带着几丝复杂的心情,杨戬推开了沉香的家门。

刘彦昌院子里安坐,听得动静儿,眸间似有喜悦。

待看到是杨戬之后,一丝复杂闪烁,终究归于平静。

“你知道我要来?”

来到刘彦昌对面坐下,杨戬言道。

倒不像是一个抓人的,一个被抓的。

“或许我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有些出乎意外的,仅是你的到来而已。”

以关系来说,一个妹夫,一个二舅哥,着实的实在亲戚。

“既然清楚有这么一天,为何当初······”

杨戬刹那,似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身躯微微前倾,压力便如山岳坠落。

刘彦昌脸色瞬时通红,眸中神色始终未曾变换。

自那种神色中,杨戬读到了熟悉的东西。

他往昔也曾接触过,只不过经历过现实以后,太过明白不可能而已。

其实哪怕有一丁点儿的真心,也足以让杨戬将此天地闹个翻腾。

有些时候回想,刹那的感觉,究竟该算是什么。

或许仅是两颗孤独的心,碰撞在一起时的一种吸引吧。

“为了三妹,将你父子藏于天地间,本不算得什么。”

“我也曾跟沉香说过,这世间一切,只要他想,都可以为他办到。”

“可他要的,只有一件,却也是我办不到的。”

“一番闹腾,他已然是天庭三界通缉的要犯。”

“你恐怕不得不跟我走一趟。”

“你不跟我走,就得跟别人走,所以宁愿你跟我走。”

撤销了对刘彦昌的气势镇压,杨戬言道。

其实这话本不必说。

“自你上门的那一刻,说实话,我连丢弃性命的准备都做好了。”

“只是听你言,如今的沉香,似乎景况不是很好。”

为儿子忧心,眉头自然皱成了一团。

“你还是为自己忧心吧。”

随手一点,限制住了刘彦昌的举动。

一点绿光,悄无声息融入了刘彦昌心脏。

“将他带回天庭,交给刑罚司好好招呼。”

性命已然无忧,还有什么舍得不舍得。

刘彦昌被带走的瞬间,沉香便得到了感应。

“杨戬,你压我母亲入了华山。”

“你可知道,对于一个孩子而言,从小没有母亲的陪伴,是何等的无助吗?”

“后来四姨母因护我而亡,不能否认是我无能的因素,但终究因你。”

“这一次若父亲伤损你手,哪怕拼了这条命,我也非让你付出代价不可。”

筋斗云承载沉香,寒着一张脸,杀气森然,直入云霄。

感应到父亲出事儿,第一反应就是慌张。

再有反应便是杨戬对父亲动手了。

一介文弱书生,安然于村庄。

谁吃饱了没事儿会对他出手。

除了天庭,实在想不到其他了。

既然是天庭的话,出手的必然是杨戬。

恨意点燃的火焰上,这一次又添了一根崭新的柴。

常态成长,以时光日月,世事经历为准。

然如今的局势,对沉香而言,常态的成长,完全不足以应对。

为人子,可以为了救母亲,苦求名师,苦练一番本领。

如今自然可以为了父亲,战意冲霄,再闯入天庭。

母亲如今压在华山,出来纵有希望,却也还得一番拼搏折腾。

父亲若是再出事儿,天地苍茫虽大,却也是一无父无母的孤儿。

冒险拼搏了一番,最终便是这等结局?

这绝对不可能,这样的结局,绝对的不接受。

以前便没有接受的可能,如今更加没有接受的可能。

凭手中斧子的锋利,定然要在不可能中硬生生砍出一条可能。

先前入了一次天庭,吃了亏,这一次自然长了教训。

一斧子落下,首先被摧毁的,就是挂在南天门高处的照妖镜。

没了这个碍事的家伙,许多事儿要做,自然多了方便。

“何方孽障,胆敢来天庭捣乱?”

斧光发出的刹那,便有天将应对。

奈何还是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一道锋芒,狠狠击打在了悬挂于南天门上的照妖镜。

天庭宝物众多,但这照妖镜却也是不可多得。

如今被损毁,自然是一番极为艰难的损失。

更为重要的是敢对天庭出手,还是这般的霸道,简直是彻底反了。

自那孙猴子,或者可以说更为往前的杨戬兄妹开始,这三界之首的天庭,便似乎成了是非地。

任谁都能前来闹腾一番。

于天地诸多目光而言,事不关己,自然是一场好戏。

身在天庭所感受的,却只有屈辱。

尤其是镇守南天门的四大天王。

这究竟是得罪了谁,有仇有恨啊?

还没完没了是吧?

天庭四大天门,其他门皆安然,就可着南天门闹腾是吧?

真以为他们四个兄弟吃素,可劲好欺负是吧?

话自然倒也不能这么说。

不过就以实际来说,相对其他天门,南天门的确相对容易一些。

其他天门不必言,与南天门相对应的北天门,镇守者可是真武大帝。

一击碎了照妖镜,最起码南天门霎时间大乱。

而在这大乱中,没了照妖镜,一丝灵光顺利悄然通过南天门,顺利入了天庭。

先前虽闹腾了一番,甚至逼得锁闭南天门。

但对于天庭的整体构造,还真是摸不清楚。

不过一般以常态来说,抓捕的罪犯,未曾处决之前,该是全部压入天牢。

一道灵光悄然幻化,偷入天庭所打听的,自然就是天牢身在何方。

这一回,沉香倒是有些想错了。

若以常态,自然是关押天牢。

但莫要忘了,天牢的牢头可是护法将军,前任司法天神。

若是一般人也就罢了,刘彦昌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关在那里。

这天庭之上,仙神诸多,府邸自然也就诸多。

除了玉帝王母所居瑶池外,最为瞩目的自然是杨戬的真君神殿。

真君神殿内,一处或明或暗之所在,刘彦昌被死死捆在杆子上。

之所以说是或明或暗,缘由便在于大家心里都清楚,就是不说。

章节目录 第八百四十八章 王母发命 玉帝无言! 除了新入天庭,什么都来不及明白的。

但凡在天庭待过一些岁月的,都明白其中内情。

以杨戬的能耐,说是顾忌,自然谈不上。

可说到底,如今的天牢牢头,也是护法将军,昔日承担杨戬如今职责。

前任与现任之间的诸多交道,若是和平转接,自然不至于有什么。

偏偏杨戬是在护法将军诸多差错之后,直接上位的。

一个直入云端,一个永不见光明。

这期间的差距,估摸就是圣人心境,也不一定能受得住。

何况以切实心性来说,护法将军实在有些难言。

但凡能收敛一点儿戾气,多几丝平和,也不至于落到尽皆嫌弃的地步。

以杨戬如今的身份,与仅是牢头的护法将军之间差距,自然是十万八千里。

倒也不必杨戬切实跟护法将军接触。

有句话说的很是现实,县官不如现管。

纵然可以一言而令,哪怕再多的心思,也不至于明面反抗。

可一旦归了天牢,一亩三分地可就尽归其管了。

有心也好,无意也罢。

一旦出了差错,尤其是至为关键的时刻,所造成的麻烦与影响,怕是不会笑。

蛇藏于草丛间,阴沉而隐蔽。

一旦出击,必然是又凶又狠。

如此所思,倒是谈不上信任护法将军与否。

因为从实际来说,根本无所谓信任。

为了方便以及未来的差错防备外,这或明或暗间,所代表的意义也是非同一般的。

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如同恍若锦衣卫的昭狱一般。

明面上自然不至于,实际上所代表的,还是天条于杨戬手中的独立。

所谓变化,其实也就是近些岁月的事儿。

刚刚接手天条时,所行的确是自我意愿中的独立。

就比如说,曾经有一个书生狂言,辱及天庭。

以天条实际以及玉帝的旨意,直接打入幽冥,永世不得超生。

身在其位,又有明确旨意镇压。

杨戬自当遵从所行。

最后的结果却是那狂生,无忧无虑活了八十余载,寿终而亡。

于天庭案卷中,此事已然处置完毕。

就如同天条规定,玉帝旨意那般,打入幽冥,永世不得超生。

一样的事情,现实与案卷,两种完全相反的结果。

这是怎么回事儿?

该说胆大包天,明确违逆玉帝旨意,天条威严吗?

自然不是。

明确违逆玉帝旨意,天条威严,若是追究起来,后果实在沉重。

莫看如今的杨戬是司法天神,以权柄而言,玉帝王母之下,亿万无穷之上。

可真敢明确违逆玉帝旨意,要收拾,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儿。

该办的事儿都办了,情理也未曾破坏。

这事儿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说白了也简单,无非四个字而已,偷梁换柱。

姓名自然是一个人的独自所属,可这天地间生灵亿万,想要找重复,实在是容易不过之事。

找一个同名同姓,却又罪恶在身的,处理了,此事自然也就过了。

于偌大天庭而言,这事儿实在是微不足道。

可要认真追查,却也大若如天。

想遵从内心,拯救一条良善性命,干系到诸多方面,却是增加了一些风险。

说实在的,此事要不是有杨蛟帮忙遮掩,秘密处理了一番,早就被有心人给翻出来了。

经历过一番切实为难之后,杨戬便下定了决心。

为几分自由,这或明或暗的独立系统,必须成立。

“这地方,看着倒是森然,几分恐怖。”

“便是天庭关押犯人所在吗?”

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第一个反应,自然就是熟悉。

打量之后,除了环境以及摆设诸多刑具,看着不由人汗毛倒竖之外,倒也没什么其他感觉。

要非得说感受的话,该是干净二字。

这种干净,不是清扫到一尘不染那么简单。

除了自己之外,这地方好像还没什么人。

“天庭关押犯人的地方,叫做天牢,自有看守。”

“也押着诸多犯了天规的妖魔鬼怪,你很想去那地方体验一次吗?”

一把将刘彦昌推了进去,哮天犬冷冷道。

“说实话,要不是主人的命令,我早就让你将自己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数清楚了。”

“你应该有些疑惑,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吧?”

“要不是你这个家伙捣乱,引得三小姐动了凡心,哪儿还会有诸多的事情。”

手中骨头棒子随着言语飞舞,似乎真要实现自己的言语一般。

“能有如此忠心,倒真难得。”

相对于年轻时候,此刻的刘彦昌,经过了岁月时光的沉淀,自是稳了不少。

若是当年,看着哮天犬的神态,估计都会想要晕过去。

如今处在这般环境下,配合哮天犬的神情,一股凉气情不自禁冒了出来。

如今所表现出来,唯有淡然二字。

甚至还有心思,夸奖哮天犬一番。

“吾之忠心,用不着你来言说。”

“入了这真君神殿的牢狱,你觉得自己还能囫囵着走出去吗?”

刘彦昌默然,就是没有哮天犬这些话,他也清楚自己不可能囫囵着走出去。

牢狱,本为惩治罪犯,却也是实在的凶险之地。

能安然走一遭,最后还囫囵出去的,怎么看都不该是一介文弱书生。

“既然囫囵着走不出去,那你就来吧。”

“任尔刀斧加身,我自巍然不动。”

旁人进了这地方,怕是会吓得刹那软倒在那儿。

无所谓较弱女子,还是七尺男儿。

刘彦昌入得此地,一番淡然不说,反而自己靠在了刑罚柱子上。

“以往对你着实看不上,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如今能有这般硬气,倒是要刮目相看一番。”

“同时,你也该是对得起三姑娘的一片情谊。”

哮天犬赞许之间点头。

甭管男女,入了此地,皆是难以忍受,瘫软在地。

虽未曾切实体会过,倒也能理解一二。

刘彦昌却不在理解范围之内。

他要是进来,那般没出息的懦弱表现。

哮天犬要不将其狠狠从里到外折腾一番,就真的不属狗了。

哮天犬属狗吗?

这问题以前倒是未曾关注过。

答案自然是的。

哮天犬细腰犬,吞了天庭龙珠,机缘之下成就人形。

一条细腰犬成精,不属狗,难道还属猫不成?

人既然已经抓了回来,该收拾自然还得收拾。

有那一番话,这应该的收拾,自然有分寸二字可言。

天地诸事尽学问,就看是否兴趣,是否钻研。

真有兴趣,钻研二字,太过高大上的不必。

单是打人二字,也能玩儿出千百种如花手段。

真要抬手收拾刘彦昌,要做到伤皮不伤骨,倒也谈不上难事儿。

正要抬手,就看见梅山老四匆匆而来。

“有一道犀利光辉,击中了南天门照妖镜,引起了不小风波。”

“二爷已然被玉帝一言,传到了凌霄殿。”

一道犀利光辉,差点儿击毁了南天门照妖镜,这事儿谁所为?

无言间,内心皆有身形闪烁。

刘彦昌无言,欣慰中难掩担忧。

哮天犬却将目光,落在了刘彦昌身上。

“看来得抓紧时间了。”

提着鞭子无情落下。

刘彦昌脸色刹那为血色填充,无比红润,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一鞭子下如此反应,可见疼痛二字。

搁在一般人身上,早就仰天哀嚎了。

刘彦昌却是咬着牙,硬生生挺住了。

真就是把牙给咬碎了,也绝不能丢脸没出息。

哮天犬跟老四互相对视一眼,鞭子噼啪,无情落在身上。

不多一会儿,鲜血顺着刘彦昌身子,淌到了地面。

“我说你出手可悠着点,切莫真出了事儿。”

老四不由暗中提醒哮天犬。

折腾自然可以,但别把人命真给折腾没了。

“他的骨气倒是有欣赏可言,就是这身子骨,着实不怎么样。”

“我要是不悠着点儿,估计一鞭子下去,他就得去地府报道。”

言罢不管刘彦昌昏迷,又是一鞭子落下。

疼痛使得刘彦昌自昏睡中刹那惊醒。

硬生生在疼痛中晕过去,然后再硬生生以疼痛从昏迷中获得清醒。

实在无情,且又无言的折磨。

但还是要说实话,已然是最大程度的手下留情。

真要将所有的刑罚都摆出来,刘彦昌能撑得过三道,就算他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气汉子。

“我已然快要将天牢给翻遍了,还是不见父亲踪影,究竟把父亲藏到了什么地方?”

一道无形之灵,穿梭于天牢,发出焦虑意念。

按理来说,抓的犯人就该投入天牢。

快要翻遍不见踪影,唯有两种结论。

一则是天庭的天牢,不仅这一处,在别处关押。

再一个就是着实不必经过天牢,无情一刀,直接就地正法。

沉香为何察觉不对,便急匆匆追赶。

除了不想父亲遭受痛苦,担忧莫过于无情一刀。

被天庭处决的犯人,别说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父亲,就是那些修为通天的妖魔邪道。

天庭无情一刀下,也休想念及性命二字。

凡俗性命终结,还有三魂七魄,无知无觉游荡地府,一碗迷魂汤,便无所谓前因后果。

但出自天庭的杀伐,若还能有三魂七魄留存,方才是见鬼。

以沉香如今的修为手段,性命伤损理论上来说问题不大。

四象青龙,草木生命,只要有足够的修为支撑,实可言活死人,肉白骨。

三魂七魄要是出了问题,那可就真是出大问题了。

“究竟能把父亲关在哪儿呢?”

始终找不到父亲下落,又要担心身份被察觉,沉香内心自然急躁。

好在唯一能让沉香安稳的就是,目前来看,刘彦昌性命应该还不至于多有损害。

“又是一个仙凡所生的孽障!”

“学的几分本事,居然敢如此闯入天庭!”

“若不是为了大计所虑,为你这孽障破坏,着实不值得。”

“定要出手擒拿不可。”

沉香或许不知道,就在他身形变化,悄然入了天牢搜寻父亲的那一刻,已然惊动了一位藏于黑暗阴沉中的存在。

“既然是法理律条,已然定就,便再无更该可言。”

“既然你们一个个都不想守护,那就由我来守护。”

一丝丝低声呢喃,是说不出的偏执,还有更为深沉的邪意。

“或许我该去真君神殿看看。”

“先前一番动静儿,闹腾不小。”

“若是预料不错,玉帝应该正在召集群臣,杨戬自是最不可能推脱的。”

“机会于我而言,实在是千载难逢。”

偷摸隐身天庭,看着来去皆有几分匆忙的天兵以及宫娥,沉香心头思索。

一斧子差点儿切实伤损了照妖镜,撼动天庭自然不至于。

但此事也着实不可小看。

都是来自于以往的经验,但凡出了这等动静儿,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八成都是妖孽作祟!

“杨戬,对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玉帝目光威严,扫视了一圈,终究还是落在了杨戬身上。

“以臣之意,此绝非意外,乃是妖邪所为。”

“而有这个能力,且有这个动机的,唯有沉香。”

一句话,算是无情将沉香卖了个结实。

倒也无所谓卖与不卖,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透。

包庇自是凭白给自己增添麻烦。

“这个违逆天规,本不该存在于天地间的混账。”

“上一次于天庭闹腾了一番,已然为三界通缉。”

“不好好躲避自身,反而再次来我天庭,弄出了如此大的动静儿。”

“简直是岂有此理!”

王母怒然,抬手按在了龙案上。

“杨戬,即刻命令天庭各部众将动起来。”

“务必将妖孽抓捕,送归斩妖台灭绝。”

王母一言令下,杨戬站在那里,巍然不动。

不是明目张胆不给王母面子,一丝丝神情为难,看着玉帝。

王母眼角微微一跳,终究无言。

眼角微微跳动的,绝对不止王母。

或者说满殿众臣,皆在默然间,眼角忍不住跳动。

谁也不敢说什么,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此事便如此解决吧。”

“若最终无结果,一干人等,尽皆问责。”

玉帝开言,算是将这尴尬无言的气氛,画上了一个句号。

积压在胸口的一股紧绷气息,刹那松弛了下来。

章节目录 第八百四十九章 纵有擎天大力 也难困凶猛! 有玉帝一言,整个天庭无数兵将运转,搜捕潜入天庭的沉香。

而一众凌霄殿重臣,则一个个默然无语。

以常态来说,对天庭而言,这一次着实算不得什么不必在意的小事儿。

毕竟连挂在南天门的照妖镜,都给打碎了。

自天庭有史以来,闹腾事儿的虽然不少,打碎照妖镜,却是头一回。

或许对那些人来说,照妖镜并不是那么值得在意。

但少了照妖镜,以后怕是要多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原本南天门是没有照妖镜这么一说的,但是闹腾多了,镜子就自然挂在了南天门上。

以天庭统领三界之威,倒不至于畏惧一些麻烦。

尤其是封神战后,天庭补充了大批的高手,威严深重,更是无人敢招惹。

可话又得说回来,这天地间总有那么几个初出茅庐,无所畏惧的。

说来南天门高挂照妖镜,还有几分哪吒的缘故。

若不是当年一时调皮惹下祸端,偷入天庭拦截东海龙王。

自不会有后来变身大黄蜂,将玉帝蜇的满身大包。

虽说要不是因此缘故,也不会有相救杨戬一家的缘分。

但对玉帝而言,此事着实难言。

再加上天庭也没那么多心思,为了一些本不必要的事情,耗费精力。

一面照妖镜,自然高悬于南天门之上。

若无凌霄殿一番言辞,此刻全部心思,自然汇聚沉香之上。

有了那么一番言辞,区区潜入天庭的毛贼,就自然算不上什么。

哪怕从先前一战,以及今日击碎照妖镜,轻松偷入天庭的结果对比,可以得出一番结论。

这小子修为更强了。

可再强又能强到哪里,真凭着一人之力,一把斧子,就把天庭给掀翻不成?

莫要开玩笑了。

“我说,这事儿有点儿不对吧!”

玉帝与王母,已然回转瑶池。

众大臣无言沉默,一句轻言,打断了持续沉默的气氛。

沉默气氛虽说被打破,却也是依旧无言。

这事儿当然不对,可他们能说些什么?

即便要说些什么,恐怕也得思虑三分。

万一言语不当,妥妥押在斩仙台,无情一刀。

若没有当初玉帝入凡尘,王母主宰天庭以及三界的诸多事物,如今倒是不必如此。

可奈何发生过的事儿,就是发生了。

便是能耐通天,怕也无能让过往之事不存在。

便是真有这份儿搅动岁月长河的能耐,涉及玉帝跟王母,甚至干系整个天庭。

这事儿也是着实不好办的。

怕是稍微动弹一下,触及冥冥规则的强大力量,也会瞬时反扑。

根本无所谓扛得住扛不住。

哪怕说到底,这还是自身能耐不足的问题。

然若是真有这份儿能耐,何必非得在天庭折腾。

天庭纵然是三界主宰,有了这份儿能耐,却也足以逍遥山水天地间。

“对与不对,都不必着急言说什么。”

“其实谓之忧心,倒也有几分庸人自扰之意。”

“这三界主宰,无上至尊的位子,岂是谁随便想坐,便能坐的上去的吗?”

一句已然飘远的话语,似是耀眼光辉升起,驱散了重重迷雾。

的确不必太过考虑这个问题。

这三界主宰,无上至尊的位子,确实不是谁想坐,就能坐上去的。

除了那往昔恩怨牵扯的阴蚀王,以及某只猴子外,还真没有谁,明确动过这份儿心思。

主宰天地的无上权柄,自然谁都想。

但也得考虑现实,这无上的权柄若是握不住,第一个砍下的脑袋,必然是紧握不愿意放手的。

跟那两位比,王母纵然有所不同,结果却也没什么差别。

话说当年王母代替玉帝执掌三界权柄,一切事物皆在瑶池处置,半分不曾触及威严凌霄殿。

除了避讳这一双双眼眸的监督外,最大的因素,恐怕还是那个现实问题,坐不上去。

至于说夫妻情谊什么的,在无上的威严与权柄面前,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真君有令,除了镇守神殿之基本外,其余尽数集结,搜索整个天庭,缉拿妖孽!”

一名天兵身负灵光,入了真君神殿传令。

以此天兵的实力,自然不会注意到,身上衣袍,一个极不起眼的地方,似有一缕不正常闪烁。“看来天庭已经反应了过来。”

“本不必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儿,但若不如此,又怎能入得天庭。”

“既然已经进来了,无论如何都得先找到父亲的下落再说。”

此刻的真君神殿,除了正常守卫之外,真可以说是空无一人。

眼下局势,恐怕再也没什么地方,比这里更为安全了。

要是以此思路而言,凌霄殿无疑是最合适的。

毕竟再有天大的脑洞与胆量,也未必能想到,甚至搜索整个凌霄殿。

然以实际来说,凌霄殿却不是谁都能进得去的,此为其一。

再有就是沉香并不认识凌霄殿所在。

天庭偌大,没有实际的指点,想要找到确切位置,自然谈不上容易二字。

虽说已然是第二次在天庭闹腾了,可对于凌霄殿,甚至于整个天庭,沉香切实陌生。

能偷摸入得真君神殿,已然是不容易。

此外还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或者血脉间的深层次联系,隐约告诉沉香,刘彦昌的关押之地,就在这真君神殿当中。

丝丝念头由眉心四散,密切探查真君神殿内的一切隐秘。

终于,让沉香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儿。

意念顺着一丝不对劲儿,眉心意念穿透,映入眼帘的画面,霎时间让沉香怒火心头燃烧。

脸色赤红,不仅是情绪激动的缘故,更是气血运转极致,整个人仿若烧灼火炉一般。

热力汹涌灌入砍柴斧中,一声嘶吼间,化作一道凶蛮锋利的光辉切割线。

“这么快就找到了这个地方?”

如此动静儿,自然瞒不过此刻身处密室中的哮天犬,以及老四等人。

“不得不承认,反应倒是够快!”

“不过倒也不用担心,这地方原本是我奉二爷的命令,秘密修成的。”

“四周围坚固无比,做为挡门之用,更是好料中的上等。”

“除了咒语外,也就唯有三五擎天力士合起来,方才能抬得动。”

老四淡然,一点儿都不为踪迹为沉香察觉,画面更引得沉香暴怒而担忧。

这地方是他奉命建造的,当初建造的时候,便将可能考虑的,全都考虑到了。

这擎天力士别的本事,倒也未必厉害。

至为出名的,便是一身恐怖大力。

此番名号之意便在于连天都能给托起来。

而这道门的开启,却需要三五擎天力士。

这道门何等沉重,可想而知。

如此沉重的门户做为防护,也难怪一时不必心急。

待在里边的人不急,待在外边的沉香,却是心如火烧。

这么大的动静儿,必然引起了天庭的注意。

必须抓紧时间,将人顺利抢出来,方才能在天庭围困,彻底合拢之前逃脱出去。

想着透过意念观察到的画面,心之热切,真若火烧一般。

无论是印象中,还是实际,父亲都是一个文弱书生。

哪怕有几分傲然骨气,又怎能扛得住如此折腾。

情绪以及现实的力量双重叠加,点燃了沉香心中炽热。

同时隐藏于肉身的宝藏,也在如此状态下,再次开发出了一部分。

火热之力灌入,斧子扔了出去,击打在令老四颇为自信的门墙上。

令人刹那变色的破碎声,密集响了起来。

“不好!”

“连如此门户都挡不住这小子。”

“快快拿住刘彦昌,他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惊骇于沉香威能的爆发,老四反应也是不慢。

刘彦昌就是沉香的软肋,只要顺利拿住刘彦昌。

不说能够让沉香就此束手就擒,也必然令其投鼠忌器。

“你敢!”

对于父亲的关注,沉香一直都没有松懈过。

何况老四惊骇下,直接言语发声。

入得沉香耳中,自是一番惊雷暴怒。

所谓惊雷暴怒,可不仅是一句简单的形容词。

无穷火花眸中闪动,最后真的凝聚出了一条雷霆,直劈将手伸向沉香的老四。

霹雳一声响,光辉似是彻底将真君神殿包围。

以刹那丧失的光感来判断,时光也不过瞬间而已。

恢复切实感觉后,以前已然不见沉香以及刘彦昌的影子,只是老四重伤倒地。

“即刻让扁鹊,药王过来诊治,其余人追赶,绝不能让其安然退出天庭。”

看了一眼重伤的老四,哮天犬一声呼和安排。

自有人匆匆领命,安置重伤的梅山老四。

然后哮天犬带着人紧紧追赶,一步不敢放松迟疑。

“爹,你务必要坚持住。”

“我现在就带你杀出去。”

一条绳子,将刘彦昌紧紧束缚在背上。

沉香一边辨别方向,一边言道。

一番折腾,实在不是文弱书生的身子所能承受。

估计不是意念二字,估计早就出事儿了,根本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

即便如此,刘彦昌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句话概括,重伤垂危。

“沉香,如此大的动静儿,天庭必然全力抓捕。”

“以你一人轻松,闯出去应该不是难事儿。”

“带上我这个拖累,就是无比的凶险。”

“你还是赶紧把我放下脱身吧。”

在沉香的东方乙木青气灌输下,刘彦昌逐渐苏醒了过来。

一介书生,对眼前所面临的局势,倒不一定完全的十分了解。

但有件事儿也是明白的。

如此动静儿,天庭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带着自己,就是沉香最大的拖累。

“爹,您什么都不必说了。”

“我冒着一番凶险闯入天庭,就是为了救您出去。”

“如今已然把您救了出来,又怎能为了自己轻松逃命,而把您给放弃。”

“这么多年来,我实在谈不上什么远大的理想与目标。”

“诸多努力与拼搏,也不过为了让咱们一家人,可以无忧无虑的在一起。”

“您和娘,无论哪一个都不是我的放弃目标。”

“若有一天我救了娘出来,娘问及您,我又该如何交代。”

一边跟刘彦昌交谈,一边强行直闯。

“再说现在真的半分后退的余地都没有了。”

真君神殿的一番动静儿,以及现如今所为,皆都不小。

天庭要是反应不过来,真就尽都是一群废物了。

一路勇闯前行,后路已然为天兵所堵。

后退的困难,怕是还在勇闯前行之上。

“真君神殿出事儿了!”

闹出动静儿的一瞬间,天庭众人心中皆有了然。

“这小子,还真是能耐,居然摸到了真君神殿。”

一朵祥云,衬托着哪吒躺倒的悠然身影。

如今的天庭,众天兵受命频频调动,可谓热闹非常。

哪吒却躺在这里悠闲,实在是不知让人说点儿什么好。

“居然摸到了真君神殿,真的是一番能耐。”

“话说老李,你们家小子呢?”

“如此动静儿,怎么不见他的身影?”

李靖与赤脚大仙站在一起。

目光一扫,诸多忙碌中,不见哪吒身影,不由开言问道。

“他是个什么脾性,您又不是不清楚。”

“明明经历了诸多事情,该是什么都懂了。”

“偏偏有些事儿上,非得咬牙较劲不可。”

李靖叹了一口气,无奈摇头。

赤脚大仙愣了愣,哪吒为人,自是十分清楚。

往昔虽冲动闯祸,却也是个热血之人。

最看不惯的,就是以多欺少,以弱压强。

“何况这次闹腾的,还是三圣母的儿子。”

“故而此事还需大仙,给予李靖一丝颜面。”

做父亲的,为儿子向赤脚大仙求人情。

整个天庭,如今都忙成了一锅粥。

哪吒却是躲在一旁清净。

如此问题,若言追究,哪吒自然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倒是不必。”

“在你老李眼中,我这个老头子,可是那般古板不通情理的?”

“在你面前,倒也不妨说句实话,对于天条,我也早有不满。”

李靖瞬时无言。

七公主之事,隐约可见这位大仙的手笔。

如今在自己面前如此言语,却是不知几分真心。

倒也不能怪李靖心思阴诡,不愿意相信人。

实在是干系天条,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哪怕是一句话,万一不慎,恐怕也是······

章节目录 第八百五十章 只手入天庭捞人! 一个沉香,搅乱了天庭的常态安宁。

除了杨戬以及梅山兄弟,还有一众所部外。

玉帝金口玉言,天庭诸多天将以及天兵,尽皆出手。

“又出什么事儿了?”

若大动静儿惹得天庭难以安宁,传递至雷府时,镇守雷府的诸多雷将,尽皆拧眉。

自闻仲这个雷府至尊闭了死关之后,对天庭诸多事物,雷府众将便有心远离。

除了正常职责以及正常事物之外,对诸多其他杂事,皆不搭理。

一开始倒是不怎么自在,毕竟以往事务还算诸多,冷不丁闲下来,自然谈不上习惯,也就无所谓自在。

后来逐渐适应后,倒是真心享受这般除了本职外,什么事儿都不必忧虑的状态。

“出了这般动静儿,还能有什么事儿?”

“无外乎折腾闹事儿罢了。”

听得一声疑问言语,自有回答。

“哼!”

“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折腾来折腾去,还没完了是吧?”

言语间几分怒然哼声,伸手探出便有一柄开山斧抓在手中。

“邓忠,你急个什么劲儿?”

“愿意折腾就任其折腾去,难不成还真能把偌大天庭折腾没了?”

一只手摁住了情绪急切的邓忠,言语悠闲,态度更有几分任看波涛骇浪的淡然。

“话自是这么说,可就这么看着,任由那群兔崽子折腾······”

开山斧紧抓,掌背青筋浮起。

便无所谓职责,单纯个人脾性,也难以见得有人如此嚣张。

“你就为了自己的一时意气?”

“你以为现如今是什么时刻?”

“没有雷尊的手令,玉帝的旨意,擅自出战,你可知将是何等后果?”

一言落下,邓忠唯有发愣。

重重怒然一哼,一片雷霆霹雳肆虐。

“你也不必如此反应,这事儿并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

“仅是于天庭一番闹腾而已。”

二十四雷将中,有邓忠这般勇猛之辈,也有智慧超绝,淡然间决胜千里之外的智将。

“据我所知,此次于天庭闹腾的小子,是三圣母杨禅的儿子。”

“跟那位安坐三界至尊位的陛下,还有一层血脉亲缘。”

当然,这话如同废话没什么区别。

以玉帝这位三界主宰的心性,又怎么会顾念什么血脉亲缘。

连血脉至亲,且为玉帝登位,立下了诸多功勋的妹妹,都能因违逆天规的缘故,翻手镇压。

又怎么会在意,这已然拐了一层的亲缘。

“既有这层血脉亲缘,那你自不该忘了,如今那位公主,以及不被承认的三界驸马爷,虽不在灌江口,于天地间逍遥,难得见踪迹。”

“但其神通威能,随着时光岁月的发酵,必然更为厉害。”

“你如今出手,便是能够拿下,你预备怎么办?”

“真下杀手吗?”

“三圣母之事,因为二郎神的插手,这二位不能出手,着实吃了一个无言闷亏。”

“这一次我敢肯定,只要你出手,以往积压的诸多心气,非得全撒在你身上不可。”

“就问一句,你有多大的脑袋,多么强硬的身子,能扛得住诸多岁月积累的心气儿?”

邓忠眼角一个劲儿的跳动,更为无言。

脾气再强硬,面对牵扯诸多的事实,也唯有无言。

总不至于这诸多的兄弟,真的因为自己一时意气,而身遭祸殃。

别以为身在天庭,便再也不至于身遭祸殃。

身在天庭,反而多了一些束缚,以及诸多不便。

身在天庭之外,许多的事儿,倒也谈不上顾忌。

身在天庭,若是无顾忌行事,真以为天庭斩仙台的刀锋不利吗?

“沉香,你胆量不小,居然敢直闯我真君神殿!”

诸多天兵重重围拢,死顶着沉香的脱离步伐。

听得动静儿的杨戬,已然率领梅山兄弟以及所部将领,赶至围拢所在。

“要不是你将我父亲锁拿,真以为我乐意到你这地方吗?”

随手将一个贴近身旁的天兵砍翻,无所谓血色喷溅沾染,沉香寒然。

独身之力,倒是不必在意这些天兵。

能破得了防御,就算这些天兵能耐翻天。

如今背上有父亲,书生脆弱之身,别说这些天兵的伤害,哪怕是凡俗铁器,挨一下怕也是性命忧患。

“言说不乐意,如今却不是依旧来了吗?”

“既然来了,那就不用再想走了,永远留在这儿吧。”

一柄三尖两刃刀施展,寒光似箭,直刺沉香。

侧身避过三尖两刃刀的一击直刺,斧子抬手直奔杨戬腰间。

“沉香,与上次相比,你的修为,倒是着实见长。”

直奔腰间的斧子,自然真不至于伤着杨戬。

可这番话,倒也是实在。

杨戬能够清晰感应到沉香修为的增长。

“说来,这还是该感谢你与天庭。”

“若不是你与天庭的逼迫与紧追不舍,为了存活一条性命,又怎能有如此成长。”

“言及于此,还有一丝难逆时光岁月的遗憾,浪费了许多时光。”

“若是尽早经历,没准儿如今的我,已然有了切实抗衡的资本。”

言语间是对往昔浪费的时光岁月遗憾,针对杨戬的出招,没有任何的影响与迟疑。

“几载时光,便妄想追赶天庭无尽岁月底蕴,真以为自己是天地间少说千年都难得一见的天才吗?”

三尖两刃刀锋芒直刺,招式演化,轻松自若,尽在一心间。

这不仅是本领苦练的结果,更是生死间的磨砺而成。

论本领的苦练结果,沉香受孙悟空教导,又是诸多机缘,沉香自然不差。

可是论生死间的本领磨练,沉香还差得太远。

法力修为的增长,凭老君处所得可言浩瀚仙丹之力,只要有足够刺激,便足够应用。

生死搏杀间的招式反应,唯有自身切实经历。

出招如风,灵动如雨落。

压力似抬步直上的阶梯,层层上升。

若没有身后刘彦昌,单就沉香一人,没准儿还能多坚持一会儿。

始终要顾念刘彦昌,一招不慎,三尖两刃刀透入沉香肩膀。

血色猩红,如压力喷涨的泉水,有些甚至溅在了杨戬面庞直上。

无言沉默,愕然的不仅是沉香,更有杨戬。

溅在面庞之上的温热血色,让杨戬平静如水的神色,泛起了涟漪。

低头看着扎在自己肩膀上的三尖两刃刀,眸间狠色闪烁。

控制自身肌肉,死死咬合三尖两刃刀,不让其再进一步。

刘彦昌还在背上,若是让三尖两刃刀穿透,以此刀之凶险,非得让凡俗之身的刘彦昌丢了命不可。

再有就是自身的缘故,若是让这三尖两刃刀穿透。

即便是有修为护体,手臂的伤损,也是不可避免的。

哪怕有威能让伤损的肢体恢复如初,丢了一条胳膊的感觉,也不是那么好体验的。

“混账东西!”

就在沉香下定决心,以肌肉死死咬合三尖两刃刀跟杨戬拼命的刹那,一声难掩怒气的清呵言语响彻天庭。

无穷天际被撕裂,一只葱白嫩手,宛若天大,直接向杨戬打来。

一击落下,倒未曾伤损杨戬性命。

只是被打得一个跟头,脚步跄踉,着实有些狼狈。

再然后,这只大手似护着鸡仔的老母鸡一般,将沉香与刘彦昌拿在了掌心。

“孩子,让你受苦了。”

“现在就带你出天庭,以后少搭理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将沉香与刘彦昌呵护,言语间是说不出的慈爱。

这种慈爱仅针对于沉香,刘彦昌不过顺带而已。

“你是自己轻轻退出来,还是让我来折腾一番?”

沉香未曾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这言语轻柔,突然几分杀机凌厉道。

再然后沉香便感觉到扎在自己身上,为肌肉死死咬合的三尖两刃刀,轻柔一动,退出了身躯之外。

以常理而言,少了封堵之物的伤口,非得大片血迹喷溅不可。

这三尖两刃刀轻柔退出后,却是半点儿新的伤损都未曾给沉香添加。

“孩子,咱们这就走。”

“以后这地方,想来再来。”

抓着沉香与刘彦昌的大手退缩,便要返回。

“够了!”

一声冷呵,自瑶池传扬天庭。

“瑶姬,你以为如今是天庭,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王母冷然言语,让一些满是疑惑的内心,得到了瞬时的解答。

难怪杨戬被弄得一番狼狈,却没有任何反应,乖乖站在一旁无言。

原来是老娘出手了。

有句话叫做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老娘出手揍儿子,除了乖乖受着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难不成反抗,与老娘动武吗?

倒行逆施,真要连伦理纲常都要违反吗?

“以往的天庭,我就不想待着。”

“如今的天庭更是不想。”

“用这孩子的话来说,要不是看其实在凶险,怕是轻易不得脱身,真以为我想吗?”

从此言不难看出,瑶姬对沉香,一直都是默默关注的状态。

既然孩子有一番救母亲出困境的意愿,必要经历的磨砺,自然不能少。

可一旦出现真正的生死危机凶险,外婆自没有再看着的道理。

“你如此护持于他,此后必然更加搅扰我天庭,难以安宁。”

“此番罪孽,就不怕加于三圣母之身吗?”

三圣母已然犯了天规,不得自由。

若是罪孽再加重,自是一条性命难逃。

沉香与刘彦昌,皆在刹那脸色变幻。

唯有让三圣母活着,才有救援以及一家人团聚的机会。

“你少在这儿吓唬我。”

“当初诸多缘故,逼得我只能眼睁睁看着。”

“你要真让我没了顾忌,天庭往后再想安宁······”

接下来的话,不必说的那么透彻。

杀机森然,远比任何话语都要厉害。

一道朦胧气息,自泰山而来。

两个儿子,杨戬尽是无奈,杨蛟的态度,却是异常的鲜明。

“娘娘,公主,此事干系重大,可莫要一时意气影响。”

瑶姬出手,已然够预料之外。

杨蛟如此态度鲜明,更是让天庭众臣忍不住齐齐心思一跳。

杨蛟身在泰山,负有阴阳两界生死之责。

泰山要是出了乱子,阴阳两界自然难言安宁二字。

到时候局势在诸多未知因素的碰撞下,恐怕会三界大乱。

就因为一个触犯了天规的三圣母,此事实在不值得。

“非吾一时意气,若真不想讲究规矩,便不必等待十六年。”

“这孩子,有一心救援母亲自由的心思,一切自然该在规矩之中。”

“若是不想讲规矩,自然也有不想讲规矩的办法。”

无比霸气一言后,大手抓着沉香与刘彦昌退出了天庭。

“启奏陛下,启奏娘娘。”

“论此事之处理,怕是谁都没有二郎真君熟悉。”

“且二郎真君身在司法,为陛下娘娘,以为心腹。”

“此事交给其处理,再合适不过。”

刚刚安宁恢复没多久,便有大臣奏本。

还未曾来得及容许玉帝跟王母反应,绝大多数相应之声,已然响起。

眼前这一幕,所表达的意思,无疑是非常明显的。

哥哥关妹妹也好,外甥杀舅舅也罢。

纵然干系天条,可说到底还是你们自己家的事儿,还是你们自家人折腾吧。

俺们就想要清净二字,实在不想过多的折腾。

“杨戬,尔既是身在司法之责,此事便该你当仁不让。”

“沉香之事,由你全权负责。”

“若有差错,亦是你自己承担。”

一众大臣表态后,玉帝最终跟杨戬说道。

便是至高无上的帝王主宰,也不能漠视绝大多数的意见。

若非得固执己见,君臣有别,自然不能说什么,更加不能做什么。

但无视绝大多数意见,绝不是什么好事儿。

玉帝就是昏庸,也不至于到了这般地步。

遵从绝大多数意见,将此事全权交给杨戬处理。

“臣遵旨!”

杨戬态度可言平静,更可言令人心寒的冷漠。

好似出手对付的,真就与他丁点儿关系没有。

“除了有些宿命难为,以及惧怕将来无法向雷尊交代,坠我雷府名声之外,对于天庭,还真就未必能有太多好感。”

“既是如此,以后做该做之事即可。”

有此一言,往昔威名赫赫的雷府,低调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章节目录 第八百五十一章 沉香树立切实目标 改天条! “孙儿见过外祖母!”

“若非外祖母出手,此一遭怕是难以闯出天庭了。”

自天庭缩回来的手掌翻转,沉香与刘彦昌落在了地面。

二话不说,便以大礼见那淡然而坐,却又隐见激动的女子。

自己身上有四分之一的血脉,来源于此。

论血脉亲缘,除父母之外,再无其二。

何况此一番救命恩德是切实的。

“孩子,赶紧起来!”

“与我又何必如此!”

温柔抬手,便将沉香服了起来。

同样以大礼而见岳母的刘彦昌,在一旁默然,着实有些尴尬。

在外婆面前,纵然有心,也不太好过于直接的给父亲求情,只能眼巴巴看着。

看在外孙面子上,淡然抬手,刘彦昌算是直起了身子。

要不是外孙,即便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也得无言沉默一番。

倒也不至于太长时光,反正寻常的时光岁月,也不值得放在眼里。

呆一呆,愣一愣,百八十年已然过去。

刘彦昌实在是没那个读取眼前这位岳母的心思,要不然非得蹦起来不可。

呆愣间,百八十年已然过去。

先不说这么浪费时间,是不是真的合适。

毕竟在近乎恒久的生命面前,百八十年着实算不得什么。

可您考虑我了吗?

与其他常态相比,此生经历倒是精彩许多。

与仙女结缘,更是登上了三界之首的巍峨天庭。

然经历了这么多,生命界限却始终没有被超越。

八百十年,几乎是这未曾超越的生命界限,所能达到的极限。

此外以实际来说,未必还有八百十年。

论年岁,毕竟儿子也这么大了,怎么着也该是过了而立,直奔不惑了。

再来八百十年,就算是以八十计算,那也是妥妥的一百二了。

就算能有那个极致幸运,能到了这一百二的年岁。

想必也是白发苍苍,垂垂老矣,能有一口气,实在该言幸运至极。

可已然是这个德行了,还能有什么作为可言。

因儿子缘故,算是救了父亲的两条性命。

对刘彦昌,实在有些不太想搭理。

哪怕老话言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可在瑶姬眼中,这个女婿,实在谈不上欢喜二字。

事情到了如今这般局面,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在刘彦昌一人之身,自然是不客观的。

可此事他做为直接关系人,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以往碍着女儿的关系,自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

如今碍着外孙的关系,也不好明着说什么,做什么。

但稍微难为一下,撒撒气,应该算不得什么吧。

因沉香的缘故,不再暗中为难,却也懒得搭理。

满是喜爱的目光,紧盯着沉香。

虽说沉香如今十六七岁了,但在瑶姬眼里,他就是个孩子。

真要以年龄算计,十六七岁在瑶姬面前,实在算不得什么。

“外婆,孙儿有一事相求!”

求之一字,实在不是那么容易出口的。

哪怕眼前是血脉至亲。

然经历了几番闹腾,沉香已然明白何为现实。

哪怕心气不会因此而受到任何影响,用之一切可用,也是十分有必要的。

“不必说,我也明白你什么意思。”

“求之一字,实在不必。”

“她是你的母亲,首先是我们的女儿。”

“看她如今困境,不得自由,做父母的,又怎能言之安心?”

听瑶姬此言,沉香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为瑶姬抬手示意阻止。

“你肯定要说,既是如此,当初为何眼看着她被压在华山下?”

“说句实在话,当初这事儿要是旁人操办的,就是真将天地闹腾的翻覆,也绝不可能将我女儿就这么压在山中。”

一丝凌厉吹拂,令沉香忍不住刹那汗毛倒竖。

能伸手入天庭,将自己与父亲救出来,自是一番能耐。

但那时候的感受,跟如今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是因为他吗?”

沉香明白了瑶姬的为难所在。

“我倒是听母亲言说过杨家历史,这也是我所不能理解的。”

“当年他也曾奋力反抗天庭,为何如今变得如此?”

“是因为那唯二之下,众生之上,着实可言至高无上的权柄吗?”

沉香实在想不明白,不能理解。

这权柄二字,真就这么厉害?

连一个人的根本,都快要被彻底改变了。

之所以说是快要被,无外乎惦记的还是初几次的手下留情。

“说来,这还真是世事轮回之奇妙。”

“我那个哥哥,曾经也无比疼爱于我。”

“这也是当初一介柔弱女流,却手持利刃,不计生死于万军杀戮中的缘故。”

“便是过了无数岁月,即便到了此刻,那些疼爱记忆,依旧深刻意念当中。”

“可为了那无上的权柄威严,该杀的时候,照样不留丝毫情面。”

“若不是卫兄,殒命的不仅是我,恐怕整个杨门都难逃无情网罗。”

“这一切的起源根本,都来自于那亘古不变,治理天地的天条。”

“我不得不承认,天条的形成,的确对那已然历经了前所未有的杀劫,动乱的天地,起到了不可代替的稳定作用。”

“然到了眼下时刻,往昔的不可代替,已然成为了腐朽。”

“玉帝或许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不舍的,自然还是那至高无上的权柄。”

“这也是我宁可怀念往昔疼爱,也不愿意再入天庭一步的元素之一。”

时光的无情岁月下,有太多的东西,难以抵挡。

哪怕是仇恨二字。

因往昔玉帝对一家的无情杀绝,恨意笼罩瑶姬心头。

时光无情过后,这般恨意,倒也没什么明显可言。

说到底,杨门经历了凶险,最终也并未真正失去什么。

若是丈夫,儿女真的出了问题,以瑶姬的性子,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也必然讨还一个该有结局。

之所以未曾踏步天庭,根本因素还在于太过了解玉帝。

即便真有几分兄妹情谊又如何?

根本性的东西不曾改变,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天条可言天庭根本,此若不改,玉帝实在难言变之一字。

“既是腐朽,便该割除,连这么点儿事儿都不明白,还谈什么三界主宰,无上至尊。”

沉香哼道。

若将天庭当做一个受伤垂危之人,危险根源便在于伤口之腐烂。

便是疼痛难以避免,也该咬着牙把腐烂清除。

否则一旦使得腐烂蔓延,这个人就彻底甭想要了。

“道理自然是这么个道理。”

“可真要动起来,却不是这么简单。”

“即便是挖溃烂腐朽,一块两块还可以,自有这个狠心。”

“可若是这溃烂,已然过了大半儿,一旦动了,最少半个身子不留存。”

“若换做是你,可有这样的狠心与决断?”

沉香一时间沉默了。

他很想大声说一句能,但理智告诉沉香,真要面临这样的结果,自己未必有这个勇气。

“您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吗?”

连自己都得不出答案,沉香几分复杂的看着瑶姬。

“是否知难而退,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所让你清楚的,不过是真实二字。”

“你若真有心为天地,割除这块儿腐朽,首先想到的,便是如何下刀,方能在最大程度上言及保全二字。”

“毕竟除腐朽的根本,还是为了活命。”

“若仅是单纯除腐朽,而枉顾了性命,是否本末倒置?”

腐朽在身,除之是为了保命。

若是为了除腐朽而结束了生命,这腐朽除之又有什么意义。

“这话,你可能想不明白。”

“但有一句话,你要牢牢记在心里。”

“或许在玉帝心里,天庭是他这个三界主宰,唯我独尊之地。”

“但天庭更是三界的天庭,万灵的天庭。”

留下沉思中的沉香,瑶姬去准备一些吃食。

这么多年,第一次面见杨门第三代,怎能不已宴席庆祝一番。

虽说人家姓刘,可谁敢说一句,他不是杨家第三代。

“爹,我真的有些想不明白。”

无言默然许久,沉香看向了仿若木头人一般的刘彦昌。

“有什么难以明白的,这话无非两个意思而已。”

“其一,你一番救母心思孝顺,任谁也不能言说半分。”

“但你所针对的目标,不能是整个天庭,仅是天条。”

“在玉帝心中,天庭是个施展神威,三界主宰权柄之地。”

“可三界万灵,需要这个天庭。”

“天庭若出事儿,亿万生灵亦要遭受浩劫。”

听得父亲一番讲解,沉香内心清明。

他本来想说,亿万生灵遭受浩劫又如何,他不在乎。

可是能真的不在乎吗?

无数的性命消散,都能不在乎。

又有什么资格,言及爱家之心。

“其二便是若言救母,不可仅凭一番匹夫之勇。”

“即便你个人勇武,真有达到让整个天庭都无力的地步。”

“到时候,你所面临的,恐怕将是亿万生灵的敌对。”

沉香懂了,其实说了这么多,若言四个字概括,无非持守本心。

“你倒是真有几分学问。”

一句淡然言语传扬,让刘彦昌内心满是喜悦。

只要这位岳母,不对自己那般的冷淡,就自有言之好事的份儿。

“还有一句忘了跟你说。”

“你那个二舅舅,当初之所以入天庭,也是因天庭,非玉帝一人一家之天庭。”

“如今成了这般模样,我也不知道他什么缘故,想些什么。”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儿子,又怎能不顾念。

“主人,您没事儿吧?”

哮天犬有些小心看着杨戬。

以他对杨戬的忠心,敢如此对待杨戬,必然拼命不可。

哪怕修为差距不敌,也非得撕咬一口不可。

可这位,哮天犬实在没什么办法。

此倒也不是哮天犬此刻忧虑,他此刻忧虑的,乃是杨戬的状态。

旁人倒也罢了,连生而养之的母亲,都未曾理解。

于杨戬内心而言,能否承受,实在是存在疑问的。

“能有什么事儿?”

“虽说长这么大,还挨了收拾。”

“可谁又没有挨过父母的收拾。”

看似豁达的笑容,实则还是有一丝难言心酸。

在父母面前,本该没什么不可言。

可有些事儿,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为难与委屈,自莫不过如此。

“我现在担心的,还是沉香那小子。”

“有我娘这般插手,他是否还能无穷斗志。”

“没有历经绝境,又怎能言及斗志。”

“没有斗志,又怎能言及危险绝地中的一丝生机。”

杨戬有些悠悠叹了一口气。

两口子十六年,未曾切实见得外孙一面,这里边自然也是有说道的。

他们自己的意愿,自然是一方面的因素。

再有恐怕就是杨戬暗中的搅扰。

自得知妹妹配了凡人,生下男儿后,除了拼命外,一些模糊状态的盘算,已然开始。

“主人,其实您也不必过于忧心。”

“沉香能经受住磨砺,最终成功救母,自然是喜事儿。”

“最终无奈失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您在,有大爷在,我看他们还真敢为难三姑娘不成?”

哮天犬尽可能劝慰杨戬。

也不是蒙着眼睛说胡话的劝,自有一定道理可言。

“若实在没办法了,不是还有先生吗?”

哮天犬就不相信,以先生之能,在天庭手里护不住三小姐。

“我师父,自然是我师父。”

“可现在又不是不懂事儿的三五年龄,一切都有家长可依靠。”

“何况此事说来牵扯实在甚为广大,尽可能缩小圈子解决,自该缩小圈子。”

杨戬曾经想过,也曾问过,自己是否有这样的能力,除掉天庭腐朽,缔造新的,造福三界的秩序。

思来想去,结果也只有一个。

虽说有能力完成这样的事情,所不能控制的,将是代价二字。

战场上面对敌人,可是不眨眼眸,无情以处之。

这么大的牵扯,又怎能丝毫不为之动容。

“反正我相信主人!”

哮天犬实在无能跟杨戬再多宽慰之言,却是不知,如此一句朴实言语,正是杨戬最需要的。

不被理解便不被理解吧。

有人支撑,有人愿意懂,便足以了。

章节目录 第八百五十二章 于难得悠闲中 实力再涨! 一口气悠然吐出,说不出的轻松。

那种由内而外的轻松,不仅是修为融会贯通,近乎达到完美掌控的轻松。

先前服了大量的仙丹,除了少部分当时炼化,成就修为之外,其他绝大部分潜藏于肉身。

历经几次凶险,都安然脱身,除了运气以及可言挚爱舍命外,体内仙丹之力在关键时刻的爆发,也是至为关键的因素。

虽说在危险关头,仙丹威能爆发,成了能存活性命的关键。

这些危机下爆发的实力,毕竟未曾经过耐心的磨练,应对生死间的危机足以。

真要言说掌控,却还是差一些。

能言之一些,不过是庞大数量中,极不起眼的一点。

真正可怕的,却是数次的积累。

一次危机间的实力爆发,可为一丁点儿的难以掌控。

十次,百次的积累,便是一大片难以掌控。

整这么大一片难以掌控,用一个比喻来形容,就是将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的炸弹,抱在了怀里。

不出问题的时候,自然是没事儿。

一旦出了问题,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此次在瑶姬的指点下,安心将这些不可掌控,尽数打磨为随心所用。

修为没有明确增长,实力的发挥,却是至少超越了过去三成。

以前出击,所能打出的十分力,能起到作用的,只有七分,三分虚耗。

如今出击,力之十分,倒也未必全数。

八九之间,还是可以确保的。

其实至为巅峰的精髓,该是出力十分,收力十二分。

唯有如此,方能做到力之延绵,绝而无穷。

以易经所言,便是亢龙有悔。

明悟这一点,倒不是什么难事儿。

切实的要做到,却还需苦练与磨砺。

除此再有就是心情的内外舒畅。

自生下,便从来不知母性温柔为何。

见了不得自由的母亲,心情纵然是一番安慰,切实体验却终究是不同的。

杨戬的忧心,虽有一定道理,却也不一定成为现实。

对沉香这个外孙,瑶姬所要弥补的,不仅是自身的亏欠,还有代替女儿的亏欠。

虽说如此,对沉香却也谈不上溺爱。

生活的日常照料,可谓无微不至。

估计兄妹三个都没有享受过这般待遇。

该严格,甚至于严厉的时候,半分没有温柔情面可言。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以沉香所要面临的情况,现如今对他留情,就是最大的伤害。

经历了几番实际,对此情况,沉香自然能够理解,甚至还曾基础上的递增,对自己的要求更为严格。

切实与天庭折腾了几番,沉香太清楚凭自己的资本,仅言之努力二字是远远不足的。

便是不为了自己一家,仅是瑶姬对他的照顾,沉香也该觉得自己加倍努力才是。

“我说,你是不是出去看看。”

“努力是应该的,这般拼命有些不太合适吧?”

杨天佑看着准备吃食的瑶姬,眼角微微有些调动。

精美间,不仅是味道滋润,更是无上的珍品,实可谓天材地宝。

两口子这么多年来,或是机缘,或是东奔西走间的珍藏,如今可是全都拿了出来。

用在了沉香这个外孙身上,更为了自己的女儿,自不至于说些什么,更别提什么心疼了。

关键是对妻子,着实有些嘴角抽搐的怨言。

一番心情能够理解,这孩子他也是从心底里喜欢。

可也没必要非得护着吃独食吧?

吃独食也就罢了,反正用瑶姬的话来说,这些珍品用在他们身上,最大效用无非就是口舌之欲而已。

可这制作过程,没必要非得摆在眼前吧。

修身养性,性命悠长,确为事实。

但跟天庭那些清心寡欲的仙神,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再说即便那些仙神,也未必真就冷淡到连口舌之欲都没有了。

要不然,哪儿来的蟠桃玉液。

以及那触犯了天规的龙肝凤胆。

入得了瑶姬眼眸,能收藏的,自然不会差到哪里。

本就不俗的材料,再加上瑶姬的手段调配。

那滋味,实在不必说了。

这些味道入鼻,已然是难挡诱惑,满肚子的馋虫闹腾。

瑶姬却是言之明确,不可入了他之口,仅因味道二字,浪费了原本的珍品。

切实的看得着,闻得着,就是吃不着,活脱脱的折磨啊。

“那我出去让这孩子回来吃饭,你可别给我偷嘴了啊!”

有些瞪着杨天佑说了一句,瑶姬转身去找沉香。

要是以往的杨天佑,实在不必因偷嘴二字明确言告。

近些年来,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有些时候,就跟那不懂事儿的孩子一模一样。

老话言之老小孩儿,意思说年岁大了的人,就跟孩子没什么区别了,沉稳消丧,多了孩子的玩闹之心。

难不成杨天佑也犯了这老话言说的毛病?

“味道是真的不错。”

“可惜,不能切实尝一尝,就便宜你小子吧。”

有些幽怨叹了一口气,抬手凝聚成一只小碗。

小碗自然发出吸力,那大汤锅里的,熬得脆烂的美味儿鸡汤,化作一道弧线,落在碗中。

随手一点,这盛满了鸡汤的小碗,被随手扔给了某个默然立身一旁的倒霉女婿。

“岳父大人,这有些不合适吧?”

手捧着鸡汤,就是那味道一丝入得鼻端,刹那间忍不住的馋虫涌动,嘴里的口水,已然快有了汇聚成一条河的架势。

即便如此,刘彦昌还是极尽恪守自身。

“你这小子,言说什么合适不合适。”

杨天佑瞪了这个倒霉女婿一眼。

“味道什么的,不必言说,你自尽知。”

刘彦昌疯狂点头,不仅是因为成了岳父的忠实舔狗缘故,关键这话也是他无比认可的实话。

这样的味道,让刘彦昌不仅想起了三圣母。

他对三圣母的爱,不仅是因为初始的绝色以及难以忘怀。

更有后来的相伴幸福,以及这令人难忘的味道。

“这材料以及功效,敢保证别说吃过,就是听都未曾听过。”

“这汤说起来,不过是人参炖鸡而已。”

“可这参与鸡,尽都不是凡物。”

“且说这参,是我于与她在某座山林中相遇。”

“那时候,已然有了少说千年的药力。”

“再说那鸡,看似没什么不同,却是有着凤凰一丝血脉的锦鸡。”

刘彦昌闻言,自然深深陷入震撼。

两只手不自觉抓紧,却是避免了这只盛着鸡汤的碗,跌落在地破碎。

“这么说来,岂不是少了一只凤凰?”

刘彦昌虽无修为,书本学识倒是不少。

天地间有飞禽走兽,走兽以麒麟为长,飞禽以凤凰为长。

正如绝大多数鳞甲类修行的终极目标是化龙一般,飞禽的终极目标,自然是成为翱翔九天的凤凰。

拥有一丝血脉,锦鸡的机缘成就,已然远远超过其他飞禽。

“倒也不能这么说,异类修行本就多有艰险。”

“即便有足够的机缘,也未必终究能成为凤凰。”

“再说成了凤凰也没什么稀罕的,一不留神给天庭抓了,不是奴役就是成了桌子上的一盘菜。”

“与今日结局,又有什么不同?”

“仅是计较于一些早晚之数吗?”

天庭有菜品,曰之龙肝凤胆。

正如龙肝不可能尽都是龙之正品,绝大多数是池子里养的鱼化龙一般,凤胆也尽都是院子里养的鸡禽。

不过还是那句话,堂堂天庭,老整这些似是而非的,着实不太合适。

这些拥有凤凰血脉的锦鸡修成,正好满足了天庭的需求。

不至于真切得罪比龙族还要隐秘的凤族,较之院子里养的鸡禽,又多了真实二字。

“你就莫要磨叽,如此之物,还是尽快入了肚子的合适。”

“你与沉香不同,一碗已然是极限。”

“一碗入肚,千年修为太奢望。”

“摆脱百年寿岁,应该不成问题。”

似是忍不了刘彦昌的犹豫磨叽,抬手一点,嘴巴自然张开,鸡汤化作一条细线,入了腹内。

有些品味般咂咂嘴,神情着实有些遗憾。

倒是品尝到了一丝味道,可惜就是速度太快了。

鸡汤入腹,棉和药力发生了作用。

刘彦昌陷入了不已自己意志为转移的深入沉睡中。

“别练了,下来歇一会儿,外婆给你做了好吃的。”

看着立身于山头,苦练勤奋的少年,瑶姬眸中一丝满意,继而喊道。

“我再练一会儿,一会儿再吃。”

想着外婆的手艺美味,馋虫似是刹那涌动。

差一点儿,沉香就控制不住自己要迈出的脚步了。

想了想,还是克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连美食的诱惑都抵挡不了,还怎能言之大事。

“你再磨蹭一会儿,好东西就全都让你姥爷跟你爹给吃了。”

纵身一跃,来到沉香面前,拉起来就跑。

“多谢外婆成全!”

沉香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喜出望外道。

外婆给自己准备是何等东西,沉香自然清楚。

要不是已然有了基础,还有融入血肉中仙丹做为底蕴,沉香也是真心吃不消。

父亲的凡俗之身,哪怕沾染一丝,也可言之机缘,摆脱生死烦恼。

“你这孩子说些什么,我可是一点儿都听不懂啊。”

看了沉香一眼,瑶姬这话摆明了是故作糊涂。

这么多年了,自家男人是个什么脾气作为,岂能不清楚。

刘彦昌这个倒霉女婿,不管怎么说,也是女儿的所爱,女儿甚至甘愿生下了这么一个孩子。

有气自归有气,过了也就过了,切实的为难,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当然,以瑶姬的性情傲气,要承认这一点,基本不可能。

沉香也大概摸清楚了这位外祖母的脾气,故而自不会再多言。

“你倒真是出手大方。”

回归之后,看着一团光芒笼罩中的刘彦昌,瑶姬言道。

“明明都已经同意了,还较这个真做什么?”

杨天佑有些无语,看了妻子一眼。

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位出身言之着实高贵的妻子。

玉帝的亲妹妹,以同性别中的同级别而论,也唯有一个王母。

然王母决然不可能玩儿这种动私情之事,故而杨天佑所得,可以说是天地三界之巅峰。

而这个天地三界的巅峰,就脾气而言,着实令人琢磨不透。

寻常状态下,自是贤妻良母。

遇到危险时,又是那勇气无双的巾帼女将。

而有些时候,斤斤计较的状态,连个小女人都不如。

或许正是因为有了这诸多变化,生命才可言之鲜活。

“既然你都不给自己留,那就看着吧。”

有些娇蛮瞪了丈夫一眼,拉着沉香坐了下来。

以往心中有琐事忧心,又要在子女面前维护形象,自然多有严肃。

其实以实际来说,谁又不愿意少女般的俏皮活泼呢。

至于说在外孙面前维护形象的事儿······

这小子应该会比较介意,做外婆的亲自下场操练吧。

跟着杨天佑夫妇,沉香着实享受了一番自在,实力修为得到了切实增长。

这段时间的安逸欢乐,还有各种的关心,弥补了多年的遗憾。

沉香已然决定,继续为自己的目标,努力拼搏奋斗。

“既然你有了想法,我们自没有阻拦的道理。”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我们不方便出手,却也是你最为坚强的后盾。”

言至此处,明显顿了一下,话语转换。

“便是有这个后盾,我们也希望你有用不到的那一天。”

“或者说,不到万不得已,莫要用这个后盾。”

没有一番风雨,自无彩虹可言。

没有危险与磨难的洗礼,也实难言成长二字。

“您的意思我都明白,此一去关山万里,千难艰险,也无所谓后退可言。”

沉香神情极为坚毅点头,继而将目光落在了一团光芒笼罩,依旧未曾苏醒的刘彦昌身上。

“此事你尽可放心,在他醒来之前,我们就待在这里,哪儿都不去了。”

知道沉香心意,瑶姬言道。

“多谢外公,外婆,沉香这就去也。”

一个筋斗云翻身,已然是难见踪影。

“明明一般风华正茂,已然有了外公,外婆的称呼,不知作何感想?”

一团青光绽放,一身青衣迈步悠然现身。

章节目录 第八百五十三章 大战前的最后准备工作! “做得外祖母又算什么,怕是用不了多长时间,这辈分又要上升一层了!”

言语间,多少有几分悠悠叹息。

摆脱生死困扰,除了事实经历所带来的沧桑感之外,岁月流逝并不会对瑶姬有任何作用。

但一代又一代的生命成长,时刻提醒着瑶姬一个事实。

或许用不了多久,仅就辈分而言,就能将瑶姬推到一个相当的高度。

“难得与卫兄一番会面,还是说点儿正事儿吧。”

“那孩子此一去,必然掀起一番风雨。”

“以卫兄所见,这最后的结局······”

瑶姬颇为认真看着卫无忌。

经过孙悟空的教导,老君的仙丹,以及前些日子所经历的磨练。

以成长而言,三界六道,茫茫时光长河,能与沉香比拟的,也是没几个。

看孩子一番心思,虽然有必要让其明白局势。

但在瑶姬心中,对于沉香能够成功的希望,并不是特别的大。

哪怕经过指点,让沉香针对天条,而非整个天庭。

天条好改吗?

就这个问题而言,说难自难。

天地三界能在一片混乱中,成了如今虽有天庭统领,实际上却是三界各自主权自治,相对安乐祥和的局势,天条功劳着实不小。

亿万岁月前,天地一片浑浊,并非如今这般界限分明的天地人三界。

三界尚且未曾分明,人神鬼自然混居。

存在着不平等的生命混居,自然谈不上什么管理,更别提什么统一了。

诸多问题爆发,一场大战掀起。

几乎所有的生灵,全都卷入了进去。

后来玉帝崛起,凭着绝顶的修为与势力,镇压了一切,才有了如今天地人三界的格局基础。

一段时间的平静后,又有一个重大的问题暴露了出来。

无论人也好,神也罢,终究不过是生命层次的不同。

一些本质上的东西,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就比如这人情二字。

最初状态下的天庭,自不是这般天规森严,一个个清心寡欲,半分情意都没有。

生灵与草木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生灵有自己的思维,有独立的思维,自然有情感。

所以虽说有了三界的根基清楚,相对于过去的混居,情况好了一些。

但从整体的改善来说,依旧谈不上什么太大变化。

除了直系血亲外,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各种乱七八糟。

天条,就在这种背景下,应运而生。

虽说是无情,却是应对当时局面的最佳办法。

此是一个因素,再有一个艰难因素,便是玉帝。

瑶姬可是太清楚玉帝的性子,想要他认可改天条这件事儿,实在难上难。

要是这么容易改变,当初又何必如此折腾自己一家。

就算是不念及兄妹情谊,那七公主呢?

那可是亲生的女儿,该处理的时候,不是依旧不留情吗?

对沉香此行,因种种缘故,瑶姬内心并没有太大希望可言。

未曾阻拦,不过是着实不想破坏少年心中热血。

何况纵然折腾又如何,还能比眼下的局势更糟糕吗?

三圣母入华山时,一来是因为杨戬的缘故,二来是因为她自己的意愿。

再来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因素,虽不得自由,却谈不上性命忧患。

真要有性命忧患,以瑶姬的性子,就算是将天地搅动不安宁,也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经你指点,让沉香明确了自己的行动目标,不至于盲目所行。”

“目标性的针对玉帝,针对天条,不仅是意义上的不同,更是实际的不同。”

对卫无忌的话,瑶姬自然懂得。

玉帝为三界主宰,无上至尊,然偌大天庭运转,还要统领三界,自不可能仅玉帝一人独权。

除了玉帝外,还有几位帝君悠然。

把目标放大到整个天庭,那几位少不得也会插手。

那时候,恐怕就是瑶姬有心,也无能保下沉香的性命。

“故而眼下倒是不必太过着急。”

“不妨看看再说。”

“左右不过些许时光而已。”

活得久了,不知不觉,染上了一些连自己都不经意察觉的毛病。

“你小子在瑶姬仙子那里待了一段时间,本事着实增长了不少。”

混铁棍与砍柴斧的激烈碰撞,横飞气劲不知毁灭了多少积雷山的花草,石木。

步伐稍微后退一步,牛魔王哈哈大笑。

以如今面临的局势而言,沉香实力越强,局势压力下的生存,也就越容易。

至于为何对沉香的踪迹与所为,如此了解,自是不必问的事儿。

都已经下了决心,与天庭明目张胆的为难。

要是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还是莫要费劲折腾了。

乖乖将牛头伸出去,任由天庭宰杀吧。

“你小子想好了,这就点兵攻上天庭?”

活动了一番后,牛魔王肃然跟沉香言道。

一条仅有一丝微亮,却没有其他选择的道路,一旦踏出去,没有回头路自不必说。

不过这玩意儿越跑心里越是没底儿。

哪怕再没选择,唯有拼命二字,这底气二字还是不能少的。

“牛大叔点兵跟随即可。”

“沉香自当首在当前。”

牛魔王什么都没说,拍了拍沉香的肩膀,挥了挥手,早已经预先有了准备的积雷山,随即而动。

“大叔先在这儿准备一番,沉香去华山看看娘亲。”

“用不了多时,即刻便回。”

言罢纵身一跃,直奔华山。

遥望不见背景的华山方向,牛魔王无言一声叹息。

“既然已经是如此,叹息也没用了。”

“是生是死,咱们一家人在一起走一遭就是。”

铁扇公主与红孩儿一左一右,立身老牛旁边。

“父王,您不必忧心。”

“大不了孩儿耗费本源,施展神通,将玉帝老儿的凌霄殿,一把火烧个干净。”

做了善财童子的红孩儿,见闻自然远超往昔。

天庭着实不太好惹。

可局势已然如此,再不好惹,为了活命也不得不惹。

“圣婴能如此为父王所虑,父王自然开心。”

“拼命之言却是不必。”

“你父王就是再无能,也没有到了需要儿子拼命保护的道理。”

有些慈爱摸了摸红孩儿的脑袋,牛魔王神情坚决。

这一遭,不仅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更是为了许多自己所挂念的。

若是没有准备,乖乖等着天庭问罪。

就以天庭做事的霸道毛病,一家人能言安然才是怪事儿。

“虽说有宝莲灯灯芯的相助,能在短短时日内,达到如此境界,也足见你之天资聪颖。”

“你爹娘能有你这么个女儿,当真是好福气。”

不得自由的杨禅,满是笑意看着恢复过来的小玉。

“可惜,现如今这样的好福气,要为别人所用了。”

“留给她爹娘的,只有焦急,伤心以及彷徨。”

三圣母话音落下,便有一道声音自虚无而来。

“你不赶紧关注女儿情况,扯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虚无破碎,狐妹与五哥现身。

言说几分阴阳怪气话语的,自然是五哥。

故而狐妹不由瞪了他一眼,继而关切目光落在了小玉身上。

“现在情况感觉怎么样?”

关切目光落在小玉身上后,又忍不住一指头点在了小玉额头。

“你啊!”

“从来都不关心你爹娘的死活!”

小玉无言,颇为俏皮的伸出了一截粉红舌头。

“那小子呢?”

“让他站出来!”

“我们家宝贝闺女,为了他受这么大的苦楚。”

“不好好挨顿揍,心里着实意气难平。”

五哥目光四处打量,要找沉香麻烦的意思,表达的相当明确。

来自华山的机械开启,沉香脚步急匆匆走了进来。

有些无视三个长辈,第一时间目光便落在了恢复如初的小玉身上。

“我感觉自己心神有些动然,便从积雷山而来,果然是你恢复过来了。”

“实在是太好了!”

感受到沉香的由衷喜悦,小玉也自然喜悦。

两个年轻人尽是喜悦,五哥这个做爹,本就不怎么美丽的心情,更加不美丽了。

“有什么好的?”

“她原本至于如此吗?”

一步迈出,无情阻隔了两个年轻人的视线,五哥死盯着沉香哼道。

“爹!”

不知是不满阻隔了视线,还是如此刻意对待沉香。

反正小玉几分娇嗔着不依。

狐妹对待沉香的态度,倒是颇为和善,仅是有些岁月以及缘分的感慨。

“杨禅姐姐,我们之间的缘分,就已经够深刻了。”

“没想到,孩子们也还能有这般缘分。”

对待沉香和善的态度,便是对待这桩儿女情事的态度。

女儿为了沉香,能毫不犹豫面临近乎殒命的危险。

这样的情感,宛若烂泥谭,想要拔出来,已经不是容易事情了。

再说也曾经历过少年时期,能够理解女儿的思想。

三圣母家的儿子,再怎么差,也不至于恶略过当初的五哥吧。

“便是没有你我自己的交情,这样的缘分,我也是满意的。”

对小玉,三圣母自然是喜欢的。

不仅是性情,更不仅是与其父一辈的交情。

至为重要的,还是那四个字,爱屋及乌。

只要是儿子喜欢的,都没有问题。

即便是做为母亲,对儿子有着十六年的亏欠。

如今为了一家团圆,儿子几乎是提着脑袋,冒着万劫不复的凶险在拼搏。

在他所喜爱的面前,还有什么反对资格。

“沉香见过伯父伯母!”

听着小玉的称呼,沉香自然明白。

论年岁,这两位不经意间流逝的时光,都超过自己的父亲了。

所以叫一声伯父,伯母,自是再正常不过。

狐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五哥脸色微微有些阴沉。

“为何得是伯父,伯母?”

“我们跟你爹可是不熟······”

接下来的话,让狐妹偷偷一脚给踹了回去。

时光影响下的习惯,已然成就。

五哥也从来没想过要反抗什么的。

也不能说一丁点儿想法都没有。

但切实的情况,五哥也是深深清楚的。

不是没出息,实在是太强大。

有心思的时候,没那个实力反抗。

等有了那个能力的时候,慢慢发现,似乎已经习惯了。

再从头开始,养成一种新习惯,已然是不太可能。

“我跟你娘认识的时间很早,又有一番不俗缘分。”

“你还是称呼我为姨母吧。”

狐妹几丝笑意温和。

至于五哥,并没有多少介绍的意思。

“果然不愧是姐姐的儿子,这小小年纪,已然是一身能耐。”

基本礼仪过后,狐妹认真看了看沉香,满是赞叹言道。

“哼!”

五哥无言,鼻子里却是哼了一声。

虽如此,从实际内心来说,还是几分惊叹的。

在这小子的修为资质面前,唯一优势无外乎超长的时光岁月。

“天赋倒是另外一方面,没有一番磨砺,恐怕也不会有如此修为能耐。”

三圣母眸间一丝心疼,一丝愧疚。

“娘,您不必如此。”

“如今这一切,都怪不得您。”

“要怪就怪天庭的无情天规。”

“还请您安心在此一段时日,用不了多长时间,您就可以安然脱身。”

“该准备的,孩儿已然全都准备好了。”

这些本不必跟母亲言说,想了想,却还是觉得提前有个准备,比较合适。

“你要做什么?”

“你对娘的一番孝心,娘自然明白。”

“可你不能为此不顾及自己的安危性命。”

“你若是出事儿,你让娘还有你爹,如何承受?”

三圣母面露几分惊慌。

听儿子这话语里的意思,似乎是要大闹一场。

“娘,前些日子我遇到了外婆。”

“她老人家将我照顾的很好,同时也把诸多天地大事讲明。”

“儿子明白自己做的是什么,也清楚要面临的是什么。”

“无论如何,我都会把您安然救出去的。”

儿子对母亲的一番孝心,看得狐妹默默点头。

能有如此孝心,心肠自然不至于坏到哪里。

难得女儿喜欢,倒也能安心。

想着沉香所要做的事情,明白天庭力量强大,也多少能够体会局势的压力与凶险。

目光有几分直勾勾盯在了五哥身上。

“你什么意思?”

“不会是想让我陪着这小子一起闹天宫,逼着玉帝修改天条吧?”

“同时确保这小子的性命安全。”

章节目录 第八百五十四章 摧枯拉朽攻天庭! 不愧是多年夫妻,至少默契方面无几人能比。

无需任何言语,仅是眼神的交流,便胜过了千言万语。

“不行,这事儿我不同意!”

“不给这小子揍一顿就算了,还让我给他当保镖?”

五哥直接炸毛跳起。

沉香闻言眉头不由向上挑了挑,活了这么多年,刚刚与这位大伯,着实第一次见面,实在谈不上得罪吧。

目光落在小玉身上,似有些不好意思的恍然。

“你就说去不去吧。”

小玉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父亲,狐妹眼眸中则闪过一丝光彩。

“我最多就是确保这小子性命不会出问题。”

看看可怜巴巴的女儿,看着自己,五哥一声叹息。

若说以前,或许还有许多不切实际的想念。

但经过时光岁月后,这些想念皆都化作虚无。

唯一惦记挂念的,也就是妻女而已。

“你小子想折腾什么,就去折腾吧。”

“真要出问题的话,我自会出手的。”

这话其实不必说,真要出问题的话,出手保沉香性命的,绝不仅五哥一人。

“沉香多谢大伯!”

肃然道谢后,认真看了看母亲以及小玉母女。

纵身一跃,筋斗云翻滚,直奔天庭。

牛魔王座下精怪妖魔,随着牛魔王抬手,在有节奏的鼓声震动,杀伐上了天庭。

“不好!”

“这群积雷山的孽障!”

“居然敢起兵攻打天庭?”

肃杀气直冲云霄,惊动天门。

相对于其余三座天门的淡然,首当其冲承受这片肃杀气息的南天门,一众兵将实可谓惊骇欲绝,同时心头怒火也是不禁燃起。

这群混账!

把这三界之首的天庭,把这联通天地的南天门,把他们这些镇守南天门的兵将,当做了什么?

心思怒然,反应却是不慢。

以此刻镇守南天门的兵将数量以及所能发挥的威能,对抗这些由牛魔王亲自率领的妖魔冲击,无疑是以卵击石。

最好也是反应最快的办法,就是锁闭南天门。

哪怕这锁闭的南天门,也未必能挡得住这些来自积雷山的孽障。

但争取出来的时间,足够天庭反应。

“想要锁闭天门,哪儿有那么容易?”

一声嘶吼长啸,混铁棍施展如意,搅动风云。

天门未曾锁闭之前,混铁棍抢先一步卡在了中间。

轰隆一声响,天门的锁闭推动,被生生阻止。

混铁棍用之随心,左右摇摆,便将试图在天门后伏击的一众天兵,还有几员天将,尽数灭亡。

“走!”

成功阻挡南天门的锁闭,一步上前踹开。

踏步入了南天门的同时,大手一挥,身后铁扇公主,玉面公主,还有红孩儿率领积雷山一众兵马,浩浩荡荡入了南天门。

“启奏陛下!”

“南天门急报,牛魔王父子率领一众积雷山妖魔,攻上了天庭。”

“如今镇守南天门的一众兵将,已然开始组织防御。”

急匆匆入了凌霄殿的奏报,以实际来说,还是稍微慢了一步。

不过就这慢了一步的奏报,对于凌霄殿而言,也无异于惊雷炸响。

“那头牛疯了吗?”

“不在积雷山好好过他的安生日子,跑到天庭来,瞎折腾什么?”

惊呆了的震动过后,互相无言对视,脑海中诸多思想混乱。

对牛魔王,这些仙神倒也熟悉。

此熟悉还来自于当初的那一场封神大战。

一场封神战,让截教诸多精锐入了天庭。

一场大战中,却也有几丝幸运,侥幸逃脱的。

绝大部分默默无闻,不知在天地间的哪一处,默默怀念往昔的伤感。

牛魔王这家伙倒是例外,先是在芭蕉洞,后来又到了积雷山,凭威名与本事,还有老狐王遗留的万贯家财,吸引了不少游荡天地,无处安身的妖魔,成就了一番势力。

如此动静儿,凭天庭监察三界的能耐,又怎能没有丝毫察觉。

之所以未曾动作,不过是看着往昔的几分情谊,还有老牛一向安分守己的份儿上。

如今这般突然的动作是几个意思?

安宁逍遥的日子过腻了?

非得拿自己一条老命,折腾一番?

“启奏陛下,牛魔王父子已然率领积雷山众妖孽,打上了三重天!”

玉帝还没来得及表态,又一番匆匆急报,入了凌霄殿。

“混账东西!”

“他们将这威严天庭,三界之首,当成了什么地方?”

玉帝不出预料之外的怒然呵言,响彻凌霄殿。

“李靖,尔为天庭兵马大帅,即刻调拨天兵,务必将妖孽清除。”

“既然敢有这么大的胆量,那就全都留在天庭吧。”

怒然后,森然杀机无限。

让凌霄殿重臣,一个个低头沉默,背后一片寒然。

“杨戬,你与哪吒即刻出手,将不知死活的老牛擒拿。”

玉帝又将目光落在了杨戬身上。

身在司法天神位,对玉帝所命,只有遵从的份儿。

“仅是哪吒,怕是有些俗事纠缠,轻易脱身不得。”

因近来一些事情所行,引起了哪吒的不满。

往昔可以在一起将生死交托的兄弟,无形间多了很多嫌隙。

最主要是哪吒实在不满,往昔熟悉,豪情无限的二哥,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这么多年的兄弟交情,杨戬自然明白哪吒,能够理解。

好在这些时日,哪吒如往昔天蓬一般,对天庭诸多失落,许多事已然不怎么在意。

否则以哪吒的脾气,非得在这凌霄殿多番纠缠不可。

千年的兄弟交情,哪怕再深厚,怕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如今少了与哪吒的纠缠,多少保全了兄弟间的千年情谊。

同时也方便杨戬,或明或暗,或是有意,或是无意间的保护。

“如今天庭威严被如此挑衅,还有什么俗事能重的过如此。”

“纠察天将,即刻探寻哪吒下落。”

“令其与杨戬配合出手,务必将妖邪诛灭,倘若迁延,必严惩不贷!”

玉帝怒然,直接招呼纠察天将。

这些纠察天将,论征战本事,未必强到哪里。

当然,也有类似于王灵官那般的善战者,但更多时刻,还是充当玉帝耳目。

论情报探查,以及找人能力,还真没谁能比得过这些纠察天将。

奉玉帝所命,威能扫荡天地,直接探寻到了哪吒所在。

“好端端的,那头牛在发什么神经?”

听闻消息的第一时间,第一反应,哪吒与那些凌霄殿重臣没什么区别。

“不过就是一头牛而已。”

“哪吒手里的乾坤圈,正好是他的克星。”

“又何必非得跟杨戬联手。”

心念一动,乾坤圈抓在了手里,颇为傲然道。

“不过此事倒也不必着急,老牛多闹腾一刻,跟少闹腾一刻,并没有什么关系可言。”

这话要是让玉帝所知,非得抬手将哪吒拍成肉饼不可。

对哪吒而言,自没什么影响。

对天庭,对玉帝而言,脸面都快要丢到姥姥家了。

“父王,阻挡我等前行的力量,正在不断加强。”

“看来天庭已经反应过来了。”

势若破竹,一路横推,到了五重天后,阻挠的力量便逐渐增加。

此种现象说明,除了天庭本身的防御体系外,整体的防御功能,都在加强。

“如此反应,自不必惊讶。”

“堂堂天庭,岂能连这点儿本事没有。”

“命令儿郎们加快推进速度,能推多近,就给我推多近。”

牛魔王倒是镇定。

此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儿。

天庭要是这么容易便能被拿下的话,统领三界的威名,岂不都是弄虚做假。

至少目前为止的抵抗力量,绝大部分还是天兵,仅有少数天将出手,却不是老牛一个回合的对手。

而绝大多数耳熟能详的,此刻还未曾出手。

比如那杨戬,再比如那手拿乾坤圈的哪吒。

在牛魔王一马当先的表率作用下,激励了积雷山整体上下的勇气。

推进速度,无形间又快了一步。

不过随着天庭诸多兵将的集合,推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看来前方阻挡我们的,数量不少。”

“咱们也没必要跟他们在这儿浪费时间。”

感觉阻力明显增加,牛魔王凑到铁扇公主跟前言道。

“就让这天庭,见识一下芭蕉扇的厉害!”

一番手,这件生于天地间的灵宝,威能发动。

一股狂风凭空吹拂,诸多阻拦牛魔王大军脚步的天庭,宛若深秋从树上飘落在地的黄叶。

狂风吹拂,不仅确保不了自身命运,连自身最后落在哪儿,都是一个没有答案的未知数。

狂风吹拂,不仅吹走了诸多挡路的天兵。

一丝威能入了凌霄殿,引得玉帝微微动然。

“看来不仅是爹跟儿子,妻子与母亲的铁扇公主也来了。”

微微动然间,几丝冷言。

“风神听令,即刻施展威能,将铁扇公主拿下。”

几丝冷言中的命令,一名仙神,几分尴尬踏步而出。

“陛下有命,微臣自然遵旨!”

不管怎么说,这个态度首先得表明。

否则以如今玉帝的心思,多了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非得被拉到斩仙台,无情一刀不可。

“只是有句话,臣要说在前头。”

“那铁扇公主所用芭蕉扇,乃是天地所生的一件灵宝,威能无穷。”

“小神纵有一二微末本事,却绝不是那芭蕉扇的对手,还请陛下尽快想一个更为妥善的办法。”

将一堆烂摊子扔给玉帝以及凌霄殿重臣后,风神急匆匆施展威能。

“这是打算以风对风吗?”

“在老娘面前使这个,真的未免太将自己高看了。”

以风神为主导的狂风,吹拂在铁扇公主面庞上。

几句低声言语,拿出芭蕉扇,接连就是三下。

三下威能联合,效果自然不是单纯叠加。

总而言之一句话,在铁扇公主的芭蕉扇面前,风神直接晕了过去。

“混账东西,尽都是无能之辈!”

玉帝怒然,差点儿切实失去了三界主宰的风度。

“杨戬即刻将老牛擒拿!”

玉帝一言自有玄妙,成就圣旨,落在了杨戬手里。

“牛魔王,你不在下界好好过你的日子,何必非得来天庭折腾。”

杨戬现身于老牛面前。

“都言说你杨戬一身能耐,都是从战场杀伐中得来的。”

“如今老牛不才,倒是想要体验一番。”

心念一动,混铁棍如意变化,直接砸向了杨戬。

论能耐,老牛自然不弱。

先前不过失了心气而已。

后来重整旗鼓,又有沉香这个赔战,折腾一番。

如今的威能施展,不弱杨戬分毫。

叮叮当当的钢铁碰撞,杨戬与老牛,一时间真的是谁也奈何不得谁。

“别以为缠住了我父王,这事儿还有我呢。”

杨戬如今被纠缠,天庭自然是喜悦非常。

不过想拖着牛魔王,这事儿便要完美解决。

可真要如此,这事儿未免想的太好。

可惜,理想中的美好,与现实的差距,终究是较大的。

牛魔王不再方便,还有红孩儿。

人影小小,这一刻背影无穷放大。

铁扇公主看着儿子,感叹成长过后,一声叹息。

杨戬挡住了牛魔王,进攻天庭的步伐,没有任何一丝变慢。

“王灵官,你即刻出手,将这些混账挡在凌霄殿外。”

玉帝将目光,落在了王灵官身上。

“微臣遵旨!”

王灵官领命而去。

“大胆!”

“竟敢以兵峰,冒犯天威!”

王灵官威严大喝,红孩儿自然出击。

“你是王灵官?”

“我倒是听说过你,能阻挡孙悟空,使其未入凌霄殿,着实一番能耐。”

“然凭你一人之力,休想阻拦我等。”

红缨枪出击,同时留给母亲一句话。

“娘,您带人继续向前。”

自己被王灵官拖住也就罢了,大军绝不能被拖延。

必须运动极快,尽可能的压缩天庭兵力的自由活动空间。

“启奏陛下,王灵官出手挡住了红孩儿,却未能阻挡积雷山众妖魔。”

“在铁扇公主的带领下,直奔凌霄殿而来。”

又是一封急匆匆奏报。

玉帝脸色黑的仿若锅底一般,压抑气息下,似乎连呼吸都是错误。

“即刻调动兵马,绝不能让其前进一步。”

玉帝一言落下,自有无数天兵调配。

“一个个,平时没多少话。”

“到了此刻,依旧是闭口无言吗?”

章节目录 第八百五十五章 沉香终至拦哪吒! “夫人,绝不能让这些天兵给缠住!”

牛魔王手下一员大将,顶着狂风寒然,凑到铁扇公主身旁。

眼前看似不远处,一朵朵云层汇聚。

每一朵云层汇聚,便代表着一部天兵聚集。

一旦让诸多天兵汇聚,形成大势。

再无后路可言倒是不至于,但也别想再前进一步。

被堵在这儿跟天兵缠斗,打消耗战。

脑子真的让驴踢了,才会在这种时刻选择这种战法。

论底蕴,牛魔王不过继承了一个万岁狐王的万贯家财而已。

而天庭的底蕴,别说一个万岁狐王,就是十个万岁狐王都不一定能顶得住。

之所以如此态势下,依旧出兵攻击天庭。

除了无可奈何,别无选择外,也不能说一丁点儿的胜算都没有。

拼底蕴拼不过,那就施展闪电战。

以闪电般的急速之势,趁着天庭反应过来之前,尽可能将有生力量歼灭。

如今牛魔王为杨戬出手阻拦,红孩儿与王灵官纠缠。

风神虽出手顶住了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但若论持久,以风神之能,实在不可能办到。

芭蕉扇乃天地自然成就的一件灵宝,威能堪称无量。

扇子一动,别说一个风神,就是杨戬,也未必能稳住身形。

听得此大将之言,再看战场局势,心意动念间,芭蕉扇威能再涨一分。

狂风呼啸间,风神脸色涨红。

眉角额头青筋明显暴跳几下,一张嘴就是一口血色。

随后气息无限低迷。

先前已然说明,不是芭蕉扇的对手。

碍于玉帝强行出手,如今终是尝到了苦果。

要不是铁扇公主并没有什么杀心可言,而且封神榜玄妙,护持真灵。

估计重伤之下,非得垂危丧命不可。

铁扇公主自幼修持,虽不在天庭,却也可言一尊有道之仙。

如今被逼无奈打上天庭,仅是为了解决问题。

杀戮,不过是手段而已。

要解决问题,终究不可能依靠杀戮。

何况那风神之位,不仅是天庭,更是天地有灵。

杀劫未至,强行而杀之,损伤的无疑是自身功德福运。

风神重伤,铁扇公主不再纠缠。

抬手摇动芭蕉扇,就对准了那一群即将构建防线完成的天兵。

狂风再次呼啸。

连杨戬都不一定能扛得住的芭蕉扇之威,对于这些天兵而言,打击着实可言毁灭。

一个个天兵,就像一枚枚落于狂风中的秋叶。

身形完全不由自己,落在哪里,最终命运如何,亦是半分由不得自己。

一扇子毁灭了前方天兵即将形成的防线,看了眼依旧与杨戬,还有王灵官纠缠中的丈夫与儿子,铁扇公主挥手率领大军前行推进。

容不得片刻犹豫,容不得片刻时光浪费。

刚刚未曾成就便被撕裂的防线,不过是天庭反应过来之后的第一道而已。

绝对充足的兵员,以及绝对宽阔的战场迂回场地。

对他们而言,唯一的优势便在于一个快字。

行动似一柄脱弦的利箭,更似一柄凿子,疯狂将天庭的防御撕裂,凿穿。

“老牛,看来你是真的活腻味了!”

一招不慎,交错之间,唯有以胸膛硬抗牛魔大力一拳。

力量震荡,便是以杨戬的反应与能耐,也有些受不住。

脸色微微一红,张嘴吐出一口血,倒是不至于。

身形却也被牛魔王这一拳打的后退不已。

重重一跺,以千斤坠之能稳定身形。

凭空借助力道,身形直冲,三尖两刃刀直奔老牛头颅。

对老牛,他还真是大意了。

就这份儿战力,也可言三界少有了。

“要是真活腻歪了,便不必如此折腾了。”

“老牛生而有灵以来,所言追求实在不多。”

“唯念一条性命,全家安然而已。”

“谁要是连这点儿追求都不让老牛实现,就莫要怪老牛发飙拼命。”

“不想惹事儿,不代表老牛真就低头吃草。”

手中混铁棍施展,与杨戬的三尖两刃刀碰在了一起。

一股大力威能,以两者兵器触碰为起点,以波纹状态极限爆发。

“禀奏陛下!”

“二郎真君与牛魔王苦斗不下。”

“王灵官则被红孩儿纠缠,三味真火的比拼,任何人不敢轻易冒犯。”

“如今在铁扇公主的带领下,积雷山妖魔,正在以闪电之势,摧毁我天庭组织的防御。”

又一封急报,入了凌霄殿。

由于没有得力之人出手,铁扇公主则深切发挥了闪电战的精髓。

摧枯拉朽的威势,极短时间内再次攻下了天庭的三重天。

从牛魔王率人踏入南天门开始,极短时间内,天庭至少丧失了十二重天的控制权。

“混账东西!”

“雷部众将何在?”

玉帝怒然,拍手一击于龙案上,直接召唤天庭战斗力卓越的雷部众将。

“微臣参见玉帝!”

凌霄殿众臣中,雷公电母互相对视一眼,有些无奈。

玉帝所召雷部众将,可现如今的凌霄殿,能言及雷部的,也就他们两个。

众多威能不俗,修为超然的大将,皆默默退出了凌霄殿。

“仅是你们二人吗?”

看着雷公电母,玉帝无情目光中一丝杀机。

偌大雷部,仅有雷公电母支撑,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既然你们已经站出来了,就别再站回去了。”

“去,将那头死牛给朕宰了!”

雷公电母尽是无奈,可玉帝已经把话说到了这般地步。

再推脱,就是万死难赎的欺君之罪。

此等罪过,就是那凡间帝王的处理,也是无情至极的满门抄斩。

何况是三界主宰的玉帝。

“哪吒呢?”

玉帝无情目光落在了群臣身上。

“陛下容禀!”

“陛下赎罪!”

“李天王出兵之前,已然命人寻找哪吒。”

“现如今,想必已然有结果了。”

与赤脚大仙对视一眼,太白金星站了出来。

“已然有了结果?”

“真以为朕可欺不成?”

这一次已经不是手拍龙案,差点儿怒然间做出了与身份完全不符合的举动。

“若是有了结果,以哪吒乾坤圈威能,岂能容得牛头如此嚣张。”

乾坤圈是牛魔王的克星,玉帝也是清楚的。

“陛下息怒!”

“海会大神自入了天庭以来,忠心耿耿,为天庭四处伏魔。”

“若听闻消息,必然会有所反应的。”

太白金星只能为哪吒求情。

如此态势下,治罪于哪吒,岂不是自断臂膀。

“哼!”

“他用不着你来求情!”

“要不是念及其功勋,岂能给予太子待遇。”

玉帝哼了一声,不满道。

满殿又是无言。

这话不说也就罢了,真说出来的话,哪一个心里又不曾清楚。

李靖,哪吒入天庭之时,天庭可谓百废待兴,尤其缺乏可堪一战的大将。

真心大度,喜欢哪吒,或许的确有一部分因素。

但更多的恐怕还是为了拉拢人心,让李靖父子为天庭,更加真心的卖命。

“看来我是躲不下去了。”

“孩子,我已经看在三姐的面子上,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了。”

一点汇聚成了哪吒身形,几丝言语无奈。

暗中相助自没什么,真明目张胆,现如今还不是时候。

“老牛,束手就擒吧。”

“你不可能敌得过我跟他的联手。”

“何况我还有这个。”

哪吒一步踏出,立身于战场之外。

看着与杨戬大战的牛魔王。

哪吒的出现,尤其是乾坤圈,着实让牛魔王内心一惊。

事实也正如哪吒所言,绝不可能敌得过杨戬与哪吒的联手。

何况哪吒手里,还有那一件克星乾坤圈。

论单打独斗,牛魔王不怕哪吒。

多了那件克星,便要危险多了。

“小兔崽子,还是那句话,有能耐,别用乾坤圈。”

一惊之间的反应也是不慢,混铁棍架住了杨戬的三尖两刃刀。

牛魔王一声嘶吼。

“乾坤圈就是你的克星,我为什么不用?”

一句话,气的老牛无语。

“你们非得逼死老牛不可吗?”

“那你们就承受真正惹怒老牛的代价吧。”

周身气息无限狂暴,眸中阵阵红芒妖异。

如今牛魔王的状态,就是一头发了病的疯牛。

“牛大叔莫要如此,沉香来也!”

就在牛魔王眼眸发红,疯狂拼命之际,沉香筋斗云纵身而来。

表明了身份,再无旁的言语,直接拦在了哪吒面前。

“你小子要是再晚来一步。”

“老牛非得拼命不可。”

眸中红色消退几分,牛魔王喊道。

拼命之势,自然是将这条命都给拼进去了。

无任何的顾忌,将这条命填了进去。

最后的结果如何,连牛魔王自己都控制不了。

就算能拼搏一丝性命,一身修为恐怕也得从头再来。

“让大叔劳心了。”

老牛不再多言,凝聚所有心神,与杨戬再次纠缠在了一起。

看到沉香纵身而来,杨戬本来是想要有所动作的。

牛魔王却是抢先一步拦截。

“好歹也是舅舅,没必要非得要外甥的命吧。”

杨戬寒着一张脸无言,发挥威能擒拿牛魔王。

“短短时光不见,能成长到如此地步,你可真是让我有些惊异。”

“三姐的儿子,就该这么不凡。”

已然出手阻拦沉香,其他的话,自不必太过忧虑。

他的过往,与杨家兄妹的交情,尽都清楚。

“既有如此渊源,那你便不该阻拦于我。”

沉香看着哪吒。

哪吒威名不是吹出来的,能不动手自然还是不动手的好。

“虽有渊源,但你想越过我而直入天庭,没这个可能。”

“若是换个场景相遇,没准儿还能好好相处。”

“不管怎么说,做叔叔的,欺负小辈,也是不合适的。”

“别说三姐那里,就是伯母那里,我也交代不下去。”

“可现如今这般场景,我别无选择。”

“我是天庭三坛海会大神,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将天庭攻陷。”

“有亏于职守,哪吒何颜面立身于天地间。”

哪怕天庭有错,哪怕站在朋友的立场上,他恨不得自己开启华山,让三姐得以自由。

但他如今还是天庭的三坛海会大神,不论何等情由,都不能让人将天庭攻陷。

“言说叔叔,怕是有些不太合适吧?”

沉香神色颇为怪异,倒不是恼怒哪吒拦路。

一番话已然言说明白,哪怕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对哪吒也唯有冷静二字。

与杨戬不同,哪吒仅是单纯的忠于职守,而杨戬实在是作恶多端。

“既是如此,那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沉香愿以手中斧,领教这三界威风的火尖枪。”

手中斧抬起,划过一道直线。

若眼前是那座镇压了母亲不得自由的华山,这一招就该叫做力劈华山。

“好招法!”

“将你一身所学之能,尽都发挥出来吧。”

一丝战斗火热,于哪吒眸中闪过。

无言交情辈分,就这份儿表现出来的实力,足以哪吒认真对待。

沉香及时赶到,拦住了哪吒。

对于己方局势而言,自然是极大喜事。

于天庭而言,着实的恼恨非常。

接连出手,依旧挡不住势如破竹的攻击态势。

堂堂天庭,尊严何在?

凌霄殿内噤若寒蝉,真的是呼吸都不敢大口。

唯恐这稍微动静儿,引得玉帝注意,然后成了心头怒火发泄的渠道。

这身板实在是太弱,岂能承受得住玉帝怒火。

“太白金星,速去泰山传朕旨意,泰山府君速入天庭护驾。”

杨戬,哪吒,王灵官以及诸多天将出手,挡不住敌人进攻脚步。

如此情况下,玉帝自然想到了杨蛟这个泰山府君。

猴子往昔大闹天宫,正是这泰山府君出手,翻掌就将猴子压在了山底。

哪怕这里边有许多无言猫腻,杨蛟这个泰山府君的实力,也是不容置疑的。

“微臣遵旨!”

“待得时机顺利,即刻脱身前往泰山。”

如今那些积雷山的妖魔,还未曾顺利推进到凌霄殿。

但重重天地的陷落,也使得天庭外出求援之路断绝。

倒也不至于完全出不去,就是得看个得当时机才是。

玉帝抬眸,有些瞪了太白金星一眼,随后一摆手。

若言真心得手二字,恐怕没几个能比得过太白金星。

“以那个混账的能耐,此刻定然得了消息。”

“不见任何动静儿,摆明了是要看天庭,看朕的笑话。”

章节目录 第八百五十六章 势如破竹! 兵围瑶池! 满殿低头沉默尽无言,说来这事儿跟他们,说有干系,自有莫大干系。

毕竟这天庭,乃是为数不多可选择的安身之所。

若是天庭出了问题,且不说三界何等影响与反应。

单就他们自己而言,少了一个安身之所,也终究难免麻烦二字。

哪怕修成仙道,生死超脱,也不至于真就餐风饮露吧。

可要说没干系,也是可以切实谈一谈的。

这事儿哪怕牵扯再多,说到底,也是玉帝的家事儿。

没有沉香,眼前所面临的局面,绝不至于如此。

没有三圣母,自没有沉香。

三圣母生而有灵的缘分,又来自瑶姬。

瑶姬乃是天庭长公主,玉帝胞妹。

纵然经过了一番折腾,这个事实也是不可否认的。

兄妹生命,血脉,自同出一源。

无论如何,玉帝本身都是绕不过去的。

“好小子!”

“就凭这一手能耐,这天地苍茫浩荡,也有你的一席实力话语。”

哪吒颇为激动,欣赏的看着沉香。

先前出手,看在三姐的份儿上,更不愿意以大欺小,以强欺弱,自有留情二字可言。

可是后来出手,发现这小子的确有些厉害,也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一不留神,本事能耐的施展,已然超过了六成。

除了一些压箱底的看家本领,以及杀招外,能用的手段,都已然用了。

“若一点儿资本都没有,仅凭一腔热血,万不敢数次强闯天庭。”

与哪吒的交手,自然能够感受到哪吒的手下留情。

有了敖春这么一个因敌视,而对哪吒无比了解的朋友,无意有心间,自然对哪吒的本事神通,有了一番了解。

与哪吒一番缠斗,所用不过是常规之法。

那大名鼎鼎的三头六臂神通,可是没有半点儿施展的意思。

心里有数儿,沉香也无所谓怕。

形势如此,怕的最终结果,只能有一种。

何况哪吒未曾施展压箱底的绝招,难道他就施展了吗?

“若以性情以及行之所为而言,便是没有三姐的缘故,哪吒也会有与你一番交情。”

“奈何还是那句话,如今的哪吒,是三坛海会大神。”

“守护天庭安宁,是哪吒职责。”

“为职责,哪吒永不可能言之后退。”

语气坚定,态度坚决。

手中火尖枪,直刺凶险至极的咽喉。

火尖枪在手,心之动念,一道火焰烧灼喷吐。

沉香平静神色,闪过一丝深然悸动。

单纯的兵器攻击,锋芒直刺咽喉,已然可言几分压力。

如今施展神兵威能,倒是真有几分措手不及。

不过既敢有闹腾天庭的想法以及行为,沉香的能耐与反应,自然差不到哪去。

此外以实际来说,哪吒手段虽出了预料之外的花样,却也谈不上杀机。

此一招突然,所看的就是沉香应对突发状况的反应。

同时也算是对天庭的一番交代。

沉香固然成长惊人,能耐超出绝大预料。

可他是堂堂的天庭三坛海会大神,天庭征战在外的总先锋。

往昔更曾剿灭一十八洞妖魔。

与沉香战斗这么久,依旧保持一个水平线的稳定,这事儿有点儿太说不过去了。

真以为一双双眼眸垂落,是仅相信自己目光所见的主儿?

这么一番闹腾,弄出来的动静儿是极大的。

对天庭,对三界影响如此重大,在你哪吒眼里,不过一场游戏?

居然还能有心思,对这个如今敌人的故人之子,拆招喂招。

哪吒这个天庭的兵马总先锋,不至于有通敌的心思吧?

哪吒突然变招,其中内含诸多因素与考量。

沉香自然是不太清楚的,他就清楚一件事儿,要是剩不了哪吒。

好不容易才经营出来的一番局势与努力,真的要白费了。

凭一身能耐,还有二位长辈,他自己倒是不至于怎么样。

跟随入天庭的这一众积雷山兵马,可就要遭殃了。

固然得承认,这里边还有许多的无言因素以及无可奈何。

但有一点,可为确实。

人家将性命,交在了沉香手里。

都已经做到这般地步了,还有什么资格不为人家负责。

即便真狠心,不为这诸多的性命负责。

以后也甭想再能有成就二字。

性命交托手中,你却不能给人家保住。

满腔热血,换来的只有死亡以及无限哀怨。

都已经是这般地步,还有什么资格,能言及让人家信任,将性命交托。

哪吒有哪吒不能后退的理由与坚守,沉香亦有这样的理由与坚守。

虽说不会后退,对待这一招的反应,也唯有脚尖一点,身形如鹏鸟般后退。

想哪吒虽少年顽劣,也曾为此事,付出了相当代价。

招法施展间,不仅有数量自如的问题,更有一片杀机。

杀机一招,逼得沉香只能后退。

却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躲避的。

“哪吒,休得猖狂!”

就在沉香被逼后退时刻,一声言语冷然,穿过了天人界限。

一柄耙子,实在无上水之威能。

将哪吒火尖枪的火焰,刹那熄灭。

“是你?”

招数被人出手挡下,自是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能耐。

然后就看到了提着耙子的八太子敖春。

“如此大事,你贸然掺和。”

“就不怕给东海带来灾祸吗?”

哪吒紧盯着八太子警告道。

“你们一个杀了我三哥,一个杀了我四姐。”

“这笔血债,无论如何都得还回来!”

看了看哪吒,看了看杨戬,八太子神情无比郑重。

“八太子,你先替我拦着哪吒。”

“待我与牛大叔合力,先将杨戬拿下再说。”

一见八太子到来,沉香满是喜悦。

不仅是因为交情的缘故,更是生力军的加入。

要想成就大事,这样的生力军加入,越多越好。

“哪里走!”

一听沉香要腾出手,与牛魔王一起对付杨戬。

哪怕心头再多不满,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杨戬,独自面对这些。

“练了这么久,我也不清楚自己涨了几分能耐。”

“能否以独自为三哥报仇,这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存在疑问的。”

八太子紧盯着哪吒。

态度,便可言天地自然,最为真实的表现。

站在敖春的立场上,他绝对不介意,就此给三哥报仇。

哪吒眉头向上一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终默默无言,与敖春凝眸对视。

明面交锋还未曾开始,暗地中的意念比拼,却是谁都阻拦不住的。

“杨戬,便为你日常所为,付出代价吧。”

八太子盯住了哪吒,沉香自然腾出手来,与牛魔王一起对付杨戬。

沉香的突然插手,绝非是一个意外情况。

面对这突发而来的意外,杨戬几招招架。

毫无波动可言的眼眸中,似有一丝欣慰与喜悦。

“哈哈,沉香,你这小子倒是让老牛不禁几分侧目看待。”

“这混铁棍,倒也使得顺手。”

“如今看你,还是觉得巨斧更为合适老牛。”

混铁棍,神兵如意,随心动然,化作一柄三界少有人能及的巨斧,砍杀杨戬。

杨戬固然能耐,可面对沉香以及老牛的攻势,多少也有些吃力。

终究一招未曾慎重,被一脚踢出去好远。

“这算是玉帝家的传统吗?”

“外甥砍杀舅舅,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

干净利落的一脚,引得诸多神念,默默交流。

一个翻身站起来,似还是威风凛凛的天庭司法天神。

脸色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一层苍白,说明这一脚,也是不好受的。

“撤!”

“我们退回凌霄殿!”

受了一脚,杨戬不再多做纠缠。

往后撤退的同时,还不忘招呼哪吒以及与红孩儿缠斗中的王灵官。

眉宇间似有一丝无奈,哪吒后撤。

“我等办事不利,还请陛下赎罪!”

三人回到凌霄殿,向玉帝请罪。

“行了,这个时候就不必说这些了。”

“如今可还有什么办法,能退得了这群闹事的妖孽,护持我天庭安宁?”

玉帝摆手,并未追究责任。

如今的天庭,自不缺好手。

能用之顺手,顶起梁柱的,也就那么几个。

选择这个时候治罪,那些闹腾天庭的混账,还不得乐疯了。

“还请陛下暂退瑶池一时,我等必然能有稳妥之法,将这股作乱之兵退去。”

杨戬迈步而出,一番言语引得哪吒与王灵官,不由拧眉。

就从先前交手的威能而言,想要让这些家伙退下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要不是李靖在前方调配得当,以无数天兵硬顶,恐怕早就扛不住,被攻入凌霄殿了。

“即使如此,便将此事全权交托处理。”

“尔等务必齐心,确保天庭安宁。”

有些深邃看了杨戬一眼,玉帝从凌霄殿撤退瑶池。

“你如此所为,似乎该治一个欺君罪。”

哪吒看着杨戬淡淡道。

未必不明白杨戬心思,可他的某些做为,实在令哪吒看不下去。

不过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哪儿能说不关心,便不关心了。

“最起码,我们换来了时间以及活动空间。”

“有了如此条件,我们的活动范围与自由,自然扩大不少。”

“只要未曾彻底的一败涂地,又怎知没有态势变化,战机转移的时刻?”

看了二人一眼,杨戬说道。

“现在说什么都是假的,不亏于你我职守便可。”

“真让沉香与牛魔王父子,一路打到瑶池,也着实不好看。”

哪吒看了杨戬一眼。

你有什么稳妥的解决之法,可以直接说,别早这儿卖关子。

“现如今可言行之有效的做为,也只有尽力二字了。”

留下这么一句,杨戬急匆匆调集兵将,阻挡积雷山以及沉香,哪怕能够拖延其势若闪电般的攻势,也可言功劳二字。

“哈哈,真的是畅快,从来没有过的畅快!”

击退了杨戬,可言牛魔王为数不多中的显眼骄傲。

急匆匆找到铁扇公主,自然是一番吹嘘。

“行了,就别在这儿得意了。”

“要不人家小兄弟及时赶到,你这层牛皮都让天庭非扒了。”

铁扇一点儿都不给牛魔王面子。

“我等接下来该如何?”

“还是继续如今战法,不断向前推进,步步吞噬敌军的有生之力?”

“还是另外再想办法。”

一双双目光落在了沉香身上。

“好不容易有点儿眉目,自然是乘胜追击。”

有铁扇公主统率,推进速度已然十分惊人。

有了牛魔王以及沉香,还有八太子的加入,推进速度更为快速几分。

终究一步步逼迫,将天庭的所有兵力,都推到了瑶池之外。

重重兵将包围,瑶池看似固若金汤。

可真要动起来,也谈不上什么太过麻烦。

“这就是尔等让朕在瑶池中静听的好消息?”

玉帝怒气不可遏制,威严遍及整个天庭。

“陛下息怒,局势于我而言,未尝没有挽回的余地。”

“以老臣所见,那沉香一番闹腾,所求不过······”

有一位重臣站了出来。

“你想说什么?”

“让朕屈服?”

“跟那个混账谈判?”

一道寒然目光,似是能将所有想法看透。

“若是如此行,朕之威严何在?”

“天庭威严何在?”

随手一摆,又是两名高大壮汉,将此大臣无情搭了出去。

“以老臣之见,此倒也无不可。”

“以常理而言,沉香不至于该有这样的心思。”

“可现如今的局势,对天庭而言,实在有些不利。”

玉帝召唤太白金星,为眼前所面临的局势,认真分析,寻求破解之道。

而太白金星的言语,则让玉帝下意识一丝寒芒闪动。

怎么着,非得跟那兔崽子低头不可?

“好,那就让朕来看看,这个几次三番闹天庭的小子,究竟有何条件可言。”

玉帝不愧是天地间忍功最强的主儿,明明已经快要压制不住,硬生生恢复了平和状态。

沉香的条件自不必多言,修改天条,释放三圣母。

由于形势的逼迫,玉帝态度倒是不那么强硬。

可修改天条,赦免三圣母之事,却也没那么容易。

即便面临如此局势,玉帝依旧是过不了自己那道关。

“既然左右都是为难,不如打个赌如何?”

一丝青光朦胧显化。

章节目录 第八百五十七章 乾坤二字罩华山! 青光由一点绽放,最终勾勒出了一身青衣缥缈。

一身青衣缥缈旁,恩爱夫妻携手而行。

“兔崽子,事到如今,你还要执拗到底吗?”

夫妇二人目光皆落在了杨戬身上。

各种为难纠结,于神色变化间显现。

一声无奈叹息,最终也不过是那个千古难题,忠孝难两全。

杨戬的最终选择,实在不必太多的思虑与纠结。

忠孝难两全,的确是个难以选择的大难题。

真要到了不得不选的时候,反倒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艰难。

忠孝难全也得有前提条件,那就是得有忠和孝。

孝,自然不必说。

忠,自然也是有的。

这忠心所向的,不仅是单纯的天庭,更是万灵。

非是冲着谁,而是向整个天庭一礼后,杨戬纵身抬步。

“放肆!”

玉帝还没有任何反应,最先受不了的就是王母。

怒然一拍,面目间尽是杀机。

“胆敢如此所为,可是背叛天庭。”

“如此后果,你能承担,你妹妹也能承担吗?”

杀机闪烁,眸中自然冰寒无情。

于杨戬而言,却是一丝寒意自脊背而起,直入头顶。

“你什么意思?”

豁然转身,紧盯着王母,几乎是一字一句。

这些年来,遵行天条无情令,身背不知多少骂名。

杨戬内心皆都有数,内心苦涩又何其多。

可是这份儿苦涩,跟谁都不能言说。

哪怕是至为相信的兄弟,也仅是隐约猜测而已。

起先接手天庭事物,看到不合理的天规处理,杨戬还会默默遵行自己的内心良善选择。

左右无非一些时间与经历。

可是后来此事为王母察觉,一番谈心后,杨戬所行便彻底变了,贴近天条,却丧失了人性。不是小看王母,区区一番言语,又怎能影响杨戬的行事标准,良心选择。

别说她这个名义上,实际根本没什么实际的舅母,便是父母与师父,要让杨戬所行违背自身准则的事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番言语,自不至于这般威力。

一句咒语,一句干系到杨禅自由,甚至杨禅性命的咒语,作用却足够。

就这么一句咒语,彻底捏住了软肋。

再多的艰难,心酸以及不愿,也是别无选择。

“你真以为我那么信任你吗?”

面对杨戬的质疑,王母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笑意。

“可是我明明试验过,咒语完全不存问题。”

按耐住内心似是火山喷发一般的烈焰怒火,杨戬冷静问道。

发火自然是要发的。

被如此戏弄,要是没点儿激烈反应,真就成了泥捏土塑的了。

可即便是发火,也得把事情弄清楚。

事情弄清楚了,再发火也不迟。

正如王母所言,对杨戬并不那么信任。

杨戬对天庭,或者说对玉帝王母,也谈不上信任二字。

“那个时候给你的咒语,自然是真实的。”

“后来就让我暗中给换了。”

“你们真以为一番折腾,就真能翻了天吗?”

“要是还顾念三圣母的性命,现在就乖乖退出天庭,俯身静待天庭治罪!”

“若不依从,保管一时三刻三圣母魄散魂消。”

“那时候,纵然能耐通天,怕也回天乏术。”

捏着对手最为软弱的地方,王母自然得意。

满天庭的精才干将,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妇道人家。

“你敢!”

捏着三圣母的性命把柄,反应最大的自然是沉香,杨天佑夫妇以及杨戬。

“乖乖待着别动!”

“本宫心知尔等尽皆能耐通天,若是联手,怕是本宫能承托天庭威能一二,怕也是无力不敌。”“可这秘法催动,也不过心念一瞬,你们就是再快,也不可能阻止得了本宫。”

一句言语,逼得本来想要有所行动的几人,瞬时不敢动弹了。

牛魔王眸中几丝神色闪动,与杨禅诸多干系的,自是投鼠忌器,不敢擅动。

他跟杨禅,可谈不上干系二字。

要不是被逼的实在没办法,为了活命,脑袋让哪个胆大的驴踢了方才如此闹腾。

如今既然闹腾到如此局面,因为一个女子性命而忌惮不敢动弹,万没有这般道理。

说句实在的良心话,要不是斜眼看了看那默然无语的一身青衣,真的就挥手间,不管不顾了。

“就这么看着,真的合适吗?”

抬眸与同样默然无言的玉帝对视,一句言语算是定住了欲要爆发的风雨。

所有的目光,尽都汇集在了卫无忌跟玉帝身上。

内心默然清楚,这一切的定局者,还得看这二位。

“你终于现身了!”

“可知道,一直忍着,未曾出手,终究还是因为你。”

一直默然无语的玉帝,跟卫无忌眼眸对视,终于开口言声了。

“就算我不现身,如今结局,也不至于歪到哪儿去。”

“有些事儿,自初始时刻便已然注定了结局。”

微微一笑,对玉帝之言,倒是无所谓针锋相对的计较。

“敢如此言语,便是因为他吗?”

玉帝目光落在了沉香身上。

看得众人一阵儿疑惑不解,连沉香自己也有些不明白。

“天地之间,因果自有其道。”

“当年我曾于天庭龙案之上,拿到了一个盒子。”

“那是众仙的缘,纵然轮回奥妙造化,缘也始终还是缘。”

这一下算是都听明白了。

原来三圣母与凡人所生的这个儿子,居然还有这样的出身来历。

难怪能在极短时间内,练就了一身寻常难及的修为。

也难怪几次上天庭闹腾,都未曾能将之擒拿,原来除了实力之外,还有这样的缘故。

一份丧失的缘,不管是自愿还是无意,丧失终究散失了。

于缘而言,自有因果亏欠。

这种因果亏欠,并非简单欠了钱,还可以耍赖。

这种因果间的亏欠,谁要是有耍赖的心思,保管吃不了兜着走。

“故而说旁人未必能折腾的天庭翻了底,他却不一样。”

“谁让你们欠他,终究有点儿多。”

这一下许多默默无言,对此事观望的众仙,皆不由将目光落在了玉帝身上。

先前无言,不过是为了避免麻烦。

改天条,与他们自有干系,也无干系。

反正改与不改,于他们而言,也没什么变化可言。

难不成这么些岁月的修身养性,还能因为天条的一朝修改,而全部丧掉吗?

难不成还能在一夕之间,许多胡子雪白的老神仙,还能刹那心神萌动不可。

然如今,与他们自身,都有了最为密切的干系。

那可是因果!

仙道自在,生死超然。

因果二字,却似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偏偏还非得抱在怀中不可。

提心吊胆,心神紧绷,唯恐不知的哪一刻,这颗炸弹突然炸响,亿万年苦功尽消散。

所以能解决,还是尽快给解决了吧。

不就是修改天条嘛。

改了就改了呗,反正因为那套已然陈腐的天条,制造的悲剧,也有不少。

“太过放肆,未免太过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那就这份儿苦果,你们就自己受着吧。”

“纵然天庭最后无奈修改了天条,三圣母也已经魂消魄散于天地间。”

跟玉帝淡然间的一番言谈,无言触怒了王母。

心念一动间,便发动了那套针对三圣母生死的秘法。

“不要!”

“女儿!”

“妹妹!”

“娘!”

几声惊骇欲绝的声音呼喊,同时响起。

“你不是我心中最合适的嫂子人选,此为事实,我从来无所谓否认。”

“但自问对你,也有尊重可言。”

“为何非得如此,不仅对我,对我女儿更是如此。”

瑶姬一身彪悍气息疯涨,向着王母碾压了过去。

杨天佑无言默然,板着一张脸,背后浩然气息似长河般奔腾激荡。

“尊重?”

“你觉得本宫需要你的尊重吗?”

“本宫仅是觉得自问对陛下,甚至对你,足够可以。”

“为何那已然消亡于天地的女人,这般的念念不忘。”

积压在心头不知多少年的话,这一刻终于倾吐。

不仅是对瑶姬,更是对玉帝的质问。

按理说实在不必跟一个已然消亡于天地的计较,可在王母心中,绝不是这样想的。

生死注定有数,哪怕超脱生死之外,也总有劫数二字。

应了劫数消散于天地,实际却是活在了每个过往的熟悉人心中。

看似消亡,实则世之长存。

“她为了某个无情的家伙,生了十个儿子。”

“那时候未曾拥有现在这般的荣耀与无上手段。”

“自然是有所亏损的。”

“后来于战场僵持时,她又不惜耗损自己的本源,这才导致魂飞魄散,亡于天地间。”

“这样的代价与付出,记在心间永存,是哪怕再多无奈,也是唯一能行之事。”

“我清楚的知道你内心何等想法,原本也没什么在意可言。”

“反正你也只能想想,真若实际,也没那个本事与造作空间。”

“万没想到,一时的念头差错,居然造成了如今结局,连累女儿受罪。”

“话不妨再跟你多说一句,婵儿要是真出了问题,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的。”

王母杀机寒意森然,瑶姬更为杀气寒然。

那么多年的战场经历,凶险间的岁月积累,并没有被这么多年的贤妻良母生活,消磨到连威能都发挥不出来。

“娘,是沉香无能,终究没能救您出来得自由,一家团圆。”

“如今孩儿就将这威严凌霄殿,给您送去,做个派遣寂寞之用。”

沉香恨意滔天,杀机无限疯涨。

如此激动下,竟要毁灭整个天庭。

“行了,一个个这么激动做什么?”

“婵儿真的出事儿了吗?”

“我看未必!”

卫无忌出言,打断了所有的激动与壮烈。

一双双无言怀疑的眼眸,落在卫无忌身上。

这话怎么说的?

王母刚刚不是已经说过,启动了惩治三圣母的威能,保管刹那魄散魂消。

怎的如今反倒这般镇定了?

是不走寻常路,强自硬撑?

还是应了那句老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位能耐通天,自没有否认的资格与道理。

但也不至于能耐到换了王母的咒语,都未曾让王母发现的地步吧?

“有如此言,自有我的道理跟依据。”

或是怀疑,或是惊疑不定的眼神中,卫无忌冲着沉香一摆手。

本以为是要沉香上前,却是一盏灯,自沉香身上腾飞。

一团七彩光辉,于众目睽睽下,落在了卫无忌手中。

光芒散去,一盏开放样式的莲灯,托在了卫无忌手中。

“你什么意思?”

王母拧眉,满是疑惑与猜忌跟卫无忌言道。

这个时候召唤宝莲灯做什么?

难不成想要以此灯的威能,抢夺杨禅性命?

想到这儿,内心不由操纵秘法,接连毁灭性的打击目标。

“众位可能以为,这就是那盏女娲用来点亮天地昏暗的至宝——宝莲灯!”

“但可以凭着良心说一句,并不是的。”

“这盏灯,是卫某人点了宝莲灯的一丝气息,混合了一点儿材料,外加九转金丹一颗练就的。”

“就算是那金丹,前不久也被一只小狐狸给吞掉了。”

看着卫无忌手上的灯盏,一个个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这宝莲灯,居然是假的?

这位能耐与手段,也是通天。

竟然想到了这样的办法,还顺利办妥当了。

“诸位应该疑惑,既然这盏宝莲灯乃是假的。”

“真的当在何处?”

“自是在该待的地方。”

“一朵莲花巧幻化,承托主人十六载!”

这话一出,局势自然再明朗不过了。

原来囚禁三圣母,不得自由,那看似毫不起眼的石台,原来是宝莲灯真身所化。

控制三圣母性命的手段,出自王母,固然厉害。

可有宝莲灯的守护,料也算不得什么。

“实在是很好!”

看着托举假的宝莲灯,将真情揭露的卫无忌,一片无言后,王母几乎是咬碎了后槽牙。

哪怕恨意再冲霄,也不得不承认,秘法确实没那个本事,突破宝莲灯真身的守护,给予杨禅什么实际创伤。

难不成就这么一败涂地了吗?

有玉帝出手,倒也不是一点儿希望都没有。

但这事儿想要痛快结束,没那么容易。

翻手间,乾坤二字浮现,直落华山。

章节目录 第八百五十八章 王母怒然锁瑶池! 诸多眼眸注视下,王母掌中浮现乾坤二字,翻手一转,直落华山。

“真是缘分二字也好,言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也罢。”

“无论修为,还是谋算之能,于阁下面前,似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儿。”

“可有些事儿,实在是缘之宿命使然。”

“身在此位无数岁月,本宫又岂能不懂岁月有数,自然更替之理。”

“如今却非新天条出世的机缘,这乾坤二字便是证明。”

“此乾坤二字,乃是天庭主宰三界亿万岁月之功果所化。”

“纵然您修为至强,谋算超然,恐怕也······”

乾坤二字落下,将华山笼罩,王母便再难以掩饰得意,哪怕是在卫无忌面前。

不过深知这一身青衣的能耐厉害,该说的话,将意思表达清楚便足以。

实在没有必要将其彻底惹毛。

哪怕王母肯定,以玉帝与自身之尊贵,于三界而言干系之深重,就算是这一身青衣淡然,也不敢轻易造次举动。

可一身修为,毕竟是三界少有的强劲。

而且三界内,与之可言交情深厚的,也不在少数。

真把人给惹恼了,往后的岁月,怕是少不得要多几丝忧愁烦恼,少一丝安宁自在。

“我母亲要是真出什么问题,这偌大天庭,便没必要存在了!”

突然间的出手,乾坤二字笼罩华山。

让这些挂念三圣母的亲人,着实有些忧心。

听得王母之言,一双双眼眸,尽都盯在了瑶姬身上。

若论对天庭,对玉帝以及王母的熟悉,谁能比得过瑶姬。

面对众多询问目光,瑶姬无言,只是脸色极为难看的点点头。

那笼罩华山的乾坤二字,的确正如王母所言那般,乃是天庭统领三界,亿万年功果而得。

虽说没有什么进攻能力,可论起防御力,实在该是三界第一。

至少瑶姬所知,还未曾有什么神兵利刃,能破得了乾坤二字的防御。

有这两个字烙印华山,三圣母无性命忧患,也是再甭想能踏出华山一步了。

得了瑶姬的肯定,心忧母亲的沉香再无忍耐,一声大吼,利斧高抬。

杨戬神色冷峻,手中三尖两刃刀浮现。

虽说当初有妹妹自愿的缘故,可说到底,是自己把她压入华山的。

如今这般局面,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而一旁等待多时的牛魔王,则反应更为激烈一点。

抬手间,就要下令手下兵将,彻底将瑶池踏平。

“话还没说完,一个个这般着急做什么?”

眼看一场大战就要爆发,一声轻咳,似是刹那激发了时空的无穷威能,所有人的举动,甚至于思维,都被定格在了那里。

哪怕这种感觉,仅是瞬息之后便恢复了正常。

一双双眼眸落在那一身青衣上,神色说不出的莫名怪异。

“就是,老孙这个向来急性的,都未曾着急。”

“诸位又何必这么着急。”

一声灵动之言,打破了一番无言宁静。

孙悟空纵身上了天庭。

“徒儿叩见师父!”

见孙悟空到来,沉香虽然有些情绪不对。

可是对这位教导恩德莫大的师父,也是极为尊敬的。

可惜还未曾等他反应,孙悟空已然率先大礼相见那一声青衣淡然。

画面如实映入眼底,看看那一身青衣淡然,再看看杨戬与沉香,这一对舅舅跟外甥。

默然无语间,一个个眼角皆都忍不住的抽搐跳动。

合着这偌大天庭,是否安宁,一直以来,都依着您老人家说了算。

“此乾坤二字,威能倒是着实厉害······”

接下来的话无言,倒也不是故作高深,而是为一个忍耐多时的悲愤言语打断。

“你们一家有望团聚,自然是可喜可贺,可是谁来给我一个交代?”

一双双目光,皆都落在了面色变换,情绪起伏极为明显的八太子身上。

“你应该是为了四公主之事吧?”

“本来也该给你一个交代。”

一见八太子,杨戬神色几分莫名变幻。

不必八太子开言,杨戬也明白其意思所在。

“大哥,你要再不现身,兄弟可是真的没法交代了。”

随着杨戬的抬头话语落下,虚无处一阵儿波涛涟漪。

杨蛟背手踏步,自有一番气象。

而其身旁的一道身影,则是让无数知晓内情的眼眸,忍不住瞪得老大。

反应最为明显的,就是八太子以及沉香。

“姐?!!!!!”

“四姨母?”

三界内,能让八太子以及沉香如此称呼的,也就只有东海四公主了。

“父亲!母亲!师父!”

杨蛟不理会八太子以及沉香的反应,先是见过了三位长辈,继而抬眸落在了杨戬身上。

“兄弟可莫要嫌弃做哥哥的行动迟慢,护持四公主还阳,还有最后一关,却也马虎不得。”

“这不,那边刚一完事儿,我就赶紧带着她赶来了。”

而此时的八太子与沉香,已然适应了最开始的不可置信,再到最终确认后的无限欢喜。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姐姐活生生站在眼前,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可这由死及生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八太子实在好奇,想要搞个明白。

他当初可是的的确却肯定了四姐的魂飞魄散。

总不至于是当时的情绪急切,导致幻觉吧。

“我当初的确被二郎神给杀了,魂魄也的确快要消散了。”

“就在即将消亡之时,是二郎神出手,保住了我即将溃散的魂魄。”

“后来隐秘带到泰山安置,后来府君又求得先生出手,方才保得我由死而生。”

言罢,四公主由衷向卫无忌施了一礼。

“至于这一切一切的原始因素,一半儿在天条,一半儿在沉香。”

说罢,目光落在了沉香身上。

“他所做的一切,固然有身在天庭司法的无奈,可同样也是对你的磨练。”

“其实不仅当年的缘故,自坐上司法天神这个位子以来,他切实感受天条的许多不完善,甚至于无情所在。”

“有心修改天条,为推出一套真正能造福三界的新天条,他已经做了一切的准备。”

“正如他自己所言,真要能推出一套造福三界的天条,即便是粉身碎骨,遗臭万年也在所不惜,也不算辜负师父这么多年的教导。”

“奈何一个现实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

“也正如先生跟他当年所说一般,制造一套新秩序的力量,他自然不缺。”

“可制造一套新秩序的代价,是他所不能承担的。”

“新秩序的造就,本来就是为了三界万灵。”

“若因新秩序,首先导致万灵伤损过多,三界涂炭。”

“便与当初的愿望,着实的背道而驰。”

在四公主的讲述下,杨戬的诸多隐忍与无奈,明白的显露于天地间。

“伯母,您那时候出手相救沉香时,要说忧心最多的,也该是他。”

“他自身能耐,经过磨练已然不弱。”

“您若再护持一番,只怕这孩子会斗志消磨,无成长可言······”

四公主目光落在了瑶姬身上。

而瑶姬的反应则是干净利落的伸手,拍了杨戬一记。

“在你小子心里,我就是个什么事儿都不懂的老糊涂是吧?”

“什么事儿都不说,藏着掖着自己扛着,就你自己能耐是吧?”

做母亲的,疼爱不得自由的女儿,疼爱从小没有母亲的外孙。

可对这个曾为了一家团圆,而历经磨难,九死一生的儿子,何尝不是一番疼爱。

“就是,伯母,您就该好好批评他一顿。”

“瞒着您二位也就算了,连我这般跟他过命交情的兄弟都瞒着。”

“要不是有些底细,我也还算清楚,一直忍耐着。”

“就凭先前二哥的那些做为,哪吒早跟他翻脸了。”

哪吒抓着瑶姬的衣襟,有些气哼哼告状道。

此时的哪吒,哪里还有海会大神,威风三界的傲气。

就是一个受了委屈,跟家长告状的孩子。

“你这个小家伙,别在这儿卖乖,惹起事儿来,你也不是个含糊的主儿。”

在哪吒满是可爱的面容上捏了一把,瑶姬有些没好气道。

“多谢哪吒兄弟了!”

杨戬所谢,不仅是因为哪吒的科插打诨,更是谢过这么些年的忍耐以及包容。

“咱们兄弟这么多年的交情,说这个就没意思了。”

“不过这么些年,二哥你可是欠我不少好酒,到时候可要给我还回来。”

莫看哪吒个子小,如同孩子一般。

喝酒二字上,也是一番能耐不俗的高手。

“到时候,咱们兄弟自要在一起,好好喝个痛快。”

杨戬颇为豪情。

经历了这么些年的庄重隐忍,给自身带来的影响,自然是存在的。

但对过去那种潇洒自在的日子,也是一种难言的怀念。

“自该喝个痛快!”

“女儿,妹妹,朋友,母亲永世不得自由,再见天日。”

“可不得以酒水一解心中烦闷。”

王母言语说不出的冷然。

眼见如此欢笑一堂,不知怎么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刺激,甚至有些打死她都不愿意承认的羡慕。

“娘娘莫以为凭乾坤二字,便可以镇住一切吗?”

拦住了杨戬,沉香,哪吒的激烈反应,卫无忌言道。

言语可以将过往解释清楚,消弭许多误会。

但言语将问题解决,尤其是眼下这种局面,疑问的存在还是相当大的。

“乾坤二字已然落在了华山,若阁下有能耐,将乾坤二字破除,自无话可说。”

言语解决不了的问题,自有实力可以解决。

“倒是不必我出手,此事之缘不在我身。”

“此事之缘若在我身,当初即便是有杨戬的因素,也休想将杨禅压入华山。”

卫无忌话音落下,一双双眼眸,皆落在了沉香身上。

“先生,您有什么应对之法就赶紧说吧。”

“小狐狸在这儿求您了。”

五哥现身,拜倒在卫无忌面前。

“我跟狐妹本来是至华山看望玉儿的。”

“狐妹担心这小子的安危,便让我暗中看护。”

“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

“那乾坤二字威能浩大,狐妹跟玉儿未曾似三圣母那般有宝莲灯护体······”

五哥实在是急了。

母女两个要是出什么事儿,以后万古悠悠,可就剩他自己独寂寞了。

“你也不必着急,虽说没有宝莲灯护体。”

“她们却练就了劈天神掌,护住自身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也确实是耽搁不起。”

“杨戬,悟空,你们两个随沉香走一趟,至昆仑山求取开天神斧。”

一句言语,对于陷入迷茫焦急中的人而言,无异于亮起了一盏明灯。

“对啊!”

“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当初为救娘出桃山,我曾求斧,直接砍断了天条锁链。”

杨蛟这番反应过来的言语,对自己自然谈不上什么要紧伤害,玉帝闻言,脸色却是明显一黑。

“哼!吾之瑶池地,岂是尔等想来就来,想走便走的地方。”

王母怒然拍桌。

无形威能扩散整个瑶池。

原本平静无波,顶多因此事而引起了几分喧闹的瑶池,刹那激发威能。

一道道光芒,四处而起。

王母怒然一拍,居然将整个瑶池,自四面八方锁闭了起来。

“不好!”

“绝不能让其如此!”

杨戬与杨戬反应极快,战斧与三尖两刃刀同时出击。

一股无形威能生成,定住了杨蛟的战斧以及杨戬的三尖两刃刀。

“大哥二哥莫要惊慌,小弟前来相助一臂之力。”

哪吒一声高呼,乾坤圈扔了出去,火尖枪似灵蛇出击。

一声清脆触碰,无形能量与有形神兵的触碰,震的哪吒差一点儿没能将自己稳定。

“我就不信一个瑶池的锁闭之能,如此强大。”

眼见哪吒跟二位舅舅皆受了挫折,沉香大喊一声,斧头锋芒无情劈斩而出。

出自老君手笔,无比锋利的斧头,在沉香修为的推动下,爆发耀眼光辉,威能更是增长到了一定程度。

狠狠劈斩在看似不存在的虚无界限,霎时间引得瑶池一阵儿晃动。

“这个小兔崽子,当真好锋利的斧子。”

“适合时机下,必然要将其除之。”

章节目录 第八百五十九章 至昆仑 求神斧 需经历三关! “赶紧说说,情况怎么样了。”

无穷雷霆力量澎湃,化生一尊雷霆元素组成的精灵。

虽说下了决心,不再插手此事。

可好歹也是身在天庭,对天庭之事又怎能真的漠不关心。

一面玄光镜探查三界,方便自是方便。

但在一群修为至强的大佬面前,如此举动,无疑是自己作死。

故而这些由法术成就,单纯雷霆元素组成的精灵,自是成了探听消息的最佳选择。

“什么?”

“这些人竟有如此能耐?”

“把王母给逼得与罪同囚?”

通过这些元素精灵探查的情况,可算是将整个雷部都给惊住了。

这场闹腾,自一开始,谁都未曾看好沉香与牛魔王。

连牛魔王自己都没有把握,不过是为了活命,逼得实在没有其他办法。

闪电战的顺利推进,让牛魔王看到希望的同时,也不知让多少在暗中瞪得眼珠都快掉了。

堂堂天庭,主宰三界,防御能力如此脆弱?

事实自然不是的。

之所以出现这般情况,无外乎太多真正有本事的,坐上壁观而已。

这就是瑶姬对沉香提出仅是修改天条,而非刻意针对整个天庭的因素所在。

只要不是刻意针对整个天庭,仅是为难玉帝,这些人自懒得搭理。

为难玉帝就为难吧。

反正有些事儿,玉帝干的也是忒不地道。

再说这事儿,也算是玉帝的家事儿。

一个个背后都有不太想招惹的大佬撑腰,能享受不必波及自身的自在,何必非得滩浑水。

就是这样的思想下,才导致阻拦牛魔王所率领的一众积雷山大军冲击时,仅有李靖这个天庭兵马大元帅,指挥天兵出击。

出手的大将,也就仅有杨戬,哪吒以及王灵官。

抛却杨戬哪吒这两个不怎么稳定的,真正站在玉帝王母一边的,也就一个王灵官。

且王灵官也有身在职位,不由自主的无奈。

统率五百灵官,纠察天庭,同时也如杨戬一般护法天庭。

天庭出现危难,谁都能有理由躲避。

唯有护法之责不能躲避。

玉帝坐镇天庭,为三界主宰,自有一番威严。

可这一次所能指挥的助力,实在是太少。

故而实不必等局势的大明朗,如此状态下的天庭,实在令人难以看好。

但这一幕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围困瑶池也就罢了,竟然还能逼得王母将瑶池锁闭。

将整个瑶池锁闭,也是将王母逼到实在没办法的办法。

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想用的办法。

因为与罪同囚四个字,已经是对这种办法最好的描述与概括。

将整个瑶池封锁,锁住一切来犯之敌的同时,也是将自身锁住,不得自由。

通俗一点儿的说法,这就是同归于尽。

非万不得已,实在不能也不可使用这种办法。

“我还就不信了,这天地间,还有打不穿的防御。”

战斧如高速旋转的钻头,击打在了封锁的一片虚无处。

三尖两刃刀紧随其后,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既是兄弟,又怎能少得了哪吒。

火尖枪与乾坤圈同时出击。

偌大三界,论个人战斗能力。

这三位必然进入前十之数,联手击打在一片封锁的虚无上,除了泛起涟漪,其他半点儿动静都没有。

“待老孙来试试!”

如意神兵与混铁棍,两条神兵同时出击。

刹那间,震荡之波吹拂整个瑶池。

无数碎裂刹那而成,不至于毁了整个瑶池,却也将原本的仙境美妙彻底破坏。

王母再一次忍不住了,抬手一枚金镯打向了杨戬。

正如老话所言,好虎架不住群狼。

如此众多的出手,锁闭瑶池的防御就是再强,也有扛不住的时刻。

一枚金镯出击,看似要击打在杨戬额头的刹那,一柄斧子出击阻挡。

莫看仅是如同装饰一般的金镯,戴在王母身上的,却是没有一件是简单的。

这金镯曾轻描淡写,困住了护法将军。

真要比拟威能,怕是不弱于老君金刚镯。

那金刚镯砸下来的随意一击,可是连猴子的铜头铁脑都有些扛不住。

真要打在杨戬额头,哪怕再强,恐怕最终结局也如精美花瓶掉落地面一般。

不知是要守护瑶池的封锁不被打破,牵扯了太多心神的缘故。

还是本身已经到了一个承受极限的缘故。

沉香一斧子磕飞了打向杨戬的金镯,一声闷哼,极为清晰自王母胸腔传扬。

认真看着王母刹那变化的脸色,似有一些暗红,自嘴角垂落。

多番牵扯下,哪怕背靠天庭浑厚资源,王母也是有些难以抗衡。

“够了!”

一声淡漠威严之语,似是刹那定住了崩腾向前的无穷河流。

无数的意志,都似乎于刹那间,受到了影响,出现了极为短暂的停顿。

遍看三界强者无数,有如此威能,且在瑶池中的,除了玉帝,不做其他第二人想。

“这才对嘛。”

“这才是三界主宰,无上至尊该有的威能与尊严。”

“若言及忍耐二字,这天地间能与陛下而论者,着实没有。”

此一言入得诸多耳中,皆有一丝恍惚。

合着张有人成了张百忍,还有这般的说法。

“既有今日的缘分,可有兴趣延续往昔未曾完成的招数?”

九龙真气身后浩荡,玉帝说不尽的威严,重重镇压而下。

仿若整个天庭,都是玉帝一般。

一双双眼眸尽皆汇聚在玉帝身上,内心莫名有种被当枪使的感觉。

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王母使尽了一切手段,甚至锁死瑶池,一声闷哼之后才出手。

要说不是故意的。

真把天下人的脑袋,都看成是浆糊了?

如今想来,有些事儿在玉帝心中,怕是早有不满。

故而他一直默默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王母得到深刻教训的机会。

不过仅是为了这么一个机会,如此的忍耐与付出,是不是有点儿太大了。

忍耐始终是个人心性之事,就说这般付出,他就真的不担心,天庭出现大乱子吗?

“跟你打,要是能有结局的话,当初便该有了,实不必等到如今。”

一道朦胧气息背后显化,似有一大片混沌孕育,更有无尽的恐怖蕴藏其中。

出手的可能性是不太大了。

毕竟如今不比往日。

真的打出了真火,威能发挥出来。

怕是整个三界都得跟着遭殃。

不能真正出手,却不代表连最基本的气势抗衡都不可操作。

哪怕仅是单纯的气势抗衡,也非寻常之辈所能承受。

但这已经是极力控制的结果,要是真受不了,也只能说命之如此,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自不能跟你动手,却可跟你打赌。”

卫无忌看着玉帝言道。

“打什么赌?”

“赌注又当如何?”

跟这个一身青衣的老冤家对头眼眸对视,无所谓不同意。

因为现实的条件,根本不可能允许肆无忌惮的出手一战。

跟卫无忌这个光脚不怕穿鞋的比,玉帝反而还有更多其他的顾虑。

“自然是赌沉香能否顺利将母亲救出来。”

“至于赌注,倒也谈不上太过复杂。”

“沉香若是赢了,自然什么都不必说。”

“你依旧还是安坐你的三界主宰,无上至尊位。”

“我还是我的闲在之人。”

“这天条,自然要修改。”

“阻挠人家这么多年,一家团圆的幸福,总得有所补偿。”

“沉香要是输了,还是什么话都别说。”

“这些个闹腾的,卷卷袖子送回去也就是了。”

“至于以后,你爱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

这么一番话的核心,无非一句而已。

赢了,天庭修改天条。

输了,这些闹腾的,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至于说问罪什么的。

还是不要想太多比较合适。

“那就看能耐与机缘的施展了。”

看了一眼闭眸中的王母,玉帝一挥手,封锁瑶池的威能,尽皆消散。

“刚刚的话,你也都听到了。”

“一家人能否安宁和美的生活在一起,看你自己的本事与机缘。”

默默行了一礼,两个舅舅以及做师父的,带着沉香直奔昆仑山。

“昆仑禁地,不可擅闯!”

方才踏入昆仑山,便有威严之声响起。

“杨蛟见过大神!”

“往昔岁月,为救母出桃山困境,杨蛟得恩师指点,又得机缘恩遇,方才能借的开天神斧一展神威。”

“如今岁月更替,往昔之无奈,再次笼罩。”

“唯有大胆求取开天神斧,方能有希望可言。”

“还请不吝成全!”

杨蛟立身于几人之前,抱拳扬声。

“府君客气了!”

“府君坐镇泰山,调理阴阳生死之数,可谓功德无量。”

“按理说,昆仑所能及者,自无不可。”

“然开天斧干系重大,着实不可妄动无名。”

“府君还是往别处求取机缘吧。”

话说的自是很客气,不给开天斧的拒绝态度,也是相当明白的。

“正因此事干系重大,才需开天神斧相助一臂之力。”

自生而有灵以来,遇到的情况与艰辛多了去了。

自不能因为一两句言语,便甘心后退。

杨蛟的诚恳态度,换来的是一片默然。

默然所表达的,自然还是刚才那个态度。

想借开天斧,没这个可能。

“老孙便不信这个邪脾气了!”

“这开天神斧,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眼见说了这么多好话,就是不曾为之所动。

时间相对来说又较为紧迫,孙悟空直接急了。

手中如意神兵地面一点,按常理而言,早就地动山摇了。

可如今所处之地,乃是昆仑。

相对于数百年前的大闹天宫,纵然增长了许多能耐。

这昆仑,却也不是他随意撒野的地方。

丝丝流云汇聚,昆仑山的气候突然大有反常景象,如同怒然心情一般。

“一番言语,受急切所迫,然还请念及实际,还望谅解一二。”

杨蛟再次言道。

与昆仑翻脸,尤其是眼下局势,自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乾坤二字正如王母所言,乃是天庭统领三界,教化万灵之功果所得。

论防御之能,自该在天庭瑶池之上。

被困瑶池,如今虽然脱身,但有个事实不得不承认。

能够安然脱身,是实力跟言语的双重作用。

要是天庭铁了心,就是不让离开瑶池一步。

怕也只有硬支撑这么一条路。

而这么一闹腾,是否出现难以承受的伤损,这就是谁都说不准的事儿了。

“也罢!”

“既能来到昆仑,当有几丝缘分念及。”

“便是让你们求取开天斧也没什么。”

这话还没来得及让舅舅外甥,师父跟徒弟由衷开心喜悦。

接下来的一番话,更似一层阴影笼罩。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你们要求取开天斧,怕不是那么容易。”

“如今的开天斧,有三位远古大神镇守。”

“想要顺利拿到开天斧,不仅要持斧之人心性,修为都得到开天斧认可。”

“更要经历三位镇守开天斧的三位远古大神考验才是。”

两个舅舅,一个师父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沉香身上。

这事儿,还是得沉香自己扛起来才是。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沉香别无选择。”

“还请尽管出题。”

就选择二字而言,实在不必太过思虑。

一番闹腾,已然是这般地步。

别说仅是考验,就是再艰难,沉香也是别无选择。

“有一事,内心颇有几分不明。”

“还请大神能够给予解答。”

沉香下定了决心,却迎来一片默然无语后,感应到什么不同之处的杨蛟拱手言道。

“往昔杨蛟求取开天斧时,为何不见这般考验?”

能不通过考验便拿到开天斧,自然是喜悦至极的事儿。

可这内心的疑惑,也是确实存在的。

“当初你所破的,仅是一座桃山以及部分的天规演化,实在不必太过大动干戈。”

“如今他所要面对的,与你始终不同。”

“那乾坤二字,已然有了一番不俗气象,更何况······”

欲言又止的话语,似是要触及一些隐秘,不太想愿意提及。

杨蛟心中虽说疑惑尽去,因这欲言又止,而新增了疑惑,也明白如今不是耽搁时间的时候。

章节目录 第八百六十章 一斧破乾坤 碎华山! 一道似是杨蛟,杨戬,孙悟空以及沉香联手,都不可抗拒的神威降临,将沉香刹那笼罩。

此刻的三界,自是没什么事情,比这闹腾天庭,修改天条之事还要重大。

绝大多数的态度,虽说是默然无语,无心插手此事。

身在暗中的关注,却是丝毫不会少。

眼见一道光柱突然现身,将沉香刹那笼罩。

吃惊之间,也是忍耐不住的由衷好奇。

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施展玄奇手段,居然连他们这些超脱了天地生死之数,可言位在巅峰的修为,都未曾来得及一丝预兆感知。

至于探查底细,更是无从谈起。

以前还真是疏忽了,这无尽苍茫天地,还有这等不为人知的神秘存在。

“嗯?”

“不知这是哪一位在摆弄手段啊?”

一面照映三界的玄光镜,高悬于天庭中央,杨蛟带领沉香一行人所经历的,事无巨细显化了出来。

玉帝身躯微微前倾,眸中神光似是穿透了空间,穿透了那突然笼罩沉香的浩荡神威。

一番举动所为,目的不过如大多数一般,想要看看这突兀现身的浩荡神威下,隐藏的是何等真实面目。

要是非得说有区别的话,可能细微处就在于单纯的好奇,不容掌控的异数。

有卫无忌这么一个超脱三界之外,不为预料,难以掌控的存在,已然够头疼了。

再来几位,怕是这屁股底下的椅子,真的要坐不稳了。

卫无忌眸中亦是阴阳之色选择,一些因素的前提下,对于这一幕,倒是早有预料。

对于这三位守护开天斧的远古大神,亦有一番兴趣与好奇。

真的是三位自远古存活至今的大神?

还是说某位留存的手段,仅是为了守护开天斧?

亦或者说,仅是一些天地规则间的机缘演化。

“嗯?”

“那一丝青气,说来倒是该跟三清的跟脚差不多。”

眸中神光闪动,似是透过了无穷的迷雾笼罩,甚至奔腾向前不停的时光长河,看透了一丝底细。

内心有数,倒着实不必大嘴巴的到处宣扬。

题外言语的交代,还是有一番必要的。

正如那内心言语的嘀咕一般,这三位的形成,跟传闻中的三清,有那么一点儿类似。

当然,若论福源与资质,远远比不上三清。

以卫无忌目光所见,再了解此世界形成的背景,猜测自然不是太难之事。

素手抬起,淡然间搅动无量混沌,成就了一方机缘世界。

或是有心,或是无意,无量混沌碰撞,阴阳二气自生。

或言阴阳,或言清浊,于无量混沌中而生的两道气息,一道上升,是为浩瀚天空。

一道下降,化为厚重大地,承载无数生灵。

而那化为天空的一道青气,并未完全发挥作用。

不经意动荡间,三道细微青气垂落。

机缘所得,生而有灵。

虽非三清,守护开天神斧,却是再合适不过。

沉香所经历冷漠之神的关卡,倒是不必太多描述。

哪怕是那句明目张胆的讽刺,也仅是让玉帝脸色稍微那么阴沉一丝,不爽而已。

玉帝也曾有一颗博爱众生的心,只是不知道让他给丢哪儿了。

这话已经相当客观,算是温柔了。

按照某个青衣淡然,嘴巴不饶人的家伙说法。

那颗博爱之心,早不知让哪条狗,搅合着汤水给吃了。

“放肆!”

若是冷漠之神的关卡,仅是让玉帝有些不爽的话。

那么权利之神的关卡考验,就彻底让玉帝怒了。

不仅是玉帝怒了,一切有能耐看到这一幕,全都惊呆了。

一张比玉帝如今安坐的,还要华丽几分的龙椅,于沉香身后不远处显化。

“从学本事开始,到联合牛魔王父子闹上天庭,这么大的动静儿,所求不过是你母亲三圣母的自由而已。”

“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一个完全不必开天斧,也能让你母亲安然得自由的办法。”

“看到你身后的椅子了吗?”

“不必怀疑,也不必犹豫。”

“大踏步上前坐上去,然后大手一挥,喊一句拿下。”

“自有围困天庭的诸多力量一拥上前,将玉帝跟王母擒拿。”

“那个时候,你便跟如今的玉帝一般,无上主宰,行之皆是天地无上不可抗拒意志的强大存在。那时候,修改天条,不过是顺理成章之事。”

一句句言语温和,尽都是难以抵挡的无言诱惑。

“成为三界主宰的机会,一下子就这么摆在我的面前了。”

难言的诱惑,让沉香眸中神色,尽是震撼迷茫。

无意识间,步伐抬起,向那威严龙椅迈进。

“从小到大,我的愿望不过是一家团圆,能轻松自在而已。”

“做玉皇大帝,真的是连做梦都不敢想。”

“这个玉皇大帝的宝座,真是我所能坐下的吗?”

越是呢喃,越是迷茫,脚下的步伐,时而后退,时而向前,飘忽不定。

“够了!”

“莫要再闹了,此事到此为止。”

眼见沉香距离龙椅的步伐,越来越靠近。

玉帝脸色阴沉,一声言语,传递三界。

无形波纹扩散到三界之外,一只素手叹抓,将波纹凝聚成一团于掌心。

“姓张的,可是有些小气。”

“折腾了人家孩子这么久,也该给点儿补偿才是。”

一双双眼眸,凝望这一只素手的主人,不由微微有些叹息。

眼界胸襟,跟这位比起来,还真是有些小了。

哪怕是一方小规模的造化世界,也终究跟造化二字沾边。

期内道晕自转,生灵自足。

虽得手段而来,却也难脱造化二字。

有了造化之能的世界,着实可言为至宝。

无论起初的构成是何等因素与元素,此界都将存在极大的玄妙造化。

帝皇之道,自是玉帝该走之路。

无论哪一方世界的皇道有缺,对玉帝而言,都将是不可轻易挽回的损失。

在这么一位眼里,怎么就听着这般的轻描淡写呢?

诸多或是期盼,或是紧张的神色关注下,沉香通过了权力之神的考验,挺过了迈步便是三界主宰的福源。

这份儿福源,以后就是哭,就是上吊,也再不可能回来了。

眼看沉香通过了关卡,一些无奈的叹息,自积雷山大军传出。

那可是能够直接成为玉皇大帝,无上主宰的机缘,说放弃便这么洒脱的放弃了。

这些真心关心沉香,希望沉香好的,多少也有一点儿失望,最主要的当然还是开心。

做三界主宰,无上至尊,看似一步登天,极大的好事儿。

可事实也正如沉香的自我怀疑一般,这个突然而来的三界主宰,无上至尊,他真的能够肩负的起吗?

若肩负不起,自身倒霉,三界也要跟着遭殃。

能得以天条修改,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待在一起,已然是难求的幸福。

何必非得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肩挑一些本不该,没必要的责任。

“这小子,不就是那个位子吗?”

“坐了也就坐了,姓张的还真至于将你怎么样吗?”

女娲立身于无边混沌海,一株莲花盛开,承托一方无穷生灵的安然世界。

“娘娘,朕自问没有得罪,又何至于如此呢?”

威严浩荡间,一丝些许无奈的声音响起。

无论现在、过去、还是未来,都强的一塌糊涂的女人,能不招惹,自然还是不招惹的好。

讲道理未必能够讲得通,可要是不讲直接动手,有些事儿就真的说不清了。

“得罪不得罪,你自己心里没数儿吗?”

“你以为本座为徒儿付出这么多心血,就是闲着无聊,耍着玩儿啊?”

女娲冷然。

大天尊主宰之威,已经足以吓得无数存在落荒而逃。

可在女娲面前,着实算不得什么。

要不然的话,那一朵莲花盛开的世界,堂堂玉帝至尊,又怎么会是有辱颜面的德行。

讲道理,怕是没那么容易讲的过。

真要动手的话······

面对不讲道理的主儿,尤其是女人,唯有一声无奈叹息。

“真是不曾辜负他的名字,忍字的功夫,着实已经登峰造极了。”

如此反应,倒也在预料之内。

真正发生的话,还是不禁一声叹息。

“已然到了这一步,到了这跨越的最后关键一步。”

“能否跨过来,不再让为师失望,就看你自己的毅力与机缘了。”

柔和淡雅的神色,尽是温柔间,不自觉多了一丝关切紧张。

真以实际来说,接下来的一幕,已然经历过很多次。

无一例外,皆以失败为最终结局。

说实话,已然有些习惯了。

可该有的希望与柔和,依旧是情不自禁。

且不言这无尽混沌内,何等的风波。

就言沉香真正拿起开天神斧的那一刻,欢呼声响彻整个凌霄殿。

“一个个闹腾什么,切莫污染了天庭威严大殿。”

欢呼声搅扰王母心烦,不由厉声言道。

“真以为开天斧在手,一切便赢定了?”

听得王母倔强之言,瑶姬一声叹息。

“都已经是这种时刻了,还非要端着吗?”

听得瑶姬言语,王母淡然看了一眼。

“别高兴的太早,否则一会儿失望来临,怕是要有些难以承受。”

到了此刻,沉香顺利拿到开天斧的那一刻,王母依旧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变化。

“我怎么感觉事情有点儿不对呢?”

“王母的反应,实在有些不同寻常。”

“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可言对王母了解到一定程度的瑶姬,见此情况,不由眉头一拧,跟丈夫言道。

“开天斧都已经拿在手里了,还有什么阴谋可言?”

“我觉得,就是你有点儿想太多了。”

看着顺利过关,拿到开天斧的沉香,杨天佑自然开心。

这小子身上有四分之一的血脉,来自于他。

“小心使得万年船,越是接近的时刻,越容易出乱子。”

“我们还是盯紧一点儿,更为合适妥当。”

杨天佑想了想,也觉得此言有道理。

“王母,你就看着我如何使用这开天斧,将乾坤二字劈碎,如何相救娘亲出来吧。”

高高举起开天斧,一道斧光,切割了阴阳,搅乱了混沌,劈向笼罩在华山的乾坤二字。

开天斧神威自不必多想,然事实待到那斧光切割的时候,乾坤二字爆发出一阵儿光辉,居然将这一道源自开天斧的伤害给吞噬了。

“师父,二位舅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不信邪的沉香再次出手,结果依旧没什么不同。

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砍多少斧子都是无用的。

“开天斧,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既然出现了这种状况,问题肯定还在你自己身上。”

“你还未曾拥有真正将开天斧神威,发挥出来的力量。”

杨蛟看了几眼后言道。

“可我怎么能在极短的时光内,拥有这些呢?”

沉香眨着眼睛,莫不是还要步入常态,一步步修行。

就算他自己能受得了,有这个时间与耐心。

不得自由的母亲,还有小玉母亲,也未必有这个时间跟耐心。

“其实你已经有了这些,仅是你自己不会用而已。”

眉心三只眼,将沉香上下打量一遍后言道。

“您是说那些仙丹以及那五千本书的力量?”

沉香也想了起来。

陷入黑暗中的没希望,自然是最艰难的。

如今既然有办法操作,哪怕艰难一些,也算不得什么。

“你们都给我看好了。”

两位舅舅以及师父的帮助下,经过一番修行,再次掌控开天斧后,感觉轻松了不少。

“现在就是劈开乾坤二字,甚至整个华山的时刻。”

所有的修为刹那调动,化作了那一道似是能将混沌无垠劈开成碎片的犀利斧光。

感应到斧光神威,乾坤二字自然再想威能施展。

坚持与对抗的道路上,终究以王母甚至玉帝的一声低微闷哼为终结。

犀利的斧光,果真就如同沉香所言,不仅劈开了乾坤二字,还劈开了整个华山。

七彩光辉自华山腹地而出,照耀了天地。

无穷而复杂的文字浮现,是天地最为初始之时的规则演化。

“到了这一步,一切该说真实,还是虚假?”

章节目录 第八百六十一章 三皇之尊 为女所求! 一斧子破开了乾坤二字的笼罩,甚至连华山主体都给破开了。

七彩光辉照耀天地,一朵金莲悄然开放,一道身影妙曼,盘膝安坐。

抬眸以察天地,一丝丝精芒中藏着的是说不出的岁月沧桑。

将最为初始规则所演化的玄妙文字融合,一声幽幽叹息,整个天地,奔腾向前的时光长河,便生生停顿在了那里。

偌大的天地,亿万生灵,此刻莫说举动,就是意识思维,都处于暂停的一片空白阶段。

要说能动弹的话,包含杨禅在内,也唯有三数。

卫无忌自是其一,另外一个就是玉帝。

“现在的你,还是我所熟悉的杨禅丫头吗?”

停止的时空状态下,一点青光绽放。

背手而立的卫无忌,看着那金莲中安坐的身影,言语间有些幽幽叹息。

很早就意识到,这一天是早晚的事儿。

但真发生的时候,眼睁睁看着几乎是从婴儿状态,一步步成长的小丫头意志,换做他人。

虽修行多年,经历了无情时光岁月,终究未曾踏入那条无情路,内心自有一番感触。

要说换了一个人,并不是特别的合适,因为从本质上来说,都是杨禅。

只不过他所熟悉的杨禅,仅有千秋岁月的一世记忆。

而眼前这位,亲身经历,心中所藏,又何止千年。

“这样的经历,似乎已经历过了连我自己都记不清的次数。”

“每一次最后遗留的,都是血色以及说不出的难言遗憾。”

言罢,目光落在了一旁默然无语的玉帝,或者说真正主宰诸天万灵的大天尊身上。

那太多次的经历,结局时的血色与遗憾,绝大多数来自玉帝。

纵然那些玉帝,不过是大道法则之下,世界形成初始,自然投影的化身。

可这些道之化身的根源,皆来自于这位。

太多次的经历,或许已然习惯,甚至于淡漠。

可要说不在意,又怎能执念于此。

执念深沉到连女娲都没有太好办法的地步,唯有以宝莲灯演化世界,一次次让其经历,感受,以求最后的放下。

执念深沉,若想超脱,唯有放下。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句话便把一切都说尽了。

修行向来都是自己的事儿,若自身看不透,外力再强也是无可奈何。

杨禅的目光垂落,并未让这位诸天大主宰的一点意志化身,有任何的神色动容。

哪怕一切的起点归己身,天地之数,道之玄妙演化,也自有其理可言。

“如今走了这么一遭,内心执念倒是消散,通透了太多。”

“就凭这一点,我便愿意自己是那个虽丧失了多年自由,却最终一家团圆和睦的杨禅。”

笑意温和间,天地间尽被七彩光辉充斥。

而先前经历过的所有悲惨记忆,都化作了一团混沌灵光,封存于意识最深处。

一手伸出,无穷七彩光辉掌中汇聚,一盏莲灯露出了最为真实的景象。

随着宝莲灯真身汇聚于杨禅掌中,周围时空似是镜子一般,尽数破碎。

倒也不是破碎,仅是全都融入宝莲灯之中罢了。

一盏灯,不仅是威能无穷的宝物,更有一方大界暗藏运转。

宝莲灯露出了真容,将世界收取,周身所笼罩的,自然是无穷混沌。

一道青光自意识深处飘荡,护持周身,任由无量混沌海洋激荡,我自巍然不动。

这样的威能,不仅卫无忌有。

身旁不远处,亦有三道光辉。

玉帝,杨禅,以及守候在无穷混沌中的女娲。

“徒儿一番痴念难忘,倒是让师父多费心了。”

无垠混沌间,杨禅手捧宝莲灯,真诚向女娲行礼。

“傻孩子,起来吧。”

“跟师父说这些,不就见外了吗?”

“悠悠岁月无量,能在师父眼前的,除了白曦几人外,也就一个你了。”

“虽说经历了不少,但最终你能走出这一步,师父心中深感欣慰。”

“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抓紧时机,把善尸斩了再说。”

杨禅默然点头,脑后显化神光,神光中三花摇曳,此三花便是杨禅一身修为的真实体现。

练就五气,顶上三花开放,自然大罗金仙。

往后的修行要是想要再进一步,就万般艰难了。

非时光所能成全,除了机缘造化外,亦需要无尽手段护持。

有女娲在,倒是不必太过忧虑安全问题。

心念奔腾,无尽的善念汇聚于三花其中之一。

花开既是结果,无尽的善自是果实。

善念入了三花其中之一,无尽玄妙自动勾连宝莲灯。

宝莲灯入了三花,与无尽的善念融合,便有一尊仁慈和爱的女修,漫步而来。

“见过道友!”

与已然睁开眼眸的杨禅对视,一种说不出的玄妙联系,与心头激荡。

“道友何必客气!”

嫣然一笑间,宝莲灯成就的善尸归于三花之一。

修行无比的顺利,眼前的杨禅,已然不是单纯的大罗金仙,而是已然斩却了善念,可言天地自有一番言语席位的超然存在。

“嗯?”

“小小秽物,也敢动我心神?”

杨禅突然拧眉,冷言一喝间,自有一团污秽被打了出来。

“倒是有点儿意思。”

“无论善恶也好,多少也有一丝机缘,便成全于你如何。”

抬手束缚这团污秽,似是已然看清了其底细所在。

抬手击打在无垠混沌,刹那似是波浪迭起。

地水风火涌动,又是一方世界成全。

相对于以宝莲灯为根基开辟的一方世界,随手击碎混沌而形成的一方世界,无疑差了许多。

不过即便如此,好歹也是一方世界,多少也有一点儿玄机造化。

世界刚刚形成的瞬间,便有一股吸力自然而成,将那一团污秽牵引。

“娘娘心善,给了一线机缘。”

“可这天地间,自是阴阳有数。”

“又怎能偏以短缺!”

一声言语不知何处而起,一团光辉被打入了那个刚刚形成的世界当中。

“得你神农的一点机缘,未来倒是有些许希望,成就一番医道名声。”

女娲言语淡然,倒是让卫无忌清楚了,原来这紧随出手的,便是三皇之一的地皇神农。

那一团污秽,似有瘟疫气息。

而那一团出自神农手笔的光团,其中所蕴含的自然是无穷的医理。

瘟疫跟医理的抗衡,恍然间,已经有些明白出自何处了。

要是未曾经历这么多,得如此收获,倒是有那么一丝兴趣走一趟。

“多谢娘娘的一番成全,天地苍茫之数,自是有缘再见!”

无垠混沌,至少眼前所能见,仅是师徒二人,玉帝已然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留下来反正也没什么事儿,何必打扰人家师徒。

“观你修为,仅是一步,便无所谓时光束缚,又何必这般匆忙。”

女娲出言留住了卫无忌。

“你虽自有你之所得,可毕竟教导了杨禅一番,还有那个灵动猴头儿······”

原来自己的另一个徒儿,也是有根源的意念化身。

“一世经历于无量苍茫而言,自是算不得什么。”

“可对于成全而言,却是没什么能言及报答二字。”

“若是不嫌弃,倒是想让婵儿与猴子的师父尊敬,延续虚无。”

这话入耳,听得卫无忌不由几番眼眸眨动。

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真让杨禅以及孙悟空,拜入自己门下。

世界无量,只要有传说,自然有无量化身。

可此言既是出自女娲口,自不是化身。

乃是天地无量,时光无穷中的唯一。

说实话,那一瞬间,卫无忌心都有点儿想要停止跳动。

不是没出息,实在是怕自己没这个能耐,受得了这般福源。

“方才已然说了,你之修为,仅是一步,便是时光之外尽自在。”

“这样的修为,便无所谓什么福源难以承受。”

“既是超脱岁月得自在,所行自是心念自如。”

这话用直白一点儿的话语表达,就是心中怎么想,便是怎么为。

无拘无束,着实的逍遥大自在。

“徒儿见过师父!”

猴子身形不见,杨禅却在眼前。

受一世记忆影响,自无所谓别扭不自在。

真心跪拜的刹那,无穷气运翻滚,向卫无忌碾压而来。

背手立身无垠混沌,看似什么都未曾做为。

背后却是升腾一团光辉,极光紫气笼罩,自将此气运吸收。

“还有一事,却是要商量一二。”

待到卫无忌挥手让杨禅起身后,女娲言道。

“娘娘若是有事儿,不妨直言,又何须商量一词。”

出自女娲之口的言辞,让卫无忌心脏蹦蹦跳动,尽是不安。

以女娲的身份修为,天地间能有资格让她言及商量二字的,实在少之又少。

卫无忌再没有自知之明,也清楚自己的斤两,绝担不起女娲商量二字。

而且商量二字往往代表着一种无能之为难。

连女娲的神通能耐,都为难办不到的事儿。

跟他商量?

难不成要他豁出这条命来办吗?

说实话,跟女娲之间多有牵扯。

能有如今的修为成果,也该感激女娲一二。

到了豁出命的那个层次,着实还不至于。

修行到了他这个层次,早已超脱常数之生死。

真要豁出命的话,那可真就是豁出去了。

一旦出现意外,便是过去未来,苍茫无量,一点儿痕迹全无。

“你还没听要商量什么事儿,又何必做出这般神情,好似能害你一般。”

卫无忌虽无言,一番神情变化,却是瞒不过女娲。

稍微有些埋怨的语气,倒是有些性情间的俏皮。

“好了,反正也不是我跟你商量,还是让正主跟你说吧。”

又是两道灵光落于混沌,化作两道身形。

待眼眸中出现那两道身影之时,卫无忌着实惊讶。

继而眸中闪过绝对自然的尊崇。

无论经历过什么,他都从未否认过自己为人族。

既是人族,又怎能不仰慕往昔三皇五帝的风采。

何况卫无忌的一身道统,也起始于三皇。

此两道踏入混沌中的身影,自是三皇中的神农,轩辕。

“虽走出了你的道,于我三人倒是一番匪浅缘分。”

轩辕目光落在卫无忌身上,似是能够看出往昔岁月中,得自三皇的道统。

继而抬手一点,莫名的吸引牵扯,落在以卫无忌为起源的无尽莫名中。

又是一团外围笼罩紫韵的光团升起,硬是震退了来自轩辕的牵扯。

“倒是有些反应。”

“即使如此,自不该强求。”

“说来也是有些急躁。”

“非是成心探究隐秘,只不过察觉到似有一点轩辕剑,遗落于无尽时光中的本源而已。”

轩辕看着卫无忌解释了一番。

倒是不必解释,身有轩辕剑,卫无忌自然没什么可隐瞒的。

随心动念,轩辕剑便出现在手中。

“倒是真有一番玄机奥妙。”

“你也不必拿出来,既是在你之身,便是你的。”

看着卫无忌手中的轩辕剑,人皇轩辕言道。

“多余的话,倒是不必急在此刻。”

“正事儿还需地皇来向你言明。”

一番简单的言语后,地皇立身混沌中,向卫无忌言明一番请求。

说请求二字,倒是有些严重,不过也确实可以言之请求。

究竟有什么事儿,能够难得住这位三皇之一的地皇。

答案自是两个字——女儿。

“您的事迹,我倒是都清楚。”

“您的女儿,我也知晓。”

地皇的女儿不是他人,自是那陷入无情东海中的精卫。

“自那一劫后,哪怕我成就地皇之位,为女娃重塑灵魂。”

“可有些事儿,便是以我之能也是无奈。”

不仅是地皇,便是三皇其出手,有些事儿也只能是无奈。

“可是以我之能,又怎能救得了您的女儿?”

非是不愿推脱,而是事实如此。

论修为,三皇不知强过卫无忌多少。

他们都为难无奈的事情,卫无忌又能有什么办法。

“既有这番请求,自有我们的缘故与把握。”

“神通与修为的强大,有些时候并不能代表什么,反而倒是成了一些阻碍。”

“只要你有心思答应,接下来的事情,自有我们来操作。”

“便是无十成把握,也当有九成之数。”

轩辕一番真诚。

章节目录 第八百六十二章 最终应邀 回归本相! 混沌无垠,量大而不可知。

无数神秘,隐匿于无量混沌中。

同时危险也隐匿于无量混沌中。

莫言其他隐身于混沌中,及其危险的强大生物。

单是无垠混沌本身,便是一不留神,便要身陨其中的极致凶险。

无穷混沌气,组成了这无量天地的根本所在。

每一道气流纵横,其强横神威,都足以将生命毁灭。

何况无垠混沌宛若大海,置身于大海中的危险,自不必多言。

一个不经意的海浪翻覆,便是生命的淹没哀歌。

如此形容,不过是常态海洋中该有之常规。

而无量混沌海中的翻覆,便是一方无量大世界,也是刹那不可挡,而极尽灭亡。

故而哪怕修为可言通天彻地,立身混沌,也不敢大意。

一道道灵光护身,法则玄妙,阻隔强横的混沌气流。

从某种意义而言,也可说撑开了一片天地。

立足于无垠混沌,周身青光笼罩,阻隔一切来自混沌中的凶险。

卫无忌背手,无言看着女娲,神农,以及轩辕。

父亲为女儿的一番心意,虽未曾体会,却也理解。

但卫无忌不理解的是,以三皇威能,甚至女娲出手,都有为难的事情,何必找他呢。

人族相承,代代而传。

三皇未必是人族最为初始的祖宗,然以功绩而论,左右不出三皇。

面对先辈,后辈自该无犹豫,无彷徨,一往无前。

可有些现实,不是仅凭这一腔热血便足够的。

虽无言,却也能看出卫无忌的疑惑。

对此,自有一番解释。

天地自然,无为有为之间,自有数之可言。

至强的修为,反而不是助力,而是无言的羁绊。

若仅是父亲,为苦命的女儿,自没什么可说的。

可神农不仅是女儿的父亲,更是人族的地皇。

纵有私心难免,大义当前,个人私心又算得了什么。

莫说了解神农的心思与为难,便是不解,三皇一体,也自当出谋排忧解难。

以三皇之能,立身于无垠混沌都谈不上什么难事。

踏步纵身无穷世界,也不过一念之数。

因女娲的缘故,更有轩辕剑的牵扯,卫无忌自然入了三皇眼中。

此事毕竟干系女娃根本性命,虽早已有了心思,还是默默无言,看着卫无忌步步成长于此。

其实再多的言语,无非一句话而已。

运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神通修为,三皇自然不缺。

所欠缺的,自是该有之缘分与气运。

无所谓缘分二字,仅凭修为强横出手,所得结果怕是事与愿违。

明白了过往,明白了为难,卫无忌倒是几分有心,嘴唇儿微微一动。

“你这小子,倒是真有那么几分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意思。”

“既然让你走这么一趟,自然不至于白白辛苦。”

看着卫无忌,女娲有些好笑着翻了翻白眼儿。

抬手翻转,无穷光辉凝聚,一枚充满了灵性的石头,拖在掌中。

“此石乃吾以造化而成就,自有一番无穷妙用。”

“这首先一点的玄妙,便是立身于大地,便有无穷战力。”

“至于其他玄妙,日后慢慢自有体会。”

伴随着言语,抬手一点,石头便出现在了卫无忌面前。

“娘娘莫要误会,也莫要如此。”

卫无忌抬手将此玄妙造化之石推拒。

真要说一点儿都不心疼,那自是纯属扯淡,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可他一番沉默,真的不是为了报酬二字。

哪怕这话已然讲明,三皇以至女娲,未曾出手,忌惮的乃是因果之下的牵扯。

凶险二字,到不一定够得上。

卫无忌相信,此自是实话。

以女娲,三皇的身份尊位,自不必要在他面前言说假话。

可事实卫无忌也是相当清楚的。

对他们而言,算不得什么的危机,对他而言,绝对是随时都可要命的凶险。

哪怕有了些了解底线,实际操作起来,就怕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既然娘娘都已经这么大方了,我们自然不能小气了。”

“一番世界的基础与诸般因素,自有我们来做,你不必任何考虑。”

“再有便是我三人齐齐出手,将最大程度的召唤散落于无穷天地间的金乌精魄。”

轩辕盯着卫无忌,一字一句开出了条件。

心头瞬时一动,眼角经不住狠狠抽搐。

一番底细来历,倒无所谓刻意隐瞒。

可好歹也是自己的底牌,被人道破,感受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最起码,卫无忌的修为心性,还未曾到了万物皆淡然的层次。

“你小子也不必这么大的反应,无非金乌道统而已。”

“往昔之事,到了如今再谈谁对谁错,没有必要,也没什么意义可言。”

“天地之数,尚有一线生机。”

“何况金乌一脉,秉承天地无量至阳一道而生。”

“天地至阳一道不绝,便自该有其一线生机。”

看着卫无忌无言间嘴角抽搐,轩辕一番言语淡然,话语中反而还有一种纯正替卫无忌喜悦的意思。

一道八卦图形,搅动了无量混沌海。

眼眸仅是那么一瞬自然打量,内心刹那无穷精妙而生。

压在心头,未必是不解疑惑,但此刻却是更为深层次的解析。

这种理解变化怎么说呢?

以往所了解,乃是自然至极的一加一。

答案几乎不必任何考虑,瞬时便可得出。

而一些相对复杂的数据,便该一番沉默计算。

如今有了这么一番更深层次的解析理解,哪怕是再过复杂的数据信息,也是一眼间便可所得答案。

这么一番变化,所提升的可不仅是单纯的效率,而是一种思维层次的改变。

天地之道尽无穷,一张八卦图所表述的,却是最为根本的道。

“仅是这一眼,便值得走这么一遭。”

卫无忌不再犹豫跟迟疑。

仅是这一眼所得,便值得付出绝对的回报。

得了别人的好处,而一点儿表示回报都没有。

这种做为,自然与卫无忌的做人原则违背。

“既是得了该所得,便不该再贪心。”

有些叹息,将眼前石头推拒。

哪怕他明白,凭借这颗石头,他的成长速度必然再次提升。

“贪心与否,倒是不必言说那么绝对。”

“既然已经送了出去,自没有再次收回的道理。”

“你要是真的不想要,扔入这无尽混沌即可。”

嘴角微微抽搐,却是将石头默默收了回来。

好歹也是出自女娲手笔,着实可言一桩至宝。

于自身而言,亦有相当作用。

就这么当做无用物,仍在无垠混沌,实在太可惜。

就这么扔出去,无非两种结果。

刹那为无尽海洋吞没,然后腐蚀为至为单纯的根本状态。

到了那般境地,着实该言彻底消散于天地。

哪怕沾染了女娲的气运,得了一番机缘。

最终再了不起的结果,无非蹦出一只灵动活泼的猴子。

“此事我应了!”

这般的情真意切,这般的手笔付出。

卫无忌要是还端着,怕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该抽。

“不过此界之事刚刚完成,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整理所得。”

“下一趟行走,怕是需要一些时日。”

除了一开始的交手,大多数时间暗藏身后,眼看无数风云。

虽不曾多动手,一番心力消耗,却也未必就比真刀真枪的缠斗,来得轻松。

“此自无问题可言。”

“左右不过一些时光岁月。”

岁月时光要说珍贵,自然珍贵。

时间奔腾向前不复返,眼眸一闭一睁,便是一天过去。

可时光也是最不值钱的。

对于有些存在而言,眼眸间的一闭一睁,便有千秋万代可言。

“既是如此,便就此告退了。”

抱拳行了一个躬身礼,目光落在了杨禅身上。

“该教给你的,自都教了。”

“好歹也斩却了一尸,往后修为,便不是师父所能言的。”

这个意义便如同那一句话古话: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倒是不必为了此事费心。”

“斩掉了一尸,绝非她之终点。”

“再不济,也该斩掉二尸。”

女娲自信一笑。

走上一条如同她一般的道路,说实话,也没有多少完全把握,希望太过渺茫。

可好歹也是她的徒弟,所能达到的,自该是所能做到的极致。

“善念有宝莲灯寄托。”

“恶念自该有相应的寄托。”

“天地间,能较之宝莲灯的,无非八景,玉虚,碧游三宫中的灯盏。”

“再有就是点在棺材上的一盏灯。”

卫无忌内心有数,看来女娲已经为徒弟瞄上了那一盏灯。

若论恶念寄托,那一盏灯自是最为契合。

“师父······”

杨禅有些泪眼巴巴,着实的感动。

女娲言语间的淡然,不代表这盏灯的主人,便脆弱到哪里。

“没事儿,不必想太多,就他,还翻不了大浪。”

女娲不在意笑然。

天地极边无量,论女娲所在意的话,怕是一个巴掌便能数的过来。

“让你大哥跟着我吧。”

解决了一事,卫无忌接着言道。

“这······”

杨禅瞬时犹疑。

无所谓不信任,而是他明白这事儿有多难。

无论多么复杂,总有起始之初。

而大哥最终的结局,无论经历多少,都言不上一个好字。

没有无穷天地间的根源,便是漂泊于无情海洋上的一抹浮沉。

完全不由自己,一个海浪翻覆,便将喜悦镇压。

大哥于天地而言,便是无根源之浮沉。

待在宝莲灯成全的世界中,自有杨禅的照应。

到了外边,即便长了见识,一切也再无把握可言。

杨禅着实不能不担心,自己好不容易保护下来的大哥,绝不能出现一丁点问题。

“给他吧。”

“跟着他,自有一番机缘成就。”

“这最终的结果,没准儿还能成全一尊至强者。”

杨禅犹豫,女娲在一旁言道。

倒也不是哄骗杨禅,而是未来的某种真实可能。

以杨蛟的修为,自不可能现身无垠混沌。

默念心神控制,自有神威激荡。

念及群龙无首,必然一番争夺。

但完全挪移跨界,也不是什么完全不可能的事儿。

定住了奔腾向前的时光,一团灵性正式交接。

“既是如此,便就此告辞了!”

“待到机缘至,自有会面时。”

心神控制,周身仿若为一张开启的嘴巴笼罩。

朦胧间,隐约见紫色。

那是天地间,极为正式的颜色。

“把该交代的,都跟他交代了。”

“一番所为,结果如何,便看命数如何了。”

神农悠悠一声叹息。

那一团紫光,来的突兀,退的着实极致快速。

“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无非眼前而已。”

轩辕经历毕竟不同,天地自然有数间,更为相信人定胜天。

且不说无边混沌海中的何等景象,极致速度中,倒不至于惊动无法抗衡的怪物。

闭眸养神,默默体会这多次的无言变化。

每一次变化,便是一番不大不小之机缘。

以往就是想体会,也没那个实力与心境。

如今意念操控,能稍微暂缓一些。

能有所得,自然该是好处。

“呼!”

一声呼吸吞吐,房间内一道身影,安然而坐。

“岁月变幻的沧桑感,虽说经历了几次。”

“论感触,却是最为深刻。”

看着陌生中透着熟悉的环境,一声幽幽叹息。

为了自己不受影响,能所行之常态,该封印的自然封印。

默然意念凝聚,看着已然成型,却未曾完全开放的三朵花。

对自身的状态,切实达到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或许再走一趟,便该真正超脱生死之外。”

三朵花一开放,便是自然的跳出时光长河中的存在。

修行大罗,包含一切。

无所谓过去,亦无所谓将来。

心念所知,皆是自然应该。

了解了一番自身状态,卫无忌默默起身而立。

既然回归,接下来的日子,便不必所虑修行二字。

真要无所顾忌,一次简单的深呼吸,一切的元气根本,便要被无情吸尽。

到了那般程度,这颗孕育了无数灵动生命的星球,除了化作一朵为风吹拂的沙砾,再无其他结局可言。

调理自身一番,起身而立,一个简单的伸展动作,关节处清脆霹雳声。

章节目录 第八百六十三章 显示屏上 一模一样的脸庞! 一间被高度保密的会议室,仅有四五人安坐。

袁冰所有视线,都汇聚在了一面镶嵌墙体内的巨大投影屏。

更为精准的说法,死死盯着的乃是映在巨大投影屏上,绝对熟悉的脸庞。

“对你而言,这张脸绝对谈不上陌生吧。”

四五人安坐的寂静默然,随着一双眼眸落在袁冰身上,一丝别样含笑的言语而打破。

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因这一句话,寒意刹那遍布。

这间高度保密的会议室,好似还有几月时光才会来临的严冬季节,提前来临。

“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你若觉得不合适,我退出。”

“你若觉得我有什么问题,也自可去查。”

眸中闪过一丝由衷寒然,快速将东西收拾妥当,便要起身离去。

虽然不清楚具体出现了什么问题,但是既然投影屏上出现了熟悉的面容,自然该回避。

这不仅是大家都遵守的规则,也是袁冰自己所坚持的原则。

“等等。”

东西刚刚收拾妥当,脚步方才踏出,一声威严便让袁冰停顿。

“规则自然该遵守,但也没必要非得局限。”

“我们值得信任的袁冰,不仅是业务能力上的出众。”

“同时也相信,无论何种情况下,都能坚持自己的原则。”

由于案件重大,参与这个绝密会议的人员,不过四五之数。

除了那出言挑衅的,其余几位皆对此言认同。

便有私心,对于袁冰的表现,也不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真有那一心为自己,倒是想睁着眼睛说瞎话。

可也得别人认同才是。

无人认同的瞎话,纯属是自己对自己的安慰。

瞎的不仅是言语,怕是连心都瞎了。

既有此言,便是遵守自己的原则,袁冰也还是坐了下来。

除了单纯对案件本身的兴趣之外,也多少为了大屏幕上的那张面庞。

“案件本身便是如此,于我们这座城市而言,如此性质,实在太过恶劣。”

“由于担心影响的问题,这案子目前为止,还处于秘而不宣的阶段。”

“同时压力也下来了,最迟十二个小时,必须有一个明确结果。”

“论能力,你们皆是精英,说说吧,这事儿怎么办?”

出言将袁冰挽留后,一番威严扫视,同时也道出了这个绝密会议的真正主题。

“若是没有这幅画面,那可真是无头之案,无从查起。”

“既然有了这幅画面,把人带回来也就是了。”

扫了袁冰一眼,眸中神光着实隐晦。

要说了解,近乎平级,却有个正副之分的关系,怕是对袁冰再了解不过。

先前之所以那般说话,的确是该有的规矩。

再有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同样的级别,一正一副。

为何出现这样的状况,左右不过能力稍差一筹而已。

若是其他的案子,让了也就让了。

反正对袁冰的心思,向来光明正大。

哪怕希望不是特别的大,却从来没有想过放弃。

一次次或明或暗的钉子触碰,反而更添了几分兴趣。

或许就是为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可这案子不一样,明眼人都能看到重视二字。

若能在极短时间内,一番干净利落的处理妥当,自是功劳簿上的重重一笔。

有了这般重重一笔,职位的提升,自是理所应当。

而职位提升,除了相对于的薪酬提升外。

对袁冰的一番心思,自然也多了更进一步的资本。

“既然目前并没有其他的突破可言,带回来便带回来吧。”

袁冰面无表情言道。

如此态度,除了理所应当的欣赏外,那多了一些私心的,自是多了一些心疑。

或者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她跟那个男人,并没有太过实际的交情可言?

“带回来自是带回来,但有一点必须言明。”

“仅为了调查案件而已,再没有切实证据面前,谁也没这个权利,将罪犯的帽子扣在他的头上。”

“再有就是这次行动,我必须参加。”

袁冰肃然要求。

“这倒是不必了吧。”

“不就是带个人回来协助调查吗?”

“我走一趟也就是了。”

从袁冰刚刚的表现来看,先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倒是有点儿想多了。

该做的弥补,自然要做。

“我不想太多废话,浪费太多时间。”

“一个事实言明,只要他自己不愿意,你绝没有这个本事,将他带回来。”

面无表情抬眸看了一眼,一番言语,对于一个男人的自尊心而言,更是无情。

“怎么?”

“他还敢拘捕不成?”

“真要有这个胆量,我立马就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能坐到如今的职位,本事自然是不差的。

擒拿格斗不说样样精通优异,真动起手来,却也不是谁都能随便放倒的。

用一句话来形容,那真就是三五大汉,也轻易近身不得。

当然了,袁冰应该排除在外。

这个女人的暴力与武力值,实在不与那外貌所显露的匹配。

袁冰什么也没说,再多的话语,也不如一番作为实际。

一只脚伸出,轻轻一踏。

令人牙根发酸,眼眸不禁有些发直的画面,映入眼帘。

脚轻轻落下,地板外加精钢混凝土打造的地面,一个大小合适的印记浮现。

纵然清楚袁冰的武力值,这样的一幕入眼,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若言能力,他恐怕还在我十倍之上。”

“真要动手的话,你觉得自己还有把握可言吗?”

嘴唇哆嗦无言,一声唾沫的吞吐,极为清晰。

“好了,这一次就让袁冰带队出发。”

“此事干系不小,务必小心谨慎,绝不能出现差错。”

一言命令,开会的几人神色庄重踏出了会议室。

“等一会儿,我马上联系特警。”

“不让他们跟着,着实有些不太放心。”

眼看着袁冰踏出会议室,便直奔车辆而去。

既然是搭档,又怎能不清楚她的脾气。

这案子影响不小,时光更是宝贵,必须争分夺秒。

可问题是那一脚的印象,已然深刻于脑海当中。

“放心吧!”

“我出面,他还不至于动手。”

脚下油门一踩,车子如脱弦利箭一般。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能将这脾气以及行事作风改一改。”

遥望着已经快要看不见的车影,一声无奈叹息,也唯有不敢怠慢,紧紧跟随。

“那个人,真的是他吗?”

一路车辆急速奔驰,距离目标越近,袁冰的心思,反倒多了几分犹豫。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儿必须尽快查清,否则影响实在太大了。”

“而他是目前唯一快速可行的突破口。”

“个人意愿与否,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深吸一口气,排除诸多杂念。

车子终于停在了自己所熟悉的住所。

“等一等,就这么进去,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袁冰的动作,实在是太快。

几个人根本不敢怠慢,紧赶慢赶,终于在袁冰手掌搭在门锁的一瞬间赶到了。

要不是有那么一些耽误时间的犹疑,想要追赶袁冰,怕是有些困难。

“进我自己的家,有什么不合适的?”

淡然一句言语,触碰瞬间,指纹自然解锁。

“还以为你要忙到昏天黑地,方才回来了。”

听到门锁开启的声音,仅凭气息的判断,也清楚是袁冰。

说实话,真有那么一瞬间感到惊奇。

受伤的时候也就罢了,如今既然恢复,以袁冰的状态以及工作热情。

哪怕是凌晨踏入家门都足够奇怪,何况现在天色还大亮。

“我说你不至于吧。”

“现如今这般威仪吗?”

“回家都得有人跟着,还是说出什么事儿了?”

看到了袁冰,自然也就看到了跟在身后的几个人。

便是不看那一身气息,就跟在袁冰身边这一点,也足以说明身份。

“还真出事儿了。”

“现如今还在保密阶段。”

以眼神阻止了想要先声夺人的队友,袁冰深吸一口气言道。

“以目前所掌控的线索而言,你是最大嫌疑。”

深吸的一口气,随着这些话缓缓吐出。

眼眸不由直勾勾盯着卫无忌。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那你自己回来一趟即刻,何必劳烦这么多人。”

与袁冰目光相触的一瞬间,卫无忌淡然一笑,继而起身。

看到被郑重对待的目标,如今轻易实现。

几丝不可思议,着实有些恍惚。

再然后,一双连在一块儿的镯子亮了出来。

一瞬间,卫无忌眉毛向上一挑。

既然出了问题,理所应当配合将问题搞清楚。

可这玩意儿的出现,所代表的意义便完全不一样了。

“你想干什么?”

袁冰两道眉向上一挑,言语寒然。

“既是嫌疑对象,如此待遇,倒也应该吧。”

原本还想着能亲自将这一副连在一起的镯子,戴在对方的手上。

哪怕以袁冰目前的表现来看,不存在什么问题,就是有些想太多了。

可既然能住在袁冰家里,多一些思虑,多一些防备,自不是什么坏事儿。

“这话已经明确说过,他仅是有嫌疑而已。”

“还没有确实证据明确,在此之前,他的自由权利,谁也不能侵犯。”

几丝威严目光扫过,身后队友皆是无言低头。

哪怕气的脸色有些发白,却终究没说什么。

一来了解袁冰的脾气,非要跟她顶着来,没准儿直接就是一拳。

就方才目光所及的那一脚,实在不敢让这一拳落在身上。

从这一点上考虑,那些心思还是悄然无声更为合适。

这般的能耐彪悍,以后要是遇到问题拌嘴,那性命还要不要了?

这么一想,思绪不禁有些飘扬。

到最后,也就默然无声,算是默认了。

“这件事说来非同小可,希望你能如实对应一切。”

“我现在的身份,不仅是奉命侦破案件的警察,也是你的朋友。”

太多的话,自然不适合跟卫无忌言讲。

却也不能对不起一番朋友交情。

从图像资料上来看,确实是他没问题。

可袁冰总感觉,哪里似乎有一些问题。

“看来这事儿不小,就是不知道是哪位朋友,动了这诸多的心思,给挖了这个坑。”

卫无忌了解袁冰,若没有一些实质性的东西,自不可能有如此表现。

“事到如今,你还嘴硬。”

“明确证据已然在手,直接痛快一点儿,难道不好吗?”

在袁冰身上受的气,这一刻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借口。

“你对她没本事,自该找个没人的地方,用脑袋撞墙。”

“就这般的红口白牙,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对得起你身上的衣服吗?”

被刻意针对,自不需要太厉害的感觉,方才能明白。

对袁冰,诸多的时日相处,倒也不能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刚刚已然经历过无情岁月,这点儿感觉,还在陌生恢复状态。

“你······”

被卫无忌给切实教育了,刹那间不由瞪起了双眼。

“行了,让你走这么一趟,不是用来斗气的。”

“还有你,这事儿要是查不清,怕是要深受牵扯。”

“亏你此刻,还有诸多的其他心思。”

有些没好气的各自瞪了一眼,袁冰脆声道。

“生平未做亏心事,何怕夜半敲门声。”

“虽然不知出了什么事儿,可与我必然不存在一毛钱的干系。”

一番胸有成竹的自信,感染了许多人。

“既然到了这个地方,就别想着能藏着掖着了。”

“竹筒倒豆子一般,干脆利落。”

“你省事儿,我们也省事儿。”

到了询问相对情况的地方,自有他人接手。

“我倒是很想竹筒倒豆子,可问题是我这只竹筒,实在不知该将诸多的豆子倒出来。”

卫无忌安坐,几分悠然。

眼下还未曾来得及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但也可以猜测一二。

“到了此地,还敢这般油滑。”

“看来得给你看点儿真东西。”

正好为摄像头清晰拍出来的画面,显露于显示屏。

“好家伙!”

“真够像的,要是对面而立,怕是自己都不一定认得自己。”

一看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卫无忌笑了。

“如今你还有心思发笑?”

章节目录 第八百六十四章 一场局中局!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看着这张无任何差别的面庞,你就不想说点儿什么?”

一只手摁在桌子上,发出了一声沉闷响动。

偌大动静儿,搁在心理素质较差之人身上,保不齐得吓一大跳。

便是面色如常,内心多少也是惴惴不安。

既是无为,自当无愧,又何必惊颤二字。

无愧于心,傲然天地,倒也理所应当。

可这现实中,却还有威严权柄。

仅是一双眼眸垂落,内心便不自觉惊惶。

这一套,搁在他人身上,自然有用。

放在卫无忌身上,实在难言作用。

极为淡然看了一眼,却不是那画面上近乎一模一样的面庞,而是那只落在桌面,几分沉重的手掌。

倒是练过一二能耐,就是三五正常生长的壮实汉子,真动起手来,也未必能近得了身。

在卫无忌眼中,连小孩子的玩意儿都谈不上。

“你不说话,是想默认这一切吗?”

那眼眸中的宁静淡然,看得内心不由又是一番怒火翻腾。

那样的眼眸,所表达出来的神色,实在太过平淡。

不仅是单纯的无愧于心,有恃无恐所能形容的。

更像是一个立身而起,高高在上的巨人,低头看了一眼地面上某只正在挣扎向前的蝼蚁。

这样的眼眸,所表达出来的淡然,对于眼眸着落之人而言,内心所感受的是何等的侮辱,何等的屈辱。

摁在桌子上的手,不自觉使劲儿发力,以至于桌子都似是发出一声难以承受的崩碎响动。

要不是询问室内摄像头开启,更有人员督导,纪律必须得遵守。

这一拳,不落在这个混蛋的脸庞上,再怎么样都要将那样神情的一双眼眸打瞎,就算是心慈手软,怕是一不留神踩死一只蚊子,都要伤感流泪半天。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在没有更进一步的确凿证据下,我所要进行的义务协助时间,只有四十八个小时。”

“与其在我这儿浪费时光,不如抓紧,去查询一些新的线索。”

这件事儿做没做,再没有比自己更清楚的了。

难不成还神通化两界,整出这等案子不成。

不过那显示屏的面容,倒真是与自己一般。

这事儿,真心有点儿意思了。

不知道是哪位对手,费劲心计整出了这件事儿。

之所以有这样的推断,自然还是因为显示屏上的这张高清图片。

整出这等影响重大的事情,还见了血。

不想尽办法,抹除一切可查询的痕迹。

偏偏反其道而行,留下了这么一张清晰的面容图片。

除了脑袋让驴踢了,剩下的可能自然就是故意的。

“线索已然再清楚不过摆在了你的面前,死扛着不承认有用吗?”

对卫无忌的劝告,自然置若罔闻。

要是这么容易便放弃,开始查询新的线索,一开始就不必非得把人带回了。

何况在时间紧,任务重的情况下,这条线索是唯一可延续追查的。

“这仅能当做线索,而谈不上证据。”

“别的先不提,就以位置互换而言,若你是这个事件的组织人,哪怕脑袋让驴踢了,也明白是何等的影响重大。”

“除了考虑如何完善行动成功之外,擦屁股,清洗痕迹更是重中之重。”

“若没有一整套极尽详细的方案,以及对整体的掌控,哪怕一丁点儿的细节出现差错,都有可能引起整个行动的崩溃失败。”

“而影响注定广大的一件事儿,一旦崩溃失败,就是幸运到极点,最好的结果,也是不得自由。”

“若你是这个行动的负责人,会把这么一张清晰的面容留存,做为被查询的突破点吗?”

一番话,条理清晰,说的无论是审讯室内,还是审讯室外,都有些瞠目无言。

“话再说回这张脸,不得不说,实在太过清晰真实。”

“想必应该已然经历过至为详细的技术扫描,并没有什么差异可言。”

“这应该也是将我带到此处询问的依凭。”

“但要真说起来,着实算不得什么。”

一番条理清明的言语,听得所有人眼眸又不禁瞪了起来。

“这还算不得什么,那请你告诉我,什么才能作数儿。”

这些年来,处理的案子不在少数,经历的审讯,自然也不在少数。

似这个家伙这般反应的,倒是没有几个。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可要我言说的实际,眼眸所见,未必也就是真的。”

“因为你所见的,很可能是别人存心让你见的。”

“相信以你的能力,如今职位所经历的不在少数儿。”

“可这世上,总有一些经历,唯有非凡二字才能接触。”

“而对于这张图片,我最好的解释,便是如此。”

询问室内几双目光,询问室外又是许多目光,也可言说是众目睽睽了。

而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卫无忌抬手,随意在自己脸上一摸。

所有人的脸色,刹那间情不自禁由衷变化。

眼珠子似乎都要脱离眼眶了,比大白天见了鬼,还更加不可置信。

因为眼前这一幕,实在太不可置信了。

随手一摸,整张脸全都变换了。

要说反应最大的,自然还是与卫无忌对立坐当面的警察。

瞪大了眼眸的不可思议间,更多了一分仔细观察。

想要看看这张突然变换,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究竟有什么细节上的差异。

最终的结果,自然是令人不可置信,甚至是崩溃的。

这个正主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居然愣是没发现,究竟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要不是虽震撼,却也还不至于精神恍惚,还曾记忆这一幕是如何出现的。

都快要忍不住一种冲动,打电话回去问问二位高堂。

自己是不是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流落在外。

“若是我以这样的面容形象,往外边走一遭,再做一些事情。”

“却是不知这最后的责任后果,是谁承担?”

一句悠悠之言,似寒冬的狂风呼啸,一个激灵,头脑无比清晰。

“我什么事儿都没有做过,你可不能胡说八道。”

理直气壮的话,自然该是这么说。

可话说回来,看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庞,自己的思绪都不由发生了一些恍惚。

“我也什么都没有做过,何以被如此对待呢?”

有些疑惑般的眨眨眼睛。

看着这张与自己面容一般无二的相貌,做出如此俏皮的动作,说实话,一股凉气不由自后腰而起,直奔头顶。

“行了,这次审讯到此为止!”

看着除了袁冰外,也是至为得力的干将,如此迷茫快要崩溃的神态表现,威严发令。

“为什么停止?”

“再给我一点儿时间,必然可以问出答案的。”

一个由外部控制的灯盏亮起,所代表的自然是停止询问。

本就有些自我怀疑的精神,无疑再次承受一击猛烈重创。

“已然如此了,你还想要怎么问?”

“难不成你还真想让他顶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外边走一遭?”

袁冰推开门,踏步而入。

哪怕看着似要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事实存在就是事实存在。

“还有你,赶紧把脸换回来!”

“你看着不别扭,我还感觉瘆得慌。”

瞪了卫无忌一眼,袁冰有些凶巴巴言道。

“瘆得慌倒也不至于,无非一些手法而已。”

“无论过去也好,现在也罢,如此手段都要做易容术。”

卫无忌嘴角挑起一抹幅度,手再往脸上一抹,面容再次回归常态。

能把不可置信,惊世骇俗如此反应明显,唤做是常态,也是够可以。

“既然已经问了你,就不必麻烦其他人了。”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拥有如此精湛的易容能耐。”

袁冰肃然盯着卫无忌。

本来这事儿牵扯就不轻,如今再加一层易容迷雾,更加不得不慎重。

“这件事儿若真是以我所想一般,是一个针对性的局。”

“虽然暂时不清楚,究竟是出自哪一位老朋友的手笔。”

“但肯定是冲着我来的,这张照片,便是最大的依据根源。”

“要不然的话,你真的以为,这些人会故意把这么大的线索留存?”

上下打量一番,卫无忌直言道。

脸色刹那说不清的颜色变换,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手笔二字够场面的。

要不是明确不是节目演练,都该怀疑是不是拍戏了。

因为这剧情细节,实在是有些意思。

“等一等,我还有一个问题。”

被架着搀扶出去的身子,以手臂死死撑着门框。

突然间言语的激动,就像是一个快要被水淹死的,看到了一块儿木头横浮。

“即便正如你所说,这是一个针对性的局,一场大戏的排演。”

“我想清楚的是,你究竟得罪了谁?”

“或者说,你有什么样的价值,值得如此手段应对。”

不得不说,这又是一条即将陷入死胡同前的新思路。

即便这事儿不是卫无忌所为,也必然跟他有直接关系。

这背后也必然有秘密可言,否则何必折腾出这么一遭局中局。

“这话,倒是令我有些难以回答了。”

“按理说,这该是你们的职责。”

“查清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以这样的方式,跟我过不去。”

卫无忌淡然道。

一点儿都没有为人所算计的忧心与焦虑。

真要查的话,自可在极短时间内得到答案。

可为这种事情着急,卫无忌还不至于那般没有层次。

出了这招儿,自己所应对的,无非四十八小时。

若是一次无果,自然还有下一次。

别说这些七扭八转的算计手段,就是真杀到面前,也不过一巴掌的事儿。

“我觉得在一定时光内,他还是安居一些特殊居所比较稳定。”

“这个报告你来不合适,还是我来递交吧。”

看了袁冰一眼,最终踏步而出。

“或多或少有些毛病,不过还好,还算有底线可言。”

卫无忌点点头,有些认可。

再无所谓,也不可能反过头来,真心欣赏有些刻意针对自己的家伙。

心胸豁达是一回事儿,此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或者更为容易理解的说法是,以如此的本事,还不值得卫无忌如此。

“这也是能够共事的原因之一,要不然早把他给清出去了。”

袁冰言语,以性格脾气而言。

这番话,不仅在卫无忌面前如此说。

跟谁面前,都是如此。

卫无忌默然点头,袁冰的性子的确如此。

真是一个只顾一己私心的家伙,以袁冰的性情以及行事风格,绝对没有半分容忍可言。

真要重压下来,她宁可每日顶着烈日指挥交通,也绝对不会容忍。

“说说吧,究竟是谁,能做出如此事情。”

“我才不相信,你心里一点数儿都没有。”

所谓清查职责,也就哄哄不了解卫无忌的而已。

袁冰其实也谈不上太过了解卫无忌,只是比别人多知道一些东西而已。

“我的经历,未曾全部言明,但你也该能明白,我所要面对的,都是些什么家伙。”

“至于说得罪,应对这些家伙,又何止得罪二字。”

“怕是连鲜血都沾染了不少。”

说着,卫无忌看了袁冰一眼。

“除了外边的,还有里边的。”

既然已经问起,倒不妨说明一些事情。

哪怕真情,比这一些事情的言明,还要复杂曲折。

不论是单纯为了袁冰好,还是单纯为了职责,许多的事儿都不可深入言讲。

“怎么会还有里边的?”

袁冰有些吃惊的瞪起了眼睛。

别的不谈,就那一身所见伤疤,已然是功勋二字。

怎的还能······

不管怎么样,底线总不能突破吧?

“这世上的人各型各色,各有自己一番所行的标准。”

“有些人为了原则,可以无视一切诱惑,甚至是情感上的羁绊。”

“有些人为了心中的纯正一念,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一切,抛头颅,洒热血,无怨无悔。”

“而有些人,则为了利益二字,无所可不为。”

“所谓底线,根本就是一句梦幻。”

袁冰久久无言。

“若这一切正如你所说,这事儿便不是我们能够查清的。”

章节目录 第八百六十五章 岁月遗忘 该是故人! 以袁冰的性子,泄气的话,自是不会轻易出口。

不会轻易出口,是性格,是坚守。

袁冰却也不是那什么事儿都没有经历过的。

现实两个字还是懂的。

“其实倒也不必想那么远,没准儿就是想多了呢。”

“这天底下,恨不得将我扒皮的,还有不在少数。”

“对了,说起这个事儿,有个情况你必须注意一下。”

似是想到了什么,眉目间闪过一丝肃然,亦是几分严肃跟袁冰言道。

“你是怀疑这场局,套的不仅是单纯一个你,还有徐颖?”

看了一眼,袁冰便懂了卫无忌的意思。

“特殊的环境,形成了特殊的工作需求。”

“而特殊的工作需求,则造成了特殊的经历。”

“短短时光内,能想象到的,差不多基本上都经历了。”

“即便是一块儿材质不怎么上乘的钢铁,受到这般的锤炼与击打,也该是百炼钢材,近乎无所畏惧,百毒不侵了。”

“真要说弱点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

这话的意思,表达的再清晰不过。

徐颖,便是卫无忌的弱点所在。

或者也可以说是重情义。

真要以这点而言的话,所忧虑者自不是单纯一个徐颖。

好在能让卫无忌言及在乎的,至少以这座城市而言,不过四五之数。

好好保护,应该不是问题。

袁冰明白这事儿的严重,万一真的投鼠忌器,那可真就不是简单麻烦二字所能形容的。

得了紧急命令的几个小组,不敢有丝毫怠慢。

不多一会儿功夫,详细信息便汇聚在了袁冰这里。

徐颖一直待在公司,谈不上出事儿。

徐家二位父母的安全,在暗中的保护就位后,安全问题也得到了保障。

唯独一人,令袁冰不由深深皱起了眉头。

徐颖的妹妹,本应该在学校好好读书的徐然,不见了踪迹。

“先别急着忙乱。”

“立即联系各个基层,让他们即刻在各自辖区内,进行隐秘清查。”

“要是没什么结果的话,就代表真的出事儿了。”

“那时候,就该我们出动了。”

“真就是把这座城市翻过来,也得尽快把人找到。”

命令随着层层传达,以极快的速度入了基层。

“头儿,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冒险?”

“诚然那女孩儿,不至于落入凶犯手里的可能是存在的。”

“可凡事还有个万一之数。”

“万一咱们运气不好,真的踩到这颗雷······”

接下来的话不必说,但就影响二字的恶劣,便足够让人头大了。

影响二字足够令人头疼,袁冰想的却相对来说更多。

好歹也在一起住了这么多时日,更加共同经历了不少事情。

对卫无忌的了解,不敢说十分全面,多少也在六七分之间。

以卫无忌的脾气与能耐,一旦得知徐然出事儿,没有激烈反应,才是咄咄怪事。

想着卫无忌脾气暴动下的一番所为,以及很可能形成的后果,袁冰甚至不自觉后背有些发凉。

“传我的令,在不折腾出大动静儿,惊动对手的前提下,务必尽快查清这个女孩儿的具体情况。”

以脾性跟冲动而言,恨不得现在就亲自带人,各处搜寻,以求极短时光内,查清这件可言干系着实重大之事。

但袁冰也清楚,真要出问题的话,就真是自己带队出动,也不太可能在极短时间内,将此事处理妥当。

何况以目前的状况,想着可能发生的事情。

上上下下,能言安抚住卫无忌这么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点燃炮筒的,也就一个袁冰了。

相对于根本谈不上熟悉的陌生人,袁冰应对的话,于情于理,都该能有安抚的效果。

“你的神情有些不对,出什么事儿了吗?”

入了询问室,见到规定期限内,不得自由安全的卫无忌,第一句话,就让袁冰经不住的瞬时紧张。

一丝嘴角轻扯,本来是想亮出一抹幅度,给予一张阳光温和,完全轻松自如的笑脸。

想法自然是不错的话,真要施行起来,实在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办到的。

以袁冰的心理素质以及能力所行的实际,若是给予一定时间准备,倒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现如今,时间确实有些仓促。

话又说回来,即便将这一切安排妥当,可言天衣无缝。

以卫无忌的能耐,发现袁冰的不正常之处,也非得必须细心观察。

“看来的确是出问题了。”

“而且这问题,八九成与我有关。”

袁冰瞬时的神色表达,无疑是证实了一番所为,代表的含义。

“徐颖出事了?”

“还是徐然出事儿了?”

袁冰还有几分惊愕状态,还没有恢复过来。

卫无忌的逼问,已然快到眼前。

“好吧,我将情况跟你说一下。”

“但我切实的希望,你能有克制力。”

“毕竟有些事儿,如今还仅是猜测。”

无论是单纯警察的身份,还是立在朋友的角度,袁冰都不希望卫无忌冲动。

有句话说的还是很实际的,冲动是魔鬼。

以前的话,这句话可能仅是单纯的形容词。

但到了卫无忌这儿,一切的不可能都将变得可能。

“就以我们查询的结果而言,无论是徐颖还是父母,都不存在任何的人身安全问题。”

“唯有徐然,学校内找不到她的踪迹。”

“考虑到特殊的局势以及情况,我已经打了申请,派遣人员秘密查找。”

“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有结果传过来。”

为避免的卫无忌的冲动,袁冰尽可能劝说。

“头儿,有结果了!”

就在袁冰继续要言说,劝慰卫无忌的时候,无线话筒内声音响起。

“徐然目前正在购物上,与好朋友一切逛着。”

消息切实传来,袁冰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丫头,上课时间不好好学习,跑出来瞎晃悠什么?”

一些埋怨言语,也可表达袁冰的心情,是何等的紧张。

“让人把数据传过来。”

袁冰松了一口气,卫无忌的神色却没有任何的缓和。

“你要做什么?”

“便是以朋友的身份,指使我做事儿,也没那么容易。”

悬着的一口气松懈,倒是有心情跟卫无忌开个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让人把数据传输过来。”

看着眉宇神色间的肃然,本来有心思放松瞬时,开开玩笑的袁冰,不敢有任何怠慢。

还是那句话,不敢说完全的了解卫无忌。

这段时间的相处,却多少还是有所了解的。

如此神态,八九成出问题了。

看着画面上熟悉的面容,卫无忌眉头不自觉向上一挑。

“果然出问题了。”

“能有如此精巧手段,也就只有他了。”

“看来这一次不仅是金钱的问题,还想从我身上讨回尊严。”

盯着屏幕,卫无忌低声自语。

“让你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将此人控制一下。”

指头虚空点了两点,正是那陷入欢乐逛街状态的徐然。

“要是不放心,让人把她们弄回来也就是了。”

“用控制二字,就有点儿言重了。”

安全性的保护,还是有这个必要的。

控制二字,实在没必要。

“你要是不想让属下伤亡,最好还是在其反应之前的全面控制。”

紧盯着屏幕,卫无忌提醒道。

“你是说盯着这张徐然脸庞的,并非本人?”

袁冰有些反应了过来。

想一想那张同样出现在投影屏上的熟悉面庞,这事儿也不敢百分百担保了。

“看来的确有些问题。”

“为了尽可能减少意外情况的发生,还是控制起来。”

最终袁冰的指挥中,采纳了卫无忌的意见。

“你顶着然然的脸,带着我四处闲逛,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看似掺和在一起,低头交谈的闺蜜,一声柔弱苦涩言语中,蕴含着说不出的惶恐,同时也得尽可能的反抗。

本来不至于发现问题的。

奈何住在一起的室友,时间长了,一些未曾注意到,却是不经意间的习惯,自然入得眼中。

也正是这些细节方面的情况,才让如此无往不利的手段,吃了一个闷亏。

“别急嘛。”

“见到了该见的人,无论是你还是她的自由,都不是问题。”

“但前提是你得乖乖配合我。”

互相掺和的手臂,不自觉使了一些力气。

低声看似笑语,实际上的危险与威胁,实在不为外人道。

更为嘴角不自觉一抽的,这少女的娇嫩外表下,隐藏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声音。

娇嫩美艳的外表下,如此粗狂的声音。

天地般的差别感受,本就不容易。

如今已然到了威胁性命安全的地步,更加不容易。

还是得赶紧想办法脱身,然后报警。

当然最合适的状况就是能够将情况,不动声色传递出去。

至少在安全的基础上,不至于辜负一番信任的朋友。

“二位请等一等。”

几个人突然拦住了两位少女的去路。

“你们想要做什么?”

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神色,却是将无助少女遇到麻烦时的无助,表现的淋漓尽致。

一群人或多或少的目光,也不由因此而汇聚。

看热闹,也算是难以改变的天性使然之一。

“二位莫要误会,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

“仅是有个事儿,想请二位帮个忙而已。”

行动之前,已然得了明确交代。

哪怕不明白,纪律的约束,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事儿你怎么看?”

一群来历不明的家伙,怎么看都是危险二字的代言词。

惧怕倒是有那么一点儿,更多的还是兴奋。

正如书本所言,驱狼兔虎而已。

既然已然得了邀请,哪儿能这般没有规矩。

这一步迈出,可得自由的同时,也是安全的保障。

或许是不方便,或是心存他意。

反正一干人带着两个已然分开的女孩子,回到了任务的初始点。

“行了,你的身份我已经能够确定。”

“所以你也不必藏着掖着。”

“再有就是将这张脸换回来。”

袁冰不多时现身,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开言。

看着那娇俏的脸庞,粗狂的声音,实在是有些难以承受。

“你倒是够机警,可惜以你的本事,还不足以看出我的破绽。”

“想要答案,还是让他来吧。”

没有容貌变换的意思,同时也没有任何胆小害怕的心思。

“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嚣张吗?”

袁冰拧眉,手掌拍着桌子言道。

“的确,可我已然有了嚣张的资本。”

“若还是以往的谦虚,恐怕又要感觉太假。”

“还是那句话,让他过来一趟吧。”

言罢,不见任何焦急,更不见任何反应,悠闲闭眸养神。

看着眼前一幕,袁冰内心刹那不由怒火烧灼。

要不是顾念安全,她非出手将这家伙稀巴烂不可。

“一张顶着熟悉面容的脸,不知有没有兴趣看看。”

袁冰找到了卫无忌。

“就算是以毒攻毒,也不一定非得面对面不可。”

卫无忌此刻之表现,倒是有些不太乐意。

不是不担心徐然安全的问题,关键是看着熟悉的面容,陌生的眼神儿,内心着实有些不得劲儿。

“你就别墨迹了!”

“一个人甚至更多人的性命,就在你手里了。”

袁冰硬是拉着卫无忌令两人见了面。

“说话之前,先听我一句忠告。”

“不管是真是假,先把脸上的东西拿下来。”

看着熟悉的面容,出口尽是汉子粗狂,实在有些糟心。

“我感觉这样挺好的。”

看了看卫无忌,眸中似有戏谑。

更多的还是无情幽光。

“倒也不必因此事,而特意置气。”

“你既然叫我来,该是了解能耐跟脾气。”

“不得不承认,的确有些腻歪以及投鼠忌器可言。”

“但既然了解我的能耐与脾气,就该看看,我是否有这样的胆量跟勇气。”

“还有一句话,要跟你言明。”

“别以为多了一层,就可以悠然掩盖一切。”

“你不要忘了,我所经历,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太多。”

“论起你的师父,可言一声登峰造极的地步,你无疑还是差了一些。”

看透了面具下的真容,许多快要遗忘的事儿,便刹那皆涌上了心头。

章节目录 第八百六十六章 容颜娇媚 却是男儿所行! “说来好像不过一两年光阴。”

眸中一丝岁月恍惚感,极为明显。

一两年的时光,于他人而言,自是眨眼而过。

对他而言,更是眨眼而过。

可那又是难言岁月的千秋万载。

许多的记忆,已然恍惚于无情岁月。

若不是透过那易容之能,所见真容。

这段往昔岁月,不一定会被记起。

若是短短的几十年岁月,没准儿岁月恍惚时,这段时光的经历记忆,会特别的清晰。

但在无数岁月面前,这点儿记忆的体积量,连汪洋大海中的一滴水都够不上。

“有句话叫做贵人多忘事,说的便是如此吧。”

已然有所预料的坦然,无言的心酸,以及那恨欲狂的狰狞杀意,都化入这么一句话中。

“这张脸,对我的意义终究不一样。”

“哪怕你易容于此,实际上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讲究。”

“但也还是回归你本来面目的好。”

言语间的淡然抬手,一切已然成就。

极致的速度,着实让人反应不过来。

如此手段,言说鬼神莫测也没什么夸张可言。

“你怎么可能······”

易容撤去,露出的是一张充满震撼的精致面容。

以面容精致来形容一个男孩子,似乎有些不合适。

但在露出真容的那一刻,由衷的惊艳,也唯有如此才能形容。

“天底下的男人,若是都这么好看的话,还有女人什么事儿。”

袁冰有些失神呢喃。

哪怕为女子,袁冰对于样貌的精致,却未必有那么高的执着要求。

若是在意自己的相貌,就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要求进入最为严格的特战队。

特战二字的意思便是超出常规的战斗模式。

超出常规的战斗模式,所要求具备的素质,亦是超出常规的。

别的不提,单就训练,就是一些连队中突出精锐尖子,也不一定能受得了这样超出常规的训练。

除了体能方面的消耗磨炼,亦有心理方面的磨炼与考验。

从一个指挥者的身份而言,对于具备这般素质的战士需求,自然是越多越好。

可从一个父亲的角度而言,又怎能忍心。

这不能说是完全的私心,若袁冰是个男孩儿,所接受的磨炼与经历,必然是最为残酷与凶险的。

一个女孩子,实在不必如此。

心疼是自然的,看不起倒是不至于。

正是那句话,天底下的男人还没有死绝,轮不到女人冲到第一线拼命。

能够理解父亲的一番爱护心思,可越是如此,她越要依从自己的心思,真正做出一番事业。

父亲的重压,母亲的温柔,让她不得不放弃最为凶险的第一线。

既然这个目标打不成,再多的倔强与别扭也是无用。

有个词叫做退而求其次,凶险的第一线触碰不到。

那就为安宁和平,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相对于凶险的第一线,所必然经历,可言无情残酷的训练。

警察这个职业所要经历的,倒是多了一丝轻松与温柔。

不过也不至于轻松温柔到哪儿去。

毕竟所要面临,很可能是穷凶极恶,毫无底线的匪徒。

本领若是练得不过关,无疑是对自己,更是对同事们的不负责任。

一个女孩子,在泥水血水的混合中,狠狠摔跤。

经历了这些,又怎能对自己的容貌,太过追求过多。

然把话说到底,袁冰也是一个纯正不过的女孩子。

对于美,自然有一份儿深藏血脉,连她自己都不易察觉的追求。

当然如今所表现的,也不过是一份儿正常的本能诉求。

真要为此付出行动,实在没这个必要。

如果身上注定要落刀,哪怕是伤痕,这个刀与伤痕,也必然来自凶恶匪徒。

而不是被打入麻药,乖乖的躺在那里让人宰割。

同样是女人,对于美的追求,自然是能够理解。

对于美的权利,自然也是尊重的。

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为何要为了美,而不惜在自己身上动刀。

有些动起来,真的可言说是千万之数。

真要底子差,除了动刀没有别的办法也就算了。

可明明底子很好,稍微的收拾打扮一下,就是出落灵动美女一枚。

何必非得这么折腾。

这也就是袁冰,要是一个对美而极致追求的,到了此刻,见到那么一张精致面容,就算不癫狂,恐怕也得几丝发疯。

一个男孩子,长得这么精致好看有什么用?

“难怪当初你师父宁愿自己死在我面前,也要留你一条性命。”

“对于他而言,你不仅是一身本事传承的徒弟,更是一切心血的结合体。”

撤去了易容,露出了真实面容。

恍惚随着岁月的成长,那份面容的精致,更增添了几分色彩。

“为了这个,我默默的背了一个本不必要有的处分。”

“而你更该找一个不被轻易发现的地方,默默过完一生。”

“为何一定要在浑水中倘步,沾染污秽。”

于自己的一份儿处分而言,倒也没什么可说的。

反正该执行的,都已经执行。

尽管不是那么完美,整体上也谈不上什么影响。

可对他而言,能有性命,更有自由,都是一条命换来的。

如此不知珍惜,对不起何止是自己,更是对不起那无怨无悔付出的一条性命。

对于别人的选择,纵然卫无忌神通无量,威能如海,也谈不上太过干涉。

毕竟这是别人的选择,诸多自由中的坚持。

就是唯有一丝叹息,毕竟能甘愿放弃自己性命,只求换取他人一份儿平安与自由的。

不能言说没有,却也不是大多数儿。

这不是纸张文字的描述,而是眼睁睁发生在面前的事实。

“平平静静的安稳生活,于太多数人而言,再正常不过。”

“甚至感觉有些厌烦,想要追求极致的刺激与快感。”

“但对我而言,便是真能找到一个可以容纳的居身之所。”

“想要安宁二字,也是太不容易,基本上如同做梦一般。”

“我们不是一类人,可说到底我们都身处差不多的世界与环境。”

“想怎么样便怎么样的自由,是我所有资格追求的吗?”

似乎要将压在心头的话语,借此机会全部吐尽,接着便是话头一转。

“何况······”

何况接下来的话语,被卫无忌抬手打断。

“何况,这般以性命换取的自由与安宁,虽是你所珍惜的,却不是你所想要的。”

“至少因为我,你不想如此。”

那双智慧流动,仿若能够看透一切心思的眼眸,不得不说,实在具有莫大的威慑力。

“是啊!”

“自该珍惜!”

“可至少因为你,我不能如此,更不愿如此。”

“既然是债,总要有还的时候。”

“钱债倒是无所谓,血债却一定要还回来。”

柔和俊朗的面容,闪烁着坚毅,甚至是一丝如狼一般的奸诈阴狠。

“虽然我不清楚这家伙为何得了自由,但这一次,他休想再能猖狂。”

“便是运气再好,监牢也是他唯一的最后归宿。”

这般如狼一样的阴狠,不存在什么实质性的杀伤力。

对于心灵的震慑,却是无比的强大。

不说卫无忌,单就在监控室中的袁冰,后背于刹那间,不由冒出了一层薄汗。

“你倒是记住了这笔债,可也不该忘了恩。”

既然是债,卫无忌自然认。

已然施舍出去的恩,从来没想过要什么回报。

可施舍出去的恩,有一天会反过来成为伤害自己,甚至所在乎人的工具。

便是有些携恩求报的意思,又当如何。

“债记得,恩自然不会忘。”

“当初我师父以他自己的一条命,换取了我的一条命。”

“虽是该言平等交易的约定,你却大可以不必遵守如此约定。”

“以我师父的能耐,尚且未曾逃脱你的手段,我就更加不敢奢望。”

“故而实在该言恩德。”

“恩怨分明,是我师父行走江湖的准则,既为徒弟,自当遵守。”

“走这么一趟,自然既是为了报恩,又要报仇。”

娇艳有些柔媚的脸庞,所显露出来的是男人的坚持与刚强。

“恩怨分明,倒也不失为一条汉子。”

“可既然是汉子,就不该为难一个女孩子。”

再娇媚的外表,也仅是外表。

内心的刚强与坚韧,才是真正的内涵财富。

天底下绝大多数男人,都远比这一脸的娇媚柔嫩刚强。

可能做到他这般地步的,又有几个。

“为难一个女孩子,倒也不至于。”

“因为我知道,她是你所为数不多在乎的。”

“所以你就不必再想着能够见到她了。”

“是你让我失去了我所最为在乎。”

“这便是还击,同样也是报仇。”

“至于报恩,也当是我自己。”

“行走世界,凶险多年,还能这般相对安然的活着,除了我自己的确珍惜性命之外,也是我自己的能耐与本事。”

“若不是我想,又岂是这么容易,便被带到这个地方的。”

恩情留下一条命,便以一条命还报。

仇情留下一条命,同样以一条命还报。

“你倒是够可以。”

“可你就不怕辜负那条让你得以自由的性命吗?”

“说实话,能做到以死而求情,我的确深受震动。”

“可他以一条命保护的,不仅是徒弟,更是他一身能耐,甚至出自祖宗的传承。”

“你这么死了,他以性命所求,岂不是成了一番空虚。”

“左右不过多出了一两年时光,他的性命价值,难道就是这一两年时光?”

一句句言语,锋利程度远超刀子。

无视任何的防御,直接扎透心底最为柔软的地方。

“我知道,自己让师父失望了。”

“一条性命,所换来的仅是一两年时光,的确可惜。”

“可即便换来的是三五十载的光阴,该所要面临,终究要面对。”

不管愿意不愿意,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

跑的稍微慢一点儿,为时代的车轮追赶,无情的碾压便是必然。

就以时代而言,便是没有这一次的事情,想要传承也是不太可能,多种困难。

首先来说是资质,再来言说便是耐心。

资质只要有心,总能找到合适的。

耐心却是在学习的过程中磨炼出来的。

一次,两次,十次,百次,千次,万次甚至更为久远的练习,为的仅是瞬时刹那间的成功。

这样的耐心,这样的刻苦,有几人能达到合格?

以前并没有这样的环境所提供的诸多选择。

只要我不开心,便是老板又如何。

这样的环境下,耐心与刻苦,自是太艰难。

“既然明白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现如今就让你来面对一个问题。”

“就你刚刚易容的女孩儿,现在究竟在哪儿?”

“具体是什么情况?”

一番询问,换来的自然是沉默无言。

卫无忌亦是沉默无言,威严的气息,却是于无形间,如山岳一般镇压而下。

“要开口,便是我所想要听的。”

“若是琢磨着胡言乱语,就请不要浪费口舌,同时折磨我的耳朵。”

嘴唇一颤,似是想要说些什么。

就听见卫无忌没得感情声音响起。

“我基本上可以肯定,她的生命体征,目前还没有出现问题。”

虽没有具体言明,嘴角自信的笑容,已然说明了一切。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能够确定,自己行动就是,何必跟我在这儿浪费时间。”

一丝轻蔑微笑,所表达的自然是不信。

论能耐,你差不到哪儿去。

可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不是吃干饭的。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

“想不想跟我打个赌,用不了多长时间,那个女孩儿便会在你面前出现。”

“除了看起来有些杂乱外,不会有任何的损伤。”

一番无言,明知道不该,却还是不禁将关爱傻瓜的眼神,落在了卫无忌身上。

“难得有这个心性跟闲趣,打赌一番自没什么。”

“既是打赌,自然该有输赢。”

“我若输了,自当想尽一切办法,如我当年的承诺一般,保你平安得自由。”

“我若是赢了,不再有这么多的磨叽。”

“竹筒倒豆子,痛快明了的将事情,以及我所想要知道的,全都讲明白。”

章节目录 第八百六十七章 也就十五少年时! “什么是你想知道的?”

“还有什么,是你所不知道的?”

精致面容一动,眉头微微皱起,疑惑神情流露,自是听不明白的糊涂。

“糊涂没有你的份儿,傻也没有我的份儿。”

“你是觉得我会相信,这件事情从策划到实施,全由你一人执行?”

“还是说你真就下定了决心,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这条命,这条以你师父性命,方才换回来的性命。”

卫无忌想要知道的,自不必多言。

除了谋划此事的幕后黑手,自不可能再有其他。

说来也算是自小受师父精心教导,一番不惜以性命保全的心血,能耐自不至于弱到哪里。

纵然一身的能耐,将近九成用在了易容之上。

剩下一成的能耐,也足以自保,甚至于见血了。

自保与见血,从来没什么泾渭分明。

有的仅是对自己的把握。

少一分是自保,多一分便是见血。

最为玄妙的,无外乎这分寸间的把握。

“你少在这儿一次又一次的提醒。”

“便是不珍惜又如何?”

“珍惜二字,能让我活得幸福安乐吗?”

“若是可以,现在又何必坐在这里。”

情绪,突然无比的激动,暴烈中有种毁灭般的狰狞。

“你或许不会清楚,自那一刻起,近乎两年时光,六百多个日夜,我从来无所谓真正的安眠休息过。”

“很多时候,我有些天真的想着,时光为何只永远向前奔腾,而无法后退。”

“若时光能够倒退,我情愿付出一切来换取。”

“不求十多年光阴皆倒流,一两年的时光,仅求多一秒而已。”

“仅求多一秒的时光,将那柄削铁如泥,向来却仅是割断他人钱财锁链,还未曾沾染太多血色,却是要沾染自家人的匕首绝断。”

“哪怕最终沾染的是我的血液,也比现如今好得多。”

明知道不可能的痴念幻想,却是念念不忘。

正如同孩子般的天真吗?

自然不是的。

说到底,无非一种面对现实,而无法坦然接受的逃避方式而已。

在已然谈不上改变可能的唯一结局面前,如此所想,至少可言一种安慰。

“或许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将一生的衣钵,尽都托付给你。”

“可能在最后的时刻,他已然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所以他甘心,以自己的死,换取你的平淡如常。”

微微颤抖以及哆嗦的身躯,似是已然快到所能承受之极限。

虽未曾得到想要的答案,卫无忌起身离去。

已然不必再问了,至少眼下不必再问。

哪怕时间紧急,根本不等人。

已然快到了崩溃的边缘,真要被逼着踏入深渊,别的不提,所想要的答案,恐怕也别想再有了。

“他今年多大了?”

袁冰已然守在门外。

多余的话什么都没说,仅是因心中的好奇问了一句。

看着再精致的面容,也总有底子跟因素摆在那里。

现如今一个个看起来沧桑风霜,谁又能知年轻的时候,是何等的风姿超绝。

用较为现代的一句话形容,谁还不曾是无数少女心中的梦了。

“这个的话,我还真没有注意过。”

“不过没看错的话,现在的他,十五岁左右。”

卫无忌悠悠吐了一口气。

眸中神色瞬时凝固,袁冰默默看了卫无忌很久。

“虽然我们很熟,我也多少了解你的为人,你的苦衷与无奈。”

“但还是要说一句——你就是个混蛋!”

现如今不过十五,一两年以前,也就十二三岁而已。

换做以前,十二三岁已然可算是成长,挑起一家门庭。

可现如今的时代,十二三岁,无疑还是一个孩子。

以正常接受教育算起,顶多也就四五年级。

可能因为环境的缘故,功课多了几丝繁重。

但依旧是最为无忧无虑的时代。

而里边坐着的,十二三岁却经历了人生中最为悲痛,也是最为无奈的事情。

哭,仅是发泄悲伤而已。

真就是把眼泪哭干了,也改变不了现实。

恨,自然是恨的。

可是该恨谁呢?

“若是别言,怕是少不了与你辩论几番。”

“但是此刻,真心不必,我自己也有一些后悔。”

“或许那时候,不该受到那般强烈的情绪震撼而一时心软。”

听得卫无忌之言,袁冰霎时间不由一愣,继而不可置信的看着卫无忌。

她是不是听错了?

一定是的,一定是这样。

若不这样想,袁冰实在有些无法接受。

时光的相处,让她不仅将卫无忌当做了朋友,还有一些至少目前无法言说的玄妙。

“你不必如此反应。”

“我没有说错,你也没有听错。”

“其实无所谓良知与否。”

“看着他,我刚才所想一句话——未经历他人之苦,莫劝他人善良。”

说着话,有些小心翼翼,极为珍视般的拿出了一张照片。

一张朴实无华的照片,纵有那一身庄重的颜色,本质也不过几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儿。

袁冰目光所望,绝大多数不认识。

唯一有一张脸,特别的熟悉。

“他叫袁华望,认识的时候,不过刚刚年满十八岁。”

“怀揣着梦想,踏入了那一片生死无悔的绿色。”

“三个月的摸爬滚打,苦难与磨练成为了感情融和提升的催化剂。”

“三个月的交情,似乎远比三年,三十年还要长久。”

“后来分配,我自有我的去处。”

“而他则肩负着使命,飞向了蓝天,奔向了一片为枪声与炮火笼罩的土地。”

“再后来的一个月,我得到了他的消息。”

“荣誉满身,最终却是一张黑白照片,以及亲人朋友的哀痛与思念。”

“好好的熟悉朋友,不过月余时间,便成了这般模样。”

“于我而言,悲伤中自有疑惑。”

“后来经过我的打听,得到了一个令我感觉非常荒诞事实。”

“接受过严格训练的他,最后居然陨落在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手里。”

“穿越枪林弹雨,将匪徒清除干净后,一个孩子静静的趴在那里。”

“若是你处在这样的环境下,你会如何选择?”

接下来的故事,自然有。

卫无忌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而是跟袁冰说道。

“那样的环境下,看见一个孩子,还用得着选择二字吗?”

“当然是第一时间冲过去,将孩子抱起来,好好保护。”

袁冰回答,几乎是不假思索,也是理所应当的。

别说经过培养,觉悟素质相当出色。

就是什么都不曾经历过,这样的环境下,相信绝多数的选择也是一样的。

绝境中,仅能看到一丝希望。

那么这一丝希望所留存的,必然是孩子。

“随着近几年的发展,你们系统也有这样的机会与名额。”

“但我以私人朋友的名义求你,万万不要报名。”

“因为我实在不想失去一个朋友。”

“整个天地间,能让我挂念于心的实在不多了。”

卫无忌的请求,无比的真诚。

“你究竟什么意思,不许有任何一点儿的磨叽。”

袁冰眉头明显跳动,要是换一个地方,敢这么说话,抬腿就是一记无情脚,印在屁股上。

“他的选择,与你刚刚所言几乎是一模一样。”

“然而就在刚刚把那个孩子抱起来的瞬间,一柄钢刀插入胸膛。”

“血液霎时间喷涌,未曾预料以及快速的相结合,便是倒下时的不可置信。”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即便清楚了,我也不会跟你说明了。”

哪怕明知这个时候不该,实在不合适。

还是没能忍住,抬眸扔给了卫无忌一个白眼儿。

“但知道这个事后,我一直在心头告诉自己。”

“即便是上了无情战场,也该念及人性二字,这没什么错。”

“若是没有底线,岂不是如同恶魔一般。”

“但既然身在战场,只要拿着武器的,就是你的敌人。”

“无论多少年岁,哪怕仅有三四岁,只要拿着武器便是你的敌人。”

“在战场上,与敌人之间,只有你死我活。”

“我从来不会因为对方的年龄,而手下留情。”

诉说着过往事,语气描述似乎很是平静。

认真眼眸对视,却有一丝晶莹闪过。

“你给我的那地方,我已经让人紧急出动了。”

“想必用不了多久,便有结果。”

“我想说,无论何等结果,我都希望你能冷静。”

“至少冲动不会对解决事情,有任何的帮助。”

不再言及这些过往伤心,袁冰神色郑重跟卫无忌言道。

反应自谈不上慢,可自一开始就迟了一步。

便是紧紧追赶,也不是那么容易赶上的。

万一意外跟悲剧已然是事实,再无法挽回。

袁冰所能求的,只有卫无忌的冷静。

了解卫无忌的能耐,也多少了解他的可怕。

万一真受了刺激而大动干戈,能制住他的人可是没几个。

真要发飙的话,袁冰怀疑是不是所有人一起上,都未必能阻止的了。

“呵呵,倒是不必如此小心。”

“她没出事儿,这点儿把握,我还是有的。”

呵呵一笑,是对自己的无限自信。

“头儿,我们已经到地方了。”

袁冰身上的对讲机,发出了沙沙的信号声。

“立即开始行动,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

如此命令,自跟完全没什么区别。

看了看卫无忌,这区别便再分明不过。

“头儿,我们找到了一个女孩儿。”

“刚刚检查了一下,生命体征倒是没什么问题。”

“就是不知为何,一直昏睡不醒。”

“似乎是被服用了一些东西,要不要现在就送医院?”

没性命损伤,更无其他损伤,倒是能让人大大松一口气。

不过这惊动不醒的昏睡,自然是有极大问题的。

八成是被下了丧失知觉的药物。

还得尽快送医院救治,时间长了,怕是要出现一些短时间内,无法恢复的伤损。

“不必去医院折腾了,赶紧把人带回来吧。”

卫无忌看了一眼。

现如今的卫生条件,自然远超过去。

可有些事情,有些疑难,不是单纯的卫生条件,所能补缺的。

现如今把人送过去,肯定在短时间出不了结果,惊动折腾,自然少不了多番会诊。

“你们先把人安全带回来再说吧。”

面色迟疑一闪而过,袁冰最终还是相信了卫无忌。

“谢谢你的信任!”

卫无忌也算了解袁冰,如此做法,已然不是单纯信任所能形容的。

“倒是不必谢我。”

“而是我相信,你不会让她有事儿的。”

联系二字,实在不是那么容易掐断的。

即便做不成夫妻,姐夫跟小姨子。

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妹妹。

“头儿,我们回来了。”

虽说满肚子疑惑,对于袁冰,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平常状态下不敢,如今这般状态下,更加的不敢。

“好在这小子还算是有点儿底线,剂量倒不是特别重。”

看着昏睡中的女孩儿,卫无忌眉头动了动。

隔空一指点出,强横且轻柔的指劲落在后背。

瞬时控制不住的嘴巴张合,一道水渍喷涂。

随手再一点,似要清醒的意识,再次归于沉睡安眠。

如此状态下的休息安眠,效果自然是最好的。

同时也可以忘记一些事情。

便是有些时候,可能会出现瞬时的模糊。

顶多也就认为,在睡梦中经历过。

“能有人遮挡风雨,维持一分安稳,实在该是一种幸福。”

看着安睡中无任何忧虑的徐然,袁冰突然有些羡慕。

“这世上,从来没有两全其美。”

“既然选择了为他人遮风挡雨,又怎能所求再来一个为你遮风挡雨的呢?”

事情到了这一步,远不到解决落幕的时刻。

不过最为悬着的一条性命,已然得以安全。

倒是也不必过于紧张严肃了。

这样的状态下,稍微的轻松也是有好处的。

人毕竟不是机器,能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就是一直紧绷的机器,还有加油润滑的时刻。

“你这话可是有点儿让人接受不了。”

“怎么的,我就该一辈子都不找不到属于我生命中的那个他,享受被遮风挡雨的幸福与温存呗?”

章节目录 第八百六十八章 囚笼难困下山虎! “我知道不该问,毕竟也是出于隐私权的保护与尊重。”

“但就好奇二字而言,我还是很想清楚,你的把握,究竟在哪里?”

以目前而言,虽说派出去寻人的还没有传来消息。

但就这些日子的相处,对卫无忌性情的了解,没有把握的事儿,还不至于非得走这么一趟辛苦。

其实问这个话,除了单纯的好奇外,还有一大部分是出于整体态势的考虑。

已经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见了血色,整座城市,不说风声鹤唳也差不了多少。

若是再加一条无辜性命,事态严重程度,自然再升一个等级。

再有就是卫无忌的反应。

对徐然,妹妹的看待已然超过了小姨子。

万一真的出事儿,这家伙的反应,实在难以预料。

而就那一身本事来说,随便一点儿过激反应,都有可能是一片血色。

事情终究要解决,但却非无可奈何的情况下,袁冰绝不愿意有私人身份的介入。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千古的道理。

可现如今这道理之上,还有一层天,那就是法。

若是由得快意恩仇,又怎能对得起身上这庄严的警服。

一身衣服的改变,不仅是外在形象,更是内心的信仰,可以在危机时刻,以生命守卫的信仰。

“把握二字,也不敢说完全的十成,却也是来自了解。”

“不知对于江湖二字,你有什么样的理解?”

有些话,至少现在还不是跟袁冰言明的时候。

就比如说修行,就比如说可以刹那覆盖整个城市的意念。

学武方面,教给袁冰也没什么。

更高层次的修行,说实话,还得慎重考虑一二。

倒不是说吝啬,也不是说扫帚自珍舍不得。

反正适合女子之修行,卫无忌又不能用。

自然谈不上舍不得。

如此所想,至少目前而言,有两种因素的局限。

其一就是大自然环境。

这已经是感受与验证多次的事情,如今这片天地,至少这颗星球,无法提供有效的修行支撑。

便是有卫无忌的相助,也少不了艰难二字。

再有一个因素便是两个文明的强烈冲击。

科技与修行,自有相融合之处,却也是根本性完全不同的两条路。

在大背景环境难以支撑的情况下,两条路碰撞与冲突,究竟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卫无忌也无法预料。

面对这种无法预料的后果,若非行之有为的必要,最好还是保持现状。

否则一旦出现预料之外的事情,因果纠缠下,怕是这一身好不容易修成的道行,将烟消云散。

修行路,超脱常态之生死轮回,甚至逆转天地,自是一条艰险路。

多种的磨练一下,可能稍微的一个不注意,便是一切全无。

既有如此说,倒也不是完全的不管。

改变一个大背景时代,目前的卫无忌而言,还没有这个心思。

但在这大背景时代下,卫无忌所在乎的,还真不是太多。

既有好处,自不能忘却。

左右无非等一等罢了。

再等一等,等到他再迈出至为关键的一步。

超脱命运之外,自是大罗逍遥。

那时候,便是再有差错,也没什么所虑可言了。

此刻不说,自然还有另外一番道理。

便是牵扯这超脱命运之外的大罗之数。

超脱天地,生死,命运之外,自是逍遥无量。

可这三者又岂是这么好超脱的。

资源海量,同样也是运气无量。

一尊大罗自在,便是穷极一方世界资源,也未必能够成就。

以卫无忌而言,这方面倒是不必忧虑。

毕竟如今的他,所差不过临门一脚而已。

除此之外,超脱修行之举,可言逆天而为,自有劫难,或者也可以说是考验。

未曾有超脱生死,命运之外的能耐,便想有超脱生死,命运之外的功果,这世上哪儿来的这么多美事儿。

即便是在梦里想念,最终也不过是虚幻。

对于踏出这至为关键的一步,所要面临的凶险,卫无忌已然通过各种渠道了解。

倒也清楚一些隐秘,自然也做了万全的准备。

信心自然是十足的,但对于意外的防备,也是有一定必要的。

万一真出了什么岔子,凶险之间,怕是要灰飞烟灭,过去现在,皆不会有痕迹存在。

如此局面,能不出现,自然是最好不要出现。

万一真出了不定之数,得什么样的果,都是自己的选择。

至于旁人,实在不必受这因果下的牵扯。

有些因果已然存在,却也不过可有可无。

一旦意外出现,所带来的影响,无非是一段时光的扭曲,记忆的丧失。

或者在那段时光里,完全没有出现过,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记忆。

而对他们本身来说,没什么影响。

以目前阶段而言,如此程度因果已然足够。

再去加深,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还是那句话,左右不过一点时间而已。

哪怕他所经历,乃是沧海桑田,亿万岁月。

对这课以科技为主宰的星球而言,时间流逝的感觉,最多也就十几天。

太多的实际,暂时来说,还无法言明,自然就只能想办法忽悠。

不过袁冰也不是那没脑子,任由怎么忽悠都可以。

这忽悠,还得有理有据才是。

“江湖?”

“你是说那种嘴里义气为先,实际上无情刀光血影的江湖吗?”

袁冰稍微愣了愣,然后说道。

若是这种江湖,她自然不陌生。

也正是有了这种江湖的存在,才有了他们身上,这一身庄重制服的必要。

“你说的这种江湖,倒也存在。”

“我要跟你说的,是一种不为他人轻易所知的江湖。”

“其实也是一群传承了特殊手艺的吃饭人,相对于无底线而言,他们在传承了手艺的同时,也传承了规矩。”

“里边这个,就可以看做是这群存在的一个代表。”

“奉时迁为祖先,向来一脉单传,所讲究的规矩便是能以手艺办事儿,绝不以杀戮解决。”

“当初我之所以宁愿背一个处分,也放了他一马的缘故有三。”

“第一该办的,我都已经办妥当。”

“于整体大势而言,一两个人的性命,实在谈不上影响。”

“第二个原因就是我已经跟你说过,实在少见有坦然甘愿放弃自己性命,而让他人活命的。”

“第三个原因就是他还小,遵守规矩的缘故,手上总不至于沾染无辜者的血液。”

至于说,年龄小,还不至于见血。

这种情况倒也有,但也是特殊之外的例外。

那样的特殊环境下,无所谓年龄,只要踩进那个圈子,就得接受那个圈子的现实。

不见他人血色,就让他人见你血色。

就是这么的实际而不讲道理。

其实仔细想想,却又是最大的道理。

“可这一次,他并未遵守规矩。”

袁冰冷冷道。

甭管是十五还是十岁,哪怕是更小,以自我主观意愿染血,那就是在犯罪。

“说来他也不算是不守规矩,毕竟是顶着我的脸做的。”

一张脸的变幻,且不说技术难度。

对于心理而言,同样是一种磨练。

这张脸变幻的不仅是容颜,更是整个的意识与形态。

每一次面容的变幻,都不是一次荧幕上的演绎。

而是一场跟生命,与死神的抗争。

因为哪怕仅是一丁点儿的差错漏了陷儿,所要面临的结果,都不会好到哪儿去。

“要是这么说的话,麻烦事儿还真是不少。”

“无论如何,都得把他的嘴巴撬开。”

“没有他的实话,你就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嘴,也说不清楚。”

讲事实,重证据,这是基础原则。

事实纵然已经摆在了眼前,没有相关的扎实证据,也是无用。

没有相对于的证据辅佐证明,再清晰不过的事实,也仅是言语的描绘。

而言语的描绘,有诚实自然也有诡诈。

“把他弄到这儿来,整出了这么一番事情,不仅是对金融体系的重大威胁,还染上了无辜者的鲜血。”

“或许目的所求,就是为了让我有嘴说不清。”

袁冰眉宇间一丝冰冷与恼怒。

明知事实如何,若是因缺乏相关的有力证据,以至于无处辩驳的话。

别说与卫无忌的一番关系,就是没什么干系的普通陌生人,以袁冰的性子,也是无法容忍的。

真无法无天,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了是吧?

“我清楚有些事儿是隐秘,我要是问了,恐怕自己就得先接受隔离审查。”

“可你倒是好好想想,究竟办过什么事儿,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是影响了他人的。”

袁冰有些急切。

眼下的事儿,看似有了一个眉目,甚至可以说是一个结局。

至少以这样的结局交代出去,没什么不妥,反正也是事实。

可实际上,还是陷入了无处伸展的死胡同。

即是根源在卫无忌身上,突破口恐怕也在卫无忌身上。

“这些年来,我办的事儿,基本上都是得罪人的。”

“你要有时间去一些特殊的网页渠道看看,我的脑袋,怎么说也在前十之内挂着。”

“所以具体出自哪一位的手笔,目前还有点儿大海捞针的意思。”

“既然是大海捞针,这网总还是撒下去的。”

“我希望,你能以私人的名义跟关系,帮我办件事儿。”

“给你家老头子,打个电话,问问平安,其他的什么都不必说。”

袁冰眸中光芒瞬时凝聚,无疑已经想到了一些事情,就是不太敢相信而已。

工作的电话,自然不能受到影响。

私人的电话联通,也仅是一番工作繁忙中,对家人的问候。

“我爸跟我说,最近天气不太好,大风大雨降落,让我多穿一点儿,别着凉感冒了。”

这话不过是父亲对女儿的一番关心,若是在平常,肯定没什么多余的想法。

因为如今所处的季节,也正是如此。

风雨说来就来,让人猝不及防。

几乎每一年,在特定的季节内,都难免遇到几场大的风雨。

可这一通电话,是因为卫无忌的缘故打出去的。

究竟仅是单纯的父亲对女儿关心,还是有点儿想多了。

一时间,袁冰也琢磨不透。

既然琢磨不透,那就把这事儿扔给卫无忌。

“大风大雨飘落,看来多穿一点儿,注意别感冒了的,除了你,还有我啊!”

眸中道道智慧凝聚,有些事儿,足以做出定论了。

“真是如此?”

“那你还不赶紧回去?”

袁冰闻言,惊得差点儿跳起来。

不出事儿自然是最好的。

若是出事儿,那可是天地间头一等的大事儿。

“淡定一点儿,别这么急。”

“有这么一招,摆明了就是要把我给困住。”

“待收拾完该收拾的,自然回过头来把这个大麻烦给收拾了。”

“现在的出招,也仅是表面而已。”

“若我现在动弹的话,外边这不定的天气中,垂落的雨色里,没准儿就多了几道锋利的杀机。”

袁冰脸色再变幻,本想怒气磅礴,大气凛然的说一句——他们敢。

但想一想,现实告诉袁冰,还真有这样的胆量与可能。

“现在动弹的话,虽面临杀机,可顶多也就是一路血色罢了。”

言语间的镇定淡然,让袁冰再次一挑眉。

诧异中,更是由衷的好奇。

这个男人究竟经历了什么,能把这随时可能降落的雨色杀机,说的如此轻松自然。

“可我也有我的原则与规矩。”

“钱能解决的问题,从来不是问题。”

“而杀人能解决的问题,也从来不是问题。”

“所以解决问题,我从来没第一时间想过杀。”

“纵然哪怕避免不了,却也是态度与手段的区别。”

解决问题的实质,在于态度。

见血,说到底不过是手段而已。

可话说回来,要是没有这见血的手段,恐怕也不会有态度。

“可如今既然已经对你出手了,就不怕这笼子彻底扣住,再也动弹不得?”

袁冰还是有些忧心。

卫无忌纵然是一头猛虎,真要笼子彻底扣下来,恐怕也得凭空白费一番力气。

“结实耐用的笼子,能够扣住已然饱肚的老虎,却扣不住下山的猛虎。”

章节目录 第八百六十九章 为报仇 少年亦癫狂! 言语间的淡然,却是十足的信心,无双的霸气。

袁冰似有刹那迷离而过,随即神色恢复常态,有些俏皮向上一翻白眼。

没有反应也就罢了,但凡有点儿反应,这家伙还不得臭屁上天。

张张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电话铃声响起。

袁冰几分轻松的神情,瞬时郑重。

生活一个号,工作一个号,互相无干扰。

其实要以实际来说,倒是没必要非得两个号。

因为就以袁冰两点一线的生活常态,工作号码使用十次百次,也不见得能使用生活号码一次。

从这个角度来说,也可以理解为,对袁冰而言,工作就是生活,生活就是工作。

能有这样的事情出现,除了袁冰单纯的工作热情外,也有一部分因素来自于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在这座城市,有个可供安身的小窝,再有类似于卫无忌般的几个朋友,其他便什么都没有了。

对上,父母还远不到需要太过操心照顾的时候。

对下······

连个值得时刻想念的对象都没有,还言及什么对下。

若是过一段岁月,缘分使得一段姻缘成就,小生命的生成,便是理所应当。

那个时候,袁冰就是不曾减弱现在这般的工作热情,对待可爱的小生命,恐怕也狠不下这颗心。

以现如今的时代背景而言,事业自然是极为重要的。

然哪怕事业心再强,也终究是要回归家庭。

现如今来说,自是不必想那么远。

因为谁也无法把握,下一秒究竟会发生什么。

“你们先等一下,我问一下。”

工作电话接通后,袁冰眉头向上挑了挑,随即看向了卫无忌。

“人已经找到了,就是状态有些不对,你看是不是立即送医院?”

要不是卫无忌,袁冰自没有这么多的话。

而且一种莫名直觉告诉袁冰,现如今遇到的情况,似不是医院的常规手段能够妥善解决的。

诚然时代在进步,整体的医疗环境,不是简单的飞跃提升能够形容。

但是谁也不敢保证,这些历经了岁月洗礼,沧桑磨练,依旧顽强生存的家伙,不会有什么难以预测的手段。

“这事儿我倒是早有预料。”

“让他们辛苦一趟,把人带回来,实在不必多余折腾了。”

袁冰点头,之所以有一问,便是大致预料如此。

“要不我把手头的事儿处理一下,陪你一起回去一趟?”

想了想,袁冰看了卫无忌一眼道。

前方怕是不仅单纯的陷阱,火坑,自有无穷难以想象的凶险。

按说以卫无忌的能耐,倒是不必太过担忧。

可看着他独身摸爬滚打,又怎能忍心。

至于累赘什么的。

本事不如他,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但要说累赘,袁冰还不认为自己废物到如此地步。

“你的心意我明白,也很感念。”

“可我再怎么着,也不可能让你陪着一起。”

“你本身的安全顾虑是一,徐家的安全顾虑是二。”

“有些事儿,哪怕不必去想,那可是我生活了八年,真正无忧无虑成长的地方。”

“再有就是你们家老头子······”

“风雨已经够急,若是再加点儿雪,怕不是什么好事儿。”

“规矩之所以存在,并不是为了完全的时刻遵守。”

“而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需要遵守规矩行事。”

“至于说完全的不守规矩,除了有那个逆天的能耐,通天的气运,铸造一套新的规矩。”

“绝大多数不遵守规矩行事的,最后的结果都是脑袋让人砍下来。”

袁冰的手不自觉捏紧,脸色有些发白。

“放心,正如我先去所言,一头饿肚子的下山猛虎,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囚笼困不住,钢刀想要砍脑袋,也得看看那个材料,是不是真的合适。”

无形的震动,随着卫无忌的言语,而灌入了袁冰的心灵,缓解那份儿紧张忧虑。

“头儿,我们回来了。”

几个男警员,身后是两个女警官。

两个女警官,扶着一个眼眸紧闭的女孩儿。

“辛苦你们了,把人放这儿出去吧。”

袁冰指了指椅子,摆手道。

“这丫头······”

几丝单纯的对妹妹喜爱笑容中,随手眉心一点。

对世界感知逐渐清晰的朦胧中,女孩儿逐渐清醒。

当看到卫无忌的那一刻,最后的一丝朦胧迷茫消散,一个纵身,便将自身紧紧贴在了卫无忌怀中。

那份儿依恋,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来,绝不是单纯的妹妹对哥哥的依恋。

卫无忌眼角刹那不自然抽搐,而袁冰的神色,也有刹那变化。

除了怒火之外,看向卫无忌的眼眸神色间,更是清晰透露出了两个字——禽兽。

“我说妹儿,咱是不是先松开,有什么话,先松开再说。”

被紧紧抱着,两手高高举起,实在是不知放在何处的尴尬。

紧紧贴在身上的娇躯,似有刹那僵硬,抬眸相望,既有小心翼翼,也有楚楚可怜。

“你先睡一会儿吧。”

一双星辰般的眼眸不由自主闭合。

“还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做出这等不是人的事儿。”

与袁冰看了一眼,卫无忌没好气说道。

把昏睡中的女孩儿,放在了袁冰身上。

卫无忌转身入了那目前仅有一人的房间。

不理会袁冰的呼喊,一个踏步,手掌伸出,一个大活人就这么给提溜了起来。

“说,你做了什么?”

一双眼眸阴沉。

双手微微用劲儿,千万不要怀疑,他是否存在顺手扭断脖子的实力与胆气。

本来看着这家伙不过十五之龄,没曾想动起手来,刀子还真是会往最柔软的地方扎。

生生死死的事儿,经历太多,已然没什么可在乎的。

可这世上的事儿,不仅是单纯的生生死死。

相对于生死,更为常见的还是爱恨情仇。

与徐家的关系,本就复杂。

若是再多这么一层,受伤害的,自然还是那个从小一起陪伴成长的无辜女孩儿。

最为关键的是,他可是从来没有这个想法。

本是无忧无虑的如花岁月,如今却成了一盘以情感为棋盘的棋子。

“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

“难怪当初师父临终时,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走那一步,是他自己的选择。”

“与我没有关系,于你更加没有关系。”

弥留之际,挣扎跟徒弟言说,同样是一番苦心。

与徒弟没有关系,自是不想徒弟此后人生,内心挣扎,满是痛苦。

与卫无忌无关,亦是为了徒弟。

能逼得做出如此选择,能耐自然了得。

如此能耐下,想要报仇,除了以苦难逼迫自身之外,恐怕还得有难以想象的际遇机缘。

时代的大背景下,际遇跟机缘倒是不少。

可那是对常态生活,就比如兜里只有两块钱,买了一张彩票,却是中了一百万,甚至更多。

这就是际遇机缘。

可这样的际遇机缘,用在报仇上,完全不适用。

除非真有那逆天机缘,一颗丹药吞入腹,从此我命由我不由天。

如此励志故事,看看,一番心头热血激荡也就罢了。

真要做真,这后半辈子,还是待在那外人难以接触的精神病院更为合适。

没那个实力而妄自逞强,最终结果自然是凭白葬送自己的性命。

“可是又怎能没关系?”

“没我,师父不必拖累,做出那般选择。”

“没你,我们师徒更不必如此。”

“师父的叮嘱,我记着,好好活着,无论如何都得活着。”

“可不找你报仇,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用。”

“我清楚自己与你之间的实力差距,光明正大的报仇,就算是把胡子熬白了,也不可能实现。”

“所以这一两年的时间,我耗费了极大的代价,不仅是我跟师父的积蓄,前辈们的积累,我也毫不犹豫的都用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还真是一点儿都没错。”

“不计代价下,总算将你的一切细节基本查明。”

“终于让我查清了,看似毫无弱点的你,还有个至为要命的弱点。”

“你当年如此所为,除了恩怨纠缠无法面对之外,何尝不是因为在乎二字。”

“原本按照我的想法,也该让你体验,如我一般永久失去所在乎之人的痛苦。”

“可是后来我感觉,似乎有些不对。”

“至为在乎的,永久消失了。”

“悲伤自然有,疼痛也可谓至极。”

“治疗这种伤痛,时间却是最好的良药。”

“若让你仅是一时之痛,而不是一辈子的永久折磨,我一番所为之意义,实在没什么体现可言。”

“这世上,最为纠结难忘的,自是莫过于一个情字。”

其实这世上远比生死还重的,除了情,还有其他,比如忠义二字。

然而以他的实力,完全无法做到这件事儿。

因为要实施操作的,将是改变整个的时代背景。

那样的消耗,远非一个人或者几代人的积累所能完成。

何况时代的变幻,除了实力外,更该有顺应潮流的机缘。

太过宏大的目标无法完成,唯有退而求其次。

“你个小屁孩儿,懂什么是情吗?”

卫无忌眸中神情闪动。

世事的经历与影响,对一个人的成长,实在起到了至为关键的作用。

谁又能想到,十五岁的年龄,还是个未曾完全张开的小家伙。

为了报仇,能有了这如此诸多的心思与计划。

“我倒是不太懂,可我想这么一番操作,还是极有用处的。”

“否则你也不至于如此反应。”

“其实你应该谢谢我,若不是我,你又怎能有如此福源。”

“姐妹二人已投真心,娥皇女英的故事,倒也不可谓一段千古美谈。”

卫无忌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这个时候,倒也不必提及什么道德因素。

醉酒当歌,人生几何,美酒佳人相伴,几乎是所有人都曾有过的幻想。

这一次,若非牵扯徐家,那么多在乎而不愿意伤害的人。

以实际来说,如此手段,对他根本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他所经历的,岂是这些基本层面能够比拟的。

“你真以为我杀不了你是吗?”

捏着脖子的手掌,稍微增添了一点儿力量。

自由通畅的呼吸通道被彻底阻隔。

失去了呼吸的常态,氧气的正常供应,刹那间脸红脖子粗。

“你别冲动,事儿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咱们还是有话好好说。”

“你就是真把他给捏死了,除了自己付出代价,让所有在乎你的人伤心难过之外,并不能对现状的改变,起到任何作用。”

“你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就为这么一个家伙,把自己给搭上实在不值得。”

扶着陷入昏睡中的徐然,袁冰急切劝慰。

事实已然了解清楚,情理上也足够理解。

可无论如何,这头顶之上,终究还有一个法字。

“你若想杀我,那就杀吧。”

“其实我早就应该陪着师父一起死。”

“可我答应了师父,无论如何都得珍惜这条命。”

“再有就是你。”

“你活着,我便是再生不如死,也得活着。”

“如今的你,虽活着,却怕是比死了还难。”

“那我死又何妨?”

一个死字当头,所表现的不是什么畏惧,尽是解脱,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兴奋。

“我不杀你!”

“当初我既然放了你一命,现在我就不会杀你。”

“原本对你,我还有几丝怜悯,但现在一丝都没有了。”

“无论如何,你都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经历了太多,死亡已然不是什么值得恐惧之事。”

“没有自由,没有交流,有的仅是一遍又一遍,对于最为痛苦事情的回忆。”

捏着脖子,四眸相对,极为明显的挣扎,却最终还是陷入了那悠悠黑暗。

刹那失神,连带着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支撑,整个人似是被水泡过的面条一般。

“想问什么就问吧。”

“如此状态下,才是真正的知无不言。”

将昏睡的丫头接了过来,卫无忌看了眼袁冰道。

虽有些迟疑,出于对卫无忌的信任,还是开始准备问询。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七十章 一条线索 逐渐清晰明朗! “该问的都问清楚了。”

带着详细的记录,袁冰找到了扶着安睡状态女孩儿的卫无忌。

案子的事儿,倒是不必急在这一时片刻,反正要有变故,或者做出反应弥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完成的。

看着安睡中的女孩儿,袁冰一声叹息。

如此纠葛,也着实是为难于他了。

“刚刚坐在这里,我已经想过了,这事儿有他的错,也有我的过。”

“当初一些所为,的确没有太过在意分寸二字。”

“可不管是那时候还是现在,我都单纯的把她看做妹妹。”

易容成卫无忌的模样,勾搭徐然,时间并不是很长,也就近十来天的事儿。

十来天的时间,能把一个女孩儿潦到如此程度,若不是涉及所在乎的人。

仅从男人的角度,卫无忌都想给这小子,竖个大拇指。

认真来说,能有这样的效果,顶着属于卫无忌的那张脸,起到了相当大的因素。

以本相所见,那精致的面容,倒是对女孩子具备可言绝倒的杀伤力。

从事实来说,那些流量小鲜肉的粉丝,哪一个的绝大构成,不是这些十六七岁,正处在青春萌动的女孩儿。

但这一套对徐然,吸引力并不是特别的大。

少女时代,也自有一番追求。

对于流量鲜肉的态度,也就四个字形容——可有可无。

机会合适的时候看看也没什么,真要不计成本追求的话,也没那个必要。

也正是这方面的一些影响,导致在校园里能说上亲密话语,也就是闺蜜的,并不是太多。

徐然倒是也不怎么在意。

朋友相交,贵在真心意投。

真有这样的朋友,一个便便足矣。

使用卫无忌的面容,则是不然。

一来就是这最为初始的目的,以情乱神,非得折腾的卫无忌一团糟不可。

就调查的情况而言,这么多年,能在卫无忌身边言及情之一字的,也就徐家两姐妹。

说实话,对这样的结果,自是不满意外,还有一些郁闷。

好歹也是大老爷们儿,而且这都什么时代了,如此洁身自好,是不是太不合适了。

卫无忌自是没心思了解这些,要是了解这些,他只想说一句,即是无心也没那个力气。

无心自然能理解,毕竟那时候所承受的心灵打击,可言说是人生中的第一次毁灭。

没那个力气,倒不是说有什么毛病。

实在是没那个环境。

庄严整肃的军营,想要见到女的,实在是太难之事。

倒不是说军营的大门,女子就进不去。

实在是进入军营的女孩子,绝大多数在通讯,医疗这样的单位。

作战单位,遇到女孩子的几率,基本为零。

心理是一方面,现实是一方面,再有一个就是生理层次,体力的消耗。

军营中的生活,是充满紧张与刺激,但也是相对枯燥的。

充实生活的唯一模式,便是训练。

起初的训练还好说,到了后期,一万米的跑,基本上就是家常便饭。

还有什么翻越障碍,腹部绕杆,更是日常项目。

一个整套的训练下来,对体力自然是消耗。

没有一个前栽,直接进入梦乡,就算是有毅力,哪儿还有精力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说这么多,似是有点儿跑偏,现在言归正传。

使用卫无忌这张脸第二个因素便在于有监视基础,更容易方便行事。

自幼相处,的确熟悉,自谈不上防备什么的。

再一个基础就是如卫无忌所言,小时候从来没有太过在意的事儿。

以卫无忌的角度来说,莫说徐家对他恩德,就是朋友交情,哥哥对妹妹的照顾,也是应该的。

最初可能有那么一点儿不适应,日月积累下,自然也就是一份儿习惯。

卫无忌的突然消失,自然是对这一份儿习惯的突然断绝,想念也就默默记在了心间。

最初得知卫无忌不见之时,自是担忧,怕他出了什么事儿。

又或者忧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做的不合适,惹得这个极为照顾自己的哥哥,也是未来姐夫生气了。

后来弄清楚因果,哪怕明知道姐姐也是无辜的,还是忍不住发了脾气。

要不是徐颖还有理智,对此事也终究有愧疚,不至于跟妹妹计较,姐妹二人非得闹翻不可。

有这么多的元素因果积压,借用卫无忌的脸庞,也就难怪十几天便有如此刻骨铭心的功效。

“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难不成真让她如此年纪,便承受如此伤害。”

袁冰理解卫无忌的想法,可这事儿已经成了这样,总不能以直接粗暴的方式解决吧。

直截了当,倒是少了犹豫间的麻烦。

可因此而可能引发的后果,也是谁都无法预料的。

这世上除生死外,最过不去的,莫过于一个情字。

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足以影响一个女孩儿的一辈子。

“要不你就做点儿糟心事儿?”

“反正细说起来,这因也是由你而起,果自然由你来担。”

“而且你还真别觉得自己受了什么委屈,这般娇俏可爱的女孩儿,着实该是你赚到了。”

不让女孩儿承受打击,而造成一辈子的悲剧,负责的确是最为合适的。

袁冰这话也是实在的,负责实在不是什么吃亏事儿。

无论样貌,还是其他方面,都足以跟卫无忌匹配。

若是没有那些个麻烦事儿,更可言说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儿。

上乘的姻缘匹配,再合适不过。

至于说年龄方面的差距,更不在所虑范畴之内。

纵然有些差距,也在同辈之内。

这事儿要解决的话,怎么看都是这等方法最为合适。

完全的两全其美谈不上,一定程度上的两全其美,还是没问题的。

“这事儿我来处理,最好的合适方式,便是让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有些瞪了袁冰一眼后,卫无忌已然有了想法。

至于说袁冰或是认真或是笑言的提议,想都不用想。

这事儿要真这么干了,就算是挽救了一个女孩儿的一生,也是甭想再做人了。

就算不论徐家抚养恩德,先跟姐姐,再跟妹妹,也自是相当的乱套。

“这一切明明已经发生了,又怎说没发生过一般,难不成你还能让时光倒流不成?”

卫无忌的能耐,就以目前了解而言,已然可说一句深不可测。

然而再深不可测,也不至于这般天方夜谭的程度吧。

“让时间倒流,我还真没这个本事。”

这话不是为了隐瞒,也不是为了谦虚,至少就目前而言,确实办不到时光倒流。

一定区域内,或者一定界限内,想想办法,应该也是可以的。

不管怎么说,也是一身的修行能耐,又曾诸多历练,切实经历过岁月无情。

怎么着,也不该辜负才是。

一个整体的十几日时光,却实在不是那么容易动的。

“可我能让她忘了这十几日时光的经历。”

“一觉沉睡起来,纵然难免一些模糊记忆,也以为不过是梦中经历罢了。”

“拜托你帮忙守一下关,莫要让惊扰来临。”

交代了袁冰一句,肃然将昏睡中的女孩儿扶正。

精神念力自眉心无形而出,又自女孩儿眉心无形而入。

一幕幕高清晰记忆画面,如电影一般浮现在了卫无忌眼前。

至为清晰的,自是近十几天的记忆。

看着自己的面容与女孩儿的相处,情绪不由明显一跳。

要不是顾忌安全以及错漏,肯定刹那抬手,便要将这些统统涣灭。

除了这些记忆片段之外,最引卫无忌注意的,则来自数年前的一个记忆片段。

受到启发与影响,他的记忆力,也浮现了这样的记忆片段。

说来已然是快十年前的事儿,也是处在这样的一个不定时多雨季节。

由于生意以及一些事物的缘故,父母皆不在家中。

唯有卫无忌以及徐然在家。

一个惊雷突兀,惊醒了正在安睡中的女孩儿。

大风大雨狂啸,对女孩儿而言,自是无言的恐惧。

就在这样的无言恐惧下,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女孩儿渐渐恢复睡眠的同时,也明白了什么叫做安心。

那样的时刻,那样的年纪,自不懂得什么。

一颗种子,却是无形栽种。

随着卫无忌的突然消失,习惯的改变,多年未曾得到养分而成长的种子,呼吸到了一种名为思念的成长养分。

在这种养分的催化下,种子疯狂成长。

终究因一些顾虑,这颗种子还未曾长成难以根除的参天大树。

诸多的挣扎于面容闪烁,如何抉择,卫无忌实在是为难。

既然是解决问题,自然是从根源上彻底解决为好。

可这根源所牵扯的,却不是单纯的十几天。

便是卫无忌艺高人胆大,也不敢此刻胡为。

一个操作不当,好好的姑娘便是神志全失。

“罢了,就放过这一次。”

“再无养分,看你能如何成长。”

一挥手,十几日的时光记忆归于一束。

毁灭倒是不至于,收藏在一个从不被引起的角落,也足以达到目的。

“让人把她送回学校,同时清理一切痕迹。”

“这十几日时光的经历,就当做是一场梦幻吧。”

眸中黯色一闪而过,卫无忌跟袁冰交代道。

“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真把她的记忆给删除了?”

袁冰颇为不可置信,惊疑不定看着卫无忌。

本以为对这家伙的能耐了解,已然足矣。

没想到还是低估了。

这等记忆删除,似是梦幻般的事情,居然也能办到。

“别这么看着我,这事儿也就看着玄奇而已。”

“真说穿了,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一些精神记忆法的应用而已。”

“你应该知道那一套鼎鼎有名的记忆法则,换作记忆宫殿。”

“将人的记忆,构建成由无数房间组成的宏伟宫殿。”

“每一个宫殿的房间里,都摆放着属于记忆的格子。”

“只要需要的时候,将相应的格子打开即可。”

“而我做的便是在不经过主人的同意下,进入记忆宫殿,打开格子,取出里边的东西。”

太过玄奥的,即便解释,袁冰也不一定听得明白。

这样的比喻方式,再恰当不过。

袁冰神色明显闪过一丝怪异,虽如此,却还是懂了卫无忌的意思。

“还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把偷盗,如此说法的。”

“也就是没有缉捕记忆偷盗的警察,要不然早就把你给抓起来了。”

卫无忌有些想要捂脑袋。

果然不愧是袁冰,什么事儿都能跟自己的工作联系起来。

“她的事儿我会安排人处理,一切的痕迹都将清理,断然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现在紧急要处理的,还是你的问题。”

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袁冰身边自不至于连一个真正值得信任的属下与同事都没有。

而且因她的行事风格,受影响的女警察,着实不少。

论起威信二字,在这些人中间,也可以言说是说一不二了。

毕竟是女孩子的事儿,让她们去处理更为合适。

“看来这家伙,还真是吐出了不少东西。”

听着卫无忌的话,袁冰不由给了他一记卫生眼。

“在你的手段下,人家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交代起来,自然是竹筒倒豆子。”

“其他的事儿倒是没什么,无非一些陈芝麻烂谷子。”

“也正如你之前所言,是个守规矩的江湖人。”

“可这一次的事儿,着实不简单。”

“他顶多就是推在最前沿,一枚随时可以抛弃的小卒子而已。”

“根据我的职业嗅觉分析判断,这里边至少还有两到三层的程序。”

“其中的一条线索,得益于我曾做过一段时间的交通警察,倒是不用费劲儿就能得到证实。”

袁冰指着笔记记录上的一个号码言道。

“据他所言,这个号码,也是他在无意间记下的。”

“可关于这个号码,我却有极为清晰的记忆。”

“他的主人,与你有诸多恩怨,现如今还不得自由呢。”

卫无忌自然明白,袁冰说的是谁。

“他虽不得自由,却有人能得自由。”

“让人家的儿子失去了自由,当爹的反应,倒也在情理之中。”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七十一章 敢问夫人何在? “从情理二字上而言,能够理解。”

“可现实逻辑,是不是有些问题。”

“不是说他没有这样的嫌疑,动机,实在是感觉时机有些不对。”

“难道真的是巧合?”

“而且从他一向的行事所为来看,也有些不太对。”

“这事儿若是出自他人手笔,凭诸多的干系以及这一串号码,基本上便可以锁定了。”

“可他是什么出身,什么样的经历,即便要做事,也不至于留下这么一个明显的尾巴。”

在商海中摸爬滚打,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时光。

苦难吃过,荣耀与尊贵也享受过。

别的不提,就阅历二字,就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比拟的。

而阅历所带来的眼光长久,也不是谁都能想象的。

以这样的一群人为核心,组建的商业团体,能量自然可想而知。

以这些人的眼光,选出来的会长,能是一个凡俗之辈吗?

何况从他本身经历,便可言及一声不凡。

在那个受外来环境影响,什么都是新鲜尝试的时代背景下,寻常人摆个摊懂得思量琢磨半天。

而这个人却有胆量,通过一定的手段,在口袋仅有十块钱的状态下,去往大洋彼岸。

打拼天下的过程,必然是不容易,满是心酸的。

这些不必说,最后的结局更不必说。

就这个心胸胆魄,有几个人能比拟。

别说那个相对困难的时代了,就是现如今的时代背景下,能有这么一番雄心的,恐怕也是没几个。

就这样的一个人,他会做看起来没有任何益处,反而一旦暴露,而招惹无数麻烦的蠢事儿吗?

抛却情感因素,这里边的事儿一眼便可看透。

干掉卫无忌,并不会对局势的改变有任何的益处。

相反一旦失手暴露,引起的麻烦,着实够喝一壶。

儿子虽说失去了自由,却还有得到自由的机会。

真心悔过,表现良好,顶多也就几年的事儿。

要是见了血,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绝非短短几年时光能够解决,尤其是心存故意的情况下。

“你们上专业课的时候,不是讲过过激杀人吗?”

袁冰一个白眼儿。

“过激杀人的确不假,可这个时机却是不对。”

“你见过哪一家的过激杀人,是隔了这么长时间才发生的。”

所谓过激杀人,便是一时激动,完全不计较后果的行为。

“有些事儿还真有可能就是这般,起初的时候能劝住自己。”

“后来随着时光的酝酿,越琢磨越不对劲儿。”

“越不对劲儿,情绪就越容易激动。”

“激动下,自然也就有了完美动机。”

“看你这意思,基本上已经认定是吧?”

袁冰有些翻白眼儿。

她感觉卫无忌就是在抬杠,但从行为逻辑而言,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不是认定与否的事儿,所讲不过是理论上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我现在找人签个单子,去调查一下。”

跟卫无忌站在这里说再多,也是没有证据的推测。

任何一种推测,都存在理论上的可能。

想要这些理论上的可能,得到实际的证实,自然唯有清查。

“倒是不必急。”

“若是许多看似不着边际的事儿,能在某种不为人知的纽带下连成一体的话,一个棋盘便已经构成。”

“纵然身价亿万,依旧不过是这盘棋上的一枚子而已。”

卫无忌又提出了一种可能,一种让袁冰肃然,甚至额头上隐约见汗的可能。

“要是这么说的话,事情可就真麻烦了。”

一盘大棋,局中加局,套中加套。

不管具体的实际情况如何,至少卫无忌已然在这局中局,套中套里。

“麻烦的话,倒也谈不上太过麻烦。”

“再繁杂的事情,一步步处理,总有处理好的时候。”

“先前我倒是通过隐蔽一点儿的渠道回去,纵然有些龌龊,也不过是我一人之事。”

“现如今倒是有些改主意的心思,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回去,可以看看心有多高,胆有多大。”

袁冰嘴唇儿微动,所虑者还是方才的那个问题。

之所以这股冲动止住,自是因为她明白,卫无忌决定的事儿,不是劝说二字,就能够改变的。

“先把这边的事儿处理,我就立马动身了。”

“至于你所担忧的,倒是也不必。”

“一群不成气候的东西,还真有那个能耐翻天不成?”

“既然决定了光明正大的回去,决定了要看看胆量,怕是要少不得麻烦兄弟们走一趟了。”

袁冰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接着卫无忌又言说。

“有了他,以及这么一份儿东西。”

“我的嫌疑,哪怕不是百分百的洗脱,也可以自由活动了吧?”

“你要干嘛啊?”

微微眨动的眼眸中,有些疑惑诧异,也有些警惕。

“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你要做什么,走这么一趟,是我陪你。”

卫无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袁冰。

“哼!”

“我有明确说过,要你来陪吗?”

鼻音哼了一句,太多有些傲娇。

不都说女孩儿的心思别猜,猜来猜去也不明白吗?

这家伙怎么一猜一个准儿。

莫不是自己是个假女生?

“您确实没说过,是我死皮赖脸,非得跟着。”

如此傲娇的态度,让卫无忌脑门上不由浮现出了几根黑线。

“我们就这么直接上门?”

将一些证明办理,让卫无忌彻底自由后,袁冰有些犹豫。

“我倒是不顾及别的,就是怕打草惊蛇。”

这一次出击,能抓着下棋的,自然是好事儿。

就怕是只不过摆在棋盘上的一颗子。

“这话倒也合适。”

“我们所为的实际本质,还真就是要惊一惊这藏在草丛密林中的大蛇。”

“要抓蛇,总得先见蛇的踪迹。”

“至于蛇惊了做出的反应,是直接逃窜,还是张开血盆大口,这就是概率上的事儿了。”

“说到底,左右无非两种可能而已。”

“就算是蛇跑路,密林中也必有痕迹留存。”

“至于张开血盆大口,就怕吞下去不是绵软易消化的。”

“而是连蛇牙都有可能崩了的铁疙瘩。”

袁冰有些不定的心,再次安宁了下来。

有卫无忌在,必然是能把蛇牙崩碎的铁疙瘩。

“这一次你的心神,明显不在常态水平上。”

“其实也不必思虑太多,还不至于到了连天都要翻过来的地步。”

会思考,自然是好事儿,也值得引以为傲。

可有些事儿,若是思考过多,反倒是容易乱了心思。

不多时,一辆车载着袁冰以及卫无忌达到了目的地。

大厦耸立,不说入云也差不了多少。

来来往往,皆都是西装革履,精神壮硕,一派商业精英。

“请问二位有预约吗?”

就从秘书的本职工作而言,这话自然是没问题。

身价不菲,便就是如实的时间即是金钱。

要是没有预约,随便什么人都能见。

浪费的不仅是时间,更是金钱。

“预约倒是没有,就我身上这怕是两位数都不足的金额,哪儿有什么资格预约。”

“不过我想这个应该可以。”

能在这种地方工作,所欠缺的东西或许有,但绝对不是素质。

听着袁冰的话,倒也未曾有什么极为明显的刹那变色。

但赶人的意思,无疑是要表露出来的。

素质自然是要讲究的,但存心捣乱,就不在素质讲究之内了。

好在袁冰及时掏出了证件,所以也就不至于发生什么尴尬的事情。

来这儿是切实办事儿,又不是装犊子的。

“您要是有什么事儿的话,可以先跟律师联系一下。”

看了看证件,又看了看本人。

不得不说,这本证件所带来的威严,还是极为有用的。

但就是在如此情况下,还是多提议了一句。

这么大的一个摊子,配备律师团,都是属于最基本的操作。

“联系律师还得多经一道,浪费的时间只怕是会更多。”

“何况有些东西,还是当面讲明更为合适。”

联系律师,自然是没这个可能的。

要联系的话,一早就联系了。

现如今要抓稳时机,最好尽快把问题解决掉。

毕竟后面还有一大堆麻烦等着。

要是联系律师,这事儿就且耗着吧。

“二位请进!”

不多时,得了允准的秘书,将袁冰以及卫无忌带入了一间办公室。

高大的老板椅上空无一人,倒是有声音以及香茶的味道,自一旁会客的沙发上传来。

转头望去,只见一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安坐,朱红色的茶几桌面上,清茶气味缥缈。

“有客登门,一时间倒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仅有几杯清茶,还请莫要嫌弃寒酸才是。”

无所谓真情,也无所谓假意,气度二字已然足矣。

“若是这两百年前,只供大内的玩意儿,也嫌弃寒酸的话,倒是不知什么是富贵了。”

袁冰无言,真要让她说茶,实在有些难为。

卫无忌则闻着那清茶味道,悠悠言道。

“这位小兄弟,倒真是对茶有一番品鉴。”

目光落在卫无忌身上,明显有些不对劲儿,似乎强行忍耐着什么。

最终还是轻松至极,谈笑风生般的说了这么一句。

要是不知内情的,估计还以为是交情深厚的朋友。

“也谈不上什么品鉴,做的虽说是伺候人的活儿,却也有幸得疼爱,见识过一些。”

“就是那母树上去年下来的,身上也似乎还有一点儿。”

这一下,连袁冰这个不懂茶的,也不禁几分诧异看着卫无忌。

茶这个东西,即是平凡,也是不凡。

只要有兴趣,谁都可以喝。

对于不懂的人来说,味道自是那个味道,也没什么区别可言。

对于懂得人来说,味道的差别可在天地之分。

价格,自然也就有了天地之分。

而有些东西,更谈得上是有价无市。

东西的确有这么个东西,却一直都在传闻中,根本不会流传在正常的交易市场中。

而这些东西,从某种程度来说,自然更是一种身份的表达。

“福气二字,真的令人羡慕,无言可说。”

“不知二位登门,有何指教?”

能试探到的,估摸着心里多少也有点儿底了。

接下来真要继续的话,怕是要少不了心惊肉跳。

与其这样,还不如明白透亮一些。

“指教谈不上,只不过求一些实话而已。”

袁冰言道。

同时拿出了一副图像。

“即便可能所见之时的面容,不似这般,于您而言,恐怕也谈不上陌生二字。”

一张图像,自然是那十五少年。

盯着那图像许久无言,最终默默叹了一口气。

“既然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就无所谓藏着掖着。”

“在他一进门的刹那,我就知道结果如何了。”

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卫无忌,似是有些无力。

“就这么痛快的认了?”

“不再多说一些其他的了?”

袁冰默默看着言道。

又是一声叹息,默默摇头。

“你可要清楚,这不是一桩简单的买凶杀人。”

“更牵扯到一些其他方面,要处理的话,必然是肃然。”

十五少年,风华正茂。

可因为游走于黑暗,并没有确实的身份。

这也是圈子里的传统,以及默认了的规矩。

自踏入那个圈子开始,便无所谓切实身份。

要想辨别,唯有语言,肤色以及心中认可的那份儿文化。

这么做,自然也是麻烦的避免,第一时间更可能的清理痕迹。

出钱请一个没有身份,且极具危险的家伙,认真追究起来,自然是危害家国安全。

“肃然处理便肃然处理吧。”

微微叹息间,对此居然也都认可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倒是个好样儿的。”

“多嘴再问您一句,尊夫人何在?”

袁冰已经快要没招儿了,卫无忌理所应当接手。

“有个交代已然足矣,你还想要什么?”

“奉劝一句,可莫要太过分了。”

一双于商海沉浮而练就的眼眸,落在卫无忌身上。

深邃中,自有悲哀痛苦,以及浓郁的仇恨。

“只不过单纯问候一句,从未有冒犯的心意,更别提举动,又何来的过分。”

卫无忌眨眨眼,似是懵懂中的无辜。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七十二章 与曹孟德一般! 袁冰斜眼看了看卫无忌,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无言。

查人家的底细没问题,毕竟的确有痕迹可言。

这问候人家夫人,就有点儿没道理了。

这可不是装无辜,便能够昏过去的。

一口气自胸膛直冲头顶,怒火点燃,差点儿埋没了理智。

好在一身警装的袁冰立在一旁,效果如同冰水一般,镇压着欲要喷发的火性。

要不是怒火压制,抓着桌子上的一套茶具,就能砸到这个混蛋小子的脑袋上。

至于最终结果如何,那就不是能够预料的。

莫看不差钱,调养之下,身体素质远超实际年龄。

可真要跟身强体壮的年轻人比,也是有点儿想太多了。

怒火为理智压抑,该说的话,却是必然要说。

儿子之事,固然有些咎由自取。

可说到底,也是因为这个混蛋。

现如今居然跑到自己面前问候自己的夫人,真把一个大男人当成泥捏的了。

“儿子已经进去了。”

“不管这其中是否有咎由自取的缘故,但说到底,还是未曾能玩儿的过你。”

“不管愿意与否,这都是事实。”

“就算是再无能,也不至于做这等睁眼不认的事情。”

“而人生在世,固之所念,无非父母子女,还有那伴随岁月沧桑的枕边人。”

“儿子已经进去了,哪怕仅是几年时光,档案上也必有清晰的一笔。”

“就以家业二字而言,倒不至于真有什么太过至深的影响。”

“何况他自生下来便太过顺利,未曾在摔一个大跟头前,以几年时光跌一跤,得一些现实的教训,倒也是好事儿。”

深呼吸将面前空气吸进,悠悠吐出,似是连心中的怒火,也被吐出了不少。

年龄悬殊,却有诸多恩怨的两个人,倒是能安然对坐,说一些切实的心里话。

“这应该也是这么长时间,我未曾遭遇报复的缘故吧。”

“常言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金钱二字的魅力,足以眼红心黑而不管不顾。”

“若真以金钱二字为算,大麻烦倒是不至于,小麻烦不可避免般的烦人。”

一番言语态度表达出来的从容大气,倒是刹那引得这位商业大佬,对这个引得儿子,至少几年时光不得自由的罪魁祸首,真切高看了几分。

金钱的威能施展,便不是一把要命的锋刀利刃架在脖子上。

这份儿性命被人惦记的危机,真心不太好受。

说是如芒刺背,惶惶不可终日也差不了多少。

真有那胆量不怎么样的,没准儿人家还未曾动手,便要在过度思虑中活活吓死。

可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始终的风轻云淡。

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在意却强装镇定,这点儿差别的分辨力,还是不必任何质疑的。

“既然明白这一点,年轻人,又何必非得赶尽杀绝?”

谁也别拿谁当傻子,那一句简单的问候,背后是何等的杀机,还非得言说明白不可吗?

“要赶尽杀绝的,似乎不是我。”

“若真有杀心,即便是有律法所限,令公子也不可能安然活到现在。”

淡然摇头,言语更为淡然。

可就是这样的淡然,令这位商业大佬甚至袁冰在内,不由内心咯噔一下。

“放心,别那么紧张。”

“就他这点儿事儿,说大自然大。”

“真要见血的话,也没这个必要。”

“刀伐杀戮,声声枪鸣,经历了实在不少。”

“多一点少一点,于我而言,实在没什么所谓。”

“可能于阁下而言,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对我而言,杀人能解决的问题,也从来都不是问题。”

不知是不是错觉,一股森然寒气以卫无忌为起点,迅速遍布周围。

“好个杀伐霸气!”

有些不太自然抖动了一下身躯,真心赞叹间,眸光不由显出几丝晦涩。

自家那儿子,说来从小也算是骄傲。

可这一回,他的跟头算是载结实了,载得也不冤。

小小年纪,一身的杀伐霸气,究竟从何而来,估计除了他自己,也就只有鬼知道。

也正是因为只有鬼知道,才有了无限遐想的可能。

“今日登门,莫非是以此来吓唬威胁的?”

那杀气所造成的压迫,的确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

可要是想以此吓唬,未免有些太看不起人了。

“吓唬威胁,若能解决问题,倒也无所谓。”

“即便不能解决问题,开启一个好的开端,少了诸多麻烦,也是不成问题的。”

“方才言语间问及夫人,无有冒犯之意。”

“我只是不太敢小看,一个女人所能发挥的能量。”

“还请麻烦给夫人挂个电话。”

卫无忌眸光坦然,言语直白。

袁冰有些挑眉,这些事儿莫非出自女人的手笔?

从逻辑上而言,也是存在可能性的。

儿子的东西,爹能动的,娘更能动的。

这尾巴的留存,是否也存在问题。

若真是如此的话,未免有些过于可怕无情。

不管怎么说,也是多年的夫妻,还有那么大的儿子。

“她做什么了?”

真没什么人脑子是傻的,尤其眼前这位,敢以十块钱闯出一番天地的主儿。

“有些话,还是不说明的好。”

“莫言现如今还谈不上彻底的撕破脸面,就算是真撕破了,有些颜面也还是保留的好。”

时光一点一滴慢慢过,时光岁月下,还真没什么是过不去的。

可偏偏有那么几样,真就是不容易过去。

一个是钱,再一个就是存在于男女间的一点健康色。

脸皮眼角皆抽搐,再好的涵养,这一刻也是难以维系的。

能把生意做到这个份儿上,自是个精明人。

对于老婆的一些问题,自不能说不清楚,不知道。

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这么多的夫妻了,儿子也都这么大了。

反正除了维系颜面之外,各玩各的,也挺好的。

可从现在的架势跟端倪来看,这是摆明挖坑了啊。

“你在哪儿?”

也无所谓避讳,直接当面拨通了电话。

“你有什么事儿吗?”

沉默了半晌,几丝懒散的声音响起。

卫无忌眉头向上一挑,听着隐约的动静儿,袁冰脸色也有几分异常。

至于这位直接当事人,两道眉直接向上一挑。

要不是已然有所预料,也有心理准备,非得吹胡子瞪眼,哇呀呀叫号不可。

要知道现在外边的天色,可谓骄阳高照。

“我不想介绍我是谁,你也应该清楚我是谁。”

“我没心思关怀问候,你现如今要做什么。”

“但请你把电话,交给旁边那个喘气儿的家伙。”

“或者直接开免提也可以。”

“我不管你是哪一家的小混蛋,既然你想玩儿,奉陪就是。”

“还有一句,你给我听好了,也记清了。”

“想要玩儿,也玩儿点儿有意思。”

“要动真格的,你实在不够那个层次。”

接过电话不容对方反应,该说的都说完,然后将电话还了回去。

没有任何的言语,却能清晰的听到一声气急败坏捶打,以及一声痛楚的娇呼。

“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不要忘了,是谁把儿子害成那个样子的?”

“你不给儿子报仇也就罢了,还跟仇人在一起谈笑风生,这个父亲,就是这么做的吗?”

隐约间夹杂着几丝痛楚闷哼,质问言语却是越来越严厉,气势也是惊人,即便隔着电话,隔着关山万里,都能感受到。

“我这个父亲做的如何,不用你来提醒!”

怒火压制,脸色似有些不正常的殷红,甚至有些发白。

“至于你说报仇,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四五年时光而已,人生在世一辈子,总要经历一些苦难才能成长。”

“现在耽误四五年时光,也远比以后一个跟头栽倒,再也爬不起来强得多。”

不管一开始的想法,是否真就是如此。

现如今就是这么想的,也只能这么想。

“哼!”

“你少给自己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掩饰自己的无能与懦弱。”

“既然你不管,那就我来管。”

“不论是谁,敢伤我儿子,都必须付出代价。”

嘟嘟声响起,电话已然挂断。

“要是不怀疑我要有你命的心思,就乖乖不要动。”

一根针扎在了手上,作用于心肺。

总算不至于让这么一番折腾,心气积压,而导致一个怒火燃点,热血冲头,重则丧命,轻则清窍失灵,也就是中风。

拔了针依旧是无言,袁冰看了看卫无忌,示意先走。

本来这一次能直接抓到幕后元凶,没想到情况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儿。

虽说最后倒也可算是摸清了,可具体的位置在哪儿,依旧是个迷。

继续在这儿待着,也没什么实际意思。

还不如就此回去,还能办点儿正事。

“等等,我想要知道,她究竟做什么了?”

卫无忌站了起来的同时,一声有些气虚的低声言语响起。

虽说有了卫无忌的一针,多番打击对身体的影响,还是极其明显的。

“有个人顶着我的面容,做了一些大事儿,无疑是在给我找麻烦。”

“抓到那个人,却发现他也不过一枚棋子而已。”

“从棋子的嘴里问出了一些东西,本想上门求证,甚至痛快了当一点儿解决。”

“却发现,似是有些冤枉人了。”

停下了脚步,两人眼眸无言对视,卫无忌还是将情况言明。

那种被人背叛的滋味儿,卫无忌曾经体验过。

他那个说到底不过是个误会,而这个却是实打实。

都说自古以来的规矩是父债子还,如今这算不算是子债父还。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情绪不可避免的有些低迷,不管怎么说,也是多年夫妻,还有那么大的一个儿子。

动起手来,就真的这么不留情吗?

“以前对那句话没体会,还以为是一种时代背景下的偏见。”

“原来这世上,真有人能把事儿做的这么不留情面。”

出了大厦,袁冰悠悠言道。

要不是卫无忌多问了一句,目标恐怕依旧锁定。

而这事儿可实在算不上小事儿。

真要认真追究起来,绝不是金钱所能解决的。

“电话那头没回复,你能确定是出自谁手吗?”

摇头驱散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袁冰正色问道。

“你虽然出来多年,情况也应该多少了解一些。”

“我知道你没那么多心思,留心那些乱七八糟。”

“但多少也该有所听闻才是。”

袁冰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以她老爹的身份,一些圈子里自有她的份儿。

可以她的性情,实在不太想跟那些人在一块儿。

不是幼稚,实在是性情不同。

甚至有些事儿,袁冰难以容忍。

不过也如卫无忌所言,多少也有些了解。

年青一代,不能说所有都是荒唐的。

但总有那么几颗老鼠屎,坏了一锅上好的汤。

“问询一个女人的年龄,自是不太好的事儿。”

“但是也可以根据现实情况推断,有那么大的一个儿子,四十必然出头。”

“我记得有个家伙,好像有跟曹操一样的毛病。”

有些事儿,不那么光彩,自然不可能摆在明面上。

可有句话说的也很好,水过留痕,雁过留声,既然做过,隐藏的再好,也总有踪迹。

这世上从来没有一堵墙,是一丝风都不透的。

对于这种勾动八卦之火的事情,只有传播的更快,而没有真正隐秘的道理。

“你说的是他?”

袁冰脑海里蹦出了一个名字。

虽说没什么切实能够证明,许多也都是或真或假的道听途说。

可这样的名声,袁冰终究是听过的。

“没听说他跟你有什么不对眼的,以你们之间的作为,社交而言,不应该有什么交集才是。”

紧接着,袁冰疑惑不解道。

真要是那个家伙的话,凭其家族,倒真是一番能耐。

可即便再能耐,也不该跟卫无忌有所冲突才是。

“这事儿我倒是清楚,却是不能跟你说,不仅牵扯两个人的事儿,更是牵扯一个女孩儿的清白名声。”

卫无忌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

能让他为难的事儿,已然不多了。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七十三章 一巴掌拍桌 惊怒起! “混蛋!”

“混账!”

“杀千刀的!”

绝大部分的体力与精力,已然消耗,一声声怨气怒气,嘶吼声咆哮。

胸膛急速起伏,如同鼓风箱一般。

即便经历了一番如此程度的发泄,真要说内心没有一点儿愤怒,甚至于打死都不愿意承认的惊惧,也是没这个可能的。

“他有这么厉害?”

看着眼前二十多不到三十,本该精壮之年,已然似快要掏空身子的年轻人,难掩魅力的妇人,言语轻柔。

极致成熟的年龄,除了儿子,也没什么值得操心的。

自是享受人生,放飞自我的时代。

何况如此作为,一大部分的本质还是为了儿子。

“他不厉害,就能轻易的将你儿子送进去?”

冷冷一眼撇过去,将扔在地上的衣袍披在了身上。

“其实真以实话言讲,你应该庆幸,他对你儿子还没有动真正杀机。”

“否则就算你有十个儿子,也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有些往昔的丢人经历,实在不必提及。

连内心真正柔情信任的都不可能提及,何况是现在。

哪怕彼此间已然有了一男一女间,再不能亲密过的关系。

实际上究竟怎么回事儿,彼此都心里有数儿。

从理智而言,明确如此不太合适。

可有些东西,实在不是自己能控制住自己的。

明知不可,生生停止。

若是人人都能做到这一点,便基本上能够实现书本上所言的天下大同了。

“他既然这么厉害,你还有那诸多的心思?”

以聪明所学以及世事经历,似乎这话不该问。

真要不问,却未必就是真聪明。

承认自己聪明,自信自己的聪明,从谦虚二字来看,自是远远不够的。

实际生活中,仅有谦虚二字也是不够的。

骄傲的自信可有,唯独不可有的便是骄傲自信超过了他人,连自己是谁都认不清了。

本来就是个聪明人,又何必非得装糊涂。

能装的像吗?

装的不像,又何必再装。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真要说毛病的话,也有一部分。”

“天底下能有这份儿风情,却也不是独一份儿。”

“也无所谓隐藏,更无所谓侮辱。”

“只要我自己愿意,大把的金钱倾撒,办不到的事儿便太少太少了。”

“这一点,你也体验过,该是最清楚。”

妇人无言,默然的态度便是承认。

的确,这样的感觉,她曾经体验过。

太多的金钱积累,不过是一串数字。

她也仅是个女人,没多少太大的心思。

就那一串数字所能成就的,便已经足够满意了。

若无儿子这档子事儿,那个名义上的丈夫所行又无比失望的话,那串数字所能带来的潇洒生活,实在没有打破的必要。

追求自己所追求的,便已然足矣。

真要言说喜欢,真以为现在还是二三十年前,那个追求纯真浪漫美好的年代。

哪怕在金钱的保证下,现在较之过去,仅是多了一层岁月成熟,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太大改变。

但就真性情二字来说,早不知道在哪一场放纵当中,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男人花天酒地是应酬,女人为什么不可以。

一开始,可能仅是报复心态的发泄。

后来一步步就彻底陷在这个坭坑里,再也爬不起来了。

“再有一点便是聪明。”

“其实我很讨厌,有些人明明就很聪明,为何非得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呢?”

“或许真的是品性下的教育,谦虚二字的品格,已然深入骨髓。”

“但更多的,还是包藏祸心的装犊子。”

“人活在世上,必然经历许多的不容易。”

“再把心思放在这些琢磨上,哪个是真诚的谦虚,哪个是怀着祸心的假意。”

“不是说没那个心思,从某些程度而言,这也是一种磨练。”

“但我真的很讨厌,如此不必要的耗费心力。”

言至此处,深吸了一口气。

不是已经说完了,而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似乎有些气不够用。

“话至如此,倒是不妨再说一句实话。”

“我也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能维系到几时。”

“或许你看着我已然无用,率先把我给蹬了。”

“也或许我找到更为合适的,先把你给蹬了。”

“别伤心,也别觉得无情,你我都清楚,各自的所求是什么。”

“以这般为起始的开端,要是再演绎出什么令人难以忘怀的生死爱情故事,未免太扯淡。”

混不在意的态度,着实犀利的言辞,或许换另外一个女人,此刻已然心酸,甚至是崩溃。

哪怕不是那些憧憬着天真浪漫的小姑娘,该经历都已经经历了。

听闻此言,依旧少不了心酸苦涩。

女人始终是女人,哪怕心里都明白,感性那一关,却是轻易过不去的。

可这个女人不同,从一开始,她便都已经明白,也做了万全的准备。

“除了毛病之外,我更喜欢你的聪明。”

“不言天长地久,至少在你我之间关系彻底结束以前,我希望你能一直这么聪明。”

“至于到了外边如何,我管不着,也从来没想过要管。”

说来这个女人倒是真有几分不同,自十几岁触碰开始,到如今也有十几年了。

类似的话,说过不少。

这么清楚明白的,还是头一回。

“至于我的诸多心思,以你的聪明以及许多不清楚的事情外,应该已经猜测八九了。”

“没错,我承认,你想的那些都没错。”

“除了无法言语的恩怨,更加无法言语的,还是那三个字——不服气!”

“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论身份背景,更是远胜于他,为何要让我服气。”

提起此事,一切的英明睿智,全都不见,似是个斗气,耍个性的孩子。

虽然明白不现实,一丝母性柔情还是禁不住一闪而过。

眼前站立的,自不是儿子。

就是再荒唐,也不至于到了跟儿子瞎折腾的地步。

刚刚那番神情,却跟儿子,存在某些程度的重合相似。

“你已经都说了我聪明,也要求不掩饰聪明。”

“那么我是否可以,给自己的付出,讨取一份儿回报呢?”

