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个鬼故事大全》 章节目录 第1章高智商鬼故事 > 1我是一个无神论者,在我租下这间房子之前,发生了一件杀人事件,是一位丈夫杀死了自己的妻子,把她藏到了床底下,但是最后这位丈夫得了精神病住进了医院。住进的第一个晚上我在沉睡中隐约的听到有人敲打着地板,声音越来越清澈带着节奏,咚咚咚,我在心中骂到哪个缺德的人在半夜12点敲打楼顶,这时敲打声没有销停的意思,就这样咚咚咚,咚咚咚,我本想下去找楼下的人还让不让人睡的,但是我想想以经十二点了,就忍忍吧,就这样我伴着这声音熟睡了。第二天找到房东问我楼下的人怎么样在半夜敲打着楼板,房东告诉我楼下根本就没有租出去,当我听到房东的话之后我后悔了,我后悔我为什么还在床上睡。 2一个男生喜欢上了一个女生,但是女生和男生说只要男生能和她一样进入同一所大学,她就做他的女朋友。男生有点失望,因为自己的成绩太差,现在离高考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可能考进那所大学,但是男生太喜欢那个女生了,舍不得放弃。终于他进入了女生所考进的大学,但是当女生看见他时眼里却充满了惊讶和深深的恐惧。请问为什么? 这个就要发挥联想了慢慢想吧哈哈。。。 3这三个人总是一起行动。 在家附近一起、学校也一起、班级也在一起、休息时间也一起、回去之后也一起玩。 有一天,在住家附近的空地玩棒球游戏。球飞到那个容易发飙的老头家里(玻璃碎掉的声音!!) 这三个人,为了要派谁去捡回球而吵了一架,接着听到老头发飙怒吼的声音。 三人之后就各自分散开来了。 那天之后,他们三个人一直都没回家。 4小红和朋友出去玩,晚上十二点多才回到自己家楼下。不巧的是电梯坏了,她家在十一楼,必须走楼梯才能回家。 小红望着黑乎乎没有装电灯的楼道,然后打了个电话给家里的妈妈,让妈妈下来接她。 过了一会,她妈妈下来了。她们一路无的上楼。当她们走到八楼的时候,小红的手机响了,屏幕上面显示妈妈。她小心看了看在她身边看着她的妈妈,然后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她妈妈的声音女儿,我都在一楼了,你在哪啊? 哪个才是小红的妈妈? 5一对夫妇带着小孩,搭乘着往乡下的观光巴士准备回妻子的乡下老家游玩,当巴士开到山区路段间时,因为他们的小孩直吵着肚子饿,于是央不过孩子的夫妇只好请司机让他们中途下车,先在附近找了间快餐店解决一餐。 当他们酒足饭饱后,餐厅的电视播放出一则新闻快报,报导指出就在刚才有一辆在某山区行驶的乡间游览车,刚好被山上的落石击中而造成全车人员死亡无一幸存的惨剧,仔细一看,那就是他们刚才搭的巴士! 看着这则新闻,妻子喃喃的说到:“要是刚才我们当前没有下车就好了……” 听她如此一说,丈夫怒道上:“说什么傻话,要是我们当前没下车……” 语音未落,他也懂了妻子中之意,“啊啊,是啊,要是我们当前没下车就……” 6少女的面前出现了一位星星天使 “我可以实现你的任何一个愿望“ 星星天使这么说。 少女哭着回答他 “请你让我的家人消失吧!那种家人我一点也不想要!!“ 第二天少女醒来后走到一楼像往常一样妈妈跟爸爸还有哥哥都在 少女后悔了。 那个夜晚星星天使再次出现在少女面前 “还合你的意吗“ 少女说“请你把我昨天的愿望消去吧“ “曾经实现的愿望是不能消去的喔“ 少女哭泣了。 7我迈着楼梯走着,突然踩空我全身一颤双脚重重落到了床上,我睁开双眼原来是我太累了,刚躺在床上没几分钟就以经入睡了。这时以经是晚上十点了,因为加班刚回家所以我很疲惫就到床上小睡一会,没想到就这样被惊醒了。我走到洗手间洗完脸就准备去睡了,洗手台上方是有块大大的镜子可以照到上半身,我的左脸嘴边有个小小的黑志,打我出生的时候就有了,我挤出洗面奶,脸扒到洗脸盆里洗漱完之后拿起边上的爽肤水双手拍着干燥的脸夹,看到镜里我右脸嘴边的黑志好像比以前大了一些,我暗自在想以后再变大就惨喽了,我走出洗手间我想着想着全身都起鸡皮疙瘩走出了房间 8白衣女鬼 今天晚上,我看到桌子上有一本鬼故事书,真奇怪,我没记得我买过,翻开看了看. (一个白发苍苍~披头散发~白色连衣裙~脸色苍白的女人在厕所喊着主人公...) 看到这里时,我突然听到厕所有动静,我顿时心跳加速,难道厕所···但是好奇的我想看看厕所有什么,于是状着胆子打开厕门,里面果真有一个一个白发苍苍~披头散发~白色连衣裙~脸色苍白的女人在厕所,还叫着我的名字~!天哪,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他是谁?我不认识他,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肯定要害我的,我得先下手为强!于是我拿起厕所里的一把水果刀向她刺去~女鬼倒了下去,再没有起来.原来鬼也是不堪一击的啊~~~ 第二天,有个人得知这件事后,给我找了另外一所房子,虽然房子简陋~阴暗~但是只要不到以前的房子里去,不管哪里都行。因为那里有鬼~~~ 过了几天,我听到一则消息,我的妈妈死在那间有鬼房的子里,我伤心的哭了,我想了想,我真傻,出事的那天我真应该叫母亲不要住那的,我真后悔. 这时帮我找房子的这个朋友也来安慰我“不要在哭泣了,过去做过的事是不能挽回的,想想未来的几年该如何度过吧,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把......“ 求通过。。。。 章节目录 第2章走廊里的白色身影 > 在k医学院男寝3楼的走廊里,冲刺着剩饭变质和男生体臭混合的怪味。在夜晚的时候,走廊窗户总是黑嘘嘘的,很难瞅得见对面的解剖楼。因此这里绝对不是个欣赏风景的好地方。但我却不得不呆在这儿,我的寝室已经被那些打牌的同志们霸占了,非常之吵。 “阿强,你这里能看些什么呢?”一个男生在我身后响起来,吓了我一跳。 “哦,是你呀。”借着走廊尽头那微弱的灯光,我看清了,是隔壁寝室的阿发。 “你走路怎么总是这样没有一点声音的,吓唬人啊?”我笑着说。 “是吗,习惯吧。”阿发也笑笑。停了一会儿,阿发突然问:“你曾经看到过对面解剖楼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过,难道你有看到过吗?”医学院的人总是喜欢搞恶作剧,比如在半夜12点猫在厕所里面装所谓的僵尸了之类的。因此,虽然是站在灯光暗弱的走廊里,对于阿发的话,我也没有害怕的感觉。我转过身来,背靠着窗户,看着阿发,指望他能说出些更有意思的话。 “是的,我见到过的,……它是白色的,人影,白色的人影。”阿发地脸突得严肃起来,认真地说。 或许是因为阿发的表情,或许是别的什么,我突然感到有些害怕,似乎后背上就负着这样的一个人影,我不由得向前走了一步。“它就在解剖楼的上面,……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当你用余光去看解剖楼的时候,你就能看到它。但是,如果你仔细去看却什么也看不到。”阿发一本正经得接着说。 “这个,是这样吗?”我感觉我快要发疯了,我的思想随着阿发的声音开始混乱。我现在才知道我竟然是这样胆小的一个人!我是那样的害怕,甚至不敢动一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向解剖楼的方向瞄了一眼! “啊——!”我飞跑着逃向寝室,我想我那时凄惨的嚎叫不回比黑夜里杀一只公猫更好听。当我跌跌撞撞的撞开寝室门的时候,满屋的人都吃惊得回过头来。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以后的事情都是我的同学告诉我的。他们说我当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冲向寝室,然后钻进别人的被窝,捂着被子发抖,已有人靠近就会大喊大叫。 自这以后,我成了全班同学的笑柄。几个月里,我几乎很少出门,因为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冲我指指点点。——我更不愿意看到阿发那轻蔑不懈的神情。 3个月后,突然有人从解剖楼顶上掉了下来,整个脸都摔烂了。经过认尸,大家确定了,是阿发。 在听说阿发死的当天,我就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据说,我当时的精神及其不稳定。谁也不相信,在那天夜里,在男寝的走廊里,我看到的那个东西。我当时真的看到了对面解剖楼上的人影,白色的人影。而且,我确定,阿发当时也一定不是在骗我,因为他当时的神情是那样的……肯定! 章节目录 第3章恐怖的住宅区 > 政府最近在大面积征地,许多老旧的房屋都被拆迁了,一座座住宅楼拔地而起,许多外来陪读的父母和务工人员都住进了这些新楼,在这些爆满的楼群中,却有一栋楼始终不太平。 没办法,政府只有低价向外出租才招来了一些人入住,好多人都认为这栋楼人少是因为供大于求所以暂时空着,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栋楼里死过人! 入住这栋楼的人家在接下来的日子都经历了不同程度的恐怖事件,有的甚至经历了绝望。 首先是顶楼的这户人家,是一对小情侣,这天下班回来,男生发现女友不在家里,于是便开始上网解闷。 浏览着网页,男生忽然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他回过头,屋里除了主机箱电扇发出的嗡嗡声,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人在。 男生不解的回过头看屏幕,还没等他继续看剩余的字后背就又被戳了一下,男生吓得站了起来.他在屋里来回走动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异样。 男生拨通女友的电话,铃音却在卧室响起,他走过去,没有看到人只见手机在床边的地上放着,男生心中升起一丝不安,他慢慢的走过去捡起手机又看了看四周,最后他把目光移到床边她趴下身子看了看床下,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还没等他起身,客厅里传来个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 男生好奇的走过去,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客厅天花板上的吊扇上吊着自己的女友,更恐怖的是一个小女孩抱在她的腿上,电扇旋转着,那小女孩犹如在玩旋转木马一样一圈一圈的转着,女友已经死了,她脖子上的绳子紧紧的勒着她就那样一圈一圈缓慢的转着。 忽然,吊扇停下来了,小女孩忽然面向男生吊在那里,他的眼睛没有黑眼球,只有白色的眼珠,她在看着男生笑,看见自己女友这样的死法和恐怖的小女孩,男生大叫几声昏了过去!戳他后背的正是那个小女孩! 还有一户人家,近来几日就总听见楼下有装修的声音,也是,别人家装修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便忍了,可是这噪音由以前的白天响起演变成了没日没夜的响。 这天夜里楼下又传来了割木条的声音,这家的男主人受不了就下楼找他们理论,可是来到走廊里声音居然停止了,男主人又往下走了走,楼里安静的很,他来到下一层趴在门上听了听,两户人家都安静的很,这男人听不见声音也不好去敲门。 于是便回到了家里,就在他躺下的时候,楼下一阵锤子砸钉子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老婆气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说他是没用的东西,下去一趟也没要个说法,这男人说了事情的经过,他老婆不信,于是两个人一起来到了楼下。 可是刚走出家门,外面还是静的出奇,他老婆就在家里家外来回进出,只要进到家里就可以听见装修的声音,但在楼道里什么也听不见,他俩吓坏了,他老婆为了一探究竟,来到楼下使劲敲了敲门,可是不管怎么敲也没来开,最后把对门的都吵醒了。 他老婆问到,你们听没听见这家人在装修啊,吵得我们都睡不好觉,对门的在门缝里说,你是不是听错了,对门就住了一个老太太,家里根本不让生人进去,怎么会装修啊?我们什么也没听见啊!你这么敲门,可别吓着人家! 听了这话,两口子回到了家里,可是装修的噪音还是响了一晚上,第二天两口子来到物业反应情况,物业的人来到楼上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开,两口子想起邻居的话。 里面只有一个老太太,不会出事了吧,物业的请人来撬开了门锁,打开房门,大伙都惊呆了,屋子里乱七八糟的,许多木板横七竖八的扔在房子里,在客厅。 一个老太太手里拿着锤子躺在地上,旁边是一个翻到在地的椅子,老太太已经死了好几天,脑袋后边有些血迹,估计是在椅子上跌落摔坏了脑袋,这两口子吓的不轻,也许连日听到的噪音就是这老太太的鬼魂在求救想引起他们注意吧,这栋楼瞬间变得阴气森森! 这栋楼废弃的原因还不是这两件诡异的事件,而是因为一场恐怖的婚姻,这天夜里,人们都在睡梦中。 忽然一阵礼炮的声音把大家都吵醒了,外面居然熙熙攘攘的有了人群的声音,楼道里也传来了乒乓的搬东西声音,有的人在猫眼里往外看,结果吓傻了眼。 只见几个壮汉扛着一口黑色镶花的棺材在爬楼,谁也不敢出去问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这是几楼的人,接下来的几天,大家在楼道里总能听见若有若无的阿弥陀佛歌,最后大家锁定了四楼的一户人家,物业听说楼里搬进了棺材,于是来了几个警卫去查看了一番。 没错,就是四楼的小伙子,他的未婚妻因事故去世了,这小伙子便与他举行了冥婚,不忍心烧了自己的爱人,于是小伙子把她做成了干尸,封在棺材里带回了家。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楼里炸开了锅,各家的住户大闹了起来,谁会愿意和死人住在一个楼里,矛盾越闹越大,甚至有人打了小伙子要把他赶出去,怪事也就从小伙子被打开始了。 其中打人的就有老张,老张是个退休干部,仗着自己是老干部,他清高自傲,生活中总是倚老卖老,这次就是他带头打的人,这天他回家,进了楼道忽然感觉特别的累,上楼真是费劲的很,来到家门口几乎迈不动腿了。 打开家门,老张人还没等进去,门就自己猛地关上了,撞的老张两眼直冒金星,退也被挤的肿了起来,老张赶紧来到沙发上坐下。 他心里想着自己也没关门啊,这是怎么了,看着房门,老张忽然想起,打那小伙子的时候,因为气的不行,老张手里也没有家伙式,于是他就猛的用小伙子家的防盗门使劲撞他,小伙子自知理亏,也不还手,就那样忍着,老张想到这,他害怕了,难道是他那死老婆在报仇吗? 打人的几个住户这段时间都受了些伤,可他们谁也不向外人提起是怎么回事,渐渐的大伙儿都搬离了这栋邪门的楼,有的人说是因为在施工时,有人把降头或者邪物下在了楼顶,所以这楼才不太平,直到现在也没人再搬进去! 章节目录 第4章凶宅 > 龙五从昏睡中醒来,发现自己不是躺在恐怖的凶屋里,而是在温馨的医院中。他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他有些后悔当初,为啥不听老人的话。在自己辛苦建起的小洋楼里,差点就把自己小命断送在那里了。”我看着醒来过来的他,急忙倒了杯水安慰道:“兄弟,一切都会成为过去的。” 他接过我递来的水杯,我便问起了他昨晚发生的事情,他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说道:“昨晚的九点,我在迷糊中听到堂屋里诡异的响动,那声音就像是木头从房梁掉下来发出“哐啷”的声响。便翻身起床点燃马灯来到堂屋看着,可空空的地上什么也没见到。我有些不解,刚才明明听到了这里诡异响声。只好转身回去睡觉,就在我刚要睡着的时候,那堂屋里便又传来了女人“鸣鸣”哭泣声。 夜静悄悄的,那鬼怨的哭泣声好像是来自地底下的深渊,那冷凄清的声音,冷得刺骨让人汗毛倒竖。随着那恐怖的哭泣声越来越近,突然门边出现那个披头散发,脸色惨白的女人漂了过来,我本能的想翻过身来摸起枕边的木棍。可发觉无论自己怎么挣扎,身体总是僵死一般毫无反映。那女人越来靠近了,我借着微弱的灯光,只见那女人脸上只有模糊轮廓,面部平坦入镜。那鼻子,嘴巴都没有,眼睛直勾勾看着躺着动弹不得我。接着那女鬼伸出惨白的双手,慢慢的向我脖子掐了过来。渐渐的我便失去知觉…… “宅子”自古以来就是提供给人们休息的地方,本应该是温暖避风的港湾。但也不是所有的房子都会给你那样的温馨,有的则相反你住了进去不光会让噩梦连连,甚至会惹出冤魂缠身,这就称之为“凶宅”。而在西南的农村住宅的建造都是非常讲究,要求每个房子建造的时候都要让“风水先生”来察看房子坐向。堂屋正中祖先方位是不能正对坟冢,溶洞等……如果堂屋面前有孤冢,老人都会说:“这样的房子是属于祸凶,住进去人就会被冤魂缠身。” 我们还是用故事来聊聊这些诡异事件吧,在西南武陵的苗岭山脚下,世世代代都居住着诚朴的苗族人民。这里山水秀丽,人杰地灵,可是这片土地同样诡异神秘。如远在解放前传说的“赶尸”,致使人迷幻蛊毒,和苗族特有的诅咒巫术。 前几个月,一直在打工的龙五突然回到了家,这使得原本就平静的小山村沸腾了起来,大伙都像过年似的乐的笑呵呵的前来道贺!大家都听说他在外发财了。这次回来,他打算修建一栋小洋楼,这使得年轻的后生们慕不已,都想跟着他往外跑。 淳朴的山民都有老祖宗留传的相互帮助的习惯,不管是哪家红白喜事,只要事主需要人手了,大家都会聚拢在一起。 到了第二天,大伙儿都帮着龙五开挖动土了,大热火朝天赶着。都想用最短时时间建起董云村这个代表性的洋楼。这忙活之中,龙五听到有人说道:“小五今天动土修房开日子不合适啊!今天是“破日”,那人说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什么都不忌讳。” 龙五急忙走了过去,不肖一顾的说道:“三叔,这年头,你们那些老套路行不通了,我们在城市给人修房从来就没选择什么吉日。” 张老头看了看屋基的坐向,脸上更露出惶恐的表情说道:“你虽然不会相信我的话,你这房子坐北朝南,堂屋基线穿过不远处坟墓,这样的坐向属于凶煞位,会触怒冤魂。”说完,张老头无奈的摇着头离开了。 龙五看着三叔远去的背影,他嘴角里残留一丝诡异的笑。暗暗说道:“这年头哪有什么鬼神,村里老辈子太墨守成规了,村里屁大的事情都要挑选个好日子,难怪到现在都富裕不起来。”想到这里他更有些无所顾忌,反正把房子修好就行了,至于村中老人们守旧的思想倒没什么的。 开土动工这几天,村中懂得些“风水”的老者都劝阻他,可还是无法让他相信“凶煞宅位”的事情。 到挖屋基的那天,石三轮起锄头狠狠砸进坚硬土壳。可他感觉到锄头碰触到腐朽木头之类东西,他随手捡起挖出来的木屑仔细看了一眼。顿时感觉惊慌失色颤抖着声音喊道:“龙哥你快过来看,这宅基地出现在东西。(腐朽木)” 龙五听到了喊声,他放下手中铁锹走了过去,便接住了石三递过来的木块。这时后大伙围了过来,他们看着龙五手中东西惊颤的说道:“龙哥,这……这看起来怎么像棺材板儿。” 章节目录 第5章两人三鬼 > 两人三鬼 六月的天,天空中乌云密布,飘着丝丝细雨,老天就是这样,不高兴就摆一张臭脸额家里的大小姐也是一样 看着空中飞过的毛巾、马克杯、拖鞋、帽子、内裤等等内裤,还是蕾丝的 大小姐,你是不是亲戚来了,再丢就少儿不宜了 你管我,你今天要是不把老娘的号码刻在招牌上,我今天就把你这事务所掀了! 别啊,这有个号码不就行了,差不多 话还没说完,一只拖鞋就在我左半边脸上了 你还敢说一样,你信不信我用丝袜套在你头上,把你送到警察局去! 得,我相信,我这是条件反射般的相信,就这位神经大条的侠女,她绝对会说着,朝门外走去 哎哎哎,你去哪啊,听不下去想跑啊? 我可不想去警察局过夜,我去趟招牌公司 这还差不多,去吧,顺便买点干粮回来,存货没有了 得,收到 出门到车库取了车额对,不是自行车,也不是摩托车,宝马m6,最大时速250什么?不是我的?唉,我说你们什么意思嘛,我就不能有好车了,真是但是,这车还真不是我的呜呜谁让我没个500强的爹呢唉,没办法,这也不是想想就有的不再抱怨,向招牌店开去 一路飞驰,可心中却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十字路口,90秒的红灯就像度90分钟一样突然,副驾驶位上多了一个东西,一张脸哦不半张脸早已腐烂,剩下的那只眼睛已经没有了,眼眶里黑洞洞的,一丝灰褐色的液体从眼眶边缘流下来,脖子上有一个很大的伤口,而下半身和上半身明显不是一个人的,因为脖子上部是男的,下部是女的,而且拼凑的很不协调全身上下都爬满了蛆虫、蟑螂 有事吗?强忍着想吐的感觉,但还是问了一声 哦?捉鬼师?好像是 嘿嘿,你是捉鬼师,可是有个女孩子不是吧 艹,刚想动手,那个东西已经不见了,立马调头,向事务所飞奔而去。 事务所门口,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传来,夏涛跳下车向屋里走去。 看到眼前的景象,夏涛都快疯了,楼下已经一片狼藉,满屋子充满了一股腐尸的臭味,楼下客厅地板上,墙上全是血迹,也没有小语的踪影 不会的,小语不会有事的,她不是还有老头子给的摄魂剑吗?对,不会的,小语不会有事的!想着冲上楼去,撞开小语的门,可小语却没在 找人吗? 一阵黑雾出现,伴随着出现的是一个飘着的鬼魂。还有只猫。。。。。 小语呢?是不是你干的,你最好快点把小语交出来,不然我会让你知道遇到我的下场。 这算是放狠话吗?可是你也得先搞清楚你的对手是谁 是吗? 说着,灭魂符就向他丢去。 哼,不知好歹!收 这是鬼警袋?你是鬼警的人? 鬼警,是一种活跃在人世间于鬼界的东西,他们同样是鬼,只是和鬼魂作对的,他们的主要职责就是收复那些孤魂野鬼,但是这组织由于没有资金,所以到目前为止只有13人,但是这13个人都拥有着很不一般的本领,外界也称为鬼警十三鹰。虽说鬼警的职责和捉鬼师有点相似,但是鬼警也是鬼,所以鬼警和捉鬼师之间还是有间隙的,二者之间一般没多大联系! 不错啊,你竟然知道我是鬼警。 鬼警是吧?那就你觉得我这尸蝠章味道怎么样? 尸蝠章是捉鬼师对付鬼警的为数不多的武器,至少到现在为止我只知道这个,因为尸蝠章很珍贵的,所以一般都不用 得,我错了,别这样嘛,只是开个玩笑嘛 小语呢?我们捉鬼师这边可不怕你们,我不介意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你很在乎她? 别tm废话,快告诉我小语在哪儿 唉,什么脾气吗?行了,你也看见了,看他急的满头大汗你应该得到答案了吧,嘿嘿 突然转变语气,听出了不对,转过身看见了站在我背后的小语。还是那个美丽的小语,但此刻脸上却一片苍白 一把把小语搂在怀里,此刻心中一块大石头也落下了。 我没事,还好他救了我 什么叫没事?你看看你的脸色,还说没事,都怪我,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对不起,对不起 打断了小语的话,把小语搂的更紧,好像放开她就会消失一样 嘿嘿,你这么着急干嘛?你喜欢我啊? 赶快把小语松开,并说道:谁啊谁喜欢你啊不是我 喂,这位兄弟,你的脸好红哦! 也不说话,直接掏出尸蝠章就要向那个鬼警丢去 得,只会动粗,我先下楼了,你们聊。 鬼警走了,看着面前的小语,感觉自己的脸好像好烫对,好烫 不是,那个我只是怕那个叶伯伯找我麻烦对就是这样没喜欢你,没有 谢谢! 打断我的话,可小语还是那样看着我 额对了,今天天气好好啊 我们下去吧,那个鬼警找你好像有事。 啊好啊,下去,下去你确定没事了?你的脸色 没事了,只是刚才被吓到了,一会就好了。 恩,走吧。 不等小语回答,向见鬼一样往楼下逃去。再不走估计待会在我脸上摸点作料就可以吃了。 还是那么红啊,真没出息 一脚踹过去,虽然没踹到,但是鬼警也明白了我的意思,连忙捂着嘴巴,摇着手示意他不说了 得了,说吧,你有什么事?还有刚才是怎么回事? 小语也下了楼,怯生生的坐在我的旁边我也下意识的朝旁边挪了挪怎么回事啊?感觉怪怪的 |||||算了,看那位小姐现在也无法好好讲话了,我来说吧。刚才你刚走,鬼王的鬼就来了,当然,来这儿也是为了这纯阴体。而刚才来的鬼也只是一个小喽啰而已。也不知道鬼王怎么想的,如果是我我就直接自己出手了,毕竟就以你现在的水平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一共来了五个鬼魂,本来我已开始就想出手的,但是这小姑娘竟然干掉了一个 转过去看向小语,此刻她的脸上的苍白已经好多了,脸颊上还出现了点点红晕 接着说 可是你也知道,她没打赢,而且后面出来的那个貌似是个小头目,那样子我看到都差点吓到,所以这也是她被吓到的原因。看她落入下风我就出手帮了她,只是把这房子弄的有点乱 这只是有点? 恩,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出现在我家里的原因了。。。。。 看你说的,好像我是有意图的好吧,我就告诉你吧,我叫幽蓝,鬼警排行十三,就是最小的一个,你的师傅和我们老大不知道是什么关系,我这次的任务是协助你。鬼王这两年大肆的收罗恶魂、厉鬼,他一定有什么大计划,所以老大叫我来协助你,目的只是想借你们的能力制住鬼王。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你,比你厉害的捉鬼师比比皆是,但是这是上面的任务我也只有尽力协助你。我们鬼警有着随时随地出现的能力,所以有事我可以帮你。但你也知道,我也只是排十三而已,所以能力有限。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有事我可以自己解决,你还是回去吧! 是吗?那今天的事呢?不会那么快就忘了吧 今天是个意外,我会注意的 先别这样说,你不要以为我是自己想来的,我也是有任务的。以后你会知道我的厉害的! 打断我的话,幽蓝说道。算了,反正多个帮手也好,而且老头子叫来的,应该会有帮助的。 行了,那你先走吧,有事我再找你 干嘛?赶人啊,我今天来还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帮忙的。 哦?什么事? 苍茫,出来吧 说完,又是一阵黑雾这些鬼警怎么都喜欢在黑雾里出现啊不过挺酷的,下次我也这样出现,嘻嘻 想着黑雾已经散去,而出现的却不是想象之中的大鬼额像幽蓝一样的鬼出现的是一个小鬼对按照她的样子,应该是十三四岁的样子。。。。。两条马尾辫挂着,前面留着小凤头,头发下面是一张非常卡哇伊的脸,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小嘴嘟着,穿着一套碎花小裙子,手里抱着一个洋娃娃,太可爱了,我都差点叫出来了 好可爱啊 额这不是我叫的,对,是小语如果是我那也太丢人了吧 这个是什么东西 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洋娃娃砸中了脑袋 小鬼,你想shi啊 你才是东西呢,你乱讲话我让米花姐姐打你 什么跟什么啊?米花是谁?爆米花的姐姐? 额看着我们吵着,幽蓝看口说道:我来说明一下吧,这个小女孩叫苍茫,这是老大准备培养的第十四个鬼警。苍茫一家已经连续九代当警察了,无论是父系还是母系都是警察,大到总警司,小到巡警没一个例外。但是到他们这一代时,遭到了一个恐怖集团的报复,全家每一个在那次事故中生还。而这小女孩从小就展现了不一般的天赋,6岁开始就跟着她爸爸破了许多案子,所以死后老大也就把她带在了身边 等等我不是听故事的,你把这小女孩带来还介绍半天是什么意思?难道 恩,就是你想的那样,老大叫我让她跟着你 不行,为什么啊?我这儿又不是孤儿所,不行。连忙打断他的话 这是你家师傅的意思,你要反抗和他说吧,我的任务只是负责带来。好了,我现在有事,先走了。 喂你什么意思啊?这就走了,这小女孩也带走 我说了,我的任务只是负责带来,其他的别找我! 刚想继续反驳,一旁的小语开口了。让她留下吧,以后你师父来了问问这是要干嘛,别为难他了。这小妹妹就让我先带着吧 行吧,小语开口了那就算了,反正不是我带这死老头,一天只会找麻烦。就这样,幽蓝走了,我也没拦他。打电话叫来了钟点工想收拾房子,但是那个钟点工看到满屋子的血迹一脸诡异的看着我。没办法,谁叫这儿这么的让人联想到犯罪呢 看着天渐渐的暗了下来,让钟点工收拾着房子,带着小语出门开着车,向饭店开去。这么晚了,肚子也饿了,总得吃点东西吧。 唉,小鬼,待会别捣乱啊,不然我收了你。 你敢?你打我我就让小语姐姐不理你,哼 呀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你说着就握着拳头像他挥着 啪~清脆的响声传来手上也伴着一阵生疼是的我的手被打了 咯咯,臭老头,被打了吧,你活该! 老头?我很老吗?我今年才23唉,正值豆蔻年华呢刚想继续逗她,小语就开口了:行了,你就别欺负她了,她就是一小孩,你还惹她。 好吧,我被教训了。这小鬼,等下次老头子来了,一定要让他把这小女孩带回去 一顿家常便饭过后,带着小语和那小鬼回到了事务所。客厅中,一个大姑娘和一个小鬼正在看电视看动画片熊来了这小语会不会被这小鬼带坏了。 咯咯咯咯咯咯 我说小语能不能别笑得那么幼稚? 不是我笑啊是你吗?小茫? 我没啊,我笑点可没这么低 不对这不是笑声这是对,鬼 突然,一直断手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 呀~一阵女高音传来。 艾玛奇葩啊怎么不是掉馅饼吗怎么是断手啊? 堵住耳朵,把小语护在身后 这么高的音,小语怎么没去练音乐啊 这时,从楼上又传来了那个声音。楼梯方向,一具女尸慢慢的从楼上爬了下来,头发遮住了脸部,全身的骨头异常的扭曲,绝对是斗起来的。慢慢的往下爬,向我们所在的方向爬来,越来越近,我几乎可以听见那女鬼骨节转动的声音了。身后的小语紧紧的抓住我。 突然,那具女尸猛然抬起头来,一张满脸无丝毫血色,眼珠没有了,只剩下白白的、空空的洞,眼洞里有血流出来,但已经不是现在流的,应该已经很长时间了。因为血迹都已经干了,张着一张大口,口里上嘴唇和下嘴唇连着唾液。一下子跳过来,连忙推开小语,掏出魂裂符 等等白花对胸前的那朵大白花 你叫我怎么说你呢?你会不会做鬼啊?还是你太像尝试一下老头子符的厉害了?我该不该把这符贴在你头上呢?英子 去~又没吓到 说着,变回了自己的样子。 我说你是不是疯了啊?放着美女不做,每次都变个恶鬼的样子 其实英子是个美女的额生前是。现在是美鬼 没意思,吓不倒你 这两天去哪儿了? 小语和那小鬼发现我们认识以后也不怕了不是是小语不怕了因为那小鬼从始至终就没动过,一直在看动画片对啊,鬼怎么会怕鬼呢? 出去逛了逛,鬼王出手了? 恩,今天刚来过,但是只是些小喽啰 放他吧,应该暂时没啥动作。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去趟师大附中,哪儿最近出了很大的事,已经有9名学生出事了,据说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而且学校上空一直笼罩着鬼雾,我想可能和鬼王有关。 是吗?那的确该去看看了。他们没找捉鬼师吗? 找了,而且还死了两个捉鬼师,明天那些人应该就会来你的事务所了,前面的那两个太菜了,已经挂了 恩,那就等他们来了再说吧,总得先收钱啊,不然白做我可不干。 真现实 哎哎哎,说话得对得起良心啊,什么叫现实啊?我这是为生活奋斗,懂不?我又不是你们,不用进食的。我还得靠这个事务所挣钱养家娶老婆 呢! 养家?把你旁边这位娶了不就两样都解决了吗? 嘿嘿,这可不是我说的啊,她说的,你找他 看着小语又怒气冲冲的看着我,连忙推卸责任。 臭不要脸的,哼 什么嘛,我又成了不要脸的了,还是臭不要脸的 我回去墓地了,什么时候要去学校叫我一下,我陪你去。 恩,去吧 说完,英子就消失了。 夏涛同志,请你就刚才那女鬼说的娶我一事发表看法。 额臣不敢,没事微臣就去睡了,告退! 不等小语接话,一溜烟就跑上楼去了。 真是个胆小鬼,哼~ 小语姐姐,我要做伴鬼,嘻嘻 伴你个头啊,我嫁给猪也不会嫁给她 那你脸红说那个么?哈哈 小鬼头,看我不打你说着就要去打小茫,而小茫也跑开了,两个人哦不一人一鬼在楼下打闹 长篇小说鬼故事:床下的鬼骨头 爸,我回来了。杨乐关上了门,拖着一个已经破烂了九成的书包走进了这个不大的空间,一抬眼,却只看见了一张残破的黄色桌子,桌子旁边坐着两个人,男人脸色苍白,枯瘦的脸如同死人般恐怖,他木讷着看着面前的杨乐,嘴唇颤抖,什么也没有说。 男人旁边坐着一个女人,女人臃肿的身体正好和男人成了个鲜明的对比,她微微笑着,脸上飘荡着慈祥:乐乐,你回来了啊。 妈?!杨乐愣在了原地,疑惑地看着那个女人,妈不是几天前就失踪了吗?怎么又突然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瞧乐乐说的,我什么时候离开了?女人呵呵地笑着,冲着杨乐招了招手,来,乐乐,过来吃饭了。 吃饭?杨乐这才注意到在桌子上那异常丰盛的晚餐,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看起来好好吃!不过家里哪儿来的钱买这么多的菜?要知道,他们家可是拮据得很啊。 愣着干什么,乐乐,快过来吃啊。女人快乐地笑着,杨乐迟疑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美食的诱惑,三步两步就坐在了饭桌旁,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小心点儿,别咽着了。女人慈祥地摸了摸杨乐的头,抬起头,看着男人,老头子,你也吃啊。 男人点点头,迟疑着拿起了筷子,慢慢地吃着,如同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物般拘束。 吃罢饭,杨乐就提着书包,快速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女人则迈着轻快得与她身子完全不符合的步子收拾起了整个房间,哼着歌儿,目光不时飘荡在男人的身边。 杨乐随手就关上了门,扑通一声躺在了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床,叫道:旺旺?旺旺? 忽的,一只棕灰色的小狗就应声跳到了不算太高的床上,欢喜地舔着杨乐的脸。 好了好了。杨乐笑着拨开了那小狗的嘴,忽然一愣,仔细地抚摸了一下小狗的嘴角,咦?怎么有血?你受伤了吗旺旺? 小狗冲杨乐叫了一声,又跳下了床,不知道从哪里拖出来一根骨头,啃得那叫一个欢。 杨乐不禁失笑,这旺旺,什么时候从外面拖了根骨头进来?要知道刚刚吃饭时吃的骨头都丢在地上的呢 时针一点一点在钟面上划着圈,冰冷的弧度闪烁着一种腐蚀的光。杨乐总算是画完了作业,啪嗒一下丢掉了笔,杨乐就仰面地躺在了床上,看着在床边仍旧在啃骨头的小狗,杨乐笑了笑,拍了拍小狗,说:还吃呢,回窝里去。 小狗舔了舔嘴,蹭了蹭杨乐的手,一下子钻进了床上的被子里,还不忘伸出头把骨头叼了进去。 杨乐无奈地笑笑,钻进了被窝,说:最后一次咯,明天晚上冷死你我都不让你进来了 滴滴答答的秒针走动的声音在屋子里选择着,汇成一种美妙而又冷酷的交响乐。 睡梦间,杨乐隐隐约约地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悠悠地笑着,还隐隐感觉耳边有一个人在呼吸,呼出的气喷到了杨乐的鬓角,痒痒的。 杨乐很不情愿地把自己从睡梦中唤了出来,一睁眼,就看见那小狗竟在自己耳边啃着骨头,而墙上的指针,已经慢慢在向着十二点的方向靠近了。 还吃杨乐伸手夺下了小狗口中的骨头,随手就扔出了窗外,厉声说道:睡觉了。 小狗哀嚎一声,半晌,忽然蹦下了床,过了一会儿,又叼回一根骨头,欢欢喜喜地啃着。 你还有存货啊?杨乐郁闷地再次抢走了小狗的骨头,在它之前就慢慢下了床,趴在地上,向着地上,向着黑漆漆的床下看去。正如前,黑漆漆的,杨乐什么也看不见,隐隐约约看见有什么闪光的东西在里面。 哈,最后一根也被我丢了吧?现在给我睡觉。杨乐起身,又躺在了床上,一眼就对上了小狗幽怨的目光,它看了杨乐一会儿,一头钻进了被窝,竟一副赌气的样子。 总算是可以睡了杨乐闭上了眼睛,思绪开始模糊起来。 杨乐做了一个噩梦,噩梦,飘荡着黑暗的噩梦,有血溅在他的脸上,暖暖的,带着血腥味儿,他的眼前一片黑暗,看不见一切图像,只是耳边仍旧有那悠悠笑着的女声,和那浅浅的呼吸声。杨乐忽然看见自己在跑,在奔跑,或者说在逃跑,一脸惊恐地向回看,还没看清楚身后有什么,杨乐眼前就变成了一片血红。他看见自己被一把刀子插进了心脏,刀子上握着一只手,那只手残忍地将刀子向下拉着,那刀子就轻轻地将他的肚子剖开,刺骨的疼痛,痛到他快要昏厥。他看见那只手将他的内脏掏了出来,耳旁响起了狂妄的笑声。笑声颤抖着,却很熟悉。 杨乐猛然醒了过来,一睁眼,连忙伸手抹了一把脸,才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还好,还好不是满头鲜血。 那个梦好恐怖,恐怖却不在于它的内容,而是在那种真实感,像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杨乐伸手撩开自己的衣服,确认自己毫发无损后,一颗剧烈跳动的心才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杨乐自嘲地笑笑,他看了这么多恐怖电影,没想到却被自己做的梦吓得半死。 一平静下来,杨乐这才听见屋外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人还没睡?杨乐想着反正也睡不着了,就下了床,开了门,向着门外看去。 一刹那,杨乐的脑袋里一片空白。门外,多个小时之前还算得上温馨的客厅,此时恍若修罗地狱,本就不洁白的墙壁此时溅满了鲜血,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小屋,向下望去,那浓稠的鲜血竟几乎漫过了脚面,客厅的正中,一人躺着一人站在,地上那人的心脏处插着一把闪着腐蚀的光的利刃,他一脸惊恐,张着嘴,却发不出一声声音,只是死死地看着站着的那人。站着那人死死地抓着他心口处的刀子,狠狠地向下一拉。 刺啦!地上那人的肚子瞬间被剖开,血溅当场,露出了他肚子里那还在蠕动着的器官,他惊恐着,剧烈地疼痛让他的脸都扭曲到了一块。 站着那个人悠悠地笑着,杨乐猛然发现,那正是自己梦中的女声。她慢慢地转过身,露齿一笑,雪白的牙齿上布满了血液,残缺不全的脸上挤出了一丝残忍的神色,没有了眼珠的眼睛里懒懒地蠕动着几条虫子,被什么啃食了几近半边的脸上尽是血液,往下一看,杨乐几乎晕厥了过去。那人是他的妈妈,这是无可分辨的,而她的身体居然被人从中剖开,身体里该有的器官更是一件不留,而现在,从那个巨大的窟窿中,正缓缓流出浓稠的鲜血,将她和地面黏在了一起。 杨乐腿一软,就直直地跪在了地上,血溅在了他的脸上,暖暖的,带着血腥味,一切都如梦中,只不过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不是自己,是自己的爸爸而已。 乐乐啊,过来吃饭啊。那女人悠悠笑着,猛然伸手从男人的体内拔出了一个蠕动着的器官,无视着男人扭曲的脸,女人笑着说,快过来啊,有肉吃哦。 杨乐忽然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猛然尖叫一声,手脚并用地向后退着。 有肉吃啊,乐乐,别走啊别走啊女人还在说着,拿着那蠕动的,向下滴着血的器官向着他走来,猛然丢在了他的身上。 啊~~~~~ 杨乐忽然从自己的床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床上更是出现了一片巨大的汗渍,杨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知放大了多少倍的瞳孔还没有收缩,直直地看着面前的虚空。 梦?是梦? 是梦吗? 杨乐忽然从床上滚了下来,不顾还软着的腿,就连滚带爬地到了客厅。 没有人,寂静得可怕。 没有异常,一丝没有,要说唯一的异常,便是那墙,原本有些泛黄的墙,现在竟是一尘不染,干净得刺眼。杨乐忽然跪在了地上,猛然看见了那不大的桌上的东西,一时间,忽然热泪盈眶。 砰!整张床都被杨乐掀了起来,床下那个东西终于显露了出来。一具尸体,一具女人的尸体,一具残缺不全的女人的尸体。尸体被人从中间剖开,体内的器官无一剩下。杨乐忽然哭了起来,在十六年间他第一次哭得这么厉害,声嘶力竭地哭着,他趴在了地上,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几天前,他那极不称职的爸爸终于被债主逼疯了,向着他自己的妻子挥起了刀,不仅杀死了她还拿走了她身上所有可以卖的东西,拿到了钱,他那爸爸却没有想到已经接近一周未食的儿子,径直拿着钱走进了赌场。 但他的报应也来了,他的妻子复活了,回到了家中,悠悠笑着,一切恍若从前。他以为不会有事,但在他的妻子回来的那天晚上,她同样向着他挥起了利刃,学着他的手法,将他推向了死亡。他的妻子报了仇,心中的仇恨已消,本该从这个世上消去,却靠着对儿子的爱,勉强支撑自己快要消散的身体,不仅找出了他未挥霍完的钱,还将他身上可卖的东西卖给了黑市。在消散的最后一刻,她写下了这样一封信: 给儿子杨乐: 乐乐,这是妈妈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从前你一直不喜欢妈妈叫你的小名,那么从今以后,你在也不会听见这个称呼啦。 乐乐,原谅妈妈,妈妈没有给你一个温暖的家庭,你的爸爸妈妈不争气,没有赚到钱,让你这十六年里受了这么多的苦。不过接下来就好了,你不用吃苦了,桌上的钱也够你用到二十几岁了。 对不起,儿子,妈妈只能为你做到这些了。 对不起,儿子,妈妈不能再在你生日的时候送你你最想要的礼物了。 对不起,儿子,妈妈不能再在你受委屈的时候安慰你了。 对不起,儿子,妈妈不能再在你开心的时候看着你笑了。 对不起,儿子,对不起儿子,对不起儿子。 妈妈要走啦,这就走啦,回不来啦,回不来啦。 章节目录 第6章806宿舍的灯 > 在我们807对面有一间空置的寝室,没人知道空置的原因。 我们学校的住宿条件很差,地方脏乱不说,寝室还小得可怜,你可以想象一下,八平方米住八个人是什么样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宿舍里居然还有寝室空着,这,正常吗? 为此,整栋楼的学生都怨声载道,我和室友们也天天跑到管理员阿姨那去倒苦水,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听着。 直到有一天,发生了那件事,所有的怨都消失了。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日,也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吧,12点以前楼道里就空无一人了,我也缩进被窝里,关掉灯与室友们开起了卧谈会。 谈着谈着大家都困了,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准备进入梦乡。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轻,很缓慢,从楼道向这边走过来,越来越近。 我也没在意,心想可能是谁刚去上了厕所吧。不过往常去上厕所的同学因怕冷都跑得很快的,像今天这样慢慢腾腾地倒不多见。 不过管他呢,人家是跑是走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是快睡吧,免得明天早自习又迟到。 我这样想着,闭上了眼睛。 突然,那脚步声停了!就停在我们寝室门外! 不,不对,不是我的寝室!是我们对面的806寝室! 接着,外面响起了轻微的钥匙开锁的声音和关门声,想必是那人进806去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管理员阿姨吗?不,不可能,我住进来这么久还没见她进去过。那么——难道是学校又安排什么人住进去了? 太过分了!我怒火上涌。我们住宿条件这么差,这么拥挤,也不帮我们解决解决,现在倒让她一个人住一间寝室!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我倒要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能力独占一间寝室! 我轻轻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只见806的灯果然开着,只是在一个劲儿地闪,可能是接触不良的缘故吧。 我上前敲了敲门,没有人回答,再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回答,我火了,道:“有人在吗?请开一下门好吗?” 我话音刚落,806的灯就一下子灭了,我一惊,心想你也太目中无人了,今天太晚,闹起来怕不好看,等明天早上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这样想着,我狠狠地瞪了806一眼,转身回屋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到管理室质问管理员阿姨,她听了之后脸色变得惨白,用惊恐的眼神死死盯着我,说:“你……你真的听到脚步声,看到806的灯在闪?” “是……是啊,怎么了?” “是不是在午夜12点之后?” “是……是啊。” “不……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好吧,我就告诉你,不过你听了可别害怕。” “害……害怕……” “三年前,806住了四个女学生,其中一个叫阿慧,不仅人长得漂亮,学习也很刻苦,每晚都过了12点才从自习室回来。我们见她这么努力,也都给她开绿灯,让宿舍楼的门一直开到午夜之后。” “那后来呢,阿慧她怎么了?” “死了。” “死了?”我惊呼。 “死了,就在三年前的冬天,就像昨天那么冷,她也是12点后才回来。那天806的灯坏了,开关漏电,室友们忘了告诉她,她又有心脏病,一开灯心脏病就犯了,死得好惨。我到的时候她的室友都昏了过去,她的眼睛瞪得好大,那灯啊,就这样一闪一闪——” “不——”我惨呼一声,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从那以后,再没有人吵着要住806了。 午夜12点过,管理员阿姨在走廊里巡视,她的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其实,806里存放的是她的一些物品,那些东西来路不正,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就利用三年前的一场意外编了个天大的慌,昨晚那脚步声是她发出来的,灯也是她打开的,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吵着要住806的人吓跑,没想到进行得这么顺利。 她得意地笑了,这时,背后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一惊,转过头,却没有一个人影。 “谁?”她问。 没有人回答。 突然,806的灯一下子开了,那灯一闪一闪…… “啊——” 章节目录 第7章消失的两小时 > 惊魂录像 我一个激灵,从一片混沌中苏醒,看到墙上的挂钟已指向了午夜零点。 果然又是这样!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从几天前开始,我就发现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变化。就好比今晚,我十点时明明坐在寝室的书桌前,可随即就感觉意识变得模糊起来,那感觉就像是梦魇。我能意识到自己周围正在发生一些可怕的事情,可身体却丝毫不受控制。直到两个小时后,我才浑身战栗着清醒过来,可大脑中却只剩下了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整整两个小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从我的记忆中消失了。 深吸了一口气,我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机——这是我为了弄清自己在丢失的两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特地放在那里的。所幸,手机的摄像功能仍在运行着。 我用手划动屏幕,将影像时间拉回了刚刚坐在书桌前的时刻。顿时,我的双眼瞪到了极限。 影像中,我的双眼渐渐地变得空洞,凝滞得像是一个死人。突然,我转过头冲着手机的摄像头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那笑容让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我可以确定,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笑容,至少那绝对不属于我。 突然,影像中的我霍然起身,开始以一种无比诡异的姿势向寝室门外走去,然后渐渐地消失在了灯光昏暗的走廊深处。直到两个小时过后,我才又动作僵硬地返回屋中,只是双手之上已沾满了血污。接着,我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抓起窗台上的暖水瓶开始清洗手上的血迹。滚烫的开水浇在我双手的皮肤上,顿时泛起了阵阵白雾,可我的嘴边却始终挂着一抹让人胆寒的微笑。随后,我默默地回到书桌前,浑身剧烈地一颤,意识的光芒重新回到了我黯淡的眼中。 我感到背后开始阵阵发凉,而地上残留的水迹以及起满水泡的双手似乎都在证明着我在录像里看到的一切都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我盯着手机屏幕中仍在徐徐播放的影像,一颗心仿佛都要跳出了嗓子眼儿。然而就在这时,更可怕的一幕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就在那段影像即将结束之时,我依稀看到一团人形的白影正站在昏暗的走廊中,向我的背影幽幽地窥视着。 定格,放大…… 顿时,冷汗瞬间布满了我的额头。那是一个身着白衣的诡异女人,由于像素与光线问题,她的脸就像是铺了一层碎花瓷砖的地面般模糊不清。 但我却仍能清楚地看到,她的双脚正悬浮在离地面一尺多高的半空。 2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咽了一口唾沫,忙关掉了录像。望着空荡荡的寝室,我感觉后背一阵阵发凉,随即颤抖着拨打了室友陈军的电话。 陈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当我简要地诉说了自己身上发生的变故时,他好半天都没有说话。许久,他忽然冷冷地说了一句:“你先来414寝室,我给你看点儿东西。” 推开414寝室虚掩的房门,一股难以形容的压抑感顿时让我发根直竖。昏暗的寝室里,陈军正一脸凝重地站在床边,床上的被子下鼓鼓囊囊地掩藏着什么东西。 陈军示意我做好心理准备,随后猛地一把拉开了床上的被单。一股恶臭顿时扑面而来,我揉了揉被熏得有些刺痛的眼睛看去,见床上竟横卧着一具面目扭曲的尸体。尸体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怖,像是临死前受到过极度的惊吓。他的手脚都呈现出夸张的扭曲姿势,显然是曾做过徒劳的挣扎。从他身上遍布的尸斑来看,他至少已死亡两天以上,以至于一些地方的皮肉都已经发生了腐烂。 我感觉一股酸水直往上涌,扶着床架开始干呕。许久,我擦了擦嘴角,疑惑地看向了陈军。 陈军叹了一口气,告诉我面前的死者叫林浩,两天前的夜里林浩忽然给他打来电话,语气听上去极为惊恐。 “我不是我,是它……”电话中,林浩反复地重复着这几句莫名其妙的话,随后便挂断了电话。当时陈军以为林浩只是喝醉后借酒撒疯,没有太在意。直到整整两天林浩的手机始终无人接听,陈军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连忙赶到了林浩的寝室,却看到了一具面目狰狞的尸体。 “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望着床上死气沉沉的尸身,我惊诧地问道。 “你来看这里。”陈军招了招手,示意我看向林浩尸体的后脑。 在那堆枯草般的头发下,我看到了一个古怪的血洞,那个血洞大概有拇指粗细,边缘处外翻的皮肉看得我头皮一阵发麻。借着窗外昏暗的月光,我惊愕地发现,林浩尸体的颅腔内竟燃空空如也,就像是一只被掏空了内瓤的西瓜。 “他的脑子呢?”我皱着眉头,难以置信地问道。 陈军摇了摇头,沉思片刻后面色凝重地告诉我,其实早在一周之前他就已经发现林浩有些不太对劲儿了:从不喝酒的林浩突然变得嗜酒如命,而且说话的语气和神态也和他印象中的林浩判若两人。 “而且,那时他经常神色凝重地对我说一句话。” “说什么?”我忙问。 “他说:‘我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共享我的身体’。” 3天花板上的鬼影 陈军的话顿时令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军告诉我,他怀疑我和林浩很可能都是被同一种鬼魂附了身。这种鬼魂像寄生虫一样隐藏在我们的体内,靠我们的大脑为食。一开始,寄主只会感觉到记忆力减退。并偶尔会出现短暂的失神状态,而随着时间推移,这种状态持续的时间就会越来越长,那是体内的鬼魂开始渐渐地占据身体主导权的表现。而直到寄主的意识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时,那个鬼魂就会吃掉宿主最后一点残存的脑汁,然后破颅而出,寻找下一个目标。 “那我该怎么办?”看着林浩面目扭曲的尸体,我顿时感到遍体生寒。 “你……”陈军皱着眉头刚想说什么,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把头转向了虚掩的寝室门。 “谁在那儿?出来!”陈军大吼着,可门外昏黄的走廊中却是一片死寂。 “怎么了?”我哆嗦着问道。 “门外有东西。”陈军说完,自顾自地冲出了门外。当我反应过来追出房门时,昏暗的走廊里早已不见了陈军的踪影。 我打了个冷战,快步地朝自己的寝室走去。突然,我听到头顶处传来了诡异的“簌簌”声。我缓缓地抬起有些僵硬的脖子,一声惊呼顿时破喉而出——我头顶灰白色的天花板上,一个身着白裙的骇人鬼影正如蜘蛛般倒吊着,三尺多长的阴森长发都快扫到我的脸了。一阵骨节异响声中,它缓缓地转过了那颗骇人的头颅,苍白如纸的脸上一双弥漫着死气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它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刺耳低吼,然后缓缓地向我伸出了一条惨白的手臂。 魂飞胆丧下,我连滚带爬地逃回寝室。锁死了房门,我的胸口仍如风箱般剧烈地起伏着。 突然,一股被人凝视的感觉让我猛地转过了头,只见一个黑影从背后猛地朝我扑来,手中一个尖锐的物体正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我本能地向后躲避,只感觉头皮一凉,那个尖锐的物体便擦着我的头皮而过。我这才发现,那是一只锈迹斑斑的铁钉。 背后的黑影一击不中,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我,那是一张无比陌生的面孔。 “你是……”我诧异地问眼前的陌生人。 “我要为小雨报仇!”对方咆哮了一声,再次握着手中的铁钉向我的头顶扑来。 4混乱 见对方铁了心想要我的性命,我也发了狠,大吼一声后狠狠地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他顿时哀号着瘫坐在地,我趁机夺过了他手中的铁钉,发现铁钉上粘着一层黏糊糊的红白相间的古怪物体,闻着腥臭扑鼻。 见那个人还想挣扎,我忙用那生满铁锈的钉尖对准了他的额头。他不敢再动,一脸怒容地盯着我,从他的眼神里不难看出他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他的面孔,皱着眉头问道。 “呸,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就是你用这颗铁钉打穿了小雨的头!”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我被他弄得有点发蒙,回忆良久,却始终想不起有关这个叫小雨的一丝记忆。 “你说是我杀了小雨,有证据吗?”我问。 “她的尸体现在就躺在外面的树林里,你敢和我去看吗?” 犹豫了一下,我用铁钉顶着他的后脑勺,让他带我去找小雨的尸体。他带着我径直钻进了宿舍楼不远处的一片树林,在一块林间空地上,一具冰冷的女尸呈现在了我的眼前。她的双眼恐怖地圆睁着,失去血色的脸上被血污染得一片狰狞。她的后脑附近,脑浆和鲜血混合而成的粉红色液体正顺着一个拇指大小的血窟窿汩汩涌出。 “你说她是我杀的?”我诧异地问面前的男生。 见他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着尸体脑后那熟悉的伤口,我紧锁着双眉向他解释说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她后脑上的伤口和林浩一般无二,她很可能是被寄生在她体内的鬼魂害死的。 听到林浩的名字,他的脸顿时变得一片铁青。他抽搐着嘴唇指着我手中的铁钉,说两天前他和女友亲眼看到我用手中的铁钉杀害了林浩。我当时还想杀掉他们俩灭口,却被他们侥幸逃脱。没想到,她的女友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我的毒手。 我惊愕地张着大嘴,感觉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林浩明明是被鬼魂所杀,他为什么会一口咬定林浩是死在我的手中? 突然,我想到了那经常突然消失的两个小时,一个可怕的猜想不由得窜入了我的脑海。 “你女友遇害是在什么时间?”我一脸凝重地问。 “你少来这套,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你会不记得?”他冷哼一声,瞪着我恶狠狠地吼道。 我的心顿时一沉:一个小时前,那不正是手机录像中我离开寝室的期间吗?回忆起录像中我返回寝室时那双染满鲜血的手,再看看手中那颗粘满红、白色黏稠液体的铁钉,我突然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忙一抖手甩掉了手中黏糊糊的铁钉,扶住旁边的树干,“哇”地一声狂呕了起来。 5行尸走肉 “杀你女友的人不是我,是、是有东西操控了我的身体。”一直吐到两眼发直,我才擦了擦嘴角的污渍,语无伦次地解释道。可回头一看,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捡起了被我丢掉的铁钉,正站在我的不远处目露凶光地盯着我。 “杀人偿命!”一声冷哼中,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铁钉,对准了我的头顶。 “住手!”一声断喝忽然从我身后的密林中传出。我哆嗦着回过头,发现之前离去的陈军一瘸一拐地从一旁的树影中钻了出来,他浑身上下已是遍体鳞伤。 陈军走到我的面前,轻轻地拍了拍那个男生的肩膀:“相信我的话就听我一句劝,你杀了他也没用,照样没法为你死去的女友报仇。”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顿时瞪圆了双眼,警惕地看着陈军。 “因为杀害你女友的真凶另有其人!” “胡说,我明明看到是他用这颗铁钉打穿了她的脑袋!”男生愤怒地咆哮着。 “没错,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他的身体杀死了你的女友。当时的他就形同一具行尸走肉,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真正操纵他的行为的,是潜伏在他体内的一个鬼魂。”陈军顿了顿,告诉那个男生,这世上有一种蜂,它们捕捉到猎物后,并不会急于将猎物杀死,而是会将卵产在猎物体内后将其放走。大难不死的猎物自以为逃过一劫,却不会想到那些卵已在自己的体内渐渐孵化,并开始蚕食自己的身体。猎物在无尽的折磨中死去后,那些蜂的幼虫就会破体而出。而我体内的鬼魂恰恰和这种残忍的蜂类极为相似,只是猎物从昆虫换成了活生生的人。 “我不信,这一定是你为了袒护他编出来的!”男生摇着头咆哮道。 “你很快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陈军说完,扭头看向了我,“你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不知他为何会有此一问。 “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了?”我问。 “还是你自己看吧。”陈军说着递给了我一面圆镜。我不明所以地向镜中看去,却看到了两张几乎重叠在一起的脸,一张是我的,另一张属于一个长发盖脸的女人。那个女人的脸色煞白如纸,皮肤如老树皮一般开裂,露出鱼鳞一般密布的血痕,正是我之前在录像和天花板上看到的那个阴森的鬼影。 “这是……”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打起了颤。 “这就是寄生在你体内的鬼魂。”陈军收起镜子,一脸凝重地告诉我,当时在林浩寝室他之所以会不辞而别,是因为他看到一道白影从门外一闪而过。可当他追至此处时,那道白影竟忽然不知所终。陈军在一番苦寻之下,意外地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6群尸 “你们跟我来,我让你们看点儿东西。”陈军说着朝我招了招手,转身向密林深处走去。我们跟在他的身后一路穿行,最终来到了树林的尽头,我们眼前出现了乌突突的学校围墙。 “你想让我们看什么?”看着空无一物的树林,我诧异地问道,却发现陈军将手指指向了眼前的围墙。借着黯淡的月光,我看见落满灰尘的围墙上有一道宽近两尺、竖直向上的拖痕,似乎有人曾拖着沉重的物体翻过了院墙。而拖痕中夹杂的那星星点点的血迹更是看得人汗毛倒竖。 “去看看墙外是什么,你就什么都明白了。”陈军黑着脸说道。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印象中这所学校是依山而建,这里又是学校的最北角,照理说这围墙之外应该是一处寸草不生的断崖,陈军到底想让我看什么? 犹豫了片刻,我咬了咬牙,吃力地爬到了围墙之上。一股阴冷的夜风顿时将一股恶臭送入了我的鼻腔,那股刺鼻的味道正是来自墙外的断崖之下。 我眯着眼睛屏息看去,顿时,全身的血液瞬间逆流——在断崖之下的乱石潭上,横七竖八地卧着十余具尸体。每具尸体的五官都狰狞扭曲,借着月光,我看到所有尸体后脑处都呈现着一个骇人的血洞,暗红色的血迹早已在血洞周围凝结成痂。触目惊心的一幕看得人毛骨悚然。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死人?”我惊恐地问墙下的陈军。 “你先看看断崖边上有什么再说。”陈军答非所问。 我忙将目光移向断崖的边缘,一双诡异的脚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从那脚印的位置来看,这些崖下的尸体像是被这脚印的主人在此处抛尸崖底。 “现在再看看自己的鞋底。”陈军向我悬着的双脚努了努嘴。 我忙抬起右脚看去,发现鞋底的纹路竟和断崖边的脚印如出一辙,甚至鞋底的缝隙中还粘着些许紫红色的泥土。 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我身子一歪栽下了围墙,声音因为惊恐而变得有些走调:“这、这该不会都是我做的吧?” “现在你知道你每天消失的那两个小时都干了些什么吧?”陈军沉声说道,“你体内的鬼魂极为狡猾,它不急于要你的命,而是尽可能利用你的身体去帮自己的同类寻找宿体。宿体死亡后,它又操纵你偷偷处理掉那些尸体,林浩正是因为无意间看到了你处理尸体的过程,才会惨遭你体内的鬼魂灭口。” 我呆滞地望着自己颤抖的双手,难以想象自己竟是这一系列死亡的罪魁祸首。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抬起头,无助地看向陈军。 “消灭那个鬼魂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它尚未完全和作为宿体的你脱离前,将你和它一起杀死。”陈军叹了一口气,从一旁男生的手里夺过了那只铁钉,丢在了我的面前,“大家毕竟朋友一场,我实在不忍心对你痛下杀手,所以你自己决定吧。” 望着那在月光下闪着幽光的铁钉,我绝望地苦笑着。犹豫良久,我弯下腰,颤抖着捡起了那只冰冷的铁钉,将锋利的钉尖对准了自己的额头。我咬了咬牙,手腕猛地向下沉去。 7抉择 一声哀号中,那个男生的头顶被我击穿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破洞,温热的脑浆顿时溅了我一脸。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我,随后两眼一翻重重地栽倒在地,抽搐几下后停止了呼吸。 望着手中兀自流淌着脑浆的铁钉,我早已惊得目瞪口呆。我明明瞄准的是自己的头,可铁钉下落的一刹那,我的手臂却突然失去控制扎向了一旁的那个男生。 “你都干了些什么?”陈军顿时不可思议地惊呼道。 “我、我不知道。”我苍白地辩解着。 突然,我的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一个有些空洞的女声:“你差点儿中了它们的诡计,害死崖底下那些人的罪魁祸首不是你,而是它。”我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指向了面前的陈军。 陈军一愣,随即嘴角泛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恐怕,在你手上消逝的生命远比我多吧?” “住口!我杀的那些人早就成了你们这帮鬼魂的宿体,他们如果不死,一旦破体而出就会有更多的人为此丧命!”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不容易夺回语控制权的我一头雾水地问道。 体内的那个女声告诉我,面前站着的早已不是那个我所了解的陈军,他现在是一个鬼魂的宿体。那个鬼魂已完全操控了他的身体,而在校园里为其余鬼魂寻找宿体的人也是它。 “那你又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我吃惊地问道。 那个女声叹了一口气,告诉我它本是这所学校的一名学生,不久前被这种寄生在人脑中的鬼魂霸占了身体。那时它发觉自己经常会莫明地陷入恍惚,而清醒后却发现身边的人居然都性格大变,最终一个个离奇地惨死。而直到它用一部录像机拍下了自己记忆的空白期,才知道在那段时间里自己究竟做了多么恐怖的事情。 为了不再成为鬼魂害人的工具,它最终选择了和体内的鬼魂同归于尽。由于死前怀着巨大的怨念,它死后变成了鬼魂。而出于对鬼魂的痛恨,它处处和自己的同类作对。它潜入我的身体,利用我敲碎了那些尚未来得及脱离宿体鬼魂的脑袋,以致那些靠寄生人脑为生的鬼魂对这个“叛徒”恨之入骨,却又偏偏不是这个拥有巨大怨念的鬼魂的对手。于是,那些鬼魂联合起来,趁我清醒时在我的面前演戏,希望我能由于愧疚而选择自杀,这样便可将我体内的鬼魂一并消除。 “而我之所以会操纵你用开水洗手,是因为你杀掉那些被鬼魂寄生的学生并非是出于自己的本意,让你的双手沾满了血污,如果不做一定程度的赎罪,你就会为此折损阳寿。” 听了它的话,我这才恍然大悟。 陈军则早已面色铁青,他突然冲着我怒目吼道:“没错,是我们这些鬼魂害了你,可你别忘了你现在也是一个鬼魂,难道你非要将自己的同类赶尽杀绝吗?” “住口,谁和你们这些家伙是同类?”体内的女声咆哮道。 陈军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知道多说无益,忽然怪叫了一声,伸出双手朝我猛地扑了过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身体已不由自主地迎着它扑了上去。一番恶斗后,陈军突然惨叫一声跌坐在地,鲜血顺着胸口的一只铁钉汩汩涌出。 陈军眼中闪出骇人的凶光,脑后忽然“砰”地传来一声闷响,后脑勺处爆开了一个狰狞的血洞。一道白影猛地从血洞中蹿出,在空中徘徊了两圈后径直冲向了我的身体。我只感觉身体一凉,随后喉咙中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一个沙哑的男声:“你想让我也魂飞魄散?好啊,我们现在在一个宿体内,杀了我你也别想活!” 我手中的铁钉本来向着自己的头顶扎来,却硬生生地停在了离头顶不到一寸的地方。片刻的沉寂后,我体内传来了那个空洞的女声:“我不在乎魂飞魄散,但这毕竟是你的身体,我无权来决定你的生死。接下来要如何做,你自己做决定吧。”随后,我感到身体的控制权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望着头顶那只闪着寒光的铁钉,我不由得锁紧了眉头:是拼上自己这条命彻底终结灾难,还是苟且偷生任体内的恶鬼继续为所欲为? 我陷入了痛苦的抉择之中…… 章节目录 第8章别开寝室的门 > 一、广播节目 富敏是师专学生,上了两个月课,才住进宿舍楼,住在407睡房。 初来乍到的,与室友们还没混熟,她又生性羞怯灵敏,每天都早早钻进帐篷里,一边翻看鬼故事杂志,一边戴着耳机听半导体,一贯听到睡着。 一天夜里,富敏遽然醒来,才发现耳机忘了摘。 现已是深夜十二点了,而半导体里还有节目,只听一个女子说道:“午夜怪谈开端广播,欢送收听。今夜的节目是,互动节目:来自阴间的叙述。如今请出特邀嘉宾——来自幽冥的李剑。” 富敏在黑私自睁大了双眼,居然还有这样的广播节目。当然所谓来自幽冥只不过是个噱头,用来成心吓人的。富敏生性胆怯灵敏,可偏偏对鬼故事和惊骇小说情有独钟,市面上悉数面向青少年的、有鬼故事专栏的芳华杂志都被她订货了,《怖客》之类的杂志更是爱不释手,并且她喜爱晚上看,常常看得后背直冒凉气,因而晚上恶梦不断。 此刻正值深夜,万籁俱寂,室友都在熟睡,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就像只剩余她一个人似的。在这种情况下听惊骇节目,当然倍加影响。她一时睡意全消,扩大了动态,专心致志地听着,只怕落掉一个字。 “咱们好,我是李剑,刚刚从火葬场骨灰盒存放间赶来,期望咱们喜爱我的叙述。一同谢谢午夜怪谈频道对咱们的重视。有这样一个频道,是悉数亡灵的福分。由于,除了你们频道以外,再没有人关怀咱们。”一个人说道。它的动态没有抑扬,也没有任何特征。 “这是咱们大约做的。李——剑,该如何称号你?是先生仍是女士?” “叫我女士吧。” “好,李剑女士,咱们节目组欢送你来到录制现场。请问,你脱离人世多长时刻了?” “整整一年。今日是我的周年忌辰,所以我才干出来承受你们的采访。” “正本是这样。请讲一下你逝世的进程,好吗?尽量讲得具体一点,我信任,悉数守着收音机的听众,不论是阴间的,仍是阳世的,都对此深感爱好。” “好的,我非常情愿讲一下。我是坠楼身亡的,但并不是自杀,简直能够说是被谋杀的。我逝世前是学生,地址的学校校址在公园路十五号。我是学年中最优异的学生,无论是学习成绩,仍是身段容颜,都是超一流的,只能用无以伦比来描述。不只班上有许多男生追我,并且有许多女人对我有好感。班上有一个女人叫周敏,学习成绩排在全学年第二,仅次于我,但如何也赶不上我,因而对我崇拜得心悦诚服。我对她也有好感,因而除了她以外,没有任何一个女人配做我兄弟。后来,咱们住在一个睡房,她更成了我的小跟班,每天跟在我屁股后边,‘姐姐,姐姐’地叫个不断,我也把她置于个人的卵翼之下,俨然成了她的保护神。 “像我这样的极端超卓的女人,相同会给男生追到,只需那男生有着锲而不舍的精力就行。追到我的是班上男生中学习最佳的,家境不错,性质也罢,仅有美中不足的就是短少阳刚之气。不过,其时的班上找不到比他非常好的了,也只需迁就了。 “没多久,咱们就好得胶漆相投。那是我的初恋,初恋就是无比纯真火热真诚的,我的悉数豪情都投入进入了,可我换来了啥?换来了变节!我的男友居然背着我爱上了他人!并且爱上了居然是我的小跟班!还有比这更大的羞耻吗? “那天我无意中遇见他们,俩人正在小花园里大摇大摆地拥抱,一副目中无人的容貌。我其时就蒙了,给打垮了,恍惚之间登上了睡房楼顶楼。或许我潜认识中想自杀,但清醒过来后,望着楼底的人群,就犹疑了。要报复那两个***有非常好方法,没必要把个人搭进入,更不必让他人看笑话。 “但是,不知如何回事,底下围过来许多学生,男生女人都有,咱们一边谈论,一边热切地仰视我。那两个***也在,在人群中还手挽着手,一点也不知避忌。看我一时没有跳下来的意思,底下的男生居然高喊:‘跳啊,从速跳啊,再不跳就上课了。’那个小跟班,那个给我提鞋都不配的女人,居然领头高唱:‘go,go,go,oley,oley……’其他在场的女人也都在合作着唱。 “我实在受不了了,探身出去,指着周敏骂道:‘不要脸的贱货!一见到你我就讨厌!从速给我滚开!’ “刚骂一句,脚底下一滑,身子一歪,失掉了平衡,就见地上急速上升,飞快地迎上来。随后水泥地上碰到我双眼上,砰的一声,我只来得及想到,方才是从楼上掉下来,眼前便一片血红,随后就是一望无垠的漆黑,耳边还回响着学生们的惊叫。 “但没多久,眼前亮起来,又能看到周围的悉数,可悉数现象都蒙着一层灰色。我发觉个人站在睡房楼前,周围是一群学生,大多数气色苍白,只需几个女人脸上显着振奋之色。悉数人都围着一具尸身,那尸身脸朝下趴在水泥地上,只能看到一部分侧脸,但也能看出她容颜娟秀极了。一股股灰褐色液体从脑袋流出,很快淌满了地上,身体还在悄然抽搐着,就像遭受电击通常。大多数学生渐渐往撤退去,只需周敏和几位女人走上前来,狠狠地朝尸身踢了几脚,还用力啐了几口。 “我遽然一阵痛心,由于我已认出,那尸身就是个人!正从脑袋流出的液体是脑浆和鲜血,我还能感遭到流出的热血正在变凉。在那一刻,我恨周敏和那几个女人入骨,恨不得把她们沾沾自喜的表情一把撕掉。几位教师赶来了,他们很震动。在场的女我们却镇定地说,我是自杀,悉数目击者都能够作证。当着我的面居然这样说谎,气得我扑上去去撕一个女人的嘴,可我穿透了那人的身体。正本我变成了一个没有形体的幽魂,底子不能动她们,而那女人顶多仅仅打个寒战。教师们认为她们受了惊吓,匆促把她们送到校医那里,做心思教训。我呢,则孑立地守着个人尸身,没人答理。 “两天后,我的尸身火化成骨灰。就这样,我失掉了爱情,失掉了生命,失掉了身体,只守着一堆骨灰,过着被忘掉的日子。除了亲人在清明,忌辰,七月十五,想起来给我烧一堆纸以外,再没人记取我。每逢想起,像我这样超卓女子反而死掉,像周敏那样差劲的女人反而活着,享用着芳华,享用着快乐,享用着偷来的爱情,我就恨得要发狂,就想要她们尝一尝失掉悉数的味道。但除了忌辰这天以外,我不能脱离个人的骨灰,就是能脱离,也找不到领路的,只好让她们持续满足。” 掌管人的动态响起:“李剑女士的叙述完了,我想听众们都怜惜她的遭受。今日正好是咱们台庆十周年,为此特意预备了一个节目:阴间兄弟圆梦举动。只需广大听众发送短信,撑持今日嘉宾满足期望,抵达额外数量两万票,咱们会满足嘉宾的夙愿。好,如今请咱们投票。” 深夜里,听到这样新鲜的节目,想不毛骨悚然都难。但富敏仍是想持续往下听,乃至想,要是晓得如何投票,必定会投上一票,以便让李剑的期望满足。虽然她不怜惜李剑,虽然这样做很能够意味着向活人报复。她着急地等候成果,很快成果出来了。 掌管人的动态:“投票超越一万五千,超越一万七千,超越一万九千,超越两万!好!恭喜李剑,你如今能够完成夙愿了。无论想做啥,就是想要我的命,都能够得到咱们的大力协助——开个打趣,别介意。当然,你做的任何事,咱们都有权力独家采访。如今你想对撑持你的听众们说啥吗?” “我的心境很激动,首要要谢谢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没有他们,呃,没有他们我就不会在这里了,对吧?其次我要谢谢听众们,我必定尽力做节目,以便答谢你们的厚爱!” “接下来你想做啥?不会真的要我的命吧?” “不,当然不会。我当然不会把时刻糟蹋在你身上,好简略得到一次时机,必定要好好使用。我这就回母校宿舍。” “公园路十五号?” “是的。” “如今就去吧。听众兄弟们,李剑回到母校后会发作啥事?咱们的随行记者会发回完好报导,李剑女士也会回到演播厅叙述她的阅历。如今到了广告时刻。你想得到一块风水宝地安葬你的骨灰吗?你想长逝在青山绿水之间吗?请挑选云鹤墓地。云鹤墓地,人生抱负的终点站……” 富敏摘下了耳机,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广播电台,节目做得跟真的似的,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台敢作如此新鲜的节目。富敏翻开手机,手机屏幕的亮光照亮了半导体正面,可她惊讶地看到,频率指针居然指到了最末端的空白处。 那里正本底子就不能收到信号的! 二、怪人 富敏一惊,急速又戴上耳机,只听掌管人还在广播广告:“火焰山牌火化炉,美国技能,德国制造,使用便利,感触舒服,打造世界一流火化流程。火焰山牌火化炉,是你最佳挑选;火焰山牌系列火化炉,总有一款合适你……” 富敏哆嗦着手摘下耳机,这太难以想象了,简直无法解说。她心里一惧怕,就觉得内急,急速钻出帐篷。一昂首看到挂在窗户上方的夜光石英钟,只见指针指着十二点。富敏顿时呆住了,还认为看错了,揉了揉双眼,再一看,石英钟的指针还在动,但指针仍指着十二点。这口石英钟非常精准,一个月也差不了一秒钟,但方才富敏醒来时,手表就显现到了午夜,听了这么久的半导体,如今至少也得十二点半,无论如何不能仍是午夜。富敏又看一下手表,表盘上依然是十二点,可秒位数字仍在改变。她盯着表盘,眼看着那些数字跳过了五十九秒,前四位数一闪,依然是十二点整,而不是十二点零一分。富敏急忙取出手机,开机一看,相同是十二点整!莫非时刻阻滞了? 她身上有些发冷,联想起古怪的广播节目,难免头皮发炸,又内急得凶猛,顾不得再想,急速箭步走出睡房。午夜的走廊里非常静寂,两旁的睡房笼罩在漆黑里,没有一点点动态,与平常起夜时看到的没有两样,但今夜发作了那么多怪事,富敏仍是觉得有些瘆得慌。卫生间只需二楼有,她疾步向楼下走,脚底下宣布纤细的沙沙声,总觉得有人跟在死后。她一边走,一边不断回头看,一边咒骂描绘宿舍楼那人:只需痴人才把卫生间描绘得那么不便利。 很快,到了卫生间,她如释重负——总算不必忧虑有人出如今死后了。便利时,卫生间的窗户破了一扇,一阵阵凉风吹进来,带来一阵凉意,这下子彻底清醒了。便利完了后,刚拾掇完,无意中往窗外一看,她的脸一瞬间白了。卫生间正对着不远处的教诲楼,午夜时分教诲楼相同沉浸在黑私自,但她理解看见一个人趴在教诲楼外墙上,就像一只黑色的大蝙蝠! 富敏的心提起来,她屏住呼吸,从窗户破洞往外望。