这话似是有些太掉脸面,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儿。

再整这些,少了一份儿蜜意柔情,多了一份世俗恶心。

付出了便该有回报,典型的交易。

有些事实哪怕真就是如此,摆在面上,也是有些不好看的。

不过对于两人而言,倒无所谓尴尬与否。

有些事儿,没做过,甚至第一次的时候,自然尴尬。

经历多了,成了一种习惯,也就只剩下坦然自在了。

而且相对单纯的金钱交易,此等交易,也倒是更少了一丝尴尬。

“你想要什么?”

神色不由多了几丝郑重,即是开口所求便不是金钱。

真要是金钱的话,反倒是一种侮辱。

即便是有那些个事儿,似乎也一向是掏钱的主儿。

“我想知道他的具体信息。”

“说来也是可怜,付出了所得也不过是一些基础。”

一声叹息,自是幽怨。

本就迷人,一声叹息,更为迷人。

理智明确告知不可,眸间依旧是一片迷乱。

自己的毛病自己清楚,或许未来的某一天,自己很有可能死在这毛病上。

但习惯二字已经形成,想要改,实在不是容易的事儿。

何况也从来没想过要改。

当初一头扎进来,未尝没有考虑到后果。

即便不可能想的那么长远,流言蜚语四个字,心里也是清楚的。

最终的结果,还是一头扎进来了。

既然清楚还是一头扎进来,那就实在没有改的必要。

“你倒也不必如此!”

迷乱的情绪闪烁,随即便是清醒。

这难改也不想改的毛病,哪怕终有一天会成为归宿,也绝不是现在。

生活可言无限美好,明白归宿,也终究是不舍。

“对于他人来说,他的情况是个隐秘。”

“对我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

“有一句话,我希望你能牢牢记在心里。”

“清楚便自己清楚足矣,要是有一丝消息泄露,恐怕是少不得换个地方喝茶了。”

轻松自在间,警告之意明显。

隐秘之所以是隐秘,便是因为只有少数人心中有数儿。

再有一个因素,便是不舍。

至少在未曾彻底厌弃之前,不舍二字是刻印在心间的。

真要换个地方的话,不舍也变得非舍不可。

若是再不舍,只怕有麻烦。

但凡跟麻烦二字挂钩,都不会是什么轻松的事儿。

哪怕这麻烦有大小之分,又因人而异,因事而异。

“他不一定是大内的第一高手,却是内卫的实际掌控。”

“如今虽不在京中,却依旧可言信任位列第一。”

“不明白这些的,自然没什么可说。”

“明白这些的,除了服气便是不服气。”

“而我则相对更加矛盾一点,处在服气与不服气之间。”

“能有如此身份以及信任,除了能耐之外,亦是用性命拼搏来的。”

“在如今这般的时代背景下,对一个真正敢提着脑袋玩儿命的主儿,又有什么资格言说不服气呢?”

“要说服气,也就仅此一点而已。”

深邃看了一眼似是呆坐在那里的女人,身形悄然离开此地。

必须得离开了,为了这个毛病,已然耽误了不少时间。

以正常理智而言,听着那番话的第一时间,便应该有所快速反应的。

刀子解决问题,看着似是过于粗暴,上不得台面。

但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快速解决问题的实际办法。

飘荡在天地间的血色,说不在乎自可,要说不怕,实在没必要强逞英雄。

“看来他的处理方式所能起到的效用,反而更好一些。”

仅有一人的寂静中,一声悠悠叹息。

也仅是单纯的一番感慨,要说后悔,实在扯淡。

别说现在没有后悔药可吃,没有后悔路可退。

便是早先清楚这一切,该做什么,依旧会做什么。

哪怕因为现实,很可能少了一些肆无忌惮。

明知不可为而为,不一定就是傻。

有些时候,是性情所决定。

更有那么几分宿命轮回的道理。

“你倒是难得见我一面。”

父子二人对面,父亲看着儿子言道。

这个儿子,自小的时候,便没怎么太过严格的管过。

眨眼功夫,小小孩童已然成长。

再谈及管,似是有些来不及。

“我若不见你,怕是有大麻烦。”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不仅是他的大麻烦,亦是自己的大麻烦。

一瞬间的愣神,自是因为儿子的话。

“你惹大麻烦了?”

这话疑问而不可信。

管不了儿子多少,不代表完全的不管不顾。

真要折腾到不成样子,就是再没有时间,也非得管不可。

“不是我的大麻烦,同样也是你的。”

“那个人给我打电话了,他说很快就回来了。”

“要说玩儿,他自是奉陪,可我似乎还没有这个资格。”

一丝不甘,一丝苦笑,一丝怨毒。

本是骄傲,现实却是一柄无情的锤子。

资格二字,不仅是身份,谋略。

更为实际的,还是实力。

就这方面而言,所差不是一星半点儿。

那家伙要是动用了最为直接的手段,自是没这个资格。

除了不是一星半点儿的差距,更是因为两个字——惜命!

“好端端,他怎么会给你打电话,说这等莫名其妙的话。”

本来还有几丝迷茫,随即想到了什么,眸中所有视线,不由凝聚成一个光点。

早回来也好,晚回来也好。

为何偏偏是这等不早不晚,最为敏感的时候。

“说来是算计,也可说是孽缘!”

把实话言讲,招至的可能不仅是一记耳光,甚至是一通劈头盖脸的痛打。

可话已经说到这儿,结局如何,也只有自己面临的份儿。

“混账!”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真正是惊怒而起。

“对你那些事儿,我不是不清楚。”

“只是你母亲生下你,便撒手离去,而我又对你少有关照。”

“能寻求一些安慰,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左右不过一些女人的事儿,何况还是你情我愿。”

“可谁想事情居然发展与此,在这等时刻,跟他有了莫大的牵扯。”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七十四章 我恐怕得走了! “我知道你们都是以一当十,甚至以一当百的高手。”

“对你而言那句古话——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更不是一句无妄空谈。”

“可你也要明白,此一行凶险异常,双拳难敌四手。”

“这一次的干系如何,你比我明白。”

“虽然目前还没有切实证据能够证明某些家伙的反应所为。”

“可一旦有所行动,必然是雷霆之势,他们肯定不会让你活着回去的。”

“这里边干系诸多,不仅是你的性命,还是谨慎行事的好。”

袁冰苦口婆心劝着卫无忌。

她也清楚,以她了解的卫无忌脾性,话自不至于听不进去,能不能照办,那就得看实际情况了。

“我清楚这里边的干系,故而对你倒是可说一句实话。”

“要不是想看看某些家伙底线在哪儿,胆量如何,以我的能耐要想回去,绝对神不知鬼不觉。”

“生死间经历过,岁月无情也曾流淌过。”

“这些事儿,还真不至于谈及为难二字。”

“你真的有心,就借用你的身份,给我解决一点儿后顾之忧吧。”

“莫要让某些漆黑的爪子伸出去。”

“真抓着人倒也未必,恶心人倒是实在的。”

卫无忌几丝认真看着袁冰。

该安排的,尽都会安排明白。

有袁冰在明面上,多少是个方便。

“你都已经这般托付了,我还能怎么说。”

“安心做你要做的事儿吧,哪怕出了一丝的差错,我必提头去见你。”

卫无忌几丝肃然,袁冰尽是肃然。

甚至下了军令状。

“倒不至于这么严重,你照看一些便足矣,料也没什么大碍可言。”

沉寂默然间,卫无忌身上传来了特殊的电话铃声。

全世界最顶级的工艺,不仅加密程序极其复杂,就信号程度而言,别说是深山老林,就是深入地下,也依旧能够确保信号的完全通畅。

别说失密窃听,就是有能耐联系上这个电话的,也超不过一个巴掌。

“小师弟,我这边怎么收到了一份儿消息,有一个侍卫班偷偷离京?”

电话里传来极为清晰的健朗声音。

“我这边刚刚联系我没多久,兄弟们估计也就是刚刚行动而已。”

“便有消息摆在了你的桌子上,这能叫做偷偷吗?”

卫无忌似是有些想要翻白眼儿。

“哈哈,你也不看看,你的这群师兄们是做什么的。”

“这事儿虽然做的隐秘,可要是连我们都收不到消息,那未免也太过失职。”

电话里响起了几分得意笑言,不管怎么样,这都算是对他们工作的一种认可。

这么多年的辛苦,兢兢业业,总算是没有辜负师父的培养教导。

“你已经接到了消息,看来用不了多久,同样的消息便会摆在某些人的桌面上。”

这世上的事儿,就没什么是真正的隐秘可言。

只要有所动弹,便有痕迹遗留。

而专门有那么一群人,可以根据职业的敏感判断,最快时间内,得出最为精准的答案。

说是参谋也好,智囊团也好,反正都是智慧顶尖的一群人。

“这倒不是眼下担心的事儿,也无所谓看得起看不起。”

“毕竟别人端起了这碗饭,吃的也是不错的。”

“可不管怎么说,这碗饭也是咱们率先端起来的。”

“再怎么着,也不可能让别人抢在头里,把饭给吃完了。”

“刚刚我已经下令,除了本系统的情报渠道外,其他的一切痕迹尽都清理。”

“虽然我清楚,即便如此,也甭想能瞒得过谁。”

“可毕竟没了痕迹追寻,想要探查,即便不是从头开始,也得费不少功夫。”

“这腾出来的功夫,自然就是我们的时间。”

有些得意的诉说了一番自己的专业领域后,深吸一口气,态度肃然。

有些话,即便是在保密程度极高的状态下,也不是能随便出口的。

“小师弟,都不是外人,你得跟我说句实话,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么问,自不是探查师弟的心思。”

“实在是我们这些做师兄的,不可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被人诚心关切的感觉,自然是极好的。

心头一热,由衷的笑容幅度,挂在了嘴角。

“事儿自然谈不上小事儿,可要说有多么麻烦,倒也不一定。”

“就极广泛的目标意义而言,我还没那么大的价值。”

“反倒是你们,有必要多留神一些。”

“一口肉下去,油腻的脂肪哪怕很可能成为破坏身体健康的凶手。”

“可美味儿已经摆在了眼前,又怎能忍住不张口。”

这样的比喻,不由让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苦笑。

当然,也不是单纯的苦笑,苦笑中还有极致的凌厉。

“小师弟,你的比喻我倒是明白。”

“可听着就是有些不太顺耳,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成了一道肥腻的肉菜,就等着别人下口了。”

维护了自己与整体的尊严,电话就已经被挂断了。

已然明确,再说其他就是瞎扯淡。

要是搁以往,没准儿还能问询一番小师弟的私人情况。

毕竟也二十多了,该是时候了。

师父他老人家,已然是脱离世俗羁绊的逍遥者。

他们这些人也都一个个忙的跟三孙子似的,没那么多的时间精力,琢磨爱情那般美好而高大上的事儿。

所有的希望,自然都在小师弟身上。

“你们一个个都不行动,就把希望都压在我的身上。”

“这样真的合适吗?”

“与其压我身上,还不如你们自己行动,来得更为实际一些。”

话语未曾提及这方面的事儿,可卫无忌是什么脑子与经历,又怎能不明白。

“去查一下,是不是有混蛋开始折腾。”

“近来都把目光放在了外边,还真没顾忌身边。”

“不过即便如此,也没有多少蛛丝马迹透露。”

“看来倒是有些手段!”

桌子上的隐蔽铃声启动,自有人站在那里默然听命。

“伸手也好,伸头也罢,刀子已然准备好,无非是手来砍手,头来斩头罢了。”

再现实不过的一句话,更为现实的,自然还是碰撞之间所产生的血腥。

“我已经得到了切实的消息,有一个侍卫班偷偷出去了。”

“看行动的方向,应该是那个人的所在地。”

同样是一部保密通话,却是不敢言说太多,只有这么至为关键的一句。

“看来他们也插手了,否则不至于慢了这么一步。”

“既然有那个电话,看来虽说是远在外边,局势间的一举一动,都在眼底。”

“相对于单纯的见血,其实这才是最为锋利的杀人工具。”

“有些事儿要动,他自是绕不过去的一环。”

“不仅绕不过去,还可能成为大麻烦。”

“既然如此,最好的方式无疑便是在成为大麻烦之前,率先彻底解决掉。”

“哪怕就现实来说,并不是那么容易。”

“却也总比成为大麻烦之后再动手,要轻松的多。”

一句言语,引动空气中无形的杀机,陡然凝聚了起来。

“才刚刚有所动作,便有如此反应。”

“看来也是有些急切了。”

一杯清茶,躺椅飘摇。

高达天棚下,葱郁嫩叶遮挡毒辣光辉,更有一颗颗饱满圆润的葡萄垂露。

看似一派悠闲,安然自得。

实则万千的玄机,自在心间。

“不过对应的是那小子,这般反应倒也正常。”

“那个老道士,自己本事倒是不一定能耐到哪儿去,倒是真培养出了一位好徒弟。”

“那个小子本事磨练的倒也不差,本来想着过几年拽过来用用的。”

“却不想被那老道士给提前安排了,能人尽其才,倒也是好事儿。”

“不过折腾这么一回,怕是不能似往常一般。”

“倒是正合适,把这个小子给拽过来,让他跟那些混蛋小兔崽子折腾去。”

“所以还是别出什么事儿才好,去个人看看吧。”

“真要出了事儿,一个人才的损伤,不太可能轻易恢复之外。”

“那个老道士,恐怕也不能继续在道观里安坐了。”

抬头遥望远方,不仅看透了空间,更看透了时间。

“头儿,我们到了。”

一台金杯面包车,极不起眼渗入了这座百万人口的城市。

“你们怎么这般就来了?”

看着几个熟悉到可以真正将性命交托的弟兄,一人一个热切拥抱之后,卫无忌言道。

为了安全起见,不被人惦记,自是不能行走于光明正大之下,却也不见得如此见不人。

以往执行任务,常态便是戴着墨镜,一脸的默然冷峻。

“头儿,你虽然不说,可我们也不是吃干饭的。”

“临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些空气不对味儿了。”

“再不小心一点儿,恐怕兄弟几个在哪儿埋着都不知道。”

以他们的身份而言,倒也不一定真敢说动手。

可这世上的事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真的吞了熊心,咽了豹子胆呢。

“既然知道,干嘛还出来?”

多年的兄弟,生死依托。

彼此心里想什么,都不必言语,也自尽知。

内心知道归知道,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言语的形成,不仅是信息的表达,更是心情的表达。

“这话就没意思了。”

“咱们兄弟什么交情,别说这么点儿距离,真就是关山万里,得了信也是毫不犹豫。”

“何况眼下也没什么大事儿,紧绷的神经自然不能放松。”

“多一些事情,也算是将精神放松了。”

“头儿,你下令吧。”

“让我们打谁?”

“不给狗脑子都打出来,便算他长得结实。”

因任务的要求,习惯的养成,能肃然便肃然,能不说话自然不说话。

时间的积累,以及对自己不能放松的严格要求下,适应倒也适应了。

可说到底,人不是机器,不可能一直绷着。

“你们先休息吧。”

“说打谁的话,还得看谁蹦跶出来才是。”

“这一次,咱们没有外围的情报支援,只能靠实力,硬生生闯出一条路来。”

这一次与以往,完全不同。

以往是有系统性的情报支持,明确的怀疑目标。

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

这一次完全不一样,不再隐蔽于黑暗,迈入阳光中,竖起一个靶子,任由攻击。

“事儿有意思。”

“我就知道跟着头儿,总能体会到新鲜事儿。”

“能有这么一番体验,倒也不负我花了半个多月的薪水,请老四的那顿好酒了。”

面对麻烦,一个个没有畏惧退缩,唯有强烈的激动,紧张刺激。

谨慎是一回事儿,遇到事情畏惧,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你们先休息吧。”

“我收拾收拾东西。”

一个人行走在车流当中,于公司门口站定身形,悠悠叹了一口气。

“去哪儿了?”

“上班的时间,无故不见踪影,按规章制度,可是要罚款的。”

埋头处理文件,未曾抬起,却是仅听脚步便知是谁。

“我给整了这么一份合同,倾尽公司全力方能运转,不给点儿奖励也就算了,还得罚款。”

卫无忌似是很吃惊的瞪大了眼眸。

“对了,我看这么忙,似乎已经全力运转了,这事儿很不好办吗?”

要走了,能处理的,自然是尽可能的帮忙处理。

“不太好办,好在我之前已经有所预料,有了一些准备,要不然也不敢逞强吞下这么大的一笔单子。”

“这段时间运转全力忙活一阵子,过了关口,便可轻松了。”

徐颖紧绷着一口气,底下人已经忙得团团转,她这个做上司的,更要拿出一个良好的榜样才是。

卫无忌张张嘴,有些犹豫。

时机,就是这么的不凑巧。

“你还没说,刚刚去做什么了呢?”

跟卫无忌闲谈,也是得空换一换脑子。

这家伙的状态虽说一直咸鱼,对于工作,倒也认真。

“就这样的状态,还得保持多长时间?”

这是最后的挣扎,时间有时候真的不必在乎,可有些时候,所差的无非就是那么丁点儿一瞬。

“你这有点儿不对啊?”

“有话直接说,别那么多的犹豫磨叽。”

“我恐怕得走了!”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七十五章 路遇劫击 仅是开始! 我恐怕得走了!

就这么一句话,似是重锤敲击在了徐颖脑袋上。

眸中神采光辉瞬时凝聚一点,又随即涣散。

握在手里的笔,吧嗒一声掉落在了文件之上。

如此反应,早在卫无忌预料当中。

可这话既然出口,便没有再收回的可能。

事态一步步向前推进,并不是想停便可以停下来的。

许多的事儿放不下,必须处理。

这一步必须迈出去。

与其坐在家里等着打上门,还是迈出去,更能掌握主动权。

本来这话是可以不说,反正除了人情的牵挂,实际上来说的孑然一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然而就是这人情的牵挂,必须让卫无忌做出一个交代。

少年一时冲动,徒留岁月牵挂。

伤了自己,何尝不也是伤了他人。

“你要去哪儿啊?”

深呼吸几口气,徐颖强自镇定道。

既然这话已经出口,基本上不会更改主意。

徐颖虽吃惊,哪怕深受上一次的影响,也没太想过要阻拦卫无忌。

天地旷阔浩大,有心自有一番作为。

即是男儿大丈夫,又怎能安于现状。

她自己都未必安于现状,自不能要求卫无忌安于现状。

这几年时光,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卫无忌不说,徐颖也自不太好问。

但就从印象中的他,跟眼前站着的这个人相比,除了那张熟悉的面容,好像再没什么可言熟悉二字。

这便是经历,岁月带来的成长。

能在经历中成长,已然是一种成功。

即便短时间体现不出来,也终究有光芒爆发的那一刻。

所以徐颖不会阻拦卫无忌,若是需要,她甚至可以调用目前所能动用的一切,来协助卫无忌。

不会阻拦,却是一定要搞清楚卫无忌最终的落脚点。

就以现如今的交通便利而言,除了生死,其他的都谈不上是距离。

“再次相见以来,其实你的内心一直都有疑惑跟好奇,这些年我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吧?”

卫无忌的问话,徐颖自然点头。

骄傲也好,隐私的尊重也好,哪怕再好奇,只要卫无忌不提起,便不提起。

如今言说此话,是要将一切坦白吗?

徐颖点头,卫无忌什么都没说,默然抬手将上衣的扣子解开。

卫无忌的动作,令徐颖不解,再接着就是一丝不自然。

眼前这人要不是卫无忌,联通保安的铃声已经响起。

不过他这个动作究竟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想······

会不会太直接了?

而且他把自己当做了什么?

可要是拒绝的话,会不会再次对他伤害。

上一次的伤害,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些。

第二波伤害汹涌,怕是要见血色。

诸多心思,刹那而过。

几丝忐忑间,随着卫无忌将衣服解开,眼眸瞬时瞪得老大。

无所谓害羞,只有震惊,以及说不出的心疼。

“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身体所潜藏的能力似是刹那爆发,几步来到卫无忌面前,微微颤抖着伸手,眼泪已然垂落。

即便是心思不定,即便是无所谓男女之情,可他们不管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

那一道道痕迹纵横交错,烙印在卫无忌身上,也在刹那烙印在了她的心里。

“疼吗?”

颤抖着手指触碰那些已然为老皮覆盖的痕迹,心痛至极,泪水如泉涌动。

“刚开始的时候,自然是疼的。”

“不过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

再实际不过的话,所谓的艰难,抛却客观因素,终究不过习惯二字。

一次伤痕带来的伤痕是痛楚,两次依旧是痛楚,三次四次也就无所谓了。

“都是我的错!”

颤抖着的手突然回旋,狠狠就要落在自己的脸面上。

却是为一只手探出,轻松自如的紧握。

“你虽然可能不太愿意表达,说到底却还是女孩子,又怎能不珍惜自己容颜。”

“这么一巴掌下去,除了破坏之外,还有疼痛。”

不把事情讲明,做一个交代,徐颖自然难以安心。

可他也仅是想将事情讲明白而已,至于讨还什么的,实在不必。

当初便未曾想过要讨还什么,现在又是何必。

说来没有那般一场遭遇,又怎能所遇机缘。

“疼自然是疼的,可这点儿疼,比起你所承受的,又算的了什么?”

泪珠晶莹滴滴垂落,若有一把刀,恐怕会毫不犹豫朝着自己落下。

事情结局已然如此,再多的悔恨又有什么实际作用。

唯有感同身受,方能释放来自心头深然负罪感。

“我已经受过了,你就不必再受。”

“我说这些,从未想过要让你承受痛苦,仅是将一些疑惑解答,同时也不再让你因我的事情困扰。”

放开了徐颖的手,卫无忌穿上了衣服。

“那时候的年少,以至于让我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

“一路狂奔,却是不留神看到了征兵体检的传单。”

“想着反正天地之大,一时间也没我的去处,便试了一试。”

“没想到运气还真是不错。”

“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能跟你言明了。”

“反正如今的我,依旧荣耀在身,有些事儿,不是那么容易放下,也放不下,是我必须去做的。”

该做的事做了,该说的话说了,心头莫名松了一口气。

“咱们两个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对你我也算是了解。”

“你决定了的事儿,便无所谓改变主意。”

“当年的你便是如此,更不用说现在了。”

“其实抛却一起长大这个因素,我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约束你什么。”

“爸妈却是将你当做亲生儿子看待,看在他们的份儿上,我也请你好好照顾自己。”

“办完你要办的事儿,还回到这里。”

“不管什么时候,这里都是你的家。”

看着卫无忌身上的伤势,徐颖很想阻拦卫无忌离开。

没有了过往的心结,便是不再可能往前走一步,接下来的日子,照顾卫无忌的生活,也是理所应当。

哪怕他不能接受最为直接的帮助,只要他自己愿意,必定全力帮助。

实际磨练带来的成长,也足以确保卫无忌的日常生活富足。

可她也明白,无论私情还是大义,都不能阻挡卫无忌离开。

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满是天真浪漫的小女孩儿,商场磨练,几乎是血的经验告诉徐颖,这世上从来没什么理所当然的岁月静好。

商场如此,更为旷阔的天地,更该如此。

绝大部分的安然,来自少部分的守护牺牲。

从某些意义上而言,更该骄傲自豪。

“我走了,时间于我而言,已然不是太过充足。”

“爸妈那里,也请你代替我做出一个交代。”

“就告诉他们说,因为一些事物出差一段时间。”

“还有袁冰那里,我也做了安排交代,有什么问题,你就去找她。”

能安排的都安排了,能交代的也都交代了。

不是完全的轻松,至少跟上一次的离开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应该也算是一次因果轮回的循环。

心头的一点感悟,带来的是视界的整体提高。

“走吧!”

“来的时候,考虑行动隐蔽,这一次回去,要无比的光明大方。”

三辆七座车,承载着卫无忌跟兄弟们,向前行驶。

哪怕一开始就有了做靶子的心思,却也没必要真的就一步步路行。

“还真不是一般的光明正大,与这样的家伙交手,待在黑暗里,倒是少了一些尊重。”

感慨虽如此,真要是改变行动轨迹,没这个必要。

为感慨,为尊重,放弃自己的绝顶优势,除了大英雄大豪杰之外,剩下的全都是一些脑子不清醒的货色。

“这么快就动手了?”

“我还以为,能有多大的出息呢?”

隐藏在黑暗中的气息一动,便被人感应察觉。

虽然所代表的完全不同,行走于黑暗中的这一套,却是差不了许多。

“也不知道来的是什么货色?”

“我的通背拳修行,在头儿的指点下,不敢说突飞猛进,也有了质的显着提升。”

“从未曾敢有懈怠,倒是还不曾真正的将实力发挥出来。”

以他们的职责,除了执勤以及任务状态,其余时间虽有严格的管理,却也相对轻松。

若是常规状态下,必然是集体的大训练,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尽管有着素质的要求不同,本质上却也差不了多少。

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准备与正在准备中。

然而即便如此,也不敢说实力真正发挥。

毕竟日常的交手与生死间的交锋,状态完全是两回事儿。

“就你一个人还没来得及真正于生死间打一场吗?”

“我还没有实际体验过呢。”

“所以不管一会儿来得是谁,都得给我留几个。”

听闻消息之后,可是着实激动了一番,同时也小范围内的小小折腾了一番。

任谁都清楚,这一次出去,肯定有架打。

相对于家里不敢松懈,却多少有些安逸的环境,能痛快打一架,实在该是一种享受。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真要遇到危险,咱们给彼此挡刀子都没有问题。”

“给你留几个这事儿,万般没有可能。”

“真有本事就发挥能耐来抢,谁抢到便算谁的。”

争端于一个不出预料的刹车中停止,前方的道路已然无法通行。

不是车辆拥堵的缘故,反而基本上很少见到车流。

一个大坑,突兀而诡异的将道路阻隔。

“哪来的家伙要搞事儿,直接痛快一点儿站出来吧。”

极致的速度,似乎整个人是从车里钻出来的。

话音随着身形而飘然落地。

“居然令这家伙给抢先了。”

互相一眼对视,皆有些懊恼。

“怎么,既然有胆量做事儿,没胆量承认吗?”

讽刺意义的一句话飘扬,顿时便有十数人影而现。

都是轻易查不到踪迹的主儿,同时也是身手极为过硬的主儿。

真要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杀人,对他们而言,已然是家常便饭般的熟悉。

“既然现身了,多余废话就不必说了,直接动手吧。”

一步踏前,身形似若闪电。

一人之能独抗数手,还率先发起了攻击。

没什么刀兵碰撞,有的仅是身躯与拳头的实际碰撞。

“咱们插手不合适,在这儿看着也不合适。”

“要不看看他能以多少招,解决掉这些家伙?”

坐在这里,实在没事儿,居然以此打起了赌。

倒不是幸灾乐祸,不关心生死间拼搏出来的兄弟。

实在是信心十足。

要是连这几个家伙都收拾不了,还是哪里凉快哪儿歇着去吧。

“我可不掺和这事儿,一眼就能看到头的事儿。”

本就为了解闷儿的提议,反倒是遭到了一致拒绝。

这事儿实在没什么意思,也没什么挑战可言。

一眼就看透的事儿,没准儿他们这边儿还商量着,那边就已经完事儿了。

果不其然,这边摇头的动作还没有完成,那边已然响起了叹气声。

“你们说说,就这么点儿本事,何必自不量力瞎折腾呢?”

无数的人影,此刻已然是有数的两人对立。

当然要是不把躺在地上的诸多家伙算上的话,场面的确如此。

“早就听闻你们这一帮人着实厉害,以前还真没有机会领教。”

虽然是受人驱使,可一个个并不是以汽油味能源的机器,自有想法与判断。

“如今倒是领教了,付出的代价,却也够肉疼吧?”

庞大的基数下,这点儿损失实在算不得什么。

可说到底,培养二字也是不容易的。

就是养几只小猫小狗,还得弄点儿猫粮,急切状态下,还得一些营养的东西呢。

更不用说这么一堆大活人了。

随着拳头的无情出击,这些人的躺下,先去所付出的,算是都白费了。

“肉疼谈不上,可惜倒是真可惜。”

“既然敢做这般事情,必然做了万全的准备。”

“又怎敢言说一击而中。”

这话的意思表达很明确,他们不过是一群小卒子而已。

或许连小卒子都算不上,仅是一群试探与消耗所用的炮灰。

说来也自有几分悲哀,可现实如此,又能如何呢。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七十六章 诸多举动之真情所在! 都说形意拳霸道,八卦掌手黑。

通背拳的形成,更像是两者优点的结合。

拳似铁,腕似棉,两臂挥舞似皮鞭。

刚柔并济,随心发挥,实在是一门上乘武学。

本身天赋不错,又不怕辛苦,多多磨练,再有卫无忌指导。

多种因素合成的结果,即便够不上一代武学宗师,也相差不了多少。

面对进攻,无丝毫畏惧,神色平淡间,只有自然至极的挥拳而出。

两只经历多番磨练的拳头,真就如同古代战场,威风凛凛的大将手中,那些书写了传奇的神兵。

沾着死,碰着亡,霞光万道,瑞彩千条。

似一阵儿急雨落下,噼啪声逐渐减弱,以至停息。

一人力抗诸多之数,到了此刻,已然是二人相对而立。

“论能力,你们都不差,想必也是费了一番辛苦的。”

“如此结局,又是何必呢?”

隐瞒了身份,半路劫击,当然没有自报家门的道理。

但这世上,还有脑子这么一种能思考的玄奇东西。

仅凭眼下局势,便是没有切实证据,也足够猜测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这话听着提气,喊着更是一番壮怀激烈。”

“可对我们而言,没什么意义。”

“因为我们不过是卒子而已,连将帅都未必能左右命运,何况一群卒子。”

“或者更为准确,悲哀一点儿的说,连卒子都算不上,仅是一群试探的炮灰而已。”

“以前就听闻,大内的高手,是何等的厉害。”

“如今见识到了,哪怕是以生命为代价,也不算在这人世间走一遭了。”

眼睁睁看着带出来的一批人,倒在无情铁拳之下。

真以情义二字而言,自然是不太好受的。

但事态已然如此,如何所为才是最为有利的,其实不用想太多。

危急关头,冷眼相看,将弟兄们的性命当做消耗对头体力的资本。

这事儿所为自然是不地道,可也有句老话所言——慈不掌兵。

弟兄们若是怪罪,这条命任由糟蹋。

九泉之下,绝无半点儿怨言。

其实这事儿从一开始,就该有觉悟。

失败自然是死,功成也是不能活。

即便事成了,也得有人负责,给出一个交代不是。

眸中寒光汇聚一点,杀机凌厉。

不仅是因为敌对关系,更因为先前这家伙的一番所为。

司马昭之心,谁也别想天真说一番心思就能隐瞒。

其实以客观态度而言,若处在对调位置上,选择估计也差不了许多。

可惜现如今,实际的态势却是相对而立,哪怕有所理解,也无处在那般位置的同理之心。

一柄带着血槽的刀,默默亮了出来。

光辉于刀身汇聚,似有流水一般的动感。

“倒是一柄好刀!”

处在相对立的状态,一番赞叹也是真心。

切金断玉,自是神兵标准。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时代。

在如今科技高速发展的时代,刀剑百炼都是常态,一些真正的好东西,所经历的程序何止千道。

不过就以杀人见血来说,百炼的刀剑,也足以轻松自若了。

“我没那般的天赋,自然也就享受不到该有的待遇。”

“拳脚功夫倒是懂一点儿,可是在阁下面前折腾,也是关公门前耍大刀,还是莫要丢人现眼了。”

“哪怕这最终的结局难逃,为性命二字的折腾,也不过是一种本能。”

“倒是希望能理解一二。”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一柄长刀出击。

踏步一点,身形好似飞腾的燕子。

刀锋刁钻,直奔要害。

面对这样的一刀出击,神色未见慌张,双拳交错出击。

已然将通背拳练出了火候,就算是直面刀锋又如何。

招式间的碰撞,考验的自是神经以及能力的反应。

虽不至于有太大消耗,向前那些人倒下,多少也有一些消耗。

几次拳头与利刃对拼,终究是出现了一点儿的差错。

虽然仅是刹那瞬息,但在生死间也足够了。

刀锋一转,由上而下,欲要自臂膀处将整柄锋刃捅入。

这绝对是个练过的主儿,不仅是招式的熟练,更精通实际的杀人技巧。

以锋刃杀戮,以最为常规的理解,一者选择是心脏,二者选择是咽喉。

真正练过,精通杀人技巧的主儿,却不会这么干。

这两处的确是要害,可是全都有坚韧骨骼保护。

再锋利的兵刃,想在瞬息间截断人身最为坚硬的骨骼,也是不太可能的。

哪怕所浪费的仅是零点一秒,可能也足以分出生死。

由上而下进入肺部则完全不一样,肺主呼吸,一旦遭受破坏,是必要因呼吸无法通畅,而活活憋死。

“混账!”

一颗圆润钢珠伴随着怒言,逝若流星而来,极为精准的击打在锋刃之上。

至强的力道碰撞,以至于锋刃不可抗拒偏差了几分。

仅是几分的距离,却是创造了至为绝佳的机会。

一双铁手探出,精准抓住了握着锋刃的臂膀,用力合拢,瞬息间便有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

运劲捏断了这条握着锋刃的臂膀,如此疼痛,真就是铁打的汉子,也不由刹那青筋直蹦,至少大半儿的思绪受到影响。

对待手握锋刃的敌人,实在没有必要犹豫慈悲。

抓着这条握着锋刃,骨骼尽碎的臂膀,一百八十度选择。

锋刃轻而易举刺穿了前后胸,血液滴滴落下。

一丝愕然,最终是一丝释然。

可能唯一嘲讽的便是不知折腾了多少年,最终却是死在了自己的兵刃当中。

“我说你没事儿吧?”

“没被吓着吧?”

几个兄弟此刻已然全部下了车。

“屁话,无数次的生死都经历过了,这些又能算的了什么。”

“只是稍微有些感慨,以他们的能耐,就这么死在这里,实在太可惜了。”

所处的位置不可能得到认同,便是再来一次,结局也依旧是如此。

但就论本事而言,的确算是能耐。

“你也算是个杀伐果断的主儿,什么时候添了这般毛病?”

有底线,有严格的遵守,这是值得相信,因为大家都差不多如此。

可要说因伤亡而感叹,尤其是对手,这事儿似乎有些扯淡。

“现在跟以往,毕竟有所不同。”

以往所对应的,都是敌人。

如今哪怕依旧是生死之敌,说到底也是同出一源。

“你之所想,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又怎能不了解。”

“只是他们活着,也不可能跟我们一样。”

“因为他们是一群没有自我,更没有自由,随时都可以被抛弃的棋子,死侍。”

即便是同样待在黑暗处,不得见光明。

起始目标的不同,便注定不可能成为同路人。

不可能成为同路人,在很大几率上自是陌路人,同样还有很大几率,成为不死不休的敌人。

“什么人?”

灯光以及脚步声,自远方而来。

“别误会,我们不过是收到消息,奉命清理而已。”

“虽然短时间内隔绝了交通,就这么躺一地,也是不合适。”

一道身影率领身后几十名默默无言,如同没得感情的机器一般,收拾着血色的一切。

“头儿,要不要暂时让他们不得动弹?”

眉头一拧,眼珠子一转,跟卫无忌提议道。

这次出来行动极为隐秘,但从先前被劫击以及这群家伙出现的事实而言,他们早就被人注意到了。

若不进行有效的控制,这里的消息恐怕会传递出去,以后将更是麻烦。

“已经晚了,即便是真有问题,既然敢现身,消息肯定传出去了。”

“现如今的时代,信息的传递不过一两秒而已。”

“再说控制了他们,这一路上谁给咱们收拾烂摊子。”

“那么一堆放在那里不收拾,不出事儿才怪。”

“至于前方的情况,我早就预料到了。”

“其实劳烦各位兄弟辛苦跑一趟,就是为了这个。”

“我倒要看看,这胆量究竟有多大,底线二字又在哪里。”

“若不是为了这个,以我的能耐,早就回去了。”

“有些事儿,又不是不能坐下来谈。”

“他们在乎的,没准儿还真就是我所不在乎的。”

“如今看来,这是不愿意,这是始终把我当做不得不除去之威胁。”

“那好,想玩儿奉陪就是。”

“不就是一路打到底吗?”

卫无忌混不在意的说道。

就这么一份儿混不在意,却是一记点燃热血的火焰。

“就是,折腾来折腾去,不就是这几招吗?”

“就以为他们会折腾吗?”

“真要论折腾,咱们可说祖宗。”

这群兄弟,可以说是极其谨慎,也可以说是无法无天的主儿。

谨慎是常态,真到了危机时刻,自有一番豪情。

但凡有半点儿的犹豫跟皱眉,首先对不起的,就是这么多年经历的磨练,以及付出的辛苦。

一道关卡顺利通过,满是热血,静待二次关卡的考验。

“那边消息已经传过了,全军覆没,都死在了通背拳之下。”

事实也正如卫无忌所言,信息的传递,极为快速,或许连一秒都用不了。

“情理之中,亦在预料之中,要是连一道关卡的闯不过,那颗不知道让多少人惦记的脑袋,早就被切了。”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有些诧异。”

“他并没有出手,仅是借用了一个人的力量而已。”

“说来也真是能耐,近两年不到的时间,本就不俗的战斗力,在他的教导下,再次提高。”

“这样的人才,若是能为我所用,自是一番幸事。”

“不能为我所用,实在是一番遗憾。”

“同时,他也非死不可。”

这道理自不用多言,不能为所用,便是敌对者。

如此能耐的敌对者,不赶紧想办法抓紧除去,难不成是嫌弃自家的日子过得安宁吗?

“这是不是有些太看重他了?”

“我承认,他能耐的确不俗。”

“可要不是老道士,估计也就在外围晃悠,哪儿能这么容易进了那庄严肃穆之所。”

言语表达的是不在意,不屑,酸溜溜的语气最为真实。

又怎能真正的不在意,不屑。

若真的不在意,不屑,令其安然回来就是,又何必折腾这么多。

“现在说这个,你觉得有意思吗?”

“现实的结果就是他的确是那个老道士的衣钵徒弟。”

道士出家,孑然一身,衣钵传承,便如同亲儿子一般。

别说有能耐传承老道士的衣钵,本身便是不俗。

即便是仅有这个身份,凭老道士的威望,也是极为了不得的事儿。

“衣钵传承,老道士对其何等盼望,已然可知。”

“我们费尽心力将其给干掉,会不会惹毛那个老道士?”

情理相通的担忧,自然引得背后一片汗毛倒竖。

推己及人,要是自己衣钵传人被害死,非得发狂不可。

一般人发狂也就罢了,凭那个老道士的能耐以及关系,发起狂来,可是个了不得的大事儿。

“既然如此说的话,那就什么都别折腾了。”

“把多番的布置撤销,把人都给撤回来。”

“让那小子安安稳稳,大摇大摆的归来,然后顺利的接过目前青龙手里的摊子······”

“不要说了!”

极为粗暴将言语打断,呼吸急促。

“这事儿还真就这么干了。”

“他以为现在是什么时代?”

“还搞世袭罔替的那一套。”

气愤中的义正言辞,实际如何,自然心知肚明。

“我说上蹿下跳的折腾是为了什么,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长得不怎么样,想的倒是挺美!”

隐身黑暗不动弹,想要追查自然是不容易的。

既然动起来了,哪怕再小心翼翼,也有蛛丝马迹可言。

都是千年的狐狸,哪怕仅凭着一点儿蛛丝马迹,也足以联想而窥见真情了。

“别人怎么想我不管,反正这摊子事儿,只要师弟想,便只能是他。”

“这么做必然有人说,是开历史的倒车。”

“可从实际上,拍着良心来说,师弟的能耐足以胜任,并且我相信,他之所为,必然超过我。”

“交在他手里,不论大义还是私情,都比交在某些狼心狗心之辈的家伙手里强得多,在这件事儿,说到哪儿,我都是问心无愧。”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七十七章 虎威之下 归途顺利! 稳当前行的车辆,气氛于肃然中亦不缺轻松。

如今这般态势,仿若当初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一般。

前方必定有诸多险恶,汇聚众人实力,却可谓之超然。

担忧二字,倒是实在不必。

相对于当初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直奔黄河道的急切,如今这一遭走的,自是多几分轻松。

“你们说那些家伙,接下来反应如何?”

坐在稳定恒行,不觉任何颤动的车辆内,坐着也是无事,预判一下对手接下来,可能所行的举动,也是个解闷儿的办法。

“这事儿以我所见,倒没什么可说的。”

“正如头儿所言,再折腾也不过那几招而已。”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咱们兄弟在一起,什么样的艰难场面没有经历过。”

一番自信,自有根源。

论能力,论修养,皆在顶尖之列。

经历过千万磨练,精锐当中的精锐。

这么些人聚在一起,齐心协力,发挥出来的威能,绝非数量所能言及比拟的。

“倒是不必再论,因为已经到了。”

悠悠前行的车辆缓缓停稳,前方又是一群人,身贴身,紧紧站着,汇聚成一堵墙。

一堵墙之前,高大个儿立身,手里提着一柄阴沉骇人的鬼头刀。

刀锋未起,便有说不出的寒风透骨。

常人感觉可能仅是冷,但在切实经历的人群中,这般寒意的实质,乃是染血的杀机。

“是他?”

言语所起,听语气自是由衷的诧异。

他们这些人所行职责,倒是一般,却也有具体的工作明细,以及各自的能力所及。

“这家伙我倒是有过一些资料了解,也可言说世家出身。”

“只不过旁人以诗书,银钱传家,这家伙却以杀人传家。”

“祖祖辈辈都是刑场上砍脑袋的刽子手。”

“那柄手里的刀,精心养护,祖辈传承,不知染了多少血色。”

担忧倒是不至于,对待这柄染血的杀器,慎重二字还是少不得的。

“这事儿有意思,我倒要看看,历经了岁月沧桑,又染了这么多的血,能有什么邪性的。”

兴趣间,战意难掩。

在这个古老的国度,哪怕经历了无情岁月的洗刷,依旧有许多古老传承。

或许时代的必然进程,有许多的东西被淘汰。

但在必然的时刻下,这些为历史所淘汰的,也可以发挥出极为璀璨的夺目光彩。

就比如此刻,时代所酝酿的杀机,所引发的光彩,是任谁都无法忽视的。

“我说你可悠着点儿。”

“还是我陪你去吧。”

一只手搭在肩膀,拉住了要踏出车辆之外的步伐。

自不是对自家兄弟能耐的不信任,实在是这事儿看着邪性不靠谱。

冒险自然是经历过的,也谈不上惧怕。

但在完全的把握前提下冒险,这就有些不合适了。

“诸位兄弟都在,即便出了差错,也不至于生死危机。”

“以我们的工作特性而言,这样的机会,也是不多的。”

有卫无忌在,倒是不敢言说站立在这个行业的最顶端。

可再怎么次,以他们的实际能力,也可言说站立第二梯队。

站立高处,自能看到非常人所能见的景色,也自有一番傲气。

“提着这么一柄刀,见了不少血,看来杀心够坚定。”

“多余的废话不说了,直接出手吧。”

“敢站在这里,倒是一番勇气胆量。”

“就是不知你们家祖传的砍脑袋功夫,是不是真的学到了家。”

稳重步伐向前推进,两手之间,不知何时已然将一对军刺紧握。

特殊的职业环境,造就了特殊的本事。

相对于枪械的便利,杀人见血之无声,冷兵器是最佳选择。

能完全承担起这份儿职业,自然是各自有绝活。

“这柄刀传了数代,到我手里少说也有百年了。”

“还能这般的光亮如新,全凭一句祖训。”

“杀人自当不见血!”

刀锋所起,刹那无量寒芒。

攻击暴起,实际碰撞也就那么几招。

叮当脆响声中,胜负明显,生死亦是明显。

“好一柄杀人的刀!”

“仅差那么一丁点儿,便要被隔断气管了。”

两道身影各自后退,心神紧张的默然态度中,一口压着的气吐出,脖颈间一道血痕明显浮现。

而那提着一柄杀人刀的身影,两臂之下的胸背连接点,为两柄锋利兵刃左右洞穿。

“一代新人换旧人,看来时代真的是把我们给淘汰了。”

“唯一遗憾的便是这祖传的手艺,要在我这一代断绝了。”

低头看了眼手中砍头刀,重重往地面一扔,刀头深深嵌入地面。

以手扶着刀柄,挺拔身姿,默然闭目。

“收拾的时候,把这柄刀跟他埋在一起吧。”

卫无忌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虽经历了许多,此道宁死而不倒的身躯,所显示出来的气魄与傲气,也是不由一丝高看。

“他已经死了!”

“你们呢?”

“是退还是死?”

淡然间的威风霸气,似咆哮的海浪,高高卷起,又刹那澎湃而下。

无论是气势的逼迫还是心神的镇压,都是一言震呵退万军的霸气。

没得感情的机械收拾,继续上演,消息同样在第一时间传递了出去。

“该死的!”

“他还未曾出手,便已经挡不住了吗?”

接到消息的刹那,便是城府深入,喜怒不形于色,也在刹那不由怒火。

那柄杀人鬼头刀,已然封存于某座环境清幽的山村自在。

是他一句话,让这柄刀显露了杀气。

结果这柄刀折了,如同一个巴掌狠狠甩在了脸上。

书房外,一道身影匆匆而入。

趴在耳边不知言说了些什么,爆燃怒火中一丝阴沉,终究还是生生压了下去,无论是怒火还是阴沉。

不多时,一道满是威严的雄壮身影,迈步入了书房。

一杯清茶缥缈,以对方的身份而言,登门也算是贵客。

“多余的事儿不必折腾了,多余的话,也不必说了。”

“踏入你这道门,就一句话。”

“近一两年来,许多的事儿都交给了那小子处理,也从来没有让人失望。”

“总而言之我很满意,少了许多麻烦事儿,倒是有了一些难得的安乐自在。”

“可不管怎么样,再不管事儿,我也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你想折腾什么,我不管,也懒得管。”

“但他们要真出了事儿,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留下这般毫不留情的霸气警告以及一张阴晴不定的面容,大踏步出了书房。

“那几个小子出去,虽说是卫小子的意思。”

“可要是没有劳资的同意,哪能这么容易出去?”

“旁的人不清楚也就罢了,他难道也不清楚。”

“态度都已经表明,还敢如此折腾。”

“不给点儿厉害的,真以为劳资在这难得的闲在清闲中,成了泥捏的老虎了吗?”

留下了霸气警告,踏出书房后,依旧难掩怒气骂道。

贴身警卫跟随,默然无语。

就您这脾气,谁有胆量,敢把您当做泥捏的老虎。

话再说回来,即便是泥捏的,也依旧是老虎。

“您其实不必如此,就凭他们的实力,足以应对了。”

车门打开,推了推眼镜劝慰。

要不是绝对优越的素质教育,还有点儿辈分上的大度,恐怕这嫉妒二字已经爬上心头。

老虎般的性子,护犊子也是真情。

尤其是对那小子,哪怕是亲儿子,都未必能有这个待遇。

仅有一人独立书房,脸色阴晴不定,拳头低垂一缩一放。

情绪似要激烈爆发,最终抬笔,化作了纸面上的一个忍字。

一个忍字,力透胸背,四五层揭开,都有极为明显的印记。

将纸张全部揭开,光滑桌面上,依旧有一道极为明显的忍字痕迹。

能把字写到如此程度,自然也深得此字精锐。

一个忍,足以涵盖大半人生。

“头儿,咱们顶上的那位出门了,估计咱们遭遇的麻烦,也没什么问题了。”

“就以咱们顶上那位的脾气,做到如此地步还敢不给面子。”

“铁定能让人将老窝砸个稀巴烂。”

一则消息,透过手腕上精致小巧的手表传递。

一块儿不起眼的手表,可以取代绝大多数的通讯手段。

“唉!”

“我还以为能切实磨练一番呢。”

一声叹息,满是遗憾。

这种生死间的磨练,能经历一次,对于实力的提高,乃是说不出的刺激。

这种刺激,哪怕是踏天梯,盗天功,都无法比拟的。

高楼大厦边沿,放置一块儿轻薄的板子,然后站在上面练功。

尽是对力量的掌控以及胆量的考验,惊险刺激间,稍微不留神。

极高的距离下坠,即便有保命的幸运,恐怕也得高位截瘫。

短短的时间,实力整体高升,除了实际的惊险外,此举功劳巨大。

当然敢这么搞,也是有因素基础与把握的。

没有基础跟把握,随便站上去一个,除了死,再无第二可能。

“不过你们倒是极为幸运。”

虽经历凶险,甚至染了血色。

这般惊险刺激间,实力也必然有所提升。

到了他们这个地步,职业的要求特殊性,寻常所求,已经没什么意思。

唯有实力的提升,才是唯一的刺激跟渴望。

默默无言对视,齐齐翻了个白眼儿。

实力能有所提升,自然是好事儿。

这生死间的凶险,却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麻烦弟兄们走这么一趟,自是不能白辛苦。”

“等回去之后,一起练练。”

卫无忌此言一出,不由刹那寂静无声。

跟卫无忌一起练练?

这是练练的事儿吗?

换句直白的,根本就该叫做挨揍。

在那个汇聚了各种精锐的地方,第一自然不是那么轻易叫喊出来的。

但是跟卫无忌动手,没有两三个人的搭配,直愣愣冲上去就且等着挨揍吧。

有时候即便有两三个人的搭配,若是配合不好,被抓着破绽,也是一顿狂揍。

实力为何显着提升,都是在挨揍中磨练出来的。

要是还不提升,岂不是太过废物。

一两年的时光相处,都清楚卫无忌的变态。

不仅是实力的施展,更在领悟之上。

这一次虽不见卫无忌出手,可一个个都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

相对于过去,这段时间的提升,恐怕更为恐怖。

若真是如此的话,挨揍必然是肯定的。

实力的提升诱惑,也是无法抗拒的。

纠结,实在是纠结。

卫无忌不再多言,内心已然有所判断。

在他的诸多经历中,眼前这些兄弟的实力,真正发挥出来,基本上能够跟武运隆持平。

还有绝对的进步前提,再磨练一下,压着打,应该不是问题。

实力的再次整体提高,意义自然是不一样的。

卫无忌为何能在一两年的时间内,做到如此地步。

能力自然是第一位的,再一个就是真心教导这些兄弟。

有些东西,虽经历了岁月变迁与各种磨难,却在各方的守护下,依旧得以延续。

磨难时期拼死守护的东西,到了和平时代,自然就不是能那么轻易拿出来了。

或者说还有一些遵守来自古老规矩的,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

教导倒也严厉,可就是有那么一两手绝活,不愿意漏出来。

卫无忌不在乎这些,只要他自己会的,全都毫无保留的传授。

这也是他自身绝对的富足,才能有如此不在乎的态度。

传承自三皇时代,哪怕岁月无情中,丢失了一些东西,也还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何况在这诸多岁月中,历代三皇观传人也不是没有补充。

或是前人的经验积累,才学惊艳之辈以此为基础,领悟绝学。

或是机缘巧合,得自外间快要断绝的传承。

反正不是太过核心的东西,实在不必太过在乎。

过去能不在乎,现如今更加不会在乎。

只要他自己愿意,心头默念,便是万千的绝学。

每一种都可以立下保证,只要能练出名堂,横扫四方不是问题。

“安然回来就好。”

“你们先去把该处理的都处理了。”

“至于你小子,先跟我来。”

车辆稳稳停顿,因为前方一道身影默然而立。

抬头看了一眼,满是威严,随即跟卫无忌言道。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七十八章 初次接手 意在独挑! “连那把不知道砍了多少脑袋的刀都断了,难怪那小子怒了,直接登门以一声威风吓唬人。”

四合院,可以说是这快速发展的闹市中,一处难得清静之地。

话说貌似也没多少人,有这个本事跟胆量,到这儿来折腾。

“一颗心估摸着也是让油给蒙了,即便有这个能力将那小子灭掉,那个老道士能轻易放过吗?”

“这可是衣钵传承,道统所在。”

古往今来,能称之为执念,甚至可以用生命守护的,实在不是太多。

道统传承,却可以说是无数慷慨,赴死而无怨,也必须守护的。

当年历经战场凶险,三皇观一众师徒为国慷慨,却是最终将一根独苗留存了下来,为的就是道统传承,不至于被灭绝。

“当年血腥一战后,老道士沉默了三天静坐无言。”

“此后一年半的时光不说一句话,不做一个表情。”

“一日朝阳初生,内心刹那有所领悟。”

“此后奔走于战场,成了敌军睡觉都难以踏实的惊惧存在。”

“以三皇观师父以及一众师兄弟为基数,每个人都有百数的脑袋陪伴。”

“复仇,近乎疯狂的复仇。”

“以这些人头的功绩,老道士即便够不上出将拜相,也差不了许多。”

“可他却甘愿回归后方,确保贴身安全的同时,也在极力培养精锐人才。”

“能有如今繁荣,多亏他当年打下的坚实基础框架。”

“纵观老道士大半岁月,都在为了师父的嘱托奔忙守护。”

“谁要是灭了那衣钵传承的小子,那老道士非得发狂不可,不将满门灭绝,绝没有罢手的可能。”

一个人舒适卧在躺椅上,透过清脆葡萄藤蔓,望着碧蓝晴空,往昔岁月悠悠,一幕幕画面,脑海中至为清晰。

到底是上了年岁,现如今的事儿哪怕不至于过眼就忘。

对于往昔岁月的记忆,却是越发清晰。

“你小子回来就好,事儿都解决了?”

温和笑意目光落在笔直而立的卫无忌身上,言语慈祥。

“您······”

两道眉有些诧异向上一挑,随即释然。

好歹也做了一年多快两年了,怎的连最基础的规矩都忘了。

“当初看资料的时候,便觉着有些不对劲,便让人问了问。”

“本来想将真情告知,后来想一想,这对你也是一番磨练。”

“唯有你自己释然,自己放下,旁人无论说什么,效用都不是特别明显,甚至还可能起到反作用,刺激那不愿意触碰的敏感神经。”

卫无忌无言,默然间也是了然。

情之一字,的确可看做一大磨练。

九九八十一难,最为艰难的,却是那柔情似水的女儿国。

“这事儿不提了,说点儿正事儿吧。”

“说实话,这一年多将近两年的时光,并不是特别长。”

“但对一个习惯的养成来说,已经足够。”

“我已然习惯你在身边。”

“这些日子,多少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不过我也清楚,你不太可能一直在我身边。”

“老前辈绝大部分的心血都在你身上,就这么让你待在身边,实在是大材小用。”

“既然一直有心思让你接手那摊子事儿,你小子就别想着再能偷懒儿了。”

“这边的职务,也给你留着。”

“无事的时候,自然闲在。”

“有事儿你小子就得顶上去。”

“此也正是应验了那句成语——能者多劳!”

一番实际所言,也是对卫无忌最大的肯定与勉励。

“还有个事儿要说一说,沉稳是必然的。”

“可你小子才多大年龄,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

“别学的跟那些经历世事沧桑的老狐狸一般,满肚子都是事情。”

“纵然你小子有自己的骄傲自尊,可既然连性命都能放心交托,还有什么事儿是不能说的。”

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言道。

其实这话早就想说了,只不过碍于卫无忌自身,不能轻易所言。

一个人对于一件事物的态度认知,外人只能起到劝勉提醒的相对辅助作用。

自己要是不想清楚,其他人再多说什么也是白搭。

而针对某些事儿,尤其是骄傲自尊这方面的,就是再大度的胸怀,也不一定能想得通。

对卫无忌,有岁月相处的自然熟悉。

也有对能力的实际看重,更有言及性情层次的欣赏。

也就是查清了,一场精心谋划,两个人受折磨,也相信卫无忌不是一个轻易为感情磨练所打倒的。

要不然的话,早就一句话,该处理的全都处理了。

也别说什么公私,以卫无忌做出的贡献,就没什么私事可言。

何况本身屁股不干净,收拾也是理所应当。

“您日理万机,还得为我诸多事情操心。”

为人所关心的感动,只要是有情之人,绝不会受任何岁月的影响。

“这话就外道了。”

“我将自己的性命交托给你,你也于诸多生死间,奉献了一腔热血。”

“这些不过是理所应当罢了。”

“好了,你去办事儿吧,我也要忙了。”

太多的事儿需要忙碌,每天的时光恨不得是三十六小时。

能抽出时间说这么多,已经是极大的特殊与关爱了。

“对了,有时间的话,去看看那丫头吧。”

卫无忌刚刚抬起的脚步,不由为之一顿。

若有足够的能耐时光倒流,该做什么依旧会做什么,只是这尺度间的掌握,自会更多几分小心。

“我知你能力,也知你原则。”

“无论是现在的工作,还是以后的事业,我都相信,你能做得极好。”

“但就丈夫而言,你未必合格。”

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因素,仅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疼爱希望。

对于幸福的理解,千人便有千样的理解。

而对女人来说,无论怎么样的幸福理解,陪伴都是必不可少的。

而这两个字,对于某些人来说,恰恰是至为艰难的。

十天半个月不见踪影,实在是太正常不过。

至于说一家团圆的时刻,更是最为忙碌,不得片刻松懈。

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荣耀自然有,许多的事儿,却也需要女人来抗。

再怎么不必忧虑的生活,也总是逃不过柴米油盐。

“这事儿我心里有数儿,所以在一定的时限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要招惹女人。”

“那样的爱,或许同样从心内发出,但没有陪伴,时间的漫长积累下,或许只有怨。”

既然生活在一起,矛盾拌嘴,总是难以避免的。

可对于某些人来说,连吵个架,发散发散怨气都做不到,因为根本找不到人在哪里。

即便无怨,又怎能忍心看着独自一人,于孤独寂寞中,默默担忧。

“师兄。”

绕过相对复杂的渠道,卫无忌自然见到了趴在桌案上,处理复杂事物的身影。

“能悄无声息站在我面前,看来你小子的功力,这段时间的增长,更为迅猛可见了。”

听到动静儿,身躯似有刹那下意识紧绷,随即放松自如,抬头笑然看着卫无忌。

“怎么样,这回过来,你小子可是有心思,接过这一摊子事儿?”

笑语中,有种将积压在身上的重担交出的释然,同时还有点儿怕被拒绝的紧张。

一两年前他就有这个心思,可惜卫无忌不同意。

本来倒是想着联系一下师父,帮忙说一说。

可惜老道士给他的回答,自不能言及满意。

“那小子虽说是我的衣钵传人,可他已经学艺功成,是个有着独立自主能力的成年人。”

“我这个做师父的说话,他自然是听,可是这样有意思吗?”

至此以后,便不敢再因为这些事儿打扰师父。

“有的人做梦都想接过这摊子的事儿,你怎么反倒是如同扔烫手山芋一般。”

卫无忌看着师兄笑言道。

“废话!”

“这摊子事儿要是这么轻松,你小子能推脱这么长时间?”

“害得我费了这么多的心思。”

“至于某些人,他们是只看见吃肉,没看见受罪。”

“这摊子事儿,最初是师父支撑起来的。”

“可能有如今这般规模,也是太多人无私奉献心血,甚至生命成就的。”

“我已经想好了,你要是实在没这个心思。”

“就是用这一身的骨头顶上,我也不会把这摊子事儿让出去,他们乐意说什么说去。”

“至于你,也不必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

“嘴长在别人身上,就是再能耐,也不至于给人缝上。”

“还是那句话,乐意说什么说去,反正咱们兄弟问心无愧。”

卫无忌无言,然后默默走到师兄身后,抬手就是轻柔一指。

手指无声轻柔,虽在刹那有所反应。

反应却还是未能胜得过速度。

“我说你小子干什么?”

“别开这种玩笑,怪不得劲儿的。”

全身的自主运动,都在这一指头下丧失了。

堂堂一米八的身躯,曾经也是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狠人。

在这一指头下,能动弹的也就只有嘴巴跟眼珠了。

“别说话了,你这身子要是再不收拾收拾,过了十来年,就且等着在床上不得动弹吧。”

木水两道属性真气,轻柔灌入体内,滋润着看不见,也是轻易检查不出来的创伤。

“做咱们这一行的,能顺利活到寿命自然,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能有如此结局,已经是极大超出我的心理预想了。”

微微默然,稍后便是释然一笑。

做这一行,风险已然是常态。

这一刻还在这儿谈笑风生,没准儿下一刻就得接命令,紧急出发。

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盒子了。

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此为常态,见识多了,经历多了,也就有了思想准备。

即便如此心态,能让自己舒坦一些,状态恢复的好一些,自然不会拒绝。

没有那些个病痛折磨的搅扰,自然更有心力做事儿。

状态好了,自然是事半功倍。

“事儿我是可以接下来,但你不能就这么扔给我啊。”

太多的事情,杂乱无章,就这么愣头愣脑的接过来。

再庞大的精力,再精细的脑力,恐怕也得一段时间的磨合。

“放心,你师兄我就是再不成器,也得扶你最后一程。”

“我手里的麻烦,怎么着也不该递到你手里。”

“既然你有这个心思,咱们之间也就不那么多废话了。”

“看看这么多的事儿,你有心思处理哪一个?”

摆在桌子上的一堆东西,都推到了卫无忌面前。

除此之外,旁边还放着几个轻薄的新时代智能产品。

相对于智能产品里边的记录,还是这堆纸张书写,更为重要一些。

以现如今的科技防御而言,倒是不必太过操心。

话又说回来,凡事都有预料不准的意外。

一旦出现问题,就必然是大问题。

“这么多的事儿,都堆在这儿,累死也是活该!”

有些心疼,却是翻着白眼儿吐槽了一句。

“没办法啊!”

“这么多的事儿,一个个干系都不轻,交给其他人,又怎能放心。”

“你要真是心疼师兄,赶紧把该熟悉的都熟悉了。”

自接过这摊子事儿以来,不敢说完全没有放松的时刻。

但心头的一口气,真的是一刻都不敢放松。

不仅是职责在肩,更是师父的嘱托。

万一懈怠有亏,怎有颜面再见师父。

因资质的缘故,谈不上衣钵传承。

这份儿性情,却是传承了个十足。

独自一人守在山里大半岁月,为的仅是当初师父的嘱托。

“这事儿倒是有点儿意思,我走一趟吧。”

目光在诸多记载上扫过,没有一件不是干系重大。

最终卫无忌选择了一件。

“这事儿倒是说重不轻,说轻不重。”

“很可能跟往年的一件事情,有莫大牵扯。”

“具体情况如何,还得进一步的跟进探索。”

这话其实不说,卫无忌也是懂得。

能摆在这儿的东西,就没有一件是轻松的。

看似轻松的,必然有不为人知的隐秘牵扯。

“你不会是想一个人把这事儿给了了吧。”

看着卫无忌拿过了所有的案卷,忍不住说了一句。

“你的能力我清楚,也相信你能办好。”

“可一直这么单打独斗,也不是个事儿啊!”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七十九章 非旺季而兴盛的沿海城市! “这么唉声叹气的做什么?”

一声满是哀愁的悠悠叹息,破坏了无言宁静,也点燃了一直压制的怒气。

要不是亲儿子,非得一耳刮子贴上去不可。

想他纵横大半辈子,虽说还未曾成功踏入顶尖行列,但也是一跺脚,一定规模内,地动山摇的主儿。

所谓传承,除了血脉之外,更该是理念与信念的传承。

身为传承者,不仅要完美继承,更要在完美继承的基础上,再创辉煌。

此也正是那句老话所言——老子英雄儿好汉。

就现实而言,此倒是可做希望寄托,实现二字终究有几率二字。

这也是过往岁月时代中,一些注重传承的手艺人,将徒弟看的比儿子还要重的缘故。

儿子只要有心,总能生出来。

而对眼的手艺传承人,非得机缘二字不可。

实在是可遇不可求。

不敢要求太高,超越不太敢有所奢望。

好歹也完美传承,身为他的儿子,岂能这般没有出息,左右不过一次挫败而已。

别说这事儿目前还没有完全定局,就是定局了又如何。

别说古往今来,就说如今时代,一天天因意外而丧生的,也不在少数。

之所以没有太大感觉,无非是绝大数据下的对比而已。

真要单独拎出来感受,恐怕难免震动。

权势也好,卑微也罢。

富贵也好,贫穷也罢。

到头来的结局,终究没什么不同。

在这件事上,谁也没有特权可言。

至于艰难二字,无非代价不够而已。

只要舍得付出代价,没什么事儿能称得上艰难二字。

实际艰难的,还是舍得二字。

舍是付出,得是收获。

收获的,能否超越付出的,这是难以预料之事。

就以目前实际局势而言,真能想办法除掉这家伙,清除一道重大障碍。

所得倒是可言超越付出。

“这么迫不及待吗?”

“才刚刚踏入,便主持大事。”

“能力是一方面,有鼎力支撑,又是另外一方面。”

“对于我们而言,何尝不是机会。”

“在一定的圈子里行事,终究难免顾忌,束手束脚。”

“超脱一定圈子的束缚,多了许多自由,也就多了许多的把握与可能。”

消息隐蔽传递,引发了对事态的智慧把握,狡猾间亦有丝丝怨毒。

“既然他的本事,足以让你们服气。”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们便跟着他做事。”

“再有一点,这不是要求,可看做一个当哥哥的,对你们的恳求。”

经过了一番折腾,卫无忌一旁淡然而立,八人小队齐刷刷立正,却是个顶个的鼻青脸肿。

无论到了何等时代,本事二字都是最硬气的招牌。

想要领导,总得将人心收拢一块儿。

除了关怀手段之外,最为直接的莫过于实力镇压。

一番折腾,数量依次叠加,到了后来也无所谓什么脸面,八个人一拥而上。

最终的实际,却是连卫无忌的一根毛都伤不到。

残酷的事实,疼痛的不仅是受到伤害的肢体,还有自尊。

不过也是彻底的服气了,脸面都不要了,八个人一拥而上,结果把自己折腾的鼻青脸肿。

如此事实结果,实在是实力的差距,还有什么资格心高气傲。

笑呵呵看着卫无忌与八人小队的一番折腾,结果自然是早有预料,也是无比满足的。

八个人组成的战斗小队,所能发挥出来的实力,已经可以说是天地之大,尽可去的了。

对上卫无忌,却还是有差距。

没有这个实力资本,又怎能让师父将衣钵传承。

交代了该交代的,话音一转间,又多了一些温和。

方才的交代,是上司对应下级。

如今柔和的语气,是哥哥请求对弟弟的照顾。

“尽可能的保护他的安全。”

这话一出,八个人组成的战斗小队有些傻眼了。

他们八个人都不要脸面了,一拥而上,都未曾伤损半分。

这般的能耐,还需要他们保护?

真要遇到危机,恐怕还得是他们寻求庇护。

“你们所想我自然清楚,可有句老话说得好,再凶猛的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正面战场的独立交锋,凭他的本事,我从来没有担心过。”

“唯独这阴谋算计,是我所一直忧心的。”

这么想不是想太多,也不是肮脏。

环境就是这么个环境,背后起火栽跟头的事儿,见识的实在不能算是少。

“即便没有您的这番话,凭他的实力,也值得我们托付真心了。”

“当初踏入此地,便有誓言刻印心间。”

“踏入此门,便是永世的兄弟。”

“兄弟之间,两肋插刀,生死相托,是为天地自然之理。”

“若有违背,自是天诛地灭。”

现实的环境,成就了现实的想法。

信义,信念,抵不过一次现实。

未曾怀着阴诡心思算计,已经是厚道了,更别说什么生死相托。

但在一个特殊的环境,特殊的地点,首先的一个要求就是信任。

战场之上,要将自己的后背,也是自己的生死,完全放心的托付。

这样的交情,世上又能有几样可比。

“接下来的事儿我就不掺和了,该怎么做,你们自己商量着办。”

要不是师弟,自然真不至于让他放下那么多的事儿,亲自走一趟。

经过调理之后,感觉正是精力充沛时刻,抓紧时间,能多处理一点,自然尽可能多处理一点。

“一番折腾,咱们也算是认识了。”

“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还要在一起生死依托,便不用这么客气了。”

几分轻松间的言语,卫无忌率先坐了下来。

“能有一个轻松的上司指挥,我们自然也多一丝轻松,不是什么坏事儿。”

八人小队齐刷刷站立一排,中间一道身影明显是这八人小队的核心。

此人言语一出,紧绷的神态立刻便有放松,如卫无忌一般,没什么讲究坐了下来。

一番折腾,虽说得到了认可。

实际来说,却也是初步而已。

真正的核心话语权,还在这道身影。

好在对此事,已经有所预料,也算是常态,倒也没什么值得太过在意。

毕竟初来乍道,还未曾经历实际的磨合,凭什么要求人家能立马做到毫无犹疑的信任。

好在有的是时间,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最能说话的,便是事实二字。

“能轻松一点儿,自然没什么不好。”

“许多的事儿,即便真就是十万火急。”

“要办的话,也得一件一件慢慢来。”

“不过轻松可不代表懈怠,到了该办事儿的时候办不妥,所牵扯的可就不仅是能力。”

纵放之间,轻松自如。

对待下属的管理,也自该如此。

一味的要求严格,自是不太合适。

别说人不是弹簧,真就是弹簧,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也是受不了的。

也不能太过放松,太过放松就真的懈怠了。

“当初的誓言,我们早就有了决心,以生命来守护。”

“历经的任务,也不是一次两次,自认为是从火中血海里爬滚出来的。”

“您有什么任务,就直接下达吧。”

虽然自进来从未提及任务二字,但想一想,总不至于无缘无故,整来这么一位顶头上司。

“下达倒是不必,这一次的任务,由我来带着你们做。”

“一个要求,出于保密需要,只有做的份儿,没有提问的份儿。”

“当然不限于在任务过程中的疑问。”

“都听明白了吗?”

最后一句话,不轻不重。

八人小队却是瞬间站了起来。

“行了,该准备什么便去准备吧。”

“此次出门,以便装为主。”

这话即便是不交代,内心也是明白。

该有的训练一样不会少,甚至更加严格。

唯一的遗憾便是为了安全起见,基本上不可能做到光明正大。

该有的服装自然是不会少,却是压在了箱子底。

能穿的机会,实在少之又少。

有些人走完一大段,都不见得能穿一次。

而唯一的一次,也是最不想穿的。

“这次出门万千的消息,能解决的,尽量自己解决。”

“解决不了的,联系老三。”

“那里正好是他所负责的区域。”

婆婆妈妈的叮嘱,向来不是豪气男儿所行。

这一次,却是师弟第一次在自己手下,接手这方面的事务。

上司也好,师兄也罢,该有的关心,绝不能少,哪怕有些婆妈。

“难怪一向的职业要求,便是不能有太多的私人情绪。”

有了太多的私人情绪,仅是担忧二字,便让婆妈不知不觉掩盖了过往之决断。

一行九人来到了机场,默默融入了机场如同汪洋一般的人群。

一个九人旅行团的标准,随着飞机而降落在了这座靠近海岸,风景气候宜人的城市。

“先找个酒店住下来,现在还不是行动的时候,就当做这一次是纯粹出来旅行的。”

对卫无忌的话,八人小队自不会有什么意见。

五星级酒店似是有些太过张扬,何况也不必这么浪费,三四星级的酒店足以。

“呦呵!”

“看来这地方还真是旅游季节中的圣地,同行倒是不少。”

随便找了一家酒店台步而入,便看到了一家旅行团正在办理入住手续。

眼神不经意刹那接触,许多的话,便是不言而自明。

“头儿,底下那些人,情况有些不太对。”

办理手续,成功入住之后,第一时间的反应举动,便是里外仔细检查了一遍。

确认没什么问题后,便坐在一起,满是肃然言道。

都是千年的狐狸,掩盖的再深,一对味儿,便什么都掩饰不住了。

“刚刚下了飞机,我便闻到这座海洋气息浓郁的城市中,多了几丝不一般的味道。”

“看来这一次紧盯着此地的目光,不止一个两个。”

“除了受命而来的,还有一部分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

“到了此地,虽说还未曾开始执行任务,但也不妨将事情跟你们说明。”

“根据情报显示,这座城市之外的那片无边海域,最近一段时间状况有些不太正常。”

“除了影响正常生活的风浪外,还有旋涡。”

“旋涡搅动海浪,却是将一艘多年前沉入海中的古船翻了出来。”

“且不说这艘古船还牵扯着其他隐秘,单纯这艘古船上的物品,经过岁月沧桑的洗礼,已然难得宝物。”

“就单纯价值而言,只有四个字能够形容——价值连城。”

将自己了解的情况,毫无保留的讲了出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

“难怪惊动了那么多的家伙。”

“仅是价值连城这四个字,就足够了。”

除了坚定的理想外,恐怕没什么能重的过这四个字。

“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将所有心存觊觎的,统统消灭,确保价值安全?”

“这事儿实际来说,还是出动大批人马更为合适。”

一番动静儿,自然是轻不了。

可说到底,这是自己家的地盘。

别说动静儿了,真就嗨翻全场,也是自主该有的权利。

“我刚刚已经说过,这事儿仅是一个开端而已,还与其他的事情有所勾连。”

“现如今已经是引起多方注意,不仅是蠢蠢欲动,而是已经有所行动。”

“再弄出大动静儿,只怕会让不知藏在哪儿的黑手给占了便宜。”

“针对刚刚的情况而言,倒是不必急着行动,这或许是个鱼饵,倒是不妨看看,究竟能勾出多少大鱼来。”

该隐秘行事,自然还是隐秘行事。

可说到底,也是有底气的,自然也有一份儿从容。

夜色悄然来临,默默无言安然环境,恐怕连呼吸的声音都不是特别明显。

“这么快就有所行动了?”

“看来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也不见得是个有出息的。”

隔着许多的房间,甚至许多嘈杂的声响,一丁点儿的稍微动静儿,还是灌入耳中。

急切的心情,倒也能理解,却恐怕是不懂得一个道理,枪打出头鸟。

“话说这事儿我们真的要接吗?”

“薪酬倒是足够心动,可我怎么听说,那地方似乎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各种鱼龙混杂,怕是不太好行事。”

隐秘言谈,隐约行动。

章节目录 第八百八十章 心神吸引见龙魂! 夜色漆黑,即便是已然习惯为灯光所笼罩的城市,也不可能亮色真如白日一般。

所谓亮如白昼,再怎么样都是形容词。

除了现实因素之外,黑夜降临对人的心理影响,也是至为重要的。

许多光天化日之下,不敢行之所为,黑夜降临后,倒是多了几分理直气壮。

方才已经说了,亮如白昼再怎么样都仅是形容词。

只要有心,即便是这个为灯光璀璨笼罩的城市,寻找利于行动的漏洞,应该不是难事儿。

“我说这事儿似乎有些不对,怎么有点儿瘆得慌。”

鬼鬼祟祟的声音讨论,为大海波浪翻滚间的澎湃所覆盖。

“你跟我做了这么多年,蜈蚣之术都练成了。”

“现如今表现的跟个刚入行的菜鸟一般,真的合适吗?”

漆黑夜色,隐约可见,一只手提溜着脖领子。

“要是在大地之上,我肯定不多废话。”

“可现在是海边,为海浪冲刷的沙子,跟大地之上坚硬土层,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万一挖踏了,引得海水奔腾,到时候甭想活命的,绝不止我们两个。”

“我就纳了闷儿了,咱们入这一行时间也不短了,干了不少活儿,也见了不少的宝贝。”

“这一次,咋就这么看不开呢?”

钱不一定能买得了宝贝,宝贝却一定能换成钱。

提着脑袋,玩儿命凶险,说到底就是因为这个。

搁以前的话,提着脑袋玩儿命也算不得什么。

没钱日子的艰难,除了提着脑袋玩儿命外,实在谈不上其他选择。

现如今却是没这个必要,入行多年,做了几个成功例子。

钱财自是谈不上富可敌国,腰缠万贯也是实在的。

别的不说,悠悠闲闲的日子,大半辈子躺着吃,妥妥足够了。

享受过富足,再似往昔那般玩儿命,实在豁不出去,舍不得。

玩个一次两次,没出事儿自是幸运。

三次五次的,幸运值就要消减大半儿了。

万一真的玩儿脱了,好不容易凭着这条命折腾出来的家产,到头来还不知道便宜谁呢。

人死了,钱没花了。

不仅是一种遗憾,更是痛苦。

再说了,即便是玩儿命,也得看看现实情况吧。

让土埋了,运气好的话,还能挣扎出来。

让无边海水给埋了,这百十来斤,非得喂了鱼虾不可。

“你懂个什么?”

“富足安乐的日子,便完全知足了吗?”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价值连城。”

“这一次若是能有所得,轻松间就可让你现在所拥有的,翻滚十倍不止。”

“你也别担心太多,该准备的,我都已经准备了。”

“绝对的价值面前,玩儿命是必然的。”

“一点儿把握准备都没有,却是在送命。”

左右小心警惕的看了一眼,两套完整的潜水设备穿戴完毕。

抬头看了看天际星空,看似平常,却暗藏玄机的特殊位置,悄然入了波涛翻滚,看似无边界限的海洋中。

“这两个土耗子,还真跑海里折腾来了,也不怕淹死。”

两道身影刚刚没入海洋,又是几道身影悄然而现。

看着夜色下似是永久不会停歇的海浪翻滚,冷笑中杀机闪动。

“两个土耗子而已,顺手解决也就是了。”

“何必跟他们在这儿浪费时间。”

在特殊的环境里待得时间长了,畏惧什么的,早都不在乎了。

就算是无辜都能心肠冷血,何况是两只土耗子。

真要以圈里的规矩讲究,这俩东西无疑是有些捞过界了。

“虽然我们有详细情报支撑,可里边具体是什么情况,现如今还未曾完全摸清。”

“无边海洋的危险,实在不是陆地可比。”

“那些起源于寒冰世纪的古老生物,在无边大海中世代繁衍,那样的凶险,没有人在前方试探,又怎能行。”

一番所言的实际,倒是让人不禁几分心生怜悯。

积极行动,在旁人眼中,却不过是开路的炮灰。

“在这儿盯着可以,行动倒是不必急着行动。”

“你完全可以相信我,接下来有所动静儿的,绝不止一波两波。”

话音落下,身形悄然融入夜色。

接下来的动静儿,的确如睿智所言一般,有所动静儿,不止一波两波。

眼看着一批批人马潜入无边大海,再好的耐心也被消磨没了。

价值连城四个字所代表的魅力,实在不是俗念在身之人所能抵御的。

网络信息数字化的时代,可能没有那么多感触,因为再多的钱财,看着也不过一串数字,实在谈不上心动。

可若真是有一座金山堆在眼前,那种金光璀璨的震撼,再淡然的心,恐怕也得化了。

冷静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翻腾的俗念,悄然没入海洋。

却是忘记了一句老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默然看着前方不知多少的蝉与螳螂,一直处于安静状态的黄雀终于有所动静儿。

“这般的夜色下,海风吹拂,未曾享受这难得自然,一个个尽都为了财字搏命。”

圣人般无所动念的感叹,引得一双双眼眸凝视。

此刻感叹听着自然是境界极高,可要是一座金山摆在面前,不知可否还能有如此的感叹。

战斗职能不弱,主司还在情报,对于天地范围内,活动的诸多力量,自然有所了解。

就这么一番动静儿折腾,已然吸引了将近八成左右。

价值连城四个字的形容魅力,实在是太大。

“该进去的,估计都进去了。”

“是否立刻联系,将周围的海域全部封锁?”

“来个干脆彻底的瓮中捉鳖,有一个算一个,统统都甭想能跑了。”

迎着海风吹拂,提出来的办法干脆利索,一劳永逸。

瓮中捉鳖,甭管是人还是东西,都甭想能跑了。

“这事儿要这么容易解决,就不必惊动咱们这些人了。”

“你们都是专业做情报的,看看这个意味着什么。”

一则信息随着卫无忌将数据终端开启而浮现。

“向前推进了五十海里?”

“他们想做什么?”

海浪翻滚的澎湃,压制不住惊骇轻呼。

“是吓唬人?”

“还是真有这个胆量?”

虽有疑问,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懈怠。

这些年来,诸如此类的动静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虽说每次都在弓弦紧绷的状态下,逐渐放松,还不至于出什么牵扯全面干系的大事儿。

可对待如此情况,又怎敢松懈。

不出事儿自然是好,出了事儿就是大事儿。

“没有足够的利益,绝不可能如此。”

“这群家伙的毛病,也一贯如此。”

“难不成这片海域的成就,真到了如此地步?”

惊疑不定间,有凝重也有兴奋。

能吸引一个两个,三五十个,不惜性命的贪婪,也算不上一个大字。

现如今却是有了这般动静儿,怎么着也不可能再言及一个小字了。

情况可以说是极为肃然,态度与决心,也都是坚定的。

这都什么时代了。

还想着伸手,仿若从自家口袋里掏东西一般。

就是说破天,也断然没有这个道理。

“即便能够封堵,确保一个都跑不掉,恐怕也得亲自下去看看。”

“你们的水下能耐如何?”

既然带着他们出来,始终自己一个人行动,肯定是不合适的。

当然了,以内心来说,还是希望一个人行动,别的不提,一份儿轻松自在就不是随便能所求的。

“我们以往的任务,大多数在陆地之上。”

“不过也请放心,我们的水下能耐也是不弱的。”

“何况还有最为先进的辅助。”

有人能通过关系能耐,搞到水下设备,他们自然不可能没这个本事。

“我倒是不用这玩意儿。”

一步迈出,双腿全部没入海洋。

未曾常规状态般的沉默,而是漂浮于海面之上,看着自是极其诡异。

“水不过膝?”

特殊的战斗环境,对于枪械的使用,倒不是那么高。

故而还能在这特殊环境生存的,基本上都有不俗的个人能力。

好歹也算是老道士的徒子徒孙,传承嫡系的东西,自然没有份儿。

一些不属于核心的外围,倒也不那么重要。

出色的完成多次任务,自然也都曾经历过认真打磨的时刻,对于一些常规,自然有所认识。

所谓水不过膝,有所了解的自然清楚,不是一种记载中的传说。

实在是有这个苦功,有这个能耐的,实在太少,几乎绝迹,也就成为传说。

如今传说,现实的出现在眼前,激动自然是有的。

“要不是这无边大海,隐秘无数,藏着不知多少恐怖。”

“真想来去自如,走这么一趟。”

来自海上的危险,自然不仅是单纯的海水翻滚。

那些古老而凶横的存在,才是危险麻烦的源头。

独身于海浪漫步,身后紧紧跟随着八名队员。

手掌晃动,一枚珠子浮现掌心。

肉眼不可见的无形力量,自无边海洋而起。

同样是一层肉眼不可辨别的守护支撑,外在表现却是入海所行这么久,连最起码的好奇骚扰都没有。

一层防护,屏蔽了原本不属于海洋的气息,与整个海洋,完美贴合在了一起。

来自心灵间的力量,突然吸引着卫无忌。

面上不动神色往前所行,一份儿意念跟随吸引,自然融入。

一派尽是蓝色的梦幻天地,一条看着足有万丈的庞大身躯贯穿。

“我说怎么好好的会有心神吸引,原来是一条青龙。”

“隔绝无边混沌的封锁下,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意念所言是最为初始的纯粹之声,无所谓种族限制。

“你是什么人?”

似是从昏睡中逐渐清醒,卫无忌意念所化身躯映入眼眸,明明看着仅是一小点儿,形象却是无边伟岸。

“你看我是什么人?”

心中朝阳初生,无穷光芒驱散了黑暗。

“至阳之道,金乌一族,这不可能!”

眼眸起初疑惑,接着便是无边震撼。

更让龙震撼的,还有境界二字。

似乎已然练就了胸中五气,距离那渴望至极的命运超脱,仅有一步之遥。

“已经站在你眼前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样坚持到现在的。”

“仅凭沉睡二字,自是远远不足。”

疑惑相问,眸中易数神威变化。

被探查的感觉一闪而过,心思却是拔凉。

“肉身消散后,便将所有都归拢龙珠。”

“可即便是这样,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于是龙珠熔炼,成了皇权的威严象征。”

“凭皇权而窃取人族运气生存,胆量着实不小。”

刹那间,所有的隐秘便不再是隐秘。

卫无忌脸色阴寒而杀机闪动。

别说一条凭借龙珠而苟延残喘的龙魂,就是真身在此,也休想能翻腾。

“切莫动杀念,且有下情回禀。”

“吾为龙族,自不是那屁事儿不懂的家伙。”

“当然明白如此行事的风险与后果,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

“何况即便如此,我也是付出了代价,顶多就是合作,而非剥削。”

“再言我已经很长时间,未曾修行,否则也不必为了保存本源,而陷入沉睡。”

这话倒也是实际,经历了三千年未曾有之变革,所谓至高无上的皇权,已然成为一种传说。

“先前海上的风浪,以及吸引了无数贪婪的船只,也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翻云覆雨,本就是龙族的自然神通。

哪怕肉身不敌岁月消散,本能所能发挥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视的。

“此地原本也是一处修行圣所,可是后来不知出现了什么变故,枷锁越来越严重。”

“许多有能力的,皆都撤离。”

“而我则因为比较贪睡,耽误了时光。”

“睡醒之后,为生存,我想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但是真让我一直如此,也自是不愿。”

“沉睡之前,我动用了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儿威能,强行突破一点儿枷锁,探究到了一点儿天机。”

“在经历时光浪涛的某些岁月时刻,或许就是我的重生之际。”

“于是我设定了一个该设定的时刻,果然遇到了该遇到的人,以及属于我的重生时刻。”

章节目录 第八百八十一章 踏步无边风浪中! “我是你的生之机缘,或许不假。”

“但······”

一个但字,代表着不确定的犹豫。

若是旁人,这么一番际遇,自然激动的欣喜若狂,不能自己。

毕竟龙可是传说中的生物,哪怕有所见识,也不过石雕木刻的罢了。

别说活的了,就是金的都不容易见。

这里所说乃是实物,而非图片。

可对卫无忌来说,也就这么回事儿。

龙而已,又不是没有见过。

别说龙了,就是麒麟,还是五行具备,至为难得一见的麒麟,也是在某间屋子里呼呼大睡。

于呼呼大睡状态中,安乐成长。

之所以犹豫不定,是因为突然间想到了一些事情,或许以后用得着。

“既然遇到了,自有缘分可言。”

“送你去个地方吧,没准儿对你而言,又是一番机缘。”

随手一点,意念构筑的空间破碎,海水翻滚,同时还有无尽压力。

若是没有外界装备的辅助,寻常人能到达此处,即便不会被淹死,也会被庞大的压力,瞬时挤成肉饼。

这些干扰,对卫无忌而言,却是实在谈不上什么影响。

灰蒙蒙光辉掌心绽放,将一颗仿若石珠,却隐见金色的珠子,吸了进去。

“虽说都是一群没什么好心思的家伙,伤损你们的性命,倒也不是完全有这个必要。”

“让海水翻滚带一程吧,至于最后落在哪儿,就看各自的幸运了。”

随手一摆,与海洋中掀起了狂风巨浪。

极致的自然威力爆发,连惊骇至极间的呼喊都做不到,便被无情席卷。

“头儿!”

风浪席卷与八人小队之间,自然有一段确保绝对安全的距离。

可海浪翻滚的自然威能,还是造成了极深的影响。

人虽是万物之灵长,降服了诸多的凶险风浪。

大自然威能真正爆发,却感觉力量还是太过渺小。

第一反应自然就是脱离此海域,即便任务不能就此放弃,也得等到风浪平息之后,再有所举动。

而在这本能反应之后的再有反应,就是上浮联系卫无忌。

即是战友,理应同生共死,哪儿有丢弃独自逃命的道理。

“没事儿,你们要是受不了,就在身后,我护着你们。”

立身翻滚奔腾的海面之上,海风吹拂却是连卫无忌一片衣襟都没有吹动。

“咦?”

“这是怎么回事儿?”

来到卫无忌身后的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极大的不同。

海水平静柔和,海风更是无影无踪。

独特的小环境,与外边的大环境,两个至为特殊的极端。

“罡气护身?”

似是想到了什么,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卫无忌。

“好好练,你们也有这个可能。”

过多的解释,没有这个必要。

风浪不能侵身,以他的境界而言,自不是简单的罡气护身,更为准确的说法,应该是神威护体。

眼眸神色经历过震撼,迷茫之后,便是由衷的狂热。

“头儿,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显示,这偌大天地能达到这个境界的,好像还不足一只手。”

“无论哪一个,都是威震四方,战略性一般的存在。”

“这一次的事态,好像完全够不上这个级别。”

不必受风浪袭扰,多了一些悠闲自在,狂热间的一些疑惑,自然也就忍不住了。

一个狂热粉丝,有跟自家偶像单独相处的机会,请问能否忍耐矜持。

面对实力的震撼与尊崇,可比一个粉丝的狂热还要厉害。

“再厉害的能耐,也终究是个人,吃喝拉撒少不了。”

“闲在的日子,自然是享受的。”

“时间长了,也是受罪。”

“能多做一点儿事儿,充实忙碌,自然也就无所谓寂寞。”

不提过往,安宁享乐,这是真心退隐的状态。

虽说有时候,也贪恋几分闲在。

真心退隐,实在不至于。

“这么大的动静儿,那群家伙恐怕够呛了。”

跟在卫无忌身后,感受不到风浪的威力。

却可通过肉眼观察,以心去感受。

若是没有这一层防护,直接暴露在风浪之下,即便有仪器的辅助,风浪卷动的威力,也是极其不好受的。

“该!”

“做好自己的事儿就得了,哪儿来的诸多贪心。”

出现在自己地盘上的东西,引来一大堆伸手,心里能痛快了就见鬼了。

“都小心一点儿,风浪的威力已然减弱,进入水压状态。”

一声提醒,飘散的心思瞬时归位。

且不说一行人如何穿越风浪,达到最终的目的地。

且说那条被收入时光大殿的龙魂,扑面而来的浓厚气息,顿时让其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销魂之音。

这种气息,真的是久违了。

“咦?”

“一条龙魂?”

“能进入此地,看来是他把你给放进来的。”

一道妙曼身影悄然而现,自然伸手向前,看似无比巨大的龙魂,便收入掌中。

弱小,可怜,似一条毛毛虫一般。

“敢问前辈······”

不仅本体变得弱小可怜,就是语气也是说不出的弱小无助。

伸手随意一抓,就让自己变成了这般模样。

该是何等的修为。

再无小心一点儿的姿态,随手捏死,绝对没什么特别在意可言。

“能入此地,是他所同意的。”

“而你却什么都不知道,看来是他未曾跟你说过。”

“既然他不说,我便自不能跟你说。”

“别的地方不去,偏偏到了我这里。”

“看来这是他的心思,也是对你的安排。”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自言自语却是听得不由一阵儿头皮发麻,有些肝颤。

总感觉有什么危机,下一秒就要来临一般。

“难怪他将你送到了我这儿,原来是伤损了根基,破坏了本源。”

“而且身为龙属,未曾精通风雷又怎能行呢?”

无视挣扎恐惧的眼神,一团雷光将毛毛虫包裹。

“头儿,这是真的吗?”

“不是在做梦吧?”

特殊的环境,自有特殊的见识,一个个自然不会是没什么见识的土包子。

可是靠近这个海底物体,大致窥得真容之后,不由齐齐发出了惊叹声。

这艘不知在汪洋海底沉睡了多少时光岁月的古船,仅是从轮廓来看,一番由衷感叹,唯有三个字形容。

太大了!

这哪里还是常见古船,该有的模样,根本就是一栋航行在大海之上的楼房。

“已经是你们的亲眼所见,不必惊叹。”

“还有小心动弹,在水底下泡了这么长时间还能保持,已经是至为难得。”

“莫要再以动静儿,给它制造伤害了。”

随着水下小心的操作,大致的情况已经摸清。

以价值连城来形容,真的是一点儿都不过分。

无数的古玩字画堆积,这就不说了。

虽说经历过岁月沧桑,提升了价值。

可在海水中浸泡这么长时间的伤损,也是不可不计算在里边的。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更大的惊喜。

“头儿,你快来看。”

一个个堆积在一起的箱子,因海水的浸泡而出现了破碎,露出来的是不怎么明亮,甚至有些暗沉的金光。

甭管光泽是否暗沉,本质是不会有任何影响的。

而在诸多箱子的最上方,还有一个未曾破损的小箱子。

这个小箱子之所以未曾破损,不是因为幸运的缘故,而在于这箱子本身的材质。

这是一口以纯种黄金打造的箱子。

看着那口箱子,卫无忌伸手拿了过来。

于水中开启,漆黑的环境状态下,显露出了极为明显的玉质光泽。

“这不会是······”

从事情报工作,一个个都是博闻强记的主儿。

哪怕主司战斗职能,所知所想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什么都别说。”

“今天你们除了看到这一堆东西之外,根本没看到小箱子,明白吗?”

明白自然是明白的。

这无疑是不能向外透漏的保密命令。

他们自身工作的特殊性,自己清楚,更是严格遵守,绝不会,也绝对没有这个机会向外透露。

“先撤回去!”

“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有人负责。”

“不过你们怕是不能随便动弹。”

压下了心头的情绪,跟着卫无忌返回。

自海水中抬头的瞬间,便看到了一道道肃然而立的身影。

“师兄。”

带着人上了岸,卫无忌看着站在岸边的身影说道。

这位师兄不是坐镇京城的那位,而是分布天地四方当中的一位。

“什么都别说,这八个人此刻起归我。”

“而你要做什么,便去做吧。”

没有跟卫无忌说太多私情话,态度肃然。

“对了,这一次行动,正好碰着几个家伙,应该是针对你的。”

“我已经命人看管起来,不会出问题的。”

“等你回来,再问一个结果。”

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跟卫无忌说道。

“我倒是隐约能够猜到。”

一丝了然间,卫无忌独身带着黄金打造的小箱子,秘密返回。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出事儿了?”

见到卫无忌的瞬间,不由真心被吓了一跳。

已然有情报,那地方动静儿不太对,似乎已经有人闻到了味道。

本想立即派人支援,想了想,却还是不必太过动静儿太大,更为引人注目。

对卫无忌,以及八人小队的能力,更为相信。

“没出事儿,如果我没预料错误的话,应该算是已经完成了任务。”

说着卫无忌将小箱子拿了出来。

“还真是这个东西。”

一丝异样情绪过后,将箱子小心翼翼的打开。

眸中一抹了然,更是一抹释然。

“听你这语气,似乎早就有所预料?”

卫无忌两道眉,微微向上一挑。

“或许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成功接替我的位置,哪怕有些违反原则,倒是也能对你做一些说明。”

“这东西的来历以及发生在身上的故事,自不用我来多说。”

“其实这一次的任务,并非我们系统本身的需求,而是来自兄弟单位的协助。”

说着话,随手一点,向卫无忌亮出了一份极其隐秘的信件。

“以前倒是听说过一些动静儿,没想到还真是存在。”

看着这封信件的来处,眸中切实一抹惊异。

“其实这件事儿,起初也是由师父主导的。”

“只不过重要的组成部分,不是我们而已。”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还吸收了一些相对敌性的东西。”

“就比如说前些日子,折在你手里的那些家伙。”

果然,这世上就没什么是绝对的。

连如此对立的态势下,都曾有过合作的蜜月期,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后来因为一些根本性的理念分歧,以及外围环境的影响,自然是闹掰。”

“不过针对这方面的一些研究,却从未曾停止过。”

“差不多二十多年前,还成功将一项成果,秘密发射太空。”

“又过了十年,一串似乎来自宇宙至深处的信息,仿佛热油滴入水中,掀起了不小的动静儿。”

“为安全起见,倒也未曾有什么动静儿,不过却也是极为强大的勉励刺激。”

“以此为基础,更新一代的成品,再次秘密入了太空。”

“大约是两个星期前,一场风暴席卷,海浪翻滚。”

“动静儿之大,让已然习惯了海浪折腾的城市,已经做好了整体暂时避离的准备。”

“后来的结果,自然也是让人松一口气的。”

“可来自外太空的监测,却发回来一串信息。”

“这次的旋涡风浪中,蕴含着极其强烈的能量波动。”

“事态重大,自然不敢怠慢。”

“第一时间秘密侦查,同时寻找各种资料。”

“排除了诸多的不可能,遗留下的几种最为可能中,我最相信的还是这个。”

又是一份儿档案,堪称绝密,摆在了卫无忌面前。

曾为人间至尊,此后离奇失踪,再不见迹象,不可不说,实在是一段传奇。

“看来随着那位战功赫赫的中山王北伐功成,这东西已经顺利回归,仅是考虑到影响,一直秘而不宣。”

“现如今怎么办?”

“这东西意义再重大,不知多少人甘愿家破人亡,到了如今,也没有太大的实际作用可言了吧?”

若是那条龙在,自然还是有用的。

章节目录 第八百八十二章 再赴混沌开世界! “算了,这事儿我还是不问了。”

“处在什么样的位置,便做什么事儿。”

“劳力又劳心,似是有些太亏。”

卫无忌似是有些闲散的摆手。

“可这些事儿,你早晚都要面对的。”

有些无奈看着卫无忌,对于这位师弟的培养,自是出自初始无私念的真心。

“我当然清楚,可现在这些事儿还不是到我该操心的时候。”

“相信就凭咱们的兄弟情义,不会把一堆烂摊子扔给我。”

之所以选择不在这个时候插手,自有卫无忌的意思。

想偷懒,不可否认的确是一部分。

再更为实际的一部分还在于四个字——天无二日。

做这一行这么多年,许多的事儿如何处理,早在心意之间。

而对于一些事儿,卫无忌亦有自己的想法与意见。

一次两次,自有包容。

再多次数,怕是难免矛盾。

即便是师兄弟,更是早有将一大摊子事儿交代的心思,毕竟现如今这摊子事儿,还未曾交接。

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教导如何做事儿了?

“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将一堆烂摊子,交在你手里。”

“可你也不能就这么做甩手掌柜,这么多的事儿,都要处理的差不多了。”

“即便是现如今的这个身板精力,也不一定能扛得住。”

从内心所想而言,一大摊子事儿自然是越快处理越好。

可再有能力,人也就那么一个,精力也是有限的。

再紧急的事儿,也得一件一件办。

“这你倒是不用担心,只要你自己有这个想法,别的也不敢多言,再让你精力充沛再干二十年,绝对不是问题。”有些不太相信看了卫无忌一眼,眼珠翻白,直接不见黑色。

“再干二十年?”

“你是真不怕我给累死是吧?”

“我还不知道你小子怎么想的,麻烦事儿都给我累死累活的处理,你小子独身在那儿安享自在。”

“想一想,是不是感觉挺愧疚的。”

卫无忌没说话,眼珠微微向上一挑,似乎真的在思考。

“刚刚我已经想了一下,还真是一点儿愧疚的感觉都没有。”

似是经过认真思虑的认真话语,瞬时让一颗火热的心,变得拔凉拔凉的。

“真想一脚将你小子踢飞。”

翻着白眼吐槽,说到底不过是玩笑而已。

“这就不用了,两条腿还好使的很。”

“这摊子的事儿,就麻烦师兄暂时处理吧。”

看似寻常踏步,却是轻易跨越距离。

“这小子,就这份儿练功的心思,稍微分一些在这一堆麻烦事儿,也能减少许多的精力消耗。”

默默抱着属于自己的海量工作,小声吐槽。

虽然未曾经历过什么切实交流,但卫无忌的心思,无疑也是明白的。

“行吧,既然你这么想,做哥哥的,自没有不成全的道理。”

“若非现实终究是实际,旧浪要为新浪所推动。”

“做师父的也好,做哥哥的也罢,都真心的希望,能永久这么闲乐自在下去。”

做长辈的,有哪一个不是希望,罪过自己受,服气儿孙享。

想法能力理解,实际不可能。

一代人所能完全的,终究仅是一代人的事儿。

“我还是把该办的事儿都办了,那时候自然更多几分容易。”

立身于一处不为人轻易注意的隐蔽角落,灰蒙蒙光辉,将卫无忌周身笼罩,最终完全吞噬。

无边无际的混沌海洋,一方又一方世界运转,书写着传颂诸天的故事与传说。

一道青色光辉,几丝悠闲迈步无量混沌海洋。

“见过娘娘,见过三皇。”

四道身影威严无量,即便不似卫无忌这般,使用混元一气的神通护体。

仅是自然所使神威,便可以定住绝大部分的强横混沌气流了。

无量混沌,自有无量凶险。

相对于藏匿于无垠混沌中的可怕威能手段,最不起眼,也是最为容易翻船的,就是这些充斥无量的混沌气流。

说来也是极尽玄妙,若是真有手段,能将一条混沌气流收服莲花,如何作用,自是心念之间。

混沌,即是无属性的一切初始。

“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你身上,还需真心大力对待,自是不必那么多礼。”

抛却有些看不透的背景迷雾,以及缘分二字之外,无论是辈分还是修为,卫无忌都不太值得入三皇之眼,更不用说女娲。

别说什么有情无情,本来就是活得久的现实。

活得越久,越会发现,许多原本以为十分在意的事儿,早已不知不觉忘怀,直到再也记不起来。

“我们已然商量了许久,或许是关心则乱的因素,许多的事儿,直到现在也无所谓定局。”

“你的身份即在局内,同时也是局中。”

“不知可否有什么建议所言?”

女娲眼含笑意看着卫无忌。

“额,这事儿······”

真以本心来说,不想太过掺和。

能答应走这么一遭,也是机缘所致。

真要前后贯穿,谁知道那无所不在的因果牵扯,会闹出什么本不必要的幺蛾子。

真要拒绝的话,来自女娲眼眸中的笑意,便让卫无忌不能拒绝。

以女娲的修为身份,一举一动,皆是天意,皆是因果定数。

真要拒绝的话,那不太可能出现的因果是否会找上门,不得而知。

找的上门也不在乎,因为这一笑间的因果,就足够卫无忌头疼了。

“好吧,那我就根据自己的设想,诉说一番。”

本来是抗拒,后来一想也是好事儿。

真能参与到最初的编辑中,整篇了解。

危险的把握,以及出现意外的情况,相对而言,自是有数儿。

“以咒语推动元素灵力,这事儿有点儿意思,同样也是可行的。”

听着卫无忌的话,一脸的若有所思,抬手牵扯一团混沌气息。

随意的切磋揉捏,便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

“幽暗之灵与混沌之灵,算不得什么。”

“太阳之灵的成就,却还得你出力才是。”

境界至深的高超,终究是不一般。

一番言语间的思量,从不可能到实际成就,不过翻了几次手而已。

当然,这是看到的表面,实际的操作,肯定不是简单二字能形容的。

别的不提,就单纯这个混沌海。

别看能安稳站在那里,抬手将更是一方世界,无穷生灵造就。

这无量混沌海的实质,却实在没这么简单。

“到最后也归是我之所得,自然没什么问题。”

耀眼光芒,驱散了无量混沌海中,引以为常的平衡黑暗。

“什么人能有如此神通,站立无量混沌,也能发出如此光辉。”

黑暗常态中的光芒爆发,自然是极为醒目,也是极为注意的。

一道道念头强横,成了吃瓜看戏的热心群众。

“就是现在动手的时刻。”

齐齐对视一眼,默契一同出手。

无垠混沌海翻滚,一条时光长河,向前奔流不息。

三道至强威能进入时光长河,将散落于天地无量的金乌本源,凭身份而言,可说是无上的质保。

硬生生将往昔陨落射日神弓下的诸多金乌太子本源,给捞了出来。

“现在还不是功成的时候,莫高兴太早。”

“就算直接给你,也不一定能用的了。”

“以我的建议,还是化身一轮大日为好。”

眸中先天八卦转动,伏羲提议。

“这倒是也可为一个办法,岁月哪怕长久一点,也没什么所谓。”

自没什么所谓,最不值钱的,无疑就是时间。

“要做到这一点,首先得将我的主意识剥离出来。”

主意识化为烈日,照耀当空,倒也是好事儿。

可这么一来,就失去了自由。

日升月降,乃是无极间的常态与规矩。

按理说,这事儿该是睡一觉就好了。

可真要是一觉,便可解决诸多的麻烦,天地间就没这么多精彩的故事了。

答应自然是答应下来,反悔不至于,该有的应对办法,自然是有的。

“你可知道如此举动的风险与疼痛?”

女娲极为认真看着卫无忌。

“这事儿我早就想的差不了了,让我待在某个限定的房间,可不是什么享受的事儿。”

既然想了,还光明正大提了出来,自有一定的把握可言。

“这事儿要想成就,还需娘娘一番成全才是。”

化身大日,融和往昔时光岁月中的金乌印记。

主意识要办事儿,没有合适的承载,自是不合适。

“这东西,我本来想着是留一点儿纪念的。”

一小团泥巴,衬托女娲掌中。

“如今既然所用,自没什么犹豫可言。”

久远的时光冲刷,怕是多少有些忘却最初是如何开始的。

好在曾经有绝对成功的典例,费点儿心,自不是问题。

泥巴在手中似是玩耍一般,逐渐形成了一道眉清目秀,极致强横的身形。

最要紧的,仅从面色来看,跟卫无忌一模一样。

“我将所有的战斗意念,都输入进去。”

心念如刀,将自身一分为二。

真身所在,化作一团灼灼烈日。

所有的意志,归入泥偶。

一切已然成就,唯独却一点最后的手笔,也是特殊留存。

要不然早就成了画龙点睛一般,活生生出现天地间。

自己对自己下手,没有一丁点儿犹豫。

烈日光辉照亮无垠混沌,一具出自女娲手笔的泥偶,也有了灵动生命。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咱们莫要延误了时机,齐齐出手。”

女娲与三皇互相对视,默契之间的联系,以至于真就是齐齐出手。

无量威能浩荡,撕裂了混沌。

清浊二气上呈下降,扩张到一定界限后,女娲抬手将一卷图画扔了出去,化作支撑新世界四面八方的界限壁垒。

没有这般守护,新生的世界,仿若立身于无尽河流中泥团,非得被淹没冲刷没了不可。

“有了四界支撑,却是少了天地平衡的维度支撑。”

“吾有一面镜子,本来所得于无尽岁月之前的天宫。”

“因出自大日,与自身不符,倒也未曾用过。”

“与其让其在那儿躺着继续无用,不如在这儿发挥一二。”

一面镜子,出现在天皇伏羲手中。

一丝感慨,源自于无量岁月之前。

看了看卫无忌所化大日,随手一抛,镜子便与大日融为一体。

虽与大日融为一体,却也是与新生的世界融为一体。

天地平衡逐渐稳定,格局依次逐渐成就。

地水风火因混沌破碎而翻滚,看着如此景象,卫无忌倒是不由心神一动。

随手将一道气息牵扯,一声龙吟长啸,便见得一头狰狞青龙,似是自无量而生。

青龙无量,盘旋混沌。

来自无垠混沌的危险,自是让青龙害怕。

看着卫无忌,却更是害怕。

从气息的敏锐反应来看,这家伙似乎变得比以前更为可怕了。

“让这些地水风火之能就这般消散,倒也不见得是好事儿。”

“如此倒是给出了一个很好的示例。”

看着青龙,女娲眸中似有一些认真探究。

最终一笑,抬手又将一道气息收取。

虎啸声声,一头白虎自虚无而生。

伏羲与轩辕出手,一者成就玄武,一者成就朱雀。

如此守护世界的四大天神,就此集合完毕。

他们四个的成就,对于新世界的快速稳定,无疑起到了至为深远的影响与作用。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神农有些难掩激动。

一切的一切,都在众力之下成就了。

接下来只要一个契机,便足以将女娃复生了。

此为至关重要,除了时机外,自还需耐心等候。

“存于岁月天地无量,却是少见三皇跟女娲一同出手。”

“不在女娲宫,火云洞闲在,不知汇聚于此,所为何事?”

一声长啸,惊得女娲以及三皇,还有一脸冷淡的卫无忌,皆是眉角一挑。

“哪来的魔崽子,敢在本座面前,行此见不得人之剂量。”

天地间,无量岁月中少有数的存在,女娲无疑是霸气的。

一声喝间,手中红绣球,直接砸了出去。

无量混沌刹那翻腾,又一声极为明显之长啸。

“果然不愧是女娲!”

“可惜魔涨道消,此乃天地之理。”

“莫说是你,就是鸿钧也无力改变。”

章节目录 第八百八十三章 本源十分 而生魔兽作乱! “魔涨道消?”

“就凭你,还不够资格与我说这般的话。”

没有任何的动容,不存在任何的情绪变化。

一枚红绣球出击,威能浩荡似是狂风,吹拂无量混沌海。

海浪波涛翻滚,杀机无量。

混沌气流纵横,若是成就液态,刹那便可一方无量大世界归于虚无。

“女娲,莫要猖狂,纵然我等无法成就无量天地之位,也不是你说杀,便可杀的。”

归于混沌的无量气息吞噬,化为惊扰无量混沌海,威能冠绝之魔气威能。

杀气无量,自这魔气威能中显露一二。

仅是一二气息显露,在场生灵内心皆不由蒙上了一些阴影。

“弑神枪的一丝投影?”

“难怪敢在本座面前如此猖狂。”

“若是觉得仅凭于此,便能猖狂,实话告诉你,实在是想太多。”

“莫说一丝力量投影,就是弑神枪本尊在此,也休想能保得了你之性命。”

抬手一抓,原本平平无奇,仅是当做单纯攻击武器的红绣球,发出了该有的实际神威。

一道道红线自红绣球为原始,勾连无穷天地,组成了一张杀机无限的巨网。

形态就是寻常下河捕鱼所用的那般。

只不过这张渔网,所用材料有些特殊。

一条条红线,本是那归于虚无规则间的因果。

因果之数极致其妙,便是不限于永生,放眼无量混沌,密集如星辰一般的诸天万界。

其道威能,也当属名列前茅。

诸天世界,英才无量,修因果者不计其数。

能似女娲这般随手所用,却是少之又少。

一者所凭,自然是女娲本身,天地间少有存在能及的至高修为。

二者便是红绣球。

能在女娲手里,为之所用,自不是简单凡品。

天地间三婚凭此成就,自是无量的功果。

也就是在这一切初始的混沌海中,才能让女娲动用如此手段。

真正神威施展,便该是无穷世界幻灭,无量生灵生死轮回。

无所能,而无所不能。

从另外一方面而言,能让女娲动用如此手段,也是实际的地位与实力。

魔祖罗睺手下,便是不存在师徒名分,实际上也是一样的。

当初道魔之间一场争夺,哪怕已然有了结局,过了无量岁月。

出自不死不灭之根本缘故,恩怨终究还是继承了下来。

或者立场的不同,导致他们天生就是对立的敌人。

当初一战罗睺败退,传递下来的,不仅是恩怨仇恨,恐怕这命数的结局,也有了几分影响。

当初罗睺败在了鸿钧手里,如今手下败在了女娲手里。

一道因果网落下,再大的能耐,也甭想能使得出来。

弑神枪一丝投影,疯狂挣扎,却依旧逃不过因果红线的束缚。

真就是落入捕鱼网中的一条鱼。

为生存之根本,鱼也是不停的扑腾挣扎。

困在因果成就网中的魔,一样是疯狂挣扎。

魔就是魔,本就无常理可言。

疯狂状态下,更加没有常理可言。

“天魔解体大法!”

一身所学以及修为,刹那燃烧,成就了撕裂因果网的原料。

能对自己下如此狠手,也真是有些出乎预料。

一身所学修为刹那燃烧,基本上就是燃烧了整个的自己。

唯有一份本源保留,真灵意识方面,半点儿全无。

从实际意义上来说,已然是彻底消亡于无量天地之间。

有那一份儿本源留存,倒也不是彻底的希望灭绝。

若有能耐出手护持,收拢本源,数百乃至上千个会元的培养,未必没有还原的可能。

这种还原实际上有跟没有,都没什么区别。

数百上千个会元的时光,那是何等海量的数字。

世事沧桑,无量变迁,经历了那般岁月之后,便是幸运至极,再次存活,也没什么意思了。

何况以现实来说,女娲未必会容忍一份儿本源保留。

都说道数五十,衍四九,一线留存,便是生机。

此一线生机,便是魔也不能列外。

道魔争端,魔涨道消,便是当初战败之后,抓住一丝生机而成就的。

可女娲并无心思,为魔留存一线生机。

紧紧为因果束缚的那一丝投影,威能极限施展。

因果网络,居然愣是以锋利被撕裂开了一条小口子。

一条小口子,便是绝境中的生机。

哪怕女娲反应够快,急速收拢,本源还是成功逃窜。

不是一份儿,而是整整十份儿。

因果网络收拢,本源挣扎。

对抗间,本源为因果网络生生割裂。

一份儿本源分裂十份儿,一入混沌海,便是无尽玄妙。

十份儿被分裂的本源,入了混沌海,沾染混沌气息,刹那间成就了十位气息无量的魔兽。

“原来这所谓十大魔兽,便是这么来的。”

一身战意所化,眸中闪过几丝了然。

看着十位魔兽出现,女娲眉头一皱,本想再次出手,却感觉冥冥中自有玄机。

“娘娘,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若是搅动过多,只怕变数更生。”

天皇伏羲声音平静道。

道理女娲自然懂,心思熄灭不再动手,十大魔兽所要面临的便是地水风火气息所化之四大天神。

“想搅乱这一处无限可能之世界,有我四大天神守护,没那么容易。”

一声龙吟长啸,白虎狂吼,朱雀长鸣,玄武咆哮随即而起。

“娘娘,三位陛下,有件事儿还需相助一臂之力。”

一身战斗意志所化,眼眸有些直勾勾盯着困在因果网络中,来自弑神枪的一丝投影力量。

“你小子倒是个敢想的。”

“既然你敢想,我们又怎能没有成全你的胆量。”

三皇与女娲互相对视,皆明白了各自心意。

“一丝弑神枪的投影,或许能练出好东西。”

“若是再加点儿料,练就的成品,自然会更好。”

轩辕心神一动,威能搅动混沌海,捕捉那一切物质的初始。

“太阳真火自是不错,仅是太阳真火,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女娲心念一动,正在宝莲灯世界安然的杨婵,瞬时有所反应。

“即是师父相召,还请道友辛苦走一趟。”

一道妙曼身影随着心思动念,而从三花飘落。

“你我自是一体,本源唯一,又何须辛苦二字。”

抬脚一踏,便是无量混沌海。

“来了就好,也别说其他了。”

“点燃宝莲灯火焰,一文一武,练就神兵。”

女娲的吩咐,杨婵以宝莲灯为根本而成就的三尸神,自不敢怠慢。

太阳真火以及宝莲灯火焰烧灼,一丝弑神枪投影被死死定在中间。

时光岁月,自没什么意义可言。

随着文武火焰的烧灼平息,一柄戈一面盾牌,两件兵器成就一套。

随手一点,灵性中自然融入杀机。

随手一招,这一套兵器便理所当然顺服使用。

练就神兵的岁月中,没有岁月的流逝感,事态却是一步步发生。

拼死大战,还是未曾阻挡十大魔兽踏入世界的步伐。

“都是我等失职!”

“尤其是那个亮魔兽,小家伙丁点儿,预知危机以及跑路的能耐,倒是不俗。”

真要说起来,未能成功防守,首先的突破点,还是在这个极为能逃跑的家伙身上。

“进去了便进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也是天地自然之数使然。”

“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心,既然世界已经成就,便自有规则威能。”

“再不济的本事,封存十大魔兽于无量混沌海的记忆,还是没问题的。”

“而接下来的事态,就需要你们慢慢解决了。”

“神魔不两立,这也是自然之数而使。”

“倒是也不必太过担忧。”

阴阳光辉眸中流转,这位人族天皇,以无量的气度与智慧彰显威能。

“该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吧。”

“我们在这儿等着,等着他吸收完散落于诸天间的金乌烙印。”

女娲看着战斗意志身影。

“大地厚得,生养万物。”

“圣灵石乃是无量大地精华,机缘所成。”

“无量岁月,古往今来,也就这么一份儿了。”

默默无言点头,听懂了女娲之告诫。

带领着四大天神,融入了那一片成就的世界当中。

茫茫无量混沌海,留存三皇女娲,还有杨婵。

所有的目光于无言间,汇聚在了那一轮熊熊燃烧的大日所在。

“即刻起,吾名便是刑天!”

“战神刑天!”

战斗意志带着四大天神入了世界,心头刹那有所感。

宣告之言引得天地间一声雷霆炸响,算是承认了下来。

接下来的时光岁月,以刑天为首,率领四大天神与十大魔兽展开激烈战斗。

威能不至于崩碎天地,动静儿却是不俗。

十大魔兽当中,至少有五位魔兽被打杀。

正巧不巧的,这五位魔兽的本源,正是那万物而生的重要基础之一,混沌化五行。

五行力量相生相克,却是有着无穷生机与可能。

有着五位魔兽的贡献,一片荒凉的天地,多了几分颜色,日子过起来,也多了几分滋味儿。

世界运转自如,战斗轰轰烈烈,极为痛快。

而这无垠混沌海,随着烈日光辉的照耀,吸引来一位不告而入的客人。

或者说是跟随着被吸引的一份儿金乌烙印,紧紧跟随至此地。

“哈哈!”

“苦修亿万岁月,如今得见机缘,正是吾道所成之时。”

畅快大笑,对那一轮大日,自是抑制不住的无尽贪婪。

“若你不退走,不仅非你道成时刻,反倒是你身死道消之时。”

一声言语平淡,效果似惊雷炸响,更如同一大桶冰水兜头而下。

“天地自然之数,凡属生灵,自有机缘。”

“阁下莫不是管的有些太宽了?”

仅听一声言语而不见踪影,吓一跳是第一反应,再接着就是警惕。

被吓得灰溜溜就此退去,万般的不至于。

能在无垠混沌海行走,已然是超脱无量凡俗之上的能耐。

能有如此成就,磨练自不会少,心性自然差不到哪儿去。

又岂能连痕迹都不见,便为一句话吓得落荒而逃。

“心念一起,便是杀劫就在眼前,也视而不见了。”

慈悲怜悯叹息,一柄利剑,无情落下。

“跟这种家伙,直接动手就是。”

威严间,极具杀伐霸气。

天皇功归教化,地皇功归五谷,人皇则功归一统。

虽然依旧是安和平静,却也是实际的杀机最重。

“这是······”

一柄剑未曾落下,便是杀机无限。

能有今日功果,经历杀伐自不在少数。

似如今这般心跳如擂鼓,实在不多见。

每一次所起,都是极其凶险的杀伐。

能有如今,除了手段机缘外,也自有运气庇护。

经历了几次杀机,倒也无恙。

可惜,这一次的杀机,却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

“这柄剑,怎么这么熟悉呢?”

带着这个根本想不起的疑惑,一切归于虚无。

混沌翻滚,便要将其吞噬,终究归于一体。

一直以来,仅是默默吸收散落烙印,而无任何动静儿的大日,突然间有了动静儿。

一柄剑,不知从何处现身。

于混沌海发出动静之前,将所有的一切归拢收取。

“真想不到,这小子身上还有这般东西。”

轩辕讶然,诚然就是以他的眼光,也有几分看不透这柄长剑的底细。

看着就是一般的普通木柄长剑而已。

可越是如此,越说明这东西不简单。

真是简单的东西,能出现在混沌海当中吗?

“此剑之能,是我所见之最。”

女娲此言一出,三皇皆是动然。

他们自然明白此剑的不寻常,却是未曾想过,能不寻常到这般地步。

“虽是一眼匆匆,但可以肯定的说,此剑如今还有多重的封印。”

“这些封印若解,或许唯有盘古斧媲美。”

无垠混沌翻腾不止,三皇内心的翻腾,却还远超。

盘古斧那是什么东西,是大神盘古开天辟地之宝。

若非破碎分化,无量天地众多,也不能较之比拟。

即便是分化,因机缘而成就的一件件宝物,也都成就了莫大威名。

如今出自卫无忌身上的一柄剑,居然有跟盘古斧媲美的资格?

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来历?

那小子又是怎么得来的?

好奇以及诸多复杂的目光,汇聚于大日所在。

章节目录 第八百八十四章 众星之主夸父! “天魔兽,跑了这么久,也该歇会儿了。”

两道极为明显的光影,呈弧线状态划过。

先前一道气势如虹,无双霸道,却是难掩惊慌奔逃中的事实。

另一道光影紧紧跟随,悠闲自在,却也是无双的杀伐霸道。

否则又怎能逼得十大魔兽中的首位,如此狼狈逃命。

“说实在的,你也是实在能跑。”

“论逃跑的能力,再磨练一段时间,怕是亮魔兽那个小丁点儿,都未必比得上你。”

一番言语,若是以轻松状态言说,自是罢了。

即便处在不死不休的敌对状态,天魔兽也未必能有多大的反应激烈。

毕竟是处在敌对状态,从基本原则来说,无论什么方法,只要让敌人倒下,就是好办法。

言语间的讽刺,不过是常规状态罢了。

有一个事实,自然是不能忽视的,还是在于实力二字。

若不是身后干戈金盾,实在威猛。

敢说这话,一爪子下去,要是还能找到一点儿渣儿,就算心慈手软。

更为现实的在于,身后这家伙,实在不好拿捏。

否则何至于被追击的如此狼狈。

回身一爪子,摁的灰飞烟灭,一点儿痕迹都没有,这自然是极其强烈的该有正常想法。

可现实与理智告诉天魔兽,这事儿顶多也就是想想。

真要这么做了,倒霉的铁定是自己。

而且还会把好不容易争取的一线生机给浪费掉。

就凭几次交手所得经验,身后这追命的家伙,战神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

一爪子突然袭击,顶多也就是创伤而已。

让这家伙抓着机会,却是可凭干戈锋利,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爪子给剁下来。

真就是练就了不死之身,也不敢随意拿自己这么糟蹋。

何况在干戈的锋利下,谁敢说不死之身就真的不死了。

理智告诉天魔兽,绝对不能冲动,逃窜纵然狼狈,却是活命的唯一选择。

心头的怒火,却是着实的控制不住。

即是魔兽,对于心性方面的掌控,自然不是那么好。

听身后这个混蛋说话的语气,真就是善意平和的听在耳中,都不一定能受得了。

何况是心性不怎么好的天魔兽。

诸多挣扎刹那而过,终究还是理智压过了冲动。

眸中一丝明显疯狂恨意,体内灼热燃烧。

在身后这个混蛋锲而不舍的追击下,就是逃命,也不得不用一些拼命手段。

若不能在极短时间内摆脱,持续纠缠下,自己极有可能活生生损耗而亡。

也不知道身后这个混蛋,哪来的这么多的精力与修为支撑。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一心逃命了。”

“若真要是让你逃了,日后岂不是多了一个隐患。”

“若要珍惜你十大魔兽的名声,还是停下来,与我痛快一战。”

只要能迫使天魔兽不再一心奔逃,停下来交手,那么这头魔兽的性命收割,基本上便稳妥了。

一丝恨意,一丝屈辱闪烁,还是什么动静儿反应都没有,一心逃命。

“还没反应?”

“身为十大魔兽之首,就这么不在乎名声吗?”

对于一心装犊子的家伙,除了不断刺激,似乎也没什么太过好的办法。

“刑天,即是战神,有能耐便追赶上来,何必婆婆妈妈这么多废话。”

一心奔逃,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就是想摆脱身后这家伙锲而不舍的追击。

不曾想追击没能摆脱,反倒在耳边多了如此絮叨之言。

心间的烦闷,抓狂,就甭提了。

可别小看言语的力量,言语不仅可作为一种交流,同样也是攻击利器。

从来不知停歇的话语,就在耳边不停的磨叨,那种来自精神上的折磨,绝不是疯狂二字能够单纯表达的。

想来想去,诸多词汇中,也就唯有疯狂二字,能稍微表述一二。

彼此间别说有着绝对不可能相容的立场以及仇恨,即便没有,抓着机会,也非得将战神宰了不可。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耳边萦绕,喋喋不休的絮叨言语。

以天魔兽的修为,封存听觉,自不是什么难事儿。

这事儿却不是简单封存听觉,便能解决的。

诸多心烦意乱的言语,直接自心间响起。

别说现在逃命,必须保持清醒的意识,绝对敏锐的行动能力。

不能丝毫受到影响。

真就是找到了逃命安全所在,起自心底的声音,也不是那么容易抹除的。

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除了消亡天地之外,唯一的选择,便是深层次的沉睡。

这种沉睡,收敛了一切契机,根本不敢有半分的差错。

什么也不能动,与其说是活着,还不如真的死了痛快。

“说了这么多,你就是不听,那我可是没有办法了。”

“混沌之灵,在我之戈!”

“戈动杀伐,至无其上。”

干戈舞动,吸引大量灵动,无限加强了本就神威无量的干戈金盾。

“啊!”

“刑天,我十大魔兽绝不会放过你的。”

干戈金盾攻击,无视了空间距离。

天魔兽一声凄厉至极的凄惨咆哮。

奔逃的天魔兽,庞大后背为干戈硬生生凿出了一个大口子。

刹那气息明显低迷,死亡的阴影衰竭,彻底笼罩天魔兽。

别说这攻击,还是来自威能无双的干戈,就是随便什么器具,造成了那样的伤害,也甭想能好到哪儿去。

“战神,这是你逼我的。”

昂首嘶吼,一颗圆珠吐了出来。

这是天魔兽最后的屏障,也是能这么多次在险境追杀中,能顺利奔逃的根源底气之一。

“能够自动吸引幽暗之灵的蓝灵珠?”

“这时候捧出来,是想做什么?”

“凭此珠子的威能,至于对我有什么影响吗?”

能够吸引幽暗之灵,对于修行而言,倒也是极好的事儿。

即便是幽暗之灵充足,想要杀他,也没那么容易。

“既然谈不上影响,那就让你感受一下幽暗之灵的力量吧。”

天魔兽明显疯狂,催动全部的修为,力量,甚至连自身平常难以超越的极限,或者说整体如他自己,都灌入了蓝灵珠中。

如此一来,自某些层次眼光看待,倒也可算是天魔兽的一番机缘。

以前对蓝灵珠的使用掌控,自没有现如今这般深入。

蓝灵珠发出了极为隐秘的吸收波动,无穷的幽暗之灵,似是赶集一般汇聚。

绝对数量下的幽暗之灵,就是再厉害淡然,也不一定能顶得住。

真就是幽暗之灵所组成的海洋翻滚而下,无数的邪魔,在其中得了生之机缘。

“这是怎么回事?”

“怎的如此数量诸多的幽暗之灵,孕育了这诸多的邪魔。”

“如此搅扰,必然影响天地间的稳定与平衡。”

本来抓捕或者与十大魔**战中的四大天神,匆匆赶至。

一看这般情景,着实有些惊呆了。

出手,是有些反应不过的本能反应。

恶水席卷,无数邪魔得了生之机缘。

此劫不针对个人,针对的乃是天地间一切灵性。

白虎令牌亮起,召唤白虎,进入数量诸多邪魔阵营。

莫看就是个柔弱女子,动手杀伐,没有半分的犹豫迟疑。

不赶紧将这群家伙灭了,一旦彻底蔓延开来,可不是小事儿。

“风神妹妹,你倒是等等我啊!”

龙王爷同样出手,真龙身躯驾驭水源,乃是本性使然。

以水为根本的同时,以雷电出击。

即便是身在恶水中,可以得到源源不断的支撑。

绝对的实力差距,却不是那么轻易弥补的。

恶水即便属性中多了一些不该有的,本质来说,自然还是水。

接下来,火神,水神接连出手。

他们全都看到了这群生在恶水中的邪魔,一旦成长,给世界本身带来的伤害以及严重后果。

以绝顶的杀伐手段,强硬镇压自恶水中生存的邪魔,同时还摆出了大阵,拼杀来自恶水中的邪魔。

“战神,这些邪魔身在恶水当中。”

“只要恶水存在,便源源不断,杀之不绝。”

“赶紧想个办法,这世上美好的一切,绝不能毁在这些东西手里。”

风神驱动白虎令,施展杀伐手段,神色间尽是疲累,不仅是她,四大天神如今的状态,全都差不多。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颗蓝灵珠,在源源不断的召唤幽暗之灵。”

“只要将其毁灭,便是将根源断绝,此事自可解决。”

战神一声长啸,身躯猛涨,干戈金盾神威施展,霸道杀伐蓝灵珠。

就在这时,一只爪子自远方而来,一把抓住了蓝灵珠。

“战神,你逼得我大哥近乎消亡,不觉得太过分吗?”

浑厚阴沉的声音震动,杀机阴森。

悲哀自然是不至于悲哀,哪怕大哥。

“地魔兽?”

眼眸以及注意力,全都刹那放在了这个夺取蓝灵珠的家伙身上。

这家伙可是个能耐的主儿,打的仅剩下一件残躯,被生生镇压,却依旧能搞风搞雨。

“让你把蓝灵珠交出来,解决恶水之危,怕是没这个可能。”

“那就先把命留下再说话吧。”

战神提着干戈金盾,便要杀伐。

“除了杀伐,你似乎也没有别的妥善处理办法。”

“也罢,就与你纠缠一番。”

“待到四大天神为恶水吞没消融,凭你一人之力,哪怕战力无双,也休想能改变什么。”

地魔兽冷笑一声。

战神之名,自不是胡吹出来的。

真有能耐,可它也不是吃干饭的。

“一人之力无能改变什么,若是两人甚至更多人的力量吗?”

一道声音,自万古星空而来。

一柄手杖,裹挟着众星的力量,狠狠向地魔兽砸了下来。

刹那间的危险,刹那间的反应,也顾不了许多。

瞬时间消耗了蓝灵珠极大的力量,阻挡这一柄若硬生生承受,必然遭受重创的手杖。

“哪里来的混账!”

“连名字都不报一声,便暗中偷袭出手!”

地魔兽惊怒而心痛。

惊怒自然是因为这未曾预料,突然出现的猛烈攻击。

心痛自然是因为极大的消耗了蓝灵珠的力量。

因为蓝灵珠的力量被消耗,以至于恶水都受到了重大影响。

恶水中与四大天神阵法抗衡的诸多邪魔,瞬时倒了血霉。

被生生炼化在了四大天神的阵法当中。

争斗的过程,便是从逐渐平衡,到此消彼长,各领风骚。

能否取得最终结果,就看如何灵活应对各种变故了。

地魔兽的反应,自然是极其厉害的。

护住了自身,对整个态势的影响,却是极其恶劣。

地魔兽自然也清楚此事,除了他自己外,还要有人为此事负责。

另外疑惑也是存在于地魔兽心间的。

此方世界荒凉,虽能明显看出底蕴不俗,生机荒凉也是事实。

十大魔兽为何与一众天神争战不休,甚至天魔兽不惜以自身为代价。

说白了,就是看透了这份儿机缘以及惊天的利润。

若能平息一切的反对,彻底统治这个蕴含着无限底蕴的世界。

以十大魔兽为首的一族,将得到何等惊人的发展。

有着许多的心思,故而对敌手的阵营,自然是关注诸多的。

除了战神以及四大天神,好像再也没什么了。

谁曾想这时候突然蹦出来一个,直接或间接影响了自己的事情。

“吾乃以星辰而成就的灵性,自是众星之主。”

“吾名,当是夸父!”

面无表情的脸,出现了一丝波动。

原来是夸父。

这么说来,那位伏魔天神,也就是后来的天帝,也快要出现了。

“好一个众星之主!”

“尔打算与战神联手吗?”

“若论数量,又怎能比得过一众兄弟?”

地魔兽昂首长啸,召唤散落于天地各处的兄弟。

“夸父,咱们联手先解决了他再说。”

冷峻脸色更为冷峻,干戈金盾寒然。

若没记错的话,一场大战,十大魔兽,仅有地魔兽跟亮魔兽留存。

亮魔兽实在是跑路功夫出色,而地魔兽则是实在的诡异麻烦。

天魔兽即便不算彻底陨落,也谈不上危险。

故而现在有九大魔兽,再其全部汇聚之前,先把地魔兽宰了。

即便退一步而言,无法完全的成功,只要将其重创,剩余魔兽的力量,便不可能完全的汇聚起来。

章节目录 第八百八十五章 地魔兽重创逃脱! 十大魔兽各有各的能耐本事,每一个都不是弱者。

就算是亮魔兽,预知凶险,躲避跑路,也仅是本性因素而已。

真要凶险时刻,这个印象中能够预知危险,提前躲避而跑路的家伙,也能发挥出极强的能力。

如今天魔兽为吸引幽暗之灵,形成恶水,以至于无量邪魔自恶水而生,已然化为蓝灵珠。

十大魔兽中自然便以地魔兽为首,这种排名顺序,不仅是因为自然顺序,更是实力的因素。

十大魔兽个顶个的不差,地魔兽自是强中更有强中手。

论平均个人实力,既有战神之名,也当自有战神的实力,以及骄傲自信。

若不为时机,有足够的时间,终究能拿下地魔兽,也算不负战神的骄傲与威风。

可现在至为关键的,就是抢夺时机。

时间,在常态恒久的生命中,自然算不得什么。

时机的把握,却可言说至为重要。

消灭地魔兽的时间,早一点晚一点,干系到整个全局。

天魔兽将自己化作了幽灵珠,看似消亡,削弱了十大魔兽一方的实力。

而实际上,此举对十大魔兽一方的实力增长,对战局的改变,有着至强的影响。

别的不提,仅是单纯对幽暗之灵的吸取能力,便远超天魔兽本身。

从某些程度而言,地魔兽手持蓝灵珠,便是与天魔兽的联手。

故而战神与夸父联手,倒也不算是欺负。

战神与夸父一前一后夹击,夸父手中直击地魔兽脊背大椎,而战神则发起正面攻击。

手中干戈动,看似简单的招式,蕴藏了无尽玄妙。

手持蓝灵珠,感受源源不断的幽暗之灵。

若是平时,地魔兽肯定欣喜若狂。

天地之势平衡,常态修行所能吸收的幽暗之灵,自然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似如今这般源源不断,实在是没可能。

以这种实际情况而言,实在应该欣喜若狂。

可眼下这种状态,若是还能欣喜若狂,地魔兽便实在不该在这里打斗。

而是应该尽快脱离战场,寻一个不易察觉之地,好好看看自己的脑袋。

无限的思量,脑海中刹那而过。

一前一后的攻击,同时抗下肯定是没这个可能的。

若是现在这种幽暗之灵得以源源不断的状态下,修行至少千年,地魔兽倒是有足够的信心。

现在的话,同时抗下就等于把自己送入了死路。

哪怕不至于当场消亡,也必然遭受重创。

在重创的状态下,还想在战神手里活命。

地魔兽觉得自己就是想再美,也不至于到了如此程度。

同时硬抗不现实,那唯一的选择就是抗一而战一。

现如今面临的最大选择问题就在于抗谁而战谁。

时光刹那,思绪却是无量。

地魔兽做了决定,能硬抗夸父的手杖攻击,也绝对不硬抗来自战神手里的金戈锋芒。

身板再强,硬抗战神手里的干戈锋芒,也无疑是一种病态行为。

思量瞬间有了决定,行动自然紧紧跟随。

催动威能,一个侧身翻转,以蓝灵珠为本体,直接砸向了夸父。

而地魔兽自己,则汇聚了全部的力量,向着战神冲击。

无量的手段,在触碰的瞬间施展。

仅是刹那恍惚,交手次数已然过千。

“真不愧是现如今的魔兽首领,这般战斗之能,倒也不负名声。”

交手锋芒状态中,思量光辉同样眸中闪烁。

没猜错的话,能有如此手段,除了修为之外,还与名头有所关联。

地魔兽,应该与大地威能方面有所关联。

这事儿倒是奇了,战神的能力,除了战斗素质外,其余全部来自圣灵石。

正因为有了这块儿来自大地的灵石,威能施展才是源源不断,直至战斗永恒。

而地魔兽若是也多了这方面的因素,与战神的一番交手,唯有四个字能够形容——宿命争夺。

激烈交手中,招式自然随心而变。

一声来自夸父处的动静儿,让地魔兽的行为有刹那明灭的停顿。

对于战神而言,机会便在此刻来临。

干戈出击,仅是恍惚。

本该处于防守状态的金盾,也是突然出击。

盾牌翻转,速度极快,角度异常刁钻,直拍地魔兽的脑袋。

变化之数,自身能力不俗的地魔兽,自然有所感应。

可速度实在太快,根本来不及做什么举动。

何况还得防备干戈,于是震荡千万里沉闷声响起。

一道身影远比闪电还要快速飞退。

以常理而言,自该是地魔兽。

可这幅模样,看着实在不像。

脑袋没了不说,大半儿的身子都没了。

“刑天!”

怒火中掺杂着悲愤的嘶吼,通过意念表达。

一招不慎,便吃了大亏。

就知晓刑天手里的干戈锋利异常,绝大多数的防备皆在于此。

却是没想过,原本该是防御的金盾,也被刑天化作了攻击手段。

本该防御的盾牌,化作攻击手段,威能也是犀利异常。

未曾防御,被砸了个结实。

当场要命自然是不至于,折损了半个身子,却也是伤损颇重。

若能够选择的话,宁愿承受干戈锋芒,也不愿承受金盾一击。

嘶吼一声发泄怒火,冲动却实在不至于。

随手一招,便要召唤纠缠阻挡夸父的蓝灵珠。

由于恶水的存在,幽暗之灵倒也充沛。

可要在极短时间内恢复伤势,寻常的吸收又怎能比得过蓝灵珠。

“哪里走!”

由于地魔兽的召唤,蓝灵珠自然撤退。

夸父却是不乐意了。

先前要出手,协助刑天灭杀地魔兽。

蓝灵珠以绝顶数量的强大幽暗之灵阻挡,几次突破都未能成功。

该退的时候不退,现在想要退了,没那么容易。

夸父嘶吼,手杖直接砸向了蓝灵珠。

此刻的地魔兽,自然无所谓脸色,怒气的增长,却也是必然。

能让敌人不痛快,便是应该做的事儿。

于是在向着半残的地魔兽出手之时,悄然言语来到了夸父耳旁。

“这般动用你的力量是不行的。”

“若是能够信得过,就请依着我所言而行。”

夸父所行,稍微减弱了那么一瞬。

“混沌之灵,在我之杖,众星神威,归于吾身。”

昂首长啸,引动了混沌的力量,众星的力量。

一道道或是肉眼可见,或是肉眼不见的力量,归于夸父。

这些力量,皆存于手杖内,砸向了蓝灵珠。

蓝灵珠虽不是生命,却是天魔兽所化,自有几分灵性。

感应到危机,自然本能的反应的便是大量吞吸恶水中的力量。

以至于令四大天神极为头疼的邪魔,刹那死伤一片。

极大的缓解了四大天神的镇压之力。

“龙王,这是怎么回事?”

压力缓解,四大天神中的三位皆以疑问的目光看向了龙王。

他们四个当中,就以这条老龙为大,知晓许多事情。

“这事儿说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这种咒语,我们不是不能用。”

“仅是现在用的话,所消耗的无疑是我们本身的力量。”

“有限的力量,无限发挥,带来的损伤可是不容易恢复的。”

“也尽管放心,这种力量我们也必然是能用的。”

“待到太阳的光辉,极盛之时,自有你们施展的时刻。”

四大天神中的三位若有所思点头,然后抬头看向了那一团光辉越发旺盛的太阳。

以如今的太阳光辉照射,运转天地岁月,已然没什么问题。

以供修行,施展咒语所用,还存在一些不妥当的隐患。

“龙王,用天雷咒镇压恶水。”

正在与地魔**手中的战神声音飘扬。

瞬时,龙王有些傻眼。

“战神,现在动用天雷咒,损耗的可是我的本源力量。”

不是龙王仅顾着自己不情愿,实在是目前局势,完全没必要如此。

天魔兽已然化作了蓝灵珠,地魔兽也伤损了大半儿。

只要在剩余魔兽到来之前,将这两个彻底解决,其余自然不是问题。

“少废话,已经没有时间了。”

“你是不是想在雷池中走一遭?”

龙王身躯下意识颤抖,似有些不太好的回忆。

“雷霆之灵,在我之身,雷霆即我,我即雷霆。”

几分悲催中,龙王以咒语施展。

强大的雷霆力量自身躯内爆发,蔓延恶水当中,霎时间又是邪魔灭亡。

而龙王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

周身上下抽搐着,哆嗦着。

“龙王,你没事儿吧?”

风神极为关切看着龙王。

“说有事儿自有事儿,说无事也无事。”

“反正亏损要是不补回来,我就彻底亏大了。”

龙王有些欲哭无泪。

“不就是一点儿力量消耗,你至于如此?”

一声言语,激的龙王差点儿跳起来。

起初还以为是刑天,睁眼看,却见一道身影,不知何时立在那里。

“吾自日中来,自是炎帝名。”

面对诸多疑惑目光,身影抬手一指光辉大日言道。

无边混沌海,一张石桌,四道身影似是璀璨景色中的悠闲。

一些动静儿传入耳中,轩辕嘴角扬起一抹幅度。

“这小子,倒是什么名分都敢当。”

炎帝之名,自不是随便谁都能当得起的。

因为炎帝之名,源自神农。

正如轩辕又被称作黄帝一般。

换句话说,炎帝即是神农,神农即是炎帝。

炎帝乃是帝号,神农为本名。

“无事,即是女娃的父亲,自该是炎帝。”

“至于道之一字,他虽然还差一步,却已经走出了自己的路。”

“我已然再无影响。”

名字,或者说名分,不是那么简单,不仅是因为人,更因为道。

对天地而言,名字便是道。

念其名,便是合其道。

念动吾名,当修吾道。

吾在道之巅,便如吾身一般。

强者纵横诸天,为何恐怖。

实力自然是不可忽视的一环。

更为重要的,还在于道韵的扩散。

念吾名,修吾道,便如吾身一般。

这话意思自然是极好理解的。

修他人之道,所得一切,亦可轻易归于他人。

平常不在意,自然没什么。

若有在意二字,动念瞬时,一切苦功便归他人。

为何说大道独尊,此番因素乃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当然,此也不是完全的绝对。

若付出了一切,所得修行,最后归于他人。

何等的悲凉凄惨,便是有长生之诱惑,怕是所触及的人数也不会太多。

不是完全的绝对,便不必为此事操心。

即便初始状态所修其道,然能踏入巅峰的,有哪一个不是唯我独尊,走出了自己道路的存在。

至于其他,仅是差距二字,便无所谓动念。

“不就是雷霆力量的耗损,也值得如此?”

“这东西留在我这儿,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作用。”

“便都成全了你们吗?”

宣扬了自己于天地之名,随手一甩,便是数颗灵珠。

随手一指,雷灵珠便落在了龙王之身,很快与之融为一体。

风灵珠归于王母,水火灵珠归于水神,火神。

“地魔兽与蓝灵珠,自有吾与战神夸父。”

“几位恢复一番,便去收拾其他魔兽。”

抬眸凝望地魔兽与战神的交手,吩咐了四大天神一句。

一抬手,一面镜子浮现。

“地魔兽,不知你可受得了我这日光神镜的照耀。”

正在与地魔**手的战神身形一闪,还容不得地魔兽反应,一道光辉便照耀在了地魔兽身上。

凄惨的吼叫,刹那而起。

残躯如同坠入火焰,迅速燃烧,唯有魂魄留存。

一团幽暗光辉,似是眼珠一般,深深盯了炎帝一眼。

凭着所有的功力,强行召唤回了蓝灵珠。

强大的吞吸力量,将恶水当中的幽暗之灵彻底吸收。

光辉闪耀,彻底消失不见。

战神倒是想抬脚追赶,看了炎帝一眼,倒是没有动作。

“我等惭愧!”

四大天神回归。

“一番清理,剩余魔兽都难逃法网,唯独亮魔兽,这家伙实在是太能跑。”

提起这一点,刑天与炎帝,皆有刹那闪烁的怪异。

“既然跑了,那便是他自己的生之机缘,倒也不必强求。”

“何况这个亮魔兽,也非残暴之辈。”

“接下来要做的事儿,还有很多。”

“倒也不必为了这家伙,太过耗费精力。”

“一场劫难,倒也可言机缘二字。”

章节目录 第八百八十六章 悠悠岁月过 灵之自然所生! 一场劫难,倒也可言机缘二字。

这话倒是有些难以理解,劫难便是劫难,又何谈机缘。

但是从现实来看,此倒是也确实不假。

万物生而有灵,源之于水。

无量大地为水所覆盖之后,水入大地而润。

看似破烂泥泞,实则生机无限。

一点点稚嫩绿色,自那为水色所润的烂泥中展露头角。

一点点的稚嫩绿色,却是从无而有,无限的希望。

“好啊!”

“这一抹绿色,可得好好养护才是。”

满是欣慰情绪点头,随手一点,便有温暖光束照耀。

既有水分,又有阳光,生长自然是理所应当。

此外因手段玄妙,此番生长速度,不是谁都能想象。

“此番春色能否遍布大地,还需诸位相助一臂之力。”

极其欣慰看着一抹稚嫩绿色的急速成长,炎帝笑意温和看着四大天神。

“能让绿色遍布大地荒芜,也是我等所愿意看到的。”

“如何做为,却是还需请教。”

四大天神互相对视一眼,由西王母做为代表出言道。

“雷响大地知春至。”

“风吹大地生万灵。”

“水润大地功德无量。”

“火驱散黑暗,当世代传承。”

四大天神因机缘所生,也是应运而生。

即便没有这么一场大战,这么一番淹没大地的洪水,该做的依旧要做。

只不过这水润大地的所为,便要水神所肩负了。

“如此,我倒是少了几番麻烦。”

水神哈哈一笑,对此事自不在意。

该辛苦的时候,自然不会推辞。

能得几分安乐自在,却也是诚然享受的。

一点点的绿色,在四大天神各自施展威能的推动下,迅速遍及大地。

四大先天元素成就的四大天神联手,杀伐之时,杀机无限。

功德于天地时,彼此融和,却也是无量之玄机。

时光岁月下,此等玄机逐渐得了灵性,成了非人神魔三界之内的特殊灵体。

“果然是应运而生,既然如此,那便乖乖跟随于我吧。”

战神一笑,随手一点,一枚骨笛,便成了此等特殊灵体生存载体。

绿色无边于大地之上,地脉气息,绿色所代表的生灵气息,还有那一团温暖的太阳光辉,彼此于升起降落之时机融和。

又是一番机缘所致,又是一道特殊的灵性所生。

不过由于太阳光辉以及地脉气息的缘故,倒也不算是三界之外的生灵。

话说此刻的三界,还未曾有完全的界限明确可言。

“莫非这就是那伏魔天神?”

战神脸色冷漠,眸中却以疑惑投向了炎帝。

看似两个独立的生命,却是一体所生。

心头所念,自然清晰不过。

“本来我以为他不会出现了。”

“既然出现了,也是机缘。”

“罢了,反正有些事儿以后还要着落在他的身上。”

默默无言,心念却是交流。

再次随手一点,一柄伏魔伞将灵性收拢。

或许数百年,或许千年,此灵性便可凭借伏魔伞而生于天地间。

“这无边大地,除了为绿色覆盖外,还需有生灵所养。”

“这事儿还得落在你的肩上。”

心念的交流,继续以默然无言而进行。

“这事儿我心里有数儿,绿色已然遍及大地,食物链的根本基础已然完成。”

“待一些时光岁月的推移积累,自有更近一步的完善之后。”

“一道灵性,足以演化亿万人族。”

为何此事还需落在战神的肩膀上,无非因为战力无双的战神,乃是战斗意志以及出自女娲手笔的躯体,以及圣灵石所成吗?

出自女娲手笔,这个实际意义所代表的,便与那人之初始,没什么区别了。

“能在这无边绿色中所存,倒也是一番享受。”

能做的都做了,能忙的自然也都忙了。

偌大天地,无边景色,唯有炎帝,刑天,以及四大天神欣赏。

“只可惜,这般的无边绿色,却不是我等所存之地。”

炎帝背手站立,目光似是所望天边,一座至高山脉,独峰所立。

“刑天有意留存,便不多做勉强。”

“几位可有心思,往那至高山峰?”

炎帝看着四大天神道。

“这无边绿色,看着倒也是享受。”

“为我等所成就,时间长了,倒也没有太过意思可言。”

“炎帝既有意所邀,我等去看看,也是不错的。”

四大天神以眼眸神色无言交流,还是风神做为代表。

“那么这一切便都拜托战神了。”

交代了一声后,炎帝抬眸看向了烈日高挂之晴空,以及晴空之外的无边星辰。

“不知夸父可有心思?”

却是如四大天神一般,对夸父一样发出了邀请。

“多谢炎帝美意。”

“夸父即是无量星辰灵性所生,若论自在,当然还是无量星辰之中。”

言语客气,拒绝了邀请。

“也好,大地有战神,无边星辰有夸父,自是安稳妥当。”

五道长虹,似雨后绚丽景色划过天际。

留存战神独身,立于无边景色自然。

“算来少说也需几千年时光,悠悠岁月,自是不能浪费。”

寻了一处看着极为不错之地,盘膝而坐。

如今真正跟圣灵石融为一体,成了除魂魄意念之外的神性根本,其中玄妙,自然要好好体悟一番。

“该死的,所谓至高无上的天神,总有一天,我要将你们统统都给打趴下。”

“还有刑天,你我之间,断然没有两存的可能。”

极其怨恨嘶吼,逐渐归于极静。

时光岁月无情,就这么悄然而过。

直至某一天,某道安然而坐的身躯睁开了眼眸。

亮色刹那照耀天地,一些时光岁月中,自然而生的弱小生灵,为刹那所惊动。

“也是时候了。”

无言默然间,抬脚重重往大地一跺。

一个巨大脚印生成,说不尽的玄妙法则,留存于脚印之中。

阴气翻滚,阳气而降,阴阳交汇间,自有无尽玄妙。

又有这无边大地之灵性,多种条件的融和下,此界生灵,人之所生,便自然顺利出世。

“看来要想有所成,还得走一遭。”

除了将一道灵性化作脚印外,便再无其他更多举动,默默无言看着这一切。

心头似有所感,又似无所感。

默默想了片刻,算是找到了问题根源。

此身出自女娲,神性来自圣灵石。

而至为根本的,却还是战斗意志。

战斗未必无情,无法切实体会情之灵动,却也是实际的。

“看来还得寻求一番帮助才是。”

高山耸立曰不周,不周之巅自是太阳神殿。

感念刑天所想,安坐高位的炎帝,缓缓合闭眼眸,意念归于无量时空。

“你怎的这么一番模样?”

入得大殿,惊动了方清雪。

身在时光无量,倒也无所谓快慢。

即便隔着很长时光,也不会有太过明显的感觉。

这不过这一次相见,气息的转变,实在有些太过不同。

若不是认定了眼前之人,还有这地方实在不是谁想进来便可进来的。

只怕在刹那间,已然是雷霆出手。

“是这么回事儿。”

既然有所问,自没有隐瞒的道理。

前后的因果,讲了个清楚明白。

“抬手开辟无量天地,这般的修行,即便所费无穷时光,也算不得什么。”

方清雪原本几丝清冷,此刻全都转化为狂热以及动力。

挣脱原本的束缚,看到了更为旷阔的天地,此已然是一番激励。

再闻如今所言,方才明白,即便是看到了更为旷阔的天地,也非极点可言。

所见天地之外,还有更高一层,甚至更多层。

未曾所见也就罢了,即是所见,又怎能忍耐心中所动。

“你先别忙着激动。”

“论资质,你自是不差。”

“可要到了那般境地,也不是完全的资质与苦修,便可所成的。”

修行便为至强,所见更为广阔天地,此自没什么毛病可言。

超脱原本的界限,再见旷阔天地,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未曾做过,又怎知不行。”

“你要有事儿忙你的。”

一句话留存,便是电光刹那闪烁。

满是愕然,忍不住抬手。

心头莫名一种被抛弃的可怜感觉。

“怎么?”

“纠缠人家女孩儿被拒绝了,满是心酸?”

一道轻柔中带着调皮的声音响起,一双小手自背后探出,蒙住了双眼。

熟悉的气味儿弥漫鼻尖,抬手便将难改调皮性情的女孩儿环抱。

“许多岁月时光不见,你这变化可是不小。”

“抱着你,就如同抱着太阳一般。”

小脑袋轻柔贴在了胸膛,红润明显。

“如今的我,说是那悬空高挂,照耀万古的大日,还相差很多的距离。”

难得的温存,自是该默默享受。

享受过后,正事儿自不能耽误。

“从实际所行而言,你说的倒也是可以的。”

“但就感情来说,你不会感觉别扭吗?”

听罢正事儿言说,一贯调皮的性子,不由起了及不自在的别扭。

“就是有别扭,这事儿也只能如此。”

“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别扭倒是有几分别扭,可思来想去,也就这么办最为稳妥。

总不至于一番心血,就这么白费了吧。

“当着我的面就敢如此说,是不是早就已经想好了。”

眼眸灵动,盯着耳朵。

已然有好长时光了。

感受着目光,内心不由一惊。

即便过了很长时光岁月,有些体验也是不会被忘却的。

“你都想哪儿了。”

“若没有女娲的出手,若不是亲眼见证了生命演化的过程,我也不敢如此做为。”

“其实所谓生命成就的本质,无非阴阳二字。”

“实在不行的话,找一找就是。”

“这样一来的话,生命的基础层次还更高一些呢。”

能就近处理的事情,自然是就近处理。

处理不了,那就想另外的办法。

其实办法早就已经妥当了,无非损耗一些精力。

“你倒是能耐了,连这种事儿都能想的出来。”

没有一口咬在耳朵上,小手在腰间却是狠狠一拧。

“虽然你所想,不是什么具体,但对我这个妻子而言,总感觉有些别扭。”

“何况道之法则至高,你这么折腾也不怕雷打你。”

“就算你自个儿不在乎,我还心疼呢。”

“给你吧,反正这也不算糟蹋。”

“不过有一天,要是敢让我听到娘亲二字,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团至阴气息交托,皱着鼻子,极为可爱,也是极为严肃警告。

“没事儿,再怎么着,辈分儿也不能随便往下落不是。”

轻柔哄了几句,身形散化虚无。

“要不是有着太过至深的牵扯,不仅是说不清的问题,倒是有更好的选择。”

一团阴气随手扔下,唯有自己心念所知嘀咕了一句。

“倒是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相差一个合适的契机了。”

一团阴气极为隐晦留存,无言语,心头意念却是动然。

无妨,反正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还是静默时光的等待吧。

“一场大战,让吾弟兄损伤众多,让吾修养诸多岁月。”

“如今既有所成,必然要有一个公道讨还。”

凭着蓝灵珠的强大,默默修行诸多岁月。

地魔兽一身半残的伤势,不仅恢复,还更近一步。

“诸多兄弟,再无团聚的可能。”

“却也因此而多了诸多的儿郎。”

“也唯有如此,魔才可自为一界。”

“儿郎们,随吾出征,夺回原本属于吾等的一切。”

诸多邪魔咆哮,跳跃间,直奔人世。

“主人,我感觉似是有些不对。”

老鬼几分忧心找到了主人。

如此这般天地,倒也可言说三界。

不周山,太阳神殿,为炎帝统率。

人世间,有无穷凡俗生灵,又有主人所言之人,倒也多彩万千。

从不干涉发展,却也是默默守护。

而魔界,则是当初逃遁的地魔兽统率。

这个老魔头,真要躲藏的话,以主人的说法,比那个小丁点儿还要厉害。

可一旦有所动静儿,却也是相当不得了。

“亮魔兽,莫要再逃遁了。”

“连我来了,你都避而不见吗?”

地魔兽声音飘荡,似有怒火,也似有无奈。

论躲藏的本事,还真是比不过亮魔兽。

要不是凭着兄弟间的一点儿联系,根本无所谓踪迹可言。

章节目录 第八百八十七章 欲要吞噬亮魔兽! 一场大战,伤损至深。

如今虽然恢复,教训经验已然深刻。

再想有所动作,诸多自恶水所生的魔兵魔将,自是要用。

极致顶端的强者,却是差的太多。

十大魔兽,如今还在天地所生者,除了地魔兽,也就一个亮魔兽了。

如今既想要重整旗鼓,再有一番做为,做为曾经的战友,亮魔兽纵然再能逃,也不能让其脱离手心。

天地之数极广,即便有曾经的联系,要搜寻这个极具逃跑,避险能力的亮魔兽,也是多费了一番手脚心力。

地魔兽为搜寻亮魔兽,共谋大事,实在费了一番心思。

却是不知,对于这些,凭天赋所能的亮魔兽,早有感知,为了躲他,亦是多费诸多心思。

“一场大战,诸多兄弟消亡,儿郎们更是损伤无量。”

“本可以创建一方魔界的资本,尽数消耗。”

“已然得了如此惨痛的事实教训,居然还不死心?”

“你愿意折腾,就尽情折腾去吧。”

感知地魔兽搜寻,亮魔兽第一反应就是躲。

地魔兽找他的目的,实在不必太多思虑。

对于这些事儿,他早已没了心思。

虽说同为十大魔兽,对于杀戮之事,却是没有太大感觉。

诸多出手,也是为了确保自身,主动的杀戮,却无一例。

于魔兽而言,用地魔兽等存在的话来说,亮魔兽就是魔族的耻辱。

于亮魔兽自身而言,却未尝不可看做是一番福源。

若非手上未曾沾染无辜血液,亮魔兽就是逃命本事再厉害,也逃不过血债追击。

青光闪动,亮魔兽化身俊朗形态,漫步翠绿竹林。

十大魔兽之一,这个身份如同烙印一般,死死钉在他的身上。

即便想要脱离这个身份,也是不可能的。

何况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脱离。

经历一场大战,尽知大战凶险。

凭本能而逃脱一条性命的亮魔兽,只想以一个不为被人轻易发觉的身份,逍遥自在,欣赏无边景色。

前行中的脚步,突然一顿,面色几分凝重。

一些来自初始本源的熟悉,也是他现在最不想接触的。

黑雾钻破了虚无,笼罩一片翠绿竹林。

“亮魔兽,事到如今,你还要躲着我吗?”

地魔兽现身,挡住了亮魔兽的去路。

对于这个拥有极强逃跑能力的同类,从根本性请上,有一种难言的不喜欢。

若不是别无选择,非杀了这个魔族的败类不可。

“我早就感知你要寻我,也清楚你是为了什么事寻我。”

“但说实话,经历了一次,对于这些,我早已没有兴趣可言。”

地魔兽虽挡了去路,真要脱身的话,问题也不是特别的大。

如今既然遇到了,有些话,倒也不妨讲在当面。

哪怕要多一些麻烦,却也少了一些烦恼。

“混账!”

“身为魔族十大首领之一,未曾想着如何振兴魔族,反而畏首畏尾,贪生怕死。”

地魔兽怒然咆哮。

还是那句话,实在没有第二个多余的选择,否则现在就打死这个魔族的败类。

“畏首畏尾,贪生怕死。”

“这话倒也不差,正因为我畏首畏尾,贪生怕死,方才成就了现在。”

“至于魔族十大首领,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儿。”

“一场大战,除了半残的你,以及逃命的我之外,其余全部为天神所诛。”

“事到如今,又何谈魔族十大首领。”

“至于你的想法,我懂,也能够理解。”

“但有几座山,却不是你所能轻易越过去的。”

“战神,太阳神,还有那四大天神,你觉得自己能敌得过哪一个?”

地魔兽脸皮哆嗦,眼角,嘴角皆抽搐。

因为哪怕再不愿意承认,地魔兽心里清楚,这也是事实。

“刑天!”

“炎帝!”

“还有那四大天神,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他们统统杀了。”

“到那时,这无边天地,便是以我魔族独尊。”

“只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待功成之时,偌大天地,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满是怨恨,满是愤怒嘶吼,最后对亮魔兽许下了重诺。

“能自在天地间,于我而言,便已经足够,何言再他求。”

轻描淡写间,满是不在意的拒绝了来自地魔兽的承诺。

若是在乎这些,恐怕早就没有如今的逍遥自在了。

“自在天地间?”

“你是痴人说梦?”

“还是自欺欺人?”

“魔族十大首领之一的身份,烙印在你的身上,甚至是灵魂深处。”

“你以为那些天神,能够放过你?”

“即便你未曾做过什么,在他们眼里,你也是恶的,是该死的,绝不能容忍的。”

“所以你不要再有其他幻想了。”

“来吧,助我一臂之力,待你我联手,将那些讨厌的天神全部诛灭,这偌大天地便是你我主宰。”

“你想要逍遥自在天地间?”

“完全没有问题。”

“到那时,还有谁能阻挡于你?”

对亮魔兽,地魔兽是绝不可能轻易放弃的。

只要亮魔兽能够合作,什么条件都可以。

至于真实兑现与否,那都是以后的事儿。

“虽是同出一源,你对我却是太不了解。”

“而我对你,实在太过了解透彻。”

“真要到了那般时刻,恐怕我将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死无葬身之地。”

亮魔兽目光幽幽盯着地魔兽。

他不想招惹诸多是非,却也不必拿他看做傻子。

凶狠霸道,狡猾多疑,是地魔兽的代名词。

共患难的时候,自然什么都好说。

真要到了同富贵的时候,哪怕留下一分的情面,都要感谢始终同出一源。

唯我独尊,至高无上,又怎能让他人分享。

“该说不该说,都已经都说了。”

“万不想你竟还是如此的冥顽不灵。”

“若非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我也不会走这一条路。”

“选择已经给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眸色幽幽,盯着亮魔兽,不仅有杀机森然,还有贪婪。

“你想干什么?”

亮魔兽两道眉向上一挑,满是警惕。

地魔兽的杀意,是心中早就有数之事。

但那种贪婪,是亮魔兽未曾预料到的。

刹那间,他想到了一种有些心惊肉跳的可能。

“虽然你将一身的本事,用在了逃跑上,实在是我魔族的耻辱。”

“但不得不承认,身为魔族十大首领的你,拥有着除我以外,最为强大的幽暗之灵。”

“如此强大的力量,仅用在跑路上,实在是太过可惜。”

“多番苦心劝说,你都不听。”

“既然如此,与其让如此强大的幽暗之灵浪费。”

“不如让我吃了你,将如此强大的幽暗之灵炼化。”

“得了你的幽暗之灵,再配合蓝灵珠的力量,我便是天地间最为强大的幽暗之灵拥有者。”

“我将凭着这最为强大的力量,横扫一切,将那些至为讨厌的天神,统统灭杀。”

“无量天地,唯吾独尊!”

“唯吾独尊!”

至为坚定,至为狂热的言语飘荡。

似是已然看到了那无限的美好。

“以我所见,独尊的事儿,还是放在一旁。”

“现在要紧的事儿,还是先看看脑袋吧。”

“不知是否还正常,是否在那凶险一战中,受了至深而不可恢复的损伤。”

亮魔兽未曾出言,一道悠悠中的冰冷寒意,不知自何方飘荡入了竹林。

“何方鼠辈,还不现身出来?”

极为警惕扫视了一圈,地魔兽怒然高喝。

“好歹也算是曾经的朋友,如今又何必这般出口无情。”

脚步踩在飘落竹叶的沙沙声响起,地魔兽与亮魔兽眼眸瞳孔不由一缩。

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绝对熟悉的身影。

“刑天!”

地魔兽与亮魔兽同时言道。

一个是诧异间的防备忌惮。

一个在防备忌惮间,还有难掩杀意。

莫看地魔兽一番言语激荡,真到了眼前实际,该有的反应自有。

针对刑天的了解,地魔兽言说第一,怕是没有人敢言第二。

一番大战,诸般凄惨。

落得如此结局,夸父的纠缠捣乱,是一层关系。

毕竟从实际上来说,若没有夸父的出手,又何需逼得他以蓝灵珠阻挡夸父,而独身力抗刑天这个赫赫有名的战神。

但更为实际的因素,还在刑天身上。

没有足够的实力能耐,又怎能逼他到如此地步。

暗中默默修养的岁月中,几乎每时每刻,都恨不得将刑天一口一口咬死。

“天地之间,诸多因果,诸多牵挂。”

“实际的逍遥自在,是连我都有所向往的。”

“你虽是魔族的十大首领,一向所行,为的都是自保。”

“为了自己的性命活着,无论做什么,都不该说是错,甚至是罪。”

“极力保持这份儿连我都羡慕,却独属你自己的逍遥自在吧。”

“漫长悠悠岁月,要是无聊,倒是可以琴作伴。”

“观瞧与你,与琴算是缘分不浅。”

亮魔兽一直无言,琴之缘故或许真的触动了心灵,眼眸明显一抹亮色。

“是琴?”

“还是情啊?”

“亮魔兽,我提醒你一句,哪怕真就过上了闲在日子,也不该忘了你十大魔族首领的身份。”

“你应该清楚,情之一字,对魔族而言,意味着如何。”

地魔兽言语寒然,无疑是在警告亮魔兽。

亮魔兽依旧无言,突然间的举动,抬手向着刑天一抱,便要闪身而退。

“刑天,枉你还是战神。”

“如今所见对手就这么逃脱,居然无动于衷?”

亮魔兽再一次的退,刺激到了地魔兽。

混蛋玩意!

既然难以顺心意,就甭想能再过上踏实安宁的日子。

“我就这么看着,无动于衷又如何?”

“说句有些伤人的实话,有你在眼前,他已经算不得什么。”

地魔兽如何想法,自然是一目了然。

想要用天神的职责将他绑架,也是想的有些太多了。

“还有,你也甭想能再刺激我。”

“没准儿,他还是你们十大魔族首领,唯一的希望寄托。”

小心思各自转动,话倒是无所谓直白一些。

“天地之数,自有阴阳定论。”

“所谓存在即是合理。”

“未曾沾染无辜,我又何必多强求。”

“也不必想着用什么正邪不两立那一套。”

“正中未必纯正,邪也不一定就非得歪到哪儿去。”

“除了天生所属之外,心之正邪,全看自己。”

“吾是战神,而不是单纯的听话杀戮机器。”

地魔兽再次无言。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说其他也都是无用的口水废话。

“既然你不顾念所谓正邪,那我便······”

有种冲动,一种跟刑天动手,甚至不惜拼命的冲动。

但现实,还是让地魔兽不得不严格控制。

这家伙的变态实力,已然领教过。

冲动怒火下的动手,吃亏的未必就是刑天。

“我倒是无所谓正邪之念,可你觉得自己还能跑过这一遭吗?”

正邪之间,倒是没那么多值得在意。

善恶之间,却一定要严格把关。

“刑天,我知道你厉害。”

“可你莫要欺人太甚,真把我惹急了,谁也甭想能好过。”

地魔兽怒而咆哮。

看来这个混蛋,注定是要跟自己过不去了。

“凭你一身能耐,又怎敢言说欺你。”

“你已经动了,我已经来了,就这么草草结束,怕是不太合适。”

干戈金盾已经亮了出来。

这架势所表达的态度,是相当明显的。

既然遇到了,不打一场怕是不合适。

能不能跑得了,这就看本事跟运气了。

“好,既然如此,我就再次领教一下战神的能耐。”

“说实话,上一次大战,因夸父的缘故,牵扯了蓝灵珠,以至于未曾真正实力发挥。”

“如今过了诸多岁月,倒是可真正发挥,领教一番战神的能耐。”

掌中蓝灵珠散发无穷光辉。

有这么一桩至宝,地魔兽的实力发挥,自然不仅是百分之百。

自然有可能超越百分百,甚至是百分之五十。

“多余的废话不多说了。”

“老鬼,你跟着这个小丁点儿先撤吧。”

一根骨笛,自刑天身上钻了出来。

“你虽是个大邪魔,可我主人说你是个小丁点儿,那你就是个小丁点儿。”

章节目录 第八百八十八章 父辈陨 子双降! 对于老鬼,亮魔兽并未在意。

对于亮魔兽而言,如今的这片旷阔天地,能言及在意的,也就一个自己了。

地魔兽默然,所有的精气神汇聚一点。

即便凭借蓝灵珠,所用幽暗之灵可言近乎无量,实力发挥翻倍增长。

对于刑天这位战神,却也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抬手间,干戈金盾极致杀戮。

无穷战意,引动杀机所起之杀戮。

灰蒙蒙的光辉,看得地魔兽心神不由几分压抑。

高手对决,修为的高低,招式的随心变化,皆是重点。

未曾真正动手前,无言的沉默,亦是交锋对决。

这是气势的比拼,亦是意念的争斗。

心头升起几丝压抑的瞬间,地魔兽便明白,这一场是自己败了。

无言间的争锋败落,实际的交锋便要抢夺先手。

掌中蓝灵珠随心而动,幽暗蓝光中,引动无穷幽暗之灵,形成潮汐浪涛,向刑天所覆盖。

“太阳之灵,身在大地,大地如我,我如大地。”

无量幽暗之灵所成涛涛潮汐覆盖,刑天神色间不见一丝慌张。

神咒引动无边大地之能,厚德载物,容纳一切。

立足大地,便等同立足于不败之地,故而称之为战神。

有无边大地之能所用,自是战无不胜。

“不愧是战神,诸多的岁月终究不是凭白度过,居然领悟出了这般神咒。”

引动无穷幽暗之灵,皆被无边大地威能所挡。

有些意外是很正常的,出乎预料却是未必。

虽说是动用了一些手段,可就这么轻易让这位赫赫威名的战神消失,无疑也是有点儿想太多了。

处在自身的立场上,地魔兽习惯性的让自己想多一点儿。

否则他怕自己连勇气二字都会忘记。

地魔兽那个只会逃跑的败类,所言之实际,未必不清楚。

只不过身为如今的魔族首领,再无选择罢了。

在别无选择的状态下,勇气二字至为关键。

习惯性的让自己想多一点儿,却不至于想的太多太美,沉寂在自己编织的梦幻中,无法苏醒。

即便有所预料,这样的现实面前,挫败感还是无可避免。

战神的威能,来自无边大地。

想要破除战神的威能,着落点还在无边大地之上。

要想办法,令天地失衡。

届时不仅战神这个大麻烦,不会再是棘手的阻碍。

失去了大地无边威能做为依靠,战神能力再强,也终究有所极限可言。

想想办法,总不至于似现在这般啃也啃不动。

此外天地失衡,便打破了如今遍布天地的三种灵力态势。

幽暗之灵足以压得过太阳以及混沌之灵。

幽暗之灵成为最强,凭蓝灵珠可得无量幽暗之灵的自己,亦是最强。

身在无边幽暗之灵中,将永存天地无量。

现实面前,诸多的算计刹那而过。

即有了一个系列性的目标,在这儿跟刑天纠缠,无疑是凭白浪费的举动。

地魔兽已然有些想要撤退。

心思起伏,动却也是不太好动的。

在刑天的眼皮子底下,即便心思有所定,实际想要做到,也还是需的一番小心谨慎,甚至还需要几分冥冥的运气相助。

“还未曾痛快打一场,就这么退走,有些不合适吧。”

杀机几乎擦着要害而过,地魔兽着实有种亡魂皆冒的感觉。

不仅是危机凶险,还因为刑天看透了他的打算。

生死间的较量,算不得什么。

心思灵动间的较量,才是真正的惊心动魄。

什么时候,这个只会提着干戈金盾,无量霸气的战神,也多了这些思考的头脑,以及心思。

战力无双,就已经够惹不起的了。

再多狡猾似狐狸般的心思,真就可谓是一点儿破绽都没有了。

“战神,你果然心思透亮。”

“奈何生错了时光岁月。”

地魔兽一声叹息悠悠。

天地之数有缺,自不可能有完美二字的实际意义。

即便真就这么不可推动,也必须想个办法出来,埋一颗钉子。

与对手的交锋,实在谈不上什么特殊的规矩与作为。

有所为之间的不为,可谓进退自如,才是极尽玄妙之所在。

“现在你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吗?”

干戈与金盾,无所谓攻守之间,相得配合。

干戈杀戮,金盾打砸,亦是相对完美的合作者。

一句言语过后,根本不理会地魔兽的反应,出击继续。

“有没有意思······”

颇有深层意境的言语,为干戈锋芒,金盾之沉重所阻。

不留神的瞬时,干戈制造伤口,金盾直拍而下。

往昔熟悉的记忆画面浮现,地魔兽一惊。

往昔硬抗不住,长了经验教训之后,也未必能完全扛得住。

既然眼下折腾不起,那就等到能折腾起的那天,反正时光岁月,有的是悠悠漫长。

险之又险躲避,地魔兽更加坚定了就此脱身的想法。

战神实在是一块儿难啃的骨头,非时机而不可定。

能时不时啃两口,已然算是缘分。

将这块儿难啃的骨头,生生咽下去,却也明了,似乎有些想太多。

现在的态势,对于魔族而言,时间拖延,自然是越往后越好。

一番折腾,威能动静儿不俗,自然惊动了太阳神殿中的诸位。

“看这架势,应该是战神与地魔**手了。”

“这个混账,躲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现身了,看你这回还能往哪儿跑。”

解恨一般的嘀咕声中,纷纷请求。

“难得诸位如此,且这日光神殿时间长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既然魔头出现,除妖灭魔,便是职责。”

“四大天神,随我走一趟。”

正在一旁观瞧的亮魔兽,突然有了动静儿。

危机的示警,让亮魔兽瞬时不由一慌。

能有如此动静儿的,也就是神界中人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第一时间的反应便是躲避。

地魔兽对亮魔兽,可谓了解诸多。

方才有所动作,便大致猜想大概。

“看来咱们的恩怨,一时半会儿还难以完全解决。”

深然看了刑天一眼,地魔兽早就做了撤退的打算。

“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便走的。”

一声长啸奔腾,周身力量运转极致,要生生阻截地魔兽。

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逃脱了。

这一次要是让其成功,许多事儿就不是麻烦简单形容的,简直可以说是噩梦。

现实的经历告诉地魔兽,即便想要退去,也是不那么容易的。

果不其然,刑天还未曾完全阻挡,便有强大的混沌之灵袭击。

一时间不至于受重创,也是手忙脚乱。

而这个出手存在,自是众星的力量——夸父。

“哪里走!”

沉稳威严呵声,威能已然袭杀而至。

深然看了一眼,转身便与夸父纠缠在了一起。

能让亮魔兽这个家伙这般躲避,必然已经惊动了太阳神殿。

抛却亮魔兽这个不靠谱的,基本上就是独立对抗。

想的再多,吃的再撑,也不敢太过深刻往下想。

奋尽全力与夸父的手杖对碰,地魔兽借助威势,再次逃遁。

“刑天,你何不再次出手?”

夸父身形显化,彻底灭掉地魔兽,自然少了一个极致危险的家伙。

“即便我再次出手,也不一定能挡的下他。”

“魔族绝大部分的机缘运气,皆在其身,非机缘所致,实在不是那么好杀的。”

“不过也确实不能让这家伙,就这么嚣张肆无忌惮下去。”

抬起手中干戈金盾,互相靠近,一声猛烈清脆撞击。

嘶吼痛楚声,虽未急促但也清晰响了起来。

“有战神与夸父的守护,倒是多了更多的安乐自在。”

炎帝率领四大天神赶到,同时还有一个面色桀骜的青年。

默默无言对视,许多的事儿便不必再提。

地魔兽逃遁,搜寻不易。

因其幽暗之灵所生之诸多魔兵,对于那些弱小生命而言,亦是巨大的危机隐患。

四大天神以及那面色有些桀骜的家伙领命,天地间四处清扫余孽。

虽最终逃脱了地魔兽,但一番成绩也是斐然。

“看来这一切是开始的时候了。”

无言间默默对视,许多的情况不言而喻。

无量混沌中,神农一丝柔情,诸多不舍。

哪怕该准备的,不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到了正经时刻,依旧难免一个父亲的自然紧张。

“时机已经来临,就莫要再多犹豫了。”

能够理解,然为情绪而浪费时机,实在不是明智选择。

一道光源悄无声息的融入,几许时光过后,便是一个女孩儿可爱于莲花中沉睡。

“父亲。”

又不知多少时日过去,已然成长几分年岁的小女孩儿,满是喜悦的趴在父亲怀里。

让正在前来探望炎帝的风神一愣。

“她是我的女儿,快来见过王母。”

一番介绍后,对于女孩儿的喜爱,王母也是由衷的。

“你有诸多事物在身,带着精卫自有许多不便,放心的话,还是让她跟着我吧。”

王母跟炎帝建议道。

明显的再三犹豫,炎帝最终同意将女儿留在王母身边。

由于诸多动乱,许多的事情是非处理不可。

最要紧的,就是那些收服的妖魔如何处理。

在刑天的建议下,一座镇压无数邪魔的神庙耸立。

镇压无量邪魔的同时,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也是镇压住了魔族的气韵。

诸多世事变幻无常,真假之数,难辨至极。

就比如由伏魔天神所带回来的一则消息,瞬时间让小精卫泪流满面。

“刑天,你这个大邪魔,早晚有一天,我要为父亲报仇。”

从那时候起,小精卫所受到的关照与爱护并没有减少,脸上却也难见笑容。

“有时候,我倒是挺不理解你这家伙的。”

“不管怎么说,跟那小丫头也是这么多年。”

“真就忍心这般的伤心流泪。”

本该在炎谷毒火中煎熬的炎帝,此刻正在一处鸟语花香之所,与刑天相对而坐。

“你我本是一体。”

“诸事缘由,我清楚,你亦是清楚。”

“即便不这么做,该进行下去的,依旧要进行下去。”

眸中似有一些恍惚,但终究还是为清明所代替。

真要彻底的改变,自也有那个实力。

可彻底改变的后果,却不是预料以及所能把握。

还有一点因素,便是为了眼前的刑天,也不能彻底的改变。

能将一身战意化在体外,实在是道之所在,机缘难得。

就这么浪费了,活该天打雷劈。

“反正你有自己的理由,这无边的名声,还不是我来背负。”

不是太过明显的情绪中,翻了翻白眼儿。

“不过细想想,这事儿倒也有点儿意思。”

“千年岁月,足以我慢慢体悟了。”

战神身形消散,换来的是一声清脆响亮的哭声。

“不愧是主人的后裔,这般岁月下,方才成长于此。”

一片为迷雾所笼罩之地,老鬼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一个婴孩儿。

要说婴孩儿其实也不是完全正确,或者说不是凡俗婴孩儿。

凡俗婴孩儿一年半载岁月,便足以成长完全。

这个婴孩儿,少说也经历了数百年的时间。

想着主人的恩惠,老鬼觉得无论如何,都要小心将小主人呵护长大。

还有披在老主人身上的冤屈,必须洗刷。

老主人乃是天地间的强者,顶天立地的战神,岂能做那等背后偷袭之事。

时光悠悠,岁月而过。

看着经历了岁月,方才逐渐成长的小主人,老鬼满是欣慰,同时也有忧愁。

成长岁月的快慢,倒不是问题。

他虽然没有自己的孩子,却也看过他人的孩子的。

非凡俗生命所属,初期的幼年成长,千年岁月都是极其正常的。

问题在于,这地方有点儿不对。

当初为了躲避追杀,特意挑选了太阳之灵所能照耀稀少的偏僻地带。

便是非凡俗所生,阳光也是生命成长之必然。

小主人与老鬼不同。

老鬼不过是一团灵气,得机缘遇到老主人,该什么样便是什么样,无所谓成长,无所谓衰退。

“看来要让小主人顺利成长,他得离开迷雾鬼林才是。”

“可是当初老主人交代,务必要躲避太阳之灵的探查。”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思虑再三,老鬼有了决定,也有了办法。

章节目录 第八百八十九章 是否糊涂? 一片朦胧神秘所在,一块散发着光辉的石头,成了这片朦胧中的唯一光源。

当然也可以这么说,石头下方熊熊烧灼的透明火焰,与这块儿散发着光辉的石头一起,联合组成了朦胧间的光源。

时光不知过了多久,烧灼亦不知持续到何时。

一滴指甲盖大小的透明液体滴落,身在之外的幼儿,周身闪过一丝明显的光滑亮色。

“这是怎么回事儿?”

“莫非有什么变数可言?”

正在准备实施手段的老鬼,极其敏锐,有所察觉。

本来已经既定的心思,不自觉间又多了一些迟疑。

无论何等做为,最终的实际目标,就是将主人留存的唯一血脉抚育成人。

圣灵石的威能与光辉,足以成就主人血脉的留存,成长为新一代的战神。

绝对的实力下,一切的隐忍,不为人所知的事实,便可真相大白。

若是因为自己的举动,导致差错的出现,老鬼绝不能原谅自己。

思来想去,老鬼还是觉得不妨再等一段时间,看看变化。

纵然太阳之灵的灵力再强,有迷雾鬼林的遮挡,便不会出问题。

要出问题早就出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时光就这么慢悠悠,却也极致快速中通过。

经过老鬼缜密的观察,那种出现在小主人身上的光辉频率,从来无所谓定时。

或许十年出现一次,或许百年出现一次。

每一次光辉出现,还在保持婴儿状态的小主人,肉身便极其明显的增强。

通过观察与推测,老鬼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这般不定时的变化,皆出自圣灵石。

老主人一身威能,除了应对变化以及战斗经验来说,一切的根本都在圣灵石。

以小主人现如今的年岁成长,便可以受到圣灵石的力量变化影响。

待到真正成长起来,或许可以超越老主人所能达到的极限。

当初的战神刑天,已然是战斗无双,否则也不会有战神的威名。

若非在与地魔兽一战中,极度损耗修为,凭伏魔天神义和的本事,又怎能偷袭成功。

超越老主人的极限,便是如今已然是天帝的义和,能力再强,也不是对手。

想通了这些,老鬼不再着急关于成长的问题。

而是施展手段,将迷雾鬼林本身的威能最大程度施展,遮挡诸多追查。

“都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未曾探查到刑天所留存的那个小邪魔,以及圣灵石的下落吗?”

不周山,太阳神殿,已然荣登天帝宝座的义和,一边运转威能,以日光神镜探查,一边向四大天神问道。

“凡俗尘世,经过诸多岁月的发展,已然大不相同。”

“而且有碍于当初盟约,有些事儿实在不便大动干戈。”

其余几位无言,火神言道。

“哼!”

“实在是岂有此理!”

“当初天地所生,与魔一战后,便该有我神灵所统。”

“若是如此,现在又怎有如此的麻烦。”

或是有心,或是无意,或是情绪所至,反正这么一番话,直白而出。

“天帝之意,可是要灭绝尘世?”

一直无言的风神王母言道。

“若是天帝有此意,老龙便有话要说。”

“刑天悖逆,谋刺炎帝,实属罪大恶极。”

“然事情还是一码归一码所论,人族造就,统领大地,是出自刑天的无量功德,也是自然常态之道所然。”

龙王咳嗽一声,说出了一番令人极为诧异的言语。

别说天帝义和,就是同为四大天神多年的风、火,水三神,也是极为诧异的看着龙王。

除了当初灭魔之战,老龙王的表现可谓之圈点外,其他时光状态,就是一副昏昏沉沉的半糊涂状态。

一个半糊涂的,能说出这么一番有见地的话,如何不叫人诧异。

是因为这事儿太大,以至于半糊涂都被驱散了?

还是说,一直以来,老龙王都在装糊涂?

前者的话,还自罢了。

因为天帝言语间表达的意思,连他们也是震动,诧异。

后者的话,这事儿可就真有意思了。

“龙王所言无错!”

水神一向话不多,却是每一句,都能点到至为关键。

直至此刻,除了火神外,其他三位都已然明确表达了态度。

“天帝容禀。”

“昔年天地所生,我等亦是所生。”

“后来十大邪魔作乱,我等无任何组织命令,便自行投入阻止战斗。”

“归炎帝统属,那都是后来的事儿。”

“所做的一切,无所谓备受尊崇。”

“仅是不想看到一片美好,最终为邪魔所糟蹋。”

火神之能,来之烈火。

以性情来说,该是冲动易怒,无限暴烈。

可今天这话,说的却是滴水不漏。

对于这么一番话,四大天神中的三位,无疑最为感同身受。

这一片天地,虽不是出自他们手笔造就。

却是经过他们的手笔,方才有了如今模样。

内心的爱护,又岂是他人所能理解的。

“都说出自太阳光辉的火神,性情暴烈,如今看来,倒是一个错误的评判。”

无言漠视了许久,天帝极为爽快哈哈一笑。

而此言一出,除了他自己外,四大天神皆是不由脸色一沉。

这话是无意?

还是存之有心的挑拨离间?

“风神干嘛这般看着我这个老糊涂虫?”

离了太阳神殿,满是糊涂的龙王去路,为风神所阻。

“龙王难道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这个妹妹言讲吗?”

说话的同时,白虎令挥洒,四周围一片霎时间混乱不堪。

“我不过是一条老龙,整日待在雷泽沉睡。”

“几分清醒时刻,多往人世走几遭,使得草木生灵,多点儿雨水滋润。”

“闲在之间,也没什么大心思。”

“又怎能有什么话,对风神妹妹所言?”

满是糊涂间,老龙王言道。

“龙王大哥莫非连小妹都信不过吗?”

风神眉间多了一些纠结。

“自不是信不过。”

“只不过人世间有句话,世事无常。”

“在我这个老糊涂的眼里,有太多的事儿,表面蒙蔽一层令人看不透的迷雾。”

“许多的事儿,许多的人,都在变幻。”

“迷雾之诸多变幻,却始终比不上一颗心的变幻。”

似是单纯的感叹,又似是无意间的所指。

王母听在耳中,眉头几次触动。

“龙王大哥可是探寻到了老鬼的下落?”

几丝眉头跳动之后,王母突然所言。

一双眼眸直勾勾的盯着龙王,一丝一毫的痕迹,都不愿意放过。

“风神妹妹所言什么?”

“怎么有点儿听不见呢?”

“看来我又开始糊涂了。”

“或者说,有点儿喝多了。”

“风神妹妹的琼浆玉液,可真是难得美味。”

龙王摇摇晃晃向前走。

明显可惜摇头,风神不再多做无用纠缠。

龙王要是不愿意多说,纠缠也是无用。

“龙王大哥这般喜爱琼浆玉液,倒也是妹妹的福分。”

“待过一些时刻,便让青鸟给大哥送往雷泽。”

无所谓试探,以他们之间的交情,生死都曾互相依托,何况是区区琼浆玉液。

“那你可得让小鸟快点儿。”

“说实话,我倒是真喜欢这只小鸟儿。”

摇摇晃晃的身躯,最终为一层升起的云雾所笼罩覆盖。

“王母,您似有什么心事。”

一声清脆鸟鸣,青鸟自远方而来。

“或许是我想多了,仅是单纯的糊涂之言。”

“也或许······”

诸多犹豫复杂,归拢于王母一身。

“青鸟,你先拿一些琼浆玉液给龙王送去,而后······”

王母拉过青鸟,在耳旁一阵儿嘀咕。

“啊?”

“娘娘,您要我······”

极为难以置信的看着王母,但也未曾忘记顾忌二字。

许多不该说的话,一旦出口,受苦受罪的,绝不是单纯自己。

“这事儿我自有缘由跟打算,你小心谨慎一点儿,千万别被发现了。”

王母仔细叮嘱,随后发出了一声悠悠叹息。

“你于我等晚生,这诸多岁月中的成长与磨砺,自是看在眼里。”

“可莫要真做出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儿。”

“宁愿是龙王依旧糊涂,而我冤枉于你。”

悠悠叹息,王母心头诸多复杂,非是言语所能表达。

“娘娘,精卫那儿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您看是不是想个什么办法。”

灵动小女孩儿,得了所有的疼惜与宠爱。

便是安坐天帝之位,依旧送出了龙鸟羽毛所造就的衣物。

为的就是小女孩儿,能够开怀一笑。

“也够难为这孩子的。”

“红尘世俗虽诸多麻烦,却也热闹。”

“你去给龙王送琼浆玉液,便带上小精卫。”

“将小精卫交给龙王,照顾一段时间。”

想了想,王母吩咐青鸟。

“啊?”

“娘娘,非是青鸟不相信龙王,实在是这事儿······”

青鸟先是吃惊,后是为难。

就老龙王那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将孩子照顾好的。

“要不这样吧。”

“王母交代之事,青鸟谨记在心。”

“却也不是立即所能动之事,还是让青鸟照料一段时间,让精卫完全适应之后再说。”

对小精卫的喜欢疼爱,不仅是王母,青鸟亦是。

“这样也好,反正也不是一时之事。”

“照料精卫的同时,注意一下龙王的动向。”

“他似乎已经追踪到了老鬼的下落,就是故意装糊涂。”

不管当初真情如何,如今想要查询,老鬼都是不可能绕过去的一环。

“您是说龙王徇私,袒护老鬼?”

“这有些不太可能吧?”

青鸟不可置信睁大了眼眸。

龙王平时糊涂归糊涂,大事儿却是一点儿都不糊涂。

袒护老鬼这件事儿,却是实在的糊涂。

“你不知道,龙王与老鬼的交情,实在莫逆。”

“老鬼是人神魔之外的灵性,当初因刑天而成就。”

“故而拜刑天为主人。”

“袭击炎帝之事未出之前,刑天乃是赫赫有名,实打实的战神。”

“与十大魔兽甚至诸多魔物的交手中,我们自然也出力了。”

“大头却还是刑天承担。”

“老鬼跟随刑天,自然也是奋勇直前。”

“闲暇时,龙王便会寻老鬼说话。”

“渐渐的,老鬼也染上了龙王的一些性情特色。”

“他们也就成了好友至交。”

“后来虽说出了事儿,在龙王的心里,却一直还是将老鬼当做朋友的。”

“发生此事,实在是情理之中。”

未曾切实感受,却也理解老龙王。

“不曾想,还有这么复杂的过往背景。”

“王母的交代,青鸟全都记住了,青鸟这就去办。”

一声鸟鸣清脆,化作真身,展翅高飞。

“又一个人坐这儿想什么呢?”

无边花海中,一道温柔声音,打乱了小女孩儿的沉思。

“没想什么,青鸟姐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精卫歪着头,单纯好奇。

“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小精卫这意思,是不想看到姐姐了?”

这么多年的相处,哪怕明知道是装的,精卫还是赶忙解释。

“青鸟姐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颇为委屈,一声叹息悠悠。

“孩子,别这么叹息。”

一声叹息,满是沧桑。

听得青鸟内心,如同针扎一般。

“青鸟姐姐,你说我还能看到父亲吗?”

眼巴巴看着青鸟,小心翼翼的希望,甚是可怜。

“肯定可以的。”

“你的父亲,可是炎帝。”

“天地间最为强大的存在,你要对他有信心才是。”

信心的鼓励安慰,不仅是针对精卫,同时也是针对她自己。

“青鸟姐姐,你带我去找父亲好吗?”

“哪怕我现在没本事救出父亲,远远看一眼也是好的。”

这般心思,其实早就在心间环绕,是一直没有说不来罢了。

“你这可是有些难为青鸟姐姐了。”

“就那地方的凶险,恐怕还不容靠近,姐姐就要变成烤鸡了。”

“你也别不开心了,王母刚刚说,让我去给龙王送玉液琼浆。”

“要不你跟我一起?”

眼眸中的神色黯淡,消散几分,颇为几分期待。

能出门,感觉总是不错的。

“这个混小子,把女儿交给他,是为了······”

章节目录 第八百九十章 意念觉醒至雷泽! “怎有一丝怨念缠绕?”

至强者意念纵横无量,便是瞬时无形动念,也能掀起巨大威能。

波动于无形处,遍及整个世界,也唯有正在迷雾鬼林中安然熟睡的某道小小婴孩儿,有所感知。

“看来是女儿不开心,当爹的也不开心了。”

历经时光岁月,方才见一丁点儿成长的小小婴孩儿,于几丝朦胧中,睁开了满是灵慧的眼眸。

“小主人!”

除了不定时反应外,近乎千秋岁月,小主人一直都处于这种状态。

老鬼起初的忧心,到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

虽说是习惯,自内心而言,该有的素质警惕,一点儿都未曾放松。

这不,仅是在眼眸睁开的瞬间,老鬼便出现在旁边,将近乎千秋岁月未曾成长的小小婴孩儿,抱在了怀里。

“这近乎千秋的岁月,辛苦你了。”

意念波动化作沧桑之语,老鬼瞬时便惊呆了。

手脚一僵,差一点儿将婴孩儿扔在地上。

之所以说是差一点儿,是因为惊骇间,手的确是放松了。

一道灵力却是自我守护,将婴孩儿身躯托起。

“主人?”

沉默不知几时,过了许久,老鬼才满是激动,也满是疑惑言道。

“外在虽有变化,实际根本未曾改变,其实你又何必怀疑。”

是的,无论外在如何改变,根本都是不变的。

战斗意念化身的刑天也好,现在这个婴孩儿状态也罢,甚至是被困在炎谷里的炎帝,从本质上来说,都是归元一体。

“老鬼不是怀疑,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看着那照顾了千秋岁月的婴孩儿,老鬼激动无法用言语形容。

小主人是主人的血脉留存,他照顾是理所应当。

论忠心,绝不会比对待老主人少半分。

甚至由于照顾的原因,还有一丝父辈般的感觉。

当然,就这个身份来说,自然是不合适的。

老鬼也绝不会如此,但内心的感觉,最为真实。

可认真说起来,小主人毕竟只是小主人,与主人无法同言可比。

“主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激动过后,老鬼便是满心的疑惑。

“其实当初大战之前,我便预感到有生死之数的变化。”

“即是战神,于战斗中消亡天地,也是理所当然之归宿。”

“生死本身没什么太大可畏而言,生的尽头,必然是死。”

“死的尽头,未必不是生。”

“单纯的生死,我可以不在乎,但有些事儿的变化,我不能不在乎。”

无论以战神的身份,推动多少改变。

当改变进行到一定时刻,本身便成了一种限制。

本身成了先前推动的一种限制,这个时候,便是寻求改变之必然。

“此外,我一身威能皆从战意以及圣灵石而来。”

“未曾体悟天地自然有数,生死之玄妙,走一遭自也是好事。”

若是卫无忌,已然经历过这些,自然算不得什么。

可从实际来说,他之存在仅是卫无忌的一身战斗意念。

“其实当初我便怀疑这事儿有点儿不对劲儿,只是不太敢相信而已。”

“老鬼自生而有灵的那一刻,便跟随在老主人身边。”

“对于主人之能的了解,怕是抛却主人本身外的之最。”

“这样的您,即便与地魔兽大战,极大消耗。”

“也不该损于义和那小子的偷袭才是。”

在老鬼心里,义和就是个小子。

无论是现在的威严天帝,还是过去的伏魔天神,在老鬼心里,他就是个小子。

与自家主人的距离,远在十万八千里之外。

“你也别这么说,义和那小子,还是极有能耐的。”

“尤其是这掌控天地四方平衡的日光神镜,落入他手之后。”

抬高自己,贬低别人,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因为确实从实际而言,义和是个有心思,有能力的。

无外乎善恶是非的观念,以一句话来形容义和,倒是能更多几分理解。

为了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不能算是错。

“日光神镜竟有掌控天地四方天维之力的威能?”

老鬼瞬时呆然而惊骇,这可是干系到天地至极的隐秘。

“要不然你以为太阳神,为何成了诸神的领袖。”

“除了根本性的实力元素外,这日光神镜,亦是一番缘由。”

“此天维之力干系天地四方,一旦天维之力有失,天地四方必然有乱。”

“天地不再平衡,四时将受错乱影响。”

“皆是必然恶水涛涛,无穷邪魔必然自恶水而生。”

“与其发生这样的祸乱,不如将太阳神推举为众神之首。”

“当初我与四大天神的提议,便是根源在此。”

隐秘再次撼动了老鬼的心念。

原来还有如此复杂的背景。

“义和那小子出手偷袭炎帝,便是因为这日光神镜?”

“为了凭借日光神镜的威能,继而确保其登上天帝之位?”

“从实际来看,他的目的已然达到了。”

“可他出手对付主人又是为了什么?”

“忌惮主人的实力?”

“或者说担心您将日光神镜的秘密泄露?”

若为权柄,实际对付炎帝便足矣。

将刑天捎带上,必有因素。

战神之能,威在三界。

若刑天不服反抗,必然是极大的麻烦。

刑天一旦带头有所动,四大天神的选择,极大可能不会是义和。

太阳神未出世时,可是战神率领四大天神作战,交情绝非等闲可比。

至少义和想要比,是完全没有资格的。

“对炎帝出手,或许还有一层王母的缘故。”

小小的稚嫩脸庞,闪过一丝极致玄妙意味。

“您是说义和这下子,对西王母有什么心思?”

老鬼面色霎时也起了几分怪异。

炎帝跟王母的关系,或者说王母对炎帝的心思,明眼人都明白。

老鬼是三界之外的灵性,机缘巧合下所成就的生命。

情自有,却也不是男女之情。

独一的生命,无所谓种群,自然也就无所谓繁衍,更无所谓男女之情。

即是无所谓,自然是不懂,不理解。

别的不说,单纯王母对精卫的照顾,便不是单纯的托付与喜爱那般简单。

“这事儿要说起来,也没有多少意思。”

“生死难逃,便注定了幻灭自生。”

“恒久而常态的情自有,却也难得。”

“我这一次苏醒,除了针对圣灵石的炼化已然接近尾声,并没有太大的实际影响外。”

“其二因素,便是为了炎帝之女。”

这话一出,老鬼又是呆然。

“您是说炼化圣灵石?”

震惊,疑惑,更多还是不解。

神人魔三界,若说对圣灵石的掌控使用,谁能比得过战神刑天。

战力无双,圣灵石便是根源,同时也是神性的起源。

现如今又怎说什么炼化。

“先前我所用,不过是圣灵石的能力。”

“无论是我,还是圣灵石,都是独立而存的个体。”

“经历这一遭,岁月千秋,我与圣灵石便无所谓个体。”

“完成一些最后的变化,我与圣灵石便再无分离。”

这话听着似有几分不容易被理解,掰开揉碎的说,其实也简单的很。

战神所成,其根源有三。

一是无双的战斗意念,二是出自女娲手笔的造化,三是圣灵石。

战斗意念与造化融为一体,成为独立的新生命。

圣灵石,仅是游离于生命之外的神性根源。

而在生死间走一遭,出自女娲手笔的造化,与圣灵石融为一体。

现如今的这副婴孩肉身,便是两者融和,造化所成。

“即是这样的话,您就安心在此完成变化,要办什么事儿的话,交代老鬼就是。”

百步而行九十九,至为关键的还在最后一步。

越是到了关键时刻,却是要小心谨慎,绝不能出岔子。

“你要跟着我还可以,自己当初出去,还是不要有这个念头的好。”

“若是我所料无错的话,义和那家伙,已经开始造化金乌。”

“这种初始于天地的生灵,以太阳之灵为根源所起。”

“发挥出来的力量,霸道至阳,对于阴性的克制,实在厉害。”

“这小子,也就是生错了时代。”

“若是于我以及四大天神一般,十大魔兽估计早就歇菜了。”

“至于你所担忧,也是不必。”

“对于我这个战神之子的存在,他们早就清楚。”

“只不过在义和口里,是小邪魔罢了。”

闻此言,老鬼顿时怒哼。

“一天天说这个是邪魔,说那个是邪魔,我看义和小子,才是天地间最大的邪魔。”

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要不是刑天主人战神威能,镇压邪魔,哪来的如今安乐太平。

“这话就别说了,你就是当面骂他,也没什么实际意义。”

“我会动用圣灵石威能遮挡你的气息。”

“现在带着我,去老龙王的雷泽走一遭。”

“去那个老糊涂的地盘做什么?”

虽然有所问,该做的还是一丝不苟,没有任何犹疑。

“糊涂自然是糊涂的,却也未必不是精明的滑头。”

老鬼踏出迷雾鬼林,悠悠安睡持续。

现如今的安睡,自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只不过单纯闭目养神罢了。

“嗯?”

“怎么会是他?”

“这根老骨头,不好好躲在迷雾鬼林,带大刑天之子,到处瞎晃悠什么?”

圣灵石的能力,足以隔档绝大部分的探查。

踏入雷泽至深范围,刹那闪烁的气息,第一时间惊动了看似沉醉在琼浆玉液中的龙王。

“那个,小青鸟,你先带着小精卫在这儿玩儿。”

“龙王爷出去办点事儿。”

匆忙交代了一声,行动更是匆忙。

话语未曾完全落下,已然不见踪迹。

“龙王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小精卫眼眸灵动,眨巴眨巴。

“要不,我们跟上去看看?”

青鸟也是个调皮的,要不然岂能跟小精卫玩儿到一块儿。

可惜,她们的动作,还是慢了一些。

龙王已然不见踪迹。

龙王所动刹那,迷雾将整个雷泽笼罩。

“你这根老骨头不在迷雾鬼林待着,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真不想要你这条老命了?”

迷雾遮挡下,所见老鬼的第一时间,龙王便言道。

“你早就知道我藏身迷雾鬼林?”

老鬼瞪大眼眸,惊讶看着龙王。

“废话!”

“你真以为我就会睡觉是吗?”

“天帝命我搜寻你的下落,虽然我借着昏睡喝多的借口,拖延了一些时日。”

“为此我还不得不死皮赖脸,缠着风神讨要琼浆玉液。”

“便是如此,我还是探查到了你的下落。”

“要不是我继续装糊涂,你这根老骨头,早就被天帝的太阳之灵烤化了。”

“赶紧着说,让你这根老骨头冒着风险跑我这儿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也亏你是经历了世事岁月,一大把年纪,怎么什么事儿都不懂呢?”

“你自己的这条老命不在乎,连刑天的儿子,也不在乎了吗?”

老龙王瞪圆了眼眸,一顿训斥。

名义是训斥,实际上是关心。

同时也是将心中积压了近一千年的话语,宣泄而出。

这些话早就积压心头,近乎一千年时光,不敢在任何人面前言讲。

“老鬼,我之所言无假吧。”

“若论聪明,实际上是这位看着极糊涂的龙王。”

小小婴孩儿意念震动,龙王霎时吃惊的瞪圆了眼眸。

“战神?”

“你在哪儿?”

“你还存身在这天地间?”

“若是如此,你倒是早说啊。”

“否则哪儿哪还有义和那小子的事儿?”

以现如今的天帝义和所言,谋害炎帝的,乃是刑天。

对这话,其他人相信不相信,都是另说的事儿。

单就龙王而言,着实不可能相信。

跟刑天一起,都多长时间了。

对刑天的了解,自不是随便几句话就能抹除的。

再从实际来看,最后所得利益至深者是谁,一目了然。

还用多说其他吗?

内心通透,却不能说,甚至不能有一丝的表露。

因为一旦有所动,露出哪怕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义和那小子,八成也会下黑手。

再有老鬼的一层因素,诸多复杂中,糊涂是唯一的选择。

“能坐上那个位置,自然也是义和的本事。”

“龙王,这次来找你,自有要事。”

章节目录 第八百九十一章 混沌翻腾多纠缠! 混沌海,一切物质的演化,根基,起源所在。

量之无其大,深之无其数。

似海洋般波涛翻滚,刹那间无数生死幻灭。

即便为至强者,一念动则亿万兆数无量而动。

也不愿意在如此环境下多待。

危险自有,太过数倒也不至于。

太过数的危险不至于,却也谈不上自在。

万一就是那般的不幸运,多少也得麻烦一番手脚。

“你这心念动然,倒是给了他不轻的刺激。”

轩辕黄帝笑然看着炎帝神农道。

“要是不给一点儿刺激,就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积极。”

其实炎帝心里有数儿,即便没有这么一番刺激,最终的结局也不会有太大变数。

若是连这点儿自信以及信任都没有,岂能放心托付。

一番心念所动,仅是一颗父亲的心而已。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凭这小子的天赋积累,踏步大罗数早就是理所应当的。”

“看似闲在,其实就是不知道所谓积极。”

“即便是咱们,也不一定完全自如的闲在。”

女娲赞同言道。

大罗之数,超脱命运之外。

数以万垓之生灵无数,所追求目标,在这小子心里,怎么看都像是不怎么在意。

想起自身未曾踏步大罗数时的种种遭遇,复杂。

形成的对比,绝对鲜明。

“倒也不必这么说,与道之长远相比,大罗数倒也不必非得特别在意。”

天皇伏羲悠然一笑。

演先天八卦,化无量之数。

非所指特定天地,旷阔无垠,浩如烟海。

诸多的神秘,诸多的复杂。

看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几位在此,倒是闲在。”

意念似狂风,吹拂混沌海。

无量威能,生死幻灭。

连分四方而坐的三皇与女娲,都瞬时有些惊然。

更不用说诸多沉浮于无量混沌的世界宇宙。

察觉凶险,一个个心头暗骂一声,收起全部的家当,能跑多远便跑多远。

也有那根本来不及反应的,就只能自认倒霉。

无数岁月的修行,刹那成空。

不甘与愤恨冲销,即便是容纳无量的混沌,一时间也难以消磨。

修行本是逆天道,宛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诸多的磨难与劫数,自然跟随。

一身红衣看似淡然,真要遇到了,却实在是天地间最大的劫数。

“诸时岁月无量,能与魔祖相遇,也该是一番缘分。”

随手一挥,四方格挡无边混沌侵蚀的屏障消散,自是迎客之礼。

想自然是不想的,现实却是无奈的。

真要让老魔头给盯上,哪怕神通无量,也不是说躲就能躲过去的。

魔祖罗睺,以劫数称道。

无穷亿万兆魔头之始祖。

遇到自然不是什么好事儿,搞不好就是亿万岁月成梦幻一场。

从实际来说,却也得看对谁。

至少对三皇,女娲而言,无所谓生死劫数。

“我有一念,以梦成道。”

“演化世界无量,诸般天地间,却是龙王锁闭东海,八仙渡海成道之故。”

“他曾说所见仙者无量,女之所成者,也就一个观音。”

“念头感知下,虽不甚在意,却也不禁有些发笑。”

“梦之道虽神幽,终究本身有所界限,所闻不见长。”

“诸般天地,若以女修,又怎能脱出女娲道友之外。”

真就似做客一般悠然,谈吐自在,尽是对女娲的欣赏。

“又怎敢与魔祖论道友?”

曾与鸿钧争锋,自是同一时代辈分。

“对你是真欣赏,对你这毛病也是真厌烦。”

“是鸿钧的徒弟,未必就真要学他的毛病。”

“所谓谦虚自律,于本座看来,跟虚伪没什么区别。”

冷然一笑,邪魅无常。

实在不愧是魔道的祖宗,就眼前这道不知几丝念头的化身,一举一动,皆是魔道。

若是旁人或许已然在这一举一动中,于无边魔道中沉沦。

三皇与女娲,却是断然不会受此影响。

“修行者岁月无常,所谓千秋万岁,不过动念逝然。”

“执着于辈分,岂非可笑。”

“再言你以人字入道,便足以担得起一声道友了。”

这话无论女娲还是三皇,都没有往下接。

能不遇见,自然是不遇见的好。

既然人家上门了,自没有闭门的道理。

道理虽说是道理,该警惕的自然也是要警惕。

陷阱,或许仅是无意间的一句话而已。

“敢问魔祖到此,不会仅是单纯的缘分吧?”

一片默然中,神农开口。

看似平常神色,其实眼眸神色多有担忧。

碰着老魔头,肯定没好事儿。

何况如今是其登门。

关系到女儿,纵然心态平常,也无法做到始终如一。

“既是心里有数儿,再说假话,自是无谓。”

“左右不过一缕念头的消磨而已,实在没什么值得特别在意的。”

“可一份儿本源,如今十分而散,本座自不得不来看看。”

“或许这诸般天地间,又要出一个极为不错的人物了。”

悠然间的言语,所评之论,所引起的实际动静儿,足以在无边天地间,掀起一番风浪。

“多余的话,自不必说。”

“有点儿事儿想请道友的三尸身成全一二,不知可否。”

魔祖罗睺一双眼眸,悠悠盯着女娲。

“不知魔祖是何等意思?”

女娲与三皇的心神,刹那紧绷到了极点。

莫看这老魔头笑意盈盈,真要以为其是善意,那便等着哭吧。

尤其是女娲,这三尸身,也算是一桩隐秘。

虽不至于特别隐藏,却也没必要搞得谁都知道。

“本座以真心相待,道友却是装糊涂,倒是不禁几丝心寒。”

“既然这话一定要点透,那本座自是无顾忌可言。”

这话说了跟不说,没什么区别。

魔之行事,本来就无所顾忌可言。

“本座道之超然,却也不得不承认,鸿钧老儿的道,也有其玄妙独特。”

连处在敌对立场,都有几分真诚钦佩。

道之玄妙超然,自不必多说。

事实也却是如此,否则又怎能一教传三友。

“你虽以人成道,可毕竟是鸿钧的徒弟,又怎能未曾练就三尸玄妙。”

“如本座所知,一是骊山,逍遥自在,有心无心间的传承,也就是那条小蛇还有点儿意思。”

“一者便更有意思,阴至阳化身,却是成全了诸天间的有情道。”

此后又是无言。

三皇满是警惕盯着罗睺,也默默看着女娲。

三尸玄妙,以他们的关系,诸般底细自然清楚。

可这位魔祖,却是从哪儿得的一番隐秘玄妙,竟能看出这诸般根源。

想不透,那自是另外一层天地,另外一番风景。

修行无量岁月,可言一声至强者。

到头来却还是那句,天外有天,强中更强。

“却是不知魔祖所需哪位道友相助?”

以女娲之能,当真联想不到前后吗?

自无这个可能,只不过不想为,尽力的拖延罢了。

反正时光岁月的流逝,也没有太大感觉。

恍惚间,便是成千万载岁月时光。

“哎!”

“看来道友还是未曾体会真心。”

“如此便是不得不动手一番了。”

幽幽叹息,魔意森然。

“动手便动手,倒是要领教一番魔祖手段。”

一柄剑,山河岁月,日月星辰,草木竹石,诸般繁荣。

一个从战场成道的帝皇,其实早就忍不住了。

三皇向来通脉相连,犹如一人。

否则也不会因为精卫的事儿,其余二位多费心思不止,还于此静静等候。

轩辕一动手,神农与伏羲自没有看着的道理。

一念动然,道韵遍及诸天。

灼热炎谷,热浪涛涛,毒气翻腾。

封印之下,却是鸟语花香,诸多闲在。

来自体内的一枚印记有所动,瞬时惊醒了悠然中的炎帝,或者也可以说是卫无忌。

“三皇道韵所动?”

“究竟是什么存在,能引得三皇联手。”

说来与三皇的缘分,自是不浅。

虽说未曾踏入三皇的道,却在诸多牵扯下,实可以说是道起三皇。

为何答应走这么一遭,除了难忍心动机缘外,自是顾念三皇缘分。

未曾练就三皇的道,三皇的道统,却是化为一枚印记。

此印记有所动,自是三皇有所动。

意念灌注印记内,无限宽阔的视角,自然形成。

混沌海无量涛涛,目光触及,内心不由一番真心无语,此外就是后悔。

早知道是这么一番局面,打死也不能好奇而动。

“若论因果,其实早已成就。”

“这时候出手不出手,都似是没有太大区别。”

犹豫瞬间,心思锁定。

而在混沌海中,与魔祖交手的三皇招数韵味突然变幻。

“三皇开泰!”

三者出手,如同一人。

无量光辉间,一条长河融会贯通过去,现在,未来。

无数的景象,无数的演化,皆是三皇所动之根源。

“这事儿有点儿意思。”

“这一拳虽是你们的道不假,但这一拳,也不是你们能所动的。”

“既然敢做,无胆量承认吗?”

魔祖一直巍然不动,到了此刻却是有些动然。

威能无量施展,消融了三皇的拳,不再出手。

看似简单,实则已经够了。

到了他们这般境界,若非十分之必要,不会纠缠过多,因为生死实在是没有太大的意思。

“既然做了,也无所谓敢不敢。”

“仅是不想在魔祖面前承认而已,毕竟为魔祖所惦记,毕竟不是好事儿。”

一缕青光绽放,言语悠悠飘扬。

“至阳,太阳,一轮大日,你果然有点儿意思。”

又是一眼,便看透了无穷不能言说的奥妙。

“又怎敢称得起魔祖所言,既是有事儿,自不该耽搁才是。”

该做的都做了,该认的也都认了。

自然是到了该跑路的时刻,难不成还真不知自己斤两,动手一番吗?

能动手一番,所得必定超然。

现实却是所付出的代价,也必定超然,非承受之内。

“有了上一次交手,也算是缘分。”

“既然遇到了,哪里有说走就走的道理。”

言语间的淡然,随手一点。

三皇与女娲刹那变色,齐齐出手,却是有些来不及。

就在这时,一条贯穿了过去,现在,未来的长河奔腾。

阴气翻腾,雷光炸响。

那样的动静儿,似是连魔祖都有些眼皮一跳。

“又没什么太大意思,又何必这般反应。”

幽幽叹息间,似是无奈。

方才对女娲的赞赏,自是实话。

却未曾包括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一团阴气,一丝雷光,却是最难招惹。

青光于无形间消散,回归本身,一丝心悸难忍。

“倒是跑得快。”

“不过既然敢出手,总得承受代价,或者说是一番福源也说不定。”

“即便是看在她们的面子上,有些事儿也是不能轻易放过的。”

不见青光踪迹,低声自语。

抬眸看向女娲,却是看的女娲都不由霎时间一寒。

对于魔祖而言,仅是这霎时间便足以。

一条红线,牵扯姻缘,带动因果,深深纠缠。

“不好!”

女娲变色惊声,抬手便是红绣球。

而神农则是气的霎时间脸色血红,抬手召唤一尊大鼎,照着魔祖便砸了下来。

不愧是魔祖,动起手来真的是又阴又损。

要动手便跟他动手好了,牵扯女儿算是怎么回事。

“以五谷草药成道,自是以善心成道。”

“善心之下,又何必这么大的杀念。”

魔祖悠然,抬手一指应对神农怒然落下的大鼎。

方才已经说了,三皇向来同进退,何况是面对魔祖这般存在。

神农出手,轩辕以及伏羲自然出手。

可魔祖却不愧是魔祖,一番纠缠,于无量混沌中,悄然而退。

“怎么样?”

“问题解决了没有?”

收回所有攻击,收敛所有怒气,既是帝王,便是涉及疼爱愧疚的女儿,也不至于完全乱了方寸。

“魔祖不愧是魔祖,连道祖都轻易奈何不得的存在。”

一声叹息,女娲摇头。

她已经紧急出手,却顶多是改变一部分。

神农无言,气息间的变化,却也说明是及其的不平静。

“好家伙!”

“差一点儿就回不来了。”

一口气吐出,着实惊骇非常。

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低头一看,顿时脸色一变。

“哪个混账王八犊子,敢把这无缘的红线,牵在我身上。”

章节目录 第八百九十二章 姻缘因果线 剪不断却可修理! 一番经历,倒也不至于说是在生死间走一遭。

惊险二字却也是十足的。

那个老魔头,修为至强,便是古往今来,能与其所及者,至多不过一个巴掌数。

于自身而言,强倒也自强。

至强的话,也完全谈不上。

大罗数都未曾踏入,又哪里来的至强。

也就是自己情况特殊,换做另一个仅是修为差不多的。

估摸着一眼之下,便要悲催的烟消云散。

经历了一番凶险,真要说一点儿收获都没有,却也不至于。

切实借助三皇之手所为,感受虽比不上自身清晰,却也完全足够了。

松了一口气,还未曾来得及对自身有所整理。

突然间的变故,让本来如晴空高照的心情,顿时转入阴沉。

“既是姻缘,也是因果,还真是麻烦。”

默默看着那红线纠缠,看了许久,也是研究了许久。

姻缘纠缠,因果之数,要想解除,实在不是轻易能够做到的。

“倒要看看,这条线的另一头来自何方?”

目光随着红线直入虚无,待所见一似是精雕细琢般的身影后,脸色不由更加黑暗。

且不说自身情绪意志的变化,岂能为一根红线影响。

真就是为一根红线影响,感情上的变化,也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所谓意志,要是这般的不堪受影响,还修的什么自我道。

“这究竟是哪个王八犊子出的损招儿?”

又骂了几句后,逐渐冷静下来。

事到如今,呵骂仅是散发情绪罢了,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既有张良计,便有过墙梯。”

“这世上的事儿,哪来的诸多实际绝对。”

“这因果纠缠的一根姻缘红线,以我现在之能,虽说还解不开。”

“修剪一番,却是没有问题。”

心念定然,一柄朴实无奇的木鞘长剑握在掌中。

“老伙计,这一次还需仰仗你之锋芒,助我一臂之力。”

心念所至,木鞘长剑悄然化作一把剪刀。

“这姻缘所起,因果纠缠的力量,想来自是不错。”

这一次,不仅要解决缠绕自身的问题,同时也得为这柄跟随了多年的老伙计,谋求一点儿福利。

“姻缘所起,因果纠缠,果然了不得,也是诸多的麻烦。”

“可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干脆利索的一剪刀解决。”

“没这个实力,当然也是根本因素。”

“可把这条线修剪一番,控制控制,却不成问题。”

眸中精光似两团燃烧的灼热太阳,透视虚无,所见条条因果,道道姻缘。

探手以实质而入虚无,某根代表着姻缘以及因果的红线,在一番操作后,变了模样。

“从本质而言,你与我没什么不同。”

“就这事儿来说,自然是你比我合适。”

捏着经过修剪过后的一条红线,眸光透过层层虚无,看到了那个偷偷进入雷泽的婴孩儿。

随手一点,此条红线便缠绕在此婴孩儿身上。

“你我本是一体,坑我与坑你自己,有什么不同?”

同出一体,只要愿意,交流自然无需更多的麻烦手续。

“不同之处就在于我得闲乐,你自匆忙。”

“虽然并无所谓不同,能安然时刻,又何必非得跑腿麻烦。”

心念交流联系就此断绝。

同出一体,自无所谓反抗意志。

而且也明白心思所想为何。

一条红线,一段姻缘,一番情义,是卫无忌避之不及的麻烦。

对他来说,却是需要的,因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

红线缠绕之事解决,自没有其他的事情。

待在这炎谷之下,继续安得自在。

要说是非有事儿的话,也自是有的,而且还不是小事儿。

未曾剪短红线,却是剪的轻薄。

剪刀本身便沾染了姻缘因果的气息,那些被剪落的,也未曾放过。

得这些力量,即便不足再次开解一道封印,也足以再迈上一个,甚至好几个台阶。

那时候,这柄剑的威能发挥,可想而知。

此自不能不算是一件大事儿。

一件大事儿,却也是不见得就一定要着急。

炼化终究不像是张嘴吃东西,只要嘴巴张得开,肚子放得下,尽管填塞就是。

而且就算是吃饭,也得有一个消化过程不是。

这些,自是需要时光岁月的酝酿。

时间到了,自然成就。

急,实在没有那个必要。

“嗯?”

“姻缘因果的纠缠目标,居然发生了转移?”

“这事儿怎么办到的?”

无量混沌海,神农脸色深沉。

女儿都被算计了,当爹的又怎能好心情。

而女娲则有几分诧异出声,真的是发生了某些预料之外的变数。

以红绣球为根基,化三尸身月老,掌管姻缘之数。

诸多的变化,自是女娲感触最深。

“可否帮忙看看?”

神农看着伏羲。

连女娲都感觉诧异之事,能所求者,便只有伏羲了。

“你们之间,自没必要说这个。”

“而且也确实好奇,这事儿究竟是怎么办到。”

眼眸微微一眨,八卦图景无量,演算天地诸般。

在没有时间概念的背景下,自是无法感知究竟过了多少时光。

单就一颗父亲的心而言,已然过了千年,万年,还要更久。

一直无动静儿的伏羲,一声闷哼,脸色刹那苍白。

神农,轩辕以及女娲,瞬时惊然。

各自都有无法言说的秘密与底牌,这的确不假。

可若论实际的关系与了解,能比得过他们四个的,实在不多。

看伏羲这般模样,明显是演算过程中受到了反噬。

即便有那个老魔头的一手,可这事儿说到底,也不过一个小丫头的事儿。

怎能让伏羲因演算而受创呢?

不说至深的修为,单就这创立八卦演算天机之道的祖宗身份,许多的隐秘,也该是刹那所知。

“我没事儿,就是未曾小心,大意了。”

“以八卦演算天机之法所见,唯有一片冰铁寒然。”

“仅是一道气息吹拂,便在我未曾警惕的状态下,将自己搞成了这般模样。”

几丝摇头苦笑,接着伏羲肃然道。

“那是一道什么样的气息?”

不仅伏羲本身肃然,神农,轩辕以及女娲,皆肃然。

一道气息,能将伏羲所伤,即便有未曾防备大意的缘故。

以伏羲的身份威能,也足以现实出不凡了。

“从感知分析来看,似是一柄剑的剑气分离。”

品味了许久,伏羲才根据感觉,给出了答案。

而这个答案,也是让女娲,神农,轩辕震惊而迷茫的。

“究竟是什么样的剑,仅是一道气息便惊动了伏羲皇兄?”

“即便是我的轩辕剑,也不一定有这般能耐。”

轩辕眉头紧锁。

神农无言,突然抬头看向了女娲。

“娘娘可曾还记得,往昔封神战,杀机无限······”

伏羲,神农,皆是刹那一震。

女娲也有几分拧起了眉头。

“你是想说那诛仙阵中四柄剑?”

“可这没道理啊?”

“此事于他而言,可有可无,掺和进来又算的了什么?”

“何况以他的性情,要想作为,必是正大光明,即便有魔祖挡路,也算不得什么。”

对此言,三皇也是承认的。

因为确实不似那位的行事作为。

“这事儿倒是奇了。”

“难不成天地间,还有剑更为凶险不成?”

没有探究到真实的答案,甚至是画面,疑惑终究是疑惑。

若不放下,疑惑自然是越来越多。

因为事儿不想的话,还未曾感觉有什么。

一旦往深了想,实在是太多的可能,也是太多的复杂。

“龙王,此次我以圣灵石遮挡天机,冒险进入雷泽,自有要事。”

圣灵石继续遮挡探查,小小婴孩儿显露刑天气息后,直接言明。

“有事儿自直说,能来寻老龙,自是对老龙最大的信任。”

龙王闻言肃然。

看了老鬼一眼,接下来的言语讲述,前因后果,便与跟老鬼所说一般无二。

真要说有所区别的话,自然是关于圣灵石的详细。

“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说当年怎么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

“原来这都是义和那个坏小子的谋划。”

龙王恍然,似是解了心头一直缠绕的疑惑。

“龙王爷,你早就感觉到什么不对啊?”

龙王跟老鬼交情不浅,要想常态那般交流,却是不太可能。

要是搁以往,怎么着也得跟老鬼闹几句。

这一次,龙王却是没这个心思。

“当初太阳神出事,义和那个坏小子带回消息说,是刑天与夸父联手暗害。”

“此言一出,我等四大天神纷纷惊然。”

“本来想以四方之力通缉搜捕,可义和那小子说,此毕竟是神界内部之事,不宜大动干戈。”

“何况十大魔兽中还有地魔兽以及亮魔兽逃脱。”

“神界要迅速安稳,决不能大乱。”

“否则让地魔兽跟亮魔兽察觉,必然有所举动。”

“一旦失措,必然大乱,多少年的辛苦,全部付之东流。”

“听他一席话,我等深为感觉。”

“于是谁有资格担得起神界领袖,便成了当时至为要紧的事儿。”

“四大天神中,风神水神对成为众神领袖之事,一点儿动心的意思都没有。”

“祝融那小子,好像倒是有点儿心思。”

“再有就是我。”

“无论笑谈还是认真,本有推举我为天帝之意。”

“可我清楚自己所求,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块儿料,勉强为之,是祸非福。”

“以此情况下的推辞,义和那小子,便是当然不二的选择。”

“当初我就感觉哪儿有点儿不对劲,却是说不上哪儿不对劲儿。”

“现如今看来,倒是再明白不过。”

“这就是义和那小子的一个套儿啊。”

将前后缘由讲明,算是解了心头疑惑。

龙王紧接着一脸愤怒。

“好你个义和小子,倒是比谁都能装。”

“看我龙王爷不一个雷咒,将你小子劈了的。”

愤怒中,哇呀呀一跳,龙王便要有所行动。

一向糊涂慵懒的他,此刻无比的勤快。

“我说龙王爷,你可别胡来。”

老鬼一个箭步紧随,抓住了龙王。

“义和那小子,能坐稳天帝位子,除了阴谋算计,也在乎实力。”

“你贸然出手,别没打着人,反把自己搁进去。”

打打闹闹,吵嘴不停,是朋友的相处方式。

真要遇到凶险,又怎能眼看着不管。

“不就义和那小子吗?”

“伏魔伞别说已经化作封印了,就是依旧在,也甭想能比得过我苍龙鞭。”

登上天帝位,地位的改变,自然也引得龙王几分尊重。

现如今一切都已明了,自无尊重可言。

单就实力,龙王并未放在心上。

老龙折腾厮杀的时候,那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老鬼,别拉着他。”

“我倒是有心思看看,过了这么多年,苍龙鞭何等成长,敢有信心敌对日光神镜。”

老鬼拉不住的龙王,因一句话停顿住了脚步。

“我说龙王爷,你怎么不动了?”

“你倒是赶紧的一个雷咒,将义和那小子给砸翻啊。”

一看龙王爷不动了,老鬼自然明白,也就恢复了本有常态。

“你要再啰嗦,龙王爷先一个雷咒,把你这根老骨头给砸翻了。”

有些气恼瞪了老鬼一眼,然后看向了小小婴孩儿。

“战神,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老龙听你的。”

“总不至于让那小子,还继续在那位子上坐着吧。”

对付日光神镜,龙王自没有信心。

太阳神未曾出世,成为众神领袖之前,战神可以说是实际的众神领袖,率领众神与邪魔厮杀天地间。

如今再听战神号令,也没什么别扭可言。

反而有种穿越了时光岁月的熟悉。

“自是不能让他继续坐着。”

“可眼下对付他,并不是容易的事儿。”

“我有件事儿还要问你,四大天神是不是协助他修炼金乌了?”

龙王闻言,表情诧异至极。

“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根据义和那小子的说法,练就金乌,是为了消灭炎谷中的毒火,解救炎帝,同时一举将邪魔消灭。”

“这事儿不会有诈吧。”

未曾了解底细,自然不会怀疑。

现在了解底细,只感觉义和这小子的话,真的是一句都不能信。

章节目录 第八百九十三章 受命追捕亮魔兽 大幕开端! 察觉不对,却是说不上哪儿不对。

到最后承认了这个天帝,也不过性情所为之自然。

有那个时间,琢磨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多睡一会儿呢。

反正最为基础的底线,内心再明白不过。

现如今听闻所言,前后因果通彻,再明朗不过。

老龙王情绪激动是由衷的,因为虽然说有些事儿内心清楚,承认这个天帝,终究是付出了信任。

到头来,这份信任,终究是辜负了。

以龙王的性子,真就想冲进太阳神殿,给义和小子一记神咒,直接砸烂狗头。

莫看坐在了天帝之位,也曾以伏魔之名,神通无量行走天地。

可在龙王爷心里,这些并算不得什么。

当初四大天神跟随战神与诸多邪魔大战的时候,连太阳神都没有出世,这小子更是不知在哪儿。

现实的一句话,却是止住了龙王的冲动步伐。

说的不错,龙王可以不在乎伏魔神通,但不能不在乎日光神镜。

日光神镜神威施展,恐怕连战神都避免不了为难。

“龙王,之所以冒险走这么一趟,主要是问你一件事儿。”

“你们四大天神是不是与义和那小子,合力炼制金乌?”

此言一出,龙王不由再次呆然。

这事儿的确是有,用义和那小子的话来说,合力练就金乌,是为了救援炎帝。

并且为了确保此事不为邪魔所知,四大天神务必保密,不得散播一丝风声。

“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用义和那小子的话来说,练就金乌,是为了解救炎帝。”

“金乌威力至强,届时必然是一切邪魔荡然无存。”

“这话是不是也是骗我们呢?”

信任这东西,一旦丧失,很多看问题的角度,自然发生了转变。

站在了与以往不同的角度,看到的自然也与以往不同。

“从实际效果来说,这话倒也没错。”

“金乌威力至强,足以扫荡世上的一切邪魔。”

“我之所以从沉睡中醒来,便是感应到一种至强的力量,远超现有力量。”

龙王闻言似是有些松气。

虽说愤怒天帝的所为欺骗,但金乌的确没有辜负当初的期望,一番努力没有白费。

“但是站在天帝的立场上,这个所谓邪魔的扫荡目标,将从何而起,又从何而终。”

“恐怕不仅是十大魔兽中逃脱的地魔兽,亮魔兽。”

“甚至不单纯包括我跟夸父。”

思量光辉眸中闪烁,有些味道越品,越是一番滋味儿。

“这个混蛋小子,不会是想把我们都给当做邪魔给灭了吧?”

老龙王瞪大了眼眸,怒然惊颤。

惊颤于义和的用心险恶,愤怒于居然被当做邪魔对待。

自生而有灵的那一刻,便与邪魔作战。

付出的辛苦以及时光岁月,没有任何价值可以估量。

如今居然要被当做邪魔一般对待。

“义和小子,你给龙王爷等着。”

“不拿苍龙鞭砸碎你小子的狗头,龙王爷以后就再也不睡觉了。”

龙王怒然便要出雷泽,即便是日光神镜在那小子手里又如何。

“我说龙王爷,你可莫要胡来。”

“还发誓以后再也不睡觉了。”

“的确是不用再睡觉了。”

“都醒不来了,还睡什么?”

龙王一动,老鬼急忙阻拦。

“老鬼,你给我放开,龙王爷非得跟义和那个坏小子拼了不可。”

“还有赶紧把龙王爷的尾巴放开。”

“最烦有人抓着龙王爷的尾巴了。”

龙王与老鬼,又是一番闹腾。

“行了,龙王,老鬼,都别再闹了。”

淡然一言,龙王与老鬼都是刹那安静。

“战神,对那日光神镜,甚至于金乌,老龙没有办法。”

“你却不该没有办法。”

“有什么应对办法赶紧说,老龙听命而为就是。”

太阳神未曾成为神界首领之前,四大天神行事,一般都是听从战神的命令,倒也无所谓别扭不自然。

无非将流逝于时光日月中的熟悉感,重新找回来而已。

“办法倒是有,却不是你所能办到的。”

老龙王瞬时有些尴尬,然后是不服。

“战神,老龙虽说能力无法比拟,但也不是仅知道睡觉的废物。”

“即便我做不到,这不是还有你吗?”

老龙自是有自知之明的。

就是再威风,也别想跟两个人比,根本比不过。

一个是太阳神炎帝。

一个就是战神刑天。

“你觉得就我现在这般模样,能做什么事儿。”

“要不是感知到一股远超太阳之灵,混沌之灵,幽暗之灵的力量出现,我还真不一定能醒的过来。”

“要想恢复往日神威,首先要做的就是成长。”

“这也是跑到你这儿的重要目的,我要借你雷霆之威一用。”

浩浩神威,波及四方。

唯有神灵与邪魔能够感知。

“这头老龙,不好好睡觉,怎的来了一番折腾?”

不周山,太阳神殿。

力量波纹自一面镜子泛滥,如今的天帝义和,眉头一拧,抬手将力量波纹驱散。

随手一点,镜子中便出现了龙王的身影,以及一番所为。

“天帝,方才沉睡时,一抹留存于神像中的力量,感知到一丝特殊的气息。”

“似乎是当初逃脱的亮魔兽。”

龙王言语透过时空,传递至太阳神殿。

“哦?”

“是这个魔头的踪迹?”

“躲了这么多年,依旧是难逃下场。”

无所谓,不在意间的一笑,此却可说是最大的寒冰。

一个亮魔兽,纵有威能,也不至于特别放在心上。

处在他如今的地位以及立场,能真正放在心上的,只有一个地方。

“炎帝,在炎谷的毒火中受了这么多年的煎熬,滋味儿肯定不好受吧。”

“别急,再等一些岁月。”

“待我的金乌出世,光照耀天地的那一刻,便什么煎熬痛苦都没有了。”

“重修日月,再造乾坤!”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无边的霸道与野心。

龙王惊觉所想,的确是分毫不差。

“战神,看来你说的不错。”

“义和这小子,鬼着呢。”

领命追捕亮魔兽,龙王内心却是一片寒凉。

虽有警觉与不妥心思,可毕竟一千年时光了。

心思阴沉,多有计算的义和,究竟有什么底牌与手段,这是谁都无法预料的。

“这不过是对你而已。”

“对于其他方面,尤其是炎谷,只怕程度更甚。”

“我之所以未曾接受你的提议,至炎谷中想办法将炎帝救出,到时日光神镜必不成问题的建议因素,便在于此。”

“只怕我刚刚接近炎谷,义和那小子便有所感知。”

“我还活着的消息泄露倒也不算什么,反正也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

“但是对于炎帝,义和肯定会想方设法,让其神形俱灭。”

“若我所料无错,炼制金乌就是他想出来,彻底消灭炎帝的办法。”

龙王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个混蛋!”

“自己心思阴沉也就算了,还把人往沟里带。”

“要是真让他成功了,我们可就也算是谋害炎帝的元凶之一了。”

“事到如今,该如何应对,战神可有什么具体的想法与办法?”

骂是于事无补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破除这种局面才是。

“方才受你雷霆神威,极死而生。”

“无疑节省了我一大段时光的消耗。”

“现如今要所为的话,他不是要你追查那个小丁点儿的下落吗?”

“倒也不用你操心,现如今他就在有穷国内的神庙中,化身一颗银杏树上的萤火虫。”

“倒也不必直接去找他,毕竟亮魔兽可是最会躲藏的。”

直接寻找,所惊的恐怕不仅是亮魔兽。

“这难道还不够会隐藏吗?”

“要不是你之所言提醒,我还真就想不到,这家伙会躲在神庙之内。”

“不过这家伙想干什么啊?”

“那地方,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当初大战十大魔兽,天魔兽将自身化为蓝灵珠,引动恶水涛涛,成就了无数邪魔兵将。

大战结束后,除了地魔兽与亮魔兽逃脱外,十大魔兽中的八位,全部被诛灭。

而诸多自恶水中所生的邪魔兵将,则镇压在了神庙当中。

“难不成他想打开封印,唤醒诸多邪魔兵将,再来一次神魔大战?”

龙王为自己所想而惊。

真要是这样的话,事情可是麻烦了。

内外皆有忧患,内外皆不能放松。

可精力毕竟是有限的,终究不可能完全顾得过来。

无论哪一方出了差错,事儿都小不了。

“要是地魔兽的话,应该是错不了。”

“他的话,倒也不至于。”

“那神庙虽说镇压了无数邪魔兵将,对他却是谈不上太大影响,顶多就是不舒服罢了。”

“而且由于镇压了无数的邪魔兵将,那可是个天然的幽暗之灵汇聚之所。”

“哪怕比不了蓝灵珠,却也是好太多太多。”

龙王了然,对于亮魔兽,却也未曾放松警惕。

诸多心思皆变幻,连天帝都能变成不熟悉的模样,何况本身是邪魔。

也从未想过,能劝服龙王。

反正也不是特别紧急,慢慢看,慢慢了解感受就是。

“对了,我这次去有穷国,用不用带上精卫那丫头?”

若为见识的话,自是要带上那丫头的。

可那地方毕竟还有一个亮魔兽,安全的问题,龙王也是必须考虑的。

“我来找你的目的之一,也是为了这孩子。”

“要说起无辜可怜,最莫过这孩子。”

“多亏你们的疼爱照顾,才没让这孩子多有恓惶。”

说不幸,自然是不幸的。

小小年纪,没有父母的陪伴。

说幸运,也是幸运的。

没有父母的陪伴,却有这些叔叔阿姨的真心爱护成长。

“说这个做什么,这不是应该的嘛。”

“何况这丫头,我也是真喜欢。”

“其实说起对这丫头的喜欢,义和那小子,一点儿都不弱于我。”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没有对他产生太多的怀疑。”

以常理思维逻辑,谋害了炎帝,岂能放得过精卫。

“对于精卫的喜爱,或许是他内心当中,最后的一点儿良善。”

“当然,这里边更大的因素,还在于你们。”

“无论是王母还是你,对精卫都真心的爱护疼惜。”

“一旦动了她,你们必然有所惊动。”

“似当初一般,将所有过错都推到我跟夸父的身上,自是不太可能。”

“而且王母也绝非那任意随便言语,便可哄骗的。”

“一旦将怀疑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对于义和那小子而言,可是最为得不偿失的。”

“虽说借着你们以及日光神镜的根本,练出了金乌,可毕竟还欠缺一点儿火候。”

“用未曾完全的金乌来对付你们,在义和心里,想来也是没把握的。”

分析根据现实以及实际的心理所为,自然是最令人心悦诚服的。

龙王脑海中默默想了一遍,不得不承认,所言的确不错。

“不愧是战神!”

“你的能力不仅是大地所赋予的无量神威,而是在态势环境下,对敌手的完全心思分析。”

征战之能,打打杀杀虽不必可少,但却不是全部。

了解对手的心思状态,攻心方才是上选之道。

“我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自己清楚。”

“相对于费心费力的分析心思,我还是更为喜欢直接痛快。”

“这一次,你就把精卫也带上吧。”

“除了带着她玩儿,查找亮魔兽之外。”

“还要在适当的时候,让她发现圣灵石的光辉。”

“众所周知,圣灵石只有刑天这个谋害炎帝的大邪魔才能拥有。”

龙王颇为忧虑,不解。

“这事儿干嘛非得将这丫头牵扯进去?”

“还要让她发现圣灵石的光辉?”

“那不等同发现你一般吗?”

“让这丫头发现,基本上也就等同于天帝发现了。”

“你应该清楚,当初圣灵石失踪,可是义和小子的一块儿心病。”

“哪怕过了一千多年,这块儿心病也并未祛除。”

惦记了一千年,一旦有所痕迹,接下来天帝会是何等作为,脚后跟都能想明白。

“我已经说了,是在恰当的时机。”

“而这个恰当的时机便是老鬼落于你手。”

章节目录 第八百九十四章 若无刑天无凡尘! “精卫,你慢点儿。”

“好好的丫头,都快玩儿疯了。”

世俗凡尘,诸多声浪嘈杂。

这种人来人往间的热闹,对于小精卫而言,最是吸引不过。

一落地,便满是欢乐的向前跑,陌生的环境中,满是新奇。

连身后青鸟的呼唤都置之不理了。

“青鸟,你就别叫她了。”

“这一次既然带她出来,为的就是玩儿嘛。”

“越开心越好!”

龙王跟急忙呼唤精卫的青鸟言道。

“龙王,我这不是担心她的安全嘛。”

她及早的时候就跟随王母,王母照顾了精卫多长时间,也就等同于她照顾了精卫多长时间。

母亲自然是够不上的,贴心的大姐姐,是完全够得上的。

唯恐精卫离了眼眸底下,就会出什么问题。

“青鸟,以天神的角度而言,她的确是个未曾成长的小女孩儿。”

“可这是凡尘世俗,无论所经历的时光,还是自身的本事,都不该当做是孩子来看待。”

对于精卫,龙王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仅从情感所言,他宁愿小精卫永远这般不长大。

从现实所虑,却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儿。

别的不提,仅是炎帝之女这一项,有些事儿就必须去面对。

好在这种面对并非直接,而是逐渐的经历,试炼。

“龙王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我就是不太放心。”

说完便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所明白的实际归实际,真实的情感心绪,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产生变化的。

“哎!”

“倒是不知该说好与不好了。”

龙王摇摇头,看似缓慢实则急速跟了上去。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就要在此渡过了。”

老鬼带着小小婴孩儿,隐匿红尘无量。

一千年未曾成长的婴孩儿,短短三载光阴,便成长为一名俊朗少年。

“蓝灵珠的气息?”

“看来是那个所谓白帝有所动了,一切的一切,自此刻起便要开始了。”

三年后的某一日时光,安坐的俊朗少年,感应到了一丝极为浓郁而熟悉的幽暗之灵。

低声自语间,心念一动,老鬼便站在了面前。

“老鬼,你去走动一番。”

“让龙王于不经意间发现你的气息。”

“而你则要在不经意间,把我这个刑天儿子的存在身份,泄露出去。”

“做完这些,你便回归迷雾鬼林。”

“用不了多久,我自会带着一个小天神娃娃,去迷雾鬼林寻你。”

“再有不经意吸引龙王的同时,过一下神庙。”

“亮魔兽躲了一千年,也该是动弹一下的时候了。”

思量间,看着站在面前的老鬼,一番交代。

“主人所言,老鬼全都记下了。”

“有一言,老鬼僭越,还想请主人三思。”

说着双膝跪地。

“这是做什么?”

“赶紧起来!”

“你我虽说是名义上的主仆,可无量时光中,所经历的生死磨难间,早就是兄弟了。”

“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便是翻开了崭新的一页,不再提及过往。”

“你也照顾了我一千年时光。”

一挥手,老鬼便不可抗拒站起了身。

“主人言重了!”

“哪怕老鬼明白主人将老鬼当做兄弟,老鬼也万不敢夸大。”

“至于说照顾千年,莫说是主人,真就是小主人,也是老鬼理所当为之事。”

为不可抗拒之力拉了起来,老鬼也就不再坚持,而是半恭着身躯,抱拳道。

内心微动,瞬时而过。

主人不愧是主人,沉睡千年,苏醒不过三载岁月,便有如此神威。

“既然主人令老鬼所言,老鬼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以主人之所意,可是要跟亮魔兽合作一番。”

“对此事,老鬼以为还是慎重一些的好。”

“虽然老鬼跟随主人所言,叫他小丁点儿。”

“可老鬼心里很清楚,他是亮魔兽。”

“除身躯被毁,仅是魂魄凭借蓝灵珠威能逃脱的地魔兽之外,唯一的魔族首领。”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可以说是天地间最后的唯一健全魔族首领。”

“其迷幻咒威能,主人应当清楚。”

“若有选择,最好还是不要跟此人合作的好。”

“实际上,对我们而言,他可有可无。”

“便是无法散播主人的实际身份,仅是主人的血脉传承,更是圣灵石的继承者,也足以有许多更有利的条件,可为选择。”

“当初夸父为躲避太阳之灵的伤害,远遁冥海。”

“以夸父之能,这千年时光,想必不会没有作为可言。”

“老鬼绝无心思干扰主人决定,仅是觉得亮魔兽,实在非首选,还请主人三思。”

天神阵营中,不见得全是好人。

这个唯一以全身而逃脱的十大魔兽之一,仅凭当初作为,就不能算是一个好货。

哪怕其一贯所为,都是自卫。

可实际上,还是邪魔,邪魔中的大邪魔。

“你之一番所言,何等心思,我自明了。”

“不过也正如你所言,他是除了地魔兽之外,唯一以全身逃脱的十大邪魔之一。”

“仅凭这一点,就足够是我与他接触的理由。”

“十大魔兽中唯一全身而退的存在,十大邪魔留存于天地间的气运,必然归其身。”

“有这份儿庇护,只要他自己不瞎折腾,保全一条性命,自在天地间,还是一点儿问题没有的。”

老鬼还是一脸的迷茫,搞不清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番话,才算是真正的核心。

“主人往昔不是曾言,除恶务尽吗?”

战斗铁血中杀出来的名声,若是留情,岂非不妥。

“你还是不太明白。”

“那我就再给你讲明白一点儿。”

“不提今日,仅是昔日的刑天,他是战神,却不是杀神。”

“战是目标,杀是手段。”

“只要确定了这个战的目标,杀与不杀,都是看情况所定。”

“所谓决胜千里之外,又言善战者无赫赫之名,道理便全在于此。”

老鬼神色恍然,或是懂了,或是没懂。

更准确来说懂得仅有几成,不懂得更多。

“至于亮魔兽,他能从大战中逃脱,存在于今日。”

“所凭的难道仅是躲避危险逃脱的本事吗?”

“事实自然不仅于此,轮本事,十大魔兽中超过他的,没有九位,也有八位。”

“唯一安然逃脱的,就只有这个亮魔兽。”

“至于地魔兽,可说也不必说。”

“肉身消散,仅是凭借蓝灵珠之能保护魂魄,苟延残喘。”

“躲在暗地中,行一些见不得人的鬼魅伎俩也就是了。”

“真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别说四大天神出手,仅是义和小子手里的日光神镜照耀,就足够喝一壶的。”

“暗中的阴谋诡计,倒是要几分提防。”

“真正实际的太过在意,没这个必要。”

“十大魔兽所率领的魔族,已然败了。”

“事实归事实,可实际而言,地魔兽并不想承认。”

“凭着蓝灵珠以及魂魄的能力,苟延残喘,甚至还会行一些阴谋诡计,搅动一番风雨。”

“所求的,不过是恢复当初的魔界荣光而已。”

“可这事儿,哪儿有那么容易。”

“当初十大魔兽皆在,后来又有天魔兽化身蓝灵珠,吸取无量幽暗之灵,引动恶水涛涛。”

“无穷的邪魔,自恶水中得力量而生。”

“这般的阵容,都败到如今这般地步。”

“地魔兽再能折腾,又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就这事儿来说,还是亮魔兽看得明白,所谓魔界,到如今也不过一个名头而已。”

“亮魔兽是熟悉的往昔,现在的他,是银灵子,一个独立修行的巫师。”

“这样再好不过。”

老鬼无所言,他如今才切实感受,何谓层次性的眼光。

亮魔兽,地魔兽,这两个曾经也是一番风雨枭雄,实际看来,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完全不在意,没那个可能。

实在的太过在意,也没这个必要。

亮魔兽倒也罢了,那个地魔兽可是一直未曾熄灭搅动风雨的心思。

“无心诸多事,自在天地间,如今看来,往昔的诸多熟悉,不管是朋友也好,敌人也罢。”

“真正所得自在的,倒是就他一个了。”

老鬼颇为感慨。

活在世上,若真能自在无极,谁又愿意诸多奔忙。

“悠闲自在,当然是好事儿。”

“可也有句话叫做天不遂人愿。”

“若我所料不错的话,他所自在的日子,要到头了。”

刑天,不,更为精准一点的称呼,该叫做后羿,摇摇头道。

“是啊!”

“他所自在的日子,要到头了。”

老鬼看了后羿一眼,要不是这么一番折腾,人家也不至于要放弃好好的闲在日子。

能跟随主人作战,自是老鬼求之不得。

可真闲下来,老鬼倒是希望能如银灵子一般。

诸事不想,待在迷雾鬼林中不为人所扰,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我懂你这一眼的意思。”

“但从实际意义上而言,便是无我,他也甭想再能有清净闲在日子。”

“金乌一出,光辉照耀四方,一切所不容,都要荡然无存。”

“亮魔兽一身纯粹,也可以说是最为强大的幽暗之灵。”

“从现实的实际意义而言,自是金乌的首先目标。”

看了一眼老鬼,解释性的言道。

“这金乌真有这么厉害?”

老鬼倒不是相信主人的话,就是单纯怀疑金乌。

毕竟这东西还未曾出世,是不是想太多了。

“义和那小子废了这多心思,忽悠四大天神出手,与其共同练就金乌。”

“在外哄人的鬼话是为了解救炎帝,实际上却是毁灭炎帝。”

“连炎帝都有可能丧身金乌之下,你觉得金乌还不够厉害吗?”

一番话,听得老鬼心惊肉跳。

“那主人你不会有事儿吧?”

老鬼满是担忧。

受时光岁月的影响,对炎帝倒也尊崇,可始终比不上主人,自然不会引得老鬼太过关心。

“放心吧。”

“距离金乌出世,还有一番相对时光。”

“且道之本性,乃是万事万物,皆是阴阳两面,相生未必,相克却是必然。”

“金乌所出之时,自有其相对于的力量出现。”

“此为大道,非能力所能改变。”

挥挥手,老鬼退下,做他自己该做的事儿。

“若不是身在这样的特殊位置,此事要想解决,也谈不上什么难题。”

言语悠悠,目光亦是幽幽。

时光岁月,日月轮转。

当天地为夜色所笼罩,悬挂高空的,便不再是那一团灼灼烈日。

“龙王伯伯,你快点儿啊!”

少女欢乐清脆声音,自街头飘荡街尾。

三载时光过去,当初看起来稚嫩的小女孩儿,在时光自然下,已然成长为少女,亭亭玉立。

明眸皓齿,眉目间灵光闪动。

实在是聪明而调皮的女孩儿。

“你龙王伯伯倒是想快点儿,可是你也不看看,龙王伯伯的年纪,能快得了吗?”

一丝疼爱闪烁,随后龙王满是可怜的说道。

以往一千年的时光岁月,都感觉没什么。

如今仅是三年时光,却是真正见识了小精卫的成长。

懂事儿自是懂事儿了许多,却还是一如往常的调皮。

“小精卫,你都玩儿了三年了,不感觉厌烦吗?”

问这话的时候,不停的咒骂老鬼。

该办的事儿,干脆利索,麻溜办了就是,磨磨蹭蹭的,不是白浪费时间嘛。

“龙王伯伯,那太阳神殿还有王母居所,以及雷泽,呆了都一千多年了,您觉得厌烦吗?”

精卫眨着眼睛问道。

“这事儿能一样吗?”

“太阳神殿以及我的雷泽,岂是凡尘所能比的。”

龙王闻言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吗?”

“时光日月的影响,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相对于太阳神殿,以及雷泽的冷淡,精卫倒是觉得这热闹的凡尘,更有意思。”

龙王一番无言,沉默许久后吐出一口气。

算是在精卫面前,说出了一句积压在心头近千年的实话。

“不管当初的事实如何变幻,有一个事实,我对刑天是服气的。”

“若没有刑天,便没有凡尘,也没有今日这诸多生灵,诸般热闹。”

可此话,对于小精卫而言,实在是刺激。

章节目录 第八百九十五章 多番情由 当细思量! 刑天这个名字,对于精卫而言,实在是个刺激。

“刑天?”

“就是暗中谋害我父亲,以至于被镇压在炎谷毒火下的大邪魔吗?”

别看在王母等人的爱护保护下,精卫依旧是个小女孩儿,可到底也活了岁月千秋。

正如龙王所言,在诸多看护下,历经千秋岁月,小丫头也就看着稚嫩而已。

再有一个就是完全的疼爱保护下,还没有经历什么凶险。

但从实际上来说,她真不是一个什么事儿都不懂的孩子。

很多事情,精卫有自己的原则和处事态度。

只有一件事儿,让他想通,实在是有些太难。

从情感层面分析,自然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一个孩子,没有父母的陪伴,即便有诸多的疼惜爱护,也完全是不能类比的。

“谁敢说刑天是大邪魔?”

面对精卫激动的态度,龙王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

震怒之言,如惊雷般炸响。

“这个老鬼,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就是这么个时刻。”

“他是不是故意的。”

惊雷震怒的刹那,龙王心中便有数儿了。

在小精卫面前,却是还不能有所异样表现。

“何方孽障?”

“敢在龙王面前逞威?”

一声震怒似惊雷,而龙王这么一番言语,所引起的效用,真就是晴空一声霹雳。

红尘世俗,热闹街道,人来人往,皆在刹那抬头。

晴日高空,好好的,打的这是哪门子的雷?

虽这么想,往家去的脚步却是不停。

莫看晴空高照,如今却已然是惊雷骤起。

再不有所动作,倾盆大雨将至,浇个里外透心凉,那可真是活该了。

“龙王,你可真够可以的。”

“让你下雨的时候,不知道躲在哪儿偷摸睡大觉。”

“现在倒是没有太大需求,你反倒是来了这么一声霹雳。”

光晕悠悠,老鬼身形所现。

“是你?”

若论演技,实在该给这个看似糊涂的龙王,打造一尊完美小金人。

所见老鬼的刹那,疑惑与时光岁月的恍然感慨,表现的淋漓尽致。

“当初一战后,你逃遁迷雾鬼林,凭借那里特殊的环境,就是天帝想有所动,也是几分为难。”

“对你,也曾发布通缉捕拿之令。”

“过了一千年,你敢踏出迷雾鬼林,还敢出现在龙王爷面前,是真活得不耐烦了吗?”

龙王爷在精卫疑惑眼眸的注视中,对老鬼厉声责问。

“你少跟我说这些。”

“你的苍龙鞭的确厉害,可我也不是吃素的。”

硬顶了龙王一句,老鬼目光落在了精卫身上。

“小天神娃娃,你方才所言,刑天乃是邪魔。”

“可我告诉你,若非刑天,恐怕连你的父亲都未必有这个机缘出世。”

“就凭这一点,你也没资格说他。”

一开始,这的确是一场提前安排好的戏剧。

可精卫所言,却是触动了老鬼的底线。

演戏成分中,也就更多了一些真诚。

看着老朋友所表现出来的神态,龙王心头默默叹息。

想战神刑天,往昔时刻那是何等的威风。

“龙王伯伯,他是谁?”

“为什么要如此说?”

在小精卫所接受的现实以及概念来看,他的父亲才是当之无愧的众天神之首。

“小精卫,从现实来说,他所言倒也不差。”

“至于他的身份,乃是昔日跟随在刑天身边,最为贴心忠诚的仆人。”

一些既成概念的事情,想要转变,不是那么容易。

即便选择温和操作,一开始所经受的,恐怕也是振聋发聩的惊撼。

“大邪魔刑天最为贴心的仆人?”

小精卫吃惊而呼。

老鬼的激烈反应,却是生生打断了小精卫的呼声。

“我已经说过,刑天不是大邪魔。”

“那个如今安坐在天帝宝座上的义和,才是真正的大邪魔。”

“对于你,看在年幼以及炎帝的份儿上,已经原谅一次冒犯了。”

“这一次,再无原谅的可能。”

老鬼怒然而动。

“混沌之灵,在我之身,诸般变化,再吾一心。”

老鬼是三界之外的灵性成就,即便动用混沌之灵,攻击方式之诡异,也是超脱常规状态的。

当初就是凭借这一招儿,辅佐战神,不知让邪魔吃了多少亏。

“演戏就演戏嘛。”

“何必弄得这么认真。”

“真把精卫吓着了,合适吗?”

老鬼所引起的动静儿,吓了龙王一跳。

出于保护精卫的心思,也顾不了那么许多,直接出手。

不过相对于龙王,精卫的出手无疑更为快速一些。

“太阳之灵,在我之上,幻影如我,我如幻影。”

不愧是承接炎帝的直系血脉,虽说是小小年纪,对于太阳之灵的使用掌控,绝不逊色任何高手。

年龄虽说是个短板,可架不住人家基础高。

咒语引动太阳光辉洒落,虽不至于一下子就破除了老鬼的咒语。

却也是让老鬼所施展的威能,受到了影响。

“老鬼,平素躲在迷雾鬼林中也就罢了。”

“如今敢在我龙王面前现身,还敢有伤损精卫之心,绝不能这般轻易放过你。”

“太阳之灵,光在雷泽,风雷如我,我如风雷。”

风雷咒,施展狂风与雷电的威能。

哪怕从某种实际意义上来说,风雷咒的杀伤力较之单纯的雷咒,有所减弱。

出自龙王之手,却是不能小视。

而且除了风雷咒之外,龙王还使出了苍龙鞭。

莫大的威能,惊动了四方。

“龙王,你还真下死手?”

“若不是为了小主人,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们纠缠吗?”

一句话所出,老鬼似是感觉说错了话,神色变幻中,历时闭口不言。

可这话,已然清晰传入了龙王以及精卫的耳中。

“老鬼,方才你说什么?”

“把话说清楚一些。”

龙王急忙追问,老鬼却是不再多言。

甚至借机会,施展迷雾咒,彻底失去了踪迹。

“哪里走!”

“不把话说清楚,休想离开!”

不见了老鬼踪迹,龙王怒然便要追赶。

“龙王伯伯莫要恼怒,身在世俗,我们不宜太过动静极大。”

精卫拦下了龙王。

“精卫,刚刚的无心之言,你应该也听到了。”

“并不是龙王上了年岁,出现了幻觉。”

由精卫提醒,收敛了神威,龙王肃然道。

“龙王伯伯,方才我听得清楚,老鬼所言,就是小主人。”

“刑天是他的主人,小主人自然就是刑天之子。”

龙王肃然,小精卫就是再想闹,也不会在此刻闹。

“没想到,刑天还有子嗣留存人间。”

“那么疑惑了一千年的问题,便该有一个答案了。”

“千年前,天帝传令,缉捕老鬼,不仅是因为其是刑天最为忠心的仆人。”

“更因为圣灵石的下落。”

“那圣灵石,乃是刑天至宝。”

“也是刑天成就战神的神性元灵所在。”

“换句实际的理解所言,谁掌握了圣灵石,并且发挥出圣灵石的威能。”

“便可自然继承刑天,除战斗意志外的所有传承,成为新的战神。”

“且不论立场所言,仅是这份儿实际,便是天帝也无法安然而处。”

“刑天既有战神之名,战斗之能实在无出其右。”

“真动起手来,就算是现在的天帝,也不是刑天的对手。”

“可这块蕴含着至强力量的圣灵石,自刑天消散后,便无影无踪。”

“对于此等情况,有两个猜测。”

“一个是圣灵石为老鬼所藏。”

“再一个就是圣灵石落在了夸父手里。”

“也就是天帝所言夸魔手里。”

听着龙王的讲述,小精卫眸中智慧灵光闪动,同时也有疑惑。

“龙王伯伯,您说即便是天帝,也不是刑天的对手?”

圣灵石自然吸引了精卫的注意,更为吸引精卫注意的,却是还在于这一点。

“既然天帝绝非刑天的对手,却为何最终是刑天身死?”

刹那所起的疑问,实在值得深思。

“或许是因为日光神镜的缘故吧。”

众所周知,日光神镜乃是炎帝至宝,如今却在天帝之手。

对于此事,龙王不再详细多言。

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随着日后的发展变化,自然会慢慢清晰。

“刑天竟有子嗣留存,还极大可能继承了圣灵石。”

“若给其时光日月成长,必然又是一个刑天,或许还可能有所超越。”

“此事,实在非同小可。”

龙王低着头,似是沉吟言道。

“龙王伯伯,您要做什么?”

默默想着心事的小精卫,抬起了头。

“此事非同小可,我得马上赶回太阳神殿,禀报天帝。”

说着身形一动,便要显化龙之真身。

一只小手精准探出,抓住了龙王的尾巴。

“小精卫,你要做什么?”

“现在可不是胡闹的时候。”

被抓龙尾巴,是龙王最为讨厌的事情。

面对小精卫,却是无可奈何。

“龙王伯伯,精卫没有胡闹。”

“精卫想求您一件事,暂时不要把小邪魔的事儿,告诉天帝。”

现如今心头还有许多的疑惑,需要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唯一的突破口,便在这刑天之子身上。

将此事禀报,天帝以及众神的反应如何,根本不需要多想。

一旦刑天之子遭受雷霆手段,内心的疑惑,便再也没有解答的可能了。

“你还说自己不是胡闹。”

“如此大事,岂能耽搁?”

龙王对精卫,自是颇为宠爱。

平时再胡闹,也舍不得一句重话。

可如今这事儿,实在是非同小可。

“精卫没有胡闹,也清楚这是大事儿。”

“但在时光日月前,也不差这一时片刻的。”

“待到精卫做到自己想要做的,再对此事处置,也无所谓迟缓。”

“毕竟一千年都等了,这点儿时光也算不得什么。”

精卫拉着龙王肃然言道。

没有这些疑惑也就罢了,有了这些疑惑,便必然要有一个答案。

“精卫,此事非同小可,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嘛。”

对小精卫,龙王实在是各种无奈,诸般为难。

“龙王伯伯,这事儿就你我二人知道,不告诉别人,自然不会有错误。”

“您就给我一点儿时间,我只要一点儿时间就可以。”

精卫抱着龙王的胳膊,使劲儿撒娇。

“您要是还不同意的话,我可告诉王母,您曾经教唆我,偷取······”

撒娇不见得有用,那就只能用狠招儿了。

吐口而出的话,为刹那间神色慌张的龙王,以手捂口鼻,生生给阻断了。

“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

“龙王伯伯这么多年,都白疼你了。”

“行,左右不过一点儿时间而已。”

“龙王伯伯回雷泽睡个觉,翻个身的事儿而已。”

“我跟青鸟,都不在身边的时候,你自己处事,万要小心。”

“遇到情况了也别怕,用龙王伯伯教你的雷咒,狠狠的砸。”

整个神界,对小精卫的疼爱,都是出自真心。

只要精卫想学,各种的绝学神咒,保证没有一点儿私藏。

无法确保义和是否将自己所会绝学,教给了精卫。

反正四大天神所掌握的各种神咒,精卫全都会。

会是自会,能否够得上精通,就看苦功与心思了。

“龙王伯伯,您就放心吧。”

这边的精卫,想各种办法探查刑天之子的下落。

至于如何接近,那都是确定了目标之后的事儿。

老鬼与龙王的一场大战,动静儿不小。

这种动静儿,不仅是交手的时刻与范围内。

更大的动静儿,还在时刻与范围之外。

别的地方不提,就这国都之内,便有两位存在,反应较为激烈。

神庙之外,一颗银杏树下,琴声悠悠。

本该是说不出的高雅享受,突然间的停顿,剩下的却只有抓心挠肝般的难受。

银灵子抚琴低思,琴声凌乱的难受,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

而另外一个较强或者说几分小心翼翼的动静儿,则来自宫城之内,一处安静隐蔽之所。

“这般交手的动静儿,是龙王?”

“他怎么会入了凡尘?”

“他不在雷泽睡觉,跑到世俗来做什么?”

“而且这尘世中,又是哪来的力量,能与龙王的苍龙鞭抗衡?”

“莫不是已经察觉到我的踪迹,前来探查抓捕的?”

章节目录 第八百九十六章 满是无奈 憋屈小精卫! 一番动手,引得多番心思。

疑惑有之,更多的,恐怕还是惊恐。

正因为了解,所以才知厉害,才觉得由衷惊怕。

“龙王怎会在尘世间走动?”

“还动用了苍龙鞭的力量?”

“难不成是为了我而来?”

“不可能!”

“没这个可能,在他们眼中,我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

“真的仅是小人物,又怎值得龙王亲自出手。”

满是惊慌语气,与其说是肯定,不如说是不见丝毫实际把握的自我安慰。

“宝贝,到了如今这般地步,悔倒也谈不上。”

“但你肯定会救我的对吗?”

惊慌中,满是希望看着手中幽幽光辉蓝灵珠。

他现在是白帝,是个修行幽暗之灵的大邪魔。

可在以前,虽说比不上四大天神级别,那般荣耀尊崇,却也是不折不扣的天神。

炎帝的驭车神将,通俗一点儿的理解就是炎帝的车夫。

炎帝被压炎谷后,女儿有一众天神的照料。

可他这个没人在乎的驭车神将,所要面临的局面和最终的结局,从来没有一丝的关怀。

从正常的心态思绪来说,自然也是不可避免几分怨气的。

几分的怨气,很是正常,按理说也算不上什么太大的事儿。

有了手中这枚蓝幽幽的珠子,情况便大大不一样了。

一丝的阴影,几分怨气,无限放大,于是一尊好好的天神,便坠落成了邪魔。

心念,思维观念,以及立场的改变,真的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由天神坠落成邪魔,没有一丝不自然,不习惯,反而更多了几分自在。

道有阴阳数,心有善恶分。

恶的一面,平时有理智,良知死死镇压,所表达的自然便是善。

失了理智,消散了良知,那为善良死死镇压的恶,便如井喷般释放。

超越底线的恶,实在是穷凶极恶。

就比如为了修行,直接所用童男童女之心。

坠落邪地的恶,肆无忌惮发挥。

怨气缠身,自眉心三角处,印出一道青痕。

本来白白胖胖,几分可爱憨厚的面庞,多了这一道怨气缠身的青痕,立刻显得狰狞无比。

常态情况下,白帝是躲在偏远山林之所的,不敢折腾出太大动静儿。

因为哪怕清楚自己未必值得这些天神注意,蓝灵珠却是始终在自己手里。

单纯一个驭车神将,自然不值得众天神大动干戈。

蓝灵珠,这个可以引动幽暗之灵,从某些实际层次,可言至宝的蓝灵珠,却实在值得天神大动干戈。

正因为明白这些,近乎千年岁月过去,所处状态以及经历的日子,一直唯有四个字形容——小心翼翼。

这一次进入国都,说来也是没有办法的选择。

已然习惯了超高速度,再回归常态平衡,缓慢而行,那种差别体验,实在不是别扭二字所能形容的。

本来以为小心一点儿行事,不会有什么问题。

毕竟那帮子天神,也不可能时刻盯着人世间。

可谁曾想,还没来得及动静儿,就感知到了龙王动手的气息。

要不是一时间实在难以改变习惯,感知到龙王动手的第一时间,第一选择就是撒腿跑路。

哪怕是有蓝灵珠的守护,也绝不是龙王的对手。

能不面对,自然是不面对的好。

相对于白帝的惊慌,银灵子倒是淡然。

现在的他,已然不是千年前的亮魔兽。

能与天神不纠缠,自然是不纠缠为好。

天神要是非揪着过往不放,也无所谓怕与不怕。

打是不太可能的,要跑路,还没谁能拦得住。

这边是诸多单纯或复杂心思,这边就是绝对的单纯了。

如何用一个非突兀的自然方式,靠近那个小邪魔,实在是个问题。

虽说是个问题,这事儿却必须得解决。

经过几天时间的了解,以及一番详细的谋划,一番碰巧至极的画面,出现在了某一日,正出门归家的后羿面前。

“都什么年代了,还整这套。”

“还能不能有点儿新鲜的?”

这样的画面,透着一丝熟悉又陌生。

更多的,还是几分无语。

这活了千年的小丫头,脑子究竟是长的?

这般的主意,都能使出来。

不过也不能怪她,毕竟是局限所致。

现如今值得一番思量的,便在于救还是不救。

“这家伙愣在那里做什么?”

“还不赶紧出手!”

身处危机间,表面慌张,内心却是淡定。

甚至这份儿淡定中,还有无语以及咒骂。

“小邪魔不愧是小邪魔,无情无义至极。”

内心愤然呵骂,就在准备放弃,重新再想其他办法的一瞬间,声音终究响了起来。

“也罢,虽说有所不同,可到底同出一体。”

“两番思维,却无本质性的改变。”

“就当做是哄闹一番了。”

心间如此思量,出手却是不含糊。

三招五式,打的四海翻腾,还不至于有那个威能,也没那个必要。

反正眨眼间的一地翻滚,仅有两道身影对立而站。

“小邪魔终于出手了,这下终于有一个正大光明的接触机会了。”

“只是不知为何,那小邪魔的力量,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难不成是错觉?”

灵慧眼眸中,几丝疑惑闪动。

经过堪称全方位的立体扫描后,小精卫得出了定论。

“对,肯定是错觉。”

“即便他是刑天的儿子,血脉传承,可毕竟没有指导。”

“至于那圣灵石,更不是该由现在的她,灵活掌握的。”

诸多心思无言,反正小精卫是顺利靠近了后羿。

接下来一段时日岁月,倒也稀松平常。

当然,这是针对后羿而言。

对精卫来说,这些日子可是一点儿都不曾歇着。

通过近距离的观察判断,小精卫感觉怎么都不像是邪魔所为。

哪怕每当这个时候,精卫都是用催眠般的心思说服自己。

一丝痕迹,终究还是埋在了心间。

说来他也是可怜,还没来得及见自己的父亲,便永远都见不到了。

这样的心思状态,时不时出现,可是给精卫提供了不小的困扰。

直到这一日,王宫发出榜文。

陛下最为疼爱的女儿病了,无论是谁,只要能够医治,立刻重赏千金。

此事刹那便引起了不小的反应与振动。

都说是财帛动人心,那可是实际的千金之数。

那可是实在的几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的数。

如此利益在眼前,哪里还能看到实际情况。

有把握的,没把握的,皆都刹那而动。

着实让这不小的动静儿,再次浪凭风起。

治自然是不容易治的。

可万一自身所知,能解此价值千金的疾病,岂不是白白错过了绝世的良机。

理想,或者更为贴切的说法是大白天的梦境,挺美好。

现实却很骨感,根本不实际。

要不是如今的这位君王,还算是仁慈,而且还有声势浩大的背景缘故。

否则的话,摆在王宫面前的脑袋,都足以再砌起一道墙了。

一次次失败,哪怕有强大的王宫力量,风言风语还传递到了民间。

“陛下,公主的病,实在不是寻常之数。”

“还请陛下前往神庙,以求天神之能出手。”

离落,有穷国巫师。

一点点的巫法,实在谈不上高明。

却能察觉到公主的不对劲儿。

实际上,他以及暗中有所为。

可惜,那来自幽暗的力量,却不是他能够对付的。

为了公主的性命,除了再想其他办法之外,唯一还有几分把握的,就是大王。

祖传镶金玉斧,不仅是国王的权柄,更是与天神联系的凭证。

“规矩虽然不能容易所破,如今为了瑶儿,也顾不了许多了。”

规矩与父亲的慈爱之心,终究还是后者占了上风。

虽一直处在人世间,对于诸多事情的变化,精卫不一定放在心上。

却因为距离的缘故,精卫是第一时间有所感应的。

威能扫荡,连离落都能发觉的问题,自然瞒不过精卫。

“这是哪儿来的邪魔,胆敢施展手段暗害。”

察觉到不对,愤怒之情,正义之心,刹那所动。

接触后羿这事儿,的确有点儿不够光明磊落。

因此坠落,忘记了王母的教导,天神职责,万般不至于。

刹那便要有所动,终究还是一丝犹豫停了下来。

她废了一番心思接触后羿,可不是为了陪他简单渡过百年岁月平凡。

本来还有些愁苦,究竟什么样的方法合适。

如今看来,这倒是再合适不过。

“你没听说外边沸沸扬扬的声音讨论吗?”

有些生硬的寻找话题,实在有些尴尬。

现实所迫,即便是尴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你是说湘瑶公主病重的事儿,倒是有所耳闻。”

“年纪轻轻,便要香消玉殒,实在是可惜了。”

一声叹息,引得精卫差点儿一拳头过去,直接砸脑袋上。

还可惜?

人家用得着你可惜吗?

“我是说,我倒是有可能将湘瑶公主救过来。”

吸了一口气,镇压翻腾的脾气,满是笑意,同时眨巴着眼睛说道。

“哦,那又如何呢?”

言语平淡至极,反应更是平淡至极。

精卫只感觉心头硬生生赌了一口气。

要不是还有几分现实理智,非伸手掐死这个混蛋。

“我是说,你不想救她吗?”

一再告诉自己,决不能冲动,毁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希望与机会。

硬生生将翻腾的情绪,再次镇压了下去。

不得不说,环境的确是种磨砺。

要是在神界,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她早就闹翻天了。

在那里,她始终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儿。

“救的话,自然是想救的。”

“可我没这个本事,怎么救啊?”

满是迷茫的眨眨眼,似是比精卫还要单纯。

“哎呀!”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能救她嘛。”

小精卫急的跳脚,再好的脾气,这一刻也是忍不住了。

同时也下定了决心,非得把这家伙给拽出去不可。

在人世间来说,一亩三分地的日子,过得自然舒坦。

可对精卫来说,实在没有多大的意思,也不知道有什么可留恋的。

也就是懒得,也是没必要探查心思,要不然针对这一点,还真有几句话要说。

凭什么不留恋,大大小小,这也是家啊。

“你有本事救她,那是你自己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直白的话语,气的精卫差点儿跳起来。

紧咬着后槽牙,告诉自己,不能冲动,绝对不能冲动。

刹那而过的时光,心头已然念动了成百上千遍,也是劝慰了自己成百上千遍。

总算是将快要爆炸的脾气,再次控制住。

“你就当做是陪我去一趟嘛。”

可怜巴巴,撒娇大招儿。

要是换做那帮子疼爱精卫的,估计早就有求必应了。

如今到了后羿这儿,明显一番沉吟,然后才点了点。

惊喜,实在是惊喜。

刹那于心中流淌的喜悦,似是超过了千年时光,收到珍贵礼物时的欢乐。

“小丫头,倒是挺会玩儿。”

“既然想玩儿,陪你好好玩儿一遭,也算不得什么。”

“除了所得欢乐之外,还得经受现实毒打。”

“这也算是玩乐有所得间,需要付出的代价吧。”

由衷的欢乐,似是感染了心绪。

脑海中却是诸多想法,实在是冷静的一批。

“我已经收拾好了,咱们现在就出门吧。”

不能在后羿面前,大肆施展威能,东西自然得多准备一些。

“出去一趟,倒是需要不少路程,准备这么多东西,却是不必吧?”

看了看收拾满满的精卫,实在是几分无语。

“有备无患嘛。”

“万一用得着呢?”

嘴角抽了抽,也不差这最后的耐性了。

同时心头默默嘀咕。

好不容易把你给折腾出来了,不把事儿办个清楚明白就回去,门儿也没有。

“我这实在是有些带不动。”

“要不你帮我一把?”

精卫带着一大堆东西,后羿自是轻松上阵。

真要以实际来说,这么点儿东西,自然谈不上重量。

可现在却还不是露出实际的时候。

哪怕抬手就能把天灵盖给掀开,现在带着这么一大堆东西,也必须是吃力的。

“不让你带这么多东西,偏偏不听。”

“现如今吃苦受罪了吧?”

本来心情就不怎么样,听闻此言,更加糟糕至极。

章节目录 第八百九十七章 圣灵石激活VS幽灵珠! 本就糟糕的心情,霎时间,那叫一个切实的雪上加霜。

要不是为了父亲,千年岁月的期盼,现在就施展神咒,将这个混蛋给灭掉。

精卫自然也了解天神与凡人之间的约定,做为女儿,断然无这个可能,首先违反父亲与凡人的约定。

但眼前这家伙,绝不在这个约定范围之内。

大邪魔刑天的儿子,自然是小邪魔。

为了大局,忍耐贴近,已然是忍耐的结果。

这家伙要是再得寸进尺,便真的忍不住了。

“我不管,你要是不帮忙,我就不走了。”

翻脸自然是没这个可能的,撒娇,耍赖,倒是没有任何的顾忌,不适应。

以王母和一众天神对她的关爱照顾,撒娇倒是可以,耍赖没这个必要。

倒是在后羿这儿,用了第一回。

“你要不走,我就回去了。”

这话本来是要说的,最终还是没出口。

该来的,始终要来,躲是不太可能躲掉,也从来没想过要躲。

与其遭遇一场相对陌生的,倒不如凭借熟悉的情况所为,更多一些把握。

眼看着后羿似有转身回去,不搭理自己的意思,精卫真的有点儿忍不住了。

要不是一只手伸出,拖住了这一大堆东西,一记神咒非得砸脑袋上不可。

活了千年,所接触的也不是特别多。

在尘世中的三年,大环境的影响,倒是见识与经历了千年未曾所见的。

见多识广谈不上,所见诸多数量中,品性各种复杂。

要论讨厌,这家伙位在其首。

“拿点儿东西,倒是算不得什么。”

“可这事儿,你得想好了。”

“万一搞砸了,宫门前怕是要多两颗人头。”

人之君王,倒也慈爱,却也有底线。

寻常人被触犯底线,也就是难受,发一顿脾气而已。

非实在必要,自不会见血。

人之君王却是不同,权柄在握,诸多生死皆在一念之间。

单纯的发脾气也就罢了,这脾气要是过了,便必有脑袋掉落。

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人为那至尊位,极尽追求。

超越常人的享受,倒在其次。

更为重要的是权柄在握,操控他人生死,不过一念而已。

“放心吧!”

“对付小小的邪魔手段而已。”

小精卫自信一笑,继而一惊看着后羿。

“你能对付得了邪魔手段?”

“那你肯定是巫师了?”

诧异过后的喜悦,还有一丝针对身份的尊崇,表现的淋漓尽致。

装而已,小丫头这方面的修行,还差得远。

“巫师?”

“这么说的话,倒也不错。”

站在天神的实际高度,那些巫师自然算不得什么。

可现在有不能暴露天神身份的苦衷,巫师自然是唯一靠谱的选择。

“你这是什么眼神?”

小精卫突然有些炸毛,自不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而是自后羿眼眸中,看到了一种由衷的怀疑。

堂堂天神,伪装成巫师,已经是一种委屈了,居然还要被怀疑。

“你怀疑是吧?”

“行,我现在就让你尝尝手段。”

为了证明自己,也是为了撒气,真就直接动手。

随手一点,无形的力量便将后羿的身躯包裹。

玉手轻轻往上一抬,壮实身躯便脱离了地面。

“现在你信了吗?”

小精卫眼眸中满是得意的欢乐。

“要是还不信,我现在可就松手了啊。”

得意欢乐中,也有捉弄人的调皮。

真伤了后羿,倒也没这个可能。

不过从这个高度落下,怎么着也得吃一番苦头。

“我信你了,可以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一次不得不低头的因素,不在于实力,仅是陪着小丫头玩闹而已。

“这还差不多。”

达到了自己满意的目标,小精卫自不会继续为难。

随手一点,力量解除,半空中的身躯安然落地。

一路顺利所行,来到了王宫。

听说有人能够治疗公主,不敢半分怠慢。

虽说有些怀疑这俩人的年龄以及本事。

可现在的情况,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就是你们说,能够治疗公主?”

正在神庙中祈求的国王,第一时间匆忙赶来。

所见第一眼,便表达了自然强烈怀疑。

“能不能救治,看实际效果便可以。”

虽说怀疑,可现在也是着实没有其他办法。

只要有可能,都得试一试。

“哪来的孽障,敢在人世捣乱?”

所见昏睡状态的公主瞬间,小精卫眸中散发如太阳光辉的般温暖,也有对邪恶的愤然怒火。

对于公主的情况,未曾所见现实,其实已经有了一定的推断。

如今实际所见,如此醇厚的幽暗之灵,可不是一般邪魔有能力所为的。

“太阳之灵,光在我身,净化如我,我如净化。”

祛除邪恶,精卫动用了源自太阳之灵的净化神咒。

此神咒可凭借强大的太阳之灵,祛除一切的邪恶,以及邪恶力量的伤害。

力量归一,心念所动。

这边一有动静儿,手持蓝灵珠的白帝便有所感应。

“来自太阳之灵的力量?”

“这是哪一位天神到了?”

来自太阳之灵的力量,着实让白帝有些忌惮。

万一真的招惹天神,哪怕依凭手里的蓝灵珠,也不一定够看。

可就这么跑了,也是有些太过可惜。

只要给他一点儿时间便足矣。

敢趁着机会劫夺蓝灵珠,这家伙从某种层次而言,也是个胆大包天的主儿。

心念有所动,便要切实看看,这位动用了太阳之灵的,究竟是谁。

四周围惊骇,精卫与后羿淡然的神色变化中,黑色雾气自昏睡的公主身上弥漫。

“总算是还有几分胆量?”

“倒要看看,你这邪魔来自何方?”

所谓黑色雾气,从本质上来说,就是浓郁的幽暗之灵外在演化。

“我当是谁?”

“原来是神界至尊,炎帝的女儿。”

“小丫头,你不在西王母以及四大天神的保护下,好好在神界待着,跑尘世来做什么?”

所见精卫的那一刻,白帝由衷诧异,以及浓浓的疑惑。

对于精卫,他自然熟悉。

甚至还曾抱过精卫。

正因为熟悉,他才明白四大天神对精卫的爱护与看守。

若非十分之必要,绝不可能让这小丫头,独身行动。

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或者说四周围是不是有什么埋伏啊?

可是不对啊!

就算自身无能,感应不到,蓝灵珠也该有所感应才是。

多疑而一惊一乍的心思起起伏伏。

而精卫对于能够一眼识破自己身份的邪魔,也着实由衷好奇。

她虽是炎帝的女儿,可神魔大战的时候,她还未曾出世。

再后来炎帝出事,便被四大天神小心看护。

可以说,她的存在,并不为太多人所知。

“你究竟是谁?”

“能一眼识破我的身份,想来不是无名之辈。”

小精卫拧眉问道。

“我自是白帝。”

“天地间至尊无二的大邪魔。”

“原本还有些诧异,以你的身份,怎会出现在尘世。”

“现如今看来,是你自己调皮,偷偷跑了出来。”

“对于我而言,这可是至高无上的机会。”

“让我吃了你吧。”

“让我吃了你,我就可以将太阳之灵与幽暗之灵融为一体,我就是天地间至高无上的唯一。”

野心,狂妄瞬时喷发。

蓝灵珠,自然也就亮了出来。

“蓝灵珠?”

“怎么会在你手里?”

“你究竟是谁?”

所见一颗蓝光幽幽的珠子,精卫本来是没有多少在意的。

诸神皆宠爱,精卫身上宝物不知多少。

可是那强大的幽暗之灵,却让精卫不敢太多怠慢。

思量着自己所看记载,以及王母所言天地间的一些事情,精卫还是认出了蓝灵珠。

当初这珠子可是地魔兽的至宝。

随着地魔兽的不确定消亡,这颗珠子也就不见了踪迹。

如今既然这颗珠子出现,是否意味着地魔兽并未消亡。

当然,现在想这些没用。

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应对蓝灵珠。

“小天神娃娃,待我吞了你,成了独一无二的存在,这些疑惑,自然便会有答案的。”

白帝坚定了吞噬精卫的心,极力推动蓝灵珠。

精卫哪怕可以极大程度的发挥太阳之灵,也着实有些扛不住。

“我有些扛不住了。”

“现在看来得靠你了。”

一边施展手段支撑,一边跟后羿言道。

真说完全没办法,倒也不至于。

未动用底牌,就是想看看,后羿身上是否存在圣灵石。

平常状态下,圣灵石自然不会有所反应。

但在幽暗之灵的刺激下,必然该有所反应才是。

“靠我?”

“别开玩笑了!”

“你是天神都对付不了他,我能有什么办法?”

瞪大了眼眸中,满是吃惊,唯独不见惊慌。

这蓝灵珠,要是躲在里边的地魔兽施展,没准儿还有点儿意思。

就这个所谓白帝的修为,推动蓝灵珠,简直就是糟蹋了宝贝。

“我跟你开玩笑!”

“现在你听我的,沉心静气,排除诸多杂念。”

“一片空灵状态,随我念动咒语。”

“太阳之灵,在我之身,光照大地,幽灵当诛!”

随着精卫所教咒语,无量的威能自后羿身上爆发。

“战神之威?”

“这不可能!”

惊呼,难看的神色状态中,散发的力量波纹,横扫白帝。

要不是幽灵珠威能施展,裹挟着白帝刹那逃遁,估计够他喝一壶的。

下手的主谋都已经逃遁,受害者自然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悠悠苏醒之后的各种反应,倒是不必再提。

仅是圣灵石力量激发的那一刻,各方刹那皆有动静儿。

“圣灵石的力量?”

“似乎还有刑天的气息。”

“莫非他还活着?”

“这不太可能。”

满是犹疑,随后又肯定推翻。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还真是大意了,未曾想,你在尘世,还有血脉留存,圣灵石你也给了他。”

“是希望他能继承你的力量,成为神界的新战神吗?”

“告诉你,没这个可能。”

“既然让我发现了,他就别再想安稳。”

“父亲是大邪魔,儿子自然就是小邪魔。”

“天神的职责使命,就是消灭邪魔。”

“无论大小,通通不能留。”

杀意心间沸腾,本想亲自出手更为稳妥。

可现如今却是金乌出世的要紧关头,还大意不得。

想了一会儿,天帝义和寻到了一个最为合适的人选。

圣灵石威能所动惊四方,有所动静儿的,绝不仅是一家。

远在北海至极,这是连太阳之灵都无法轻易照耀的地方。

悠悠冰寒,星神夸父紧盯着眼前弓箭。

这是他躲在此地千年的所成功果,对付义和金乌的希望所在。

突然感应到圣灵石的力量,面色不由一动。

“这是圣灵石的力量。”

“看来刑天的儿子已经成长。”

“有足够的资格,成为神界新一代的战神。”

“有此希望,也不枉费我待在此地千年。”

心间满是慰藉,突然思想变幻。

现如今的四大天神,可是受义和的蒙蔽。

刑天与自己,都成了邪魔。

对于刑天的这个儿子,义和必然不会放过。

想要成长,经历凶险是必然的。

但这唯一的希望,也必须保护好。

现如今冰弓玄箭即将出世,轻易不可动弹。

能所动用的,也就是跟随多年的鲲鹏了。

还有那躲藏在迷雾鬼林中的老鬼。

想必更加清晰的感应到了圣灵石的力量,更加该有所动才是。

依交代行动,随后老鬼便钻入了迷雾鬼林。

对于圣灵石的力量,自然也是清晰感应,却是没必要太过在意。

真要是小主人,自然是无比的在意。

而现在的实际,对于圣灵石力量的动用,只存在愿意不愿意,而不存在能与不能。

圣灵石的事儿不放在老鬼心上,有一件事儿,倒是需得老鬼处理。

为了相救公主,离落真的是费尽了心血,是办法,不是办法动用了。

这不,为了公主,一个信奉天神的巫师,居然跑到了迷雾鬼林。

“这小子来迷雾鬼林,想来是为了公主。”

“可既然如今圣灵石威能爆发,公主也自当无恙。”

“对于他,我是见还是不见?”

这些年来,到迷雾鬼林外晃悠的,倒是不少。

老鬼却是一个见的心思都没有。

章节目录 第八百九十八章 灵魂三问亮魔兽! 圣灵石,几乎与战神之威等同。

有了圣灵石,不一定就是战神。

机缘以及时光日月的积累,必然能够重现战神之威。

战神之威,四个字所代表的含义,但凡对往昔岁月有过熟悉的,都会忍不住心生异样情绪。

或尊崇,或怀念,或恨意,或极致杀伐。

种种情绪复杂,终究不可能平静无波。

“刑天,所谓战神的无上荣光,早在千年前,便由我亲手终结。”

“如今天地间纵有你的名声,也是为所唾弃的邪魔。”

“已然千年时光过去,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再让所谓战神的名讳,再昭天地三界。”

圣灵石等同于战神不假,要想成长,所欠缺的自是经历与时光。

所谓战神镇压群魔的无敌威名,圣灵石自有功勋不假,更多的还是刑天本身自凶险中磨砺出来的本事。

所谓无上威名的成就,不是独一,而是相辅相成,两者叠加的成果。

需要时光与磨砺,对于不想再让刑天威名重现天地,形成威胁的一番心思而言,自是机会。

“圣灵石的气息爆发,钓鱼的饵已然洒下,至于谁要钩,那就是自愿跟心思的事儿了。”

龙王躺在雷泽呼呼大睡,心思却多有灵动。

若信了刑天谋害炎帝的鬼话,露出如此强烈气息的那一刻,便抛弃睡意,遍地搜索来源。

一记雷神咒,不将小邪魔的狗头砸碎,他龙王爷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如今已然所知一切,更清楚一些不能言说的内幕。

却是连应付天帝义和的心思都没有了。

反正呼呼大睡,也是他一贯的传统。

以前未曾误事,现如今一时间疏忽,难道不可以吗?

就要揪着这一点不放,该认错认错,该认罚的话,也没什么可说的。

反正对于义和这个天帝,早就没有太过所谓的在乎了。

脑海思绪闪动,意念神威施展,真就封禁了整个雷泽,安然睡起了自己的大觉。

除非动静儿大到把整个雷泽都给掀翻了,否则谁也甭想打搅他睡觉。

“这个龙王是怎么回事儿?”

“真的是大觉睡昏了头不成?”

天帝义和眼眸开合,几丝不喜,又几丝疑惑。

要对付刑天的儿子,龙王自然是第一选择。

可惜意念根本传达不到雷泽,自然有些不喜。

疑惑间,却也没想太多。

对四大天神都未必完全放在了心上,何况是四大天神中一向糊涂的龙王。

“火神,你应该也感应到了圣灵石的光辉力量。”

“当年一战,刑天这个大魔头,几乎彻底将我的灵力耗干。”

“再无力去做其他,倒是将此圣灵石之事给忽略了。”

“本以为这圣灵石,让夸父这个大魔头给携带着逃遁到了冥海。”

“未曾想这大魔头居然还有血脉人世留存,更是偷偷将圣灵石藏在了小邪魔身上。”

“如今光辉所现,圣灵石威能必然为小邪魔所启。”

“当初大邪魔刑天,何等威风,想必火神不会忘记。”

“如今三界的平安祥和,是我等浴血苦战所得,更是你火神的功勋。”

“绝不可为邪魔再次破坏。”

“故而还需火神辛苦一趟,将小邪魔的威胁,镇压在萌芽中。”

既然第一首选的龙王不接招,所选择的自然就是火神。

相对于风神,水神,火神的掌控性,无疑更可靠一些。

火神虽无言,可一些心思,未必能瞒得过义和。

没心思还真是没招儿,还得一番手脚。

有了心思,倒是多了一些轻松。

除了火神本身外,更多的联想,还可以放在四大天神之上。

四大天神各有本领威能,可以说是同出一源,又多年征战,彼此间心思灵通,各有感应。

联手布置大阵,威能实在厉害。

“天帝所言极是,我这就走一趟。”

除了龙王之外的第二人选,火神其实反倒更为合适。

因为无论龙王,风神,还是水神,对这番话必然表达一番质疑。

实际的情况,根本不是如此。

不管现如今的刑天是什么样的罪过名声,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刑天率领四大天神抗击邪魔,方才有了如今的基础。

再然后就是炎帝。

细说起来,反倒是这位安坐天帝之位的义和,未曾有什么可拿出手的切实东西。

如果说镇杀了刑天也算的话,就没什么其他可说的了。

火神却不会有此一问,因为他的内心,早就多有不满。

“这就是圣灵石的威能吗?”

“看来以后行事,还需几番谨慎才是。”

看着被公主纠缠的后羿,精卫默默无言,思绪所想,却是对她而言,再也没有比之更为重要的大事儿。

说实话,圣灵石的威能发挥,实在是有些震撼到了精卫。

难怪大魔头刑天,还曾有什么战神的威名。

“我说你就这么看着?”

“倒是说句话啊!”

为女孩子所纠缠的后羿,满是无奈,冲着精卫喊道。

这个鬼丫头,一个人站在那里寻思什么呢?

都不用浪费多少思绪,便是一目了然。

还是那句话,孩子是个聪明孩子,未曾经过实际的锤炼,还是稚嫩啊。

“你自己惹得麻烦,自己处理。”

“干嘛要来问我。”

精卫哼了一声。

而这一句话,招来的不仅是精卫的哼声,还有公主的可怜巴巴。

“后羿哥哥,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柔柔弱弱,可怜巴巴的眼神,实在难以狠心拒绝二字。

可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听之任之,否则所背负的,必然是一个女孩儿的沉重情义。

若无太大的改变影响,这位公主最终会嫁给离落。

一个目前还有点儿落魄,但以后会成为大王的男人。

而且还是一个将公主爱到骨子里,不惜与邪魔融为一体的男人。

除了一些变故,不是特别讨喜之外。

从实际的角度,这段姻缘整体上还是不错的。

既是不错,也不至于有什么太大影响,便没必要改变跟搅和。

“不是不喜欢,就是有些不习惯而已。”

“你要想知道什么的话,就去找她好了。”

“她所会的,所知的,不知远超我多少。”

“听她给你讲,肯定更有意思。”

一口锅,急急忙忙甩给了精卫。

然后便急急忙忙向外所行。

“你要去干什么?”

同样的时刻,同样的内容,分别来自两位女孩儿的问候。

“我感知到一丝精纯幽暗之灵的力量,应该是先前逃遁的那个邪魔。”

“既然已经交手,恩怨纠缠,不彻底解决干净,必然有再找麻烦的一天。”

此言听得精卫,十分复杂。

这就是血脉的影响,这就是刑天的儿子吗?

即便未曾实际经历过什么,平常除了气人外,倒也憨厚可掬。

如今遇到事儿,倒是说不出的杀伐果决。

“那我陪你一起。”

担忧安全,仅是一层表现。

实际所求在于不想让后羿脱离视线。

一旦真的不见了踪迹,对她来说,自然不是麻烦二字所能形容的。

“你就在这儿待着吧。”

“邪魔狡猾,万一杀个回马枪。”

“此地可是一点儿防守能力都没有。”

“再说我也不远跑,就在那里而已。”

指了一个方向,算是安心的交代。

“后羿哥哥,你要去神庙吗?”

公主嗓音脆生生响起。

“那是供奉天神以及我国中列祖之地,极尽庄严,除了父王外,任何人都不得踏入。”

既是解释了神庙来历,也进行了侧面劝解。

“公主之意我懂,若是别的地方,还真是不太好进。”

“神庙的话,却实在该是坦然而入。”

“你别忘了,我可是天神。”

公主恍然,精卫却是一身冷哼,不屑中更有怒意。

激活了圣灵石的力量,的确不假。

要是凭此就能成为天神的话,未免太过容易,太过可笑。

“你哼什么?”

“别忘了,我可是跟你来的。”

“既然你是天神,为何我不能是。”

“我若不是天神,倒是要请你解释一下我的身份。”

小精卫眼角一跳一跳,嘴角更是抽搐。

让她说什么?

她还能说什么?

神咒的威力不敌蓝灵珠,最后还是圣灵石威能爆发,才将邪魔赶走。

这是众目睽睽之下的事儿。

若是现在不承认后羿天神的身份,那自己这个实在的天神,还需依靠一个不明来历的。

所谓天神的尊严与形象,怕是要刹那崩塌。

“有什么可解释的。”

“我是想说,那邪魔实在有些手段。”

“你一个人独身前去,怕是危险,还是我陪你去吧。”

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

谈起了其他事情,无疑是转移话题。

“这个倒没什么。”

“只要不被邪魔趁虚而入,便谈不上什么危险。”

后羿拒绝了精卫的好意。

再三的推脱,虽说招惹精卫不由几分怀疑,可他所言,也并非不是切实。

谁能敢保证,没有守护力量的王宫,会不会再次被邪魔所袭。

迈步往神庙去,除了单纯的追击,自然还有一点儿不可言说的因素。

也正是这一点不可言说的因素,成了让精卫不再跟随的重要缘故。

而在神庙的方向,琴声如流水一般叮咚作响。

女子安坐银杏树下,悠悠安详宁静。

银杏树端,一只萤火虫,闲在悠悠。

这样的日子,对于亮魔兽来说,再惬意不过。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琴声悠悠。

或许这样的习惯形成,是时光岁月的缘故吧。

或许银杏树下,悠悠弹琴的女子,未曾想到过,头顶的这棵树上,有一只非寻常智慧可比的萤火虫。

几乎见证了她所有的从小到大,听到了她所有的琴声,也从中听到了她的心声。

“圣灵石的力量?”

“还有蓝灵珠的力量?”

“千年的较量,到现在还未曾有过一个结局吗?”

力量实际影响了自悠悠琴声中培养出来的心性。

尤其是感应到蓝灵珠的靠近,更是让亮魔兽思绪万千,也在瞬时做好了决定。

只要敢捣乱,他必然出手。

地魔兽又如何,如今仅是残躯,躲在蓝灵珠内,根本不敢见人。

不管经历了多少,至少目前来看,他完好无损。

不论经历了多少,力量的根本性没有改变。

能安安静静自好,若是起了风,他自会用实力告诉地魔兽。

为何向来精通危机判断,逃跑的他,会有资格列入魔族十大首领之一。

“该死的,即便没有了昔日的刑天战神,这圣灵石的力量,依旧如此强劲。”

“多亏了宝贝给力,要不然还真就栽倒那小子手里了。”

“小天神娃娃,莫要以为过了这一劫,便高枕无忧了。”

“无论如何,我都得把你给吃了。”

满是贪婪,而他现在所要吃的,就是蓝灵珠吸取神庙力量而成的幽暗之灵。

一路追击来到了神庙。

未曾第一时间搜索白帝以及蓝灵珠的下落。

倒是第一时间,来到了银杏树下,看到了树下幽静弹琴的女子。

倒也是个可怜人。

不过以后能有银灵子的照顾,倒也不失为一种机缘与所得。

伴随着银灵子逍遥山水,无边天地。

可比整日心头闷一口气,要强得多。

“他是什么人?”

素女未曾发觉,银灵子倒是第一时间有所觉察。

不见任何的敌意歹意,仅是静静看着素女。

琴声悠悠中,甚至能够清晰看到嘴角享受放松的笑意。

“不知不觉入了迷,还请姑娘原谅。”

“姑娘于琴的造诣,实在是高明。”

琴声终结,女子悠悠目光中,抬手抱拳,坦然赞叹。

听着赞叹,自有一丝难以掩盖的喜悦。

这丝喜悦没什么意思,仅是单纯做为赞赏以及得到认可的喜悦。

悠悠一礼,带着古琴远去。

没什么话,不是不懂礼仪,实在是没什么话可说。

“整日无所律,听着这般悠悠声乐,日子倒是自在享受的很。”

趴在树上的萤火虫微微一动。

这话是说给自己的?

好像说给他自己也可以。

接收到视线的那一刻,恍然明白,原来已经露馅儿了。

“你是谁?”

“来这儿做什么?”

“有什么目的?”

身形显化,直接灵魂三问。

章节目录 第八百九十九章 恨屋未必及乌! 亮魔兽也好,银灵子也罢,现身之后,直接灵魂三问。

对于这个以前从来没印象的身影,实在难言看透二字。

这可是个实在了不得的事儿。

别忘了,他是什么身份,什么样的经历。

亮魔兽,十大邪魔之一。

所见识,所经历的,实在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而且出于天赋的缘故,对于一个事物的判断,仅在一眼之间便足矣。

如今却是看不透。

这事儿实在是邪性,诡异,还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不安全。

对危险的感知与避讳,已然是深入魂魄中的本能。

对于自己所看不透,以及暴露出来的危险痕迹,亮魔兽的选择,自是能躲就躲。

要实在躲不过,再施展手段也不迟,反正他也不是吃素的。

“你的三个问题,终究有答案的那一刻。”

“现在我所想的乃是何为情。”

有些深意看着亮魔兽,要搁以往,就凭这家伙的性格,早已经远远躲避。

哪怕不躲避,也不会似这般现身出来。

如今一番违背初衷常理的所为,根本性的目的,自然还是素女,还是那不知不觉融入心间的情。

“对于情,我也经历,体会过。”

“唯独有些不解疑惑的便是,究竟是什么样的魅力,什么样的情,能让你违背初衷的常理。”

“十大邪魔之一的亮魔兽,也动了情。”

“本性如何暂且不言,来自远古的盟约誓言,难道也忘了吗?”

亮魔兽神色多变幻,最终定格的唯有森然杀机。

他尚未看透对方的底细,却是让对方将自己的底细,给看了一个透彻。

除底细外,还有藏于心间,无法言说的秘密。

当初的契约,他也是实际经历者,以及决定者之一,又怎能忘记。

有这番实际理性的存在,他一直苦苦克制源自于内心的情。

反正所求也不是太多,每日能够听到来自素女的琴声便足矣。

他的情是纯粹的,绝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这番情义隐藏于内心,已然满足了。

如今为人一口道出,自有恼羞成怒,继而演化杀机。

“先不忙着动杀机。”

“我不否认你的迷幻咒实在厉害。”

“真要打起来,却未必是我的对手。”

此言入耳,亮魔兽却是怒火更甚。

同时,内心疑虑也是更深。

深知自己的底细,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还有自己看不透的神秘,来历实在不简单。

不过这些疑惑,倒不是现在浪费心力,非得思量的。

实力之间出道理,一番交手,结果自然明了。

“是吗?”

“既然你对我的底细,了解的这么清楚,那就尝尝迷幻咒的实际厉害吧。”

身为魔族十大首领之一,亮魔兽哪怕不擅长杀伐,自身所拥有的幽暗之灵,也是极其强大的。

如今又所处神庙之地,哪怕处在镇压状态。

凭借亮魔兽十大首领的身份,依旧可以借用到一部分的力量。

故而一旦出手,所引动的幽暗之灵,着实客观。

幽暗之灵一动,精卫便有所感知。

“这般威能的幽暗之灵?”

“莫非邪魔真往神庙所行了?”

接触这诸多日子,对刑天的这个儿子,了解倒也有几分看得见的了解。

信任,实在谈不上有多少。

如今感知幽暗之灵的牵动,倒是不由悬起了心。

借用圣灵石的力量,的确可以镇压邪魔。

与蓝灵珠的交手,已然是最好的实际证明。

可那样的威能发挥,是在自己告知咒语的情况下所能达到的。

神咒的练习,哪怕再高天赋,也不是一次两次能够实际掌握的。

从牵动的幽暗之灵数量来看,倒也可言一声强大。

与这般的力量交手,稍微差错一分,便可能是天地之间的差别。

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他可千万别出事儿才好。

看了一眼王宫以及公主,精卫还是决定前往支援。

“我说能不动手,咱还是不动手的好。”

“哪怕你看不透我的底细,也该感知,我对你以及那位素女,并没有伤害的心思。”

“若是可以,我倒是很想成全你们。”

“能让魔动了情,实在是不容易。”

已然引动了莫大动静儿,这时候再说这话,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对于旁人,自然是不合适。

对于亮魔兽,却是再合适不过。

虽是魔,一心所想的却是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除了本性缘故外,还有实际。

一旦动静儿太大,惹得天神注意,他的日子,以后就甭想能自在了。

渐渐的,汇聚于亮魔兽手中的幽暗之灵光辉消散。

“这样的选择,自是极好的。”

“你我拼搏一番倒是不要紧,让人坐收渔翁之力,实在不是一件美事儿。”

嘴角微微扬起的笑意,骤然一寒,手段也是突然出击。

强大的攻击落在虚空,将一枚幽幽蓝光的珠子,砸了出来。

“混蛋!”

“亮魔兽,你还是魔族的十大首领吗?”

黑雾自蓝灵珠喷吐,地魔兽怒然咆哮。

“所谓魔族,早已在一战中烟消云散。”

“如今连你都仅是魂魄之身,凭借着幽暗之灵,躲在蓝灵珠内苟延残喘。”

“怕是连维持自身显化的本事都不足了。”

“为何还要心心念念复兴魔族?”

“不管你怎么看,现在的我,仅是银灵子。”

“能倾听素女的琴声,于我而言,已然是非常满足。”

“若能相伴素女畅游天地间,便再无任何需求可言。”

对于世事执着所求,他早已看得淡然无比。

“混蛋!”

“叛徒!”

“你实在是我魔族的耻辱!”

地魔兽魂魄怒急咆哮,凭借幽灵珠,吸引海量幽暗之灵。

身为魔族之王,他现在要亲手解决这个魔族的叛徒。

“说动就动,看来你是当我不存在啊!”

似是大日般的光辉亮起,同时还有一句悠悠之言。

“你先走吧。”

“记得我一句话,一个情字,实在难得。”

“莫要因外界的因素顾虑,而忽视了自己的内心。”

“至于艰难,你经历了这么多,难道还怕这点儿吗?”

“再有一点,保持你一贯的作风态度。”

“清心而少怒,自有福源。”

“莫要忘了,你可是当今世界,唯一的全乎魔族首领。”

前面的话,自有相当作用的因素。

而最后的一句话,才是真正实际的点睛之笔。

亮魔兽只要不自己瞎折腾,凭借魔族曾经的福源气运,足以庇佑了。

地魔兽之所以想法吞噬亮魔兽,除了的确需要得到强大幽暗之灵的力量补充外。

恐怕更深层次的重要因素,便在于此。

吞了亮魔兽,不仅可以得到亮魔兽的力量与身躯。

同时也收取了亮魔兽身上,维持于天地间,属于魔族的气运。

两者合一,气运归一。

届时地魔兽便将是魔族,唯一实际的王。

这个意义所得实际,怕是比所得亮魔兽的力量与肉身,还要来的浑厚。

“多谢指教!”

亮魔兽顿了顿,道了一句谢,身形化作青光消散。

除了性情的了解欣赏外,一番缘分的成就,或许还有这份儿看得顺眼。

“你究竟是什么人?”

“真有能耐,便露出真身。”

“藏头露尾的,算什么本事?”

黑雾翻滚,地魔兽怒然,也是忌惮咆哮。

如亮魔兽一般,对于这个人的底细,他也是看不透。

“这话要是别人说,没准儿还真有几分惭愧。”

“可这话从你嘴里所言,感觉到除了滑稽,就是可笑。”

要论藏头露尾,恐怕谁也比不过地魔兽。

不,或许还有一个,那就是太阳神殿中的天帝义和。

地魔兽是明着装,那家伙是暗着装,又多了一分阴损。

“话又说回来,此便是我之真身。”

“没藏着,也没想掖着,看透看不透,自是与我无关。”

这话更加的气人。

与你无关?

殊不知,你之成就,便是吾之失败耻辱。

又怎能言及一句无关。

地魔兽怒然,想凭借魂魄之身,讲出一二道理来。

太阳的光辉照射,却让地魔兽及其的不适应。

“又是太阳的光辉与照耀。”

“炎帝的血脉传承。”

“从某种现实意义上来说,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地魔兽阴沉怒骂。

对于太阳之灵,实在不是一般的反感。

“你敢咒骂我父亲?”

小精卫清脆怒喝,灵力直接引动神雷咒,冲着蓝灵珠砸了下来。

“炎帝的女儿,果然如同炎帝一般讨厌。”

“区区神咒,也想伤我吗?”

幽幽蓝光,吞噬了神雷咒。

阴森幽然,杀意沸腾。

既然是出手,实在不介意将这个炎帝的女儿给灭杀掉。

突然间,神魂钻回了蓝灵珠内,直接逃遁。

精卫本来还满是诧异疑惑,这家伙怎么好好的撒腿跑路了。

一声清脆雀鸣,自南方而来。

“地魔兽,你这个苟延残喘了千年的大邪魔,如今既然现身,便还想再走吗?”

威严之声,自南方而起。

朱雀旗招展,火焰喷涂,包裹蓝灵珠。

“好一个火神!”

“好一个可恶的天神!”

幽灵珠与朱雀旗的碰撞,无疑是地魔兽吃了亏。

留下一句言语飘扬天地,凭借蓝灵珠,带着白帝再次逃遁。

“如今的魔族,除了你之外,就是一个亮魔兽而已。”

“天地之大,又能逃亡何方?”

火神哈哈一笑,对于地魔兽借助蓝灵珠逃跑,并没有太多实际在意。

“火神叔叔,你来了就好了。”

扬起一抹可爱的幅度,精卫俏生生言道。

“你这丫头,怎的如此不知深浅。”

“那地魔兽即便是已经是残缺不全的魂魄之身,也依旧是魔族的首领。”

“再配合蓝灵珠,施展的威能,任谁都不敢小看。”

“你这丫头居然敢独身应对?”

对精卫一番斥责,却是疼爱。

哪怕内心再多有心思,对于精卫,也是疼爱和喜欢的。

否则也不会如风神王母,雷神龙王一般,将诸多神咒传授。

精卫小小年纪,便有不俗能耐。

除了传承于炎帝的血脉天赋之外,与四大天神所教导的后天成长,也有相当大的关系。

“祝融叔叔,这不是正赶上您来了嘛。”

“下一回,我一定注意。”

“可惜,这回又让这个狡猾的魔头给跑了。”

笑眯眯扮着可爱,随后话题开始转移。

“没事儿,他就是再能逃,也逃不了多久了。”

“对了,你不是应该在风神那里吗?”

“怎会在此刻现身?”

“还与地魔兽以及蓝灵珠一番纠缠?”

“你这丫头,是不是趁着风神不注意,自己偷偷溜出来的?”

打量了精卫几眼,火神肃然。

这种肃然,令精卫不由缩了缩脖子。

王母对她是母亲般慈爱,龙王对她更是祥和的宠爱。

而火神的宠爱则是带了几分严肃。

脸色一板,着实内心不安。

这都是自第一次接触始,到现在都留存的心理阴影了。

疼爱中,亦有严肃。

哪怕再多心思,对于精卫,火神也是不知不觉,将自己看做父亲的。

“我就是想偷偷溜出来,在王母的照看下,也没这个能耐与机会。”

“是王母让我跟青鸟姐姐一同给龙王伯伯送琼浆玉液的。”

“再然后青鸟姐姐有事儿回去了,我就自己留下了。”

听闻精卫所言,火神哼了一句。

“不用说,肯定是那个糊涂虫,见了琼浆玉液就不要命。”

“把你都给忘到脑后了。”

“风神也是,就那么点儿玉液琼浆,干嘛非得想着他。”

哼了一声,尽是对龙王办事儿不靠谱的吐槽。

这家伙,大事儿倒也不至于不靠谱。

小事儿上,不靠谱的地方却是太多太多。

“火神叔叔,您这次来凡尘,不是为了我吧?”

精卫眨着眼问道。

她要办的事儿,还仅是一点儿眉目。

绝不能就此便被抓回瑶池。

“单纯为了你这丫头,倒也值得我走一趟。”

“不过这一次,我是带着天帝的命令来的。”

“沉寂了千秋岁月的圣灵石光辉,突然重新亮起。”

“这可是刑天那个大邪魔的标志,也是其力量之源泉所在。”

“本以为被夸魔所得,现在看来,是当初狡猾的刑天,将其藏在了尘世间。”

章节目录 第九百章 纵是火神 依旧难看透! “你这丫头,这一遭也该玩儿够了吧。”

“待我办完事儿,就随我回瑶池吧。”

“时间长了,王母该担心了。”

情绪二字,实在是说不出复杂。

对炎帝的确是诸多不服,甚至是一些想法。

但对精卫,也是出自真心的疼爱。

“火神叔叔······”

一听火神语气,精卫内心不由一抽,这要是被抓回去,即便能再次脱身出来,也必然耽误许多时光。

“我可不是龙王,这招儿对我没用。”

“平时对你纵容一些也就罢了,这个时候绝无可能。”

“蓝灵珠跟地魔兽都出世了,这看似平凡的尘世,越发的复杂了。”

“你还是待在瑶池,更为要让我们放心。”

火神的性情傲气,对蓝灵珠甚至于地魔兽,是不甚怎么看得起,在意的。

不可否认,完全状态的地魔兽,实在厉害。

若不是实力的因素,又怎能做得了魔族的王。

可属于地魔兽的辉煌,早已经过去。

现在的地魔兽,不过是凭着蓝灵珠,凭着残存的魂魄苟延残喘而已。

平时在背地里搞风搞雨也就罢了,真敢实际现身,火神就敢让他在千年之后,再领教朱雀旗的厉害。

“你是什么人?”

告诫完满是无奈的小精卫,火神目光落在了一旁,更加不值得注意的后羿身上。

“若以火神之见,我又该是何人?”

没有畏缩,没有惧怕,也没有尊崇与敬畏,有的仅是淡然。

不管探究到表还是皮,这事儿都没有容易了结的可能。

为了大局所虑,既是选择装下去,那就只能接着装。

装孙子,却是实在没这个必要。

说实际的,他火神还没这个能耐与资格。

火神目光落在后羿身上的一瞬间,精卫内心就不由咯噔一下。

她要办的事儿,后羿可是关键。

她要是被火神带回瑶池,顶多拖延一些时间,往后再想办法就是。

后羿的身份要是被发现,以火神的脾气,必然是暴烈手段。

何况专门走一趟,本就是为了后羿。

真要被探究根本,火神暴烈手段下,能活命才是怪事儿。

为自身所思而虑,必然要为后羿求情。

可这情,实在是不好求。

一旦开口,有些事儿就真的说不清了。

而一旦说清,精卫唯恐连自己的安全性命都不能确保。

天帝的确疼爱自己不假,可这是在自己未曾起疑惑之前。

以他的心性能力,自不在意一个还未成长,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儿。

可自己的心思要是漏了,尤其是内心对他的怀疑,恐怕那时就是有再多慈爱,也终究会是杀机。

这是从现实的角度考虑,从自己的考虑来讲,这事儿连王母都不想让知道,更不用说火神,甚至是天帝了。

内心既然起了疑虑,便要探查个清楚明白。

真也好,假也罢,都是一番成长的经历。

就在精卫内心焦急,不知该如何行事,才能成全两全其美之意时,一声悠闲自在,让精卫内心不由更急。

本来可能还不怎么在意,有了这句话,这般态度,以火神的性情,不在意都不可能了。

就以其现在的身份性质而言,埋头隐姓埋名的躲避保命都来不及,怎的还能往前凑。

事实果不其然,如精卫内心所想一般。

火神瞬时来了性质,而且不知怎么的,这般言语间的态度,有种穿梭了岁月的恍惚熟悉感。

“本座倒要看看,你是何等的来历!”

一双眼眸扫描,看不透任何的底细。

仿佛周身上下,都被一层迷雾所笼罩。

这可是自生而有灵以来,极少遇到的事儿。

以火神的身份修为,能让他看不透的,可是不多。

实际严格的来说,古往今来,也就两个半而已。

一个是刑天,一个是炎帝,再有半个就是如今的天帝。

“太阳之灵,光在南方,炎炎如我,我如炎炎。”

神火咒施展,威能纵然不似朱雀旗那般,却也实在不可小视。

威能之强,绝不是等闲之辈所能抵抗的。

“火神又何必如此动怒?”

“往后岁月悠悠漫长,自有打交道的时刻。”

青光笼罩,于火神的神咒范围内,直接不见了踪迹。

“这怎么可能?”

“他究竟何方神圣?”

吃惊骇然中,火神满是怀疑呢喃,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精卫身上。

“祝融叔叔,您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句实话,精卫内心的吃惊骇然,并不比火神小。

他一直以为,虽说是大邪魔的儿子,可终究受生存环境的限制。

除了脾性方面的几分独特,其他实在没什么可称之为闪光的。

这是这段时日接触,以实际观察所得的结论。

也是多番明里暗里探查后,所得出的结论。

就为了这个结论,说实话,精卫内心着实纠结。

大邪魔刑天的儿子,这个标签已经无比切实的贴在了他的身上。

可从他本人的实际所为,如此平凡,也可以说是单纯,又能有什么罪孽可言。

都说父债子还,可是把父亲的罪孽,放在无辜儿子的身上,真的合适吗?

若没有自身牵涉其中的缘故,站在相对冷静的位置,她做出的选择,必然不会辱没自己。

可偏偏此局,她处在最中心的位置。

“前段时间,我在尘世游玩儿。”

“突然发现了幽暗之灵害人的迹象,而且那国王于神庙中祈祷,也为我所感知。”

“精卫有的时候的确胡闹了一些,可是您与一众长辈的教导,也铭记深刻在心。”

“既是天神,便要履行职责。”

“所以我来到了王都,以太阳之灵驱赶本以为单纯害人的幽暗之灵。”

“谁知道碰到个手捧蓝灵珠的大邪魔,一番交手,那邪魔逃遁,来到此处。”

“我感知气息追赶,到了此处的时候,便发现了这个人。”

除了一些不能说的细节之外,大体的主干,毫无保留的告知了火神。

“这世间真是越发的有意思了。”

“本神倒要看看,此番云浪,能翻滚到何等程度。”

火神神色沉吟,看起来是相信了精卫所言。

神色冰冷哼了一言,无穷意味蕴含。

“你这丫头,未曾忘记我们的教导自然是好的。”

“可也得注意自己才是。”

“这一次要是地魔兽苟延残喘的活着,我又及时赶到,你这丫头可就危险了。”

哼了一声,态度逐渐缓和。

又忍不住对精卫教训道。

虽是教训,关心也是实际的。

“火神叔叔,人家知道错了。”

“下次再也不敢,肯定小心在意就是。”

一双眼眸,极为可爱眨巴眨巴。

撒娇,卖萌,实在是强项。

“你还想有下次?”

“这一次的事儿,我要是告诉王母。”

“凭她对你的爱护,不将你这丫头关一千年才是怪事儿。”

火神哼了一言,小精卫身躯一抖,眸中尽是无奈。

凭她对王母的了解,火神所言,一点儿都不虚。

“你也别这么可怜巴巴的了。”

“这一趟办事儿,看来不是那么顺利。”

“未曾完事儿之前,你就是自由的。”

“不过你得跟在我身边。”

心头好不容易热起的点点火苗,直接被一盆冰水覆灭。

跟在你身边,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想是这么想,说是肯定不能说出来的。

要是敢说,挨收拾便没什么可能躲得过去了。

疼爱是真疼爱,收拾的时候也是真收拾。

而且这种收拾,绝不会受外界因素影响半分。

就是有天帝,王母护着,该收拾的时候,也是照样收拾。

就为了这个事儿,龙王跟火神可是没少吵架。

有的时候,就连天帝都有些看不过,跟火神谈过。

至于王母的话······

你朱雀旗厉害,我白虎令也不是吃素的。

阴阳交替,月朗星辉。

日光消散,黑暗降临。

众神非情况特殊,概不入世俗凡尘。

一来却是没必要,何必非得来瞎晃悠。

类似于精卫这般喜爱尘世欢闹的,自然是剔除在外。

再有因素就是这一点。

月升日落,再正常不过的习惯自然。

对于天神来说,却是极大的不习惯。

这样的环境,对太阳之灵自有影响。

而对幽暗之灵,却是大有裨益。

若是夸父这个众星之神,那就更加不得了,漫天星光挥洒,不仅是好看,更是杀机。

小小身影,于小心翼翼间蹿了出去。

理智告诉精卫,如此所为实在不可取。

可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能忍到现在,已然是及其不错了。

“就知道这鬼丫头,没说完全的实话。”

精卫才有所动,隐晦悠悠言语,已然响起,又随风而逝。

极致的速度,只会感觉,似是一场错觉。

府邸精致错落,书房幽静而安宁。

点点火光中,一盘棋于黑白之间,纵横交错。

“你这是在玩儿什么?”

“自己跟自己玩儿,有意思吗?”

精卫悄然入了书房,盯着那错综复杂的棋盘。

成长千年,纵然有些心思沉重,也不可能日日愁苦,也不可能时刻修行。

闲在之时,自有玩闹。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会玩儿的,如今所见这黑白间的绞杀,却是半分端倪都看不透。

不过有一点还是能够肯定的,那就是好玩儿。

“跟旁人玩儿,自然是有意思的。”

“跟自己玩儿,才是更有意思的。”

“无论是盘内还是盘外,胜别人容易,胜自己难。”

所谓胜利,除了单纯的追求刺激快乐之外,更是寻求突破成长。

胜得过旁人,自己未曾成长,就是胜了,也不过一时之利。

“都已经悟得这么透了吗?”

精卫有些震撼,未曾懂完全的意思。

大致的意思,却也是明白的。

这家伙真的不简单。

想到这一点,脸色不由肃然。

差点儿忘了冒险走这一趟的根本目的。

“你为何骗我?”

小脸一板,说不出的肃然,甚至是决断。

她不希望这些日子自己所见到的,都是精心策划的大骗局。

可若真是如此的话,她也不是只会流泪哭泣的小女孩儿。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有些事儿,你未曾观察到,而我也未曾说,这就算是欺骗吗?”

“不可否认,我们的关系相处的还算不错。”

“但也没必要什么事儿都说清楚吧。”

“这话要是认真的话,似乎你也未曾告诉我,你是天神,还是太阳神的女儿。”

“若非今日所遇邪魔,恐怕也漏不出来。”

“若是不漏出来,却是不知该在何时如实相告。”

“还有一点,我也是挺好奇的,希望能得到一个切实的回答。”

“以你这样的身份,凭白贴在我身旁,究竟是为了什么?”

“若说单纯的兴趣好玩儿,倒也无所谓,只要你说,我便相信。”

一句句言语犀利,似是山峰一般向着精卫砸落。

身躯微微颤抖,脸色变幻不停,简而言之就是气抖冷。

“这个混账小子,即便是把话说明白了,也绝不能绕过。”

护犊子的心念,隐约飘荡而过。

内心的疑惑更加明显了。

究竟是什么来历?

莫非是刑天遗留在尘世的血脉?

那个小邪魔?

可是不应该啊!

暗中探查了几次,也未曾察觉圣灵石的气息痕迹。

不如战神,这是不太想承认,却又客观存在的事实。

可要是连战神遗留的一块儿石头都发现不了,堂堂火神,未免太过废物。

想要发现圣灵石,尤其是气息归隐的情况,如今决然没这个可能。

一千年前还有这个可能,过了一千年岁月,便再无这个可能了。

“等等,你想说什么我都清楚。”

“但话终究是嘴里的文字,心里想的,未必就是如此。”

“至少我未曾看到过诚意。”

“否则何必来我这儿,还有暗中跟随。”

精卫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无情拦下。

再然后只见一双睿智眼眸扫动虚空。

“既然有心思做客,何不堂堂正正而来。”

“以你火神的威名,如此所为,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精卫的心情是复杂的。

她自然清楚,此行未必能如意,却是未曾想这么快。

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被保护性的监控了。

章节目录 第九百零一章 引动银河星辰光辉! 本来身份所漏,为火神察觉,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漏了皮,还有肉包着骨头。

现在倒是有些心思,即便是不太过在意的皮,也不能就这么让人扒了。

至于精卫,倒是不必在这方面,有太过的顾虑。

因为有些事儿,精卫本身就说不清楚。

事态要明朗,自要将诸多迷雾揭开。

现在反其道而行,自是利己而损人。

哪怕最终依旧是迷雾消散,得见明朗。

能给敌人制造一些迷茫,站在自我的角度上,至少是极好的。

此番心态,出自随心所起的玩闹,也有些类似于陆小凤世界中的铁鞋大盗。

其曾说花满楼未曾体验,将旁人的性命玩弄鼓掌间,是何等快乐的事情。

此番心态,可能超出常理之外。

但在此刻套用,倒是有几分合适。

操控性命,自是还不至于到那种程度。

能将智商操控一二,也该是个不错的满足体验。

反正这事儿要操作,也无需太多的心力。

“你究竟是谁?”

火神自灵光中显化身形,未曾来得及跟精卫说些什么,直接盯上了后羿。

“以火神之能所见,我又该是谁呢?”

突然间的心思所起,为的是迷雾骤起,迷茫丛生,疑惑所生而不知所起。

岂能有直接了当,明白说清楚的道理。

“哼!”

“方才所言以我堂然身份,不该做藏头露尾之事。”

“能在我手里安然脱身,自是一番能耐。”

“即使如此,也该自重身份,不做藏头露尾才是。”

火神眉头紧锁,这种看不透的无把握,实在太让人心烦。

要不是已然见识了能耐,真动起手来,一时半会儿怕是没有结果。

就凭这份儿看不透,火神就直接动手。

哪来的混账犊子,敢在他火神面前,装神弄鬼。

“这话已然说过。”

“哦,想起来了,倒是未曾跟火神所言。”

“那倒是无所谓再说一遍。”

“对于自身,我从来没想过什么刻意隐藏不见人。”

“至于能否看透,看的是各自的本事,与我似乎没有太大干系。”

火神眉头明显往上挑,眸中已然有火焰,烧灼跳跃。

本来就为火神所惊的精卫,实在是唯有心惊肉跳四个字能够形容,此一刻的心绪。

火神如此反应,摆明了已经动了真火。

“好一个各自的本事!”

“纵然你的本事,能够挡得住我火神的二目灵光,总不至于对精卫,也一点儿底细都不漏吧。”

“精卫,现在把你所知,乖乖说出来,火神叔叔不会怪你。”

“毕竟你年岁还小,一时为歹人所蒙蔽,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火神眼眸落在了精卫身上,既有慈爱,也有凌厉。

他可以容忍这丫头的胡闹,唯独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火神叔叔,先前精卫瞒了您,是精卫的不对。”

“可对于这个人的底细,精卫所知,实在是不多。”

坦然与火神眼眸对视,说的也自都是实话。

哪怕这一番实话中,多少藏了点儿东西,却也依旧是实话。

现如今,她是真的看不透,不了解了。

这个人,真的是大邪魔刑天的儿子吗?

或者说,仅是刑天的儿子那么简单吗?

“好孩子,叔叔相信你。”

盯着精卫看了许久,一番所言真假,只有他自己清楚。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藏的够深。”

“听先前精卫所言,你们已然有了一番交情,可你的底细,却是他所不知的。”

一番言语的口气,就像是在问责一个欺骗小女孩儿单纯情感的渣男。

“这话可得掰扯掰扯。”

“我的详细底细,她的确所知不多。”

“她的详细底细,却也未曾主动透漏给我。”

“此间倒也谈不上什么有心的欺瞒吧。”

能含糊过去的事儿,含糊过去自不是不可以。

反正也谈不上什么太大影响。

可有些事儿,实在有掰扯明白的必然。

不掰扯明白,就得平白无故扣着一口黑锅。

别的实际影响不提,反正糟心是切实的。

“实在是能言善辩,却是不知你的能耐,是否完全成全在了这张嘴巴上。

“太阳之灵,光在南方,烈焰如我,我如烈焰。”

多余的废话,实在是浪费时间。

一番交手,未必能有完全决胜的把握,但火神也有自信,能将笼罩其身的那层迷雾搅动,所见一二端倪。

若是连这点儿事儿都办不到,真是白白修行,存活了这诸多岁月。

朱雀长鸣,烈焰烧灼。

光辉驱散了原本属于此刻的正常黑暗。

“这是火神的力量!”

“究竟出了什么事儿,能让这些天神,接二连三的进入这以往从不被过多注意的凡尘。”

“还有那一层难以看透的迷雾,究竟是个什么名堂?”

火神的朱雀旗招展,自是惊动了银灵子。

一场大战,魔界消亡。

人神两界中,唯独人间凡尘,可作为藏身之地。

安静了一千年,本以为可以更长时光岁月,漫长下去。

只要不被天神注意,这样的日子,实在是他自己愿意的。

而现在看来,这人世凡尘,恐怕也是待不下去了。

要搁以往,如此动静儿,肯定早就撒腿了。

现如今,一种情感居然压制了跑路的本能。

情感究竟是什么?

会让自己变得如此?

这个问题,说实话,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本来话能说明白的事儿,又何必非得动手?”

“就算动手,也提前说一声,好歹也换个地方。”

“为你火神之烈焰烧灼,这好好的地方,怕是不能再要了。”

“心疼倒是不至于,就是有些可惜。”

一层光辉挡住了火神的烈焰,幽幽叹息,身躯更为青芒所笼罩,最终不见踪影。

“哪里走!”

“即便你有亮魔兽那般躲避的能耐,也休想能脱身。”

火神怒然追赶,精卫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此刻她已然着实好奇,这家伙的底牌,究竟从何而来。

一片宽阔地带,月光与星辉垂落。

淡然转身,淡然应对紧紧追击的火神。

“跑啊!”

“怎么不接着跑了?”

“纵然是上天入地,也休想逃过我火神的手掌。”

朱雀旗招展,烈焰烧灼,更加的威风凛凛。

“这话理解错了吧?”

“仅是换了地方而已,又何谈难逃手掌。”

“这地方看着倒是不错,火神有什么火气,不妨全都撒出来。”

言语幽幽,态度悠悠。

火神的火气,刹那间更为猛涨三分。

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了。

一把朱雀烈焰火烧个一干二净。

管你是神秘,还是邪门。

火神施展的神火咒,自然是及其厉害的。

烈焰灼灼,都不必燃烧其身,仅是单纯的温度,都能把活人刹那气化了。

应对如此,态度之间,却是半点儿改变都没有。

甚至还极为有限的唱起了歌。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

火神与精卫满是不解的目光中,头顶高悬的诸多星辰,释放出强烈光辉。

光辉如雨点垂落,熄灭了火神的朱雀烈焰。

“星辰咒?”

“你是夸魔?”

此实际情况,着实惊了火神以及精卫。

虽然那听着悦耳的歌唱,不似平常的神咒。

但施展的力量,肯定是属于星辰的力量,这是确凿无疑的。

自生而有灵的那一刻算起,诸多的天神以及邪魔中,驭使星辰之力的,只有一个夸父。

“这不可能!”

“据我所知,如今的夸魔,依旧潜藏于北冥,一千年都不敢动弹一步。”

“你绝不可能是他。”

惊疑而起的对象,随即又被火神自己推翻。

“火神这么果断吗?”

“若是如此的话,不如试验一下这个。”

几分兴趣间,周身气息再次变幻。

而在刹那,更是惊了火神与精卫一跳。

因为此番气息所露出的,乃是再纯正不过的伏魔神威。

这可是如今天帝义和的看家手段。

精卫更是惊疑不定,这一切会不会就是义和的一个圈套?

“大胆邪魔!”

“竟敢假冒天帝,实在是罪不容诛。”

相对于精卫的惊疑不定,甚至是惊慌。

火神情绪,自是稳定许多。

他自不相信,此为天帝义和的手段。

哪怕其已然察觉,天帝义和的心思,有些不太对。

朱雀旗招展,神火咒威能再增一层楼。

“他费尽心思所求的,未必是我所在乎的。”

“如今凭一身气息假冒,岂不是显得幼稚了许多。”

“不过说句实话,倒也是够好用的。”

没了伏魔伞,却可有伏魔印。

双手勾勒出神秘印记,向着火神镇压。

“混蛋!”

“有能耐就亮出你的真本事,如此作为,又算的了什么?”

火神怒而咆哮,面对伏魔印,真有一种面对天帝的错觉。

不过火神终究是火神,凶险中杀出来的主儿,仅在刹那,便摆脱了这种错觉。

“混账东西!”

“胆敢如此嚣张!”

“太阳之灵,光在我身······”

精卫感觉自己在一旁看着,始终不合适。

相对于如今所显露出来的底牌以及不熟悉,自然选择更为熟悉的火神叔叔。

“你就别闹了。”

神咒还未曾施展完毕,便在火神怒然惊骇的眼眸中,一道光辉砸落,将精卫困在了里边。

“大晚上的,尽是月亮与星辰。”

“纵然太阳的光辉,不会因此而消散。”

“大晚上施展,也多少不太合适。”

困在星辰光辉中,奋力四处折腾。

最终只能无奈而怒然,抬起眼眸死死盯着。

“你究竟想怎么样?”

火神明显急了。

精卫要是出事儿,首先不说自己能不能放过自己。

就是天帝以及四大天神中的三位,都不可能放过自己。

“正所谓关心则乱!”

“看来火神之心,倒有真诚二字。”

“尽管放心吧。”

“伤她不至于,损她更加不至于。”

“若有此番心思,自不可能火神到来时,她依旧安然无恙。”

“真要想做什么的话,其实都不必我亲自动手。”

“想来地魔兽是非常乐意的。”

火神与精卫,刹那再次怒然。

如此状态下,反击是绝对必要的。

可暂时的实际,除了发火,好像还未曾来得及更进一步。

“你果然是个邪恶冷酷,十恶不赦的大邪魔。”

愤怒的同时,精卫还深感委屈,她似乎被欺骗了。

“这话可是不能瞎说。”

“我无所谓名声,倒也不值得太多计较。”

“可背着邪魔的名字行走天地,始终是多少不妥。”

“你以为我跟白帝似的,好好的天神不做,非得当邪魔。”

这一则爆料,对火神与精卫来说,自然是及其意外跟震撼的。

“你说白帝那个大邪魔,曾是个天神?”

“这不可能!”

“少用这些子虚乌有之事,欺瞒于我。”

“哪怕年纪小,也是十分清楚,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一个天神自甘堕落成邪魔的。”

精卫信念无比坚定。

“按理说,你对他也该有些熟悉才是。”

“若是没错的话,他当初还该抱过你才是。”

炎帝的车夫,自然少不了跟精卫打交道。

“这不可······”

坚决摇头的举动,突然停了下来。

神色间,迟疑不定。

“他是父亲的驭车神将?”

更为清晰的感觉,笼罩精卫全身。

“精卫,你别想那么多。”

“区区一个驭车神将而已。”

“何况有蓝灵珠在,那东西的邪门儿,就是炎帝在灵力衰弱的时候,也难免受其诱惑。”

星辰与火焰的缠斗不停,还得分心照顾精卫。

本是安慰言语,倒是说出了往昔真相。

“这话倒是对。”

“若非当初大战,消耗了太多灵力,炎帝也不会一时为蓝灵珠所惑。”

“让义和那小子抓着时机偷袭,以至于将炎帝打落炎谷,并以封印镇压。”

顺口说出了当初的实际真相,精卫多有怀疑,惊骇,却是不太敢相信。

这些年来,天帝对自己的疼爱,并不是作假的。

“信与不信,自是你的选择。”

“我也未曾刻意追求什么,绝大多数所为,不过是缘分二字。”

“行了,火神,咱们之间的纠缠,一时半会儿怕是掰扯不清。”

“你不着急,我倒是没心思了。”

章节目录 第九百零二章 未曾透彻迷雾 天帝心思难安! “想走?”

“哪儿有那么容易!”

火神实可以说是恼羞成怒。

他讨厌这种摸不着头脑的朦胧感。

而且这家伙已然不是第一次从自己手上逃脱了。

“时间自是不早了,哪怕做为天神,没必要用睡觉来恢复精力。”

“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也总得休息不是。”

怒而烈火出击的火神,突然感觉视线一阵儿模糊。

说不出的虚弱,自魂魄而起。

“这不是星辰咒,这是迷魂咒?”

“你究竟是谁?”

不知不觉中了招,着实让火神心惊。

霎时间也顾不得攻击,朱雀旗席卷,成为了身体的支撑点。

绝大部分的精力与灵力,都用来抚平这种直接进攻魂魄的咒法。

迷惑与警惕,也在内心大大加强。

这个周身笼罩了一层神秘的家伙,究竟是谁。

不仅能动星辰咒,伏魔法力,现在连迷魂咒都用上了。

“精准的说法该是,此不是单纯的星辰咒,而是星辰咒与迷魂咒的组合使用。”

“那段悦耳的歌声,不仅能调用星辰的力量,同时也是针对神魂的力量。”

“火神不愧是火神,不知不觉中了招,还能支撑这么久。”

“小丫头到底是稚嫩了一些,早早昏睡了过去。”

笼罩小精卫的星辰光辉消散,将精卫的昏睡姿态暴露了出来。

“你想做什么?”

“还是那句话,以你的修为,也该自重身份。”

“有什么能耐手段,冲我来就是。”

火神变色,唯恐针对小精卫下手。

无论如何,这孩子也亲切的称呼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火神叔叔。

遇到危机,若不能将孩子保护,又怎能对得起这么多年的亲切称呼。

“火神放心,无论对你还是对她,我从来都没有下杀手的心思。”

“或许在火神心里,我是个邪魔。”

“对于这一点,我也不想过多的解释,以求能改变自己留给火神的印象。”

“而且说实话,我也不在乎这些。”

“所谓身份的变幻,不过是一层皮而已。”

“我清楚自己是谁,清楚自己做什么,这就足够了。”

“还是一点的强调,对于伤损性命这种事儿,我一向是乐趣不大的。”

“凭一身修为,享受自在,自然是极好的。”

“却也不会像亮魔兽一般,遇到诸多事情,第一反应就是躲避。”

“我遇到事儿,不仅不会躲,没准儿还会主动的搞点儿事儿。”

“站在火神的立场,此刻肯定在想,这是在找死。”

“但对于我而言,这不是找死,而是折腾。”

“水波平静,因折腾而再起波澜,这样的乐趣,或许火神是不会懂的。”

“还有一句也很重要,折腾与找死,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实力。”

“说了这么多,我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否则面对火神的盛情挽留,还真是有些不太好的拒绝。”

“以我方才所言,咱们肯定还有再次相遇的时刻。”

“故而此次该说后会有期。”

火神的怒目烧灼注视中,抱拳一礼,青光笼罩,不见踪影。

就在青光闪烁的瞬时,可能连一秒的万分之一都不足。

火神挣脱了迷魂咒的反应,朱雀旗似大枪一般抖动着,如同一条毒蛇一般钻了过来。

将一片虚无,扎了个粉碎。

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啊!

可就是这么一点点,更为让火神怒气难平。

百步已然迈出了九十九,最后一步已经抬起,却是落不下去了。

没有完成这落不下去的半步,就等于是前面的九十九步白折腾。

“后会有期?”

“这话说得好,你我之间,总有后会有期的那一天。”

各种情绪翻腾之后,火神归于平静。

看了一眼陷入安神咒昏睡中的精卫,抬手将精卫抱起,回归不周山太阳神殿。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么回事儿。”

“我这个做叔叔的,未能保护好精卫。”

“还请天帝责罚。”

抱着精卫回了太阳神殿,火神言道。

“火神倒是不必如此。”

“这小丫头的情况,我已经看了。”

“神魂咒的力量,并没有伤害,仅是让其安眠更为踏实罢了。”

有天帝此言,火神算是放下了心。

“你把精卫送到王母处,让她小心看护,短时间内,不要让她再溜出去了。”

这一番所言,至少从表面看起来,是为了精卫的安全所虑。

“至于圣灵石的事儿,你依旧要小心留意。”

“绝不能让小邪魔成了气候。”

“那个神秘存在的话,交给本座就是。”

得了天帝之言,火神抱着精卫就要退出太阳神殿。

安坐高位的天帝,眸中突然闪过思虑光辉。

“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这个神秘的存在,就是刑天留存人世的小邪魔?”

突然间的想法,很是惊人。

可从现实的角度来考虑,似乎没有这个道理。

火神便用自己的一番所思,反驳了天帝。

其实就一句话而已。

“一番交手,并未感受到圣灵石的力量。”

“看来的确是他自己的纯粹修为。”

“这样的手段,恐怕就算是当年的刑天都差点儿意思。”

这话其实自然不用火神多说,未曾成天帝之前,伏魔天神义和,曾与刑天交过手。

至少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拼尽了全部的修为,还有地魔兽消耗了刑天太多灵力的缘故。

才能顺利将这个暗中谋害炎帝的大邪魔,砍掉脑袋。

也正是因为如此,至少从表面来看,未曾对天帝言辞,提出什么质疑。

因为四大天神都清楚刑天的能力,想杀刑天,单纯伏魔天神的修为,再练八辈子,都未必有这个可能。

有此经历,对刑天的能耐手段,自然是至为了解的。

战神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

强烈的战斗意志,就算是过了千秋岁月的此刻想起来,依旧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感觉。

“本天帝倒要看看,这诸多神秘背后的真面目,究竟是何等模样的。”

“真的是刑天遗留千年的手段吗?”

火神送昏睡中的精卫去往瑶池,留存天帝独自思量。

还是那句话,什么事儿都怕往深了想。

看似平常不过的事儿,往深了想,都有可能得出一个从来未曾预料到的结果。

何况这事儿本身,就存在一层令人看不透的迷雾。

这种思虑,用时代的言语形容,那就是脑洞。

越开越大发,越补越厉害。

天帝自然是有所不同的,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天帝不仅有开脑洞,补脑洞的思绪,更有实践脑洞的能耐。

一道光辉打在身后日光神镜之上,维护天地平衡的同时,亦有查询天地之能。

“这是日光神镜,探查天地之能?”

“看来这事儿已然惊动了义和。”

“可惜,你小子还是未曾洞悉日光神镜的根底啊。”

一声悠然言语,自凡尘所起。

迷雾笼罩,那是连日光神镜都难以看透的。

“这怎么可能?”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让天帝义和的内心大受震动。

自他所用日光神镜以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莫不是此为炎帝的手段?”

脑海想法,如惊雷般划过。

深然忌惮,由心所起。

虽说用自己最强的手段,连自己成名的神兵,都不惜搭进去,化作镇魔石,将炎帝封印于炎谷毒火中。

可内心深处,对于炎帝的忌惮,一直都没有放松过。

当然,对炎帝出手,自还有其他一些不好意思宣之于口的心思缘故。

目光深邃落入炎谷,却见封印完好,炎帝正在毒火中备受煎熬。

“义和,你已然是天帝,怎会想起来看我?”

随手炎谷毒火煎熬,炎帝却依旧是炎帝。

“过了千秋岁月,我自该来看看,炎帝如何了。”

“如今看来,炎帝不愧是炎帝。”

义和眸中明显闪动着杀机寒然。

“你的心思并不安定,看来应该是有人给你找麻烦了。”

智慧而无穷把握的声音,一下子就击中了义和的内心。

“闭嘴!”

“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甚至暗中出手对付你吗?”

“就是因为你这一副无比睿智的模样。”

“在你的面前,好似一点儿心思都隐藏不住。”

“我深然讨厌这种感觉,深然讨厌,你明白吗?”

义和冷呵,甚至有些发泄情绪般的咆哮。

“你不说,我自然是不清楚的。”

“这么一说,倒是懂了。”

“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儿理解。”

“但对我出手,因素恐怕不仅单纯于此吧。”

“权力欲望膨胀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恐怕是因为王母吧。”

睿智言语悠悠,一下子便刺中了义和内心更为敏感的部位。

这是他自己理智绝不愿意承认,却是情感最为实际的地方。

简而言之的说法,除了权力欲望的膨胀外,再有就是嫉妒,无比疯狂的嫉妒。

“闭嘴!”

“现在的你,已然是败与我手,连自由,甚至要不了多久,便要彻底消亡的阶下囚。”

“还有什么资格,再用过往的口气说话。”

要不是炎谷实在是个独特的地方,要不是忌惮炎帝,担心万一出手,震动了封印,以至于炎帝逃脱。

就凭现在的情绪激动,非得出手不可。

炎帝一日未曾彻底消亡,便一日都是义和心头的祸患。

“即便没了过往的荣耀,智慧却始终伴随,此不会受到任何外界的因素影响。”

“还有刚刚你说的那些,也都是实际。”

“哪怕是上不得台面的偷袭,你也的确是赢了。”

“在这方面,无所谓强调什么道德与规则的约束。”

“这一点,我自然也是承认的。”

“既然你已经是胜利者,就该有胜利者的心态,享用胜利的果实。”

“又何必现在这般,通过发泄脾气,来安抚内心的不安呢?”

一句句言语,如同刀子一般,直击内心最为柔弱的地方。

即便身受炎谷毒火之害,不能发挥往日诛灭邪魔的神威。

就单纯凭智慧,凭这张嘴,也足以击溃义和内心了。

“闭嘴!”

“你不要再说了,我也不会再听了。”

“我不管你还有什么手段隐藏。”

“刑天又留存下了什么底牌。”

“那都已经没有用了。”

“我的金乌就要练成了,那是天地间,超越太阳之灵,幽暗之灵,混沌之灵的无上力量。”

“金乌所至之处,除了毁灭,再无其他。”

“无论什么样的心思,底牌,算计,在金乌的至强力量面前,都算不得什么,都将灰飞烟灭。”

“金乌照耀的那一刻,吾就是天地间唯一的主宰!”

内心最为脆弱的地方被击中,要想不崩溃,自然是寻找最为强大的守护。

而在义和心中,最为强大的力量,自然就是金乌。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自去做就是。”

“对于你,我早就清楚,绝不是什么回头是岸就能劝服的。”

不再言语,却是在义和的心灵,再次来了这么一刀。

义和也算是了解炎帝的,清楚事情的严重后果,绝不可能没有反应的。

现如今这样,有两个解释。

一个是知道自己无能为力,想不放弃,实力也是不允许。

再一个就是炎帝还有应对的底牌,对于这张底牌,存在着绝对的信心。

天帝义和自然也就想到了那层连日光神镜都看不透的神秘。

“还是那句话,无论怎样的神秘,怎样的底牌,金乌照耀的那一刻,至强的力量面前,一切都将土崩瓦解。”

“不过对于这个炎帝,在金乌出世之前,还得防备一二才是。”

心头的祸患,早一日清除,自然是早一日得安宁。

天帝决定,派人去炎谷镇守。

他也想到了最为合适的人选。

“不曾想尘世中,居然还有这般的神秘留存。”

将昏睡的精卫交给青鸟照顾,听火神言讲,王母的心,差点儿高悬到了嗓子眼儿。

“不过好在对精卫,没什么切实影响。”

“能这么睡一觉,也是极好的。”

其实这天底下的道,没什么绝对。

就看如何使用了。

就比如这神魂咒,用多一些便是伤害,用少一点,便是处于安眠状态的修养。

“天帝找我有事儿,就此告辞了。”

“风神还是必要看好精卫才是,不能让她一个人胡来了。”

章节目录 第九百零三章 愤愤不平是老鬼! “不是说让你在迷雾鬼林好好待着吗?”

“跑出来做什么?”

见到老鬼的刹那,诧异是由衷的。

“主人赎罪!”

“老鬼绝不敢违逆主人的安排······”

下拜请罪的举动,为随指弹动的力量阻挡。

“既然来了,相信自有你的缘故。”

“倒也无所谓搅乱安排,从某种程度所言,倒是可算为恰逢其会。”

“有你在身边,我这个邪魔之子的身份,倒是比一块儿圣灵石,更为容易切实。”

方才为力量所阻的老鬼,闻言立刻露出惶恐不安,以及满是憋屈,甚至怨恨的神情。

“主人,那些个混账东西如此说,也就罢了。”

“您怎么还如此说呢?”

“那些个混账,别说做神了,就是做最低档的禽兽都不一定合格。”

“他们忘了,若不是主人力鼎,无双的战力支撑大局,现如今的局面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没准儿早就让那些邪魔给吞灭消化了。”

“就算义和那小子巧言善辩,蒙蔽天机。”

“多年的交情,他们也该相信主人才是。”

“故而此事在老鬼看来,从根本上,他们就不相信主人,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混账东西。”

有些话,积压在心头,已然千年。

有些怨气,积压在心头,同样千年。

想想主人那些岁月时光,阻挡跟灭杀邪魔,所付出的辛苦,所经历的凶险。

如今却背负着人人唾骂的邪魔名声。

不值,实在是不值。

委屈,满腹的委屈。

三界之外,因机缘巧合而成就的一团灵性。

老鬼的情感表达,本来没什么复杂可言。

然而伴随刑天多年,又默默照顾了岁月千秋。

情绪的变化影响,已然是极为明显的。

“你说你这是做什么啊。”

“我自己还没说什么呢。”

“站在私人的立场上,面对现如今所遭受的,实在该冤屈,委屈。”

“有相对的实力,相对的机缘,大闹一场都算不得什么。”

“看着尘世间的繁荣,我倒是没太多为自己的情绪反应。”

“说实话,对于身份,真未曾有太多的在意。”

“天神也好,邪魔也罢,我清楚自己是谁,这就足够了。”

“而且从某些程度上来说,所谓战神的威名,未必不是对我的一层束缚。”

“以不同的角度看天地,所见所得,自有不同。”

“而且你这话,可是将你的老朋友都一起骂了。”

老鬼是个较为特殊的存在,不是天神,也不是邪魔。

跟着刑天,自与天神有所交道。

或深或浅,或是完全的看不顺眼。

唯独老龙王,无所谓身份的纠缠,虽在打闹,却也是交情莫逆。

“您少跟我提这个只知道睡觉的糊涂虫。”

老鬼气呼呼道。

“在我面前,就别要这份儿嘴硬了。”

“你心里很清楚,能有千年岁月的安宁,一方面是有迷雾鬼林的天然遮挡。”

“另外一方面,也有龙王的含糊应对守护。”

“他虽然看着糊涂了一些,内里却是清楚。”

“对于这份儿朋友交情,也是极为重视的。”

对于这番话的事实,老鬼自不是不清楚。

只不过清楚与现实,多少还是有一番差距的。

而他与龙王之间,现如今更是隔绝了邪魔与正道。

“其实这都是小事儿,你心里清楚明白,日后能够面对即可。”

“我相信,你们多年的朋友交情,不会因这些因素而有所改变。”

“现在说正事儿吧。”

“突发奇想掀起一层迷雾,倒是引得义和使用日光神镜窥探。”

老鬼立刻流露出了心惊神色。

“这方面的问题,你自是不必担心。”

“他始终不是炎帝。”

“若是真看透的话,致命的杀伐手段,恐怕已经到来。”

“原本以我所想,是借用这个为迷雾所笼罩的身份,再弄一些事情。”

“现在你来了,倒是没这个必要了。”

“这一手留在将来,或许还能起到极其意外的效果。”

“现在你来了,我这个刑天之子的身份,也可以明白的坦露出来了。”

“吸引众天神的目光,然后去北冥之海寻找夸父。”

金乌还未曾完全炼成,不到出世的时刻。

与之相对应的冰弓玄箭,自然也不到出世的时刻。

表明身份,前往北冥之海,仅是一个战略性的目标。

一时片刻间的情急,倒是没这个必要。

“主人,其实这话老鬼早就想说了。”

“凭您圣灵石的威能,联合夸父的众星神威,就算有那四个糊涂虫护着,天帝也算不得什么。”

以前没有实力,还有保护小主人成长的拖累,自然不敢想太多。

而现如今的老鬼所想,却只有一件事儿,尽快的打上日光神殿,揭穿义和那个混账东西的虚假面容。

“话也不能这么说,义和的伏魔大阵,以及四大天神合力组成的天罗地网大阵,还是相当有能耐的。”

“这是通过时光岁月,以及无数邪魔的生命,所检验的。”

对此情况,老鬼自然也是清楚的。

“原本老鬼还有些担心那个小天神娃娃捣乱。”

“现如今这小天神娃娃,为主人略施小计便送回了瑶池。”

“没她在身边,许多的事儿,自然方便一些。”

精卫的一番所为与接触,老鬼自然是清楚的。

要说其没什么心思算计,仅是单纯的缘分所遇。

那便实在是将老鬼看做是傻子。

“她想什么,我是清楚的。”

“对于天帝,其也不是没有疑心。”

“到头来的根本目的,不过是借我的手,救炎帝出炎谷而已。”

“若是所料不错的话,这一次路途所遇,应该与精卫存在一番缘分。”

睿智光辉,似是已经看透了精卫下一步的举动。

老鬼倒是有些怀疑,那小天神娃娃救父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所付出的实际行动,大致也是能够想到的。

可这里边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王母。

王母对精卫的疼爱,关切,绝不逊色于任何一个母亲。

刚刚经历了一遭,她还会放精卫出来吗?

现实的精卫,的确正如一番睿智所言,正在极力的说服王母。

这瑶池是自小长大的地方,精卫自是无比的熟悉。

也正是因为无比的熟悉,内心才明白,没有王母的同意,想要出去,实在是难上难。

可她却非出去不可。

若是为了玩儿,自是罢了。

那是等了千年,才好不容易看到的一点点期盼。

“王母,求求你了,就让我出去嘛。”

“这一次精卫一定万分注意自己的安危,绝不会出现半分差错。”

要搁以往,凭王母对精卫的真心疼爱,肯定已然答应了。

这一次,却是不同。

但根本的因素,还是出自对精卫的疼爱。

什么事儿,都没有精卫的根本安全,来的更为重要。

“这件事儿就别说了,我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你的心思我清楚,救炎帝出来的事儿,我自会办妥。”

“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护你自己,乖乖在这儿待着。”

“若是你父亲在,肯定也不会愿意你,为了救他而多冒风险。”

精卫已然不是一千年的精卫了,哪怕再把她当做孩子,终究实际也是成长了。

哄孩子的那一套,对她而言,根本不管用。

话说也不该是哄孩子,因为从实际来说,王母一直为救炎帝而努力。

“娘娘,我回来了。”

鸟雀之鸣清脆,化身青鸟。

看了精卫一眼,欲言又止。

“我们去那边说话。”

懂了青鸟的意思,是要避过精卫,王母便随手一点,将精卫暂时困住。

“我奉命进入日光神殿,趁着天帝酒醉之际偷听。”

“当初那件事儿,的确是冤枉了战神刑天。”

“真实的情况是天帝暗中偷袭了战神与炎帝,并将神兵伏魔伞化作封印,将炎帝镇压炎谷。”

王母闻言,身躯不由一震。

脸色刹那有些失色变白。

虽然已经有了猜测,有了心理准备。

真正实际来临,想要完全平淡的接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细说起来,这如今的天帝,昔日的伏魔天神,也算是王母看着成长起来的。

说是孩子,多少有些不合适。

但至少是一个需要爱护的小兄弟。

哪怕后来成长,甚至登位天帝,不再需要爱护。

这份情由,也是在内心深藏的。

“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你跟我说清楚。”

王母不愧是王母,急速调整情绪。

她现在要做的不是伤感,而是所知一切的实际情况。

然后再根据这些实际情况,决定下一步的举动所为。

“经过一千年时光,封印跟炎谷的毒火,已然融为一体。”

“解除封印,炎谷的毒火便会喷发。”

“届时不仅炎帝会受损,甚至无穷生灵都会受难。”

即便是述说自己所知的实际情况,当诉说这一情况的时候,依然是有些拧眉,满是为难。

无论什么样的选择,都是及其不合适的。

“当初混沌开辟,我等灵性所生,世间一片荒芜,本无什么炎谷之说。”

“十大邪魔出世,在战神刑天的率领下,四大天神拼死搏杀。”

“当然也是刑天承担了绝大部分压力的情况下,最终拼杀掉了十大邪魔中的六个。”

“炎谷的形成,就是当初十大魔兽之一的火魔兽,为我等灭杀陨落之后的本源所化。”

“因其前身乃是邪魔,这炎谷的形成,自是火毒横生。”

“当初追杀地魔兽,之所以狼狈之下逃遁炎谷,就是地魔兽能够希望炎谷的力量,能够对其有所帮助。”

说起这段已然恍惚了岁月的过去,王母满是感慨。

同时也是愧疚,毕竟冤枉了刑天这么多年。

“到后来,地魔兽还是未曾借到炎谷的力量。”

“反而炎帝被算计,被封印炎谷,受了千年的火毒之害。”

“火魔兽一身本源所化,炎谷毒火威能至强,连炎帝都深受其害。”

“一旦爆发,我等这么多年的辛苦努力,就真的要付之东流了。”

“就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这事儿所带来的实际感受,实在不是为难二字,便可以简单形容的。

“要说两全其美之策,也不是没有。”

“只是青鸟不敢肯定,是不是听错了。”

“朦胧间,似是听到天帝所说,要想完美解决此事,唯有先熄灭炎谷中的毒火。”

“而消灭毒火的唯一办法,便是什么冰弓玄箭。”

“青鸟跟随王母多年,宝贝自是见过不少,却是从来未曾听说过什么冰弓玄箭。”

王母眸中闪过睿智光辉,抬起了手中白虎令。

白虎令一动,其余三位便有所感应。

“北冥至极?”

“那不是夸父老头儿为躲避太阳之灵的伤害,而选择的地方吗?”

“风神好好的,以白虎令感应此地是想做什么?”

其余三位刹那所生的想法,都是差不多的。

“难不成······”

看似昏昏沉沉安睡的龙王,头顶似有一道及其隐晦的光华,闪烁而过。

“能想出这一招儿,也是有些难为义和了。”

“看来用不了多久,那个小天神娃娃,又要在身边出现了。”

不至于有什么太过的速度要求,轻装简从上路,自是轻松。

“您说什么?”

“那个小天神娃娃又要来?”

“这一次是个什么目的?”

对精卫,老鬼是极为防备的。

哪怕他相信,主人绝不是小精卫能够暗中计算的。

可他的职责,他的习惯,却是不能忘怀。

“根本性的目的,自然还是救炎帝出炎谷。”

一听这个,老鬼更为火大。

“他们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没那个能力收拾,反倒要依赖旁人了。”

炎谷的形成,以及毒火的危害,老鬼也是清楚的。

“他们折腾了一千年,都不见得有什么动静儿。”

“现如今不过才有一点儿动静儿,便有了许多的心思。”

“这方面,倒是反应够灵敏。”

“主人,实在不是老鬼抱怨,这事儿咱们不干。”

“咱现在还背着邪魔的名声,没有暗中出手捣乱,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还想着出力救人,没那么便宜的事儿。”

章节目录 第九百零四章 为了救父 选择再次贴近! 要真是刑天的儿子,能救炎帝,老鬼肯定不会阻拦,甚至还会相劝出手。

因为他心里清楚,想要平反,摘掉大邪魔的帽子名声,同时报仇,非得炎帝不可。

也唯有炎帝,才具备这样的资格威望。

但现在老鬼不这么想了。

主人依旧存于天地间,仅是换了一个身份而已。

此外有些想法,跃入了老鬼脑海当中。

“有什么话,在我面前还不能直说吗?”

老鬼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样子,自是为后羿看在眼里。

往昔的荣光永存,刑天的身份,却是永远定格在了一千年前。

刑天这个身份所代表的职责与使命,同样截止于千年前。

若有时光岁月的需求,某一日的时刻,后羿这个身份所代表的,需要终结。

那么存于世间的便必然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身份。

此间的道理与实际,已然跟老鬼讲明。

内心自然是明白的,情感上的接受,却不是那么容易。

以老鬼的角度而言,他还是更习惯千年前的刑天。

“这仅是老鬼突然间的一些想法,若有差错不对之处,还请赎罪!”

有了交代,不管内心想法如何,至少在那群天神所见的明确范围内,不能暴露身份的本质。

所谓身份,不仅是一种地位的明确,更是称谓的明确。

真以实际来说,该叫小主人。

老鬼内心却明白,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叫主人不合适,叫小主人内心不愿意,各种的别扭。

唯一的选择就是非必要性的场合,不必要明确的称谓。

清楚跟谁说话,便足矣。

有时候老鬼也是实在的头疼,只是碍于情面,不方便直接言明罢了。

折腾这么多花里胡哨,云里雾里的身份做什么?

到头来,不是还得凭实力。

整这么多事儿,倒不如实际干脆一些。

“扭扭捏捏,向来不是你的个性,究竟想到了什么,能让你如此别扭?”

了解老鬼,看着此一番表现,真心有些好奇了。

“老鬼突然所想,这一切会不会都是太阳神的阴谋?”

极为小心,四处查看,甚至动用了心灵交流的咒法,才将此言小心翼翼而出。

“您以战神成就威名,威能赫赫。”

“更曾统率四大天神,抗击邪魔,威望无双。”

“站在炎帝的角度立场,您可以说是最大的绊脚石。”

小心翼翼倾诉完内心想法,老鬼便默默立定一旁。

想说的,都已经说了。

而他所要面临的是斥责也好,是责罚也罢,都已经有了足够的准备。

“看来这千年,你也不算是白过。”

这句话,惊得老鬼瞬时瞪起了眼眸。

“莫瞪眼,也别惊骇,更不至于想太多。”

“我所言,不是对你猜测的肯定,而是一种可能发生的实际情况。”

“而从现实角度来说,断然无此可能。”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故而天地间自有数。”

“可谓之定数,变数。”

“所谓定数,是恒久必然发展的一种态势。”

“就比如一方世界的成就,自开辟初始,到完全结束。”

“无论发生多少次,不管其中的内容是什么,一些根本性的框架程序,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说完了定数,再言变数。”

“一个变,已然囊括了一切。”

“变既是不确定,无数的变幻,又有无数的机遇。”

老鬼满是迷茫,这话至少站在他的角度上,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的。

“一个简单的比喻。”

“想要走路的基本性因素是什么?”

“考虑先迈哪条腿更为稳固吗?”

“但我要说,连路都未曾出现,谈论先迈哪条腿,是不是有些太早。”

“所谓定数,便是路。”

“而变数倒是可言说先迈哪条腿的事情。”

“最终的结果如何,自然是不可知的。”

“有可能一路坦途。”

“也有可能一路艰辛。”

“甚至有可能倒在半路上,永远起不来。”

“无数的可能,无数的不确定,自是变数。”

一番话,几乎是掰开了揉碎了,讲给老鬼。

若是如此还不明白,就该找个地方彻底歇着了。

明白倒是明白了,实际的疑惑不解,还是存在。

此一番道理,跟他所言讲那件事儿,有关系吗?

“这么跟你说吧。”

“炎帝是定数,刑天也是定数,甚至连天帝都是定数。”

“若是说变数,你该是半个。”

“现如今的我,该是一个。”

道理以浅显的方式,言语讲明。

按理说,已然说到如此程度,老鬼自该明白。

暗自琢磨一番,似乎是明白了。

可是真明白了吗?

老鬼自己都没把握。

“别想了,跟你说这些,不过说起此事后的恰逢其会。”

“你若能悟到其中精髓,自该是那越出海水的鱼儿。”

“悟不透,也没什么。”

“精彩的景色,往往也代表着凶险危机。”

看着老鬼迷惑思索的神情,便有此言,宽慰老鬼的心思。

一分机缘留存,悟透悟不透,这都是老鬼的缘分,此也算是针对老鬼多年的忠心,一番回报吧。

“王母,你不用说了,我都已经听到了。”

“为了救父亲,我愿意走一趟。”

冰弓玄箭是救炎帝出炎谷的希望,而根据方才白虎令的指引,冰弓玄箭来自北冥。

那地方千年前,为夸父所占据,便成了一个不可轻易触碰之地。

能够获取夸父信任,成功取出冰弓玄箭的,只有刑天的儿子。

换句话说,想要达到救炎帝出来的目的,便必须有人贴近刑天的儿子,方才能有机会夺取冰弓玄箭。

此事干系实在重大,不好太过宣扬,故而所能用的人,实则是不多。

除了王母亲自动手外,唯二的选择就是青鸟与精卫。

从现实层次而言,精卫是最合适的。

可从情感上来说,没那么容易接受。

尤其是在精卫遭遇那样的事情之后。

有火神在身旁,还是对方未曾杀机的情况下,依旧陷入昏昏沉睡。

万一对方有什么歹心,暗中包藏的祸心,极大可能永远的失去精卫。

如此后果,实在是不敢相信,也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你怎么会······”

王母还在筹措,纠结。

听得精卫之言,顿时有些呆。

明明为了安全起见,施法将精卫所处范围内封禁的。

“王母,这招儿您用来对付我,已经一千年了。”

“一千年来,我早就想到了无数的办法破解。”

“在您的眼里,以及您的习惯性思维中,还是把我当做孩子。”

“可我真的已经长大了。”

精卫用认真严肃的态度,跟王母说明一个事实,她真的已经长大了,有些事儿,足以承当了。

“既然你说自己长大了,也听到了。”

“便说说你的想法吧。”

认真而严肃的神态,第一次引起了王母的注意。

或许这话说的很对,在她的实际印象中,精卫永远是那个未曾长大的快乐小女孩儿。

可这样的神态坚决,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

或许,在她印象中的那个欢乐小女孩儿,真的长大了。

“我的想法跟看法?”

“是青鸟姐姐所言,偷听天帝醉酒吐出实际情况的看法,想法吗?”

“真要说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无非就是那么几种可能。”

“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刑天千年来的邪魔名声,便实在是冤枉。”

“他所言,不过是一种醉酒之后的胡言乱语。”

“而这种可能的实际性,很小很小。”

“再有可能便是天帝跟刑天是一伙的,是他们一起同谋,暗害了我的父亲。”

“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使得原本的联盟崩溃。”

“本该是盟友,成为敌人,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

对于这些日子的遭遇,虽然多姿多彩,但也有切实堵心的实际。

每次想起,内心多少有些难以平静。

但到了此刻才发现,那段时间的磨砺,不算是白费。

“不管是何种可能。”

“对于我们而言,的确是值得一试的机缘难得。”

“王母,您就让我去吧。”

“一千年未曾见到父亲,精卫真的很想他。”

小女孩儿满是委屈,惹得王母一阵儿心疼叹息。

“是啊!”

“不知不觉,已然过了一千年。”

“这一千年,不仅是你想他,我也想他。”

王母幽幽叹息。

若不是出了那件始料未及,扑朔迷离的事情。

现如今肯定是炎帝在身旁,自己将精卫抱在怀里。

那样的画面,实在是温馨而美好。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便只有同意的份儿。”

“对于你这丫头的了解,还有刚刚施展手段的能耐来看。”

“我要是不同意,你很有可能偷偷溜出去。”

“与其到时候莫名担心,不如现在同意。”

“正如你自己所言,你已经长大了,能做许多的事情。”

“而我却忽略了你的成长,仅是将你当做需要保护的小孩子来照顾。”

听着王母的话,精卫默默无言,甚至有些想要吐舌头。

不得不承认,王母的确把她的心思都给看透了。

等了千年的希望,无论如何,都要有所行动,实践一把。

“你先别高兴太早。”

“此行还有话语要叮嘱于你,甚至可以说是严重警告。”

“做该做之事的同时,你也要提高警惕,保护自己。”

“正如你方才所言,这件事的真实实际,不过是多一种可能,一种选择。”

“内情究竟是如何的,除了当事者,谁也不清楚。”

“故而并不能说,凭此便可洗脱刑天的罪名。”

“打交道的过程中,该警惕自然要警惕,绝不可麻痹大意。”

这话要是让老鬼听见,非得霎时间气炸了不可。

事实基本已经摆在了前面,到现在却所言,不过是多了一个选择,提供了一个思维模式。

这事儿,就非得认定是吗?

真以为好欺负,任由你们怎么说都可以吗?

“若是假的,实在是够冤枉。”

叹了一口气,精卫内心不由多了一丝期盼。

期盼刑天,是完全被冤枉的。

“而更加冤枉与可怜的,还是他。”

“他与我一般,失去了父亲千年。”

“和我有王母的照顾不同,他所处的环境,自然是恶略的。”

“能有如今这般,也是实在不容易。”

说着,精卫不由又叹了一口气。

“别这样叹息。”

“哪怕你自己说,已然长大,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个孩子。”

一声叹息,无疑牵动了王母的心。

“我愿意做王母眼里乖孩子,无忧无虑的,什么都不用想。”

“现实的情况,却是不可能。”

“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再多的牵挂,再多的不舍,也只能看着精卫施展身法而去。

“她真的长大了!”

“她的安全,我便全都交给你了。”

王母跟青鸟交代道。

“您倒不如放心。”

“有圣灵石在,小精卫不会有事儿的。”

“那源自战神力量源泉的圣灵石,何等的威能,已然领教过。”

“除了天罗地网,怕是无人能拼得过圣灵石。”

“而此阵法成就,却是少不得四大天神。”

要针对后羿之子出手,天罗地网大阵,是为数不多的独特。

想要动用天罗地网,没了王母,根本没这个可能。

劝慰自该是劝慰,暗中保护也不会因此停留不动。

“却是不知你接下来该如何打算?”

又是一声幽幽叹息。

这话似是问询日光神殿中的天帝,也可以说是问询后羿。

“你这个小天神娃娃,果然出现了。”

“我告诉你,我们这儿不欢迎,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便是让邪魔吃了,也跟我们没关系。”

所见精卫的那一刻,老鬼便开始驱赶。

实在不想跟这些天神打交道,尤其还是带着特殊目的来的。

“你怎么这样呢?”

“好歹也曾是刑天的仆人。”

精卫自是让老鬼吓了一跳,继而愤愤不平言道。

“不是曾经,而是一直,永远都是。”

小精卫嘀咕,引得老鬼态度更为肃然。

“何况,在你们天神的眼中,我的主人刑天,就是一个大邪魔。”

“既然是邪魔,难不成还······”

章节目录 第九百零五章 比龙王更为精明的水神! 历经初始,的确被老鬼给吓了一跳外,再然后就是精卫瞪大了眼睛,满是不服瞪着老鬼。

别忘了,她可是在一众宠爱里长大的。

懂事儿的时候,自懂事儿。

顽皮闹起来,却也有足够令人头疼的能力。

“小天神娃娃,咱们也不必藏着掖着,有些话,还是现在就说清楚的好。”

精卫瞪大了眼眸,写满了不服,甚至有些仇恨的神情波动,落入老鬼眼中。

那么有些事儿,便自然心里有数儿了。

自生而有灵的那一刻算起,存于这天地世间,已然无数岁月。

见识过的,经历过,实在不是精卫千秋岁月能够想象的。

哪怕精卫从来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还是被老鬼一眼看透了。

让这小天神娃娃不再靠近,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而且主人也未曾表达过态度,老鬼自然不方便做得过分。

为了以后不出现麻烦,不出事儿,有些话,还是现在讲明白的好。

“主人刑天过往做出何等的贡献,现如今你们已然不承认了。”

“而且一致认定是我主人暗中出手,谋害了炎帝。”

“对此事,我曾想着将事实完全的讲明。”

“后来我想明白了,有义和在,根本不可能将事实讲明。”

“义和是你们推选出来的天帝,而我不过是跟随在主人身边的仆人。”

“连主人都未曾让你们相信,我又哪来的资格。”

老鬼一副认透事实,无所谓的模样。

反倒是精卫听闻此言,神情间不由多了几分急切,几分认真。

她以前所知,都是出自疼爱她的天帝之口,自然是深信不疑。

后来事态发生了反转,精卫虽感觉深然不可置信,但事实终究是事实。

现如今,又将再一次从老鬼嘴里所言当初内情。

不管信不信,至少可以做为一个判断事实的重要依据。

“当初实情如何,站在你们的立场角度,不是已经有了定论吗?”

“现在又跑来追究实情如何,有这个实情必要吗?”

“我说了又如何?”

“你们会相信吗?”

“若是不信,又何必白白浪费我的口舌情感。”

精卫闻言,神情明显变幻,继而陷入沉默。

随即吸了一口气,对于老鬼所言,她是一定要清楚的。

“相不相信,是我的事儿。”

“身为炎帝的女儿,我有资格,也必须知晓关于父亲的一切。”

认真盯着老鬼,这话几乎是一字一句。

“能有如此表现,倒也不愧为炎帝的女儿。”

“既然你想说,那我就将当初所经历的实际告诉你。”

“甚至可以将当初的记忆画面,以咒法灌输给你。”

“与十大邪魔一战,唯有地魔兽跟那个小丁点儿逃脱。”

“小丁点儿就是亮魔兽,主人这么称呼,我也就慢慢习惯了。”

“此事实,想必你所知,不至于有什么错漏。”

“而唯一不同之处就在于,主人并没有偷袭炎帝。”

“当初为消灭十大邪魔,无论是炎帝还是主人,都消耗了极大的灵力。”

“地魔兽魂魄蛰伏,蓝灵珠自然落在了炎帝手中。”

“那东西的邪门儿,想必你也清楚。”

“平常的时候,自然没那个能耐影响炎帝。”

“可那个时候的炎帝,却是为了剿灭邪魔,消耗了极大的灵力。”

“一时不察,为蓝灵珠魔力影响。”

“我主人察觉不对劲儿,便要以干戈金盾施展战神之威,毁掉蓝灵珠。”

“就此,主人与炎帝发生了冲突。”

“后来伏魔天神,也就是义和到来,突然出手暗中偷袭了炎帝。”

“将炎帝打落炎谷,并将伏魔伞化为封印。”

“又与消耗极大的主人一场大战,编造了一套欺哄人心的鬼话,坐上了天帝的宝座。”

“对于这些,小天神娃娃你肯定不会相信。”

“但有一件事,你要想明白,那就是白帝。”

“没错,就是曾在有穷国遇到的那个邪魔。”

“你应该认得他是谁吧?”

“难道你就从来没想过,没好奇过,就凭他那点儿能耐本事,究竟是怎么得到蓝灵珠的。”

“唯一的事实真相就是,他趁着炎帝被义和封印,主人与义和大战的机会,偷偷盗走了蓝灵珠。”

对老鬼的话,虽有倾听的好奇以及必要。

真要说往心里去,也是不太有这个可能。

事实观念认知的改变,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完成的。

可是这最后一句话,的确对精卫产生了影响。

别的事儿没有实际经历过,谈不上真假。

与手持蓝灵珠的白帝一番交手,却是精卫的实际经历。

老鬼所言,实在是有几分道理。

蓝灵珠,究竟是怎么到了白帝手上的。

对当初的实际情况,他也是经历者,见证者。

想到这儿,精卫转身就要往回走。

“你要干什么?”

“跑回去寻他对峙?”

“别天真了,你以为他还会乖乖等着你吗?”

精卫没走几步,就让老鬼给叫了回来。

“精卫,你还是跟我们一起上路,去往北冥之地吧。”

“至于白帝,或者说地魔兽,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出现的。”

若此言出自小主人,老鬼肯定会激烈反对。

这个小天神娃娃,摆明了不怀好意。

带在身边,实在是个麻烦。

不定什么时候,就得让她给坑了。

但现在所言,代表的乃是主人,老鬼便再无意见。

“对啊!”

“有你这个小天神娃娃在,地魔兽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的。”

“对他而言,你这个小天神娃娃,可是实在的大补。”

“我老鬼虽不是天神,却也跟随主人,自不会做那种给主人脸上抹黑的事情。”

“地魔兽可就不同了,那可是实在的魔,还是魔王,这种事儿,对他而言,实在是天经地义。”

“小天神娃娃,要不你就在这儿等着他得了。”

老鬼逗弄精卫。

身躯刹那明显一动,气势却是不能输。

“等着就等着,你以为我怕他吗?”

挺着脖子,实在是傲气。

“好,不愧是太阳神的女儿,没给你父亲丢人。”

“咱们这就出发去北冥,让她一个人在这儿等着地魔兽吧。”

伸手拉过后羿,却是真的不管精卫了。

老鬼不管,精卫自有人管。

这不,一道声音自远方而来。

“地魔兽在哪儿?”

水气弥漫,冰气十足。

来者自是四大天神之一的水神。

“水神叔叔,老鬼他欺负我。”

见到水神,精卫如同见到了亲人。

以四大天神对精卫的疼爱,自是与亲人没什么两样儿。

“老鬼?”

“果然是你!”

水神言语所起,目光落下,却是让老鬼眉头暗暗一抖。

话听着是跟自己说,视线的注意,完全不在自己这里。

“自然是我。”

“水神,千年不见,你可还好啊?”

心思刹那转动,对于水神的应答,却是不见任何怠慢,也不见任何紧张。

“我倒也还好。”

“就是你不现身,我也准备找你一趟,当初的内情究竟如何,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

听着交谈,精卫却是有点儿感到怪异。

就算是存在感较差,可毕竟也是刑天的儿子,水神叔叔至于这般的完全不放在眼里吗?

“又是一个来要实话的。”

“我的实话,刚刚已然跟她说了一遍。”

“信不信,是她自己的事儿。”

老鬼没好气的说道。

一千年不闻不问,甚至各种缉捕追杀。

现如今反倒一个个来探究真相了。

一千年了,你们要是早点儿有这个心思,就不用拖到现在了。

“老鬼,你别闹脾气。”

“别的话,我也不想跟你多说。”

“仅有一点,千年来,我踏入太阳神殿的次数,屈指可数。”

精卫闻此言,瞬时惊然。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忙字,诸多事情缠身,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也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理解。

那就是他不想再入太阳神殿,那里有他不想看见的。

“水神,倒是不枉我主人于凶险中,救你一条性命。”

老鬼闻言哈哈笑道。

还好,有那个清醒的,不全都是轻易被鬼话蒙骗的糊涂蛋。

精卫又有些发呆。

水神与刑天,居然还有这样的交情。

“你理解错了,至少不是完全因此。”

“更大的实际因素,在于金乌。”

“天帝即位后,召集四大天神,说要练就金乌,拯救炎帝。”

“起初我自是喜悦的,后来渐渐发觉了不对劲。”

“四大天神中,火神狂暴,龙王看似糊涂,实则凶猛。”

“风神看似柔弱,实则统筹有方。”

“唯独我水神,存在感弱了一些。”

“但我也有旁人所不及的一面,那就是融入自然无常中的感知力。”

“当初一战,凶险至极,是刑天出手救了我性命。”

“同时对我说了一些话。”

“水利万物而不争,为上善之道。”

“我凭借此言,感知水之威能。”

“融入万物无常,对诸多事情,慢慢练就了一种非同寻常意义所能理解的感知力。”

“凭此感知力,让我清楚的知道,练就金乌,实在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的事儿。”

“而那时候的情况,却是有些骑虎难下。”

“一旦有所举动,恐怕四大天神要跟天帝彻底闹掰。”

“一来,我不确定四大天神中,有谁会站在我一边。”

“毕竟我跟天帝相比,实在不存在选择优势。”

“再一个就是当时大的环境状态所定。”

“大战中的恢复,实在不是那么容易的。”

“若是此时天神发生内讧,其影响可能是天崩地裂。”

“后果跟结局,是我所不愿见到的。”

“真到了那般地步,这些年来与邪魔的拼杀,便没了意义。”

“考虑到这些,我决定隐忍不言。”

“天帝义和,再能隐忍,只要他有心思,便有暴露的时刻。”

“到时候,我自然可以联合其他天神的力量,与之对抗。”

“虽无言,可要让我看着义和,心头也是不乐意的。”

“所以我自请外出,无大事,绝不踏入日光神殿一步。”

对老鬼,对精卫,水神算是把积压了千年的话,都给说明白了。

“哈哈,水神,你够可以的。”

“先前倒是老鬼冤枉你了。”

“说你们这帮天神,全都是没脑子的糊涂蛋,几句鬼话,就把你们哄得团团转。”

老鬼哈哈笑然,对水神的态度,也是和善了不少。

有水神这般明白的,站在他们一边,胜算把握自然加强。

老鬼笑的很是开心,精卫却是无论如何都笑不起来。

“水神叔叔,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为何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起过。”

压下了心头的震惊,话语有些干涩问道。

注定经历一番,要将以往认知,全部推翻。

话说精卫似乎都有些习惯了。

“怎么跟你说。”

“说了,你信不信是另外一回事儿。”

“凭你对父亲的感情,知道了此事,不跟义和拼命才怪。”

“有日光神镜在手,别说你,就是我都没有把握敌得过义和。”

“你是炎帝留存的血脉,若是出了问题,将来我如何跟炎帝交代。”

“反正天帝对你的疼爱,也是出自真心。”

“他让你丢了父亲的陪伴,由他自己赔给你,此为天理循环,我看也没什么不好的。”

一番话,倒也合情合理。

至少站在为了精卫安全的角度考虑,是完全没问题的。

精卫什么都不知道,凭着可爱,足以讨得天帝喜爱。

若是知道了这些,恐怕装都装不出来。

而为天帝察觉异常后,恐怕就是真心喜爱,也不可能容得下精卫。

“您倒是考虑的够周全,可您考虑过我的想法,我的感受吗?”

精卫崩溃而哭泣。

父亲真为天帝义和谋害,那她这一千年来的所为,又算的了什么?

认贼作父吗?

起初知道义和参与谋害炎帝,精卫内心是震惊,是不可置信的。

之所以追求真相,除了的确想要知道外,还有一点精卫自己都不想承认的因素。

对于真相的认知追求,她并不想打破以往形成的概念。

更为切实简单一点儿的说法就是,那个疼爱自己的天帝义和,在此事中的作用,就是个单纯的误会。

章节目录 第九百零六章 义和现身 金乌腾空! 有些想法,深藏于潜意识,可能连自己都没有在意过。

不在意,并不代表不存在。

以往不在意,到了现在该在意的时候,只感觉一只无形大手,死死握住了心脏。

“精卫,别想太多,毕竟你还小,有些事儿不该你去承担。”

见精卫神情多变,似是难以承受的模样,一向有些冷淡的水神,几分温柔劝慰。

倒也能够理解精卫的心思,毕竟这么多年的感受,也是切实的。

无论天帝做过什么,对精卫的疼爱,都不是伪装。

水神之所以有所察觉,却一直隐忍不言,除了大局层次的考虑,也有精卫的因素。

母亲亡故,又没了父亲的照料。

哪怕有王母的细心,以及他们这些人的照顾,亲人的感受也终究是有所不同的。

精卫因天帝而丧失了父亲的照顾,他自己对精卫的照顾,却是如同父亲一般。

如此种种,岂不是正如报应循环一般。

再说精卫万一漏了痕迹,谁又能确保天帝不会对精卫下杀手。

疼爱自是疼爱,到了该下杀手的时候,也不会有片刻的犹疑与留情。

看似对立的争锋矛盾,却有实际的道理。

“不,水神叔叔,这事儿不是那么容易,以一句话便可以掀过去的。”

实际的沉重,压得精卫真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千年来,天帝对自己的疼爱,历历在目。

虽不似父亲,内心情感却也隐有几分将其当做父亲。

现如今所知,却是天帝暗中谋害了自己的父亲。

认贼作父,切实的认贼作父。

“精卫,莫要如此,现如今还不是你伤心难过的时刻。”

“若我没预料错的话,天帝练就的金乌,快要成了。”

“一旦金乌成就腾空,恐怖的力量绝对能制造出无法想象的恐怖伤害。”

“与其在这里情绪伤感,浪费时光,不如做一些切实的事情。”

一只手,搭在了精卫肩膀上。

“水神,你能精准预料到金乌出世的时间吗?”

后羿一直如同阴影般的存在,此刻直接面对水神。

而水神在明显愣神过后,反应了过来。

“对金乌的进展,我一直都有暗中的关切。”

“但义和对这方面的情况,一直都有特别的注意。”

“为了不让义和察觉,我一直都不敢特别在意。”

“不过倒是可以根据冰弓玄箭的反应,来逆向推测金乌的出世时间。”

一番所言,态度沉重,还有一丝岁月的感怀以及尊重。

这样的态度,哪怕表现的不是特别明显。

但还是引起了精卫的注意以及疑惑。

就算不谈这些,有个事儿也是解释不通的。

以水神的眼力,自不该看不透圣灵石。

即便不将其当做天帝通缉,势必要铲除的邪魔,好歹也是刑天之子。

这反应,怎么看都有些不对。

不过精卫的心思也没来及想那么多了,因为她的所有心思注意,都放在了冰弓玄箭上。

除了青鸟姐姐自天帝嘴里偷听外,这是她第二次听到,也是唯一一次详细了解的机会。

“水神叔叔,冰弓玄箭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听得精卫之言,本来想要将冰弓玄箭介绍一番的水神,瞬时明显一惊。

“精卫,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从哪里听说冰弓玄箭的?”

明显一惊之后,水神肃然看着精卫。

甚至激动中,一个闪身,双臂抬起,紧抓着精卫的肩膀。

精卫眨巴着眼眸,明显为水神状态所惊。

“水神,你想要的答案,我给你就是。”

至阳的光辉气息,伴随着一声悠悠之言,自不周山太阳神殿而来。

“是义和?”

除了那一道身影站立,眸中闪过一丝光辉外,无论是老鬼,水神,还是精卫,都是刹那所惊。

“你早就知道了?”

光辉亮起,一声悠悠之言而至的瞬间,满是紧张的水神,反倒是放松了。

“你是说偷偷潜入北冥,联合夸父炼制冰弓玄箭,以求对抗我金乌之力的事儿吗?”

“我早就知道了。”

“你以为自己所为,能瞒得过我吗?”

“之所以未曾有所动作,根本原因还在于你是四大天神之一的水神。”

“当初的事儿,除了我自己外,谁也未曾实际经历过。”

“所以我说什么,都不至于引起太过的怀疑。”

“而且那个时候的局势,除了我之外,也没谁能担得起。”

“但是你却毕竟是四大天神之一的水神,即便我是天帝,也不可能随意说你是邪魔。”

光辉中,义和身形显化,一番所言,无疑是承认以往的一切所为。

“为什么?”

“这都是为什么?”

精卫饱含着悲伤而激动情绪的质问。

可能对任何人都谈不上在意,对精卫,却是真心的喜爱。

故而听着精卫的质问,一阵儿默然,随后一声叹息。

“你问为什么?”

“其实一千年来,我也一直思考这个问题。”

“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不服吧。”

“无论修为,还是才干,我都在炎帝,刑天之上,为何他们可以成为神界的领袖,我不可以。”

再没什么藏着掖着,天帝将自己所有的心思言明。

“说到底,这都是为了你的野心。”

精卫内心霎时如寒冰,彻底冷了。

他疼爱自己的确不假,但这并不影响其称霸天地的野心。

“我并不想你这么理解,可你非要这么理解,我也没有其他办法。”

一声悠悠叹息,听得老鬼,水神内心霎时紧绷,因为这一声叹息中的杀机,太过明显。

其实也没什么好诧异的,事情都已经明朗,到了这个份儿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义和能让他们悠然的活着,除非脑袋让驴给踢了。

“你们快走,我来想办法挡住他。”

没有任何的犹疑,水神立即施展玄武印。

“水神,别以为你是四大天神之一的水神,我就不能动你。”

“以往不动你,是着实不好向四大天神交代。”

“现在有了他,一切都好说了。”

“水神为了神界永久的安宁与和平,以玄武印跟身存圣灵石的小邪魔同归于尽。”

“水神为神界所作出的贡献,值得我们所有天神铭记。”

如此一番所言,气的一直都没怎么特殊明显神情变化的水神,脸皮都哆嗦了。

“义和,你这个无耻之辈,惶惶天地间,岂能由你一人作祟!”

水神怒然,玄武印驱动,召唤水之无量威能。

一头狰狞玄龟成就,抬腿向义和狠狠踩了下去。

“水神不愧是水神,哪怕名声无显,能位列四大天神,我又怎能怠慢。”

“仅凭伏魔法力,自是玩儿的没意思。”

“就让我新练就的宝贝跟你玩玩儿吧。”

一团焰火自天帝掌中燃起,极致的光辉,如同一轮大日,冉冉升起。

比太阳之灵更为强横的力量洒满天地,引动了无数的注意,无数的心慌。

“这是金乌的力量?”

“该死的天帝,真把这危险歹毒的东西给练出来了。”

受到金乌的照耀,已然沦为邪魔的白帝,一声凄厉惨叫。

根本性的修为,在金乌力量的照耀下,如同蒸汽一般挥发。

血色出自七窍,无比的凄惨。

数千年修行苦工,挡不住金乌的一次普通照射。

就凭白帝的这点儿修为,他的情况自然不是重点。

蓝灵珠,或者说藏在蓝灵珠中的地魔兽残魂,才是重点。

怒骂一声,有些说不出,也绝对不愿意承认的心惊。

哪怕再多的不愿,现如今也是没有多少选择。

幽暗之灵喷涌,包裹着白帝,直奔神庙。

金乌之力虽强,终究是数量有限。

有镇压在神庙中的十万魔兵魔将,强悍的幽暗之灵发挥,足以阻挡,甚至消灭金乌。

多年来,或明或暗的了解,让水神对金乌的力量,也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认知。

玄武印发动威能,与金乌相碰,顿时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水神叔叔。”

精卫吃惊而呼。

“小精卫,别担心,就算我再容不下他们,对你也是如往常一般。”

“你依旧会是我最为疼爱的小公主。”

“待我灭掉这些邪魔,你就随我回转不周,永享自在吧。”

义和所言,精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得一声哈哈大笑。

“你这根跟随着大邪魔刑天的骨头,早就应该形神俱灭了。”

“能苟活千年,已然是你的福运。”

“现如今还敢做出如此癫狂之举?”

义和冰冷,就要发动神威,灭掉老鬼。

“这是癫狂之举吗?”

“恐怕是因为我触碰到你义和内心的秘密了吧?”

“对这个天神娃娃,你多番疼爱,可能出自于你的真情实感,也可能就是一种习惯。”

“终究的一切,说到底,是为了王母。”

“你怕伤了精卫,对王母没办法交代。”

“当年暗中偷袭炎帝,的确是为了权柄,恐怕却也不是全部。”

“另外的一部分原因,恐怕也是因为王母。”

“你喜欢王母,可她的心里,却从来只有炎帝。”

“所以你嫉妒,你嫉妒的发狂,也唯有用这种见不得人的阴损手段,方能抚平你的嫉妒。”

“从这个层次而言,所谓堂堂天帝,不过是一个胆小的懦夫,一个背地里算计的小人。”

“就算你的阴谋得逞又如何?”

“敢问这天地间,可有一人是诚心服你的?”

哈哈笑言,声声质问,如同带钩的刀子,直挖义和内心最为柔弱敏感处。

“你这根老骨头,早就应该神形俱灭了。”

义和再也扔不了,哪怕金乌的力量,部分为水神牵制,依旧发挥威能,伴随本身的伏魔法力,要将老鬼灭杀当场。

“义和莫要张狂!”

老鬼支撑修为,便要跟义和对抗。

这时候,一声言语自北方所起。

远远可见,一道星光伴随的身影,乘骑鲲鹏而至。

手中木杖一甩,便为老鬼挡下了义和的霸道一击。

“夸魔,一千年了,你终于踏出了北冥。”

“我能有所感知,那冰弓玄箭还未曾完全成就。”

“你此刻前来,便意味着功亏一篑。”

“从此这天地间,我的至强金乌再无敌手可言。”

“早知道如此,倒是不必故意装醉,露出许多的消息,引诱精卫前来盗取冰弓玄箭。”

见到夸父而至,义和哈哈笑言。

他称霸天地,唯我独尊的敌手麻烦,此刻已然全都汇聚在一起了。

“你说什么?”

“义和,你又骗我?”

精卫瞪大了眼眸,满是不可置信的吼道。

原来这一千年,她一直都生活在义和编造的谎言里。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小精卫,你莫要如此。”

“无论如何,天帝对你,都是真心疼爱。”

“作为回报,为天帝做些事情,也自是应该吧。”

天帝义和没有任何欺骗的愧疚,反而理所应当。

说来也是,连整个神界都被他蒙了。

至少表面看起来如此。

又何必真切在乎精卫的感受,哪怕是疼爱。

“你真是让我恶心。”

精卫这一刻的情绪表现,真就如水神所言,真有跟天帝拼命的架势。

“莫要再多啰嗦,赶紧走!”

水神咬牙而吃力。

哪怕因夸父的到来,分担了一部分压力。

金乌的至强威力,作用到水神身上,依旧让他无比吃力。

“水神说的不错,你们赶紧走!”

“鲲鹏自会带你们进入北冥。”

“即便是金乌之力再强,也不至于伤到你们。”

“冰弓玄箭已然到了最后的关头,你们到达北冥,第一时间就是要将冰弓玄箭彻底炼成。”

夸父与水神联手,一起抵挡金乌,同时出言交代。

夸父本来的计划是想彻底完成冰弓玄箭的炼制,可惜感知到了变故的出现。

若是后羿一行人,包括水神在内,为义和所灭。

抵抗义和的力量,便剩下自己了。

仅凭一己之力要是能对抗得了义和,也就不至于躲在北冥这么多年了。

“走是自然要走的。”

“不过不是我们独立走,而是大家一起走。”

一直默不作声的后羿,此刻出言。

老鬼目光也瞬时落在了后羿身上。

自变故初始,便没有太过的担心表现,根本原因就是主人在此。

章节目录 第九百零七章 星辰光辉如水 泡金乌! 一番镇定自若所言,一下子吸引了所有注意。

“小邪魔,虽说你是刑天的儿子,身上更有圣灵石之威。”

“但在本座面前想要逞威风,也是不知死活。”

“既是如此迫不及待,那现在便与你阔别了千年的父亲团圆吧。”

极致灵光指尖汇聚,杀机森然突袭。

“小心!”

一声呼和,夸父与水神同时出手。

虽说金乌的光辉,着实牵制了他们大半的精力修为。

联手护下后羿,也是不值得任何犹疑考虑的。

哪怕为此要承受一些金乌力量的伤害,自身要受到伤损。

面对义和的杀招,不慌不忙间,抬手所出便是干戈金盾。

金盾出前守护,干戈挥舞,化生实质杀招,攻向了义和。

“小邪魔狂妄!”

“即便拥有了当初刑天的干戈金盾,也不该妄自向本座出手。”

“因为即便是当初的刑天,手持干戈金盾,依旧为本座砍下了头颅。”

提起当年事,不屑间自有得意。

可此番得意,对于某些人来说,就是伤口重新撕裂的伤害。

“此话也能出口,果然够不要脸的!”

“当初要不是与地魔兽大战,消耗了主人极大的灵力,岂能让你小子得手。”

老鬼怒然呵骂之时,出自干戈金盾的杀招,已然临到义和身上。

虽说来此地的并非真身,乃是依托日光神镜而成的一道化身,却也承载了义和大半修为。

毕竟水神与夸父,都是不好对付的。

哪怕有金乌的至强之力相助,也不可大意。

一直以来,义和真正有所防备的,都仅是水神与夸父。

哪怕这个小邪魔,有了圣灵石的相助,也不值得天帝义和放在心上。

有了当初刑天的干戈金盾,再有圣灵石,却也并不等于当年的刑天复生。

想要达到当初刑天的高度,至少还需要岁月与凶险的磨砺。

而这个小邪魔,最缺的就是这一点。

这一点,也就成了最大的破绽。

针对这个巨大破绽所为,便实在谈不上威胁。

未曾彻底成长起来,即便再天才,也不过一句空话而已。

然而这一道来自干戈金盾的杀招,却让义和变了颜色。

感觉到杀机的刹那,便要有所反应,实际却是已经来不及。

杀招之下,近大半修为不至于直接消散,却也受了众创。

要不是依托金乌之力,这一招之下,此修为所成之身,没准儿就真的消散了。

也正因为义和牵制了金乌的力量,方才让金乌在与夸父跟水神的联手对抗中,达到了一个平衡。

“你究竟是谁?”

“绝不可能仅是刑天之子那么简单。”

有金乌之力护持,不必太过担忧自身。

吃惊,甚至于惊骇,却是必然的。

此一招干戈金盾的杀机,已然不弱于刑天,甚至超过了当初的刑天。

这话似乎存在逻辑上的矛盾。

毕竟当初一战,哪怕最终义和杀掉了刑天,砍下了他的头颅。

自身却也受到了极大重创,否则又岂能眼睁睁看着刑天的战神根本逃脱。

他难道不清楚,只要圣灵石力量觉醒,重塑一位新战神,不过是时光岁月的问题吗?

过于这个问题,他自然也是清楚的。

否则也不会在登位天帝后,便立即发布通缉。

之所以未曾阻挡,就是因为哪怕偷袭重伤了刑天。

这位曾经的战神,依旧发挥出了极强的战斗与杀伤力,重创了义和。

对此事实,义和自然是不想承认,同时也是无比痛恨的。

半残状态,依旧有这个能力,将义和弄得重创。

若是在完全状态下,在战神面前,岂不是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认知到这一点,内心深为痛恨的同时,也是改进的动力。

借助修炼金乌的机会,千年来,义和的修为可谓是水涨船高,无可与往日相比。

未曾想,还是差点儿伤在了干戈金盾之下。

如此事实,岂不是说明千年来,除了暗中谋算了一些事儿,练就了金乌外,自身根本没有任何一丝的成长。

千秋岁月,就这么白白浪费渡过。

如此既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连我是谁都看不透,还妄想独霸天地?”

“你凭什么?”

“就凭这只金乌吗?”

“夸父炼制的克星,虽然还未曾出世。”

“但要灭你这只金乌,也并非没有其他办法。”

真要是杀机动然,挥舞干戈金盾,只要几下便可灭掉义和的这道分身。

然而从现实角度来说,没什么实际意义。

有金乌在此,就算是将此分身灭个十次八次,也没什么实际意义可言。

真正应该针对的,还在于金乌。

灭掉了金乌,义和的这道分身,也就没多大意思了。

他之所以分身前来,最大的依仗莫过于金乌。

“老鬼,精卫,你们缠住他。”

“其他话,待灭掉了金乌再说。”

抬步转身,不再关注义和分身。

见后背与空门破绽,就这般摆在自己眼前,义和杀机更为森然。

羞辱,这天地间,再也没什么,是比如此举动更为羞辱的了。

心念杀机动,除了维护自身的一口气之外,其余修为全部化作杀机。

未曾临到后羿所在,便被老鬼出手阻挡。

“义和小子,这千年来,你还真是不闲着。”

“要是你真身所在,老鬼还真有这个自知之明。”

“可如今的你,不过是修为所化。”

“老鬼自要与你试试。”

老鬼出手,挡住了义和的修为化身。

别说还有那个小天神娃娃,即便没有,有刑天主人之命,老鬼出手,也必然是义无反顾。

哪怕明知不是对手。

“义和,你疼了我千年。”

“可你也骗了我千年。”

“如今的精卫,无论如何,都要挡你不可。”

来自太阳之灵的神咒施展,与老鬼一起,将义和的修为化身束缚。

哪怕有金乌的力量,一时间也难以突破这种联手。

“精卫,其实你的力量,也可以自金乌中吸取。”

一声言语悠悠,提醒精卫。

金乌的力量,虽然超越了太阳之灵,幽暗之灵,混沌之灵。

可说到底,金乌力量的根本,也是来自太阳。

听得一声提醒,精卫当即咒法变幻。

果然威力发挥,更上一层楼。

多了一个大力抽取金乌力量的通道,夸父与水神的联手,更为轻松一些。

“你就别看着了,赶紧想办法解决掉这只金乌才是。”

虽然减轻了一些压力,可与金乌的对抗,依旧谈不上多有轻松。

灭掉金乌,更是一点儿希望都看不到。

“你还没看出来啊?”

“亏你曾经还跟他那般的熟悉。”

水神所言,自然引起了夸父的疑惑。

看出了夸父疑惑所在的水神,不由吐槽一句。

“刑天?”

夸父反应了过来,颇为吃惊。

这怎么可能?

老朋友战神刑天,不是已经死在了义和的阴谋算计当中吗?

“本来我还有些纳闷儿,现如今怎么还会有人施展,当初与邪魔大战时,召唤四大天神的法咒。”

“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这家伙没死。”

“义和那小子,欺上瞒下,背后阴谋诸多,阴损至极,这家伙也好不到哪儿去。”

水神吐槽,发泄着不满情绪。

“现在是听你发泄不满?”

“还是将这只小家伙解决了再说?”

话虽如此问,出手却不迟缓。

“小家伙,你倒是也够可怜。”

“为人操控也就罢了,连自身都没有长全,就被强行拉出来了。”

一声叹息,更为让水神与夸父呆然。

什么玩意儿?

这还是一只未曾完全长成的金乌?

一只未曾完全长成的金乌,便要水神与夸父联手才能抵挡。

这要是完全长成了,天底下还能有谁是对手。

难怪义和那家伙,如此的张狂。

“要战胜金乌,还得借用二位的力量才是。”

神色间闪过一丝肃然,咒法发动。

“众星之威,在我之身,光辉如水,其至无量。”

咒语直接调动星辰与水脉的力量。

众多星辰身形显露,光辉挥洒,形成了一条银河。

金乌已然感知到危机,使劲儿的挣扎扑腾,却最终还是淹没在了银河当中。

“不!”

“这不可能!”

“你不可能毁灭我的金乌!”

“你究竟是谁?”

为老鬼与精卫所困的义和修为化身大吼。

内心的疑惑,其实已然有了一些解答。

可就是不敢相信。

“你终究不是义和,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拳印扣下,如山岳沉重。

如此山岳,非凡尘之数。

乃是太阳神殿之所在,可谓神山不周。

一拳落下,似是将不周神威掌中握。

仅是一部分修为所化,又有老鬼与精卫的袭扰,怎能抵抗。

威势沉重下,瞬时崩然。

令义和真身之所在,不周山太阳神殿上,发出了一声闷哼。

化身崩散,便意味着这部分修为彻底消散。

要搁以往的话,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悄悄闭关,自然恢复。

可现在这种态势,明显不可能给他闭关恢复的时间。

一声闷哼,修为消散,仅是让义和感觉不适的话。

一只金乌的消散,便足以让义和彻底心痛。

“此金乌本来还需一段时间,才能如其他一般,真正成就。”

“却是一时心急,让其如此消亡。”

“难不成真的是天意之数有使?”

“不,断然没这种可能。”

义和摇头,从自我怀疑的状态中退了出来。

耗费了千年时光,本想练就十只金乌。

前九之数,状态一如既往的好。

唯独这第十只,怎么折腾都感觉差点儿,好似营养不良一般。

天帝一直都处在自己的状态中,未曾注意周身。

说来也是一种习惯,还真没什么人会悄然站在他的身前。

“如今金乌已然出世,天帝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察觉不对,瞬时抬头所见,便是王母悠悠站在了那里。

一时间,义和不禁感到几分别扭。

虽说现如今已然是天帝至尊,可到底也算是王母看护长大的。

不至于母子那般夸张,至少也是姐弟。

“你不说话,是不知道跟我说什么好对吗?”

“从始至终,你都没有想过要将炎帝救出炎谷。”

“甚至所谓练就金乌救炎帝,也不过是你精心编造的一番谎言。”

王母声声质问。

金乌力量出世的那一刻,王母心头便已经凉了。

本来青鸟阻挡,是不可能让王母再次踏上不周山太阳神殿的。

金乌一出,一切都算是摆在了明面。

此时去见天帝义和,岂不是自己把自己送进了虎嘴。

可是王母固执己见,一定要跟天帝义和问个明白。

逻辑行为上不通,情感情理上,却能理解。

对待义和,虽不似精卫这般,如同女儿一样疼爱看待。

可也是看护成长,当做弟弟一般的。

变得如此这般陌生,这般不可让人置信。

哪怕明知有危险,也必须在情感上做出一个交代。

“到了如今,你还问为什么。”

“口口声声将炎帝挂在嘴边。”

“我就是想不明白,那个炎帝到底有什么好?”

“以至于能让你连最基本的心,还有一起征战邪魔的情义,都能毫不犹豫的丢了。”

王母明显身躯一震,神色变化间,有种下意识的闪躲,不敢面对。

“在我的印象中,你一向都是聪慧的。”

“天地间,能瞒过你的事儿极少。”

“水神都能发觉不对劲儿的事情,你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或许你的思虑如水神一般,为了大势。”

“可后来我渐渐明白了,你不是未曾察觉不对,也不是不明白,更加不是为了大势。”

“所为的一切,仅是炎帝。”

“多年征战,你实在太清楚刑天的手段以及威信。”

“哪怕炎帝已然是众神首领,可你依旧担心,有一天万一跟刑天起了冲突,除了你之外,其余全部支持刑天。”

“出自此所虑,刑天沦落为唾弃骂名的邪魔,是最合适不过的选择。”

“至于炎帝,你相信即便炎谷的毒火再强,也伤不到炎帝。”

“然我如今要告诉你,你真的错了。”

“炎帝既然落入炎谷,为镇魔石封印,那就永远都不用想回来了。”

杀机疯狂,令王母霎时周身寒然。

章节目录 第九百零八章 皆是精明智慧 岂有上当受蒙蔽的可能! “你要做什么?”

“不要胡来!”

寒意遍布周身,王母难掩面容失色。

即便是当初与邪魔大战,也未曾有如此心态之变。

义和所为还未曾达到实际,无法形容的惶恐,已然遍及周身。

冥冥中的感知,至为清晰的告知王母,一旦义和所行,后果绝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莫要慌张!”

“无论如何,我都不至于对你做什么。”

“即便不念你看护我成长的情谊,仅是此刻你来至这太阳神殿,便已经帮了我的大忙。”

听到此言,王母不再任何犹疑,手中白虎令亮起光辉。

“此刻才有所动,已然太迟了。”

“有些事儿,自你踏入这日光神殿之始,便已然决定了结果。”

看王母施展白虎令,义和不慌不忙。

心念一动,整个日光神殿爆燃无量光辉。

光辉中勾勒无数神秘符文,诸多符文组成一条粗长锁链,仅是眨眼便将王母束缚。

“你居然将伏魔大阵与整个日光神殿,融为一体?”

一条锁链缠身,不得自由。

王母却也看透了此锁链之实际。

“我早就预料到,这一日,迟早都得发生。”

“故而坐稳天帝之位的那一刻,我便将该准备的都准备了。”

“伏魔大阵之威,你应该清楚。”

“除了四大天神联手所成的天罗地网大阵,想要打碎伏魔大阵,实在没那么容易。”

“想要所成天罗地网大阵,且不说火神何在,仅是将你困在这日光神殿中,便再无布置天罗地网大阵的可能。”

不知是以白虎令所抗伏魔大阵之威消耗太大,还是为义和一番所言而惊,反正王母脸色说不出的苍白。

或许两者都有吧。

义和所言的一番事实,王母内心是相当清楚的。

此伏魔大阵之威,也唯有四大天神所成的天罗地网大阵,方能击溃。

如今她被困太阳神殿,天罗地网大阵怕是无所成。

仅对付伏魔大阵,就已经是个头疼的难题。

更遑论要应对金乌。

天帝处心积虑,准备了千年。

金乌之威,绝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哪怕这份儿简单,已然逼得水神与夸父联手。

“莫要挣扎了。”

“你应该清楚,仅凭白虎令,绝不可能打破我的伏魔大阵。”

天帝义和悠然,似有一些心疼。

若言在乎的话,除了小精卫之外,自就是王母。

老鬼所言,引得义和动怒。

自是因为击中了最为敏感的地方。

一颗心,若说还有柔软薄弱,那便是缘故于此。

王母自能听到义和之言,但想她如义和所言那般行事,绝无可能。

伏魔大阵仅是施展囚困之能,而未曾显露杀机之威。

此固然是义和的手下留情,却也是王母的唯一机会。

“不好!”

“出事儿了!”

惊声之言,自炎谷,自雷泽同时响起。

“坏了!”

“王母上不周质问义和,结果被他给用伏魔大阵给困住了。”

有夸父的带领,一行人顺利拿到冰弓玄箭,自不是什么难事儿。

就在此时,水神突然脸色一变,至为难看。

“四大天神多年交情是在与邪魔的杀伐中磨练出来的。”

“故而四大神兵能相互感应,四大天神更是能够做到心意相通。”

“方才我通过玄武印,感知到了白虎令的呼唤。”

“王母已然被困日光神殿当中。”

情况言说完毕,一个个皆是不由脸色难看。

“这可真的是坏了。”

“义和那小子虽然阴损,但布置的伏魔大阵,实在厉害。”

“就算是我使用众星的力量,也不一定能打破。”

与义和的交手,才仅是一个开始,还未曾真正实际接触,便损失了一员得力干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不行,我们一定要把王母救出来。”

“谁知道义和会对她做什么事儿。”

要说对此事反应最为激烈的,自然是精卫。

受炎帝所托,王母照顾了她千年。

虽没有那个名分,在她心里,却也将王母当做母亲一般看待。

如今王母孤身落在了敌对的义和手里,怎能不叫人担忧。

父亲身在炎谷不得自由,还不知是什么情况。

王母要是再出事儿,这天地浩瀚间,就真的仅剩下她一个人孤苦无依了。

“精卫,你先别急。”

“救是肯定要救的。”

“但这事儿不是这么简单的。”

“义和虽然阴损,可伏魔大阵的威能,也是不可小视的。”

“唯有四大天神布置天罗地网大阵,方能彻底将伏魔大阵击碎。”

“你也不必太过着急,不管怎么说,义和也算是王母看护长大的。”

“此番情义缘由,就是再无情,义和也有几分顾念。”

“凭伏魔大阵之威,真要动了杀机,王母不可能有机会将消息传递。”

为安慰精卫,不至于让她冲动之下,做出什么难以弥补的事情,水神耐着性子劝慰道。

一道雷霆炸响,龙王急匆匆而至。

“龙王伯伯!”

因性情的缘故,精卫真没有多少胆量在水神面前放肆,毫无顾忌的散发情绪。

在龙王面前却不一般。

在这个一直陪她玩闹的龙王伯伯面前,她可以毫无顾忌。

“小丫头别哭。”

“天塌下来,也有你龙王伯伯顶着呢。”

要是在平时,听着龙王如此言,老鬼非得跟他吵一架不可。

但在此刻,即便是再不靠谱,也清楚不是玩闹的时刻。

“你不在雷泽呼呼大睡了?”

嘴角含着几丝笑,目光悠悠看着龙王。

“睡觉自然是不能缺少的,急在这一时片刻,却也不必。”

“到了此刻,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战神,你就下令吧。”

“相信无论是我,还是水神,夸父,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却也不至于对你的命令,感到陌生。”

龙王惊醒,急匆匆而至,未曾直接到太阳神殿救援王母,缘由有二。

其一,他有这个自知之明。

就算是跟王母联手,也不一定能打破伏魔大阵,没准儿还得将自己搭进去。

其二,是他心里明白,要想解决此事,必不可少战神之威。

“龙王伯伯,您刚刚说他是谁?”

精卫满是不可置信的言语,诧异而起。

“你刚才的确没听错,他就是那个在你印象里,残害你父亲的大邪魔刑天。”

向精卫介绍身份,却是由衷感慨,以及几分滑稽。

原来所谓邪魔与天神的身份概念转换,可以是如此快速的。

恐怕在义和的眼中,他们就是一群自甘堕落的邪魔。

而在他们眼中,义和才是天地间从未有过的大邪魔。

善恶,站在各自的角度与立场,已然有了那么几分混淆。

是非因果明辨,却是还得经历一场大战的检验。

“我说龙王,你可注点儿意,口口声声说谁大邪魔呢?”

老鬼瞪着龙王。

说他自己都不一定有所谓,说主人刑天就是不行。

“我说你这老鬼,千年没吵架,憋得难受是吧?”

“非得故意找茬儿,吵一架是吧?”

老鬼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阔别千年的感觉,立马就回来了。

“行了,你们两个就别闹了。”

“大邪魔就大邪魔,反正我也没有在意过。”

“战神刑天的荣光,已然终结在跟义和的那一场大战中。”

“现在的我,说是战神刑天也可,说不是也没什么不对。”

“当年一战,拼尽了所有的修为手段。”

“在最后关头,我将圣灵石抛向凡尘。”

“一丝自我意志,深藏于圣灵石中。”

“沉睡千年之后,一丝意志苏醒,凭圣灵石之威,成就了现在的自己。”

此一番解释,倒也不是完全为了自己,更为了一种习惯。

实在不必要因过去而纠结,以至于现如今对待而有所区别。

“反正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战神,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义和小子布局千年,哪怕早有预料几分不妥。”

“如今实际爆发,还是感觉有几分措手不及。”

“当初你率领我们抗击邪魔,现如今你依旧是当仁不让吧。”

无所谓过去的刑天,还是现在的后羿,所依仗者无非战神那战无不胜之威。

再说鸟无头不飞,行如此大事,没有一个统领又怎能行。

“行,要办这事儿的话,倒也不是特别的为难。”

“龙王,你先把火神召回来。”

点了点头,算是将此事应了下来。

“火神?”

“把那小子召回来合适吗?”

龙王却是没有立即依令而行,有几分犹疑。

火神的一些心思,瞒不过义和,同时也瞒不过这个看似糊涂的龙王。

本来按照龙王所想,一旦有一天,跟义和起了冲突,火神必然是不稳定因素。

没想到实际来临,反倒是风神那里先出了问题。

“龙王,这你就不了解火神了。”

“他虽说有些心思,可我相信,他从来没有忘记一个天神的职责。”

心思的话,该有自有。

不仅是火神,龙王跟水神,哪一个没有心思。

只要一个天神的职责根本,未曾变过,这就足够了。

“既然你信任他,我自是没什么好说的。”

当即龙王便要通过苍龙鞭,感召呼唤火神。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已经来了。”

火热光感亮起,火神手持朱雀旗招展。

“龙王,亏咱们还在一起共事多年,你就是这般的不信任我?”

没有多余的招呼,一双眼眸落在龙王身上。

“额,火神老兄,此事的确是龙王错怪你了。”

“可谁让你小子平时跟义和那般近乎的?”

先是跟火神道了个歉,继而龙王抓着理,相当气壮说道。

“正因为我跟他近乎,所以我才明白其害。”

“我火神就是再有自己的心思,再没出息,也不至于将此浩浩天地葬送。”

“他想的倒是挺好,重塑日月,再造乾坤,哪儿那么容易?”

“当初我等是付出了何等的辛苦艰险,方才成就了此番天地。”

“岂是他说句再造就真能再造的。”

火神哼了一句。

他不服是真不服,为此葬送一切,却是真不至于。

哪怕一时心神蒙蔽,此番天地所成,终究也是有火神的辛苦以及不世功勋。

葬送与毁灭过往的一切,就是对自己过往的否定。

虽说要开创超越现在的辉煌,不必惦记过去的荣光。

可没有过去,又岂能有现在的火神。

一番心态所思,或许多有复杂。

简而言之的一句话,却也足以理解了。

私心自有,忘本实在不至于。

“哈哈,这事儿实在有意思。”

“义和那小子自以为谋划得然,到头来,仅是哄了自己而已。”

火神明确表达了自己的立场,自是一件值得喜悦之事。

老鬼哈哈笑言。

“真要说起上当的话,还有一个王母。”

夸父叹息。

王母要是不出事儿,此事解决当更为顺利。

“夸父,你也别这么说。”

“站在风神的立场上,我倒也能理解他。”

“不管怎么说,义和那小子,也是王母看着长大的。”

“说儿子谈不上,说是兄弟,完全够数儿了。”

一声兄弟,便是信任的托付。

又怎能预料到背叛。

“战神,说来这事儿还得怪你。”

龙王话音一转,听闻此言之众人,霎时迷惑。

“龙王,说什么呢?”

“信不信我······”

老鬼反应更为怒然。

敢在主人头上扣黑锅,真是活得不知自己多少斤两了。

大邪魔的黑锅,已经背了一千年。

到了现在,还敢把黑锅往下扔。

“我没别的意思。”

“当初你要是不跟义和那小子纠缠,发消息通知我们,自不至于情况演变到现在这般。”

“要是大伙全都汇聚,将事实道理全都讲明。”

“信谁不信谁,你心里还没数儿吗?”

“咱们一起历经生死凶险,何等交情,岂是他义和小子能想到的。”

“真要如此的话,现在安坐天帝位的,极大可能就是你。”

其实这话还是有所保留,实际情况并非极大可能,而是一种必然。

“龙王,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

“对于这些我要是在意的话,当初炎帝出世时,我便不会将一切托付了。”

“战神的威名,是我所求,却非我单纯唯一所求。”

章节目录 第九百零九章 惊雷魂丧是精卫! “叛徒!”

“全都是该杀的叛徒!”

义和身在太阳神殿,却不似往常那般平和,似是一切都尽在掌握。

哪怕情感难以接受,甚至是承受,现实已然摆在了面前。

他被玩儿了。

他让四大天神给涮了。

尤其是那个看起来糊涂,实则无比奸猾的龙王。

还有那个火神,更加该死。

他脑筋到底哪里不对劲儿了。

以前不是一直以为,是太阳神的光辉,压制了属于火神的光芒吗?

本以为自己聪慧无双,自始至终都在耍着四大天神玩儿。

实际不曾想,被玩儿的是他自己。

自尊受辱的暴怒,让义和瞬时变得面目狰狞。

“是背叛吗?”

“说的不错,的确是可耻的背叛。”

一声言语轻柔,对此刻的义和而言,如同春风般温和,吹过心头。

至少那颗受伤的心,那感觉深受侮辱的自尊,有了那么一丝抚慰,安慰。

“不过却不是我们背叛了你,而是你背叛我们,背叛了一个天神的职守。”

那心头以及自尊,刚刚受到抚慰以及安慰的伤口,顿时被再次撕裂。

不仅是疼痛,更是较之原先更大面积的创伤。

“天神的职守?”

“到了此刻,你依然跟我谈什么天神的职守?”

“好,反正左右也是无事,你既然想谈,那咱们就好好谈谈。”

“你所言的天神职守是什么?”

“如你当初告诫我所言,身为天神,当维护天地平衡,三界安稳,打击一切不对等的力量伤害。”

“为无自我保护能力的生灵,搭建起一片足以幸福安康生活的乐园?”

义和神情似哭似笑,哪怕他可以忘记所有。

唯独不会忘记的,就是王母以及王母所说的话。

用较为现代的词汇形容,每个人心头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白月光。

那么王母,便是属于义和的白月光。

义和有情,他对王母的情,却不似银灵子对待素女一般。

银灵子对待素女有情,可以放弃一切。

甚至可以连天性本然都可以改变,以邪魔的身份,直接跟天神对抗。

唯一一个恰当的评论就是十足的痴情种子。

义和却是大大的不同,他心中有情,他的情更为霸道。

一旦情与其所求霸业冲突,决然断情之事,义和是完全能做得出来的。

“看来你都记得。”

此一番言语,不仅将义和的心思拉到了过去,王母亦是如此。

哪怕到了此等时刻,内心最后一丁点的希望,依旧没有熄灭。

无论如何,义和都是她看着长大的。

不似精卫般,当做子女对待,却也跟弟弟一般。

哪怕到了最后的关头,义和能够醒悟。

更大的实际意义,此刻不必去提。

至少于王母而言,到头来不至于满心悲伤。

理想中的期盼,自然是美好的。

现实的残酷,无疑是伤人的。

因为从一开始,义和就认为此番言论有极大的问题。

说白了,就是对事物认知的根本差别性。

在义和看来,天地之间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才是常态之理。

能有如今这般天神统领天地的结果,是天神与邪魔浴血奋战而得来的。

凭什么那些弱小的生灵,什么贡献都没有,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分享胜利果实。

无量大地,为弱小生灵所统,享受安乐。

而他们这些天神,却还要跟大邪魔作战。

如此的不公平,究竟是为什么?

就为了那所谓保护弱小的职责使命。

不好意思,这种使命的荣光,义和半分都没有感觉到。

“原来你一开始,就是这么认知的。”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王母无限失落,已然不再悲伤。

到了此刻,才为一开始的错误而悲伤,那不该叫做悲伤,更应该叫做悲哀。

心头一丁点儿的希望,也彻底熄灭了。

本以为是半途中的错误,只要认识到,便有改正,回归正途的可能。

现在看来,却是自一开始的错误。

其实也无所谓错误,根本性的理念冲突,无所谓错误,只在乎胜负。

在此刻的背景下,义和为自己的理念,行如此疯狂之事。

站在众生的立场上,自是错误。

不仅是单纯的错误,更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他自己独身的立场无错,众生的立场却是过错,甚至是不可饶恕的罪恶。

孰轻孰重的对比,已然一目了之。

既是一开始错误,根本性认知的差距,那便无所谓再劝。

看在曾经过往的份儿上,王母能对义和所言,唯有四个字——好自为之。

“我听你的劝,是否你也听听我的劝。”

“识时务者,方才是俊杰本色。”

“只要你选择与我站在一起,待到我消灭掉那些一心为恶的邪魔,自甘堕落的邪神。”

“重塑日月,再造乾坤之后,你便是如我一般,独权主宰,唯我独尊!”

正如王母刚刚还对义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般,义和对王母这片心头的白月光,亦有最后的期盼。

可对义和此番所言,王母的回应,只有默然。

自然不存在听不到的问题,就是单纯听到了不想回应而已。

已然彻底熄灭了对义和的期望,再多言,无疑是浪费精力,浪费口舌。

还独权主宰,唯我独尊?

真以为是那没经历过世事,随意便可让人哄骗的傻丫头吗?

一句话,已然强调了两遍独我,还有容得下第二人的道理?

“就算你不在乎这些,对于事实的考量,你也该三思。”

“天罗地网大阵,缺你一位,便如同废纸一张。”

“实际的对拼,连我的伏魔大阵都不一定能够打破,还妄想对抗我金乌之威吗?”

到了此刻,哪怕经历了他所谓的背叛,欺骗。

到现在局势的变幻,对义和而言,唯有四个字的词汇形容——众叛亲离,孤家寡人。

义和的心思,依旧未曾有一丁半点儿的动摇。

真正实际的对抗,还没开始,他的底牌依仗,还没有亮出来。

哪怕是独身之力,这谁生谁死的问题,依旧是个问题。

“你不说话,是对现实情况的实际默然吗?”

乘势追击,再次对王母心理发起打击。

依旧未曾得到任何的回应,自己的内心,反倒是有些不得劲儿。

“既然不想说,那便不说。”

“随我在这日光神殿中,静静等待最终一刻的事实来临吧。”

目光悠悠,岁月恍惚,似是看透了正在踏上不周山的一行人踪迹。

选择在此静静等待,不代表就不值得关注。

“偷看的习惯,就算改不了,也不必急在一时。”

前行的步伐停顿,一声悠悠之言,掀起了重重遮挡迷雾。

“是义和那小子,通过日光神镜的观察?”

龙王一挑眉,对于这些古老的事情,他最清楚不过。

“可惜,实在是可惜。”

“好好的日光神镜,怎的就落入义和那个坏小子手里了。”

“当初众神推举天帝,我倒是没水神那么多心思感想。”

“就三点因素,其一,我对那个天帝位置,根本不感兴趣。”

“其二,是在察觉不对后,考虑到的对精卫的保护。”

“其三就是日光神境。”

“我当时心想,哪怕是有些不对劲儿,能得日光神镜,那小子也不至于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龙王叹息间,满是后悔。

“龙王爷,现如今说起来,实在是头头是道。”

“还能所言个其一,其二,其三。”

“现如今事实已是这般,你倒是再来个其一,其二,其三。”

“总折腾这些已然过去的事儿,你觉得有意思吗?”

硬怼龙王的,自不是别人。

除了老鬼,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了。

这对老朋友的相处关系,本来就是吵架打闹。

为了大局所虑,一路上各种忍耐克制,可以说是及其不容易。

“你个臭老鬼!”

“现在我是真的后悔!”

“当初跟义和那小子争夺那个天帝位子就好了。”

“不仅少了现在的诸多麻烦不说。”

“登位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先收拾你这个臭老鬼。”

龙王气哼哼跟老鬼吵道。

“这么说来,天地众生倒要对义和感谢一二了。”

“就你龙王爷的这个糊涂劲儿,什么大事儿都错过了。”

论吵架,老鬼就没怕过谁,尤其是跟龙王。

“行了,你们两个别闹了。”

“现在听火神说点儿正事儿吧。”

后羿出言打断了争吵,目光落在了火神身上。

“不管是过去也好,还是现在也罢,所谓战神的风采,一直都未曾消减。”

“正所谓战者上品乃是伐心,中品是为伐谋,下品才是生死手段。”

“哪怕以你的性情,一贯是三者通用,无所谓区别之分。”

“但在实际所用中,已然区分了出来。”

火神叹了一口气,满是感慨。

“火神,让你谈谈具体的情况。”

“怎的在此发起感慨来了?”

“莫不是你火神也变了性子······”

在火神的脸色发黑中,龙王渐渐吞没了自己的声音。

当然,此也跟老鬼在背后踢了他一脚,有着莫大关联。

接下来所言,便是火神对炎谷情况的了解。

要说谁最为关切,自是精卫。

“炎谷虽在那里不动,只要有修为手段,谁都可以踏入。”

“但是据我所知,义和对炎谷的准备与控制,绝不在日光神殿之下,甚至比日光神殿还要重要。”

“这一次我借用义和之命入了炎谷,凭我火神的元灵,探查到一个极为重要的情况。”

“义和将炎帝镇压在炎谷的同时,也在积极的用炎谷中的毒火,消磨炎帝。”

“甚至还有一股力量来自冥冥,正在吸取炎帝的力量。”

“以往我肯定不清楚这股力量来源何处,但金乌的出世,提醒了我。”

“所谓金乌的成就,不仅是四大天神的力量合成,更是炎帝的力量。”

“义和练就金乌根本性的目的,不是救援炎帝,反而及其相反。”

“练就金乌,是为了永久的灭杀炎帝,永久的安坐天帝之位。”

“他的内心很清楚,就算是将伏魔伞化作镇魔石,将炎帝封印。”

“三千年到五千年时光,已然是极致。”

“炎帝一旦出世,当初的实际秘密保不住是肯定的。”

“有炎帝在,却是谁还在乎他这个天帝。”

“用一句话形容义和的心态,那就是炎帝不死,他心难安。”

听火神所言,练就金乌是为了灭杀炎帝,众人脸色已然变幻。

对此情况,说来也是几分预料,倒也谈不上接受不了。

关键是那练就的金乌,竟然在吸取炎帝的力量。

这就实在难以接受了。

要知道,金乌的成就,哪怕是义和的天大谎言。

不可否认的事实就是,金乌的成就,是在四大天神的协助下完成的。

以这个实际意义而言,岂不是说明,他们四大天神,也是实际谋害炎帝的元凶巨恶。

“义和小子,待入了日光神殿,龙王爷非用苍龙鞭,将你狗头砸碎不可。”

哪怕是无心,事实早就,也是难逃干系。

此事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太过憋屈。

“火神叔叔,我父亲现在情况如何?”

精卫自是最着急的一个,却也是最冷静的一个。

最着急关怀的问题,也是最实质的问题。

“据我探知,炎帝目前还没什么大碍。”

“但若是预料无错的话,金乌彻底腾空之时,就是炎帝彻底消散之时。”

如此消息,对精卫而言,自是惊天霹雳。

苦苦等待千年,也期盼了千年。

到头来所得,却是永久的离别。

龙王一个闪身,满是心疼将精卫扶住。

“孩子,你别急。”

“有我们在,无论如何都会将炎帝给救出来的。”

“你倒是说句话啊!”

安慰精卫,语气口吻倒是坚定。

可最后一句话充分说明,龙王内心的把握也不是特别大。

义和那小子,实在是太阴损。

“现在还有机会!”

惊雷霹雳,震得精卫欲要昏厥。

可她却极为倔强,死死支撑。

因为她十分清楚,现如今父亲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了。

“我不管你是谁。”

“也不管过去如何,现在如何。”

“我要救我的父亲,这是唯一的机会。”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一十章 攻伐不周前 战神之威镇大地! 精卫之意,表达的非常明显。

她要用冰弓玄箭,熄灭炎谷的毒火,利用最后的机会,将父亲给救出来。

“我知道你的心思,但这事儿我不可能答应。”

一只白嫩玉手伸出,意思表达的相当明显。

而拒绝的态度,也是决然的,几乎没有任何可商量的余地。

“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眼见精卫神色刹那变化,语气依旧不曾有任何的影响。

如此反应,早有预料,实在也该是情理之中。

若彼此的位置处境互换,估摸着也不一定能比精卫做的好到哪儿。

理解归理解,但要支持精卫所为,基本没这个可能。

之所以是基本,而不是绝对,基础原因在于两点。

第一,凭精卫所能,是否能拉的开冰弓玄箭。

此冰弓玄箭,是水神与夸父联合,耗费了千年时光,专门应对义和金乌的。

威能之强,不说世无仅有,也差不了多少。

自然不是随便谁都能使用的。

再有一个现实问题就是,此冰弓玄箭,真的能熄灭炎谷的毒火吗?

两个实际问题,让精卫不得不沉默。

其实第一个实际问题,精卫还是有一点儿办法解决的。

哪怕自身无能拉开冰弓玄箭,但精卫相信,若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够拉开冰弓玄箭,眼前这个在她所知中,名为后羿的男人,一定是独一的首选。

让其相助自己救父亲,哪怕存在一些现实的困难,精卫也是不怕的。

为了父亲的生死,她有绝对的勇气,面对一切可能要付出的代价。

可第二个实际问题,精卫就是一点儿底都没有了。

仅是一点儿听说的希望,实际如何,真的是一无所知。

“精卫,冰弓玄箭有熄灭炎谷毒火的威能,这话应该是义和告诉你的吧?”

就在此刻默然之时,水神站了出来。

要说对冰弓玄箭的威能了解,除了夸父,也就水神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你自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水神叔叔能够理解你的心思。”

“但到了此刻,你应该明白义和谋害炎帝的狼子野心,怎的还是如此信任他呢?”

一声叹息,水神真的不想精卫,完全的被感情蒙蔽了双眸。

“水神叔叔,这不是对义和的信任,而是对我自己的信任。”

一句话问的,真让精卫避免不了的心慌。

吸了一口气,勉强镇压内心惊慌,开始诉说自身的根据所在。

最大的根据莫过于一点,冰弓玄箭既然能对付得了金乌,自该能对付得了炎谷毒火。

论威能,金乌自在炎谷毒火之上。

“若是单纯的克制之道,如此理解,自是无错。”

“可你却不知更深层次的底细。”

“天地初始尽是寂寥荒芜,连大地都是纯色的土质状态。”

“更别提炎谷这么个绝险恶毒之地。”

“此地之形成,根本因素还在于那一场跟十大邪魔的大战。”

“一场大战,我等尽皆打出了真火,甚至到了元灵对拼的地步。”

那一仗的凶险,自不是未曾经历过的精卫,能够体会的。

但听水神如此说,娇躯难免一震,极致震撼中,也能想象到那一仗是何等的凶险。

身为天神,精卫自是清楚元灵意味着什么。

凡是生灵所属,都逃不过三种形态。

一是外在,二是意志,三是魂魄。

此三种形态,构成了一切生灵的基础。

但对天神或许邪魔而言,除了这三种基础构成之外,还有一样至为重要,那就是元灵。

元灵,于天神而言,是神性。

于邪魔而言,是魔性。

无论何等的称呼,一个根本性的实际便在于,正因为有了元灵,才有一身浑厚实力,甚至可以主宰天地的根本。

何等的重要,自是不言而喻。

一般常理状态下,就是拼着魂魄厮杀,也不可能动用元灵。

一旦动用元灵,那就意味着真正付出一切,不惜代价般的拼命了。

哪怕是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都已经到了这般程度,实际情况是何等惨烈,哪怕未曾经历,也能想象到一二。

“正是这般的不惜代价,那一战,直接拼掉了十大魔兽中的六个。”

“炎谷的形成,便与这被拼杀掉的十大魔兽之六,有着至为密切的关联。”

“肉身可以毁灭,魂魄也可以被磨碎。”

“元灵根本虽在常态为小心翼翼的保护,但实际论起来,元灵并没有这么较弱。”

“因为打碎的元灵,哪怕不再归原本所属,也不会彻底消散。”

“而是通过自身的挥发,慢慢融入天地之中。”

“此也算是冥冥中,道之力量。”

“那一战,灭掉了六大魔兽,磨灭了他们的本源。”

“其中火魔兽与毒魔兽的消散本源,及其怪异,也及其玄妙的融合在了一起。”

“所谓炎谷,以及炎谷毒火,也就因此而形成。”

“之所以不赞成你使用冰弓玄箭救援炎帝,根本原因便在此。”

“就算冰弓玄箭能够熄灭炎谷中的火焰,也消灭不了其中至强的毒性。”

“有火焰的平衡,毒性力量还不至于太过霸道。”

“一旦火性消散,毒性唯存,打破了原本的平衡,必将是沉寂无数岁月后的彻底大爆发。”

“如此危害,即便是炎帝都承受不住。”

“所以不管你用何等的渠道,自义和那里弄到了冰弓玄箭能够消灭炎谷毒火的办法。”

“都有可能是义和故意的,着实包藏祸心。”

“你若真的不管不顾如此所行,最后的结果必然是你的父亲,亡于你手。”

一番所言,切实的有理有据。

精卫就是想反驳,一时间也找不到依据。

也正是因为找不到依据,来自内心的打击,才无比大。

“不可能!”

“青鸟姐姐,绝不可能骗我的。”

精卫神色慌然,对此事实,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

毕竟那可是陪伴了自己千年的青鸟姐姐。

除了父亲跟王母之外,最为疼爱自己,也是护着自己的青鸟姐姐。

若是青鸟姐姐都欺骗自己,这天地浩大间,还有谁能值得信任。

一声鸟雀争鸣,自混沌朦胧中所起。

灵光幻化,纵是人身,也难掩青鸟轻灵之意。

同时难掩的,还有至为深切的悲伤。

“我的确没有骗你的道理。”

“义和却有骗你的道理,自然也就有了骗我的道理。”

以往一直以为,凭着自己的天赋本能,可以给精卫提供更多更好的保护。

到头来,却是因为自己,差一点儿就让精卫承受了再无可能弥补的悲痛。

“青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风神妹子不在自己地盘待着,跑太阳神殿做什么?”

龙王忍耐不住自己,有几分急切情绪询问。

本来按照龙王所想,是王母不留神上了义和小子的当。

可现在所见青鸟,自然而然推翻了如此认知。

义和既要针对王母出手,断然不可能让青鸟安然逃脱。

“其实对于义和所为,王母早就清楚了。”

“明里暗里,也曾探究过金乌之秘。”

“为了炎帝,为了众生,也为了曾今的故旧之情。”

“王母希望自己能够劝服义和,以期望他能幡然悔悟。”

“若是掀起大战,无论最终结局如何,所难承受的,都必然是无量众生。”

王母为四大天神之一,可是切实经历过一场场大战之险恶。

就凭如今义和所为,怕是已然超越了昔日的十大魔兽。

“哎!”

“我的风神妹妹啊!”

“你一向聪慧至极,怎的在此世上如此的看不开。”

“义和那小子,就是个白眼狼。”

“指望感化,让他幡然悔悟,实在是太过天真。”

龙王满是可惜摇头。

或许以王母的聪慧,不至于想不到这一点。

仅是因为青鸟所言的那句故旧之情而已。

无论如何,义和都是王母看护成长的。

“青鸟姐姐,龙王伯伯,我现在该怎么办?”

泪珠低落,精卫真的是急切慌张,又不知所措。

使用冰弓玄箭救出父亲,已然是不太现实。

可要是不救,金乌出世,便是父亲消亡之时。

“你先别急,此事并非没有转机。”

“只要赶在金乌彻底出世之前,我们能赶到太阳神殿,打烂义和那小子的狗头,金乌便不该再有出世的道理。”

龙王再次赶忙安慰,且一番话,不出实际道理。

“可问题是即便我们赶到了日光神殿,怕也阻止不了义和。”

“没有王母,便无法组成天罗地网大阵。”

“又如何所言,破除义和的伏魔大阵呢?”

夸父又提出了一个急需解决的实际问题。

是啊!

这又是一个急需解决的实际问题。

没有大阵之威,谁也不敢说有完全的把握,破除义和那小子的伏魔大阵。

“此事倒也不至于太过为难。”

一声悠悠之言,霎时间吸引了所有目光。

“战神,你有什么解决之法,就赶紧说吧。”

水神言道。

“伏魔大阵的确不好破。”

“没有王母,也确实谈不上布置天罗地网大阵。”

“此事要解决的实质,无非还是天罗地网大阵以及伏魔大阵的膨胀。”

“没了王母,还有我。”

“王母所掌白虎令,为杀伐之威······”

接下来的话,为醒悟过来的龙王所截断。

“对啊!”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白虎令乃是杀伐之威,而天地间若论杀伐之威之盛,谁又敢说,能超越你战神。”

有了龙王此言,便是不太明白,醒悟的,此刻也彻底醒悟了。

“嘿嘿,龙王爷,没想到你这个糊涂脑袋,还有这般灵光的时候。”

问题得到了根本性的解决,心态轻松间,自有玩闹的心思。

“这话还用得着你说?”

“龙王爷如海般深邃的聪慧,岂是你老鬼所能看透的。”

龙王颇为臭屁。

别人也就算了,如此言语出自老鬼,龙王实在难掩得意。

“龙王爷,我得跟你说句实话。”

“要说你龙王爷的聪慧,的确深邃如海。”

“可跟你的脸皮比起来,实在不是一个等级。”

洋洋得意的龙王爷,顿时急眼。

“别闹了,此刻就踏入不周山,布置天罗地网,打碎义和的伏魔大阵。”

“阔别千年,倒要看看这个曾经争锋的老冤家对头,是何等的反应。”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得启用一点儿手段。”

“免得忙碌之时,为他人所趁。”

随手一点,无量大地所起无量厚重之威。

“这是起自刑天的大地之威?”

厚重之威所起刹那,熟悉之感,惊动了蓝灵珠中沉睡的地魔兽魂魄。

多番大战,厚重大地之威,可是让一众魔族,吃了不少苦头,承受了诸多伤亡。

“这不可能!”

“刑天那个混蛋,已然彻底消散天地间。”

“莫不是刑天遗留的那个小兔崽子,动用了圣灵石的威能?”

“可是这也不可能啊!”

“就算那小子传承刑天血脉,天赋超然。”

“也不该这般极短时光,达到这般程度。”

“难不成,刑天那个混蛋,根本就没死?”

满是惊疑不定,各种猜想,各种可能。

越想越感觉心惊肉跳。

尤其是最后一种所想,却发感觉有道理。

所谓战神之威,留存的直观印象便是威能无量,大战不止。

此直接印象,自没什么错误,事实的确如此。

可这其中的内情,地魔兽表示有话要说。

杀伐之威,的确无双。

智谋之策,未必就是短板。

谁要是真把刑天这位战神,单纯的看做仅是会打架,战斗的武夫,那才是脑子真的抽了。

“若是刑天那个混蛋还活着······”

呢喃中,恨意无双,同时也是惊惧无双。

要不是刑天那个混蛋,当初死命追杀,也不至于逼得天魔兽引动本源,成就蓝灵珠。

自己更不至于肉身崩碎,魂魄躲在蓝灵珠中,各种藏匿,各种苟延残喘。

恨意涛涛,同时也是惊惧无双。

切实感受过战神杀伐之威,谁又能感觉不惊惧呢。

尤其是地魔兽这种,肉身直接毁灭在战神手里的。

杀伐凶威涛涛,真的就是生死一念瞬时间。

“就算你还活着又如何?”

“天地间,自有比我还难以容你之存在。”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一十一章 入不周 解疑惑! 除了亮魔兽这个及其善于避险逃遁的,地魔兽可以算是与邪魔大战中,唯一的漏网之鱼。

相对于亮魔兽能跑绝对不打的特性,地魔兽可是拼到肉身崩碎,魂魄半残的地步,却是依旧逃脱。

论能耐,地魔兽实在是巅峰之顶。

可惜,此巅峰之顶乃是曾经。

历经凶险,最终落得个肉身崩碎,魂魄半残的地步。

要说一点儿影响都没有,着实是糊弄人的扯淡。

要说糊弄,也该是糊弄自己。

抛却凶险等因素,无论是事实,还是世所认知,邪魔一族已然败落,是个彻底的失败者。

一个彻底的失败者,又何必为了他人而糊弄自己。

要糊弄,也是为了自己而糊弄。

若不如此,地魔兽怕是连半点儿自信都没有。

那一战凶险至极,不仅崩碎了肉身,现实面前,连自信都被崩碎了。

否则堂堂的魔族之王,又怎会将灭杀刑天的希望,放在了原本也是仇敌的义和身上。

在地魔兽的认知中,宁愿面对义和,也不愿意面对刑天。

肉身崩碎的实际凶险,及其难忘的经历,遗留下的是无法用言语,轻易表达的恐惧。

“要不然,咱们还是凭借此蓝灵珠之能,赶紧逃脱吧。”

地魔兽的恐惧是由衷,骄傲支撑下,却也是绝不可能承认的。

白帝却是个例外,或者说他最为了解实际,及其明白刑天之能,所以恐惧,也是至为由衷的。

哪怕坠落为邪魔,做了许多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跟刑天这个赫赫威名的战神玩儿,摆明了就是将自己往上送。

干戈金盾之威,至少现在的白帝再狂妄,也不敢以为自己能撼动金盾。

因为怕是来不及触及金盾,干戈锋芒就能将其切个稀碎。

“废物!”

“你就是这点儿勇气跟胆量吗?”

“你不说自坠落成邪魔的那一刻起,便要最终成就一位古往今来,前所未有的超然大邪魔吗?”

地魔兽残魂,有些气急败坏的大骂。

本来以地魔兽的打算,还是一如既往将残存的魂魄,深藏于蓝灵珠内。

一边通过时光,以及蓝灵珠的本源之能,恢复自身。

一边透过蓝灵珠,默默观察一切,以最切实的节点,最合适的机会,对自己最为有利的态势,悄然切入。

可惜,地魔兽犯了个错。

他太过低看这个驭车神将出身的白帝了。

居然令其发觉了自己的存在。

起初的反应便是将这枚棋子灭杀,后来渐渐冷静,倒是可以考虑换个策略。

凭残缺的魂魄状态,要搞事儿只能是偷偷摸摸的来。

有白帝这个满是野心,邪气的家伙挡在前面,许多的事儿办起来,躲在幕后的地魔兽,至少是稳妥的。

至于这满是野心,邪气的家伙如何想,那自是一目了然的事儿。

野心够大,胆量够足,唯一欠缺的就是手段不足。

若是在常态环境下谋算,手段不足也算不上弱点。

可白帝所要面对的,是超脱凡俗境界的非常之态。

什么都不可以缺,唯独不可缺的,就是实力。

有了实力,资源不足可以抢。

有了实力,智谋不足也可以凭野蛮与绝对强势保命。

没了实力,在这个满是残酷的世界行走,没准儿某一个时刻被看不顺眼,就有可能被一剑或者一道惊雷折腾死。

白帝的那点儿心思,以及最终的绝对目的,地魔兽要是看不出来,那就是真的怪了。

看出来,依旧合作,依旧满足,无非一点原因,绝对的实力自信。

就算是魂魄半残的状态,也不是小小白帝所能窥探的。

真到了翻脸的时刻,估摸着也就是吐一口气的事儿。

还有一点至为重要的因素,莫要忘记。

白帝自天神而坠落邪魔,有其自身的贪婪野心,更大因素却还是蓝灵珠的蛊惑。

控制了蓝灵珠,从某种程度而言,便是控制住了白帝。

天地浩荡,诸多天神邪魔,要说对蓝灵珠的掌控,怕是谁也比不过地魔兽。

“说的不错!”

“我的确要做一个天地间最为强大的魔头。”

一句话引得白帝眼眸神光,一层层明灭不定。

遥望远方,似是一个怀揣梦想的有志青年。

“而这天地间最为强大的邪魔第一步,便是需要你来做出贡献。”

“想必堂堂魔王,不会介意为了魔界复兴,而做出自己的贡献。”

不愧是自天神堕落成邪魔的主儿,他有野心,也有自己的狠辣。

对于地魔兽的心思,白帝也能猜到一二。

因为他自己也有类似的心思。

与其令地魔兽魂魄之能复苏后,增添诸多的麻烦,风险,倒不如此刻先下手为强。

“小兔崽子,你还是太嫩,未曾彻底长成,便如此过早的暴露自我?”

“也好,此刻时机也不算太迟。”

“我已然太过长久,没有属于自己的肉身了。”

地魔兽魂魄阴骘而笑。

白帝想吞噬地魔兽,这个曾经的魔族之王残魂,极大的增强自身实力。

而地魔兽则想借用白帝的肉身躯壳,自由重活天地间。

这是一场无言间,却干系至关重要的对拼。

基本上真的是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彼此又岂能不明白。

这生与死之间,终究要经历一场对决,胜者才有资格享用果实。

“这个小崽子!”

“跟在炎帝那个混蛋身边,还真是没有白白度过。”

无言间的对拼,意志与元灵的拼杀,最终会有一个结果。

自那眼眸中流露出来,与往日完全不同状态的神情后,结局胜败,甚至于生死,都已然有了决断。

还是那句古老的言语,姜还是老的辣。

“丧失了躯体这么多年,重新体验,应该感觉还可以才是。”

一声悠悠言语,听得此无言对拼中,最终取得最后权利的胜利者,着实被吓了一跳。

“是你?”

“你这个可耻的魔界叛徒!”

能说出这话,这具白帝身躯内的争夺战,最终胜者,自不必再多言了。

而与地魔兽对应的,自是亮魔兽,不过他更喜欢现在的银灵子。

银灵子,仅是一个巫师,能听得素女琴声,已然是感觉最大的知足安稳。

亮魔兽则是天神通缉,唯一自由自主的邪魔逃脱者。

既是利用大战,付出了诸多辛苦,方才彻底消灭十大魔兽中的九个,自不可能容忍。

无论是地魔兽,还是亮魔兽。

差不多的环境,差不多的立场,现如今所遭遇的情况,不是第一时间的言和,然后齐心协力。

反倒是踏上了彻底争锋相对的实际状态之路。

“他始终还是没能玩儿过你。”

“他始终不过是你的一枚棋。”

银灵子悠悠叹息,看着地魔兽道。

现在的他,能每日听得素女琴声,已然是别无所求的满足。

“你这个魔族的叛徒!”

“到了此刻,居然还敢在本座面前,耍这种手段!”

地魔兽暴怒嘶吼,架势真要跟亮魔兽拼命一般。

突然银灵子身躯微微一震,话题开始反转。

曾经一同作战,如今要争锋相对,自有其无奈,也自有其道理。

何况魔族已经衰败,再折腾估计也折腾不出一朵浪花。

可惜,识时务,向来不是地魔兽该所为。

残魂之力吸引威能,被一道防护完美闪避。

“还是我感觉现在的自己,远比过去自在。”

“为了这份儿自在,为了素女,我必须来阻挡你。”

银灵子淡然。

除非真正触及底线,否则让银灵子暴怒,实在不容易。

琴声悠悠,却是银灵子将修为攻击,化入了琴声中。

半缺的残魂之身,听此声音,如同遇到惊恐怪物一般。

“亮魔兽,我承认,的确有些小看你了。”

一番拼搏,能让地魔兽说出此言,结局如何,还用多有疑问吗?

“但你也莫要得意。”

“我等本是一根所生,想要杀我,没那么容易。”

惊天响动如闷雷一般。

地魔兽眸中一丝由衷惊恐。

此惊天响动,自不是惊雷。

而是来自天神内部的争锋。

“此伏魔大阵着实厉害。”

“要不是有战神,肯定不可能如此破阵。”

一番感叹由衷,称赞自然也是由衷的。

“你可莫要将所谓功勋,全都放在我的身上。”

“要不是义和那小子将伏魔大阵只为关键的因素,伏魔伞化作封印,破阵实在不是简单事儿。”

龙王了然点头,随即有些急匆匆。

“咱们现在就入不周日光神殿,让我用苍龙鞭,将这小子的脑袋砸碎。”

龙王急匆匆而言。

“首先一点,是要将风神救出来才是。”

要打败义和,不是一件容易事。

实力的差距存在,先不必太过细说。

现在根本因素在于四个字——投鼠忌器。

无论所做如何,都不可能不顾及风神。

对于义和而言,此好像也是一道护身的手段。

“现在说那么多其他没有,终究还得看实力。”

“义和那小子要是伤了风神妹妹半根头发,必然砸烂他的邪魔狗头。”

破除了伏魔大阵的龙王,气哄哄踏上了往昔熟悉的日光神殿。

“几位,你们终于到了。”

安坐帝位的义和,目光悠悠落下。

“义和,你小子赶紧下来,将那邪魔脑袋伸出来。”

龙王跳着脚怒然呵骂。

“几位,你们终于到了,说实话,早已经是恭候多时了。”

未曾搭理龙王,义和继续悠悠所言。

“未曾风神到位,依旧破除了伏魔大阵。”

“看来是我小瞧了诸位。”

惊慌失措,实在不至于。

伏魔大阵不过是第一层防护,该注意的自然注意。

真要扛不住的话,也不至于太过心伤。

反正困着王母的大阵,还未曾停止。

“我们是否被小瞧,其实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儿。”

“真正重要的是你自己未曾看清自己。”

诸多的目光汇聚,到了这最后的时刻,不至于还在后面装吧。

“好熟悉的语调。”

“看来你所继承的,不仅是刑天的血脉以及圣灵石。”

未曾太过在意的态度收敛,认真打量一遍后,猛然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无论是语调还是神态,都太过熟悉。

“这不可能!”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那一战,他已经是三大灵力全部被消融,方才能有机会,砍下他的头颅。”

凭此言,对于过往的了解,自然又多了一分真诚。

“和千年前相比,倒真是进步不少。”

“无论是身份的变幻,还是修为的增长。”

“就算是对阵法的领悟玄妙,也似是达到了极高的境界。”

“可惜,毛病也如千年前一般。”

锋芒霸道的一拳挥出,打击在了阵法的节点所在。

以太阳神殿为主个整体的大阵,也挡不住拳头的霸道。

一拳之下,阵法全部破碎,整个太阳神殿,摇摇晃晃,如同即将摔倒一般。

王母迈步,从容而出。

“虽然我不想相信,却是又不得不信。”

“你的确还活着。”

“正如你方才所言一般,你的拳,比千年前,更加的霸道。”

“其余的事情先不必提,王母都被你轰碎阵法救了出来,我还能有什么能耐?”

“唯一的一点疑惑就是,你究竟是怎么活着的。”

死不死,现如今还依旧是个问号状态。

可有些事儿不搞清楚,义和实在难言心安。

“看来,你真的忘了。”

“连最为基本的,都已经忘记了。”

凭义和的聪慧,多余情况不必言说,仅是这么一句提点,便全都明白了。

“是圣灵石护住了你的元灵?”

“哈哈,我还真是大意了。”

“能有如此结局,倒也不错。”

“刑天,你要是还有战神的威风勇气,就凭干戈金盾,与我光明正大的再打一场。”

“当初那一场,我割掉了你的头颅。”

“如今我的大好头颅就在此,凭你的本事拿去吧。”

义和坦然一笑,居然提出了要跟刑天一对一决斗。

这一下,可是真的急坏了小精卫。

故意拖延时间是吧?

万一拖到金乌出世,自己的父亲可就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义和,我也曾叫了你这么多年的叔叔,请你现在放了我的父亲。”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一十二章 金乌所成炎帝身! 一盘棋,黑白纠缠,阴阳抱负。

招招皆有用,不可能招招都有用。

多一层身份,迷雾升腾,说白了无非一招闲棋。

无用之时,自没有大碍可言。

该用之时,自是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所以对于自己的身份,从未有刻意隐瞒的意思。

能看出来自是本事,看不出来,也不至于四处自我介绍。

未曾刻意隐瞒,何况还曾施展手段。

即便无言,未曾进行自我介绍,义和也足以看透了。

“这不可能!”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由衷表露的实际情绪,自是相当的震惊,相当的不可置信。

要知道,当初可是他,亲自砍下刑天头颅的。

“我自然活着!”

“也该有道理活着!”

“至于说你,以及众位的认知,确切实际的说,可也行,不可也许。”

“此倒不是诚心忽悠,仅是内中诸多玄妙,仅可意会,不可言传。”

“其实细说起来,也谈不上什么太过玄妙,仅是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罢了。”

“无论义和,还是诸位,皆是天地间至奇少有的超然之辈,自当知晓一件事。”

“无论天神,还是邪魔,都有凡俗生命难以比拟之处······”

方才那句话,说的真是实在。

少有的聪慧之辈,故而话实在不必太过清楚,便已然全都明白。

“这么说来,当初你将圣灵石抛往尘世,就是为了今日?”

“对于你所遭遇的,你也早有预料?”

心绪激荡,实在不是震惊,骇然等词汇所能完全形容出来的。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根本无法压制的寒意,自后背所起,遍布周身。

此一切若都是真实的话,他所经历的,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套儿。

如此心计,如此隐忍,所谋者该是何等浩大。

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一直都是义和所行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道理,义和也是认可的。

就是要得到多少,便要付出多少,甚至更多。

忍了千年,付出就更不是那么轻易计算出来的。

现如今要求所得,这份儿所得,该是何等的浩大。

“早有预料倒也不至于。”

“有些事儿,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

“若是早有预料,又何必经历生死之劫?”

“被砍下脑袋的滋味儿,可是不太好受。”

“若是早有预料,又如何能让你安坐此至尊天帝位。”

凭此言,倒是更容易让人理解了。

别的话可能是忽悠,但这最后一句,必然是真实。

能有机会安坐至尊位,谁又会推辞。

这与龙王玩闹般的推辞,意义完全不一样。

任谁都清楚,龙王不过是玩笑。

真要坐上那位子,必然是各种不稳,甚至极大可能掀起大战,而生无数杀戮。

但刑天不同,若没有邪魔的名声帽子。

仅是战神的名义往那儿一摆,便是无量的威压沉重。

天帝可是自炎帝之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二任众神首领。

此位置何等的重要,何等权柄深厚,又怎能不了解。

推己及人,若是这样的机会,就这般出现在眼前。

一点儿都不动心,无疑是彻底瞎扯。

对此言有所信任的,不是心眼有缺,就是脑袋有缺。

又或者存在不可言说的理由,自己欺哄自己。

这样的机会,摆在了面前,对于刑天而言,真的是随手便可得。

而最后结果如何,自不必说。

推己及人,自是更为理解。

义和却满是怀疑。

按理说,实在不该怀疑。

然而就凭此,就想要让义和将信任托付,那也是万不可能的。

真正意义上来说,义和无疑是属于那种,除了自己,谁都不会相信的主儿。

而从这个角度而言,义和已然有了一部分帝王的特性。

哪怕明知要做孤家寡人,也休想得到切实信任。

“所以此事无所谓提前预谋,实在是恰逢其会。”

“但要说句真话,在与你的那场杀伐中,我已然无还手之力,此多少有些装的成分。”

“真要有心的话,绝地之杀,也不是不可能的。”

义和脸上的神色变幻,依旧不是单纯言语所能形容的。

多样复杂,多有变幻,不过最终都还是一致的,无比疯狂的杀意。

针对性的自尊羞辱,比被摁到在地打耳光,还要让义和难以承受。

“好,实在是好的很。”

俗话所言,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死亡。

凭义和的傲气,自不可能选择于沉默中的死亡。

“其实自你走后,内心轻松的同时,也切实有一层遗憾。”

“再说一句切实的,多年来,有时都会忍不住想,凭自己的实力,与三界赫赫威名的战神一战,结局将会如何。”

“现如今倒是能有所现实,我心甚是欣慰。”

“多余的话,便不必说了,尽情施展你的干戈金盾之威吧。”

天帝义和傲然而立,无比的自信。

哪怕现如今仅剩下九大金乌,可做为依凭。

除了偷袭这等不能见光外,一千年时光,终究是将差距补平了。

“等一等。”

无言间的沉闷,令人心神不由微微有些压抑。

就在这场沉闷中的搏杀,要升腾到一个顶点之时,精卫出乎预料之外,站了起来。

“天帝,看在一千多年,真心叫你叔叔的份儿上,求你一件事儿。”

“请务必答应!”

焦急父亲状况,根本无心刑天跟义和的扯皮。

出言请求义和释放,看似不谙世事的天真,却是真心为了父亲所虑。

牵涉父亲,站在精卫的角度,自然是能不动手,便不动手。

无论哪一方输赢,站在父亲的切实角度而言,都不算是胜利。

“千年来,我与众天神对你各种疼爱。”

“只要你所求,便不会拒绝二字。”

“在内心深处,我是真心将你当做女儿。”

“可这件事儿,我不可能答应。”

盯着精卫看了许久,态度坚决,令精卫的心,一下子彻底冰凉透彻。

最后一丁点儿的盼望与期望,全都不存在了。

义和知道自己令精卫伤心了,可于他自己而言,已然别无办法,更别无选择。

不过对精卫,终究是真心的喜欢,故而有一层难以熄灭的期盼。

“小精卫,纵然我多有心思,有一点,也是切实出自真心。”

“那就是对你的喜爱。”

“天帝自问,对你的疼爱,不弱于炎帝。”

“只要你愿意,你不仅可以是炎帝的公主,同时也是天帝的公主。”

“甚至希望,你是天地间唯一的天帝公主。”

一番所言,实在是声情并茂。

要说一点儿影响都没有,自是没可能。

“你若真心疼爱,自是该二话不说,将炎帝自镇魔石封印中释放出来。”

“让阔别了千年的父女情,能顺利得以延续。”

“一个实际的行动,远比任何的言语重要。”

“有话没实际,不过是一张骗人的嘴而已。”

一句话,再次揭露了义和的虚伪。

其实也不算是完全的虚伪,至少在释放炎帝,兵不血刃将此事解决的态度,是无比坚决的。

断然不存在这种可能!

不存在受到任何外部条件的影响。

以简单一点的方式理解,那就是一句话。

任由说破大天,这事儿也是不可能。

谋划了千年,到最后居然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功亏一篑。

即便对精卫再喜欢,也不可能如此行事,亲手葬送自己千年的准备,千年的等待。

“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更为伶牙俐齿!”

“现在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是否也如言语之能般成长!”

九大金乌的力量支撑,同时也存在地位所带来的力量支撑,信心不说爆棚,也差不了多少。

抢先一步出击,不仅是因为占据锋芒,同时也是自信的一番表现。

“有金乌之力,还有地位所带来的实际影响,其所生成的力量。”

“还是一点儿都不见大气,估摸着也就如此了。”

义和的抢先出击,并未引得如今的战神,有丝毫的慌张无错。

干戈金盾组合所用,与九大金乌之力对抗。

一时间,尽是森严杀伐声。

对待战神,义和自是最大程度的慎重。

一旦出手,所动用的不至于最强底牌,却也差不了多少。

一只又一只金乌腾空,仿若一轮轮太阳,挂在了天边。

“好厉害的金乌!”

“也不算枉费天帝一番心血。”

如同十个太阳挂在天边,稍微一点儿阳光感知,实际上已然造成了伤害。

“先别赞叹金乌了。”

“如此折腾下去,必然生灵涂炭。”

“无论如何,如此后果,都不该由他们来承担。”

水神与夸父,针对如此情况,迅速做出了反应。

一番反应的核心,还在于如何尽快,在更大的伤害发生之前,将此事彻底解决。

如今问题还未曾得到根本性的解决,自是只有能想办法便可用的地步。

夸父施展星辰咒,以无量众星的光辉,对金乌产生一些影响。

水神同时也拿出了自己最强的对应手段。

水浪涛涛,不至于研磨。

确保性命的同时,水浪涛涛自是那应对如今腾空而起的九大金乌,手段之一。

多了水分的挥发,干枯的生命,得以瓦解。

“倒是可见,着实用了心思。”

“让你这么用,实在是可惜了。”

“都归来吧!”

“现如今,也不介意将一切都说明了。”

一丝嘴角含笑,露出了令义和着实心惊的笑容。

只见随手一点,紧密关联居然被生生切断。

又是自然间,惊骇至极的反应。

可现实的转移变化,并不一定非得用义和为准。

一股冥冥中的力量,将九大金乌汇聚一起,无量光辉中,一道身影,迈步而出。

“这不可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骇然反应,对于义和来说,应该已经是常态。

慢慢的,自然该习惯。

可这种事儿的习惯,无疑是针对义和的侮辱。

从内心深处,不由抵触这种习惯。

可还是那句话说得好,现实情况的变化,从来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所有金乌的光辉汇聚,最终一道熟悉身影迈步入了日光神殿。

“父亲!”

看着那金乌光辉所成的身影,精卫瞪大了眼眸,满是不可置信。

最终却为满目泪水,说不出的激动。

能让精卫所言父亲,这道看着似乎是金乌成就的身影,自然是炎帝。

金乌光辉汇聚,最后所得居然是炎帝。

如此事实,自然是义和不愿意承认的。

同时,他也的确清醒认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坑当中。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按耐,按耐,再按耐。

忍耐,忍耐,再忍耐。

终究还是无法忍耐。

都已经是巨变到如此地步,还忍个屁啊。

爆发的资格是有的,因为拼命的资格,也不是没有。

但在爆发以及拼命之前,许多的事儿,必须搞一个清楚明白。

绝不做那不清楚的糊涂蛋。

哪怕从现如今的局势而言,摆明了被装在里边,已然至少千年时光。

“这事儿怎么说呢?”

“正如我方才所言,倒也不是特意安排,仅是恰逢其会而已。”

“对你,不一定是从开始的防备。”

“现如今这种结果,只能说许多的事儿,你仅是知晓一些皮毛而已。”

这个时候,自然不到战神出言。

哪怕其对于内情,再了解不过。

“是因为那日光神镜?”

聪明,实在是聪明。

又是仅一言,便明白了大半儿。

“的确是因为那日光神镜,却也是因为你。”

“若你不曾想着借用我的力量练就金乌,自不可能到如此地步。”

一番淡定所言,看着似乎就是唯一的答案。

义和多番算计,辛苦千秋,最终实际,还是成全了他人,功亏一篑。

但实际的因素,绝不仅限于此。

只不过这实际的因素,没办法说明而已。

这事牵连,实在可以说是深远。

要把这事儿说清楚,必然要追溯很多深层次的问题。

甚至可以追溯到天地初始,一片苍茫时代。

太过的古老,太过的久远,同时也太过让人心惊。

此事最终能有这样的一个解释,其实就已经挺好。

许多无言之事,本就没有太过深究的必要。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一十三章 金乌出世 十日同天! 金乌升腾,灼日炎炎。

九大金乌连同太阳的光辉倾洒,将无量天地烤灼。

凡俗生灵还较为好说,金乌以及太阳的光辉,给予他们的感觉,仅是无比炎热而已。

但对身具幽暗之灵的邪魔来说,那种克制性的力量,所带来的伤害,实在可以说是毁灭性的。

“啊!”

“可恶!”

“是金乌的力量!”

“这该死的金乌!”

“该死的天神,真要把天地间的一切都毁灭吗?”

痛苦嘶吼,传扬大地,尽是痴狂之态,痛苦至极。

蓝灵珠乃十大魔兽中最为强大的天魔兽,一身本源所化,威力至强,少有数之能及。

魔族十大统领,虽是一同本源所生,却也存在亲疏之别。

若论关系,自是天,地二魔兽最是亲近,故而地魔兽足以施展蓝灵珠十成威能。

也是凭着蓝灵珠的威能,地魔兽才能以魂魄状态,与银灵子拼个稍落下风而逃脱。

若是仅凭魂魄所能施展的幽暗之灵,银灵子这个曾经的亮魔兽,十大魔兽之末的存在,绝对可以轻而易举将地魔兽这个魔族王者消灭。

而且同为魔族,对于弱点底细,了解自是更为透彻。

几个精准度的打击下,即便是借助蓝灵珠之威,顺利逃脱。

自身的消耗也是不轻。

不轻的消耗还没来得及恢复,金乌便已然出世。

若是一只,或许依旧可以凭着蓝灵珠抵挡。

如今可是整整九只,再加太阳本身的力量,便让地魔兽在极度消耗的状态下,伤上加伤。

当初大战中,真身被毁,魂魄还拼了个半残。

如今这一连串的伤害,更是让这半残的魂魄,再次消减一大半儿的力量。

衰弱到极点,实在可以说是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

怒然嘶吼中,夺得了白帝身躯的地魔兽知晓,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找一个可以避免金乌之力伤害的地方。

否则就是蓝灵珠,也扛不住如此强大的太阳之灵照射。

时间再耽搁下去,非得飞灰湮灭不可。

“银灵子,你没事儿吧?”

金乌出世之时,银灵子发出一声闷哼。

不管现在是什么身份,过去的他,终究是魔族十大首领之末。

一身幽暗之灵至强,就是半残的地魔兽,都是无法比拟的。

太阳以及金乌的光辉照耀,实行的可是无差别打击。

望了眼身旁正好出现的素女,银灵子强忍着金乌以及太阳之灵的伤害。

“我没事儿。”

“至多就是有些不太适应罢了。”

“看来他的话,还是有实际道理的。”

“不再孽乱天地,损耗自身,护持我的便不再是单纯自身所有的幽暗之灵。”

深吸一口气,银灵子似有所悟道。

九大金乌以及太阳的灵力光辉,对于幽暗之灵的伤害,实在是太大。

强行抗衡,无疑是自己找死。

若是以前,受到如此程度的照射,不是灰飞烟灭,也是受创极重。

现在虽说是不舒服,却实在到不了那种程度。

以银灵子的天赋感知,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守护。

那该是魔族残存的气运,还有这些年以银灵子的身份,有意无意间,施展威能救人的功德。

若是别的邪魔,自是只有伤害的道理。

亮魔兽实在是一种不同的类别,故而地魔兽才怒骂,言说他是魔族的叛徒。

至于幽暗之灵是否有救人的威能,倒也不必考虑。

力量从本性来说,只有属性之别,而无善恶之差。

幽暗之灵的确是属于邪魔的力量不假,却还是看谁用,如何用。

刑天凭借圣灵石之威,三大灵力皆能所用,也没见用幽暗之灵害人。

“银灵子,虽然你没有详细跟我说过,但我也是有感知的,你的来历,绝不是自己表述的那么简单。”

“本来我不必要追究你的来历,但我想在认识的人当中,唯一能给我答案的,只有你。”

说着素女抬手一指天空,十轮大日高悬,发出无比的光芒,制造了无边的炎热。

没有为金乌之力所不容的力量属性在身,伤害自不至于大到多少。

要说一点儿伤害都没有,那也是扯淡。

一个问题便是很现实的。

如此灼热的环境,大量的水分流失,又怎能扛得住。

“你若不问,不到必要的时候,我自是不会告诉你。”

“因为此事不仅牵扯到我的来历,更牵涉到一场无比大的麻烦与恐怖中。”

“以我的性情,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卷入这些麻烦中的。”

在素女的专注目光下,银灵子缓缓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这一切,还是从神庙说起吧。”

“你常在神庙,自是清楚这神庙因何所起。”

素女温柔点头,对此他自然是清楚的。

“当初神庙大战,凡人站在了天神一边。”

“以尘世之力铸造神庙,协助天神,诛除邪魔,镇压魔界大军。”

“而我就是当初魔族的十大首领之一,亮魔兽。”

“当然,就以现在来说,我还是更喜欢跟适应,银灵子这个平凡巫师的身份。”

表面看起来平静,嘴角与眼角紧绷的状态,无疑说明,银灵子还是极度紧张的。

哪怕他性情与其他邪魔有所不同,他是邪魔,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而邪魔一贯作风,又怎能不让人惊怕。

“你是邪魔?”

素女吃惊而起。

真的仅是单纯的吃惊,而无所谓惧怕。

这天地间,还有不怕邪魔的凡人?

还是个女子?

就算银灵子活得久,也不禁有点儿感觉惊奇。

“你不怕我?”

多年来隐藏身份,除了不想为天神追查,更有一部分凡尘因素。

就算不一定在意,也是不希望自己为异样,区别的目光看待。

“若是我所不熟悉的,自然惊怕。”

“可我自小就能感受到你的目光,现如今更是熟悉,就是想惊怕,也惊怕不起来了。”

素女压下了心头吃惊,反倒是让银灵子吃惊了。

“你居然自小就能感知我的目光注视?”

银灵子由衷惊诧。

他的本事,除了征战杀伐外,最能耐的就是预知危险跟跑路。

而想要做到这些,有一点至要因素,是不可忽视却也是以前没怎么在意的。

那就是对自身的气息隐藏之能。

要不是胆量问题,银灵子敢说,就是躲在炎帝身旁,都不一定能被发觉了。

如今居然被素女自小便感知目光,又怎能不让银灵子诧异。

那份儿来自心头,不惜违背了当初邪魔誓言的悸动,原本以为是熟悉。

现在看来,还是一些特殊元素的吸引。

能吸引亮魔兽的女子,除了相貌气质等基本因素外,自也不该入了俗套。

“其实我并不知道是你。”

“至少在正式遇到,认识你之前,是不清楚这道目光的主人是谁的。”

“之所以不说,是因为至为单纯的年岁,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恶意。”

“后来成长懂事,倒也习惯了。”

“反正说与不说,都没有影响可言。”

素女的感受描述,自然是清晰的。

自小便熟悉,已是一种自然。

说与不说,实在没什么影响可言。

“目光落在你身上,本也是无意。”

“那至为单纯的一笑,却是不知怎么回事,照映心头,留下了难以忘怀的映像。”

“后来看着你慢慢成长,更是一种熟悉。”

“再然后,一番冲动怎么也克制不住,便化身与你相见了。”

对素女而言,银灵子虽然熟悉,真正认识的时光,自是不长。

可对银灵子而言,已然认识了素女的整个生命。

未曾说起也就罢了,如今既然说起,又怎能忍得住冲动。

这种冲动,仅是将压在心里的话,全部倾吐而已。

不惜违背当初的誓言,自身受创,也要将素女放在心上。

所求更是不多,能倾听素女的琴声,已然知足。

这样的情,何等厚重。

重到素女当即呼吸一凝,银灵子心头当即就是一紧。

“我说这些,仅是说说而已。”

“你别太在意。”

“还是说点儿你所想要知晓的事情吧。”

转移话题,为的是卸去了压在素女心头的沉重。

“神魔大战,最终以八大魔族首领彻底消亡,魔族首领地魔兽魂魄半残,而我逃遁隐匿而结束。”

“天地间的动荡,却并没有因为神魔大战,以魔族败退的结局而结束。”

“相反,更大的恐怖席卷了天地,因为那群得到了胜利的天神内部,起了矛盾杀伐。”

“我感知到一种超越三大修行力量的超然出现。”

“本来不清楚是什么,但在金乌出世的那一刻,全都清楚了。”

亮魔兽抬头,幽幽盯着天空高挂的十轮大日。

其中九轮大日,可以清晰看到金乌的身影存在。

声声争鸣,散发无比恐怖的力量。

“金乌?”

“是说天上出现的十个太阳吗?”

素女眸色灵动,抬头便要深望新出现的九轮大日。

“别看!”

“凡尘俗世,有刑天的战神之力。”

“无边大地更有包容一切伤害之能。”

“金乌的伤害,因此除了炎热之外,暂时不会波及凡尘。”

“可你要是抬头所见,必然为金乌之力所伤。”

银灵子出手极快,拦住了素女的好奇。

“你方才所言暂时?”

“这么说来,这金乌的力量,终究会伤害到凡尘。”

“这可怎么办?”

素女的关注点,被成功转移。

相对自己的好奇,尘世的整体安危,自然更值得素女在意。

“你别这么看着我。”

“对你的心愿,所求,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其落空。”

“可这件事儿,已然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要不是有魔族最后的气运,以及这些年行走尘世,无意间所做功德庇佑,恐怕我已然受了重伤。

“天帝练就金乌,本就是为了消灭与他对抗的一切。”

“身为邪魔的我,最是不可能逃过。”

银灵子摇头苦笑,金乌的威能下,他有能力保护自己,已然是相当了不起。

想让他保护整个尘世,实在是没这个能力。

“素女,你也不必太过忧心。”

“天帝想以金乌之力主宰一切,无论是他,还是那些坚守以往的天神,都不可能彼此相容。”

“这就是我所言天神之间,必有一场大战的缘故。”

“有金乌之力相助,天帝固然厉害,可那些坚守以往的天神,也不是吃素的。”

“胜负之分,暂时还不会明显。”

“故而哪怕金乌出世,凡俗之间,也不至于太过深受损害。”

“顶多就是炎热一些而已。”

本是安慰素女的话,天空中出现的变化,却是要将此安慰之言变为真实一般。

散发的强烈光辉收敛,照耀天地的恐怖热量,也有所降低。

“该知道的,你都已经知道了。”

“让这诸多的金乌照耀,别说凡尘,就是我们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所以热度还是降低一点儿吧。”

悠悠之言,以及伸出的一只手,引得义和极为不屑。

不得不承认,刑天这个在以往概念中,只拥有绝强战斗力的家伙,此番新亮相,的确刷新了自己的认知。

可金乌是这么容易对付,岂不是说明自己千年心血,全都是白费?

哪怕受到了再多的震撼,这点儿自信,义和还是有的。

下一秒来自金乌的变化,却是直接摧毁了义和的自信。

只见一只手伸出,幽幽无穷吸引力涌动,一道道光辉自金乌处吸取。

最终一道身影朦胧,浮现在了日光神殿当中。

摆放在太阳神殿至高处的日光神镜,突然散发出了强烈光辉。

光辉照耀在了朦胧身影之上,形体逐渐凝实,面容逐渐清晰。

最终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太阳神殿当中。

“这不可能!”

难以置信的大吼,打破了因难以置信而无言的环境,同时这话,也是真是表达了他们此刻的内心波动。

“炎帝?”

“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龙王眼眸眨啊眨,甚至还伸手仔细将眼睛擦了擦。

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得到了切实可靠的认知,这就是炎帝。

“父亲!”

精卫满是热泪,同时也是深藏疑惑看着炎帝。

“这些年,让你们照顾这丫头,实在是费心了。”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一十四章 若回头 恐见深渊! “炎帝,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千年前已然因偷袭炎帝,而被义和击杀的战神刑天,逆转局势重新站在这日光神殿当中也就罢了。

现如今,本该被困在炎谷中的炎帝,居然自日光神镜中踏步而出。

自生而有灵的那一刻算起,也是经历了无数岁月,无数次的凶险。

可眼前的这一切,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诡异。

满是疑惑,更是无言凝重。

就是脑子缺根弦,也该看清楚此刻的局面,实在不简单。

一旦冒失,谁知道会不会踩雷。

因为这一切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个套儿。

故而敢出言的,除了精卫之外,也就是王母了。

“你明明被我以伏魔伞化作镇魔石,压在了炎谷之下,怎么可能从日光神镜里出来?”

连可以算是身在其外的四大天神以及夸父,都能看出不对劲儿,感觉更像是个足以将义和埋了的坑。

身在其中的义和,感觉自然更为明显。

当初明明死在自己手里的刑天,重新安然踏入日光神殿。

而被自己压在了炎谷中的炎帝,居然自日光神镜中踏步而出。

太多的不解,太多的不可置信,也让义和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危机。

然而局势已然到了如此程度,无论何等的变化,他都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唯一的一条路。

有些东西,绝不能碰。

一旦碰了,想听下那就不是单纯看你自己的意愿了。

有些路,也绝不能走。

因为一旦踏入,想要回头,可能所见的将是无比黑暗的深渊。

前行可能还有生路,后退必然是尸骨无存。

如此态势下的选择,自不是那么艰难的。

何况现如今哪怕诸多情况,都在预料之外,却还远不至于让他退。

哪怕没有那个缘分,参与剿灭其他六大邪魔的旷世大战。

在安坐天帝宝座之前的伏魔天神威名,也不是吹出来的。

都是靠自己的实力,实在打出来。

自凶险中磨砺,当然不至于那么脆弱。

就眼下这般变故,顶多让义和惊疑不定而防备更多。

让他不战而退逃遁,万般没有那个至于。

战神刑天,太阳神炎帝,甚至四大天神以及夸父一起上,又如何。

只要金乌不落,天帝的威严与光辉,必然永久照耀天地。

“你们的震撼与疑惑,我自懂。”

威严目光一扫,哪怕别了千年,那种熟悉的感觉,依旧霎时间把四大天神笼罩。

“将此事解释清楚之前,我有几句话要说。”

“千年来,让你照顾看护精卫长大,辛苦你了。”

威严目光落在王母身上,难得多了一丝柔和。

“没什么,这都是应该的。”

既有战斗之心,也有温柔一面。

只不过她的这种独属温柔,只给予少限的存在。

除了精卫之外,恐怕就只有炎帝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炎帝。

不知是现如今还难以接受这般事实,还是受不了眼前这般画面,反正义和神态,可以叫做怒然中的扭曲。

“够了!”

“若将天地看做一盘棋,我不得不承认,此一局,的确是未曾小心。”

“哪怕先损失了几手,局势还未曾到完全明朗的时刻。”

“我自然清楚,此刻的我,在你们心中是何等的印象。”

“哪怕是用天地间所有恶毒的词汇形容,恐怕都难以消解你们心头的恨意。”

“对此,我十分清楚,故而也谈不上太过在意。”

一番话,重新将注意力吸引的同时,也是将所有怒火吸引。

“义和,你这个满肚子坏心思的小子,到了此刻还敢大言不惭。”

“赶紧滚下来,随龙王我归雷泽。”

“就凭你小子做的这些事儿,简直比那些邪魔还要可恶。”

“对待你,自是比对待邪魔还要更认真才是。”

“龙王爷要把你这个满肚子坏心思的小子拿下,压在雷泽之下数万年。”

“每隔一个时辰,就要享受一次天雷咒沐浴。”

苍龙鞭召唤雷霆,霹雳声声,惊雷炸响不周山太阳神殿。

浩浩荡荡的雷霆神威,冲向了依旧安坐帝位的义和。

“龙王,你这个糊涂虫,居然有如此胆量。”

一连串的变故,已然刺激的义和有些不对劲儿了。

龙王以苍龙鞭召唤雷霆之力出手,自是激发怒火喷然的一个开启点。

“太阳之灵,在我雷泽。”

义和的怒火喷发,引动原本已然收敛了光辉的九大金乌,再次光芒大放。

强大的太阳之灵,与出自龙王手笔的雷霆碰撞。

“龙王,快回来!”

“有金乌之力,你绝不可能是义和的对手!”

水神与夸父同时呼喊。

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研究对付金乌的方法,对金乌自然了解更多。

龙王出手,雷霆之威,自然极强。

有句话却是强中更有强中手。

龙王不是金乌的对手。

莫论现在九只齐出,哪怕是单纯一只,龙王也不是金乌的对手。

以地魔兽做个比方,便再清楚不过了。

当初一战,毁灭地魔兽真身的主力,乃是炎帝,刑天,以及夸父。

身为四大天神,如此可言决定性的大战,龙王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

雷霆之威,应对地魔兽的真身,所起的作用,从现实意义上来说,的确很小。

影响自然不能说一点儿没有,却妨碍不了地魔兽大的行动。

而地魔兽应对金乌之时,如何反应,已然得知。

彼此间的差距,哪怕没有天差地别般的夸张。

一加一减间,终究是差距的拉长。

当然,此期间出现的差距因素,还有一部分是地魔兽的缘故。

若是当初不被毁灭真身,地魔兽应对金乌,万不至于如此不堪。

好歹也是魔界的王,无论金乌力量何等强大,也不至于半点儿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金乌之威扫荡,地魔兽的凄惨,实在无法用语言形容。

要不是有蓝灵珠护着,其恐怕早就灰飞烟灭了。

龙王就这般与金乌对抗,非得吃亏出大事儿不可。

出言提醒的同时,玄武印与手杖同时出击,施展水之威能,还有无量星辰光辉。

三者力量融合,与金乌之力碰撞在了一起。

一股神威浩荡四散,狼狈呼喊声中,龙王被狠狠甩飞了出去。

“龙王!”

“你没事儿吧?”

老鬼出手,半路截住了横飞的老龙王。

要不然就这般在力量的推动下,落于地面。

老龙王非得受重创不可。

别看龙王与老鬼多有争吵,可他们却是真正的朋友。

就算有老鬼出手,受金乌之力的扫荡,龙王依旧受到了创伤。

“主人,炎帝,你们还不出手,灭掉义和这个大邪魔!”

看到老朋友如此,以老鬼的脾性,真恨不得跟义和拼了。

可老鬼对现实,也是有清醒认识的。

就凭老鬼的修为,绝不是义和的对手。

他自己不是对手不要紧,有帮手相助即可。

就凭现如今义和的修为,能与之抗衡的,也就是刑天还有炎帝。

就算是夸父这个众星之神,都稍微逊色一筹。

“你别急!”

“若是换做旁人,如此伤势,肯定是个大事儿。”

“对他,倒是个例外。”

刑天不见一丝急色。

心念一动,无穷青光将龙王包裹。

“太阳之灵,光在东方,乙木光辉,生之无量。”

浓郁生命气息的光辉,将龙王包裹。

可以清晰感知到龙王的情况已然稳定,并在复原中,老鬼自可安心。

而另外一边,自是义和跟炎帝的交锋。

“义和,到了此刻,除了以实力绝杀之外,你就不想说些什么吗?”

神态不见任何变化,宛若千年前对待伏魔天神义和一般。

“到了此刻,除了疑惑的解答之外,我什么都不想说。”

“你想让我说什么?”

“是非对错吗?”

“这话,王母已然跟我说过了。”

义和眸中明显冷意更甚。

面对这样的炎帝,义和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千年之前。

他无比讨厌炎帝,也无比讨厌现在的自己。

哪怕过了千年,这个男人遗留给自己的影响,依旧是那么深刻。

不过与过去相比,现在已经好了太多。

千年时光,他安稳坐上了天帝之位,更成就了金乌之力,就算是太阳神又如何。

金乌散发的光芒,必然超越太阳。

“是非对错,对现在的你,已然无用。”

“王母之所以还想着能劝服你,不过是顾念当初而已。”

“清楚是非对错对你,已然是无用,自不会白费功夫。”

“就说说你现在的错吧。”

“有句话叫做一子落,满盘皆落索。”

“你最错的一步,便是不该以日光神镜为根基,练就金乌。”

“你难道清楚,那日光神镜,不仅是维护天地平衡,更是于我一同所生。”

“可以这么理解,日光神镜自可由他人所用。”

“然我要用,你自然得靠边。”

“哪怕你已然研究了此日光神镜,千秋岁月。”

在义和惊骇的反应中,日光神镜发散无穷光辉,居然同时将九大金乌笼罩。

就在光辉将九大金乌笼罩的同时,义和极为惊恐的发现,自己与金乌的联系,被彻底掐断了。

可以说,金乌就是支撑义和的最后屏障与底气。

如今这般轻易被毁,甚至还可能反过来,做为攻击自己的武器。

逆转般的结局,是义和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情绪上再不愿意接受,也是无可奈何,九大金乌已然与太阳神镜融为一体。

千年时光,各种苦心,就这么轻松被瓦解,甚至还被夺取所用。

义和心头的怒然与委屈,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可以明显感觉到气血一个劲儿的逆转翻腾,再难强忍喉头甜腥,一口血吐了出来。

“好得很!”

“实在好得很!”

“直到此刻,我才算真正服了你这个众神首领。”

“可你以为凭此,便可主宰我的命运了吗?”

“告诉你,永远没这个可能!”

嘴角血色垂落,哈哈笑然,尽是癫狂,也是无尽的疯狂。

“不好!”

“战神赶紧出手制止他。”

莫名寒意笼罩心头,强烈的直觉告诉王母。

在这最后的败落时刻,义和一定会作出什么疯狂之举。

“哈哈!”

“已经晚了!”

“已然来不及了!”

“我本来不想如此的,可这都是你们逼的。”

在义和疯狂笑然中,整个太阳神殿以及整个不周山,都被一股强大威势笼罩。

“不好!”

“赶快离开这里!”

夸父惊呵一声,化作星辰光辉便要直奔太阳神殿之外。

当然,他也不是个不讲义气,只顾自己逃命的主儿。

星辰光辉同时裹住了老鬼以及龙王。

“已然来不及了!”

“夸魔,你以为此刻还跟千年前一般吗?”

几丝疯狂笑意,义和大吼。

整个太阳神殿甚至整个不周山,都极为明显的晃动了起来。

“你真是好大的心!”

“居然将整个不周山,整个太阳神殿以及你自身练在了一起。”

如此状况,实在是突发。

当真相被探知的那一刻,再强大的心脏,也不由一阵儿抽搐。

“果然不愧是战神刑天,见多识广!”

“本来我不想如此的。”

“这都是你们一步步逼的。”

“连同整个世界,一起消亡吧。”

“有无数生灵陪葬,也不算辱没了天帝的身份尊贵。”

威能撼动太阳神殿,甚至整个不周山。

疯狂之下,居然要做出毁灭太阳神殿以及整个不周山的疯狂之极。

“炎帝,尽快阻止这个疯子!”

“否则天地必然崩塌!”

如此状况情况,着实惊得四大天神中的其他三位,心脏差点儿跳了出来。

火神更是急切呼喊。

好在当初因喜爱精卫缘故,未曾切实与义和太过深层次的接触。

否则这一次,火神真的要坐蜡了。

野心或许存在,让天地崩塌,一切归于虚无,是火神绝对不能接受的。

“义和,现在放下屠刀,真的还来得及。”

“只要你现在放下屠刀,成全了天地间一众生灵。”

“在精卫的心中,便依旧永远还是那个疼爱精卫的义和叔叔。”

于风雨中飘摇,精卫呼喊道。

“小精卫,天帝最喜欢的,就是你单纯爽朗的笑声。”

“为了让你笑得更开心,尽可能赐予宝物。”

“但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回头已是无路。”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一十五章 这就是同归于尽的报复! 当赋予了重望的金乌被破解之外,留给义和的选择,只剩下疯狂一条路。

与炎帝,与战神之间的实力差距,义和自然是心里有数儿的。

挨过战神的毒打,差一点儿真的丢了命,又怎能忘怀。

从一定实际程度上来说,局势演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义和不计一切代价练就金乌。

除了本身的野心,以及他自己不愿承认的因素外。

此一顿差点儿丧命的毒打,未尝也不是一番重要因素。

按理说,义和这般的算计,阴谋,自是卑鄙无耻,臭不要脸。

也怨不得龙王要拿下义和,将其镇压雷泽,用天雷咒劈打个千年万年。

按理说,这样的家伙该是没骨气的。

说是能伸能屈,自然也可以。

现如今义和做出的选择,却实在谈不上没骨气,反而是太有骨气。

以自己为根源节点,推动伏魔大阵。

凭其借助金乌千年,练就的修行,大阵威能的发挥,绝对远超当初为镇压炎帝,以伏魔伞化镇魔石而成就的那座。

再有配合整个不周山,现如今伏魔大阵发挥出来的威力,绝对的极限恐怖。

“这下真的坏了!”

王母神色凝重。

以义和为根源的伏魔大阵,施展起来,威力已经是足够强。

再配合整个不周山的力量,所发挥的威能,实在是无法想象,自然也是无法抵抗的。

对炎帝,王母一向有充足的信心。

天地间,无论什么事儿,都难不住炎帝。

这一次,残酷的现实就在眼前,实在不是信心不信心的事儿。

“的确是够棘手的。”

“真要解决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无非见招拆招而已。”

炎帝无语,刑天在一旁言道。

“龙王复原,还需一段时间。”

“老鬼你安心看护即可。”

“夸父,接下来由你接替龙王,支撑起天罗地网大阵,自不是问题。”

“我当然清楚,以天罗地网对付伏魔大阵,那是常规做法。”

“现如今除了义和之外,还有应对的就是整个不周山。”

“如此重担,便要炎帝来承担了。”

炎帝无言,默认点头。

将整个不周山的重担,都负在身上,自然是沉重。

这事儿要解决的话,说难自难,说容易也是真容易。

无外乎争夺整个不周山的控制权而已。

义和在不周山已然折腾了一千年,能将伏魔大阵与不周山连成一个整体,掌控力自然不必多说。

“要破此局,关键还在不周山。”

“只要镇住不周山之威,不让其与伏魔大阵融为一体。”

“那么天罗地网大阵破除伏魔大阵,便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至于我,他义和不是想延续千年之战,与我放开手脚,真真正正打一场吗?”

“没了这些乱七八糟的牵绊,成全他又何妨。”

一番安排,除了老鬼,陷入重伤恢复状态的龙王,以及精卫外,全都有了安排。

若顺利以此安排所行,便真可谓是汇聚众力而抗击义和一人,实力发挥到了极致。

“父亲!”

小精卫眼巴巴看着炎帝。

别了千年,好不容易才见到父亲,却是要再次面临凶险。

好在她不是不懂事儿的女孩儿,这个时候若是不把握时机,让义和真正阴谋得逞,那可就真是一个都别想活了。

眼巴巴看着父亲,既是担忧,也是请战的希望。

虽然小,却也修行了千年。

如此时刻,岂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精卫,青鸟,你们两个跟老鬼在这儿看着龙王。”

“有我们在一起,统筹合力,必然不会出什么大事儿,更不会为天地众生,带去灾祸。”

深然看了女儿一眼,招手间,日光神镜落在手中。

离别了千年,此日光神镜威能倒是增长不少,毕竟融合了九大金乌之力。

看着日光神镜重新归于炎帝,义和内心不由深然一痛。

日光神镜维护天维之力,可谓众神之首的权柄倒也罢了。

融合了九大金乌,威能提升的实际,却是让他千年苦心一朝丧。

再良好的心态,恐怕也难以抵挡如此接二连三的凶猛冲击。

修为催动至为熟悉的日光神镜,大日光辉威能无量,镇压整个不周山。

“就是现在!”

在刑天的整体大局把控下,几乎是炎帝催动日光神镜镇压整个不周山的一瞬间,命令天罗地网大阵撕裂伏魔大阵。、

两种拥有绝世之力的大阵碰撞,恐怖炸裂,气浪翻腾,整个日光神殿都在震动。

当这种震动消散之后,那依旧安坐在天帝之位的义和,脸色猛然变幻,吐出了一口血。

“我以自身以及整个不周山,布置下伏魔大阵。”

“威能远在伏魔伞所成的那座大阵之上,没想到,还是被你们给破除了。”

“大阵被你们破除,我的气息也被打散。”

“若不是以伏魔法力,护住了最后一口气,恐怕已然烟消云散。”

“看来这就是我最终的归宿。”

“我不甘心,不想认,又能如何。”

“唯一切实遗憾的,就是不能跟你再真正打一场。”

义和气息低迷,一口气似随时都要消散一般。

义和虽然作恶多端,得此下场也是应该。

可到底也是由王母看着长大,不由一声悠悠叹息。

“你觉得如此,我会相信吗?”

一声言语,破坏了此刻的气氛,只见刑天冷峻脸色,嘴角挑起一丝玩味而嘲讽的幅度。

说实话,王母有些生气。

就算义和真的作恶多端,无论什么下场,都是罪有应得。

可他现在毕竟已然是如此状态,又何必一点儿情面都不留。

已然被义和伤透了心,到了此刻,却还是忍不住为义和所想。

可是下一秒,义和所为,便将她心头这仅存的一点儿东西,彻底给糟蹋了。

只见刚才还虚弱的义和,在此言落下之后,霎时间精神增长,看起来无比的正常。

“战神不愧是战神,本来也没指望此一招,能对你有所欺瞒。”

“不抱期望,却还是用了,为的就是一丁点儿可能的希望。”

“到了此刻,也没必要瞒着什么。”

“对炎帝,我是多有不满。”

“用你们的话来说,这就是野心不足。”

“对此一点,我刚刚已然说过,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无论能力还是才干,我自认不俗,为何屈居他人之下。”

“而千年的事实证明,我之所思并没有错。”

“之所以有现在的局面,无非是我狠的还不够彻底。”

“无论是你,还是炎帝,都给彻底的灭杀,不留一丝半点儿。”

“若是当初如此所为,断然不会有此刻。”

败了之后,经过一番劝说便幡然悔悟。

这事儿不能说绝对没有,但在义和这儿,铁定不好使。

对于大多数意义而言,如此所为就是顽固不化。

于他自己而言,何尝不是信念坚守。

哪怕败了一切,唯一不可,也绝对不能败的,就是信念。

“你真的是彻底没救了!”

这一次,王母真的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就算下一刻,义和消散在眼前,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一次欺骗是伤害,两次欺骗就是切实将真心糟蹋。

对待这样的一个家伙,若是还能留存慈悲,未免太过于荒诞。

就算是慈悲,也该有底线。

“来吧!”

“阔别千年之后,就让我以自金乌中练就的力量,再次领教你的战神之威。”

金乌虽然败了,被日光神镜融为一体。

这千年时光,义和的修为中,却是已然有了金乌之力的融合。

义和的盘算,到了此刻,其实已经非常明朗了。

融合四大天神之力,练就金乌,抽取炎帝修为,彻底消灭炎帝的同时,也在成全自身。

说白了,他需要的是炎帝的整个修为,彻底取代炎帝的位置。

“给你这个机会,自是让你重新体会一下千年前的感觉。”

“这一切,哪怕消耗了太多的心血。”

“实际的证明,却也足以让你清醒。”

“现在跟千年前,并没什么区别。”

“这千年时光,你不过是白折腾一场。”

干戈与金盾,威能施展。

刑天舞干戈,威能故常在!

与已然蕴含了金乌之力的伏魔法力对拼中,战神之威,一点儿都不落下风,甚至还是稳定压制。

哪怕再不愿意,现实也足以令义和坚固的心态崩溃。

“难不成,历经千年,真的是一点儿改变都没有?”

“诸多的心思努力,真的是全都白费了?”

现实的残酷,令义和不由自我怀疑,尽是恍惚。

“不!”

“绝没有这个可能!”

咬着牙死顶着不能认。

还是那句话,现如今的局势,对于义和而言,一点儿退路都没有了。

除了拼,他一点儿其他资格与资本都没有了。

无言间,尽是杀戮之威。

干戈与金盾,交错而行。

本是防御的金盾,展现出来的也是杀戮之威。

不愧是战神,一身战斗威能,论谁都没有比较的资格。

招数变幻,快到了连一众天神都不懂,甚至眼花缭乱的地步。

于义和来说,如此快速的进攻,要想一一防御,实在是手忙脚乱。

一个恍惚间的差错,不仅上身让金盾狠狠砸了一下。

下身更是让干戈给砍了一个狠的。

疼痛感遍及周身,令义和面容刹那扭曲。

一声长啸嘶吼,却也真不愧是自杀伐中磨砺出来的主儿。

强忍着疼痛,伏魔法力汇聚,直拍刑天面容。

拼命的架势自然是足够,却也还得有那个资本才是。

一个鞭腿反转,义和倒飞着重重落在了天帝宝座上。

前后的力道,让义和伤势再次沉重,面色变幻,血色喷吐,洒遍整个日光神殿。

“好一个强悍的战神之威!”

“如此才算是真正切实领教了!”

“我承认,我输了。”

“无论是实力的对拼,还是心思的算计。”

一声惨笑,倒是颇为可怜。

可惜现在根本不会有任何一丝怜悯落在他的身上,哪怕是王母。

“但我也没输,因为一切都将要没了。”

“一样的结局,又何必谈及什么输赢。”

突然抬头以一种极其诡异的目光盯着炎帝手里的日光神镜。

一种说不出的发毛惊慌,弥漫心间。

“你对日光神镜做了什么?”

威严目光,闪过一丝凝重,一丝焦急。

“无论我做了什么,此刻都已经来不及了!”

“纵然是你,也来不及阻挡了!”

强烈光辉自义和身上爆发,同样的光辉,也自日光神镜中所起。

“不!”

难以接受的嘶吼中,毁灭性的力量,摧毁了不周山,摧毁了太阳神殿,似乎天地间的一切,都要毁灭。

“刑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夸父疑问。

要不是最后关头,刑天凭圣灵石阻挡那近乎毁灭一切的光辉,恐怕他们都得被毁灭。

“还能是怎么回事儿。”

“义和这小子,可真是够狠,不仅是对别人,更是对自己。”

“神魂两分,一分维持自身,一分融入日光神镜,他消散了自己,同时也崩碎了日光神镜。”

另外一边,精卫拉着炎帝惊呼。

在她印象中,无所不能的父亲,此刻仅剩下一条臂膀。

“现在才是真正的麻烦大了。”

未曾理会伤势,安慰了女儿一句,与刑天目光对视,凝重而叹息。

“你们都清楚,那日光神镜代表着什么。”

“不仅是一件神兵,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维护天地平衡的天维之门。”

对此事实,除了还在沉睡状态中的龙王,四大天神中的其他三位,脸色阴沉默然。

对此事实,他们自然清楚。

炎帝之所以成为众神首领,跟此事实,有着莫大牵连。

“什么?”

“日光神镜是天维之门?”

“如今日光神镜被毁,岂不是说明天威之门被毁。”

“天威之门被毁,维护天地四方平衡的天维之力必然消散。”

“无穷恶水,将席卷天地。”

“吞没一切的同时,无数的恶魔将会于恶水中再次获得力量重生。”

“义和多年来的辛苦,一朝消散。”

“恶水席卷,邪魔复生,我们这么多年来的辛苦,岂不也是一朝消散。”

“原来,这就是出自义和手笔,同归于尽的报复!”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一十六章 汇众之力 支撑天地四方! “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天地,拉着无量众生陪葬。”

“原来你义和才是天地间少有的大邪魔。”

“我老鬼服了!”

一场未曾预料,又着实可称及其恐怖的爆炸,毁灭了整个太阳神殿,摧毁了近大半儿的不周山。

经历过毁灭之后的景象,无比的凄凉,凄惨。

看着如此景象,老鬼哈哈笑然。

笑声中有苍然,有无奈,也有那么一丝对义和的敬佩。

话自是谁都会说,真能做到,却也未必。

毕竟那可是灰飞烟灭,彻底的毁灭。

哈哈笑然中,脸色微微变幻,嘴角血色垂落。

原来方才那场毁灭中,老鬼已然承受了伤害。

连炎帝都被毁灭了一条胳膊,毁灭性的伤害,哪怕是在老鬼身上一扫而过,那也不是轻易所能承受的。

“你这根老骨头,是不是故意的。”

“让我龙王爷欠着你,感觉就这么难受?”

“非得现在还不可?”

为老鬼所守护的青光绽放,龙王恢复而出。

没有多余的废话,一道道生命气息灌入老鬼体内,祝其恢复伤势。

“炎帝,战神,诸位老兄,我龙王爷回来了。”

“没想到才睡了一觉的功夫,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太阳神殿,甚至于不周山,就这么毁了。”

“以往对义和那小子的认知,还真是差了点儿分寸。”

“就以为这小子,就会耍阴谋手段。”

“动起真格来,还真是够狠,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看着历经毁灭之后的景象,龙王颇为感慨。

就在这时候,天地间异象骤然所起。

原本支撑于无极的天幕,发生了明显的崩塌现象,并且以肉眼可见的变化,向外侧倾斜。

耳闻声中,更有涛涛江水之声。

隐约间,更能闻到腐坏与毁灭的味道。

“不好!”

“天维之力崩灭之后的可怕后果,已然开始酝酿了。”

“得赶紧想办法!”

“否则天地倾斜,涛涛恶水落下,那些已然被灭杀的魔兽,必然自恶水中吸取强大的幽暗之灵,卷土重来。”

诸多异象所生,刹那惊动了本就满是忧色的一众天神。

看着如此景象,火神急切言道。

别说他现在已经没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就是还有,也绝不愿意看到天地毁灭。

“龙王,回到属于你四大天神的位置。”

“夸父,我跟炎帝在此,无论如何都会阻挡天地倾斜以及恶水涛涛。”

“你带着精卫去找地魔兽,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让其自恶水中得到强大的幽暗之灵。”

“还有,把老鬼也带去。”

“若是预料无错的话,地魔兽很可能会借助凡人之力对付你。”

“别忘了,当初我们跟人类,可是有过盟约。”

“老鬼虽跟着我,可他不是天神,他的精灵咒,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限制。”

“你们一定要注意,这一次绝不能再让地魔兽逃脱。”

“他的那颗蓝灵珠,或许可以在某些特殊的时刻,能够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还有一点你们也要注意,蓝灵珠的诡异,你们也是经历过。”

“切莫再次吃亏。”

针对性的一一叮嘱,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刻大意。

“战神,你放心就是。”

“我的星辰咒最是能洗涤内心杂念,蓝灵珠对我不至于有什么影响。”

已然有龙王接替,便安然抽身出来的夸父闻言道。

当初一战,炎帝,刑天,以及夸父联手,毁灭了地魔兽的真身,毁灭了其大半儿魂魄。

疯狂挣扎下,地魔兽不惜耗损蓝灵珠本源,连炎帝都受到了影响。

也就是那个时候,给了义和出手偷袭的机会。

夸父却是一点儿影响都没有,因为他是众星之神,众星的光辉,自会为其扫荡阴霾,祛除邪恶。

“主人对我更是不必忧心。”

“我老鬼您还不清楚吗?”

“哪怕是满心的杂念,有精灵咒在,蓝灵珠也休想伤我。”

“老鬼这就听命,跟随夸父捉拿地魔兽。”

“还请主人与诸位,多多保重。”

捉拿地魔兽的事儿,实在是刻不容缓。

正如实际所言,一旦地魔兽再次从恶水中获得强大的幽暗之灵力量。

必然比千年前更加的强大,也更加难缠。

而相对于炎帝,刑天,以及四大天神所要承担的,如此重担又算不了什么。

“事态已然到了这个地步,就别想那么多了。”

“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说什么样的话,办什么样的事儿。”

“哪怕现在多了许多的牵挂,难不成还能凶残过当年吗?”

送走了夸父,老鬼以及精卫,刑天目光肃然,扫过四大天神。

“这话就别说了。”

“眼下这事儿怎么办,你就直接拿个操作解决办法就是。”

熟悉的感觉,再次回归。

正如当初一般,除了交代自己的事儿,务必思考,办的更为漂亮之外。

其他的事儿,实在不必多想。

“这事儿的确是没有防备的预料之外,这么点儿功夫,我却也想到了解决之法。”

“很简单的一句话,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逐次应对而已。”

“具体的行为做法便是,炎帝镇天空,我以圣灵石之威镇压大地。”

“你们以四大天神之力,镇压四方。”

“将丧失了天维之力的天地平衡,再次拉回正常状态即可。”

一番安排,倒也有理有据。

听得四大天神却是不由一阵儿头皮发麻。

将丧失了天维之力的天地平衡状态,重新拉回来。

不过十几个字的一句描述,的确触及了最为核心的问题。

可这问题真的很好解决吗?

想想都该知道。

真以为是张桌子,歪了扶正一下也就可以了。

“我知道你们想些什么,担忧些什么。”

“现在这情况,除了如此,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四大天神默然,他们要是能想到这事儿还有其他办法解决,就不用在这儿了。

“还是以往的习惯,别想那么多,他怎么说,咱们怎么做。”

“咱们唯一所想的便是如何更好的将自己的事儿做的更稳妥。”

王母站了出来,满是复杂看了刑天一眼。

这就是为什么战神刑天在四大天神中,极有威望的原因。

也是一部分义和暗中偷下毒手的原因。

“风神妹妹说的不错,咱们做好自己的事儿即可。”

龙王召唤苍龙鞭,雷霆霹雳,青光暴涨,镇守天地东方。

风神反应不慢,白虎崩腾长啸,刺目亮光中,稳定住了西方。

东方稳定,西方稳定。

东西南北两条直线的平衡,便稳住了一半儿。

火神紧随其后,朱雀旗招展,焰火熊熊,稳定住了南方。

水神施展玄武印,碧水涛涛,龟蛇争鸣,稳定住了北方。

天地四方,现如今就剩下天空以及大地,也是两处及其重要的地方。

这两个地方要是出了差错,四大天神的成功以及辛苦努力,就算是彻底白费了。

只见炎帝傲然挺身,极致的光辉自太阳所出,支撑身躯无限膨胀,直到触及无边天空。

一番安排,都及其完美的达成了自己的任务,最后的一哆嗦关键,便看自己了。

只见刑天深吸一口气,威能自身所出,遍及整个无边大地。

炎帝,刑天,以及四大天神,以自身之力,成功镇住了天地四方。

“他们办成了该办的事儿,咱们要办的事儿,绝对不能搞砸了。”

“待我用星辰之威看看,地魔兽究竟藏到了哪里。”

一番动静儿极大,没想隐瞒,也根本隐瞒不了。

无论夸父,老鬼,还是精卫,都明白了一番安排部署。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地魔兽给逃了。”

老鬼与精卫,几乎同时想到。

好不容易恢复了稳定,地魔兽要是再出什么幺蛾子,那可真是受不起。

“这群该死,可怕又可爱的天神,我该用何等的态度应对你们。”

一声感叹,满是复杂。

不仅是情绪的复杂,更是逻辑上的复杂。

若站在事实的角度,也没什么复杂可言。

以地魔兽跟天神的对抗立场,该死是自然的。

可怕自然说的是天维之门。

这群天神出手,真的一丁点儿情面都没有了,连天维之门都给崩碎了。

可怕就在于这一点。

地魔兽自然清楚天地失衡的后果,以及给自己带来的便利。

想自然也是想过的。

实现却是从来没这个可能。

天维之力维护天地四方平衡,自有威严,岂是随便谁都能触碰的。

万一不留神,很有可能为天维之力所伤,白费力还得吃苦头。

再有一个现实就是,那帮子天神对天维之力,看护那是相当紧。

几乎可以说是至为核心的机密,就算是天神中,恐怕也仅有少数两位清楚。

想打主意,没有具体目标,不也是白折腾。

再有第三个元素,地魔兽其实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把握那个度。

万一过了度,搞得天地毁灭,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站在邪魔的立场上,天神必须消灭,这没什么可说的。

哪怕没什么仇恨,天然的对立也足够了。

但要达到这个目的,方法还有很多种。

实在没必要使用这种近乎同归于尽的办法。

天地若是毁灭,一众邪魔也是没地方待了,到最后,估计结果也差不多,不是同归于尽又是什么。

他这个邪魔,都不敢,有所顾忌之事,让一向自诩正义的天神给办到了。

就站在地魔兽的立场而言,该是笑呢?

还是超大声,毫无忌惮的放肆大笑。

地魔兽自然选择后者。

让天神欺负,折腾了这么多年。

如今这般凄惨的下场,全都是拜这些可恶的天神所赐。

如今天神遇到劫难,又怎能不开怀大笑。

“让我使用天雷咒灭了他。”

小精卫脸色发黑。

来自地魔兽肆无忌惮的笑,的确刺激到了精卫。

“别!”

“你不是他的对手!”

夸父的劝阻已然有些晚了。

一道霹雳,气势惊鸿,向着承载着地魔兽灵魂的蓝灵珠砸落。

魂魄状态,对雷霆气息本就特别敏感。

惊雷落下,吃了一惊的同时,反应也是不慢。

蓝灵珠所用幽暗之灵,挡住了雷霆霹雳的突击。

“龙王,你个丢天神脸面的东西!”

“居然暗中偷袭?”

“还能不能讲究点儿天神的气度风范。”

挡住了雷霆降落,地魔兽意念震动,破口大骂。

别以为是一方首领,就有多么素质威严。

到了暴露本性的时刻,根本不存在区别。

“跟你这么个邪魔,还讲究什么规矩?”

夸父与老鬼以及精卫现身。

要命的事儿,最不能讲究的就是那些墨守成规。

当初,炎帝,刑天以及他联手,毁掉了地魔兽的真身,已然是不讲究规矩了。

“是你?”

所见夸父的刹那,地魔兽反应是相当激烈的。

若不是当初不讲究的联手,毁灭了他的真身。

又何必令他躲在蓝灵珠中,苦苦挣扎等待千年。

“不仅是他,还有我老鬼,以及天神娃娃。”

“地魔兽,不过才千年不见,怎的如此了?”

老鬼一副熟悉的老朋友口吻。

要说老朋友的话,其实也够得着。

就是这个老朋友得加个引号——分外眼红。

“待在刑天身边的奴才!”

这就是地魔兽对老鬼的定义,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如此。

“地魔兽,如今我父亲已然出了炎谷。”

“你以为自己还能逃脱吗?”

精卫脆生喝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原来是炎帝回来了!”

“难怪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儿。”

“连维护天地平衡的天维之门,都让你们给打碎了。”

地魔兽恍然所悟。

“这个时候,你们不想着稳定天地四方,反而跑来找我的麻烦。”

“难不成,我地魔兽在你们天神的眼里,都已经重要到如此程度了?”

这一刻,地魔兽的内心情绪波动,有一点儿很特殊的感觉。

那是来自对手的认可。

要不然重要到了一定程度,岂能在这种时候分散力量。

“该我们做的,自是我们来做。”

“不该我们做的,或许等我们这边做好了,那边已然完事儿了。”

夸父言道。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一十七章 一如当年毁灭真身的大战! “好个熟悉的感觉!”

“若非时光不可逆,怕是真要以为,此刻还在千年岁月前。”

“刑天可真不愧是战神,威能不仅在个人战斗力之上,对于大局的把握与权谋,才是真正厉害之处。”

“灵力深厚,杀伐之威果断,所代表的不过是个将才而已。”

“神色不动间,掌控全局,方才是帅才,也是战神该有的威风。”

夸父居中,老鬼精卫各左右,挡住了地魔兽的去路。

蓝灵珠散发幽暗之灵的光辉,将地魔兽魂魄显化。

哪怕情况局势再不利,堂堂魔界之王,也不该怂到人家已经堵上门,都不敢现身的地步。

“义和那家伙,也是够阴,够狠。”

“可事实证明,他还是没能玩儿的过炎帝跟战神。”

“站在你们的角度上,或许会将此叫做邪不胜正。”

“可在我看来,败就是败。”

“败的原因有很多,或是运气,或是机缘。”

“然而更为实际的,还是实力。”

“诸多心思又如何,千年谋划又如何,终究还是实力不如人。”

提起义和,地魔兽语气复杂,似是多有感慨。

或许正如老鬼所言,哪怕是地魔兽这个魔族之王,也没有义和来的邪性。

只可惜,现如今已然消散天地间,否则至少能在对付炎帝跟战神这件事上,合作一把。

哪怕最终,两个以自我为中心,半点儿容不下他人的家伙,会走上宿命的归途,终究会有一场生死之战。

可至少在未曾彻底决定无量天地最终主宰之前,会有相当密切的合作。

义和若在,那此刻的局势,必是无比玄妙。

哪怕或是多有心思,哪怕是多有心思逍遥,总体来说还是三足鼎立。

如今义和消散,局势便是自然的双雄争霸了。

哪怕未曾有跟义和亲密合作的机会,至少立场上,是存在这样机会的。

此刻提起,又怎能不是一番心头感慨。

若是早预料到这些,就该与义和联手,哪怕没这个可能,也该存在一些默契。

若真能做到如此,此刻局势,必然更为玄妙。

“到了此刻,你觉得这样说,还有意思吗?”

“若真是有意思,便该如他一般才是。”

夸父的话,似乎有几层意思。

是说地魔兽,该如义和一般,消散天地间。

还是说该如义和一般,不负一代天帝的骄傲。

哪怕这两种结局,从根本上是一致的。

从意义概念而言,却是半点儿牵扯都没有。

“说起这个,倒是真有一番敬佩。”

“可若要我如他一般,也是没这个可能。”

“天地浩荡无量,时光岁月悠悠,无数的生灵,只有一个义和,也只有一个地魔兽。”

意义如同信念一般,对于某些人来说,比性命还要重要。

对某些人而言,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地魔兽要有如此豪情,就断然不至于凭借蓝灵珠之威,东躲西藏这么多年。

“说了这么多,到头来还是如同废话一般。”

“地魔兽,今天我们既然来了,你就甭想再走了。”

小精卫已然成长,可说到底还是年轻气盛。

对夸父跟地魔兽之间的磨叽,早就有些不太耐烦了。

太阳的光辉,随着咒语的施展洒落。

精卫自然清楚无比的知道地魔兽,这个魔族之王。

当初父亲连同战神以及夸父,才将其真身毁灭。

可既然都已经是真身毁灭的状态,又能发挥多少属于当年,巅峰至强状态的威能。

说一千道一万,哪怕是翻了十倍。

说一万道十万,到头来更为实际的,不还是一个打字。

“好狂妄的小天神娃娃!”

“不愧是炎帝的女儿!”

目光幽幽落在了精卫身上,强盛幽暗之灵的承托下,更是幽暗一片。

太阳的光辉虽然照耀四方,幽暗中的光辉,却实在是勉强。

“可惜,你终究还是太弱!”

幽暗终究将太阳光辉吞噬,要不是老鬼施展精灵咒,精卫已经是吃了大亏。

“你这小天神娃娃,可爱自有可爱之处。”

“在王母的呵护下,却也是天真无邪。”

“现如今的地魔兽就是再没出息,也依旧是曾经的魔界王者。”

“哪是你这个小丫头能够对付的。”

“要对付,也该是商量一下,一起动手才是。”

劝慰精卫之言,却把地魔兽听得着实气够呛。

表面上听着是劝慰,实际上就是怂恿。

怂恿一拥而上,将地魔兽彻底拿下。

还能不能有点儿讲究。

哪怕是不可相容的立场,不可调和的矛盾,也不至于如此不讲究。

不过这事儿还真是没法说,因为这不讲究的事儿,当初已经办过一回了。

都说不该在一个点上,两次栽跟头。

这一回要是栽了,别人就不说了,地魔兽自己就有点儿难以放过自己。

思绪想了许多,言语间却是不落下风。

毕竟是太阳神的女儿,哪怕是处在敌对立场,实际上的辈分,也是小了一层。

露出不对劲儿,岂不是凭白招惹笑话。

“小丫头年轻气盛,太阳的光辉为你幽暗之灵笼罩。”

“却是不知你的幽暗之灵,可能挡得住夸父的星辰光辉?”

手杖所起,引动众星的光辉,与太阳光辉一起对付地魔兽的残魂。

“夸父,既是如此,那咱们就新仇旧恩一起算。”

地魔兽几分气急败坏。

起初还没有太过在意,此刻却是感觉有些不太对。

这场景,分外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一般。

精卫是太阳神的女儿,老鬼又是战神刑天的仆人,再加上本身的夸父······

难怪场景这般说不出的熟悉,原来这场景,跟当初毁灭自己真身的那一战,如出一辙。

那一战,毁灭自己的真身,唯独魂魄,苟延残喘千年。

千年后,又是熟悉的一幕。

难不成自己好不容易保存的魂魄,终究还是劫数难逃?

深然怀疑,还有那么一点儿不安。

混合作用下,自是气急败坏。

蓝灵珠悠悠光辉,隐约可听见涛涛水声。

“地魔兽不愧是地魔兽!”

“哪怕是残缺的魂魄,驾驭蓝灵珠,依旧有拼命的本钱。”

“当初让你逃了一次,如今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你再逃了。”

坚决的语气,代表着决心。

当初让地魔兽跑了,实在是情况特殊。

却好在半缺魂魄的地魔兽,伤势着实严重。

千秋时光,除了躲在背后阴谋算计,真正发挥出来的危害影响,还未曾有过实际。

这一次要是让其逃了,万一自恶水中得到了强大的幽暗之灵。

有了强大力量的地魔兽,危害实在是太大。

哪怕如毒蛇一般,在最为关键的时刻,伸头咬一口,后果怕也是难以承受的。

坚决的态度表面,哪怕是到了天地翻覆的那一刻,地魔兽也甭想能逃脱。

“你们都是一群混蛋!”

被逼的实在是没招儿的地魔兽,唯有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该死的天神!”

“一个个不好好履行职责,就知道各种争夺算计。”

“连天地平衡都让你们给折腾掉了。”

“无尽的生灵,将面临凶险。”

“你们不抓紧时间想办法解决,却在这里如此折腾。”

“就在不幸至极,栽到你的手里又如何。”

“难不成你们还能有这么个脸面,将一切的过错,都安排到我身上吗?”

地魔兽怒然,毫无风度,破口大骂。

“放心,就凭你,还扛不住如此的黑锅。”

“这无量天地,也断然不会出现问题。”

“地魔兽,如今无论你说什么,都甭想再次逃脱。”

星辰光辉洒下,进一步逼迫地魔兽的生存空间。

“小天神娃娃,你还不赶紧回去看看。”

“那一摊子的事儿,可是不好处理。”

“没准儿已然吃了大亏。”

夸父不是个合适的攻取点,那就只能换个目标了。

一个较之老鬼,更为容易下手的目标。

“别以为本座不清楚。”

“为了等你父亲团聚,你已经等了一千年。”

“能再次相见,实在该是万幸。”

“这一次要是再出问题的话,可以断言跟你说,彻底没有父亲了。”

“无论等待多长时间。”

针对软肋下手,果不奇然,精卫受到了影响,明显的神色变化,连出手的稳定都影响了。

“地魔兽,你果然无耻!”

“可惜,有老鬼在此,你还是逃不了!”

明灭间的机会,对地魔兽而言,是无限生的希望。

可惜对地魔兽而言,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太渺茫。

再快的动作都来不及,就为老鬼的精灵咒将机会封堵。

“可恶!”

“你这根老骨头,若有一日落在我手,必然将尔挫骨扬灰。”

一点点的希望,被生生掐灭,还是眼睁睁看着。

如此感觉的糟糕程度,比没有看到希望,还更为操蛋。

地魔兽已经快要疯了。

“小天神娃娃,别想那么多。”

“更不用听地魔兽这个家伙,在这儿胡说八道。”

“你的父亲断然不会出事儿的。”

“真要因为疏忽让他给逃了,那才叫出大事儿。”

一边阻挡地魔兽的逃脱,一边劝慰精卫。

三个人对付,感觉还可以。

两个人对付,就着实有点儿吃力了。

不愧是魔界的王,虎死威不倒。

棘手程度,难怪逼的当初炎帝,刑天,夸父联手,才将地魔兽真身崩碎。

“老鬼,你放心吧,无论如何,精卫都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似乎是想明白了,精卫接替了老鬼的位置,解了老鬼的艰难。

刚刚好不容易才看到的希望光辉,这一次彻底归于黑暗。

认真严肃的神情说明,就算是地魔兽说的天花乱坠,也半点儿动摇没有。

“啊!”

地魔兽疯狂咆哮。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要是换成义和,此时此刻怕是已然同归于尽。

而地魔兽的所想与表现,无疑则是尽可能减少伤害,甚至还想求一个安然脱身。

这里边或许是性情的不一般,也是追求的不一般。

复兴魔族,成为永久的王,是地魔兽的追求。

“这是你们逼我的,这一切都是你们逼的。”

咆哮过后,目光无比的恨意森然。

悠悠黑洞选择,一道身影自黑洞中迈步而出。

“离落?”

“怎么是你?”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黑洞中走出来的身影,让精卫万分诧异。

什么时候降妖巫师,跟邪魔捏合在一起了。

“小天神娃娃小心,他不是有穷国的巫师,他是地魔兽!”

起初所见,老鬼也是诧异的。

随即脸色发黑跟精卫提醒道。

“地魔兽,你占据了离落的身躯?”

“那么他的魂魄也被你驱散了?”

精卫才不相信,邪魔会对离落手下留情。

“小丫头放心,离落这小子还是有几分意志的。”

“当初为了救公主,他所诚心付出的,连老鬼都有些感动了。”

“有此念,地魔兽就是再厉害,也不至于完全被占据意志。”

老鬼精通精灵咒,对此情况看得再透明不过。

“现在麻烦的是,这离落似乎不愿意跟地魔兽分离。”

“只要他自己有这个念想,我的神魂咒,就能将他救出来。”

老鬼有些挠头了。

有钱难买我愿意,她自己不愿意,谁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若是正如老鬼所言,他是个善良的好巫师,怎么会凭白跟地魔兽这样的家伙为伍。”

“这其中肯定有我们不清楚的事实。”

“老鬼,你的神魂咒能不能暂时压制地魔兽的魂魄力量?”

夸父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

一个好好的巫师,没有特殊的缘故,又怎会跟邪魔搅和在一起。

解决了这个疑问,或许问题就解决一大半儿了。

“我只能说试一试。”

“混沌之灵,照我魂魄,来自何处,归于何处!”

老鬼的灵力,直接作用在了离落与地魔兽,共同存在的躯体上。

“该死!”

“当初盟约所定,天神不能向凡人出手。”

“难不成,你们要违背盟约?”

地魔兽魂魄躲在离落体内咆哮。

本就是半残的灵魂状态,对于老鬼的这种针对灵魂的进攻,最是敏感。

“地魔兽,你搞错了吧?”

“我老鬼虽说跟着主人,可老鬼从来都不是天神。”

“天神的盟约,又岂能约束老鬼!”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一十八章 银灵子看到了情的力量! “地魔兽,你果然够可以!”

“居然真的想到了天神与凡人之间的盟约。”

“幸亏主人早有预见,让我跟随夸父而来。”

“天神与凡人的盟约,的确逼的夸父与精卫不敢轻易动手。”

“可我老鬼并不受此约束,我老鬼可不是天神!”

老鬼并非天神?

从实际意义而言,的确是的。

他虽跟着主人刑天,在灭魔大战中,与一众天神并肩战斗,立下了汗马功劳。

可他仅是主人的仆人。

若不是刑天的缘故,老鬼说不准不会参与这一场大战。

他是来自三界之外,机缘而成的灵性,并非天神。

“该死的刑天!”

地魔兽呵骂。

怒然的同时,满心无奈。

有些时候,他都忍不住怀疑,刑天这家伙是不是就是自己宿命里的克星。

自从交手以来,不知吃了多少亏,受了多少罪。

其中一多半儿,或直接或间接的因素,都是因为刑天。

“地魔兽,就凭这句话,今天你就得魂飞魄散于此。”

老鬼对主人刑天的忠心与维护,世所少有。

别说地魔兽,就是炎帝,敢说刑天一句不是,老鬼也有胆量跟勇气,跟他理论一番。

“混沌之灵,照我魂魄,来自何处,归于何处!”

更为强烈的灵力光辉,似是将天地照耀。

聚拢在地魔兽魂魄所寄居的离洛凡俗身,两团光亮朦胧。

“离洛,到了此刻,你还不清醒吗?”

“只要你意志挣扎,凭我精灵咒,完全可以将地魔兽的魂魄,从你躯体里赶出去。”

“离洛,你莫要自误!”

声浪通过咒法施展,直达灵魂深处。

老鬼跟在刑天身边多年,协助刑天与诸多邪魔大战,一身实力早已得到了精确锤炼。

所成多年精灵咒,更是玄妙非常。

应对一个地魔兽,哪怕胜不过,也不至于差到哪儿。

更何况身旁还有夸父以及精卫相助。

现如今唯一的难点,就是这个离洛了。

哪怕老鬼可以不受到盟约的束缚,若非实在必要,还是不伤损离洛性命的好。

“哈哈!”

“离洛,老鬼说的很对。”

“你就意志凝聚,挣扎反抗本王吧。”

“得一个自由之身,然后软弱无力的看着那公主,满是娇羞软弱的躺在那刑天怀里。”

“真的,你实在不必要挣扎了。”

“跟那战神刑天,你实在没有可比性。”

满是玩味儿的语气,是对离洛的莫大屈辱。

怒气,怨气,杀气,由心而起。

这些心念所起的力量,正是地魔兽所需。

他将借助如此力量,彻底将离洛的意志吞没。

“地魔兽,你个卑鄙无耻的老混蛋!”

“胆敢如此诽谤主人?”

“今天老鬼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厉害!”

“夸父,小精卫,你们定住地魔兽。”

侮辱了刑天的名声,就等同触动了老鬼的逆鳞。

本来有些手段,非实在必要,是不可以用的。

现如今既然触碰了逆鳞,地魔兽就非得付出代价不可。

“你这刑天的奴才,想要做什么?”

地魔兽有些心慌,听老鬼的语气,感觉莫名不太好。

“老鬼,你别冲动!”

“不就是对付地魔兽嘛,反正他也不可能跑了。”

“咱们慢慢想办法就是。”

不仅地魔兽感觉到了不对劲,精卫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莫名有些心慌,小心翼翼的劝慰老鬼。

别看她跟老鬼打打闹闹,各种的不对付。

实际上感情早已磨练了出来,正如同跟龙王一般。

“小天神娃娃,你别这样。”

“就凭他地魔兽,还不值得我老鬼以性命相拼。”

“他有句话说的很对,我老鬼就是主人刑天身边的一个奴才而已。”

“老鬼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主人便是唯一的在乎。”

“谁敢侮辱主人的威名,哪怕付出代价,老鬼也非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地魔兽,你不是躲在这具凡人的身体里,控制着凡人的灵魂吗?”

“若是我老鬼的魂魄,也入了这凡人的身躯,你觉得会是个什么局面?”

诡异森然的笑容,惊得地魔兽魂魄所主宰的离洛身躯,瞬时不由一个颤抖。

完全不由自主的反应,却也说明,这位曾经的魔界之王,有些怕了。

要是搁以前,自然谈不上怕。

现在用这一招儿,却着实点在了地魔兽的死穴上。

一具躯体,内藏两道魂魄。

没出事儿的缘故,无非一强一弱。

要是再来一道,小小的凡人躯体内,可就是三国争霸了。

最终结局如何,尚且不能知。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如此力量,绝不是凡人身躯所能承受的。

万一出了岔子,运气再好的结局都会是重伤。

运气不好的话,自然就是直接魂飞魄散,死的连一点儿渣儿都没有。

如同之前的白帝一般,金乌光辉照耀,至强的力量,霎时间便给白帝造成了致命的伤害。

七孔出血,飞灰湮灭。

“总算未曾来迟一步!”

“老鬼,跟他不必使用如此手段!”

一点荧光绽放,银灵子匆匆而至,阻止了老鬼的手段。

老鬼所用手段,自然是最大程度上的伤害地魔兽的魂魄。

至于对离落魂魄的保护,不能说没有,但也是相对甚少。

对离落,自然是要保护的。

要不是多了这么一层顾虑,哪里还有现在的磨磨唧唧。

“亮魔兽,你来做什么?”

夸父自然认得银灵子。

“夸父,现在的他,仅是银灵子而已。”

精卫解释道。

对银灵子,精卫原本也是不信任的。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魔族的十大首领之一。

后来随着慢慢了解,倒也渐渐相信了起来。

“夸父,千年前所谓神魔大战,我就不愿意掺和。”

“现如今,我就更不愿意掺和了。”

“若不是应素女所求,又何必走这么一趟。”

“夸父,你现在做选择吧。”

“是对我信任,联手一起将离洛救出来?”

“还是咱们打过一场再说?”

目光清亮而悠然盯着夸父,说出了千年前,打死都不可能说出的话。

“你确定还是当初的那个亮魔兽?”

果不其然,如今的一番所为,着实令夸父有些惊然。

跟记忆中的那个亮魔兽比起来,现如今的一番表现,实在天差地别,判若两人。

“好吧!”

“是我错了!”

“或许正如精卫所言,现在的你,仅是银灵子而已。”

“以你的性情而言,做过去的亮魔兽自无不可。”

“做现在的银灵子,才是更佳之上的选择。”

夸父自然是认可了银灵子。

地魔兽却是说不出的气急败坏。

背叛!

丝毫没有掩饰的背叛!

说来这事儿也真是奇了,神魔之间不两立,命运却是近乎相通。

天神这边出了一个义和,魔族这边出了一个银灵子。

而从现实所言,能做银灵子,不做义和。

“亮魔兽,你真要彻彻底底的背叛魔族吗?”

地魔兽阴沉森然。

对上夸父,老鬼,以及精卫,已然着实头疼了。

亮魔兽要是再掺和进来,可就致命的危局了。

同样身为十大魔族统领,有些深然底细,天神不一定清楚,银灵子自是十分清楚。

“现在的我,仅是银灵子而已。”

“一个不为天神,不为魔族,只为了自己,为了一个情字的自在之辈。”

“离洛,我应素女所求,前来救你摆脱地魔兽的纠缠。”

“你莫要因诸多因素,为地魔兽所蛊惑。”

“公主她还在等着你呢。”

果然不愧是至为了解的,老鬼还需一番手段才能做到的事儿,银灵子不费吹灰之力便做到了。

而且打击的节点,非常的精准。

离洛的弱点死穴,就是公主。

“公主她还在等着我。”

就这么一句话,便激发了离洛无穷的反抗意志。

“地魔兽,你放开我!”

“公主还在等着我。”

“我要回去!”

“我要跟公主在一起!”

无所谓反抗的时候,自是随意漂流。

有了反抗,便有了意志。

那意志的力量,居然以现如今的地魔兽魂魄之能都无法撼动。

“该死的!”

“你不要胡闹!”

“不要听他在这儿胡说八道!”

“公主对那救了他的战神刑天,明明是满心的痴情,哪里还能想到你。”

“想要跟公主在一起,你只有依靠我的力量。”

“你只有依靠我的力量,才能打败刑天,砍下他的脑袋,永久的跟公主在一起。”

地魔兽自然没那么容易放过离洛。

以力量跟蛊惑,双重手段,镇压离洛的反抗。

此一言,又击中了离洛的死穴,一个他自己不愿面对的事实。

那就是不自信。

也不能说不自信,反正站在离洛的立场而言,这个竞争对手,实在过于强大。

“离洛,地魔兽才是胡说八道,蛊惑于你。”

“若你听信他言,必定是永久沉沦。”

“那样的话,就永远都没可能跟公主在一起了。”

“而且地魔兽极有可能借助你的身躯,去伤害诸多凡人。”

“这受伤害的诸多凡人,必然有公主。”

“你口口声声爱着公主,为此你不惜跟地魔兽同流合污。”

“可若是到头来,你成了伤害公主的罪魁祸首。”

“这就是你的爱吗?”

一声声言语质问,直达灵魂深处。

悠悠琴声所起,已然是出手干扰地魔兽。

“该死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能说会道?”

地魔兽深为恨然。

现在的情况局势,对它而言,就是精力三分。

一分镇压离洛意志的反抗,以防后院起火。

一分防着夸父,老鬼以及精卫。

再有一分就是应对银灵子。

“千年前的神魔大战,我不感兴趣。”

“现如今的诸多纠缠,我也不敢兴趣。”

“之所以现在这种时刻走一趟,是因为素女所求。”

“只要是她所求,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拒绝。”

“只要是她的心愿,无论如何我都会完成。”

“此是其一。”

“再有一点便是你离洛,乃是一个有情之人。”

“哪怕你出了一些差错改变,相信这一点不会变。”

“只要这一点不变,我便自该助你一臂之力。”

“你对公主有情,公主何尝不是对你有情。”

“你受地魔兽的蛊惑,是你看到了公主似乎言语心间,都是刑天。”

“可你却从来没考虑过现实,公主和刑天,永远没这个可能。”

“这一点,公主心里清楚,她对刑天,不过是救命之恩的感激。”

“你为了一个永远不可能的缥缈,而放弃了一个已然唾手可得的实际,真的值得吗?”

公主就是离洛的死穴。

只要提及公主,无论沉沦到何等的地步,离洛总能爆发出一种令人侧目的力量。

这不,仅凭意志的力量,居然压过了地魔兽。

“你说我已然唾手可得?”

“你是说公主对我······”

沉沦如此地步,除了感觉与刑天抢夺公主无望外,最大的因素就是对自己的情义,公主从来没有一丁点儿的反应。

从小一起长大,居然比不过一面缘分。

哪怕这一面的缘分中有着深沉的救命之恩。

“你跟公主一起长大,难道你还不了解公主吗?”

给予了离洛希望,意志居然压过了地魔兽。

这让银灵子除了自己外,再一次看到了情的力量。

更加坚定的信心中,不仅是为了素女,也是为了自己。

“这一切,难道都是我想错了吗?”

“地魔兽,你给我放开!”

“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得了动力,似乎便得了无穷的力量。

离洛开始疯狂的反抗地魔兽。

“就是这个时候!”

“银灵子,老鬼,你们联手将地魔兽的魂魄驱出来。”

都不用夸父提醒,银灵子与老鬼,也自会抓紧时机。

又要对内应对离洛,还得有力量应对外边。

现在地魔兽所遭遇的情况,那就是双拳难敌四手。

仅是一个差错,便遭到了内外的联手攻击。

就此魂飞魄散,没这个可能。

却也被生生镇出了寄居的离洛身体。

半残的魂魄,直接暴露。

如此将要面临何等危机,地魔兽自然是清楚的。

所以第一时间动用的,就是蓝灵珠的威能。

只要能拖延一丁点儿的时间,他的魂魄就能再次安然躲入蓝灵珠内。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一十九章 地魔兽彻底灭杀! 无量混沌海,诸多浮沉。

女娲与三皇对坐,气氛因某位的几分脾气,而显得有些沉闷。

“是魔,却也懂情。”

“师父,若是机缘合适的话,这灯盏倒是可以多一点光亮。”

杨婵捧着宝莲灯,乖乖站立一旁。

几分言语轻柔,打破了无言的沉默。

“你要是想,就去做就是。”

“哪怕比不得菩提树上那只蝉,魔而生情,倒也该是不错。”

“只不过有句话,师父还想提醒你,这条路并不好走。”

女娲何等境界,又怎能看不出,杨婵起了收服银灵子心意的一番根源所在。

要说有情道,走的最深的,该是那诸天姻缘的根本。

也是一番无言的秘密,清楚的自然清楚,不清楚的,就是想破脑袋,也依旧是不清楚。

掌管诸天姻缘,却是她这个圣人,以红绣球为根本斩落的三尸之一。

“往昔曾有言,三千大道,条条皆可证道。”

“然天地有始以来,能有所成者,可见几人?”

“徒儿心里没这么多的念,在现有基础上,若能再走一步,便是进无可进的极限了。”

“至于其他的,总该做点儿事情,不算枉费了这悠悠时日。”

平心静气,悠悠淡然,无所谓争与不争,一切自是知足。

“经历了一番,倒是磨炼出了一番心性。”

“不过你也不必太过谦虚,否则又将他人置于何地?”

伏羲含笑看着杨婵,待她如自己弟子一般。

身份变了,兄妹多年情义,断然不会因此而变。

此外这一番话,也是实际之言。

以宝莲灯落了善尸,便已然踏出寻常大罗金仙的范畴。

恶尸虽未完成,也已然有了目标。

有女娲坐镇,只要不出差错,恶尸斩落,不过是时光自然。

三花开放,善恶各有着落。

唯独艰难的便是自我。

这也是自道之初始以来,卡着所有修行人的一道难关。

岁月悠悠无量,千古至极,数不清的天之骄子,能走到这一步的,也不是太多。

一番言语诉说,眼眸不自觉扫了一眼因女儿,而一脸沉默的父亲。

一番所言,倒也是实际。

可到头来所为的,还是打破这沉默的气氛,打破因女儿所起的静默。

“你们也别想着光是为了他说好话。”

“头顶天,脚踏地,倒是一番威风霸气。”

“可到头来又如何,还不是得靠着那命苦的闺女。”

大地厚重,五谷之德,医药恩重。

一生所行,可以切实的说,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

坦坦荡荡间,唯一的愧疚,就是这个女儿。

站在父亲的角度,莫说有愧疚的因素,就是没有,也自是希望女儿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无灾无难。

而那小子是如何做的?

哪怕确实在这小子身上看到了破劫的希望,看着自家闺女要受苦,心情也是不美丽。

“哎!”

“老兄如此心情,我倒是能理解!”

轩辕言说道。

神农的心思,他的确感同身受。

谁让在座的,就他们两个有女儿,还都是出问题的女儿。

想到这儿,脑子里自然蹦出了一个以前没有注意过的想法。

这一局要是成了,是不是也该为了女儿,跟那小子说一说。

“心情,我怕是只能有几分体会。”

“但道理,想来不用我来多言。”

“若真是少了这最后的一环,最不开心,最不乐意的,也该是你。”

无法太过深刻的体会,所以女娲自没有惯着神农的道理。

心情归心情,实际就在那儿摆着。

缘之所起,道之所生。

要想破劫,自是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好处想着得,罪过还不想受。

这世上,哪儿有如此两头便宜的事儿。

做梦的时候,都不敢如此。

倒是先不必纠结做梦不做梦的问题。

经历过实际,便是做梦,也不可能这般美好。

“其实要说是他,不如倒说是我。”

神农默然许久,苦涩一笑。

有些事儿,表面看着不在意,未必就真的是不在意。

当初为了大局,不管因女儿之事,内心何等痛苦,都只能强行镇压。

对女儿来说,他仅是父亲。

对他当时所处的位置与环境而言,却是背负了太多的职责,太多人的希望。

历经沧桑,岁月磨砺。

到了他手里的时候,已然是一番欣欣向荣,勃勃生机。

他绝不能因一己私念,而放掉身上背负的职责,太多人的希望。

因为除了这个之外,还有太多前辈无怨无悔的牺牲。

逼着自己忘,逼着自己不去想。

岁月沧桑之后,本来以为可以不在乎。

现如今却是还要重新面临一次。

哪怕清楚,劫破之后便是无量天地。

内心的情感,依旧不足以承受。

“我清楚你内心所苦,故而灵珠子当初下界,我才让他劫起东海。”

“是他自己的缘,也未曾不是当初的还报。”

“哪怕必然经历一番痛苦,能得见超脱之机,也是必然所行。”

伏羲劝慰神农。

为了达到效果,不惜将往年的一件秘事言说。

这事儿要真是伏羲安排的,倒也合情合理。

那灵珠子,如杨婵一般,出自女娲的门下。

能够调动听命的,除了女娲本身之外,恐怕就剩下一个伏羲了。

为那万古之机,他们三个安坐火云洞,所起到的作用,似乎只有传说跟祭祀。

可要是真把他们当成如此对待,也是脑袋纯属让驴给踢了。

“倒也不必再劝!”

“就是一时的想不清楚而已。”

“我想动,哪怕你们能答应,他能够答应吗?”

顺着神农目光所及,无量混沌海中,围绕几人而开辟一方小世界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梦幻彩蝶,翩翩起舞。

“这是······”

杨婵惊然,本来想说些什么,嘴巴却好似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封堵。

美丽梦幻中,深藏绝对的大恐怖。

以杨婵现如今的修为,都是口唇封堵,已然可以想象一二了。

无言沉默,注视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一方似要被恶水涛涛淹没的世界。

炎帝顶天,刑天脚踏大地,四大天神站立四方之位,死死封堵恶水涛涛之威。

“现在只希望精卫他们能够快一点儿。”

水神以玄武印镇守北方。

超常的感知能力,再加上水的缘故。

水神自能感觉到来自恶水涛涛中的恐怖。

若不能想一个及时有效的办法,就这么硬撑,实在不是回事儿。

哪怕再强,也恐难以持久。

若不能持久性的解决,一千年也好,两千年也罢,都没什么意义可言。

“亮魔兽,你就是整个魔族的罪人!”

“你将以何等面对去见几位兄弟,以及被镇压在神庙下的十万冤魂!”

魂魄深藏蓝灵珠内逃遁,一如当年一般。

这是地魔兽面对如此态势下的打算。

这一招,就是当初的炎帝,刑天,夸父联手,都没能拦得住。

这个时候,地魔兽似乎理所当然的忘记了。

当初要不是伏魔天神,也就是义和突然捣乱,背后出阴招儿。

他还能不能逃脱,实在是个疑问。

说不准,连他的魂魄保不住,蓝灵珠都得被毁了。

而现如今,距离融入蓝灵珠内逃遁,仅仅是一线之隔。

本来夸父与老鬼是阻挡不住的,但那个令地魔兽意外之外的存在出手了。

地魔兽怒而大吼。

就算现在立场转变,好歹曾经也是兄弟,非得下这狠辣毒手不可吗?

“我已经跟你说过,魔界已然在那一战中消散。”

“现在的我,仅是银灵子,能陪着素女安然而度,已是满足。”

“而对你,我也是太了解。”

“除了不甘,更多的还是如义和般,称霸天地的野心。”

“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的机会,你也不会放过。”

“所以不管是为了我的安宁,还是这片天地众生的安宁。”

“将你永久性的消散,都是最好的选择。”

魔界消散后,他就是一个漂泊无依的浪子。

多年来身存人界,已然习惯了人界。

何况这凡尘俗闹中,还有他至深的牵挂。

而事实也正如之前所言,地魔兽只要活着,就永远不可能消停。

光明正大也好,阴谋诡计也罢,总之是不稳定的因素。

“好个毒辣的心肠!”

“灭了我,你就是天地间唯一的魔!”

“你觉得那些天神们,有可能放过你吗?”

垂死挣扎便是不到最后的一刻,绝不放弃。

哪怕今天真就是使尽各种手段也逃脱不了,也必须带个垫背的。

要说恨,针对亮魔兽这个魔族叛徒的恨,已然超过了天神。

也正是因为了解地魔兽,了解这一点,方才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逃脱。

否则以后的日子,便是真的要千日防贼了。

比面对天神的追杀,还要过得辛苦。

因为无论怎么说,天神还是有点儿讲究的。

地魔兽这个家伙,可是一点儿讲究都没有,什么阴招损招都能用出来。

仅是针对自己的话,银灵子表示倒也不至于有太多的所谓。

地魔兽是天魔兽化身蓝灵珠后的魔族之王,实力至强,这自不是假话。

可那都是什么时代的老黄历了。

现如今的地魔兽,银灵子就是再怂,也不至于怕。

他自己不至于怕,素女不能不怕。

一个情字,让公主成了离洛的弱点。

一个情字,何曾不是让素女,成了银灵子的弱点。

莫说素女这般的凡俗柔弱,就是似精卫这般出身不凡,血脉脱俗的,落在地魔兽手里,也甭想能有好。

关系到素女的安危,绝不能有丝毫半点儿的差错。

“你倒是够狠!”

“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情字,真的把什么都放弃了。”

“可你还是忽略了一点。”

“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我都是魔族的王,而你仅是排位在末。”

地魔兽居然破解了银灵子的拦截,甚至是杀招。

而且实在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事实证明,银灵子的确忽略了一点,十大魔兽同为本源所出。

来自银灵子的幽暗之灵,能够阻挡地魔兽,却杀不了地魔兽。

“他杀不了你,我却可以。”

就在地魔兽钻入蓝灵珠的瞬间,星辰的光辉伴随夸父威严之声所起。

同时出手的,还是老鬼与精卫。

所谓机会,真的是刹那瞬时而过。

银灵子的幽暗之灵,的确杀不了地魔兽。

能有刹那而过的机会,却是已经足够。

怨毒的咆哮嘶吼,没来得及发出,便被无穷攻势淹没。

魔族之王,也算是一代枭雄。

苟延残喘千年,终究是难逃彻底消散的结局。

“你们带着蓝灵珠赶紧走吧!”

“我能够清晰感知到恶水中的力量,正在疯狂增长。”

“炎帝与战神,还有四大天神的灵力消耗,已然到了一定的程度。”

灭杀了地魔兽的魂魄,蓝灵珠自然归于夸父之手。

即便再无所谓敌对追杀,想要似朋友,战友一般,也是没那个可能。

与其多有尴尬,不如什么都不说。

“银灵子,祝你跟素女,永远幸福!”

一枚玉佩自精卫随手抬起,而落在银灵子手中。

出自神界,本就不俗,何况还带着炎帝之女的诚挚祝福。

一枚玉佩,足以确保素女的生命,以及长久容颜。

银灵子微微有些动然。

对于这些,他倒是不一定特别在意。

但不可否认的是,的确解决了一个较大难题。

“素女,往后偌大天地,你我尽在逍遥了。”

灵光消散,不见踪迹的,不仅是银灵子自己,还有离洛。

“听方才银灵子所言,情况怕是已然不容乐观。”

“你们忍耐一时,我命鲲鹏直接跳跃虚空。”

能为夸父看中,坐骑鲲鹏自然不是寻常之物。

跳跃时空之能,少有能及。

当初能顺利逃脱,一方面的确是义和被刑天缠着。

另外一方面,也是鲲鹏之能。

就算义和得了日光神镜,想要追,也不是容易之事。

“父亲,我们回来了!”

“不辱使命,蓝灵珠已然带了回来,如何所用,还请明示。”

鲲鹏跳跃,撕裂虚无,速度自然是快。

感受却是不一定太好。

但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抓紧一切机会赶了回来。

“天维之力的丧失,让天地失去了平衡。”

“天地想要恢复平衡,唯一的方法就是重练天维之力。”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二十章 无悔填海 脱劫而出! “重练天维?”

“刑天老兄,咱还是莫开玩笑的好!”

“你这堂堂战神,无尽威严,怎的还学了我这个老糊涂的毛病!”

镇守东方的龙王,语气惊人。

随即话音一转,一副故作轻松的语气。

“龙王,你我多年交情,自该了解。”

“我曾几何时是那轻易玩笑之人。”

“何况此等重要时刻。”

龙王故作轻松的态度,瞬时崩溃。

“刑天老兄,咱们有事儿好商量。”

“老龙不得不承认,现如今的情况,的确糟糕到了一定的程度。”

“但也不至于非到那等地步吧。”

许时崩溃后,龙王又似是看到了希望。

以一种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说近乎哀求的口吻言道。

“此方天地,虽说是机缘造化所生。”

“能有如今这般,也是我等的心血付出。”

“这话或许有些不合适,但看着那万灵所生,真有一种自己孩子般的看待。”

“做父辈的,无论为孩子做什么,都是一番慈爱。”

“你说对吗?”

龙王近乎哀求的口吻,引得众神心头升起不妙之意。

又听一番如此所言,心头之感更为不妙。

“这些你都已经想好了,还跟我说什么说。”

似是被刑天一番所言,堵得半天喘不上气来。

龙王有些自暴自弃骂道。

“刑天,你就是个混蛋!”

一声大吼,远不以发泄内心悲伤。

可事情已然到了这般地步,至少对龙王而言,没有别的选择。

谁让他没有那个阻挡刑天所为的实力。

“刑天,龙王,你们在说什么?”

“刑天,有什么事儿咱们都能好好说。”

“商量一番,总有解决的办法。”

“你可千万不要胡来!”

水神察觉不对,亦是劝慰道。

“主人,您要做什么?”

“莫要惊吓老鬼!”

老鬼已然是说不出的慌张,甚至扑通一声给刑天跪了下来,满是哀求。

“老鬼,站起来吧。”

“你应该了解我,既然是决定的事儿,从来没有更改或者半途放弃的可能。”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有些话,就不必说了。”

“你这根老骨头好好保重。”

“该吃的时候就吃,该睡的时候就睡。”

“空闲之时,记得代替你主人,看看这无量繁华。”

“来,把蓝灵珠给我吧。”

老鬼泣不成声中,刑天伸出了手。

看着刑天伸出的手,老鬼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个缩身将蓝灵珠紧紧抱在了怀里。

这么多年了,对于主人,他从来不知道违抗是什么。

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真的是刀上火海,只要主人有言,闯荡无所畏惧,无所犹疑。

可这一次,他不能听主人的话。

老鬼就是再傻也清楚,这一次听从了主人的话,以后就真的甭想能再见主人一面了。

“老鬼,这天地间,恐怕没有谁比你更清楚我了。”

“但凡有其他办法,也断然不会如此。”

“拖延不舍的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清楚。”

“那你便该清楚,我为何如此选择。”

一声幽幽叹息,如同闷雷一般敲击在众神心头。

“为何又是如此?”

“为何总是如此!”

“刑天,过了千年,你的选择就不可以有稍微一点儿改变吗?”

夸父也懂了,心间满是烦躁无奈。

对刑天太过了解,哪怕劝慰,也不一定能够改变刑天的想法。

“变了,那我还是我吗?”

“夸父,以及诸位,能与你们并肩而战,该是刑天的荣幸。”

“过往的对错,到了此刻就不必说了。”

“老鬼,把蓝灵珠给我吧。”

“莫要让我在此刻分心了。”

老鬼本来死命抱着蓝灵珠,听闻此言,满目的心酸难过。

抬眸与主人刑天注视很久,终究颤颤巍巍将蓝灵珠送了出去。

他的确不该再让主人,此时此刻分心了。

蓝灵珠在所有紧张的目光注视中,悠悠落入刑天之手。

“千年前就想毁了你。”

“机缘巧合,让你留存到今日。”

“却原来还有如此的缘故。”

“也好,这也算是一种始终。”

捧着蓝灵珠看了几眼,抬头再将无量天地收入眼眸,似要做永久的记忆留存。

虽无言,一滴滴泪,已然滑落。

强大的光辉,将刑天笼罩。

朦胧中,隐约可见火焰灼灼,两道光团融为一体。

光芒消散,不见刑天踪迹,唯有一面镜子通透。

“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熟悉的言语,自镜子里飘荡。

老鬼,龙王,早已崩溃大哭。

“你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接下来,就该是我了。”

“精卫,将此重练的日光神镜,送到它该去的地方。”

“自此以后,无量岁月,天地悠悠,再无忧愁可言。”

支撑着天空的炎帝,一声叹息。

针对精卫发出了一道令龙王,令王母惊颤的命令。

“炎帝,你要做什么?”

“千万不可以啊!”

王母惊声劝道。

“如此的重担,岂是小精卫能够承担的。”

“还是让我来吧。”

龙王惊颤中,便要脱离自己的位置。

霎时间,东方所处之地,阴雷密布。

“龙王,快回去!”

“此刻你绝不能脱离,否则必然是功亏一篑。”

炎帝赶忙出声,甚至百忙中,还分出了一道力量打向了龙王。

不是让龙王有所伤损,仅是让龙王归位而已。

“龙王,你给我滚回去!”

“要是因为你的缘故,而导致功亏一篑,老鬼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无声的悲伤汇聚,老鬼言语中,满是悲伤,杀意也是的确存在的。

“炎帝,要做什么,就让我来吧。”

“主人没了,我对这片天地,也没什么留恋的了。”

“其实我这根老骨头,早在千年前,就该随主人去了。”

“只是那时候我以为主人留下了小主人。”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看着小主人没人照顾。”

“我要代替主人,看护小主人长大。”

“现如今,老鬼真的是一点儿牵挂都没有了。”

“无论要做什么,老鬼都是最合适的。”

拦住了龙王,却是用自己为精卫挡劫。

要是非得这么理解,也没什么错。

但老鬼所想,就是要早一点儿去陪伴主人。

“我是精卫的父亲。”

“千年来,未曾陪她长大,内心已然愧疚。”

“用刑天的话来说,但凡有一种另外的可能选择,也断然不会如此。”

炎帝一声叹息。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非得是精卫?”

风神情绪悲痛,言语颇为激昂质问。

精卫虽说非她所生,照顾了千年,已然成就了不可割舍的感情。

在王母心中,早就把精卫当做女儿了。

“就因为她是我太阳神的女儿。”

“就因为她继承了来自于我的太阳之灵。”

“就因为,她还是个女孩子。”

炎帝语气同样是激烈无比,看起来也是情绪难以平复。

“此重练的日光神镜,与往昔已然不同,阴阳已是合二为一。”

“也唯有阴阳合二为一,方才有资格托起这重练的天维之力。”

“将其送到该去的地方。”

强行摁下心头激荡,炎帝给出了解释。

“炎帝,若是如此,我也可以。”

王母眼眸发亮,主动请缨。

按照如此所言条件,她自然也是符合的。

她的灵力,也是出自太阳的光辉。

现如今一心想的就是保全精卫。

至于她自己的下场后果,没想过。

也根本没这个想的必要。

只要精卫安好,她自己什么样都无所谓。

“不,自你所掌白虎令的那一刻,便永久没有这个可能了。”

炎帝之语,彻底断绝了王母的希望。

自所掌白虎令的那一刻,便永久没了这个可能。

岂不是说,自一开始,就没有这个可能了。

“王母,龙王伯伯,还有老鬼以及诸位叔叔,你们都不用争了。”

“刑天叔叔能做到这一步,精卫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龙王伯伯,老鬼叔叔······”

对精卫而言,这是个很不习惯的称呼。

“其实我早就应该这么叫你的。”

“不过相对而言,我还是更喜欢叫你老鬼。”

“这一路上,为了我自己的目的,对你各种折腾,希望你不要介意。”

老鬼无言,嘴巴闭合之间,把脑袋顶的高高的。

似乎唯有这样,才能不让眼泪落下来。

“龙王伯伯,刑天叔叔交代老鬼,要替他多看看天地璀璨色彩。”

“精卫也很想看看。”

“以后龙王伯伯就代替我看,好吗?”

“还有,你们两个以后可不要再吵嘴了。”

“王母,精卫诚心谢谢这一千年的照顾,以及给予精卫的各种疼爱。”

“本来想着往后悠悠岁月,能多陪伴您一些。”

“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可能了。”

“您可莫要责怪精卫!”

“还有青鸟姐姐,以后捉弄龙王伯伯的担子,我就托付给你了。”

一边交代着,一边趁着众人为情绪所困不注意,已然悄悄靠近了那阴阳合一练就,维护天地平衡的镜子所在。

“父亲,身为您的女儿,无论如何都不会给您丢脸的。”

“刑天叔叔做到了无怨无悔,精卫亦是。”

抓着镜子,在众多悲哀惊呼声中,一个纵身融入了无量涛涛当中。

整个身躯刹那便被吞没,唯独那镜子浮沉中央,起到了效用。

原本还有几分摇摇欲坠的天地,霎时稳固异常。

这种稳固,甚至超越了千年前。

想着为这种稳固所付出的代价,在场诸位,无论是谁都由衷的希望,此刻扔是千年前。

希望自是希望,希望是美好的。

唯一与现实所背离的,那就是不现实。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

“就在那迷雾鬼林中待着了。”

“没事儿别来,有事儿更加别来。”

悲伤,已然无法形容此刻心绪。

唯一能让老鬼心里感觉丁点儿安慰的,就是迷雾鬼林。

他决定在里边先待个一两千年再说。

“我也回雷泽了。”

“炎帝,有事儿你知道如何呼唤。”

龙王满是哀伤。

再也看不到身边那个蹦跳的欢乐小女孩儿了。

王母看了炎帝一眼,什么都没说,默默叹了口气,带着青鸟离开了。

现实告诉她,不该责怪炎帝。

情感却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满是叹息哀伤中,一会儿的功夫,便只有炎帝一人独存。

“怎么样?”

“被众人嫌弃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一道无声之言,自心头响起。

炎帝背手而立,神情无比自然,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影响。

想来是早有预料。

“仅是如此的话,倒也没什么。”

“关键是这一肚子的冤屈没地儿说。”

“可说回来,这是自己的选择,又能怪得了谁。”

一声叹息后,神情收敛。

“你那儿怎么样了?”

“还有多长时间能完成?”

“如此行事,多了这诸多的无言委屈,除了散播诸天的金乌道韵外,可就是为了这个。”

到了此刻,做为炎帝的身份,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还是恢复自我的好。

“亏你能想出这招儿,除了情感上的伤损之外,其他倒也无大碍。”

“你抓紧时间把该处理的都处理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尽快脱离此地,把任务交差,才是真正的放心。”

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结果也算是不负所托。

能赶紧交代的话,自然还是赶紧交代清楚的好。

这位祖宗待在身边,可不是什么享受的事儿。

“你已然做到了你能做到的,剩下的事儿,就交给我处理吧。”

熟悉的声音耳边响起,时空的变幻,刹那而成。

无量混沌海中,女娲与三皇,分四方坐定。

素手一点,一身青衣的卫无忌站立,旁边还有个小女孩儿。

再次一点,浩瀚世界,无量生灵,缩减成一枚珠子,攥在手心。

“多谢父亲!”

“多谢伯父!”

“多谢叔父!”

“多谢娘娘!”

清醒的意识,明亮的眼眸。

看着如此女儿,地皇神农激动的似乎想要落泪。

“小丫头,跟我们就不用客气了。”

“要谢的话,还是谢他吧。”

天皇伏羲指了指卫无忌。

“谢就不必了,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所经历的一切,还是历历在目。

别的不说,仅是称呼,就是个问题。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二十一章 身在混沌 历大罗劫数! “我该如何称呼您?”

“是叔叔刑天?”

“还是······父亲?”

沧桑之感眸中明显闪动,最终归为少女的聪慧,顽皮。

哪怕最终的结局,是为了自己。

想着处在其所操纵的大局,种种经历,还是不由想做点儿什么。

报复,自然完全谈不上的。

否则堂堂地皇神农之女,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

顽皮的捉弄,一切所看不过是尺度的掌握而已。

眼角,脸颊微微抽搐。

好歹也经历了一番,又岂能不了解这丫头的顽皮性子。

好吧,真就以年岁来说,人家做祖奶奶都是够数儿的。

常态下的顽皮,自然是没什么的。

可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没看见那位地皇神农,脸色已经明显发黑了吗?

目前来说,还未曾有子嗣,对地皇神农,此刻的感受,自是谈不上感同身受。

理解,倒也是可以的。

想着有一天,自己有一个可可爱爱的女儿。

然后这女儿当着自己的面儿,叫别人父亲。

哪怕明知道是玩笑,念想中,也不由似神农一般。

“已是身在劫外,因果缘分了断,自不必如此,若是承蒙看得起,道友相称便可。”

倒也不算是完全顾忌神农的感受,也是自己的感受。

身在炎帝的状态下,有这么个女儿,理所应当。

现如今已是自我之身,卫无忌的身份,有这么一个女儿,便是说不出的怪异别扭了。

现在倒是能够切实的体会那句话——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还真不是故意在这儿谦虚。

缘起之时所行,缘灭之时断绝。

太多的纠缠,对于自身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此一遭,该说是圆满所行。”

“按理说,修行是你自己的事儿,即便是我的境界身份,也不该多言。”

“可你已然有诸多的积累,为何还不踏入那至为关键的一步。”

这又是个老生常谈的问题。

以女娲的身份,自不至于执着八卦。

单纯就是有些好奇,想不太明白而已。

修为的增长,手段的增强,寿命的延长,如此已然可以涵盖绝大半儿的修行诉求。

在这小子身上,怎的反倒不紧不慢了。

真的仅是临门一脚的事儿。

“我好像的确未曾给出答案。”

“如今既是再问起,倒是不妨说个明白。”

“修为若能提升,没有特别的缘故,自然不必要压制。”

“而我这个特别的缘故就在于,心念所动,便有无法言说的大恐怖。”

“说实话,对那样的大恐怖,的确少了几分手段。”

“故而我并不急于求成,尽可能的积攒力量,夯实根基。”

“其实修行进步,本不必要太过刻意的强行追求。”

“该做的都做到了,也就是水到渠成之事。”

这些年来,他的修为看似不见任何增长。

实际上一切所得,都化作了培养根基的养料。

只要心想,只要愿意,随时谁地都能走出那一步。

“无法言说的大恐怖?”

“如此倒是更让我颇为好奇了。”

“现如今,三皇与我皆在,该是无论何等恐怖都无所畏惧才是。”

“就说你信任与否。”

女娲妙目所瞧卫无忌。

一个人的修行根本,当是至为的隐秘。

突破,更是隐秘至极。

故而常态下的突破,都是一人所行。

“自谈不上不信任,能有娘娘以及三位皇者守护,该是运气之巅的缘分。”

当即,卫无忌不再磨叽,于无边混沌中盘膝而坐。

一身修为缓缓而行,诸多的记忆,诸多的感悟,诸多的妙法闪烁,如天空坠落的密集雪花。

自弱小逐渐走向强大,诸多的经历,诸多的付出,诸多的感悟,在此刻修为牵引下,尽数爆发。

特殊的气息,莫名的玄机,自盘膝于无量混沌中的卫无忌身上所生。

道之浩瀚,非一阴一阳便可简单描述。

然道起一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无限玄妙的道,最为玄妙与直接的体现,莫过于一阴一阳。

此一阴一阳并非单纯,可以是水火,可以是生死,甚至可以是涵盖的一切。

莫名玄机周身涌动,化作一阴一阳,将盘膝而坐的卫无忌承托。

阴阳开合,量化无穷,吞吸着混沌中的神秘气流,与盘膝而坐的卫无忌周身气息弥合。

以至于极短时间内,虚幻所生的阴阳图便形同实质一般。

“才一开始就有如此动静儿,果然是不同寻常。”

女娲既然答应了,自不至于坏了颜面。

可真要说太过在意,也是不至于。

大罗修行,的确是至为关键的一步。

可对他们来说,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这小子再能折腾又如何?

难不成还能折腾出花儿来?

然而看现在这般动静儿,没准儿还真能折腾出花儿了。

阴阳图越发凝实,盘膝而坐的卫无忌,一身气息也越发厚重。

引动混沌无量海滔滔,奔腾摩擦之间,一股威严雷霆扫荡。

清晰霹雳,以至于无量混沌海中旋涡涌现,一道道光辉于旋涡中明灭不定。

“师父!”

“父亲!”

杨婵跟精卫都是不由内心一紧,看向了父亲与师父。

明灭不定,隐含不发的光辉,仅是气息,便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按理说,她们都不是那弱不禁风的。

杨婵更是历经劫数,修为早在大罗之外。

精卫身为地皇之女,本身自然不至于弱到哪儿去。

劫数超脱之后,以其身份与资源恐怖,大罗该是理所应当。

这般磨砺出来的心性,都不由深感压抑。

可见那一道道明灭不定的光辉,何等的恐怖。

“要担心,也是太早了。”

“现在只不过刚开始而已。”

“若是连初始都渡不过去,这小子还是尽早歇着的好。”

“哪怕我不得不承认,此一番气象,实在是不俗。”

这话出自轩辕所言,已然是及其了不得了。

以他的身份,修为,所见大罗数,自不在少。

似如今这般,仅是气机初始,便引得这般动静儿,实在是有限的少数儿。

“身在世界之外,混沌之中,是福源,也是劫数。”

天皇伏羲神色平静,眸中神采流转。

以其先天八卦之能,似是已经看出了一些什么。

及其恐怖的气息,随旋涡出现,漂浮于盘坐阴阳的卫无忌头顶。

阴阳旋转所动,旋涡亦是旋转所动。

盘膝而坐的卫无忌,将自身气息缓缓而出,与那一道恐怖气息触碰的刹那。

无言之威,遍及整个混沌海。

齐齐所动,如同被狂风吹拂的海浪。

哗哗海浪潮汐声中,惊雷不知从何所起。

大道秩序之威发动,似要将盘坐阴阳之上的那一道青衣身影,镇压锁死。

“父亲,他不会有事儿吧?”

恐怖的威势,使杨婵与精卫,皆有按耐不住的心惊。

这一关都曾经历过,也必然经历。

却是没有这般的恐怖可怕。

仅是一些气机,便让人忍不住发抖。

“道之所起在一,无穷变数在三。”

“故而超脱命运之劫,也当有三。”

“此不过是天劫初始而已,真不知那地劫以及最为恐怖的人劫,该以何等形式出现。”

“也难怪言说有大恐怖!”

地皇神农目光幽幽盯着悬浮于卫无忌头顶的恐怖旋涡。

与卫无忌气息触碰的刹那,旋涡运转明显加快。

似一只饥饿的饕餮,张开了嘴巴。

也似无量汪洋中,突然出现了海眼。

无数海水崩腾,皆入了海眼。

于浩荡无量混沌而言,这混沌本质以及无量的混沌气流,便是海水。

那旋涡本是劫数所起,得了如此诸多的混沌,威能爆发自是更为恐怖。

这也就是方才天皇伏羲一番所言之根本缘故。

大机缘中,有大恐怖。

大恐怖中,亦是蕴含大机缘。

此劫初始,便是这般动静儿,自是恐怖。

若能顺利度过,所得自不是一般大罗所能比的。

不太同意卫无忌憨实根基太过,以至于耽误了修行。

却不代表不同意卫无忌将根基憨实,相反,无比赞同根基的稳固。

越是稳固的根基,走的越轻松,也容易走的更为长久。

似乎吞噬到了一定的数量界限,闷雷般的声响,自旋涡发出。

一道道紫光神异,连混沌本身的色彩,似乎都被浸染了。

“好家伙!”

“居然引动了这般程度的雷霆。”

“这小子至于如此逆天吗?”

雷霆,乃杀伐威严。

冥冥中,随道所存。

紫光绽放,惊得轩辕嘴角一抽,几分惊然。

“看来这护道的活儿,也是不太好做。”

以女娲的境界,目光悠悠中,似是看到了时光之外。

旁人何等的感受,便不必多说了。

且说身处最中央的卫无忌何等感受。

盘膝而坐的瞬间,无穷的记忆脑海浮现,无穷的道义也随即所出。

那一刻的意念,似乎超脱自身之外。

无比的玄妙,也无尽的清楚。

内心许多的疑惑,刹那所解。

随着那些疑惑得以解答,自初始以来所得一身修行,尽数运转。

至强的修为,化作气机冲向了头顶的旋涡,冲向了那酝酿所生的恐怖气机。

触碰的刹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威势厚重压迫心灵。

真的仅是刹那之数,卫无忌恍惚以为自己要被压趴了。

“不行,这个时候绝不能想其他,更不能被屈服,否则就真的爬不起来了。”

一点点念头刚刚出现,便被大智慧,大毅力所灭。

这一劫,必然要面对。

这一次若是怕了,若是躲了,以后怕是再也没机会了。

心念坚定,气势磅礴,与那无言的恐怖,开始对拼。

对那蕴含着道之意志的旋涡而言,如此所为,自然是挑衅。

原有的基础上,增加了暴怒缘故。

声声霹雳炸响,惊得杨婵跟精卫,耳朵都似是有些发疼。

至于待在旋涡锁定位置的卫无忌,滋味儿更不好受。

哪怕不至于就此听不见,此刻的感受,也是如同一句很流行的言语——脑瓜子嗡嗡的。

霹雳炸响,雷霆降落。

蓝光中蕴含着一丝紫意,冲着盘膝而坐的卫无忌狠狠劈落。

雷霆之威,自是恐怖。

如此程度便让卫无忌起身逃脱,却也是不至于。

哪怕从实际来说,这道降落雷霆之威,已然是过去的少说数十倍。

就是这般的雷霆,落在盘膝而坐的卫无忌身上,却是连半点儿涟漪都未曾泛起。

哪怕就是一滴水,入了汪洋大海,风平浪静的时候,没准儿还能听到清脆叮咚声呢。

旋涡转动,整个云层翻滚。

一道雷霆落下,化作一杆神枪坠落。

似要将那盘坐阴阳之上的渡劫之人,给扎个对穿。

震耳欲聋的声响,凌厉霸道的杀机,刺激的盘膝而坐的卫无忌,一头长发飘扬。

“不就是破个大罗劫,至于这么动静儿?”

盘膝而坐,却是还有闲心吐槽。

周身气息混元一体,避过了所有的杀伐弱点。

混元一体的气息,如同一口钟,将卫无忌倒扣在里边。

雷霆与修为的碰撞,无形与有形的碰撞。

叮咚脆响,似是那深山古刹的悠悠钟声。

一只手探出,居然准确抓住了这杆雷霆所化的杀伐长枪。

霹雳声声,光芒爆发,稳抓长枪的那一只手,别说伤痕了,一点儿晃悠都感觉都没有。

劲道手中聚拢,将这杆雷霆所化神兵,硬生生震散。

雷霆碎片,雷霆液体飘散。

最终没入了那一张张开的嘴巴,最终没能逃脱那张开嘴巴的吸力。

雷霆之威入体刹那,伤害就要爆发。

强悍而无畏的意志死死镇压。

雷霆之威,终究遍及全身。

似是一打打铁的锤子,锤炼铁中的杂质一般。

雷霆之威所化磨炼,将此身躯细细打磨,一丁一点儿的打磨。

所谓劫数,自不是简单破一道雷霆便可轻松度过的。

否则那超脱命运之外的大罗数,还不得满地行走。

任谁心里都清楚,哪怕威势恐怖,第一波所发起的,终究是试探。

真正的爆发,真正的要命,也是真正的考验,还远在后头呢。

真要算起来的话,一道雷霆化抢,似是能将卫无忌扎个通透。

实际上,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

这小菜,也的的确确,入了卫无忌的肚子。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二十二章 独身一杆枪 挡无穷劫数变化! 一道开胃小菜吞下。

撑,自是远远谈不上。

来不及消化,倒是的确有几分匆忙。

几丝属于雷霆的光华,于身躯闪烁。

头顶之上的旋涡,开始扩大。

极大的威能,极大的压力,临到卫无忌身上,似是非要把他镇压不可。

想要超脱命运之外,达到某种实际意义上的自由自在,总归不可能是容易的。

面对这些压力,这些磨难,卫无忌盘坐阴阳,不动如山。

经历了这么多,也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总不至于这点儿心理准备以及承受能力都没有。

吞噬混沌而壮大自身的旋涡,开始旋转,就如同一头巨兽狰狞,张开了嘴巴。

又是一道雷霆霹雳,一头由完全的雷电元素所成就的狰狞巨兽,自旋涡中钻了出来。

“是龙,却还短一根爪子,一只角分层,是想看不起谁啊。”

抬头看着那钻出云层的狰狞巨兽,爪子开合临到头顶,似是要摁死自己。

卫无忌动了,抬手间,就是单纯的力量,轻而易举的抓住了这条雷霆巨兽。

“还是全下来,更为舒服一点儿。”

抓着雷霆巨兽爪子的手一使劲,那藏身于旋涡中的半截身躯,硬生生被拽了出来。

张嘴一声咆哮,雷霆霹雳,直奔卫无忌头颅面门。

“就算打不过,也不至于想着用毁容这一招儿吧。”

“掉身份,还上不得台面。”

一只手抓着狰狞巨兽的爪子,另外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便将那道直奔面门的雷霆束缚。

其实说实话,倒是想张嘴尝尝这雷霆是个什么滋味儿。

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哪怕是完全由雷电元素组成的狰狞巨兽,这玩意儿毕竟是从嘴里出来的。

“说了在上面待着不舒服,您还是下来歇会儿吧。”

再加一层力量,一条雷电狰狞巨兽,硬生生被拽了出来。

随手一抛,连同那道雷霆霹雳,尽都没入阴阳图中。

虽然力量强悍,毕竟是雷电元素组成的生灵,智慧层次稍微差一点儿。

不过面对生死的危险,还是有一种本能。

可惜这种本能的挣扎,还是敌不过一只手的单纯力量。

雷电威能被阴阳图吞没,那原本毫无动静儿,仅似是当做卫无忌盘膝而坐坐垫的阴阳图。

霎时间,如同接通了电源的磨盘。

顺时针旋转一次,便有几滴雷霆精华,浮现在卫无忌面前。

一张嘴,有那么一丁点儿淡色的雷霆精华,入了杜腹。

味道似乎没什么味道,威能倒是能对全身的淬炼,起到一点儿作用。

待盘膝而坐的卫无忌将雷霆炼化的液体吞噬之后,那阴阳图的动静儿并未停止。

自身发出一道光亮,似是沟动无名。

又一道阴阳图,浮现卫无忌头顶。

现如今这盘膝而坐的卫无忌,切实的说就是头顶阴阳,脚踏阴阳。

两道阴阳图,就如同镜像反应一般,将卫无忌包含其中。

“先是来了个似是而非的,接下来就应是真龙出场了吧。”

盘坐阴阳,闭目养神,脑海中的想法,却未曾停止。

一声霹雳炸响,又似是狰狞咆哮。

果然,又一头颅从漩涡里钻了出来。

跟那似是而非的狰狞异兽相比,这位自是好认多了。

雷霆所成的聚拢,眸中毫无情感。

透过那阴阳图,看到了盘膝而坐的卫无忌。

抬爪子就是无情摁压。

那阴阳图看似虚幻,实在是阻道之物。

雷霆巨龙的爪子,摁在看似虚无的阴阳图上,丝毫不得前进不说。

原本毫无动静儿的阴阳图,受到了根本能源的刺激,运转了起来。

如同磨盘一般的转动,同时发出了无穷吞吸之能。

硬生生磨掉了雷霆巨龙一只爪子的同时,还将其整个都给吞噬了。

温和的雷霆精华,自卫无忌顶门穴位灌入。

磅礴的能量,将全身淬炼的同时,周身亮起许多明暗不同的光点,似是散布无量间的星辰。

磅礴能量似长河崩腾,没入了一个有些阴暗的光点。

光亮的程度差别,宛若小灯泡换成了大白炽灯。

这些雷霆之威,不仅是劫数审判。

更是修行的资本,平时想要还没地儿寻呢。

“修阴阳,练五行,还开辟了周身窍穴。”

“两条腿走路,自然是稳当,就是不知道消耗能否支撑的住。”

一个人的修行根本,自然是隐秘。

三皇与女娲何等的境界,即便无意探究,仅是一眼,也看出许多东西了。

此一言,仅是感慨,自是不必回答。

选择是人家的事儿。

资源的支撑消耗,自然也是人家的事儿。

反正这么多年,修行坎坷路上,听说过不少劫数难逃的,还没听说谁是硬生生穷死的。

来自规则的劫数,该是没有情绪的波动才是。

然而两次的攻击,连目标的一根毛都未曾伤损。

还接连两次都生生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再是规则所出,也是有点儿脾气的。

更加恐怖的雷霆之威所动,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蓝光。

应该说,蓝到极致,乃是黑光。

又是一道雷霆,远没有前面两拨声势浩荡。

闪烁而过的雷光劈落,却是有明显的黑色。

所谓浓缩的,都是精华。

这一道雷霆的蕴含量以及杀伤力,远在雷霆异兽以及雷霆巨龙之上。

阻挡甚至吞噬雷霆异兽以及巨龙,阴阳图的表现可谓是轻而易举。

应对这浓缩的精华,却是不知效果如何。

实际的答案,自不会出现意外。

阴阳依旧如磨盘般转动,浓郁的雷霆精华,被生生的淬炼了出来。

在这些浓郁雷霆精华的沐浴下,那道盘膝而坐的青衣身影,身上的光点,明显又增添了几丝亮色。

“这大罗的劫数,我们也都曾经历过,似是没有这般的吧。”

眼前的一幕,看得精卫不由怀疑人生。

在她的记忆里,大罗劫数似是没这么简单吧。

无论哪个经历大罗劫的,虽是信心十足,却也小心谨慎。

法宝,阵法的守护,都是理所应当的寻常操作。

还从来没见过就这么往这儿一坐,便万事所成的。

头顶阴阳,安坐阴阳,就这么简单,居然真的是一点儿伤损都没有。

“你还别看就这么简单,身处其境下,可就不这么简单了。”

“换做他人,别说雷霆巨龙,就是那雷霆异兽,便有些够呛。”

神农言道。

够呛不代表过不去,能修到历经大罗劫的地步,无论什么时代,都可以算是天之骄子。

连初始的手段都应对不了,估计早让人给摩擦成碎片了。

说话间,那旋涡面积再次扩张,威能与恐怖,再次升级。

所使用的,哪怕还是雷霆之威,伤害等级也是大大提升。

“还带伤害升级的?”

“请问是氪金了吗?”

察觉到动静儿的卫无忌,抬眸淡然看了一眼,淡然说了一句,便继续闭目。

动静儿看着自是可以,实际上也没多少意思。

开胃小菜过后,现在也仅是一些正餐前的瓜果点心。

正菜要是这点儿威能手段,实在不至于让那数不清数量的修行者,栽跟头于大罗之前。

修行路,超脱之数,逆天所为,自是多种劫难。

阴谋,利益,算计,贪心,这算是一部分的要命跟头。

还有部分,就是这超脱命运的大罗劫数。

不知多少惊才艳艳之辈,生生耗死在此劫数之下。

预感到凶险,自有手段应对。

现如今不过是小意思中小意思,有两道阴阳图足够了。

若能一直这么下去,练出足够的雷霆精华,可以让他用来磨炼自身窍穴,倒也是好事儿。

想归这么想,要是以为现实也能如此,无疑真的是瞎了心。

一直拦截,威能便一直涨。

堵不如疏的道理,就在于此。

再厉害的封堵,也有崩溃的时候。

面对已然可以说是雷霆海洋的攻击冲刷,运转越来越快的阴阳图,似有瞬时的运行不畅。

一丝细缝的泄露,让奔腾不止的雷霆海洋,终于突破出了一个宣泄的通道。

盘膝而坐的身影,终于有所动静儿。

深吸一口气,那无数经过炼化的雷霆精华,就如同吸的这口气,全部入了身躯。

无数或明或暗的光点,如同干旱季节的草木,遇到水滴一般。

不用特别的教导,本能一种反应,便是疯狂吞吸。

经过阴阳磨炼的雷霆精华,本也算得上浩瀚。

在如此的吞噬下,却是连半个呼吸的时间都没能支撑下来,便已然消耗一空。

抬眸看了眼似要落在头顶,将自己彻底淹没的雷霆海洋,卫无忌心念所动。

上下两道阴阳图,在心念的控制下,体积无限放大。

容纳已然形成海洋的雷霆足矣,甚至还主动发出强悍的吞吸力,拉扯着已然成为液态,汇聚成海洋的雷霆。

渴,实在是太渴了。

由衷的诉求表达,不仅来自周身上下那或明或暗的亮点窍穴。

周身细胞,因子的组成,更是由衷发出意念。

疯狂的吞吸,疯狂的转化,数不清的雷霆力量,为周身窍穴以及细胞,甚至更深层次因子的吞噬。

窍穴的点亮甚至成长,暂时不必提及。

周身上下基本上难以数清的细胞,消化雷霆之能强壮自身的同时,还在脱离分裂。

弱肉强食的竞争体现,这一刻是再清晰不过。

“这小子真够可以的。”

“这点儿劫数,怕是还不够他用的。”

稍微有那么一点儿惊叹。

悠久岁月的经历,眼前这一点,实在算不得什么。

有些惊异的根本,还是卫无忌的表现而已。

若非这是劫数,不可能避过,终究要面对。

仅凭他们的力量,一声呵斥,便足以云消雷散。

“吞了雷霆的力量,倒是有些所成。”

“却也是大大的刺激与激怒。”

“接下来,怕是没这个可能轻松自在了。”

天皇伏羲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变化,似要印证此言一般。

旋涡扩散,厚重鼓声传出,大军似要出征一般。

数不清的兵将,一眼望不到头。

一张座椅,安坐更为高大强壮的身躯。

仔细观瞧,一个个哪里是什么将要出征的大军。

分明就是雷霆所成,说白了就是一道道人形雷霆。

雷霆之威化形,已然够可以了。

居然还组成了如此威势的大军,还有更为强大的统帅。

“好在有所预料!”

“而且也不能说没有经历过。”

卫无忌眼眸微微一跳,却也谈不上慌张。

手掌伸出,一条龙自脚下阴阳图中钻了出来。

乖乖落在卫无忌手上,便是一杆黑白缠绕,却杀伐至威的长枪。

绝大部分的能耐,该在拳头以及神通的修行上。

但不可否认,如此局势下的应对,长枪是最为合适的。

长枪在手,随意抖动,便是无尽的威压。

咚咚鼓点声,越发的密集,响动声声,更似是敲击在心头。

一声更为明显的沉重落下,众多雷霆兵将,迈步向卫无忌镇压而来。

真就是黑云推动,肃杀之威扑面而来。

手提长枪,几分悠闲迈步上前。

一个简单的抖动,便是有无数的变化玄妙暗藏其中。

一个人,一杆枪,面对数不清数量的雷霆大军镇压。

相对距离之后,长枪灵活抖动,似动起来的钻子一般,向着密集大军深处凿了下去。

每一个雷霆士兵的倒下,便是一道浓厚的雷霆吸收。

没什么喊杀声,更没什么兵器碰撞的声响清脆。

一切尽无言,却是极其恐怖。

“观瞧如此,倒是不禁回忆往昔,几分热血沸腾。”

人皇轩辕由衷道。

他这个人皇之位,绝大部分可都是杀出来的。

“一个人,一杆枪,灭了这支雷霆大军。”

“天数雷霆这一关,就算是过去了。”

天皇伏羲言道。

这一言,隐藏信息诸多。

这大罗劫数,莫非还有什么讲究区别吗?

自然是有的。

若是仅是雷霆一道,这命运的超脱,未免太过简单。

哪怕不可否认,这雷霆天劫的威能以及诸多变化,实在是厉害。

别说雷霆大军,就是那雷霆海洋,便是不好渡过的,一不留神就被彻底淹没。

修行路途,凶险极多,手段也是至多。

仅是雷霆,怕是谈不上太多的为难凶险。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二十三章 单枪一杆破双鞭! 独身与雷霆大军对抗,跟现实中的作战,除了杀戮的本质,可成几分正比之外。

其中的经历,凶险,诡谲多变,根本不是寻常想象力能够触及的层次。

一杆阴阳成就的神枪,搅动无名,所使之威,何止万万之数。

哪怕这些雷霆大军非血肉之躯,乃是至为精纯的雷霆力量所成。

重力霸道之下,也是瞬时崩溃,难以支撑。

尽数化作雷霆电弧,或者是精纯一些的雷霆之力。

奔溃是崩溃了,四散是不可能四散的。

无论是雷霆电弧,还是液体般的雷霆之力,皆为这杆阴阳所化的长枪吞噬。

都是根本性的力量演化,就没必要挑挑拣拣的了。

规则之下的力量演化,无所谓感知,无所谓疼痛,自然也就无所谓恐惧。

这就是要面临的艰难凶险之一。

若有智慧,哪怕是最基础的情绪波动,面对这般独身一杆枪,生生要将大军凿穿的凶悍。

再怎么着也该有些畏惧才是。

无论是拉开架势,堂堂正正的进攻,还是非对称的打击。

还从来没有一场战役,能够达到战争状态中的完全灭杀。

卫无忌现在面对的,就是一场非得完全灭杀的战争。

否则哪怕只剩下一个,这些出自元素规则的雷霆大军,也非得把卫无忌灭杀不可。

畏惧,甚至是投降,那是想都不用想的扯淡。

独身一杆枪,要抗击少说数千倍的打击,哪怕有修为的非对称支撑,数量的实际差异,也是够呛。

这事儿怎么说呢。

这么说吧,就是如此数量的猪站在那儿,想要抓完,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

现如今的局面,却是已然如此。

不管愿意不愿意,都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去面对,去硬抗,于险境中拼杀。

黑白单纯二色构成的长枪,轻灵抖动。

无一丝动静儿,连及其微弱的风声都未曾有。

造成的后果,却可以说是恐怖的。

一震之间,长枪所能触及的范围内,所有的雷霆兵将,身躯皆被生生震碎。

微弱的电弧,以及稍微可言精纯的雷霆液体,为长枪随即发出的吞吸力牵扯吞噬。

这等程度的拼杀,说实话,着实谈不上什么消耗。

话又不妨说回来,在这种及其不对等的战斗中,若是不注意点儿,后果怕是要流泪一滴。

就这种不对等的态势作战,要是不注意点儿,怎么着都是较为吃亏的。

话要是再透彻一点,那就是走道不讲东西就算丢。

都是本源之力的演化,有什么必要嫌弃,又有什么资格嫌弃。

已然有些熟悉的出枪崩碎声,并未传来。

反而是一声清脆交击,一股力道自然反弹。

这一击,并未如以往常态那般,将雷霆兵将崩碎。

凝眸微微一瞧,顿时就发现了异常之处。

黑色,似乎已然凝结为实质的黑色。

身躯高大,一身至纯的黑色。

不时闪烁而过一丝光亮,清晰的告知身份。

同样是以雷霆根本之力所成,只不过威力极大的超越而已。

“好!”

“倒要领教手段!”

异常的情况出现,自然是值得警惕。

畏惧,实在还够不上那个程度。

再说如今已然是退无可退。

想着退的后果就是功败垂成,死路一条。

一步踏出,整个身子随长枪所出。

无穷的霸道威势压下,原本包围在身边的诸多雷霆兵将,霎时间就被压得崩碎了身躯。

雷霆电弧闪烁,或是纯度有所提升的雷霆液体,一如往例般被吞噬炼化。

面对那黑色雷霆所成的将领,如此收获已然没什么值得喜悦。

绝大部分的心思,凝聚在手中长枪,凝聚在了那纯黑色的雷霆将领身上。

似是微微张嘴,无声呐喊,无形的波纹扩散。

两道黑色雷霆降落,落在此雷霆将领手中,成就了两把黑光闪烁的钢鞭。

这钢鞭可不是那皮毛所成的软鞭,而是钢铁所成,用以战场杀伐。

这东西所使,名头强盛的莫过尉迟恭。

再有就是那保殷商王朝三世,忠心耿耿的老臣闻仲。

对啊!

这位忠心耿耿的老臣,最后入天庭,执掌的就是雷部。

不至于将这位老太师整过来了吧?

应该不至于。

从现实所看,顶多就是以这位老太师为蓝本,构成了这么一位。

“要真是如此的话,哪怕不是当面,能领教老太师一番手段与道韵,也是值得的。”

眸中精光闪动,按下了所使其他手段的想法。

就以手中这杆阴阳所成之枪,领教一番雷霆双鞭的威能。

两把雷霆钢鞭在手,没有任何波动的眼眸凝视卫无忌。

更为确切的说,是他手里递出的那杆阴阳所成的长枪。

挥动自然,玄妙至极。

一只钢鞭打在长枪枪头,另一钢鞭直奔握着长枪的双手而来。

交手第一回合,便要彻底卸掉卫无忌手中依仗。

目的简单明确,行为果断霸道,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不愧是雷霆之威。

无论何种方式的演化,其本质都不会变。

可惜,卫无忌并非是无应对之法的弱手。

虽说一身的本事,并不在一杆枪上。

可真要是就这么输了,那也是够丢人。

并未硬生生承受,哪怕以实际来说,经过太多磨炼的双手,未必就是雷霆双鞭轻易所能破的。

方才已经说过,卫无忌一身的本事,并不在枪上。

历经诸多,见过诸多别样修行,皆化作自己的感悟。

全部自然是不可能,至少也有一半儿威能,在这双手上。

握拳便是霸道无双,又岂能畏惧一柄雷霆钢鞭。

不值得在乎,未必就非得要承受。

所谓比拼,输赢胜负,甚至是生死,都是至为重要的。

比拼的本质又是什么?

是绝对压倒性的力量?

还是精妙非常的技巧?

从实际上来说,两者缺一不可,两者兼备。

只有力量没有技巧,力量不能完美释放,无疑是暴殄天物。

只有技巧没有力量,再为精妙的技巧,也仅是花活。

看着可以就是了,真要打人,无疑是对自己的最大不负责任。

现在拼的是什么?

是力量,也是技巧。

卫无忌不介意以巧碰巧。

哪怕修行诸多岁月,遇到的凶险生死不少。

似这样的,估计也就一次。

又岂能放过不珍惜!

“还真有那么点儿执掌雷部的闻仲味道!”

安然而坐,观瞧雷霆大战。

说来也是一种享受。

要不是多少有点儿不合适,这会儿该是整点儿瓜子茶水什么的。

“闻仲执掌雷部,是因为他的忠心,他的刚正不阿。”

“更深层的原因,在此刻显露了出来。”

有意说,却不说明。

不是故意在这儿装。

而是有些事儿,心里清楚明白就是了。

真要说出来,怕是祸患。

以女娲的身份修为,自然不至于怕什么祸患。

可真要引动了因果,这份儿报应终究是要体现出来的。

就为了一时口舌,实在没这个实际必要。

卫无忌自然不清楚这里边的深层次缘故。

现在的他,满脑子就一个念头。

将这尊手持双鞭的黑色雷霆将领,以手中这杆枪给打崩。

双鞭灵活而走,无声间,却是杀伐森严。

长枪灵动,所表达的意思,却也是差不多。

现在实可以说的上一声,于无声处听惊雷,实在是一种境界。

招数的交手,力量的碰撞,眨眼便是数万次。

不见一丝疲累,反而是越打越精神。

除了面对双鞭,还得时不常应对诸多雷霆兵将。

压力自然更上一层的同时,动力也是十足,感悟亦是十足。

历经岁月而积攒的一些感悟,一些疑惑,飞速明悟消化。

就好比吃了饭,要活动一般。

与雷霆双鞭的交手,时光慢慢推移。

一杆枪的威风,丝毫不减,越发的神奇玄妙。

又是一次无声的触碰,抬起双鞭招架。

这一次那长枪却是突破了双鞭招架防御,直接没入了满是黑色雷霆所成的躯体内。

不见喜悦,任何的感情波动都没有。

抓着长枪的手一旋,整条长枪自然而动。

于那黑色雷霆之威所成的躯体中,搅出了一个极大的旋涡。

手中双鞭依旧高举,似要砸下来。

可惜被搅出了一个巨大旋涡的身躯,已然有些跟不上了。

身躯崩溃,那双臂亦是崩溃。

皆是雷霆精华。

磅礴的能量,说明等级以及数量,都是相当可观的。

看得已然都有些习惯的卫无忌,内心都不由微微一动。

连崩溃的雷霆电弧,以及次一点儿的雷霆精华,都没有放过的可能。

何况这次是等级,数量都有所超出。

再打个比方吧。

每日都是要吃饭的,就是极为平常的粗茶淡饭。

有一日,在你面前摆着一桌及其丰盛的美味佳肴。

而且只要张嘴就可以,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想。

会是何等的反应。

真的什么都不用想,就是那最自然最直接的反应,表达出来就可以。

不把盘子吃的透亮,才是出鬼了。

就在张嘴要将这桌大餐吞入肚子里,慢慢消化的时候。

危机寒然,自卫无忌身后传来。

根本就来不及,也容不得多想。

头皮微微发麻中,一声嘶吼,初始混元之气护体。

一条长河,滚滚奔腾而至。

哪怕及时危机感应,使出了混元真身相护。

一声闷哼,脸色微微忍不住的变化。

那一条长河奔腾的撞击从何而来,看看那些雷霆兵将就再清楚不过。

雷霆闪烁,形似弯月,弹动之间,无穷雷霆能量自然汇聚。

一支箭,自是算不得什么。

可是架不住数量的叠加。

都已然形成了一条河流,可见数量至多。

“连这等手段都使出来了,不把我射成刺猬不甘心是吧?”

虽说成功防住了,内心感受还是多有不同的。

真要是防不住,可就真成了刺猬了。

其实卫无忌这话,已然是够客气的了。

一条长河奔腾,真要扛不住,哪儿是刺猬那么简单。

根本就是连一点儿碎末儿都甭想能找到。

成功防住了这一波,未必能成功防得住下一波。

被动防御,向来也是不可取的。

尽可能加快速度将大餐吃完,长枪抖动,身随形走,再次淹没于大军之中。

这一场劫数,真的是诡异莫测。

连箭雨覆盖都整出来了,谁知道还会出现什么变数,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还是得自己掌控主动,尽快的将这场劫数渡过。

“说实话,我要是他的话,未必能扛得住。”

精卫默然,说了一句发自内心的实际言语。

面对大军,可能会巍然不惧。

那箭雨覆盖下,却未必能够安然。

稍不留神,便是为箭雨淹没。

“说实话,这些变数,也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那雷霆大将,是以闻仲为蓝本所成。”

“这只雷霆大军的根源又在哪儿?”

“不至于是横扫六合的那支铁军吧?”

神农言道。

目光深邃悠悠。

“应该不至于。”

“要真是那支铁军的话,别说还没渡过劫数。”

“就算已经渡过,超脱命运之外,也非得趴下不可。”

天皇伏羲摇头断然道。

此言,倒也是事实。

真要是动了那支铁军,就算是超脱命运之外的大罗又如何。

该趴下,照样得趴下。

献血塑造,杀伐军威之盛,世所罕有。

“经过了这一次,枪法的成长,已然磨炼了出来。”

“出手无疑是狠多了,也稳多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场劫数,很快就要过去了。”

这话其实不用天皇所言,所见局势之人,都该明白这一点。

说来,真的是不容易。

稍微差错一点儿,就非得趴下不可。

长枪倒转,无情崩碎了最后一名兵将。

长枪依旧手中握,却是盘膝而坐。

周身至极光辉涌动,经历一场劫数所得,被飞快的吞噬消化。

成为了修为以及自身成长的动力,资粮。

抓紧时间是必然的。

哪怕凭着一己之力,将这只雷霆大军生生灭杀。

要说大罗劫数,就此渡过,也是有点儿太过异想天开。

开胃菜已然吃过了,要说主菜的话,就此程度,也是远远算不上。

飞快的炼化,实力明显增长。

卫无忌有足够的信心与手段,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变化。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二十四章 以身化鼎 天火烧灼修内外! 煌煌无常,威威无量。

似波涛翻滚,一身青衣手持长枪,盘坐阴阳。

“到了如此程度,此雷劫数,就该是过去了。”

“接下来何等的变化,就看天意莫测了。”

伏羲悠悠。

他以先天八卦成道,开创文明初始。

这先天八卦在他手中,可谓无所不能。

既是修行之法,也是攻伐手段,更是演算天地,预见无穷变化之能。

然天地之数,本就难全。

感悟再深,威能再强,也有不及之处。

正所谓天意莫测,更何况是如此劫数当中。

前行推动八卦推演,纵是天皇,这等堪比圣人之位,恐怕也得吃瓜落儿。

这就是个很现实的事儿了。

真要是那种关系莫逆的,就算拼着自身伤损,估计也得窥探一丝天机不可。

与卫无忌之间,自不能说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言说莫逆,能让伏羲两肋插刀,很现实的问题,就是还没到那个程度。

接下来的劫数,当有何等的变化?

这个问题的思虑,不仅是伏羲所想。

也是身处此混沌区域,连同卫无忌在内的心中所想。

旋涡缓慢旋转,似是一只眼睛,无情盯着卫无忌。

细微而诡异的变化,却是自无量混沌海而来。

“天数之劫未完,地数之劫也未启,就想来人数,是不是有点儿不讲究?”

女娲安然神色不变,微微闪烁的神光,如实的说明,这些细微无言的变化,绝无瞒过她的可能。

劫数的变化,其实本无规律可言,彼此纠缠,多种莫测,自没什么讲究所谓。

接下来的一句话,才是真正的关键核心因素。

“就这么点儿能耐,也敢做大罗数的人劫?”

在女娲的点头示意中,杨婵手捧宝莲灯,迈步无量混沌中。

七彩的光辉,改变了一定区域内的混沌原本色。

一声凄厉惨叫,引动无量混沌翻滚,就如同涨潮的海水一般。

浪花翻滚,便全都淹没了。

无垠混沌海,能在其中生存,自是有手段支撑。

然并不是所有的手段,都代表着强大修为。

有些先天性的因素,很可能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比如这万物初始的混沌,强悍的混沌之气,若是没有强大的手段防御,迟早都得消融了。

毕竟相对于无垠混沌海,个人修为再强,也算是有数儿的。

而有一些先天成就的因素,对着伤害至强的混沌之气,就是没有任何感觉。

反而像是鱼儿入了水,更得自由畅快。

就是再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至于说入了水的鱼儿就很强大。

再有一个事实,也足以用来佐证,就是这般的火急火燎,迫不及待。

为何这般的没有耐心,又不至于说是屁股后面有火烧。

除了外界的无奈因素,那就剩下自我主动了。

诱惑,难以抵挡的诱惑。

哪怕明知凶险,也必须舍命尝试的无上诱惑机缘。

大罗劫数为何凶险。

除了天数地数的手段变化外,更多的不可预测,还是来自多了贪心的人劫。

劫数无所谓偏向,自是公平不过。

入了劫数,胜则享受无边功果,一步登天。

败自不用说,身死道消,死的真是连一点儿渣儿都剩不下。

当利润超过百分之三百的时候,便可以践踏一切。

入了劫数,的确凶险不假,稍微不留神,就是身死道消。

可万一有那么点儿机会成功了。

那所得可不是三百。

三千,三万,三十万都不算是夸张。

实实所言,那就一步登天。

真要有这个一步登天的机会,就算是豁出这条命又如何。

难以抵挡的诱惑,将原本该有的理智,彻底淹没。

似乎从来没想过,就算是机会摆在那里,能不能抓住,也是个问题。

哪怕机会无比接近,未曾切实抓在手里,也不是属于自己的。

一碗香喷喷的大米饭摆在面前,还得张嘴动筷呢。

杨婵虽然心善,可到了该动手的时候,也绝无所谓不该有的慈悲。

一颗小气泡淹没于无边大海,实在不至于什么动静儿,更无所谓什么关注。

默默回归师父身边,绝大部分的心思,处于一种弓弦紧绷的状态。

一颗小气泡,没什么值得在意。

这颗小气泡,却有引发大海浪的可能,那就不得不在意了。

一颗小气泡,有引发大海浪的可能,也仅是可能而已,却不是必然。

多一些注意便足矣了。

自身也实际经过,何况还有师父在身边,准备早已万全。

无论何等的变化,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说实话,能与这些身处混沌中的强悍之辈交手,对杨婵而言,也是一种收获。

杨婵有这样的心理,身为躲不过的当事人,卫无忌更有这样的准备。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可来的要是火,又该以何等办法抵挡。

只见那散发完雷霆便再无动静儿的旋涡,紧盯着卫无忌,慢慢旋转中,有了惊人的变化。

火热,烧灼,千里万里的范围,皆是一片火热红色。

若是不计较其中蕴含的凶险,如此场景,实在是壮观。

火烧云应该够美丽吧。

如今所起的这等变化,说是火烧云魅力的老祖宗都不为过。

亿万分之一的魅力形容,都是无法比拟的。

当然,除了魅力之外,还有震撼。

“天雷之后,便是天火之劫,倒也理所应当。”

“只不过如此是想把我当肉串烤了吗?”

“就是不知道谁,能有这般的好牙口。”

紧盯着下一个瞬间便要喷吐火焰的旋涡,卫无忌还有诸多心思。

他真的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思想准备。

天火喷吐,场景可是比火山喷发壮观多了。

威力更是没法比。

说是瞬时气化一个世界,目前来说,还未演变到那般程度。

把一个世界,当做炖猪蹄子那般,小火咕嘟着,倒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一点儿都算不上夸张。

万千的应对之法,心头刹那而过。

该如何选择,其实已经有了决断。

就是在行动之前,还得看看这天火,究竟是何等的程度。

先发制人,而后制于人。

哪怕是面对劫数,这道理也总归是不会错的。

手中长枪一抖,便扎入了还未喷发的天火当中。

阴阳所成,又不是金铁所制,又何须考虑什么属性克制。

不存在属性克制,热能的传导,却也是够厉害。

仅是刹那,便让卫无忌感受到了这杆枪,已经到了烫手的程度。

顺手将长枪撤回,带动了许多的火块儿散落。

大闹天宫,蹬倒了八卦炉,落入凡尘一块儿火砖,便是那绵延八百里的火焰山。

这些火块儿要是发威,非得把一方大世界给炼枯了不可。

哪怕是落入混沌,那无所不能的混沌气流,一时间也彻底难以消灭火焰烧灼。

“我那炼药的炉子,倒是还缺几块儿燃火的,倒是省的麻烦了。”

神农出手了。

以他的身份修为,真的有必要在意这点儿天火吗?

说实话,可以在意,也可以不在意。

真要用的话,说实话,有的是办法。

别说多年来,神农一脉早已有了属于自己的内修火炼之法。

真就是没有,以神农的资源面子,所求什么整不来。

就是那六丁六甲,兜率火,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真要说天火的话,还是有那么一点儿难得的。

都是焰火,却也有所不同。

能从此天火所存的道韵上,参悟一点儿东西,更是再好不过。

撤了阴阳枪,独身面对天火的喷吐。

一个烧灼,整个身躯崩然而碎。

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杨婵跟精卫瞬时起身,想要出手相救,却是想起了神闲自在的长辈。

真要出手的话,不论身份,仅是神通能耐,也轮不到他们。

神闲自在的长辈,无疑等同吃了一颗定心丸,定住了震惊难言的心神。

细细观瞧,火光之中金光涌现,无数的粒子。

每个粒子,都隐约可见一个卫无忌。

什么隐约可见。

那本来就是无数缩小的卫无忌。

无数的粒子于天火烧灼中碰撞组合,最终形成一尊将天火包围的大鼎。

隔绝了视线,甚至神识窥探的大鼎中,再次金光汇聚,卫无忌依旧淡然而坐。

此道身影,与平常表现有所不同的是,脑后朦胧青光,似有三个未曾开放的花骨朵。

透明胸腹,可见各自运转的五道气流。

红黄蓝白黑五色,正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

三个未曾开放的花骨朵,自是修行之顶上三花。

对应五行的五色气流,正是胸中五气。

这也是渡过这场大罗劫数最为关键的所在。

什么时候顶上三花开放,胸中五气混元如一,便是成功跨过了超脱命运的门槛。

“以身化鼎,天火练元神。”

“还真是什么事儿都敢想,什么事儿都敢做。”

大鼎虽然阻挡了视线,甚至是神识。

可三皇是什么样的境界,什么样的见识,又怎能无所知。

哪怕看不见内在的元神何等变化,以肉身所化的这尊大鼎,也是玄妙非常。

三足两耳,威严厚重而霸气。

“倒是比大禹所成,镇压九州的大鼎,还要威严霸气几分。”

三皇的目光,落在了女娲身上。

这天地间的鼎,可言气数的,谁能比得过那逆反先天,上书乾坤二字的至宝。

“变数还未起,这不仅是一场借助天火,针对元神的修行,也是一场针对肉身的修行。”

女娲又岂能不懂三皇目光合意。

可这话,她不能说。

根源就在变化二字。

上书乾坤二字,着实的至宝,却也是已然到了顶端,再想有变化,可谓千难万难。

而眼前这尊肉身演化,看似还不入级别,却是变数太多,未来如何,谁也不能预测。

哪怕现在还未曾彻底的跳出命运之外,已然到了门槛,便不是那么清晰的了。

何况这家伙身上,本就存在镇压气运,遮盖天机演算的至宝。

随着火焰烧灼,大鼎发生诸多变化。

牵引无数道韵,烙印自身。

诸多星辰,山川河流,竹石草木,越发清晰。

随着道韵的牵扯,烙印的深刻,不可思议的演变,整个过程清晰呈现在鼎身之上。

看得三皇,甚至是女娲,都有点儿目不转睛的注视。

诸多星辰,山川河流,只要所能想到的,皆有演化。

到最后演化的,自然就是生灵。

诸多生灵随着演化而推动,不可避免的交锋,迸发诸多玄机。

最后脱颖而出,深深刻印浮现的,便是十二尊巨兽。

龙,虎,鸟,蛇,十二种异象所生。

总体来说,倒是跟形意十二形差不多。

这是外形所言,本质上却有极大的不同。

也可以说是生命本质的进化。

龙是天龙,虎是飞虎。

鸟是鲲鹏,蛇是腾蛇。

龙,虎,鲲鹏,都是多少了解,也是极好理解的。

能在此同列出现的腾蛇,自不是寻常。

天地有四方之灵镇守,却有八方所属。

腾蛇,便是镇守八方之一。

始之于无名,也可算是所有蛇的老祖宗。

十二种生灵,种种不一,各有争端,彼此却都僵持不下。

最终凝固大鼎,成为永久。

十二种生灵所成图形,凝固大鼎之上,便是烙印身躯。

组合起来,便是一门无上的修行之法,可言做十二天图功。

除了凝固增强肉身根本的之外,十二图形,更是护道的手段。

历经万般争夺,终所形成。

哪一个不是手段超然,杀伐果决。

“还真是一门了不得的功法。”

“要不是有自道,还真是有点儿想要修行的冲动。”

话虽如此说,亲眼可见此功如何成型,自不能说一点儿感悟都没有。

要不然也太对不起身份,以及一番天赋了。

“你以为如此便完成了吗?”

“在我看来,现如今所成,不过是一些皮毛罢了。”

“真正的内层核心,还未曾演化。”

“或者说,那已经是连我们都看不透的神秘玄奥。”

对此言,三皇自然无异议。

以他们的见识与智慧,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这十二种图形的演化,自不能说是差劲。

若是有缘所见,能有所悟,必有一番成功。

但在底蕴层次上面,还是有所不及的。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二十五章 地水阴寒 人劫为难! 肉身化鼎,接受天火烧灼锤炼,吸纳诸多玄妙,演化十二图形之外,隐约可见诸多星光闪烁。

而在肉身所成大鼎内,与寻常所见,没什么区别的身形,安然盘坐。

周身可见神秘光辉,起自无常,源自无量。

自有记忆初始,一切的经历,化作一本书籍,高悬无间。

心念一起,仿若威风吹拂,哗啦啦书页翻动。

站在自身之外的立场观瞧,感悟自身不同。

肉身化鼎,接受天火锤炼,神魂依旧需要如此,却是不必将神魂置身天火之内。

天火之能,起自冥冥所存之道。

凶险霸道,自不必多言。

以神魂之态入天火,倒也不一定至于说就得受损,灰飞烟灭。

一番痛苦,也是必然少不了的。

能有相对简单,温和,而且收益还可能翻倍的办法,又何必非得追着那痛苦罪过。

一轮大日高悬头顶,接受那天火的猛烈煅烧。

声声似是欢跃的长鸣中,温和的至阳气息,传入卫无忌神魂中。

阳之所生,阴之所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神魂整体,已然是阴阳所成。

以眉心为界限,意念所动,阴阳自然运转,莫大威能。

眼眸睁开,看了一眼依旧在接受天火淬炼的大日光团,默默点头,又默默摇头。

这大鼎乃是肉身所化,以金乌血脉化作大日,接受天火的磨炼,自不是什么难事儿。

金乌出自至阳,所成太阳真火,无双的霸道。

与出自劫数的点头一番交手,也可以说是交流,收获自然是不俗,成长也是可以清晰感受的。

这就是卫无忌默默点头的缘故。

默默摇头的缘故,则是这一身的阴阳纠缠,就差一丝,最后关键的一步。

正如胸中那五道运转的元气,似要混元如一,可就是差了一步。

“这最后的一步,该应在此后的劫数之上。”

有些可惜,却也心中有数儿。

一场大罗劫,当有道数之三。

就算安然度过了这场天火劫,顶多也就是度过了天数之劫。

那地数之劫,倒也不必忧心。

纵然有所不同,终究是道韵规则的显化。

唯一在意的,就是此三数之劫当中的人劫。

天之高远,地之厚德,唯有人之一数,变化无穷。

感受神魂以及大鼎的变化,心念操控头顶那轮金乌血脉所成的大日。

一声争鸣,似是惊动了整个混沌海。

只见那肉身所化之大鼎,金光绽放。

一只金乌昂首高飞,又是一声争鸣,张嘴吐露无穷吞吸之力。

吞吐无量混沌气息的同时,将那劫数天火,亦是吞入腹中。

凶悍,霸道的操作,看得三皇以及女娲,都忍不住脸皮一抖。

精卫以及杨婵,更是惊得瞪圆了眼眸。

都跟卫无忌有所接触,还有不浅的缘分。

对其自然是了解,看似淡然,实则霸道。

然万不敢想,居然能到如此程度。

那可是劫数。

得是什么样的脑子与胆量,才敢生生将劫数吞噬。

反正就以她们所知而言,对应劫数,莫不是小心翼翼。

各种方式度过,将这位悬在头顶上的大爷送走,已然是无比的心满意足了。

哪里还敢主动触碰老虎屁股。

吞噬了天火之劫,可不是摸了老虎屁股这么简单,简直可以说在老虎屁股上咬了一口。

敢在老虎屁股上咬一口,先不说胆量,也不说敬佩的事儿。

就一个现实问题,老虎能不暴怒,回头狰狞咆哮,进而一口吞噬吗?