那人如同系着黑色大披风,披风摊开,就如蝙蝠的同党,四肢分隔,手掌与脚掌贴着墙面,灵敏地在墙上爬动着,探头往各个窗口里检查,一边爬一边轻声笑着,静夜中,那笑声格外逼真。不只如此,富敏还看到那人手掌上还长着蹼,跟青蛙相同的蹼! 不知是凉风的原因,仍是穿的少,富敏开端打寒战。她狠狠地咬着手指,从指尖上传来一阵痛苦,使她能必定如今不是在做梦。一阵凉风吹进来,风有些大,她忍不住哆嗦一下。就是这阵凉风吹开了那人脑后的头发,富敏差点惊呼出来,由于那人后脑头发下又显露一张脸!那张脸惨白惨白的,还长着三只双眼!其间两只双眼与正常人相同,第三只长在脑门中心,居然是绿色的,在黑夜里闪烁着绿光! 一股盗汗从脑门流下,夜风吹来,愈加冷了,她嘴唇都白了。那人脑后的双眼是活的,隔着一百多米远的间隔,冷冷地瞪着她。风停了,脑后头发落下,盖住了那张脸。虽然富敏认为个人躲在暗处,那人未必能看到个人,但仍是觉得,那只可怕的双眼仍在盯着她,注视着她一举一动。这种感触太叫人难受了,致使她又觉得内急了。 遽然,那人两只脚掌贴着墙面,双手张开,腰部笔挺,做喝彩状,在空中构成大字形,小幅度的左右摇晃。此刻,那人只靠两只脚支撑,一下没站稳,摔了下去。富敏最见不得高空坠物,眼前一阵晕厥,急速闭上双眼。但好一瞬间,没听到重物坠地的动态。她睁开双眼,向下面一看,教诲楼楼底下啥也没有,又抻长脖子往下面一看,操场上空荡荡的,那人就像化成轻烟不见了。富敏长出一口气,这时才发觉方才有多严峻。 她又一次解手,这回没花多少时刻。拾掇结束,又往窗外看一眼,教诲楼外墙空无一物,她满足地朝洗手池走去,如今她只想快点回到睡房,回到温暖的被窝里。但经过窗口时,听到一阵纤细的窸窣声,刚开端还认为是老鼠。前天就有女人在卫生间发现一只老鼠,虽然是死的,仍是把那女人吓坏了,整个睡房楼都人心惶惶的,富敏可不想中彩,撞到一只活的。 她随手操起拖布,垂头看了看墙角,没看到任何可疑物体,随后断定窸窣声来自窗台。她警惕地走曩昔,一边想,一旦看见老鼠,绝不能叫嚣,避免把它吓跑,而是大约干净利落地扫到楼下。窸窣声越来越明晰,公然从窗台外冒出一点黑色,大约是老鼠的鼻尖吧。富敏决断地用拖布杆捅曩昔。 拖布杆间隔窗台还有半尺,只见一团东西从窗外冒了出来,黑色的,圆圆的,起先富敏没认出来,紧接着便看清那是人脑袋,朝着她的是后脑勺。还没等她有所反响,一阵凉风吹过,把后脑的头发吹起,显露一张惨白的脸,脸上长着三只眼,脑门上的双眼是绿色的,在黑私自泛着绿光,冷漠地瞪着她,正是方才那怪人! 富敏啊的一声惊叫,坐倒在地上。只见那人两只手的手背贴着窗户,手上的蹼明晰可见,仍是褐红色的,面孔下面就是后背,也就是说,这是他身体的反面。看见富敏如此慌张,怪人咧嘴一笑,显露满嘴的尖利牙齿,那些牙齿至少有三寸长,上下交织摆放着,就像大白鲨的牙。一同,怪人开端说话了,他的动态像蛤蟆相同粗,不必心听就听不出在说啥。 “小妹妹,这里是女寝宿舍楼吗?”怪人问道。 富敏靠在卫生间隔间的门上,说不出话来。那人一声怪笑,咧开大嘴,显露一根血红的舌头,舌头的根部居然生在牙齿下,向外一吐,足有一米长的舌头向她卷过来!看姿态是要卷住富敏,把她卷到嘴里,再一口吃掉! 三、返校 富敏大叫一声,往后一退,坐倒在地,抬手把拖布杆向前扔出去,然后四肢并用,很难堪地跑出卫生间。才出门,她当即站动身,大步往前面跑,死后传来一阵阵脚步声,也不晓得是她个人脚步的回音,仍是的确有人紧跟在死后。但她不敢回身去看,生怕一回头,便看到怪人的第二张脸,只管向楼上、向睡房奔去,如同到了睡房就安全了,就不会被怪物追逼相同。 她平常在家里很宠爱,也不喜爱运动,可贵跑一回步。如今,她跑得比学校里田径健将还快,市体校短跑专业队也未必能比上她。只花了两秒钟,她跑过走廊,又敏捷冲上楼梯,转眼间到了三楼,又一阵风般冲过三楼走廊,奔上了楼梯,随即到了四楼。目睹睡房在望,多少安心下来,偷眼向死后一看,怪人没跟上来,心里的石头才落地,扶着楼梯转角栏杆,一边喘息,一边等狂跳的心平稳下来,一边疑惑方才看见的是啥。 走廊里依然暗沉沉的,静得能听到汗水流动的动态。望着走廊止境四零七睡房的牌子——虽然牌子有些含糊,仍是觉得格外亲热,而在昨日她还觉得睡房有点生疏,住得有些不习惯。心跳平稳一些后,她刚跨步向前走,又停下脚步。在四零七睡房与楼梯口之间,有一团含糊的影子,几声纤细的嗟叹飘过来,接着共用窗口传来的弱小亮光,富敏才牵强看理解,正本那团影子是一个人。 或许方才没注意到,那人的身影正本很含糊,很难从暗淡走廊里区别隔来;或许那身影刚刚呈现,所以几秒钟之间没看到。如果前者,就不必理他;如果后者吗,该死的,都到家门口了,莫非还会出啥事不成?富敏后背又开端冒凉气,从前看过的悉数鬼故事都想起来了,悉数与午夜有关的惊骇故事都在脑际萦回,她抓着栏杆的手不知不觉地用力,指关节都变白了。 那人影在向前走,由于走廊里太暗淡,很简略产生在飘动的错觉,这就更叫人联想翩翩了,乃至富敏开端思考用不必往回跑。那人影身子一歪,差一点跌倒,宣布一声苦楚的嗟叹。富敏听出,那是一位女人,并且必定仍是四楼的,由于那动态在四楼听到过,还不只一次。她当即放下心来。女人再可怕,顶多也仅仅蛮不讲理,不至于要人命。富敏心肠很仁慈,便放心肠走上前,想帮帮那个女人。 离那女人越近,就越感到后者有费事了。那女人一只腿跪在地上,挣扎考虑站起,但弯着的腿直不起来,嗟叹越来越苦楚,如同是受了伤,天蓝色睡裤有一块湿迹,并且规模越来越大。富敏眼看走到对方跟前,手伸了出去,刚要问那女人需不需要协助,俄然想起一件事,急速缩回手来。这时,那女人猛地转过头来,只见白皙的脸上鲜血淋漓,几十道长长的伤痕纵横交织,还不断有鲜血沁出!一同,一只双眼瞎掉了,有绿色的汁液流出眼眶来! 富敏触电通常一震,弹跳出好远,背部靠在墙壁上。女人那只好双眼盯着富敏,流显露请求神色。富敏咽下一口唾液,细细一看,女人脸上的伤痕非常细,格外深,如同给鸟爪子抓的,从前女人必定很美观,但脸给伤成这副容貌,就只能用不忍目睹来描述了。的确,富敏实在不狠心看那张脸。但那女人依然伸出一只手臂,像路标相同指着前方,悲伤地用那只好双眼看着她。 换了其他人,或许弄不懂那女人的意思,但富敏究竟久经鬼故事检测,虽然惧怕,还不很慌张,依然坚持可贵的镇定。她发觉那女人身上变亮了,如同给无形的灯火照在身上,致使连睡裤的色彩都看得理解。其次,那条跪着的腿很能够折了,横竖大腿骨错位了,在膝盖处足足错开一寸。第三,腿部正在出血,睡裤上的湿迹其实是血痕。富敏强压住慌张,问道:“我,我如何才干帮到你?” 女人嗓子里咕噜几声,如同在说啥白。“你是被剑刺伤的?”富敏问。 女人摇摇头,睡裤开端滴答血,其间一块布紧贴在大腿外侧,湿漉漉的,勾勒出创伤的形状。“用不必上医院?”富敏又问。 女人摇摇头,张嘴说了一句啥,看那嘴形仍在说白两个字。富敏侧过头,避免看到女人伤痕累累的脸,伸出手去,要把对方搀起。女人身上遽然变得很亮,如同给聚光灯照到,富敏天性地往后一缩,手掌挡住灯火,看到那女人脸上都是惊惧神态,便晓得欠好。 嘶的一声,女人的睡裤给扯开,只见洁白的大腿外侧有一处创伤,足有手掌巨细,一段白色腿骨显露来,创伤里剩余的筋肉还在哆嗦,鲜血在激烈灯火下格外夺目,不断地往外流着。女人看来很疼,脸都歪曲了,但脸上的失望神态愈加触目惊心。富敏认为眼花了,横竖她没看到谁扯开了睡裤。 灯火里有东西一闪,喀吧一声,腿骨从创伤处断开,女人一声低哼,单膝跪倒在地。接着,女人伸出的手臂一抖,富敏看见一只手,一只模糊可见的手,一只灰色的大手,捉住女人手臂,用力一扭,整条手臂以肩关节为轴,转了一圈半,扭到了后边,又高高地翘着,指向后方。女人睡衣的肩部给扯开,能够看到肩部肌肉给扯开,女人一声惨叫,头低了下去,大约昏曩昔了。 富敏总算断定,有看不见的东西就在身边,并且那东西是满含歹意的,巨凶横的。所以,一见那宏大手掌一动,如同要抓像她,富敏再也不敢耽误,一跃而起,几步跑到四零七门口,摆开门就闯进入,咣地一声,用力关上门,身子靠在门上。关门声这么响,睡房里的懒虫们竟一个也没吵醒。富敏回想着外面的一幕,此刻,真的期盼有室友醒来,帮她分管。她看着墙上的石英钟,分针走过五十,很快走到十二的方位,但时针仍指着正十二点方位。 此刻,脑海中灵光一闪,她一瞬间理解了,方才那女人说的不是白,而是李剑。 接着她想起,市师专的校址是在公园路十五号。 正本,市师专就是李剑逝世之地,也是她一心要回来报复的当地! 莫非那节目不是开打趣,而是真的? 四、上门 睡房里很静,但仍能听到有极端纤细的动态。若不是午夜时分,如此纤细动态很难听得到。富敏寻声找去,成果发觉动态来自个人的床铺。她哆嗦着猛地摆开帐篷,里边没人,正本是半导体在响。她急忙戴上耳机,然后才钻进帐篷里,方才的节目还没结束,还在广播。 掌管人的动态:“广告广播结束。如今嘉宾李剑女士回到演播室,首要让咱们先恭喜她夙愿得偿,其次,请她谈一谈这次回归的阅历。情愿为李剑女士出谋划策的听众,以及想向李剑女士发问的观众,请修改以阴间打头的短信发送给咱们,及拨打热线电话4444444。” “我这次能满足期望,当然要谢谢你们电台的倾力合作,没有你们的协助,我连火葬场都不能脱离,更被说回归了。下面我就简略谈一下个人的阅历,以便从速进入下一个环节。 “回到公园路十五号之后,发现环境大变,我居然摸到了教诲楼。再加上,初度出来举动,有些不适应。各位来自阴间的兄弟能够不晓得,幽魂仅仅是剩余的认识,稠浊在空气中,比电火花还要弱小,一旦在骨灰盒里禁闭久了,会变得愈加衰弱。今夜我体会到了,连夜色都如此沉重,压得我骨头酸疼。夜风拂拂,像刀片相同尖利,若不是咬牙挺住,简直会给切开开来。幸亏,幽魂是没有分量的,所以我能轻松地飘来飘去。当然,所谓的飘来飘去,仅仅比方,并非香港鬼片里那些白衣女鬼,真的在走廊里飘。 “不晓得咱们看过《人鬼情未了》没有,里边初死的鬼,对活人是力不从心的,连一根火柴都移动不了。这一点非常契合实际,我刚死时也这样。但后来,电影里边的主人公跟老鬼学会了本事,能对实际物体施加力气,则是扯淡了。无论死去多少年,咱们都不会有力气移动物体,更甭说冲击活人了。咱们的力气来自于对活人精力的影响。由于咱们究竟仅仅精力体,只能连通活人的脑电波,激起对方潜认识中的惊骇,进而使其给吓死。而这就是我的取胜法宝。 “我首要找到的是田馨。那天在楼下,她踢我踢得最狠,还最先伸手冲我大唱,敦促我跳下来。她一贯吃醋我,由于我太优异了,总是令她自暴自弃,所以在内心深处总是盼着我死掉。虽然她善妒,冷漠,短少良知,但那天我死得实在太惨,仍是给她潜认识形成暗影,使她偶然会做恶梦,严峻时会梦游。 “今日夜里,我找上门时,田馨正在熟睡,脑电波处在最简略受影响状况。我只需悄然一拨弄,她就又梦见那可怕一幕,随后便梦游了。我狠狠激起了她的惊骇,激烈的慌张激起了潜能,使她身体呈现了改变:她的脸满是划伤,再也不会显露乐祸幸灾神态;她的大腿腿骨——就是踢我的那条——给击穿;她的整条手臂——就是伸向我那只——给扭折。由于遭到的慌张过大,现已给吓死。我急于赶回来做节目,没顾得上与她的幽魂沟通,不然咱们会好好聊一聊。”李剑的动态中透显露少许满足。 “那倒不必定。”另一个动态参加。 “哦?”掌管人说,“随行记者有贰?好,请本台随行记者陆幽谈一谈。” “咱们好,我是陆幽,是本台首席记者,我简略谈一下随行见识。那个女人,哦,她叫田鑫,对吧,很简略受操控,也死得很惨。我亲目睹到她的手臂给反扭,但实际上那是她个人形成的,李剑仅仅在旁边对她施加影响。成果田鑫死时,心脏都破裂了,脸上神态狂慌张。咱们脱离时,看见了她的幽魂,她还没认识到个人现已死了,依然跪在个人尸身旁,手臂向后翘着,仍觉得无比痛苦。所以我说,在这种状况下,李剑不能够跟她沟通。” 掌管人的动态:“本台刚刚收到一位听众电话,她说她非常怜惜李剑遭受,因而主张,对待主谋周敏必定不要手下留情,最终令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干为悉数平等遭受的阴间兄弟出口气。李剑女士,请你对此宣布观点。” “谢谢这位兄弟,为我出谋划策,我必定不孤负咱们期望。时刻急迫,我要急忙实施第二步了。” “仍是去公园路十五号?”掌管人特意在地址上咬音很重,如同在提示听众。 “是。” “这回是找谁报仇?” “当然是周敏。”李剑咬牙切齿地说。 “咱们等待你胜利归来。李剑这回回去,能找到死敌吗?要是找得到,她会如何处置死敌?广告时刻后,咱们再一同共享李剑的历险阅历。 “你想感知阴间的信息吗?你想在深夜体会毛骨悚然的感触吗?你想与鬼共舞吗?请采办‘我与鬼心贴心’牌碟仙。有了碟仙,不再闲暇。咱们的标语是,打造灵异界第一流产物。‘我与鬼心连心’牌碟仙,美国万圣节最热销物品,世界灵异联合大会第一届博览会指定产物,经iso9009世界质量体系认证,绝无冒充,买一赠三,库存有限,欲购从速……” 富敏渐渐摘下耳机,心还在怦怦跳着。她晓得,如今在宿舍楼里,必定有一个幽魂在四处游荡,处处窥视,伺机报复。那幽魂心胸歹意,满腔仇视,最为可怕的是,活人底子发现不了,但相同能被她置于死地,死之前还要感触前所未见的惊骇。从前读到的鬼故事里,可没有这些东西。如今她可如何办?至少那些鬼故事没给供给答案。她很想用被子蒙住头,一觉睡曩昔,睡到天亮就好了,但如今处于睡觉状况更风险,更简略给那个李剑操控。像她这样满脑子鬼故事的女孩子,必定简略受鬼影响。 两只手捉住被子,竖起耳朵,细心倾听着。那只鬼到没到?如果到了,如今在哪层楼里?会不会进四零七?这些疑问糟蹋着她。她捡起耳机听了听,里边仍在广播广告,阐明李剑还没回去。或许她如今找到了死敌,正在狠狠地糟蹋。但她没听到任何动态。可是,俄然间就有动态了!如同,如同是悄然的敲门声!她条件发射通常,当即浑身绷紧,放下了耳机,屏住呼吸,用心肠一听,动态竟来自四零七睡房门外,跟着纤细的一响,如同有人说啥,所以房门如同翻开了,接着,如同有极端纤细的脚步动态起,并且正在向她挨近! 帐篷里静得很,能听到心跳,她严峻地听了几秒钟,迫近的细碎动态反而不见了。富敏渐渐吐出呼吸,又听了一瞬间,总算断定,方才听差了,动态很能够是耳机里宣布的。她刚放下心来,帐篷猛地给扯开,一个人影立在窗前!她第一个主意就是,李剑找上门来了! 她大声尖叫起来。 前请回忆:师专女人富敏生性胆怯,却喜爱鬼故事。某夜,她从广播中听到一个节目——让逝者的魂灵重游人世!广播中,一个自称李剑的人叙述了个人逝世的经过,并要回魂报复,报复的地址,正是富敏的学校。富民去洗手间,看到了一个贴在墙上的怪物正在向女寝迫临。富民跑回睡房,收音机里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态,这时,她的蚊帐被猛地摆开…… 五、隐情 一只手急忙捂住她的嘴,手掌既柔软,又温暖,绝不像是死人的,或许幽魂的。“别喊,当心惊扰他人!”手的主人说。 富敏惊魂甫定,听出那动态很耳熟,昂首一看,是一个女人。房间里很幽暗,但她仍是认出对方是同一个睡房的。“你,你,你是谁?”富敏问道。 “我是你室友,一床的,叫周丽。”说着,周丽在床边坐下,富敏这才注意到,周丽戴着耳机,手里也拿着袖珍半导体。 “吓死我了,你来干啥?”富敏剧烈喘息着,盗汗从脑门流下。 “我直说了吧,我方才发现你在听半导体,并且很慌张,我想,你不会也在听‘午夜怪谈’吧?”周丽说道。 “是啊。莫非,莫非你也常听吗?”富敏很惊讶地问。 “每到星期五都听——午夜怪谈节目只星期五有。从前,整个宿舍楼里只需一个女人能收听到。后来那女人得心脏病死了,就只需我能听到了。可方才俄然间收听不到了,我便理解,必定有其他女人代替了我的方位,而代替我的就是你。”周丽说。 “那么,你认为,节目里那些事,是真的吗?”富敏很敬服周丽的镇定,换了他人,听了那些惊骇故事,早吓坏了。 “当然是真的。但我如今没工夫跟你解说,我有人命关天的事求你协助。” “啥事?” “那个叫李剑的幽魂,如今在哪里?去找谁了?” “去找周敏了,半导体里这么说。” 周丽一把捉住富敏的手,“帮协助好欠好,咱们一同去正告她,行吗?” “为啥?” “周敏是我亲妹妹。” “正本这样啊。可,可咱们会不会有风险哪?”富敏踌躇着问道。 “风险吗,仍是会有的,过马路还风险哪,莫非咱们就不过马路了?” “可,可我惧怕……” “这就是风险了。你方才听广播,必定也听到李剑说,她是如何把糟蹋田鑫的。只需坚定信心,认准所看到的悉数都是假象,就算与幽魂面临面,也不会对你有危害。并且,有我在一旁协助,你绝不会有事的。咱们虽然没触摸过,但我晓得你很英勇,很有勇气,也很有爱心,不像表面上那么胆怯。正本不应费事你,大约我一个人去,但我听不到广播,不能把握事态发展,只需求你同去了。再说,周敏是一个好女孩,你也不期望她被幽魂糟蹋吧?” 面临周丽求肯的目光,富敏实在不狠心回绝。她只得点容许,周丽心花怒放,差一点要拥抱她。两人脱离帐篷,富敏没忘掉带着半导体,手拉手来到门口。富敏注意到房门翻开一道细缝,难怪总觉得阴风阵阵。她们来到走廊里,昏暗的过道中空无一人,田鑫不晓得哪里去了。一阵夜风吹过,吹凉了富敏的热心,她向周丽靠了靠,生怕离得太远,个人给幽魂操控。 “周敏在哪间睡房?”她与周丽咬着耳朵,只怕动态大一点,惊扰啥东西。 “就在四零五……” 刚说到这里,只见前面一间睡房的门渐渐翻开,无声无息地,在幽暗走廊里,显得格外新鲜。那间睡房正是四零五。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眸子里看出了惊惧,但周丽非常镇定,不像富敏,过于严峻,紧紧捉住了周丽的手。那扇门翻开后,一束淡绿色光晕射出来,在对面墙壁上投出晕影,一阵新鲜的轻笑从门里飘出。要不是有周丽在身边,富敏早就转身逃走了。 周丽悄然拍了拍富敏的手,以示鼓舞,然后拉着她,轻手轻脚地走曩昔。走到四零五门口,试探着探头往里一看,看到的现象令她们呆若木鸡。 六、纸牌游戏 跟其他睡房相同,四零五睡房有六张床,其间两张床的帐篷拉上,挡得结结实实的。别的四张床的帐篷给扯开,床上的被子杂乱地掀开,床的主我们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正在玩扑克。若光是这些,倒也没啥了不得,周丽她们也常常凑一同玩三打一,玩输了的喝凉水。但疑问是,四零五的场景太不正常了。 她们玩牌的桌子白森森的,跟骨头一个色彩,但这里的女人家庭并不殷实,绝用不起象牙桌子。桌上点着一根蜡烛。宿舍楼每天九点准时熄灯,熄灯后,管理员查完房,偷着点蜡玩很正常,但烛火居然泛着幽幽绿光,映得女我们气色发青。换了其他女孩,必定会给吓得躲墙角颤栗,女我们依然兴味盎然的玩牌,仅仅脸上如同有泪痕。周丽的双眼扫过那些女人,落到二床床铺上,一见帐篷摆开,被褥杂乱,神色一变,就要冲进入。富敏现已给睡房里现象惊呆了,一感到周丽要往里冲,急速捉住她。 “你,你干啥,看准了再说,先别激动,好吗?”富敏怕惊扰那些女人,说话动态很低。 “周敏是二床的,可如今她不在。”周敏急迫地说,动态相同很低。 “你等等。” 富敏抓起耳机,塞进耳朵里,掌管人的动态响起:“方才是前方记者陆幽发回的报导,如今他已伴随李剑进入睡房,广告往后,持续广播现场报导。你想具有实在的撞鬼体会吗,请订阅……” 富敏摘下耳机,瞪大双眼看着周丽。 “李剑现已进入了?”周丽试探着问。 富敏点了容许,“别,别着急,或许她们进的不是这一间睡房。” “说得轻盈,那又不是你的妹妹。”周丽一急,挣脱了富敏的手,冲了进入。 富敏不肯抛下室友,也不敢一个人呆在外面,只好跟在后边。周丽冲到二床前,掀开被子,底下没人,又往床底一看,相同没人。她在床上乱翻一气,翻到一张纸条,翻开看了一眼后,目光中显露难以置信神色。富敏扯了扯周丽,一指正在玩牌的女我们,她们玩得兴味盎然的,并未答理两人。也不晓得她们发没发觉两人进来。 “周敏是不是在那里?”富敏小声问。 周丽警惕地朝附近一看,“不在这里,快走。”她说,说话声很严峻。 她俩刚要往外走,就听到阴沉沉一阵笑声,是从桌子上宣布的,接着那张桌子个人挪到房间中心,挡住两人去路。周丽脸沉下来,而富敏高度严峻,呼吸变得短暂。由于富敏的确看清,那张桌子是个人动的,绝不是四个女人推的。周丽紧紧捉住她的手,往二床床头靠去。富敏不解地看了周丽一眼,后者低声说了一句。 “咱们落入圈套了,先照顾好个人,再找时机逃出去。” 富敏心里一凛,一边靠向周丽,一边死盯着那些女人。桌子上又传来一阵怪笑,但绝不是那些女人宣布的。烛光忽地变亮了,不再是影影绰绰的,但仍是泛着幽光。富敏认出,坐在南面的女人是高两届的沈燕。只见沈燕跟着笑声把牌一扔,欢喜地喝彩道:“我赢了!”嗓音尖细,跟清宫戏里的宦官嗓音差不多。 大约是烛光映的,沈燕的瞳仁是绿的,像猫相同透显露绿光,如何看如何觉得新鲜。坐在北面的女人很泄气,“我又输了。”她动态相同尖细。 说着,输牌的女人抄起一把刀——刀子一贯放桌子上——用力在脸上划了两下,顿时脸上皮肤绽放,鲜血流下。那女人疼得面孔直抽搐,牵强朝牌友们一笑,在烛光下,那笑脸格外狰狞。那女人夸耀地展现受伤的脸,标明个人没抵赖,然后伸出手洗牌。那双手也伤痕累累,创伤还很新鲜。刀子划脸时,富敏也一激灵,随后看看其他女人的脸,遽然间理解了,他人脸上其实也是刀伤,创伤的血还在流着,底子就不是泪痕! 她倒吸一口凉气,看了看周丽。或许周丽并没觉悟,横竖体现得很镇定,这叫富敏很敬服,也安心多了。那四个人仍在玩牌,也不论得擦擦脸上的血。其间一个抓起一张牌,看了一眼,大约牌欠好,眉头一皱,狠狠地卷了一下纸牌,随即哎哟一声,把纸牌扔出去,就像给烫着相同。那女人咯咯笑起来,“它咬我。”她拖长声调说,动态软绵绵的,贱兮兮的,跟民国时***女播音员的动态相仿。 其他女人也咯咯地傻笑,如同这有多可笑似的。周丽对她们失掉爱好,开端检查关得严严的窗子,其他摆开帐篷的床铺。她神态非常警惕,看上去啥都瞒不过她双眼。富敏依然盯着女我们,还在为所见到的现象震动。女我们又抓了一把牌,坐西面的那个看着手里的牌,满脸讨厌的神色,斗气把牌丢掉,“啥烂牌啊,不打了,交了。”她说。她说话咬音禁绝,相似港台腔。 其他几个女人站动身,“交了就别怪咱们了,呵呵呵。” 她们几个按住西面女人,沈燕拿起一张纸牌,那纸牌比通常的大一些,上面画着八怪七喇的人像,有些像算命的塔罗牌。沈燕把纸牌靠近西面女人的脸,只听一阵阴笑,纸牌上的人居然是活的!那人像猛地探出身体,上半身脱离纸牌,一口咬住那女人的脸,一阵骨头碎裂声,人像往后一缩,女孩的半边脸,连同一侧颧骨,全给咬了下来!人像缩回到纸牌上,但还在咀嚼。几秒钟后,咕噜一声,咽了下去,但人像并没彻底康复原样,仍是凸出一些来。 三个女人审察了西面女人一瞬间,满足地址容许,坐回原位。受伤的女人血肉含糊,疼的脸不断抽动,双眼里闪烁仇视的光辉,“接着玩啊,我还想捞本呢!”那女人一边洗牌,一边说,动态很粗,像男人。 富敏狠狠咬着嘴唇,才强忍住没叫作声来,连周丽都看呆了。周丽扯了扯富敏衣袖,“走,从速走,这里不能呆了。”她说。 她俩一边盯着女我们,以防她们有异动,一边向门口蹭,很快就蹭到六床床头。牌桌挡在睡房正中心,要想绕曩昔,除非从六床床头跨曩昔。六床帐篷低垂,很能够有人在睡觉。两人对视一眼,一同点了容许,过,就是班主任拦路,也照样跨曩昔,再呆下去,就是奥特曼来了,也照样精力受不了。 六床紧靠东面女人,那女人抓牌的手满是伤,右手无名指乃至折了,每碰一下,都疼得丝丝吸气。富敏的脚刚抬起,还没踩到六床的床边,六床的帐篷一抖,一颗脑袋闪电般弹出,一口咬住东面女人的手指!被咬的,正是受伤的无名指!咯的一声轻响,手指给咬断。那脑袋咯咯有声地咬嚼着,手指脆生生的,就像在吃胡萝卜,还很享用的姿态。富敏的腿立刻缩回来,看到那脑袋是个女人的,但脖子粗粗的,足有半米长,居然没有躯体,也没有下半身!这理解是长着人头的蟒蛇! 东面女人疼得身体一抖,另一只手用力一拍,拍在那脑袋上,那脑袋一边嚼着手指,一边泰然自若地缩回帐篷。周丽的脸也有些发白,开端踌躇,应不大约硬闯出去。这时,烛光变得更亮,简直赶上灯泡亮度,也照亮了富敏与周丽。四个女人如同听到动态,手里握着牌,半低着头,双眼往上翻,渐渐扭过头来,目光极端忧郁。她们目光落到她俩脸上,瞳仁里呈现俩人印象。女我们显露阴恶的笑脸。 “啊哈,有人来陪咱们玩牌了!” 说着,她们放下纸牌,一齐扑过来! 七、管理员之死 富敏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喊一声,猛地撞倒一位女人,又撞翻了桌子,拉着周丽,一口气冲出睡房。由于用力过猛,差点冲过头,撞到对面墙上。富敏手掌在墙上一按,借力转过身,一瞥之间,看见一个女人呆站在屋里。那女人躯干有个大洞,悉数内脏与肋骨都不见了。她正垂头呆呆地看着洞口,一副不信任的容貌。透过洞口,她的目光与富敏相遇。富敏看得出,女人非常失望。 周丽一把拉住富敏,“发啥呆?还不从速逃命?!” 两人不论悉数跑回睡房,咔嚓一声锁上房门。富敏一副魂不守舍的姿态,靠在个人床头。房间里石英钟仍指着十二点,表盘开端泛着绿光。“你如何了?”周丽问道。 “是我的错,对不对?我在那女人身上撞出一个大洞,她必定会给吓死的。这笔帐大约算到我头上,是不是?”富敏眼泪汪汪地说道。 “噢,就算你没撞她,”周丽当心翼翼地挑选词句,“她也会给糟蹋,我敢确保,就在方才,幽魂李剑跟咱们在同一间睡房里。她才不会放过她们呢。” “那我不论,”富敏简直喊作声,“横竖那女人是死在我手里,而不是幽魂手里,我,我必定要做点啥!” 说着,富敏拿起耳机戴上,里边是掌管人的动态:“采访完前方记者陆幽,如今,请李剑女士叙述她的历险阅历。” 周丽看着富敏的目光简直是欢喜的,如同在为她英勇起来而快乐。富敏持续往下听,耳机里边传来李剑平板的动态,“咱们好,我是李剑,如今又碰头了。我悉数都好,你们好吗?下面我讲一下个人的故事。午夜怪谈,幽魂个人的节目。 “这次我潜回公园路十五号,由于有了前次的经历,非常地顺畅。经过电台工作人员的协助,我晓得元凶周敏住在四零五。进入后,我发现,周敏不在睡房里,但有四个女人居然都是爪牙。这叫啥来着?法网难逃,疏而不漏吧?横竖我把握了周敏意向,决计先拾掇这几个。她们四个都处于深度睡觉状况,再加上归于灵敏体质,极简略遭到操控,我只悄然一推,在她们大脑波段上这么一推,便都催眠了。 “剩余的事都没用咱们干预。这些女人不谋而合坐起来,开端像平常相同玩牌,并且以用刀划伤做赏罚。方才记者陆幽说过,他没想到女我们会如此残暴;其实在鼓舞我跳楼时,她们赋性中的凶暴便暴露无遗,如今不过是会集迸发算了。用不了多久,她们会同室操戈而死,一个都跑不掉!记者陆幽现已把悉数进程录制下来,有爱好的观众可经过邮购采办。” 掌管人的动态:“记者陆幽说,你们傍观她们自掘坟墓时,从前遭到过打扰,有这回事吗?” “的确有。其时有两个认识体,就是两个活人闯了进来。我观察到她俩的认识,发觉一个很惧怕,另一个很镇定,并且如同跟咱们节目有联系。不会是你们电台的走运观众吧?抽到了走运签,到现场观看真人秀节目吧?” “当然不是。咱们这节目没有真人秀。必定是意外。你们没对她们采纳举动吧?咱们严厉约束无故损坏活人日子,除非严峻影响咱们节目录制。” “她们的确影响了节目,但我没对她们采纳过火举动,仅仅在她们潜认识中种下祸根,一旦处于睡觉状况,就会迸发,除非事前找到解决方法。但思考到她们或许会收听本节目,解决方法我不能说。” “按规则,你还有一次时机,计划如何使用最终的时机?跟听众们讲一讲好吗?” “这回当然是找周敏,我如今晓得她在自习室。这次我绝不能放过她!” 富敏渐渐放下耳机,走到窗户前,摆开窗布,对面教诲楼有一扇窗子亮着灯,正是自习室方位。“她这回是不是要对周敏下手了?”周丽跟在后边,急迫地问道。 “莫非,莫非方才周敏没在睡房里?”富敏不解地问。 “没在。这是周敏留给我的纸条。”说着,周丽递过一张纸条来,是方才在四零五二床床上捡到的。上面写着:我到自习室学习去了。署名:周敏。 “她如今还没回来?”富敏很惊讶。 “幸亏没回来,不然必定早就遇难了。”周丽说。 “好吧,咱们走。” “干啥去?” “去救她。” 周丽看着富敏,“她是我的妹妹,所以我无论如何都得去,你没必要冒险。方才之所以要你跟着,是由于我想经过广播节目,把握幽魂的行迹,如今没这个必要了,况且我不想你出事,不然我过意不去。” 富敏悲伤地摇摇头。“晚了,要是方才我能够不去,但如今我犯了过错,得想方法拯救,最佳的方法就是救回周敏。” “可咱们还不晓得如何去救。” “届时看风使舵吧,横竖咱们晓得幽魂糟蹋人的机制。” 周丽点容许,两人拉着手,走出睡房,走廊里一如平常,四零五房门紧锁,与其他睡房相同。富敏不敢去看,箭步走到楼梯口,周丽俄然停下,神色很着急,小声地说,“糟了,我方才如何没想到呢?” “如何回事?” “我才记起,一楼二楼的窗户外面都加了铁丝网,底子出不去,而自习室在教诲楼里,出不了宿舍楼,咱们如何去帮周敏?” 富敏很新鲜,“好好的,为啥要加铁丝网?那不成了监狱了?” “传闻,前年有个男生从女寝宿舍楼掉了下去,当场摔死,学校为了避免再次出事,就加了铁丝网。” “男生到女寝干啥?” “谁晓得呢?或许是**,或许是来偷会女友,给发现了,横竖是摔死了。” “嗯,我记住二楼卫生间没有铁丝网,但窗户是关死的。不过有块玻璃破了,能够钻出去。就怕,就怕摔坏了。” “咱们先到一楼看看,或许大门没锁严,能撬开锁头。” 两人很快来到一楼,还没到大门口,便听到一阵喧哗,起先她俩还认为管理员在看电视,后来一想,午夜时分大约不会还有电视节目。老远的便看见收发室里有灯亮着,就像有人在开派对。富敏不信任地盯着门口,只想溜到门前。周丽拉住她,在她耳边小声说:“咱们到收发室门口看看,或许能找到人协助,就是要到钥匙也行。” 富敏点容许,她们悄然溜曩昔,发觉收发室的门翻开一道缝,往里一看,里边灯光璀璨的,居然有许多人,众说纷纭地在发问,恰似在围着一个人采访,还有闪光灯不断地闪。富敏惊讶地看着,眉毛高高地扬起。她看了看周丽,周丽摇摇头,意思是也不理解到底是如何回事。 两人正不知该不应进入,人群遽然往后一退,不当心撞开了门,门忽地翻开,沉重地撞到墙上,富敏的心脏差点吓破,由于门上挂着一具尸身,就像挂着一件风衣,而那尸身居然是管理员! 八、谁是幽魂 管理员的膀子钉着两根长钉,给稳稳钉在门上,第三根长钉钉在脑门,她两眼翻白挂在上面,脸上肌肉松懈,就像在做鬼脸。富敏握着周丽的手,不自觉地在用力,弄得周丽轻哼一声。富敏急忙松开手。屋里的人群向两头散开,显露围住的人,那人竟是一贯阴沉的教训主任。他紧紧拽着一个女人的长发,女人双眼紧锁,面色死白,身体软绵绵的,半躺在地上,听凭他拖拽,一声也不吭,也不知是死了仍是昏曩昔。教训主任虽然体魄很棒,拖着那女人仍是很吃力,有时给拽得杂乱无章的。 “女亲宿舍习尚不正,熄灯之后,还到自习室学习,管理员一贯渎职,居然怂恿住宿学生,再不严加质问,还会得了?为了打造安康杰出学习环境,有必要严惩!没啥大不了的!”教训主任一边大声说,一边想把女人硬拖出去。 那些人还在把话筒伸曩昔,一边向教训主任发问。周丽呆呆地看着那女人,只吐出两个字:“周敏!” 正本那是周敏,不知如何会给教训主任发现,给从自习室硬拖回来,拖累管理员给活活钉死。富敏再也按耐不住,冲上前去,指着教训主任叫道:“你还有人道没有?干嘛这么反常?你是如何当教师的?” 富敏越说越生气,举起手里的半导体就要砸。看见半导体,教训主任眼中闪过一阵慌张,“停手!”他叫道。 富敏给镇住,半导体没砸下去。教训主任上下审察一下富敏,脸上显露笑脸,笑得很阴恶。他对身旁那些人一指富敏,“你们不是要采访吗,采访她就行了。” 富敏转身面临那些人,冲着他们大声疾呼道:“你们是教诲系统的报纸吗?那就采访我吧。你们亲眼看到了无良校方如何糟蹋学生的了,我期望你们凭着良知,把所见的悉数记录下来……” 刚说到这里,富敏一瞬间停住,她这时才注意到那些人的耳朵。他们的耳朵非常长,向上竖起,顶端与头顶相齐,并且耳朵很宽,像芭蕉的叶子。耳朵末端尖尖的,毛烘烘的,是浅灰色的,还宣布牲畜相同的腥臊气。他们的脑袋光光的,头顶也很尖,就像是子弹头。他们的双眼是明黄色的,瞳孔是竖着的,在强光下渐渐合拢。此刻,他们一边不解地看着富敏,一边搔着长长的耳朵。 富敏的心开端发凉,撤退了一步,颤声问道:“你们,你们不是教诲口的报纸?” “当然不是。”教训主任阴阴地一笑,“他们是午夜怪谈节目采访团。” 富敏简直惊叫出来,转身就跑。教训主任空着的手一把捉住她衣襟下摆,富敏用力一挣,挣脱了。可才跑出几步,那些人就像受了影响,俄然觉悟了通常,飞速从她身边窜过,转眼间包围了富敏。富敏绝不敢让她们挨近个人,她一边叫喊着,一边用半导体砸。他们如同很惧怕给砸到,连连撤退,扩出一个圈子来。 “别过来!”她举着半导体,叫道。 “有话好好说,没人想把你如何地。”教训主任很严峻,说。 “李剑在哪里,叫她出来答话!” 教训主任又显露那种可憎地笑脸,古里古怪地说,“她不会出来见你的,你永久看不到她。” 富敏刚要答话,周丽的动态响起:“快来救我!” 只见周丽给七八个含糊的影子扯住,朝好几个方向拉扯,每扯一下,周丽的身形便变含糊了。“铺开她!”富敏叫道。 “咱们为啥听你的?”教训主任动态阴沉地说。 “你们有纪律,不得无故损伤活人。” “可你们搅扰咱们制造节目了。” “周丽,我,我如何救你?” “把半导体给他们。” “他们为啥要这个?” “你的半导体能收听到他们节目,令他们有所忌惮,所以他们想得到。” “我把半导体给你们,你们能确保不损伤咱们吗?” “你说呢?”教训主任显露牙齿,笑得很是凶暴。 “周丽,我不能给他们。” “莫非你能狠心眼睁睁地看着我给糟蹋?” 富敏惊讶地看着她,“你真的想要?” “人命关天,怎能开打趣?快给咱们吧。”周丽央求道。 富敏渐渐垂下手,“我理解了。” “理解了就好,快给我。” “就由于理解了,我才不能给你。” “为啥?” “由于你不是周丽。” “那我是谁?” “你就是李剑!就是那幽魂!” 九、周丽的话 其他人都呆住了,松开了周丽。周丽歪着头,流里流气看着富敏,笑了,“你如何晓得的?” “很简略,由于李剑不是女人的姓名,而是男生的,所以掌管人才问你,如何称号你,今后但凡说到你,总称号你为李剑女士。分明在误导听众你是女人。再说,你谈到个人自杀时,漏洞百出,往后镇定一想,就能猜到,显着是编的。看人自杀时起哄的,脚踢尸身的,只能是男生,不会是女人,由于女人不敢。况且你只找女人报仇,而不是那所谓的男友。再说上一年咱们入学时,底子没听过有女人坠楼的。 “已然被逼自杀是假的,报仇就还有原因。我想,你必定是那个男生,就是坠楼身亡的,促进校方因而安上了铁丝网。田鑫与另四个女人很能够与你坠楼有关,所以你找她们报仇,并将她们糟蹋。” “最初潜入睡房幽会女友时,就是她们告密,我才给管理员发觉,慌不择路下才坠楼的。我不是周丽,你是如何猜出的?”李剑说。 “我记住你出如今我床头之前,曾有敲门声。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深夜鬼叫门。但鬼叫门时,不能应声,不然鬼就得到容许进来了。而真实的周丽在睡梦中应声了,你便潜入。你说用我是由于我有半导体,能够收听到节目。这话很对,你就是经过我的半导体接纳的电波,才进出睡房的。不过,你的话漏洞许多。你说个人听不到电台,说话中却泄露了,标明你晓得电台内容。 “至于四零五,要么底子就没有叫周敏的,要么周敏就是四个女人之一。由于周敏的床没有人,可空着的的床铺的主人都在玩牌。再说,周敏不会三更深夜去自习室,她底子出不了睡房,况且那时她还没遭到幽魂操控。即便能出去,她也不会留纸条,由于她不会预知姐姐来找她。也就是说你是假的,而教训主任说,我永久见不到李剑,那就是说,李剑以他人面貌呈现,那只能是你了。这些只需镇定想一想,就会理解。” “你很聪明啊,死了怪惋惜的。”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啥要半导体。” “不能。从速给我!” “你想要?好,给你。” 富敏手一松,半导体落向水泥地,而地上急速降低,转眼之间降下几十米,正本她们此刻站在楼顶。李剑一声尖叫,目睹着半导体摔得破坏,她也化作一团青烟,散掉了。 十、结尾 其他人,包含教训主任与管理员都醒过来,那些怪人康复原样,正本竟是教师们。咱们都不晓得为啥在这里,但都赞同不张扬出去。下了楼,回到了睡房,看见石英钟指向一点钟,富敏非常欣喜。她模糊还感到不安,总觉得李剑行漏洞太多,有些不正常。但不久就熟睡了,做了个甜甜的梦。 一床的周丽却还醒着,她悄然拨通手机,“是午夜怪谈节目吗?我是李剑,就是前年午夜收听你们节目,被吓得心脏病复发而死的那个女人,剩余精力一贯给锁在电波里,不能托生,除非打碎一台正收听你们节目的半导体。你们不是容许让我借体还魂吗?如今我如愿以偿了。我要说的是,谢谢你们的协助,今后再做节目,虽然找我好了。 她顿了顿,“比方,协助前年在师专坠楼身亡的男生回学校报复?” 章节目录 第9章声控灯 > 奇怪的室友 午夜,我蹑手蹑脚地推开宿舍的大门,在小心翼翼地走过了宿管的窗户后,立马一个闪身向楼梯跑去。站在楼梯上,我揉了揉自己困乏的双眼,在网吧奋斗了大半夜,我迫切地想回到寝室睡上一觉。 随着我走路所发出的轻微声响,楼道中的灯也随之亮了起来。我看着头顶的灯光,不得不赞叹声控灯的好处。就在我站在楼梯口处准备回到自己寝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快走!” 我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同寝室杨明的声音,不过这大半夜他干什么呢? 我顺墙边向寝室看去,却发现寝室那边的灯光没有因为杨明所发出的声响亮起来。在月光的帮助下,才得以看到那边的身影。 我看着从另外一个楼梯口下去的杨明,还没有等着我站出来,寝室之中另外一个身影缓缓地走了出来。 是同寝室的郭贺,不过郭贺佝偻着身体,双手抱臂在胸前,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身子,如同机械一般缓缓行走。随着月光从窗户处洒下,我惊恐地发现,一团黑影正骑在郭贺的影子上。 我看着郭贺影子上的黑影顿时感觉心跳加速,惊悚无比。那团黑影是什么?郭贺这是被鬼缠住了么?我看着跟着杨明向下方走去的郭贺,头脑一片混乱。 还没有等到我有什么反应,寝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我连忙缩回墙边看去,这次是寝室中的张成。张成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在发现外面没有人后轻手轻脚地跟着郭贺跑了下去。 我看着大晚上室友们一个又一个地向外面跑去,心跳得飞快,郭贺影子上的黑影令我毛骨悚然。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我忽然想到,前几日张成曾神神秘秘地对我说过:“声控灯的另外一个读法叫做‘生控灯’,意思很简单,也就是说只有活人发出的声响才会使灯亮起来,死人是叫不亮灯光的。” 想到这儿,我回想起来刚刚杨明曾说过话,但是灯却没有亮起来。冷汗瞬间从我的脑门儿上流了下来。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杨明、杨明不是人? 我摇了摇头安慰自己,这不可能,和自己一起生活的室友怎么可能不是人呢?一定有什么问题,对了!一定是走廊中的灯坏掉了。 想到这儿,我心中平稳了许多,抬头看向头顶的灯,伸出手拍了一下。随着这一下不大的响声,头顶的灯一下亮了起来。 我站在灯光下,顿时感觉两条腿在不断打颤。灯没有坏,如果张成说的是真的的话,那杨明真的已经不是人了?我从窗户看着楼下不远处的三个人:杨明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佝偻着身体的郭贺,最后还跟着一个小心翼翼的张成。 窃阳偷生 我压下心中的恐惧闭上眼睛想了一下,决定还是要追上去看看,因为我依稀觉得这之中隐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 天空上的云朵不断遮掩着月光,使整片大地忽明忽暗,略显惊悚。 我紧紧地跟着张成,很快一行人便出了校门,向一个方向走去。在走了一段时间后,杨明和郭贺站在一处极为偏僻的十字路口中央停了下来。 郭贺缓缓地跪在十字路口,而杨明站在郭贺面前不知在做些什么。 与此同时,张成也藏在十字路口边不远处的绿化带后。我想了一下决定先去找张成会和,因为我总感觉张成应该知道些什么。 当张成趴在绿化带边猫着腰看着杨明、郭贺两人时,我悄悄地从背后捂住张成的嘴巴低声道:“张成,是我!” 当张成看到我后,身体松懈了下来低声问道:“陈阳,你怎么在这里?” 我松开手也压低声音说道:“我上完网准备回寝室睡觉,可是在走廊里我看到你们一个一个向外面跑去,并且郭贺的影子上好像缠着一个巨大的黑影,这是怎么回事?” 张成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被你发现了,其实杨明已经死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失声道:“杨明已经死了?为什么会这样?” 张成说道:“其实你在郭贺影子上看到的黑影正是杨明的鬼魂,就是杨明控制郭贺来到这里的。” 我还没有来得及再问些什么,张成突然“嘘”了一声指向十字路口说道:“开始了!” 我马上猫腰向十字路口看去,只看到路边的灯光下,杨明将手按在郭贺的脸上。与此同时郭贺地上的影子如同水纹一样开始缓缓波动,渐渐向杨明身上游荡而去。而郭贺的身体开始不断颤抖,脸色越来越白,很快整个人便瘫软在地上,影子变得无比稀薄。杨明无比满意地看着脚下的影子,扬长而去。 我看到这惊悚的一幕,结结巴巴地说道:“杨、杨明它在做什么?” 古怪的笑声在身后响起:“因为杨明在吸收郭贺的阳气,然后让郭贺作为它的替死鬼,这样杨明才能够在阳间存活啊。” 我听着身后突然变得无比古怪声音,顿时感觉浑身的汗毛都奓起来,难道张成也不是人?我猛然扭过头,却发现身后早已没了张成的身影,只有一棵小树在微风下“哗哗”作响。 我看着四周空旷的环境,而张成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我感觉浑身都因为恐惧变得僵硬起来,总感觉四周好像隐藏着什么。 纸灵车 我低声喊了张成两声,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惊恐万分的我看了看远处倒在地上的郭贺,决定先将郭贺背回学校,这个鬼地方自己真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就在我要去背郭贺起来时,马路上的路灯一下子全部灭掉了,四周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我顿时愣在原地,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要跳出来了!马路远处,一辆纸做的白色灵车慢慢向这边飘来。 我感觉自己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能力,浑身直冒冷汗,本能地蹲了下来,从边上的树丛中向郭贺那边看去。 只看到纸灵车慢慢停在郭贺身边,车门打开,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下来了。只见郭贺突然不知被什么东西抬了起来,然后一点儿一点儿被推入纸灵车,随后纸灵车的门关上,缓缓消失在马路上。 我看着飘走的灵车,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飞似的向学校跑去。 等我跑到学校时,天边已经吐出一丝曙光。当我急急忙忙跑回寝室时,发现张成正坐在床上,满脸焦虑。 我顿时火了,上去一把抓住张成的衣服开口道:“张成,没想到你居然抛下我自己跑了!” 张成看到我回来后,脸上的焦虑少了几分,开口道:“没有,我一直在你身边,当我感觉到有危险想喊你离开时,不知道为什么你却看不到我,甚至连声音都听不到。迫不得已我只好一个人先回来了。” 我听着张成的话,不知道是否该相信他。就在我左右犹豫间,我突然看到在上铺睡觉的孙宇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我皱了皱眉头,决定还是不要再把无关紧要的人牵连进来。 张成看到我犹豫的模样,开口道:“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是事实确实如此,现在杨明不见了,我必须要去找到它。”说完便推门出去了。 我看着推门而出的张成,头脑有些混乱。回想到昨天晚上的那辆纸灵车,恐怕郭贺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这时,孙宇看着我开口道:“陈阳,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想牵扯到孙宇,转移话题道:“没什么事。对了!你不是去学驾照了么,怎么还在睡觉?” 孙宇飘忽的声音传了过来:“陈阳你还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回过头,看到孙宇已经坐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孙宇道:“其实杨明已经死了对么?现在在寝室中生活的是杨明的鬼魂!” 十字路口的车祸 我愣住了,看着孙宇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孙宇立马从枕头下抽出一沓报纸扔给我,说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就是在我驾校附近发生地。并且和杨明一同死去的还有张成!” 我顿时大吃一惊,张,张成也死掉了?我连忙低头看着怀中的报纸,硕大的字顶置在报纸最上方《南郊十字路口处,一新人驾车撞倒两人,当场全部遇难》。 我的心突然乱了起来,根本看不下去这篇文章,只记住了一辆不成样子的汽车和几张打着马赛克的照片。 虽然看不清,但由于是身边最近的人,我一眼就看到被撞死的那两个人正是张成和杨明。 我现在的大脑完全转不过来圈,回想到张成做的种种,我实在不敢相信它已经死了。 孙宇苦笑着对我说道:“你说我还敢去驾校么?” 我摇着头说道:“这不对!如果张成真的死了的话,那它为什么还会这么做?”说着我便将所有的事都复述了一遍。 孙宇听完后沉默了一下说道:“因为张成变成鬼魂后,还以为自己活着!但是它的潜意识中知道杨明已经死了,所以它是在以为自己是人的前提下在提防着杨明!” 我开口道:“这不是挺好的么?” 孙宇冷笑一声道:“好?张成已经死了,它是不可以存在阳间的。它不是说过么,杨明在窃阳偷生,找替死鬼。昨天晚上它莫名地消失怕就是它已经快无法在阳间继续逗留了。所以它一定也会窃阳偷生,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我实在不能相。孙宇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张成跟你说的有一样确实是对的,那就是死人是叫不亮声控灯,不信你可以试试。” 我瘫坐到床上,喃喃道:“那你这么说岂不是张成一定会杀人?” 孙宇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等它明白过来自己已经死了之后,那它一定会动手杀掉你的。” 我用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实在不敢相信这一切,喃喃道:“那我该怎么办,难道我要退学以求保住自己一命么?” 孙宇沉默了一下说道:“就算你不退学,其实也能够保住一命的。虽然这个方法看似无比危险,但也是最安全的。” 我马上抬头问道:“什么办法?” 孙宇开口道:“万物皆有规矩可,它们这种窃阳偷生,并将活人害死以做替死鬼是不会被允许的。所以你只需要将它们窃阳偷生的事情报给阴差,那自然而然会有阴差回来捉它们。” 我愣了一下开口问道:“阴差?那我该怎么找到阴差呢?” 孙宇笑了一声说道:“你最后不是看到一辆纸灵车将郭贺拖走了么?如果没错的话,那辆纸灵车就是阴差。而你要做的就是去找到这辆纸灵车,把这件事告诉它。” 求生告阴 转眼间到了第二天午夜,我拿着两支蜡烛摆在马路正中央,点燃后从怀中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有用朱砂画的诡异符号,是招魂符。 我吞了一口唾沫心跳得飞快,昨天纸灵车将郭贺拖走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我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飞快地在手指上咬了一口将鲜血滴在招魂符上,然后放在蜡烛上点燃。 随着符纸慢慢燃烧殆尽,我静静地等待着纸灵车的到来。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我的脚下在不断地涌出鲜红的血液。我惊悚地看着地上的这摊血液,刚要从这摊血液处闪开,一只扭曲的手突然从这摊血液中一下抓住了我的脚踝,我顿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我回身看着抓住我的脚踝即将爬出的身影,突然明白,既然招魂符能够招来纸灵车,那岂不是也能招来其它的孤魂野鬼?我左右看去,发现无数黑影向这边聚集过来。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难不成我就要这么死在这了?就在我不断挣扎想要从那只血手中挣脱出来时,头顶的路灯突然灭了,看着陷入黑暗的四周,我突然感觉到脚踝上的血手还有四周的黑影都消失不见,远处纸灵车正在慢慢向这边飘来。 我仿佛从鬼门关中走了一遭,连忙站起身,双手从怀中抽出一张写有这件事情来龙去脉的纸。我毕恭毕敬地将纸举在前面,等到纸灵车停在我面前后,我压着恐惧战战兢兢地说道:“现在有鬼在窃阳偷生,害我室友。” 只见纸灵车的门被打开,我手中的白纸莫名其妙地飘了起来。我的心跳得飞快,看着飘在半空中的白纸,我低着头向灵车内看去。昨天郭贺被拖走,我很想知道郭贺是否还在车内。 可是我很快便失望了,空荡荡的纸灵车内什么都没有。看着还悬浮在半空中的白纸,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还有一人我并不能判断他是人是鬼。” 忽然一阵阴风刮过,月光下,阵阵黑烟将白纸包裹起来,一个个猩红的字出现在白纸上:再见它们,捏碎此物。 随着文字结束,一节骨头掉落在地,纸灵车消失不见。 纸灵车离开后,路边的灯光也再次亮了起来。我颤颤巍巍地拿起地上的骨头,急忙向学校跑去。 我看着手中的骨头,心里有了几分底气。 等我跑到寝室时,却发现张成正在寝室之中呵斥着什么人。我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门外的声控灯,果然没有因为张成喊的声音亮起来。张成也死了。 我心中无比苦涩,郭贺已经被杨明所害死,但是我不能再连自己都不救。我摸了摸口袋中的骨头,推开门向寝室内走去。 当我推门而进时,看到杨明就在寝室内,而张成正在不停地呵斥着杨明。我走进来之后,张成惊奇地看着我说道:“陈阳你怎么回来了?你快走,杨明已经是鬼了,这里太不安全!” 我看着还在“假惺惺”关切着我的张成和一旁用奇怪眼神看着自己的杨明,冷声说道:“张成,你还想伪装到什么时候?你已经死了!” 事件真相 张成愣住了,看着我开口道:“陈阳,你不要开玩笑好么?我好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死?” 我看着还在糊涂的张成,接着说道:“那你说你自己还没有死,请问你在四天前去干什么了?又都经历了什么?” 张成喃喃道:“四天前,四天前,啊!”张成双眼迷离、抱着头突然开始痛苦地呻吟着。 杨明看着痛苦呻吟的张成,摇了摇头,说道:“自己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一直骗自己呢?”说完狰狞地看着我说:“不过陈阳真的很谢谢你,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让它窃你的阳吧!” 我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既然已经死了,那就应该去你们该去的地方,而不是再出来害人!” 杨明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张成缓缓地站了起来,满脸鲜血,直勾勾地看着我说道:“陈阳,是你害死我的,你一定要死!” 我看着向我逼近的两个鬼,取出那块骨头,杨明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尖声道:“陈阳你干什么?” 我看着变得无比惊恐的杨明,冷声道:“虽然你们可能死得无比冤屈,但是这和我们毫无关系,可你还是害死了郭贺。所以我一定要除掉你们!”说着我狠狠地捏碎了骨头。 杨明惊恐地向外面跑去,惊叫道:“不!我没有杀掉郭……”还没有等到杨明说完,一辆白色的纸灵车出现在寝室内,车门大开,巨大的吸力袭向杨明和张成。 只见张成转眼间被吸进车内,而杨明死死地拽住寝室的门,嘶吼道:“我真的没有杀掉郭贺!” 我看着一点点儿被吸收的杨明,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想着撒谎,我可亲眼看到郭贺是被你害死的!” 随着杨明被吸到车内,纸灵车也随之消失不见。 当一切风平浪静下来,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气……总算结束了,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让我疲惫不已。 就在我刚要站起来的时候,一阵轻飘飘的声音从杨明床下传出:“陈阳,陈阳!” 我听到这声音,感觉全身的汗毛都奓开了。我一点点儿扭头向杨明的床上看去!一只苍白的手伸了出来,那个有气无力的声音还在杨明床下叫着:“陈阳,快救我出来!救我!” 我从地上拾起已经被我捏碎的骨头,祈祷它还能再有用一次,用颤抖的声音问:“你是谁?” 短暂的沉默后,无比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是郭贺啊,快救我起来!” 郭贺?我头发都竖起来了,后退到床上大声道:“郭贺,既然你已经死了,那就去你该去的地方,不要来害人了!” 虚弱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才死了!我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死?” 在我确认后,连忙过去,看到郭贺被一条巨大的铁链拴住脖子牢牢地绑在床下,我无比气愤地道:“郭贺你怎么会被拴在这里,是杨明干的么?”我十分恼火,感觉不给杨明它们惩罚真是对不住它们。 郭贺虚弱地说:“不是杨明,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在南郊的墓地,吓得我连滚带爬地跑起来,当时寝室中只有孙宇一个人在寝室,我就是被它打晕绑在床下的。 我脸色”刷“一骗我?那这……” 寝室的门被打开,孙宇脸上挂着诡异的笑意看着寝室中的我们,拍着巴掌说道:“陈阳,真是谢谢你了。” 没有结束 我看着外面依旧漆黑的一片,听着孙宇清脆的掌声心里“咯噔”一下,指着孙宇说:“原来你也……” 还没等到我说完,孙宇冷笑着说道:“你明白了么?其实我也死了。是和张成它们一起死的,报纸上面的那个新人司机就是我啊!” 我瘫坐在地上,失声道:“原来这一切你都是你骗我的!” 孙宇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唯独没有说我其实也死掉了。从一开始的窃阳偷生,到之后的报纸,这一切一切都是真的。” 我听到这一切,完全不敢相信,开口问道:“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害张成和杨明。” 孙宇继续说道:“因为死的是我们三个人啊,而寝室之中只剩两个人了,所以注定有一个会烟消云散。而张成和杨明是让我撞死的,那最后注定消失的是我。但是我不想死,所以我一定要想方设法除掉它们。不过这一切都要谢谢你陈阳。”あ鬼あ大あ爷 我看着缓缓向我逼近的孙宇,冷冷地说道:“你真的以为你能成功么?”说着我缓缓地举起手中被我捏得无比碎的骨渣。 孙宇冷笑一声,脸上开始缓缓淌血,冷冷地说:“你已经捏碎过一次了,还指望着能再把纸灵车叫来第二次么?” 我面色平淡地说:“那可不一定,我跟纸灵车说过还有一个我不能判断是人是鬼,现在判断出来,纸灵车当然会到。”说着我努了努嘴,白色的纸灵车正飘在门口。 只见孙宇最后嘶吼道:“不!” 我看着被扯走的孙宇,整个身子完全瘫软下来。心中百感交集,最后能将孙宇发现并消灭,纯属是因为在十字路口的那道招魂符里我看到了孙宇的身影,并联想到报纸的标题,所以才跟纸灵车说的第二句话。 我强压着疲惫,将被绑在床下的郭贺救了出来,两个人各自躺在床上。 虚弱无比的郭贺了解了整个事情后,感慨道:“万万没有想到整个寝室之中除了你我以外全部都死了,最后还差点儿带上你。” 我笑了笑说道:“不过这一切都还好,至少它们都离开了不是么?” 郭贺吧唧吧唧嘴说道:“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才能判断出来对方是人是鬼。” 我回想到这两天发生的种种,也教会我了很多,我从寝室门上的窗户向走廊看去,说道:“那我就教你一手吧,如果你看到声控灯下有人不论怎么发出声响灯都不会亮的话,那你就跑得远远的。因为它就绝对不是人!” “是么?我试试!”只见郭贺兴致勃勃地大吼起来。 我也挂着笑容看着门外过道的声控灯,随着时间一点点儿过去,郭贺的声音甚至让隔壁寝室的人开始痛骂起来。而我却感觉到身子变得越来越冷,门外的灯光依旧没有亮起。“ 我愣愣地一点点儿抬头向郭贺看去,却发现郭贺早就已经站在我的床前。郭贺苍白的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开口道:”陈阳,其实我早就在南郊墓地被吓死了,所以现在你懂了么? 章节目录 第10章和鬼玩了一夜的游戏 > 周末,小芹和几个朋友闲着无聊,决定再晚上的时候玩大家都熟知的见鬼游戏---拍肩膀。 这个游戏是4个人在夜半时分,身处在黑暗的长方形房间,依次顺时针或逆时针的走向下一角落拍那个人的肩膀,被拍肩膀的人就走下下一角落重复这个动作。当走到没人的角落就要咳嗽一声,然后继续走到下一个角落拍别人的肩膀。当你发现咳嗽声没有的时候,就代表鬼已经出现了。 晚上,参加游戏的人分别是小芹,雨欣,子俊和王晨。游戏的地点早在白天就选好了,现在他们分别站在4个角落,准备开始游戏。游戏开始,先走的人是雨欣,清脆的高跟鞋声在黑夜里特别刺耳,仿佛在告诉大家,游戏开始了就不能停。 雨欣拍的人是小芹,接着是子俊,然后是王晨。王晨走到没人的角落,咳嗽了一声,又走到雨欣背后,拍了拍她。大家就这样走了6、7圈,好像一直都很正常。之后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大家虽然有点昏昏欲睡了,却突然都意识到,咳嗽声已经停止好久了。“怎么回事,为什么没人咳嗽了?”王晨原本走着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警觉的问到。大家这时也觉得不对劲了,照理来说大家又走了3、4圈,可怎么一声咳嗽声都没听到了。他们连忙聚在一起,打开手电筒,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多了一个人。小芹,雨欣,子俊,王晨,这个人是…手电筒突然照到了一个陌生男子。大家先是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好像装了弹簧一样往后退了几步,手电筒全部照向了中间。在他们的中间,突然多了一个人,正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4人都发现,这个人是透明的,手电筒射出的光竟然可以穿透他的身体。“你们怎么了,不是要和我玩游戏吗?我觉得很好玩啊,你们怎么停下来了?” 男子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挠着脑袋,不知所措的看着他。“那个…请问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子俊鼓起勇气问到。“我是…对啊,我是谁啊,我怎么会在这里,你知道吗?”正说着,他突然闪到子俊面前,拼命摇动子俊,不断重复着“我是谁”三个字,好像他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在场的另外3人都呆呆的看着他的动作,也不敢上前阻止。 光既然能穿过这个男子的身体,他一定不是人。基于保护自己的想法,大家只敢站在原地,甚至有往门口走的趋势。发现他们意图的男子立刻又抓住了小芹,重复着同样的问题,表情越发的急躁,抓住小芹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小芹疼得受不了,大声的叫了起来。 两个男生立刻上前拉开男子,带着小芹和雨欣夺门而出。雨欣因为穿高跟鞋的缘故,不小心把脚扭伤了,大家因此都停了下来。子俊将她背起来,大家就又继续往楼下冲。跑了好几层楼后,他们就停住了。因为怎么跑,他们都在3楼,就是下不去。 往上一看,刚才那个男子正站在楼上,表情又恢复了茫然的样子,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是不是遇上鬼打墙了?”王晨定了定心神,害怕的说到。 那个看起来应该是鬼的男子见他们不跑了,慢慢的下楼走到他们面前:“你们为什么不玩游戏了啊,刚才我们不是都玩得很开心的吗,我们继续玩好不好?”他说话虽然是一脸诚恳的样子,可毕竟是鬼,所以大家都不敢说话。 月光透过他的身体照在地上,越发增添了楼梯间的恐怖气氛。“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啊,是不是不喜欢我,你们为什么不喜欢我?”男子很是难过的低着头,竟低声啜泣,4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他们不是讨厌他,而是害怕,害怕这个鬼站在自己面前,还不知道要干什么。“我知道了,你们是嫌我丑,不喜欢我是吗?那这样呢?”男子话音刚落,头就瞬间掉到了地上,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们:“我现在没有头了,你们是不是就不会觉得我丑了,会继续和我玩游戏啊?”男子天真无邪的样子,却是最让他们害怕的。 大家尖叫着再次头也不回的往楼下跑,可无论是往上还是往下跑,他们都会遇到已经没有了头的男子,正站在楼梯上看着他们。无奈之下,王晨叫住众人,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麻绳,固定好后抛下了楼。“我们沿着这条绳子爬下去,下去后立刻到20米外的凉亭集合。”说完就先让子俊下楼,好在凉亭接应他们。子俊二话不说,立刻就爬了下去。可大家等了好久,都没有看到子俊跑向凉亭的身影,正在纳闷中,背后竟听到了子俊微弱的呻吟声。大家往后一看,竟然看到那个男子抱着全身是血的子俊,站在他们后面。 “他先跑了,不顾朋友,是个坏蛋,所以我帮你们教训他了。”说着指了指子俊脖子上的刀伤,子俊已经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3人看到这一切,都惊讶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这时男子又说:“我们玩游戏吧,就玩刚才那个拍肩膀的游戏,子俊也会跟我们一起哦。”说着就把子俊扔到地上,可他旁边,竟还站着一个子俊,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这下,雨欣率先受不了了,大叫着就要跑,另外2人抓也抓不住,却看到男子突然闪到她的面前。“你不乖哦,怎么可以中途落跑呢,要受罚。”说完,一条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绳就突然套住了雨欣的头,将她不停的网上拉。 雨欣被拉得喘不过气来,手不停的想要把绳子拉开。可这一切都是徒劳,不一会儿她就断气了。但小芹和王晨却看到,呆呆站着的子俊旁边,出现了雨欣的身影。“你们要陪我玩吗?”男子的表情依旧是一脸无害的样子,仿佛他真的只是要和他们玩游戏。 两人这次学乖了,不敢再说不了,只能点点头。男子很是满意,带着他们和另外2人的灵魂走回了刚才那个房间。“我们要继续玩刚才那个游戏哦,直到天亮才算结束。”男子说着,率先走到小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芹感觉到刺骨的冰冷,却只能哆哆嗦嗦的往王晨的位置走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游戏就这样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天蒙蒙亮人,两人才发现鬼魂都消失了。这才腿软坐在地上,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个可怕的游戏终于结束了,可两人却不约而同的退了学。因为他们不想再记起,这可怕的一夜… 章节目录 第11章差生 > “允儿,你好厉害啊!又是全校第一啊!”银心在成绩榜前又叫又跳,好像得第一名的人是她一样。 允儿不在意的看了看成绩榜:“也没什么竞争性。” 银心羡慕的看着她:“好厉害啊!允儿啊,我好羡慕你啊!长得又漂亮,成绩又那么好。” 不远处的男生们打量着林允儿:“要是谁能追到她做女朋友,那可出风头了。” 允儿打量了她一眼:“没办法啊,我也不知道我妈生我的时候吃了什么。” “我妈生我的时候,一定是吃太多了!所以我脑子才那么笨!”银心捶了捶脑袋,讨好的陪笑着:“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命的啊!” “没关系的,比你差的人多的是了,也过的还可以。”允儿拍拍她的肩膀。 听了这话,银心似乎整个人都觉得神气了不少,腰也直了很多:“允儿啊,那你的笔记本可以借我抄抄吧?” “拿去吧。”允儿不在意的把笔记本交给她,像银心这样的角色,就算是把所有的笔记都交给她,她也一样只会是个差生。不过,她的存在让允儿觉得很有一种满足感,又矮又胖,成绩又差,和自己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谢谢你啊,允儿。你真好。”银心抱着笔记本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林允儿坐到座位上,不意外抽屉里又掉出一大堆的情书和礼物来,她能感觉到女生们投来的艳羡和嫉妒的目光。她把那些情书全都抱起来,扔进了垃圾箱里。又把礼物放到银心桌子上:“这些东西给你了。” 林允儿的父母都是高官,家庭条件非常优越,她本人又聪明又漂亮,说是j校的风云人物,一点也不夸张。直到另一个人的出现,完全打破了林允儿正常的生活。 林允儿一大早进学校,就发现教室里围了不少人。她一向自视清高,但还是忍不住好奇,慢慢的走了过去。 自己旁边的位置上好像来了个新同学,长长的头发,看上去很漂亮,但允儿觉得她的单眼皮不是太生动。 “你叫宝英?”银心坐在她旁边:“我叫银心,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啊。” “是啊。”宝英笑起来眼睛完成很好看的月牙状:“朴宝英。” 朴宝英很漂亮,带着邻家女孩的亲切,与允儿的骄傲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她的到来,很快受到了男生们的关注。就算是女生也都很乐意和她亲近。 “银心。”林允儿有些不满意现在的状况,立刻把银心叫过来。 “允儿啊,什么事啊?”银心边和宝英闹着,边答应着她。 林允儿觉得肺都要气炸!这个狼心狗肺的李银心!居然敢用这样的态度跟自己说话:“我说让你过来!” “来了。”银心跑了过来:“什么事啊?我和宝英准备去买点东西吃呢。她还等着呢。” “宝英宝英,你跟她很熟吗?”允儿瞟了一眼宝英:“你要是这么想和她一起,好啊,你以后不要跟我一起玩了。” “宝英很好啊,待人也和和气。”银心第一次和她对着干。 “李银心,你不要忘记了,你只是个差生而已!居然跟我这样说话!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又胖又蠢的!除了我谁还会跟你做朋友?!”林允儿的声音很大,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银心的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你……林允儿你太过分了!” “林允儿,你不要太过分!”宝英跑了过来,抱住银心:“成绩的好坏不能判定一个人的好坏。” 允儿冷静了下来,才惊觉自己说了多么过分的话,但同学们都看着,这个脸,她丢不起,她板着脸:“你是什么东西?才来这里就这样大呼小叫的?这个社会本来就是头脑至上的。笨蛋能做什么?将来最多也就是收收垃圾!哼!” “你不要太傲慢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的成绩也只是在这个学校好而已。”宝英搂着银心离开了教室。 林允儿失去了这个学校里唯一和她走得最近的朋友,她有些后悔,但还是安慰自己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快她就知道谁才对她有用,没有自己的笔记本,她恐怕连及格都难。想到这里,她释怀了,就这么等着好了,早晚她也会来跟自己道歉的。 学校操场上。 “银心,快别哭了。”宝英掏出手帕递给她。 “谢谢你,宝英”银心感激的帮手帕抹了抹眼泪。 “啊,我给你看样好东西啊。”宝英从包里拿出一个袋子:“是我昨天拾到的,很漂亮哦。” “是什么啊?”银心好奇的接过来,把刚才的不愉快全都抛到了脑后。 袋子里装着一双非常漂亮的绣花鞋。 “好看吗?” 银心的小眼睛睁得大大的:“好漂亮啊!” “我昨天在一个小巷看到的。很漂亮吧。”宝英脱下自己的鞋子,穿上它:“而且尺寸非常合脚呢。” 银心由衷的拍着手:“宝英,你穿着这个,好漂亮啊!” “你要试试吗?”宝英脱下来递给她:“你的脚和我的差不多。,试试看啊。” “我?”她立刻把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生怕弄脏了鞋子:“我也可以穿这个吗?” “当然可以了。我们是朋友嘛!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送给你啊。”宝英大方的笑笑。 林允儿远远看见她们二人坐在操场上谈些什么,朴宝英的脚上似乎穿着双红色的鞋子,这会儿又脱了下来,似乎要让银心穿。 “这么漂亮的东西送我啊!”银心不敢相信的,她简直有点受宠若惊了,小心的把鞋子穿好:“我穿行吗?好看吗?” “银心,你穿着真的很漂亮。这鞋很适合你。”宝英看着她脚上的绣鞋:“对了,银心,以后我们一起去上自修好吗?” 银心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啊!谢谢你啊,宝英。” 宝英也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银心,我们笑起来好像啊,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呢。” 银心开心的眼睛弯的更小了,宝英说她们像呢!她好亲切,不像允儿那样盛气凌人。 操场上传来她们清脆的笑声…… 一周后。 林允儿擦了擦眼睛,又擦了擦。没错,她确实是第二名!这怎么可能!!! 那第一名是……她的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名字——朴宝英! “我进100名了!”身后传来银心欢快的叫声。 银心进了100名?自己却退到了第2名?不可能!以前她把所有的笔记都借给她抄,她都是倒数的。怎么会…… “银心恭喜你啊。”宝英由衷祝福她:“我说过你行的。” “谢谢你啊!要不是有你,我的成绩不会进步那么快的。走,宝英,我请你吃好东西去。”她勾着宝英的胳膊。 “好啊,我们去吃好吃的。”宝英拉着银心离开了公告牌。 林允儿一整天失魂落魄,一节课也没有听进去。 接下来的日子,每一天对允儿来说都是毁灭。无论她再怎么努力,再怎么熬夜,她的成绩始终赶不上朴宝英。渐渐的,二人的分数差距居然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2分到5分,9分…………这一次,居然相差了整整12分!!她的名次不但超不过朴宝英,反而更加落后了。 “看!就是她!”身后似乎有人在指指点点:“还优等生呢,我看以前都是作弊得来的……” “什么嘛!就那点成绩还优等生呢!” “哈哈哈……” 允儿简直快要发狂!她没日没夜的读着书,人也迅速的消瘦了。恶性发展到最后除了看书,她什么都不想做。可就是这样,她的成绩还是一落千丈。期中考试的时候,她居然成了全班最后一名!!!!父母也被找过来谈话,什么脸都丢尽了!同学们也总是窃窃私语着。可恶!一定又在说自己的坏话了!这一次!这一次一定要把朴宝英的秘密曝光!没错!就是那双红色的鞋子,银心穿了之后,成绩突飞猛进!现在已经排名到50了!只要找到那双鞋…… 午饭时间,林允儿颤抖着双手,用早上从银心课桌里偷来的钥匙,打开了银心的更衣门。 那双绣花鞋就放在储物箱的最顶层,亮滑的鞋面上泛着红色的光芒,似乎也在嘲笑着她。 她慢慢的伸出手,那双绣花鞋落入了她的手中,她的嘴角扯出个诡异的微笑。 林允儿伸进鞋子里,大小似乎正好。穿上它的那一刻,她似乎有一种全新的感觉,就像……在飞。 “咦?那个不是允儿吗?”到时间还没见允儿来上课,银心张望着窗口,正好看到允儿带着微笑往校外跑。 宝英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她要去哪儿啊?都快上课了。” “朴宝英,我才是第一名!你完了!”她边走,边喃喃自语,带着神经质的微笑。 银心摇了摇头:“不知道啊,可能……啊!!!”银心话没说完就尖叫了起来。 红灯亮了,允儿丝毫没有察觉,一辆卡车呼啸而过…… 章节目录 第12章爸爸要回来啦 > 哥们儿都各自回家了,而我一个孤儿,哪有家啊?平时就靠去饭店打工而生活吧。老大爷常提醒我,要是有什么情况就来找他。当然啦,我也记住的。 人都走光了,我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唉,真是舒服,没了哥们儿的吵闹,现在轻松多了。我打开电脑,准备继续玩穿越火线。一玩就玩到晚上十点多。 我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打开窗户,发现食堂里还有些光,而外面还下着雨。我穿好衣服,拿好钱包,打开门。 “我靠!你这小屁孩是谁啊?”我的声音大吼道,吼完后,我发现我自己做了一件很后悔的事。 这屁孩,两眼红肿,眼睛黑了一圈,脸涂了多少白油漆。 那男孩突然抬起头,阴森森地说:“爸爸要回来了。”说完,我关上门,转过头,黑暗的宿舍里,我发现一个男生站在我面前,头发散乱着,湿淋淋的头发下有一双狠狠瞪着我的眼睛,他似乎紧紧地咬着牙,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 他扑了过来,抓住我的双腿,露出一副恐怖的样子,在我下面咯咯咯地笑着。我吓的一口气往下跑,楼梯间没有灯光,只有宿舍走廊有着微微暗光。 一会力气,我就到达了宿舍楼底,我怕那个东西继续追来,于是,我又跑向食堂。里面还有几个人。 谢天谢地,终于有人了!我抓住一个人的衣角,我正准备问他有什么好吃的,刚刚到嘴边的话我又咽了回去。 天哪!他吃的是:碗里血淋淋的,肥肉一坨一坨的,更吓人的是,里面还有一只…..一只人手! 他转过头看我,是刚才那个男生!他笑嘻嘻地问我:“你吃吗?”我吓得不轻啊,又往外跑。 我发现他没追来了,看见一个老大妈在卖大饼,嗯,说起来也饿了。老大妈看见我,走开了。 我抓住老大妈:“大妈,这饼怎么卖?”大妈慌了:“这饼不卖。”嘿,我倒还觉得奇怪,哪有到头的生意往外推啊。 我又问:“为何不卖?”大妈镇定了一些,想了会:“好吧,我卖,两元一个。”看着里面的大饼,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拿出二十块,买了十个。 见老大妈走远了。我拿出一个饼放进嘴里,哇,真好吃!我津津有味地吃着。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好吃吗?” 我转过头,正想回答他的问题,但我傻了,又是那个男生:“我说你烦不烦啊?”男孩笑了笑,拿出一面镜子,照在我嘴上。 我的嘴上全是鲜血,不用猜,就是人血!我看了看饼的里面,有肉,是人肉。而这个饼到处都还有小孔,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啄过。我恶心的要死,咳了几下。 我手中的饼掉在了地上,傻傻的看着男孩。 男孩见我没有反应,摇了摇我。 我醒了过来:“妈呀——有鬼呀——” 我又跑了起来,我想起了老大爷的话,老大爷的宿舍在我宿舍的上楼。我一个劲地往楼上跑。 楼道间还是没有任何的灯光。好寂静的大楼。 突然,我听到楼上传来男孩的嘻嘻笑声,我跑到楼上,转过身,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老大爷拿着一个小汽车,挥舞着。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正是我寝室外的那个小男孩。 老大爷看见了我,笑容僵持在脸上,小男孩也向这边看来,他没有刚才的恐怖,脸看起来很柔软,红红的小嘴,眼睛黑溜溜的。 老大爷回过神,摸了摸男孩的脸,把小汽车递给他,小男孩又开始笑了起来。老大爷向我走来:“他是我孙子。”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老大爷:“你的…..孙子?” 老大爷点点头:“你刚才在校园里看到的男孩是这个小男孩的爸爸。”老大爷叹了口气。 我全身的恐惧都没了:“老大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女儿,浪琳。爱上了一个男孩,结果还没大学毕业,也就是大三的时候,怀上了那个男孩的孩子,可不幸,他们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了。当时,肇事者就是你们宿舍的人,所以我将他们的骨灰撒到了你们宿舍前的走廊里。平时你们睡的早,没机会。我们准备在暑假下手,可没想到是你,唉——。”老大爷长叹一口气,我看向小男孩,小男孩还是那么可爱。 老大爷邪笑了一下:“不过,他们活在世上是需要代价的,所以,你就….”老大爷扑了过来,我转进宿舍,关上门,难道老大爷也死了?我看楼里很寂静,我打开门,老大爷那细长的手指刺进我的眼睛,老大爷随身而进。 “啊————”一声惨叫后。 某学校,某某学生失踪。 又一个暑假。 “爸爸要回来了。”一个男孩的声音响起。 “啊————” 章节目录 第13章连环劫 > 阿木被学校劝退了,原因是恶意殴打教导主任的儿子。 面对阿木父亲的一再恳求,校方始终无动于衷。 阿木的班主任说,如果是简单的学生打斗尚有商量的余地,可阿木将教导主任的儿子从操场打到教室,又从教室追至池塘边,最后干脆一脚踹下了水塘,若不是校卫队的人及时赶到,估计他还要往水塘里砸几个石头。 班主任苦笑道:“事后他不但不认错,还喊着是替天行道,其实教导主任那儿子也没太招惹什么!再说如果看不惯就要开揍的话,那还不天下大乱?”班主任停顿一下,若有所思地接着说:“阿木平时表现都挺不错的,可最近却有点反常,好像有暴力倾向,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面对着唠叨个不停的父亲,阿木半天不语。 父亲终于停下来之后阿木才开口说:“爸,让我去溪里院专读吧。” 父亲诧异地盯着阿木看了半天,最终无奈地低下了头。 溪里院专在遥远的郊区,专本连读,里面的学生类型包罗万象,就好似一个混乱的公共场所,来者不拒。阿木要继续读书修完学业的话,溪里院专是惟一的去处了。 阿木去学校的那天,父亲一遍遍地嘱咐他:“那学校太乱,你千万要当心,不要理会别人的长短,顾好自己就是了。”阿木一直默默地点头。 上了通往溪里的车子,阿木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终于走出了计划的第一步! 车子进了郊区,车窗外是一片荒凉的墓地。阿木的冷笑开始变得悲凉。是的,生命的另一半已经永远消失,不论这个赌局结果如何,自己都不是赢者,但自己不会放弃…… 2 阿木的新班主任叫陈亮,年轻英俊,成熟稳重,是那种对女孩子极具吸引力的男子。阿木平静地说了自己被劝退的原因,陈亮拍拍他的肩膀,亲切地说:“年轻人犯点错没什么大不了,院专一样能让你毕业!” 顿了顿,陈亮又说:“最近学校有点乱,你平时别惹是生非,也别擅自离开学校。”阿木一一应着,暗暗思忖下一步该怎么走。 三天后是校运会,阿木跑去报了名,报了中短跑项目。 初赛中,阿木一举破了院专的历史记录,使得他瞬间名扬全校。决赛放在第二天进行,然而就在当天晚上,有人找上了阿木。 来人叫罗一鸣,在初赛中他和阿木跑同一项目,跑的是第二名。罗一鸣把一根香烟递给阿木,开门见山地说:“我叫罗一鸣,我来是想告诉你,明天你不能跑第一!” 阿木靠在墙沿,冷笑不语。 罗一鸣吸了口烟,继续说道:“以后在院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以找我,但明天的比赛你绝对不能跑第一,否则将会有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你在学校里很罩得住吗?”阿木冷冷地问。 “你可以在我这买保险!一比五十万,或者再高点。”罗一鸣笑着说:“报我的名字,在溪里院专,没有人会惹你!” “那好,我只要你帮我一个忙!”阿木说着把烟递还给罗一鸣:“想跑得快,就别抽烟,明天晚上你再来找我吧。” 第二天的决赛罗一鸣没有对手,理所当然得了第一。阿木早先对外称肚子痛,没有参加决赛,躲在寝室里看了一天的书。到了晚上,罗一鸣又找到阿木,面带微笑:“现在是我帮你的时候了!” 阿木把罗一鸣带到角落里,压低了声音:“我想知道一个学生的详细信息,就是前段时间遇害的那个叫小曼的大三女生。” 罗一鸣一愣,惊诧地看着他,良久才说:“不管你和那个女生是什么关系,我劝你都省了这个心吧,这个案子连警察都查不出蛛丝马迹!”阿木不语,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罗一鸣瞪了他一眼:“别拿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是要反悔,这样吧,星期天给你答复。” 星期天一早,罗一鸣就约了阿木出去,双手一摊:“那女孩子根本没什么可查的。她遇害的地点是学校外面的那片树林,身中两弹,但现场没留下任何线索。据她同学说,她平时不大说话,在学校里也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 阿木盯着罗一鸣,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相信你会一无所知!”罗一鸣迟疑了下,又说道,“早就跟你说过别拿这种眼神看我,我估计凶手就在我们学校里面。” “怎么说?”阿木眼睛一亮。 罗一鸣点燃一根烟,吐出串烟圈:“一年前,我们学校机械系出了个败类,叫刘龙昌,四处打架肇事,后来我插手了这件事,叫了一堆人狠狠揍了他一回,结果你猜他做什么了?他晚上悄悄把我叫出寝室,拿出一支手枪顶着我。” 罗一鸣说着,脸上露出冷笑:“当然,他只不过想吓唬我以后别插手他的事,可就在几天后,刘龙昌突然精神错乱,跳湖自杀了,原因不明。而那支枪也失去了踪影,没猜错的话,那支枪现在应该还在学校里,而杀害小曼的,或许就是持有那支枪的家伙。” “再说那片树林吧。”罗一鸣吸了口烟,接着说,“树林四面临湖,湖泊四周都是芦苇,只有一条小路通向树林,如果不熟悉地形,是很难走进那片树林的,只有我们本校的人熟悉当地地形。” “你知道那支枪在谁手上吗?”阿木焦急地问。 罗一鸣摇摇头:“我查了整整一年,毫无收获。”分手时,罗一鸣意味深长地对阿木说:“你好自为之吧,千万别以为学校里个个都是草包,否则我早就找到那支枪了。” 3 此后的几天里,阿木发觉有个女生频繁地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而且毫无顾忌的盯着自己看。阿木找到罗一鸣一打听,才知道该女生叫吴洁,是学校的大名人,除了人长得漂亮之外,还因为她是校长的侄女。 罗一鸣不自然地笑道:“只要能取悦于她,很多学校里的秘密对你都将不再是秘密,不过她不会喜欢上你的。”原来吴洁在学校里有不少男男女女围在她身边转,知道的事情自然也多。 阿木心里不由冷笑,原来罗一鸣并非学校里的老大! 阿木发觉,每次自己在篮球场上打球,吴洁就会在边上看。于是他一到课余时间就去打篮球,并且刻意展现自己的球技,他曾是校篮球队的主力。 果然,三天后,吴洁在学校的通道上拦住了阿木,说:“周六晚上七点半,三栋七楼,我等你!”说后微微一甩头发,走了。阿木打开手机一看,显示的是星期五! 周六晚上,阿木登上三栋七楼时,发觉吴洁已经在那候着了。见阿木到来,她吟吟一笑,一把拉过阿木,顺势靠在了阿木身上,竟然毫不见生。阿木用手把她隔开,谁知她立即又靠了上来,低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阿木低头看去,吴洁正眼神迷乱地望着自己,双手紧紧地环着自己的腰,嘴里不停地喃喃细语着什么。阿木一把推开了她,走向楼梯口准备离开。惊愣之下吴洁大声叫道:“站住,你给我站住。”阿木放慢了脚步,却没有停下来。 “再不站住我杀了你!”吴洁增大了声音。阿木猛地站住脚回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吴洁突然流下了眼泪,可怜兮兮地说:“你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吗?” 阿木面无表情:“能,但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吴洁擦干眼泪,走到阿木身边。 “我要找一支枪,是去年刘龙昌流失在学校的,我是他朋友。”阿木说。 “枪?”吴洁脸色变了:“刘龙昌的事情我也有听说,但我不知道他有枪流落下来,如果真有此事,那我们可以一块想办法……” 4 两天后,整个学校突然人心惶惶。原来学校里每个人都收到一封匿名邮件,说学校出了一个杀手,作案时身穿黑色衣服,头戴红色头罩,手拿手枪和匕首,前段时间学校有个女生就是在学校外的树林中被他杀害的…… 这个消息一夜间传遍了学校各个角落,越传越逼真,以至于人人见面都要惊叹和告诫一番。这些邮件正是阿木和吴洁发的,他们想以此来打草惊蛇,让那支枪的主人乱出马脚来。 几天后,阿木收到一封匿名邮件,上面写着:“朋友,感谢你的宣扬,有机会我会来找你的。”署名是:你所宣扬的杀手。 阿木又惊又喜,惊的是看来这个杀手已经缠上了自己,喜的是他终于出现了。只是……阿木突然愣住了,为什么他会知道是自己发的邮件呢?这事只有自己和吴洁知道,难道…… 阿木去找吴洁,路上迎面遇着了罗一鸣,罗一鸣面带愠色地说:“找吴洁的吧?在八栋303。”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阿木来不及细问,又向八栋走去。到了303门外,阿木正想敲门,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阿木听出这是班主任陈亮的声音,立即停住了扬起的手。 “你逃不脱干系的,我也不会放弃你。”紧接着是吴洁的声音。 “你这又是何苦?她的死根本不关我的事。”还是班主任的声音。 “你说不关就不关?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吴洁说。 接下来一阵沉默,阿木站在门外,感觉空气都被凝固了。又站了片刻,阿木见里面依旧没有声音传出来,于是慢慢退回楼梯口,离开了八栋。他现在要去找罗一鸣,他坚信罗一鸣知道的远比自己想像的多。 5 罗一鸣烟一根接一根地抽个不断,沉默了良久,突然抬起头来说:“那个邮件我也收到了,发信者选择的是群发,因为全校师生的邮箱地址在校网上都能查到,校网是局域网,只有在学校里才能打开网址,若不是恶作剧的话,那就说明凶手确实是在学校里面。” “吴洁和陈老师跟此事有什么关系?你一定知道的。”阿木说。罗一鸣黯然地摇摇头:“我已经尽力了,这事你还是自己问吴洁去吧。” 阿木从罗一鸣手里拿过烟和火,抽出一根放嘴边点燃。罗一鸣笑道:“小心跑不了第一!”阿木吐出一口浓烟,说:“一个人坚持要跑第一,是因为不想被所爱的人看扁。在中学时,我逃课上酒吧,上ktv,上网吧,就是不上学校。高三那年,我喜欢上了一个成绩很好的女孩子,为了她,我再不翘课了,我拼了命地学习,我要和她考入同一所大学,虽然我们从没说过话,但我知道她也喜欢我……” 阿木说着呛了两下,拿起那根烟笑了笑:“这东西真怪,若不是上瘾的话,也只有寂寞的人才会吸它。”罗一鸣却不说话,在一边看着他等他把话说完。 阿木继续说道:“后来我打听到她想上财经大学。人的潜力真的不可思议,我竟也考上了那所大学,那时候整个年级的人都知道,我是上溪里院专的料子,小曼自然也知道。结局让人哭笑不得,小曼放弃了财经大学,把第一志愿填成溪里院专,万万没想到。” 罗一鸣目瞪口呆地看着阿木。 阿木苦笑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溪里院专了吧,值得你爱的人才配你为她倾尽所有,而吴洁不是。” 罗一鸣捏灭手中的烟:“我瞧低眼了,你也不简单。我确实喜欢吴洁,爱一个人的信念不是几句话就可以动摇的。其实我也很想帮你,你给我点时间吧。” 离开罗一鸣后,阿木发了个短信给吴洁,说了邮件的事。半小时后,吴洁回短信来说:“罗一鸣撒谎,我刚查过了,大家都没收到这个邮件,包括罗一鸣……” 阿木愣住了,到底是谁在撒谎?自己该信谁?阿木思索了片刻,打开那封匿名邮件,回道:“找个时间,找个地点,我单独会你。” 6 一个星期过去了,那个杀手却没露丝毫动静。阿木如坐针毡,此时罗一鸣却意外地找上门来。他把阿木带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轻声说道:“你知道吴洁为什么会攀上你吗?”阿木摇头说不知。 罗一鸣说:“你有没有发觉,无论是身高还是长相,你都有些像你的班主任陈亮。”阿木惊讶地看着罗一鸣,罗一鸣又说:“有件事我不知是真是假,是吴洁酒后说出口的,后来我再问她她又说没这回事。” “什么事?”阿木问。 “你千万别冲动,要沉住气,她说陈亮曾强奸过小曼!”阿木瞬间如雷轰顶,差点软倒在地。罗一鸣忙扶住他:“这事我也不知道有几分真,但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阿木稳了稳神,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这禽兽为小曼报仇!”罗一鸣摇摇头:“警方曾调查过陈亮,那天晚上他确实有无时间作案的铁证!” 阿木不再出声,良久才挺起身来,对罗一鸣道过谢,回到了寝室。打开电脑后,阿木顿时热血沸腾,邮箱里多了一封邮件:“假后第十五天晚上,在学校里见面,不准报警,否则我不会出现!” 一数日子,离那天正好还有一个月。阿木把这消息分别告诉了吴洁和罗一鸣,吴洁犹豫地问要不要报警。阿木立即否定了,说杀手肯定是学校里的,报了警他就不会出现了。吴洁一拉阿木的手:“那到时候我陪你。你放心,我胆子大着呢。”阿木感激地点了点头。 而罗一鸣听了这消息后却反应不大。放假那天,阿木找上罗一鸣,直率地说:“半个月后的那个晚上我希望你可以陪我一起度过。”罗一鸣为难地看着他,阿木笑了:“你放心,在我遇害前你都是安全的,而我要留着命为小曼报仇。”罗一鸣不好推却,只得点头答应。 半个月后,阿木再来到学校,发现学校里寂静一片,很少见到人影。到了傍晚,吴洁和罗一鸣也来了。夜黑后,他们点了蜡烛,紧张地在礼堂内坐了下来。几个小时过去了,却没发生任何意外,吴洁打着呵欠出去上厕所,罗一鸣不放心,随后跟了出去。 十分钟后,吴洁和罗一鸣还没有回来,阿木焦急地站了起来,此时电话响了,阿木一接通,吴洁的声音传了过来:“阿木,我被人跟踪了,你快来八栋三楼。”不等阿木回答,电话就挂了。阿木飞一般跑出礼堂,跑向八栋,上了三楼,他想都没想就一脚踹开了陈亮办公室的房门,打开灯一看,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正当阿木感到诧异时,桌子上的座机响了,阿木犹豫了下,拿起了话筒,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阿木,我是吴洁,有人要杀我,我们要赶快离开,陈老师的车子停在外面,你在他抽屉里找下有没有钥匙,我马上到。” 挂掉电话,阿木拉开抽屉,脸色顿时僵住了,抽屉里并没有什么钥匙,而是一把手枪!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窗外传了进来,阿木随手拿起手枪,靠向窗边往下看去。路灯下,吴洁正急匆匆地走向八栋,在她就要进楼时,一个人影从一边的树丛中跳了出来,捂住吴洁的嘴,把她拖进了阳台底下。 阿木的心一下蹿上了喉咙,那个从树丛中跳出来的人穿着黑色衣服,头戴红色头罩,手里还拿着一把雪亮的匕首。正是之前自己所形容的杀手模样!阿木紧了紧手中的枪,向楼下跑去,到了楼下才发觉外面的大门已经被关上了,如何用力都打不开。阿木又跑回楼上,可此时窗外毫无人影。阿木在屋子里团团转着,后来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盯着桌子上的电话发呆。 十分钟后,外面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喀的一声,推门而进的陈亮和阿木四目相触,两人都吃了一惊。阿木站起身来,冷冷说道:“身为教师,你应该相信因果报应吧,你仗着一张人皮,所强奸的女生也不止小曼一个吧?”陈亮脸色一变,喝道:“你夜闯我的房间,冲这个我就可以把你送去派出所!”阿木缓步移向窗边,发现罗一鸣从路边的树丛中走了出来,而他身上穿的竟然是一套黑色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红色头罩,正看着自己。阿木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冷笑,回过头来把枪口对向陈亮:“你罪孽深重,上天不给你这个机会!”话还没完,枪声响了,陈亮一脸惊骇地倒下了地…… 枪声过后,走廊里立即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吴洁和罗一鸣一前一后出现在了阿木面前。罗一鸣把阿木手里的枪拿过去,用手巾一擦,又放入陈亮手中。一脸平静:“我可以为你作证,他的死不关你的事。”而吴洁则睁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7 警察局里,阿木在接受审问后默默坐在一个角落里。半晌后,吴洁来探望阿木,她一脸泪水地轻声哭啼:“对不起,阿木,我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都是我的错!” 阿木淡淡一笑:“我相信因果报应,有些事情该珍惜的时候你没去珍惜,失去后你才会后悔莫及。”吴洁不解地看着阿木。阿木继续说道:“很多男生真心对你,处处为你着想,你却一直利用他们,比如罗一鸣,还有去年自杀的刘龙昌。陈亮人皮兽心,你却偏偏爱上他、包庇他。你这一生所犯的错都比不上这一个错!” 吴洁脸色一变:“谁说我爱陈亮了?他的事我根本不知道!” 阿木冷冷一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三栋七楼见面吗?你把我当成他了,一直在叫着他的名字。你爱他已经不是秘密了,只是我不懂,你如此爱他,我杀死了他你为何一点都不恨我?” 吴洁突然擦干了眼泪,咬牙切齿道:“陈亮他死有余辜!我曾经那么爱他,为了阻止被他奸污的小曼报警抓他,我不得已设了这个局……可是,他居然极力想撇清干系!我恨死他了……” “唉,你先是利用刘龙昌流落下的枪杀害了那个叫小曼的女生,然后设计下了这一系列圈套……我和罗一鸣成了你手上的两枚棋子,罗一鸣用来分散我对你的怀疑,而我则替你杀死陈亮!那把枪也是你放在陈亮房间的,对吧!”阿木的声音低沉而伤感。 吴洁突然笑了起来:“是的,你们都是我手上的棋子。你是个聪明的男孩,可惜已经晚了!” 阿木长叹一声:“爱情的力量确实强大,哪怕是盲目的爱。但还有一种力量和它一样强大,那就是良知。在我开枪的前一刻,罗一鸣摘下头罩走出了树丛,他选择了良知!” 吴洁一愣,继而又笑了,凑近阿木耳边轻声说道:“就算是这样,现在又有谁相信你说的话呢?阿木突然站起身来,冷冷说道:“可惜我也不是傻瓜,为了让小曼死得瞑目,我放弃了许许多多美好的东西,我总该得到一些补偿的!在你来之前,我就对警察们说,准备好录音机,准备好摄影机,或许会有收获……”说着从口袋里缓缓掏出一个微型录音机。 吴洁的笑容蓦地僵住了…… 章节目录 第14章熄灯后请安静 > “请各寝室的室长组织好本寝室的同学迅速洗漱,马上就要熄灯,马上就要熄灯。另外请注意,熄灯之后不许交谈,保持安静……” 安次和文强是一对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在学校也刚好被分在了一个寝室,整天形影不离的。这天放晚自习后,他俩又说说笑笑地回到了寝室,进门后,发现同寝的小程已经比他们先一步回了寝室,正坐在床上哼歌呢。文强和安次都没有理睬他,因为他们觉得小程总是阴沉沉的,平时很少说话,所以平时很少交谈。这时,楼道里的广播又响了起来:“请各寝室的室长组织好本寝室的同学迅速洗漱,马上就要熄灯,马上就要熄灯。另外请注意,熄灯之后不许交谈,保持安静……”文强忿忿不平地抱怨道:“每天晚上都说这些,烦都烦死了。”安次没有出声,只是埋着头摆弄着他的东西,小程这时说:“其实这也是为我们好。”文强狠狠瞪了小程一眼,转身拿起盆子摔门出去了,只留下安次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这时,一丝诡异的笑容爬上了小程的嘴角…… 灯准时的被熄灭了,文强叽叽咕咕地又开始了他的抱怨,小程突然又冒出来一句话来,“这也是为你好啊。”文强“嗖”地坐起来,大声吼道:“你******婆婆妈妈有完没完呀!”这时整间屋子里没有一点声音,安静得落下一根针都听得到。过了一会儿,小程小声“嗯”了一声,没有了动静。文强躺下后,越想越想不通,于是问安次:“小安,咱们今晚好好聊一聊,我看他能怎么样!”小程仍然没有动静。安次说:“小强,你也玩够了吧?人家小程也只是顺口说说而已。”“谁叫他多管闲事的?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整天像幽灵一样。真倒霉,怎么就和他分在一个寝室了呢!”文强碎碎地念着,安次骂了句“你他妈真无聊”就转身不再理睬文强了。文强“切”了一声后便戴上耳机,摇头晃脑地开始跟着mp3哼唱起来,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分外的刺耳。安次气愤地回过头骂道:“你神经病呀!这么晚了,明天早上还有早读呢!”文强没有听到似的继续哼着,安次刚要再次发难,突然瞥到小程床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银白色的光。那光让他不觉背心有些发凉,一时也没了发难的念头。安次只好扭过身子,将两团手纸狠狠地塞进耳朵,拽过被子蒙住了头。此时此刻,文强仍然躺在床上大声地唱着歌……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安次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发现文强的床上虽然十分凌乱,但文强已经不在了。“这小子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安次不解地下了床,看见小程还在睡,就拍着床框大喊:“起床了!起床了!上课要迟到了!”小程猛地睁开眼,激灵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安次被吓了一跳,心中暗暗地念叨难怪文强说他像个幽灵,看来还真没错。 上午文强没有来上课,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出现,班主任找到安次问他知不知道文强在哪里,安次着急地说:“昨晚都好好地在寝室里睡觉,今天早上一起来人就不见了。” “那他这几天有什么异样吗?”班主任继续问道。 “没什么异样呀!如果说是梦游也不可能呀?这小子……不,文强从没有梦游过。” “嗯,好吧,你去继续上课吧!”班主任摸着下巴,忧虑地点点头。安次又是担心又是焦急,“文强这小子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晚自习后,安次匆匆地跑回寝室,他多么希望文强正坐在床上捧腹大笑,并宣告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呀!可是当他踏进门口时,发现只有小程一个人在床上哼歌,文强仍然没有回来。安次无精打采地靠在窗台边,望着深邃的黑夜,“你小子可别出什么事啊……”突然,安次感到有一只手悄悄地搭在了自己的肩上。猛地转过头,发现是小程。“马上就要熄灯了。”小程面无表情地说。“知道了知道了!你以后能不能发出点声响呀!”安次拍打着胸口,喘着气不高兴地说,他也开始对小程不满意了,拿起盆子气冲冲地摔门而去。恍惚中,安次似乎听见了很小的笑声,虽然声音不大,但阴森森的,透着刺骨的寒气似的,安次突然激灵了一下,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全身竟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灯还是同往常一样准时地熄了,安次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想起文强来,想他们一起拼杀在足球场上,想他们一起去看美女,想他们一起受老师批评,想他们……突然一阵急促的音乐声打破了这美好的回忆,原来是安次的电话忘了关机。“喂!”安次无力地拿起电话。“哦,是你呀!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呀?”在如此宁静的夜晚,安次的声音是那么地清晰,“可是我现在……”安次还没有说完,小程就冷冷地打断了他,“熄灯后请保持安静!”“我说你怎么这么烦啊?接电话你也要管?是不是学校给你什么好处了,你怎么这么听话?你不说话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本来心里就烦,又被小程冷冷的声音吓了一跳,安次终于无可抑制地爆发了。“这也是为你好。”小程还是保持着冰冷的语气,“为我好?那好!为我好就告诉我文强在哪里!”安次不顾电话里那人声嘶力竭地呼喊,关掉了电话,激动地对小程乱吼。寝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安次瞪着小程在黑暗中反光的眼睛,气鼓鼓地。虽然是在黑暗中,但是安次依然觉得自己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银光,就像文强失踪前夜的那种银光。 “你很快就会见到他的。”小程突然悠悠地说了一句让安次感到震惊的话。“你说什么?!你知道他在哪?!你怎么知道的?”安次吼道,差点从床上掉下来。“我什么也不知道,这只是作为你们室友的我对你们的美好祝福,难道你不应该感激我吗?”小程沉静的回答让安次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睡觉吧,不要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你会很快和文强见面的,相信我!”小程说着就躺了下去,闪亮的眸子一眨眼就消失在了黑暗中。安次听他没了声音,也倒下去睡了。 空旷的草地上,安次独自走着,月亮十分圆,高高地镶在蓝黑的夜空上。这时,安次看见小程从远处快步地走来,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手里握着一个东西在月光下发出银光的东西。这时,安次仿佛听到了文强的喊声:“安次快跑!快跑呀!”就在安次犹豫着寻找文强的时候,小程突然冲到了安次面前,将手中的东西直挺挺地刺向安次……安次感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涌入口腔,接着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模模糊糊地想要反抗,才发觉一切都不过是场梦而已。但是,当他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站着的小程时,却震惊地感到这一切并不仅仅是场梦。因为安次的舌头被割了下来,此刻正在小程的手中摇摇晃晃呢!安次目光惊恐地望着小程,惊讶得无法反应。“你醒了,呵呵,我还以为你不觉得疼呢!”小程一边丢掉安次的舌头,一边用帕子擦着刀上的血笑着说。安次拼命忍住钻心的疼痛,疯狂地扑向小程。但是,由于已经流了太多的血,连站都站不稳的安次很轻易地就被小程推倒在地了。“我告诉过你和文强,叫你们熄灯之后不要说话,你们就是不听,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为什么呢?”小程将脸靠近安次,眉眼间有抹不去的疑惑。“你和文强看不起我,取笑我,我都不计较,但是我不能原谅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熄灯之后还在说话,所以我不得不阻止你们违反校规。”安次瘫在地上,只能拼命地摇头,也不知是在否认还是在求饶。“是的,文强就是我杀的。我先割掉了他的舌头,叫他再也不能说话了,然后嘛……呵呵!”这时小程突然笑了起来,笑容狰狞,但笑声舒畅。“你不是说你很想见到他吗?放心,你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小程高高地举起了小刀——就是它在一次次地闪出银光——对准了安次的心脏狠狠地刺了下去…… “今天早上,xx校附近的小河边,发现了三具尸体,其中有两具尸体的舌头被利器割掉,另一具身上无任何外伤,据法医鉴定,此死者是由于服用了过量安眠药而致死的……”电视机里传出播音员富有磁性的声音。 雨一直下个不停,住在安次他们旁边寝室的伍鹏和王真正在滔滔不绝地谈论着这件事。这时,楼道上的广播又响起:“请各寝室的室长组织好本寝室的同学迅速洗漱,马上就要熄灯,马上就要熄灯。另外请注意,熄灯之后不许交谈,保持安静……”伍鹏和王真没有理会广播,继续高谈阔论着。这时,灯突然熄了,同寝室的张全冷冷地说:“熄灯之后不要说话!” 章节目录 第15章不要踩井盖 > 寝室有个井盖 晚自习下课后没什么活动,颜晴和室友曾美丽准备回宿舍。 周围的建筑就像一张张巨大的死人脸,躲在黑暗中,表情各异地盯着过往的人,远处时不时刮来的冷风让颜晴不由地裹紧了衣服。 这时,颜晴发现路上有一个窨井盖,便从井盖上方跳了过去。而曾美丽没有在意,直接踩着井盖走了过去。 颜晴敏锐地发现,曾美丽踩在井盖上的一刹那,身子突然颤抖了一下。 “美丽,你怎么踩井盖了,你没听说踩井盖会被鬼缠上的吗?”颜晴关心地说。 曾美丽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头也没回,面无表情地说:“没事。” 回到寝室后,曾美丽看起来很奇怪,脸色苍白,身体竟然还带着一股寒意。她一声不吭,直接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很快,另外两个室友罗晨和王娟娟也回来了。于是,颜晴她们凑在一块玩起了斗地主。 直到十一点多,三个女生玩累了,便一起洗脸、漱口,准备睡觉。 这时,颜晴突然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寝室的地面上竟然出现了一个窨井盖。那个井盖镶嵌在地上,就像一只巨大的死人眼睛,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寝室里的几个人。 “窨井盖怎么会出现在寝室里?”颜晴惊讶地说。 “我们回寝室的时候还没有啊!”王娟娟也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这可怎么办?”罗晨说,“要不我们问问宿管阿姨?” “嗯。”颜晴点了点头,便下楼将宿管阿姨叫了上来。 然而,让颜晴她们头皮发麻的是,宿管阿姨根本就看不到地面上的窨井盖,训了她们一顿就离开了。换句话说,寝室里莫名出现的窨井盖是鬼魂在作祟,只有她们三个人才看得见。 颜晴猛然想起,在此之前曾美丽踩到过井盖。她从小就听大人说,踩下水道井盖会被鬼缠上的,更别提这是在阴气重的晚上了。 王娟娟和罗晨也没办法,只好将这件怪事放下,上床睡觉了。 夜越来越深了,颜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的井盖。 就在这时,井盖忽然动了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井盖下面正想将井盖挪开爬上来。看到这儿,颜晴感到异常恐惧,手死死地抓紧了被子。 很快井盖被打开了,井下是黑漆漆的一片,深不见底。这时,一个满脸是血的鬼突然从下面爬上来,站在了寝室中央。 恐惧就像千万根针,无孔不入地插进了颜晴的身体。好在她极力地使自己镇定下来,强忍住没有叫出来。 那个鬼走到曾美丽的床边,将曾美丽拖到井口,然后推了下去。可怜的曾美丽,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就这样被鬼杀死了。 那个鬼跟着跳进了井口,还不忘将井盖合上。 寝室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曾美丽的床空了。 井盖诡闻 颜晴害怕极了,急忙将王娟娟和罗晨叫了起来,将刚才发生的事说给她们听。 王娟娟和罗晨同样表现得很恐慌,却又无能为力。 “曾美丽会被鬼杀死,可能是因为她在回寝室的时候踩了下水道井盖。我们三个人没有踩井盖,应该不会被鬼缠上的,所以放心吧。”颜晴联想着寝室里莫名出现的窨井盖,和回寝室时遇到的事情,分析后安慰大家。 “可是,就算曾美丽的死是因为她踩了井盖被鬼缠上,那为什么井盖会出现在我们的寝室里?”王娟娟皱紧了眉头。现在她们都认定,曾美丽已经死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颜晴摇了摇头,“现在很晚了,这个问题明天我们再想办法解决吧。” 一整夜,颜晴都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当颜晴醒来时,发现曾美丽竟然又回到了床上。 曾美丽昨晚已经被鬼杀死了,现在的她一定是鬼魂。颜晴和另两个室友不敢和曾美丽说话,一大早就离开寝室,去教室上课了。 上午上完课,颜晴刚走出教室,一直暗恋她的男生聂子程就追了过来,想要请她吃饭。她婉谢绝了聂子程,和王娟娟一起去了食堂。 回到寝室时,颜晴舒了一口气——曾美丽没在寝室。不过她又发现了一件怪事:饮水机上的水桶竟然装满了水。她记得,平时换水的事情都是曾美丽做的,而昨天水刚好喝完,曾美丽又被鬼杀了,那会是谁换的水? 难不成是曾美丽的鬼魂换的水? 王娟娟没有顾虑那么多,她刚吃了饭,有点儿口渴,拿水杯接满水,一口喝了下去。 这时,罗晨兴冲冲地回到了寝室:“我知道井盖为什么会出现在寝室里了!” “为什么?”颜晴问。 “我有个朋友是灵异迷,对灵异事件非常感兴趣。他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因为曾美丽……”罗晨娓娓道来。 原来,平常人们只知道不能踩窨井盖,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在人的身体上,从头到脚,阴气最重的就是脚。鬼想要上人的身,往往都是从脚开始,“寒从脚起”这个成语就很好地解释了这点。而下水道阴气极重,是鬼魂聚集的地方。鬼魂守在井盖下面,当人踩过井盖时,就会一直抓着人的脚,随着人回到休息的地方,然后打开井盖,爬出来。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怎样才能让寝室里的井盖消失呢?”王娟娟畏惧地指着井盖说,“谁知道下面会爬出多少个鬼来。” “唉,凡事都讲究因果,这个井盖之所以会出现在咱们寝室,是因为那个杀了曾美丽的鬼从下水道里逃了出来。所以,要让那个鬼魂飞魄散或者重新回到下水道里,这样井盖才会消失。”罗晨叹了口气。 颜晴摇了摇头,罗晨说的办法和没说一样,人怎么斗得了鬼呢? 熄灯后,颜晴特意将手机放在床边,调出录像功能,对着井盖的位置。 一晚上就这样过去了,天亮后,颜晴加速看了昨晚录制的视频,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它在水里 在凌晨两点左右,一个鬼打开井盖,从下面爬了出来。诡异的是,那个鬼竟然还提着一桶水。 接着,鬼走到饮水机前,将那桶水装在了饮水机上。做完这些,它又跳进了下水道。 原来,昨天饮水机上的那桶水是鬼换的,恐惧迅速充斥了颜晴全身的每个细胞。 王娟娟和罗晨也看了昨晚录下来的视频,同样吓得脸色苍白。 “怎、怎么会这样?”王娟娟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恐惧,她昨天水喝得最多,“鬼为什么要帮我们换水?” “不知道,反正准没好事。”罗晨声音颤抖地说,“鬼抬来的水是什么水?” 这时,曾美丽突然走了过来:“你们没有喝鬼抬来的水吧?” 曾美丽似乎只是留恋生前的事物,所以才会变成鬼魂住在寝室,并没有对寝室的人造成什么伤害。 “喝了,就我喝得最多。”王娟娟吞吞吐吐地说。 “平时,井盖下面是下水道。但是下水道聚集的鬼魂多了,阴气重了,里面的水就会变成阴间的奈何水。很多鬼魂都依附在奈何水里,昨天你喝的水中,说不定就有鬼附在上面。”曾美丽看着王娟娟说。 “那怎么办?”王娟娟害怕得快哭了。 “我们先将这桶水抬下来吧。”颜晴说着,和罗晨想将水桶从饮水机上抬下来。 谁承想,这时王娟娟突然用手捂住脖子,痛苦地叫了起来:“别、别把水桶抬下来。” 曾美丽着急地说:“看来水里的鬼已经进入了王娟娟的身体,你们如果将水桶抬下来的话,王娟娟的头就会被扯断。” 颜晴和罗晨一惊,赶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我、我该怎么办?”王娟娟惊慌失措地看着曾美丽,“我不想死啊!” “我刚死没多久,只是一个新鬼,对付不了它们。”曾美丽摇了摇头,随即又愧疚地说,“我知道,是因为我寝室才会招来鬼,所以我一定会尽力帮你们的。” 王娟娟正想说话,突然脸色一变,身体不自由主地走到井盖前,打开井盖就想跳下去。 看到这一幕大家都脸色大变,旁边的颜晴去拉王娟娟,却没想到王娟娟的力气特别大,差点儿把她也拉到井边去。 “救、救我,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王娟娟吓得泪流满面,可颜晴和罗晨也只能干着急。情急之下,一股凉风突然在背后袭来。颜晴回头一看,发现曾美丽的肤色变成了青紫色,嘴里不停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接着,曾美丽迅速地向王娟娟冲去,瞬间钻进了王娟娟的身体里。 颜晴和罗晨看得一愣,算上王娟娟自己的魂魄,加上曾美丽和鬼的,她现在身体里一共有三个魂魄。 王娟娟停住脚步,抬头翻着白眼儿,嘴里不停地哽咽着,很痛苦的样子,就像有三个“人”正在她的身体里面打架。 颜晴急忙走过去关上了井盖。 王娟娟跌跌撞撞地倒在床上,身体抽搐几下,晕了过去。 引魂下井 颜晴和罗晨在王娟娟的床边守了一下午,直到晚上,王娟娟才缓缓地醒了过来。王娟娟先是动了动眉毛,直到一股黑气从头顶慢慢地散出体外,才渐渐地睁开双眼。 王娟娟看上去十分虚弱,颜晴和罗晨关心地问她怎么样了。 王娟娟苦笑一下,说已经没事了。曾美丽为了救她差点儿魂飞魄散,现在正在她身体里的某个地方休息着,等好得差不多了就出来。而之前进入她身体的鬼魂,已经被她和曾美丽合力挤了出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罗晨走过去抬起水桶,直接出了寝室。好在这次十分顺利,王娟娟没再吵着头疼。 “我们快想办法把这个井填上吧。再这么下去,以后寝室里就全是鬼了。”王娟娟垂头丧气地说。 “可是,我们怎样才能让那些跑出来的鬼魂重新回到井下呢?”罗晨郁闷地皱了皱眉,心想这可不是简单的事。 颜晴想了想说:“我这几天通过录像发现,只有在午夜零点到两点之间,鬼魂才会从井里偷跑出来。我们可以在白天的时候,想办法下井将它彻底摧毁啊。”想到这一步也是没办法的,因为除此之外就只能把伤害曾美丽的那个鬼除掉或者推进井下,可人怎么跟鬼抗衡?那个鬼一定会死磕到底,所以现在只能先从井下手。大家都知道这当中的难处,于是再三思量之后,都同意了颜晴的计划。 因为三个人对这方面一窍不通,更不知道什么符才好用,于是病急乱投医,分散开来去寻灵符。等再回来,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一沓子符咒。三个人彼此面面相觑,都觉得有点不靠谱。 寝室里阳光充足,三个人抓住时机,迅速地打开了井盖。顿时,一股阴风迎面吹来。颜晴打了一个冷战,紧张地摸索下去,后面的人紧跟其后。三个人没有下太深,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王娟娟贴上最后一张符后,惊恐地说:“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她们停下手上的动作,仔细一听,好像正有东西爬过来。颜晴忽然心慌不已,这口井出现本来就很奇怪,眼前这黑漆漆的长廊就像是没有尽头一般,直通地狱。 “快上去!”颜晴说完就往回退。 这时,众人耳边忽然响起了罗晨颤抖的声音:“井、井盖推不开了。”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分明记得井盖是开着的,此时却怎么也顶不出去了。王娟娟拉了下她们的衣角,转头一看,只见很多长相畸形、缺胳膊断腿的鬼,正相互挤压着向她们爬来。一时间尖叫连连,那些鬼脸一个比一个恐怖,张牙舞爪地向她们扑来。 “救命啊……”三个女生疯狂地敲打着井盖儿。颜晴一低头,发现一只血淋淋的手已经抓住了她的裙摆,而那些该死的破符纸,根本一点儿用都没有。 就在此时,井盖忽然松了。颜晴趁机将井盖挪开,发现聂子程正一脸焦急地看着她们,随后急忙伸手把她们拉了上去。 而那些鬼白天无法出来,只得又退了回去。 封井 “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跑到井下去了?”聂子程关心地说,“有没有伤到哪里?” “还好你来得及时,不然我们就被鬼杀死了。”颜晴十分感激,随即困惑地说,“对了,是谁将井盖合上的?太狠毒了!” “就是。”王娟娟和罗晨也在一旁附和。 “刚才我有事来找你们,发现寝室门没关,就走了进来。当时曾美丽正蹲在地上,死死地按着井盖。她发现了我,还好这是白天,她不敢对我怎么样。见事情败露,她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聂子程神色严肃地说,“她是鬼,又是从井下爬上来的,她的目的肯定是杀死你们,让你们做她的替死鬼。” 颜晴和王娟娟、罗晨面面相觑,感到阵阵后怕,她们太轻易相信曾美丽了。 “可是,她昨天还救了我呢。”王娟娟说。 “那肯定是她为了博取你们的信任,故意而为之的。”聂子程解释道,“不然你们肯定不会放心一个鬼住在寝室,从而会采用什么办法除掉她。” 原来是这样,曾美丽隐藏得太深了!颜晴心里想道。 “那、那现在怎么办?”王娟娟害怕地说,“晚上曾美丽肯定还会回到寝室,而且井盖下面还有鬼,寝室恐怕待不下去了。” “我有一个好办法。”聂子程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色彩,“你们晚上找个机会将曾美丽推进井里,然后准备好大量的黑狗血倒进去,这样曾美丽还有其它的鬼就会魂飞魄散,下水道井盖也就会从你们的寝室消失了。” “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颜晴眼睛一亮,“我从小就听老人说,鬼最怕黑狗血了。这样不仅能让井盖从寝室里消失,还能除掉曾美丽的鬼魂,一举两得。” 于是,为了赶在曾美丽回来之前准备好黑狗血,颜晴等三人急忙出了学校,将周围的超市、菜市场里的黑狗血全都买了个空。 晚上在食堂吃了饭,颜晴便回到寝室上起了网。罗晨和王娟娟没事做,心不在焉地躺在床上玩着手机。 大约到了九点多,寝室的门开了,曾美丽走了进来。她脸色有些苍白,好像生了什么病,一声不吭地躺在了床上。 过了一个多小时,确定曾美丽睡熟了,寝室的三个人来到了曾美丽的床边。 “鬼也要休息吗?”王娟娟不放心地问。 “废话,人要休息,鬼当然也要休息。”罗晨着急地说,“我们快将她扔进井里吧。” 于是,颜晴负责将井盖打开,罗晨和王娟娟抬着曾美丽,直接将曾美丽从井口扔了下去。 接着,三个人又将事先藏在床底下的几瓶黑狗血拿了出来,一股脑儿地往井下倒,倒完后急忙将井盖合上了。 没多久,一阵阵凄厉、诡异的惨叫声从井下传来,听着格外瘆人。 惨叫声越来越弱,到最后完全消失了。同时,寝室里的井盖慢慢地冒出黑气,渐渐虚化,最后也不见了。 尾声 “成功了!”颜晴兴奋不已,聂子程说的这个方法果然行得通。 “这下它们伤害不了我们了!”王娟娟和罗晨同样十分高兴。 这时,寝室的门无声无息地开了,聂子程走了进来,嘴里喃喃地说:“死了,终于死了……曾美丽,你还怎么和我斗……” “聂子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罗晨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儿:她们寝室的事儿,并没有人告诉聂子程,他是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的? “哈哈,我就是那个从井下跑出来的鬼,只是附在了这个家伙的身上。你们这群蠢货!”聂子程阴笑着说。他全身的皮肉开始腐烂,恶心的蛆虫在上面慢慢地蠕动着。 “你、你……”颜晴难以置信地说。 “我本来想将你们三个人全都扔进井里,做我的替死鬼,可是曾美丽一直保护你们,坏我的好事。你们今天钻到了井下,正合我意。我死死地按住井盖,让你们不得出来,从而被鬼杀死。可恶的是,曾美丽却突然出现,阻碍了我的计划。但她只是一个新鬼,很快就被我打得差点儿魂飞魄散。而在我和她打斗的功夫,你们却打开井盖,逃了出来。”聂子程浑身上下滴着血,恶狠狠地看着三个女生,“现在,没人保护你们了!” 章节目录 第16章我要退手机 > 退手机 在校园的一角有一家手机店,平时没有什么客人进店买手机,但是这天晚上,手机店门口却聚集了一批吵着要退掉手机的人。 第一个要退手机的是一个长得很帅的男孩,他叫李晓康。他举起手里那个黑黑的东西,大声说道:“只要咱们团结一心,不会退不掉手机的。你们看,这手机长得像不像棺材?我才不要拿着这种东西,我要退!” 另外一个叫杜美丽的漂亮女孩也从怀里掏出手机,她的手机是深棕色的,单从外观上来看,也很像一口微型小棺材。杜美丽哭着说:“我也要退手机。我之所以要退,不仅是因为它长得丑,而是因为它、它太诡异了!” 接下来,杜美丽讲述起了关于她手机的诡异事件: 拿到手机三天后,我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每到午夜时分,手机里就会出现一个拨出的号码:141411114。看这个号码以为是声讯台之类的骚扰电话,我也没有当回事,可是后来仔细一想,惊得毛孔都要奓开了——如果是骚扰电话,应该是拨给我的,但这个号码是我的手机拨出去的啊。 是谁用我的手机,拨出了这个奇怪的号码? 当时,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话费问题,于是急忙查看了一下。诡异的是,话费没变,账单上也没有显示出这个号码。我质问我的室友们是不是她们偷偷地用了我的手机,但是室友们的回复却是:“你的手机长得像棺材一样,谁愿意用啊?” 于是,为了查明真相,前天晚上我故意不睡,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等待午夜的到来。终于,在室友们的鼾声中,十二点到了。我看到手机突然发出幽幽的绿光,屏幕上出现了一张惨白的脸,乌紫色的嘴唇和两只滴着血的眼睛。那张嘴一张一合,说出了一连串数字,然后我的手机就拨了过去。 我吓坏了,当即就扑过去,关掉了手机。 但是,你以为关掉手机就没有问题了吗?手机再次打开了,号码再次拨通。然后我听到话筒里传来凄厉的鬼哭声,还有许多人的惨叫。我相信那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也就是说,我的手机每天晚上会自动接通阴间。 天亮后我就把手机丢掉了,但晚上它又自动回到了我的床头。午夜时分,那张鬼脸再次出现在了我的屏幕上,它说:“丢不掉的,丢不掉的……” 大凯的手机故事 杜美丽讲完这个故事之后,颓然地蹲到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我昨天就想来退手机,但是店家不肯。我可怎么办啊?” 杜美丽的哭声引起了其他人的同情,也引起了更多人的愤慨。一个叫大凯的胖男生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说:“不仅丢不掉,这手机还摔不碎。我还用火烧过,都没用。这手机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给你们讲讲我的经历。” 我喜欢玩微信的朋友圈,诡异的事情就是从朋友圈开始的。 拿到手机的第二天,我刚刚睁开眼睛,就习惯性地掏出手机打开了朋友圈。谁知只一眼,我就吓出了一身冷汗——朋友圈里所有好友的头像都变了,它们个个都是惨白的脸、呆滞的眼神,那神色活脱就是死人。 我以为是朋友们跟我开玩笑,便在群里发了一条语音问了一句。很快所有人都回复我了:都是阵阵的鬼哭声。 我再也不敢问了,就那么呆呆地看着手机。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开始在朋友圈里发状态,背景全是墓园里的情况,还有人说这样的话: “今天有点儿冷,一只老鼠钻进了我的棺材,好讨厌。” “我不喜欢坟头的那束花,谁能帮我拿开?” “我的一只胳膊开始烂了,腿也快了吧。” …… 我真是崩溃啊!我一狠心把所有的朋友都删除了。可是到了晚上,我发现朋友圈里再次加满了好友,还是那些死人脸,还是那些可怕的状态。更可怕的是,有人……不,有鬼给我发私信了:我今晚来看你啊! 程骏的手机故事 讲完这个故事,胖胖的大凯脸都白了:“我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摊上这样的事!现在我的朋友圈里还是这样,你们要不要看看?我试着把这破手机丢到水里都没有用,思来想去,只有来找店家退货了。” “一定要退!”一个穿条纹衣服的男孩站了出来。他叫程骏,看起来像是学生干部,说话掷地有声。他说,“你那个算什么?我的经历才叫恐怖呢!” 我的诡事也发生在微信上。 用了这部手机之后,我的微信不停地加入新朋友,几乎不需要验证就齐刷刷地列在了我的通讯录上。起初我也没有介意,朋友多也是好事嘛,可是后来…… 前天晚上,有人给我发了一段视频。视频看上去一团漆黑,但正是这种漆黑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手欠地点开了。 屏幕一下子就黑了,漆黑当中,一个又一个白色的人影晃动着走过,就像是幽灵,还伴随着一种呜咽的哭声。当然了,作为一个男人,我不可能被一个恐怖视频吓着,我以为这只是别人的恶作剧。 但是我想错了。 当我将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的时候,发现不知何时寝室的灯已经全部灭掉了,寝室沉浸在一片黑暗当中。一个又一个白色的幽灵在寝室里穿梭而过,它们全都低着头,发出了呜咽的哭声。 它们离我那么近,我伸手就能触摸到。 程骏痛苦地说:“你们的恐怖经历不过是局限在手机上,而我的恐怖事件已经从手机转移到了现实的生活中,我才是最惨的。今天我一定要把手机退了!” 起初号召大家团结一致的李晓康说话了,他的声音有一种感染力,可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身上来:“你们的经历真的不如我的恐怖。手机自动拨打陌生号,你只要午夜不睁眼就行了;朋友圈好友全变成了死人,你把微信卸掉不就好了;有人发恐怖视频,你不要点开不就得了。而我呢,我的恐怖才是你们全都不曾感受过的。在这里,我想说的是,这个店家太无良了。我们单独要求退货是没有用的,只要团结起来,才能把手机退掉。” 没错,团结起来,一定要退掉这恐怖的手机。 大家群情激昂,而就在这个时候,伴随着“吱嘎”一声,手机店的门缓缓地打开了。 红衣女孩 走出来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她穿着红色的裙子,梳着两个麻花辫。 也许是她的柔弱激起了大家的勇气,众人纷纷涌上去要求换手机。红衣女孩不气也不恼,只是微笑着说:“你们刚才都讲了关于手机的恐怖故事,那么我也讲一个吧。等我讲完了,如果你们还想退手机,我就给你们退。” 于是,大家都退后一步,静静地等待着她的故事。虽然听到了红衣女孩可能会退手机的承诺,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表情都变得很严肃,甚至很惊恐。 我要讲的故事跟我无关,跟一个男孩有关。 这个男孩表面上看起来很优秀,但实际上是一个心理很阴暗的人。在学生会工作的时候,他看到比他优秀的人,总是恨得牙痒痒:他觉得自己不比别人差,为什么别人更受同学们的敬佩?这种忌妒长期滋长,就变成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念头。 圣诞节前,学生会全体同学都要去布置第二天演出的会场。大家都忙到很晚,礼堂周围也没有什么人了。这个忌妒心重的男孩觉得这是一次报复的好时机,他从会场溜出去,锁上了所有的门窗。确保礼堂里所有人都跑不出来后,他关掉了电闸。 会场顿时陷入到了一片漆黑之中,关在其中的同学们吓坏了,很快进入到混乱的状态。但忌妒心重的男孩并没有结束恶作剧,他打开早就准备好的投影仪,往礼堂里投射出恐怖的影子。 那是一个又一个白色幽灵的身影。 这种投影也许平时看起来并不算逼真,但是在当时突然断电的混乱情况下,会场里的人都吓坏了。尖叫声、哭泣声传了出来,有人用头去撞窗子和门,还有人吓得当场就晕了过去。最歇斯底里的同学拉倒了巨大的圣诞树。 在那个恐怖的夜晚,有四个人受重伤死亡,还有几个人吓得精神失常,因此退了学。 那个男孩呢?他并没有愧疚,反而沾沾自喜。不过他的喜悦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很快他就收到了一部手机。那部手机外观很像棺材,但是手机里存着一段视频,是他那天晚上的所作所为。 视频最后有一句话:要想此视频不泄露,必须从今天开始,坚持使用此手机。 如果视频被曝光,他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就可想而知了。他曾想过毁掉手机或者丢掉手机,但完全无效。时至今日,他居然想退掉手机,真是痴心妄想。 红衣女孩话音刚落,只见刚才还理直气壮的程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不是说替我保密吗?我都坚持用手机了,你为什么揭露我?” 红衣女孩微笑着说:“想要背叛我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这时,程骏的喉咙里突然爆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大家都看到,他的手机里钻出了许多个白衣服的幽灵,就和他故事里描述的一模一样。这些幽灵全钻进了程骏的嘴巴,程骏挣扎了几下,七窍流出黑血,一动不动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良久,那个叫杜美丽的女孩“哇”地哭了出来:“程骏死了是罪有应得,可是我呢?我为什么会得到这部恐怖手机啊,我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啊?” 红衣女孩微笑着说:“你确定没做亏心事?看来你不知悔改啊!” 杜美丽的亏心事 有个女孩叫杜美丽,她住进了一间特殊的寝室。 寝室的天花板上用红色的笔写着几个大字:午夜十二点,别睁眼,别开灯。 这几个大字艳红如血,苍劲有力,透露出一股诡异。女生们躺在床上,一抬头就能看到那血淋淋的字。她们很害怕,也很好奇:午夜十二点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 当天晚上,女生们虽然没有商量好,却都不约而同地醒着,硬生生地等到了十二点。当表针“咔嗒”指向12的时候,她们感觉到床体微微颤抖起来,窗帘自动飘拂,一些奇怪的影子在天花板上蠕动起来。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生尖叫着说:“看那里!” 她指的是寝室的正中央,那里的地板裂开了一条缝,里面露出了绿色的光。有一只手伸了出来,然后又是一只手,接着是整个人。它长发盖脸,脚不沾地,身披白袍。在它的背后,一个又一个的鬼魂陆续地挤了出来。 “鬼啊——”女生们一边尖叫一边蒙住了头。 也许是尖叫声太刺激,这些鬼魂居然全部不见了。 第二天,杜美丽代表寝室去向宿管阿姨打听情况,才知道她们寝室的正中央,恰好就是“鬼门关”。阴间的鬼有时候也是要到阳间来的,它们大多数情况下是为了看望阳间的亲人。它们需要一个阴气重、位置合的地方,在那里开启一扇门钻出来。而这扇门恰好就在杜美丽的寝室里。 阿姨说:“姑娘们,辛苦你们了。其实每一届的姑娘都是这么住的,只要午夜十二点你们别睁眼就不会看到它们了。至于那些鬼魂,它们是绝对不会害你们的。” 阿姨说得恳切,杜美丽把原话传达给了其他三个女孩。女孩们都很善良,一想到鬼魂是来阳间看望亲人的,就乐得给予方便,所以也就没怎么当回事。 只是,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其实那天阿姨还说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杜美丽故意隐瞒,没有告诉其他女生。 阿姨说的是:鬼魂通过鬼门关的时候,千万不要开灯。对于这些脆弱的鬼魂来说,光就像利剑一样厉害,如果开了灯,它们就会被刺得魂飞魄散的。开灯的人,也会因此遭到报应。 这句话杜美丽隐瞒没说,是因为她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随着与室友们相处,杜美丽与寝室里最漂亮的女生发生了矛盾。当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杜美丽在午夜时分突然对那女生说:“哎,有个鬼魂爬到你床上去了,你快看!” 那个女生闻,下意识地打开了台灯。在光束射出去的瞬间,一个个鬼魂发出了令人胆寒的叫声。它们的身影扭曲着,双手全都伸向天空,扑向了开灯的女生。它们爬到那女生的身上,裹着她一同消失了。 从此以后,寝室里的鬼门关再也没有出现过,而开灯的女生也消失了。 就在室友消失的第二天,杜美丽多了一部棺材样的手机。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另一个世界的鬼魂和那个冤死的女孩都想跟杜美丽通话,从另一个世界跟杜美丽通话。 第三个故事 “别讲了!”杜美丽捂住自己的耳朵,对着红衣女孩大叫起来:“我不要听。你没有证据,我不要听!” 红衣女孩不气也不恼:“你可以不听,但是你另一个世界的室友真的好想跟你通话呢。你听……” 杜美丽的手机里传出了拨号的声音,她手忙脚乱地想关机,却已经来不及了。一个非常幽远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喂,在吗?” 杜美丽“啪”地一声丢掉手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胖男孩大凯转身就想跑,却被红衣女孩一把拦住:“还有更好听的故事呢,作为一个时尚微商,你就不听听吗?” 从前有一个胖男孩,他长着一张憨厚的脸,却从来不做憨厚的事情。自从迷上朋友圈后,他就大量地加好友。等到大家信任他之后,他就大发诅咒帖,“不转死全家”、“退我好友者,出门被车撞死”之类的。 大家都很愤怒,但是绝大多数的人还是害怕诅咒,都按照胖子所发的那样转发了胖子的诅咒帖,也不敢退胖子的微信。 等到时机成熟,胖子开始在朋友圈里卖东西。别人都是卖面膜或者首饰之类,他却不专门卖一些鬼娃娃、驱鬼符纸之类,还在下面注明:见者不买,一次散财;再见不买,血光之灾。 这些话让大家彻底愤怒了,有正义感的朋友质问他:天天发这种东西,难道你真的想让大家都死吗? 胖子的回复居然是:你们不听我的话,就都应该死。 我的才恐怖 红衣女孩讲完故事,对着胖子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朋友圈里的几个好友前几天春游出了车祸,无一幸免,对吧?你不是一直希望朋友们都死吗?” 胖子委顿在地,瑟瑟发抖。 红衣女孩说:“你打开手机看看,它们都在跟你打招呼呢!” 胖大凯下意识地打开了朋友圈,看到屏幕上弹出一张照片,上面无数张熟悉的脸从一辆大巴车上探了出来。那些“人”脸色惨白、眼仁乌黑,但无一例外都露出诡异的笑容,向胖子不断地招手。 “胖大凯,来吧,来吧……” 大凯再也受不了了,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但并没有碎。也许是恐惧激发了异样的能力,大凯突然一把拉住了李晓康:“李晓康,你不能袖手旁观。其实,我们今天都是听从了你的召集才来退手机的,现在程骏死了,杜美丽晕了,我也快要吓疯了,你得负责!” 李晓康看上去不淡定了:“哥们儿,别怪我,我的经历才是最恐怖的。” 你们的手机只不过会出来鬼怪之类的,但我的手机却会操控我。它会给我发出各种指令,比如一个月前,它让我把一部新手机邮寄给一个叫程骏的男生。我本来没有当回事,但就在那天晚上,我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地走到寝室窗前,推开了窗子。风“呼呼”地往里灌,我感觉我就要跳下去了。 我大声地呼救,是室友们把我从生死线上抢了回来。我那时才知道,如果我不按照手机上说的做,我就会死——我的手机操纵着我的生死。 就在昨晚,我又收到了手机的指令。它让我召集你们,带你们来退手机,我怕死,所以我…… 李晓康讲完这个故事,抱着头痛苦地坐在了地上。 这时,红衣女孩冷冷地说:“这就叫恶有恶报。” 章节目录 第17章杀人游戏 > 又是一个有点儿寂寞的星期六。 每到周末,在总人数中比例颇高的本市学生有很多会选择回家打发无聊的时间,于是原本热闹拥挤的t大校园,就一下子显得冷清起来,到了晚上,老旧阴沉的教学楼,黑影幢幢的花园,空旷无人的操场,这里甚至有了一种阴森诡异的气氛,很适合小说或者电影里恐怖故事的发生。 然而,这种气氛在男生宿舍楼以及其方圆100米的范围内消失得一干二净。尽管已经是晚上11点,可整幢二十多层的大楼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302宿舍集体喝醉了酒,六个人正在撕心裂肺地演唱合唱版《单身情歌》;顶上的402剩下的三个人被一阵鬼哭狼嚎般的“演唱”搞得不胜其烦,就开始坚持不懈地大敲下水管,想给楼下一个提醒;再顶上的502丝毫没有被这些噪音影响,几个人大玩室内篮球,虽然场地小了点儿,但是篮球砸在墙上的声音可是一点儿也不小;602的老兄正戴着耳机狂打cs;902的一位仁兄正在把另一位兄弟从九楼追赶到一楼;1102……2202……反正所有人正在做着一切同龄男生在这个时间段可能做的事情,没有半分消停。由此可见,一群二十岁左右的年轻雄性聚在一起,毅力多么顽强,精力多么旺盛,破坏力多么强大。 这时,1213的几位仁兄也没闲着。不大的房间里挤坐着十一个人围着中间的桌子,桌子上扣放着一堆扑克。这十一个人是本宿舍的五个(有一个本地的回家了)加上隔壁1212的六位仁兄。周六闲来无事,两个宿舍的兄弟就凑在一起玩起了杀人游戏。 陈少卓迅速地看了一眼新抽到的牌,方片2。把牌随随便便地扣放在桌子上,陈少卓却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是代表杀手的k,也不是代表警察的j,是方片2,代表平民。又是平民,他已经连续三把没有抽到有身份的牌了。在杀人游戏中,做平民很是无聊,何况像他这样连续三次。这时,抽到了法官牌的方平的声音响起,平淡的音调,平淡的语气,平淡地说:“天黑请闭眼。” 不知怎么,这句平淡的话却给陈少卓一种诡异的感觉!此时的方平似乎有点儿不太对劲,但是陈少卓却说不上来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淡淡的不安开始笼罩陈少卓本来就敏感的神经,他本能地拒绝了闭眼这个动作,焦灼地环顾四周,却发现大家都放松地闭上了眼。不要闭上眼睛!他突然想大声地喊出这句话,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 突然,陈少卓的眼睛对上了方平的视线!方平这个人,真是人如其名:方方正正,四平八稳。老实斯文的脸上戴着厚厚的眼镜,平时有点儿沉默,不抽烟不喝酒学习很努力。以上,都使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没什么特点,甚至显得有点儿死板的大学生而已。不过方平为人处世很有分寸,又透着淡淡的羞涩和疏离,所以虽然陈少卓和方平既是同班又算是邻居,但是对方平却并不像对班里其他男生那样熟络。然而,此时此刻,陈少卓却觉得方平这个老实人有点儿不同寻常。方平的眼睛黑得太过纯粹,就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池水散发着寒冷阴暗的气息,冰冷的视线紧盯着陈少卓,散发着压迫感和警告的意味。这样的视线让寒冷和恐惧像蛇一样蹿上陈少卓的脊背!他狠狠地打了个冷战,仓皇地闭上了眼睛,无暇顾及心中升起的诡异而不安的预感。 在陈少卓焦虑地思索着这股突如其来的不安感由何而来的时候,游戏开始进行。一切都很正常,就像以往游戏时一样,陈少卓觉得也许是自己过于敏感了,他尝试着慢慢地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把注意力集中在游戏上。这时,方平说:“请杀手选一个要杀的人。” 话音刚落,陈少卓闭着的眼睑突然感觉到室内照明的灯光熄灭了!突如其来的黑暗惊得他差点儿大叫出来!其他的人似乎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别睁眼!”一声厉喝让有点儿慌乱的大家愣在了原处,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到方平声音冷静地说道:“熄灯时间到了,没关系,我们继续。” “嗨,突然黑了吓了我一跳,原来是熄灯啊。”“怎么不知不觉就玩到11点半了。”“11点半了吗?怎么这么快啊……”大家彼此扯皮,很快就恢复了轻松的气氛,只有陈少卓浑身发抖地坐在黑暗里,诡异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他觉得有什么事情在黑暗中发生了…… “天亮请睁眼。”方平宣布。终于可以睁开眼睛了,一片昏暗里看不清楚大家的脸,不过十一个人依旧围桌而坐,应该没什么问题,陈少卓悄悄松了口气。 “陆河被杀,大家开始推测杀手。” “呵呵,是小河啊,那可真是不幸哦。”坐在对面的王勇阴阳怪气地笑着说道。陆河没有接话,倒是周围响起了一片哄笑声。陆河为人小气,斤斤计较,常常惹得大家不愉快,让他首轮出局倒是对了很多人的味口。大家就此开始分析推测,陆河左边的阿斌首先开口:“王勇,凶手不会就是你吧。”“就是,”刘长腿接口,“你们上午不是吵架了嘛,现在正好报仇……”“我怎会小气到干这种事情的程度啊。”王勇笑嘻嘻地反驳。听着讨论,陈少卓却觉得“被杀”的陆河一直安静地靠在床柱上,一不发,以他斤斤计较的个性来说,实在是有点反常。陈少卓于是伸手摇晃陆河的肩膀,边晃边叫:“陆河,陆河!”陆河还是不说话,只是滑下依靠着的床柱,向后仰倒,“砰!” 录完口供走出警局大门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十个人回到t大男生宿舍楼,一路上没有人说一句话。1213寝室已经作为凶案现场被封锁了,他们十个人只能胡乱挤在了对面的1212室。躺在自己的床上,虽然已经将近40个小时没有合眼了,但是陈少卓觉得自己全无睡意;清醒,却混乱,脑海中乱哄哄地翻腾回放着那个晚上的全部细节:男生喉咙深处发出的嘶哑的尖叫声;呼啸而至的警车;被雪白床单覆盖的尸体;还有自己以及现场每个人混乱而疯狂的心情。是啊,有谁在见到那样的尸体时能保持正常呢?即使他们是医学院的学生,见惯了解剖台上的尸体,但是亲眼看到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学眼球暴突喉头青紫如同被双手掐扼窒息而死,更诡异的是死者额头正中还有一个疑似弹孔的血洞,巨大的恐惧压迫着每一个人全身每一根神经每一寸皮肤每一块骨头:虽然是在黑暗中,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什么人能在不被十个人听见的情况下开枪杀人呢? 在场的十个人,谁是杀害陆河的凶手呢?凶手有几个人,又是用什么样的方法造成这样的伤口而不被察觉呢?游戏开局时方平的表现是否异常?这和陆河的死亡有关吗?而发现陆河死亡时王勇和阿斌的表现又是怎么回事呢?陈少卓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形:终于在电灯的照明下看清尸体的情况,王勇却突然陷入疯狂状态,揪住每个人的衣领颠三倒四地重复:“不是我!不是我杀的!凶手不是我!”声音嘶哑,声泪俱下。而阿斌则双眼无神,面如死灰,手里紧紧捏着一张红桃k,瘫坐在地上如同失了魂,连王勇如看到救星般冲到他面前提着他的领子摇晃:“说啊!说凶手是你!是你杀了他!”他都毫无反应。王勇被众人架开,阿斌则像一个破布袋子一样瘫回地上,手里依然握着那张红桃k。回学校的路上,原本活泼好动闲不下来的王勇也沉默着一声不吭。王勇和陆河起过冲突,阿斌也很讨厌陆河,这种种异常,是因为他们就是凶手,还是因为死亡的打击实在是太大?想到这里,陈少卓从上铺探下头来在横七竖八地躺在寝室里的男生中寻找王勇和阿斌,却发现寝室里只有八个人,王勇和阿斌不见了。 章节目录 第18章追踪了我十年的电话 > 高博士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说:“你这是电话恐惧症,并无大碍。” “电话恐惧症?”我疑惑了。 “对,电话恐惧症是交际恐惧症的一种具体表现。其实,你害怕接电话,你并不是害怕电话本身,而是害怕电话这个媒介给你带来的人际关系。时间久了,你在记忆中过滤了那些具体事件后,对人际关系的焦虑和抵触情绪逐渐集中在某个稳定的物体上——电话,这就形成了电话恐惧……” 高博士的话并没有解除我心中的疙瘩。从咨询中心出来,我不禁想起那些和电话有关的怪事。 小学的时候,大概是八六年,我们学校就一部电话。那时不象现在,卖青菜的老大妈都有手机。学校的那部电话放在总务处的窗口,晚上锁起来,白天电话一响,谁方便谁接,接了帮叫一声找某某。我们小孩子对电话好奇得很,就想不通那里面怎么会有人说话。 一天,被老师留下来背书。天快黑了才回家。刚走到总务办公室,电话铃就响了起来。周围没人,我心中一阵惊喜:今天可以接电话了。我将手伸进窗口,拿出话筒,贴在耳朵上。只听见电话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我要找小东明……嘿嘿……嘿嘿……”那笑声异常阴森,让人发凉。我忙说:“我不认识小东明。”匆忙把电话挂掉。这是我第一次接电话。 上初中时,电话在开始普及了。我家也安装了一部。刚安装好的这天晚上,电话铃响了,父母没在。我接起电话,就听到一个老者的声音:“我要找小东明……嘿嘿……嘿嘿……”我不耐烦地说:“对不起,你打错了。”放下听筒,我想起来了,我曾经接到过同样的电话。 还有一次,在朋友家,电话响了,朋友腾不出手,要我帮接一下。电话里又传来那个声音:“我要你找的小东明,找到没有……嘿嘿……”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电话的出现频率也在增长。而每次打过去,对方的号码总是空号。用尽各种办法,都无法查到对方的电话来源。这个从小到大缠绕着我的电话,让我有时半夜做梦也会在梦中接到它,醒来时吓出一身冷汗。 就在上大学的前一阵,去哥哥住的蓝清小区的路上。经过一条小胡同,脚上突然踢到一个东西,拣起来一看,是一部手机。这时,我是见到电话就怕,连忙把它扔了。刚跑了几步,电话铃声在静静的胡同中响了起来。我捂着耳朵拼命的跑。到了哥哥家,坐了一会儿,哥哥叫我:“暮衣,你的电话。”见我犹豫,哥哥说:“别怕,是妈妈的,她问你哪一天开学?买些什么东西?”我进屋刚接过电话,就听到那个声音:“找到小东明了吗?嘿嘿,刚才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嘿嘿……”从此,我再也不接任何人的电话了。 就在去年三月,我嫌学校宿舍里吵,和物理系的一个叫汪明的男生合租了一个套间。大家住在一起,时间长了,也就成了好朋友。我们都喜欢足球,而且都喜欢阿森纳,很谈得来。这天,汪明很得意的给我看他的家信:“我妈来信了,要给我寄钱了。”我拿过信来随便一看,突然脑袋嗡的一声。信的开头就写到:小东明。 小东明?!这不就是那个电话中要我找的人吗?我几乎用颤抖的声音问汪明:“你叫小东明吗?” “是啊,那是我的小名。怎么了?很土是吧?” 这时,小东明也就是汪明的手机响了。 “谁的电话,怎么不显示号码?”小东明很奇怪地看着手机显示屏。“喂,您哪位?” “别接这个电话?”我叫了起来。可为时已晚,电话里的人已经对小东明说:“小东明,总算找到你了。嘿嘿……明天晚上十二点在青雨楼等我,嘿嘿。” 我把关于这个奇怪的电话的所有都告诉了汪明。 汪明说:“青雨楼?没听说过,这么恐怖,打死我,我也不去。” 第二天,我的铁哥们儿阿汤过生日,都是学生,没钱,大家就找了校外一间叫圆梦的小卡拉ok厅唱歌,喝酒。我把汪明也叫去了。 大家玩得很尽兴,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我上厕所。走出ok厅的后门,经过一条小巷,就是厕所。上完厕所,我点燃一支烟,就在打火机点燃的一刻,我突然看见小巷的墙上写着“青雨巷”三个字。很熟悉的名字。 对了,昨天那个电话不就是要汪明在青雨楼等他吗?而这里就叫青雨巷…… 回到ok厅,我就上去和老板搭话:“你们这里怎么叫青雨巷?” “从前这里有个青雨楼,是有钱人玩乐的地方,很气派的,后来被大火烧了……” “青雨楼……这里以前叫青雨楼……”我心中一凉。回过头看时,阿汤他们还在喝酒,却不见了汪明。 我忙问汪明呢,“去外面接电话了,他嫌我们吵,嘿,情人电话哩。”阿汤醉醺醺地说。 我忙冲出ok厅,外面街上围了几个人,一辆出租车停在路中央。一种不祥之感在心中升起。我冲上前去,只见汪明已躺在血泊之中,大概是没救了。他手中还拿着手机,这时,手机刺耳的铃声又响起。 我顾不得那么多,从汪明手中拿过血淋淋的手机,手机中又传来那个阴森森的声音:“嘿嘿,谢谢你把汪明给我带来……下一个要找的人叫二强……我会指引着你找到他的。” 我想,汪明是我害死的,我将为此愧疚一生。我决定不再交朋友,因为我不知道谁会是二强。后来,我就在家中上网,在网上交朋友,因为网上大家都用网名,我想,这样会安全一点。 章节目录 第19章楼顶命案 > 东山学院坐落在城市背面的山坡上,背靠山,前面水,环境清幽,绿树成荫,是一个读书的好地方。 这是一所民办高等院校,开办20年来,每年都能招到丰富的生源。并不是因为这里环境好,而是来这里读书是不需要分数线的,应届高考生只需要缴纳高额的学费,在这儿学满四年就能得到学校颁发的大学本科学位证。所以来这儿读书的多半是一些富家子弟。 大志是东山学院11级中文专业的学生,同舍室友是同班的大狼、小伟和小陶,四人一屋。大狼胆子大社交广,又喜欢恶作剧,算是班上的大佬。而大志是一个好好学生,成绩比较好,在班上担任学习委员。 这天学校从下午4点到晚上7点一直都停着电,马上就要到上晚自习的时间了。今天晚上虽然是选修课,大志也提前早早拿上书准备上课去了。而大狼他们是选修课必逃,几个人还打着斗地主,一点没去上课的意思。 冬天的晚上,七点二十时天已经很黑了,又没有电,大志带上一根蜡烛后就出去了。大志用手机当电筒刚走到教学楼下,——啪!一本书从楼上掉了下来砸在了大志脚上。大志抬头看没见半个人影儿,于是捡起了书借着手机光打开书封面看书上的姓名。咦?是小美的英语书哦!但是这本英语书好像还是老版的,现在不都用新版的教材吗?书上还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晚上九点,楼顶见”。手机突然震动了,是老师打来的电话,“喂,大志啊,你通知下同学们,因为停电所以今天的晚自习就不用上了”“嗯,好,我这就去通知”。 大志来到教室马上通知了大家晚自习不用上了,互相转告一下。同学们一听不用上课了,都高兴地往教室外跑了。大志正要把书去还给小美,可是小美和姐妹们早就走到教室外了。大志想了想,算了等会儿九点她应该在楼顶,到时候再给她吧。于是大志找了个有人的教室,点了蜡烛开始自己自习了。 九点了,是平时的下课时侯了,大志收拾好书拿着纸条往楼顶去了。大志边走边想这次搞不好可能又是同学们耍自己的,但是大志还是去了,因为大志一直都喜欢小美。大志拿着蜡烛来到了顶楼的楼口,咦?门好像上了锁的哦。推了推,真的是锁着的呢,上不去楼顶了。大志心里嘀咕着又被耍了。刚转身要下楼,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喊了声“大志!”,大志吓得一颤,蜡烛掉地上灭了。“哈哈哈···”那声音笑了起来。大志听出是小美的声音,急忙打开手机灯,回头一看。—— 啊!借着手机的光看去,只见自己背后这个人披头散发,左脑袋上凹进去好大一个血窟窿,两只眼睛瞪的鼓鼓的像两个小白珠子。大志吓得往后一退,一脚踩空,噼里啪啦的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滚到了三楼。大志昏昏的爬了起来惊慌失措的就往楼下跑去,等跑到一楼大厅,卡擦——卡擦···同学们都拿着相机拍着大志惊慌出糗的样子,大狼和小伟也在其中。果真被同学耍了,大志生气地掀开人群径直冲到寝室里去了。 来到寝室,大志闷闷的就爬上床蒙上被子睡觉了。大狼、小伟和小陶也随后马上赶来了寝室,见大志蒙在被子里像没事一样,大狼嚷嚷着说:“我给大家讲个鬼故事啊。”“好啊,好啊,大志你个胆小鬼就躲被窝里吧”小伟、小陶一旁煽风点火。“好了好了,这个鬼故事可是真的呢,听说六年前啊咱们上课的那栋教学楼楼顶上可是有跳过楼死过人的。死的那个人是个女生,巧的是和咱班小美还同一个名字。死的前一天,她收到了男朋友的一张纸条,晚上就出去了。 可是出去了整晚都没回来,结果第二天小美就死了,尸体就是在教学楼下的草地上发现的。根据验尸报告,死者应是从楼顶坠落而死,当时左边的脑袋着地撞着了石墩,撞出了好大一个窟窿,七孔流着血,两只眼睛鼓胀得大大的,死相特恐怖。 警察还发现她手中紧紧的抓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晚上九点,楼顶见。”因此警方怀疑是她男友谋杀。但小美男友的爸爸是公司大老板,没等警方正式调查,他就用钱买通了关系,并把儿子送到国外留学去了。后来就有学生说听到教学楼楼顶经常有个女人在哭的声音,为了辟谣,校长就叫人把楼顶的门给封上了。现在已经没有人再谈论这件事了。我还是听一个老学姐说的呢!”故事讲完了,小伟、小陶还在起着哄,可是大志还是没什么反应。 这时,卸了“妆”的小美和几个姐妹也来了,看着大志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哦,小美走过去又是道歉又是对不起。可大志还是不理大家。大狼走过来,笑着一把掀开了大志的被子,大志缓缓的扭过头来。——啊!!!大志鼓着两只圆通通的白眼珠子,左额上开了拳头大一个窟窿,脑浆、血浆一起往外迸流着。天啊,那根本就不是一个脑袋了。 第二天,当地报纸正在赶印一则特大新闻:东山学院昨晚发生坠楼命案。一名男生在教学楼从楼梯5楼滚落到3楼,因左额头部遭受致命撞击,当场死亡。死者手里紧紧的攥着一张沾满血的纸条,上面写着:“晚上九点,楼顶见!”。 章节目录 第20章学校禁室 > 夜色沉沉,万籁俱静。陈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突然,窗外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了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恐怖的声响顿时惊醒了陈龙的室友。 众人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拿着手电冲出了寝室,在离窗口五十米开外的水泥地上,众人发现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那是一个男子,后脑已经四分五裂,脑浆和血液像只爆碎的西瓜般洒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的那股浓烈的血腥味让众人胃里翻江倒海。 “这不是赵凯吗?”望着尸体那张扭曲变形的脸,张岩忍不住惊呼出声。赵凯是高众人一届的学长,也是学校中超自然研究协会的会长,平时和众人处得也算不错,可不久前却突然离奇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谁也没料到,他今晚竟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奇怪,赵凯的尸体是从哪里掉下来的?”