这是个现实问题,基本不用多想,必然是肯定的。

敢在老虎屁股上咬一口,胆量与勇气,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

可要是没有摁着老虎脑袋的能耐,这口肉,吃不吃都是一回事儿。

压抑而沉闷,便是老虎爆发的前兆。

从现实来说,就是气势镇压,威能爆发,被激怒后的惩罚劫数,顷刻间便要落下。

既然敢做这样的事儿,自有相对应的手段。

肉身所成之鼎震动,原本雕刻在鼎身,历经多种磨难吞噬,优胜劣汰之后的十二图形,皆被赋予了生命的自然灵动气息。

十二图形显化真实灵性,昂首齐声咆哮。

浩瀚之威,不仅崩碎了一大片混沌。

被做为主要目标的旋涡,劫数起源,所形成的实际打击,更是及其震撼的。

清晰可见被硬生生崩碎了一块儿,整体的镇压气势,也有所降低。

旋涡流转,吞吸无数神秘气息,似要发威,最终却是崩溃。

除了类似海浪翻滚的动静儿,无垠混沌海,可谓平静无常。

大罗劫数中的天数之劫,就此渡过了。

“都已经过了一场劫数,这小子怎么还不出来?”

人皇轩辕疑惑,却也没想着说过去看看。

别看天数之劫消散,一时间没什么动静儿,这令无数修行者栽了跟头的大罗劫,便如此过去了。

除非历经天、地、人三道劫数洗礼,如鲤鱼跃龙门一般,跳出命运长河,从此再无限制。

否则自劫数起始,便没有停的可能,自始至终都在劫数当中。

劫数是凶险,也是考验。

亿万生死,能得其一,已然是天大的机缘运气。

自无所谓手下留情可言。

哪怕自身已然超脱,劫数该是不会临身,可万一有所动,引发了劫数的变化,最终要面对的,还是卫无忌。

“别看这小子借助天火之威,肉身化鼎炼元神,现在看来已然功成。”

“其中的凶险,恐怕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清楚的。”

“咱们还是给他一些时间,抓紧调息,以应对接下来的变化吧。”

说实话,针对现在的情况,就是先天八卦,也不敢随意探究天机了。

没了神通,却还有智慧以及历经无边岁月的经验。

一番所言,倒也在清理其中。

一场天劫数的演变,看似平常。

真正威能体会,恐怕已然超脱命运之外的大罗仙,一不留神,恐怕也得栽个大跟头。

要说历经如此,卫无忌还是半点儿损伤虚耗都没有,未免有些过于惊人。

就以事实所言,伤损没有,虚耗更是不至于。

之所以未曾收功,并不是感觉这肉身所化的大鼎,就有多么的舒服,如何的恋恋不舍。

其根源,在于两个字,变数。

连卫无忌都未曾预料到的变数。

其实这就是一句废话,若是能够预料到,又怎能叫做变数。

此变数的起源,便在于得自永生的诸多大道以及古字。

这些大道以及古字,自不至于到了那无上的境界,却可以说是那无上境界的根源所起。

一个道字偌大,最终化作一个微小般的卫无忌。

以此为始,默默炼化。

炼化这些,自然不可能意味着就此掌握无量大道,超脱无极之外。

那种成长实在是太逆天,做梦都不敢想。

若有一日这等逆天福源临近,卫无忌的第一反应肯定不是欣喜。

极大的可能,会如同一匹受惊的野马,嗷的一嗓子,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哪里是天大的福源,根本就是栽进去,便永远别想再爬起来的天大陷阱。

那样的境界,现如今实在不敢想。

趁着如此机缘,将这些炼化,意义便等同于将种子埋入土中。

日后能够开花结果,成长为苍天大树,就看是否有充足的阳光照射,水分灌溉。

以修行来说,就是无上的机缘。

极致平静的心态,一点点根源默默炼化,最后卫无忌所显化气息,浩海无量,仿若道之化身。

眼眸开合,心境不存在任何波动平稳中,将气息与玄奥道韵,尽数收敛。

随着神魂所化站立,那肉身所化大鼎,立刻回归本源。

刹那而过的气息恍惚,似有一篇诸多玄奥字符所组成的无上之经,烙印鼎身。

“天数在阳,地数在阴。”

“这地劫若起······”

若有所思之言未曾说完,只见一股莫大威能,牵引无量混沌,引发似是海浪波涛。

天地间,无量至为阴寒气息汇聚,成就一条河流。

这就是卫无忌将要面临的地数之劫。

“居然把这个都整出来了。”

“当初要不是那老龟的四肢,便是我有那弥补天地之能,怕也是无奈。”

所见河流成型,女娲眸中淡然,掠过一丝惊色以及对往昔的回忆色彩。

一怒之下,不周倒塌,无穷缘起混沌的河流倒灌,若不处理,非得把无量天地给淹没不成。

卫无忌如今面临的地数之劫,与当初足以淹没天地的数量,自然是没法比。

其本质所言,倒是半分不差,故而还是相当的凶险。

女娲眸中多样色彩闪烁,直接出手干预劫数,自没这个道理跟可能。

以言语一番相助,应该不算是违规。

经历了一次,不敢说积累了多少经验。

但也总有经验以及注意事项可言。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跟这条河相比,那鸿毛不浮,飞鸟难过的弱水,倒是连孙子辈儿都算不上了。”

了解内情详细,卫无忌如实所言。

此水至为阴寒,不必多言。

其危害发挥,却是那超脱命运数的大罗都未必能扛得住。

若是身受此水毒害,三灾五难袭扰,怕是要蚀骨销魂而亡。

“劫数倒是凶险。”

“不过却也可做一番收获。”

小心翼翼护持自己,不至于为所毒害。

心头多番思量,已然有了一个相对的解决之法。

此法说来,还是出自永生。

出自永生的大灾难术。

面对侵害袭扰,了解内情,已然有了应对之法的卫无忌,淡然盘膝而坐。

以现如今的修为,运转大灾难之法。

莫言现在正处灾劫之中,便是一尘不染,一旦所用,也是无穷灾劫气息汇聚。

道道气息扩散辐射,混沌海波涛翻滚,生成无数景象。

无论的何等昌盛,最终都是灾劫所归。

无数的气息汇聚,成了卫无忌的一道护身之法,疯狂吞吸着来自地数之劫的阴寒气息。

自身的成长,肉眼可见,气息也是越发的恐怖。

“如此护身之法,颇为玄妙。”

“有点儿类似于申公豹那家伙所修的灾难之法。”

女娲以及三皇目光悠悠深远,看到了这一招将劫数化作助力的根本所在。

“是有那么点儿意思没错。”

“不过至为根本的,还是气运浑厚,能够镇压的住。”

女娲一言,再点核心。

对此,三皇自然没有异议,也是如此认为。

要是没有足够气运镇压,别说敢这么玩儿,就是敢这么想一想,估计都得灰飞烟灭。

劫数二字,实在是太过恐怖。

纵然修行至高,对于劫数的态度也是能不沾染便不沾染。

“地劫,以此之法,便该是如此渡过了。”

相对于天劫,此地劫倒是容易的多。

却也该是如此,因为大地本就是厚德载物。

纵有无情之时,包容一切还是根本。

要说感悟最深,在场莫过于神农。

“天地之数过,接下来便是最为难以预料,最为莫测的人数之劫。”

看了眼还在经历地数之劫的卫无忌,女娲,三皇还有杨婵,精卫,眸中尽都闪过一丝凝重。

天地之数,卫无忌总要面对,不太好轻易插手。

那他们为何还要留在这里?

难不成是为了借助护法之名看戏吗?

自不至于那么无聊。

劫数无论如何演变,本质也就是那么几招。

顶多就是一点儿新奇花样罢了。

之所以留在这儿,发挥作用的,还是这人数之劫。

劫数一起,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就真的是半分都预料不到了。

为何对人数之劫如此的看重,还是基础所经历的一切认知。

“好清香的味道!”

“又是一个命运超脱?”

“嘿嘿,哪儿那么容易。”

“还是乖乖成为爷肚子里的消化之食吧。”

劫数一起,思想意识皆朦胧。

仅有的一点儿心思,也会被无限放大,做出许多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有至强的利益诱惑,别说劫数,就是什么都没有,恐怕也难挡贪心二字的作祟。

“来了!”

“动静儿倒是够快的。”

女娲,三皇以及杨婵,精卫,神情皆是刹那所动。

“娘娘,父亲,二位叔伯,这点儿小菜,还是让侄女来吧。”

精卫主动请战。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二十六章 逆转时光而至的劫数! 精卫主动请战,女娲以及三皇都未曾愕然,更别提阻拦了。

“这些家伙能身存无量,自有手段,多一些在意。”

除了做父亲的,出于本能,对女儿一番叮嘱外,其余并无话可言。

不是无情,实在是对精卫的实力,有着充足的信心。

神农一番叮嘱,也不过是父亲对女儿的一番爱护。

真要说担心精卫撑不下来,实在的不至于。

他的女儿,又能弱到哪儿去。

说来还未曾切实看过,历经劫数之后的女儿,会有何等的变化。

一步迈出,无量混沌似海浪席卷,要将精卫淹没。

没什么惊慌可言,一道目光垂落,似有烈焰烧灼。

推动整个无量混沌海,自不可能有如此威能。

护持自身安宁,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幽幽目光落入那无边无际的混沌海洋,一道气息奔腾而至。

“你要去哪儿,要做什么,我自清楚。”

“只可惜,此路不通。”

“念你身在混沌无量,修行也是不易,就此退去吧。”

精卫抬眸淡然看了一眼,连知晓对方来历的兴趣都没有。

“小小丫头,也敢为人挡劫?”

此出身无量混沌的存在,目光落在精卫身上。

一层神秘光辉遮挡,竟是不能看透底细。

说实话,的确也是存在几分心惊。

但就凭这么一番看不透的缘故,这么一句话,便将那一步登天的机会放弃。

未免太过小看自无量混沌海中,磨砺出来的胆量。

气势凝聚,不动则已,一动便是杀招。

既有看不透的神秘,还是尽早解决的好。

从内心深然明白,此刻绝不是纠缠磨叽之时。

晚了一步,没准儿就会成为落入黄雀嘴里的螳螂。

“有点儿意思!”

气势如山岳镇压而下,又透着一股针扎般的气息。

精卫心思微微动然,几丝嫣然笑意中,出手便是地皇一脉的绝学。

出自地皇一脉的绝学,横扫混沌,搅动风云。

在此无时光概念之地,所谓招式的比拼,说白也不过是那冥冥所存之道的体现。

伏羲演先天八卦,带领上古之民,走出危难。

神农行五谷,尝百草,可以说是厚德之威。

但这不代表,地皇一脉就没有护身绝学。

所谓护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杀敌。

天地间,任何的矛盾都可以调停。

哪怕再了不起,也敌不过无情岁月。

唯有一种争夺,没有任何道理,没有任何留情可言。

大道独争,唯道至上。

一旦卷入,不是生,就是死。

“混沌之灵。”

身处无量混沌海,自是再也没有其他力量,比这个更为得心应手。

地皇一脉的绝学,本来也不是这么施展的。

自劫数中走了一遭,倒是有了属于自己的体悟。

地皇一脉的绝学,无论何等的威势,都是属于神农的道。

身为女儿,哪怕比他人多了几分容易,却也谈不上契合二字。

大道独争,除了自己,便是子女也不可能完美的十分传递。

不过这样也好,每个人都有将要行的路,所见风景,各有不一。

“这一趟莫说劫数超脱,能有此得,便已胜过一切了。”

女娲以及三皇默默点头,满是欣慰。

尤其是地皇神农,看了看女儿的同时,也深邃看了一眼依旧陷在地劫变化中的卫无忌。

能让女儿明悟己身,从此不为劫数挣扎,哪怕这是一场明确的交易,对于父亲而言,也是一番恩德。

女儿能有所成长,这份恩德更该厚重几分。

女娲跟伏羲,轩辕虽无言,却能明白一番心意。

看来,在此事的对待上,更该增添几分认真才是。

能让这四位给卫无忌的大罗劫数护道,已然是极大的福源。

要让这几位使手段,动底蕴,说实在的,真不至于到了那个程度。

该顶的自然顶,到了顶不住的时候,自然选择,还是自己。

然此决定,因神农的一番变化,而出现了改变。

三皇本就一体,向来共同进退。

不过这事儿也就想想而已,真发生的话,也不一定有这个至于。

三皇一体,共同进退。

再有女娲一旁协助,如此阵容,还真想不到有哪一位能破掉。

当然,再有十足的信心,也不必如此大话。

毕竟混沌海无量,谁也无法完全探知,这里边究竟隐藏着什么至极的凶险。

话又说回来,卫无忌纵有几分神奇,也不至于到了连那般境界都注意的地步。

沟通无量混沌,还没有这个本事能耐做到。

在一定范围内,所使混沌之灵,精卫还是得心应手的。

以混沌之灵使出地皇一脉的绝学,说实话,精卫也是第一次。

何等的浩瀚神威,内心仅是根据自身的一点儿估算,实际发挥如何,还真不可知。

如今气象所成,大大的出乎预料,也满心是欢喜。

“你是地皇一脉的后裔?”

不认识精卫,出手之间所显异象,却是再好不过的身份证明。

一时间,倒是不由起了几分退却的心思。

三皇之名,何等的威严。

就是身存无量混沌,内心也是明白的。

一个小女娃,未必就值得太过在意。

但地皇神农,不能不在意。

尤其是三皇一体,一旦地皇有所动,三皇必然也如同一般。

哪怕身在无量混沌,超脱命运灾劫的无量自信,对上三皇,也不敢说能有好果子吃。

惦记这事儿的,摆明了不可能只有一个自己。

跟三皇对上,非得让那些藏身暗中的家伙,当做炮灰不可。

两番思量,便是足够的理由。

没有任何的犹豫,闪身而退。

“这个无用的家伙!”

“也配身在无量混沌之中。”

“仅是一个地皇之名,便吓得如此德行,简直丢了我等面庞。”

一道道意念穿梭,看似一派寻常气象的混沌海,其实早就不知深藏了多少心思阴沉的老妖怪。

一道剑气落下,杀伐之威至甚。

惊怒交加的嘶吼声震荡,终究归于平静。

身存混沌无量,也算是能耐。

可惜却是杀劫难逃,一身修为化烟尘,为无边混沌海吞没。

“看在你是个小女娃的份儿上,就此让开,便不再计较。”

“就凭地皇名声,还吓不到人。”

“哪怕三皇又如何?”

一尊身影漂浮,无情淡漠看着精卫。

“入了劫,却能脱劫而出,也该是他的缘分,又何必如此辣手无情。”

精卫没说退,也没说不退。

有些可惜语气,探讨了一个问题。

“既是入了劫数,不是生,便是死。”

“避劫而逃,也能算是缘分吗?”

“不过一无胆鼠辈。”

“这般家伙也能修成如此境界,实在是大道无常。”

无情的言语,满是不屑。

“因果之间,自是有数。”

“难道就不怕······”

接下来的话,不是精卫不想说,而是被这百无禁忌的主儿,直接粗暴打断。

“我知你小丫头的玲珑心思,想要以此再多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可惜,却是不能成全。”

叫破了精卫心思,杀伐之威便与地皇绝学展开激烈争锋。

怀着有些可惜的心态,地皇绝学与杀伐之威争斗。

她的确是有这么个想法的。

怕自然是不怕的,能尽可能拖延一下,也是好的。

无量混沌,计较时光似是没有多大意思。

但在劫数中,就变得有意思多了。

劫数有始,自然有终。

时光流逝,在这始终之间,便有了非同寻常的意义。

能不动手,便尽可能不动手,拖延到劫数完成。

似是有些想的太过天真,根本没这个可能。

但也不妨碍实际所行中,加入一些元素。

反正最终还有实力的保障。

不动手,不是没这个能耐,而是不太愿意。

一番所想,一番所为,自该是不错的。

只可惜,没发挥多大效果,便被无情镇压在绝对实力之下。

“我修的道,一个杀字已盖全。”

“神农的道,却是一个生。”

“看来这是宿命的选择。”

杀机与生机碰撞,是生与死的较量。

“这杀气看着有点儿熟悉。”

“似乎是血海中的那两柄剑。”

“那老祖莫非不想再修血道,而以杀道逞威?”

生死间的纠缠,的确有几分不容易被看透的迷雾。

能做到这一点,几乎是可以用手指头数的。

“倒也不一定是他。”

“那两柄剑也是先天之数,无量岁月,又岂能甘心寂寞。”

境界到底是高深,能挡住三皇目光的迷雾,却是挡不住女娲。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现在就让侄女退下来吧。”

“我倒要看看,是这两柄剑杀机更甚,还是我的轩辕剑,更为锋利。”

轩辕黄帝,战意熊熊,眸中烧灼。

“倒是起了几分脾性。”

“应对他,倒是还用不着你。”

“侄女该是足够了。”

伏羲拦住了轩辕,神农一样默默点头。

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担心关切,自然是有。

害怕两个字,还完全不至于。

生与死的碰撞又如何,他的女儿,还不至于弱到那般程度。

“那我就去接应另外一位客人。”

闲在安宁了诸多岁月,自是要找人好好试炼试炼手中锋芒才是。

轩辕不动还好,轩辕一动,便引来更多的意念波动。

“轩辕在此,不知哪一位想要请教。”

腰悬人皇轩辕剑,迈步无量混沌中。

淡然应对受劫数影响,越来越多的厚重气息。

“此一番动静儿,实在不小。”

“却是不知能否再现开天初始之威。”

伏羲目光悠悠,一句所言,引得女娲神农皆目测。

“真要是如此的话,咱们还是乖乖蹲在火云洞吧。”

神农默然片刻。

别看现如今修为到了相当的境界,不死不灭,永享自在,仅是基础。

这凶猛霸道,足以将一切吞噬的混沌,也不能在短时间内造成伤害。

然而真要是如开天初始一般,乖乖躲在火云洞,就是最好的办法。

三千魔神,大战无边混沌。

何等的浩瀚!

难以想象之威!

难以想象的凶险!

再强的修为,真要到了那种时刻,估计也没什么作用。

怕是一眼看过来,便要彻底的灰飞烟灭。

“现如今,无论如何,都到不了那个程度,终究是时代不一样了。”

“哪怕唯我永恒!”

女娲一声叹息。

无边混沌海,再是无量。

无数岁月来的气息吞吐,各种转化,无疑较之当初,是薄脆了很多。

这是整体的大环境改变。

真要是再现当初三千魔神的大战,估计这无边混沌海都得崩塌。

“轩辕出手,该是引出一些真正的老家伙了。”

“咱们也自是不能闲着了。”

眸色悠悠,看透了无量岁月长河。

看到了那沉浮于长河的诸多身影。

诸多身影,或是阴沉,杀意,或是无奈。

无论是自己愿意,还是被动而来。

既是连穿透未来过去之能都用了,卷入这场劫数,终究非得做过一场不可。

生死命运,皆看手段。

哪怕超脱生死之外的超然又如何?

受不住自己,入了劫数当中,依旧是生死祸福难料。

三道气息光辉,自无量岁月长河奔腾,直奔三皇。

没有任何的排斥,反而互相吸引。

霎时间,三皇眸中皆有神色变化。

女娲虽没有如此异象表达,以他的修为境界,却也足以明白了。

心念一动,三皇皆动,自然也包括了正在无边混沌中施展神威的轩辕。

“诸位逆转时光而来,有失远迎,还请尽都现身吧。”

伏羲做为代表,一声言语悠长。

“三皇,你们是打定主意,非得插手劫数之中不可。”

无量身影,自有无量之威。

隐约间,竟有几分镇压三皇的威势。

“前因后果,诸位自然都明白。”

“其余的,还用伏羲多言吗?”

态度,立场,早就不需要表达了。

这是一场涵盖了过去未来,存于无量之间的道之斗争。

“除了生死之外,其余的,的确不必多言。”

“对于我们而言,既是劫数,也是再无第二次的机会。”

“既然存在如此决心,还请入这无量时空对决。”

诸多的身影,自时光长河中显现。

一道道目光,或是阴沉,或是深邃,或是单纯杀机,尽数落在那还在地劫中挣扎的卫无忌身上。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二十七章 杀戮与血道! 一条长河奔腾,贯穿了过去,现在,未来,诸多无量之间。

一道道身影,气息浑厚而澎湃,立身长河之上,皆是逆转时光而至。

有逆转时光之能,一道道身影何等的修为,何等的恐怖,自不必多言。

一道道身影,或是单纯仇恨,或是单纯无奈,或者两者皆有的复杂。

诸多的心思,皆通过目光幽幽,落在了那一道依旧还在地水之劫中挣扎的身影。

人皇轩辕眸色微微动然,随手一抛,手中轩辕剑便要离去,施展本源威能。

为那还在地水之劫中挣扎的身影,撑起一片遮挡,遮挡诸多目光的伤害。

这些身影,有能耐逆转时光而至,显化于时光之上。

一个个的能耐,自是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就算是寻常的目光,也足以造成卫无忌难以承受的伤害。

何况如今还在劫数中挣扎。

一丝的变故,都有可能引发无量后果。

卫无忌若是败落天地之劫中,那就是他自己本事不济。

除了一声叹息外,什么也不会说,更不会做。

时光悠悠,岁月无量,所谓天才,实可以用恒沙无量形容。

最终能有所成的,踏步那至为重要,超脱宿命玄关的,却是少之又少。

修行路,诸多的艰难困苦,劫数横生。

绝佳的天赋,并不意味着什么。

没那个本事与福源,扛得住劫数打击。

却是正如那温室中成长的娇艳花朵一般。

天地之劫,无话可说。

人之劫数要是出了事儿,那可自就是他们的事儿。

劫数,是历劫人的事儿。

既然选择做了人劫的护持者,他们便是再无脱身可言。

说实话,即便有他们,也不敢有十分的把握说,此劫数便可安然。

能做的,也唯有行之所为,尽心尽责罢了。

“看来三位心思已定,唯道所争,自是什么都不必说了。”

看轩辕剑遮挡,悠悠目光落下,似有吞吸一切的恐怖。

唯道所争,这四个字的分量,已然足够了。

大道之行,唯独所争。

无量天地间,什么样的矛盾冲突,都是可以通过调停以及诸多手段,协商解决的。

便是刻骨铭心的仇恨,在时光无情的冲刷下,也算不得什么。

唯有一个道,那是心头万物皆空,也不会有半分动摇的信念。

唯有前进,唯有争夺。

半分的畏惧,半分的后退都不会,也不可能有。

前进的道路,终究不可能一片坦途。

有个坑洼,甚至有时候摔一跤,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摔倒了,拍拍灰尘,站起来继续走就是。

却是得见前方一个大坑,停下脚步没可能。

绕路,也是没有这个多余的选择。

为了不掉下去,再也爬不起来。

唯一的选择就是填平。

如今伏羲,神农,轩辕这三位人族皇者,就遇到了这样的大坑。

也自有一番填平大坑的自信与手段。

八卦之威勾连虚无万物。

厚德之威辐射无量混元。

手中虽无杀人剑,一颗杀心足以。

“倒要领教人皇手段!”

一道身影环绕时光气息,点名挑战轩辕。

能成就三皇的功绩威名,就是对自己再有信心跟胆量,也不敢说瞧不起。

但在此刻,一翻动作,怎么看都是那个意思。

让人瞧着心里别扭。

“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被当做软柿子看待。”

轩辕黄帝言语淡然,甚至有那么一丝笑意。

该是感受春风的温暖柔和,实际却是比数九酷寒,还要冷冽几分。

不可否认,没了伴身的轩辕剑,的确有那么一点儿实力的影响。

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丁点儿而已。

以轩辕黄帝的深厚底蕴,想要弥补,再容易不过。

动念杀机,似狂风吹拂,推动混沌浩然之威。

一缕杀机汇聚,一柄刀浮现轩辕掌中。

此刀所现,杀机无穷,仿佛天地间一切的杀机恐怖,皆刹那汇聚于此。

“鸿鸣刀?”

一双双目光悠悠,闪动几分惊然。

这柄刀的来历,内心清楚。

这柄刀的杀机,微微几分侧目。

“当年轩辕剑将成之时,一件事情动了吾之心神。”

“一丝杀机念闪烁,那样的天和地利下,却是让其得了缘法。”

“吾谓之不详,又恐生之祸端,故而弃之不用。”

此一言,如实介绍了此刀之来历。

居然是轩辕黄帝内心的一丝杀机。

也正是因为此缘故,只要轩辕皇帝想,便可所使惊鸿刀。

只不过一如往常的习惯,所使都是轩辕剑。

何况如实说来,轩辕剑所成,真正所用,也就那么一两次而已。

到后来,自是遇不到能让黄帝拔出轩辕剑,肃然对待的敌手。

更别提这惊鸿刀了。

如今轩辕剑自有牵扯,便是到了动这惊鸿刀的时刻。

沉睡无穷岁月,一朝所醒便要应对强敌。

抑制不住的兴奋,按耐不住的杀机。

肉眼不见,真实存在的一道道波纹,推动混沌无量,搅乱阴阳。

劫数起,杀机动,到现在逆转了时光,一番动静儿,自是不轻。

搅动混沌的同时,也是惊醒了诸多存在。

“都已然是这般动静儿了吗?”

“那我就更加没有掺和的必要了。”

一位已然超脱,却不受劫数的存在,感知诸多强悍动静。

没有任何磨叽,更没有诸多掺和的心思,收拾起家当。

一方承载了亿万兆生灵的超然世界,向着混沌更深处迈进。

没自己什么事儿,遇到劫数,自然是能躲就躲。

反正家当随身带着,浩瀚混沌无边,哪儿不能找一块儿安身之所。

与这位几乎有着同等想法,还有很多。

自然也有很多,乃是反其道而行。

折腾如此动静儿,自是说明了此番劫数的厉害。

越是厉害的劫数,底蕴自然越是浑厚。

若是能有所得,实在是血赚。

这是占便宜的想法。

此外还有许多是怀着看热闹的心思。

真有机缘在眼前,自没有不伸手的道理。

要是不到眼前,也不会强求。

能看一场热闹,已然是不错。

混沌无量,诸多浮沉。

如此热闹,可是不多见。

抱着如此想法的一类存在,大多数是心思较为淡然之辈。

缘分到了自取,缘分不到,也不强求。

真真是超然自在的很。

针对现实来说,这类存在还有一个较为严重的问题,未曾认识到。

这天底下的热闹,可不是想看就能看的。

有些热闹,瞧了图个乐呵,也是好事儿。

有些热闹,瞧了,没准儿还得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婵儿,你去相助一臂之力。”

女娲心有所感,对杨婵交代道。

三皇应对来自现有时光之外的。

精卫应对的,便是这无边混沌之中的。

按理说,混沌无量,本就无所谓时间,空间的概念。

可总得有个先来后到,过去未来吧。

让精卫应对,自是一番磨砺。

让其独身应对,不管不顾,可就是劫数了。

“连这么个女娃子,都久拿不下,还能不能行了。”

精卫诸多手段,与杀伐争锋。

起初看着还有点儿意思,看着看着,也就剩下烦躁了。

一声言语,威能发动,似要以二敌一。

“以二第一,本就不够磊落,何况还是个女孩儿,是不是有点些太过分了?”

七彩光辉,似是一朵逐渐开放的莲花。

能有此像者,除了杨婵,自不会再有他人。

“修行路,是超脱死劫之道,也是死劫横生之地。”

“又何顾念什么男女老幼。”

“岂非太过幼稚?”

一声言语冷哼,无情霸道,却也实入本质。

“倒也该是不错!”

杨婵虽有慈悲心,却也不是一厢情愿的小白,对此实际,自然也有认识。

“既是选择做了护道人,应了这人数之劫,多余便不必再言。”

“还请赐教!”

七彩光辉掌中汇聚,一盏灯驱散了昏暗,带来了光明。

“宝莲灯?”

“女娲娘娘的弟子,三圣母,杨婵?”

认出了这盏灯,内心不由几分惊然。

若单纯论修为,杨婵似乎也算不得什么。

便是多了那盏宝莲灯,也算不得什么。

可现如今,这两者背后的意义却是不同。

站着一尊无比强大的存在,又怎能不生几分忌惮。

再足的自信,再大的胆量,也不该不至于连女娲都不放在眼里。

“可有几分商量的余地?”

顾忌终究还是顾忌的,惹恼了女娲,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事儿要是能商量着解决,又何必非得大动干戈。

打打杀杀是江湖,人情世故更是江湖。

“自无不可商量。”

“唯一的结果便是我进而阁下退。”

商量自有商量的余地,结果却是绝不能改变的。

也不算是故意的刁难,这是态度的表达。

在非动手的前提下,能多拖延一会儿,自是多拖延一会儿。

劫数虽凶,却也有定数。

有起源,便有终结时刻。

多拖延一点儿,自不会是坏事儿。

“何必这么多话。”

“一场机缘富贵难得。”

“别说女娲的徒弟,就是女娲当面又如何。”

敢说此言,不是不清楚女娲的厉害,就是一尊横行无忌的强悍存在。

自那一身浓郁的血气,以及行走间还似有滴答声响来看,无疑是后者。

“饶你不得!”

杨婵原本平和眼眸,闪动怒然杀机。

随手一点,那宝莲灯绽放七彩光辉,喷吐火焰。

此焰火乃光明之火,善念之火,烧灼一切的罪恶。

杨婵的性子温和,一般是不动怒火的。

一旦怒火触动,无疑说明是触碰了底线。

有为之挂念的沉香在,沉香便是底线。

然而还有一条底线,却是连沉香怕是都不能突破,那就是善恶之念。

道是自己选的,所为该是自己负责。

满是争夺的修行路,血色在所难免。

却是不该沾染无辜弱者血色。

在杨婵的感知中,此一身血色滴答,却是将无穷生灵,当做零食一般。

“吾修血道,何等所为,都是自然之数。”

“若是真有能耐,便该去寻那无边血海中的老祖。”

一番言语,理直气壮。

刺激杨婵,却是包藏祸心。

那老祖生在无边血海,一身威能,怕是女娲见了,都要称呼一声道友。

杨婵又哪里的资格与本事,敢与那血海中的老祖碰撞。

除此之外,还有一番心思。

动了女娲的徒弟,便是与女娲对立。

真到了大动干戈的时候,自己的机会,或许也就来了。

既是修血道,那位老祖自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

有那位压着,修为倒也不至于说完全不可能再有进步。

成为至强者,估计是不用想了。

大道独争,一道所存巅峰,只能是一位至强者。

这玩意儿就如同排队一般。

无论何等的才华,何等的急不可耐。

只要前面没完事儿,就得老实待着。

这玩意儿得待到什么时候?

待到完犊子的时候吗?

诸多心思闪动,动用威能,阻挡宝莲灯火焰烧灼。

却是未曾防备,一柄满是杀气的剑,从侧面直刺而至。

心惊刹那,动作却也不慢。

诸多手段,毫不吝啬使出,倒也不至于伤损。

哪怕来自两方攻击的任何一方。

“该是有个道理,说法吧。”

一边挡着杨婵,挡着宝莲灯。

目光阴沉,却是落在了那一柄杀气至威剑的起始所在。

正是那与精卫纠缠的杀气涛涛。

“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还想要什么解释?”

言语无情冷酷,更是莫大的侮辱。

“我杀了你!”

怒气澎湃,杀机疯狂。

一片血色背后升腾,除了血色之外,还有一层浓厚阴晦覆盖。

那是冤气,怨气。

厚厚的一层,又是如此修为。

究竟是多少生灵的血色支撑起来的。

“别的手段也就罢了,你居然对我这个?”

一挑眉的自然举动,流露出来,自然是不屑。

“还有一句实话,不妨跟你说。”

“血海,真不是如此模样。”

“倒也是敢想,敢做,也不怕业力之下,灰飞烟灭,一点儿渣儿都剩不下。”

行的虽是杀戮道,却也明是非缘故。

有些事儿,有些人能做,有些人就不能做。

有些事儿,有些人能做,时候不对,所得效果,可能会是截然相反。

甚至还得付出惨重代价。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二十八章 透过血海看真情! 同样的事儿,不同的人去做,所产生的效果,后果,也各自不同。

这就是所谓境界,手段的差别。

血之一道,既存天地间,自有缘法。

血海的那位老祖,能修血道,乃是先天选择。

出自天地初始之血,又何来的怨气纠缠。

针对那涛涛血海,浓厚怨气,这位与杨婵交手,杀机森然的主儿,眸色明显一片冰寒。

指尖弹动,一缕朦胧火焰光辉。

虽是一丝一缕,展现所出的刹那,威能着实令人变色。

“红莲业火?”

惊声中,骇然难以掩饰,说实话,真有几分扭头就跑的冲动。

这一身修行的克制之道,说来还是挺多的。

道佛两门,皆有手段。

尤其是那些光着脑袋的和尚,简直是烦死个人。

自修行算是几分有成以来,就算是被盯上了。

劝慰有,降魔的手段,也曾面对过。

现如今还能乱蹦哒,甚至卷入了这场劫数。

那些想着降妖伏魔的,结果下场如何,自不用说。

说实在的,那些历经洗礼的血色,可是比寻常生灵,好上不知道多少。

要不是还有顾忌可言,倒真是可以大肆针对性的下手。

未曾大肆针对性下手,自是说明小范围内的事儿,还是做过的。

敢以血道所行,又岂是个内心顾忌过多,优柔寡断之辈。

只要不是动静儿太过,惹得那位安坐莲花的主儿,伸掌来抓。

其他的要有动作,八成就是亲身送养料。

就算是那二成还有差错,顶多也就是亡命奔逃。

能活到现在,性命危机自是算不上。

说来能有今日如此修为,也该有这些存在的一份儿功劳。

修行路,是条追求超脱生死之路,也是多有艰辛之路。

让人追击的跑路,遇到危险躲避逃遁,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初次经历,可能有些心慌。

慢慢经历多了,也就有些习惯了。

胆量,也在这种习惯的心态下,慢慢磨砺了出来。

以至于现在都出现了一些不该有的幻觉。

纵然是克制自己的业火又如何?

这满身的罪业,岂是那丁点儿业火能够烧灼的。

“倒是有点儿东西!”

“但愿,你不是真的不知死活。”

“若真能扛过这一关,倒也可算是你的福源。”

屈指一弹,丁点儿火种就如同落在了无穷油料之中。

冲天大火,霎时猛然而起。

红莲业火点燃了无穷罪业。

浓郁的赤红火光,如那杨婵手中的宝莲灯,所散发的七彩光辉一般。

改变了混沌原本的颜色。

以红莲业火烧灼罪业的特性而言,甚至可以说是一种针对无边混沌的腐蚀。

自然,从实际角度来说,这点儿业火的数量,远不足以伤及无边混沌,更不用说撼动了。

别说是一身血战罪业,就是再多数万,数十万倍又如何。

不过真要到了那种程度,在这无边混沌的有限范围内,必然形成一片谁人都不敢踏步,触及的绝地。

毕竟谁也不敢拍着胸脯说,自己身上就一点儿可供业火烧灼的原料都没有。

“业火灼神,以他的所行罪业而言,倒也该是如此。”

“却是怕就此还不够。”

“还是让我再加一把火吧。”

心念操控,那闪动着七彩光辉的火焰,化身一条巨龙,直奔业火海洋。

“都说三圣母,是个难得心慈的女仙。”

“如今看来,倒是感觉那些传言有误。”

一柄剑,挡住了闪动着七彩光辉的火焰巨龙。

要不是其本质不俗,再有杨婵的修为支撑,或许这一剑,七彩光辉的火焰巨龙,就要崩散。

“不知阁下是什么意思?”

杨婵凝眸相对。

以业火出手,自是相当的狠毒霸道。

如今却是阻挡自己。

怎么着,对自己的手段,就这般自信吗?

“没什么意思。”

“就是想看看而已。”

“挺不过业火之劫,自然什么都不必说。”

“一身修为皆消散,也别提及什么罪业。”

“若是能挺过这业火烧灼,有些事儿,怕是另当别论了。”

“血道修行,本就不多。”

“到了他这个层次,自然就更少了。”

这是一番爱才之心。

既然有此心态,那剩下的话,自都不必说了。

“生与死,功德与罪业,都是自然常态。”

“杨婵也不曾幼稚想着,凭一己之力,让杀戮消散,尽是安然乐业。”

“可既然遇见了,那就断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杨婵目光温和,内含决绝。

这是她的选择,她必然所为之事。

从某些程度而言,这是她的选择,她的道。

“既是如此看来,你我之间的这场争锋,是必然得有一个结果。”

一声叹息,剑气重霄,杀机涛涛。

意识深处,修行所在。

三朵莲花并列,一朵旺盛,一朵微微朦胧,第三朵则是气雾汇聚,似有灵性将要有所成。

过了成长期,只要一个特殊的契合时机,自会所成。

三朵莲花,自是杨婵的顶上三花,一身修为所寄。

以宝莲灯斩了善尸,恶尸却也该是快了。

“想好用什么换回这两柄伴你所生之剑了吗?”

女娲眸色悠悠,透过那业火中淬炼,越发纯净的血海,看到了安然而坐的冥河。

对徒弟的选择,做师父的,自不会多说什么。

但要抛却善恶之念来讲,倒也不必非得如此。

冥河所修,可谓是血道的源头祖宗。

虽说该是一代更比一代强。

但从修行的实际而言,所谓超越,还是不会轻易发生的。

这件事儿的本质,别人看不透,更为具体一点儿的实际,是自家那位徒儿看不透。

但在女娲眼里,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有些事儿所成的影响,其实自一开始就有了。

“娘娘就这么自信?”

冥河老祖穿透悠悠岁月,似是与女娲面对面交谈。

“你说我不该有这个自信吗?”

女娲一个眼神横扫。

多余的话,不说了。

一个眼神,慢慢体会琢磨吧。

“小家伙看着倒也几分不错。”

“真实来说,却是连一头阿修罗都不一定比得上。”

“为了这个,连老伙计都赔上,似乎有些太不值得。”

修罗一族,乃是冥河秉承法则自然,于血海中造就的种族。

本是想着以此成就圣位,实际却是差了一筹。

阿修罗,便是修罗一族,除了修罗王之外,所能达到的巅峰。

数量之多,不敢说称霸天地。

一个两个的,真没有在乎的必要。

以冥河的本意来说,自是不相信杨婵能胜得过。

哪怕有了超脱寻常大罗的一尸准圣修为,再辅佐威能不俗的宝莲灯。

由于那宝莲灯乃是斩尸善念之寄托,威能发挥起来,足以达到十成。

就凭此一番威能,不靠女娲,不靠那心慈的名声,也足以支撑一方威名。

但那杀机森然的两柄剑,也不是吃素的。

真要论起来,还得称呼一声道友才是。

真要单纯以杨婵的本事,不一定能胜得过。

可还有女娲在,这事儿就不太好说了。

别说什么以大欺小。

真要以此辈分而论,这事儿就该翻过来了。

“不知娘娘可有什么心仪的?”

如此选择,无论思量几时几刻,只要结局本身没有改变的可能。

几时几刻,都没有实际意义。

该认还是得认。

“能活到现在,你自是聪明人,还用得着我多说吗?”

对于修行所成的大能者而言,名字本身就是一个忌讳。

出口必有感应。

以女娲的境界修为而言,自是不必忌讳。

之所以无言,就是看看这位血海之主,究竟何等选择。

安坐无边血海,目光微微侧及西方。

要是旁的事儿,考虑到两柄剑的实际,以及对自己的意义。

肯定是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可这事儿,实在是有些不容易。

女娲虽无言,冥河却也懂了。

“娘娘,要不现在我就让其回来好了。”

“反正令徒,也无伤损可言。”

岂止是无伤损可言,经历一番怒然,恶尸翻腾,简直就是大大的收获。

“你觉得这事儿这么轻易吗?”

“动念便是入了劫数,这么容易便能逃脱吗?”

女娲自是有点儿不愿意。

有了牵扯,也该是机缘。

就这么放弃的话,为徒弟所虑,怕是还得费几分思量。

“若是诸多大劫,再不敢言说此话。”

“现如今说来,不过区区大罗劫数而言,想来还是足以承载的。”

对女娲言语中的威胁,冥河并不在意。

好歹是也是天地有业位的超然圣人。

只要不是牵扯根本问题,能不招惹,自是尽量不招惹的好。

可要想着以此威胁······

长久岁月以来,安居血海,态度自然是不想惹事儿。

可事儿来了,也不怕。

自生而初始以来,历经太多劫数。

能到今日依旧安然,可不是靠威胁求来的。

“若是一般的事儿,应了也就应了。”

“反正也是天生的冤家对头。”

“多一件少一件的,也算不得什么。”

“可这件事儿,却是牵扯太多。”

虽说是不太可能答应,但也不想得罪女娲。

该说清楚的缘由,一定要说清楚了。

道所决定的先天因素,使血海很难与佛门和平共处。

尤其家门口多了个念叨不停,听着脑袋都不由发胀的大和尚。

从内心的实际情绪来说,对佛门自是更加厌烦。

彼此间的争锋,几乎没有停止过。

不知有多少的修罗,没能扛得住佛门手段,成了八部中的阿修罗部一员。

亦不知有多少的佛门弟子,融入血海,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这样的争锋,却终究是存在一个限制与收敛的。

真要将主意打到燃灯身上,很可能要面对的,就是整个佛门与血海的全面碰撞。

那个局面,是冥河不愿意看到的。

或者说,仅凭女娲的一句话,还不足以让冥河承受这般代价。

“既然你有难处,自是不强求。”

女娲收回了目光,却也未曾急着下手。

让徒儿多磨砺磨砺,也是好事儿。

“不过这事儿,还真的几分思量才是。”

关系到徒儿的前程造化,必须得慎重。

说句实在的,就为了一盏灯而大动干戈,也不是女娲愿意看到的。

虽有不屑跟厌烦,但也不得不承认,那些大和尚,的确不是轻易下手拿捏的软柿子。

本想着让冥河走一趟,没想到,他还挺清醒。

怎样才能不大动干戈,又能把东西弄到手,这实在是个问题。

说来女娲一番思量,不仅是为了徒儿,也是几分自身元素。

当然更多的实际,还是为了徒儿。

自己的一些因素,说白了不过心头的一口气而已。

以燃灯的身份,要是折腾出点儿事儿。

佛门底蕴再深厚,估计也得疼一阵子。

别以为过了这么长时间,这事儿就已然忘记了。

也别以为趁着大劫,就能让女娲无可奈何。

不该记着的,潇洒而过。

该记着,就是过了亿万岁月。

只要想起来,还是清晰新鲜如昨日。

“这群家伙逆转时光而至,倒是真有几分能耐。”

一边思量着徒儿的事儿,眸光深邃落入了那无限时光长河中的大战。

有逆转时光的能力,自然是能耐。

可这能耐,也得看层次,看谁来说。

不同的境界,不同的层次,自有不同的看法。

再超然的能耐,在女娲眼中,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能在三皇手中支撑这么久,实在不可谓能耐。

果然,没两把刷子,又哪来的担子,敢乘着劫数而至。

一刀之下,杀机深然。

这杀机,不针对皮肉,也不针对更深层次的魂魄。

而是至为本源的道。

一刀落下,要是真的伤了,直接就是道伤。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皮肉伤损,已然算不得什么。

更深一层的魂魄伤害,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这伤害要是直奔道之根源,那就真的要头疼了。

“一缕杀机,竟有如此之威!”

“果然不愧是人皇!”

一声长啸,由衷惊叹。

更是不由畅想,轩辕手中依仗的,还只是惊鸿刀,要是动了那赖以成名的轩辕剑,又将是何等的威能。

“诸位,莫要与三皇再多纠缠。”

“速速摆脱,直奔目标。”

“否则定数来临,我等所行便是功败垂成!”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二十九章 长河奔腾 无过去未来! 一个个能耐不差,又是数量居多。

若无其他变数因素,自是压倒性的优势。

然现实绝非如此。

三皇威名成就,又岂是以数量之常理所能理解的。

此外从实际上来说,至少在此阶段内,没有必要非得争个生死。

不让攻势前进一步,不让守势后退一步,在一定必要前提下,还得前进一步。

守中有攻,攻中有守。

两条腿走路,具体的细节变化,自然是看情况而定。

反正一切所为,就是一个目的,尽可能给卫无忌历经劫数,拖延时间。

劫数再凶猛,也有定数可言。

待到卫无忌自地数之劫脱身,自该是全心全意应对人劫。

劫数所起,既是灾祸,也是机缘。

历经劫数打磨,卫无忌修为有所成长。

哪怕有未曾历经完全劫数的缘故,修为还得不到根本性的成长。

现实的操作,一番抗争之力,也是足够了。

莫要忘了,这场劫数,终究是他自己的。

时光长河奔腾,诸多玄奥手段触碰,杀伐。

再有精卫,杨婵,混沌中的守护大战。

动静儿实在小不到哪儿去。

不知有多少人感知凶险,不愿入劫数,卷起家当匆匆跑路。

又不知有多少深邃目光,带着单纯的好奇,或是其他的目的,将目光垂落。

虽无言,也无所为,的的确确是一份儿关注。

左右不过一场大罗劫数,居然折腾出如此动静儿。

实在该是有趣。

悠悠岁月,千古无量。

所谓天纵奇才,气运超然的骄子,该是数不清的。

能折腾出如此动静儿的,却极是少数。

有一个事实不可否认。

无论劫数何等的凶险,只要安然渡过,无量天地这盘棋,必然多一枚左右局势的棋子。

纵是超脱命运之外又如何。

天地若是一盘棋,无量众生是棋子。

想跳出棋盘,左右整体大势,仅是如此底蕴,是远远不足的。

置身劫数中,气息悠悠。

一道道经过拼搏打磨的水脉气息,强壮胸中五气,加快归于混元的步伐。

其内涵道韵所生,灌溉顶上三花。

顶上三花的修行所成,所依赖的,已然不再是单纯的灵气,而是道韵。

若是能吸收道韵内含的气息,自是直接便利。

可这天地间,没这么便宜的事儿。

天雷,天火之威,被炼化所用之后,已然给予卫无忌绝大的相助。

于劫数中感悟,当感悟有所成,更为确切的说,成长到了一定境界之后。

几乎被全部牵扯的思维意志,即刻清醒。

“莫要再和三皇纠缠!”

“否则我等此行,怕是要功亏一篑。”

气息的变化,是不做任何隐瞒的。

稍微所动,不仅是给三皇提醒,也是给那些逆转时光而至的劫数者提醒。

过了天地之劫,还有更为复杂诡异的人劫。

自不代表此番劫数,已然过去。

前面两道已然过去,第三道就能挡得住这家伙吗?

自初始到此刻,无数触摸到这一步的,历经天地之劫后,栽倒于变化诸多的人劫之上的修行者,不在少数。

这也就是为何人劫经历,可有人相助守护的缘故。

从更高层次来看,这该是大劫之下的一线生机。

这家伙却是不能以常理,寻常目光看待。

可不是谁都有这个资格本事,能让三皇相护。

女娲看似安然一旁,还未曾有出手的意思。

并不代表,她就不会出手。

以她的境界,真要起了那般心思,弹弹手指,就足以显示威严,制造无穷麻烦。

换句话说,有三皇跟女娲在,这场劫数,似乎不会再有变化所起。

他们这一群人,乘着劫数,逆转时光而至,却也是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

别说现在出手阻挡纠缠的,仅是三皇,就是女娲真出手又如何?

有能耐来,自然有能耐对应。

一声长啸激荡,自是想要摆脱三皇的纠缠。

针对如此局势,再明白不过的三皇,能让他们如此轻易摆脱纠缠吗?

自是没有这个可能。

“好多时光岁月,都未曾这般动作。”

“该是一番缘分,又何必急着脱身。”

轩辕黄帝提着惊鸿刀,施展无上杀伐之威。

防御跟进攻交替,现如今就是进攻的时机。

每一刀落下,极致的杀伐之威,自是莫大凶险。

想要硬抗,似是没有这个胆量勇气。

砍在身上,皮肉伤损,倒也不一定在意。

砍在根源道上,形成道伤,那可是管你手段万千,也是白费苦工的伤害。

道伤成就,就好比一只气球被扎了洞。

当即炸裂不至于,漏气是必然,也是最为难以忍受的。

眼睁睁看着自身修为,随着时光日月消散,却无能为力。

那种折磨,足以令坚韧心智失常了。

“人皇,莫非定要如此不休吗?”

轩辕凶威,一时片刻难以突破。

想要突破,除了动手,承受代价之外,应该还有其他办法可想。

站在三皇的立场上,出手护持人劫,该是没什么。

到了拼命的程度,该是不至于。

既是不至于,自该有商量的余地。

“你们就此退去,自然一切都好说。”

轩辕立场依旧未曾任何改变。

这些人还是不明白。

仅是神农的因素在内,便没有后退的可能。

要说是那一番恩德的缘故,是不是看得有点儿太重了。

可还是没办法,谁让他亏欠女儿太多。

有些话,在身份的限定因素下,真要出口,怕是必然一片哗然。

但在内心,做为一个父亲,必然是深然感激的。

深然感激,放在心头,似乎并没什么实际作用。

那就将这番感激,化作实际的作用。

既然一开始插手,便不该有半途退出的道理。

打的一番激荡,突然停手了。

若不知内情,刹那心思如何想。

说是十分的把握没有,八九分还是有的。

三皇败给了这些时光逆转者。

此事要是传扬,受影响的可不止自身的这张脸。

处在那样的位子上,需要背负的,顾忌的,实在太多。

举动之间,所代表的,已然不是完全的自己。

在三皇内心深处,就是一千个理由,一万个理由,也没有足够一个深重。

多种因素都已经阐述,想要让他们半途退,断然没这个可能。

有三皇如此态度插手,局势一下子好像有些僵住了。

“既是如此,那还是手底下能耐见真章吧。”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态度依旧坚决不改变,那就只能打了。

修为可能存在差距,数量弥补却足矣。

此一句,可称得上形容时光长河中大战之精髓。

悠悠恍然中,卫无忌意志清醒。

那时光长河之上的战斗波动,感知再清晰不过。

低头看了一眼还未消散的水脉地劫,五指合拢紧握拳。

五指张开,便将这条地数之劫涵盖。

五指合拢,整条地数之劫所化河流,握于掌中。

冲着那时光奔腾,大战不止所在挥拳。

一头龟蛇合体,自是镇守北方的玄武神兽,随拳势所生。

无声嘶吼,抬步入了那滚滚长河岁月。

抬起那沉重的蹄子,毫不留情踩了下去。

沉重步伐踏入那看似虚无,却是未曾一刻停止,奔腾向前的时光长河。

无声之威炸裂。

一个个弹指间,便可毁灭一方世界的存在,被震得一个个身形不稳。

“诸位逆转时光而至。”

“陷入劫数中,未曾好好招待,如此倒是告罪了!”

眸色悠悠投递时光长河之上的诸多身影。

或是无奈,或是乘劫数所行。

既然做了,无论何等后果,都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都不是小孩儿了,犯了错,小嘴一张,眼泪吧嗒掉落,便可过关。

哪怕以他现在的修为,踏步时光长河,还有点儿力不所及。

本就属于自己的战斗,又岂能有一旁退缩看戏的道理。

一记五行拳,借助大劫之威,显于时光长河。

展示的手段,摆明的是态度。

一定要找麻烦的话,超脱命运之数又如何。

摘除顶上三花,合闭胸中五气之法,也不是没有。

“既是未曾超脱,又岂能容得你撒野!”

一只大手自时光长河中探出,向着卫无忌抓拿。

不管以前如何,不管以后如何,现如今所行的,无论如何,都是现在。

现在的卫无忌,在这些人眼中,不管修为何等提升,都是随意拿捏的小家伙。

一只大手探出,什么才叫遮天辟日,到了此刻,如此实际意义才有被界定的资格。

如此神威之下,哪怕出于本能反应,卫无忌也是逃。

可他愣是无视了这种冲动。

撒腿就跑,谁都会。

去也得看什么时候。

这时候要是跑了,就真的是彻底没希望了。

劫数再凶险,也当以一颗无惧之心,坦然面对。

一颗柿子,越软越容易被捏。

不可否认,如此大手,实在神威。

想要让卫无忌屈服,没这个可能。

别说现在是劫数之中,就是寻常之态,也没这个可能。

长生逆天路,又岂能连点儿豁出去的心思都没有。

面对大手抓拿,卫无忌不见惊慌。

只见明显吸了一口气,气雾奔腾翻滚。

“混元真身!”

身躯暴涨得同时,所使自然就是混元真气。

混元之意,起自初始。

与这无边混沌,再是贴合不过。

混元真气喷吐,似一杆长枪奔腾,扎透了黑暗,几丝光明垂落。

一声明显闷哼,大手缩回。

立身时光之上,低头看了看收回的手掌。

看似只有一个如同针扎一般的小孔,内里变化,却是只有自己清楚。

咬着后槽牙硬挺,也必须硬挺。

露出端倪,或是已然快要止不住的眼泪,除了丢人外,恐怕连丁点儿可怜都算不上。

“果然厉害!”

“不愧是······”

接下来的话,似是牵扯莫名的极大恐怖。

又一尊立于时光长河之上的身影,无形意念散发。

先是由衷赞了一句,接下来十分感慨的话,却是为消音。

能将如此修为的话语消散,其威浩荡,不可想象。

或许只有那天地间,至公的大道。

话已然不必再说,动手就是了。

“诸位远道而来,实在辛苦了!”

嘴上言语热情的招呼,下手之狠,半分不留情面。

现如今局势还未翻转,想要翻盘,自劫数中超脱。

这最后的一关,自不是那么简单。

没有狠辣手段,又如何能镇压全场,以全劫数。

一拳递出,长河激荡。

原本被神农以及伏羲缠住的修行者,迅速变幻,摆脱。

目标直奔卫无忌。

还是那句话,不管以前如何,以后如何。

现在还轮不到小辈插手。

就以他们这些人的修为以及时光而言,多少辈的祖宗,都是够格的。

没那个本事踏步时光长河,威能却是直入时光长河。

拳脚无情,战于时光之上,更加无情。

紧握的拳头,如擂鼓般落下。

长河奔腾中,既要阻挡与防备三皇,还得侧重于劫数。

费了诸多心思,逆流时光,一旦出现差错,可没什么弥补可言。

孤注一掷不至于,必然大战一番。

否则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的一番崩腾。

下定了决心,便是有三皇出手,全力相助,将绝大数的威力承担分散。

小部分威能落在身上,依旧感觉沉重。

“也不记得做过什么天怒人怨之事。”

“就算是劫数,也不至于如此吧。”

压力在身,卫无忌不禁有些郁闷。

那一道道身影,根本无所谓认知。

如此一番折腾,就是因为那劫数中的机缘吗?

一边调整心思,施展手段。

就算是不能踏入时空长河,也不可落了威风。

另外的几分心思,却在思量。

从交手程度上来看,似乎不是单纯劫数那么简单。

一丁点儿的时间,几番不同手段,激烈碰撞。

感知自然是相当清晰。

除了劫数之外,还有怨气,甚至于毫不掩饰的杀意。

他真的没那么多心思,根本也没这么多时间得罪。

“时光长河浮现的那一刻,除了既定的现在之外。”

“过去,未来,并没有什么区别可言。”

似是注意到,也看透了卫无忌的迷惑。

一句言语指点,足以让卫无忌拨开云雾见日月了。

“没什么区别意义可言吗!”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章 时光逆转 为护道而来! 无所谓过去,未来。

内心迷惑仿若清晨翻腾,几分寒凉的雾气。

随着时光推移,一轮暖阳初升。

炽热光辉照耀蒸腾,气雾就此消散。

迷惑尽消,心头一片清明。

也就是说这些怨气,杀意,来自以后。

这些来自以后的怨气,杀意,也来自现在。

无穷奥妙心头流淌,那因果之间的道韵,散发无穷光辉。

汇聚成一种不可见,不可言说,却真实存在的水滴。

叮咚滴落,灌溉三花之上。

心头一声叮咚响,无穷道音道韵遍布全身,气息又有了刹那明显的增长。

一句提点,领悟因果之道。

凭借一身底蕴浑厚,初窥门径,便已然到了即将超越五层,将是六层的境地。

就这个层次而言,倒也匹配一身修为。

只不过相对于单纯的修行,道韵的领悟,实在太难。

然无论何等艰难,只要还想继续前行,这都是必然的。

无论何等模式的修行,其本质都是刻印于天地冥冥间的道。

寻常生灵,以草木自然为食。

跨入修者行列,打坐练功,以天地灵气为食。

大罗金仙,则以道为食。

为何迈步大罗境,便是超脱命运生死之外。

迈步大罗境,便是与道同在。

道常在,故吾身亦常在。

迈步金仙大罗,不过踏入漫漫长途的第一步。

诸多劫数,不过是考验的门槛。

就是有的时候,这门槛显得过高。

腿又未曾抬到那般高度,绊倒自是该有之事。

得因果道韵灌溉,三花摇曳,迸发由衷喜悦情绪,引动冥冥中无穷威能,牵动胸中五气。

阴阳自转,五气归元。

配合混元真身的施展,内外合一,相得益彰。

增长之威,绝不是单纯的相加之数。

这一点,不仅是周身散发的厚重威势。

其出手之凌厉霸道,更可以体现。

“诸位逆转时光而至,远道相助之恩,实在无以为报。”

“这一拳,就算是对诸位的报答了。”

五指弹动,捏拳紧握,五行流转,竟有逐渐归一混元气息。

“果然值得我等逆转时光而至,了结缘法!”

“初入大罗境,便可见混元气象!”

言语厚重,自时光长河震动。

语气中的肃然对待,任谁都听得明白。

三皇眸中光辉凝聚,意志更为坚决。

女娲眸中,异样光彩绽放,闪烁不停。

大罗金仙,不过道之起点,其后,自有无量境界。

三花开放,寻宝斩却善,恶,自我之念。

若有机缘,自可得那无上至宝,初始之道的光辉,言之鸿蒙紫气。

悟透无量自我道,成就那紫气东来三千丈的天地圣人。

若无紫气机缘,也可三尸合一,修无量大道。

此境界,便是那混元大罗金仙。

卫无忌如今初入大罗金仙,便露出了几分混元气息。

如此岂不是说明,日后只要机缘不差,运气凶险不至于到了那身陨道灭之地,迈步混元,也是情理自然。

天地若是一盘棋,大罗金仙虽然不至于到了下棋的程度,至少也不会被随意拿捏。

迈步混元境,这盘棋便要多一个执棋争锋者。

也难怪一场劫数,弄出如此动静儿。

便是无所谓气运,更无所谓恩怨,为了不再多一个执棋争锋者,也是值得的。

一拳挥出,五行归混元。

偌大的拳印落下,仿若一颗飞石下坠。

若是被砸中,绝不是骨断筋折,必然是灰飞烟灭,一点儿渣儿都剩不下。

如此威势,已然惊得那些逆转时光而至的强者,面色几分不对。

眸光变幻,杀意更为增长,同时还有无奈跟屈辱。

他们借着劫数,逆转时光,为的就是阻挡这一切。

现在看来,不仅没有阻挡。

施加的压力,反而成了早就的动力。

何等的怒然!

何等的憋屈!

“你实在厉害!”

一声由衷赞叹,竟是引动无穷时空震荡。

无垠混沌海,更是仿若海浪爆发一般,滚滚潮汐推动。

恐怖!

实在是大恐怖!

女娲眸色有些凝聚。

万不想,连此等境界都被惊动了。

三皇出手,倒也可阻挡。

却是莫要忘了,还有先前的一些家伙。

那些存在,能逆转时光而至,威能不用多言。

在女娲的境界层次看来,却还是有些小儿科。

她要是出手,纵然有劫数的缘故,却也终究是以大欺小。

现如今如此境界所动,自没有女娲继续闲着的道理。

兵对兵来将对将。

非常对称的打击规则,却也十分的稳妥。

没有悬念,自是没有凶险可言。

“娘娘还是暂且安歇吧。”

一声言语幽幽,卫无忌周身时空,同样发生了逆转。

一头真龙,自不可言说之地,迈步此刻。

一眼看,大之无穷。

再眼看,如同尘埃。

及其的复杂别扭,却是无上的境界。

“小家伙磨砺一二,倒也不错。”

真龙现身,没有理会卫无忌,也没有理会来自时空长河的凶险。

眸光深邃,落在了无边混沌中的精卫身上。

虽是一丝眸光,却也威能无穷,于精卫而言,自是好处无限。

面对劫数中的诸多凶险,卫无忌都是淡然如常,面不改色。

这条真龙现身,却是不禁几分脸色微微变幻。

得见真龙,三皇眸色亦有微微变化。

对于这条龙,自是太过熟悉。

却是不知今后的无穷时光,何等的经历,居然到了如此境界。

当然,不至于到了连他们都讳莫如深的境地。

其实以三皇的身份威严,只要愿意,天地间没多少力量可阻挡。

“护法真龙?”

“你倒是反应够快!”

莫大言语,于时光之上震动。

听着似是不在意的淡然,仔细感应,却还是存在一丝忌惮。

“本来麒麟要来的。”

“可就凭你,老龙应对便足以。”

“还真没必要让他走一趟。”

杀意森然,自时光长河传递。

此一句,无疑引起了情绪的极大波动。

哪怕现实不得不承认,修为手段,皆是差了一丝。

心里有数跟大庭广众之下的言说,感受完全是两回事儿。

“你都明白,也接受是事实。”

“又何必如此呢?”

此一言,引得杀意更为凝实。

承认不是那麒麟的对手,炮制这条老龙,手段自问还是不弱的。

“先别急,左右不过是凭实力说话,你又着急个什么劲儿。”

“先让我把该办的事儿办了,就算在那无量时光中折腾一番,也算不得什么。”

本来杀意就已经够深厚,此一言惊得时光长河之上,诸多身影面色刹那变化。

齐齐难耐杀意森然。

他们自然明白这条老龙要办什么事儿。

可那事儿要成了,他们这一趟,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一群小兔崽子!”

“你们真想翻天是吧?”

老龙眼眸低垂,引得时光长河之上,狂风吹拂,惊雷四起。

有些经不住狂风,惊雷之威的,身躯刹那崩灭,无穷道韵流转。

为那时空长河一个浪花席卷,算是彻底消散在了天地间。

除了这些已然超脱时光之外的,其余一切生灵,对于这些崩亡的身影,记忆,印象,皆被擦洗。

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真的是死的连记忆都留不下。

“此刻还在劫数中,所以跟你们讲点儿规矩。”

“你们要是不想讲规矩,那咱们就按不讲规矩的来。”

似是为了印证老龙所言,更是为了助威。

一头长龙吟啸,一头巨虎奔腾。

道人无量,踩踏长龙巨虎之上。

漠然扫视那时光长河之上诸多身影。

眸色幽幽,落在那无边混沌中的七彩光辉所在,一丝柔和。

“还想不想讲规矩?”

“要是还不想讲规矩,那可真就按着不讲规矩来了。”

诸多身影立身时光长河,脸色阴沉,眸色晦暗不定,却是无言。

道人踩踏龙虎而至,虽有几分意料之外,但也在接受的范围之内。

他们所见,却不仅是道人。

那道人身后,无量时光,无穷岁月所在,一头鲲鹏安然,其身上安坐面色祥和,又一道人。

似是感知到了目光,抬眸笑意,传递了无穷岁月,无量时光。

一种不可言说的极大恐惧,笼罩心头。

连这位都有所注意,看来此行乘着劫数逆转,终究是要一败涂地。

“咱们就这么放弃吗?”

诸多挣扎,诸多不甘。

哪怕逆转时光,对于他们的修为而言,算不得什么。

却是莫忘了,此行是乘着劫数所为。

劫气自然笼罩。

超脱命运之外,要说还有什么克制的话,劫气自然是第一。

就这么放弃,用那句话形容再合适不过。

肉没有吃着,反倒是惹了一身骚。

“不放弃你想怎么办?”

“难不成你以为自己是那位的对手?”

“悠悠万古,岁月无量,敢问有几位,是那位的对手?”

此一行中诸多身影,除了恨意难消的,还有受劫数影响,因果缠身的。

走这一趟,要是能消散一身的因果,自然是好事儿。

看这架势,却是不太可能消散。

因果缠身,虽说有点儿麻烦,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也不至于到了西方二位,拖欠红云的程度,又何必非得玩儿命。

受劫数影响,本就是一场无组织的行动。

话说到了他们这等境界,能让他们安然接受领导的,也没有几个。

平等的身份,无所谓压制,也就无所谓规矩。

受到外力的强悍压迫,自然是各有各的想法。

依旧是无言的沉默,不过是脸色更为难看了几分。

不管内心何等的思想,事实不可否认。

的确没几个,是这位的对手。

而那至深的境界,也不是他们所能够接触到的。

自是那有限甘心让他们接受领导的几位,天地间至强的几位。

“不管他们,咱们办正事儿。”

老龙与脚踏龙虎的道人目光接触,便与卫无忌言道。

有那脚踏龙虎的道人在,便无所谓顾虑了。

要不是考虑劫数所在,难免生出不可预料的变故。

有他跟道人,便把事儿办的妥妥的。

就如先前所言,一群小崽子,还想翻天不成。

“没想到,无穷岁月之后的你们,竟是到了如此境界。”

卫无忌目光幽幽。

无论是这条龙,还是那脚踏龙虎的道人,都是说不出的熟悉。

“这都是沾了您的气运光辉。”

“其他的话,暂时就不在这儿说。”

“免得牵动因果,引出什么头疼事儿来。”

“麻烦您将时光大殿中的二位请出来。”

逆转时光走这一趟,除了阻挡这些兔崽子之外,这才是更为重要的目的。

“不就一位······”

下意识的话出口,然后就发现多余了。

但愿没听到,不然还真是有些麻烦。

不过这事儿,以后是这般变化的吗?

心头动念,莫名有些微微荡漾。

算了,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挥剑斩念,机缘存在自然间。

随着卫无忌动念,本就不平静的无垠混沌,再起波澜。

阴寒之气汇聚,一道身影妙曼。

雷霆炸响,同样是一道身影妙曼。

“这两个女人都来了?”

“真是准备充足啊!”

时光长河之上,霎时言语诸多。

不乏自然之间的倒抽冷气。

哪里是忌惮,分明就是畏惧。

“亏你们还长了一双眼,都怎么看的。”

“不过是此刻时光的自然身,与他没什么不同。”

一声没好气的冷言,镇压了诸多慌乱。

“那遗留在大殿中的东西,二位该是有所得吧?”

老龙目光落在两道身影妙曼。

一是薛冰。

再那一位,自然是方清雪。

就以气息而言,倒是不用多言。

可这事儿毕竟牵扯诸多,还是确认一下的好。

“不敢有任何懈怠,倒也有所得。”

“劳烦跑一趟,辛苦了。”

薛冰言道。

自有一番风范,再也不是那喜欢玩闹的丫头。

许多的事儿,未必明了。

许多的事儿,却也明白。

薛冰言语道谢,方清雪亦是如此。

“不过是该行之事,又何谈辛苦。”

“您二位跟我说这个,无疑是打我的嘴巴。”

“还是那句话,多余的话,暂时先不说。”

“多余的事儿,也不必理会。”

“抓紧时间,行该行之事,完善一番机缘。”

时光长河奔腾,诸多身影阴沉默然。

“咱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吗?”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一章 劫数中 魔祖再现! 震动时空,搅扰无垠混沌的大战,在老龙逆转时光的那一刻,便不自觉停了下来。

他们逆转时光而至,又岂能不了解这头老龙的手黑。

要说全都受过老龙的手段,领教过老龙的手黑,倒也不至于那般程度。

可要说隔着一位拽出来,四顾无言,互相对视,往事心酸浮现,怕是忍不住的泪水滴落。

岁月长河奔腾,诸多伟岸身影默然。

除了少数的几位坦然之外,其余尽都阴沉。

“咱们真就这么看着吗?”

言语间满是不甘,却不再有浩荡之威。

别说那陷进去就甭想拔出来的梦幻,就是那一龙一虎,便不禁几分头疼。

大声嚷嚷的胆量都被强行镇压了下去,更别说动手了。

要是真无所动,就这么看着,难得再无第二次的机会,就这么白白错过了。

要是单纯不甘心的话,倒也算不得什么。

这一次无所成,下一次再来就是。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至于心头的一口气,自然是有的。

还是还未到发泄的时候,说实话,也是能咽下的。

又不是年轻气盛,初出茅庐的小毛孩子,一点儿事情便能刺激的不轻。

多年来,该磨砺的心性,早就磨砺出来了。

就心性二字而言,要是不懂得沉淀。

莫说漫漫修行路的各种凶险杀伐,仅是困苦以及其他一些事儿,就能够活活被气死。

然现在的现实摆在眼前,这样的机会,就真的只有一次。

大罗金仙境,是入道的门槛。

过了这道坎,往后也不至于说一路坦途,至少是得见无量天地,自可大有一番作为。

哪怕自身已然跨过了那道门槛,得见了几分那无边浩瀚天地。

对自己却也有相当的自知之明。

就凭那家伙一身浑厚的底蕴,无量的气运,迈步赶超,也就是吃饭喝水般简单自然事。

此番因果随着迈步时光长河,逆流而上的那一刻,便已然成就。

待日后因果寻上门,该是如何作为。

乖乖受因果所戮,让那家伙抬手镇压?

那走这一趟,又有何等意义。

此一行,本该是还报因果。

却不想成了因果源头。

内心翻腾,该是何等的感想。

因果之缘,固然是有。

到了他们这等境界,已然超脱命运之外,依旧为因果所困。

如何能够甘心。

“既是不甘心,又何必畏缩不前。”

道人飘然,脚踏龙虎,既在时光之内,又在时光之外。

眸色悠悠,洞穿了无量万古。

又有何等的阴霾心思,能瞒得过这双眼眸。

为道人那双眼眸扫过,便是已经超脱命运之外,也不禁感受清晰一凉。

这似是能洞穿一切的眼眸落在身上,好像再也没什么隐秘可言。

羞愤,恼怒之色,眸中明显闪烁而过。

但凡有点儿自尊,也不想体会如此感受。

何况他们超脱命运,不在生死中。

甚至亿万生灵的生死,也不过一心之念。

不想感受,如今感受到了,自是不能忍受。

该装孙子的时候,自没什么清高顾忌。

可要说一点儿脸面,自尊都没有,又岂能修行如此境界。

龙虎之威,自然是听说过,也见识过的。

纵然有所不敌,也不能被如此羞辱。

互相对视一眼,联手踏步出击。

就算是龙虎之威又如何,一人无力所为,联手难道也无有一番威风本事吗?

真要是如此的话,一身修行所得的无穷岁月,可就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真要是如此的话,满身的修行消散了也没什么。

“行走无量天地,倒也听说过二位名声。”

“既是有了选择,定让二位好生领教一番龙虎之威。”

道人背后道韵流转,牵扯诸多玄妙。

最终成就一团祥云,承托道人身影。

而那一龙一虎,颇有灵性的眼眸互相对视。

齐齐昂首长啸,真就叫一个龙吟虎啸。

神秘光辉自一龙一虎身躯爆发,最终化作一身形挺拔的男子,以及一位肌肉扎实,虎头虎脑的身影。

“无量岁月都未曾好生一番动作。”

“二位有所手段,尽情施展就是。”

龙形所成的那一道身形挺拔的男子,眸中精光闪烁,言语悠悠。

“你敢如此侮辱我等?”

联手出击的二位超然者,脸色前所未有的难受。

遭受的屈辱,也是生而有灵以来,从未有过的。

本来按着他们所想,联手与那道人大战一番。

无论何等的结局,都算是值得了。

未曾想那道人居然不出手,就让那一龙一虎来对应。

岂不是说明,在那道人心中,他们两个顶多也就是踩在脚下的畜生而已。

如此羞辱,如何能忍。

恨意涌上心头,真有种将这一身无量修为引爆,跟那道人同归于尽的想法。

“都是迈步大罗层次,谈不上侮辱不侮辱吧。”

道人无言,长龙所化身形一言,却是惊动了无量长河。

诸多眸光落下,仔细观瞧。

内心不由更为惊然。

的确不错,已然是大罗数。

原本以为逆转时空之威,出自道人手笔。

未曾想这一龙一虎便可独立行此手段。

可怕!

实在是可怕了!

心惊的同时,心头皆有怒然升起。

“混账!”

“尔等既是大罗数,何能还行侮辱之事?”

惊然怒喝声声,似惊雷炸响无量时空。

“诸位如此反应,倒也不出预料之外。”

“于我兄弟实际而言,倒也无所谓。”

“我兄弟本就是主上神通练就,无主上也就无我兄弟。”

“此一番恩德,便再无所谓侮辱,更加没有感觉。”

“此外,自我兄弟修行有成以来,主上所用我兄弟之处,屈指可数。”

“再有一言,还请诸位所听。”

“不知先前一番话,可有胆量与麒麟老祖所言?”

一句话落下,无数下意识的抽冷气骤起。

再次引得无量时空长河,以及无垠混沌波涛翻滚不停。

无数意念,因这么一句话,而沉坠于过往,那一段可言相当恐怖的时光岁月。

真要言说此言,那偌大的麒麟蹄子不踩下来才怪。

“既是如此的话,多余废话就不说了。”

“还是以手底能耐,讲述一番真理吧。”

一番交手,皆是那超脱命运之上的境界。

纵然有所差距,差的也不会太多。

如此一来,倒也算得上公平。

公平二字是难得的,尤其是在这种征伐至上的修行界。

可真要实现了公平,却也不见得就是什么事儿。

公平交手,自然也就意味着势均力敌,也就是久战难见结果。

一番大战,无穷威势浩荡,似要将整个混沌海都要击碎一般。

当然,这是威能发挥到一种极致下的错觉。

不过能有此错觉,也足以说明此一番争锋,是何等的威严恐怖了。

“小崽子还挺能折腾!”

无边混沌翻滚不停,引得老龙微微一挑眉。

龙爪探出摁压,诸多不稳,霎时稳定。

无言威能浩荡,看得时光长河之上的诸多身影,内心不由一苦。

连惊的感觉都没有了。

惊的感觉是未曾料想,抽一口冷气后,倒也能接受。

连惊的感觉都没有了,却是说明连本身都认为理应如此。

对一件理所当然之事,还怎么反驳,更别提反抗了。

“这条老龙,都已经到了如此程度吗?”

无语之间,对视一眼,满是苦涩。

对自己的能耐再有自信,也不敢说探手间就定住起伏不定的无垠混沌。

看来这老龙即便未曾踏足那至高无上的境界,也差不多了。

有此境界,其实已然足以镇压一切了。

居然还惊动了那脚踏龙虎的道人,甚至是那梦蝶的祖宗。

该说是实在太稳妥。

还是该说,把他们看得太重了。

一群超脱时光长河的存在,行事可能有点儿不是人。

但这条老龙行事,真的叫一个苟。

“哼!”

“能不出事儿,自然是好。”

“可万一要是真出事儿,又岂是老龙所能担待起的。”

一双龙目幽幽,再隐秘复杂的想法,也甭想能瞒过。

要不是劫数所致,因果循环,非得一爪子将这些家伙,尽都给灭了不可。

一道道身影站立时光长河之上,神情变幻不一,却实在是无可奈何。

纵有劫数的推动,面对至少四层的守护,也是无可奈何。

三皇可算是第一层守护。

那脚踏龙虎的道人,自然就是第二层。

那身存无量,时光岁月,诸般因果都不能束缚的超然存在,便是第三层。

此探手摁压无垠混沌的老龙,理所当然是第四层。

除了四层防护外,莫要忘了还有女娲在一旁。

这一层层的防护,组成的防御,绝对是自尊无敌的层次。

就算是集合众多之力,能强行破除一二层防护。

到了三四层,也是无能为力。

都已经到了如此程度,还想怎么玩儿,还能怎么玩儿。

“以往见识也经历了诸多凶险。”

“到了这至为凶险的时刻,反倒是从未有过的安然。”

“这难道就是否极泰来吗?”

莫说那乘着劫数而来的诸多存在,面对如此局势,内心翻腾,诸多复杂。

就是卫无忌,都是忍不住的心绪翻腾。

对于此大罗劫数,早有几分预见。

故而早早的有了准备。

现在看来,这一番准备,似是白折腾了。

倒也不能这么说,若不是先前的诸多经历,又怎能有如此局面。

往昔之因,今日之果。

对于因果之道的体悟,自然再次加深。

道韵无穷化作滋养三花的灌溉之物。

欢跃摇曳,成长更为迅速。

似是下一个恍然,便要三花完全开放。

心头动然,似利剑般将此心念起伏斩灭。

依旧保持那无波无澜的淡然心绪。

历经诸多的浑厚底蕴,到了此刻见成果之时,绝不能受一丝心念动然影响。

如此想法,降服心头波浪。

却不曾想,越是降服,越是忍不住的心念翻腾。

“这是心魔劫到了?”

接连三次慧剑定力斩杀心头波涛,卫无忌便知晓是何等缘故了。

而在卫无忌心之外,番手镇压无垠混沌波涛的老龙,眉头一拧,神情几分严肃。

不仅是老龙,女娲也是如此神态。

能让他们露出如此反应的,天地无量之间,自是没有多少存在。

“魔祖,既然来了,何故不现身?”

老龙一口气吞吐,似是吸纳了无垠混沌。

一声言语,威能极大,却是寂静无声。

声大无音,形大无象。

此自是境界。

“本座既是来了,又何言现身与否。”

“过去,现在,未来,存于无有之间,本座无所不在,又何言现身之说。”

一声言语悠悠,一点光源亮起,却似是吞吸了无穷光源。

一朵莲花开放,足有十二品,衬托一身红衣超然道人。

得见此身影,无论是谁,何等的境界,都不由内心一跳。

魔祖之名,可不是白来的。

真就是诸天魔头,一切劫难的源头。

其身淡然,其威又岂是恐怖二字能够形容的。

“与魔祖先前已然见过。”

“不知魔祖此番现身,又是何等的缘故?”

女娲出言。

她自是阻挡魔祖的最佳选择,也是等待了这么时间的意义所在。

内心不由一番思量。

不知眼前,可是真身所在。

这十二品黑莲,看着倒不是道韵所化。

若要真身的话,还真是需要十二分的警惕。

“倒是个心思玲珑的。”

“可惜,因果之缘,早已对本尊无用。”

眸光闪动,仅是刹那,便又是无穷劫数所生。

对女娲所想,所言之意,早有洞察。

女娲内心微微一凉,倒也没做太多反应。

既是因果之缘束缚不住,自是还有其他办法应对。

“本尊所修无量之劫,如此劫数,又岂能绕过本尊。”

“你们倒也不必想太多。”

“若是连本尊小小手段都撑不过,又何言无上境界。”

有此一言,似是便不再为此事操心。

想做的,都已经做了。

撑不撑的过,看卫无忌的运气与手段。

至于撑得过,是否还后续出手。

说实话,没有太多的思量。

只能说看心情吧。

他现在的一番心情,倒是对那时光长河之上的诸多身影,有几分兴趣。

感知目光落下,有一个算一个,皆不由内心发苦。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二章 动静儿越大 看热闹的越多! 女娲与老龙的防备,那一身红色道袍,安坐十二品黑莲之上的魔祖,并不在意。

“掌造化而成就无量功德,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悠悠岁月无穷,恐怕也只有你这么一位。”

目光幽幽落在女娲身上,形态悠然。

女娲神色如常。

即便不存在立场的相对,此也是一番实话,谈不上夸奖。

自有时光这个概念始,以造化而成无量境界者,确实仅有女娲这么一位。

“然有个事实,恐怕你不得不承认。”

“于道的认知而言,却是还差那么点儿意思。”

“他都未曾急过,你又何必如此。”

红衣道人盘坐十二品黑莲,一双眼眸洞穿无量虚无,见到了那安然于无量鲲鹏身躯之上安睡的淡然身影。

“道之无常,常梦有常,念而有之,却不见非假孰真。”

似是还在睡梦的中的呢喃,却是无尽大道之音。

面对魔祖不由升起的紧张心态,听闻此言之后,不由放松了几丝。

也是,该是不自觉中多了几分关心则乱。

魔祖手段,自不必多言。

可卫无忌能走到今天,一路经历磨难,也不是吃素的,谁都能拿捏。

既在劫数中,经历了一些手段又何妨。

女娲想得开,面对魔祖依旧防备,却也不至于一开始那般的紧张。

老龙却是依旧半点儿不敢放松。

纵是无量混沌波涛,探爪间也能压服。

面对这安坐十二品黑莲之上的红衣道人,却是由衷的几分力不从心。

这不是胆量问题,而是客观存在的现实问题。

天地间,能敌得过这个老魔头的,怕是一个巴掌的数儿的凑不够。

不确定这个老魔头现身,究竟为何。

难道真的仅是因劫数而来?

若真是因劫数而来,那颗担忧的心,倒也可几分安然。

可就怕这个老魔头,没憋什么好心思。

劫数中也有定数,自是劫数中的一线生机。

这劫数,或许能捆住他人手脚。

这个老魔头却是不一定。

诸多想法,内心不免几丝杂乱。

真有种冲动,冲到了存于无有之间的玄妙所在。

将那安睡鲲鹏之身的家伙给拽出来。

天地无量,过去,现在,未来之间,能让老魔头忌惮,不敢肆意妄为的不足一巴掌之数中,那昏昏安睡的存在,绝对位列之一。

老龙心思多复杂变幻,却是无言,更不敢做什么太过明显的举动。

现如今情况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安稳的。

多有举动,刺激了这个老魔头,那就真的该哭了。

魔祖盘坐十二品黑莲,神色悠悠。

这条老龙想些什么,他并不在乎。

这一趟结果如何,其实他也并不在乎。

这一趟,只不过是有必要走一遭而已。

其实严格来说,这一趟未必非得走。

想了想,动动身子,似乎也没什么坏处可言。

不在乎那老龙如何思想,倒是对那一道道立身时光长河之上的存在,有点儿兴趣。

对老龙而言,只要不是多有动弹,刺激这个老魔头,便无所谓哭与不哭。

对于这些立身于时光长河之上的存在而言,老魔头目光落在身上的那一刻,委屈的真就似个孩子一般,真就要哭出来了。

让这老魔头盯上,自不是什么好事儿。

搞不好就得凭白再经历一次劫数。

能安然将劫数渡过,自然也就不说什么了。

渡不过,可就真是苦都不一定能哭出声来了。

陷在魔祖的劫数中,除了脱身之外,也就是两种下场。

第一种不多说,身死道消,无量岁月苦修尽消散,死的真是连一点儿渣儿都剩不下。

再有一种便是魔威直接压过了自身所修之道。

不管是道,佛,儒,还是其他修行法脉,只要被魔威压过覆盖,那就只剩下魔。

道,佛,儒,以及其他修行法脉,未必全都是高光伟大。

魔,必然是阴损毒害。

似重楼那般,该是一种特殊的例外。

连这位魔道的源头,老祖宗都算计人心,又何必再论其他。

“魔祖,纵然是横行无忌,做事该有一点儿分寸。”

雄厚浑然言语,自时光长河飘荡。

那立身于时光长河之上的诸多身影,刹那明显微微激动。

这位不一定能完全挡得住这个老魔头。

然毫无疑问的是,这一位出面,至少危险的层次大大降低。

能做到这一点,就真的已经很知足了。

至于说完全的无凶险,别说现在还是清醒的现实,就是做梦也不敢这么想。

他们可没有那位,安睡梦幻,既是现实的能耐,无上的修为。

“原来是你。”

目光幽幽,神威无量,纵是岁月长河,又当怎样。

“你······”

情绪飘荡,自是恼羞表达。

以时光遮挡,本就是不想被看透底细。

没想到,还是被这老魔头看到了底细。

“又何必恼羞成怒。”

“该知晓的,有心知晓的,即便是你把自己包裹严实,也自是知晓。”

“不该知晓的,便是将一切摆的明明白白,也自是糊涂。”

“出手便是入了劫数,无所谓隐藏身份。”

“又何必如此作茧自缚。”

看似好言劝慰,实际上的侮辱,一点儿都不轻。

实话自然是实话。

可实话,也是最伤人的。

“如何行事,倒也不必劳心魔祖教导。”

“道之长途,风雨无数,满是辛酸,自是不易。”

“看在这个的份儿上,可否有一二情面?”

任谁都清楚,让这个老魔头盯上,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一道道身影,未必就是摆放棋盘的棋子。

即便就算是棋子,也是不能随意抛却的棋子。

跟老魔头硬顶,未必没有这个能耐。

有能耐,自然也就别说胆量的事儿。

跟老魔头硬顶,可能出现的后果,却是不得不重视的。

万一被人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是老鼠,就该在地里打洞,又何须想着探头出来,照耀阳光。”

道人脚下龙虎虽不见,胆量一点儿不见影响。

最看不惯这种背地里耍手段,弄心机算计的家伙。

“闭嘴!”

“凭你,还没那个资格,言说本座。”

一声怒然斥,无量神威自时光长河深处爆发,压向龙虎道人。

“有没有这个资格,不是你说了算的。”

面对手段,龙虎道人面不改色。

召唤龙虎相护,更加没这个必要。

搭在臂膀,似是装饰般的拂尘甩动。

无量风吹鼓,无量惊雷起。

狂风吹拂,一道道立身长河之上的身影,是常态风雨中的芭蕉摇晃。

自是引发了一尊尊身影的由衷怒然。

他们可不是摆在手里的泥团,任谁都可以肆意揉捏。

就算是独自不是对手,这么多人一块儿联手,难道也不是对手。

“能有一番威名,端的是好能耐!”

看似简单的触碰,实际上已然是动过了诸多手段。

对此出行大概便是脚踏龙虎的道人,何等实力,何等底蕴,也有了一个更为清晰的直观感受。

“能耐如何,自是用不着阁下来评价。”

“要说能耐,阁下也是颇有手段。”

“自是该顾念身份,又何必藏头露尾。”

龙虎道人言语劝慰。

心中杀机森然。

这一场变故,纵然有劫数的缘故。

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儿。

但有一个事儿,也该有清醒的认识。

若没有这不敢露面的家伙多番折腾,必然到不了如此程度。

能想到乘着劫数,纠集诸多力量逆转时光而至。

这其中恐怕不仅是恩怨二字。

既是有了恩怨,自是最快解决的好。

有些事儿,只会是越想越腻味,思想也是越发的阴毒。

“若无缘故,又何须藏头露尾。”

“别的不为,就为了道人这满心的杀机,也该坚持遵守行事原则。”

言语间,能够很清楚的感知憋屈二字。

藏头露尾不敢见人,还无疑是丢了大人。

自是无比的憋屈。

跟性命相比,这点儿憋屈,又算不得什么。

蛇之所以能顺利咬人一口,自是因为藏匿行迹,使人未曾防备。

天然掩护下,突然出击,这一口,自然是又毒又狠。

实在可以说是一击毙命。

可蛇要是露了踪迹,使人有了防备,能否咬上这一口,可就难说了。

搞不好,还得被抓着,抽筋扒皮炖蛇汤。

“不必跟他多废话!”

“再能藏,也有藏不住的时候。”

“再能忍,也自有忍不住的时候。”

“到了那时候,该算什么账,自是算什么账。”

老龙哼了一声,提醒龙虎道人。

跟这种家伙折腾,无论出手段也好,还是讲道理也罢。

除了招惹一身恶心,别的什么实际都得不着。

做好眼下最为要紧的事儿,无穷自信在身,还怕耍手段折腾吗?

“说得好!”

“既是该算什么账,便算什么账。”

“如今趁着劫数,倒要跟你好好计算一下。”

满是怒然,杀意之语自奔腾时空长河深处发出。

一只大手,满是朦胧,又是无穷巨大,向着老龙抓了过来。

“这就动手了?”

“想拿捏老龙,你还没这个本事。”

老龙长啸。

“摆脱照看一二,待吾将烦心的家伙,料理一番。”

老龙长啸,交代一句,张嘴吐出无量真火,那架势真就是要将时空长河煮了一般。

“还真是凶悍!”

三皇互相对视一眼,轩辕由衷说道。

初始便能引发那般动静儿,后续的交手自然更加的无穷可怕。

感受着时空长河惊涛骇浪般的动静儿,有一个算一个,敢问哪一个内心可淡然安宁。

就算是超脱命运之外,让那时光长河吞没,也甭想能有个好。

想着自逆转时光而至,发生的诸多一系列事情。

若要形容感受,只怕唯有苦涩二字。

咋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跟他们当初设想,意气风发的场面,完全不一样。

对上三皇,凭借人数优势,自没有什么忧愁可言。

对于女娲,顶多也就是顾忌而已。

直到魔祖现身的那一刻,心里便是苦涩了。

咋的就这位也来了呢?

诚然劫数不小,也不该将这位也引出来才是。

当魔祖目光落在身上的时候,更是什么都甭想了。

满心说不出的苦涩,那就对了。

出来一趟,碰见这个老魔头,究竟是那家伙的劫数,还是他们这些人的劫数。

至于三皇的话,起初的时候,还是起到了相当大的阻挡作用。

随着局势变化,一位位强悍存在登场,存在感一下子就衰弱了下来。

对三皇而言,倒也没什么可在意的。

劫数已然演化到如此程度,无疑是谁出彩,谁最倒霉。

能不被注视,麻烦倒霉事儿,自然也就少的多。

想归想,该做的,依旧是不曾半分后退。

不管何等的态势变化,反正到了他们这儿,就一句话,也是当初答应的一句话。

有他们三个在,谁也甭想能踏出一步,发出搅扰动静儿。

诸多未曾预料,实际所生的变化,对三皇而言,也是一种学习收获。

干好自己的事儿,默默看着,便已然足以。

这样层次的交手,施展诸多手段,还真是相当不容易看到。

能有一番眼福,所得福气自不该在眼睛上。

许多身影的出现,所引起的,自然不仅是形式变化。

除了诸多大能交手之外,混沌内的折腾,也轻松不到哪儿去。

面对浩荡威能,赶紧带着全部家当跑路,保命者有之。

更多的,还是看热闹的。

一场大罗劫,生出了诸多变数,折腾到了如此地步。

可真是极为难得,甚至说是头一遭的事儿。

不看看热闹,岂不是可惜。

何况这种境界的交手,要是能看一看,哪怕是同等境界,也自当有所得。

为了修行,诸多艰辛都不算什么,何况是凶险。

在这种思绪的带动下,一道道身影,于混沌无垠之内,若隐若现。

自是给予了奉命阻挡的杨婵以及精卫,极大的压力。

挡住这些乘着劫数而来,心怀鬼胎的家伙,就已经是不容易了。

还要挡住这些看热闹的,就更是不容易了。

然现实摆在那里,再不容易,也没别的选择。

手捧宝莲灯,诸多心思不自觉分散。

感知诸多气息,真心想要说句,热闹,不是那么好看的。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三章 迈步道之大罗境 劫数云消散! 无垠混沌,量不可大。

波涛起伏,本就不算安宁,甚至本质便是危机四伏,杀机无限的无垠混沌海。

因一场大罗劫数,而变得更加凶险。

波涛翻滚,杀机寒然。

那般动静儿,不知多少存身混沌的强大存在被惊扰。

无量岁月修行路,劫数凶险自然是不会少的。

然在悠悠岁月,总有那么点儿无聊的时刻。

有无聊,自然也有兴趣无双。

混沌无边,岁月无量,折腾出如此动静儿的次数,却不是太多。

既然遇到了,又怎能不去看看。

至于说凶险,能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儿,自然不可能说一点儿凶险都没有。

然有在无边混沌存身的能耐,又有那一个不是手段超然之辈。

又岂能连护持自身的能耐都没有。

一场动静儿莫大的大罗劫,吸引无数存在落下关注的目光,自然也是掀起了一番热闹。

不想卷入劫数,凭白给自己招惹麻烦,极快速度收拾家当远遁的有之。

明知凶险,对自己信心无量,上赶着来看热闹的,自然也是有的。

热闹,自然不是那么好看的。

这不,随着七彩光辉与两柄利剑的争锋,持久不下,终于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出口了。

“以往久闻血海有两柄利剑,杀伐无双。”

“如今看来,也就是这么回事儿。”

动念则天地有变,何况如此言语情绪,都表露的再明白不过。

霎时间,不知多少藏身黑暗中的存在,心头破口大骂。

不管是单纯为了看热闹,还是本就有仇怨。

敢在这个时候说如此言语,那就是再作死。

这不,周身杀伐笼罩,与杨婵手持宝莲灯七彩光辉对峙的存在,本来不怎么在意的神色,霎时变幻。

“哪来的鼠辈?”

两柄剑依旧与宝莲灯僵持,低垂的一只手抬起。

看似随意滑动,无量杀伐却是化作一柄锋利寒芒,直奔混沌极深处。

藏头露尾又如何?

真以为自己能藏得住吗?

“你······”

惊怒几分诧异情绪言语震动。

估摸着是未曾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探寻到了自己的下落。

面对这一剑杀伐,惊怒中不敢怠慢,抬手便是一柄匕首,于幽暗中刺出。

似是星辰般的光辉,于混沌中闪耀。

该是及其正常,真正目光所致后,便是再无知,也该知晓不正常。

诧异,惊骇该是诸多反应中的第一反应。

看似星辰般的光辉,所见真情之后,却是一柄剑与一柄匕首锋尖碰撞,所散发出光辉。

“原来是走影杀一道的。”

“难怪藏头露尾。”

几丝恍然而过。

所谓影杀,自然也就是刺杀。

所谓三千大道,其实仅是一个大概数的泛指。

连寻常的炒菜做饭,都蕴含着成道的机缘。

更别说隶属于杀道中的影杀一道。

所谓杀道,一个杀字概括的足以完全。

只要沾上杀字的,皆是杀道。

影杀遇上单纯的杀道,那无疑是孙子遇到了老祖宗。

一下子压趴下,倒也不至于那么凄惨。

可也是存在着切实的克制因果。

“你以为本座不清楚你这小崽子怎么想吗?”

“想以影杀取代杀道,成全无量的境界,自是可以理解。”

“但你小子还是太嫩了。”

“以影杀成道,还是限在了影杀的区域内。”

“生没什么值得高兴,死也没必要多有悲伤。”

“杀也是一种自然,何以不能堂堂正正。”

一边与杨婵持续僵持,一边教导般的言道。

都已然用性命,全然的道途做为代价。

又何必吝啬于一番教导。

“杀,何以不能堂堂正正?”

似有所悟般的呢喃,眸中的光辉越发凝聚。

当这种光辉凝聚到一定程度后,似是失去了什么支撑一般,迅速暗淡。

身形霎时崩裂,唯有一身浑厚道韵,为那杀气所成的长剑吸收。

轻灵一动,剑已然有了实体。

得了一身大罗层次的道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柄剑也已然入了大罗层次。

剑身轻灵一动,被那与杨婵僵持的存在,牵引回归。

剑身刹那消散,唯有一股气以及一身道韵留存。

“倒是真有点儿想法。”

“可惜就是局限性太大了。”

低头瞄了一眼,一身道韵自然吸收。

有那么一点儿有兴趣的东西,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该是说你走到了他的前面。”

杨婵神色不变。

若是以前,看到这种事儿,就算不是暴怒,也必然有所神色动然。

经历了太多,杨婵也明悟了实际。

杀,本身也是道。

只要不造杀孽,不祸害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俗,又何必管太多。

此外以实际而言,就是想管也没这个本事。

别说现如今的境界,就是到了师父那般层次,也甭想能止得住杀伐。

“是啊!”

“我走到了他的前面!”

“得天生有缘,在杀这个字上,我已经走到了太多人的前面。”

“就如用一块儿拦路石一般,非得搬开不可。”

“可惜,他们有些不懂,那只有一人独身的高处,实在是有些寒凉。”

一声叹息,那是积压心头无量岁月,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的实际心声。

大道独争,争的不仅是机缘,福运,还有那唯一的位置。

一条道的修行至高处,只能有一道身影停留。

后来而上的,不管多少机缘,多少努力,都将是一场空。

因为那地方,一条道的至高处,唯有一身独存之地。

到了这样的至高处,更为实际的形容词,该是掌道者。

至阳与至阴融合,至阳中有至阴,至阴中有至阳。

此外又存无上威严之道,彼此交融,无上的契合。

一道道玄机自然所生,再次熔炼那般透明,似是不存在的成长根本,浇灌于摇曳三花。

待三花成长一定之数后,与薛冰,方清雪,笼罩于无穷玄妙中的卫无忌,睁开了眼眸。

陡然开合的目光,审判了阴阳。

闭眸既是黑夜,开眼既是天明。

身后一片灰蒙蒙,唯有隐约可见三朵莲花开放。

“劫数中有变数,也有定数。”

“变数已然经历过,也该是定数到来的时刻了。”

一双眼眸开合,除了看到诸多杀伐之外,还看到了汹涌劫气。

与呈现三角形态安坐的二女对视。

起身而立的霎时,一柄平平无奇的木鞘长剑,握在掌中。

木鞘长剑现身的刹那,那无边劫气,似是受到了什么影响,开始疯狂汇聚。

凝望劫气一眼,将木鞘长剑随手抛出。

长剑凌空无边混沌,对那无边劫气,便是一顿长鲸吞吸。

这一场大罗劫,所生的无边杀伐,无量劫气,最终成全了这柄剑。

“该死的东西!”

“吾上了你的恶当!”

无量时空中,老龙施展诸多手段的纠缠中,一声大吼,悔恨难当。

本来想着尽快拿下这碍事儿的家伙,虽然有那趴在鲲鹏身上的存在照看,也不一定是为所欲为。

至少展现出实力后,不至于似现在这般束手束脚。

在自身的感知中,就那么一点儿的时间而已。

可就是这么一丁点儿的时间,却是让那家伙成功迈入了修道的门槛。

大罗之前,可谓修行。

入了大罗,便是切实的修道。

为这一趟,动了诸多心思,最终还是功败垂成。

想一想,又怎能甘心。

“是你自己想差了一招,能怪的了我吗?”

老龙一双眼眸翻动。

“怎么着,你是打算就此罢手?”

“还是想继续折腾一番?”

“说实话,老龙还有诸多手段没有展现呢。”

这话自是相当的气人。

就算是没有之前的纠缠,听了这话都有可能受不了。

有了之前的基础,此一言引发的效果便是刺激的直接发疯。

一声长啸,无比的疯狂。

所有感知到动静的存在,都忍不住心头一凉。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幽幽一声叹息,出自卫无忌,直接镇压了这种疯狂。

“你怎么可能······”

似是遇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儿,低声呢喃,引得时空震荡。

“你说,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卫无忌似是懂得这一声呢喃的含义。

“是啊!”

“在你身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满是感慨的言语,自是无比的认同。

“这么说来,这一次,我又败了?”

“不,更为确切的说,这是起始的因。”

“那好,我就静候那果的到来。”

时空长河奔腾,气息刹那消散。

被停止的时光,继续发挥着自己的作用。

“踏出了这一步,便没什么纠缠的必要了。”

“告辞!”

劫数而过的刹那,诸多陷入此劫数的存在,心头刹那清明。

现如今再折腾,也没什么实际利益可言。

而且极大的可能,真就把自己给折腾进去。

没得到好处,也不算太吃亏。

及时的抽身而退,自然是明智的极佳选择。

“我该如何跟你说。”

抬眸颇有几分复杂闪烁,落在那安然十二品黑莲之上的红衣身影。

“思来想去,还是道声谢吧。”

没喝多,自然也不至于糊涂。

凶险于劫数中,未必不是一番机缘。

“什么也不必说。”

“本座行事,向来随心而为。”

“想来也就来了。”

“说到底,还是不想欠你的。”

“却是从来不跟因果有所牵扯。”

随即一双眼眸深邃,落在那吸收凶煞劫气的木鞘长剑之上。

“倒是想看看,谁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无双第一。”

一声呢喃,一丝意念,牵动的自是因果。

魔祖不在意因果,却不一定代表,就此超脱因果。

有些事儿,因果牵扯下,便是定数。

再次深然看了一眼,十二品黑莲包裹身躯,飘然于无量之间。

只要有那个心念,随时可以出现在天地无量的任何一处。

“总算是走了!”

一声长长吐气,自老龙而出。

卫无忌,薛冰,方清雪,以及女娲三皇的目光,霎时凝聚了过来。

陌生中,存在着割舍不掉的熟悉。

熟悉中,又有太多的陌生。

毕竟是隔绝了无量时光。

“您什么也不必说,更不必问。”

“逆转时光,本也算不得多有了不起。”

“因果牵扯,却是不得不顾忌一二。”

因果二字,实在玄妙。

除了更深层次的理解外,最初始也是最直接体现的从有到无的一个过程。

有因才能有果。

若因变了,果自然也就变了。

其实若有实际的力量稳定因果,所谓因果的变幻,不过是一条时间线,一种可能的开启而已。

这其中的诸多玄妙,不是一句两句都能说清的。

但毫无疑问,此也是一种修行道。

只不过这种修行路,不是谁能有资格踩上去的。

“就此告辞!”

老龙与重新脚踏龙虎的道人,深然凝望卫无忌一行人。

以莫大威能定住的时光,这一刻才是真正解开。

“能走到这一步,皆是不容易。”

“好自珍重!”

诸多乘着劫数而来的存在,因卫无忌成功迈入大罗境而退去。

负责阻击的杨婵以及精卫,自然撤回。

女娲与三皇深然看了卫无忌一眼,留下一句叮嘱,便消失不见。

热闹沸腾不止的无边混沌,霎时间只剩下卫无忌,薛冰,以及方清雪。

两女站在卫无忌身后,阴阳气息运转,雷霆之威闪动。

这一场劫数,不仅是卫无忌自己的劫数,也是她们的劫数。

“接下来做什么?”

“似是该回归那真正原始所在地了。”

方清雪气息吞吐,一道道雷霆闪烁。

到了此刻,她才真正明白,时光大殿中的遗留,究竟意味着什么。

“倒也不必太过着急。”

“虽说渡过了大罗劫数,可那地方的凶险,迈入道境初始的大罗,并算不得什么。”

薛冰倒不想那么快行事。

“确定的,不过是目标而已。”

“行动,自不至于是那么快。”

“虽说是成功渡过了大罗劫数,可这场劫数中所得,还未曾切实消化。”

身躯微微动然,一阵阵儿的龙吟虎啸,异兽长鸣。

周身似有雾气升腾,更是可见一方方无穷世界。

诸多强悍异兽,于无穷世界之内欢腾跳跃。

不经意间的施展,便是无穷之威。

劫数中,修成如此力量,自该好好体悟一番。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四章 斩金乌血脉 种世界之种! “这就是大罗的视角吗?”

盘膝安坐无所谓时间,更无所谓空间的玄妙之地。

静心体悟劫数之后,自身修行的诸多变化。

一双眼眸开合,自是道韵非常。

所谓境界,其实通俗一点儿的理解,便是站在不同的高度,得见不同风景。

跨过了大罗劫数,入了道的门槛。

眸中所见,自是无量天地,无穷道韵。

神秘光辉背后升腾,支撑诸多异象。

既有数不清的星辰散发光辉,又有诸多异兽欢跃奔腾,吞吐无量气息。

数不清的星辰,每一次散发光辉,都是一次对肉身的洗礼。

诸多异兽欢跃奔腾,吞吐无量气息。

那气息却是非凡,起之道之初始,自是无法以言语形容的玄妙。

盘膝默然,心神尽归修行。

只见背后那无言玄妙的朦胧中,一头异兽吞吐无量气息后,昂首长啸。

霎时间,风云汇聚,雷霆涌动。

此异兽,可言雷泽,乃是劫数中以身化鼎,雷霆道韵刻印所成就的先天神兽。

雷霆炸响过后,又有虎跃龙腾,凤凰长鸣,鲲鹏展翅。

种种异兽,多样不一,足有数之十二,皆是以道韵所生,自是强大至极。

而这种强大,也直接带动了卫无忌的强大。

所谓成长进步,在这种带动下,便是时时刻刻了。

渡过大罗劫数,入了道境,修行不过是起始。

入了道境,修行便不再是单纯的修行,而是修道,修那万物本质的唯一。

闭关,到了此等境界,其实意义已然不是太大。

若无机缘,若无感悟,便是枯坐苦修,也不是那么容易,便可所得境界突破。

何况,自修行初始,一味的闭关苦修,便不是卫无忌所选择的道路,风格。

此次闭关,除了体悟与整理历经劫数之后的所得。

更为重要的,还是明确下一步的修行。

自有生命以来,无数的记忆在脑海中翻腾。

回忆过往,整理自身的同时,也是体悟。

此举倒是应了儒门所修,三省吾身。

正要说起来,卫无忌一身所修,也是相当复杂的。

每一次的经历,都是一场特殊的修行。

如今以大罗劫数为锤炼,正如同将不同的材料糅合,磨炼利剑一般。

诸多的经历,诸多的感悟,诸多的不同熔炼,终归的本质,无外乎一内一外而已。

外功有诸多以道而生的强大异兽,星辰,施展威能。

肉眼可见的成长,所经历的,不过是时光而已。

而内功,对卫无忌来说,可以两条路并行。

或许从本质来说,也是一条路。

只不过互不干扰,自然也就形成了两条腿走路,更加稳当的局面。

内功修行一条腿,自是顶上三花,胸中五气。

过了大罗金仙之后,自是斩尸。

“斩尸的话,倒也不一定着急。”

“现在所修,不过大罗初期,总得到了顶峰,才有斩尸的资格。”

“不过有个选择,现在倒是可以操作一番。”

手掌摊开,一面阴阳缠绕,散发无穷玄妙的镜子,浮现手中。

“阴阳熔炼一体,历经劫数后,倒是让你极境升华了。”

“都说这先天层次的灵宝,唯有乾坤鼎能够造就。”

“现在看来,也不完全是那么回事儿。”

摩擦着镜子,卫无忌低声念叨。

话是这么说,内心倒也明白,更不至于膨胀。

若无诸多机缘,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此镜子的成就。

此镜子本质,本就不俗。

出自伏羲之手,哪怕本身不入先天数,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稳定一方世界平衡运转,也自有一番功德。

再有就是熔炼了蓝灵珠,阴阳一体,以及圣灵石。

那蓝灵珠本也不是俗物,以一方世界的幽灵本质成就。

而那圣灵石,更是出自女娲之手。

大地之威,更是无量功德。

诸多元素,配合大罗劫数层次的天雷地火淬炼,方才有此成就。

实在是太多的机缘,哪怕差一点儿,都不会有此所成。

要是再来一次,必然没有这个可能。

“如此之数,倒也足够了。”

“再多苛刻所求,倒也不一定是美事儿。”

似是无意识摩擦着镜子,卫无忌明显已然有了选择,做了决断。

嘴里说着,如今已然算是及其的不错。

再多刻意追求,不一定是美事儿。

手间的举动,依旧未曾停止。

毕竟关系到以后,现如今的更强一分,便是以后的一个境界超然。

无穷气息吞吐,经过卫无忌修行的锤炼,化作那最为本质的混元气息。

以卫无忌现如今的境界,哪怕功法特殊,底蕴浑厚,锤炼那最为本质的混元气息,也是诸多不易。

此诸多不易所得气息,被卫无忌毫不吝啬的灌输到了镜子里。

反正也是自己所用,何必所虑吝啬二字。

何况此番举动,于修行而言,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时空大殿,似是无所谓时间,空间,因其自有无穷时间以及空间,无尽玄妙。

无穷时间,空间的气息,被卫无忌一个吞吐,锤炼混元气息,自是引发了莫大动静儿。

整理完自身所得,静静安坐的薛冰,方清雪,眼眸开合。

自见无穷空间,无量岁月中,一条龙,一头麒麟,以及一只精灵的诸多不安。

随手一点,莫大威能发动,定住了诸多翻滚,安抚了诸多不安情绪。

默默对视一眼无言,想法却是极尽相同的。

就在这儿等着卫无忌出关,同时也是护法。

盘膝安坐无言玄妙之地,手中那诸多宝物成就的一面镜子,随着诸多气息的灌入,本身气息也是越发的玄妙。

成长,就如同股票交易大厅上,那疯狂上涨的一条红线。

当突破某个界限之后,便彻底爆发了。

当然,这面镜子在卫无忌不辞辛苦的努力中成长,所经历的时间,自不是寻常之数。

千百年岁月,也不过眨眼之间。

当突破了一个极限之后,卫无忌停止了动作。

一个极限的突破,已然是及其不容易。

再想有一个极限的突破······

想自然是极想的,却是不太可能。

想要再有一个极限的成长突破,必然所需一件东西。

一件无上机缘,一件再多福运,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有人称那东西为鸿蒙紫气,也是大道之基。

心里清楚,自然也是难免几分念想。

念想归念想,实现似乎不太可能。

至少在常态时空的笼罩范围内,绝无这种可能。

求而不可得,若不放弃,无疑自是为难自己。

别人的为难,那是没有办法。

自己为难自己,就是自作自受。

追求不可能的完美,不如珍惜所拥有的一点儿残缺。

见道之后,眼界更为开拓。

完美,是理想中所追求的。

真正实际意义上的完美,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心念如剑,斩灭了那明知不可得的贪心。

归于常态的平静心思中,一团炽热的光辉,自卫无忌身躯分离了出来。

极致炽热的光辉,那是光明的初始。

看着眼前这一团光辉,或者说太阳。

自是起初所得一点金乌修为,融合吸收这诸多修行路所得。

卫无忌的修行初始,缘之于此。

到了现如今的境界,此缘已然是不足。

入道境,修的是道,求的是真。

若他真是纯血金乌,自然更为合适。

只可惜,这金乌不过是血脉中的一点。

到了如今境界,求得是真。

金乌血脉,不能说是真中的假,也不能说是杂质,总而言之就是不太合适。

就此舍弃,自然也是不合适。

这诸多岁月修行,其实早已融为一体。

得益于斩三尸成道的体悟,卫无忌感觉自可以将这镜子做为载体,将金乌血脉斩去。

控制着金乌血脉与镜子不断贴近,融合,炽热强烈的光辉中,一道与卫无忌一般无二的身影,缓缓成就。

斩去了金乌血脉,由内而外的一身轻松。

三花摇曳,修为成长更是迅速。

与自己一般无二,仅是衣着方面的差别身影对视,心头更是一番体悟。

那身着金色帝袍的身影,张开了眼眸。

两团炽热火焰跳动,火焰之内,更见一头金乌长鸣。

“见过道友!”

金色帝袍身影,冲着安然而坐的卫无忌抱拳。

“你我本是一体,又何必多礼!”

金色帝袍身影迈步,化作一道灵光,安然坐于卫无忌三花之一。

无穷的道韵,无穷的至理流淌,推动的是卫无忌修为,再次的明显增长。

以金乌血脉以及熔炼圣灵石跟幽灵珠的日光神镜斩尸,走的虽不是正统路子。

以本质而论,倒也不曾有什么区别可言。

盘膝安坐,沉浸在诸多道韵交融中,时光岁月流逝的概念,根本感觉不到。

当不知持续了多少岁月的异象,归于一身的刹那,紧闭的双眸睁开。

没什么极致凌厉的锋芒,有的尽是常态淡然。

一身气息收敛,若不是肉眼切实所见,根本无法感应到存在。

此一番所得,自是极大的。

“一条腿的步伐已经迈了出去,另一条腿自该紧随跟上。”

眼眸开合,自玄妙境界中挣脱出来,体会良久,可以说是彻底化作实力后。

卫无忌开始为修行所虑的下一步形容。

“以自身为根本,种下一方世界,慢慢供养成长。”

“对旁人来说,是极尽困难的事儿。”

“对我而言,自是伸手就来。”

“若不修行,倒是白白浪费了一番机缘。”

一点似是种子般的光辉,自身躯内浮现。

一点光辉,其中却是一方极大世界。

自是永世中,以他自己所化的玄黄大世界。

只不过此时,被练成了一颗底蕴更为浑厚的世界种子。

本质虽然改变了,对于存在其中的生灵,并无不太好的影响。

反而本质的曾强,带动了生灵的成长。

于那些生灵而言,自是难以看透玄妙变化。

切实的感受就是天更高了,地也更加厚实了。

更为浓郁的气息生成,存在于此等环境,便是寻常的呼吸,也有脱胎换骨的功效。

搁以前的话,无修行之缘,便是匆匆百年岁月。

现如今存在此等环境下,再怎么次,都得是万载千秋。

万载已然是起步数,千秋才是成年的及格数。

这是真正意义上,生命本质的成长。

这还仅是种子状态的成长变化,若卫无忌将此世界种子种下,精心培育之下成长。

变化以及生命本质的成长,恐怕将更加的恐怖。

就在卫无忌动用此世界种子之时,那比时光岁月长河还要更为朦胧的命运长河旁。

一道身影安然而坐,眸中看那不知所起,不知所终的命运长河中,诸多生灵挣扎。

时光岁月的自然推动中,一身的气息更为浑厚。

就在此时,心念微微一动。

卫无忌虽存在于无空间,无时间,不可言说的玄妙之地。

一种特殊的联系,还是让安坐此地不知何等岁月的方寒有所感应。

“若是缘分命运所指,倒是该联系相聚一番。”

嘴角一抹幅度挑起,那是对岁月往昔的怀念。

由于卫无忌所处之地的特殊性,便是凭借那神秘的联系,也不太可能感知更多。

但对方寒来说,一点感知,能做到心里有数,真的便足矣了。

“命运缥缈,何等变化,我都始终只是我。”

目光幽幽看命运,更是看别样的时光线,也是与记忆体验,完全不同的人生经历。

看待一条不同的时光线,方寒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的命运。

一个完全没有卫无忌影响,所经历的命运。

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说实话,方寒自己也说不好。

不过有一点认知,方寒还是清醒的。

不管是真也好,假也罢。

甚至出现了除这两种之外,第三种甚至更多的别样不用经历,不同的结局。

他自己始终就是自己,独一无二的自己。

安坐命运,悠然看命运,自是真身。

太多不同甚至是无穷的经历,无穷的结局,可以言说是自身之道体现。

坐在河边观瞧,不仅看众生无量,也是看自己。

无穷的经历,无穷的变化,无穷的结局。

诸多碰撞,除了劫数之外,更是智慧的火花,成道的资粮。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五章 真正跨世界度蜜月! “吾之修行,如今该以何等境界计算?”

闭合了不知多少长久岁月的眼眸睁开。

没什么精芒闪动如霹雳,震动虚无。

有的仅是最常态的平和,无穷道韵自然流转。

大罗境便算是入了道。

何言何物可为道?

性情,经历,坚守等各方面综合因素。

具体情况,自该是具体对待。

正如那三清一般。

太清看道是无为。

玉清看道是阐。

上清看道是截。

道至高,能得所见却不可触摸。

而道也至低,天地万物,皆是道之自然玄妙演化。

至高是道,至低也是道。

无言玄妙心间流淌,似是还有几分回味那不计时光,悠然睡卧无穷道韵中的状态。

感受自己实力的变化,一句话,也是卫无忌的由衷之言。

内外修行,两条腿走路,扎实前进。

内修所得,自不必多言。

入道境,三花摇曳,吞吐无量道韵。

不至于说每时每刻,都在迅猛成长。

所得之感,却也及其清晰。

外修所得,更不用多说。

诸多星辰分布,散发神秘光辉。

十二道韵自然所生的强大神兽坐镇,吞吐无量元气,由内而外洗练身躯。

感知一番自己肉身变化,以及所蕴含的力量。

卫无忌都不敢有太大的举动。

唯恐一不留神,这一身还不曾彻底熟悉的力量,制造出什么伤损了。

世界种子成功之后,成长更为恐怖。

一颗种子,既然种植,成长便是本能。

疯狂吞吸一切可以提供自身成长的物质。

种子在成长的时候,卫无忌的实力也在自然成长。

一加一,所得之数自然二。

要再加的话,却未必就是三。

何况多种因素融合,又岂是简单的叠加。

至深的底蕴,跨过大罗劫数后,才算是真正发挥。

盘膝而坐,静心感受成长的力量,也在掌控成长的力量。

一身修行,皆是辛苦凶险,拼命所得。

若是到现在还未曾能完美掌控力量,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感知力量,掌控力量,又是一番岁月。

待到卫无忌起身出关的时刻,薛冰与方清雪,真的已然是等待多时。

卫无忌背手而立,与那两道玲珑身影对视。

三个人,六双眸中神光触碰,却是各有感受。

“怎么?”

“到了现在,你还害羞啊?”

薛冰眸中神光流动。

纵然过了诸多时光,有了诸多不可思议的改变。

有些本性,也是难以改变的。

或者说,本身也不愿意改变。

也只有在他面前,才是这般。

历经诸多时光,体会诸多改变。

根本性质,还是如当初一般,未曾改变。

身在此地无穷岁月,与薛冰的熟悉,自然也是无量岁月。

自然清楚她是个什么性子。

恼怒自然不会有,羞涩不自然,却是难免。

有些关系的改变,内心早就有数儿。

真正发生的那一刻,也无所谓羞涩,更无所谓惧怕。

如今倒是几分不敢面对。

如此似是娇弱女子般,似不该是当初那威风凛凛的电母天君。

可在他面前,一直所希望的都是方清雪,而不是电母天君。

情之一字,实在玄妙。

哪怕是如同钢铁,最终也成绕指柔。

看着眼前一幕,卫无忌自然无言而笑。

满足,实在是满足。

说句没出息的实在话。

什么威能无穷,什么道之至高。

跟眼前这一幕相比,都算不得了。

“你笑什么?”

“很是得意吗?”

满是幸福感的无声一笑,迎来薛冰满是玩笑的一记白眼。

尽是得意,尽是羞。

这种事儿,就这么无视境界吗?

“说句没出息的话,人生若真是如此,便该无所求了。”

“谢谢一路行来的风雨同舟。”

心念动然,景色变幻。

凤凰,青鸾,于满是喜庆的红色中翩然起舞。

白玉所成的桌面,摆满了珍馐美味。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身上的服饰,皆是刹那变化,融入满是红色的喜庆中。

有些事儿,哪怕已然成为事实,该有的仪式,也是不能欠缺的。

“入得此地多时,还从来没见过如此景色变幻呢。”

卫无忌出关的刹那,那为保安然的阻隔,自然撤销。

一番变化,自然瞒不过其他人。

美丽的梦幻,对于理智更多的人来说,温和笑意中,更是无言的祝福。

而那些感性,且对梦幻自然追逐的人来说,这是难言的诱惑。

“这是属于他们的时刻,也是好不容易期盼的时刻。”

“还是莫要打扰了。”

一只麒麟爪子探出,将某只因梦幻而欢跃的精灵,拿捏了起来,无情拉回。

“你个小家伙,居然敢这么对我!”

猝不及防以及满是不甘的惊呼,自然的挣扎,却是挣不脱那只麒麟爪子的束缚。

五行灵粹得自然之意成型的花楹,感觉自己是相当的委屈。

自己成就形态,四处奔忙的时候。

某个家伙还在以小狗的形态,瞪着朦胧的眼眸,一副稚嫩的嗓音咿呀不停。

真的是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不忙碌的时候,也曾以此为乐趣。

真的不管心头多少的压力,都消散了。

可现在呢。

连反抗的本事都没有,便被无情拖回来了。

无情的打击,心情又怎能美丽。

一番因诚挚祝福所起的玩闹,未曾对卫无忌的幸福,造成什么影响。

因为他自始至终,都被幸福所包围着。

当睡意朦胧清醒的那一刻,熟悉的感觉,真的已然阔别了无穷岁月。

他自己都不记得,上一次舒舒服服的自然睡一觉,是个什么时间状态了。

更不用说多了温柔的陪伴,再也不至于孤单寂寞冷。

自然伸出手环抱,说实话,真的是幸福。

“我现在才是切实体会到,何谓君王不早朝啊!”

这不是意志力不意志力的事儿。

起自情义的温柔,试问谁能抵挡。

“你的出息,也就是这个层次了。”

薛冰头枕着卫无忌的肩膀,一根手指探出,在其胸口画着圈圈。

“这样难道不好吗?”

将胳膊紧了紧,与怀中佳人绝色更为贴近。

“自然是好的。”

“不管是做为女人,还是做为妻子。”

其实这两个意思,可以融为一体。

是女人,自然希望能有一个踏实肩膀靠一靠。

是妻子,却是希望劳累的丈夫,可以好好放松放松。

修行路,追求强大的手段,极致的生命。

所谓凶险,所谓劫数,在踏上这条路的时候,便注定要遇到。

看似清闲,其实哪有个清闲的时刻。

没准儿一个惊雷突然落下,好好的人,就得灰灰湮灭。

有卫无忌的坚实庇护,一路修行到如今,倒也不曾经历太多凶险。

却也是懂得,甚至能够体会。

便是照看的再周全,毕竟也不是个什么事儿都不懂,离不开人的孩子。

有事儿,自然是需要面对,需要经历的。

懂得,甚至能够体会,自然也就更加的心疼。

再忙碌,也该歇一歇,让紧绷的神经放松,更是让心放松。

“那咱们就如此,好好歇一歇,放松放松。”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心思,随我去我的出生成长地看看。”

“不同于高来高去,快意恩仇的江湖。”

“也不同于岁月悠然,杀劫四起的仙道。”

“一个以科技发展为主导,凡俗生灵为主体的世界。”

“倒也不能说完全的悠然,每日的时光,于忙碌中度过,倒也充实。”

卫无忌心头起意。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该有的仪式也经历过了。

这该算是切实的结婚了。

结婚除了婚礼之外,重要的便该是度蜜月。

跨国蜜月,已然算不得什么。

到了他此等境界,跨界蜜月,才是正常操作。

此一行,也算是认识认识家门。

“既然你提起,那就走一趟。”

“不过你就不担心,我们的出现,给你造成什么困扰吗?”

薛冰眼角弯出一个狐狸般的角度,满是玩味的看着卫无忌。

“有什么困扰可言。”

“不管是谁的错,该过去的,终究要过去。”

薛冰的心思,卫无忌自然是清楚明白的。

“还是算了吧。”

“我们还有我们的事儿要忙。”

“你要想回去的话,就自己回去吧。”

不管有些愣神的卫无忌,身形一闪,便与方清雪不见了踪影。

“我自己回去吗?”

卫无忌呢喃。

他想回去吗?

说实话,真的很想回去看看。

倒也无所谓前缘,终究是牵挂。

“这事儿有必要这么在意吗?”

“我们终究不在一个层次。”

方清雪言道。

这话不存在什么看得起,看不起。

切实的大实话。

百年匆匆,便是全部。

可对他们来说,百年时光,不过一次眨眼而已。

“自是没必要在意,也就没必要见与不见。”

“对他而言,也早已释怀。”

“只不过正如那句诗所言,少年情怀总是诗。”

所谓夫妻同心,大概不是一句玩笑。

就在薛冰言说的时候,现身于繁忙都市中的卫无忌,也有一番感慨。

在他所经历的时光变幻面前,这繁忙城市中的岁月沧桑,怕是连一次眼眸开合都算不上。

如此短暂的时光,改变,却也是有的。

原本不过六七层,现如今翻十倍的增长,真正的高耸入云,摩天大厦。

本该是休息的时间,灯光依旧璀璨。

伸手摊开,一份儿色香味儿俱全,热气腾腾的饭菜。

而在这座高耸入云的建筑高层,安坐老板椅的徐颖,无言默然看着一张照片。

“你这家伙,就是不知道改一改毛病。”

“走了这么长时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要不是对你的本事,已然有了见识,也有了足够的信心。”

“怕是又该担忧,是不是在外边出事儿了。”

“哎!”

“我现在算是体会了,何为扶摇直上九万里。”

“眼看着一直盼望追求的,就要完成,一切的起始,不过是一场合作。”

“较之过去,我倒是更忙,更加不敢懈怠了。”

“连想说说心里话,都得在这么个时刻。”

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提笔,处理诸多文件。

以前忙,现在更忙。

唯一不改的,就是认真的工作态度,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马虎。

如此严格,倒也不全是对自己的要求。

现实也逼得不得不如此。

以往要是出了差错,反正也是量小,不至于大有影响。

现在却是不同,稍微一点儿差错,金钱的损失倒在其次,关键是影响。

钱这个东西,没的时候各种为难,各种渴望。

真就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有的时候,自然本能的希望越来越多。

当多到一定数量的时候,就是一串数字,也是一种责任。

说到底,还是底蕴时光不足。

能有如今,自有机缘的成全,也是付出诸多努力的成果。

绝不可能因为差错,将诸多努力的成果,付之东流。

“摊子越大,事儿越多。”

“想要一下子处理,根本没这个可能。”

“事儿要一件一件处理,饭要一口一口的吃。”

“先过来歇一歇,填饱肚子再说吧。”

熟悉的言语入耳,霎时让徐颖将手里的笔掉落。

似乎担心自己出现了幻觉,眼眸还接连眨动好几次。

“你怎么回来了?”

自然是惊喜,也有那么一点儿局促不安。

“左右也没什么大事儿。”

“自然也就回来了。”

“这里终究不是那个我想回来,却不敢回来的地方了。”

“还愣着做什么?”

“过来吃饭了!”

“你自己感觉不到,但是你的肠胃明显告诉我,它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这话不由令徐颖嫣然一笑。

受食物美味的刺激,肠胃的确发出了明显的抗议。

在旁人面前,或许会有些羞涩。

但在卫无忌面前,断然不会有这种感觉。

抬步之间,显露的是自信与强大。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当食物入腹的那一瞬间,充实的不仅是饥饿的肠胃,还有心灵。

当事业的成就,达到预期的高峰。

内心更为珍视的,反倒是过往的那些不在意。

以前的时候,她想过,却不敢做。

唯恐在那心灵的伤疤上,制造二次创伤。

但是现在,她想尝试尝试。

这就是事业的成功,所带来的自信改变。

“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清楚。”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六章 逆转时光归鸿蒙 一片莲叶是青衣! 不是拿不起,不是放不下。

已然经历了切实的岁月变迁,怎能说不在意,便不在意。

一面镜子落地摔碎,就算有超然的技艺修复,破碎的痕迹也是无法抹除的。

既然要变,那就从源头开始。

以前就是有这个想法,也没能力实现。

历经劫数,迈步入大罗之后,时光已然算不得一种束缚。

心意运转,威能施展。

屈指弹动,勾连无量时光长河。

说来这事儿也算是卫无忌心头的一点儿阴霾。

历经大罗劫数时,魔祖现身,以此一点阴霾为源头,企图勾起卫无忌的心魔。

最终的结果,自是不必多言。

虽说是个破绽,以此沟动心魔,却是没这个可能。

经历了这么多,要说此事还会成为他一击而溃的弱点,那他未免太废物了一些。

心魔不至于,遗憾不可否认,的确有那么一点。

既然如今有这个能耐,走一趟自是算不得什么。

时光长河奔腾,卫无忌迈步逆流而上。

身在其外,一幕幕画面显现。

分明是切实的经历,如今所见却是如同纪录片一般,记录时光中的景象。

岁月沧桑人老迈,更为习惯回忆过去。

越是久远的记忆,越是清晰。

这样的体会,本来以卫无忌超脱了时光岁月的修为,再也不可能经历。

没想到在这逆流时光的过程,补上了这一课。

一幕幕记录于时光的真实画面,详细之处,却是要超过记忆。

处在身外看过往,卫无忌心思自是不自觉多了几分感慨,一丝恍然。

一丝恍然,平常自然算不得什么。

如今身在时光长河,却是个了不得的大事儿。

一个疏忽间的浪花翻滚,身躯便被时光淹没。

刹那生灭间,想要施展威能挣脱,却是已经来不及。

修行入了道境,大罗超脱,的确可以从此不再受时光流逝的影响。

甚至施展威能,可以逆转时光。

但不代表本身为时光淹没的时候,也能不受影响。

打个比方吧。

时光无量自是长江大河,那修行与手段的修持,就是漂泊于长江大河之上的船只。

有船只的承载,方能于长江大河之上立足。

若是赤身落入长江大河,后果如何自是不用多想。

感受着时光的冲刷,几经挣扎无奈,卫无忌只有选择使用手段护持自身,然后随波逐流。

到那里停止,到何处他才能脱身。

这是来不及想,也是想不明白的事儿。

或许到了那被无穷神秘所笼罩的源头,才会停止也未可知。

难以挣扎脱身,更幸好有手段护持,倒也谈不上伤损。

态度自然是听之任之,反正一身实力赋予的自信。

不管到了何处停止,总不至于连自己都护不住。

时光的冲刷,让无比清晰的感知,都似是起了几分朦胧。

有些类似于酒醉状态的昏昏沉沉中,卫无忌感知自身似乎来到了一处非凡所在。

极力想要睁开眼眸,哪怕是以神识扫荡,也想看看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但就是不知什么缘故,整个人状态混混沌沌的。

好似那三天三夜没睡觉,然后喝了一大瓶子二锅头一般。

眼眸闭合睁不开也就罢了,那操作如常,习惯已成自然的神识,也施展不出来了。

唯一能够感知的,就是呼吸好像还算正常。

一片混沌朦胧所在,奇异光团漂浮。

自然间的一呼一吸,吸引无穷气流。

不知经历了多少时光,感知逐渐清晰。

而卫无忌依旧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先前的经历又算的了什么。

通体舒泰的感觉,好似真就是单纯舒舒服服睡了一觉般。

不自觉伸了一个懒腰,吸了一口气。

无穷气流自鼻孔及周身毛孔汹涌,历经脏腑,奇经八脉,最终归元如一,成就了实力修为。

卫无忌精神瞬时清醒。

“如此精纯的混沌气息!”

“究竟是什么地方?”

迷惑笼罩心头,精神紧绷到了极点。

几次踏步无垠混沌,对混沌气息自然不陌生。

吸收混沌气息修行,却不是谁都有这个资格的。

入了道境大罗,方才能吸收混沌气息,还得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一丁一点儿慢慢来,从来不敢过量。

至于未踏步大罗者,且不说能否有这个机缘接触混沌气息。

就算接触到了,也未必是机缘,反而是极大的劫数。

混沌演化无量,若没有这个能力压服混沌。

最终的后果,自然是被混沌给无情吞噬。

还有一点,也是他入了大罗境修行的时候,三皇提点。

历经无量岁月,强者辈出,诸多劫数洗礼。

混沌气息较之初始,已然被稀释了很多。

这一口气息,吸取的混沌气息,却是无比的精纯,再也没有可能的精纯。

打一个比方吧。

即便是在同等数量情况下的比较,那也是一滴水与无量大海的差别。

也就是卫无忌的修为明显增长许多,要不然这一口气,恐怕还得遭受伤损。

“不至于跑到那地方来了吧?”

一念闪烁,卫无忌惊然,身子有些僵硬。

那地方,自然是要去的。

可是在没有完全的准备之前,卫无忌是不打算动身的。

“想那么多做什么。”

“还是先看看,究竟身在何处吧。”

“真要是跑到那地方,也就只有听之任之了。”

困乏的感觉已然完全不见,抬头左右上下看看,自身似乎被什么物质给包裹住了。

有了这个认知,自然就是一拳出击。

大罗境界的一拳出击,本就极为恐怖。

更不用说卫无忌这个可以算是练拳起家的。

一拳出击,霸道力量无双。

真落在那一层包裹自身的物质上,却是五六岁小孩儿的拳头击打在了坚硬的混凝土上。

疼痛是及其自然的反应,在很大程度上,还会骨折。

疼痛倒是体会了一番,骨折却是不至于。

骨折不至于,卫无忌却是也不太好受。

那包裹自身的一层奇异物质,特别的怪异。

不仅会吸收力量,还会反震力量。

对此卫无忌自然是不清楚,出手之后便是吃了个亏。

被自身的力量反震,生生向后推动了三步。

受伤不至于,却是忍不住的气闷。

一口气吞吐调节,卫无忌眸中闪过一抹坚韧。

不过是一层奇异物质而已,岂能就此放弃,甘心被困此地。

抬手捏拳,没有任何的修行神通气息,有的仅是肉身筋骨间迸发的单纯力道。

一拳递出,却是那形意拳中的钻字拳。

钻字拳如枪头,扎穿一切防御。

一拳递出,那一层奇异物质并未被突破。

依旧是力量的反弹震荡,这一次却是有了经验。

提臀扎马,那股反震力道不再是凝聚一点,而是遍布周身。

皮肤,肌肉,筋膜,骨骼皆震荡。

卫无忌眸中精芒闪动。

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肉身经历这股力量从里到外的震荡后,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个形容怎么比喻呢。

这么说吧。

一件精密制作的仪器,进了灰尘。

清扫,也仅是能清扫表面看得见的。

那些缝隙,却是难以触碰。

用水的话,恐怕要损坏。

那就只剩下抖了。

通过动作,制造频率震荡,将那些难以触碰之地的灰尘抖出来。

那一股反震力量作用全身,效果便如同针对灰尘的抖动。

这具看似经过修行,淬炼到极致的身躯,实则还有一些难以触碰之地。

感受自身变化,卫无忌自然喜悦,更加没有放弃的可能。

不再施展修行,神通。

就是单纯的力道,单纯的拳。

形意钻字拳。

太极搬拦捶。

八极顶心肘。

所有学过的,这一刻都毫不保留的使用出来。

一次次出击,一次次力量震荡。

锲而不舍的过程中,卫无忌的肉身成长,稳步前行。

对于自身的变化,卫无忌或许有所感应,或许没有。

他现如今一心所想,就是用自己拳头,将这层包围自己的奇异物质打破。

当又是一拳打出去之后,反震力量来袭。

卫无忌站在那里,却是一动不动。

就如同将根基扎入大地的山岳。

一拳出击,没有往常状态的随即跟上。

撤回了这只同样经历了磨炼的拳头。

伸手张开,一柄剑出现手中。

“或许我可以用拳头砸碎。”

“然所想真的无错,这也该是你的一份儿机缘。”

摸着寻常不过的木鞘长剑,自语低声中,极致光辉,长剑出鞘。

剑之锋利,破损那一层奇异物质。

这又是不知多少岁月的坚持,终究是有了成果。

一手提着剑鞘,一手提着剑,迈步向那奇异物质破碎之处。

似是一道门槛跨过,所见无量景象,极大的与众不同。

果然是这个地方。

虽然有了思想准备,心头还是经不住抽了一口冷气。

回头观瞧那困住自身不知何等岁月的气质物质。

看着倒也平常,椭圆形态,倒是如同一枚鸡子一般。

无穷气息翻滚,似大海一般,要将这已然有了破损的鸡子吞没。

卫无忌果断出手。

没经过同意就拿,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那似是鸡子般的奇异物质,在卫无忌伸手触碰的刹那。

也不见有任何外来神秘力量的作用,那鸡子状态的神秘物质,自行崩裂,化作两道气息。

一道气息钻入卫无忌体内,未曾带来什么修为的明显变化。

加强的却是底蕴。

相对于底蕴,修为的增强,倒是算不得什么。

只要底蕴足够,修为的增强,不过是时光自然。

一分为二的两道气息,另外一道却是钻入了那木鞘长剑中。

霎时间,剑鸣声声震动。

这初始所在的混沌自然强悍,得了气息的木鞘长剑,却是更为强横。

仅是通过剑鸣声,便不知震碎了多少要撞击,甚至是要将卫无忌淹没的强横混沌气流。

“也不知此刻是个什么时辰。”

以时辰的时光计量,自然是不准确的。

对卫无忌而言,反倒是熟悉。

哪一个说的,所谓时辰的定义,非得那般概念。

“不知那三千混沌魔神,出世了没有。”

看现在这架势,那持斧开天的盘古,肯定还没有出世。

也就意味着卫无忌还有时间发展自身实力,以及思量开天大劫中的立场。

从内心真实希望,自己不是那不知名的三千魔神之一。

真要是如此的话,未免太过苦涩。

三千魔神,便是三千大道。

哪一个不是强横至极的存在。

一场开天劫,躲过盘古斧头锋利的,又有几个。

就算是掰着手指头,也未必能凑够一只手。

一言本是疑惑,却是不曾想吸引了冥冥中的存在。

无尽混沌翻滚,一只眼眸浮现于卫无忌头顶。

抬头观瞧那眼眸的瞬间,卫无忌便呆住了。

无尽的青莲,无尽的道韵。

“合着您让我走一趟,就为了这个事儿?”

呆然片刻,吸收了来自大道,也就是那只眼眸的信息。

眼眸再次针对卫无忌发出波动。

“您说我还有的选择吗?”

“再说这也该是我的无上福源。”

一句言罢,卫无忌神色肃然。

“母亲在上,受儿子一拜!”

拜倒,一番大礼。

拜大道为母,何等的机缘。

该是太多修行强者,哭瞎了双眼都求不了的机缘。

还在那儿矫情,做作的话,可就真不能当人了。

拜大道为母,说来心头也不至于膈应。

更该是理所应当才是。

大道,本就是一切无量之起源。

待卫无忌起身之后,一片青莲叶自大道眼眸落下,覆盖卫无忌全身。

依旧是一身青袍,却是与之前完全不同。

大道青莲叶制作的衣袍,敢问谁能穿得起,谁又敢想。

衣袍穿在身,卫无忌一片感触。

一片青莲叶制作的衣袍,威能不必说。

就这身衣服的代表,对卫无忌来说,就是不同。

衣服,自然是要穿的。

这个穿与穿,却是有区别的。

花钱买的,跟亲手做的衣服,能一样吗?

涵盖卫无忌所有的成长经历,给他亲手做衣服的,算是这一次,也不过三数。

头一位,自然是抚养卫无忌长大的那位老爷子。

再有就是风云世界中的剑皇妻子,也是卫无忌真心看待的母亲。

再有就是这一切无量的初始。

虽说也是神通造化,但到了那个境界,也与亲手制作,没什么区别了。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七章 混沌中与巨蛋相伴! 一件青衣穿在身,温暖的不仅是身躯,还有心。

那起自初始的大道眼眸,降下一道光辉,与卫无忌的记忆融为一体。

玄奥非常的文字,组合成了一篇更为玄奥的法决。

起自大道的修行法。

从无到有,再包含其后的无量岁月,有这个待遇的,也就是承担开天职责的盘古。

若是非要算的话,三千魔神也是可以算数的。

起自大道的修行法落下之后,又是一道玄黄气落下,直接作用在那吸收一切能量,做为成长资粮的世界种子上。

此玄黄气,出自鸿蒙时刻,更是大道手笔。

对世界种子的成长作用,实在不必多说。

感受着世界种子急速的成长,卫无忌平静心态,泛起几丝不平静的波澜。

无论是那一篇出自大道的修行法,还是这玄黄气,都是无上的机缘。

那篇大道法决,刚刚与记忆融合,便无比契合的融入了卫无忌的修行体系当中。

唯有一句话形容,道之浩瀚无穷。

跟这片法决相比,那证道成圣,斩三尸之法,无疑落了层次。

那开创了斩三尸法的鸿钧,要是有不错的机缘福运,能够得到哪怕差一些层次的大道法决。

估摸着也不会悟出这套斩三尸法。

见识层次已经提高,又怎么可能走回头路。

两桩无上机缘,让卫无忌心湖荡漾。

这第三桩机缘,却是在心湖投下了一块儿沉重巨石,无穷水花四溢。

只见那大道眼眸青光绽放,一朵花开二十四品的青莲摇曳,悬浮卫无忌头顶。

青莲花开二十四品,却不是那最终成全了红花,白藕,青莲叶的造化青莲。

真真的就是二十四品混沌青莲。

三桩机缘,一桩胜过一桩。

要说都是给儿子的见面礼,就算是大道,未免也过于阔气了些。

所以此三桩机缘,不仅是单纯的见面礼。

从更为实际的层次而言,该是一种交易。

该得的好处,已经得了。

不干活,自然是不合适的。

就算不给好处,在那双大道眼眸的注视下,估计活儿也得干。

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一身实力逆反天。

这话喊一喊,热一热心头一番激荡气血也就是了。

当真,实在没这个必要。

就以卫无忌而言,他不认为自己在大道的眼眸注视下,有反抗的能耐。

劫数中,尚且还能挣扎出一丝生机。

大道直接出手,再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世界种子疯狂消耗玄黄气息,一朵花开二十四品混沌青莲,将其承托。

彼此交融的气息,又是诸多玄妙所生。

无尽的感悟,心头所生。

自然至极的盘膝而坐,陷入无尽感悟。

诸多刻印自身的道韵辐射,遍及无量鸿蒙天地。

一道道气息扩散,与无量混沌融合,成就了一尊尊强悍存在的成长胚体,也就是三千魔神的胚胎。

当这些胚胎吸收足够的成长能量,便自然而生,成就大道之下,纵横无量混沌的三千魔神。

那大道眼眸再次泛起波动,一朵青莲花开三十六品,承载一枚孕育着强横气息的巨蛋。

做完了这一切,无量大道眼眸归隐。

留存这极致宁静的初始混沌,三千强横生命,随着时间孕育。

时间的计量,于修行者已然是不值得在意之事。

于这初始无垠混沌而言,更是如此。

虽没有特别明显的变化感应,稍一眨眼,却也是少说数十万会元。

相对于当初,那些散落于无垠混沌的气息,已然成长太多。

最为强悍的,莫过于三十六品大道青莲承载的那枚巨蛋。

经过了数十万会元的时光,吸引无量气息。

那三十六品大道青莲,已然不是初始的模样。

经历岁月以及诸多气息的打磨,或许还有岁月下自然的融合,已然在外层形成了一层奇异物质。

这种物质,与当初包裹卫无忌的,同出一个源,就是一种东西。

盘膝安坐无量初始混沌,已然数十万会元。

那与自身修为融合的大道玄妙之法,终究被悟出了一点儿门道。

大罗道,修顶上三花,练胸中五气。

若以斩尸之法,便是以至宝寄托善、恶、自我之念斩出,成就三尸。

再然后三尸合一,踏步道境修行中的更高层次。

而这篇出自大道的法决,则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三化融合,三念归一,五气熔炼,真正混元一体。

道之修行,纵有理念以及诸多手段的影响,说到底本质还是不变的。

而所谓斩三尸,从根本上来说,不能算是修行之法,而是一种投机取巧,降低难度的法门。

说到底,还是鸿钧境界存在差距。

或者说出了什么事儿,有不得不如此为的理由。

若是有足够的时光机缘,积累足够的经验。

此三尸法,未必不能真正蜕变成一门强大的修行法。

自身修为融合大道法,也体会三尸法诸多玄妙。

窥探本质,于卫无忌而言,自不算是难事儿。

眼眸开合,眼珠深处似有紫光闪动,无量威能扫荡混沌,感知诸多强横气息。

“不知不觉,已然渡过了如此诸般岁月吗?”

“看来劫数所起,又是不远了。”

感叹中,卫无忌周身青光绽放,踏步无量混沌。

这起自初始,孕育了盘古以及三千魔神的混沌,究竟是个什么样儿,还未曾真正看过。

周身青光护体,混沌中磨灭一切的物质,就算是再强横,也休想动的卫无忌一丝一分。

又不知是何等岁月,在此无垠初始混沌中漫步多久。

反正一声至为清晰的碎裂响起,一道道强横气息爆发。

“大道在上,吾乃命运!”

“大道在上,吾乃因果!”

“大道在上,吾乃时辰!”

“大道在上,吾乃空间!”

四道宏大之声,几乎同一时刻响彻。

最初苏醒的四位,无疑是三千魔神中最为强悍的存在。

可惜对上领悟了力之第一的盘古,就全都白给了。

诸多无量岁月修行,又有这初始混沌中的一番机缘经历,卫无忌已然领悟了几分,所谓力之第一是何等缘故。

与其说是力之大道成全了盘古,倒不如说是盘古成就了力之大道。

因盘古的出现,才有了力之大道,成就第一,镇压三千魔神。

其实三千大道,谁为第一,本就没有一个固定的概念。

除了实力之外,更有因时因地的缘故。

就拿永生世界做个比喻。

那是历经劫数,已然化身命运长河的命运魔神,为超脱劫数,选择接班人,而成就的一方无量世界。

因此无量世界出自命运手笔,故此三千大道,命运第一。

若是造化世界的手笔,出自因果,那自然又是因果第一。

四大魔神同时出世,强过其他魔神,是可以肯定的。

谁第一,却还是个疑问。

这个疑问,或许他们四个关心,但卫无忌绝不关心。

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这枚散发着蒙蒙光辉,无量道韵的巨蛋。

那蒙蒙光辉,无量道韵与自身修为相呼应,引得卫无忌几分心思所动。

也罢,既然遇到了,那就是缘分。

何况此也算是自己答应下来的事情中的一部分。

盘膝而坐混沌,灰蒙蒙光辉巨蛋旁。

自身道韵毫无保留展现出来。

起初的时候,还是有来有往的交流。

到后来,便是卫无忌输送养分了。

如此时光漫长,又是不知经历了何等。

反正有那四大魔神为起始,便不断有混沌魔神苏醒。

混沌魔神一个个皆强大,然相比整个无垠混沌,依旧算不得什么。

若没有特殊的指引,两位魔神相遇,是相当不容易的。

相对来说,此刻劫数未启的混沌,还是相对的安静。

之所以说是相对,而不是绝对。

自然是因为除了混沌魔神外,此无垠混沌中,尚有凶险。

说来这些凶险形成,也跟三千魔神有一定的联系。

道韵与混沌气息碰撞融合,便成了那横行混沌中的巨兽。

这些巨兽无太多智慧可言,仅有吞噬杀戮本能。

守着巨蛋,既是交流也是讲道的无量岁月。

混沌魔神没遇上一个,这些混沌巨兽倒是碰上不少。

出手的话,倒也不值得卫无忌出手。

一柄看起来朴实无华的木鞘长剑,已然足够能耐,将一切问题解决。

当讲道的玄妙停止的刹那,吸收了太多道韵玄妙的巨蛋开裂。

一尊强横身影,头顶玉蝶,怀抱斧头,安坐三十六品青莲现身。

卫无忌睁开闭合无量岁月眼眸的刹那,那尊强横身影的眼眸,也随即睁开。

目光触及刹那,对彼此已然再了解不过。

“盘古多谢兄弟,传道护道之恩。”

斧头自然悬浮,盘古冲着卫无忌抱拳躬身。

“既是兄弟,又何必说这些。”

闪身,自是躲过了盘古的礼仪。

倒不是不将盘古谢意放在心上,也不是受不起。

关键是哪怕同样是儿子,盘古却是大哥,受大礼自然得付出一点儿代价。

那将是气运福源的折损,又是何必。

何况这事儿已然是先前谈妥的,该得都已经得了。

再多贪心,便是累积自身。

“那倒是盘古矫情了。”

听卫无忌之言,盘古洒脱一笑。

安坐那三十六品大道青莲,与安坐二十四品大道青莲的卫无忌,相对而坐。

一抬手,盘古将悬浮头顶的玉蝶拿在了手中。

“此玉蝶唤做造化玉蝶,刻印三千大道总纲,倒也极尽造化。”

“就算是我这个做大哥的,送给兄弟的见面礼。”

冲着卫无忌随手一推,这见面礼,自可谓厚重至极。

“这见面礼,可着实厚重,兄弟怕是承受不起。”

“再说,我们兄弟之间,真没必要如此。”

“若是真有心相送的话,还是送给你的二位弟妹吧。”

心意连通无量时光大殿,一道阴气与一道雷光周身浮现。

现身刹那,席卷无量混沌气息。

成就两道无双身影,站立卫无忌身旁。

除了这二位之外,还有两团五行气息浮现,同样吸收无量混沌气息,成就一头五彩混沌麒麟,以及一只小精灵。

还有一头龙显化,吸纳无量混沌气息。

同样成了这天地未开,混沌鸿蒙中的古老存在。

而那似是承载了无穷世界玄妙的大殿,似乎也就此结束了使命。

成了一颗朴实无奇,周身刻印玄妙道韵的混沌原石。

现身初始混沌的刹那,来自灵性本身的信息,便让他们明悟了眼前一切。

说不出的震撼,自然是有的。

平静一些时刻,却也是足以接受的。

一番改变,可谓是逆天的跟脚。

若论福源,也该是比天还大。

哪里有资格难以接受。

“见过大哥!”

诸多变化看似经历了一些时光,实际而言,连刹那都不到。

眼前这位,便是那开创了洪荒天地的大神盘古。

到底也是经过事儿的,稳定了心神,盈盈礼仪拜见。

“二位请起!”

“兄弟倒是好福源!”

冲着二女以及麒麟,精灵,巨龙摆手,随即跟卫无忌言道。

“尤其我要感谢一番清雪弟妹。”

“电母天君真不愧是电母天君。”

“正该是无上混元电母天君,一切雷霆电光初始。”

盘古笑言,却是口含天宪,行无量大道之举。

“吒!”

盘古猛然一喝,雷霆霹雳惊动无量混沌翻滚。

“都天神雷!”

卫无忌眉头向上一挑,自是动容。

想不到那出自盘古手笔,不知让多少魔神陨落的都天神雷,居然是盘古观瞧所见方清雪而悟。

难怪盘古口含天宪,行大道之举。

一番所言,赠与方清雪无量的果位。

既是对弟妹的见面礼,也是一番因果报答。

“既然兄弟不想跟这造化玉碟多有牵扯。”

“为兄的一番心意,便只能以此珠子来体现了。”

“不忙着拒绝,这是送给弟妹的,同样也是一番因果报答。”

一枚灰蒙蒙的珠子,飞向薛冰。

在卫无忌的点头中,薛冰将珠子手下。

这珠子来历不凡,与那盘古斧,三十六品混沌青莲,以及造化玉蝶皆是一般。

此珠子自不是旁物,正是那玄妙无双,神秘无常的混沌珠。

也正是认出了混沌珠,卫无忌才默然点头示意收下。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八章 再论道 开天大劫将至! 一个吒字,引动都天神雷。

此可谓此无量混沌中,真正意义上的初始之音。

无论是为大道无量,还是为自身,这一番因果都当还报。

故而盘古行大道之言,为方清雪成就了无上混元电母天君之果位。

大道眼眸未曾显化,一颗灰蒙蒙蕴藏了无尽玄妙的果实落下,与方清雪自然融为一体。

自是认可了盘古所言,降下大道果位。

方清雪的本质,其实就是一道雷霆。

现身此无量初始混沌,便真正意义上成了第一道雷霆。

得此果位,倒也算是一番理所应当的缘分。

出身来历,以及实力,都足以匹配此大道果位。

换句话说,即便没有盘古一言,以方清雪的修为跟脚,也有极大可能成就此果位。

倒不是说不必感念盘古,有了盘古一言,便是定数,少了变数,自然少了凶险,得了安然。

所谓大道果位,可以看做是一种修为,更为实际的来说,更是一种大道认可的地位。

就好比帝王一般,帝位安坐,无上权柄主宰。

一言决定无数生死祸福。

这是地位本身所代表的权柄,真以自身来说,怕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大汉,都难以敌得过。

何况二三人,甚至无数人之力。

帝王可以通过帝位,享受无上的权利,以及各种锦衣玉食,美人绝色。

大道认可的果位,自不至于就为了这些事儿。

安坐此位,得见大道,是修行无上的推助器。

大道果位与方清雪融为一体,雷霆闪烁,霹雳横行,击打在无垠混沌。

出自大道的果位,且雷霆本就存在审判之威。

就算是迈步大罗境,也不是极短时间内能够融合完毕的。

让方清雪安然修行,享受无上果位带来的福利。

盘古随即又将一番重礼,送给了薛冰。

“无论是这三十六品莲台,还是这斧头,甚至这造化玉蝶,都有效用,无量因果牵扯。”

“这珠子却是蕴含无量,效用神妙。”

一颗珠子送给了薛冰,在卫无忌默然点头中,薛冰收了起来。

那珠子,自不是寻常之物。

该是那神秘玄妙至极的混沌珠。

“大哥可是都明悟了?”

卫无忌言道。

盘古的话,已然说的透彻了。

一时间,卫无忌的心情,不知该以何等言语形容。

开辟混沌,成就洪荒。

这是盘古的道,却也是盘古的劫数。

“兄弟又何必做如此态。”

“这是吾必然所行的道,又怎能不经历一番劫数。”

“既然存在,就该存在的更有意义。”

“眼中所见,尽是一片凶险的混沌。”

“这样的生命,即使得永恒之长久,也没什么意义可言。”

“莫言此为劫数,便无劫数,为成就那一番精彩,为兄也当义无反顾。”

“只是要不可避免,拖累兄弟,甚至弟妹一番了。”

明悟自身的刹那,无边的变化以及未来,便在盘古眸中演化。

“自家兄弟,没必要说这个。”

“至于你弟妹······”

看向了薛冰,稍稍有些犹豫。

“在你的宠爱下,我依旧如当年一般潇洒顽皮。”

“可我真是个不懂事儿的女子吗?”

“都说夫唱妇随,你要做什么,我自没有不陪着的道理。”

“就算你不让,我都非陪着不可。”

与卫无忌目光对视,薛冰眸中尽是柔情,继而坚定。

“大哥那般豪情,弟妹纵是女子,也心之向往。”

“何况有此重宝,更无话可言。”

盘古神色微微动然。

什么都不必说了,一切的心意,都在举动之间。

只见那头顶造化玉蝶,散发白亮光辉。

一条大道如长河奔腾,冲着薛冰倒灌而下。

卫无忌一眼得见,心念中唯有一个至简字体,也是出自大道根本的文字——阴。

长河中所见无量至阴,太阴,少阴,玄阴。

一个阴字涵盖了一切,这是一条无量大道。

一条无量大道冲着薛冰倒灌而下,意思表达再明显不过。

将此无量大道送给薛冰,只要以大罗境界消化,得无量修为的同时,也是这条无量大道的主宰者。

“既是兄弟,便什么都别说了。”

盘古挥手打断了似要发言的卫无忌。

“此造化玉蝶刻印大道,却是太过圆满。”

“有我镇着自然不会出差错。”

“一旦我入了劫数,它必无法安然。”

“既是如此,还不如成全弟妹一番。”

“反正这条大道也是为了劫数之后,为那繁荣景色增添阴阳平衡。”

“与我右眼结合,成就太阴之后,其余威能洒落,还有许多的机缘成全。”

“然跟弟妹相比,这些都算不得什么了。”

“此外还有一事,兄弟当记在心,弟妹大道想要完全,再进一步。”

“有些事儿怕是避免不了。”

盘古冲着卫无忌提点道。

太多的事情所见,却是不能说的太清楚。

劫数开启,已是必然。

该安排的,能安排的,自是都尽量安排。

“这一点,我自然清楚。”

“她伴着我经历劫数,现在更该是我们携手同行的时刻。”

“便是不为了这个,为了大哥,恐怕也不能袖手旁观。”

陪伴混沌无量岁月,情义何等深厚。

便是明白劫数凶险,卫无忌也不可能一旁干看着。

“不,若非你们夫妻同心,命运已然一体。”

“此劫数,无论如何都不必要你卷进来。”

“待我入皆之后,诸多的事情,还得兄弟照看操劳。”

盘古郑重道。

若将此行为举动,看做是后事寄托,卫无忌实在是唯一人选。

“好吧!”

“这事儿我答应就是。”

“只不过那几个孩子······”

受盘古之拖,照料洪荒,这担子自不可谓不重。

不过既然来到了这鸿蒙未判,天地未开之时,洪荒时代必然是要经历一番。

这担子,担起来也自无不可。

不过有些事儿,跟盘古干系牵扯至深,还得他自己做决定才是。

“他们自有机缘,继承了吾之功德,料想也不会太差。”

“是道的自然演化也好,是阴谋算计也罢。”

“都是经历,未尝不是福源。”

“一切看他们的选择。”

盘古这话明确的告诉卫无忌。

虽是出自盘古,也有他们自己的道路要走。

一切看他们自己的选择,若是值得帮扶一把,便帮扶一把。

要走自己道的孩子,哪怕在父母眼里,依旧是孩子,却也始终得成长,经历。

脆弱稚嫩时,扶持一二,理所应当,没什么可说的。

一直扶下去,没这个可能,也没这个必要。

要走自己的路,成长,经历,磨炼,都是必不可少的。

摔个跟头都算不得什么,何况石头扎脚。

卫无忌了然点头,如此自也是明智之举。

经历一番风雨磨难,一个个皆能有所成长。

若是因为护持太过,未曾经历风雨磨炼。

本来能有所成的孩子,也都废了。

“趁着还有一些时间,你我兄弟论道一番如何,同时也是给他们留下一些福源。”

盘古目光落在一头混沌五彩麒麟,一头混沌神龙,以及一只调皮精灵身上。

卫无忌点头,自没有拒绝的道理。

莫看先前是他给盘古讲道,传授。

推移一段时间之后,便已然是平行状态。

现如今要论道的话,恐怕就得反过来了。

都是儿子,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嫉妒自然是不至于的,心头想法也就默默瞬时而过。

就是这默默瞬时而过的想法,脑海意识中却是浮现了一段信息。

要不你代替盘古之则。

反正也算是有经验的。

卫无忌心头一惊,然后就是默然无语。

这事儿有答应下来的可能吗?

断然没这个可能的。

有经验,自是有经验。

可这经验也得看看,用在什么地方。

这事儿要是盘古所为,便是劫数,也必是有所成。

要是他的话,极大可能将此事搞得一塌糊涂。

不是推辞,实在是没那个本事跟底蕴能耐。

无垠混沌翻滚,几道身影散发无穷道之光晕,彼此纠缠,演化无穷玄妙。

一场深层次的论道,又是经历了混沌中的无量岁月。

这些时日以来,起始便跟随卫无忌的那柄木鞘长剑,越发的不安宁。

自论道中苏醒,看到如此景象,卫无忌默然。

他心里明白,此剑之所以有如此反应,乃是因为感知到了劫数。

开天大劫!

是盘古的道,也是盘古的劫。

同时也是三千混沌的魔神的道与劫。

“看来你我兄弟分别的时日就要到了。”

“兄弟也莫要感怀。”

“能在这寂寥混沌中,与兄弟相伴论道,盘古已然没什么不知足可言。”

“临要分别了,哥哥再送兄弟一件礼物吧。”

说着竟是伸手入了大腿,将大腿骨硬生生抽了出来。

大腿骨在盘古手中,随心意自然化作一柄长弓,以及九只利箭。

看似此弓只有九只箭,仅能使用九次。

实际可以使用无数次,只要有那个能力将长弓拉动,利箭自然而成。

其威力哪怕不如九只利箭,也不至于弱到哪儿去。

“大哥,你这是想做什么?”

盘古举动极快,卫无忌还未彻底反应,那弓箭已然成型。

第一反应就是着急。

眼瞧着劫数就要来临,不想办法增添实力,怎的反倒伤损自身了。

哪怕明白再怎么折腾,也不太有躲不过的可能。

也没有如此自暴自弃的道理啊。

“兄弟莫急,哥哥自有话说。”

“兄弟且看!”

顺着盘古的指点,卫无忌所见无量劫气翻滚,灌入盘古体内,一条新生的大腿骨,已然成就。

而且就感觉来说,比那原来自然所生的,还要强横几分。

“看来哥哥我一番料想无错。”

“劫数既然所成,我这个应劫之人,又怎能在使命完成之前便出差错。”

“既能给兄弟增添几分手段,又能消磨一些劫气,何乐而不为。”

明白了盘古一番所为之思量,且的确如此。

伸手将弓箭接过来的同时,内心想法思量。

哪怕明知道不现实,还是忍不住去想。

劫数,未必非得去经历。

完全可以使用手段,将其硬生生消磨。

付出的代价,可能是一些痛苦。

但也总比身化天地,不知多少无量岁月才能脱劫而出,甚至永远没这个可能好得多吧。

“兄弟既然知道此法不可能,就不必琢磨了。”

“哥哥知道兄弟不舍,然这是哥哥的道,一番劫数,必然是哥哥要面对的。”

“咱们兄弟的情义,断然不会因为这些,就受到影响吧。”

“况且你小子都能做成的事儿,哥哥自没有道理做不成。”

“对哥哥,不该这般没有信心才是。”

卫无忌心头苦笑,这实在不是信心不信心的事儿。

当初他身化天地,何等的级别。

如今盘古历经劫数,所化洪荒,又是何等的级别。

这差距,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嘛。

何况他那也是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的,真的是差一点儿就出不来了。

心头这么想,嘴上却是无言。

这是盘古的选择,盘古的道。

该明白的,他远比自己明白。

要是劝慰便可以改变这一切,盘古的道,该是何等的脆弱。

认准了的事儿,就该怀着信念,无论多么艰险,历经磨难,也要走到尽头。

随便让人劝两句就回头,又何谈功成。

真正对盘古有帮助的,不是如何劝慰阻止。

而是尽可能的完善洪荒天地。

“兄弟可有心思,主宰那一片天地?”

盘古所言,却是动了让卫无忌做那洪荒天道的心思。

“哥哥好意,兄弟心领了。”

“哥哥既然清楚兄弟也曾有所作为,便自该清楚,那所谓天道本质为何。”

卫无忌自然是拒绝的。

天道本质为何。

这个问题,其实很重要。

所谓天道,主宰众生,至高无上。

这自是一个意思。

再有另外一层意思,便是众生意念,以及规则的显化。

于盘古而言,此天道更是重要。

天道,是众生的意志以及规则显化。

更为实际的层次而言,这意志更该是盘古的意志。

除了三魂七魄之外,更为重要的,还有意志。

此意志,无任何具体的思绪变化,除了遵循规则自然之外,便是信念。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九章 劫数起 扬眉 鸿钧求生机! 卫无忌将自己的体会理解,详细,无一丝隐瞒告知盘古。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兄弟推拒此事,是担心把控不住自己?”

对卫无忌的心思,盘古了然。

“是啊!”

呼吸之间吞吐混沌无量,运转间,炼化混元,归纳自身修为。

一番心思,本就没有隐瞒的必要。

“天道无情,故能无私。”

“无私者,才能做到公正。”

“公正,于众生而言,也是最好的。”

“我道有情,却非太上无情。”

“我若以天道执掌,运转天地,方才是最大的不公。”

天道者至高,运转天地,主宰一切。

若以权柄而言,绝对是至高无上。

卫无忌对自己,自是相当了解。

哪怕依仗自身实力,对所谓至高无上的权柄,并没有太大感觉。

真要落到自己身上,时间短暂的话,还好说。

一旦岁月长久,会发生什么事儿,实在是难预料。

有些事儿,不一定是刻意。

身在那样的位置时间久了,慢慢也就形成习惯了。

“兄弟既有此番思量周全,此事便不必再提了。”

“不过兄弟始终是逍遥自在大罗仙,却不该受诸多束缚。”

有盘古如此一言,卫无忌就算是真正的逍遥自在,至少在那片即将成就的无量天地中,是确实可以实现的。

只要不动那份儿撼动天地本源,毁灭无量洪荒的举动,其他一切皆可行之自在。

逍遥无量,福运无量。

“再说有此弓箭,我还能不明白吗?”

“我清楚,有些事儿哥哥是不想让兄弟为难。”

不待盘古解释,卫无忌率先言道。

“既是如此,哥哥就真的是无牵无挂了。”

自三十六品混沌青莲之上,起身而立,盘古豪迈笑然。

“吾乃盘古!”

“今将破碎混沌,成就无量天地,以求大道!”

起身而立,头顶造化玉碟,脚踩三十六品混沌青莲,提着斧头的盘古,一声言语,化作无量道音。

道音起自于道,遍及无量混沌。

这一刻,生存于混沌中的诸多生灵,皆听闻此言。

霎时间惊怒不已,皆对盘古起了杀心。

一番有些异常的心思变化,自然也是存在缘由。

三千魔神,一个个皆是出身高贵,修为亦是无量。

然劫数所起,劫气迷心,又能几人逃脱。

就算没有劫气迷心,立场的问题,也是他们必然阻止,斩杀盘古的重要因素。

存在混沌无量岁月,早就已经习惯了。

盘古这个时候要破碎混沌,成就世界,成全他自己的无上大道。

他们这些已然在无垠混沌中待习惯了,又将何处何从。

这事儿以通俗一点儿的表述,该是更好理解。

本来在家里住着好好的,遮风又挡雨。

突然有一天,来了一群人,二话不说就是拆家扒房子。

敢问那样的立场下,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就是泥人,还有几分土性。

真到了不讲理的时候,估摸着也就剩下玩儿命这一条路了。

当然了,这事儿自没有一番比喻所表述的那么简单。

比喻,仅是让形容,变得更为通俗易懂罢了。

真实的内情,实在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无量复杂。

简要一点儿的说,这是盘古的劫,也是他们的机缘。

若真能阻止盘古行那开天辟地之举,自有机缘窥见那无上大道。

“盘古,你好大的胆子!”

“为己身之道,居然如此祸害诸位。”

原本不太可能会面的众多混沌魔神,以盘古为目标点,全部汇聚。

能在无垠混沌中身存,除了实力外,智慧自然也是不缺的。

看盘古脚踩三十六品混沌青莲,头顶造化玉蝶,手里提着锋利无双,货真价实的开天斧。

怎么看,都不像是好惹的。

“盘古所行,也不全是为了自己。”

“这无垠混沌,长久以来,不见任何变化。”

“诸位难道就真的习惯吗?”

盘古所行,既是注定天命,也是为了自己的道,更是为了自己无私的爱。

透过卫无忌提供的记忆景象,他已然看到了太多变化,太多景色。

无论哪一种景色,都远比此无量岁月没有一丝变化的悠悠混沌好得多。

未曾站在盘古的角度,又怎能体会明白盘古思量。

此一番凶险,内心自不是一点儿预料感知没有。

依旧无怨无悔,除了这是他的道,也是他的劫数,别无选择之外。

亦是一份儿心中大爱的选择。

他所要行的开天之举,即将要成就的天地,真要能演化那般绚丽,内心自是无怨无悔。

“习惯不习惯,也都已然渡过了无量岁月。”

“一己之力,难不成还能改变这一切吗?”

“盘古道兄又何必行此不明智之举?”

率先出生的四大魔神,也是最为强大的四大魔神之一,命运魔神开口。

虽是劝慰,无论目光还是态度,都有几分明显阴骘。

其因命运所生,一身威能皆是命运。

观瞧盘古的刹那,似乎已然看到了命运的最终归宿。

仅是得见一丝景象,也足以让命运魔神惊然。

他修命运,却是吾通了一个道理。

有些事儿,越是反着来,镇压的力度越大,反弹的力道,也就越大。

真要到了镇压不住,反弹爆发的时刻,一切就真的都来不及了。

实力,不仅是护持自身的底气,也是说话的底气。

有了如此底气,能商量,自然是商量。

实在商量不了,那就打。

真到了那般地步,就算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没什么可惜所言。

因为早已经没了回头的选择。

“是否改变,站在这里争论,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想要看结果,就得是真切实际的行动。”

盘古态度,自然是坚决的。

大战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又岂是一句话,就能劝他将主意改变的。

何况有个事实,盘古心里也是清楚。

这些混沌魔神所行,既是他们自己的意愿,也是劫数的推动。

就算盘古答应了,劫数也不可能答应。

“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手底下能耐说话吧。”

魔猿暴跳,一条棍子出击,砸向了盘古。

“是他?”

看着那针对盘古第一个出手的魔猿,卫无忌心思了然。

这就是执掌战之法则的混沌魔猿,也是混世四猴的前身。

“好一个战之法则!”

受魔猿战意涌动,盘古眸中亦是战意爆发。

盘古斧,自还不是现在要用的东西。

这一场大劫,要面对三千魔神。

战之魔神,不过三千之一罢了。

手臂抬起,力量内含。

探手就将那砸落下来的棍子,攥在了手里。

“你······”

这一下不仅混沌魔猿惊然,其他魔神亦是惊然。

先前倒也未曾跟主掌战之大道的混沌魔猿交手。

可那一条棍出击,威能实在是不俗。

设身处地想一想,若是自己在此刻盘古的位置。

是否也有这个能耐,如此刻的盘古的一般,抬手将这样的一棍,攥在手里。

默然推演的结果,无疑是非常现实的。

而面对这份儿现实,除了震撼惊然之外,就是无穷杀意。

如此事实,已然足够说明,盘古这家伙的修行,已然行在他们之前。

要是镇压不住盘古,自然就是盘古反过来镇压他们。

实在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儿,容不得马虎,更容不得含糊。

“既然你想要,还给你就是。”

抓着棍子的手腕儿反转,一股力道通过棍子震荡。

原本属于混沌魔猿的兵器,现如今为盘古掌控。

单纯的力量掌控这条棍子,向着混沌魔猿砸了下去。

一身脆响,刺激的整个混沌翻滚。

而混沌魔猿则在刹那,身躯不由自主倒退无量距离。

一双双眼眸的关注下,肉身瞬时崩塌。

精纯血液如雨水,又似天河喷涌。

就算是混沌魔神的特性,到了如此程度,也不至于伤损性命。

毫无疑问,混沌魔猿是受了重伤的。

这脚踏青莲,头顶造化玉蝶,妄图开天的盘古,未免有点儿太强。

一个照面,就将混的魔猿弄到了如此地步。

要不是混沌魔神的特性,估计早就完犊子了。

“一起上!”

“既然不听劝告,那就是你死我亡。”

一声长啸,引动了所有混沌魔神的情绪。

所谓公平,所谓讲究,全都是扯淡。

你盘古不是强吗?

倒要看看,你到底强到了何等的程度。

是否真就是一敌三千。

用献血证明的事实,盘古的确是强,而且强的还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简直就是一塌糊涂。

管你何等的攻击,何等的玄妙,到了盘古面前,就是简单干脆的一招。

什么叫做道之自简。

什么叫做一力破万法。

立身一旁,以木鞘长剑护身,以至于不断翻腾,疯涨的劫气波及自身的卫无忌,算是真正领教了。

冷眼观瞧大战,观瞧诸多手段,法则的描述,所得积累,实在是甚多。

“这该死的盘古,何以如此至强?”

看着一个又一个混沌魔神,无情的倒在盘古手里。

起先还是单纯以混沌魔猿的棍子出击。

再后来所用便是开天神斧,以及那都天神雷。

一斧头划过,一尊混沌魔神,身躯直接一分为二。

无量血液倾撒,洗礼开天斧。

斧身斧柄,气息越发厚重。

斧头锋芒处,却是越发的锋利。

一场大战,杀戮之威,实在是杀得心惊胆寒。

纵是劫数笼罩,也不由升起了退却之意。

这一退却,注意力却是不由为依旧沉浸在大道修行中的薛冰,方清雪吸引。

俗见美色,自然算不得什么。

何况这三千混沌魔神,也自有阴阳区分。

魅力再大,也不至于涵盖所有。

可那一身至阴气息,一身雷霆道韵,却是无上的资粮,理所应当便引动了内心诸多贪欲。

到了他们所处的这般层次,唯一能吸引,唯一不由自主的,便是无上的修行,无上的道。

既然折腾不过盘古,能得此资粮,子也是美事。

“自己找死,又能怪得了谁。”

一直没有动静儿的卫无忌,随即松开了早已经跃跃欲试的木鞘长剑。

一场大战,杀劫所起,自是刺激了这柄无双利刃。

要不是卫无忌压制着,早已经出鞘杀戮了。

如今卫无忌放开了限制,哪里还能忍得住。

无垠混沌为本源,按理说吞噬一切的物质,尤其是光亮。

可这一剑所起,光亮几乎可以说是照耀混沌。

几乎所有的混沌魔神,都是忍不住心头微微凉意。

至于那些想要靠近薛冰以及方清雪的,一剑寒然之后,唯有一堆血肉,以及道韵流转。

卫无忌这时候伸手,定住了这些血肉以及道韵流转。

自是好东西,将来还有大用场,可莫要浪费了。

这番处置,倒没什么区别之分,完全的一视同仁。

“如今劫数所起,居然还有存在,能超脱劫数之外?”

一场大战杀戮,推动劫数越发逞威。

就算是率先苏醒,修为至强的四大魔神,也有些扛不住。

这一剑之威,却是让他们有了刹那片刻的清醒。

其余三位还有诧异跟游移不定。

那空间魔神扬眉实在果决,一道神念直奔卫无忌。

“但求道友能给予一线生机。”

“若得完全,扬眉必有还报。”

微微一挑眉之间,还未来得及表态。

又是一道神念奔忙。

“鸿钧求道祖大仙赐予一线生机。”

“往后愿为奴为婢,以全报答之心。”

与扬眉相比,这一道神念明显气息不足,及其虚弱。

凶险至极处,自盘古手下保全了一条性命,已是太不容易。

真正严格的来说,所保全的已然不是一条性命,而是半条。

因为那肉身躯体,早在盘古斧之威下,被无情崩碎了。

“原来是他们两个。”

“如此说来,一番因果,也是缘于此数了?”

鸿钧自不用多说,这扬眉大仙,也是赫赫有名。

而且听鸿钧的称谓,心头更是不由荡漾几分玄妙。

道祖,此原本该是鸿钧的称谓。

此刻被他用在了自己身上,以实际来说,称呼一声道祖,也是理所应当的。

除了盘古是大道所成之外,这些三千魔神的根本,可都是他所成全的。

真要论起来,道祖二字也是远远不足。

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章 书写道字 成灵性蛐蟮! 三千魔神围攻盘古,反被脚踏三十六品混沌青莲,头顶造化玉蝶,以一身强悍力道,推动盘古斧之锋利,再有都天神雷霸道配合的盘古,杀得极尽胆寒。

血肉崩碎,道韵流转。

此一番开天大劫,乃是鸿蒙未判,混沌未开,大道之下的第一劫数。

其恐怖森然,看那凶悍至极的杀戮,翻滚不停的无量劫气,便可体会一二。

身在劫数中,可能感觉还不是特别明显。

受那锋利一剑的影响,受劫气蒙蔽的感知灵动恢复。

又短暂性的脱离了战场之外,虽说依旧是在劫数当中,倒也思绪清明。

在思绪清明的状态下,观瞧此劫,见那围攻盘古的大战,寒然由衷而生。

身在劫数中,还能有这样的状态,观瞧此番大劫。

实在该是劫数下的一线难得生机,无论如何都得抓住。

“求大仙,道祖,无论如何出手相救,鸿钧感恩完全。”

看着眼前已然失了肉身的混沌魔神,卫无忌眸光微微转动。

扬眉自然熟悉,鸿钧更是大大的有名。

却不曾想过,这道祖之称,居然出自鸿钧之口。

要知道,待洪荒开辟之后,这道祖二字,本该是他的。

虽有思量,却也不必担忧什么因果牵扯。

道祖之名又如何?

难不成还担待不起吗?

鸿钧将是未来洪荒的道祖,卫无忌又如何不能做这混沌中的道祖。

无论是能耐,还是实际根源,都已经足够了。

要真格算起来,仅是道祖二字,反倒是不足了。

卫无忌无言,扬眉跟鸿钧反倒急了。

因那开天大劫实在是太厉害,劫气翻滚中,这一丝好不容易支撑的清醒,已然快要扛不住了。

鸿钧眸中决然神色闪动,在扬眉满是震动的眼眸注视中,虚无透明的焰火,由外而内燃烧。

这鸿钧莫非疯了不成?

居然把自己混沌魔神的本质,都给燃烧了。

一尊混沌魔神的本质,威能自然不俗。

燃烧之下爆发的力量,居然真的将翻滚蔓延的劫气,自周身给逼退了。

扬眉乃是空间魔神,玩儿空间,是他的看家本领。

一处处虚无开辟,吞吐无量混沌,也将无量劫气吞吐,方才不至于再次被劫气拉入大战之中。

此手段,也不过是勉强挣扎,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要让他似鸿钧这般狠绝,说实话,真的做不到。

燃烧混沌魔神的本质,抵挡劫气。

就算把劫气给挡住了,自身修行的前路,也彻底断然了。

活了无量岁月,生生死死的挣扎,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修行更进一步,活得更加逍遥自在一些。

以前的话,这两个目标,理所当然,完美契合融在一起。

劫数起,这两个目标,反倒分离冲突了。

该如何选择,说实话,扬眉实在是惆怅。

是保性命,还是保修为。

毫无疑问,鸿钧的选择是保命。

生死危机就在眼前,如此选择,倒也符合求生之本能。

可问题是如此,真的可以抵挡的住劫气蔓延吗?

这是个目前而言,还得不到答案的疑问。

鸿钧也不知道此疑问答案为何,反正在那劫气翻滚的凶险面前。

就好似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面对一头饿了不知道多久,已然张开了血盆大口的猛虎。

那般状态下,哪还有心思想许多。

唯一的念想就是活着。

无论什么方法,无论什么代价,只要活着。

劫气翻滚,却未曾临到鸿钧身上。

看来在保命选项上的决断,并没错。

几丝自然庆幸保命的同时,心疼的也是一个劲儿的抽抽。

脸色阴沉,黑似锅底。

没被劫气席卷又如何,魔神本质都被燃烧了。

还有什么前路可言?

还有什么以后可言?

“不错!”

“不错!”

“匆忙中如此狠辣,倒也点到了关键所在。”

一直默然无言的卫无忌,此刻似是从沉睡中苏醒。

“敢问前辈有何指教?”

看似没什么变化的态度中,实质已然有一丝冷然。

显然,鸿钧是怨恨卫无忌的。

若是这身在劫数之外的存在出手,又何必逼得他燃烧本质,断了前路。

明目张胆的怨恨,自是没这个可能。

别说现如今魔神身躯被盘古斧无情崩灭,魔神本质又为了阻挡劫气燃烧。

一身所存,实质意义上的去了三分之二。

就是完全状态,在鸿钧看来,能不招惹卫无忌,还不是不招惹的好。

实在太神秘,也实在太强大。

自劫数所起,卫无忌便一直处于旁观者的位置,从未实际出手。

就算是那几个将主意打到薛冰方清雪身上的混沌魔神,出手灭杀的,也不是卫无忌,而是那柄剑。

事儿要是真看待如此表面简单,入劫数遭灾,也是活该。

一直未曾实际出手,那柄诛杀了混沌魔神的剑,待在卫无忌身边,却是老实无比。

现如今开天大劫,劫气翻滚,无上杀戮凶悍,连同盘古在内,三千魔神,尽都卷入其中。

这一身青衣,却能安然劫外,不受任何影响。

有此两桩,无论如何都不该是没能耐。

反倒该是顶天的大能耐。

鸿钧的变化,卫无忌自然感知。

要说在意,倒也有那么点儿在意。

不在意,也是真的不在意。

现在的鸿钧,没必要值得在意。

要说往后那洪荒天地的道祖,是否值得需要在意,自是到时候再说。

危机凶险,按理说,该是灭杀在萌芽状态。

可那样的话,是不是有些太苟,太无意思可言。

鸿钧想法转动,扬眉想法转动,卫无忌亦是想法转动。

一番无言的想法转动,却是一点儿都不妨碍交流,疑问的解答。

能给未来的道祖鸿钧解答疑惑,谁敢说这不是运气。

身在劫数中,鸿钧自没有往常的清晰感知。

而且就算是拥有往常的状态,非是此道高手,也未必能察觉。

当鸿钧以及扬眉开口求救的那一刻,已然有部分气运,开始流逝。

此一番求教解答,自是又有所流逝。

“此劫,乃是盘古与混沌魔神的劫数。”

“为挡劫气,燃烧了魔神本质,已然算不得魔神,又何必身在劫中。”

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深思而不得解答的疑惑,一句话轻松解决。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如此说来,前辈也非······”

鸿钧起了心思,探问卫无忌的跟脚。

“呵呵,这事儿你倒是不必操心。”

“如今你本质燃烧,身躯崩溃,就算脱离劫数,也是多有灾祸。”

“既是有缘,倒是不介意再成全一番。”

“来!”

卫无忌伸手,无垠混沌翻滚,豪光汇聚,自然成就了一支笔。

“借诸位道韵光辉一用。”

目光扫过那一团团混沌魔神崩然之后的血肉以及道韵,一句言语,真的牵引无量道韵光辉,汇聚手中笔尖。

无量道韵为墨,无垠混沌为纸张,虚空书写一字。

那字体成型的刹那,意义便深刻鸿钧以及扬眉心中。

道!

此字竟是言道!

究竟什么样的字,居然能言之为道。

究竟是什么样的修为浩瀚,居然能以笔书道。

懂了那字的意思,鸿钧与扬眉满是震撼。

而就在这无言震撼中,那书写的道字显化,化作一条蛐蟮逃遁。

却是机缘之下,自然有灵。

“再发愣,我可救不了你了。”

一言惊醒了鸿钧,没有任何犹豫,闪身纵扑,向那逃遁的蛐蟮而去。

虚无与现实,自然融为一体。

穿梭虚无,吞吐混沌气息,却是一头扎进了卫无忌的衣袖内。

如今劫数凶险,就是燃烧了魔神本质,不再被劫气袭扰,也不敢说百分百的安全。

要想安全,还是待在这尊连开天大劫都不能袭扰的存在身边为好。

当然,将自身的安全性命,交托他人,实在不是上上选择。

可到了没选择的时候,就算有风险,也必然如此行不可。

经历杀劫凶险才明白,活着才是本质的关键,其他都是扯淡。

“你要做什么啊?”

疯狂挣扎,想要抵挡劫气,保护这一丝意识清明。

可那翻滚的劫气,实在太过厉害。

真到了要紧的关头,方才体会鸿钧心态。

同是三千魔神,性情各有不同,但论狠辣果断,皆都差不了多少。

就在扬眉下了狠心,如鸿钧一般斩去混沌魔神本源,逃脱劫数的时候,卫无忌言道。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可不能他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他能干的成的事儿,你未必就能做的成。”

本来已经下了狠心,这一下扬眉又开始犹豫了。

就这么犹豫的一丝时光,好不容易压制的劫气骤然翻腾,要将扬眉的清醒淹没。

随手一划,剑光动然。

那似要将扬眉一丝清醒淹没的劫气,霎时被吞噬不少。

扬眉的清醒,再得以保持。

内心受到震动,惊骇,却是无言。

这是一柄什么剑?

一剑动,灭杀混沌魔神。

虽感到惊异,说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盘古的斧头锋利下,不也是一砍一个倒。

可现如今这剑,居然能够吞噬劫气。

“求前辈看在一丝生机,机缘的份儿上,无论如何救晚辈一条性命。”

扬眉彻底服了,彻底将此一身青衣淡然的身影,当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既然问了,救你也自无不可。”

“只不过还是刚刚那个问题,想要不想被劫数席卷,必须摆脱混沌魔神。”

“这一点,你要舍不得,我就是有无上的能耐,也救你不得,也不会救。”

“现如今救了你,必是以后的麻烦。”

“此开天大劫,不仅是劫数,也意味着一个时代的劫数,另一个时代的开启。”

扬眉自然懂。

就算是逃得了此刻,也怕是逃不了将来。

“扬眉已然有决心,还请前辈施展威能。”

扬眉将自己的命数,寄托在了卫无忌身上。

“你的生机,在我,也在它。”

卫无忌一指高悬混沌中的木鞘长剑。

“将你的意志记忆,全都挪移出来。”

“要摆脱劫数,未必要完全将自身抛弃。”

随着卫无忌伸手一点,长剑陡然出鞘,直奔杀劫战场。

寒光闪动,除了道韵之外,连同本源一起,将扬眉本体切割。

扬眉那一丝清醒的意志,只感觉无上的寒然,无上的杀机。

深受震撼动然,待到清醒时,就看到了卫无忌身躯,竖立着一颗鲜活的空心杨柳。

虽是本体的部分所化,可到底也是自身。

一种亲切,一种吸引,自然而生。

“敢对你行此事,便是因为如此,生机实在是旺盛。”

“不过就此所用,还有些问题。”

随着卫无忌所言,扬眉定睛观瞧。

内心多有苦涩。

本体部分所化,却也依旧是劫气环绕。

现如今所用的话,实在是勉强。

要是没有其他选项,就此再无奈,也是没办法了。

“我有个办法,倒是可以试一试。”

“就是可能有点儿受不住。”

扬眉一丝清醒意识,不由抬头看了看那柄木鞘长剑。

不会再用此剑吧?

真要用的话,可真是活不起了。

“不必用它,还另外有办法。”

“只不过我很犹豫,你是否能经受得住。”

卫无忌犹豫,扬眉却不犹豫。

杀劫席卷,已然是无路可逃。

好不容易得见一丝生机,怎么着都得抓住。

不就是经受磨难痛苦嘛。

扬眉自不是那温室里的花,经不起风吹雨打。

一番心思坚定,可当卫无忌手段施展的时候,扬眉才发现,自己对自己的认知,还是有些不足。

无垠混沌翻滚,杀劫森然。

此杀劫森然之外,一番景象却是有些怪异。

一柄剑高悬,三道身影静然,一龙,一麒麟,一精灵亦是如此。

一团焰火熊熊烧灼,翻滚的混沌气息甚至是气流,不仅未曾能够将焰火淹没熄灭。

反而被焰火吞噬,以混沌底蕴,增强自身威能。

一团焰火,该是散发熊熊光辉。

此刻却是平常,不仅是因为混沌本身的缘故。

焰火本身散发的威能手段,尽数被收敛,供给于焰火核心。

而在这团焰火的核心,一株空心杨柳,正在经历挣扎,以求超脱劫数。

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一章 麒麟咆哮 为道而战! 一团火焰点燃,烧灼空心杨柳。

火焰跳动烧灼,诸多玄妙演化。

吞吐无量混沌气息为燃烧原料。

火焰跳动,却感不甚温热。

此自是威能极尽收敛,将所有威能全部附着于身处焰心中杨柳的结果。

如此的火焰烧灼,看似没什么威能,连基础的温暖都不甚感受太深。

实则这是威能收敛后的极致可怕。

扬眉的一丝清醒意识,便在忍受这种极致的可怕。

热浪烧灼,实在是皮毛间的事儿。

痛苦,才是更深层次的感受。

要不是能够切实清晰感受,那缠绕身躯的劫气正在逐渐消解。

扬眉必然要翻脸。

身在无垠混沌中磨炼,成就至高的修为。

自不是那温室中成长的娇艳花朵。

可那般痛苦,实在不是谁都能受得住的。

“先前已经跟你说过了,便是受不住,也别无其他选择了。”

“受得了一番痛苦,劫气缠身消散,往后逍遥自在。”

“受不了此番痛苦,灰飞烟灭,永世无存。”

这话不用说,扬眉也自是明白的。

留存焰火吞吐无垠混沌为能源,烧灼空心杨柳缠绕身躯的劫气。

卫无忌恢复常态,默默观瞧那一场劫气笼罩下的无量杀伐。

无量精光,无言玄妙,皆在眸中汇聚。

仔细观瞧,仿若两轮大日,照耀无量大千。

观瞧这一场劫数下的大战,卫无忌感悟诸多。

三千大道出自他之手不假,但在此刻演化的诸多玄妙,却是他所不曾领会过的。

哪怕成就三千魔神,再无其他机缘可得。

就此一番收获,已然不算辜负一番所为了。

“三千大道,力之第一!”

大劫之中大战起,杀伐至极。

血色沾染无数,到了如此程度,自没什么讲究可言。

围攻,数量不对等的打击,甚至是偷袭。

反正只要能让盘古倒下的一切手段,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施展出来。

就好比眼前此等画面,三五七八个魔神一拥而上。

反正只要是盘古能动弹的地方,就全都是他们的目标。

在其他几位魔神的配合掩护下,此一番所为,倒也成功。

四面八方,从上到下,死死纠缠。

看到这一幕,历经劫数下的大战,已然付出绝大代价的混沌魔神,皆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付出了如此代价,总算是镇住了这个混蛋。

说实话,也实在是威能无双。

三千对一,依旧是付出了诸多代价,方才取得如此成就。

实在是那脚下的三十六品混沌青莲,防御能力实在有点儿厉害。

实在是那怀里的斧子,着实锋利。

任由无量混沌打磨,而丝毫不损的身躯。

到了那斧子的锋芒面前,就好似利刃下的纸张,轻轻松松便被切碎了。

实在是那都天神雷,实在厉害。

一道雷,便足以将一尊混沌魔神的战力,基本上的全面毁坏。

这时候盘古补上一斧头,结局自不用多说。

说来也是奇了怪,更是满腹无言的委屈,这家伙手里,哪来的这么多好东西。

当然了,如此委屈,也不能说这些混沌魔神手里,就穷酸的连个宝贝都没有。

万不至于到了那般程度,怎么说也是混沌魔神,连个伴生灵宝都没有,说出去都不够丢人的。

三千魔神,各有各的能耐,各自掌握大道之一。

其各自也匹配着大道自然所生,能将一身修为发挥到淋漓极致的至宝。

就比如有一尊魔神,周身死亡法则缠绕,掌控一条锁链,勾魂夺魄。

再比如一尊魔神,周身轮回法则缠绕,一面轮盘转动,可见无量生死。

诸多的威能,诸多的至宝,击打盘古身,依旧是付出了诸多代价,方才有了现如今的局面。

现实的局面,无疑阐述着一个无情的现实。

这个妄图开辟混沌,毁了他们无量道途的家伙,不仅修为稳压一层,连护身宝物,品质也是极高。

全方位的打击,也难怪付出如此代价。

现在还不是总结经验的时候,反正不管怎么说,算是制住了这家伙,付出的代价,也不算白费。

只可惜,一丝心头的喜悦还未曾来得及蔓延。

还未曾将成果进一步拓展,彻底灭除这个祸患。

就听着一声嘶吼,震动无量。

只见那被死死缠绕的盘古身躯,诸多大道缠绕,终究归一。

爆发出来的力道,生生将这些死死缠绕他的魔神,给震了个身躯粉碎。

对力量,尤其是盘古的力量,这些混沌魔神的认知,还是过于浅薄。

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先前取得成果,的确得益于三十六品混沌青莲的防御,都天神雷的霸道,以及盘古斧的锋利不假。

但有一个事实,摆明了被忽略。

盘古若没有足够的力量,驾驭这些威能,又岂能取得如此成绩。

三岁小儿举着八百十斤的巨斧大战,没伤着敌人,反而会首先伤到自己。

“死来!”

诸多大战,盘古眸色依旧清明,无仇恨,更无血煞。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可怕。

无仇无怨,仅是道所不能容,那便是非死不可。

盘古这么想,这些卷入劫数中的混沌魔神,绝大多数也都这么想。

没什么是非对错,更谈不上仇恨。

道所不能容,便是非死不可。

唯有生死,能给如此争端,定一个结局。

盘古一声长啸,手中利斧挥舞。

一番霸气,同样刺激了这些未曾陨落,伤损的混沌魔神。

还能怕你盘古不成?

豪情激荡长啸,威能爆发更上一层楼。

无穷杀气汇聚,再次引动了冥冥所存的量劫气息翻滚。

更加的可怕,更加的森然,也更加寒然。

反正那扬眉的一丝清晰意识,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跟这样的杀劫恐怖相比,身存焰火煅烧的那点儿痛苦,实在算不了什么。

躲藏在卫无忌衣袖中的蛐蟮,似乎也感应到了劫数的变化,更加恐怖的杀伐,身躯微微抖动。

还好!

还好!

虽说损失了身躯,损失了混沌魔神的本质。

却是不管怎么说,躲过了这么一场杀劫。

初始阶段的杀劫,都让鸿钧受到了损伤。

此等阶段下,以重伤之躯硬撑着,结局将会如何,自是可想而知。

都说生死既是大恐怖,可跟陷入劫数中的恐怖相比,又算的了什么。

随着盘古以及混沌魔神的嘶吼,杀伐更上一层,杀劫之威算是彻底爆发。

吹拂无量,推动滚滚潮汐。

卫无忌站立,衣袍被吹拂鼓动。

此一股风,自是不简单。

身在混沌中,本就没有简单可言。

更不用说,还有明显劫气蕴含其中。

眉头微微一拧,那杆曾经书写了道字的笔,重新握在了手中。

凌空书写,一个定字虚空。

威能散发,居然真的定住了周身范围。

那蕴含着恐怖量劫气息的狂风再吹拂,也突破不了这个定字笼罩的范畴。

量劫似是定数,无灵智可言,自该无变化。

可这一个定字,似乎触及某种限制。

那滚滚推动的量劫气息,似是发生了一些变化。

量劫之威滚滚推动,分出一部分,灌入一尊魔神躯体。

本源五色的世界,居然闪动五色光辉,气息也明显更上一层楼。

得了如此力量,按理说攻击盘古才是。

可得了如此力量的魔神,一番做为反应,却不是如此。

得了力量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脱离与盘古纠缠的战场。

直奔卫无忌这个立身劫数之外的存在而来。

“这事儿有点儿意思。”

眸中光辉闪动,指头微微弹动。

似有无量的世界演化,又有雷光闪动。

就在此得了量劫气息推动,修为得以增长,直奔卫无忌的魔神,将要触及卫无忌之时。

也是指尖不经意弹动,诸多世界演化,雷霆电弧跳跃,下一个瞬时就要出手应对的时刻。

一只麒麟蹄子,从上而下踩踏。

混沌似是无量,也没有上下左右的区别概念。

但毫无疑问,这只从头顶踩下来的蹄子要是不应对,后果必然是狼狈而麻烦。

便是身在量劫,思绪没有往昔清明。

化身死侍,不管不顾,不计较自身伤亡代价这种事儿,也是不太可能。

若说应对同样处在劫数中的盘古,被逼的实在没有办法,唯有同归于尽这一招的话,还有几分可能。

在卫无忌身上,万般没有这个可能。

无论如何,也看不到那一身青衣,有值得如此的价值。

没有一往无前,同归于尽的决心,遇到此等情况的唯一选择,自然就是退。

哪怕再不甘,也只能退。

谁让没有那个同归于尽的决心,也没有硬生生抗下这一脚踩踏的本事与信心。

得益于量劫气息的推动,修为增长不少。

可这增长不少的修为,并没有给硬抗这一脚的信心,提供多少帮助。

思量仅是瞬时,出手亦是瞬时。

抬手高举,抓住了那只踩踏而下的麒麟蹄子。

力量的震荡,泛起了无量毁灭波纹。

身躯微微晃动,脸色也不由变幻。

这一只麒麟蹄子,力量实在是霸道。

咬咬牙,硬生生撑住这一脚。

稳稳抓住这只麒麟蹄子,所有的力量都在掌中汇聚。

抓着这只脚,撼动了整个麒麟身躯,冲着卫无忌的方向扔了过去。

此一招应对,也是多有玄妙。

应对麒麟的同时,没准儿还能顺手将卫无忌这个目标解决。

那只麒麟,力量实在足够。

能抓着蹄子扔出去,也是费了自身极大的力量。

麒麟本身的力量,自己绝大力量的推动,再加上动作时,自然叠加的力量。

如此力道,作用一人之身,就算是再能耐,也自是扛不住的。

抓稳时机,一番所为,一石二鸟,想的倒是挺美。

看着被扔过来的麒麟,卫无忌巍然不动,仅是伸出一只手,便将麒麟接住。

无比的风轻云淡,此自是无上的威能。

看得扬眉清醒意识惊然,此后更是一点儿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旁观者的扬眉,都是如此反应。

身在袍袖中的蛐蟮,感应更为清晰。

看似简单的袍袖,其实蕴含无量时空。

此一招,叫做袖里乾坤。

该是那往后岁月,地仙之祖镇元子的看家绝学。

实际上这袖里乾坤,却不是镇元子独创。

本也是三十六天罡法之一。

只不过练到那个层次的,似乎仅有一个镇元子。

卫无忌的袖里乾坤之术,练到何等的层次,因为没有一个切实的比较,倒是出不来具体的层次。

但是蕴含无量空间,诸多变化,层次肯定低不到哪儿去。

正在为自身后路思量的蛐蟮,在卫无忌伸手将麒麟接住的时候。

只感觉无穷世界的玄妙演化力量,都骤然瞬时凝聚在了一起。

回过头来看着接住自己的卫无忌,麒麟眸中一片怒火杀机。

此杀机自不是对应卫无忌,而是对应那把它抓着脚扔出来的混沌魔神。

“去吧!”

“就算是释迦掷象,你也不是象。”

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咆哮,麒麟向着那混沌魔神冲刺。

运动中,身躯明显抖动,诸多的力量汇聚,最终成就一道五色光辉,直奔那混沌魔神。

“如此变化?”

“看来你我的确不可两存。”

看着麒麟施展威能,那混沌魔神神色变化。

杀机森然中,更显几分贪婪。

玩弄的都是五行手段,若是将此麒麟的一身道韵如何,该将修为推进到何等地步。

卫无忌也是看透了这一点,才让麒麟自己施展威能。

这是机缘,也是大道之争。

过了如此阶段,麒麟便可谓是一路坦途了。

麒麟若是在此混沌初开之时,过了此大道之争的劫数,其自然就是货真价实,五行变化的祖宗。

就算是那将来协助鸿钧灭杀罗睺的五行老祖,还是那只圣人之下第一的孔雀出世,都不再能跟麒麟比拟。

当然了,若是经历无量岁月,以及机缘后,达到了能够挑战麒麟的程度,那便已经算是走出了自己的道。

那时候的输赢胜负,似是已经不是特别重要。

以后的事儿,自是以后再说。

总而言之,经历一场大道所争,麒麟所奠定的是无上基础。

就这个基础,便已经值得太多人,历经无量岁月追赶。

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二章 以一败三千! 看劫气翻滚,看劫数下的杀机森然,便该明白此起自大道之下,鸿蒙之初的劫数,何等恐怖。

称之为无量劫,一点儿都不过分。

劫数无量,杀伐亦是无量。

故此想要在此劫数中脱身,实在不是那么容易的。

说白了,就是用全部的身家性命,进行一场决定宿命的豪赌。

输了,自然是什么都不说了。

决定宿命之战,输了,自然就是死的连渣儿都剩不下。

这不是一句形容词,而是无比残酷的事实。

在如此劫数的笼罩下,死的意味,就是灰飞烟灭。

赢了,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事儿。

就凭盘古这家伙施展出来的威能与杀伐,即便是处在劫数中,拼命搏杀一战,想要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盘古若是那么容易对付,也断然不会在比例如此失衡的状态下,还损伤这么多。

以至于诸多混沌魔神,陨落劫数中,肉身魂魄,自我意志,皆被盘古斧的锋芒,都天神雷的霸道所破除。

唯有一团血肉,以及难以磨灭的道韵留存。

从一定的层次以及角度而言,这些混沌魔神并未消亡。

有一团血肉,以及那难以磨灭的道韵留存,只要以无上手段,将分散的两者融合,孕养无量岁月。

这些混沌魔神自可回归。

理论上,如此所为,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从现实而言,这事儿却是不太容易所成。

此一场大劫,没有结局之前,敢问谁有这个精力与胆量想这些。

退一步而言,此一场劫数的最终胜利者,乃是这些混沌魔神。

凭盘古的能耐,此一番胜利,也必然是付出极大代价,方才能有所得。

抱着半残伤损之身得了胜果,第一反应除了喜悦之外,自然就是疗伤。

至于其他的事儿,还是等半残伤损之身恢复过来再说吧。

就算是如此,想要凭这些血肉以及道韵,将陨落的混沌魔神复活过来,也必然经历无量岁月。

那恐怕是个连混沌魔神,恒态长久生命,都觉得煎熬的岁月时光。

再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盘古败在了三千混沌魔神之手,这些混沌魔神,也未必就是赢家。

卫无忌站在那里,不在劫数中,难道他就真的只为了看戏吗?

自没有这个道理。

凡事都有个可能的万一,即便是道,也存在遁去的一。

实在不敢说,盘古就已然是必须的完胜姿态。

万一中的万一出现,盘古败于混沌魔神之手。

那么届时身在劫外的卫无忌,必然入场,接续行盘古所为。

如此一来,卫无忌踏步入初始混沌,所行便有三数。

一是以道韵,召唤三千混沌魔神。

三千混沌魔神虽说是以卫无忌道韵所成,但最终的成就变化,与他并无太大的干系牵扯。

与其说是培育,倒不如说是召唤。

一场劫数下的大战,盘古与三千混沌魔神,杀伐涛涛。

此事就算是成就齐全了。

二是以盘古功成,身化洪荒为前提。

那么守护洪荒,便是卫无忌的职责。

三是以盘古败于三千混沌魔神为前提。

盘古功败,卫无忌理所当然接替。

三种缘故,三种可能,三段机缘,可实在是太有缘由了。

看着那劫数下的无量杀伐,一尊尊混沌魔神为道而不惧生死,依旧为盘古无情灭杀。

扬眉的一丝清醒意识,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站在混沌魔神的立场上,自该是同仇敌忾,势要灭杀盘古不可。

站在自身立场,却是无比的庆幸。

相对于劫数下的杀机森然,空心杨柳于焰火中烧灼的劫数,不是那么值得在意。

当然,这么想,不过也是一番苦中作乐。

不再专注于疼痛,似乎疼痛便减轻了不少。

混沌无垠,盘古与诸多魔神大战。

而在此大战场之外,还有一处小战场。

那就是五行魔神与麒麟的大道之争。

脚踏翻滚混沌,麒麟瞪大眼眸,昂首嘶吼。

张嘴喷吐,一道光辉五色纠缠,凝聚一体,似是一杆长枪,直奔那混沌魔神点杀。

不俗的威能,叠加绝对的速度,非要将那五行道的混沌魔神,捅个对穿不可。

直奔自身袭击,似是非要将自己捅个对穿的五彩光束,让此混沌魔神,感应到了无上的危机。

因危机感应而自然凝聚的眼眸,紧绷的心弦,达到了从所未有的高度。

修五行道的天赋自然,便是处在敌对状态,便是未曾见过如此神通。

也在所见光束杀机的刹那,自然明悟。

五行灭绝神光!

始之五行,终之五行。

经历生死轮转,实在是绝杀之道。

凭五行道的天赋,明白了此神通能耐的诀窍,想要创造一个差不多的,自不是难事儿。

唯一欠缺的,就是时间。

杀机生死就在眼前,什么事儿都得靠后再说了。

按理说,以五行而修行,深深了解诸多变化莫测。

对应差不多的手段,该是轻松自然。

可这话,却是不能这么说。

就打个比方来说,盾就一定克制矛,自是没有这个一定。

成功防御住矛的盾有,被矛扎穿的盾,也不是没有。

事儿,实在没什么绝对可言。

了解玄妙,更要谨慎小心。

干系生死,更干系大道之争。

一声嘶吼,沟通最为本质的五行法则,周身霎时五气翻腾。

道之争,超越生死数,实在没什么留情可言。

卫无忌的注意被微微吸引,这一场为道争夺的杀伐,无论最终结局如何,都将是值得铭记千古之绝唱。

观瞧大劫下的杀伐,无穷恐怖中,亦是看到了诸多玄妙。

原本仅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后来倒是不由自主陷入了玄妙领悟当中。

一阵儿蔓延灵魂深处的疼痛,让陷入感悟中,得了不少玄妙,而自身壮大的一丝清醒意志嘶吼。

若不是卫无忌弹指打出了一道光辉,这丝清醒意识,估计就得因痛苦而崩溃。

谢过卫无忌出手,即便是心中明白怎么回事儿,也还是忍不住抬眼观瞧。

那偌大的本源身躯,果然被盘古无情灭杀。

早已有所预料,还是忍不住感伤。

却见那砍杀了扬眉本源的盘古,一边以盘古斧以及都天神雷御敌,一边伸手入了扬眉所化本源之中。

一道光团,被盘古看似无意,丢弃战场杀劫之外。

一种渴望,一种亲近自然而生。

与那光团融合的瞬间,扬眉一丝清醒意识切实显化。

激动与感慨皆有,反正是无比复杂的看了卫无忌一眼。

人情因果,本来就有点儿还不清了。

现如今盘古来这么一手,无疑让他债上加债。

一番折腾,总算是脱离了劫数。

该是自此无灾无劫,尽是逍遥自在。

然而欠了这么多的债,又怎能逍遥自在。

盘古所为,自然不是为了谋求扬眉的回报。

确切的说,不是为了自己谋求扬眉回报。

他根本不需要这些。

于杀劫中明悟自身,于杀伐中修为至强。

相对于劫数初起时,如今的盘古修为迈进,实在是让人有些瞠目结舌。

修为迈进,目光所及,自然更深。

人情也好,因果也罢,这东西谋求越多越好。

当然,就这事儿,也得看层次质量,不能什么都谋求。

身在劫数中,虽说是凶险,然对修为而言,的确是无上的推助器。

盘古就是第一个身在劫数中的证明,那修为成长,真叫一个蹭蹭往上涨。

与混沌魔神的大战,越发的残酷,也越发的简单。

管你任何手段玄妙,就问能否扛得住这一斧子。

看着盘古从几许复杂动作简化,卫无忌眸中神光凝聚。

越是简单,越是玄妙,故此所言大道至简。

盘古的举动,无疑说明此一番量劫杀戮,推助其修为增长,已然触摸到了这个层次。

大道至简,盘古于一番劫数杀伐中,已然快要走出自己的大道。

该是可喜可贺的事儿,然而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谨慎小心。

当盘古力之大道,真正到达顶峰的刹那,这一场无量劫,针对盘古的考验,才算是真正开始。

“盘古,吾等跟你拼了!”

越是杀伐,越是不甘。

刺激之下,真叫一个疯狂。

什么才是真正的拼命手段,答案只有一个,抱着必死信念的必杀一击。

凌厉杀机汇聚,让身在局外的卫无忌心神一紧。

想都未曾来得及多想,随手一点,那长剑自是出鞘。

如此举动,可能拖累自身卷入劫数。

但卫无忌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拼命绝杀,纵是有三十六品混沌青莲防御,依旧被点破。

杀机无情落在盘古胸膛,就在要将盘古胸膛洞穿之际,一柄剑携带杀机而至。

剑光转动,于不甘嘶吼中,将那杀机,生生磨灭。

低头看了看已然破碎的胸膛,清晰可见心脏跳动。

一滴金色血液,自心脏处流淌,正好滴在了那柄救援而至的木鞘长剑上。

“如此,倒也算是缘分。”

盘古并不在意,吸了一口气,吞吐无量劫气,自身伤损,肉眼可见恢复。

轰隆隆!

于无穷劫气碰撞中,似有闷雷声响。

一种很不乐意的情绪表达。

量劫自无智慧可言,但无疑盘古举动,触动了量劫。

它的变化,是随着机缘形式而动,岂能随便干预。

说白了,就是该给的时候,自然会给。

没什么乐意不乐意,就是应该,必须。

盘古的一番所为,无疑是野蛮的抢劫。

奈何现在的盘古,已然不是劫数初始的盘古。

劫数初始的盘古,为了给兄弟的见面礼,为了试探,还得伤损自身。

现如今,根本没这个必要。

不需要的时候,不给也就算了。

需要了,不给试一试。

不给,自然是凭实力自己拿。

能做到这一点,盘古的修为增长是一番元素。

另外一番元素恐怕就是随着杀戮,无数混沌魔神的倒下,此一番无量劫,已然快要结束了。

盘古的修为增长,已然到了可以不受无量劫影响的地步。

再一个来说,与三千魔神的大战,不过是开场而已,真正的主场戏,重头戏,还得盘古来唱。

换言之,还是少不了盘古。

就是一些劫气的损失而已,损了也就损了吧。

自是自然间的发怒,心疼倒是没这个所谓的感觉。

“盘古,这一场,终究还是你赢了。”

劫气的变化,让命运魔神的意志,一片清醒。

诸多复杂,瞬时而过。

恨,自然是有。

悔,自然也是有的。

但这一切于现在而言,都已经不是特别重要的。

还是尽快脱身之无量劫数中吧。

往后哪怕尽在无量混沌中漂流,命运魔神自认也不至于饿死。

“哪里走!”

命运魔神想要脱身,盘古却不可能这么放过他。

一声长呵,盘古斧与都天神雷同时使用。

命运魔神反应自然不能说是慢,但盘古的攻击,实在霸道且突然。

盘古斧与都天神雷,皆是无上的凶险。

用一便已然了不得,两者同用,又是突然所起,命运魔神自是扛不住。

肉身崩然,道韵流转,化作一条长河奔腾。

身在战场外,卫无忌心头感悟,用海河决堤。

他所得大道三千,其实并不完整,尚缺命运。

换句话说,这命运魔神,并非他的因果成就。

而是道之下,自然所生。

念及因果,卫无忌心神不由一动。

一条条肉眼不可见,便是混沌魔神也未必可见的丝线遍布,最终探索到了无垠混沌深邃,一尊道人身影。

此身影存在及其明显,盘古斧以及都天神雷带来的伤害。

虽如此,一身道韵浓厚,也足以说明身份了。

因果魔神,或者说经历了劫数后的因果道人。

修因果的,果然没一个简单的。

因果魔神躲过了无量劫,成了因果道人,自有他的一线机缘。

卫无忌倒不是非得一定,灭杀了如此机缘不可。

此外若是预料无错的话,往后的洪荒天地,还得跟这因果道人,有莫大牵扯。

当然,这些都不是至为重要的。

无量劫看似随着杀伐,以混沌魔神一方彻底失败为结果而消散。

但卫无忌深然明白,真正考验盘古的时候,才算是到了。

劫气消散的那一刻,麒麟大显神威,结束了自身大道之争。

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三章 盘古撑天 受托奔忙! 大道三千,力之第一!

盘古以绝对的实力,战绩,成就了如此,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

三千大道,或许该有排列。

力之第一,却不是必然。

是盘古以硬生生的实力,以及杀伐之威,成就了如此事实。

洪荒开辟,需要经历一场无量劫。

洪荒破碎,亦是需要经历一场无量劫。

而在这起始的两场无量劫中,无法想象的时光岁月。

如此大道三千,力之第一的事实,恐怕谁都不能推翻。

随着绝大部分混沌魔神,及其不甘怨恨,倒在盘古斧锋芒以及都天神雷的霸道下,一场无量劫消散。

连那大战所起而生的诸多煞气,也都消散。

也不能说是消散,诸多煞气汇聚,融合此无垠混沌所存的诸多玄妙,成就了一尊真正意义上的煞气魔影。

盘古冷眼观瞧,高举斧头便要出手。

劫数,是必然所经历的。

但是也可以看做是清理祸患。

三千魔神都清理了,岂能留存此因煞气所生之魔。

“大哥,你的力量还是留存所行使命吧。”

盘古才刚刚有所动,卫无忌的举动,更快一步。

眸光凝聚在那煞气翻腾所在,隐约间可见身影。

一柄木鞘长剑轻灵一动,剑身弹动,发出无尽玄妙剑鸣清脆。

也算是经历了一场无量劫,何况还曾吞吐无量劫气,切实沾染魔神血色后,灵性成长更是明显。

“老龙就是再没出息,也该出手了。”

“这魔头便交给我吧。”

随着木鞘长剑出鞘,龙影亦是出手。

龙爪开合,拿捏混沌,施展神威。

爪子,龙躯,只要是能用的,全都用上。

对应此煞气所生魔头,除了玩儿命,算是把所有的能耐,都施展出来了。

好歹也在此初始混沌,鸿蒙之初走了一遭,就看着不出手,怎能对得起自己。

静静观瞧那煞气所生之魔影施展手段,引发又是一场大战。

卫无忌与盘古,皆是无言。

就此大战形态来看,足以应对,倒也不必太过忧心。

“大哥准备什么时候,对应自己真正的劫数。”

卫无忌与盘古言道。

不是说就此便不关心与魔影大战,而是没必要全神贯注。

就算是所生资本充足,真要彻底化形,便是出生就是他人历经无量岁月,也难以企及的成就。

但要盘古以及卫无忌,全神贯注的应对,还远没有这个资格。

即便是麻烦,也仅是小麻烦而已。

跟盘古接下来要对应的相比,此煞气所生之魔影,充其量也就是蚊子咬一口。

大意自是不至于大意,看不起也自是不存在,事实本就是如此。

有木鞘长剑,再有吸取了混沌气息的巨龙出手,已经算是重视了。

听着卫无忌跟盘古的对话,哪怕明知自身劫数,就在最后关头。

属于扬眉的一丝清醒意识,还是忍不住一惊。

“快了,若不是兄弟出手相助,哥哥恐怕还要多费许多力气。”

混沌无垠,无所谓东南西北的方向概念。

言说此语,盘古却是抬头向上看了一眼。

“大道在上,盘古今当开天辟地。”

盘古长啸,无量神威引动刚刚平复下来的无垠混沌海,再起风浪。

紧握手中盘古斧,一击打在了那混沌无垠翻滚的虚无所在。

那被盘古斧所击打的混沌无垠处,裂开一道缝隙,吞吐混沌气息,再次恢复平常。

“开天辟地!”

在盘古与卫无忌几乎同时挑眉举动过后,盘古咆哮。

那头顶造化玉蝶,散发无穷光晕,融入盘古身躯。

再然后这股融入身躯的力量,与盘古本身的力量,尽数灌入了那盘古斧中。

一缕极致锋芒,卫无忌骤感浑身寒然。

盘古似却是进入了一种玄妙状态,高举盘古斧,连出九次。

那无垠混沌,硬生生被破碎。

破碎的混沌气息化作清浊二气。

清气上升,是为天之无量。

浊气下沉,是为地之无边。

再有先天五行气息,自混沌中演化。

开辟一方天地,真正触及的却是无垠混沌海本身。

既是混沌海,概念自然是以凡俗之身看待海洋雄壮。

一方刚刚演化了清浊气息,还不能称之为完全的天地,又怎能抵得住混沌海的翻滚。

盘古再次挥动斧头,不断破碎那滚滚而来的无垠混沌。

这些破碎的混沌气息,皆化作清浊二气。

可是要撑起一方天地,演化天之无量,地之无边,实在不是简单容易之事。

才出现便要被混沌无情吞没的这些气息,多亏卫无忌及时出手,才得以留存。

最后被融入了盘古斧开辟的那处,已然成就了天地之所在。

以至于天越深,地越厚。

有这些清浊气息的融入,仅是加深了底蕴,想要天地得以成全,还是没那么容易。

虽有盘古挡住了无垠混沌的吞没,天与地却是逐渐贴合了起来。

此一幕,卫无忌又怎能不明白,是需要盘古以自身支撑天地时刻到了。

诸多岁月的交情,哪怕明知道改变不容易,基本上没这个可能,却还是要做。

随手拿捏一团混沌魔神崩然后的血肉以及道韵,扔向了那片只有天地的所在。

许多自然玄妙气息浮现,炼化了那团血肉以及道韵,仅是增强了底蕴,而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兄弟,莫要挣扎了,这就是为兄的宿命。”

盘古回身,随手将破除混沌气息所生的清浊二气,继续融入那只有天地的所在。

随后抬腿迈步,站在了那不断贴合的天地之间。

融合了诸多混沌气息所生的清浊二气,天地之厚重,就算是盘古,也有些预料不及。

天地原本互相吸引的平衡,随着盘古的介入被打破。

此番威能,自然就直接作用在了盘古身上。

哪怕以盘古的修为,在如此力量作用下,也是有些够呛。

要不是有三十六品混沌青莲,以及造化玉蝶护着,盘古也得受重创。

一番威能,全都造化玉蝶以及三十六品莲台承受,却是有些承受不住。

造化玉蝶崩然,除了最为核心的融入天之至高,不见踪迹外,其余的皆都四散。

而那三十六品混沌青莲崩然,则化作了诸多宝物。

四颗将要成熟的莲子,融合诸多玄妙气息,将要化作四座十二品莲台。

四颗未曾成熟的莲子,则化作四盏灯。

不过这些眼下都不是很重要的事儿,三十六品混沌青莲虽然因此而崩。

然想要成就诸多宝物,还得机缘到来才是。

此一番机缘,唯有盘古开天辟地完成,才能成就。

盘古立身将要融合的天地间,头顶天,脚踏地,一声大喝,身躯猛然增长。

身躯长一寸,天地便远离一分。

在卫无忌复杂神态的注视下,盘古耗损修为,疯狂提拔身躯增长。

天与地之间的距离,越发不可估量。

就在此时,又是一团混沌气息,自那无垠混沌中坠落。

若是容此气息掉落,一番心血即便不是白费,也必将是折损大半儿。

卫无忌眸中闪过一抹坚韧,事情已然进行到如此地步,任谁都不能破坏。

拔剑而出,刹那一道亮光闪烁。

那一团混沌气息破碎,除了三道气息终究还是掉落盘古支撑天地外。

其余破碎的混沌气息,化作四道气息。

正是那开天四灵。

“来得正好!”

正在与那煞气所化魔头大战之龙,一声长啸。

其他的不管,反正那开天四灵,位在东方的青龙,是他的了。

这事儿已然做过,无比熟悉。

或许正是此一番缘分,随着一声长啸,那还仅是气息状态,属于青龙的那一道,真就冲着大战位置而去。

眼见如此,卫无忌自有成全之心。

随手一点,困住那煞气魔头。

龙身与那代表着青龙的气息融合,化作一团微微刺目的青光。

此青光吞吐诸多气息,又是一番壮大。

而后一条无穷大的九爪青龙,自青光中显化。

巨大龙眸看了一眼被困状态下,疯狂挣扎的煞气魔头,抬手就是无情一爪。

“看来此一番天地所成,非得行兄弟之法不可。”

“好在终有所成,又有兄弟守护,我也可以放心了。”

损耗修为,尽力支撑,盘古已然陷入了及其虚弱的状态。

“大哥,你莫要如此说。”

“能做什么便做什么,哪怕最后无可避免,得益者也是此番天地。”

劝慰着盘古,手脚有些匆忙而加快,将一团团混沌魔神的血肉以及道韵,融入天地。

实际来说,洪荒天地是盘古开辟的。

真正成就洪荒的,除了盘古,还有三千混沌魔神。

“兄弟说的有道理,能做什么,便做什么。”

“一番天地所成,不仅是盘古的心血,也是兄弟的心血。”

“有兄弟在,我便真的放心了。”

“我真的没力气了,就让我为此方天地无量所成,贡献最后一份儿力量吧。”

慈爱温和的目光,看了一眼卫无忌以及那壮大了不少,却依旧未曾稳定安宁的天地。

因支撑天地而无量壮大的身躯,重重倒下。

身躯崩然,融入那浊气所成的无量大地。

四肢化作山岳,彻底镇压了翻滚不停的大地。

血液倾撒,浸入大地,化作那滚滚奔腾的长江大河。

眼角一滴动情泪,以及熔炼水之魔神的本源,同时融入了那血液所化的滚滚长江大河。

一滴泪,蕴含了情,更代表了爱,同时也带来了勃勃生机造化。

那三十六品混沌青莲四颗即将成熟的莲子之一,呼吸到了造化的气息。

得了玄妙,也自有本能,随即隐身不见。

卫无忌自是知晓此得了造化气息的莲子,将往何处,最终成就何等形态。

但他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些。

那些来自三千混沌魔神的血肉道韵,被源源不断的融入此洪荒世界。

“想要有天地区分,还得有天柱支撑才是。”

“仅凭这些山脉,是远远不足的。”

盘古神魂动念,那身躯中的脊椎骨自然所化。

如盘古支撑天地一般,根在大地,头顶苍穹。

“兄弟,此一番因果以成,我之使命也算是劫数了。”

“待无量劫后,你我兄弟再见。”

“哥哥必然还报,兄弟守护之情。”

冲着卫无忌抱拳,那仅存的一点身躯彻底崩然,化作十二道气血,以及一口气。

卫无忌一伸手,将那十二道气血收拢,同时出现在手里的,还有盘古身躯,除了皮肤之外,唯一可能留存的部位。

那自是大脑。

有卫无忌的手段,也有盘古自身的意志,大脑被化作一方大殿。

将十二道气血放至大殿孕养,随后抛在了脊椎骨所化,支撑天地之高山脚下。

盘古神魂消散,化作三道清气。

那三道清气被卫无忌手指弹动,最终落在了一座山脉。

一声叹息,将那盘古一口浩然正气成就的诸天庆云拿在了手里,随即放入衣袍之中。

要办的事儿,还没有办法,现在还不是卫无忌松一口气之时。

几分小心,将盘古皮肤托起,迈步来到了天地之外,混沌之中。

将盘古的皮肤抖动,遮蔽整个天地。

却是一层防护,用来阻挡无垠混沌海的侵蚀。

混沌本无色,也无光明黑暗区别。

此一层用于阻挡混沌侵蚀的皮肤蒙蔽,却是产生了黑暗。

“哪里走!”

青龙一身怒喝,却是挡不住一心想要逃脱的煞气魔头。

哪怕被青龙折腾的仅剩下一点本源,也非得逃遁不可。

钻破了皮肤蒙蔽的最后一点儿空隙,融入了此盘古以及三千魔神血肉道韵成就的无量洪荒。

一点本源席卷混沌青莲根茎,坠落大地。

青龙大吼,浓郁龙气翻滚,势要紧紧追赶。

“别追了!”

卫无忌喊住了青龙,将依旧在修行状态中的薛冰,方清雪,还有麒麟以及小精灵。

那混沌气息演化的开天四灵,其中三位的一团本源,自没有放过的道理,一并收拢。

与青龙一起,迈步穿过那已然成就屏障的皮肤。

“好黑啊!”

青龙由衷说了一句。

“是啊!”

卫无忌默然点头,哪怕有盘古诸多窍穴,自然演化之星辰,依旧解决不了黑暗的问题。

“可是也正是因为有了黑暗,才需要光明。”

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四章 大道功德降 辛苦非枉然! 所谓意义,站立在相对应的角度,方才能真正体现出来。

就好比光明,因为黑暗的存在,才体现出了光明的意义。

虽有诸多星辰光辉点亮,却是无法将其称之为光明。

卫无忌掌心摊开,一只眼眸悬浮。

沉默片刻,一声叹息。

到了此刻,舍与不舍,皆意义不大。

“此事便要拜托你了。”

三花显化,一道金色帝袍,刻印三足金乌的身影现身。

“你我本是一体,又何必说这些。”

自卫无忌手里接过眼眸的刹那,眼眸自然演化无穷玄妙,与那金乌帝袍身影,融和一体。

一轮散发着炽热气息的光团高悬,是为此新成就之天地,带来光明的太阳。

“哎!”

“明知不可避免,还是想着能道别一次。”

“终究还是错过了。”

一声悠悠叹息,薛冰苏醒,周身弥漫强烈道韵。

又是一只眼眸浮现,沾染那太阴气息道韵,成就一团圆月太阴。

太阴太阳所成的刹那,气息彼此交融,一张太极图成就,散发着强烈气息。

卫无忌随手一点,此秉承阴阳道所生的太极图,自然落入手中。

太阴与太阳各自归位,统御诸多星辰。

原本杂乱无比的排列,因太阳星与太阴星的成就,而变化诸多玄妙。

“此似乎是个阵法。”

一双龙眸硕大眨动,深深讶然,气息自然吞吐。

一条细小经脉自虚无中钻出,沾染了龙的气息,又沾染了太阴与太阳的气息。

龙躯成就,自带先天神通。

眼眸睁开,是为昼。

眼眸合闭,是为夜。

看此龙形变化,卫无忌已然有数。

如此神通,又是龙形,除了与那祖龙同辈的烛龙,还能有谁。

身躯神通,皆在刹那成就,已然是无上的造化。

想要真正有所成,还需经历岁月的洗礼与沉淀。

卫无忌弹指而动,此烛龙还未曾得见无量天地,最初景色,便被一指打入了碧波无穷的大海,沉睡成长。

“说起来,也该算是有儿子了。”

“感觉怎么样啊?”

卫无忌冲着青龙挑挑眉。

那烛龙乃是盘古一节经脉沾染青龙,以及日月气息成就。

真要算起来的话,自是可以说是青龙血脉。

“你要不想我现在就出手掐死那个小混蛋,还是不提这个话题的好。”

巨大龙眸无语白了卫无忌一眼,爪子开合。

话都是可以这么说的吗?

沾染了一丝气息化形,便是儿子。

那它一个沉睡苏醒,儿子还不得数之不尽。

既然是沾染了自己以及日月气息成型,自有其机缘。

祝福,怕是没这个可能。

毁坏,也没这个必要。

认儿子,更加没这个可能。

与青龙一番所言,不过是笑谈罢了。

认真,卫无忌也没那个心思。

“既然你成了此青龙位,有些事儿,怕是还得你来做才是。”

除了青龙之外,开天四灵其他三位的本源浮现。

于天地发展而言,此开天四灵还是占据相当重要地位的,自不可忽视。

“想要他们化形,镇守天地。”

“朱雀跟玄武倒是好说。”

“三千混沌魔神的遗留中,除了那些已经用掉的,找两个合适的,并不是难事儿。”

“这白虎一身杀气,可是叫我为难。”

说完眼眸眨动,紧盯着卫无忌。

意思表达的再明显不过,希望卫无忌相助一臂之力,甚至干脆点儿说,就是将主意打到了卫无忌身上。

两只眼眸往上翻动,自是相当的无语。

不过青龙都有此表达了,真视而不见,当然是不合适的。

弹指一动,火焰落在了南方朱雀本源。

看了看那位数北方的龙蛇玄武,一只手探出,伸入洪荒世界之北方。

“莫要装了,借你一份儿本源,便不再追究偷入此天地之过如何?”

一只手自星空处探入洪荒北方大地,身影自然从手掌演化,盯着北方大地极深处。

此洪荒北方所在,一头混沌老龟沉睡。

卫无忌来此地,一言将老龟自沉睡中唤醒。

“你不觉得自己欺人太甚吗?”

龟的性格,相对是温和的。

哪怕其本身也是混沌魔神之一。

身在混沌,对外的态度却是甚为温和。

此温和态度,有龟类生灵,自然的天赋缘故,也有不屑缘故在其中。

想让其重视,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先有那个破除防御的能耐再说。

反正于无垠混沌存活诸多无量岁月,除了盘古之外,还没有谁能伤到自己。

而且就算是盘古又如何。

盘古斧锋芒再厉害,也顶多就是令自己受点儿伤而已。

一场大战,三千魔神绝大部分被无情灭杀。

肉身与道韵留存,与盘古成全了此洪荒无量。

也有小部分,凭借能耐,逃脱劫数。

鸿钧算一个。

扬眉算一个。

此混沌老龟,自该更加算一个。

相对鸿钧,扬眉,遇到卫无忌的机缘。

这头混沌老龟,可没有得到相助,硬生生凭着自己,挺着劫数过来的。

差距什么的就不说了。

能耐都摆这儿了。

试问哪一个口服心不服。

有如此能耐,不将人放在眼里,倒也正常。

卫无忌的存在,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不放在眼里。

“也不能算是欺人太甚。”

“既然身入此天地,便是你欠此天地的。”

“难道不应该还吗?”

言说此语,木鞘长剑似要出鞘。

举动远比话语,更为真实。

这事儿已经认定了,不给的后果,就只有一个。

纵然是防御无双,也该掂量一下,是不是能扛得住这一剑。

论攻击威能,此剑可是一点儿都不弱于盘古斧。

看似步步紧逼,霸道不讲理。

实际来说,倒也还算是好的。

因为此一番言语,以及所求报答,都有几分理所应当。

这是其存在此天地间,必须偿还的因果。

打个不太恰当比喻。

房子是自家的,当然是想怎么住就怎么住,想怎么折腾都可以。

租人家的房子,不给房钱自是不合适,也根本没这个道理。

“你该明白,我是出自混沌的魔神。”

“我的本源,可不是随便可用的。”

混沌老龟沉默一会儿后言道。

如此举动,虽有推脱拒绝的意思。

但也说的的确是实话。

“此事便不牢道友费心。”

给不给是你的事儿,能不能用,如何使用,那就是我自己的事儿了。

“看来至少在相当岁月里,吾都得于此沉睡了。”

无奈献出了一份儿属于自己的本源,叹息悠悠,归于沉静。

本来盘古斧制造的伤口,就不容易恢复。

现在又来了这么一遭,以后就是想折腾,也没那个力气了。

不顾性命的瞎折腾,如此非明智选择,自是没有道理做的。

卫无忌一番所为,有成全玄武之意。

也有制衡那混沌老龟之意。

莫看现如今趴在北方不动弹,万一真动弹,可就是根本来不及反应的灾难。

盘古斧以及本源的损伤,不是那么容易恢复。

就算是生命长久,损耗必然也是相当岁月。

除掉了一团本源中,属于混沌魔神的气息,随手扔给了本源状态的玄武。

接下来要处理的,是最为简单,也是最为麻烦的白虎。

“你就给一点儿本源吧。”

“我向你保证,自有机缘让你恢复如初,甚至更上一层楼。”

白虎位属西方之金,掌杀伐无上。

金倒不是什么难事儿,难点便在杀伐之上。

若是起始本源欠缺,后天无论怎么折腾,也不可能恢复理性状态。

被卫无忌哄了好久,木鞘长剑才心不甘情不愿弹射出一道剑气。

此剑气一出,所成全的不仅是白虎。

还有那出自混沌青莲的四片莲叶。

此四片莲叶,本因为混沌青莲的崩然,失去了本源支撑,逐渐失去光泽活性而消散。

受到了此剑气刺激,四片莲叶起了变化。

吞吐气息造化,四片莲叶成就了四柄杀气凶威之剑。

“这就是诛仙四剑吗?”

四剑刚刚成型,本无谓称讳。

一句言语,引动了玄机。

大道文字各自篆刻,四柄剑,真的成了那诛,戮,陷,绝,往后成就赫赫威名的诛仙四仙。

弹指将此诛仙四剑,收入无量冥冥。

三十六品混沌青莲残存的四片莲叶,有感无上剑气成型。

出自相通本源,自是一套,自是不俗。

只不过,想要成就那日后非四圣而不可破的绝品,还需时间以及造化孕养。

“你需要的,我都办到了。”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之所以想着他们三个尽快成型,与你相护呼应,所求为何,你该是明白。”

青龙办事儿,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不靠谱过。

然而此事毕竟干系不轻,还是叮嘱一二的好。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就算是马虎,也不可能在此事上马虎。”

青龙肃然。

四方之灵,可是干系着天地稳定之大事。

“我也该回去看看了。”

“预料无错的话,此一番时光,洪荒天地的造化玄妙,该是非比寻常。”

混沌中,一片朦胧,无方向,也无岁月流逝。

此天地成就,融合了时间魔神的道韵,自然也就成就了时光流逝。

刚刚迈入洪荒天地,卫无忌便感知到了不同。

那盘古皮肤所化屏障,意在保护洪荒不受混沌侵害的同时。

也是在吸取混沌,转化能量,提供洪荒成长。

身在星空浩瀚,皮肤所成的屏障处,这种感觉还不是特别明显。

此刻踏步入洪荒,却是至为清晰。

那种感觉如何形容,仿佛睡着了一般,一呼一吸,吞吐气息。

吞吐混沌,炼化混沌气息,甚至是先天元气,除了世界天地本身外,所带动的更是生命的成长。

目光穿透无量,触及一片血海海洋,却是盘古肚脐所化血海。

混沌青莲的四枚莲子之一,感知血海气息,成就一座十二品血色莲台,沉入无边血海。

混沌青莲四颗莲子,一颗沾染造化,成了造化青莲。

一颗沾染血色,成了十二品血色莲台。

以常态来说,该是还有一颗,沾染功德,成那十二品功德金莲。

还有一座十二品净世白莲,却是不知以何等机缘成就。

念及功德金莲,卫无忌便想到了开天功德。

此一番天地成就如此,难不成还算不得开辟成功。

怎的一点儿动静儿都没有呢?

卫无忌抬头观瞧,却见那天地极边,一缕白光升起,照亮天地。

四颗莲子中的一颗,呼吸到了白光的气息,一朵白色莲花,悄然开放。

就在白光照亮天地的刹那,一只无法言说的巨大眼眸降临,冻结了洪荒天地,缓缓流淌的时光。

这一刻,卫无忌才算是真正明悟懂得。

一方世界,有天有地,元气充裕,是远远不够的。

仅是做到这几点,便是天再高,地再厚,也不过是个空间,远谈不上世界。

至为重要的因素便在于光明与黑暗的自然运转。

有了光明与黑暗的运转,便有了时光的意义。

有时光的意义,方才能体现生命的意义与价值。

若一切都如混沌中一般恒久不动,盘古又何必耗损自身,开天辟地。

大道眼眸垂落,似有一丝针对卫无忌的慈爱闪烁。

然后便是大量金光,毫不吝啬的倾斜而下。

得见金光的刹那,卫无忌心头自然浮现出四个字——大道功德。

此为大道有感,天地所成降落的奖励。

一道功德三分,直奔一座山脉,正是那盘古元神三分所在。

一道功德入了那不周山下盘古神殿。

一道功德分散,洒落无边大地,滋养地脉气息。

剩余功德,除了大约有三成,成就了一座塔以及一把尺子外。

便全部都分散给了卫无忌,薛冰,方清雪,以及所有对天地所成的有功之人。

论得失厚重,自然是还是卫无忌,薛冰,以及方清雪。

若不是卫无忌与薛冰,以自身道韵,融合盘古眼眸,成就了太阳,太阴。

点亮了光明,驱散了黑暗,又完成了阴阳,岁月时光的自然运转。

此方天地再浩大,也不过是个空间,而够不上世界。

要论功勋,卫无忌自然是单列第一。

能有此成,绝大多数,出自他的手笔劳苦。

大道至公,付出了多少,做到了多少,奖励便自该有多少。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一十五章 洪荒天地演凶兽族群! 盘古不惜以自身陨落为代价,演化洪荒。

所求不过生命层次的绚丽绽放。

若始终恒久不变,又怎能有生命层次的绚丽绽放。

生命的意义在哪里?

生存,活着,自然是第一位的。

除此之外,真正能将生命意义体现的,唯有时间。

在时间的束缚下,将有限的生命,活出无限的精彩绚丽。

若真是依旧永恒般的宁静不动,洪荒开辟,又跟那无垠混沌中又何区别。

盘古不惜以自身成全洪荒天地的价值意义,又在哪里。

卫无忌与薛冰,成就了太阴太阳,完成了日月旋转,不仅带来了光明,也真正定义了时间。

给这片新造就的天地,带去了时光以及生命的绚丽多彩。

如此所为,自当该有大道功德奖励。

至于方清雪,盘古以大道成全了其混元电母天君之大道果位,除了单纯的因果还报,自不是便可以摆在那里好看的。

一身雷电威能,必然有一番大用处,大成就。

凭此大用处,大成就,大道功德必然不可少。

现在虽然还不到时候,早给晚给,都是一样的。

大道功德与自身气运融合,无言但沉重的气息,自卫无忌身上爆发,镇压洪荒天地。

现如今的洪荒天地,还仅是生命的初始。

除了那些躲避开天大劫,抱着残损之身,躲入无边洪荒的混沌魔神之外。

真正的洪荒天地,所言生命意义者,实在是不多数。

就是那些躲入洪荒隐藏的混沌魔神,感知到这股威压,都不太好受。

完全状态下,承受这股厚重威压,除了有些气息不顺外,倒也不会有太大感受。

可现在的他们,是何等的状态。

开天量劫,就算是侥幸逃脱性命,也被盘古伤损至深。

至为巅峰的实力,连三成都没能保留下来。

如此状态下承受如此威压,简直就是欺负人。

不过对于发展状态中的洪荒而言,这倒是再好不过的事儿。

这些混沌魔神伤损至深,对盘古的恨意,简直无以复加。

想要报仇,可惜整个盘古都融入了洪荒。

整体洪荒,便代替盘古,承受了这些混沌魔神的恨意。

而且要不是为成就此洪荒,也断然不会引起大劫,诸多混沌魔神伤损盘古之手。

如此看来,此洪荒天地,倒是罪魁祸首了。

为成全此洪荒天地,盘古连自身都搭进去了。

所付出的何止是心血。

将此盘古不惜以自身成全洪荒破碎,所有的心血付出,全都变成一场空。

再也没有比此,更为痛快的复仇了。

可现在有了如此一番威压,这事儿就得好好思量了。

仇依旧是要报的,不能遇到一点儿困难便放弃。

该如何报,这事儿便要思量几番了。

给完了相应的奖励,大道眼眸落在了盘古斧上。

三十六品莲台已然完全了使命,将自身化作各种玄妙先天灵宝,散播洪荒,等待机缘出世。

盘古斧也随着开天之举,完成了使命。

何况针对现如今的洪荒天地而言,盘古斧之威能,已然有些超出界限了。

盘古斧自然有灵,感知大道眼眸垂落,自然发出一阵儿颤动。

若有选择,就灵性本身而言,自然不愿意就此解体。

可现在有选择吗?

根本没有。

要说选择的话,也自然是有的。

以自身之能全力抗衡,纵然是大道,也不一定就能完全降服。

可那样爆发出来的威能,对此主人不惜以自身成全的洪荒天地而言,打击可以说是毁灭性的。

此外,它还想代替主人,看看此不惜以自身成全的天地,究竟是何等的景色绚丽。

所以,实在是没有选择。

一团光芒中,盘古斧自我解体。

斧刃化作盘古幡,吸收无穷灵气或者修为,可以演化凌厉霸道的混沌剑气。

斧背化作太极图,平定地水风火之威,运转阴阳五行之力。

看那斧背成就的太极图,卫无忌随手一动,又一太极图形,掌中浮现。

两张太极图贴近,融合为一体,再添威能。

沟通阴阳,化无量虹桥。

斧柄则化作钟形,言之混沌。

除了本身的重量之外,自然携带定义时光之威。

卫无忌目光转动,收取太极图以及鸿蒙量天尺,还有盘古幡。

那混沌钟与融合了盘古斧部分碎片的玄黄塔,散发灵性,各自远去。

一者入了巍峨昆仑,一者入了浩浩大日。

“敢问母亲,那混沌十大灵根何在?”

做完了这一切,卫无忌赶忙询问即将消散的大道眼眸。

一道信息输入卫无忌意识后,缓缓消散。

被暂停的洪荒,再次启动。

“你们各自有机缘,便都去吧。”

将鸿钧以及扬眉放出了袖里乾坤,同那诸多宝物一般言道。

“前辈,若可以,扬眉希望能留在您的身边。”

扬眉冲着卫无忌散发真情意念。

这个刚刚开始发展的洪荒天地,看似一派平和,无任何危机可言。

但经历过劫数的扬眉,却深切感知,经过相当岁月的酝酿之后,洪荒天地将有无上玄妙所成。

此玄妙既是机缘,同样也是无量杀机。

经历过劫数,经历过何为惊心动魄,自身也付出了绝对的代价,扬眉实在是不想折腾了。

若论安全,连开天大劫这等席卷三千混沌魔神的大劫,都未曾沾染卫无忌分毫。

就问还能有什么地方,比待在卫无忌身边,更为稳妥。

“此洪荒天地成就,将有无穷精彩,也有诸多机缘。”

“走一走,看一看,不是坏事儿。”

“经历过这些,若是还想得安稳,自回来就是。”

得了卫无忌如此一言,便没什么再可忧心的。

“我倒是也很想看看,此洪荒天地是何等景色。”

“奈何脱不开身啊。”

青龙言语中,尽是可惜。

开天四灵其余三位的生命演化,已经到了至为关键的地步,他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走开的。

“办好该办的事儿,以后有的是时间。”

“洪荒天地成就如此,我也算是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

“也该是找个地方歇一歇了。”

“办完该办的事儿,要是觉得没意思,自归来就是。”

交代了青龙一言,与薛冰,方清雪互相对视一眼。

携手踏步洪荒大地,以那支撑天地的不周山为界限,向南方所行。

“这地方我看就挺不错的。”

携手迈步至一处先天气息浓郁,甚至还有几分混沌演化之所在,卫无忌弹指一动,火焰烧灼。

火焰跳动烧灼,吸纳了南方万里范围内浓郁的先天灵气,同时也将整个南方的热度点燃。

一颗混沌原石在火焰中经受烧灼,逐渐化作液体。

记忆中的图形,随着意念深入而成就。

那一座熟悉的宫殿,再次立在了洪荒南方大地。

唯一欠缺的,就是时空的道韵。

不过大殿上方一个道字,已然是无穷玄妙了。

能做的,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接下来就看洪荒自身的发展变化了。

为成全洪荒天地,不负所托,一直忙碌的卫无忌,也终于可以歇口气,将自身修为,好好整理一番。

入那无穷道韵之宫殿,陪伴了薛冰跟方清雪一段时光岁月,卫无忌进入调整自身状态。

混沌无垠,更无时光概念。

洪荒开辟,日月所成,有了时光的概念,却是极为缓慢,也是极为迅速。

言说缓慢,是因为针对洪荒的发展而言,千万年岁月,根本算不得什么。

就算是有变化,那也是肉眼不可轻易得见。

言说迅速,也是这个缘故。

千万年岁月,根本算不得什么,眨个眼皮的功夫就这么过去了。

时光悠悠,岁月更是无情。

偌大洪荒天地,终于迎来了一次极大的变化,却是那些混沌魔神忍不住出手。

原本仅是混沌魔神身上,毫不在意的一点儿细碎肉块儿,却依旧蕴含着惊人的杀意以及劫数气息。

潜藏洪荒长久岁月,吸取诸多先天灵气,甚至是未曾转化完全的混沌灵气。

一尊强横的生命,甚至是一个族群,就此在洪荒成就。

“大道在上,吾乃神逆,当成全凶兽一族。”

一声大吼,辐射整个洪荒。

一声声吼叫,此起彼伏。

一尊又一尊凶煞气息横生的存在,显露自身。

尽都是自混沌魔神破碎的血肉中,得了机缘化形而成。

除了禀告大道,立下凶兽一族的神逆之外。

凶兽一族最为强悍的,莫过于四大凶兽。

“一群小东西,也想搅动风雨?”

不屑言语,自西方所起。

虽不是混沌魔神,却也跟混沌魔神没什么区别,甚至比混沌魔神,还要高一些。

所存在的地位以及眼界,自然看不上这些自混沌魔神破碎血肉中所生的凶兽。

不过这些凶兽所成,倒是可以看到一些希望。

随着这些凶兽成就,洪荒天地整体的生命演化过程,都在加快。

从这个层次而言,凶兽一族所成,是相当有意义的。

只可惜,此方天地,终究不是它们为所欲为的地方。

收敛一些,安稳度日,还能得个安然。

肆意妄为,必然无好下场可言。

可惜,这个道理,凶兽一族是不可能体会到的。

至少在获得惨痛教训之前,是不可能体会到的。

凶兽一族秉承混沌魔神的血肉以及杀气所成,有些东西,便深深刻印在了血脉当中。

便是没有外力推动,也不可能安然。

何况经历最初的安然后,自然发展下,这个推动外力,已然出现。

凶兽一族的出现,刺激了整体洪荒的生命历程演化。

除了凶兽一族外,尚且有许多生命,遵循大道印记,自然演化。

比如那昆仑山,除了三清外,还有西王母。

太阳的光辉灼热照耀下,又有东王公自然演化。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受到先天四灵生命气息,而自然演化的白虎,以及灵龟一族。

诸多生灵所成,带来的自然是勃勃生机。

起初的时候,还可以彼此融洽生存。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利益性的问题也就出现了。

何况凶兽一族,行事向来多有霸道,争端自然是免不了的。

何况看着洪荒如此发展,稳坐凶兽皇者之位的神逆,已然起了雄霸洪荒的心思。

不管是为了野心,还是集合整体洪荒的力量,给自身修为做最后一步的推动力。

有些事儿,都必然进行了。

在神逆下了决心的那一刻,便派遣四大凶兽带领凶兽大军出征,剿灭诸多反抗不服,开启雄霸洪荒之路。

杀戮,是不可避免的。

越发多的杀戮,已然引起了虚无中的气息变化。

做为切实的经历者,鸿钧与扬眉,对此气息变化感应最为灵敏。

看来此洪荒天地所成之后的第一量劫,已然不远了。

扬眉曾想第一时间寻找卫无忌,以求庇护。

后来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此一方量劫,不过刚刚开启,究竟何等模样,还未可知。

就这样便急忙去寻求庇护,未免显得自己太过无能。

还是等一等量劫演化吧。

真要到了比拟开天大劫之时,再去寻求庇护也不迟。

鸿钧感应到了量劫气息的变化,却是从来没想过要寻求庇护。

一来,经历时光的沉淀之后,为躲避开天大劫而斩落的根基,已然恢复了一些。

跟在卫无忌身边寻求庇护,似乎也沾染了一些属于卫无忌的气息以及无双气运。

反正自离了卫无忌之后,漫无目的所行洪荒天地。

本想着随便一座山峰歇息,却是感应到了属于造化玉蝶的气息。

经过一番努力,得见造化玉蝶真容。

哪怕是损坏的,依旧让鸿钧喜出外望。

得破碎的造化玉蝶相助,历经时光洗礼,恢复不少修为的鸿钧,已然有了自信。

这是其不选择寻求卫无忌庇护的第一点。

再有一点,鸿钧感觉此量劫虽然依旧凶险,不可麻痹大意,但也不至于再出现盘古那般存在才是。

那开天大劫的凶险,若是在洪荒上演,此盘古不惜折损自己成全的天地,非得被打成碎片不可。

再说了,那些混沌魔神,已然一个个倒在盘古无情斧头之下,焉能有再生的道理。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一十六章 麒麟出手碰穷奇! 凶兽一族乃是由诸多魔神的残破血肉,杀机,煞气,吞吐洪荒先天灵气,甚至是还未彻底消散的混沌气息所成。

除了那些抱着残破身躯,苟活性命躲入洪荒的混沌魔神之外,此凶兽一族,实在可以说是洪荒造化的首批生灵。

第一,无论在什么时代,什么样的领域,都是个令人瞩目的成就。

在此洪荒天地,位属第一者,所代表的,不仅是单纯的荣誉。

还有相对应的实力,以及气运庇护。

故而身在洪荒,除了实力之外,更为看重的,还是根脚。

亿万中的唯一,冲击逆反,不能说完全没有。

毕竟道尚且有遁去的一,如何能言之绝对。

然在洪荒中,绝大多数时刻,还是为那冥冥中的高远意志掌控。

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欲灭我我逆天!

这话喊着,自然是无比的提气。

到了洪荒喊这句话,却实在是不知何为杀劫恐怖,何况还有那席卷众生的量劫。

凶兽一族有了绝对的资本与实力,自然也就滋生了无穷野心。

平日与诸多洪荒自然演化所成的种族,多有争端也就罢了。

随着势力的不断壮大,安坐凶兽皇者之位的神逆,已然起了雄霸洪荒之心。

也不能说看不清局势膨胀,而是身在那样的位置,没一个是凶兽一族的对手。

偌大洪荒无量,只要伸伸手,便可掌控。

别说还没有那个先知先觉的能耐,就算有这个能耐,身在那样的位置,有些事儿怕是身不由己了。

哪怕明知道凶险,也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随着神逆一声令,凶兽一族中除神逆之外的四位最强者,各自带领凶兽,向洪荒四方征战。

一路上,遇到好东西,自然收取。

遇到族群,乖乖听话的便以誓言收服,入了凶兽一族。

不听话,甚至反抗的,自然就是全族上下,鸡犬不留。

能在此刻的洪荒天地,演化成生命,甚至形成族群,哪一个手里没两把刷子,几分能耐。

四大凶兽所带领的队伍,虽然凶悍,但想要人家一见就臣服,也是没这个道理。

遇不服,反抗皆杀之。

此刻的洪荒天地,大道归隐,天道未出,没有高等修为的打压约束,所行实在可以说是肆无忌惮。

一时间,杀劫骤起,血气横空。

四大凶兽各自带领队伍镇压四方,其他暂且不必提。

这一日,四大凶兽之一的穷奇,带领一支凶兽队伍,踏入洪荒大地南方所在。

奉行的自然是凶兽一族的准则,遇到不服反抗,皆杀之。

洪荒大地南方,位属火德,自是灵气浓郁,演化诸多生灵玄妙。

有一所山脉,换做涂山。

那涂山中,银白色灵狐秉承大道玄妙所生。

一见那穷奇所在,便知劫数将至。

乖乖引颈受戮,没这个可能,就算是蝼蚁,尚且知晓偷生。

何况此涂山灵狐,秉承玄妙所生,极致聪慧。

以自身之力,硬抗凶兽一族,明显是及其不现实的。

那就剩下逃,趁着此刻凶兽一族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之前,赶紧逃。

哪怕此出身所在,再合适不过自身修行。

然杀劫就在眼前,思量修行有何用。

活命才是唯一的真理,就算是修行,到了此刻,也是身外之物。

“想逃?”

“能逃得了吗?”

虽隔着相当的距离,灵狐一动,却还是未曾逃离穷奇感知。

杀意中带着一丝玩味,穷奇纵身一跃,脱离队伍,追赶灵狐。

论速度,穷奇也算是祖宗级别的。

论修为,碾压这只灵狐,更是不在话下。

“小东西,敢在穷奇面前逃遁,倒是有些勇气。”

“乖乖停下来,便留你一条性命如何。”

穷奇声音催命一般,似是在身后不远处响起。

一心逃命的灵狐,一点儿都没有受此言语影响。

甚至还不惜付出一些代价,加快了逃命速度。

停下就能留下一条命?

这话要是能信,就说明出生的时候,流年不利,让一块儿掉下的石头砸了脑袋。

刚刚好的力度,没要命,却是留下了坑。

“小东西,让吾抓到你,必然扒皮。”

身后的穷奇,无疑是怒了。

本来看着此灵狐居然能在自己的速度追赶下逃命,倒也不由真起了几分心思。

反正这一趟出来,也是为了收服洪荒众生灵。

想要称霸洪荒,杀戮手段不可缺少,真的全都杀了,就留存凶兽一族,貌似也没这个可能。

好不容易动了一丝善心,结果人家切实的不领情。

那还能有什么选择,有什么话说吗?

反正现在的穷奇,满心都是怒火。

感知身后杀机,灵狐逃遁,直接使上了拼命手段。

逃遁便是知道,自己绝不是穷奇的对手。

别说凶手一族,便是穷奇出手,也足以轻松的踩死自己。

就算如此,能轻松踩死又如何,不服就是不服。

打不过,难不成连逃遁的本事都没有了?

真要逃不过入了绝境,那就到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吧。

灵狐拼了命般的逃遁,穷奇怒然追赶。

拼尽了一切可用的能耐,灵狐知道自己入了绝境。

现如今的情况,就算是穷奇不将自己踩死,恐怕自己也得把自己耗死。

都已经拼命到如此程度,还有其他选择的余地吗?

就算是将力量榨干,使自己灰飞烟灭,也不能落在穷奇手里。

耗干了修为,使尽了手段。

就在头晕眼花,支撑不下去的刹那,一座伟岸宫殿,映入灵狐眼眸。

起初以为是错觉,确认真实后,求生本能刺激,再生力量。

绝路之时,遇到如此伟岸宫殿,很可能就是自己生机所在。

使尽了全部修为力量,奋勇直前,一头撞在了宫殿大门之上。

本来就损耗够呛,这一次猛烈撞击下,灵狐直接晕了过去。

“这是什么地方?”

“怎的有如此宫殿?”

灵狐能够看到的,穷奇自然能够看到。

内心有瞬时的惊疑不定,想着自己的修为,想着凶兽一族,即将称霸洪荒的强盛,穷奇还是毫不犹豫出手了。

不是针对那最初的目标,而是那座伟岸宫殿。

傻子都明白,如此宫殿,实在不简单。

不是居住着强悍存在,就是珍藏着诸多宝物。

无论哪一种,都凶兽一族而言,都是极大的收获。

“看在你给凶兽一族带来如此机缘的份儿上,便留你一条性命。”

出手的时候,穷奇内心还想到。

探出的爪子,还未曾触及那所宫殿。

那宫殿正中,刻印无穷玄妙道字,显露几分光辉,与穷奇递过来的爪子碰撞。

几丝毫不起眼的光辉,与穷奇爪子碰撞,却是将穷奇身躯,硬生生推出数千万里之外。

要不是穷奇施展自身威能,拼命抵消这股不可抗拒的推动力,恐怕数千万里都不是极限。

“混账!”

穷奇嘶吼,真正怒了,杀机涛涛。

自出生以来,除了被神逆摁着打了一顿,还从来没有这般狼狈呢。

连真面目都没有看到,就被无情扔了出来。

若论灵慧,本就不是凶兽一族的强项。

除了神逆之外,也就唯有四大凶兽,有清醒意识可言,其他凶兽,唯有一股杀念支撑。

这也就是为什么出动,便必然有四大凶兽带领的缘故。

也是当初神逆,为何没有针对四大凶兽下杀手的缘故。

想要统领族群,仅凭自身可是远远不足的。

与神逆一般,拥有清醒意志的四大凶兽,将是神逆不可或缺的帮手。

其实除了四大凶兽之外,神逆也曾想在凶兽一族偌大数量当中,再找几个清醒意志,甚至颇有几分聪慧的。

奈何,凶手一族受煞气,杀气影响,根本性的断绝了这个可能。

神逆,是个凶兽族群的极大例外。

四大凶兽更是例外当中的例外。

这事儿要说明白,自然又牵扯到那些藏匿洪荒的混沌魔神。

神逆于凶兽族群的异常,便是出自他们的手笔。

至于四大凶兽,那就真的是天机下的巧合了。

或者说,这也是一种应对之法。

若是当初四大凶兽能将神逆灭了,自然也就消磨了,隐身黑暗中,那些混沌魔神的手段算计。

可惜,四大凶兽没这个能耐,没能干掉神逆,反而被其收服,成了凶兽一族的中流砥柱。

怒火未曾燃起的时候,神智清醒。

没准儿穷奇还会试探一二。

若是穷奇能够靠的再近一点儿,看清那门边上刻印的是什么字体。

断然无可能似此刻般,直接凶悍霸道,针对性出手。

眸色如血一般妖异,周身煞气翻滚。

“这是谁在外边闹腾呢。”

“麒麟,你去看看。”

偌大宫殿内,薛冰与方清雪悠然。

随着一言吩咐,某只趴在脚边安睡的小奶狗,踩着欢快的步伐跑了出去。

抬起爪子,沟动大殿之门开启。

第一眼,看到了重伤垂死的小白狐。

第二眼,就看到了双目赤红,煞气翻滚的穷奇。

一双爪子探出,杀意无双,明显是针对宫殿而来。

麒麟霎时怒吼,一团火焰喷吐。

麒麟当然明白,就是再给穷奇百倍的能耐,也未必能撼动此宫殿分毫。

但其敢在此地,如此针对性的动手,妥妥的冒犯威严,不知死活。

来自风云世界凌云窟的混乱记忆,早已经消散。

在此宫殿中待了无数岁月,早已经是自己的家。

敢针对自己的家动手,不烧你烧谁。

汹涌火焰与穷奇爪子碰撞。

那原本发威,足以山脉捏碎,甚至大地撕裂的爪子。

在汹涌火焰的烧灼下,不一会儿便飘散出了一股香气。

怒气,杀气,煞气,蒙蔽了穷奇的心智,却不代表感觉不到疼,甚至连反应都没有。

穷奇的反应,自然有的。

甚至比寻常状态下的反应,还要快速几分。

之所以出现如此情况,只能说明,穷奇反应还是不够快,或者说那火焰,实在霸道。

火焰烧灼下,爪子都飘散出香味儿来了,穷奇自然疼痛难忍。

嘶吼中,意志逐渐从煞气中挣脱出来。

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伟岸宫殿,却是说不出的惊骇,忌惮。

一把不知从哪儿喷出来的火,把自己的爪子烤出了香味儿。

要是再来一把的话,是不是能把自己全都给烤了。

“你们这群生在混沌魔神残躯血肉之上的东西,也敢跑到这儿来撒野。”

似是十几岁少年,难掩稚嫩气息的言语,却是无上厚重,令穷奇惊然。

“何方高人言语?”

不是穷奇看不见麒麟,而是相对性的体积差距,实在是有点儿大。

“看不见的话,用不用我给你点个亮,指引一番?”

对于体积,麒麟从未在意过。

能自然成长便自然成长,实在不行的话,那就不长了,反正也没什么影响。

而且说句实在的,若是有可能的话,麒麟反倒是想控制自己的成长。

永远都是萌哒哒的小奶狗,才能在卫无忌,甚至是薛冰,方清雪怀里,肆意的翻滚。

不能说麒麟没出息,而是在其认知中,外边的何等作为威风,都比不过舒舒服服的日子。

“你······”

通过气息指引,看到了麒麟,穷奇却是惊疑不定。

就这点儿小东西,能伤的了自己?

怕是随便一口气,都能将其喷死吧。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儿。”

“若是不信,我可不介意让你再感受一下。”

“这头小狐狸既然能到此地,也是缘分。”

“留其一条性命吧。”

抬起爪子,不经意扫过狐狸。

五行木之法则,让狐狸迅速恢复。

“爱上哪儿折腾,上哪儿折腾去。”

“要是还在此境地内折腾,扰人清净,可没有第二回饶恕可言了。”

凶兽一族折腾出来的事儿,甚至有可能引发一场量劫。

在看到穷奇的瞬间,麒麟便明白了。

但这些事儿,连卫无忌都没有管的意思。

麒麟就更加没有插手的必要了。

“留存小狐狸的性命,也算不得什么。”

“但就此便让我退去,怕是没那么容易。”

穷奇也自有傲气。

领教过麒麟的手段,的确能耐。

想要它落荒而逃,就此程度的话,还远远不够。

“哦?”

“那你想怎么样啊?”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一十七章 麒麟一脚踏穷奇! 麒麟似有兴趣,几分玩味看着穷奇。

“你我各自施展能耐手段,比拼一场。”

“我若输了,就此退去。”

“保证再不来打扰。”

“我若赢了,还请出山,相助凶兽一族一臂之力。”

方才那差点儿将自己爪子烤熟的能耐,若是真出自麒麟手笔,那神通能耐,自不用多说。

若此能耐,埋没在此,自然是浪费。

用在凶兽一族,必然成就一番风采。

“想让我出手相助?”

麒麟似笑非笑看着穷奇。

“实话不妨给你说,就算是那些生在混沌中的魔神,都未必有这个面子,何况是你?”

麒麟自没有侮辱穷奇的心思,一番所言,皆是实情。

与混沌魔神的立场对立,不存在任何缓和的可能。

眼不见为净还好,真要碰着,除了生死,不会有第三种情况发生。

面子不面子的,自然就是扯淡。

麒麟没这个心思,但在穷奇听来,就是莫大侮辱。

稍稍清醒的理智,再次被怒火吞噬,煞气翻滚。

神逆以及四大凶兽,虽说是凶兽族群中的特例,其本质却不会有任何改变。

不受刺激的情况下,自然还算好。

一旦受了刺激,本质便会压制理性。

表现就是无比的疯狂。

以神逆跟四大凶兽的实力而言,一旦本质超过理性,将会出现何等局面,不用多言。

想要恢复理性,那就是将这股子凶煞本质,彻底发泄出去。

再要不然就是通过外力,将这股凶煞本性压制回去。

这两种选择的根本性,自然还是实力二字。

要是没有能耐,面对凶煞疯狂的穷奇,除了疯狂逃遁之外,就是认命。

类似小狐狸,便是此等情况。

就好似那遇到斑斓猛虎的小白兔。

麒麟却不是那面对张开的血盆大口,而瑟瑟发抖的小白兔。

“说句实话而已,又何必如此。”

对穷奇如此表现,麒麟似是有些无奈,紧接着神色一肃。

“刚刚我已经说过了,要折腾,外边旷阔天地,由你折腾。”

“但此地,容不得你撒野!”

“看来,你并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记在心上。”

“不要紧,对待你这种不听话的,好好整治整治,也就听话了。”

穷奇的杀招,在这么一点儿时光内,已然临近麒麟。

疯狂的凶煞气息,以穷奇为始,遍布四周无极。

目光所及处,好似天幕光辉都被遮挡。

受麒麟救援,恢复伤势,刚刚苏醒过来的小狐狸,受穷奇如此凶煞气息刺激,浑身毛发根根竖起。

眼眸一番,直挺挺趴在了那里。

被吓死倒是还不至于,承受不了倒是真的。

“这么脆弱的吗?”

“看来想要在此残酷的天地间存活下去,你还得多经历经历。”

“反正你也没什么大碍,就在这儿躺着吧。”

能在穷奇的追杀下,逃命至此处,是其一线生机。

看在也算有缘分的份儿上,已然算是保下了其性命。

这就已经足够了。

至于其他,还是莫要多做念想的好。

本性压抑了理智,凶煞气息翻滚,穷奇出手,实在是又快又狠。

但依旧留给了麒麟如此言语的时间,说完了这些话,穷奇的攻击,才算是真正临到麒麟身。

也不能说临到麒麟身,因为触碰麒麟的刹那,高悬的门匾再次发出光辉,将穷奇轰了出去。

头一次,可能还有点儿手下留情。

这一次,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被推出去的穷奇,在不受控制飞速后退的同时,一股气血周身乱窜。

便是处在本性压制理智的时刻,本能也让穷奇感觉不好。

似要调动凶煞气息镇压,却是起了反作用。

火苗点燃,本应该用水扑灭。

着急忙慌中,却是将油倒了上去。

那还有什么话可说的,火苗必然猛烈蹿高。

而穷奇承受此火苗猛烈蹿高的代价,就是一口血似喷泉一般倾撒。

高高喷起,那场面真就是血染苍穹。

凶兽一族的来历本质,那就不用多说了。

其血液中蕴含的几丝魔神本质,以及凶煞气息,对苍穹大地而言,都是一种毒害。

麒麟自不可能眼睁睁看着。

“说话还真就不听了是吗?”

“别让你撒野,变本加厉不说,还跑这儿下毒来了。”

“真以为我长的可爱没脾气是吧?”

麒麟迈步奔腾,闪身出现在了穷奇头顶。

根本容不得穷奇反应,一脚无情踩在了穷奇头顶。

不可逆的强悍力量发挥效用,何况这一脚,也是着实不轻。

就跟一记板砖,无情砸在人的后脑勺一般。

就算没被当场打死,也必然是头晕目眩。

脑袋硬生生受了麒麟一脚的穷奇,此刻就是这种感受,头晕目眩,自己都不不了自己。

偌大身躯,似一座山峰,向着无边大地坠落。

若是寻常的话,如此高度,如此重量,这般自由落地而下。

必然是被内外力道夹击,折腾的各种出血。

穷奇似乎没有这方面的担心,哪怕其因为被无情踩了一脚,无法控制自己而咆哮,也没有这方面的担忧。

凶兽一族何以能有称霸洪荒的资本,除了本质无比疯狂外,至为要紧的一点,便是凶兽本身,便无比的强悍。

身为凶兽一族,除神逆之外的最强者之一,穷奇的身躯,自然更加强悍。

如此程度的坠落,除了会将地面砸出一个大窟窿之外,其余结果半分可能都没有。

然而事实结果,真的会如穷奇预料的那般吗?

这事儿由于穷奇到达地面,还有一段距离,需要一点儿时间,倒也不必急。

且说麒麟,照着穷奇脑袋踩了一脚之后,便不再理会。

对于这些穷奇喷洒出来的血液兴趣,已然超过穷奇本身。

这股血液若是不管,怕是会造成一些麻烦。

本来景色秀丽的南方大地,必然受影响。

盯着那团穷奇血,麒麟周身散发悠悠光辉。

此光辉如火焰,那穷奇血液中的煞气便是燃料,自是一点就着。

点燃煞气,烧灼淬炼此一团穷奇血液。

煞气被焰火烧灼虚无,被炼制精纯的血液,散发着一股别样的清香漂浮。

灭除了血液中的煞气影响,确保其不会伤损南方之地,将南方之地糟蹋的不成样子,便足矣。

至于这团血,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毫无疑问,出自穷奇的血液,自是宝贝。

可在麒麟的眼里,也就那么回事儿。

做完了这一切,麒麟目光才盯着即将要砸入地面的穷奇。

更为确切的说是,越过了穷奇本体,看向了那片大地。

身躯沉重落入地面,穷奇预料,直接砸入地面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按理说,此刻被混沌气息转化,浓郁先天充斥的天地,不该那么脆弱。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事实也是这么个事实。

无垠大地要是这么脆弱,早就被撕裂了。

可对于穷奇的身躯强悍来说,这点儿大地强度,根本算不得什么。

以前也不是没有经受神逆的暴揍,直接被锤入了地面。

这一刻,身躯感受的地面,却与以往的松软不同。

一声清脆巨响,还有几分空谷悠扬。

强烈震荡,弄得穷奇不仅强悍外体受创,内里更是多有损伤。

反正只要是有窍孔所在,皆有血色流淌。

如此伤势,自然是不轻。

就算是穷奇,也有点儿受不住。

眼眸无神,直勾勾盯着麒麟。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眸中神色才得以汇聚。

不再直勾勾盯着麒麟,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一团淬炼出煞气的血团吸引。

那是自己的血,穷奇无比的确认。

然此血团之纯粹,却远不是体内血液能够比拟的。

要不是气息联动,穷奇自己都不敢确认。

经历过怀疑之后,穷奇的反应便是惊奇,以及说不出的惊喜。

此刻的穷奇,因受到了一连串实际伤害,伤势颇为沉重。

那被煞气笼罩的神智已然清醒。

对穷奇而言,麒麟用在他身上的手段,自是狠辣无情的。

此狠辣无情手段,却是能让穷奇清醒。

如此事实,用一句话形容,倒是再合适不过。

神志不清爱闹腾是吧?

打一顿,肯定好!

“你是怎么做到的?”

穷奇怀揣着惊奇与希望,直勾勾盯着那团因煞气被磨炼,而散发着清香的血液。

惊奇是因为以往没有见识过。

希望却是因为自身。

穷奇可不是那些没有灵慧的凶兽,其自然明白自身问题所在。

说实话,无论是他,还是神逆,亦或者其他三位,都曾想过各种办法,解决自身问题。

能清醒,谁又愿意陷入血煞,杀戮之中。

而且这事儿不仅是干系自身,更干系整个凶兽族群。

但凡有一点儿成功的可能,那就是希望。

希望是美好的,实际是残酷的。

再多的手段折腾,也不见一丝希望。

神逆下定决心,称霸洪荒。

也不仅是野心,以及那个位置的因素。

这方面的因素,也有一点。

集合整个洪荒的力量,突破现如今境界的束缚,没准儿就能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只要是问题,就没有说解决不了的。

之所以解决不了,无非是各种条件的限制而已。

境界的突破,更上一层楼,所见不同景色,便是挣脱这些条件的限制。

使用了各种办法,各种尝试,而不见一丝希望,此刻成果却摆在眼前。

穷奇如何能控制的住自己,他迫切的需要知道,隐藏其中的奥秘。

为自己,更为凶兽族群,理智压制本性的穷奇,可以牺牲一切。

哪怕是放下自尊,向伤损自身的敌人求教。

“这算的了什么?”

“不过是指地成刚,五行变化手段而已。”

麒麟自傲一笑,其当然有自傲的资本。

五行手段,看似基础,实则至为强大。

心念转换皆有所成,也算是麒麟的看家手段。

大大的疑惑,浮现穷奇心头。

这话的意思,自然是懂得。

可怎么感觉有点儿对不上号呢?

“你问的是这个?”

麒麟也回过味儿来了,抬着爪子指了指那一团散发清香的血液。

“穷奇求前辈赐教!”

不顾自身伤损,穷奇放弃自尊,求教态度,自是十分诚恳。

若是仅为了自身,断然没有服的道理。

几次交手,一身伤损皆拜麒麟所赐。

实力的差距,自是不用说了。

但就是不服,能怎么的。

别的就算都没了,这点儿脾气跟傲气,还是有的。

但为了整个凶兽一族的未来,不服也得服。

“你想知道如何祛除你们凶兽体内,影响神智的煞气?”

麒麟再次询问,穷奇乖乖点头。

“那些个小崽子不提,看来你们四个,已然认识到了问题所在。”

“想必也曾试验跟使用过多种办法,哪怕不能去除煞气,能够控制煞气,也是好的,对吧。”

要搁以往,穷奇非得暴跳不可。

都已经知道了,还问个什么劲儿。

可现在,切实的有求于人。

那自然是能有多乖,便有多乖。

“能意识到这一点,并且想办法寻求解决,看来也是你们的机缘。”

“道之无量,生机一线,看来纵然是即将劫起,也依旧留存了一些生机。”

麒麟言语,着实的惊了穷奇。

自混沌魔神的残破血肉所生,别的没遗留下来,对劫的反应敏感,倒是遗留了下来。

穷奇也不清楚,究竟意味着什么。

反正听着劫起,便是说不出的由衷心惊肉跳。

“见你如此反应,看来那些混沌魔神,受的教训够深。”

随即抬起爪子,一点光华落入穷奇眉心。

那一点光华,不仅是对劫的解释,也蕴含着观瞧劫气之法。

穷奇将信将疑,忍不住实验一番。

心神霎时如遭遇地震的土石,尽数崩然。

凶兽一族再能耐,在劫数面前,也是脆弱的土鸡瓦狗。

刚刚说一线生机?

一道光亮照进了穷奇被绝望覆盖的内心。

能遇到这位前辈,懂得这些,便是凶兽一族于劫数中的一线生机。

“求前辈出手救援凶兽一族。”

“穷奇愿意以一切去换取。”

纵然是凶兽,也是有情,对自己的族群,眷恋至深,甚至可以用生命守护。

“于劫数中救援凶兽一族?”

“你是不是有点儿太看得起我了?”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一十八章 麒麟已在劫数中! 被卫无忌所收,放在身边受教导多年。

又在混沌未开时与混沌魔神大战,奠定了自身之道根基。

麒麟看似如同小奶狗一般萌软,那不过是在卫无忌与薛冰,方清雪面前的自愿表现而已。

真把其当做什么不懂,那无疑脑袋让石头砸出坑了。

对穷奇所求,麒麟万没有答应的可能,哪怕穷奇恳求切实。

愿以自身一切换取所求。

但说实话,穷奇还真没什么值得麒麟看上的。

即便退一万步讲,麒麟针对穷奇有所求,但也绝不可能在这么个时刻。

麒麟眸中五行流转,阴阳运行,探究那隐藏无量劫气之中的玄机。

此一番劫数所起,看似因凶兽一族行为不端,多有祸害洪荒所起。

根本性的因素,却还是道之演化。

大道隐退,天道所起。

此量劫过后,天道当所成,行无上权柄,管辖洪荒。

故而此量劫所起,实在没那么简单。

杀机,玄机,多般玄妙,绝不弱于那盘古开天之劫。

切实经历过开天劫的可怕,如今劫数再起,自然是远远躲着。

知道劫数所起,不赶紧躲着还傻乎乎凑过去,无疑是脑子让驴踢了。

话虽如此说,真要说一个怕字,倒也未必。

以他自身如今的能耐,已然不至于在劫数中伤损太多。

所谓万法难沾,万劫难灭之境,诚然的确还有一点儿差距。

但不要忘了,麒麟可不是独身自己。

有卫无忌,薛冰,方清雪站在身后,便是无论什么情况下,麒麟都无所畏惧的根源底气。

“既然前辈不愿意,穷奇自无能所求。”

不可掩饰的失望,甚至有几分哀伤。

拖着重伤身躯,冲着麒麟行一礼,默然转身。

内外皆有所创,不至于殒命,却也极大的影响了穷奇。

当然,在常人的眼界中,穷奇所行依旧迅疾如风。

在麒麟眸中所见,穷奇却是脚步虚浮,满是苍凉。

“劫数中,你追赶小狐狸至此地。”

“是她的一线生机,也是你的一线生机。”

“就这么放弃吗?”

麒麟凝眸盯着穷奇背影。

“吾之族群,劫在眼前。”

“独身于劫外苟且求存,非穷奇所能为。”

前行的脚步因麒麟所言,而稍稍停顿。

随即言语坚韧,步伐亦是坚定前行。

明知有劫数,依旧无怨无悔,坚定前行。

不为别的,自己的族群即将遭受劫难。

避险寻吉,生灵求存之自我本能。

然无族群,又焉能有自己。

生存天地间,又有族群之争,会在穷奇手上的生命族群,数不胜数,故而实在不必言之善恶。

穷奇对此,也并不计较。

只要所行,针对凶兽一族有益处便可以。

有自己的私心,也有为族群的公心。

如今劫难不可避免,穷奇选择也不必再言,不可能有第二种。

“既然你这么想,做了如此选择,我自不阻拦于你。”

“这团血,既然出自你,便该归你。”

麒麟抬爪子指引,那团散发着清香的血液,回归穷奇本体。

深藏血脉中的煞气翻滚,霎时便有反应,要将此团血液融合。

散发着清香的血液,却是自身散发威能,遮挡血脉中的煞气,不让煞气一丝一毫,再次沾染自身。

“既是你的一线生机,又哪里能这么消散。”

麒麟低声言道。

明知劫数凶险,穷奇依旧义无反顾。

看似是自己放弃了一线生机,可麒麟已然说过,来此便是缘分。

此一番缘分,自没有道理这么容易消散。

顶多就是改变一下进行的历程而已。

主动放弃了身在劫数外的一线生机。

此被淬炼出煞气的血液,便是穷奇劫数中的一线生机。

目光深邃,似是还能看到遥远距离之外的穷奇身影。

麒麟身形动然,回归大殿。

刚刚进入大殿范围,麒麟就傻眼了。

一层强悍的防护,将整个大殿笼罩。

猝不及防间,麒麟以身躯狠狠撞击。

微微的头晕眼花中,跌坐地面。

除了头晕之外,连一丝毛发都不曾伤损。

抬头看着那似是近在咫尺的大殿,麒麟一双灵动眼眸眨巴,满是疑惑跟委屈。

好端端的,咋还不让回家了呢?

“小家伙,这可不能怪我们。”

“是正在闭关状态中的他传信。”

“既是劫数时刻踏出此地,你便已然卷入劫数中。”

“有些事儿,本是那混沌魔神中的五行魔神所行。”

“既然五行魔神的道韵,成全了你。”

“其该所为之事,你就担起来吧。”

温柔言语飘入可怜巴巴的麒麟耳中,眼前的一片时空扭曲。

一座散发着浓郁五行气息的高山以及一块五彩石,送到了麒麟面前。

可怜巴巴呜了一声,抬起爪子将五行山以及五彩石收取。

连出生地以及伴身至宝都给准备齐全了,麒麟自无其他选择可言。

五行山是安居之所,那五彩石,却是那五行魔神,原本的伴生至宝。

如五行魔神一般,都是一截五行道的演化体现。

“这小家伙,整日里装乖卖萌,真是糟蹋了一身道韵修为,也该让他自己经历一番了。”

方清雪言语,隐匿于闪烁不定的无穷雷霆道韵中。

以步伐丈量洪荒大地,以麒麟的能耐,倒是可以做到。

但毫无疑问,这是个及其考验自身的事情。

刚开始还有点儿兴趣,慢慢的,兴趣便消散了。

周身道韵流转,将自身整体隐匿于五行中。

一步之间,便是千里万里。

此为五行大遁。

这一日,行走于五行中的麒麟,感知到几分特殊气息,不自觉停住了脚步。

“如今的洪荒,还有此混沌未曾演化之地?”

“既然遇到,便是我的福源。”

身在五行中,感知混沌所在。

毫不犹豫迈步进入了混沌之中。

眼眸所见,尽是血煞,以及一尊残破之身。

“难怪混沌依旧未曾演化,原来是藏了个老家伙。”

麒麟气息惊动了那陷入沉睡的残破身躯。

“五行魔神的气息?”

“难不成你也成功躲过了那盘古杀劫?”

受麒麟刺激,自沉睡中醒来,多少有些昏昏沉沉。

也未曾切实仔细判断,仅是一身五行气息,便认定为五行魔神。

“怎的如此模样?”

待真见麒麟时刻,着实有些发愣。

跟五行魔神,倒是不太熟。

因跟盘古一战的关系,天然的阵营选择,倒也有过几面缘分。

“吾修五行道不假,可我却不是五行魔神。”

“说来我既该敌视他,又该感谢他。”

麒麟此言听着矛盾,此混沌魔神却是听懂了。

“大道独争,独一无情。”

“这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

“能胜得过五行魔神,看来阁下能耐不俗。”

“能于劫数之后相遇,虽说缘分,现如今却也是多有不便。”

此魔神于刹那间判断麒麟身份。

毫无疑问,此身影那一身醇厚气息,必然是来自混沌未开之时。

为大道所争,固然是万分可以理解的。

一个事实,也是无比残酷现实的。

五行魔神毕竟伤损其手,一身道韵尽成全。

自己这样的状态,遭遇这样的存在,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都不该看做是好事儿。

以自身如今这般状态,虽然也有保命,拼命的资本。

但如此所为,无疑是损耗自身。

不到万不得已,实在没必要。

能以言语解决的问题,尽量用言语。

好歹也一切经历过开天劫数,多少面子都得给点儿吧。

惹不起,躲还是能躲得起的。

“既然能在劫数之后相遇,不是缘分又是什么呢?”

“既然是缘分,又何必这么着急。”

确定了其混沌魔神身份的那一刻,麒麟就不可能退出去了。

何况此混沌气息未曾消散之地,于麒麟而言,尚有作用。

“往昔该没有仇怨,又有一同大战盘古的经历······”

杀机与煞气,同时闪烁而过。

此混沌魔神,终究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若是此刻依旧是那鸿蒙未判,混沌未开之时,克制,是从来没有过概念的。

经历了盘古的毒打,经历了抱着残躯躲避逃命的凶险。

自然本质不会改变,混沌魔神也终究有所变。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便是半点儿机会都没有。”

五彩石闪耀光辉,随麒麟驾驭而施展威能。

受五彩石以及五行大道之力损害,原本拜盘古所赐,折腾了诸多岁月都未曾缓和的伤势,猛烈加重。

于此混沌魔神而言,伤势猛烈加重的同时,还有茫然,以及暴怒跟杀机。

茫然自然是有些茫然麒麟的反应。

好像也没说错什么,至于这么大的劲儿?

暴怒与杀机,自然是伤势再次加重所引起的。

耗费了岁月,不知道心思,好不容易稳定的伤势,这一下全都白费了。

别说仅是同战盘古的情义,就是亲爹娘站在这里,也不可能有第二句。

情义这玩意儿,认的时候,自然什么都好说。

不认的时候,就是说破大天都没用。

该说是一番情义,可话说来,大战盘古又是为了谁。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

三千魔神齐齐向盘古出手,是为了大家,更是为了自己。

混沌魔神的实力不可小视,哪怕其因为开天大劫的伤损,可能已然是十不存一,无比凄惨。

麒麟依旧不敢有任何的大意,故而率先出手。

先出手,未必全都占尽先机。

后出手,遭殃是必然的。

混沌魔神的实力,再次得到了展示,哪怕是半残虚弱。

纵然是麒麟率先出手,取得先机,依旧是处于胶着状态。

“去!”

僵持状态下,麒麟驭使的一件至宝,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五彩石光辉闪动,直接向那混沌魔神砸了下去。

“五彩石?”

“还敢说你不是五行魔神?”

此五彩石,乃是五行魔神的至宝,也曾于开天大劫中绽放异彩。

只可惜,此五彩石未能扛得住盘古的斧子。

一斧子下去,五彩石崩碎。

除了一块儿至为核心的留存,其余全都四散。

或许有一日,这些破碎四散的五彩石,将承载着重要使命出场。

能如此驾驭得了五彩石,除了五行混沌魔神,还能有谁。

“都说了,吾不是五行混沌魔神。”

“既然都已经动手了,那就不藏着掖着了。”

“此洪荒天地所成,不可否认,有你们的一份儿功劳。”

“但也仅限于此,属于你们的逍遥自在时代,已经过去了。”

一记无情,震动了混沌魔神心弦。

“绝没有这个道理!”

心神震动,刹那恍惚,随即心念便利索斩灭。

“混沌魔神永存无量,不死不灭,焉能有属于我们的时代,已然过去的道理。”

强行镇定中,有种被抛弃的慌乱以及可怜。

不想认,也不能认。

然而毫无疑问的是,对于外界洪荒天地变化,这些混沌魔神,的确了解不多。

“盘古,都是你这个混蛋!”

混沌魔神满是愤怒嘶吼。

也就是盘古牺牲了自己,成全了洪荒无量。

要不然就凭这股恨意,就能爆发出咬死盘古的威能。

站在混沌魔神的角度上,对盘古的恨,倒也能够理解。

本来日子所得好好的,结果被盘古折腾的卷入了劫数。

绝大部分恒久常态不变的生命,就此无情终结。

如此仇恨,有过激一些的反应,自然是正常。

可对于洪荒天地而言,混沌魔神就是最大的祸患损害。

是非对错,因立场的不同而转变。

唯一不变的,便该是随即应变。

珍惜现在拥有,抛弃已经过往。

“就凭这个,咱们之间便没什么好说的。”

为仇恨,这些混沌魔神要毁灭洪荒,让盘古一番苦心付之东流。

盘古曾将守护天地的重任,交给了卫无忌。

麒麟自然也不可能代替卫无忌。

然有卫无忌在,立场便不可能转变。

难以改变的立场碰撞,便是解不开的四疙瘩。

唯有下狠心斩断,因为越是想解,越是拧巴的厉害。

“我现在才懂了,原来你是盘古的走狗。”

“好歹也是混沌中的一员,你对得起自己身份吗?”

魔神怒然,怒麒麟的背叛。

“自然对得起,因为我从来都不是你们当中的一员。”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一十九章 手段起西方 推动劫数! 一副质问叛徒的语气,听得麒麟有些别扭,满是好笑。

这话听着好像真就曾经是一员来着。

可惜,麒麟从来就不是跟他们一伙的。

“这话即便就退一万步来说,假设我曾经是你们的一员。”

“看着如今的洪荒演化,壮丽景色,我也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难怪要起劫数,要争,要战,要杀伐,因为你们从来都不懂盘古。”

这事儿说高深一点儿,那是大道独争。

浅薄一点儿,那就是理念的冲突。

其他方面的冲突,还可以通过别的方式解决,比如谈判什么。

唯独这种核心理念的问题,根本没有融合调解的可能。

“亏你也有如此修为,怎说出如此言语。”

“大道独争,若懂盘古道,岂非丢弃吾等之道。”

三千魔神执掌法则,秉承大道所生。

除非无量劫数,否则生命便是常态恒久。

漫长无量的生命,修行之道便是唯一的信念坚守。

便是身遭劫数,也半点儿没有迟疑动摇。

道之所生,唯道坚守。

怀疑自身修行之道,失了坚守。

便是活着,也形同傀儡一般。

“小东西,遇到本座,该是你的缘分。”

“既是如此认可盘古,本座便送你去见盘古。”

那魔神周身散发威严玄妙,抬手无情向着麒麟镇压而下。

虽说伤损在盘古手里,然能在劫数中逃脱,又何尝不是本事的体现。

起码鸿钧以及扬眉,没那个本事以及自信,可以在开天大劫中逃脱。

但凡有一丝的希望与自信,以堂堂混沌魔神的尊严,断然不可能寻求庇护。

虽伤损,却能逃脱性命,而且还蛰伏洪荒。

若不是麒麟行走于五行间,察觉不对。

无量岁月之后,此蛰伏洪荒的混沌魔神伤势恢复,必然掀起一场大劫难。

实在不必怀疑,所有侥幸自盘古手里逃脱的混沌魔神,都有一个差不多的一致目标,那就是毁灭洪荒。

尽管因道之差异,所行手段做为,可能多有不同,这个大方向目标,是断然不会出错的。

“老家伙,经历劫数后,一身顶尖实力,怕是连三成都未能留存下来吧。”

“连五行魔神都宰了,难不成还怕你残破之躯不成?”

麒麟哼了一声,临危不惧。

谨慎紧绷,不敢有一丝的放松。

真切与混沌魔神交过手,可是太清楚混沌魔神的手段霸道,诡异。

纵然眼前这个,仅剩下三成不到的实力能耐,也万不可大意。

面对这些横行混沌的老家伙,稍稍一大意,便必然是被镇压的永世翻不了身。

别看一个个伤损自盘古手中,无比凄惨。

却也莫忘了,自那道之所起时,便只有一个盘古。

麒麟嘶吼,一身五行道韵施展。

无数的五行元气汇聚,形成五柄长剑。

麒麟自是不需要什么兵器的,其强悍身躯,便是最好的兵器。

真需要兵器对敌,神通幻化便足矣。

跟在卫无忌身边这么长时间,最为熟悉的,自然还是剑。

对那柄看似普通不过,却以量劫为食的木鞘长剑,也再是熟悉不过。

意识中勾勒那柄木鞘长剑图形,与五柄以五行成就的长剑连同。

霎时间,那五柄以红黄蓝白黑五色显示自己的长剑,悬浮特殊的方位。

剑身各自绽放豪光,形成一个整体。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以五行为基础形成的剑阵。

以五行道掌控剑阵,无数五行剑气施放,集中对着那混沌魔神施展的威能轰了过去。

剑走直线,一往无前,决然霸道的威能,轰碎了混沌魔神施展的威能,继而直接作用在了那残破身躯之上。

混沌魔神一声怒然悲呼,纵然是虎落平阳,也不是狗能欺的。

麒麟自然不是狗,欺负欺负混沌魔神,似乎也就不是事儿了。

以战局为中心,虽有混沌气息的遮挡掩护,威能影响还是至少扩散到了十万里之外。

恒久状态下,便是存在时光的概念,也是较为模糊的。

恍然间,便不知过了多久岁月。

反正这一日,十万里范围内一直如开水般沸腾的先天灵气,归于平静。

那为混沌气息笼罩之地,麒麟长出了一口气。

即便是有剑阵相助,与混沌魔神的对抗,也极大的将麒麟损耗了一番。

感知那混沌魔神的气息,已然泯灭于剑阵当中。

麒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是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与怠慢。

不是怂,实在是这些混沌魔神的手段,是超乎想象的诡异。

剑阵依旧高悬,受麒麟心念控制,却是各自喷吐红黄蓝白黑五道神火,向着那围困核心地带,猛烈烧灼。

“啊!”

“心狠手辣的小兔崽子!”

“道之长存,吾便长存,总有一日,吾要与你清算这笔账!”

五色焰火猛烈烧灼,又不知多长时间,一声不甘怨毒的嘶吼响起。

怨毒与恨意,就算有剑阵与五色神火,也不能抵挡。

那五行剑阵实在是厉害,就算是拼死抵抗,也非三成威能便可行的。

败于剑阵后,再多的折腾,都是无济于事。

收敛自身气息,守护一点真灵留存。

想着自然是给麒麟麻痹大意中,来一记狠得。

若是可以的话,没准儿还会凭此真灵之威,重新寻找一个寄托所在。

彻底摆脱混沌魔神的身份,自然更方便融入洪荒。

盘算自然是不差的,可惜麒麟就是不上这个当。

剑阵威能未减,又来了五色神火烧灼。

守护真灵的一丝力量,根本就扛不住。

留下那满是恨意怨毒的话语,便彻底的灰飞烟灭了。

听着那恨意怨毒的话语,本来就有些悬着的心,猛然提高。

不是怕,至少不能说是惧怕。

应该说是后怕以及庆幸。

幸好多了一些机警,哪怕损耗增加,也多使用了一轮手段。

要不然的话,真要栽倒在混沌魔神的坑里了。

混沌化五行,五行自然可以吸取混沌气息。

只不过有些不太好炼化而已。

好在麒麟所求不多,仅是恢复损耗而已。

待损耗恢复完成,麒麟精神抖擞,抬步入那剑阵中心。

只见那五行剑阵中心,多有玄奇绽放,道韵飘逸。

仅是一些味道没入鼻尖,便让麒麟感觉甚是舒爽。

好歹也是混沌魔神,就算是残破之身,留存下来的东西,也非等闲可比。

有此收获,麒麟的付出便是大大值得。

得此混沌魔神遗留,麒麟实力自是能向前再进一步。

此刻麒麟的修行,虽说是站在了五行道修行的顶尖。

这个顶尖,却是麒麟自身所能到达的高度,而非这条道的顶尖。

即便是赢了五行魔神,得了其一身留存,也未曾能踏足五行道的顶尖。

五行魔神是鸿蒙未判,混沌初开之时,唯一掌握五行大道变化的魔神。

却不代表,其已然踏足五行道的巅峰。

麒麟虽说现在比五行魔神,还要往前挪那么一步,这一步却是实在是不容易。

修行到了相当境界之后,每一步的向前推进,都是相当的不容易。

现如今麒麟有此混沌魔神的遗留相助,前进的步伐,倒是可以轻松一些。

依旧未曾撤销剑阵,做为闭关炼化混沌魔神底蕴守护。

麒麟安稳趴在那里,以自身道韵将混沌魔神的底蕴,经历时光消磨,逐渐炼化。

而那已然所起的量劫,在时光的酝酿推移下,已然彻底成型。

什么时候爆发,这是个谁都说不好的事儿。

但毫无疑问的是,一旦爆发,必然又是一场大战,尽是血雨腥风。

“哎!”

“已然是避无可避,无从选择,这难道就是我凶兽一族的宿命吗?”

穷奇深深叹息。

忧心族群,回归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求见神逆,告知量劫所起。

神逆既能成为凶兽一族的王者,得自混沌魔神血肉之上的传承,自然更多。

当然也明白量劫二字代表着什么,将是何等的凶险恐怖。

将一切所能想,所能行的办法,都用遍了,依旧未曾有任何的功效。

量劫气息的推动,依旧势不可挡。

属于量劫的气息,已然深入每一个凶兽。

因煞气的影响,这些凶兽本就没有多少智慧与自控能力可言。

受量劫气息的影响,本性更加的暴动,便是有神逆跟四大凶兽出手,也难以镇压。

以至于后来,连神逆以及四大凶兽,也受到了量劫气息的影响。

要不是一滴血液散发清香,守护着神智,穷奇自己恐怕已经暴乱了。

现在还能保持清醒,也可以用这份儿清醒带动神逆跟其他三位凶兽。

但随着量劫气息推动的越发恐怖,这样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穷奇也不清楚。

现在能做的,便是行能力之内的一切事。

纵然清楚以自身之力,不可能扛得住大势滚滚推进。

也必然是行之该当所为,能扛过一日便是一日。

“我已经想好了,既然大劫不可逆,硬抗不是办法,那就唯有顺势所为。”

“借助劫数,成全我凶兽一族的无上霸业。”

这一日,神逆召集四大凶兽,说了一番让穷奇瞠目结舌的话。

“穷奇,本王知晓你之意。如今劫数已然有所成,仅躲是躲不掉的。”

“若能躲得掉,便不会有如今的洪荒天地,更不会有我们。”

“既然躲不掉,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果断出击。”

“就算是凶险至极,本王也相信凭凶兽一族的底蕴,能在劫数中争夺一线生机。”

神逆看出穷奇所想,故而言道。

“王此言无错,相比跪着生,吾宁愿站着死。”

四大凶兽之一的混沌言道。

“穷奇,你若怕的话,现在就退出凶兽一族。”

四大凶兽之一的梼杌言道。

“屁话!”

“吾若怕,想逃遁的话,当初便是机缘,又何必等到现在。”

穷奇当即怒道。

“穷奇,你之心,吾等自然明白。”

“现如今也不是说气话的时候。”

“若真到了事不可为的那一步,不要任何犹豫,不要半分迟疑,紧抓属于你的一线生机。”

“若真能以此生机而逃脱性命,也不至于吾凶兽一族,彻底灭绝洪荒天地。”

“若是能如此的话,便是吾灰飞烟灭,也可安心了。”

有奋起一击的决心跟勇气,对于后事,却也有安排。

能做凶兽一族的王者,自不是以武力镇服四大凶兽便可,那么简单。

“多余的话,已然不用说了,切记,切记。”

言罢挥手让四大凶兽退下,静待那最后爆发时刻。

“都到了如此程度,居然还不见任何动静儿。”

“看来这些生于混沌魔神残破血肉之上的家伙,倒也有几分福源与能耐。”

“早早晚晚都得来这么一趟,早一点儿自然比晚一点儿要强。”

“还是让吾相助一臂之力吧。”

意念与威能,自西方所起。

推动那冥冥所存的劫气滚滚向前,直到将整个凶兽一族覆盖。

霎时间,无穷杀机笼罩整个洪荒天地。

所有的生灵,内心都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能无视此阴霾,不受任何影响,自是劫数之外。

受不了阴霾的影响,便是劫数之内。

“混账!”

劫数气息滚滚推动的刹那,穷奇便有所感应。

虽然这一刻是早早晚晚的事儿,但此刻的量劫推动,明显不对劲儿。

穷奇可以肯定,必然有一只手,在背后推动。

虽想不到具体是谁,但必然是那些混沌魔神。

穷奇心绪翻滚,很想以杀戮宣泄一番。

不是量劫中无谓的损耗,而是针对那背后的黑手。

如此推动,将整个凶兽族群拉入深渊,穷奇焉能不恨。

恨归恨,眼下却也是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

“是他?”

劫数被推动的刹那,各自寻得修行场所的鸿钧,扬眉,虽不在一处,却是一同睁开了眼眸。

切实经历过劫数,自然能感知到不对劲儿。

一些气息虽淡,追根溯源的话,却是起自西方,其余的话,便不多说了。

“起自劫数,所修无量劫,说来还真是有些头疼。”

鸿钧盘坐,头顶一块儿残破玉蝶悬浮。

虽是残破,威能也是无穷。

协助鸿钧快速修行也就罢了。

如此时刻,还相助鸿钧窥见了那起自西方手段的道。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二十章 凶兽大劫 神逆疯狂! 扬眉与鸿钧,皆感知到了那起自西方,推动劫数的手段。

凭借运气所得残破造化玉蝶相助,鸿钧甚至窥探到了那起自西方手段的道。

一些未来的玄奇变化,也是有些感知的,就是有些模糊朦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鸿钧能够确定一点,他与那西方存在,必然有争端便足以。

说实在的,这事儿不太好应对。

起自劫数,修的又是无量劫。

一旦劫数所起,其力量必然增长。

也就是说劫数所起的状态下,双方的力量对比,乃是此消彼长。

抬头凝望那残破造化玉蝶许久,鸿钧眸色变幻,终究下了决断。

一道道气息玄妙汇聚,其背后形成一片虚无,似是那未曾开辟的混沌。

三道灵光融入那虚无,亮光消灭了黑暗。

诸多气息下沉,汇聚成一汪看得见,摸不着,甚至感知不到,虚幻至极的池水。

三道驱散了黑暗的灵光,落入那池水当中,疯狂吸取那池水中的生长力量。

最终三朵莲花成型,摇曳。

鸿钧眼眸开合,神色坚定不移。

既然已经开始,便再无后悔,回头可言。

现在后悔,回头,游移不定,无疑是自己坑害自己。

前进的道路,就算是一片黑暗,也唯有硬着头皮咬着牙,向前挺进。

何况这条路,未必就见不得光亮。

成就玄妙之地,吸引玄妙灵气成就池水,模仿混沌,将精气神种植。

精气神花开三朵,然后寄托善恶自我,斩尸而出。

这是魔神根基断绝之后,借助造化玉蝶,以及往昔的修行经验,小心摸索出来的一种全新修行之法。

虽借助了混沌魔神的修行经验,与混沌魔神却始终不同。

而且借助造化玉蝶,鸿钧感知到洪荒天地,容不下混沌魔神的道存在。

故而此全新的修行之法,所行之道,可以谓之曰仙。

此法本是山中悟,人在山中自是仙。

鸿钧闭关,修行此全新摸索整理出来的仙道。

而扬眉虽说对量劫事多有关心,态度倒也未曾明显。

麒麟的话,则是相当的心情不爽。

已然行之关键,再努力一把,便可破开一丝屏障,结果全让劫数推动给毁了。

大道修行,越是前行,越是艰难。

前夕迈进可能仅是呼吸之间,越到后期,越是艰难。

真正登堂入境之后,一丁点儿修为的突破,所需可能都是千年万年,无量岁月。

所谓一眼万年,到了相当境界之后,便不再是一个体会意义的形容词,而是无比的实际。

将修行的屏障突破一丝缝隙,自没有突破整体屏障那般重要。

然而有句话说得好,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此仅差一点便可以完全功成的缝隙,极大影响着往后境界的整体突破。

要说影响完全,以至于将一番苦功以及所得混沌魔神之机缘全都废去,倒也不至于。

毫无疑问的是,受此影响,少说也得增加千秋万载的修行时光。

就算时光的意义,于恒久长存的生命面前算不得。

那也不能就这么浪费了啊。

何况受到打扰的心情,那叫一个暴躁。

“看来还真是陷入劫数中了。”

“既然如此,唯有顺应劫数所为。”

“你个混蛋!”

“不好好收拾一顿,焉能发泄此刻烦躁心情。”

受了影响的麒麟,眼眸深然盯着西方,心情自是很不爽的霸道。

“是谁?”

“胆敢暗中窥视本座!”

那自西方所起,推动劫数的言语,带着震怒以及惊疑不定所起。

似是有些怀疑自己的感知,是不是真的出错了。

理智与实际明确的提醒,断然没这个可能。

“是你吗?”

“若是你的话,这事儿就越发有意思了。”

好端端被窥视,何等的反应应对,自不必多言。

除了那冥冥中的感知,居然连一丝多余不妥的气息都没有。

可见此暗中目光,何等修为之高。

据藏匿西方的罗睺了解,这样修为的存在,包括他自己在内,也不过五指之数。

自己自然不能计算在内,那开天之初,阻截自己的老龙,也不能计算在内。

剩下的就是鸿钧,扬眉,以及那一身青衣,无尽玄妙的存在。

鸿钧与扬眉,倒是有些可能。

可能性却是不大,因为对这两个了解,还是相当深厚的。

目光传递不算什么难事儿,屏蔽自己感知,却是不见得有如此能耐。

唯一的目标,自然就是那一身青衣存在。

此番劫数,那一身青衣存在若是也插手的话,变数自是更多。

变数本就意味着无限可能,何况还是劫数中的变数。

罗睺并不担心劫数中的变数,给自身带来什么实质影响。

其身因劫数所成,其道自在劫数二字。

变数可能引起劫数的变化,以至于劫数更强。

而身在劫数中修量劫之道的自己,无疑是好处的最大所得者。

洪荒大地,因劫数所起,汇聚无量风云。

凶兽一族一番折腾,更是加剧了劫数的演化。

“吾乃凶兽王者神逆,今自当一统洪荒,登无上至尊位。”

以凶兽一族为根基,神逆所言震荡洪荒。

无数生灵心头都有一层阴霾遮挡,却因凶兽一族之势大,唯有默然无言。

其实内心深处,涌现真诚渴望。

希望能有一位无上修为傍身的存在站出来,阻止神逆,甚至是灭杀神逆。

心念与希望,是一种看不着,却真实存在,且无穷玄妙的力量。

来自诸多真情的希望汇聚天心,通过那悬浮的造化玉蝶,灌入了鸿钧体内。

得此浑厚力量相助,鸿钧所遇一切苦难险阻,都将不是问题。

“见过道友!”