吴晨忽然发现了一个重大疑点。 众人扫视了一下四周,不禁皱紧了眉头,赵凯陈尸的地方是一片空旷的广场,方圆四十多米,竟然空无一物! “他的手里好像握着什么东西!”杜峰突然神色紧张地指着赵凯紧握的右手。 陈龙皱了皱眉,捏着鼻子将赵凯那握拳的右手掰开了一道缝,一张染血的纸片悠悠飘落。 陈龙捡起纸片,惨白的月光下,纸片上只有一行触目惊心的血字——别去214! 恐惧,如潮水一般瞬间淹没了众人,谁都清楚,214寝室是学校中令人谈之色变的禁地,它位于一栋已经荒废的老式宿舍楼二楼走廊的顶端,长年累月都锁着沉甸甸的大锁,没人知道那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陈龙默默地看着赵凯血肉模糊的尸体,许久后,他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咬了咬牙:“走,去214看一看!” 夜色中,那栋古老的宿舍楼就像一座硕大的墓碑般阴森森地横亘在众人的面前,散发着阵阵不祥的气息。腐朽的木门上,一把大锁正在月光下散发着乌突突的光芒。 “就是这里了。”张岩的声音有些微微发颤。 陈龙点了点头,他走到门前轻轻拉了一下门上的锁。 “咔哒”一声,沉重的锁头竟然应声而落。 “看来早已有人捷足先登了。”陈龙边说边推开了那两扇腐朽的木门。 伴随着生锈门轴的呻吟,宿舍楼就像是一只远古的巨兽缓缓张开了黑洞洞的巨口,一股尘土夹杂着霉烂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众人鱼贯而入,黑漆漆的走廊上,几束微弱的手电光就像午夜大海上的灯塔般,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走廊尽头那扇斑驳陆离的门前,众人停下了脚步。房门竟然虚掩着,一股莫名的寒气正从阴森的门缝中倒灌而出。 陈龙缓缓推开了虚掩的房门,手电光立刻驱散了寝室中的黑暗,不到二十平米大小的寝室空无一物,四处可见厚厚的灰土和残破的蛛网。 图片 “那是什么?”张岩忽然声音颤抖着指向了某处。 众人循声望去,全身的血液几乎在瞬间凝固。灰蒙蒙的墙面上竟然布满了密密麻麻血红色的脚印! “怎么能有人在天花板上走路,除非是……”张岩咽了口唾沫,硬生生地把那个“鬼”字咽了下去。 唤灵 “你们俩谁是晚上亥时至丑时之间生的?”陈龙忽然开口问道。 “我是。”吴晨怯生生地说道。 陈龙点了点头,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细如毛发的银针,轻轻挑破了吴晨左手的中指,将一滴鲜血滴落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又拿出了一个牛皮纸包,将里面黑色的粉末围绕着那滴鲜血撒了一圈儿。 “你这是干吗呢?”张岩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 “唤灵。”陈龙冷冰冰地答道。 “唤灵?那是不是就是招魂啊?” “差远了!”陈龙撇了撇嘴,“这世上是没有鬼魂这种东西存在的,但是却有灵能。灵是人脑产生的一种波动能量,在人受到强烈刺激,比如恐惧时就会生成,这种能量会在一段时间内凝聚不散,记录着它的主人曾经经历的一切。” “那黑色的粉末不是骨灰吧?” “那是磁粉,是用来和那股能量交流的媒介。” 张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和吴晨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地上的那滴鲜血忽然猛地震动了一下,竟匪夷所思地在磁粉围成的圈里缓缓流动,一行让人毛骨悚然的血字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放我出去! 众人的后背顿时一阵发凉。 陈龙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是不是赵凯?” 血滴忽然变得狂躁了起来,它不断冲击着环绕在它四周的磁粉,可每当它碰上磁粉的时候就会像被火燎了一般迅速地退缩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张岩看得目瞪口呆。 “灵是一种能量,而磁却能破坏这种能量,灵虽然不能思考,但却仍保留着趋利避害的本性,它会刻意避开对自己有害的物体。” 那滴鲜血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任凭陈龙如何呼唤也没了半点反应。 “奇怪,这股灵能好像并不是赵凯的,这间寝室难道还死过其他人?” 张岩和吴晨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们先离开这吧,我有种感觉,这里根本就不是赵凯的遇害地点。”陈龙脸色凝重,他先让两人离开了寝室,然后用手中的银针轻轻拨开地上的磁粉后,迅速撤离。 寝室中,三个人都是脸色凝重,心事重重。 “你现在还说这世上没鬼?”张岩望着陈龙,一脸的惊魂未定。 “我说了没有就没有,这世上只有一种叫灵的能量!” “好吧,就算那是能量,但你说那能量是不能思考的,只是记录着人的某段记忆,可那行血字你又怎么解释?” “还有那满墙的血脚印!”吴晨也心有余悸地插话。 陈龙沉默了,他低头轻抿着嘴唇想了想,幽幽地说道:“说实话,今晚的事情我也觉得有些奇怪,而且赵凯的死本身就是疑点重重。刚才事发突然,来不及思考,但现在回忆起来,我依稀记得赵凯手上有一些暗红色的斑点,那应该是尸斑。可如果真是那样,赵凯就至少应该已死了三天以上,怎么会突然以这么奇怪的方式出现呢?”陈龙顿了顿,忽然抬头望向了两人,“你们还记得赵凯上次和我们提到214时说过一些什么吗?” “他好像是说林斌曾在214寝室中发现过一些奇怪的东西。” “问题就在这里,214所在的宿舍楼长年上锁,林斌这么说就只能说明他……” “要么在说谎,要么亲自去过214寝室!”张岩不禁惊呼出声。 陈龙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214的秘密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便敲开了林斌寝室的房门,在得知三人是为了214寝室而来时,林斌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如纸。 “我劝你们千万不要去那间寝室,那里有些我们理解不了的东西,我和赵凯说过这件事,可他就是不相信,结果,唉……”林斌重重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进过那间寝室?”陈龙的双眼逼视着林斌。 林斌一愣,显得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你当时看到了些什么?” 林彬的双眼顿时放大到了极限,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就像是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回忆。 “天花板……天花板上面站着一个女孩,她浑身是血,脸上爬满了蛆虫,她就那么倒着站在离我不到一尺远的地方静静地望着我……” “你的意思是你见鬼了?” “我说得都是真的!” “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鬼,你是被某种灵能干扰了脑电波,产生了一些可怕的幻象!” “不,我以我的性命发誓,那绝不是幻象!”林斌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 陈龙耸了耸肩:“好吧,就算你是见鬼,那然后呢?” “当时我由于害怕转身就逃,却发现门从外面被锁死了。我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便用力砸门让他放我出去,可那脚步声竟然越来越远。这时,我感到有一只冰凉的手臂搭上了我的肩膀,我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你见到的那个女鬼,你认识吗?” 林斌阴沉着脸点了点头:“她是李媛!” 三人面面相觑,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林斌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李媛是本校的一名学生,向来就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对学校那间所谓的214禁室更是嗤之以鼻。一次,她听到有人在大庭广众下谈论那间寝室,不禁当场揭穿了那人编造的故事。那人恼羞成怒,便和李媛打赌,问她敢不敢在那里独自呆上一夜,李媛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可是第二天,人们却发现李媛离奇地死在了那间214寝室中,她的五官严重扭曲,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她用一把剪刀割破了自己的动脉,鲜血,流了满满一地……” 三人的头皮不禁一阵发麻。 死亡真相 三人忧心忡忡地回到寝室,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心事,气氛一时压抑得有些可怕。 “赵凯不是被冤魂索命吧?”吴晨脸色铁青。 “我说过这世上根本没鬼,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陈龙皱着眉头,显得有些不耐烦。 “没鬼?那林斌说的那些……” “他在撒谎!”陈龙打断了吴晨的追问,“虽然不明白他有什么目的,可我发现林斌在叙述整个过程时,表情都显得有些不太自然。我敢断定,林斌在对我们隐瞒真相!”他顿了顿,像是在思考,忽然转头冲张岩说道,“张岩,让你帮我问的赵凯的尸检结果有消息了没?” “有啊,你不是让我发你邮箱了吗。” 陈龙点了点头,迅速登上电脑,率先弹出的却是一个叫做“无神论”的女孩发来的电子邮件。邮件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存在? 陈龙叹了口气,这个叫“无神论”的女孩已是陈龙的老熟人了,从一个月前开始,她便断断续续地给陈龙发电邮,而邮件内容总是一成不变,问世上究竟有没有鬼魂的存在。 陈龙曾耐心地回复过,可谁知对方却仍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反复追问着这个枯燥的问题。最终,陈龙直接将她拉入了拒接邮件黑名单,只是她不知用了何种方法,竟再次给陈龙发来了邮件。 小姐,这是我最后一遍重申我自己的立场——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魂存在的!你相信也好,不信也好,都不要再来骚扰我。还有,如果你的心里确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就请不要侮辱‘无神论’这个名字! 陈龙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回复了邮件,这才看到张岩发给自己的尸检报告。他连忙双击点开,目不转睛地仔细浏览着,渐渐地,他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 “果然不出我所料,赵凯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四天以前的临晨3点前后,那也就是说,昨晚我们见到的,只是有人故意利用死去的赵凯布的疑阵!” “可是我明明听到他摔落在地面的声音啊!”张岩一脸不解。 “那是有人刻意想让我们发现赵凯的尸体,那里根本就不是赵凯的第一死亡现场,极有可能是有人弃尸,不然,就只能是……” “是什么?”张岩连忙追问。 “只能是尸体自己会走路。”陈龙淡淡一笑,半开玩笑地说道,张岩和吴晨却是一阵毛骨悚然。 “还是说点有用的吧,如果赵凯是被人谋杀的,那凶手是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凶手应该就是他!”陈龙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微笑。 寻找真凶 空荡荡的寝室里,一个黑影正一脸愁容地望着窗外朦胧的夜色发呆。突然,门被猛地撞开了,门外出现了陈龙和他的两个室友。 “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是怕谎被人揭穿吧?林斌!”陈龙冷哼一声说道。 “你什么意思?”林斌脸上的惊慌一闪即逝。 “看不出,你竟是一个这么出色的演员,林斌,杀害赵凯的人其实就是你吧?”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明白?” “别再装蒜了,你在回忆在214寝室看到的一切时,不自然的表情就已经把你出卖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讲的所有东西里,只有李媛的死亡是真实的,因为,当初被李媛揭穿谎的人就是你和赵凯!”陈龙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和李媛打了那个赌,当晚李媛进入214寝室后,你们竟然将门从外面反锁,而寝室中,又早已被你们弄上了那些吓人的血脚印,为的就是吓唬李媛,好一雪前耻。只是你们谁也没想到,李媛竟会被你们吓得在寝室中割腕自杀,你们为了掩人耳目,便到处对别人说214寝室闹鬼,想把李媛的死推卸给鬼魂,我说得没错吧?” 林斌的脸色已是苍白如纸,可却仍故作镇静地说道:“那你说说,我为什么又要杀赵凯呢?” “你这是一箭双雕,既让人更加确信214有鬼的传,又能让唯一知道真相的赵凯永远闭嘴,一切便死无对证。只可惜,你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魂的存在,所以,越是想把一切推给鬼魂的人就越是幕后的真凶!” “你就这么不相信鬼魂?”林斌不屑地冷笑。 “我只相信科学,现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你的推理真的很精彩,很可惜,证据呢?” “林斌,你不要嚣张,我们已经报警了,你有什么话一会儿就对警察说吧!”吴晨指着林斌的鼻子,咬牙切齿地喝道。 “不要紧,他要证据我也可以给他!” “陈龙,难道你已经找到证据了?”张岩一脸惊诧。 陈龙笑着摇了摇头。 “还没有,不过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初我曾在214里唤过灵?现在想来,那应该是李媛在临死前留下的灵能波动,那句‘放我出去’就是她最后的记忆。我决定再试一次,相信这次一定能发现背后的真相!吴晨,伸手!” 吴晨撇了撇嘴,一脸苦相地伸出了手。 “你们在这里看着他,我会收集到证据让他心服口服!”陈龙说完转身走进了乌沉沉的夜色之中。 求援 推开214那落满灰尘的房门时,陈龙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用鲜血和磁粉唤灵。 片刻之后,磁粉圈里的鲜血开始匪夷所思地流动起来。 “李媛,是你吗?”陈龙轻声地问道。 鲜血猛地抖动了一下,停在了原地,无论陈龙再问什么,它都是一动不动。陈龙顿时急得直冒冷汗,他低头沉思了片刻,缓缓地掏出了手机,犹豫了很久,这才缓缓地播出了一个电话号码…… 大约十分钟后,一个穿着宽大睡袍的学生揉着惺忪的睡眼出现在陈龙的面前。 “我说,你小子有毛病啊,大晚上不睡觉叫我来这鬼地方干吗?”来人皱着眉头,语气中颇为不满。 “我有一个朋友死了,我想通过唤灵搜集一些凶手害人的证据,可是不知为何遇到了一些困难,所以想请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哼!你平时不总说我这是什么伪科学吗,怎么这时候想到我了?”来人一脸不屑。 陈龙尴尬地笑了笑,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先问问你,现在你相信世上有鬼魂存在了吗?” “不信!” “ok,那没啥说的,我回去了!”睡袍男转身就走,陈龙连忙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像吞了只苍蝇似的苦着脸吭哧了半天,总算勉强点了点头,“杜云峰,我怕了你了,我承认行不!” “这还差不多!” “陈兄,是这鬼魂不肯和你沟通是吧?”杜云峰望着面前的血和磁粉,叹了口气说道。 “是这灵能波动不能正常显示。”陈龙纠正。 杜云峰撇了撇嘴:“好吧,随便你,总之,你先把你这磁粉圈撤了,这对鬼魂来说就跟个监狱似的,你不容分说把别人关进监狱,还想要让人给你坦白一切,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没有磁作媒介,怎么能看到灵能反应?” “陈龙,这世上有很多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你要想找到凶手,必须先抛开你那根深蒂固的灵能理论。”杜云峰说着,一脚踢散了地上的磁粉,拿出了一瓶眼药水,“想要和鬼魂沟通,哪用得着这么麻烦,你把这个滴到眼里。” 陈龙皱着眉接过了眼药水,犹豫了一下,照做了。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之后,陈龙的眼前竟渐渐出现了一团雾状的白影。 “这是什么?”陈龙惊得张大了嘴巴。 “这就是鬼魂!”杜云峰微微一笑,他指了指陈龙,冲着那飘动的白影说道,“这个外行不懂规矩,有冒犯的地方你别见怪,他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赶紧回答完他,好让他滚蛋!” 陈龙狠狠瞪了杜云峰一眼,冲着白影问道:“你是李媛?” 白影摇头。 “那,你是赵凯?” 白影依然摇头。 陈龙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你到底是谁?” “你傻啊,鬼魂除非是附在人身上,否则是不能说话的!” “那你就快让他上你身啊!” “好像我欠你似的!”杜云峰甩给陈龙一只中指,随后掏出一包灰色的粉末洒在了地上,冲白影说道,“你直接给他写吧。” “你这也是磁粉?”陈龙愕然。 “不好意思,我这是骨灰。”杜云峰气定神闲地回答道。 陈龙的脸上顿时爬满了黑线,突然,地上的粉末竟然无风自动,诡异地排出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我是林斌! 借尸还魂 “这不可能!”陈龙惊呼出声,脸色顿时煞白如纸。 “你最好相信吧,鬼魂是不会骗人的。” “可是,刚刚我还见到了林彬,还推断出他就是杀我朋友的凶手,可他怎么可能……已经死了呢?” “你说你刚见过他?在哪儿?” “就在他的寝室,我还让我的两个室友监视着他!” “不好,你小子闯祸了!”杜云峰忽然全身一颤,拔腿便向外跑去。 林斌的寝室中,陈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吴晨和张岩蜷缩成一团倒在地板上,青紫色的脸上五官扭曲,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流露着深深的恐惧,而林斌早已不见了踪影。 “怎么可能……这……”大惊之下,陈龙已有些语无伦次。 “现在你还相信这世上没有鬼吗?”杜云峰冲着陈龙怒目而视,“这鬼魂似乎就是冲着你们来的,你们有得罪过谁吗?” “没有啊!”陈龙忙为自己申辩,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皱了皱眉说道,“等等,难道,是我回的那封电邮惹怒了什么人吗?” “什么电邮?” 陈龙忙打开电脑,登录邮箱,只见自己发给“无神论”的邮件后面,已收到一条新的回信。陈龙连忙点开,里面只有很短的一句话,却让陈龙几乎血液逆流——没鬼,那我是什么? 你究竟是谁?陈龙颤抖着回复。 仅仅几秒钟,他便收到了对方的回邮,上面只有两个触目惊心的血红大字——李媛! 陈龙问: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在近三分钟的等待后,李媛的回信终于姗姗来迟:你猜的没错,我的死正是由于赵凯和林斌所致。他们将我留在了那间可怕的寝室后竟然反锁了房门,他们只是想用血脚印吓吓我,却没想到那寝室中竟真的存在着一些可怕的东西,我被那东西操控,割腕而死。死后,我发誓一定要报仇。我杀了林斌,又附在他的身上杀了赵凯,然而,我恨的人却远不止他们两个。当时我虽然和他们打了赌,可却一度想过放弃,因为早听说过这世上有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为此,我特意询问了一个这方面的专家,对方以性命向我保证这个世上是没鬼的,我不放心又询问了他的两个室友,而他们同样以性命保证灵能专家的话就是权威。是他们最终让我下定决心走进了214寝室,将自己的生命永远地留在了那里。现在,我要用自己来证明他们错了,他们必须要为自己的结论付出代价! 一股奇寒忽然从背后袭来,陈龙连忙回过头,只见林斌不知何时已浑身是血地堵在了寝室门口,他的手上拿着一把滴血的剪刀狞笑着走向陈龙。 “别过来!”陈龙惨叫着将怀中的磁粉向着林斌撒去,可林斌却是毫发无伤。 “你那磁粉对能量体的鬼魂还有点作用,一旦鬼魂附上人身,就和粉笔灰没区别了!”关键时候,杜云峰冷笑一声,挡在了陈龙面前。 “滚开,这里没你的事!”林斌歇斯底里地吼道。 “收手吧,你都杀了那么多人了,非要赶尽杀绝吗?” “再挡路,连你一起杀!” “既然如此,别怪我不客气!”杜云峰面色一沉,从衣袋中掏出了一张杏黄色的符纸,身体一晃,已窜到了林斌身边,手中的符纸夹着风声向林斌的额头拍去。皮肉与符纸接触的一瞬间,就像是碰到了一块烧红的烙铁,“嘶”的一声冒出了一阵白烟,一个虚淡的影子竟有一大半被逼出了林斌的身体。 “借你银针一用!”杜云峰一探手从陈龙的口袋中抽出了那根取血用的银针,照着自己的眉间刺去,一点殷红瞬间染红了针头。 “尘归尘,土归土,散!”杜云峰大喝一声,将针从林斌头顶百会穴刺入。林斌的身上顿时冒出滚滚白烟,白烟中隐隐传来一个女人凄厉的惨叫声。许久,烟雾散去,林斌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后记 一缕惨白的月光凄清地从214寝室的窗口射入,两个黑影正在屋中忙碌,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李媛不是已经除了吗,你还要找什么?” “李媛不是说那寝室里有可怕的东西吗?就找它!”杜云峰一边用罗盘搜寻一边说道。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听说以前曾有一个女生因为失恋而在这间寝室里用剪刀割腕自杀,我想她应该就是这一切死亡事件的幕后黑手!” “那找到了吗?”陈龙打了个冷颤。 “没有,或许是已经逃掉了!”杜云峰耸了耸肩,望着陈龙疑惑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不住地打冷颤!” “没什么,只是感到有些冷!”陈龙苦笑。 “你不是感冒了吧?算了,谅那家伙也不敢再回来了!”杜云峰说着,带着陈龙离开了214寝室。 “话说,你现在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了吧?”杜云峰正色问道。 “信,我怎么可能会不信呢!”陈龙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古怪的微笑,他和杜云峰并排走在死一般沉寂的校园里,月光照在他隐藏在身后的左手上,有什么东西正在闪闪发亮,看起来竟像是一把染血的剪刀…… 章节目录 第21章致命的整容 > (一) 一个星期以来,这个女人除了每晚八点都会到a大废弃的艺术楼以外,就都是呆在一家名叫“加州旅馆”的旅店。这家旅店离a大很近顺着a大门前的看街一直走,尽头的拐角处就是,我在a大念书的时候也常去。不过此时我住的是另一家旅店——“加州旅馆”正对面的“浪漫之夜”,其实我并不喜欢那里,它的一楼是一家小型娱乐场所,很吵,而我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但是我从那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对面的女人,所以我还是住了进去。 我并不是私家侦探,也不是杀手,我之所以跟踪这个女人,完全是因为好奇: 一周以前星期五天灰蒙蒙地下着小雨,阴霾密布的天空像我的心情,满怀失落和伤感,我步履蹒跚地来到a大,径直走向那栋废弃的艺术楼。两年了,我离开这里整整两年了,而李琦,也已经离开我两年了,她在的时候,每晚我都会陪着她来到二楼,打开那间布满灰尘的声乐室,安静地坐在旁边,听她黄莺般的声音唱着那首肝肠寸断的《胭脂扣》。 李琦是我的女朋友,三年前的一个夜晚,我神经质地游荡到那栋艺术楼,并且听到了她哀怨婉转的歌声,好奇心驱使我走到她练声房的窗前,于是我看到了她靓丽的身影,而且深深地被她吸引了,那以后的每天晚上,我都会静悄悄地潜伏到她的窗前,呆呆地看着她,我知道,我为她爱了,但那种爱是多么荒,诞不经,我不敢贸然地走进去,怕她误解我,那我就连听她唱歌也不可能了,所以我只能远远地看着她,像看月宫中圣洁无暇的嫦娥仙子。 终于在某天晚上,她发现了我,或者是之前的某个晚上。但令我吃惊的是她并有责怪我,只是很认真地问我偷偷摸摸地想干什么.,我羞涩地告诉她我喜欢听她唱歌,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还是热情地邀我进屋,坐着听她唱,就这样,我们相识了。她告诉我她叫李琦,是音乐系大三的学生,因为对音乐的热爱与天分,她每天晚上都会在那间废弃的声乐室练习,她还告诉我,其实她一开始便发现了我,而且也担心我会对她图谋不轨。但她还是镇定自如地诠释着音乐的意义,我由衷地佩服这个娇弱的女孩。 渐渐地,我们的话题也多了,关系也有了进一步的发展,最后,她成了我的女朋友,每一个漆黑的夜晚,我都会风雨无阻地出现在她面前,将她送到那间声乐室,静静地坐在旁边,听着她唯美的声线划破寂静的夜空,在她面前,我愿意做一个护花使者,小心地疼爱她。 有句话叫“人有旦夕祸福”,好景不长,我们刻骨铭心的爱恋便随着李琦的离世变成我一个人深切的思念,李琦在一次与好友出行时发生了意外,乘坐的汽车与一辆大卡车撞到了一起,现场一片血肉模糊,我没有勇气去送她最后一程,那以后我的心也随着李琦走了,再后来,我离开了a大,一个人行尸走肉般地飘荡在他乡。一周前,我又赶了回来,我有些事要做,而且那天是李琦离世两年的忌日‘,我要回到我们相识的地方去缅怀她,告慰她在天之灵。 我刚走到楼梯间,便听到哀怨缠绵的歌声。“誓幻作烟云字,费尽千般相思,情像火灼般热,怎烧一生一世……”我惊呆了,瞬间,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那声音与李琦如出一辙,而且歌曲也是李琦最喜欢的《胭脂扣》,难道李琦没死,她还活着?我欣喜地冲了上去,但她并不是李琦,她的身材和李琦太相似了,只是她没李琦那么漂亮,甚至看上去有些妖艳,她暴露出来的完全是一种野性美,李琦是个恬静的女孩,那不可能是她的,顿时,我的心又失落下来,我潜伏在窗前,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她轻柔地擦拭着布满灰尘的凳子,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像是呵护久违的情人,我看到她的泪水滴到凳子上,与灰尘混为一体,她哀怨的眼神告诉我,她是个有故事的女人,我决定跟踪她,或许,李琦的死,与她有什么关系 我躲在后街的胡同里,看着她走进“加州旅馆”,然后,我也定下了“浪漫之夜”二楼的房间,而事实上,我除了可以看到她进出旅馆,就再也看不到她室内的情况,她的窗帘_直是拉上的,但有一点我很确定,她是一个人住。因为每天早晨,我都看到她下楼买两包方便面和_些零食,然后就是晚上八点的时候,准时去a大艺术楼,每次回来,她的神情都十分悲伤,她是一个很怪异的女人,我甚至很怀疑她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曾经有好几次,我都有悄悄地潜入她的房间的冲动,但我还是没有那样做,因为我害怕,假如给她撞见了而她恰好是一名精神病患者,那我的处境将会很危险。 但我还是不死心,我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有些事情是必须解决的,我鼓足了勇气,带上已经准备好的东西,走进了“加州旅馆”,我敲响了门,大约一分钟以后.,她打开了门、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她问我,声音很甜美,喜欢唱歌的人声音都很美,我想。“我可以进去坐坐吗?我就住在隔壁。”我微笑着指了捂对面的“浪漫之夜”,“我因为好奇心强,所以……”她咬了咬牙,还是邀我进屋,并且给我泡了一杯咖啡,然后安静地坐在我的对面。 接着是一阵可怕的沉默,我们都不知道聊些什么。 “嗯,我曾经在a大艺术楼看到过你,所以很好奇,就过来看看,呵呵。”我呷了一口咖啡,打破了这种沉闷的气氛。 “也没什么的,只是去那里看看,缅怀一位朋友。她说话的时候嘴角有点颤,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哦?原来是这样啊。”果然不出我所料,她应该就是李琦的朋友,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嘴角不经意间的一扬,我端起咖啡,狠狠地喝了一口。 (二) 对面的女孩看了看表,好像很着急的样子,然后她对我说:“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您看……”我笑了笑:“好的,那就等小姐有空的时候我再来拜访吧,呵呵。”我礼貌地站起身,走向门外,一边悄悄地拿出手套戴上,她送我到门边和我道别的时候,我猛地回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拧住她的脖子,并且顺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回屋里,她惊恐地看着我,半响才回过神来,然后拼命地撕扯着我,试图逃脱,但我不会给她机会的,这是我策划了好久了的行动,我是不会让她轻易逃脱的,我拿出绳子,将她绑在床上,并且用胶带封住她的嘴,以防她的叫声,引来人,然后我拿出弹簧刀,慢慢地逼近她。 是的,我要杀了她,她杀死了我的李琦,我也要她偿命,其实第一次见到她,我就认出了她,她是李琦的好朋友,名叫王璐,和李琦一个班,而且也是——个很有音乐天赋的人,李琦的死其实并不是意外,而是一起谋杀,事故发生时,我悲痛欲绝,也没过多地去怀疑,冷静下来以后,我便开始分析整个事情,然后我就发觉,整个事件绝不是意外那么简单。 李琦一直是音乐系最出色的学生,不管是专业课还是其他科目,王璐虽然也一直很努力,但她的名次始终排在李琦后面,每次考试都是千人之上一人之下,也许她也做过很多次超越李琦的梦,但无疑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于是她开始接近李琦,和她一起学习,但单纯的李琦绝对没想到这只是王璐的一个圈套,所以她依旧热诚地对待她,帮助她。王璐之所以想超越李琦,完全是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出国梦,原来,音乐系每年都会产生一名留学澳洲的名额,但以李琦的实力,毫无疑问这个人会是她,显然王璐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接近了李琦,并且和她做了好朋友,她的目的就是除掉李琦,如果李琦死了,那个留学澳洲的名额就非她莫属。 于是在一个春意融融的早晨,王璐给李琦打来电话,说要载她一起出游,而且还热情地邀上我,但那天我恰好要参加一个网络考试,就没陪李琦一起去,所以逃过了一劫,其实李琦死了,我的心也就死了,我甚至后悔那天没和她一起去,没有在死的时候紧紧地拥着她。 一切都在王璐的掌握之中,刚到桃园大道转弯的时候,一辆卡车飞驰而来,撞到了王璐的汽车上,强大的冲击力让没系好安全带的李琦砸破了车的挡风玻璃,血肉模糊的飞到了马路上,而驾驶位置的王璐只是被撞晕过去,等救助人员赶到的时候,李琦已经死了,噩耗传来,我惊呆了,我没有勇气面对惨不忍睹的一幕,事后我步履蹒跚地赶到桃源大道,伤心的抽泣着洗净地上李琦的鲜血,我仿佛看到李琦绝望的呼救声,而应答她的只是王璐狰狞的笑容。 王璐如愿以偿地踏上了去澳洲的飞机,而我,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支持着我,我必须等她回来,为了含冤而死的李琦,我要和她做个了断。 此时的王璐犹如一只砧板上的鱼,极度惊恐地看着我而又徒劳的挣扎着,如果她可以说话,她一定会问我: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我靠近她的耳朵,闻到了那股清幽的茉莉芳香,那是李琦的味道,我讨厌这种味道出现在她身上,她玷污了茉莉花的芳香,但我还是强忍着告诉她:“为了让你死得暝目,我可以告诉你,我是陈悦,我是来替李琦讨回公道的,你做好死的准备吧!”我狞笑着拔出刀,王璐疯狂地摇着头,歇斯底里的叫喊着,只是发不出声音而已,那阵势好像在说:“不,不会的,你不是陈悦,陈悦已经死了。”是的,她不会相信我是陈悦,因为在她看来,陈悦已经跳楼死了。 而我确实就是陈悦,而且也寻死过,但又死里逃生了,李琦死后,我痛不欲生,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我灌下了两瓶啤酒,摇晃着身子爬上艺术楼,坐在原来的凳子上,想着李琦生前的一举一动,我心碎了,于是冲出了阳台,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跌落在地上,我以为我解脱了,但我还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只是我的腿摔断了,而且头先着地,脸也被毁容了,我看着镜子里恐怖的自己,我完全陷入绝望的深渊,我在医院里试图自杀过好多次,但都没有成功,医生说我患上了抑郁症,于是伤好以后我便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一年后,我的病情稍有缓解,而且家人也帮我在韩国联系了一家整容医院,于是,我飞到了韩国,两周前,我刚从韩国回来,这期间我一直没忘记李琦,我一下飞机就赶往a大,我只想告诉她,两年过去了,我一如既往地想着她,但我们生死有别,我不能一辈子这样堕落下去,就算她知道,她也不希望我这样,我只想再回a大看看她,再回忆我们甜蜜的当初,然后离开这个伤心的城市,让一切重新开始,但那晚在艺术楼看到王璐的时候,一连串的怀疑涌上我的心头,我更加确信王璐就是杀害李琦的凶手,她出现在那里,只不过是心怀内疚,利用短暂的假期忏悔赎罪来的,霎那间我怒从心起,李琦血肉模糊的身影再一次占据了我的大脑,于是改变了之前的想法,是的,血债要用血来偿,我要杀了她,用她的血来祭奠惨死的李琦。 王璐的身体绝望的抖动着,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我知道她很害怕,但我还是不会放过她,我不会给她任何机会,就像她不给李琦机会那样,我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将雪白锃亮的弹簧刀对准她心脏的位置,渐渐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色也变得通红肿胀,我慢慢地放松一点点,嘿嘿,我不会让她就那么轻易地死去,那样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受尽折磨而死,压抑多年的愤怒一下子从我的心里爆发出来,我咬了咬牙,狠狠地将刀刺进她的心脏,一股炽热的液体喷涌而出,溅到我的脸上,身上。 房屋里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我很享受地看着激烈挣扎的王璐,一阵强烈的快感,那是复仇的快感,终于,王璐的瞳孔渐渐失去了光彩,她猛地抽搐了几下,倒在了床上,她死了,眼睛无助地睁着,我知道她死不暝目,可李琦,她就死的暝目吗?我安慰着自己,我只是在替李琦报仇,王璐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三) 我开始有点害怕了,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毕竟是第一次杀人,看着血泊中的王璐的尸首,我忍不住恶心,如果是看到不相干的人的尸首,我一定会把三天前的早餐都吐出来,但现在我没有,我掏出一支烟点着,是的,我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只要我现场处理得好,我相信,警察一定怀疑不到我头上的。 我脱下手套,放进厨房的煤气炉里烧掉,并且清除掉身上的血迹,在此之前,我还将她屋子弄乱,并且拿走了她的现金和手机,在这个过程中,我还意外地发现了一封信,我警觉的看了一眼信封“致天堂爱人”,我心一凛,将它放进了衣兜里,我之所以要那样做,为的就是制造一起入室抢劫杀人的案件,这样不仅神不知鬼不觉,而且警察也怀疑不到我头上,再退一步说,就算警察怀疑到我,他们也不可能抓住我了,两天前,我已买好了离开a市的车票,这是我在这里的最后一晚,我选择今晚杀王璐,也是早就深思熟虑的事情。 借着微弱的灯光,我幽灵般的闪出了“加州旅馆”,冷冷的寒风吹打着我的脸,我拿出那把布满鲜血的弹簧刀,用力的将它扔进无边的幽暗,金属撞击地板的声音若有若无的回响在整条寂静的大街,我却听得真真切切,一时间我竞有种莫名其妙的兴奋,我要了一瓶啤酒,回到了“浪漫之夜”,我如释重负的喝了一口酒,味道很好,解脱了,我终于解脱了,我好想马上回到艺术楼,告诉李琦,我已经替她报仇了,我杀了王璐,并且眼睁睁地看着她倒在我的面前,我默默地祈祷着:李琦,你安息吧,我已经替你报仇了,过不了多久,王璐就会来陪你了。 我拿出王璐的手机,关了机,取出磁卡,顺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那一刻我触到了那封信,我好奇地拿出信,打开。顿时,我僵住了。亲爱的悦: 得知你殉情自杀了,我万分悲痛,原本想象是美好的团聚,没想到知道的却是你离开的噩耗,两年了,是你,让我坚持苟活,如果当初我就知道你不在了,我绝对没有活下去的勇气,谢谢你,悦,你挽救了一颗残破的心,可我还是恨你,悦,你知道吗?你丢下我独自离去,你好残忍,你对我好不公平。 那一场车祸给你的打击很大,这我知道,可是你又何苦自寻短见呢,“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你爱我爱的太深了,可我又何尝不是。悦,你知道吗?在我做手术痛不欲生的时候,只要想着你,我就可以忍耐下来,曾经我以为,你是我活着的支柱,没有你,我不知道我该怎样活下去。 那次事故我并没有死,只是被毁了容,倒是王璐,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经不起那强大的冲击力,她死了,临终前,她向我道歉,并且将她的脸捐给了我,人生无常,我原谅了她,让她的良心得到安宁,这两年,我去了韩国,我家人为我在韩国联系了一家整容医院,我在那里整整待了一年,才得以康复,这期间我一直在想你,但又联系不到你,两周前我出院回国,第一时间便赶来a大找你,得到的却是你殉情自杀的消息,那一刻,我掉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我恨不得追随你而去,但我不能,悦,你要原谅我,如果你在天有灵,你也不希望我那样做,对吗?悦。 这一年间,我看到了父母太多的泪水与心伤,我不能再一次次的伤害他们了,人死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是活着的人呢,还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酸,所以,悦,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能再让我的亲人悲伤了,我要努力的忘记你,开始我新的生活,爱一个人,就要学会放手,所以我要放手,悦,你好好安息吧! 我已经买了车票,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悦,今晚是我陪你的最后一晚,我还会为你唱你最喜欢的那首《胭脂扣》,悦,不要舍不得我,其实我也很舍不得你,悦,我好想你,我该怎么办? 永远爱你的琦 泪水打湿了我的眼眶,我疯了似的冲出“浪漫之夜”,冲进寒冷的大街,“不,不可能的,不是她!”“啊,天啊,我竟然杀了琦琦,哈哈。” 天下起了大雨,闪电照扫过,是我布满泪水的脸庞,我呆呆地站在a大艺术楼二楼,我闭上眼睛,眼前是李琦阳光的笑脸,我微笑着扑向她,身后,是一道美丽的弧线。 一切又回到原点。 第二天,a市早报报道了这样一条消息:今日凌晨一点,a大艺术楼发生了一起严重的跳楼自杀案件,据了解,死者是一名叫陈悦的男子,该男子曾经是a大美术系大二的学生,两年前因为阻止其女友李琦出国留学而制造了一起车祸,杀死了李琦连同她的同学王璐,后跳楼自杀未遂被警方抓获,但经法医鉴定后证实,该名男子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遂被强行送往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两周前,该名男子利用餐叉刺死了门卫,逃出了圣玛利亚精神病院,截至目前,该案件还在进一步调查研究中。 章节目录 第22章人油 > “这东西,能行吗?”白洁洁看着唐小五加热后倒在杯子里的黏稠液体,有些担心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油啊?” “人油!”唐小五说得异常平静,“我看过说明书了,这是在人死后,将其心脏取出来,用蜡烛点火烤出来的油!这么点儿,可花了我好几百……” “啊!”白洁洁的一声惊呼打断了唐小五的“解说”,怯怯地将手中刚刚才拿起来的说明书扔到一边,“那……那你真要泡啊?听起来好邪门的。” 唐小五一副“在所不惜”的样子:“为了陆李,死也愿意!”说着,她将双手泡到了液体之中。 “哎,对了。这瓶子,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和你上次买的活络油的瓶子差不多啊?”唐小五突然反应了过来,随口对白洁洁问道。 “瓶子?”对方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我什么时候买活络油了啊?” “没买?好久之前了,估计你不记得了。”唐小五嘟囔着。 桌上这瓶名叫“我懂你心”的油状液体,是她从网上买来的。 暗恋 事情得从三天前说起。 “怎么办?”刚打开宿舍门,唐小五就一脸焦急地叫了起来,“陆李今天居然主动和我打招呼了。单从他灿烂的笑容里,我搞不清楚他究竟是出于友情还是爱情主动和我打招呼的。” “你说什么?”室友白洁洁一边盯着电脑屏幕,一边应付地对唐小五问道,“什么情况?” “今天放学,我故意走在陆李后面。一不小心,他的书掉在地上了,我主动帮他捡了起来。”唐小五讲述着,仿佛已经陷入了刚刚美好的回忆里,“然后他就笑着夸我的心肠好。” “就这样?”白洁洁不以为然地反问道。 “这还不够啊?”唐小五一副受宠若惊的满足样,“他可是西城每个女生的梦中情人陆李,多少女孩都芳心暗许的陆李啊!”说着,她将白洁洁从电脑前抓了起来,“洁洁,你说,我要是现在向他表白,他会答应吗?” 白洁洁白了唐小五一眼:“我怎么知道?人心隔肚皮。哎,”白洁浩从唐小五衣服上取下一个东西,“这是什么玩意儿?” 是一个u盘! “啊?”当唐小五看到u盘上歪歪斜斜写着的“陆李”二字时,一下将u盘抢了过来。 “这肯定是刚刚帮他捡书的时候留在身上的。”说着,唐小五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缘分呐……哎,你干什么?” 白洁洁一把抢过u盘:“你急什么?”对方邪恶地笑着,“看看里面的东西,要是他真对你有意思,说不定里面还藏有偷拍的你的玉照呢。”她说着,不等唐小五发话,就把u盘插到了电脑上。 可还未等白洁洁将u盘打开,电脑下方就突然浮出了一个悬浮广告:想知道你心仪的他心里是怎么看你的吗?想知道你在他心中占什么位置吗?想知道他是否也像你爱他一样爱你吗?人体透视,给你帮助,让你不再怀疑他对你的爱,让你把握住属于自己的爱情…… “点进去,快点进去。”看到这样一个广告,唐小五指着屏幕,急切地冲白洁洁叫道。 “这种东西你也信?”白洁洁又白了她一眼,但还是点了进去。 里面就是关于这瓶“我懂你心”的介绍—— 本产品加热后为油状液体。将您的双手置于油液中泡上七七四十九分钟后,看人时,将双手卷成筒、望远镜式地置于双眼上。这时,透过这双手制成的“望远镜”您就能透视别人心里所想了。本店承诺,本品绝对有效。更多信息,详见本品使用说明。 当看到下面的购买选项时,唐小五一把抢过白洁洁手里的鼠标:“为了陆李,先来一瓶!” 泡手 于是,在三天后的今天,便有了文章开头的那一幕。 唐小五的手泡在液体中,一旁的白洁洁像避邪一样躲着她。 七七四十九分钟是漫长的。 “哎!”唐小五突然叫了出来,“话说,我们家陆李先生的u盘,你破解没有?里面到底有没有藏我的照片?” 听她这么一说,白洁洁将电脑屏幕朝她的方向一转:“早破解了,自己看!” 唐小五扭着身子,将脑袋凑到电脑前一看,傻眼了:“这是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白洁洁说着,滚动着鼠标滑条。 资源管理器里,全是些以班级命名的文件夹,从文科专业到工科专业,每个班都没落下。 正在唐小五觉得疑惑的时候,白洁洁已经点开了一个署名是隔壁班级的文件夹。 里面有很多未知类型的文件,图标都是一颗心形的图案,虽然有的颜色昏暗,有的颜色鲜亮;有的大,有的小;有的偏圆,有的偏方,但都呈“心”形。 更奇怪的是,文件名居然是人名,隔壁班的小雅、小微等人都在,所有女孩的名字都有。 “不会……不会是陆李弄的一份暗恋他的女孩的名单吧?” “我怎么知道?”白洁洁还是这么一句话。 在唐小五的要求下,白洁洁找到她们班的文件夹。其中,白洁洁的图案是彩色的,唐小五的是黯淡的黑白色。 就在唐小五感到疑惑不解的时候,桌上的闹钟叫了起来。 唐小五长长地松了口气,将手从油状液容器内拿了出来:“七七四十九分钟终于到了,手都麻了。”她松了口气,开心地跳到了洗手台。 唐小五并没有注意到,在她长长松了口气的同时,坐在电脑前的白洁洁更是长长地舒了口气。 看透 唐小五清理好手上的油污出来的时候,白洁洁已经穿好了鞋子:“走吧,马上就迟到了。” 唐小五此刻的心情已经完全不能用激动来表达了。 她坐在教室里犹豫了好久,才将手卷成了“望远镜”,深吸了两口气,套在了眼睛上。 当对准讲台上老师的那一刹那,她被看到的景象吓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看到了一具跳动的骨架,在讲台上绘声绘色地讲着,而在胸腔的位置,那颗血红色的心脏显得异常突兀,正急速地跳动着。 “严小明上课又睡觉,期末考试你挂定了。”这时候,唐小五心里居然听到了老师的声音。 她一愣。 声音又来了:“成阳,在我的课上居然玩手机,对学习的态度可想而知。” 唐小五将手放了下来,声音戛然而止! 这东西真的和产品说明上一样,居然能听到别人的心声。 “怎么样?难道真的……”坐在她旁边的白洁洁一脸紧张地看着她。 “是真的,是真的!”唐小五激动地握住了白洁洁的手。 “真的就好,真的就好。”白浩洁显然还有些不敢相信,“让……让我看看怎么样?” 唐小五将手卷成“望远镜”,白洁洁凑上去一看,不禁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儿?太邪门了。” “我才不管它邪不邪门呢,放学我就去看陆李,我要看看他心里到底喜不喜欢我。”唐小五刚刚还惊呆了的脸换上了憧憬美好的笑容。 想到这里,她得意地将手套到了眼睛上,犹如自己得到什么法宝似的。 透过这“望心镜”,她看到了教室里许多人心里的小秘密,例如—— 小微:完全听不懂,老师您到底在讲些什么啊? 唐小五无奈地摇摇头:我也听不懂! 顾小雅:这下完了,知道了那事儿,严小明绝对要和我分手的。这下长期的移动饭票没了。 唐小五在心里白了对方一眼:还长期移动饭票!平时不是挺恩爱吗? 成阳:怎么还不放学?dota的组队副本就要开战了。 唐小五对这类男生极其鄙视,只知道游戏! 梁琦:三医院和二医院到底是去哪一家呢?哪家的无痛人流专业呢? 唐小五的下巴差点儿没掉到地上:无痛人流?ohmygod!平时漂亮清高、发誓在大学里不交男友的梁琦,还真没看出来啊! 这时候,唐小五悄悄把方向对准了身边的白洁洁,她听到的声音是:一定要成功啊,不成功我就彻底完了。 “什么成功不成功啊?”唐小五放下手,疑惑地问道。 恰好,这时候下课铃声响了。 “啊!”白洁浩回过神,“没什么,没什么的。”她看着唐小五,紧张地答道。 “那你……” “走啦,不然遇不到陆李啦。”对方不由分说,拽着唐小五跑了出去。 当看到从教室里出来的陆李时,唐小五的心啊,不是兴奋、紧张、激动就能描述的。 她将手套在眼睛上,当视线穿过面前的人群透视出来的各种骨架到达陆李时,唐小五全身一抖:“我害怕,我害怕陆李的心会说不喜欢我。你先帮我看吧。” 白洁洁凑上去,透过她的手一看,立即叫了出来。 “怎么啦?”唐小五紧张地问道。 “这……这个……”白洁洁吞吞吐吐,没讲清楚一句话。 “到底怎么啦?” “你自己看吧。” 唐小五小心翼翼地将手拿到自己的眼睛上,绕开各种各样的骨架,找到了陆李,却看到对方的心脏上,居然插着一把刀! “啊!”她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次,那刀直直地穿过了陆李的两个心房,“嗨,小五,我知道你是个好心人,把你的心脏给我吧。” 同时,她听到了陆李的心声! 唐小五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有种被人抽掉的痛。 她回过神来,却发现白洁洁早就不知跑哪儿去了。 她奔回宿舍,还有点儿不敢相信刚刚看到的。 打开门时,她意外地看到白浩洁已经在宿舍里了。 对方对着墙上大大的穿衣镜,跟她一样,双手圈成筒套在眼睛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嘴里兴奋地叫着:“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你……”唐小五有些疑惑,“什么成功了?你在看什么啊?” “看我自己。”白洁洁说着,回头看了打开的电脑一眼,长长地松了口气,“陆李没骗我,真没骗我!” “什么没骗你?”唐小五还没回过神。 “你自己看看!”说着,白洁洁将唐小五的手卷成筒,放在她的眼睛上,然后把她推到了镜子面前。 “啊?”当唐小五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全身都软了——自己的胸腔中,居然没有心脏! 这时候,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白洁洁打开门,陆李跑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处于惊悚中的唐小五问道。 “来拿我的东西。”说着,陆李走到了白洁洁的电脑前。 唐小五看到电脑屏幕上的资源管理器还处在早上的界面,只是写着她名字的图标为心形的文件已由黯淡的黑白色变成了彩色,倒是白洁洁的由彩色变黑暗了。 “你拿的什么东西啊?”她又问了一次。 陆李取下u盘:“当然是拿我收集的心脏啊。你以为我故意把它留在你身上,真是缘分啊?”说着,陆李还拿走了桌上那个装着油的写着“我懂你心”的瓶子,“还有这个瓶子,没有它,我怎么把你的心脏油烤出来,卖给别人呢?”他奇怪地看了白洁洁一眼,“洁洁,你说对吧?” “对对。”白洁洁怯怯地应合道。 唐小五快哭出来了:“白洁洁,我和你这么好,你居然跟外人合伙来……” “不对!”拿着东西即将出门的陆李又折了回来,“你应该谢洁洁才对!” “为什么?” “因为要不是你用她的心烤下来的油泡了手,怎么能透视并发现我是靠不断盗取女孩的芳心活着的秘密呢?” 章节目录 第23章那是你的眼神 > 那是你的眼神........ 大约在七x级的年代,在闻名全省的师范大学女舍,曾经发生这样一段故事...........一个女同学因不知受了何种创伤竟然跳楼自杀,but这种自杀方式跟别人不同,因她是头先落地。从此在女一舍走廊xxxx室经常听到类似“以头撞地“的声音碰.........碰.........从走廊遥远的那一头,慢慢的靠近,慢慢的靠近..........突然声音停止,不在跳动,原来所停的地方是她生前所住的寝室,她就以凄凉的声音说,某某某在吗?她的室友都知道,这是她回来了..........但没有人敢去开门......这样的情形,一直维持了好几个礼拜,但久而久之,这种情况也就愈来愈少.......... 过了不久,暑假到了............ b随着假期的来临,宿舍的学生也都纷纷的回去了。而这种可怕的事情却未曾停止..............一天晚上,女生宿舍的管理员在清理宿舍(由於大家急着回来,没有好好的整理寝室,所以可怜的管理员,只好一间一间的清理了........),清理到这间传闻颇多的放间,心里也就毛了起来.....“但传归传,没有根据的事情....唉!不要去想它”,管理员心中想着於是便大胆的开了房门,只感觉阴气阵阵....注意一看,原来是北边的窗户没有关上,这时心中便安了起来,於是想上前去关上那个窗户,就在他关上的那一刹那,突然听到“碰“一声,他回头一看,门已经自动关上了,这时他的心中那种不祥的预兆又产生了,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这个可怕的声音碰.....碰.....碰.....又从遥远的走廊尽头,由远而近,慢慢的,慢慢的靠了过来.......... “这时不管有没有这个传闻,已是无关紧要了”,他心中想着,.他非常害怕,但又能如何呢?总不能坐以待毙,於是他想说暂时躲在2号床位的书桌底下,等她过去了再出来,这样或许能逃过一劫..........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句话活生生的证明在他身上。她停在门口,没有在跳动了,以凄凉的口气缓缓的说“你..不..用..在..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了”,管理员心想说,“我躲在桌下,而你也没有开门,怎麽可能看得到我呢?........”於是管理员走到门前弯下身子........将脸贴近地面,想看看那一个女鬼当他从底下门隙一看,居然看到两个血淋淋的眼睛,以哀怨的眼神看着他............... 章节目录 第24章校园敲门声 > 鬼只存在于月朗星稀之夜晚。这几天女生若微每到夜晚便吓得睡不着觉,因为每到深更半夜,大家都熟睡之时,她便听到一种敲门声。 第一夜,本已熟睡的她被这种声音弄醒了。迷朦之际,毛骨悚然。她的心砰砰直跳,保持原有的睡姿一动都不敢动,她听见的这种敲门声很特别。仿佛,不对,不是仿佛,而是千真万确,那是飘过来的一种声音,由远及近,悠然空洞,却又掷地有声。她一动不动地听着,周围都是女生们的细微而均匀的睡熟了的呼吸声,这表明似乎只有她一人醒着,一人陷入了这种惶恐。不一会,这种声音又飘了出来,只是由近至远,飘到了隔壁,如出一辙,悠然空洞,却又掷地有声,只是这种声音真的很弱,要不怎么大家都听不见呢! 若微突然联想到了鬼,这是鬼的声音,没错,这是鬼的声音,心里这样想,心快提到了嗓子眼了,还是一动都不敢动。继续飘着——这种鬼魅之音,到了隔壁之隔壁,“笃、笃、笃”……然后飘远了,再也听不到。夜还是死一般静,若微双手抱臂,蜷成一团,不敢睡,一直到天亮。 若微是个内向低调的女生,性格又敏感纤细,她不是很合群,但是她有着几个闺蜜。若微早上起来,也不吭声,她细心观察同舍的一大帮女孩,这是一个大的寝室,有共二十名女孩,这是四楼,四楼都是这样的大舍。她发现大家都和往常一样,没有一个人提起昨夜的声音。若薇心想,莫不是我听错了?我神经衰弱了吧!看着大好的阳光照着诺大的屋子,姑娘们都乐呵呵的,若微不再害怕,她认为昨夜的鬼魅之音是自己的幻觉。自己是干嘛的呀,还怕这个,哪有的事儿啊!这里可是卫生学校,解剖死人都是常有的事,谁怕什么鬼啊! 第二夜已悄然来临。若微并不害怕,好好睡吧,世界上没有鬼,她安慰自己。并且很快睡熟了。 只是夜半时分,她同样又被那种敲门声惊醒了,完全一样,与昨夜如出一辙。害怕的样子都与昨夜相同,只是惊吓度又深了几分。 晨光依旧灿烂,到了早上,若微就胆大了起来,只是还是没有人谈起夜半敲门声。若微来了倔劲,我不怕,看今晚怎样。 第三夜如约而至,若微竖起耳朵,一副大义凛然的心态,可是每次那声音估计都是一两点钟才会飘来,自己倒是困了,迷迷糊糊睡着了。 彷佛是睡梦之中,又飘来了那种已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悠然空洞,“笃、笃、笃”,若微又一次被惊醒了。她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看是不是在做梦,好疼啊,果真不是在做梦,寒毛倒竖,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竖起耳朵听,那声音飘着在隔壁,在隔壁之隔壁响起,然后飘远,再也听不见。 若微同样双手抱臂,蜷着身体:“妈妈,我好害怕……”,若薇吓得哭了,但她没有出声,只是流泪。 终于又盼到了早上,这次她不能再沉默。她大声问:“你们听见敲门声了么?”有人回答:“什么时候啊?” 若微说:“半夜,半夜你们听见敲门声了么?” “没有”大家都平淡地说,然后各忙各的。刷牙、洗脸,早晨是最忙的时候,一会还要去出早操呢!没人关注她。 若薇很想大哭一场,真的好害怕啊!她不能再硬挺了,走到闺蜜英的身边,小声说:“英,我,我遇到鬼了,每天半夜鬼都会来敲门。”说着,眼泪围着眼圈打转。英是个人如其名的女孩,有些个英气,她一一细问怎么回事,说道:“我去、真是害怕,但是今晚我陪你睡!别怕了,噢!” 第四晚,两个女孩在同一床上,互相仗胆。英的眼睛瞪得老大,这气氛又把若薇吓得够呛。“英,总是这样瞪着眼睛是等不到的,那天我就等,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我看咱俩还是闭上眼睛吧!” 其实英子最是个神经兮兮的女孩,她的英气完全是假的。她闭上眼,攥紧若薇的手,“好,我不怕,咱俩睡觉吧,有我,什么都不敢来!”,她说着,其实未免胆战心惊。 不知怎么,两个女孩清晨被阳光照醒,竟然一宿无事。 这夜半敲门声是哪来的? 这是俊朗的乔乔惹的一点小麻烦。生前乔乔长得太帅了,白净的脸庞,俊朗秀气,眼神清澈,眉宇间透着阳光。可现在他是鬼,不折不扣的游鬼。他经常得擦拭头面部的鲜血,虽然那已不是鲜血,而是鲜血的象征,一切都是象征,可是对他来讲却必须存在,这就是鬼的生活。 乔乔为什会死?为什会自杀,为什么会从这里的五楼跳下去?乔乔其实连自己也并没有做好自杀的准备,却那么纵身一跳。 事情很简单,他疯狂地用斧头砍自己的女朋友,看她倒在血泊之中,他便纵身一跳…… 那是多么疯狂的一日,那一日发生了很多很多,也结束了很多很多,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那是一个周末,同学大都会前一天晚就回家的,同学们都住得近。只有他和她,乔乔和他的女朋友林菁肯定不会回家,因为全班只有他俩是外地生。这里是一座小城,他俩的家却是一座非常知名的海滨城市,之所以来这里念书,是因为,箐学习不好,数理化几乎考零分,怎么学都一塌糊涂,于是初中毕业就到这所卫校读口腔科。而乔乔是为了追随箐才来的,乔乔本身学习也不怎么样,他父母溺爱他,怎么样都行,反正将来教他经营自家公司。这乔乔原来是富家的小公子,却单单爱上了箐。箐生在一般家庭,父母都是职员,独生女,也是掌上明珠,箐最大的资本就是漂亮。 但是箐的性格很复杂,她看起来单纯可爱,开朗,一笑跟银铃似的,又会唱歌又会跳舞。箐的性格复杂只有她自己知道,别人谁都看不出来。她从没答应过要做乔的女朋友,可是却又跟乔很要好,总是在一起嘻嘻哈哈的。乔很自恋,总以为箐是爱他的,他以为箐只是小,当然不会像大人那样谈恋爱。 昨晚还在一块玩耍,一起吃饭。今早起来,已是很晚了,乔起来洗簌完毕,就去找箐。这儿的女生宿舍一到周末管理很松,他随便就可进出。他到了箐的宿舍门口,轻轻一推门,门没锁,他知道昨晚只有箐一个人在宿舍,其余的同学都回家过端午节去了,悄悄走进想吓唬她,逗她玩。于是蹑手蹑脚走过去,到了床边眼都傻了,眼前一幕让他惊呆了,随后是气血上涌,目不忍睹,回头跑了出来。 原来他心目中那么纯洁的女生,他心爱的女生竟然与又黑又矮的军搂抱在一起,正在接吻。他走进身边,竟也不知,可见情深几许。 他连她的手都没有拉过一下,而她竟然狂放如此。想到此,他的脑筋都快爆开了。在自己的寝室气得来回走,听见斜对门像是有声音,那是军的寝室,他几个箭步窜了过去,军刚进屋。乔拽起他的衣领,就抽了两个嘴巴,军有准备,其实乔跑出来时,他和箐就听到了。军愿意挨这打,一声不吭,乔见他不还手,也就停住了。 “你这个混蛋,你,你是不是一宿都住在她那了?”乔质问军。 “是的”军老实地回答。 乔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脑袋,他完全糊涂了。因为辉与军实在是不搭,在此之前也从未看他俩有什么过多的来往。军是个农村大夫之子,性格孤傲,很不合群,黑不溜秋的,个子不高,倔得像头驴,漂亮开朗的箐怎么跟他这样了呢? “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她是我女朋友吗?”乔问。 “兄弟,你听哥说,她缠着我,缠得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你不明白么,我也是个男的,我不爱她,也不会跟再她相处下去,我跟她都说好了。你知道我爱的人是谁,是小静,但我也不会跟小静相处。我这辈子不会找漂亮的女生结婚的。漂亮的女生守不住,我爸说了,丑妻近地家中宝。兄弟,这次实在是没禁住诱惑,以后哥不会再理她,你放心。你现在打我吧,再打我,我知道自己不对。”军说这话时,流露出一种哀伤,一种诚实。一种倔强。 乔本来对这个比自己大两岁的男生不屑一顾,现在看他说这话不像个同龄人说的话,明白他的确是个另类,看看他幽深的眼神,不知怎地,不想再理他,也不想再怪他。而且明白他不是个撒谎的人,这一来,把气完全都怪在箐头上。 他走出去,到后面的农贸市场,买了把斧头,藏在背心里,别在裤带上。就去找箐。 箐的门依然没有锁,他推开门,箐正站在窗前向外凝望。乔几步冲了过去,看她像没事人似地正看着自己。突然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卑贱呢,气得要命。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乔质问她。 “既然你已经看见了,我就告诉你,我爱他,一看见他,我就爱上他了,他就是我今生最爱的人!你就死了心吧!我从来也没说我爱你,也没什么对不起你的!”箐平静而且没有一点内疚地说出这些话。 “可他说,他不爱你,是你缠着他,以后他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乔说这些,是想得到某种安慰,他希望她说不是这样的,是军诱骗她的,那么自己也可以原谅她。 可是,箐答道:“在不在一起无所谓,关键是我爱他。” “你”“你,你这个白痴女!你,我哪不好了?你竟然这么对我?”乔面对突如其来的感情变故几乎要疯狂了,他吼道。 “你不要以为我也和别的女孩子一样,我不爱钱,你懂不懂,你还长着一副小白脸,我不喜欢!”箐竟然轻蔑地娓娓道来。 乔本来买来斧头也是一时来气,不知怎么好而为之,回来的路上,他认为自己最终不会用上它,他认为箐一定会向他哭诉,是自己一时糊涂,她还是爱他的。 可没想到箐竟然这么无情,无缘无故地跟他翻脸。他扑过去,抱紧她的头,他也要吻她,“你不是愿意让人家吻你嘛!”嘴里还说出这句话,箐听了这话,誓死抵抗,还说:“你无耻!” 乔终于忍耐不住了,他抽出那把斧头就砍向她的头,箐用手抱住头,手腕也被砍了一斧。乔又砍了好几下,都是砍在辉的头顶,他下意识地不砍她的脸。箐喊了几声,倒在血泊之中了,乔扔了斧头纵身跳下五楼。 一声沉重的响声回荡在校园…… 乔死了。箐被救了,经过植皮等等的手术,箐经过一年的时间竟然完全恢复了健康,她又重返校园了。没有什么大的改变,箐依旧活泼。 乔却从此变成了鬼,自杀的鬼连阎王爷都是不收的,他每日游荡。他不再爱她,也不恨她,他知道差一点,她就会被自己砍死了,是自己亏欠她的,幸好她已康复,要不然自己即使死也补偿不了啊! 他游荡,有一次去箐的梦里走走。但是他不忘了擦净头面上的血,他不会吓她的,他就是想看看箐现在对他恨不恨。他像往日一样,穿着名牌的运动装,运动鞋,对自己外表很满意,然后他走进她的梦里。 梦里,箐向他微笑,很纯洁,他终于明白,那是友情。相逢一笑泯恩仇,乔再也不会去打扰箐了…… 但是这里是他的家,他四处游荡之后还会回来。他现在大多时间都是在庙里听经,他很虔诚,他唯一的出路就是早修正果,早登极乐。 可是那几天快到了自己的二周年祭,俊朗的乔乔毕竟还是个孩子,他闷不住了,跑到宿舍楼上,不管哪个舍,挨屋敲敲门…… 他只是嬉戏,他好孤单,没有坏意。 去了三天,便不再去。决意好好修行。 为什么单单只有若微听到了鬼魅之声? 若微太敏感,又善良,也是一种缘吧! 此后若微再未听见夜半敲门声,和英子相伴住了几宿,也就忘了此事。 章节目录 第25章校园灵异案 > 上大学的时候,听师兄说过有关大学里的一件离奇案件。 故事是这样的,在f大管理系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叫做夏,她的肌肤不像江南女孩的那种特有的白皙,她的白是一种瓷白,微微泛着红润,看上去很健康,很讨人喜欢。夏除了样子长得好看,身材也不错,出落的亭亭玉立,像一个含苞待放的花朵。但说起她的性格来,却让她的每一个追求者都畏惧三分。也许是生的美,学业好,有资本的缘故,夏很傲娇也很冷,见了谁都一副冷冷的模样,不仅对男生,就连她寝室里的室友都对她凭空的生出一股畏惧来。 有关夏的传闻,学校里一直都没有断过,她的日常行为也让大家匪夷所思。夏从来不在阳光下走动,就是偶尔逼不得已去操场上排列队,她也永远搭着一把粉红色的太阳伞。晚上的时候,夏更奇怪,室友玲子说,每晚到十二点以后,她一定会起床,掩上门,悄无声息地出去。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但到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她会衣衫不整地回来。 案发的那晚,同宿舍的另一位室友木子正准备起夜的时候,看到夏从床上翻起来,舒展着双臂,僵硬地一蹦一跳地往外走。她走路的声音很小,虽然是跳着走,但落地时,却没有发出任何响声。那时,木子也没多想,以为夏是在梦游,要知道梦游的人最忌讳的是被别人突然给叫醒,所以她就悄悄地尾随着夏,生怕她出事。 木子蹑手蹑脚地跟在夏的身后,看到夏穿过幽暗的走廊,向楼下走去。夜晚皎洁的月光透过走廊旁的薄纱窗倾下一地的银辉,夏的身影纤细而斜长,投射在地板上,孤寂地可怕。木子搞不懂夏要去哪里,只得屏住呼吸紧步跟了上去。她一边走一边想,“我们的宿舍在二楼呀,就算夏想去哪里,可这深更半夜的,寝室楼早就关了。她又出不去,来一楼能干什么?“正想着的时候,夏突然转过头来,正好跟木子的眼光撞在了一起,木子惊了一跳,心突然漏掉了半拍,脸涨成了紫红色。她以为夏发现了她,忙解释起来,“那个......那个......夏,你听我说,我不是有意跟着你的,我......我是怕你出事......所以才一直偷偷跟在你后面的......你......“ 木子还想再解释的清楚一点,可她发现夏的目光呆滞而阴冷,好像完全没有再听自己说什么。夏没有理会身后的木子,又自顾地向一楼右侧的走廊后面蹦蹦跳跳地走去,那样子活像一个灵魂出窍了的僵尸。木子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夏来到杂物储藏室后站住了,呆呆地停驻了一会,才抬起手轻轻地去推杂物室的门。 学校的物业一般都会按规章制度办事,为了防止公共财产的流失,杂物间都会配上一把钥匙。钥匙只有宿舍阿姨才有,可夏的手刚触到铁皮门的时候,那门竟然应声而开,好像是提前就知道夏会来一样。木子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杂物室里乱七八糟地陈列着一些日常清扫楼道的用具,有笤帚、拖把、水桶、撮簸......夏绕过杂物走到最里面的一个圆形的木桌上停了下来,俯下身,在里面开始翻找起来。木子看到夏从桌肚里翻出了几张黄色的纸张后,毕恭毕敬地呈放在木桌上,口中还念念有词。不一会儿,阴暗的墙壁上竟然凭空地出现一个暗暗地影子,看黑影的轮廓像是一个男子的,身形高瘦,头发很短,脸却显得很大。夏看到黑影出现后,身形猛地一震,像是从一片混沌中突然醒过来一样,诧异地看了看四周,发出一声惊呼,“天啦,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夏的心底陡地生出一丝恐惧来,跟她有同样心境的还有蜷缩在楼梯角落里的木子,木子自始至终都看着昏昏沉沉地夏,一直没敢吭声,当她清清楚楚地瞥见墙壁上的那个黑影后,木子一时间也错愕在当场,怔怔地发不出声来。恐惧蔓延了全身,空气紧张地像要窒息了一般。木子尽量地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点些微的动静都会被被暗影发现。 过了一会她听见一丝幽幽地声音从杂物间里传来,“你来了,我等你好长时间了?“是那个黑影发出的。 空气在凝固,时空像静止了一般,黑影在等着夏的回话。其实当夏一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她也清楚,她为什么会被无缘无故地召唤在这里了。 “洋子,你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呢?“夏苍白无力地回答。 “呵......呵......呵......“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是没什么意义,可是每天晚上能见你一面我也知足了。“ 说话的黑影是一个叫吴洋的学生,三年前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天之骄子,是f大里的风云人物。她能沦落至此,怪只能怪她此生不应该喜欢上一个如寒冬腊梅般孤傲的女孩子。那段时间里,吴洋很用心地追求着夏,他笃信自己一定会抱得美人归,他甚至跟宿舍的室友打赌说,如果他追不到夏,他会以死来证明自己的爱情。当然,那时只是趁口舌之快,不应该算数的,可上天冥冥之中似是认真了一把,吴洋费了很大劲,用了很多法子还是没法打动冰封着的夏。而他却在心灰意冷后,在一次穿梭马路的过程中因神思恍惚没有注意到旁边开过来的大货车,被生生地带进了车轮,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线。 吴洋死后,夏的生活就变得很奇怪,平时走在路上的时候会突然间一个趔趄摔倒,有别的男孩子接近她的时候,她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柳眉倒竖,面罩寒霜。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发出一声阴惻惻的笑声,似是嘲弄又像是得意...... 蜷缩在角落里的木子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她捂着嘴巴惊怕地看着杂物间里的一切。夏的身体猛地挺直了一下,像是厌恶地在空气中死命地捶打着,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落了下来,露出玉藕般的胳膊,光滑的肌肤,裸露着的大腿。木子再也看不下去了,猛地站起来,冲进了杂物间,一声断喝:“你住手!“夏惶恐地转过头来,看清了木子,忙用眼神示意她赶紧走,这时,木子的眼睛却像濒死的鱼样突兀地睁着,嘴张的很大,脖子上一条青紫的指印赫然入目。这时,杂物间的门“嘭“地阖上了,走廊里亦如以前一样安静的出奇,惨白的月光打落在墙壁变成了斑驳的一片...... 第二天,晨起的阿姨打开杂物间的时候,吓得差点晕了过去,在杂物间凌乱的地面上并排躺着两个妙龄女孩的尸体,一个半裸着身子,一个扭曲着面孔。而这一切都是一个不解之谜,警方介入了调查,只能将它定性为一起奸杀案。可凶手呢?警务人员没有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能告诫寝室楼里的女孩夜晚后一定不要出来。可尽管是这样,女生寝室楼里,在午夜过后,那间杂物间里依然会传来一声声地干笑声。 章节目录 第26章追不到就去死 > x大学615宿舍住着四名学生,其中游浩、丁毅、彭栋辉来自本市同一所高中,巧的是他们在高中里也住在同一宿舍,剩下的余正旺则来自隔壁市。余正旺家是山区的,自然和其他三个来自闹市的同学有些合不来,也极少和他们打交道。 他们上一次打交道是在开学后不久,游浩发现班上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生叫陈美怡,于是他首先声明要去追她。没想到丁毅和彭栋辉随后也表示喜欢她,也要追她。三个人因此虚闹了一阵,然后表示采取合理手段公平竞争。在达成这个协议的时候,三人顺便也问了余正旺。 他们是这样问的:“你喜欢陈美怡吗?” 余正旺看着他们,摇摇头。 “真的?” 余正旺点点头。 “赌个咒吧。” 余正旺想了想,说:“如果我喜欢她,我就不是人。” 三人拍拍余正旺的肩膀,满意地走了。 游浩家里有钱,人也长得帅,在高中的时候就是学校里的宠儿,对什么事都显得很自信。所以他几乎没有做任何准备就要去跟陈美怡告白,让她做自己女朋友。那天他获知陈美怡一个人出去购物,而且马上就要回校了。于是他来到陈美怡回校的必经之路上,同时以“让你见证这一伟大时刻”的名义带上了丁毅,让丁毅藏在附近隐蔽的角落里,好在事后宣扬自己的伟大事迹。 丁毅当然嗤之以鼻,说:“你能行吗?” 游浩冷哼一声,道:“要是我连她都追不到,我还活着干什么?”游浩一直都比较刻薄,他说这话的意思实际上是嘲讽丁毅和彭栋辉。 就在这个时候,陈美怡提着一大包东西朝这边走来。游浩一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陈美怡面前,把陈美怡吓了一跳,手上提着的东西差点儿散落到地上。“你神经啊?”陈美怡不耐烦地说完这句话,随后就要走。 游浩跳到她前面,对她说: “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陈美怡显然没有料到游浩会说这样的话,愣了两秒,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从他身边绕走了。游浩没有明白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就在后面喊了句:“给个回答啊。” 陈美怡冷冷道:“不行!” 这两个字就像一盆冷水浇到游浩的身上,让他足足僵了几秒钟。在他的意识里,追到陈美怡简直易如反掌,怎么会被拒绝呢?他还没有想通,耳边就突然响起一声尖利的话语:“你还活着干什么?”游浩像触电似的回过头,身边什么人也没有。远处是公路,车来车往,传到他耳朵里的也只有轰隆的引擎声。 躲在角落的丁毅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等陈美怡走远后就现了身,对着游浩打招呼。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游浩突然转身朝着远处拔腿跑去,似乎在他背后有猛兽奔袭而来。丁毅回头看了眼身后,再次朝游浩望去的时候,游浩已经冲到了马路上,和一辆疾驰而来的车发生了正面冲撞。他的身体像纸片一样飞向天空,随后重重砸向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丁毅亲眼看到这一幕发生,他甚至没敢去看游浩到底死了没有,便转身跑了。 当年事没有人知道游浩为什么会突然自杀,或者用一种更为确切的说法应该是:没有人知道丁毅描述出来的游浩的自杀行为是什么原因。这话还要从游浩死的那天说起。当游浩向丁毅说出自己的计划后,丁毅则趁陈美怡还没回来之前以“好朋友”的身份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你要小心游浩,他要耍你,还把我们都叫过来躲着看戏。这条短信在游浩死后的第二天就传了出来。在这条短信传出来的同时,大家不得不如此猜测:是丁毅杀死或者错杀了游浩,原因是他不想让游浩和陈美恰在一起。 “我承认我发了那条短信,我也承认我不想让他们在一起,但是……”游浩向彭栋辉解释,“我们三个在一起这么多年,外人怀疑我也就算了,难道连你也这么怀疑我?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彭栋辉冷冷道:“这个怀疑再可笑也没有你说的可笑。一个正常人能自己跑向马路被车撞死的可能性和一个人被自己的尿憋死一样。” “我知道,但……但……”丁毅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脸上满是惶恐,“我是亲眼所见!”突然,丁毅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忙抓住彭栋辉,“你还记得一年前吗?高三那年……” 彭栋辉的身体哆嗦了一下,脸马上转向一边。丁毅叫起来:“不记得了吗?陈小山啊……” 彭栋辉沉沉地吼了一句,打断了丁毅的话:“别说了!” 丁毅指的是高三即将高考前发生的一件事,陈小山就是当年他们宿舍里的第四个男生。当年高考即将临近,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有些不稳定,所以有人就提议去隔壁市的一个很有名的森林景区玩一玩,散散心。这个提议当然被宿舍的四个人全票通过。随后,四人整装来到森林景区。不幸的是,他们太过业余,自以为万事俱备,实际上他们忽略了很多重要的探险常识。比如天气,他们进山之后就开始下雨,好在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又比如衣服,森林里昼夜气温相差很大,但他们根本就没有准备厚实的棉服保暖,又比如通讯装备,进了山,手机就没了信号,他们处于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困境里;还比如地图,小雨和气温骤降引发的恐慌很快让他们在山里迷了路 幸运的是,他们在半路上遇到一个当地人,和他们年纪差不多,对方也愿意带着他们出山。 后来他们才知道这是一个阴谋。正是那个当地人一路上设置各种障碍,让他们迷了路,随后冒充好人要带他们出山,目的就是想杀了他们。至于原因,后来警察查到那个当地人平时都在景区门口卖水果之类的东西,那天四人进景区前曾因为水果的价钱问题和他发生了争执。他怀恨在心,所以要杀了他们。 他带着他们在山里转悠,第一个遭到袭击的人就是陈小山。但他显然低估了陈小山的实力,在偷袭的时候遭到陈小山的拼命反抗,最终两人一同坠下了悬崖。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官方说法。 彭栋辉大吼的同时眼睛朝旁边的余正旺扫了一眼,丁毅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噤了声。沉默的时候,丁毅故意多看了余正旺几眼。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余正旺看起来很神秘——他几乎不和别的同学说话,无论是走路、吃饭还是上课都是一个人远远地在一旁,再加上他枯瘦的身体和营养不良造成的走路虚浮,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阴气森森的 章节目录 第27章惊悚旅店 > 悦耳的音乐声在耳边响起,桑葵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拿起一直在响音乐的手机,懒懒的道“喂?谁啊?大清早的,烦不烦啊!” “桑葵,快来,特大新闻,街口开了一家新旅店,只要两人在第一天入住,就可以不要钱诶!听说还能够在里面享受五星级酒店的服务呢!”是闺蜜蓝沁的声音。 “我说,蓝沁,你不要大白天发白日梦了,哪来这么多便宜的事啊!”为了阻止蓝沁的白日梦,桑葵没好期地说道。 “不是,你听我说,诶等等,不说了,轮到我登记了,要知道是限人数的呢!你过来看看就知道啦!就这样啦!快点过来啊!”嘟嘟的声音表示蓝沁已经结束通话了,桑葵无奈的看着手机,扶了扶额头,看来自己又有事干了! 匆匆的洗漱完毕,穿好衣服,连早餐都没吃,桑葵便来到传说中的旅店,出乎她意料的,排队进旅店登记免费二人住一晚活动的人特别多,她还以为是什么骗子活动呢,原来真有这么一回事!急忙在人群中穿梭,寻找蓝沁。 “喂,桑葵,这里!”不远处一白衣女子高喊着,此女正是蓝沁。两人一相见,桑葵便说“蓝沁,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个活动,不过,我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 “唉呀,你别总是这样,疑神疑鬼的,一会担心这是骗子活动,一会又担心这旅店有问题,就算有问题,也不会是什么大问题啦!现在天还没黑,我们去逛会街,再回来吧!” 说完便拉着桑葵的衣袖朝前走,看着身后的旅店,把心头不安的情绪抛出脑后,桑葵暗暗猜想也许是自己最近工作太紧张了,才出现了错觉。 回到旅店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到了房门前,蓝沁掏出钥匙去开门,打开门后,房内的布置让人眼前一亮!豪华的双人床,厚厚的地毯,都是平常桑葵和蓝沁享受不起的。看了会电视,两人相继去洗澡,可待桑葵出来时却不见了蓝沁。 “这丫头,肯定是下楼吃自助餐了!”桑葵想起了问蓝沁为什么住旅店的主要原因时,无奈的笑笑,算了,看那丫头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她也有钥匙,还是自己先睡吧! 桑葵睡下没多久,便响起了开门声,半梦半醒之间,桑葵喊道“回来啦?记得关好门,我先睡了!”没有人回答,房内静悄悄的,她只好大声叫道“蓝沁,蓝沁?” 摇摇头,打起精神,从床上起来,往阳台走去,边走边说“臭丫头,别让我找到你,不然让你尝尝吵醒姐的代价!” 阳台空寂无一人,呼呼的冷风让桑葵的头脑更加清醒了些,“嗯,没人,怎么会?刚听到有开门声啊!”自自语的桑葵只好继续往厕所走去,看到厕所有雾气升起,桑葵放下了心,原来是自己吓自己,她只是洗澡而已! 躺在了床上,理了理思绪,忽然,桑葵打起了一身冷颤,呼吸顿时变得急速,只能闭起双眼,在心里强调这只是个梦,这不是真的!厕所的水声缓缓停止,“吱嘎”厕所门开了,里面的人走了出来。 慢慢走向桑葵!她躺下来了,就躺在了桑葵的身边,桑葵颤抖的伸出双手,以雷霆之势捉住了旁边的手,她不敢睁眼,只能用温度来衡量自己身边的到底还是不是人,就在刚才理思绪时,她突然想起来,蓝沁是比自己先洗澡的,那厕所怎么会有雾气升起,除非…除非那根本不是蓝沁! 还好,还好,身边的人的手是热的,除了蓝沁也没有谁了!想到这里,便直接闭着眼睛说了声“晚安!”便睡着了。 半夜去厕所起来,桑葵发现身边已没有人,想必蓝沁是去阳台了。去完厕所后,往阳台方向望去,果然看见有一个黑影在那站着,桑葵也不管她了,上床倒头就睡,耳边突然有人喊了声“桑葵” 睁开朦胧的双眼,往旁边看去,天啊!她看到了什么?一个没有眼珠,没有嘴巴的人在朝她笑!不,不可以说那是人了,那是鬼 瞬间也不管在阳台站着的蓝沁,夺身朝门口飞奔而出!可不管她怎样跑,往哪个方向跑,终究会回到原地!桑葵是真害怕了,自己身边没有一个人,蓝沁是生是死不知道,就连自己也被这该死的旅店困住,逃不掉! 她慌了,拼命的去敲其他房间的门,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不知几时,旅店的灯已经全部熄灭,只剩下桑葵一人沉重的呼吸声。 她想起来了,这里曾经也有过一间旅店,不过因为某一间房里一对好友的争吵引起的失火而引发的爆炸,把整栋旅店都炸毁了。 她还记得,报纸上说其实那场爆炸是可以避免的,只要当时失火的时候值夜巡逻的两个管理人员及时扑灭,便不会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那晚的两个管理人员并没有去巡逻,所以才造成旅店无人生存! 不过,她知道那天晚上,那两个管理人员没有去巡逻,而是在保安室睡觉,她之所以知道得如此清楚,是因为那两个管理员一个是她爸爸,一个是蓝沁的爸爸! 桑葵顿时泪流满面,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她和蓝沁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当那些人的替死鬼的,替她们的爸爸赎罪!知道自己难逃一死的桑葵绝望了,她想通了情愿自尽也不愿被这些枉死鬼折磨而死!用力继续往墙撞,顿时一阵眼花,栽倒在地。“ 呼呼,吓死我了!原来是场梦!不过也太真了!”一阵冷汗的桑葵从噩梦中转醒,下意识的往身旁看去,又看到那个笑着的没有嘴巴的“人”,顿时,一阵尖叫响彻整间旅店! 清晨过后,人们纷纷从梦中醒来,来来往往的人并没有去讨论那间新旅店,只见原本是开新旅店的地方有一座饭店,香气四溢,有很多人在里面吃早饭,他们都在讨论这家新饭店,就像当初在讨论那间根本不存在的旅店一样! 章节目录 第28章你要不要红马甲 > 一个宿舍住着八个女孩,来自全国各地。各自有着不同的性格,为人处世的方式也大不相同。 小妹来自水乡,典型的南方淑女,少寡语很是爱干净。小妹是个勤快的人,白天上课,晚上上晚自习后回到宿舍,总要去水房洗衣服,这样很容易就到了深夜。宿舍就在隔壁,到了半夜十一二点还有人在水房洗衣服的话,自然响声很大,于是大家都有了意见,劝小妹别再影响大家休息了。可是无论如何都劝不住,于是大家都想想个办法来制止这件事继续发生。恰巧前两天宿舍进了小偷,有一个女孩的红马甲晾在衣服架上不见了,大家也都提高了警惕,去洗手间也都锁门。 这周末半夜十二点,小妹仍旧在洗衣服,偌大的水房只有一个人,除了哗哗的水声,没有任何声响。 一阵寒风吹来,传来一个声音,悠悠怨怨的,鬼魂般哭诉着,“你要红马甲吗?你要红马甲吗?” 小妹一回头,吓得魂飞魄散,只见水房的门口站着一个白衣女子,长长的头发垂到腰际,满脸雪白,只有嘴巴红得要命,像是鲜血的颜色,而且眼圈黑得好像熊猫,两只手臂朝两侧伸着,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小妹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所有的血液直冲天灵盖,似乎要穿破头顶飞溅出去,一下瘫软在地。 女鬼乐得前仰后合,原来是宿舍的大姐假扮。白衣服就是窗帘,嘴巴抹上口红,眼圈涂上眼影,脸上抹的面膜。准备吓唬小妹,也是在开玩笑。 听到水房的叫声和笑声,有人跑出来看,以为出了事情。 悲惨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小妹身体抽搐不停,大家赶紧送了医院。小妹从此变得神经兮兮,胡乱语,见人就问:“你要红马甲吗?你要红马甲吗?”后来小妹就退学了,宿舍的几个同学也受到了处分,大姐也被开除了。 铁打的学校,流水的学生。多年后的一天,这个宿舍搬进了新成员。一个周末,晚上12点钟的时候有个女生去洗衣服,忽然满脸煞白的跑进了宿舍,说好像听到水房有人哭,大家都说这个女孩是学习压力太大,紧张导致的神经衰弱,一定是听错了,大家都没当回事。但是女孩说肯定是有问题,不可能听错的。几周后的一个晚上,同样的事情发生了,说楼道的另一个女孩听到水房有人哭诉:“要不要红马甲?要不要红马甲?” 从此大部分人都不敢晚上熄灯后去水房洗衣服或者看书。 又是换了一批人,宿舍住进了新的女孩们,大家相继听到了这个传闻,都仍旧忌讳着。但是一个女孩不信邪,晚上有一次像小妹那样去洗衣服,忽然听到阴风中传来声音,有人问:“你要红马甲嘛?要不要红马甲?”女孩大喊:“要!”结果声音停止了。回到宿舍她很是兴奋,兴高采烈的告诉姐妹们,说没什么,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大家也就没说什么。 到了第二天早上,大家都起床了,一直都快上课了,这个女孩的床依旧没有动静,有人上去摇她的手,竟然冰凉,掀开被子一看,众女孩已经吓得昏了过去,只见—— 她的尸体竟然穿着一件红马甲! 章节目录 第29章情书 > 若岚又收到情书了。 “唉……又是这种情书,这个陌生人x已经偷偷放在我的置物柜里面三封了。” 好友巧茹闻了闻淡蓝色的信纸:“信纸有点儿淡淡的氯水味,可能是某人在游泳池偷偷写的。我猜搞不好是本校的型男邱子聪哦。” 若岚偷偷笑着。如果真的是子聪写信给她,她肯定心花怒放一整年。他可是全校女生的梦中情人呢。 “不过也不一定是子聪啦!”若岚侧着头,回忆着自己在校园内曾经与谁邂逅。 巧茹萌生一计:“不然,我们也回一封信放在这个置物柜里,然后等他来放第四封信的时候,就会看见你的信件……” 若岚思考一阵后说:“好。” 回信很快写好,然后放在置物柜里。 第二天,她们的那封信被x收了,并且放了一封新的情书在里面。 “天呀!回信好快哦。” 看来对方也很乐意这样与她建立联系。 若岚看到信上写着他是游泳队的人时,心脏简直要蹦出来似的。 “哈哈!这个x大概就是邱子聪了!他一定是因为身边追求者太多,而不方便透露出真心,所以才私底下偷偷摸摸地写情书给你!” “巧茹,我们傍晚放学时,偷偷看一下那个人是谁好不好?” 巧茹点点头。 傍晚六点,已过了放学时间。 游泳社练习的时间在六点结束,十几名游泳社男生从一楼走道路过时高声喧闹着。走在人群最后的邱子聪,肩膀上挂着运动背袋,左手轻拍头发上的水珠。 若岚和巧茹怀着紧张的心情,期待着他就是x先生。 然而子聪经过那置物柜,仍若无其事地继续走过,没有留下情书或刻意停留片刻。 “怎么会这样呢?不是游泳社的人吗?人都走光了也没看见有人放信进去。”她们失望地叹气。 正在这时,x出现了! 伏在窗口的巧茹率先开口:“我的天呀!怎么是个胖子?他也是游泳社的人吗?哪儿有身材那么差的?” 若岚也是一阵反感,那个人实在是又肥又肿。 “巧茹,你帮我一个忙好吗?请你告诉他,就说他的行为已经困扰到我。请他以后不要再写信了。”若岚连再看x男一眼都不愿。 巧茹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往置物柜走去。她还没走到那男子面前开口,却先失声尖叫:“若岚……我们快走!那是……”奔跑回来的巧茹两腿发软,“那个人……是去年在游泳池溺水死亡的……刘坤霖!” 若岚不信,转头望去,发现一具全身水肿的恐怖尸体正贴在窗玻璃上,看着她…… 那人果然是刘坤霖,上翻的眼白与皱起的眉间呈现着溺死的痛苦表情,浮着青筋的脸颊因为泡水导致肥肿。他全身不停地滴水,把窗玻璃都沾湿了…… “我的妈呀!见鬼啦!”若岚和巧茹拔腿狂奔。 巧茹怕得不敢回去,躲在若岚的家里,两人一同窝在她房间的被窝内。 而若岚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浮尸写的情书全都烧了。 巧茹躲在棉被内瑟瑟发抖:“若岚……你家的电话好像在响。” 若岚不甘愿地走至客厅接电话:“喂!你好……请问找哪位……喂?” “咕噜……咕噜……咕噜……” “不好意思,请问你要找谁呢?” “咕噜咕噜……咕噜……” “喂,不说话我就挂掉了哦。” “你为什么不收我的信?咕噜……咕噜……” 若岚吓得冲回房间,房门一开,额头被几滴冰水敲着。屋内仿佛漏水似的落下一滴一滴的水珠。 只见前方的巧茹睁大眼睛怯声地说:“他……在你上面!” 若岚抬头去看,水肿的浮尸倒立站在天花板上。 若岚明白,这段因情书而起的缘分非得自己斩断才行,于是她鼓起勇气对天花板上的浮尸说:“你的信,我明天会再次放到置物柜……请你明天去收。” 那具浮尸的眼睛盯着若岚,随后逐渐消失。 “吓死我了!”巧茹依然发着抖。 若岚反而冷静地走回书桌,摊开纸笔写信——x先生 谢谢你抽空来我家看我。 但是说实话,你吓到我了。 假如你真的爱我,那么你应该让我拥有一段正常人幸福的恋情,而绝非阴阳两世的孽缘。 这样才是真的爱我、关心我。 一样关心你的岚 七夕节那天下午,阳光照着咖啡厅的桌面,让桌上的两杯拿铁咖啡温暖起来。 “所以,你当时写了这样一封信给他?”桌子一旁的邱子聪不可置信地说。 “是的。你不相信吧?其实我自己也不太相信这件事情呢!呵呵。”若岚贴心地在子聪的咖啡内添了糖与奶精。 原来,从这次的事件发生之后,巧茹鼓吹游泳社队长要好好祭拜死去的刘坤霖,随即和游泳社员热络起来,让若岚与子聪有了相识的机缘。 “多亏了这件事,我才能认识这么动人的你。”子聪的双手握住若岚拿着咖啡匙的右手。 “好了啦,你要握我的手多久呀!”若岚红着脸,手却仍让他握着。 “我死也不放开……咕噜……咕噜……”子聪说道。 章节目录 第30章白衣女人 > 有一天中午放学后,李诚来到学校的食堂里吃饭,在他将要打饭时,发现吃饭用的饭卡忘在了自己的书桌里,要是没有饭卡就会打不出饭来,于是他急忙赶回教室里去取饭卡。 在他快要来到教室的门口之际,突然他看到教室里的讲台上正坐着一个白衣女孩,在不停地唱着歌。听她唱歌的内容都是些三十前的老歌,现在的年轻人大部分都不会唱这种老歌了,可是她又怎么会如此熟悉这种老歌呢?而且她还不是本班的同学,她又是谁?他心里顿时冒出一连串子的问号,接着他要走进教室里向那个女孩寻求答案,突然发现她离开了讲桌,整个身子飘浮在空气里,也看不清她的脸,因为她飘动的长发已遮住了脸,而且还不停地阴森森的笑。 看到这里,他意识到自己见到鬼了,赶紧朝校园里的很多同学大喊抓鬼,很快就有几十个同学跑到教室的门口来帮他捉鬼,可是教室里的那个白衣女鬼已不知何时消失了。 这时同学们由于没有看到他说的白衣女鬼,以为是他的恶作剧,任凭他怎么解释,都不再相信他的话。 又过了几天,有一个同学吃饭时,忘记了带饭卡,急忙返回教室里去取饭卡,结果在教室的门口也和他一样,看到了那个白衣女鬼。 从此他们班里闹鬼的事件像长了翅膀似的,人人皆知。学校里的老师们觉得事态严重,就报了案,结果警察一查,发现在讲桌下面正埋着一具已有三十多年女孩的尸骨,经过法医察看后得知这个女孩是被别人杀害的,可是由于年代久远,已无迹可查了。 就在警察们为此案而犯难的时候,看校门的那个老头刘大爷来到派出所投案自首了,他对警察说:“我不是人,我是畜生,那个女孩是我杀的。”接着他向警察们坦白了杀人的经过。原来在三十年前,刘大爷也是这所学校里的学生。那一年刘大爷读大二,他喜欢上了班里的一个漂亮女孩,这个女孩叫李萍,她天生丽质,是学校里的校花,当时追她的人很多,可是她很虚荣,根本看不起那些追她的人,认为他们都是穷小子,根本不配她,让人感到惊讶的是,她居然和当地一个又老又丑却又很有钱的老头同居了。 看着鲜花插在牛粪上,刘大爷气愤不过,想要找个机会劝劝她,让她离开那个老头。 有一天晚上,月黑风高,同学们都睡觉了,李萍趁着校园里没有人,想溜出学校,和那个老头约会。刘大爷看到机会来了,就把李萍拦在学校的门口,求她离开那个老头,和自己好。李萍不屑地看着刘大爷,冷冷的笑:“穷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做梦吧。”她的话彻底的激怒了刘大爷,刘大爷看着她的脸伸出手,狠狠地打下去,左右开弓,一边打一边说:“贱货,我一直想打你,今天非得教训你一下。” 那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打在李萍的脸上,把她白皙的脸打得通红通红的,嘴角里都流出血来。李萍长这么大,父母对她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等痛苦,顿时尖声大叫起来:“快来人啊!杀人了,快……”刘大爷见她尖声大叫,恐怕她真的叫来人对自己不利,赶紧抱住她,紧紧地捂住她的鼻子和嘴巴,让她没有喘气之机。李萍无声地挣扎着,挣扎着……直到渐渐地不再动了。刘大爷看到李萍两眼发直,浑身也不动了,才知道她已经被自己捂死了。 看到李萍死了,刘大爷吓得没有了注意,撒腿就想跑,跑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得到他的地方,可是没有跑几步,他冷静地想了一下:“要是这样跑了,不就等于告诉别人,是自己杀的她吗,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也总会有一天被抓到的,到不如……”想着,想着,他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随后背起李萍的尸体朝教室里奔去…… 天亮后,一切如故,只不过教室里少了一个人,讲桌下面的砖土似有人动过罢了,但没有人关心这些,他们关心的是李萍的绯闻,因为校园里正疯传着一个绯闻,即昨天夜里李萍跟一个有钱人私奔了。对于这样的结局,似乎都在同学们的意料之中,学校里也没有深究这件事,就连李萍的父母也认定自己的女儿跟一个有钱人私奔了,觉得很丢人,就没有去报案。 当然散布这个消息的始作俑者就是刘大爷,他并没有为此事做得天衣无缝而放松下来,总是提心吊胆地害怕东窗事发,同时他也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学习上,以至于使得他的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又过了一年,刘大爷大学毕业了,由于刘大爷学习成绩优秀,学校里要给他分配一个好的工作单位,却又被他拒绝了,因为他坚持要守在学校里看大门,很多人都为他做出这样的决定而感到不解,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这是为什么。每到月圆之夜,借着月光,他会来到教室里,看看讲桌下面的砖土有没有松动。就这样在他的细心维护下,三十年了,居然没有人发现那讲桌下面的秘密,直到李萍的鬼魂出来扰人,并引来警察扒出她的尸骨,他觉得这件事再也隐瞒不下去了,因为在此期间,李萍的鬼魂也夜夜的闯进他的梦里,向他索命……直到这时候,人们才知道那个平时老实结巴的刘大爷正是杀人凶手,刘大爷为此进了监狱,由于他是重犯,被单独关在一个单牢里。 后来在一个月圆之夜,他看到亮堂堂的月光里李萍的鬼魂满脸狰狞地穿过监狱的铁门朝他扑过来。他吓得连滚带爬地翻下床,仓皇扑向监狱的门口,冲着监狱外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想企图把警察喊过来,可是李萍的鬼魂很快伸出双手狠狠地掐住他喉咙,掐得他喊不出声音来。他恐惧地挣扎着,挣扎着……直到手和脚都无力地垂下来……天亮后,狱警发现他时,他已满脸恐惧地死了。法医察看过他的尸体后,宣布他是由于过度惊吓,导致心脏病猝发死亡。人们都知道刘大爷是被李萍的鬼魂吓死的,自从她吓死刘大爷后,再也没有来这间教室里扰过人。 章节目录 第31章停电 > 夏日炎炎,燥热难耐,不料女生宿舍却停电了!........... 不单是女生宿舍,连男生宿舍,教学楼,都停了,四处黑乎乎de一片。 今天是周末,林琳本来跟舍友约好一起去短期旅游的,偏偏那么倒霉,脚踝被崴了一下,虽然不严重,但旅游却是泡汤了。这晚只好独自呆在宿舍。 说到停电,风扇就没法用了,好在她们宿舍位置不错,在最边上,打开门很通风,也就不那么闷热。所以,她把门全打开了,还挡了张凳子,防止门被吹得关上。 10点多,林琳就上床睡觉了。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一泡尿憋醒,起身摸黑去上厕所。看看手机,午夜1点多,再看看外面走廊,已经有光亮了......................................真好,终于来电了!林琳心里一阵高兴。 上完厕所,她借着外面的微弱灯光,关上了宿舍门.................把电风扇打开了..............然后爬上床继续睡美觉.............. 隐隐约约,她似乎听到什么东西被绞进了风扇,转动的风扇叶子把那东西打得“咯吱咯吱”响,还有“啊~呀~”女人的声音.................... 平时没事就爱看恐怖片的林琳,听到这样的声音,顿时心里发毛,但又不敢起身去看,像骆驼一样,一头扎进了枕头里。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似乎还很急。“都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呢?”林琳下床去开门。 门被打开的一刹那,她被吓得目瞪口呆: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人影,穿着淡花睡衣。林琳认得这睡衣,正是住隔壁的好友,丽丽的。这人影正是丽丽,但却没有了头!................................... 遇到这么恐怖的事,林琳简直忘了喊救命,一下就瘫了下去.......................谁知没了头的丽丽,好像没事一样径直走进了宿舍,走到风扇前一把关掉了............................... 这时丽丽转身对她说:“真不好意思啊,林琳,那么晚了还吵到你睡觉。晚上不是停电了吗,我正好洗完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呢!看你这边通风,我就把头挂在风扇边了,想快点吹干它。 后来来电了,刚才你一开风扇,就把我的头发都绞进去了。”林琳还没回过神来,丽丽又说:“林琳,来帮我拿着头,头发绞得太紧了..................................” 外面微弱昏暗的灯光,照在丽丽头上,林琳看到,那头正对着自己,脸上带着笑……........................ 章节目录 第32章笔仙 > 前些年,一种名为笔仙的灵异恐怖游戏在大学校园中传开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游戏似乎没有当初那么火爆了,但是就在近些日子伴随着舍友的失恋,这游戏有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中。 舍友小雅的男朋友向小雅提出了分手,凭心而论小雅的男朋友我们并不看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只是单方面的安慰小雅。 但是小雅不这么认为,她固执地认为自己的男朋友离开自己的原因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于是找同宿舍的舍友小艾,来完了这个名叫笔仙的游戏。 游戏很遗憾的失败了,原因是因为小艾在游戏中,因为惧怕笔仙松了手,玩过笔仙的人都知道这可是游戏中最危险的,恶梦开始了。 晚上所有人都在睡觉,只有神经有些衰弱的我和满脑愁容的小雅没有睡,小艾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还睡的很香。 喜欢安静的我没有理会小雅,独自在被窝中装睡,这时一阵阴风冲开了门。小雅的张开了眼睛,奇怪的是宿舍中的其他人并没有感受到宿舍么开了。 我悄悄地看了小雅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倒是把我吓了一跳。只见一白衣女子,静静地出现在小雅的床上,这名白衣女子和小雅长得一模一样,只见这名女子脸色突然间苍白了,眼睛中开始流出了鲜血嘴唇红得吓人。 只见她对着小雅轻声说道:“我是你的笔仙,你不应该唤醒我的,呵呵。”小雅现在完全被吓傻了,说不出一句话。只见小雅的笔仙双手掐住了小雅的脖子…… 第二天小雅没有起床,我不敢说什么,中午发现小雅死在了床上,医生说是突发性心脏病。 小艾也大病了一场,大家都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但是很不巧我看见了,奉劝大家千万不要玩笔仙这种恐怖游戏,不要图一时的快乐。 好朋友背靠背 正放暑假,同学们都陆续回家了,学校里只剩些勤功俭学的同学和一些还没来的及回去的同学。女生宿舍也基本没人了,有栋四楼的一间宿舍还有两位同学没回家,她俩关系很好又是上下铺,平时就像姐妹一样。她俩都想在城里玩几天再回去…… 这两天她们白天一起出去玩,晚上就回宿舍睡觉…… 第三天,上铺的同学说他男朋友有事找她,所以今天就不和她去玩了…下铺的同学说:“那好吧~”,然后就自己出去玩了。 晚上,天黑了下铺的同学才回宿舍,看到上铺的姐妹还没回来就先洗洗睡了。半夜……迷迷糊糊中被宿舍的电话吵醒了……起床一看12点了,看看上铺的姐妹还没回来,想想可能是和男友在外面过夜吧,所以现在打过来……她走过去接电话…“喂——谁呀?”,电话那边静得出奇…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对方低沉的说:“好——姐——妹——背——靠——背…”。“搞什么鬼呀…”她骂了一句,心想肯定是那丫头搞的恶作剧,回来一定好好教训她,然后挂电话继续睡觉…… 第二天,直到晚上上铺的姐妹还没见回来。她心里想该不会是回家了吧?然后睡自己的觉。半夜里…电话响了……她走过去接电话…和昨晚一样只听到对方低沉的说:“好——姐——妹——背——靠——背…”。突然她感到背脊发凉,马上挂了电话,心想这丫头太可恶了,语气也太吓人了……就这样她回到床上辗转了好久才能入睡…… 第三天,晚上上铺的姐妹也没有回来。看来是真的回家了!她想。 但是……半夜里…电话又响了……一看是12点钟,电话听到的还是:“好——姐——妹——背——靠——背…”。虽然在心里告诉自己是恶作剧,可还是被吓出了冷汗…… 学校静悄悄的…宿舍也静悄悄的…这回她再也睡不着了,心想天一亮就收拾东西回家去,就这样在床上辗转直到天亮…… 天一亮…她收拾东西要回家,再也不想多呆一晚了…… 就在她收拾床底行李的时候,发现了可怕的一幕…………她的好姐妹就绑在她的床板底下…已经死了…果然每天晚上都是背靠背啊…… 听说那女的死相很恐怖,脸发紫,眼睛瞪着,舌头伸出……后来警察抓住了凶手,凶手就是死者的男友。原来她男友有精神分裂,他曾看到他女朋友和一个男同学的在一起还很开心的样子,就怀疑他女朋友背叛了他,然后那天来宿舍找她时,把她掐死了绑在床底下……但那男的拒不承认有打电话到宿舍吓唬人……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谎,而据说电话里是个女的声音…和的死者声音很像…… 章节目录 第33章阴食 > 最近,刘禁喜欢上了校花唐碧。唐碧非常漂亮,学校里许多男生都在追她。刘禁知道自己条件差,每天只能在下课之后远远地看看唐碧,以解相思之苦。 舍友赵南方看出了刘禁的烦恼,在周五晚上将刘禁拉到电脑旁,打开一个网页让他看: m大学追女生最有效的方法:午夜十二点带着五根蜡烛和一沓冥币去食堂四楼大厅,找到西南角的一张木桌,在桌上点燃蜡烛,焚烧冥币。待冥币烧尽之后,去寻找十九号窗口,向窗口里的厨师买一碗炒米饭,一边吃一边想着自己喜欢的人的样子。切记,无论饭有多难吃,必须吃干净,在吃完饭之前,无论周围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回头,不能理睬! “这方法管用吗?”刘禁问。 “肯定管用,上个月咱们宿舍的兄弟郭文追一个女孩半年多没一点进展,就因为用了这个方法,上星期两人已经牵上手了。”赵南方得意地说。 刘禁一直瞧不起郭文这小子,现在连他也有了女朋友,他决定听赵南方的话,去试一试。 午夜,刘禁带着五根蜡烛和一沓冥币来到了食堂四楼。他打着手电,在西南角找了一会儿,果然看到一张古朴的木质四方桌。他记得食堂的桌子都是不锈钢的,自己经常在四楼吃饭,也从没见过这张桌子啊!他将蜡烛按照鬼大爷网站上说的方式摆在桌上点燃,又点着了冥币。 没多久,冥币就烧光了,刘禁起身寻找十九号窗口。到现在他还怀疑赵南方是不是在忽悠自己,因为他记得,食堂只有十八个卖饭的窗口。 “小伙子,要吃点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飘进刘禁的耳朵里,刘禁吓了一跳,停住了脚步。 声音正是从十九号窗口传出来的,在橱窗后面,站在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厨师,带着高高的厨师帽,穿着白色的制服,远远看去,就像来自地府的白无常。 “炒、炒米饭。”刘禁掏出几张冥币,声音颤抖地说。 厨师盛好一碗米饭递给刘禁,刘禁就近找了个座位坐下来。 “开饭了,开饭了!”厨师一边摇动着手摇铃,一边用冰冷的声音喊着。黑暗的角落里慢慢浮现出十几个身影,有男有女,看穿着都是学生摸样。他们走到橱窗前排队打饭。这些人都低着头不说话,刘禁也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没多久,刘禁周围就坐满了人。刘禁对这些食客很好奇,但是他想起了鬼大爷网页上的忠告:无论周围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回头,不能理睬! “继续吃饭!”刘禁小声对自己说。他强迫自己想着唐碧美丽的脸,吃完这碗饭,庸碧就是他的了! 图片 没吃几口,刘禁就在米饭中翻出一根长条形的东西。他用筷子挑起来,借着窗外的月光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根带血的手指! “无论饭有多难吃,必须吃干净!”刘禁又想起网页上的忠告。他强忍住恶心,将手指嚼了几下咽进肚子里。 “啊!我的手指,我的手指没了!”邻桌的一个男生突然跳起来,捂住自己的右手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难道,他刚才吃掉的是这个人的手指?刘禁胃里一阵翻腾。他深吸一口气,不停地将米饭塞进嘴里。没多久,他又在米饭里翻出一只耳朵。这次他有了经验,想都没想,直接将耳朵咽进肚子里。 “我的耳朵,你们谁看到我的耳朵了!”后排一个女孩站了起来,捂住自己的脑袋,怪叫着跑进了黑暗里。 刘禁吓出一身冷汗,埋头继续吃。 “刘禁,刘禁救救我啊!”身后传未了唐碧的声音。刘禁回头一看,真的是唐碧。 “你怎么会在这里?”刘禁转过身,扶起倒在地上的唐碧。 “你千嘛吃掉我的眼睛啊,你为什么这样做?”唐碧的右眼已经没了,只剩下一个血窟窿。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刘禁将吞进嘴里的饭吐出来,看到一只被嚼烂的眼珠子。他伤心地将唐碧搂在了怀里。突然,他觉得怀里的唐碧有些不对劲儿,低头一看,这人哪里是唐碧,明明是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女孩看到刘禁惊恐的表情,诡异地笑着,脸上的皮肤一寸寸地烂掉,露出了血肉。 周围的食客都放下手中的碗筷,围在刘禁的周围,幽怨地叫着:“你吃了我们的东西,还给我们!” “救命啊!”刘禁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同学,同学你醒醒啊。”刘禁感觉到有人在碰自己,慢慢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个娇小的女生,穿着白色的校服,给人一种清新淡雅的感觉。 “你怎么睡在食堂里?”女生说。 “我,我昨天在这里看书,所以睡着了。”刘禁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我叫穆媛,在食堂勤工俭学,每天早晨都来打扫卫生,有事你可以找我。”女孩笑着说。 这时刘禁的手机响了,是赵南方打来的:“刘禁,昨晚怎么样,我给你介绍的方法不错吧?” “不错个头,我碰见鬼了,现在该怎么办?”刘禁声音满是愤怒。 “你是不是跟那些鬼说过话了?你先回宿舍,我们慢慢说。” 刘禁回到宿舍,把昨晚的事情跟赵南方说了一遍。 “早告诉你不论遇见什么事都别回头。” “我哪能想到那些鬼会装成唐碧的样子误导我啊!”刘禁抱怨道。 “只能说你自己没用。咱们宿舍的郭文是个大孝子,鬼变成他老爸老妈都没影响到他。” “那现在怎么办,我不会被鬼缠住吧?” “你先休息会儿,我慢慢想办法。” 晚上,刘禁躺在床上死活睡不着,他披上衣服,打算出去买包烟。这个时间段,学校的小超市早关门了,得走一段路去校外的便利店去买。刚下床,他就发现郭文的床铺是空的,这家伙大半夜会去哪里? 晚上校园里十分冷清,没走多久,刘禁就看到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这个人正是郭文。 郭文转弯进了学校食堂,径直朝四楼走去,刘禁也悄悄跟了进去。郭文上到四楼,找到那张木制的方桌,掏出蜡烛和冥币点燃。不一会,第十九个橱窗的灯亮了,那些鬼魂食客从黑暗中出现,这一次,刘禁能够清楚地看到他们的脸。郭文又掏出一沓冥币,走到橱窗前,买了一碗炒米饭,坐在座位上吃了起来。旁边的鬼魂不时地发出一些恐怖的声音,郭文不为所动,吃完饭,郭文放下了碗筷,面无表情地走出了食堂。在这些鬼魂食客中,刘禁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他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郭文又来这里吃饭,他到底想干什么? 第二天晚上,刘禁趁郭文出门的机会,拦住赵南方,把昨晚看到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赵南方想了一会儿说:“郭文最近和他女朋友的关系非常密切,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头。两人整天黏在一起,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一样。”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刘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赵南方接着说:“我昨天在网上查了一下,结果还真有人知道这种求爱方法的来历。据说十年前,我们学校有一对非常恩爱的情侣。有一天,男孩发现女孩背着他跟别的男生约会,这让男孩既愤怒又委屈,好几天的时间,两人都没理对方。男孩终于忍不住,约女孩在食堂四楼吃饭。男孩买来两碗炒米饭,偷偷在饭里下了毒。他决定,如果女孩先开口说话,就原谅她,否则两人就一起吃掉毒米饭共赴黄泉。但女孩始终没说一句话。两人沉默着吃完了饭,还没走出食堂,就都倒下了。 当时这件事在校园里很轰动。十九号窗口也因为食品安全问题被查封,所以现在的食堂四楼只剩下了十八个窗口。后来人们才知道,女孩去见的男生是从老家赶来看他的哥哥。从那以后,两人的鬼魂就饱含着悔恨和冤屈,整日徘徊在食堂里。 有人传说,如果谁想得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在午夜十二点去食堂四楼十九号窗口买一碗炒米饭吃下去,如果能在吃饭过程中不跟鬼说话,就能赢得心爱的人的芳心。如果跟鬼说话了,就性命难保了。” 赵南方一番话说得刘禁心里七上八下。但他不明白的是郭文为什么半夜还去食堂吃饭,他不是已经吃过一次饭了吗? 晚上,刘禁在宿舍呆不住,去操场散步,意外听到两个女生的对话。 “前天我们系的丑男郭文和他女友在女生宿舍楼下吵架了,郭文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和孙子一样,真没出息。” “说的也是,郭文那种档次,能找到这么可爱的女孩做女朋友,肯定要小心翼翼地守着。” “可是他们今天又和好了,看来这郭文还有点本事呢。” 刘禁隐约觉得郭文的事情必有蹊跷。 晚上,刘禁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怎么也睡不着。他爬上了宿舍楼的顶楼,打算透透气。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风让刘禁打了一个寒颤,他扭头一看,一个独眼的女生站在天台边,右手端着一只碗,左手拿着勺子不停地把碗里的东西往嘴里扒。女孩每嚼一口,嘴角都会渗出血水来。 刘禁吓得魂不附体,尖叫着想朝楼下跑,无奈女鬼挡住了大门的方向,一步步朝他逼近。 “你吃了我的眼睛,还给我好吗?”女鬼用幽怨的声音叫着。 “叮铃铃……”就在刘禁闭上眼等死的时候,在天台的另一边响起了食堂开饭的铃声,女鬼听到铃声,放下碗,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黑暗中出现一个人影,拉起刘禁就朝楼下跑。 两人跑了很久才停下来。刘禁喘了一口气,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发现他就是每天午夜在十九号窗口卖饭的厨师。 “你、你是人是鬼?”刘禁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当然是人。” “人怎么会给鬼卖饭?” “一难尽啊!”厨师叹了口气,“我从前也是这个学校的厨师,但我白天不出来,都躲在食堂的地下室里。你一定是想去食堂祈求爱情,不然那个女鬼不会缠上你。” “那些鬼魂是什么身份?”刘禁问。 “他们和你一样,都是为了祈求爱情而被鬼魂害死的学生。你应该听说过四楼那对中毒而死的情侣的故事吧?”厨师问。 刘禁把赵南方给他讲的故事跟厨师说了一遍,又给他讲了讲这些天的遭遇。 “两年前,我承包了学校食堂四楼的十九号窗口,专门卖炒米饭。死的那两个学生,男孩叫牛平,女孩叫马莉芸,都是我的熟客。因为那次中毒事件,我被学校开除了,还被相关部门罚得倾家荡产。最后走投无路,只得寄居在学校食堂的地下室里。牛平和马莉芸的鬼魂每晚都在食堂里徘徊着,我经常给他们烧点纸钱,摆一些剩饭菜祭奠他们。他们不愿就这样放弃自己的爱情,经常会诱惑一些学生,还给他们许下诺:如果哪个学生愿意在午夜十二点吃掉一碗炒米饭,就帮哪个学生实现爱情理想。这就是你和郭文参与的游戏的来源。其实,不管有没有顺利吃完那碗饭,这个游戏的参与者都要死,因为冤魂为了平息自己的怨恨,不会放弃害人的机会。这两年来,有许多学生相信了这个传,来找牛平和马莉芸祈求爱情,这些人最后都死于非命。所以,越来越多的死者徘徊在四楼,这些人会重复着死前吃饭的动作。为了让他们安息,我每天午夜都为这些死人做饭。” “为死人做饭?” “其实死人的饭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因为鬼魂是能量体,所以不能吃人类的食物,只能吃掉其他鬼魂身上的一些器官。这些器官会长回鬼魂的身上,好像一种循环,对他们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是,如果这些东西被人类吃掉,就再也回不到鬼魂身上,所以你那天晚上吃掉了鬼魂的手指、耳朵和眼球,那些鬼魂就会有很强烈的反应,一旦你回头看他们,他们就会知道是你干的,肯定会缠着你不放。如果你没被他们发现,就算通过了牛平和马莉芸的测验,他们就会帮你得到爱情,但同时你也活不长了。” “这么说,我在劫难逃了?那郭文呢,他为什么还要回来吃饭?”刘禁问。 “我不能说得太多,剩下的答案要你自己去找。开饭时间快到了。”厨师看了看手表,转身朝食堂方向走去。 回答道宿舍,赵南方才告诉刘禁,郭文又和女友吵架了。 晚上,刘禁假装睡着,一直盯着郭文的床铺。果然,郭文在十二点半的时候出了宿舍。刘禁一路跟着,发现郭文又上了食堂四楼,在十九号窗口买了一碗炒米饭。这次刘禁看得很仔细,发现在郭文旁边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每天早晨在食堂勤工俭学的穆媛。穆媛在这里干什么,她是人是鬼? 第二天中午一下课,刘禁就紧跟着郭文进了四楼食堂。他知道郭文每天都跟女友在四楼吃饭。郭文买了两碗饭,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不一会,一个女孩坐在郭文的对面。 这女孩竟然是穆媛。难道最近郭文一直交往的女友就是穆媛吗?刘禁仔细看了看穆媛脚下,有淡淡的影子,那为什么她半夜会出现在食堂四楼?郭文表情呆滞看着穆媛,穆嫒则微笑着给郭文喂饭。吃完饭穆媛挽着郭文离开了食堂,郭文的步伐十分僵硬,好像一具行尸走肉。 “同学,帮个忙好吗?”声音在刘禁身后响起。他转过身,看到一个瘦小的工人在用力抬一台消毒柜。刘禁没有犹豫,放下书包帮工人抬柜子。“要抬到五楼去。”工人说。 在楼道的转角处,刘禁突然脚下一滑,消毒柜倒了下来,正砸在他右手的食指上。刘禁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救救我!”他忍住剧痛,扭头去找那个瘦小的食堂工人,却发现楼道里空空荡荡,只有他自己。他抬起头,才看到这食堂根本没有五楼,只有四层! 在四楼吃饭的学生听到刘禁的碱声,急忙冲进楼道,将刘禁抬进医院。因为刘禁手指伤得太严重,已经接不上了。晚上,赵南方到医院看望刘禁,一进门,赵南方就说:“你最近要小心!” “小心什么?”刘禁问。 “你说那天晚上你吃掉了鬼的手指、耳朵和眼睛,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讨回去的,现在你丢了一根手指,所以,这几天你干什么都要小心点。另外,我调查了一下郭文的女友穆媛,咱们学校的花名册没有这个女孩,她三年前就死了,听说是从食堂顶楼上摔下去。如果我没猜错,她一定是诱骗郭文午夜去十九号窗口吃饭,郭文每吃掉一碗饭,自己身上就少掉一点东西,再这样下去,郭文就剩下骨头了。” “那这些鬼魂的目的是什么?” “复活!以前穆媛只能在晚上出没,现在她能在白天活动了,等郭文死的时候,穆媛就能修复自己的身体,重返人间!” 刘禁明白了,午夜的食堂十九号窗口本身就是一个引诱活人的陷阱。现在要救自己,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厨师。 午夜十二点,赵南方和刘禁带着蜡烛冥币到了食堂四褛,他们低着头跟鬼一起排队打饭,在靠近窗口的时候,赵南方突然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匕首,架在厨师脖子上,迅速将他推进了橱窗隔闻里。 “刘禁,你们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厨师伸手想推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郭文稍一用力,厨师的手又缩回去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个十九号窗口怎么来的?”刘禁问,“我说过了,我以前是这里的厨师。” “我想你还有些话没说出来吧?”赵南方的匕首在他脖子上来回挪动着。 “好吧,我说。两年前,我还在经营十九号窗口。牛平和马莉芸每天都来我这里买饭。马莉芸是个漂亮的姑娘,渐渐地,我发现自己爱上她了。有一天,我鼓起勇气向马莉芸表白。可是马莉芸不仅没有任何表示,反而挖苦嘲笑我,说我一个小厨子竟然自不量力想追女大学生。这对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我决定报复他们,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不能拥有!第二天中午,我在他们买的两碗炒米饭里下了毒。刚好那天两人在教室里吵过架,许多学生都看到了,所以在他们死后,所有人都认为毒是牛平下的。 “我本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了。但是牛平和马莉芸的鬼魂每晚都纠缠着我,让我不得安宁。我答应它们引诱五十个痴情的男女生来食堂送命,以平息他们的怨气。你看到的这些鬼魂,都是这些年死在食堂里的学生,用不了多久,郭文也会加入他们的行列。” “那穆媛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能借助郭文复活昵?”刘禁问。 “活人是不能吃死人的东西的,只要吃了,就会被鬼纠缠,直到自己的肉体全部被鬼魂吞噬。只要在这里吃过饭,肯定在劫难逃了。刘禁,郭文死后,下一个就是你!” 听到这话,刘禁夺过赵南方手里的刀子,揪住了厨师的领子:“你这个刽子手,帮鬼害死这么多人!” 赵南方拦住了刘禁,小声说:“别在这里杀人,周围都是鬼。” “我现在怎么做才能活命?”刘禁问厨师。 “方法倒是有,就看你敢不敢做了。”厨师诡异地笑着说。 根据厨师的描述,要想满足鬼魂的欲望,必须找一个人,用他的身体做成炒饭,喂给那些鬼魂们,从而让刘禁摆脱纠缠。想来想去,还是将死的郭文最合适。刘禁做了一番心理斗争,终于答应和赵南方一起,将半死不活的郭文绑架到了食堂。 “这么多年了,我还从没拿活人做过饭呢,哈哈哈……”厨师看到郭文的尸体,疯狂地笑了起来,“不过尸体怎么烂成这样?恐怕连他老妈都认不出他了。” “为了杀死郭文,我们策划了一起事故,之后将尸体从太平间偷出来了。趁他刚死没多久,你赶紧动手吧。”刘禁说。 开饭的铃声终于想起。鬼魂们排队打好饭,接着都安静地坐在位子上吃起来。突然,一个鬼魂大喊到:“你这个狡猾的厨子,你给我们吃死人的肉!” 其他鬼魂也放下碗筷,露出狰狞恐怖的一面,朝十九号橱窗涌去。 橱窗里传来一阵阵惨叫声。 刘禁和赵南方躲在暗处看到这一幕,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下你大仇得报了,厨师先生。”刘禁笑着对赵南方说。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赵南方轻松的说。 原来,赵南方的就是两年前承包十九号窗口的厨师。他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因为暗恋马莉芸,才想到在食堂创业挣钱。而被鬼魂杀死的这个厨师,正是故事中的牛平。当年,牛平对马莉芸并不是真心,伤心的马莉芸开始偷偷跟赵南方约会。牛平对这件事有所察觉,为了报复马莉芸,就在他的饭菜里下毒。但是阴差阳错,被毒死的两个人,却是马莉芸和从老家来看望她的哥哥。牛平杀了人以后,害怕被警察查出来,就躲进了食堂下面废弃的地下室里,只在天黑之后出来活动。同时,他也在校园里散布关于这件事的谣,以掩盖自己的罪行。他以为马莉芸的表哥就是赵南方,使赵南方得以在学校里继续生活,同时秘密查找杀害马莉芸的真凶。在地下室里呆得久了,牛平变得不人不鬼,精神有些错乱,但他还不甘心,学到了“午夜炒饭”这样的邪术,用它控制马莉芸和他表哥的鬼魂去残害其他学生。那些死在食堂里的学生,因为每晚都要吃他做的炒米饭,也会听从他的指令去勾引活人。那具郭文的尸体,实际上是刘禁和赵南方随意从太平间偷出来的,已经死了很久了。这些鬼魂只吃活人的肉,吃死人肉是他们的一大禁忌,所以他们杀掉了牛平。 “还是你脑子够用,让牛平替我去死。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刘禁问赵南方。 赵南方微笑地看着刘禁,没有回答。 赵南方退学了,再次承包起食堂四楼的十九号窗口。白天他给活人做饭,晚上给死人做饭。因为他每天都想见到心爱的马莉芸,不论她是人是鬼。 章节目录 第34章走廊上的恐怖回声 >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高考了,时间对于吴尉来说,比金子还要珍贵,如果不是还要睡觉,他真想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泡在教室里。 “吴尉,很晚了,回去睡觉吧。“同桌张爽见他整天要忙到十一点才回宿舍,有点担心地说。 “唔现在几点了?“吴尉头也没抬,手中的笔还在纸面上飞舞着。 “都快十点了,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哪,复习也不差这一会儿。“张爽说着,一边把书桌收拾干净。 “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学一会儿。“ “好吧,i服了you。“张爽古怪地微笑着,然后走出教室。 吴尉揉揉眼皮,忽然抬头看了看四周,还有两名女生也和他一样在认真学习。 不知不觉,已经十一点了,吴尉累坏了,抬起头,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不由自主地张开大嘴打了个哈欠。刚才那道物理题把他折磨得够戗。这时他环顾了一下,整个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连那两个女生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他看看表,该撤退了,他把书和复习资料像城墙一样码在书桌前沿,然后走出教室。此时,走廊里空无一人。 整栋楼里,现在也许只有我一个人吧。吴尉想,脑子里不禁有些浮想联翩。 忽然,他站住了,警觉地观察着四周。因为除了他以外,隐隐还有另一个人的脚步声,“踏踏踏“,声音缓慢而沉重。 吴尉惊恐地注视着前面,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他猛地回头,仍旧无人。与此同时,那奇怪的声音也随着他的站住而消失了。 会不会是回声呢?吴尉又一想,走廊并不太长呀。可是不是回声又会是谁呢?他又试探性地向前走出三步,停了下来。 “踏踏踏“,同样的声音紧随其后,就像有一个无形的影子,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吴尉再次回头,还是什么也没有,那回声仿佛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变幻莫测,让他辨不清方向。 吴尉这一次向前走出四步,回声仍旧是四下,像敲击在他的心口一样。这一次,他真的害怕了,恐惧地四下里看看,浑身像被冷水泼过一样冷。 突然,走廊尽头好像出现了一个人影,朦朦胧胧的样子,可吴尉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那是赵明。这怎么可能?他惶乱地再用力眨眨眼,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吴尉怔住了,立刻像头猎豹一样,不顾一切地冲下楼梯,一口气跑回宿舍。 “啊!有鬼!“[=]。 一回到宿舍,吴尉就大声叫起来,脸色煞白。寝室里立刻炸开了窝,人们七嘴八舌围上来。“吴尉,哪里有鬼呀?“张爽走进宿舍,笑眯眯地问。 吴尉还没有缓过劲儿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走廊里走廊里有鬼!“ “呵呵,真的假的,眼花了吧?“其他人嘲笑起来。 吴尉一本正经地说:“真的!不信你们你们可以去听听。“ “听什么呀!是女鬼吗?哈“张爽一阵坏笑。 “走廊里真的有回声,我走几步就能听见几步!不信你们可以去看看呀!“吴尉大声说,急得脸色通红。 “算了算了,都几点了,睡觉吧,要试明天再试吧。“张爽上了床,倒头便睡。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不时笑出声来,都在嘲笑吴尉的胆小无知。吴尉躺在床上,心里总觉得不是个滋味,不过想想也是,除非亲眼所见,否则谁会相信他的鬼话呢? 第二天的晚自习,吴尉想早一点回宿舍,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情,于是又有意地熬到十一点多。等他刚走出教室,走廊的窗外忽然吹进一阵冷风。 六月的天,怎么跟秋天似的。吴尉心里抱怨着,抱紧了臂膀,有意慢步向楼梯口走去,仔细听着周围的声响。 教室里的灯光,透过窗户投在走廊里,如在水下一样,显得幽深而迷离。吴尉望着长长的走廊,忽然站住了,眼前的情景是多么熟悉呀。 一年前的医院走廊里,护士推着运送尸体的担架车,神色木然地缓缓经过,那时,他就站在走廊上,目送着赵明的远去。他有些莫名的恐慌,好像刚刚就有一辆担架车经过,空气中似乎也多了一些消毒液的味道。 那不是我的错啊!吴尉的脸上忽然显出恐怖的表情,额头上也布满了汗水。 那是一年前的一天,吴尉和赵明一同去书店买书,两人一路打打闹闹,他一不留神,把赵明推到了马路上,正巧一辆飞驰的汽车迎面驶来,在赵明的身上划过一道直线赵明倒在了血泊中,下腹部及下肢被车轮碾压得血肉模糊。吴尉又惊又吓,头脑一片空白 虽然吴尉感到非常内疚,可是有些事不可能会牢记一辈子的,赵明的离去带给他的伤痕也已渐渐被岁月所磨平。可是,今天怎么又想起了从前的事呢? 走廊里异常寂静,吴尉慢慢地走着,双眼紧张地注视着前方,好像会从隔壁的教室里突然蹦出一个怪物来。刚出门口不远,他加重了脚步的力量,走出五步就站住了,然后紧张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踏踏踏踏踏“,又是五声回响! 是赵明吗?吴尉的心随着回声而猛力跳动着,他胆战心惊着又向前走出两步,祈祷不要有声音了。可是,接下来仍是两声回响。他张大眼睛,屏住呼吸,紧张地环视着走廊两端,生怕赵明就站在身后,悄悄地伸出双手,扼住他的脖子 突然,眼前一团白影闪动,吴尉定睛一看,双腿像两条石柱,动也不能动,只是两只胳膊本能地在胸前挥舞着。那是赵明吗?他不能确定,不过它看起来远比赵明还要可怕。 只见一个满头长发,满面血污的鬼正从楼梯口的方向向他晃来,那鬼青面獠牙,嘴角处涂着模糊的血红色的液体,灯光下闪耀着冷腥的光泽。 吴尉张大眼睛,疯狂地叫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他想立刻逃离这里,双腿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吴尉,你还我命来“那个鬼摇摇晃晃着向他一步步走来,深沉喑哑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连空气仿佛都要结冰。 吴尉觉得脊背一片冰凉,心都快蹦出嗓子眼儿了,语无伦次地说:“不不是“ 正当吴尉就要瘫倒在地时,那鬼竟然伸手把自己的头扯了下来,他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疯了似的大叫起来。 “哈吴尉,吓坏了吧,你看我是谁。“竟是张爽!再看他手里拿的,分明是一个恐怖的面具。 “啊张爽,原来是你个臭小子!你竟敢捉弄我!“随着一声叫喊,吴尉突然全身来了精神,也不害怕了,奋力朝张爽冲了过去。 “鬼“反倒被人追赶着跑回了宿舍,还挨了吴尉一顿“毒打“。经吴尉的“审讯“,张爽“交待“了,回声的确是他搞的鬼。他看吴尉学习太辛苦,想刺激他一下,让他早点休息。 第三天晚上的十点钟,这一次吴尉和张爽一起出了教室,他们刚走出三步,吴尉便拉住了张爽,神色有些诡异。 “这次不会有回声了。“张爽刚要笑出来,两人的表情便僵住了,转过头,一同望着身后的走廊。 寂静的走廊里,清晰地传出了三下回声。 “踏踏踏“ 章节目录 第35章校园灵异 > 故事是这样的,在f大管理系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叫做夏,她的肌肤不像江南女孩的那种特有的白皙,她的白是一种瓷白,微微泛着红润,看上去很健康,很讨人喜欢。夏除了样子长得好看,身材也不错,出落的亭亭玉立,像一个含苞待放的花朵。但说起她的性格来,却让她的每一个追求者都畏惧三分。也许是生的美,学业好,有资本的缘故,夏很傲娇也很冷,见了谁都一副冷冷的模样,不仅对男生,就连她寝室里的室友都对她凭空的生出一股畏惧来。 有关夏的传闻,学校里一直都没有断过,她的日常行为也让大家匪夷所思。夏从来不在阳光下走动,就是偶尔逼不得已去操场上排列队,她也永远搭着一把粉红色的太阳伞。晚上的时候,夏更奇怪,室友玲子说,每晚到十二点以后,她一定会起床,掩上门,悄无声息地出去。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但到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她会衣衫不整地回来。 案发的那晚,同宿舍的另一位室友木子正准备起夜的时候,看到夏从床上翻起来,舒展着双臂,僵硬地一蹦一跳地往外走。她走路的声音很小,虽然是跳着走,但落地时,却没有发出任何响声。那时,木子也没多想,以为夏是在梦游,要知道梦游的人最忌讳的是被别人突然给叫醒,所以她就悄悄地尾随着夏,生怕她出事。 木子蹑手蹑脚地跟在夏的身后,看到夏穿过幽暗的走廊,向楼下走去。夜晚皎洁的月光透过走廊旁的薄纱窗倾下一地的银辉,夏的身影纤细而斜长,投射在地板上,孤寂地可怕。木子搞不懂夏要去哪里,只得屏住呼吸紧步跟了上去。她一边走一边想,“我们的宿舍在二楼呀,就算夏想去哪里,可这深更半夜的,寝室楼早就关了。她又出不去,来一楼能干什么?”正想着的时候,夏突然转过头来,正好跟木子的眼光撞在了一起,木子惊了一跳,心突然漏掉了半拍,脸涨成了紫红色。她以为夏发现了她,忙解释起来,“那个……那个……夏,你听我说,我不是有意跟着你的,我……我是怕你出事……所以才一直偷偷跟在你后面的……你……” 木子还想再解释的清楚一点,可她发现夏的目光呆滞而阴冷,好像完全没有再听自己说什么。夏没有理会身后的木子,又自顾地向一楼右侧的走廊后面蹦蹦跳跳地走去,那样子活像一个灵魂出窍了的僵尸。木子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夏来到杂物储藏室后站住了,呆呆地停驻了一会,才抬起手轻轻地去推杂物室的门。 学校的物业一般都会按规章制度办事,为了防止公共财产的流失,杂物间都会配上一把钥匙。钥匙只有宿舍阿姨才有,可夏的手刚触到铁皮门的时候,那门竟然应声而开,好像是提前就知道夏会来一样。木子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杂物室里乱七八糟地陈列着一些日常清扫楼道的用具,有笤帚、拖把、水桶、撮簸……夏绕过杂物走到最里面的一个圆形的木桌上停了下来,俯下身,在里面开始翻找起来。木子看到夏从桌肚里翻出了几张黄色的纸张后,毕恭毕敬地呈放在木桌上,口中还念念有词。不一会儿,阴暗的墙壁上竟然凭空地出现一个暗暗地影子,看黑影的轮廓像是一个男子的,身形高瘦,头发很短,脸却显得很大。夏看到黑影出现后,身形猛地一震,像是从一片混沌中突然醒过来一样,诧异地看了看四周,发出一声惊呼,“天啦,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夏的心底陡地生出一丝恐惧来,跟她有同样心境的还有蜷缩在楼梯角落里的木子,木子自始至终都看着昏昏沉沉地夏,一直没敢吭声,当她清清楚楚地瞥见墙壁上的那个黑影后,木子一时间也错愕在当场,怔怔地发不出声来。恐惧蔓延了全身,空气紧张地像要窒息了一般。木子尽量地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点些微的动静都会被被暗影发现。 过了一会她听见一丝幽幽地声音从杂物间里传来,“你来了,我等你好长时间了?”是那个黑影发出的。 空气在凝固,时空像静止了一般,黑影在等着夏的回话。其实当夏一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她也清楚,她为什么会被无缘无故地召唤在这里了。 “洋子,你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呢?”夏苍白无力地回答。 “呵……呵……呵……”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是没什么意义,可是每天晚上能见你一面我也知足了。” 说话的黑影是一个叫吴洋的学生,三年前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天之骄子,是f大里的风云人物。她能沦落至此,怪只能怪她此生不应该喜欢上一个如寒冬腊梅般孤傲的女孩子。那段时间里,吴洋很用心地追求着夏,他笃信自己一定会抱得美人归,他甚至跟宿舍的室友打赌说,如果他追不到夏,他会以死来证明自己的爱情。当然,那时只是趁口舌之快,不应该算数的,可上天冥冥之中似是认真了一把,吴洋费了很大劲,用了很多法子还是没法打动冰封着的夏。而他却在心灰意冷后,在一次穿梭马路的过程中因神思恍惚没有注意到旁边开过来的大货车,被生生地带进了车轮,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线。 吴洋死后,夏的生活就变得很奇怪,平时走在路上的时候会突然间一个趔趄摔倒,有别的男孩子接近她的时候,她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柳眉倒竖,面罩寒霜。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发出一声阴惻惻的笑声,似是嘲弄又像是得意…… 蜷缩在角落里的木子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她捂着嘴巴惊怕地看着杂物间里的一切。夏的身体猛地挺直了一下,像是厌恶地在空气中死命地捶打着,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落了下来,露出玉藕般的胳膊,光滑的肌肤,裸露着的大腿。木子再也看不下去了,猛地站起来,冲进了杂物间,一声断喝:“你住手!”夏惶恐地转过头来,看清了木子,忙用眼神示意她赶紧走,这时,木子的眼睛却像濒死的鱼样突兀地睁着,嘴张的很大,脖子上一条青紫的指印赫然入目。这时,杂物间的门“嘭”地阖上了,走廊里亦如以前一样安静的出奇,惨白的月光打落在墙壁变成了斑驳的一片…… 第二天,晨起的阿姨打开杂物间的时候,吓得差点晕了过去,在杂物间凌乱的地面上并排躺着两个妙龄女孩的尸体,一个半裸着身子,一个扭曲着面孔。而这一切都是一个不解之谜,警方介入了调查,只能将它定性为一起奸杀案。可凶手呢?警务人员没有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能告诫寝室楼里的女孩夜晚后一定不要出来。可尽管是这样,女生寝室楼里,在午夜过后,那间杂物间里依然会传来一声声地干笑声。 章节目录 第36章都别想走 > 都别想走 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了,苏小北才从网吧回来。由于学校正门已经关闭,所以他是从学校后面的小门进入学校的。小门虽然上了锁,但还好不算高,很容易就跳了进来。 进入校园的苏小北还没等走几步,便看见前面不远处的树林边儿上有一团火光在摇曳,显得有些诡异。 借着明亮的月光,苏小北快速朝那团火光走去,他想看个究竟。 很快,苏小北走到树林边儿上。他看见有三个人蹲在地上围着那团干柴点燃的火堆,摇摆不定的火光映在三个人的脸上,加上三个人严肃紧张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 苏小北皱了皱眉头,因为他发现那三个人都是自己的室友,分别是:夏文超、肖宇文、李广亮。 都快午夜了,他们三个人在这里点火,难道是在玩什么游戏?苏小北天生喜欢玩游戏。想到这里,他已经按捺不住,朝三个人跑了过去。 来到火堆前,苏小北兴奋地问道:“你们三个家伙在干什么?是不是在玩游戏,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啊?” 然而,苏小北没有得到回答,反而迎来三个人同时投来的冰冷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 此刻的苏小北心里既紧张又兴奋,他猜测:这肯定是个恐怖游戏,而且游戏已经开始了。一般来说,恐怖游戏进行的过程中,是不可以说话的。 苏小北也想跟着一起玩儿,于是他也学着其他三个人的模样,蹲在火堆前,表情“严肃紧张”。 这时,蹲在苏小北对面的李广亮从兜儿里掏出一截两公分左右长度的细木棍,扔进火堆里。 苏小北有些蒙了:这算什么游戏? 而下一秒,苏小北愣住了,因为他听到刚才被李广亮扔进火堆里的那一截木棍,此刻竟然发出了“嗞嗞啦啦”的声音。他仔细一看,那截木棍竟然像人的手指被置于火中一样,被烧得直冒油! 很显然,其他三个人包括李广亮在内,都没想到那截木棍会变得这么诡异。他们各个都是一脸的惊恐,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李广亮捡起脚下的一根树枝,在火堆里拨拉了几下,将刚才扔进去的那截木棍弄了出来。当看到那截“木棍”的时候,四个人都惊呆了,因为那分明就是一截人的小指骨! “啊!”李广亮惊叫一声,第一个站起身,随后大家都跟着站了起来。 “快走!”这时,肖宇文拉了一把还在发愣中的苏小北。苏小北反应过来,连忙跟着其他三个人朝寝室楼快步走去。 然而,还没等走出多远,四个人便感觉到一股阴冷的风从身后吹起,同时响起一个诡异的男声:“你们谁也别想走!” 担架不行 四个人战战兢兢地回头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只有摇晃不定的火光,和地上那截白森森的指骨。 四个人都恐惧到了极点,撒腿便跑。然而他们发现,面前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竟然变成一条“火焰路”! 换个方向跑,还是“火焰路”…… 四个人几乎绝望了,因为无论从哪个方向跑,都是“火焰路”。最后四个人放弃抵抗,回头看那截指骨。这时,从指骨中飘出一个黑影儿。那个黑影儿捡起地上的指骨,来到四个人面前,诡笑着说了句:“既然游戏已经开始了,就不要停下来。否则,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四个字让四个人的心里狠狠地一颤,因为不知道如果停止游戏,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苏小北有些后悔了,当时应该弄清楚这个游戏,再决定参加不参加的。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苏小北看见另外三个人聚拢到一起,其中李广亮竟然还莫名其妙地平躺在地上,另外两个人一个抓着他的双脚,一个抓着他的双手,将他抬了起来。 那个鬼发出一声尖细的笑,然后拿着那截指骨,竟然坐在了李广亮的肚子上。紧接着,夏文超和肖宇文开始左右摇晃李广亮,幅度越来越大。而那个鬼一直在笑,笑得苏小北毛骨悚然。 突然,李广亮整个身体,包括胳膊和退都伸得笔直,就像一块硬硬的木板一样,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副担架!在苏小北惊愕不已之时,夏文超和肖宇文竟然用李广亮这个“担架”抬着那个鬼,朝刚才苏小北回来的小门走去。 苏小北多想跑回寝室呀,但是他的脚步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控制着,不得不跟着他们往前走。 刚才还上着锁的小门,此刻竟然是开着的。夏文超和肖宇文抬着那个鬼走出小门,直奔后山。 刚走出小门没多远,更加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李广亮身上的鬼,竟然握紧了拳头,朝李广亮的胸口狠狠地打了下去。只听“咔嚓咔嚓”两声,李广亮的口中顿时吐出一口鲜血,他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这个担架不够结实呀。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回去加固一下吧。”话说完,鬼影儿一个闪身,进入那截指骨里面,指骨静静地躺在李广亮的身上。 这时,李广亮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软度,同时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几个人一刻也不想呆下去,更不顾看掉在地上的那截指骨一眼,扶着李广亮没命地叫喊着朝学校跑去。 那截指骨在地上动了一动,忽然飞起来,朝四个人追了过去。 去校医室 苏小北等人跑得气喘吁吁,一直跑到寝室,关上房门,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稍微平静了一下之后,苏小北问道:“你们玩的这是什么游戏,差点儿连命都丢了?” 苏小北的话刚说完,只见肖宇文气呼呼地走到夏文超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质问道:“夏文超,你说这只是一个恐怖游戏,没有什么危险。可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你在故意害我们?” “我真没有害大家的意思。再说咱们平时都是好哥们儿,我也没有理由害大家呀!”夏文超显得很冤枉,“说起这个游戏,其实也挺奇怪的。今天下午忽然有人敲门,我去开门,结果门外根本没人,只有一张纸条儿和那截‘干树枝’摆在门口。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打开纸条看了,那上面写的是一个恐怖游戏。”接着夏文超讲述道: 此游戏必须三个人,或三个人以上才能玩。 首先,在火中燃烧这截干树枝,之后将干树枝放在一个人的肚子上,那个人平躺在地上,另外两个人分别抬其手和脚,摇晃。当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以后,请抬着那个人到后山坟地。接下来需要做什么,自然会得到指引。 游戏过后,参与者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也没想到这个游戏会变成这个样子呀!”夏文超一脸懊悔地坐在床上,双手掩面。 这时,忽然有一个声音不知从屋子的哪个角落传来:“不用害怕,只要把我送回家就行了,我会有重谢的。不过千万要记住,把担架加固哦,不然的话,嘿嘿……” 没错,这个声音就是那个鬼的。 “在这里!”李广亮忽然惊叫一声,从兜儿里掏出那截指骨,慌忙地甩了出去,正好落在肖宇文的床上。肖宇文一个跃身逃离了那截指骨。 “怎么办?”肖宇文躲在苏小北的身后,声音抖得像快颤音。 “既然逃不掉,那么我们只能面对了。先把指骨放起来,明晚继续。”苏小北一边说着话,一边给大家使眼色,示意大家到外面去说。 放好指骨之后,四个人来到寝室楼外。 苏小北说:“我觉得鬼做这一切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很有可能跟担架有关。” “跟担架有关?”肖宇文想了想,说道,“咱们学校里跟担架有关的只有校医室了。” “对,我们现在就去校医室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正好李广亮刚才被鬼打的那一拳,也需要去校医室瞧瞧。”苏小北说完,扶着李广亮朝校医室走去。 校医室里只有一个值班护士,名叫艾雪莉。她是去年毕业的学姐,人长得很漂亮,追求者众多。 见到李广亮受伤,艾雪莉查看了一下,说是骨折。便给开了点儿药。 “学姐,其实我们来的主要目的是想跟你了解一些事情。”苏小北简单地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讲述了一遍,之后说道,“我觉得打李广亮的那个鬼,应该跟担架有关。” 艾雪莉想了想,忽然说:“我想起一件前不久发生的事情。” 接着,艾雪莉讲述了起来: 想要回家 不久前的一天深夜,一个男生在校外跟人打架,结果被人打成了重伤,还断了一截小指。 当时那个男生在地上捡起自己的小指,往学校跑。因为当时路上一个人没有,也没有车辆,他想去医院去不了,而且手机也被摔碎了,所以他只好跑回学校,来到校医室,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当时艾雪莉打电话找了急救车,之后又找来两个同学,打算把那个男生抬到学校大门口去,这样急救车不用进学校,就可以节省很多时间,能快点儿去医院。 但是万万没想到,当那个男生躺在校医室的担架上、另外两个同学抬着他还没走出多远时,担架忽然散架了,导致那个重伤的男生从担架上掉了下来,直接摔死了。 然后,这件事情学校出面解决了。很快,家属将尸体抬走火化,就埋在学校的后山上了。 后来,艾雪莉发现那个男生被家属抬走之后,他手里的那截手指掉在了校医室的门口。艾雪莉嫌恶心,觉得也没有多重要,就随便扔掉了。 事后艾雪莉想:担架前一天还是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出问题了呢? 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应该是哪个同学在开玩笑,趁人不注意,在担架上做了手脚。反正校医室是一个整天人来人往的地方,不容易被发现。 听完艾雪莉的讲述不难推断出:那个受重伤的男生含冤而死,而且还丢了手指,现在他想找回自己的手指,所以故意在夏文超他们的寝室门口放下那张纸和那截干树枝,也就是被它变换后的指骨,让大家对这个游戏感兴趣。一旦大家去玩这个游戏,就等于同意送它的指骨回家,拼凑完整。 “可是,那个鬼为什么非得用人来做担架呢?”肖宇文皱着眉头疑惑道。 “也许是因为它当时被担架摔死了,觉得担架都是不可靠的,所以才用人来做担架。换之,这就是一种变态心理。”夏文超猜测道。 “可是,我们要怎么给李广亮这个‘担架’加固呢,这是个问题。”夏文超皱着眉头说道。 经过大家的商量,最后决定在李广亮的身上加一块钢板。 “明天天一亮,我就去买块钢板来。”苏小北虽然这样说着,但心里还是在担心:鬼毕竟是鬼,一块钢板,真的能抵得住它的击打吗?不过这是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也只能试一试了。 几个人忧心忡忡地熬过一夜,第二天一早,苏小北和夏文超买来了一块很厚实的钢板。接下来就是等待午夜的到来。 与她有关 午夜如期而至,本来就紧张的几个人,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刚走出寝室门口,就看见迎面跑过来一个人。到近前才看清,是艾雪莉。她说这件事情毕竟也算与她有关,所以她也想参与送鬼回家。 夏文超本不想让艾雪莉去,但见艾雪莉很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几个人来到树林边儿,李广亮躺在地上,将那截指骨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夏文超和肖宇文分别抬着他的双手和双脚左右摇动。很快,李广亮的身体变得僵直,就像一具僵尸。与此同时,他身上的那截指骨里也飘出了那个鬼。它诡异地一笑,看了看李广亮平平整整的肚子,然后说道:“看来你们是做好准备才来的。那么,我们开始吧!” 鬼话说完,夏文超和肖宇文开始抬着“担架”朝小门走去,苏小北和艾雪莉在一侧跟着。 和昨晚一样,刚走出小门没多远,那个鬼就开始捶打李广亮的肚子,每打一下,都发出“砰”的一声。 李广亮没有任何异常,看样子是没伤到。 众人刚松了一口气,只见那个鬼忽然咧开嘴笑了,之后猛地一拳打在李广亮的脑袋上,脑袋就像狠摔在地上的西瓜一样,碎成了无数块儿! 几乎是同时,所有人都惊叫了起来,夏文超和肖宇文将软塌塌的李广亮摔在地上。 这时,鬼忽然将目光转向艾雪莉,对她说道:“这个担架不行呀,你还得想办法。明晚是你的最后期限了……”之后鬼化作一缕烟,钻进指骨里。 苏小北等人都愣住了:这个鬼为什么会对艾雪莉说这样的话呢,莫非艾雪莉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家? “艾雪莉,请你告诉我们这个鬼为什么会对你说那些话?”肖宇文气呼呼地走到艾雪莉面前质问道。 艾雪莉顿时慌了,用寻求帮助的目光看着夏文超。这时,夏文超一把拉起艾雪莉的手,快速回学校了。 “这算什么事儿?”肖宇文不满地说,看着苏小北。 很显然,鬼做出这些事情,肯定跟艾雪莉脱不开关系。可是,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回到学校以后,苏小北和肖宇文商量,应该查一查这个艾雪莉。 第二天,两人果然查出,那个鬼生前就是艾雪莉的男友! 肖宇文有了个大胆且又可怕的猜测:“你说艾雪莉是不是想利用咱们几个,复活他的男友呢?而且,我怀疑夏文超是艾雪莉的帮手。” 苏小北说:“看来只有去找艾雪莉问个清楚了。” 这时,一个诡异的声音进入两个人的耳朵:“的确跟艾雪莉有关。” 两个人连忙翻找自己的衣兜,结果肖宇文发现,那截指骨在他的兜里。 也就是说,接下来做“担架”的,是肖宇文。 新的办法 两个人来到校医室的时候,夏文超也在,看样子他正在安慰艾雪莉。 “事到如今,还想瞒我们吗?”肖宇文掏出兜里的指骨说道,“下一个做担架的是我。” 忽然,艾雪莉哭了起来。她说之前跟大家说的都是真的,唯一隐瞒的地方就是那个鬼生前是她的男友,他变成鬼之后,认为是艾雪莉在担架上做手脚害死了它。因为那几天正好艾雪莉和它吵架吵得很凶。 