看着眼前各有不同玄妙的自己,或者说是斩出的三尸,鸿钧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或许该是悲喜交加,最终归于的还是平淡。

喜的自然是成功开辟了一条不同于混沌魔神的修行路。

此刻能够功成,便说明先前一番所思,并无差错可言。

悲哀的缘故,除了洪荒天地将要遭遇一场大劫难之外,还有自身元素。

切实经历过,自然明白劫数恐怖。

此盘古不惜以自身成全的洪荒天地,如今要在劫数中走一遭。

简单的描述,却是大恐怖,甚至是大屠戮。

劫数一起,洪荒诸多岁月中孕养的生灵,绝大部分怕是要倒霉了。

自己的算计自有,但也不必将鸿钧想成那种仅是为自己,半分没将洪荒天地演化的无量生灵,放在心上的自私之辈。

有自己的打算与目的,根本性的实质,还是未曾受到任何的影响。

归于平淡的原因则是,反正该来的始终要来,如何变化,皆以实力玄妙对应即可。

想那么多,除了增升忧虑之外,半分无自身好处。

通过造化玉蝶的玄妙,鸿钧已然感知到一些事情,有些甚至是至为清晰的画面。

那该是冥冥中,天道的自然演变。

鸿钧隐约也明白了此一劫,将是何等的重要。

大道退隐,天道登场。

此劫过后,天道将主宰洪荒无量。

无论是谁,成为此量劫中的胜者,都当成天道之下的代言人。

说实话,鸿钧对此真的挺有兴趣。

一番心念刹那动,因果已然成就。

因果牵动下,鸿钧与西方那位,必然有决定宿命的一战。

为保险起见,除了提升自己之外,更多的便是求贤访能,相助自身一臂之力。

因此缘故,鸿钧将自我留存,真身踏步无量洪荒。

这一日,鸿钧感知到了强烈的五行气息。

此种五行气息,让造化玉蝶动然。

历经岁月,对于此残破造化玉蝶,已然有所了解。

能有如此反应,必然与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牵扯莫大关系。

如此想着,鸿钧抬手抱拳。

正要开言祈求,一道熟悉中不耐的声音响起。

“既是熟人,没必要这么磨叽。”

“有什么事儿,直接摆在明面说吧。”

那几许不耐情绪言语,将鸿钧引入此五行气息浓郁所在。

“原来是阁下!”

得见麒麟的那一刻,鸿钧讶然,更是惊然。

惊然中,还有许多不解迷惑。

那一位存在,连开天大劫的凶险都能置身事外。

断然不该此等劫数,便可纠缠那位存在。

“你别看了,就我一个。”

“说来也是倒霉,就推开门看了这么一眼,便被无情拉入劫数中。”

麒麟语气自是说不出的郁闷。

“道兄既是全都明悟,便不再多做言语。”

“不知道兄可否答应如此请求。”

听懂了此言之意,麒麟再次颇为郁闷,向上翻了翻眼眸。

这家伙实在太没意思,直到此刻依旧劫气缠身,便该明白的。

话又何必非得往明白透彻了说。

紧接着,心情郁闷的麒麟依旧是什么没有说。

一身玄妙造化汇聚,出现在鸿钧面前,是一张与卫无忌相貌,相差不多的容貌身形。

“既是如此,便是大善。”

“鸿钧代替无量众生,表述最为诚挚的祝福感谢。”

麒麟一番变化,虽无言语,却也是态度的表达。

本来想着此地可能是极为难缠的,不曾想却是极为容易的。

“往后称呼五行老祖即可。”

一直沉默的卫无忌言道。

至此刻,五行老祖的名分,才算是堂堂正正。

搞定了五行老祖,鸿钧接下来又请来了两位修为至高的同伴。

该准备的,凭借造化玉蝶的提醒,都已经处理的差不多。

接下来变数何等剧烈,都该牵扯不至于过大才是。

时间于恍然中,忽忽悠悠飘过。

劫数气息已然浓郁到了一定层次。

全面的大战,现如今还不到时刻。

小范围,小规模的冲突,去也已经控制不住。

劫气滚滚,终究将整个凶兽一族吞噬。

杀劫所起,万古寒然。

鸿钧与几位相约老友现身杀劫至中心。

“你们是来阻挡的?”

“可惜,你们还未曾有没那个实力。”

神逆在煞气影响下,满是狰狞嘶吼。

看着挺骇然,动静儿倒是未曾扩散到太远。

“有没有那个实力,总得打过才知道。”

鸿钧凝眸,似是有意无意瞥了几位相邀身影一眼,说道。

若换做个出生没多少时日,满脑袋都是热血的。

仅凭这一句话,便足以刺激的嗷嗷长啸。

可惜,鸿钧寻求的,都是不知存活了多少岁月,恒态长久之存在。

什么没有见识过,鸿钧的心思焉能不知。

对神逆,倒也不一定有全神贯注的价值。

能看到鸿钧出手,自是弥补了价值差异。

一双眼眸转动,本来是想偷懒,也想看看情况,谁知道,没有接招的。

鸿钧没别的选择,只能自己动手。

手中拐杖向着出手的神逆一点。

力与力的碰撞,除了消磨之外,绝大部分扩散,弄出了不小动静儿。

“你是什么人?”

一招领教厉害,神逆满是警惕。

“不过闲散之修而已,又怎能跟道友相提并论。”

鸿钧并没有介绍自己的心思,何况这群老友。

能在这个时候,选择相助一臂之力,除了思量外,也是对自己的极大自信。

没那份儿本事,也入不了鸿钧的眼。

“不管你们是谁,何等的能耐手段,都甭想能阻挡,此大劫之下的混滚前行!”

杀劫气息笼罩下,神逆已然不是往昔的神逆。

唯有一点不变,那就是信念的执着追求。

“大劫之下的滚滚前行?”

“走如今一遭,所求还真就无非如此。”

鸿钧不甘示弱,表明了态度。

神逆纵然是能耐,想鸿钧担忧,还稍微差些层次。

解决了凶兽劫,接下来真正要面对的,才是重头戏。

又是随手出击,打的神逆身躯翻滚。

也就是凶兽一族多有独特,换做其他生灵,估计已然是一掌崩碎。

不出手则以,出手基本上便是压着神逆打击。

自是惹得神逆嘶吼,无限狂暴下,进攻能力也在增长。

可惜,无论神逆发挥何等实力威能,鸿钧都可轻松应对。

即便不是压箱底的拼命手段,估摸着也都差不多。

能将神逆逼到这份儿上,自是鸿钧的能耐。

“这都是你们逼的。”

“吾不过想以洪荒整体威能,求之大道而已。”

其余几位冷眼观瞧,神逆于鸿钧手下各种的折腾挣扎。

终于一声嘶吼,竟是吸收劫气入体。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二十一章 饕餮死前疯狂反扑! 神逆乃是凶兽王,以实力威严,镇压凶兽一族。

凶兽一族虽受煞气影响,除神逆跟四大凶兽之外,其余除了一股杀戮以及臣服本能之外,并无灵慧可言。

然凶兽一族以混沌魔神的残缺身躯,煞气玄机所生,实力是毫无疑问的。

神逆能压服四大凶兽,压服整个凶兽一族,实力自然更是毋庸置疑。

该是这个时代,至为巅峰的存在。

现如今碰到鸿钧,神逆所代表的实力巅峰,却是被无限拉高。

代表了一个时代的巅峰,神逆自然强,然强中更有强中手。

神逆再强,也终究受到时代以及底蕴的限制。

为了却开天无量劫,鸿钧果断斩掉了属于混沌魔神的根基。

入洪荒后,得造化玉蝶相助,斩三尸,成全仙道。

以根基而言,看似与神逆站在同一起跑线。

却是莫要忘了,哪怕鸿钧斩掉了混沌魔神的根基,成全了仙道。

从此只有仙道之祖鸿钧,再无混沌魔神鸿钧。

属于混沌魔神的记忆,却是不曾斩灭的。

混沌无量岁月,多此种种玄妙,皆在记忆当中。

这是一份儿神逆无论如何都追赶不上的浑厚底蕴。

再有残破造化玉蝶相助,鸿钧吊打神逆,实在也该是理所应当。

鸿钧出手,让神逆感受到了自出生以来,从未体验过的无情暴击。

身躯感受到的清晰疼痛倒在其次。

尊严被践踏的侮辱,以神逆的自尊而言,实在是有些无法承受。

于鸿钧翻手镇压下,神逆愤而嘶吼,声浪滚滚遍及整个洪荒天地。

随后竟是沟通到了那冥冥所存的雄厚量劫。

引量劫入体,化量劫之威为己用。

鸿钧眉头明显抖动,神逆此一招无疑是出乎鸿钧预料之外的。

化量劫之威为己用,这事儿无论是从理论还是神逆操作的实际,都是行得通的。

可这事儿不能说可做便毫无顾忌的去做。

总得考虑后果,考虑代价是否能够承受。

反正鸿钧没那个信心跟勇气,承受那化量劫之威所用,带来的后果。

而且就以鸿钧来说,也完全没这个必要。

神逆有这个勇气,却是没那个信心。

可面对鸿钧的强势镇压,神逆已然别无选择。

即便后果再沉重,也是应对完鸿钧之后的事儿。

现在要是不用,就得折损在鸿钧手里。

生死危机关头,根本来不及思量其他更多。

活着,便是唯一的信念真理。

见神逆竟然可以化量劫之威所用,鸿钧惊然的同时,反应也不慢。

拐杖演化诸多玄妙,加强对神逆镇压的同时。

默默思量,甚至沟通造化玉蝶。

看看是不是存在什么方法,可以截断神逆对量劫的使用。

鸿钧不慢的反应,更加刺激了神逆。

若是连到了被逼的不得不以量劫为己用的地步,依旧敌不过鸿钧。

先前一番所为,还有什么意思。

受刺激的神逆,真的是不管不顾了,疯狂化量劫之威为己用。

若是之前所用,乃是有控制的涓涓细流。

现如今就是毫无控制的汪洋大海,肆虐奔腾。

都已经做到如此程度,神逆的实力疯狂增长,也是理所应当。

时光的概念,到了一定境界之后,真的是毫无意义可言。

有些事儿,千秋万载都不见得有丝毫改变。

有些事儿的改变,仅在须臾之间,便可完成。

虽加强了对神逆的镇压力度,鸿钧还是眼睁睁的看着神逆凭借量劫之威,实力疯狂增长,强悍推翻了自己的镇压。

若不是鸿钧早有准备,也有妙法至极护身,修为疯狂增长,气息暴烈的神逆反击瞬间,鸿钧就有可能受创。

“吒!”

面对量劫之下,修为暴涨的神逆,鸿钧眉头微微抖动,张嘴一呵,雷霆霹雳。

却是效仿当初盘古应对三千魔神的手段,霸道无双的都天神雷。

不过鸿钧终究不是盘古,纵然是相似的手段,受各自所修之道的不同,表现出来也是大有不同。

紫光绽放,似乎涵盖了所有凶兽。

最后紫光汇聚一束,狠狠击打在了神逆身躯之上。

此雷唤做紫霄神雷,哪怕较之都天神雷相差一筹,也是相当了不得的霸道攻击手段。

一道紫霄雷,作用在了神逆躯体之上。

打的神逆霎时身躯颤动,眼眸血色汇聚,无双煞气翻滚。

昂首嘶吼,不仅是疼痛,更是悲愤。

凶兽一族生在混沌魔神的残破身躯之上,凶兽一族的王者,自然也不能例外。

此一道紫霄神雷,刺激了神逆,或者说刺激那演化神逆所生的混沌魔神残破血肉。

被雷霆击打的记忆,实在是太深刻。

要不是率先受到都天神雷的猛烈暴击,断然不可能被盘古无情灭杀。

神逆意志所在,气雾翻滚,一些本不属于神逆,却无比熟悉的记忆,浮现脑海。

那是来自那块儿魔神血肉的记忆,更是属于混沌魔神的传承。

本来神逆就算得此机缘,也得耗费时光以及谋算布置。

一道雷霆霹雳,却是直接成全了神逆。

不提以往,单就神逆本身而言,倒是不知该憎恶鸿钧,还是感谢鸿钧了。

不过这一点并不重要了,因为局势的演变,绝非如今的神逆所能左右。

若是胜得过鸿钧,以及鸿钧带来的诸多帮手。

局势如何演变,自然看神逆意愿。

胜不了鸿钧,以及受鸿钧之邀,于凶兽大劫中出手的诸多存在。

身死道消,乃至凶兽一族被灭绝,都是不必怀疑之自然事。

都说道之下,自有一线生机。

得了混沌魔神记忆以及传承的神逆此刻却是明白。

凶兽一族的生机,实在是艰难。

身在混沌魔神血肉之上,受煞气所影响,毫无智慧灵动可言。

这是希望生命演化,多有灵动发展的洪荒,绝不能容忍之事。

此刻虽说是天道未出,但不能说就不存在一种冥冥中的意志,管理洪荒。

如此意志或许出自那尚未完全的天道,也或许······

心有灵犀这种事儿,实在不该是处在敌对状态下,非要分出生死不可的二位,该有之事。

可有些事儿,就是这般的无言玄妙。

同一时刻的无言默契,神逆跟鸿钧同时看向了南方。

透过无量空间,穿梭无穷岁月,越过不知多少屏蔽遮挡。

看到了一尊青衣身影,周身笼罩时光岁月,无量时空,闭目修行。

似是感知目光,也或许根本没有,反正那嘴角似有似无的一丝角度扬起。

神逆眸中闪过一抹凶煞气息,不管以后如何,现在要紧的是先把这群麻烦处理了。

神逆针对鸿钧无情出手,这一次的手段,不再是单纯的凶兽手段,更融合了属于混沌魔神的手段。

鸿钧目光平和,顶多也就是一些微微诧异。

所使混沌魔神的手段又如何?

他曾经也是混沌魔神,这些手段纵然有所不同,但也没什么太大的本质区别。

不是鸿钧看不起神逆,而是他耍如此手段的时候,神逆还不知在在哪儿呢。

劫数之下,变化所起。

受影响而发生变化的,绝不止神逆。

整个凶兽族群皆有变化,连那些毫无智慧的杀戮凶兽都有变化。

更不用说四大凶兽这一层次的。

神逆有鸿钧应对,四大凶兽亦有强者应对。

一位存在周身弥漫阴阳道韵玄妙,拦住了混沌。

一位存在周身遍布乾坤浩瀚,凭一尊鼎的强悍防御,硬是阻挡住了四大凶兽之二。

同样受鸿钧邀请的五行老祖,也就是麒麟,自然不至于闲着。

其特意操作之下,对应的自然是穷奇。

“前辈,即便是到了此刻,穷奇依旧求您相救凶兽一族。”

受一滴血的庇护,穷奇自始至终都保持清醒。

劫数已起,凶兽族群怕是难逃。

时光越是推移,劫数诸多演化,穷奇内心担忧恐惧越重。

不为自己,为的依旧是凶兽族群。

若不尽力谋求,此劫之后,天地间怕是将再无凶兽。

“若可以答应,当初便已经答应,何必等到现在。”

“说来此劫我本可以避过,身在大殿自在逍遥,便是再凶险也不可能找得到我。”

“结果你这家伙偏偏就追赶那小狐狸,到了大殿之外。”

“此间固然有因果,也有几分宿命难逃。”

“然吾入此劫数,缘之与你,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听一番所言,穷奇默然。

以他的智慧,自然不至于听不懂。

不怪罪穷奇也就罢了,依旧执着相救凶兽一族,无疑是强人所难。

“该做的,能做的,你都已经做了。”

“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整个族群。”

“又何必太过执着。”

话如此说,该做如何选择,还需穷奇自己决断。

“前辈之意,穷奇了解,然以穷奇之能,还可为族群做一件大事儿。”

“还请前辈勿怪担待,此劫过后,穷奇若得生存,愿以一切报还。”

穷奇长啸,周身弥漫别样道韵,却是如那神逆一般,激发了属于混沌魔神的传承。

不仅是神逆跟穷奇,其他三个凶兽,亦是如此。

刹那变化的应对,相对阴阳老祖,乾坤老祖来说,麒麟身化五行老祖,无疑是最淡然的。

“有什么能耐手段,不必任何顾虑,都使出来吧。”

麒麟自然看得出穷奇变化,再一次出手,必然不只属于穷奇的手段,还有混沌魔神的手段。

麒麟毫无畏惧可言,于混沌无垠中,也不是没有跟混沌魔神交过手。

甚至在洪荒中,也跟混沌魔神残躯交过手。

经历多了,便实在无所谓在意与否了。

穷奇神色明显肃然,翅膀闪动越来越快,缠绕淡淡混沌色彩之神风,以穷奇为中心出现,并且迅速壮大。

气势强悍,相当的壮观,震动人心。

狂风呼啸旋转,遮天辟日,似要将整个洪荒吞噬。

“往昔都已经败了,如今再折腾,又有什么意思可言。”

立身被狂风针对的最核心位置,麒麟神色倒是淡然。

一抹淡淡的不屑,自穷奇身上传递。

那却并非属于穷奇自己的意志,而是那执掌风之大道,混沌魔神的意志。

麒麟懂了那混沌魔神意志所代表的含义,默然点头。

“此倒是不错,我的确不是盘古,施展不出那般的威能。”

“只可惜,你也不是当初的自己。”

“何况就算是完全的混沌魔神又如何,也不是没有杀过。”

浩瀚精光眸中闪烁,五行光辉自麒麟所化五行老祖周身亮起。

五行光辉遵循其道,演化威能,于狂风中厮杀拼搏。

一番动静儿,让阴阳老祖以及乾坤老祖颇受启发。

各自施展威能玄妙,与四大凶兽拼杀。

尤其是乾坤老祖,乾坤之意本是天地。

施展乾坤之威,其根源之力便来自于天地。

可谓浩浩绵长无绝期,也正是因为有如此底气,再加上乾坤鼎的防御。

乾坤老祖以一敌二,半点儿下风不落。

阴阳旋转,岁月滚滚向前。

麒麟凝眸,随手挥动,五柄利剑归元如一,散发着五彩炫目光辉。

持此五彩光辉利剑直刺,威能直接洞穿了风眼。

纵然是狂风威能无限,也不是没有弱点破绽。

此风眼,便是弱点所在。

五行老祖的胜利,似是刺激了阴阳老祖与乾坤老祖。

威能光辉强烈绽放,胜过了所要应对的凶兽。

只不过相较于针对穷奇的手下留情,阴阳老祖与乾坤老祖下手,无疑果决狠辣许多。

谈不上对错,要不是与穷奇几分机缘,麒麟所化五行老祖,也断然不会留手。

乾坤老祖一声怒然犀利咆哮。

却是被临死疯狂反扑的饕餮,狠狠一口,将一只手给咬了下来。

凶兽一族煞气无双,却也有自尊骄傲,生死之间,自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拼命。

阴阳老祖小心应对,不敢有丝毫大意。

乾坤老祖却是不慎,被饕餮临死反击。

若是寻常的肢体伤损,修行到了他们这个境界,自然不需要在意。

断肢重生,也不过心念一动罢了。

饕餮的道却是不同,乃是吞噬。

吞噬所有的一切为己用,无双霸道。

临死一击,咬掉了乾坤老祖的一只手,也是咬下了乾坤老祖,道的一部分。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二十二章 神逆拼命受重创 魅惑起自西方! 以一敌二,却是被饕餮临死疯狂反扑,生生咬掉了一只手。

受了道伤的乾坤老祖,无疑是相当疯狂的。

凭乾坤之威,灭掉了原本应对的两只凶兽,也不足以发泄。

目光自然就落在了因麒麟手下留情,而存的性命的穷奇。

乾坤二气纠缠翻滚,演化玄妙,就要将穷奇灭杀。

五彩光辉闪烁,却是将穷奇给救了下来。

能在此刻出手,又是如此明显标志,阻挡乾坤手段者,自是麒麟,也就是五行老祖。

诸多情绪复杂,于穷奇眸中闪动。

有兄弟陨落,以及凶兽一族难以避免之结局的悲哀。

也有本能之下,于凶险危机时逃脱性命的庆幸。

诸多情绪最终化作了对麒麟的复杂。

劫数之下,麒麟便是他唯一的一线生机。

“道友此为何意?”

阴阳老祖与乾坤老祖眸光全都汇聚在了麒麟身上。

就连正在与神逆纠缠的鸿钧,都不由分出一丝注意。

诸多注意加身,怕自是没这个可能。

畏惧更是纯属扯淡。

被乾坤道人直勾勾盯着,却是多少有一丝几分不自然。

“诸位道友莫要误会,不过见其与吾几分机缘罢了。”

这个时候的误会,自然是不必要的。

凶兽一族于劫数下,将是何等结局,瞎子都该知晓。

这个时候跟凶兽一族站在一起,除非真的是脑袋被驴踢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阴阳老祖以目光来回打量着穷奇跟麒麟。

穷奇什么样的感受,除了他自己,外人不可知。

麒麟却是清楚,一番因果关系已然被那双阴阳道韵双眸看透。

本就没什么大不了,也不值得隐瞒,乐意看就看呗。

“凶兽性情难定,道兄还是几分小心为好。”

深深看了麒麟一眼,阴阳老祖提醒了一句,便不再多过问此事。

平心而论,若有合适的机缘,以及收服凶兽的能耐,阴阳老祖也不会随意放弃的。

乾坤老祖无言,眼眸依旧直勾勾盯着麒麟。

而麒麟也没什么特殊反应,仅是与乾坤老祖眸光对视,平心静气,风淡云轻。

“出自本老祖,却是还想逃脱吗?”

一直无言的乾坤老祖突然动了,探手抓入虚无。

一团乾坤气息于乾坤老祖掌心不断翻腾。

此乾坤气息,自然是被饕餮狠狠咬下了的那只手所化,不仅是一只手,更是乾坤道。

外体损伤好恢复,伤在道之根本,想要复原,及其艰难。

好在如今拿回了这团丢失的乾坤道,慢慢琢磨,总不至于没办法的。

几丝自我安慰心态下,乾坤老祖正要将此乾坤气息收起。

那乾坤气息却是出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一团乾坤本源气息,以根本来不及之快捷速度,化作一只钵盂。

乾坤老祖脸色变化,实在不知该以何种言语形容。

一团损失的乾坤本源气息,经历岁月,一点点吸取力量,总归能将损失的本源恢复。

乾坤气息起了变化,成了一只钵盂,哪怕依旧还在乾坤老祖掌握当中,却也是不能再用。

一团本源气息有了变化,便是有了自我之独特。

这事儿怎么形容比喻更为恰当呢?

该是如此说。

子女的生命,来自父母。

再自私无情的父母,却也是不可能将子女的性命为己用。

拖着此只本源所化乾坤钵,乾坤道人多番思绪,说不出的纠结。

用是不可能再用了,扔了,却是有点儿可惜。

就这么摆在眼前,说实话,对乾坤道人而言,实在是个刺激。

想来想去,随手一抛,此乾坤钵入了那乾坤鼎中。

用不能用,摆在眼前尽是膈应。

那就收到一个安全稳妥,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反正想要自由,没这个可能。

除非有朝一日,乾坤道人身死道消。

“你就且先在此安身,好好处理一下自己的问题。”

麒麟袖子挥舞,五行气息流转,于虚无处支撑出了一个足以容纳穷奇的所在。

让穷奇待在此地,一来是更为方便保护。

毕竟损失了道之根本,受了道伤,对乾坤道人而言,刺激着实有点儿大。

别看现如今看麒麟的实力跟面子,不再跟穷奇纠缠。

但这种事儿,谁又敢说完全绝对。

万一越琢磨越不是味儿,扭头回来找穷奇撒气解恨,哪个敢说没可能。

再一个就是处理穷奇自己的问题。

凶兽本就是煞气无双,此前又在量劫中狠狠折腾了一番。

周身上下沾染的气息,及其浓厚。

若是不好好清理,往后别说道途。

一旦此劫过后天道归位,穷奇根本没这个可能现身洪荒。

现身的刹那,便必然要为天道所灭。

看着麒麟将穷奇收起,乾坤道人算是放下了针对穷奇的最后一丝念头。

随即便将矛头指向了正在跟鸿钧纠缠的神逆。

满腔的怒火,满胸的恨意,可算是有了一个尽情发泄的通道。

而且这个目标寻找的,再合适不过。

要不是这个混蛋折腾,哪里有这么多的事儿。

就算是四大凶兽,也仅是协助而已。

神逆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找到了发泄怨恨的渠道,乾坤道人表现可谓及其凶悍疯狂。

那架势,把鸿钧都给惊着了。

神逆的心情,就更加难言了。

本来鸿钧就够难缠,乾坤老祖劈头盖脸来这么一通,着实有些扛不住。

说句实在的,神逆都快被打蒙了。

劫数之下,不死不休,的确是这个道理没错。

可也没必要如此拼命吧。

这满满恨意,似乎要将自己抽筋扒皮一般的架势,所谓何来。

神逆刚想开口,神色经不住刹那变化。

所有的注意力先前都被鸿钧牵扯,根本注意不了其他。

现在却是感知,凶兽族群正在大批大批消亡。

除了自己之外最为强悍,也是凶兽一族的中流砥柱,四大凶兽的气息,居然消失不见了。

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是背信弃义,见势不妙逃遁了?

还是已经出事儿了?

“你似乎想要寻找四大凶兽,倒是不妨往那里观瞧。”

“纵然已经消散了,也该还能感知几分气息才是。”

神逆无言,他想些什么,乾坤老祖却是看得清楚分明。

好心指点,却是对神逆最大的打击跟报复。

由心所起的痛苦跟绝望,该是什么样的滋味儿,好好品味一番吧。

“你们居然杀了四大凶兽?”

一番感知,神逆着实又惊又怒。

原来凶兽一族已然失了支撑的中流砥柱,就算是一力支撑,又能将凶兽一族支撑到何等地步。

“君臣情义重,现在便是该送你去跟他们一起了。”

乾坤老祖霸道无双,恨意无穷。

防御力顶尖的乾坤鼎,被其化作最为霸道的武器,承载着乾坤大道,向着神逆狠狠砸了下来。

“原来是被饕餮伤了根源,难怪如此恨意无穷。”

“就凭你这半残的老家伙,想要本座性命,还不够那个能耐。”

刹那时光,体会奥妙,神逆已然知晓前因后果。

抬眸凝望那重重砸过来的乾坤鼎,神逆豪迈一笑,纵身跳跃。

居然选择以肉身跟承载着乾坤重量的乾坤鼎硬拼。

神逆该是彻底的放开了。

四大凶兽被杀,绝大部分凶兽族群被灭绝,仅有一少部分垂死挣扎,也已然是结局定数。

折腾到如此地步,居然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还有什么不放下,什么舍弃不得的。

该怎么评价神逆呢?

说其有情,将整个凶兽族群拖入量劫,以至于全族被灭。

说其无情,却是能在族群灭亡之际,不顾生死性命,奋起一击。

只能说一个合格的王者吧。

为成就大业,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当一切不可回头之时,选择以最为直接的方式,绽放凶兽一族的光辉绝唱。

哪怕其清楚,以身份修为做本钱,开口求饶,未必没有一丝生机。

为生存而屈膝,岂是皇者所为。

“请道友相助一臂之力!”

神逆以肉身撞击下沉的乾坤鼎,可是把乾坤老祖给惊了一跳。

来不及任何多思,直接开口求助。

乾坤鼎的强悍,乾坤道人自然是有数儿的。

神逆为凶兽皇者,身躯强悍却也不是吃素的。

被饕餮伤了本源,已经足够乾坤老祖心疼。

要是乾坤鼎再被神逆弄得出了什么差错。

乾坤道人的悔恨眼泪,估计能将洪荒变成汪洋泽国。

阴阳老祖以及鸿钧,自是晓得厉害。

听得一言求助,毫不迟疑出手阻挡神逆。

阴阳老祖抬手划出一道阴阳图案,向着神逆身躯卷去。

默然无语的麒麟,看着阴阳老祖的出手,却是对其来历根基,刹那明悟。

当初被抛出的那张阴阳太极图,受到了阴阳本源的吸引。

彼此互惠互利,相互融合,最终成就了这么一位阴阳老祖。

阴阳图卷在了神逆身躯,阴阳转动,无穷力道把神逆躯体紧紧束缚。

好歹也是一代凶兽皇者,被阴阳席卷成了粽子。

要不是至深的修行断然不可能被憋死,就这么一出,绝对能把神逆憋死。

其实说实在的,阴阳老祖还是没有把能耐练到家。

真要到位的话,阴阳自转,如磨盘一般,非得把神逆粉碎了不可。

被阴阳席卷捆成粽子,自还不是神逆的终极遭遇。

被捆缚住的神逆,随即又结实挨了鸿钧拐杖的重重一击。

神逆嘶吼,眼前一阵阵发黑。

好似整个身躯,都被此无情拐杖打的一分为二了。

吃了太多苦,遭了多少罪。

要是还不能让这些家伙付出代价,干脆就甭活了。

神逆真是个凶狠的主儿。

受此重创,反而被激起了凶性,越发确定目标。

“既然找死,老祖就成全你。”

神逆是个凶狠的主儿,乾坤老祖自然也不差。

见神逆紧盯着乾坤鼎,就算是受重创依旧不放,也是下了狠心决心。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得将神逆灭掉。

一旦让其逃脱,谁也无法预料,今后将会出现什么事儿。

下了狠心的乾坤道人,将自己的绝大部分修为,灌入了乾坤鼎。

得了乾坤道人大力相助,乾坤鼎越发厚重,比一座扎根无量大地的山岳,还要厚重几分。

如此厚重,冲着神逆砸了过去。

或者说,该是两道光束的碰撞。

无量冲击波扩散,毁灭遇到的所有一切。

鸿钧,阴阳老祖以及麒麟,迅速施展手段防御。

至于乾坤老祖,失去了大部分修为,已然无力抵抗冲击。

还是麒麟出手,一道五彩光辉,护住了乾坤老祖。

虽说各自有缘法,然麒麟预见,此洪荒天地,还需乾坤老祖。

受麒麟庇护,乾坤老祖极为复杂的看了一眼,终究什么都没说。

不知该说什么好,所以不说。

“我恨!”

待波纹扩散扫荡,威力减弱。

一声无比虚弱,恨意无比的啸声响起。

四大老祖级别的存在,将目光垂落,见到了受创至重,无比凄惨的神逆。

“我的乾坤鼎!”

乾坤道人满是痛苦悲呼。

神逆成了如此模样,乾坤鼎自然好受不到哪儿去。

被直接崩碎倒是不至于,毕竟乾坤二字可不是随便叫的。

未曾崩碎,却也是品级掉落。

“既然这么恨,臣服于我如何?”

“只要你臣服于我,便有报仇的能力。”

一声言语此时不知从何处所起,无比的玄妙,具有无言的魅惑力。

“报仇?”

“对!”

“要为吾,为整个凶兽族群报仇!”

此一言提醒了神逆。

四大凶兽被灭时刻,还有小部分凶兽挣扎。

强悍波纹扩散,无情扫荡,却是将此小部分凶兽,直接灭绝。

偌大凶兽族群,除了被麒麟保护起来的穷奇,天地间,恐怕也就剩下一个神逆了。

“对!”

“为你自己,也为整个凶兽族群报仇!”

“只要你选择臣服,立刻便会有报仇的力量。”

蛊惑心神的言语,再次神秘响起。

“吾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藏匿西方的你。”

听到言语之后,麒麟便已然明悟。

见其盯上了神逆,麒麟自没有让对方顺当的道理。

“按理说,你我之间并无因果可言,所以本座不与你计较。”

“此外东方若是无有存身之所,我西方自有方便之门。”

看了麒麟一眼,却是起了招揽心思。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二十三章 神逆自爆 鸿钧登门! “诚心也好,假意也罢,都是不必,心领了。”

对于招揽,麒麟拒绝的很是果断。

因为出门沾染了劫数,而不得不走这一趟,满心已经是后悔了。

再跟这家伙折腾,除非脑袋真的被砸了。

“既是如此,当不强求。”

“若有朝一日,机缘将至,还请道友莫要相抗。”

“罗睺必然于西方之地,扫榻相迎了。”

麒麟依旧摇头。

“天地不该有东西区分,然吾若入了西方,只怕此一身道行都要散尽了。”

一句话,便让鸿钧,阴阳老祖,包括乾坤老祖在内,放弃了那不由升起的防备。

麒麟此言,实在不过了。

因利的诱惑,心或可迷乱。

然在道前,所谓利之诱惑,实在算不得什么。

至于说蛊惑人心的手段,自不可等闲视之。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却也没必要太过在意。

能修出自身大道者,哪一个不是心智坚韧之辈。

任谁都不可能贸然放弃自身之道,而修他途。

除非经受不可恢复之损伤,再无前途光亮。

要不然就是脑袋真的被砸出坑了。

“你凶兽一族,乃是此洪荒天地成就以来,自然造化的首批生灵,自有玄机气运庇护。”

招揽不到麒麟,目标自然着落神逆。

相对于麒麟,神逆无疑容易太多。

凶兽一族已然被无情灭绝,神逆这个凶兽王者,真就是孤家寡人了。

被鸿钧,阴阳,乾坤,还有麒麟表现的五行盯上,神逆的处境可想而知。

如此态势下,自己愿意出手,自是神逆唯一的一线生机。

“阁下还是安然西方为好,东方之事,便无需劳费心神了。”

鸿钧自没有眼睁睁看着神逆被罗睺收服的道理。

此番劫数,起自凶兽一族,根源却还是神逆。

纵然客观来说,有劫数推动的影响,然若是没有神逆的带动,怕也闹不出如此动静儿。

神逆若是就此逃脱,此番劫数纵然终结,也是有始无终不完全。

再一个考虑而言,罗睺已然够强,是个极大的威胁。

再让其得了神逆相助,自然无异于如虎添翼。

鸿钧有所感知,无论是对自身还是无量洪荒天地,都不可言之为好事。

真不愧是承担下一量劫的主角,如今此量劫还未结束,已然隐约感知下一量劫的因果。

能称之为冤家对头,至少在得到决定性胜利因素之前,双方的状态是以平衡而言的。

鸿钧能够感知到的,罗睺同样有所感知。

既有如此缘故,更加不可能放过神逆。

势均力敌,步步紧逼,逼的鸿钧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放大招。

“神逆纵有一线生机,也不该随阁下归西方。”

“否则堂堂凶兽王者,岂非成了以贼为亲之辈?”

此一言,暴露了罗睺的隐秘,也暴露了自己的隐秘。

故而非到实在必要,鸿钧并不想如此。

可罗睺逼的他没有选择。

若是神逆成了罗睺的助力,那后果以及影响,可比隐秘被暴露,更为严重的多。

“你是怎么知道的?”

罗睺凝望鸿钧,眸色幽然。

他的底细,基本上不会有被泄露的可能。

一旦的确为对方所知,那就只有一种解释。

往昔岁月的老朋友。

刚刚已然探查过,无论是修为还是根基,都不该是往昔岁月的老朋友才是。

“哈哈!”

“哈哈哈哈!”

神逆笑然,尽是沧桑,尽是悲哀,尽是疯狂,也尽是解脱。

“自生而有灵的那一刻起,便自然拥有强大的修为,实力。”

“凭此压服了四大凶兽,甚至整个凶兽一族。”

“本以为傲视天地,却原来也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子而已。”

“此一劫,凶兽一族尽被灭绝。”

“我这个凶兽王者,还有什么颜面,存身天地间。”

“即便要走,也不该吾之独身。”

表达诸多情绪的笑声中,神逆本就庞大的身躯无限膨胀。

“这家伙要自爆!”

“拉着吾等同归于尽!”

内心警兆跳动,包括罗睺在内的几位修行顶尖存在,各自施展威能远遁。

同时也各自施展手段,防护自身安全。

以神逆躯体之强悍,若是自爆,将产生何等可怕的威能。

便是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也没有完全的把握都扛得住。

万一扛不住,就成了神逆垫背的。

那可真是无比的冤屈。

好在参与此事的,一个个都是修行顶尖的存在,手段皆都不差。

残破造化玉蝶施展威能,护住了鸿钧。

做为与三十六品混沌青莲同等级的存在,造化玉蝶的品质以及防御能力,自然不至于弱到哪儿去。

当初开天大劫时,混沌青莲的防御,成了一众魔神对付盘古的重要障碍。

那高悬头顶的完整造化玉蝶,何尝不是一种障碍。

如今鸿钧所得,哪怕是部分残破,护持自身安全,也当不成问题。

阴阳老祖施展太极图威能,定住了地水风火,平息了诸多震荡。

乾坤老祖的防御手段更是简单,乾坤鼎摆在身前,一张乾坤图背后展开。

麒麟的防御手段,自也离不开五行规则的演化。

最为吸引目光的,还是罗睺的防御手段。

一朵纯黑色十二品黑莲,衬托身躯,防御着一切侵害的威能扫荡。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见那十二品黑莲,鸿钧,阴阳老祖,乾坤老祖,麒麟所化五行老祖,内心皆了然。

难怪罗睺暗中出手推动劫数,根源竟是在此。

只见那十二品黑莲绽放微微光辉,吞噬着因凶兽劫起所生的一切恐怖煞气。

待将此恐怖煞气吞吸之后,十二品黑莲,明显光亮如新,仿佛雨后清洗了一般。

被吸收了无边煞气,凶兽大劫以及神逆自爆留下的影响,除了制造许多动荡难安,怕是非得岁月时光修复外。

最棘手的,就是那无边血色。

凶兽一族虽说无灵慧可言,一个个却尽都是身躯高大强悍。

如此身躯,所需血液自然不少。

凶兽一族的血液,在此劫数中全数汇聚。

数量可着实不少。

此事该如何处理?

也必须处理。

哪怕被十二品黑莲吸取了煞气,长时间滞留此地,必然生就祸患。

就此此事自然思量时刻,血色本身引起了冥冥所存之玄妙变化。

虚无震荡,说不出牵引力吸引着诸多血色,形成了一条血色河流奔腾,最终融入虚无。

鸿钧,阴阳老祖,乾坤老祖,麒麟,甚至是罗睺,都将探究的目光落入那虚无所在。

只见此虚无所在,虽与洪荒无垠大地勾连,却也是自成一片天地。

目光所及,神念扫荡,再无其他,唯有血色汪洋。

“此地乃是盘古肚脐所化,为的是吸收洪荒天地的一切血色与怨气。”

见此血海,鸿钧等存在,自然有所明悟。

除了罗睺之外,就算是鸿钧,也不由默然感怀盘古。

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因开天劫数的缘故,怨恨盘古,无可厚非。

但不得不承认,为了成全洪荒天地,盘古真的是把能做的都做了。

如今已然修仙道,混沌魔神已然如过眼云烟。

鸿钧倒是放下了执念。

三花元神成就之地,随着鸿钧心性而摇曳,三尸之念,越发强盛。

悟透了仙道,成全了三尸。

哪怕凭借往昔混沌魔神的底蕴,即便没有灵宝,鸿钧依旧能施展三尸之威。

客观的来说,鸿钧却依旧还未曾斩尸。

明白了自身修行之仙道斩尸,干系自身修行,甚至是祸福,鸿钧自不至于拖拖拉拉。

奈何再心急,找不到一套本源如一,品质上佳,可寄托善、恶、执念之宝,也是无用。

其实鸿钧的心态来说,自然是将目光盯在了造化玉蝶上。

若真能以造化玉蝶如此品质斩尸,功成之后,该得何等无量修为。

只可惜,造化玉蝶镌刻大道三千,何等的玄妙至宝。

鸿钧能遇见一件,已然是天大的运气福运。

这些岁月以来,除了修行完善斩三尸之法外,最常做的一件事儿,就是以所得造化玉蝶为根源,追寻其他碎片的下落。

可惜,一番心思,一段岁月,却是无一所得。

造化玉蝶崩碎,乃是大道之意。

鸿钧想要搜寻剩余碎片,最终将造化玉蝶恢复完全,自是违逆了大道之意。

能有所得,反倒是怪了。

“哼!”

“为了成全此洪荒天地,盘古还真的做的细心。”

罗睺哼了一声。

其实他该感谢盘古,若不是开天量劫起。

又如何能让罗睺于劫数中得到力量,席卷部分未曾消散的混沌魔神血肉,成全了自身。

血海涛涛翻滚,晦气,煞气,诸多复杂各种纠缠。

如此情况下,几位修行至高的强者,自然不愿意多待。

“五行道友,接下来可是返回南方?”

罗睺深然看了鸿钧跟麒麟一眼,归了西方。

阴阳老祖跟乾坤老祖,一样各自回归栖身之洞天玄妙。

鸿钧露出几丝笑意,看着麒麟言道。

“你是想表达几个意思?”

“跟我一起回去?”

麒麟挑了挑眉,明白了鸿钧的意思。

可他不明白,鸿钧此行目的为何。

“心头有几分迷惑茫然,还需请教指点一二。”

鸿钧并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你要乐意,那就跟着。”

“见与不见,却不是我能够决定的。”

周身五彩灵光闪烁,融入五行之中,直奔南方。

鸿钧不紧不慢,跟随其后。

入洪荒南方,凭自身联系,感知大殿玄妙。

十万里范围内,麒麟将五彩遁光消散,自身化作小奶狗,欢腾向前跳跃。

看那时光笼罩,奥妙无穷之所在,鸿钧几分心神震动。

麒麟已然奔至大殿门前,小心翼翼抬起了爪子。

“也不请客人先进来!”

麒麟轻轻触碰,大殿之门却是自我开启。

一只手探出,准确抓住了麒麟脖颈。

随即大殿之门开启。

“道友大驾光临,未曾远迎,倒是还请莫要见怪!”

薛冰与方清雪,以礼相待鸿钧。

“见过太阴之主,见过天君,倒是老道唐突了。”

所谓见过,自不是晚辈敬长辈之礼,平辈间的对待。

说来鸿钧该是以晚辈之礼对待,因为若非卫无忌,鸿钧八成崩灭于开天大劫。

纵然有混沌魔神的记忆在,现如今存于洪荒天地间,却不是混沌魔神鸿钧,而是仙道鸿钧。

也正是因为有了混沌魔神记忆的缘故,鸿钧才唯有以平辈而论。

哪怕内心明白,该是感念恩德。

然而薛冰跟方清雪,却是称呼盘古为大哥。

若是因感念恩德降了一辈身份,岂不是成了盘古的子侄辈?

劫数中,盘古逼的自己不得不破灭混沌魔神本源,可谓是凄惨至极。

没说似其他逃脱的混沌魔神残躯一般,憋着要将洪荒破碎就不错了。

还想让他做盘古的子侄辈?

咋能想的这般美好呢?

以平辈而论,倒是贴合了薛冰与方清雪的心思。

说实话,真要平白无故多了鸿钧这么个子侄辈,内心的膈应,不自在,怕是多过喜悦。

“寒舍简陋,倒是怠慢道友了。”

谦虚是一贯的美好品德。

如此谦虚,听在鸿钧耳中,却是差点儿让其口水翻腾,活活呛死。

以前没经历过,鸿钧倒也明白谦虚为何意。

可这事儿实在不是这么说的。

看此大殿,蕴含时光诸多玄妙。

有些地方,鸿钧看着看着便不由自主陷了进去。

要不是造化玉蝶释放清凉气息守护心神,估计就得陷进去。

而有些地方,鸿钧的目光根本看不透。

如此之地,若是还被称之为简陋的话。

真不知道奢华又是何等模样。

如那门匾一般,尽以道为装饰吗?

这么想着,鸿钧想到了自己。

或许他也该弄出一个类似的所在了。

即便是达不到如此程度,也该尽力去做。

名字的话,就叫做紫霄宫。

薛冰与方清雪,自然探究不到鸿钧所想。

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往后承载那三千问道客的紫霄宫,竟是鸿钧所见自家居所之后,方才升起的想法。

“却是不知道尊何在?”

本来按照鸿钧的想法,是要以混沌习惯称呼的。

冥冥中,却是一股力量,阻挡了鸿钧。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二十四章 鸿钧求教论道得明悟! 纵有大道在上,然三千执掌大道法则的混沌魔神根基,却是由卫无忌所成。

哪怕此为大道所授意,这个事实终也是成就的,谁也无法否认,更无所谓改变,此便可言之为定数。

到此刻,该是有所疑问。

定数,难道就真的一成不变吗?

那倒也未必。

道尚且有遁去的一,琢磨不见。

改变定数的可能性是存在,只不过实际操作,太不容易实现。

唯有一条路,也是唯一的选择。

逆转时光,至那最初道之所起。

即便能做到这一点,也不敢说就能功成。

逆转时光入初始混沌,接下来就是要面对卫无忌。

其他的事儿,或许还有商量的可能。

唯独此事,半分没有商量的可能。

历经风霜行走修行路,卫无忌的手段自然不弱。

若是护身的手段差了,恐怕早就在修行路的诸多劫数上,灰飞烟灭了。

何况卫无忌也不是独身,身边还有薛冰,还有方清雪,还有麒麟等诸多助力。

即便一对一能稳压,那么一对多呢。

都到了生死时刻,自是没那么多规矩讲究可言。

真以为谁都能做到盘古的程度,以独一之力对抗三千魔神而胜。

这些事儿,鸿钧原本是不知的。

于劫数中得见卫无忌,冥冥中一种感知自然而生。

故此对卫无忌冠以道祖称谓,倒也贴合实际。

然洪荒终究不是混沌,洪荒中的道祖,可不是一种称谓。

洪荒道祖,传道洪荒众生。

牵扯无数因果倒在其次,更深层次的干系,却是更重。

道祖称谓,自不一定非得鸿钧不可。

却必然不可套在卫无忌身上。

若是想如此的话,根本不必如今这般麻烦。

当初只要点头同意,便可直接一步到位。

冥冥中发出的一股力量,阻挡了鸿钧。

其实以鸿钧的修为,突破这层阻挡,也算不得什么难事儿。

可他鸿钧又岂是如此不明智之辈。

既然不能是道祖,那就道尊,反正都是一种表达敬意的称谓。

即便依旧存在一些因果牵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道友该是心中有数。”

薛冰并没有明确回答,而是说了一句令鸿钧领会颇深之言。

虽有所预料,然刹那发自内心震动,依旧如火山喷发一般。

“洪荒众生,该当感念道尊恩德。”

压下内心震动,鸿钧由衷言道。

此一言倒也真心,因为现如今存在的,是仙道鸿钧,而非混沌魔神鸿钧。

洪荒,可以说是鸿钧的唯一选择。

混沌魔神的根基,已然于劫数中断绝。

以如今的仙道身,再现混沌中,无疑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生死劫数该是不至于,但肯定没有身在洪荒的自在。

何况修行中,鸿钧凭借造化玉蝶,隐约得见洪荒未来玄机。

此仙道根基之长久,必在洪荒。

凶兽大劫中,得见罗睺,一种冥冥中的感知,更为清晰几分。

鸿钧相信,罗睺也必然有所感知。

与其静等变化出现,鸿钧自然选择请教,先一步掌握玄机。

而整个洪荒无量,能让鸿钧看不透的,除了罗睺这个对手之外,也就是身存此玄妙大殿中的几位。

“一切不过受托尽心罢了。”

一道悠悠之言,伴随着一道微微青光闪动而至。

眸中精光凝望突然现身的卫无忌,鸿钧内心诸多想法,翻江倒海一般,难以安宁。

最为清晰的想法就是,关于卫无忌的现身,居然一点儿气息都没有感应到。

这该是何等的境界,才能做到。

若以差距而较之,自己又差了多少。

道之无穷浩瀚,自己又站在了什么样的位置。

“三尸之道,倒是与我所料无错。”

眸光神幽盯了鸿钧一眼,不管是眼眸,还是话语中的含义,都让鸿钧深深骇然。

差一点儿没能控制住自我反应,直接蹦起来。

甚至更为激烈一点儿,直接向卫无忌出手。

在卫无忌的眼眸下,鸿钧深感自己没有一丝隐秘可言。

纵然感念卫无忌,如此感受,也是相当不舒服的。

“莫要如此反应,并非窥探于你。”

卫无忌挥手,鸿钧放心的同时,也感到了一丝伤害。

他怎么感觉,自己似乎是被嫌弃了呢?

不用似乎,就是被嫌弃了。

有俩绝色在此,犯得着窥探以老道长形态现身的鸿钧吗?

自我感觉咋那么良好呢?

别说这般形象,就是以绝色视人,也自是巍然不动。

鸿钧要是变幻形象的话,倒是不用怀疑真假。

神通施展,绝无假之一字可言。

无论大意还是细节,确保真的不能再真。

想着这般形象,真的是一点儿趣味都没有了。

“此道该是以你自身感悟,以及那造化玉蝶蕴含道韵玄妙所成。”

“我见此物之时······”

接下来的话,卫无忌没有说。

卫无忌没说,鸿钧也明了了。

卫无忌见造化玉蝶时刻,他还不知道在哪儿。

“有缘拜会道尊,本为他事。”

“如今倒是有个不情之请,多了贪心。”

鸿钧无疑是想请卫无忌论道的。

说的更加直白一点,请卫无忌指点此仙道修行,斩三尸之法的不妥之处。

“你既然来了,若不论道一番,怕是辜负了一番缘分。”

三尸玄妙,卫无忌自然知晓。

更深层次的内情玄妙,怕是只有鸿钧自己清楚。

即便是做了道祖,紫霄宫内讲述三尸玄妙。

敢言说此三尸玄妙,尽都是完全实情吗?

故意篡改不至于,隐藏一些核心玄妙,恐怕确实存在。

“鸿钧深然感念恩德!”

喜悦由衷心所起。

一种强烈感知,此番论道,即便不能将自己修为,完全成全。

最起码也是前路完全明亮了。

说来,自己亏欠道尊的,已然够多了。

若不是道尊出手庇护,恐怕这世上再无鸿钧。

若非道尊出手,以神通为比,道韵为墨,书写大道之文,依旧不会有现如今的鸿钧。

虽如此想,因亏欠而推拒,以致自身大道成全后移,甚至大道难以成全。

这种事儿,鸿钧也是不可能做出来的。

迂腐不迂腐的,倒是不说了。

脑袋被砸坑,那是肯定的。

所谓理不讲不清,道不辨不明。

论道交流,乃是堂堂正正之举,自无背人之说。

薛冰跟方清雪,自然也可施展自身道韵玄妙。

一时间,此为时光玄妙笼罩所在,诸多大道纠缠,展现道之根本,极尽玄妙。

于修行者而言,可没有比此更好的福地了。

身在此道韵交织所在,就是一头猪,也可蜕变无上之资。

小狐狸依旧在殿外安歇,虽说未曾能够进入大殿,能躲避杀机,以得安然,小狐狸便已经知足了。

何况那大殿本身,尤其是抬头便可观瞧,无穷玄妙道之一字,更让小狐狸感悟至深。

极短的时间内,伤势恢复,修为增长,也是自出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快捷,而且还不必有隐患担忧。

待在此地,实可以说是自出生以来,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幸福。

既然未曾受到驱赶,又可得安然,又可修为稳定增长,小狐狸自没有自己离去的道理。

某一时刻,小狐狸正趴在那里安眠。

一句玄妙之言,不知怎么回事儿突然从门内隐约传出,灌入小狐狸耳中。

本来就聪慧的心窍,霎时间更是清明。

无穷的大道玄妙,似乎就在眼前。

自然安睡的呼吸吞吐,席卷了洪荒南方之地,精纯至极的先天灵气,洗练自身。

变化深然,由内而外。

当小狐狸意识清醒的那一刻,低头所见,已然不再是过往的狐狸身躯。

修行中自然化形,自该是金仙大罗。

大罗金仙有超脱时光岁月,宿命之能。

无论何等的时代,都该是大佬层次。

奈何此地却是洪荒,尤其还是洪荒发展没多久的前期。

哪怕还未曾到了大罗不如狗的时刻,针对大罗的压制,也是厚重的。

其他禁锢不言,便是那盘古脊椎所化不周山散发的厚重威严,便足以压制一切大罗道。

虽不能施展大罗随心所欲之威,能得更符合大道修行之形体,无疑是值得高兴喜悦的。

内心由衷情绪下,差一点儿真的就欢呼跳跃。

之所以说是差一点儿,便是狐狸总算想起来,这是个什么地方,岂是自己所能造次的。

不敢再奢求门内再传令自身蜕变的玄妙之言,能借助此地玄妙,令自身稳固,小狐狸已经非常满足了。

听一句论道之言,小狐狸可谓得了无上机缘。

无比清晰听着四位论道玄妙,麒麟所得自然更多。

只不过因为自身境界,效用发挥出来,不是特别明显罢了。

若以感知而言,似乎仅是气息更为厚重了一些。

在这种根本无法计算时光的状态下,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沉浸在道韵玄妙中的四位清醒。

丝丝精光眸中闪烁,说明皆有所得。

“鸿钧谢过!”

鸿钧站了起来,行了一礼。

一番论道,皆有所得。

要论所得至深,自然还是鸿钧。

“似乎领悟了一门至深的雷霆之法,有时间倒要交流一二。”

一丝雷霆气息,自鸿钧身上刹那闪过,却是不可能瞒得过方清雪。

提出交流,倒不是谦虚。

而是每个人对于道,都有独特的理解。

吸纳这些独特理解,便是增强自身底蕴。

这也是论道之根本所在。

就比如说都天神雷,乃是盘古得见方清雪之后,自然感悟。

都天神雷所存的一些特性玄妙,却是方清雪不曾具备的。

对方清雪,盘古自不至于私藏。

关于都天神雷的变化感悟,全都交给了方清雪。

纵然体会领悟多年,方清雪也不敢说,自己已经把握到了都天神雷的精髓。

“些许感悟,又怎敢在天君面前,妄自尊大。”

谦虚一言,鸿钧目光如电,虚空中书写大道玄妙。

此玄妙最终形成一个光团,落在方清雪手中。

都天神雷的玄妙,盘古未曾有半分私藏。

鸿钧感悟此种雷霆道,亦是没有半分私藏。

要说此雷得自方清雪,也不完全尽然。

混沌魔神的躯体,无情毁灭在盘古都天神雷之下。

如此记忆,不能接受时刻,自然不愿回想。

当心思坦然时,此番记忆倒是成了感悟的根本资源。

借助造化玉蝶,鸿钧已然推演出了属于自己的雷霆之法。

先前曾用在神逆这个躯体强悍的凶兽王者身上,可是把神逆折腾的够呛。

此番论道,感悟方清雪雷霆道韵,此紫霄神雷玄妙更深一层,算是彻底完全。

盘古都天神雷,有方清雪未曾体会过的玄妙。

此紫霄神雷,亦是不差。

此雷玄妙,起自盘古,终于方清雪。

可说到底,根源还是在方清雪自己。

要说因果,自然已经完善。

便是看在卫无忌的份儿上,鸿钧也不会多说什么。

反倒是方清雪要还报此番因果,鸿钧可能诸多激动。

所欠已经诸多,即便还不太起,自然也是能还一点儿是一点儿。

“刚刚你说有事儿请教,该是为了那西方之地的罗睺吧。”

听卫无忌谈起此事,鸿钧知晓干系不轻,自是不敢怠慢。

危襟正坐的态度,倒像是一个渴望得教导的小孩子。

“先前凶兽大劫,该是已经见过,内心怕是也有一些玄妙感应吧。”

“对于他的来历,你可有几分知晓?”

鸿钧挑了挑眉,有了几分把握猜测,却是不敢肯定。

混沌之中,魔神数量足有三千。

除非感知道韵,否则自然是各不相知。

何况那无垠混沌中,除了三千混沌魔神,还有无言玄机造化。

卫无忌不再多言,随手一点,亮起了一副悬浮高清图景。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以至于鸿钧都有种错觉。

真的逆转时光,回到了混沌时代?

稍微反应之后便明白,此图景所显,乃是罗睺所成缘故。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难怪尽是煞气纠缠。”

“那十二品黑莲,该是混沌青莲的一颗莲子,沾染煞气凶劫所成。”

鸿钧对于罗睺,已然有了相当了解。

“其道在于劫数二字,如此说来,下一量劫,便是以劫数成道之时?”

内心得如此明悟,鸿钧便明白自身与罗睺的纠缠,缘之何起了。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二十五章 诸天庆云成太浩 相伴游洪荒! 量劫因凶兽一族所起,除穷奇因麒麟缘故,得以逃脱性命,其余尽都灭亡。

问题可谓得到了根本性的解决,量劫自然消散。

洪荒天地所成之后的第一量劫,可谓及其恐怖。

要不是罗睺出手推动劫数,为鸿钧觉察,进而受刺激,悟透三尸道,修为大涨的话。

此量劫中,恢复伤势以及伤损的根基,便是鸿钧所行重中之重。

造化玉蝶高悬,外边闹腾的就是将天地翻覆过来,也跟鸿钧没什么干系。

既然受刺激而生变化,鸿钧自然顺势而为。

量劫纵然凶险,所得却也是非常厚重。

就以鸿钧而言,若非在此劫数中走了一遭,又如何能入得时空大殿,与卫无忌,薛冰,方清雪盘坐论道。

此番论道,于鸿钧而言,意义着实重大。

此番论道,让鸿钧看到了自身所修大道之无量坦途。

自不能说往后便一点儿凶险都没有了。

但也远比处在黑暗,摸索前行,不知强了多少。

诚然相信以鸿钧的天赋才情,早晚皆有机缘,悟透这一切。

可必然要经历时光的磨砺洗礼。

时光,此能够清晰感受,却不可捉拿之玄妙,说有价值,那真是没价值。

领悟大道玄妙的过程,那可真就是眼眸一闭一睁,便不知过往多少岁月。

说没价值,有些时候价值的体现,却还是无比的重要与玄妙。

生命爆发出绚丽夺目光彩,其中至为重要的一点因素,还就是时光。

而在某些至为关键的时刻,时光的作用,更加明显。

就拿鸿钧与罗睺的争夺而言,鸿钧比罗睺早先迈出一步,没准儿这也将会是决定胜负的一点重要因素。

那西方灵脉,似乎要出现大问题。

以至于鸿钧不得不拿出两尊圣位,偿还因果。

罗睺之所以疯狂到引爆西方灵脉的地步,除了因失败所起的疯狂。

恐怕也是想以西方灵脉浩瀚之威做助力,推动自身修为,拉近与鸿钧之间的差距。

鸿钧得了道之坦途,心中疑惑尽解,再不能心满意足以及感怀之情,退出了时光大殿。

卫无忌眸色悠悠,凝望虚无,却是思量诸多。

“夫君,有什么不妥吗?”

看着无言状态下的卫无忌,薛冰几分小心问道。

常态之下,自不至于如此。

她薛冰还不至于堕落到倚靠男子,得看脸色,小心翼翼行事的地步。

洪荒无量,却是牵扯诸多。

她虽不似卫无忌,经历过信息大爆炸的时代。

但修行至如此地步,经历无穷岁月,又怎能看不透。

此洪荒天地,看似平常,实则恐怖到了极点。

不仅是因为盘古以及诸多混沌魔神血肉所成。

而是无数仅于传说中的存在,跟脚底细皆起之于此。

该是何等的底蕴浑厚,该是何等的恐怖。

稍微思量一二,便是经不住的寒然。

哪怕有绝对的修为,足以镇压洪荒。

想在此行事,思量一二,还是相当有这个必要的。

什么都不想,不管不顾一路往下莽,跟逍遥自在,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不妥倒是没有,仅是得见一些可能而已。”

卫无忌回过神来言道。

目光随即被遗留于大殿之上的一朵漂浮白云吸引。

“鸿钧留下的,因果不谈,仅是一番心意表达而已。”

“我默然同意,不仅是为了一番心意表达,此也是盘古大哥留存。”

有薛冰此言,鸿钧留存此地之白云一朵跟脚为何,自是不必多言。

除了盘古一口浩然正气所化,诸天庆云外,还能有谁。

感知正气浩然,卫无忌与薛冰,方清雪,尽是怀念情绪。

“既然入此地,便是尔之机缘。”

屈指弹动,灵光汇聚,没入诸天庆云当中。

抬头望了一眼时空大殿的顶层,无言玄妙演化。

银白色的浓郁星辰光辉,倾撒而下。

星星点点刻印大殿顶层,无尽玄妙,正是那洪荒高天之外,无尽虚无,诸多星辰投影。

诸多星辰光辉凝聚,灌入那得了机缘,便翻滚变化的诸天庆云之内。

时光流逝,于无言等待中悄然而过。

跟脚本就至高不俗的诸天庆云,得星辰光辉以及无量先天灵气,甚至卫无忌还曾出手炼化一团混元气息培养。

终于得到了真正自我,修出独立之身。

方清雪默然一旁,周身却是几分按耐不住的雷霆光辉闪烁。

此刻天道还未曾出世,管理洪荒。

生灵出世,所需经历雷霆之劫,还得方清雪代为所行。

一番慈爱成全洪荒,自不至于断绝洪荒生机。

所谓生灵,有灵动自我反应便可言之。

哪怕表现出来的形态诸多不一,有此条件便可符合。

修行所成,变幻形态,却是不一样。

修行有所成,变幻的绝不仅是形态,而是生命意义上的进化。

故而非接受考验不可。

一来是磨砺,再一个而言,那生命意义的进化,岂是谁都有这个资本所行的。

该经历的考验不可能免除,不过终究也是有所不同。

方清雪默默操控已然运转的雷霆大道,待到此诸天庆云气势凝聚顶峰,便是开启大殿,雷霆炸响洪荒时刻。

一朵白云飘然现身洪荒大地,方清雪亦是出了大殿,现身洪荒。

散去雷霆大道的控制,刹那黑暗降临洪荒。

此刻的洪荒天地,历经量劫之后,除了一些藏匿至深的混沌魔神,已然开启了新一轮的生命演化。

黑暗降临洪荒的刹那,包含那些混沌魔神在内,诸多初始意识懵懂的生灵,都感知到了雷霆威严。

“好厉害的雷霆之威!”

“若言雷霆大道,吾终不如你。”

鸿钧一声感叹,随手一点,神通威严,隔绝了雷霆威严。

伤害自然不至于,不舒服,却是不可避免。

与鸿钧一般无二的举动,几乎是如今存身洪荒之诸多大能的第一选择。

而那些还未曾有此能耐的懵懂生灵,就只有默默承受此雷霆威严的份儿。

雷霆炸响,带来的其实不仅是深然镌刻心间的记忆,亦是一番造化机缘。

就看悟性,是否能将此机缘把握。

巍峨昆仑,除了不周上之外,便是洪荒诸多山脉洞府所在之顶尖,及其灵秀。

盘古三清出世,受冥冥吸引,自然落入此昆仑山脉。

经浓郁先天元气甚至还有昆仑山那未曾完全消失的混沌气息培养,三清除了化形出世,其他的已然不差。

雷霆之威炸响,带给三清的,不仅是镌刻心神的威严,还有一番无言玄妙造化。

接下来发生的事儿,令三清着实无语,却也无奈。

那一声雷霆炸响,刻印威严之后,虽说还能感知雷霆,却是再无半分玄机造化感悟。

受此洪荒天地的初始雷霆启发,跟脚悟性极高的三清,已然启动了心中玄妙根丫。

哪怕再多一点儿玄妙感悟,此玄妙根丫便可成长,成为三清护持自身的犀利手段。

偏偏此雷霆道韵,再无半点儿散发,这就是相当难受之事了。

虽难受,三清也不能做些什么,以发泄情绪。

别说现如今还未化形,即便化形,也是远远不够格。

尽是难受的,还不仅三清。

血海涛涛,一道血色雷霆炸响。

看似威势十足,实则外强中干,后继无力。

由衷的杀意情绪,牵引血海之上诸多杀机煞气汇聚。

两柄剑的光影,于涛涛血海深处,若隐若现。

一道雷霆炸响,洪荒多有变化。

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所在,方清雪或许清楚,也或许不清楚。

清楚或者不清楚,其实都不是那么重要。

于诸天庆云而言,经历考验化形足矣。

于洪荒而言,展现雷霆之威,亦是足矣。

除此之外,一道雷霆炸响,引领雷泽自然所出。

此自是一番玄机,却也是看在青龙的颜面。

至于其他,能有所得,自是好事儿。

无其所得,只能说机缘不够。

反正天道还未出世,一切还都早得很,又何必太急。

其实此一番雷霆炸响,所带来的不仅是这些,更是生机的深层级加剧演化。

不过这些眼下都不是最重要的,即便某些重要因素,此刻成全,显现威能作用,那也是以后的事儿。

眼下最重要的,莫过于这朵盘古一口浩然气所化诸天庆云,是否能不负自身跟脚,经历得住考验,成功化形。

只见那一团云层翻滚,最终勾勒出一道俊朗身形。

此身形挺拔而立,长发飘然,一身纯白色衣袍遮体。

“大道在上,吾乃太浩!”

睁开眼眸的瞬间,言语禀告大道,昭示自身存在。

“出自盘古,太浩之名,倒也贴合不过。”

卫无忌默然点头。

昭示自身存在之后,太浩转身,冲着卫无忌,薛冰,方清雪跪拜。

“徒儿见过师父,师娘。”

没说什么大师娘,二师娘,真要言明的话,摆明了就是欠打。

“徒儿起来吧。”

一番师徒因果,自不必拒绝。

“徒儿于自身赶脚领悟,可得齐全?”

挥手让太浩起身,卫无忌言道。

“还请师父教导!”

于自身确有领悟,要是完全透彻的话,倒也不必师父了。

“天地有三宝,日月星。”

“身亦有三宝,曰之精气神。”

“精乃气根,气为神之本。”

对徒弟的初次教导,便是言说诸多微言大义,奥妙无穷。

有些当即便可领悟,而有些只能牢记,默默体会。

此一番讲述教导,又是默默而过无数岁月。

细细数来,当有三万三千三百年。

“徒儿在此安然整理自身所修,师父跟师娘,踏步洪荒看看。”

留下徒弟于时空大殿巩固体会所得,卫无忌与薛冰,方清雪,踏步洪荒。

“虽然亲眼见证了洪荒是如何成就的,但此刻依旧是说不出的震撼。”

切实踏步无量洪荒,薛冰满是感触,由衷言道。

“盘古大哥令人感怀的,不在于修为,还是那超然胸怀。”

“心有多大,天地便有多大。”

与混沌无垠相比,此洪荒天地终究存在界限。

然若以实际丈量,便是光之岁月,无法测度。

因为此刻的洪荒天地,日月旋转自然完成,本就是光的概念。

这话自然是好理解,也就是说,以光的速度运行一日,便是洪荒的一日岁月,而非以单纯时辰所记。

“再多绚丽美好的传说,也仅是传说。”

“能切实感受一番,自是机缘,莫要辜负。”

曾修行大地之道,如今双脚切实踩踏洪荒大地,感悟随着境界,眼界的变化,已然多有不同。

麒麟默默跟随,虽然不一定需要,但他却不可以不跟着。

肉眼可见卫无忌前行,感知中却是一片空白。

仿佛整个存在,都融入了洪荒无边大地。

此番境界感悟,麒麟自认远远不及。

一路踏步所行,除了风景秀丽之外,自无其他麻烦。

为何选择这么个时候出时光大殿,踏步洪荒大地。

其他的因素,或许有。

但清净的因素,却是必然的。

凶兽大劫已过,再无凶兽肆虐。

虽有生灵孕育演化,距离出世,还早得很。

至于闹腾出一番动静儿,更是早得很。

洪荒天地,没了搅扰,难得安静,自然也就清净。

自时光大殿出来,也无所谓特别方向,反正最终的目标,都是那洪荒中心点。

无论怎么走,只要不是故意躲避偏移,总能到那地方。

难得清闲时光,倒也不必太过着急。

走走停停,累了的时候,自然要歇歇脚,吃点儿洪荒培育,先天灵气灌溉成长的无公害果子。

就比如薛冰随手抛弃,便是受至阴气息道韵成长,至少有十万年根底的一枚果核。

果核落地,受大地灵气自然浸染,扎根大地,生根发芽。

所结出的果子,或许没有薛冰食用的那颗效果更强,但受洪荒大地,以及诸多先天灵气滋养,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卫无忌前行步伐,突然停顿。

洪荒大地之上,一颗树随风摇曳,树上挂满了果子,各各似婴孩儿般晶莹剔透。

“人参果?”

薛冰眉头向上一挑。

“以此跟脚,本不该来叨扰。”

“然存于此洪荒天地无量岁月,却还是初次得见如此大地厚德。”

人参果树摇曳,一道似是青年,又似是中年的声音飘散。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二十六章 人参果树 为道斩根基! 人参果,又言草还丹,得大地玄机造化,少有玄妙。

身形于虚无光影中显现,心态小小,却是枝繁叶茂。

九枚小小婴孩儿般的果子,悬挂繁茂枝叶。

微风轻动,是能听到婴孩儿般的笑声清脆,说不出的天真无邪。

仅是听此笑声无邪,便是对烦闷心情的一次洗礼。

何况那人参果功效,本就非凡俗可言。

受大地灵脉,厚德无穷孕养。

闻一闻人参果味道,便多得三万六千年寿数。

品尝一番,便是四万八千年。

要说心动,对卫无忌而言,倒也实在的不至于。

人参果功效,到了他如今之浩瀚境界,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大概意义的体现,恐怕还远不如滋味儿本身。

估摸着也是感知这一点,又是所修大地难得,才会现身所见。

倒也不一定非得以戒备防御的心态,所看此方孕养无穷玄妙的天地。

实在是过于凶险了一些,稍微不留神,就有可能身死道消。

还记得意识朦胧状态,差一点儿就被一只凶兽给踩死。

经历过后,长了教训,便一直将自身融入无边地脉之中。

自身修行所得玄妙同时,也修成了一件玄妙之宝。

此宝言之大地胎膜,乃是盘古躯体以及三千魔神血肉演化洪荒大地时,部分筋膜汇聚形成。

记载了无边大地玄妙,故而又可言之地书。

得此地书,人参果树该是大道坦途。

然而大道所修,从来都不是独自独自闭门造车。

便是有地书所载玄妙,到了相对境界之后,便停滞不前了。

本以为是不努力的缘故,后来才体会明白。

并非不努力,而是见识与认知不足。

就好比说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儿,捧着一般大学书籍阅读。

书籍所成字体,每一个独立分开都认识。

组合在一起,便是完全不懂了。

通过地脉气息感知,似有诸多大能所生。

也不知是否运数不足缘故,随着地脉拜访时刻,正是劫数笼罩洪荒大地之上。

即便明白自身拥有洪荒无边玄妙防御,劫数这种东西,也是防不胜防。

还是远远躲着的好。

隐藏气息,躲避着过了凶兽大劫。

再一次小心游走洪荒,却是感知到了来自卫无忌,至深悠远厚重气息。

对于大地的修为感悟,似乎还远在自己之上。

仅是道之所修而言,实在该是同道。

自生而有灵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如自己般所修大地之道。

实在是有些忍不住。

好歹也是难得所见同道,应该不至于贪心至上吧。

“既然相遇,便是有缘。”

“论道交流一番,也是理所应当。”

得见此树刹那,一个名号便在内心回荡。

与世同君,地仙之祖镇元子。

不仅有袖里乾坤大神通,亦有地书伴身。

地书乃是记载了洪荒无边大地玄妙之宝,又怎能不交流体会一番。

盘古虽身化天地,却是未曾太过深刻,感应大地玄妙。

三千魔神,都有各自的见解玄妙。

于修行而言,还有什么,比这些更为珍贵。

以修为压制,倒是实在没那个必要,平等交流便足矣。

自身于大地玄妙的感悟,尽数展现。

人参果树颇为感触,也将自己所修大地之道展现了出来。

一番交流,各自都有所得。

“有一言说之,怕是几分冒犯,却是不知可否。”

交流完成,体会玄妙过后,卫无忌言道。

“有话自不妨直说,冒犯什么的,自不必计较。”

这是碰到的第一个所修同道,也是第一个无比畅快交流的道友。

在人参果树内心深处,已然将其当做至交。

该有的警惕防备自有,却也是一番赤城真性情。

“此番论道,得见道友所修,请恕我直言,若是一直如此下去,只怕再难言自我。”

一语所出,惊住了人参果树。

“道友,可否介意观瞧几分?”

再取得同意之后,薛冰眸中阴气汇聚,似各自蕴含一轮圆月。

方清雪眸中则是雷霆之威。

各自施展道韵能耐,不为探究隐秘,仅为所见问题。

“道友,夫君所言无错,如此下去,只怕你再难言之自我。”

并不是底蕴根基浅薄的缘故,相反,底蕴根基实在是太深了。

一直如此下去,唯有两种结果。

一种是为洪荒大地所吞噬。

另外一种则是将洪荒大地为己用。

第一种,于生命本源意志而言,自然是不可能,不允许的。

第二种则于现实来说,太不实际。

洪荒大地乃是混沌演化清浊二气,浊气下沉,随后又有盘古以及三千混沌魔神血肉所得。

要想达到第二种可能目标,唯有一条路。

那就是自身道,超越盘古,超越三千混沌魔神。

甚至足以将盘古以及三千混沌魔神的道韵包含。

不是自信与否的事儿,而是这种事儿,根本不太可能。

要办到这种事儿,除了传言中冥冥所存的大道。

敢问谁还能办得到。

自与大道比肩,一番心思值得肯定。

想要实现,还是闭着眼睛做梦,更为实际一些。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我说怎么感觉似乎有点儿不对。”

“哪里不对,却是说不上来。”

早就感知自身有些不太对,哪里不对,着实说不上来。

得此言,便是刹那明悟。

自不是没有脑子,根据自身情况,当然能够明白究竟是实话,还是哄骗谎言。

论道,还是相当有必要的。

若无此番论道,焉能知晓自身问题根源所在。

知晓问题存在,接下来便是寻求解决之道。

求人似乎有些不太好,然自己寻求不到解决之法,那就只能求人。

“吾倒是有一法,可解此难题。”

“然而既是难题,自是难以两全。”

“只怕你还得做个选择才是。”

“第一个选择便是什么都不做,保持现在这般,静等那两种可能的到来。”

“甚至于此等待中,出现第三种,甚至更多选择,也不是没可能。”

未曾有风吹过,身躯却是摇曳。

此等选择,基本上不用选。

看似有诸多可能,却都是在无量岁月之后。

倒不是心急与否的问题,而是在此无量岁月当中,变数实在太多。

能否安然得见那诸多可能,实在是个极大的疑问。

“第二个选择便是斩断根基,脱离大地脉络,真正活出自我。”

“此等选择有极高风险,当内心明白。”

“一旦把握不稳,很可能将你自己给毁了。”

“根基问题,你自当明白。”

“此可能干系到你往后大道长途,可行多远。”

“至于存活以及受命问题,倒是不用担心。”

“虽然看着似是断了关联,内在的联系,却不是那么容易断绝。”

“换句话说就是只要此洪荒大地不碎裂成灰,你便恒久长存。”

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心思,瞬时因此一句话而安定了。

百折不悔的选择也做了出来。

与其身在地脉中,等待恒久岁月,方能得见诸多可能。

更为实际的,还是把握现在。

绚丽多彩的未来可能,仅是可能而已。

真静然等待无量岁月,最后却是没能折腾过洪荒大地,为其吞噬,那时又当如何。

再绚丽夺目的可能,也没有比稳抓手里的现实,更为稳妥安心。

“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那我自当助你一臂之力。”

弹指一动,法决深入人参果树。

“好个玄妙法决,若能修行极致,自可脱身道外。”

法决玄妙感悟,言语震撼下意识所出。

“想的有些理所应当了,真就是有那个机缘修行极致,顶多也就是身与道齐。”

传授人参果树之法,其实出自鸿钧的斩道法门。

只不过相较鸿钧初始版本,多了一些根据现实情况而动的改变。

一些改变,无疑更加贴合实际,也更为适用。

若真是完全照搬,那无疑是在坑害人参果树。

“一番恩德,实在没什么还报可言。”

“这三枚果子,还请收下。”

悬挂高枝的九枚果子,有三枚自动脱落。

此三枚果子,可不是往后所成的那批果子可比的。

此九枚果子,乃是初次所成,本源至为浓郁。

也因此缘故,受道数所限,只能成长九枚。

眼看人参果子已经落下,卫无忌随手一挥,一团浓郁先天元气汇聚,成就一只玉鼎,承载此三枚果子。

随后按照卫无忌的指点,人参果树开始对自我的追求修行之路。

本来想着一路游玩,看看洪荒景色,看看天柱不周山。

遇到此事,倒是不能继续往前走了。

此事干系重大,万一出了差错,影响可是不轻。

还是照看一二更为稳妥。

卫无忌独身寸步不离照看,薛冰以及方清雪,则在附近百万里范围内游玩。

现如今的洪荒天地,乃是劫数过后,少有的难得清静岁月。

即便有些麻烦,以薛冰跟方清雪的修为,也足以应对处理了。

安全问题,实在不必担心。

跟着卫无忌,虽被保护的稳妥。

但也不是那仅是好看的花瓶。

就算是卫无忌,也不敢说看不起薛冰跟方清雪。

此言不在任何亲密关系的前提下考虑,仅是单纯的修为,以及反映,应变能力的评价。

完全不必依靠,凭自身能力,也足以闯荡出一片天地来。

默默跟着卫无忌,除了一个情字,还能有什么其他可说的。

静然等待中的某一时刻,骤然寒光闪烁。

大地无垠翻滚,似是睡着了要翻身一般。

仔细感知,似乎还有一种痛苦之意。

在人参果树,斩断自身根基,斩断与大地脉络联系的刹那,卫无忌便做出了反应。

以自身强悍修为,玄妙道韵,镇压地脉自然所起的反应。

这就是守在此地,等待诸多时光的缘故。

一来也算是护法,更为重要的,还是镇压与消弭,大地脉络所起的自然反应。

若没有这种镇压与安抚,自然所出的反应,必然带来极其可怕的后果。

根基断绝,除了得自我活动之外,些许精气散去。

受人参果树影响,却是自然成就娃娃。

然后扎根大地,随即消失不见。

“原来此番成全的,不仅是人参果树,还有人参。”

“如此相近的称呼,却是还有此根源联系。”

亲眼得见变化,卫无忌不由言道。

不过这都是不必太过计较的小事儿,治疗与恢复人参果树根基伤势才是正理。

日月星三光汇聚,便是那无上的疗伤圣品,三光神水。

“行了,到了此一步,便是完全稳妥了。”

“往后如何,便全都看你自己了。”

就算是自个儿孩子,也没有完全看护的道理。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往后如何,真就是看他自己。

“不知如何才能跟随身边修行。”

便是有日月星三光神水的相助,根基损伤也没那么快容易恢复。

意识的传达,却是已经没有任何影响可言。

“先把根基损伤恢复,再修出真切自我之身吧。”

卫无忌没想到,人参果树居然要跟在自己身边修行。

所谓魅力,真有这么大吗?

“跟在我们身边,的确有些不太合适。”

“不过让你独自存身,也有点儿不太合适。”

现如今的洪荒,看似一片平静,无任何危机。

那也得看对谁来说。

“这样吧,我送你一件礼物。”

随即薛冰翻手,仅是一丝气机泄露,便引得周边先天灵气翻滚。

“这都是哪来的混沌原石啊?”

看着薛冰掏出来的东西,卫无忌不由笑言道。

身在混沌,道之起源,便是一块儿石头,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差点儿被撞上,也就随手收了起来。”

“想要有个安居所在,还得你出手才是。”

薛冰出料,卫无忌出工,再是理想自然不过。

“我出手自然是没问题。”

“只不过这东西,还得你我共同出手,方才能有所成。”

太阴之火与太阳之火涌动,将混沌原石包裹。

极致恐怖的高温,各种玄妙变化,全部聚敛于混沌原石之上。

“雷霆之力淬炼一番。”

阴阳变化中,卫无忌一言,方清雪自然出手。

如此,三位修为巅峰存在同时出手,打造出了一处及其不凡之玄妙居所。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二十七章 登不周山! 不提身份,仅是修为,卫无忌,薛冰,方清雪都站在了不必任何怀疑的顶尖。

阴阳合练,赋予了本就底蕴非俗的混沌原石,无言极致玄妙。

又有雷霆暴烈淬炼,此为安置人参果树,特意炼制的居所,方才有所成型,气息便稳压洪荒天地。

自动吞吸浓郁先天元气,爆出夺目光辉。

“还不进来,更待何时?”

经卫无忌一言提醒,人参果树自动化身灵光一道,钻了进去。

看似被托在掌上的小小居所,实际上内含无量空间。

人参果树入住居所,自然生长无数根须,深深扎在了无量空间。

似是被堵了相当时间的呼吸通畅,不必任何反应,更不用说思考。

本能般的疯狂吞吸着一切有利于自身恢复以及成长的物质,玄妙气机。

掌中拖着那刚刚练就的居所,目光悠悠,极致深邃。

混元气息涌动,身躯猛然暴涨。

身躯增长无限高大,头顶天,脚踩地,到了此刻,便不再是一个形容词。

拖着那小小居所的手掌探出,看似简单无比的动作。

在身躯无限增长的背景影响下,简单无比的动作,带来的也是超乎想象的非凡效果。

千万里之距,便在此简单无比的举动中完成。

那依托手掌之上的小小居所,放置大地。

无论是居所本身,还是无垠大地,都发出了强烈的吸引力。

就好比两块儿处在平行互击线的磁石,还未曾切实贴近,便各自爆发吸力牵引。

在这种吸引力的影响下,居所落入地面的刹那,便深然扎入,可以说再次与大地融为一体。

扎根大地之后,再次吞吐无穷气息。

小小居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为一所承载诸多玄妙的神仙洞府。

正如门上刻印的那副对联一般。

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

“外围也都给你安排好了,安然修行吧。”

随手一点,施展搬山倒海威能。

成就集合了防守,回弹,迷困等多重效用的阵势同时,也是多一点儿景色点缀。

“不知何时还能再见前辈?”

急切声音中,满是感激。

不仅是此一番切实相助,那种从未体味过的关怀滋味,更是重中之重。

“洪荒天地虽大,若是有缘,必然能得相见。”

“眼下于你而言,至为重要的,还是修行。”

“因果也好,福源也罢,想要在此洪荒天地长存,终究依靠的,仅有自己。”

留下一番告诫之言,卫无忌携带薛冰跟方清雪,继续游览洪荒。

依旧如先前那般,并不存在特定的路线目标,一路走走停停,若是遇到缘分,也不介意成全一番。

只不过似人参果树一般,却是再也没有。

此一番所行,看似毫无目的乱窜,实则真实领略了何为洪荒天地。

便是曾经真实观瞧,也终究不及此刻实际所触。

就好比观赏一副经典的传世名画,巅峰极致的笔锋,将事物如实的描写刻画于纸张之上。

画卷展开的刹那,一种穿越了时光的浓厚历史岁月,扑面而来。

然而若真实处在那画卷当中,感受必然不同。

走此一遭,自不是无用功。

卫无忌,薛冰,以及方清雪,身上的气息,不自觉间厚重,然后缓缓消散,似乎已然与天地切实融为一体。

也不能说是完全的融为一体,仔细感应,还是存在独自特有风格。

既融合,又独立。

说不出的矛盾,却又是无上的玄妙。

只不过这种玄妙,在感受越发厚重的威压情况下,也只能慢慢收敛。

“盘古大哥的道,还真是霸气无双,难怪能压得过三千混沌魔神。”

并不在意特别的抵抗,仅是稍微缓一缓步伐,慢慢顶着压力,前往那支撑天地之高山。

身在混沌中,感觉还可能不是这么强烈。

此一根脊椎所化不周山弥漫的威压,却是无比的厚重。

这也就是他们,要是换做他人,只怕多走一步的下场,便是被威压生生挤爆碎裂。

“经历开天大劫以及开辟混沌,支撑天地等诸多磨砺后,盘古大哥的成长,早就越过了当初认知。”

对于方清雪此言,薛冰自是无比的赞同。

“是啊!”

“历经诸多,所得成长,已然是在我们的认知以外。”

“若不是为了成全洪荒,盘古大哥的境界,只怕更为深然。”

言语交谈随着步伐迈进向前而无声,因为越往前行,来自不周山的威压就越是厚重。

起初虽说感受几分压力,言语交谈却是不成问题。

再行一段距离,压力再次增长,便不可再分心了。

待行至不周山脚处,即便没有动用修为,肉身威能却也不由自主的施展。

那种威压,越发的厚重。

要是不使点儿手段,选择单纯硬抗,估计得吃亏受损。

“要不我载您二位上去?”

看着薛冰以及方清雪,因不周山散发威压厚重而多感不适,麒麟问道。

做为神兽异种,麒麟的修行,终究有些不同。

除了当初的修为注重之外,对血脉以及肉身的洗礼成长,亦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

甚至这方面的侧重,还要比单纯的修为更深一些。

到了此刻,好处便体现出来了。

顶着威压行至山脚,要说一点儿影响没有,完全没事儿,倒也不至于。

丁点儿的影响,倒也谈不上什么大碍。

就算是载着薛冰以及方清雪,麒麟也有这个自信,可以登上不周山。

“此不周山,不仅是盘古的脊椎所化,更承载了盘古顶天立地的信念。”

让薛冰以及方清雪,顶着如此威压登不周,无疑是吃苦受罪。

然而在此威压下,却是极有所得。

该如何选择,便是亲密关系多年,宛若一体,也不可能代为做出选择。

能做的,仅是把事实表述而已。

该如何选择,还是看她们自己。

这种选择,从某些意义上来说,亦是道的选择。

所谓大道独争,便是再亲密的关系,也不可能代替。

站在单纯的男人立场,希望自己的女人幸福,身为一个男人,为女人遮风挡雨,也是理所应当。

可这两位却也不是那种依靠男人的花瓶。

幸福长久相伴,这是必然所求的。

却不一定代表就必须放弃自身强大的权利与机会。

相处多年,又宛若一人的亲密关系,许多话,不必说,内心也自有体会。

道,终究是自己走出来的。

这一点,卫无忌不能代替。

他所能做,仅有支持跟理解。

“都已经顶着四周围扩散的压力,来到了山脚,哪里有就此放弃的道理。”

薛冰性情经过时光以及诸事的沉淀,已然稳妥太多。

然本性却是无论经历多少时光与世事磨炼,都不会有改变的。

看似嘻嘻哈哈,实则骨子里无比坚韧。

方清雪就更不用说,虽说化形女子,又因卫无忌,多了女子该有温柔。

然其终究是雷霆化形,深藏骨髓之本性,更加不容易改变。

面对困难,只有一往无前,而不会有半分犹豫,半分迟疑,半步退却。

先前顶着压力,行至不周山脚下,着实费了一些力气。

待在山脚处,纵有厚重威压,依旧歇息了片刻。

此后精神抖擞,昂首阔步向前行。

并不是特别的快速,每一步都特别稳重。

卫无忌双臂自然低垂,迈步先前,眼眸时不时关注一下薛冰以及方清雪。

至于说此座支撑天地不周山散发厚重威严,似是一点儿都没有作用到卫无忌身上。

真没有作用到卫无忌身上,自是没这个可能。

便是有情可讲,有薛冰跟方清雪在,也不至于落在他的身上。

到了此刻,单纯闭关修行与磨砺中所得实力的差距,似是体现了出来。

看似不存在差别,终究还是有所差别。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此其中还存在一些特殊的先天因素。

相对于薛冰,方清雪表现出来的艰难,卫无忌实在轻松太多。

甚至还得特意控制,防止肉身自我反应,运转气息,阻隔此威压作用。

盘古的道,自有其特性玄妙。

卫无忌自信,自己修持之道,不弱盘古分毫。

非得一争高下,倒也没那个必要。

借鉴,体会,弥补自身不足,这倒是十分有此必要。

也唯有感受,方能借鉴,细心体会。

盘古的道,多有复杂。

看此洪荒天地,便该知晓,似是无所不包。

此不周山所体现的,便是至深肉身修为,以及信念的至高无上。

一路前行,一路体会。

体会皆化作养料,成全自身所修之道。

听着一声脆弱呼声,出自本能的反应,卫无忌伸手将似有些脱力的薛冰接住。

“在这儿歇会儿,慢慢来就是。”

“这事儿本就不必着急。”

薛冰晃了晃身躯,在此等情况下,有卫无忌做为依靠,自然是舒服。

现如今可不是追求舒坦的时刻,她薛冰也不是那种受了磨难,需要安抚的性子。

诚然这种感觉,的确是舒服。

享受归享受,沉浸于此,完全没必要。

“本来就不急。”

“除了的确是有些站不稳外,还有这个因素。”

薛冰伸手,掌中太阴气息汇聚,一直活灵活现的玉兔。

此玉兔无视不周山厚重威压,纵起跳跃,后退绷直,踹向了一旁不周山体。

便是太阴气息幻化,与不周山碰撞,也绝非明智选择。

然而那一脚看似蹬在了山体,实则蹬在了虚无。

此盘古脊椎所化不周山,居然还暗藏特殊时空,或者说秘境。

被踹开的暗藏秘境,太阴气息弥漫。

薛冰伸手入秘境抓拿,一轮玄月拿在了掌中。

“月精轮?”

得见玄月刹那,卫无忌便明悟。

“难怪我有所感觉,原来是有缘之物。”

“可惜,因为之惊扰,你出世太早。”

“于现在的我而言,你虽有玄妙,倒也无用。”

“还是在那太阴星待一段时间吧。”

随手一抛,月精轮穿过不周山厚重威压,落入太阴星。

月精轮入太阴星,实在是太合适不过。

除了月精轮受太阴气息养护之外,月精轮的到来,亦对太阴星存在积极影响。

互相作用,可谓相得益彰。

受月精轮影响,太阴星浓郁气息骤然汇聚。

无穷玄妙汇聚之下,似有生命演化。

“既然月精轮在此,日精轮也该在才是。”

日月精轮,乃是组合使用的一对儿。

当初使用,自然也是能用。

却是肯定不如二合一的效用。

当然,说这些也不一定有用。

因为针对他们的境界而言,日月精轮还能发挥出来的功效,着实令人有些怀疑。

日月精轮的品质,倒是不必怀疑。

然修为到了境界之后,日月精轮的品质,无疑已然不足以匹配。

掌中光辉汇聚,散发出浓郁烈日气息。

巍峨浩瀚不周山某处,立刻发出了相对应的强烈光辉。

虽有压制,到此程度,便想压得住卫无忌,也是有些太过想当然。

稍微一丝影响,不似那般流畅。

日精轮还是入了卫无忌手。

看了一眼,如薛冰一般,随手将此日精轮,没入太阳星。

那散发着炽烈光辉的太阳星,因日精轮的到来而做出反应。

浓郁火海烈焰翻滚,极致太阳精华汇聚,似有两道气息隐约朦胧。

“此不周山,乃是盘古大哥脊椎所化。”

“除了承载盘古大哥顶天立地的意志外,做为支撑天地之本身,也该蕴含无量气运。”

“再沾染盘古大哥的机缘,此地该是一处及其难得的收获之所。”

方清雪内心玄机明悟。

卫无忌无言,对此,他早已清楚。

不周山对洪荒天地的意义,自然不言而喻。

除了支撑天地之外,还有些类似于风云世界的凌云窟,承载诸多玄机至宝。

麒麟似乎也有这种感受。

一双眼眸不由看向了卫无忌。

能否用得上,这倒是另外说的事儿。

谁又会嫌弃自己手里好东西多呢。

“想去就去吧。”

“以你的修为,只要不是太过深入,便无大碍可言。”

“不过你也得悠着点儿才是,莫要将不周山给挖地三尺了。”

此自是一番玩笑,谈不上多少认真。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二十八章 不周山内 麒麟嘶吼! 不周山,散发无量威压,非等闲存在所能贴近。

散播如此威压,绝非单纯因盘古脊椎所化,承载部分盘古修为。

承载了盘古修为的同时,也承载了盘古开天辟地的信念。

修为倒在其次,并不是特别重要的元素。

想要贴近散发恐怖威压的不周山,甚至登上不周山。

必然要在信念上赢得了盘古,最起码,也得是持平。

唯有如此,方能言及抗争,挣扎。

此刻洪荒天地,处于第一凶兽量劫方才消散,难得清静时刻。

洪荒天地,充斥着及其浓郁的先天灵气。

有些地方,甚至会出现灵气自动凝聚为液体的现象。

而且天道还未曾出世,加强管控。

洪荒偌大天地,无所不在,皆有玄妙道韵。

随便呼吸一口,便是满满元气。

凝神观瞧天地,再差悟性也终究有所得。

处在如此时代,哪怕凶险难以避免,依旧是修行之辈梦寐以求的无上福地。

真要说的话,就算是一头猪,处在如此环境背景下,也足以起飞。

何况此刻天地间,尚有诸多玄妙之宝,多番机缘,未曾遇到归宿。

也不必贪心太多,哪怕仅是浅薄一桩,足以使一头起飞的猪,飞的更快,更远。

处在如此环境下,修为实在不值得所虑之事。

至为艰难的,还在信念。

所谓信念,不仅是说出来的,更是做出来了。

想要在信念上与盘古持平,甚至赢得过盘古。

可能性自有,要想切实做到,却是不太可能。

除非如盘古一般,历经开天辟地,方才能有资本言说与盘古持平,甚至赢得过盘古。

为何踏入不周山,卫无忌表现的远比薛冰,方清雪轻松。

不仅是单纯修为的因素,更多的关系还在于信念二字。

切实历经诸多,卫无忌早就磨炼出来了。

何况他也曾有身化天地之体会。

唯一差距的体现,便是玄黄大世界,无论如何都不能跟洪荒浩瀚等级相提并论。

真要以提及等级而论,玄黄大世界,连洪荒天地的亿万分之一都未必能赶得上。

因为从某些缘故层次上来说,洪荒是不存在界限可言的。

这话又是怎么说的呢?

细说起来,还有卫无忌的一番缘故在其中。

极致玄妙的根本,在于那张被化作屏障,保护洪荒天地的盘古皮肤。

屏障为洪荒天地,遮挡混沌腐蚀吞没。

也可以说是在磨炼混沌,反过来成全洪荒天地。

此事,既有盘古的心意,卫无忌自然不介意成全一番。

那化作世界屏障的盘古皮肤,似于不经意中,多了一些玄妙刻痕。

那刻痕所代表的,所施展的威能,却是吞噬大道。

吞噬混沌无垠炼化,滋养洪荒,以求洪荒成长,这种成长,却是极为缓慢的。

很可能一两个量劫,都未必能有一丝成果可言。

纵然修行者得长生道,不必在乎时光流逝。

以量劫为计算单位,却也可说是相当恐怖了。

体积无法比拟,质量更是无法比拟。

洪荒天地除了是清浊二气,盘古以及三千混沌魔神血肉所成之外。

更是无数强者,古老者的跟脚承载所在。

玄黄世界又是何等级别,怕是连这些古老存在的一丝气机都未必能承受得住。

一缕气机垂落,整个玄黄大世界便要彻底崩然。

与此恐怖相比,所谓神族大劫,又所谓灭世之灾,根本就是小儿科中的小儿科。

纵然是如此不可比拟,经历与体会,却是相同的。

有此一点,其他的便都算不得什么。

尤其此刻,价值与意义,全都体现了出来。

修为以及意志力的比拼,赢不过盘古。

那就只能硬生生承受威压,一点点儿慢慢往上磨。

此也是一番磨砺成长,此也是卫无忌要压制自身反应,清晰感应不周山散发威压的缘故。

根本性的体会,没什么差异。

数量以及质量上的差异,却是要弥补的。

体会,追赶,必然超越。

若是极度容易满足,还求得什么道之长途。

时光无垠,岁月无量。

身在不周山,时光的感觉更加不明显。

几乎可以说,眨眼间,便是千秋万载。

陪着薛冰,方清雪,逐渐适应散发威压,缓步前行。

一路上,除了经受锤炼,气息更为稳固浩瀚之外,极大的收获,便是遇到的诸多玄妙之宝。

要不怎么说,不周山就是洪荒天地间的凌云窟,支撑天地的庞大山体,实在承载了太多的玄奇。

所谓机缘,只要能顶得住这股压力,随意拿捏就是。

纵然以现实来说,不周山所蕴含的诸多机缘,存在大小区别。

大的机缘一步登天,小的机缘,很可能就是一哆嗦。

但这才体现了实际的公平。

不周山中蕴藏的诸多机缘,所考验的不仅是修为手段,还有福源气运。

以卫无忌,薛冰,方清雪的福源气运来说,自不成问题。

只要能扛得住威压,稳步前行,机缘自可随意拿取。

纵然如此,一路上卫无忌,薛冰,方清雪出手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

到了相当境界之后,机缘追求所看,早就不是数量,而是质量了。

弄一堆没有用的东西,请问意义在哪里。

对于他们来说,不周山本身,就已经是最大机缘。

扛过威压,登临山顶,便再也不会比此更大的收获了。

某一日,已然完成了三分之一前行路的三人,听到了一声极为悠远的吼叫。

“转眼间,便是五万岁月,麒麟终于有所动静儿,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要在其他地方,以麒麟的修为而言,实在不必有如此所虑。

可这里是不周山。

除了散发的恐怖威压以及诸多机缘之外,谁又敢说,不存在凶险。

“你们慢慢往上走,我先去看看。”

只要能顶得住不周山散发的威压,薛冰以及方清雪的安全,倒是不必考虑太多。

且不说薛冰跟方清雪的修为,也不是吃素的。

洪荒天地纵然多有隐秘玄妙,能难得住她们的,却也不会太多。

再一个而言,便是这不周山所散发的威压。

以前不必提,往后不知道,反正就此刻而言,有这个能耐以及付出实际行动的,也就他们几个。

至于其他洪荒天地间的存在,有没有如此心思,倒再其次。

有没有这个能力,该是重点。

就拿鸿钧来说,修三尸道,修为自然不差。

可要让他登不周山,以后怎么样不好说,反正现在肯定是不乐意的。

其他因素缘故不提,就四个字形容,理由便足够了。

心理阴影。

于鸿钧而言,此刻感受不周山威压与见往昔之盘古,着实不存在差别。

要让鸿钧面对盘古,往后随着修为递进,或许还有可能。

现如今断然没有这个可能。

还得感激几分三尸修行秘术,方才让鸿钧斩去了灭盘古灭杀的恐怖影响。

再来一次,是嫌弃自己活得不够刺激吗?

论肉身以及意志强悍,麒麟凭借本身特性,胜过薛冰方清雪一筹。

仅是一筹,并不相差太多。

故而在薛冰,方清雪行进了三分之一路程的背景下,麒麟绝不可能行之太远。

周身散发混元气息,步伐多了几丝轻松快捷。

往左侧行进,绕路前往不周山背面。

其实以山体本身来说,无所谓背面。

耸立天地,四方皆可踏步攀登。

只不过处在卫无忌等人的视角感觉下,也就有了背面区别。

行至侧面,抬头观瞧。

眸中焰火烧灼,威能施展,穿透了空间距离。

五彩光辉暴烈,于碰撞中,落得下风。

也难怪麒麟发出如此吼声。

就在卫无忌观瞧,以自身威能派遣威压,快速前行的过程中。

又一声嘶吼,让卫无忌以及同样听到动静儿的薛冰,方清雪,神色刹那所变。

先前一声嘶吼,表达出来的仅是急躁而已。

此一声嘶吼所表达出来的,已然升级为怒火,甚至有些痛楚。

看来麒麟的确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甚至极大可能,已然受了伤。

于混沌中大战,连五行魔神都奈何不得麒麟。

究竟遇到了什么,能让麒麟为难,甚至是受伤。

卫无忌一番探查,所见也仅是代表麒麟的五色光辉而已。

一团蕴含着精气,包含诸多玄妙血色垂直降落。

卫无忌瞧的分明,那强烈的熟悉气息,除了麒麟,自然不会再有其他。

本想出手阻截此血,却是担心误了时辰,麒麟伤损更重。

相对于麒麟本身而言,一团血,已是算不得什么。

混元真意运转极致,疯狂与越发深厚的威压撞击。

越发提升的速度,终于让卫无忌在极短时间内,赶到了麒麟所在。

一股股玄妙气息以及危机,霎时间弥漫心间。

出于本能反应,卫无忌毫不留情就是出手一拳。

一拳出击,无比爆裂,便是在此散发着恐怖威压的不周山,依旧打出了清脆爆响,甚至还有清晰火光划过。

别以为做到这一点很容易,先考虑一下这是什么地方。

就不周山散发的威压而言,能够踏步接近山脚,已然是相当不错了。

能在不周山动手,毫无疑问,足以迈进修行者顶尖行列存在。

一拳出击奏效,卫无忌却是有刹那气闷。

能难得住麒麟,又让卫无忌如此反应,看来着实不简单。

见卫无忌到来,麒麟发出了满是委屈的低鸣。

移动身躯靠近卫无忌,脑袋蹭啊蹭。

“不就是沾染了先天五太气机吗?”

“有困难,慢慢想办法解决就是。”

摸了摸麒麟的脑袋,卫无忌言道。

也就是一点儿的时光,卫无忌运转玄妙,算是看出了几分根底。

与麒麟如此说,轻视却是不至于。

若论出身来历,卫无忌可以毫不客气的用一句诗来形容。

先有盘古再有天。

我生还在盘古前。

这不是衬托身份的吹牛,而是无比真实的现实。

可那先天五太的演化,却还在卫无忌进入混沌之前。

脑海跟意识里,也就是存在这么一个概念而已。

具体什么情况,四个字形容——一无所知。

不过凭此仅是沾染了一丝先天五太气息的气团来看,先天五太,着实不凡。

以境界而言,怕是超越了洪荒,超越了盘古以及三千魔神。

是否可言之为大道境,这是谁都说不好的事儿。

因为超越了盘古以及三千混沌魔神,已然是及其恐怖,超越认知以外了。

还好,仅是沾染了一丝气机而已,若真是先天五太,怕是必然麻烦。

不过也没那个可能,就算是盘古本身,也未必能受得住先天五太。

何况是一根脊椎骨所化的不周山。

沾染了一丝先天五太的气机,能留存于不周山,此便是机缘。

遇到,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别说仅是一些自我本能,便是生就灵智,也没有轻易放弃的道理。

以现实来说,即便是放过,此成就也算是到了极限。

存在洪荒天地,已然不可能出现与之相配机缘。

若非得言说机缘,便是此洪荒天地本身。

这事儿怎么理解呢。

就是说吞噬了整个洪荒天地,此沾染一丝先天五太气息的玄妙气团,便可如盘古一口浩然正气所化诸天庆云一般,修出形态,以全大道。

但这事儿有可能吗?

断然无此可能。

与其这样,更为合适的选择还是让其化作机缘的好。

看似对好不容易留存的气团,满是不公平。

站在敌对的立场讲公平,这本就是一个错误。

“你先后退,一旁看着,我来看看,到底有何神奇玄妙。”

让麒麟退到一旁,卫无忌立身凝神而定。

自诸多经历,一步步成长,修行算是有成以来,此还是第一次卫无忌如此严肃对待,也值得如此对待。

也就是一团气的成就,本身多有艰难。

若换做其他,历经先天五太变化,其修为恐怕早就到了无法想象之境界了。

可以做一个比喻来形象的表明一下。

洪荒天地浩瀚,承载诸多强者,古老存在之跟脚,无限强大。

然而真有那种境界的话,洪荒天地在其眼中,也不过巴掌大小而已。

听着够极限恐怖吧。

但谁敢说,断然没有这种可能。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二十九章 量劫气息显杀机! 洪荒天地,盘古以及三千混沌魔神所成。

不管经历何等变化,如此事实谁都不能否认。

用了人家血肉,道韵灵光,转眼翻脸不认。

如此糟心的事儿,还真不至于做出来。

混沌魔神于盘古斧无情锋利下破碎的那一刻,缠绕自身的因果,其实已然消散。

不存在意志,智慧主宰,说点儿无情,也是再现实不过之言。

这些混沌魔神血肉,以及道韵灵光,不过是一堆建筑材料而已。

都已经是如此,再言多计较,请问有什么切实意义,乐趣可言。

成就如此浩瀚天地,盘古以及三千魔神之修为顶尖,可想而知。

那么于道之追求而言,已然行至极尽了吗?

表面上看,三千混沌魔神各自执掌三千大道权柄。

即便未曾行至极致,于道此途而言,也该是快要行之终点了。

如此倒也无比切实,不能否认,更加不必否认。

快要行之终点,却终究未曾到达终点。

若行之终点,便不至于陨落开天大劫,血肉道韵成全洪荒。

开天大劫中,虽有扬眉,罗睺逃脱性命。

从本质而言,他们却不再是混沌魔神。

如此也自可理解为三千魔神,尽数灭亡盘古之手。

不存在一点儿的事实,盘古远超三千混沌魔神。

那么盘古是否已然行道之极尽。

以最终身化洪荒的事实来说,只能说是无限接近,却终究还是相差一丝。

以此事实来看,似乎便是除大道至强外,盘古为尊。

以全面的角度来说,事实真就是如此吗?

以前没见识过,也没有经历过。

但现在,卫无忌可以斩钉截铁的说一句,必然不是如此。

盘古经历开天大劫洗礼,实力蜕变,至强至极,或许无限接近大道。

然还有存在,却是比盘古还要行之更远。

及其的古老悠久,当是卫无忌未曾身入混沌,盘古前身那颗鸿蒙巨蛋,未曾演化之前,曾有五太玄妙演化。

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极。

此留存不周山的一团气,自非此连传说都仅是留存一二的神秘五太。

却是与那神秘五太,干系至深。

一团本是虚无的气息,经历了五太演化玄妙,却是极致幸运,沾染了五太气息。

有此气息相护,纵然是万劫缠身,也必然无忧。

得五太气息护持,是无上机缘,也是极大的束缚。

跟脚实在太深厚,纵然经历以量劫为呼吸单位的恐怖时光。

实在难有什么玄机造化成就,能支持此气团如诸天庆云一般化形。

本来此沾染五太的气团,与无垠混沌融为一体。

开天大劫的气息,却是吸引了此气团。

跟脚太深厚,限制极深,故而此气团仅存在一丝本能而已。

至于危机的感应与反应,劫数之下被屏蔽,也是理所应当。

受量劫气息吸引现身,却是有些难以抵抗盘古的强悍雄威。

毕竟仅是沾染了五太气息的一团气,而非五太神秘本尊。

有此底蕴,已然可言之及其强悍。

三千魔神覆灭盘古手中,其却能悄无声息的融入盘古脊椎。

后来洪荒天地演化,盘古脊椎化作不周山,此气息也就一直留存不周山。

本来隐匿极好,别说现如今,即便是将来天道出世,管理洪荒,也未必能发觉。

偏偏卫无忌带着薛冰,方清雪,以及麒麟,登上了不周山。

要说麒麟本身也没什么,偏偏麒麟修行的,是那五行法则。

法则存在,本该是存于无极冥冥中的秩序。

然即便是秩序,也当有根源与来历。

五行大道所成,便与那神秘五太,有着极为紧密的联系。

不存在任何理智的压抑,本能自然吸引。

连麒麟都受不了这种本能吸引,此仅有一丝反应的气团,更加受不了。

互相吸引,本该共同所修。

奈何此为极致幻想的美好。

大道独争的现实残酷,根本容不下这种美好。

近乎本能般的,开始争夺吞噬。

麒麟能胜得过五行魔神,又曾经历凶兽大劫,已然有了称尊做祖的本事能耐。

此得了先天五太气息的一团气,底蕴却也是至为深厚。

一丝本能反应,居然差点儿镇压了麒麟。

若不是卫无忌及时赶到,稍微晚一点点儿,天地之间,无量岁月,将永久不会存在麒麟。

不仅真身,真灵难存,就连麒麟留存的记忆与印象,也要被彻底磨灭。

这就是大道之争的无情残酷所在。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自觉隐藏盘古身躯隐秘深邃,连盘古本身都未曾察觉。”

“却是有些想的太过想当然。”

凝神观望那一团看似虚无气息,种种信息,多重玄妙,霎时间浮现心头。

一眼所得,感知到的不仅是信息,还有许多修行玄妙,至少卫无忌内心疑惑,得到了更深层次的解答。

也难怪彼此吸引,麒麟连理智都快被压下了。

对于他们自身来说,彼此的存在,不仅是难以容忍,更是极大诱惑。

无论谁输谁赢,另一方都将畅享败者所得。

此气团若是能得麒麟底蕴,所得不仅是麒麟,更是五行混沌魔神的底蕴。

即便依旧不足以成就形态,艰难前进的道路上,也必然被清理不少羁绊。

麒麟若得此气团,得那神秘先天五太的一丝玄机。

于自身所修来说,简直该言直接起飞,一路畅通无阻。

只可惜,遇到了卫无忌,更遇到了盘古。

卫无忌所言,自不是无缘无故。

诚然一开始,便是盘古也未曾差距。

然其经历诸多,修为增长直追神秘五太,又怎能察觉不到。

可能是来不及与卫无忌言说,反正此脊椎所化不周山,便是留存压制此气团的手段。

了解诸多信息的同时,瞧的也是相当分明。

若不是有不周山散发威压制衡,麒麟根本不可能撑到卫无忌到来。

话说麒麟好歹也有立足洪荒顶尖的实力,差距就真是这么大吗?

事实体现,差距还真就是这么大。

道之修行,每往前走一步,都是一番别样天地。

前行者与落后者的比较,看似仅有一步,实际上的差距,基本上都是千倍起步。

艰苦修行,自为长生。

然在道前,长生又算的了什么。

若将得道与长生混为一谈,实在是荒谬至极。

当然,得道与长生之间,也是存在不可否认之联系,长生乃得道自然条件之一。

长生未必得道,得道必然长生。

也是见此气团,卫无忌方才明白,盘古脊椎所化不周山,为何散发如此恐怖威压。

以他的修为而言,山脚半峰皆不是问题。

若想登顶,恐怕就得费一番手脚了。

好端端的,盘古折腾出如此一番,除了支撑天地之外,更大因素还在于此。

盘古必然清楚,若不将其困死不周。

以其本质,一旦切实落入洪荒,将会造成何等恐怖场景。

“站在你的立场上,你本无错,何况你仅有本能,毫无智慧可言。”

“然此便是绝不能容你之缘故所在。”

有灵动智慧,或许还有谈判,明辨善恶是非的可能。

毫无灵动智慧,仅有本能,才是极端的可怕。

因为无论做什么,都是本能所为,哪怕将此洪荒天地吞噬成全自身,也感觉理所应当。

仅有本能的懵懂,该是极致的单纯。

以道理而言,自该庇佑。

可在如此情况下,本能的懵懂,极致的单纯,却是无法容忍的极大罪恶。

至少站在卫无忌以及洪荒天地的立场而言,绝对无法容忍。

真要以立场来说,倒也不必非得谈及什么善恶罪过。

本能所求,不过是挣扎存活而已。

而抛却一切,暴露至为根本的面目,无情法则。

想要挣扎存活,依靠的是什么?

祈求来的可怜与慈悲?

不,那决然不是本来的无情实质。

求存活,所能依靠,唯有自己。

“与你相遇,也该是我的机缘。”

“倒要看看,那神秘存在的先天五太,一丝本来面目,究竟是何等的玄妙。”

卫无忌凛然,除了没动杀伐至极的手段。

一身混元真意,滚滚浩荡,可谓运转到了极致。

不周山所存强悍威压,似是感应到了卫无忌的强悍气息。

笼罩四方的强悍威压,似云雾一般翻滚收缩。

极致强悍的威压收缩,最终形成了一道顶天立地的身影。

似虚似实的玄妙存在状态,唯有一双眼眸,颇具灵性光辉。

与那散发灵性光辉的眼眸对视,时光骤然倒转。

“兄弟,不曾想到了此刻,还需麻烦你一番。”

“哥哥却也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

“不过当哥哥,岂能让兄弟独自应对。”

“将此意志留存,你我兄弟将携手,为洪荒天地而战。”

言语落下,昂首咆哮嘶吼,似是在召唤什么。

于盘古而言,最合手的自然还是盘古斧。

那盘古斧有开天之威,劈砍混沌魔神,更不在话下。

对上这家伙,盘古斧神威,却未必有效。

故而盘古呐喊,所召唤的并非单纯意义上的盘古斧。

一声无言呐喊,牵动过去,未来,无量亿万岁月。

一道道恐怖气息汇聚,最终一柄斧子,握在了意志威压化身的盘古手中。

卫无忌眼看着,哪怕明知道不是对付自己的,却还是忍不住的心惊肉跳。

那斧子看着似乎跟开天大劫中,应对三千混沌魔神的斧子没什么区别。

以本质来说,却是完全不同。

因为此斧乃是以无穷量劫气息为本成就。

换句话说,握着这柄斧子,就等于是握着无穷量劫。

以无穷量劫应对,此也是盘古留存的一手极致杀招。

意志威压化身之盘古,手持量劫所成巨斧,狠狠劈砍了出去。

开天大劫中,以盘古斧应对三千魔神的手段,卫无忌切实见过。

开天辟地,演化天地的过程,卫无忌也曾亲眼目睹。

然此斧所出,却是给予了卫无忌从未有过的体验。

之所以有如此体验,该是心态变化的缘故。

应对三千魔神时,虽说是大道独争,难以相容,却未必没有一丝生机。

鸿钧,扬眉,便是最好的如实证明。

而开天辟地,盘古心中更是无限的慈爱与希望。

如此此招一出,满是凶险杀机,却是因为此刻意志威压化身的盘古,内心满是决然杀机。

纵然连道都存在遁去的一,此沾染了五太气息的气团,却是半分玄机希望都不可留。

“如此可能对你生成极大伤损,然局面成就如此,别无选择可言。”

指尖抚过那一柄木鞘长剑,寒光骤然而动。

历经量劫而吸纳的无穷气息,成就了推动此剑源动力。

斧之杀机,剑之森然,双者合璧,求的是洪荒安稳。

爆发如此大战,即便有厚重威压遮挡,洪荒众生也该有所感知才是。

一片静寂无声,却是半分动静儿都没有。

最好的解答方式,便是盘古对洪荒的无私守护。

那皮肤所化的世界屏障,威能运转极致,疯狂吞吸来自无垠混沌中的玄妙。

随后转化为守护洪荒的能力。

九天至高,九幽深厚,各自喷吐清浊气息。

清浊气息无声交融,归于本源,散发威能,默然守护洪荒。

要说此刻洪荒天地,真的一无所知,一点儿感应都没有,自也不尽然。

只不过因为此刻的洪荒天地,刚刚经历过凶兽大劫没多久。

旧一批生灵,除了几位顶尖存在,其余全部灭于量劫。

新一批生灵虽有灵慧成就,却也还处于朦胧状态。

故此能有所感知的,也就是那几位强大古老存在。

只不过这几位强大的古老存在,各自有职责使命,断然不可脱身。

“朱雀道友,你可要再快一些。”

洪荒南方所在,造化玉蝶于鸿钧头顶高悬。

散发无尽玄妙,除了部分用于自身外,其余全都没入一团起自先天四灵的火焰当中。

丝丝紧迫,让鸿钧满是焦急催促。

火焰灼灼,不同于大日之上,熊熊燃烧的太阳真火。

此火起自南方,配朱雀位,当是南明离火。

火焰跳跃,灵性施展,一头鸟雀身形,若隐若现。

一股神威散发,极大缓解鸿钧压力。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章 大道再现身 圣兽镇洪荒! “混账东西!”

“却是不知本座欠了何等业债!”

罗睺满是憋屈怒吼。

依旧还是出手护持西方。

“本以为本座修量劫,已然是至邪的祖宗。”

“却不想一山更比一山高。”

要论出身邪性,罗睺恐怕还远超几分正宗出身的混沌魔神。

针对此洪荒天地的怨念,还在混沌魔神之上。

历经劫数,却得侥幸苟延残喘的混沌魔神残躯之念,想要毁灭洪荒。

为的自然是还报开天大劫中,陨灭伤损盘古之手的仇怨。

以最终的目标来说,罗睺与混沌魔神是站在同一立场的。

与混沌魔神合作,却是除非罗睺脑袋让洪荒之外,存于混沌中的石头砸了。

混沌魔神都不是可以合作的良好目标,这个只存本能,一心想要吞噬洪荒的家伙,更加不可能是合作的良好目标。

不仅是不可合作的目标,反而还是必然不可两存的仇敌。

一切的缘故分歧,就源于两个字——我道。

若让那家伙得逞,洪荒被吞噬,罗睺也必然逃脱不了。

跟这种只存本能的家伙,实在没有言语道理可讲。

虽万般不愿意,是非因果却还是明白的。

以后的事儿,不妨以后再说。

至少此刻,护住洪荒,便是护住自己。

以量劫为兵刃,为杀伐手段,之所以未曾影响洪荒。

不周山威压稳固,是元素之一。

再有第二元素,便是这些踏步修行巅峰的存在,为护持洪荒,天地四方出手。

鸿钧协助南方火灵朱雀,定住了南方。

罗睺虽有些不太情愿,却还是出手,定住了西方。

东方之地,先天甲木气息直冲云霄。

除了青龙之外,还有一直以来难见踪影的扬眉。

扬眉虽是混沌魔神,本不该有属性区分。

然以其本质而言,却是木属。

协助青龙稳定洪荒东方,再合适不过。

言说两个因素,其实可言一个因素。

无外乎不周山镇守中央,四位老祖级别的存在,协助镇守四方。

也正因为如此,若大洪荒方才稳固,未曾有一丝动荡浮现。

不管以前如何,不管以后如何,至少此刻,内心所想,皆是为了稳定洪荒。

“情况怎么样了?”

“为何站在这里?”

薛冰与方清雪,急匆匆而至,颇显几分狼狈。

有恐怖威压镇守的不周山,自然不太好行进。

那是常态下才会有的情况。

现如今,出现了变故,自然也就顾不了许多。

卫无忌面对凶险,她们又怎能安然。

她们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遇到凶险,只能躲在男人庇护之下,满是忧心。

危机凶险面前,她们有实力,有自信,陪伴卫无忌坦然面对。

再大的危机凶险,反抗也是必然的。

真要折腾不过,有彼此相伴,早已无遗憾可言。

付出了一些代价,顶着压力急匆匆赶至,却遇到了麒麟阻路。

要不是时光岁月下,了解麒麟,也相信麒麟,此一刻,已然出手。

“您二位该当明白,如此危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您二位面对的。”

麒麟苦苦劝慰。

那样的大战,以他的实力,自然是可以相助一臂之力的。

却被卫无忌匆忙中给推了出来。

可以相助一臂之力,真正发挥效用的扛鼎之能,麒麟还是差点儿距离。

与其让麒麟在此提供一些不甚助力的相助,不若让麒麟退出去。

毫无顾忌担忧心思,实力超十二层发挥,痛快大战一场。

让麒麟退出去,还有一点因素便是薛冰以及方清雪。

修行多年,早已经习惯了岁月无情。

然心中情义,却是未曾被无情岁月淹没。

柔情,挂念,依旧悬在薛冰以及方清雪身上。

情的付出,无疑是值得,因为所得还报,何止双倍。

尽可能的减少动静儿,减少对洪荒的伤害。

想要瞒过薛冰,瞒过方清雪,却是不可能。

面对危机,该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然真正凶险出现,又怎能让女人去面对。

这不存在歧视心思,身为男人,守护女人安稳,实乃天经地义之事。

无情未必成道,有情却是存私。

有私心,便是有了弱点。

薛冰,方清雪是卫无忌情之所在,也是弱点所在。

哪怕以薛冰,方清雪的修为,应对危机该是不成问题。

牵挂,却是难以避免。

薛冰,方清雪终究不是寻常女子。

虽然危机时刻,满是担忧。

然越在这种时候,越是不能乱了放松。

撒泼大闹,除了让麻烦之上再添麻烦之外,并无其他益处可言。

“他有这个自信,我们自然也相信。”

“然而万一出了差错······”

接下来的话,以及所代表的深然之意,不必再言,都明白。

针对最坏的结局,已然有了面对以及做出应对的准备。

其他方面,自然不必着急。

当然,在那个最坏情况出现之前,倒是不必消极。

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能做什么,便做什么。

“您二位能如此,也不算我违背托付。”

麒麟身形闪动,往不周山下,无垠大地而去。

“该做什么,便做什么,能做什么,便做什么。”

“大地以及四方虽有镇守,多一份儿力,终究不是坏处。”

麒麟缓步下山,协助不周山,镇守洪荒大地中央。

“我们一身实力也是无差,就这么待着等待结果,多少有些不合适吧。”

这话自然是有理,就这么静然等待结果,的确有些不合适。

已然做了最坏的结果打算,等与不等,其实都没什么差别可言。

“一路走来,他也经历诸多,可以说是磨砺出来了。”

“该不是谁都能伤他的。”

这是对卫无忌的自信,也是对自己的安慰。

既然决定不再虚无中等待,做一点儿实事,那便真正做一点儿针对洪荒有用之事。

心念沟动太阴星,向着洪荒大地倾撒光辉。

太阴一动,便是引导太阳。

那为洪荒无量提供光明的太阳星,亦是有所动,光辉倾撒大地,造就多有玄妙。

太阴气息照耀巍峨昆仑西方,本在时光岁月下,缓慢成就的生灵玄妙,刹那得了玄机。

而在洪荒大地极南所在,太阳发出的炽热光辉,与朱雀的南明离火光辉融合,成就了玄妙,而演化灵性。

那灵性虽初成,却是极为聪慧玄妙。

散发自身所独有光辉,相助镇守南方。

“倒是老道欠你一番机缘。”

再添助力,施加在鸿钧身上的压力,自是更少几分。

虽是几分还在承受范围内的压力,欠了人家就是欠了人家。

哪怕该是计较多少,此也是不能不认的。

时光悠然无概念,威能施展洪荒,成就了许多玄妙。

时光岁月洗礼,无论是那西昆仑的西华至妙,还是洪荒南方的东华至极,都有了相对性的成长。

此二者也不过是此刻洪荒天地,诸多玄妙所得一个缩影。

与那沾染了先天五太气息的气团战斗,看似还在洪荒,还在不周山之内。

实则早已在无穷时光之外。

若非如此,即便有再多手段护持,洪荒也不可能安然无恙。

倒不是说盘古以及三千混沌魔神所成洪荒天地,就是那般的脆弱。

实在是此气团起源,过于古老。

强大者,未必古老。

古老者,必然强大。

以量劫为日月,该是何等恐怖。

即便仅有一丝本能,也是无限恐怖。

用更容易理解的方式形容,经历如此岁月还能存活,便是一头猪,也该早已飞天了。

卫无忌与盘古凝眸对视,到了此刻,该试探的都已然试探过了。

该施展的手段,也都已然施展。

如此时刻,谁能有效发挥一波决定性的打击,胜利便握在谁的手中。

“为守护洪荒,哥哥已然拜托兄弟众多。”

“到了此刻,这重担却还得兄弟担起来才是。”

无言凝重的局面,盘古意志却是对卫无忌如此言道。

“你要做什么?”

这个时候,言说这种话,怎么听都像是最后的嘱托。

虽然盘古为成全洪荒,已然消散。

这是盘古选择的道,卫无忌自然尊重。

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如此意志也都消散。

“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再多做一点儿,又算的了什么。”

“纵然你我兄弟齐心,让终究不如一身发力更为凝聚霸道,也更具备杀伤力。”

“况且我之真身,已然成全了洪荒。”

“留存此意志,不过是为了应对如此局面而已。”

“成全了想成全的,做到了该做的,便再无遗憾可言。”

言语尚在耳边留存,盘古意志化作最精纯的力量,与卫无忌融为一体。

而那柄煞气所成的盘古斧,则成了一柄巨弓。

抬手将巨弓握在手里,木鞘长剑自然化作一支羽箭。

仅凭自身之力波动弓弦,仅是有些微微所动。

联合盘古意志所化力量,拉动弓弦。

满月缓缓形成,从未有过的杀机疯狂汇聚。

仅是刹那,卫无忌便有了判断。

就凭如此杀机,足以将洪荒天地洞穿,撕裂。

那仅有本能存在的气团,也感应到了杀机,自然也感应到了危机。

本能驱动,想要有所反应,卫无忌却岂能让他有所反应。

全部的力量释放,将此巨弓拉到极致,然后放开了手指。

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光辉,以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速度,划出一条弧线。

精准而精确的打击到了目标,完成了使命。

没有什么疼痛至极的嘶吼呐喊,仅有消融,肉眼注视下的消融。

唯有一团灵韵光辉,能够证明其真实存在过。

伸手将长剑带回,顺带自然也带回了那灵韵光辉。

无言的玄妙,却是无量岁月的底蕴。

便是以卫无忌现在的境界,得此相助,也必言起飞。

不过这些都不是现在的卫无忌,所要关注的重点。

使命完成之后,那柄劫气盘古斧所化的巨弓,悄然消散。

同时悄然而散的,还有盘古意志融入卫无忌体内的力量。

也不能说悄然消散,因为那股力量,已然随着一箭发出所用。

力量被消耗完,一点本源留存,化作一枚玄妙印记,向卫无忌输送画面。

熟悉的场景,大战三千魔神,以及开天辟地。

唯一有所区别的,便是此记忆乃是以盘古的视角所成。

无言默然中,卫无忌发挥仅存的一点儿力量,回归洪荒。

现身在薛冰,方清雪面前的刹那,便陷入了闭眸昏睡状态。

连一句言语交代,都来不及言说。

薛冰与方清雪刹那动然扶住了卫无忌,脸色有些难看。

已然做了最坏的打算,能看他安然回归,自是极大的喜悦。

然触及卫无忌刹那,感知变化,却再难言喜悦。

性命是保住了,损耗却是太大。

一身的力量,基本上都快耗干了。

甚至有些危及本源。

先前不过咬着牙,以信念支撑。

回归洪荒,得见薛冰,方清雪,信念刹那消散,身躯自然起了保护反应。

能保全性命,自然是好事儿。

可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情况,无疑是相当严重的。

若是不管,必然出问题。

要管,却实在是没这个能力。

“他拼死挣扎回来,我们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看着他出事儿。”

卫无忌出事儿,自是她们极大的痛。

眼睁睁看着卫无忌如此,束手无策,依旧是极大的痛,甚至有些痛不欲生。

“孩儿请求赐他平安。”

“若他能平安,孩儿愿意付出一切。”

抱着卫无忌,薛冰与方清雪,冲着那二十四品混沌青莲拜然。

一直没有动静儿的混沌青莲,散发光辉,一股强悍意志降临洪荒。

“大道现身了!”

洪荒生灵,无论意志清醒,还是多有懵懂,内心皆有此认知。

一团团光辉降落,连罗睺都有份儿。

却是大道至公,针对此次守护洪荒做出的奖励。

五颗果位降落,与四方之灵以及麒麟相融合。

无言却及其宏大之声,进入所有的潜意识。

“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中央麒麟,永镇洪荒!”

地位极致超然的五大圣兽,就此成型。

对于诸多变化,薛冰与方清雪,概没有理会心思。

全然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微微摇曳的二十四品混沌青莲之上。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一章 岁月安然 自有麒麟守护! 光阴岁月悠悠,老一辈,已然成为传说。

新一辈,得机缘,正在成就属于他们的辉煌。

时光悠悠,千古之后,依旧会有属于自己各自的传说。

龙出大海,凤飞南方,麒麟走中央。

此便是经时光沉淀,重新焕发勃勃生机的洪荒局势。

以三族目前积累底蕴而言,称霸洪荒,自然是差点儿意思。

然以发展的必然趋势来说,不过早晚的事儿。

洪荒如何发展,或许有人密切关心。

而有些存在,则漠不关心。

关起门来,清净过自家日子。

若有捣乱,打出去就是。

穷奇那么大的身子趴在门口,可不仅是为了睡的更安稳。

“这一觉,你睡的可真是安然长久。”

“我知道你奔忙了太长时间,已经累了,想要好好歇歇。”

“那就歇着吧。”

“歇够了,便要及时起来才是。”

二十四品混沌青莲摇曳,不时吞吸着起于神秘所在之气息。

薛冰安坐一旁,眸色温和,言语轻柔。

时光是最不值得在意的,因为此种做为,已然成了每日时光的习惯所为。

“以你估计,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雷电光辉悄然闪烁,汇聚成方清雪之身影,立在一旁。

“有此混沌青莲,他的性命安然,便不再是值得担忧之事。”

“何时能够苏醒,却是非我所能预见。”

“或许下一刻,或许要经历悠然时光。”

方清雪抿了抿嘴唇儿言道。

“这又有什么区别,在意呢?”

薛冰言语不自觉低然。

真的没区别?

真的无需在意吗?

自然不是的。

哪怕时光流逝无所谓,情感上也必然是在意的。

看他躺在那里,有些话自不太好说。

以内心感受而言,倒有几分感觉,是为好事儿。

也不是刻意疏忽,或者其他。

仅是有些习惯自然罢了。

很长时间,没有这般好好说说话了。

一声嘶吼,自大殿之外传扬。

“麒麟的头疼麻烦事儿又来了?”

听得动静儿,薛冰抬眸凝望。

大殿之外,穷奇偌大身形俯卧。

听得一声嘶吼,或者说感应到气息的那一刻,便有了反应。

身形迅速缩小,想要缩回那道门中。

一道五行光辉由远而近,穷奇很想反应,却是反应不太过来。

看似仅有一道光辉,对穷奇而言,却是极为沉重。

只要经历,无论好坏,能将心沉浸,便终究该有所得。

那一战,麒麟付出了很多。

经过调养,付出的已然回笼,还有额外的收获。

终究未曾得到那起于五太的玄妙,却也见识了手段。

历经恢复,沉淀,以及感悟,终究成了自己的东西。

经历时光,穷奇自然有所成长。

以事实为准绳而言,穷奇的成长,还是追不上麒麟。

“现如今的我,已然是这般不招待见了吗?”

一道身影笼罩于五彩光辉当中,由远而近。

看着穷奇,满是幽怨叹了口气。

明知不是对手,穷奇的反应还是表现的相当诚实。

眼珠向上翻动,再是明显不过。

招不招待见,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

至于为何不招待见,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儿。

“哎!”

“我也是没办法啊!”

“你说这洪荒偌大天地,除了这儿之外,我还能跟谁说说这满心的烦闷。”

“真要似那老龙一般,倒是好了。”

能让麒麟如此烦躁,自然就是那些生在不周山脚下的麒麟。

那一战,因伤损而掉落的精血,历经玄机变化,愣是生成了种族。

说不管,怎么说也是实打实的血脉所成。

说管,其他因素不提,就麒麟自己便烦心的不行。

虽说如今已然在外有了自家的居所,再也不适合趴在薛冰或者方清雪腿上安睡。

可真要说起来,还是这样的日子舒坦不过。

穷奇默然低头无言,不仅是清官难断家务事的缘故,实在是已然吃了一回亏。

过往已然烟消云散,穷奇终究是种族所出。

所以第一次麒麟因烦心事儿回来的时候,不自觉提出了一些建议。

说是一些建议,其实也就是一句话而已。

就这一句话,却是惹了麻烦。

因穷奇一句话,麒麟出手,改变了常态下该有的默然发展。

一声惊雷炸响,因果缠绕穷奇。

历经岁月,又得那位少主讲解玄妙相助。

好不容易消解了几分缠绕上一量劫的气息。

虽说凶兽大劫因凶兽一族消散而终结,穷奇却还是活着,而且自始至终都深然参与。

没被清算,如凶兽一族般命运,实在是因为麒麟的缘故。

死劫逃脱,受点儿罪,也该是理所应当。

劫气这东西可是不太好招惹,麒麟切实经历过,自然明白。

既然性命已然无碍,有些许劫气缠身,倒也谈不上大碍,就算是穷奇经历的磨练了。

劫气固然是个麻烦事儿,可毕竟不是那大劫所起时刻。

小心一点儿,慢慢琢磨,便不会有大碍可言。

穷奇要是真能静心琢磨,琢磨明白,琢磨透彻,其成就绝非凶兽那般简单。

穷奇该是明白麒麟的心思,故此什么也没说。

虽然败在劫数当中,因麒麟缘故方才活命。

穷奇内心的骄傲,并未被磨灭。

不就是一点儿劫气残余缠身,还至于琢磨不明白。

真要琢磨透彻,弄懂劫气是何等玄妙。

自不敢说随意在量劫中折腾起舞,护住自己,该不是什么大事儿。

穷奇却是不想,就因为一句话,差点儿让诸多岁月磨砺苦功,一朝尽散。

受了教训,自然也就涨了记性。

自那以后,穷奇决定不说话。

这可就引来麒麟的好奇了。

其实麒麟何尝不明白穷奇所思。

可现实也正如他自己所言,洪荒偌大天地,却没有他可以说心里话的地方。

与之熟悉的老龙,身在东方,总不能老过去麻烦人家吧。

至于最该说,也是最不必有任何忌讳的,自然就是卫无忌,薛冰,方清雪。

可此三位,已然有相当岁月,未曾露面了。

麒麟不敢打扰,也不想去打扰。

至于那拜在卫无忌门下的太浩,倒也是个合适的选择。

可是老打扰与耽误人家,终究也是不合适。

算来算去,能听他说话的,也就一个穷奇。

正好,这家伙因为心有顾忌而不说话,又增加了一条理由,再合适不过。

于是,在麒麟隔一段时间的言语轰炸下,穷奇被折腾的欲仙欲死。

“要不是感念相救之恩,要不是打不过。”

“非得跟这混蛋拼了不可。”

经受折磨的穷奇,内心不止一次想过。

面对折磨,倒也不能说穷奇一点儿反抗都没有。

只可惜,反抗的手段,被麒麟给破解了。

何等的反抗手段,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说来倒也简单,正如同不说话一般,听不着就是了。

感受不到喋喋不休的轰炸,自个儿乐意就说去吧。

穷奇满意了,麒麟不乐意了。

真要自个儿说的话,待在自家五行山,说他个天荒地老也就是了,跑这么老远又是何必。

不乐意说话,这玩意儿还真不太好破解。

不乐意听,却是还真难不住麒麟。

有些时候,穷奇甚至想着,干脆趴在那儿装死算了。

折腾不过,却又享受不起。

这日子过得,真是折磨。

要不是实在还顾忌点儿尊严,面子,穷奇都想哭几声,诉说一番委屈。

“你自己过得不顺心,折腾人家有些不合适吧。”

薛冰弹指而动,岁月光阴将麒麟跟穷奇笼罩。

动念间,景色已是全然不同。

激动,同时自麒麟跟穷奇眸中闪过。

所代表的含义,却是完全不同。

穷奇的激动中,还有一丝无法言说的紧张。

“您是不知道这些小兔崽子有多么气人。”

刹那变幻,不再维持道人形象。

处在熟悉的地方,愿做更自然的自己。

小奶狗形象,嗓音也是清脆。

一副老气横秋,为自家不争气儿女操心的语气,着实让人想要发笑。

实际上,却也没什么好笑的。

天地间,能让麒麟如此,唯有三数。

真要计较年龄,辈分,麒麟妥妥足够。

便是那神通修为,也妥妥足够了。

“看来,你已经瞧见了一些东西。”

深然看了一眼,麒麟刹那无言。

嘴上说的不在乎,然而真的不在乎吗?

不管怎么说,的确也算得上血脉所出。

真要不在乎的话,也不会跟穷奇说那些话了。

龙族与青龙,虽说都是龙。

可勉强能扯得上关系的,也就是一个烛龙。

整个麒麟一族,却都是由那团血,沾染自然玄妙,造化所成。

一团血中的一滴血,沾染了火之元素造化,便是火麒麟。

沾染了土元素,便是土麒麟。

看似一个族群,各有属性不同。

实际上,都源于同一团血。

族群,带有玄妙造化所成,该是难得福源,难得气运。

然麒麟经历诸多,目光又怎会短浅。

除了麒麟一族,洪荒大地尚有龙凤二族。

随着时间的发展,族群的日益壮大,有些事儿,怕是避免不了。

以麒麟所能,对三族预见,也就仅限于此了。

便是如此,也够麒麟心烦的。

若是再明白,怕是会折腾出量劫来,只怕会当即跳起来。

本来心情就不太好,一群不听话的小崽子还想惹事儿。

就这么一句话,其实已然点在了最核心之关键。

麒麟一族如何发展,将来会是何等结局,并不能让麒麟忧心太多。

反正只要有他在,麒麟一族即便是经历波折,也当无伤大雅。

损伤有一些的话,自是无所谓。

却是从来没想过,要将麒麟一族,一个不剩的全然保存。

现如今过得安然,将来若是有了变数,即便有那无可言说的劫数推动,还得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事儿既然做了,无论何等结果,都得当着。

想哭一哭,就把事儿给抹了,当做完全不曾发生过。

倒也不是不可能,唯一的可能便是孩子。

谁要是能有这个脸面说出此言,麒麟实在不介意将其打的变成孩子。

“担忧就说担忧。”

“明明心里有,嘴上强撑着不说。”

“你倒是真够成长的。”

薛冰直白言道。

麒麟一族,在麒麟心里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唯一压在麒麟心头的,只有那沉睡二十四品混沌青莲中的身影。

麒麟身躯明显一颤,半晌无言。

“要不,您还是让我回来吧。”

“就穷奇在这儿守着,我不放心。”

隔一段时间就来折腾穷奇,自还有一个缘故。

那就是为时光回归大殿寻一个再合适不过的借口。

哪怕每次回来都不入内,麒麟也是安心的。

反正他回来,也不是非得进入那熟悉至极的地方不可。

与穷奇一般待在外边,倒是更好办事儿。

听着麒麟如此言语直白,便是明白斗不过,还是瞪起了眼睛。

纵然不得不承认,不是那施展起来,玄妙至极,登峰造极的五行道敌手。

可穷奇也不是吃素的。

有眼也好,无眼也罢。

敢来撒野的,能有几个可以触碰到如麒麟一般境界。

莫说以前,就是现在三族奔腾,生命多姿多彩,有这个能耐,也还是过往那几位。

读懂了穷奇瞪眼的意思,麒麟毫不迟疑瞪了回去。

你懂个什么。

要说防备,那些新起来的家伙,又算的了什么。

读懂了麒麟瞪眼的意思,穷奇登时没反应了。

这事儿搁以前,还真是没想过。

要说这事儿没可能,穷奇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这世上的事儿,就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你这小家伙,是把我们两个给无视了?”

懂了麒麟之意,薛冰与方清雪,又好气又好笑言道。

对外边的那些事儿,没什么搭理的心思。

要是连守住这个家的本事都没有,也就白经历修行路上诸多艰难了。

当然,麒麟担忧之心是好的。

谁又有把握说,完全没可能。

无恩无怨,尚且有贪心邪念。

经历诸多,莫测纠缠,又怎能言说无恩无怨。

“这不一样!”

麒麟并未如往常一般退缩。

以薛冰,方清雪的能耐,麒麟相信,自有相守,不让任何存在撒野。

但他还活着,也有这个能耐,便断然没有让薛冰,方清雪去扛的道理。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二章 刚出生的麒麟小崽子不见了! 麒麟所表达的坚持,倒让薛冰,方清雪无言了。

原来她们认知中的那个小家伙,经历诸多之后,早已成长。

除了拥有遮蔽风雨之能外,亦有坚守。

坚持与坚守,却是有所不同。

既是坚守,该当以一切,包括生命在内守护。

“既然你这么想,那就回来吧。”

“反正用不了多长时间,此好不容易所得安宁,便要被无情打破。”

薛冰点头,目光幽幽,似是看到了那无言冥冥所在,跃跃欲试之劫气翻滚。

“您是说量劫又要开始了?”

麒麟眼眸微微睁大,一旁穷奇则经不住抖了抖身子。

切实经历过后,方才明白,量劫二字意味着什么。

不仅是杀戮,而是灭绝。

眼眸微微睁大,代表的仅是惊讶。

恐惧程度,倒也谈不上。

可能经过了一次两次,已经习惯了。

“必然不可懈怠。”

岂能看不出麒麟所想,薛冰忍不住瞪了祂一眼。

“此番量劫,该与前者全然不同,若是预料无错,祂快要出世了。”

薛冰抬头,凝望大殿高顶。

麒麟原本有些不在意的神情,骤然凝重。

一个清晰概念于心头浮现。

无言浩大,却是天道。

“若是如此,倒是不得不再出去一趟。”

“那些一心折腾的家伙,我也没那么多心思管。”

“有几个小家伙,却也是颇惹怜爱。”

“好不容易于此天地间走一遭,埋葬劫数中,却是可惜了。”

不管承认与否,麒麟一族都是自家血脉所成。

倒不是想以此,便有了管辖麒麟一族的心思。

那些个不听话的,就是以老祖的身份教训,该不听话,依旧还是不听话。

乐意折腾的,无论将来何等结局,都是自己找的。

那些个心思单纯,甚至刚刚出世的小家伙,埋葬劫数无情中,着实可惜。

如此,也算是为麒麟一族保存一些元气。

成长,纵然是不可避免的。

若问乐意与否,别人怎么选择,尚未可知。

反正以麒麟自身而言,实在有些不乐意。

成长之后,自己为自己操心也就罢了。

还得为那些个不省心的小崽子操心。

听话的,心情还能得几分安慰。

碰到不听话的,就剩下怒气翻腾,暴跳如雷了。

要说暴跳如雷,现如今的麒麟族长,的确是已经暴跳如雷了。

随着时光的发酵,种族的扩大成长,碰撞与争端,都是不可避免的。

此间着实没什么道理可言,所为都是生存而已。

站在麒麟族的立场,不周山固然是个难得所在,族群想要发展壮大,却是不能仅限于不周山,必然是要走出去的。

站在龙族的立场,龙族根基所在乃是大海。

然还是那个道理,族群要发展壮大,仅限于大海是不够的。

不仅要走出去,更要走出大海,走上无边洪荒大地。

凤凰族的情况,亦是差不了多少。

只不过相比麒麟族与龙族,凤凰一族的选择,倒是多了一些局限,少了一些自由。

凤起南方,必是沾染火德。

于凤凰一族而言,此既是机缘,也是禁锢。

因为沾染火德,凤凰一族生而成就神通,凤凰练就真火,不仅威能霸道,且有涅盘玄妙。

此间玄妙,固然也是不可避免,经历凶险,却也是实在的多了一条命。

禁锢缘由则在于凤凰多喜火脉,天地无量间,符合凤凰选择的,实在不多。

自家情况自家知,想要改变如此状况,却是没这个能力。

与龙族不可避免的一些纠缠,倒是给了凤凰一族解决困难的灵感。

也不知是否本性如此,还真就是为了龙族发展,不惜一切代价。

一点儿都不考虑自家血脉纯洁性,与洪荒目前历经自然演化各多种族联姻,成就了许多新型生命。

最成功的例子,莫过于龙生九子。

有了龙生九子,也就有了凤生九雏。

效仿龙族所为,一开始,于凤凰一族内部,一开始自然是多有意见的。

为扩大凤凰一族,此自是没什么意见。

毁坏自家纯净血脉,这事儿就必须得说道说道了。

后来经过研究琢磨,以及多番暗中探查。

发现龙族所为,纵然有一部分是天性。

更多的心思谋划,细想之下,却是不寒而栗。

龙族所为,居然是想汇聚洪荒诸多血脉之长。

从龙族九子所表现来看,除了能够施展龙族血脉之威,亦能施展母族血脉之威。

能受得住龙族血脉强悍,自不会弱到哪儿去。

汇聚洪荒多种族血脉之长,这话也就好听一点儿罢了。

无情的实际便是龙族想以此,来控制,甚至是吞噬洪荒诸多血脉玄妙。

如此所为,要达到的目的,自然是称霸洪荒。

看似荒诞所为,一番算计心思,着实深然。

便是凤凰一族先天掌火,也不由深为寒然。

为发展凤凰一族,也为应对龙族,凤育九雏,就成了所为之必然。

龙凤二族动静儿,麒麟族自然有所发觉。

想要有一二应对手段,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即便可以做到如龙凤一般,不计较血脉纯净。

能有资格与麒麟族孕育生命的族群,却也是少之又少。

身为麒麟族长,为麒麟一族所虑,正烦心不已。

急匆匆所报消息,让麒麟族长刹那暴跳如雷。

“你说什么?”

“在我麒麟一族的领地,幼崽居然不见了?”

不可置信间,麒麟族长怒然咆哮所起。

本来就想不到办法,如凤凰族群一般。

数量发展上已经存在不平等。

故而对于麒麟一族的新生幼崽,自是格外的上心。

每一个新生幼崽,都将是麒麟一族未来的希望。

现在居然告诉他,幼崽不见了,麒麟一族未来的希望不见了!

“族长,您莫要发怒,莫要着急,也不是所有幼崽都不见了!”

内心满是苦涩,却还是不得不面对族长怒火。

就知道会是这个反应。

若是隐瞒不报,问题无疑更大更严重。

霎时间,麒麟族长更为怒然。

你还想麒麟一族的幼崽全都丢了是吧?

“您先别着急!”

“这事儿,已然有了一些眉目。”

“这些失踪的麒麟幼崽,必然还在麒麟族群领地之内。”

“或者说,天地间,能于我麒麟一族领地内,悄无声息行此事者,不在多数儿。”

麒麟族长冷静了下来。

根据了解,龙族与凤族目前还未有如此深然底蕴。

能在麒麟族群之内动手,而丝毫察觉都没有。

龙族的烛龙,倒是有这个能耐。

只可惜,烛龙所为,与一心发展龙族,称霸天地的祖龙,全然不同。

当初,祖龙选择以如此手段发展龙族,烛龙便是全力反对的。

后来烛龙还是未曾争得过祖龙,默然无语,只做那龙族守护者。

对此,祖龙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有几分诛心之想,正是期盼所在。

论实力,烛龙通晓阳阳日月,还在祖龙之上。

论出身,真要算起来的话,就算是祖龙,都得喊烛龙一声大哥。

能耐,身份,皆压过祖龙。

万一起了争端,于龙族族群内部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该明白的,自然都明白。

于此事态度,自然便是默然无语。

烛龙没这个可能,麒麟族长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能。

四目相对,默契一笑,各自的想法,无疑是相同的。

真要是如此的话,自是不必担心。

“我等实在是不方便打扰老祖宗,还得劳烦族长走一趟。”

麒麟族长顿时翻了个白眼儿。

不过为了麒麟族,这事儿还是有必要确认下的。

施展神通所动,五行山内,麒麟了然。

“反应倒是不慢!”

“滚进来吧。”

堂堂一族之长,连点儿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被粗暴的拽了进去。

麒麟身躯何等强悍,伤害倒是不在意。

可如此,堂堂一族之长,真的是半分面子都没有了。

“想说什么赶紧说,别整那些个虚头巴脑的。”

麒麟族长刚想有所反应,便被一言打断。

这让麒麟族长不由想起了,由血脉感知,第一次急匆匆,兴冲冲到达五行山,面见的记忆。

“我不否认你我之间的血脉关系。”

“但你要敢叫我爹,我就抽你。”

就是这么霸道,就是这么无情。

霎时间,就给麒麟族长整蒙圈了。

族长蒙圈,化身五行老祖的麒麟还蒙圈呢。

明明啥事儿都没干,纯真之身还在。

突然间有个小崽子跑到面前叫爹。

敢问该是个什么反应,才算是正常。

双眸含泪,怀抱诉衷肠。

然后化身无敌奶爸,苦心教养孩子成长。

这事儿别人选择如何,尚且不得而知。

反正要让麒麟选,如此选择,必然是拒绝的。

因为不可否认的血脉关系,该做的,或许一样都不会少。

叫爹,从内心深处拒绝。

人家还是个眨巴着纯净眼眸的宝宝。

“那几个孩子,是不是在您这儿?”

搞不清楚,为什么不让叫爹。

清晰的血脉联系,却是做不了假。

该尊敬的,自然是尊敬。

“都是好孩子,让你们养着,怕是要养废了。”

本来想说说量劫的事儿,话语还是压在了唇舌间。

也罢,该经历经历,该折腾折腾,反正他还活着呢。

“您要是有心思教养这些孩子,自是巴不得。”

“不过就怕您累着。”

麒麟族长小心组织着话语。

论实力,这些切实的血脉老爹,自然是毋庸置疑。

别说过去,就是现在,能有所感知,也是无边无际的浩瀚。

就是这性子,着实有些不太放心。

若是这些麒麟幼崽能成长一段时间,独立倒也不至于,最起码也得能照顾自己。

“要不,我找几个族人过来,帮帮您,顺道也照料一下您的生活起居。”

担心您不靠谱,如此实话,肯定是不能说的。

再说,这也是真心啊。

本来就想过找一些细心温柔的族人,过来侍奉照料。

只不过让麒麟给拒绝了。

自个儿照顾自个儿挺好,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言说麒麟内心深处的直白,还是三个字,不习惯。

历经无量岁月,他早就习惯了单纯几人生活。

从来无所谓身份计较,但在麒麟内心深处,肯定是尊崇卫无忌,薛冰,以及方清雪的。

以他们的修为,点化一些生灵,用作日常侍奉,再容易不过。

却是从来没如此做过,不是装,实在是没那个必要。

麒麟已然习惯如此。

麻烦事儿本来就不太多,自己照顾自己,再合适不过。

“你这小家伙!”

一声少女清脆之言响彻五行山。

五彩光辉汇聚,一尊明眸皓齿的少女身形,迈步现身。

“不就是担心这家伙不靠谱,照顾不了那些孩子吗?”

眼眸明媚扫视,将麒麟族长的心思直白所言。

刹那间的尴尬,着实大写。

麒麟族长却是不敢有什么反应。

一来是修为的差距,无疑是明显的。

再有一个而言,都是五行一脉所出,自有根源联系。

搞不清楚状况就胡乱说话,是想挨揍怎么着。

“你怎么来了?”

多年的交情,无论有什么好处,自然是不可能忘记。

按常理所言,即便不该是闭关,也该守在时空大殿才是。

“娘说,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有变化的。”

“她们选择无所动,实在是舍不得。”

“真要一动不动,倒也不必。”

“景色如此绚丽多彩,自该是看看。”

也不避讳麒麟族长,花楹如实言道。

可把麒麟族长听得尽是震撼,又满脑袋的浆糊。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其妙关系。

“你来了还好,要是那位小祖宗也来了,可是有些受不了。”

麒麟有些长出几口气道。

“放心吧。”

“纵然天资绝佳,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出来。”

花楹自是明白麒麟所想。

实际拜在卫无忌门下,终究是有所不同的。

“小家伙就不必再听着。”

“至于这几个小的,你要是不放心他,我来照顾就是。”

麒麟族长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便被一股力量无情扔了出来。

一些本来清晰的记忆,越发模糊。

“说吧。”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跑出来干什么?”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三章 洪荒格局 正名始麒麟! 有些似是明白,增加的无疑是不解跟疑惑。

总而言之,麒麟族长满脑子都是迷惑。

本心反应,自然是想了解明白的。

被弹指无情扔了出来,却是没那个实力能耐反抗。

也罢,反正那些麒麟幼崽无事。

待在这边,反而更好。

不仅能得到更好的教导,安全方面更是无需担忧。

麒麟族长安心归领地,五行山所成玄妙洞天内,麒麟却是急了。

要说平时,花楹乐意来,自然是扫榻欢迎。

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即便不考虑守卫大殿,也该为自己的安全顾念。

“你就安心吧。”

“就算是劫数所起,也非一时片刻便有凶险。”

“论经历,你比我多,自该比我更了解才是。”

量劫所起,的确恐怖。

真将量劫视作凶煞,该不是麒麟的常态作为。

“虽然经历过,此番却是不可与往昔而论。”

“算了,你先跟我在这儿待一段时间,帮忙教养一下这几个小崽子。”

都已经来了,自没有赶出去的道理。

“你还真让我照顾孩子啊?”

花楹不由瞪着眼睛,看着麒麟。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迫。”

“哪怕非是男儿大丈夫,也该一诺千金才是。”

非得有个事儿,把花楹安稳拴住不可。

以花楹的实力,行走洪荒按说该是无碍。

可这世上的事儿,又哪里来的十全把握。

如今天道未现,地道未显,轮回法则虽早已刻印洪荒,却还是未到所用时机。

不出事儿,自然是极好的。

一出事儿,很可能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再一个而言,让他照顾这些麒麟幼崽,的确是有些为难。

自智慧灵动时刻,便一直享受照顾,还从来没有照顾过谁呢。

“你那点儿心思,我还不清楚吗?”

相处多年,花楹自然了解麒麟。

可问题这么多年,她也是被照顾过来的。

话虽说的敞亮,可真要接手,说实话,还真是有点儿发憷。

“那我不管,反正你刚刚已经答应了。”

“而且有你陪着,总好过我手忙脚乱。”

麒麟得意笑,惹得花楹凶狠瞪眼。

瞪眼虽瞪眼,眼睁睁看着不管,却也是不太可能。

无奈中,花楹只得与麒麟,笨拙的照顾麒麟幼崽。

好在麒麟本质出色,便是幼崽也能经得起折腾。

到真不至于折损在两个毫无经验的新手手里,总体来说,还是健康茁壮成长的。

世事真是难得磨砺,经历如此,不稳定的性子,彻底沉稳,仿佛真的长大了。

而这段时间,除了负责照顾幼崽,打理自身修行,最重要的就是观察天地间的动静儿。

天地所成的生命玄机造化,实际上可言时刻都在成就。

只不过真正能有所成的,实在不多。

总体来说,经历时光岁月沉淀的洪荒,已然展现出几分生命的多姿多彩。

以局势而言,自然还是以三族唯大。

走兽以麒麟为掌,飞禽以凤凰为掌。

龙族统率四海以及鳞甲族群。

此便是洪荒如今态势所成。

此刻洪荒虽然依旧保持安宁,未曾有大的争端所起。

然此局势已然分明,明眼智慧者,自是看得明白。

一场争端,终究是不可避免。

不过是早早晚晚而已。

“哎!”

“还是那句话,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天地大势,却是难以阻止。”

或许是因为麒麟幼崽的缘故,或许也是看到了局势所变,麒麟一族有强大依靠,便是底气所在。

麒麟族长所率领的麒麟一族,对这位老祖宗,越发的尊敬。

不说早问安,晚汇报,却也是差不了多少。

那颗心,终究不是冰冷无情的石头,又怎能不为所动。

“你说现在脱身的话,还来得及吗?”

麒麟青年形态,长发飘逸,身着长袍,背手而立。

周身上下,都在释放着一种神秘五彩光辉。

“若那么容易脱身,娘便不会让我出来,助你一臂之力了。”

花楹也早已不是单纯小女孩儿模样,立身麒麟背后言道。

“这么说,当初便都已经看透了?”

麒麟吐了一口气,有些释然,也有些疑惑。

其实早已经猜到了,不太明白的是,为何不把话说明。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说不明白的。

“其实此间因果,早就形成,不是躲便能躲掉的。”

“只是你自己身在其中,有些看不透而已。”

这是隐藏心间,许多时光的话。

之所以不说,并非有异心,故意藏着掖着。

而是有些话,不到一个特定的时机,即便说了也是无用。

“是啊!”

“因果早在掉落那团蕴含着生命气息血液的刹那,便已然形成了。”

“有些事儿,过于突然。”

“而有些身份的转变,也非我所愿意适应。”

“然无论是否愿意,结果与事实,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一番因果牵连,麒麟或许早已看透。

照顾这些麒麟幼崽,麒麟一族的希望。

既有确保延续麒麟族血脉的考虑,也有还报因果之所虑。

事实证明,麒麟还是想的浅了些。

把自己给想的浅显了。

“到了此刻,倒是无妨把话跟你说明白。”

“临出门前,娘交代了我一些话。”

“此劫起自龙,凤,麒麟三族,不可避免之争端,甚至是可能灭族的大战。”

“此却不过是表面而已,真正的根丫凶险,却还是来自······”

此地虽有玄妙笼罩,却也终究不是时空大殿。

剩下的话若是出口,怕是会有一些牵扯在身。

按说凶险倒是不至于,却也是一桩麻烦。

能以动作代替,何必非得让麻烦缠身。

便是无花楹举动,麒麟也明白缘由内情,以及所言之代表。

先前说过,自不至于不记得。

再一个就是近些时光以来,可以清晰感觉到一种浩大无穷之玄妙。

此玄妙,无法以简单言语形容。

其浩大却是以麒麟目前境界,都感觉几分阴影。

既是无法言说之玄妙,自是该言之曰天道。

万物规律皆在其中,一切自然之始。

“而此体现,则有二者,一个是鸿钧,一个罗睺。”

麒麟呼吸明显乱了几分。

到了此刻,才真正明白所悟。

原来一切的根源因由,早在凶兽劫所起时,便已然注定。

有些甚至更深,可以牵扯到那天地未开,混沌未分时刻。

这事儿倒不是赖谁。

要不是盘古开天辟地,要不是因此洪荒成就,也有卫无忌的心血手笔。

又何至于非得折腾进那凶兽量劫,又何至于有了此刻牵扯。

其实还有一层因果,来自于一身道韵成全了麒麟的五行魔神。

若无麒麟,五行魔神之血肉道韵,融入洪荒。

历经玄机造化,将会有秉承五行本源,如那阴阳老祖一般的存在出世。

多种缘由,多种因果纠缠,造成了如今怕是非得面对之局面。

“也罢!”

“麻烦能不上门,自然是不上门。”

“非得找来,也不至于一点儿应对的办法都没有。”

两道眉向上一挑,颇为凌厉豪气。

“既然要应对,自是该多做一些准备。”

随手弹指,却是召唤那麒麟族长。

正在麒麟族群中处理事务的麒麟族长,感知召唤,立马放下了手头所有事情。

随着洪荒大陆三足鼎立之格局,正式形成。

麒麟一族气运疯涨,身为麒麟一族的族长,受气运庇佑最多,实力增长,自是快速。

越是增长,越是能感知这位老祖宗的修为浩瀚。

不管是血脉的缘故,还是种族缘故,都必然要好好相待这位老祖宗。

“您找我有事儿?”

麒麟却是看了他一眼,随手一挥,场景变幻。

五行山整体都在绽放着五色光辉,遮挡一切的探查感知。

“随着麒麟一族的壮大,洪荒三族鼎立态势的形成,别的不提,修为上倒是有不少增长。”

麒麟族长被一番举动搞得有些蒙圈,摸不着头脑。

做了这么多年的麒麟族长,不仅要管理麒麟族,还要管理归附麒麟族的诸多种族。

自然也是磨砺了出来,不仅是修为方面。

故此虽无言,倒也能猜测一二。

以老祖修为,居然还如此谨慎。

看来的确是发生大事儿了。

“你就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妥?”

一句言语提问,让麒麟族长心神一动。

“敢问是自身,还是这天地?”

能有此问,自是说明感知到了不妥。

“能有此问,看来倒是不必兜圈子了。”

“量劫就要来了,这一次的主角,自然是龙、凤、麒麟。”

更深层次的争端,其实才是真正的莫大干系。

以种族的角度考虑,却是与三族并无太大关联。

身为族长,考虑族群的事儿便足矣。

更高,更深的问题,不是他所能触碰的。

“您说什么?”

量劫二字所代表的含义,自然是知晓的。

也正因为如此,内心震动,如海浪奔腾,火山喷涌。

“淡定点儿,这事儿可不是你震惊,便可避免的。”

“其实以目前局势来看,这是早晚的事儿,你该有长远目光才是。”

一族之长,若是对态势不了解,未免抬不称职。

若是以君王之位而言,便该是彻头彻尾的昏君。

“我清楚争端避免不了,却是没想到能到如此程度。”

“除了应对之外,还有其他更为合适的选择吗?”

麒麟族长带着几分期盼问道。

说怕,那就是怕了,没什么难为情,不好承认的。

再一个,的确也是为麒麟一族切实考虑。

量劫凶险,自是十分清楚。

争端若起,就算是麒麟一族能取得最后胜利,也必然付出沉重代价。

“若是想躲,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还想躲,可你看我躲得了吗?”

一言点头了麒麟族长的心思,而后带着几分宽慰又说道。

“这事儿你心里清楚了,倒也不必有太大反应。”

“该做什么,便去做就是了。”

“相对于匆忙之间,仓促应对,已然占据了优势。”

“对于量劫,你也不必想的太过可怕复杂。”

“经历了两次,不是依旧存活天地间吗?”

以自身为例,加强麒麟族长的信心。

“您······”

心头刹那震动,绝不低于听闻量劫所起。

“以你理解,我就是那开天之初便存在的老不死。”

“见过盘古,还曾打过凶兽神逆。”

心头翻腾,历经好一会儿,方才平复了下来。

“您是混沌魔神?”

平复了心神,几分小心翼翼问道。

如此说来,麒麟一族,岂不是混沌魔神的后代。

“混沌魔神有这么可怕吗?”

麒麟没好气的翻着白眼儿。

“放心,就是再怎么没出息,也不至于跟混沌魔神一般。”

“还有就是,如量劫一般,你也不必将混沌魔神想的太复杂了。”

“也就是没能折腾的过盘古,要不然盘古反倒是混沌魔神了。”

“还有一点提醒,你给我切实记好了。”

“要是遇到混沌魔神,能有多远,便滚多远。”

麒麟神态中带着几分肃然提醒。

真要干系混沌魔神,就算再轻松,也不可能轻松到哪儿去。

“此洪荒天地,还有混沌魔神留存?”

麒麟族长心头更为惊然。

于此时代而言,凶兽已然是传说,更不用说混沌魔神了。

“所存也可以,说不存更是准确。”

“真身早就无情崩然于盘古斧之下。”

“有几个侥幸逃脱的,也不过是一股执念,硬撑着一丝血肉而已。”

“说白了,就是苟延残喘。”

混沌魔神的问题,自然是得重视。

不仅是因为手段,更是心思。

不管是为了报复盘古,还是为了他们自己。

崩灭洪荒,都将是最终目标。

真要将混沌魔神看得太重,倒也不至于。

历经劫数,苟延残喘。

敢把自己彻底露出来,除非是脑袋让混沌原石给砸了。

“您是否可庇护麒麟一族?”

有此老祖宗出手,麒麟一族的胜算安稳,无疑是巨大的。

若是能出手,便不必再为量劫事所担忧。

“我自有我的事儿。”

“你还是多做打算的好。”

“放心,就此量劫牵扯,我就是想跑,也跑不到哪儿去。”

“对了,回去之后,将自己名号改一改,就叫始麒麟。”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四章 始麒麟托孤四不像! “大道在上,吾为始麒麟,为麒麟一族族长,统率走兽一脉!”

看似平静的洪荒,于诸多大能眼中,却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一声通禀大道之言,响彻洪荒,便是历经诸多无情岁月的淡然心性,都忍不住刹那所惊。

反应最快速的,无疑是龙凤二族。

洪荒未来将是何等格局,任谁都不敢言说预见。

然龙、凤,麒麟三族,必然不可安然。

一场大战,基本上是注定的,只不过是早晚罢了。

都明白此必然结果,表面安然无事,内里却是多有防备。

更为确切来说,不仅是防备,更是准备。

早晚都有一战,只是态势变化下,谁都不敢说,那一战将在何等时刻爆发。

多一点准备,早一点准备,总不至于真切发生时,无所应对,而承受无谓伤亡。

如此态势下,麒麟一族突然举动,究竟意欲何为。

一时间难以参透,但可以肯定是必有深意。

任何对麒麟族有益之事,对于龙凤二族而言,都是潜在的威胁,怎能毫无反应。

“都已经是事实了,行如此事,又有什么意义可言。”

龙凤几位可以决策族内之事的存在,刹那汇聚。

下一刻,浩大无言之气息降临,解答了龙凤二族内心疑惑,也震惊了整个洪荒。

浓郁金光自那无可言说之地所起,覆盖整个麒麟族群。

沐浴金光之下,所有的麒麟都感觉到了由内而外的舒坦。

纵是身躯强壮,岁月无情洗礼下,一些问题,怕是不可避免。

平常体现不出来,便是因为这些问题隐藏极深。

受金光照耀,这些隐藏极深的问题暴露了出来,得以解决,感受到的自然是由内而外的舒坦。

那一刻的感觉怎么说呢。

就好像生命重新活了一次。

有此经历,对于修为成长而言,自是极大的动力助推。

金光照耀下,麒麟一族,包括那些隶属麒麟一族麾下的族群,来了一次实力的整体大迈进。

身为麒麟一族的族长,更是整个走兽一族的族长,始麒麟所得玄妙,无疑是最多的。

修为增长,气势喷发,威压整个走兽一族。

凡隶属走兽一脉,此一刻心头皆被一尊高大身影存在所笼罩。

给予走兽一族难得机缘,金光并未消散,反而所有金光汇聚,成就一方大印,落在始麒麟手中。

“镇地印!”

“施展无穷大地威能!”

将大印捧在手里,始麒麟内心玄妙信息浮现。

喜悦神色刹那所动,不可抑制。

“此便是我麒麟一族镇族之宝,世代传承。”

“唯有麒麟一族族长,方可掌控。”

了解此印玄妙,始麒麟刹那有了决断,宣告全体麒麟族人,甚至走兽一脉。

有此决定,不仅是因为此印玄妙。

更因为此印承载了麒麟一族得大道认可之玄妙气运。

此间干系深重,牵连整个麒麟一族,甚至是走兽整体一脉。

唯有麒麟族长,方才有这个资格与实力。

以始麒麟之威望,此言自不会有麒麟,甚至是走兽一脉反对。

始麒麟一言直通大道,引起诸多变化,实在震惊了洪荒,尤其是龙凤二族。

“原来还有如此玄妙,却是可惜,让始麒麟先行一步。”

震惊过后,龙凤二族参悟玄机,不由满是悔恨。

龙,凤,麒麟三族雄霸洪荒,此格局虽然已然是事实。

然终究没有一个名号。

正所谓名正言顺,便是此理。

“现如今悔恨已是无用,却是不能再让凤,龙族抢了先机。”

几乎差不多的对话,自龙凤二族高层聚会言论探讨。

“大道在上,吾乃祖龙,为龙族之长,镇四海之威,鳞甲一族,自当为尊。”

都想着抢夺先机,凤族却终究落后龙族一步。

恼恨非常,却是再无办法。

“大道在上,吾乃元凤,凤族之长,天地鸟雀之灵,当以凤族为尊。”

通禀大道之言,先后响彻洪荒。

于麒麟一族般的待遇,降落龙凤二族。

却不似麒麟一族,走兽一脉般,整体洗礼那般透彻。

来自大道所成之物,却是没什么差别。

镇海印降落龙族,安身祖龙之手。

威能无穷,镇压四海。

镇海印落在祖龙之手的刹那,威能便自动所发,遍及四海。

那日常翻腾难安,多有凶险的四海,刹那安宁了许多。

龙族镇压四海有功,功德气息再将龙族笼罩。

凤族所得也差不到哪儿去。

一株梧桐树,来自大道,成了凤族安居的最佳场所。

镇压火脉气息以及凤族气运,亦是无上之宝。

一番举动,引得大道反应。

洪荒局势,三族当先,刹那便是定局。

如此变局,于洪荒将是何等影响,未来又将走向何方。

目前而言,这都是无法预料之事。

然毫无疑问,于三族而言,却是再好不过。

“哎!”

一声幽幽叹息,却是几乎起自五行山,玉京山。

五行山是麒麟的道场,玉京山是鸿钧的道场。

一声叹息,却是说明,他们都看到了如此变数下隐藏的可怕危机。

更为实际的说,此不该是变数。

无论洪荒,还是三族,都将在发展中有此变化,故而此也可言之定数。

变数莫测,定数难逆。

也可言之小势可改,大势不可逆。

此便是麒麟明知劫数之下,麒麟一族遇到的可怕局面。

却仅是教养诸多麒麟幼崽,最多就是提醒始麒麟,便不再多做其他的缘故。

做的即便再多,该遇到的,终究要遇到。

执意强势扭转,以自己的能耐,怕是做不到这一点。

反倒还会葬送麒麟一族的一线生机。

“劫数,你也经历了不少。”

“此劫便是有天道这一层因素,恐怕也没有开天大劫,盘古大战三千魔神凶险。”

“却是从未见你叹过气。”

花楹看着麒麟言道。

以往虽然相处诸多,却是从来没有如此相处过。

若非变数,倒是愿意一直如此下去。

“如今与过往,终究不同。”

麒麟摇摇头。

以往有卫无忌,薛冰,方清雪在,无论怎么折腾,麒麟都是放心的。

此种心态,倒也好理解。

就像一个孩子,未曾成长时,有父母呵护庇佑,天大的事儿都不必操心。

随着时光的推移,孩子成长,甚至已然成为父母,要为自己的孩子遮挡风雨。

畏惧倒是不足言,多少有些迷茫。

“你要是真的觉得不妥,咱们躲了就是。”

花楹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

遇险而避,实在正常不过。

莫论什么脸面,尊严,甚至顶天立地。

她就是个女子,没那么大的情怀以及勇气。

“你啊!”

“都已然不是孩子了,为何还言说如此孩子话语。”

躲?

劫数一起,遍及洪荒,又能躲哪儿去。

其实真要说躲的话,还真有一个地方合适。

但麒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的。

那时候回去,是怕麻烦上门。

现如今自己一身麻烦摆脱不掉。

回去,岂不是把麻烦也带回去了。

言说以生命守护,还未曾来得及实行。

反倒先把麻烦给带回去了?

“你也知道啊?”

“那还在这儿长吁短叹的干嘛?”

花楹翻了个白眼儿,言语,语气都发生变化反转。

并非反复无常,自一开始,花楹采取的态度就是积极应对。

躲,或许能得一时安然。

却非长久之道。

大争之世,一味躲,无疑是自找死路。

总有躲不下去的那一刻,便是死路临近。

“或许是受了这些小家伙的影响吧。”

以往于三族争端,麒麟族结局命运,虽有关心,却也谈不上太上心。

照顾这些麒麟幼崽,看着他们成长,却是不可避免牵动了心绪。

终究是情感作祟,若言无情,却非麒麟所能做到。

“他们,便是麒麟一族的希望。”

花楹一言,令麒麟微微一愣,随即默然点头。

倒是多少有些看不透了。

这些麒麟幼崽,便是麒麟一族的希望。

当初盘古开天,结束了混沌时代的恒久静寂。

为的是自身追求之道。

为的是生命,为的更是希望。

“该做的准备,到了此刻,算是真正做好了。”

“只可惜,轻易动弹不得。”

“若不然真想往武夷山一行。”

“那有一株先天母茶树,以先天灵气汇聚成水浸泡,倒是再好不过的待客之道。”

以现在的局势,以及劫气变化而言,倒还不至于到了出不了门的地步。

只不过麒麟明白,自己所牵扯诸多。

若是有所行而起了变化,便该头疼了。

常态情况下,有变化倒是好事儿。

变化,虽是无法预料之玄妙,却也是希望。

劫数将至,再起变化,无论好坏,都将不可把控。

变数的好坏,本身不存在定义。

因立场的不同,好坏也就有了各自的定义。

“武夷山的那一颗母茶树,自是不错。”

“招待客人,却也不一定非得用那个不可。”

“我自信,此必不弱于那颗母茶树。”

玉手翻转,三五片嫩叶漂浮。

一股味道清香,不由深然迷醉。

内心刹那清灵,感悟玄机,更为迅速方便。

“这是什么东西,居然连我都能有如此影响?”

麒麟深然好奇。

以往似乎听说过悟道茶。

可这东西并不在卫无忌手里。

花楹又怎么可能得到。

“我也快忘了是什么时候了。”

“自跟随爹爹入了时光大殿,除了修行之外,便是探索无穷玄妙。”

“有一次,在一片特殊的时空区域,感应到了一股及其微弱的生命气息。”

“以五行之威运转,所见却是一段干枯的藤条。”

“为救此藤条,耗费了我不少修为,却是不见半点儿动静。”

“虽无奈,却也明白这东西不简单。”

“于是我就收了起来,后来也就渐渐忘记了。”

“不知什么时候见了爹爹,呼吸到来自爹爹身上的气息。”

“此段被我遗忘的藤条却是起了变化。”

“本身并没有什么改变,却是多了些许嫩叶。”

“这东西我倒是尝过,也给过爹爹娘亲,作用不能说没有,一次两次后,却是递减。”

“直至最后,除了味道,再无其他。”

“做个饮品泡泡茶,倒是不错。”

“至于其他,该是没什么作用了。”

听花楹一番讲解,麒麟了然,却也有几分哭笑不得。

“却是该庆幸咱们家修为至深,还是该言财大气粗。”

连自己都能有点儿作用,哪怕是逐渐递减,以至于最后完全无效。

这东西也可言极品行列了。

若那好无修行根基者能有机缘品一杯,只怕立刻登临仙境,超脱凡身。

能闻一闻气味儿,也当延年益寿。

“说什么都可,反正实际效用,的确如此。”

花楹并不在意这些。

东西好坏,总该体现价值,方能评说。

若没了可以入道功效,所存也就是个味道罢了。

而要言说味道,更加是说不清。

甜,有喜悦者。

咸,亦有喜悦者。

甜咸都可,却是各有各的习惯。

“三族所成,劫数将至,却是该让吾操作一二,大道可成。”

阴沉谋算,悄然起自西方。

本来就复杂多变的局面,加入了不稳定因素,更为莫测,诡谲多变。

这一日,麒麟族长却是皱着眉头登上了五行山。

“有事儿说,如此模样算的了什么。”

看着始麒麟那一番想说不知从何说起,不说却是不可的纠结模样,麒麟言道。

“是这么回事儿。”

“有个事儿,怕是还得拜托您。”

始麒麟弹指,一团光亮汇聚。

光亮内部,生命气息浓郁。

“四不像?”

感知触碰光团内,一段来自卫无忌的朦胧记忆浮现,忍不住刹那出口。

“老祖威能,着实令人心服。”

“其本我幼子,纯正麒麟血脉。”

“生命所成时刻,却是牵动了一股来自天地之外的玄奇之力。”

“我所察觉时,已然为时已晚。”

“以我麒麟族之底蕴,将其供养,本不是难事。”

“然局势多变,前途难测。”

“实在不得不为此孩儿之前途多虑。”

“还请老祖念在血脉之情的份儿上,照料此孩儿一二。”

将自己的幼子托付。

一来的确是解决不了问题。

在麒麟这儿,自是多有希望。

再一个恐怕就是托孤。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五章 造化玉蝶显威能 藤条编织蒲团! “道兄,多年未见,可安然否。”

老道出了玉京山,经历洪荒,踏步五行山。

“说安然,倒也安然。”

“想安然,却恐怕是难得安然。”

一声言语伴随着叹息悠然,五彩光辉汇聚,立身鸿钧面前。

“此天地尚不得安然,何况你我。”

有些事儿,本就是难以避免的宿命之争。

历经洪荒,所见一切,倒是将信心彻底坚固了下来。

纵然为的是自己,却也是为了洪荒。

“多时未见,站立此处说话,自是不妥。”

“道友请!”

入了五行山内部,便是入了与洪荒天地全然不同之所在。

福地洞天,本就是该有之玄妙。

何况还有麒麟的手段,以及诸多时光因一身道韵影响,而自然成就之变化。

鸿钧自不能言说是个没见识的,进入五行山洞天,所见一切,却是感到由衷惊奇。

表象倒在其次,透过表象,却能看到更为深远之内情。

于自身而言,该是有不可言说之情绪复杂。

于大局而言,却倒是好事。

自身大势,其实已然与整个洪荒融为一体。

为洪荒,便是为自己。

如此念头转变,要说心间就此便只有安然,喜悦,也有些不太现实。

最起码,如四海一般翻腾的心绪,算是得了安宁。

此番变化,倒也再贴合不过实际。

大道所赐镇海印,不仅是龙族镇族之宝,同时也意在镇压四海翻腾肆虐。

处在劫数未起的难得安宁期,洪荒三族纵然已经因利益,有了争端,终究还未到爆发时刻。

凶兽劫过后,三族未成时刻,洪荒安宁更是远胜现在。

可洪荒之外的四海,自所成以来,便没有一刻是停歇的。

波涛翻滚,海浪之威,无始无终。

龙族生于四海,受如此环境影响,实力自然而然便磨练了出来。

琢磨着称霸洪荒,一方面是局势推动,一方面的确是野心。

在一方面,未必没有考虑龙族未来的缘故。

龙族生于四海,威能天然贴合水脉。

纵然实力来源于环境险恶,能寻安然所在,谁又乐意待在凶险之所。

所得镇海印之后,祖龙倒是有那么瞬间心思闪动。

有此镇海印,镇压四海翻腾。

无论是龙族,还是依附龙族的鳞甲一脉,生存环境,无疑改善了许多。

若是就此在四海中繁衍生息,倒也是好事儿。

仅瞬间,此心念便被睿智慧剑斩灭。

局势发展,已然无退路可言。

再一个来说,四海纵然无量,从某些程度上,也是限制龙族发展。

此刻言说洪荒局势,自是有些远。

引领鸿钧入了五行山洞天,一方简约石桌,一套入了以先天灵气汇聚而成的玉制茶壶,茶杯。

便是未曾引入先天灵气汇聚而成的灵液,本身便有强悍灵光,甚至是威能散发。

若是等级而论,此茶壶,茶杯,无疑入了高等行列。

若是再等些时光,再得些机缘,没准儿还能练就属于自己的道韵形态。

此也并非不可能之事,先天灵气浓郁,已然是具备的条件。

再来无非就是道之层次。

此机缘也该是不差。

那些不弱于先天悟道茶的嫩叶,日夜浸泡。

纵然大部分道韵都将随着茶汤,为那饮茶存在所得。

十数里边能得二三,积累下来,也是了不得之事。

这些都是说不准的事儿,眼下而言,就是一套泡茶,饮茶的用具。

“道友真是好福源,好享受。”

鸿钧由衷赞叹,不仅是因为此五行天地,也不仅是因为那入了级数的茶具。

更因为那静然坐于石桌旁,缓缓而行,却是行云流水般连贯所行泡茶的女子。

相对安坐,花楹将一杯茶,摆在了鸿钧面前。

原本内敛的气味儿飘散,鸿钧眸中顿时闪过一抹精光。

“门下清寒,却是拿不出更多好物相待,还望莫要嫌弃才是。”

此自然是谦虚,鸿钧却是不太懂得谦虚为何意。

至少未曾言明之前,

“道友是想言明,鸿钧非明识之辈吗?”

不悦倒也谈不上,就是稍微神色变化而已。

此茶仅是味道,便让自己心神微动。

若是饮下,又该有何等影响。

“道友倒是莫要误会。”

麒麟一番讲解,算是让鸿钧切实明白。

明白归明白,切实在意,倒是不一定。

如今的洪荒,多有凶险莫测,讲究的是实力,而非品质。

唯有在性命安全得以保障为前提,方才有资格言及品质。

麒麟自然知道鸿钧不在意,那他就更加不在意了。

既是存在天地间,便各自有习惯,这也是经历所决定,本就没必要强迫。

“能培育如此玄妙,道友手段,鸿钧深然敬佩。”

一杯茶,品味许久。

所得为何,除了鸿钧自己,怕是谁也摸不清底细。

能言说如此由衷,该是所得匪浅。

退一步而言,即便是所得浅薄。

还是那句话,能对他们如此境界有所影响,已然是相当了得。

“此功倒是不敢领受。”

“便是我,能得此受用,也要感谢这位道友才是。”

道友,便是麒麟对花楹的称呼。

倒也不能说生分,不亲密。

仅听称呼,怕是还会以为与鸿钧一般。

然而除了这个,麒麟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更为合适。

平常的时候,怎么样都无所谓。

不用具体称呼,也该知道是谁。

有鸿钧在,便该有个称谓。

什么样的称谓合适,想来还是道友合适。

要论师兄妹,恐怕也是够不上的。

他的道,固然有卫无忌的因素影响,却也是独成一脉。

要言及道侣,却不是谁都能说的。

本来没什么特别含义,当有了阴阳区分时,便该注意。

“如此,倒是老道走眼了。”

深然看了花楹一眼,要说心思,顶多也就是多一些探究而已。

对此,无论是花楹本身还是麒麟,都没有特别想要隐藏。

于洪荒而言,跟脚自然是隐藏,免得为他人阴毒手段算计。

不隐藏,反倒是一种实力的体现。

“非是贫道厚颜,实在有些难以忘却。”

起先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后来,倒也释然了。

反正又不是白要,自家这点儿家当,换点儿茶叶,应该不是问题。

“倒也不是吝啬,此物所成,源自玄机,自是有限。”

花楹挥手,将藤条显露鸿钧面前。

看着那寻常不过的藤条,深藏意识中,本来毫无动静儿的造化玉蝶,忽然散发光辉。

自得此造化玉蝶以来,除了修行悟道之外,可是很少有动静儿时刻。

而每一次的动静儿,都莫不有重大干系牵扯。

“若是入道友眼缘,此物赠送,自无不可。”

与花楹眼眸对视,得花楹同意后,麒麟言道。

怕鸿钧,自是谈不上。

巴结鸿钧,更是扯淡。

此藤条效用,说轻自有几分重量。

说重,至少目前来说,还体会不到重在哪里。

结出一些嫩叶之后,便再无动静儿。

即便花楹曾想过许多办法,依旧是毫无动静儿。

纵然能值得鸿钧惦记,该是品质不凡。

到了他们手里,用不上就是用不上。

言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再合适不过。

于自身无用,招惹他人惦记。

如何选择,自不用多说。

白送,自然也是没这个道理的。

鸿钧也是清楚,不可能有白送道理。

一挥手,将自身积累珍藏,尽数展开。

只要能看得上,随意拿就是。

“此物看着平常,于我而言,却是极有妙处。”

“还有为洪荒天地,所求道友,能入眼者,尽是拿取。”

鸿钧所行,自是大方。

大方,却也不是无缘无故。

便是与对方无用,于自身也是有大用。

冥冥中,便自有因果纠结。

修为再深,却也还在因果之内。

以有价之物还报因果,说来还是鸿钧赚了。

便是不谈及因果,也该还有人情。

有价之物,还报无价人情,合算的自然还是鸿钧。

除了一些干系极深的重宝不能舍出,便是全身的家当都丢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花楹却是摇头。

鸿钧积累,倒也浑厚,花楹自不至于眼界高深到看不上。

之所以拒绝,便是明白一个道理。

如此因果人情,与其换来这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用上的东西。

不如发挥最大价值,借此人情关系,让鸿钧办件事儿。

此事若能成,所得意义,至少对花楹来说,是超越所见鸿钧收藏。

“若不在为难范围之内,自无不可。”

能让造化玉蝶发出动静儿,该是干系深重。

但还远没有到了让鸿钧不顾一切的地步。

不能办的事儿答应下来,倒霉的无疑是自己。

“以道友之能,该是不难。”

在花楹眼神示意下,麒麟弹指打出一道光团。

“这小家伙问题纠缠,该是逃不过道友慧眼。”

“却是要拜托道友,照料一二。”

光团内,自是受始麒麟托付的麒麟幼子四不像。

针对存在问题,麒麟与花楹,也尝试了很多办法。

结果自是可想而知。

要以麒麟跟花楹而言,天地间解决此问题的第一选择,便是卫无忌。

可惜,现在的卫无忌,还在二十四品混沌青莲中沉睡。

什么时候苏醒,还是个极大问题。

再一个而言,这个时候要有所为,是否会给时光大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真要以关系而言,说句私心且又现实的话。

便是此麒麟幼子死在外边,他们也不可能选择给时光大殿带去麻烦。

受托付照顾多时,为棘手问题,也曾多费心神。

要说感情,自然是有。

却也得跟谁比。

若是卫无忌与四不像发生冲突。

麒麟跟花楹何等选择,根本不必多想。

“此问题,说实话,实在有些棘手。”

“然却是没有别的选择。”

“只要老道在此天地间安然一日,其便永恒自在。”

收下四不像,话并没有完全说绝。

一场决定宿命的大战,还未曾经历。

结局如何,着实难以预料。

收下四不像,未必没有这方面的因素考虑。

麒麟一族的后辈,都已经站在了他之一边。

身为麒麟一族的老祖,麒麟自然没有多余选择。

“道友之意,贫道已然尽知。”

“为洪荒天地,自是责无旁贷。”

“只不过······”

麒麟欲言又止。

为四不像谋求机缘,仅是私心。

如今所虑,却是麒麟一族。

“有道友功德,自不必忧心。”

“小势可改,大势不可逆。”

鸿钧一言,强调核心。

龙,凤,麒麟三族最终结局如何,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此三族必然退出洪荒争霸。

三族争霸,毕竟与凶兽大劫不同。

凶兽生于混沌魔神残破血肉之上,受煞气影响,毫无灵智,自不可能为天地所容。

此三族却是不同,乃是洪荒历经时光岁月,造化所成。

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终究还是有一线希望留存。

龙,凤,麒麟三族,结局如何,并不重要。

重要的,或者说要求的,便是退出洪荒。

“待相应时机,贫道自会现身赴约。”

又是一番寒暄后,鸿钧带着收获,满意离去。

“你说,他能解决问题吗?”

麒麟询问身旁花楹。

说实话,对鸿钧,麒麟并没有多大自信。

毫不迟疑的原因,却是花楹。

“出门前,娘跟我说。”

“若是遇到鸿钧,能与其牵扯一二缘分,便不必吝啬。”

“他日因果还报,你们自然明白。”

与麒麟一般,花楹对自己都不一定特别有自信,却是对薛冰,方清雪及其有信心。

“若是如此,看来鸿钧这家伙,有点儿门道。”

麒麟饶有兴趣言道。

出了五行山,鸿钧却是没有回归自家道场,安身所在。

寻了一处先天气息浓郁,几乎实现了全覆盖的山谷,便一头扎了进去。

浓厚先天灵气的遮挡掩护下,鸿钧头顶浮现青芒光辉。

那些青芒照耀藤条,刹那起了变化。

并非似花楹所言那般,长出了嫩叶。

仅是单纯的成长而已,隐约散发道韵,却是令鸿钧有些心醉。

出自造化玉蝶光辉照耀下,藤条实现野蛮生长。

此后藤条便成了一个稍微大一点儿,六个稍微小一点儿的蒲团。

鸿钧不解迷惑,紧接着便是忍不住瞪圆了眼睛。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六章 蒲团安坐修行三千载! 得自花楹处的藤条,经造化玉蝶玄妙,编织成了一个稍微大一点,六个稍微小一点的蒲团。

鸿钧还未曾来得及迷惑,那深入意识中的造化玉蝶,释放神秘气息,缓缓融入蒲团。

藤条结出的嫩叶,便存在强大的悟道功能。

经过造化玉蝶玄妙,以藤条编织而成,再以神秘气息灌入。

最终成就的蒲团,释放强大道韵气息。

那种强大的道韵气息散发,引动鸿钧心神。

忍不住抬腿,安坐那稍大一些蒲团。

说不清具体是什么颜色,何等品质的光晕散发,将鸿钧笼罩的同时,也在向外扩散。

一道信息自那意识深处的造化玉蝶发出,鸿钧方才了解。

原来那神秘气息,便是那神秘至极的先天不灭灵光。

给出鸿钧了解信息之后,造化玉蝶再次释放光辉。

紫光弥漫,玄妙非常。

鸿钧的心,狠狠跳动。

不能说没见识,不淡定。

实在是此紫光来历非常,言之鸿蒙紫气,着实为大道根基。

安坐悟道蒲团,领悟鸿蒙紫气玄妙,修行长进,便是一日千里都不足以形容。

岁月恍惚,转眼便是三千岁月。

此无名讳可言的山谷,为浓郁先天灵气以及玄妙气息充斥。

鸿钧睁开眼眸,尽是幽然,时光似有刹那停顿。

“却是还有一番因果成就。”

安坐蒲团修行三千年,鸿钧修为迅猛增长。

三千年岁月之后苏醒,却是遇到了屏障,或者说限制。

这种屏障,限制,并非源于自身,而是来自外界,来自此旷阔洪荒天地。

“咦?”

“此山谷中,居然有如此玄妙?”

目光于不经意间扫视,却是发现玄妙。

随手点开笼罩外层的迷茫,刹那间混沌气息汹涌,直扑鸿钧。

淡然一笑,气息喷吐,便驱散了此混沌气息。

抬手再点,此混沌气息便被汇聚收拢成一个团。

一块儿体积较大的混沌原石位于中央,两块儿混沌顽石位于混沌原石两旁。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该是一块儿混沌原石,三块儿混沌顽石。

只不过相对那主体的混沌原石,两块儿混沌顽石,第三块儿有点儿太小,很容易便被忽视。

混沌顽石与混沌原石一般,皆存于混沌之中。

历经毫无时光意义的混沌时代,受混沌气息浸润,颇得玄妙。

之所以会有原石,顽石的区分,便是因为混沌风暴。

混沌虽是一片虚无,却也并非安然,常有凶险。

混沌原石被混沌风暴席卷损伤,体积残留,便成了混沌顽石。

“能在此地相遇,且受我道韵气息,倒也是缘分。”

那汇聚于掌中的混沌气息团,被切割两分,被鸿钧扔给了两块儿混沌顽石,刹那便被吸收。

受鸿钧修行三千年,散发的道韵影响,已然成就了几分灵性。

受此混沌气息,灵性再次增长。

本能之下,近乎疯狂的吞噬此无名山谷所存浓郁先天灵气。

将混沌气息赠与那两块儿混沌顽石之后,鸿钧便不再多为。

能入眼,便是缘分。

此却是单方面的,能不能受得起缘分,还得看他们自己。

鸿钧将目光落在了那一块儿混沌原石之上,绽放紫色光辉的焰火,在指尖点燃。

弹指而动,那紫色火焰落在混沌原石之上,威能刹那增长,将整个混沌原石覆盖。

此焰火,乃鸿钧悟道所成。

威能绝不弱于那颗为洪荒天地提供光明的太阳星之上的太阳真火。

受鸿钧操控,此紫霄真火绝大部分威能都作用于炼化混沌原石。

但一部分的威能,还是扩散到了两旁的混沌顽石之上。

颤动,以及一股明显的畏惧情绪散发。

“虽说要经受一点罪过,若能熬过,将来自有成就可言。”

朦胧本性,谈不上什么智慧。

然就凭此朦胧本性,却是听懂了鸿钧之言。

一丝笑意温和,不由自嘴角浮现。

紫霄真火燃烧,锤炼混沌原石。

两块儿混沌顽石吞吸先天灵气,又受部分紫霄真火烧灼。

起初肯定是有点儿受不了,历经时光,慢慢倒也习惯了。

受紫霄真火烧灼,淬炼本身所蕴含的杂质。

转眼又是千年,受紫霄真火绝大部分威能的混沌原石,已然出现了液化形态。

鸿钧抬手,以修为为墨,以指尖为笔,凌空书写道韵符文。

道道符文练就,刻印于那团混沌原石练就的液体。

焰火熊熊烧灼中,一座道宫景象若隐若现。

经时光岁月的洗礼打磨,鸿钧收起了紫霄真火。

与紫霄真火一同回归的,还有一座道宫。

道宫自有门匾,以玄妙符文深刻三个字——紫霄宫。

托于巴掌中,可见此紫霄宫体积。

鸿钧一番辛苦,自不至于仅是为了一个可托在掌中的模型。

此模型自有玄妙,容日后体现。

随手一点,两道光芒落在那两块混沌顽石之上。

微微刺目光辉暴涨,两道朦胧形态成就。

待光芒收敛,两个六七岁左右的男女,立身鸿钧面前。

“拜见老爷!”

此童男童女,着实得灵性,声色清脆,拜倒在鸿钧面前。

“能得灵性成就,也是你们的机缘。”

“此刻起,你们便呼做昊天,瑶池。”

童男童女,也就是昊天瑶池,拜谢鸿钧赐名。

“你们先入紫霄宫后室修行。”

将修行法决刻印于昊天,瑶池意识后,鸿钧言道。

心念运转于紫霄宫,托在掌中的模型,门户自然洞开,释放吸力,将昊天,瑶池笼罩。

“老爷,可否让昊天把它也给带上。”

急忙中,昊天抓起了那一块儿小的混沌顽石。

鸿钧看了一眼,却是无言。

无言自是默认,或者说不在乎。

安置昊天,瑶池于紫霄宫后室,挥手将那七个蒲团收起。

鸿钧拖着紫霄宫,迈步出了山谷之外。

方才踏步山谷之外刹那,一种莫名心神牵引,临到鸿钧。

抬眸以视西方,眸中光辉明灭不定。

“你都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吗?”

“我又怎能落在你之后。”

几丝阴沉意念,闪动洪荒西方。

一只看不见的黑手,似是将洪荒天地笼罩。

“这个家伙,又开始折腾了吗?”

一只看不见的黑手,一层阴影,纵然所行隐蔽,却非能瞒得过所有存在。

麒麟安身五行山,眸色幽幽视西方。

“这家伙开始折腾,说明劫数已然不远。”

“虽说劫数自有缘法,却也不能任由这家伙折腾。”

花楹有些气鼓鼓。

罗睺要折腾,祸害龙凤二族,花楹没心思管。

现如今的洪荒局势,却是龙,凤,麒麟三足鼎立。

祸害了龙凤二族,麒麟自然无可避免。

“你该明白,这家伙修劫数,一番所为,却是乘劫数所行。”

“我可以破解他的手段,却破解不了劫数。”

事实认知,麒麟还是相当清楚的。

劫数这东西,既是灾祸,也是无言的玄妙。

命运,灵性,气息各方面多种纠缠,多种复杂。

连当初盘古以及三千魔神之能,都破不了劫数。

麒麟心气再高,也有自知之明。

顺应劫数而为,凭自身能耐,自可保留麒麟一脉。

若逆劫行事,便是自己凭能耐手段,可不受劫数影响。

麒麟偌大族群,却是不可能完全庇佑。

一线生机消散,怕是步当初凶兽族群的后尘。

“那也得给这家伙一点儿教训,警告才是。”

随手牵引先天灵气,练就五行,成一块儿五彩奇石,砸向了西方。

“混账!”

怒喝自西方所起,响彻洪荒。

声浪裹挟五彩奇石没入苍穹。

一小团天之清气,本来已然到了最后的演化关头。

一块儿五彩石被一股威能推动,正好落入此清气当中。

清气翻滚,没入五彩石中。

一声呵,避免五彩石落西方。

此后这五彩石落在何处,便不再值得思虑。

大部分威能裹挟怒火,滚滚向着五行山而来。

麒麟本来想出手,却被花楹所阻挡。

“修行诸多岁月,我倒要看看,自己到了何等地步。”

“有你守护,自然谈不上凶险。”

麒麟默然,算是同意了花楹之语。

与罗睺,反正是避免不了的纠缠。

花楹有此心思,也不过是提早一点而已。

五行灵气蕴含道韵翻滚,随花楹手段,练就一枚五色神针。

以暗器手法将此针置出,光线闪烁,洞穿来自西方的威能。

一声痛吼,起自西方。

拖着紫霄宫,正在回归玉京山途中的鸿钧,莫名寒然。

女修,真是得罪不起。

扎一针,伤害不一定多大,却是真疼。

“罗睺道友,该不至于跟一介性情些许顽皮的女修计较吧?”

麒麟之言飘散西方。

罗睺满是怒气哼了一声,终究没说什么。

要不是麒麟,罗睺必然无情狠辣出手。

麒麟出面,这事儿也就有了商量的余地。

修五行,着实强悍,就算是罗睺,也没有信心能拿下。

这个时候与麒麟折腾,无异于是给鸿钧机会。

本来已经慢了一步,难不成还要再慢吗?

慢一步,或许能想办法追赶。

毕竟他修劫数,只要劫数到来,不是没有可能。

要是慢了两步,就算是借着劫数之威,也未必能追赶的上。

就为这么点儿事儿计较,彻底输在鸿钧手里,自是万般不值得。

好!

暂且忍耐怒火。

看劫数所起时,尔等何等结局。

“这一下,那家伙算是彻底记恨上你了。”

“纵然有我庇护,也该多一点儿小心在意。”

麒麟几分肃然跟花楹交代。

以麒麟的能耐,有这个自信给花楹提供安全庇佑。

但也得花楹自己小心在意才是。

“这一点,我自然有数儿。”

“敢出手给他警告,就不怕他的手段算计。”

花楹点头,出手之前,何等后果,已然想的明白。

之所以还出手,一来就是给罗睺警告。

若无此警告,谁能料想到这家伙将会折腾到何等地步。

再有就是给自己一点儿压力。

花楹虽然经历诸多,却是感受不到压力。

先前有卫无忌庇护,后来有麒麟庇护。

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这是多少人的梦寐以求。

然而想要再多走几步,却是不能于安稳中度过。

追求刺激凶险,倒是不必。

有那么点儿压力,便足矣。

麒麟自是明白花楹打算,故此什么都没说,任由施展。

否则就算要给罗睺警告,也不该由花楹出手。

“转眼间,又是劫数将近,也不知他是否能苏醒。”

目光转动,悠悠叹息。

这么多年来,心头唯一的沉重挂念,便是此事。

哪怕学会了独立,已然是老祖级别的存在。

却还是离不开卫无忌。

“一路走来,经历诸多,哪一次不是凶险莫测。”

“到了如今,自是更没道理,这般轻易倒下。”

“有此感觉,却实在是时光过得太快,却又太慢。”

两个对立的词汇融合一起,自该是矛盾。

此刻融汇话语当中,却是最能被人理解。

感觉过得太快,是因为回忆,一切似乎还在前一秒。

感觉过得太慢,是因为希望,因为期待。

实在是希望,实在是期待,那道安睡二十四品混沌青莲的身影,能够尽早苏醒。

“西方那家伙又有所动,我能感知劫气翻滚。”

“看来劫数,即将便要笼罩洪荒了。”

“过了凶兽劫,便该是龙汉劫。”

“而你,要安睡到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真希望你此时此刻便睁开眼睛。”

“要是现在醒过来的话,还能赶上。”

“见识一下鸿钧与罗睺的争夺,见识一下出自罗睺手笔的诛仙阵。”

“要是再这么睡下去,可就真要错过了。”

“这一次若是错过,下一次就得巫妖争夺了。”

薛冰守着二十四品混沌青莲诉说。

诸多的玄机奥妙,随言语所出。

也就是时光大殿玄妙非常,隔绝洪荒之外。

再一个就是天道还未曾出世,管理洪荒。

否则言语间透露如此玄机,非得招惹天罚不可。

事儿是一件一件经历的,一下子把玄机隐秘暴露,这还怎么玩儿。

实在是没有一点儿讲究了。

“以他的性子,必然不会错过这样的热闹。”

“要不咱们就想点儿办法?”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七章 玄奇地 行大道路! “你能有办法手段,成就此事?”

薛冰闻言,颇为诧异。

量劫之下,三族大战,已然是凶险莫测。

鸿钧与罗睺争端,更是牵扯天道。

那种层次的争斗,何等威能,何等凶险。

便是与方清雪一起施展心境,怕是也得受影响。

不存在怕的问题,是否值得,这才是需要思量之事。

三族大战也好,鸿钧与罗睺的争端也罢,安身时光大殿,都沾染不到她们。

如此待遇,便是那安然坐定,万劫不沾身。

“倒也不仅是为了好奇,也为了麒麟。”

“无论是他自己,还是整个麒麟族,都不可避免的陷了进去。”

“为了避免不可挽回之事发生,便让花楹前去相助一臂之力。”

“如此却不代表此事便不必我们关注。”

方清雪言道。

“若预料无错的话,为应对这场决定他自己宿命,也是洪荒日后走向的争端。”

“鸿钧可是准备不少,除了麒麟,该当还有其他帮手。”

“如此态势下,罗睺也能翻盘?”

方清雪无言,以一种无语的神态盯着薛冰。

这安逸的日子,真的那么容易让人智商退步吗?

“好了,不装了,说实话,我是想借此机会看看,那个看起来一脸温和的小老头儿,何等真实本色。”

“他无意管理洪荒,我们更是没这个心思。”

“可往后的岁月,终究要身在洪荒。”

“哪怕以我们的神通手段,足以保证自家安宁。”

“天道出世,鸿钧做了天道代言人,我们所处,终究还是别人的地盘。”

“真就待在大殿内,不与洪荒发生交集,也没这个可能。”

“借此机会,探究一下鸿钧真实,还是有这个必要的。”

“当然,要言选择的话,鸿钧还是首选。”

一番探究,无论鸿钧何等的心思,这事儿没什么存在纠结的。

倒也不完全是定数变数的事儿。

鸿钧不一定完全的善,罗睺却是绝对的恶。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若真能探探究竟,倒也不错。”

“即便无所谓生死之事,被谋算当枪使,也是内心多有不爽。”

生死,从来都不是太过值得惦念之事。

到了她们如今境界,别说鸿钧了,就是天道出手,都不一定能灭杀得了。

若要起争端的话,倒不是说胜得过天道。

打不过,跑路还是没问题的。

与那一团沾染先天五太的气团大战,卫无忌伤损颇多,却是他自己的选择。

真要一心保自身安然,还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

这茫茫天地间,却是还有很多,比生死更值得惦念。

“再有一点因素,便是太浩。”

“以他的跟脚修行,自可在此洪荒天地间,成就一番做为。”

这又是一番不必怀疑的事实。

论跟脚,太浩还在三清之上。

三清是盘古元神三分,太浩却是盘古完整一口浩然正气。

天地有三宝,曰之日月星。

生灵成就,亦有三宝,自是精,气,神。

一口气成就诸天庆云,随即化形太浩。

单纯论跟脚,太浩还在三清之上。

日后成就当不弱于三清。

然这事儿也不能言说完全绝对。

这世上,就不存在什么完全绝对。

那十二祖巫还是盘古精血化形,最后下场如何。

想要终有所成,自身实力,自是一大因素。

背后影响,也是莫大因素。

当然,以太浩跟脚,当有福源庇佑。

他却拜师卫无忌,做为长辈,不为其谋算一二,自是不合格。

“甭管有多少缘由,这场热闹,便是坐在家里,也非得观瞧不可了。”

“既是如此,那就看。”

光辉于方清雪掌中汇聚,在薛冰眼眸注视下,最终形成了一面古朴圆镜。

有始有终,无始无终,多般玄妙气息。

“洪荒西北方向大概百亿距离,有一座高山。”

“无意间所觉那地似有玄妙,出手探查,最终以此镜入手。”

“却是并非那些颇有名声的四面镜子。”

方清雪言说四面镜子,却是那昊天镜,昆仑镜,阴阳镜,以及照妖镜。

“然此境却是来历不凡,可言洪荒世界镜子第一。”

“无始无终,无尽玄奇。”

“若是刻印时光印记,自可施展那昆仑镜玄妙。”

“若是刻印洞察之威,自可凭此境遍察洪荒。”

“若是刻印阴阳玄妙,自是生死旋转。”

“若是刻印破妄玄机,自是无所遁形。”

方清雪向薛冰介绍此境玄奇。

薛冰听闻,眸中也是玄奇色彩闪烁。

“玄奇倒是不必怀疑,就怕是有什么界限吧。”

方清雪不由一笑。

“就知道你能察觉,没错,的确存在界限。”

“若无界限,凭此一镜,施展四镜威能,此境又该是何等级数。”

“真要有此级数,恐怕也是非我独力所能降服。”

此境得自洪荒,必是方清雪入了洪荒之后,方才得见机缘。

无论是以往,还是入了洪荒,绝大部分时光,都是一起相处的。

唯一有所分离的,便是前往不周山,游览洪荒景色时刻。

方清雪倒也不是那有宝藏私之辈,后来发生了大战五太气息光团的事儿,紧接着卫无忌沉睡。

自然而然,也就把这事儿给忘在脑后了。

再说,在方清雪心里,未必就把这镜子,当做宝贝。

倒不是眼界有多高,实在是这镜子存在限制,至少以方清雪来看,有点儿坑。

“此境无始无终,可随意刻画,倒是不假。”

“难就难在这刻印,实在不是容易所能成之事。”

“便是以我修为,也得所废一半量劫时光方才可成。”

费一半量劫时光,就能用个一两次。

不可否认,在关键时刻能起到作用。

然以整体来说,似乎还是有些亏得慌。

“亏不亏倒是另说,费一半量劫时光,你觉得还能来得及吗?”

目前依旧无法预测,那干系三族命运,干系鸿钧罗睺争夺之战的大劫,将何时所起。

以目前动静来看,该是不远了。

“这事儿我自然也预料到了。”

“好在我得此境时,拿了此境所存之地玄机。”

“虽然导致那本有玄奇的山,刹那衰落,往后无名倒在其次。”

“很可能崩然,化一捧尘土。”

“将此玄机用尽,却是足够了。”

听闻方清雪之言,薛冰并没有反应,言说慈悲,不该毁了那山玄机。

这都是扯淡的事儿,她薛冰什么时候成了这般怀柔慈母心了。

方清雪能有所得,便是方清雪的机缘。

若真以切实仁爱而视天地,受损必然是自己。

不能说是自私,却是还未曾到那无私伤损自己的地步。

“有此玄机,配合你我手段,自当缩短时光。”

该明白的,都已然明白。

多余的话,自是有其他时间言说。

联手施展威能,融入那无始无终的镜子当中。

镜面之上释放微微光亮,却是显现熟悉身影以及熟悉气息。

“盘古大哥?”

薛冰与方清雪,满是疑惑看着镜子上所现身影。

疑惑中,薛冰与方清雪,还有警惕。

显露盘古身形又如何,遇到不明白的事儿,安全防御摆在第一。

“能触发此心境,该是兄弟或是二位弟妹。”

盘古身形显化,却是没有任何交流,而是开始自主言说。

细细查看,却见那盘古身形,不过是一段景象。

“依照我对此心境设定,洪荒天地能触发此境威能,只有你们三个。”

“为避免出现失误,唯有你们三位中的两位气息,为心境所感知,方才能触发此留影。”

“此境言之心境,乃是我以自身之心念所成。”

“为的是代为所见洪荒,也唯有交在你们手里,我才能放心。”

温和一笑,盘古身形逐渐消散。

镜子收敛光芒,归回本初质朴。

方清雪抬手将镜子收回,与薛冰对视,却是无言。

盘古心念以及对此洪荒天地的留恋,此境已然十足体现了出来。

不惜以自身成全洪荒,为的是盘古自己的道,却也是无私的爱。

洪荒所成,皆是盘古心血。

想看看何等变化玄奇,实在是理所应当。

“若言境界,我们相差还是很多。”

薛冰如实感叹。

心境,以她们的修为,自然能感受到,也知其玄妙。

然似盘古这样,将心境实质具体化,着实没这个能耐。

“自道之有史以来,开天辟地,以成洪荒者,也就一个盘古。”

方清雪言道。

独自的唯一,何尝不是一种非常人所能触碰的超然境界。

既然到了见识理解之外的层次,体现出见识理解之外的威能,也是理所应当。

“难怪此镜有如此玄机。”

盘古与他们几个接触至深,自是了解底细。

阴阳生死,从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卫无忌与薛冰。

时光岁月,却是扬眉独有。

若非卫无忌,扬眉早就灰飞烟灭了。

故此,能将此心境施展,也就卫无忌,薛冰,方清雪。

落在他人手里,估摸着也就是一件常态之物。

“有此玄机,倒是少了我等心思。”

“就是不知,他什么时候能苏醒过来。”

“也不知此境,是否能透过二十四品混沌青莲,探查一下他的情况。”

二十四品混沌青莲,出自大道,多有玄妙。

别说薛冰,方清雪,就是卫无忌本身,也未曾摸透其玄妙。

有二十四品混沌青莲遮挡,自是对卫无忌的保护,也让处在等待中的薛冰,方清雪,不由几分心焦。

有这层保护,只能感知情况还好,具体如何,却是不知。

三十六品混沌青莲,能孕育出盘古这么个一对三千的狠人。

二十四品混沌青莲虽然稍微弱一些品级,却也不该弱到哪儿去。

卫无忌仅是脱力而已,又谈不上何等重大垂死伤损,为何就经历如此时光呢?

一切的缘故要言说,却是该起自那一切概念之外的玄奇之地。

初入混沌青莲,卫无忌便感知自己来到了一处无可言说之玄机之地。

周边仅是虚无,而非黑暗,也非光明,时光的概念,更是无有。

类似的体验,似在那鸿蒙混沌时代。

卫无忌却是明白,此刻体验之玄妙,远超鸿蒙混沌时代。

未曾搞明白究竟身存何地,脚下出现了一条路。

一条望不到尽头,却是多有台阶之路。

既来之,则安之。

反正也是出不去。

唯一的选择,自是踏上台阶。

将脚步踏上台阶的刹那,心念放空,无论是思维体验,还是其他,都达到了一种极尽空灵的状态。

“这是大道之路,大道阶梯,或者说属于我的大道之路,大道阶梯。”

当有此意念时刻,清晰碎裂声响起。

根本来不及多想,本能反应,抬腿迈步上了二层阶梯。

都不必回头细看,那原本踩踏的一层阶梯,已然再无踪影。

“入此地,便是让我回味一遍修行路吗?”

“或许说让我踏步阶梯,最终行至那道之尽头。”

有此明悟的同时,卫无忌也明白,能否行至道之尽头,还得看他自己。

此玄奇之地,本无时光流逝之概念,卫无忌本身也不纠结于此,心念汇聚,皆是此脚下大道阶梯。

却是如同那常态爬山一般,刚刚开始,自是又快又轻松。

逐渐的体力消耗,步伐也就慢了下来。

而行此大道阶梯,所消耗的不仅是单纯体力。

抬头凝望依旧是永不见尽头之阶梯,心理压力倒是一回事儿。

来自外界的切实压力,已然蜂拥而至。

既是压力,也是考验。

考验不再是修为,而是意念,向道之心。

若有足够的机缘,有足够的心思意念,向道之心,便是毫无修为,也可踏步。

“此台阶,既是大道台阶,也是登天台阶。”

此台阶所谓登天,并非实际意义由大地而入天庭。

而是命运,意志,修为的跨步。

所谓一步登天之概念,便是如此。

若真有一毫无修为之生灵,有足够机缘,踏步此玄奇所在。

哪怕最终未曾踏步台阶顶峰,得见玄奇。

与台阶相配备的修为,机缘,气运,却是足以所得。

真有如此经历,那便真是一念之间,天地差别。

如此机缘,此生当是唯一。

自无他念,唯执着前行。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八章 三族起大战! “哎!”

一声叹息悠然,于五行山飘散。

现如今,能让麒麟如此,唯有一事。

量劫如潮汐,终是滚滚而至。

虽说早有预料,也有了足够准备,这一幕真发生,还是难免一声叹息。

“别想了,行当所为事,结局莫忧心。”

花楹抓稳麒麟的手。

“早就不想了,只不过这一刻真到来,从情感上,依旧有些难以接受。”

“这都无用,不是吗?”

“一切行事,若凭情感所为,又与未曾成长的孩童有何区别。”

劫数所起,覆盖龙,凤,麒麟三族,原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受劫数影响,被无限放大。

纠缠,矛盾,引起了敌对,杀戮,到最后便是全面大战。

“儿郎们,龙、凤二族如此欺我麒麟族群,我等岂能毫无反应。”

“麒麟儿郎及走兽一族的兄弟们,随我与那龙、凤二族一战。”

麒麟以及走兽一脉,绝大部分受始麒麟召唤,踏步进入那三族大战的劫数中。

五行山巅峰,麒麟与花楹相伴站定。

眸中所见,不仅是始麒麟率领麒麟以及走兽一族出征。

更得所见那冥冥所起,笼罩整个洪荒的劫气。

龙吟长啸震洪荒,却见祖龙出无尽大海,除了依旧不见烛龙身影外,此一战,龙族可谓倾巢而出。

一切的决心所为,都只为了覆灭麒麟族以及所属麒麟的走兽一脉。

覆灭凤凰一族,以及隶属凤凰一族的飞禽一脉。

麒麟与龙族皆有动作,关系命运的一战,凤族又怎能置身事外。

烈火烧灼,呈现七彩梦幻之色。

元凤带领凤凰一族,亦是踏出赖以生存的根基族地。

“看来二位都有了相应准备,倒是不必再多废话了。”

祖龙足有百万丈之巨身躯缩短幻化,一道头戴皇冠威严身影站立。

始麒麟亦是施展威能,以二十多岁的青年形象示人。

元凤收敛一身烧灼烈焰,七彩光辉中,以十六七岁,妙曼少女状态示人。

“的确没这个必要!”

“倒要领教祖龙手段!”

一柄剑,手中握。

虽走轻灵,却是万钧之重。

外在形象,自是不能做为依据。

然处在如此形态,真要先对元凤出手,大老爷们儿打女孩儿,这事儿多少有点儿丢人。

而且以实力来判断,也还是先对付祖龙更为合适。

面对始麒麟一剑,祖龙即便早无准备,也不至于惊慌。

微微刺目光团凝聚,可听龙吟长啸。

被无限拉长之后,便是一杆霸气无双之枪。

龙蛇吞吐是枪尖,龙尾缠绕是枪尾。

外在形象,气息浓郁,两者相合,那就是一条气息暴烈之巨龙。

祖龙以长枪对应始麒麟之剑,元凤凝眸观瞧。

倒不是打着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主意。

既然已经被卷入这一战,就莫要再存如此美好幻想。

稍晚一步,所瞧自是实力,以便做出对自己最为合适的选择。

三族与各自所属,如何应对这一战,已然不是他们所能考虑的,却也不可能毫无目标性的乱打一通。

不过两招触碰,元凤便做了决定,与始麒麟联合,先把祖龙打服了再说。

以个体综合实力而言,祖龙还是强过始麒麟以及元凤一线的。

“便是你们一起上,又当如何?”

见元凤出手对付自己,祖龙哈哈一笑,毫无畏惧。

如此情绪,自是感染了诸多龙族儿郎。

龙吟长啸,响彻战场。

属于三族的大战与碰撞,火爆开端,这一打,可就再难言控制了。

喊杀与碰撞暴烈声,成了洪荒唯一的动静。

“打吧!”

“打的再热烈一些,暴烈一些。”

诸多叹息所起,唯有西方,满是兴奋。

寻常肉眼不可见,在罗睺眸中清晰不过的滚滚煞气劫气,被旋转不停的十二品黑莲吞噬。

被一张杀戮无穷的阵图以及四柄凶剑吞噬。

此劫,终究是三族难以逃脱。

但若非罗睺暗中出手,还是可以拖延一段时间的。

罗睺所为,自有其道理。

一来劫数临近,就是推迟,也不可能推迟太长时间。

再一个便是更为重要的主点缘故,自是这十二品黑莲以及诛仙阵。

为自己命运中不可避免的一劫,罗睺自是准备良多。

“这个混蛋!”

“已然给了警告,还敢如此行事。”

观瞧三族大战,花楹一阵儿怒火难以按耐。

杀机动然,便为罗睺所感知。

“原先将你留存,不过是为了避免麻烦出现。”

“劫数所起,还敢现身,便是你命中该有此一劫。”

感知杀机,罗睺心念动然,以相对等的手段回应。

“真以为我是吃素的吗?”

花楹丝毫不惧,一声长啸,召唤那被罗睺打入九天之上的五彩石。

融合了一部分天之清气的五彩石,感知花楹召唤,五彩光辉闪烁,向着西方砸了下去。

“还来这一招,是否可有点儿新鲜的?”

感知五彩石动静儿,罗睺精神明显汇聚,言语间却是不屑。

不可否认,此五彩石垂直砸落,已然形成了相当可观的威势。

若是小瞧,怕是罗睺得吃一个不大不小的闷亏。

“想要点儿新鲜的?”

“这还不容易,吾来与你一战。”

麒麟突然踏步出了五行山,直奔西方。

突然的变故,并非心血来潮。

三族大战,不可避免,那就尽可能早一点儿结束。

麒麟所动,引得四方叹息。

本来以他们的打算,是再等一些时候,探究一下罗睺虚实。

可如今麒麟所动,他们便不得不随即所动。

罗睺凶恶,可是不敢等闲轻视。

少了麒麟助力,恐怕结局难料。

“都来了?”

“那你们就一起上吧。”

连同麒麟在内,四位老祖级别的存在踏步西方,引得罗睺长啸。

十二品黑莲以及诛仙剑阵,无疑是罗睺底牌,杀手锏。

纵然现如今动用,倒也足矣,能多拖延一点儿时间,让其力量本源更为深厚一些,自然也是好事儿。

起了变数,乱了先前设想,倒也无碍。

先把这个麒麟收拾了再说。

三族尽在劫数中,结局如何,可想而知。

身为麒麟一族的老祖,置身事外,自不合适。

手中黑色光辉凝聚,一杆通体黝黑长枪。

自道之所起时刻,无穷杀戮凶险,都似是汇聚此枪。

“弑神枪?”

“那孕育盘古的混沌青莲根茎,融合开天大劫中的杀伐之威,诸多混沌魔神杀念所成?”

初见那杆枪,麒麟便一言道明其来历,倒是不由让罗睺愣了愣。

“了解倒是透彻,死在这杆枪下,该是甘心了。”

言语笃定,满是叹息。

似乎已然是决定麒麟宿命。

“哼!”

“就算有此枪,凭你能耐,也要不了我的命。”

“混沌魔神又如何,不是没打过,不是没杀过。”

“纵然此弑神枪杀伐第一又如何。”

“该是看看,锋利也为第一。”

五色神光冲霄,五柄利剑锋芒,在麒麟手段下,融合为一柄五彩光辉之剑。

长枪直刺,利剑出击,丝毫无避让可言。

枪尖与剑尖触碰,凶悍锋利之威,让鸿钧,乾坤,阴阳老祖都忍不住变色。

“想不到,竟有如此能耐!”

收起弑神枪,罗睺凝神望着麒麟。

一招触碰,如此结局,罗睺心里已然清楚,单纯弑神枪,已然对付不了麒麟。

本来想以弑神枪之威,以快打快,尽早灭掉麒麟,打击鸿钧一方士气,自身占据优势。

现实却是给了罗睺清醒教训。

这个一手缔造了麒麟族的存在,的确强大。

便是有弑神枪相助,也非简单能胜之。

若再动手,便是毫无意义的消耗战,与自身及是不利。

罗睺收手,麒麟自不至于非得跟罗睺不死不休。

抢先出手,是要将劫数完成的时间提前一些,并不是想着要把鸿钧干的事儿干完。

不一定就是没那个实力,单纯就是不想。

卫无忌不想做的事儿,麒麟自不会惦记。

“与诸位因果,起自凶兽劫。”

“此劫诸位现身,倒也理所应当。”

“吾早有预料,故而早早备下一份儿礼物,还请笑纳。”

罗睺目光扫视鸿钧,乾坤老祖,阴阳老祖。

纵是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被罗睺目光所及,又听如此话语,忍不住内心一寒。

退,自是早已没了退路。

不仅是因为鸿钧邀请的缘故,还因为他们自身与罗睺存在的因果。

若是此战罗睺胜,天道出世,代理管洪荒的,便是罗睺。

那时候,岂能有他们的活路。

所以此一战,不仅是因鸿钧邀请,更为了自己。

应对罗睺手段,也唯有多几分小心在意了。

“这可是一锅新鲜出炉的大菜,还请各位品尝。”

诛仙阵图高悬,四柄剑位列四方。

自然吞噬三族大战所起煞气,更显威能无穷。

威风吹动,一丝属于诛仙剑阵凶险临近,竟是吹动护身灵光。

“好个凶险恶阵!”

“若是贫道独身入内走一遭,只怕是要身死道消。”

“如此凶恶,也就罗睺这家伙,趁劫数之威能得以成就。”

大阵所成,一眼观瞧,乾坤老祖以及阴阳老祖皆是心惊。

“道友可有高见?”

鸿钧神色肃然,看着麒麟问道。

“若以我之能入内,估计也少不得被扒皮下场。”

麒麟亦是肃然。

此阵着实凶险。

“诸位何以无言?”

“若有胆量,便阵内走一遭吧。”

罗睺几许得意之言,自大阵内传递。

此阵所成,可是费了不少心血。

能有如此威能效果,倒也是不辜负了。

鸿钧,阴阳老祖,乾坤老祖皆是无言。

刚刚已然说过,以独身之力,绝非可应对此阵。

鸿钧倒是有三尸玄妙。

护持自身安危足矣,想要破阵,还差点儿意思。

“不过倒也非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麒麟一言,自是吸引沉默三位注视。

“方才我观瞧,此阵凶险,却也玄妙。”

“分布四方,共有四门。”

“我等正好各自一门而入,镇住四门,此阵再凶险,也当破除。”

麒麟凝神观瞧诛仙阵,一言惊醒了鸿钧,阴阳老祖,乾坤老祖。

“倒是无错!”

“以独身之力,难以应对此阵凶险。”

“如今却是有四位道友在此。”

四个打一个,这事儿有点儿不讲究。

可如今都杀劫临身了,一个不小心,便是身死道消,还要那么多讲究做什么。

“我自南方而入!”

“我自北方而入!”

“我自东方而入!”

“我自西方而入!”

连同麒麟在内,各自选择方向,踏入诛仙阵。

“倒是颇有一番眼光,居然看透了此阵弱点。”

“然此弱点要是这么明显,这般容易被攻破。”

“吾一方心思,真的是白费了。”

见四道身影分四门而入,安坐中央主持大阵的罗睺,脸色微微阴沉。

此阵乃是历经多番心血谋划所成,何等的威力,何等的弱点,罗睺自是心里有数儿。

也从来没指望,此阵弱点永久不被差距。

然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为麒麟所觉,并且想出了相对应的解决之法,内心还是有点儿不爽。

针对大阵如此弱点,罗睺也曾多费心思。

奈何本身如此,能到如此程度,该是极限。

内里不成,便求外力。

这个外力相助不是旁人,正是罗睺自己。

坐镇大阵中央,并不意味着罗睺就此便不能动。

一身修为,再有十二品黑莲以及弑神枪相助,依旧是不可忽视之杀机。

“却是真不知该如何说你们才好。”

“能在如此时间内,便想出应对破阵之法,如此眼光能耐,倒是让罗睺佩服。”

“若是诸位携手闯阵,倒叫罗睺为难。”

“如今诸位分开行动,正是罗睺机会。”

“鸿钧与麒麟不太好对付。”

“乾坤与阴阳,多少却是差一筹。”

低声自语间,罗睺提着弑神枪出动。

首先目标便是乾坤老祖,未曾等乾坤老祖触及大阵核心。

一杆杀伐之枪,便从乾坤老祖未曾预料之地钻了出来。

到底是老祖层次的存在,乾坤反应也是不慢。

以乾坤鼎硬生生扛了一招儿,不至于当场垂死,却也是创伤颇重。

乾坤老祖脸色阴沉,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被饕餮伤了道,本就难以恢复。

这一次,再伤罗睺手,可言雪上加霜。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九章 只手探入诛仙阵! 以能耐而论,乾坤老祖自在大能行列。

要说悲催,却也是真悲催。

凶兽劫中,为饕餮暴起所伤。

好不容易历经一个量劫,多番心思手段,有了一点儿恢复。

结果又被罗睺以弑神枪第一个针对。

弑神枪之凶险,便是有反应阻挡。

伤损在身,足以让先前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儿伤势,再次崩然。

要言选择,乾坤老祖还真是没得选。

置身事外,避险而存,看似是个极其玄妙精明的做法。

实际上,只有脑袋被踢了,被石头给砸了,才能做出如此昏妄之举。

若说自一开始,便老老实实躲在乾坤山,修自身道,不招惹诸多是非。

没准儿还有可能躲过劫数。

已然招惹是非,再想着躲安然,怕是想的有些太过美好。

事儿既然做了,无论结果好坏,总得面对不是。

乾坤老祖尽是悲伤,悲愤,到最后便是悲哀。

所谓哀大莫过于心死。

身虽存,心已死。

这世上或有可二可三之事。

有些事儿,却只有唯一的一次机会。

经历了,错过了,就再也不会有了。

道之伤损,能有一次恢复的机会,便是天大的福源。

伤损有所恢复的那一刻,乾坤老祖曾想,此后便是有无量岁月,也难再谈福源了。

无量岁月的福源,这一次怕是要用尽了。

倒也没有太大所谓,言说心痛,舍不得。

该用之时不用,积攒下来,以后想用,恐怕已然用不了。

道之伤损,于修行者而言,就像是一口缸,被砸出了一个口子。

能控制住缸内的水,减少外流速度,已然是能耐。

再想往缸里添水,估计也就是想想的事儿。

没了修为,便是无凶险,也再难维持恒久生命。

即便存在此刻洪荒,先天灵气及其浓郁,有些地方,甚至有聚气成液之象。

以毫无修为之身所存,恐怕也难以维系二百年岁。

二百年岁,于那恒久岁月相比,又算的了什么。

稍微打盹,都不止二百年岁。

生命终止,福源再大,又有何用。

本来想着安然历经此劫数,天道出世之际,看在自己也算有微劳的份儿上,降点儿功德福源。

往后的日子,总不至于过得艰难。

谁成想,这一次凶险更甚。

一枪凶狠,将那好不容易恢复伤损,洞穿更深。

纵是侥幸留存性命,却是再无希望可言,再无希望可言。

“大道争夺,向来无情。”

“有此结局,也是你自己的选择。”

“这就是与本座对立的下场。”

一枪打落乾坤道人根基,罗睺出手,更加没有留情的可能。

先前是立场的缘故。

如今即便是立场转变,也是无用。

一个根基被打散的家伙,要来是求资源浪费吗?

罗睺无情一枪再至,乾坤老祖涣散神情,瞬时凝聚。

眸中精芒明显闪烁,内修乾坤气息鼓胀。

身躯高涨,如同被气不断填充的气球。

“你要干什么!”

见乾坤老祖如此所为,即便是罗睺,心头也是刹那不好感觉。

弑神枪传递更快,一种冥冥感知清晰告诉罗睺。

若是未能抢先将这出了异常状况的家伙灭掉,很可能要吃大亏。

乾坤老祖以及其平静的状态,凝视罗睺。

就是这种及其平静的凝视,让罗睺有种说不出的寒然。

强烈光辉爆发,剧烈冲击波,狠狠撞击诛仙阵以及罗睺。

若非此阵虽凶险异常,却也多有玄妙。

除了那四柄凶剑之外,也以西方之地为根基。

否则仅是这剧烈冲击波,便能将诛仙阵给撕开。

“混蛋!”

罗睺怒喝炸响,言语间透露无尽疯狂。

就以情绪激烈而言,罗睺真的要疯狂了。

着实没想到,那乾坤老祖,居然来了这般刚烈的一招。

自爆身躯,也要拉着他同归于尽。

虽说未能如愿,罗睺未曾预料,猝不及防间,也是受到了极大影响。

不仅是诛仙阵,还包括其本身。

要不是有十二品黑莲护身,这一下,就够罗睺受的。

“万不想,那乾坤老祖能做到如此地步。”

极大的动静儿,便是诛仙阵也难挡。

麒麟有所感知,其他三位,亦是有所感知。

除了一番叹息,却都是各自施展手段,加快破阵步伐。

说来,恐怕再也没有比此刻更为合适的机会了。

抓紧时机,破除诛仙阵,也不枉乾坤老祖刚烈一回。

“混蛋!”

罗睺黑脸阴沉怒斥。

乾坤老祖自爆,冲击波强烈撞击,诛仙阵不可避免受到了影响,却是给其他几个破阵的家伙,提供了机会。

先前当务之急,还是稳住诛仙阵。

只要再将那阴阳老祖灭杀,就算是其他两门为鸿钧,麒麟所破,也还有抗衡资本遗留。

瞬间打定了主意,罗睺脸色阴沉,提着弑神枪,袭杀阴阳老祖。

沾染了一位老祖级别存在的献血,这杆枪凶威更甚。

“罗睺,欺人太甚!”

“灭杀乾坤道友,便以为自己稳赢了吗?”

做为老祖级别的存在,阴阳老祖也不是吃素的。

对于罗睺袭杀,早有防备。

太极图施展,便是弑神枪之凶悍。

一时间也难以突破防御。

“诛了乾坤,再灭你阴阳。”

“就算鸿钧与五行凶悍,又能奈我何。”

罗睺尽是杀机。

即便阴阳老祖早有准备又如何。

即便太极图能防得住弑神枪又如何。

防得了弑神枪,扛不住诛仙阵。

罗睺杀机凶悍,引动诛仙之威。

再有弑神枪之锋利,多方位打击,阴阳老祖着实有些抗不了。

“罗睺,即便吾身死道消,尔也休想安然!”

阴阳老祖决然,于罗睺有些不可置信的怒啸中,身躯爆裂。

先前乾坤老祖自爆,仅是让诛仙阵受了一定影响。

阴阳老祖再次自爆,却非诛仙阵所能承受。

刹那间,大阵似有停止运转,崩然之势。

“助我一臂之力!”

罗睺真的是气疯了,嘶吼长啸,引动无量劫气,入了诛仙阵,入了诛仙四剑。

哪怕明知如此所为,很可能带来一些难以预料的凶险后果。

此刻却也是顾不了那么多了。

闯阵的四位,已然灭了两位。

接下来要对应的,就是鸿钧跟麒麟。

一番思量,罗睺决定先解决掉麒麟。

至于鸿钧的争斗,那才是真正决定宿命的一战。

“你小子这意思,是我不如鸿钧呗。”

看着提着弑神枪,满是凶煞气息,站在面前的罗睺,麒麟有些气急而笑。

“此劫过后,天道出世。”

“此一战,本是我跟鸿钧的宿命之争。”

“无辜倒也不必提,是你们自己选择,入了这劫数。”

麒麟终究与阴阳老祖,乾坤老祖不同。

除了直接霸道的杀伐手段,还要配合攻心为上。

“这话倒也不错,是我自己选择入了这劫数。”

“无在乎因果,难过者不过我心头的情义罢了。”

“倒也不仅是为了麒麟一族,也为此洪荒。”

“鸿钧不一定善,你罗睺是必然的恶。”

“这就是我所做的选择。”

麒麟自是明白罗睺攻心之举。

内外相合打击,说来也该是道理。

若是想就此攻破心理防线,罗睺未免太过小看麒麟。

一柄闪烁着五彩光辉的长剑抬起,剑之锋利,对准罗睺。

“都言弑神枪乃是天地间第一的凶悍锋利。”

“如今倒要看看,与麒麟剑之锋利相比,哪一个更为凶悍一些。”

时空大殿内,心境高悬。

为煞气凶险所遮挡的大阵,被心境照耀,一览无余。

清晰程度自不必多言,若以心神感应,直接隔空参与此战,也不是没可能。

见罗睺跟麒麟真正对上,不由一丝心念起伏。

以往,罗睺跟麒麟也有过碰撞。

却是从未有此刻的状态认知,凶险,自是莫测难以预料。

“什么人?”

“居然有本事窥探我诛仙阵?”

正在全神贯注与麒麟对阵的罗睺,神色刹那所变喝道。

虽是刹那感知,罗睺相信自己,肯定不会有错。

这事儿实在有些匪夷所思,难以想象,也有些寒意难免。

有能耐透过诛仙阵,是否也可以理解,自己往昔一切做为,皆在对方注视之下。

“你倒也不必想太多,若非劫数起,你于西方起此阵,倒是真没这个心思看你。”

一道淡然女声,凭空钻入诛仙阵。

言语清晰,似在耳边响起。

“哪儿来的······”

罗睺骤然而惊呵骂。

接下来的言语还未曾吐出,感知一道杀机疯狂,硬生生将接下来的话给堵了回去。

只见麒麟长剑高抬,微微抖动。

只要接下来的话敢出口,必然要罗睺承受拼命一击。

先前乾坤老祖,阴阳老祖自爆。

虽说有诛仙阵,十二品莲台守护,罗睺也是不可避免受了一些伤损。

要是再硬抗麒麟拼命一击,就算是能保住性命,应对鸿钧,必然吃亏。

最让罗睺无解的是,咋就那么大反应呢?

真就是麒麟一族为劫数所灭,估计也不至于有此反应吧。

“你们来自那个地方?”

罗睺突有所悟,却是想起了麒麟的出身。

“既是如此,倒要领教一二。”

罗睺突然暴起,将弑神枪扔出了诛仙阵。

那弑神枪吞吸诸多量劫之威,直奔袭杀南方。

“你找死!”

麒麟怒了,眸中闪烁明显赤红。

极致的剑,化作一道光,势要将罗睺捅个对穿。

十二品黑莲护身,阻挡那犀利无比的剑光。

黑莲运转,疯狂吞吸劫数之能,甚至吞吸罗睺修为。

可就是挡不住此剑之凶悍。

清晰碎裂,让罗睺不由从内而外疼痛。

防护无双的十二品黑莲,居然被那一剑锋利,硬生生凿穿了。

感知凶险,甚至是凶残,罗睺不敢怠慢,以自身修为手段应对。

终究未曾那让锋利凶险一剑,将自己整个对穿。

那一剑,却也是深入罗睺身躯。

“想睡一觉,却是也不得安然。”

“没招谁惹谁,就来砸家,有些不讲道理了吧?”

弑神枪凶悍,自东方而至。

那守护时光大殿的穷奇感知凶险,精神骤然紧绷。

出于本能反应,真就是浑身上下的毛发都炸起来了。

本该修行中的太浩,也感知凶险,自然出关。

薛冰与方清雪凝神对待。

真不知是罗睺性情如此,还是受劫数影响。

行事真就是没有道理可言。

不过到了此刻,有没有道理,那都是后话。

时光大殿能否受得住弑神枪锋芒,说实在的,真的是一场考验。

就在薛冰跟方清雪忍不住出手,绝不能等待,以至于弑神枪洞穿时光大殿时刻。

二十四品混沌青莲悄然开放,那安睡的身影睁开了眼眸。

仅一眼,无量时光流逝停止。

一只手伸出,抓稳了满是凶煞气息的弑神枪。

“麒麟也回来吧。”

“让鸿钧与罗睺,完成宿命对决。”

一言传递,麒麟自然领命。

深然看了罗睺一眼,想要退出诛仙阵,罗睺却是不允。

“尔等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岂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罗睺深感自己受到了侮辱。

麒麟怒,提剑就要与罗睺再较高低。

不跟你计较,不过是听话缘故。

还真以为怕你不成!

“看来还是直接动手,更为实际一点。”

罗睺满是不可置信神情中,一只手探入诛仙阵。

麒麟乖然,被那一只手拿捏。

“你也是,非得跟他计较做什么?”

“赢了他也好,灭了他也罢。”

“接下来的因果,你自己承担吗?”

麒麟顿时缩成一团。

寻常因果,以他的能耐,倒也算不得什么。

可接下来的因果,牵扯太多。

万一真落在身上,往后就甭想有自己属意的逍遥日子过了。

怒气形成实质的怒火,将罗睺包裹。

这话什么意思,摆明了就是看不起他。

虽然怒气成火焰,也算是一项了不得的神通。

没有一番刺激,怕也成就不得。

想让罗睺不计较,就此罢休,断然没这个可能。

“罗睺道友,接下来便是你我宿命一战。”

罗睺遏制不住自己,想要出手。

就算那只手能淡然探入诛仙阵,言明无上的能耐,罗睺也非得试不可。

差距,现实存在,自是承认。

畏惧,永远不可能出现在罗睺身上。

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章 罗睺败 自爆碎西方! 怒气翻腾被点燃,如实质火焰般燃烧。

凝神盯着眼前鸿钧,罗睺还是做出了最为有利的选择。

忍一时之气,拼搏一个万古机缘。

说来还是实力的缘故。

要不是乾坤老祖,阴阳老祖那两个脑袋不清楚的家伙自爆。

以性命为代价的暴烈,冲击诛仙阵。

以至于不仅诛仙阵威能大减,连自己都遭受伤损。

否则又何必经历选择。

诛仙阵拖着鸿钧,他自己则凭借一身修为,凭十二品黑莲的防护,凭弑神枪之锋芒。

未必不可与那存居洪荒之南的家伙较量一番。

倒也不是罗睺自大,对自己太有信心。

劫数起,于他而言,便是如鱼得水。

鸿钧明白自己与罗睺的宿命之争,为何还要四处邀请好友,一同应对罗睺。

一来虽说有宿命之争,也的确是洪荒劫数。

鸿钧就算再有能耐,一个人抗下,也是不合适的。

再一个就是鸿钧明白,劫数之下,罗睺之威怕在自己之上。

以事实而言,固然是为洪荒所虑,却也有鸿钧自己的心思。

经阴阳老祖,乾坤老祖自爆,诛仙阵纵然未曾崩离,威能也是大大减弱。

于鸿钧而言,自是极大加强了应对罗睺的把握。

龙头拐点出,那死物雕刻的龙头得了灵性,张开巨嘴,欲要将罗睺吞噬。

面容微微所动,似笑非笑所显露出来的,是及其不屑。

纵然失了弑神枪,他也不是鸿钧轻易所能拿下的货色。

念头引动劫气,汇聚掌心,一杆由劫气汇聚,凶煞神兵,扎入那得了灵性的龙头,张开的大嘴。

既有属于兵器碰撞的清晰声响,也有龙之长吟,咆哮嘶吼。

鸿钧与罗睺之间的争端,按理说该是多有关注。

实际上关注的,却是极少。

想关注的,没那个实力。

有那个实力关注的,没那个心思。

“你没事儿吧?”

回归时光大殿内的诸多眼眸,直勾勾盯着卫无忌。

最为急切,关切的,自然是薛冰与方清雪。

不顾多有目光注视,不仅将卫无忌周身打量。

几分急切中,甚至直接动手。

“咳!”

“我没什么事儿,让你们担心了。”

卫无忌干咳一声。

夫妻三人独处时刻,自然算不得。

这么多眼眸注视,却怎能不注意一些。

哪怕早已熟悉,也不至于到了连形象,隐私都不注意的地步吧。

“我好像还有点儿很重要的事儿办。”

麒麟眼珠一转,就要往外走。

离别之情,自是理解。

就算再急,也不至于这片刻时光。

“你有什么事儿?”

穷奇很是单纯眨眼,直言问道。

麒麟没好气翻动眼眸,没好气抬手就是一记弹指,落在穷奇身上。

一时间,穷奇眼眸眨动更是频繁。

好好的,打它做什么?

就算有事儿,不能好好说吗?

见穷奇如此,麒麟颇为头痛一拍脑袋。

纵然往后时光,岁月无限,这家伙估摸着也就这样了。

不过倒也不能怪它,凶兽大劫中,凶兽一脉,除了穷奇,尽数被灭。

孤身独存,再无同伴。

有些事儿纵然是本能,恐怕也没那个机会领悟了。

跨种族的恋爱,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只不过这个可能,相对来说,较小而已。

倒也不必提什么基因传承,审美认知,便是个极大问题。

“行了,你们都给我滚回来!”

面色明显几分红润,薛冰没好气言道。

看了卫无忌一眼,与方清雪携手回归安寝之所。

那一眼意思表达,自是再明确不过。

先给他们一个交代,再来给我们一个交代。

“不错,能有此修行,除了天赋之外,也是你自己的努力。”

先是看了徒儿太浩一眼,卫无忌自不吝啬称赞之词。

倒也不是说偏爱,关键太浩进步,实在难以言说不满意。

“有父神传承,再有师父教导。”

“徒儿岂有怠慢的道理。”

盘古一口浩然气,成就诸天庆云,再然后成就太浩。

此等跟脚,放在外边言说一句盘古正宗,理所应当。

有此资格,自是不仅盘古一口浩然气化形缘故。

最重要的是,得了盘古传承。

洪荒造化无量,能言得盘古传承的,也就是十二祖巫与三清。

“知道不可怠慢,自是好事儿。”

“不过也无需把自己逼得太紧。”

“待此龙汉劫数渡过,出去走一走,切实看看洪荒天地之无量。”

“出门在外,除了要照顾好自己,还得有个趁手防身才是。”

言说间伸手探抓虚无,一把尺子被扯了出来。

“此尺当有丈量天地之威。”

“要打人的话,估计也就弑神枪能比拟一二。”

有丈量天地之威,还能与弑神枪媲美,只有一件东西,自是鸿蒙量天尺。

给了攻击至宝,防御层次,倒不用卫无忌考虑。

诸天庆云化形,防御之能,可言本能,还是少有能及的那种。

“最重要的是东西打人,不沾因果。”

“却是还得仔细小心所用才是。”

“大的原则只有一个,没事儿不惹事儿,有事儿不怕事儿。”

“真要遇上那惦记的,多余的废话不用说。”

“能扛得住鸿蒙量天尺,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捧着鸿蒙量天尺,太浩还未曾说话,便听麒麟言说。

“真就能抗住也没事儿,扛得住一下,扛不住第二下。”

“真要都抗住了,也别怕。”

“喊人就是。”

“哪怕洪荒再大,只要你有动静儿,我也能听着。”

太浩谢过麒麟,默默站立一旁无言。

“对于你,我倒是没有旁的太多交代。”

“诛仙阵中走一遭,就算是劫数缠身,也早过了。”

“那麒麟一族,因你所为,哪怕依旧是大势不可改,却也不至于太过凄惨。”

“劫数过后,将其安顿也就是了。”

再给麒麟提点几句至关重要的,卫无忌便挥手示意,可以退出去了。

“师父,徒儿还有一事。”

“可否让穷奇随我一同历经洪荒。”

太浩看着卫无忌言道。

这许多的时日,卫无忌沉睡二十四品混沌青莲。

麒麟跟花楹则外出,历经劫数。

除了修行之外,也就穷奇能跟太浩说说话。

倒也不是薛冰,方清雪,做师娘的,就关心自家爷们儿。

该指点的,从来没有私藏。

除此之外,其他的话,终究是不太适合言说。

无在乎年龄,终究是隔着辈分,还有男女之别。

“若是它自己愿意,去就是了。”

卫无忌点头同意。

门口有穷奇守着,倒也是好事儿。

不守着,也谈不上什么坏事儿与麻烦。

“多谢师父!”

“徒儿告退!”

待该离去的尽去,卫无忌闪身归于寝室。

三人无言对视,太多的情感,无从言讲。

那种已然历经时光压抑的情感,却是非两三言语能够说清。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恐怕不仅是恢复那么简单吧。”

薛冰与方清雪,各自靠着卫无忌。

“这事儿说玄奇,倒也玄奇。”

“说简单,倒也简单。”

两只小手已然是探入腰间。

“有话痛快明白的说出来,不许故弄玄虚卖关子。”

薛冰与方清雪,娇俏翻着白眼儿道。

“不是卖关子,事实就是如此。”

“简单切实的一点儿的说法,踏上了一条看似永远没有尽头,也不可能回头的阶梯。”

“似是见到了一个不该见的存在。”

“那似乎,是我自己。”

声音不自觉压低了几分,记忆画面浮现。

周围一片连黑暗都谈不上的虚无,唯有脚下阶梯清晰。

随着阶梯的不断迈进,压力施加在身,这倒是其次。

云雾兴起,遮挡视线,连脚下的台阶都看不清了。

说实话,卫无忌真有刹那犹豫。

连路都看不清,还如何前行。

万一踩空了,谁知道能掉到什么地方去。

可这犹豫,真的仅是刹那。

现实,根本容不得卫无忌犹豫。

不往前走,那台阶依旧崩塌。

踩着迷雾往前,没准儿还能抓住一线机缘。

身后台阶崩塌速度,越来越快。

卫无忌踩着迷雾前行的步伐,也越来越快。

似是来自阶梯尽头的压力,也越来越重。

后来仅凭双腿,已然有些来不及,只能手脚并用。

如此一来,消耗却是更大。

不记得多少时光未曾出汗,滴答落在了那些消散崩塌的台阶上。

到了此刻,便是什么都不想了。

快速前进,始终让自己的速度,快过台阶崩塌。

所想自然是美好,现实自是不可能那么好。

坚持,本就是不太容易的事儿。

何况还有叠加的威能施压。

终于台阶崩塌的速度,超过了卫无忌迈腿的速度。

双手死死扒着台阶,支撑身躯的时候,也在昂首遥望。

朦胧间,似看到了一个特别熟悉的身影,安坐盛开莲花。

“如今境界,能行此处,已是不易,亦可算是大机缘。”

“却是莫要贪心!”

“到了该来时候,自会再来!”

手死死扒着的台阶碎裂,陡然一空,坠于虚无。

猛然一惊,卫无忌也就醒了过来。

初转醒,还有些迷惑,也有些朦胧。

那一番经历,到底是实际,还是梦幻。

为何那般熟悉。

未曾来得及多想,也想不明白,感知弑神枪凶悍而来。

想都没想,探手便抓了出去。

将弑神枪轻松拿捏在手的实际体会,很是清晰的告知卫无忌,修为增长了,还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意志更为凝聚,头脑更为清晰,眼光也更为锐利。

罗睺废了诸多心血所成诛仙阵,被卫无忌一眼扫过,却是看到了破绽。

此破绽还不是什么集合四位顶尖实力,摘取诛仙四剑,此阵可破。

而是此凶险之阵,在卫无忌眼里,运转间便存在问题。

针对此问题探手,却是探入诛仙阵,抓拿了麒麟出来。

在他人眼里,无比凶险的诛仙阵,在卫无忌眼里,不说四处漏风,却也差不多。

当然,此间有阴阳老祖与乾坤老祖自爆的缘故。

除此之外,却还有境界与眼界的因素。

或许还不仅是这些,还有神通本能般的缘故。

这双眼,似乎有了追寻破绽之能。

再然后,就是交代太浩跟麒麟等人。

久别重逢后,卫无忌更是想明白了许多。

别的可以暂时不提,那身影,真的特别熟悉,真就是自己一般。

“或许,是时空的缘故。”

听卫无忌言讲经历,薛冰与方清雪,一同参悟玄机。

如此缘故,卫无忌倒也能想透。

那是个比混沌还要玄奇的所在,早就超越了一切。

“鸿钧老儿,此一战,是你赢了。”

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一声言语响彻洪荒。

声浪滚滚,连时光大殿都不能阻挡。

“不过你也莫要得意!”

“罗睺并非单纯败你鸿钧之手。”

鸿钧无言,因为他自清楚,罗睺所言,乃是事实。

“罗睺道友,于此洪荒而言,该有你之功绩······”

鸿钧平静看着罗睺。

诛仙阵被破,弑神枪消失,十二品黑莲防护亦是被毁。

罗睺本身,伤损至深。

到了此刻,结局以定。

罗睺败了,却还存活,不是鸿钧手下留情。

就是心中再有仁慈,也不可能对如此大敌手下留情。

罗睺依旧存活,却是自有玄机。

不管因由如何,罗睺护持洪荒,总是事实。

“鸿钧老儿,什么也不必说。”

“你赢了,我败了,这便是事实。”

“吾罗睺再无出息,也不至于死硬着不承认。”

“吾亦是清楚,无论是你鸿钧老儿,还是此洪荒天地,都难以容得下。”

“既是如此,吾又何能令尔安然!”

邪魅一笑,令鸿钧心神瞬时紧绷。

暗叫不好,犀利出手,却还是来不及阻挡罗睺。

与阴阳老祖,乾坤老祖一般,败在鸿钧手里的罗睺,骤然自爆。

要论手段,罗睺却是比阴阳老祖,乾坤老祖更为狠辣。

暴烈自身的同时,居然引动了整个西方大地脉络。

骤然暴烈,仿若雷场一般。

无尽黑云翻滚,覆盖西方。

地气喷吐,搅乱西方所存天地灵气。

“当真是岂有此理!”

如此相同的两句话,几乎同一时间响起。

鸿钧阴沉着脸,嘴角眼角抽搐。

这家伙真是够狠,自爆身躯,引动西方地脉,让自己欠下西方巨大因果。

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一章 祖龙决然 头撞须弥山! 鸿钧脸色阴沉,咒骂罗睺,理所应当。

这家伙真是够狠,就算自爆,也不让鸿钧安心。

洪荒何等浩瀚,罗睺自爆疯狂之举,威能可言浩荡。

想要摧毁洪荒,所差意思,却还真不是一筹。

不足以摧毁洪荒,于西方之地,却是伤害极大。

因为罗睺决然爆裂的,不仅是自身,还有那杀伐至极的诛仙阵。

以西方地脉以及无穷煞气成就的诛仙阵眨动,直接动荡了整个西方。

无边大地翻滚,浓郁先天元气形成风暴。

地脉气息喷吐,一片浑浊乱象。

鸿钧无言,不论是散发的气息,还是阴沉脸色,都说明此刻心绪翻腾。

罗睺这家伙可真是够狠!

猝不及防间,来了这么一手。

刚烈倒是刚烈了,遗留的偌大因果,谁来背负,还不得他来。

此番因果牵扯,实在是有点儿大。

要不是此一番劫数过后,天道将出世,管理洪荒,需要鸿钧这个胜出者配合。

就炸毁西方的因果牵扯,多番罪业,就足以令天道降下责罚,将鸿钧毁灭。

输了也就输了,认的倒是敞亮。

结果来了这么一手,以死坑了自己一把。

这事儿玩儿是不是太不讲究了。

鸿钧明白,责罚不降临自己身上,这一番海量因果,却是非得还不可。

就算是鸿钧,要偿还如此因果,恐怕也得出血肉疼。

如此情况下,鸿钧阴沉骂罗睺,实在理所应当。

若有这个能耐,将罗睺复生,便是将罗睺一片一片剥离,也难消心中情绪。

鸿钧骂罗睺,理所应当。

另外咒骂之言,也自是情由。

这番言语响起,自东西界限之地。

身在此地者,独有一二。

便是那五庄观,镇元子。

虽断了与洪荒地脉的联系,终究是出身地脉。

罗睺如此伤损地脉之举,便是伤损镇元子。

说的更实际一点,不仅是伤损镇元子,更是伤损镇元子的母亲。

伤损自身,没准儿还有商量的可能。

伤损母亲,半分商量的可能都没有。

“罗睺!”

“吾祖龙必与你不死不休!”

又一言恨欲狂,响彻洪荒。

罗睺招惹的仇怨,还真是不轻。

却见那祖龙被仇恨力量推动,直奔西方罗睺老巢。

罗睺自爆毁了西方又如何?

此一番仇恨,便就此罢休吗?

万没有如此道理,就算是自爆后魂飞魄散,也休想有安然。

祖龙为何如此怨恨罗睺。

此便是劫数的影响,三族大战的后果影响。

此一番量劫的关键,龙、凤、麒麟的争端是一层。

更深层次,便是罗睺与鸿钧的争端。

如今争端结束,罗睺败而疯狂自爆毁了西方。

那笼罩三族劫气,自然消散。

眼见龙族以及所属鳞甲一族,于此番大战中的伤损。

祖龙心痛难忍,恨欲发狂。

此番恨意若无发泄,如此因果若无一个交代,再难言脸面,存身天地间。

恨意推动,以至于祖龙燃烧身躯精血。

风雷速度下,祖龙一头撞在了罗睺以及诸多魔族的老巢,也就是须弥山上。

鸿钧眼睁睁看着,微微颤抖的手,很能说明心绪翻腾。

混蛋!

都是一群不可理喻的混蛋!

没出事儿之前,一个个闹腾欢实。

事态到了如此程度,一个个又都如此行事。

怎么着,显着都有硬气是吧?

留下一堆烂摊子,各种麻烦,让谁来收拾。

也难怪罗睺如此,祖龙被恨意推动,撞击须弥山,着实让承受了一次伤害的西方,再次伤上加伤。

能被罗睺看中,做门庭安居,甚至传承所在,须弥山自不简单。

自有威能,大小须弥暂且不言,关键是此须弥山,位在西方地脉重要节点。

这么说,可能不太理解。

那便言昆仑山吧。

此须弥山,就是西方的昆仑山。

祖龙如此折腾,见三族大战之惨状,倒也能理解。

就是此后果,有些麻烦。

就算是再麻烦,祖龙也不管了。

大战中本就伤损,燃烧精血身躯赶路,又做为动力撞击须弥山,生命早已耗尽,唯有巨大龙尸坠落。

“祖龙!”

见祖龙如此,无论是龙族,还是翎甲一族,皆都沸腾了。

不就是死吗?

这一战,就是将洪荒打碎又如何。

我死之后,再也管不了那么多。

这一次,鸿钧自无可能这般眼睁睁看着。

手中拐杖扔出,化不弱于祖龙身躯之巨龙,镇压沸腾龙族以及鳞甲一脉。

“哎!”

一声叹息,日月颠倒。

有如此能耐,自是烛龙。

虽不愿掺和三族大战,却始终都是龙族,还是跟祖龙一般存在,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族长!”

龙族反应激烈,同样参与此战的麒麟族与凤凰一族,又怎能没有反应。

尤其是见祖龙撞击须弥山后,龙族与鳞甲一族的反击,也着实让麒麟族跟凤族吃了亏。

平常吃了亏,都没有忍耐的可能,何论此等时刻。

除了情绪所引之外,还有现实因素考虑。

鸿钧出手镇住龙族,此刻自是抓紧时机,将龙族以及鳞甲一脉,彻底杀绝。

一番举动,被始麒麟所阻挡。

始麒麟无言,默默看着诸多大战后留存的麒麟,诸多身躯明显可见伤损麒麟。

再看一眼鸿钧与龙族争端,最终抬头看向了那青天极深处。

“天道在上!”

“此战无论何等缘由所起,如此后果,自有麒麟族群一份儿。”

“此后,麒麟族将退出争霸,安身洪荒山林。”

“此后麒麟当为瑞兽,凡祥瑞之事,祥瑞之人,自有麒麟现身!”

始麒麟凝望苍穹无极,说出了一番令谁都没想到的意外之言。

正在与烛龙纠缠的鸿钧,闻听此言,眉头向上一挑。

始麒麟如此举动,着实在预料之外。

但也说明,始麒麟该有高人指点。

鸿钧或是想要有一二反应,因为洪荒三族的存在,于往后影响,可谓极深。

尤其是麒麟一族,此一战,龙、凤皆伤损,唯有麒麟族,还保存相对实力底蕴。

就算是三族不当尽灭,也不该让麒麟族如此退出。

然而此一言发出,却是立刻引起了来自青天之外的反应。

一股无可言说的浩瀚意志降临洪荒,所有生灵,无论弱小,哪怕是一颗不起眼的小草,也有了清晰深刻认知。

此为天道!

管理甚至主宰洪荒的天道,就是这般登场了。

天道意志横扫洪荒,重点着重于三族,三族的重点,则自是麒麟一族,似是瞬时犹豫。

其他倒是都好说,就那瑞兽之言却是······

如始麒麟所言那般,无论起始缘由如何。

如此结果,自有麒麟参与的份儿。

一道无言意志起自南方。

天道意志终究降临福瑞,遍及麒麟一族。

深然一礼,再也不干涉其他牵扯。

始麒麟收拾战场,带着参与麒麟族人以及尸身,或者麒麟珠,退出了战场,归隐山林。

虽不可避免出现伤损,这一战,麒麟族也算是全身而退。

始麒麟做出如此决定,的确是有指点的缘故。

再一个就是自己的确想明白了。

此一战,要说怨罗睺,自有怨他的道理。

祖龙撞击须弥山,也能理解。

然除了罗睺这个因素之外,此一番大战所起,更多还是自身,还是时势的缘故。

便是没有罗睺手段,此一战,恐怕也不可避免。

甚至结局可能更为惨烈。

同归于尽,天地间再不见三族踪影,也不是没有可能。

时势影响如此,却非想与不想,愿意不愿意。

随着族群的发展,壮大,此一战,着实无可避免。

自不至于为罗睺开脱,只不过将过错,全都算在罗睺身上,不太客观。

麒麟归隐山林,天道注意力,自是落在了龙凤二族,以及各自所属鳞甲,飞禽一脉。

被天道盯着,再加上也清楚局势,实在是没其他办法。

元凤清楚,为凤族一脉传承所虑,必须做出选择了。

“天道在上,凤凰一族退出争霸,永镇火山。”

那火山虽是洪荒险地,于凤凰一族而言,却可言之福地。

可能稍微有点儿不习惯,往后慢慢改造就是。

凤族也有了态度,接下来便是龙族了。

烛龙与鸿钧纠缠,见天道注意,明白此已然是大势,强行违逆,龙族下场更惨。

“天道在上,自此龙族永镇四海,河流江川,以保全四海安宁。”

烛龙选择带领龙族回归四海,原因有二。

一是四海,本就是龙族老巢。

天地间,再也没有比四海,更足以让龙族,生存,恢复之地。

再一个也是为了龙族考虑。

四海翻腾,常年难以安宁。

若无龙族镇守,四海将多有祸患,甚至可能威胁整个洪荒。

有龙族镇守,也算是为了洪荒做贡献。

奖励不敢想,至少消除罪孽。

“天道在上,我灵龟一族,永随龙族,世代相佐!”

鳞甲一脉中,有一头老龟站了出来。

一言求天道见证,此后便成了规则定制。

除了那太过凄惨的井龙王,天地间河流江川,所有龙王,都有龟丞相伴随。

如此所为,谈得上忠心倒是一方面。

另外一方面,却也是为灵龟一脉生存所虑。

考虑现实,除了龙族,四海,其他全无灵龟一脉生存之所。

虽说既得形,便是同族。

洪荒偌大天地,北方还有两位老祖宗。

想要将灵龟一脉完全迁往北方,寻求老祖宗庇护,这个难度,实在不一般。

再有一点考虑,灵龟一脉做为鳞甲一脉,自然也是参与的。

投奔北方,岂不是给两位老祖宗找麻烦。

反正寻求的,也是一个栖身安然所在。

还是就近点儿吧。

烛龙倒是没想到,灵龟一脉,有如此忠心。

施展手段,将龙族以及灵龟一脉,以及一些愿意依附龙族,或者脱离不了四海生存的种族挪移。

烛龙盯着鸿钧以及天道,目光漂移至西方,那巨大祖龙尸身,意思不言而喻。

此战结局,三组隐退,祖龙惨死。

却是该将祖龙尸身,带回四海,布置龙墓安葬。

此龙墓,不完全独为祖龙,也为一切身死道消之龙族。

鸿钧无言,多有思量。

这事儿,还真不太好处置。

就这么让烛龙将祖龙尸身带回去,似是有些不太合适。

可是不让烛龙将祖龙尸身带回去,如何处置,是个问题。

就这般在那儿放着,自是不合适。

谁知道往后是否会起变化,又是一场争端。

“祖龙身躯,却是不能归龙墓。”

鸿钧无言,天道更没有什么明确表示。

一句言语传递,招惹烛龙大怒。

“这小子谁啊?”

怒者不仅是烛龙,还有镇守东方的青龙。

龙族何等下场,终究是自身缘故。

可都已经魂飞魄散了,还不让人家尸身安然,未免有些过分吧。

“对于他,我觉得你还是以平常心看待的好。”

言语轻柔起自南方,是那四象之一的朱雀。

一段影像,传递青龙心念。

“如此出身,可言大地之子。”

出身,青龙可以不在乎。

但与卫无忌有了牵扯,却不能不在乎。

“我说,你就准备一直让那些后裔,跟你们家的崽子?”

一直沉默无言之语,自北方而至。

“你说这话,有点儿不合适吧。”

“人家灵龟一脉,虽说跟你有点儿渊源,言说后裔,却也是不妥吧。”

“再说了,什么叫我们家的崽子啊?”

“同为龙族所属,这一点,我承认。”

“其他乱七八糟的,都莫要牵扯。”

后裔,有什么好的。

除了牵扯,就是数不尽的挂心。

看看麒麟就知道了,言说不关心,该为麒麟族所虑,哪一件少办了。

“老龙,此大地之子不让烛龙带回祖龙身躯,为的是西方地脉所虑。”

“能行此事,也是龙族福源,可保龙族安然。”

“这事儿,你得同意。”

又一道意念,自西方所至。

金之凌厉中,透着一股虚弱。

“连你都来凑热闹了?”

“我说,你不至于出事儿吧?”

白虎镇守西方,罗睺自爆炸毁西方,白虎也受了极大影响。

“你觉得,我像是没事儿吗?”

“我有那个能耐没事儿吗?”

“天地这么大,哪儿折腾不行,非得跑来折腾我。”

白虎没好气,闷声骂道。

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二章 白虎:我不同意罗睺再存身西方! “这时候抱怨了?”

“你小子也是该!”

“咋能让那家伙,扎根西方。”

青龙埋怨,惹得白虎一阵儿翻腾。

“你废话!”

“祂是我能挡得了的吗?”

白虎为圣兽,镇守西方,金之所属,可谓杀伐至上。

却也得看跟谁比,跟罗睺这种连诛仙阵都能布置出来的狠人比,还是差点儿意思。

若是无言默认,看在终究是大道所成果位,镇守西方的份儿上,罗睺可能还不会说些什么。

白虎若是出手,鬼才能预料到罗睺将是何等反应。

这个修劫数,行魔道的主儿,可是个狠人。

白虎还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

“真要说起这个,南方还住着几位呢。”

“朱雀,想个招儿······”

罗睺自爆,炸毁西方,白虎可是吃了不少亏。

听着青龙训斥,心情更加不怎么样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将快乐分享,能收获双倍快乐。

将苦痛分散,苦痛只剩下一半儿。

“我说老虎,好像没招你吧?”

“干嘛这么害我啊?”

朱雀反应却是机灵得很,根本不容白虎继续说下去,硬生生打断。

“我可跟你说,咱们可就这么一位,连个子嗣后裔都不可能有,说没了,那就是真没了。”

四象之灵,连同麒麟在内,镇守天地。

除了麒麟阴差阳错,精血滴落成全麒麟一族外,其余四位,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并无后裔演化。

连直系后裔都未曾有,更不用说族群了。

除了麒麟族外,虽说还有龙族以及灵龟一脉,与四象中的青龙以及玄武有莫大牵扯,此也并不否认。

有牵扯归有牵扯,与血脉后裔,却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儿。

此间牵扯,顶多也就是同族。

打个容易理解的比方,同样都是人,谁能做出站在大街上,拉过一个人就言说儿子,孙子之类的血脉联系。

若是精神疾病不太正常,虽说心里肯定不是特别痛快,却也不能多计较什么。

思绪完全正常,好端端如此行事,就且等着挨揍吧。

“老龙,你这个反应,有点儿不对啊!”

疑惑之言,自北方传递。

别人可能不清楚,同样是四象之灵,对于青龙,却还是有些过深了解的。

这头镇守东方的老龙,与南方那一片为特殊时空玄妙笼罩为居所的存在,可是有不浅的交情。

“我该有什么反应?”

“把朱雀摁住打一顿?”

“没必要!”

“着实没这个必要!”

“且不说,朱雀有没有这个胆量。”

“就算有这个胆量,也未有那个能耐。”

“真要有所动作,都不是那几位动弹。”

“仅麒麟就能将朱雀摁趴下。”

历经岁月沉淀的交情,对麒麟的认知,还是颇为清楚的。

不将时光大殿的几位算上,放眼整个洪荒,能与麒麟比肩的,也没几位。

“行了,你们两个别闹了。”

“看看那地脉之子,要如何安置祖龙尸身。”

对于这件事儿,青龙还是多几分关注的。

除了始终都是龙族的因素外,也是为洪荒所虑。

祖龙尸身若是安置不妥当,恐怕生有变化惹麻烦。

那为六道所不容之种族,虽说还未曾出世。

祖龙尸身,却毫无疑问拥有这个资质跟可能。

“你什么意思?”

烛龙目光凌厉,盯着踏入西方之地的地脉之子。

三族大战,各自惨败。

祖龙身死,莫非连死后安宁都不能得吗?

这是对龙族的侮辱!

不管以前如何,不管以后如何。

至少在此刻,烛龙不可能坐视。

“烛龙道友莫要误会,非是存心与龙族为难。”

“所思所虑,皆为洪荒,为这受创的西方大地。”

“此心,自有天道可见证!”

笼罩洪荒的至高意志浮动,算是见证了此一番言语诚心。

“道友诚心,贫道自明。”

“若有补救之策,还请不吝指教!”

鸿钧诚心向镇元子请教。

或许修为存在差距,若论出身来历,镇元子不弱鸿钧分毫。

一场大战虽制造西方大地伤损,却也迎来天道出世,管理洪荒。

鸿钧这个胜利者,自然是协助天道,管理完善洪荒。

而镇元子,则是地脉所出。

天地自是同源,鸿钧与镇元子,自是同辈。

“此一战,西方大地受如此伤损,地脉整体,也多有影响。”

“以吾之出身,修复地脉,不过是理所应当,又何谈指教。”

“修复地脉关键,便在祖龙尸身上。”

“此为祖龙因果,也是龙族福源。”

镇元子之意再明显不过,要以祖龙身躯,修补西方地脉。

为龙族福源,却是还需天道所为。

笼罩洪荒的莫大意志再有动作。

鸿钧,镇元子,烛龙目光所及,尽是一片黑红。

此正是三族大战,龙族所背负的因果罪业。

有此因果罪业缠身,纵然龙族退守四海。

往后也甭想能有安然可言。

有此罪业缠身,那曾经有实力底气,雄霸洪荒的龙族,算是彻底废了。

天道行此举,显露龙族罪孽,表达意思也很明显。

祖龙尸身若修补西方地脉,自是功德之事。

以功德,消除龙族所背负罪业。

“以道理,交情,自该护你周全,然为龙族所虑······”

烛龙冲着祖龙尸身行礼,选择自是不言而喻。

深然看了一眼天道,鸿钧,镇元子,缩退身形归四海。

能答应此事,已然是万分艰难。

若非为了龙族所虑,别说鸿钧,镇元子,就算是天道,也非得做过一场不可。

眼睁睁看着祖龙尸身被炮制成材料,填补西方地脉,这事儿自是太残忍。

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乾坤道友,却是还需你遗物一用。”

鸿钧探手抓拿一尊鼎,自是那玄妙至宝乾坤鼎。

也唯有乾坤鼎如此蕴含天地乾坤之妙的至宝,方才能练的动祖龙尸身。

“却是还需为此鼎填补一番。”

罗睺自爆,炸毁了西方。

乾坤鼎虽逃过一劫,自身却也受到了创伤。

用在他途,自然还有玄妙施展。

用来炼制祖龙尸身,只怕用一次,就得彻底崩塌。

天道与镇元子无言,各自施展玄妙。

何为乾坤之意,天与地,便是乾坤。

天道与地脉之子联手施展造化,便是乾坤。

乾坤威能浩荡,修补乾坤鼎。

一丝玄妙为镇元子领悟,融于袖口。

成就那至极玄妙神通——袖里乾坤。

鸿钧一旁观看造化玄妙,自有所悟。

想要达到镇元子行此术之境界玄妙,却是没这个可能。

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个,鸿钧的道,本就不在于此。

乾坤玄妙修复乾坤鼎,鸿钧抬手点燃紫霄火。

乾坤鼎自动开启,吸纳祖龙尸身。

转眼间,便是极九玄妙日。

乾坤鼎自动开启,一道道龙形气脉钻出,融入西方残破大地,填补缝隙。

镇元子则施展地书,梳理西方地脉。

两者相配合,自是让西方恢复了不少。

鸿钧长出一口气,一番折腾,总算是没有白费。

可以清晰感知,所欠西方因果,减轻了不少。

“道友行地脉之道,多有玄妙。”

“若机缘恰当,还要多讨教一二。”

“还请不吝赐教才是。”

看着逐渐恢复的西方,感知因果减轻,鸿钧长出一口气,心情自是极不错。

“不过是托了洪荒无尽大地之福缘,哪里是镇元手段。”

镇元子正要言说,此洪荒天地,还有将地道修行更深前辈时,特殊的气息,弥漫西方。

鸿钧眉头一皱,如此气息,让他有一种天生的敌对感。

无所谓对错,就是容不得。

“鸿钧,你可真不愧是我的老冤家对头!”

熟悉的言语意志浮现,与鸿钧对话。

“罗睺竟是为消亡?”

一见之下,镇元子颇为吃惊。

疯狂自爆之举,明明将西方大地炸了个乱七八糟。

如此恐怖下,罗睺居然还能活着。

“本尊未曾消亡,却是还得多谢鸿钧才是。”

“故此,本座才言,真正的冤家对头。”

散乱意志汇聚,罗睺身形浮现。

玩味且充满邪意,冲着鸿钧一笑。

“倒是不必谢我!”

“若要言谢,该谢劫数。”

鸿钧自是不认罗睺此言。

何况此也为事实。

罗睺修劫数,只要劫数存,罗睺永不灭。

“谢谁倒是另说,既然经历了如此一遭还未曾身死道消,自该做点儿事儿才是。”

“天道见证!”

“吾罗睺修劫数,行魔道!”

“众生将历经劫数,魔道考验,方可超脱。”

一言遍及洪荒,此所指众生,自是洪荒一切。

现如今的洪荒众生,可没什么凡俗可言。

先天灵气笼罩浸泡下,就算是寻常草木,也可安然得千年。

千年之后,若没有超脱草木之身机缘,自是消散,回归本源。

有罗睺此言,草木之身历经千年岁月,哪怕无缘超脱,也可选择历经劫数,再求千年时光。

虽多了限制,增添了凶险。

从一定意义上而言,倒也是好事儿。

天道无私心,自无反驳之意。

不过这事儿要成,仅是天道同意,还是不够的。

还得有一位同意才是。

“自无不可!”

“莫言增添一二手段!”

“便是动了执掌天地刑罚心思,也自无不可。”

“等着你就是。”

几丝清冷之言,蕴含雷霆之霸道威严,自南方所起。

方清雪自不是那故意找茬儿的性子,如此自是针对罗睺。

那弑神枪之锋利,就算是未曾造成什么伤损。

若卫无忌没有及时苏醒,要应对,也得一阵儿忙乱。

想要让方清雪不记得,还是睡觉的时候,梦里想想吧。

罗睺明显眼皮一跳,想要发作,却是忍耐了下来。

脾气控制与否,倒是两说。

发了脾气,招致一顿毒打,是不是有点儿亏得慌。

鸿钧无言看了罗睺一眼。

好好的,为什么非得想不开,招惹那二位女修。

得方清雪同意,天道意念遍及洪荒,此事便成了。

天道退场,鸿钧与镇元子,却还是盯着罗睺。

虽说得了天道认可,罗睺再想存身西方,无疑是想瞎了心。

肃杀金戈飘散,白虎首先不同意。

经历如此一遭,这家伙还要待在西方,白虎怕是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了。

紧盯着罗睺倒是一方面,关键是根本别想睡踏实了。

“白虎,你现在胆量大了不少。”

见白虎不同意自己继续存身西方,罗睺自然是老大不高兴。

以往并未太将白虎放在心上,现如今居然还敢不同意了。

其实反抗罗睺,倒也不是胆量不胆量的事儿。

秉承大道果位,镇守洪荒之西。

白虎还真没畏惧过谁。

只是未曾想,罗睺能行如此疯狂举动。

再一个来说,的确也是胆量的事儿。

这一回应对罗睺,可不是只有白虎自己。

鸿钧与镇元子,自是站罗睺对立面,自是白虎援手。

还有就是四象之灵的其他三位。

“以前的确有些胆小,现如今也该胆儿了。”

东方青龙,南方朱雀,北方玄武,皆影像浮现。

“四象之灵?”

“你们这是打算联手对付本座?”

“是不是有些太小看本座了?”

“哪怕本座历经劫数,也不是你们能够对付的。”

罗睺神色无比阴沉。

还说白虎哪里来的胆量,原来是这四个家伙联手了。

“能不能对付得了,总得先对付看看。”

一道青光自东方喷吐,化一道身影,踏足西方之地。

“再说即便四个对付不了你,不是还有五个吗?”

青龙化身,将目光投向南方。

莫忘了,得大道果位镇守洪荒的,不仅是四象之灵,还有中央麒麟。

以往以五行老祖身份行事,这一次要应对罗睺,却是镇守洪荒,五大圣兽之中央麒麟。

身份变了,本质却是没变。

真要是有所动,怕是依旧牵扯诸多。

“本座却是记住了你!”

罗睺几丝阴沉,盯着青龙化身。

四方之灵联合麒麟,五大圣兽出手,已然够罗睺喝一壶的。

还有一旁的鸿钧,镇元子,动起手来,罗睺极大可能被压趴下。

如此不利于自身的选择,罗睺自然不会去做。

哪怕不至于丢面,丢脸面也是受不了啊。

基本上不太可能丢命的前提下,脸面反倒是及其重要的。

争夺,求的固然是大道超脱机缘,却也是个脸面。

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三章 一剑出 令诛仙失色! “可莫要如此看着我,说实话,偌大身躯下,胆子也就这么点儿。”

青龙比了手势,露出了手指一点儿边缘细缝。

这一下,别说罗睺了。

就是鸿钧跟镇元子,也有些想要翻白眼儿。

傻子都能看出来,要不是你在背后支撑,白虎怎会行驱逐罗睺离西方之事。

“好得很!”

“好得很!”

“既然败了,认就是!”

“其实本座早有预料,也早有准备!”

罗睺抬指点在虚无,特殊的道韵气息汇聚,一朵十二品黑莲悄然开放。

罗睺踏步十二品黑莲,一道光辉直冲青天之上。

越过清气演化三十三重天,得见日月,诸多万古星辰。

终于在那洪荒与混沌的界限所在,停止前行,显露身形。

“还请给个方便吧。”

凝视这一道盘古皮肤所化,保护洪荒天地的界限,罗睺言道。

以罗睺之自傲,让其说软话,难上加难。

说是难,却不是完全没可能。

当到了该有相应做为时,该如何选择,罗睺自然明了。

此守护洪荒天地的屏障界限,扎根无垠混沌,将洪荒保护,不被混沌所侵蚀。

可以说是以整个洪荒为根基,甚至在逐渐适应的前提下,连部分混沌都能为之所用。

罗睺自爆能炸毁西方,却没有自信能撼动整个洪荒。

即便有这个自信,也不可能做。

因为必然要付出极大代价。

自爆炸毁西方,未曾像阴阳老祖,乾坤老祖一般真灵泯灭。

无穷岁月之苦修,一朝尽散。

罗睺明白,并非单纯自身缘故。

而是因为平衡,因为魔涨道消,魔消道长,彼此循环。

倒也无非刻意,而是冥冥所存之强大法则所定。

如今再来这么一次,是否还能再复生,这事儿太有悬念了。

切实经历了一次,罗睺就是再疯狂,也不至于将自家性命当做儿戏。

守护洪荒的世界障壁,的确不好破。

天地间能行此事者,唯有一人。

一朵二十四品混沌青莲悄然绽放,显露出一道盘膝而坐的青衣身影。

盘坐二十四品混沌青莲,卫无忌眸色悠悠落在神秘光辉闪动,世界屏障之上。

平静抬手,一指点出。

无论是鸿钧,罗睺,还是镇元子,青龙,看着如此轻描淡写的一指,情不自禁神色变幻。

“你居然到了如此境界?”

罗睺眸中光辉闪动,心绪难平。

就算是败在鸿钧手里,也未曾令心绪如此翻腾。

鸿钧,青龙,镇元子,内心皆有震撼。

对卫无忌,纵然服,却也终有独属自己的傲气。

“若以境界论,说实话,我也不知该以何言形容。”

“道之长途无量,又何必非以境界而限。”

话,自有极深境界,也有道理可言。

然还有一句话,却是不能忽视。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片模糊,着实难以界定。

所以卫无忌给自己做了一个界定。

就以那经历过台阶为实际,入道途之后,便是大罗,跨过大罗境界九个台阶,四个层次,便言之混元。

他之一身所修,严格来说,便是混元起家。

以踏步台阶的实际经历判断,如今修为,该有混元七层。

“混元道!”

凝望卫无忌抬手一指点出,造化玉蝶在鸿钧意识海中散发光辉。

让鸿钧切实了解,何为混元道修行。

抛却诸多神秘复杂,所修终究还是至为根本的道。

道的体现,可以说无处不在。

极至高者,自是冥冥所存的法则秩序。

听闻鸿钧之言,品味几番,罗睺,青龙,镇元子,皆明白其含义。

仔细体会,得见几分道之长途。

相当岁月内,不必为自己道途前行所忧虑了。

一只淡然点出,黑洞幽幽,出现世界障壁上。

黑洞旋转,自主发出吸力,吞吸诸多日、月、星辰光辉。

随后一大片来自混沌的气息自黑洞喷吐,进入洪荒世界。

所过之处,淹没一切物质,归于自身。

“镇!”

卫无忌冷静一言,掌中自发吸力。

将那散入洪荒的诸多混沌气息,汇聚掌中。

诸多手段玄妙,一条被磨灭了狂暴因素,散发着单纯温和气息的光带,浮现卫无忌手中。

“既然吞噬了诸多日月星辰光辉,那就用你自己偿还洪荒吧。”

将诸多混沌气息汇聚,凝练掌中,成一条光带之后,卫无忌将其随手一抛,自主融入洪荒。

吸收了一条混元光带,对洪荒自有极大好处。

天道纵无私,却也还是对卫无忌散发出至亲柔和之念。

一大团光源汇聚,直奔卫无忌而来,却是那洪荒天道功德。

功德此物,着实玄妙。

是对做出重大贡献的一种奖励。

吸收一条混元光带,增强了洪荒本质,自是重大贡献。

“此物倒是于我有些作用。”

“不过就现阶段而言,多留点儿,于你自无坏处。”

抬手一点,那散发一片光辉的天道功德,被卫无忌汇聚成团,重新归洪荒,归天道。

历经龙汉大劫,天道出世,管理洪荒,自是一派欣欣向荣。

然此刻洪荒,还远谈不上巅峰。

还需经历,还需酝酿,所需自是极多。

功德,自是卫无忌需要的。

却着实不必急于一时。

洪荒成就,自是盘古,却也有他的一番心血。

眼下来说,洪荒经历,成长,积累底蕴,更为重要。

天道意念更为柔和。

见卫无忌一番所为,鸿钧,罗睺,青龙,镇元子皆是复杂。

鸿钧复杂除了感叹之外,却是还多了一层情由,便是那一条混元光带。

根据造化玉蝶显露的信息,大罗修行之后道路,该是混元。

然于洪荒而言,混元该是圣人,修天道,代为管理,完善洪荒。

要成就圣人,有两点必要因素,鸿钧已然完全具备。

一个是先天不灭灵光,已然化入七个蒲团。

再有就是蕴含无尽玄妙的鸿蒙紫气,那是大道之下的一点根基显化。

方才见卫无忌所为,练就混元光带,鸿钧才猛然发现,此混元光带,蕴含着某些鸿蒙紫气所含不朽特性。

尤其是此混元光带,融入洪荒之后,与洪荒融为一体。

此不朽特性更为放大。

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将意味着,若有一日,有存在凭气运,得此混元光带,便可如圣人一般。

一番所为,从某些意义上来说,制造了一个圣人。

鸿钧又如何能得以淡然。

要知道,他如今还在成就圣人的道路上,向前艰难摸索呢。

别的话不说了,就一个体会——差距大了些。

就以现实来说,卫无忌已然成了一个被追赶的标杆。

“走吧!”

“看看如今洪荒之外的混沌,又何不同。”

开辟一个黑洞,卫无忌安坐二十四品混沌青莲。

通往混沌,自不是那么容易。

有二十四品混沌青莲,一丝清风吹拂,都不能临到卫无忌身上。

罗睺护身手段,自是与卫无忌差不多,安坐十二品黑莲。

凝望黑洞,这条通往洪荒之外的路途,镇元子自然知晓凶险。

如此体会,当是机缘,实在难得。

就此错过,着实太过可惜。

回身冲着洪荒躬身一礼。

大地浑厚属性连通镇元子。

一本书哗啦啦翻动,地书护身,足以保镇元子安然。

鸿钧将造化玉蝶顶在头顶,也可安然通过。

唯独青龙,满是郁闷盯着黑洞。

那幽幽黑洞,仅是一见便觉凶险。

自己要是一头扎进去,恐怕得遭罪吃亏。

青龙正在郁闷时刻,四道光影自洪荒而至。

“我说你这头老龙,什么时候学会吃独食了?”

麒麟带着白虎,朱雀,玄武,来到青龙身旁。

“行了,别郁闷了。”

“自不是不管你,要不然我就不回来了。”

“好歹也是经历过,见识过的,瞧你那点儿出息!”

麒麟没好气白了青龙一眼。

“现在我就教给你们,何为五方圣兽大阵。”

“只可惜,那先天五方旗,不知散落何方。”

“若以属性各执一面,五方圣兽大阵威能,必然成倍增长。”

一边传授玄妙,麒麟一边有些可惜道。

四方圣兽皆震惊,不仅是震撼此阵之玄妙,更震撼洪荒天地间,还有如此宝物。

“什么?”

“还有这种东西,你怎么不早说。”

“再说,不就早找着了吗?”

白虎吼叫,尽是可惜。

好东西不在自己手里,实在是大大的可惜。

“就你,还琢磨这事儿呢?”

“行了,别琢磨了!”

“要是真有缘,自然会出现在你手里。”

“都别分神,小心着点儿。”

以大阵之威,小心穿过了连同混沌的通道。

恐怖混沌气息,如翻滚暴烈的大海,疯狂下压。

麒麟自是早有经验,稳住了大阵中央。

五行运转,炼化混沌气息为精纯元气,散落四方圣兽之上。

“好恐怖的混沌!”

朱雀满是心悸低呼。

玄武无言,却也真正见识了混沌之威。

就算是其防御最强,也扛不住如此强悍的混沌之威。

“这才哪儿到哪儿。”

“此范围,还有当初盘古大战三千混沌魔神,开天辟地的削弱影响。”

“再深入一些,那才叫及其恐怖。”

麒麟言道。

“你怎么会了解这么多?”

白虎疑惑发问。

现在算是看出来了,此麒麟来历,绝非寻常,非洪荒本土所出。

“身在混沌得道,曾见盘古开天。”

如此一句,足以介绍麒麟来历。

“你不会是那三千混沌魔神之一吧?”

朱雀惊骇猜测,却也不是没有道理,没有可能。

“倒也不是。”

“吾还曾帮着盘古镇压了一尊混沌魔神。”

麒麟出身来历,太过详细的,自不能说。

此也就是青龙一直默默无言的缘故。

已然成了青龙,便是四方之灵的老大,其余三位都是弟弟妹妹。

麒麟虽说同有镇守洪荒职责,出身来历却是不同。

不能解释清楚也就罢了,伙同蒙骗自是不可。

也不能算是蒙骗,情有可原,有些事儿本来就说不清。

“就在此地吧!”

卫无忌安坐二十四品混沌青莲,无视混沌伤害言道。

罗睺无言点头,纵然有十二品黑莲护体,此刻也感觉到了压力。

再深一点儿,恐怕十二品黑莲难以承受。

再说此地尚有当初开天大劫余威辐射,深藏无垠混沌中的凶险,自然避讳。

若是太过深入,怕是要遭遇这些凶险。

“把弑神枪还给我!”

出洪荒,入混沌,自是开辟一个安身之所。

就算对自己再自信,罗睺也不敢说,赤手空拳便可破开深邃混沌。

“你想以弑神枪破除混沌?”

言语间似有疑问,却还是将弑神枪拿了出来。

“有什么不对吗?”

听出了卫无忌言语间的意思,罗睺眉头一挑。

“没什么,你试试就知道了!”

罗睺接过弑神枪,便是凌厉一击。

所发出的力量,为混沌所吞噬,连点儿波纹都未曾泛起。

“你早就知道了?”

一击无果,罗睺自不至于就此放弃。

但有些话,还得问明白了才是。

“此弑神枪,乃是三十六品混沌青莲的主茎融合开天大劫凶煞所成,与你也算是同出一源。”

“故而此枪配你,再合适不过。”

“跟盘古斧相提并论,无疑还是差了一些。”

“盘古能破开混沌,除了修为之外,也有部分功劳,归于盘古斧之锋利。”

罗睺闻言,尽是失望。

那盘古斧,开天之后便不见踪影。

据说是已然分散,藏于洪荒。

“既然诸位随吾出了洪荒,入了混沌当中。”

“自不至于让诸位失望而归。”

一柄朴实无奇的木鞘长剑,被卫无忌握在手中。

“此剑锋芒,可比盘古斧?”

罗睺眼皮跳动,鸿钧嘴唇儿哆嗦。

卫无忌无言,拔剑而出。

话说一万遍,也没有一边实际,更有效果。

剑出刹那,本该尽归昏暗的混沌,升起一片亮色。

一处凝结成一团的混沌,被生生撕裂。

剑出刹那,极尽锋芒。

鸿钧,罗睺,五大圣兽以及镇元子皆刹那变色,呼吸急促,脸色发白。

见到了莫大恐怖一般。

的确也是莫大恐怖。

以诛仙四剑为根本,布置下的诛仙阵,已然被罗睺认为是得意之作,凶险至极。

跟此剑之锋芒相比,诛仙阵明显逊色很多。

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四章 混沌中 魔界 紫霄皆所成! 当初盘古以斧之锋芒,破碎混沌,开天辟地。

如今卫无忌效法盘古,以手中剑,破碎混沌,开天辟地。

一剑出,仅有一点蒙蒙光亮,恍惚间,却似将古往今来所有的寒意,都汇聚一点。

混沌本是一片虚无,未曾有日月旋转,纵有大道之下,时光法则。

意义体现,却是不大。

如今的洪荒尚且不记年,何况混沌。

以生命之常态恒久而计,真就是那句话形容——生来只有十八岁,一个混沌是一年。

开天大劫,盘古大战三千混沌魔神。

以绝顶霸道,灭杀了三千混沌魔神,开辟了洪荒天地。

此一番所为,着实惊然其他混沌生灵。

无垠混沌中,除了盘古,三千混沌魔神,连带卫无忌一拨都算上,还有其他生灵?

自然是有的。

大道之下,玄机演化,只有想不到,没有不可能。

只不过与盘古,三千混沌魔神,实在没有可比性。

懵懵懂懂,浑浑噩噩,连那些生在混沌魔神残躯血肉之上的凶兽都不如。

虽是如此,依旧可言生灵。

虽无智慧,却有本能,此可言生存之根本。

就是此生存之根本,以至于这些混沌生灵,远避洪荒区域。

更为确切的说,远避盘古与三千混沌魔神的战场。

想当初,盘古大战三千混沌魔神,何等的凶险,杀机涛涛。

哪怕后来盘古与三千混沌魔神成就了洪荒,因大战所起的凶险煞气,成就了罗睺这么一位修劫数的存在。

剩余痕迹,依旧深刻混沌,是那些混沌生灵,本能之下,颇为惊惧,根本不敢靠近。

此于洪荒天地而言,也是一层天然保护。

洪荒演化,天道出世,已然可算是过了一些时光岁月。

若不以劫数计算,而以年之自转计算,更是经历了无法想象的岁月。

如此岁月,于混沌而言,跟眨眨眼眸,闭合之间,没什么不同。

安然消停了没一会儿,混沌中风波再起。

一剑似是汇聚了古往今来所有的寒光。

鸿钧,罗睺,镇元子,五大圣兽只感觉一股凉气直冲头顶,更不用说这些混沌生灵了。

本能之下,也顾不得其他,四处奔逃,往感觉中,更为安然所在而去。

于此局面,卫无忌倒也有预料。

该有所做为,却半点儿没有因为此因素所困。

慈悲心自该有,否则常态恒久的生命,岂不是更显无情。

若因慈悲心而束手束脚,却是妇人之仁。

一剑出,锋利击碎了凝固一体的混沌。

气浪吹拂,引动狂风。

如此狂风,引动混沌,自有凶险。

然无论卫无忌,还是鸿钧,罗睺,亦或者镇元子以及五大圣兽,皆有神通至宝护身,自不至于有什么影响。

那一团被剑破碎的混沌,多有变化。

卫无忌看了罗睺一眼,不再出手。

有此一剑足矣,剩下的事儿,自该罗睺去做。

这是给他自己修建家园,经营老巢,自己不出力,还指望别人全功吗?

罗睺自懂得卫无忌之意,此外说实话,他也不可能让卫无忌全功。

一个是面子的问题,再一个就是安全的问题。

与卫无忌,谈不上不死不休的敌对,也谈不上朋友交情。

卫无忌一力所成之地,他住着还不安心呢。

有卫无忌一剑,凝固如一体的混沌破碎,接下来的事儿,罗睺自是好处理的多。

弑神枪出击,彻底点碎那一团混沌,清浊二气自成。

“开!”

罗睺踏步,伸手抓拿清浊二气。

愣是让刚刚成型,还难以分开的清浊二气,彻底分开。

接下来的举动,自如当初盘古一般,头顶清气,脚踏浊气,以立四极八方。

虽然心里并不服气盘古,却也有自知之明。

如同盘古一般开辟偌大洪荒。

想自然是想过的,却也明白不现实。

一来,始终没有盘古的修为。

再一个,洪荒可不是盘古独立成就。

都历经两个量劫了,让他上哪儿找那么多的混沌魔神。

何况以实际来说,盘古也不算是完全功成。

消散自身,成全天地,此事绝非罗睺所能为。

无法比拟洪荒,那就做到自己的能力极致。

承受天地之重,罗睺感知到了自己的极限。

若说咬牙支撑,倒也有这个资本。

但这个后果极可能是让自身崩塌。

罗睺自是极大的不愿。

以弑神枪之尾,扎根浊气演化大地,枪头顶着苍穹,罗睺脱离压力,抬头凝望无极。

“大道在上,今罗睺行开天辟地之举,当成魔界。”

无言浩荡意志降临,属于魔界的气运狰狞化龙,一头扎进了魔界。

“此番,算是本座欠你一个因果。”

魔界气运归位,便是代表魔界所成,得大道认可,行开天辟地之举,已然功成。

虽比不上盘古开辟洪荒,却也是一个独属自己的天地,罗睺心情自是不错。

几分和善向卫无忌言道。

便是无此言,实际的因果牵扯,已然存在。

睁只眼闭只眼装糊涂,还真不是罗睺所为。

欠自己的,少一分半点儿都不行。

自己欠别人的,该还自得还。

这点儿讲究,罗睺自然还是有的。

只不过那点儿和善刚刚表达,罗睺神色变幻,几分阴沉杀意,盯着卫无忌。

倒不是罗睺反复无常。

而是祂察觉,洪荒与魔界之间,自生多了一种若有如无的联系。

都到了混沌,开辟自己的地盘,还摆脱不了洪荒影响吗?

一时间,罗睺自然参悟不透更深玄机。

理所应当的认为,乃是卫无忌暗中使了手脚。

“我说咱能静心好好体会一番吗?”

卫无忌有些无语翻白眼儿。

这也就是磨砺下,脾气好了不少。

要不然,非得将罗睺摁着揍一顿不可。

筷子还没放下就开始骂娘,这事儿做的,还能不能讲究点儿了。

“为何会是如此?”

静心体会,罗睺,鸿钧,镇元子,五大圣兽皆疑惑看着卫无忌。

非是故意使了手脚,而是那刚刚成就的魔界,自主本能与洪荒发生了牵扯。

“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又是何等的凶险!”

“一方世界成就又如何,与混沌无垠相比,又算的了什么?”

“若不与洪荒牵扯,尽靠独身之力,早晚得被混沌吞噬。”

“别说此刚刚成就的魔界,就是洪荒,都扛不住混沌侵蚀。”

“当初要不是我将盘古皮肤化作障壁,自身又以玄功炼化混沌。”

“洪荒成长到现在,早就被混沌啃下一大口了。”

卫无忌有些没好气道。

涵养自然有,可他所修,终究不是无情道。

无论什么事儿,都可淡然漠视,将其看做自然规律发展。

非修无情道,有自我,当然也有情绪。

“无论洪荒本身,还是洪荒所载众多生灵,都当感念前辈无量恩德。”

鸿钧与镇元子,肃然起敬看着卫无忌。

态度,是在不知不觉中变幻的。

就拿鸿钧来说,以前是何等称呼。

虽有尊崇,感恩之念,始终保持着一份儿生疏。

此一刻,那生疏感,大大消散。

除了麒麟与青龙,五大圣兽中的其余三位,都是如此。

倒不是说青龙跟麒麟不尊敬卫无忌,而是他们早就清楚,已然习惯了。

再说尊敬,又不是靠言语。

表面恭敬,内心恶毒咒骂的,也不是没有。

“这话就不必说了。”

“当初盘古重托于我,这是我对盘古的承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怎么着?”

“你要是真不满意,我现在就动手切断魔界与洪荒联系?”

该好说话的时刻,自是好说话。

好说话,不代表没脾气。

当然最重要的是有能耐,否则就是有再大的脾气也无用。

罗睺嘴角抽搐,眉头发抖。

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是无言。

“前辈暂且息怒,莫要跟这家伙一般计较。”

镇元子出言劝慰道。

鸿钧自不会说什么,没有添柴加火,就算是厚道了。

默默无言抱拳行一礼,飘然归魔界。

“前辈,这就回归洪荒吧。”

鸿钧言道。

此番得见卫无忌破混沌,开天辟地。

却也那盘古极大不同。

种种玄妙感悟,自对鸿钧修行有极大帮助。

故此才有些归洪荒,好好整理一番,必然修为增进。

再说此无垠混沌,也没什么好呆的。

即便是此区域内无凶险,也是颇多寂寥。

“难得出来一次,就这么回去,不觉得可惜吗?”

卫无忌有些深然言道。

“前辈之意······”

鸿钧体会到了卫无忌之意,却是有点儿无法完全把握。

“便是现在用不上,以后也会用上的。”

“又何必再多跑一趟。”

造化玉蝶散发光辉,相助鸿钧体会玄妙,共参玄机。

“前辈既有此心意,鸿钧深然感激!”

鸿钧冲着卫无忌一拱手。

虽说如此必然欠下因果,可机会的确是难得。

此后即便是自己有了破除混沌的能耐,恐怕也做不到如此。

因为无量之间,再难寻第二口如此利剑。

就算汇聚那盘古斧散落部分,重新将盘古斧凝聚,恐怕也很难再现当初破碎混沌之威。

与其到时候麻烦,此时顺水推舟,再合适不过。

至于欠卫无忌的因果,已然欠了那么多,就不在乎多欠一点儿。

有能耐欠,也自有能耐还得起。

一件再出,破碎混沌,清浊演化。

鸿钧未曾似盘古,似罗睺般支撑天地,以求极限扩大。

出手定住了清浊二气,寄出紫霄宫,让紫霄宫与天地融为一体。

此后,紫霄宫既是道场,也是天地。

此可言之洞天至宝。

说来此法,也有几分效仿时光大殿。

“我却是还得请你相助一臂之力才是。”

罗睺与鸿钧,一个开了魔界,一个造化了紫霄宫。

既是入了混沌,五大圣兽,自然有此心思,不愿错过机缘。

就单纯以麒麟来说,若能在混沌中开辟一方世界,自可做麒麟一族生存栖身所在。

“以你之能,若有此剑,自当能成。”

麒麟修行,已然到了一个相当境界。

若能切实体会一番开天之妙,该有机缘,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还是算了吧。”

“长得好好的,白白胖胖的,可别让它给我切了片。”

麒麟的推拒,听闻似是有些想要发笑。

仔细品味一番,却言说的此剑之锋利。

“行,那就继续,当初盘古劈砍九斧,我倒是也想看看,能行几件。”

看着风轻云淡,实在开辟混沌,着实不是一件轻松事儿。

要不是修的混沌法,内成大世界,自主吞噬元气,便是此洪荒中的强悍元气也可。

卫无忌估摸着,怕是又要脱力休眠了。

真要是如此,安居时光大殿的薛冰以及方清雪,非得打人不可。

虽驾驭不了这柄看似平凡到极点的木鞘长剑,麒麟修五行道,自可相助一臂之力。

而且此界所成,不仅是麒麟单独所用,还得考虑四大圣兽。

故此此界所成,当是大界之内套小界。

难度提升了,却是更有玄妙。

卫无忌倒还好说,鸿钧与镇元子,颇有兴趣。

此番操作,提高了难度,多有玄妙。

若能参透一二,自是极大的道行。

别的不提,就是那乾坤演化之玄妙,便足以心动。

仅是心动,自是不足,还得行动。

卫无忌倒有经历,也有一定的腹案。

不过既然鸿钧跟镇元子有如此兴趣,探讨一番,也是好事儿。

此也可言之论道。

说到底,此界所成,还是与麒麟以及四大圣兽有直接关系。

他们自己的许多想法意见,自也是及其重要。

而且许多的想法,着实有耳目一新之感。

废了心思,一座大界之内套着小界的天地,依托洪荒,于混沌内开辟。

界之所成,东方清气膨胀,独立的世界内,一根建木支撑天地。

西方金之肃革充斥,一根柱子可擎天。

南方焰火熊熊,古树遍及焰火玄妙,支撑天地。

卫无忌眸光诧异,微微一闪。

那扶桑树,竟是如此成就。

而在北方,玄武威能汇聚,成就玄妙,四座高山支撑四极。

眼瞧着,就如同四条粗壮大腿。

“我说,你要是觉得为难,就言语一声,用得着这般对待自己吗?”

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五章 龙脉出世 烛龙相赠化龙池! 玄武以看似粗腿般的四座山,支撑起了独属自己的小天地。

对自家兄弟,青龙自不至于嘲讽。

就是单纯的关心而已。

话如此说,不过是一种习惯而已。

正因为是自家兄弟,话才如此说。

玄武自然明白,所以谈不上生气。

有些无语白了青龙一眼。

“要不你试一试?”

语气玩味,充斥着一种诱惑力。

“真当我没眼力啊!”

“啥时候换口味儿了?”

“想吃冰冻龙肉了?”

青龙眼眸翻动更明显,直接给了玄武一个大白眼。

这家伙就没好心思!

那四座山,就是看着有点儿不太美观。

能支撑得起天地,使清浊分离,自是不凡。

看似山脉,理应归属土之地脉。

然此四座山,全由北方玄水之精汇聚。

寒冰冷冻之气,就算是青龙伸爪子,估计也得动够呛。

也就是青龙够精明,要不然冰镇龙爪,或者水晶龙爪,味道应该相当不错。

“行了,都别闹了!”

“一个个都多大年岁了,也不怕看了笑话!”

朱雀没好气言道。

“此一行出来,该办的事儿办了,不该办的事儿,如今也办了!”

“还是赶紧回去,把我们家散落的小崽子们弄过来再说。”

麒麟有些心急。

把麒麟一族从洪荒挪移过来。

此界之中央,便是麒麟一族的休养生息之地。

此后便不必再为麒麟一族忧心了。

“回去自是回去。”

“此地固然不错,许多的事儿,还未曾安排!”

就算未曾有似麒麟一般,将后裔迁移的心思。

也不能说就此便在此界留存,有些事儿,总得交代一二。

失去了世界的庇护,混沌气息狂暴袭扰。

“找死!”

白虎被搅扰的有些防不胜防。

阵法状态下,借助其他几位圣兽的力量。

一道剑气凶狠,将一团混沌气团破碎。

由于仅是单纯的混沌气团,为剑气破碎后,自不会分化清浊,演化乾坤天地。

不过终究是混沌之物,自有玄妙。

混沌破碎之后,分裂化为阴阳,五行两道气息。

混沌所成,自是先天。

此两道气息便是先天阴阳气,以及先天五行气。

混沌狂风吹拂,此两团先天阴阳气,先天五行气自坠洪荒。

“给我聚!”

麒麟一声吼,不仅动用自身能耐,更动用了四大圣兽的能耐。

此一声吼,直接穿过了风暴范围。

似一只手,将混沌风暴捏合在了一起。

汇聚成一枚玄色中,闪动着几分青色的珠子。

那先天阴阳气倒是没什么,那先天五行气,就在眼前了,居然还因为混沌风暴,让其生生坠入洪荒。

若是让混沌风暴安然了,麒麟还是麒麟。

哪怕以实际来说,那先天五行气对麒麟也谈不上太大作用。

可就算是当做零嘴,也能咂摸咂摸味儿不是。

“既然此两道气息坠入洪荒,说明其自有机缘。”

“没准儿将来,还能给你一个惊喜呢。”

言语安慰着麒麟,一只手探出,却将那混沌风暴练就的珠子抓在了手里。

都不等麒麟反应,随手将那珠子,扔进了洪荒。

要搁别人,麒麟肯定炸毛。

卫无忌,麒麟又能怎么样。

只能眨着眼睛,几分疑惑不解。

大阵不仅让五大圣兽力量合一,有些时候,心意也是可以相通的。

麒麟如此所为,让四大圣兽有些恶寒。

您都啥修为,啥身份了。

咋还能这般卖萌呢?

“在你手里,顶多就是个玩耍之物。”

“入了洪荒沾染玄妙,备不住就是一番机缘。”

卫无忌的解释,让麒麟默然点头。

虽说是没了玩耍之物,入洪荒,若能成就一番机缘,也是好事儿。

穿过通道进入洪荒,大阵自然解体。

“将你们各自一枚印记给我!”

五大圣兽虽不解,却还是各自分离一点儿印记。

卫无忌接过印记,冲着那出入洪荒的通道一点。

迷你型的五大圣兽烙印出入口,五彩光辉闪动,此黑洞出入口,逐渐归于常态。

至少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区别。

“此便是洪荒与混沌的进出通道。”

“留尔等印记在此,无机缘,无实力,任谁都不可踏出洪荒一步。”

至于非洪荒生灵,更是不可踏进一步。

“有点儿意思!”

“咱们过去看看?”

回归南方的动作一顿,卫无忌看向了鸿钧,镇元子以及五大圣兽。

“前辈有心,自是应该。”

“何况此也的确是一番玄妙。”

鸿钧点头应道。

青龙与镇元子点头,默默无言,更快一步,直奔东方。

东方大地,一座山脉得天地灵秀,绵延无限。

浓郁元气充斥,处处生机,入眼得见,自是心旷神怡。

东方之地,如此山脉景色,自是那昆仑山。

如今的昆仑山,却是多了几分别样。

黑云压顶,浓郁雷霆气息压抑。

受昆仑山先天条件影响,诸多生灵懵懂,感受雷霆霸道,不禁瑟瑟发抖。

一声龙吟,引得昆仑山整体震动。

雷霆炸响,霹雳降落,一条土黄色巨龙冲天而起,直迎雷霆。

此劫,乃是脱离限制,得自由身之劫数。

躲肯定是躲不开的,要想躲开,便不该追求得自由。

若不为求自由,无穷岁月皆如此。

生与死,有何区别,更别提意义。

便是什么都不为,为了那外界的向往,此一劫,也是必然面对的。

“倒是不错!”

“不愧是我龙族后起之秀!”

眼看那雷霆劫数下,傲然不屈挣扎的身影,青龙颇为满意。

“青龙道友,此言镇元子可是不同意。”

“怎能言说是龙族后起之秀!”

镇元子站立一旁,闻言立马反驳青龙。

之所以急匆匆而至,为的自然是那条劫数下挣扎的龙。

“镇元道友此言无理!”

“无论是远看,还是近看,都是一条龙!”

青龙自然明白镇元子心思,半分都不可退让。

何况他也不是胡搅蛮缠,自有道理。

“这不是远看近看的事儿。”

“还得看内外!”

“外是龙形,内是地脉。”

“虽因西方缘故,受祖龙气息,可言龙脉,实则还是地脉。”

青龙不可能退让一步,镇元子就更不可能退让了。

龙族虽历经劫数,多有凋零。

可好歹也曾有争霸洪荒的资本底蕴。

纵然败了,依旧盘踞四海。

可地道一门,除了他自己,就是一个卫无忌。

就是个镇元子千百个胆子,也不敢昧良心说,卫无忌是镇元子的门人后辈。

此时出了这条地脉龙形,岂不是送给镇元子最好礼物,将地脉修行传承。

别的事儿,看在情分上,自可商量。

关系传承,一点儿退让的可能都没有。

“镇元道友都言说受祖龙气息,可言龙脉,自与我龙族天然因果牵扯。”

“何况天下龙形,皆该入龙族。”

镇元子有不可退让的缘由道理,青龙亦有缘由道理。

龙族纵然底蕴深厚,经历大劫,估计折腾的也差不多了。

别的不提,就言整个龙族,可镇得住龙族,也可护得住龙族的顶级存在。

除了他不太方便为龙族出手外,也就一个烛龙。

嘴上说着没关系,不管。

到了该管,该考虑的时候,自是会管,会考虑。

不言什么血脉,就言天下龙族,本该是一家。

“行了,都别争了!”

“你们能代替其做决定吗?”

“吵吵嚷嚷的,有什么用。”

“真有能耐,打一架!”

卫无忌没好气言道。

青龙,镇元子皆无言。

真的是脑袋被砸出坑,才想着身在洪荒,跟镇元子打架。

镇元子自然是不想打,哪怕有自信,青龙伤不着自己,自己恐怕也无法撼动青龙。

青龙的能耐,自不必怀疑。

若无能耐,何以镇守洪荒之东。

麒麟若不出,青龙便是四大圣兽中的首位。

谁也动不了谁,这架还有什么意思。

是闲的时间太长,纯属活动一番吗?

“青龙,你所虑无非龙族。”

“我给你出个主意,也是给天地间所有鳞甲修行,一个方向,一个机缘!”

“不过此事还需烛龙同意才是。”

黑白昼夜光辉闪烁,一个中年人,身着阴阳袍,站立东方。

“您请自言!”

烛龙抱拳,干系龙族未来,自不可大意。

“以龙墓诸多战死龙族精髓,练就龙门。”

“天地间,凡鳞甲一脉,修行至相当境界,便可选择跳跃龙门,化身成龙!”

烛龙无言,气息紊乱,说明内心并不平稳。

要不是清楚卫无忌的厉害,烛龙早就翻脸了。

动了祖龙尸身也就罢了,连那些战死于劫数中的龙族尸骨,也不准备放过吗?

烛龙清楚,自己要是依照脾气翻脸,都不用这位安坐二十四品莲反应,青龙首先收拾了自己。

若是真发生冲突,都不用可能,事实就是如此。

有事儿,自可以商量。

有话自可说,不必遮掩。

动手?

你哪儿来的胆量跟资格!

也正是因为冷静,烛龙才发觉一些玄机。

心念所动,龙族因大劫而背负的罪业,居然再次减轻。

此自然是有道理的,如卫无忌所言,给予了天地间所有鳞甲修行,一个目标,一个希望。

“为龙族,祖龙都可填补西方,又何惜我等!”

意念自神秘之地所出,汇聚成一条龙形,站立东方。

青龙无言,烛龙无言,沉默片刻,齐齐点头。

卫无忌抬指一点,似是比混沌还要玄妙的火焰燃烧。

一座门户,刻印诸多龙族形态,灵光闪动,引得天道垂落功德。

此龙门不仅是干系龙族,更干系鳞甲一脉无尽生灵,未来修行。

由于此门多少也有些干系重大,自不可这般摆在此地。

定在东海上空,以玄妙遮挡,也唯有血脉能有所感知。

凡鳞甲一脉修行,当到了一定层次,有心跃龙门,自可感应龙门所在。

虽为诸多龙族可惜,然天降功德,又感知罪业消散不少,烛龙内心还是感激的。

“多谢道尊!”

“龙族无以为报,仅以此池相谢!”

一座水池被烛龙以神通自虚无中牵扯了出来。

水光霖霖,别有景色。

“化龙池?”

卫无忌眉头向上一挑。

“道尊见识果然非凡!”

烛龙由衷赞叹了一句。

此池存在,也就祖龙跟他知晓。

“此池本是祖龙所想,为龙族后继所虑。”

“只可惜,终究未能有所成!”

烛龙叹息,一是叹息此化龙池,二是叹息祖龙。

“此池可有什么缺陷吗?”

青龙问道。

刚刚看了一眼,倒是看不出什么问题。

“此池倒是能培养龙族,可惜图有其形,本质并无改变。”

化龙池与龙门倒是一般。

跃龙门,便可化龙形。

入化龙池,一样可化龙形。

唯一的区别,便在本质。

越过龙门,便是从里到外都是龙。

神通血脉,有来历,有传承,自是真龙。

入化龙池,得龙形,仅是徒有虚表,看着吓唬人罢了。

本质该是如何,依旧是如何。

见此化龙池,卫无忌倒是理解了,何以动不动就是龙肝凤髓。

合着都是化龙池出来的。

化龙池养龙,跟养鱼实在没什么区别。

不过也不能说此化龙池,一点儿实际作用都没有。

若有真龙伤损,入此池恢复,却是快捷不少。

有此功能,若在龙族鼎盛时期,自能发挥极大作用。

现如今,只能说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虽多番所为,抹除了龙族背负的不少罪业,并不代表罪业就此消散全无。

为龙族所虑,往后还是老实在四海待着吧。

此化龙池唯一效用,也就成了无用。

与其看着闹心,不如送出去。

“既是有此心意,看来往后的日子,要多几分钓鱼闲在了。”

卫无忌收下此化龙池的那一刻,东海翻腾。

一条红锦鲤率领诸多鱼类,自东海崩入化龙池。

“有点儿资质,不跑去跃龙门,跑我这儿做什么啊?”

卫无忌低头看着化龙池中的诸多鱼类,尤其是那条带头的红锦鲤。

自不至于看错,此红锦鲤身负一丝祖龙血脉。

若跃龙门,当能成就一条不凡龙族。

“这孩子有此心意,还请道尊收留!”

烛龙抱拳,弯腰向卫无忌行礼。

“既是如此,也罢!”

看了祖龙一眼,化龙池急剧缩小。

大约鱼盒大小,投向南方,时光大殿所在。

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六章 青龙送礼俩桃子! 化龙池在卫无忌手中,被收缩为鱼盒大小,投向南方。

他自己不在意的举动,却看的烛龙脸皮发抖。

好精妙的乾坤造化手段!

绝非单纯修为可言,乃是道的领悟,至高的境界。

“你龙族都有龙门了,不再跟我争了吧?”

镇元子瞪着青龙,那意思表达自是,你要再争,咱们就非得打一架不可。

青龙无语,冲着镇元子抬抬手,意思当然是自便。

好东西,自是谁都想要。

无论是东西本身,还是天资超凡的后辈。

只可惜,镇元子也不是吃素的。

弱肉强食不讲理的那一套,怎么着都用不着他的身上。

再有就是卫无忌的因素。

若言公平,此一场争夺,龙族已然有所得。

哪怕龙族付出了化龙池,可以看做是一场交易。

然任谁都明白,龙门妙用,绝非化龙池可比。

龙族,终究还是得了便宜。

已然得了便宜,还求更多。

贪心与否倒是不必说,关键是卫无忌是否不不开心。

卫无忌是否不开心,这也不是特别重要。

万一因为不开心,自己挨揍咋办?

虽说无论修为,还是肉身素质,青龙都是一等一。

但青龙也相信,卫无忌要是真有心揍,肯定是扛不住的。

话又说回来,正如卫无忌方才所言,在这儿争的天翻地覆也是无用。

到最后如何选择,还得看这条出自昆仑的地脉之龙。

就算不使外力,青龙感觉机会也是挺大的,毕竟天下龙族是一家。

龙吟震动方圆无量,龙躯重重坠落。

似是毁灭般的雷霆霹雳消散,木属性柔和光辉垂落,将重伤之龙躯笼罩。

劫数虽凶险,却是考验。

考验过后,自有生机。

“天道在上,吾出昆仑,当为黄龙!”

劫数过后,重伤恢复。

一条长龙欢跃游离,最终落于地面,化作人形。

跪地拜过四方,禀告天道,成就洪荒之名。

“黄龙,还真是有些熟悉!”

卫无忌盘膝安坐,似有似无一抹幅度,看起来颇为神秘。

元始天尊门下,十二金仙之一。

现如今是否还会如此,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看可能性,却是不大了。

“能与本座相遇,也是你的机缘。”

“可有心思归于本座门下?”

看黄龙成功化形,青龙显露真身,巨大龙眸凝视黄龙。

“见过青龙大尊!”

见青龙,黄龙瞬时有些呆然。

随后赶忙参拜!

正统的洪荒出身,对于洪荒的了解,可以说是刻印骨髓的传承。

“青龙道友,着实太不讲究了!”

见青龙如此,镇元子没好气骂了一声。

一跺脚,大地威能滚滚而至,镇元子身形亦是膨胀。

“以你真身所出,自能感悟本座来历。”

“既然相遇,便是机缘,可愿归于本座门下修行?”

见镇元子,黄龙不由再次呆然。

相对青龙,镇元子自是有几分名声不显。

黄龙若是别的出身也就罢了,昆仑山龙脉化形,又怎能不识镇元子。

说来,此还是地脉修行的祖宗呢。

无论是出身来历,还是修行,都与自己贴合不过。

由于自己龙脉出身,青龙也是个不可轻易放弃的选择。

两位大能皆有青睐,都无比适合自己,如何选择,着实难为黄龙。

沉默半晌,黄龙小心翼翼提出了一点儿自己的看法。

“可不可以同时拜二位为师?”

说是懵懂也好,说是贪心也罢,反正就是想这么选择。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谁敢说就从来没有这么吃过。

就算从前没这么吃过,第一次吃不行吗?

没吃过,怎知晓味道如何。

估摸着,青龙跟镇元子也是没想到如此,互相对视一眼,不由大笑。

“好个贪心的小混蛋!”

笑了好一会儿,镇元子开口言道。

“想让我们两个一同教你,自不是问题。”

“关键在你,是否有这个天资承受。”

“大地厚德,博采众长,此自是道理。”

“然莫忘了,道行独一!”

一番言语,让黄龙木然,呆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冲着镇元子跪拜叩首。

“谢师尊提点之恩!”

到此刻,此昆仑山龙脉化形之黄龙,如何选择,不必再言。

青龙满是可惜,悠悠叹了一口气。

“既是做了选择,本座自当尊重。”

“只是可惜了龙身。”

“也罢!”

青龙抬手一点,灵光印入黄龙眉心。

“此是我以龙身参悟的几许心得,倒与龙族无碍!”

黄龙自然做了选择,龙族根本性传承,自不可能传授。

不仅是自家传承的重要性,也是为了黄龙所虑。

大地厚德,承载万物,自是道理。

以修行而言,便是博采众长。

然谓之博采众长,却存在极大的隐患,便是博而不精。

求太多,自是分散心神精力。

好好的天资,就这般被毁了。

传授一些简单法门,不至于影响其根本,也不至于荒废龙身。

往后游走洪荒,必有显露真身时刻。

是龙身,却不会一点儿龙族能耐,也是给龙族脸上抹黑。

“贫道代徒儿,多谢青龙道兄!”

不影响根本,又能得龙族手段,镇元子自是欣喜。

“多谢老师!”

黄龙以诚心叩拜。

“别,莫要如此!”

青龙阻止了黄龙,倒也不是矫情的缘故。

“既是言师,那就只能是师父。”

“老师?”

“我可没有教导天地众生的心思胸怀。”

青龙言之无意,落入鸿钧耳中,却是有心。

“教导众生······”

鸿钧心念浮动,久久难平。

意识海中,造化玉蝶释放光芒,相助鸿钧参悟。

“谢过青龙道友,谢过烛龙道友,谢过二位。”

“贫道这便带徒儿回山了。”

“待到山门再开时,还请诸位大驾挪动。”

“五庄观内,旁物没有,果子几枚,自可招待!”

镇元子施礼表示谢意。

“那人参果快熟了?”

“真若如此,倒是要品尝一二。”

卫无忌心念一动,答应了下来。

能惹得卫无忌如此,那人参果自该是好物。

有此机会,自是不能错过。

“若是无心思回山,不如跟我回去一趟?”

卫无忌似是无意间目光于昆仑山停顿瞬时,随后看了看鸿钧,青龙,烛龙言道。

“前辈既有所邀,自是求之不得。”

以鸿钧而言,自是早想上门。

青龙,烛龙自是无意见。

“许久未曾回去,也不知那几位,可否有意见?”

青龙倒是有几分筹措。

“有啥好东西没有?”

青龙盯着烛龙。

龙族纵然败落,却也底蕴极深。

“要不您入库看看?”

龙族底蕴,不仅在于族人,更在于珍藏。

此珍藏,可谓龙族重中之重。

现如今,也就烛龙能够来去自由。

青龙若有心思,烛龙自没有拒绝的道理。

一个连接奇异时空的虚无洞口打开,青龙迈步而入。

“收集了如此多的好东西,不愧折腾了一番。”

入眼得见,诸多宝光,青龙都看得有些眼花。

最终选了四枚珠子,以及一颗说不清来历的种子。

“这种子,倒是有点儿意思!”

种子看着平凡,能入青龙眼,自是不平凡。

也就是青龙守东方,修行木之法则,要不然还真有可能忽略那微弱到极点的生机。

“要想续生机,得成果,凭我之功,还有些麻烦。”

“玄武,借你北方玄水之精一用。”

“日后还你!”

青龙抬头呼喊。

一团玄水之精,自北方而至。

“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有意思吗?”

伴随玄水之精而来的,还有玄武一句不乐意沉闷之言。

青龙不再多言,玄水之精灌溉,自身威能做助力。

快要干枯的种子生机焕发,嫩芽钻出,自动吞吸玄水之精以及青龙木之生命气息。

枝丫伸展,扎根昆仑之西。

一株桃树成长,三枚硕大果实悬挂。

鲜甜气味儿传来,就连青龙跟烛龙,都有些忍不住。

好在青龙忍住了,这要是忍不住,满足了口腹,可就没东西送礼了。

探手抓拿三枚桃子,却为桃树本能阻挡。

“虽说此成全由我而来,却也是你的机缘。”

“这样吧,你自己留一枚,我拿走两枚如何?”

一股可怜巴巴的微弱意念传递,两枚桃子自动掉落,送到了青龙面前。

“此北方玄水之精,吾留存也是无用,送你了。”

最后留存的一点儿北方玄水之精,被青龙随意扔给了桃树。

然后带着两枚桃子,踏出昆仑山,直奔南方。

“好可怕的几位存在!”

一道微微有些稚嫩的言语,凭空响起。

“不过好在留你在此,倒也可给我做个伴儿。”

意念传递,满是单纯与喜悦。

“跟我进去以后,可得小心在意。”

“尤其是那二位姑奶奶,可千万别惹恼了。”

烛龙跟随青龙踏步南方后,青龙交代道。

云雾消散,一座似是位于无尽时空之外的古老宫殿群映入眼帘。

抬眸凝望牌匾书写的那一个道字,烛龙霎时宛若雷霆加身。

“行了,别看了。”

“那字,可不是你能看的。”

“再看下去,非得把你自己融进去不可。”

拍醒了烛龙,青龙提着两枚桃子,有些小心的踏入宫殿群。

“哎呦!”

“这是哪一位啊?”

“怎瞧着有些眼熟呢?”

一道带着几分笑意之言,顿时让青龙身躯紧绷。

此反应,也就烛龙感知最为清晰。

内心思绪翻腾,超过大海汹涌。

此究竟是什么地方?

能将那般字挂在门口?

又是何人居住?

能让青龙如此?

“这哪能不认识啊?”

“这不是镇守东方,大名鼎鼎的青龙老祖吗?”

“能贵临小居,蓬荜生辉!”

又一道言语轻柔,明显带着雷霆霹雳之威。

“哪能称得起老祖,就是小龙,就是小龙。”

两道身影浮现,青龙德行似有些没眼看。

笑容,却是真心。

“您看,还给你二位带礼了!”

“您二位尝个味儿!”

青龙赶忙将桃子送上。

“东西倒是不错,没把人家根儿给刨了吧?”

薛冰一眼扫过,看透了两枚桃子的根底。

没想到,此两枚桃子,便是蟠桃。

而且还不是那种九千年,六千年,三千年区分的蟠桃。

首次结果,效用最强。

一枚果子,足以超脱生死了。

效果不错,若是过几个劫数,当能打破头了。

在此刻,还真就是如青龙所言,尝个味儿。

“看您说的,我是那种能做出如此没德行事情的龙吗?”

烛龙无言,更是没眼看。

要不是人家本能反应,您确定不会把人家根儿给刨了?

“行了,东西还算有心思,这一次就饶过你。”

薛冰挥手收下两枚蟠桃。

隔绝时空,自是留下青龙与烛龙不管。

“既是承情,自该相还一二。”

凝视手中蟠桃,薛冰笑容有些发愣。

看似蟠桃,实则无尽法则汇聚。

而在法则笼罩极深处,还有一丝隐秘。

“既然已经输了,又何必苟延残喘?”

至纯阴气,雷霆之光,将两枚蟠桃镇压。

互相对视一眼,那主宰天地阴阳的一轮圆月凝聚光辉,垂落西昆仑。

除此之外,还有一道至为精纯的紫光雷霆。

月之光华凝聚,笼罩西昆仑,或者说是蟠桃树。

一抹至为精纯的紫光雷霆跳跃,没入蟠桃树。

一方天地,于无尽黑暗中隐约朦胧。

无尽法则充斥,此本就是法则的世界。

“出来吧!”

月华与雷霆降落,凝聚出两道身影。

“到了此刻,再装怕也无意思了!”

“好歹也曾在混沌中,闯出了莫大名声!”

法则世界震动,法则光辉凝聚,勾勒出一道玄奇身影。

“吾如今已然落得如此地步,尔等何必赶尽杀绝!”

混沌魔神一丝真灵汇聚,身形显化,满是恨意,也是忌惮,盯着薛冰与方清雪。

“若如此说来,倒该是可怜了!”

方清雪冰冷哼了一声。

“吾等生于混沌,无尽自在。”

“是盘古非要倒行逆施,破除混沌,搅乱吾等安然!”

“一切所求,一切所为,不过是生存,又言何错?”

那混沌魔神满是憋屈的吼道。

这话不知积压了多少岁月,此刻总算是一吐而尽。

就算是敌人对手,说出来,也总比压在心里强得多。

“错,自谈不上。”

“只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

此,便是本质,实在难言对错。

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七章 太浩 穷奇 身在北冥! 许多事,对错二字,便足以定论。

却也有许多事,非单纯对错所能论。

并非悖逆,只不过立场不同罢了。

立场不同,非以单纯对错而论。

话又说回来,此又是最大的错。

因为若能言对错,便有了辩论谈判的可能。

无言对错,也就无此可能,只能为各自坚守而战了。

一轮圆月,在此由单纯法则充斥支撑的世界升起。

那混沌魔神见此圆月,神情震动,杀意疯涨。

“难怪你们如此行,原来是受了盘古的道!”

“盘古毁了混沌魔神,与盘古一切有所关联的,通通都要灭亡!”

为混沌魔神,掌大道法则。

本可在混沌安然,未料想盘古毁了混沌,以至于绝大部分混沌魔神饮恨灭亡。

即便有所留存,也是苟延残喘。

对盘古的恨,何止刻骨铭心。

“我修此道,算来也不在三个劫数之下,为何能一眼所见此道,得于盘古?”

并不着急动手,有些话,还是说明白的好。

“盘古为何能以独身之力抗三千混沌魔神,此后还有余力破碎混沌,开辟天地。”

“以外力而言,三十六品混沌青莲是其一,造化玉蝶是其二,盘古斧是其三。”

“再加上一个都天神雷······”

言至此处,混沌魔神深然看了一眼方清雪。

若非因此掌握雷霆大道之存在,盘古也不至于该有机缘,悟性,领会那着实霸道的都天神雷。

有三十六品混沌青莲,有造化玉蝶,有盘古斧,顶多也就是持平而已。

有了此都天神雷,混沌魔神可就算是倒了霉。

不知多少混沌魔神,受了都天神雷的害。

一道雷霆霹雳,就算不至于让身子当场炸裂,估计也得麻痹一会儿。

就那么稍微一会儿的功夫,无情斧子已然劈砍划过。

无论内心多少痛恨,也有悔恨,却是言说一切都晚了。

感知混沌魔神眼神,方清雪哼了一声。

就算盘古领悟都天神雷,有她的缘故在,却也是盘古的缘法。

就算没有她的缘故,盘古该领悟,依旧会有所领悟。

这一眼,是个什么意思?

不服吗?

不服,试试雷霆霹雳之威,再说这话。

“以内在而言,盘古领悟独属自身的力之大道,此外便是阴阳玄妙。”

“阴阳独存,仅是些许威能而已。”

“阴阳合一之玄妙······”

接下来的话,为薛冰抬手打断。

“此间玄妙,吾自明白,不必多言。”

别说立场相对,唯有生死区分。

就算是关系好,恐怕也到不了谈这个的程度。

“已然是三个量劫了?”

“说来时光发威,还真是有些恍惚。”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看在如此缘故上,便送尔等一个痛快吧。”

此世界所充斥的法则,受混沌魔神意念所动,皆在发威。

“就凭伤残如此至深的你?”

方清雪神情冰冷哼道。

不提薛冰,仅凭她自己独身,灭杀一个混沌魔神也足够了。

“就算伤残至深,不足巅峰时刻之万一,杀你们,也是易如反掌。”

“何为混沌魔神?”

“此便是混沌魔神!”

就算是伤残至深,依旧有混沌魔神的傲气。

“那就让我来讨教一下混沌魔神的能耐!”

雷霆霹雳,一条雷霆巨龙自虚无钻出,九爪拿捏,无情摁压。

霸道之威,似要将此法则所成世界彻底捏爆。

“好个霸道的雷霆大道!”

见方清雪出手便如此霸道,混沌魔神神情微微变幻。

就算历经开天大劫,在盘古身上见识了雷霆霸道。

见方清雪出手如此,依旧难以淡然相对。

不敢怠慢,严阵以待。

话,自是不妨说的大气一些。

真要怠慢,再死一次,也是怨不得谁。

能在开天大劫中逃脱,就算伤损至此,依旧可言幸运至极。

若再次折损,只怕再难言及机会。

干系生死,尤其是已然经历一次,又如何能怠慢。

薛冰站立一旁,无言沉默,微微拧眉,神情凝重而对。

方清雪出手,自是不需要她再出手。

真到了稍落下风,再出手也不迟。

二打一,在生命安全没有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还是没这个必要。

在生命安全未曾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自是要讲究一二。

真到了威胁时刻,也就谈不上讲究了。

混沌魔神若知如此,恐气血翻腾,伤势加重。

合着此便是你们的讲究,受到威胁的前提下便要如此。

好歹也该见一二伤损再如此,也不迟吧。

对薛冰而言,意义自不是如此。

不在乎歧视,仅是站在自身立场而言。

混沌魔神全然性命,怎能比得起方清雪一根头发。

得亏此魔神能耐非是读心,要不然非得气死不可。

堂堂混沌魔神,何至于沦落至此。

“道尊却是难言心安。”

卫无忌与鸿钧并排安坐小马扎,手持钓鱼竿,鱼线垂落那入了时空大殿,便得造化,如一方世界般化龙池。

方才至此地,就算得了造化,不再是单纯化龙池。

如此行事,似也有点儿不讲究。

好歹也让人家安然,让人家成长一二。

看事物,却是不能仅看表面。

钓鱼竿悬挂鱼线垂落,未必就是真在钓鱼,没准儿还是喂鱼。

钓鱼也好,喂鱼也罢,所求无非一个心安本真。

真若为了吃,探手抓一个就是。

“虽教你如此可心安,但你说我如何安心?”

卫无忌没好气白了眼比他还悠然自在的鸿钧。

眼眸深处,阴阳流转,韵味非常。

即便那法则世界,为魔神手段藏于虚无,只要心有所想,自可得见。

鸿钧无言,明白卫无忌说的是什么,却是无法深切体会。

此刻的鸿钧,未曾完全走上太上忘情的道路,也非那合道鸿钧,却已然有了苗头。

虽未曾成道,该经历的也都经历了,该放下的,也都放下了。

经历了,放下了,自然也就看透了。

闲在悠悠,一切遵循自然。

卫无忌也明白鸿钧,虽未曾成道,欠缺不过一个相待洪荒,相待天道发展的一个契机而已。

当胜过罗睺的那一刻,拦在鸿钧面前的,便已然消除差不多。

或许修为境界,能超过鸿钧,这样的心境,卫无忌从来不可能体会。

哪怕足够谈得来,所求终究不同。

鸿钧微微吐气,似是更多了一分安宁悠然。

谈得来,是一回事儿。

所求相同,却恐怕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大道独争,唯有求同存异。

“相对于道尊关注,鸿钧倒是感觉那北冥之地,更有几分玄机。”

鸿钧握钓鱼竿,眸中所见,却也非化龙池中,诸多奔腾的鱼类。

有些已然不再是单纯之鱼,颜色赤红,颜色赤金,或是头上长角,或是鱼鳍化爪。

不再是单纯之鱼,有了龙的部分象征,自是龙鱼。

相对于诸多龙鱼的变化,那一条红锦鲤,依旧是自身常态,不见任何变化。

然其依旧是此化龙池诸多鱼的统领,地位丝毫未曾动摇。

“这两个家伙,倒是得了机缘。”

卫无忌随即将目光转移北冥。

说实在,若非关心,薛冰与方清雪那里,自不必时时关注。

就算是全然的混沌魔神,想要拿下薛冰与方清雪,也非容易事。

鸿钧如此淡然,一方面的确是自身缘故。

再一方面,就是心里特别清楚。

洪荒天地,最不可招惹的,这两个女的,绝对算是其一。

方清雪掌握雷霆大道,得大道认可,乃是混元电母天君。

凭雷霆大道,凭大道果位混元电母天君。

方清雪甚至能够代替天道,降下责罚。

如此威能,岂是可轻易招惹的。

更不用提薛冰了。

掌太阴大道,成全太阴造化。

这位要是出了问题,洪荒恐怕也得出大问题。

便是不靠卫无忌,也足以自身安然了。

何谓女强人?

此便是女强人!

卫无忌心里比谁都清楚,忍不住关心,不过是心中情念。

目光稍稍脱离,投至北冥,那是一篇洪荒奇特地。

对于北冥,卫无忌说来也是几分好奇的。

一切自然源于那再熟悉不过的一句——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

自不是如此,咋还口误了。

嘴馋了,还是怎么的。

正确来说该是——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北冥,便是鲲鹏所在,也就是鲲鹏老祖。

诸多事,卫无忌往昔自有所闻。

至洪荒,未曾关注,一来的确有些忙,再一个便是时机未到。

却原来那鲲鹏出世,并非简单。

此刻鲲鹏尚未出世,又谈何关注。

此刻北冥所在,唯有二者,更为精确的说,是为三者存。

若是一团位属水,三千混沌魔神之一留存的本源也算的话,自是三。

“开天大劫中已然败了,已然灭亡,再挣扎又有何意?”

门下大弟子,盘古一口浩然气化形之太浩,正在北冥与穷奇一起,与那混沌魔神本源大战。

说实在的,卫无忌有些无语。

这是咋着了?

跟混沌魔神就这般有缘分吗?

“穷奇小心!”

虽是一道混沌魔神残留本源,真折腾起来,动静儿却是不小。

太浩本身防御,洪荒中少有能及。

护住自身,当然没什么问题。

想要拿下这团本源,还真是费事儿。

而那团混沌魔神留存的本源,再无神智可言,却有本能。

对太浩的防御,也是多为头疼。

恍惚不备,竟是脱离太浩,直奔穷奇而去。

见此,穷奇自然大怒!

“真以为吾是吃素的吗?”

穷奇吼叫,引领狂风呼啸。

北冥所在,受此混沌魔神遗留本源影响,本就天然冰寒。

狂风骤起,更为寒然。

风与水的争夺,胶着在此。

以至于太浩,都感觉到了一丝寒凉。

要知道,以他的修为,寒暑不侵,实在是易事。

连他都感觉到一丝寒然,可见此刻的北冥,将是何等景象。

若无能耐护体,只怕踏入北冥的瞬间,就得被寒冰之气所伤。

肉身,灵智,道韵,根本,皆被寒冰之气所封。

寒冰气息吹拂下,崩散成最根本的气息,彻底消散天地间。

若真有此事,那就真叫一个活活冻死!

太浩自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祭出鸿蒙量天尺,便要将此魔神本源拍碎。

至强的防御,至强的攻击,皆在太浩手中,自不可能真被魔神本源为难。

之所以纠缠,未动用如此手段,自是为了此魔神本源。

魔神如道之法则一般,自是独一。

将此魔神本源拍散,往后再有手段玄妙,也甭想再见,更别提得了。

然在此刻,为了穷奇,已然顾不得许多。

别说魔神本源,就是混沌魔神在此,该毁也得毁。

与穷奇多年情义,自是厚重,此非一般可比。

即便不论情义,以现实来说,也该如此。

为求未所得,而抛弃已所得。

这事儿,自是太亏。

“别动手!”

“天地间可就这么一份儿,毁了就再无别处可寻了。”

与魔神本源僵持的穷奇,分出一丝精神,阻止太浩。

“可你······”

太浩自是担心穷奇。

如此消耗下去,结局难料。

“别急!”

“纵然眼下有点儿难,也不必太急!”

“不管怎么说,吾也是穷奇,就算不在乎曾经的四大凶兽,也不该辜负道门前安睡多时之修行。”

看守大殿是职责,看似安睡,实则修行。

对于某些生灵而言,睡觉便是流淌在法则道韵长河。

恐怕再也没有比此更舒心的修行了。

太浩自是不那么容易放心,可他也明白穷奇。

既是有此言,便是下定了决心。

穷奇安然自要关切,然其自尊自傲,也不能因此而忽视。

活着,自是再重要不过。

却也还有许多,比活着更重要。

“还真顶不住你了!”

“也罢!”

“既然你想来,就看看,到最后究竟是谁吞了谁!”

穷奇眸中闪过一抹狠色,在太浩根本来不及救援的时刻,身躯骤然崩散。

自身本源与混沌魔神本源,纠缠在了一起。

出事儿瞬间救援,已然是来不及。

出了事儿,已然成了定局,再救更是不容易。

因为那混沌魔神的本源,已然与穷奇本源,缠在了一起。

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八章 本源融合 鲲鹏出世! 水乳交融,以此词汇形容,着实感觉几分怪异。

虽怪异,然于眼下北冥之地,穷奇与混沌魔神的本源纠缠来说,唯有如此,方是最为贴切的形容。

以至于太浩手持第一等利器,却是投鼠忌器。

魔神本源毁了也就毁了,纵然唯一,再不可得,到了必要时刻,这点儿决断还是有的。

伤了,甚至是毁了魔神本源算不得什么。

如此纠缠,实难言精准把握,不会伤到穷奇。

若是躯体伤损倒也罢了。

还是那句话,到了该决断的,从来不至于婆妈犹豫。

如此伤损,却是作用于本源之上。

本源乃是根基,一旦本源伤损,穷奇怕是再难言未来。

如此,太浩实在难言不顾忌。

顾忌之下,太浩再难言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两团本源的纠缠争夺。

正如先前穷奇所言,究竟谁吞了谁,还是说不准的事儿。

以此角度而言,如此危机,倒是可以看做一场机遇。

败的事儿,暂时先不必想。

若是赢了,融合此魔神本源,穷奇将迎来脱胎换骨,翻天覆地的造化改变。

“镇!”

顾忌下,不可直接参与两团本源的争夺。

眼睁睁就如此看着,自是不合适,也没这个可能。

眼见与感受遍布北冥之地的寒意,太浩眸中智慧灵光闪烁。

不可直接参与,提供一些外围相助,该是不成问题。

混沌魔神遗留本源,的确威能强大,此倒也没什么可否认的。

却是莫要忘了,此地乃是北冥,说白了还是洪荒。

一团魔神本源再强,说白了,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无外力援助,仅凭本源消耗,又能支撑到何时。

除了禁锢外界环境,可以提供给混沌魔神本源的相助。

还可以使手段增强穷奇本源。

如此便是此消彼长,把握与希望,自然增强许多。

太浩目光扫视北冥,除了漫天寒风,其实还有一些不容易被关注的玄妙。

比如那些看着平常,实则内含不俗先天灵气的冰寒。

其实这些并不单纯仅在北冥,整个洪荒皆有。

沉浸于浓郁先天灵气当中,就是随便一块儿石头,都可言一二玄奇。

随处可见,自是平常,也就无在意了。

虽是平常,并不值得太在意。

却是因为无用,到了真正有用的时候,这些最不起眼的,没准儿能发挥出改变局势的能力。

抬手吸纳诸多块状寒冰,以一种特殊方式,将这些寒冰排列。

原本平平无奇的寒冰,彼此间居然生了一种无言的默契联系。

虽说有太浩心念为引,感应与召唤天地间的风,这些寒冰排列而成的阵法,依旧起到了相当不错的辅助作用。

源源不断,且越发强大的风被召唤而至,汇聚大阵内,将争夺的两团本源包裹。

寒风呼啸,发出明显,类似于兽吼般的嘶鸣。

“风吼阵?”

卫无忌有些诧异,随即摇摇头。

阵势倒是个阵势,却还谈不上风吼之威,顶多就是有了一点儿雏形而已。

历经岁月磨炼,完善,必然能形成一门强大阵法。

于此刻而言,意义自是不大。

能召唤天地间的风,相助穷奇,此便足够了。

诸多的风汇聚,成了穷奇本源争夺的助力。

一枚被随手扔出的珠子,本在天地间随本能游荡。

感知天地间诸多风的汇聚,本能牵引下,自是来到了北冥。

受极力牵引,一下子就扎进了最为核心地带,两团本源争夺之地。

本来平衡快要倾斜,此珠子到来,天平彻底倾斜。

受诸多风洗礼,洗涤了本源中的诸多杂乱,留存至为纯净的风。

一口将珠子吞没,炼化了来自混沌的风,进而威能大涨,再将混沌魔神本源一口吞噬。

绽放刺眼夺目光辉,直坠北冥深处。

太浩精神紧绷,眸光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转移。

情况究竟如何,目前尚不明朗,自不可擅动,唯有紧绷心神默默等待。

等待,尤其是怀着紧张情绪等待,自是及其难熬的。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根本不注意这个。

某一刻,北冥震动,一条鱼跳跃,此后背生双翅高飞。

“天道在上,吾为鲲鹏!”

撒欢于北冥折腾许久,盘旋高空,昂首长啸。

一道惊雷霹雳炸响,无疑是认同。

此后,洪荒再无穷奇,只有生于北冥,本源为风,水二道的鲲鹏。

“是你吗?”

太浩有些游移不定,暗中提防,提着鸿蒙量天尺。

若不再是那个熟悉的,就算心痛,也非无情打杀了不可。

“见过主上!”

鲲鹏落北冥地,化作一身披黑袍之青年,向着太浩跪拜。

“这是做什么?”

“赶紧起来!”

太浩闪身躲过,同时抬手便要将鲲鹏扶起来。

“您可以不在乎,我自不可不在乎。”

“若无您相助,恐怕再无穷奇,又何谈鲲鹏!”

鲲鹏执着言道。

无太浩相助,此刻结局实难预料。

除了救命之恩,还有成道之恩。

洗练本源诸多杂质,得风水二道。

有此本源相助,修道之长途,在一定时间,一定境界前,无忧患可言。

救命之恩,成道之恩,恩情厚重,实难言报,如此自是唯一选择。

再就是以现实来说,此也是唯一的选择。

虽说此番变化,可言翻天覆地,大道长途可见。

鲲鹏却也从未想过,要脱离卫无忌,脱离那一片隐于无量时空中的宫殿。

本来也不想,就算是想,恐怕也是没那个胆量。

真若就这么跑了,就算卫无忌,薛冰,方清雪可以不计较。

麒麟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看在缘分的份儿上,救了也就救了。

未曾以恩情相要挟,是自己愿意做守门的。

而且从实际意义上来说,也是庇护了安宁。

若无庇护,就凭那凶兽出身,必然要化作灰尘。

兽皇神逆,四大凶兽其三,以及整个凶兽群体,看哪个逃过劫数了。

凭其自身之能,何以能逃过劫数。

如此情况下依旧背叛,真以为是泥捏的吗?

若真如此,以麒麟的实际反应,必然出手。

既是由他的缘故成就,出了麻烦,自是由他来解决。

未曾想过要叛,也没这个胆量。

如此情况下,自是要做选择。

搁以往,能安然守着时光神殿已然是满足。

如今得了造化机缘,倒是多了一些追求。

“既是这么想,自该成全才是。”

“此不仅是你的机缘,也是他的机缘。”

五彩灵光自南方进入北冥,化作麒麟身影。

“时光岁月的磨炼洗礼下,你终究要成长,独当一面,有鲲鹏在身边,自可多安然。”

太浩本身能耐便已然不俗,再多鲲鹏守护。

已然可以言说,天地再大,也可坦然而行了。

“麒麟叔叔,您一直盯着?”

见麒麟现身,太浩有些诧异。

“如此动静儿,又怎能不被关注。”

“不仅是我,恐怕你师父也在注意。”

鲲鹏嘴角隐约一抽,暗自庆幸。

幸好,没有因为得魔神本源,实力大增而自我膨胀。

实力越是增长,越能感知何为差距。

别提过去,就算是现在,那位真要起了心思,估计一指头便足以将自己摁死了。

“有心思跟着,我自无话可说。”

“如此时光游走洪荒天地,皆是你陪伴。”

“若是真不在身边,还是真不习惯。”

“只是主上什么的,没这个必要。”

对此,太浩坚持,鲲鹏自不至于再多坚持。

至于麒麟,更加不在意。

称呼什么的,都是虚妄,不必在意。

关键是看心意,行动。

就拿麒麟跟卫无忌来说,别说过去,就是现在的麒麟,只要卫无忌言说一句需用,保准乐颠颠。

“此地本是混沌魔神本源,结合玄机造化,天然所成。”

“于鲲鹏修行,自有好处。”

“若不急着游历洪荒,倒是不妨多待一些时日。”

说话间,麒麟伸出了手。

灵光亮起,一座光影居所,逐渐以实质显现。

抬手一扬,自高空三千丈落地。

一座道宫居所,落在北冥。

“如今身在洪荒,找一块儿混沌石,着实不容易。”

“只能用这些混沌土壤凑合一二了。”

看着那足有三千丈的道宫,麒麟有些可惜言道。

“行了,在外边好好经历一番吧。”

“家里还有一堆事儿呢。”

“这两个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身形消散,最后言语融于风中,太浩仅听见隐约一二。

“你说,家里是不是出事儿了?”

隐约听得一二动静儿,太浩莫名有些忧心。

“有老爷跟二位夫人,能出什么事儿。”

“再退一步而言,就算出事儿,回去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帮什么忙?”

“再三而言,您以为他跑一趟,就为了送个安然居所吗?”

太浩一不是离不开照顾的懵懂小儿,二不是被娇惯坏了的公子。

既然敢独身出来,游走洪荒,自是吃得了苦,受得了罪。

先前未曾表达关心,现在好端端的送来居所。

真是担心在外边冻着饿着吗?

真担心的话,早就该担心,也该行动了。

现如今的关心,行动,是不是晚了些。

所以说,送此居所,不能说没有关心,但肯定还有其他意思表明。

这个意思自然是暂且让太浩在外边住着。

若是没出事儿,又何必如此所为。

“你说的有道理!”

“可究竟能出什么事儿?”

有那两位师娘,便足以平定洪荒一切风波了。

更不用说,师父已然苏醒,坐镇时空大殿。

“既是出了事儿,我想可能是非洪荒之内······”

鲲鹏还想再多说些什么,一道惊雷炸响,心头莫名惊意,这是来自天道的警告。

受了警告,自不可再多言。

何况太浩,已然明白几分了。

非洪荒之内,自是洪荒之外,无垠混沌。

做为盘古一股浩然气化形,混沌中的一些隐秘凶险,太浩自然也是明白的。

“麒麟叔叔说的不错,此地的确适合修行,那我们便在此待一段时间。”

迈步入了那三千丈的道宫,感觉有些空荡荡,随手点化一些生灵。

一道符文归男方,时空大殿。

麒麟安坐,沉默无言。

青龙与烛龙,则被沉闷气氛,压得实在受不了了。

“麒麟大哥,我也没想到能出这事儿。”

“你该相信我,绝无多余心思。”

实在有些受不了,青龙直言道。

烛龙一直沉默,若是可以,实在情愿自己是个小透明。

起初,烛龙自是有些不服气的。

就算此地有些神秘,好歹也是一方老祖,没必要如此吧。

但是被麒麟摁着揍了一顿后,想法自然改变了。

骨头缝儿似乎都在飘散疼痛。

烛龙就是脑袋再铁,身子再硬,也知道啥叫服!

“实在不行,我走一趟就是。”

青龙直接站了起来,宁愿接受与面对凶险,也不愿意继续如此沉默。

“回来!”

一直沉默的麒麟终于开口。

“你觉得自己是对手吗?”

抬眸平淡看了青龙一眼,麒麟言道。

“是不是对手,总得打过才知道。”

“我自然知道厉害,可想着历经劫数,至多也就是个半残。”

“大不了拼了命,总能拿下的。”

面对凶险,青龙自是真不至于头脑一时冲动。

“有我们在,你觉得用你拼命?”

“行了,安心坐下等结果就是。”

“料想也出不了什么差错。”

想着薛冰与方清雪的能耐,青龙倒是有几分放心,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那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随即眼眸死盯着麒麟,有些没好气言道。

麒麟不说话,一片沉闷气氛,可把青龙折腾够呛。

“你说什么意思?”

麒麟反过来瞪了青龙一眼。

“自是让你反思,此事你无错,却不能说无过。”

“也就你把东西带来,被察觉了不对。”

“若是不管,很可能让其借机扎根洪荒。”

“那些家伙的手段与难缠,你也不是不清楚。”

“真出了问题,那可是极大的麻烦。”

并不是麒麟故意针对青龙,而是这里边牵扯到混沌魔神的谋算。

为洪荒安然所虑,谨慎,实在是有必要。

“您也莫要再责怪青龙大尊了!”

“此间,也有我龙族不可推卸的责任!”

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九章 一株月桂 落户太阴星! 见青龙被麒麟怼的有些下不来台,烛龙着实不忍。

而且身在此地,也甭想着能脱身事外。

“怎么着,这责任你想担起来?”

麒麟扫了烛龙一眼。

看似平常一眼,烛龙却感觉被一只无形大手,遏制住了咽喉要害。

甭说用劲儿,仅是那种感觉,便足以窒息了。

自出生以来,如此感受,着实还是头一次。

本以为自己这一身修为能耐,在此无量天地间,即便未能排列首位,也当在四五之数。

此一眼,着实让烛龙体会到了何为差距。

“这事儿是我的失误,你就甭替我扛着了。”

“而且你还的确没这个身板,把这事儿给扛下来。”

“也就是此地隔绝洪荒,要不然此言为天道所见证,那可是个及其麻烦的事儿。”

青龙打断了烛龙,并且几分严肃交代。

天道出世管理洪荒,也就有了规矩,有了限制。

有些事儿,算不得什么,含糊而过也就过去了。

可有些事儿,却是天道禁忌,万不能触碰。

混沌魔神仇恨盘古,要毁灭洪荒,此便是天道最不能容忍之事。

无论是谁,胆敢跟此事沾边,不是享福就是倒大霉。

享福,自有享福的道理。

若有那个神通能耐,灭杀混沌魔神,于洪荒而言,自是做出贡献。

天道无私,有贡献,自有奖励。

倒大霉,也自有倒大霉的缘故。

若有哪一个不开眼,胆敢相助混沌魔神祸害洪荒,甭管受蒙蔽,还是知晓实情。

凡有所牵扯,必然要受惩治。

天道的怒火,那可不是谁都能受得起的。

何况龙族因为三族大战的缘故,已然背负了诸多罪业。

好不容易减弱许多,龙族也只能在四海内安然发展。

若是再惹事儿,尤其还是跟混沌魔神搅合在一起。

天道不来清算才是怪事儿。

到时候,龙族可就真要面临灭族之祸了。

四海难有安宁,需要龙族镇守不假。

然在混沌魔神面前,四海的翻腾,又算的了什么。

而且如今有了龙门,实在不行,灭了龙族,再寻一鳞甲族群代替就是。

烛龙无言沉默,眼角一个劲儿的抽搐。

要是单纯干涉自身,扛了也就扛了。

大不了,真身毁灭就是。

而且烛龙也相信,青龙断然不可能看着不管。

干涉整个龙族,这事儿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行了,你也别吓唬他了。”

“说来我也是吓唬你,为的就是让你长点儿记性。”

“别看着什么好东西,就不管不顾的拿。”

“哪怕是好东西,也有可能是人家挖的坑,下的套儿。”

“至于那两位的安全,不必担心。”

“不就是混沌魔神嘛。”

“别说半残的了,就是全然的,也不是没杀过。”

闻此言,青龙与烛龙齐刷刷看了麒麟一眼。

烛龙自然是诧异,甚至是惊骇。

这位究竟是什么出身来历?

连混沌魔神都杀过!

不至于是那天地还未开就存在的古老者吧。

青龙一眼则是淡然,也就是看烛龙在场,多少得顾忌一点儿老朋友的面子。

要不然,有些话,就得说道说道了。

灭杀混沌魔神,此一点自是不假。

就能耐而言,青龙自是服气的。

麒麟守中央,安坐五大圣兽中的首位。

青龙从来没说什么,其中自有朋友的交情,也有大道定位的缘故。

更深一层的缘故,自然还是实力。

真要换位,自己能否如麒麟一般,灭杀混沌魔神中掌握五行的强大存在。

说实在的,青龙真的一点儿底都没有。

就凭此,便该服气。

话又说回来,服气归服气。

麒麟也该言说实际才是。

真的是全然状态的混沌魔神都杀过?

要不是五行混沌魔神受了一记都天神雷,伤损极大。

麒麟就是使上吃奶的劲儿,也未必能将其拿下。

此言说的乃是麒麟,到了薛冰与方清雪身上,便该是实际了。

无论是麒麟,还是青龙,心里都清楚,即便现在的自己,已然足够强大,依旧不是薛冰,方清雪的对手。

至于卫无忌,那更是想都别想。

既然麒麟说了等着,眼下别无他法,也只能等着。

眸中光辉闪烁,以视天地一切隐秘所在。

纵然不能参与,看看总该是不成问题吧。

一股威能扫荡,青龙当即就是一声闷哼。

要不是自有手段能耐相护,估计已然吃了亏。

“你是不是故意的?”

“都不知道提醒我一下!”

缓了一口气,自是没什么大碍的青龙,没好气瞪了麒麟一眼。

才不相信这家伙没看过,没吃过亏。

“这就不讲道理了是吧。”

“你又没跟我说过,我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咋能知道你如何思想,如何做为。”

麒麟满是委屈叫冤。

青龙哼了一声,这家伙的能相信,此洪荒偌大天地,真就要翻过来了。

见青龙无言,麒麟偷偷一笑。

有好事儿,自然要分享。

吃苦受累,也不能全都自己挨着吧。

真要如此,还叫什么患难与共的朋友。

看着麒麟与青龙如此,烛龙无言,却是由衷羡慕。

曾几何时,他跟祖龙也是这般。

甚至严格来说,祖龙还是在烛龙的照看下长大的。

诚心以待,无所不谈。

未曾有越来越多的同类出现之前,心思单纯,努力修行。

当越来越多的同类出现,出现族群之后,龙族实质已然成型,只不过未曾昭告天地。

那时候的祖龙,已然镇压了龙族内部诸多不和,成了实质性的族长。

变化,也就在那个时候,随着地位的变化悄然而起。

烛龙通阴阳,晓玄机,自然明白,有些事儿,不一定就是祖龙心之所愿。

然身在那个位置,有些事儿便不再是单纯的自己愿意不愿意。

时光推移,族群越发壮大,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实则危机四伏。

烛龙看得明白,自己若是再不做出选择,一场内族之乱,将无可避免。

于祖龙之位,执掌龙族无上权柄,烛龙自是一点儿心思都没有。

但凡有点儿心思,祖龙很可能已然不是祖龙了。

为彼此情义,为龙族大局所虑,烛龙选择做了龙族的守护者,非龙族大乱,灭族凶险,绝不出手。

避免了一场龙族内乱,他跟祖龙,却是再也不可能似以往那般。

三族大战,祖龙消亡,身躯更是为消散龙族罪业,弥补西方大地。

似过往那般,更加不可能,只能永久停留在回忆里了。

时光荏苒,无情岁月。

祖龙或许会成为传说,或许会被很多人遗忘。

在烛龙的记忆中,祖龙永远都是朋友,甚至是那还需要照看一二的小朋友。

麒麟,青龙,烛龙无言自不提。

且看那天地间,少有存在能以目光所及之法则世界。

撞击波纹扫荡四方,及其恐怖。

也就是此法则世界足够强大,散发光辉,消磨波纹撞击伤害。

要不然的话,此法则世界,很可能已然被毁灭在薛冰,方清雪与混沌魔神的交手冲击中。

“你们怎么可能······”

混沌魔神言语间,满是不可置信。

对自己,从来都是信心十足。

便是伤残,也足够信心拿下这两个与盘古有关联的家伙。

实际交手后,先是方清雪以绝对的实力表现,让混沌魔神明白了何为现实。

雷霆无情霹雳,似是让混沌魔神逆转时光,回到了开天大劫,应对盘古都天神雷的那一刻。

及其不好的体验,自是混沌魔神暴怒。

情绪逐渐主宰一切,方清雪不可避免落于下风。

薛冰自不会看着不管,持大道,凌厉手段齐出,彻底将混沌魔神压制。

若非混沌魔神终究是混沌魔神,这会儿估计已经趴下了。

就算不趴下,面对薛冰与方清雪的联手,混沌魔神也只能说是勉力抵抗。

情绪翻腾,自是怒火中烧。

然无论情绪何种翻腾,局势也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除了怒火外,内心还有疑惑。

如此修为能耐,自该在混沌中颇有名声。

为何从未听过,就连开天大劫,都未曾得见出手,仿佛从来没有出现一般。

“劫数降临,是劫也是缘。”

“此为盘古缘法,吾等自不能出手。”

好歹也算是对手,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给予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盘古,终究还是你赢了!”

恍然间,察觉玄妙,混沌魔神满是失落,随后一声不甘长啸。

身形膨胀,连带着此法则世界,似乎也在膨胀。

“不好!”

“这家伙要自爆!”

薛冰与方清雪刹那感觉心惊肉跳。

一个个家伙,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输了固然输了,自爆是什么意思?

纵然成全了尊严,气节,留下一堆乱摊子,让谁收拾。

合着自个儿过不好,便要让他人也过不舒坦。

一只朦胧巨钟,自虚无中钻进了此法则世界。

一声无言钟声,无论时间还是空间,都在刹那停止。

一只手探入,将薛冰,方清雪呵护,同时也将那魔神本质抓拿。

唯有此法则成就的世界,被缓缓消散,融入了那一株桃树的本源中。

得一方法则世界机缘,再得月华垂落,那株桃树,已然有了了不起的玄机变化。

“你们且安歇吧!”

“剩下的事儿,我处置就是。”

留下一言,安坐鸿钧旁边钓鱼的卫无忌伸开了手掌。

“道尊神威,鸿钧佩服!”

此一言,着实由衷。

也只有鸿钧能深刻体会,看似不变的时光刹那,究竟起了何等的玄机凶险,卫无忌又施展了何等手段。

若非有造化玉蝶相助,所见恐怕仅有一二痕迹。

有造化玉蝶相助,得见几分真情。

心神自然受震动的同时,也自是体会诸多。

“以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并不在意鸿钧之言,卫无忌清楚自己何等斤两。

在那看不到尽头的台阶前,自己这点儿本事能耐,算的了什么。

伸手展开,露出混沌魔神本源,却是相问鸿钧。

“既是混沌魔神,自该毁灭,融入洪荒。”

鸿钧给出的处理意见,很是直接。

虽说曾几何时,也是混沌魔神中的一员。

可那都已经是过去了。

“自是要这般处置,不过具体该如何处置,倒是要思量一二。”

卫无忌凝望洪荒,或者说凝望太阴星。

已然垂落一次光华的太阴星,光芒大方。

一小团圆月,似是玉兔般跳跃,跨越时空,来到了卫无忌身旁。

鸿钧就是再淡然,此一刻也是有些绷不住了。

那只跳跃到卫无忌身旁的玉兔,着实不简单。

非是月之精华,而是太阴星本源。

有此本源,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再练一个太阴星,都不是问题。

纵然还有很多难题要解决,但最难的问题,已然解决了。

本源垂落,自不是为了再练一个太阴星。

卫无忌抬手摸了摸玉兔,指尖灰蒙蒙光辉亮起。

鸿钧心惊肉跳,甚至有种立马逃离的冲动。

不是鸿钧没出息,实在是大凶险。

指尖灰蒙蒙光辉,那是来自鸿蒙之初的焰火。

玉兔与混沌魔神本源合二为一,一株月桂树,被卫无忌托在掌中。

“此后,便永镇太阴星吧。”

随手一抛,月桂树落户太阴星,无数根系延伸,可以说与太阴星,已然是融为一体。

卫无忌如此所为,自不是没有缘故,道理可言。

别的不提了,无言气息自虚无所生,融入薛冰体内。

无言玄妙,尽在眼前,修为增长,肉眼可见。

“厚此薄彼,却是不太合适。”

卫无忌嘀咕一句,意志沟通冥冥。

鸿钧感知刹那而过的信息,似是天道降临。

诸多法则汇聚,一只雷霆眼,于方清雪眉间开放。

此一只眼,有雷霆威严,自有辨别忠奸邪恶之能。

如此,还不过是此一只眼的表象而已。

“看来鸿钧该在那玉京山道场,闭门苦修了。”

无言沉默一会儿后,鸿钧似是颇有感慨。

不如人,倒也是承认的。

被甩下太多,却非鸿钧之骄傲自尊所能受。

“有个东西,想来倒是不错。”

“若能参悟,倒是能省却你诸多闭关苦修之功。”

卫无忌随手一点,一座石台升起,诸多线条刻画。

随后在鸿钧几分不解目光下,卫无忌探手入虚无。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五十章 入盘古殿 上昆仑山 踏步太阳星! 如此洪荒,却非完全是那记忆认知中的洪荒。

整体上无差错,却有诸多细节上的不同。

并非刻意追求洪荒如自己认知的那般。

毕竟认知不过是隐约传闻,可以说是虚幻的,自己经历却是实际现实的。

而且口口相传,出现差异,也是很正常的事儿。

非刻意追求,若有对自身修为,也对洪荒发展极好的事儿,自然得做,必须去做。

一株月桂扎根太阴星,增强受益的乃是太阴星,连带着薛冰,于洪荒整体,亦有好处。

与鸿钧对面而坐,纵横线条刻画,形成一个个交叉点。

阴阳气息汇聚,黑白二色两枚棋子各自捏在掌中。

“前辈所行当真玄妙,鸿钧佩服!”

不愧是境界至深,不必介绍,仅一眼,便了解七八分。

“选黑还是选白?”

两只手持平,黑白棋子各自掌中。

“过往无提,往后追求,不过光明而已。”

白色棋子,自动落在鸿钧手中。

“既是追求光明,那便你先走吧。”

卫无忌冲着鸿钧点头道。

持黑先行是规矩,持白先行,既是规矩,也是传统。

当然此刻并无规矩,更无传统可言。

既然有此所知,行事自该遵守一二。

“那鸿钧便不推辞了。”

二指捏着白子,随手一抛,白色棋子便落在了那纵横交错线条成型的棋盘之上。

又一枚白色棋子,自动出现在手中。

卫无忌眉头向上一挑,手中黑棋抛出,落在了棋盘左上角星位。

全然的心思,都放在了这盘棋,时光的流逝感知,完全消失。

恍惚间,又是三千载岁月。

随着卫无忌一枚黑子落下,鸿钧紧绷着的一口气松懈。

“前辈之能,远在我之上!”

方寸之间的一盘棋,阴阳纠缠,纵横交错。

下的并不是单纯的棋,而是各自的修行,各自对道的认知。

“此一句,为的本来就不是输赢。”

各自将手中的一枚棋子放下,卫无忌言道。

鸿钧几分沉默,此一局,为的固然不是输赢。

无论输赢,自己都已然有所得。

完全不在意,却还是不太有这个可能。

“输了方寸之间,赢了旷阔天地。”

“若心思仅如此,又何谈道之无限。”

争在棋盘中,得在棋盘外。

身在棋盘外,执念棋盘中。

纵然都是旷阔天地,却也都是局限。

固然此可言执着,若无执着,何谈成事。

鸿钧的执着,却是不该在此。

“谢前辈提点!”

“不过念及输赢,前辈可否割爱,算是一二安慰。”

鸿钧含笑看着卫无忌,哪里有一点儿失落之感。

“合着你在这儿等着我呢。”

卫无忌有些发笑,看着鸿钧。

“我倒是没意见,只是你怎么拿走呢?”

卫无忌心念默动,撤去了时光大殿隔绝,勾连洪荒天道。

一大片功德云层,随着洪荒天道气息显露而垂落。

洪荒天道气息显露,不仅是为了此大片功德,气息遍及洪荒,诸多生灵皆有实惠。

冲着那一大片功德云层点击,垂落融入棋盘棋子。

本有些虚幻的棋盘,诸多纵横交错的先天,彻底成就了实质。

一盘棋,彻底成了洪荒首件功德所成至宝。

如此说法,自然是精准无错的。

功德至宝,目前洪荒自然有数儿。

一件天地玄黄塔,尚在昆仑山。

一件鸿蒙量天尺,在太浩手中。

只不过此两件,都是大道功德,而非天道功德。

故此棋盘自是洪荒第一件功德宝,天道功德宝。

不仅是天道功德,棋盘还自有玄机,沾染洪荒第一之数,自有镇压气运之能。

鸿钧自是几分眼馋,见此变化,却是无言。

纵然卫无忌方才所言,他没意见。

可这棋盘却是不可能就这般拿走的。

若无如此变化,以自家诸多岁月的积累,倒也能交换。

有此变化,交换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遍察周身,能与此棋盘媲美,估计也就是造化玉蝶。

可造化玉蝶对鸿钧何等重要。

别说一个棋盘,就是百十个棋盘,也不可能交换造化玉蝶。

“真要舍不得,有闲暇时刻,自来就是。”

卫无忌倒是挺乐意鸿钧登门。

遍及洪荒,估摸着也就鸿钧,有能耐跟他玩儿一手了。

“可否在前辈处修行?”

此言自是冒昧,却也谈不上太大不妥。

反正修行所求,为的也不是外物。

就算是有先天自然环境的影响,估计也没什么地方,能跟此处相媲美。

“你确定要如此?”

卫无忌深深看了鸿钧一眼。

此一眼看得鸿钧有些莫名其妙,随即神色变幻。

万不想,一盘棋,竟对自己如此效用。

难怪本心所动,念念不忘。

如此的话,此地就是再好,也不适合鸿钧。

成道,且不说是否存在不可对人言的隐秘。

关键是所欠因果,鸿钧多少有些背不起。

欠卫无忌已然太多,再有洪荒西方的缘故。

若是再欠这么个因果,此执掌天道位还能否有所成,就不太好说了。

鸿钧以自己的能耐胜出,终究还是为了更好管理洪荒。

若背负债务太多,是为合作,还是为了给鸿钧还债。

毕竟有些债,就算是天道也不可能漠视。

此棋盘能沟动本心,于鸿钧而言,自有玄机。

若为此玄机而欠债,该如何选择,真的看鸿钧自己。

“若有空闲,必然再来叨扰!”

鸿钧做出了选择。

有此棋盘,自己可能走得更远一些。

背负的债务,却也有极大可能将自己给压趴下。

经历诸多,前方的路就算不是一片坦途,也差不了多少。

冒风险,实在没这个必要。

“若无大事,我自不会出去。”

“有的是时间,等你上门。”

若是简单一盘棋,送了也就送了。

成了功德宝,还有镇压气运之能。

卫无忌自是舍不得。

就算是财大气粗,也不可能将家当无常送人不是。

就算是将来,西方立佛门,观音座下有善财童子。

那也仅是善财童子,而非散财童子。

鸿钧几分不舍,归了玉京山。

而受天道气息,诸多尚在孕育中的生灵,得了玄机造化。

太阳星为洪荒照亮光明,熊熊灼热。

太阳星中层,两只金乌沐浴真火,阖眸沉睡。

“大哥,此便是天道气息吗?”

有些稚嫩的声音,自一只金乌身上飘散。

“能有如此灵智,却还该是谢过。”

被言做大哥的金乌回应道。

若无天道气息降落,生成此聪慧灵智,还必须经历时光岁月的沉淀才是。

差不多的对话,在太阴星飘散。

洪荒各处,都有微弱或浩荡意志扫过。

历经劫数后的空白期,又是这些生灵的安然成长期。

“好强的气息!”

“此便是洪荒天道吗?”

偌大不周山,一处隐秘所在,大殿隐匿。

大殿中央,一尊高大雕像挺立。

而在雕像下方,似是连接无限深远。

一片血坛,十二个血茧吸纳血气,以及不时飘散上来的大地浊气。

“吾等乃父神十二道气血,何言天道!”

此十二只血茧,便是盘古十二道气血,也就是尚未出世的十二祖巫。

此大殿,便是盘古殿。

也正是盘古殿的守护,方才让十二祖巫安然成长。

“十二个小子,还未出世,一个个口气倒是不小!”

灵光汇聚,一道青衣身影背着手,站立盘古殿中。

看着那尊盘古神像,眸中感慨追思闪烁。

抬手一指,点在那盘古神像眉心中央。

死物一般的盘古神像挣扎,似是要活过来一般。

合闭眼眸微微睁开,紧闭口唇也微微张开,最终却依旧未曾再能往前一步。

“可惜!”

“不过是一道印象,而非本尊!”

盘古殿,乃盘古头盖骨所化。

不仅坚固不可摧,且有遮蔽天机之能。

此一道盘古雕刻,并非盘古刻意留存,只不过一个自我印象而已。

自有盘古气势,终究还是底蕴不足。

“孩儿见过叔父!”

几分轻柔之言传入耳中,转头凝眸,不由温和一笑。

“懂礼貌的孩子,自是招喜欢的。”

“此便是送你的礼物,若有所用时刻,你自然知晓玄机。”

再次深然看了十二只血茧一眼,身影虚幻,似要消散。

“还请叔父留步!”

诸多意念齐齐发声,回应他们的,乃是各自得一份儿流光。

此流光中蕴含各自对应自身的法则修行,还有那修行肉身的玄妙无上法。

功成九转,自见其意。

出了盘古殿,踏步昆仑山。

“在此地,待得可还算安然?”

看着三团清气漂浮,卫无忌闲散一坐,似是随意问道。

“见过叔父!”

一团较大清气出言。

“你居然有我的印象?”

微微有些诧异,看向了此一团清气。

若无错,此便是那三清太上。

“父神遗留传承,自有叔父印象!”

另外两团清气,亦是散发恭敬之念。

能为父神在传承中遗留,可见父神之看重,又是何等存在。

“对你们的关照,倒是可以。”

“既然入了昆仑见你们,自不能空着手。”

“送你们点儿东西。”

“多提醒一句,莫要小看,没准儿就有你们的成道机缘在其中。”

三道剑气,融入三清本源。

一点阴阳种子,落在那较大一团的清气根基所在。

对于另外两个,自然不至于厚此薄彼,各自皆有所得。

“谢过叔父成全之恩!”

三道意念,满是感恩与激动。

本就根基不俗,有此所得,恐怕用不了多久,便有足够能耐,现身洪荒。

青光消散,再次现身,便是那太阳真火烧灼的太阳星。

一条火毒蛟龙狰狞,冲现身的卫无忌张开了巨口。

太阳星有照亮洪荒之能,何等浩大。

除了那两只金乌,自然还有其他生灵成就。

此火毒蛟龙,便是此太阳星孕育的诸多生灵之一。

只不过因为沾染了火毒的缘故,狰狞霸道,虽比不上凶兽,却也强不到哪儿去。

“倒不介意你的牙口,这嘴里的味儿,有些受不了。”

抬手一指,火毒蛟龙狰狞,骤然崩离。

焰火翻腾,引得太阳星诸多火焰暴烈震动。

一丝气机飘散,诸多暴烈火焰,顿时乖乖诚服。

“大哥,此又是何等存在?”

“为何感觉到来自血脉的至深亲切呢?”

金乌疑惑询问大哥。

凝望那道身影许久,方才遵循血脉至亲,小心翼翼喊了一句父亲。

“此倒也是无错!”

“不过更贴合实际来说,他才是你们真正的父亲。”

一道身影着帝袍,不知何时安静站立。

两只金乌更为激动,因为此身影给予的亲切感,更为明显。

那种血脉悸动,是做不得假的。

“你我之间,又何必分彼此!”

此帝袍身影,正是化身太阳星,以金乌血脉成就的分身。

“话自是无错!”

“不过你也该出来见一见了。”

卫无忌点头道。

“纵有灵智,如今还不到出世的时候。”

“能够清晰感知,已然知足,又何必再急。”

瞧望两只金乌,一抹由衷慈爱,无可避免。

“趁着此安然时刻,自该出来看看。”

“你我一体,有你在,便不必我来操心。”

金乌一脉的诸多玄妙传承,自有记忆。

以血脉斩分身的那一刻,诸多玄妙施展,便失了本质的真。

纵然许多手段施展,可能威力超过原版。

再无金乌血脉,却是失了真。

自始至终,都是金乌血脉,而非金乌。

“父亲,我们该如何称呼?”

两只金乌犯了难。

“我与他,本就是一体。”

“如何称呼我,便如何称呼他。”

“再说,我对你们的相助,仅限于太阳星。”

“他能为你们做的,将更多。”

虽是分身,思想一致,却也不是傀儡,自有想法。

“孩儿们有些不懂。”

虽未出世,灵慧已然足够。

父亲出身来历,皆是再也没有可比的,为何仅限于太阳星。

“当初洪荒初成,一片黑暗。”

“是本尊以血脉,成全了为父,方才为洪荒,带来了光明。”

“太阳星是为父,为父便是太阳星。”

“我若离,洪荒将陷入黑暗。”

“此非我之所愿!”

“况且身在太阳星,为父便是最强。”

“除了本尊,天地间再无为父对手。”

此言表达,已然是足够的强大。

难不成还能自己与自己打起来?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五十一章 东王公为道 求姻缘于太阴星! “出去了一趟,该做的都做了,该见的也都见了。”

“接下来该如何,你有何打算?”

夫妻对坐,薛冰几分忧愁叹息,与卫无忌言道。

一番所为,从来未曾隐瞒,也不必隐瞒。

一番所为,于此后局势的影响,可是太大了。

若无自家干系,自不必操心。

接下来的局势发展,又怎能言说,与自家没有干系。

“能有什么打算,无非一碗水端平而已。”

“你所思之想,我自然明白。”

“却是没必要想太多,儿孙自有儿孙福。”

“既然是生在洪荒,言说大势也好,言说命运也罢,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当然,以我之能,若要改变这一切,倒也算不上什么太过为难事。”

“只是如此一来,又有什么意思,意义将何在。”

“大势也好,命运也罢,唯有面对,方能言之逆转。”

“若仅为活命,躲,自是上佳选择。”

“可你该明白,有些事儿,远比活着更重要。”

薛冰沉默,无言对答。

她当然明白,对于有些存在来说,生死是及其重要事。

而对某些存在来说,有些东西,远比活着更为重要。

若仅为苟活,宁死!

“你也言说大势,若大势真到了不可控的地步,又当如何?”

一碗水端平,这话固然讲得好。

真正能做到吗?

便是无所谓偏颇,恐怕也难以做到这一点吧。

“掌控不住的话,自是小崽子翻天了。”

“若真能如此,倒是该欣慰了。”

卫无忌眼眸含笑,无量深邃蕴藏。

时光流逝,于洪荒而言,虽有重大意义,真实感受,却谈不上太多在意。

为浓郁先天灵气所充斥的洪荒,就算是什么都不做,趴在那里呼呼大睡,也当有所得。

全然心思于修行中沉醉,一句话形容足以。

眼眸一闭一睁,一辈子就过去了。

一辈子光阴若以百年计,不经意间的眼眸开合,既有可能八九十辈子,便已然过去了。

而在此不经意的时光中,经历劫数之后,洪荒再开热闹大局。

一座座山脉,一处处洞天,皆有底蕴深厚,跟脚强大的存在觉醒。

“卡在此境,已然有些岁月。”

“若以底蕴强行突破,倒也可许。”

“毫无疑问,此举乃是自绝大道。”

“天地间阴阳相生,自是大道······”

东王公身披紫袍,吞吐极阳气息。

论跟脚,东王公自是不俗。

大日光辉以及南方离火相合成就的一道极阳气息。

极阳,便是东王公的道。

往昔一味追求极阳,相遇困境,体会玄妙,倒是有几分所得。

除了更进一步,达到阳极生阴之境。

再有的选择便是寻求一位修极**者为道侣,共参玄妙。

此倒是不必怀疑,能修极**,自不至于是男儿身。

洪荒偌大天地,寻求极**者,却是不太容易之事。

抬眸凝望苍穹皓月,踏步扶摇直上。

九天之上,罡风吹拂,可言凶险。

以东王公的护身手段而言,却是算不得什么。

极阳气息飘散,霎时引起了太阴星之反应。

两道月之光华凝聚成两道妙曼身影,几分单纯好奇,亦有防备。

“贫道东王公,二位仙子有礼!”

几分阴之气息飘荡,霎时引起了内体压制的极阳气息反应。

东王公的心,微微颤抖,尽是激动。

有此反应足以说明,自己所思,完全是正常的。

前行之路,完全可言通畅。

虽激动,东王公并未太过表露。

就算是大灰狼张嘴吞吃小白兔,也不至于见面就张嘴。

“原是东王公道友。”

“吾乃羲和,此为吾妹常曦,皆生此太阴星。”

两位女子之左侧,对东王公自我介绍,同时将妹妹介绍。

“道友可是从洪荒大地而至?”

相对姐姐的稳重,常曦则多了几分跳脱。

生在太阴,却是向往洪荒。

很早就想往洪荒走一趟,看看是何等不同于太阴星的景色。

奈何姐姐一直不同意。

有几分跳脱,却也不至于不懂事儿。

明白姐姐是为自己想。

洪荒多劫数,煞气直冲太阴。

若非太阴星重要无比,后来又有一株月桂镇压,方才得了几丝安稳。

否则的话,姐妹根本没有合适的出世机缘。

诸多大能,皆在劫数下瑟瑟发抖,更不用提两只小萌新了。

能在自家一亩三分地安然,又何必因单纯好奇而招惹是非,祸端。

对洪荒满是好奇,曾几分窥探。

然洪荒何等浩荡,岂是常曦所能窥视。

一二朦胧,更是好奇。

如今一位修士自洪荒而来,自要满足一番对洪荒的好奇心。

“贫道立足洪荒,抬头凝望皓月,心中不禁升起敬仰,踏步而至,还请莫要怪罪!”

东王公自是俊秀,风度承托下,更显仪态翩然。

常曦虽然单纯,却也是女修,一时间有些情不自禁的发呆。

羲和一声咳嗽,唤醒了妹妹。

有些反应,不过本能而已,并不能体会其中深意。

姐姐一声咳嗽提醒,常曦神色回归常态。

别的做为无有,就是询问洪荒。

面对常曦的好奇,东王公自是无隐藏,将洪荒诸多言说。

虽有凶险,却也着实精彩。

东王公生成时光终究有限,对洪荒了解,纵有自然印记传承,却也谈不上全然。

然就此非全然,相对洪荒之浩瀚,也不是简单一二言语能说完的。

修行之辈,只要不是大战,经历凶险,自是谈不上疲惫。

东王公却未曾一口气将所知诉说完毕。

真心谈不上,险恶倒是有几分。

所求无非羲和跟常曦的好奇,深入其中不可自拔而已。

为道该是无所不为,以请谋事,实在有些卑劣。

放纵之间,倒也应对自如。

自以为得意,真正收获,并无多少。

外加为求道,心思难免几分急切。

自是引起了羲和反应。

常曦虽有些不懂,却也不是缺根弦。

“道友究竟意欲何为,还请言明!”

羲和肃然看着东王公,坦诚相待。

做为洪荒第一位登入太阴星的修士,姐妹自然招待。

时光岁月相处下来,倒也有几分情谊。

此情谊所言说之极限,顶多就是朋友。

有话,还是讲在明面。

倒也不急着割袍断义。

“仙子该知我修何等大道,也当明白吾之拳拳心意。”

东王公满是真诚,以求打动羲和。

原本还有些温和的神色,刹那寒冰。

“道友不必再提!”

“若是论道自无不可,若言其他,请自便!”

直接送客,羲和绝不可能再留东王公于太阴星。

“仙子如此所为,是否有些绝情?”

东王公神色一下子冷淡不少,却因干系大道的缘故,自不可随意放弃,还有一丝希望。

“与道友之间的情谊,怕是还不足如此!”

羲和拒绝,依旧是没有半分迟疑。

纵然是天地阴阳大道,自有其数。

东王公,也绝非合适良配。

“若是如此,莫要怪贫道无礼了!”

东王公眸色几分阴沉,干系大道,轻易放弃,绝无此可能。

若就此放弃,想要再寻条件合适的,怕是没那个机缘了。

何况一番心思,也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放肆!”

“太阴星,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东王公出手,引得姐妹震怒,齐齐呵斥,出手还击。

论出身来历,羲和与常曦,自不弱于东王公。

奈何因为身在太阴星,纵有手段,对敌经验确实薄弱了一些。

几招之间,便被东王公压制在了下风。

“现如今事态还未曾不可收拾,道友还是就此离去的好。”

羲和寒声道。

就算是被压制在了下风,东王公想要取胜,也没那么容易。

“仙子明白贫道心思,若能成全,其余自都好说!”

东王公自不可能就此退去,要不然,也不会有如此纠缠了。

“即使如此,无论何等后果,都将有道友承担!”

月之光华汇聚,似是无限缩小的太阴星,被握在了掌中。

冲着东王公一刷,潮汐滚动,更有寒芒。

东王公刹那感觉寒意遍及周身,有极大凶险,若无谨慎对待,怕是要吃大亏。

抬手一柄剑紧握,冲着潮汐,就是一剑锋芒。

“仙子伴生灵宝着实强大,尤其在此太阴星施展。”

“吾东王公,却也非等闲之辈!”

此一柄剑,便是东王公伴生灵宝。

“仙子待在太阴星,自是单纯,却也该明白一个道理——财不露白!”

看着月精轮,东王公直白言道。

此物亦是至阴,于自身大道,可起到极大作用。

“放肆!”

两姐妹更怒。

盯上两姐妹也就罢了,居然还盯上了月精轮。

知不知道,偌大太阴星,除了两姐妹,也就月精轮能言之为宝。

月桂树自然也是一宝,可来的不是迟了一些嘛。

两姐妹与东王公交手,引得太阴星潮汐翻滚,偌大星辰,散发异样光辉,照耀大地。

虽有无限距离,站立洪荒,凝望太阴星,却也可见身影交错。

“如此倒也不错!”

“能让她们明白一个道理。”

“就算在家里,也该有保护自己的手段。”

青龙在一旁小心赔笑。

若非见那握着茶杯,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断不该如此没出息。

哪来儿不知所谓的家伙,居然敢在太阴星捣乱。

烛龙站定青龙一旁无言,心头唾骂。

跟着青龙来的,青龙不走,烛龙自不合适走。

后来渐渐也就习惯,不想走了。

见到那阴阳交错的棋盘后,烛龙更不想走了。

此棋,实在太贴合自身之道了。

青龙求情,卫无忌与烛龙棋盘上较量一番。

烛龙差一点儿龙血喷洒。

论战力,龙族身躯自有先天条件。

论修行实际,烛龙还是差一点儿。

已然到了极致,再强撑,损耗的将是自身。

一番安排,逐渐恢复。

烛龙心念所及,还是那盘棋。

自是让卫无忌再跟他下,别说卫无忌愿意与否,烛龙自己就没有多少胆量。

这玩意儿不是怂,而是这条龙命留着,族群还有大用。

到底烛龙跟青龙也有关系,也不能不看青龙的面子。

卫无忌没这个可能,与烛龙对弈的,自是薛冰。

无论是修行,还是棋力,薛冰都还未曾达到卫无忌的层次。

烛龙依旧几分勉强,咬牙支撑足矣。

也正是有了这份儿咬牙支撑,经受的才是磨砺。

烛龙于道的领悟,随着时日推移,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此变化收获,烛龙自然不想走。

怎么着,也得赢一盘。

若是真能赢一盘,自己的修行,将达到一个全新境界。

不管是感恩,还是为了接下来的道,烛龙对待薛冰,比青龙更多几分小心。

此刻见薛冰心情不太好,烛龙心情自然不太好。

敢让自己心情受到影响,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烛龙本想走一趟,不就是太阴星,以他的能耐,也就是一杯茶的功夫。

青龙却是偷偷拉了烛龙一把。

这位姑奶奶要是真怒了,自不必烛龙出手。

身在太阴星,可以言说是薛冰的孩子。

当然,这话要说出来,肯定得挨揍。

如此心态,青龙倒是能理解。

可是真的能不管吗?

恐怕也没这个可能。

未曾出手,不过是磨砺罢了。

与卫无忌谈过之后,薛冰更明白了几分。

有些事儿,哪怕明知结果,也是有让其遵循自然发展的。

未曾经历,未曾面对,哪里能发现问题,言及成长。

一味躲,却是不可取。

两姐妹的遭遇,就是活生生的教训。

躲不过,便该让她们体会何为现实。

论实力能耐,东王公自有。

贪心所起,自是动力,出手更加霸道。

哪怕有月精轮,两姐妹也是仅有招架,而无还手。

一个不慎,防御为东王公所破。

两姐妹重重跌落太阴星。

“伤损二位,非我所愿。”

“为大道所求,却是顾不得许多。”

“如此结局,未尝不是天意,二位又何必抗拒。”

凝望羲和与常曦,东王公言道。

弱肉强食,再实际不过的法则。

如今既然自己赢了,无论做什么,都是该有之权利。

无上的大道,近在眼前了。

“混账东西!”

一声怒斥,响彻太阴星。

东王公骤然所惊,目光扫视四方。

此太阴星,难不成还有强者存在。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五十二章 鸿钧成道惊洪荒! 本就是怒斥之言,在东王公听来,更如惊雷炸响。

东王公却也是经历过洪荒凶险,见过世面的。

虽有警惕,就此便要吓住他,也是没可能。

持伴生纯阳剑,警惕扫荡四方。

太阴星体积比不上洪荒,却也是不小。

以东王公目前的修为,扫视整个太阴星,自是不容易。

更为现实来说,根本没可能。

即便如此,护持自身,东王公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敢踏步太阴,一身的能耐,便是底气所在。

“敢问何方大能,还请现身一见!”

遍及整个太阴星,没这个可能。

注意力扫荡四周,无论何等手段,自何方而来,都不至于伤损自己。

真若有能耐,现身就是,又何必藏头露尾。

东王公凝神环顾,不见任何动静儿。

姐妹二人自不至于白白浪费时机。

抓稳时机,绝地反杀,借机坑东王公一把狠的。

说实在的,自然也是想过的。

自出生以来,安然待在太阴星,未曾踏出半步。

可谓是不招灾不惹祸,淡然到了极点,也老实到了极点。

有客人登门,也是尽全礼仪,无半分差错。

未曾想,即便如此,依旧有麻烦找上门。

若非出了连她们自己都不懂的变故,下场必然是生不如死。

怎么着,看两个孤零零的弱女子,真以为就好欺负是吧?

有机会,此一番必然还报。

眼下这个机会,看着倒是合适。

真若如此,极大概率要吃大亏。

东王公全神戒备,纵然防备的不是她们,状态却是完全的。

此事出手,必然触及东王公反应。

若无伤损,完全状态下,联手自可与东王公一战。

此时动手,怕是落得下风。

此番因果已然缔结,只要东王公不死,总有算清楚的时刻。

“哪里走!”

全神戒备下,稍微一点儿动静,都必然引起东王公反应。

都到如此程度,若是没个了解,只怕会凭白招惹记恨。

此就是修行路上的一个坑,说不上什么时候,一个跟头,摔的自己灰头土脸,骨断筋折。

折腾了一通,什么都没得到,反而给自己挖了个坑。

如此,岂能轻易善罢甘休。

“哼!”

又是一声冷哼骤起,似带有平定时光的无量神威。

整个太阴星都似有所动,东王公神色大变,脸色刹那胀红,额头青筋暴跳。

无穷压力被施加在身,好似背负一座太古神山。

东王公咬牙哆嗦,想要硬抗如此沉重压力。

腿打着颤,哆嗦了几番。

咕咚一声沉闷,膝盖硬生生被砸进了太阴星地面。

滴滴汗珠,浮现紫气光辉,滴落太阴星地面。

太阴气翻滚,包裹几滴蕴含紫气光辉的汗珠。

几株花朵,扎根太阴星。

“若非还有诸多因果机缘,立刻便要尔丧身当场!”

“再来太阴星撒野,后果如何,自己思量。”

一株月桂摇曳,伸出枝条将东王公捆绑。

随意甩动,硬是给扔出了太阴星。

东王公憋屈大吼,神色狰狞。

自出生以来,见识过,也经历过。

却从未似如此这般,连出手的是谁都无所知,便被这般扔了出来。

如今想这些,倒是没多少实际作用。

当今之计,还是赶紧控制自己。

就这般入了洪荒,必然下坠砸入洪荒大地。

以洪荒大地之底蕴强悍,用自己身躯硬抗。

真就是脑袋被石头砸了,也不该如此行事。

想要控制自己,却是根本控制不住。

从未想过放弃,却也未曾能够改变,似流星一般划过,沉重砸入洪荒之结局。

完了!

这一下,算是彻底完了。

以自己的身板儿硬抗洪荒。

就算不死,也得残废大半儿。

究竟是招谁惹谁,何苦要受如此罪过。

哭,纵然是情绪所至,风范气度却是限制。

要不然,就此满腔的委屈,真要开嗓子嚎几声不可。

东王公何等结局,已然是在预料之内,自无需多言。

凝望东王公被无情扔出了太阴星,姐妹再次现身。

扫视一遍,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月桂树上。

“吾等姐妹,拜谢前辈相救之恩!”

羲和与常曦互相对视,冲着月桂树盈盈一礼。

哗啦啦声响动,摇曳姿态自是摇头抗拒。

救你们的另有存在,如此因果,可莫要让一株月桂背负。

“既然前辈不愿意现身,此番恩德,我姐妹感恩在心!”

“此一番经历,于我姐妹自是教训,此后必然潜心修行。”

以往日子过得安然,自是松懈。

遭遇危机,体会无情现实,也该紧张起来了。

现实就是如此,能够永久维护自己的,只有自己的一身能耐实力。

诸多遗留传说的存在,此刻还未曾完全出世,行走洪荒。

再有手段遮挡,此一番折腾变故,自没有吸引太多注意。

洪荒生灵自是不清楚,那一轮皓月之上,亦有强大存在。

归于安宁的日子,终究被打破。

一块儿大石头坠入平静湖水中,激起巨大波纹。

“吾乃鸿钧,悟道玉京山,将成道紫霄宫,有缘者皆可前来!”

此刻的鸿钧,还而未曾有那一首及其不凡,介绍自身来历的诗词。

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

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

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

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

玄门都领秀,一气化鸿钧。

端的是威风霸气,也的确是实际情况。

只不过不适用现在的鸿钧。

要是非得用,几个问题首先解释一下。

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

此一句,倒是不必太清晰解释。

眼下虽不明,往后自明。

容易理解的很。

无非洪荒之外紫霄宫。

那蒲团自非简单蒲团,而是蕴含了无上的机缘玄妙。

连鸿钧自己所用在内,也不过八数。

剩下的可就不好解释了。

一教传三友,纵然是太清,玉清跟上清。

眼下这三位,却该在昆仑山老实蹲着。

阐教,截教更是连影儿都看不见。

玄门一脉,更是无从谈起。

鸿钧若用此诗句传扬洪荒,纵然是排场气势上去了。

鸿钧自己恐怕也得倒霉。

到往后成就事实,自然算不得什么。

此刻却是将天大玄机泄露。

鸿钧若不挨雷劈,才是怪事。

站立玉京山,周身飘荡紫气三千里。

昭告之言遍及洪荒,随着冲着南方礼貌点头,迈步融入无量时空。

“有高能大德成道?”

“将在混沌之外紫霄宫宣讲?”

“如此机缘可谓天大,自不可错过。”

一言遍及洪荒,效果远超惊雷炸响。

无数不显山不露水,隐匿洪荒的存在,此一刻尽难耐激动,直奔洪荒尽头所在。

“父亲,要不我们也走一趟?”

烈日炎炎太阳星,两只金乌已然是青年身。

长者为帝俊,二者为太一。

鸿钧之言,便是太阳星都难以阻隔。

霎时间,兄弟两个心动了。

求道是另外一方面,自由又是一方面。

两者若是发生冲突,自由很可能比重更大一些。

倒不是说兄弟两个不在乎自身修行,而是已然明悟一个道理,事实。

天地间纵有再强的道,也未曾有父亲的道,更适合他们。

追求强大,哪怕是本能般的应该自然。

不适合自己,也是枉然。

若是反过来带有毒害作用,那就更该哭了。

有父亲在,兄弟两个已然十分满意知足。

有意识的那一刻,就待在此地,直到此刻,未曾多挪移一步。

对于外界天地,实在是好奇。

“无非混沌走一趟而已!”

“以你们的速度,以你们现如今所在位置,用不了多长时间,不必着急。”

筋斗云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

大鹏展翅,也当有九万里。

元始天尊传法纵地金光,不仅有护身之效,一步之间,也是数万里之遥。

各自玄妙,然金乌一族化虹之术,从某些方面来说,更为强大。

既是父亲这般说,帝俊与太一自是信服。

“咱们往天外混沌走一趟?”

北冥所在地,鲲鹏看了看太浩。

“鸿钧成道,自是难得事。”

“能有所见,何以不见。”

“不过却是还要请教一下师父,师娘才是。”

太浩自是好奇。

走一趟,见识一下鸿钧的道。

“有心思自去就是,没准儿我们也会走一趟。”

鲲鹏高飞,太浩安坐,越过天数三十六。

除了鲲鹏,其他地方,皆有灵光重霄。

“大哥,我们要不要走一趟?”

盘古殿内,十二祖巫安坐。

有盘古殿遮挡玄机之妙,就算是天道,也未曾感知十二祖巫出世。

“我等只拜父神,尊叔父,何必搭理什么鸿钧。”

“就算成道又如何?”

“强的过父神与叔父吗?”

未曾经历实际毒打,又修火之法则,个性自是直爽,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祖巫们皆无言,因为如此想法,代表了绝大部分的真实想法。

“妹子,你有什么意见?”

十二祖巫之首帝江落在了最小妹妹后土身上。

最小妹妹,自是惹疼爱。

再一个而言,后土颇为睿智。

“大哥,以小妹所见,此一行,吾等还是有必要走一遭。”

“一言惊动了整个洪荒,我等若无反应,恐怕不合适。”

“毕竟终有时日,踏出盘古殿之外,踏步洪荒。”

妹妹后土所言,让帝江沉默。

一会儿过后,下了决断。

“妹妹所言无错,吾等终究要踏出盘古殿,踏步洪荒,不过早晚而已。”

“如此时刻,倒也合适。”

后土提议,帝江做决断。

十二祖巫出了盘古殿,将自身玄机,显露于洪荒中。

“这十二个小家伙,也都跑出来了?”

有些别样气息,自是引得天道反应。

天道有所反应,卫无忌,薛冰,方清雪,甚至是鸿钧,自然有所反应。

只不过鸿钧除了自身能耐,还得依托造化玉蝶。

“十二精血化形,倒是可言盘古后裔。”

“可惜似有劫数缠身,甚至是量劫缠身。”

“如何演变,还得看局势才是。”

鸿钧安坐于混沌中浮沉的紫霄宫,透过造化玉蝶体会玄机。

十二祖巫来与不来,甚至有谁到来,鸿钧倒也不是完全在意。

言之有缘皆可来,此缘也包含实力。

“前辈,如此变化······”

偌大洪荒,有所在灵妙言做凤溪山。

一男一女,两位年少,几分疑惑看着盘坐安然的青衣身影。

那少年除了好奇疑惑,眸中似还有八卦图形隐现。

一声闷哼,少年脸色刹那血脉。

“哥哥!”

少女惊呼清脆,探手将哥哥搀扶。

“胆子真是不小,那鸿钧已然成道,居然也敢试探。”

“若非有吾在此坐镇,只怕你早已消亡天地间。”

一声叹息,抬指点在少年眉心,相助其缓解伤势。

“连鸿钧都成道了,看来你们与我之间的机缘,也尽了。”

扫视少年男女一眼,青衣身影言道。

“先生,我兄妹可是做错了什么?”

“若言有错,先生尽可责罚。”

少年男女顿时急了,屈膝跪地。

纵有自尊骄傲,也使不到这位身上。

不论是化形前的照顾,还是化形后的传授,都可言尽心尽力。

如此恩德,兄妹已然难以还报。

“起来吧!”

“非你们之错误,的确是缘分尽了。”

“不过如此岁月以来,你们所学已然差不多。”

“若言前途,自有机缘。”

“此机缘,已然体现,却是不可错过。”

一挥手,少年男女站了起来。

“先生之意是想让我等混沌一行?”

少年言道。

虽无法窥探玄机,心思也早已玲珑。

“那地方,倒也言不上真正混沌。”

“不过当初盘古与三千魔神大战,倒是给那地方,留下不少凶险。”

“以你们的神通手段,多几分小心,倒也无碍。”

言语随意,却引起了少男少女心头极致惊骇。

纵然生于洪荒晚了一些,算是小辈,却也明白何为盘古,何为混沌魔神。

“进入那地方,若有机缘,自会被牵入紫霄宫中。”

“做为哥哥,你得护着妹妹。”

“紫霄宫中,位于前排的六个蒲团之一,当护着妹妹坐下。”

疑惑不解,是自然的。

好在这些岁月以来,早已习惯。

既有此言,定是深意。

总不至于坑害他们兄妹就是。

弯腰行一礼,兄妹出洪荒,入混沌!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五十三章 紫霄宫前 多争端是非! “紫霄宫开门了,咱们走一趟?”

鸿钧成圣,紫气浩荡三千里,惊了整个洪荒。

何尝不明白,越过洪荒屏障,步入混沌,乃万般凶险之事。

若不慎为混沌伤损,只怕将要永世沉沦。

却依旧一道道光辉升起,踏步洪荒外。

虽明白凶险,却也明白,难得的机缘,怕是再无第二次。

至于说凶险,如此机缘若不抓稳,拼搏一番,凶险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弱小,未曾有护持己身的能耐,便是原罪。

于旁人而言,入了混沌能否得见紫霄宫,还得看自身福源,机缘。

于卫无忌,薛冰,方清雪而言,就是想与不想之事。

“既是难得,如何能不走一趟。”

“却是不必着急,此刻洪荒之外,该是多有热闹。”

抬手一指点在自己眉心,眼眸所见,化作光影投射。

洪荒之外,混沌翻滚。

有一道人身披大地颜色般的道袍,安然行走。

“将地书化成衣袍穿着,倒是有点儿思想。”

薛冰一眼就看透了镇元子身着道袍之底细。

看来时光沉淀下,除了教导徒儿,镇元子自己也未曾闲着。

镇元子身旁,有透漏着沉稳气息的青年,自是曾经与青龙争夺,跟脚由那昆仑山脉化形的黄龙。

可以得见,镇元子是诚心相待教导,黄龙拜师,自无言错误选择。

由一旁红袍道人,几分由衷惊奇观瞧黄龙的眼神,便可以看出来。

“道兄,你这弟子根基可是不俗。”

“你之一脉修行,算是后继有人了。”

红衣道人赞叹黄龙,跟镇元子言道。

“能与徒儿相遇,也是我之一脉福源。”

谦虚的品质自该有,但也得看什么时候。

何况此也是实话,若无福源,很难说黄龙就必然拜镇元子为师。

得祖龙道韵成型为龙身,与龙族,已然是先天的因果关系。

这里边,自有卫无忌的事儿。

却是可言,卫无忌就是镇元子的福源。

“吾却是不知何时能遇到如此福源,将我此一脉传承。”

红云道人由衷羡慕。

天地间第一朵云霞成型,想要寻几个同族都是难事。

何况选择何时传人,将一脉修行传承。

“云本有形无相,或许漂流,便是宿命。”

红云道人有洪荒老好人的名声,修为倒在其次,心性方面自是没话说。

以实际来说,甚至可以说好的有些过分了。

如此心性,便是有一二抑郁,随即便会陷入自我调节,根本无需镇元子劝慰。

不管完全成长期,自有朦胧意识的那一刻算起,镇元子也算经历诸多。

就算长久安居五庄观,少在洪荒行走,所接触的修行同道,也非等闲之数。

为何就跟红云道人成了好朋友。

因素有二,一是缘分,二就是脾性。

仅有缘分自是不够,要想谈得来,还得看脾性。

红云脾性,就挺对应镇元子胃口。

修大地之道,当有厚德之心,无所不包容。

红云脾性中,自有此方面的一些特性。

红云道人表现几分羡慕,除了由衷为老友喜悦外,也有一部分因素是黄龙。

虽是龙脉化形,却也终究是龙。

龙从云,虎从风,此为先天属性,自然有几分亲切。

的确该留心看看,天地间,哪里还有云之一脉留存。

身为朋友,老友有不如意之处,镇元子自是留心。

入了茫茫混沌,所见绝非洪荒阴阳倒转之黑暗。

想要在混沌中探寻紫霄宫,还需一二机缘感应。

没什么刻意所为,以神通护持,排散混沌侵蚀,冲着一个方向自然行走。

不知踏步多少距离,一座古老淳朴居所,浮现眼前。

紫霄宫名讳自然高悬心间,此便是与紫霄宫的机缘。

紫霄宫门户紧闭,四五身影于紫霄宫外站立。

“诸位道友,贫道镇元子有礼!”

“贫道红云有礼!”

站立紫霄宫外,镇元子与红云与那四五身影见礼。

“贫道太清,贫道玉清,贫道上清,二位道友有礼!”

各自报上名讳见礼,自是从昆仑山入混沌,而至紫霄宫的三清。

“帝俊,太一,诸位道友有礼!”

另外两道身影,自是从太阳星直接踏步混沌,站立紫霄宫外的金乌二弟兄。

“诸位道友脚程倒是不慢!”

鲲鹏展翅,自北冥入混沌,偌大鲲鹏身,一青年道人安坐。

帝俊与太一互相对视,三清亦有瞬时的眼神交流,镇元子与红云亦是如此。

那鲲鹏已然是顶端的能耐,该是不差己身分毫。

如此存在,居然甘为坐骑。

那青年道人,该是何等来历,何等修为。

“有劳兄弟了!”

太浩站立,拍着化形而立的魂魄肩膀道。

自鲲鹏成就以来,此还是第一次乘胯赶路。

鲲鹏摇头无言,承载太浩,是自己的选择。

对于自己的定位,鲲鹏向来清晰,更无怨言。

“贫道太浩,诸位道友有礼!”

如此介绍,让诸位大能皆心思动然,尤其是三清。

“道友可是出自盘古一脉?”

三清中,通天性情最为耿直,也显得几分急躁。

太浩话音落下,便几分急切问道。

非是通天无耐性,而是太浩极有可能,如他们一般,出自盘古。

“三弟,怎可如此冒失!”

太清挑眉训了通天一句。

多少年的兄弟,自是了解通天性情以及心思。

说实话,太清也有这方面的一些心思。

毕竟除了他们,还没见哪一位大能,再是出自盘古。

皆拜盘古为父,以这个关系计算,该是兄弟。

但也确实冒失了,哪儿有一见面,就询问人家根底的道理。

“此倒不是什么机密,自无不可言之理。”

“吾为太浩,盘古大神一口浩然正气化形!”

如此介绍,让所有踏步紫霄宫外的大能,都不由神情一肃。

盘古是何等存在,凡是生灵,哪一个不知盘古,不感念盘古恩德。

与盘古沾边,怎么看都该是不简单。

“贫道三人为盘古三清!”

三清肃然与太浩对视,显露本源气息,再是熟悉不过。

“天有三宝日月星,灵有三宝精气神。”

“如此说来,我们同出一脉,该是兄弟。”

太清神色淡然中,显露几分喜悦。

见太浩显露气息,显然是有德修行。

与其论兄弟,倒也无妨碍三清。

太浩正要说话,听闻一声长啸,十二道身影由远而近。

“既是如此言,大家的确该是兄弟。”

祝融修火之法则,性如烈火,最是刚烈,也最是直爽。

三清与太浩论兄弟,自不能落下十二祖巫。

三清是盘古元神,太浩是盘古一口气,十二祖巫则是盘古气血。

太清无言,似有一分不悦。

通天无言,眉宇间闪烁一抹战意。

唯有原始,将不满以及对十二祖巫的不屑表达了出来。

“沾染煞气,已然是玷污了父神血脉之高洁。”

“而且又何资格脸面,与我等论及兄弟?”

不掩饰,针对性发言,一下子就激怒了十二祖巫。

“老匹夫,有能耐再将方才所言,再讲一遍。”

水之祖巫共工怒而大吼。

“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祝融更为直接,一拳出击,法则之力震荡,碾压原始。

一片光幕垂落,挡住了太清,也挡住了原始。

通天无言,眸中却是显露战意。

抬步上前,毫不示弱,隐约将原始挡在身后。

“圣人道场门前,如此吵嚷,成何体统!”

太浩眉头一挑,抬步先前,淡然抬手握住了祝融拳头,同时也镇住了祝融法则。

惊呆的不仅是十二祖巫,可以说到此刻踏步混沌,站立紫霄宫前的存在,全都呆然。

祝融出手,何等暴烈,见法则震荡,便可知一二。

未曾想,太浩居然如此轻易便能将祝融给镇住。

此又是何等的修为?

其余皆呆然,十二祖巫反应却是最快。

共工一身长啸,抬手就是一拳。

太浩依旧淡然,看也不看,抬脚踹在了共工脸上,直接将共工踹了出去。

十二祖巫脸色阴沉,皆动怒。

十二祖巫向来亲如一体,动了一个,便是动了十二祖巫整体。

轻而易举镇住了祝融,抬脚踹共工,无论哪一件,都是在十二祖巫脸上甩耳光。

气息联动,剩余祖巫,便要一拥而上。

“话都不让说清楚,便一拥而上。”

“此便是出身盘古正宗的祖巫风度吗?”

对太浩有那个自信,便是十二祖巫一起上,也未必能伤的了。

眼睁睁看着,却是没这个可能。

鲲鹏踏步阻挡十大祖巫。

“哪来来的杂毛鸟,待吾撕了你!”

祖巫身躯碰撞,大手抓拿,定要将鲲鹏撕扯。

“够了!”

太浩神色明显一沉,几分怒斥。

一朵祥云升腾,将十大祖巫包裹。

“诸位也看到了,如此蛮不讲理之徒,如何能言之盘古正宗。”

原始抓到了机会,批判十二祖巫。

说这话,还于不经意间盯了鲲鹏一眼。

言说盘古正宗,除了三清,洪荒偌大天地,谁能担当。

这也就是看在太浩的面子,要不然就此一句话的缘故,原始就要将鲲鹏也一起收拾了。

“如此胆大妄为之辈,居然敢在圣人道场门前撒野,以贫道所见,就该全部打杀了!”

一道声音从紫霄宫外汇聚的诸多身影中传出。

太浩脸色明显一沉,眼眸扫视,最终定位在身着紫袍之修士。

“阁下该是东王公吧?”

太浩目光几分深邃凝望。

原来是这么个家伙。

大胆妄为,惹得师娘震怒。

若非还有些因果元素,恐怕早就打杀了。

吃了亏,不涨教训,反倒多了几分狂妄。

那原本纯净的心境,已然蒙了灰尘。

不好好找个地方,正视自己,解决问题,还敢四处蹦跶,当真是取死之道。

“阁下有何教诲可言?”

为太浩深邃目光笼罩,不知怎么的,东王公莫名感觉几分寒然。

东王公也是傲气存在,感知太浩不善,当即怼了回去。

“教诲谈不上,仅有一言实际罢了。”

“无论何等争端,都是盘古一脉自家的事儿,轮不到外人操心!”

太浩神情骤然变冷,端的是无双霸气。

“大哥,我怎么感觉这位太浩,气息有些熟悉?”

一旁东皇太一跟帝俊嘀咕道。

“因为他是那一位的门下!”

帝俊伴生河图洛书,此宝有探究天机之妙。

虽说同出一身,不分彼此,要让帝俊跟东皇太一称呼父亲,多少也是别扭。

虽是如此,该有的尊重,一点儿都不会少。

“看来是同门,倒是要助力一二。”

东皇太一言说,随即发声。

“就是,人家自家兄弟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插嘴了。”

“阁下那点儿心思,又有谁不明白呢?”

东王公脸色寒然盯着东皇太一。

“这位道友瞧着眼生,与贫道该无交集。”

东王公努力收敛怒气,镇压怒火。

他知道,自己出问题了。

自太阴星走了一遭,便出了大问题。

若不解决,恐怕会道心崩塌,道韵消散。

如此跟身死道消又有什么区别。

自己想了诸多办法,要说效用,不过是皮毛而已,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正当无限绝望之时,鸿钧成道,给予了东王公无限希望。

成功跨越混沌,来到紫霄宫之外。

希望,近在眼前了。

绝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毁掉。

“自无交集,也谈不上交恶。”

“故而吾之此言,以心而论,公道至极。”

这一下,汇聚紫霄宫外的诸多存在,眼神都有些不对味儿了,打量着东王公。

不存偏私心,以公道而论。

如此说来,就是这个东王公大有问题了。

“你敢······”

感知诸多复杂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东王公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有能耐立身紫霄宫外,自是经历了考验,颇有能耐的一群顶尖存在。

在这群家伙面前印象坏了,那就是给洪荒众生留下了坏印象。

此坏印象未到群起攻之的地步,恐怕也得是敬而远之。

这事儿若无一个说法,偌大洪荒,东王公极有可能混不下去了。

东王公如何能安宁,绝大部分怨毒恨意,盯在了东皇太一身上。

受气机影响,河图洛书旋转,帝俊似是看到了几丝未来玄机。

正当要彻底看清,又有存在自洪荒而至。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五十四章 紫霄宫门开! “诸位道友,凤溪山伏羲携妹女娲,有礼了!”

一双双本身蕴含威严,或是刻意散发威能的眼眸,注视着行走混沌,步步而至的兄妹。

“哥!”

有能耐行走混沌,女娲修为自然不差。

被一双双眼眸凝视,女娲依旧感觉压力瞬时降临。

俏脸微微发白,一声娇弱闷哼。

伏羲立刻挺身,将妹妹护在身后。

诸多眼眸撤回视线,或是收敛光芒。

无意也好,有心也罢,终究是考验。

听圣人宣讲大道,何等机缘,岂是什么滥竽充数之辈都能混进来的。

紫霄宫两扇门开启,童男居左,童女居右,迈步出门。

一双双眼眸凝聚在童男童女身上,赞叹,惊叹,皆有之。

不愧是圣人门下,就算是童子,都有大罗数的修行。

以此修为而言,已然与在场绝大多数存在持平,甚至超越了。

能言压过童男童女一线的,估摸着也就是太浩,太清,帝俊,太一两兄弟。

“真不愧是圣人门下!”

太一几分赞叹由衷。

论性情,帝俊,太一自是高傲,也的确有这个高傲的资本。

论出身,自是不差。

论修为,经历教导,兄弟二人修为,在此地汇聚的诸多大能中,都算是顶尖的。

站在帝俊与太一的立场,眼眸观瞧,看不透的,也就是太浩,三清,还有那十二个祖巫。

说来都是出自盘古嫡系。

“依次顺序安坐,不可造次!”

紫霄宫开启,昊天与瑶池引领一众为听道而来的大能不入紫霄宫。

看似仅有一个房子大小般的紫霄宫,入内之后才发现,内含天地,极尽玄妙。

除了一个蒲团安放高台,下一层有六个蒲团为首,顺序依次排列,粗粗算来,当有三千数。

一眼得见六个蒲团,几乎没有商量,各自发挥顶级速度。

最终首位六个蒲团,为三清各得其一。

女娲在兄长全力相助下,亦将首位蒲团安坐。

六个蒲团,已然去了四。

剩下两个,自是尽力争抢的目标。

虽然不清楚那首位六个蒲团意味着什么,以这些大能者的性情高傲,岂能居于人后。

杀意与血煞气息飘荡,冥河老祖手持两柄剑,杀意涛涛盯着两个与他纠缠争夺的大能。

镇元子衣袍鼓胀,施展地书之威,防御之能。

纵是如此,想要安然也是不容易。

如此情况下,镇元子将老友向前一推。

红云有些呆然,安坐那六个蒲团之一。

这些蒲团,当有机缘。

相对于自己,老友选择却是不多。

而自己有地书护身,修大地威能,就算缺少一二威能,也算不得什么。

首位六个蒲团,就剩下最后一个。

太浩一拉鲲鹏肩膀,抬腿迈步,无限距离,尽在此抬步之间。

首排第六个蒲团,为太浩带着鲲鹏安坐。

一个蒲团独自安坐,自是道理。

坐上两位,也不是不可。

就以此蒲团之容量,两位安坐,一点儿都无拥挤之感。

见太浩与鲲鹏抢夺最后一个蒲团,冥河老祖以及诸多大能,霎时放弃了争抢之举。

几分阴沉杀意,盯上了太浩。

“你们想要做什么?”

三清以及十二祖巫,目光与盯上太浩的诸多大能眸光对视。

可以说,紫霄宫前一番所为,还是得三清以及十二祖巫认可的。

那句话,完全是说到心坎里去了。

不管何等的矛盾折腾,那也是盘古一脉的事儿,容不得旁人多言,更不用说惦记。

即便没有这一层,以各自的关系,也当出手。

三清自然是还报太浩。

与十二祖巫打起来,未必就是三清输。

可到底是人家太浩出手了,这份儿情,怎么着都得念。

十二祖巫中,挨了太浩揍的祝融与共工,自是不服,可惜反不过自家大哥。

帝江所为,自有道理。

打不过人家,实属自家能耐不足。

挨揍也是活该。

有本事挨揍,就该有本事还回来。

暗怀心思记恨,一点儿都不坦荡,何以能做祖巫。

盘古身化天地,何等胸怀。

口口声声言说自家是盘古正宗,连盘古父神的一点儿胸怀都未曾继承,还有什么颜面。

此是一方面因素,在一方面就是帝江看到了太浩一步之间的玄妙。

“好精妙的空间之道!”

十二祖巫以法则修行,多少与那混沌中的魔神有些类似。

帝江所掌,便是空间法则。

盘古开辟的洪荒,力之第一。

力之不出,空间为王,时间为尊。

除了盘古,谁也没那个自信言说修行完全的力之大道。

空间与时间,便是实际意义上的位列第一。

能言第一,威能玄妙不必说。

修行却也是颇为艰难。

正如当初的镇元子一般,遇见卫无忌之前,除了自己,还未曾见过有谁修行大地。

见太浩一步之间施展空间之能,帝江心里有数,太浩当修行空间之道,且造诣不俗。

难得见同道,就凭此,便足以让帝江出言,何论太浩还是出自盘古一脉。

以关系而论,当言兄弟。

哪怕未曾讨论过谁大谁小,谁为兄长。

帝江做兄长,却是已经习惯了。

做哥哥的,岂能眼睁睁看着兄弟被欺负。

一个太浩,加三清,再有十二祖巫,即便不是盘古全然,也差不多有一半儿之数了。

盘古一半儿威能,如此事实,着实令诸多大能心惊。

再加上已然安坐蒲团的女娲,似也有相助之意。

倒不是见风使舵,而是感恩太浩。

拉着鲲鹏安坐,无意间的举动,却给了女娲启发与希望。

此蒲团,若有机缘,当自己与哥哥同坐。

虽无意,却也是恩德。

若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自然还报一二。

还有一个更大因素便是此地为紫霄宫,圣人道场。

就算再大的胆量,肆意胡为,恐怕也不得不收敛一二。

若有那个能耐,不将圣人放在眼里,就不必越过洪荒障壁,入混沌,踏步紫霄宫。

更不会为了座位,争抢激烈。

惹恼了圣人,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冥河眸中几丝锋利闪烁,直袭太浩。

不可有实际争端,眼神较量,总该管不住了吧。

以意念化剑,袭杀太浩,却不见太浩任何反应,目光平静如水。

鲲鹏眸色变幻,极尽深幽,眼眸深处似是旋涡,爆发无穷吸力。

将此来自冥河的意念之剑,无情吞噬。

微微有些闷哼,冥河不由深然看了鲲鹏一眼。

损失两道意念算不得什么,此间所代表的深意,却是不同。

种种缘故,争端平息,各自寻找蒲团安坐。

太过明目张胆的争斗,不会再有。

暗中争斗,却不会停止。

第一排抢不着了,二排三排自是不错。

座位既有排列,肯定是越往前越好。

平息了争端,女娲的全然心思,都放在了哥哥身上。

探手想要将哥哥拉过来,一股莫名气机发出,将女娲笼罩,让其动弹不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来不及迷惑,也来不及震惊。

因为第二排的六个座位,已然争抢的差不多。

难不成让哥哥坐在第三排吗?

如此念想转变,女娲便感知蒲团对自己的禁锢消失。

莫非此蒲团有灵,除一之外,再难容其他。

出手相助哥哥安坐第二排后,女娲想到。

随即又满是疑惑看向了太浩。

既是如此缘故的话,太浩何以能带着鲲鹏。

“女娲道友心中疑惑,可需解答一二?”

感知女娲疑惑目光,太浩言道。

“你知道我想些什么?”

女娲身躯微微有些震动,疑惑中,亦有羞涩,震怒,甚至几丝杀机。

若心思能被看透,与周身不着一丝又何区别。

“女娲道友莫要误会!”

“贫道自无此能耐,不过是猜测一二罢了。”

感知女娲情绪变化,太浩自然明白女娲想法,赶忙解释道。

“还请道友赐教!”

女娲几分肃然道。

“赐教倒是不必!”

“其中玄机,无非是此蒲团而已!”

“除了吾之气息能镇得住之外,自有一二熟悉的缘故。”

此蒲团是鸿钧得自花楹之手的藤条所成。

花楹曾在时光大殿,太浩也在时光大殿,自是几分熟悉。

再说此藤条本就是花楹得自时光大殿的无尽时空中,更是自家人。

自家人坐着,多少自是不在意。

若是不够,还可以延伸一些。

女娲神色震动看着太浩,有迷惑,却也有明悟。

看来这位太浩道人的出身来历,并非盘古正宗这般简单。

“该到的都到了,似乎还缺两位啊!”

卫无忌安坐,几分好奇探究。

紫霄宫中三千客,或许可缺少替换一二。

唯独不能缺少的,却是那西方二人组。

探究遍及洪荒,似无二人组气息,卫无忌嘴角,不由挑起一丝幅度。

“该教你们的,都已经教了,现如今,也到了该让你们为吾走一趟的时候了。”

西方大地及深处有玄妙所在,言之无极深渊。

此地之玄妙,就算是西方破碎,也仅有一二波动,而未曾波及。

一团光晕散发意念,向着面前站立,既是悉心教导,也是两枚棋的存在言道。

“师尊有言,吩咐就是。”

“接引,准提,必然赴汤蹈火,全力以赴。”

令卫无忌好奇探究的西方二人组,乖乖站立。

“倒也无需你们赴汤蹈火,无非是往那三十三天外,无垠混沌中走一趟。”

“吾感知鸿钧成道,紫霄宫门开。”

“你们去听听,此也是你们之机缘。”

能得机缘,接引准提瞬时起了兴趣。

若无机缘,又怎能有如今的接引,准提。

相对于准提,接引倒是稳重一些。

能得机缘,自然是好事儿。

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如何到达紫霄宫,再一个就是能否来得及。

“你们出身西方,与那鸿钧自有因果,此倒是无需你们操心。”

“至于能否来得及,吾送你们一程就是。”

“能将你们送到洪荒外,接下来的路,还需你们自己走。”

施展威能,将接引,准提送到了洪荒障壁所在。

以因果为墨书写大道文字,硬是破开了一条缝隙。

做完这些,隐匿西方无尽深渊的金光,似是黯淡了几分。

“盘古,你果然能耐。”

“就算身陨,仅是皮肤都有如此威能。”

痛恨中,亦有心疼。

自不是为盘古心疼,全然是为了自己。

躲在此地,苟且偷生,好不容易恢复一二。

为了送这俩出去,可是损耗不少。

哪怕明白与即将所得相比,损耗不算什么,完全值得。

该心疼,还是禁不住心疼。

“有点儿意思!”

“不知这是哪一位的手段?”

卫无忌眼眸眨动,嘴角幅度更为明显。

“除了那些家伙,还能有谁。”

“想的倒是挺美!”

“你说鸿钧若是知晓,胆敢图谋他的大道,会不会把这俩玩意儿给掐死!”

薛冰言道。

对此事,颇有兴趣。

“鸿钧难不成就看不透?”

“自不至于连这点儿能耐都没有。”

“即便看透了也没别的选择,这俩家伙的确出身西方。”

“当初与罗睺一战,欠下西方的,终究是要还的。”

方清雪言道。

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就不怕鸿钧看透。

看透又如何,若不归还因果,自有鸿钧受的。

“若是如此的话,倒是知晓出自谁的手笔了!”

鸿钧门下,三清成道,走的是三尸与立教。

女娲则是三尸,造化以及功德。

唯独接引,准提,修丈六金身,所修有因果,寂灭。

混沌魔神有三千数,玩儿因果与寂灭,只有因果魔神。

“倒是藏的够深的!”

未曾与因果有过接触,却也不妨碍了解。

“若不藏得深,恐怕早就连苟延残喘的资格都没有了。”

“既然有这个能耐,瞒得过鸿钧,罗睺,就不妨看看,究竟能耐到何等地步。”

隐藏西方,能瞒得过罗睺,此自是能耐。

经过或明或暗的争夺,紫霄宫三千座位,绝大部分都有了主儿。

诸多大能疑惑,此刻也该关门,请圣人宣讲大道了。

昊天与瑶池两位圣人童子,未曾有动静儿,其余自不敢多言。

然这些人不知道的是,昊天与瑶池,内心并不平静。

奉老爷命开门,除了让这些听道的进来,还为了迎接一男二女,三位前辈。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五十五章 差点儿将准提扔出了紫霄宫! 有能耐到达紫霄宫,自可言一声大能。

历经岁月,心性倒也沉稳。

于此刻,却是有些急躁。

毕竟干系修行,干系大道。

都坐的差不多了,该来的,早就来了。

未曾来的,估计是没那个能耐福源,折损混沌中了。

还磨叽个什么劲儿,赶紧关门,恭请圣人现身,宣讲大道了。

要不是顾忌圣人无可言说之威,招惹圣人动怒的后果,有些承担不起。

紫霄宫内恐怕难以安宁,早已吵嚷一片了。

昊天与瑶池,颇有修为不假。

想要震慑压制这些有能耐,跨越混沌,到达紫霄宫的存在,也是没可能。

“怎么办?”

“这就关门,恭请老爷登台,宣讲大道吗?”

瑶池暗暗传音昊天。

这些踏入紫霄宫听道的存在,未曾闹出什么大动静儿。

瑶池却也能感应到那份儿急躁。

纵然有老爷的威严,恐怕也压制不了多长时间。

那是对道,对前路的渴求。

于修行者而言,远比生死更为值得看重。

为这些听道而来的所虑,乃是一层意思。

更为重要的,还是为了自己。

老爷将他们两个点化,跟随老爷身旁,多得教导,方才能有今日。

此算是老爷交代他们的第一件大事,若是出了岔子,就是不言罪责,恐怕也会给老爷留下不好印象。

“安心就是!”

“连这点儿心思淡然都没有,还谈什么追求大道之巅!”

昊天明白瑶池所想,若没有老爷的交代,若没有那几位前辈之言,估摸着也会跟瑶池那般。

然以老爷的修为,都要尊称一声前辈,将是何等的存在。

要是非得言之怠慢,两相对比下,昊天宁愿选择得罪这些踏入紫霄宫的听道客。

“请等一等!”

两道有些狼狈的身影,渡过混沌凶险,远远看到紫霄宫,立刻几分急迫喊道。

“这俩是哪里来的?”

“是老爷言说的前辈吗?”

瑶池瞧了一眼,暗暗传音道。

“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昊天无言看了瑶池一眼,颇为无语。

“太好了,我们终于赶上了!”

未曾搭理等候门口的昊天与瑶池,接引准提急匆匆入了紫霄宫,直奔第一排。

眼见第一排六个座位全都有身影安坐,不禁面色发苦,悲从心来。

“哥哥,你我兄弟自生而有灵以来,便一心渴求大道。”

“听闻有大道言讲,急匆匆而至。”

“未曾想,还是慢了一步。”

“实实可怜我西方之苦,既是如此,留存天地间,又何颜面。”

哭哭戚戚,悲悲切切,说着话,就要往一旁柱子上撞击。

“道友莫要如此!”

“一个座位而已,贫道此座让于你就是!”

绝大多数存在都神情淡然,甚至几分嘲讽,看着接引,准提的表演,根本无动于衷。

唯独红云难忍善心,言道。

镇元子明白自家老友,可他也明白,那位在首排的六个蒲团,当有无上机缘。

刚想出言阻止,便将接引,准提动作迅速,连一声谢都没有。

一个隐约阻挡镇元子,另一个则在红云离位的瞬间,坐了上去。

红云有些愕然,似是感觉有些不对。

然人家已经坐上去了,而且自己也的确说过,岂能出尔反尔。

摇摇头,站立在了第二排,镇元子身旁。

本有座位,让了出去,再夺他人座位,又是何必。

看了看老友,镇元子一声叹息。

虽非修天道,却也明白何为天意如深。

老友如此所为,不仅单纯是性情的缘故,恐怕还有那讳莫如深之天意。

逆转天意,何等艰难,镇元子也有体会。

若执意,恐怕非是福源,乃是祸端。

接引坐在了红云让出的位子上,准提可就有些傻眼了。

目光扫过三清,似是不太好惹。

再看看女娲,似有些不太合适。

准提目光,落在了太浩身上。

“这位道友,自西方而来,颇为辛劳,还请给让个座,歇息片刻。”

准提似是颇为真诚看着太浩言道。

“自西方而来?”

太浩有些诧异,随即颇有深意看了准提一眼。

“倒是够劳累,也该歇一歇。”

一丝笑容,不由自准提唇边勾起。

三清中,太清,玉清,上清皆眉头一挑。

通天甚至想要直接出言。

红云如何作为,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太浩可是自家兄弟,岂能让其被暗算。

“既是累了,又何必多言,直接坐下就是。”

“虽无蒲团,也不会有冰凉之感。”

“累了求座,为的是减累,又何必苛求过多。”

这话翻译成白句,便该是这么说了。

言说累了,能有个地儿坐一坐就不错了。

还想舒适,是不是想的有点儿太多了。

一丝幅度还没来得及扬起,便听闻此言。

瞬时僵在了那里,神情看起来是特别的怪异。

“道友莫非无怜爱仁善之心?”

言语间颇为可怜,下手却是狠辣,直接探手抓拿太浩肩膀。

是兄弟,已然得了座位的接引,自不会不管准提。

在准提动手的瞬间,亦是暗中出手针对太浩。

“吾自有仁善之心,却不该在你身上。”

“要讨债,找欠你的人去。”

见准提出手,太浩神色如常,仅是多了几丝冷意。

被准提抬手推动的身躯,巍然不动。

反而抬手抓住了准提正中衣领,随手一抖。

刹那间,准提身躯便如狂风中的落叶,飘零抖动。

就这一下,便让准提全然丧失了反抗能力。

提着领子随手一抛,准提身躯如同脱弦利箭,直奔紫霄宫门口。

“兄弟!”

眼见准提就要被扔出紫霄宫,暗中出手,却被鲲鹏阻挡的接引一声大吼。

见此局面,紫霄宫内诸多存在不由冷笑。

如此下场,早在准提动手的那一刻,就预料到了。

十二祖巫中的祝融,共工,都被随手收拾了。

你居然还有胆量玩儿这个?

找谁不行,非得找这位。

无论何等下场,都是自己找的。

接引一声大吼,将自身气息与准提相连。

此气息就如同绳索一般,硬是将快要飞出紫霄宫的准提拽住。

所谓机缘,不过一闪而过。

能抓住也就抓住了,抓不住,也就再也甭想了。

若是被就此扔出了紫霄宫,就是再大脸皮,恐怕也回不来了。

拽住准提,留住了机缘,丢失的,乃是莫大面皮。

众目睽睽下,停止倒飞状态的准提,身躯骤然坠落。

身子结结实实砸在了紫霄宫地面上。

如此动静儿,看得紫霄宫内诸多存在,着实有些牙酸。

丢脸不丢脸,暂时还不说那么多。

身子骨还能受得了吗?

折了几根啊?

好奇是肯定的,想要搞清楚,却是不容易。

不过听那几声清脆,以及准提的痛苦哼声,想必是受罪不轻。

或是漠视,或是冷笑,诸多神态不一,终究还是看笑话。

镇元子嘴角扬起一抹幅度。

自不是那恶毒之辈,然见算计老友的无耻之辈,落得如此下场,心头也是畅快。

“兄弟,你没事儿吧?”

赶忙将准提拉到身边,一边匆忙询问,一边疗伤。

这话虽是关心,却也跟废话没什么不同。

就准提这般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无事的。

“好大的胆子!”

“居然敢在紫霄宫内动手?”

待准提情况恢复一些,接引问罪太浩。

同时一双眼眸,几分阴沉,扫过鲲鹏。

若非鲲鹏阻拦,就算太浩能耐,也不至于轻而易举,便将准提伤损至此,众目睽睽下,丢了好大脸面。

“要说动手,恐怕也是他先动手!”

太浩淡漠看了接引一眼。

不讲理的家伙,接下来如何说法,太浩早有预料。

本不想搭理,也不必搭理。

可若不搭理,岂不是让其逞威。

倒要看看,这无耻二字,能在这两个家伙身上,体现到何种程度。

“贤弟对阁下出手,可有谁亲眼观瞧?”

“而阁下对贤弟无情出手,可是众目睽睽,诸位道友皆是见证!”

接引真就抓着理一般,说不出的理直气壮。

说来,此也是一种裹挟。

裹挟紫霄宫内诸多存在,镇压太浩。

因为接引发现,太浩并不好对付。

就算是自己,也没这个能力,轻描淡写将准提扔出去。

要不是以自身为牵扯,被扔出的准提,还不知将在何地停留。

这也是除了机缘外,接引非得拉住准提的另外重大缘由。

紫霄宫外,可是无垠混沌。

就算是兄弟配合,也是多经历凶险,方才到的紫霄宫。

若以准提独身之能,只怕更加凶险。

此还是以洪荒为标注点的前提,哪怕经历凶险,只要未曾消亡,追究回归洪荒。

要是时运不济,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那可是切实无边无际的无垠混沌。

与三千混沌魔神一般的古老凶险存在,皆藏身期内。

就算运气好,未曾遇到一个。

仅是混沌本身的腐蚀,也足以让准提身死道消,真就是一点儿渣儿都剩不下。

如此,岂能不让接引痛恨太浩以及鲲鹏。

若非鲲鹏出手阻挡,准提岂能被太浩如此对待。

“你问过诸位道友,他们可愿意给你做这个见证?”

看戏的诸多存在,依旧不做声。

唯独帝俊,太一,还有巫族哼了一句。

“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接引当即闪过一抹恨意,却是未曾太多表示。

如此局面,接引已然看得明白。

论独自能耐,自己怕不是太浩的对手。

要裹挟紫霄宫内听道的诸多存在,人家也不上这个当,默默看笑话。

要寻求支持,事实已经相当明显。

未曾有一丝同情助力,反倒是支持太浩。

怎么看,都是自己吃亏。

“大兄,这两个无耻之辈若要再折腾,弟弟可就要出手了。”

“那句话说的很对,就算是有争端,那也是自家兄弟的事儿。”

太清看了上清通天一眼,再看看玉清,却见玉清也是默然点头。

若论护犊子,谁能比得过玉清。

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负盘古一脉,真以为盘古三清的名头是摆设。

女娲无言,眸中光辉闪烁,却也是下了决定。

就算不提先前因素,对准提接引也是看不惯。

给让座是看着可怜。

这两个家伙真的可怜吗?

只怕未必!

人家不乐意让座,嚎哭无用,居然直接动手抢。

如此嘴脸,也是丑恶到了极点。

被揍,也是活该!

一片沉默,就在大家都想看看,接引有何作为时。

却见接引面色疾苦,眼圈几丝发红,满是委屈。

翻身趴在了蒲团上,嚎啕大哭。

“吾等兄弟受如此委屈,还请圣人现身,主持公道。”

紫霄宫内一片静寂无声。

如此作为都能干得出来,还能要一点儿脸面吗?

目瞪口呆中,有些存在看着接引,准提,似有几丝杀意。

与这般家伙同处一室,简直是莫大耻辱。

无浩荡气象,也无夺目光辉,鸿钧悄然安坐蒲团。

紫霄宫内所有存在,心神皆是一紧。

一点儿气息都未曾感应到,此便是不可言之圣人境界,差距这么大吗?

“你先起来吧!”

淡漠扫了接引一眼,鸿钧言道。

鸿钧目光临身,接引骤然感觉压力。

本想着再嚎哭几声,诉说委屈。

内心莫名几分寒意,却是让接引再不敢。

乖乖坐在了那里。

“道兄能踏步紫霄宫,当是鸿钧荣幸!”

鸿钧目光再转,落在太浩身上,却是多有柔和。

称呼更是让紫霄宫内所有存在,心头一跳,颇为骇然看向了太浩。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历?

三下五除二收拾了准提,如今更让鸿钧言之道兄。

如此称呼岂不是说明,在鸿钧眼中,太浩与之平辈。

“今时不同往日,不敢担待圣人如此称呼!”

“何况太浩能有今日,亦有圣人的缘分恩德。”

若非鸿钧将诸天庆云送给卫无忌,自然无太浩可言。

就从这一点,便让太浩尊重鸿钧,而无关乎身份,修为。

尊重,是因为个人的缘故,而非卑躬屈膝。

就算自个儿不要脸面,也不能不顾及师父,师娘的脸面。

“以你我交情之厚,言说这些倒是不必。”

在众目睽睽注视下,鸿钧抬手一点,又一个蒲团汇聚,排列第一排六个蒲团之上。

“道兄可否移驾?”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五十六章 谁有能耐胆量 敲门紫霄宫! 众目睽睽之下,圣人再设一席蒲团座位,位列首排之上。

一双双眼眸交织,虽无言,却是哗然。

“可否请道兄移驾?”

如此一言,更是让紫霄宫内诸多存在哗然,甚至是骇然。

这可是商量语气!

此太浩道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能让已是圣人之尊的鸿钧,如此语气,绝非同辈,绝非修为那般简单。

以太浩道人随手所为,便差点儿将准提扔出紫霄宫的举动来看。

在这紫霄宫三千听道客,修为当属顶尖。

这样的存在,这样的强大,本身便是背景。

若还有一层背景,又将大到何种程度。

紫霄宫中三千听道客,皆是无比聪慧,目光极远的存在。

想到此,不仅几分骇然,寒然。

事实若真如所预料的那般,未免有些太可怕了。

这茫茫洪荒,还是他们认知熟悉的洪荒吗?

自开天初始到现在,已然历经无量岁月。

许多横行一时的存在,都为时光,劫数无情吞噬。

有些甚至连一二传说都未曾留下。

如此岁月中,纵然有劫数缠身。

谁又敢说这些横行一时的超然存在,完全消亡了。

成道的鸿钧,已然足够恐怖。

若这些历经时光的古老者,依旧存在,是否比鸿钧还要恐怖。

何为敬畏,这些大多数得自先天玄妙,而成就灵性的超然存在,算是切实体会到了。

“真的想好了?”

太浩并未动弹,而是颇为认真看了鸿钧一眼问道。

似是颇为无奈,鸿钧一声叹息。

的确无奈,的确为难。

接引,准提是他所欠西方因果。

两尊圣位消解往昔亏欠西方因果,纵然不想,却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西方地脉,虽然因祖龙的缘故,因镇元子出手的缘故,得到了大部分恢复。

鸿钧与西方的因果牵扯,的确减少了一些。

全然抵消,却是没这个可能,该还的终究要还。

可他亏欠卫无忌的呢?

前前后后加起来,恐怕不比亏欠西方的少。

此段因果要想了结,还报卫无忌,似乎是没这个可能了。

无论修为,还是各方面,都没什么需要鸿钧助力的。

如此因果还报,只能落在太浩这个卫无忌门下大弟子身上。

若能以一尊圣位,还报亏欠卫无忌的因果,自然也是好事儿。

可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还干系到自身往后道途。

对于自己的以后,参悟大道玄机成就圣人的那一刻,鸿钧就几分看透。

以身合道,配合天道管理洪荒。

西方也是洪荒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若不了解与西方因果,合道怕是艰难凶险。

甚至一身修为,也有可能会因为反噬,而消散一空。

于鸿钧而言,此绝对是不能忍之事。

思量再三,鸿钧还是选择准提。

其实选择准提,还有一个缘故,便是太浩自身。

紫霄宫内讲大道,前来听道的,皆是大能精英。

听一字点拨,便可为师。

何况鸿钧宣讲大道,成全的是这些听道客的无限未来。

恩德也好,因果也罢,一声老师尊称都是应该的。

若太浩未曾拜在卫无忌门下,以其出身来历,修行资质,做一个弟子绰绰有余。

因为曾伴随身旁,护持鸿钧安然的缘故,极大可能得几分偏爱。

有了卫无忌的缘故,此事便不可能了。

别看鸿钧成了圣人,宣讲大道,甚至可以成为道祖。

与卫无忌抢徒弟,鸿钧依旧不想,不愿。

讲情义,固然是一方面。

然更为实际的,还是实力。

纵然凭借鸿蒙紫气成了圣人,依旧不看透卫无忌之玄机。

诸多前来听道的先天大能,呼吸不自觉减弱。

看这架势,紫霄宫内,是否还得再打一场。

接引,准提更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纵然是为了大道所争,得罪这样的存在,也是绝对不好受。

内心默默嘀咕,真要能打起来,也是好事儿,免得他们两个日后忧心麻烦。

“说实在的,我早就清楚,此蒲团非我缘分所得。”

“可既然坐在了这儿,又岂能随便离位。”

“所求,无非一个交代而已。”

“有了交代,此地坐着便没什么意思了。”

“欠你鸿钧的因果,如今的我,几分囊中羞涩,着实不知该如何归还。”

说着话,太浩站了起来。

鲲鹏似有一丝不甘,这么多岁月相处,却也足以了解太浩。

若无时光大殿的经历,明白此蒲团之玄机。

鲲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哪怕以性命拼搏。

现如今的话,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可惜,固然是可惜的。

要拼命,还完全不至于。

太浩站起来的瞬间,准提发挥重伤状态绝不该有的速度,坐了上去,也可以说是爬上了蒲团。

虽历经苦难伤损,该坐的终究还是坐上了。

一丝得意,一丝阴沉杀机显露,针对并未踏步离开,安坐鸿钧特意安置蒲团之上的太浩。

“似乎有些得意啊?”

“你觉得我还有没有这个本事,再把你给扔出去?”

玩味眼神打量,瞬时让准提面色惊慌,继而雪白。

眼眸一耷拉,满是悲苦,似乎要哭泣出声。

“前辈莫非有意搅乱吗?”

接引看了太浩一眼言道。

一下子再次吸引紫霄宫内,诸多大能的注意。

先前闹腾,可以不在意。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还能看热闹,倒也乐呵。

如今这圣人都现身了,还为了这些事儿闹腾,这不是耽误时间嘛。

“倒也不急!”

鸿钧毫不在意说了一句。

接引,准提脸皮一抖。

圣人之言,表达是几个意思?

对他们兄弟不满吗?

就算不满,也不该针对他们。

就兄弟俩的这点儿薄弱身板儿,可是扛不住圣人不满。

鸿钧倒也无不满,他看出太浩还有话说。

无说因果,便言交情,也不至于计较说几句的功夫。

鸿钧或有放不下的执着,随着境界的提升,心胸也在提升。

若无心胸,何谈境界。

“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也就几句话的事儿。”

“有了如此纠缠,对你们也算是了解了。”

“想让你们往后没动作,怕是没这个可能。”

“说来,我还真不在意你们有所动作。”

“然为了不让你们自己难堪,更重要的是不让我跟鸿钧道友为难。”

“往后做事,多几分思量。”

“哪怕真就是忍不住了,也该多想想。”

“这不算是威胁,因为你们欠我的,还没还呢。”

接引与准提神色阴沉,呼吸急促。

这都不算是威胁,又该将什么看做是威胁?

倒是最后一句话,让接引准提有些发愣。

“我等何时欠你?”

互相对视一眼,接引准提怒而几分提高音量言道。

挨了你一顿揍,丢了好大颜面。

到现如今,居然反倒是我们欠你的了?

就算是能耐不如你,也不能任由这么欺负吧。

“你看看,才过了多长时间,就翻脸不认了。”

“你们两个是真想不明白,还是在这儿耍无赖?”

接引与准提气的呼吸急促,双目隐约赤红。

到了此刻,这些前来听道的先天大能,倒也不急了。

一个是圣人尚且无意见,就是再有意见,也是没办法。

再一个而言,看太浩收拾接引,准提,心头莫名爽朗。

这两个东西,简直不知脸皮为何物。

“看来真不明白,那就看看坐的是什么?”

带着疑惑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接引,准提皆是脸色发白。

好家伙!

竟是如此大的因果!

若是真还不上,吃苦遭罪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似是想到了什么,齐齐抬头,可怜巴巴看着鸿钧。

搁以前,很可能是装的,表演的成分居多。

这一回,真的眼眸泛泪。

我们哥俩儿既是您所属意的,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兄弟掉坑里了。

那何止是坑,简直就是深渊。

鸿钧眼眸闭合,根本不搭理。

当接引,准提,坐上那两个位子的时刻,便已然差不多完成了鸿钧与西方的因果。

身上的债都没了,鸿钧又何必再管。

要是他人的话,鸿钧没准儿还可能管一管。

不管怎么说,也是缘分牵扯。

太浩的话,鸿钧不帮着下手,就算是仁义了。

完了!

多了这么一位债主儿,往后是甭想安宁了。

鸿钧不理此事,接引准提当即面色发灰,神气全无。

太浩带着鲲鹏,安坐鸿钧特意设立的位子,一番争端,算是平息。

诸多大能眼巴巴等待,鸿钧依旧眼眸闭合,似是睡着了一般。

十二祖巫有些急不可耐,为太浩暗中阻止。

上清通天悄悄点了一下玉清,随后玉清又悄悄点了一下太清。

似鸿钧一般,进入闭眸沉睡状态中的太清睁开了眼眸,翻身跪拜蒲团之上。

“吾等见过老师!”

能入紫霄宫听道,皆是聪慧之辈。

有了领头的,又怎能不明白如何做。

三千听道客,尽都俯首。

太浩眸中闪过一抹奇特,一丝丝肉眼不可见的运气,似长河汇聚大海,聚拢在鸿钧身上。

鸿钧无言,自不是一个拜师礼这么简单。

“都起来吧!”

言出法随,一股威能,直接将三千听道客扶起安坐。

如此能耐,更让三千听道客诚然。

弱肉强食,尊崇强者,再实际不过的法则。

“尔等盼求道之高端,恐怕从来没有重视过基础。”

“然若无基础,又何以前行?”

待紫霄宫三千客都安坐,鸿钧开始讲道。

讲的并没有多么高端,而是基础。

圣人之威,言出法随,朵朵天花坠落。

三千求道客听得如痴如醉。

虽是基础,却也是他们未曾经历所欠缺的。

听鸿钧宣讲大道,连太浩在内,该是超过了三千数。

却也不是谁都能如痴如醉,总有例外。

太浩与鲲鹏,自是例外。

帝俊与东皇太一,也是例外。

这些基础,已然经历明悟。

纵然听鸿钧言讲,角度不同,见解不同,多少有所得,却也不至于如痴如醉。

十二祖巫倒非是列外,与诸多听道存在一般,听得如痴如醉。

此为基础,听鸿钧言讲,亦能印证盘古遗则。

“我们走一趟吧!”

讲道基础,当有三百年岁月后,卫无忌与薛冰,方清雪,一步迈至紫霄宫外。

当紫霄宫内言讲基础停止瞬间,敲门声飘扬。

许多回味无穷的存在,瞬时愕然,甚至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讲道已然开始才到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敲紫霄宫的门。

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居住在你们家旁边的邻居啊?

“开门,恭迎三位前辈!”

鸿钧看了一眼太浩,随即与太浩一般,站了起来。

遍及洪荒万古,敢敲紫霄宫门的,估计也就那三位。

在紫霄宫内诸多听道客,尽是不解,迷惑,震撼的神色中。

紫霄宫门为昊天瑶池小心开启,礼仪十足,全然敬畏。

先前老爷交代迎接的三位前辈,终于到了。

“莫要动弹了!”

“你我之间,又何必兴师动众!”

“你到我那儿,可没这么大的排场迎接!”

虽有此话,鸿钧与太浩却是不可能坐回去。

他们二位站着,紫霄宫内三千听道客,自是不敢再安坐。

接引,准提多有犹豫。

这座位可是欠了好大因果才得来的。

要是丢了,哭出来的,恐怕就不是眼泪了。

“你们两个想死吗?”

三清,十二祖巫,帝俊,东皇太一,尽是寒然盯着接引,准提。

十二祖巫更是直接言道。

声音飘散的那一刻,他们便全都听出来了。

洪荒天地,若论全然尊重,除了鸿钧,就仅有此三位了。

被三清,十二祖巫,帝俊,东皇太一如此对待。

接引,准提神色皆是变幻。

究竟是来了何等存在,竟能被如此对待。

还有那话是这么轻易出口的?

我们哥俩儿,就真是泥捏的,随便谁都能收拾?

“二位道友还是起来吧。”

凭气息感知,女娲与伏羲猛然发现,这位气息,与那教导他们多时,内心颇为尊敬的存在如出一辙。

“都说了不必兴师动众,都坐下吧。”

一身青袍,身旁两位佳人,踏步入了紫霄宫。

“倒是有点儿根基!”

“这回出门儿,倒是没带什么好东西,写个字如何?”

卫无忌随意言道。

鸿钧却是不由身躯一震,肃然跟昊天瑶池言道。

“跪下!”

“磕头!”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五十七章 紫霄宫一讲三千载! 紫霄宫门开,于不见修行前路之众生而言,当是无上的福源。

紫霄宫关闭,自是代表着无此福源。

沮丧,失落,自是正常。

黯然神伤,回归来处,更是理所应当。

咚咚咚,三声简单,无比清脆的敲门声,着实令紫霄宫内三千听道客惊然。

敲门?

居然是敲门!

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自己家还是邻居家?

真真是胆大不知何为畏惧了。

然鸿钧,太浩,三清以及帝俊,东皇太一,包括镇元子在内的反应,更让这些听道客有些发懵。

虽然还是搞不懂,可这些存在都已经站起来了,自个儿坐着,自是不合适。

关键是鸿钧跟太浩的反应跟态度。

看太浩收拾准提,自是欢乐。

这种遭遇若是落在自己身上,自是再无言欢乐。

随着紫霄宫门缓缓开启,足有三千之数,紫霄听道客,齐刷刷目光注视下。

一身青衣淡然,身旁跟随二位女修,踏步入紫霄。

三千听道客皆无言。

一身青衣所表现的,是至为淳朴的淡然。

在三千听道客眼中,却是道的极致高端。

见此青衣,如同见道。

紫霄宫内灵气翻滚,不知多少存在,刹那突破自身。

对这些变化,无论是卫无忌,还是鸿钧,太浩,甚至连十二祖巫都不在意。

得见能有所得,当是机缘。

突破自身,当然算是好事儿。

但从一定方面来说,也可以说明根基浅薄了一些。

能入紫霄宫,已然是历经考验,大浪淘沙。

可还有一句话说得好,强中更有强手。

三千听道客汇聚一堂,除了鸿钧,太浩,谁有这个自信胆量说,自己就是最强的。

恐怕谁也没这个自信。

“倒是有些出身来历,颇有些资质。”

“这回出来,倒是未曾带东西。”

“就写个字吧。”

严格来说,此次便是首次登门,连个见面礼都没有,未免寒酸了一些。

“跪下!”

“磕头!”

昊天与瑶池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鸿钧反应却是不慢。

此二童子被点化以来,倒也尽心尽力。

故而鸿钧也有培养之心,否则又岂能大罗修为在身。

卫无忌如今有心赐墨宝,对二位童子,着实无上机缘。

鸿钧能有今日,乃是各方面有利因素所成。

资质是一方面,得造化玉蝶相助,又是另外一方面。

造化玉蝶刻印三千大道,何等至宝。

哪怕因开天大劫残破,依旧是无上至宝。

何等缘故,能被鸿钧所得。

自身的缘故,是一回事儿。

若非卫无忌当初书写道字,彻底改变根基,恐怕机缘二字,必要经历磨难。

若能得卫无忌一字,可言说大道修行,前进阶梯,铺在了脚下。

如此恩德,若无表示,狼心狗肺不说,是否能受得住,都是个大问号。

福缘,自然是追求的。

福缘到来,能否受得住,这就是个问题了。

承受福缘,一飞冲天,自不是难事儿。

若受不了,便是极大祸端。

此间牵扯,本质还在因果。

纵然修为不错,也得看跟谁比。

跟卫无忌,完全没有可比性。

昊天与瑶池,自没有那个能力硬生生承受因果。

因此缘故,在眼见昊天与瑶池三跪九拜,大礼过后,方才挥手,让其起身。

“不过一个字而已。”

“能走到何处,还得看你们自己。”

抬手虚空拿捏,无穷道韵汇聚。

无形光辉倾撒,三千听道客,皆有受益。

别说他们了,便是鸿钧都有几分所得。

莫看仅有几分,然到了他这般境界,每前进一分,都可能需求量劫时光的磨砺。

当然每前进一分,都是一番别样天地。

最直接的体现便是威能施展,变化可言翻天覆地。

三千听道客沉醉道韵,不由自主陷入修行。

而趁此机会,卫无忌凌空书写。

一个看不透根源的大字,刻印昊天根本。

别说这些沉醉道韵修行中的紫霄客,就是得了好处的昊天本身,也不明白那个字意味着什么。

“好自修行!”

鸿钧随手一点,于紫霄宫虚无成就世界,随后将昊天跟瑶池吞噬包裹。

“前辈,您可是有点儿来晚了。”

“鸿钧还以为怪罪礼数不周全呢。”

随手一摆,又是三个蒲团成就。

卫无忌与薛冰,方清雪,自然安坐。

“我们若是来早了,只怕你这洪荒之师,就做不成了。”

跟鸿钧自不必藏着掖着,有话直说。

“原是如此,多谢前辈!”

鸿钧恍然,抱拳相谢。

若以因果论,此一番自是了不得。

鸿钧坦然接受,倒也不在意了。

因为欠的已经够多。

要头疼的话,还是等归还再说吧。

“倒也不必谢我!”

“此是你自己的努力,也是洪荒天道选择!”

此理鸿钧自然明白,该言谢依旧言谢,所欠因果,依旧作数。

卫无忌若有心捣乱,鸿钧怕是折腾不过。

能有如今这般修为,一个是自己资质与努力,另外一个就是天道。

若与卫无忌起了无端冲突,天道不仅不会做为助力,很大可能反过来收拾自己。

若论亲厚,鸿钧可没信心跟卫无忌争。

再退一步讲,算是有了天道相助,若无非常之必要,鸿钧也不想站在卫无忌对立面。

可能有些因素,是要顾念往昔,更是顾念因果。

更为现实,卫无忌背后站着至高大道。

“哼!”

薛冰凝眸扫了紫霄宫三千客,鼻音哼了一声。

“可是有不妥?”

鸿钧有些迷惑。

这位姑奶奶怎么的了?

相对于卫无忌,鸿钧对应薛冰以及方清雪,更多几分小心。

因为卫无忌虽强,却也是讲理的。

这二位的话,讲理的时候自是讲理。

不讲理的话,除了头疼,也拿人家没招儿。

尤其是方清雪,得大道果位掌劫罚。

真要动怒的话,就算是现在的鸿钧,都没有多少自信能扛得住。

连天道责罚,动用的都是雷霆之威,可见一斑。

“行了,就算这家伙在太阴星肆意胡为了一些。”

“有你出手,他也只能吃亏,毫无便宜可言。”

卫无忌劝着薛冰道。

“哼!”

“若非见他有几分出身来历,与洪荒还有牵扯,定要让其消散天地间。”

鸿钧闻此言,心间陡然一跳。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能惹得这位如此动怒。

赶忙连通天道,默然运转威能探查。

以天道之能察前后因果,鸿钧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寒然。

真是好大的胆子!

居然敢在太阴星撒野!

就算没有薛冰的缘故,东王公也上了鸿钧心头的死亡名单。

偌大洪荒,星辰遍布。

最为重要的,莫过于太阴太阳。

若此二星出变故,只怕洪荒都得影响动荡。

身在洪荒,自该为洪荒所虑,何况现如今所处之位。

伤损洪荒,就是伤损鸿钧,断难相容。

鸿钧心意起,东王公算是死路近了。

东王公头顶冥冥所在,气运汇聚之所。

本就消散的气运,随着薛冰动念,鸿钧起心思。

如同被烈日照射的池塘,水分快速征伐。

真要更为形象的比喻,该是底下有大火燃烧,头顶有烈日照耀。

东王公要能活的起,就做了怪了。

不大一会儿功夫,死气阴沉便将东王公笼罩。

“行了,暂且先如此吧。”

“好歹也有几分根基来历!”

“劫数中走一遭,祸福全看他自己。”

若非卫无忌出言,东王公既有可能身死道消,完全消失天地。

卫无忌倒也不是同情,纵然有外力因素,其本质还在东王公自身。

自作自受,有什么同情可言。

然说到底,其也是纯阳之气化形,总有一二因果。

“先前我已然说过,纵然是为求大道,亵渎的却是一个情字。”

薛冰冲着依旧陷在道韵感悟中的东王公勾勾手指。

虚无线条延伸,被薛冰给拔了出来。

此为东王公情丝。

一指点在虚无,百花芬芳扑鼻。

紫霄宫看似简谱,实则蕴含无尽玄妙。

除了刻画道之印记,还有无尽时空隐藏。

一方世界,百花开放,不过是鸿钧闲暇欣赏罢了。

采摘一朵白牡丹,将情丝缠绕。

“如此可好?”

做完这些,薛冰言道。

“既是由情始,能有此终,倒也算是因果完全!”

鸿钧点头,算是认可。

修道之自然,有情也可,无情亦可。

有情是道,无情亦是道。

能走出一条有情道,也是能耐。

感悟道韵,终有时刻。

一双双或是迷茫,或是回味,或是清醒的眼眸睁开。

“尔等谢过前辈!”

鸿钧一言,让紫霄听道客皆清醒。

抬头看向了高坐的四道身影,皆诚心跪拜。

“吾等谢过前辈!”

道韵垂落,感悟所得,少说又是数万年修行。

“都起来吧!”

随意淡然一言,紫霄宫内听道客,皆不由自主起身。

言出法随,他们自然是懂得。

却不想,对他们这般境界,居然也有用。

“安然盘坐,听大道宣讲!”

“此为一讲,当有三千年之数。”

鸿钧一言,紫霄听道客皆是肃然。

神情专注,唯恐错漏一二。

如此态度,实可言说是好学生了。

圣人境界,讲解道之奥义,异象所起,地涌金莲,天花乱坠。

听得一众紫霄客如痴如醉,难以自拔。

沉浸在无尽道之海洋,恨不得永久如此。

十二祖巫却是心烦意乱的很。

鸿钧宣讲之道,先前还能听懂,与自身也能佐证。

后来越发深奥,便是彻底糊涂了。

有些所得,甚至与自身情况,完全背道而驰。

十二祖巫如何能不心烦。

本就脾气暴烈,如此状态下,差点儿发作。

“别瞎折腾!”

“听不懂,就由我来给你们讲!”

卫无忌传音镇住了十二祖巫。

“叔父,您老人家走这一趟,就是为了我们?”

帝江一问,言语间尽是感动。

“想的倒是挺美!”

“不过也不能说,没有你们的缘故!”

“别的不扯了,听我给你们讲解道之玄奥。”

都说十二祖巫不能修道,此自然是不正确的。

更为精准的说,十二祖巫不能修鸿钧所传之道。

十二祖巫自有出身来历,亦有他们的道途选择。

三千年时光悄然过,鸿钧停止了宣讲,卫无忌亦是停止了给十二祖巫开的小灶。

皆都意犹未尽,却也没有胆量逼迫。

“三千年后,紫霄宫门开,有缘自来!”

鸿钧一言落下,紫霄宫门开启。

随即不管这些听道客反应,看向卫无忌。

“前辈登门,怎可无招待!”

“虽无童儿侍奉随心,一杯香茶,也是心意。”

鸿钧下了逐客令,紫霄宫内听道客并未立刻远去,自然听闻此言。

虽然明知道不该,现实更是奢望。

一股股酸意,还是忍不住翻腾。

啥时候才能让圣人如此?

啥时候才能喝的上圣人家的一杯茶。

那滋味儿,肯定是无上的享受。

一口茶,怎么着都该有十万年修行。

明白现实不可能,内心还不让想一想了。

“若不嫌弃,如此可好!”

太浩与鲲鹏皆幻化,两个萌哒哒小男孩儿站立。

“若不嫌弃,我等也自可!”

接引跟准提眼珠一转。

又是两个萌哒哒小男孩儿站立。

紫霄宫内听道客,嘴角不由一抽。

这俩不要脸的玩意儿,还真是能见缝插针。

接引准提泰然处之。

这是要脸不要脸的事儿吗?

在我们看来,这就是羡慕嫉妒恨。

跟在如此大能身旁,干得纵然是伺候活儿。

所得却是不浅,简单一二提点,能比拟数万年苦修。

昊天与瑶池,已然是再鲜活不过的例子。

“我说你们两个小子,要跟我抢是吧?”

一道道悠悠之言,自紫霄宫门外传来。

紫霄宫三千客,闻此言,不由凝眸观瞧。

这又是哪一位?

从来没有熟悉感的大能者,怎么有点儿层出不穷的意思。

这还是那个他们所熟悉的洪荒吗?

“你们俩这是什么意思啊?”

卫无忌扫了一眼踏入紫霄宫的两道身影。

“您三位在家的时候,自不敢打扰!”

“出门在外,没个照顾,自是不方便。”

“也不用麻烦他人了,坐骑跟童子的活儿,都包了。”

小童身穿五彩袍服嘿嘿一笑。

“五行道友,这怎能行?”

鸿钧赶忙言道。

别的地方如何不管,也管不着。

这紫霄宫内,可是有些受不起。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五十八章 元凤孕育五行 阴阳! 又一声道友,惊然诸位紫霄客已是有些麻木的心。

被鸿钧称之为道友,此身着五彩,如同道童一般的身影,必然又是了不得的存在。

“圣人言之五行道友,莫非是那一位?”

日月运转,赋予了时光切实含义。

从无到有,发展至今,许多古老,已然淹没于无情岁月,连一丝痕迹都为留存,更不用言及传说。

龙凤麒麟三族争霸洪荒,何等大事,堪称量劫。

时光的威能就算再浩大无情,也不至于将如此大事,冲刷的不留一丝痕迹。

何况鸿钧与罗睺的争端,将整个西方都崩碎了。

如此大事发生时刻,紫霄宫内诸多听道客,纵然还未曾化形,行走洪荒。

却是已然有了朦胧意识,隐约感受过威能与可怕,岂能轻易忘怀。

三族争端言之量劫,若是言之可怕的。

鸿钧与罗睺的争端,就是十分可怕。

生在洪荒,浓郁先天灵气笼罩。

不谈特殊法门,仅是简单自然的呼吸吞吐,也足以牵引灵气,洗涤自身。

修行,已然如本能一般。

修行,为的是什么。

这样的迷惑,或多或少都曾在心底出现过。

随着成长,倒也明悟了。

所求不过是道之巅峰与长生而已。

相对于缥缈的道之巅峰,长生无疑是更现实的。

纵然有绝佳的环境,追求更为实际的长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劫数,便是长生追求中,最大的敌手。

除了寻常遭遇的各种意外,最为恐怖的,无疑是量劫。

往昔龙、凤、麒麟三族称霸洪荒,何等威势。

历经劫数,此三族之风光,可还留存于洪荒。

便是有所留存,也不过一二不得实际之传说。

有此缘故,怎能对量劫不多加关注。

别说龙、凤、麒麟三族争端,就是再往前的凶兽大劫,也有可能了解清楚明白。

实力归实力,真要追究根源,紫霄宫中诸多听道客的根本,完全可以追溯到凶兽大劫,甚至更往前一点。

有如此根底,听鸿钧称呼,当即便有深刻印象浮现。

龙、凤、麒麟三族争端后期,引发了鸿钧与罗睺争端。

做为关键性的存在,鸿钧与罗睺,自是吸引诸多在意。

有些存在的光辉,却也不会因此而被淹没。

昔年罗睺与鸿钧大战,摆下诛仙阵。

有三位老祖级别的存在相助鸿钧,大破诛仙阵,使得罗睺败落。

罗睺败落大怒,自爆炸毁西方。

三位相助鸿钧的老祖级别存在,有一位修五行大道,故而被尊称为五行老祖。

从这位道童模样的存在,显露的几分气息来看,修行无疑是五行大道。

修五行大道,又被鸿钧称之为道友的,除了那位五行老祖,实在想不出其他了。

诸多目光落在卫无忌身上,满是诧异好奇,以及探究。

这三位究竟是什么级别的存在,连身边的道童,都有如此至深境界。

“小子,你怎么说?”

麒麟并未太过搭理鸿钧。

说白了,这就是我们家自己的事儿,你发表意见是几个意思。

再说发表的意见,有那么重要吗?

“这有点儿不太合适吧?”

太浩有些弱弱看了一眼麒麟。

这位虽说甘心承载师尊,却是他自己乐意。

遍及洪荒,也就师尊可以享受这份儿尊荣。

自己若不以长辈对待,且不说良心能不能过得去,就等着被收拾吧。

“的确有些不合适。”

接引跟准提互相对视一眼,顺着太浩的话说道。

自打这二位进门,太浩气势就明显弱了不少。

兄弟俩就更是沦为透明了。

若不把这位弄走,只怕连争夺的资格都没有了。

与太浩联手,无疑是有些委屈自己。

但在如此局势下,委屈又算的了什么。

从现实来说,这哥俩儿考虑的,倒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弱弱联手,驱逐最强。

可既然都最强了,又何必讲道理。

“有你们俩什么事儿,出去!”

麒麟扫了接引跟准提一眼,两只手伸出。

在兄弟俩想要反抗,却无能绝望的神情下。

被两只手各自抓着衣领,扔出了紫霄宫。

看着接引跟准提半空划过一道弧线,以独特的姿势离开了紫霄宫。

诸多本想看热闹的听道客,顿时嘴角一抽。

这又是一位惹不起的主儿。

反正听讲大道,所得不浅,需要好好消化,还是赶紧先离开吧。

若是被这位看一眼,伸出两只手抓着衣领被扔出去,无疑是丢人丢到家了。

论脸皮,无论如何都没有那哥俩儿的厚实。

憋屈压制在心,肯定是受不了的。

可要爆发,找回面子,也得有那个实力啊!

得了,惹不起,能躲还是躲远一点儿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

将接引准提扔了出去,麒麟才不管其他听道客何等想法,看着太浩言道。

“都已然明确跟你小子说过,教你归教你。”

“可实际论起来,咱们该是一辈儿。”

无论到何时,麒麟都不会忘记,自己是在卫无忌的看护下长大的。

叫爹不合适,真当兄弟,更是大大的不合适。

与花楹相处,有那么几分意思。

除了缘分,顺其自然外,倒也不存在什么别扭。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看太浩被弄得有些说不出来话,薛冰瞪了一眼麒麟。

“没啥别的意思。”

“在家的时候,自是怎么着都行。”

“出门在外,怎么着也得讲究一二。”

可以不在意,但排场一定要有。

“这事儿暂且不说了。”

“跟我说说,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方清雪看了看麒麟,又看了看花楹。

“这都看出来了,就不必说了吧。”

不仅花楹有些俏脸发红,麒麟也有些难为情。

虽说经历诸多,可这种事儿,也是初次体验。

“花楹,你确定不需要说吗?”

花楹俏脸嫣红,抬手在麒麟腰间掐了一记狠的。

这家伙,跟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要有一个交代。

真要交代的时候,咋就怂了呢。

“我们都修五行道,自然吸引。”

“又长时间在外相处,一切都是顺其自然之事。”

“一切皆是真心,还请明鉴!”

麒麟与花楹,一起屈膝跪拜。

鸿钧闪避一旁,跪拜的又不是他,可不能顺带占这个便宜。

“既是真心,你们俩乐意,我们自不至于做那无情之辈。”

“既是喜事儿,送你们一个要不要啊?”

在薛冰与方清雪默然点头中,卫无忌言道。

“什么礼物?”

麒麟双眸发光。

寻常之物,自是入不得麒麟之眼。

出自卫无忌手笔,肯定不是寻常。

何况如此礼物,还带着祝福含义。

有此祝福,已然超过礼物本身。

“礼物在南方,自己去看看吧。”

卫无忌随手一挥,麒麟与花楹,便出了紫霄宫。

太浩与鲲鹏暗暗对视,双眸皆有笑意。

就算竞争激烈又如何,最终的胜利者,还是属于我们。

“那小家伙倒是有些根基,足以传承道兄衣钵了。”

鸿钧双眸神光闪烁,看向了洪荒之南。

历经劫数后,应誓言,凤凰一族归隐南方,镇压不死火山。

某一日,元凤感叹,一口气吞吐。

却见阴阳五行两道气,自无名所起,直奔自己而来。

随着那一口吞吐之气,钻入腹内。

本以为是福源,心头几分喜悦。

不管怎么说,此两道气有先天之数颇为难得。

缘分得之炼化,该能增强不少手段。

却不曾想,那两道气入腹,沾染血液,居然成就生命。

刹那元凤又是羞涩,又是惊怒。

做为凤族始祖,虽以女身示人,实际上本无阴阳区别,乃得先天造化所成。

于众多得先天玄妙而成的生灵来说,所谓男女并未有特殊定义,不过看心头所属罢了。

只要乐意,下一秒以男身显现,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如今两道气入体,沾染血液,成就生命,倒是坐实了女身。

此倒也不必太在意,反正多年来,都是以女身示人。

关键身为女身,元阴尚在。

孕育生命,实在有些荒唐,且有几分羞辱之意。

本想以修为彻底镇杀腹内生命,将那两道气彻底炼化。

血脉至亲的联系,让元凤内心不由一柔,不舍之情顿生。

心之所属,常以女身示人,自是多几分柔和。

也罢。

仅是单纯的缘分也好,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算计也罢。

既是在自己腹内成就生命,便是吾元凤之子。

说不得,凤族的将来,还在此二子身上。

心思想开了,事儿也就好办多了。

一场大战,折损了诸多族人。

凤族族长,以及飞禽一脉执掌,倒是少了许多事儿,多了许多时间。

时光推移,吞吐元气。

腹内孩儿逐渐成长,元凤倒是有些虚弱。

可元凤心里未曾有一丝不乐意,反倒满是喜悦。

如此表现来看,这两个孩儿资质不俗。

为了两个孩儿成长,自己虚弱一些又算的了什么。

默默加大元气输送,同时也加大了元气吞吐。

如此动静儿,自被诸多凤族察觉。

“族长,您可是有什么不妥?”

元凤的存在,对凤族意味着什么。

凤族以及还愿意跟随凤族的飞禽一脉,自然是清楚的。

尤其是现在的凤族,元凤可是断然不能出差错。

如此心思下,族内长老自然询问。

“吾有孕在身!”

“为两个孩儿成长,不得不如此!”

元凤实话实说,以她的骄傲,还不至于为此事扯谎。

再言也是为了两个孩子考虑。

这个做母亲的若是不认,凤族又如何能够承认。

“您说什么?”

那凤族长老呆然,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吾确实有孕在身!”

元凤一字一句,清晰言道。

“哪个贼子,胆敢如此欺辱凤族!”

那长老反应了过来,一声长啸,凤凰烈火爆燃。

“以吾之能,谁有这个本事欺辱?”

元凤一言,覆灭了长老怒火,留下的满是疑惑。

对啊!

元凤那是何等存在!

一手缔造了凤族,统领飞禽一脉。

若大洪荒,能与元凤比肩者,尚且不出五指。

有谁具备如此能耐,将此事做的悄无声息。

“那日吾正在修行,一道先天五行气,一道先天阴阳气坠落,被吾一口吞入腹中。”

“在此过程中,那两道气沾染了吾之血脉,于吾腹内成就了生命。”

“本想镇杀,血脉联系下,终究不舍。”

元凤将腹内孩儿的来历,讲了个清楚明白。

免得到时候生下来,再多诸多无谓麻烦。

“以您所言看来,此事似乎······”

凤族长老讳莫如深,轻轻向上点了点。

任谁都明白,三族大战,道魔争端之后,洪荒便不再是以往洪荒。

“吾也这么想!”

“然莫说现在,便是过去,又能奈何如之?”

元凤所问,凤族长老唯有一声叹息应对。

这话很实际,也很现实。

别说现在,就是过去,又能如何,毕竟是出自天道手笔。

“不管怎么说,他们受我血脉成就生命,便是吾之子,此事任谁都不能否认。”

元凤颇为霸气道。

“族长所言极是!”

“吾凤族眼下如此局势,二位少主降临,未曾不是吾凤族未来之福缘。”

与元凤对视,那凤族长老明白了元凤所想。

一声惊雷暴烈,突然震动了凤族隐居之所。

大战后,留存隐居的诸多凤凰以及飞禽一脉展翅高飞。

“哪个不要命的,敢来我凤族隐居之所撒野!”

有凤凰一声长啸争鸣!

欺负凤凰,欺负到家门口是吧?

曾几何时,凤凰一族沦落到这般地步。

就是拼了性命,也得维护凤凰一族尊严。

“有事儿能不能好好说!”

“未曾交流便动手,凤凰一族,何时这般暴烈了!”

一声无奈叹息,定住了诸多想要动手的凤凰。

“哪一位道友大驾光临,还请来元凤殿一聚!”

元凤声音飘然,解除了诸多被禁锢的凤族,也安抚了他们的情绪。

“既是入凤凰隐居之所,若不见元凤一面,岂非白来一趟!”

有元凤交代,凤凰一族自不会失了礼仪。

有凤凰引领,踏步元凤殿内。

“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说怎么把我给扔这儿了!”

入大殿见元凤第一眼,麒麟眸中便闪过几丝明悟。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五十九章 早已看透因果! 两道气息入腹,成就生命,这事儿在凤族内部,都是机密。

外人踏步凤凰隐居之所,元凤自然以妙法遮掩。

可麒麟是个什么出身来历。

天地间凡与五行沾边的,有哪个能逃得了他的眼眸。

元凤体内孕育五行,阴阳,倒是真与自己存在缘分。

明悟之下,一句言语自然,却是引得元凤暴怒,甚至显露杀机。

“此事可是尔所为?”

言语自是不客气,寒然中透着杀机。

那先天阴阳气找不着来历,那先天五行气,却可追寻几分来历。

偌大洪荒,把弄五行的手段修为,谁能比得过眼前这位。

洪荒自演化之初到如今,已然历经两个大量劫。

无数修为,手段超然的存在出世。

除了基础修行之外,彼此难免争端。

许多存在于开天之初的珍贵至宝,已然消散。

或是为修为强劲之辈所得,修成至宝。

或是自身得了机缘,成就大能,行走洪荒。

如此状态下的洪荒,若言谁还能拿出沾染先天数的五行气,眼前这一位,自是首选。

如此念头动,元凤难耐怒火。

也就是目前仅是猜测,未曾有证据。

但凡有一二证据,如此大事,元凤非得拼命不可。

那两个孩子,固然可能是自己,也是凤族的未来机缘。

事儿,却是不能一概而论。

凤族始祖,清白之名,岂能被玷污。

“我说,这里边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

元凤的语气态度,明显不对,麒麟自然能察觉到。

“暂且将脾气按耐。”

“有话慢慢说,总能说清楚的。”

论能耐,麒麟自然不惧元凤。

就是凤族一起上,也不足以让麒麟言一个怕字。

要动手,也得把话说明白。

稀里糊涂又是何必?

“元凤以为腹内二子,是我的手段?”

安抚元凤随时可能爆发的脾气,麒麟也不废话,直接言道。

“自洪荒有道以来,除了阁下,敢问谁还有如此能耐?”

能做凤族始祖,且存于天地间诸多岁月。

除了受量劫气息影响,元凤自非为情绪随意控制的莽撞之辈。

按耐情绪,却也谈不上好言好语。

“元凤如此说,倒着实抬举了。”

“道之长途无限,天外更有高天。”

“又怎敢言站立巅峰?”

元凤闻此言,哼了一声不说话。

若无这些乱七八糟的牵扯,仅单纯此言来说,元凤深有体会,自是认可的。

眼下这般情况,若如此说,岂不是说明认了此事。

其他事儿倒也罢了,唯独此事,干系清白名声,绝不能如此含糊而过。

“元凤道友跟脚超然,更是缔造了凤之一族。”

“论修为,贫道就算可言胜过,也恐怕有限的很。”

“又何能耐使道友如此?”

“而且此事干系道友清白之名,又牵扯凤族。”

“纵然凤族历经劫数,也非随意可欺。”

“就算再无趣,也不会凭白给自己招惹麻烦。”

“此二子生命所成,当真是机缘所致。”

“吾踏步凤族隐居之所,也是受机缘牵引。”

“还请元凤道友明鉴!”

麒麟暗暗凝神。

该说的都说了。

这娘们儿要是非不讲理,也就唯有动手讲理了。

元凤无言,盯着麒麟看了许久。

就算麒麟内心坦然,被元凤如此盯着,也不由一丝莫名发虚。

来都已经来了,这时候要是跑了,岂不是反倒说明有鬼。

愿意盯着看,任由看去,反正也不会少点儿什么。

“道友受缘分而来。”

“可是为了吾这两个孩儿?”

过了许久之后,元凤言道。

“吾修行何道,元凤该是清楚。”

麒麟并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就是看中了你家孩子,想要寻个衣钵传承。

“以道友之能,看中小儿,该是小儿的福分。”

单纯仅为收徒而来,这事儿倒是不必过多考虑。

以这位于五行道的修行成就而言,是自家孩儿最合适不过的师父。

“道友若无要事,还请在此安居一段时日。”

默默演算了一下腹内孩儿成长以及出世的时间,元凤言道。

“如此便是叨扰了。”

“若有什么不妥,自可招呼一声。”

两指捏印,五彩光辉闪烁。

一枚圆珠随手扔给了元凤。

“此便算是给那未曾出世的徒儿,一份儿见面礼。”

言罢,麒麟转身出了元凤殿。

“族长!”

凤族长老悄然现身,看着元凤,看着元凤手中的五彩圆珠。

“此丹倒是玄奇,可为孩儿再添几分根基。”

捏着那枚圆珠,元凤言道。

对腹内孩儿有好处的事儿,自没有拒绝的道理。

捏着圆珠,元凤几丝犹豫。

“同在腹内,一母所生。”

“倒是不该厚此薄彼!”

“将内库开启,取一二资源。”

历经大劫,凤族伤损诸多。

可到底也曾有争霸洪荒的底蕴。

若非十分必要,元凤并不想动用内库珍藏。

那是凤族的后路,也是凤族往后存在天地间的根本。

若非麒麟登门,有此丹药相赠,元凤不想厚此薄比,断然不可能动用这份儿根本。

“您为凤族始祖,动用一二资源,本就是理所应当。”

“何况此也是为了凤族未来!”

凤族长老并未阻拦,反而一脸欣慰。

见元凤为孕养两个孩子,多亏损元气,自是心疼。

本来就劝过元凤,动用一二底蕴。

奈何元凤不同意。

以元凤的浑厚修为,孕养两个孩子,虽多有亏损,却还不至于不足。

动用了资源,以凤族目前局势而言,可是没办法补充。

有天道誓言存在,元凤就是再有修为,也不存在什么实际意义了。

“凤族的未来,寄托在两个孩儿身上,不知你们可否承担的起。”

独留元凤,一声叹息悠悠。

许久之后,决断之色,凤眸中一闪而过。

已然无力改变什么,也不想改变什么。

那就尽全力,为孩儿强壮根基,增强他们在此洪荒天地,生存的机会。

元凤决断,引起了凤族内的小小风波。

如今的凤族,已然不存过往风光。

小小风波,于偌大洪荒而言,根本可有可无。

如今的洪荒可言主宰的,便是在紫霄宫中收获颇多的三千听道客。

一个个着急忙慌回归道场,将所得体会,将修为提升。

绝大部分这么想,有那么几例特殊,就不是这么想。

“西王母道友,还请停留一二,贫道有话言讲。”

离了紫霄宫,为踏入洪荒的混沌中,气浪翻腾入海。

西王母几分急促前行,东王公身后紧紧跟随。

“东王公,尔若再如此欺负女子无依,就莫要怪心狠了。”

西王母恼怒十足,甚至有几分恨意。

这家伙谋算什么,真以为她看不出来吗?

“道友此言差异,若论出身来历,你我可是再配不过。”

“道友又何必拒绝!”

东王公紧追不放。

相对于太阴星上的二女,西王母无疑更适合自己。

紫霄宫内听大道,所得不少,原本绝望的前途,已然得见光明。

可有句话说得好,也是非常现实的情况。

知晓存在捷径,谁又乐意规规矩矩的步步前行。

若能与西王母成就姻缘,不仅伤损可完全恢复,修为更进一步,也不是没可能。

“混账!”

“亏你也算有几分道行!”

“竟做出如此亏损德行之事,与魔道又何区别!”

西王母怒而呵骂。

这种事儿,讲究的便是个你情我愿。

人家不乐意,居然还带强求的。

若问为何不乐意?

回答自然是不乐意就是不乐意,哪儿有什么为什么。

“道友当明白,阴阳本是大道!”

东王公几丝恼意,却也不敢胡言。

若非明白局势,更明白畏惧。

恐怕那句魔道又如何,已然出口了。

“当真以为吾可欺不成?”

一面镜子旋转,照射东王公。

周围的空间,立刻陷入停滞状态。

东王公被死死定在了那里。

得先天之数所生,谁还没有一二机缘了。

此镜言之昆仑,刻印空间大道。

镜光照耀,可使得空间停滞。

若非不周山神威,稳定洪荒,不可冒犯。

以此境之威,足可以逆转时光。

看东王公被定在了那里,西王母加快脚程,返回洪荒。

没有抓着机会,就此将东王公除灭,有两个缘故。

未曾太过经历洪荒残酷,多少有些心慈手软。

再一个来说,西王母心里明白,东王公不是那般轻易便可陨落的。

若伤而不损,无疑是欠下东王公因果。

到时候有些事儿,只怕不乐意,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所以对待这家伙,最好的行为方式就是躲避纠缠。

真要说用强的话,不是西王母看不起东王公,未必有这个能耐。

“既然被吾给遇见了,哪里有轻易逃脱的道理。”

挣脱禁锢,东王公迈步入了洪荒。

“看来,非得让他走一趟不可了。”

四道身影紫霄宫内安坐,鸿钧悠悠叹息。

方才于混沌中的争端一幕,对他们而言,清晰如在眼前。

本来就下定了决心,让东王公于劫数中经历一番。

如今此决心更为坚定。

如不处置,这家伙怕是要坠入魔道。

“以你的眼光,不该看不出这两个家伙的根基。”

眸中神光运转,见茫茫混沌,两个被随手扔出来的身影,扶持着缓步前行,颇为几分可怜。

“鸿钧亦有鸿钧的无奈!”

“出身有东西之别,洪荒又怎能存东西之别。”

“他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将两兄弟,送入紫霄宫。”

“玩弄因果耍手段,这位真不愧是祖宗!”

鸿钧叹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钻了空子。

本来是自己与罗睺,与西方之间的因果。

到最后,反倒是让别人采摘了果实。

这事儿憋屈是憋屈了一些,却也没什么可恼恨的。

因果魔神,修的就是因果道。

以他人之因,成就自己之果。

混沌中,不知有多少魔神吃了亏。

最终这招儿用在了盘古身上。

可惜开天大劫中的盘古,强的简直不能以常理而论。

一记无情斧,劈的因果魔神支离破碎,唯有一丝真灵遁逃。

“玩儿因果手段,的确有几分能耐。”

“就这么认了,似乎也不是你该有的做为。”

薛冰直白言道。

认识鸿钧这么久,在自己等人面前,自然是和善的。

真要被这层和善给蒙蔽,那就等着倒霉吧。

这家伙阴起人来,可是能耐的很,一点儿都不含糊。

自个儿了解自个儿,被这般直白提出来,还是不自觉几分尴尬。

论脸皮,还是没有厚过来自西方的两个家伙。

算计的能耐,自然是有的。

可说句良心话,从来没想过要算计卫无忌一脉。

倒也不是真因为良心,实在是因为惹不起。

就以修为来判断,这三位独立单对单,自己都够呛。

此外还有天道。

除了天道,更有大道。

想折腾也得看看人。

如此折腾,是真不想要自己小命儿了。

何况还欠着卫无忌那么多因果。

有些是天道因果,有些可就是大道因果了。

欠了西方因果,以两尊圣位归还。

欠着卫无忌的,不仅是天道因果,更有大道因果,又该以何归还。

“此事贫道自有思量。”

“既然因果道友想跟贫道过两招儿,自没有不接着的道理。”

鸿钧微微一笑,颇有深意。

想算计,自然是拦不住。

能否算计成,再有就是是否归还,甚至吐出更多,那就看能耐了。

“教你玩儿棋,你倒是玩儿起了棋盘之外的。”

“如此倒也好!”

“天地何以不是一盘棋!”

“众生是棋子,也是棋手。”

“各自下着各自的棋,最终结局,能留多少,就看心思如何了。”

卫无忌微微一笑,笑的很是深意。

这盘棋,眼下不过刚刚开始,已然有不少棋子,要掉落于棋盘之外了。

掉落棋盘之外,该是弃子。

可谁说,这弃子不能再用的。

棋固有棋的规矩。

可天地这盘棋,却不能以普通的规矩看待。

有了规矩,纵然可言方圆,有些事儿,也自有条理。

可有些时候,规矩何尝不是一种束缚。

受规矩所限,又如何能看到规矩之外。

一袭红衣道袍,两位黄袍身影,沉默行走混沌。

“镇元子道兄,可是怪罪吾将蒲团让出?”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六十章 洪荒难得安然 死气惊雷炸响! 出了紫霄宫,绝大多数听道客都是忙着赶回自家居所洞天,稳固修行。

红云,镇元子,黄龙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行走于混沌,一片无言,尽是沉默。

“道兄于我让出座位,可是有意见?”

沉默片刻后,红云看着镇元子言道。

镇元子沉默无言,如此态度,是否有意见,再明了不过。

紫霄宫内争抢座位,何等激烈。

要不是终究要顾忌鸿钧,脑子打出来都不算什么稀奇事儿。

在那种态势下,既要护着自己,还要照看徒儿黄龙一二。

就是如此情况下,依旧一掌助力,相助老友安坐首排六个蒲团之一。

可以说,红云能坐上那蒲团,不仅是他自己的努力,也有镇元子的心血。

未曾想,如此艰难到手的蒲团,被红云给轻易让了出去。

经历过太浩之事后,镇元子却也明白,有些事儿非红云所能左右。

若执念坚持,非幸事,反倒是祸端。

仅是自己明白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还得这个老友明白才是。

“道兄却是不知,吾若不让,恐有天大祸端临身。”

红云似有无奈,一声叹息。

相对于争端诸多的洪荒而言,红云的确多了许多善心。

为善心,却也有底线。

看那些听道客,为了抢夺座位,都打成何等模样,便该明白轻重。

“老友既知,此事便不必再言!”

“只是接下来因果变化,老友当有计较才是。”

镇元子挡住了红云继续言说。

此事毕竟牵扯到鸿钧,这个洪荒天地的首位圣人,还有许多过往时光的隐秘。

明白便足矣,不必言说太多。

“吾为天地间第一朵云,感知盘古成全洪荒的善意,方才机缘得道。”

“该有福源庇佑才是。”

此事牵扯跟脚,于修行者而言,自是极大隐秘。

与镇元子何等关系,倒也无碍。

“老友居然有如此跟脚?”

镇元子闻此言,着实诧异。

对于老友的跟脚,倒也几分无意间的了解。

虽然交情密切,该有的忌讳,镇元子还是会注意的。

就比如说,若非红云主动相问,镇元子肯定不会主动提及跟脚。

倒也不是不信任,防备老友。

实在是于修行者而言,跟脚之事,实在讳莫如深。

若是可以,还是成为仅有自己知晓的秘密为好。

难怪是洪荒难得老好人,原来是感知盘古善意。

此洪荒天地,乃是盘古成全。

与盘古有几分牵扯,即便不言跟脚,也当有几分福源。

“便是如此,老友也当谨慎一二才是。”

来时多有艰难凶险,听鸿钧宣讲大道,纵然未曾完全消化,也是多有所得。

即便表现出来的境界,并未太过明显变化。

内在外边,也是非往日可比。

以镇元子,红云,黄龙的能耐脚程,躲避凶险,说话功夫,已然踏步洪荒。

“老友若是不放心,贫道不归火云洞,随道友归五庄观就是。”

听闻镇元子劝诫,也明白老友担忧心思。

故而红云直白道。

“如此,倒也是好事。”

镇元子点头,能如此,自然是好事儿。

下一次听讲大道,也可以结伴同行。

“听闻老友所讲,已然体会五庄观玄妙。”

“如今得见真容,老友可是极大谦虚了。”

有镇元子引领,飘然立定五庄观外。

得见五庄观景象,红云由衷言道。

“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

“果然是个闲在安然的好住处!”

“老友当真是好福源!”

红云由衷赞叹声中,五庄观紧闭大门开启。

“恭迎老师与师兄回归!”

两位道童,一左一右脆生生言道。

“还有两个如此灵动的小娃子。”

“初次登门,该是有见面礼才是。”

两颗灵光十足的枣子,浮现掌心,递给了清风明月。

“两个小家伙可莫要嫌少!”

“吾与此枣树相遇,却也是费了几分手脚,方才得了两颗。”

初次见面,就给各自一颗枣,似是小气了些,故此红云言道。

再一个而言,也是提醒清风明月,这枣子可不是随便吃的。

虽是老好人,不代表修为差劲儿。

能让红云多有麻烦纠缠,结出这两颗枣子的本体,当是跟脚不凡。

也该当如是,能在如今的洪荒存活,哪一个是平凡之辈。

“既是如此,小徒岂能收受!”

镇元子言道。

“不收就是在骂我!”

在镇元子的点头示意下,清风明月将枣子收下。

“先前红云师叔可是有过交代,此枣子可不是你们所能轻易受的,多仔细小心!”

镇元子告诫清风明月。

此二童子虽不是黄龙这般衣钵传承,却也是自己机缘相遇,点化得来。

跟随多年,将五庄观打理的紧紧有条,自是不想他们出差错。

“师父放心,有我看着他们两个,不会有事儿的。”

黄龙一言,让清风明月小脸儿不由一苦。

倒不是受了黄龙的欺负,有所畏惧。

相反做为师兄,自是照顾清风明月。

清风明月也是打心底里尊敬这位师兄。

可有些时候,这位师兄管他们,却是比师父还要严厉一些。

已然有了黄龙这个再合适不过,满意不过的弟子,传承衣钵,镇元子已然满足了。

能在自家一亩三分地安然,有弟子支撑门庭便足矣。

未曾想着称霸洪荒,自然也就放松了几分对清风明月的严苛要求。

可做为师兄,岂能看着师弟同门懈怠。

主动教导了几次,倒是积累了长兄如父的威严。

“老友,此莫不是······”

迈步入了五庄观前厅正院,将一株古树昂然,似与苍天比肩。

枝繁叶茂,悬挂诸多似是婴孩儿般的果实,红云着实有些呆然。

缓了好一会儿,才确认般的跟镇元子确认道。

“此的确是那得大地精华所成的人参果树,于已然得到大罗的存在而言,也不过是一二味道罢了。”

既然请红云入了五庄观,镇元子自是不怕玄机泄露。

坦然所言,自是实情,却也非完全实情。

人参果得大地玄机所成,功效自不该是大罗之下。

之所以如此,缘故自然是最大玄机,为镇元子所得。

不过此事又涉及跟脚,却是不可多言。

“能得一二味道,口腹饱足,也是福乐!”

红云并不在意。

对于修为,有着相当清醒的自我认知。

若有什么好东西能够提升修为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听道客,削尖了脑袋往紫霄宫钻。

得大罗道数,除了有限几件之外,已然不是外物所能干涉的。

“若想得口腹饱足,老友还得多等一些时日才是。”

“那果子并未成长完全,提前采摘,可是坏了味道。”

镇元子指了指果树上悬挂的人参果言道。

红云凝眸观瞧,的确是少了几分韵味。

“自不可提前采摘!”

“反正还有三千年时光,自有这个耐心!”

坏了味道的人参果,那还是人参果吗?

不过是等待一些时光罢了,无所谓之事。

“老友于我厅中安坐。”

“咱们论道一番,也好消耗紫霄宫内听道所得。”

红云自然点头应允。

“黄龙徒儿带着师弟们也前来。”

镇元子交代道。

大能论道,一旁听讲,所得自然不少。

此便是紫霄宫内,太浩与接引,准提化身童子,多有争端的缘故之一。

当然,更多的还是接引,准提如此想。

能听大能讲道,自然是好事儿。

太浩却也并非刻意追求。

得自盘古传承,以及卫无忌的教导,就足够太浩琢磨了。

真要有所不解,请教师父便是。

师父若是没有空闲,还有二位师娘。

门下独一弟子的好处,此刻便显现了出来,可以说是手把手的教导。

如此教导下,就算资质再差,能耐也当不俗。

“实在是欺吾太甚!”

满是怨气怒火之言,在稳定住身形后,于混沌炸响。

“咱们便是这般忍了吗?”

准提看着接引,满是不甘,怨气,委屈。

先前就差点儿被扔出了紫霄宫,没想到临了,还是被扔了出来。

“你意欲何为?”

“以修为而论,我们是对手吗?”

接引自然也有情绪,却是比准提淡然许多。

一个无比现实的提问,瞬时让准提无言。

是啊!

就是想做点儿什么,恐怕也没这个本事。

能将他们两个提着衣领,轻描淡写扔出紫霄宫,可见修为何等厉害。

这一次是被扔了出来。

再一次谁能保证不是被摁着揍一顿。

真要摁着揍一顿,反倒还是好事儿,就怕碰见手段毒辣的主儿。

“他敢在紫霄宫如此,便是对圣人的极大蔑视不尊。”

“待紫霄宫二讲,便要以此诉说一番委屈。”

准提眸中闪过一抹狠色。

欲要借鸿钧之能,实现自己的目的。

至于面子的什么。

先前在紫霄宫内一番折腾,早就丢的差不多了。

别说面子了,就是里子都丢的差不多了。

如此一来,倒也是好事儿。

没丢之前,还得有一二顾忌。

全都丢了,倒也坦然了。

“只怕如此也未必可成。”

“圣人若是有心,或者说有如此能力,我兄弟也不至于如此。”

极为小心看了一眼深幽混沌,接引颇为小心,暗暗传音。

圣人境界,何等威能,此刻还未曾体会。

行事说话,还是多几分小心的好。

“若是如此的话,你我怕是要回西土,向前辈讨教一番了。”

接引默然点头,与准提一同返回西方。

“这俩东西现如今便多有心思,你不甩一指头紫霄神雷劈一劈?”

紫霄宫内,薛冰看着鸿钧言道。

一面虚幻镜像高挂,正是接引准提的景象。

以为心念传音,便是隐秘,不会被察觉。

殊不知,在心镜照映下,绝无隐秘可言。

颇为隐秘的心念传音,在心镜照耀下,与在耳旁说话,没什么区别。

“鸿钧倒也非小肚鸡肠!”

鸿钧淡然一笑。

要计较,便计较个大的。

小打小闹,有什么意思可言。

就算是降下紫霄神雷劈打,顶多也就是让接引,准提哆嗦畏惧,有什么意思可言。

“不过倒是好奇,此镜何以如此能耐?”

鸿钧仅是单纯好奇而已。

紫霄宫一次讲道,便预示着鸿钧洪荒之师的开始成就。

三千听道客颇有所得,鸿钧境界提升,更是迅猛。

“此为心境,你要是练,也能练出来。”

薛冰此言是想看看,鸿钧修行,究竟到了何等地步。

原本与鸿钧下棋,一子落定的卫无忌,也抬起了头。

“若是如此的话,倒是可以试试。”

鸿钧体会玄妙,周身玄妙气息涌动。

一点灵光自心念所起,灵光越发旺盛。

一面镜子,悬浮于鸿钧之手。

凝眸看了看,心念再动,刻印昊天二字。

“这镜子,你自己不打算用?”

刻印昊天二字,意味着什么,自不用说。

“此为鸿钧之心,用与不用,又何区别。”

鸿钧平淡一笑,气息飘荡,再增几丝玄妙。

悠悠看了卫无忌一眼,平静如水的眼眸,似有波澜起伏。

“莫要看我。”

“等你什么时候,能感应到那地方,再说这话也不迟。”

卫无忌淡然一笑。

鸿钧亦是淡然一笑。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可能瞒得过卫无忌,也知道卫无忌并不计较,反而有几分期待。

独自站立巅峰,若是还想往前行,恐怕还得一二扶持才是。

大道独争,固然不假。

然前路难行,独更难行。

扶持,自是少不了。

所谓道友,甚至是道侣的本意,便是如此。

紫霄宫听道多有所得,洪荒大能的本事,可谓是增长一番。

以此而言,倒是可能激化矛盾,多有争端。

现实情况,倒是相反。

洪荒一片安然,并无矛盾争端可言。

此倒也能理解。

好不容易有修行前路可追寻,不好好回归洞府修行,妄自争端有什么意思可言。

不过也不能说,尽是安然,一点儿矛盾都没有。

洪荒玄机,孕育生灵,从未停止过。

只不过相较于初始巅峰,有所衰弱罢了。

以洪荒岁月计算,该是三百年左右。

紫霄宫内安坐的方清雪,眼眸开合,无尽雷霆之光闪烁。

“好浓郁的死气!”

“莫非混沌中,掌握死亡法则的魔神复苏了?”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六十一章 死亡出世 洪荒一盏幽冥灯! 洪荒之大,纵有界限可言,实则也可言无限。

莫看诸多大能,一个个出洪荒,入混沌,踏步紫霄宫。

真要让这些大能者将偌大洪荒,从东到西,由南至北走一趟,恐怕也是多有艰难。

纵然修行者时光恒久,也不会做如此事情。

故而偌大洪荒,尚有许多不为所知的隐秘深藏。

偌大洪荒偏西所在,有一片山脉相连,颇为壮丽。

所言壮丽,却还得看跟谁比较。

与昆仑山比,此山脉已然失色不少。

更不用说那支撑天地的万古不周。

有了对比,此片山脉,便遭受到了一种颇为怪异的待遇。

如何形容合适呢?

该是这么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有能耐的看不上,没能耐的还没这个本事。

如此条件下,倒是赋予了此片山脉难得安宁。

某一日,原本安宁入平常的山脉,突然死气翻滚,直冲云霄。

原本受天地灵气孕养,山脉自是草木植被茂盛。

若是再过千百年时光,没准儿还能生出一二草木属性的精怪来。

死气突然爆发,席卷整个山脉。

草木凋零,在死气席卷之下,也不过是刹那而已。

如此变故动静儿,要说惊动洪荒的话,也没那个可能。

惊动了身在紫霄宫中的方清雪,鸿钧,却是比惊动了整个洪荒还要令人震撼。

“如此死亡之气,莫不是那执掌死亡的魔神复苏了?”

鸿钧挑眉诧异。

以如今的他以及洪荒来说,混沌魔神已然算不上是心腹大患。

何况死亡本也是不可或缺的天地大道。

有生必然有死。

有死,生才显得更有意义。

“若是死亡那家伙复苏,自不单纯是这么点儿动静儿。”

“不过跟死亡那家伙,还真有点儿关系。”

双指捏着的棋子并未放置棋盘之上,随手一抛,虚无镜像成型。

一道无形光束,似是眸光一般,探究为死亡气息笼罩的山脉及深处。

一方纯黑色棺材停顿虚无,周边悬浮破碎法则印记,喷吐死亡气息。

那将山脉笼罩的死亡气息,根源便是如此。

“死亡魔神的随身之宝,居然逃脱了劫数,深藏洪荒至此?”

鸿钧看了一眼,便明白那棺材的来历。

昔年混沌中三千魔神,各自执掌大道法则,也有法则之下,自然生成的至宝随身。

三千混沌魔神中,执掌死亡大道的死亡魔神,随身至宝便是一口棺材。

执掌死亡法则,便是以死亡成道。

那棺材那装载的,便该是除了他自己之外,所有混沌魔神的尸身。

若真能实现这一步,死亡魔神的道之成就,可言无限高峰。

为求那最后的突破,再将自己装进去,死亡魔神没准儿真能所求极限,得以超脱。

只可惜盘古的强大,实在没道理可言。

就算是死亡魔神,也在盘古无情斧下,真正彻底消亡。

唯有随身至宝,受了一记盘古斧后,伤损逃遁。

能做混沌魔神的至宝,而且还是装载三千魔神的尸身,品质自然差不到哪儿去。

躲藏洪荒诸多岁月,伤损已然恢复十之八九。

死亡之气重霄,便是重现世间的机缘。

“既然惊动了电母道友,就麻烦道友出手一二吧。”

能躲过劫数,自算是机缘。

做为混沌魔神的遗留,想在洪荒立足,却不是那么容易。

雷霆霹雳陡然炸响,越过外层山脉,直入深处虚无。

雷霆炸响,惊动死亡气息翻滚。

一道身影自死亡中站立,昂首挺胸,冲着现身虚无的雷霆咆哮。

“连你主子都崩了,就你还想折腾?”

“能躲过劫数入洪荒,也算是你的机缘。”

“想活着,便将你的能耐本事都拿出来吧。”

雷霆中,方清雪清冷身影降落。

那站立死气中的身影,读懂了方清雪话语,再次怒而咆哮。

死亡气息翻滚,欲要将雷霆吞噬。

方清雪轻轻哼了一声,雷霆霹雳落下,此后更有手持长枪雷霆兵将成型。

那身影颇为无情看了一眼雷霆兵将,探出手来将直刺过来的长枪抓稳。

雷霆所成,威能还在单纯金铁之上的长枪,瞬时扭曲。

将那扭曲长枪拽动,雷霆兵将似是自己将脖子送到了灭杀之手下方。

咔嚓一声清脆响声,雷霆兵将被彻底崩碎,化作一道精纯雷霆本源气息。

握着此一道精纯雷霆本源气息,看了一眼身在下方的棺材,便扔了下去。

雷霆与死亡气息触碰,光芒大涨,霹雳声声,最终还是被死亡气息无情吞噬。

一丝精纯之光,显露于为死亡气息笼罩的棺材本身。

“想借用本座之能,雷霆淬炼,由死而生。”

“倒是不错的想法!”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受得起。”

变化自是引得方清雪注意,言语更为几分清冷。

无穷电光汇聚,又是一道雷霆霹雳击打。

相对于此道雷霆之威,先前不过是玩闹小菜一般。

那立身于死亡中的身影,倒也无意外可言。

既然选择出世,便将一切的可能凶险,全都想到了。

连三千魔神大混战,无比可怕的开天劫数都渡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雷霆霹雳,死亡汹涌,这是一场逐渐加力,表面看起来势均力敌的争端。

为何是表面看起来势均力敌?

因为此刻所处,乃是洪荒。

别说一件随身之宝,真就死亡魔神,也甭想能折腾出花来。

如此现实,想必这件死亡魔神的随身之宝,也是清楚的。

于是在一番折腾后,又一道雷霆霹雳降落。

一只灯盏,小心翼翼延伸了出来。

雷霆霹雳与死亡气息碰撞,点燃了那只灯盏。

“天道在上,吾为燃灯,当执掌洪荒死亡!”

宏大意念自灯盏发出,遍及洪荒,直通天道。

无数已然被惊动的大能默默观瞧。

以往一点儿动静儿都有可能被牵引出来的天道,在此言落下之后,却似未曾听闻一般,并未现身。

“大兄,这是几个意思啊?”

昆仑山,三清安坐。

不见天道动静儿,通天问道。

“哼!”

“能有生机一线,便已然是不错了!”

“还想执掌洪荒生死?”

元始天尊颇为不屑哼了一句。

生死于诸多修行者而言,看似无所谓。

如今这般环境,超脱生死,简直太轻松不过。

然生死,依旧是天地间至为重要之道,甚至可言根基。

什么出身来历,也敢放言执掌洪荒死亡。

“老友这眼神,是几个意思啊?”

五庄观内,被镇元子看了一眼的红云,没好气言道。

“本以为老友心中有大爱之德,已然是够单纯,未曾想还有这么一位。”

红云几分呼吸急促,翻翻白眼儿,表示不想搭理镇元子。

这是夸奖还是骂人?

如此行径,也能叫做单纯?

摆明了,就是脑子让驴给踢了。

“这是想以洪荒为根基,再现死亡魔神啊。”

紫霄宫内,卫无忌深然一笑。

看似幼稚的举动,真的是幼稚吗?

经历过三千混沌魔神混账,开天辟地那般劫数,就算是真单纯,也该消磨的差不多了。

真心单纯,也不至于窝在洪荒这般岁月无动静儿。

鸿钧有些惊然看了卫无忌一眼,他倒是未曾想到这一点。

陨落于盘古之手的诸多混沌魔神,还有复生的可能吗?

自然是有这个可能。

混沌魔神秉承道之本意而生。

只要道在,混沌魔神便不可能真正意义上的消亡。

以道为本,吸引机缘,混沌魔神还是有机缘复苏的。

只不过有洪荒的存在,以至于这个机缘,太过渺小,基本上就是没可能。

除非有一日,洪荒真的破碎成渣。

死亡魔神却是一个特例,哪怕依旧艰难。

相对于不可能来说,还是多了一丝可能。

这丝可能,便在于洪荒众生之生死。

将捏在手中的棋子随手一抛,一道紫光霹雳,钻破了虚无。

那棺材所存虚无之地,紫光弥漫,将死亡气息压制。

“混账!”

颇为不甘咆哮一声。

最终屈服于现实无奈。

“天道在上,吾为燃灯,抛弃过往,仅存洪荒!”

一言再传天地。

无言之威能遍及洪荒,天道现身。

天道之眼汇聚,凝眸看了一眼漂浮着幽冥之火的灯盏。

幽冥之火高涨,一尊身影缓缓凝聚。

颇为无奈看了一眼天道,已然化形所出的燃灯,无奈叹息。

天道之眼不再搭理燃灯,无穷吸力将悬浮于棺材周边的死亡法则碎片收取。

天道退去,方清雪与鸿钧,亦是散去威能。

独留刚刚化形的燃灯,看着那一口纯黑棺材,无奈苦涩叹息。

为了能活着,只能选择抛弃这潜力无限的本体了。

一团光辉朦胧,自虚无钻入紫霄宫,落在卫无忌掌中。

“有此便可勾连出死亡魔神深藏之根本。”

“只是目前六道轮回尚不到出生之时,还得耐心一二等待才是。”

看了那光团一眼,卫无忌随即扔给了鸿钧。

一番话,也算是对鸿钧的提点。

“您在,哪儿轮得着我插手。”

鸿钧推拒道。

“天道既然选择了你,此便是你该为之事。”

“如此类的事情,在洪荒发展升华的过程中,还有诸多。”

“你就慢慢操心吧。”

卫无忌看了一眼鸿钧道。

身在什么样的位子,便要做什么事儿。

仅是坐着不干事儿,哪里来的那般便宜美好。

“合着您当初便有所预见?”

鸿钧苦笑。

怎么有种掉坑里的感觉。

“少在这儿得了便宜还卖乖!”

“鸿钧不为天道,天道却是鸿钧。”

“其中玄妙好处,你自有体会,还用得着我多说吗?”

鸿钧无言。

再多说的话,真成得了好处还卖乖了。

“您能跟我说句实话,交个实底儿吗?”

鸿钧看了一眼卫无忌,本来欲言又止,还是如实问道。

“你想知道什么,不妨说说看。”

若鸿钧所问,触及根本,那自是对不起。

“您能做到如盘古一般吗?”

这个问题,不仅是卫无忌没想到的。

也是薛冰,方清雪未曾想过的。

化身童子的太浩跟鲲鹏,更是颇为好奇的看着卫无忌。

盘古,这个洪荒的缔造者。

在洪荒众生的心灵中,可谓高不可攀,至为巅峰。

“说句实在的,达到洪荒这般程度,怕是无可能。”

“道数独一,洪荒亦是独一。”

“便是我有这个能力,再现三千魔神,以自身代替盘古,也很难达到洪荒这般程度。”

听着卫无忌的话,薛冰与方清雪自是平淡无常。

对于卫无忌,自是了解不过。

鸿钧颇为无语。

这话可是太没意思了,一点儿详细都没有。

就算达不到洪荒这般程度,也该有个详细准则。

相差一半儿跟相差一分,可都是差。

卫无忌笑而不语,这种事儿,怎能将底细透露出去。

“其实这话无意义。”

“本来也没想过要再开世界。”

“偌大洪荒天地,难不成还无吾之栖身所在?”

一丝寒意,环绕鸿钧周身。

这话可是相当不好答。

却也根本不必鸿钧回答,天道现身,做出了回答,满是亲昵。

鸿钧眼角跳动,神情无语。

您可是主宰洪荒天地的天道。

就算是我,也不过是被挑选的合作者。

真正大事儿,天道若表态,鸿钧便无话语权。

如此权柄,如此能耐,至于这般吗?

就跟儿子见了亲爹似的。

一道无语念想,便被鸿钧无情斩落。

这玩意儿要是被感觉到了,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洪荒天道,好大的能耐!”

“连死亡魔神的随身之宝都栽跟头了!”

“而且还不仅是洪荒天道之事。”

“当初盘古开天,居然能全然脱身劫数之外。”

“本以为是变数,未曾想却是盘古遗留镇守洪荒的重要存在。”

一道道意念,自西方大地之下,隐秘存在时空,隐约发出。

“你们在紫霄宫的遭遇,吾已然知晓。”

“与鸿钧一般,安坐高台的三道身影,吾已然知晓是谁。”

“真要论起来,或许比盘古还要多几分可怕。”

盘古于洪荒众生何等影响,已然是不言而喻。

听闻或许比盘古还可怕,接引跟准提心思顿时咚咚直跳。

“至于把你们扔出来的那个。”

“想要报仇,基本上也不用想了。”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六十二章 三千年后 紫霄宫二讲! “三千年已过,紫霄宫二讲,有缘者尽可来听!”

一言遍及洪荒,惊醒无数存在。

紫霄宫内,鸿钧讲道,于现存洪荒之生灵,实力提升,有何等重要影响。

经历过一次,已然不必再提。

紫霄宫再开,自是这些体验过好处的生灵,渴望非常之事。

故此一言传遍洪荒的瞬间,一道道身影便以各自所能发挥的极限速度,离开洪荒,前往深藏混沌中的紫霄宫。

相对初次讲道,紫霄宫二讲的影响力,无疑更为广泛。

除了限于深层次修行,无法转醒,以及三千年来流年不利,无情陨落的存在外。

但凡对自己有点儿自信的,皆施展手段,踏步洪荒之外。

至于洪荒之外,混沌凶险,未曾知情是一方面。

毕竟身在洪荒,如此旷阔,景色尚未能全然入目,又何曾观瞧混沌景象。

所谓凶险,不过是一个口口相传的印象而已。

真情实际如何,未曾经历,又怎能言说。

再言便是混沌凶险又如何,身在洪荒也非全然安稳。

“如此实力,也想身往洪荒之外,混沌之中,是求机缘的挣扎,还是单纯去求死?”

红云与镇元子相伴而行,黄龙稍稍罗睺一步,紧紧跟随。

一路上已然不知见过多少,为求道而挣扎的身影。

若仅是镇元子师徒,得见诸多挣扎身影,或许会有一丝波动。

也仅是一丝波动而已,并不会去做什么。

因为道之长途缘为第一,根基第二。

若无此两样,便是再有挣扎,所言成就,不能说一无所得,却也是极为有限。

很残酷,但也是无比真情的现实。

强者,从来都是诸多平凡中的顶尖。

若无平凡,又何言顶尖。

再把话说回来,若是全然顶尖,岂不是更要混乱。

载物宽厚是德,顺其自然是道。

此便是镇元子修行真谛。

有红云在一旁,情况不免多有变化。

得见那诸多挣扎身影,内心终极不忍。

或是出手相助,或是出手,让那些伤损半路的回归根本。

镇元子先是无奈,到后来便是忍不住的又急又气。

耽误路程倒是一会儿事儿。

能让镇元子如此,还是镇元子本身。

出手一两次不要紧,次数多了,便不可避免沾染红尘因果。

起初镇元子还未曾感知,待几分清晰感知后,红云身上已然有了诸多纠缠。

镇元子真的又急又气,对老友又是诸多无奈。

便是将道理实际讲明,若遇到状况不出手,红云也就不是红云了。

既然讲不清楚,那就不讲。

行事干脆利索一些。

给了徒儿黄龙一个眼神示意,袍袖一卷,连同红云在内,都被送入了袖里乾坤。

心念引动大地威能,跨步便是百万里。

步伐急促,来到了洪荒边界,就在踏步踏入通往混沌的通道瞬间,一声言语传言。

“道友暂且停步!”

“贫道灵鹫山圆觉洞燃灯!”

“可否与道友一同踏步紫霄宫,听讲大道宣扬!”

一言唤住了镇元子,边说边移动步伐。

言语完毕,已然站立停顿身形的镇元子身旁。

镇元子闻言无声,仅是极为深幽看了一眼燃灯。

“道友所能追随的上,自无不可!”

一语言罢,不再搭理燃灯,踏步前往混沌。

燃灯依旧是一副笑眯眯温和模样,抬头瞬间,凝望镇元子已是模糊不清的背影,一丝寒然闪烁。

而行走在前的镇元子,眼眸刹那闪过一抹深邃玄妙光辉。

当真是可以!

忧心自己机缘不足,居然想到找人带路。

燃灯的想法谋算,镇元子自是刹那内明。

先前一番折腾,就算不至于惊动整个洪荒,也休想能瞒得过镇元子。

出世便是死气弥漫,甚至惊动了雷霆,可言劫数。

纵然以洪荒常态来说,大能出世,有雷霆考验,也属该有之自然。

然考验就是考验,与劫数完全谈不上牵扯。

做一个数据比例。

考验是生死对半,甚至是生多余死。

劫数便是死多余生。

哪怕不可能是全然的死,一点儿生机都不留。

相对来说,也是死多余生,多了诸多的心惊与麻烦。

方才出世,便受如此待遇。

燃灯得存活,却也感觉到了洪荒天地对自己的恶意。

往后存活,怕是多有艰难,更别提什么安然。

听闻紫霄宫再开讲道,燃灯便下了决心。

往后如何艰难存活,那是以后的事儿。

眼下这般机缘,断然不可能错过。

错过一场,已然是慢下一步。

全然错过,便要被彻底甩掉了。

考虑到洪荒天地对自己表达的不善,燃灯感觉,该为自己的机缘所求,寻一个指引。

冥冥中的缘分,令燃灯一眼就看到了镇元子。

镇元子谈不上太过热情,却也未曾拒绝。

真能跟得上,燃灯实力能耐,自是不差。

未尝不可见,入紫霄宫真就是其机缘。

燃灯该是懂得镇元子之意,一路上未曾超过镇元子,却也是不拉一步。

纵有混沌凶险纠缠,燃灯自有能耐手段护体。

有地书护体,镇元子可以说是一路安然到了紫霄宫。

相较之下,燃灯有些狼狈,不过也仅是狼狈而已。

“多谢道友!”

踏步入紫霄宫前,燃灯道谢镇元子。

纵未曾如红云般,不仅是一见如故,更是多年老友交情。

一路上燃灯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也足以值得镇元子给予最起码的尊重。

默然点头,踏入那门户自动开启的紫霄宫。

首位六个蒲团,已然有三清与女娲安坐。

镇元子来到先前安坐之地,将老友与徒儿,自袖里乾坤内放出。

红云周身气息弥漫,搅扰清气安宁。

三请与女娲深邃目光落下。

原始眸中更是闪过一抹恼怒。

“诸位道友,原谅则个!”

镇元子当即护住了还有些迷茫的老友。

“镇元子厚颜请道兄相助一二。”

镇元子冲着安放高台之下,六个首位蒲团之前,尚未曾有身影安坐的蒲团,抱拳半腰礼。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清气弥漫,汇聚成一只模糊玉瓶。

瓶口吞吸之力发动,将红云周身弥漫的红尘纠缠,尽数吸纳。

紫霄宫内,再归安宁。

“第一次来,未曾见识过吧。”

燃灯入紫霄宫,凭实力得蒲团安坐。

见首排之上,云台之下,还有座位独立,自满是迷惑,还有一丝忍不住的悸动。

虽未曾明白如此安排有何玄机,但毫无疑问,那于云台之下,单独安置的蒲团,当有玄妙,莫大机缘。

还未曾等燃灯想明白,或者说来得及行动,便见引自己入紫霄宫的镇元子,抱拳半腰礼。

此后发生的事情,更是令燃灯莫名心惊。

“上一次讲道,贫道尚在深层次修行,未曾转醒过来,当真是错过好大机缘!”

一句来自邻座的言语,使燃灯自莫名中惊醒,赶忙答道。

“的确是错过好大机缘!”

“能赶上这次,也算不错。”

那修行者冲着满是悔恨的燃灯言道。

“敢问这位道友,此间可有什么玄妙可言?”

燃灯自有玲珑心思,纵然说入紫霄宫的,未曾有一个是简单的。

但在燃灯的心思玲珑下,还是透露了一些情况。

“错过第一次讲道,自是可惜!”

“未曾看到那二位的遭遇,又是一番莫大可惜!”

紫霄宫中听道客,没一个是简单的。

说实在的,纵然可能比不过接引,准提,对于他们,也满是不屑。

紫霄宫内言谈的主角,接引准提,此刻于混沌边缘,尽是犹豫。

“你说这紫霄宫,咱们还去的吗?”

准提满是愁苦看着接引。

以他们自身的性情追求而言,肯定是第一个踏步紫霄宫。

这般犹豫惆怅,自有他们的无奈。

“若不去,我等将丧失莫大机缘!”

准提闻言,脸色不由更为发苦。

“我自然也深知此事,可问题是再遇到那位咋办?”

切实领教过手段,又得知来历出身。

接引,准提告诉自己,万不可畏惧,现实却是忍不住。

那可是经历开天大劫,灭杀混沌魔神,更是相助鸿钧大战罗睺的狠角色。

怨恨,准提已然是想开了。

那洪荒之前的无垠混沌中,有魔神横行,都让这位出手给宰了。

自己能活命,实在是万幸。

别说仅是被扔出来,就是挨顿揍也算不得什么。

听二讲入紫霄,万一再遇见这位又如何。

第一次被扔了出来,第二次搞不好真要挨揍。

自个儿的这点儿薄弱身板儿,能受得住打死混沌魔神的拳头吗?

不能想。

一想便不由莫名发慌!

“走吧!”

“紫霄宫终究是圣人讲道所在!”

“再蛮横无理,也该顾念圣人颜面。”

“再说人家未必就把咱们放在心上。”

接引幽幽吐了一口气言道。

身在洪荒,开天大劫,已然是传说。

然只要想起这个概念,总能感应到一丝凶险恐惧。

那般凶险劫难,都经历过了,还能安然无恙。

何等的境界!

又何至于将他们两个放在眼里!

“也只能如此了!”

担忧是实际存在的。

为担忧而放弃听讲,也没这个可能。

历经艰苦入紫霄,纵然性情被诸多大能所不齿。

这份儿坚持与向道之心,还是值得被肯定的。

若论这一点,紫霄宫内诸多听道客,都未必能比得过接引,准提。

“大哥,这紫霄宫二讲,咱们还去吗?”

强良问询大哥帝江。

诸多祖巫沉默无言。

紫霄宫讲道,于诸多前路迷茫的生灵而言,自是好事儿。

于他们这些盘古血脉的祖巫而言,好处却是极为浅薄的。

沾染大地浊气,以至于元神及其弱小。

元神之力,根本无法感悟道韵玄妙。

鸿钧讲的再好,于祖巫而言,也是失聪的病人,仅见嘴巴开合。

“自然要去!”

“莫忘了,除了鸿钧,还有叔父尚在紫霄宫。”

第一次听讲大道,前期基础,祖巫们还颇有受用,与自身各自印证。

到后来,祖巫们便都糊涂了,而且还有说不出烦躁。

要不是卫无忌,估计早闹腾起来了。

“想要听叔父讲道,我走一趟,请他老人家移驾盘古殿就是。”

祝融言道。

他自有些不太乐意前往紫霄宫。

“混账东西!”

“你以为自个儿是谁?”

“还想让叔父专门走一趟?”

其他祖巫未曾发表意见,帝江便瞪眼呵斥祝融。

十二祖巫纵然桀骜不驯,却也是真性情,而且孝顺。

不仅尊盘古为父,更尊敬与盘古相关的一切。

“以小妹看,祝融哥哥之所以不愿意,想着叔父能走一趟。”

“除了感觉紫霄宫不如盘古殿自在外,更大缘由还是不乐意看见······”

后土满是笑意言道。

后面的话,被脸色通红的祝融,粗暴打断。

话虽被打断未曾完全,可都是兄弟,岂能不明白。

除了共工沉默如水外,皆是哈哈一笑。

随即,作为大哥的帝江神色一肃,看向祝融。

“你还是吾帝江的兄弟,还是父神的儿子吗?”

帝江冲着祝融肃然一喝。

“大哥,您这话从何说起?”

祝融一惊,其他祖巫亦是差不多的反应。

“既是父神的血脉,便该有父神的骄傲。”

“败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自己不敢面对。”

“当你不敢面对的时候,便彻底输了。”

祝融低着头,听着大哥训斥。

共工于一旁无言,态度却也跟祝融差不多。

“大哥,我明白您的意思。”

“可有些事儿,不是明白便可以的。”

“明白是一回事儿,能否做到,又是另一回事儿。”

“若他不是出自父神,又是叔父的传承就好了。”

“便是豁出这条命,吾也当扞卫尊严!”

祝融尽是无奈憋屈。

太浩虽不是祖巫一脉,却是出自盘古。

关起门来,以盘古独论,实在是自家兄弟。

又有卫无忌的一层关系,祝融自是诸多顾忌,有拼命的手段都用不上。

“你居然想要拼命?”

不仅帝江诧异,其余祖巫亦是颇为诧异看着祝融。

着实未曾想过,祝融居然有如此心思。

“祝融哥哥,你可莫要做什么冲动之事。”

“小妹明白哥哥性情,可说到底不过是一次输赢而已。”

“说来,也是输在了父神一脉手中,自家的事儿,不算丢颜面。”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六十三章 准提厚颜拜求讲道! 十二祖巫生而傲性,性情却也是各有不同。

相对来说,后土更得宽厚,包容。

只要不触及根本底线,其他的事儿,自不必探究的那么详细。

“这话倒不是这么说的吧。”

“浩瀚洪荒为父神盘古所成就。”

“凡灵之所属,哪一个不与父神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此说来,岂非全都是自家兄弟。”

被后土温柔劝慰,祝融就是再暴烈的脾气,也难以发泄。

爆裂难敌绕指柔,莫不过如此。

一直沉默的共工,此刻出言反驳。

天然属性缘故,祝融与共工本就多少有些不对付。

明目张胆的针对,还到不了那般程度。

隐约间的不对付,那是遵循本性所然。

身为大哥,也是首领,帝江也隐约察觉到了这般不对付。

实际来说,也未曾有太好的办法。

这种不对付,还不至于有影响可言,倒也不必急着干预。

只要不影响兄弟们整体对外,便可以了。

与太浩的争端,倒是让祝融与共工,立场高度贴合在了一起。

“行了!”

“都给我闭嘴吧!”

“你们就是这点儿出息吗?”

见共工相助祝融,弄得后土下不来台,帝江没好气言道。

真以公平而言,帝江是有些偏向后土的。

可这事儿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对后土这位小妹妹的爱护,不仅是大哥,其他几位,也都是差不多的。

“后土妹子,莫要误会,哥哥并无其他意思。”

被大哥训斥,见后土似有委屈,祝融与共工几分忙乱言道。

“二位哥哥不必如此,妹子本也无其他意思。”

“仅是不想我兄妹一念执着于争斗,当念父神宽厚之德。”

后土并不指望自己一言,便能改变二位哥哥。

那是根本所在,岂是这么容易改变的。

若是根本都改变了,所言自我,大道修行,又当何在。

“父神宽厚之德,自是要学。”

“然我等兄弟,也不能为人所欺!”

所谓根本,着实难以改变。

因妹子的缘故,态度有所温和,放软。

根本坚持,却是没那么容易放弃。

“行了,都别说了!”

“后土妹子所言无错,可你们两个也是太多磨叽。”

“不就是打架输了嘛。”

“真要不服,再打回来就是。”

“左右不过是这么点儿事儿,磨磨唧唧犹犹豫豫。”

“妹子所言真是无错,一点儿心胸都无有。”

见争端依旧难平,有惯于沉默的祖巫出言道。

“大哥······”

祝融与共工眼眸微微发亮,看向了帝江。

“行了,一个两个都什么出息!”

“真要不服,有这个能耐自信,再打回来就是。”

“若有祸端,我等兄弟共同分担!”

平息了兄弟间的矛盾,十二祖巫踏步混沌。

强横的混沌气流以及混沌中隐藏的凶险,于祖巫的强悍肉身来说,根本就是挠痒痒一般。

“这十二位怎么依旧来了?”

十二祖巫踏步入紫霄,气势与动静儿皆浩荡,自是引起了其他前来听道存在的侧目。

“好强大的气息!”

“此十二位又是何等来历?”

燃灯为十二祖巫气势所惊,低声言道。

一丝凶光,刹那隐晦而过。

“初次入紫霄,不知此十二位的底细,倒也是正常。”

“此十二位身在不周,乃是盘古精血化形,正统的盘古传承。”

好为人师也好,还是其他也罢。

给燃灯这个不知玄妙根底的介绍,总有一种自傲。

“原来如此!”

表面和善一笑,眼眸深处闪烁森然凶光。

原来是盘古的后裔,难怪那般熟悉,那般说不出的讨厌。

“嗯?”

杀机瞬时闪烁,却为十二祖巫敏感捕捉。

刹那间,十二道雄厚气息升腾。

“不知是哪一位对我等兄弟有意见,还请现身出来!”

帝江双眸威严,扫视紫霄宫,猛然一喝。

“放肆!”

“紫霄宫何等所在!”

“岂能容尔等撒野!”

首排六个座位,四道身影安坐。

帝江动静儿引得三清与女娲皆有眉头一拧,颇有不悦。

以原始的性子,如此举动,自然是要训斥的。

这一回原始还未曾发言,便有训斥自门外传扬。

一双双眸光转动,望向了踏入紫霄宫的接引,准提。

得知详细,就算讲道的诱惑再大,从内心来说,也是难免畏惧的。

倒也不能说接引跟准提就是怂货,未曾经历言之怕,可能是懦弱。

经历过实际,再言怕,那可就真是怕了。

有畏惧之心显懦弱,没出息固然是没出息。

无能反抗,除了没出息,还有什么办法可言。

入紫霄宫,听十二祖巫的动静儿,当即让接引准提眼前一亮。

畏惧在前,所求本真,除了自身外,无疑还是依靠。

偌大洪荒,于他们的选择,除了鸿钧,自是再无合适。

“就凭你们这两个东西?”

双眸精光如雷霆暴烈,霸道之拳直线锤击。

“端的不讲道理!”

接引与准提惊而怒。

意念运转,防护加身。

清脆之声,如重锤撞击古钟。

紫霄宫内安坐身影,皆可言之大能。

如此交手,威能浩荡,却也不足以影响自身。

一道道或是深邃隐晦,或是威严浩荡的气息升腾。

交手撞击所形成的影响,便消磨于虚无。

至于说偌大紫霄宫,这点儿动静儿,顶多也就是一颗小石子落入湖水中。

硬生生接了一拳,接引与准提护身之能破碎,几分狼狈向后倒退。

脚步厚重落下,踩踏虚无。

“倒是有些能耐!”

十二祖巫以及三千听道客,皆幽幽盯着接引,准提。

虽不齿性情,以修为而言,这俩家伙当真能耐。

祖巫再想出手,无言浩荡之威遍及紫霄宫。

高台之上,四道身影安坐。

太浩现身安坐蒲团。

诸多听道客的注意,为刹那牵引而回。

“拜见圣人,前辈!”

接引,准提不再与十二祖巫纠缠,急忙回归首排座位,与诸多听道客一般见礼。

“都起来吧!”

鸿钧淡然一言,所有存在刹那起身。

四双眼眸扫荡紫霄宫一遍。

燃灯身躯几分明显发抖。

不知是否错觉,那来源于高台之上的四道眼眸,似是于自身多停留片刻。

“此为紫霄宫二讲!”

“除讲所言乃是基础。”

“此二讲所及,便是大罗修行!”

听鸿钧如此言讲,紫霄宫内听道客,皆是呼吸凝聚,说不出的由衷激动。

听一讲基础,回去之后,将自身根基再造,稳固了许多,也有进步。

以实际来说,所得确是极为有限的。

讲解基础,纵然有不同景色,已然经历过,感觉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此次言讲大罗,真正触及自身以及前路困境。

一双双眼眸,精光闪动,这是将注意力凝聚到极点的体现。

鸿钧再无废话,宣讲大罗道。

天花降落,地涌金莲。

圣人所讲,沟动道之根本,如此异象,实属正常。

诸多听道客沉浸道韵中,自然呼吸吞吐,诸多天花金莲化为精纯灵气被吸收,化作坚实修行。

天花降落,地涌金莲,自然不单纯是为了承托威严。

天花朵朵,金莲遍地,那可都是至为精纯的灵气。

都言洪荒有宝有灵秀,此倒也着实不假。

有十大灵根存世,如此岁月,所见也仅是人参果。

仅是人参果,却也是颇得玄妙至极了。

然如此玄妙,与天花金莲相比,似乎还是差了一些。

镇元子自是最有体会,以及发言权。

至于红云跟黄龙,却是还未曾有此口福。

一个是衣钵传承的弟子,一个至交老友,镇元子自不至于舍不得。

等了三千年时光,那人参果终究未曾全然成熟。

“还以为你们不会再来了!”

诸多听道客,皆沉醉于鸿钧所言大道。

卫无忌与十二祖巫传音言讲。

“有叔父在,我兄弟自不敢不来!”

帝江言道。

“此举,自是不错。”

“你们若是不来,便是看在大哥的份儿上,自会对你们照拂一二。”

“却再无以后可言。”

一句话,说的十二祖巫禁不住的心神震动。

“吾等惶恐!”

“若有差错,但凭叔父惩戒!”

十二祖巫不怕惩戒,却怕卫无忌不再搭理。

尊敬师长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不被卫无忌承认,又怎能言及盘古正宗。

此话说来倒也过重,然以卫无忌的身份,真要有此意向,洪荒众生,是相信卫无忌,还是相信他们。

“差错倒也谈不上,只不过你们记住一句话,可有傲骨,却不可有目中无人的傲气。”

“心中坦然,自是无畏,却该有敬!”

“敬的并非某个个体,独一生命。”

“而是包含了诸多生灵的偌大洪荒。”

对十二祖巫,卫无忌自然是欣赏的,不仅是单纯盘古的缘故,还有他们自身的缘由。

如今的十二祖巫,相差还是极多,远远不够。

想要成长,除了现实摔打,再有便是耳提面命的教诲。

“吾之此言,你们现在可能多有迷惑,终究有时日,你们会明白的。”

“他人听鸿钧讲大道,你们便安心听我给你们讲修行吧。”

逐渐的,十二祖巫也陷入沉醉,难以自拔。

二讲时光悠然过,尤其是这些沉醉于大道的诸多听道客。

时光恍惚,不过是刹那而已。

“多谢圣人老师慈悲!”

三千听道客,经历二讲,实力明显提升,前路更少朦胧。

得了切实好处,自然更为喜悦。

“准提有一言。”

待鸿钧让诸多存在起身之后,准提眼眸一转,再次跪拜。

诸多大能被弄得一愣,随即颇为好奇观瞧,这家伙又在折腾什么幺蛾子。

“有话便直接说吧。”

感知鸿钧目光垂落,准提内心由衷惊慌。

可思虑自己所想,也只能是咬牙跺脚,拼着一颗脑袋硬了。

“弟子厚颜,可否请前辈为吾等宣讲大道!”

诸多听道客闻言一愣,随即眼巴巴看着卫无忌与方清雪以及薛冰。

鸿钧先前有言,三千年后,紫霄宫再开,三讲大道。

可相对于三千年的等待,眼下无疑更有一个合适机会。

“放肆!”

“尔等有何资格,寻求吾师传播大道!”

卫无忌,薛冰,方清雪并未发表意见,太浩一声威严呵斥落下。

“道友拜在前辈门下,已然是天大福源,何必太过贪心。”

接引幽幽一言,诸多听道客眸光霎时汇聚在了太浩身上。

不齿接引与准提,此自是不假。

但不得不说,这俩家伙的厚颜面,的确干了件儿实在事儿。

心头刹那动念,冥冥因果,已然勾连。

俯身跪拜的准提,一丝嘴角上扬的幅度不由延伸开来。

鸿钧安坐高台,神色如常。

卫无忌看着俯身跪拜的准提许久,也可以说是看着诸多满是期待的听道客。

“既是入了紫霄宫,讲道自无不可,却不再此时。”

“三千年后,三讲完成之时,你们若是还想听,自无不可!”

一道道光辉笼罩,高台之上四道身影不见踪迹。

与准提一般,内心存在期盼与巴望的听道客,悠悠一声叹息,满是可惜。

“这俩家伙,实在是欠收拾。”

十二祖巫幽幽盯着接引准提。

其实盯着接引准提的,还不止十二祖巫,还有帝俊跟东皇太一。

“太一,出了紫霄宫,用混沌钟将这俩东西定住。”

“不挨一顿收拾,真折腾没完了。”

听帝俊吩咐,太一默然点头。

紫霄宫后室,四道身影安然而坐。

“这俩家伙够可以!”

“为了避免挨麒麟的收拾,不仅要抱鸿钧的大腿,连你的都不放过。”

薛冰似有些好笑言道。

“事儿不是这么简单的。”

卫无忌却是摇头。

“看来这两个家伙,真得了因果魔神的几丝精髓!”

鸿钧默然点头,他与卫无忌的看法,倒是一致。

“准提所求,的确有担心五行道友的缘故。”

“更大层次范围,却还在因果二字。”

“求前辈讲道,若得应允,诸多听道客自是欠了准提因果。”

“此因果之大,怕是轻易难以还清。”

“便是所得二三,准提收获也可言极大。”

“便是前辈未曾应允,诸多听道客也必然感念。”

正如先前那些听道客所想。

这俩家伙品性虽然不怎么样,却是真算干了一件好事儿。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六十四章 接引准提又挨揍了! “合着除了厚一张面皮之外,怎么着都不算吃亏是吧!”

至于面皮,本来就不是接引,准提所看重的。

“倒是也不一定!”

“修因果,终究还是根基浅薄了一些,眼界体会差了些。”

“有因必有果,此果却未尝不是彼因。”

“所谓因果循环,至极玄妙,岂是表面这般容易的。”

昊天镜随鸿钧意念显现,光辉照耀,遍及有无之间,无量世界。

出了紫霄宫,所见尽是蕴藏凶险的虚无混沌。

无所谓时光,更不辨方向。

若非有偌大洪荒为指引,身入混沌,便是有能耐面对凶险,护持自身安然。

无所谓方向辨别,恐怕也要迷茫。

接引与准提出了紫霄宫,以偌大洪荒为指引,埋头默然赶路。

“二位如此匆匆,不知有何要事忙碌。”

刺目光辉突显,似是大日般光辉照耀。

帝俊与太一现身,挡住了准提接引去路。

“倒也未曾有急事儿要忙碌。”

“不知二位现身,有何要事?”

拉了准提一把,示意其不要妄动,接引坦然看着准提道。

“以二位之聪慧,该当明白,又何必装糊涂!”

帝俊展开了河图洛书,太一将一口钟托在掌中。

“混沌钟?”

“万不想此宝,竟是在太一道友手中。”

见太一掌中所托混沌钟,接引跟准提皆是由衷诧异,震惊。

相对于接引的深邃沉稳,一丝明显贪婪渴望,于准提眸中刹那闪烁而过。

虽是刹那时光,帝俊与太一皆有清晰感应,神色不由更显几分冷峻。

“二位道友现身拦路,便是为了此事吗?”

“准提倒要替西方谢······”

准提喜悦神色明显,弯腰便要向帝俊跟太一行大礼。

此举自不是被猪油蒙心,而是以自身为因,谋求帝俊太一之果,沟动冥冥所存因果大道。

简单直白一点的说法,自是准提盯上了帝俊所显河图洛书,以及太一掌中混沌钟。

“混账东西!”

“无耻之辈!”

大礼并未成,因果并未缔结,因为帝俊太一早已明悟。

怒而大吼,直接动手。

跟这种不要面皮的无赖之辈多费口舌,简直就是侮辱自己。

再多的话,也比不得直接动手,更为实际。

“岂有如此道理!”

接引准提都没想到,帝俊与太一说动手便动手,半点儿含糊都没有。

经过二讲,有所领悟,实力自然增长,不过因未曾来得及体会巩固,终究是有限的。

有限的修为,自是无法催动河图洛书以及混沌钟全然威能。

即便如此,接引与准提感知的,也是扑面而来的全然压力。

“真以为吾等怕你们不成!”

一味防御,被打的憋屈倒是另外一回事儿。

所谓防御,终究是不可长久之道。

或者说接引准提施展的防御,挡不住帝俊与太一的进攻之威。

几分恼怒下,准提手掌伸开,一株小树抓稳手中。

冲着被太一托在掌中的混沌钟一扫,太一神色霎时有些变化。

受那小树冲刷之力干扰,混沌钟竟有脱身迹象。

“混账!”

太一既是震惊,也是恼怒,更有几分憋屈。

若是修为提升相当境界,施展混沌钟全然之能,岂能如此憋屈。

恼怒之下,出手更为霸道。

气息暴烈,烈焰烧灼。

许多听道客感知动静儿,皆流露几分诧异以及忌惮。

别的不言,帝俊与太一显露气息,着实霸道而暴烈。

“帝俊与太一已然抢先动手,咱们该怎么办?”

感知动静儿气息,木之祖巫句芒言道。

“他们动他们的,我们动我们的,有什么干系可言。”

有帝江一言,十二祖巫彻底放开,直奔接引准提与帝俊太一,出手大战所在。

十二祖巫并未隐藏心意,故而被处在纠缠状态中的接引,准提,帝俊,太一清晰感知。

“你们来做什么?”

接引,准提与帝俊,太一同时出言问道。

莫要仅顾着争锋,而被他人所乘。

以二次讲道的接触来看,十二祖巫倒也耿直。

却是谁都不敢说,这十二个家伙,便不会有算计坏心思。

“你帝俊太一想要做什么,吾等便要做什么。”

“连看家的底儿都拿出来了,看来你们真是下定决心了。”

听防备言问,帝江哈哈一笑表态道。

“原来你们也是为此而来。”

帝俊与太一恍然,全然放松没这个可能,至少也不必过于紧张了。

而接引跟准提,那就不是紧张所能形容的了。

一颗心,真就是刹那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仅惊慌,更是委屈。

“且慢动手!”

“话总得说明才是!”

接引跟准提齐声喊道。

就这般时光,脑门上已然有明显晶莹闪烁。

好家伙!

十二祖巫一拥而上,若是再跟帝俊、太一合作,那可就是十四了。

十二祖巫一旦出手,那就是七个揍一个。

如此态势下,也甭说什么胜算输赢了。

被活活揍死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儿吗?”

“到了此刻装糊涂,有意思吗?”

有帝江率先出手,有祖巫各自分阵营,针对接引跟准提出手。

“且慢!”

“尔等皆是大能,自有傲气。”

“如此不讲究,也不怕折损身份吗?”

接引神色变幻,再次喊道。

此一番交手,断然不能硬碰硬。

否则真有可能被揍死。

好在此局并非完全不可解。

帝俊跟太一,与十二祖巫并非统一整体。

“先把揍你们的事儿过了,其他事儿再说也不迟。”

“至于讲究,跟你们还用讲究吗?”

准提话音刚刚落下,帝俊便紧跟着言道。

有十二祖巫出手,原本一对一的形态完全翻转,局势大好,帝俊岂有不乐意的道理。

十二祖巫一听,的确是这么个事儿。

要论不讲究,就这俩最不讲究。

自个儿都不讲究,如今怎能要求讲究。

激烈交手,打的混沌震荡。

为此战所吸引的诸多听道客,一个个嘴角抽搐,默然无语。

倒也不是如此激烈的争斗,有什么令眼目一亮的玄妙手段。

争斗过程就两个字形容——暴烈!

无比的暴烈!

看一眼就牙酸,后脖子发凉的暴烈!

真是不讲究啊!

这哪儿是修行之辈该有的手段!

“救命!”

被围拢在中央,承受无数暴击的准提,终于是忍不住了。

反抗自是反抗不了,可要是不想点儿办法,没准儿真要交代在这儿。

这群野蛮的家伙,真的下死手啊!

被锤的满头包也就是了,身子都能清晰感觉到胖了不少。

一直沉默,招架以及硬抗各种无情拳脚,比准提情况好不到哪儿去的接引,一声悠悠叹息。

金光耀眼,自洪荒大地西方所起。

一朵金莲盛开于混沌之中,硬生生隔开了十二祖巫以及帝俊,太一。

将接引跟准提包裹,直坠洪荒西方。

“哪里走!”

十二祖巫与帝俊,太一齐齐怒喝。

纵然心里明白,真揍死接引跟准提,可能性不大。

但岂是随便什么,都可以在自己等存在手里,将接引准提救出的。

太一长啸,扔出了手中混沌钟。

钟声悠悠,时光刹那停顿,钟体无情,砸向了那朵金莲。

受混沌钟一击,金莲微微摇晃,更为迅速坠落洪荒之西。

“都各自回去吧!”

帝俊与太一以及十二祖巫再想抬步追赶,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手段。

一道熟悉之言耳边传递,让帝俊太一,十二祖巫霎时停住脚步,各自回归道场。

“那是四枚混沌青莲子之一,受开天功德而成的十二品功德金莲吧。”

紫霄宫内,鸿钧言道。

“当初盘古身化天地,三十六品混沌青莲破碎。”

“是我亲眼所见三十六品混沌青莲,演化诸多宝物,散落洪荒,静待有缘。”

“那四枚青莲子,一受造化气,是为十二品造化青莲。”

卫无忌于紫霄宫,言说如此时,不周山一处极深山谷中,一朵十二品青莲开放,微微摇曳。

“一受血气以及业火,是为十二品业火红莲。”

无边血海翻腾,非等闲之辈所能近。

血海深处,一朵十二品业火红莲微微摇曳,却是引起了血海翻腾。

出了紫霄宫,各自归洞府居所安然修行的诸多听道客中,某一位身形突然一僵,爆发极致速度,直奔血海。

此身形自是无边血海孕育生灵,怀抱阿鼻,元屠二剑所生的冥河老祖。

那阿鼻,元屠二剑颇为凶煞。

却是受洪荒有成以来,所有坠落血海的凶煞之气所成,故而有不沾因果之能。

万千的因果,皆被血海所承担。

虽是紫霄宫内听道,身在血海,却也是明白,一身道韵根基,当在血海。

感知血海,甚至是十二品业火红莲出了差错,冥河岂能不急。

“一受煞气所成,自是十二品灭世黑莲。”

鸿钧神情微动,因为十二品灭世黑莲在罗睺手里,着实制造了不少麻烦。

“一受清气所成,是为十二品净世白莲。”

偌大洪荒,除天地之外,尚有四海。

四海茫茫,除了龙族所统外,亦有许多玄妙深藏。

一处为先天阵法笼罩之地,一朵十二品净世白莲于三光神水中摇曳。

“此四颗莲子所成,因本体三十六品混沌青莲的缘故,除了各自妙用之外,最大效用便是护身。”

鸿钧听闻,心思动然。

便是到了现在,三十六品混沌青莲之威,依旧刻印在心。

盘古以一战三千,三十六品混沌青莲可是出了大力。

真要有与之媲美的护身之能,自是不可错过。

卫无忌看不上,自有卫无忌的道理。

有二十四品混沌青莲在身,除非三十六品混沌青莲重现,否则自无入卫无忌眼眸的价值。

心思动,造化玉蝶沟通天道,仅一瞬间之后,鸿钧便熄了心思。

混沌青莲破碎,能有四颗莲子存生机,并且各自的成就,已然是相当了不起,如何还能有三十六品混沌青莲的防御之能。

论效用,自不是一无是处。

论比较,却是比诸天庆云还要差一点儿。

鸿钧能将诸天庆云送给卫无忌,继而生成太浩。

到此刻,又怎么可能对那四颗莲子开放成就之莲动念。

说的好听点儿,自是境界。

说的不好听,现实一些,自然是看不上。

“用十二品功德金莲相救,看来真是几分上了心思。”

相对于十二品功德金莲,鸿钧更感兴趣的,还是驾驭十二品功德金莲的存在。

西方之地多隐秘,便是动用昊天镜都无法深入探究。

然动用了十二品功德金莲,又有接引,准提,探究一二倒不是难事儿了。

玩儿因果,可不是因果魔神的独家手段。

“敢在本座面前玩儿因果?”

丝丝动念所起,锋利入刀,直接切断因果。

有接引跟准提在,自是不必太过忌惮于鸿钧。

不过便是如此,心情也不至于好到哪儿去。

尤其是听着准提的痛苦哀嚎,以及各种发誓诅咒。

“帝俊,太一,十二祖巫,尔等敢下如此狠手,吾必然有还报之时。”

好不容易说完一句完整,准提再次痛苦哀嚎,真的是疼啊。

“接引,你一言不发,是何感受?”

不搭理哀嚎的准提,反倒问起了沉默无言的接引。

疼自是真的疼,疼到何等程度,就有待商榷了。

准提乐意折腾,任由折腾就是。

“晚辈再想,是否可修一门护身之法。”

接引言道。

挨了揍,考虑问题便多了现实。

以后若是倒霉,再遇到这种无力反抗的局面,有一门护身之法,至少不至于这么疼。

“倒是有点儿思路,既是如此,有些东西,你应该能够用得着。”

一点灵光,钻入了接引眉心。

那是混沌魔神于肉身修行的一些体悟。

“多谢指点!”

疼痛依旧未曾缓解,接引内心喜悦,却是在不断放大。

有此指点,再多参悟,必然是一门强大的护身之法。

“你们争点儿气,比什么感谢都来的实惠。”

功德金莲垂落,修复与镇压接引跟准提的伤势。

十之八九,准提这家伙是装的。

不过这一身伤势倒是不假。

疼可以不用在意,反正疼的也不是自己。

若是耽误三千年时光,耽误紫霄宫三讲,事儿可就有点儿大。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六十五章 男修女修起争端! “西王母道友,暂且留步!”

洪荒之外,混沌无垠,苍茫无量。

西王母周身先天至阴玄妙气息缠绕,绞杀与吞噬不断侵袭的混沌气流,以及深藏的各种凶险。

一道声音从前到后,由上至下,由左及右,四面八方包围而来。

明显恼怒,甚至是清晰杀意,自西王母眸中闪烁。

东王公心思所想,莫说经过纠缠,便是初次见面,得知其出身来历的那一刻,已然知晓。

孤阳不生,独阴不长。

也曾体会天地大道,又怎能明白。

也明白阴阳相合,将更进一步。

不乐意,却是终究不乐意,说破大天都无用。

于道之长途而言,经历紫霄宫二讲,已然更为清晰几分。

不管是现在,还是相当长久时光的未来,都不必为了修行操心。

故此,自是不至于为了修行而委屈自己。

“西王母道友,莫要执着。”

“你我出身,各自内明。”

“着实可言天意。”

“道友能得修行,自当明白何为顺天而为。”

“逆天行事,只怕是下场凄凉。”

“一番心意分明,西王母道友当明悟领会。”

以言语劝慰,也可以说是搅扰,东王公丝毫不敢放慢速度,相反将速度提升到了极限。

已然错过一次,再错过一次,自己都不可能原谅自己。

“吾之心意,早已言明,又何必枉顾纠缠。”

西王母颇为恼恨言道。

阴阳相合,固然是大道。

如此修行,着实非如今西王母所愿。

再一个缘故便是西王母看透了东王公。

身在洪荒,自不可能求全都像红云那般。

但东王公也是卑劣到了一定程度。

要不是有足够手段护身,没准儿已经被强行得逞。

届时将是何等下场,西王母实在有些不太敢想。

本来就不必要,再有此缘故,西王母怎么可能与东王公捏合在一起。

该说的都已然说过,让东王公放弃,却是没可能。

那可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怎能放弃。

苦苦纠缠,着实让西王母恼恨。

好在身居西昆仑,非等闲所在,也不是东王公说闯就能闯进去的。

为了躲避纠缠,西王母甚至有过不出西昆仑,不听紫霄宫讲道的想法。

后来想一想,还是踏步出了昆仑。

为了躲避纠缠,而放弃修行,着实非明智之举。

再一个便是以现实而言。

东王公紫霄宫内听二讲大道,修为突破前进是必然。

如此一来,跟自己的差距可就拉开了。

纵然有西昆仑相护,绝对修为压制下,也不敢说安然。

听完了道,来不及做更多的停留体会,行色匆匆,便是为了避免纠缠。

没想到,还是让这家伙给缠上了。

不愿意搭理,真以为就好欺负了是怎么的。

能在洪荒生存,还在紫霄宫内有座位,真以为是好脾气怎么着。

“吾之心意,西王母也当明白。”

“为道之所求,岂能半途而废!”

紫气缥缈,突兀现身,直奔西王母而来。

“放肆!”

女仙震怒,汇聚周身的先天至阴玄妙气息,如云雾流转汇聚,将一道奔袭紫气紧紧缠绕。

“本来念在你我差不多相同等的出身,又曾紫霄宫内听道,多少有些情义。”

“未曾想,尔竟是如此!”

“那便莫要怪罪无情狠辣了。”

云雾汇聚,将束缚的那一道紫气彻底崩灭。

紫气本源,一点点的极阳气息融入先天至阴玄妙当中。

阴阳贴合运转,玄妙之意于西王母心头起伏。

所谓好处,自谈不上太多。

所谓感觉,更是刹那而过。

然对西王母这般存在来说,已然足够了。

有此缘故,西王母再生不愿意与东王公纠缠心思。

非是良善,也并非懦弱怕事儿。

严格来说,已然欠了东王公因果。

一点点极阳气息的体会,足以支撑西王母于这道之长途无限中,再多行几步。

西王母不愿意纠缠,东王公却是差点儿炸裂。

太阴星上,挨了一顿不明不白的揍。

未曾伤损东王公修行根基,却是伤损了心态根基,以至于连带修行出了问题。

历经紫霄宫二次讲道,诸多苦心,好不容易恢复一点儿。

如今居然坑在了西王母手中。

偷鸡不成蚀把米!

东王公岂能放过西王母。

“贱婢!”

“吾要你生不如死!”

惊雷怒吼响彻混沌,东王公怒急而起,长发飘扬。

仅是一瞬间,已然有了无数炮制西王母的手段。

西王母脸色骤寒。

她也是先天所生,岂能为东王公如此欺辱。

“如此对待一个女修,未免太不讲究了!”

有同出紫霄宫,行走混沌中的大能闻此声,已然知晓前因后果。

本想着出手相助,碍于混沌之中,维持自身足够,若再生旁枝末节,怕是要有苦果。

“简直是岂有此理!”

红云闻此声,知晓因果,脸皮因怒而哆嗦。

一旁镇元子脸色也有些不对劲儿。

这已经不是脸皮的事儿了,简直是无耻。

“徒儿,你脚程快,先行一步看看。”

镇元子吩咐黄龙。

仰仗大地之能,一步之间千万里都不是问题。

如今身在混沌,威能施展,倒是受到不少限制。

而黄龙乃是昆仑山龙脉化形,得龙形,又得烛龙传承,可谓是再正统不过的龙族。

既是龙族,所行风云事,便是本能。

此本能,便是在混沌中,也受不了多少影响。

如此本能,若以混沌魔神而言,便是血脉天赋传承。

有师父之言,黄龙化龙身,直奔以偌大洪荒为指引的前方而去。

“西王母,莫要再逃,无论如何,尔都难逃!”

东王公速度更快,绝不能让西王母入洪荒,尤其是回归西昆仑。

那地方得天地独秀,实在是玄奇。

便是自己,也无手段奈何。

从先前东王公的态度,西王母便知晓凶险。

所以根本不可能多有纠缠,甚至为了加快速度,还动用了一些压箱底儿的能耐。

如此能耐动用,却是惊醒了太阴星上闭关的羲和跟常曦。

“又是这个无耻的家伙!”

由于先天属性的缘故,本能对西王母生了几分清净。

再见东王公,羲和与常曦,顿时没好气言道。

心念一动,太阴星投射光辉于混沌边缘。

西王母刚刚踏入洪荒,便被太阴星光辉笼罩,直接牵引上了太阴星。

“究竟是谁?”

“胆敢坏我好事儿?”

匆忙追赶而来的东王公,不见西王母踪影,仅有一丝气息留存。

当即明白有大能出手相助西王母。

想着自己好处没得着,反而吃了大亏,成全了西王母。

东王公再难忍耐,吼声震动天地。

怒火,吼声爆发,震动了天地,也震动了无能前往紫霄宫,而留存洪荒的无尽生灵。

感知东王公气息,畏惧由心而生,莫名的发抖惊颤。

“有能耐胆量,便再来太阴星吧。”

一声清冷之言垂落,东王公当即脸红脖子粗,像是被一只大手,无情遏制咽喉。

别的地方,去也就去了。

一身修为相护,料想出不了问题。

可太阴星······

一想着就不由莫名发颤。

先前走了一趟太阴星,好处一点儿没得着。

吃的亏,却足以让东王公刻骨铭心。

若有时光倒流之能,如今的自己,必然将过往的自己活生生掐死。

哪片心被蒙蔽了,让你选择上了太阴星。

“道友尽可安然,他没这个胆量踏步太阴。”

太阴星内,羲和与常曦安慰西王母。

几丝将信将疑,目光垂落,果然得见东王公神色难看,身躯僵硬挺立许久。

最终未曾踏步太阴,回转自家道场。

想不到,太阴星居然有如此威慑。

再有救命之恩的缘故,西王母不由向羲和与常曦深然拜谢。

“莫要如此!”

“偌大洪荒,多有艰险,身为女仙,自是一家,相互扶持,也是理所应当。”

羲和与常曦拦住了西王母。

“无论如何,都该谢过二位!”

西王母暂且留存太阴,恢复自身的同时,也是与羲和与常曦论道。

论修行,当属一脉。

各自见解不同,彼此交流,不论是见识还是修行,都可言大有长进。

祸福相依,未曾经历东王公之祸,焉能有此所得。

根据自身经历,西王母感触更深。

而终究没有胆量再踏太阴星,满是憋屈离开的东王公,满是阴沉。

“不要以为如此,吾就奈何你们不得。”

思量诸多,东王公决定引导大势,对付太阴星。

得益于修为,入紫霄宫听道所得,很快便有诸多生灵汇聚跟随,成就一方势力。

此势力成就,并未做任何对洪荒有意之事,反而挑起了阴阳之间的矛盾。

不过短短几百年时光,洪荒已经被折腾的鸡飞狗跳。

本来就有些势单力孤的女修群体,可谓是受尽了欺凌。

“混账!”

“你们哪来的东西,居然敢纠缠本公主。”

有少女身着金衣,为诸多修行者困扰。

偷偷摸摸跑出来,唯恐泄露气息,为族内追查,然后将自己抓回去。

可这些混账的纠缠,真的让身为凤凰的金凤怒了。

张嘴喷吐凤凰火,当即便有大批修者化为灰烬。

还有一些修者虽然见势不妙,躲避及时,却还是被凤凰火燃身。

烧灼自是痛苦,而且此凤凰火非一般手段所能熄灭。

为避免落得被活活烧死,唯有忍痛割舍。

如此动静儿自是极大,引起了东王公的注意。

“吾当是谁!”

“原来是挑起了三族大战的凤凰余孽!”

“身背重罪,还敢放肆!”

“以为此刻洪荒,还是三族称霸之时吗?”

一眼认出了少女真身来历,东王公言道。

“也罢,遇到便是本座的缘分!”

“从此以后,便跟随本座身旁吧。”

东王公探手,极阳气息抓拿金衣少女。

此凤凰于自身作用,哪怕不如西王母,太阴星上的那两个。

一身凤凰本源,也是颇为玄妙。

没准儿反倒能相助自己领悟一些其他。

“此言,你敢在凤祖面前说吗?”

言说凤族诸多,见一只大手抓拿,以自身之能无力抵抗,金衣少女言道。

凤族纵然落寞,不复往昔。

可元凤还活着,凤族便不可能受肆意欺凌。

“此倒也为事实!”

“若是元凤在此,怕是无此事。”

“可惜,你不是元凤。”

“如此,便切实为吾之机缘。”

探手无情抓拿,金衣少女尽是绝望,也是决然。

便是自爆,也绝不能拿凤族荣辱开玩笑。

“且慢!”

就在极为紧要时刻,一声言语轻柔响起。

金衣少女感觉身躯飘然,似是被一只手给拿捏。

不见凶残,却显温柔。

“就算你凤凰一族,有涅盘妙法,也不该如此用啊。”

安慰了金衣少女一句,女娲目光越过空间,看向了东王公。

“吾当是谁,原来是女娲道友!”

一同在紫霄宫内听道,称一声道友自不为过,实属正常。

不过东王公内心也满是憋气,已然是第三次被破坏了。

若非清楚,自己不是女娲对手,真的是忍不住了。

“好一个道友!”

“东王公,本以为那接引,准提已经够无耻,没想到你更无耻!”

以女娲目前威能,刹那遍及洪荒,还有点儿困难。

不过就算是如此,也足以探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感知那些女修的悲催,女娲心头怒火深燃。

哪怕有些过错,甚至是罪恶,不该归在东王公身上。

追根究底,是东王公挑起了这场争端。

“女娲,尊称你一声道友,乃是看在紫霄宫听道的缘故,莫要自误!”

东王公又怒了。

纵然明白自己打不过女娲,却也不可能任由女娲如此欺凌。

“到如今,你还有脸提及紫霄宫?”

“好,既然你提及紫霄宫,那便随我紫霄宫内走一趟,请四位前辈大能,辨明是非。”

女娲明白,东王公做出这般事情,单纯跟他讲理,肯定是讲不清的。

讲不清理,倒也不一定是非得动手。

若大洪荒,大能诸多,自有辨明道理的地方。

“凭你女娲之言,便要惊扰四位前辈,你有多大胆子承担罪责!”

东王公自是不可能跟随女娲上紫霄宫。

“此事自不必你来操心!”

“惊扰前辈清修,若有罪责,自有女娲独力承担!”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六十六章 状告紫霄宫! 女娲真的是怒了,下定决心要收拾东王公。

不仅言说一力承担罪责,堵住了东王公退路,更是将这条退路切断。

“四位前辈之能,当晓此间恩怨,女娲大胆,搅扰四位前辈清修,恳请主持公道!”

女娲之言遍及洪荒,惊然众生。

尤其那些因争端而深受其害的生灵,更是瞪大了眼眸,随即两颗清泪滑落。

“女娲,你敢······”

一言惊洪荒,惊众生。

受震动最大的,莫过于东王公。

情绪如四海翻滚,震惊,害怕皆有之。

最终如此情绪化作一股狰狞杀意。

抬手一指,伴生至宝纯阳剑轻灵一动,随杀意,直指女娲。

所谓灭口,在女娲一言惊洪荒的刹那,便没有了意义,哪怕杀了女娲,也不会对态势有任何影响。

东王公依旧杀机森然,悍然出手。

敢让自己不好过,便非得付出代价不可。

东王公出身不俗,于洪荒而言,可谓独一。

有如此出身,伴随而生的兵刃自是不俗。

剑光随杀意直指女娲,明显锋芒感临身,让女娲不由眉眼一跳。

“何必如此杀机涛涛!”

就在女娲凝神应对东王公锋芒之时,一只巨大龙爪伴随一声温和言语落下。

巨大龙爪摁下,片片龙鳞闪动光辉,比利剑更有锋利感。

仅是如此还不算,龙爪下压,无穷压力汇聚,覆盖无穷范围,如同一座山脉重压而下。

那般的压力,非东王公所愿意硬抗。

硬抗一招,能扛得住自然是好事儿,扛不住可就丢脸了。

纯阳剑随心动,剑尖朝上,直刺龙爪核心。

硬抗是不可能硬抗的,就此罢手,没这个可能。

龙爪狰狞又如何。

纯阳剑之锋利,未必不能将龙爪砍下来。

话说历经沧桑岁月,如此修为,如今威势,还未曾尝过龙族之爪是何等滋味儿。

虽说挑起争端,东王公还是有自知之明,不至于脑袋一拍,就去对付龙族。

瘦死的骆驼,怎么着都比马大。

受纯阳剑锋利之刺激,探出下压的龙爪,片片龙鳞抖动,以此镇住纯阳剑之锋芒。

何况还有女娲在一旁,自不会坐视不管。

“东王公,尔敢欺吾妹!”

震怒之言自远方而来,伏羲身形快若闪电。

听女娲之言,感受动静儿,伏羲可谓是心急如焚。

局势刹那转变,对东王公可谓及其不利。

最有力的证明便是那纯阳剑被龙爪拿捏,各种争鸣,各种挣扎,就是难以脱离。

“该死!”

“还不与吾现身出来!”

紫气飘荡,东王公现身,脸色铁青,杀机寒然,盯着那只拿捏纯阳剑的龙爪。

大地厚德之意散播,光辉凝聚,一个青年人站立,手中握着纯阳剑。

“黄龙,原来是你!”

一见拿捏纯阳剑的身影,东王公由衷诧异,女娲跟伏羲也是颇为诧异。

如此身影,他们自是熟悉,紫霄宫内听道客,镇元门下唯一弟子,黄龙道人。

身在洪荒,跟脚最是讳莫如深。

便是同在紫霄宫内听道,也未曾得知彼此本相,跟脚为何?

“大胆黄龙!”

“而为龙族罪孽之身,胆敢偷天换日,入紫霄听道,该当何罪!”

由衷诧异过后,不待女娲伏羲以及黄龙发言,东王公抢先问罪。

“呵呵,如今吾算是见识了,原来这天地间,还有比接引,准提更加不要脸的货色!”

也就是接引准提不在,挨了十二祖巫以及帝俊太一的狠揍,正在默默疗伤,听不得如此动静儿。

要不然闻听此言,非得闹腾不可。

咋就不要脸了?

倒是说出个一二三来啊。

不说出一二三来,肯定没完。

不要脸是事实,也没多少在意,但是也不能这么说啊。

“任你如何狡辩,也难辨罪孽之身的事实,吾之眼眸下,罪孽难逃。”

东王公正义凛然,似要代表天道,不仅要问罪黄龙,更要审判黄龙。

“若是如此的话,你那双眼眸,还是剜了的好。”

长久跟在镇元子,红云身边,性情自然宽厚。

宽厚却也不代表没脾气,好欺负。

“你······”

东王公再要动手,却见镇元子以及红云踏步而至。

有黄龙,伏羲,女娲,便已然不是对手。

再添镇元子跟红云,真要动起手来,非得挨揍不可。

“镇元子,尔教授龙族罪孽之辈,该当何罪!”

东王公将矛头转到了镇元子身上。

“我徒儿所言还真是不错,就这双眼睛,要与不要,没什么区别。”

镇元子脸色微寒,认真看了一眼,差点儿没把东王公给气死。

镇元子本来就不喜悦东王公所为,要不然先前也不会让黄龙出手相助西王母。

虽然因为太阴星出手,未曾得功,一番心意是实际的。

如今再起争端,而且因为东王公的缘故,的确折腾的乌烟瘴气,镇元子更加不喜悦。

本来看在紫霄宫听道的份儿上,装模作样给东王公留一点儿颜面,也是可以的。

既然他自己不要这颜面,那就不要怪谁。

“徒儿,不就是这么一把破剑吗?”

“暂且还给他!”

黄龙依言,送给了对纯阳剑的控制。

纯阳剑刹那回归东王公身旁。

而黄龙掌中,似有红痕。

这就是让黄龙松开纯阳剑的缘故。

不管怎么说,纯阳剑也是入了先天数层次的灵宝,论锋利,自是不会差到哪儿去。

哪怕得益于先天元素,黄龙肉身强大。

一直如此下去,恐怕也得吃亏。

在镇元子心中,别说一把纯阳剑,就是千百把,也休想跟徒儿的一根汗毛相提并论。

“镇元子,你······”

东王公气的胸膛起伏,身子哆嗦。

侮辱他也就罢了,连纯阳剑都不放过。

“别的话不说了,再说也是无益处。”

“还是随吾等走一趟紫霄宫吧。”

“有些事儿,你非做出一个交代不可。”

女娲不想再跟东王公胡搅蛮缠。

无论是数量,还是实力,都是绝对性的压制。

又何必跟他在这儿胡搅蛮缠。

有什么是非因果,紫霄宫内,自有论断。

一丝丝危险光芒闪动。

是自个儿乐意跟我们走一趟,还是我们一拥而上,狠揍一顿,再上紫霄宫,自己选吧。

“昊天童儿闭关,还得麻烦道友走一趟。”

紫霄宫内,鸿钧看了一眼卫无忌,薛冰,方清雪,随即跟童儿模样,站立一旁的太浩言道。

太浩眼眸开合,看了鸿钧一眼,默然点头,随即离开了紫霄宫。

就在东王公脸色难看,面临合力群殴之时,浩然正气飘荡,太浩踏步而来。

“请几位往紫霄宫走一趟!”

说完眼眸盯着东王公。

先前乐意与否并不重要,现在你要是还不乐意。

就算是提溜,也得把你提溜上紫霄宫。

虽是鸿钧发言,师父与二位师娘并未反对,显然是默认的。

师父跟师娘认可的事儿,谁要是反对,先看看做徒弟的答应不答应。

“二位,咱们也往紫霄宫内走一趟,讲一番道理。”

有过争端,由于东王公的缘故,洪荒又是如此折腾,身在太阴星的常曦,羲和,西王母自然关心。

见女娲与东王公起了争端,若是未曾有黄龙出手,常曦与羲和还有西王母,也是打算出手的。

见此后多生变数,更是惊动了紫霄宫内大能,西王母泛起几分心思。

“如此,倒也无不可!”

姐妹原本决心,不轻易踏出太阴。

然为了东王公之事,怕是非得走一趟不可。

“诸位且慢!”

“吾姐妹也要跟随入紫霄宫,讲一番道理!”

常曦,羲和以及西王母,踏步太阴,轻易追赶太浩一行步伐。

东王公脸色刹那阴沉,未曾想,这个时候,她们居然踩一脚。

入了紫霄,新账老账一起算吗?

说实在的,东王公真有些不太想去了。

可惜,有这么多手段不弱于他的存在盯着,就是想跑,也不一定能跑的了。

尤其是太浩,差点儿将准提扔出了紫霄宫。

如此修为,东王公再狂妄,也无谈信心应对。

“即是如此,一同前往!”

太浩几分认真看了一眼羲和跟常曦,态度多了几丝温和。

师娘虽不言,太浩心里也清楚。

自家人终究是不一样。

“出了如此动静儿,我等是不是也往紫霄宫走一趟?”

感知动静儿的大能,皆有心思起伏。

说实话,这样的好戏,可是不轻易能看。

有如此心思,一道道光辉,一道道身影,再聚紫霄宫。

除了被揍的接引跟准提,三千听道客再聚紫霄宫。

“即刻起,尔等便拜鸿钧为道祖。”

卫无忌现身安坐言道。

一言静默,随即天道显现,无疑是认同此言。

于洪荒众生而言,天道至高,可谓独一主宰。

有天道显现认可,自不必太多犹豫。

“吾等拜见道祖!”

除了缺席的接引,准提,紫霄宫听道客皆见礼。

十二祖巫是例外!

除了父神,也就是卫无忌这个叔父。

其他的,皆受不起祖巫一拜。

“尔等起身!”

鸿钧却似根本看不到十二祖巫一般,一点儿在意都没有。

“尔等拜前辈为道尊,见之如在吾之上!”

鸿钧再言,三千听道再拜。

天道气息显现,无疑这也是一种认可。

相对而言,鸿钧不过是选择的合作者。

而卫无忌,言说是亲爹有点儿过。

但肯定是位列亲密长辈之上的。

又得天道认可。

惊动天道,这么容易吗?

也只能感叹,人家段位太高。

“启奏道祖,道尊,东王公有事要言,要状告镇元子。”

两番大礼参拜,无言瞬间,却是被东王公给抓住了机会。

说是见缝插针都难以完全形容。

站在东王公的立场角度,却是非如此不可。

一闪而逝的,那可是生机。

“你······”

黄龙再是稳重,多少也有点儿年轻。

见东王公抢先机,恶人先告状,当即就有些发怒。

出手揍一顿狠的,都算是轻的。

镇元子跟红云拉住了黄龙。

紫霄宫内可不是轻易动手的地方。

一旦动手,本来有理也变得无理了。

反正无愧于心,任由东王公折腾就是。

再怎么折腾,也改变不了事实,不过是小丑跳梁,垂死挣扎罢了。

如此一来,东王公就甭想再好过了。

真以为好脾气就好欺负是吧?

这一次,因果难消,必然还报。

“往昔龙凤麒麟三族大战,引天道降罪,实难饶恕!”

“镇元子收罪孽之辈为门徒,甚至隐匿跟脚,入紫霄宫听道,亵渎天威。”

“如此大罪,着实涛涛难赎!”

听东王公之言,紫霄宫内诸多听道客,将视线落在了黄龙身上。

镇元子就这么一个徒弟,而且从道号上也不难听出。

这事儿怎么处理,说起来还真是玄乎。

若是没有东王公这般折腾,就算黄龙身份泄露,看在镇元子的份儿上,未尝不可睁只眼闭只眼。

出身龙族又如何,都已然是过去的事儿。

“镇元子,于此你可有话言讲。”

鸿钧高台安坐,看了一眼镇元子。

“道祖容禀,弟子这徒儿的确是龙身不假,却非龙族所属。”

镇元子起身抱拳,神色平静言道。

“大胆镇元子,到如今尔还敢妄言欺天。”

“莫言诸位道友,洪荒众生,哪个不知,哪个不晓,龙身既是龙族。”

“尔这般公然包庇,该当何罪!”

镇元子话音刚落,东王公赶忙回应,态度颇为激烈。

实在是激动,没想到,还有如此峰回路转之时。

本来先前想着刺激一番黄龙,甭管自己是否挨揍,紫霄宫内动手,都是莫大的罪责与亵渎。

可惜,镇元子跟红云拉住了黄龙,未曾能如愿。

道祖让镇元子辩解,没想到镇元子却如此言。

着实有些看不惯东王公,但也不得不承认,此话实在。

便是经历时光,三族威势,依旧记忆尤新。

既是龙身,如何能逃脱龙族所属。

“若依你之言,东方之位有青龙大尊镇守,功德无量,其也是罪孽之身?”

镇元子淡然看了东王公,话音刚落,便是雷霆霹雳骤然而生。

不仅是鸿钧缘故,也单纯非方清雪,乃是天道自然运转。

“镇元子,说你们的事儿便说事儿,扯上我做什么?”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六十七章 男仙女仙 各自有属! 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再有中央麒麟,镇守洪荒,可谓功德无量。

如此功德,岂是随意可亵渎怠慢的。

便是青龙自己不在意,天道也当有所警示。

天道警示落下,有言语从紫霄宫外飘入。

三千听道客皆明,自是那镇守东方的青龙大尊。

一个个皆有些神情莫名,看好戏般玩味看着东王公。

哪怕仅是单纯这一场好戏,东王公也是当之无愧的主角。

当真是能耐,做大发了。

不仅惊动了他们这些听道客,那镇守东方的青龙,也被惊动了。

昔年洪荒震动,有五大圣兽镇守洪荒,维持安稳,可谓莫大功劳,莫大功德。

如此功德,如此地位,便是比肩道祖,也不过相差一筹。

较之他们,无疑还是高出很多。

其实所言地位,除了天地甚至是天道认可的因素外,最为实际的,还是实力。

紫霄宫内所言,能惊动青龙,此便是再切实不过的实力体现。

诚心而言,换位相处,他们可没有这般能耐。

东王公神情刹那变幻,说不出的惶恐。

“还请道祖明鉴!”

大礼以拜,可谓五体投地。

事到如此境地,唯一所能依靠,勉强抱上的大粗腿,也就是鸿钧了。

若有道祖鸿钧认可,就是有再多的敌视又如何。

身在洪荒多争端,更有劫数,本来就没有长久安然可言。

“此事既然到了紫霄宫,诸多关注下,自有公正可言。”

“不过有些话,老道却要与你说明一二。”

“往昔有龙凤麒麟三族争霸洪荒,搅扰洪荒难宁,天道降罪,此自是不假。”

“然如今三族已然归隐,尤其是那龙族,镇守四海,以功洗罪,倒也不可失了偏颇。”

鸿钧安坐高台如此言,眸光深邃扫视整个紫霄宫。

这话不仅是对东王公所言,更是对三千听道客所言。

忠告也好,警告也罢。

所表达的无非一个意思,别打龙族的主意。

此举倒也不是完全为了龙族,而是为了四海,为了洪荒。

龙族若有失,四海难安宁。

四海难安宁,洪荒亦是难安。

洪荒出差错,首要头疼的就是鸿钧。

感受鸿钧目光,以及话语中的含义,三千听道客皆是刹那肃然。

说实在的,真曾有过心思。

哪怕经历过三族大战,极限衰落,龙族的底蕴依旧不俗,所藏灵宝诸多。

没有绝顶的威力与震慑,自是难以避免被惦记。

青龙虽未曾踏足紫霄宫,可既然现身,无疑是一种态度表达。

再有鸿钧此言······

得了,还是老实一点儿吧。

灵宝,灵材,各种天华地宝,自是喜人的。

多多益善,自是极好的。

眼下来说,自家这般身家,也是够用的。

何况龙族也非任由欺凌。

便是失了祖龙,青龙不便出手,依旧还有烛龙。

许多真情,隐匿时光中,不为所知,也属正常。

不过能安坐紫霄宫的,没一个是简单的。

对过往事,还是知晓几分根底的。

三千听道客肃然,东王公脸色便是惨白了。

这唯一的依靠,似乎有点儿靠不住啊。

惶恐,还有说不出的后悔。

早知道这样的话,哪怕明知非太浩对手,也非得想办法脱身不可。

偌大洪荒,就不信连个躲藏的地儿都没有。

“有道祖此言,其他便不必再说了。”

镇元子冲着安坐高台的四位,施一个道家礼节,自是出言维护徒弟。

自身跟脚这种事儿,能不说清楚,还是不说清楚的好。

至于经历这么一番折腾,必然引起多番猜测,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儿。

乐意猜,猜去。

至于说想折腾,也得看手段,瞧能耐不是。

自生而有灵那一刻,身在洪荒,已然历经多种劫数。

以往的态度都是闭门不出,躲避凶险,却也不代表可任由拿捏,欺凌。

有句话,说的还是很实际的。

想安宁,自然是好的。

身在洪荒,单纯想安宁,却是不足的。

身在洪荒,若未曾有手段护身,莫说安宁,便是生死都堪忧。

历经劫数,能存活现在。

是否有那个能耐手段,也不多说了,任由猜去。

反正有句话放在这儿,真要折腾起来,无论何等后果,都是自负。

“此事该是了了吧?”

“若了的话,可否让贫道说一件大事儿。”

“入紫霄,惊动道祖,道尊及诸位同道,自不至于是为了小徒跟脚,些许小事儿。”

根本不容东王公再多反应,再多诡辩,镇元子一言简单,调集了所有听道客的兴趣与好奇。

说的也是啊!

二讲已过,三讲时日尚长久。

好端端的,再把他们汇聚起来,所为何来。

还有西方那二位呢?

怎的不见踪影?

哦!

差点儿忘了,这二位挨揍了。

从未曾现身的实际来看,这二位伤损不轻啊。

也是,十二祖巫跟帝俊,太一可都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道祖······”

东王公脸色更见几分惨白,企图搅乱,不过也是垂死挣扎罢了。

“道友此行可是有些荒唐了。”

“便是有话言讲,也该让贫道把话说完才是。”

东王公抬眸,死死盯着镇元子。

若非此地乃是紫霄宫,东王公非得跟镇元子拼命。

罢了!

所谓败局,早在踏入紫霄宫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入紫霄宫,惊动四位前辈,以及诸位,自有一件大事儿,还请评个公理正义。”

“此事因果起源,还请女娲道友细说分明。”

镇元子将主场戏,交给了女娲。

而女娲自不至于怯场,当即将自己所见以及与东王公的一番争端言明。

“除此之外,还有西王母,羲和,常曦三位道友作证!”

西王母,羲和与常曦盈盈见礼。

“起来吧!”

一言温和,却非鸿钧,而是一直沉默的薛冰。

听薛冰言语,感知气息,羲和与常曦刹那抬头,颇为迟疑。

“你们既是生在太阴,当为吾之后裔!”

点头示意,算是承认了羲和与常曦身份。

“女儿拜见母亲!”

羲和与常曦自是喜悦至极。

而东王公闻言则刹那抬头,满是不可置信。

因为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倒也不必这么看着我,你想的倒是也不错。”

“以你当初所为,以吾之单纯心意,只怕早已灰飞烟灭!”

气息刹那显露,无尽威压涌动。

感受这股威压,不仅东王公神色难看,三千听道客,神色亦有所动。

感知如此强大,安坐高台,倒也理所应当。

“事到如此,再多言其他无用。”

“东王公愿听凭惩处!”

东王公一脸灰败,局势在入紫霄的那一刻,便无所谓反转了。

更往前言说的话,该是遇到女娲。

“洪荒多动荡,尔也曾为洪荒安稳有所贡献。”

“此也是先前饶你一命的重要因素。”

“凭先前功德,此次倒也可再饶你一回。”

“然事不可过三,再有一次,决不轻饶。”

如此判决,不等三千听道客反应,不等东王公反应,鸿钧再言。

“受天道命,封东王公为男仙之首,西王母为女仙之首,维护洪荒安宁。”

“若出差错,数次并伐,绝不饶恕!”

天道之音显现,将东王公以及西王母笼罩。

再次现身,除了各自多一件入了先天级数的灵宝外,最明显的,就是气质的改变的。

在三千听道客神态各异下,东王公成了男仙之首,西王母成了女仙之首,天道成全,各有权柄。

此间召聚三千听道客的大事,算是了结。

诸多听道客再归洞府,紫霄宫内却也非彻底安宁。

此次事件的直接干系者,除了东王公之外,皆都未曾离开。

事实已然成就,也无所谓改变。

可好歹也得给个明白解释啊。

这应该不算是过分要求吧。

“你们有迷惑不解,倒也是常态。”

“此事如此处理,说来也是无奈。”

“谁让这家伙没事儿尽欠因果了。”

说着,薛冰没好气白了鸿钧一眼。

“这事儿可得说明白了,怨不得贫道。”

鸿钧当即反驳,这锅贫道可是不背。

“先前洪荒出动乱,为稳定洪荒,出大力贡献的,不仅是五大圣兽,还有几位协助。”

“当初守南方的是贫道,守西方的是罗睺。”

“便是为此缘故,罗睺虽败,而未曾消亡,反而成就了魔道。”

“一场大战,贫道欠下西方因果,却也是西方还罗睺因果时机。”

“如此道理,倒要套用在东王公身上。”

“言说贫道欠下东王公因果,自是不准确。”

“该是南方欠下东王公因果。”

“有此因果,哪怕其折腾再过,也非眼下时机所能决定的。”

鸿钧之言,无论是表皮还是深意,都在刹那领悟。

若是如此的话,倒是不必急。

左右无非一些时光等待而已。

这一次虽然受了教训,这家伙要是能改,倒是真出奇了。

有男仙之首的名头又如何,一个现实问题,终究是要面对的。

那就是德不配位,更为实际来说,便是实力难以匹配名头。

再小看其他,也万不可小看这一点。

就拿鸿钧做比喻,若没有绝对的实力镇压。

还想成道祖,做洪荒之师。

早就被收拾的差不多了。

看似奖励,有了名正言顺,实则是考验,更是莫大杀机。

“啊?”

“若是如此说来的话,我······”

受影响最大的,莫过于西王母。

一声惊呼,脸色刹那雪白憔悴。

东王公何等遭遇下场,本不必关心。

可她却是与男仙之首一般的女仙之首。

“你倒也不必想太多。”

“授你们男女仙之首,本质还是为了洪荒安宁。”

“以你自身实力,所思所想,尽可能为洪荒安稳多做事情。”

“若你真感觉控制不住,撤回西昆仑,安然享受你的闲在日子便是。”

薛冰对惊呼一声,脸色雪白的西王母言道。

如此言语,可谓面授玄机,泄露天机。

换做旁人,如女娲一般,早挨天打雷劈了。

鸿钧脸皮一抽,嘴角微微哆嗦。

不行,无论如何都得控制住自个儿,没看天道都无反应嘛。

也罢,反正此地也非洪荒。

便是无此言,西王母所为,也差不了多少。

仅西王母独立,还不至于改变大势。

除了这般默默安慰自己,还能如何。

实在是没招儿啊!

泄露天机当惩戒,所谓惩戒,实际上就是动手。

真动手,谁挨揍,那可是说不准的事儿。

这不是一打一的事儿。

再怎么着都是二打一。

最后也有可能发展成三打一,甚至是四打一。

能惹得起的吗?

都不敢想,稍微动念,便是莫名慌张。

“如此玄机,内心明白即可,且不可宣扬,否则天道无情!”

鸿钧肃然警告道。

对薛冰无奈,对西王母,有的是办法。

“道祖放心,必然守口如瓶!”

西王母肃然道。

这话其实不必交代。

除非脑袋被砸出了坑,方才将如此玄机随意言讲。

再说除了自己,也就一个东王公有用。

如此折腾过后,不给这家伙暗中施展手段捣乱,就算是厚道了。

怎能做出相助之举。

“行了,你们都去吧!”

“莫要多念自家争端,也该多为洪荒思量。”

“身在洪荒,洪荒得安稳,才能言及安然。”

卫无忌挥手,让紫霄宫内恢复了非讲道时期的安宁。

洪荒无轻松岁月,转眼千年过。

算来昊天与瑶池,已然闭关五千年。

某一时刻,紫霄宫内豪光大放。

依旧是童子装扮的昊天与瑶池,踏步出了那一方世界。

“多谢老爷,多谢前辈成全之恩。”

昊天与瑶池跪拜,相谢传道恩。

“吾曾说过,能有所得,是你们的机缘。”

卫无忌看了一眼后言道。

“都起来吧!”

“往后莫要懈怠!”

昊天与瑶池各自站立往昔位置。

“在你这儿待了不少时日,我想也是时候回去了。”

卫无忌忽然言道。

鸿钧闻言,自有所动,刹那,似乎领会了卫无忌的意思。

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卫无忌抬手阻拦。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为那十二个小子,心里多少有些膈应。”

“当然以你心性,倒也不至于为此而计较。”

“然道终有所别!”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六十八章 男仙赴仙庭 女仙归昆仑! 说什么十二祖巫尊盘古,不敬天道,为鸿钧所不喜。

说实在的,真有些扯淡。

心胸若当真如此,又何言境界。

即便如此,却也不能代表鸿钧能与十二祖巫能够安然相处。

便是鸿钧主观意愿未曾这般想过,出自鸿钧门下,也必然与十二祖巫争端。

天与地,岂能相混。

此着实为道之争,没什么好言讲的。

“该来的,终究要来,此为大势。”

“还是让其各自归道吧。”

“倒要跟你说句真实的,此间变化,早在混沌未开之时,便有预见。”

淡然一言,听得鸿钧现如今这般境界,心思淡然,都忍不住刹那剧烈跳动。

“于此间事,我也曾问过盘古。”

“他曾言,儿孙自有儿孙福。”

鸿钧默然,随即点头示意。

他已然知晓该如何去做了。

“大兄,二兄,吾怎感知若有若无的召唤声,来自那不周山中?”

三清安坐昆仑,通天眼眸开合,似是一道犀利剑光闪过。

“吾亦有所感!”

太清与原始同言道。

“看来是属于我三清的机缘出世,万不可错过。”

太清有言,随即三清便一同踏步出了昆仑,直奔不周。

那神山不周,为天地支柱,散发无尽威压,非等闲之辈所能近。

如此威压,对于三清的影响,却是极小。

虽然也有压力,却足以支撑自身,顺着机缘感应前行。

不周山一处深谷,各种草木充裕,生命气息十足。

先天禁法笼罩下,一朵十二品青莲摇曳。

三清顺感应,破除禁法,得见十二品青莲的那一刻,皆是眼前一亮。

“红花!”

太清一言,十二品青莲自有感应。

红花垂落,化作一把拂尘,落在太清手里。

“白藕!”

原始一言,那白藕化作一只玉如意,落在原始手中。

“青莲叶!”

随通天一言,十二品青莲叶化作一柄剑,落在通天手中。

一片沉默中,看着各自手中之宝,互相对视一眼,畅快大笑。

十二品造化青莲三分,各有所得。

品级自然再难如本源,兄弟三人倒是不介意。

见造化青莲,得宝三分,更为明悟前途。

“大兄,千年时光眨眼过,吾等倒是不必再归昆仑。”

“不归昆仑,看看这洪荒天地,万物众生,也是极好的。”

通天跟太清建议道。

“若大洪荒,不知被折腾成什么模样,有什么可看的。”

原始哼了一句,几分恼怒与不满。

自昆仑山踏步不周,一路上也并非无见闻可言。

虽说得了名正言顺之位,东王公所起到的实际左右,却是有限的。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这种名正言顺,加剧了矛盾与冲突。

“倒也不必这么说,看看那男仙之首,历经千年,何等切实所为。”

太清淡然,倒是认同通天之意。

除了修为之外,多在洪荒走走,算不得坏事。

“您想到了,真要这么做?”

“是否有些仓促?”

从紫霄宫归来,历经千年,东王公将所有贴近自己的存在召聚,要宣布一件大事儿。

为洪荒男仙之首,正统之名,做一些事情。

“仓促与否倒是不必在意。”

“吾奉道祖命行事,哪个敢抗逆!”

东王公眉目间,闪过绝对傲然。

体会紫霄宫所得,恍惚便是千年。

再有两千年时光,便要再上紫霄宫。

在此之前,一定要做出一些事来。

如道祖旨意所言,为洪荒安稳,做出贡献。

而这个实际的贡献,无外乎减少争端。

“洪荒众生,诸位道友静听分明。”

“吾东王公为道祖所封男仙之首,受命管理洪荒众仙。”

“为此考虑,特成立仙庭。”

“洪荒众灵,诸位道友有缘皆可来之。”

东王公一言遍及洪荒,喜悦者有之,心动有之。

有能耐出入紫霄宫的大能,多数冷哼一声,满是不屑。

若非此事属实,有鸿钧颜面,就凭此言,东王公就有极大可能被揍,不得轻松动弹。

想做洪荒男仙之首,不是不可以。

说来倒也简单的很,将本事能耐亮出来。

仅凭道祖之威,又如何能心服。

便是所谓服,服的也是紫霄宫内道祖,道尊,而非东王公。

有能耐出入紫霄宫的大能,多有不屑。

那些未能进入紫霄宫的,却是喜出望外。

鸿钧紫霄宫讲道,给予了偌大洪荒,无数生灵前行希望。

然有能耐进入紫霄宫听道的,终究是有数。

三千数,看似已然足够。

然跟偌大洪荒的实际基础数相比,连颗灰尘都算不上。

绝大数生灵,依旧在迷茫中挣扎。

似那三千大能一般,入紫霄听道,自是及其渴望的。

现实横加阻拦,仅有渴望却是不够的。

如今东王公为男仙之首,成立仙庭,无疑是再添希望。

不管怎么说,那东王公也曾在紫霄宫内听道。

诚然,那东王公不可与道祖相提并论。

然受境况所限,倒也未曾想过一步登天。

能得求道之长途些许助力,便已然满足。

绝大多数未曾有能力踏足紫霄宫的修行者,乌央乌央往仙庭所在汇聚。

“哼!”

“当真是岂有此理!”

原始颇为不满哼了一声。

论性情,三清中,自是原始最为高傲。

见此景,岂能舒服。

那东王公,借着道祖,道尊之威猖狂,着实小人行径。

“二弟莫要如此。”

“道祖未曾追究罪责,反而给了东王公名正言顺,所虑或许就是如此。”

太上眼眸开合,闪过一抹深邃言道。

“二兄,吾觉得大兄所言在理。”

“道祖开紫霄宫讲道,何等心胸。”

“自是念道传众生。”

“哪怕受天资,机缘等各种外力影响,依旧给洪荒众生,留存一线机缘!”

通天认同,颇有几分感叹。

一些根基,在此刻已是埋藏在心。

“若言传道众生,也该是吾等。”

原始自然也是看的明白,就是不服东王公而已。

“大兄,吾等该当何为?”

哪怕对东王公不屑,可他抬出了道祖的名头。

这面子自是不能不给,也不敢不给。

就在太清点头时刻,又是一言起自西昆仑。

多了选择的同时,倒也多了几许为难。

“西王母道友,该你了,等了千年,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嘛。”

西昆仑,西王母道场。

西王母与羲和,常曦还有女娲四面安坐,有金衣少女默然站立一旁。

听闻东王公遍及洪荒之言,女娲看了西王母一眼道。

随即有大声清脆言语,自西昆仑所起,遍及洪荒。

“吾为西王母,受道祖,道尊之命,为洪荒女仙之首。”

“洪荒之内,凡属女仙,皆可来西昆仑听道。”

一言遍及洪荒,那些求道而不得之众生,再多选择,自是更加喜出望外。

于东王公而言,却是颇为恼怒。

西王母这就是故意的。

“你······”

一言怒斥,降临西昆仑。

哪怕明白不好惹,也非得有个态度不可。

否则真要被欺负的压制在头上了。

“吾为洪荒女仙之首,此举着实正常,道友又何必恼怒。”

“若道友恼怒,觉得吾不配此位,自可入紫霄。”

不待东王公怒斥开言,西王母几分淡然道。

几分淡然言语,东王公所感受的,却是扎心般的硬怼。

西王母既然得此位,又得天道认可,便是事实。

他哪来的实力,能耐,底气反对。

真要反对的话,必然还得再有一位女仙之首。

此为大势所趋,东王公倒也看得明白。

偌大洪荒中,有威名可言的女修,也就那么几位。

紫霄宫内二位,自然是不合适。

再有就是太阴星上二位,女娲,以及西王母。

相对于太阴星上的羲和,常曦,还有女娲,东王公宁愿此女仙之首是西王母。

东王公心情依旧相当不爽。

虽是如此,西王母的故意针对,却也没有其他更好解决办法。

西王母所为,乃是尊崇本职,何况人家所言,乃是洪荒女仙。

“仙庭初开,当有许多事忙碌。”

“便不必在此浪费光阴了。”

西王母无情下了逐客令,只不过这逐客令,有些深邃,令东王公心惊。

“她察觉到了?”

念头若惊雷闪电,刹那划过。

“西王母姐姐一言,恐怕他有当在惊疑不定中,渡过想当时日了。”

东王公退去,常曦颇为欢喜道。

“哼!”

“就他那点儿心思,一目了然。”

“也就他自己以为,旁人看不透罢了。”

西王母哼了一声,随即看向了女娲。

“若言境界,眼界,吾等都当不如姐姐。”

“倒是请姐姐指点一二,他此番举动,有几分可能。”

嘴里言说不屑,心里却也是相当重视的。

“如此倒也是一条路,却也非他独创。”

“据吾所知,凶兽量劫中的兽皇,三族大战中的祖龙,元凤,始麒麟,都曾如此想过。”

“只不过受当时环境,态势影响,以至过于极端,功亏一篑。”

“如今他有道祖,也有天道认可,是否变数所起,却非吾之境界所能见。”

女娲摇头。

如西王母所言,东王公的心思,也就他自己以为,别人看不透罢了。

其实说白了也简单,汇聚洪荒众生之力,以运求前路。

无论是凶兽大劫,还是三族大战,纵然有劫数的缘故,所求还是如此。

凶兽称霸洪荒,三族之一尽灭两族,一统洪荒。

以偌大洪荒之力,寻求前路,得无上之境。

有前两次败绩,血淋淋的教训,倒也不能说明,此路便不通。

运之一字,于大道中,占据相当重要的地位。

三千大道,三千魔神。

自有魔神执掌运之一道,谓之命运魔神。

论实力,论地位,都在三千数之顶尖。

可惜,遇到盘古这么个不讲常理的,最终难逃饮恨开天斧下。

掌命运,却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命运。

“以吾所见,东王公此举,必然得益处,言之功成,却是不然。”

“其他因素不提,却是莫要忘了,还有西王母妹妹,为洪荒女仙之首。”

羲和冷静言道。

以运求道,缺失至为重要的一步。

行半途路,没被坑埋了就不错了。

哪里来的资本,再想其他。

“如此说来,吾跟他之间,必有争端了?”

西王母神情之间,多了几分肃然。

大道之争,着实没什么其他好讲的。

“倒也不必如此!”

“这条路,他能否走到争端所起的程度,还是个未知数。”

“现如今操心的,还是管一管即将入西昆仑的诸多女仙吧。”

有女娲提醒,西王母算是想起了正事儿。

“几位既在西昆仑,自无单看着的道理。”

自己虽说是洪荒女仙之首,可论修行,这几位都不差,自没有放过的道理。

“这西昆仑,可是你的主场。”

“我们可都是客人。”

“有这般使唤客人的道理吗?”

常曦笑谈不满,眼眸却是眨巴着。

“这是我西昆仑特产不死药,无基础之凡俗服之,即可超脱生死。”

“于你而言,不过是些许味道罢了。”

光辉掌中凝聚,一株不死药,递给了常曦。

“倒也算是难得。”

女娲看了一眼说道。

西王母倒也不至于小气,再拿三株不死药,连金凤都有份儿。

“得此宝,若是不办点事儿,恐怕不合适。”

拿着不死药,沉默了一会儿后,金凤言道。

“你可想好了!”

“元凤若恼,可招架的住?”

女娲谈笑中,多了一丝认真。

“因果也好,缘分也罢,知恩不到,却非凤族所为。”

金凤有了决心。

此举不仅是为自己,也是为凤族。

避世得安然,为无奈之举。

然于大族而言,偏安一隅,却非长久之道。

“这丫头······”

元凤自不愧是一切凤族的血脉始祖。

凡与凤族干系,心念一动,便可尽知详情。

为凤族所虑,倒也是好事儿。

可洪荒实在不是一个简单所在。

“有些事儿,怕是还要请教一二。”

元凤双眸望虚空,麒麟自然现身。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待吾来瞧瞧。”

听元凤所言,麒麟眸中光彩闪烁,探视西昆仑。

“嗯?”

“敢问何方大能?”

“还请现身一见!”

女娲瞬时有所感知,眉头颇为英气向上一挑。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六十九章 西昆仑送礼!玄女拜师! 女娲神情刹那紧绷,绝对不可能是错觉。

羲和,常曦,西王母自不敢怠慢,各自立定四方,意念扫荡,探查一切不妥。

一道五彩光辉自无名而来,化作一道身影,背手站立于女娲,羲和,常曦,西王母满是戒备神情面前。

“倒也不必紧张,此不过是一道灵力化身而已。”

五彩光辉所化身影,看了一眼女娲,羲和,常曦,西王母言道。

同时泄露了一丝属于自身原本的气息。

有神通能耐,施展诸多变化,所言相貌,着实虚无。

只要愿意,心念一动,从内到外的变化,着实谈不上难事。

如此变化,颇为透彻,便是身有法眼,也未必能够看透。

相貌多一,根本独一。

无论何等的神通,所能改变的,仅是相貌,而非根本。

感知气息,女娲与西王母霎时撤去了戒备。

“见过前辈!”

“不知前辈辛劳至此,有何要事。”

西昆仑做为西王母的道场,西王母自是东道主。

热情招待自是应该,迷惑也是确实存在的。

究竟出了什么事儿,值得这位让道祖鸿钧称道友的前辈,以灵力化身走一趟。

“倒也谈不上什么要事,不过是受托前来。”

灵力化身将手掌摊开,一根羽毛,闪烁七彩光辉。

默然立身一旁的金凤所见,刹那跪拜,极尽虔诚的同时,也有一丝惶恐。

自己的确是偷偷跑出来的。

始祖应该不至于震怒到如此程度,连这般大能都出动了。

“现在知晓惶恐了?”

“若非你还算有些福源,遇到了女娲,只怕现在已经架在火上成烤鸡了。”

眼眸低垂,看了颇为惶恐金凤一眼,似是玩笑般的训斥。

闻此言,金凤更为惶恐,以头触地,极为明显发抖。

见金凤如此,女娲倒是不由几分疼惜。

本来想说些什么,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更为合适,只能是一声叹息。

且不论身份修为,就那根七彩凤羽,女娲便不能再说什么。

有此七彩凤羽,代表的便是元凤。

元凤为始祖,训斥后辈,旁人哪里有出言的道理。

“行了,起来吧!”

“吾受托来此,可不是为了抓你回去。”

“与你言说此话,也不是单纯为了训斥。”

“而是你该明白何为现实,残酷无情。”

“至于你自己往何方,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小凤凰长大了,想要飞翔独属自己的天空,实属正常。”

“做为始祖,元凤只有祝福的份儿。”

“再有一言记在心间,出门在外,必然遇到许多的不如意,不自在。”

“既然你选择如此,便要以一切咬牙硬抗下去。”

“若真的扛不住了,那便凤族隐居所在吧。”

“无论到了何时,那都是你的家。”

听如此之言,元凤刹那双眸赤红,颗颗似是红宝石般的泪珠低落。

也就是此地乃是西昆仑,得见如此景象的,也都是见多识广的大能。

若是旁人入眼,只怕刹那便要大打出手。

这可是凤凰的眼泪!

都言龙族多宝,龙族本身更是宝,无论是血肉还是龙鳞。

与龙族实力,地位相当的凤凰,自身所存之宝,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等在外界能引起一场血腥争端的宝物,在大能者眼中,仅就是情绪表达的泪珠而已。

“此后,便让她跟着我吧。”

“女娲定然好好照顾。”

以往便有了心思,如今一言,定下的便是大义名分。

灵力化身将七彩凤羽对着金凤一抛。

那凤羽高悬金凤头顶,似母亲般温和抚摸了一下金凤的脑袋,随即隐匿在金凤身上。

此算是元凤对金凤的馈赠,除了更为容易领悟之外,生死时刻,也是一道保命的手段。

“走这么一趟,倒是让你们受了惊扰。”

“再逢女仙之首受洪荒女仙之时,倒是该有一二表示。”

说此言,随手一指,点在虚无。

虚无震动,一头威严神兽踏步而出。

双眸闭合睁开,几分眨动,鼻子微微动,似是闻到了什么味道。

全然睁开眼眸瞬间,得见灵力化身,随即发出一声喜悦至极的欢笑。

似孩子般奔腾,大脑袋低垂,轻轻蹭着灵力化身的衣襟。

伸出手,颇为慈爱揉了一下脑袋,随即看向了西王母。

“这小家伙唤做陆吾,往后便让其跟随你,在此西昆仑修行一番吧。”

闻听此言,西王母先是意外,随即流露由衷喜悦。

缘分这东西,真的是说不出的其妙。

未曾交流,得见第一眼,便是说不出的喜爱。

这种喜爱,完全不存在其他含义,至为单纯。

虽是兽身,极为单纯可爱,却也听得懂言语。

呆呆懵然瞬间,随即发出了颇为委屈的呜呜声,脑袋不停蹭着灵力化身的衣襟。

双眸眨啊眨,已然汇集一层透明水雾。

“让你在外历经一番而已,又没有说不要你。”

“你不是总说要长大吗?”

“不离开我身边,不离开贴心照顾,如何能长大呢?”

灵力化身颇为怜爱揉了揉陆吾的脑袋。

从小看着成长,焉能没有情感。

真要说养的话,自是养的起。

可想要成长,非得谋求自己独立生存不可。

交给西王母,已经有疼爱缘故了。

真要为了成长,就该丢在洪荒,切实体验何为残酷。

“小家伙莫要委屈了。”

“我这西昆仑,你肯定会喜欢的。”

“要是待得闷了,咱们就外出走走。”

“找这位漂亮小姐姐玩儿。”

西王母指了指金凤。

陆吾抬头看了看金凤,突然化作一道光,直奔金凤怀中。

在女娲,羲和,常曦,还有西王母,几分笑意难忍中,陆吾化身可爱小兽,躺在金凤怀中,各种撒娇卖萌。

金凤呆然,几分不知所措。

而灵力化身一张脸黑的,已经不是随便言语能形容的了。

“你个小兔崽子,这都是跟谁学的?”

黑着一张脸,探手就要将陆吾化身小兽,自金凤怀中拽出来。

起初金凤有些反应不过来,见灵力化身如此,还以为真的动怒。

也不知怎么回事儿,下意识躲了一下。

灵力化身脸色更黑。

这个小东西,明目张胆的往他脸上抹黑。

有金凤保护,小兽更为欢跃,张嘴吐出一个泡泡,却不是为了玩耍。

那泡泡无限放大,到了一定程度后破碎,一副画面显现。

两女子安然而坐,一只五彩光辉的小兽,在其中一位怀里,各种欢跃翻腾。

女娲跟西王母,还有金凤,刹那神色怪异的看着灵力化身。

“你个小兔崽子!”

灵力化身脸色更黑,一击让画面破碎,抬手要将小兽再抓拿。

这个混账玩意儿,脸都让他给丢到家了。

“娘亲!”

一声诧异齐声,算是挽救了缩在金凤怀里的小兽。

祖慈孙孝的和谐场面,未能得以上演。

“原来是太阴成就的灵性,如此称呼娘亲倒也不错。”

“要言我们之间的关系,倒也几分复杂。”

“不过我们的确是一家人,我也是被你们娘亲抱着长大的。”

此话言说完毕,未曾等姐妹何种反应。

灵力化身一阵儿模糊,飘忽。

“看来我该回去了。”

“这小兔崽子就留在这儿了。”

“要是不听话,狠狠的揍就是。”

在金凤怀里的小兽一哆嗦,小心看着灵力化身崩塌,归于根本,融入天地间无所不在之五行。

“你这小家伙,可真是够调皮的,不怕真挨揍啊。”

西王母冲着小兽伸开了手。

看了金凤一眼,小兽纵身跳跃,来到了西王母怀中。

“我可以抱一下吗?”

看着小兽,羲和流露由衷喜爱。

待在西王母怀中的小兽闻言,转过头来看了常曦一眼,随即又将脑袋转了过去。

“你这小家伙什么意思?”

“好歹我也算是你的长辈。”

“信不信我把你老祖找回来,让他收拾你一顿。”

小兽再次转头,神色平常看了一眼羲和。

随即在西王母怀里,舒适展开了身子,两只爪子往耳朵处一搭。

“啊!”

“你这小家伙,真的是气死我了!”

常曦毫无气质风度,发泄着情绪。

“姐姐!”

上一秒,还在肆无忌惮发泄情绪的常曦,下一秒,可怜巴巴的看着姐姐。

“回去之后,让玉兔陪你玩儿。”

“玉兔性情温顺,可比这气人的小家伙强多了。”

羲和安慰着妹妹。

捂着耳朵在西王母怀中舒展的小兽,似是停顿了瞬间,随即不做任何变化,安然大睡。

性情温顺就性情温顺,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这方面,跟谁比个高低。

“还真的睡了?”

见陆吾小兽切实陷入安睡,西王母微微诧异,随即安心一笑。

能睡得这般踏实,自是信任的表现。

自己更该对得起这份儿信任才是。

“你就打算抱着这个小家伙,给诸多前来听道的女仙讲道啊?”

羲和言道。

“如此肯定是不方便的,还是让我来照顾一段时间吧。”

不等西王母反应,羲和再言道。

“倒是不必麻烦道友!”

西王母直接拒绝。

交给羲和,只怕这怀里安然入睡的可爱小家伙,会被折腾成狰狞巨兽。

“吾等拜见西王母!”

相对于仙庭的庞大数量,以及热闹,西昆仑倒是多几分冷清。

洪荒多磨难,女修更艰难,更别说先前还折腾了一番,基础数便存在差距。

再言西王母虽是女仙之首,凡洪荒所属女仙,皆可入西昆仑。

可西昆仑却也不是杂货铺,岂是等闲可见,总得考验一二。

如此一来,能入西昆仑听道的女仙,自是更少。

虽然数量少,能历经磨难,经历考验,无疑可言精英。

最为瞩目的,该是一位站立右侧的女修。

现身初见,不仅西王母,女娲,羲和跟常曦,都不由眼眸微微一亮。

着实是个不错的好苗子!

“那位女仙,言何称谓,来自何处?”

不待女娲,羲和与常曦发言,做为东道主,也是切实意义上的女仙之首,西王母言道。

“洪荒散修玄女,拜见四位前辈!”

被西王母点名,那女修不慌不忙,行礼言道。

经历考验入昆仑,为的自是西王母这个洪荒女修之首。

如今既有四位女修,礼数却是不可不全。

“入西昆仑,便是你我缘分。”

“可愿做我门下弟子?”

没有女娲,羲和跟常曦在一旁虎视眈眈,西王母自是要考验一番。

因为紫霄宫内道祖言说,道不可轻传。

如今有女娲,羲和跟常曦一旁虎视眈眈,事情处理,倒要多几分简便。

先不管怎么说,把名分定下来再说。

“玄女拜见师父!”

微微一愣,玄女自不会错过机缘。

入西昆仑,就是奔着西王母来的。

哪怕现如今看似有更多的选择,也该从一而终。

一来是冥冥所感缘分,再一个而言便是清醒。

所谓选择权,从来都不在玄女手中。

若是真因为有了更多选择便沉吟,错失西王母之机缘不说,其他机缘,也未必可得。

缘分固然是缘分,将一个三心二意的收在门下,恐怕也得多思量。

举个通俗易懂的例子吧。

有奶就是娘,哪怕真就是现实。

这给奶水当娘的,恐怕也得多嘀咕。

寻常倒也罢了,入门墙,做弟子,可不得马虎。

“吾等皆为诚心求道而来,还请看顾垂怜!”

见西王母将玄女收入门墙,这些历经考验,渴求听道的女仙,顿时出言。

“莫急!”

“少说还有千余年时光,先听大道之音。”

“若是真有那个缘分,届时自入门墙之内。”

西王母一言落下,便开始宣讲大道。

诸多女仙也就不再纠缠,默默聆听大道之音。

相对于西昆仑,仙庭倒是多有繁琐麻烦。

一来是基础数在这儿摆着。

再一个就是迎来送往。

有些存在登门,可是马虎怠慢不得。

三清登门,东王公更是亲自迎接。

一番选择后,哪怕内心不屑,终究还是选了东王公。

西昆仑毕竟是女仙汇聚所在,他们进去算是怎么回事儿。

要是哪儿都不去,自然不合适。

一个东王公,倒也不必太过在意。

可他代表的,却是道祖鸿钧,还有道尊,甚至是天道。

颜面,无论如何都得给。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七十章 仙庭之前起争端! “三位道兄大驾至,吾仙庭当真是蓬荜生辉!”

仙庭成立,通禀天道。

虽未曾得以让天道现身,天花坠落,功德赐下,无疑是认可。

那洪荒至高天道都表态了,还愣着做什么,赶紧麻溜的吧。

除了有西昆仑可供选择的女修之外,绝大部分追求修行道的生灵,都在发挥极限能耐,奔赴仙庭。

修行所求超脱生死,却是多有艰辛。

除了劫数之外,更为可怕的是没有希望。

鸿钧成圣人,紫霄宫讲道。

无疑是黑暗中出现的第一缕光辉。

此光辉带来希望,却是不可轻易触摸。

或者说未曾有那个实力,机缘触摸希望的光辉。

仙庭成立,便是给这些于黑暗中的修行者,再将希望的光辉具实一些。

不再虚无,不再缥缈,不再是只能看见,却摸不着。

哪怕依旧艰难,只要努力,纵有触碰实际的可能。

有此念想,带给洪荒,自是极大影响。

可以说除了那些大能,绝大多数的洪荒生灵都动了。

好在东王公也非孤家寡人,先前已然积累了一些势力。

要不然也不可能男仙女仙之间的争斗。

成为名正言顺的男仙之首后,从者更是诸多云集。

有这些跟随者的相助,倒也不至于忙乱。

偌大仙庭开启,自有诸多麻烦事儿。

真正能麻烦到东王公的,却也不多。

迎来送往,该是简单至极的事儿。

可就是这简单至极的事儿,才是最不简单的。

除了单纯前来求道的,也有修为在身的散仙登门。

寻常之辈,自是好接待。

诚心来祝贺的,自是好招待。

若有捣乱的心思,就看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三清登门,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是这些追随者所能接待。

便是东王公,都不由多了几分喜色与急切。

做了男仙之首,膨胀自然是膨胀的。

经历过现实毒打之后,却也还不至于膨胀到哪儿去。

自鸿钧讲道以来,威严紫霄宫内,其实算不得全然安宁。

影响最大的,自是西方那二位,硬是在紫霄宫内挨了揍。

而三清一直默然,从未有过任何态度表达,更不用说出手。

东王公却不会因此而小看三清。

紫霄宫内抢座位,碍于道祖威严,自不至于到了大打出手的层次,却不代表平和。

平静的表面下,是更为汹涌的暗流。

如此背景,如此态势下,三清依旧守得座位安然,这叫什么,这就叫实力。

而偌大洪荒,还有比实力更为现实的嘛。

“道友开开仙庭,于洪荒众生,可谓福源无量。”

“如此盛事,我弟兄怎能错过!”