艾雪莉对它说,自己没有在担架上做手脚,但是它不信。 后来它说,毕竟相爱一场,只要艾雪莉找人来做担架,把它抬回坟地埋了,这件事就算了了。它还给了艾雪莉一截干树枝,并且告诉艾雪莉怎么用…… 艾雪莉当时很害怕,她找到了夏文超,希望夏文超给出出主意。 夏文超一直喜欢艾雪莉,发生这样的事,他当然很担心,也愿意挺身而出。于是,夏文超接过那截干树枝,还找人写了一张纸条,说是一个游戏,让肖宇文和李广亮去玩儿。 但是夏文超和艾雪莉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也很后悔。 “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恨我和莉莉,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希望你们能够帮帮莉莉,我真的不想她出事。”夏文超一边说一边含泪地握紧了艾雪莉的手。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肖宇文说,“听说冤死的鬼魂力量最大,我们不如把李广亮的魂魄招回来,附在我的身上,也许这样会抗打一些。之后你们抬着我快点儿走,说不定就能到后山坟地。” 谁也不知道肖宇文的办法是否管用,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试一试了。 肖宇文学过一段时间的招魂术,现在派上用场了。他找来一件李广亮生前常用的东西,扔进火堆里点燃了。一边烧一边说道:“李广亮,我们都知道你死得冤。现在哥们儿的遭遇跟你一样,如果你觉得咱们还有感情的话,就出来附在我的身上,共同去抵抗那个鬼的击打……” 如此反复说了三遍之后,一阵阴风吹得火光摇摆不定,之后李广亮的鬼魂从火中飘出来,说道:“我同意。”然后进入肖宇文的身体里。 很快又到了午夜,成败在此一举了。 反制计划 前面的步骤做完,一直到苏小北和夏文超抬着身体里有两个魂魄的肖宇文,走出小门之后,鬼再次实行它那套暴打法——雨点儿般的拳头打在肖宇文的身上,肖宇文却一点儿事都没有。 看来这个方法奏效了! 那个鬼似乎也没有料到这一点,但他不死心,仍然继续暴打。打着打着,只听肖宇文的身体里传出一声李广亮的惨叫声,紧接着一缕青烟从肖宇文的身体里飘了出来,消散在空气里。 这时,那个鬼大笑道:“哈哈,终于打出去一个魂魄,剩下一个就好打了……”话说完,它又是重重一拳打在肖宇文的胸口,只听“咔嚓”一声,肖宇文的口中吐出一股鲜血,同时眼睛也惊恐地瞪圆了。显然,刚才还在得意中的肖宇文没料到会变成这样。但是,他一动不能动,只能一下下地挨着鬼的暴打,默默承受着这份别人无法真正感知的痛苦。 一旁的艾雪莉见此情况连忙催促道:“快点儿跑!” 听闻此,苏小北和夏文超也回过神来,加速朝坟地跑去。但是无奈肖宇文只有一个魂魄,没抵几下,便死去了。 现在离后山坟地还有一半的路程,却前功尽弃了。 “不要灰心,我现在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让你们从这里开始抬我,但能不能抬到就是你们的事情了。”鬼忽然阴笑着说,“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方法:只有杀死我的人,才能抬得了我。” 听了这话,三个人都愣住了。 这时,夏文超把苏小北和艾雪莉叫到一边,说道:“来不及了,我长话短说:其实当时是我在担架上做了手脚,那几个把它打成重伤的人,也是我安排的。我之所以这样做,其实是因为它生前对莉莉一直不好,我早就看不惯它了,我要保护莉莉。” “你怎么……”艾雪莉话没说完,便哭了出来。 “如果鬼刚才说的话是真的,也许事情还有转机。”苏小北忽然说,“我听说杀死一个人之后那个人变成鬼,而杀它的人,还能再杀它一次,让它魂飞魄散。为了防止它耍什么花样,只有靠你了,趁它不注意。” “你的意思是,让我杀掉这个鬼?”夏文超一脸惊恐。但是为了心爱的人,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三个人来到鬼的面前,夏文超对它说:“我来做担架抬你。” “好啊……”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之后上了夏文超这个担架,苏小北和艾雪莉一前一后抬着它前行。 虽然鬼的每一下击打夏文超都承受着无与伦比的痛楚,但鬼似乎就是打不死夏文超。看来它说只有杀死它的人才能抬它,这句话是真的。 虽然鬼说的话是真的,但是难保接下来它不会发怒,用其他方法杀死夏文超,以阻止送它到达坟地。所以必须找个机会,趁它不注意,杀掉它! 终于,进入坟地,来到了那个鬼的坟前。鬼也只好无奈地放弃了击打,说道:“恭喜你们,你们赢了。”停了停,它又阴笑着说,“但是,事情还没完……” 它果然不会轻易罢休! 这个时候,艾雪莉示意夏文超赶紧杀鬼。夏文超会意,伸出双手,朝那个鬼的脖子,恶狠狠地掐了下去…… 给过机会 夏文超的手死死地掐住了鬼的脖子。然而,那个鬼却一点儿也没有受到伤害,反而回手抓住了夏文超,将其撕成两半,扔在地上! “不知死活!”它愤怒地对夏文超说了句,然后转过身对艾雪莉说,“难道你还不打算承认吗?” 这句话让苏小北和艾雪莉一愣。尤其是艾雪莉,她的身体狠狠地抖了一下。 难道夏文超不是真凶,艾雪莉才是? “我知道是你暗示夏文超找人打我,暗示他在担架上做手脚。其实真正害死我的人不是夏文超,而是你,艾雪莉!”它说,“我现在是鬼,你当初做的那些事情是逃不过我的追查的。我之所以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其实就是看在我们之前感情的份儿上,想给你一个承认错误的机会,没想到你竟然死性不改,那就别怪我狠心了!”话说完,目光又移到苏小北的身上,“还有你,刚才和他们密谋杀我,我也知道。所以,你们谁也别想活……” 看着鬼朝自己走来,苏小北和艾雪莉只能不断地后退着。艾雪莉不断地哀求鬼放过她,可是根本没有用。 忽然,两个人脚下一空,竟然掉进一个大洞里。 那是它在自己的坟墓上开的一个洞,它要让苏小北和艾雪莉一起陪葬。 章节目录 第37章校园咒 > 校园内总是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厕所 晚自习上吴江和王涛邻座,对于大学生活充实的他们来说,晚自习就是应付班主任高燕的一句话:”晚自习全勤可以加学分”。不是因为他俩挂的科目太多,他们应该早就在网吧‘学习’一晚了。这不,正讨论着下晚课去五连坐的,吴江突然感觉一阵肚痛,他捂着肚子对着旁边正在发短信通知陈凯下课上网的王涛说:”你先约,等我大号”说完,拱着背,一溜烟出去了。男厕位于教学楼二楼最右边,楼梯却位于教学楼最左边,这让吴江很是费解,他奋奋道:”上个厕所比西天取经还远,垃圾学校”毕,吴江已从三楼教室下到了二楼,此时学校除了教学楼几乎没有人,二楼教室也没有一个人,望着远远的厕所,他边走边点了支烟,突然莫名打了个寒颤,说来也怪,大热天的,怎么有一丝凉意呢?这时隐约听见有人在喊他名字,他左右看了看,长长走廊哪有人啊,他拍了拍脑袋难道是自己错觉?他没想那么多,搓搓手臂进了厕所。厕所的灯像是长时间未打扰一样布满了蜘蛛丝,这里应该很少有人来上厕所吧,因为二楼厕所以前不知什么情况封锁了一段时间,现在学校因为学生增多,校园许多设施也跟着开通了,具体情况校长并未给予更多解释,学生们也并不关注。此时吴江正蹲在倒数第二隔玩着手机,厕所里偶尔发出几滴水声外,安静的出奇,这时吴江感觉自己后背像一片羽毛擦过,很痒,他便伸手捞了下,他并未在意,眼睛依旧盯着手机。这时他瞟了一眼门缝,本来就不怎么亮的灯又因为背光,门缝外黑漆漆的,隐约透过一点光线,他居然看到了一个轮廓正贴在门缝,隐隐约约一双眼睛正盯着他!吴江大叫了一声,擦了擦眼睛,仔细看,外面依旧黑漆漆,只是没了那轮廓,他开始害怕了,立马提起裤子,在他起身之时,他感觉到后背再次被捞痒,他慢慢转过脸……一张硕大的女人惨白的脸毫无表情的对着吴江,随着一声惨叫,二楼厕所再次陷入了毫无生气的安静。 二,图书馆 陈凯收到了王涛发来的短信,他今晚并不打算上网的,因为约了隔壁班赵颖去图书馆的,赵颖是图书馆学生管理员,是图书馆老师助理,人长得乖巧,他喜欢赵颖很久了,今天正好是个表白的好机会。陈凯匆匆拒绝了王涛便出了寝室去图书馆,走在二楼楼梯拐角处时,他看到对面教学楼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点烟,从走路姿势看出来了是吴江,他尝试着喊了他几声,吴江并未发现他,便放弃,当他正准备继续下楼时,发现对面二楼楼梯拐角一个女子身影两手垂直正看着吴江,而且那女子的脸正慢慢转向他,他吞了吞口水连忙下了楼,不敢再看。在通往图书馆路上,陈凯一直在回忆那女子是谁却始终记不起有这么一位女子,不过这可不能影响他约会的好心情。他来到图书馆门口,发现锁打开的,但门是虚掩这的,”赵颖已经到了吧”陈凯心想,便走了进去。图书馆很大,只有一层楼,分了很多专区,他看见只有英语专区的灯亮着,猜想赵颖肯定在那吧,此时他觉得图书馆前所未有的大,这里除了书,没有任何人,而且图书馆一般在6点就锁门了,现在都9点了,不是因为赵颖,他才不会那么晚来这鬼地方,现在这里只有英语区时不时出现的翻书声音,静得出奇,图书馆白天就很安静,更别说晚上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陈凯,他觉得赵颖胆子真大,居然这么晚一个人都敢进来,他吐了口气壮着胆子朝英语专区走了过去,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英语专区铭牌下,他向里面看了看,一位女生正背对着他看书,只是陈凯觉得她的身体看起很别扭,像是穿了衣服的木偶,不过光背影他认出了她是赵颖,他笑了笑自己胆小,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条短信,他边拿出手机看短信边走到了女生身后,想让女生注意他,”陈凯你在哪?我已经到了,在图书馆门口等你。”发件人是赵颖!!!陈凯呆掉了,“这是赵颖发来的消息没错,那如果她现在在门口,坐在我前面的是谁“他视线从手机慢慢地转向了那个女生………………此时那‘女生’不知何时也正盯着他!眼睛瞪得硕大,毫无表情,陈凯呆住了与她对视了近十秒,他才发现,那女生只有脸转过来了,身体依然对着书桌的,他大叫一声转身想跑,突然一张扭曲脸没有眼珠的‘人’又远及近向他跑来,直到和他面贴面对着…… 三,教师公寓 晚课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一拥而散,很快教室就只剩下高燕和王涛了,高燕问王涛“下课了还不走?““我等吴江,去厕所那么久一直没回呢,老师你先走吧” 高燕瞪了他一眼“你们俩这学期不好好补课嘛,天天就知道玩,到时候毕不了业看你们怎么办”说完看了眼王涛,离开了教室,走到二楼时高燕觉得有谁在盯着她,具体也说不上在哪,一股冷气串了上来,她立马双手怀抱,迅速离开了,“奇了怪了,就算是夏天的晚上,气温也不至于那么低吧!”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会公寓洗澡,她快步走着,前方看见了赵颖在图书馆门口,“赵颖,这么晚了还不回寝室?”赵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她,说”哦,高老师,我准备等个朋友,他来了我就回寝室”“嗯,那你快点,再过一会,寝室就关门了”“好的,我马上就回去,老师再见”说完她便拿着手机准备给谁打电话,高燕微笑着离开了,赵颖看着她背影,奇怪的眼神突然变得惊恐起来…………回到公寓,高燕挂好包,足足喝了一杯水“现在的学生真不好教”她叹息道,接着准备去洗澡,她突然觉得背部很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串出来的感觉,她脱掉上衣,背对着镜子看着,只见背部其他无异常,只是中间部分却比其他皮肤颜色白了不少,她也没过多想,打算第二天去看看校医开点药擦擦也许就没事了。走进浴室,淋着浴,高燕无比的放松,她尽情的享受着热气淋浴带给她的快乐………………突然背部又一阵刺痛,“啊”高燕被突来的疼痛感惊得叫了一声,她皱着眉头,背对着镜子,想看个究竟…………水蒸气将镜子变得模糊不清,这种情况下,背部中间部分已经明显白得不自然了,她惊恐的擦掉镜子上的水蒸气,只见背部白色部分已变成了一个人脸的轮廓,突然那张脸睁开了眼睛,铮铮的看着高燕!“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高燕晕倒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然身在浴室,她艰难想爬起来,她感觉自己背部有种被夹着的疼痛,她看着自己的背部,白色部分已延展到了浴室门与地板之间,门与地板之间的那张‘脸’依然睁着眼睛,铮铮的盯着她………… 四,二楼 王涛看着高燕离开后,叹了口气,他觉得今天特别奇怪,吴江平时大号时间是长,但现在晚课都下了,居然还没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那家伙不可能回寝室了啊,他书本都没拿啊!”这时的教学楼只剩他一个人了,他觉得慎得慌,便匆匆收拾了,准备离开,下楼梯时,他依然尝试着给吴江打电话,这时他听见了吴江手机铃声………………就在他脚下那层楼不远处,幽幽的响着,他怔了下,喊道:“吴江?”没人回答他,“吴江?”没回应,他下了楼………………看到二楼拐角处背对着他站着个人,“吴江,你小子哪去了?”说着,他急忙下楼走到那个人身后,伸手去拍那人肩膀………………那人马上转了身,这还哪是个人啊!!!从头到脚,就是一张脸,一人高的脸,像被扯长了一样,毫无表情的盯着王涛……………… 五,咒 赵颖收到陈凯短信,那是一张彩信图,上面是一张白色的轮廓,她很诧异,“这是什么意思?”她打电话给陈凯,可那边一直是忙音,图书馆门是锁上的,他一定不会在里面啊,她仔细看着陈凯发来的彩信图,一丝凉意油然而生,这不会是恶作剧吧,没理由啊,陈凯那么喜欢自己,不可能给自己发这种图片啊,她越看这张图越觉得恐怖,这分明就是一张死人的脸嘛,她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正在这时,下了晚课的高燕走了过来,她看到高燕样子很奇怪,这位年轻的女教师怎么面目有点扭曲,而且她的笑很僵硬,让人不寒而栗,经过一系列对话,高燕离开了,赵颖发现,高燕背部呈现了一张白色轮廓,她突然觉得这和陈凯发来的图片怎么那么相似,她想到了上次在图书馆看到10年前该学校发生的惨案:一位妙龄女子,因为忍受不了男友出轨,上吊自杀了,死前因为眼泪流干,表情僵硬,并且就死在二楼男厕所,此后二楼男厕所被封锁,该女子是含冤死去的,所以怨气很重,学校因此真实发生了很多灵异事件,不过这是校园绝密文件,被赵颖整理书柜时无意间看到的,想到这里,赵颖打了个冷颤,如果文件内容无误,只要和该死去女子直接或间接接触的人,说不定都会死,赵颖这样想着,突然想起了陈凯,打电话是忙音,他是怎么发图片过来的?难道陈凯已经死了?赵颖害怕的哭了,因为这意味着她也会死去。她想到高燕来时表情,拨通了高老师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听,看来她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她绝望的看着教学楼二楼,此时天空下起了雨,教学楼显得格外深邃和恐怖…………如果想自己没事就得去一探究竟,如果能和女鬼搭上话,说不定能挽救自己。 她来到二楼男厕所,此时这里无比阴森,厕所最后一格便是含冤女子吊死的地方,她走了过去,此时外面闪起了电,她对着最后一个大声说“你有什么怨给我说说,请不要伤害无辜的人了”厕所最后一格门渐渐打开了一条缝,赵颖此时特别害怕,但她还是走了过去,慢慢打开了门,她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她看了看马桶上面的冲水容器,好奇心驱使她打开了冲水容器盖,一张被挤压进去的脸呈现在她面前…………尖叫声再次划破夜空………… 所谓咒,是无法被销毁的,只会无限延续下去………… 章节目录 第38章无人居住的楼房 > 上一所南方大学时,在我们405号寝室对面有一间空置的寝室,没人知道空置的原因。 我们学校的位置很偏僻,住宿条件很差,地方脏乱不说,寝室还小得可怜,你可以想象一下,8平方米住8个人是什么样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宿舍里居然还有寝室空着,这正常吗? 为此,整栋楼的学生都怨声载道,我和室友们也天天跑到管理员阿姨那里去倒苦水,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听着。 直到有一天,发生了那件事,所有的怨都消失了。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日,也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吧,12点以前楼道里就空无一人了,我也缩进被窝里,关掉灯,与室友们开起了卧谈会。 谈着谈着大家都困了,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准备进入梦乡。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轻,很缓慢,从楼道向这边走过来,越来越近。 我也没在意,心想可能是谁刚去上了厕所吧。不过往常去上厕所的同学因怕冷都跑得很快的,像今天这样慢慢腾腾的倒不多见。 不过管他呢,人家是跑是走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是快睡吧,免得明天早自习又迟到。 我这样想着,闭上了眼睛。 突然,那脚步声停了,就停在我们寝室门外。 不,不对,不是我的寝室,是对面的404寝室。 接着,外面响起了轻微的钥匙开锁的声音和关门声,想必是那人进404去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管理员阿姨吗?不,不可能,我住进来这么久还没见她进去过。那么──难道是学校又安排什么人住进去了? 太过分了!我怒火上涌。我们住宿条件这么差,这么拥挤,也不帮我们解决,现在倒让她一个人住一间寝室!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我倒要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能力独占一间寝室! 我轻轻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只见404的灯果然开着,只是在一个劲儿地闪,可能是接触不良的缘故吧。 我上前敲了敲门,没有人回答,再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回答,我火了,道:“有人在吗?请开一下门好吗?” 我话音刚落,404的灯就一下子灭了,我一惊,心想你也太目中无人了,今天太晚,闹起来怕不好看,等明天早上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这样想着,我狠狠地瞪了404一眼,转身回屋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到管理室质问管理员阿姨,她听了之后脸色变得惨白,用惊恐的眼神死死盯着我,说:“你……你真的听到脚步声,看到404的灯在闪?” “是啊,怎么了?”: “是不是在午夜12点之后?” “是啊。”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好吧,我就告诉你,不过你听了可别害怕。4年前,404住了8个女学生,其中一个叫乔伊,不仅人长得漂亮,学习也很刻苦,每晚都过了12点才从自习室回来。我们见她这么努力,也都给她开绿灯,让宿舍楼的门一直开到午夜之后。” “那后来呢,乔伊她怎么了?” “死了!” “死了?”我惊呼。 “死了!就在4年前的冬天,就像昨天那么冷,她也是12点后才回来。那天404的灯坏了,开关漏电,室友们忘了告诉她,她又有心脏病,一开灯心脏病就犯了,死得好惨!我到的时候她的室友都昏了过去,她的眼睛瞪得好大,那灯啊就这样一闪一闪……” “不……”我惨呼一声,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从那以后,再没有人吵着要住404了。 午夜12点过,管理员阿姨在走廊里巡视,她的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其实,404里存放的是她的一些物品,那些东西来路不正,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就利用4年前的一场意外编了个天大的谎,昨晚那脚步声是她发出来的,灯也是她打开的,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吵着要住404的人吓跑,没想到进行得这么顺利。 她得意地笑了,这时,背后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一惊,转过头,却没有一个人影。 “谁?”她问。 没有人回答。 突然,404的灯一下子开了,那灯一闪一闪…… “啊……” 章节目录 第39章姐,你为什么要推我下去 > 弟弟掉下去的时候,只有洁在旁边。 十三楼,不吉祥的数字,不吉祥的高度,让年幼的弟脑浆迸裂,寸骨寸折。 警察用粉笔在地上,划出一团很难称得上人形的痕迹。 鲜红色的图腾渍在地上,渐渐变成褐色,黑色,扫地的欧巴桑用漂白水奋力刷了好几次,仍旧刷不掉那不规则的黑色。 也无法刷掉幼子骤逝的悲伤。 妈嚎啕大哭了七天,哭得几乎要送急诊。 爸也捶墙撞壁七天,痛斥自己为什么只留下小孩子在家。 但除了悲伤,这件惨剧还弥漫着诡异的色彩。 阳台不高。 但也不是一个五岁小孩能翻过去的。 街坊议论纷纷。 尤其,弟弟摔成肉泥的那天,正是弟弟的五岁生日。 爸跟妈当时不在家,正是出门挑选弟弟的生日蛋糕;原本应该喜气洋洋庆祝一番的日子,却只能点上两根白蜡烛。 「当时有个老婆婆,将弟弟从阳台丢下去呀 洁回忆的时候,身子都在颤抖,脸上俱是泪痕。 爸跟妈震惊,鸡皮疙瘩。 这话出自七岁女孩之口,格外阴森恐怖。 「胡说!家里哪来的老婆婆?」爸喝斥。 「那老婆婆穿着黑色袍子,长得好像……」洁哭得厉害。 长得好像,家里神桌上的某张照片。 妈大惊,立刻抓着吓坏的洁到偏堂神桌前。 「哇!」洁大哭,躲到妈背后。 黑白照片里,正是穿着黑袍的、过世的奶奶。 妈害怕大叫,爸身子剧震。 「……怎可能?妈怎么可能会这么做!」爸骇然。 「我不要在这里!」洁尖叫,昏倒。 不久后,模样猥琐的法师到家里办丧事。 招魂时,铜铃规律地当当当响,似在安抚亡者的灵魂。 冥纸从那滩黑色的不规则血迹,一路撒到楼上。 「张振德回家啦!张振德回家啦!」法师吆喝,一身黄袍。 爸搂着妈,擦眼泪,跟在法师后面一齐叫着弟弟的名字。 法师口中念念有辞,在客厅舞弄木剑,泼洒净水。 洁瑟簌在沙发椅上,在指缝中眯起眼。 爸跟妈也注意到洁的反常,原以为洁正在为弟的死亡感到难过时,洁开口了。 「法师……」洁恐惧的声音。 「啊?」法师愕然,停下木剑。 洁整个人蜷成一团 爸跟妈见了,心突然都揪了起来,一股不安的寒意直透背脊。 「你后面……」洁的脸发白。 法师脸色微变。 冷气好像骤降了几度。 法师听街坊说过,洁「看见」奶奶推弟弟下楼的事。 木剑尖颤抖,眉毛渗出水珠。 「有个红衣小女孩……在你…背上…」双眼翻白。 法师大惊,吓到整个人跳到餐桌上。 「什么红衣……在哪!在哪!」法师抄起符咒,惊惶大喊。 妈赶紧抱住洁,爸不知所措。 「砍死你!」法师木剑乱砍一阵,最后重心不稳跌下。 一声破碎的惨叫,法师竟断了两根肋骨。 医护人员扛走法师时,躺在担架上的他仍惶急问:「那……鬼长什么样子?走了没有?走了没有?」惊恐的情绪难以平复。 爸妈则在客厅不断安抚受惊过度的洁,既心疼,又难以理解。 为什么这孩子要受这些莫名其妙的害怕呢? 大医院,精神科门诊。 「百分之百,幻视 「幻视?」 医生轻轻咳嗽,清清喉咙道:「是的。父母不在家,弟弟意外猝死,姊姊因过度自责并发的生理异状,引起神经功能失调。很典型的症状。 「那……怎么办?」爸叹气,看着一旁的洁。 「这症状很少发生在小孩子身上,所以换句话说,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多休息,多些陪伴跟关心就对了,这个症状也许只是过渡时期的反应。倒是你们当父母的,别累坏了才是。」医生摸摸洁的头,笑笑。 「过渡时期……那实在是太好了。」爸松了口气。 医生开出一纸处方,又开始咳嗽起来:「除了定时吃药,最好的良方莫过于时间。时间冲淡一切总该听过吧?」 爸叹气,牵着洁走出门诊。 「爸,刚刚那女人好可怕喔。」洁天真。 爸愣住,什么女人? 「就是一直掐着医生脖子那个女人啊。」洁笑笑:「头发长长的,眼睛都是红色的那个阿姨啊。」 「掐…脖子…….?」爸想起,刚刚医生不断咳嗽的样子。 眼睛全是红色的? 爸倒抽一凉气,女儿真的…… 洁发现爸的手心,一直渗出冷汗。 「不折不扣,阴阳眼。」 地下道,独眼的算命老人铁口直断。 「那怎办?」妈紧张问,抱着洁。 「天生带着阴阳眼,多半是宿命,习惯就好。」独眼老人露出一口黄牙。 「这种东西怎么可以说习惯就好,小孩子整天都在害怕啊!」妈开始哭:「无论如何都请你帮帮忙,看要怎么解……」 「解?那倒也不必。」独眼老人补充:「如果是宿命嘛,就要等阴阳眼的因缘结束,到时候自然就看不见了,强求把阴阳眼关掉那是万万办不到,时机未到嘛。如果不是宿命,只是莫名其妙有了阴阳眼,长大就看不见了。」 「长大就看不见了?」妈彷佛看见一线曙光。 「很多人小时候都会看到那些脏东西,只是长大以后忘记了。十个人里面少说也有两三个是这样的,没事没事。」独眼老人安慰着妈。 坐在妈身旁的洁突然眯起眼睛,开始咯咯笑,身子扭动。 「还有没有办法?」妈叹气。 「要不就是去大庙,请神明作主把阴阳眼给收了,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独眼老人建议,又说:「不然,先在身上放符保平安就好啰,就算不小心看到了,也不会给缠上。」 妈点头称谢。 独眼老人开始画平安符,一张一千元。 洁好奇歪着头,伸手拨弄独眼老人脸旁的空气,还发出轻声的责备。 「洁,别玩了。」妈皱眉,拉住洁不断挥动的手。 「我没在玩啊,是这个绿色的小孩好顽皮,一直遮着老先生的眼睛。」洁解释。 独眼老人身体僵住。 「什么绿……」独眼老人呆晌,瞳仁混浊的瞎眼格外怕人。 「就头上长角,还摇着尾巴啊?」洁大感奇怪:「他一直遮着你的眼睛,不让你看见东西……你怎么都不赶他走?」 独眼老人剧震,喉头发出「喔呜」一声。 不说话了。 不再说话了。 独眼老人心脏麻痹猝死后,洁说了句「那绿色小孩突然捂住他的鼻子、用脚一直踢他的***口」。 妈突然觉得,自己的女儿很恐怖,很恐怖,很恐怖。 也很可怜。 但更需要爱。 伤心又焦急的妈跑遍了各大庙,求了更多符。 洁的手上多了一串昂贵的佛珠,颈上挂着菩萨式样的项链,衣服口袋里,都是行天宫、妈祖庙、地藏王庙、天后宫、观音亭求来的平安符。 但洁的阴阳眼始终没有阖上的迹象。! 洁越来越常看见过世的老奶奶。 她说,脸泛黑气的奶奶常瞪着她睡觉、上厕所、洗澡,脸色不善。 她又说,奶奶常作势要推倒她,害她跌倒,膝盖上都是瘀青。 「妈,你带走振德还不够吗?我们就剩下这个小女儿了……你就饶了洁吧。」爸在奶奶的照片前痛哭,无法理解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这么狠心。s 爸妈除了烧很多纸钱,也如影随形看顾着洁,生怕再有闪失。 洁也成了小学里知名的灵异神童。 她说一年级教室前无故摆动的秋千上,总是坐了一个长发女人。 遮盖住女人脸庞的长发下,有一双怨毒的眼睛,小朋友在秋千上翻倒不是没有原因。 六年级的女生厕所倒数第二间,曾吊死过一条黑狗。 那只黑狗到现在都还翻着舌头,寻找当初吊死它的坏小朋友。 黄昏的低年级音乐教室,有张烤焦的脸会唱歌。 那张烤焦的脸有个***名字,从日据时代就开始在老旧的教室里弹琴。 每次洁的阴阳眼启动,校园恐怖传说就又多一桩。 下课时,同学喜欢围在洁旁边问东问西。 老师也常找洁,问问自己有无被鬼缠身。 同学间玩笔仙钱仙碟仙,洁更是最佳的技术指导。 这天班上来了个转学生,是个干干净净的男孩。 是洁喜欢的那型,洁第一眼就知道了。 老师也注意到洁发亮的眼睛。 「新同学,去坐洁的旁边。」老师微笑。 男孩扭捏坐下,举止有些畏缩。 洁大方传过纸条。 「你叫什么名字?」洁娟秀的字迹。 「张胜凯。」男孩传回纸条时居然在颤抖,字迹更是歪七扭八。 「我叫林佳洁。」洁报以甜甜的微笑。 凯勉强点点头,不再回传,却掩饰不了他的坐立难安。 「你很害羞呴?」洁笑,一手半遮着嘴。 「没啊。」凯断然否认,却将椅子又拉远了些。 洁回写纸条时,却闻到一股尿臊味。 凯脸色铁青,裤子竟湿了一片。 「你……千万不要回头!」洁突然脸色苍白。 全班安静,都注意到凯的怪状,更留心洁战栗的警告。 连老师的粉笔都停在黑板中央,深呼吸,看着洁。 「你……你才不要回头。」凯畏缩,牙齿打颤。 「为什么?」洁愕然。 「你背上七孔流血的小男生……是怎么回事?」凯几乎要哭了出来。 洁呆掉。 「他一直哭说……姊姊,你干嘛推我下去?」凯终于昏倒。 章节目录 第40章鬼故事 > 在高二是我们寝室里一共六个人,室长袁也,漂亮的朴信子,独立自信的张佳,活泼开朗的玲玲,冷酷的冷情,我。我们四人虽然平凡,但彼此间相处得也算和谐,如果不是那件事,我想我们一定都是幸福的过着自己的生活的。可是······那是一个晚上,我们晚自习后聚在一起聊天,张佳突然问了我们一个问题。她说:“你们相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呀?”玲玲很快对这个问题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于是她马上接嘴道:“你信吗?”“切,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呀!你们无聊不无聊啊!”朴信子从一本厚厚的爱情小说里探出头来,接过了玲玲的话。“你别说得那么绝对,世界上不也有很多灵异事件很难说清楚吗?”袁也也加入了她们的话题。我的胆子比较小,于是对张佳说:“你没事说这些干嘛,挺吓人的,打住行不行?”张佳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说:“何晓,我不想说你了。你的胆子那么小今后很容易被人骗的!”“是的。你也该锻炼锻炼了!”玲玲也附和着。张佳继续说:我今天在网上看到了一个灵异游戏,很有趣的,听说能让人见到鬼呢,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什么游戏呀?”袁也也很有兴趣的问。“真想听?”张佳很神秘的笑着问我们。“你说呀!”玲玲有些焦急地问。“对呀,你说,没关系的。”为了不引起公愤,我也很配合。说实话,我也对此蛮好奇的。“那我说了?”张佳清了清嗓子,说:“是这样的,在夜晚子时的时候找几个女孩(女孩越多越好)在一间封闭的小屋里面点上蜡烛,然后女孩们把门关上,在屋里排成一纵队,最前面的那个女孩打开门,走出去,再关上门,在门外敲三次门,每一次连续敲三下。敲完后站在屋里的最前面那人(也就是刚才队伍里的第二人)把门打开,门外的女孩走进来,排在队伍最后面,最前面的女孩再出去,关上门,像刚才那女孩那样敲门,再进来······以此反复。”为了让人能更好的理解,张佳还特意跑到门外去给我们做示范。“得了吧!”朴信子很不屑地说:“这样下去得到什么时候啊!”“你听我说完好不好?”张佳有些生气:“这样一直到我们队伍里的人看见门外准备进来的女孩背后多了一个影子为止。”玲玲接着问:“那影子是什么东西呀?它出来后又该怎么办?”张佳继续说:“当发现那影子后千万不能害怕,更不能把那女孩关在门外,只能一边吹那影子一边念叨‘冤有头债有主,这儿不属于你,到你该去的地方去吧!快离开这儿······’一直到那影子离开游戏就可以结束了。”“那如果害怕了把门关上了怎么办?”袁也问张佳。“死!”这时从我背后冒出来了一个阴冷的声音,吓了大家一跳。 原来是一直未开口的冷情发出来的。我扯了扯冷情的衣角,小声问她:“你怎么知道的?”“这游戏,我有听说过。”冷情冷冷地说。“我才不相信有那么邪的事儿呢!”朴信子看了看张佳说。“那你敢玩吗?”张佳特挑衅地看了朴信子一眼。“谁怕谁呀!”朴信子也丝毫不认输的样子。“好啊,那我们来玩吧!”玲玲显得很兴奋。袁也也表示想玩这游戏。我问冷情:“你玩吗?”“怎么不玩?”冷情依然冷冷地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约约感到一些不安,于是我对她们说我不玩。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劝我加入她们,说女孩多一些好些,并且保证她们不会害怕,一定会安全的把“鬼”送走。可是拗不过我,就放弃了,只是叫我别说出去。 11点30分的时候吧,张佳她们就开始准备了。袁也把门和窗帘死死的关上,玲玲点上蜡烛,然后大家排好队,等待12点钟的到来。张佳胆子最大,排第一,袁也在张佳后面,玲玲在袁也后面,朴信子呢,在玲玲后面。冷情最后。我呢,睡在床上给她们报时。大家显得特兴奋。“一切准备就绪!五——四——三——二——一—开始!”我睡在床上发号施令。然后我看到张佳从容地打开门,走了出去。接着听见张佳不慌不忙的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袁也打开了房门,我们都屏住了呼吸。 门外的张佳背后什么也没有,大家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张佳走进来排在冷情的后面,袁也走了出去······刚开始时每个人都很紧张,但队伍进行了两圈的时候什么事也没发生,于是气氛便缓和了下来。我觉得有些无趣,便早早的进入了梦乡。正当我睡得很香的时候,我被惊醒了。是一阵尖叫声把我叫醒的。我睁开眼睛,看见朴信子“啪”的一声关掉了门,她尖叫着说:“天啊!影子!!!你们看见没有,玲玲后面有一个黑色的影子!!!”队伍慌了,冷情大喊了一声“糟了”便打开了门,而门外的玲玲已经不见了踪影。张佳和袁也大叫玲玲的名字,但没有任何回音。而朴信子呢,早就吓到在地上了。我们都焦虑起来,我拿出手机拨打玲玲的号码,但是无法接通,接着朴信子不知道为什么,像疯了一般冲向了楼顶。我们也跟了上去。我看了看时间,1点44分。 楼上的情景吓傻了我们每一个人。玲玲蹲在一个角落里,她的眼睛向外鼓着,眼球向外突出,好像看到了什么极端恐怖的东西。她的表情已经扭曲,朴信子第一个发现她,只一眼,便吓晕了过去。宿舍管理员一边责备我们一边走上了楼来,一看到眼前的情景便尖叫起来,然后报了警。玲玲死了,法医的检测结果是突发心肌梗塞而死,我们五个人被带到警察局录口供。张佳怕把这个游戏泄漏出去会遭学校处分,便带领我们说,半夜的时候听见玲玲起床的声音,我们以为她上厕所便没管她,没想到过了很久也不见她回来。我们到厕所去看她,厕所没人。于是我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但就是连接不上。为了使警察相信,张佳还特意把我手机上的通话记录给了警察。“那你们怎么知道她就在楼顶的?”警察问我们。朴信子马上回答:“直觉!你相信吗,当时我脑袋里什么也没想,好像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告诉我必须马上去楼顶!”朴信子情绪依然很激动,刚才她吓得不轻。由于没有足够的证据,这个案子以意外伤亡了结了下来。我们依然去学校上学,只是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事情还没结束。 第二天,玲玲的母亲来学校收拾她的遗物,看着她一脸憔悴的样子我们都哭了。昨天还活蹦乱跳的玲玲,今天就没了,没人能够这么容易接受。自从发生命案以来,我们寝室也在学校里出了名,经常能听见别人说我们寝室闹鬼的谣。我们几个一到晚上就不敢一个人睡,晚上稍微有一点响声就能把我们惊醒。那天晚上我挨着袁也睡,朴信子挨着张佳睡,只有冷情像没事人一样依然一个人好好的。半夜的时候,我们听见了朴信子做噩梦发出的声音。她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求求你饶了我,我错了!别······别跟着我······”我们叫朴信子的名字,想把她唤醒,结果她突然坐了起来,鞋也没穿,冲出了寝室。我们想也没想就跟了出去。只见朴信子一边跑一边哭着说:“别过来,你别过来,我求求你了,我不敢了······别过来好不好······”朴信子把我们带到了楼顶,我们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能一个劲的喊她回来。可她好像没听见一样,爬上了栏杆。我们吓呆了,想拉她下来。可是她却很激动的对我们说:“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我们都不敢前进一步了。这时管理员跟着冷情走了上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也很惊讶。她对朴信子说:“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咱们下来说吧,你先下来,那上面很危险的!”她一边说一边想试着接近朴信子。张佳打电话报了警。可电话还没接通,朴信子就望着我们看了张佳一眼,然后很诡异的笑了一下,然后纵身跳了下去。管理按员发出了鬼一般的尖叫声。 这次有管理员为我们作证,警察便以自杀案结束了,而我们呢,知道事情远远不止那么简单。自从朴信子死后,张佳有些神情恍惚,整天都一惊一咋的,我们有些担心她,便叫她回家休息几天,放松一下心情。张佳也答应了,向学校请了一周的假。只是谁都没想到,张佳会在回家的途中遭遇车祸,她的头被一辆大货车轧得支离破碎,脑浆涂了一地。警察根据她手中的书才辨别出她的身份。参加完葬礼后我们回到学校,在张佳的书里意外的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们背叛了我们都朋友,谁也别想逃脱游戏的惩罚。我和袁也有些崩溃了。袁也抱着我哭着问“何晓,怎么会这样啊?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下一个又是谁?我们该怎么办?”冷情这时突然说,看来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什么办法?”我迫不及待地问。“再玩一次那游戏。”“什么?再玩一次?不行!打死我我也不玩那该死的游戏了!”袁也激动地说。“那你想死吗。”冷情冷冷的问。“你什么意思啊?”袁也反问她。“我问你一个问题。咱们第一个人死的是谁?”“玲玲”。我说。“她为什么会死?”“因为——你是说——”我张大了嘴巴吃惊的问。 冷情点点头。“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别耍我了行不行?”袁也有些不耐烦。我抱着袁也说:“我们只能再玩一次了。”“为什么呀!”“你想一想,玲玲为什么会死?”“因为朴信子把门关上了,违反了游戏规则。”“那第二个死的是谁?”“朴信子。”“朴信子死的时候说什么了?她说他错了,叫我们别跟着她。然后她死的时候看了张佳一眼。对着我们笑了,那笑容像谁?”“玲玲。”“这就对了。张佳死在朴信子后面,她死后我们就发现了那张纸条。张佳是提出玩这个游戏的人,而且是她对警察提出的假口供。”我对袁也说。袁也这才醒悟过来。晚上我们又在寝室里点好了蜡烛,拉好了窗帘。不同的是,这次我也加入了这个游戏。蜡烛在屋里燃烧得很平稳。当我站在屋外,房间里的烛光从门缝隙里透出来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什么是真正的害怕。像上次一样,敲门,开门,排好队,再出门,关门······也不知道进行了几圈之后,我站在门外准备进来的时候,我听见了冷情很镇定地对我说:“你来了。” 我当时双腿发软,我看见屋里的烛光开始摇曳,我知道玲玲一定在我身后了。然后我听见袁也对我说,“玲玲,放手吧!死了那么多人也该结束了。”“玲玲,你应该明白,在玩那游戏之前我们没有谁会想过害你死啊!”一向冷漠的冷情也说话了。“是呀,我们也不想你死的,想想在以前我们六个人在一起多开心呀,谁会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袁也哭着说,“玲玲,放下仇恨吧,原谅我们。”“够了!”我不知从哪来的力气,说:“你们怕死吗?如果怕死那你们当初为什么要背叛我?你们知道那种极端恐惧的感受吗?我是被活活吓死的!吓死的!!!!”眼泪从我的眼里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玲玲,我知道你委屈,可我们也没办法呀!”冷情也流泪了。“那好吧,既然你不原谅我们那你带我们走吧。我们到阴间再做姐妹,永远不离不弃······”袁也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冷情对我说,“她离开了,何晓你进来吧.”我瘫在了地上。 玲玲原谅了我们,我们三人也松了口气。只是心里仍然不免悲哀。六个人的寝室,一下子就少了三人,谁也会悲伤的。周末放假回来后,我和冷情得知了一个让我们都无法接受的消息:袁也死了!她在家里吃了一种野生菌中毒身亡。没有任何征兆就离开了我们。我再也受不了了,我哭着问冷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玲玲不是原谅我们了吗,为什么袁也还会死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冷情摸着我的头发像个大姐姐一样,她对我说,“说不定袁也的死只是一场意外啊,你别想那么多。”第二天,我就办理了转校手续。我再也呆不下去了。我再不离开这片伤心之地我想我会疯掉的。我劝冷情也离开,冷情倔强的摇了摇头。 转眼三年已经过去,我已经上大二了。清明节的时候我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想去看看我那些失去的姐妹。于是我带上鲜花和水果,踏上了墓园。我本来是想叫上冷情的,可她的号码已经成了空号。自从我离开后我们再也没联系过。我怕我会想起那些伤心事。天空中下着小雨,墓园看起来十分凄凉。我看着玲玲,朴信子,张佳,袁也的照片,不禁黯然神伤。从前的那些美好时光被永远的停止了下来,而那些青春灿烂的脸,也被永远定格在了墓碑的照片上。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突然在一座墓碑上看到了一张冷漠淡定的脸,于是我瞬间倒在了地上。冷情死了。她死的时间正好是我离开后的第二天。我再也承受不了了,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一切就像噩梦一样,让我无法呼吸。泪水打湿了我的脸,我开始有些恍惚。这是我的手机铃声尖锐的响了起来。是一条短信,显示的冷情的名字。上面写着六个鲜红的大字:这是游戏规则!·!这就是人性,之前不管是怎样的保证,到后来觉得生命有危险了就什么也不顾了。 章节目录 第41章鬼故事 > 斯灵算是个宅女,白天除了上班,晚上,基本上都呆在电脑桌前,上网购购物。看电影。聊qq什么的。一天,接近凌晨,qq邮箱收到个陌生邮件,斯灵点开查看,里面内容除了没有写名字之外。资料一片空白,倒是正文吓了斯灵一跳,里面没有文字,只是一张图片,与普通图片不同的是,图面大部分地方被暗红色血液所覆盖,能辨别出血液源自脖子和脸部,因为图下角露出一条绿宝石项链。斯灵觉得不以为然,苦笑这种低级的恶搞趣味,直接点击关闭。 第二天回到公司楼下,一大群人被警戒线拦住在门口,而且来回有警察进出取证,斯灵刚晃悠不知发生什么事,突然医务人员抬着一具尸体穿行人群,一块白布蒙住死者面部,致命原因似乎被利刀划破喉咙而死的,脖子上留有很深伤口,血液流干染遍白色床单,斯灵在不经意间瞄了死者脖子一眼,惊讶发现那里挂着一条绿宝石项链,脑海里又浮现昨晚那副血腥画面,血液、绿宝石、两者居然吻合得一模一样,斯灵瞬间全身一阵冰冷,直到同事小雨跑来拍背才反应过来,小雨战战兢兢告诉她,死者是菲菲,说是昨夜加班时被杀害,已经翻查了监控都没有结果,凶手至今仍下落不明。 菲菲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斯灵满怀悲伤出席了葬礼,说到底也是一场姊妹和同事,就在回来当晚,陌生邮件又静静地躲在斯灵邮箱,这一次,图片背景似乎是密闭的金属空间,中间映照着一个血肉模糊人影,周围有大量血迹涂改着墙壁…。斯灵看得心惊肉跳,因为她意识到,那往往暗示着一个死亡信号,但转念一想,或许,自己疑心太重了,世间巧合的事不是多着吗?带着这种焦虑,斯灵睡了个无法安稳的夜晚。 第二天没睡好的斯灵,干脆早早回到公司,在一楼按电梯的时候,电梯好像有点故障,降到一楼时迟迟没有打开,停顿数十秒之后,带有沉重机器摩擦声的电梯门缓缓打开,忽然一股浓烈的腐臭味直呛斯灵鼻腔,窒息感马上涌上头脑,在意识消失之前,斯灵看到,血迹斑斑的电梯里面,一具死尸默默地躺着…。 斯灵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旁边有小雨陪伴,一再追问小雨证实,电梯里的死尸绝对不是错觉,凶手十分凶残,用刀一下下割走死者皮肉以外,还残忍地切走两个乳房,监控里也没发现异样,死者是单独一个人进电梯,凶手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宛如鬼魂一般凭空消失了。 一连几天,斯灵总是精神恍惚,巨大的恐惧感游弋在四周,但潜意识告诉她,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她坚信无神论,更谈不上有鬼魂作祟。她试图再次查看邮箱,寻找唯一线索,可哪里有什么图片啊,它像暴晒在阳光里的水分一样蒸发在空气中,然而,种种迹象表明事情与自己密不可分,难道真的是幻觉吗?抑或自己早就对那两个靠姿色迅速上位的****心怀恨意,意识里分裂出人格,从而杀害他们? 没等斯灵从噩梦里摆脱出来,第三封邮件又鬼魅般出现了,图片色彩暗淡,几张冥纸散落在一个做工精致的手提包上,手提包背靠一块看不清名字的墓碑上,这无疑暗示着死亡。斯灵脑海迅速搜索关于这个手提包的记忆碎片,忽然,一丝片段掠过思绪,她猛然想起。不久前,小雨曾经在淘宝网买过一个手提包,难道…。难道下一个目标是小雨?斯灵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管那么多,首先要找到小雨,小雨在哪?对,她在公司上班。 外面刮起一股寒风,斯灵连忙冲出家门,奋不顾身往公司方向奔跑,本来二十分钟的路程,现在十分钟就到了,眼看离公司只隔一条马路,由于匆忙来不及梳理头发,就在整理瞬间,隐隐望到公司十层楼高的建筑顶端有个人影,身材跟小雨十分相似,那人影危险地站到边缘,像狂风里即将掉落的叶子。 斯灵不想悲剧再次上演,用上吃奶力气狂跑上顶层,当铁门推开同时,那人影也同时直直的往下坠落,斯灵近乎连哭带嚎冲到边缘,倒吸口冷气俯视地面,地面异常平静,好像刚掉下去的只是一张纸,到底什么回事?这又是错觉吗?就在这时,高空忽然寒流巨增,斯灵立即感到背后冷飕飕的,下意识低下头,一个巨大黑影正好渐渐升起…。 在风的怀抱里,斯灵盘旋下落,但她清楚看到,楼顶边缘贴着张面孔,一张挂着诡异微笑的狰狞面孔,斯灵也不曾忘却过她,她,她是盈盈。 小雨把一个崭新的手提包放在斯灵墓碑前,并洒上几把冥纸,祈求斯灵一路走好,她感叹着斯灵命苦,生日礼物来不及收上就魂归天国。想到这里,小雨心里不禁升起一团永远散不开的乌云。临走时,小雨习惯性环视四周,才小心翼翼走下台阶…。 次日,墓地清洁工人发现一具失足女尸,头部重重磕在台阶棱角上,医务人员赶到后证实,死者因流血过多死亡,同一天里,公司某领导忽然驾车失灵,撞上路边建筑,一命呜呼。 大学毕业后,斯灵一同四个同学被某贸易公司所雇佣,分别是;菲菲。斯灵。小雨。小湘。还有盈盈。当时感情很好的他们,自认为,姊妹情深是世界上的无价之宝。可惜,红颜祸水,盈盈是他们里面最出众的一个,她身材高挑修长,俏丽可人,走到那里都是大家的瞩目焦点,工作后不久,某位领导看上了盈盈,早已对她垂涎三尺,然后威胁斯灵等四人,说如果不依他吩咐做,马上炒鱿鱼,四人为保高薪饭碗,以领导生日为借口欺骗盈盈喝酒,说有她们在尽管喝醉。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全身****与一个男人睡在一起,盈盈是个传统思想很看重的人,完全无法承受贞操上受损失,当天夜里,她身穿桃红衣裳,含恨上吊自杀…。 ================================================ 新来到学校已经有几天了,林少对这里的环境也熟悉了不少,就是有一处地方,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相传每逢到每年的鬼节那天晚上,女生宿舍楼下的围墙边,总会发出一阵阵哭泣声,而听到哭泣声的人,在那时都会变得恍恍惚惚的。甚至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大多数人全被引到了墙边,然后不知不觉的睡下了,便没能在起来,学校也因此请来了不少法师之类的,但终没能够解除这个神秘的歌声。因此,学校到了那天晚上,所有人必须早早入睡,或者带上耳塞防止听到歌声。 这天终于到来了,林少找了几个要好的朋友约好今天晚上一起到女生宿舍下围墙那去一探究竟。夜幕降临,乌鸦回巢时的叫声,让他们几个鸡皮疙瘩一个阵的起来。天上的月亮显得格外皎洁。“喂,林少,你确定还要继续下去?”比较胆小的陈殇问了句。 “难不成你怕了?陈殇,别那么胆小好不。” “就是呀,你丫的,怕了你回去吧,我不会告诉别人你临阵脱逃的。”杨尊瞎着起哄。 “得了吧,我才不怕,把耳塞带上,免得待会听到了那歌声,小心你被拖去那睡觉觉。” “去去去。揍你喔你丫的”两人突然在那打打闹闹的,你推我下我推你下,两人滚到了地上互相压着。 “别玩了,时间到了哇”林少阻止着他们俩。往围墙的低草望去。那一眼,让他呆了,一个穿着白色校服的女生坐在围墙上,摇着头,视乎在唱歌,地上的陈殇和杨尊玩着玩着,突然互相拔下对方的耳塞,而这一扒,他们俩突然停止了动作,望围墙上望去,两人的眼里带着渴望的眼神,慢慢的望围墙边望去,“糟糕”林少蹲下来,“快回来啊,你们俩个,回来啊”可惜,他们俩只是一味的望墙边走去,两人到了墙边,那女人头也不回的把衣袖一甩,两人已经倒下了。 “陈殇,杨尊!”林少喊着,可是,此时此刻学校所有人都已经带着耳塞入睡了,所有宿舍楼和校门也锁得紧紧的,没人出得去,进得来。白衣女孩回头,侧面看着林少,林少吓得直接摊在地上,嘴里唱着歌,哈哈大笑笑了起来,那笑的声音,直接贯穿了耳塞,林少听到了那身影,眼前一模糊,倒下了,在他眼睛闭上时,看到了让他忘不了的一幕,刚才漂亮的少女,突然变成一个身上爬满蛀虫,眼睛被掏空,双手腐烂,嘴里滴着一滴一滴鲜红的鲜血.... 看到这一切后,林少彻底晕下去了。到了早上,林少怀着恐惧的心情走向墙边,他昨晚在原地睡了一夜,当他走到墙边,只看到两具尸体,身上爬满蛀虫,眼睛被掏空,双手腐烂,他一阵恶心后报道了学校之后,离开了学校,转学了,因为他不想在这个学校待下去了。 时隔几个月。他还是忘不了那件事,想出去放放松,听说镇上今天晚上有开演唱会,他便去凑了热闹。好大的场合,灯光全亮,突然,幕后几个身影出来,一个女生低着头,身边两个男舞伴,都是低着头,女生拿着话筒,抵在嘴边,两个男生抬起头,“什么?” 林少一看,那两个人,不就是好朋友陈殇和样尊么。他们往林少笑了笑,那笑,好冷。再看看那个女的,“糟糕”那个女的,是那天晚上的那个女孩。 “就算生命已到尽头,我还会深深爱着你.....”林少跑,匆匆忙忙的跑,但那歌声,不知别人为什么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只有林少,匆匆忙忙的跑着,那歌声依然传到他耳边,到了一条河边,林少趴下身来,听不到歌声了,突然那女孩坐在河边,又出现了,回头:“就算生命到了尽头,我还会深深爱着你......”那歌声又漂浮起来,林少慢慢的走过去,之后,也是躺下了。 隔天,电视报道,xx镇上一桥边一男子死亡,死因目前还在调查中,死者身上爬满蛀虫,双手腐烂,眼睛被掏空,格外残忍...... 那天晚上是鬼节,月亮还是格外的皎洁,那阵歌声,又响起来,飘起来.... 我一直很喜欢看鬼故事,几乎天天看,久而久之,胆子也渐渐肥了不少。但最近,电梯鬼故事好像很流行,而且一个比一个恐怖,而我也一个一个的看,时间长了,我发现我很容易疲惫,于是我去了趟医院。 神经常常受刺激,导致严重神经质!我看着检验单,心中有一些烦躁,以后不能看鬼故事了吗?我一路骂着回到了家。 不知怎么回事,楼梯被锁了,我家住在16楼,虽然高,但我一般都坚持走楼梯,看来今天得坐电梯了。来到电梯间,电梯还停在34楼,旁边还有一个老太太和一个黑大个在等电梯,我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电梯一层层的下降,我就站在那里发呆,不知怎么,我想起了那些电梯鬼故事,那些鬼好像就在我眼前,突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一回头,是一个女鬼!我尖叫了起来! 突然的身体被剧烈的摇晃起来,我猛地一下回过神来,原来只是走神时做的噩梦。是那个黑大个在摇晃我的身体,旁边的老太太和一个人刚来的少女显然被吓得不轻,我冲他们歉意的笑了一笑,他们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走进电梯,按了楼层16楼,老太太按的4楼,黑大个按的9楼,少女按的14楼。 电梯就在缓缓的上升,到了2楼,电梯里的灯全灭了,电梯也随着摇晃起来,一阵碰撞声以及尖叫声过后,灯亮了,电梯也到了4楼,只是电梯没有打开,而其地面上躺着一个老太太和一滩鲜血,老太太死了!我们三个人互相望着对方,凶手一定就在我们三个人里面,这是,黑大个用力的捶起了们,企图想把电梯门弄开,可他没办到,接着,电梯灯又灭了! 我感到电梯在缓缓的上升,就在电梯到了7楼的地方,那该死的金属碰撞声以及尖叫声又传到了我耳朵里,电梯到了9楼,灯亮了,果然,地上又多了一个人,是那个黑大个! 我瞪着那个女人好长时间,电梯有上升了,只不过异常的慢!而且,电梯里的灯也没有灭掉“他俩都死了,凶手不是我,一定是你!”我冲那个女的咆哮道!我知道,如果她有办法把那个黑大个干掉,那么我一定不是她的对手!“不,不是我,我什么也没有做!”那个女的本来就被吓得不轻,又被我这么一喊,居然哭了出来!“还狡辩!”我真不知道我那来的勇气,居然冲上去掐住了她的脖子!我遭受到剧烈的反抗,情急之下我对着她的太阳穴打了下去…… 她死了!我真不敢相信,我居然杀了人!而这时,电梯到了14楼,可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还在往上生着!就这事,那个老太太,已经死了的老太太,她居然、居然凌空浮了起来!她看着我,嘻嘻的笑了两声,说道:“下一个是你哦!”我的心快跳出来了,电梯到了16层,也没有停下来,我感觉到电梯在加速往上升!我不管那么多了,一拳头对着老太太的脸打了下去,我的拳头居然大透了她的脑袋,顿时,电梯里瞬间被鲜血染红了! 电梯就这么上升这,我呆呆的站在那里,等待着死神的到来。可是电梯到了33楼停了,我由于惯性,被狠狠的震了一下,电梯门开了,我也顾不上疼痛,飞快的跑了出去,而就在我刚出去电梯间的时候,我崩溃了!两边全是僵尸似的东西在向我走来,而电梯里的那三个死人也站了起了。我深吸的一口气,从旁边的窗户跳了下去! 奇迹,我居然没有死!2个月后,我顺利的出院,而当我向机关提出调空录像时,他们却说什么,也不给我,我也只能作罢,但我还是不敢回我家,只能在周围游荡!就在我吸着闷烟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兄弟,下次可不要坐电梯了哦!”我回头看,是那个黑大个…… 章节目录 第42章校园鬼故事女生寝室 > 英华高中作为一个高等贵族学校,在里面随处可见炫富、攀比的现象!因此李华这个靠成绩的特招生,在里面可以说显得是那么异类!穿着廉价的地摊货,吃着粗茶淡饭,在角落里卑微的活着,不知道这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可悲? 正所谓人穷志不穷!李华无视别人的指指点点,一心努力的读书,只想着以优异的成绩改变别人的看法! 可是生活的残酷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班上的王涛为了向自己父亲要更多的生活费!于是买通老师把李华的成果给窃取了,看着那惨不忍睹的成绩,李华一而再找老师反应那不是他的卷子,可是换来的却是警告! 本来也没什么,毕竟实力在自己的身上。可是那成绩关乎奖学金,关乎自己的生活费就变得不一样了,李华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自己一直以来付出的汗水就这样被人夺走,心里不甘啊!恨!!!无尽的怒火充斥他的心胸! 傍晚晚霞给大地披上火红的外装!然而李华此刻的心切犹如坠入冰窟!拔凉拔凉的! “哈哈……特招生?特招生?特招生有个屁用?一考试就测出他的深浅来了!” 阴阳怪气的嘲弄从背后传来,这无疑是火上浇油!李华一改平时的低调,冲上去就和王涛扭打到了一起!校园鬼故事女生寝室,超吓人的女生宿舍鬼故事! 在短暂的错愕后,反应过来的王涛一群人,赶紧把李华拉起摁到地上,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本就营养不良的他怎么顶的住牛高马大的王涛他们的群殴?于是不一会李华就被打的蜷曲到地上直吐白沫!一双眼球神采溃散!嘴角甚至流出了一丝丝的鲜血! 娇生惯养的贵族子弟们,在物资生活的满足下,总喜欢找些刺激的事情来做!比如飙车、比如鲜血!于是很悲惨的,李华成为了他们寻求刺激的对象! 顿时他们的拳脚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一块块於青在他身上蔓延、破裂……汩汩血流淌!王涛他们脸上闪现出兴奋的潮红不知多久,也许是累了、也许是乏味了…… 校园鬼故事女生寝室,超吓人的女生宿舍鬼故事!王涛他们终于停下来了!骂骂咧咧的走了!留下满身伤痕的李华在地上不知死活!许多同学从他身边匆匆而过,不闻不问,甚至轻点地面害怕他的污血弄脏自己的名牌鞋! 夜悄然降临,李华终于巍巍颤颤的站起!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疼痛,他笑了,似解脱、似嘲弄、似报复……同时鲜血顺着他口中流淌而出!在明亮的月光下显得如此的诡异! 这一幕正好被张静看到,每当回想起那一抹诡异一笑!张静总会起鸡皮疙瘩!心里同时不由的好奇起来为什么他会笑的出来! 张静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天空,因为好奇心作怪,所以张静开始打听李华的消息,没花多少功夫就打听到了,但是至从那天开始他就没来上过课了!于是乎张静只能把内心的好奇压抑起来! 这一刻窗外的气球离张静越来越近了!隐约可见有些气球上画着一个个脸庞!有些写着几个字体!色彩斑斓、活灵活现的,也不知道哪个艺术家把人脸画的如此逼真! 就在张静感叹的时候,气球已经飞到了窗前!透过玻璃,可以更加近的审视那充满艺术性的人头画!或是悲哀、或是高兴、或是痛苦、或是诡异…… 还有那些没画人头的气球都写着一个个名字!这一仔细的观察,顿时让张静吃惊起来,那一个个气球上画的人头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是我们学校的同学吧!在心里不自觉的想:“难道这是我们学校的人画的?” 章节目录 第43章还是那间寝室 > 我平时给女朋友打电话的地方是一个角落,那里只有两个寝室。最里面的一间寝室还不住人,因为怕影响别人,所以我总在里侧那间寝室门口打电话,旁边就是窗户,还能欣赏外面的车水马龙呢。 我打电话有很多坏习惯(我为此特别观察过别人,好像有的童鞋也有这些坏习惯),比如抠墙、挠肚皮、踩着地板画各种图形,甚至搓垢条等等,总之就是不安生。在那个角落打电话的时候,我经常会像强迫症一样连续的敲那个寝室的门,或者拧那个寝室的门把手,因为我知道里面肯定没有人。 这天,我还是像平常那样一边打电话一边手脚不安生。突然,在我又一次连续敲门后我听到了像回声一样的敲门声,很明显是有人在敲门的内侧。我心里凉下去一截,猛然间头脑空白了,电话那头说什么我都没有反应。我又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的还是同样的回声。这没有闹鬼才怪呢,至少有两年没有见有人住过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在里面敲门?! 我挂了电话,又试了一下门把手,没有一点儿阻碍,门是开的!难道公寓的阿姨在里面打扫卫生或者干什么?但是即使是阿姨也不会跟我开这种里外敲门的玩笑啊!我自己退了一步,同时用力推开了门,这样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我可以有躲闪的机会。 屋里一片黑暗,但是幸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于是我就靠近了门口,伸手去摸索灯的开关,但是摸索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这让我一时间有点儿紧张,好像那黑暗要吞噬我一样。我又退了回去,喘了几口气。喘气的空间我突然想到,我们寝室安装了新的开关,就在旧的开关上方,我已经习惯了新开关;而这间寝室没人住,应该不会装新开关。于是我又一次在旧开关的位置摸索,这次顺利摸到了开关,然后我开了灯。 我站在门口扫视这间寝室,里面只有三个上下铺的铁床,上面只有三合板的床板和脏兮兮的垫子,里面比较整齐,但是落了很厚的一层灰。我怕门后面有东西,就在进门前使劲把门推到最大角度,这时我发现门后面的空间太小不可能藏人,于是我就走了进去。屋里实在没什么蹊跷,我的重点是门后面,但门后面也只是挂着一个脏兮兮的很诡异的小布娃娃。布娃娃会自己敲门?我准备探查一番。我捏了一下布娃娃,正常的质地和手感,没有什么类似电动机械的装置。我捏着捏着,突然布娃娃后面有什么东西刺了我一下,我一看手掌已经流血了。再看看布娃娃,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它在笑!我眼睁睁的看着它的笑容逐渐绽开,然后它的嘴里就流下了暗红色的血一样的液体!我突然间就觉得呼吸紧促,好像有人在掐我的脖子,我向下看去,只见一只苍白干枯的手,我心道不妙,就夺门而出。出去后才发现自己有些恍惚,眼中的景物全是重叠的。 这时,我正好我看到楼层的阿姨,把所见告诉了她,谁知她根本不信:孩子,你做梦的吧?别糊弄我一个老太婆了,那间寝室的门都锁了十年了,我们都不知道钥匙在哪,也没人进去过。而且里面没有通电,也没有灯管,你咋还把灯开开了呢?我好说歹说,最后阿姨只好答应陪我去看看。谁知刚才明明开着的门,现在居然锁上了!我还愣在那里,阿姨却是对我一顿批评教育然后走了。后来我打电话就换了别的地方。 章节目录 第44章笔仙 > 第一章笔仙与酷刑 “用毛笔来请笔仙吗?会不会···”高翰说道。 这是一次笔仙游戏,请笔仙的分别是四个人——高翰、袁勇、薛立伟和陈铿。他们想要通过笔仙来预知自己命运,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要毕业了,所以都对于自己的未来开始迷茫了。 四个人家庭条件都不怎么好,他们自然是害怕的。而除了要预知自己的命运以外,他们还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这是唯一可以改变我们命运的办法。”袁勇脸上的肉一跳一跳的,分不清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兴奋,“难道你舍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她···又不能帮我···”高翰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因为这次笔仙的代价,就是他女友的性命! 其实是有感情的,可是感情能和自己的前途比吗?为了自己的前途,那个女人,必须死。 薛立伟和陈铿等不及了:“开始吧。”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点了点头,准备开始了。不过这次的笔仙和别的几次很不一样,他们并不会直接触碰那一只笔,而是选择镇守四方。 毛笔被搁在了桌上,在毛笔旁边的是他女友的贴身衣物。这是一种仪式,不可缺少的仪式。 “男子站四方,东西南北。笔仙请出列,女子正中!”袁勇念着古老的咒语,毛笔开始动了。 然后就在他们准备提问的时候,毛笔忽然像是发了疯一样,在纸上胡乱的画着什么。只见几个大字跃然纸上——剥皮、灌铅、水银、腰斩! 四人大惊!那上面写的,都是古代的酷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高翰像是疯了一样的大叫:“你害死我们了!你害死我们了!” 都知道,请笔仙容易,送笔仙难。 袁勇也是一样,满脸的苍白:“你···你···你···你还是不是童男?” 高翰知道袁勇问的是自己,因为就只有自己有女友:”我们···我们···我们··已经···” “完了,完了,是你害死我们了!你当日骗我们说你们都安守本分,并没有···现在完了!” 其余两人大惊:“怎么回事?” 袁勇叹了一口气:“这种咒语只有童男才能施展,如果不是···就会遭来祸端!”他没有想到,一向老实的高翰上次竟然会不承认。 “原来你问我这个就是为了和我一起施展笔仙!”他也绝望了,众人都绝望了。 就在众人继续感叹自己命运的时候,外面发出了一阵呼天抢地的叫喊,听声音,应该是女生的声音。 飞奔出去,只见一群人围成了一个小圈,在圈子里面的是一具尸体,正是高翰的女友——王双双。 她的尸体上面被插满了笔,仿佛一只笔筒,却又像是马蜂窝一样··· 这恐怖诡异的场景让他们预感到,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在宿舍里面,四个男生围坐在了一起。好半天,袁勇才开口说话了:“我们都不要分开,尽量不要分开,这样,笔仙也许就奈何不了我们了。” 其余三人也觉得有点道理,便都点点头,不在作声了。 好不容易,天亮了。 第二章天亮后的剥皮 熬了一晚上,见天亮了,薛立伟觉得也许已经没有危险了,便起身像外面走去。 高翰见了急忙问道:“你··去哪里?” “撒尿。”他头也不回的说道。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女友已经死了,所以开始愧疚了,又也许是因为太害怕了,所以高翰总是紧张兮兮的,他此刻有个预感,薛立伟会一去不回来。 果然,他真的没有回来。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没有回来。 两个小时过去了,他也没有回来。 三个四个小时过去了,他仍旧没有回来。 众人开始害怕了。高翰开口说道:“我们去找找他吧。” 但是找遍了整个学校都没有找到薛立伟,而且也没有一个人看到过他。忽然,一个学生说看到他出去了。 一瞬间,他们感到不妙了。难道···他去了那里! 果然,他真的在那里。那是一个荒废了厕所,和大多数荒废的厕所一样,都有着诡异的传说。 据说当时有一对情侣在这里面殉情。 他们推开了一扇扇的门,终于在最里面找到了薛立伟,不过此刻的薛立伟已经死了。他的尸体卷缩成了一团,被人硬生生的塞在了厕所的蹲位里面。 而更加恐怖的是,他浑身的皮肤都没有了! 而那张人皮,此刻正被摆放在厕所的洗手台上!但是,进来的时候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发现呢? “你看那是什么!”陈铿像是见鬼了一样的大喊,顺着他的叫喊望去,在那副人皮的旁边,还放着一只毛笔! “王双双死的时候是不是也出现了这只毛笔!”袁勇哆哆嗦嗦的问道。 高翰点了点头:“是··是的,好像··真的有只毛笔!” 难道这就是笔仙留下的讯号!杀死一个人,就留下一只笔吗? 陈铿更加的惊慌了:“我们快走了,快走吧。” 剩下的三个人急忙拿走了毛笔,然后锁上了门,逃离了。他们可不敢报警,如果警察因为抓不到凶手而怀疑他们,那就惨了。 晚上的时候,三个人围坐在一起,看着电视里面报道的薛立伟的死。警察得出了仇杀的结论,随后一句会继续调查,就算是结案了。 半夜的时候,高翰实在是憋不住了。 “我··我要去厕所···你们···你们谁愿意陪我去?” 这个时候谁还敢出去啊。 陈铿面露难色的说道:“要不你自己随便找个什么瓶子尿在里面算了。” “我··我是要大号。” 袁勇看了看薛立伟的床铺:“反正他都死了,也不用洗脸了。你拉在他的脸盆里面好了。”虽然这样是有点恶心,但是总比死人要好。 高翰面露难色的脱下了裤子,蹲在了脸盆上面。但是他却发现了一件怪事——他拉不出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难道现在他开始便秘了吗? “怎么回事?我拉不出来?” 其余两人大惊:“我们明天一起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第三章灌铅 医院的结果出来了,但是却足以吓死所有人。医生说高涵的肠道里面有着大量已经凝固的铅! 这是不可能的,活人的肠道里面怎么可能有铅呢?而谁又可以把铅灌入他的肠道呢? “不··不会··这不会是真的!”高翰要崩溃了。 袁勇在一旁哆哆嗦嗦的说道:“地狱有黑白二相,其中一个每日就要受到铜汁入肠之苦。而人间就有把融化的铅水灌入别人肚子的酷刑,但是真的说起了,铅水··是应该灌入肠道的啊!” 如果是这样,那高翰现在所遭受的,不正是笔仙笔下的灌铅之刑吗? 三人更加害怕了,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死掉了。 那些铅水是取不出来的,现在高翰只能等死了。而他们三个人,现在也都只能哆嗦的抱在一起,像是三个害怕的女人一样,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只是谁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自己就死了。 好不容易又熬过了一天,但是醒来的高翰和陈铿却发现袁勇不见了!他们二人急忙去寻找他,忽然,陈铿想到了什么。 “你还记得当时笔仙写下的四种酷刑吗?” 高翰诧异,想了想,说道:“我记得,是剥皮、灌铅、水银和腰斩。” 陈铿点了点头:“薛立伟被人剥皮了,而你被人灌铅了,那么袁勇应该是和水银有关系的,你知道哪里有水银吗?” 高翰想了想:“我知道有个地方,那里有水银!”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废旧的工厂,那是一个化工工厂,据说在里面现在还存有一个大型的水银池,里面全是水银。 果然,袁勇真的在那里,不过在那里的,却只是他的尸体。 他已经被浸泡在了水银池子里面了! “天啦。”高翰忍不住大哭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竟然会以这么惨烈的形式死去,这真是要他接受不了。 “我们···快走吧。”陈铿拉起高翰就走,现在他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 忽然,高翰像是疯了一样的大喊:“是你!一定是你杀死他们的!” “你疯了!” “我没疯,当时也是你拉着我们走的,还有,为什么你没有事,为什么你没有事···” 说着高翰就发疯似的向外跑,而陈铿只有在后面不停的追着高翰。 等回到宿舍的时候,高翰仍旧用一种不相信的眼神死订着他。那目光仿佛无比的仇恨陈铿一样,恨不得把他撕碎。 陈铿看了一眼高翰,冷哼道:“你说是我害死他们的?其实你也有可能害死他们!” “你····” “不是吗?首先是你自己已经不是童男了,所以才导致了这个咒语的失效。而且最开始要玩笔仙的,不也是你吗?” “不··我··我没有···” “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他们死了,你还活着?”陈铿一把抓住高翰的衣服,大声的呵斥着他。 “不··不是我要玩笔仙的,是··是··是袁勇!” “袁勇!他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了。”陈铿也彻底发怒了,他感到冥冥之中一定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在操纵着他们,把他们带向死亡。 晚上的时候,谁也睡不着了。第四章窗外的人影 好不容易睡着了,可很快却又被人吵醒了。陈铿看着窗户外面似乎站了一个人,看身影应该是个女人! 他急忙向外面赶去却发现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而地上却莫名的出现了一滩水银! 猛然间他想到了袁勇。 他一个人走到了那个工厂,看着池子里面的袁勇。他仍旧安静的躺在那里,脸色红润的就像是活人一样。 而就在陈铿准备向外走之际,他发现了了一个女人,此刻正站在他的身后! “你是谁?”陈铿随地拿起了一块石头,狠狠的掷向了那个女人,但是他却发现石头竟然从那个女人的身体里面穿了过去! 难道···她是鬼! 忽然,那女人咧开了自己的嘴巴,笑了起来。而此刻她的脸色也极速的变化了,那温润如玉的肤色一瞬间变得惨白,然后,那美丽的容易开始凋残了,瞬间变得苍老,仿佛她已经被尘封了好几个世纪! “你···”陈铿还未来得及开口,那女人便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大刀,一个砍向了陈铿,只一下,陈铿就被腰斩了! 女人不理不顾的丢弃了陈铿的下半身,只留下他仍旧在哀嚎,然后,走出了工厂··· 醒来的时候袁勇并没有见到陈铿,他不禁开始心慌了起来。 出门,他看到了地上的水银,也想到了那个工厂,难道陈铿去了那个工厂吗?此刻他的腹部更加的疼痛了,但是他仍旧不理不顾的奔向了那里。 在工厂里面,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弥漫在空中,顺着气味走去,他看到了陈铿,不过此刻的陈铿已然死去多时了。 而他的下半身,也不见了。 他的表情无比的痛苦,身后便是那水银池子。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高翰向那水银池子看去,却突然发现陈铿的下半身在里面,但是袁勇的尸体却不见了! “怎么会··怎么会不见了···”高翰大喊道。 “当然不见了,因为我已经把我的尸体捞了出来。”袁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高翰的身后,但是借着光线看去,他没有影子! 而此刻他身边却站着一个美丽的姑娘,那个姑娘,也没有影子!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吧,这是玲珑,长孙玲珑!” 第五章情系千年 她是官家小姐,父亲便是那大名鼎鼎的长孙无忌! 那是在唐朝的时候了,那时候的她还是个不问世事的小姑娘,却不想一场变故摧毁了她的家庭。 武则天诬陷长孙无忌谋反,将她的父亲流放了,而她也跟着糟了难。 后来长孙无忌被武则天害死了,负责押送她的官兵见她貌美,竟生生的强奸了她!受辱的她,最终还是自尽了。 但是也许是因为怨恨太深,所以她并没有投胎,而是留在了人间。只是她太善良了,即使是做了鬼,也不忍心去杀人报仇。 就这样,她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在这人间游荡,她倍感孤独。 直到一日,一个男子闯入了她的生命里。 那时候已经是清朝了。 他们相伴了一生,便许诺要永远做夫妻。但是人和鬼又怎么可以成为夫妻呢? 他们的恩爱只能是十年,十年后,那个男子就会死。 而她不甘心,她在男子临死时吸取了男子的记忆,在下一世,她会找到那个男子,让男子记起他们的故事。 转眼之间改朝换代,她也不知道克死了多少位这样的男子。最终她不愿意再去见那个人了。 而她为了栖身,便把自己的魂魄附着到了一只毛笔里面,那是那个男子当年送给她的。却不想造化弄人,那只笔,又回到了转世的男子手中。 那一晚,外面风雨飘摇,她从笔中走到了现世,只为了再看自己爱人一眼,却不想就是那一眼,她被转世的男子看到了。 但是命运真的很神奇,相爱的两个人即使隔了千里万里也可以找到彼此,即使隔了千年万年也会记得彼此。 男子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觉得无比的亲切。 一瞬间,记忆如是掉落下来的水银,铺天盖地。他想起了一切,他是他的转世,这一世,他叫做袁勇。 只是他们仍旧不可以在一起。 但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袁勇终于在一本苗族秘书中找到了办法。只要杀死三个和她命格相和的男子,喝下他们的血液,他就可以化身为人! 而那个三个男子就是薛立伟、高翰和陈铿。 所以这场笔仙是袁勇自己导演的,目的就是为了猎杀他们! 而为了不让他们起疑,他不惜杀死自己,但是他们利用了苗族秘术,不让他轮回,仍旧留在了这里。 “那··双双何辜?” “哈哈哈。”袁勇大笑了起来:“你不是也想杀死她吗?我告诉你,只要吸食了她的血液,我就可以附着在你的身上,而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不愿意毁灭你的肉身的原因!” 长孙玲珑看着高翰冷冷的说道:“几百年了,我等了几百年了,我们终于可以相伴白头了。有了你的身体,我们再去挖出我们长孙一族埋下的宝藏,我们会过的很快乐的,放心,我们会孝顺你的父母的!” 说话间两个鬼都带着诡异的笑容逼近了高翰。 其实他们从一开始准备用王双双的命来向笔仙交换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了。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是活着的鬼了。 章节目录 第45章墙 > 从前,有一个年轻人,他想买一套楼房。打听了很久,终于买到了一间二手房。地理位置不错,价格也便宜。他很奇怪,向售楼人员打听才知道,原来这间屋里居住着小两口,一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有人听见两人大打出手,随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们。据知情人讲,那天,两人吵架,一气之下,男的把女的杀了,并且把她砌在卧室的墙内,从此,每晚都能听到女人的哭声。 