作为三清之首,太清代表二位弟弟,态度温和一笑,言语间满是诚意。

甭管内心如何思想,至少表面不能差了。

“太清道兄说的是,如此盛事,我弟兄也不可错过。”

东王公都未来得及回复,就听得一声悠扬之语飘荡。

转母望去,却见接引跟准提将至。

刹那间,东王公感觉有些头疼。

这二位不在西方修养,怎的跑来了?

如此疑惑,还未曾解答,又一声显几分霸气的言语飘扬,东王公头更加疼了。

“如此盛事,少不得的当是我兄弟,有些家伙,可有可无罢了。”

长虹划过,帝俊与太一现身。

被狠狠揍了一顿,若非损耗诸多资源,只怕现如今还得乖乖趴着。

这不,差一点儿就把仙庭如此大事给错过了。

面皮,可以不在乎。

错过大事,便有极大的可能,错过天大机缘。

再加上损耗的资源,接引跟准提如何能不记恨。

仅是听闻声音,脸皮便不由抽搐。

得见帝俊与太一真容,双眸更是显几分赤红,恨意十足。

修行者多灵敏,何况被如此盯着。

帝俊与太一自有感知,凝眸与接引跟准提的仇恨目光对视。

虽无言,气氛却是相当凝重。

三清站立一旁,明显不想沾染是非。

最为紧张与为难的,便是东王公。

这玩意儿要是一个不对付动起手来,于仙庭的影响可是有点儿大。

对仙庭之主的东王公而言,如此影响,恐怕不亚于甩一记耳光。

他可没有接引,准提那般心性,可以半点儿面皮都不讲究。

正待东王公出言,打破如此凝重气氛时刻,看着接引跟准提的东皇太一突然笑了。

出身大日中,此一笑,的确如大日般温和。

可说出来的话,却比严寒更厉害。

于接引,准提来说,更是莫大侮辱。

“才多长时间,居然都能动弹了?”

“看来这身子骨,可是够结实的。”

听听,就这话,谁能受得了。

接引跟准提,是可以不在乎面皮,却也不是一点儿底线都没有了。

闻此言,刹那气的哆嗦。

相较接引的沉稳,准提反应更为激烈。

“两只杂毛鸟,安敢如此欺辱吾等。”

准提嘶吼,直接硬怼太一。

跟脚这种事儿,自然是极为隐秘。

可有些事儿,却也不是想隐藏便可以隐藏的。

就比如帝俊跟太一,特征实在是太明显。

“欺辱?”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一直沉默的帝俊,直接来了一记狠的。

顶的准提双目赤红,一口气堵在那儿,却是不知该以何等言语反驳。

因为的确是事实,的确是被十二祖巫以及帝俊,太一狠狠揍了一顿。

事实难以反驳,一口气堵在那里,若是发泄不出,准提没准儿当场就得炸裂。

如此说,可能是有点儿过。

但走火入魔,无疑是相当现实可能的。

准提知晓自己情况,若是压制不住,那就只能发泄出去,总不能就此走火入魔吧。

当初鸿钧与罗睺大战,败而立魔道之事,可谓众所周知,乃是常识。

接引跟准提出身西土,知晓更为详细。

毕竟西方,以前可是罗睺的根基地盘。

发泄情绪般的一声吼,准提直接对太一出手,一点儿讲究都没有。

太一却也不是凡俗,哪怕准提不讲究,太一也不至于感觉突然,畏惧,而失了先手。

不讲究又如何,如此便可弥补差距吗?

简直是笑话!

真要有能耐,先前也不至于挨揍了。

准提施展最为原始的手段,并未以灵宝出击,太一自然尊重。

可不能让这不要面皮的家伙抓住话把,言说以宝压人。

准提并非不想动宝,事实状况就是穷,根本动不起。

自出世以来,尽出状况了。

哪怕有那天高三尺的心思,也没那个时机。

当然,也不能说接引跟准提真就穷的叮当响,一点儿积累都没有。

只不过那些积累用在太一身上,实在是可惜浪费。

一点儿效用起不了,还把脸面给丢了,又是何苦。

哪怕可以不在乎面皮,也不至于到了自己把脸伸过去,让大巴掌狠抽的地步。

不动宝,战斗方式自是极为原始。

哪怕有些招式玄妙,可说白了还是你一拳,我一脚的事儿。

即便如此,有强大的修为做根基,引发的动静儿依旧不小。

东王公一张脸,黑的当真可以。

这俩东西,当真不管不顾的打起来了。

搅乱了仙庭盛大场面,当真该各自狠抽一顿。

东王公知道,自己绝不能这般看着了,直接抬手干预。

说实在的,论修为,不管是准提,还是太一,都不是吃素的。

东王公想要制这二位,当真是费了一些力气。

盘龙拐在手,被当做棍子那般使用。

势钧力沉下砸,强行将准提跟太一分开。

都是有大哥的,接引见此状况默然,帝俊却不可能坐视。

“道友可是欺吾弟兄无宝?”

微微沉着脸色一言,似是小太阳般的光辉掌中凝聚,冲着东王公砸了下来。

见帝俊如此,连说句话的时间跟机会都不给,便直接动手,东王公也是禁不住动了真火。

盘龙拐高举,与那轮砸下来的烈日光辉碰在了一起。

东王公手中盘龙拐紧握,而那轮烈日,则倒飞回了帝俊手中。

“当真是好手段,好宝物!”

“连日精轮都落入下风。”

“仙庭开启,给予洪荒众生机缘,吾兄弟本是诚心道贺。”

“未曾想遇见了不喜之辈,又起如此争端。”

“想来也是不受待见,便不在这儿碍眼了。”

“告辞!”

太一本想说些什么,再怎么着,也该再将准提揍一顿才是。

居然敢跟自己硬碰硬了!

胆量练出来了是吧?

可却不会在如此众目睽睽下,反驳帝俊。

做为掀起如此争端的另外一方,接引跟准提可没有不被受欢迎的觉悟。

不过刹那便笑语温和,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般。

东王公黑着脸,看了一眼接引跟准提。

要不是还有顾忌,他现在就想做一件事儿。

似太一那般,将这俩玩意儿揍一顿。

知晓不讲究,却没想到不讲究到如此地步。

欢迎,肯定是不可能欢迎的。

可人家不走,身为仙庭之主,自没有道理将前来道贺的客人往外赶的道理。

先不说规矩,就这个影响,便不得不让东王公重视。

三清可在那儿站着,赶走了接引跟准提,三清该如何想,如何自处,洪荒众生又该何等思想。

真要这么做的话,这个影响可是太大了。

出于此考虑,便是心里再不爽,也只能捏着鼻子,咬牙认了。

自成了男仙之首的那一刻,自己便不再是单纯的独身自己了。

喜怒哀乐,不再是全然单纯由心而论。

“倒是有点儿心胸气量!”

方才在一旁默然观瞧,见东王公如此处理,元始天尊倒是对其多了一点点认可。

“能为道祖,叔父,天道认可,自不该是全然无用。”

太清点头道。

“吾也觉得该是如此!”

二位哥哥皆有言语评论,做为弟弟,自是不能沉默。

然以通天实际性情来说,真的是有点儿看不惯。

所以憋了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

真要简单直白的理解,此言就该浓缩为四个字——俺也一样!

“偌大洪荒,果然根苗纯正者不少,咱们西方,还是太过贫瘠了。”

入仙庭,见万般景象,穷惯了的接引跟准提,万般感慨。

说是感慨,其实也不过是形容罢了。

真要以实际来说,那就是眼红。

要不是还算是有点儿清醒,知道没可能。

但凡有点儿可能,动手开抢,绝对谈不上什么心理负担。

如此没可能,说白了还是修为所限。

劫夺仙庭,无疑是挖掘东王公根基,不拼命才是怪事。

再有三清,自不可能看着不管。

真要形成那般态势,估计哥俩儿又得挨一顿狠的。

花费了代价,方才好的差不多利索。

再来一顿,估摸着也就只能慢慢恢复了。

关键是时间,根本不可能等待。

紫霄宫三讲,根本不可能专门等他们。

紫霄宫三讲,将是何等的无上机缘。

要说错过的话,丝毫不夸张的说,真就是能把眼珠子给哭下来。

莫要一时贪念,影响了大局。

心头默念许久,方才压制住了翻腾的心思。

“请诸位安坐!”

经历了一番热闹之后,终于迎来了颇为期待的重头戏,也就是讲道。

诸多生灵奔忙汇聚于此,难道就是为了单纯聚在一起,热闹一番?

东王公真要这么想的话,就该挨揍了。

单纯诸多生灵怨念,就够东王公受的。

东王公自然不可能如此想,便是为了仙庭未来发展,也不可能如此想。

传道众生,不仅是众生所希望。

同时对于仙庭来说,也是颇为重要的一件大事儿。

成就事业,单纯一身之力是不足的。

所需诸多助力,更需要恒久发展。

要实现这一点,基本所求便是源源不断的人才。

当然,鉴于此刻人族还未曾出世,所谓人才,不过是一种比喻。

听东王公一言,知晓重头戏来临的洪荒众生不敢怠慢,各自安坐。

做为东道主,东王公自然是首选。

安坐高台,宣讲自己所体会的大道奥义。

“倒是真有点儿东西!”

前来仙庭的洪荒众生听得如醉如痴,难以自拔。

连三清听在耳中,都有一丝刹那明悟闪烁。

倒不是说东王公境界高深,而是站立角度不同,看待亦是不同。

这也是同道谈论,何为重要的因素之一。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七十一章 帝俊 太一遇英杰! 东王公讲道,虽无圣人般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然能安坐紫霄宫,根基不浅,其道所悟,自有高端处。

于诸多在昏暗之中摸索前行的修行者而言,好似光芒照耀,前路自是明朗。

若以实际真诚心意而论,真实无比的希望,如此光芒能永久照耀下去。

现实,自然是没这个可能。

东王公的修行前路,尚且需要鸿钧的照耀。

要不是已然成了男仙之首,总得有个交代,而且发展也对自己极大好处的话。

东王公才不会化身指引黑暗的光亮。

大约百年光阴,安坐仙庭高台的东王公,吐出了此次讲道的最后一个字。

一片寂静,再无多言,如此沉默,对这些听道的生灵而言,当真是憋屈,难受至极。

洪荒多征伐,混到现在,还能入仙庭听道,岂能没有一二手段。

有一二手段,自有脾气。

若无修为,脾气也就是脾气而已。

有了修为,脾气便是不一般了。

闹腾一番都是轻的,见血什么,也都是可以理解的常态之事。

“放肆!”

“仙庭之地,岂容尔等撒野!”

东王公难免脸色阴沉,内心一阵儿憋闷。

皆大欢喜的日子,节外生枝不顺心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

怎么着?

是看他脾气好,好欺负吗?

一声怒喝,威严镇压。

不少闹腾的洪荒生灵,当即显出了本相,耳目出血。

“被毛戴角之辈,果然不足以谋!”

出了乱子,东王公强势镇压。

体现了实力威严,增添了这些洪荒生灵的敬畏心,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谁曾想元始天尊这时候不阴不阳来了这么一句。

这一下,算是把这些前来听道的生灵,全都得罪了。

实力不足,乖乖听话,这没什么可说的。

本来就是洪荒生存的法则,早已经习惯。

都已经乖乖听话了,还要接受来自骨子里的鄙视,看不起。

真以为俺们就没有底线了是吧?

闹腾,自认为是闹腾不过的。

那俺们不听了可以吧?

自个儿慢慢玩儿吧。

俺们就不奉陪了。

当即便有绝大多数心怀此念的洪荒生灵起身。

东王公真的是又气又急。

这些前来听道的生灵若是就此走了,折腾出一地鸡毛。

偌大仙庭,可就成了笑话。

自己颜面,又当何存。

“原始道友,莫非诚心捣乱不成?”

“何以向道祖,道尊交代。”

三清向来同进退,这也是除了修为因素外,三清不好惹的一大因素。

经历打击,东王公当真有变化。

哪怕心头怒火起,也不至于漫无目的,胡乱发泄。

三清不是惹不起吗?

那就找个连三清也惹不起的。

原始天尊神色刹那变化,眸中闪烁几丝寒意,盯了东王公一眼。

还学会借势了。

真以为自己做了这男仙之首,就能耐上天了?

一片似要爆发大战的沉默中,太清一声咳嗽,同时拉了元始天尊一把。

“道友莫要恼怒,诸位也莫要心急。”

“此间有太清些许心得。”

一言落下,也不管两个弟弟,东王公,以及这些洪荒生灵何等反应,直接宣讲大道。

大道之音,纵然不似圣人那般江河倒灌,却也是小溪潺潺,阵阵清风吹拂心间。

绝大部分生灵默然安坐,唯有几道身影,依旧坚持退出了仙庭。

“计蒙,英招,商羊。”

心念似是被太清所讲之道吸引,却是还有心思留存。

见那踏出仙庭的身影,东王公默念。

能在这般态势下,依旧坚持选择出走,自是傲气。

既有傲气,便有基础资本,根基不俗。

此次讲道,可不是单纯为了泽被苍生。

还有为仙庭发展壮大,此重要环节考虑。

故而但凡有点儿资质的,都被东王公默记在心。

看似什么都不管,其实所管的,却是只有东王公能管的事儿。

本来被看做仙庭发展支撑的存在就此离去,东王公心中满是怨念。

除了对自己的哀怨可怜之外,剩下的全都放在了元始天尊身上。

这是来道贺来了?

还是诚心来捣乱了?

要不是知晓自己打不过三清,而且太清也为此事,做出了补偿的话,无论如何,东王公都得跟三清说道说道。

嘴说不过,那就打。

打不过的话,咱上头不是还有嘛。

大不了似西方二位一般,不要这面皮了。

东王公因离去的几道身影,各种心思翻腾,难以平复。

西方二位的想法,却是也在离去的这几道身影上。

“无论是根基还是修行,都算是及其不错的。”

“任由流浪东方太可惜,要不我带他们回西土吧。”

准提向接引暗暗传音道。

“若是有缘,自可一试。”

接引态度自是认同,只不过不能急切。

最起码,不能当着东王公的面儿。

再怎么着,也得等把仙庭之事应对过去。

准提有些急,却也明白接引的心思。

仅一个东王公,倒是不用太多顾虑。

真正要顾虑的,是站在东王公身后的道祖,甚至是那至高无上的天道。

别说挨了毒打,受了教训,知晓何为敬畏。

便是没有那心酸的经历,对待天道,也不敢有半分硬刚的心思。

只不过这事儿不定下来,准提实在是难以心安。

“但愿福在西方!”

除了默念一句,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太清也是,随便讲两句,糊弄一下得了,还真上瘾了。

准提吐槽,心头默念。

自己看好的,可莫要入了别家门。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好的不灵,坏的灵。

这句话用来形容此时的准提,再合适不过。

因为踏出仙庭没多久的几道身影,便遇到了帝俊跟太一。

有些缘分,真的是注定了一般。

初次相见,便惺惺相惜。

“那原始天尊,当真可恼。”

听计蒙,英招,商羊讲说遭遇,太一颇为恼恨言道。

“不过你们也无需恼意,天地间,能传道的,可不仅一个仙庭。”

帝俊闻听遭遇,也是哼了一声,随即言道。

“帝俊兄弟言说的,该是那紫霄宫吧。”

“只可惜,我们并未能有此福源。”

计蒙颇为可惜叹了口气。

“那入紫霄宫听道的,可不仅是他东王公一个。”

“只不过占了个男仙之首,多了些名正言顺的便宜罢了。”

“我弟兄也在紫霄宫内听道,何曾差那东王公,一星半点儿。”

太一颇为不满哼了一句。

其实不满的根基种子,早在东王公成了男仙之首的那一刻,就已经种下了。

不为别的,就四个字——何德何能。

“二弟莫要胡言,此间因果干系,你又不是不清楚。”

帝俊当即瞪了太一一眼,弯腰冲着虚无,躬身三拜。

太一脸色一抽,哪怕心中依旧不服,依旧冲着虚无拜了三拜。

可以表达对东王公的不服,不满。

但现在的话,是几个意思。

是不服东王公,还是不服道祖,不服天道。

“紫霄宫内听道客,足有三千数,他东王公能领悟的,我弟兄自然也不差。”

说着话,太一冲着虚无一砸。

清气翻滚,一个小空间形成。

相对洪荒而言,自是无比弱小。

就是汪洋大海的中一个气泡,随时都可能破碎,用的话,却也是足够了。

帝俊见状,颇为无奈摇了摇头。

洪荒天地何等浩大,何等坚固。

若非混沌钟,岂能做到如此。

以肉身施展混沌钟之威,就算是二弟,恐怕也有的受。

不过二弟已然如此做,阻拦已然无意义。

还是物尽其用吧,如此才算是不辜负。

“三位,请吧!”

说完,帝俊率先迈步踏入那片小空间。

不是没有尊敬客人的意念,不过是做一个表率,令计蒙,英招,商羊放心罢了。

“这事儿,你们怎么看?”

英招看向了计蒙,商羊。

更主要的,还是商羊。

这些元始天尊嘴里的被毛戴角之辈,各自皆有不俗能耐,先天所成。

商羊之能,仿若三族大战之后的麒麟,自带祥瑞,感知凶险。

“此或许是我们不可再错过的机缘!”

计蒙,英招,商羊互相对视一眼,都做出了决断。

身在洪荒,不遇凶险,基本上不可能的事儿。

遇到多了,渐渐也就习惯了,所谓胆量也就练出来了。

终究是随手开启的小空间,难以持久。

百多年光阴,小空间崩碎。

帝俊,太一,计蒙,英招,商羊皆有几分狼狈现身。

“你们三位真的都想好了?”

各自整理一番后,帝俊眸中闪过一丝威严,看向了计蒙,英招,商羊。

“我等诚心,天道可鉴!”

计蒙,英招,商羊话音铿锵有力,齐齐落下刹那,轰隆一声响,却是惊动了天道。

此言惊动了天道,若违背,必然是天罚加身,万死难赎。

有如此动静儿,帝俊算是真正放下了心。

真正将计蒙,英招,商羊当成了可信托依赖之辈。

随后,帝俊与太一,计蒙,英招,商羊各自分开,游走偌大洪荒,网络英才。

虽有道祖之命,却也不能任由东王公胡来。

仙庭便了不起吗?

待吾天庭成立,看尔还有何话言说。

“看来这闲在的日子,当真要告一段落了。”

棋盘上黑白纠缠,阴阳错落,卫无忌扔了手中子言道。

鸿钧似是长出了一口气。

好家伙,总算是有个结局了。

再耗下去,自个儿怕是得耗死。

诚然如此状态下,再有造化玉蝶配合,修行领悟可谓是突飞猛进。

可也不看看老道都多大年岁了,受得了如此刺激吗?

“这盘棋,就暂时封存吧。”

“等你什么时候,有那个闲情逸致了,咱们继续。”

鸿钧默然点头,一指点出,一方小世界成型,将棋局封存。

“接下来的事儿,鸿钧倒是希望能得一二提点。”

鸿钧看了一眼卫无忌,随即几分郑重言道。

再有一些时光,便是紫霄宫三讲了。

九为数之极,得三而变。

紫霄宫三讲,已然是极限。

三讲过后,该留道统传承,为的也是洪荒发展大局。

“这事儿不必问我,这些年,你还不了解我吗?”

“正如盘古往昔所言那般,无论何等选择,都是他们自己做出的。”

有此一言,鸿钧安心。

卫无忌与薛冰,方清雪的身影,则悄然消散。

太浩看了一眼鸿钧,与鲲鹏一起冲着鸿钧抱拳,随即不见了踪影。

“修行五千年,又在身旁伺候了这些日子。”

“观阴阳,得大道,该有不少成长。”

“趁着还有一点儿时间,考校你们一二。”

鸿钧将目光落在了昊天与瑶池身上。

虽说是点化的灵性,做着童子之事。

修为教导,鸿钧却是一点儿都不吝啬偏私。

甚至有些时候,还给开小灶。

若非如此,岂能有大罗数的修为。

如此待遇,跟亲传弟子也没什么区别了。

昊天与瑶池,面临鸿钧考验,自是不提。

卫无忌与薛冰,方清雪出了紫霄宫,并未回归时光大殿。

而是来到了不周山深谷,隐藏于此,连天道都不能察觉的盘古殿。

“吾等拜见叔父,叔母!”

十二祖巫感知气息,当即迎接,以大礼参拜。

“都起来吧!”

让十二祖巫起身,薛冰与方清雪默然看着傲然而立的盘古身像,颇为怀念与感叹。

“您三位不是在紫霄宫吗?”

“怎的来此了?”

收敛情绪,各自安坐,享用了一些十二祖巫的特有的灵果后,帝江问道。

“来此,自是为了你们。”

“那紫霄宫三讲,你们不用去了。”

“就在此盘古殿,吾给你们讲解奥秘也就是了。”

十二祖巫听闻此言,皆是一愣。

祝融脾气火爆,却也最为耿直。

“叔父,您早就该如此了。”

“那什么紫霄宫,一点儿都不舒坦。”

帝江一个无情巴掌拍在了祝融脑门上。

说话就好好说,咋咋呼呼做什么,显你嗓门大,音调高啊。

“叔父,可是有什么不妥?”

帝江问道。

若非不妥,何必好端端转移地方。

“祝融言说,待在紫霄宫内不舒坦,想来不仅是他自己的感受,你们也都一样吧。”

十二祖巫默然点头。

“知道为何有如此感受吗?”

“此便是道所不容。”

在十二祖巫一脸迷惑中,卫无忌言道。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七十二章 讲混元道 引盘古气息再现! 为道所不容!

这事儿若是放在别个身上,铁定就瞎了。

说起此事,最好的例子,就是六耳猕猴。

没那个能耐,前往紫霄宫听道,便发挥自己的天赋本领。

结果让鸿钧来了句法不传六耳,那日子过得,当真是一个凄惨。

鸿钧是天道选择的合作者,有些事儿,便是天道,也得尊重鸿钧的意见。

故此说,鸿钧为天道,天道非鸿钧。

有鸿钧一言,算是沟通了天道。

天道法旨成,所言威能,不必多谈。

未曾废了六耳猕猴天赋,已然算是天数之下的一线生机。

哪怕如此,天道运转之下,六耳猕猴也甭想能轻松聆听道音。

寻常言语倒也罢了,关系修行,关系道途,耳边定是一片轰鸣。

要论此事,却非单纯以对错言谈,不过是立场问题罢了。

如洪荒诸多生灵一般,修行渴求,无非道之长途。

鸿钧开紫霄宫,给予了希望。

为此希望,更该奋力拼搏。

出洪荒,横渡混沌,实在是莫大凶险。

非胆气意志便轻松可平定。

如此情况下,借用自身天赋,走一走捷径,倒也是常态之举。

若真身处六耳猕猴的立场,恐怕所为也不一定就比六耳猕猴更强。

处在鸿钧位置,自然也有鸿钧的道理。

紫霄宫门,给予了众生希望。

甭管这里边终究存在什么玄机,如此希望于洪荒众生而言,都是莫大恩德。

所谓考验,也是正常范围内的操作。

道不可轻传!

过了考验,便是缘分。

过不了考验,便是与缘分失之交臂。

无此缘分,而以神通强求,这跟小偷又何区别。

真以价值论,六耳猕猴偷盗之罪,更该加重。

因道之无限,岂能以价值而论。

天地万物,皆可有度,为道而无限。

“吾等也是父神子嗣,何以为道所不容?”

十二祖巫心神震动,接着便是暴怒。

要不是有卫无忌镇着,估计已然闹腾起来了。

在十二祖巫想来,若大洪荒,乃父神盘古所成。

为父神子嗣,更是理所应当,此无量洪荒之主宰。

不过是觉醒较晚,落了一步。

现如今这意思,倒要反客为主。

好啊!

既然是为道所不容,倒要看看,又何能耐手段。

道不容祖巫,祖巫还容不得道呢。

“都给我安静!”

卫无忌眸中闪过一丝波动,无量威压,霎时镇住了十二祖巫。

“话还没说完,你们闹腾什么?”

“你们是盘古大哥的后裔子嗣,真要有差错,还用得着你们闹腾吗?”

镇住了十二祖巫,卫无忌有些没好气言道。

“孩儿们鲁莽,惹恼了叔父,还请叔父见谅!”

后土看了哥哥们一眼,几分柔弱向卫无忌道歉。

其余祖巫互相看了一眼,也不多余废话,噗通跪倒。

也就是一个卫无忌,此可言孝敬之心。

若换做其他,看看这些祖巫会不会晃动一下身子。

“都起来吧!”

一言落下,十二祖巫不由自主起身。

十二祖巫颇为诧异,震惊看着卫无忌。

这里可不是别的地方,盘古殿,祖巫生成之所。

连天道之力都不能探查。

在盘古殿内还有如此威能,看来这是实打实的能耐。

能与父神做兄弟,果然非凡。

“我不是怪罪你们,说的乃是事实。”

“洪荒是个以实力说话的所在不假。”

“然所言实力,并非全然暴力。”

“遇到问题,就知道打架解决,便是再能耐,也不过是个莽夫罢了。”

“心有天地,更当有容忍之量。”

“当然,我也不求你们此刻便做到这些。”

“有些话,听着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未曾经历过实际,又何谈体会!”

“现如今,你们只要做到一点,无论遇到何事,控制自己的脾气。”

“祝融,尤其是你!”

一番训诫,十二祖巫乖乖听从。

到最后被特意提点,祝融似是按耐不住脾气,表达不服意见。

其余祖巫视线默然,汇聚在了祝融身上。

若换做旁人,十二祖巫定然一拥而上。

错也好,对也罢,十二祖巫容不得教训。

可卫无忌那是父神的兄弟,是祖巫的叔父长辈。

跟自家长辈动手,要反天是怎么的。

感受诸多视线汇聚在身,祝融乖乖默然。

就是脾气再暴烈,祝融也不敢一下子全都将这些祖巫都得罪了。

一拥而上,自己铁定是受不了。

自家兄弟,哪怕下手再有注意分寸,疼也是避免不了的。

为了一时之气,好端端的受那般罪过,又是何苦。

自家人跟外人,终究是不同。

“方才言说道不相容,并非自主意愿,此也跟你们的出身来历有关。”

“道之数有三,九为极。”

“故此当有三道,一曰天,二地。”

其三为何,卫无忌却是不言。

祖巫们自然好奇,却也不会多问。

唯独祝融是个例外。

“叔父,此三道为何?”

卫无忌看了祝融一眼,掌中光辉凝聚,似是混沌翻腾,雷霆霹雳。

反正祖巫们皆有刹那,抑制不住的心惊肉跳的惊险感。

“我不言说,自有不言的道理。”

“此更是干系莫大,你要是非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

“受得了此,你一定会知道想知道的一切。”

祝融顿时缩缩头,不说话了。

那掌中神秘,以目光所见,深感朦胧。

然气息与感应到的危机凶险,总不是错误。

为一时好奇,付出莫大代价,着实不值得。

再一个来说,凭什么要他独自承受啊。

“你们就知足吧。”

“若非此地为盘古殿,遮挡玄机,与你们言说这些,早已经雷霆霹雳落下。”

祖巫们齐刷刷看向了卫无忌,似是有些翻白眼儿的冲动。

您要是不想说,我们自不会怪罪您。

何况以这种哄孩子的话语言说。

虽然在您面前,我们的确是晚辈,但也不是孩子了。

偌大洪荒,除了那初生的,有谁不知道,洪荒雷霆责罚,是由二位叔母之一掌握。

要说洪荒最不好招惹的存在,这位叔父该言说第一。

自己强大也就算了,两个媳妇儿,没一个是善茬儿。

这要是起了恼意,一家子上阵,试问谁能受得了。

“你们还别不信,受大道果位,掌雷霆劫罚倒是不假。”

“可有些雷霆劫罚,却并非自主意愿之内,而是深入此洪荒天地所成的法则之内。”

“此间玄妙,以你们如今的眼界,境界,便是说的再明白,也不会懂得。”

这就好比小学生看大学生的课本,不存在天赋问题,而是经历,学识,还没有到了相对应的程度。

“你们乃是盘古的十二道血气成就灵性,血气飘落之际,沾染了浊气,故而以清气为主之道,自非你们之道。”

非是道所不容十二祖巫,准确来说,该是相对的。

十二祖巫亦是不可能修仙道。

“接下来我要给你们讲的,也是鸿钧最后三千年讲解的基础,大罗修行之后的境界。”

十二祖巫心神刹那被牵动,可以说这是最为关心的事儿了。

嘿嘿,叔父待他们还是极好的。

先那些紫霄听道客,听到了大罗修行之后的境界。

“大罗之后,当是混元。”

“此混元修行,当有二数。”

“一者为成圣,以鸿蒙紫气为基础,修天道,可言之为圣人。”

十二祖巫心神所动,此便是那鸿钧成圣之道。

“而以鸿蒙紫气为基础,修天道者,亦有两法可选。”

“一者是斩三尸,以灵宝将念头中的善,恶,自我全然斩出。”

“性情完全,无私无念,当是太上无情。”

仅是听此言,如此修行,便被十二祖巫给否决掉了。

如此修行,连自己都给修没了,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此修行道为鸿钧所创,他自己倒是切实经过这段时间。

然以紫霄宫内的表现来说,鸿钧并非无私无念无自我。

故而所言,所经历的不过一个时光,阶段了。

若成圣后,真的无私无我,也不会诸多争端了。

念,终究是心头起。

心所在,念又如何能全然断绝。

“修天道其二,便是功德。”

“行莫大功德事,以功德之力,推动境界所成。”

如此修行,倒是让十二祖巫刹那心神所动。

一番思量后,再次为十二祖巫所不取。

以功德推动境界,若无功德,境界岂非停滞不前。

再一个来说,寻常境界,还不是十二祖巫所能看得上的。

想成至高境界,当有无量功德。

要做何等事情,方才能有无量功德。

以此修行,所耗诸多岁月,恐怕还是一场空。

再言,那修天道,得有什么鸿蒙紫气。

那鸿蒙紫气当有何等数量?

可有十二?

若无十二,也非吾等所不取。

“既然这样,那就讲讲混元道。”

“混元道所求,乃是自身,说来这也是三千魔神的修行法。”

“如此修行,也有两种选择。”

“一种是以己身修法则,一种是以法则修己身。”

“以身修法则,可言混元道。”

“至巅峰者,掌法则,为道主。”

“法则所在,便是无限强大。”

“以法则修己身,可言肉身至上,一力破万法。”

十二祖巫默默听讲,心神几番激荡。

尤其听闻肉身至上,一力破万法,心情更是激荡。

“父神修行,便是如此吧。”

帝江以无尽尊崇的神态言道。

虽是父神血脉,如今也能以传闻,感叹父神风采了。

“嗯,一力破万法,以法则,走出自己的独特修行路。”

卫无忌点头,内心已然知晓十二祖巫将是何等选择了。

“既是父神后裔,吾等自是当仁不让!”

帝江为首,十二祖巫向卫无忌行大礼。

不仅感恩讲解,更是寻求道之迷途指点。

说的简单直白一点,就是十二祖巫当如何行。

更为直白一点,便要寻求功法。

“你们可都想好了,这条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

明白十二祖巫的选择,卫无忌还是忍不住提点一句。

盘古力压三千魔神成就洪荒,无论是恩德,还是修行,都可言至高。

想在洪荒修行盘古的道,前期倒是顺利。

想要突破盘古界限,却是万般艰难,基本上没可能。

别说盘古,就是受了鸿钧嫡传的三清,最终也不是没能超越鸿钧吗?

大道独争,不走出自己的路,实在难言巅峰。

“修行路,本就无一帆风顺可言。”

“吾等纵然心气再高,也不敢言说超越父神!”

帝江说的倒是实话。

盘古的确创造了一个难以逾越的传奇。

连三千魔神都给砍翻了,纵然身化洪荒,有谁敢说,自己能胜得过盘古。

“好吧,既是如此,那便接受修行之法,此也是你们父神当初的修行法。”

冲着十二祖巫眉心一点,传承印记所起,血脉深处似有一道不被感知的枷锁开启。

及其浑厚的气息以及一股信息洪流,将十二祖巫笼罩。

还未等十二祖巫细细体会,一丝玄妙气息,自十二祖巫身上各自飘荡,汇聚于盘古塑像之前。

十二道气息汇聚一体,钻入塑像之内。

那塑像刹那衍生生命气息,闭合眼眸开启。

“父神!”

十二祖巫对视一眼,激动的难以自持,齐齐拜倒。

“都起来吧!”

眼眸温和扫了十二祖巫一眼,随即落在了卫无忌身上。

“将此偌大洪荒托付兄弟,着实辛苦了。”

盘古言笑说道。

十二祖巫更为尊敬,以往仅是自我感知,如今可是得了父神切实认可。

“这是当初答应大哥的事儿,又何言什么辛苦。”

“你我之间,着实不必说这个。”

“想来大哥以此手段留存,为的是这十二祖巫。”

卫无忌言道。

看得出来,此间盘古,不过是留存塑像的一口气罢了。

“哈哈,说来,这倒是做哥哥的私心了。”

盘古哈哈一笑,随手一点,似有光点自虚无牵引,钻入十二祖巫体内。

有卫无忌的传授,不过是引子,此才是盘古留给十二祖巫的底蕴传承。

倒也不是不信任卫无忌,血脉传承,实在不是那么容易的。

若要容易的话,谁都能当爹了。

“你们都听着,吾与你叔父,形容一体。”

“尊敬你叔父,当如尊敬吾一般。”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七十三章 鸿钧索金莲! 紫霄宫内暗对峙! 盘古殿内,看着恢复常态的塑像,十二祖巫垂泪,卫无忌叹息。

说到底,不过是一口气罢了,又怎能长存。

“行了,该知道的,你们都知道了。”

“好好修行吧。”

默然叹息过后,卫无忌便起了离去心思。

该讲的,都已经讲了。

又何必多留,徒然感怀。

“再多说一句。”

意念突转变,身形停止。

“也不求你们就此在盘古殿内安然度日。”

“然在一定条件之前,你们不可踏出此地。”

“为的不单纯是你们,更是为了洪荒。”

身形随意念转变而停止,几分肃然告诫。

听也就听了。

不听的话,锁了此盘古殿,也不是太难之事。

“虽不明缘由,然吾等相信,叔父断然没有相害之心。”

“如何条件,还请叔父示下。”

“再有方才得见父神,几丝玄机得以感悟,迷惑之处,还请叔父不吝指教。”

十二祖巫互相对视,最终还是帝江言道。

“有何迷惑,不妨先说。”

听帝江言语,卫无忌已然猜想到了几分。

只不过这种事儿靠猜想,肯定是不行的。

还得见到切实印证才是。

帝江也不吝啬,将自己的一些浅薄感悟,毫不保留的展示了出来。

卫无忌初见,一片默然,内心微微叹息。

果然是此阵!

十二都天神煞大阵!

杀机涛涛,煞气滚滚!

都言诛仙剑阵为洪荒第一杀阵。

那么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便是洪荒第一凶阵。

二阵之威,哪一种更胜一筹。

未曾经历实际较量,谁都不可能给出一个切实答案。

至于说切实较量一番,自有答案,此也是不可能。

无碍时光,因果,其他因素。

就为了洪荒安然,也绝不可能令此事发生。

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与诛仙阵的碰撞,那种画面,也就敢想一想罢了。

敢想一想,已然算是莫大胆量了。

真要发生的话,便是洪荒众生的惊恐难安。

“迷惑先不言,那所言尔等踏步洪荒的时机,便在此处体现了。”

“如此玄机大阵,纵然尚在初始阶段,你该明白此阵所成时刻,该有何等威能浩瀚!”

“如此玄机,如此大阵,也不求你全然悟透,凡有七成稳妥,自有尔等踏步洪荒,护身安然时机。”

听闻卫无忌此言,十二祖巫颇为惊诧。

“叔父以为,吾等此刻尚无护身之能?”

共工言道。

言语间,自有许多的不服气。

不得不承认,以此刻的修为能耐,尚且不能跟踏步洪荒顶尖的存在比拟。

可那不过是有限几数而已。

比如眼前叔父,比如那紫霄宫内道祖鸿钧。

除了这些外,若大洪荒,还有何能,足以撼动十二祖巫。

怎听着,他们似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一般。

“你们以为自己很是能耐是吧?”

“那好,我就让你们感受一下,何为凶险。”

看了十二祖巫一眼,不再多言。

言说千句,不如切实感受一次。

心念引威能,威能动时光。

十二祖巫只感觉一片黑暗悄然笼罩。

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凶险杀机自心头感应所起。

霎时间,何止是汗毛倒竖。

连血液,思维都冻结了。

唯有那一道无情光辉,那是唯有杀机的凶险。

待自身感知逐渐恢复,十二祖巫呆然了片刻,随即才恢复了过来。

长出一口气,神情由衷显露的,是无言的惊惧。

怕,究竟是种什么样的体会。

现如今,真的是切实体会了。

“叔父,方才那是······”

恢复了片刻,沉默了片刻,十二祖巫方才有所完全反应。

“那不过是开天劫中,你们的父神,随手所为罢了。”

十二祖巫再次长出一口气。

原来是父神之威,难怪这般凶险。

再有便是不以为意。

莫说现在的洪荒,就是那无垠混沌,也仅有一位盘古而已。

“你们是想说,偌大洪荒,再无可能有如此凶险是吧?”

“那就再让你们体验一次如何?”

倒是不必担心十二祖巫受打击,从此一蹶不振。

若是连这点儿心性磨砺都没有,还如何能以在洪荒立足。

“叔父不必施展威能,能得见几分父神开天风采,吾等已然知足。”

“且帝江已然有所悟。”

“还请叔父安心,时机未到,吾等必然不出盘古殿一步。”

帝江赶忙躬身,阻止了卫无忌。

“再给你一个提点,想要此阵所成,威能发挥,仅你独身之力,远远不足。”

言语尚且清晰流淌,身形已然悄然为青光所包裹。

“多谢叔父提点,帝江明白该如何做。”

“诸位弟弟妹妹莫要发呆,虽吾一同参悟玄机。”

盘古殿关闭,隔绝天机。

当盘古殿再启时刻,锋芒必然令洪荒众生震惊。

而此刻的洪荒众生,全然心思还在仙庭。

而未曾踏步仙庭者,全然心思皆在紫霄宫。

紫霄三讲时刻,已然是无限接近。

而就在这无限接近时刻,一声抑制不住怒火的吼声,自仙庭骤然而起。

“帝俊,太一,尔等着实是自寻死路!”

接到切实信息传报,帝俊与太一游走洪荒,收拢各族生灵,其用意不言自明。

这一下,可着实触犯到了东王公逆鳞。

怒不可遏,霎时所起时刻,却听悠扬道音传遍洪荒。

紫霄宫三讲开启,一道道光影,刹那所动。

有盘古传承的三清都难以按耐,何况其他生灵。

之所以如此表现,自是明白此紫霄三讲,何等重要。

一讲言根基。

二讲述大罗。

三讲自是大罗之后的修行,也是无数前路深感迷茫的修行者,由衷渴求所在。

东王公脸色一阵儿青,一阵儿白。

怎的偏偏就是如此时刻,早一点或者晚一点都是好的。

如此时刻,这般艰难,该让自己如何选择。

沉默一会儿后,东王公悠悠叹息。

再大的事儿,也没有修行前路更为重要。

何况道祖是东王公,决然没有那个胆量得罪的。

言说得罪,东王公自是还不够那个分量。

若是引得不喜,也是够呛喝一壶。

“罢了,无道祖,道尊支持,无天道认可,谅他们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儿来。”

如此想法,不过是面临选择时,安慰自己罢了。

是否在乎,还得看紫霄宫内见到帝俊跟太一的反应表现。

而入了紫霄宫,见到帝俊跟太一刹那,明确告知自己不可,还是按耐不住杀机。

要不是死死压制,都有可能在紫霄宫内,与帝俊跟太一大打出手。

“师兄,此是不是我们的机会?”

三千蒲团,皆有身影安坐。

或是老面孔,或是新面孔。

唯独不变的,就是那前一排二排。

三清与女娲皆闭眼垂目,唯有准提心思动然。

唯有体验过东方富饶,方才能切实体会西方是何等的穷。

出身是不可以选择的,后天弥补,还得看自己努力。

若老老实实按部就班,恐怕就是那至高的天道,都未必能给出一个准确期限。

“紫霄宫内,莫要多想!”

接引面不改色,暗暗传音准提。

道祖,道尊之能,何等浩大。

未曾到达他们那般境界,恐怕无法体会。

万一有什么探究心思的能耐。

紫霄宫内动如此念,岂不是自己嫌自己活得不畅快。

准提凛然,心思刹那空灵。

而在紫霄宫后室,鸿钧安坐。

一双眼眸开合,所见自是诸多听道客。

重点关注,却是首排六位。

三清,女娲,接引,准提。

“都言因果无穷,若以相应因果计算,却不知有何反应。”

随手一弹,微不可查的气息自接引,准提身上所起,勾连西方。

“鸿钧,你想怎么样?”

以因果牵连,气息飘然入西方的刹那,便为那暗中藏匿的因果魔神察觉。

既然人家都已经察觉了。

再偷偷摸摸,何言三千混沌魔神的骄傲与颜面。

“道友修因果,该比鸿钧更明白。”

一缕气息显化鸿钧身影,与同样气息显化的因果魔神言道。

“他们不过是两颗子罢了。”

恼怒神色,于因果魔神神情间,明显闪过。

居然威胁到他的面前来了。

纵然败给盘古,却也不是谁都可以拿捏的。

“若言棋局,当真是两颗子。”

“若无此两颗子,只怕该出局了。”

鸿钧意念化身言道。

想玩儿,咱就老实按规矩。

不想玩儿,也有的是能耐掀桌子。

也甭觉得委屈,谁让处在自己的地盘上。

偌大洪荒,言说是鸿钧地盘,多少是不准确的。

言说是天道地盘,却也差不了多少。

有天道相助,即便里边存在差别,又能差到哪儿去。

“这算是掐准弱点跟死穴了?”

“你别忘了,吾可是混沌魔神。”

“当初罗睺能做的事儿,吾自然也有此能耐。”

因果魔神自是不服,不忿,不就是威胁嘛,跟谁不会似的。

“却是再也不会有一个祖龙,成为你的助力了。”

因果牵连,可谓是高深莫测的算计。

这一下,算是打到了鸿钧的软肋之上。

炸裂西方,该算是鸿钧的阴影了。

从来没吃过那么的亏,为偿还因果,付出的确是够多。

“若有心思,又何必等到现在?”

鸿钧一言,该是因果魔神脸色难看了。

的确,若有此心思,又何必等到现在。

诸多心思,诸多算计,谋者甚大,的确不假。

一点基础所求,无论如何都得保证。

及其简单的两个字——活着。

当初罗睺自爆,炸毁西方地脉,着实也是受了诸多刺激的缘故。

但凡少一个环节,少一点儿刺激,罗睺也不会如此。

因果魔神与罗睺,还有一点,极大不同,甚至可以说存在根本性的差别。

此一点差别,便是罗睺曾守护西方。

以此因果,罗睺得以性命安然。

此刻的因果魔神,可未曾有如此因果。

修因果,掌因果,最终难不成要败在因果手中?

因果魔神神色难看,也有如此缘故。

以自己最为熟悉,引以为傲的手段对付自己。

何止是打脸,简直就是莫大侮辱。

因果魔神神色难看,气息难平。

尽是阴沉盯着鸿钧,始终未曾有多余动作。

说白了,还是根基与实力的差距。

鸿钧有这个基础掀桌子。

因果魔神却只能选择,玩儿还是不玩儿。

“好,算你赢了。”

“不过此物终究要回来。”

因果魔神神色阴沉,将十二品金莲交了出来。

以因果魔神的存在以及眼界,倒不一定将十二品金莲,特别的放在心上。

十二品金莲的根基,却是四枚混沌青莲子,此才是因果魔神所看重的。

因果修行,以因求果,以果求因。

以因果之能,未尝不可探究十二品金莲的根基,那四颗混沌青莲子之一。

甚至更进一步,探究那三十六品混沌青莲。

孕育盘古,防御无双,散落后,又化诸多宝物。

如此威能,因果魔神岂有不动心之理。

只不过要完成此事,别说因果魔神残损之躯。

就是全然巅峰,想要有所成,耗费的也将是无量光阴。

收回了十二品金莲,鸿钧深然看了因果一眼,随即消散。

而因果魔神抬眸,凝望虚无,神色幽幽,也不知做何等感想。

紫霄宫内,因东王公跟帝俊,太一的对峙,气氛越发不对劲儿。

除了有数几位,能言坐得住,沉静心思的,实在不多。

“黄龙,他们不至于在紫霄宫打起来吧。”

红云偷偷向黄龙传言。

原本一片沉静的黄龙,看了红云一眼,言语淡然。

“若有这个胆量,打就打了。”

紫霄宫纵然是不凡之地,这三位真要动手的话,除了鸿钧之外,谁都不能阻止。

“师父,不会真的打起来吧?”

玄女悄然问询西王母。

对这个入眼的徒儿,当真是宠爱。

居然带来紫霄宫听道。

其实西王母也不求玄女能听懂多少,更为重要的是,向紫霄宫诸多大能亮明玄女身份。

玄女往后行走洪荒,凶险是难以避免的。

有背景,又或多或少存在一些情面,自然是好处极多。

“爱打,打去。”

“既有打的冲动跟勇气,便有承担后果的能耐与决心。”

默默看着东王公与帝俊,太一的对峙,西王母所想,还是自己。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七十四章 三讲过后收门徒 分至宝! 东王公为男仙之首,西王母为女仙之首。

鸿钧以及天道有此封赏,哪怕有些许因果,本质还是因各自修行。

若单纯论修行,东王公与西王母,最是贴合不过。

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一对儿。

若能所成,也是道之自然,姻缘佳话。

可惜,因为东王公自己的操作,西王母对其厌恶至极。

便是阴阳贴合,运行混元真意,修行更进一步,西王母也是不屑之。

自身修行,并非无前路可言,又何必委曲求全。

为诸多女仙讲道之前,女娲曾言自己与东王公之间或有因道而起,不可避免的争端。

不过因东王公如凶兽一脉,龙、凤、麒麟一般,聚拢势力,倒也未必能支撑到与自己争端所起的那一刻。

聚拢势力,以运求实力,此固然可为一条修行路。

然如此修行,却存在极大的弊端。

一旦行至陌路,便是极尽崩离。

气运消散,也就再难言实力。

不仅如此,还有极大可能承受气运反扑之劫。

此前凶兽一脉,以及龙、凤、麒麟三族,已然做了很好的前车范例。

且不谈凶兽一脉,仅谈龙、凤、麒麟三族。

当初龙、凤、麒麟三族争霸,又有鳞甲一脉,飞禽一脉,走兽一脉跟随。

何等的威势,岂是现如今的仙庭所能比拟的。

龙、凤、麒麟三族何等下场,一目了然。

龙族有祖龙,凤族有元凤,麒麟族有始麒麟,更有麒麟老祖。

都是天地间除了凶兽之外,真正所成的生灵,跟脚底蕴,何等强大。

以那般存在,尚且无能反转局势。

东王公又何德何能。

诚然东王公也算是颇有出身来历,与祖龙,元凤,始麒麟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更不用说那位麒麟老祖,根本不存在可比拟的份儿。

以此分析,东王公结局似是早就注定了。

然西王母依旧难以心安,倒不是畏惧。

实在是道之争,着实非生死那般简单。

真要到那一步,相信有那个信心对应。

万一出现转机,所减少的又何止是天大麻烦。

如今见帝俊太一跟东王公的状态,内心着实松了一口气。

尚在紫霄宫便如此,真要到了外边无顾及,又当何等局面。

如此想法,着实有些不道德。

可站在自己的立场,喜悦却是由衷的。

鸿钧悄然现身,淡然扫视一眼,诸多复杂心思,刹那清空。

“此为三讲,当是混元道。”

“混元修行,当有二法。”

“一为斩三尸,二为以力证道。”

听鸿钧如此言,以首排三清,女娲,接引,准提为例。

互相对视一眼,齐齐跪拜。

“恳求老师大恩,传授大道。”

鸿钧挥手,三千听道客起身,诸多玄妙伴随大道垂落,三千听道客听的颇为痴迷。

讲三尸玄妙,时光岁月五百年。

五百年后,最后一字道音落下。

安坐首排首位的太清,周身抑制不住的气息飘荡。

夺目光辉笼罩中,隐约可见一座宝塔朦胧。

三花开,念寄托,一尊道人身影自太清身躯脱离。

“贫道太上,见过道友。”

当真是好资质,三尸玄妙方才讲完全,已然斩却一尸。

厚重威严飘荡,横扫紫霄宫中三千听道客。

除了鸿钧淡然安坐,其余皆受到了影响。

“不错!”

“斩却一尸,已是准圣。”

鸿钧眸中闪过一抹赞许,出言赞叹道。

“跨越大罗极境,踏步混元道。”

“然混元难修,岂是这般简单。”

“故此以三尸为法,求道长途。”

“虽非圣人,已然是准圣。”

“三尸尽去,可言亚圣。”

如此一言,再给三千听道客留迷惑。

“敢问老师,何以才能踏步圣人大道?”

三千听道客尽迷惑,太清出言问询。

准提本想问,眼见太清已然先行一步,又怎能甘心继续落后。

接引却是悄然拉了准提一把。

心思能理解,事儿却是不能这么干。

没见道祖鸿钧,对那太清表达出来的赞赏吗?

“道所成时,有无上机缘垂落,言之大道根基,鸿蒙紫气。”

“若言圣人道,当悟鸿蒙紫气。”

闻鸿钧此言,三千听道客,按耐不住的激动。

道祖如此说,岂不是说明有鸿蒙紫气。

谁又敢说,自己就未曾有如此机缘。

就在三千听道客想要做些什么,尤其是准提,接引,已经准备嚎哭之机,第二排再显动静儿、

醇厚大地光辉闪烁,一道身影自镇元子身上迈步而出。

冲着镇元子抱拳一礼,再冲着鸿钧行礼,随即缩回了镇元子体内。

“不错!”

“你我虽无缘,却可做个地仙之祖,与世同君!”

鸿钧目光落在镇元子身上,赞赏中,又多些许复杂。

“多谢道祖垂恩!”

镇元子行礼,倒也不见多少失落。

斩三尸时刻,一些来自根基的感悟,便自然体会了。

虽不是那不死不灭的圣人,有偌大洪荒,无垠大地。

镇元子已然可言逍遥无穷。

镇元子有如此淡然心态,不代表其他听道客也有如此心态。

尤其准提,更是忍耐不得。

却是不待准提动作,鸿钧继续言说。

“大道数,一为始,九为极,又有一线生机。”

“故此,吾当有七道鸿蒙紫气。”

“除了吾之修行所用外,尚有六道。”

手掌摊开,似有世界运转,无尽紫光飘荡。

三千听道客再也忍耐不住,将本真渴望表达的不见一丝掩饰。

要不是清楚鸿钧的能耐,哄抢之事,早就发生了。

“三清为盘古正宗,可得大道。”

鸿钧一言落,在三清听道客瞩目下,三道鸿蒙紫气与三清融合。

“三清拜谢师尊!”

三清心意一体,基本不用商量,便做了统一举动。

别看只是换了个称呼,含义却是完全不同。

“尔等当真想清楚了?”

鸿钧并未立刻答应,而是多几分慎重,向三清问道。

“吾三清无悔!”

既然做了,那就表示想清楚了。

若是反悔,岂不是反复无常。

“如此也是吾与尔等的一番缘分。”

“即刻起,三清入鸿钧门墙,诸听道客,皆是见证。”

“三清拜谢师尊!”

见证了三清入鸿钧门墙,三千听道客更急。

以前咋就没想到这茬儿,让三清占了好大便宜。

接引跟准提真急了,欲要准备使出看家本领。

鸿钧却是目光一转,落在了女娲身上。

“女娲往后当有大功德,以此功德,可见无上之道。”

又一道鸿蒙紫气落在了女娲身上,与女娲融合。

“女娲拜见师父!”

女娲接受了鸿蒙紫气,悄然改变了称呼。

“也罢,尔便入吾门墙,做个关门弟子吧。”

鸿钧一言落,师徒名分已然为事实。

三千听道客真急了。

开门收三清,到了女娲这儿,咋就关门了。

还有如此众多听道客,您就不管了吗?

就在诸多听道客急切时刻,嚎哭声已然率先一步响起。

“吾兄弟自西土而来,历经艰辛,所求无非大道,还请师尊垂怜!”

接引跟准提悲苦嚎哭,磕头蹦蹦作响。

“师父,这二位怎的如此?”

玄女随师父第一次入紫霄宫,哪里了解接引跟准提。

见如此行径,自是目瞪口呆,而且感觉还真有几分可怜。

“徒儿,往后少搭理这俩不要脸的玩意儿。”

“若是纠缠与你,莫要惊慌,出言呼喊为师便是。”

西王母正色,告诫玄女。

那西土贫瘠,倒也是事实。

真到了如此可怜的程度,倒也未必。

说白了,无非就是把戏而已。

玄女闻言,倒是有些不以为意。

虽说有失颜面,怎么着也是前辈高人,怎可能与小辈为难。

如此想法,着实让玄女吃了亏。

当真是高估了接引跟准提的品性。

“也罢,尔等便做个外门弟子吧。”

鸿钧幽幽叹息,定下了名分。

接引跟准提却是刹那变了神色。

咋到了我们这儿,就是外门弟子了。

不待接引跟准提反驳,其余听道客,已然是难耐不住了。

外门弟子又如何,便是外门弟子,俺们也不嫌弃。

“弟子受师尊恩德,为洪荒男仙之首。”

“一片向道之心,还请师尊垂怜!”

东王公率先一步祈求。

“冥冥中,自有机缘,吾与尔等,却是无此机缘。”

“天道下,自有一线生机。”

鸿钧再伸手,探入虚无。

一条散发别样气息的光带拿捏掌中。

“此为洪荒玄光,却与鸿蒙紫气一般,便是吾门墙之外的机缘。”

手掌伸开,那洪荒玄光自然飘落,直奔红云,融入红云之身。

本无希望的红云,巨大惊喜降临,瞬时呆然。

直到镇元子拍了他一下,方才反应了过来。

“红云拜谢恩师!”

红云行礼,却为鸿钧阻止。

“此为尔之机缘,却是不必谢吾。”

“若要言谢,自有选择。”

鸿钧所为,刹那引起了除已然得鸿蒙紫气,大道玄机的六位之外,其余紫霄客的心思。

论境界,镇元子在诸多紫霄客之上,心思动念,自是不可能瞒过。

感知诸多心念,镇元子知晓,红云老友已然成为众矢之的。

便是有自己相护,恐怕也不得全然安宁。

看来待紫霄宫讲道完毕后,得立即返回五庄观,以求安然了。

“往昔行走洪荒,得了许多机缘,如今倒是无用。”

鸿钧手掌再伸开,又是一方世界,内中诸多宝物深藏。

“此为太极图,有定地火风水,分理阴阳之妙,亦是无上的防御至宝。”

鸿钧随手一点,阴阳图自动化作流光,落在了太清手中。

“此为盘古幡,为昔年盘古斧部分所化,混沌剑气,威能无双。”

盘古幡自动落在了元始天尊身上。

“此为诛仙剑!”

颇为认真看了通天一眼,四柄剑现身,阵阵剑鸣,引得通天眸中精光闪动。

剑,本就是通天所求。

若非如此,十二品造化青莲叶,化作青萍剑,怎会成为通天证道之宝。

“与诛仙阵图配合,可成诛仙剑阵。”

“诛仙剑阵,洪荒第一杀阵,非四圣不可破。”

阴影霎时笼罩诸多听道客心头。

三清关系向来亲密,如同一人。

如今再多诛仙剑阵,更加招惹不得。

虽说鸿钧已然点透了诛仙阵的弱点,却是要四位圣人联合才能破除,这跟没希望,有什么区别。

就以鸿钧散发的大道之机来看,四位圣人数,倒是足够的。

四位圣人数,却是将除了通天之外,太清与原始也得计算进去。

想太清跟原始,联合外人欺负自家兄弟。

这事儿,是不是想的有点儿太多了。

鸿钧却是不管何等心思想法,一卷图画以及一枚绣球浮现。

“此二物,一为山河社稷图,内含玄机,自成天地。”

“若有修为操控,便是圣人身,也不可轻易脱出。”

听如此介绍,诸多听道客心头火热,尽是羡慕的同时。

突感鸿钧似是存在一些偏心。

再将那红绣球功效言明,如此想法已然得以确实。

掌先天姻缘也就罢了。

居然还能当做攻击武器使用。

一击之下,便是准圣修为,也得脑浆崩裂,身躯崩塌。

诸多听道客无语时,却不见鸿钧再多言。

眼巴巴等着的接引跟准提,霎时感委屈。

您这偏心,偏的也太厉害了。

“西方多贫瘠,还请老师垂怜!”

委屈自是真委屈,指责鸿钧,再给莫大胆量也是不敢。

如此态势下,还是自家的看家能耐最是好使的。

通天眉目跳动,原始已然流露明显厌恶,便是太清,眸中也是闪烁不喜悦。

“此为十二品金莲,为混沌青莲四枚莲子之一,感无量功德所成。”

三清与冥河,霎时眉目明显一跳。

三清遇到的十二品造化青莲,尚在血海深处的十二品红莲,该当都是如此来历。

如此已然是三枚青莲子,剩下的一枚青莲子,又在洪荒何方。

“此为青莲宝色旗,此为加持神杵。”

见接引跟准提哭喊得宝,真的给了这些听道客莫大启发。

脸面什么的,哪儿有宝贝重要。

就在准备丢脸面时机,鸿钧再言。

“机缘,自有尔等之事。”

“在此之前,还需有一事言明。”

鸿钧抬手一点,四不像自虚无,踏步而出。

见鸿钧,明显露出欢跃之情。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七十五章 四不像踹准提 择太清! “小家伙,虽说是受你家老祖托付,然陪伴贫道多年,又怎能没有辛劳。”

“这面旗子,既是送你的礼物,也是回报!”

中央杏黄旗悬挂于四不像头顶之角。

别说其他紫霄听道客不满,便是已然成了鸿钧外门弟子的接引,准提,也是不满。

“师尊,弟子有话言讲。”

准提到底是脑袋硬,按耐不住,直接发表意见。

“说!”

鸿钧扫了准提一眼,谈不上情绪表达。

相对与四不像的态度,却是明显不过的区别对待。

若论感受,准提自是清晰不过。

刹那间,真有一种心塞的酸楚。

只不过既然已经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就这么灰溜溜缩回去,未免太不合适。

至为重要的是,准提不甘心,满心皆是嫉妒。

中央杏黄旗,与青莲宝色旗一般,皆是五方旗。

将青莲宝色旗赐给了接引,却将中央杏黄旗给了四不像。

岂不是说明,接引与四不像一般。

着实欺辱不浅。

其实准提有些想错了。

在鸿钧心中,接引岂能与四不像相提并论。

漫长修行岁月,除了自己修行,还有教导昊天,瑶池之外。

绝大部分时间,是四不像伴随一起度过的。

而接引,准提算什么。

要不是为了偿还西方因果,也为了天道无私至公。

接引跟准提,还想踏步入紫霄?

更不用说,入鸿钧门墙之内。

“宝有德者居之,此被毛戴角,牲畜之辈,有何功德?”

针对鸿钧,自然是没这个胆量的。

所有的情绪不满,自然发泄在了四不像身上。

您老人家要是宝多,给俺准提就是,俺可是不嫌多。

接引有了青莲宝色旗,准提得一面中央杏黄旗,也是理所应当。

“小家伙,你怎么说?”

鸿钧并未发表意见,而是看向了四不像。

四不像打了个响鼻,转过头来凝眸盯着准提。

蹄子前伸,如长枪一般直刺。

准提怒而变色,抬手防御,甚至是暗藏杀机手段。

就算有鸿钧当面,不可能伤损四不像性命,也非得让此孽畜,吃一番苦头不可。

准提却实在是低估了四不像。

与四不像蹄子触碰刹那,只感觉无穷大力来袭。

准提变色,施展手段,却是根本来不及。

一蹄子以力无情,攻破了准提防御,结实踹在了准提胸口。

大力无情作用下,准提根本无力反抗,向后倒飞。

也就是接受了教训,练就了护身的能耐。

要不然这一蹄子下去,可不是倒飞那么简单。

就算不是胸口塌陷,也得吐血。

见如此变化场面,众听道客,既是无语,也是震惊。

这哥俩儿是倒了哪一门的霉,都第几次挨揍了。

这身子也是够结实的。

挨揍练出来的吗?

别说,就这么刹那而过的想法,还真就琢磨出了一些修行之法。

震惊自然也是因为四不像。

虽说一直都在挨揍,但能入紫霄宫,还安坐首排六位,准提实力倒也不必多怀疑。

此四不像,居然能一蹄子将其踹出去。

果然道祖身边的,都不是凡物。

“孽畜!”

接引怒目圆睁,便要行金刚手段。

无论是太浩,还是麒麟,都是绝对的实力碾压。

辈分上,也可言前辈。

挨了揍,除了委屈也是别无他法。

至于帝俊太一,以及十二祖巫,这笔账自有清算时刻。

现如今,连本相都未曾脱离的孽畜,都敢揍准提了。

往后这若大洪荒,兄弟俩也就甭混了。

气势宏大,金刚怒火,碾压四不像。

四不像并不见畏惧,一声长啸,似要再将接引揍一顿。

“放肆!”

“师父面前如此,尔意欲何为?”

一直淡然的太清一声呵斥,气势爆发,直接将接引碾压。

接引神情瞬时呆然,随即跪拜蒲团之上,也不多言,一个劲儿的悲情叩首。

该说的时候,话自然是管用的。

再巧舌如簧,也有无用时刻,那就是面临绝对碾压。

这个时候,切实行动,比得过千言万语。

“起来吧!”

“各归其位!”

鸿钧淡然一言,真叫是言出法随。

不仅接引瞬时安坐,躺在那儿的准提,也安坐在了属于自己的蒲团之上。

“此四不像本是老友后裔,托付贫道照料。”

“然紫霄宫寂静,无其机缘可言。”

“如今要在你们当中,任其自己选择。”

听鸿钧之言,那些听道客瞬时多了一些期望。

且不说此四不像本就一身能耐,可言之得力助手。

便是与道祖关系,也足以让众多紫霄客眼眸发亮了。

若被四不像选择,是否意味着与道祖,多了一层亲密关系。

虽说无鸿蒙紫气,不可成圣人。

与道祖多一层亲密关系,却也是往后行走洪荒,能得以安然的保证。

在鸿钧点头示意下,四不像站在了太清身边。

方才呵斥接引,哪怕有鸿钧缘故,却也该承太清情义。

“太清徒儿,既然做了选择,便让其跟随你吧。”

“这小家伙也算是吾照料长大的,往后跟随于你,可要多一些耐心才是。”

鸿钧再点头,算是认可了四不像的选择。

随即出言对太清交代道。

“师父放心,徒儿必然好好照料师弟。”

太清一贯淡然,此刻也不禁多了几分喜色。

“紫霄宫三讲结束,尚有些机缘于紫霄宫外,尔等自便。”

诸多陷入失望的听道客,不由再次喜悦。

如此机缘,纵然有争抢,却也是各自凭手段。

要说手段,能混到现在,还真没怕过谁。

齐齐向鸿钧行一礼,急匆匆踏步出了紫霄宫。

论速度,接引跟准提算不上为最,论态度,却是最积极的。

“尔等得了机缘后,再回紫霄宫。”

三清跟女娲所动刹那,听到了一声缥缈之言。

见诸多听道客并无反应,便知晓是暗中传音。

虽说起步慢了些,有太清在,修为碾压下,反倒是快了不少。

出紫霄宫,见前方不知多少距离,有一方岩石浮沉,众大能当即各显手段。

如此时刻,所谓差距便显现了出来。

凭速度之能,首一批到达分宝崖的,有三清跟女娲,还有化虹之术的帝俊跟太一。

也不必任何交流,随手一刷,各显手段,将诸多灵宝收拢。

虽说根基不浅,又经历了两次讲道。

论修为,讲能耐,燃灯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

眼睁睁看着太清,原始,还有女娲各自将灯盏席卷,燃灯真的急了。

两次听讲,燃灯的确获得了极大好处。

除了修本身死亡法则,寂灭之道外,还有另外的手段可辅助。

洪荒有宝,源自混沌时刻。

灵柩宫灯,八景宫灯,玉虚宫灯,再言宝莲灯,各自有无穷威能,却也是同源所出。

若能集合先天灵灯,其威可言无量。

本来燃灯还想着,除了紫霄后,搜索整个洪荒,势必要将四大灵灯集齐。

未曾想,此四大灵灯,除了自己的灵柩宫灯外,尽可在分宝崖所见。

令燃灯痛不欲生的是,修为能耐的限制,只能眼睁睁看着,连叫喊都不能发出。

要是被察觉出目的,可就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其实还有选择,于燃灯而言,却也是跟没有,不存在什么区别。

那选择自然是等价交换。

可就以燃灯的身家,就是把自己卖了,也不可能将四大宫灯都给换回来。

明明痛苦,还得死死压抑的缘故就在此。

往后再想办法,将那其余三盏灵灯弄回来就是。

比燃灯还要痛不欲生的,便是准提。

西方的穷,不说一贫如洗,却也是穷到了一定境界。

曾几何时见过如此之多的灵宝,准提眼珠子都在冒光。

眼睁睁看着诸多灵宝为他人收取,准提当真是心都在滴血。

急不可耐下,准提喊出了自己名言。

“此宝与吾有缘!”

言语激烈飘荡,当真刹那牵动了几件分宝崖的灵宝。

“找死!”

入紫霄宫听讲的,自没有一个是良善可欺之辈。

再加上见证了几次准提被揍,形象与忌惮,早就一落千丈。

怒火燃烧下,直接向准提出手。

出手归出手,却也改变不了那几件灵宝,归准提的事实。

“大师兄,这是因果道吗?”

已然收取了有缘灵宝,不再多出手的三清与女娲,默默注视。

见如此场景,女娲眉头一挑。

“师妹当真见识不俗。”

太清称赞一句,无疑是认可女娲之言。

“如此说来,这俩玩意儿大有问题啊。”

通天眉头向上一挑,多几丝凌厉锋芒。

“三弟不必急,以师尊之能,岂能看不透。”

同源所出的兄弟,太清岂能不了解三弟脾性。

“师弟跟随师尊多时,可知其中玄机。”

元始天尊看向了不知何时站立在太清身旁的四不像。

原始性情高傲,看不起被毛戴角之辈,却是不假。

然情况总得看事实而定,四不像能得鸿钧认可,岂有元始天尊质疑的地步。

再者说,元始天尊也非全然针对。

对那不沾染杀戮的高洁之辈,还是多有认可的。

“昔年魔祖罗睺以杀求道,布置下诛仙剑阵。”

“道祖联合吾家老祖,还有阴阳,乾坤二位老祖,大破诛仙阵。”

“罗睺怒然,引动诛仙阵,炸毁了西方地脉。”

“以至于道祖亏欠西方偌大因果,不得不以此偿还。”

四不像以本源之能,暗暗传言,唯有三清与女娲能够听清。

言语之能,对四不像而言,并非难事。

可这事儿毕竟涉及道祖,又跟罗睺牵扯,岂能随意言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听闻此言,三清与女娲方才明悟,原来还有此间内情。

更想不到的是,此四不像居然还有如此底蕴跟脚。

难怪师父言说,四不像乃是老友后裔。

所料不错,四不像的老祖,该是那童子模样,揍了准提的五行老祖。

“师弟往后便随为兄了,可有什么喜欢的。”

太清淡然无为,此自是真情,却也得看跟谁。

四不像不仅跟师父有联系,老祖更是大能。

如此关系,打理好了,自然是受用无穷。

原始天尊与通天,皆是有些复杂的看着太清。

你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大哥吗?

“有什么喜欢的,一时间倒也想不起来。”

“要是能喝点儿藤条泡的水就好了。”

“可惜,那藤条后来让祖娘送给道祖,成了你们安坐的蒲团了。”

起初听四不像诉求,太清淡然,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

紧接着,瞳孔便不由收缩。

与二位弟弟跟女娲对视,却发现彼此神情都差不了多少。

那座下蒲团何等玄妙,都是切实体会过的。

没想到,编织蒲团的藤条,居然曾是四不像的泡水之物。

还有那位四不像的祖娘,又当是何等存在。

“你们可别嫌弃,那藤条就让祖娘切了一点点而已。”

“还记得祖娘曾说,就我这小身板,若是贪多,怕是连一丝烟灰都剩不下。”

三清与女娲对视,默然点头,自是无比认同。

“那个,师弟,敢问祖娘是何等存在啊?”

三清与女娲满是好奇,这洪荒,咋不像是他们认知的那般呢。

“祖娘是老祖的道侣啊!”

“具体的细节,那时候还很小,了解的不是特别清楚。”

“隐约记得老祖成道于混沌开辟之前,祖娘也是一般。”

来自幼时的记忆,实在是有些模糊了。

却不知如此模糊记忆,带给三清以及女娲内心,何等的巨大冲击。

“吾等暂且假意入洪荒,随后再入紫霄。”

心思恢复一些后,太清言说正事。

师父传言,还让他们回去一趟呢。

隐晦而几丝深然看了接引跟准提一眼,三清与女娲踏步归洪荒。

“四不像既然有了选择,还请上来吧。”

四不像与太清行走洪荒,言道。

既然做了选择,便该贴合职责。

“师弟,如此不太妥。”

知晓四不像跟脚,太清焉能有妄为之礼。

便是不念师父,也该念那老祖与祖娘。

此四不像,愿意跟随身边,自是福分,没有驱赶的道理。

却是万不可真就当做代步之物。

“没事儿,既然做了选择,老祖肯定不会干预的。”

四不像低头咬着太清袖子,一拽将其安置头顶。

“你们二位也请吧。”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七十六章 鸿钧为徒开小灶 太浩擒拿熊团子! “他们就这么走了?”

争夺灵宝时刻,准提还有一丝心意,关注三清跟女娲。

“已是无缘,又何必强求。”

听闻接引之言,准提却是不服。

“若单言缘分,岂能有你我弟兄今日。”

倔强不服中,探手抓拿分宝崖。

承载诸多灵宝,又岂能是凡俗之物。

见准提出手,那些收取有缘灵宝,还未曾离去的听道客,不由升起一丝恼恨。

此分宝崖能承载诸多灵宝,岂是凡俗之物。

只可惜先前没有想到这一点,让准提得了莫大便宜。

就在准提探手触碰那一方分宝崖时,那一方平平无奇的分宝崖,突然豪光大发。

豪光中,意念扫荡,虽说未曾脱离本体,却也是得了灵性。

“大胆!”

准提怒喝。

入了紫霄以来,所得虽然不少,挨的收拾更多。

现如今一块儿石头,居然也敢反抗了。

准提怒而动威,势必要将此分宝崖擒拿。

“且慢!”

一声言语缥缈,光辉凝聚昊天身形。

“不知童子来此有何贵干?”

见昊天现身,接引瞬时拉了准提一把。

论修为,自不必将昊天放在心上。

可昊天是何等身份,背后站立的可是道祖。

有此背景,修为又算的了什么。

只要不涉及根本,一二情面自然还是要给的。

“已然无缘,又何必强求。”

一步站立分宝崖前,算是挡住了接引跟准提。

“此言荒谬,岂不知宝为有德而居之。”

准提神色变幻,当即反驳。

其他事儿好商量,涉及宝贝,就如同挖准提血肉一般了。

就算有道祖为背景又如何。

道祖总不至于为了一童子,惩戒弟子吧。

“既是如此,那便得罪了!”

见准提出手,昊天不慌不忙,似是早有准备。

无尽的光辉身前汇聚,一面镜子立在昊天身前。

镜子光芒绽放,照在了接引跟准提身上。

本对自己修行有足够信心,无任何闪避之意的接引跟准提,神情刹那变化。

被那镜子照在身上,居然真的动不了了。

虽说运功反抗,也不过是刹那之事。

可生死之间,刹那足矣。

不看昊天于此刹那时光,袖子一甩,卷了分宝崖,不见踪迹吗?

独留恢复了行动能力的接引跟准提,呆然站立,神情不定。

相对于接引的沉稳,准提自是还欠缺历练。

神情不定间,张口一句大逆不道之言。

“老师偏······”

剩下的话,让神情刹那变化,反应过来的接引,伸手给捂在了嘴里。

也不管准提何等反应,接引拉着准提使能耐,身形化作一道光线,直奔西方。

诸多得了有缘灵宝,而未曾立刻回归修行地的听道客,目睹方才一幕。

见接引拉着准提回归西方,皆是冷笑。

贪心不足,且胆大包天的东西!

方才就该出手,阻拦接引一波。

看如此胆大之言出口,会不会有紫霄神雷落下。

鸿钧是否偏心。

说实在的,这就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儿。

站在诸多听道客立场上,自然是偏心的。

将中央杏黄旗给了四不像也就罢了。

昊天方才施展,明显不是自己修为,也是灵宝之能。

以接引跟准提的修为,镜光照耀下,依旧定住了刹那身形。

此灵宝之威,可见一般。

如此灵宝,要是赐给自己,该有多好。

除了心性高洁之辈,绝大部分的听道客,心里都这么想。

然站在鸿钧的立场,灵宝数量多也好,威能足够大也罢,都是自己的东西。

自己的东西,想给谁便给谁。

这本就是自由,岂是随便能干涉的。

要说干涉,倒也真能干涉,却不是一般存在,那是存在冥冥的缘分。

那昊天镜若是与昊天无缘,自非昊天所能驾驭。

“呵呵!”

紫霄宫内,鸿钧淡然一笑,似有似无,扫了西方一眼。

“老爷!”

昊天带着分宝崖回归紫霄宫,躬身行礼。

“论根基,与你们相比,终究是差了些。”

“不必着急化形,还是养养根基再说。”

一指点出,一处空间悄然开启,将分宝崖吞没。

昊天微微吐气,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儿。

“将紫霄宫开启,你的四位师兄师姐到了。”

鸿钧再言,引得昊天刹那发愣,随即赶紧将紫霄宫开启。

果然得见三清与女娲悄然站立。

而在太清肩头,则有一迷你小物,蹄子抓着太清衣襟,安然静卧。

正是无限缩小后的四不像。

论关系,论背景,太清实在不敢将四不像当做寻常代步之物。

可四不像也有自己的坚持。

实在没办法,就只能各自退一步了。

太清出行之时,以四不像为代步之物。

平常状态下,则让四不像趴在肩头。

别说,威武不凡的四不像,缩小身形后,还真是说不出的可爱,尤其是那半睡半醒的懵懂模样。

别人看了如何感受不说,反正女娲看在眼里,难挡那份儿喜爱。

好几次伸手抚摸蹂躏也就算了,隐约间还表达了想要交换的意思。

随身跟着的金凤,表示很受伤。

太清原本还有点儿不自在,如此会不会影响形象。

见女娲如此,反倒悠然自得了。

并且隐晦的表达了拒绝之意。

什么四不像并非单纯代步,还得看其意愿。

后来想着怕女娲使出什么引诱的招儿,又说自己乃是男修,乘坐凤凰,多有不雅。

反正强烈表达的意愿就只有一个,想要四不像,没门儿。

“拜见师父!”

三清与女娲,大礼参拜鸿钧。

“起来吧!”

鸿钧一言,三清与女娲各自安坐。

“还请前辈现身!”

扫了门下弟子一眼,鸿钧言道。

无言青光刹那绽放,卫无忌安坐鸿钧身旁。

三清跟女娲以及昊天,瑶池当即见礼。

“请前辈现身,有三事。”

待卫无忌挥手,示意起身不必多礼之后,鸿钧言道。

“其一,收三清与女娲,入门墙之内,是为玄门正统。”

三清与女娲,还有昊天瑶池,默默将眼神投向了首排六位,剩余两座,空无身形。

鸿钧这意思,表达的再明显不过。

通天倒是个直性子,本想多问几句,得了明确答案,却被元始天尊暗暗瞪了一眼。

心里明白就是了,干啥非得明白说出来,徒惹尴尬。

“其二,还请前辈为他们的修行,费一番心思。”

鸿钧提出了第二点,卫无忌当即就是一笑。

“你这是自个儿给他们吃小灶,还嫌不够,将我也拉了过来。”

“行,这事儿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只要乐意学就好。”

三清,女娲,昊天,瑶池闻听此言,自是大喜。

本想以礼表达一番,被卫无忌阻止。

“既然关起门了,就说点儿自家话,不必那么多礼。”

“既然你们都做了选择,修天道,那就给你们讲讲,吾所见之天道。”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而有余······”

无尽大道理解化作一句句言语阐述,玄妙气息飘荡,何止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别说三清,女娲,昊天,瑶池听得如痴如醉。

就连鸿钧,听闻如此道之理解,也不由多了一些感悟。

看来不论什么时候,都不可将自己过视甚高。

“天道无私情,故而为公。”

“是故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听闻如此言讲,太清身躯刹那所动,无尽的领悟,入洪水泛滥席卷。

太清已然幸福的流淌于道之无限长河中。

就在太清快要沉沦之际,一声言语似大手一般,将太清给捞了上来。

“以你们的根基修行,看来却是不能常听此道。”

太清原本还有些不在意,稍微咂摸一下,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好家伙,差一点儿就彻底沉沦了。

若沉沦于道,自是为无尽大道所吞噬。

三清与女娲,昊天与瑶池,诚心拜谢。

听道一次,顶得上无数光阴修行。

虽说表象修为,不存在什么变化。

然内在根基,得以强壮,必然行走更远。

“哦?”

“太浩道友似是有什么事,昊天,请进来。”

见一众弟子收获不浅,自己也有收获,鸿钧自是满意,正要言说三事,眉头突然一挑。

紫霄宫门再起,太浩神色几分匆匆,几丝狼狈,现身紫霄宫。

卫无忌与鸿钧自是诧异挑眉,而三清,女娲,昊天以及瑶池则是惊骇。

太浩何等修为,见识其出手,自然是心里有一二数的。

如此修为,竟是如此狼狈,却是不知遇到了何等凶险。

“师父,请您无论如何,救救鲲鹏!”

太浩跪拜,言语更为三清,女娲,以及昊天,瑶池所惊。

太浩伸手摊开,只见一只大鹏安卧,片片翎羽染血。

“究竟遇到了何事?”

卫无忌出手,以青光救治鲲鹏。

鸿钧自不至于干看着,清理太浩狼狈,同时神色几分慎重问道。

太浩的修为,鸿钧比三清,女娲更为了解。

如此修为,在偌大洪荒,可以说是横行无忌了。

更不用说还有跟脚,修为同样不俗的鲲鹏跟随。

如今所见,却是太浩狼狈,鲲鹏重伤,究竟遇到了何事。

“说来此事话长,都是为了这个。”

太浩紧攥拳头摊开,一方大界浮沉。

其内无量天地,仅有一只黑白二色的狰狞存在逞威。

手掌摊开的刹那,一股凶煞气息冲击紫霄宫。

惊得三清,女娲,以及昊天,瑶池,瞬时寒意遍布。

“出了紫霄宫,途经混沌地,突然一股混沌风暴席卷。”

“吾与鲲鹏便被卷入了一处特殊的时空节点内。”

“那时空节点,虽多有不稳,然内仅存独一生灵。”

“那生灵见吾与鲲鹏,不由分说,便施展凶煞手段。”

“吾与鲲鹏随即与之一番苦斗,终究以吾狼狈,鲲鹏受创为代价,将其以及整个时空擒拿。”

感受凶威,再听太浩所言经历,三清,女娲,昊天,瑶池皆震撼。

至于那股子凶威,在看得弟子们适应后,为鸿钧一声冷哼清除。

“前辈,您怎么看?”

鸿钧有了看法,却是不多言,看向了救治鲲鹏完毕的卫无忌。

“能怎么看?”

“你不都已经看出来了吗?”

“本是一团纯正阴阳本源,却是沾染了三千魔神的煞气与开天劫气。”

“若无三千魔神的煞气与劫气,这小家伙倒是蛮讨喜的。”

卫无忌一眼探视,能让太浩与鲲鹏付出如此代价的,不是他物,正是一只颇招喜爱的熊团子。

只不过此只熊团子,可是不太友好。

这般威能,何止食铁。

若不加以约束,天地都能啃下一块儿来。

“能得以生存,被你遇见,也是机缘。”

“安心等一段时间。”

卫无忌抬手将那方世界拿捏,混沌火点燃烧灼。

“道友,可有心意与鸿钧论道一二?”

卫无忌有事儿要忙,凭空等着也是等,不如利用时间,做点儿事儿。

“能与道祖论道,亦是太浩的福分。”

太浩自没有拒绝的道理。

要言福分,三清,女娲,昊天,瑶池感受的福分最深。

方才听过卫无忌讲大道,一些玄奥还未曾完全消化。

再听鸿钧与太浩论道,简直不要太幸福。

哪里是开小灶,明明就是上大菜。

鲲鹏亦有喜色闪烁,这一趟所得回报,明显超越付出。

当然,拼死保护太浩,本也不是为了回报。

鸿钧与太浩,各显修行道义。

霎时间,紫霄宫再被无尽玄妙充斥。

一边是大道玄机,一边是混沌火烧灼。

如此状况,转眼再过三百年。

待陷入道之修行的一干存在清醒时,得见卫无忌安坐,坐下有一只黑白二色,看着凶悍,却是憨态可掬的异兽。

“此为从这个小家伙身上剥离的本源玄机,你们两个各自领悟吧。”

各有一丝阴阳玄光,钻入了太浩以及太清的眉心。

“倒要恭贺前辈!”

鸿钧低头看了一眼憨态可掬的熊团子。

阴阳本源成就,当真是根基不俗。

再被凶煞气息影响,虽说被拔除,不至于太多影响。

可真要被惹怒了,爆发之下,能轻易抗住的,没有几个。

“就这模样,倒要叫家里的两位喜欢。”

鸿钧无语。

合着您就拿如此资质哄道侣啊!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七十七章 帝俊登门五庄观! “鸿钧惊动前辈大驾,有三事所求。”

“先前一二已成,这其三······”

处理完团子的事儿,自是该说正事儿。

事及其三,鸿钧却是沉吟。

“真的想好了?”

三清,女娲,昊天,瑶池,甚至太浩都好奇。

以鸿钧的身份和修行,究竟有什么事儿,能难得住他。

卫无忌却是直言。

闻此言,鸿钧不由流露几丝由衷诧异。

“话既说,那就说个实在的。”

“你与罗睺争端,得出胜负的刹那,我就已经预料到了。”

三清,女娲,昊天,瑶池,太浩都有好奇心。

闻听此言,却是不敢再多问一句。

甚至如果有可能的话,这听觉还是封闭为好。

干系鸿钧,又有诸多大佬,隐秘岂是随便听的。

搞不好,就得付出代价。

鸿钧眸中闪烁精芒,半晌无语后,吐出了一口气。

“这般态度,是不是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

看鸿钧如此,卫无忌几分吐槽道。

“你该明白,这天地间,从来没有两头便宜的事儿。”

“你若真的纠结,倒是乐意与你言说一二。”

鸿钧传道洪荒,尊位道祖,自有举足轻重的分量。

话又说回来,偌大洪荒,也不是非离了鸿钧就不行。

“仅是圣人,非鸿钧所愿。”

鸿钧神色几分变幻,最终坚定道。

做为后辈,本不想听前辈大佬的隐秘。

然摆在面前,就是不想听都不成。

再闻听鸿钧此言,一个个皆是神情变化。

感情圣人,并非修行境界之巅峰。

“其三事,便是吾感天道不全,故以身合道。”

“此后,天道为鸿钧,鸿钧不为天道。”

做为被鸿钧收入门墙之内的弟子,三清跟女娲,闻听此言自是惊慌不定。

昊天,瑶池更是将鸿钧当做倚靠,闻此言,更是惊慌。

“师父!”

太清本想言说一二,却为鸿钧所阻拦。

“不必说了,此事为师已然决定,不可再动为师之道心。”

“鸿钧此后为天道,非大事不可出。”

“然玄门一脉,总得有主事掌舵者。”

“他们,鸿钧便郑重托付给前辈了。”

“你们也都听好了,往后相待前辈,要比鸿钧更重。”

合道,不仅是一种选择,更是紫霄三讲后的必然趋势。

此后鸿钧不可随意出,然偌大洪荒,许多事情,却非现如今的三清跟女娲能够支撑。

“这事儿可还没答应呢。”

“怎能自作主张呢?”

卫无忌两道眉向上一挑。

“除了前辈,再无其他选择。”

“此也非单纯为了玄门,更为洪荒。”

鸿钧颇为真诚言道。

“行吧!”

“反正他们也不是三两岁的幼子,时刻需要照应。”

卫无忌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师父,偌大洪荒并无要事可言,吾等可否多陪伴于你?”

通天几分伤感,更多还是真诚言道。

“你倒是个痴儿。”

“也罢,反正合道也非一时片刻能够完成。”

“如此时刻,尽都安坐紫霄宫,参悟那玄妙至极,大道根基。”

“若有不明,询问求教就是。”

鸿钧点头。

这就更不是开小灶与否的事儿,简直就是手把手的教导。

“我反正闲着也没事儿,就在这儿待着了。”

“你们有什么不明白,出言询问就是。”

“而且既然是应了此事,倒是该你们一些好处。”

“只不过能否得此好处,还得看你们自己。”

其他的话,实在不必说,尽一切努力,安然修行便是。

而偌大洪荒,一些争端已然是不可避免。

“帝俊,太一,本看同在紫霄宫听道的份儿上,吾不愿与尔等多计较。”

“然尔等不识好意,妄自胡为,着实欺吾太甚。”

三讲归洪荒之后,帝俊跟太一的举动更为频繁。

对帝俊跟太一,说实在的,真有些忌惮。

本想睁只眼闭只眼,可有些事儿,却不是睁只眼闭只眼解决。

对帝俊跟太一再忌惮,再有容忍之心,东王公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帝俊,太一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凝聚势力。

以帝俊跟太一的修为,让仙庭其他修者出面,无疑是自取其辱。

只能是东王公出面,直接对上了帝俊跟太一。

“道祖为诸多生灵,指引修行迷途。”

“受道祖恩惠,自是不敢忘怀。”

“如此行为,不过是效仿道祖,以更多的亮光,照亮众生迷茫。”

“道友又何必如此?”

“莫非道友不认可吾兄弟之举,甚至不认可道祖之举?”

帝俊拦下想要出手的太一,眼下还不是爆发大战的合适时机。

不能打一场,东王公却情愿打一场。

帝俊此言,可真是让东王公恼恨至极。

“尔等做了什么,自己清楚,吾也清楚。”

深吸几口气,压制内心快要爆发的怒火,随即东王公几丝声音冰寒道。

“现如今,一切还都好收场,尔等该好自为之。”

东王公的话,饱含警告。

帝俊不愿意动手,东王公其实也不愿意动手。

仙庭已然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稳扎稳打。

待实力,势力汇聚到一定时刻,收拾帝俊跟太一,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若不想好自为之,又如何?”

太一目光幽幽盯着东王公。

谁也别把谁当傻子。

各自心里琢磨什么,都清楚的很。

不动弹,不过是时机缘故罢了。

与其静待仙庭做大,形成绝对镇压两兄弟的局面。

有些话,不妨此刻便说开。

没了那些束缚,反倒是更能放得开手脚。

帝俊不再阻拦太一。

太一所想,倒是也不错。

必然不可令仙庭形成绝对的碾压态势。

话说开了,接下来便是竞争了。

除了光明正大的打一场,所竞争便是这无量洪荒中的诸多生灵,强者。

“你们······”

东王公又气又怒。

没想到,帝俊跟太一,明目张胆到了这般地步。

若仙庭再有一定时间的底蕴积累,必然首先要将帝俊跟太一灭了。

可现如今的仙庭,能敌得过帝俊太一的,也就一个自己。

“你们莫要忘了,吾可是道祖亲封,天道认可的男仙之首。”

事到如今,也就只有这个,能稳压帝俊跟太一了。

“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本事跟能耐。”

抬出了鸿钧,甚至是天道,帝俊跟太一的确有顾忌,可那也不过瞬时罢了。

想要成就一番霸业,岂有畏首畏尾的道理。

“再言,你的男仙之首的身份,吾兄弟也是认可的。”

“却也仅是如此罢了。”

“强者生存,向来是洪荒铁律。”

“封你做男仙之首,可你自己若没本事守住,那就怪不得其他了。”

“难不成,你还指望道祖,甚至是天道,时刻守护于你?”

东王公被帝俊怼的脸色铁青,说不出一句话。

之所以说不出一句话,自是因为明白帝俊所言,乃是事实。

何为自知之明,东王公还是清楚的。

让道祖甚至是天道守护?

做梦都不敢想的这么美。

真要有如此底气,东王公又何必对帝俊太一举动,如此敏感,甚至是气急败坏。

“尔等所为,总有报应时刻。”

憋了半天,东王公憋出了这么一句。

帝俊跟太一哼了一声,直接化虹而去。

懒得搭理这家伙。

说什么报应时刻?

真要怕这个的话,安居太阳星就是,何必行走洪荒,何必为了紫霄宫内一个座位,打生打死。

“帝俊,太一,你们给吾等着!”

东王公气急败坏咆哮。

一声咆哮,散发内心翻腾怒火,东王公冷静了下来。

发火,自是解决不了问题。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在帝俊太一两兄弟,形成气候之前,扩充仙庭实力。

别的先不必多想,能碾压帝俊跟太一就可以。

一番思索,东王公目光投向了西昆仑。

此事干系不浅,想好了,便不必犹豫。

东王公当即化作一道紫光,直往西昆仑而去。

“大哥,跟东王公把话挑明,倒是不必似以往那般束手束脚。”

“不过如此一来,我们必然得加快脚步了。”

武力,修行,太一不缺,眼界见识,太一同样不缺。

“说的不错,吾兄弟必然要加快脚步,寻访洪荒诸多大能了。”

“尤其是踏入紫霄宫听道的,最好一个都别放过。”

能入紫霄宫听道,已然是一种证明。

若能得相助,不知省却多少麻烦。

“大哥,你看那镇元子如何?”

“还有那伏羲,也是相当不错。”

将紫霄宫内大能思索一遍,太一将第一目标,对准了镇元子跟伏羲。

“吾往五庄观走一趟。”

“二弟去见见伏羲!”

当即帝俊跟太一分离,一往五庄观,一往凤溪山。

且说帝俊化身虹光,落在了万寿山地界。

看着万寿山诸多不俗气象,帝俊不由赞叹。

踏步上了万寿山,站立五庄观前,不由再次赞叹。

气息刹那动,便被安坐修行的镇元子,红云,以及黄龙感知。

“他怎么来了?”

“清风,前去招待一番,不可怠慢。”

感知帝俊气息,镇元子有些迷惑。

不过人家都已经上门,不让进来,却是不妥。

“师父,会不会······”

黄龙不着痕迹瞄了一眼红云,低声道。

镇元子当即神色微微变幻,冲着黄龙使了一个眼色。

之所以三讲过后,未曾参与那分宝崖之上,诸多灵宝的争夺,就是为了红云。

更为确切的说,是为了红云身上那道与鸿蒙紫气一般效用的洪荒玄光。

此举为的更是保住红云性命。

帝俊登门,若是为了其他也就罢了。

若为此而来,休怪镇元子无情翻脸。

尽可能不招灾惹祸,这是态度。

能在洪荒安然,却也有的是手段。

想在五庄观折腾,帝俊还没这个本事。

“冒昧登门,却使帝俊得见五庄观如此景象,倒是帝俊福分了。”

“难怪道兄安然,不惹洪荒诸多事端。”

未见身形,帝俊言语已是传扬,如大日光辉落下。

“红云道友居身五庄观,帝俊先前不知,倒是罪过。”

见到了镇元子,自然也就见到了红云。

帝俊上门,虽说有一定程度是为了找麻烦。

让红云躲着不见,却也是不必。

“吾与红云道兄投了眼缘,知晓洪荒多凶险。”

“为避免事端,便让红云道兄在此安居了。”

红云未曾答言,镇元子率先说道。

自不是摁着红云不让说话,而是向帝俊明确表达一种态度。

想打主意,这是谁都拦不住的。

但在此之前,你们恐怕还得看看,吾镇元子同意不同意。

“道兄有礼!”

帝俊微微愕然,读懂了镇元子的意思,脾气有些按耐不住。

居然敢这般威胁于他。

还未曾等帝俊发威,黄龙抱拳,帝俊刹那冷静了下来。

此地乃万寿山五庄观,帝俊再大的威风,也轮不到在这儿施展。

做为紫霄三讲过后,唯二突破准圣的的存在,镇元子实力不必说。

配合天然地势,稳压自己足够了。

再有黄龙跟红云,自不可能看着不管。

入五庄观,是为了谈事儿,是为了大局,可不是来挨揍的。

“道兄莫要误会,帝俊此来,是为寻求道兄相助一臂之力。”

其他的事儿,都可以往后压。

此事却是慢不得。

就算那红云身怀如鸿蒙紫气一般玄妙的洪荒玄光,也没有眼下寻求合作之事重要。

对付东王公,尚且需寻求合作。

两个拳头打人,无疑是说梦话。

先把东王公收拾了,待大势所成之时,还能跑的了吗?

“哦?”

“不知吾这般闲散之辈,能相助道兄何等一臂之力。”

“偌大洪荒,还有何事,能难得住道兄?”

明确了帝俊目的,镇元子缓和了态度。

让奉上待客茶点,也不吝啬一枚人参果了。

以帝俊的修为,身份,拿人参果招待,理所应当。

“此便是那灵根人参果吗?”

“倒是颇为不俗。”

帝俊并未着急谈事儿,而是几分玄奇看向了人参果。

仔细凝眸一眼,玄奇中多一丝遗憾闪烁。

“于吾辈而言,也就是饱腹之物罢了。”

此话从镇元子嘴里说出,该言是谦虚。

帝俊却明白,此也是实话。

那刹那闪过的可惜,便源于此。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七十八章 紫霄宫内 可喝一杯! 人参果为玄奇所成之灵根,其根源甚至可以追溯到洪荒未成,恒久混沌时代。

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再有三千年方可成熟。

经历近乎万载时光,方才能得果子三十枚。

经历如此光阴,方才得出的果子,功效自是不俗。

闻一闻气味儿,便可得寿命三千六百年。

能吃一个,可得寿命四万八千年。

如此功效,仅对大罗之下有效用。

成就大罗,已然是超脱寻常生死之外。

寿命,从来就不是值得担心事。

虽不似太清,镇元子一般,听讲混元道,当即斩尸,成准圣修为。

然帝俊修为,也早已是大罗巅峰。

人参果,于他而言,也就是不俗味道罢了。

人参果蕴含的灵气,还不足以在体内形成循环。

茶点与果子都吃了,事儿也该说了。

“方才已然说过,此次登门,为的是请道兄相助一臂之力。”

“如此请求,还请道兄无论如何都答应。”

帝俊并未说明何时,却要镇元子答应。

镇元子自没有答应的道理。

“以道友所见,当前洪荒形式如何?”

见镇元子没有松口的可能,帝俊自是明白,非松口不可了。

其实于此帝俊早有准备,先前不过是怀抱一丝希望罢了。

以实际而言,不将事情说清楚,就要镇元子答应,断然无此可能。

他帝俊与镇元子,还不存在那样的交情。

若是红云,倒还差不多。

闻弦音,知雅意。

镇元子与帝俊,自是不存在如此默契。

然镇元子何等聪慧,就这么一句话,便足够了。

刹那间,镇元子,红云,以及黄龙心神皆震动。

万不想,帝俊竟是动了这般心思。

这可不是胆量不胆量的事儿。

帝俊岂能不清楚,男仙之首的东王公,背后站着的是谁。

直白一点儿是道祖鸿钧,更为深邃一点儿,那是至高天道。

动了东王公,是否代表着挑战道祖,甚至是至高天道。

“以道兄之见,那东王公可有能力,德行,做男仙之首?”

见镇元子,红云,黄龙尽默然,帝俊再言道。

镇元子,红云,黄龙还是不说话。

东王公是否有能力,有德行做洪荒男仙之首。

凡有识之辈,内心皆有答案。

然此事,决然不可宣之于口。

“道祖开紫霄宫门传道,设立男女仙之首,为的是更好的平息争端,管理洪荒。”

“若东王公无能做好此事,选有德之辈,理所应当。”

“一切所为,皆是洪荒更好发展。”

帝俊自然明白,独一个东王公,着实算不得。

以镇元子之能,着实谈不上忌惮。

之所以闭口不言的缘故,还在鸿钧,甚至是天道。

关于这一点,难自是难。

可要说容易,也容易。

无非把话说清楚罢了。

真要把话说明白了,该清楚的,自然也都清楚了。

连同东王公本身在内都明白,鸿钧跟天道,是不可能似护崽一般对待东王公。

机会给了,若还是撑不起来,那就是能力问题了。

替换,实在是正常不过的事儿。

跟偌大洪荒相比,东王公实在谈不上重量。

“却是不知道友,以何能言说此话?”

镇元子问询,也是对帝俊的考量。

东王公无此能力,那么帝俊的能力,又在哪里。

“若吾显露能力,道友可否相助一臂之力?”

帝俊并不回答,而是再问。

显露能力,自不是不可以。

能力,却也是一种底牌。

岂有白白显露的道理。

“若是如此,道友便不必说了。”

“探秘好奇,从来不是修道人该有心境。”

帝俊两道眉,刹那明显向上一挑。

说了这么多,就给这么一个答案。

真当帝俊是玩偶一般,随意揉捏了。

“道友莫要误会!”

“镇元子并非有意调侃。”

“只不过待道友腹内饱足之后,此五庄观,甚至万寿山,便要关闭。”

“何时开启,却要看天时变化了。”

好端端,自无关门的道理。

关门,其实也是一种选择。

这种选择就是两不相帮。

“道友感觉如此可为合适?”

帝俊再挑眉。

镇元子若能做到两不相帮,倒也是好事儿。

可这明显不是最佳选择。

“吾站立洪荒,便为合适。”

镇元子淡然一笑,颇有底气。

如此底气根源,自是实力二字。

两不相帮,便是能做到的极限。

若是再逼迫,有些事儿可就不好说了。

“看来帝俊要再享口福,还得静待天时变化了。”

不满意,自然是不满意的。

可帝俊却也明白,不可过分逼迫镇元子。

能做到这一步,其实已经挺好的了。

只不过还得看镇元子是否遵守承诺。

镇元子默然,手中浮沉一甩,一处奇异所在开启。

一道光辉落在镇元子手上,仔细观瞧,一个个眉清目秀,仿佛还能听到欢乐笑声。

“此为十枚人参果,若道友细细评味,相信可以等到那天时变化时刻。”

帝俊有胆量有心思,做如此事情,自不是凡俗之辈。

想要将其打发,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舍得,舍得,当面临选择的时候,要想得,总有舍。

“如此,谢过镇元道友。”

见镇元子出手便是十枚人参果,帝俊颇有些意外,甚至是喜出望外。

大罗巅峰,这果子也就尝尝味道罢了。

可大罗之下,甚至是初入大罗,人参果效用还是十分明显的。

有此十枚果子,再加以别的秘法辅助,得十位大罗,一点儿都不是难事儿。

得十位大罗相助,对于势力发展将起到何等作用,自不用多说。

帝俊要是连这个都看不明白,还是别折腾了。

得此助力,心头的一点不满,也都消散了。

“师父,您一出手,便是十枚人参果,是不是有点儿太大方了?”

近乎万载时光,才能得三十枚人参果。

就这么一送,便出去了三分之一。

“何等时候,也学的这般小家子气了?”

镇元子扫了黄龙一眼,清风明月二童子却是有点儿想哭。

俺们也就闻闻味儿而已。

不是存货不够,也不是镇元子不舍得。

关键是就清风明月这般修为,吃人参果,简直就是糟蹋东西。

随身童子,看似没什么地位。

实际上跟亲传也没什么区别。

能被镇元子看中,资质又能差到哪儿去。

反正不用为寿元忧愁,慢慢磨就是,何必自损根基。

外力得来的修为,再怎么着都不如一步步踏实练就。

“倒不是小家子气,也不是徒儿乐意猜测。”

“只是那帝俊心思不小,万一其得所成,今非昔比。”

“保不齐,再有其他心思。”

黄龙的想法,自有一定的道理。

镇元子能轻松拿出十颗来,存货应该更多才是。

哪怕真就是出血了,也依旧还是有存货。

“呵呵,若是真这么想的话,任由其来就是。”

“人参果若是这般吃法,再壮硕的牙口,也得蹦下来两颗再说。”

镇元子眸中精光闪烁。

于洪荒求安然,岂是那随意可拿捏之辈。

“算了,当务之急,还是收罗实力,对付仙庭。”

出了五庄观,甚至是万寿山,帝俊停下脚步,随即摇了摇头。

事有轻重缓急,此还是要分清的。

“且看看,还有何方大能可与我一同为洪荒发展做贡献。”

在镇元子这儿磨炼一遍,游说的核心观念,已然确立。

说完了帝俊,再来说太一。

与帝俊分别后,直奔伏羲跟女娲的洞府山脉。

有客登门,自没有避而不见的道理。

“不知女娲道友何在?”

见伏羲却不见女娲,太一当即问道。

以伏羲做为选择,除了伏羲本身能力外,自是还有女娲的因素。

此也是个鸿钧传递的一个信号。

这件事儿,您的关门弟子也都参与了。

就看您怎么办了。

“吾妹回归半途,却是起了游历洪荒的心思。”

伏羲稍微愣了一下,面不改色言道。

此言,自是忽悠太一。

女娲看似与他一般,踏出紫霄宫,其实根本没回来。

具体到底去了哪儿,以伏羲的智慧,也能猜测一二。

这事儿却是万不可宣之于口。

有可能的话,连如此猜测的记忆,都要磨灭。

“道友登门,可是为了舍妹?”

一边招待,一边问询,同时心念波动,联系女娲。

这是做为兄妹,独一的隐秘联络方式。

“倒也不全是为了女娲道友,也为伏羲道友而来。”

“吾兄弟有大事,请女娲道友,伏羲道友,相助一臂之力。”

且不说伏羲听闻太一所言大事,内心是何等震动。

紫霄宫内,收到伏羲信息的女娲,心神可是大大震动。

“徒儿可有事儿?”

女娲飘散出来的动静儿,令整个紫霄宫都受到了影响。

见鸿钧不怪罪,反倒温和问话。

说实在的,三清内心刹那酸涩。

师父,俺们也是你的徒弟。

“徒儿无状,惊扰了师父与前辈,实在罪过。”

鸿钧与卫无忌,都不见怪罪。

女娲没有自己的态度,却是万般不行。

“尔出身不俗,也多有经历,何事能至于这般无状?”

鸿钧问道。

“这······”

女娲瞬时犹疑,这事儿可是不太好说。

“有事儿便直言吧。”

“此地已是无外人。”

有了态度,女娲得了鼓励,便将所得消息言明。

三清瞬时无言,而太浩跟鲲鹏,更不可能于此发表意见。

鸿钧抬手一点,一面镜像凌空。

所浮现的,都是太一与帝俊所为。

“天数有常,是为无常。”

如此一句,便是鸿钧的态度。

这个态度,也正如帝俊所言那般。

机会给了,能不能撑起来,这就是能力的问题。

若无此能力,替换,实在是正常不过之事。

有些紧绷的气氛,骤然放松。

帝俊,太一,镇元子,甚至是三清,女娲,唯一顾虑的便是鸿钧与天道。

东王公,着实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既然道祖鸿钧如此态度,天道也未曾显现。

东王公结局如何,看他自己能力。

除了几分好奇之外,着实不必太过操心。

“我倒是要看看,这东王公是何等反应。”

卫无忌随手一点,悬空景象再变。

修行,到了一定境界,便不是刻意追求所能得。

既然如此,又何必苛求于自己。

景象显现,无比真实。

如此体验,没个水酒瓜子,似是不配套。

于是心念操控下,诸多先前所得灵果汇聚,成了一坛密封的酒水。

“这东西,以你们的境界倒是无碍。”

“初次体验,却是要多几分小心。”

感念诸多眼巴巴注视,卫无忌自没有吝啬的道理。

坛子开启,一股特殊的香味儿,霎时弥漫整个紫霄宫。

“好独特的味道!”

“以往却是未曾体验过。”

鸿钧一丝由衷感叹,望着卫无忌,似有刹那幽怨闪过。

有这好东西,也不早早拿出来。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们家的东西,你顺的还少吗?”

卫无忌当即没好气,扫了鸿钧一眼。

三清与女娲,昊天与瑶池,赶忙眨巴眼睛。

我这是在哪儿?

要做什么?

感知似乎消失了?

哎呀!

好难受!

鸿钧嘴角一抽,扫了一眼,随即默默点头。

行,这反应还算是不错。

一会儿自有你们的好处奖励。

“这玩意儿可是霸道,你们初次接触,可能会有点儿不一般的感受。”

“不过能经历一番,倒也是好事儿。”

“大醉一场,心神放松,是假是真,谁又能说得清。”

有卫无忌此言,内心已然有了警觉,却还是扛不住霸道。

醉意来袭,倒是不至于跌跌倒到撒酒疯。

一个个眼眸闭合,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幻中。

“似梦非梦,似醒非醒,似真似假,似假似真。”

“如此种种,皆是修行。”

“能有如此体验,倒也是他们的好事儿。”

“前辈当真是好手段!”

鸿钧一眼看透紫霄宫内,三清,女娲,太浩,鲲鹏,昊天,瑶池状态。

“手段不手段,自不是重要。”

“能得一回放松,这才是重要的。”

一杯盛满,放在了鸿钧面前。

境界不同,便是根本性的不同。

就连简单的喝酒,也变得不简单。

若无境界,醉了所经历的,不过是不切实际的梦幻。

若有境界,醉了所经历,体会的,自有变成实际之机。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七十九章 客似排队入昆仑! “西王母道友,事关大局,还请现身一见!”

东王公几许无奈之言,响彻西昆仑。

就知道见西王母,没那么容易。

想不到,还真是如此。

当真是连最基础的都不讲究了。

一来是早有预备。

再有局势逼迫,除了忍,东王公也无他法。

再有此西昆仑得天然庇护,还真不是想闯就能闯的。

强闯的下场便是,惹得自身狼狈,西王母恼怒,事情全都搞砸。

东王公自有东王公的毛病,却也并非一无是处。

能在洪荒存活,已然是一种证明。

当真一无是处,早已泯灭于洪荒的残酷无情。

“师父,要不还是见一见吧。”

“说不得,真有什么大事儿呢。”

西昆仑,乃是西王母的地盘。

以她的修为能耐,又怎能不知东王公入西昆仑。

不见任何反应,便是对东王公最大的厌恶。

着实懒得搭理。

反正以东王公的修为,也没那个本事强闯西昆仑。

真要强闯,自有他的苦头。

倒是九天玄女,闻听东王公遍及西昆仑之言后,不禁几分劝慰师父。

师父与东王公的恩怨纠缠,九天玄女也是听师父讲过的。

以常理来说,都闹到那般地步了,就是再厚的脸皮,也不该登门了。

如今东王公不仅来了,还一副不进来誓不罢休的态度。

看来十有八九是出事儿了。

“就他,能有什么正经事儿?”

西王母哼了一句。

对东王公,她不想再有任何言语交流,若要非交流不可,那就只有一个选项,便是拳头。

“师父,您还是听他要说些什么吧。”

“若单纯为了捣乱,徒儿与您一同揍他个血色淋头。”

九天玄女捏着拳头。

那往后成就赫赫威名的女战神,竟是莫名可爱。

哼唧!

伴随着清脆声响,趴在那里安睡的小兽睁开眼眸站了起来。

那有些朦胧的眼眸眨巴,抬起抓紧紧握,眸中更显凶悍。

虽无言语,意思表达很明显,还有俺。

“你这小家伙也是这般意思?”

“那行,就见一面。”

“要是来胡搅蛮缠的,你可要把他给扔出去,莫要搅扰了西昆仑清净之地。”

在陆吾点头中,西王母点头应了下来。

“小家伙,你就走一趟,将其引领前来吧。”

陆吾几声欢跃,一纵之间,再不见身形踪迹。

“师父,徒儿都有些吃醋了。”

看着沉默不言的师父,九天玄女眼眸一转,闪动灵慧光泽。

颇为可爱撒娇。

自家师父与东王公的恩怨纠缠,九天玄女明白。

若非担心误了大事儿,断然无可能出言,让东王公入西昆仑。

见师父受影响,明显不欢乐,九天玄女故意耍宝,转移师父的注意力。

“你这小丫头,竟然跟个孩子吃醋,还有个出息没有。”

西王母白了徒儿一眼,宛然笑语道。

“放心,你的师父,心思还不至于这么窄。”

不待见,甚至有能力,绝对必然打杀东王公是一回事儿。

真要有大事儿,却是另外一回事儿。

所谓公私界限,便是如此。

若是连这点儿德行心胸都没有,如何能做洪荒女仙之首。

西王母可不似东王公一般,是鸿钧,甚至是天道的债主。

虽说公私分明,想要让西王母好待东王公,也是甭想。

陆吾现身,一声不吭,拽起东王公就跑。

要不是东王公本身反应不差,都有可能摔个大马趴。

东王公心头怒火点燃,本来想打杀陆吾。

何方孽畜,胆敢招惹他的身上。

后来一想,既在西昆仑,当与西王母有关。

事关西王母,那所谓选择自然只能是忍。

别说仅是态度不好了,就是骂几句,打几下,也不是不可以。

为大局所虑,需当忍耐常态所不能忍。

德行有亏,修为也谈不上强大到哪儿去。

能做男仙之首,除了因果之外,东王公自有自己的一套。

“好歹也是客,不至于连杯茶水都没有吧。”

一路遭冷遇,东王公都能忍耐。

安坐之后,居然连个待客的仪式都没有,东王公忍不了。

这也太不讲究了!

好歹也是与自己一般的女仙之首。

“有事儿赶紧说,明知道我这儿不可能欢迎。”

“要是不想说,现在就出去!”

西王母丝毫不知客气为何物。

见东王公,是为了大事儿,也是为了洪荒公事儿。

不是听他在这儿瞎扯。

真要论私交,东王公入西昆仑,除了拳头再无其他。

“的确大事,否则也不会登门。”

明知道自己不受欢迎,而且西王母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凭白将自己送上门受冷遇,东王公又没有觉醒什么特别的属性。

“那帝俊跟太一,着实狼子野心!”

东王公激动而愤怒,言说此事,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就如同征讨逆贼一般。

话说回来,站在东王公的立场上,帝俊跟太一,还真就是逆贼。

“你说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

听着东王公慷慨激昂说了半天,西王母悠悠来了这么一句。

东王公说这些的目的,西王母自然明白。

可就这么简单的答应,断然没这个道理。

“道友向来聪慧,到了此刻,怎显得几分糊涂。”

东王公差点儿被一口气堵在那儿。

不过他也明白,西王母不是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只是要将话,更进一步说明白罢了。

以骄傲与自尊而言,这话是不太好说出口的。

西王母态度若执意如此,却也是顾不得颜面,骄傲与自尊了。

于东王公而言,再没什么事儿,比帝俊太一两兄弟之事,更为重要与紧急。

“吾与道友,受道祖与天道所封,为男女仙之首,地位一般。”

“那二贼子野心不小,岂能放得过道友。”

“届时,恐怕道友与女仙一脉,要受苦难。”

东王公并未立马开口相求。

如此言说,倒也不是吓唬,更不是威胁。

从一定程度以及可能性来说,这是摆事实,讲道理。

“如此言说,可算是威胁?”

西王母眸中闪过一抹厉色,气势威压滚动,似要将东王公镇压。

“道友怎的不讲道理?”

东王公脸色通红,既是气的,也是为西王母气势所影响。

端的厉害!

居然隐隐压制自己一头。

东王公心思是复杂的。

有震撼,有屈辱,最终都是吞没在了肚子里。

还是那句话,什么事儿,都没有比对付帝俊跟太一重要。

西王母修为强大,反倒是一件好事儿。

“道理?”

“道友上西昆仑,是为了讲道理的吗?”

东王公眼角嘴角狠狠抽搐。

这是非逼着他,把话给挑明了。

西王母还真就是这么个意思。

要求人,就把话清楚明白的说出来。

都到了求人的地步了,还端着拿着有意思吗?

以私人角度来说,更是故意的。

便是不谈恩怨纠缠,仅是道之争,到了一定程度,也是必然相对的。

杀东王公,如今是做不到的。

便是能做到的,也不会是这个时候。

帝俊,太一两兄弟,与东王公的争端,已然到了这般地步。

如今不见动静儿,不过是准备罢了。

待都准备好了,或者说一方准备好了,必然爆发一场大战。

这个时候,东王公要是出了事儿,帝俊跟太一怕是能乐开花。

折损自己,成全帝俊跟太一。

西王母还没有那么大的情怀,至于交情,更是扯淡。

“既如此,那贫道就只能把话说清楚了。”

“还请道友无论如何,相助一臂之力。”

东王公低下了头,眼眸深邃处,凶光一闪。

做到这般地步,已然是极限。

西王母若是还不答应,就莫要怪他爆发。

“就看在你我是道祖所封男女仙之首,仅此一次。”

听着西王母此言,东王公不由长出一口气。

不管经历了什么,能争取到西王母,足够了。

“多谢道友!”

“就此告辞!”

目的达到了,东王公也知晓自己不受欢迎,当即告辞。

与其在这儿磨时间,不如再去做一些事情。

有西王母加盟,稳压帝俊与太一,应该不是问题。

可这种事儿,哪里有怠慢的道理。

能多一些准备,自还是多一些准备的好。

“师父,您真的要助他一臂之力?”

待到东王公离了西昆仑,九天玄女看着师父言道。

“你不是说让为师跟他谈谈吗?”

“如此结果,难道不满意?”

西王母嘴角划过一丝别样的幅度,看着九天玄女言道。

“哎呀!”

“师父,不是那么回事儿。”

“谈归谈,不一定非要答应啊!”

“您跟我说过与东王公的恩怨情由,当明白,此就是个不可信任之辈。”

“您相助他对付完帝俊跟太一,他必然反过手来对付您。”

九天玄女急切言道。

这不是可能不可能的事儿,而是一种必然。

“呵呵,能看透这一层,倒是真有在洪荒存活的资本了。”

听九天玄女如此见解,西王母几分欣慰笑了。

想要在此复杂洪荒存活,实力是第一位的。

第二重要的,便是眼力。

此眼力不言神通,仅是一种判断。

对身边事物的判断。

表面上一口一个道友,颇为亲密。

能否真正相处,甚至是信任,还需经历,还需判断。

除了对心性判断,对能力亦是要判断。

有些时候,无能比相害之心更为可怕。

真倒霉在无能之辈手里,恐怕是要憋屈到连恨的资格都没有。

“师父,您该不是那出尔反尔之辈吧?”

九天玄女有些惊疑不定。

就自己了解的常态师父,肯定不至于如此。

涉及东王公,这就真是说不准的事儿了。

若师父真这么想,做徒弟的必然要劝一句。

就为了那么个玩意儿,搭上名声信誉,可是不值得。

“你这丫头,如今胆儿大了,居然敢编排起为师来了。”

西王母愣了一下,随即没好气道。

随手弹指,就是一记脑瓜崩。

师父收拾徒弟,理所应当。

何况有修为的碾压,不是想躲就能躲开的。

“出尔反尔,自是不至于。”

“就为了他东王公,搭上吾之名声,可是不值当。”

九天玄女松了一口气,同时又忍不住心思紧绷。

看这意思,是必然参合这一场争端了。

“其实他所言无差,无论如何,为师都是洪荒的女仙之首。”

有这么一个名分在,西王母已然失去了选择的天然权利。

“唯一要思量便是如何能在入局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门下就九天玄女这么一个弟子,西王母的想法,自是不至于隐瞒。

“您这是打算坑东王公一把狠的?”

九天玄女有些呆然看着师父。

师父自没这么说,可她就是听出了这个意思。

“话可不能这么说。”

“他登门求我出手,基于大义选择,我也出手了。”

“可我独身之力,岂能扭转乾坤。”

九天玄女再次呆然,话还能这么说的吗?

“师父,您就这么不看好东王公吗?”

先前师父所言,都要在东王公败局已定为前提,方才能言说。

“这不是看好不看好的事儿。”

“而是他那条路,已经有前辈走过。”

“若能走得通,如今的洪荒,便不是这般局面。”

西王母摇头道。

以私人感觉,自是不看好东王公。

然此事牵扯洪荒,大势岂是个人意愿所能左右的。

“那徒儿下去准备准备。”

九天玄女还未离开,便被西王母叫住。

“你准备个什么劲儿?”

西王母瞪了徒儿一眼。

争端一起,凶险莫测。

还想着掺和,哪儿来的这般胆量。

“您不会让徒儿留下看家吧?”

九天玄女一脸沮丧。

“这么大的家业,也是为师的道场所在,你不看,让谁看。”

西王母一摆手,将九天玄女送到了其该去所在。

“道友登门,该不至于是为了论道吧?”

将九天玄女送走以后,西王母面前虚无洞开,帝俊踏步,悄然入昆仑。

“道友知晓吾要来?”

帝俊几分惊奇看着西王母。

“本来不知道,但是东王公来了,料想道友也该来了。”

帝俊顿时更为惊奇。

东王公跟西王母之间的那点儿事儿,能瞒得过谁。

此也是帝俊登门的底气所在。

“个人恩怨与大义,吾还是分得清的。”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八十章 感知机缘 汇聚不周山! “哦?”

“若如此说,倒是不必帝俊多费口舌,算是白走一趟了。”

本来迈出的一步收回,还算热情洋溢的笑容收敛。

既然人家已经做出了选择,又何必多费口舌,浪费表情。

“道友何必这般匆忙!”

“不妨安坐片刻。”

本来升起的离去之意,瞬时消散。

既有邀请,自不至于连坐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

帝俊很想知道,西王母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莫非帝俊走眼了?”

帝俊安坐,眸中并无喜悦。

若西王母当真是那反复无常之辈,可真是没什么喜悦可言。

“道友却是不必误会!”

“反复无常,蛇鼠两端,非西王母所为。”

“然吾也明白,大势之下,非独身之力所能逆。”

“与道友相商,非是为了自身,而是为了小徒,也是为了此偌大洪荒,诸多艰苦女修。”

为女仙之首,是莫大的荣耀。

有些事儿,却不能完全以个人意愿所为。

总得为诸多女仙所虑。

“若为此,道友却是不必多言。”

“洪荒安定是根本,帝俊再有心思,也再无胆量,挑起男仙女仙争端。”

有如此保证,帝俊感觉还不够。

“别的帝俊不敢多言,若真有所成时刻,令徒玄女便位于九天之上。”

帝俊如此承诺,着实大气。

有如此承诺,本质还是因为西王母。

哪怕敌对局面无法改变,分寸却是可把握的。

真以实际来说,如今的九天玄女,仅是玄女。

唯有位居九天之上,方才是完全的九天玄女。

“真若如此,此蟠桃枝丫,便是吾之谢意。”

一截枝丫,浸泡在三光神水中,缓缓吸收成长力量。

无限期望,一截枝丫能在脱离本体后,能获得更好成长。

“这怎么好意思!”

帝俊话虽这么说,却也仅是客气客气罢了。

西王母为女仙之首,掌先天玄阴气。

此一截蟠桃枝丫,若能得极好的培养,成长为诸多蟠桃不谈。

便是蟠桃所蕴含的一丝先天玄阴本源气息,便让帝俊难以拒绝。

出身太阳星,修极阳道。

经历紫霄三讲后,帝俊体会何为纯阳不生,纯阴不存。

极阳,相对的乃是极阴。

玄阴气,尤其是一丝玄阴本源,于修行而言,还是有极大妙用的。

与西王母做好约定,如来时一般,帝俊悄然离去,不见一丝痕迹留存。

帝俊太一,二弟兄奔忙。

帝俊已然搞定了镇元子跟西王母。

哪怕不可能做为明面的直接助力,至少不再是不稳定的因素。

太一则在凤溪山,依旧跟伏羲在那儿磨。

“伏羲道友,究竟是何等意见,倒是给太一明确回答啊。”

太一真切急了。

不就是这么点儿事儿嘛。

行就一个字,不行是两个字。

痛快麻利一点儿,难道不好吗?

走这一趟,哪怕目标真就是伏羲。

太一也不想将时光,全都耗费在伏羲身上。

要成就大事,仅凭一二之数的力量,是远远不足的。

“本想静待吾妹归来,做一二商量。”

“既然太一道友急切,这便走吧。”

一直处于静默状态的伏羲,认真看了一眼太一后,站了起来。

“道友静默,是静待女娲道友归来?”

太一呆了一下,心中不由后悔。

相对于伏羲,女娲的作用性,自是更重一点。

女娲为道祖关门弟子,女娲若表态,道祖那里,自是更好交代。

“不必了!”

“吾妹若有心思,此时间已然回转。”

太一愣了一下,哪怕有些不甘心,却也明白,女娲若有心意,只怕早已回转。

洪荒甚是伟大不假,然女娲能入紫霄宫,被道祖收入门墙,一身的能耐,岂是距离所能困。

明白这一点,太一还是不愿意就此放弃,因为女娲代表的意义,颇为深重。

“要不,还是等一会儿。”

女娲真不愿意也就罢了,万一真的是来不及赶回来。

损失二字,却不是可惜所能表达。

太一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却明白何为可惜,何为悔恨。

“有些缘分,失了也就失了。”

“太一道友却是不必执着。”

明白太一的心思,伏羲淡然言道。

伏羲明白太一,太一却是不明白伏羲。

有心思起大事,除了实力之外,太一自有城府与心思。

除此之外,太一还有一颗大气之心。

大道有三千,受自身所限,能精通一二,便已然可言登临洪荒之巅。

便是依旧天外有天,也不过一二之数。

三千数,能言精通者,不过一二。

其余所剩,将是何等浩大。

指望自己,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太一便将此希望,寄托诸多大能道友身上。

说的这么玄乎,其实一点核心,倒也平常。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

遇到不懂,那就问。

既能求道鸿钧,何以不能求道诸道友。

至于颜面什么的,此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求道之心,自当尽是真诚,何有颜面之论。

伏羲也不是平凡之辈,仅是这么一句话,便足以令伏羲,高看太一几眼了。

“道祖曾言,道有三千,洪荒众生,各有不一。”

“言说天赋也好,言说机缘也罢。”

“伏羲于天机感悟,却有几分心得。”

太一眼眸骤然发亮,似是比那照耀洪荒的太阳星,更要热烈。

“敢问道友,吾等将来如何?”

于那冥冥所存的天机,太一倒也敬畏。

太过信任,似是也没这个可能。

只不过眼下来说,与那冥冥所存的玄机牵扯关系,却也是莫大好处。

于自己而言,也可说是一颗定心丸。

既然想好了,也付出了行动,自是不至犹豫,后悔。

能做多少,便是尽力去做。

最终结局,难言把握。

还是那句话,东王公不是什么麻烦事儿。

真正麻烦的,乃是东王公背后的鸿钧,甚至是天道。

鸿钧与天道,自没有可能时刻为东王公保驾护航。

可万一莫名起了心思,那可就是大坑了。

伏羲看了太一一眼,隐约感知不妥,却是没有拒绝。

因为他也想知晓,那隐约感知的天机深处,究竟是何等玄妙。

答应了太一,自身便是与帝俊跟太一两兄弟,牵扯在一起了。

谋求天机,为的是他们,也是自己。

心念一动,感知天机。

凤溪山万里范围内,霎时间黑云汇聚翻滚,尽是阴沉。

一道道雷霆霹雳,隐匿云层,隐约见紫意。

一道无比粗大的雷霆落下,却不伤损凤溪山万里范围的一草一木。

雷霆落下,黑云散去,太阳星的光辉,重新照耀。

太一与伏羲贴坐在一起。

自是不至于莫名觉醒特别属性。

高悬头顶的混沌钟,那才是真正的保命之物。

感知外界太阳星光辉重新落下,太一与伏羲,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要不是太一反应快,直接祭出混沌钟。

无情雷霆下,哥俩儿可是够呛。

便是如此,伏羲依旧受到了莫大影响。

脸色苍白,嘴角有血丝垂落。

“伏羲道友,可有碍否?”

太一几分急切关注。

伏羲演算天机,却招惹如此变数。

此已经是最好的实力证明。

至于说受创,倒也理所应当。

那般威能下,便是太一心高气傲,也不敢说安然无恙。

“无碍!”

“此一遭,确是真切感受,何是天威,天机不可泄露。”

“虽不能言说太多,太一道友身具大能,却是可尽情施展了。”

伏羲的话,说的自不是清楚。

太一品味一番,却是喜悦。

如此说来,此大事确实可行。

“道友安然修养一番,随后便与吾一同面见兄长。”

伏羲安然调养自身,紫霄宫内,饮酒而入梦幻的诸多身影,逐渐清醒。

“哥哥。”

清醒过后,女娲来不及仔细体会,神情控制般的变幻。

因为那来自血脉的悸动,清晰告知女娲,伏羲出问题了。

“莫慌,不过一点小问题而已。”

“以长久而言,倒也未必是坏事。”

卫无忌一言阻止了女娲。

“以您之意,似是不想吾等卷入是非中。”

太清眸中闪过一抹沧桑,相问卫无忌。

“此倒是实话!”

“好好的安宁日子不过,沾染那么多是非做什么。”

“再一个来说,没这个必要。”

三清也好,女娲也好,甚至包括帝俊太一,皆是先天之数所生,何时包含在妖之一字内了。

哪怕以道而言,三清的道,女娲的道,皆不在妖族。

没什么好处,还瞎折腾。

听卫无忌之言,太清似是再有感悟,气息更为变幻。

总体而言,四个字形容——无为自然。

无为,不代表什么都不做。

而是遵循自然之道。

此心若言极深,便是天人合一。

“可是女娲隐约感知,哥哥似有凶险。”

女娲感知到一种说不出的难安。

“倒是不必想那么多。”

“你那哥哥,自有机缘。”

“咦?”

“要说机缘,当真有一桩。”

“你们随我走一趟吧。”

三清与女娲看了鸿钧一眼。

“鸿钧本无机缘之心,劳烦携他们走一趟吧。”

青色光辉闪动,刹那仅剩鸿钧。

光辉再闪,现身不周山。

好在一个个修为今非昔比,倒是不至于受威压影响。

卫无忌抬步领先,三清,女娲,太浩,鲲鹏,昊天,瑶池不敢怠慢,紧步跟随。

没走出多远距离,便将一道身影背手前行。

虽显几分狼狈,依旧傲然。

“帝俊道友?”

感知动静儿,抬眸相对的刹那,尽是诧异。

“真是缘分,却是与诸位在此相遇。”

“不知诸位登不周,所为何来?”

帝俊有些警惕,也存试探。

“行了,有那个时间干点儿正事儿吧。”

“你能感觉到机缘,其他存在自然也可。”

帝俊嘴角与眼角,狠狠抽搐。

说这话的,要不是卫无忌。

帝俊铁定紧握拳头,砸在其脸上。

“你还别这么个反应。”

“此地机缘不浅,若是执意强吞,丢了其他,可不要后悔。”

帝俊霎时收敛神情,乖乖听话。

“老友,吾感机缘将至。”

“若错过,怕是后悔无量。”

红云于五庄观内,难以安坐。

“师父,师叔如此反应,恐怕当真有机缘。”

“师父与徒儿随师叔一同前往,料也无妨。”

镇元子的犹豫,为黄龙出言所消灭。

“也罢,就此走一趟。”

镇元子点头,三道灵光直奔不周。

“不周有机缘出世,岂能与吾东王公错过。”

东王公亦是兴致勃勃,向不周山前进。

“几位当真是腿脚利索。”

待东王公至不周时,见已然有诸多身影安立,内心不由一阵儿翻腾。

尤其得见卫无忌,更是翻腾诸多。

这位的修为手段,自己可是远远不如。

若是起了心思······

“自己来的慢,便说来的慢,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

通天哼了一声。

“通天道友,此言为何意?”

东王公神色刹那阴沉。

不要以为是道祖的弟子,就可以肆无忌惮。

“三弟直爽,并无他意,还请莫要见怪!”

太清暗暗拉了通天一把,甚至拽住了想要出言相助通天的元始天尊,淡然言道。

或许元始天尊与通天,存在很多意见相佐。

然此刻,兄弟情义并为受到任何影响,依旧是三清一体。

何况元始天尊跟通天此次,极为难得的感觉相同。

不能反对师父甚至是天道的选择,内心里却是对东王公多有意见。

虽非被毛戴角,当真却是无能之辈。

东王公哼了一声,不再多言。

过了一会儿后,神情却是有些不对。

盯着太清看了一眼,无比阴沉。

当真是看走眼了。

那话看似是表达了歉意,仔细品味,却是对通天的认可。

“等着吧!”

“待吾平息了帝俊与太一的祸端,必然要尔等付出代价。”

东王公心里有数。

别看他是道祖与天道封的男仙之首,紫霄宫三千大能,能看得起他的,极在少数儿。

这对东王公,亦是刺激。

他发誓,必然要成就一番伟业。

“该死!”

“那帝俊怎是在此?”

机缘尚未到出世之时,东王公眼眸一扫,却见帝俊,当即内心怒火翻腾。

“仅见帝俊,不见太一?”

“太一去做什么了?”

“如此,是否为吾斩杀帝俊时机?”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八十一章 登不周山 见葫芦藤! 帝俊,太一两兄弟,与东王公之间,必起争端。

若论各自心态,却是多有奇妙。

总结起来,该是一句话——谁都看不起谁。

帝俊与太一觉得东王公不仅修为差劲,更无德行可言。

能做洪荒男仙之首,不过道祖与天道的选择。

而东王公则觉得,自己为洪荒男仙之首,有道祖以及天道撑腰,帝俊跟太一,又算得了什么。

想是这么想,应对帝俊跟太一两兄弟,态度还是必须谨慎的。

东王公对帝俊跟太一两兄弟的态度,该是忌惮。

那也是兄弟合力的情况下。

二对一,东王公自认不是对手。

自认不是对手还瞎折腾,摆明了是嫌自己过得太轻松了。

哪怕有保命手段,不至于丢命。

能安然,又何必非得受折腾。

若有机会一对一,帝俊也好,太一也罢。

不是东王公对自己太过自信,纯阳剑之利,要是砍不下脑袋来。

那这伴生利刃就该反转,把自己的脑袋给砍下来。

帝俊与太一为血脉兄弟,向来形影不离。

真有这个想法,却也是没机会下手。

如今见帝俊独身,这个机会倒是极为难得。

哪怕明知是在众目睽睽下,多少不合适。

东王公还是决定果断行动。

帝俊与太一,无论哪一个陨落,对那些反对力量而言,都是莫大的损伤与震慑。

越思越想,越觉得可行。

只要能解决掉帝俊跟太一这两个祸端,其他事儿都好说。

内心诸多思绪,气息越发内敛。

如此机会,该是只有一次,万不可浪费,务必一击必中。

表面无波,内里汹涌,这就是东王公现在的状态。

要做到一击必中,必然要寻找一个最合适的时机,最合适的角度。

身躯是一张拉到满月状态,蓄力无限的弓。

那么修为,包含纯阳剑在内,就是一支即将出击的箭。

弓弦松,利箭出击。

这一击,不仅要毁灭帝俊身形,连同魂魄,真灵,通通不放过。

死,便要干干净净,一点儿机会都不可能给帝俊留。

不周山弥漫厚重威压,进入一定范围内,连前行都显艰难。

东王公何以能做这一切如此轻松。

这就是不周山的一个特性了。

一个是对灵宝的压迫,并无效。

再一个威压的厚重,是根据修为具体调整的。

入了不周山,修为越低,反倒是越好过。

当然,如此修为,登不周山,估计也就是想一想。

真要付出行动,后果自己承担。

登不周山,没有足够修为做支撑。

只怕是连三分之一的路程都走不完,就得把自己活活累死。

更为准确来说,那是生生消耗死。

消耗到最后,该是极尽干枯,随风吹动,便是再无痕迹。

那艰难行走在登不周山前路的傲然背景,突感森然杀机。

神色变幻,却也不至于惊慌。

说时迟,那时快,背后河图洛书升起,与那灌注了东王公绝大部分修为的纯阳剑碰撞。

夺目光辉中,一声脆响。

纯阳剑倒飞而回,而河图洛书则被生生崩裂一个角。

河图洛书为帝俊本命灵宝,自是与帝俊性命相连。

河图洛书被生生崩裂一个角,帝俊自然也不好受。

一口纯金色的金乌血,根本无法抑制,倾吐而出。

落在不周山石上,朵朵焰火烧灼。

被偷袭受创,换做寻常之地,都算是及其严重的问题。

何况在此不周山,威压骤然而降,帝俊可谓是伤上加伤。

“无耻匹夫!”

“胆敢暗中伤吾兄长!”

“太一焉能饶你!”

一声暴呵,自远方而来。

身形未见音先到。

而比声音更快的,是一口镌刻了日月星辰的巨钟。

巨钟倒扣,滚滚而至,目标自然是东王公。

不过威压散发下,针对目标可以说是将所有存在都概括进去了。

“大兄,此便是那开天至宝演化其一的混沌钟吗?”

使威能抵挡威压,原始询问太清。

太清默然点头,除了那混沌钟,偌大洪荒,还有何等钟形灵宝,有如此威能。

连太清那斩了一尸的准圣修行,都感觉到了切实压迫。

此不过是那开天三宝其中之一罢了。

若是全然本体形态,盘古斧又将何等威能。

感受混沌钟威压不断侵袭,太清祭出了天地玲珑玄黄塔。

有此洪荒第一防御在身,又何必苦苦支撑。

天地玲珑玄黄塔现身,护持太清,也护持住了原始跟通天。

女娲亦有相应的防御手段,不受混沌钟威能侵害。

唯有昊天跟瑶池,苦苦挣扎。

就在使出各种手段,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一根手指点出,无尽压力尽消散。

太一见东王公出手偷袭,重伤了帝俊,怒急而动混沌钟。

混沌钟威能动,入不周山的诸位,皆有几分匆忙狼狈。

全场唯有卫无忌,太浩师徒,始终淡然。

太浩乃诸天庆云修行所成,防御无双乃是本能。

只要站在那里,基本上就是先天不败。

要说抗住混沌钟,可能还有一点儿含糊。

抵挡余威,实在谈不上难事儿。

卫无忌自不用说,修为所致。

若是盘古斧,没准儿还得动一二手段。

如今不过是三分之一的混沌钟而已。

“混沌钟为父神盘古斧所化,怎的就成了这孽畜的伴生之宝。”

原始颇为不满哼了一声。

拜入鸿钧门墙,得宝盘古幡。

与混沌钟一般,皆是盘古开天斧三分所成。

知晓盘古幡,便知混沌钟。

也正因为如此,原始天尊才不服。

盘古幡与混沌钟若要对比,该是两个极端。

一个是绝对的进攻,一个是绝对的防守。

论整体能力,混沌钟却还是高出盘古幡一线。

混沌钟除了防御之外,还有猛砸这个功能。

可以说是攻守兼备。

而盘古幡发剑气,虽说也是锋利无双,却是有攻无守。

而且论锋利,盘古幡所发剑气,也绝非第一。

诛仙剑,足以稳压一头。

原始虽无言,可心里要说一点儿抱怨都没有。

恐怕他自己都不信。

不信归不信,如今三清一体,却是不能说些什么。

就借着帝俊跟太一,发散发散怨气吧。

太清抬眸,极为深然看了一眼原始。

虽无言,这一眼却让原始感觉几分心惊肉跳。

混沌钟发威,逼得诸位大能者,皆使手段。

而被做为主要针对的目标,东王公更是极不好受。

不好受归不好受,东王公却是不急。

之所以不急,自是有手段与底气对应。

“西王母道友救吾!”

在太一身化长虹,身后跟随伏羲现身之际,东王公昂首长啸。

听闻此言之众大能,皆是诧异由衷。

西王母跟东王公的仇怨,该清楚的都清楚。

怎的反倒捏合在一起了?

东王公满怀希望一声落,不见西王母现身。

唯有一句言语,自西昆仑飘然。

“吾答应出手,为的是宿命之争,洪荒众女仙。”

“至于其他,一概不管。”

“何况,你当真确定要吾此刻出手吗?”

东王公瞬时沉默,眼看着混沌钟越发临近。

东王公咬牙狠色,一根拐杖在手,狠狠敲击在了混沌钟上。

钟声悠远,为东王公创造一线逃脱生机。

“哪里走!”

太一自不可能容易放过东王公,一声长啸。

同时也想切实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能撼动得了混沌钟。

可东王公既然好不容易搏出一线生机,怎再会给太一机会。

紫气飘荡,当即隐身,不见了踪迹。

“东王公,莫要以为逃脱,此事便了,总有跟你算账的时刻。”

太一跟伏羲终于现身,不见东王公身影,只能恼恨长啸。

真要追的话,倒也能追的上。

太一更为忧心的,却是帝俊的伤势。

身形还未停稳,再次冲击,直闯不周山。

不周山却是何等所在,岂能让太一这般闯荡。

威压如被风吹拂的水面。

在水里,仅见波纹而已。

此刻威能吹拂,太一似是那入了深秋的树叶,完全身不由己,被推了回来。

“焉能有这般道理!”

太一自是不服,动用混沌钟便要强行再闯。

混沌钟一动,整个不周山似是起了连锁反应。

无穷威压,似是狂风暴雨状态下的无尽汪洋。

太一独自受苦也就罢了,却是还要连累其他。

威压翻滚,连太浩都隐约变了颜色,可见是何等可怕。

昊天跟瑶池都快要哭了。

真不知道是造了哪门子孽。

出了个门,咋就遇到这般接二连三的风波不安宁呢。

还是跟随老爷待在紫霄宫,最为稳妥。

“镇!”

一声淡然而坚定言语响起。

无尽的风浪与恐怖,刹那平息。

经历凶险后,能得安然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无言互相对视,除了得安然的庆幸之后,还有由衷的敬畏。

那一袭青袍淡然的身影,究竟是何等强大。

来自不周山的威压翻腾,何等恐怖,已然体会过。

却是敌不过那一袭青袍,淡然一个字。

“把那玩意儿收起来!”

“不就是这么点儿伤势嘛。”

“经历此劫,往后便尽坦途了。”

帝俊既有心思与东王公争,不经历一点儿磨难劫数怎能成。

诚然东王公存在毛病,可他与洪荒天地的因果,却是极深。

哪怕以实际来说,东王公占了便宜。

可因果终究是事实。

弹指动,一丝火焰凭空燃烧。

火焰化丝线,钻入帝俊眉心。

帝俊诸多伤损,刹那恢复了七八。

“帝俊谢过······”

考虑到关系复杂,帝俊却是不知该如何称呼。

厚着脸皮叫一声父亲,帝俊倒是没什么膈应的感觉。

可问题是卫无忌不承认啊!

“什么话都不必说。”

“走吧!”

阻止了帝俊,迈步向前,却是又见三道灵光,由远而近。

“倒是好福源!”

“麻烦方才解决,你们便现身了。”

看着现身的镇元子,黄龙师徒,还有红云,卫无忌言道。

“前辈莫要说笑!”

“若非见机得快,恐怕要遭祸殃。”

镇元子一丝苦笑回应。

这一下,便让所有存在都明白。

合着这三位,也没能跑了。

“都别磨叽了。”

“若在机缘出世之时还未到,那便不是尔等福源了。”

有这么一句话,自是谁都不敢怠慢,运威能,埋头前行。

行到半山腰,见一株古藤扎根,吞吐无量气息。

古藤之上,花开七朵,各有色彩。

先前六朵皆鲜艳,第七朵花明显虚弱。

七朵花下,各有葫芦垂挂。

前六个葫芦完全,且光彩夺目。

第七个葫芦,一片混沌朦胧,且体积明显不足。

吞吐无量气息,皆用在了第七朵花,第七个发育生长未曾完全的葫芦上。

也不知吞噬多少灵气,第七朵花再开一瓣,第七个葫芦再长一圈。

而如此成长成就的刹那,无尽的黑云汇聚,气息无比压抑。

若非此地为不周山,有威压相护,雷霆无情,早已落下。

“看来是跟脚太深,不容出世。”

见此状况,诸位大能内心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吾知晓,你颇有灵慧。”

卫无忌站立,看了一眼葫芦藤道。

而随着卫无忌话语落下,葫芦藤明显一动,这是回应。

“如今你所遭遇的困局,想来自己也是明白的。”

“若非此地为不周,你只怕早已灰飞烟灭了。”

“便是有不周相护,恐怕也无能成长为完全数。”

卫无忌此言落下,葫芦藤再动。

无言语,却有冥冥中的意念传递。

“尔意欲何为?”

意念中,既有紧张,也有防备,更有无奈。

自己的情况,自己知晓。

便是不周山,恐怕也护不住自己。

“求机缘,同时也保一线生机。”

葫芦藤再动,意念传递明显见怒意。

“尔等是为了葫芦而来?”

这七个葫芦,不知是多少岁月心血所成。

岂有为他人采摘的道理。

“难题出现,选择自是由你。”

“强求,从来不是吾之喜悦事。”

葫芦藤再默然,随即散发无言玄机。

一只紫金红葫芦垂落,自动飞到了太清手上。

元始天尊则得了一只清玉葫芦,正得喜欢。

通天则有一只水火葫芦飞起,落在手上。

一只金白葫芦飞起,落在了帝俊手中。

七只葫芦,已去其四。

除了混沌不明的那第七只,唯有两只。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八十二章 不周山前 显惊世之能! 卫无忌答应,留存葫芦藤一线生机。

此一线生机,恐怕要着落在第七只未成葫芦上。

故此,在七数去其四的情况下,仅有两只了。

气氛于悄然间,微微玄妙。

要不是有卫无忌在,恐怕已经打起来了。

宝求有缘,这个缘分的意义,并不是单纯的遇到,还得看是否有能耐保住。

以实力好讲话,从来都是洪荒的本真实际。

因有卫无忌在,动手是不可能的。

仅有静待机缘的选择了。

紫色葫芦落下,化作一道灵光,落在了昊天手中。

虽说是机缘的选择,无外乎其他。

这一刻,神色还是于不自觉间起了一丝怪异。

昊天与瑶池的修行,倒也不差,又有鸿钧为背景。

可实际来说,这些出身不俗的大能,岂能真正看起童子出身的昊天。

紫色葫芦做了机缘的选择,七只葫芦,仅有红色葫芦,可做机缘选择了。

诸多表露出几丝紧张情绪的眼眸注视下,红色葫芦垂落,落在了红云手中。

至此,混沌葫芦藤六只葫芦,皆随机缘,做出了选择。

七只葫芦散去其六,哪怕为的是一线生机,但也不得不说是元气大伤。

本能推动朦胧意志,疯狂吞吸灵气,为混沌葫芦提供生长的资粮。

少了六只葫芦的牵绊,混沌葫芦倒是能往前再行一步。

想要迈出那至为关键的一步,挣脱限制,仅凭自身之力还是不如。

如此状况下,卫无忌自是不会眼睁睁看着。

“待吾助你一臂之力!”

指尖一点,一道凝聚到极限的混元之气,将混元葫芦包裹。

便是以灵力施展目光威能,灰蒙蒙包裹下,却是看不透切。

唯一能清晰感受的,便是越发浓郁的生命气息。

灰蒙蒙光辉于无限膨胀与收缩中来回反复,如此当有九次之后,光芒尽收敛。

一只朴实无华的葫芦,脱离葫芦藤,直奔卫无忌而来。

那第七只未曾长成的葫芦,终究完全。

雷霆陡然炸响,滚滚劫气,便是有不周山,也再难以完全抵挡。

“此葫芦当真好深跟脚!”

“竟是为天数所不容至如此地步!”

身在不周山,依旧感受滚滚天威,一众大能内心皆是震撼。

对滚滚天威,混沌葫芦藤自然是忌惮了。

要不然也不至于做出这般选择。

惊雷炸响,葫芦本体一颤,差点儿直线坠落。

幸亏卫无忌伸出手,将葫芦托在了手里。

“虽不在天数之内,然遇到本座,便是你之生机一线。”

“倒也不必畏惧。”

“吾随你面对经历就是。”

“尔等在此停留片刻。”

拖着混元葫芦,卫无忌留下一句话,迈步出了不周山。

浩浩天威重压,一众大能对自己再有自信,也不禁心头几分沉闷。

沉闷的心情,却不会影响那由衷所起的好奇。

那第七只葫芦,明显为天数所不容。

此事将如何处理,又将施展何等手段,又怎能不好奇。

何止是好奇,简直可以说是致命的诱惑。

见一次玄妙手段,不知能弥补多少岁月苦修。

拖着葫芦藤,现身天威下。

那滚滚天威却并未立即降临。

“咱们商量个事儿如何?”

卫无忌手托葫芦,淡然站立。

抬眸看了一眼那滚滚天威,说了句让诸位大能心跳骤停的话。

您可真是能耐!

那可是天威,更可以说是主宰洪荒的天道。

您居然言说跟天道商量?

就在心弦紧绷,唯恐下一刹那,天道震怒,降临更重惩罚时。

一道无言的气息遍及洪荒,那滚滚天威中,露出了一只巨大眼眸。

“天道之眼!”

见那滚滚天威中显露出来的巨大眼眸,更深处可见无尽法则,众大能皆心思震动。

太清见那巨大眼眸,尤其是隐约得见眼眸深处无尽法则刹那,陷入了一种玄妙无言态度。

见一眼天道,便得顿悟。

当真是极深的天资,好高的悟性。

难怪紫霄宫中三千听道客,太清首位斩尸,成了准圣。

元始天尊与通天对视,自是不想就这般被大哥给落下。

各自头顶显露一道清气,似是以根本沟通天道,随即也陷入顿悟之中。

见元始天尊与通天如此行,除了太浩依旧淡定外,其余各自都将压箱底的能耐施展了出来。

能见天道而得一次顿悟,将是何等的机缘,何等的收获。

除了太浩外,还有一位存在显淡然,便是镇元子。

见一眼天道,自有无限收获。

可镇元子的道,并不在天数之内。

“许久时光未见,倒真是得了不少成长。”

见天道之眼,卫无忌言道。

除了施展手段,陷入顿悟状态,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几位之外。

其余听闻此言,内心忍不住一颤。

便是太浩都忍不住嘴角一抽。

知晓自家师尊的能耐与地位超凡。

如今看来,见识与胆量还是远远不足。

若大洪荒,哪一个敢跟天道如此讲话。

这都不是平辈不平辈的事儿了。

哪一个跟平辈说话,言语间是一股子看到儿子成长,父亲欣慰的语气味道。

最为关键的是,天道并无恼怒,那巨大天道眼眸中,显露几丝精光。

虽言天道,虽是洪荒的无上主宰,却是根本法则的集大成者。

故而言说,天道无情,天道无私。

无情无私的天道,能有如此表现,已然是超出极限常理之外了。

难怪鸿钧为道祖,还尊称一声前辈。

“我知晓这葫芦出世,不在天数之内。”

天道现身,洪荒的一切感知与时光,皆陷入了停滞状态。

除了有数几位外,洪荒众生并无可能感知。

着急倒是不用太着急,该说的事儿,却是没必要磨叽。

“然此葫芦出世,为吾所感知,便是一线生机所在。”

“此葫芦出世,七只悬挂一藤。”

“故此想要出世,当有七道劫数经历。”

“倒也不叫你为难。”

“此七道劫数降临,吾承受三道。”

“其余便是他自己,真正的考验。”

葫芦于卫无忌手中,不停的颤动。

既是惧怕天道之威,也是惊颤卫无忌之言。

七道劫数,就自己这般小身板儿,能受得住吗?

天道眼眸微动,似是存在一些顾虑。

“不必如此!”

“一码归一码!”

“生死间挣扎,求一线生机,无可厚非。”

“然天数有定,求生机一线,岂能言容易二字。”

天道眼眸再动,无尽的光辉再聚,成一道雷霆霹雳降落。

大音无声,大象无形。

霹雳降落,未曾有巨大声响。

广阔威能散播,却是将顿悟状态中的三清,震的清醒了过来。

太极图与玄黄玲珑塔,通通使了出来。

震得伏羲与女娲,帝俊跟太一联手抵御。

震得镇元子刹那面色变幻,袍袖一甩将黄龙收起。

以地书同红云一起防御。

此还是有不周山耸立,遮挡部分威能。

若全数暴露在天威之下,只怕刹那就得吐血,重创。

仅是一些响动,便制造如此效果。

站在那里承受绝大部分威能的卫无忌,又当如何。

见身形为无尽雷光包裹,不知多少时刻,身形再现。

依旧淡然站立,周身青袍,不染一丝灰尘。

若不是口中吐出烟气,怕是要以为天道眼神不济,砸偏了地方。

“下手真是够狠的。”

“别磨叽,更不必犹豫,就照着这个来。”

一口烟吐出,卫无忌抬头看了一眼,一句话,说的太浩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再次提升。

师尊!

知晓您老人家威能无边,那般雷霆,若是落在俺们这般辈分的身上,只怕早已灰飞烟灭。

您老人家却仅是吐了口烟气。

以往感知天道威严至深。

见您才知何为逆天。

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天道,您就不能多一点儿重视吗?

随着卫无忌话语落下,天道之眼再次微动,似是更多了一抹认真。

如此态度,着实可看做是挑衅天道。

若换做其他,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对卫无忌,还真是有些无奈。

不过却也不能被小看了不是。

雷霆再落,威能虽不是翻倍成长,却也是极为明显的增强。

卫无忌依旧站立不动,以身躯硬抗。

除了依旧是吐一口烟气,连一丝雷霆力量都不见。

那无尽大地,除了微微有些抖动之外,连一丝多余的痕迹都没有。

如此现象,只能说明一点。

出自天道的浩瀚雷霆之威,尽都被卫无忌自身给受了。

而非什么极为高明的卸力,引导。

如此强大,只有两个字能够形容——恐怖。

别说尚在不周,可以近距离感受这一幕的三清,女娲,伏羲,帝俊,太一。

就是身在紫霄宫的鸿钧,都忍不住变色。

如此一击,若是换位,以自身来说,便是不死,也得受创。

看来便有了这傲视洪荒的实力,也是万不可懈怠。

雷霆三道,足以奠定卫无忌于洪荒,相当长久岁月的威名。

毫不夸张的说,以修行而言,那是一座难以跨越的高山。

“行了,能帮你的,已经帮了。”

“剩下的要是再替你受了,你往后的出息,也就这么点儿了。”

雷霆三道过后,卫无忌将混沌葫芦,扔入云海。

无尽早已酝酿多时的雷霆翻滚,刹那便将葫芦覆盖。

无尽天威的注意力,被葫芦吸引,太浩与镇元子便有了行动之能,刹那汇聚到卫无忌身边。

“师父,您没什么事儿吧?”

太浩颇为忧心关切,问道。

“能有什么事儿。”

“吾见识与经历,比此凶险十万倍。”

“不过是小场面罢了。”

一手抓着太浩,一手拽着镇元子,再归不周山,葫芦藤所在之地。

七个葫芦,已然全不见踪迹,唯有葫芦藤留存,似是扎根不周山深处。

卫无忌探手,将葫芦藤牵扯。

葫芦藤却是纹丝不动。

帝俊见此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

那葫芦藤于不周山生长无穷岁月,早已跟不周山融为一体。

想拽动葫芦藤,除非连不周山一起动。

可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卫无忌微微挑眉,手掌筋骨明显浮起。

劲与力合一,硬生生将葫芦藤连同根部,自不周山拔了出来。

那葫芦藤根部,还包裹着一层泥土。

“七个葫芦,六个被他们给得了。”

“这葫芦藤,便给你了。”

“总不能白跑一趟不是。”

根部带着泥土的葫芦藤,被卫无忌交给了女娲。

“莫要小看,没准儿将来你成道的关键,便在于此。”

葫芦藤扎根不周山,结出七个葫芦,能为天道所不容,自是及其不凡。

虽说现在没葫芦了,依旧是重宝。

女娲本就没有怠慢的心意。

听闻如此悄然传音,不由更为重视。

神色间,却是不见任何变化。

此言既是暗中传音,便是不想太多人知晓。

“你们也不必急着走。”

“待那边完事儿了,往不周山顶层看看。”

“此也算是不让太一白走一趟。”

听闻传音,帝俊跟太一心神震动,表面却是不动神色。

“你们三个这一趟,得见天道,感悟不少吧?”

卫无忌看向了三清。

太清张嘴,欲要发言。

却被卫无忌抬手打断。

“什么都不必说。”

“能为你们做的,尽都做了。”

“修行路,这条漫漫长途,能走到何处,便看你们自己。”

“有个忠告,你们记在心间。”

“修行路,长途漫漫,外在劫数,不过尔尔。”

“至为重要的,别忘记了最初的本心。”

“真要折腾的出了圈,挨收拾的时候,可别说受不了。”

说来此言算是特别对三清说的。

可有些话,现如今还是说明白的时候。

“吾等必然将教诲,谨记在心。”

未点名特别说给三清,便是说给此地所有存在的。

“咦?”

“昊天与瑶池,哪儿去了?”

卫无忌眼眸扫视一遍。

怎的不见昊天与瑶池。

三清,女娲,伏羲,帝俊,太一,镇元子,红云皆变色。

方才天威之下,着实没精力注意其他。

昊天与瑶池,总不至于出事儿吧。

这可怎么好!

昊天与瑶池,不管怎么说,都是道祖鸿钧的童子。

真出了事儿,如何向道祖交代。

“倒是够机灵的,没有白在鸿钧身边待了这般岁月。”

卫无忌随手一点,却见两块儿石头,明显与其他有所区别。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八十三章 似是闹剧 却有深意! 天威降临,偌大洪荒陷入停滞状态。

相对于修为低下的普通生灵,那些修行至深的大能,反倒是最为不好受的。

修行,求的是长久,求的逍遥。

被压制,肯定是极大不乐意。

哪怕天道,洪荒至高无上的主宰。

而做为除了卫无忌之外,极近感受天威的存在。

如三清,女娲,太一等存在,更是不好受。

本能之下防御,顾及自身,却是再无暇顾及昊天与瑶池。

何为求人不如求己。

这一刻,昊天体会再深切不过。

为求存活,实在没有其他办法。

只能以本体显化,寻求一线生机。

要知道,昊天与瑶池本体乃是经受混沌磨炼的顽石。

其坚固,便是洪荒主宰,天道之威,也不可轻易破损。

于是,这不周山,便悄然多了两块儿与周边全然不同的石头。

浩荡天威下,保护自己实在是一种本能。

根本无暇顾忌昊天与瑶池。

如今听卫无忌提起,四下一扫,的确不见昊天,瑶池踪迹。

再平和的心境,也是难忍涟漪波涛。

昊天与瑶池,本身不值得太多注意。

然昊天与瑶池的背后,却是道祖鸿钧。

贴身童子,跟着出来,却是出了差错。

若是问罪,该以何为交代。

卫无忌抬手一点,那两块本不属于不周山的石头,外层脆裂,露出了白玉般的光泽。

随着两块石头的外层尽数破裂,两块白玉显露,释放夺目耀眼光辉。

如此光辉中,两块白玉凝聚身形,正是昊天与瑶池。

“经此劫数,却是脱去了混沌顽石之本相,得混沌灵玉跟脚,倒也可喜可贺。”

卫无忌看着重新凝聚身形的昊天与瑶池言道。

而一众大能,也都几分神色复杂看着昊天与瑶池。

天威之下,对昊天与瑶池而言,可谓生死劫数,实在是大恐怖。

大恐怖中,往往有大机缘。

经历大恐怖,得了跟脚提升这般大机缘。

就心情而言,昊天与瑶池,自是极大的喜悦。

身在洪荒,跟脚何等重要。

但凡是思绪清晰的生灵,都无比清楚。

修行路多艰难,跟脚浅薄者,更是无尽心酸。

修行路,求长生,得无尽逍遥自在。

却也是优胜略汰,体现最为清晰,最是无情的所在。

跟脚浅薄者,除非有逆天的机缘,否则只有一个下场,灰飞烟灭。

如今的洪荒,轮回未全,又哪里来的再次机会。

受劫数所戮也好,寿终正寝也罢。

灰飞烟灭,都是最终的结局。

虽说那无边血海,可做为生灵魂归所在。

然无边血海何等煞气,岂是寻常魂灵所能经受。

如此前提下,跟脚何等重要,自是体现了出来。

提升跟脚,搏前路无限。

偌大洪荒,大能者不知几何。

自不是没想到这茬儿,实在是有心无力,着实太过逆天!

没成想,如此逆天之事,让两个本不在意的家伙成功了。

而且天道还无话可说。

毕竟因果牵连,是切实存在的。

洪荒诸多大能,咋就让昊天与瑶池成就了此事。

莫不是天道故意的?

这二位跟随道祖身旁的童子,童女,莫非是那浩瀚天道亲生的?

一声惊雷炸响,众大能赶忙掐灭了内心思绪。

“童儿昊天,瑶池,谢过前辈。”

昊天与瑶池俯身拜倒,姿态切实的五体投地。

“起来吧!”

“不必谢我!”

“历经劫数大恐怖,能有此得,便是你们该得。”

“此为天道至公,不必谢谁!”

又是一声惊雷炸响,无尽灵气汇聚,形成一只大手,将陷入沉睡,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送到了卫无忌面前。

一只葫芦印记,无比清晰的说明了此小娃娃的身份。

“你这么搞,是不是故意的?”

见那小娃娃,女娲跟瑶池,都不由显露由衷喜爱。

卫无忌看了一眼,却是无语。

眼眸翻动,一记白眼儿,甩给了尚未消散的天道。

三清,帝俊,太一,镇元子,红云当即眼皮一跳,低垂头颅,认真看着脚下地面,仿佛有什么重宝要出世。

偌大洪荒,也就是一个您了。

俺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你这么搞,万一整出什么误会,你想让我咋交代?”

“反正话先说明白,真要到了那时候,可甭指望能替你扛着。”

那法则构成的天道眼眸一颤,随即隐去了踪迹。

明白话,谁都没胆量说。

但怎么看,都有些行色匆匆。

“这小家伙交给你了!”

卫无忌随手一点,那带着葫芦印记的小家伙,悬浮在太浩面前。

在师父面前,太浩自然是实在的。

伸手将那小家伙,抱在了怀里。

“真要问起来,该怎么说,你清楚吧?”

一瞬间,太浩深切感觉,怀里的小家伙,是那般的烫手。

“不是特别清楚啊!”

太浩眼眸眨了眨,双眸尽是单纯与无辜。

三清,帝俊,太一,女娲,伏羲,镇元子,红云,还有昊天跟瑶池,皆及其不自然嘴角一抽。

万没想到,着实是没想到,你太浩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看在你是为师唯一的弟子份儿上,可以给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一众大能眼角再抽,摆明了这就是不讲理啊。

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说话。

万一这事儿落在自己头上,麻烦就大了。

那混沌葫芦历经劫数修成的生灵,跟脚如何,自不用说。

若真能入门下,自然是极好的事儿。

然与卫无忌有了那般因果,谁又敢让其入门下。

再言此混沌葫芦成就的生灵,终究在天道那里记了一笔。

哪怕明知道劫数过后,天道不可能再寻后账。

可这未知的事儿,谁又能说得准呢。

万一受了莫名牵连,真的是哭都没地方。

此地要做比方,又得把六耳猕猴拎出来。

有道祖甚至是天道一眼,谁有这个胆量,将其收入门下,哪怕其资质不俗。

偌大洪荒,能收的了这个小家伙的,仅有两位。

一是道祖鸿钧,二是卫无忌。

“师父,您要如此的话,徒儿肯定会被收拾死的。”

自卫无忌的话语以及眼神中,看到了明白不过的威胁,太浩只能装可怜。

“哪里有什么收拾的道理,就说是你的徒弟不就行了。”

卫无忌瞪着眼睛说道。

“您确定要把他交给我?”

太浩闻言不由几分呆然,本以为是要多个师弟,没想到是多了个徒弟。

“为师门下,有你一个就够了。”

一句无心之言,听在有心之辈耳中,感受却是完全不同。

“行了,这事儿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话音落,一道太阴气以及雷霆气,降落不周山。

那厚重威压,于这二位来说,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得,还是把这二位给惊动了。

若有可能,真的是想将所有气息收敛,与这不周山融为一体。

没有这个可能,也就只能尽量降低存在感了。

“这事儿这么决定,真的很愉快吗?”

阴气勾勒薛冰身形,雷霆气息勾勒方清雪身形。

一句言语悠悠,卫无忌颇为不自然摸了摸鼻子。

“这事儿要是不愉快的话,也是可以再商量的。”

一众大能眼角再抽,嘴角更是哆嗦。

您方才对应天道的风采,都去哪儿了?

“不用商量了,这事儿确实挺愉快的。”

“只是您哪,就不凡先在外边飘着。”

阴气飘柔,从太浩怀里卷走了孩子,随即身形崩灭。

“都怪你个不争气的,为师如今是无家可归了。”

薛冰与方清雪一走,卫无忌当即瞪了太浩一眼。

“您无家可归了,徒儿也没有归属了。”

太浩还觉得委屈呢。

方才一干仿佛与不周山融为一体的大能,瞬时起了心思。

这位的能耐修为,可是亲眼见证过的。

若有缘分,得贴身教导,修为还不得蹭蹭飞涨。

“您要是不嫌弃,那太阳星倒有诸多居所。”

帝俊先众大能一步,提出了真诚邀请。

“你不怕被寻上门?”

卫无忌一言,帝俊便不说话了,诸位大能心思,也都刹那熄灭。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

“偌大洪荒,岂能没有吾之容身所在。”

微微青光,将卫无忌身形包裹。

“诸位道友,太浩告辞!”

太浩抱拳,身形为白色豪光所包裹。

众大能互相对视,皆各自返回。

帝俊与太一,似是不经意间甩了一下袖子,一颗灰尘飘落。

“师父,您说至于这样吗?”

北冥深处,青光与白光同时显现。

鲲鹏急忙去准备一应相待之物,太浩则颇为无语向卫无忌言道。

“怎么不至于?”

“小兔崽子们长大了,各自都有想法。”

“不躲着点儿,还不得被烦死。”

有此对话,便不难看出,不周山中的一幕,就是刻意所为。

“您是说,盘古殿中的十二祖巫,要出世了?”

太浩是卫无忌门下唯一的弟子,许多事儿,自然是知晓根底的。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躲着,是最合适的选择。”

卫无忌有些无奈,哪怕存在把控一切的实力,可大势运转,终究非修为所能逆转。

便是存在这个修为能力,没有实在的必要,也不可逆转。

因为这样带来的后果,实在是难以预料。

“可万一起了真火······”

太浩忧心,症结也就在此。

如三族争端一般,能克制的时候,自是尽力克制,克制不住,一场大战便是难避免。

“先由着折腾,有你师父在,这天还不至于翻过来。”

这时候,鲲鹏带着一些北冥特有的瓜果灵物,摆在了卫无忌面前。

“此一趟来北冥,也有你的因素。”

“身在吾之大殿前,学了不少。”

“后来虽有太浩调理,更有机缘,却还是难免杂乱。”

“趁着这段空闲功夫,也该好好给你调理一二了。”

鲲鹏当即拜倒。

“鲲鹏谢过老爷大恩。”

手把手指教,也就只有身为弟子的太浩,有此待遇。

“只要你愿意学,自是尽力教。”

“能学多少,看你悟性与努力!”

卫无忌悄然安居北冥,教导鲲鹏,看护熊团子成长暂且不提。

“二弟,三弟,即刻起封锁昆仑。”

“任何生灵,不得进出昆仑。”

三清归昆仑后,太清当即言道。

“大兄,何以如此?”

元始天尊与通天皆是不明白。

“一来,是为了闭关。”

“体会与吸收讲道以及观瞧天道所得。”

“再有你们莫不是真以为,先前不周山一幕,就是单纯闹剧吧?”

先前理由,元始天尊与通天自是能理解。

后一个理由,却是迷惑不已。

“大兄是说······”

通天有所悟,抬头看了洪荒中心,那巍峨不周一眼。

“不可说,不可说。”

太清并未明确答复,摇着头,保持神秘姿态,回归打坐安然所在。

“哥哥,这凤溪山,还是锁闭吧。”

女娲与伏羲回归凤溪山后,女娲言道。

“妹妹,何至于如此?”

伏羲的确不懂,故此问了一句。

“哥哥,妹妹问一句,希望哥哥能以实言相告。”

女娲并未回答,而是无比认真的向伏羲说道。

“你我兄妹多年,何至于如此。”

“有话不凡直说,哥哥岂有欺瞒妹妹的道理。”

伏羲被女娲无比认真的态度,弄得有些发愣。

不过他也了解妹妹,有此态度,必然有事。

“妹妹知晓那太一向哥哥发出了邀请。”

“妹妹再问一句,哥哥可是诚心。”

伏羲瞬时迟疑,随即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

“既然答应,又岂能出尔反尔。”

听伏羲此言,女娲并不意外。

如此回答,早在料想中,却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既是如此,妹妹不再多言。”

“洪荒多事,还请哥哥珍重自保!”

留下此言,女娲回转居所,以绝对强大的手段,将居所封禁。

“妹妹。”

见女娲如此,伏羲不由神色变化,喊住了女娲。

“别的哥哥也不多问,就一句。”

“偌大洪荒,是否又到了多事时节。”

女娲无言,无言却是默然。

“哥哥明白了。”

“再有祸端,也必然不临到妹妹。”

伏羲有此言,便是起了离开凤溪山的心思。

“不!”

“哥哥还是在山上待着吧。”

女娲不可能让伏羲,就这般,独身在洪荒。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八十四章 受困万仙阵 丧魂葫芦显威能! “老爷,我们回来了!”

入紫霄宫,昊天与瑶池,大礼见鸿钧。

“不错!”

“经历劫数,能有如此所得,倒也不再预料之外。”

“安坐听讲大道吧。”

听鸿钧之言,要给自己开小灶,昊天与瑶池,自是不敢怠慢。

微言大义飘荡,绝对是众大能羡慕不已的待遇。

“老兄,吾怕是不能与你一同归五庄观了。”

行路半途,红云突然对镇元子言道。

“好好的,怎么说这般话?”

“那五庄观,可是让你住的不舒坦?”

镇元子闻言,有些疑惑,也是有些鄙夷看着红云道。

安居五庄观,那人参果不知多少入了这家伙的肚子。

看得清风明月都有些心疼了。

镇元子倒是不甚在意。

左右不过是一些果子罢了。

人参果树的确干系不轻,重点却不在这些果子。

当然,这也是相对于镇元子的境界而言。

人参果的功效,于洪荒那些未曾步入大罗道的生灵而言,依旧是难以抵挡的诱惑。

若是有一日,有混沌石自洪荒之外坠落,好死不死的砸中了镇元子的脑袋。

以至于镇元子做出决定,洪荒众生可随意品尝人参果。

那随即而起的反应与画面,必然是可怕的。

乌央乌央,几乎瞬时就能将五庄观踩成平地。

“非是如此,而是红云感知到了前路追求所在。”

“红云要将脚步遍及洪荒,每一寸大地。”

背手而立,凝视远方,红云眸中尽是向往神色。

“你说什么?”

镇元子神情骤然呆滞,一瞬之后,方才颇为不可置信大吼。

“知不知道,现如今的洪荒,是个什么局面?”

镇元子深吸一口气,压制着暴跳的脾气,没好气言道。

虽是没好气的发脾气,却也是劝慰红云。

红云也能感受老友之意,自是不至于恼怒。

“老友能感知前路所求,镇元子发自内心的喜悦与祝福。”

“然此事可否推迟一二。”

见红云神情不见任何松动,镇元子心弦紧绷,放缓了语气劝慰道。

“老友当知,所谓机缘,从来都是稍纵即逝的。”

红云长吁一口气,似有瞬时松动,最后还是决绝道。

老友的情谊,自是极为重视。

然身在洪荒,根本重要的还在于实力。

以红云性格,对于胜负,倒没有看过看重。

然无论性格如何平和,保命都是最基础的底线。

镇元子顿时不说话了,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因为红云所言,乃是实际。

所谓机缘,稍纵即逝。

抓稳了,一步登天不是什么难事儿。

错过了,便永远不可能出现了。

虽忧心老友安危,镇元子却也不会让自己,成为老友求道的阻碍。

以镇元子与红云的交情,庇护红云安危,实在是情之所愿。

然想在洪荒生存,靠的终究只能是自己。

寄人篱下,绝非红云所愿,那是一种折辱。

“惟愿你我交情长久!”

“惟愿你我,还有把酒言欢,谈天论地的时刻。”

镇元子深吸一口气,一番友情,尽数寄托于此番话语了。

“红云必不会令老友失望!”

认真对视一眼,各自洒脱而去。

惟愿时光长久,你我一如初始。

“实在难以想象,当初的盘古大神,是何等威能!”

以混沌葫芦藤出世的地方为起点,帝俊与太一,头顶混沌钟,艰难向不周山顶前行。

无尽的压力,排山倒海自四周围涌动。

以帝俊跟太一的修为,再配合混沌钟威能,走起来依旧艰辛。

头顶混沌钟,却也不是全然为了排遣威压,也有遮挡天机之用。

于不经意间,留存一点气息于不周,为的就是此事。

要瞒过那些大能,更要瞒过东王公。

“所以吾辈还需努力才是!”

“与盘古相比,吾等又算的了什么。”

明知东王公有道祖,甚至是天道在背后支撑,帝俊依旧起了心思。

如此心思,可不是单纯的野心。

为帝王者,当有容纳一切之心。

之所以有此心,自是有超越一切的勇气与底气。

底气可以随着成长,修为等各方面因素积累。

勇气,却是由衷的心内自生。

“总有时日,吾弟兄将站立洪荒之巅,傲视众生。”

有此心胸,有此气概。

再多艰难,再多险阻都算不得什么。

不周山立身洪荒中心,支撑天地,其壮观高大,非言语所能形容。

然无论何等壮观高大,是路途,便终有尽头。

当弟兄合力,终于登顶不周之巅刹那,无尽的压力骤然消散。

帝俊与太一身躯一软,差点儿瘫软。

一颗颗遍布星空,从来不见任何动静儿的星辰,突然光芒大方。

一道道星辰光辉垂落,将帝俊与太一笼罩。

明显感知时空错位,帝俊与太一凝神观瞧,不仅神色变幻,心神震动。

“不周山巅,居然存在如此奇异时空。”

“你我弟兄的发展基础,终于有着落了。”

帝俊激动的不能自控。

有如此空间,对帝俊跟太一而言,意义实在是太过重大。

帝俊与太一为金乌,要论根基,自在太阳星。

可太阳星那是什么地方。

别的不谈,就那熊熊烧灼的太阳真火,便非等闲之辈所能承受。

连个安身之地都没有,哪一位能跟随。

仅凭兄弟之力,又何言成就霸业。

“你我弟兄将此时空,全然探视一遍,做个了解。”

“随后,便该让计蒙等进入了。”

太一点头,随即又提醒般的多说一句。

“莫要忘了伏羲。”

“自不会忘记伏羲!”

“只可惜,那女娲不能为你我所用。”

提及此事,帝俊颇为叹息。

一个女娲,不知能减少多少麻烦。

“哎!”

“也只能说,你我弟兄无此缘分,便莫要强求了。”

太一也是深感可惜。

却是无其他办法弥补。

“不说此事了!”

“无女娲,你我弟兄依旧能够成就一番霸业。”

“先将此地探索,对外却要小心,尤其是那东王公。”

“你我弟兄,本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经不周山一事后,只怕对你我弟兄更加恨之入骨。”

有此叮嘱,倒不是帝俊怕东王公。

现如今,一切还未成定局。

消息泄露,必然有麻烦差错。

几分小心便能避免,何必引起事端,浪费心神。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这不仅是昊天走一趟不周山的切实感悟,也是东王公的切实感悟,堪称刻骨铭心。

“西王母,此一事,吾算是记住了。”

安坐净室,将伤损调养恢复不少后,东王公低沉道。

对西王母的恨意,甚至超过了帝俊与太一。

因为在东王公看来,这是不折不扣的背叛。

真要以心情,性情而言,就算是撕破脸,打上西昆仑,也必然要与西王母分说一二。

可东王公也清楚,现在决然不是时候。

在外有帝俊跟太一狼子野心,虎视眈眈。

于内绝不能再乱,否则必然是一败涂地。

还是那句话,还是那个选择。

为大局,只能忍。

至于说大局争端起时,西王母是否也会袖手旁观。

此倒是不在东王公担心之列,因为他清楚,西王母别无选择。

不过有了靠谁都不如靠自己的体会后,东王公便不将全然希望,放在西王母身上。

“还得想办法,增强自身实力。”

洪荒,向来是个讲实力的地方。

若有鸿钧,卫无忌那般修为,又何必现在这般多磨难,苦挣扎。

若有如此修为,帝俊跟太一再挣扎,扑腾,也不过是手心里的两只鸟。

想要掐死,不过手掌合拢罢了。

“可修行之道,向来是逆水行舟。”

东王公再现苦恼。

修行若是那般容易,洪荒众生,何必苦苦挣扎。

“也不是没有机会。”

“或许可以这么做。”

东王公苦苦思索解决良策,突然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嘴角不由牵扯出了一丝阴狠。

“红云啊红云,偌大洪荒,宝与机缘,皆是有德者所佩。”

“尔与洪荒,有何功绩可言,怎能相配如此机缘。”

东王公低声呢喃,目标自是盯在了红云身上。

或者说,是盯上了红云身上,与那鸿蒙紫气一般功效的洪荒玄光。

得此洪荒玄光,成无量圣人道。

区区帝俊,太一,又算的了什么。

男仙之首以及仙庭,的确给了东王公极大便利。

随意吩咐,便有关于红云的信息汇聚。

“居然独身踏步洪荒,并未与镇元子相随。”

“看来,当真是天意在我,机缘在我。”

对东王公下手,也不能说一点儿麻烦跟顾忌都没有。

最大的麻烦,最大的顾忌,都在镇元子身上。

做为除了太清之外,唯一斩尸成准圣的存在,东王公何以能不顾忌。

至于说动了红云后,镇元子必然暴怒,找麻烦报仇,倒也在东王公考虑之内,却是没必要在意。

得洪荒玄光,修圣人道,何必在意镇元子。

若无动静儿,自是什么都好说。

若有报仇心念,随意打杀了就是。

“尔等随吾去做一件事,若是成了,无量前途尽在眼前。”

随着与帝俊跟太一的接触,这兄弟俩的成长,可谓切实看在眼中。

时间,对于东王公来说,真的不多了,万不可再有拖延。

“怎么回事儿?”

“些许心念不平,莫非将有祸殃临近?”

与镇元子离别后,红云独身游走洪荒。

以他的性格,遇到困难,必然相助一二。

本就存在的洪荒老好人名声,再次大噪。

对此,红云感觉说不出的满意。

他感觉,自己找到了要走的路。

这一日,突然感觉眼皮莫名发抖。

红云自然也是大能,当即察觉不对。

“怎的停滞不前了?”

“莫非察觉不对了?”

隐身暗中,观瞧红云动静儿的东王公,将此情况不由心念一动。

“也罢,反正他也难以逃脱。”

东王公心念动,当即与隶属仙庭,近乎千名男仙现身,将红云所有退路封堵。

“东王公道友,这是何意?”

见东王公与近千名男仙现身,红云心头一跳,暗暗防备。

“红云道友听道紫霄宫,当是聪慧之辈,故此也就不遮掩了。”

“东王公此来何意,道友当知晓。”

“还请给个方便,东王公必然感念道友恩德。”

若能不动手,变得洪荒玄光,自是再好不过。

“红云向来不愿见争端。”

“可若此便误以为红云贪生怕死,却是看错红云了。”

东王公目的为何,红云自然清楚。

可这也是红云不能忍之所在。

若有什么可以算是红云这个老好人的底线。

镇元子算是其一,再有便是这求道根基。

再老实,甚至是懦弱,被触碰底线也会爆发。

何况红云虽是老好人,却也谈不上懦弱。

真懦弱的话,早就被洪荒无情争端给生生吓死了。

“看错与否,并不紧要。”

“只是你觉得,陷入此阵,还能走得脱吗?”

直到此刻,红云才猛然发觉,那千名男仙的站位,并不是随意的。

各自牵连,组成了一门威力不俗的大阵。

“此阵,似是并不完全吧?”

红云也是大能,眼力自然不差。

“以吾所想,此阵巅峰,当有万名仙人坐镇。”

“其威,当镇压洪荒!”

东王公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周身气息翻滚,联动那千名仙人。

形成一股大势,碾压红云。

“万仙阵,当真气量不俗。”

“可惜如今并非万仙阵,就此想要拿下红云,还远远不够。”

红云率先动手。

求生本就不易,蝼蚁尚且偷生。

再大的仁慈善良,到了此刻,也是不用。

“绝不能给其喘息之机!”

东王公令下,大阵联动。

千名仙人,就算是耗,也能将红云活活耗死。

东王公有这个自信,然现实条件,并不允许如此。

都已经做了埋伏之举,还需要在乎以少胜多吗?

“红云本不愿多屠戮,既然如此,便是怪不得红云了。”

大阵之势压身,红云知晓,若不使用无情手段,此时此刻,此地便是道崩命陨所在。

再大的仁慈良善,都已然没了作用。

红葫芦开启,微微玄妙红光闪烁。

一条红砂之河倾泻,瞬时将四五十数的仙人淹没。

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便彻底消亡天地。

如此歹毒之能,当是九九散魂葫芦!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八十五章 为夺玄机纷乱起 终究却是一场空! 受困万仙阵,虽不是完全版,顶多也就是十分之一的威能。

却是依旧将红云这个曾在紫霄宫听道的大能,逼的手段尽出。

为保命,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动用得自不周山的红葫芦。

此葫芦成就于不周,得玄机造化,内含空间,有红砂流淌。

此红砂乃汇聚天地间血煞之气所成,轮歹毒,只怕那血海涛涛都稍显不足。

沾染红砂,身躯霎时为血煞之气吞噬,连真灵元神都逃脱不得。

碰上红砂,便是一个下场,死的干净利索,一丝痕迹不存。

因如此歹毒,非到万不得已,红云实在不愿意动用。

以红云性情,该不至于容忍如此歹毒。

然此葫芦到了自己手中,便是机缘。

是机缘,便无推却之理。

再一个如此歹毒之能,还是放在自己身上最为合适。

若是为其他修士所得,只怕将掀起更多无谓杀戮。

再言行走洪荒,总得有应对生死危局的手段。

到了此万不得已时刻,这手段当真还就用上了。

“当真恶毒!”

见沾染红砂的男修下场,东王公着实被吓了一跳。

生死杀伐,于洪荒而言,实在是常事。

别说仅是寻常争斗,便是如三族大战那般的大场面,也是见识过的。

却还从未见过这般,红砂倾覆,消失的那叫一个干净彻底。

如此红砂,若是不慎沾染在自己身上······

念头不由自主升起,杀机也更为凛冽。

红云若侥幸逃脱性命,如此歹毒手段,往后岂非寝食难安。

红云本就不是轻易擒拿的稀松之辈,有了如此手段配合,自是更加艰难。

除了手段之外,如此画面带来的心理冲击,影响才是最大的。

身在洪荒,想要安然,谁还没有个一二手段。

生死,杀伐,尽都经历过。

然陨落在红云手中,却是连魂魄真灵都难留存。

要说没有一点儿畏惧,忌惮之心,恐怕自己都骗不了自己。

“莫要惊慌!”

“大阵随吾而动!”

见如此一幕,带来的切实影响,东王公内心骤然一紧,继而全力调动大阵。

此阵可以说是灭杀红云的独一切实屏障,若是出了差错,让红云逃脱。

以此葫芦之威,往后日子岂有安宁。

“事既如此,唯有你死我活。”

“红云若逃脱,皆不要想再有安宁。”

东王公一声大吼,将那些受到影响的男修,气势全都调动了起来。

一众男修互相对视,眸中皆显露狠色。

说的不错!

红云若逃脱,凭如此手段,往后岁月的确是寝食难安。

再一个而言,红云也并非独身,还有镇元子为至交好友。

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变故,死,都是红云唯一的下场。

一众仙人听东王公之力而动,周身灵气鼓动,绝大部分修为被大阵吞噬。

大阵得此相助,威能立即明显增长两成左右。

两成的威能增长,给受困的红云,带来的影响是极大的。

脚步一颤,差点儿栽倒,继而被大阵彻底覆灭。

好在还有九九丧魂葫芦,代替抵挡部分威能。

“承蒙诸位抬爱!”

“使出如此手段!”

“不过诸位还是小瞧红云了!”

“该让诸位见识一下红云所悟之阵。”

操控散魂葫芦,红砂之河翻覆,随心意列摆东西。

十分之一万仙阵,红云受困。

危机关头,红云操控红砂,摆出红砂阵。

阵中套阵,十分之一的万仙阵威能,立即被削弱不少。

东王公与一众男仙脸色难看,气息翻腾。

万不想红云竟是来了这么一手。

如此一来,先前那些不惜以修为提升大阵威能的举动,岂不是白费了。

有九九散魂葫芦的红云难缠,失了大阵优势后,更显难缠。

东王公着急中显露几丝狠色。

绝不能拖延下去了!

纵有手段遮蔽天机,可时间一长,肯定瞒不住。

以镇元子跟红云的关系,感知到动静儿,必然救援红云。

好处没拿到,还得罪了镇元子,往后的日子,要过得提心吊胆。

可谓真是赔到家了。

后悔,已经是来不及了。

后悔,也不是东王公能做出来的事儿。

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将红云覆灭,将那洪荒玄光拿到手。

诸位道友,为了仙庭,只能如此,还请诸位莫怪!

东王公下了狠心,默念一声。

心念操控大阵,原本只有十分之一的大阵之能,迅速达到了近乎与万仙阵媲美的状态。

何至于能有如此效果,自是东王公默然下了狠手。

以大阵牵连,将千名男修的修为,甚至是根基都狠辣无情的抽取了出来。

“东王公,你······”

涉及自身,哪怕变化尽在瞬时,也被那些男修察觉,一个个神色变幻,骤然呵骂。

东王公却是不为所动。

为了消灭红云,为了拿到洪荒玄光,如此狠辣之事都做出来了,何在乎骂名。

或者说,何必在乎一群即将消散天地的骂名。

大阵无情,疯狂吞噬千名男修,增长的威能与压力,全都施加在了红云身上。

便是有红砂阵相护,红云也是难以坚持。

“恶贼,何至于如此歹毒!”

见千名男修,被东王公无情化作对付自己的手段,红云脸色铁青,骤然呵骂。

“要言歹毒,也是由你红云所起!”

“若非那红砂之威,吾又何至于如此!”

“再言歹毒,如此却还是不够的!”

盯着红云,东王公恶毒而阴寒。

“爆!”

冷冷一喝,近千名不受自己控制的男修,于声声骇然咒骂中自爆。

一波波威能来袭,红砂阵破碎,红云也是重伤。

“恶贼!”

“你也甭想好过!”

红云重创,神色反倒平静了下来,幽幽盯着东王公。

若被红云恶毒盯着,东王公自是不在乎。

可被红云这般瞧着,反倒是起了含糊。

“已是残损之身,又能做什么?”

话虽不屑哼了一句,身形却是后退。

“尔怕是忘了,吾是红云,天地间第一朵云。”

红云一字一句言说,不再维持形态,化作本体。

云本无相,翻滚之间,无视空间距离。

为躲避安全,东王公已经躲避相当距离。

还是被红云追赶,包裹。

“爆!”

包裹东王公的红云,陡然炸裂。

无尽恐怖威能,尽数被东王公承受。

本源震荡,无数岁月的苦修,骤然消散。

如此伤损,可谓伤残至极。

东王公气机,却还是露出了几丝真诚喜悦笑容。

虽说付出了代价,可终究拿到了洪荒玄光。

可还没等东王公高兴多少,一声悲痛大吼,自五庄观响起。

红云自爆而亡,一切被遮掩的玄机,为镇元子刹那感知。

身存洪荒无量岁月,镇元子也算是交友四方。

然与镇元子对脾气的,也就是一个红云。

感知老友惨死东王公手中,镇元子由衷心痛,继而无尽仇火点燃。

一声悲痛怒喝,震动了洪荒。

一众大能感悟天机,刹那知晓,东王公阴谋埋伏红云,以至于红云身陨。

听镇元子大吼,重伤状态的东王公便知晓天机已然显明。

可他不在乎,只要能得到洪荒玄光,镇元子又算的了什么。

东王公闪身撤退,此一遭在红云的诸多手段,以及自爆下,便是胜了,也是惨胜。

回归仙庭,还得好生疗养一番才是。

东王公想要安然回归仙庭,却是不太可能如意。

哪怕镇元子出手,都不可能阻挡东王公,却也还有其他存在,具备手段,阻挡东王公。

一声悠悠钟声响,将东王公附近的时空全都定住。

东王公行动受限,脸色刹那难看至极。

偌大洪荒,有此威能,除了太一手里的混沌钟,再也想不到其他了。

该死!

这兄弟俩怎的如此反应迅速。

混沌钟威能不俗,要放在平常状态,想要定住东王公,也不是容易事,毕竟他也不算是吃素的。

可先前红云自爆,绝大部分的伤害,都让东王公承受。

如此状态下,能保住性命就算不错了。

要说伤损,自是极深,哪里还有能力反抗混沌钟。

不过束手就擒,也非东王公所为。

就在挣扎脱离时空限制之时,帝俊与太一已然站立面前。

神色自是谈不上好看,东王公的心,反倒是淡定了。

“好狠的手段!”

“万不想,你能做到如此地步!”

帝俊与太一皆是大能,随意扫视,便明白前因后果,不由几分感叹看着东王公。

“你们想要怎么样?”

“莫要忘记,吾可是天道,道祖认可的男仙之首。”

二对一,本来就打不过。

何况现在还是重伤残损之身。

拼背景,可以算是保命手段了。

“说这个就没意思了。”

“除了这个,你还有其他吗?”

太一颇为鄙夷看了东王公一眼。

“你我之间,必有争端。”

“然此刻,却是未尝不可放你一马。”

帝俊话音一转,连太一都感觉诧异。

“呵呵,放我一马,恐怕是有条件的吧?”

东王公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一副已然看透帝俊的模样。

“你可以不选择!”

“吾弟兄什么都不做,仅在此困你一时三刻!”

洪荒浩大不假,以镇元子的修为能耐,一时三刻也足以赶到了。

届时,他将如何对付东王公,那就不关帝俊跟太一的事儿了。

“也罢!”

“或许吾确实没有这个机缘!”

感知镇元子暴怒气息越发临近,东王公眼珠一转,将抓在手里的洪荒玄光,投掷虚空。

帝俊跟太一不由微微一愣,而东王公则趁着如此时机,顺利脱身。

“哪里走!”

两声大喝几乎同时响起。

一是镇元子,二是太一。

“二弟莫要搭理!”

“有洪荒玄光在手,圣位可期!”

“小小东王公,又算得了什么!”

帝俊拦住了太一,他还需太一相助,拦截洪荒玄光,以及忍耐不住出手的诸多大能。

一道洪荒玄光,代表的是圣位,无上圣人威风。

如此机缘就在眼前,不出手还等什么。

霎时间,若大洪荒心念此起彼伏,可谓是风云聚会。

“吾帝俊,太一在此,谁敢出手!”

感知诸多气息变幻,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帝俊还是不由大喝。

金乌长啸,滚滚浩日光辉镇压。

“哼!”

“你弟兄又算的了什么?”

冷哼起此彼伏,这个时候有能力出手,又看不起帝俊跟太一的,怎么着都是紫霄宫内的听道客。

要是放在以往,对上帝俊跟太一,没准儿还真有发憷。

现如今无上的机缘尽在眼前,谁还管得了帝俊跟太一。

诸多手段,心念交织,眼看一场争夺大战就要开启。

那被争抢的目标,也就是洪荒玄光,触碰虚无,却是不见了踪迹。

与此同时,不见踪迹的还有红云的九九散魂葫芦。

一众隔空出手的大能,相顾无言。

偌大洪荒,能瞒得过他们的,也就是那几位了。

不管是哪一位,打上门讨要,是万般没有胆量的。

“二位道友,当真是好手段!”

镇元子现身,幽幽盯着帝俊跟太一。

这俩早不现身,晚不现身,偏偏就在东王公得手脱离的那一刻现身。

若要非说是赶巧,那就是将镇元子当做傻子。

“镇元道友想什么,吾倒是不否认!”

镇元子刹那脾气还没有发出来,就让帝俊给堵住了。

“吾弟兄与红云,可谈不上什么交情!”

“道友若非要以此怪罪,怕是有刻意欺凌吾弟兄之嫌。”

这洪荒是个何等凶险地。

若见死不救,便要被谴责问罪的话,若大洪荒,能逃脱干系的,屈指可数。

“道友若为红云道友报仇,自可仙庭走一趟!”

东王公的状态,先前已经见识过了。

可谓残损到了极点。

若是镇元子以报仇的名义出手,倒是少了他们的一大麻烦。

“为老友报仇,自是镇元子心愿!”

“然吾还至于愚笨到成为他人手里的刀。”

镇元子哼了一声。

埋伏坑杀红云之事,看着似是与帝俊跟太一无干系牵扯。

然但凡有点儿眼光的,都能看明白。

这摆明了就是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在埋伏坑杀红云这件事上,帝俊跟太一没什么好心思。

也就是东王公出手急切了一点儿。

东王公若是能稳住,出手的就该是帝俊跟太一了。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八十六章 北冥深处讲缘由! “兄长,经此一遭,东王公重创,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于我兄弟而言,自是机会难得。”

“唯独几点可惜,一是未曾将那成就洪荒圣人的玄机至宝得手。”

“再有便是那镇元子,不肯相助你我一臂之力。”

做为洪荒除了太清之外的准圣,镇元子的立场,自然也是相当重要的。

若能得镇元子出手相助,破仙庭把握更稳。

只可惜,对帝俊跟太一,镇元子已然看着透彻。

没动作,不代表没这个心思。

在此情况下,又岂能与帝俊跟太一联手。

老友的仇怨,自然是要向东王公这个罪魁祸首讨回来的。

与帝俊跟太一联手,却是对不起老友。

“可惜固然是可惜,总体局势,于我弟兄终究是有利的。”

“这便返回天庭,整合力量,趁着东王公未曾恢复,一举灭掉他。”

为争夺求道机缘,众大能显手段,惊得洪荒众生,可谓是噤若寒蝉。

众生无胆生动静,众大能则沉默。

若大洪荒,陷入一种莫名安宁。

然谁都明白,这般莫名安宁,不过是风雨爆发的前夕而已。

“可惜!”

“实在是可惜!”

西土之地,准提满是酸味儿,言说可惜。

先前察觉动静儿,若不出手,便不是准提了。

寻常灵宝,都要争夺一二,何况是与鸿蒙紫气一般妙用的洪荒玄光。

此洪荒玄光若得手,西土便将再添一尊未来的圣人。

于西土而言,多一尊未来圣人,将是何等的影响。

有三尊未来圣人在西土,又何至于为了西土发展,这般劳思费神。

“师弟却是不该单纯想可惜。”

接引极为深意看了准提一眼。

“师弟该想想,偌大洪荒,有哪几位能让九九散魂葫芦,连带红云真灵,以及那洪荒玄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准提陡然一惊,寒意刹那遍及全身。

偌大洪荒,能做到这一点的,还真是极在少数。

然无论哪一位,都是准提所忌惮,甚至是畏惧的。

“师弟倒也不必心思不宁。”

“若大洪荒,有谁不知吾等为西土之苦心。”

“若是不出手,反倒是奇怪了。”

接引一言安慰,镇住了准提内心惊慌。

准提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得了,往后还得继续发扬光大才是。

“这俩家伙,还真是胆大包天!”

“什么主意都敢打,什么事儿都敢做。”

“若徒儿预料无错,这俩家伙,必有叛出玄门的那一刻。”

北冥深处,太浩眸中闪烁阴阳玄光,整个洪荒,都似是投影于眼底。

“你以为鸿钧预料不到这一点?”

“只不过,他欠的债,终究要还。”

“再言只要是洪荒,是否叛出玄门,并没有什么太大意义可言。”

太浩愣了一下,随即似有所悟点头。

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鸿钧已然选择合道。

届时,虽说鸿钧为天道,天道非鸿钧。

终究是境界的极限不同。

东方,西土,皆是洪荒。

是洪荒,便逃脱不了天道笼罩。

“不过话虽这么说,事儿要是真到了那一步,也没那么容易可言。”

太浩愣了愣。

听师父言语间透露的意思,这是要搞事儿啊!

师父若有心思出手,莫说西土的准提接引,就是鸿钧,也不一定能扛得住。

弹指动,三件物品自虚无而出,摆在面前。

一点真灵,一道洪荒玄光,一只九九散魂葫芦。

未曾理会洪荒玄光与九九散魂葫芦,弹指再动,唤醒了那一点陷入沉睡的真灵。

怨气惊起,似是要自北冥深处,直入九重天。

当然,这不过是个比喻而已。

有太浩在,根本不用卫无忌出手,也足以挡住此怨气。

“师父,如此怨气,只怕是快要成魔了。”

太浩出手挡住了怨气冲霄,却是忍不住拧眉。

洪荒老好人,何至于这般下场!

“成魔不至于,顶多就是怨鬼罢了。”

何以为鬼?

也曾游历洪荒,见识过众多生灵,各有玄奇。

却是从未听闻,还有鬼之生灵。

“一点真灵,三魂七魄,再有肉身,便是生灵本真。”

“肉身崩,三魂七魄护真灵。”

“然此刻洪荒法则不全,三魂七魄除了彻底消亡之外,绝大多数飘荡于茫茫血海,孤苦无依。”

“天数不全,有了遁去的一,多了希望,多了可能,也多了变数。”

“怨鬼便是于此刻洪荒法则不全下的产物。”

“因心生怨念,或者是执念难消,而护住了或要消散,或要为血海所吸引的三魂七魄。”

“因怨念或执念,沟动天地间阴晦之气,故而能施展不俗威能。”

“此也就是现有天道法则下,不容怨鬼出世的缘故。”

“别的不提,若是将他放出去,洪荒不知多少生灵,要受无辜牵连,惨遭涂炭。”

太浩神情变幻,他看红云倒是不错,落得如此下场,实在可惜。

然若真是沦落到为祸洪荒的地步,却也是不能容忍。

以红云的性子,若是清醒的话,必然不愿如此。

“师父,您的威能无法测度,还请您救援红云一二。”

洪荒老好人,若终究是为祸洪荒。

该言悲哀,还是讽刺。

“此自不用你说,若为师无此念,一点真灵,哪怕凭借怨气,也不可能达到北冥。”

卫无忌点头,太浩却是请罪。

“还请师父赎罪!”

“徒儿的心,有些乱了。”

卫无忌自是不在意这些,不过作为师父,该提点的,还是要提点。

“乱了不要紧,你该明白因何而乱。”

“世事无常,何以不是修行。”

“再大的神通,也不可能把握世事,以自己意愿所行。”

“否则,众生与傀儡有何区别。”

“又何谈希望?”

“改变不了大势,该做出改变的,便是自身。”

“以海量之心待世事,自有荣辱不惊。”

“不论何等事情,可以急,却不必慌。”

“既然发生,便有相对应的结局办法。”

“太清以太极图见阴阳,而求无上道,是为太上忘情。”

“你以熊猫团子的本源见阴阳,若求大道,不妨求逍遥二字。”

“当然,这是为师的一点建议。”

“你的路如何走,终究还得看你自己。”

闻听逍遥二字,太浩似有所悟,更多还是迷茫。

“不急!”

“道求无限,从来不是刹那所悟,便可直达尽头。”

“不论何事,去看,去想,去经历,终究会化作你的体悟,你的成长。”

见太浩更多迷茫,卫无忌反倒点头。

“师父所言逍遥,不执着,不迷茫,顺其自然,何尝不是一种逍遥。”

心念动刹那,心境骤然提升。

修为自然运转,吞吸无尽灵气。

“多谢师父点拨成道。”

修为的提升,无疑是最好的证明。

太浩拜倒,五体投地以大礼。

师父对自己的教导,已是这般。

若是再不明悟,岂不成了废物。

“为师对你的点拨,当真都记住了?”

卫无忌并未让太浩起身,而是问道。

如此问题,太浩自然是发愣。

“能记住,自然是好事儿。”

“不过为师更希望的是,你能忘记。”

“想要走的更远,总得自己走才是。”

“不过现在倒是不必说这些,求逍遥,得自然。”

“到了该明白的时候,不必多说一句,自然明白。”

让太浩起身,卫无忌目光落在了那一点凭怨气,疯狂冲击封禁的真灵。

“洪荒老好人,原来也有这般怨气!”

一语间散发比太阳还要温和的光辉,那些笼罩真灵的诸多煞气,如霜雪遇骄阳般,蒸腾挥发。

太浩弹指,一滴水液落在真灵之上。

都言洪荒第一疗伤圣品,乃是三光神水。

此倒也不假!

三光神水若是以特别的比例相配,却是能将一些偏门效果,推动到极致,专门针对一些特殊的伤势。

当然,要做到这一点,自是极不容易的事儿。

除了修为是基础外,对于把控的要求,更是达到了变态级别。

稍微一丁点儿的差错,便是剧烈大爆炸。

此特别版的三光神水,无非就是缩短了时间与疗效。

时间,自是不用说。

身在洪荒,最不在意的就是时光。

疗效的话,有了时光,还拍疗效跟不上嘛。

也就是太浩出身卫无忌门下,见时光大殿内诸多收藏,思维开放,方才费心思,弄成了这款特别版的三光神水。

洪荒其他大能,自不会想到这一点。

便是想到了,也不会付诸行动。

又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儿,何必浪费精力。

卫无忌教导徒弟,何以不制止这般无用行为。

还是那句话,只要经历,成功也好,失败也罢,都是一种积累。

别的不提,就说太浩为练就把控,不知不觉,就将自己对修为的控制,练到了相当精细的程度。

莫要以为没什么作用,这才是真正的大作用。

修为的提升,除了数量,更该在乎质量。

何况除了这个外,太浩还借此打磨了心神。

看似白费了时间与经历,实则所得不少。

而对自己辛苦,甚至是心血所得,太浩是重视的,也是极为忐忑的。

原理清楚,成品也出来了。

具体效果如何,因为从来没有用过的缘故,实在难谈把握,自是多少有些忐忑。

不过师父也没说什么,料想也不出了事儿。

以常理,一点真灵得力量,即便能够恢复三魂七魄,也得经历漫长时光孕养。

至于恢复意识,更需要时间,甚至是机缘。

然在那一滴特别版的三光神水作用下,真灵得以滋养,三魂七魄从无到有,再到意识恢复。

虽然也经历了时光,但是与那常态漫长相比,真的就是一眨眼的感觉。

“红云多谢前辈相救之恩!”

红云以魂体,向卫无忌行大礼。

“起来吧!”

“此番伤损,虽恢复到如今这般,却也终究是伤损了根基。”

“还需心境宁和,慢慢调养才是。”

弹指一道至阴光辉,滋润着红云的魂体。

至阴光辉落在魂体,带来的是从里到外,从未有过的体验。

这种体验,当真是将激荡难宁的心境,恢复不少。

“晚辈虽说是洪荒第一老好人,却还是心有所念,如何能心境淡然。”

红云颇为苦涩道。

“倒也能理解。”

“不过你就不好奇,自己何以落得这般下场?”

红云目光落在洪荒玄光之上,神色及其复杂。

既是缘分,也是劫数啊!

“倒是不必看这个,此不过是外在因素而已。”

“便是无此,换做其他,该遭的劫数,依旧跑不掉。”

红云神魂激荡,双目隐见赤红,终究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还请前辈解惑!”

经历劫数,再由死而生,红云实在有太多迷惑不解。

“在吾看来,你遭劫难,因素有三。”

“外在因素已经说过,不提也罢。”

“那就讲讲两点内在本真。”

“其一,便要言及你的出身。”

出身便是跟脚,于洪荒而言,乃是莫大的忌讳。

在卫无忌这儿,倒是不必守这个忌讳。

甚至不用卫无忌多言,红云便自报家门。

“晚辈乃是天地间,第一朵红云成道。”

“此自是你的跟脚,然你可知,此跟脚本真何在?”

卫无忌一问,红云尽显迷茫。

跟脚便是跟脚,何谈什么本真。

“当初盘古战三千魔神,开辟洪荒。”

“为求洪荒稳固,以身化洪荒。”

“呼出的气,成了天地间诸多的云。”

“而你的真身为红云,也可以看做是盘古呼出的气。”

“只不过这口气有些特殊罢了。”

“寄托了盘古的善念,以及一丝心头血。”

太浩隐隐震撼,红云更是震撼莫名。

从未料想,自己的出身来历,竟是这般。

想想身化天地的盘古,内心的怨,由衷消解了不少。

“因你如此跟脚,寄托了盘古的善念,故而你成了洪荒老好人。”

“话又说回来,此劫于你,倒也是好处无限。”

“以你这般跟脚,容易自是容易,艰难也确实艰难。”

“天地所成,自有法则平衡,如阴阳一般,既是相克也相生。”

“修独一的善,宛若一条腿走路,又何谈平稳,何谈长久。”

“身在洪荒,见识过诸多的争端,诸多的恶,却终究还是没有切实体会,来的更为实际。”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八十七章 鲲鹏悟妖文 大战再起! 北冥深处,红云魂体静默无言。

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以此角度来说,并不该怨恨,反倒应该谢谢下毒手的东王公。

可这天地间,哪里有这般道理。

“因果牵连至此,是你的劫数,也是他的劫数。”

见红云沉默,卫无忌自然知晓其想法。

言说一句,倒也不是安慰,乃是实情。

“遭此劫数第二因素,便是你自己所为。”

“准确来说,是你于紫霄宫内,让位给接引准提的行为。”

“紫霄宫内三千蒲团,一排六数存在大玄机,亦有大机缘。”

“鸿钧与西方的因果,亦在其内。”

“你虽有区别于洪荒的良善,却也是灵透之辈。”

“让位之举,看似迎合鸿钧之意,然你自身却是陷入因果之内。”

“鸿钧与西方的因果,何等之大。”

“遭劫数,还能留存一丝真灵,已然是天数下,遁去其一之效。”

红云神情变幻,更见苦涩。

“机缘在前,晚辈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轻易放弃之心。”

“然安坐蒲团上,却见无尽恐惧来袭,晚辈道心难安然。”

除了由内而外的苦涩,红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

让是劫数,不让更是劫数,两难之局,无论如何选择,都是差不多的结局。

“难怪道友与东王公之间,产生了这般纠缠。”

太浩神情间,闪过一抹明悟。

“原来都是德不配位的问题。”

见太浩将自己与东王公列为一等。

纵然良善,该感念救命之恩,却还是难免恼怒。

“道友不必恼怒,容太浩说明一二。”

“那东王公德行有亏,借天道与道祖之威,不过小人。”

“本质问题,却还是认不清自己。”

“修行路多有劫数,连心都定不住,又何谈修行,认得清自己。”

在这儿要言比喻,太浩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太浩也曾安坐那蒲团,鸿钧不给说法,不给交代,不让就是不让。

不可否认,这其中有太浩自身修为,也有卫无忌的缘故。

然红云心意若真能镇得住蒲团,鸿钧又能如何。

便是最后依旧要将座位让出来,也不是这么个让法。

不同的经历,成就了不同的性格。

性格决定了行为方式,也决定了结果。

红云神色变幻,多有迷茫。

自生而有灵以来,便顺应本意所为的,难道都是错的吗?

“是非对错,并不存在绝对。”

“而是立场,背景,环境所决定的。”

“为红云,你感觉自己所为无错,自是无错。”

“到了此刻,倒是该认真想想,你自己是谁?”

“是红云吗?”

“红云所代表的,是一种跟脚,亦是一种名号。”

“如今的你,不过是一丝真灵通过养护而生的魂魄。”

“红云不存,跟脚不在,名号更是虚无。”

“那么你现在又是谁?”

几个问题,问的红云尽是迷茫。

久久无言,差点儿陷入错乱当中。

“想不明白,不必强求去想。”

“如今的你,虽有记忆,却也与过往不存任何干系。”

“倒是不如以一个全新的身份看待自己。”

“慢慢的看,慢慢的想,慢慢的体会。”

“待你看明白,也想明白,自有一桩大事要你去做。”

“此也是你遭劫数,缘故其三。”

“大生死中有大恐怖,大劫数中,亦有大缘法。”

见红云已然快要陷入错乱,卫无忌出言,将其拉了回来。

“前辈若有吩咐,直言便是,红云绝不会有半个不字。”

恢复正常状态的红云,闻听此言,也不再执着于内心诸多复杂思绪,正色言道。

“师父,您要是有事儿,交代徒儿便是。”

倒是真不至于跟红云争,可身为师父门下弟子,总得有个态度出来。

“为师之徒,你就是想脱身,也脱离不了。”

“可惜这事儿红云能做,你却不一定能做得来。”

“什么也不必问,更不必想,反正时光还算长久。”

“在此还算长久的时光中,若能修出斩尸,自有重担。”

太浩也曾听道紫霄宫,倒不必担心不会斩尸法。

“师父,徒儿终究是您的门下······”

斩尸法,自是难不住太浩。

然太浩内心却有顾忌。

卫无忌门下,修鸿钧斩尸法,怎么看都不合适。

“还没怎么样呢,倒是生了门户之见。”

“说实在的,为师并不在意那些拘束。”

“修行路,无限长,纵然是独立前行,也得有足够的相助动力。”

“有容乃大,汇流如海,不仅是一种心胸,更是一种境界!”

太浩与红云微微发愣,还没来及更深层次体会。

鲲鹏突然现身,尽是激动向卫无忌行大礼。

“老爷一言,倒是令鲲鹏领悟莫大手段。”

言罢,周身显露微微黑洞。

吸力发威,似能将天地间的一切吞噬。

太浩眼角一抽,红云神魂激荡。

或许限制于修为,或是在卫无忌面前,不敢太过放肆,那吸力威能展现,不过丁点儿而已。

真若以全功,景象绝对是震撼,甚至是可怕的。

“你倒是真有灵性与缘分!”

“不过此法尚有不足,却是不可妄动。”

“仅是吸远远不够,还得悟化,化为自身所用。”

“若仅是吸,而不会化,一旦超越自身极限,便是身躯炸裂,魂飞魄散之时。”

鲲鹏陡然而惊,细细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您可否再教导一次?”

鲲鹏压制惊恐,几分可怜巴巴看着卫无忌。

“教你,自不是问题。”

“可你确定需要我教你。”

“如此之法,非你自己所悟,就不怕在最为关键的时候,为人所破?”

“再一个而言,你若真凭己身,闯过这道难关。”

“那么倒要向你由衷说句恭喜,你已经摸到了吞噬大道的边缘。”

太浩,红云,鲲鹏皆惊。

想不到,竟能有如此机缘。

一步艰难跨越,不敢说一步登天,却也可言翻身了。

“既是这般的话,鲲鹏自不会再选其他,说来,对自己还是挺有信心的。”

做了选择,面临艰难,肯定是不容易。

然相比所得,不容易又算得了什么。

“倒也不必急!”

“还是那句话,道之长途,修行所求,从来都不是短途奔袭。”

“最不该忘却,便是初心。”

太浩,红云,鲲鹏互相对视,皆行礼。

“吾等谨记教诲,必然不敢忘却。”

卫无忌点头,随即看向了太浩。

“斩尸法,虽说是鸿钧所悟。”

“却也不是他一家之法。”

“有鸿钧在前,借此成道是不可能了。”

“然斩尸法的一些玄妙,却也是不可否认的。”

“当初为师与鸿钧论道,倒也悟出了独属自家一脉的斩尸法。”

“还记得当初受点化成型时,为师送你的礼物吗?”

太浩心念动,豪光汇聚,于身前显现出一个无尽玄妙的字体——儒。

阵阵浩然正气飘荡,似能闻听阅读声声高昂。

文字所载,不仅是信息,更是一种文明,一种道。

“徒儿明白了,多谢师父指点。”

看着儒之一字,太浩似有所悟。

转身反转闭关所在,鲲鹏紧紧跟随。

“见儒字,吾亦是有所悟,可否一同参悟。”

鲲鹏征求意见,太浩默然点头,随即消失不见踪迹。

“你也去吧!”

“除了养护自身之外,可见吾之珍藏。”

“哪怕此地比不得吾之道场,于你却也足够用了。”

随手一点,红云也不见了踪迹。

二十四品混沌青莲悄然升起,卫无忌安坐,悠然进入修行状态。

百年岁月悄然过,与太浩一同闭关参悟的鲲鹏,先一步出关。

偌大鲲鹏真身,显于北冥之上,宏大之声传扬洪荒,通禀天道。

“吾鲲鹏观大道神纹,心有所悟,创造字体,曰之妖文!”

鲲鹏话音落,众生皆迷茫,何以为字体,何以为妖文。

还没来得及琢磨明白,一道道金光始于虚无,汇聚于鲲鹏头顶。

“天道功德?”

“那妖文又何深意?”

“竟是能让天道降下功德?”

昆仑山内,元始天尊诧异莫名。

虽锁闭昆仑,却也不至于连外界的消息都感知不到。

不仅原始诧异,洪荒众大能皆诧异。

然天道至公,文字的出现,代表了文明的开始,文明的传承,岂能没有奖励。

“妖?”

“倒是深何吾心!”

“虽说是出自鲲鹏手笔,何尝不可看做是天道的提点。”

闻听妖文,再见鲲鹏得天道功德,洪荒众生诧异时。

听闻妖之一字,帝俊却是深受吸引,似是冥冥中的缘分。

想到此,也不再多犹豫,起身而立,宏大之声传扬洪荒,通禀天道。

“有感鲲鹏道友创立妖文,帝俊创立妖之一脉。”

“洪荒众生,凡入吾座下,皆可为妖!”

轰隆一声响,虽不见功德,却也是认可了帝俊之言。

“混账!”

东王公惊怒交加,一声吼,引动伤势,差点儿吐血。

东王公怒的是,帝俊如此做为,摆明了就是趁火打劫。

除了男仙,女仙之首,洪荒再多选择。

不管能否维持,对仙庭终究是有所影响的。

惊的是天道,帝俊居然真的得到了天道认可。

仙庭也好,妖之一脉也罢,都得到了天道认可。

接下来,就是比品德,比手段,比修为了。

东王公自认,是不太能比得过帝俊跟太一的。

尤其是经历伏击红云之事后。

千名男仙丧生,总不能一点儿交代都没有吧。

“帝俊,太一,若大洪荒,绝无尔等生存之地。”

本来想着,待伤势调养到差不多的时候,方才解决帝俊跟太一。

如今看来,这事儿一时片刻都不可拖延了。

必然要在帝俊跟太一彻底发展起来之前,将其灭杀掉。

一声传令,仙庭进入备战状态。

帝俊跟太一,似乎也预料到了东王公的反应,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

一时间,大战气息弥漫洪荒。

“这两个混账东西!”

悟妖文,得天道奖励,心情自该是喜悦的。

可现在,鲲鹏的心情实在难言喜悦。

帝俊立下妖之一脉,却是将他也好端端,牵入了因果之内。

“恐怕不得不走一趟了。”

反身归北冥,鲲鹏站立一座紧闭石室前,拱手道。

“既是大势,倒不凡顺势而为。”

“出世而静,入世而为,何尝不是道之真意。”

鲲鹏本来就已然有了想法,有此一言,想法更为坚定。

抬手动,将北冥深处彻底隔绝。

一座北冥宫,便是鲲鹏安居之所。

“仙庭动作,越发频繁了。”

“我们准备的,也都差不多了。”

“看来大战将其,如此时刻,是不是将伏羲召回,还有那北冥鲲鹏······”

太一向帝俊言道。

“二弟往凤溪山走一趟,吾亲身走一趟北冥。”

不能得镇元子相助,实在是可惜。

得伏羲与鲲鹏相助,效果却恐怕还要超过一个独身的镇元子。

“鲲鹏道友,帝俊请见!”

长虹落于北冥,帝俊言道。

何为礼贤下士,帝俊做的还是可以的。

若非红云缘故,若非有能耐避过这一战。

一定要选择的话,镇元子必然选择帝俊。

“道友现身北冥,当真是北冥之幸事,还请入内一叙。”

北冥宫悄然现,宫门开启,鲲鹏之言传递。

“这鲲鹏修为似乎增长不少。”

“便仅限于此,这一趟也不算白来。”

内心思绪动,帝俊抬步入北冥宫。

仅盯着眼前,可言鼠目寸光,绝非帝俊所为。

走北冥一趟,盯着的是鲲鹏,更深层次的目标,自是太浩。

帝俊入北冥,与鲲鹏相谈许久。

待出门时,鲲鹏亲自相送。

“道友留步!”

“道友尽可放心,到了该出手之时,鲲鹏绝无退缩之理。”

帝俊不知带着满足,还是遗憾的心情,身化长虹归天庭。

而鲲鹏深然看了一眼之后,转身回归北冥宫。

一种莫名的气息于洪荒汇聚,当这般气息汇聚到顶点之时,仙庭出动,这一次,可谓是倾巢而出。

帝俊跟太一,早已做了相应的准备,大战来临,不见慌乱,更多的反倒是兴奋。

不管结局如何,此番大战之后,自然明了。

“不知东王公道友如此大动干戈,所谓何来?”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八十八章 仙庭 天庭列摆战场! 而帝俊跟东王公,都不可能让争端战场,列摆于自家老巢。

真要那样的话,也就不用打了,直接该投降,投降,该自尽,自尽。

以此为基础默契,具体操作便是两家各自出,在哪儿碰着,哪儿就是战场。

倒也不用担心碰不着的事儿。

偌大洪荒,除了天地之外,尚有四方。

此等现实下,只要想碰,终究能碰着。

是非,荣辱,生死,万千的干系,尽都在这一战。

成,则前途无限,光明无量。

败······

说实在的,无论是东王公,还是帝俊,都没想过这个事儿。

弄出如此动静儿,牵扯万千干系。

败的唯一下场,就是身死道消,永世不存。

都明白此一战之干系深重,故此尽都是竭尽全力。

东王公为首,仙庭倾巢而出。

帝俊二弟兄,也将经历岁月的积累,全都摆了出来。

仅是一家,眼见便是黑压压一片。

两家汇聚,别的不说,仅是聚集数量,都唯有遮天辟日,此一词形容。

先前洪荒气氛便已经不对劲,有经验也好,凭本能也罢,洪荒众生的选择,皆是能躲便躲,能藏便藏。

哪怕真有不明白,看大势如此,也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谣言都是怎么起来的,无非一个从众之心罢了。

为自己,为族群,能躲便躲,能藏便藏。

然对于如此争端,有能力也好,无能力也罢,都难掩好奇心。

除了有数的古老存在之外,对于大多数洪荒生灵而言,是第一次遇到这般规模的争端。

修为强的,不必说。

修为弱的,意念与感知刚刚释放,便是脸色煞白。

这还算是极好的,有那个倒霉的,受到反噬,脸色煞白,七孔流血。

要不是反应快一点儿,估计就得是魂飞魄散。

知晓凶险,故此是能躲就躲,能藏便藏。

就为了瞧个热闹,落得如此下场,未免太凄惨了些。

合着实力弱,连好奇心都不能有是吧?

以帝俊之能,自能感知这诸多注意。

说实在的,帝俊并不在意,甚至巴望如此。

本来就没什么见不得人,此也算是一个见证。

看着不断靠近的东王公,以及仙庭一众强者,帝俊一步迈出。

“东王公道友如此大动干戈,不知意欲何为?”

一步踏前,可谓是先声夺人。

帝俊倒不是诚心欺负东王公,而是给东王公背后的天道以及鸿钧,一个交代。

您可看仔细了,不是俺们想要搞事儿。

局势如此,不过是为了自保。

东王公嘴角一抽,牵动脸皮哆嗦。

由脸皮哆嗦,蔓延全身颤抖。

可见东王公气到了何等程度。

虽说东王公修为差劲儿,狐假虎威,为众大能所不齿。

论气度,东王公还是有一点儿的。

那一点儿的气度,却是容不下帝俊的倒打一耙。

现实摆明了,就是你们弟兄明里暗里折腾,极大威胁仙庭。

如今轻描淡写一句话,过错好似全都出自仙庭一般。

就算是欺负,也不能这般过分欺辱吧。

“给我杀!”

如此嘶吼,虽是自嗓子眼儿的发出的,却更可以看做是灵魂的呐喊。

不将帝俊太一两兄弟的皮扒了,就算他东王公,白在洪荒天地走一遭。

“既然如此不讲道理,那便莫要怪吾无情了!”

“天道在上,东王公为众男仙之首。”

“本意为统率洪荒众男仙,维护安宁。”

“然东王公无能且无道,多惹是非争端,实难匹配男仙之首。”

“帝俊今立天庭,惟愿洪荒万古,长久安宁!”

帝俊挺身而立,声声言语通禀天道,遍及洪荒。

轰隆一声响,算是天道给予帝俊此言的回应。

如此也算是一种誓言。

帝俊若不能给予洪荒安宁,自有算账的时刻。

“给我杀!”

“吾势要扒了这两只扁毛畜生的皮!”

东王公浑身哆嗦,脸色似血般通红。

气血翻腾,喉间已然感觉甜腥。

东王公唯有死死压制,此刻吐血,将给士气带来何等影响。

东王公就是再无能,也清楚的很。

面对东王公的嘶吼,帝俊淡然。

还是那句话,若非天道与鸿钧,东王公不过小丑而已。

随手一动,各自隶属仙庭,隶属天庭的人马,似洪流对撞。

嘶喊,杀戮,是此刻洪荒唯一的声响。

不时有身影直线坠落,重砸洪荒大地之上。

血肉崩离,无尽血色汇聚。

“东王公不过无能之辈,这仙庭倒是汇聚了不少可造之材。”

帝俊与太一为首领,仅是如今这般程度,自没有下场的道理。

见仙庭出手,挡住了英招,商羊,帝俊微微诧异。

“东王公纵是无能,可不管怎么说,这仙庭也是奉道祖,甚至是天道之命所立。”

帝俊微微点头,认可太一所言。

那能挡住英招,商羊的存在,所见自然不是东王公,乃是道祖甚至是天道。

“不过那鬼车倒是出乎预料。”

“仅凭此鬼车,伏羲道友便算是为天庭立下一大功劳。”

先前帝俊入北冥,太一踏步凤溪山。

因为是先前早就讲好的,伏羲更不至于出尔反尔。

与太一同归天庭的路途,遇见鬼车搅扰。

以太一的性子,自是直接打杀。

伏羲却是出手,保下了鬼车。

“这鬼车本是天地异种,有部分凤凰血脉在身。”

“也因此痛苦难耐,迷失本性。”

“还是伏羲出手,镇压了鬼车体内祸患,为我天庭增添一大战力。”

伏羲本就是太一负责联络,见伏羲为天庭立下功劳,自然是喜悦。

多亏了伏羲,要不然天庭就要莫名损失一员大将了。

“大兄,如今局势有些难免,整体来说,还是于我有利。”

“是不是现在就出手,将东王公灭掉。”

“莫言如今的东王公,不过残损之身。”

“便是巅峰全盛,也难逃吾之威能。”

擒贼先擒王,拿下了东王公。

此番争端大势,就算是彻底定了。

“如此态势下,该急的自不是我们。”

“倒不如按耐片刻,瞧瞧东王公还有什么底牌与花样。”

帝俊淡然道。

为此一战,不管明里暗里,皆准备了许多。

东王公就是再无能,必然也多有准备。

如今明手尚未用尽,自是不必急。

以显露出来的明手,拼掉东王公准备的暗手。

此局争端,就算是彻底明白了。

“他还能有什么花样跟底牌?”

“无非就是一个西王母罢了。”

“兄长足以抵挡!”

相对于帝俊的内敛沉稳,太一更显几分干脆与急切。

若为帝,帝俊当是雄主,太一则是霸主。

“真的不必急!”

“此战便定结局,实在难得,不多看看,往后可没有后悔言说。”

太一深吸一口气,稳住了自己。

这也是一贯的传统,当有意见冲突时刻,多数是太一服从帝俊。

“好一个帝俊!”

“果然是狼子野心!”

位于仙庭后方,见战场争端,东王公寒着一张脸,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是否现在就动用底牌?”

有心腹小心问询。

这可都是仙庭的根基,毁于冲撞中,实在太过可惜。

“不急,那是底牌,至少到现在,还不是动的时候。”

“西王母道友,也该遵从当初的约定了。”

东王公一声呼唤,至阴气息弥漫,汇聚出西王母身形。

“你确定现在就要我出手吗?”

西王母认真看了东王公一眼。

虽经过掩饰,还是能见苍白。

看来先前东王公受创,着实不轻。

“仅有道友吗?”

东王公脸颊一抽一抽,很是不对劲。

“有吾难道还不够吗?”

西王母自然懂得东王公之意。

可当初并没有说,女仙一脉,也得入此争端不可。

“你敢戏耍于吾!”

东王公怒而惊起。

心腹属下赶忙劝慰。

现如今可不是跟西王母闹矛盾的时候。

真闹腾起来,高兴的自然是帝俊跟太一。

东王公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深吸几口气,方才压制内心怒火翻腾。

“过往如何,全都不说了。”

“还请道友立刻召集女仙一脉。”

东王公深吸好几口气,压制怒火翻腾,言道。

西王母为女仙之首,在洪荒女仙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有其一道召令,洪荒女仙汇聚,这可是一股不可小看的力量。

如此力量加入战场,自是极大减少仙庭的损失。

“不可能!”

西王母没有任何犹豫,口气强硬,当即拒绝。

“话不妨说句实在的,若非因果牵连,宿命如此,便是吾,也不可能入此争端战局。”

此言一出,东王公是彻底怒了。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与侮辱。

“切莫动怒!”

“无论如何,现如今首要应对的,就是帝俊跟太一。”

东王公怒,那心腹属下却是惊得差点儿血液飙出了脑门。

要不是先前做了选择,没有反悔的余地。

真心想不干了!

东王公这家伙,就不是能带的货色。

不出事儿的时候,感觉还像是那么回事儿。

出了事儿,真正考验能力的时候来了。

看看这个昏招出的。

别的不说,就拿西王母而言,这可是唯一的盟友,也是应对帝俊跟太一的底气之一。

就算有争端矛盾,也该搁置一旁,待解决了帝俊跟太一再说。

真解决了帝俊跟太一,消除了心腹大患。

与西王母的矛盾,争端,自有解决的时候。

话又说回来,与西王母的矛盾争端再大,也不至于到了要命的程度吧。

至少眼下不至于。

而败在帝俊跟太一手里,要命可就是一时三刻的事儿。

连个轻重缓急都分不明白,能不心累吗?

东王公纵有千般不好,万般差错,有一点,也算是好的。

那就是对属下心腹,真正做到了信任。

哪怕真是有万丈的怒火,有属下心腹言说一二,便能消除一小半儿。

真正息怒不太可能,至少是回归到了冷静的状态。

“道友当明白,此局争端若是出了差错,女仙一脉也难言好受。”

深吸一口气,压制怒火,东王公冲着西王母言道。

此算是实际的忠告,也算是威胁。

“此倒是不必道友操心。”

“既然出了西昆仑,搅入此局,该安排,自是都妥当了。”

“女仙一脉,吾已然托付太阴星二位照顾,料也无碍!”

东王公嘴角不自然的抽啊抽。

的确是安排的妥当。

有太阴星的那二位照料,女仙一脉算是妥当了。

帝俊与太一若为难女仙一脉,那二位都不用做太多,只需要落几滴眼泪。

没准儿帝俊跟太一两只金乌的毛,就得被扒个干净。

当然,这不过是一种形容。

现实情况就是帝俊跟太一,万不会再动女仙一脉。

“事已至此,多余的话不说了,如何才能得道友更多助力。”

“天材,地宝,只要吾东王公有,吾仙庭有,道友自可提出。”

人情不管用,那就来点儿实际的。

就不信打动不了西王母。

反正若是败了,这些珍藏也是便宜了帝俊跟太一。

西王母本想拒绝。

哪怕知晓仙庭,东王公皆都底蕴不俗,珍藏肯定不少。

言及动心,却也不至于。

西昆仑并非寒酸所在。

就在此言即将出口之时,怀中突然一动。

一头机灵小兽,自衣袖中钻了出来。

“小家伙,你是什么意思啊?”

西王母习惯性的伸手,将陆吾抱了起来。

手臂搭着陆吾身躯,另外一只手轻柔在陆吾脑门上抚摸,标准的撸猫动作。

陆吾享受了一番,随即直勾勾盯着东王公展现出来的诸多材料之一。

“此为何物?”

见陆吾直勾勾盯着,西王母一瞧,不过是一块儿不起眼的疙瘩而已。

“此为吾机缘所得,一块儿来自混沌中的神铁。”

“不知有何玄妙,却是极为坚固。”

“吾也曾以真火煅烧,却不见任何动静儿。”

见西王母有了兴趣,东王公赶忙介绍,更是多了一些真诚。

“你真的想好了?”

西王母并未立即回复东王公,而是看了陆吾一眼,极为认真道。

陆吾颇为灵性点头。

“好吧!”

“既然陆吾有此意,那便以此换取玄······”

西王母话还没说完,便被陆吾发出的呜呜声打断。

“你要出手?”

“不行!”

“这不可能!”

“吾绝对不同意!”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八十九章 万仙阵VS河图洛书大阵! 战场凶险,非生既死。

西王母自不可能同意陆吾出手。

奈何陆吾执意,西王母也就没了办法。

“真拿你这小家伙没办法!”

“不过却是要小心在意。”

“若是伤了你一根毫毛,吾必然不与帝俊,太一罢休!”

要说喜悦,自是东王公最喜悦。

要不是如今重伤在身,西王母修为也是不俗。

必然偷偷出手,要让陆吾殒命,而后栽赃于帝俊,太一身上。

必然要令西王母跟帝俊太一两兄弟,拼个你死我活。

心念刹那动,便感知杀意寒气森然。

东王公瞬时凛然,方才明白,西王母这话并不是随便说的。

更为准确的说法,就是对他说的,这是再明白不过的警告。

与东王公几次接触,几次纠缠,西王母可以说是相当了解东王公。

为达目的,栽赃陷害对东王公来说,根本就不算事儿。

陆吾张大嘴巴,将那一块儿混沌神铁吸入腹中。

自西王母怀中跳出,身形膨胀。

一只巨兽站立,威风凛凛。

昂首一声长啸,抬步入了战场。

“这是怎么回事儿?”

陆吾入战场,动静儿可是不小,帝俊自是瞧的明白。

除了东王公隐藏的底牌外,随着时间的推移,仙庭已然显明溃败之势。

陆吾入战场,纵然能起到一定的用作,却还是扭转不了大势。

然出此变故,帝俊岂能不问。

“那似是西王母门下的陆吾。”

伏羲认真观瞧一眼,便看透了陆吾真身。

“陆吾在此,这么说来,西王母已经到了?”

“这边算是东王公的底牌吗?”

太一拧眉,微微诧异,随即抬头看向了拧眉深思中的帝俊。

“兄长莫要愁烦!”

“无非一个陆吾而已!”

“莫说陆吾,便是西王母,也难挡大势。”

“待吾将其镇杀!”

太一抬步握拳,便要出手。

那陆吾看着倒是颇为不俗。

对付它,却也用不着混沌钟。

一双拳头,足以应对了。

“且慢!”

帝俊拦住了太一。

“伏羲道友,还请出手将其拦下,注意分寸!”

随后,帝俊又向伏羲叮嘱道。

“兄长,瞻前顾后,可不是勇者所为!”

伏羲去应对陆吾,太一则几分深然看着帝俊。

“想要在洪荒有所作为,一个勇字,是完全不够的。”

“至少以目前的实力,还完全做不到镇压洪荒。”

“当前要务,唯有一件,汇聚所有力量,先把仙庭拿下再说。”

帝俊自然知晓太一言中之意。

若真有足够的力量,他也不想如此。

没有足够的力量,就只能随势而为。

距离功成,仅有一步之遥了。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谨慎。

因一时大意之举,而使得东王公翻盘。

帝俊估计能后悔的自己将自己扒了。

“那陆吾可有什么不俗来历?”

太一自是聪慧之辈,自帝俊举动,便可以看出对那陆吾的忌惮。

那陆吾看着也就是出色而已,真正的能耐,还不足以对大局形成影响。

非是实力,那就是背景以及出身了。

要说陆吾有什么背景,西王母自然算是。

可很明显,西王母还不值得帝俊如此。

“那陆吾乃是洪荒异种,更是瑞兽。”

“如此,你还想不到其出身来历吗?”

闻帝俊提点,太一面露惊异。

当初三族大战后,麒麟为瑞兽,归隐洪荒。

自那时刻起,凡瑞兽所属,皆是麒麟一脉。

正如当初麒麟统领走兽一脉般。

“大兄是说,此陆吾出自麒麟一脉?”

帝俊默然点头,太一却是不显在意。

“那麒麟族,统领走兽一脉,固然曾为洪荒霸主不假。”

“然如今的洪荒,早已不是他们的时代。”

“真有为了陆吾,而全族出动的可能?”

“再言便是麒麟出动又如何,莫要忘了,还有天道在上。”

三族大战后,天道见证应许了三族各自誓言。

若违背誓言出世,天道自有惩罚。

“二弟,你还是看得不透彻啊!”

“看看陆吾,再想想太清身边的四不像。”

太一再惊。

若是陆吾与四不像有所牵扯的话,这事儿的确了不得。

无论出身还是来历,那四不像皆是不俗。

有与道祖同辈的老祖,更在道祖身边成长。

便是如今跟随的太清,也是颇为不俗。

便是抛开这些不看,那四不像本身能耐,也是不可小看。

紫霄宫内脚踹准提,头顶高悬杏黄旗。

若是引得四不像入场,还真有可能改变现有局势。

更不用说那位与道祖同辈的老祖了。

“这事儿有些不对啊!”

“如此背景,入了战场,若是出了差错,西王母该如何担待。”

“难不成真铁了心,要给东王公陪葬?”

“纵然有大道先天选择的缘故,却也不该如此啊!”

东王公与西王母之间的矛盾争端,太一自是知晓。

再是心难测,关系的转变,也不该如此之快。

“不至于!”

“便是为了女仙一脉,西王母也不至于如此!”

“先不要急,待等伏羲道友消息。”

帝俊到底是沉稳。

不过从内心来说,西王母若是真敢耍他,必然不与女仙一脉罢休。

“小家伙,能跟我说说,是个什么情况吗?”

伏羲现身,拦住了陆吾。

真的是单纯阻拦,并未交手。

因为见伏羲现身,陆吾便不再有任何出手之意。

陆吾一声低吼,伏羲不由错愕。

“帝俊道友安心,那陆吾出手,不过是因东王公提出了条件,以混沌神铁为酬劳的缘故。”

“有吾现身,也算是给东王公一个交代!”

伏羲立即向帝俊传音。

明显错愕,于帝俊神情间闪烁。

“这都算是什么事儿!”

过了半晌之后,帝俊半是好气,半是好笑言道。

“算了,就这样吧。”

“反正对付东王公,也是足够了。”

帝俊安心了,东王公可是闹心了。

“该死的!”

“怎么会是伏羲?”

“连伏羲都站在了帝俊,太一一边。”

“会不会女娲也做了选择,有出手的可能?”

伏羲现身,仅是让东王公有些错愕,惊怒的话。

想到女娲有可能出手,便是由衷的惊恐了。

道祖的关门弟子,如此一层身份,已经足够了。

“放心吧!”

“对于那几位来说,参悟成圣玄机,才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岂有搭理此番争端的心思。”

西王母一言,让东王公不由大松了一口气。

不过由此变故,还是给东王公带来了一定的影响。

最主要是战场争端,仙庭一脉已然落入下风。

起到至关重要作用的,便是那几位妖帅。

做为中坚力量,硬生生打的仙庭,落了下风。

不能说完全没有攻势,总体来说,守势多余攻势。

攻势无法发挥,仅守肯定是不长久,守不住的。

这个道理,东王公自然是明白。

所以要在仙庭还没有完全溃败之前,使出大手段,来个绝地反击。

“西王母道友,现如今是遵守你我约定的时刻了。”

“还请出手,阻拦太一。”

“至于帝俊,自是交给吾来对付。”

“没了帝俊,太一又能算的了什么。”

想到此,东王公立即出言,要求西王母出手拦住太一。

“你确定?”

西王母认真而深然看着东王公。

听力没有差错的话,必然是视觉有所差错。

东王公居然要说应对帝俊。

别说重伤在身,就算是全然状态,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便能将帝俊擒拿,毁灭吧。

“西王母道友,此战之风险干系,吾比你更为清楚。”

西王母顿时不说话了。

因为这话说得再实际不过。

此战若败,她自己还有可能保命。

东王公自是无半点儿生机可言。

别说帝俊,太一,非是红云那般的老好人。

便是老好人,站在敌对的立场上,也没有将东王公留存的道理。

“西王母在此,太一道友现身吧。”

西王母迈步现身战场上方。

得了帝俊点头后,太一与西王母对立而定。

“众仙听令,各自归位,万仙阵成!”

见西王母引出了太一,东王公起身而立,一声大吼。

凡仙庭所属,迅速脱离战场,以极为熟练的速度,各自站立方位,彼此气息相连。

将天庭一众所属,尽数包圆。

如此变故,别说天庭所属反应不过来,就是帝俊都有抑制不住的错愕。

原先被欺负的小兔子,突然化身猛虎,并且张开了血盆大口。

如此变化,如何反应?

帝俊却也知晓,不能发呆。

否则依附自己的天庭势力,必然灰飞烟灭。

此一战,将以天庭失败而告终。

这是帝俊绝不能允许。

“听吾之令,摆小星辰阵!”

受帝俊之命,天庭一脉也是动作迅速。

若大洪荒,最讲究的真实,莫过于实力。

除了修为外,阵法也是实力的体现。

认识到这一点,帝俊岂能没有准备。

只不过帝俊感觉如今的小星辰阵不过是起步而已,威力远远没有开发出来。

现如今,东王公既然动了万仙阵,就只能以小星辰阵对应了。

“这阵法,帝俊是从哪里寻来的?”

想象中,万仙阵一出,彻底无情镇压帝俊跟太一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东王公自是不悦。

“连阵法都准备了!”

“还真是十全啊!”

“若不是早动,你们两个还真成了不可撼动的大麻烦了。”

便是现如今,天庭也是仙庭的心腹大患。

“还好,你们还有破绽可寻!”

东王公心念动,操控万仙阵,真正汇聚万仙之力,疯狂撕扯星辰阵。

若星辰阵大成,成了周天星斗大阵,万仙阵自不是那么容易。

可惜现如今未曾大成,破绽还是极为明显的。

顺着破绽打击,星辰阵自不是对手。

“该死!”

帝俊看得眼中火光直冒,背后升起无尽豪光。

河图洛书现身,与天庭一脉合为一体,成了河图洛书大阵。

此本为帝俊看家本事,是不打算在此番争斗中使出来的。

如今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西王母,让条路!”

万仙阵与河图洛书大阵的碰撞,让正在与西王母纠缠的太一,不禁变了颜色。

之所以不出动河图洛书大阵,做为底牌,自是缘故之一。

再有便是以目前帝俊的修为,难以独立支撑河图洛书大阵。

“太一可以全力出手!”

有此一言,太一便不再顾忌,咚咚两声钟响,直接定住了西王母。

随后太一身化虹光,入阵与帝俊一同主持。

“该死!”

东王公恼怒长啸。

这个西王母,怎的如此这般轻易放过太一。

固然有混沌钟这个客观因素存在,然东王公还是深感,自己被西王母给背叛,出卖了。

“好得很!”

“待此争端结束,必要尔好看!”

战场态势升级,由单纯的争端厮杀,变成了组合大阵的碰撞。

力量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整合与发挥,却也是最为凶险不过,万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马虎。

动念如剑,斩灭诸多杂念。

此番争端,增添诸多变数,如今已然是别无他途,只有不管不顾,不顾一切拼一把了。

两方大阵碰撞,无尽杀机,滚滚似潮。

到如今,除了求变数,不惜一切拼杀之外,也只能是比拼内劲,积累了。

每一次的无情碰撞,除了掀起恐怖威能之外,都是各自的消耗,更是各自的考验。

于碰撞中消耗,于消耗中忍耐。

不论哪一方受不了这种消耗,无法忍耐,此番争端,便算是有了结局。

“兄长,还是请鲲鹏出手吧。”

“东王公能耗得起,我们可是耗不起。”

其实倒也不是耗不起,而是完全没这个必要。

赢了此局争端,还有大事要做。

所有的底蕴都折损于此,便是胜了,也是惨胜。

所有底蕴消耗一空,便是胜了又如何。

再无底蕴支撑大事。

难不成准备了那么长时间,就为了一个战胜仙庭的结局。

“还请鲲鹏道友出手相助!”

帝俊长啸,一只巨大鹏鸟,起飞于北冥。

两只锋利爪子探出,抓着万仙阵一脚撕扯,万仙阵瞬时崩溃。

被东王公寄予厚望,视做底牌的万仙阵,自不至于这般稀松。

先前与河图洛书的碰撞,却是损耗太多。

再有一个因素便是东王公。

说实在的,做为阵眼关键的东王公,并不能完全将万仙阵威能发挥出来。

对此,通天自有话说。

章节目录 第九百九十章 白泽为谋求发展做打算! 紫霄宫三讲过后,众紫霄客各归道场。

一来是闭关体会听道所得,提升修为。

再有就是感知洪荒将有争端起。

自洪荒成,生灵觉醒时刻,争端似乎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然属于势力之间的大规模争端,却是没几次。

然此仅有几次可数的争端,却是个顶个儿的恐怖。

虽说较之以往,如今的洪荒有天道,有道祖。

便是有争端,也不太可能似往昔那般。

然事却不能这么说,天道尚且不全,又何言绝对。

一旦局势控制不住,成了席卷洪荒的劫数······

那般的凶险,可是不想再体会了。

虽说是为了修行,为了避劫。

身在洪荒,又如何能不关注大势。

如此争端,就算是有天道控制,洪荒大局也必然改变。

又怎能不加以关注。

“以往见东王公,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这一回,倒是真出彩了。”

“这也算是求生避死的潜力爆发!”

“不过这根本性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算是白瞎了这么一门好阵法!”

三清同出一源为兄弟,然无论性情还是修行方向重点,都各不相同,具备独有特色。

太清擅炼丹。

一颗九转金丹,凡俗入大罗。

虽说是耗尽所有潜力,再难往前一步的大罗,那也终究是大罗。

一颗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也唯有此,方是对九转金丹最好的形容诠释。

原始擅炼器。

半截不周山,被炼成凶威赫赫的番天印,能耐可见非同寻常。

通天擅练阵。

通天主持诛仙阵,才是真正的非四圣不可破。

现如今的三清,自然还有这般的能耐与成就。

然万丈高楼平地起,重在根基。

此刻却是已然不俗了。

见东王公使出万仙阵,通天一眼便看出不俗威能,以及致命般的缺点。

“三弟,此万仙阵当真不俗?”

如今的三清还未曾闹翻,原始性情高傲不假,却也得看跟谁。

虽然有些时候训斥通天,也是哥哥真心为弟弟好。

而且原始清楚,论阵法,通天的确比自己更强。

“独身主阵,汇聚万仙之力。”

“此阵之能,完全取决于数量,修为,实力。”

“从理论上来说,此阵之威,无以估量。”

“圣人之尊主阵,再配合百万甚至更多大罗金仙之能。”

“二兄,你可以想一想,将是何等威能。”

太清无言,原始沉默。

嘴角,眼角不自然的抽搐,却也说明内心,终究是不平静。

那般场景,想一想,便仅有两字能形容——可怕!

好在洪荒中,不可能出现这般阵法。

如今洪荒中,能言圣人,又得以明确的,也就一个鸿钧。

鲲鹏出击,自北冥飞跃。

利爪探出,抓稳万仙阵一脚,狠狠撕裂。

再配合河图洛书大阵之威,被东王公给予厚望,视作底牌的万仙阵骤然崩裂。

入阵之内的万名仙人,霎时遭了祸殃。

或是单纯吐血,或是七窍流血,气息低迷。

更有甚者,受到了严重反噬,直接灰飞烟灭。

要说遭殃最重,承受反噬伤害最厉害的,自是东王公。

本就是重伤之身,如今受到这般严重反噬。

东王公下场,可想而知。

“吾不······”

咬着牙,死撑着最后一口气,昂首盯着帝俊跟太一,更为准确的说,是那天道存在的亘古虚无。

一口气,终究是难以支撑。

连一句完整话语都没说全,便身形骤然崩裂。

岁月悠悠恒万古,从此再无东王公。

眼瞧着东王公如此下场,西王母悠悠叹了一口气。

“陆吾,回山了。”

随着万仙阵崩溃,东王公消散,此局争端,终究是帝俊跟太一胜了。

保全自身,未曾似东王公那般,是个彻底的失败者,却也谈不上是胜利者。

留在此地,见妖族天庭庆祝,不过是徒留尴尬。

以鲲鹏为底牌,终究崩裂了万仙阵,东王公消散,诸多心血未曾白费。

开心自然是开心的。

太过开心,却也不见得。

因为帝俊跟太一发现,东王公的本源真灵不见了踪迹。

虽说东王公是受了反噬,伤上加伤,直接身形俱灭。

可本源真灵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

如今不见踪迹,只能有一种可能,被以未曾察觉的身份收起来了。

辛辛苦苦,打生打死,好不容易得了一点儿算是极为有利的战利品。

就这般在眼皮子底下被截胡了,又岂能有好心情。

“该死!”

“究竟是谁?”

帝俊太一两兄弟,与东王公之间的争端。

是势力之间的争端,也是运气之间的争端,更有几分为宿命之争。

东王公为天地间第一缕玄阳气,乃是纯阳道。

帝俊与太一出身太阳星,修的乃是至阳道。

若能得东王公本源,以纯阳辅佐至阳,所产生的变化,恐怕不仅是修为,更在本源。

“天地间,有嫌疑行此事的不少,有能力行此事的却是不多。”

太一神色再变,帝俊却是不甚在意。

“算了,不必再为此事纠结。”

“便是得了那纯阳本源,也难以支撑我兄弟,走出那至为关键的一步。”

“至于说一点真灵再归来······”

“便是有此手段,也当有无量岁月的孕养。”

“他已然败了一次,历经无量岁月孕养再归来又如何。”

帝俊眸中精光闪动,那是自信到极点的光辉。

能败一次,便能败第二次。

“此一战,吾天庭胜了。”

“接下来既是享受胜利的时刻,也是天庭不断发展壮大,彻底雄霸洪荒的时刻。”

太一点头,这是天庭必然要走的路。

战胜仙庭,不过是第一步罢了。

有一众妖帅在此指挥,打扫战场自是小事儿,根本不必帝俊跟太一多操心。

享受胜利果实,将仙庭势力,资源全都吞噬后,天庭再得发展,继而踏上了扩张,称霸洪荒的道路。

帝俊坐镇天庭,伏羲为辅助。

太一为将帅,率领妖族天庭横扫洪荒。

如当初三族争霸一般,凡有不服,尽数诛灭。

解决了一些小部族,螳臂当车般的事端后,太一将目光盯上了四海。

之所以这般变化,根本原因就在于征服这些小部族,根本没什么益处可言。

付出远超所得,达不到平衡,再大的底蕴,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洪荒曾有传闻,龙族多宝,更有往昔龙族的底蕴。

如此底蕴,若是为天庭所用,将是何等的发展。

何况天庭走的是称霸之路,四海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忽视,放弃。

不可否认,龙族可能不太好对付,然终究是要面对的。

“伏羲道友,白泽,二位对出征西海的方略,可有什么意见与建议。”

九天之上,宫阙威严,帝俊安坐,召集东皇太一,羲皇伏羲,还有十大妖帅,以及大部分妖族精锐。

除了底层战兵之外,此间已然汇聚妖族天庭差不多所有的中层,高层战力。

东皇太一提议攻打龙族,收服四海。

一番切实不过的理由,说的帝俊无言反对,更是心动不已。

自战胜仙庭以来,天庭一边吸收积累底蕴,一边动作不断。

看似发展不错,实则消耗的还是以前的老底蕴。

就这么下去,实在不是办法。

伏羲与白泽对视,却是无言。

天庭的实际情况,他们两个自然是清楚的。

以天庭目前的实际来说,伏羲也好,白泽也罢,都不建议大动干戈。

战胜仙庭,便是得了正道之名。

便是还有影响,洗刷一二也就是了。

然后以此正道之名,光明正大的发展天庭。

争端固然是不可避免的,却也能极大减少。

然他们也明白,如此建议与如今的天庭实际情况不符。

首先来说,太一就不太可能同意。

再有就是那些妖帅。

当然,至关重要的,就是帝俊的想法了。

天庭胜了仙庭,发展是必要的。

可若是没有动作,恐怕让洪荒众生给小瞧了。

这不单纯是面子的问题,还有就是洪荒众生的实际认可。

温和慈爱,非帝俊跟太一意愿所属,而且需要时光,着实有些漫长。

倒也不是说有那个耐心与否,真正在意的,是否值得。

在帝俊跟太一看来,不值得。

洪荒是个讲实力的无情所在。

能亮拳头,又何必磨叽。

“以白泽之间,倒是可以选择几位妖帅,统兵前往四海,试探一下反应。”

以天庭如今的实力,想要一口将龙族吞没,无疑是不现实的。

好在天庭登门,为的并不是令龙族灭族,如此便有了商量的余地。

比如龙族可以依旧统领四海,然必须臣服天庭,称臣纳贡。

要解决事端,或缺武力必然是不行。

全靠武力,却也是不成。

“南海,西海,北海,可以交由妖帅负责。”

“然东海,恐怕得需要东皇亲自走一趟。”

伏羲言道。

“哦?”

“那东海之地又何玄奇?”

“还请道友言明!”

帝俊惊异,伏羲没道理,平白无故说这些。

“那龙族起自祖龙,三族大战后,祖龙消散。”

“却不知那龙族除了祖龙之外,还有一老祖存在,是为烛龙。”

“颠倒阴阳与日月,当真是好大威能。”

帝俊与太一互相对视,皆是惊异。

他们怎么没听说过,那四海龙族还有这般存在。

“二位若是不信,自可请妖师前来问询一番。”

帝俊当即传音。

以鲲鹏之能,出北冥,入天庭,倒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诸位汇聚一堂,当是商讨大事,不知有鲲鹏何事?”

若没有跟随太浩,鲲鹏入天庭,自然是尽心尽力。

跟了太浩,见识过太多。

如今的天庭,还不值得鲲鹏太过在意。

“请道友入天庭,却是有一事相询。”

帝俊,太一,伏羲以及一众天庭妖族,皆起身迎接。

一番客套后,帝俊正色道。

“那四海龙族,可有烛龙这么一位大能。”

帝俊言道。

鲲鹏颇为深意看了一眼帝俊跟太一。

“二位有对四海动手的心思?”

帝俊与太一无言点头。

若无对四海动手的心思,好端端的,问询烛龙之事,又是何必。

“不知二位何以得知烛龙?”

帝俊跟太一目光当即投向了伏羲。

“伏羲倒是消息灵通!”

“那烛龙向来归隐四海,少在洪荒走动。”

“便是三族大战之时,都不见烛龙出手。”

帝俊跟太一神色一定,天地间,还真有这么一位存在。

“敢问道友,那烛龙能耐如何?”

经历过三族大战,必然是古老存在。

然仅凭这一点,还不足以令帝俊跟太一信服。

古老者,必然强大。

可强大者,必然古老。

都说后浪推前浪,龙族局四海,怎能连此道理都不懂。

“若论能耐,由于其极少出手的缘故,倒也不能做一个准确的判定。”

“不过当初烛龙若是有心思,祖龙恐怕也就不是祖龙了。”

“论出生,论跟脚,烛龙都在祖龙之上。”

帝俊跟太一互相对视,果然是个棘手的存在。

再互相对视,却是将目光落在了鲲鹏身上。

若鲲鹏出手,那烛龙必然不是麻烦。

“二位不必看我!”

“其他倒也罢了!”

“要对付烛龙,却是不能吾出手!”

“说来一个烛龙,倒也算不得什么。”

“然祖龙之子,却在尊上的鱼池之内。”

“若是惊动了那二位,鲲鹏可是受不了。”

帝俊跟太一嘴角抽搐。

好歹也是一身的能耐,威名赫赫,至于这般惧怕吗?

“再言那三族虽败落,却于洪荒有留存,自有道理,为天道所见证。”

“吾还记得尊上曾言,那四海有大恐怖暗藏,唯有龙族能镇压。”

“若动了龙族,搅扰四海不宁,只怕难安,天道也极有可能插手。”

帝俊跟太一再对视,虽无言,脸色却是隐隐难看。

“二位不必如此!”

“以实际来说,吾天庭并无能力,统领四海。”

白泽此言,听得帝俊,太一,以及一众妖族有些发愣。

“诸位一身能耐,入海之后,却是不知可施展几成。”

就这么一个问题,便堵住了所有的口。

汇聚天庭的妖族,有一个算一个,会水的,能凑出两个巴掌就算不错了,何以能统领四海。

章节目录 第九百九十一章 祖巫欲出世!东皇镇东海! 就在天庭谋划,如何针对四海,或战或联合之时。

那连天道都无法轻易探查的盘古殿,十二祖巫觉醒。

若非有盘古殿遮挡,一道道浑厚气息,早就惊动整个洪荒了。

“大哥,此九转玄功练到第七重,想要再进一步,非得借助外力不可。”

盘古殿内,十二祖巫苏醒,于自身修行,各有体会。

祝融脾气火爆,性子也相对急躁,当即第一个发表意见。

“叔父与我等讲道时曾言,天地间修行法,总结起来其数有三。”

“修顶上三花,练胸中五气,是为仙道,斩三尸成圣。”

“修法则,吾大道,为法则掌控者,亦是圣人境。”

“修肉身,以力证道。”

“先前吾等得父神恩赐,自有天赋修法则。”

“叔父传授吾等九转玄功,练得乃是肉身,以力证道。”

“玄功七转,当是大罗金仙顶峰。”

“玄功八转,便是准圣。”

“修成玄功九转,便如同那圣人一般,甚至比圣人更强。”

“无论是修顶上三花,还是法则,亦或者是肉身,大罗金仙便是顶峰。”

“剩下的路,却非简单闭关所能成就。”

“还需机缘,外力的刺激。”

后土多慈悲,温柔之心,是祖巫们疼爱的小妹,也是十二祖巫中的智者。

“如此说来,吾等倒是出盘古殿,踏步洪荒中。”

十二祖巫皆在刹那动了此念。

“这偌大洪荒,本就是父神所开辟。”

“吾十二祖巫为父神血脉,管理洪荒,理所应当。”

“那区区东王公,又算的了什么。”

说实在的,对东王公为男仙之首这件事,十二祖巫早就不痛快了。

盘古殿连天道都不能轻易探查,却也屏蔽了十二祖巫对于外界的感知。

先前又是陷入深层修行,更无心关注。

故此并不知晓,东王公早已成为过去式。

若大洪荒,已然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统领时代。

“却也不必如此。”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天道与道祖的选择。”

知晓诸位哥哥性情,但该劝慰的,后土不会放弃。

“吾等为父神血脉后裔,何须在意什么天道。”

“乖乖听从吾等也就罢了,若是不从,直接砍杀。”

修为增强,顺带引起了祝融的本性膨胀。

“混账东西!”

此膨胀狂妄之言,立刻引起了帝江的呵斥。

其余几位祖巫,也都神色有些怪异的看着祝融。

“天道顺应出世,统领洪荒,岂是随意可砍杀的。”

“再言惊动了天道,必然惊动叔父。”

“对待叔父,你欲如何?”

“简直是混账至极!”

帝江声声训斥,以祝融的性子,哪怕是挨骂,也要反驳一二。

然干系卫无忌,话却是不好出口的。

胆敢口出狂言,连卫无忌一起砍了。

且不说他自己都不存在这个自信,就算有这个自信。

敢口出此言,其余祖巫也必然动手,暴揍祝融。

什么心思都敢有,当真是狂妄到没边了。

“出盘古殿,入洪荒,为吾等决策,不再改变。”

帝江为十二祖巫之首,一言定下策略。

随即十二祖巫起身,齐步来到盘古塑像前跪拜。

对十二祖巫来说,树立在此的塑像,并非就是毫无生命波动的泥胎木偶。

毕竟亲眼见识过父神显现,如今这般,只不过他们没这个能耐,福源罢了。

“父神在上,孩儿们有大事通禀。”

“孩儿等为父神血脉,自当不坠父神威名,还请父神成全。”

一声似有似无,起自冥冥间的叹息响起,玄妙气息汇聚,盘古殿开启。

而就在盘古殿开启,十二祖巫入洪荒时刻。

经过商议的天庭,大军出动。

有计蒙,英招,九婴各自统领兵马,前往南,西,北三海。

东海为此次行动之目标重点,不能半点儿马虎,故此东皇太一亲自带队。

踏步虚空,临身东海。

虽说是三族大战的失败者,损伤了龙族根基。

可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东海为自家地盘,天庭又是这般动作,又岂能不知。

“龙王,那太一亲临东海,只怕是来者不善,吾东海还需小心应对才是。”

东海龙宫,龟丞相奏请东海龙宫敖广。

灵龟一族,自属于鳞甲一脉,岂能逃脱当初龙族争霸之网罗。

且灵龟一族来历不俗,向来以智慧着称,背后龟甲,更有演算天机之妙,是为龙族不可多得的帮手。

代代传承,也就成了习惯,习惯便是自然。

天地间诸水脉,凡有龙族所属,绝大部分有灵龟伴随。

龟丞相,更是四海的标配。

这一代说起来,更有意思。

敖广为东海龙王,坐镇东海。

尚有四位血脉兄弟,自是四海中,其他几海的龙王。

而灵龟一脉这一代,正好也是四位。

便在也不必什么分歧,一海一位龙王,再配一个龟丞相,再合适不过。

东海龟丞相,便是灵龟一脉,此一代四兄弟当中的老大。

“以微臣之见,是否唤醒闭关中的家父?”

龟丞相的父亲,自是上一代的龟丞相,也就是祖龙座下的龟丞相。

智慧无双,能力修为,更在顶尖,颇得祖龙信任。

而这位龟丞相,也对得住祖龙的信任。

相对于凤族,麒麟族而言,战败的影响与后果,龙族显得更为严重。

无论元凤还是始麒麟,都尚在世间存活,以此便足以汇聚族人之心。

而龙族却是祖龙崩亡。

哪怕有烛龙,却也终究非名正言顺的祖龙。

各种心思,各种繁杂。

一个不留神,那经历过大战,损耗了元气的龙族,便要彻底崩离。

就是在这个时候,那首位龟丞相站了出来,以莫大毅力,镇住了诸多心思,推举了敖广四兄弟。

便是以往在祖龙手下做出的功绩,仅此一项也足以了。

所有龙族,包括成为龙王的四兄弟,都感念于老丞相。

然老丞相并未因这些膨胀,反倒起了归隐之心。

以他自己的话来说,已然不是属于他们的时代了。

将四个儿子叫过来,好生教导训诫了一番。

老丞相随意找了个地方,闭了死关。

非龙族灭亡绝嗣,否则绝不出关。

了解此番缘故,听闻龟丞相之言后,敖广拒绝。

“如今局势还不知晓具体如何,倒也不必过于担忧。”

“看一看也不迟。”

“天庭欲称霸洪荒,这是明摆着的事儿。”

“可我龙族,也不是随意可拿捏的。”

如今的东海龙王,可不是那个经历岁月沧桑之后的老泥鳅。

如今的东海龙王,有雄心,有睿智。

话自不是随便喊的。

可无论是思想,还是行动。

莫不显示敖广有带领龙族,恢复往日荣光的心思。

天庭大军由太一统率,现身东海。

阵阵肃杀气,引得东海波涛滚滚。

面对太一,面对天庭威势,虾元帅整军,临危不惧。

对于参与过三族大战的虾元帅来说,如此场景,实在是小意思。

“龙王如此托大吗?”

太一率军来到东海,见仅有虾兵蟹将,以及虾元帅。

别说龙王了,就连龟丞相都不见踪迹。

不由几分神色阴沉。

这与预想的局面,可是完全不一样。

虽然商量定了,不动龙族根基,免得惹出了烛龙,再多增麻烦。

可想要四海臣服,哪怕最终是通过谈判的方式结局,也得先打一场,让龙族见识一下,何为天庭。

“太一道友莫恼!”

“并非敖广托大,着实乃是太一道友突然大驾光临,有些预料之外。”

敖广现身,笑呵呵说道。

太一先是面无表情的看了敖广一眼。

说实在的,太一感受到了侮辱。

连虾兵蟹将都准备好了,面对天庭大军,丝毫不见惊色,显然乃是精锐。

摆明了就是应对天庭。

只要天庭敢动手,必然还击。

现在却说是预料之外,睁着眼睛说瞎话。

先前已经说了,取决于各种因素,莫看现在动静儿大,真正动手的几率还是很小的。

真正实际存在的问题,要想得到解决,还得是谈判。

摆出如此架势,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

既是手段,便不存在轻易动用的道理。

当然,龙族若是非要跟天庭作对。

那么即便是汇聚所有力量,天庭也势必要灭亡龙族。

“敖广道友哪里的话。”

“突然现身东海,未曾来得及通告一声,倒是过错了。”

太一哈哈一笑。

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可是在没有彻底撕破脸动手之前,该装的还是要装。

哪怕太一并不喜欢如此。

实际情况却也告诉太一,必须如此。

若大洪荒,生灵众多,便是再有能力,也不可能真的全都杀绝了。

“哪里有什么过错!”

“若是事先通报一声,必然早早在此迎接。”

东海龙王话音一转,面不改色心不跳言道。

若是早得通报,在此迎接的,恐怕不是东海龙王,而是比现在还要恐怖十倍的更多兵力。

太一看了东海龙王一眼,内心默默想到。

“不知道友未曾在天宫繁忙,带领诸多兵马,前来东海,又何贵干。”

这是相当客气的说法,不客气的说法,自然也有。

“道友既然问起,太一自该言明。”

“兄长见东王公无能,未曾将洪荒治理良好不说,反倒更多了祸殃。”

“为洪荒苍生着想,也是顺天意所为,仙庭不存。”

“如今太一诚邀道友,一同为洪荒安宁,做出贡献。”

敖广眼角一跳,神色微微怪异。

有传闻说,太一耿直。

如今看来,这般传闻,实在是大大的荒谬。

如此不要面皮的话出口,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岂能算是耿直之辈。

其实太一也不愿意如此。

服,便归顺!

不服,那就打一场,生死不计。

这是何等的痛快直接。

可龙族不好对付,不愿意如此也非如此不可。

太一是相对于性的喜欢直,不代表真就没脑子。

“吾龙族传承祖龙,本想为洪荒长久安宁,却不想爆发大战,反倒惹了诸多罪业在身。”

“如今的龙族,能在四海安然,减轻罪业,已然十足了。”

拒绝的话,说的不是那么明显。

拒绝的意思,口吻,却是不容置疑的。

太一脸色一沉,这是明摆着敬酒不吃吃罚酒。

要收服龙族,还真非得打一场不可。

“吾为天庭东皇,今率领大军至东海,究竟是何用意。”

“以道友智慧,岂能看不透。”

“还请道友做个选择吧。”

太一懒得再磨叽,直接把事儿挑明,两种选择放在面前。

一个是乖乖听话,自是什么都好说。

一个非要折腾,奉陪肯定是奉陪的。

将是何等结局,就尚未可知了。

不过也是必然要将东海染红。

敖广无言而抽搐,刚才还好好的,这么一会儿,脸色便变了。

“非得做个选择不可?”

“若是可以,龙族选择第三。”

“不惹争端,逍遥自在。”

在真正动手之前,能谈尽量是要谈的。

“道友莫非糊涂!”

“如今的洪荒,除非真正一统,否则何以有逍遥可言,何以有自在可言。”

情况倒也是现实存在的实际,此也是暴露了帝俊跟太一的志向。

称霸洪荒,做独一的主宰!

“吾龙族自三族大战后,立下天道誓言。”

“居东海,自是安宁,倒也自在。”

这话的意思,自是很明显。

你要是不带领如此多的兵将来东海,何以这安宁,逍遥自在的日子被搅和。

“一群捞不起来的泥鳅!”

太一怒然。

如此形容,倒也贴合实际。

也不说配合,也不说拒绝,反正是模棱两可,一点儿实际都不让抓到,可不就是滑不留手的泥鳅。

太一怒然,却也引动了东海龙王的脾气。

真是能耐,连这话都敢当面说了。

敖广倒也清楚,洪荒中不少存在,如此形容龙族。

这般讲在当面的,太一还是第一个。

历经大战,龙族根基遭受损伤不假。

然龙族哪怕再落寞,也不能被如此欺辱。

“虾元帅听命!”

“东海为龙族,为鳞甲一脉,安生修养之所,此为天道所见证认可。”

“无论是谁,不经过同意,胆敢擅自踏入东海一步者——杀无赦!”

以虾元帅为首,东海众虾兵蟹将齐声呐喊。

章节目录 第九百九十二章 敖广死命保东海 祖巫插手! 众虾兵蟹将齐声喊,配合东海涛涛威势,当真是不俗。

太一神色很是不对劲儿。

不提修为,仅论气势。

这些虾兵蟹将,已然压过了天庭兵马。

倒也不能怪天庭兵马弱,实在是这些虾兵蟹将,有天然地势的配合。

自祖辈开始,甚至可以追溯到祖龙未曾出世,还未曾统领四海的遥远时代。

这些虾兵蟹将的祖辈,已然在四海生存。

生于四海,长于四海,要动四海,别说龙族不同意,就是这些虾兵蟹将,也没有答应的可能。

祖辈的传说,依旧流转。

既然祖辈能跟随祖龙征战,这些后辈,有什么资格给祖辈丢脸。

“若言骨气,倒真是令太一刮目相看。”

太一此刻的神态,情绪,自然谈不上能有多好。

此言却也是真心。

本以为历经三族大战后,祖龙身陨,往昔曾有能力称霸天地的龙族,已然被打残。

不可否认,此也是洪荒众所认可之事。

有往昔留存的底蕴,龙族依旧富足。

可在太一看来,没了骨气的富足,就是一块儿肥到油水滴滴落的肉。

张嘴将这块儿肥的流油的肉吞下,方才发现,原来肥肉当中,还包着骨头。

“倒也不必这么说。”

“当初祖宗费尽了艰辛,方才有此刻的安息之地。”

“往昔之事,无论是非,不论过错,终究的结果是龙族所承。”

“如今的龙族,能有一方休养生息之地,便知足。”

“然再无雄心壮志,也断然不敢将祖宗之地,让与他人。”

敖广所言,那叫一个铿锵有力。

昂首抬头,眸光灼灼,毫不避让与太一对视。

不管怎么说,龙族都是三族大战的失败者。

为失败者,装孙子是理所应当。

现如今人家都打上门来了,要是还装,那就成真孙子了。

要说孙子,敖广还真是孙子。

可那也是祖龙的孙子,不是帝俊与太一的孙子。

非要被强摁着当孙子,那就没别的办法了。

真的没别的办法了!

“好,实在是有骨气!”

“却是不知吾等后辈,能否做到如此!”

太一于赞赏中,一声叹息。

以帝俊跟太一的境界,生命可言恒久。

本是不必为后代所忧愁。

然谁又敢说,不会有万一发生。

生在洪荒,真的是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

就以那东王公为例,本以为有天道,有道祖做后台,一切足矣安然。

现如今又如何,还不是被自己两兄弟镇压。

当下之事要思,长久之事亦要虑。

“故此为了儿孙,别无他途选择了!”

太一叹息。

不谈大局,仅言性情,太一无疑是欣赏敖广的,尤其是这份儿骨气。

然仅此欣赏,还不足以改变已然商定之事。

甚至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正是因为欣赏这份儿骨气,敖广以及东海龙族,方才非得灭亡不可。

不赶紧趁着这块骨头还未完全长成,还有几分脆嫩的时候,彻底将其嚼碎。

难不成还真等到其彻底长成,成了硬骨头,将牙齿硌着甚至崩了吗?

为后辈成长所虑,自没有全然吃酥肉的道理。

硬骨头的话,还是老家伙们来啃,更为合适。

“吾为了祖辈,东皇为了儿孙,此倒是着实没有商量的余地。”

敖广为东海龙王,下了决心,所动便不再单纯是虾兵蟹将。

道道龙影穿梭,厚重气息或明或暗。

敖广下了决心,便是拼尽东海之力,也不能让天庭踏进东海一步。

或许占据不一定能发展到那般程度,然在战局开端,必然要有这般决心。

“尔等四海龙族,必然要与吾天庭如此?”

太一亲率大军至东海,遇到了敖广这块儿硬骨头。

其余三海的情况,也是相当不顺利。

面对三海表现出来的决心,为天庭负责三海事端的主将,计蒙,英招,九婴皆感压力。

承受战败之责,因果加身,龙族依旧能安居四海,果然不是吃草长大的。

“龙族受三族大战之因果,能苟延残喘,已是知足安然。”

“此也为龙族所能承受之底线。”

“吾等后辈,无论如何,不敢将祖宗之地,拱手相送!”

此为西海龙王的态度,也是其余二位龙王的态度。

“既然如此,尔等龙族便俱都灭亡吧。”

为统兵大将,又是天庭初立,正是锐气十足之时,九婴更显暴躁。

一声令,天庭大军动。

南海龙族以及一众虾兵蟹将,不见畏惧,积极应对。

一场大战争端,实可谓是一触即发。

一道密令自天庭来,暂时止住了天庭大军,也止住了与南海龙族的争端。

有此密令,自是白泽与伏羲之功。

此番争端之重点,在于收服四海,而非显杀戮。

能否收服四海的重点,则在于东海。

其余三海,不过是顺带罢了。

然若是其他三海争端起,东海那边便再无顺利解决的可能。

不是不让动,仅是时局未到,唯有克制。

真要是啃不下东海这块儿硬骨头,那就只能从其他地方下手。

引而不发,是现如今最好的解决方式。

天庭不动,四海兵马自然不动。

之所以有此争端,那是因为天庭打上门来了。

为保卫家园,不得不如此。

主动与天庭开战,非现如今局势下,龙族所为。

被打上门,那叫被动防御。

出手,那可就叫主动出击了。

如此所为,虽说是顺心气。

但也极大可能导致龙族,就此灭亡。

时局限制下,忍非常之必要,怎能叫怂。

真要是怕了,畏惧,那才叫怂。

“大哥,四海与天庭起了争端,吾兄弟怕是要相助一臂之力。”

出了盘古殿,遥见战争杀伐之气,有祖巫奢比尸向帝江提议。

“我说你没事儿吧?”

“四海与天庭的争端,与吾等何干。”

帝江看着奢比尸,却是理都不理祝融。

“大哥,吾等此时光安居盘古殿,却是错过了重要信息。”

“那仙庭,竟是为天庭所取代。”

“那帝俊与太一行此事,可见其心志。”

“如今又在四海大动干戈,其心更是明显。”

“当如三族那般,有称霸天地之心。”

“此实为我弟兄所不能忍。”

祖巫们皆默然点头,就连祝融都没有反对。

一来,此洪荒为盘古开辟,祖巫们为盘古血脉。

以此来算,便是称霸洪荒,也该是祖巫们,岂能有金乌之事。

再一个而言,真要是让帝俊跟太一统一了洪荒,岂能有祖巫们的生存之所。

寄人篱下,仰人鼻息,非祖巫所愿。

便是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父神的颜面。

“然吾等此刻出盘古殿,踏步洪荒,终究是差了一步。”

“仅凭吾等与天庭相抗,怕是远远不足。”

“故此,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发展时间。”

“相助龙族,让其与天庭斗,便是为了吾等争取时间。”

“再一个而言,那龙族曾有称霸洪荒之底蕴,便是衰败,也不至于衰败到哪儿去。”

“若天庭得了龙族如此底蕴,必然加快扩张称霸的步伐,于吾等而言,更是不利。”

祖巫们皆默然,感知洪荒气息,不得不承认,这些尽都是事实。

祝融神色怪异的看着奢比尸。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被祝融这么盯着,奢比尸自然不自在。

“看不出来,你这家伙,居然有这般的智慧。”

祝融此言,也代表了其他祖巫的想法。

“话不能这么说,仅是相对于以前的洪荒局势,再多的智慧计谋,也是无用。”

此又是一番实话。

再多的智慧,再多的计谋,一巴掌无情便足够了。

“如此说来,此刻倒正是吾等大有作为之时。”

一双双热切眼眸,皆汇聚在了帝江身上。

做为十二祖巫之首,大哥,还需做出决断才是。

“倒也不急!”

“让他们打一场再说。”

十二祖巫出手,固有自己的思量。

一番所为实际,却也是救命的。

救命的实际根本,还是在于命。

只要在东海被天庭打残之前出手,便足够了。

十二祖巫无言,更没有反对,自是明白帝江心思。

最大限度的赚取龙族人情。

龙族的底蕴珍藏,为天庭所惦记。

弟兄们想要有一番所为,同样也需要根基。

东海龙族大军与天庭兵马碰撞。

听着声声刀兵入耳,敖广与太一对视。

不是不出手,而是要在最合适的时候出手。

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要起到决定性作用。

否则生生死死打一场又为了什么。

真以为是单纯个体,为利益与矛盾争端。

太一挑眉,刹那动。

太一动的刹那,敖广亦是动。

你太一有绝学,俺敖广也不是吃素的。

未曾动用神兵,便是实打实的碰撞。

一个是金乌身,一个是真龙身。

皆是不俗,皆是坚固。

金乌一爪子扯下了龙身几片龙鳞。

龙爪反手就拽下了几根金乌羽毛。

太一与敖广各自归位,受创不至于,几分狼狈倒是真的。

“想不到,你竟能与我打到这般程度。”

太一并不在意自身狼狈,有些目光灼灼盯着敖广。

“有些手段本不愿动用,然既然你给太一如此惊喜,自是不用不行了。”

太一自是亮出来混沌钟,此物可谓是大杀器一般的存在。

也正因为如此,太一有些不愿动用。

混沌钟的威名,始终与太一相伴。

可太一更希望,是太一成就了混沌钟,而非混沌钟成就了太一。

一般不动用,便是太一对自己的挑战,也是一种态度言明。

便是没有混沌钟,太一也依旧是太一。

之所以现在动了混沌钟,倒不是太一放弃了信念。

而是敖广这块儿骨头,不太好啃。

为大局,自身信念自是算不得什么。

与那些为修行,为强大自己,能做出灭杀一切,仅求一个信念的狠人来说,太一算不得纯粹。

可他本来求的,就不是纯粹。

或者说,现如今,还不是为自身求纯粹的时候。

“虽居东海,却也听闻太一怀抱混沌钟所生。”

“既然太一临东海,又岂能没有相对应的准备。”

见太一亮出来混沌钟,敖广不敢怠慢,摊开手掌,亮出了一颗白玉圆珠。

一众龙族刹那皆感应血脉源头,张嘴喷吐气息,汇聚于白玉圆珠之上。

一条龙影于白玉圆珠之上浮现,越发灵动,好似要活过来一般。

滚滚威压,已然显露。

“祖龙珠!”

太一凝神盯着敖广掌中白玉圆珠,一字一句道。

不错,此白玉圆珠,就是祖龙的龙珠,一身修行所在,也是龙族族长的凭证。

祖龙珠在谁手里,且是正统龙族出身,得大部分龙族认可,便可为龙族族长。

虽说还有祖龙印,可哪里有祖龙珠更有说服力。

一声钟响,一声龙吟,几乎同时响起。

恐怖的碰撞,几乎是在刹那,便将东海水位,蒸发了尺寸有余。

太一提着混沌钟,神色说不出的严肃。

混沌钟与祖龙珠的碰撞,可以说是不落下风。

然太一有自信,最多再动两次,便可以彻底废了祖龙珠。

祖龙已然消亡,一颗珠子,再是不俗,也终究是有限的。

希望在前,太一却不见喜悦,更为严肃,自是出了变故的原因。

而除了十二祖巫之外,还能又何变故所言。

“诸位这是何意?”

太一凝眸盯着突然现身的十二祖巫。

敖广也是隐约戒备,盯着十二祖巫。

不为别的,就怕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什么意思也没有,就三个字——看不惯!”

太一脸色一沉,不理会祝融,直勾勾盯着帝江。

“诸位觉得太一可欺不成?”

帝江自是摇头。

“此偌大洪荒,乃父神造化,亦是父神心血。”

“尔等如此争端,自是折损洪荒之举,吾等为父神血脉,岂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太一一口气,直接堵在了那里。

以洪荒之浩大坚固,别说是与敖广动手,就是再强十倍,也谈不上折损洪荒。

除非真的是打急了眼,似罗睺那般自爆。

可无论太一,还是敖广,断然没有罗睺的修为能耐。

更何况即便是罗睺,能自爆炸毁西方,也是借助了诛仙阵的能力。

若不是诛仙阵落在了西方地脉之上,硬生生的炸,岂能折损西方,真以为是豆腐做的不成。

章节目录 第九百九十三章 祖巫滴血创巫族! “诸位祖巫相助之恩,敖广在此相谢!”

太一率领天庭大军撤退,敖广自是松了一口气。

“非是敖广与东海不知礼节,实在是情况紧急。”

“还请诸位在此安然,待解决了其他三海争端,敖广必然摆宴相谢,赔罪!”

松了一口气,并不代表就此能安然。

不管是做为龙族族长,还是大哥,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其他三海不管。

此等事情要是都能做出来,恐怕就要面临离心离德的局面了。

龙族甚至有可能就此引发分散,崩灭的危险。

“龙王不必焦急,吾等兄弟,有的是时间。”

帝江并未顺势表达,相助其他四海的意思。

相助东海,是基础于十二祖巫的商定,也是符合利益的行为。

相助东海,已然足够了。

再做其他,真把十二祖巫当成是龙族的保镖了。

再者来说,此次四海龙族面对的最大危机,莫过于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退去,最大危机算是消散。

龙族若是还无法应对,那就不该在洪荒留存。

“二弟,具体情况如何?”

太一回转天庭,一张脸阴沉。

帝俊一见,便知晓并不顺利。

对此,倒也有准备。

毕竟鲲鹏已然言明,龙族尚有烛龙。

便是此次未能顺利拿下四海,也可以试探一番四海实力,尤其是烛龙的能耐。

“大哥,太一此次往东海,并未见烛龙出手。”

“那敖广为龙王,如今的龙族族长,倒是真有几分气节,不算亏负祖龙。”

太一吐了一口气,将此次前往东海的一切经历,详细描述了一遍。

“有十二祖巫插手,选择硬拼,实在非明智选择。”

以太一的傲气与自信,无论何等恶略的情况,也不会言及一个怕字。

十二祖巫联合敖广出手又如何,太一为东皇,手捧混沌钟,有何惧之。

打的苍穹翻覆,四海翻腾又如何。

总得打过,才能言说实际。

然那些跟随出征的天庭大军,却是不能不顾及。

天庭能击败仙庭,极为不容易。

接下来还有极为长远的路要走。

每一位兵将,都不可轻易损失。

行称霸洪荒路,不损伤是不可能的。

没有任何价值意义的损伤,却是现在的天庭,承受不起的。

按理说,有偌大洪荒生灵为基础数,天庭兵马,该不是值得担忧的事。

然天庭毕竟初立,便是吞下了仙庭的底蕴,完成做为功成后,应得的赏赐与分配后,也剩不下多少。

何况天庭初成,顺着兵锋正锐之势,打下了不少未曾依附天庭的族群。

虽说也有得,相对来说,还是一番消耗。

在没有完全解决后勤问题之前,大规模收拢,扩充势力,无疑是给自己找麻烦。

这些跟随出征东海的兵将若是折损,伤损天庭根基不至于,却也是少不得一番麻烦。

“这个东海龙王,倒是真有意思。”

“越是这样,倒是越激发了势必要踏平四海的心思。”

帝俊神色玩味,眸中丝丝寒芒闪烁。

如今的四海龙族,看似平静。

实则有先前留下的基础支撑,但凡起了心思,必然搅动风云。

便是有三族大战的因果与罪业束缚,有如此实力,也绝非帝俊所能容。

倒也非帝俊没有容纳之量,实在是四海龙族,具备这个威胁天庭的实力。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就这么一句话,便全然表达了帝俊的心思。

“兄长,以吾之见,龙族倒是谈不上麻烦。”

“正如白泽所言,除了四海龙族的底蕴之外,偌大四海,于我天庭并无益处。”

“因为就眼下存在的现实来说,吾天庭还没有合适的力量,完全整合四海。”

“要解决四海的问题,还是以相对和平的方式,更为妥当。”

“吾天庭有大气之心,容纳万族,又何须在意多一个龙族。”

“反倒是那十二祖巫,恐怕会成为心头之患。”

听闻太一之言,帝俊诧异挑眉,却也不显太多在意。

不得不承认,十二祖巫的确能耐厉害。

可再厉害,也终究是十二之数。

待天庭一统洪荒时刻,大军挥动,再大的能耐,也足以无情淹没了。

“太一此言,并非想对兄长决断,产生影响,只是那十二祖巫当真不俗,还请兄长多几分小心。”

听太一再三如此说,帝俊眉心间不由多了几丝认真。

然事情的发展,远比太一所想,帝俊所反映的要快得多。

入东海,得见龙族血脉传承有序,当即给了帝江极大启发。

想要成就大事,仅凭十二祖巫是不成的。

收拢外族势力,至少以现在来说,非十二祖巫所愿。

见龙族,给了帝江极大启发。

何以不能自己发展一个足以称霸洪荒的种族。

龙族能有如今这般数量规模,不也是由祖龙所起嘛。

此念动,帝江心绪便不由怦然而动。

回归盘古殿的路途中,时不时扫视后土。

生命延续,实在是阴阳贴合,造化自然之道。

“大哥所想,莫非似那龙族一般,创造一个巫族?”

回归盘古殿后,早就察觉到帝江不对劲儿的后土之言道。

帝江嘴角一抽,自己的心意表示,竟是这般明显嘛。

“真若为巫族,后土自然义无反顾。”

“然大哥确定,此举非是玷污父神血脉?”

帝江瞬时严肃,其余祖巫也是瞬时严肃。

盘古在祖巫之中的地位,实在是太高。

任何干系盘古之事,都不可马虎。

“大哥有心思,让巫族现世,以小弟之见,倒也不难。”

如此情况下,有祖巫奢比尸言道。

“却是莫要忘记,吾等是如何生在此洪荒天地的?”

一言点醒梦中人,十二祖巫齐刷刷动,目光投向了出生所在。

“大哥,你先来吧。”

有祖巫强良言道。

帝江也不推辞,手掌前伸,血液自然滴落。

帝江血液入血池,刹那引起了风云动,无尽精气汇聚,一团血茧成型,清晰传递着生命气息。

“果然有效!”

“巫族出世,不再是空谈了。”

十二祖巫各自效仿,将血液滴落血池,引动无穷精气汇聚,成就一个又一个血茧。

“大哥,不能再以此创造种族了!”

又一滴祖巫血落,祖巫们脸色突然齐变幻。

又一滴血滴落,祖巫们齐齐感受到了本源的震动。

再如此下去,必然伤损根基。

莫要忘了,十二祖巫本就是盘古的十二道气血。

“看来吾巫族儿郎,只能如此了!”

目光遥望血池中出现的诸多血茧,帝江有些可惜。

可惜归可惜,为了创造种族而伤损根基,这种事儿帝江也是做不出来的。

便有血脉根基,巫族毕竟还未曾踏足洪荒,羸弱的很。

若没有十二祖巫的强力庇护,巫族不过是他人口中食而已。

“吾在此安守儿郎们,你们抓紧时间各自恢复,莫要真伤损了根基。”

帝江对弟妹们交代道。

“大哥,还是我来吧。”

帝江的情况,并不比其他祖巫就好到哪儿去。

“妹子,不用了!”

帝江断然拒绝。

对妹妹本就疼爱,现在又更多了一些愧疚。

“就是,有我们这些哥哥在,岂能让妹妹辛劳。”

“大哥,还是我来吧!”

祝融虽暴躁,却也是一心爱护弟妹们。

如今又多血脉后裔巫族,更多一份儿希望与诚心。

“行了,我是大哥,这事儿我已经决定了。”

“你们要是真的心疼,就赶紧恢复,然后再来接替。”

帝江如此说,其余祖巫便不能再说什么了。

一个个静默恢复,而帝江则在满怀希望中,静静等候这些血脉后裔的成长。

洪荒多事,从来不平静,祖巫也好,巫族也罢,都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而不平静的根源,便在于争端。

于洪荒之长久来说,先是凶兽大劫,再是三族大战。

于天庭来说,好不容易掀翻了仙庭,如今又要跟龙族杠上了。

便是不可能再有太一亲自带队,也是一众妖帅轮流上阵。

没有帝俊之令,却是不敢挑起全面争端。

局域性的争端,却是从来没有停止过。

搅扰四海不宁,倒也不至于。

却也成了东海敖广的一桩烦心事。

“大哥,以兄弟之间,那天庭既然要战,咱们就跟他打一场。”

“吾龙族的确受到了三族大战的极大影响,不复往昔荣光。”

“却也不是帝俊太一,这两只扁毛畜生,任意欺负的。”

四海龙王汇聚一堂,自是因为与天庭争端。

都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有敖广这么一个大哥,其余三海的龙王,怎能差了。

哪怕能耐差了一些,却不管怎么说,也都是实打实的大罗金仙。

“就是,吾龙族称霸天地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遥想龙族当初是何等的风光,如今虽然依旧坐拥四海,却是被打上门了。

这是何等的差距!

心中不憋屈,那就怪了。

“以吾龙族之底蕴,跟现在的天庭打一场,也算不得什么。”

对于四海兵将能否拼得过天庭兵将,敖广并不为此事担心。

还有就是敖广清楚天庭目前的根基,与龙族根本没有比较的资格。

哪怕败落了,依旧比天庭富足,这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然那帝俊,太一,却不是好对付之辈。”

“若没有办法将这两兄弟给解决掉,就算有能力将天庭拼成光杆司令,也是无用。”

此番言语所存实际道理,先前的仙庭之战,便是最好的例子。

东王公崩亡,偌大仙庭霎时崩塌,皆都成了丧家之犬。

若未能将帝俊跟太一收拾掉,反倒是被帝俊跟太一收拾。

龙族必然动荡,极有可能重蹈仙庭覆辙。

祖宗的心血,龙族的基业,为他人做了嫁衣。

“其实论修为,那帝俊跟太一也强不到哪儿去。”

“何况吾等还占数量优势。”

若出手,自不至于打车轮战,要出手,便是四海龙王一起出手。

对应帝俊跟太一,那也是两个打一个。

“着实要头疼,忌惮的,却是那混沌钟与河图洛书,这两件的杀伤力,可不是所能数量比拟的。”

太一已然动用混沌钟几次,洪荒众生早已经明白混沌钟的来历,以及莫大威能。

“要不咱们将祖宗留存的底蕴,好好查找一番。”

“就不信吾龙族偌大底蕴,找不到一件能与混沌钟媲美的。”

三位龙王,看了发言的北海龙王一眼,默默叹了口气。

有雄心,自然是好事儿。

可也得根据现实情况啊!

那混沌钟何等来历。

开天神斧三分所化。

试问若大洪荒,有哪一件灵宝,有如此来历。

除非寻到除了混沌钟之外的两件。

可这件事祖龙当初都没能做成。

紫霄宫开后方才明白,合着那开天三宝,早就在鸿钧手里了。

祖龙何等能耐,祖龙都办不到的事儿。

要后辈去做,完全就是难为龙。

“如今看来,除了必要防备,绝不能松懈之外,也只能说看情况变化了。”

“实在不行,吾就将烛龙老祖唤醒。”

烛龙的存在,于龙族之内,都算是个为数知晓不多的秘密。

而四大龙王心里更是清楚,烛龙所代表的,绝非单纯独身。

还有当初不愿卷入争端,忠心跟随烛龙的部分龙族。

这些龙族虽说是厌倦了争端,可往昔也曾为龙族而战。

一经出世,再动洪荒风云,有些够呛。

稳住龙族,算不得什么难事儿。

“虽说是非龙族灭亡之祸,不可惊动老祖。”

“然以如今的天庭动作来看,摆明了想要行龙族往昔之事。”

龙族往昔,一言概括,只有四个字,那就是——称霸洪荒。

为龙族后辈,现如今又坐上了龙王之位,执掌四海,自然知晓龙族往昔曾做过什么。

凡不顺从龙族者——尽数诛灭!

龙族统率鳞甲一脉,甚至争霸洪荒,都是建筑在一片血色当中的。

如今与当初,何其相似。

只不过位置发生了转变而已。

龙族,成了天庭称霸洪荒的拦路石。

“哼!”

“心思倒是不小!”

“可连吾龙族都败了,小小帝俊与太一,岂能有成事之福源!”

便是不负往日荣光,说实在的,也是多少有些看不起帝俊跟太一的。

章节目录 第九百九十四章 巫族出世 帝俊心生悔意! 忍一时,风平浪静。

退一步,海阔天空。

此言自不能说是错,却是要看环境所定。

在洪荒如此行,自是极大的过错。

甚至可以说是取死之道。

历经争端,生存至今,成了东海龙王,也可以说是龙族族长。

残酷无情的现实,敖广自然明白。

面对天庭的步步紧逼,敖广却是采取了这种取死之道的做法。

当然,敖广也是有底线的。

一旦触碰真正的核心地带,天庭面临的必然是龙族的疯狂攻势。

若有太一在,如此疯狂攻势,自是算不得什么。

太一未曾现身,面对龙族如此疯狂攻势,只有后退一条路。

不后退,难不成还真的将一众天庭兵将的性命,留存东海?

就是能狠下这个心,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如此境况下,就是再气急败坏,也只能默默承受后果。

尽是不甘与杀意翻腾的心绪中,再一次进攻准备。

就跟东海耗上了,不相信东海的防御,就是这般的坚不可摧,没有一点儿破绽。

东皇此次并未出手,难不成已然预料到了这般令心情烦闷的情况?

“父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任由天庭欺凌!”

“您还是让孩儿出去,与那贼子们一决生死吧。”

东海大太子跪地哀求。

就算是死,也比现如今这般备受屈辱,要好得多。

“行,不愧是我的儿子,小小年岁,便有如此雄心。”

“能见吾儿如此,此一番争端,便不算白费。”

敖广哈哈一笑,将儿子抱在了怀中。

此时的敖广,尚在青壮年时期,儿子自然不会大到哪儿去。

可以说就是一个还没得及发育成长的小孩子。

“吾儿可是觉得此番动静儿太大,偌大东海龙宫难以抗衡?”

“吾儿放心吧!”

“为父就是再怎么没出息,也不敢将祖宗的基业丢失。”

“以吾龙族留存底蕴,与那天庭一战,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如此一战的后果,却非龙族所能面对。”

“龙族已然不是过去那个称霸洪荒的龙族。”

“岁月无情,红颜易老,要怪的话,只能说,属于龙族的时代,已然过去。”

“如今的龙族想的是生存,想的是长久。”

敖广抱着儿子,尽是叹息道。

面对天庭的步步紧逼,敖广内心岂能没有想法。

可再也想法,也只能选择克制,除了督促防御之外,什么都不能说,更不用说做什么。

身为东海龙王,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东海亿万生灵。

也唯有跟还不是特别懂事儿的儿子,说说旁人绝不可能听到的心里话。

被天庭如此对待,但凡有点儿血性,都不可能好受。

正如东海龙太子所言,拼杀一番,哪怕倒在血泊中,也比现在好受的多。

敖广明白,现如今大多数龙族儿郎,都是如此想法。

若敖广不是东海龙王,甚至是龙族族长,仅是一名普通龙族,肯定也是如此想法。

然龙王就是龙王,身在此位,当容不能容,更要忍所不能忍。

一切都为了龙族之长久考虑。

一时意气之勇,激化天庭与四海的矛盾,全面开战。

此一战,结局无非两种。

第一种是败。

败了,自然什么都不必说。

第二种是赢。

赢了,却也不见得就是值得喜悦之事。

偌大洪荒,从来没什么能言永恒。

除道之外,尚有可言永恒的存在。

或言追求也好,或言贪欲也罢,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为此追求,为此贪欲。

凶兽劫起,三族大战,仙庭覆灭,天庭崛起。

龙族与天庭全面开战,便是能将天庭完全消灭。

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出现一个什么地庭,或者其他。

前车之鉴下,要动手的第一目标,便是灭掉了天庭的四海龙族。

试问如此情况下,龙族该如何应对。

还是聚拢所有力量,拼死一战吗?

那时候留存的龙族,是否还具备拼死一战的底蕴。

若未曾有这样的底蕴,龙族依旧要覆灭。

能有一战,自然是痛快。

输赢于龙族,都谈不上好处。

反而还有可能招惹灭顶灾祸。

如此情况下,龙族岂能还有擅自动手的道理。

忍,虽说是不容易。

却是在忍耐中等待变数,等待时机的到来。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说一千道一万,根本还在于如今的龙族,已然不是曾经的龙族。

若如今的龙族还具备雄霸洪荒的实力,又何必需要面对这些事。

于忍耐中等待变数,于忍耐中等待时机。

别说,这个变数与时机,还真让敖广给等到了。

“巫!”

“巫!”

“巫!”

大地震动,浊气翻腾。

声声长啸,响彻洪荒。

还没等明白与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黑云汇聚,道道雷霆霹雳,阴沉暗藏。

究竟这偌大洪荒,出了何等了不得大事儿,竟是刹那雷劫汇聚。

“你们在这儿看护后辈,吾出去看看。”

“便是天道,也不能随意撒野。”

盘古殿内,帝江起身而立。

躲,向来不是祖巫性情所为。

何况要存身天地间,这种事情,终究要面对的。

“吾等巫族,受父神血脉所成,自当生于天地间。”

“若真为天道所不容,那么无论何等的劫数,帝江都受了。”

“为的仅是那一缕生机。”

帝江昂首面苍穹。

紫霄宫三讲,仅是最后一讲未曾听闻。

一讲,二讲的一些基础,却也是听得明白。

比如天数虽有劫,却也有一些生机。

都言天道至公,不该临到巫族,便不存在那一线生机。

帝江选择直接面对,求取的就是那些后裔的一线生机,也是整个巫族的一线生机。

帝江昂首而立,道道雷霆霹雳临身。

最初开始的时候,帝江还是风淡云轻。

还以为能有什么新鲜花样,厉害招数。

如此雷霆,连挠痒痒的劲儿都比这大。

随着时间的推移,雷霆之威越发升级。

一道雷霆落下,肉眼可见帝江身躯哆嗦。

帝江却是咬着牙,不吭一声。

此不光干系到自己的颜面,更关系到儿郎们,关系到巫族。

站立雷霆下,多受一道。

弟弟妹妹们,甚至于孩儿们,便少受一点儿罪过。

又是一道雷霆落下,咬牙硬抗的帝江,终究是难以抵抗。

面色变幻,嘴角明显见血色。

祖巫强良闪身,入了雷霆范围。

一把将帝江扔出去之后,抬头昂首,直面苍穹。

“天劫也好,天罚也罢!”

“吾如今便要看看,此天劫,天罚,与吾雷之法则,哪一个更为强大。”

电光奔腾,一条虚拟蛇形被帝江随手抛出,拦下一道雷霆。

有帝江做表率,其余祖巫自是知晓该怎么做。

十二祖巫可以说是连番出手,打散了汇聚的惩罚与劫数。

至此,巫族可以存身天地间,并且将巫族不断扩大。

“巫族?”

“十二祖巫当真是好手笔,好能耐!”

如此大的动静儿,自是瞒不过帝俊。

眼瞧着巫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正式存在,帝俊神色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二弟,吾后悔了!”

“不该不听从你的劝告!”

“是否在巫族还未彻底站稳脚跟之前动手,将巫族彻底除灭。”

能让帝俊说出此言,实在是不容易。

好在都是自家兄弟,倒也没什么可难为情的。

“大哥,我们恐怕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

“那巫族既然敢现身洪荒,岂能没有依仗。”

“有个事实不得不承认,十二祖巫联手,非你我弟兄所能敌。”

太一叹息。

“便是你我弟兄联手不是对手,吾天庭还有伏羲,还有鲲鹏。”

“汇聚全部的力量,必然能给予巫族致命一击。”

帝俊杀机森然。

一种来自冥冥的感知告知帝俊,与巫族之间,必有一场大战。

“已经来不及了!”

“十二祖巫立身大地,便可得洪荒大地,源源不断的力量支撑。”

“想来这些巫族,也继承了这一特点。”

“匆忙间出击,只怕是蒙受损伤。”

“再说如今的天庭,还有一部分要应对四海······”

帝俊吐气,他知道太一这是责怪。

太一也该责怪,帝俊更是自责难忍。

的确是小看十二祖巫了。

居然真的创造了一个种族出来。

巫!

头顶天,脚踏地,当真是好威风,好霸气。

错了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错了不认错,一条路走到黑。

现如今,帝俊要以行动,弥补错误。

太一自是明白帝俊心思,可现实情况也正如他所言,来不及了。

“白泽,伏羲求见!”

有卫士通禀,帝俊当即召见。

除了东皇太一外,伏羲与白泽,皆是智者,也是如此情况下的救命稻草。

“兵困东海,却是吾之差错!”

见了伏羲与白泽,帝俊直白言道。

倒是把伏羲跟白泽弄得齐齐一惊。

“陛下怎可如此!”

“当初此番做为,也是有白泽建议在内。”

伏羲在一旁连连点头。

“现如今自责与追究过错,皆是无用。”

“至为紧要的,还是商量一下,如何应对当前局面。”

伏羲点到了关键,帝俊,太一,白泽尽肃然。

“二位有何高见!”

收敛情绪后,帝俊问道。

“应对当前局势,要有两步走。”

“第一,将征战东海的兵马立即撤回。”

“修书东海,甚至是四海,尽可能以谈判的方式,得到东海甚至是四海的支持。”

“第二,撤销一切举动。”

“将天庭积累库存开放,全力操练兵马,以备大战。”

伏羲与白泽,提出了两点切实可行的建议。

“二位皆是智者,天机演算,更有心得。”

“可否演算一番,未来结果,与巫族争端。”

默然点头,算是同意这两点建议后,帝俊再言道。

“陛下身负河图洛书,当能感知天机变化。”

“多的不可言,只能说妖族与巫族,必有争端。”

“极有可能会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战,连三族大战都不可比拟。”

帝俊嘴角,眼角不自然抽搐。

白泽所言,与他通过河图洛书感知的天机,基本上不存在差别。

还以为是出现错觉了,没想到真是如此。

十二祖巫,实在好得很!

万不想,一次小小大意,竟要面对这般局面。

“伏羲道友,吾知晓女娲道友一向不愿参与争端!”

“然如今情况如此变化,一旦起了争端,只怕席卷洪荒!”

“还请道友能多言一二!”

发展实力,除了大力操练兵马之外,自然是诚邀天地间的强者。

有伏羲这一层关系,女娲将更有把握,如何能放着不用。

“舍妹如今正在闭关,恐怕轻易打扰不得!”

“不过吾还是可以尝试联系一二!”

做为哥哥,自是不希望妹妹牵涉凶险。

可这话断然不可能当着帝俊的面说明白。

“大哥,也不必为巫族之事,太过忧心。”

“吾等兄弟存身洪荒,什么场面没见识过。”

“实在不行,不是还有父神?”

伏羲与白泽退去,太一宽慰拧着眉头的帝俊。

“纵然吾等身死,也不可惊扰父神!”

帝俊一愣,随即严肃道。

太一默然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因巫族的出世,天庭气氛凝重。

巫族,自然是一派喜悦欢乐。

“都起来!”

“莫要跪着了!”

“你们虽说是吾等精血,却也是血池造化而来。”

“所以说不存在什么子嗣血脉的联系。”

望着许多巫族儿郎,帝江颇为豪迈,喜悦一笑。

“初次生在洪荒,恐怕还有许多的不适应。”

“不过这都不要紧,慢慢便可适应了。”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确立名号。”

“身为巫族儿郎,岂能连个名讳都没有。”

“就由你开始了!”

帝江随手指点一名巫族儿郎。

“见过祖巫大人!”

“吾修土之法则,当为夸父!”

那巫族倒也不畏惧,低头想了一下后,大声言说名讳。

“哈哈!”

“这头一个,便要归于妹妹名下了!”

帝江哈哈一笑,随即夸父拜见了后土。

随后又有后羿,刑天,相柳,各归祖巫脉。

其余巫族儿郎,皆是如此。

帝江指派夸父为长,带领一众儿郎修行。

“这些儿郎们资质都不错,却是没有一个,可与吾等相提并论!”

巫族出世,帝江既是喜悦,也是可惜。

章节目录 第九百九十五章 沉静千年后 天庭动 巫族出! 眼瞧着众儿郎出世,帝江自是喜悦。

能言族群,若大洪荒,终于不仅限他们十二个了。

喜悦由衷,可惜却也不是作假。

有如此可惜心态,却是有些蛇吞象之意。

当然,站在帝江的立场上,有如此想法,无可厚非。

甚至言说理所当然都是应该的。

以帝江的立场与角度而言,恨不得初生的巫族,个顶个都有祖巫修为。

真要能如此的话,便是当之无愧的洪荒第一种族。

“大哥倒也不必太过在意此事。”

“毕竟,论跟脚,这些儿郎们终究差了一点儿。”

后土劝慰道。

帝江言语间的意思以及心意,后土自然明白,且能体会。

若有那个可能,后土也希望巫族强大。

可事实很明显,这是不太可能,或者说根本不存在这个可能。

身在洪荒,想要成长,跟脚,福源,缺一不可。

虽说跟脚不是独有的唯一,限制修为,限制成长,也是实际存在的。

修行路,漫漫长途。

路宽且平坦,自是走的又稳又顺。

路窄且多沟壑,极容易摔跤且不说。

极大可能会在某一次摔倒后,再也爬不起来。

“既然做不了祖,做个大的,也是挺好的。”

见气氛莫名有些沉闷,祝融言道。

“大巫?”

“倒是真不错!”

帝江点头,算是认可。

巫族之内,祖巫之下,便是大巫。

是巫族承上启下的中坚力量。

“大哥,洪荒似乎少了争端,多了平静,连四海跟天庭的争端,似乎都结束了。”

“是天庭主动撤回了兵马?”

“这是什么意思啊?”

有几位祖巫留存,教导与督促巫族儿郎修行。

帝江带领几位祖巫,现身洪荒。

刹那便感知到了洪荒诸多动静儿。

“看来帝俊跟太一,心思着实不小。”

“至于为何主动撤回了兵马,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儿嘛。”

帝江眼眸一扫,随即笑道。

“是因为巫族出世的缘故?”

“帝俊担心与四海的争端,反而会让巫族得了便宜?”

祖巫们习惯了用拳头说话,仅是莽而已,又不是真的没脑子。

身在洪荒,实力固然是第一因素。

真没脑子的,却也休想存活。

“这仅是第一层的缘故。”

“深层次的缘故,恐怕在于帝俊正在收缩力量,准备与巫族一战。”

帝江一言,引得众祖巫诧异而惊,继而愤怒。

“吾等尚未寻他麻烦,他倒反过来要对吾等动手了?”

“大哥,看来不能再留他们了。”

“不若吾等现在就杀上天庭,将那两只扁毛畜生的鸟毛给拔了。”

如此举动,干净利索,痛快直接,很符合巫族的行事作风。

帝江抬手阻拦。

以实力说话,可以叫做莽。

不管不顾的胡乱折腾,那就叫做没脑子。

天庭击败了仙庭,又多有动作,收服了一些族群。

若非有足够的资源,帝俊又岂能做出收拢之举。

可以说,现如今天庭的全部力量,都聚拢在了一起。

如此情况下,强闯天庭。

就算是再强的力量,都会被天庭给吞噬。

帝俊,太一,伏羲,十大妖帅,可都不是弱者。

“让一些根基浅薄,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大突破,大作为的儿郎,于不周山下,设立巫族部落居所。”

“吾等归盘古殿,全力教导儿郎。”

“若大洪荒,谁主沉浮,就看天庭现身之后的举动了。”

帝江拉着祖巫们返回盘古殿,一切举动,都按照部署,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两千年时光,悠然而过。

对于洪荒众生而言,已然习惯了出现在不周山脚下的巫族部落。

也习惯了这种逐渐减少争斗的安宁。

无论是仙庭还是天庭,都是对洪荒高端精锐的一次吸收。

仙庭破灭,天庭整体闭关,除了为自由的散修,洪荒少有生灵行走,自然争端减少。

从一定程度,以及现实意义上来说,聚拢势力,的确是维护洪荒安宁的好方法。

如此方法,却也有弊端,那就是极容易助长野心。

一个不注意的最终结果,便是大战洪荒。

“恍然间,便是千秋岁月。”

“如今吾天庭的实力增长,已然陷入了一个瓶颈,是时候动作一番了。”

帝俊于参悟河图洛书的玄妙中苏醒。

“来啊!”

“请九天玄女来一趟!”

帝俊一声吩咐,自有妖族赶忙通知九天玄女。

说话算数也好,还是为了聚拢,安抚女仙一脉,进一步增强天庭势力也罢。

反正击败仙庭后,帝俊依照约定,邀请玄女登九天,是为九天玄女。

西王母不放心徒儿,便让几位始终忠心追随的女仙,同九天玄女一起来到了天庭。

除了照料徒儿之外,也是对那蟠桃树分枝的照料。

虽说是答应了帝俊,自不至于返回。

可就此将蟠桃树分枝不管,也是有些不忍心。

便是分枝,能得极好照料,便可得成长。

再怎么差一线,成长九千年之后,功效还是相当不错的。

对此,帝俊自然是欢迎至极。

这些年来,天庭虽说是一直处于锁闭状态,然对于九天玄女的照顾,一直也未曾有差错。

现如今天庭有事儿,出力一二,该不是问题吧。

“玄女见过陛下!”

不多一会儿,九天玄女便立身帝俊面前行礼。

“仙子不必多礼!”

“千年来,一直未曾扰动仙子。”

“如今请仙子至此,以仙子智慧,该领悟一二才是。”

这事儿还得九天玄女自己悟透才是。

直接言明,好像强迫似的。

哪怕真实目的就是如此,这面上终究还得遮着点儿不是。

再有一点,便是考验。

九天玄女若有才能,智慧,眼光,帝俊自是不吝啬重用。

天庭所求目标,至为宏大,久远。

于贤才之渴求,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满足。

“陛下可有心思,与那巫族较量一二?”

九天玄女沉吟,随后还是几分直白言道。

“哈哈!”

“仙子倒也痛快!”

“就是不见大气。”

“若与巫族起争端,不该称作较量一二。”

“该是彻底将巫族剿灭!”

积累了千年,发展了千年。

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天庭,帝俊都有极强的自信。

“陛下可是有令女仙出动之意?”

九天玄女神情一动,继而问道。

虽是问,心里也下定决心,这事儿肯定不能答应。

“仙子却是有些小瞧帝俊了。”

“再无能没出息,也断然没有让女仙一脉出战的道理。”

“请仙子至此,却是因仙子之才,还请仙子相助一臂之力。”

九天玄女这才明白,不用女仙一脉,仅用自己。

此举恐怕也不仅是爱才那么简单。

无形中向洪荒众生,宣告一个事实。

往昔曾有男仙一脉,女仙一脉管理洪荒。

如今男仙一脉的仙庭,已然为天庭所灭。

女仙一脉,又为天庭所用。

以事实证明,天庭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命所归。

“既是身在天庭,出力自无不可。”

帝俊亲自出言相请,便是一种态度。

九天玄女除了答应,恐怕也别无选择。

毕竟只是西王母的弟子,而非西王母本身。

无论是身份,还是修为,都不存在与帝俊抗衡的基础。

“仙子携此令,去寻英招即可。”

凌空书写,化作现实,落在九天玄女手上,便是承载着帝俊意志的旨意。

“此次出征,还得二弟亲自走一趟才是。”

帝俊话音落,太一现身。

“便是兄长无此言,太一也将走一趟。”

“一直都想,切实领教一番十二祖巫的能耐手段。”

咚咚鼓声响,准备了千年岁月的天庭兵马,浩荡出征。

“大哥,那天庭已然动了。”

天庭发展千年,巫族亦是发展千年。

千年来,十二祖巫以及一众巫族精锐,全都未曾踏出盘古殿一步。

仅凭那些巫族后辈,却也占据了不周山范围内的全部地界。

探子情报,更是无限延伸。

故此天庭动静儿没多久,巫族便得到了消息。

“太一亲自为帅,十大妖帅更是来了八位。”

“这般架势,是要将巫族一口吞没啊。”

“可惜,吾等巫族最不缺的,就是身子骨结实。”

“他天庭,还没有那么好的牙口。”

帝江看了一眼后,哼道。

“这小小妖族,真是狂妄的很。”

“大哥,小弟这就将他们的脑袋,全都拧下来。”

祝融瞬时起身而立,共工也随即响应。

因属性缘故,不太对付的两位祖巫,对此事的态度,倒是一致而积极。

“都给我回来!”

“能不能稳重一点儿!”

帝江没好气的说道。

已然是涉及两个种族之争,真以为就是打一架那么简单啊!

“句芒,强良,麻烦二位兄弟,带领后羿走一趟,摸一摸天庭虚实。”

将祝融跟共工叫回来以后,帝江吩咐道。

“大哥,小弟这就走一趟。”

句芒,强良二祖巫听命,还于不经意间看了祝融一眼。

就这一眼,可把祝融气够呛。

“大哥,怎的让他们去了?”

“你还是让我去吧。”

“祝融保证,一定将妖崽子的脑袋全都带回来。”

气够呛的祝融,自然不存在压制脾气一说。

当即向帝江请战。

“你给我消停点儿,现在还不到你出手的时候。”

“此干系巫族大计,谁也不准妄动!”

帝江瞪了祝融一眼,显露几丝威严,警告道。

而得了帝江之命的句芒,强良,还有后羿,二位祖巫一大巫,出了盘古殿,现身巫族部落。

“参见二位祖巫!”

有巫族部落主事者,当即感应。

“不必多礼!”

“立即召聚族人!”

句芒一声吩咐,诸多巫族战士汇聚。

“二位祖巫,以后羿之见,还是让后羿带领巫族战士,前往半途堵太一吧。”

“周边皆是巫族部落,乃是千年的心血,损毁实在是可惜。”

一路走来,已然见识过了巫族部落千年发展,做为巫族一员,后羿十分喜悦。

同时内心也坚定了意念,势必要保护这千年的发展。

“若是为这一战,毁了千年心血,实在是可惜。”

“这一战,若是发生在天庭老巢倒是还差不多。”

由于还没有接触,谁也不敢说,此一战发生,能打到何种程度。

然而既是干系两个种族,怎么着都不可能轻了。

站在巫族立场,自然是发生在天庭最好。

这一战,没准儿就能彻底将天庭根基给毁了。

“那帝俊跟太一能击败仙庭,创立天庭,能耐本事着实不小。”

“心意固然是好的,终究还是差一点儿。”

“以你的境界与根基,巫族也没有多少,可不能凭白损伤了。”

“还是吾等一起吧。”

“你要是实在想打一场,那就瞄准那些妖族兵将。”

“那天庭不是号称有十大妖帅嘛。”

“你要是有这个能力,就全都给打下来。”

后羿嘴角一抽。

能做天庭妖帅,自不是凡俗之辈。

一个两个的,后羿自然不含糊。

一对十,就是对自己再有自信,这事儿也不能这么干啊。

除非真到了拼命的时刻,后羿相信自己能喊出一句话。

“吾要打十个!”

现在的话,还是冷静为首要。

“看来这巫族,也早有准备!”

瞧见一片浊气翻滚,自是明白巫族汇聚。

而巫族此刻汇聚为了什么,自是为了应对天庭。

巫族既然不藏着掖着,妖族自不是偷偷摸摸。

气息释放,汇聚一堂。

即便还隔着无尽的距离,气息已然开始有了碰撞。

有各自释放的气息,自是最好的指引。

一片坦途之地,四处无声。

巫族与妖族,遥遥相望。

“不知是哪一位祖巫前来,还请现身一见!”

见巫族汇聚,气息浩荡,太一便明白,并非十二祖巫全数到此。

“连根基都没有扎下,太一便是这般迫不及待吗?”

太一既是出言,句芒与强良,自是没有躲着不见的道理。

“原来是二位祖巫。”

“不知帝江祖巫何在?”

太一自是认得句芒与强良。

“你们家帝俊都没动,我大哥动,是不是有点儿不合适。”

“故此什么都别问了,这一趟,就只有我们两个。”

“多余的话,倒也不必说了。”

“太一意在何为?”

“是咱们三个先打一场,还是让儿郎们打完再说。”

章节目录 第九百九十六章 试探之战升级! 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

如今的洪荒,自是不至于这么讲究。

真言规矩,倒也不完全能谈得上。

以一些经历过实际以后,默认的规则来形容,倒是显得更为合适。

是先两军碰撞,还是为首领者先交锋一番。

这期间的差别,可不仅限于前后,这么简单。

至为重要与长远的影响,在于两个字——士气。

在此怕是又要将东王公拿出来做个比喻。

在天庭与仙庭的宿命之战中,仙庭之所以溃败,实力的差距,是至为现实的因素。

然除此之外,仙庭崩溃的如此彻底,还有其他不可忽视的因素。

一个就是万仙阵被撕裂,造成了实际性的万仙损伤。

仙庭的元气根基,几乎是随着万仙阵崩溃,万仙消亡而丧的。

再一个因素就是东王公魂飞魄散。

但凡东王公有一息留存,收敛旧部,再战天庭不是没可能。

靠东王公,自然是靠不住的。

可不管怎么说,东王公背后也是天道以及道祖。

有此背景,便具有无上号召力。

与仙庭大战时刻,帝俊与太一恨不得将东王公层层扒皮。

然将战果收拢后,仔细体味,或多或少都有些感激。

不是感激东王公本身,而是感激其当时的行为。

若东王公不要脸皮,仅顾自身,在败亡时刻,不惜一切代价脱身。

那么帝俊与太一,必然要头疼。

东王公在,仙庭残部便有了聚拢,与卷土重来的可能。

东王公若如此做,失了威风,失了名望确实不假。

可也就同仙庭的成立一般,又多少男仙是奔着东王公的名头,加入仙庭的。

“既要动手,何必非得分出先后呢?”

积累了千年,准备了千年,总不至于就拉出来看一场戏吧。

默认的规则而已,认的时候,自然存在,不认的时候,也就那么回事儿。

“哈哈!”

“东皇太一,果然有点儿意思!”

“若非族群之争,就性情来说,倒是真可以做个朋友!”

祖巫句芒哈哈一笑。

太一心意,祖巫句芒自然懂得。

不想让千年的积累,千年的准备,就成了看戏与助威的摆设。

校验实力的同时,也是看看巫族的根底。

句芒亦是如此想。

此一番接触,倒要探究探究,除了帝俊,太一,那天庭还有何等根底。

“咱们向上动一动,好让儿郎们放开手脚,好好动弹一番。”

“不知二位祖巫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太一自有傲气与自信,独一又如何,一起上又如何,太一终究是太一。

“呵呵,这算是激将吗?”

“也罢,那就由强良来领教一番东皇手段!”

强良哈哈一笑,无尽雷霆已然汇聚。

在似是无限的偌大天地中,形成了一片有限的光亮照耀区。

尽是雷霆汇聚,施展无上神威。

“来得好!”

太一抬眸,淡然看了一眼雷霆汇聚之威,周身太阳真火点燃。

太一与强良一战,从某些现实意义上来说,实可言天雷沟动地火。

“巫族二位祖巫出动,却是仅有一个大巫。”

“妖族太一带队,却是三位妖帅出动。”

“那么你们两个便一起上吧。”

“如此,也算是公平!”

抬眸瞧了一眼太一与强良争锋,句芒继而将目光落在了三位妖帅身上。

“祖巫,不就是三位妖帅嘛。”

“后羿足以应付了。”

“您还是歇着吧。”

看了一眼三位妖帅,后羿战意十足。

自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敌动手。

战意十足的支撑,是对自己的无上的自信。

“率领儿郎们至此,你就让我这么看着?”

“你是真想让我歇着,还是在骂我?”

句芒瞪了后羿一眼。

“行了,你少废话!”

“再多一句废话,就真歇着吧!”

“这三个妖帅,吾独力全包了。”

句芒与后羿在那里争论,却把三位妖帅气的够呛。

论身份,祖巫该是在妖帅之上。

可现在的情况又不是一家人坐在一起,搞什么身份辈分。

不谈身份,不谈辈分,仅论实力,谁胜得过谁,还两说着呢。

三位妖帅怒然,率先动手。

后羿反应够快,调动大巫修为,瞬时与妖帅战在了一起。

句芒眼角一抽,不再啰嗦多言,抬手一巴掌,盖向了妖帅。

随着强良与太一动手,句芒与后羿大战三位妖帅。

一场带有试探性的小范围之战,全面开启。

言说是小范围,也是针对于偌大洪荒而言。

实际上参战的,除了太一,三位妖帅,以及巫族二位祖巫,大巫后羿之外,总数可达千万。

千万数的碰撞与喊杀,亦是相当壮观的场面。

眼瞧着如此争端,被帝俊赋予,全部不弱于妖帅之下的九天玄女,巍然不动,统筹全局。

也是因此一战开端,九天玄女方才有了实际意义上的战争之神称谓。

其实就现实来说,此一战结局如何,并不是重要。

此一战目的,从来都不是结局,而是对彼此实力的一次试探。

故此,无论是巫族还是妖族,都特别的关注。

天有三十六重至高者,除了出征的太一以及三位妖帅,天庭精英尽都汇聚。

玄光聚拢,将此一战的实际画面传递。

“看来这千年时光,有所积极准备,也不仅是我们。”

帝俊,伏羲,白泽以及一众天庭精锐的关注点,并不在太一与强良的交手。

也不在句芒,后羿与三位妖帅的争斗,绝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巫族与妖族的大军碰撞之上。

既是有心争端,对于彼此,自然是有一定的了解与判断。

都曾在紫霄宫内听道,还一起合作揍过准提。

无论是十二祖巫,还是帝俊太一,都对彼此,有着较为清晰的判断与认知。

别说这么一场带有试探目的,小规模接触,就是掀起全面大战。

十二祖巫也好,帝俊太一也罢,都不至于轻易出事儿。

此一场争端,带有试探目的。

其根本核心,便是探查彼此根基与发展。

看一看,究竟何为巫,何又为妖。

更为直白一点来说,看得就是巫族儿郎,与妖族儿郎。

瞧着争端,见血色流淌,甚至能听闻清晰喊杀声。

天庭无声,气氛甚至有些沉闷。

喊杀也好,血色也罢,都是争端所必然带来的,自是没有在意的必要。

真正让天庭气氛无声的,是那些巫族儿郎的表现。

只能用一个词汇形容——实在是太彪悍了。

“吾不得不承认,那巫族已然是天庭的心腹大患。”

一场带有试探目的的争端与厮杀,不过是极小的一部分而已。

然由点可见面,大战爆发,无非是将争端扩张而已。

实际的碰撞与结局,并不能改变什么。

就算是咬牙将巫族给灭掉,天庭恐怕也残了。

“陛下,以臣之见,既然已经成为心腹大患,那就必然在要命之前,将其剪出。”

“臣请命,天庭大军倾巢出动,雷霆之下,将巫族彻底扫荡。”

跟着帝俊与太一创立天庭,位列十大妖帅,自不是吃素的。

此番建议之后,附带着极为详尽的行动方案。

此行动方案的核心就在于突然与迅速。

聚拢天庭目前积累与能动的所有力量,雷霆出击,先结束了这场带有试探性目的的争端。

继而兵合一处,闪电出击,趁着巫族来不及反应,直袭老巢。

就算巫族有不周山做为屏障,只要动作够快,此一战也足以打的巫族万年时光不得喘息。

而有了万年时光的发展,天庭足以聚拢镇压整个洪荒的实力。

到时候,颓废了万年的巫族,自然是想收拾,便收拾。

“此提议倒是不错!”

“只不过细节处,还需仔细商议,琢磨才是。”

“二位意见如何?”

帝俊点头,随即问询伏羲与白泽。

“若真能做到预计的快速,此战结果自不至于有差错。”

“然就怕有变故出现!”

若大洪荒,现如今并不在天庭掌控之内,巫妖二族之外的强大生灵与势力,自不是没有。

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自然不希望巫族被剿灭,继而形成妖族独大的局面。

若妖族独大,天庭独大的局面,真的出现。

那么下一步必然是称霸洪荒。

此战端一开,就必然要面临选择了。

还是生与死的终极选择。

反抗必然是死,迎合未必能活。

故于此等背景下,巫妖二族彼此牵制,是最合适不过的局面。

“如此所虑,倒也有一定的实际。”

“不过倒也不必因此而太过担忧,继而影响大局。”

“如今的洪荒大势,便是巫妖二族独大。”

“若真有实力,直接动手就是,何必在暗中搞动作。”

帝俊颇不在意的哼了一声。

身在洪荒,没有实力傍身,再折腾,也不过是小丑,一巴掌拍死的货色。

“这样吧,天庭安危的确是不能不顾及。”

“此一战,妖帅们与众兵将尽都随吾下界。”

“道兄,吾将最精锐,最忠心的贴身近卫,尽数交付于你。”

“以道兄为首,镇守天庭。”

“凡有胆量,趁我后方空虚而犯者,尽数诛灭!”

帝俊思量,做了决定。

连最为精锐的贴身近卫,都交给了伏羲,镇守天庭。

看来帝俊真的是下了决心,势必要将巫族这等心腹大患除掉。

“陛下安心,吾在,天庭必在!”

看了帝俊一眼,伏羲深吸一口气,神色庄重言道。

相较于天庭千年来,疯狂发展的庞大兵将数量,帝俊的贴身近卫,仅有十万。

然此十万数,却是从无数兵将里挑选,然后经历残酷淘汰编练而成。

尽都可以以一当十来用。

虽有十万,却顶得上百万。

好好发挥的话,甚至还可以提升。

将天庭交给伏羲,算是没了后顾之忧。

为了稳妥起见,帝俊甚至动用了河图洛书,遮蔽天机。

虽说那巫族精血化形,难修元神,难感天机变化。

可凡事都有万一,万一这个变故出现,影响可是不小。

不做便不做,要做便将每一个细节都做到位。

败,于绝大部分情况来说,并不是外界因素,而是来源自身。

这也是帝俊自东王公身上得到的教训。

东王公自身若再强大一点儿,若是将所有细节都做到位。

天庭能否出现,还真是存在疑问。

天庭大军动,滚滚煞气出。

正在与太一交手的祖巫强良,骤然而惊。

“太一,尔竟敢耍如此手段!”

先前已经说了,祖巫们仅是信奉实力,并不是真没脑子。

感觉天庭所动刹那,强良就将前后,想了个八九不离十。

其实这也算不上的太过高深,见不得光的计谋,拼的不过是快速与反应而已。

完全隐身黑暗,才能叫做阴谋。

既然立身光明,又怎能藏得住。

“此事吾并不知情!”

“然既是出了如此变故,为吾天庭,你绝不能离开!”

太一亦是聪慧之辈,刹那参透前后关键,自是不能让强良脱身破局。

“快走!”

“通知大哥,吾等上当了!”

被太一死缠着,不能轻易动弹,强良唯有一声长啸。

“无耻妖族,安敢如此!”

句芒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有强良此惊雷般的提醒,也是刹那反应了过来。

此一战,胜负输赢,本就不重要。

到了此刻,更显得不重要。

唯有快速脱身,才是上策。

“哪里走!”

既是妖帅,又岂能是无能之辈。

察觉不对,又感觉句芒有脱身想法,刹那便有了决定,绝不能让句芒脱身。

“该死的妖族崽子!”

句芒也被缠住,轻易脱身不得,不由气愤大吼。

掌中灵光汇聚,一条木杖出现在手中。

先前动手,从未用过兵器,乃是因为自信。

祖巫的身躯,便是天地间最强的神兵。

现如今为了脱身,为了巫族大计,顾不了那么许多。

“后羿,赶紧想办法脱身,通知大哥!”

“巫族儿郎都听着,就是拼着身死,也绝不能让这群妖崽子好过。”

战斗的本能与热情,已然镌刻于巫族血脉。

经历战争,血脉之威已然被逐渐开发。

这就是先前那一场带有试探目的争端的结果。

有句芒一声长啸,气血澎湃,战斗的本能,得到更进一步的开发。

章节目录 第九百九十七章 巫妖之战 全面爆发! “太一小儿,如此欺吾太甚!”

强良长啸,显露真身,膨胀七千丈。

此法曰法天象地!

乃是起源于开天之后,为避免清浊二气再融合。

盘古头顶天,脚踏地,以支撑天地。

以此为基础,便有了法天象地之能。

言及神通,却还是需要修为推动。

这么形容,可以理解的更为清楚。

那九转玄功的修行,每增一层。

施展法天象地之能,便多增长千丈。

强良修行至七转,法天象地自是七千丈。

七千丈身躯膨胀,磅礴的力量,如同奔腾的涛涛江水,汇聚一点。

一拳出击,太一禁不住变色。

致命的危机凶险。

这一拳,若是躲不过,抗不住。

即便不是身死道消,恐怕也是重伤垂亡。

太一不愧是太一,虽因强良一拳而变色,却也是遇险不慌。

混沌钟膨胀倒扣而下,强良七千丈身躯膨胀之力,全数作用在了混沌钟身上。

一声钟鸣清脆,制造的景象与后果,却是可言恐怖。

以混沌钟与强良拳头为中心点,毁灭风暴形成,四处席卷。

不知多少妖族,多少巫族,因猝不及防,来不及反应。

或是重伤,或是直接神形俱灭。

而处在风暴的中心点,强良自是不好受至极,可以说是首当其冲。

那般的冲击力,便是七千丈真身,也轻易承受不得。

受重创,身躯消解,化作正常形态。

一阵阵的乏力,愣是让祖巫之身,生了晕厥之感。

现实的情况,却逼的强良只能硬生生将此晕厥之感压制。

不管是为了生存,还是为了尊严,祖巫都不可能于对手之先而倒下。

“好一个强悍的祖巫!”

“何为祖巫,太一算是见识了!”

太一神色间,亦有不对劲儿。

纵有混沌钟相护,那般强悍霸道之下,也是难免受一丝波及。

“可惜,此后天地间,将少一祖巫。”

祖巫之能,让太一惊叹。

然就是这般缘故,才断然不能让祖巫再存世间。

一对一,都难免落了下风。

这要是全面开战,将是何等局面。

不要忘了,祖巫总数可有十二之多。

“太一,尔若是敢伤损吾兄弟一丝一毫,必然灭你天庭。”

“若大洪荒,不见天庭一丝一毫!”

都是祖巫,对于彼此的状态自然了解。

此刻的强良,可以说是强弩之末。

别说太一动混沌钟,就是普通杀伐,强良也难以抵挡。

句芒见在眼里,急在心头。

想要脱身救援,却也没那么容易。

一对一的情况,与祖巫对战。

别说妖帅,就是帝俊太一,估计都够呛。

现在句芒所面对的,却是三个打一个。

三个打一个,要是还制不住祖巫,那就真成了废物。

故此就算是句芒急切,使出了浑身能耐,也脱身不得。

“哦?”

“既有这话出口,那倒是要看看,有何能耐灭吾天庭。”

一声淡然中,带着明显寒意的言语响起,帝俊现身,其后跟随无尽大军。

浩荡威势,连光亮都遮蔽了。

“帝俊这是下决心,要将巫族灭亡了?”

见天庭大军之威,扑面而来的凶气,煞气,让九天玄女脸色极为不自然一抽。

以她对天庭的了解,这算是基本上全都出动了吧。

“后羿,赶紧走!”

见帝俊现身,又见天庭大军何止千亿,万亿之数,帝俊之心,已然是昭然若揭。

句芒再也顾不得其他,强行破开了三大妖帅的纠缠,同时还给后羿开辟了一条脱身同道。

“什么话也不要说,赶紧走!”

“稍有差池,巫族覆灭之祸,便在眼前。”

见后羿霎时犹疑,似是顾念自身与强良,句芒不由再次大吼。

“纵有祖巫拼命,想要脱离,也没那么容易!”

帝俊自不可能放任后羿就此脱离战场,示警巫族。

动手擒拿后羿的瞬间,天庭大军顺势而动。

浩浩之威滚动,众巫族儿郎虽拼死力战,却也是难敌大势。

不过一个刹那,跟随句芒强良出征的巫族儿郎,便丧了九成。

“妖族孽障!”

“不将尔等尽数诛灭,吾妄存身洪荒天地间。”

见滚滚血色,身为祖巫的强良,句芒,不由悲痛长啸。

如今的战场形态,用大圈套小圈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妖族大军在最外层,拼死力战,仅存一成的巫族,组成小圈,依旧拼死抵挡妖族进攻。

最内层的,便是句芒与强良,以及躺在那里,不知生死的后羿。

与强良会和,并且确保后羿仅是重伤,而不至于灰飞烟灭,便是巫族儿郎丧身九成的战果。

实力如此悬殊之下,依旧能达到如此效果。

巫族善战,已然成了铁定的事实。

站在帝俊的立场上,此自不是喜悦之事。

若巫族有同等数量,哪怕仅有一半儿,估计也没妖族什么事儿了。

见识如此战局,更加坚定了帝俊决心,绝不能给巫族生存,发展的机会。

此一战,便要势若雷霆,将巫族彻底灭亡。

“如此一战,你我实为巫族罪孽!”

经过调息,强良的状态依旧强不到哪儿去。

见不断有巫族儿郎倒下,杀机难忍之时,也是下了决心。

拼着自爆,也绝不能让妖族得意。

“大哥,吾心神有些不宁,恐怕是出事儿了。”

盘古殿内,后土眉间一丝忧愁凝聚。

“妹子不必如此,吾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威能施展瞬间,明显怒火自帝江眸中点燃。

“妖族孽障,尔敢!”

一声嘶吼长啸,帝江直接撕裂洪荒空间。

十大祖巫,连带几位大巫,现身战场。

战况局势刹那变,不过是一场带有试探目的的争端,终究演变成了巫妖之间,第一次全面会战。

十大祖巫以及巫族精锐,现身战场的瞬间,滚滚凶气,煞气凝聚,起了相当激烈的反应。

再强的遮蔽天机之能,都不可能挡住。

洪荒众生只感觉周身寒然,霎时间便凉透了。

“想不到,帝俊倒是玩儿的够狠!”

身居北冥宫,鲲鹏悠然。

虽说被尊为妖族之师,鲲鹏明显没有相助之意。

虽被天庭认可,尊为妖族之师。

于鲲鹏而言,却是可有可无。

虽然也得了一些实际的好处,实际上却也不过是天庭的一种拉拢手段而已。

“老祖,您不走一趟吗?”

鲲鹏得天庭认可,为妖族之师。

自有妖族汇聚,成为麾下。

北冥妖师宫,已然成为妖族不可或缺的一股重要力量。

“这一战,动静儿实在有些大了。”

“又何必白白走一趟!”

卫无忌现身洪荒,看似什么都没变,该如何发展,还是如何发展,此为大势所趋。

然于细节处,还是起到了极为明显的改变作用。

鲲鹏就是最好的例子。

若无影响,以阴骘本性,就这么一句问,便要承受灰飞烟灭的代价。

受时空大殿道韵感染,再跟随太浩身边多受影响,鲲鹏心性,可以说已然得了道家真意。

无执着之念,修为自是水到渠成。

也是因此缘故,鲲鹏方才安居北冥宫,少在外间走动。

乐意打,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儿。

只要不来搅扰妖师宫安宁便可。

鲲鹏想要安宁,身在洪荒,求取安宁,却不是想便可以的。

一丝丝莫名气息凭空现身北冥宫,继而汇聚成一道令符。

看着那道凭空现身的令符,鲲鹏自是意外,更多的还是想哭。

“您确定不是让鲲鹏去送死?”

那道令符,来自鸿钧,或者说是天道。

令符之意,自然是要鲲鹏去阻止巫妖大战。

鲲鹏想哭的缘故便在此。

虽然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洪荒再怎么折腾,保命也是没问题的。

可看那巫妖一触即发大战的动静儿,自己就是再大的能耐,现身进去,也是被撕碎的命。

令符高悬,不见任何回应。

意思很明显,就选择你了。

送死不送死的,管不着。

“得,我就知道这令符,不是给我的。”

自知之明,鲲鹏自然有的。

虽不想打扰闭关中的太浩,为了自己不落得一个被撕裂的下场,不想也是不行了。

令符落在鲲鹏手上的瞬间,因天道气息现身而骤然停止的时空,再次恢复正常。

鲲鹏座下一众妖族,满是蒙圈的看着不见鲲鹏身影的座位。

妖师哪里去了?

莫名感觉好像缺了点儿什么。

“巫妖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天道传递令谕,希望您出面调停一番。”

鲲鹏现身北冥深处,一座极为普通,稍不留神便有可能忽视的石门前,言道。

一声幽幽叹息传扬,鲲鹏神情间,更多一丝恭敬。

这位的修行,无疑更加深远了。

“师尊也好,吾也罢,入北冥,就是预见这一幕。”

“有些事儿,实在不好做,有些话,实在不好说。”

“与其夹在中间为难,不若眼不见为净。”

“没想到,还是让祂给找到了。”

言语声声间,石门开启,太浩站立鲲鹏面前。

“也罢!”

“祂说的,倒也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现如今,还不是巫妖二族,决出生死输赢的时刻。”

“不过即便是出手阻拦,也不是现在。”

“憋了这么长时间,总得发泄发泄不是。”

太浩言语间,巫妖全面大战,终是拉开了序幕。

滚滚喊杀,无尽的血腥,似是将整个洪荒席卷。

身在北冥深处,依旧能够清晰感知喊杀与血腥。

“此事是否有必要惊动尊上?”

感知巫妖二族的全面大战,鲲鹏微微变色。

难怪惊动了天道,如此动静儿,可是比当初三族大战时刻,厉害多了。

“你觉得此事瞒得过师尊吗?”

“便是师尊神游天外,二位师娘还在时空大殿。”

鲲鹏恍然。

自己也是独自生活久了,怎的忘了那二位。

“凤凰一族,的确是自愧不如!”

凤凰一族隐居之所,感知巫妖大战的恐怖,凤祖由衷感叹。

“道友似乎无出手阻挡之意?”

颇为怜爱看了眼端坐修行中的两个孩子,继而元凤目光落在了麒麟身上。

除了族群,本身并无恩怨可言。

相处多年,反倒是更有情义。

当然,这种情义,仅是友情。

“阻拦什么?”

“此番争端,在吾看来,不过是开始罢了。”

“不让他们痛快打一场,岂不是白费了那么长时间的准备。”

麒麟淡然一笑。

元凤颇为无语的看着麒麟。

面对如此争端,还能如此淡然的话,洪荒再大,也是屈指可数了。

倒是忘了这位的出身来历,恐怕连盘古大战三千魔神都见识过。

相对于盘古与三千魔神之战,巫妖争端,实在是小意思。

“让他们打一场,能有十万载安宁。”

“换做道友,该如何做。”

麒麟话音落,元凤惊愕。

倒也不是惊愕麒麟之言,而是惊愕那一道现身洪荒的高大身影。

与妖族大战,持久不下。

虽然灭杀了不少妖族,却也有诸多巫族儿郎伤损。

至于说拿下帝俊跟太一,且不说有混沌钟与河图洛书护身,自不是那么容易。

十大妖帅联手,也足以给予十二祖巫制造,相当多的麻烦。

十大妖帅,以及一众妖族自然看得明白。

帝俊与太一,便是妖族核心。

帝俊与太一在,妖族自然强盛,天庭自然强盛。

帝俊与太一若是出了差错,只怕要重蹈仙庭覆辙。

有如此认识,自是万众一心,实在是给巫族制造了不少麻烦。

以至于激的帝江恼恨,直接召聚十二祖巫,列摆大阵。

受盘古真身启发,感悟都天十二神煞大阵,已然有相当的岁月。

帝江却是明白,都天十二神煞大阵,却还有诸多的缺点,唯有长久时间的经历,感悟,方才能弥补。

一旦完全的神煞大阵,绝对是巫族的压箱底绝学。

然此刻久战不下,为避免巫族儿郎损伤,帝江唯有选择动用。

十二祖巫汇聚,十二道气息融为一体,一道顶天立地的身影,现身洪荒。

身影出现,气息散发的刹那,整个洪荒,惊然无声。

“盘古?”

“这不可能!”

“当初为了成全此洪荒,其不惜消耗自身。”

“此为吾亲眼所见!”

“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偌大洪荒惊然无声,惊恐之言,响彻隐藏西方之神秘所在。

章节目录 第九百九十八章 出手阻拦巫妖战 准提因念入魔障! 偌大洪荒,承载无量生灵之所。

虽说现实是洪荒能有此成就,三千混沌魔神也是起到了极大作用。

然在洪荒生灵的记忆与意念中,洪荒成就,盘古功劳第一。

若无盘古开辟混沌,划清浊,至最后以身躯支撑,焉能有洪荒。

洪荒未成,焉能有此刻的自己。

于盘古,绝大部分生灵,都是由衷的感恩。

唯独几例,乃是特殊。

感动,疑惑,迷茫,皆有之。

“盘古,你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见盘古高大身躯,现身洪荒,深藏于西方神秘之地的意念,不由传递出了疑惑。

盘古身化洪荒,绝非作假。

虽说是经历开天劫,残损至深。

如此大事,却也不该出现错觉。

以混沌魔神的深久见识,自然能看得明白,盘古身现洪荒,乃是大阵之威。

可这事儿,要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想着盘古还有可能活着,极大可能深藏于某些特殊所在,悄然观察洪荒。

便是以混沌魔神的心性与见识,也是按耐不住的一惊。

对盘古,有太多的复杂情绪。

总体归结起来,便是又恨又怕。

恨盘古,自然是因为若非盘古开天辟地,成就洪荒。

堂堂混沌魔神,何至于沦落至此。

怕盘古,却是因为盘古太狠。

那一道由开天斧发出的锋芒,实在太利。

经历过一次,如何能不怕。

“盘古,不管你有何等谋算。”

“若大洪荒,终究非你之独有。”

“想来不让你再现身的,非吾独一。”

稍稍意念波动过后,便将自己潜藏极深处。

面对盘古,无论怎样的谨慎,都不算为过。

莫看仅是个阵法操控的躯壳,可万一察觉到什么,再来一斧子,直奔西方。

说实在的,真心有些受不起。

于盘古而言,是简单一斧。

所造成的实际后果,很可能是无数年苦功,刹那尽散。

若是运气再差一点儿,没准儿还得承受更重之创伤。

划不来,实在是太划不来了。

“大兄,此便是父神真身之威吗?”

三清安坐昆仑山,见盘古真身现洪荒,那些由衷的吸引,让三清不由流露仰慕神色。

以通天教主表现,最是明显。

“哼!”

“这群只知晓动手斗殴的莽撞之辈,父神真身何等贵重,岂能轻易动用。”

原始哼了一声,言语间的酸味儿,再明显不过。

一向以盘古正宗自诩,却是难以做到如十二祖巫一般,以阵法之力,汇聚盘古元神。

太清瞬间有明显意动,随即便是深深的可惜与叹息。

虽然都是兄弟,却是不可能做到如十二祖巫一般。

盘古真身现洪荒,带来诸多影响。

受影响最为直接的,莫过于天庭。

天庭众兵将,霎时慌乱。

那是来自至为天然,本真的压制。

虽说是与巫族对战,盘古却非巫族。

好在关键时刻,帝俊与太一,稳定了天庭众兵将之心神。

“不过是一尊受阵法操控的躯壳而已。”

“可能发挥盘古大神本尊,亿万威能之一?”

帝俊与太一眸中两团火焰燃烧,似是两颗小太阳。

此为太阳真眼,金乌一脉与生俱来的能力。

以灼灼昊阳,扫荡一切诡秘,阴霾。

“能否发挥亿万威能之一,帝俊自可来试!”

言语浩荡,自盘古真身所出,却是熟悉的声音,自是帝江。

听着熟悉的声音,帝俊与太一,默默松了口气。

说实在的,见着眼前的盘古真身,心里很难言有底。

先前不过抚慰众天庭兵将之心,再有便是试探。

只要不是盘古,一切都好说。

不得不说,盘古这个身份带来的天然压制,实在太厉害了。

帝江岂能不知帝俊试探之意,只要不说话,便可令帝俊,令妖族摸不着头脑,满是忌惮。

可如此动用父神之威,非帝江所愿,非巫族所愿。

巫族求的是偌大洪荒,想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是自身的无限强大。

而不是靠着父神威名,在那儿狐假虎威。

便是能做一时,也难以长久。

何必为了一时,而赔上巫族的骄傲与自尊。

按理说,为了活着,该是无所不用其极。

可既然活着,总该是有所追求,不该仅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若仅求这一点,关闭盘古殿大门就是。

量有万世之劫,也难损盘古殿分毫。

踏步出了盘古殿,入了洪荒,不可避免卷入争端,便是为了要有所追求的活着。

要实现这一点,自身强大是不可忽视的第一点,骄傲与自尊,更是不可能放弃。

“七星动!”

确定了眼前真身非盘古意志,帝俊与太一以及一众妖族,不由长出一口气。

虽是如此,由十二祖巫汇聚盘古真身之威,也是不可小视。

帝俊令下,天庭大军动。

若有若无的豪光,牵引三十六重天外,无尽形成。

以洪荒为标准,偏北所在,有七颗巨大星辰缓慢移动。

当七星汇聚成一线之时,一道星辰之光,似利剑一般直刺盘古真身。

“吒!”

感知锋芒微微针对,以帝江为主导的盘古真身,一声长啸。

一个吒字音节,有扫平一切祸患之能。

当初与三千魔神大战,盘古一声长啸,凭此音节,扫荡群魔,令不少魔神血肉崩离,当场饮恨。

十二祖巫以大阵汇聚的盘古真身,毕竟不是开天大劫的本尊。

一个吒字音节,自然不具备震死混沌魔神的能耐。

不过震散北斗七星,却是问题不大。

七彩流光坠落入洪荒,落在昆仑山附近,为一张悄然出现的太极图收取。

“炼制一口七星剑,倒是极为不错。”

扫了一眼自洪荒本土之外的材料,太清暗暗想到。

“可恨!”

“究竟是谁,动作居然比吾还快!”

西方祖脉须弥山,盘膝安坐的准提睁开眼眸,尽是恼恨。

见那七彩流光坠落的刹那,准提便意识到,必然是极为不错的宝贝。

以西方目前的困苦,以准提的性子,岂能无动于衷。

未曾想出手之后,竟是一无所得。

那七彩流光,全然不见了踪迹。

“莫要恼怒,若大洪荒,有此能耐手段者,又有几位。”

接引一言,便让准提醒悟。

眸光悠悠深然,盯了昆仑山一眼。

七彩流光坠落,帝俊自然知晓乃是宝贝。

不过现如今的情况来说,就是再大的宝贝,都引不起帝俊心神。

覆灭巫族,为妖族第一要务,尤其是已然到了这般地步后,已是无退路可言。

这是一场必然唯有一方彻底倒下,方才能结束的争端。

“众星连动!”

凝望眼前盘古真身,帝俊深吸几口气,下定了决心。

便是动用那未曾完全的周天星斗大阵,也必然要与巫族拼一把狠的。

天庭众兵将听命,将自身气息刹那与众星辰贴合。

大星辰勾连小星辰,一条银河长流汇聚。

及其恐怖的威势,遍及洪荒。

别说那些修为低下的洪荒生灵,便是自负大能者,也不自觉感到阵阵儿的心惊肉跳。

怎么的?

洪荒劫数又来了?

不至于这么快才是啊。

就在周天星斗大阵即将完全成型,与盘古真身碰撞的凶险时刻。

一张阴阳图,悄然出现。

鲲鹏撕裂虚无,身负太浩,现身巫妖战场中央。

“二族争端动静儿不小。”

“为洪荒安宁,可否停手?”

身现一触即发的凶险危机中,刺激的鲲鹏根根翎毛倒立。

太浩却是显得淡定安然,各自看了汇聚成盘古真身的十二祖巫,以及主阵周天星斗的帝俊跟太一。

“这位怎么现身了?”

“当真是好大的胆量!”

“也不想想,这位是何等的身份。”

“真要论起来,该与道祖相当。”

凡入紫霄宫听道,岂能不识太浩。

“当真一派安然,论气度,吾不如也!”

太清眸中闪过一抹由衷感叹。

便是有太极图护身,也不完全确定,能做到太浩一般,立身二族争端中间。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赶快动手,一起消亡才是真正的大好事儿。”

若大洪荒,面对如此局面,还能有如此意念的,除了准提,还能是谁。

不过站在准提的立场上,倒也无错。

无论帝俊,太一,还是十二祖巫,甚至连同太浩在内,都揍过准提。

委屈,憋气,那就甭提了。

要不是自知没有足够能耐,拼命也是枉然。

经历如此遭遇,以准提之本心,早就拼命了。

就算是欺负,你们也不能可着劲儿的欺负啊!

无尽的委屈,无尽的憋屈,一直以来都在压制。

见此局面,那无尽的憋屈与委屈,似能发泄。

准提自是再难控制,放飞自我。

就这么刹那的松懈,一丝丝黑气已然弥漫。

“速速收敛心神!”

有接引在旁,自是察觉准提不对劲儿。

一声呵,协助反应过来的准提,压制那些黑气的弥漫。

“哪里来的阴暗贼子,安敢如此计算本尊!”

准提变色而怒喝,一不留神,差一点儿就真的中招了。

“是尔自身心绪不宁,引动本尊!”

“何以言说暗算呢?”

一声幽幽叹息,一道红色衣袍身影,现身于接引,准提面前。

“恍然悠悠岁月,此地依旧是过往那般熟悉。”

颇为怀念扫了一眼,言语间尽是熟悉的语气。

似是此地往昔的主人一般。

一道惊雷,于接引脑海闪过。

“敢问尊驾,可是魔祖罗睺?”

接引发言,小心而谨慎,尽是忌惮。

“倒是聪慧!”

如此一言,自是承认了身份。

于接引准提而言,却似是大祸临头。

不敢有任何怠慢,聚集所有修为,疯狂驱赶入侵准提的魔气。

“莫要惊慌!”

“此非本尊所在,不过是留存于此地的一点念头而已。”

“若非其动了恶念,恐怕也不得现身。”

“本尊现身因恶念,故此也就无所谓挣扎了。”

“恶念不消,本尊不散!”

接引与准提脸色黑的吓人。

这一下,算是被罗睺给缠上了。

最关键的是,此地变化,绝不能被洪荒发现。

要不然肯定没有他们两个好果子。

“二弟,恐怕该下决心了!”

接引一言,引得准提变色。

继而咬牙狠心,点了点头。

身躯震动,头顶灵光大开。

无尽的黑气喷涌,汇聚成了一朵存于无有之间的黑莲。

而准提气息,也在刹那低迷。

为解除祸患,准提付出了莫大代价。

“能下得了狠手,倒也不错!”

“至此以后,却是善恶一体,正魔一身了!”

罗睺身躯骤然崩散,化作本真纯黑气息,与那黑莲融为一体。

“此物为祸恶之源,却是留存不得。”

接引与准提下了狠心,想尽了所有办法,使尽了全部能耐,依旧未曾能够撼动黑莲分毫。

“既是如此,当为吾弟兄劫数。”

“好在尚有恒久岁月,该是可以解决。”

准提点头,以心神沟动黑莲。

那黑莲默默钻入了准提身躯。

“只可惜此物为须有之间,若不然倒是可以做斩尸之物,提升修为。”

按照鸿钧所传法门运转,修为极为明显,得到了提升。

此一劫,虽然未曾得以成功斩尸,却也消散了部分恶念。

也就难怪准提刹那动了此念。

“倒也无不可,那灵宝本就是须有之间的规则幻化。”

“不过要成此事,以如今的洪荒背景下,恐需经历无穷岁月。”

凡灵宝,有先天后天区分。

先天灵宝威能不俗,却是因起源天地初开,甚至天地未开之时,自是有数。

而这有数的先天灵宝,绝大部分都源自于混沌。

更为准确的说,是混沌魔神的随身之宝分裂而成。

比如那大名鼎鼎的开天三宝,便是开天斧分裂而成。

那诛仙四剑,却是一柄仅次于盘古斧锋芒的混元剑分裂而成。

过往已然不再,故此后天返先天,至为艰难。

若说除了时光磨砺外,偌大洪荒再无能耐,成就此事。

准提与接引,却也是不信的。

最起码,鸿钧与卫无忌,能做到此事。

可此事无论是鸿钧,还是卫无忌,接引与准提,都没有胆量让其知晓。

“眼下的洪荒,还非你我弟兄的时代。”

“还是安然做好自己,静待时机吧。”

只要那洪荒劫数,不波及西方。

不就是耐心,不就是时机等待嘛,有的是。

章节目录 第九百九十九章 接连登场 劝退巫妖罢手! 其实说起来,接引与准提算是占了巫妖大战的便宜。

若非巫妖之战动静儿太大,几乎吸引了洪荒所有的注意力。

哪怕相较于东方繁荣,西方贫瘠,少有关注。

如此动静儿,却也是不可能真就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

准提自然无此念,便是有此念头,也不可能言及感恩。

若非太浩于紫霄宫狠狠揍了他一顿,若非帝俊与十二祖巫出手。

逼的心头尽是憋屈,如何能引得魔祖之念,引得如今正邪一身。

眼目开合,眸光深幽,盯上了那一场因太浩现身,而暂停的大战。

“却是不知,道兄何意?”

一张阴阳图,定住了盘古真身与周天星斗大阵。

不言背景,仅是这份儿实力,便足以帝俊太一,十二祖巫慎重对待了。

“二族争端,本无心掺和。”

“然为洪荒安宁所虑,却是不得不出来阻拦一番。”

“若问吾之意见,自是希望二族罢手,享洪荒安宁。”

“当然,吾也知晓,此为不可能之事。”

不待帝俊,太一,十二祖巫发表意见,太浩紧接着言道。

“故而此事自不能仅问询吾之意。”

“四位,还请现身一见!”

太浩话音落,便听得龙吟阵阵,虎吼声声,又有雀鸣长啸。

四道灵光,自四方而至,现身巫妖战场。

帝俊,太一,以及用阵法化身盘古的十二祖巫,皆是一挑眉。

此四位存在,便是从未接触过,也有所耳闻。

“以四位之意,该当如何?”

白虎,朱雀,玄武尽无言,将目光落在了青龙身上,继而带动所有目光,都落在了青龙身上。

“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啊!”

“这么大的事儿,你们觉得是我能决定的吗?”

如此众多的目光落在身上,青龙也是颇感压力。

“再说,真论洪荒守护之责,也不该以我为首啊!”

甩锅,自是个不道德的事儿。

可眼下这般局势,仅凭自己肯定是扛不动的。

五彩灵光悄然而现,麒麟背手扫视。

“这事儿,一点儿商量都没有了是吧?”

麒麟现身,扫视巫妖战场。

自身气息微微显露,那因战端而汇聚的凶煞气息,便尽都消散了。

“以前辈所见,此事可还有的商量?”

帝俊沉声言道。

种族之争,无关对错,更无碍善恶。

“是啊!”

“若能商量,若能罢手,也不会有三族争端。”

似是感叹般说了一句,麒麟继而言道。

“种族之争,无商量可言。”

“也从来没想过,能以商量,而让你们解决争端。”

“如今所说,不过是让你们暂时罢手,留出一些时间,让洪荒得以安稳。”

帝俊,太一瞬时迟疑。

话都已经说到这般地步,自该给面子。

可问题帝俊担心,丧失此次机会,将来可还能再有机会,将巫族覆灭。

“帝俊小子,别以为布置出了此周天星斗大阵,便当真无敌于洪荒。”

“在吾看来,此周天星斗大阵破绽甚多,要破解,实在谈不上什么难事儿了。”

“所以还是莫要逞能的好,给洪荒留点儿时间,也给自己留点儿时间。”

麒麟之言闲散淡然,带给帝俊太一的震撼,却是莫大的。

有感于当初战仙庭时刻,阵法的便利与施展出来的莫大威能。

天庭整军积极准备了千年,帝俊亦是沉心参悟千年,方才有了此周天星斗大阵。

此阵施展,化无尽星辰之能为己用。

当真是威风到了极点,也恐怖到了极点。

自家人,却是知晓自家事。

周天星斗大阵,并未完全。

若有时光,帝俊自然有信心,将其参悟至完整。

一经施展,威能必然是惊天动地。

“既是如此,就该彻底将这些妖崽子灭杀干净,彻底归还洪荒安宁。”

帝江操控盘古真身,颇为激动喊道。

帝俊要将巫族灭亡,帝江亦是想妖族灭亡。

难得机会在眼前,岂有放弃的道理。

“喊什么喊?”

“显你嗓门大啊?”

麒麟没好气瞪了眼由十二祖巫操控的盘古真身。

“真以为用阵法汇聚,成就了盘古真身,便能耐无敌了是吧?”

“说完帝俊,太一,再说你们。”

“同样的毛病,这阵法当真完全了吗?”

“一个个叫喊着说,是盘古的后裔。”

“也没见你们为洪荒安宁,做出多少贡献啊。”

不客气的言语,自是引得十二祖巫暴怒。

以祝融最是明显,却被帝江以及后土压制。

局势如此,发脾气,并不能解决问题。

“敢问前辈,时限当为几何?”

轻柔之声自盘古真身发出,显然是替换了主阵位置。

见盘古浓眉大眼,顶天立地,言语之声如此轻柔。

麒麟忍不住脸皮,眼角抽搐。

“好歹也算是见识过盘古大战三千魔神,开天辟地的绝顶威风。”

“听如此轻柔之言,倒是感觉颇为怪异。”

这回该眼角抽搐的,是帝俊,太一,以及十大妖帅,众巫妖儿郎。

难怪这位现身,便有如此影响力。

合着是一尊天地未开之时,便存在的古老存在。

强大者,不一定古老。

古老者,必然强大。

尤其是在历经劫数的前提。

没有强大的本事,早化成一堆灰了。

说的再多,终究还是实力。

这个再现实不过的本真。

“要说时限,还得将他唤来才是。”

“镇元子,莫要躲在家里贪清闲了。”

“若大洪荒,还需你出力才是。”

麒麟一声传唤,尚在五庄观内清修的镇元子猛然清醒。

身在洪荒,沟通地脉,踏步之间,便是咫尺天涯。

“前辈唤镇元前来,有何要事?”

有麒麟在此,驱散了战场凶煞之气。

倒也无需用什么防御神通。

“这几个不省心的玩意儿,非得打一架。”

“那俩家伙不出面,倒教这小子掺和如此事端。”

“他们心大不管,那就吾来管。”

“咱们几个聚在一起合计合计,如何才能在洪荒不受动荡的情况下。”

“让这些不省心的玩意儿,放开手脚打一场。”

十二祖巫操控的盘古,面目神情抽搐,一众巫族儿郎亦是如此。

帝俊,太一,以及众妖族儿郎,神色也是明显的不对劲儿。

口口声声,不省心的玩意儿。

这语气,听着咋感觉似你孙子一般。

当然,以您的身份,能耐,如此说,倒也无错。

而如此听话,至为本真的缘故,在于麒麟的立场。

不乖乖听着,万一惹恼了这位祖宗,加入其中一方,对于另外一方,可真就是毁灭性的打击了。

明白麒麟之意,镇元子自是尽心尽力。

联合之下,一番推算,得出了答案。

再怎么算,也得十万年。

十万年!

无论妖族还是巫族,都急眼了。

相对于洪荒恒久而言,十万年真的是不算长,也就是多眨几下眼。

然对于一个势力的发展而言,十万年能做的,可是太多了。

经历此一战,可以说彼此都是心头大患。

无论妖族还是巫族,都不可能给对方十万年时间,发展壮大。

“都不答应是吧?”

“那行,有胆儿你们现在就动手!”

“反正现在把话放在这儿,洪荒若是出了问题,有了裂隙深渊。”

“那就把你们给填进去。”

见妖族,巫族都不答应,麒麟没好气言道。

且是威风霸气!

帝俊,太一默默对视,随后又与化身盘古的十二祖巫对视。

莫名的气氛,刺激的太浩,四大圣兽,还有镇元子暗暗防备。

这些个黑心的玩意儿,不至于先联手,收拾这些对于他们来说,严重碍事儿的吧。

“小兔崽子们,都想什么呢?”

“想联手清除障碍是吧?”

“啥时候有这般默契了?”

太浩,四大圣兽,以及镇元子都能感应到的事儿,麒麟自不至于没反应。

“有心思动手是吧?”

“那就把你们的能耐,都给亮出来!”

“连混沌魔神都宰了,还差你们吗?”

这一下,不仅妖族,巫族无声,连那些偷偷观察动静儿的存在,也都无声了。

在紫霄宫听过道,自然知晓这么一位存在,曾相助道祖,大战罗睺。

却不曾想过,这位还有这般出身与经历。

“再说,除了我,你们感觉就谁能收拾你们了吗?”

言罢,麒麟冲着南方躬身。

洪荒再次陷入无声静寂。

这位都这般能耐与经历了,居然还做出如此举动。

究竟是何等存在,能让这位如此。

曾在紫霄宫听道的存在,已然有了概念。

“再有胆量,也不敢打扰尊上清修。”

“然此局干系洪荒,还请二位主持公道。”

见麒麟动作,青龙已然有所感觉,亦是躬身。

四大圣兽中的三位见此,亦是同等举动。

见麒麟以及四大圣兽,还有太浩如此,巫族也好,妖族也罢,都不会随意放肆。

可以说是在一片恭敬中,一道太阴气与一道雷霆气息,化作两道身影,悄然而现。

“小麒麟,你倒是挺威风的嘛!”

扫视了一眼巫妖二族,薛冰目光落在麒麟身上,眸中闪过一抹玩味言道。

“在您面前,哪里还敢威风啊!”

麒麟弱弱一笑,洪荒众生只感觉,似是刹那出了错觉。

您的威风呢?

您的霸气呢?

“方才你们的经历与争论,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不就是十万载光阴吗?”

“十万载光阴内,妖族掌天,巫族掌地,不得再起争端,可有意见?”

巫族,妖族皆无言。

俺们倒是想有意见,可您给我们提意见的权利了吗?

真要给了提意见的权利,能否麻烦先将这盖顶的黑云撤去。

“既然没意见,那就该干嘛干嘛去。”

巫妖对视,皆有不甘。

终究还是撤退。

巫妖大战,首次争端,便以此等方式结束。

“你们都说话啊!”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撤回盘古殿内,祝融急躁的来回转圈。

“能有什么意思?”

“虽说现身的是麒麟,太浩,可终究根底,还是咱们那位叔父的意思。”

共工哼了一声,很是不满。

此一言,无疑说出了十二祖巫的心声。

“哥哥们莫要如此,叔父断然不至于偏心妖族。”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洪荒所虑。”

见哥哥们不满,后土言道。

“此一点,不必妹妹来说。”

“然借此机会,一鼓作气将那妖族灭亡,偌大洪荒此后,必然不会再起争端。”

“此不也是好事嘛!”

祝融急躁道。

“哥哥当真如此想?”

“说来,妹妹也是一时被蒙蔽了。”

“竟是没有想透,差点儿出了大差错。”

“那妖族并非等闲之辈,此一战,便是能将妖族灭掉,巫族也将元气大伤。”

“再有灭了妖族,巫族接下来要面对的,恐怕就是天道了。”

十二祖巫骤然而惊。

“以如今巫族之实力,对上天道,又当如何?”

“再有便是那前辈所言,吾等口口声声称自己为父神后裔。”

“若真将洪荒打碎,吾等又该以何面目,面对父神。”

十二祖巫,皆是静默无声。

“兄长,咱们当真便放弃此大好机会吗?”

回程路上,东皇太一尽是不甘。

帝俊自然更是不甘,可现在局势已然如此,无力回天了。

“兄长,再起大战似乎不可能了。”

“然吾等可以出手,尽力灭杀巫族有生力量。”

“没了那群小崽子,十二祖巫,不过尔尔。”

东皇太一,向来坦荡。

为天庭大局所虑,倒是生了阴诡心思。

帝俊神情一震,继而无声。

随后,东皇太一便开始动作。

自家兄长,自然是了解不过。

无声静默,便是认同。

为巫族,为天庭,便是有万般罪孽加身,也不在乎了。

终究的现实,太一举动,还是没能成功。

因为太一才有所举动,便看见一道身影,静然而立。

“小东西,吾倒是有些看错你了。”

“不过为了族群所虑,倒也无可厚非。”

太一陡然而惊,刹那动用了混沌钟。

面对如此大能,唯有混沌钟在手,方可言安心。

“那玩意儿是你的伴生至宝不假。”

“却是也不必动不动就拿出来。”

“别说你现在还无法动用混沌钟的全部威能。”

“便是可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章节目录 第一千章 东海之滨言造化! 全身的修行,调动汇集。

周身烈火,霎时烧灼。

此不仅是修为,神通的体现。

也是此刻心思的最真实写照。

太一的确是满肚子怒火。

不仅因为那虎头蛇尾的巫妖大战,更因为麒麟此言,摆明了看不起混沌钟。

以麒麟的身份,能耐,便是不将太一放在眼里,太一也没什么可说的。

因为事实,的确就是如此。

然混沌钟伴随太一而生,更经历岁月与磨难的洗礼。

说自己可以,只要真有那个能耐,自是服气。

说混沌钟,万万不行。

哪怕明知不是对手,也非拼了不可。

论出身,帝俊与太一算是高贵。

然在洪荒,此并不能完全代表什么。

行至如今,创立天庭,也是一步步自底层经历磨炼而来。

只不过相较于绝大多数洪荒生灵,自生之初始,到命之终结时刻,多有浑噩相比。

帝俊与太一,更有根基,以及气运相护。

经历凶险,生死挣扎,若无混沌钟,只怕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有此经历,可见太一情感如何。

“你小子,倒是不必急着动怒。”

太一动怒,直接祭出混沌钟,这么一件足以让绝大多数生灵忌惮,变色的大杀器。

随着修为的增长,太一已然将混沌钟祭练到了相当的程度。

以修为全力推动混沌钟,发挥出来的威能,便是那些听三讲的紫霄客,都禁不住变色。

麒麟却是淡然。

“还有,你也不必太过依仗混沌钟!”

“纵然品质不错,以你小子的修为,却也未必可以将混沌钟威能发挥到极致。”

太一闻言,隐晦变色。

知晓混沌钟在自己手里之后,或明或暗的抢夺,可是从来没有少过。

这也是经历凶险的绝大部分原因。

“放心吧!”

“这东西品质固然不错,让吾动手抢夺,却也还不够这个价值。”

“真要有这个心思,只怕这混沌钟,不会成为你的伴生至宝。”

太一神色再变幻,从情感上,自是不愿意承认。

理智告诉太一,这恐怕也是事实。

当然,想让太一就此承认,也是没这么容易。

“此为天命!”

听闻太一此言,麒麟笑了。

“这算是自欺吗?”

“吾不否认天命,然吾生还在天命前,岂能为天命所束缚。”

颇为傲气一笑,帝俊与太一心头,可以说是拔凉拔凉。

“是否自欺,总要试试再说。”

以太一的傲气,岂能畏惧于身份与几番言语。

想要太一心服,总要以最为实际的力量来说话。

于麒麟的能耐,太一自是见识过。

再有自信,也不敢怠慢。

尽全力而推动混沌钟。

钟声响起,混沌钟爆发了太一目前所能掌控的全部威能。

时间与空间,皆在刹那有停顿之象。

“不错!”

“看来吾于你而言,倒是起了一定的刺激作用。”

“不过,也就仅限于此了。”

抬手一点,五彩光辉照亮天地。

太一勃然变色,因为在五彩光辉亮起的刹那,可以清晰感觉到,一向亲密的混沌钟,竟有脱离掌控之象。

变色的同时,本就汇集到顶点的修为,更是疯狂运转。

脸色微微苍白,却依旧咬牙坚持。

就算是死,也不能真让混沌钟脱手。

“有点儿意思!”

“却是不知能否受得起第二道。”

抬手一点,又是一道五彩光辉。

相较于先前一道五彩光辉,五行勾连,泾渭分明。

此道光辉虽有五彩之象,却是彼此相融,威能增长何止倍数。

太一长啸,尽是不甘。

修为无情压制下,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混沌钟脱手,化作一道流光,落在麒麟手中。

太一长啸,已然非是常态之声。

尖刺般锐利,刺耳之声。

若没有足够修为护体,仅此尖锐刺耳之声,只怕刹那便要魂飞魄散。

周身本就点燃烧灼的焰火,更为暴烈,真就似那照耀洪荒万古的太阳星一般。

此段经历,以文字,词汇形容,自是显得多费时光。

实则变化,仅是刹那而已。

尤其是五彩神光,收取了混沌钟,太一爆发。

时光短促到连帝俊都难以反应。

见太一如此,帝俊勃然变色。

极限爆发下,必然伤损根基。

帝俊岂能坐视如此。

骤然变色下,帝俊出手,直接以秘法制住了狂暴的太一。

也是太一未曾防备,未曾想到帝俊突然向他出手。

猝不及防间,直接陷入昏沉。

帝俊闪身将昏沉的太一抱住。

“前辈,吾弟兄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前辈海涵见谅!”

“无论是非过错,终究是要请前辈高抬贵手。”

随手便让混沌钟脱离了控制,此等能耐,着实令帝俊心惊。

若是太一清醒,尚有混沌钟在身,帝俊必然选择一拼。

如今混沌钟丧失,太一昏沉,帝俊首要选择,便是确保太一安稳。

而仅凭独身之力,便是拼命,也无资本可言。

认怂,非帝俊脾性所愿。

然在大势面前,保命是第一基础。

未尝不可言,识时务者为俊杰。

混沌钟落在麒麟手中,无限收缩,似是铃铛一般,缠绕指尖。

见此情形,帝俊不由几分瞳孔收缩。

于认怂之举,倒是到了几分理所应当。

那混沌钟为太一伴生至宝,若言了解,帝俊怕是仅次于太一。

若施展混沌钟之威,便是帝俊也不敢言说,能稳胜太一。

如此威能的混沌钟,落在麒麟手中,却是被缩小成了铃铛。

何言修为!

何言能耐!

此便是修为,此便是能耐。

而在洪荒,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为讲理吗?

将铃铛般的混沌钟,指尖环绕一圈之后,被麒麟随手扔给了帝俊。

刹那变化,再引帝俊变色。

不至于这般容易便收取了混沌钟,反过来对付自己吧。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帝俊拉着太一便要身化长虹远遁。

动的刹那,却感觉周围时空无比沉重。

身上似是压制了一座万丈高山。

帝俊刹那内心尽是苦涩,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混沌钟之能,反被用在自己身上。

混沌钟震荡,却是未曾施展杀伤力。

怀中昏沉的太一,周身散发光辉。

混沌钟受光辉牵引,悄然融入太一体内。

“前辈这是何意?”

帝俊当真是看不懂了。

这波操作,究竟是什么意思。

已然到手的东西,还有归还的道理?

以残酷为常态的偌大洪荒,什么时候这般友善了。

“还你们东西,还不乐意了?”

“放心吧,那混沌钟于我而言,可有可无。”

“到我们这般境界,修行才是本真。”

“所言至宝,不过是身外之物。”

“有些时候,甚至反倒是妨碍。”

“要不然你以为那鸿钧,怎会平白无故的行那分宝之举。”

“真以为他家当多的自个儿都嫌弃啊!”

“你若非要明白,吾此举何意,简单直白一点来说,便是警告。”

“虽然话不必非得说这般直白,然于你来说,藏着掖着,反倒没什么意思。”

帝俊眸中明显闪过一抹恼火,却也并未实际动怒。

一来是纯正的实力压制,动怒也是无用。

再一个此言的确对帝俊脾气。

藏着掖着,的确没什么意思。

“洪荒苍茫,生灵无量,各有缘法与将要走的路。”

“倒也非是干涉你要走的路,然为洪荒所虑,却是希望你能听从一二劝告。”

“追求强大,当明悟己身,一味追求外力,终究是落了下层。”

话语尚且清晰,身形已然为五彩光辉包裹,不见了踪迹。

看了看昏沉的太一,帝俊行了一个半礼。

若非太一昏沉缘故,仅此提点,便是一个全礼,也未必能够。

“洪荒难得有十万载安宁,却是莫要错过时机。”

昆仑山内,太清一言,引领二位弟弟继续参悟鸿蒙紫气,成圣玄机之妙。

洪荒绝大数存在,也都选择闭关。

此也是保证洪荒,能得十万载安宁的根本。

此番安宁维系大约万载时光之后,女娲悄然迈步,出了凤溪山,游历洪荒。

虽过了万载光阴,于洪荒而言,却也与昨日没什么不同。

那巫妖首战之地,依旧是血光重霄,煞气冲天。

“自洪荒成就以来,杀戮与争端,便是常态,何时方才安宁?”

见血光与煞气,女娲叹息。

纵然此为洪荒常态,然洪荒若要长久,此必不可行。

一路前行,漫无目的。

不知何等时刻,行至东海之滨。

虽无神通操纵,水气自然升腾,云层汇聚,雨水滴落,尽是泥泞。

女娲并未嫌弃,也未曾施展手段避雨。

恢复天真本性一般,赤脚踩踏泥泞。

点点泥水四溅,各有形态,却是稍纵即逝。

女娲并未注意,自然谈不上神情关注。

突然间视觉一扫,那稍纵即逝的变化,映入眼帘。

女娲瞬时身躯直立,内心一片清明。

此次出关,游走洪荒,便是因为修行,陷入了无可前进的瓶颈。

强行突破,无疑是折损自身,搞不好就是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女娲自不会行如此事。

反正也是前路迷茫,突破无望。

枯坐洞府,也是浪费时光。

于是女娲便来了一场所走就走,游历洪荒的里程。

见泥水溅落,内心清明,女娲感觉遮挡自己的迷茫,清晰不少。

只要再有冥冥中的一把力量推动,自己便可走出迷茫。

“造化?”

“造化?”

“何言造化?”

女娲全然沉浸于自己的心思,根本没注意,不知何时,东海之滨悄然出现一道身影。

青衣缥缈,尽显道家真意。

“难怪于修行中感觉造化意动,原来是传承现身了。”

手掌摊开,一团灵光,跃跃欲试。

此为造化魔神,一身根基所在。

卫无忌随手一抛,那造化魔神的根基,瞬时与女娲融为一体。

无尽至为根本,源自法则的感悟,将女娲包裹。

“女娲多谢前辈传道!”

清醒之后,女娲不敢怠慢,以礼相见,更是源自内心的感激。

“不必谢我,这是你的缘分!”

“若非你有此缘分,引动造化本源。”

“便是吾有心,也是无力。”

“当初造化魔神阻挡盘古开天,而崩阻身亡。”

“吾见其本源不散,便知晓必有玄机留存。”

卫无忌抬手,让女娲站了起来。

“然吾不得不说,仅就目前来说,你于造化的感悟,远远不足。”

“鸿钧于紫霄宫内,传天罡三十六法,地煞七十二术。”

“那地煞七十二术,不过是些手段而已。”

“天罡三十六法,却是修行之根本。”

“那三十六法本也源自无尽大道,入洪荒,却是难全。”

“故此使你领悟造化玄机而不得,选择游走洪荒。”

“能引动造化本源,也是有此番缘故在此。”

女娲默然点头。

不愧是前辈高人,一眼就看透问题实质。

女娲受困,多有迷茫,的确源于此。

“造化大道,何等高深。”

“女娲根基浅薄,焉能有尽都参悟的资本。”

此言,固有一定的事实,更多也还是谦虚。

别人不提,反正女娲有自信,终究有一日,能将此造化大道,参悟明白透彻。

“本在闭关中,如今既然因造化缘故觉醒,倒也不必过于强求。”

“既然你有此缘分,自不介意更多成全一次。”

“闲着也是没事,便在此地,讲道万载时光。”

“能领悟多少,看你自己的悟性与造化。”

能听大能讲道,实在是求之不得之事。

尤其是卫无忌这般存在。

女娲自没有拒绝的道理。

诚心一礼,以表谢意之后,便汇聚了全部的注意力,唯恐自己错过一丝一毫。

“先前于紫霄宫内,曾为三清与你讲了天数。”

“如今便在这东海之滨,与你讲讲人数。”

女娲只感觉一阵儿悸动,那毫无反应的鸿蒙紫气,更是绽放紫光。

迷雾缥缈,没入元神。

“敢问前辈,何为人数?”

女娲保持着心神的平静问道。

“紫霄宫内曾有言,数极为九。”

“有此缘故,却是源自道数有三。”

“其一曰天,亘古无量,乃是既定的法则,永恒的长久。”

“其二曰地,厚德载物,生机所存。”

“其三曰人,变数无常,更有前行。”

此番一对一讲道,未曾有什么玄机异象,女娲听得却是如痴如醉。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一章 为人族出世多思量 女娲成圣位! 紫霄宫三讲之后,鸿钧传法三十六,传术七十二。

有法三十六,首位便是斡旋造化。

此也是女娲闭关,除了鸿蒙紫气之外的首要一点。

法也好,术也罢。

其本质不过是脱离法则之下的变种而已。

无论怎么变,其根本也是难变。

斡旋造化,此天罡三十六法之首的根本,便是造化法则,也可言造化大道。

有此根基,吸引造化本源反应,成就女娲的缘分,便是顺其自然,理所应当。

先前于紫霄宫内,卫无忌曾给三清与女娲,讲过天道。

如今缘分来临,于东海之滨,再讲人道。

恍惚间,便是万载光阴。

女娲本就资质不俗,诚心诚意,不敢有丝毫大意,听讲万载岁月后,猛然清醒。

三花聚鼎,五气朝元。

本就大罗圆满巅峰的修行,再前行一步。

准确来说,不是一步,而是好几步。

红绣球旋转,一道身着红衣的道人,自女娲盛开的三花之中迈步而出。

随后又有满是华贵之气的妇人现身。

“骊山,月老见过前辈!”

此二道身影,一自称骊山,一自称月老,向卫无忌行礼。

“起来吧!”

卫无忌点头。

便是不言女娲斩尸之身,仅凭自己,这二位也是鼎鼎大名。

至此悄然间,洪荒再现第三位准圣,第一位二尸准圣。

再见女娲盛开三花之上,造化之气翻腾,却是再难汇聚。

“虽得造化机缘,然万载岁月,不过弹指罢了。”

“以你如今的领悟程度,却是难求造化斩尸。”

“既是缘分未到,便不必过于强求。”

“张弛有度,方才是道之真意。”

听卫无忌之言,女娲不再执着,将此造化留存三花,以做蕴养。

“前辈,吾观洪荒多杀戮,方才感悟造化,以求弥补洪荒。”

卫无忌点头,女娲所想,自是明白。

然此事并非寻常可为。

以洪荒现实之浩大,别说女娲,就是造化魔神复生,也没这个能耐。

“听前辈讲道万载,方才体会,为洪荒之长久,当三数齐全,各行其道。”

“女娲不才,愿以造化牵引人道临洪荒!”

言罢于此,女娲伸手拿取一块儿东海之滨的黄泥,以自身为模本,轻松捏出一个泥人。

女娲吹了一口气,那泥人立刻得了造化灵性。

于女娲掌中,各种活蹦乱跳。

显露一丝发自本心喜悦的笑容,泥人被女娲轻柔放到地面。

然泥人方一落地,灵性霎时消散,依旧是一团泥土落地。

“怎么会这样?”

女娲诧异而黯然。

“是女娲无此资格,以全洪荒三数吗?”

兴致勃勃,满怀希望,现实却给了女娲无情打击。

“此泥质量太差,在你手中还尚可。”

“落地时刻,灵性自是为洪荒大地所吸取。”

造人时刻,便是女娲悟道成圣时刻。

卫无忌前来,并单独给女娲讲道万载光阴。

除了造化本源之外,也是人族当现身洪荒的机缘临近。

不管是自身,还是于洪荒的影响,都可言及其重大。

如此时刻,岂能错过。

见女娲迷惑,自是指点。

“若仅是此问题,倒是也好解决。”

得指点,女娲自然明悟。

一团泥土浮现掌中,正是得自不周山,养活葫芦藤成长的九天息壤。

“不必急,在此等候片刻。”

“既然要做,不如做个全数。”

见女娲急急忙忙便要开工,卫无忌言道。

说是片刻,实际上也就是刹那生灭而已。

就是此刹那生灭时光,已然于东海之滨,至五庄观,完成了一个来回。

“师父,那位突然现身,取徒儿之血,意欲何为?”

五庄观内,镇元子师徒相对无言。

黄龙却是有些惊慌,面色苍白。

一些血液,自不至于有什么损伤。

可这突然的举动,带给黄龙的惊讶,或者说惊吓,实在是太大了。

“前辈既然说一些血液,可成万世机缘,便不会有错。”

“于他那般境界而言,欺哄你我师徒,实在没这个必要。”

镇元子安慰徒儿。

说实话,连他自己都有些惊疑不定。

卫无忌突然现身,并言说要取黄龙些许血液。

不明内情的镇元子,刹那想到了很多。

龙族虽然势大,肉质却是鲜美。

故此哪怕是龙族为霸主时刻,都难免有龙族被猎杀。

好在那些出手的,也非杀心决然之辈,顶多也就是一时新鲜罢了。

说白了,就是为了口腹之欲。

龙族天生强大,肉质自不仅是鲜美,尚有提升修为,提升根基等等妙用。

然这些妙用,终究有所限制。

正如麒麟对帝俊言说那般,修行到一定境界之外,除自身,一切都是外物。

于那些真正强大,且龙族也无可奈何的存在来说,种种妙用,远不如一时口腹。

而为了一时口腹,令一强大族群灭亡。

就是再强的修为,也不可能做出来。

丢失一两只,龙族自是悲伤,也是愤怒。

却也真不至于,为了一两只龙族,而大兴争端。

可要灭亡整个族群,自是非龙族所不能忍。

面对整个龙族的愤怒与反击,再强的修为,也是无济于事。

话题虽扯得有些远了,却是镇元子的实际想法。

这位前辈,不至于莫名起了心念,要吃龙肉吧。

被刹那心念吓了一跳的同时,镇元子也下了决心。

不论是谁,敢吃自家弟子的龙肉,必须将自己给放倒了。

身为师父,若是连衣钵弟子都不能护卫其安全,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卫无忌却说,仅要黄龙的一些血液而已。

哪怕镇元子依旧想不明白为了什么,却也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丢命,一点儿血,实在算不得什么。

看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徒儿,镇元子拉过徒儿的手,就是无情一刀。

一只木桶看着普通,却是出自镇元子手笔,内有乾坤。

别的不说,反正承载一条江河,不是问题。

而相对于黄龙真身的庞大来说,一条江河的血液,不算什么。

就算有什么妨碍,相对于小命儿来说,也是算不得什么。

大不了多吃几颗人参果修养修养。

那东西对别家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宝。

于自家来说,只要能保住性命,就算是真的当饭吃,也不是不能接受。

“差不多也就可以了。”

卫无忌伸手,将那盛装黄龙血液的木桶收取。

“一些血液,换来的是万世根基,于你而言,算不得吃亏。”

卫无忌身形悄然而散的刹那,有话语留传,引得师徒相对无言。

“师父,您说会不会与巫妖二族之战有所关联?”

黄龙似是想到了什么,言道。

别说,还真就给镇元子带来了提示。

“莫非徒儿血液,与稳定洪荒,有什么作用?”

“真若如此的话,换来一个万世根基,倒是实际。”

“可是吾怎么没有发现呢?”

“莫非是境界差,眼界不足的缘故。”

嘀咕间,镇元子视线落在了黄龙身上。

霎时间,黄龙感觉周身上下,汗毛倒竖。

“师父,徒儿可是您的亲徒儿。”

明白师父之意的黄龙,哭丧着一张脸。

只要不动本源,相较于真身来说,一点儿血,真的算不得什么。

可问题是被拉肉放血,绝对是个不美好的体验。

“此还有什么值得疑问吗?”

就这么一句,黄龙便彻底没招儿了。

“那您可得轻着点儿。”

话虽如此说,血液却是自动从指尖滴落。

“师父这就闭关了。”

“只要不出去惹事儿,其他你随意。”

带着迫切研究的心思,镇元子直接闭关,独留黄龙凌乱。

摇摇头清醒之后,黄龙淡然安坐。

事实都已经成了,再不接受,也没办法挽回了。

说实在的,黄龙自己也好奇,流淌于自身躯体内的血液,究竟有什么玄妙。

自己,是不是也研究一下。

真要研究的话,却是再方便不过。

随即如此念头,被黄龙给强行压下。

先前那是没办法,一个是洪荒祖宗级别的存在,一个是师父。

就是再好奇,也不至于到了自己拉自己,自己给自己放血的地步啊。

卫无忌并不知晓,此一遭生灭之间的举动,带来了怎样的影响。

一桶血,带给女娲的只有明悟与喜悦。

“黄龙之血?”

一眼看透那桶血的本质,女娲先是诧异,继而明悟。

“前辈睿智所见,果然非女娲所不能及。”

那黄龙乃是昆仑山祖脉化形,与洪荒大地,宛若母子一般。

有黄龙之血在身,便是与洪荒大地建立了联系。

落地便再难维持的困境,自是迎刃而解。

“可惜,未曾能得到一些地脉之血。”

喜悦过后,女娲满是可惜感叹。

方才踏步闭关所在的镇元子,刹那感觉寒意缠身。

“哪个不要命的,敢动贫道之念!”

镇元子霎时怒了。

修行者,修自身而体天心,一举一动,皆不是莫名。

有此反应,必然是惦记自己。

而卫无忌听着女娲的可惜感叹之言,却是失笑。

“莫要贪心不足了!”

“若真的二道合一,非是福源,反倒是祸端了。”

女娲点头,她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待此龙血与息壤合二为一,便是此依托人道而生的族群,出世之机了。”

想着如此族群,如此造化,出自自己手笔,女娲难免一二激动。

“却是不急!”

“还差至为关键的一环。”

话音落下,东海之滨周围时空,似水纹波荡。

一只玉瓶破空而来,落入卫无忌手中。

接玉瓶在手,一滴太阴气息血液漂浮。

卫无忌弹指动,又一滴太阳气息血液浮现。

此二滴血,与黄龙之血,一同融入了九天息壤当中。

“生命自言造化,然无有阴阳之分,又岂能长久。”

女娲了然点头,随即自调和完毕的泥团中扯出小小一块儿,快速捏合。

阳为男相,阴为女相。

各有十八之数,总有三十六。

当女娲再想动手之时,却感自身一阵儿虚乏。

以她如今的领悟与修行,能亲手创数三十六,可言说是极限。

然既是承载人道而生,三十六数岂能足够。

看了一眼几乎没什么减少变化的泥团,女娲掌中浮现一根藤条。

藤条冲着那泥团狠抽,泥团骤然崩散四裂。

一个个泥点落地,却是形成了与泥人一般的形态。

一口气吐出,尽显造化。

无论是三十六亲手缔造的泥人,还是泥点形成的小泥人,皆受造化而得灵性。

在三十六泥人的带领下,一众得了灵性的泥人向女娲跪拜。

“拜谢母亲造化之恩!”

女娲挥手,一众泥人起身。

“既然尔等是承托人道出世,此后便为人族吧。”

女娲此言,算是彻底成全了人族。

至此,洪荒天,地,人三数齐全,各行其道。

万里云霞翻滚,尽显祥瑞之气。

天道眼眸汇聚,看了女娲一眼,浩荡功德垂落。

女娲造化人族,补全了洪荒三数,自有无量功德。

除了一部分功德,为众人族悄然所得。

九成的功德,皆落在了女娲身上。

女娲可以说是躺在了功德的河流当中。

三花开放,尽情的吸取无量功德提升修为。

当三花合一,归混元之象成型之后,圣人境界自成。

一股无言的威压遍及洪荒。

偌大洪荒,无尽生灵尽知。

除了已知的圣人,道祖鸿钧之外。

洪荒再多一位圣人,乃是女娲。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几乎是所有渴求修行的洪荒生灵,刹那心头所想。

然圣人威压临身之时,还是先见礼的好。

“拜见女娲圣人!”

除了极少数的几位,此刻洪荒众生,皆被女娲圣人威压所震慑。

便是性情高傲如原始,也不例外。

师兄如何,师妹又如何。

人家现如今成了圣人,就是不一样。

洪荒,依旧是那个以实力至上的洪荒。

“那个谁,先别急着走,等一会儿。”

给予了女娲,给予了人族,该得之奖励,天道之眼便要退去。

卫无忌一眼,天道之眼硬生生停顿。

见此一幕,便是女娲成就了圣人之尊,也不由吓得差点儿心脏骤停。

成就圣人之尊,更能感知天道浩瀚,内心不由更多敬畏。

却见卫无忌一言,愣是唤住了天道。

看来,圣人之尊,也没什么太了不起的。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二章 三十三天外 凶猛团子追孔雀! 洪荒万古,岁月悠悠。

清晰可知的圣人,仅是鸿钧一位。

凭借造化人族成圣,女娲自是喜悦的,也是骄傲的。

然那一点点的骄傲情绪还没来得及释放,便被现实无情给教育了。

跟这位相比,圣人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也没别的事儿,就是跟你商量一下。”

“你那儿似乎还有吾的一点儿欠款。”

“搁以前,你不富裕,不要也就不要了。”

“说实话,便是现在,也没什么太大作用。”

“不过为了这小家伙,还得动动那欠款才是。”

一边言说,一边五指翻腾。

一团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泥巴,逐渐成了形态。

看着与人族似有联系,却是一种并不熟悉的形态。

天道之眼明显波动,似是与卫无忌交流。

“放心吧!”

“他之出世,于你来说,只有好处。”

天道之眼再现光辉,一大团功德飘向了卫无忌。

更为准确的说,是卫无忌手中刚刚成型的泥人婴孩儿。

在功德融入泥人婴孩儿的刹那,一道真灵浮现卫无忌掌中。

往泥人婴孩儿脑门上一拍,那一道真灵与功德一起,与泥人婴孩儿融为一体。

真灵与功德,亦是可言造化。

那泥人婴孩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了变化。

白白胖胖,粉粉嫩嫩。

女娲一见,便不由得心生喜爱。

那婴孩儿张开眼眸,尽见纯净。

哇喔!

一声啼哭,清澈嘹亮。

女娲喜爱之心,刹那转变为温柔。

又一道功德,自天道之眼所出,融入婴孩儿眉心。

严格意义上来说,此为洪荒成就之后,第一声嘹亮啼哭。

天道至公,自有奖励。

“前辈,此似乎也是人族,为何女娲有些不懂。”

在这位面前,圣人都似是算不得什么,何况是迷惑。

“有何不懂?”

“说来,这才该是人族应有的初始形态。”

仅是一句,女娲便懂了。

“此便是阴阳合和,生命延续吗?”

女娲似是又有所领悟,已然是圣人的修为,在感悟的带领下,依旧向前。

“前辈,是否让骊山道友照看人族一二?”

女娲心有所动,问道。

“这是你的事儿,自然是你自己选择。”

“不过有一言要提醒你。”

“你这一身修为根基,皆在人族。”

“却是要多小心在意。”

有此一言,女娲的心,便彻底定了。

“本来想着将这小家伙带在身边。”

“不过既然你有心让骊山照看人族。”

“便让他留在此吧。”

“既然身为人,人族便是根基。”

骊山现身,小心的将婴孩儿抱在怀里。

别说本就有喜爱之心,便是这位的出身来历,也该当做小祖宗般照料。

“吾乃女娲!”

“吾人道而创人族,体会天心成圣。”

“当于三十三天外,开辟娲皇宫。”

“洪荒生灵,众道友有缘者,尽可前来相聚。”

“此外人族乃女娲所创,女娲自当庇佑。”

“三万载光阴之内,洪荒万灵,凡针对人族出手者,皆为女娲之敌。”

“女娲必斩之!”

将婴孩儿安排妥当,女娲之言,伴随圣人之威,遍及洪荒。

感受圣人威压,再听如此言语,洪荒众生皆不由眼角一抽。

如今洪荒绝大部分生灵,对人族的态度,就一个词汇形容——好奇。

究竟是什么样的种族,竟能使得女娲得造化成圣。

至于说女娲这般警告话语,说在意倒也在意,说不在意,也不在意。

洪荒有成以来,衍生不知几数生灵,又有不知多少种族立身。

那些小种族便不说了,龙族,凤族,麒麟族,何等的威风。

如今又当如何?

论出身,仅是女娲手笔的人族,怎能与龙族,凤族,麒麟族相提并论。

谈不上太深根基的小种族,想要在洪荒生存,何等艰难。

搞不好,一个恍惚间的光阴,那出自女娲造化手笔的种族,便要消亡。

一个种族的消亡,于偌大洪荒以及长久来说,实在算不得。

因此而得罪女娲,实在没这个必要。

种种因素下,人族在东海之滨,在此偌大洪荒,默默扎下了生存根基。

“二弟,三弟,随吾三十三天外一行。”

昆仑山中,太清起身,说这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拉了原始一把。

多少年的兄弟了,又怎能不了解。

虽然都是道祖门下弟子,原始却从未将女娲放在心上。

如今女娲逆袭,反倒压过他们一头,原始心里自是谈不上好受。

这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前往三十三天外,观瞧女娲开辟娲皇宫,送上诚心诚意的祝福。

这无疑是将原始的傲气,使劲儿摁在地上,无情摩擦。

“二哥,瞧女娲开辟娲皇宫倒在其次。”

“请教一二,参悟成圣玄机才是正理。”

原始当即就有些想要瞪眼。

“二哥莫要如此!”

“女娲虽在恩师门墙之内,为吾等之后。”

“然如今女娲已然先行吾等一步,成老师之外,第二位斩三尸成圣的存在。”

“所言达者为师,请教绝不算是丢面皮。”

没等原始开口发怒训斥,已然了解原始想要说些什么的通天,率先开口。

直接将原始堵得有些哑口无言。

太清无言,却是默然点头。

通天的性子虽说直了些,此番求道之心,倒是比原始纯粹。

“兄长,吾弟兄是否也往那三十三天外走一趟?”

已然清醒的太一,问询帝俊。

帝俊的态度,自是不必多言。

“妖族与巫族,已然不可调和。”

“哪怕再多十万载光阴,于二族而言,也不存在什么影响改变。”

“此时刻女娲成圣,于吾妖族来说,倒是好事儿。”

“女娲虽未曾加入妖族,非妖族圣人。”

“然有伏羲在,始终是因果牵连。”

二族大战,有圣人在背后为支撑,的确可以起到无法估量的作用。

“紫霄宫内道祖曾言,成圣之道,当有三法。”

“法则成圣,以力证道,不见多少希望。”

“斩三尸,却是少那成圣根基,洪荒紫气。”

“聚敛气运,功德成圣,便成了吾弟兄唯一的选择。”

“吾观那女娲便是以功德成圣。”

“便是看在伏羲的份儿上,女娲也该给我弟兄一些指点与提示。”

太一点头,弟兄身化长虹,追赶已然先行一步的伏羲。

“万没想到,反倒是最不起眼的女娲,后来居上。”

须弥山内,准提满腹酸意。

接引虽无言,却也不见得就能有多平静。

毕竟那可是圣人之境,可言洪荒主宰般的存在。

“鸿钧门下六弟子,倒是女娲先行成圣。”

“这事儿,有点儿意思。”

“小孔宣,你代为师混沌中走一趟吧。”

麒麟张嘴,吐出五彩豪光,仔细观瞧,五彩豪光内蕴含五颗灵珠。

或者该说,之所以会有五彩豪光出现,本就是五颗灵珠本身光辉汇聚。

“此便是贺礼!”

“此外也是代你母亲去看看金凤。”

于五彩光辉包裹中,小小初生孔雀,不见了身形。

“道兄,此是否有些不妥?”

知晓麒麟必然不会伤害孔宣,可那孩儿毕竟还在幼年。

以凤凰族成长的生命成长来说,幼儿期都未曾开始。

“三十三天外而已。”

“有吾手段护身,不至于有大碍。”

“小孔宣为先天五行之根。”

“若要有所成就,非得经历观摩阴阳,五行变化不可。”

“然洪荒经历岁月沉久,多有劫数。”

“恐难再生先天之数,如此机缘,可谓用一次便少一次。”

“道友可还有不忍心?”

元凤不再多言,虽依旧心悬,然为了儿子的成长,也只能忍耐了。

“那鹏儿······”

做母亲的,自是一碗水端平。

开辟天地,自有阴阳五行变化。

大儿子得五行变化,小儿子得阴阳变化,岂不是美事。

“呵呵,倒是非是贫道偏心。”

“也是为鹏儿安危所虑。”

“那阴阳的缘分,已然为一头凶猛的家伙抢先一步。”

“大道独争,同等出身,自是冤家对头。”

“鹏儿若与其相遇,只怕非是福源,反倒有性命之忧。”

元凤顿时不再多言。

经历过劫数后,元凤方才明白,什么都没有性命,来的更为实际。

或者说,这也是做了母亲之后,方才有的心态。

舍不得孩儿冒凶险。

洪荒的凶险,着实不可轻易沾染。

稍不留神,便是身死道消。

“道友也不必如此。”

“弟兄之间,自有长幼之别。”

“阴阳五行,并未高低之分。”

“论资质,鹏儿不弱宣儿分毫。”

“虽未曾修阴阳道,做不得鹏儿良师。”

“为鹏儿之未来,谋划一二,倒也无不可。”

元凤自是信任麒麟神通能耐,闻言不由连声道谢。

女娲立身三十三天外,一道道光辉闪烁,不多时,便有身影汇聚,静然而立。

五彩光辉驱散黑暗,小孔雀几分迷茫,站立女娲身旁。

一众有能耐入三十三天的强大存在,默然无声看着孔雀。

不知死的小东西,居然敢直接现身圣人旁边。

“大殿下,您怎会在此?”

血脉联系,引导金凤现身。

得见孔宣,尤其是还站在女娲身旁,不由一惊。

虽说娘娘非杀戮之辈,然圣人心思,岂是随意能揣测的。

“哦?”

“这小家伙,是元凤之子吗?”

女娲闻言,微微诧异。

“小家伙,你来寻吾,有什么事吗?”

“谁把你这小家伙送来的?”

先前的问话,不过是单纯好奇。

后一句,才是根本因素。

成圣人后,自有威严。

便是不经意,也非凡俗所能受。

若非女娲愿意,便是伏羲也不能近身一尺,孔宣却能直接来到身旁。

女娲瞧的明白,能做到这一点,非是孔宣的能耐,而是那一道五彩神光。

一道五彩神光,有如此威能,连自己都有些看不透。

偌大洪荒能做到这一点的,屈指可数。

先前已然说了,孔宣尚在幼年期。

一切生存,皆是本能。

便是牙牙学语,还需经历时光。

张嘴鸣叫清脆,展翅开屏,尽显五彩绚丽。

随后便有一团五彩光辉,落在了女娲手上。

“原来是前辈贺礼!”

“女娲愧受了!”

接触五彩光辉,女娲瞬时明悟。

而就在孔宣开屏鸣叫之时,跟随太浩现身三十三天外的熊猫团子,突然一怔。

继而断开了太浩的控制,凶猛狂奔。

“这是出什么状况了?”

太浩有些发愣,却也不敢怠慢。

此行是来观瞧女娲开辟娲皇宫,为熊团子求取一份儿机缘,岂能捣乱。

而此事在女娲的视角看来,一只憨憨的熊团子狂奔而至。

虽说神情间显有凶悍之色,在女娲看来,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凶悍中透露着憨厚可爱。

憨厚可爱,多过于凶悍。

那便是奶凶奶凶的。

就这么一份儿奶凶奶凶的印象,便让熊团子顺利出手,一爪子薅在孔雀羽毛之上。

熊爪子来袭,孔雀自有感应。

本能反应却是瞒过熊爪子的速度。

依旧有一根尾羽,被硬生生薅了下来。

孔雀长啸,便要反击。

太浩现身,一把制住了熊团子。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此算是你们的缘分,也算是劫数。”

“小家伙,吾代它向你道歉如何?”

一见孔雀,太浩便明白熊团子何至于有如此突然反应。

孔雀为先天五行之光孕育。

大鹏为先天阴阳之光孕育。

虽是各有其道,泾渭分明。

终究是一母同胞,难免沾染一丝气息。

一丝气息,便是熊团子暴跳的缘故。

于熊团子而言,天地间一切分属阴阳,且在先天之数的,都是自己成长的养料。

“小家伙,吾自是知晓你不服。”

“放手让你们争斗,却是断然无此可能。”

“而且也没什么实际作用。”

“这根尾羽,既然被薅下来了。”

“恐怕也就再无返回生长的可能。”

“吾便以此尾羽,练就一件法宝,做你的护身之兵如何?”

孔雀连连长啸,最终默然点头。

“诸位道友能亲身来此,也是女娲的福源。”

“吾以造化成道,待娲皇宫开辟之后,当讲造化道千年。”

一众前来观礼的大能,有些意外。

能见娲皇宫开辟,见阴阳变化,已是福源。

没想到还能听造化道千年。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三章 突现三昼夜风雨 雷霆击木现火源! 圣人讲道,实在是莫大福源。

自洪荒开辟以来,也算是经历了恒久岁月。

圣人讲道,满打满算,仅有三次。

便是紫霄宫内的三次。

三次讲道,洪荒多了三千大能,洪荒众生知晓何为修行。

此次听女娲讲道千年,又将得何等收获。

别说那些处在大罗巅峰瓶颈的,就是破除了瓶颈,已然有一尸准圣修为的太清,都隐隐期待。

说是开辟娲皇宫,实际上却如紫霄宫一般,乃是一个完整的小天地。

掌中灵光汇聚,红绣球猛砸混沌虚无。

暴力之下,混沌虚无开裂。

混沌化阴阳,演五行。

一方天地,缓缓形成。

此方天地,承载了女娲的意志,便是娲皇宫。

一道先天五行气,一道先天阴阳气,脱身缓缓形成的娲皇宫。

于本能驱使下,逃往混沌及深处。

那是盘古都未曾触及的地方,女娲自是无可奈何。

孔雀长啸,熊团子吼叫,自没有让先天五行气,先天阴阳气,就此脱离的可能。

奈何受制于自身,想要追捕与束缚一心逃离的先天阴阳气,先天五行气,似是有些力不从心。

“莫急!”

“莫急!”

“待吾相助你们一臂之力!”

太浩周身白光喷涌,以指为墨,凌空书写。

一道字符形成,如龙蛇起舞。

无尽的牵引力作用下,一道阴阳气,一道五行气被硬生生拽了回来。

“大兄,方才那是大道神纹吧?”

“好厉害的能耐!”

通天凑近太清,轻轻言道。

先是疑问,继而便是肯定与感叹。

“这太浩道人,却是有些能耐。”

“不见得,就比吾等还厉害吧!”

原始心神震动,嘴上却是不服输。

可以言说,太浩也是于三清一般,切实不过的盘古正宗。

以原始的脾性,也是承认这一点。

但要原始承认,不如太浩,就存在一些困难了。

过去也好,未来也罢,原始永不弱于人。

“反正就现在来说,吾还没有能耐,施展如此手段!”

通天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相较于原始,却是多了一份儿洒脱。

现如今不如,那便不如呗。

以自己的悟性与天赋,还怕追赶不上吗?

此也是茫茫修行途中的一份儿乐趣。

通天一句话,怼的原始有些无言,不由生了几丝恼怒。

在昆仑山,不论怎么争都好,毕竟是自家兄弟。

如今到了外边,也是这般的不知分寸。

眼里还有一点儿长幼尊卑没有。

“请入娲皇宫,吾当讲造化千年。”

孔宣与熊团子忙活着将方才所得两道先天气,与自身本源融合。

而女娲于此时间,已然将开辟的娲皇宫,整理一遍。

于修行者眼中,千秋岁月,眨眼而过。

于一个族群的发展来说,千秋岁月,已然可以发展到相应的规模。

千秋岁月,人族整体已然比初创造之时,多了百倍。

身在洪荒,虽有灵气供养,不至于太有饥饿之感。

然一直未能得到食物的补充,终究不是个事儿。

好在靠近东海,鱼虾什么的,倒也方便充足。

看着人族于海边扑腾捕鱼,然后满是欢喜的撕咬生吃,骊山不由一丝感叹。

哪怕明白这是一个族群的发展必然,瞧在眼中又怎能忍心。

本想施展威能,以火焰结束人族这般茹毛饮血的生活。

一阵阵儿悸动,终究让骊山忍耐。

出手帮助,虽能解决一时的危难。

想要长久,还得靠人族自己。

轰隆一声惊雷想,来的颇为突兀。

东海海面水气升腾,凝结成云团,黑压压一片,暴风雨来临了。

应对如此情况,存活了千年的人族,已然积累了一些经验。

快速而不显慌乱,寻遮挡处避雨。

“您也赶快走吧!”

“要紧的是,莫要让孩子淋湿了。”

见骊山仍站立不动,人族高声呼喊。

对于这位伴随他们历经千年风雨的存在,人族还是相当尊敬。

“你们寻地方躲避吧!”

“吾倒是不碍事!”

一层淡淡的灵光,护持自身的同时,也护持着怀中安睡的孩子。

千年时光,当初的孩子,依旧是孩子。

不能说一点儿成长没有,只不过太不明显。

相较于阴阳相合而诞生的正常人族婴孩儿,这小家伙简直太不正常了。

在骊山心里,倒是没什么不正常的。

出自那位的手笔,岂是能与普通二字沾染。

不就是千年时光成长缓慢嘛。

别说千年时光了,就是万载光阴的成长期,也不是没见过。

骊山凝眸瞧着这一场突来的风雨,无论是见识还是直觉,都清晰无比的告诉骊山,及其不正常。

一道惊雷炸响,照亮虚无。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如此大雨,一起便是三天三夜,且还不见停歇。

所有的人族,已然于第二日开始,各处寻找高处避雨。

却是依旧有雨水,淹没至半身之上。

以至于发觉异常的东海夜叉,不得不禀报龙王。

“你说一场风雨,竟然三个昼夜未曾停歇?”

听夜叉禀报,东海龙王敖广不由一挑眉。

风雨之术,乃为龙族先天掌握。

可以说,洪荒的绝大多数风雨,都出自龙族。

然也有例外,便是三十六法,七十二术之一,有呼风唤雨之能。

然此等之术,现如今的洪荒,也仅有几位掌握。

谁又会至于用此术来针对人族。

“下去查一查,哪一个小崽子,不听号令,私自行风雨。”

水为生命之本,离开水,肯定不能存活。

然水要是多了,也是大灾难。

人族于灾中经受什么样的磨难,非敖广所关系。

唯独怕此事引起女娲的注意,继而将目光落在四海。

若是过去的龙族,有祖龙统领,便是圣人又如何。

现如今,为了龙族生存,却是不得不小心在意。

“此番风雨,已然是三个昼夜。”

“于我人族而言,实在是莫大折磨。”

“您看看是否有什么办法,可以令雨水停止。”

那初生的三十六人族,寻到了骊山。

“此番风雨,非正常之数。”

“然究竟哪里不正常,却是非吾一时所能探明。”

“现如今的应对办法,除了躲避之外,唯有引水入海。”

一句话,算是提点了人族。

以骊山的神通,区区引水,自不是难事。

可她并没有出手的打算,说到底,人族想要在洪荒发展生存,还得靠自己。

他们是依托人道而生的希望,并非一群什么都需要照顾的软弱之辈。

以自身之力,与风雨相斗,此便是志,也是立身洪荒之根本。

“不错,能领悟到这一点,人族便有长久可言了。”

一道太阴气息,一道雷霆气息浮现。

两道气息勾勒出两道身影,居高临下看着人族在水中的搏斗。

泥泞满身,不知摔倒多少次,依旧不放弃。

为的仅是于水中开辟出一条引导沟渠,能让诸多水流,再归大海。

“此便是您的目的所在?”

见到方清雪,骊山方才明白。

难怪感觉不对劲儿,却探寻不到根由。

原来是出自这位的手笔。

“不仅如此,你不是一直想要结束人族千年来,茹毛饮血的生活吗?”

“此番过后,便可成了。”

“吾知晓你一直未曾出手,顾忌的是什么。”

“此便算是交代!”

看着水中挣扎拼搏的诸多身影,骊山默然。

于洪荒而言,三昼夜雨水而形成的大水,算不得什么。

然对于无修为在身,羸弱的人族来说,的确是一场劫数。

“散!”

一道雷令汇聚,天空中的阴云,缓缓散去。

这遮蔽了三昼夜的阳光,重新照射与洒落东海之地。

在水中拼搏的众人族,感知阳光的温暖,更是精神大震,干劲儿十足。

一条最为初始的沟渠,在付出了一定代价后,终于形成。

虽然简陋,却也足以起到引导雨水的作用。

感受着淹没自身诸多时日的雨水,不断流逝。

众人族不由发出了极为喜悦的呼喊声。

“此便是人族的奖励!”

雷霆于指尖汇聚,落在一片树林汇集处。

雷霆击打树木,而起了熊熊大火。

一只奔跑于树林中的纯白兔子,遭受无妄之灾。

雪白皮毛,瞬时无有,肉身更是瞬时熟透。

灵魂之光脱体,飘飘荡荡,不知往何处去。

“这小家伙倒也可怜!”

“此便算是归还于你的补偿。”

薛冰出手,道道太阴光华汇聚,缠绕兔子魂魄。

一只由纯正太阴光华生成的兔子,立身天地间。

相对于之前的雪白,此刻更多了几分灵性光辉。

牵引力自太阴星降下,那雪白兔子凌空登太阴。

方才结束了闭关岁月的常曦,感知太阴星落下牵引力。

便见一只兔子自洪荒而来,雪白至极,且带有灵光的毛色。

仅是一眼,常曦便不由表达了喜爱。

“小家伙,你是哪里来的啊?”

“怎会来太阴星?”

一边问,不由蹲下身来,满是喜爱般的抚摸。

“咦?”

方一触摸,常曦便发现了不对劲儿。

那种感觉可是太亲切了,太熟悉了。

只是常曦想不明白,一只来自洪荒的兔子,怎会身具如此太阴月华。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想不明白的常曦,抱着兔子找到了羲和。

“这都想不明白吗?”

“天地间,除了娘亲,还能有谁具备如此手段。”

“既然这小家伙有如此出身,又来了太阴,便是缘分。”

“便让其与你做个玩伴吧。”

羲和一言,决定了兔子的命运。

“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你不带反悔的。”

话虽这么问,动作却是一点儿都不慢。

一把就将兔子给抱在了怀里。

“小家伙,以后你就待在太阴星了。”

“一直叫你小家伙也不太好。”

“看你皮毛白如雪,又见灵光,宛若润玉一般。”

“便管你叫玉兔可好?”

那玉兔虽不能言,被彻底改变了跟脚,却也颇具灵慧。

于常曦一脸期待中,点了点头。

“这偌大雨水,总算是都走了。”

众人族长松一口气,也顾不得泥地,尽是疲倦倒地沉睡。

一丝丝香味儿弥漫,牵动本就疲累的身躯。

饥饿感与馋意交织,那种体验,着实是抓心挠肝。

有人族少年不顾身躯疲倦,追寻味道来源。

终于在那火焰燃烧未净之处,找到了兔子已然烤熟的身躯。

小心翼翼品尝了一点儿,不由眼眸闭合,那是至为幸福的表情。

贪心,于人族少年来说,自是不存在。

小心翼翼捧着香味儿来源,回到了诸多疲累的族人群中,顿时引起了激烈反应。

“燧,这是哪里来的?”

三十六人族之首,小心品尝了一点儿后,满是激动问道。

少年人急忙引路,来到那片已然成为灰烬的树林。

众人族于灰烬中翻找许久,不见任何一只类似。

不甘心自有,现实的无奈,也只能是一声叹息。

“大哥,使此地变为焦黑之地的东西,似乎还有星点。”

“是不是想个什么办法,将其保留下来。”

有人族脑海中灵光一闪,发言道。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先前此地是个什么所在。”

“赶紧寻找相同的,看看能不能保留下来。”

众人族四散忙碌寻找,不多时,一些或干或潮的树枝便汇聚。

带着这些树枝,小心翼翼追寻星灯之火。

有些迅速点燃,有些则是仅见烟尘,而不见火光。

“将那些发亮的,赶紧保留下来。”

“交代族人,谁都不可轻易去触碰。”

已然有所得的人族,撤出了那片树林。

唯有那先一步自树林中带出兔子熟食,唤做燧的少年。

时不时来此已然变成一堆焦炭的树林,时而迷惑,时而若有所思。

少年异常,自是为族人察觉。

只不过现如今绝大多数的人族,心思都不可能在一少年身上。

因为眼下有更为重要的事情。

人族,是否还在此地安居。

这是一个需要思考与慎重的事情。

以前可能感觉还不是特别明显。

经历此一番风雨之后,众人族感觉,似乎该寻找一个更为合适的居所。

最起码能遮蔽风雨,不再至于因雨水过大而淹没。

“你们要外出寻找更为合适安居之所?”

听着众人族的请求,骊山有些诧异。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四章 人族出东海 动念女娲心! 不愧是被女娲用了心思创造的三十六人族,资本先天强大。

论跟脚,也算是入了先天数。

此外再有骊山若有若无的指点。

哪怕仅是基础的呼吸法门,有洪荒的天然条件做背景,却也是足够了。

哪怕历经千年,不可避免多了些岁月沧桑。

然依旧是人族的最强者,以及坚定不移的守护者。

人族受风雨所困,他们不会艰辛,不惧凶险,拼搏在前。

如今人族再遇生存之难,他们不站出来,还有谁能站出来。

“你们真的想好了?”

“出了东海,便算是面对真正的洪荒。”

“一个充满了可怕凶险的洪荒。”

“在东海之滨,固然要遇到诸多问题不假。”

“然在洪荒的凶险,可怕面前,这些问题,实在不能算作是问题。”

“莫说个人安危,便是一个族群覆灭,也不过刹那罢了。”

“如此,你们也要坚定不移的前去吗?”

话,实在是有些无情。

哪怕经历过凶险,更为了人族,底气无双。

如此无情之言,尤其是那种近乎身临其境的体验。

那满腔为人族未来拼搏的热血之心,不由冷却不少。

于胸膛里跳动的那颗心脏,似是被一只无形大手紧握。

刹那间,呼吸似乎都凝滞了。

言说如此无情,并没有任何的夸大。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仅这么一句话,完全不足以描述洪荒的残酷。

对于人族来说,要面临如此凶险,必然是一种打击。

可这是实际存在的情况,选择离开东海之滨,这片相对来说的安居之所,就必然要面临这些实际情况。

从茹毛饮血,再到利用雷霆击火烧熟食。

从一定角度来说,这是一种文明必然经历的进程。

为避免水没之凶险,从平原走向高原,甚至是山丘。

并非单单是为生存做的选择,亦是族群发展之必然趋势。

即便现在能够阻挡,将来也是必然。

而一味阻挡的必然后果,便是矛盾的积累。

最终的结果便是内乱的爆发。

故而骊山不会,也不至于阻挡。

将现实的残酷言明,究竟做何选择,还得看人族本身。

“安居一隅,自是福源。”

“然于长久来说,却是极大的祸端。”

“这些问题,现在不解决,以后的儿孙们也必然要面对。”

“既是如此,这万千的重担,还是由我们来挑吧。”

“我们下定决心了!”

“还望您能成全!”

沉静许久之后,人族做出了选择。

纵有凶险,百死无悔。

再大的凶险又如何,左右不过这条命而已。

命自然是要珍惜的。

然为族群之长久,命又算得了什么。

做了选择,接下来的事儿,便简单多了。

说是简单,实际操作起来,也是复杂。

而最大的复杂莫过于谁去,谁留。

东海之滨为人族起源之地,乃是根基,自是不可能不顾。

“既是为人族前路,吾等男儿自是勇往直前。”

“便让女人与小孩儿,留在此地。”

哪怕做了决定,此终究是干系全族之事。

还得聚在一起,仔细商议才是。

而此决定一出,自是得到了可以说,全数人族的支持。

东海之滨为人族祖地,自有好处,也有坏处。

最大的坏处已然经历过了。

不过三昼夜的雨水,于人族而言,便是不小的灾劫。

若雨水再大一点儿,再久一点儿,岂非人族全数要覆没。

得了全数人族的同意,接下来的问题便还是那个,究竟何人外出探寻,何人留守祖地。

而一个人族男子理所当然之言,历时就把人族女子给惹怒了。

“小孩儿留在祖地,不反对。”

“为何女人也要留在祖地?”

“你们男人感觉比女人更强吗?”

“要不要比比再说。”

人族女子有此言,既是情绪所致,也是有底气可言。

女子娇弱,为一贯印象,却也非初始所致。

身为初始之人族,又是洪荒这般大环境下,便是女子,论力气,也不比男子差。

再说句无情之言,肉弱强食,丛林法则,就是洪荒诞生以来存在的现实。

便是人族有东海之滨,可言安居。

如此现实,也是深深影响人族。

真正难以磨砺出来的娇弱之辈,早就被无情覆没了。

“既然同为人族,倒也不必纠结于男女。”

“此东海之滨,始终为我人族祖地,不可不看护。”

“再言还有未成长的幼儿需要看护,故此女子要多数留存。”

眼见有了意见与矛盾,自不能放任。

总不至于说,为了谁出去,谁留守,再打一仗吧。

无论哪一方输赢,损失的都是人族。

外边还有无限旷阔天地,人族所需要的是团结,而非矛盾争端。

无论男女,都不再多言。

无此明显是认可的。

那些幼儿,尽都是人族的未来,人族的希望,怎能不看护。

准备了多日,一支有男有女的队伍,由东海之滨为起始,向偌大洪荒前进。

虽过了千年,然千年岁月,不过恍然间。

女娲之言犹在耳,但凡明白的,都不会因为人族而得罪女娲。

可洪荒中,除了那灵慧的,还有那灵智未开的凶猛之兽,以血肉为食。

这一条向外探寻之路,终究不可能平顺。

千年岁月过,传播造化大道玄妙的女娲心神动,停止了讲道,目光穿越无尽,落在洪荒某地。

那一处,乃是难见边缘的无尽旷野。

有人族倒在血泊中,五六七八只凶猛之兽,正在啃食。

女娲自然明白,弱肉强食。

站立在那些猛兽的立场上,不过是享用狩猎所得。

可女娲为人族之母,岂能眼睁睁看着。

于女娲来说,人族可都是她的孩子。

因卫无忌的干预,女娲并未加入妖族,且被点明,人族乃是成圣,修行的根本。

女娲自不至于经历纠结与考量。

以女娲的修为身份,不必具体做什么。

仅是心念动然,一群猛兽便尽数化为飞灰。

心念动怒仅是瞬间,于这些听讲造化道的存在来说,却如同经历了一场生死劫数。

何为圣人?

何为不成圣人,终究是蝼蚁。

这一刻,有了更加深刻与切实的体会。

连圣人瞬时一怒,都难以承受。

不是蝼蚁,又是什么。

想不到,历经劫数,修行无量岁月,依旧是个蝼蚁。

颓废,是极少数的心态。

或者说根本没有。

绝大多数,都是熊熊斗志被点燃。

论跟脚,论福源,谁也不至于相差太多。

凭什么女娲能行,他们不行。

有如此想法,有如此斗志的,当以元始天尊为例。

在他心里,女娲无论是福源还是跟脚,都比不上盘古正统出身的三清。

且皆是道祖门下,有成圣根基在身。

何以女娲能行,他们不成。

“感谢圣人千年讲道之恩。”

“敢问圣人,何以为道?”

原始此言一出,众大能皆静寂,而女娲眸中更显冷色。

“道友这是质问女娲吗?”

与三清一般,同是道祖真传。

以礼自该称呼一声二师兄,可女娲却直呼道友,可见女娲已然怒了。

也是该着原始倒霉,本来得见人族惨死猛兽之口,心里就有些不太痛快。

原始又来了这么一出,算是把女娲的火给引了出来。

“圣人莫恼!”

“二弟并无冒犯之意。”

“仅是一心求道,略显急切。”

“太清代二弟向圣人赔罪!”

“还望圣人饶恕一二!”

狠狠瞪了原始一眼后,一把将其拉在了身后。

继而以最大的诚心赔礼!

原始所为,便是以太清之淡然,也恼怒非常。

敢说如此之言,你以为自己是谁?

便是有师兄妹的名分,人家也是圣人。

身在洪荒,实力便是一切。

“大师兄不必多礼!”

深然看了原始一眼后,女娲言道。

她自然明白,原始并无恶意。

身为盘古正宗,德行还是有的。

最大的毛病就是太过看重身份,或者说太傲。

“诸位求道之心,女娲自然明白。”

“然并非女娲不愿言,乃是各有缘法,又岂能一概而论。”

“女娲有缘,于东海之滨相遇前辈,讲道万载,方才有此修为。”

“女娲却是无有前辈之能,看不清诸位的缘法。”

女娲明白,此言一出,必有那有心思,前往东海之滨。

可前辈行踪,向来莫测。

能遇到,便是缘法。

岂是说蹲,就能蹲着。

若是无缘,便是站在面前,也将视而不见。

绝大多存在都明白这个道理。

依旧不曾放弃,为的就是一份儿希望。

而真正有那聪慧的,已然将视线与注意力,放在了太浩身上。

这位可是那前辈的独一传承。

“帝俊,太一见过圣人。”

一众前来恭贺的,尽都出了娲皇宫,帝俊与太一停留。

“非是求圣人指点前路。”

“却是敢问圣人一句,可愿受我妖族供奉。”

将女娲拉入妖族阵营,哪怕明知道希望不大。

轻易放弃,却也非帝俊所为。

“二位心意,本座自明,却是不必。”

女娲拒绝的毫不犹豫。

“既然未曾有初始的缘,何来供奉的分。”

这话理解起来,自是简单。

未曾加入妖族,如今受你妖族供奉,算是怎么回事儿。

“圣人却也是妖身!”

见帝俊有些下不来台,太一来了这么一句。

“本座先天而生,何以有此之言?”

女娲深然凝视太一。

若非顾念哥哥,而且太一身上且有不俗因果。

就凭此言,便要出手将太一打杀。

放在以往,再有哥哥的缘故。

妖不妖的,女娲还真不在乎。

然有卫无忌紫霄宫之言,又有人族出世,女娲又岂能不在意。

人族秉承机缘,人道而生。

若创生人族的女娲出身妖族,人族岂非成了人族子嗣。

“圣人之意,帝俊明白了!”

“二弟若有冒犯之意,还请赎罪!”

帝俊与太一告退。

“看在哥哥的份儿上,妖族若有为难,吾或可考虑出手。”

尚未踏步出了娲皇宫,耳边传来女娲之言。

兄弟互相对视,转身恭敬一礼。

此也算是听道之外的最大收获了。

“妹妹,是哥哥无能,连累你了。”

伏羲叹息。

若非为了自己,妹妹又何至于给帝俊与太一,这般承诺。

“你我兄妹,不必如此!”

“兄长,你去吧!”

“妹妹还有事情要做!”

伏羲退身出了娲皇宫。

若是以往,做哥哥的,还要关心妹妹一二。

现如今,妹妹已然是洪荒至高的圣人。

偌大洪荒,能伤损妹妹的,除了那几位,基本上不存在。

哥哥的关心,已然没什么实际。

要说有用,自是有用。

终究是伏羲没了这个勇气。

圣人,终究是不同。

“哎!”

女娲幽幽一声叹息。

恒久岁月的兄妹,又岂能不明白哥哥。

纵然她不在意,哥哥又岂能不在意。

眸中隐约闪过一抹锐色,女娲心念间现身无尽旷野。

无尽旷野,寒风吹拂,声声呼啸。

人族残破尸身,于此旷野之大来说,实在是不起眼至极。

然就是此不起眼至极,却是吸引了女娲全然目光。

一道身影踏步而至,默默跪拜女娲面前。

“你跪吾做什么?”

似是根本没看到这道跪倒的身影,直到许久之后,女娲方才言道。

“他们虽是吾创造,体内流淌的,却也是你的血脉。”

黄龙静默。

跪拜,是因为女娲的圣人身份。

跪拜不起,便是因为这个。

“是非差错,黄龙皆不言。”

“此刻起,黄龙将以一切,守护人族。”

“此言娘娘可做见证,天道亦可做见证。”

轰隆一声响,晴日见惊雷。

这是天道应许了黄龙誓言。

“哎!”

“痴儿!”

一声悠长叹息,镇元子现身。

“来自何处,便归于何处吧。”

拂尘扫动,土地翻覆,将人族尸骨覆盖。

“师尊在上,徒儿女娲斗胆求见。”

女娲抬头凝视高空虚无,鸿钧悄然现身。

鸿钧无言看了女娲一眼,冲着无尽虚无一礼。

二十四品青莲悄然开放,承载卫无忌身形。

偌大洪荒,能受得起鸿钧一礼的,也就是他了。

可即便是他,受了鸿钧的礼,也不得不现身办事儿。

“这状态,是还未曾从天道中出来吗?”

鸿钧身形一震,眸中显露明显情绪。

“我说你老拉上我干什么?”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五章 娲皇宫内说劫数本真! 卫无忌现身,颇为埋怨看了鸿钧一眼。

“当初天道选择合作者,引发你与罗睺大战。”

“在一定程度上,还帮了你一把。”

“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安然修行的清净嘛。”

“到头来,还得拽上我。”

埋怨的看了鸿钧一眼,尽是吐槽。

“您要说这个,那咱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当初与罗睺大战,乃是因为罗睺欲以杀证道,屠戮苍生。”

“为苍生,为洪荒,此战是必然。”

“虽说功德,以及修为提升,乃是鸿钧私心所想。”

“可鸿钧也没想到,要承担如此重责啊!”

听着这般对话,别说黄龙,镇元子,就连女娲都傻眼了。

鸿钧为道祖,卫无忌为道尊。

在洪荒众生看来,那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至高无上。

此洪荒众生,自然也是将女娲,镇元子,黄龙包含在内的。

却是从来没想过,也根本不敢想,此二位真叫一个吐槽满满,尽是嫌弃。

您二位真要是满心嫌疑,别的不用多做,就一句话,整个洪荒必然是打的血流成河。

别个不提,女娲都有刹那心动。

说是刹那心动,那就真是刹那心动。

刹那之后,也就清醒了。

这话二位可以说,真要当真,那就是脑袋被驴踢了。

这二位不仅是实力还是威望,都是洪荒至高的存在。

这二位要是真的退了,对于洪荒而言,将是颠覆性的影响。

不知有多少生灵,将陷入灾劫当中。

那时候的洪荒,恐怕真就是一片汪洋血海。

再一个来说就是德不配位的问题。

此二位能有如此地位,如此威望,都是靠自己实力拼来的。

没那个实力,下场必然比东王公还要惨。

真要具备了那样的实力,没准儿也就跟这二位看法一般了。

“所以你就想到了三讲封圣位。”

“待众圣归位,自可代天行事,管理洪荒。”

“别说什么缘分,那成圣的机缘,尽在你手。”

“你要是真不乐意,谁也拿你没招儿不是。”

女娲,镇元子,黄龙皆愕然。

合着当初紫霄宫内,打破脑袋争抢的座位。

除了成圣之外,还有这样的内幕。

“对了,有个事儿本来想跟你说的。”

“既然现在遇到了,也就不必走一趟了。”

卫无忌似是想到了什么,言道。

“请前辈赐教!”

女娲,镇元子,黄龙低头默然。

偌大洪荒,能让鸿钧如此,也就这一位了。

“这话也算是说给你们听的。”

“只不过相较于鸿钧,你们终究差了点儿缘分。”

“估计也就是个听而已。”

女娲,镇元子,黄龙还有些飘散的精神,瞬时凝聚到了一点。

先前的言论,于二位来说,不过是闲谈罢了。

于他们来说,可就是莫大隐秘了。

真为自己着想,真就恨不得五感关闭,六识禁绝。

现如今既然干系自己,又怎能不注意。

“道有三数,修行自有三境。”

“身在道外,身在道中,脱身道外。”

“太上无情固然不错,可那是针对天道来说。”

“于道而言,自身再大,也无非海洋中的一滴水。”

“哪怕最后真就殊途同归,水流大海,也可真把自己给丢了。”

“历经劫数,又遭磨难,到头来,结果把自己给丢了。”

“那可就真是亏大了。”

此一番言语直白,自是没什么生涩难懂之处。

于女娲,镇元子,黄龙而言,这话还真就没什么实际作用。

以那道之三境来说,便是圣人女娲,也不过刚入门罢了。

其实镇元子,也算是入了门。

毕竟准圣修为,也是仅次于圣人之下。

真要以此来论的话,女娲算是双脚入了门,镇元子还有一只脚,尚在门外。

按理说,大罗数修行,已然是超脱命运之外,不在生死之间,算是入了道境。

可那紧紧算是,与切实还是有差别的。

何况此地乃是洪荒。

于洪荒而言,便是超脱命运之外的大罗,也算不得什么。

尚在初始阶段,又何谈超脱道之外。

实在是太高,太远了一些。

“前辈之言,鸿钧铭记在心。”

鸿钧深然行了一礼,继而转身看向女娲。

“徒儿,话方才已然听得分明。”

“圣人出世,本就是协助天道,管理洪荒。”

“如今你已然是圣人,事自可自己做决断。”

“前辈,鸿钧尚在要紧时刻,还劳烦前辈多照应了。”

说完这话,鸿钧身形不见了踪影。

鸿钧这话表达的意思,无论直白不直白,都极好理解。

没事儿,别找我。

有事儿,更别找我。

你们自己商量着解决。

只要不将洪荒折腾的支离破碎,任由你们折腾。

还真不是鸿钧瞧不起谁。

只要卫无忌不出手,以如今的洪荒坚固浩大来说。

别说一群大罗与准圣,就是三五圣人出手,也未必能撼动洪荒。

当然,以圣人的修行来说,一旦出手,动静儿实在是太大。

洪荒本身无所谓,于洪荒众生来说,却是莫大的灾难。

一旦真的造就了毁灭性的灾难,其中的因果与业力,便是圣人,也不能承受。

“要说事儿,也不必急于在此。”

“还是找个地方吧。”

卫无忌一言落,女娲立即有了应对。

“前辈若是不嫌弃那娲皇天简陋,还请您至寒舍叙谈一二。”

镇元子与黄龙,师徒俩默然看了女娲一眼。

谦虚是个好品质,自然不至于反对。

可您这样,是不是有点儿谦虚过头了。

就您以圣人实力,于混沌虚无开辟的娲皇天,还是寒舍的话。

俺们住的是什么地方?

简陋不堪的茅草屋?

也就起了个遮风避雨的作用?

娲皇宫也好,娲皇天也好,其实都是一个地方。

你要乐意称呼娲皇宫,自无错。

乐意称呼娲皇天,也没什么不可以。

那本就是自混沌虚无开辟的一片天地。

卫无忌袍袖一扫,连同女娲在内,都感觉到了清晰的时空错位。

您二位商量就商量呗。

把我们师徒拉上做什么?

虽不明白,却也不敢问。

至于反抗,更加不可能。

什么叫做反其道而行,卫无忌的行为,就是切实的反其道而行。

就在出了娲皇宫的众修士,满心猜测,满洪荒寻找卫无忌的时刻。

谁能想到,其真身就在娲皇宫。

别说旁的修士想不到,就是身为弟子的太浩,也想不到。

不过相对于那些满心乱找的修士来说,三清无疑是聪慧的。

什么也不做,就是跟在太浩身后。

“我说三位,能不能不跟着了?”

“师尊行踪向来莫测,你们要是找不到,我也找不到啊!”

太浩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跟三清言明道。

不论走到哪儿,后边都跟着。

旁人看来是威风,太浩感受到的,只有心烦。

要不是与三清关系一向还算不错,也知晓不存在什么恶意。

就这样的行为,妥帖的能打一架。

“吾三清自不是纠缠的无赖之辈。”

“跟着前辈,不过是偶有所悟,请前辈教导一番而已。”

什么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太清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其实也不能算是瞎话,跟着太浩,目的肯定是因为卫无忌。

因为太浩的话,说的很是明白有理。

卫无忌行踪向来莫测,便是真有能耐,将洪荒翻过来,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何况现实还不具备那个将洪荒翻过来的能耐。

漫无目的寻找,与以凡俗独身之能,在大海里捞针,没什么区别。

跟着太浩,固然不是十分的把握,至少也比大海捞针有希望的多。

而除了卫无忌之外,太浩本身也是个极强的存在。

被鸿钧称呼为道友,可不仅是因为身份,因为背景。

更切实的因素还在于太浩自身修为。

是否堪比圣人,不得而知,至少比现在的三清要强得多。

与这般存在论道,或者说蒙赐教,自然是极有好处之事。

“若言论道,吾与太清倒是有贴合之处。”

“同玉清,上清,仅能谈论一些浅显罢了。”

“说得多了,只怕影响他们自身。”

“再说现在也没那个心思论道。”

“小孔雀的事儿要是不解决,回家哭一鼻子,麒麟叔叔还不得提着棍子来揍我。”

三清还没来得及反应,太清身旁光芒闪动,四不像现身,紧盯着孔宣。

“这孔雀,入了吾家老祖门下?”

疑问间,眸色直勾勾盯着孔雀,似是探究孔雀根底。

“原来是这般出身,难怪吾家老祖,会将你收入门下。”

“四不像,见过小老爷。”

现如今的四不像,是太清的坐骑。

言说小老爷,自是太清门下。

然称呼太浩的这声小老爷,却是自麒麟这边论起。

“看来在太清身边,你倒是活得逍遥自在。”

“有你在,倒也是好事儿。”

“麒麟叔叔要是真的找来,你就跟他比,谁更会哭。”

太浩指了指孔宣道。

四不像颇为无语,翻动眼眸。

孔宣也是发出了微微动静儿,要不是尚在本源融合关键阶段。

再怎么着,都得砸他一翅膀。

“要论炼器,练阵,吾兄弟倒是也有一二心得。”

“若不嫌弃,愿助前辈一臂之力。”

太清发言,自是代表了玉清原始,上清通天的意见。

“那行,咱就尽快归途,将事情办妥当了。”

不必鲲鹏展翅,单纯施展速度,却也不见得就有多慢。

“一些瓜果,还是以往的珍藏,前辈莫要嫌弃。”

入了蜗皇宫,女娲拿出了最高规格的接待礼仪。

黄龙眼角抽动,很不争气的想要流口水。

很多灵果,便是以他来说,也是仅听闻,没见过,更别说吃过。

镇元子心性涵养皆有,见徒弟模样,忍不住狠狠剜了他一眼。

瞧这点儿出息,就好像短缺他吃喝了一般。

那人参果树的果子,你小子吃的比谁都多。

也就那老友,能相提并论。

想起老友红云,镇元子心头不由默默叹息。

现在也不是想此事的时刻,心念如剑,随即将此念头斩去。

虽说批判徒弟没出息,看着那诸多灵果,镇元子也有些馋意涌动。

有些灵果,便是镇元子也仅是听过,没吃过。

可见为了招待卫无忌,女娲真的算是把家底都拿出来了。

感受女娲热情,倒也不好推辞。

品尝一二后,随即入了主题。

“以前辈所观,洪荒大势如何?”

瞧了镇元子师徒一眼,女娲发问。

而听此发问,镇元子师徒刹那便感觉嘴里还未曾散去的味道,彻底没了滋味儿。

洪荒大势,这可是除了修为之外,最应该关心的事儿。

甚至某些时候,修为都比不上大势。

修为纵有护身之能,然身在大势中,修为又算得了什么。

现如今的洪荒,有实力左右大势者,依旧是唯有二位。

没那个实力左右大势,想要活着,唯有随大势而为。

这是切切实实干系到身家性命的事儿,别说区区灵果,就是听讲大道,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自盘古开辟洪荒以来,便一直难言有安宁。”

“哪怕天道出世,也无法做到给予洪荒真正的安宁。”

“故而天道选择与真心守护洪荒,守护众生之辈合作。”

“圣人之位,本意便在此。”

“然以洪荒现实来说,各族纷杂,生灵跟脚不俗,矛盾与争端是不可避免的。”

“故此唯有一统,真正区分出一个胜负输赢,洪荒方才能有安宁可言。”

“凶兽大劫也好,三族争霸也罢,虽说是劫数,劫数过后,却是安宁。”

“于他们自身来说,求的是无上的境界与实力。”

“于洪荒而言,求的一统,求的是安宁。”

“然无论凶兽大劫,还是三族争霸,结局你们都已然知晓。”

女娲,镇元子,黄龙皆默然无语,默默的消化。

这样的说法,还是第一次听到。

然回想过往,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

“若如此说来,以法推动劫数,倒是可言好事儿。”

女娲目光闪烁,想到了什么,言道。

镇元子与黄龙更加震撼莫名。

如此想法,以往从未有过。

“如此想法,倒也贴合实际。”

“然实际操作,却非那般简单。”

“劫数莫测,且在因果之上。”

“刹那变化,所承受的后果,很可能远超身死道消!”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六章 帝俊为道欲求亲! 娲皇宫也好,娲皇天也罢,终究是一个称呼而已。

实际本真就是一所开辟于混沌虚无的小天地。

不似洪荒那般浩大,自不需要如洪荒一般,需天道管理。

娲皇宫的一切,皆在女娲心念之间。

故而虽有四时变化,常态却也是温暖如春,花木常青。

身在如此环境,镇元子师徒却感觉周身寒然,深入骨髓。

似是不着片缕,置身冰天雪地之间。

身死道消,已然是莫大恐怖了。

居然比身死道消还厉害。

镇元子师徒,并非怯懦之辈。

然此未知的恐惧,实在难令心头安宁。

“一同曾在紫霄宫听道,更是女娲的同门大师兄。”

“对于太清,不知有何断言?”

镇元子师徒与女娲对视,默然无言。

虽说曾在紫霄宫听道,也是女娲的同门大师兄。

可对于太清,实在谈不上有了解,更不用说断言了。

三清中,原始高傲,通天耿直,唯独太清,一派淡然中,是深邃至极的隐秘。

若说太清平凡,这话谁要是信,脑袋肯定是被砸出坑了。

讲准圣道后,三千听道客首位突破的,又怎能言说平凡。

这样要是说平凡,那比不上太清的,又算是什么。

废物吗?

平凡水准之下,不是废物是什么?

“三清当中,原始高傲,通天显几分耿直,而太清则是无为。”

“无为而无不为。”

镇元子师徒与女娲皆是聪慧之辈,刹那便明悟此言精髓所在。

“随大势而为?”

“晚辈明白了。”

随大势而为,这道理自然谁都明白。

然大势,却非谁都能看透。

知晓有大势,可谁能言说大势。

无为,而无不为。

所需不仅是修为,更是智慧,眼界。

“虚的都说完了,现在说点儿实际的吧。”

“如今的洪荒,算是一个在天道约束下的短期安宁。”

“数万载岁月之后,巫妖争端,必然再起。”

“此一战,必然如凶兽大劫,三族争霸一般。”

镇元子与女娲神情难控,刹那变幻,难看至极。

相对于黄龙,他们两个更能体会凶兽大劫,三族争霸,也明白意味着什么。

那是避无可避的天地大劫,一旦沾染,必是死劫。

凶兽大劫与三族争霸,已然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前辈这般不看好巫妖二族吗?”

平复了一番心情之后,女娲问道。

“这并不是看好与不看好的事儿,而是根据事实依据,所做出的合理推论。”

女娲与镇元子师徒,全神贯注,竖起耳朵听卫无忌言说。

女娲更显专注,甚至是紧张。

巫妖二族的下场如何,若非因心中所想,女娲是不挂心间的。

天地大劫又如何,如今的她,已然是圣人尊位,万劫不沾身。

哥哥伏羲却是已然与妖族捆绑为一体。

妖族若是下场凄惨,哥哥又岂能完全。

“巫族由十二祖巫而来,也可以说是由盘古精血而来。”

“然因浊气的缘故,难修元神,以血脉传承。”

“这便是巫族的一大弱点,难以大规模衍生后辈。”

“以洪荒之浩大来说,如今的巫族数量,不过是沧海中的几滴水。”

“而想要达到相对应的数量,血脉之力随着代代传承,必然至稀薄于吾。”

“没有血脉力量,巫族又如何能言及巫族。”

“说完巫族,再说妖族。”

“所谓妖族,不过是一个概念罢了。”

“说是一个族群,不如说是一个诸多种群合一的大联盟。”

“鸟兽,花草,山石,树木,凡非先天所生,皆可言之为妖族。”

“如此复杂之下,你们知晓将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吗?”

不用问,镇元子师徒与女娲,自然明白。

如此复杂的状况下,唯有两种结果。

要么似如今这般,保持着绝对的强势,镇压所有心思,逐渐归流合一。

要么就在不断发展中,矛盾逐渐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后,彻底爆发。

若真的经历这么一场,妖族即便不灭亡,也是元气大伤,自是难做洪荒主角。

“对于这些,您早就看透了?”

话已然说的很清楚,镇元子师徒与女娲,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此自是天机,却也并非唯有神通方能看透。”

“只不过限制于你们自身的高度,见识。”

“甚至直接可说身在其中,难以看透罢了。”

卫无忌未曾把话言明之时,还感觉有些迷茫。

听着明白话,仔细琢磨,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

这时候,不由得想起了卫无忌所言三重境界。

看得这般透彻,莫非已然是身在道外。

“正因为看得透彻,我才难见踪迹。”

“并非一心只为自己修行,而是为此事善后。”

“更为准确来说,是为巫妖二族,安排后路。”

女娲与镇元子师徒更加震撼莫名的看着卫无忌。

“争端之后,巫妖二族当如三族争霸那样,两败俱伤。”

“然洪荒发展,巫妖二族终究是不可或缺的因素。”

“先前三族争霸,已然算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三族虽伤损,却终究不至于灭族。”

“此也是天数之下的一线生机。”

“再有就是私人缘故。”

“无论巫族还是妖族,终究与我干系颇深。”

这话,卫无忌能坦然说出来。

女娲与镇元子师徒却不敢听,发表意见更是没可能。

“听前辈如此所言,女娲信心更加充足了。”

听女娲之言,卫无忌一笑。

“有信心自然是好事儿。”

“可事情要成,并非仅有信心便可以。”

“你可知晓,要成此事,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女娲心神动,默然运转天机。

片刻之后,脸色骤然变白,嘴角隐见血丝。

自入了娲皇宫,已然知晓许多以往未曾听闻的隐秘。

震惊,已然经历的太多。

本以为习以为常,见女娲嘴角隐见血色,还是忍不住变色。

女娲可是洪荒明确,除了鸿钧之外的唯一圣人。

究竟是什么经历,方才能让圣人淌血。

也就是在娲皇宫,又有卫无忌在,隔绝天道。

否则就这一下,洪荒非得变色不可。

“怎么会这样?”

伤势,女娲并不在意。

抬头满是震撼而悲痛,看着卫无忌。

“要行非常事,必然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此为常理平衡之道。”

“如今,你可还有心思?”

卫无忌几分叹息,看着女娲。

方才女娲经历了什么,自然是明白的。

可有些事儿,就算是他,也无可奈何。

“前辈明鉴,女娲纵有私心,为的也是洪荒万古之长久。”

“这也是女娲闻听前辈方才所言,心思更定的缘故。”

“然如今,女娲却是有些心思难定。”

“不知前辈可有见教?”

以女娲的修为,身份,偌大洪荒,能解其迷茫者,唯有鸿钧与卫无忌。

“父母爱惜子嗣,必为其长久所计。”

“不过此事终究与他们干系至深,如何选择,还得看他们自己才是。”

先前的对话,镇元子师徒是有些琢磨不明白。

渐渐的,却也懂了。

再淡然的心性,也不由掀起了波涛骇浪。

此二位,当真是好大的心思!

“难以决断,便不必再多想。”

“反正还有一些时日。”

见女娲终究无言,卫无忌自不多言。

此事于女娲而言,实在太难决断。

若将自己处在女娲那般位置,也不可能轻易做出决断。

“您可否代替晚辈,做一个决断?”

卫无忌摇头无言,女娲继而将目光落在了黄龙身上。

惊得镇元子一个闪身,将徒弟护住。

“娘娘,该做的事儿,不用说,自然会做。”

“可这般的牵扯与担子,实在是太重了。”

不是镇元子非得将徒弟栓在身边,不让其有一番做为。

正如言语间表达的意思那般,担子实在太重。

他实在担心将徒弟彻底压瘪。

“方才已经说了,此事倒也不必急。”

“便是要做选择,也得他们自己来做。”

“眼下于你来说,倒是有一场功德。”

“小兔崽子想的倒是挺美,只不过这事儿,怕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

卫无忌笑的有些莫名。

“兄长,此事你当真想好了?”

天庭之内,太一为帝俊想法所惊,不由几分肃然问道。

“兄弟感觉此法不妥吗?”

帝俊言道。

“倒也并非不妥。”

“只是兄长莫忘了,尚有前车之鉴啊!”

帝俊嘴角与眼角,不由得同时一抽。

对啊!

他差点儿忘了,还有前车之鉴呢。

“兄弟所虑倒也有理!”

“只是你我兄弟,岂是那东王公之流,可比的。”

太一脑袋摇动,如同拨浪鼓一般。

“兄长有此想法,兄弟并无反对。”

“只是兄弟并无此念,还请兄长,莫要强求!”

太一颇为坚定看着帝俊。

与帝俊为兄弟,什么事儿都可以商量。

甚至绝大部分情况下,以帝俊意见为主,太一也没什么可说的。

然此事绝非太一所念,不可与帝俊妥协。

“好吧!”

“那就依兄弟之意。”

“只不过此事该如何解决?”

将太一寻来商量,已然足够表达帝俊的重视。

尤其是经过太一提醒,想起东王公这个前车之鉴后,此事就更不能马虎,操之过急。

一旦过度,很可能起到与期望相反的作用。

“吾兄弟自非东王公一流。”

“那太阴上的二位,也非凡俗。”

“尤其是恐怕不得考虑一下,身在南方那几位的想法。”

帝俊不由更显慎重。

那几位,道祖鸿钧都有些招惹不起。

更别说他了。

妖族掌天,自成天帝之后,帝俊的确有些膨胀。

可再膨胀,也不至于膨胀到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仅是太阴星上的羲和与常曦的话,倒是可以通过伏羲道友,请女娲道友相助一二。”

“羲和,常曦,西王母,与女娲皆交情不浅。”

“南方那几位的话,恐怕得需兄长回归太阳星,请见父神一面。”

听太一意见,帝俊默然点头。

悄然换下天帝冠冕,一身常服踏步太阳星。

放入太阳星,便将一道身影背手而立。

“孩儿见过父神!”

帝俊几分匆忙,大礼参拜。

“起来吧!”

“有什么事儿,直接说。”

如此直接,倒是一时间不知让帝俊说什么好了。

直接说,一点儿铺垫都不给吗?

“孩儿动心念,欲求取太阴女神。”

直接说就直接说,反正这事儿,早晚都得说破。

“倒是真不藏着掖着。”

“那你倒是不妨再说一句实话。”

“单纯为情啊?”

“还是为了你的宏图霸业?”

帝俊瞬时迟疑了。

“行了,你什么都不必说了。”

“为帝王者,求霸业,所行之事,自无不可。”

“然男儿身存天地间,有所为,有所不为。”

“以情谋事,着实大大的不耻!”

说完不待帝俊有所反应,袍袖一卷,帝俊便立身太阳星之外。

呆然立身片刻,躬身一礼后,帝俊返回天庭。

“怎么?”

“父神不同意此事?”

见帝俊神色,太一不由问道。

“父神倒也并非反对此事。”

“只是反对行事之法,言说男儿立身天地间,有所为,有所不为。”

对太一,帝俊自无隐瞒的道理。

“父神所言,倒也不无道理。”

太一点头道。

“怎么?”

“你也感觉为兄此事做错了?”

太一摇头,随即又点头。

“说错既是有错,无错倒也无错。”

“太一感觉,倒不是不必有那么强的目的性以及杂念。”

“不妨以最为纯净的心,与那太阴神女相处一番。”

“太一相信,以兄长的威风魅力,必能有所成。”

得了太一的鼓励,帝俊满是信心。

“等等,兄长还需再听弟弟一言。”

“虽说此刻泼冷水,有些不太合适。”

“然此事必须得让兄长铭记在心。”

“若遇到什么阻碍,兄长务要以耐心相待。”

“切莫恼怒心起,做出什么冲动之事。”

考虑到东王公的前车之鉴,太一感觉,有必要帝俊清醒一二。

被拒绝的滋味儿,肯定是不好受的。

何况成了天帝之后,不自觉多了几分威严。

整个天庭,敢随意对待帝俊的,也就一个太一了。

“兄弟之言,为兄谨记!”

“回归之时,必然给你带个嫂嫂!”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七章 伤残狼狈至不周 巫族收留! “还请留步!”

“帝俊必不负情义,要让洪荒众生,皆做见证!”

帝俊肃然对待相送的羲和言道。

这是诺言,也是誓言。

一开始,的确是听从太一建议,带着强烈目的,入了太阴星。

然有些事的发展,实在出乎帝俊的预料。

尤其是与情之一字牵扯了干系之后。

随着交流,得到的不断了解,帝俊感觉自己知晓了何为真心。

羲和温和看着帝俊化身一道虹光离去,久久无语。

直到怀中抱着兔子的常曦,悄然站立身旁,方才有了动静儿。

“妹妹还是不同意吗?”

常曦摇头。

“既然姐姐做了决定,妹妹又怎会有意见。”

“只是妹妹不明白,为何如此?”

“姐姐该当明白,这帝俊目的并不单纯,与那东王公有何区别?”

这便是随着帝俊到来,却看到姐姐态度改变,常曦继而闭关的缘由。

说闭关,倒也不一定是非常之必要。

说的直白一点,无非不愿意见帝俊罢了。

“他的目的,姐姐清楚。”

“与东王公的区别,还是有的。”

“不管初始如何,他始终动了真心。”

常曦眼眸微微垂合。

“妹妹知晓姐姐,故而知晓姐姐做了决定后,便不再多言。”

“也正如姐姐所言那般,不管帝俊初始目的如何,终究是一份儿真心。”

“做妹妹的,亦是以真心祝福姐姐。”

“放眼洪荒,与姐姐合适的,倒也独有帝俊。”

“然有些话,妹妹还是想请姐姐铭记。”

“洪荒终究不同,姐姐切记,莫要坠入情劫,难以自拔。”

羲和依旧无言,直到常曦身形不见,方才一声长久叹息。

“妹妹之心,姐姐懂得。”

“然妹妹有句话说的很现实。”

“终究是洪荒啊!”

“除了自愿之外,还有定数。”

“说来也是该感谢帝俊,若无他,又怎能有如此体会。”

“若终究要发生,避无可避。”

“姐姐宁愿自己承担一切!”

镇元子与黄龙,师徒站立洪荒大地,久久无语。

“你有心事?”

镇元子看了黄龙一眼。

其实不仅黄龙有心事,镇元子亦有心事。

“既然想不明白,倒是不妨切实看一看。”

黄龙点头,收敛气息,悄然临近东海。

经历岁月发展,人族已然有了相应的数量,形成了一定的规模。

不过相对于东海之滨来说,这点儿人族数量,并不能算什么。

何况是与偌大洪荒相比。

虽说是隐藏了气息,临身东海的刹那,还是被骊山察觉。

表现出来的,不过是准圣修行,可说到底也是圣人三尸分身。

“镇元子,黄龙有礼了!”

虽是与自己一般的准圣修为,镇元子却也明白,这一位来历不简单。

“非是本尊,不必如此。”

骊山闪躲,算是受了镇元子半礼。

三尸与本尊,实在是个紧密,却也各自独立的其妙关系。

镇元子师徒心念跳动。

女娲果然看重人族,竟然令三尸镇守。

“二位既有心前来东海,是何等意,倒也明白。”

“只是有言提醒二位在现,看便好,其他什么都不必说。”

随着骊山的指点,镇元子师徒收敛所有气息,悄然融入人族。

“师父,这情况看着有些不对劲儿。”

融入人族之初,黄龙便感觉有些不对。

相处几日时光后,便明白了不对劲,究竟源自于哪里。

“如今的人族,大多数是女子与孩童,壮年男子大部分不见。”

“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莫非遭了什么劫?”

“或有胆大之辈,无视女娲娘娘的禁命?”

黄龙神色寒然,隐见杀意。

若真是如此,不管有何等的背景,何等的修为,黄龙也必杀之。

“先不必下定论,待为师查看一番。”

镇元子一甩拂尘,一面镜子自动浮现,打出一道光幕。

光幕中显现,一支队伍,以人族男子大数唯多,颇为狼狈向前行进。

“以天地宝鉴所显,这个方向该是不周山。”

“他们出东海之滨,历经凶险,前往不周山,为的是什么?”

镇元子之言,沟动了黄龙本不在意的记忆。

“原来还以为那丧命旷野的人族儿郎,是意外走失。”

“如今看来,是丧命在前往不周山的路途中。”

众多男子出东海之滨,为族群寻找更为合适的居所。

于人族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

镇元子师徒悄然探问一二,便全都明白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难怪他们会前往不周山。”

这一次出东海之滨,为的是寻求一个不易被水淹没之所。

这种条件,自是唯有高山合适。

洪荒群山不少,更有不少可言洞天福地。

不周山却是切实的洪荒第一山。

扎根大地,头顶苍穹。

不提其他,仅言高度,不周山也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不管立身何处,抬头所见,便是不周山。

此一番人族外出探寻,第一眼所见,自是不周山。

以此为目标,也在情理之中。

“他们就这么一步一脚印的走着去?”

黄龙眉头一个劲儿的跳动。

东海偏洪荒之东,而不周山则在洪荒中心。

此一段距离,便是修为在身,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人族却只能选择,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往前。

这期间,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困苦磨难。

难怪是那般的狼狈,沧桑。

“既然你们是想,那就助你们一臂之力。”

修为运转,黄龙便要出手,却被镇元子给挡了下来。

“该经历的,都已经经历了。”

“该付出的代价,也付出了。”

“我相信,他们能走到不周山。”

“而相对于终点,这一路上的经历,方才是他们得到,最为珍贵的财富。”

“因为他们切实体验与见识了,何为洪荒的残酷无情。”

“想在洪荒生存,此经历是必然的。”

“如今我倒是真正明白了,为何女娲那般想法,前辈并未反对。”

“仅是告诫,既有可能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因为人族,的确有这个潜力!”

相对于洪荒天地而言,人族的确渺小不假。

除了骊山守护之外,别说大罗了。

就是那最强战力的男子,也不一定比洪荒中生存的猛兽强。

可即便如此,面对困难,人族不畏惧,不退缩,敢与拼搏,敢与斗争。

有此精神,若能得长久,未来无限可欺。

“行了,你我这便回去吧。”

“于人族之事,不可多言一句。”

“为师惶恐,若人族之事泄露。”

“恐怕洪荒万族,皆不会放过人族。”

镇元子满是肃然,而黄龙则满是杀机。

“他们敢!”

以往不知晓也就罢了,如今知晓了,怎能容得人族被伤害。

“你觉得他们不敢吗?”

黄龙瞬时不说话了。

对于洪荒来说,生死实在是常态,也就不存在什么敢于不敢的事儿了。

“师父,让徒儿看着他们安然可否?”

瞧着天地宝鉴显现出来的画面,黄龙颇为不舍道。

“你啊!”

“如今还未曾寻得道侣,未有子嗣,便是这般。”

“为师看你以后怎么办?”

镇元子没好气瞪了徒弟一眼。

“师父以为,弟子与那四海龙族一般吗?”

“何况,龙族本意也是为了争霸天地,扩大族群。”

接着,黄龙不再多言,直勾勾盯着画面。

眼见着一路上有人族倒下,好几次克制不住想出手,终究还是强忍了下来。

如今距离不周山,可以说是越来越近,黄龙的心情,不由得越发紧张。

某一时刻,黄龙神情动,显露几分杀意。

因为画面显示,这一支历经沧桑的人族队伍,被巫族部落给围了。

站在人家巫族的立场上,自然是侵犯了人家地盘的缘故。

可黄龙不这么看,只要巫族敢动,他必然要出手。

好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夸父现身。

“住手!”

“你们是何等生灵?”

“为何来我巫族部落?”

夸父现身,压下了想要动手的巫族,继而问道。

“你们居然能从东海之滨,一步步走到此地?”

听闻人族介绍之后,夸父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于夸父本身来说,算不得什么。

可他也看得出,人族生的颇为羸弱。

尤其是相对于巫族而言。

“你们在此等着,吾去禀报祖巫一声。”

“谁也不准动手,吾回归若是看见有什么差错······”

巫族皆知晓夸父威名,自不敢再乱动。

“夸父有事要奏!”

来到十二祖巫闭关之所,夸父躬身言道。

“有什么事儿,说吧。”

一道温柔之言响起,自是夸父一脉的源头后土。

“祖巫,吾见那人族立身大地,与我土之一脉有些缘分,故起几分收留之心。”

将事情缘由,以及自身想法,夸父尽都言明。

夸父之所以出面,并有收留之心,就是因为感知到来自人族的土之气息,大地厚重。

若非身躯羸弱,且血脉存在明显差别。

夸父都要以为,是否后土祖巫于洪荒中,留存了一脉后裔。

“哦?”

“想不到,洪荒之中,尚有生灵,与我土之一脉,有如此缘分。”

“既有缘分,那你便做安排。”

“给他们寻一块休养生息之地,若有什么困难,能帮便帮一把。”

夸父躬身而退。

实在是人族的福分,遇到了夸父,且惊动的还是后土。

若是遇到其他大巫,惊动的是其他祖巫,事情就可能发生全面的反转。

有夸父之言,再有祖巫之意,历经沧桑,凶险的人族一脉,总算是于不周山安顿了下来。

依旧按照以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习惯,却也在积极的学习巫族。

自巫族身上,学到的第一份儿切实本领,那就是狩猎。

没错,巫族也是需要事物做为支撑的。

虽说有修为可支撑,然一个族群的发展,终究不可能仅靠修为支撑。

被巫族做为食物,自是洪荒中的凶猛之兽,有不少皆在妖族。

此也于无形中,激化了巫妖二族的矛盾。

虽有十万年的期限,不至于掀起大战。

小范围的冲突厮杀,常有发生。

帝俊与太一也好,十二祖巫也罢。

对于此事,皆心知肚明,却是睁一眼,闭一眼。

一来是十万载期限,再一个就是磨炼儿郎。

真要是全然享受十万载安宁,只怕到时候都不会了。

至于生死,从来都是不被在乎的。

只要不影响大盘数即可。

没那个能耐,死了也是活该。

“夸父大巫,便让吾等一同狩猎吧。”

有人族追上即将起行的狩猎巫族道。

这些时日以来,受巫族的照顾,倒也不曾短缺食物。

可一直这般受巫族照顾,始终不是回事儿啊。

经历过实际后,人族已然明白。

靠自己,方才是生存实际之本。

“人族兄弟,倒也不是吾不同意。”

“你们的一番心思,也能理解。”

“只是相对于巫族来说,你们还有些羸弱。”

“至于食物的事情,你们不必担心。”

“有祖巫的交代,只要有巫族部落一口,必然不可能亏待你们。”

对于巫族来说,供养人族,实在算不得什么。

反正也吃不了多少。

“夸父大巫能收留人族,吾等感激在心。”

“然吾等既然身在天地间,又岂能求依靠而存。”

身躯看着瘦弱,然眸中的那份儿信念,颇得夸父欣赏,也得巫族欣赏。

说的不错,身在天地间,唯一切实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

“即便是如此,你们也不必着急吧。”

“吾教你们一个炼化法门,也不至于令你们所**华,白白浪费。”

夸父想了一下言说,却是遭到了其他巫族的反对。

既有祖巫的命令,相助人族自不是问题。

可炼化食物精华,增长自身力气的法门,却可说是巫族之秘,岂能随意传授。

“无妨,相对于巫族诸多至高之法来说,此法不过是最不起眼的基础罢了。”

夸父并不在意。

此等基础之法,于巫族而言,遍地都是。

然对于人族来说,又是一道于洪荒安身立命之根本。

“这法门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你们不必心急,慢慢熬炼自身,增强根本力气。”

“说实在的,吾还真希望能与你们一同狩猎!”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八章 女娲做媒 成全姻缘! “伏羲道友,拜托了!”

面对如此重托,伏羲就是再想拒绝,也是张不开口。

可真以本心来说,伏羲并不想接此事。

好事儿固然是好事儿,可真要到了妹妹那儿,估计得被骂个狗血喷头。

这么大的天庭,高手辈出,为什么非得就是他呢。

而在帝俊跟太一看来,这事儿还真就非伏羲不可。

就算是十大妖帅,在女娲面前也谈不上资格。

帝俊或者太一,亲自跑一趟,倒是也没什么不可以。

可伏羲都怕被骂的狗血喷头,他们两个就更有这个顾忌了。

乖乖受着?

那肯定受不了!

动手打?

那铁定也是打不过!

就算能打得过,也万不能动手。

这个时候惹恼了女娲,巫族估计能乐疯了。

而且不管怎么说,伏羲也是女娲的哥哥。

在哥哥面前,女娲就算是再有怒火,也得收敛一二不是。

“好啊!”

“没看出来,他帝俊还有如此能耐!”

伏羲颇为尴尬,及其不自然的站在那里。

虽说已然预料到了妹妹的怒火,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有些难以承受。

伏羲感受自己,宛若一搜风雨激浪中的小舟。

妹妹,终究不是过去的那个妹妹了。

其实伏羲所感受的,已然是女娲控制的结果了。

若无控制,真就爆发圣人之怒,有谁能担得起。

“事儿都已经做了,没胆子亲自来吗?”

悠长吐出一口气,吐出来的还有心头翻滚的怒火。

怒火自心头燃起,便是发泄,也不该发泄在哥哥身上。

“妹妹这般模样,他们又怎有胆量。”

伏羲苦笑道。

在自己面前,尚有如此怒火。

若是帝俊或者太一来到,满腔的怒火发泄,的确是够头疼的。

“哥哥,这话您可是说错了。”

“论胆量,帝俊与太一怎会缺少。”

“便是洪荒讲究实力至上,对于我这个圣人,帝俊与太一也谈不上全然敬畏。”

“巫妖争端,已然是定局。”

“在此定局未出结局之前,帝俊与太一,万不存在惹是生非的可能。”

对帝俊与太一,女娲已然看得透彻。

“他们万不至于到了这般地步吧?”

伏羲有些不太相信。

女娲可是圣人,不将女娲放在眼里,就是不将圣人放在眼里。

帝俊与太一,能有这么大的胆量?

“吾又算得了什么,若真有足够的修行。”

“恐怕连恩师与前辈,也不会放在他们心上。”

此事涉及鸿钧,涉及卫无忌,伏羲不由骤然而惊,滴滴汗珠滑落。

“这话也就在此说说吧。”

伏羲赶忙阻拦女娲。

这话在娲皇宫,在自己面前说一说也就是了。

真要传扬出去,必然惊动洪荒。

于天庭来说,无疑是个及其难缠的麻烦,甚至是祸端。

“妹妹,既然你掌握红绣球,便是掌握了洪荒姻缘。”

“不看其他,仅见姻缘。”

“若他们之间,真有这份儿姻缘,妹妹便成全一二吧。”

过去的妹妹也好,如今的圣人也罢,有些东西,来自骨子里,难以改变,那就是倔强。

过去的是妹妹,做哥哥的不忍心斥责。

如今的乃是圣人,便是做为哥哥,也无资格斥责。

为何有了此联系呢?

因为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伏羲的选择,都只有一个字——劝。

糊弄般的劝还不行,得有理有据,让女娲说不出话来。

也就伏羲有胆量做出这等事情,能做出这等事情。

要换做他人,必然要切实的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圣人之怒。

付出的代价便是灰飞烟灭,一点儿痕迹不留。

这种痕迹,不仅是单纯的存在痕迹。

连因存在而留存的记忆,也将遭到无情抹除。

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什么叫做圣人之威,这便叫做圣人之威。

“是啊!”

“他们之间,还真有这个姻缘。”

都不必耐心推算,女娲便知晓结果。

除了圣人境界,难被理解的玄妙之外。

来自洪荒之南的反应,也可以得出一些判断。

“事实已然如此,你又何必这般怒气不平?”

“你要是真不乐意,我现在就给那小子一记雷霆。”

“让其长个切实的记性!”

道道电弧闪烁,已然于方清雪掌中汇聚。

“你又不是不了解,又何必说这话。”

薛冰显得几分沉默,闻听方清雪之言,不由嗔怪着甩给她一个白眼儿。

“既是缘,也是劫。”

“该来的终究要来。”

“躲不开也逃不掉。”

“若一味躲避,只怕是越发狭窄,直到避无可避。”

“与其如此,倒不如奋勇前行。”

修行多年,沉稳已然渗入薛冰骨髓。

然不忘怀的,还有那份儿锐劲儿。

“相对于东王公,帝俊这小子倒是多了真心。”

“若非如此,便是明知避无可避,也非得让这小子吃一番苦头不可。”

一团团云霞掌中汇聚,一根根丝线凝聚。

其后又有诸多凤羽柔和,此便是薛冰准备的出嫁礼物。

“姐姐既然来了,又何必再动怒!”

女娲现身太阴星,羲和第一时间感知气息出迎。

见女娲眉目间,隐约怒火翻腾,反倒是劝慰。

“若是良缘,自是祝福。”

“可就以眼下的洪荒局势来说,实在担心妹妹深入劫中,无可自拔。”

在羲和面前,倒不至于藏着掖着。

若大洪荒,女修少数。

虽不是西王母那般,是得天道认可的洪荒女仙之首。

可既是洪荒第二位圣人,第一位女圣人,能庇护,自没有推辞的道理。

太阴星辰,阴气翻滚汇聚,勾勒出西王母身形。

此事,自然也瞒不过西王母。

“为了羲和之事,倒是劳烦二位姐姐了。”

羲和袍袖一甩,一桌珍馐美味,上佳之品显现。

“说来这太阴星,二位也是第一次登临。”

“倒是要好好招待一番。”

一只玉壶浮现,淡淡香色飘零。

“此为妹妹闲暇时刻,以桂树花瓣酿造,倒也有一番别样口感。”

一壶桂花酒,是羲和独门手艺,洪荒再大,也无他处。

女娲与西王母,自是没有品尝过。

然如今的心情,就是再好的滋味儿,也品不出味道来了。

“妹妹,姐姐前来,只为一句实话。”

“此事当真为妹妹自愿?”

西王母几分肃然问道。

有些事儿,自己经历过,方才更能体会。

西王母实不愿意,羲和也体会一次。

“自愿如何?”

“不是自愿又如何?”

“羲和并不在乎出尔反尔。”

“可那帝俊太一,又将会是何等反应。”

“难不成真的聚集女仙一脉,大动干戈一场不成?”

还没等西王母表态,羲和便摇头。

“此事妹妹断然没有同意的可能。”

“话又不妨说回来,若大洪荒,能与我匹配的,还真是一个帝俊。”

“姐姐有红绣球在手,洪荒姻缘,自在心间。”

“若妹妹所料无错,那天婚的缘分,该当由妹妹与帝俊完成。”

女娲无言,默然点头。

“既是如此,烦请姐姐传个信儿吧。”

“该办的,都要办妥。”

“妹妹本身并不在乎这些,可母亲那里,总得有个交代。”

“于此事,母亲多少有些不愿,可大体还是同意。”

“否则那帝俊便是能进得了太阴星,再难言出去。”

女娲默然点头,红绣球漂浮,一根无形丝线,将帝俊与羲和牵连。

虽相隔距离,彼此皆能感受到自己。

平静的心湖,泛起微微涟漪。

“吾为帝俊,数百年后,当是吾与太阴羲和仙子,联姻喜事。”

“洪荒众生,皆当庆贺。”

“届时吾天庭开方便之门,诚邀各位而至。”

帝俊一言,响彻洪荒。

帝俊成婚,惊动洪荒。

此不仅是帝俊给予羲和的承诺,也是天庭帝君该有的威风排场。

“怎么会是这样?”

惊动洪荒的言语,自然也惊动了与三清论道的太浩。

好在此刻答应孔宣的羽毛,已然炼制完毕,倒也不至于出什么岔子。

太浩眉头,却在瞬时聚在了一起。

说来,与那太阴星的二位女神,还有极为亲厚的关系。

哥哥也好,姐姐也罢。

此事,太浩终究不可能坐视不管。

“都这个时候了,你想要做什么啊?”

还不等三清劝慰,一道言语突兀响起。

心头瞬时凝聚一口气的同时,又悄然而散。

出现在身旁,而不被他们察觉。

再大的洪荒,这样的存在,也是有数儿可数的。

“徒儿见过师娘!”

三清随即一同见礼。

“师娘,那帝俊摆明了目的不纯,您怎么不劝阻一二呢?”

太浩几分急切道。

明知是个坑,眼睁睁看着羲和跳下去,实在违背太浩行事信条。

“这天地间的事儿,大多可琢磨,有迹可寻。”

“唯独情,不知何处起,难以捉摸。”

那帝俊对羲和,居然动了真情。

“即便如此,您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就此让羲和跳进火坑吧。”

三清起初还有些发愣。

若论良缘相配,能与太阴女神贴合的,也就帝俊跟太一了。

怎能说是火坑?

随即三清明白过来,太浩说的,并非现在,而是那个十万载的期限约定。

十万载期限约定一到,巫妖之间必然爆发猛烈冲突。

与帝俊成亲,羲和便是天庭天后,自不可能置身事外。

从首次巫妖冲突的规模来看,巫妖二次大战,动静儿肯定小不了。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可不就是个大火坑嘛。

“无论是现实,还是做为比喻,这倒是都贴合不过了。”

太浩与三清随即明白了此言之意。

那帝俊与太一,出身太阳星。

金乌真身,施展太阳真火,当真有焚江煮海的威能。

不言比喻,言现实,也是个切实无比的大火坑。

“有些事,并非看不透,也非不愿为。”

“实在是有无可奈何之情由。”

“其一,她自己愿意。”

“若非她自己愿意,那帝俊若胆敢做什么不轨举动。”

“东王公,便是他的下场。”

冷冷一言,引得太浩与三清,默默抽搐。

这位的性子,当真护犊子。

“其二便是鸿钧曾讲过的大势。”

“于大势而言,各有理解与看法。”

“在吾看来,便是始终。”

“万事万物,皆有起因,皆有缘法。”

“遵循着来自冥冥中的印记前行。”

“此印记存于冥冥,极致高远,若要言之,当曰其道。”

几句带着自我理解的言语,对于太浩以及三清的影响,不亚于听一场大能讲道。

难怪师尊对这二位也是以礼相待。

看来并不是单纯叔父的颜面。

论修为,论道的理解,都达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

“已然有了起始,若中途破坏,谁又能预料,将会向何处发展。”

“该来的一定要来,躲也躲不掉。”

“与其愁烦那虚幻的,不若把握现实。”

“这一次是要浩儿,待帝俊羲和姻缘成就时刻,走一趟。”

“一来,是将此物送上。”

“再有便是传递一句话。”

“真把老娘给惹恼了,就要看看那天庭,是否结实。”

“是否能受得了老娘这一巴掌。”

三清眼角一跳,微微默然低下了头颅。

果然,能混到洪荒顶尖,没一个是善茬儿。

尤其这位还是自洪荒开辟之初便存在。

“帝俊若真惹得您心烦,哪能让您出手。”

“徒儿便将其教训一顿。”

“要不,您先在此安坐,徒儿去去就来。”

三清愕然抬头看着太浩,当真不是开玩笑的。

“安心坐着!”

“真要有这个心,还用得着你?”

“你小子在这儿耍心眼儿是吧?”

薛冰没好气瞪了太浩一眼。

“反正该有的分寸,你自己把握。”

“莫要让那丫头感到为难就是。”

随即,薛冰身形消失不见。

“虽然未曾体验过,然在这一刻,倒是明白了几分,何为母亲之心。”

原始天尊一番感慨,引来三双颇为怪异的注视。

“既是天婚,如此热闹,吾等自然不可错过。”

太清之言,引得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点头。

除了寻求机缘之外,倒是真心想要瞧瞧这少有的热闹。

尤其是增了许多复杂的背景后,热闹只怕是更加好看了。

“哥哥,妹妹觉得倒是该往那天庭走一趟。”

“虽说将来必有争端,可现如今还未开战不是。”

“再说,也该探视天庭实力,究竟如何。”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九章 后土登天庭 太一亲迎! 帝俊大婚,于妖族而言,自是喜事。

通告洪荒,大肆庆贺。

于巫族来说,此事并无影响。

若非惦念着完善都天十二神煞大阵,帝江必要率领一众巫族儿郎,好好给妖族带去一场庆贺。

无边大地,便是巫族根基。

脱离大地虽然衰弱,倒也不至于丧失争斗能力。

相对于提升大阵威能,以至于可以在将来那一场决定命运来说。

对率领一众巫族儿郎,给帝俊大婚庆贺。

帝江并没有太大兴趣可言。

若此一战能够达到将妖族天庭全歼的目标,话自然不必多说。

对自己也好,对现在的巫族也罢,帝江都有较为清醒的认识。

若有这样的实力,又何必苦心钻研十二都天神煞大阵。

除了对自己,对巫族有较为清醒的认识外。

对于妖族,亦有相对清醒的认识。

妖族所成势浩荡。

洪荒万族,从一定程度上来说,皆可为妖。

而此也将妖族的弱点,暴露了出来。

若操作得当,甚至可以将此弱点,转化为致命因素。

说了这么多,那么妖族的弱点,究竟是什么呢?

不是其他,就是帝俊太一,若有必要,也可以将十大妖帅包含进去。

妖族能有现在这般威势,成在帝俊太一,却也败在帝俊太一。

一举凌厉必杀,将帝俊太一,连同十大妖帅在内,尽数灭杀,妖族自然土崩瓦解。

搞不好,还会陷入内乱之中。

应对妖族的手段,除了更进一步升级与挖掘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之外,此倒也算是一招。

只不过非必要下,帝江并不打算如此。

性情与自傲是一方面,现实也是一方面。

为了巫族,帝江倒是不在意自己。

可现实的因素,却不得不考虑。

帝俊与太一,岂是那么好杀的。

未曾成长之前,诸多凶险灾劫,都未曾伤损帝俊与太一。

如今为天帝,有妖族守护,更有气运在身,更加难以伤损。

若将希望全都寄托在此事之上,还不如尽一切努力,提升自己。

不过后土既然有心思出去瞧瞧,倒也无碍。

如今对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的完善与推演,已然到了一个相当的层次。

虽说必然是十二祖巫通力合作,方才能发挥最大威能。

最关键的因素,却也非独立个体所能影响。

在此等情况下,祖巫后土出了祖巫殿。

以血脉气息感知,第一时间,便现身巫族后土部落。

此部落,皆属于后土血脉。

如此部落,于巫族之内,有十二之数。

感知祖巫气息,后土部落内的族人,皆是喜悦,皆激动。

“若无后土祖巫,恐怕无我等生存之所。”

“倒是应该拜谢祖巫。”

如此影响下,人族与巫族,一同拜见后土。

“都起来吧!”

后土挥手,让所有族人,包括人族在内起身。

“你们便是人族吗?”

“竟是那息壤造化而来。”

“难怪与我后土一脉,颇为亲近。”

一眼观瞧落下,便看透了人族底细。

“吾等拜谢祖巫收容之恩。”

众人族于三十六人族之一的带领下,表达了谢意。

“既是缘分,便不必言谢。”

“咦?”

“是巫族的熬练之法?”

“夸父教你们的?”

后土再认真看了人族一眼,察觉到了几分熟悉。

“祖巫若怪罪,便怪罪吾等吧。”

众人族再拜,将全部责任揽在了身上。

而夸父与族群部落中,威信也是极重。

几乎所有部落族人,皆在为夸父求情。

“起来吧!”

“吾何时说过,要责罚。”

“其实夸父所为倒也不错。”

“与其一直给予庇护与帮助。”

“不若教导你们一些身存洪荒的根本。”

闻听祖巫并不怪罪,众人族与巫族,皆松了口气。

“不过此法终究出自巫族。”

“虽说因为与土之一脉相近的缘故,倒也能用。”

“却不一定完全契合,长久下去,必然有所伤损,还得做一番改良才是。”

其实后土所言,众人族也是深有体会。

只不过不能说罢了。

人家一直以来都无私的提供庇护,又顶着责罚,将族群之法传授。

现在还有这么多的意见,哪儿来这么大的脸。

后土施展妙法,一尊鼎汇聚。

随后又有巫族自库存中,拿出了许多妖族庞大尸身,投掷于鼎内。

于后土目光注视下,人族进入大鼎之中,继而火焰升腾。

灼热刺疼之感,逐渐将周身包裹。

为了自尊,一个个人族压根紧要,不吭一声。

后土瞧在眼里,默然点头。

居洪荒,多凶险,自不易。

若是连这点儿苦难都受不住,又何言其他。

后土再次伸手一点,大鼎内翻腾,由妖族尸身淬炼出来的血肉精华,与人族逐渐合一。

面色各种变幻,可言狰狞。

扛过最为痛苦的过程,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黑血,继而感受的是,全身上下的通透,舒服。

一股油然而生的力量,自然迸发。

属于妖族尸身淬炼出来的精华,补足了人身所缺的根本之力。

“多谢娘娘!”

真心的感激,不知该以何言语表达。

经历过现实的残酷无情,方才能明白。

唯有那由衷而生力量,方才是立身洪荒之根本。

“不必,你们若是无法承受这些痛苦,便是吾也无能为力。”

以后土的性情而言,拉一把人族,并不算什么。

可这些人族若自己不争气,后土就是再有能耐,也是无可奈何。

“你们好生存活,若有什么困难,直言便是。”

“部落的儿郎们,若是能帮便帮一把。”

相处多时,已然有了感情。

没后土此言,能帮也会帮一把。

有后土此言,以后更是光明正大了。

“按理说,不该麻烦祖巫。”

“然吾等还真有一事,请祖巫相助。”

在后土示意下,众人族提出了请求。

或者说自从落脚巫族安稳之后,便滋生心头之念。

身在山陵,且有巫族庇护。

相较于过去,以及一路上的经历,日子不知好过了多少。

自己好过了,便惦念留存东海之滨的族人。

可是以东海之滨与巫族的距离,实在是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外。

“你们所想,吾明了,待吾看一看。”

于人族来说,是难于上青天之事。

对于后土而言,不过是举手投足罢了。

目光深远,穿透无限距离,落在东海之滨的刹那,便被骊山察觉。

“骊山代本尊,谢过祖巫收留人族。”

后土默然,受不起圣人的礼。

三尸分身还是可以的。

以此也可以看出女娲对人族的态度。

一时心念,收留人族,于巫族而言,反倒是好事。

说实在的,对于必然发生的巫妖之战,后土是存在几分忧心的。

倒也不是对自己,对巫族没信心,而是有些外力因素,不可抗拒。

话不妨说的直白一点,那些外力因素最大的,莫过于女娲。

虽然女娲本身未曾加入妖族,可伏羲却是加入了天庭。

论地位,仅在帝俊与太一之下。

有此缘故,谁又敢说,巫妖再战之时,女娲不会出手。

做为除了道祖鸿钧之外,天地间唯一明确的圣人,女娲之威可想而知。

若出手,胜利的天平,恐怕要向妖族倾斜。

如今既然是对人族这般看重,似是不弱于伏羲之下。

平衡,便又回到了最初的常态。

这算是道的手段吗?

一瞬间,后土想到了很多。

“然各有缘法,他们顾全自己便可。”

虽不是本尊,做为三尸之一,既然发表意见,必然是得到了本尊的肯定。

“虽然不舍,可想在洪荒生存,本就极为不易。”

得了本尊的授意,也是自身心念。

要将留在东海之滨的人族召聚起来,商议如何由他们自己,于各种苦难,磨砺中,强行闯出一条生存之路。

传达了意见,后土随即踏出出了部落,出了巫族的领地范围。

一路上,所见诸多。

争夺与杀伐,依旧难以避免。

不过相对来说,倒是减少了很多。

此必然是因为帝俊大婚的缘故。

十大妖帅已然联合发出了声明,谁要敢在帝俊大婚期间捣乱,便是十大妖帅之敌。

便是同为妖族,也不放过。

正是因为同是妖族,方才知晓十大妖帅的厉害。

别说修出了几分灵智的,便是那些仅凭本能生存的,也不由加了几分收敛。

如此之下,洪荒自然多了几分安宁与和谐。

“倒也算是好事。”

“只可惜,巫族与妖族,终究不可能长久两存。”

见识了帝俊婚事带来的实际影响,后土倒不由多生几分真诚祝福。

“巫族后土,为贺喜而至,烦请通传。”

如诸多贺喜生灵一般,来到了天庭。

自报身份的刹那,引得做为迎宾的天庭兵将,极为紧张。

妖族与巫族,那可是仇敌。

不来捣乱就不错了,哪有贺喜的道理。

不过能被安排为迎宾,代表着也是妖族的颜面。

尤其是如此时刻,洪荒各族,各方大能汇聚,更不能马虎。

自是需要稳重之辈,免得丢了天庭颜面,故此倒也不见慌乱。

“烦请祖巫在此稍后!”

爆发了比以往快十倍的速度,直接通禀于太一,伏羲面前。

如此大事,如此喜事,此二位自不可能清闲。

“道友,此事将如何解决?”

太一将目光转向了伏羲。

太一虽非莽撞之辈,可论起面面俱到,还是不如伏羲。

帝俊大婚,干系到天庭颜面,自不可丝毫马虎。

故此太一还得看伏羲的意见。

“吾倒是曾听闻过这位祖巫,与其他祖巫截然不同。”

“而且来者都是客,岂有将客人驱逐的道理。”

“若真是如此,反倒真是天庭的不是了。”

“东皇在此稍候,吾出去迎接一二。”

以后土的身份来说,帝俊跟太一亲自迎接都不算过。

可在如此时刻,自是不合适。

“且慢!”

“太一不得不承认,道友所言的确有理。”

“既是如此,太一便与道友一同迎接。”

论大气之心,太一尚在帝俊之上。

“二位亲自出迎,倒是真让后土意外。”

伏羲也就罢了,太一居然也来迎接,实在出乎后土预料之外。

这一趟出来,各种的打算,后土都已经做好了。

被驱赶仅是其次,大战一场也能接受。

若真如此,后土反倒安心了。

再声势浩大又如何,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可面对她这个祖巫,妖族能做到这一点。

可见其心胸,气量。

巫族,当真有麻烦了。

“祖巫莫要以为太一要以混沌钟迎接?”

“太一岂是那莽撞无知之辈。”

“便是再退一步而言,太一当真莽撞无知,也晓得何为来者是客。”

“祖巫既是诚心祝贺,妖族岂能没有相迎的道理。”

“只可惜,我那大兄已然醉心温柔中,倒是怠慢祖巫了。”

几分深意看了后土一眼后,太一言道。

“请!”

在伏羲与太一的陪伴下,后土怀揣莫名心思,踏入天庭。

“如此说来,帝俊倒也不算是辜负温柔心意。”

鲲鹏展翅高飞,承载太浩至天庭。

三清则紧随其后。

鲲鹏承载太浩,那是自愿。

三清虽然是鸿钧的门徒,但他们的屁股敢触碰一下鲲鹏试试。

“太一,伏羲,见过前辈!”

“鲲鹏道友,三清道友,有礼了!”

先是对着太浩施了个晚辈的礼,继而对鲲鹏与三清,施了平辈的礼。

有许多知晓太浩身份的,除了憧憬与感叹之外,再无其他。

而不知晓太浩身份的,则是诧异。

这位是何方大能?

有何等了不起的能耐,居然需要这般对待。

接下来的一幕,则再让这些不知底细的傻了眼。

一道阳气与一道阴气,自天庭及深处而至。

“咱们之间的关系,多有复杂。”

“心里有数便可以,倒也不必说那些虚礼。”

随手扶起羲和,帝俊仅是顺带之后,太浩言道。

“此次入天庭,除了表示自身恭贺之外,也是奉师娘之命,来送一件贺礼。”

未曾将贺礼拿出,仅是言语,便不由让羲和眼眸一红。

帝俊则更是几分明显急切。

那几位若是能现身天庭,影响与意义,可是太大了。

后土自然明白帝俊所想,自是几分复杂,更有紧张。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一十章 天婚喜事后 成孕再添喜! 满是喜庆色彩的红光掌心汇聚,勾勒出一件喜气而华贵的嫁衣。

鸟雀声声,有凤凰虚影翱翔。

仅是一件衣服散发出来的威压,便隐隐超过了如今前来天庭祝贺,绝大多数存在的承受范围。

仅是一件衣服,品质便达到了上品巅峰的层次,隐隐触碰到极品层次。

仅是一件衣服,便是太多数洪荒生灵,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能入天庭庆贺,自是有修为护体。

有修为护体,所代表的不仅是性命,还有身家。

看着这件衣服,以往感觉还算可以的身家,瞬时不算什么了。

从来没想过,寒酸这个词汇,切实的照应在了自己身上。

“师娘虽不能亲自到场,这件嫁衣却是她亲手所成。”

“你该体会她的心思,她的为难。”

一滴泪,自眼角落下。

嫁衣在身,所感受的是由内而外的温暖。

帝俊无言,眸中极深处,闪过一抹阴沉。

太浩方才那话是对羲和说的,也是对帝俊说的。

后土不由很松了一口气。

三清亦是松了一口气。

天庭若是得了那般的支持,洪荒再大,也恐无他们的出头之日。

一直让帝俊,太一,让天庭压着,三清又岂能愿意。

“除此之外,师娘还令我带句话,也是我的态度。”

“有什么为难,有什么委屈,不必自己扛着。”

“当然,站在徒弟的立场,自是不愿意师父师娘被打扰。”

“若是真有什么不快与委屈,便与我说吧。”

“若是连我都无能,无力解决。”

“再惊动师父,师娘,也是不迟。”

本来欢乐热闹,喜庆的氛围,似是被寒风吹过,急速冷却。

一众宾客无言,隐约见苦涩。

本以为是洪荒难得幸事,以天庭目前的威严,势力而言,维护关系,必然不会是坏事儿。

谁能预料,局势的变化竟是如此的迅速,如此的出乎预料。

仅是一句话而已。

天庭一方,自帝俊,太一以下,尽都神色冰寒。

真就是脑子缺根弦,也能听明白这番话包含的警告之意。

这算什么?

天帝大婚时刻,挑衅天庭,挑衅妖族吗?

帝俊无言,太一亦是无言,若不是伏羲暗中死拽着太一,估计已经打起来了。

“东皇莫非想洪荒万族,看我天庭笑话吗?”

一句话,伏羲将太一给劝了下来。

“既是前来庆贺,哪有一直站在此处的道理,还请进来。”

“吾天庭难得幸事,实在该是普天同庆。”

伏羲忙活的同时,不忘给白泽使个眼色。

还看着做什么?

赶紧帮忙啊!

非得看如此大婚时刻,打成一锅粥,彻底成为洪荒的笑话吗?

领会伏羲心思,白泽自是尽心尽力。

有伏羲与白泽为代表,几分冷却的气氛,再次回暖。

“怎么?”

“真的不开心啊?”

一身嫁衣红妆,羲和瞧着帝俊,低声言道。

“吾知晓那是前辈,也知晓内在的联系与关系。”

“可是也不能这样啊!”

“这算是什么?”

“警告,还是威胁?”

帝俊也不否认,一开始的确不是全然心思。

可是也不能抓着不依不饶啊。

如此喜庆时刻,一众下属与前来庆贺的洪荒生灵当面。

这个天庭帝王的威严何在?

“谁让你一开始存着不良心思的。”

羲和没好气白了帝俊一眼。

而此,也的确是帝俊不可否认之处,只能干瞪眼。

“行了,你也不要这般气恼了。”

“有这一身嫁衣,还有太浩亲至恭贺,已然表达了娘亲的态度。”

“她若是不愿,你的下场恐怕不一定就比东王公好很多。”

“而且我也知道你的心思,不过此事却是不可强求。”

“无论是身份还是修为,所处的层次以及所代表的,都是太重。”

“修行固然求的万古,然如何能不顾念众生。”

一番劝慰,说的帝俊更是无言。

话说他的一番心意,表现的真就这么明显?

虽经历了一番小小风波,帝俊的婚事,还是于一片喜悦中,顺利展开。

“吾为女娲,今以红绣球成全天婚,望天道鉴之。”

女娲现身,以红绣球于前来观礼的众生面前,显露帝俊与羲和的红线姻缘。

一言遍及洪荒,说不出具体颜色,代表着祥瑞的霞光中,天道功德落下。

此功德一分而四。

三份儿为帝俊,羲和,还有牵扯红线的女娲所得。

一份儿功德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前来观礼的洪荒众生,诸宾客身躯,元神之中。

见证难得喜事,品尝灵果,尽都是天庭珍藏,洪荒少见。

再得功德,实在是意外之喜。

虽说无法与做为天婚主角的帝俊,羲和相比。

无法与圣人之尊,成全天婚的女娲相比。

能有意外所得,倒也知足了。

便是不知足又能如何?

宾朋汇聚,强者大能如云。

别说天庭的实力,单就是惹恼女娲,一声冷哼之下,后果也是难以承受的。

知足,也是在实力基础下,方才能实现的。

一番难得热闹,延续数百年时光。

期间除了吃喝欢庆之外,请高能大德讲道,自是不必可少。

女娲,三清,连同太浩在内,皆在邀请之列。

数百年光阴,在此等背景下,显得特别短暂。

于太多数的恋恋不舍中,宾朋尽去,一场欢闹,归于平淡。

鲲鹏显真身,承载太浩,停留于天庭之外。

三清则停留于太浩不远处,静静观瞧。

“那太一,当真有这般胆量?”

与太浩相处,论道多年,元始天尊自是更为清楚太浩的能耐。

若大洪荒,元始天尊看不透的存在,没有几位。

太浩必然位列前几。

尤其是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后。

元始天尊话音刚落,便见一道虹光划破苍穹。

太一提着混沌钟现身。

知晓太浩的能耐,畏惧不现实,又岂是太一所为。

既然坚定了心思,便要将自己最好的状态以及最强的手段,显露出来。

“太一果然是太一,与吾预料的,倒是不差。”

太浩淡然一笑,继而几分认真看了看混沌钟。

“相较于过往,你的心思更多都留在了混沌钟之上。”

“看来是经过指点了。”

“来吧!”

“让吾来看看,如今的你,能将混沌钟威能,发挥几成。”

脚下一点,脱离鲲鹏背部。

立身鲲鹏背部,便不可避免将鲲鹏卷入战局。

与鲲鹏一起对付太一,实在是欺负太一。

太浩背后光芒四起,凝聚祥云之状时刻,太一推动混沌钟。

钟声响起的刹那,无尽时空似是陷入一种极为诡异的禁止当中。

连一旁静默观瞧的三清,都受了明显影响。

太清微微挑眉,握在掌中,似是起到支撑身躯之用的扁拐一点。

混沌钟扩散的余波影响,瞬时被破除。

而被混沌钟做为主要的攻击目标,太浩在一片祥云的守护下,尽显安然。

承受了绝大多数攻击,不过是让祥云多了一些翻滚变化而已。

太一神色再变,如此结果,自是不愿意接受,更是不甘心。

再次推动混沌钟,原本刻印于混沌钟身的诸多印记,化作灵光浮现。

太一神色再变,一声长啸,似是将自身所存修为,尽数灌入。

那浮现的灵光,再显变化。

一条条锁链起自虚无,向太浩缠绕而至。

“混沌锁链?”

“如此才算是将混沌钟威能,发挥到了一定层次。”

见此混沌锁链,太浩淡然一笑中,多了几分肃然。

张嘴吐出一口气,偏偏白芒中,一柄利剑在手。

剑出直刺,显无穷变化。

于声声清脆碰撞中,条条锁链被尽数格挡。

“终究是吾输了!”

太一连连后退,稳定身形后,一片沉默。

许久之后,方才几分干涸言道。

“好在之前,已然有所预料,倒也谈不上难以接受。”

“当真希望太一还有无限时光,能再来讨教前辈高招。”

深然看了太浩一眼,太一退身而去。

“好一个东皇太一!”

瞧着闪身退去的太一,通天教主不由几分赞叹。

以通天的性子来说,自是不弱于人。

然就现实来说,如今的修为,即便手段尽出,也未必能与太一抗衡。

那混沌钟,实在是太厉害了。

太一本就彪悍的战力,有混沌钟的承托,增长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师尊曾受三弟诛仙阵。”

“那可是昔年令诸位前辈头疼的存在。”

“三弟若能诚心钻研,区区太一,又算得了什么。”

元始天尊也是好言劝慰,不过他这个语气,听起来着实不舒服。

通天微微挑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么多年的兄弟,还是清楚知道自家二哥的。

“吾这便身归北冥了,诸位保重。”

太浩于一礼中,落身鲲鹏之背。

展翅九万里,直奔北冥。

三清遥望背影,几丝感慨。

方才那一战,自是精彩。

三清却也明白,太浩并未施展压箱底的切实本领。

“二弟,你没什么事儿吧?”

帝俊与羲和静候于天庭门户,知晓太一离天庭,帝俊自是知晓其去做什么。

说实话,帝俊的心情是颇为复杂的。

既想阻拦,又不想阻拦。

想阻拦是因为明白现实,太一不太可能是对手。

而不想阻拦却也是因为明白太一,能拦得住一时,拦不住永久。

真不让太一去面对,这件事恐怕会成为太一的心魔。

“兄长,小弟方才切实明白,洪荒中唯一亘古强大的,只有自己。”

些许沉默后,太一尽是诚心言道。

以往的太一是自信的,此自信不仅来源于自己,也是来源于混沌钟。

可惜后来遇到了麒麟,五色神光直接让混沌钟离手,给予了太一不小的打击。

自那以后,太一要求自己,摆脱对混沌钟的依赖。

不再刻意追求混沌钟的能力,而是感悟混沌钟所刻印的深邃法则,增强自身。

以现实所得而言,这条路自是对的。

实力,自然也带来了自信的增强。

与太浩一番遭遇,迫使太一更为认清现实。

便是将混沌钟参悟至相当境界又如何。

便是能借用混沌钟施展混沌法则,继而演化混沌锁链又如何。

他自己能做到的,旁人自然也能做到。

说到底,还是自身不够强啊。

相对于修行前路的长久,浩瀚,太一深切感觉,自己实在是太渺小了。

东皇太一决定闭关,非天庭遭遇大事,不可惊动他。

见太一如此坚决,帝俊唯有同意的份儿。

好在如今的天庭,已然运转进入正规。

虽有许多的事儿,却也不需要太多的力量。

帝俊,伏羲,连同十大妖帅,便可以解决。

就算是如此,一些重担,还是不可避免落在了伏羲身上。

对于此事,伏羲感觉不到喜悦,唯有压力在身。

而平静了数百年后,好不容易伏羲已然习惯。

一件事情,一件大喜事的发生,让伏羲肩头再添重担。

“陛下,此固然是天庭大喜事。”

“可这样,有些不太合适吧。”

伏羲颇为无奈的看着帝俊。

“伏羲道友,吾知晓伏羲道友运转天庭,颇感压力与忙碌。”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还请伏羲道友,深刻理解帝俊心情。”

“那份儿初为人父的喜悦与激动。”

没错,天庭的那件大喜事儿,便是羲和怀孕了。

感知羲和腹中传承于自身的血脉,帝俊做了一个决定。

他要暂时放下天庭事物,一心一意陪伴羲和,直到平安生产。

那么在此期间,天庭的一切事宜繁重,便要落在伏羲身上了。

“哥哥,妹妹便是圣人,也未曾预料到,你的道,竟在于此。”

“只可惜,天庭已然有了帝俊。”

“便是太一都无法比拟。”

天庭一切事物,皆由伏羲全权处理。

表面下所深藏之意,帝俊与伏羲全都未曾感知到。

然凭借血脉牵连,女娲却通过变化,感知到一丝未来。

于公,于私的情由,全都有了。

看来有些事,只能是随大势可为了。

女娲下了决心,悄然安排。

而在天庭,身怀有孕的羲和,却是几分没好气看着帝俊。

“莫要恼怒,吾如此也是为了天庭,为了你,也为了咱们的孩儿。”

帝俊不由劝慰道。

“你让我恼怒的是这个吗?”

“就不能说句实话吗?”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妖族出动 问罪巫族! “还望妖帅,能给屈死的妖族儿郎做主!”

一头大妖俯身于呲铁面前,尽是悲伤与委屈。

“放肆!”

呲铁起身怒吼,其声似闷雷一般。

“你也是废物,妄为吾妖族大妖。”

“竟然儿郎自你手里,被那羸弱人族捕杀!”

丝丝杀意如锋刃锐利,似山岳般沉重。

那大妖似寒风般柳絮般,随风飘扬,瑟瑟发抖。

“妖帅明鉴!”

“那人族着实算不得什么,唯独那巫族,着实可恨。”

“正待要将人族灭杀之时,那巫族出手,意料之外,着实未曾防备!”

“不慎之下,被那巫族所伤!”

委屈与悲伤,在妖帅呲铁面前尽情释放。

压抑的情绪,的确是一方面。

而另外一方面,自也是为了保全性命。

虽说是大妖,然在十大妖帅面前,也算不得什么。

以天庭,以妖族目前积累的底蕴,大妖层级,虽不似底层小妖那般,可言无穷无尽。

一个大妖,也不过是可有可无,随手可灭罢了。

悲伤情绪的释放,引动了体内一直压制的伤势。

周身孔窍渗透出淡淡血丝,闪烁着微微金光。

“想不到,你竟是伤损至此!”

“想来非是无名之辈!”

见此情况,呲铁不由收敛了几分情绪。

伤损至如此程度,能逃脱一条性命,来到自己面前,也是极为不易。

一挥手,一滴生命元露滴落在大妖重伤身躯。

此生命元露,为天庭征战意外所得。

经过帝俊验证,疗伤程度虽比不上洪荒第一疗伤圣品三光神水。

然也是聊胜于无,总比自我恢复要好太多。

“传妖帅令,本部儿郎聚集!”

随手一挥,自有随身一旁的兵将,将重伤的大妖带下去。

而后神色一肃,传令道。

“妖帅,您要做什么?”

被呲铁突然传令弄得一愣,那妖族不由问道。

“你说做什么?”

呲铁抬眸,尽是杀意。

“巫族也罢,人族也罢,皆不可如此欺辱吾妖族!”

“血债血偿!”

说实在的,站在妖族立场上,跟着呲铁这般性情的,着实痛快。

可既然跟在妖帅面前,多少也是有些见识的。

这事儿非是那般简单的。

“妖帅,那道祖禁令······”

虽说是妖族,对那道祖鸿钧,以及至高无上的天道,也是满满敬畏。

试问洪荒无尽生灵,哪个有胆量蔑视鸿钧,蔑视天道。

相对于伏羲,白泽那般以智慧见长,沉着冷静。

相对来说性情暴烈了些,然能自无数妖族之中脱颖而出,成为十大妖帅之一。

除了修行这个切实因素,又岂是无脑之辈。

道祖以及天道的禁令,倒在其次。

妖族内无数小妖或者大妖,还可能因敬畏而不敢擅动。

对于十大妖帅层次而言,倒是没有太多在乎。

非是不知晓鸿钧威能,天道威严。

而是帝俊太一为妖族之主,对于他们来说,胜过一切。

要是非得形容,这般心思,便叫做忠心吧。

与巫族之间,必有一战。

此已然是妖族上下整体认识。

贸然出动,恐怕搅乱妖族整体布局。

身为妖帅,呲铁心里也有数儿。

这些年来,虽说时刻都在积极准备。

然以现实来说,妖族目前的积累底蕴,还不足以与巫族一战。

以自身极大代价,灭杀巫族,非妖族所愿。

正如先前对应仙庭一般,求的是积蓄力量,聚全功于一役,而非求个同归于尽。

“呲铁,既然你有心思,便率领本部走一趟吧。”

“看看如今的巫族,底蕴如何,也是不错。”

呲铁微微一愣,继而显露喜悦。

“谨遵羲皇之令!”

太一闭关,帝俊为陪伴羲和,暂时将一切事宜,交于伏羲处理。

此令,自是出自伏羲。

擅自起争端,非伏羲所愿。

然伏羲也明白现实。

天庭妖族与巫族,必有一战。

此一战,为的是族群生存之本,非意愿而能得避免。

已然入了天庭,如今更是代替帝俊,行使权柄,一切所虑,自是从天庭,从妖族角度出发。

后土选择帝俊大婚时刻,出盘古殿而登入天庭。

几分诚意祝福下,为的自还是试探妖族。

伏羲亦有这方面的意思,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巫族的发展以及底蕴。

再一个因素来说,此事于妖族内部影响不小。

若不做出一个恰当的处置,妖族内部怕是多有意见。

虽说被尊为羲皇,如今更是代替帝俊行使权柄。

然终究不是帝俊与太一本尊,自不存在那般威望。

说实在的,太一闭关,帝俊又为了陪伴羲和,而将天庭大事交于伏羲处理。

已然隐约弄得妖族内部,多有不稳了。

也就是明白帝俊太一,必有再现时刻。

于妖族内部无率领之辈,否则伏羲首要面临的,就是来自内部的叛乱。

与巫族一战,干系族群命运。

此时若起内乱,无疑是自我伤损。

伏羲自不会令如此事情发生。

站在伏羲的角度而言,此一招自是智慧。

以外部压力,令来自内部的矛盾,得以缓解。

其实伏羲所求,并非太多。

只要在羲和生产,太一出关之前,不出乱子即可。

而在以巫族领地偏北的一片山林中,众人族面带悲痛,看着眼前残破不堪的同族尸身。

“都怪吾来晚了一步。”

夸父深然叹息。

出手还是慢了,若是能再快一点,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大巫不必如此。”

“那伤损吾族兄弟的妖族,已然被灭杀。”

“此也算是一个交代吧。”

“只不过吾等灭杀妖族之举,引来了妖族大妖。”

“此后,恐怕还有更多麻烦。”

那熬练自身之法,经过后土改良之后。

在一定程度上,人族已然可以做到脱离巫族庇护。

来此妖族与巫族皆可踏步的领地狩猎,未曾想却是惹出了一头货真价实的妖族。

一头已然有灵慧的妖族,而非凭本能所生的妖兽。

猝不及防间,反应的确是慢了些。

以至于人族被妖族所伤。

好在如今的人族,也非昔日人族。

反应过来后,便各自配合,愣是灭杀了这头诞生灵智不久的妖族。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人族的预料。

一只刚刚诞生灵慧不久的妖族,居然惹出了大妖级别的存在。

若非夸父及时而至,只怕是要全军覆没。

“麻烦倒也谈不上,难不成妖族还真能大举进攻不成?”

夸父话音刚落,便听闻一声尖锐长啸。

人族神色刹那变,他们已然熟悉巫族。

此为敌手来袭之时的警告。

“怎么回事儿?”

一声长啸,惊动了除十二祖巫之外的所有巫族。

除了夸父执掌的后土部落之外,其余十一支部落,皆有反应。

“夸父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儿?”

巫族其余十一支部落的高手,刹那汇聚,表达了疑惑。

这事儿说来也是颇奇,十二祖巫中,后土为末。

大巫级别的存在,却是以夸父为首。

“还能是怎么回事儿。”

“杀了一只妖崽子,结果把人家老窝给惹了呗。”

“那大妖还真是能耐,生生受了吾一杖,居然还能逃回天庭。”

听着夸父之言,众巫族倒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都是巫族,对夸父自然了解。

手里的木杖,看材质不过是木头。

实则坚固如石,沉重如山。

被夸父硬生生砸一杖,就是以肉身防御见长的巫族,都不一定能受得了。

“说实在的,等了这么多时日,早就不耐烦了。”

“这群妖崽子敢来,那就将他们全都留下。”

一言激发了巫族战斗热血,得到了全数同意。

“除了大巫级别的留下,剩下的都给我回去。”

夸父一呵,引得众巫族发愣。

“妖族此次并非大动干戈,全线推进。”

“否则不可能仅有这么点儿动静儿。”

“说是为了给妖族报仇,实际上是为了探寻巫族。”

夸父一言,提点众多巫族,仔细琢磨,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便是如此又如何。”

“吾等大举出击,正好就此将妖族彻底剿灭。”

有巫族提议道。

却是引来了近乎全数,大巫级别的脸色一沉。

“闭嘴!”

“如此大事,唯有十二位祖巫大人能做决断。”

“尔等妄为,牵连巫族整体,其罪难赎。”

论修为,除了十二祖巫,便是大巫最强。

既然大巫们意见如此统一,再无其他话语好言。

“都回去吧。”

“不过也不可麻痹大意。”

“若有差错,立刻反应。”

如此要求,却是基于巫妖一次大战的缘故。

妖族偷摸出击,闪电攻势,差点儿让巫族吃了大亏。

“原来是妖帅呲铁,不知你率领如此众多妖族,弄出如此动静儿,意欲何为?”

夸父率领后土部落的儿郎,以及自愿加入的诸位大巫,迎战呲铁。

自不可能让妖族大军,攻到自家门口。

“夸父,前因后果,尔自知晓,何必装糊涂。”

“吾此来,便要为惨死的妖族儿郎,讨个公道。”

“顺道也领教一下,大巫夸父的能耐。”

“再有便是将那人族,尽数交出来!”

巫妖二次大战,此刻并非最佳。

故而呲铁明白,此一趟正如伏羲所言,试探巫族发展底蕴。

然而都已经出来了,总不能对此事无一个交代吧。

将人族尽数诛灭,便是对此事的交代。

表达天庭的态度,警告洪荒。

敢对妖族出手,便是如此下场。

此行之关键,还在于巫族。

至于人族如何,从来不在呲铁所虑之列。

“妖帅要论公道,便与吾来说吧。”

不知何时,巫族队伍中出现了一道人族身影。

“你怎么来了?”

夸父不由拧眉,他不是已然交代过,人族不必再理会此事。

有夸父在,此事必定不会牵扯人族。

“此事于我人族,终有直接牵扯。”

“又怎能让夸父全数承担。”

夸父无言,对人族不由更多了一份儿认可。

真实关系,真实性情如何,平常是难以看出来的。

唯有真正遇到事儿,方才能显露出来。

“兄弟既然有心,便与他说吧。”

“有吾在,必然伤不到你。”

夸父拍了拍人族肩膀。

“尔便是女娲造化之人族?”

“方才你说要与吾言说公道?”

“别的不说了,就一句话,一个现实,尔有何资本,与吾言说公道。”

“莫说蝼蚁般的你,便是女娲,吾妖族也······”

话还没说完,一道惊雷霹雳,骤然而起,直奔呲铁。

惊雷炸响的刹那,呲铁只感觉周身寒意来袭,无尽死亡气息环绕。

一道雷霆,妖帅呲铁便重伤。

“且慢!”

“圣人威严不可辱!”

“天庭知错!”

“然还请妹妹看在伏羲的份儿上,绕过呲铁一回。”

伏羲现身,令那骤然而起的雷霆退去。

也让洪荒众生,再一次切实体会到了何为圣人。

“呲铁回天庭好生修养!”

“此地之事,英招处理。”

随即伏羲身形,不见了踪迹。

“此便是圣人之威?”

“于我巫族而言,会不会有影响。”

圣人之威,令一众大巫,暗暗拧眉。

那一道雷霆,呲铁扛不住。

换做是大巫的话,能否扛得住。

“呲铁虽有呲铁的过错,然他的话,也是存在的实际。”

“人族,还无资格,与妖族言及公道。”

英招现身,面无表情说了一句。

而人族闻听此事的反应,除了面色微微赤红之外,倒也平静。

不是怕了,而是明白英招所言,的确是事实。

“祖巫曾交代吾,要好生照看人族。”

“吾可有资格,代替人族讨还这个公道?”

夸父挺身,对上了英招。

妖族十大妖帅,除了以智谋见长的白泽之外。

当以计蒙,英招最强。

至于说究竟谁更强一点儿,未曾经历生死较量,自得不出结论。

不过英招之强,也是得了妖族认可的。

这个认可,包含十大妖帅在内。

而夸父在巫族,也是祖巫之下第一的存在。

此刻,真算得上兵对兵,将对将。

“大巫若无此资格,吾天庭又何必如此动作。”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人族不过是一个缘由而已。

真正切实所冲的,还是巫族。

“哈哈!”

“倒是真说了一句实在话!”

夸父昂首,哈哈大笑。

藏着掖着,实在不是夸父性情。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后土临血海 归族议通婚! 并非全面出动,显露所有实力。

英招接替呲铁,也可以说是巫妖之间。

除帝俊,太一,十二祖巫之外的最强交锋。

自是吸引关注,或明或暗或直接的关注,刹那降临。

以巫妖二族如今的发展潜力,以及显露出来的实力。

偌大洪荒,愿意招惹的巫妖二族的,已然不多。

然说到底,洪荒极大。

能人辈出,强者众多。

不愿意招惹,的确是事实。

畏惧二族如蛇蝎虎狼,却也是不必。

一场仅次于帝俊太一,十二祖巫之下的二族争端较量,于众多注意下开局。

大巫行之于力,施法暴烈。

英招自然也知晓大巫之力,强盛在何处。

与其硬拼,自非明知之举。

采取灵动,倒也与大巫争了个旗鼓相当。

狠狠一击碰撞,英招受大巫之力暴击,浑身如过电一般哆嗦,暴退数千里。

而大巫也受了英招一记狠招,即便立身大地,脚步也难以平稳,接连倒退。

一路上,不知将地面踩出多少深浅不一的坑洞。

一只玉手探出,顶住了夸父后背,阻止了其不断倒退的脚步。

“都给我停手!”

见巫妖争端纠缠,越发激烈。

后土眉头不由一拧,沉声一喝,镇住了所有处于交战状态的巫妖。

“后土祖巫,英招有礼了!”

英招暴退的身形,再归前方。

虽与巫族这般争端,该有的礼仪不能缺。

毕竟论身份,论修为,英招都不足以跟身为十二祖巫的后土,言及对等。

被巫族抓着话把儿,可是个不大不小的事儿。

麻烦倒也不至于,平白无故惹祸端,自是不愿意。

而且还是于己方不利。

“带你的人,退回天庭吧。”

后土深然看了英招一眼。

“这······”

英招游移不定。

没有命令,自不可能退走。

可如果不退走,后土已然现身。

万一她出手······

不是英招怂,没胆气,实在是事实摆在面前,并非对手。

后土一旦出手,能否安然保全自己,都存在着疑问。

更不用说这些属于呲铁麾下的妖族儿郎。

这些儿郎若尽都伤损于后土之手,做为负责此事的接替者,英招可是不好交代。

尤其是在呲铁面前。

虽说如今的妖族,数量可言无数。

可做为妖帅,也不是谁都有这个资格,如其麾下。

将这些妖族儿郎折损,在较长一段时间之内,是难以不全。

代替呲铁承受这个损失,英招必然也是伤筋动骨。

“都回来吧!”

就在英招处于进退两难,说不出的纠结之时。

一道言语响起,对于英招来说,实在是天籁之音。

“谨遵羲皇之令!”

有命令,自然什么都好说。

“如今的天庭,由你伏羲做主?”

后土示意夸父收拾战局,随后抬头言道。

“呵呵,天帝与东皇,一心求突破,参悟玄机。”

“这天庭之事,自是伏羲多操心了。”

淡然之语,尽是坦然。

这也不算是泄露机密,一眼便能看透的事儿。

“却是还希望伏羲能多多约束下属,尽量减少这种无谓的征伐。”

巫妖之战,并非寻常意义上的攻城略地。

要动静儿,便是大动静儿,这种小打小闹,实在没多大意思。

“既然出了事儿,总要有个交代。”

“伏羲不似天帝,东皇那般锐意进取。”

“却也不敢令天庭威风,于伏羲手中衰落。”

此一战目的虽说是在探寻巫族实力,然表面来说,还是给妖族一个交代。

如此结果,也算是交代了。

难不成真的全面开启巫妖二次大战不成?

“娘娘,那妖族实在是巫族敌手。”

夸父几分沉重,走到后土身后言道。

这一战,除了他几乎与英招拼了个旗鼓相当,可以说是两败俱伤之外。

巫族儿郎在与妖族的拼搏中,也是损伤不小。

“嗯?”

“那些巫族儿郎的血,去哪儿了?”

后土默然点头。

损伤自是瞧在眼里,也明白此为争端之必然。

可巫族之血,终究不同。

后土正欲以秘法收集洒落大地的巫族之血时,突然发现,这些血迹,失去了踪迹。

后土的心性,一向是以温和平静而成常态,少有动怒。

这一次,却是真的怒了。

那巫族之血,可谓是巫族根源,干系可是不轻。

“你将后面的事宜安排妥当!”

“吾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鼠辈,这般大胆。”

后土可以肯定,巫族之血,肯定不会凭白消散,不见踪迹。

除了未曾了解透彻的隐秘之外,最大可能就是有贼人,心怀不轨,暗中作祟。

此事真要往严重了说,干系整个巫族。

后土自然没有怠慢的可能。

交代了夸父一声,便以秘法,感应那稍纵即逝的血脉气息。

一路前行,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行至何处。

一种明显的空间错位之感来袭,后土眼前所瞧,便是无尽血海。

妙目稍微扫荡,便依照血海之上漂浮着的诸多血液,尚未完全消散的气息,得到了判断。

此无边血海,近乎涵盖了洪荒生灵,所有种族之血。

仅是后土所见,除了巫族之外,还有龙族,凤族,麒麟族。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怀着几分惊疑不定的心思,后土小心翼翼探索。

方才有所动静儿,看着还算平静的血海,如遇到了飓风一般,翻腾不止。

一股浓郁血气飘来,后土不禁勃然变色。

区区血气,对于后土,自是谈不上影响。

可那气血中所含的,却是连后土都难以淡定,深感惊心动魄的惊人煞气。

十二祖巫,乃是盘古十二滴精血。

因不慎沾染了天地浊气,方才成了污血。

虽难成元神,难体天道。

巫族也有巫族的独特,除了肉身强大之外。

对于浊气,煞气这般,相对存在伤害性的气息来说,却是存在着天然,较为强大的免疫力。

可那股翻滚的血腥气中所蕴含的煞气,却是连后土都感觉心惊不已。

若不做出防御手段,令气血袭身,便是祖巫身躯,也是难以承受。

“这究竟是个什么所在?”

后土迷惑了,同时也升起了想要将此地彻底探寻清楚的心思。

不过事有轻重缓急,后土还是分得清的。

眼下,还不是安然探寻此地隐秘的最佳时机。

以秘法强行将坠入血海中的一些巫族气血捞出,手上却已然有了明显创伤。

感知手上的伤害,甚至那股伤害,还欲往自身体内更深处探寻。

后土不由眉头一挑,周身气息膨胀,气血运转,愣是将那股子伤害力量破出了体外。

再次深然看了无比血海一眼,后土沿着原路返回。

“无边血海之力袭身,居然还能强行迫出来。”

“十二祖巫,不愧是十二祖巫。”

“若大洪荒,果然是能人,强者辈出。”

“吾还是待在此地,安心修行吧。”

后土离去许久时光后,为煞气笼罩的无边血海,再起动静儿。

道道气血之力,勾勒出一尊安坐十二品雪莲的身影。

“这是那些战死巫族的血?”

“娘娘哪里寻来的?”

见后土掌中还留存明显巫族气血的血液,夸父既是震惊,又是意外,随即便是喜悦。

巫族肉身强大,难修元神,故此气血便是巫族生存之本。

那些战死的巫族,既然血液被寻回。

是否意味着这些战死的巫族,可再次复生天地间。

“生死,乃是至高的道。”

“由生及死,乃是自然之律。”

“由死而生,却是逆转了自然,极为不易。”

“可是要做好思想准备才是。”

夸父能想到的,后土自然也能想到。

而且站在后土的角度,想的远比夸父深得多。

“算了,此事便不交给你了。”

“还是吾亲自来吧。”

正待夸父表决心的时候,后土突然该注意了。

“安抚族内情绪,同时照看一下人族,莫要出了什么差错。”

后土知晓,因此一战,族内埋怨人族的,可不在少数儿。

然无论是本身意愿,还是为巫族未来大局,此事都不可出差错。

做了这番交代之后,后土再归祖巫殿。

见了一众参悟大阵的哥哥,将一路经历,一字不漏的言说一遍。

“没想到,那妖族竟然发展到这般程度。”

“实在是巫族劲敌!”

傲气,帝江自然有。

可傲气也不会蒙蔽了帝江双眼。

有些事儿,干系巫族千古,不可有任何的大意差错。

“大哥,说到底,不过是帝俊,太一罢了。”

“待吾现在就杀上天庭,将这俩玩意儿抓下来。”

十二祖巫中,能说出这话的,自是祝融。

要搁以往,其余祖巫肯定劝慰。

此刻祝融发此言,却是一个个静默无言。

什么叫做社会性尴尬,祝融算是体验到了。

“我说你们这反应,有点儿不对啊?”

祝融性情暴烈不假,却也不是真没脑子的。

方才有那般言语,除了的确是心头所想,无所顾忌之外。

也是明白自家兄弟,必然劝慰。

可谁想到,居然一个劝的都没有。

怎么着,真想让他独身杀上天庭啊?

莽撞,祝融自己都承认。

脑子缺根弦,却是不可能。

其余祖巫,依旧不搭理祝融。

以往也就罢了,现在真的懒得搭理他。

“那帝俊与太一,倒是真有意思。”

“居然真的将天庭权柄,交给了伏羲?”

木之祖巫言道。

“帝俊与太一此举,除了如吾等一般,全力备战,的确无心天庭诸多杂事之外。”

“也未尝没有向女娲示好的缘故。”

有祖巫一眼便看透了帝俊交权利给伏羲的另一层,更深因素。

巫族莽撞,那是因为巫族信奉,实力足以镇压,解决一切。

不代表就真的没脑子。

需要脑子的时候,可是一点儿都不差。

“哼!”

“那帝俊未免太过看重圣人了吧?”

共工哼了一声。

巫族向来只尊盘古,天道也好,圣人也罢,都不感冒。

“但你不可否认,如今的洪荒,圣人的确是巅峰存在。”

“虽然说圣人不太可能随意插手,然一尊圣人的影响,的确不可小视。”

“在这一点,后土妹子收留人族之举,实在是妥当。”

听闻夸赞自己,后土谦和一笑。

“全都是为了巫族。”

“此次出去,妹妹还生了一个想法。”

“希望诸位哥哥能思量一二。”

“妹妹希望,巫族与人族,能够通婚!”

在其余祖巫的注视下,后土一字一句,肃然言道。

此事干系重大,她已然料想到诸位哥哥的反应。

可后土还是提了出来,不为别的,为的还是巫族长久。

“妹妹,此事可有些胡闹。”

“看在巫妖之战的干系上,看在女娲的颜面上,照应一二,算不得什么。”

“可巫族与人族通婚,可是了不得的事儿。”

有祖巫瞧了一眼帝江,看似训斥,实则也是庇护后土。

“那人族虽说是女娲造化而来,却如何能与血脉源自父神的巫族相提并论。”

这不是刻意存在的贬低,而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论血脉,论出身之高贵,若大洪荒,谁能比得过盘古。

“诸位哥哥的心思,妹妹自然明白。”

“然妹妹此举,切实为了巫族发展。”

“此一番与妖族争端,旁人看到的是不分输赢的结果。”

“妹妹却看到了巫族存在的弱点。”

“虽不愿意承认,然客观存在。”

“若不引起重视,只怕巫族终有一日,将面临灭族之祸。”

后土此言,带给众祖巫的震撼,不亚于苍穹翻覆。

“妹妹,此事可开不得玩笑!”

帝江骤然起身,眸色凝视着后土,一字一句言道。

“以哥哥对妹妹的了解,以为妹妹会以此事开玩笑吗?”

后土颇为平静,回了一句。

然就是这般平静,令众祖巫不由内心一沉。

后土的确不会拿这等事情开玩笑。

“哥哥们看完这个,便明白了。”

后土随即将自己的记忆与经历分享。

尤其是面临血海煞气之时的感受。

其余祖巫虽未曾经历,通过后土,感受也是颇为清晰。

一个个皆不由神情变幻。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偌大洪荒,居然还有如此所在?”

其余祖巫着实颇受震动。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为族群求教 体天心变化! 无边血海的存在,于洪荒而言,确切一点的说法,可以说是透明的存在。

除了有限的几位了解情况外,无边血海实际是个什么情况,又代表着什么。

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而对无边血海的认识,绝大部分还是因为冥河的存在。

鸿钧讲道,意味着什么,就是傻子都清楚。

冥河自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而在争抢座位的过程中,冥河显露出了不俗的能耐。

终究与镇元子一般,坐在了第二排。

能凭实力,坐稳第二排位置。

自没有别的话可说。

也是引起了一些好奇。

也是因为这些好奇,方才令无边血海有了第一次的明确印象。

洪荒中,有个地方,唤做无边血海,孕育出了一位狠角色——冥河。

至此便是对无边血海的全部印象,更深层次的探究,再也没有过。

自家的事儿,还忙活不过来呢。

还有闲心关注这些。

就是这般事不关己的心态,导致无边血海陷入一种莫名尴尬的状态。

或多或少,知晓有这么个地方。

具体如何,谁也说不出个一二三了。

此等情况,对于安居血海的冥河而言,倒是好事儿。

最起码落了个清净。

十二祖巫是不愿意动脑,并非没脑子。

通过后土的视角,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也体会到了后土的用心。

可话说回来,这事儿着实干系不轻。

巫族的强,有目共睹。

巫族的弱点,却是没有多少关注。

要不是后土发现了问题,讲的明白。

诸位祖巫还真没察觉近乎可以致命的缺点。

“即便为了巫族长久所虑,偌大洪荒,无量生灵,种族无数。”

“不一定非得是人族吧。”

便是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众祖巫依旧没那么容易松口。

“种族无数,生灵无量,与我巫族可契合者,能有多少?”

后土也不急,不慌不忙抛出了一个问题。

众祖巫顿时便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种族无数,生灵无量,便是不论血脉,仅从形体以及缘分而论,也就还真是只有人族。

而其他种族,反倒是先天与妖契合。

“行了,既然如此,一切便全都托付给妹子处置了。”

“一切,皆为巫族长久所虑。”

思量几番,帝江点头答应。

并且带着几分正告,与后土言说。

“诸位兄长,尽可放心。”

“这通婚联姻之事,也非一时可成。”

“要开始,也得先从后土部落开始。”

这一下,众祖巫就更说不上话了。

大战时刻,自是所有巫族统一调令。

非战状态下,十二部落之间,却是各自所行。

便是祖巫,也不会轻易插手其他部落的事情。

既然此事从后土部落开始,那么后土便更加有权,从容处置此事。

“女娲娘娘,不知可否商议一番?”

后土立身大地之上,抬头看着恒久长空言道。

“后土道友不必客气!”

“你我虽然不同族,却也是女修难得,有些缘分。”

“便称呼为女娲吧。”

女娲之言飘荡,时空错位显威。

眼前已然是别样天地,鸟语花香。

“果然是圣人之威!”

先前于紫霄宫内,已然体会过源自鸿钧的圣人之威。

然鸿钧终究是洪荒第一位明确圣人的存在,那种感受,相对来说是存在陌生感的。

这一次感受,后土有了更加切实的体会。

当然,身为祖巫,后土自有骄傲。

不会畏惧,也不会退缩。

然事实摆在面前,与货真价实的圣人相比,终究是存在一些差距。

“却是还要谢过后土道友的信任。”

女娲看着后土言道。

祖巫立身大地,便可言无敌。

后土若有心反抗,便是女娲通过娲皇宫发出的牵引之力,也甭想能撼动后土分毫。

“能见识圣人造化,别样洞天,也是后土的福分。”

不言种族,不论立场。

后土还是很敬佩女娲的。

不管怎么说,也是洪荒天地,第一位明确成圣的女修。

“道友谦虚了。”

“若论福分,道友未必就比我相差多少。”

女娲终究是圣人,得见后土片刻,便体会到了一二天机。

“圣人可有什么教诲?”

后土微微一愣,却也是聪慧之辈,自是听出了深意,不由用了几分请教的语气。

身为祖巫,只尊盘古,不尊天道,难有元神,难察天数。

然终究是洪荒,天道至上。

又怎么可能不在乎。

便是自己可以不在乎,为巫族,也得在乎。

“教诲谈不上。”

“女娲只能说,此为天机玄妙,道友只能自行体会。”

女娲之言,颇有深意。

令后土内心深处,不由泛起一丝忧愁。

“道友来意,女娲已然知晓。”

“此也算是人族缘分,女娲自无阻拦的道理。”

“仅有一事,要与道友言明,也算是一个约定吧。”

“巫族不得伤损人族之本!”

女娲语气颇为肃然道。

“巫族有巫族的忧愁,与人族通婚,便是解决了后顾之忧。”

“巫族与人族便如一体,娘娘又何必说这些。”

女娲没有正面回答后土之言,而是颇为深意一笑。

“天数无常,诸多变化,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后土再想询问什么,眼前场景已然再变。

身处娲皇天,后土便失了几分祖巫优势。

便是想留,都留不住。

后土抬眸,遥望碧蓝长空。

很想再问些什么,终究没能说出口。

女娲若是能说,自然会说。

不能说,便是问询再多,也是无用。

“叔父,后土有礼了!”

思绪间,神情不由多了几分坚定。

双膝跪地,头触大地,此为大礼。

以祖巫的脾气傲性而言,偌大洪荒,能让后土甘心做到如此地步的,仅有一位。

“搅扰叔父清修,非后土所愿。”

“然为巫族,后土心起迷茫,别无选择。”

“还请叔父能够赐见!”

幽幽叹息声中,后土身形为一片奇异时空笼罩。

无感大地沉重,无感天空高远。

一片朦胧中,唯有一袭青衣,背手而立。

“后土谢过叔父!”

见此青衣身影,后土不由大喜,继而再以大礼相见。

“起来吧!”

“你是为巫族的未来而忧愁?”

卫无忌转过身,看了后土一眼问道。

“以巫族目前的发展与底蕴来说,未来可期。”

“是何缘故,让你这般忧愁?”

知晓后土思虑所在,卫无忌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道。

“后土虽是祖巫,难修元神,难感天道变化。”

“然以后土所观,巫族还存在很多的问题。”

“稍有不慎,便是全族覆灭。”

“又何谈未来可期。”

“虽说诸位哥哥参悟大阵,护全巫族。”

“然洪荒主宰,终究是天道。”

在卫无忌面前,自没什么不能说的。

“神通不敌天数。”

“能有此感悟,也是难得。”

“你的那些哥哥,若能有你这般想法,巫族未来,长久可期。”

“你所忧心的巫族未来,其关键无外乎巫妖大战而已。”

“经你之手,一些不利的因素已悄然转换为有利因素。”

“然终究的结果,却还是可能如三族争霸一般。”

一句话,引得后土面容失色。

三族争霸什么下场?

一场大战,可谓是三方俱损。

于巫妖二族而言,岂非两败俱伤。

“还请叔父,相助巫族一臂之力!”

这话如果从旁人嘴里说出来,后土自是不信。

反倒要动手将其灭杀,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可是会招灾引祸的。

出自卫无忌之口,便只有相信的份儿,只有相求的选择。

“相助巫族,倒是不必。”

“巫族的一线生机,已然在你手中。”

卫无忌拒绝道。

“一线生机?”

如此说来,巫族岂非要大祸将至。

“那巫妖之战,巫族非败不可?”

争强好胜,非后土所愿。

然败于巫妖之战,后土实在是不愿意。

“其实巫妖之战的结果,并非外因,而是由你们自身所起。”

“别的不说,就一个问题。”

“巫妖之战,若有胜利一方,当如何行。”

“你不必考虑太多,直接说第一想到的。”

这个问题,若不考虑其他因素的话,根本不必多说。

胜者自然是洪荒霸主。

“如此想,自是不错。”

“那么你再考虑第二个问题。”

“无论是巫族也好,妖族也好,做为胜利者,成为洪荒霸主,又能为洪荒长久,做些什么呢?”

后土感觉有点儿懵。

别说妖族了,就是巫族,在此问题面前,一时片刻,也是难言明白。

“妖族自有妖族的问题,你们自有你们的短处。”

“妖族的问题,在于成分太杂。”

“便是成为天地霸主,也必然是争端难平。”

“而巫族的问题,则在于血脉艰难。”

“执掌洪荒,恐怕有心无力。”

“故此巫妖之战的结果,便是不谈外力,仅言你们自己,结局已然是定了。”

思绪不由随着言语发展,后土脸色变幻难言。

“巫族的问题,方才您不是说已经解决了吗?”

一时间,让后土接受此事,自是艰难。

事实俱在,想要反驳,没那么容易,也只能是抓着一点儿,努力挣扎。

“已然解决了?”

“你这么认为吗?”

“与人族通婚,以眼下来看,的确是解决了问题。”

“然以长久来说呢?”

“便是盘古的血脉,都不可能做到代代传承,一代更比一代强。”

“何况巫族?”

后土失神般的呆立。

有些事儿,即便认识到了,也不愿意承认。

至少暂时来说,没那么容易接受。

然事实终究是事实。

别的不提,那些大巫们的存在,便是最为有利的证据。

若血脉传承,真能做到一代更比一代强。

大巫自是该比祖巫更强。

而事实正好相反。

“你也不必如此。”

“天数之下,自有一线生机。”

“而那一线生机,便掌握在你的手里。”

后土微微愣了一下,继而想到了什么。

“叔父所言,可是那无边血海?”

“不错,那无边血海,本是盘古肚脐演化。”

“虽然因为吸纳了洪荒诸多生灵,死亡之血。”

“然底层本质,还是盘古。”

“于盘古血脉后裔的巫族而言,那是个再合适不过的去处。”

后土自是不知晓无边血海的底细,闻言神情不由起了几丝恍惚。

“父神肚脐演化,做巫族归处,倒也算是有始有终。”

“只是那无边血海,煞气凶悍,便是巫族也难以承受。”

卫无忌伸出手来,冥冥光辉掌中凝聚。

后土凝神观瞧,却见一书,一笔。

“道数有三,书亦有三。”

“地书在镇元子手中,此便是人书,所记生死,也是巫族的退路与生机。”

随手一抛,一书一笔便落在了后土手上。

伸手接过一书一笔的刹那时刻,后土恍惚间,感知到了许多。

仔细去思索,却是一片模糊。

“叔父为何选择后土?”

论能耐,十二祖巫各有所长,后土绝不是最强的。

“不一定是我选择了你。”

“而是你的父神选择了你。”

后土一怔,随即醒悟了过来。

“因为后土乃是土之一脉祖巫,承接大地?”

“故此父神希望后土能弥补洪荒不全?”

明白了,后土全都明白了。

“既然是父神遗志,叔父期望,后土自是当仁不让。”

“不过后土终究是巫族的祖巫,便是注定了败局。”

“后土也必须先为巫族负责。”

“还希望叔父能给后土一些时日。”

后土希望能够争取一些时日,除了督促巫族完成与人族通婚之外。

后土更是希望借此机会,培养出一位祖巫,能得以代替自己。

“你之所想,叔父明白。”

“然你之存在,你之作用,却是不可代替。”

“不过叔父并不阻拦,反倒鼓励你去做。”

“定数之外,尚有变数。”

“天道之下,总有一线生机。”

于默然行礼中,后土再归原地。

站立原地,思量片刻。

后土下了决心,要为巫族,把能做的,都做了。

通婚之事,有庇护人族与相处的感情,自不算难事儿。

培养接替位置的祖巫,后土已然选好了目标。

除了大巫夸父之外,自是不做第二选择。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一十五章 以一代牺牲 换万古昌盛 无悔! 与人族通婚之事,虽说得到了女娲的同意,真正实际操作,还得是巫族与人族本身。

故此还需得到人族的同意才是。

哪怕是为了巫族,在不一定必要的前提下,后土还是不愿强人所难。

联姻通婚之事,若是换别个巫族来,哪怕知晓是对人族有所好处,恐怕也不会太顺利。

毕竟是干系族群之事,还需多慎重思虑。

后土出面,自是不存在这些。

若非后土收留,这支踏出东海之滨的人族,还不晓得是何等下场。

虽说经历了时光,经历了更新换代。

忘记恩情,非人族所为。

报仇,以人族目前的实力与底蕴,自是无力。

报恩,却可以用自己的所有去报还。

再一个便是人族于后土部落内存身多年,早已熟悉。

两方面的因素决定,人族与巫族通婚之事,通畅无阻。

以往不过是来往关系,如今联姻,有了血脉的联系,自是更加亲密。

不过十余年时光,后土部落已然与人族,呈现出几分融合态势。

以大势而论,一切自然是极好的。

不过这世上根本不可能存在绝对的好。

与人族联姻通婚,即便已然是不可逆转的大势,依然有质疑传出。

这些质疑,存于现实与虚无之间,倒是不太好抓。

可要是置之不理,说实在的,也是一定的麻烦。

这不,麻烦就临到了大巫后羿身上。

谁让后羿与那人族女子嫦娥的联姻,可以算做是二族联姻的典范。

既是典范,受得起赞扬,也要面临质疑,甚至是攻击。

“后羿,这般急匆匆归家,是惦记那人族娇妻吗?”

几名巫族挡住了后羿的去路,几分轻佻言道。

后羿双眉向上一挑,却也未曾立刻动手。

倒也不完全顾念同族的缘故,敢在后羿这大巫面前如此,至少也得有一名大巫领头才是。

以后羿性情而言,自是不至于畏惧。

只不过都是同族,且整个巫族大巫级别的,也没有多少。

总不至于为了口角之争,便大打出手,甚至分生死吧。

尤其是还有妖族这个大敌,虎视眈眈的情况下。

巫族从来未曾明确禁止内部争斗,毕竟便是同族,也难免矛盾。

起了矛盾怎么办?

以巫族儿郎来说,自不存在多余的废话。

拳头,便可以代表一切的言语。

适当的内部争斗,还可以确保巫族的战斗力。

之所以添加适当这个词汇,是因为内部争斗,可以出手的层次,有着明确的规定与限制。

大巫做为祖巫之下的最强者,整个巫族承上启下的层次,自是首位明确禁令。

大巫级别的存在,若是起了矛盾,可以申请仲裁。

或是请众大巫之首的夸父,做裁判。

或是邀请三位以上的大巫,做裁判。

甚至可以直接惊动闭关中的十二祖巫。

但是谁要敢私自动手,必然要接受惩处。

做为祖巫之下最强的存在,大巫的影响力可是太大了。

在一定程度上来,两位大巫的争斗,可以引起两个部落之间的争斗。

若到了不可控的程度,必然引发一场足以让巫族伤筋动骨的内乱。

经历过巫妖一战后,妖族对巫族就四个字形容——虎视眈眈。

巫族要是爆发内乱,自是妖族的机会。

一个不慎,经历内忧外患的巫族,很可能要面临灭族之祸。

正因为有这样的考虑,所以才有了明确禁令。

尤其是两个出身不同部落,大巫级别的争斗,更是明确禁止。

真有矛盾,骂可以,吵可以,实在不行,那就申请仲裁。

谁要是敢擅自动手,后果自负。

“吾知晓你意在何处。”

“然此事一来是经过祖巫们集体同意的。”

“再一个,这是后土部落内部的事情,还轮不到别的部落,言辞置喙。”

“这也是当初十二部落成立之时,共同的认可。”

“你若真有意见,便亲身上祖巫殿,寻众位祖巫。”

若不是明确禁止,不能用拳头说话。

后羿才懒得这些废话。

话,已然说完了,便是态度的表达。

至于其他的想法以及影响,便不在后羿思虑范围之内了。

“后羿,你若还是巫族儿郎,是巫族的大巫,便使出你的本事,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凝望着后羿背影,那大巫不由气愤至极,喊道。

论实力,自认不输给后羿。

论言辞辩论,还真不是后羿的对手。

真的亲身上祖巫殿,说实在的,还没有这个胆子。

质疑祖巫决定,搅扰祖巫清修,别的不提,自家祖巫便不可能轻饶。

“你若有气,便对着群山去撒,对着吾族大敌去散。”

“好歹也是大巫修为,非是三岁孩童。”

“连何为巫族大势,都看不清吗?”

后羿停下脚步,留下一番训斥般的言语。

直把那一众巫族,说的哑口无言。

再是矛盾,也比不得巫族大敌。

“后羿,这笔账算是急着了。”

“待一切稳定之后,吾必然再来寻你。”

深呼吸几口气,压下了翻腾的怒火以及想要出手的冲动。

那大巫冲着后羿离去的方向,大吼道。

“只要你我还能存活到那个时候。”

后羿脚步未停,言语飘荡。

一只兔子行走林间,跳跃千百丈,可见并非凡品。

被后羿瞧见,不过刹那的事儿,连反应都来不及,便被提着离地。

“倒是个不错的小玩意儿。”

“玩儿也好,吃也罢,都挺合适的。”

一只兔子,在后羿眼中,自是算不得什么。

想起在家中等候的妻子,却是不由泛起了一丝温柔笑意。

巫族于平静中发展,而做为巫族的大敌,妖族,却迎来了自天庭成立以来,第三件喜事儿。

头一件喜事儿,自是妖族成立,天庭成立。

第二件喜事儿,乃是帝俊与羲和大婚。

这第三件喜事儿便是经过时间的孕育,存于羲和腹中的帝俊血脉,终于诞生。

以寿命来说,倒也不必有此说法。

然实际存在的意义便是,妖族,天庭后继有人了。

此等大事,可以说是惊动了整个妖族。

闭关中的帝俊与太一,感受血脉悸动,霎时破关而出。

两道灵光汇聚生产所在,却只见十大妖帅中的几位,亲自率领兵将镇守外层。

“参见陛下!”

“见过东皇!”

众妖帅与兵将见礼。

“众位辛苦了!”

见此情况,帝俊不由言道。

“不敢!”

“一来是职责所在。”

“二来是羲皇旨意。”

“陛下子嗣出世,是吾天庭喜事,也是大事,自不可马虎。”

听闻此言,帝俊眼眸深处闪过一丝若隐若现的光芒。

“看来伏羲道友,的确不曾辜负吾之托付。”

太一眼角一跳,不动神色,以肩膀撞了一下帝俊。

“是啊!”

“以伏羲道友之才,又岂能出差错。”

同出一脉的兄弟,又相处多年,怎能不了解帝俊的想法。

撞击肩膀也好,称赞伏羲之才也罢,都是提醒。

如今的天庭,可经不起内乱。

莫要存那些有的没的之想。

帝俊自然明白太一之意,也明白现实之局。

然既是念起,又怎能那般容易熄灭。

便是未曾发作,也如一根刺一般扎在了那里。

成就一番无上霸业,为天帝。

帝俊自有心胸气度,可也有敏感忌讳。

也就是了解太一,而且太一行事,向来未曾触碰帝俊的防线。

否则即便是太一,也已然是矛盾四起。

帝王无情,再宽大的胸襟,总有底线,一旦被触碰,必然是翻脸无情。

“嗯?”

“怎么会有莫名的凉意?”

“难不成真有大胆之辈,针对天庭?”

帝俊动念的刹那,伏羲便有些朦胧感应。

那种感觉,以前也经历过。

便是遇到危机凶险之时。

可他如今身在天庭,又怎会有危机凶险。

联想到羲和临产,伏羲不由多了一些猜测。

扔下正在处理的事务,转身往生产之地而去。

看来仅有妖帅与兵将镇守,还是不足。

“帝俊,既然你起了杀意,便不要怪吾无情。”

杀意临身的刹那,伏羲有所感应,而与伏羲血脉相连的女娲,自然也有感应。

身为圣人,洪荒顶层存在。

女娲远比伏羲要看得透彻。

何况伏羲如今还身在局中。

女娲将目光投向东海之滨,心念一转,正在东海之滨忙碌的众人族,便感觉眼前重重变幻。

“参见圣母!”

见女娲,人族自是喜悦,诚心而拜。

“起来吧。”

“召你们前来,却是有一桩干系你们自身的大事,需要你们自己来做选择。”

“洪荒的现实与残酷,想来你们都知晓。”

“你们虽是吾造化而来,然若论潜力与规模,根本算不上数。”

“不知多少比你们强大的族群,于灾祸中彻底消散。”

“而现如今,有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令人族崛起。”

“便是做那天地主角,也并非不可能。”

“然行非常事,必有非常之法,非常之经历。”

“人族恐怕要付出空前的代价。”

女娲的话,令一众人族陷入了沉默。

“圣母,既然人族是您造化而来,又为何询问我们的意见?”

于人族而言,女娲便是母亲。

母亲做的决定,孩儿自然只有遵从的份儿。

于现如今的人族来说,跟无自主能力的婴儿,也没什么区别。

“这是一次选择命运的机会。”

“过去也好,未来也罢,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选择的权利,在你们自己的手里。”

以女娲之本意,此事不必过问人族本身意见。

是感恩也好,是怨恨也罢,女娲在乎的,还真没这么多。

站在母亲的立场上,为子嗣所虑,当计长久。

然想起卫无忌之言,女娲感觉有些话,还是有必要说明白的。

便是死,也该有个清楚。

“以一代人,换取人族之未来。”

“此事吾等自没什么可说的。”

“何况如今的人族,多向发展,也非东海之滨一处,料也无碍。”

“只不过有些人,还需娘娘暗中照应一二。”

“虽没有圣母那般远见,然以人族实际,那些个孩子,将有大用。”

女娲默然点头。

“此事不必说。”

“那些人族自有大机缘,冥冥中,自有护持。”

被女娲召聚,汇聚于此的,差不多都是初代人族。

除了率领人族外出的,差不多全都到齐。

互相对视一眼,齐齐跪拜女娲面前。

“吾等谢过圣母,造化生存之恩!”

重重一磕,额头已然见血色。

“哎!”

“便是圣人,吾也有吾之无奈!”

女娲神色动容,一声悠长叹息。

随手一挥,这些人族便不见了踪迹。

至于此一番经历与记忆,由于事关重大,已然被女娲封存。

在适当的时候,自然会开启。

“您对人族的了解,远胜过于女娲。”

“相对于巫妖二族,他们的确更为合适。”

本就下了的决心,这一下彻底不会再动摇了。

身在娲皇宫,眼眸扫视天庭。

以圣人之远见,那一场起自劫数下的大战,不远了。

“哈哈哈!”

“吾天庭后继有人了!”

十大金乌升空,烈日光辉凝聚,便是天庭,都在刹那进入了炽热状态。

帝俊与太一所感受到的,唯有血脉的悸动以及喜悦。

“天庭十大太子出世,自当庆贺。”

“传令下去,大摆宴席,宴客宾朋。”

喜悦至极,帝俊传令道。

整个天庭皆喜悦,自然以令而行。

一声言语,却是阻断了还未曾来得及发出的命令。

偌大天庭,能做到这一点,还能不让帝俊生气的,目前来看,仅有羲和。

“陛下,以臣妾之见,此事还是低调处理吧。”

羲和之言,令帝俊与太一颇为疑惑。

还是来了没多久,却也见证了十大金乌出世的伏羲,几分了解羲和心意。

“天后可是担心太过招摇,反而会引起祸端。”

此言立刻激起了帝俊与太一的反应。

除了他们兄弟之外,这十个孩儿便是唯一的金乌。

若十二金乌可算是一个族群的话,十大金乌便是唯一的后裔。

对帝俊与太一来说,太过弥足珍贵。

胆敢动十大金乌,比动帝俊跟太一,还要严重亿万倍。

“谁胆敢动此念,吾太一必然要令其永不超生。”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帝俊为子求扶桑! 最终,这件值得天庭大肆庆贺的喜事儿,尊重了羲和的意见,无限低调处理。

即便如此,十大金乌出世,带给洪荒的影响与震动,依旧是极大的。

“能得如此子嗣,帝俊也不枉洪荒天地间走一遭了。”

低调处理,依旧震动洪荒的动静儿,自然瞒不过三清。

自修行状态中清醒,通天扫了一眼,便自异象中,瞧出了几分十大金乌的根基。

不由几分感慨。

身在洪荒,念在修行。

诸多劫数中,要说什么才是最大的欣慰。

除了自身存在,未曾被劫数淹没之外,最大者,莫过于后继有人。

“不过以洪荒大势而言,此事影响还真是有些深远。”

通天瞧的明白,随着十大金乌的出世,原本还有些动乱的妖族内部,已然逐渐归于平稳。

“哼!”

“不过一群刚出世的小崽子罢了。”

“身在洪荒,跟脚固然重要,能否走的长远,还得看运数。”

原始颇为不满哼了一声。

倒不是全然对十大金乌的不满。

元始天尊就是再不讲理,也不至于对那刚刚诞生的生命,有什么不满。

至于说出手,更加没这个可能。

原始傲性,看重的无非脸面。

但这洪荒,除了原始这看重脸面的,还有二位是最不在乎脸面的。

“师兄,十大金乌出世,将妖族凝聚成一股。”

“以吾看来,却是那烈火烹油。”

“至强的一点,没准儿就是最弱的一点。”

接引,准提安坐须弥山。

眸中神光闪烁,随后准提言道。

不过瞬息,准提已然想到。

十大金乌的出世,或许可以做为巫妖二次大战的一个引子。

在未曾准备完全的情况下仓促应战,巫妖二次大战的结果可想而知。

“师弟有此心意,可曾想过后果?”

“便是不论帝俊太一,东方那几位的意见呢?”

接引神色微动,继而平静言道。

“师兄,此事于吾等而言,益处明显。”

“对于他们来说,未必也是一件坏事儿。”

“在一定程度上,他们还应该表达感谢。”

巫妖二次大战,唯有两败俱伤,才是最符合未来几位圣人心意的。

以巫妖二族之强盛,便是未来圣人又如何。

不是依旧得安坐道场,持定修行。

除了的确需要之外,未尝没有躲避二族锋芒的意思。

事情虽非完全到了那般地步,但事实已然存在。

有巫妖二族强盛锋芒,便是未来的圣人,也难有出头之日。

正是基于此缘故,准提断定,便是能察觉自己的行动,东方三清也不会说什么。

“师弟可曾想到女娲?”

接引看着准提道。

便是有信心能瞒得过三清,也差不多能预料到三清的反应。

可女娲呢?

虽说女娲并未与妖族有过深的牵扯。

可伏羲却是如今妖族的羲皇。

谁能确保女娲不会因伏羲的缘故出手。

“哎!”

“为西方,师弟奔忙。”

“为兄又岂能真正安坐不理。”

接引面色悲苦,一声叹息,竟然要以突破不久的准圣根基为代价,相助准提行事。

蒙蔽天机,便是女娲圣人之尊,也不会轻易察觉。

以如今不及圣人的修为,要行此事,怎能不付出一些代价。

“师兄莫要如此!”

准提赶忙惊声道。

接引若是付出如此代价,伤损的可不仅是自身,更是未来。

“此事可否请前辈助力一二?”

准提想到了一个既不伤损接引,又能达到目的的办法。

或者说是一位存在。

身在西方,天然的环境便决定了合作的基础。

他们哥俩儿所行一切,皆是为了西方。

那么做为同在西方的生存者,为西方做些事,自是理所应当。

“呵呵,小家伙胆量不小,竟连吾都敢算计了。”

一声言语,起于无名,飘荡心间。

接引跟准提,神色瞬时不由一肃。

“前辈莫恼!”

“晚辈自是无心!”

“只不过现实摆在那里,也是颇为无力!”

神情微微肃然,不见惧怕。

反倒是有几分不慌不忙,优哉游哉。

“你那点儿小心眼儿,就不必用在我的面前。”

“鸿钧是因为欠西方因果,不得不还。”

“并非因为吃你们这套。”

“至于我,你们更不必惦记了。”

“当初为了救你们,已然付出了十二品功德金莲。”

“若是再出手,将那家伙给惊动了。”

“着实非本座之幸。”

接引与准提内心不由齐齐一跳,自动浮现出一道青衣淡然的身影。

“前辈可是怕否?”

接引悲苦面色跳动,着实为准提作死之举心惊。

“呵呵,倒也不必激我。”

“你们虽得了成圣玄机,然终究还是有所差距。”

“你们真有能耐的话,先了解清楚那家伙的底细,再来谈论怕不怕的事儿。”

接引与准提心神不由阵阵沉闷。

看来能被鸿钧尊敬,不仅是单纯的修为缘故。

而洪荒有这么一位存在,想要搞事儿,的确需思量一番。

“师弟不必忧心。”

“那巫妖之战,可言劫数。”

“岂是那般容易避过的。”

接引或许只是宽慰,却给了准提极大的提点。

“不错!”

“劫数,的确是个机会!”

接引与准提的修行,自然不干劫数什么事儿。

否则鸿钧就是再欠西方因果,也不可能让他们入紫霄宫。

要知道,那劫数的祖宗,可是罗睺。

然有了与魔同体的经历,准提倒是可以通过因果的方式,来行劫数手段。

“师兄,待时机到了,准提便要为我西方,外出一趟。”

准提定了心思,却也不急着行动。

一来十大金乌出世,不过些许时日。

根本派不上用场。

再一个,还得沉下心来,好好推演一番劫数。

乘劫数而行,自不至于招灾引祸。

“天后放心,那十个孩儿的事儿,吾已然照你心意处理。”

“极东日出之地,有一所在,名曰汤谷。”

“经年累月受太阳星照耀,积累了不少大日精华。”

“对于十个孩儿的成长来说,自是好事儿。”

“再过一些时日,吾再去南方,求见一下朱雀。”

“看看可否借扶桑树一用。”

“凤凰非梧桐不栖,你我的孩儿,自不能差了。”

怀胎生产,最是损耗元气。

尤其是这些得了长久修行的存在来说。

能得子嗣,实在是缘分之下的大不易。

相对来说,母体受到的亏损,自然更深。

十大金乌出世了,羲和也该闭关调养自身了。

而在闭关之前,帝俊争取将一切的事情安排妥当。

为的就是不让羲和忧心,也让自己放心。

那起源于周天星辰的大阵,已然到了至为关键的时刻。

若非感受血脉悸动,帝俊万不可能出关。

“大兄,要不然还是由吾来照看侄儿们吧。”

对于十大金乌的关心,太一不弱帝俊分毫。

为了十大金乌,太一可以选择暂时放弃自身修行。

“你之心意,吾自明白。”

“只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事儿,需要你相助一臂之力。”

“此事干系妖族之长久,为此哪怕将天庭再交给伏羲一段时间,也算不得什么。”

太一可是清楚帝俊心思的。

如今居然说出如此之言,可见帝俊下了何等的心思。

虽说伏羲触碰了帝俊的底线,引得帝俊起了杀机。

可帝俊并不糊涂,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楚。

若巫妖再起争端,妖族惨败,自然也就别再提什么天帝权柄。

“你可知,那扶桑树,于我南方朱雀界,意味着什么?”

南方之地,朱雀之火烧灼。

一袭红妆,凝神盯着帝俊。

此一袭红妆,便是南方朱雀的化身。

其真身尚在南方朱雀界内。

当初得卫无忌之助,五大圣兽于混沌开辟天地。

此后真身便长存各自所属天地,极少踏足洪荒。

不过因有镇守洪荒之则,便各自留存化身。

“晚辈虽生的较晚,却也知晓几分隐秘与轻重。”

“晚辈既然依旧登门,便是做好了准备。”

“如此,前辈可否将扶桑树借用一段时日。”

微微火焰,于帝俊掌心跳动。

说来不过是一颗种子罢了,却也是一种希望。

若非为了十大金乌,帝俊还真舍不得拿出来。

“不得不说,的确令吾有些动心。”

朱雀化身眼眸微动,并不掩饰想法。

一颗种子,却是自身脱离界限。

可助一身南明离火,进化为混沌神火,甚至是鸿蒙圣火的希望。

以朱雀的身份修为来说,偌大洪荒,已然极少有东西,能令其心动了。

可这份儿希望,朱雀难以拒绝。

不过朱雀也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不过此事,却非本座可以答应。”

“非是推脱,天帝若是有心,不妨亲自走一趟,问询一下扶桑的意见。”

朱雀化身一言,安抚住了险些暴跳的帝俊。

可说实在的,帝俊的心情,依旧没能好到哪儿去。

正当帝俊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微微亮光起于朱雀化身旁边。

“吾曾演算玄机,倒也有那么一段缘分。”

“只不过如此一来,便要寻个代替之物了。”

此亮光自是来源于朱雀界中的扶桑树。

“前辈有心,帝俊自是感激。”

“只不过此事,帝俊也无能为力。”

那朱雀界,虽不似洪荒这般。

好歹也是一方世界。

一方世界之重,岂是谁都能支撑的。

“扶桑既然有心,朱雀自无阻拦之理。”

“不过此事,还真叫朱雀有些为难。”

“算了,还是让青龙,白虎,玄武来一趟吧。”

心念感应霎起,不多时,青龙,白虎,玄武,皆化身而至。

听闻朱雀将前后因果讲一遍,不由沉默。

那颗种子倒在其次,关键是不可破坏扶桑树与十大金乌的缘分。

帝俊也好,妖族也罢,都不一定能让四大圣兽放在心上。

然扶桑树支撑朱雀界,何等功劳,岂能伤损扶桑树缘分。

“这事儿要我说,也好解决。”

“让玄武把腿砍下一根顶上也就是了。”

青龙笑言,引得其他三位圣兽,齐齐翻动白眼儿。

“你怎么不把自己的龙爪砍下来一根?”

玄武化身更是没好气瞪了青龙化身一眼。

“行了,我看你也没什么好主意。”

“这事儿,还是请老大出面吧。”

白虎闷声道。

“什么事儿,需要我出面啊?”

五彩光芒汇聚出一道身影。

帝俊一见,当即心头一跳,便要见礼。

“原来是你!”

“想要扶桑树,做你家崽子的栖息之所?”

瞧了帝俊一眼,瞧了眼化身而至的扶桑树,麒麟便什么都明白了。

“如此来说,倒也是扶桑树的一桩缘分。”

“只不过少了扶桑树的支撑,朱雀界必然要出乱子。”

“你们要我出面,便是为了解决此事?”

不过一眼,便将所有看得明白透彻。

别说帝俊,就是四大圣兽,也不由几分叹服。

事儿,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自是复杂。

能在刹那间连接起来,却是不容易。

“这事儿倒也好解决,尤其是青龙在。”

“把你爪子砍下来一只,顶上去就是了。”

麒麟扫了青龙一眼,一言引得青龙差点儿跳起来。

“青龙,你看连老大都这么说。”

“要不你就砍根爪子,贡献一二吧。”

玄武更是直接起哄。

“你们可不能这样。”

“没你们这么办事儿的。”

“告诉你们,再这样,我可找人哭去。”

说这话的时候,狠狠瞪了麒麟一眼。

这话,自是对麒麟说的。

“好了,不开玩笑。”

“若是让天帝认了真,可就不太好了。”

“要寻个代替扶桑树,能支撑起朱雀界的物件,还真是不太容易。”

“不过好像还真有这么一件东西。”

麒麟探手入虚无,拽出了一根骨骼。

浩大而无言的威能,瞬时爆发。

南方之地天色瞬时阴云密布,闷雷声声。

“不过一截脊椎骨而已,不必那么大反应。”

阴云并未立刻消散,停留片刻,仿佛是在确认。

“这都多少岁月了。”

“这东西,你居然还留着?”

待阴云退去,朱雀,白虎,扶桑树化身以及帝俊,正要凝神观瞧,究竟是什么,能引得如此动静儿。

便听闻青龙诧异中带着几分怪异言道。

“要不是现在提起,我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魔神骨替换扶桑树! 以麒麟所言,不过一截骨骼,居然能引得如此动静儿。

听青龙之言,自然也是知晓底细的。

好奇之心,更加忍不住了。

“这东西,的确挺难得。”

“可真要说透,其实也没什么。”

“无非五行魔神的脊椎骨而已。”

“当初三千魔神与盘古一战,五行自在其中。”

“可这家伙受了盘古一斧子之后,反倒朝我来了。”

“跟他不沾亲,也不带故,自然没有惯着的道理。”

“一场大战,五行魔神拼死挣扎,也难逃劫数。”

“落得个血肉崩离,真灵消散,唯独留下了这根脊椎骨。”

“我见此脊椎骨,历经劫数,依旧留存,算是有些缘分,便将其收了起来。”

“未曾想,到此刻,却是派上了实际用场。”

听麒麟言说此脊椎骨的来历,除了青龙还有几分淡然之外。

白虎,朱雀,玄武以及帝俊,皆不免心神动荡。

倒也不是没见识,无心性,而是此已然太过久远。

于现下的洪荒而言,鸿钧,罗睺,龙、凤、麒麟三族,已然是消逝于时光的传说。

虽说鸿钧为道祖,对于那些能得入紫霄听道的存在而言,是虚幻中带着切实的存在。

然鸿钧成为道祖之前的经历,依旧是或真或假的传闻,以及根本不能言说的隐秘。

不管是有什么想法也好,还是单纯的好奇也罢。

总不可能跑到鸿钧面前,开口去问吗?

真要这么做了,脑子不脑子的,就先不说了。

还是先看看自个儿的身子板儿,是否真结实那个程度没有。

若是没有,那就是完完全全作死去了。

鸿钧这么一位能瞧在眼里的,都有诸多不可言说的隐秘与传奇。

混沌开辟,洪荒出现之前,更为久远的时代,当真就仅剩下模糊的概念,以及传说了。

如今麒麟这么一位切实经历过的,就在眼前。

那些模糊的概念,古老的传说,立刻多了几分立体真实感。

而且麒麟若是所言无误的话,这根脊椎骨,意义可是太重大了。

绝不是混沌魔神的脊椎骨那么简单,因为洪荒中的第一神山不周,就是盘古的脊椎骨所化。

“将五行魔神与盘古相提并论,我只能说,你实在太看得起他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不周山的存在,才让我想起了这茬儿。”

“现在便走吧。”

“看看这五行魔神的脊椎骨,能否支撑的起一方世界。”

帝俊欲要跟随,却被麒麟阻挡。

也不能说是阻挡,仅是把实际情况与帝俊言明罢了。

“你想同行,这是你的意愿与自由。”

“然扶桑树真身所存之地,却在洪荒之外,混沌之中。”

“你曾入紫霄听道,也曾见识过混沌凶险。”

“不过与真正的混沌相比,那仅是小意思而已。”

“以你如今的修为,经过混沌,入朱雀界,不至于殒命,却也是元气大伤。”

“若是修为再进一步,得个准圣修行,倒是无碍了。”

帝俊瞬时陷入两难之地。

虽说身为天帝,可言洪荒中,少数能及的存在。

然却是还未曾来得及将洪荒看遍。

若是能借此机会,瞧一瞧洪荒之外的景色,自然也是好事儿。

可麒麟所言,帝俊不能不顾及。

凶险,帝俊自是不怕。

可自己伤损在身,若是短时间内难以修复的话,影响的可是整个天庭与妖族。

身为天帝,所考虑的便不能仅是自己。

“如此,便麻烦诸位前辈走一趟了。”

帝俊做了决断。

相对于混沌那般自己暂时触碰不到的缥缈,还是眼下的现实,更为实际。

无损在身,与巫族开战,帝俊信心还是充足的。

只要性命得以留存,混沌终究不算是虚无。

左右无非时间罢了。

“不必!”

“走这一趟,是因为扶桑,哪怕有你的因素,也与你无牵扯。”

麒麟一个闪身,躲过了帝俊的谢意。

四大圣兽亦是反应不慢。

“敢问前辈,帝俊可是德不配位?”

既然小心思被点名,帝俊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自妖族出世的那一刻,便可将绝大多数的洪荒种族包含。

四大圣兽,连同麒麟在内,虽说地位超然,却也可言及妖族。

帝俊也不敢直言求五大神兽为妖族出战。

然以五大圣兽的地位,除了修行来说,作用更为实际的,还有影响力。

根本不必五大圣兽明确表态,只要有那么一二分概念。

他们自身所携带的影响力,也足以相助天庭,相助妖族,实力再涨。

未曾想,就是这么点儿心思,麒麟都不给实现的机会。

“真不愧是天帝,想的真是够深。”

“站在你的立场来说,倒也无错。”

“只不过劝你一句,有时候,实在不必把事情想的太过复杂。”

“吾等存在,于洪荒而言,是具有特殊意义的独一。”

“若真的入了妖族,只怕非是妖族之福,反倒是妖族之祸。”

随手拦下了想要动手给帝俊一个教训的白虎,麒麟与帝俊言道。

随即五彩光芒闪烁,除了帝俊外,身形皆不见踪迹。

“小兔崽子,胆子真是不小。”

“居然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了。”

“老大,你为什么拦得着,不给他一顿教训。”

出了洪荒,行走于混沌中,白虎几分没好气道。

“于他的立场而言,聚拢一切的力量,覆灭巫族,乃是理所应当。”

“自是谈不上错。”

“而吾等于洪荒而言,颇为特殊。”

“若出手与帝俊一战,只怕影响难安。”

“如今虽说十万载期限未到,巫妖二族之间的气氛,也如紧绷的弓弦一般,一触即发。”

“任意一点儿动作,都有可能引发巫妖二次大战。”

“以吾等的身份而言,一旦与帝俊动手,为洪荒万族察觉。”

“带给妖族的影响,必然是深远的。”

“那巫族虽然莽撞,却也并非无智之辈。”

“因此为由头,掀起全面大战。”

“因果可就得我们来背负了。”

“为了一时之气,实在是不值得。”

白虎虽无言,却也理解了麒麟之意。

以圣兽的地位,修行而言,倒也并非承受不起这般因果。

只不过实在没这个必要罢了。

若帝俊狂妄,不可一世,惹得五大圣兽恼怒。

别说这般因果,再大都能背负。

因果固然难缠,可说白了,还是在于实力。

故此万不可以为有因果在身,便肆无忌惮。

除了麒麟之外,四大神兽以及扶桑树,皆是化身而至。

跨越混沌,入了朱雀界的瞬间,便与本身归一了。

五大圣兽,立身于朱雀界中心,支撑朱雀界天地的扶桑树下。

微微青光绽放,卫无忌背手站立于五大圣兽身旁。

“我的个······”

一声惊呼,还未完全出口,便被青龙狠踹一脚,生生咽了下去。

“此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何以把你都给惊动了?”

因卫无忌的现身,四大圣兽不由多了几分小心。

连同麒麟在内,都不由多了几分谨慎。

倒也未必畏惧卫无忌之威严,然麒麟明白,能惊动卫无忌的,绝不是小事儿。

“说大不大,说小也是不小。”

“应该算是一个试验吧。”

“你们不必想太多,该怎么做便怎么做。”

“此来,不过是看看而已。”

“有我在,你们该更能安心才是。”

本来我们也没什么不安心的。

您往这儿一站,反倒是有些不安心了。

话虽然没说出口,内心的想法该是差不多。

“既然如此,那便各自准备,动手吧。”

麒麟居中央,四大圣兽各自归方位。

在得了做好准备的默然点头之后,扶桑树控制自身,逐渐缩短身形。

初次还看不出什么影响,待二次缩短之时,朱雀界的碧蓝晴空,猛然下坠,大地更是震荡。

好在先前有了准备,反应也算是不慢。

五大圣兽齐齐出手,以五方之力,定住了朱雀界。

这一次吸取了先前的教训,扶桑树加快了速度。

在五大圣兽的支撑下,不过生灭之间,方才还与天高的扶桑树,缩短成了不过尺寸高的模样。

随即身形变化,化作一尊道人,迈步出了立身不知多少岁月的范围之地。

碧蓝晴空,依旧不见有什么变化。

扶桑树与五大圣兽,不由松了一口气。

哪怕于五大圣兽来说,压力在身。

可这也是事先预料到的,在接受的范围之内。

只要不出旁的变故,就是再多一些压力,也算不得什么。

可惜,这世上的事儿,能顺利如意的,总在少数。

便是五大圣兽愿意多承受一番压力,可他们还是错估了一方天地的沉重。

原本安稳的晴空,骤然出了变化。

似是有不知名的压力出现一般,猛地向下沉坠。

碧蓝晴空,更是刹那阴云密布,滚滚雷霆伴随着一道道飓风浮现。

末日之灾,分明是朱雀界欲要毁灭之相。

“定!”

就在五大圣兽变色,朱雀界生灵惶恐时刻。

卫无忌一语而起,便是有无穷的变化,也于刹那间停止。

而有了这刹那的时间,麒麟推动五行魔神的脊椎骨,生了变化。

扎根大地,无限向上延伸,直至苍穹之上。

刹那的停顿,失去了作用。

因为有五行魔神脊椎骨的支撑,除了一番震荡不可避免之外。

倒也未曾多生出其他变故。

直到此刻,五大圣兽连同扶桑树在内,才真正放下了心,长出一口气。

咕咚,直接坐在了地上,直喘粗气。

“好家伙!”

“宁愿大战一场,这样的事儿,也别再有了。”

消耗倒是另外一回事儿,关键是紧绷的心神受不了。

要不是关键时刻卫无忌出手,生生多了刹那时刻。

现如今会是何等局面,当真不敢想象。

自身安危倒是不必太多考虑,就算是一方世界毁灭,也未必能伤的了自己。

可朱雀界以及生存朱雀界的诸多生灵,必然归于混沌,化作虚无。

便是不谈责罚,也是不愿看到的。

“呵呵,未来的事儿,谁又能说得清呢?”

卫无忌一言,令五大圣兽连同扶桑树在内,刹那入惊雷入体一般,一个激灵。

“纵然干涉天机,该说的话,也该说个明白。”

青龙直勾勾盯着卫无忌。

要不是清楚卫无忌的能耐,估计已然控制不住自己了。

“呵呵,别紧张。”

“不过是无穷变化中的一种可能而已。”

“有可能发生,也有可能不会。”

微微摇头,几分神秘,卫无忌身形为淡淡青光包裹。

“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青龙转过头来,盯着麒麟。

这般举动,也牵引了白虎,朱雀,玄武,扶桑树。

“都看我做什么?”

“他不把话说明白,我有什么办法?”

“他不说明白的事儿,我就一定得明白吗?”

“算了,也别想那么多了。”

“真就是天塌了,也自有高个儿顶着。”

“你是跟我一起,还是独自走?”

四大圣兽各有地盘,他们自然是各回各家。

“能多一分安心,自不至于逞强。”

扶桑树选择跟着麒麟一起回归洪荒。

虽说以扶桑树的修为,也不至于出什么差错。

可万一呢?

身在洪荒,凶险处处。

身在混沌,更是凶险莫测。

四大圣兽互相对视一眼,各自归家。

或许正如麒麟所说的那般,就是天塌了,也自有高个儿顶着。

可能是神思恍惚的缘故,谁也没想到一个问题,一个现实。

以四大圣兽的修为,存在,已然算是高个儿了。

“行了,如何安排扶桑,就是你的事儿了。”

入了洪荒,将扶桑树与帝俊会面,麒麟便不见了踪迹。

“小儿之事,还需前辈多劳心了。”

此刻的帝俊,不仅是天帝,更是父亲。

“天帝不必客气!”

“又怎能担得起前辈之称。”

“还是以道友而论吧。”

扶桑树与帝俊,一路言谈,直奔汤谷。

那是日出之所在,也是十大金乌身存之地。

扶桑树颇为满意点头,随即演化真身。

树顶之上,诸多枝叶纠缠,组成了一只鸟巢。

灵光闪动,仅是品相,已在上等。

“尔等在此好生成长修行。”

慈爱看了十大金乌一眼,帝俊又布置诸多大阵守护,方才安心离去。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十大金乌出汤谷! 让羲和闭关调养元气,又为十大金乌寻来了扶桑树。

做为丈夫,做为父亲,帝俊把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接下来,便全心要为巫妖之战做准备了。

为应对巫妖再战做准备,全心参悟大阵,也是对自己的一个磨练。

麒麟的话,再让帝俊体会到了现实。

也是时候突破大罗屏障,修成洪荒第三位准圣强者了。

除了那些一心潜修,少在洪荒行走,难晓根底的存在。

目前洪荒明确已知的准圣,不过两位罢了。

女娲已然是圣人,自不能算在准圣行列之内。

参悟大阵的同时,提升修为。

修为提升,也能带动大阵的进一步完善与提升。

待到覆灭巫族时刻,便可以借助二族归一的底蕴,气运。

在准圣基础上,更进一步。

此算是期望,也算做是帝俊的野心。

于洪荒而言,准圣修为已然可算作顶尖,却并非真正的顶峰。

准圣之上,尚有圣人。

纵然鸿钧曾有言,洪荒圣人有数儿。

非成圣玄机,鸿蒙紫气不可成圣。

表面上,帝俊自不会说什么。

实际上,帝俊要是真信了这个邪,才叫怪事儿。

鸿钧说过,圣人有数不假。

现如今的圣人,包括鸿钧在内,不过唯二。

便是三清与西方二圣得了成圣玄机,可言未来圣人。

可那终究是未来。

过往既定不可变,未来却是无限可期,什么可能都有发生。

万一三清与二圣中,有哪一个不成器,位置不就空出来了。

没有鸿蒙紫气又怎么了。

鸿钧可是明确说过,三千大道,条条皆可证道。

不弱于圣人的修为,再配合天帝果位,一统洪荒之功德。

寻常的圣人,已然非帝俊之希望。

对于未来的无限畅想,令帝俊不免几分心神激荡。

随即深呼吸,平复了心绪。

想,自是无妨这么想。

也不妨按照这般想法,步步去实现。

真要当成实际,那就是纯纯的脑子有问题。

“吾依旧要闭关,太一也不得轻易脱身。”

“天庭诸事,恐怕还得重托于道友。”

闭关之前,帝俊找到了伏羲。

有些变化,的确是帝俊忧心,忌讳的底线。

可现如今有能力执掌天庭的,也就一个伏羲。

乐意也好,不乐意也罢。

为了大局,只能是此唯一选择。

“能得天帝信任,自是伏羲的福分。”

“按理说,不该推辞。”

“然天庭牵扯诸事,干系之重,帝俊已然切实体会过了。”

“非是诉苦,非是抱怨。”

“若能脱身,却也是幸事。”

“还请陛下再寻贤良。”

伏羲推辞,自是情理之中。

而且并非假意,伏羲却有真心,欲要甩开天庭大堆的事务。

帝俊由衷杀意,虽是刹那,伏羲还是感觉到了。

之所以不动神色,便是不想将矛盾摆在明面。

别看代替帝俊处理天庭,妖族事务的这些时日。

伏羲颇得天庭,妖族之心。

却也得看跟谁比。

跟帝俊,伏羲没有可任何相比之处。

说的并非能力,而是在天庭,在妖族的威望,威信。

若真将一切摆在明面,与帝俊自是撕破脸。

太一自是不必考虑的因素。

十大妖帅,基本上也不会支持伏羲。

一点儿胜算都没有,撕破脸的下场,便是伏羲身死道消。

“伏羲道友可是心有芥蒂?”

帝俊无言,凝视伏羲一会儿后,言道。

“事不妨做的透亮一些。”

“话不妨说的直白一些。”

“帝俊不得不承认,得见天庭一些变化。”

“内心欣慰的同时,也难免一丝杀机。”

帝俊为天帝,既有帝之深沉,也有帝之大气。

伏羲眸中闪过一抹震撼,他的确没想过,帝俊能把话说的这般透彻。

“然未曾动手,缘故有三。”

“其一自然是女娲娘娘。”

“帝俊哪怕心气再高,也不敢无视,冒犯圣人。”

“其二是因为太一的劝诫。”

“其三,也是最为重要的因素。”

“那便是道友之才,的确是天庭不可获取。”

“如今的天庭,如今的妖族,汇聚无量之才。”

“白泽睿智,英招果决,诸位妖帅亦是各有特色。”

“然令他们为将帅可,却执掌不了天庭大局。”

“这副重担,的确唯有道友方能托起来。”

“此为帝俊诚心之言。”

“道友若是还有顾虑,帝俊可以立下誓言,若有伤损道友之举,必然天诛地灭!”

轰隆一声响,帝俊如此誓言,得了天道见证。

莫说帝俊为天帝,举足轻重。

便是寻常修士,身在洪荒,誓也是不可乱发的。

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身在洪荒,便是货真价实的举头三尺有天道。

得了天道见证的誓言,若有违背,便等着被出自天道的责罚毁灭吧。

话说的明白,更发下了天道见证誓言。

可见帝俊为挽留伏羲,下了何等心思。

这等心思,令伏羲难以拒绝。

“陛下这般盛情,伏羲却是不可推卸。”

“还请陛下放心。”

帝俊满意点头,告辞而去。

看着帝俊不见迹象的背影,伏羲嘴角勾勒出一丝幅度。

一丝包含着冷意的幅度。

帝俊的话,的确说的明白,事儿也做的透亮。

可这并不代表,帝俊便放心伏羲了。

哪怕有天道誓言,显示了诚心。

也正是这层诚心下,包含的是满满的祸心。

有天道誓言,帝俊自不可能向伏羲出手。

却不要忘了,除了帝俊,还有太一。

论杀伐之能,太一可是还在帝俊之上。

伏羲自然看得明白,可是帝俊都已经登门,便再无其他选择了。

瞧的再明白,也仅有接受这么一个选择。

若不接受,必然是与帝俊,与妖族,与天庭撕破脸。

此绝非伏羲所愿。

怕,伏羲自然是不怕的。

有女娲这么一尊圣人存在,足以免除伏羲后果之忧。

可一旦动弹,恐怕影响的将是整个妖族大局。

巫妖再战,不可避免。

一些别样的气息,已然飘荡洪荒。

妖族若出了差错,得利的自是巫族。

对巫族的态度,伏羲虽不似帝俊太一般,将其视为不可两存,刻骨铭心的仇寇。

却是也差不了多少。

立场的因素,而非单纯出自个人。

入了妖族的那一刻,巫妖之间不可两存的那一刻。

有些因素,便已然注定了。

非伏羲意志所能转移。

除非有办法,令巫妖和平两存。

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要不是有十万载强制之约,而且巫妖之间的实力,并非发展到极致,无太大把握。

巫妖二战,恐怕早就已经打响了。

不可调和,不可两存,唯有一方彻底倒下。

伏羲悠悠长叹。

洪荒大势,既是清楚,也是迷雾十足。

巫妖二战,不可避免。

这一战的结局,却是谁也不敢说定。

洪荒无数生灵,能有此眼界的,包含卫无忌一脉,也不过五指之数。

对无可预料之未来,实在无能为力。

能做的,只有将自己做到最好。

以最好的状态,去面对必然发生的一切。

洪荒大势,诡异多变,却是波及不到汤谷中安然成长的十大金乌。

这是洪荒多数大能,选择安然隐居的缘故之一。

管你闹腾成什么模样,只要不闹腾到面前,便是清净。

于某些存在来说,清净是极为难得的渴求。

对于出生便已然处在清净中的十大金乌而言,这样的日子,真的过够了。

“大哥,你就带我们出去看看洪荒景色吧。”

这不是第一次有金乌发出请求。

做为十大金乌之首,大金乌更多一些智慧与清醒。

一次次的压制,已然导致九大金乌意见统一,全都站在了对立面。

此也为大势,仅凭大金乌,已然无法压制。

故而大金乌便将帝俊以及现实摆了出来。

“帝父将吾等安置如此,便是希望吾等兄弟能安心成长。”

“再言此汤谷之地,有诸多禁制,非是吾等之力能够突破。”

本以为这般便可以压制诸位弟弟的心思,可一次次的压制,到了此刻,已然是全面的反弹。

“大哥还未曾试过。”

“又怎知不行。”

“帝父是将吾等安置于此。”

“并非将吾等囚禁在此,又怎能全无出路可言。”

在九大金乌的全数意见下,大金乌开始带领弟弟,冲击帝俊留下的禁制。

帝俊留下这些禁制,为的仅是守护十大金乌。

故此哪怕有攻击能力,也不会对十大金乌起作用。

一番保护之心,在此刻成了激发十大金乌的动力。

受阻于一片柔和光芒中,十大金乌反倒是更加兴奋。

若真是凶险之劫,十大金乌受了教训,吃了苦头。

保不齐会产生退惧之心。

毕竟还未曾出巢,尚在幼年。

“此倒是缘分!”

“如此算来,也算是顺势而为。”

就在十大金乌开始冲击禁制时刻,一道身影悄然摸索,进入汤谷。

感受十大金乌的冲击波动,不由一丝喜悦。

抬手便要将禁制破除,内外合击,算是相助十大金乌一臂之力。

“可是想过如此行事的后果?”

就在动手的刹那,一道声音缥缈而至,入了耳中。

准提不由骤然一惊。

“何方鼠辈,敢在本座面前,玩弄手段!”

四处探寻喝问的同时,也在不断思索。

是帝俊?

还是太一?

都不太可能。

以他们的性子,敢把主意打到十大金乌身上,必然早已动手。

那就是帝俊为守护十大金乌安排的手段。

偌大妖族,谁敢说不存在那种不涉大势,一心修行的存在。

“巫妖之间,十万载约定,是为了洪荒安稳。”

“是道祖之意,也是天道之意。”

“如今这般所为,可是违逆天道,违逆道祖。”

准提心神紧绷,咚咚跳动。

这些自然是清楚的。

可站在准提的立场上,已然是别无选择。

西方贫瘠,若不趁着劫数使点儿手段。

按部就班的发展,鬼才知道何年何月,西方才能复兴,发展。

不对。

的确也是鬼不知晓。

如今的洪荒,对鬼还无概念可言。

“莫要说这些,若有能耐,便请现身一见吧。”

“何况吾也未曾做过什么,不过顺势相助一把而已。”

准提眸中闪过一抹坚定,一抹锐利。

甭管是谁在装神弄鬼,先把事实成就了再说。

十大金乌联手,已然冲击到差不多的程度了。

准提顺手一刺,自然是破碎。

十大金乌欢跃,展翅高飞,直奔洪荒。

十大金乌为得自由而欢跃,为能见识洪荒而欢跃。

却是从没想过,自己的行为,将造成何等后果。

又将给自身,带来多大劫难。

准提倒是想到了一些,可他所求,不就是如此。

又怎会给十大金乌提醒。

何况如今准提也没心思提醒。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存在,居然敢在他面前耍手段。

准提探寻之术还未曾张开,树藤奔袭,直接将准提缠绕,随手丢向了天庭。

“究竟是何方鼠辈!”

“安敢如此对待于吾!”

准提变色。

一来是身形不受控制。

再一个准提感觉自己,好像被算计了。

本来就解释不清,这般掉在天庭,更加解释不清了。

“嗯?”

“准提道友,由何处至此啊?”

“怎的如此狼狈!”

伏羲察觉不妥,便将准提接了下来。

“可是自汤谷而来?”

借住准提的瞬间,伏羲感觉到了一丝别样气息。

不由神色一变。

“快去通知陛下!”

伏羲能想到的事儿,白泽自然也能想到。

闪身直奔帝俊闭关之所。

“妖族自问从未招惹过阁下,何至于如此。”

伏羲紧盯着准提。

十大妖帅也反应了过来。

默默聚拢,将准提包围。

准提无言,本来就说不清楚。

这一下更加说不清楚,干脆便不说了。

在帝俊与太一未曾反应过来之前脱身,才是实际。

“哪里走!”

十大妖帅齐齐出手,欲要阻拦。

准提也不愧曾在紫霄宫听道。

愣是于瞬息脱身,也就是在惊动帝俊与太一出关之前。

“准提,安敢如此算计于吾!”

帝俊与太一齐声怒喝。

赶到的时候,准提已然脱身。

“此事,为吾的责任。”

伏羲言道。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还是赶紧把他们寻回来,才是正经。”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箭落众金乌 大巫拼死阻太一! 为了十大金乌的成长与安全,帝俊做了精心的安排,这是一番慈父之心,舔犊之情。

身为父亲,倒也理解孩儿。

于太阳星成型时刻,也曾生过翱翔洪荒的迫切之心。

能理解心情,却理解不了行为。

当初的自己与太一,何等修为。

且有河图洛书以及混沌钟护身。

即便如此,依旧遭遇了多次凶险。

若非以命相搏,冥冥运气相护,只怕早已经身死道消。

十大金乌跟脚自然不差,话虽然没有说过。

帝俊对于十大金乌,也是赋予了无限期望的。

可说到底,十大金乌还在成长期。

如何能应对洪荒诸多凶险。

“这个毫无面皮的准提。”

“胆敢算计吾侄儿。”

“若出了什么差错,必然将那须弥山,砸个稀巴烂。”

东皇太一神色略显阴沉,怒道。

“东皇暂且息怒。”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将十位太子寻回来。”

帝俊点头,采纳白泽意见。

当即发出了惊动整个妖族的天帝令。

洪荒众生,无论是谁,凡属妖族者。

遇到十大金乌,务必阻拦。

帝俊倒是不在意如此大动作,反倒可能会给十大金乌带来凶险。

因为十大金乌的动作,并不隐秘。

只要稍微留心一二,便可察觉端倪。

到时,恐怕反倒会引起更多的注意与兴趣。

真要偷偷摸摸下手,天庭吃了亏,也发不出声来。

把这事儿堂堂正正摆出来,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洪荒生灵,众多种族。

我们家丢孩子,都小心着点儿。

要是真出了事儿,但凡有点儿牵扯的,通通破家灭族,毫不留情。

妖族这般态度,自是引得洪荒不爽。

可真要说些什么,不见得有这个胆量。

如今的妖族,实力着实强大。

而且还与劫数有所干系。

万一有所举动,好巧不巧的被卷入劫数。

那可真是哭都流不出泪来。

关键是与妖族又不存在什么了不得的仇恨。

何必为了这十个小崽子,给自己招惹麻烦。

“此事的关键在于,准提是如何知晓十位太子存身之所的。”

“此事于天庭而言,可是绝密。”

“恐怕就连东皇都未必清楚。”

说这话的时候,伏羲看了太一一眼。

而帝俊眼角,很是明显抽搐。

不可否认,伏羲说的是事实。

但究竟是无意的,还是诚心的。

从帝俊的心理来说,自然倾向于后者。

这个该死的伏羲!

巫妖二战,便是解决他的时刻。

劫数之下,就是女娲为圣人之尊,也说不出什么来。

“难不成,真有黑手算计吾等?”

不管伏羲存了什么心思,他所言终究是事实。

“真有黑手算计的话,那准提不过是个棋子。”

“准提虽说无耻,可终究是未来圣人之一。”

“什么样的存在,可以将其做棋子?”

一片默然中,蕴含的是丝丝不安稳的心惊。

“莫要在此无端猜测了。”

“二弟,麻烦你亲自追寻十个孩儿的下落。”

“吾要去问个明白。”

天帝令,已然惊动了整个妖族,也惊动了整个洪荒。

帝俊是否出去寻找,意义已然不大了。

相对于外出寻找十大金乌,帝俊更有兴趣解决后患。

“前辈,帝俊需要一个解释。”

帝俊化虹入汤谷,站立于扶桑树前。

“那准提,便是交代。”

巨大扶桑树身上,显露一张五官清晰面容。

“那准提,是前辈仍在天庭的?”

帝俊诧异,心头的一个悬疑,算是破解了。

“吾知晓你要问些什么。”

“无非为何不在准提功成之前,出手阻拦。”

“多余的话,吾不想说。”

“仅有一句,于洪荒而言,吾终究是外来客。”

帝俊内心一沉,果然是天道的限制吗?

干系到天道,帝俊不再多言。

心中下了决定,待将十大金乌寻回,便要跟太一商量。

他们两个必然有一个要在外。

一个是照看与教导十大金乌,同时也是制约伏羲。

帝俊所想的确不错,天帝令出,洪荒万族一片默然。

如此默然,并未给十大金乌带来安宁,反而招惹出了极大致命祸端。

“该死的!”

“你为何不让我出手?”

“不就是十个小崽子,太阳真火纵然霸道,也并非无敌。”

洪荒无尽生灵,有族群无数。

看族内儿郎受金乌烈阳之苦,自有族老不满。

论出身,十大金乌,自是尊贵。

论根基,十大金乌也是不弱。

最致命的一点,便是太过弱小。

这么大的洪荒,能敌过十大金乌的存在,自然是有的。

却是一个个受到约束,不可随意出手。

“你要知道,这十大金乌何等出身。”

“如今不过受一些灼热之苦罢了。”

“若是十大金乌出了事儿,吾等便要面临妖族大军了。”

差不多的对话,于已然受到影响的东海内传播。

受十大金乌烤灼影响,东海之水,蒸发沸腾。

无数鱼虾,被活活烹煮。

“龙王,那十大金乌实在是欺东海太甚。”

“不就是太阳真火嘛。”

“那与太阳真火同等级的太阴真水,虽不在龙族手中。”

“然吾龙族所掌一元重水,不弱太阴真水分毫。”

“这十个小崽子,终究稚嫩,比不得帝俊太一。”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受到了三族大战的影响。

龙族依旧留存了往昔的一些根基。

对付十大金乌,实在不算什么难事。

不算难事,龙王却无心动手。

“十大金乌算不得什么。”

“可他们背后有帝俊,有太一,有妖族。”

“十大金乌若出了差错,帝俊与太一必然引妖族大军而至。”

“此并不符合龙族利益。”

先前已然跟妖族打了一场。

此次十大金乌若伤损龙族之手。

帝俊与太一,必然引领妖族疯狂报复。

如此态势下,龙族还是否有能力硬抗,这就是大大的疑问了。

“那也不能任由这十个小崽子,为所欲为吧。”

身处有些滚烫的海水中,鼻端飘荡着别样香味儿。

于龙族来说,感受能好就怪了。

做了较为形象的比喻吧。

因十大金乌的举动,东海现如今就好比一锅沸腾的海鲜汤。

不仅有鱼,还有虾,以及生活在东海的各种水族。

气味儿飘荡至东海之滨,有人族强忍着烈日烧灼,下海捕捞。

别说,这味道还真是不错。

“无非一些水族,无非一些海水而已。”

“那十个小子再厉害,也不可能真切存在焚江珠海的能耐。”

“这么大的洪荒,有能耐的多的是。”

“他们都不出手,为何龙族要出手?”

金乌高空展翅,一丝火焰坠落。

霎时引起了熊熊大火,有不少人族受火热之苦,霎时被蒸发了气血,成了干枯形体。

“滚!”

坐镇人族的骊山终究不忍。

一声怒喝,掀起狂风,将十大金乌直接吹飞。

这十个小崽子,肆意妄为。

已然背负诸多业力。

就算是帝俊与太一都可能感觉有些麻烦。

以他们的跟脚与修为来说,背负如此业力,绝对是死期将至。

这恐怕也是诸多生灵与种族,未曾出手的缘故之一。

如今的妖族,威势已然足够强大。

与巫族一般,可以说是压在身上的两座大山。

因十大金乌的出现,妖族这座大山,无疑更为沉重。

心思虽说阴暗了一些,但也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十大金乌的出世,并不得洪荒生灵,真心喜悦。

碍于妖族威势,真正出手,不太可能。

那就让十大金乌,自己把自己引向死路。

看到时候,帝俊能说什么,太一能说什么,妖族又能说什么。

哪怕洪荒无数生灵,绝大部分可言为妖。

真心依附妖族的,也并非全数。

各有各的心思算计。

“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身在狂风中,行为不受控制的金乌,不由几分惊恐大吼。

“吾等有太阳真火护体,料也无妨!”

似是有心,似是无意。

十大金乌停顿之所,正好是巫族部落的上空。

太阳真火在狂风的作用下,威势更显。

一些人巫结合的孩童,还有一些借经验,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纯血巫族孩童。

在太阳真火之威下,瞬时被蒸发了全身水分,形体干枯而亡。

“混账!”

这一幕,可是惹怒了巫族大巫。

尤其是那些好不容易出现的纯血巫族孩童,更是巫族未来的希望。

巫族子嗣向来艰难,除了最初被创造出来的。

也就是这些人巫结合之后,再以秘法剔除人族血脉的孩童。

期间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

如今,全被太阳真火给毁了。

巫族岂能不怒。

“你们安置族群部落,吾必要让这十个小崽子偿命!”

夸父吩咐一声,手中木杖直入高空。

猛然砸在了一头金乌身上。

那头金乌霎时重伤,身形如一条直线般坠落大地。

“小十!”

其余金乌一声惊呼,齐齐出手,拉住了重伤的小十。

“该死的东西!”

“敢伤损小十。”

见十金乌重伤,其余金乌皆是大怒。

“不要胡闹了!”

“赶紧回天庭!”

“寻帝父救回小十性命,才是正理。”

大金乌拉住了欲要发威,毁灭巫族部落,替小十报仇的众金乌。

“大哥说的不错!”

“救回了小十,便要请帝父发兵,将此地彻底诛灭。”

十大金乌欲归天庭,巫族与夸父自是不可能放任十大金乌脱身。

好好的来到巫族,耀武扬威,还制造了如此伤损。

若是还能顺利脱身,巫族还有何面目,立足洪荒。

夸父踏步追赶。

“嫦娥,巫族优势在地。”

“妖族优势在天。”

“吾担心夸父大哥会吃亏,要与他一同前去。”

“你在家中,多多小心。”

后羿交代妻子一声,便携带着弓箭,沿着夸父留下的脚步追赶。

鉴于巫妖一战吃的亏,这是后羿特别琢磨出来的办法。

因此办法,还惊动了闭关中的祖巫。

一番谈论之后,帝江想起了盘古殿内,似乎还留存一些源于盘古的珍藏。

或许真的是缘分,一张弓,十支箭,便是祖巫之力,都难以撼动。

唯独后羿轻松。

得了重宝之后,后羿不敢怠慢。

照着模仿打造了一些箭,日夜练习。

动真格的,还未曾碰到过。

如今十大金乌肆虐,正好是个机会。

“哪里走!”

天与地的差距,的确是弱点。

便是论修为,夸父远胜十大金乌。

利用这般弱点,依旧把夸父累的气喘。

再大的能耐,打不着也是白搭。

其实论真格的来说,金乌并不轻松。

若非一只紧绷神经,小心应对。

恐怕已然有金乌,落得如同小金乌一般下场了。

“夸父大哥,莫慌!”

“后羿助你一臂之力!”

一支箭似流星划过,将一只金乌胸口,直接洞穿。

在其余金乌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这只金乌身躯骤然碎裂,化作一团光辉坠落。

“快走!”

感受到杀机再聚,大金乌变色,狂吼催促弟弟。

“恐怕有金乌出事儿了!”

正在探寻十大金乌下落的太一,突感锥心疼痛。

血脉的波动,清晰告诉太一,必然有金乌出事儿了。

神色大变,也顾不了其他。

直接以血脉感应众金乌下落。

只可惜洪荒实在太大,仅能提供一些模糊的指引。

待到太一寻来时刻,已然有四只金乌饮恨后羿弓箭之下。

“住手!”

太一赶到时候,正巧看到第五只金乌性命即将陨落于后羿之手,不由一声长啸。

“兄弟,不管有什么差错,你都不要理!”

“这些小崽子胆敢伤我巫族孩童,坏我巫族心血。”

“其罪唯有身死,方能洗清。”

见太一出现,夸父不由变色的同时,也下了决心。

就算是死,也要挡住太一。

十大金乌,一个都别想活。

在太一双目真切冒火的注视下,又一只金乌无情陨落。

“巫族小儿,太一在此立誓,必要将尔等巫族,尽数诛灭!”

太一狂怒长啸,暴烈出手。

“哼!”

“太一,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吾等巫族,出自父神盘古,岂是尔等所能覆灭的。”

夸父哼了一声,行为正如告知后羿的那般。

就算是拼了命,也会给后羿争取时间,创造机会。

论修为,大巫差太一一线,所以只能拼命。

章节目录 第11卷 第一千零二十章 出手抓拿十二祖巫 众妖族! “让开!” “否则,吾必让你神形俱灭,彻底消散天地间。” 用一句话来形容太一现在的心情,再贴切不过。 冰火两重天。。 既有火热的急切,也有似寒冬般的杀意。 ...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11卷 第一千零二十章 出手抓拿十二祖巫 众妖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无言大势 解私仇! 身在洪荒,自谈不上见识短缺。 洪荒浩大,生灵无量。 各种离奇,超出想象之外的事儿。 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再加上洪荒多凶险,生死之劫已然是常态的缘故。 ...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无言大势 解私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11卷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后土化轮回 钟馗守地府! 帝俊无言,沉着一张脸,眼角抽搐,眉梢抖动。 心情,实在难以平复。 又如何能够平复。。 本来是为了子嗣安然,为此哪怕付出一些代价,帝俊感觉也没什么。 谁曾想,反...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11卷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后土化轮回 钟馗守地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牛头 马面二族归地府! 巫妖二族,终有一战。 此战一起,必然是惊天动地。 牵扯无数生灵。。 站立在妖族立场,巫族失了后土,恐怕比斩去臂膀,还要严重。 然面对后土,帝俊无一丝幸灾乐祸,...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牛头 马面二族归地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羲和出手 嫦娥奔月! 从来未曾预想过,自然谈不上预防。 而且单就修为来说,真就预防,也未必能防得住。。 被一脚踹在后腰,差点儿狼狈的摔了个狗啃泥。 待前行稳定身形,护住面子之后,转头望去...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羲和出手 嫦娥奔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顷刻六圣立洪荒 创旁门 引混沌魔神! 巫妖二族之间的冲突,越发激烈。 全面大战,一触即发。 战火未曾点燃,战争的味道,已然遍及洪荒。 无数生灵感知气息,大大惊惧。。 本就隐藏的气息,再次收敛。 ...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顷刻六圣立洪荒 创旁门 引混沌魔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命运归位 因果纠缠 该是风起时! 于洪荒众生而言,短短时光内,受到的刺激可是太大了。 短时间内六圣出世也就罢了,居然还牵扯到了与盘古同一时代的存在。。 未曾知晓卫无忌存在的,皆是疑惑。 这一位,究竟...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命运归位 因果纠缠 该是风起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11卷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洪荒流言起 人族遭劫难! “诸位祖巫,此事万万不可!” 盘古殿内,后羿苦苦哀求。 “若行此事,是否有伤天和不谈。”。 “后土祖巫曾有交代,令巫族好生照料人族。” “如今行此事,如何向后...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11卷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洪荒流言起 人族遭劫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11卷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救人族 显手段 退帝俊! 如今的洪荒,绝大部分的修行,传自鸿钧,修的自是三尸。 便是全数斩尸,也不过三数而已。 仅在此东海之滨,居然见到了三尸其二。。 可见女娲是何等的重视。 再有细论...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11卷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救人族 显手段 退帝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妖族目标 巫族第一 人族第二! 混沌钟掌中高悬,太一神情颇为凝重。 本以为自身修为,足以傲视洪荒。 混沌钟在手,别说同等级的准圣修行。。 就是高高在上的圣人,也可以试炼试炼。 与黄龙一战,事...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妖族目标 巫族第一 人族第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三十章 帝俊动私心 羲和言无悔! 为帝王者,权柄在握,无限尊荣。 受用这些的同时,也当全然心思,为族群所思,为族群所虑。 如此,方不至于落得昏妄骂名。。 为先天神圣也好,为妖族也罢。 心思终归...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三十章 帝俊动私心 羲和言无悔!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巫妖二战引发大自爆 共工悲怒撞不周! 偌大洪荒,劫气弥漫,似深秋,尽显萧瑟。 如此态势下,实可言万物无声。 静默等待,巫妖二族之争的彻底爆发。。 “生死荣辱,族群未来,就在此一战了。” 十万载时限...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巫妖二战引发大自爆 共工悲怒撞不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共工撞击未功成 不周依旧断! 呼吸凝滞,心脏跳动,似乎要出胸膛。 这都是极致紧张,恐惧之下的自然表现。 恐惧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切实体验。。 因身在洪荒的缘故,只能说清晰而模糊,诸多复杂。 ...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共工撞击未功成 不周依旧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圣人童子入洪荒 巫族退路入地府! 伏羲于女娲,绝不是单纯哥哥那么简单,还有极深的因果牵扯。 当初于紫霄宫内,若非伏羲不顾一切,奋力推了女娲一把。。 现如今六位圣人行列,是否会有女娲,可是摸不准的事儿。 ...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圣人童子入洪荒 巫族退路入地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入混沌 再开界 安置巫妖二族! 希望是什么? 希望就是在一片黑暗中,升起的光芒。 于共工而言,一句言语,便是于黑暗中升起的光芒。。 哪怕仅有一丝一缕,也足以迸发所有的热情,激烈追逐。 简单一...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入混沌 再开界 安置巫妖二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巫族归北方 紫霄宫内议天庭! 除了少数几个,凡是混沌生灵,就没有一个不怨恨盘古的。 混沌无垠,无时光之念,恒在持久。。 固然寂静,对于这些混沌生灵而言,日子倒也过得安宁,悠闲。 这位混沌老龟,尤...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巫族归北方 紫霄宫内议天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昊天即位成天帝 通天决心整教务! 准提气的浑身哆嗦。 接引默默拉了准提一把。 忍着吧。 真要动起手来,还能指望这个偏心的老头子,向着他们不成。。 再说······ 接引默默扫了原始与通天...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昊天即位成天帝 通天决心整教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二圣外出 昆仑出乱! “三弟,言说起那花果山,为兄倒是想起一事。” 原始屈指弹动,灵光一道浮现。 以通天圣人目光得见,半截山峰悬浮。。 “这半截不周山,乃是为兄感应机缘收取。” “...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二圣外出 昆仑出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血海出嫁罗刹女! 命二教修士,收拾昆仑乱象。 二圣将黄龙请入大殿安坐。 若没有昆仑之事,如此背景,自然是安心论道。。 黄龙虽非圣人,也是准圣行列中的切实强者。 自有与圣人论道的...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血海出嫁罗刹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何为东 何为西 凭据在哪里! “来!” “喝!” “都别客气!” “自现在起,哥哥便在此地,安稳过自家日子了。”。 “兄弟们若是念起哥哥,便来此聚会,莫要客气。” 一处看起来平平无奇...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何为东 何为西 凭据在哪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四十章 准提赔本 华胥有孕! 准提无言沉默,眸中精光闪烁,盯着帝俊,尽是探究。 眼前当真是帝俊? 不是什么极致高深的变化之法。。 高深到令圣人法眼都难以看透。 准提自信,如今的洪荒,还不存...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四十章 准提赔本 华胥有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伏羲出世 麒麟承载游洪荒! 圣人心念沟动天意,倒是让少女无辜,于懵懂间遭了祸殃。 人族降世,立足洪荒,已然有不短时光。。 历经磨难,世代传承,能有如今,着实不易。 能传承至今,外力相助,虽是重...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伏羲出世 麒麟承载游洪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吃 凡是生存根本! 以年岁论,真就是曾经说的那般。 便是曾经的伏羲也不一定能比拟。。 敢有此言,自有缘故,亦有相当不俗的出身来历。 水麒麟,乃是当初三族大战中,一滴麒麟血与游历天地间的...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吃 凡是生存根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洪荒有史 四圣教导独一份儿! 一条虫子,终究仅是一条虫而已。 哪怕折腾出了一点儿动静儿,翻天,也是想太多。。 仅是微微吐出一口气,对于虫子而言,刹那间,如同将自己置身风暴中一般。 风吹拂,似刀刮...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洪荒有史 四圣教导独一份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功德再造大罗仙! 闻听伏羲得大能教导,华胥所出部族长老,心思起伏。 华胥莫名有孕之后,部落内部流言四起,议论纷纷。。 然以现实来说,并无驱离华胥之意。 哪怕真有意令华胥落胎,为的也是...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功德再造大罗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薪火得传承 伏羲为首领! 天道功德落下,再为人族缔造一尊大罗。 此事便是圣人都未曾预料,何况洪荒众生。 呆然过后,内心情绪复杂。。 诸多复杂中,最明显的还是酸涩。 在圣人眼里,甚至在一...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薪火得传承 伏羲为首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结网捕鱼 驯养猛兽! 华胥逝世,伏羲于部落族人满怀期望中,成为部族首领。 其中所变,自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 以长久目光所见,乃是母系氏族向父系氏族的转变。 当然,以眼下的实际情况,谈...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结网捕鱼 驯养猛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天皇归位 琴声表心意! 成功捕获并驯养鸡,猪,牛,羊等。 简单一句,形容的仅是最终的结局与收获。 经历的过程,何等凶险。 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实在不是简单词汇能够形容。 洪...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天皇归位 琴声表心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人皇归位火云洞 烈山外出寻谷物! 洪荒自有法则,凡属天地所生者,皆有宝随身。 伏羲为女娲兄长,出身跟脚,自是不差。。 当初紫霄宫内抢夺座位之时,但凡多一些私心,女娲坐上圣人蒲团,便要多生变数。 之所...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人皇归位火云洞 烈山外出寻谷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开荒地 种植五谷! 人族先辈,经历何等磨难。 哪怕仅有传说遗留,联系如今,更能深切体会。。 面对困局,面对艰难,凶险,除了咬牙坚持,别无选择。 因为他是人族首领,是人族共主,是人族的支...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开荒地 种植五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五十章 通路途 共主 首领结姻缘! 受制于条件,种植于人族领地范围内的五谷。 做不到如伏羲手笔那般,成长高壮如树。。 却也是一夜出苗,第二日天地朦胧时。 一缕光辉驱散了黑暗,光辉照耀,蕴含着丝丝紫光,...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五十章 通路途 共主 首领结姻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一时之气惹祸端 魂化精卫势报仇! 要想富,先修路。 算是一句经过无数实际经验,方才得出的名言。。 放在洪荒,放在此刻人族所处环境,有些贴切,也有些并不合适。 于此刻之人族而言,活着,才是最贴切不过的...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一时之气惹祸端 魂化精卫势报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神农决心尝百草 解人族病患之忧! 生死间,有大恐怖,亦有大造化。 由生而死,由死而生,超出轮回,跳出五行。。 已然不再是单纯凡身。 “肉身算不上什么难事,只是以吾之见,她已然不适合继续待在人族。” ...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神农决心尝百草 解人族病患之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神农的出师之礼! 神农尝百草,所谓百草,仅是一个意指数。 数量不定,但肯定超过百种。。 每服用一株草药,皆细心感悟,体会变化,详细记录。 随着步伐前行,岁月轮转,生命的痕迹,深然刻印...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神农的出师之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论立教与轩辕剑! 神农证道,轩辕即位。 经两代人皇苦心经营,如今之人族,较之当初,大有不同。。 生存环境得到极大改善,亦有足够的实力底气,向外逐步扩张。 其实自人族祖辈始,便一直为人...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论立教与轩辕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巫十三率众 再起南疆! “刑天,你当真要阻拦我不成?” 盘古殿隐匿于北方虚无,众巫族期内安然,修养生息。。 盘古殿为盘古大脑所化,自有神通奥妙。 除了遮蔽天机外,小可无限小,大可无限大。 ...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巫十三率众 再起南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论势在人族! 原始有原始的准则,有所为,有所不为。 然即便是圣人,也不能说不存一点儿毛病。 最大的毛病与放不下,便是颜面二字。。 大师兄门下弟子,已然是准圣。 自家弟子若是...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论势在人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九天玄女入凡尘! 无交流,而存默契的联合动作下,轩辕与蚩尤联手,将洪荒万族势力,驱赶到了北方,苟延残喘。。 身在洪荒这般境况,无大能在族者,皆被无情覆没。 与轩辕跟蚩尤对抗的洪荒族群,能存...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九天玄女入凡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逐鹿战起! 昆仑山为东方祖脉,却有东西之分。 东昆仑原本为三清居所,太清与上清各自于首阳山,金鳌岛开辟道场。。 东昆仑如今仅有玉清一脉留存。 西昆仑则是散修汇聚地,哪怕整个洪荒...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逐鹿战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蚩尤败 轩辕归位! 不蒸馒头争口气。 争的该是心胸宽阔之大气,而非小肚鸡肠的怨气。 然以原始看来,并非小肚鸡肠的怨气,乃是颜面二字。。 圣人之尊,超脱生死,万劫不沾身。 金银等世...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蚩尤败 轩辕归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六十章 刑天舞干戈 天帝威严显! 刑天自北天门而入天庭,搅扰不宁。 整个天庭,不至于说乱成一锅粥,却也差不了多少。。 而做为天庭首脑,决策之地的凌霄殿,却是无比安宁。 再多的嘈杂声,也丝毫不受影响。...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六十章 刑天舞干戈 天帝威严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悟道而立教 传播人族! 经三皇,历五帝。 人族励精图冶谋发展,志在长远。 一条黄河水,翻滚澎湃,直入东海。 水不争而利万物,是故上善之道。。 利有水源,生命延续,急速成长。 便...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悟道而立教 传播人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十二元辰归位 再惊洪荒! 圣人有诏命,动念遍洪荒。 除此之外,麒麟居中长啸,四大圣兽亦有反应。 召聚洪荒生灵,得十二之数。。 分别是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 圣...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十二元辰归位 再惊洪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截教门下 无缘仙道者! 玄都拜入人教,太清门下。 三清首徒,亦是玄门首徒。 缘之一字,自是首位。 然玄都若当真是不可造就之辈,再是有缘,也未必能成全了那个分。。 分是什么? 分...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截教门下 无缘仙道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闻仲入商 历经两代! 金灵圣母为截教大师姐,且自修道德,颇受截教诸弟子爱戴。 爱屋及乌,身为金灵圣母门下的闻仲,自是受了好处。。 再加上闻仲自身性情的缘故,豪爽大气。 更受截教众仙欢喜,...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闻仲入商 历经两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战袁福通于边关! 袁福通既有起兵扣关的胆量,更有切实的行动,自是底气十足。 边关虽勇猛作战,依旧难挡凶威。。 如此态势下,遍观朝中诸将,也就唯有闻仲,具备阻挡,甚至剿灭袁福通的能力。 ...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战袁福通于边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五色光辉 威显边关! 黄家七代忠良,代代有传承。 到了黄飞虎这一代,自不可能令断绝问题出现。 虽说黄飞虎一辈,尚有兄弟。 也就是说老帅黄滚膝下,还有二子。。 却是尚在幼年。 ...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五色光辉 威显边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阴阳助五行 共抗准圣! 一丝丝气息,自北方深处显露。 原本发威,将白猿王压制于下风的五色神光,瞬时一颤。 敌不过五色神光,好歹也是大罗修为。。 白猿王反应还是相当可以的。 抓稳瞬时之...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阴阳助五行 共抗准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联手伤准圣 平定北方! 身在洪荒,诸多纷扰,远比江湖复杂。 江湖是什么? 除了必要的实力,打打杀杀外,更是思量各方的人情世故。。 孔宣修五行,熊团子炼阴阳。 皆有玄妙造化,非寻常大罗...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联手伤准圣 平定北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帝乙崩阻 大局开幕! 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是否如此,仅说,自是远远不够。 还需经历实际的考验。 相较于北境,诸多执着,诸多纷乱。。 南境局势,倒更多平缓。 即便如此,黄飞...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帝乙崩阻 大局开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七十章 论劫数之本 言封神事! “哎!” 一声悠长叹息,同时分别起自玉虚宫,碧游宫。 心念动,圣人身离玉虚,别碧游。 首阳山八景宫外围,原始身形才显,接着便见通天。。 “二兄!” 瞬时...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七十章 论劫数之本 言封神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七十一章 女娲诞辰祭 见劫数本真! 三教行为,虽不似往昔巫妖二族。 行争霸事,征伐多族,搅扰洪荒不宁。 然三教背靠圣人,其威已然深入众生心灵。。 便是不论圣人名讳,三教门徒行走洪荒,终究多有不同。 ...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七十一章 女娲诞辰祭 见劫数本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七十二章 紫霄宫内 众圣签封神榜! “竟有此事?” 金灵圣母道场之内,闻仲躬身而立。 先前女娲庙内一番经历,着实令闻仲难以安宁。。 毕竟女娲是圣人,与通天教主一般的存在。 虽说称呼师妹,女娲成圣...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七十二章 紫霄宫内 众圣签封神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圣人多谋划 忠心苦奔波! “师兄,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难不成,吾等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儿家底。” “最终要成全天庭?” 历劫封神,已是定局。。 准提心中尽是苦涩。 那填写于封神...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圣人多谋划 忠心苦奔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北地再起动乱 闻仲亲身远征! 纵是知晓内情,恐无回天之力,闻仲依旧满腔忠诚,护持大商。 此心之纯,可昭示日月。。 若是往昔,闻仲必然稳妥拿捏分寸。 历经三代,颇受信任,闻仲能混得风生水起,打王鞭... 《诸天万界我第一》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北地再起动乱 闻仲亲身远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