年轻人胆子大,他根本不相信,于是买了下来,并当晚搬了进去。深夜,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海中不时浮现出人们传说的关于这间屋子杀人的故事。后来,他索性坐起来,想:“我就不信了,今天我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想到这儿,他打开台灯,找来锤子刨起卧室的墙来,刨着,刨着,突然........他看到了一只眼睛,一只女人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他,一动不动的。他感到浑身发软,手脚冰凉。正在这时,就在一瞬间,那只眼睛忽然变了。。。。变成了。。。。一张嘴。就在同时,那张嘴一张一合的说话了。。。。。。。“你,你把我家的墙刨一个窟窿干啥?” 2听说过‘大头鬼’没?这可是真人真事呵…… 厂区的锅炉房紧挨着食堂,座落在东南角上一个破土围子旁,据一些老职工讲,经常会在半夜三更听到车间里马达声隆隆!而车间内是更本无人上夜班。他们说,过去这厂区内是一片荒坟。所以一到天黑,我们这些年轻人即便是口渴,也不敢去锅炉房打热水!而同宿舍的室友‘矮胡子’说起他一次傍晚去锅炉房洗衣服时,却碰到从破土围子里飞出石子,砸在他身后,他猛的一回头!只见一个头有脸盆大,满脸墨黑没有腿的黑影一闪而过!吓的他没洗完衣服,提起脸盆就往宿舍跑……我们嘲笑他胆小胡说!是受心理暗示的一种幻觉!他说信不信由你…… 一次气候寒冷天气阴沉,似乎要下雪,厂休因有事没有回家,下午时,一个人就去锅炉房洗衣服,因为是厂休,厂区内显得格外安静,刚洗不久,突然一个石子飞了过来!回过头去看了看,没有人!心想是谁故意和我在开玩笑,因为是大白天,也没怎么想……突然又飞过来一个!瞬间,‘矮胡子’所遇的‘大头鬼’的传说在我脑子里闪过!登时,浑身寒毛竖起!站起身来,四处张望……不可能!大白天,不可能有鬼!自己在自我安慰……此时,又飞过来一个石子!看清楚了!是从那破土围子里出来的……今天非要看个明白!是什么‘大头鬼’?壮了壮胆!往那破土围子慢慢走去……“打中了!打中了……”此时从破土围子奔出来几个手拿弹弓的小孩…… 呵!迷揭开了,‘矮胡子’不也就是遇上了吓得他半死的打弹弓飞来的石子嘛!为了爱面子,就编了个‘大头鬼’故事来吓唬我们……好吧,我也不揭穿他,帮他把这‘大头鬼’的故事再圆下去…… 章节目录 第46章堕胎 > 妹妹怀孕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我辛辛苦苦打工挣钱供你上学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才高一啊,就出这种事,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你?!爸妈在地下还怎么安息?!” 妹妹低着头哭个不停。 “我知道是你们的数学老师,明天我去你们学校找那个混蛋算账。” “别......——” “还护着他?” “........他.......一个月前调走了.........” “艹!” “......孩子......孩子怎么办.........” “............拿掉。” 一夜无话。 我又梦见穿睡裙的女人。 第二天, 医院li............. “你是她哥哥吗?” “.....是。” “签个字吧。” 我低头签字.......... 手术很快.......... “你过来下。” “什么事医生?” “老实说,你妹妹的子宫壁很薄,如果再流产的话,恐怕以后..............” “知道了。” ................. “哥,我好冷。” “先回家,学校那帮你请假了。” 我搂着妹妹迅速离开医院,这里的氛围让我想吐。 晚上。 “鸡汤,多喝点。” “喝不下了。” “等下看完电视早点睡吧。” 夜。 我又梦见穿睡裙的女人。这次她掀起睡裙。婴儿的脑袋,想要爬出来。 早上切葱的时候切到了手。 美惠死在了手术台上,她已经死了。我想。 太平了一个礼拜,妹妹脸色红润起来。 “明天就去上学吧。若同学不鸟你,下星期帮你转学。” “再说吧哥。” 晚上又梦见穿睡裙的女人,她掀起睡裙,什么也没了。 美惠的确已死了,失血过多,死在手术台上,一尸两命。 我叫她堕的胎............................. “你妹妹出事了。” “什么事老师?” “她忽然晕过去了。” 这次换了家医院。 “你妹妹怀孕了。” “..........................” “要拿掉吗?” 如果再流产的话,恐怕以后.................. “先生,要拿掉吗?” “............不用。” “哥,医生说什么?” “没什么,回家休息。” ...................... 晚.......................上.........................没............................有...........................梦..............................见...............................穿.............................睡.........................裙................................的..................................女...........................人................................. 章节目录 第47章马尾辫 > 球波小时候喜欢玩前桌女生的马尾辫。马尾辫一晃一晃,像一只小鸟。球波习惯轻轻拽它一下,一旦前桌的女生回过头面带愠色,他便咧开嘴坏笑。 前桌的女生经常被球波拽马尾辫,终于忍无可忍,举手报告,老师,球波老拽我。接下来班里的孩子哄堂大笑。球波被老师赶到走廊上罚站。 球波觉得遭到了侮辱。 这个小学有许多梳着马尾辫的女孩。球波向其中几个表明过爱慕之意。我喜欢你的马尾辫,说的时候他的鼻涕也在流。 德行。女孩子哼出两个字,白他一眼走开。 球波好几次被梳着马尾辫的女孩子不齿。他慢慢开始觉得那一跳一跳的马尾辫惹人厌。他开始收集校园矮树丛里的毛毛虫。 啊——女生尖叫,她感觉马尾辫上有东西在蠕动,回过头,球波手里的毛毛虫一扭一扭,他依旧咧着嘴坏笑。 球波被叫来家长的那天晚上,他开始养毛毛虫。球波养出了蛾子,蛾子产下了密密麻麻的卵。 那天球波在上课时把一把卵洒在女生的头上,全班惊呼。 球波被校长劝退。女生开始觉得头皮不舒服,老有东西在那里动。 不知哪天,女生解开马尾辫,想换个发型,密密麻麻的头发里飞出了蛾子。 球波20岁那年喜欢上另一个梳马尾辫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经常固定在一个座位上,球波就专门坐她后面。 一次上大课,球波心血来潮,想拽一拽女生的马尾辫。刚要动手,马尾辫里钻出一条毛虫,粗长得像一截粪便。 女生回过头看他。球波裂开嘴,开心地笑。 青蛙 我得了抑郁症,医生建议去乡下疗养。我把工作辞了,来到老家农村。我住在张叔家里,小时候我也常去他们家玩。“大侄子,你安心休养,叔这里就跟自家一样。”农村的空气很清新,我感到释放。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月,一天早晨,张叔去镇上的集市了。我陪着他十岁的娃玩。明天我就回去,感觉好多了。时近中午,张叔回来了,带着神秘的笑。“什么事这么高兴啊张叔?”“大侄子,你有口福了。”说着张叔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拽出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一只——我觉得是怪物。“大侄子,喜欢吃田鸡吧?”“这是田鸡?这都快和鸡差不多大了。。。”“嘿嘿,没见过吧,这叫霸王田鸡,老一辈那里传下来的,很少见。我在芦苇荡里抓到的。”“。。。。”“嘿嘿,等下杀了它,叫你嫂子炖了给你补补。”网兜里的东西盯着我看。烈日当空。张叔把霸王田鸡摁在地上,另一只手攥着菜刀。那玩意似乎意识到了危险,不顾一切挣扎起来,叫得震天响,尘土飞扬。咔嚓,它的脑袋飞到了半空中。顿了几秒,血像拧开的消防水龙头,从切口处喷射而出,溅到张叔身上。那颗脑袋自地上滚了滚,不动了,双眼盯着我看。随后切除四掌,开膛破腹掏干净内脏的活张叔干的不亦乐乎。我看着花花绿绿的肠子,胃痛起来。一会功夫,霸王田鸡冒着香气放到了我面前。“大侄子,别客气,尽量吃。那天中午,我想起了小学常识课上老师强调的青蛙是益虫,必须得到保护的论调,想起了当天晚上常识老师在食堂吃着红烧田鸡时的贪婪模样。那天中午,我没有动筷子。晚上我梦见了那双直愣愣的,两栖类的眼睛,仿佛要把我吸进去。“大侄子,以后常来啊。。。娃,娃儿,你叔要走了。。孩子他娘,娃呢?”“一大早又和邻村的娃去游泳了吧。”“嘿嘿,大侄子你走好。”回到城里后的第三天,我从报纸上读到了张叔家的噩耗。十岁小儿遭分尸,凶手残忍切除脑袋和手脚掌,掏空内脏,抛尸荒野。我有点想吐,看见旅行袋里搁在一旁还没动过。里面有水。拉开拉链掏着,感觉粘呼呼的,仔细看看,腐败的幼童头颅。我得了抑郁症。 章节目录 第48章鬼故事之饿 > 薯条,薯片,冷饮,饼干,糖果,一堆零食把原本不大的桌子堆满,一个犹如饿死鬼投胎的女生,正一把抓着薯条,一手拿着饮料,嘴巴里还不停地嚼着。 好饿,我含糊不清地自自语着,嘴巴早已被薯条塞满,明明已经吃了很多东西了,却还是很饿。有种饿了好多天的感觉。寝室的人早已把我当成了怪物,但是我无所谓,我饿,有什么办法。 不一会儿,零食就被我扫荡干净,但我还是好饿,一阵阵饿痛的感觉让我不得不捂着肚子趴在桌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寝室门有一阵轻微的响动,我知道室友回来了。她看见我捂着肚子趴在桌上,就好心地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吃太多撑着了?我没有回应,应该说是没有力气回应,肚子好饿,好想找点东西把肚子填满。 她涂过护手霜的手碰到了我的肩,一阵清香传入我的鼻子,我失去了理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咬下。随着一阵惨烈的叫声,她的一块肉被我咬了下来,血腥味充斥了整个嘴巴,还夹杂着护手霜的味道。我咀嚼着她的肉,肉真是太好吃了,我还要吃。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嘴里喃喃自语:还要吃。我一把扑到了她身上,咬住她的脖子,她真是太吵了,我要让她安静下来当我正捧着她的手,啃得津津有味时,宿管员终于赶到,打开了寝室门,当她看见满脸鲜血,捧着一只人手的我时,终于失去了理智,尖叫着跑掉。我没有理会宿管员,我还是好饿,我要快点吃,把肚子塞满。 不一会儿,室友就被我吃完了,散乱的白骨被我扔在一旁,好饿,好痛,我痛苦地捂着肚子,缩成一团,我的肚子里似乎有着一架绞肉机,把我的内脏绞碎,消化。 在我意识模糊之前,我看见我的肚子出现了一个窟窿,体内有一张嘴巴,嘴巴正蠕动着,啃咬着我的肉。 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吃不饱了 鬼故事之谁在照片里 市文化馆要办一个旧照片展览,让大家回忆或甜或苦的过去的岁月。我作为展览组委会成员,被安排了审查市民们提供的旧照片的任务。 某一天,当我浏览那一堆堆照片的时候,突然被一张照片吓倒了,并不是那照片纪录下了什么诡异的画面或者是拍到了外星人。而是因为照片上的人我认识。这张照片年代显然已经相当久远了,至少也要远到三四十年代。照片上是一个穿旗袍烫卷发的女人。从表情动作上看,似乎是一个风尘女子。虽然那时候的照片又小又不清楚,但我还是能把她的容貌看得很清楚。 按说这个女人怎么也该是我曾祖母一辈的人了,但她却分毫不差地长着我妻子的脸。难道,我不禁猜测到,她竟是我妻子的某一位长辈前人? 下班的时候,我把那照片偷偷带回了家,我的意思当然是把照片拿给妻子看,看看她认识照片上的人不认识。我的妻子是全职主妇,她不能工作,因为她的腿是严重的小儿麻痹,上下楼都很不方便。所以结婚七年我没有一次下班的时候她不在家。但今天她偏偏就没在家。 本来她不在家就已经很不正常,加之有照片事件在前,我的心里非常不安,总有一种不详却又不明晰的预感,肯定有什么意外要发生。我心里慌慌地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于是拨通了她的手机。 很庆幸,她接了。 喂。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妻子这样问我。 我告诉她,我已经回家了,你去哪了? 电话那头,老婆扑哧一声笑了,你逗我啊老公?我就在家啊,你回来了,我怎么没看到你? 她这么一说,我不由自主地就打了一个哆嗦,我并没有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在开玩笑,相反,我立刻意识到让我不安的那件意外已经发生了! 你在哪,老婆?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在妻子迟疑了一下,语气变得有些惶惑,我也不知道,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的心头猛然一悚,因为我已经知道妻子在哪了,因为我听见了她的声音不是在电话里! 我慢慢地走到茶几边,慢慢拿起我放在上面的包,慢慢打开,慢慢地,拿出了那张旧照片。 我不祥的预感应验了。照片上穿旗袍的女人正在打手机!虽然她还是那个三十年代风尘女子的姿态,但是我已经很清楚地知道,她是我的妻!她走进了照片里! 就在我拿出电话的同时,电话那头,妻子惊声叫了起来,老公,你怎么在照片里! 鬼故事之三轮惊魂 我家住在天临县附近的一个村庄里,因为县里有火车站,来往的客人很多。由于经济落后,我跑起了摩托三轮。在县里挣一些钱养家糊口。 有一天,我拉客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多,我准备收工回家。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三个女孩子。两个穿白衣服,一个穿黑衣服。 师傅,我们能搭个车吗?一个白衣女子上前说话。 去那呀?我问。 我们要去东家堡。那女子又说。 我想这不是邻村的吗,我们西家堡和东家堡说是两个村庄,其实和一个村庄没什么两样。因为只有一街之隔。于是我又说道:这么晚了,换别的地儿的人,最起码得六块钱,看你们乡里乡亲的,就给三块钱吧。上车。 行。黑衣女子说完和那两个白衣女子上了车。在车上,因为是乡亲,所以和她们搭话。我问道:你们去谁家呀?我直接把你送过去吧,因为我顺路,到我们西家堡必须经过东家堡。 那太谢谢师傅了。我们去白占文家。白衣女子说道。 哈哈,白占文当年还和我是初中同学呢。我说完后,不久就到了白占文家门口。 师傅给钱。三女子下车,黑衣女子递钱说道。 哦,一百呀,没有小的?我问。 没有,我们刚从远处回来。白衣女子说疲乏。 好吧,我找零给你吧。我说完后,收了一百块钱,找零给她九十七块钱,就回家了。 到家后,老婆点钱,算算今天的收入,突然喊道:罗坤,罗坤,你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我放下碗筷跑过来问道。 这么这里有一张一百块钱的冥币呀?老婆惊问道。 啊,怎么会这样?我想了想,今天我没有收过一百块钱,除了那三个白占文家的亲戚。我生气地说道:对了,就是白占文家的那三个女孩子,就刚才,她们给了我一百,我找零给她们九十七块钱。怎么这样呀?明天一定要找她。 好了,快去吃吧,吃罢了就睡吧,不早了。明天我和你一块儿去。老婆继续数钱。 第二日清晨,我和老婆来到白占文家。我先抢着说道:占文,昨天晚上你家来了三个亲戚,坐我的车从县城回来,我只收了她们三块钱,可她们却给了我一张一百的冥币,我还找了她九十七块钱,你给我说说。 没呀,我们家昨天没来亲戚呀。白占文说道。 是呀,是呀,真没来亲戚。白占文老婆也说道。 十二点四十多分,你们家没来过三个女孩子?两个穿白衣服的,一个穿黑衣服的。我有些生气地问道。 两个白的一个黑的?白占文老婆一拍脑门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说:昨天十二点多,我家老母猪生了三猪娃,两白一黑。 什么?我惊问道。 我们去看看。白占文为证实老婆没说假,让我们去猪圈看。 一到猪圈,真是三头猪,两白一黑。更奇怪的是黑猪身上用红绳系了一些钱。白占文取下,打开一看,不多不少,正好九十七块钱。 他把钱给我,我没要。我的脸吓得都白了,他也是。我们最后谁都没要钱。白占文把母猪以及猪仔扔了,从此不再提此事。 世间总有些不解之事,希望各位有一些发生在身边的事,也讲出来听听。回复#身边灵异#讲讲你身边的灵异故事吧! 鬼故事之养尸 下班回到家,美美的泡上一个澡,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这也是我的一个习惯。只不过这几天发生了许多不正常的事情。 这几天总是在泡澡的时候发现有一些细碎的头发,我这么年轻,掉头发可不是什么好事,我从洗发店里买来了护发素,可是后来,不仅没有防止脱落,而且越发的严重起来。我去找卖护发素的老板理论,他却说他的产品没有问题。再后来,我发现是我误会了他,因为在我的浴池里,发现了一根长长的头发,作为一个单身**丝男,我的浴池里不可能出现这么一根长头发的。 我住在紫薇小区三单元302,于是拨通了物业的电话,向他们说明了情况,电话那头传来一种听着很悦耳的声音先生,我们已经在查了,很快就能将事情解决了。听着声音像是岁数不大,却很干练的少女。 我放下电话,心想现在的物业也不是传说的那么不按事说啊,于是美美的躺在了沙发上,准备登上qq和妹子们侃会大山。可是掏出手机后,越想越不对,是哪里不对呢。先生,我们已经在查了,很快事情就解决了。我的脑袋里回忆着电话的声音,我们已经在查了,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我家浴池里有头发了,不可能啊。 我一拍脑门,这里是小区,水管自然是用的一个管道的,别人家肯定也发现了同样的问题。告诉了物业。顿时感觉到了自己的智商好低。 不过紧接的事情,我不是怀不怀疑我的智商,而是怀疑我的世界观的问题。 那是一个下着小雨的晚上,这样的天气,我喜欢开着一点窗户,然后盖上被子,不一会我就进去到了梦乡。梦里,我爬上楼顶,楼上有一个大大的储水罐,直径就有十五六米的样子,我趴在水罐的边缘往里看,看不太清楚,隐约只看到里边有一个胖子和瘦子私语着什么,听不真切,然后胖一点的那个人发出一阵恶心的笑声。我正看的出神,身后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我自然反应的扭过头来,看见了一张美丽的脸庞,还没等我说话,她用力一推,我就掉进了水罐,在一瞬间,我看见了推我的那女人身上挂着一个名牌,上边赫然写着紫薇物业公司。 我从梦中惊醒过来,外边的雨已经停了。我起身关上了窗户,我关的很小心,却发出不小的声音,或许是在这静谧的夜晚的原因。看着窗外在月光下的景色,我想到的不是有多美,而是如果有人被谋杀,扔在了楼顶的大水罐里,夜晚,独自一个死尸,泡在里边,是不是会很孤单。我用手拍打了脸俩下,自己想什么呢这是。虽然中国的谋杀案不少,可是感觉离自己好远的样子。 我到浴室准备洗把脸,进去之后我才知道我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拧开水龙头,里边被一堆毛发堵住了,只流出一点水,我竟然神经大条的往外拽了起来,头发似乎很长,都出来七八米了,尼玛竟然还有,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我扔继续撅着屁股往外拽,幸亏这屋没有窗户,要不万一路上有行人,看到我撅着屁股,左右手前后摇动,肯定会多想的。 噔,头发似乎被卡住了,我用力一扯,一股水流马上把头发冲了出来,伴随着一股恶臭。 看着地上盘成一堆的头发,似乎又不是头发,什么人的头发能有这么长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想到了报警。把大致情况说了一下,警方说会立即赶到,让我保护好现场。 大晚上的,也不是人命案,就来了俩个民警,他们看了一会,也觉得奇怪,那个上岁数的对年幼的民警说你去上去看看。好嘞。年轻的民警就上了楼顶。 玲玲玲,上岁数的民警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还没说话,电话那头就说刘叔,快点上来,有情况。他听后挂掉电话就向楼顶跑了去。我跟在后边,难道真让我梦到了。心里毛毛的想到。 果然,上了楼顶,一个大大的水罐,不过被铁板从中间隔开。一边是清水,一边是水和头发的混合物。现在上午六点了,也看的真切了。 刘叔,我上来的时候,有俩个狗仔正拿着镰刀割这些头发,见我上来,丢下就跑了。年幼的民警说道。 被叫做刘叔的民警,一手攥住头发,往上拽,一会,一个泡的发肿的脑袋被提上来,脑袋上竟然长了这么多的头发。似乎铺展开能铺满楼层。叫头来吧刘叔一边看一边说着。 一会儿,警笛声环绕了整座单元楼,上来了许多警察,其中一个男人岁数并不大,有着精致的五官,看了一会说凶犯25-30岁之间,没有头发,身高一米六,可能还没有眉毛,女性。可能是物业的管理人员。我在一旁听着他说的,或许这就是雷米老师所说的画像吧。 我想着想着,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众人看着我,我解释到我们小区物业主管就是没有头发眉毛,不过他是男的吧应该。马上逮捕,就是她。 审讯室里,一个没有头发,没有眉毛的人,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也不说话。 吴女士,说说吧。说话的正是心理画像的男人,叫正高。 她显得微微一愣,随即又恢复正常,警察能查身份证,装成男人的样子,他知道也不奇怪。 你不说是吧,我替你说,你先天性没有毛发,于是你用各种治疗都没有效果,然后走偏方,杀人,配发,用你那变态的想法,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女人。你觉得老天对你不公平,有女儿身没有女儿貌。 正高看着她,门口走进来一名警察,说正长官,那俩个人已经抓住了,就是她指使的,还有,那个头发经过dna鉴定,确实是前一阵失踪的少女。 章节目录 第49章沙沙沙沙… > 这是从父亲那里听来的故事。大约30年前,父亲还自己从事烧炭的工作(真的就只是烧炭==)。利用在山中的炭窑烧橡树或杉树制成木炭。烧一次炭要花费4天左右,父亲会住在窑旁的小屋里。那一天父亲从傍晚开始就帮窑炭生火。明明距离上次烧炭并没有很久,但不知是什么原因火总是一直无法蔓延到窑里。急也没加美.女微信号se5332,每天都有视频看哦有用,父亲只能卖力的添柴火并鼓足风箱。入夜后四周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柴火爆开火花的声音。 啪叽…啪叽…啪叽… 沙..沙沙沙… 背后草丛忽然传来声响。野兽吗?回头一看却没有东西。 啪叽…啪叽…啪叽…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那个声音在草丛里急速动了起来。这时候父亲直觉那并不是这世上的生物,所以没有回头。 沙沙沙沙沙沙沙 声音在炭窑四周徘徊,真的很不寻常。父亲则强自忍耐着盯着火。 沙… “唷…你在干嘛?” 正以为声音停止了,却突然从父亲的肩膀后面传来谁的声音。好像熟人一样的语调,但是却是没听过的声音。父亲沉默以对,那声音却自顾自地说下去。加啪啪啪微信“svippa”恶搞、内涵你懂得! “你一个人吗?” “为什么坐在火旁边?” “你在烧炭啊。” 声音从正后方传来,近到几乎可以感觉到呼吸。父亲则是拼命的和回头的冲动战斗着。声音持续下去。 “这里有电话吗?” 什么?电话? 父亲为这奇怪的问题感到疑惑。还没有手机的年代,这种山中怎么可能会有电话。这蠢问题让父亲稍稍松懈了。 “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啊。” “是吗。” 突然之间背后的气息就消失了。隔了一段时间,父亲惶恐的转头过去,果然没有任何人的踪迹。只有苍郁的森林静静的回应他。父亲想起刚才的事情,还是感到无由来的恐惧。因为实在是太害怕了不敢离开火的旁边。只好一边念佛号一边烧着火,终于等到东方天空泛白。等到天空大亮,祖父(父亲的爸爸)拿着两人份的便当上山来了。 “怎么样?” “昨天傍晚开始生火,不过始终没办法顺利把火引到窑中啊。”父亲没有把昨天的怪异经验说出来。 “哪里啊?我看看。”祖父走到了窑旁,伸手探了探烟囱的烟。 “差不多要热了才对。”他为了试温度直接把手放上了窑壁。 “这里还是凉的啊…”祖父一边这么说一边爬上碳窑上方…. 碰咚!!发出闷响的窑整个坍塌了下来,祖父往窑中跌落了下去。父亲慌张的想救祖父,但是难以靠近坍塌的窑,加上烟尘也阻碍了视线。窑中就像烧着地狱业火一样闪着红光,原来火早就已经蔓延到窑里去了。等到浑身也被烧伤的父亲好不容易将祖父拉出炭窑时,祖父的脸和胸口已经烧得面目全非早已没了气息。 眼前发生的惨剧太过不真实,父亲一时失了神。但是马上就振作起来决定要赶快下山。可是要背着祖父的尸体走陡峭的山路下山是不可能的。父亲只好一个人花一个小时走下山道,开着祖父停在路边的小货车后自己下了山。之后他带着村人回到炭窑。祖父的尸体却发生的异变。烧伤的上半身变成了白骨。就像肉体被谁吸食过后只剩下白骨留了下来。下半身则相反的保留了下来,内脏也都还在。通常如果是熊或野狗之类的野兽,都会猎物的内脏开始吃起。更何况这附近并没有那种大型的肉食野兽。 在当场的人虽然都感觉到尸体的状态异常,但是没有人有任何表示,只是默默的搬运祖父的遗体。父亲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大家都静静的摇了摇头。昨晚来到父亲身后的到底是谁呢?是谁吃了祖父的遗体?这些问题谁也回答不出来,当然对谁也都无法开口。”有时候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村里的耆老曾对父亲这么说过。至今祖父的死因还是被当作是遭到野狗攻击。 章节目录 第50章杜李树前听鬼 > 冯村北边有一个大鱼塘.......鱼塘东南岸边长着一棵老杜李树........据村里人说,在还没有鱼塘时,就有这树了;而鱼塘也已有百多年的历史了........杜李树种向来生长得慢,现在这棵树树干也才碗口粗,高不过六尺;但毕竟是老数一棵了,无论春夏秋冬,上面的树皮总是四分五裂,像张满了嘴,十分难看。不过还好,春天里树盖如伞,枝叶茂盛;秋季里,小球球状的殷红色果实,挂满枝头。 村里几乎每一个人,小时侯,都从它上面摘过果子吃。果子的味道,甜甜涩涩,十分好吃。由于是野树一棵,就从没有人管理它,随它自由生长。但在很早时,不知啥原因,村里的人已奉它为神树。也不知在啥时侯,树干上已被人蒙系了几层尺宽的红布。红布随着年日增长,不停地风化坏去,也不停地更换新的。据村里的跳大神儿的妇女们说,红布蒙在神树上,就会闭邪,给蒙红布的家人带来平安。还说,她们是把红布蒙在了树神眼上,免得神眼在白日里受日光刺照,而伤了树神;也免得夜间,人往树前经过时,被树神看到,而给他带来邪气因为树神最讨厌夜里见人面;而树眼被蒙上红布,就万事大吉了。 几乎每到天黑之前,村里总有一些家遇到不顺事的妇女们来到这棵杜李树下,往树上蒙系一块红布,然后又在树下燃三柱香,再跪拜几下,求个平安而回。而不信树神的人,都说她们是瞎迷信、胡闹。但世间到底有没有神灵鬼邪呢?大多数人都是以否定的态度。然而,这村还是发生了几件邪乎的事,让人乍想起来,揣揣不安。这邪乎事,就与这棵杜李树有关。 就先说一下稍前发生的那件事吧。那件邪乎事,至今让村里人说起来都发怵,令谁也不再敢夜间独自往那棵杜李树前经过,有的白天里也不敢。发起这件事的主人公,也正是这冯村的人,村里人都认识的,他叫陈顺儿,今算来已有五十多岁。据说,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件邪乎事,是在他二十几岁的时侯。那时侯吧,还是吃大锅饭、新中国刚成立的年代。那年,八月十三那天傍晚,陈顺要去东邻村对象家去送节礼;每逢过节嘛,凡是定了亲的小伙子,都要往对象家送些礼物的,这是我们中国人的老传统;过这中秋节,当然不能不送。他与对象已说成两年了,说到今年底就举办婚事,再送这一年节礼,也就到头了。那时侯的农村,往对象家送节礼,都行傍晚送。以往两年嘛,由于是生亲,到老丈人家会觉得多少有点儿胆怵,陈顺每回就叫一个哥们儿陪他一块儿去,壮一下胆。但现在与老丈人家已熟识了,这回送节礼,他就打算一个人去。 当天傍晚,陈顺手拎着娘亲给买的二斤猪肉,就步行往东邻村去。那时侯的农村往对象家送节礼,一般都是送几斤鲜菜或几斤水果儿,能割上二斤肉,就够有条件的了。而他不得不步行去,因为当时,就村支书家有一辆半旧的二八型自行车;那还是村里的罕宝儿呢。陈顺儿从家里出来时,天就发黑了。他去东邻村,是要从村北鱼塘边那棵杜李树前经过的。因为大鱼塘南边就是村北路,鱼塘东边就是一条南北大路,这路往北穿过田地直通北邻村,而挨着鱼塘这东路正中间处,往东分出一条里把长的小道儿来,穿过田地,便直通到东邻村。这也是往东邻村走的,唯一一条路。 陈顺儿早听人说,村北的那棵老杜李树是甚麽神树,之前那树还发生过些甚麽邪乎事,他是个活龙活虎的年轻人嘛,根本就不信那邪乎;他往那树前都走过多少回了,小时侯还上树摘吃过杜李呢,也从不把那树当成回事儿。 这回,他往那杜李树前经过时,还有意无意地向那树看了一眼。由于他家住在村最南头儿,村南到村北有半里长,他走到杜李树前时,天色已大黑。八月十三嘛,这天晚上月亮圆圆,夜色挺明,也没风没火儿的。陈顺就趁着明亮的月色前去。而当这回,他往那棵杜李树上看过一眼时,身上却莫名其妙地冒了一丝凉气。月色下,鱼塘里的水泛着闪闪白光,那棵杜李树就像一个威严可畏、诡然不动的老怪物,守护在塘岸上。树上的那厚厚的一层层红布,显得特别醒目,给人一种神秘兮兮的感觉。它娘哩,没事儿我看这树干啥?弄得我身上嗖嗖地冒凉气儿!张顺心里直叫:我还是赶紧点儿走吧!于是,他加快脚步走过这棵杜李树。 很快,他就上了鱼塘东边的大路。不一会儿,走到路中间,他向东一拐,就上了往东邻村走的那条田间小道。他在这小道上走了十几步时,却发生了十分奇怪的事。本来,月华如练、夜色明亮,小道两旁田地里生长的玉米高杆儿都清晰可见。然而这会儿,夜色一下子变得暗下来,天上的月亮不见了,两旁田地里的玉米杆子也都显得模糊不清了,看上去,都就像一排排的瘦细身材的诡然不动的黑色幽灵;而路前面老远处,好像飘荡着一团团白雾,使人可以就着那白雾的光依晰前行。骤一发生这怪状,陈顺的人猛的哆嗦了一下,就感觉有一股阴阴的冷气直袭向全身,令他心里骤生恐怖。我它娘哩,这是咋回事?他即瞪起一双惊恐的眼睛向前后左右急看了一下,心道:我不是撞邪了吧?刚才天上还有月亮,咋一眨眼儿就没有了?它娘哩,我赶紧走吧。就着前面远处白雾的光,他加紧脚步,急急向前赶去,他不再往左右及回头看,生怕会看到甚麽可怖的东西。这时,他心里不敢再想别的,只想快点儿走,穿过这条路,早到前村的对象家中,他已经害怕极了。 但走到这路将近一半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往前走了。他看到前面十几步处,小路北边出现了一座小房。小房是用草或木头建盖的,他看不清楚,但他可以看到这小房南墙有一关着的小门和一窗户,窗户好像是用一层白纸糊的,没有棂子。从窗户看上去,里面亮亮的,好像燃着蜡烛。这小房紧挨着路边。我它娘哩,路边咋会有一座小房儿?把房建在这里,是看地里玉米的?不可能啊,前几天我去东村赶集往这路上过,还没见有这小房的看着前面的小房,陈顺身上一阵阵地发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我不是真的撞邪了吧?他恐惧地想。不行,我干脆回去吧!他不由回头向身后看了看后面却一团漆黑,几步之外,别说可以看到路两旁的玉米杆儿,就是来路也看不见了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我准是撞邪了!我它妈的准是撞邪了陈顺害怕极了,浑身直打起哆嗦。他又转过头来,看向那小房。目光又越过小房,向前面看了一下前面远处还显着腾腾的白雾。我它娘的赫出去了,就往前走,到对象家里去他想。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嘛,到底还有些胆量的。 于是,他迈动一双已发软了的腿,哆哆嗦嗦、颤颤抖抖、轻手轻脚地慢慢向前走去,生怕惊动小房里的人或鬼怪邪物。往前走时,他眼睛直盯着那小房的窗户在走过小房时,他透过小房那明亮的纸窗,看到里面晃动着两三个黑影子,从里面还传出响亮的说话的声音,好像是打骂、哭泣的声音。他的人由于是处在一种极度恐惧之下,里面的人说些甚麽,他也没留意听。当一走过那小房,陈顺稍停了一下,轻轻地吁了口气儿,接就撒开大步,发疯地向前跑去我它娘啊!我它娘啊!他边跑,心里边不停地直叫。 不大一会儿,他就跑到了前面白雾处。一到白雾处,他的人登时呆傻了,即停住了脚步。只见面前的小路已被南北一条大河给横断,那白雾正是由这河水上发起。河上白雾腾腾,根本看不到河对面的情景。怎会有河挡住了路呢?这路上之前可从没有甚麽河的呀!娘哩,我百分百的是撞了邪!天那,前无去路,这这该咋办陈顺不由得又转身向后看去,那座小房还在原处发着亮光,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只闪着微光的萤火虫。它娘哩,前面走不了,我只有再往回走了!他惊恐地想。于是,他决定向回走,不再去对象家了。前面一条突现的大河挡住去路,他不往回走也没办法了。他便又乍着胆子向回走去。当又走到那座小房子跟前时,他从明亮的窗户纸上看到房内有两个大黑影不停地挥舞着手臂,正向一个小黑影抡击着房里吵骂声和哭声震天。由于他已彻底明白自己已真的是撞了邪,心里倒变得出奇的冷静,这回,房里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 你这小兔崽子,老子收留你满以为会发财,没想到你的爹娘老子一个钱儿也不给你送!老子真是瞎了眼啦!瞎了眼啦!你这该死的穷小子一个男人的声音。打!好好打他一顿,解解气!不打他,我手就痒痒一个女子的声音。啪啪一连串巴掌击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又呜呜一个男孩子不停的哭泣的声音。别人家,都给人家的孩子送金童玉女伺侯,你家连一毛钱也不给你,你的爹娘老子简直混仗透了!活该你挨打打,打死你它娘哩,金童玉女可是给死人糊烧的!我真是遇上鬼了陈顺的头简直要炸开了我不是遇上了鬼,才怪呢!他想。听了小房里说的话,吓得他一声嗷叫,撒开腿没命地向回跑去。路上黑黑的,甚麽也看不见,他干脆闭上两眼,向前瞎跑一通。跑了好久好久,实在跑不动了,就睁开了眼睛。他一睁开眼睛,竟发现自己站在鱼塘岸边的那棵老杜李树前,树后那鱼塘的水发着闪闪的亮光,清晰可见,一如当处。娘啊陈顺一声大叫,就慌忙地向家里跑去。 跑到家中,他娘见他一副惊魂失魄的样子,大惊。顺啊,你这是咋了?脸色咋变得恁白?你咋这麽快就回来了?这快就跑了个来回,不可能吧?你手里的肉呢? 娘啊,我撞鬼了!我路上撞鬼了!撞鬼了!我没走到对象家,陈顺浑身打着哆嗦,不停地大叫。我冷!我浑身发冷!我要上床躺说着,哆嗦着直向他住的东屋里走去。进了屋,就一头扑到床上,把一条被子蒙在身上躺下。被窝里的他,还不停地打着哆嗦。娘啊,我冷,我冷嘴里也喊叫不止。 这孩子是咋了?他爹过来,看着床上的陈顺,惊问。这孩子说他路上撞鬼了!一回来就看他脸上白拉拉的,比白纸还白。他娘说。 咳,那有啥鬼呀?我看这孩子准是胆小被啥东西吓着了,疑神疑鬼的。他爹说。 他娘向他被窝里伸手摸了一下。他爹呀,孩子嘴里直喊冷,他脸上咋烧热烧热的?不行,我看这孩子准是撞了啥邪,我得快让村里的李神婆子给看看当晚,他们村的李神婆子就被叫到他家里。她来到时,陈顺正在床上不停地大发着胡话:爹阿娘啊!你们咋不给我送钱送车送金童玉女呀!这边花不了几个钱的,我在那边不好过呀!爹阿娘啊,我身上冷啊!干爹干娘啊,你们别打我了!别打我。 这孩子准是撞鬼了!没错,一听了陈顺的话,李神婆子就板上拍钉。后来,听说李神婆子用邪法给陈顺治了治,之后,他在床上一连躺了半年多,最后也没起来,莫名其妙地死了;由于发病时啥东西也不好好吃,死的时侯跟人干儿似的。 后来,村里有人向一个算卦的老头儿说了陈顺的奇死的事,这算卦的老头儿扳着指头儿数算了一会儿,说:做了亏心事,才会撞邪灵!那孩子爹曾经偷偷把仇家瓜地的西瓜全都给趟碎,气死了仇家人,才遭这灭子之祸的!造孽呀,报应不爽后来陈顺爹酒后吐真,说出了他年轻时害仇家瓜地的事,人听了,都啧啧咂舌。 章节目录 第51章木头人 > 娘,东村的二傻都娶媳妇了,我啥时候才能有个媳妇啊?狗娃眼巴巴的望着娘,万分委屈的问着。 狗娃他娘看看窗户外面,天都一抹黑了,狗娃他爹还没回来,说是给邻村打家具去了。天黑路难走,正揣摩着要不要去村口迎呢。听到这话,他娘扭过头来,满脸都是歉意。狗娃转眼都十九了,是该找媳妇了,可是这年头种庄稼挣不了几个钱,他爹好歹会做点木匠活,刚够全家四口吃饱不饿的,娶媳妇得送彩礼,那钱可从哪儿出啊?他娘慈爱的抚了抚狗娃的背,柔声安慰道:等你爹回来我跟他商量商量,没准今天你爹就在邻村看见俊姑娘了。好说歹说,狗娃才舒了一张皱成核桃的脸,去村口迎他爹去了。 晚上,狗娃和弟弟狗剩捧着没吃饱的肚子刚睡下,他娘就唠叨他爹:你说这可怎么弄呢?狗娃想娶媳妇,可咱那钱。他爹闷着头,狠狠的抽着手里的旱烟,一不发。他娘唠叨了半天,他爹下定决心似的说道:明天我去邻村问问,我给人家白打几套家具,就不信没人肯嫁女儿! 没想到这主意还真成了,没过几天,就定了婚事,把新娘子给娶回家来了。狗娃他娘拿出攒的点钱加借的钱,居然也摆出了几桌像样的宴席。席上狗娃和他娘笑的嘴都合不上了,狗剩也一直兴奋的叫着我有花嫂嫂了,大家都忙着贺喜道喜,谁都没发现狗娃他爹心事重重的,笑的很勉强。新娘子长得很俊俏,美中不足的是眼睛看不见。嗨,能生娃就行。再说,几套家具能换来这么个大姑娘我很知足啦。这是狗娃娘的原话。 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娘早就把狗剩赶到屋里睡觉了,自己也早早吹灭了蜡烛,拉着老头子躺在炕上睡觉。狗剩到底年纪小不懂事,偷偷爬起来,蹑手蹑脚溜到窗户底下听响。听了半晌,什么音也没有,困意也渐渐上来了,狗剩打了个哈欠,正准备溜回去,忽然一个不小心绊倒摔在了地上,发出重重的一声响。屋里的蜡烛一下就亮了,一个黑黑的身影朝窗户走来,狗剩怕被哥哥发现挨骂,赶紧躲到窗户底下的阴影里。这个身影轻轻推开了窗户,伸头往外望了望,很快就又缩了回去,关上了窗户。狗剩看着伸出的花嫂嫂的脑袋,好笑的想,她不是瞎子吗,还学人家伸出头来看,能看见什么?狗剩小心翼翼的回到了自己床上,白天疯闹耗尽了精力,很快便睡着了。 睡眼朦胧中,一个窈窕的身影站到了自己床前,两道刺人的目光狠狠的盯着自己看,并伸出手来摸着他的眼,那手,像没有抛光的木头一样粗糙喇人。狗剩想睁开眼皮,却被一股浓浓的睡意卷到了更深层。狗剩吃着饭,盯着新娘子忙活的背影看。他不确定昨天那幕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可是那种被木头喇过的感觉却是那么真实。娘敲了一下狗剩的头,喝道:看什么呢,快点吃!吃完好跟娘下地。狗剩赶紧低下头来,往嘴里扒着饭,就在他低头那一瞬间,他分明觉察到新娘子回过头来朝他阴阴的笑了一下。 狗剩跟娘干完活回到家,天都擦黑了。新娘子正摸索着劈柴做饭呢,俊俏的鹅蛋脸上挂着几缕掉下来的发丝,眼睛虽然看不见,目光却温柔极了,对娘毕恭毕敬的说道:娘,饭这就做得了。一切做派都像刚过门的小媳妇。狗剩拍拍脑袋,自己可能是做梦了吧? 那种压迫的感觉又回来了,午夜里,那个身影俯视着自己,压抑着自己,想叫叫不出来,想睁眼也睁不开眼,狗剩感觉那只像木头的手又按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并且微微用力,一股酸痛感顿时传遍全身狗剩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外面天刚亮,新娘子已经起床开始忙活了。跟娘下地的时候,狗剩终于忍不住把这两天发生的都告诉了娘。娘看着狗剩,一脸不相信。狗剩急了,发誓说是真的,因为那种发生在肉体上的感觉是那么真实。为了让狗剩相信这只是个梦,娘想了想,告诉了狗剩一个方法。临睡前,狗剩按照娘教的,在门边横了个大木桩子,又关好门,心惊胆战的躺在了床上,怎么睡都睡不着。好不容易有了点困意,却听得外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节奏很缓慢,但每一步落地却是那么重,好像要把地砸出一个坑似的。狗剩吓得赶紧闭上了双眼。 吱,门被推开了,一股凉凉的风吹了进来,狗剩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脚步声停了下来,似是那身影在仔细观察着屋子和睡在床上的狗剩,夜静极了,狗剩都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好像雷鸣般,却不敢睁开眼睛望上一眼。不知过了多久,那脚步声又缓缓响了起来,就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木头倒地的声音。狗剩一个激灵,紧闭的双眼一下子睁了开来,只见月光下,那倒地的身体缓缓抬了起来,一张画着红色眼皮绿色嘴唇的粉白的脸蛋正好对上了狗剩恐惧的脸,眼睛的部位是两个黑黑的空洞!那身体慢慢伸出一截手臂,用干燥的声音说道:给我你的眼。 啊!狗剩扭曲的喊叫声惊动了大半个村庄,也惊动了他娘和爹。待大家赶到狗剩屋里的时候,那身体正伸着一截手臂,缓缓的朝狗剩趴着,发出锯木头般刺耳的声音:给我眼睛给我眼睛。 原来这是狗娃他爹想出的法子,拿木头削了一个大姑娘,画上白脸蛋,又买了身姑娘的衣服给裹上。本来是想安慰一下狗娃,没想到那姑娘真活了,自己还拿了油漆涂上了眼影和嘴唇。因为没有做眼睛,看不见,结果涂了红色的眼影和绿色的嘴唇。没想到,那木头人那么像做个正常的人,竟在午夜进来偷狗剩的眼睛。放火烧木头人的时候,不少人都听见了,一个大姑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章节目录 第52章鬼刀 > 薛林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学医的,被当时的人们称为神医世家。他们家族传下来的祖训,长男在18岁生日那天必须接受父亲亲自传医,今天正好是长男薛林的生日,家族里的老老少少早早就等在祠堂外,奇怪的是每个人都身穿孝服面带愁容。父亲脸色沉重的把他叫进了祠堂里,母亲哭着冲过来,紧紧的抓住了父亲,父亲用手拍了拍母亲的脸,示意族人把母亲带走,这一刻薛林感觉到紧张和害怕,隐隐约约中仿佛将要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情。 就这样他一步一回头的和父亲走进祠堂,父亲关好门,让他跪在祖先面前,他自己盘腿坐在他面前闭上了眼睛,不一会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青,只见他慢慢的张口嘴巴,就在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他的嘴里闪出一把小刀来,这把小刀通体透明,发出淡淡的光芒。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薛林绝不相信现在看见的,太神奇了。父亲把小刀连同手里一部厚厚的书一起交给了薛林。拿着,这是咱们薛家历代只传给长男的鬼刀和医书,现在传给你。说完父亲把刀和书郑重的放在薛林的手上。薛林接过刀的时候感觉很吃惊,这刀竟然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做成的,心想难道薛家历代精湛的医术就是靠它得来的吗?就在他认真端详这把刀的时候,父亲突然一扬手,那把刀非常准确的飞进了他的嘴里,只感觉一股清凉,刀已经顺着喉咙滑到了丹田,他不由自主的惊叫一声。等他缓过神想问父亲怎么回事的时候,发现父亲的头发变的雪白,脸上一点血色没有,人更是奄奄一息了。他急忙扑了过去,大声的叫着:爹爹父亲缓缓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记得在你儿子18岁的时候把刀传给他还没等说完,父亲的眼睛就永远的闭上了。 接着他听见外面的哭喊声,想起族人今天都穿着孝服,看来今天除了他,都知道父亲会去世。他猛地冲出祠堂,激动的抓住每个身边的人大声地叫着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接着他几乎疯了一样撕着身边人的孝服,就在他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间脑后一痛他便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克制住自己不去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可是没用,任他怎么努力,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都在提醒他这一切不是梦都是真的,他喃喃地说我不要当什么长男,我不要学医了就在他自自语时,他看到了一张没有五官的脸,缓缓地从他身体里飘出来,他被吓得四肢冰冷,眼睛睁得极大,大气都不敢喘,轻声地叫来人呀!来人呀!叫了几遍没人应,他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无助感,浑身冒着冷汗,就在他处于极度恐惧的时候。那张脸不见了他一翻身坐了起来,使劲用手揉了揉眼睛,甚至把被子掀开认真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异样,那张脸竟然凭空消失了他站起身去开门,发现门是锁死的,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他锁起来,他用力的拍打着门。娘娘没人应声,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异常安静,哭声不见了,他失望的坐回床上,经历了这一连串奇怪的事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他茫然地躺回了床上,迷迷糊糊中发现整个房间仿佛陷入了一片朦胧的昏暗中,夕阳在窗外,反射出一种诡异的光芒。侧躺着的他不自觉调整了一下身体,突然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来,脸朝上,正好面对着那张没有五官的脸。那张脸离他如此之近几乎贴到了他的鼻子上,他被吓的差点跳起来。别怕孩子!我是你祖爷爷,我的灵魂被封在这把鬼刀里,这么做不是为了保存咱们神医世家的名号,而是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个故事要从我小的时候说起,小的时候家里很穷,爷爷每天都要上山去采草药卖,我那时候最喜欢跟爷爷上山去采草药,爷爷对我讲各种草药的药性和能治疗的疾病,我很好奇,问爷爷怎么会懂这么多,爷爷说:我常年采这些草药去卖给那些药铺,久了便知道了这些。我说:爷爷,我想学医治病救人。爷爷听了很高兴,直夸我有志气。那时爷爷正好和一家药铺的老板很熟,便把我留在他家和一位老中医学医术,说学医术,其实就是做一个免费打杂的伙计。我见老中医不教我,就偷偷的和他学,最后终于被他发现,随便找了一个错把我给赶了出来。我很气愤,却也没地方讲理去,回家后我继续和爷爷上山采药材,一次我不小心跌落了悬崖,在下落的时候我抓住了一棵小树,之后慢慢的爬下悬崖。 在悬崖下面我遇见了一个白胡子老头,他的腿受伤了,不能走动,我便找了些草药敷在他的患处,他非常感谢我救了他,告诉我说:我可以帮你实现一个愿望。我那时冲口而出说:我要学医,我要做一个万人敬仰的神医。白胡子老头捋着胡子笑着说:好孩子有志气,我倒是有一部医书可以给你,但是要你自己努力才能成为神医。我当时开心极了,对白胡子老头谢了又谢。但他接着对我说:你学会医术之后不可为了钱做昧心事,切记切记。说完白胡子老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在他坐在的地方留了一本医书。 我当时如获至宝回家后早晚研究,说来奇怪我并没有念过私塾,只是在药铺学医的时候识得一些字,但是看起医书来却并不费力,我就想那老头一定是个神仙。不久我真的成为了当地有名的大夫,渐渐的也有外县的人来找我看病,当中有很多富人,他们给我的诊费越来越高,后来我常被这些富人官爷接回去治病,对一些贫苦的穷人开始不理不睬,没想到这便是灾祸端的开始。 一次我急着出去为一位富家公子诊病,一对穷夫妇抱着他们七岁的孩子找我看病,那时候孩子已经昏迷了,我看他们穷兮兮的便叫他们等着。可等我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死了,他们夫妻二人像疯了一样砸我的店铺,我指使家人把他们赶了出去。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白胡子老头向我索命,我当时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白胡子老头严厉地说:你的死期到了,你不但要死你的灵魂还要被我封在一柄鬼刀里,直到你的后人帮你赎去罪孽。记住以后你们家族每经历一代到长子岁生日的时候,就必须把鬼刀传下去。后来我才知道刀在人在,刀去人亡,所以你父亲把刀传给了你,他便去世了。 当那张没有五官的脸说到这里,薛林忍不住问,如果我不想学哪?苍老的声音沉声道:那样薛家会有灭顶之灾,切记我们只能继续。说完一晃,那张脸便消失了。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母亲推门走了进来,薛林见母亲哭的双眼通红,心疼的拉住母亲的手,母亲的声音有些嘶哑的说:孩子这是你的命,也是你父亲的命,你现在什么也不要去想好好的去学你父亲传给你的医术,别辜负了你父亲和老薛家的列祖列宗。薛林的喉咙哽咽了,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的点着头。 办完父亲丧事的第二天,薛林整整把自己关在书房三个月,基本不眠不休的专研着父亲留给他的医书,他的想自己如果不靠身体里的那柄刀,而成为神医,是不是就不用这样世世代代传接下去了?不过他也知道有些命运是谁也左右不了的。 一年后他开始像父亲一样行医看病了,医术逐渐精湛。几年过去了,他也结婚生子始终没有遇见他无法治愈的遇难杂症,这使他几乎忘了他体内还留着一把鬼刀。这一天,有个病人前来就诊,他一看便知是一个日本人。都说医者父母心,可面对着侵略自己国家的人,他不想救,那人看他面露难色,咔嚓一声子弹上了堂指着他的脑门说:别和我耍滑头,快给我治。他无奈只好挽起日本人的上衣,这时他突然感觉丹田一热,一股血气直冲上来。这时他发现那张没有五官的脸飘了出来,突然张着血盘大嘴对着日本人的头嘎嘣一声咬掉,接着是日本人身体,片刻间,那个日本人便被吃掉了,薛林吓的一动不敢动,要不是掉在地上那把枪,他真还以为刚才只不过是幻觉。 转眼到了冬天,一个农民模样的人前来看病,这人穿着粗布旧衣,却也掩盖不住他一脸的英气。当薛林询问他的病情,他面露难色,薛林掀起他的衣衫,看见他的伤口仿佛是枪伤。他又认真看了看确定伤口就是枪伤,而且时间不短了边缘的地方都发黑了,明显是血管坏死了症状,他惊讶诧异他是怎么忍过来的。于是问他多久了,他痛苦的回答说已经快一个星期了,薛林建反复看着他的伤口突然说:怎么弄的?那男人不防备接口说:日本人打的。薛林突然想起前一阵,城门口贴着通缉杀死名日本人的共产党,抓住赏一千大洋,举报赏五千大洋,他认真的打量着他的面容,没错,他便是那个通缉犯,男人见薛林这样看着他,一翻手拿出一把抢来说:如果你不能治,我走了。不许和别人说你见过我,否则!说完用抢指指他的脑门转身要走。刚走到门口男人的身体一晃,支持不住昏到在地,薛林急忙上前把他抱到床上,刚放好他,薛林突然感觉嗓子一凉,一柄刀飞出他的嘴里,只见这柄刀像被什么控制一样,在男人的伤口上一阵忙乎,最后只听啪嗒一声,一枚子弹掉在了地上。接着那柄刀搜一下飞进薛林的嘴里,薛林顿感疲惫,额头上出现了大颗的汗珠,他不敢歇着,拿来纱布包上男人的伤口,并把男人转移到了家里的地窖藏起来,才算松了一口气。 回到卧室他感觉非常的累,打算躺在床上休息一会,迷糊中他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向他走来,他不由自主的坐了起来。白胡子老头一招手,那柄刀从他嘴里飞到了白胡子老头的手上,他用手一点,那柄刀变成了没有五官的人,白胡子老对着没有五官的人说:你的罪孽已满可以去阴曹地府销案投胎去了。说完用手一弹没有五官的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紧接着白胡子老头对薛林说道:你们薛家的虽然罪孽已满,但是你要切记仁心仁术说完便消失了,薛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发现天色已晚,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 从那以后薛林认真专研医术,对待医患一视同仁,更多的人慕名前来看玻可是因为他拒绝给日本人看病,被日本人打入大牢,折磨的死去活来。最后被共产党也就是他曾经救过的那个男人救出了大牢,出来后他投奔共产党,成为了一名解放军的医官。 章节目录 第53章别拉我 > 年前有个司机向我讲了这么一件事,这个司机叫大军。大军和他弟弟合伙买了一辆货车跑春运,这天拉了货急匆匆的往家赶。因为快到春节,而且还是夜里点多,所以路上车辆很是稀少,半天都不见一个人影。因为着急向家赶,晚饭一直都没吃。夜里又没饭店开门,哪怕是集镇都是黑压压的。 货主终于忍不住了,对大军说:马上到前面个镇子找家饭馆随便吃点吧,实在撑不到家了!大军点点头,说实在的他也很饿了,还很困,弟弟刚学开车又不敢让他开好的,到前面的镇子我们看有没有还开门的饭店!转眼到了一个小镇,可是集镇里黑黑的,很少亮灯。出了镇子一里多的地方有一家亮着灯,看样子是一家公路饭馆。大军自己在这条路上行走过好多次了,对这家饭馆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也许是刚开的吧,他这么想着把车慢慢停了下来。饭馆里的灯光很暗淡,一个老头在门口坐着,嘴里吊着烟。看见有人来了,向里面喊了声:有人来了,起来招呼客人。 大军三人选了个靠门口的桌子,从这可以看到他的车。你们店里灯光怎么那么暗啊?也不搞亮点,不太注意还真看不到。老头说过年用电量大吧,电压不稳。你们吃点什么?随便搞三四个菜吧,来三碗面,吃了要赶路。老头笑笑进了里屋,不一会从屋里听到呲吱的炒菜声。。。没过多久,见一个大姑娘端着两个盘子进来了,菜还冒着热气。大军跺着冰冷的脚,菜上的还真快啊,姑娘似笑非笑的点了下头,面部表情麻木,然后又进去了。 这时候老头拿来一瓶白酒,你们几位喝不喝点?今天就剩这一瓶了。货主摇摇头谢了,半夜不想喝。老头就又进去了,里面依然是吱嘶的烧菜声。也许是真饿了,大军弟弟和货主已经在疯狂扫荡大军吃了两口,觉的菜没什么味道,好像没放多少盐。这时候他觉的桌子下面有人在拉他的裤脚,他以为是弟弟,随口说:干什么啊,别拉我裤子。弟弟疑惑的看了看大军和货主,他们三个人,六个胳膊全在桌子上。弟弟弯了下腰,在桌下看看了谁拉你裤子啊?桌子下什么也没有啊!大军也低头看了看,确定什么也没有。这时候他看到货主瞪大了眼睛,筷子在嘴边停顿了你们别吓我啊,有人在用手拉我的裤子但是他可能也发现三个人,六支胳膊都在桌子上。 他们三个慌忙站起来,桌子下的确空空的。大军向里屋伸了伸头,屋里根本没一个人,而且里面相连着的门,还是反插的。就是说人应该在屋里才可以插那个门,而他们三个并没有看见有人走出来。那个门外面依然是烧菜的吱兹声。 大军觉的两腿发凉,货主早就嘴发青,还在颤抖。大军从衣兜里摸出了个元,放到桌子上。三个人飞似的跑上了车!狂奔了几十公里,三个人才开始恢复理智。但是他们谁也没多说话,只是同时说我想吐。停下车三人忍不住大吐起来,把胆汁都要吐出来了。无须多问他们三个都觉的有人在桌子下拉他们的裤子。 大军说,那是他这辈子经历的最可怕的一夜。事隔几日在从那条路上走的时候,却没见靠近小镇的那个饭馆。在然后呢,到现在为止,大军都没敢走过那条路,他情愿绕道多跑几十公里。 章节目录 第54章尸妖 > 清道光年间,陕西关中(西安一带)有一乡绅,因年老得病而亡,他的子子孙孙都住在灵堂里,围着他的棺木守灵。第二天正午的时候,有一个中年灰衣道士从他家门前经过,突然就停下脚步对着门口叹起气来。 守门的仆人感到很奇怪,于是上前问他道:“不知道长为何叹气?”道士将眉头皱起对他说道:“快去告诉你家主人,大祸就要临门了。”仆人一听吃了一惊,心中不敢怠慢,马上进去对乡绅的儿子们说了,这几个儿子听罢也感到很是诧异,于是一起出门来看看。 道长见到几个儿子出来,上前先做了一个揖道:“贫道路经宝宅,突见凶兆,依我看来你家灵堂棺木之中的尸体已经变成异物,不是你们的父亲了。因你全家皆为善良之辈,不忍看到被它所害,所以不敢不告诉你们。” 几个儿子听了道人的这番话不由心中大为恼怒,认为这个道士不过为了骗几个钱就危耸听,甚至胡说他们的父亲变成怪物,有两个脾气不好的一边口中漫骂一边就准备上前拳脚相向。道士见状却面无惧色,反而不急不慌的对他们说道:“贫道早知你们必然不信,若是如此可以自己走到棺木前去看看,如我所非妄,棺木的前端应该有一个小圆孔,这就是妖物进去的路经,如果没有,贫道情愿认罚,任请随意处置,绝无怨。” 几个儿子们听他说的似乎真切,一时面面相觑,不知真假。彼此商量了一下就派最小的一个儿子前去查看。 小儿子回到棺木前一看,前端正中的木板上果然出现了一个铜钱大小的小孔,和这个道士所说的一模一样,而抬老父亲入殓的时候棺木明显是完好无损的,只一夜之间此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连他们居然都没有发现。他心中大感诧异,于是赶紧出去告诉几位兄长。 外面的其他几个儿子听了之后大惊失色,急忙赶回灵堂查看,一看确实和弟弟所一致,几人不由满面迷惘之色。愣了好一会,方才想起道士所,于是赶紧让仆人把道士请进来。 待道士进来在堂中坐下,几个儿子毕恭毕敬的端茶送水,然后诚惶诚恐的问道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道士徐徐说道:“明日子时此物会从棺木中出来,虽然他幻化成你们父亲的样子,但实际上早已经不是你们的父亲了,他会把所有亲近之人的名字都叫一遍,但是你们所有人千万不能答应,否则将必死无疑,切记切记。”几个儿子听后不由觉得此事太过荒诞,所以脸上仍是有些将信将疑。 道士眼见他们如此也不多说,站起身子就拱手告辞了,临走的时候告诉他们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在城外道观找他。待道士走后,几人互相商量了一下,虽说此事似乎荒诞,但是为防万一还是让全家上下除了孩子外都住在灵堂守灵,正所谓人多胆大,另外再让仆人多备点棍棒刀枪,到时静观其变,万一真如道士所说,大家也还相互有个照应,于是吩咐所有仆人准备好了各种家什,在灵堂住了下来。 这天夜里二更的时候,天空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所有的人心里都很害怕,也不敢安心睡觉,就点着蜡烛守在灵堂里。 到子时将至的时候,大家的心里开始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几个儿子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士所是否属实。就在此时,几人突然听到从棺木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衣服摩擦的声音,接着就是轻微的敲击声,似乎棺木中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破棺而出。 众人不由面色煞白魂飞魄散,互相看了一眼,发一声喊就如作鸟兽散,跑的跑,藏的藏,瞬间灵堂便空空荡荡再无一人了,几个仆人跑的慢了,只好躲在灵堂门口的柱子下装死。接着就听见棺盖掉落的声音,两个胆大仆人双眼微微睁开,用眼角余光偷偷看去,只见在灵堂忽明忽暗的烛光下,一人已从棺木中坐了起来,此时恰好一道闪电划过灵堂,瞬间亮如白昼,借着这道闪电的亮光仔细看去,棺中之人正是他们已故的主人,仍然穿着入殓时的衣服,宽大的袖袍随风飘动,只见他面色蜡黄,双眼翻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眼见此景,一个仆人吓得魂飞魄散,当即晕死过去,另一个胆大的也是抖如筛糠,一动也不敢动。 只见主人从棺中缓缓坐起之后,先将头慢慢转动,把整个灵堂细细扫视了一番,然后他才起身缓慢的走了出来,接着就一直走入了生前居住的房间,坐在床上的丝绸帐子里一动不动。正在大家吓的半死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凄厉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众人仔细听去,似乎是长子的名字,幸亏之前有道士的叮咛嘱咐,大家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屏息静气一声不吭。 只听这凄厉的声音从长子叫到幼子,从孙子叫到孙女,老太太到小媳妇,一个没落下。好在所有的小孩提前送走了,剩下的人又得到道士的告诫,此时众人晕的晕,怕的怕,硬是没人发出一点声响来。 过了半响,只听得那凄厉的声音又开始呼叫起仆人的名字来,从张三到李四一直到王五。当时家中有一个干粗活的仆人因为比较愚笨,成天浑浑噩噩,当叫到他名字的时候,他正睡的迷迷糊糊,突然听见老爷叫他的名字,不由自主的就答应了。 听见有人应答,整个宅子突然安静了下来,主人也不再出声叫人了。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突然从床上下来,又慢慢的走回灵堂,左右扫视一番,仍然钻进棺木里躺了下去。 此时灵堂的烛火已被吹熄大半,若有若无的烛光照着漆黑的棺木和空无一人的灵堂,整个屋子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屋外传来的狂风暴雨之声。所有人都屏息闭气,一动不动,心里只觉这个黑夜太过漫长,都盼着黎明的曙光赶紧到来。 当第二天拂晓鸡叫三遍天已大亮的时候,一伙吓得七荤八素的人才从各自的房中床下柜里柱前战战兢兢的出来,此时雨收云霁,骄阳初升,一众人等在几个儿子的带领下拿着棍棒站在灵堂门上观望,经过一段时间的查看终于有几个人大着胆子一步一步挪进了灵堂,只见棺木还是棺木,依然停在放中间,但是却没人敢上前看一下躺在里面的到底是个什么怪物。正在惊惶不定的时候,突然间一个仆人惊慌万分的跑来向几个儿子报告:“不好了,有人死了”。 一听此全家人大惊,急忙退出灵房随那个仆人走到一个房间,而这个房间正是那个愚笨粗鄙的仆人睡觉的地方,众人进去一看,不由各自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这仆人面目狰狞,双目圆睁,全身僵硬已然气绝多时。众人顿时脊梁生出一股凉意,一种莫名的恐惧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此时几个儿子惊惧万分,突然想起了道士临别之际的话来,于是赶紧派人出去到城外道观相请。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才将道士请来。 此时整个村里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不约而同的赶到这家来看热闹。道士一见几个儿子便说道:“现在你们还相信这是你们的父亲吗?昨晚死去的仆人只是一个开始,如果不制伏它,这妖孽恐怕要祸害这一方的人了。” 几个儿子听了既害怕又犹豫(中国古代文化最讲究的就是“孝”,而且在有关“孝”的种种行为原则中,保持身体完整被赋予了神秘色彩,将其作为“孝”的一个最基本的出发点。比如后来被奉为儒家经典的《孝经》里就明确指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儿孙们必须要随时注意保护自己的身体,这是最基本的孝行。当然对于去世的父祖,自然也要加倍小心地保持遗体的完整,否则就是是大不孝,大逆不道,更别提消灭了。 把尸体烧毁的,处徒三年;如果是尊亲属的尸体,就要加罪一等;烧毁棺槨的,处以流三千里;烧毁尊亲属尸体的,就要判处绞刑。这些规定基本都被以后宋元明清各个朝代沿袭。 所以儿子们有些为难),但是周围的邻居们一听要延祸至他们,心中大为恐惧,于是纷纷请求道士赶紧制伏这个妖孽,这种情况下众怒难犯,几个儿子无奈之下也只好答应了众人请求道士除妖。道士这才对他们说道:“今晚所有人都出去,只留四个胆子最大年轻力壮的青年做我的助手就成了。” 于是众人推举了附近公认的四个颇有胆气的青年,手持棍棒跟随道人左右。 当晚快到子时的时候,道士身背一口黑剑站在院中,左右打量了一下就进入了一间窗户向东的房间,此房正好在灵堂对面。随即命令四个青年进来拿着武器站立在房间四角,然后在卧室正中点上油灯,将画好的符咒贴在门口,自己盘膝坐下,眼观鼻,鼻观心,开始颂咒打坐,四个青年也抖擞精神,不敢有一丝怠慢。 子时刚到,棺木中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主人又像前晚一样出来了。只是今晚此物刚出灵堂大门,突然看见对门的屋檐下帖着的符咒,全身不由一震,似乎很感意外,他在院中伫立片刻,突然直奔此屋而来。 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看着贴在门上的符咒,却在门外梭巡数次,似乎犹豫不决。过了一会,一阵凄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仔细辨听之下,这次却是满口脏乱语,恣意对着道人恶语咒骂。 但是不论此物如何谩骂,道士在屋内都充耳不闻不为所动,只是颂咒的声音更大了一些,四个小伙子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口,握着棍棒的手都在颤抖。 一直僵持到天际隐隐发白的时候,妖物似乎更加烦躁起来,数次想冲进来,可是似乎又怕门口的符咒,往往走到门口又退了回去。此时道士突然睁开双眼,站起身来大喝一声道:“妖孽,还不进来受死?”此物本就焦躁难耐,一听道士之话,不由暴跳如雷,再也按耐不住,径直从门口冲了进来。 只见道士拔出背上的黑剑,挑上一个符咒挺剑刺去,门口的符咒也都在同一时刻燃烧了起来。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妖物已然倒在地下一动不动,而那四个素称胆大的年轻人虽然没有晕过去,但是已是身抖腿软,半天都迈不了一步。 道人见状向他们大喝一声:“快把窗户打开!”一个靠近窗户的小伙赶紧把窗户推开让初升得阳光照进来,道士掏出一面三寸许的镜子,把光反射到尸体身上,四个青年这才战战兢兢的上来,用棍棒压住尸体,唯恐它再跳起来。道士从怀中掏出一根黑索,交给四个小伙,把尸体牢牢捆住。 此时天已大亮,附近所有的人都起来了,他们纷纷赶到这里想看个究竟,结果一进门就发现尸体被捆住在地下一动不动,几个儿子见状悲从中来,于是走上前去看他们的父亲,没成想到跟前仔细一看,只见此物面目狰狞,全身赤红,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父亲。他们心中很是疑惑,就问道人这到底是什么怪物,道人回答道:“这是赤僵,最是厉害不过。” 说完便指挥着众人将尸体抬到野外,架起木柴一把火将它烧成灰烬,烧的时候尸体发出“唧唧”的声音,发出的恶臭数天都没有消散,这是妖物不能胜天地之气的原因啊。 章节目录 第55章老屋 > 老屋 “听说,前面那栋老屋闹鬼喔,你敢不敢进去看看?” “切...有什么不敢的,我偏要进去,看谁才是胆小鬼...” 三更半夜,两个年轻人鬼鬼祟祟的踏进了这栋老屋。 里面实在太黑了...手电筒的光显得微不足道。 老旧的屏风、几乎要塌陷的木质地板、阁楼传来隐隐约约的爬行声、意味深长的壁画,让两人不约而同联想到日本恐怖游戏《零》中的场景。 “我看...可以回去了吧?” “胆小鬼...你看见那个房间没有,我要进去看看...” 走廊的尽头似乎有一扇门,门口摆着两个笑容诡异的人偶。 吱呀...门被轻轻推开。 两人同时吞了吞口水。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座祭坛。一张年轻女人的黑白照片被供奉着。 “她...她笑的好阴森,我们快走吧,小心触怒神明...” “不行...我得拍张照片,证明我们来过...” 他掏出相机,迅速拍下女人的黑白照片。“卡擦”。 “给我看看...”他的伙伴把头凑过来,心里砰砰直跳。 相机屏幕里显示出房间的景象,模糊而平淡无奇,除了...祭坛上的那张黑白照片。 见鬼...女人的照片不见了! 两人顿时感觉血液倒流,一股可怕的寒意升起,拔腿便往外跑去。 屋内某个角落,一个男人缓缓从阴影中走出,将照片放置于原位。 “......島,又有讨厌的家伙来打扰你了。不过请放心,我已经吓走了他们。 自从你走后,这栋房子也被列为拆迁对象,不过,我会誓死保护它的。 因为它是我们曾经共同的家......” 男人的声音渐渐沙哑。 咚咚咚...外面隐约传来脚步声,男人匆忙擦干眼泪,再次隐入黑暗中。 黑白照片上的女人,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完) 前生 她经常失眠,为了身体着想,她不敢常吃安眠药。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在路边摊看到了一个老人在卖催眠乐曲cd,便决心试试。 晚上她躺在床上,打开cd,悠悠的音乐从音箱传出。她感觉心突然平静下来,就在她正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一个人声,可惜没来得及听清对方说的什么就酣睡过去。 她发现自己在雾里,透过层层薄雾,她看见一座横跨小池的桥,桥上面对面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从衣着上看,她仿佛回到了过去。 男人穿着旧军装,年轻帅气,女人穿着旗袍,温……等等,那女人不就是自己么?她眼睛一下不眨望着两人,觉得难以置信。桥下流水挽莲,桥上君子佳人。两人紧紧拥在一起,情深泪流,似是离别,又似是重逢。 刺眼的阳光把那柔情一幕生生捅破,她揉揉眼睛,对骤停的梦境依依不舍。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刚才她看到的,是自己的前生。 第二夜,她早早上床,希望能延续昨晚的梦。和上一次一样,她打开音乐,很快便昏昏欲睡,恍惚间又隐约听到一个人声,可是依然没有听清说的内容。接着她又来到桥边,看到穿着旗袍的自己和男人诉说情谊,那动情的一幕让她恨不得马上接替那个自己,和男人一起沉醉在幸福之中,偎依在男人的怀里。 “咚”的一下物体落水声把她惊醒,她花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自己赤着脚穿着睡衣站在一座桥上,那座桥实质是市内一处历史景观,步行一会儿就会到达。可是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她想不明白,摸了摸脸颊,就像刚才自己看见男人轻吻女人一样,自己脸颊仿佛还留着嘴唇的余温。夜里的空气渐凉,她缩了缩身子,回家去了。 第三夜,她依然很早便休息,打开音乐,这次她看见男女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欢愉连连。 一声猫叫,她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处陌生的地方,身上穿着和梦中女人一样鲜红色的绣花旗袍。穿上乱成一团,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仿佛刚才看到的不再是前生,而是自己在享受那一刻激情。她走出那栋房屋,原来是市内一处怀旧旅馆,尽管想不明白,但自己却十分兴奋,因为自己终于如愿以偿,代替了梦中前生的自己,得到了男人。 自那以后,她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在催眠乐曲中入睡,然后进入轮回,去和前生自己深爱的男人相会。失眠已不再是她的烦恼。于是她决定把那乐曲介绍给更多的人,让人们摆脱失眠。 那天她正好要主持夜间节目,她回到公司打开麦克风和音响,播起了催眠乐曲。“各位听众,现在为您播放的是梦之声催眠乐曲,推荐给各位失眠的朋友……” 乐曲依然在放,可是她已经趴在播音台上睡了过去。这是乐曲里夹杂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你回到了前生,今夜要与你的郎君相会,你将前往怀旧旅馆……哈哈,来吧,来吧,我在这里等着你……” 章节目录 第56章死亡医院之亡魂星期五 > 萍儿出了车祸。 那一天萍儿坐着阿斌的摩托,正想好好享受一下兜风的感觉,没想到就这样出了车祸。萍儿只记得那辆车的司机是个女的,然后就晕了过去,还昏迷了两天。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整个病室只有她一个床位。 “你醒了。”阿斌笑着对她说。阿斌真是幸运,在车祸中他只擦破了一点皮。而且,他看上去总是那么地开心,仿佛一切都是很自然的事情,“这家医院位于郊区,医疗技术却是全市最好的!我花了好多钱才让你住进这个病室。这是第五号危重病室,可以享受最好的医疗待遇!医生原本不让你住进去的,我费了好大口舌才摆平他。”萍儿很感激地对阿斌笑了笑。她有钱,还以阿斌的名义存进了五十万,住一下特别看护病房本来就无可厚非,但萍儿还是感激阿斌的细心周到。 萍儿休养了两天,渐渐发现这所医院有些与众不同。这里的医生和护士似乎关系都不大好,彼此之间很冷漠,关系似乎永远停留在工作层面,不会深入一步。但是这里的医疗水平的确很高,一个大型的手术对他们而就像割阑尾一样简单。可是,这所医院在市里却并不出名,和普普通通的医院没有什么两样。 萍儿有些疑惑,就问护士。那个护士经常在危重病室值班,她的肩膀到胸口有一道浅浅的血痕。那个护士没有回答她,她冷漠地看了萍儿一眼,说:“这个医院有很多事是不必让病人知道的。”然后就走了。后来阿斌告诉她,这个医院的人看惯了死亡,所以早就麻木了。对他们而,他们就是一个修理厂,病人就是送进来维修的汽车拖拉机。他们的冷静使得技艺高超,他们的麻木又使得他们默默无闻。 醒来后的第三天,医生来查房。医生看了萍儿一眼,说:“你应该没什么事了,可以出院了。去办理出院手续吧。”结果阿斌赶忙回答:“医生,她还有轻微的脑震荡,还不能这么早出院呢!”“没问题。她早就可以出院了,这个危重病室应该腾出来给别人了。”一听这话,阿斌生气了:“你们以为我们付不起钱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们可以把这家医院给买下来,让你们这些医生都滚蛋!萍儿,不要理她,我们偏要再住它一个月!”那个医生收起病例卡,诡异地笑了笑,说:“今年可是润年,明天就是七月一号,今年的七月有五个星期。”“你在说什么?”萍儿不解地问。“没什么。”医生收起了笑容,说,“你们愿意住下去我也不反对,祝你们住得愉快。”说完就摇摇头走了。 七月三号是星期五。那一天晚上萍儿很困,早早睡下了。第二天醒来时她听到了哭声,出门看时才知道一号危重病室的人死了。那是个肝癌晚期患者,在昨晚的睡梦中无声无息地离去。萍儿昨天还和他聊过天,他那时的气色很好。现在想来,可能是回光反照。萍儿看了看在旁边哭泣的家属,心下有些惆怅。 二号危重病室里住着个小姑娘。她要做心脏手术。杨诺城空间首发医生说她的心里少了一样东西,得开刀安进去。医生说这个手术很危险,但是不做的话,小姑娘随时会死。周二的时候小姑娘被推进了手术室,在四个小时漫长的等待过后,又从手术室推回了危重病室。当时小姑娘的家属问医生,手术进行的怎么样。医生没有回答,只是说要再观察观察。周五那天萍儿去看望了一下小姑娘。那个小姑娘亲切的叫着她“萍儿姐姐”。“萍儿姐姐,医生没有跟我说,但是我知道,这个手术做得很好。我感觉很好。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出院了,我就可以和别人一起玩了。”小姑娘说。那天晚上萍儿又一次早早睡下了。第二天,她又听到了哭声。那个小姑娘已经于昨晚夭亡了。 这一次,萍儿起了疑心。那个小姑娘怎么看也不像快要死的人,而且偏偏又死在星期五晚上!难道说星期五那天不能睡觉,否则就会在梦中离去吗? 又过了一个星期。在星期五的那天晚上,萍儿努力让自己不要入睡。却不知怎么搞地,一种从未有过的困意向她袭了过来。她努力睁大着眼睛,却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这时,她听到值班室里挂钟的声响:“铛——铛——铛——铛……”一共敲了十下。然后,她又模模糊糊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从走廊里传了过来:“笃——嗒嗒”,“笃——嗒嗒”、“笃——嗒嗒”……萍儿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再一次听到了哭声,这一次来自第三号危重病室! 萍儿害怕了。她到处找着阿斌。可是阿斌不在。留中说阿斌去了深圳,要过一个星期才能回来。经过一系列思想斗争,萍儿暗暗告诉自己,这里没什么可怕的,危重病室里的人本来就是将死之人,只是这里面有点奇怪罢了。 又到了星期五。无名的恐惧使得萍儿无法吃下当晚的饭菜,一口也没吃。她忐忑地等待着黑夜的降临。 夜,来了。奇怪,这一回萍儿没有了困倦的感觉,相反,她非常的清醒,由于恐惧而清醒! 萍儿起身,在走道上转了一圈。奇怪!今天这所医院怎么死一样沉寂?连值班的护士都躺了下来呼呼大睡? 萍儿慢慢走进第四号危重病室。那里住着一位老婆婆,她的呼吸沉重,梦里还有一些咳嗽。萍儿想走开,却猛然听见值班室里的钟声敲响了!“铛——铛——铛——铛……”一共敲了十下。然后,她又清清楚楚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从走廊里传了过来:“笃——嗒嗒”,“笃——嗒嗒”、“笃——嗒嗒”……恐惧占据了萍而整个心灵,她一缩身,躲进了老婆婆床底下。 第四号危重病室的门“呀”的一下被打开了。萍儿偷眼看了过去,看到了一双穿着木屐的脚和一只黑粗的拐棍!那“笃——嗒嗒”的声音就是这样发出的!然后她又看见那个人走了过来,走到床前!她大气也不敢出!就听见仿佛从天际传来了一声浓重的叹息,然后萍儿又听见一个苍老而嘶哑的女声:“走了,走了……”当声音停下时,那个沉重的呼吸声和时不时的咳嗽声也随之消失!四下里一片寂静!萍儿紧张地看着那双脚,动也不敢动。她看到那双脚转了过去,走出了门。“笃——嗒嗒”,“笃——嗒嗒”、“笃——嗒嗒”……那个声音却来却小,终于消失了。 第二天早晨萍儿又听到了哭声。萍儿知道,那一定来自第四号危重病室。萍儿住在第五号危重病室,下一个,可能就是她了! 萍儿找到阿斌,对他说:“我一定要出院!这地方我待不下去了!”阿斌有些为难,但看到萍儿态度坚决,也就没说什么,乖乖地去办理出院手续了。萍儿对那位血痕护士说她要走,那个护士很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说,“七月还没过,走和不走有什么区别呢?”就离开了。 出了院,萍儿逃也似的奔回了家。家里有些奇怪,摆设都变了位置。阿斌就是不会摆弄家务,这个家还真有些乱!萍儿瞪了阿斌一眼,阿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萍儿好好收拾了一下房子,不知不觉,又到了星期五,这一天,是七月三十一号。夜来的时候,阿斌出门了。独自在家的萍儿又感觉到了恐惧,阿斌给她留的晚餐她没心思吃,只是一个劲祈祷着今天快快地过去。突然,挂钟响了。“铛——铛——铛——铛……”一共敲了十下。然后,萍儿又清清楚楚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笃——嗒嗒”,“笃——嗒嗒”、“笃——嗒嗒”……她害怕了,手里*起了一根木棍,一闪身,躲进了衣橱。她从衣橱地门缝中看过去,却见走来了一个蹑手蹑脚地贼!原来,那个“笃——嗒嗒”的声音是他发出来的。那个贼草草搜了一下梳妆台,发现了一笔钱。他吹了一声口哨,拿了钱就想走。但她又看见了桌上的食物,竟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吃了一会,他似乎又困了,便躺在了床上。 萍儿想从衣橱里出来去报警。就在她要出去的一刹那,她听到了那熟悉的、令人恐惧的声响:“笃——嗒嗒”、“笃——嗒嗒”、“笃——嗒嗒”……她赶忙把脚缩了回去。 门“呀”的一下被打开了。一双穿着木屐的脚和一只黑粗的拐棍步了进来!萍儿看见那个人走了过来,走到床前!就听见仿佛从 天际传来了一声浓重的叹息,然后是一个苍老而嘶哑的女声:“走了,走了……”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之后,萍儿提着木棍从衣橱了走了出来。她心里乱极了,不知道该怎样做。她看到床上的那个小偷已经死亡。她漠然看着,坐在了床边。也不知坐了多少时候,萍儿才听到门外的汽车声,是阿斌。他还带着一个女人,就是那次撞车的司机。 “怎么?”看到躺在床上的尸体和坐在床边的萍儿,阿斌惊奇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萍儿哭了:“有一个老太婆……要杀我,被我躲过去了!”说着,萍儿就想扑到阿斌的怀里,却被阿斌拦开。萍儿 疑惑地看了看阿斌和他身旁的女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今晚的晚餐是你为我准备的,对吗?”“不错,傻女人!”阿斌冷冷的说,“ 真可惜,死的不是你!我无意中得知,那个医院每逢闰年的七月,所有住危重病室的人都要死。从那时起,我就想让你死了!你真幸运,还能 活到八月。现在,只有我亲自让你死了!”说着,他从身后掏出一把弹簧刀。 “原来真的是你!”萍儿的声音突然变了,苍老而又嘶哑。 这时,她手上的木棍变成了黑色的拐杖,她的脚上也穿上了木屐,她佝偻着身子,眼睛里发着绿光。她发出了一声浓重的叹息,那叹息声仿佛 来自天际,然后一步一步向阿斌走了过去。在这个拂晓前寂静的黑暗中,她的脚下发出一阵一阵有节奏的声响:“笃——嗒嗒”,“笃——嗒 嗒”、“笃——嗒嗒”…… 章节目录 第57章痴女画魂 > 秦箭和莲儿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秦箭处处呵护着莲儿,两人情投意和。一转眼,莲儿出落成如花似玉的漂亮女子,秦箭也英武非凡。这年上元节,两人相约进城看花灯,被太守的公子鲁嵩撞见,对莲儿的美貌垂涎三尺,上前动手动脚,起初秦箭忍气吞声劝解,一伙爪牙扑上来动手,结果被秦箭三拳两脚就给撂趴下。趁乱秦箭带上莲儿急忙逃回家。大人害怕夜长梦多,定在正月二十六成亲,不料二十五这天,朝廷征兵去新疆伊俐征战西域贼寇。莲儿通情达理,捎来一封情信,说男儿当立志报国。这样,秦箭没入成洞房,就上了疆场。 秦箭人才出众,骁勇善战,很快成了左宗棠麾下的虎将。他经常孤军奋战,横扫西域,立下汗马功劳。不料战乱一时难以平息,征战沙场多年,苦了在家的莲儿。一边要伺候公婆,盼望郎君凯旋班师,可是望穿秋水,也没盼回郎君的身影。 这年初春,秦箭带领百十号人马,纵横戈壁,把一大帮盗窃珍宝的波斯匪帮堵在达铁盖峡谷,双方对峙。荒滩戈壁,打不得持久战,双方都急于一决高下。波斯匪帮仰仗新招火枪队支援,叫嚣要让清军有来无回,暴尸荒野。趁黄昏,秦箭骑上白龙马,外出勘察地形。 峡谷地形复杂,不知不觉,秦箭就迷了路。走如杂草乱树丛中。意外地在山谷隐秘处发现一座寺庙,残垣断壁间掩映一个隐秘的山洞,不时传出阵阵悦耳的声音。秦箭大着胆子进去,里面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婆婆,低头在拨弄一把古筝。见了秦箭,她毫不意外。从身上取出一个布包,交给秦箭。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幅仕女画像。这画像印染在羊皮上,画中女子清秀俊俏,手拈一枝玉兰花,臂腕上戴一只晶莹的翡翠玉镯,清爽淡雅。画中女子盈盈浅笑,望着秦箭。秦箭心里不由一震,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奇妙情愫。秦箭刚想开口探问,婆婆倏忽间不见了。秦箭不知是喜是忧,小心收好画卷,揣在胸口。返身望山谷外走,这一来茅塞顿开,踏着月色一路回营。 晚上,北风凛冽,寒可彻骨。秦箭借着豆油灯仔细观赏画像,迷迷糊糊眼前一道霞光闪过,画中女子望他盈盈一笑,好像召唤他,姑娘似乎飘在雾中,他就跟在后面,不一会来到一个风景秀丽的峡谷。山谷怪石嶙峋,峰回路转,恍若仙境,等到柳暗花明时,已经来到一座青藤遮盖的山洞前。忽然凛冽寒风突起,秦箭顿觉得寒冷异常。女子一抖衣袖,变戏法似的取来一件虎皮战袍,亲手给他披上,系好衣带。一股温暖传遍全身。他一冲动,想上去搂住女子,女子娇羞地闪身躲过,秦箭一下惊醒。一摸身上果然有一件虎皮袍。秦箭诧异非常。 不日,波斯匪帮挑战,打一阵退一阵,来了个引君入瓮的战术,望山谷里引诱秦箭。秦箭取胜心切,不知是计,没几回合便被引入雾瘴弥漫的峡谷,恍惚和梦中所经历的一模一样。迷惑不已。骤然间,风云突变,暴风雪骤临,打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秦箭顾不上多想,记起梦里的山洞,因为先前走过一次,轻骑熟路,不大会儿就来到青藤山洞前,兵士相互搀扶,踩着石崖,攀着青藤,爬进离谷底百尺高的山洞躲避风雪。波斯匪帮也没料到暴雪骤来,仓皇钻入对面山洞。 这场不期而至的暴雪,下了三天三夜,山谷中乱草灌木已经尽数覆盖。山洞只能避避风寒,食物匮乏,连水都没有。每天将士只好茹毛饮血,把冻死的马匹拖进洞,生吞活剥了吃。很多人在山谷中了瘴气,加上天寒地冻,死伤大半,只剩二个贴身护卫。大概是秦箭怀中奇画庇护,未中瘴气。身裹虎皮战袍,抵御风寒尚无大碍,可是这样下去早晚要冻饿而死。 一天早上,迷糊中被一股清香馋醒,山洞青石板上放着热腾腾的奶酪和酥油饼。三人饥肠辘辘,美餐一顿。此后,差不多每天都有美味送来。秦箭就留了个心眼。这天黎明,他假装沉睡,石壁间飘下一个女子,蹑手蹑脚放下竹篮,取出食物一一放好。刚要离去,秦箭一把扯住女子的手臂。女子挣脱,隐入石壁。秦箭看着手上的翡翠玉镯犹自发呆。打开画卷,女子手臂上的镯子果然不见了。秦箭怀疑女郎是天外仙子。 吃这一惊吓,一连几日不见女子出现。望穿秋水,不见伊人来,秦箭后悔不迭。这天,正在烦闷,一个梳着密密的麻花辫的红衣女子,手挽雕花食箪,娉娉婷婷,踏着冰天雪地款款走来,送来了香喷喷的奶茶。要不是衣着怪异,简直和画中女子一模一样。女子自称是峡谷土著猎户的女儿。饭菜是父亲感激将军驱逐贼寇辛劳特意让她送来的。秦箭看女子和善,道过谢,接过刚要往嘴边送,画卷从怀里掉出来,打翻了盛奶茶的瓷碗,奶酪泼洒在石板上,冒出一串气泡。秦箭大为震惊,知道是剧毒之物。没想到这妖娆女子原来包藏祸心,这般狠毒。 原来红衣女子正是波斯匪帮的匪首曼尔莎乔装的。匪帮困守山洞,为保曼尔莎性命,匪徒喽罗忍饥挨饿,已经相继冻饿而死,曼尔莎不甘心,只有铤而走险,孤注一掷,谋取秦箭性命,同归于尽。 曼尔莎一看事情败露,一把抢过画卷,纵身要逃,秦箭挺箭追杀,她翻手把画卷迎面掷来,秦箭怕画卷跌人山谷,抢上一步去接,曼尔莎袖中飞出一枚毒镖,画卷“哗拉”一声散开,毒镖被羊皮画卷挡过,减了威力,秦箭才化险为夷。在画卷展开的刹那,女郎看见画卷上清秀的女子一双愤怒的目光,象利箭一样直刺心窝,惊恐地尖叫一声,坠入百丈山谷。 秦箭为抢画卷,失足直往山谷下坠落,画卷像魔毯一样飘来,稳稳地接住了他,又忽忽悠悠,飘啊飘,来到一个鸟语花香的山谷。刚一落地,以前在石洞奇遇的那位老婆婆笑意盈盈在等他。她引秦箭来到山谷深处。秦箭疑惑地问:“老婆婆,这是什么地方?”老婆婆含笑道:“这里是百花谷,也叫还魂谷。”秦箭急切地说:“老婆婆,我要见画中女子!”老婆婆微笑颔首:“不要急,我带你来就是要让你见她。不过见她之前,你得先听一段与你有关的故事!”老婆婆一边带路,一边娓娓叙说。 秦箭随军征战西域。一次,途中救下一队维族商旅,商队中一个叫阿骨朵的女子被秦箭的英武气概折服,暗暗思恋。可是,秦箭家中有莲儿在苦苦守侯,再说蹉跎戎马生涯,怎敢痴心妄想?!长叹一声,策马悄悄离去。 不料阿骨朵情意已决,爱恋日深,不能自拔,竟相思成疾。女子的父亲怕女儿受不了旅途劳顿,只好把她托付给老尼,带她到百花谷莲花洞养病。老尼弄清原委,被阿骨朵痴情所动,毅然教她习练西域灵幻之术,为她圆此痴情梦。阿骨朵为帮心上人,不惜苦楚,在莲花洞苦心修炼,用心血绘染了一幅仕女图,把魂魄全然凝结在画中,这幅画才有了非凡的魔力。 老婆婆说到这,秦箭全明白了。老婆婆说:“你想救她吗?那可是有生命危险。”秦箭郑重点点头。老尼轻甩拂尘,一指石壁,霞光氤氲中,秦箭果然看见一位女子静静躺在晶莹剔透的水晶石匣中,面容平静,脸一点血色都没有。老尼说:“秦郎,你真爱阿骨朵,肯用头撞开石匣么?”老尼告诉秦箭,要撞开石匣,足足得要千钧之力,略有闪失必头破血流,粉身碎骨,请秦郎斟酌。 秦箭运足气力,紧跑急步,一头向石匣撞去,眼前一道霞光闪过,石洞豁然洞开,石匣也慢慢打开,一朵莲花托着女子缓缓升起,霞光中女子脸色由白转红,樱唇微启,鼻息娇喘。 女子苏醒过来,坐起身,迷茫地望望四周,问:“我这是在哪里呢?”秦箭疾步上前,抓住女子的手,紧紧捂在胸口:“我是秦箭,你摸摸,我在这呢!”女子欣喜地说:“真的是你吗?真的是我的秦哥哥吗?!”仔仔细细上下打量,秦箭拉过阿骨朵的手,把玉镯戴在她手上,阿骨朵不胜娇羞,脸上飞过一朵红晕,低下了头…… 两人从陶醉中清醒过来,老尼笑得很开心,问:“秦郎,你真爱阿骨朵吗?”秦箭郑重地点点头。老尼忽然神色凝重地问:“秦箭,你难道忘了,家里昼夜思念你的苦命莲儿了吗?”秦箭说:“薄情郎离家已经七、八载,莲儿恐怕已经嫁人了!”老尼说:“你好糊涂啊!阿骨朵其实就是你的未婚妻莲儿啊——” 原来,当年太守抓秦箭当兵,是公报私仇,好趁机打莲儿的主意。莲儿送走情郎,被太守的花花公子苦缠死追,一恨心一天夜里,女扮男妆,不远万里来西域寻找秦箭,不想路途上被太守公子的爪牙识破,劫持了她,要做少夫人,莲儿誓死不从,寻机会拔出发簪,刺伤公子鲁嵩,跳崖自尽。刚巧落入百花谷,被老尼救起。莲儿惊恐过度,失去记忆。老尼的旧识维族长老看中莲儿聪慧,收为义女,一直带在身边,容貌也变了不少。莲儿意外地与秦箭相逢,却相见不相识。到最后相思成疾多亏老尼救治并教会她绝世幻化神术,救了秦箭。也许是因为前生有情缘,演绎出这段奇情。 听完老尼叙说,这回连阿骨朵也吃惊不小。两个有情人唏嘘不已,痴目相对,直忘了身在何处,今夕何夕。等到梦幻一了,想拜谢老尼成全之恩,老尼踏着芳草碧水走得无影无踪。 秦箭暴风雪中意外得遇佳人,靠莲儿相助保住性命,匪帮作恶多端已经冻饿致死,全部覆没。秦箭双喜临门,成婚之地选在最有纪念意义的百花谷,洞房就是阿骨朵受难的莲花洞。 洞房花烛夜,石壁间传来阵阵古筝之音,如高山流水,美妙极了。秦箭说,老尼也在祝福我们呢!莲儿捶了他一下——你就没听出,其中包含奴家当年在洞中苦苦度日,对郎君的思念吗!说完,幸福地投入秦箭的怀抱。 章节目录 第58章短篇鬼故事 > 1.一位医生在做完急诊后已是午夜,正准备回家。走到电梯门口,见一女护士,便一同乘电梯下楼,可电梯到了一楼还不停,一直向下。到了b3时,门开了,电梯门开了,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他们眼前,低着头说要搭电梯。医生见状急忙关上电梯门,护士奇怪地问:“为什么不让她上来。”医生说:“b3是我们医院的停尸房,医院给每个尸体的右手都绑了一根红丝带,她的右手,他的右手有一根红丝带……”护士听了,渐渐伸出右手,阴笑一声说:“是不是……这样的一根红绳啊? 2、你吗? 朋友是从菲律宾到加拿大留学,在加拿大念书的时候,和母亲共住一间小房子.朋友的书桌摆放在房间的角落,旁边有一扇窗.朋友是个十分用功的人,但搬进房子後不久,每当他坐在书桌前专心念书时,便感觉到一直有东西轻轻的敲著他的颈子.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神经过敏,便不太在意,但久而久之,这种感觉便一直存在,只要他一坐在书桌前,就不停的感觉到有东西轻触他的颈子,然而只要一离开书桌,这种感觉便消失无踪.於是他便将这个情形告诉他母亲,他母亲就找了个算命师询问算命师告诉他,有许多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可以被照像机所捕捉,於是就叫他下次再有这种感觉时马上拍张照片,说不定可以解开谜底.朋友半信半疑,回到家後便坐回桌前念书,不一会又感觉到有东西轻轻敲著他的脖子,他的母亲马上替他拍了张照片,赶紧送去照相馆冲洗.拿到照片时,两人皆吓得脸色发白,照片上在朋友身旁的,是一双悬在空中的脚,原来朋友一直感觉到的,便是上吊自杀的那个人悬在空中的脚,因在空中摆荡而不停的轻触他的颈... 有mopper说这个故事不可怕,但是小猫第一次看的时候吓了几晚上没睡觉,所以也列上。 3、红衣服 这个故事是鬼话里的一个朋友贡献的,讲述自己学校宿舍的故事: 我们学校是个外语学校,有一些时间夜里经常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深夜上门推销,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逃过楼下检查的.天天夜里都来,一间间房间的敲,如果有人开门就问;'要不要红衣服'由于女生被吵后非常生气,都大叫着不要,一连几个晚上都这样.有一个晚上,那个女子又来了.咚!咚!这时门开了,从里面冲出一个女生对她大吼;“什么红色的衣服?我全要了.多少钱?“ 那女子笑了笑,转身走了,也没给她红色的衣服,那晚上大家都睡得很好,没有人再来敲门了.第二天,宿舍里的人全都起来了,只有那个冲红衣女子大吼的女生还没有起床,她的同学把她的被子掀开,她,她浑身都是红色的,她上身的皮已经被剥开了.血流得浑身都是,看起来就像是穿了一件红衣服. 4、女厕所的手纸 这个也是女生宿舍的故事, 一个女生晚上去上厕所.因为夜太深了,她一个人去上厕所,心里非常的害怕.可是因为晚上吃了什么东西,肚子十分不好受,又不能硬撑,只好心惊胆战地去. 厕所是在刚有学校就有了的旧厕所,女生刚蹲下没多久,在她身后有一双苍白的手伸了过来.她吓了一大跳,只见那只手上有两张纸,一张白一张黄.一个可怕的声音说到“选一张,白的还是黄的“女生很害怕,问到“你是谁?““白的还是黄的““为什么要选““选一张吧.“女生没办法,只好选了一张白的.声音笑到“白的三天黄的七天.便消失了.“女生打开门,可是门外什么也没有啊.她吓坏了忙回到宿舍,告诉朋友们这件事,朋友笑她太紧张了,神经出了毛病了.她坚持说自己当时很清醒的.大家讨论了一会儿,结果是不会有事的. 可是过了三天,这个女生莫名地就死了.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她的死因证明上写着死因不明 只有她的同学们知道是怎么回事,从此以后没有敢晚上一个人上厕所的了. 5、太平间里的镜子 有一所医学院,为了教育出有素质的学生.规定每一学期的期末考试时,让一个学生单独在太平间里呆上一个晚上.虽然这种考试看上去不太人道,可是校方却一直坚持了下来. 这一回,轮到了一向自称胆子很大的阿美了,阿美在学校里一向以胆大包天自居,而且是等许多论坛的鬼故事写手,以吓死网友为乐.她早就说过不把这种考试当回事了,可是,当校方宣布今天轮到她时,她还是惊出了一头冷汗.必竟是一个人独自在漆黑的太平间一个晚上啊.还不准点灯.... 晚上,阿美被带到了太平间里,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屋子里一下子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阿美缩在了屋子的一角,当她想到四周全部都是死人时,她的头皮顿时一阵阵发麻...过了一会儿,月光照了进来,借着月光,阿美发现太平间的墙上居然有一面镜子.于是,她便对着镜子开始唱起歌来.她一直唱啊唱啊,直唱到了天亮... 第二天,肿着嗓子的阿美被带了出来,她得意洋洋地对大家说没什么了不起的,对自己来说只是一件小事罢了.大家都很佩服她,这时,有一个同学问她嗓子怎么肿了?她说自己在太平间里对着镜子唱了一夜的歌,今天早上才不唱的.这时,大家的脸色变了,阿美还不解其意...停了半天,有一个同学脸色惨白地告诉她___ 太平间里根本没有镜子啊!!!! 6、蜡烛 他跟她是青梅竹马,以为能携手看夕阳。 35岁时,她得了肺癌。拿着诊断书,哭了笑,笑了哭。不抽烟,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何以得了肺癌? 她来到他办公室,却看到他桌上一袋自己素日最爱吃的干果,旁边,放着个药瓶子,说明触目惊心。她流下泪来,红色。 三日后,她哭着为他点燃生日蜡烛,他不在。 她点燃了34根长蜡烛,一根短蜡烛,低笑道:你真是瘦了,都不够做35根蜡烛的。 这个故事吓到小猫了。先看一遍,觉得什么都没说,再看,看懂了,背后一阵寒意.有点难懂,大家看懂了么? 7、死也不让你死 死也不让你死在北京有一对高中男女同学,他们很要好,学习也很不错,在学习生活上都互相帮助,共同进步。后来男孩子上到南京的一所大学,女孩子在北京的一所大学。他们互相联系并确立的恋爱关系。他们约好等大学毕业后双双回到美丽的家乡工作结婚生子。 但是时间太能改变一个人了,北京的女孩子经受不了诱惑,为了能够留在北京。她结识了一个比自己大好多的老板,并决定就这样留在北京,做北京人。男朋友知道后。一路悲伤到北京约女孩谈心。但是女孩很绝情。要和男孩子分手,恩断义绝。男孩子一时气愤冲动。拿起水果刀就割自己的手腕。女孩子不但没有阻拦,甚至都没有叫救护车并且看着男孩流尽了血,在抽搐和绝望中死去。直到死,他都死死的盯着女孩,盼他回去。 不久以后女孩怀孕了,生了一个小男孩。可是孩子老是闹得厉害。女孩子没有办法。决定把孩子送给自己的妈妈带着。说来很奇怪,她一做这个决定,孩子就不闹了。 回到家乡的感觉很好,可惜是在夜里,车的终点站离家还有一段距离。她就抱着孩子往家走。突然她看到孩子死死的盯着她在咀嚼什么东西。翻看衣服一看,孩子在啃自己的手,手已经被啃的稀巴烂。女孩吓坏了。一个趔趄就坐在地上。孩子上来就咬住她的颈动脉,死死的盯着她。那种熟悉的眼神。 孩子啃断她的动脉咿呀的说。死也不让你死在北京!…… 8、没人和我抢了 有一个男生晚上要坐公车回家,可是因为他到站牌等的时候太晚了,他也不确定到底还有没有车....又不想走路.因为他家很远很偏僻,所以只好等着有没有末班车....等啊等啊....他正觉得应该没有车的时候,忽然看见远处有一辆公车出现了....他很兴奋的去拦车.一上车他发现这末班很怪,照理说最后一班车人应该不多,因为路线偏远,但是这台车却坐满了...只有一个空位,而且车上静静静地没有半个人说话.....他觉得有点诡异,可是仍然走向那个唯一的空位坐下来,那空位的旁边有个女的坐在那里,等他一坐下,那个女的就悄声对他说“你不应该坐这班车的,“他觉得很希奇,那个女人继续说“这班车,不是给活人坐的......““你一上车,他们(比一比车上的人)就会抓你去当替死鬼的.“他很害怕,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结果那个女的对他说“没关系,我可以帮你逃出去.“于是她就拖着他拉开窗户跳了下去,当他们跳的时候,他还听见“车“里的**喊大叫着“竟然让他跑了“的声音.....等他站稳时候,他发现他们站在一个荒凉的山坡,他松了一口气,连忙对那个女的道谢.那个女的却露出了希奇的微笑““现在,没有人跟我抢了.......“ 9、梦中情人 宁最近总是梦见同一个梦,梦里一个男人对她说“你来嘛,你来找我嘛,我等你.....“终于,宁忍不住了,于是问他,“你是谁?我怎么才能找到你呢?“男人说“明天中午12点在xx公园门口的站台上来找我,我这里有一颗痣.“男人用手指着自己的下巴.醒来,宁匆匆找到自己的好友并把一切告诉好友,好友答应陪同她一起前往.中午11点55分两人在约定的地方等,却不见男人来,天气炎热,宁对好友说“太热了,我到对面买两支雪糕,你在这里等我.“说完宁过街去了.就在这时,一辆车子冲了过来,一声惨叫......好友跑过来一看宁,已倒在血泊中.当打开车门预备把宁送到医院时,才发现这是一辆灵车,而车上的玻璃棺材中躺着个男人,男人的下巴有一颗痣.....好友恍然,看看自己的手表,现在的时间是12点整.再探探宁的呼吸,已经停止了. 章节目录 第59章小心它的眼睛 > 蔚蓝的天空,稀薄的光线掠过翅膀的影子。 一个女生坐在楼顶边缘,风将她浅蓝色的校裙吹成零碎的残像,从此停留在遥远的晴空下。 她摇摆着双脚,似乎会随时被风吹落。 她喃喃自语:“我坐在以前有人自杀的座位上,我交了一个好朋友,‘她’没有名字,‘她’的学号是44,‘她’考试总是得第一。但是,这个班根本就没有学号44。‘她’说过,今天晚上就会来找我。” 她微笑起来,用最凄艳的色彩,锁住自己的哀怨。 楼顶上还有一大群人。校长,老师,以及那些表情冷漠的同学。她仿佛听得到两种声音—— “别跳下去,这样会给学校领导惹麻烦的!” “跳下去呀!这样我们就少一个竞争对手了!” 冰冷的话来自内心冰冷的人。 女生站了起来,张开双臂,眼看着就要飞翔出去。 有些人笑了,有些人慌了。 “路雪,不要!”从人群中跑出来一个女生,冲她喊道,“路雪,别跳下去,没有学号44,这都是你的幻想而已!你快从那边走回来!” 路雪回头看着自己的好朋友。 “真的?没有学号44?” “真的!真的!路雪,你想想,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你从来没有骗过我。庄眠。” 路雪似乎相信了朋友的话,从楼顶边缘慢慢地走了回来,庄眠向她伸出手,她也伸出了手。眼看两只手就要抓在一起,可是—— 路雪好像看到了什么,满脸惊恐,双颊抖动着大喊:“不!不!庄眠,你骗我!学号44就在你的身后!”她连连后退,忘记了身后就是天空。她一脚踩空,直直地从五楼楼顶坠了下去…… 庄眠惊叫着从床上醒了过来。她冷汗淋漓地坐在床上,喘着气,她感到一阵头昏脑涨,应该是做了噩梦的缘故。三年多了,这个梦魇依旧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又做噩梦了?” 一个女生坐在镜子前慢条斯理地化着妆,从镜子里瞥着她问道。女生长得很美,黛眉皓齿,紧身的裙子衬出丰满的胸部,若隐若现的****必定会迷倒不少男生。庄眠转过头看着她,像男生一样欣赏着镜子里她的美貌。 萧唯,真的长得很不错。 “还是那个梦吗?”萧唯头也不回地问。但庄眠却摇了摇头。 不是那个梦。那个三年来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做的同一个梦,昨天晚上却奇迹般地没有出现。那个梦—— 她仿佛身处一个古井似的地方,四周是潮湿光滑的墙壁,狭窄的空间令人感觉窒息。她试图往上爬,可是手根本抓不住湿滑的墙壁,她半个身子都浸在污浊的水里,井里黑暗极了,唯独井口洒下来一些稀薄的月光,但是,在井口—— 却有一个神情诡异的女生俯着头对她露出邪恶的笑容。她发出呼救,那女生却只是眼神冷漠地看着,最后选择转身离开,仿佛要让她在井里慢慢地腐烂至死…… 庄眠每次想起这个梦,都心有余悸。 经常做同一个梦,这本身就很奇怪了吧。 庄眠再次恍惚地看向萧唯。 “哟,girl,干吗这样色迷迷地盯着人家呀?别胡思乱想哦!我可不喜欢‘搞基’(同性恋)!”萧唯边开玩笑地说,边熟练地把口红涂在嘴唇上。 “搞你个死人头!” 庄眠掀起被子,坐到了床边。她仍感到身体疲惫,所以使劲儿地揉了揉眼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你今天要去干吗?”庄眠看到萧唯仍在精心打扮着,好奇地问道。 萧唯拿起香水往身上喷了几下:“今天要去师大,我们学校和那边搞了个什么联欢会,我要去那边当主持人。”说完,她又对着镜子训练起自己迷人的笑容。 很多男生就是被她在晚会上主持时的笑容给迷死了。 少男杀手。庄眠和朋友们私下这样评论萧唯。喜欢她的人几乎和讨厌她的人持平。不过,讨厌她的大多出于忌妒心理。萧唯人美,家里有钱,社交能力强……庄眠曾多次感叹,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真有集美貌与智慧一身的女子。 庄眠想到了今天晚上的聚会。 “哟,今晚的聚会你还来不?” “不知道啊。照理应该能赶得上。不过天河路经常塞车……大不了到时坐违法摩托车飞过来……对了,还是在老地方聚会吧?” “是呢。” “那行,我先走了。”萧唯回眸一笑,扭着纤腰优雅地走了出去。 在她刚离开不久,寝室里就爆发出了庄眠惊恐的尖叫。 庄眠攥着手机,坐在床边的身体在阳光中微微发抖。 那是男友蔡远禾昨天夜里发过来的。 “今天,我看到学号44了。” 而发送时间为凌晨1点44分。 庄眠跑到蔡远禾的寝室去,他不在,电脑还开着,桌面上的咖啡早已经冷了。一切都保持原样,让你觉得主人似乎刚刚离开,很快就会回来。 不过,庄眠等了好久,蔡远禾都没有回来。她打他的手机,始终打不通。即使她一间间教室去找,也不见他的踪影。 他好像从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了。 他留给她的,只有那条引起无数遐想的短信。 萧唯把庄眠的手机夺了过去,看了一下那条短信,又还给她。 “学号44?是什么意思?” 萧唯说着,端起啤酒喝了一口。刚从师大风尘仆仆赶过来的她似乎很口渴,接连喝了几杯啤酒,却一点儿醉意也没有,这一点连在座的男生也不得不表示佩服。 “听说是鬼哦。”萧唯的男朋友阿健装作阴森森地说道。 “嘁!”萧唯果不其然地啐了一句,“这个世界上哪有鬼这种东西啊?!” “不过,蔡大作家好像真的失踪了呀。”对面的一个男生说道,他是蔡远禾的室友,“远禾一天都没有回来,快递把样书送来的时候还是我签收的呢。” “哦。”萧唯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在餐厅幽暗的灯光下,她耳垂上的耳环闪着暗然的光泽。餐厅里略显安静,人们谈话和吃东西的声音都显得很轻。萧唯一向喜欢这样安静雅致的环境,而非那种喧闹的大排档。 受她的影响,这个小圈子的朋友们也就喜欢来这家餐厅聚餐。 “不谈这个了。好无聊哦。”萧唯似乎不再想在蔡远禾的问题上纠缠下去。一方面,她觉得聚餐就是为了放松心情的,而不是谈及一些无聊的话题。另一方面,她对蔡远禾没有好感。虽然她从未在别人面前表露出任何厌恶的神情,但庄眠还是能感觉得到她对蔡远禾的讨厌。 不过,萧唯还是很识趣地安慰庄眠说:“别担心啦,他大概就是跑去什么地方了,很快会回来的。” “也许是。” 庄眠很明白,说出的这句话与此时内心的想法完全不同。蔡远禾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给她发这条短信。他曾经说过要去香云中学调查学号44的,虽然当时被她极力阻止,但他还是去了……吧? 他真的看到了学号44?她茫然地想着。这件事情她已经反反复复不停地思索了好几个小时。如果真是这样,他是逃不了…… 不会的!不会的!庄眠在心里痛苦地叫起来。 餐厅里冰冷又昏暗的光线像是缓慢流动的水包裹着她,微弱的色差中年轻的面庞像海潮一般地作古,周围许多细碎的声音栖息在幽微的阴影里。 明明说好不再谈及破坏气氛的话题的,可是—— “你们现在还参加高中的毕业聚会吗?”不知谁抛出了这个话题,马上点燃了在场朋友们的兴致。大家立刻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有呀。我上个月刚刚去参加了。” “我也有,不过得赶回家乡去。” “大家都还保留着毕业照什么的吧?” “当然了啦。” “哎,小眠,那你呢?”萧唯看着低头不语的庄眠,提高声调问道,其他人的目光顿时刷刷落到了庄眠的身上,“你好像是香云中学毕业吧。” 萧唯这么一说,其他人立刻爆发出一阵感叹声:“啊,是离我们大学不远的那所香云中学吗?听说是全国排名第一的女校呢!”众人的目光立刻变得很佩服。 “嗯。”庄眠低低应声。她并不想在朋友面前提起自己的母校,跟别人眉飞色舞地讨论高中母校不同,庄眠只要一想起香云中学,就会想起不堪回首的高中生活。那是一段只剩下繁重学习的枯燥单调的时期,还不仅仅如此…… 脑海深处瞬间又闪过一张张冷漠的脸孔,水泥地上晕开的血迹……庄眠一下子把手抬起来,按住刺痛的太阳穴,剧烈的干呕沸腾在喉咙处就要喷发出来似的。 “你的高中毕业照还保留着吧?”由于餐厅里昏暗的灯光,萧唯并没有注意到庄眠苍白的脸色,而是继续问道。 为什么,要问我这种问题?要我想起那个时候? 庄眠在心里痛苦地咆哮着,像一头受到攻击的母狼愤怒地反击。但她无法对自己的朋友发火,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庄眠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席间的每张脸孔,眼睛被什么刺得生痛,她使劲儿眨了几下眼皮,然后努力地说出来。 “没有。” “没有?没有什么?” 萧唯继续追问。庄眠觉得自己就要发疯了。也许就在下一秒。 “没有毕业照。我们高中没有毕业照。” “啊?为什么呀?” 追问吧。继续问吧。让我把你们全带入无法摆脱的恐怖之中,让我听到你们绝望的尖叫。庄眠听到心里居然响起这样邪恶的声音,心里的恶魔仿佛苏醒了。她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十分畏惧。 一直想忘掉的事情,却在心里越刻越深。 庄眠叹了一口气,反而想笑了。为什么想笑,她也不清楚。但萧唯却是感觉到了她嘴角那抹稍纵即逝的邪意的微笑。 “我们班那年没有拍毕业照。”庄眠说道。 大家吃了一惊。 “为什么呀?” “因为,班里的人不见了一半。” “不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死了,失踪了。就是这样。” “开玩笑呢。怎么可能?!”萧唯掩嘴笑了几下,看到庄眠凝重的神色,却无法笑下去,“是开玩笑吧?哎,是玩笑吧?”萧唯有种被拉入地狱的感觉,只好试图从庄眠阴森的眼神里挣脱出来。 是玩笑吧。不过,庄眠的样子却认真得有点可怕。 其他人也不敢出声了。 晦涩的灯光锐利地断在庄眠的下巴,她的一张脸显得异常诡异,邪恶的纹路布满脸庞,眼神和平时十分不同,好像,坐在那里的不是庄眠,而是另一个女生。 “另一个女生”直勾勾地瞪着在场的人,慢慢地说道:“想知道吗?那些人都是被学号44杀死了,抓去了。她是谁?她是一个成绩很好的女生,可是她只有一只脚。有一天,她掉进下水道里,再也爬不上来。没有人来救她,她就在下水道里怨恨地死去了。” 萧唯只觉空气突然有点阴冷,庄眠讲述时低沉的语气也让人十分不安。她看着其他人,显然大家都被这样阴森森的庄眠给吓着了。 谁也不敢出声打断庄眠的叙述。她凄怨的声音就像锤子似的把每个字敲进听者的心里。 她冷冷地说下去:“然而,学号44并没有离开。她的灵魂逗留在下水道里,不断捕捉她的猎物,不断地折磨着那些毕业班的学生……” 突然间,杯子倒在桌面上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叙述。一位女性朋友慌忙地扶起因慌张而碰倒的杯子,用手帕抹去大摊的水渍,并用畏惧的语气忙不迭地向庄眠道歉。正因为这段小插曲,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因为庄眠的神色又恢复自然了。 好像,“另一个女生”消失了,而原本的庄眠回来了。 章节目录 第60章欢迎新同学 >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校园,陌生的寝室,从南到北温差的大幅度变化让他有点感冒,整个人不停地咳嗽。一直等到傍晚,还是没见室友,他决定冲个热水澡先睡一觉。 咳、咳、咳他皱了皱眉,咳嗽不仅加重了,耳朵也受牵连在嗡嗡的响,渐渐倦意袭来,半梦半醒间听到阵阵呼噜声传来,这让本来就胆小的他一下惊醒。这呼噜声清晰得好像是从浴室传来,他定了定神咳嗽着推开卫生间的门。 狭小的空间被刚洗完澡氤氲的水汽充满,仔细辨认后并没有发现声音来源。他狐疑地回到了床边,深深地吸了口气却因为用力过猛,咳嗽得更加急促。 也许卫生间的排风口传来的,学校老旧的宿舍楼排风都是连在一起的,说不定是哪个寝室同学的鼾声传了进来,他定了定神,既然确定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人也就安心了许多,继续回床培养睡意。 时针慢慢滑到了午夜一点,他却辗转反侧睡不着了,深夜的冷空气让他的咳嗽又加重了,他感觉自己的胸腔仿佛要裂开一般火辣辣的疼。 呼噜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更明显,声音也更大了。他紧紧皱着眉侧身用枕头死死的压住耳朵,突然一股强大的恐惧感一点一点在他心里浮起,因为那呼噜声,仿佛就在自己的身后!就在这窄窄的单人床上! 翌日,警察就在寝室外拉起了警戒线,连续两年开学期间这间寝室发生命案,让前来报到的学生充满了恐惧。上个死者是由于高血压高血脂,夜里熟睡时打鼾窒息死亡的,而这次死者身上没有丝毫痕迹,仿佛就是正常死亡。 这事儿在本就不大的d大学也引起了一丝波澜,可慢慢的,随着新学期繁忙的开始,事情也就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 一年后,又是新生报到的前夜,屋子里除了阵阵鼾声,忽然传来了咳、咳两声重重的咳嗽,然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切重归宁静。等待着新学期的到来。 真实校园恐怖鬼故事:鬼室友 刘毅刚刚上大学,头一晚他就被分配进一个陌生的寝室,说到陌生是因为他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感到陌生,毕竟互相都不认识。 晚上,和刘毅一个寝室的人都会来了,算上刘毅总共有五个人,他们谁都不爱说话,刘毅先打破沉默:“大家好,我叫刘毅……”然而,他愣住了,因为他们谁都不听,该看书的看书,该洗脚的洗脚。刘毅一阵脸红。 一个人说:“好了,睡觉吧。”大家都上床上等着关灯,洗脚的那个人走出去倒掉洗脚水,然后,他走进屋随手关上了灯。 第二天一早,刘毅发现寝室里少了一个人,于是,他就问一个人:“那个人去哪了?” 他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刘毅说:“就一晚上你就忘了?” 刘毅更是一头雾水:“什么忘了?我说这个寝室不是还有个人吗?他去哪了?”然而,他的回答却是:“你去问寝室老师吧。” 刘毅打开门,正好看见寝室女老师从这里走过,刘毅急忙上前去问:“老师,问一下,我们这个寝室少了一个人,他去哪了?”寝室老师向里面看了看说:“别胡闹,赶快上课去!”说完,她就走开了。刘毅心里纳闷:“怎么会有这么怪的人啊” 晚上刘毅什么也没说就睡觉了,可是又过了一天,他又发现,这个寝室的人又少了一个!他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他又问:“今天怎么又少了一个人啊,他去哪了。”那个人显得不耐烦了:“你烦不烦啊,这屋就咱三个人!”突然,刘毅仿佛要晕倒过去一样:“不是,前天晚上不是五个人吗?那两个人都去哪了?”只见他们两个纷纷走出门,回头还说了一句:“真是莫名其妙。” 这天晚上,天上只打雷,可是却不见下雨。今晚刘毅不打算睡觉了,寝室关灯了,可刘毅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他在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突然,他听见有响声,果然,一位室友开门走了出去,他没打算告诉那位熟睡的室友。 刘毅跟着那个人,只见他走出寝室的大门,保安也没有,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一片寂静。刘毅跟着他穿过操场,走到了后山。突然,他想起,后山可是一片坟地啊!刘毅心里一颤,冷风“呼呼”地吹着,刘毅浑身发抖。月亮很亮,他看见那个室友走到一个坟前,突然一个闪电他看见那个人用手扒开土地,然后,就跳了进去。 刘毅走上前去,听见“呼哧呼哧”的响声,他慢慢地走了过去,可他却看见了这一生中最可怕的一目——那个室友拿起一只死人手放在嘴里有滋有味的嚼了起来,“嘎嘣嘎嘣……”就像啃骨头一样,然后又拿起一些碎肉连肉带蛆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呱唧……呱唧……”嚼个不停。 刘毅胃里一阵翻腾,他慢慢地转过身想要逃走。突然,他滑到了!糟了!被发现了!他回头看——突然,一道闪电划过,那位室友一脸狰狞、嘴里含着碎肉说:“谁……啊……”刘毅站起来撒腿就跑,后面传来刺耳的声音:“来……陪……我……玩……吧……” 跑回寝室,他打开灯狠狠地摇晃寝室里唯一的室友:“快……快醒醒……快醒醒……” 他懒散的翻了一下身说:“怎么了——”刘毅突然戛然而止了,他低下头,看到被子上都是蛆!他急忙撒开了手,一股腐臭味迎面而来,他慢慢地掀开被子——那里面都是些人的肝、心、还有肠子……血粼粼的一堆。 刘毅回头大叫一声就往外跑,长长的走廊里他看见有个寝室还没有睡觉,开着灯。他跑过去急忙说:“我那个寝室……我那个寝室……”里面的人在玩牌,一个男生端来一杯水给他说:“喝杯水,慢慢说。”刘毅一口喝下了这一杯水。他擦了擦嘴说:“我……我那个寝室……他们都去后山上,然后就……” 刘毅突然愣住了!他看到那个男生的嘴唇是腐烂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又看了看手里的水杯——只见上面都是蛆,在杯底爬来爬去!其他玩牌的人都转过头来,他们的脸都是坑坑洼洼、破破烂烂的,脸上一种恶心的黄色液体慢慢的往下流!刘毅一把扔掉手里的杯子撒腿就跑。后面,那个男生走出来说:“别……跑……了……门……已……经……锁……上……了……呵呵呵呵呵……” 刘毅跑到大门前,他用尽全身力气晃动门把,果然,门已经锁上了。这时,他听见了脚步声……他倾下身子,看见寝室老师走了过来,他家忙跑了上去说:“老师……老师……”那个老师一见到他就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刘毅说:“老师,他们……他们都是鬼……我看到了……”说着说着,刘毅居然哭了起来。他觉得奇怪,那个老师居然没说话,他又抬起头看看老师,突然,一道电光闪过,刘毅吓的大叫起来,整个脸都吓得变形了——那个老师的脸是扁的上面都是泥土,嘴里不停地往下滴着血混着一些肉泥,头发上都是灰尘,其中一颗眼珠已经没有了,留下一个黑色的洞,从里面不停的问往外爬蟑螂。刘毅刚要跑可是突然发现,刚才那个寝室的几个人和自己寝室的那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出来了,又一道闪电划过——他们有的人的手在空中摇摇欲坠慢慢的朝这边走来,还有的人双手捧着一颗像是刚刚从坟地里挖出来的人头大口大口的啃着,“嘎巴嘎巴……”连头骨都嚼得粉碎。 刘毅回过头却看见后面的寝室老师晃动着她那僵硬的身体,靠两条只剩下干骨头的腿一点一点往前移动,他又转过头,那几名寝室的学生已经走到他面前了,后面的老师在后面搂住了刘毅的腰,他们把刘毅包围了…… 第二天,人们发现刘毅死在了寝室走廊里,他浑身破烂,身体里的内脏都不见了,只留下了地上的一滩血迹,像是被几只野兽撕咬一样,就连骨头也被啃得粉碎。从那以后,校外的人们发现,总有一名老师在操场上训导她那些学生:“你们要记住,你们永远还是我的学生,你们的同学永远都是你们的同学,这是永远分不开的。”可是他们却没有脚,都是悬在半空上的。 章节目录 第61章高校澡堂灵异事件 > h大的女生三舍里边没有独立的洗漱间和厕所,只在每一层的楼末设有公共厕所和澡堂。澡堂与厕所之间是供洗漱的大堂。现在二楼的所有女生是刚从另外一栋楼房搬过来的,以前的宿舍自带洗漱间,方便又干净,所以她们当初死活不肯搬。无奈学校严厉要求,并且给每人发了二十元搬家津贴,她们这才无奈地住到了现在的宿舍。 这栋女生宿舍有不短的历史了。五十年代初,刚建校不久,学校新建的几栋楼房中就有它。再后来,各种修整和重建,那几栋老房子都被拆得差不多了,唯独这栋楼被一直留着,加固和刷新了几番,自然也就谈不上是危楼了。据说是因为它的地理位置比较偏,学校不想把钱花在这种大家看不见的地方;何况地基牢固,这才没有被拆了重建。这附近长着高大茂密的樟树,夜里还不时会响起尖锐的猫叫声,使得整栋楼诡异清冷。 二楼新搬过来的人渐渐习惯了这边的生活,虽然洗漱、如厕环境差了很多,但是胜在空间宽敞。转眼就到了冬天。这天傍晚,舍友都外出自习了,阿珠一人呆在宿舍用电脑找期末复习资料。她喜欢逛论坛,忙完正事,便逛起了校园论坛,发现了一个讨论灵异事件的版块,猎奇心重的她就点了进去。 原来h大有一个学生论坛,里边有一个版块专门讨论h大的灵异事件,其中就有一个帖子提及了这栋女生三舍。据说,当年建这栋房子的时候,打地基挖出来不少白骨,有的骸骨还完整,大部分却已经支离破碎。负责人偷偷把那些白骨收在一起,烧了香,仍旧埋在这片地下,不敢乱动,以防鬼神怪罪。 建成之后,住进来的人却陆续遇到一些恐怖情形,譬如晚上会有小孩在楼道里哭泣,走廊上会出现白色的影子,墙角里会有黑色人形,虽然没有出什么实际的大事,但是这些骇人的传在这栋楼乃至学校里都传的很疯。有人说,这些现象的出现,估计是因为施工的时候动了他们的白骨,虽然骨头仍旧埋在下边,但是动了终归是动了。后来学校严厉处分了几个传出“谣”的同学,这才制止这一场人心惶惶。到了七八十年代,人渐渐多了,学校和这栋宿舍都热闹了起来,这些现象就很少发生了。 直到九七年,有个大四的女生自杀,这些灵异现象才又冒了出来。然而学校压的严,见到不干净东西的人又少,所以表面上一直风平浪静。只不过在第二年的那个女生自杀的同一天,有一个女生晚上洗澡,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被吓得裸身奔出澡堂,之后尖叫不止,最后被送去看了医生之后,退学了。学校上下里便默认了每年同一天晚上不能去洗澡的传闻。 后来又有人在帖子上爆料,据本地居民说,最开始,这一片原本是某地主的私宅,地处偏僻,这宅子里边是他在外边养的女人,后来竟然被老婆知道了。地主生性惧内,便眼睁睁看着地主婆一把火将这片私宅化为灰烬,连着那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因为死过人,这里就渐渐变成了乱葬岗,穷人、流浪汉等各种各样的人死了之后就被草草地埋在这里。不少老人还说,解放前这一片经常闹鬼,深更半夜的,住在两里之外还听得到尖锐的哭声,叫声。 看到这些八卦爆料,她撇了撇嘴,原来我们这栋楼还有这历史,啧啧,也传的太邪乎了。现在什么年代,新世纪啊,哪有什么鬼! 帖子继续往下拉,里边有人问:那么,关于大四女生自杀,究竟是个什么事呀?接下来是各种疯狂的询问和猜测,阿珠还没看到正题呢,闹铃响了,要洗澡了。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还是没有舍友回来,于是她只好独自拿上衣物,打好水去洗澡。楼道里灯光昏黄,几乎没有人在外边走动。走到楼末,转角就进了大堂,可是!大堂里居然是黑漆漆的,连着澡堂里边也没有光。 这灯都已经坏了两天了,宿管阿姨居然还没喊人来修!阿珠上次洗澡,也就是三天前,看到澡堂的灯还是好的,只不过当时大堂的灯已经坏了一只,整个大堂阴恻恻的,晚上一个人上厕所都瘆的慌。好吧,真倒霉……阿珠嘀咕了一句,又咳了一声,就带着东西穿过大堂,进了澡堂。 里边很暗,只有窗户外边路灯暗黄的光线透进来。现在澡堂里没有一个人,即使是外边的洗漱大堂也没人,因为大冬天的,大家都不会那么勤快跑澡堂和洗衣服。阿珠把手机的灯打开,顺便将音乐播放器点开了。清亮的歌声在澡堂里回荡着,别有一番感觉。她洗澡的时候有个习惯,喜欢听歌,因为愉悦心情。现在这种情况,她听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壮胆,毕竟澡堂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而且光线模糊,说不怕那是骗人的。 吱呀。澡堂的门响了一下,尖锐的声音有些刺耳。 阿珠特别讨厌澡堂的门,尖尖细细的声音很烦人。她哼着歌,不去理会有人进来,而是继续洗她的头发。澡堂是格子间,用帘子盖住,但是可以看到下边一小截。阿珠埋下头用水冲洗着头发,眼睛撇过帘子,蓦然发现帘子下方有一双脚正定定的站在她的格子间正前方! 阿珠的心重重的抽了一下,泡沫水流到了她的眼睛里,她慌忙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再次往帘子那边看过去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了,只是黑漆漆的一片。 呼,看来这同学去了里边的格子间。阿珠讪笑着想到。 洗澡的时候,蒸腾的水汽将整间澡堂渲染得很是朦胧,手机灯光更加模糊不清。澡堂里突然开始出现另外的声音,若有若无,像极了她奶奶病倒在床上时絮絮叨叨神志不清的话语。阿珠心下咯噔,什么东西?难不成是刚刚进来的女生在说话?她马上将音乐停了,而那个声音也越来越清晰,阿珠可以大概听到讲话的内容。 ……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为什么对我们这么残忍,呜呜……阿珠心想,这同学不是失恋了吧,唉,也不好安慰,免得尴尬。她只好继续洗澡,洗着洗着,里边的格子间又开始说话了,……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这语气越来越狠,好像在质问。突然,一个咯咯的笑声响了起来,为什么不要你,因为男人就是这样子的啊,不如死了吧,死了就好了,干干净净,一了百了,呵呵……她猛然发现脚下的水流渐渐变了颜色,一眨眼的功夫整个地板就成了暗色。阿珠心下一惊,急忙将手机取下,照亮了脚下的地面,此时再看,哪里有什么颜色!她的大脑开始运转起来,渐渐意识到事情的诡异:该不是论坛上说的是真的吧!饶是心理素质再强大,平日里再喜欢猎奇,现在真正碰到这诡异的事情,她也是说不出的恐慌。可是万一真的是失恋的同学呢,这样子,会不会出什么事? 昏暗的空间里静悄悄的,除了阿珠的呼吸和心跳。她胡乱冲掉身上的泡沫,将衣服套上,拿起自己的物件,就立马冲了出去,连那被她踢翻的篓子都来不及顾及。冲出澡堂的时候,她急于表达出内心的担忧和恐惧,便大叫了一声,同学!都是小事儿!快要跑出大堂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却让她差点肝胆俱裂! 只见澡堂门口,站着两个人!光线昏暗,可她居然看清楚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裙,一个穿着红色长袍,肚子隆起,那两个人目光阴恻恻地看向这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她。阿珠已经发不出声音,手脚无力,扭头一路飞奔回寝室,锁上舍门,任由手脚颤抖,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九七年有一个大四女生和男朋友分手了,更糟的是,她当时还怀了孕。大概是觉得男朋友没了,自己的身子也不干净了,一时想不开,就在一个寒冷的晚上在澡堂割腕自杀了。由于天气寒冷,没有人用澡堂,而宿舍的人也以为她和男朋友在一块,就没有多想。可是第二天中午,有女生去洗澡的时候,就见澡堂已是一地的血,当下就吓得跑了出去报告。负责人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僵硬鲜红,惨白的脸上却带着惊恐又诡异的微笑。学校为了影响,就将这件事低调处理了,不准学生宣扬出去,自然知道的人不会太多。但是,从那时起,据说每年她自杀的那个晚上就会在澡堂重现一遍那晚的经历。所以,大家都说那个晚上不要去洗澡,怕是遇上不干净的东西。 阿珠自从那晚后就不怎么说话,也从不去二楼洗漱了。过了几天,她就让家里给她向学校办好手续,在学校周边租了个房子,搬了出去。没有人知道她怎么了。 有一天,h大关于女生三舍的那个帖子上,有了新的更帖: 那个女生是在二楼自杀的。 那个女生穿着白色的长裙。 那个女生或许本来没打算真正去死,或许,是另外一个女鬼诱使强迫了她。 那个日期是12月4日。 章节目录 第62章楼 > 这幢楼里弥漫着一股妖气,我第一天住进来时就感觉到了。 这幢楼很大,但住的户数很少,因为太破了。听说本来准备拆除的,但是住在这几家因为分到的新房不如意,赖在楼里不肯搬,城建局的人一听到这幢楼就头痛。不过,对于我这种近乎走投无路的光棍来说,这么一幢楼无异于天堂。 我分到的是三楼。里面有一些粗笨家具,一个几乎有五十年的破衣柜,一张没有棕绷的床架子,以及一面裂了一条大口子的大镜子,是在一个抽屉变形得拉出来就没法抽进去的梳妆台上的。也许,这家的原主是个很讲究打扮的女人,只是年华已逝。我在那面照出我两张脸的镜子前时,仿佛还可以看到一只干瘪的手在往满是皱纹的脸上抹粉。 我打扫了一下,买了张必要的东西就住进来了。酒厂里的领导跟我说过,我不能做钉子户,一旦城管委要正式拆迁时,我必须马上搬出来。我也答应了。 这是个星期三,厂休。 楼里有四户人家。四层楼,每层四套房,一共十六套,连我算在内不过占了五套房,显得空空荡荡的。尽管楼道里废纸堆得一地都是,好在煤饼炉子之类已经没了,也好走一些。 我在楼顶上拍打着被子的时候,一个人端了一盆洗好的衣服走上来。 “你好。”他看见我,笑着跟我打了声招呼,“刚搬来?” “找不到房,将就住住。” “贵姓?” “小姓张。”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递给他,“你呢?” “我叫徐贵,富贵的贵。”他放下脸盆,接过烟,看了看,点着了叼在嘴里,“你就一个人住?” “想两个人住也不行。”我笑了。 他吸了口烟,好半晌,才道:“我来晾衣服。” 我说:“是啊,天气不错。”于是,没什么话好说。他把一件件衣服摊开来,包括两件粉红色的胸罩和裤衩,让我有点想问他是不是有两个老婆。 徐贵也住在三层。三楼还有一户,另两户一户在二楼,一户在四楼。四楼那户是对新婚夫妇,就住在我顶上那间,想必也是饥不择食,没办法,先找个地方住。因为刚装修过,突然要拆迁,赔偿的事谈不拢,才赖在这儿不搬的吧,不然那个漏雨的四楼真不知有什么好住的。 徐贵有个女儿,叫徐嫣。他老婆是个瘦得吓人的四十岁妇人,样子还需要端正,真想不出她穿那种粉红色内衣是什么模样。那位千金据说才十六岁,上高一,可我看见她和二楼那户马家的公子爷打得火热。马公子听说高中刚毕业,在一个什么厂里上班,烟酒不沾,老实巴交。 晚上,我胡乱吃过一些,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听着半导体收音机,忽然有人敲门。我打开门,一个块头很大的汉子手里拿着一瓶酒,手里还拿着个小包,站在门口。我吓了一跳,道:“有什么事吗?” 这人咬文嚼字地道:“请问,您是在酒厂上班的张╳╳先生么?” 我道:“是啊,有什么事?” “我叫王强林,就在你对门。”他指了指对门,“过来串个门。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我拉开了门,道:“好啊,进来说吧。” 我只有一张骨牌凳,桌子也没有。他探进头来看了看,道:“你这儿桌子也没有,上我那儿吧,想跟你喝两口,刚买了点熟肉。有酒无肴,如此良夜何?”说着,他扬了扬手里的瓶子。 我笑道:“那怎么好意思?”我看见了,那酒是樟树的四特,也不算太坏。我没别的嗜好,烟也没什么大瘾头,就是有点贪杯。单位里因为这也吃过几回批评了,现在有个请上门,当然没什么不乐意的。 酒过三巡,我和王强林的舌头都有点大了。王强林嚼着一片猪舌头,口齿不清地道:“张兄,我有点事想麻烦你。” 我费力地夹着块猪鼻子,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我就知道张兄是个爽快人,所谓惺惺惜惺惺也。你那个厂也生产酒精的吧?能不能帮我搞一点,价格上好说点。” “你有什么用?” 王强林咽下了猪舌头,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有个亲戚,在乡下开了个酿酒作坊,想弄点酒精。” 我有点担心地看着面前的杯子,他笑了:“张兄,放心吧,这可不是假酒。怎么样?” 我也笑了,喝了口,让火辣辣的酒流进肚子里:“要是用食用酒精,也不便宜。工业酒精便宜是便宜,可是有毒的。” 王强林撇撇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没见喝酒还喝死人的。” 我道:“那成,我去说说,给个内部价。” “行。成了,少不了张兄的好处,先弄上一吨来,咱哥儿也闹上两三百香香手。” 我心里突然有点烦,道:“喝酒喝酒。” 王强林喝了一大口,鼻子都有点红了。突然道:“其实你不该搬进来。” 章节目录 第63章小楼里的镜子 > xx戏剧学院,整个学院环境古香古色,到处充满了戏剧般浪漫色调,由于今年新生很多,还有几天就是新生报到的日子了,为了缓解学生住宿的压力,学院西北角一处五层小楼被临时打扫出来当做女生宿舍,听说这栋红色小楼建于建国初期,外观西洋风格,旁边坐拥几十棵大树,绿树成荫好一派学术氛围,只是好好的一栋历史感如此厚重的大楼为何荒废了这么多年呀,负责安置工作的是大刘,东北人,大四学生,学生会主席。 联系好保洁公司后,大刘来到后勤处准备取钥匙,后勤处一个驼背的老头递给大刘一串钥匙,哀声叹气的说着:“哎!红色吊脚楼是不能轻易启用的。哎,院长不听劝,你们进去了一定要注意呀!”大刘显得有点不耐烦,接过驼背老头紧紧攥着的钥匙,确切的说是抢了过来。驼背老头看着大刘的背影不住的叹息摇头。 大刘带领保洁公司的员工来到这美丽而又神秘的校园西北角,炎炎夏日,这里却是阴凉惬意得很,因为是角落平时这里很少有人关顾,咯楞楞的开锁声惊起了树林里一群飞鸟,随着吱吱呀呀的开门声,红楼的大厅展现在大刘的眼前,不错果然是欧式风格,可以想象这个楼在当时是何等的气派呀,大厅两侧盘旋的扶梯直通五楼,扶梯上精美的雕刻十分显眼,最显眼的大厅侧面的一面镜子,锃光瓦亮却不带一丝尘埃,十几年不用的镜子怎会如此崭新呢?大刘一时搞不清状况,也没有时间多想便安排保洁人员工作。 大刘和学生会的几个同学在安排宿舍,这里原来也是一栋宿舍楼,楼宇内的布局和房间内的摆设证明了这一点,只是由于常年不用这里多的只是灰尘而已,看来当年停用时对大楼内的卫生做了打扫,就在大家都在忙碌的时候,二楼的一个保洁人员找到大刘用他那不太标准的川普口音问道:“二楼,有个房间上锁了呀,我看了里面好像被打扫干净了,是不是这个房间不用打扫了?要是那样我比他们就少打扫一个房间不会扣我的工钱吧?”大刘笑了笑:“扣不扣钱我说了不算那是你们经理的事情,不过房间上锁应该有可能,因为我这里还多了一把204房间的钥匙。”说着来到大厅准备上二楼,大刘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镜子,给大刘吓出一身冷汗,镜子里一个驼背的老头站在那里。 原来后勤处的老大爷来到了楼门口,老头在那里静静地望着,大刘来到跟前问道:“大爷,有事吗?这里标着204的钥匙应该是这里二楼一个上锁房间的钥匙吧,为什么就这个房间上锁呢?”驼背老头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的抬头对大刘说:“那个房间不用打扫,那个房间也不能用作宿舍,听到了没有!”这声音从一个驼背老头的口中喊出,就像是一个炸雷在空荡的大厅里回响,大刘很是奇怪,我没有接到学校通知说这个204房间不能用呀。”“新来的校长他懂什么,只知道招生赚钱,204这个房间千万不能使用听到了没有。”大刘只想尽快打发他所以只是敷衍了驼背老头。 老头终于离开了,大刘和工人们好奇的来到204的门前,奇怪的是这个房间的门确实很奇怪,干净的门框整洁的玻璃不像是十几年没用,透过玻璃望去幽暗的房间里更是十分的整洁,就连里面的被褥都很干净洁白。什么!里面有被褥?大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有生活用品呢?要知道十几年不用的旧楼里是不可能有如此干净整洁的被褥的。大刘的手有些瑟瑟发抖,哆嗦着打开房门,随着吱呀声门开了,一股寒气直冲大刘的心底,他不禁打了个喷嚏。走到房间里令大刘毛骨悚然的是—这里有各种生活用品整洁而古老大部分都是七八十年代的用品,尤其是门后的一面镜子阴深深的泛着寒光,这面镜子更像是建国前的老物件,在现如今的超市是买不到的,不敢多想急忙关上门向大厅走去,不成想大刘的身影却留在了门后的镜子里面。 大刘想找驼背老头问个明白,当他来到红楼门口的时候老头早已没了踪迹,当大刘路过大厅里的那面镜子的时候却没有在镜子里留下任何影像,大刘的惊慌让他没有觉察出这一恐怖的现象。忽然一声惨叫惊醒了大刘,叫声来自楼上,大刘飞奔上楼,保洁员们都聚集的307的房门口一大滩的血迹像一面镜子,映照着围观者的没张脸。 大家七手八脚把伤者送到了医院后已是深夜,大刘回到学校才发现,红楼的房间没有上锁,思前想后大刘还是鼓起勇气来到红楼,幽静阴森大楼,像一张大手伸向午夜的天空,大刘不敢多想赶忙掏出钥匙准备锁门,然而透过门缝大刘发现里面竟有一丝亮光,大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探头向楼外望去,漆黑一般的楼体,楼内怎么会有一丝亮光呢?难道?大刘鼓足勇气再一次透过门缝向大厅望去,确实是一道光,一道惨白的光,透着寒气。 更令大刘毛骨悚然的是镜子里竟然有个人影在梳头,忽然镜子中的人影一歪头,朝大刘瞪了一眼。大刘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刚要掉头往回跑,脚下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一头栽在了地上,一面建国前的镜子,204房间的镜子,一张映有自己影像的镜子。大刘看着地上的镜子浑身发抖不能语,镜子中的影像是上午大刘观察镜子时留下的,这时忽然204房窗户的灯亮了,大刘不敢多想急忙爬到了一棵大树后,眼睛死死的盯着204的窗户。 指针这时指向凌晨,飘忽的灯光伴随断断续续的留声机的声音,从204的窗户渗了出来。忽然大刘好像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一个声音缓缓传来,“来了…来了就不要走了,把你的一切都留在里面吧。”大刘一回头一个白衣女子正站在身后,长发遮挡了她的脸,大刘拔腿就跑,哪成想软掉的双腿根本不听使唤,这时那个白衣女子忽然伸出手来,大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吓晕了过去。 等大刘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204的房间里,房间里仍然一尘不染,但是在大刘的眼里唯一看不到的是那面挂在门后的镜子,镜子还在只是因为大刘被永远的困在镜子里面罢了. 章节目录 第64章午夜校铃声上 > “铃铃……下课时间到了,老师你们辛苦了。” 铃声过后,教学楼里响起了孩子们嬉笑奔跑的声音。 看校门的老王头拿着手电向黑漆漆的教学楼里晃了晃,这嬉笑奔跑的声音戛然而止。学校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宁静。老王头紧握着手电,大着胆子向前走了一步,一滴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流进了他的眼里,他忍不住用手揉了揉,恍惚间瞧见一个人影在楼道里一闪而过。 他惊叫“谁?”这喊声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十分渗人、毛骨悚然。 他似乎被自己的喊声吓坏了,转身撒腿就跑回自己打更的小屋里,紧锁上房门…… 清早,还没起床的刑警大队大队长刘强接到局里的电话,城西小学发生了命案,让他立刻赶往现场。 他不敢耽搁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没吃早饭就出了门。下楼时给助手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查一下城西小学的资料。又给法医部门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尽快派人到凶案现场。 两个电话打完,他的车已经行驶在了前往城西小学的路上。车速很快,没用十分钟他就赶到了西城小学。小学的门口挤满了围观的人群,维持秩序的民警见到他来,急忙迎上来道:“刘队,现场在这边。” 刘强在他的指引下进了紧挨着校门口的一间小屋。小屋不大约有二十平方米,死者趴卧在地中间,后背没有任何伤痕,头颅处齐颈而断,不知去向。 刘强环视了一下屋子四周并没有打斗过了痕迹,离尸体不远处的墙上有一大片血迹,估计是死者头颅被砍断时喷射出的血迹。 刘强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人群问身边的民警:“死者叫什么?谁报的案?” 民警指着窗外一位老师模样的人说:“是谭校长报的案。” 刘强点点头,冲着窗外的谭校长招了招手,叫道:“谭校长你过来一下。” 谭校长极不情愿地走到了窗下,惊恐地望了一眼屋里的死尸道:“您叫我?” 刘强眯着眼睛,像是很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谭校长说:“是的!能告诉我发现尸体的经过吗?” 谭校长紧张地用手擦着脸上的汗说:“今早,我开车到了校门口按车铃,平时我按一下,门就会开,可今天按了半天也不见门卫王老头,不、王明达给我开门,于是我拿出钥匙打开角门的锁,见门卫值班室的门开着,心想这个王明达准是喝多了酒睡着了,可是哪成想我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他躺在地上,脑袋不见了。我被吓坏了,一刻也没耽误急忙报了警。” “哦!这么说你认为死者是看门人王明达了?”刘强追问道。 谭校长点点头说:“是的,虽然他没有头,但是看身材穿着应该是王老头。” 刘强点点头,刚想继续问。法医却到了,刘强只好转过身去和法医点点头,站在一旁看法医做初步检测。法医仔细检查了脖子的断口后,又把尸体小心地翻转过来,只见死者的心脏部位插着一柄水果刀,这让在场的人很惊奇。法医皱着眉说道:“真是奇怪,看上去应该是先在心脏刺了一刀,然后才砍断的头颅。可是刺在心脏上的这刀就足以致命了,为什么还要费力砍掉他的头哪?” 刘强听完邹起了眉,带上一次性朔胶手套拿着死者胸前的水果刀一边看,一边听助手吴远汇报群众反映的线索,有一个线索引起了刘强的注意,助手说:“离学校最近的一家人说,昨天半夜他们曾经被学校响起的下课铃声惊醒,当时他们还很奇怪半夜怎么还会有下课铃声?” 刘强若有所思地问:“王明达的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吗?” 助手说:“有,他和她老伴住在西郊平房区,离此不远。” “走,我们去他家看看。”说完他和留守的民警交代了一下,便带着助手向西郊方向开去。 住在西郊平房的人基本都是没钱没势的贫苦人,王明达家的房子竟然还是土坯房,这在现在已经很少见了。一道残旧的木门半张半开。刘强走到门前,顿了顿,然后伸手敲了敲门。 “谁?进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刘强他抿了抿嘴和吴远走进了屋里。屋里很暗,没有灯光,一股臭气扑面而来,在加上房子阴暗潮湿,让人作呕服。 一个老妇人盘腿坐在土炕上,见他们进来一愣问道:“你们是谁?” 吴达把警官证给老妇人看了看说:“我们是警察,想问一下有关你丈夫的事。” 老妇人瞅着门外说:“他还没下班,你们等等吧!不过……他应该早回来了,不知道今天怎么晚了。”老妇人像是对他们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刘强问:“你丈夫平时下班很准时吗?” 老妇人指指自己的腿说:“我这腿呀!不中用了,他每天下班都会准时回家给我做饭吃。警……察同志,你们找我男人干什么?他做了什么错事了吗?……他是个好人,你们千万别抓他。” 刘强犹豫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说:“今天西城小学发生了一起人命案,死者的头颅被砍断,被害人有可能是你的丈夫王明达。 “什么?你说什么?”老妇人激动的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你们骗我……” 刘强安慰她说:“您先别急,由于没找到死者的头颅,所以不能肯定死者就是你的丈夫王明达,为了进一步证实,我们想请您去认尸。” “认尸?”老妇人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刘强说:“我不信他已经死了……” 刘强和助手磨破了嘴皮子,才说服老妇人,把她带到医院的停尸房来认尸。当老妇人看见死者那一刹那,她惊叫了一声晕倒在地,可想而知死者是王明达无疑。 刘强让助手派车送老妇人回去,自己回到警局,在办公室拿着资料分析案情,偶然看了一眼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街上的行人纷纷加快了脚步。刘强起身用手在玻璃上乱画着,脑海里把所知的线索一一过滤,想从中找到案件的突破口,他觉得有个人非常值得注意,这个人就是报案人谭校长。 章节目录 第65章鬼室友 > 刘毅刚刚上大学,头一晚他就被分配进一个陌生的寝室,说到陌生是因为他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感到陌生,毕竟互相都不认识。 晚上,和刘毅一个寝室的人都会来了,算上刘毅总共有五个人,他们谁都不爱说话,刘毅先打破沉默:“大家好,我叫刘毅……”然而,他愣住了,因为他们谁都不听,该看书的看书,该洗脚的洗脚。刘毅一阵脸红。 一个人说:“好了,睡觉吧。”大家都上床上等着关灯,洗脚的那个人走出去倒掉洗脚水,然后,他走进屋随手关上了灯。 第二天一早,刘毅发现寝室里少了一个人,于是,他就问一个人:“那个人去哪了?” 他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刘毅说:“就一晚上你就忘了?” 刘毅更是一头雾水:“什么忘了?我说这个寝室不是还有个人吗?他去哪了?”然而,他的回答却是:“你去问寝室老师吧。” 刘毅打开门,正好看见寝室女老师从这里走过,刘毅急忙上前去问:“老师,问一下,我们这个寝室少了一个人,他去哪了?”寝室老师向里面看了看说:“别胡闹,赶快上课去!”说完,她就走开了。刘毅心里纳闷:“怎么会有这么怪的人啊” 晚上刘毅什么也没说就睡觉了,可是又过了一天,他又发现,这个寝室的人又少了一个!他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他又问:“今天怎么又少了一个人啊,他去哪了。”那个人显得不耐烦了:“你烦不烦啊,这屋就咱三个人!”突然,刘毅仿佛要晕倒过去一样:“不是,前天晚上不是五个人吗?那两个人都去哪了?”只见他们两个纷纷走出门,回头还说了一句:“真是莫名其妙。” 这天晚上,天上只打雷,可是却不见下雨。今晚刘毅不打算睡觉了,寝室关灯了,可刘毅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他在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突然,他听见有响声,果然,一位室友开门走了出去,他没打算告诉那位熟睡的室友。 刘毅跟着那个人,只见他走出寝室的大门,保安也没有,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一片寂静。刘毅跟着他穿过操场,走到了后山。突然,他想起,后山可是一片坟地啊!刘毅心里一颤,冷风“呼呼”地吹着,刘毅浑身发抖。月亮很亮,他看见那个室友走到一个坟前,突然一个闪电他看见那个人用手扒开土地,然后,就跳了进去。 刘毅走上前去,听见“呼哧呼哧”的响声,他慢慢地走了过去,可他却看见了这一生中最可怕的一目——那个室友拿起一只死人手放在嘴里有滋有味的嚼了起来,“嘎嘣嘎嘣……”就像啃骨头一样,然后又拿起一些碎肉连肉带蛆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呱唧……呱唧……”嚼个不停。 刘毅胃里一阵翻腾,他慢慢地转过身想要逃走。突然,他滑到了!糟了!被发现了!他回头看——突然,一道闪电划过,那位室友一脸狰狞、嘴里含着碎肉说:“谁……啊……”刘毅站起来撒腿就跑,后面传来刺耳的声音:“来……陪……我……玩……吧……” 跑回寝室,他打开灯狠狠地摇晃寝室里唯一的室友:“快……快醒醒……快醒醒……” 他懒散的翻了一下身说:“怎么了——”刘毅突然戛然而止了,他低下头,看到被子上都是蛆!他急忙撒开了手,一股腐臭味迎面而来,他慢慢地掀开被子——那里面都是些人的肝、心、还有肠子……血粼粼的一堆。 刘毅回头大叫一声就往外跑,长长的走廊里他看见有个寝室还没有睡觉,开着灯。他跑过去急忙说:“我那个寝室……我那个寝室……”里面的人在玩牌,一个男生端来一杯水给他说:“喝杯水,慢慢说。”刘毅一口喝下了这一杯水。他擦了擦嘴说:“我……我那个寝室……他们都去后山上,然后就……” 刘毅突然愣住了!他看到那个男生的嘴唇是腐烂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又看了看手里的水杯——只见上面都是蛆,在杯底爬来爬去!其他玩牌的人都转过头来,他们的脸都是坑坑洼洼、破破烂烂的,脸上一种恶心的黄色液体慢慢的往下流!刘毅一把扔掉手里的杯子撒腿就跑。后面,那个男生走出来说:“别……跑……了……门……已……经……锁……上……了……呵呵呵呵呵……” 刘毅跑到大门前,他用尽全身力气晃动门把,果然,门已经锁上了。这时,他听见了脚步声……他倾下身子,看见寝室老师走了过来,他家忙跑了上去说:“老师……老师……”那个老师一见到他就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刘毅说:“老师,他们……他们都是鬼……我看到了……”说着说着,刘毅居然哭了起来。他觉得奇怪,那个老师居然没说话,他又抬起头看看老师,突然,一道电光闪过,刘毅吓的大叫起来,整个脸都吓得变形了——那个老师的脸是扁的上面都是泥土,嘴里不停地往下滴着血混着一些肉泥,头发上都是灰尘,其中一颗眼珠已经没有了,留下一个黑色的洞,从里面不停的问往外爬蟑螂。刘毅刚要跑可是突然发现,刚才那个寝室的几个人和自己寝室的那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出来了,又一道闪电划过——他们有的人的手在空中摇摇欲坠慢慢的朝这边走来,还有的人双手捧着一颗像是刚刚从坟地里挖出来的人头大口大口的啃着,“嘎巴嘎巴……”连头骨都嚼得粉碎。 刘毅回过头却看见后面的寝室老师晃动着她那僵硬的身体,靠两条只剩下干骨头的腿一点一点往前移动,他又转过头,那几名寝室的学生已经走到他面前了,后面的老师在后面搂住了刘毅的腰,他们把刘毅包围了…… 第二天,人们发现刘毅死在了寝室走廊里,他浑身破烂,身体里的内脏都不见了,只留下了地上的一滩血迹,像是被几只野兽撕咬一样,就连骨头也被啃得粉碎。从那以后,校外的人们发现,总有一名老师在操场上训导她那些学生:“你们要记住,你们永远还是我的学生,你们的同学永远都是你们的同学,这是永远分不开的。”可是他们却没有脚,都是悬在半空上的。 章节目录 第66章阴阳姐妹 > 过生日的那天,小霜一点也不开心,反倒是总觉得很不安。过生日对别的女孩子可能是件快乐的事情,因为在生日那天可以得到很多礼物,可以开个生日party或是去吃一顿大餐……但是生日对小霜来说,却并不仅仅意味着象普通女孩子过生日那样,生日除了应有的一切以外,对小霜来说还意味一场恶梦。 是的,是一场恶梦,那真是一个恶梦。 而生日,就是恶梦要来的先兆。 今年的生日,除了父母和平时要好的朋友外,还多了一个人给小霜庆祝,那是小霜的男朋友小刘医生。小刘是小霜通过朋友认识的,他是小霜好朋友的高中同学,是本市医科大学的高才生,毕业后,留在医科大的附属医院里做外科医生。在小霜的朋友、同学和亲戚中没有一个人是在医院工作的,现在小霜找了个医生男朋友,于是大家就都叫他小刘医生。 每年,小霜的父母都会很隆重的为小霜庆祝生日,今年小霜有了男朋友,生日更加热闹了。 可是,热闹总是会很快过去的,而剩下的日子对小霜来说,却是在不断增加的不安中独自煎熬着。关于那个恶梦,小霜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她想她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这个梦太恐怖也太不可思议了。 生日后的每一天,小霜都在数着过,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第二十四天,第二十五天,第二十六天。 晚上,小霜和小刘医生正在外面吃晚饭的时候,小刘医生的手机响了。听着小刘医生不断地说“噢”、“是”,小霜的心就往下沉,果然,在小刘医生收线前说了一句:“好的,我马上就来。”小刘医生收起手机,有点歉意地看着小霜。 “有什么事?”小霜故作不明地问小刘医生。 “是这样,病区里来了个急需手术的病人,值班的小张忙不过来,叫我去帮忙。” 小霜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小刘医生看,小刘医生被看得有点不自在,笑着哄小霜说:“我明天再请你吃饭,好不好?” 小霜慢慢低下头,深深叹了口气:“我只是想你今天晚上陪着我。” 小刘医生看了看手表,着急地说:“我明白,不过,病人的性命很重要,对不对?” 小刘医生摸了摸小霜的头发,说:“听话,我明天一定陪你,好不好?” “算了,你去吧。”小霜转过头去,不再看小刘医生。 小刘医生慌忙站起来,轻轻对小霜说:“别生气,我明天一定会陪你的,有什么事我都不管,听话啊。”说着小刘医生快步走了出去。 小霜低声念着:“明天?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一个人吃完饭,小霜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不知道该怎样渡过这一个漫长的夜晚。不知在外面逛了多久,小霜还是决定先回家去,只要不睡着觉,就没办法做梦的,对不对?小霜一想起那个恶梦,就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她怕极了。 回到家,小霜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然后打开电脑,开始上网。她同时进入好几个聊天室,又把□□打开,和很多人同时聊天,她手忙脚乱地在打着字。忙了,就不会想起那个恶梦了,小霜和人聊着天,心情开始好了许多,她竭力让自己忘了现实。可是,时间越来越晚了,聊天室的人越来越少,小霜几乎找不到人说话了,恐惧再次袭上小霜的心头。小霜泡了杯浓浓的咖啡,她一边留着聊天室的窗口,一边在各个网站上闲逛。 忽然,小霜的□□响起来,小霜打开接收的信息,一个陌生的名字闯进来,小霜心里一高兴,又有人聊天了。 可是,小霜看到的那条发来的信息上却只有一句话:“你该去睡觉了!” 小霜呆了一呆,不由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一股极度的困意袭上心来,小霜觉得大脑象灌了浆糊,她拼命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她的眼却不由自主地闭了起来。 这是个奇异的地方,很黑,可是偏偏一切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 小霜发着抖,她恐怖极了,她心里在念着:又来了,天啊,又来了。她想闭起眼睛,可是她做不到。 就在这时,她看见了那个女孩子。 小霜不用看也知道那个女孩子是什么模样,小霜对她的模样太熟悉了,因为,那个女孩子和小霜长得一模一样! 是的,一模一样! 不过,那个女孩子是个残废,她只有一只腿。而且,而且,她的下半个身体从腹部以下开始,只有右边的身体,而左边,她什么也没有!而她的腹部象是被刀切去了,切口是斜斜地向上,很平也很光滑,可是,切口里却有一些肠子和小霜看不清的脏器斜挂着,隐隐约约的一部分露出在外面!那女孩子的上半身是比较齐全的,只是她的左臂象婴儿手臂一样小,和成人的身体很不协调地长在一齐。 那女孩子用很仇恨的眼光看着她:“你终于来了。” 她似乎咬牙切齿地恨着小霜:“你知不知道,是你害死了我!你现在生活得那么幸福,可那本来也是我的!” 她似乎要扑上来卡住小霜的颈子似的,但她没有。 小霜颤抖着,恐惧极了,她很想问问那个女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女孩子邪恶地笑了,小霜更害怕了,她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更恐怖的事发生。 那个女孩子的脸几乎贴在了小霜的脸上,小霜想把头向后拧一拧,可是她一动也不能动。她能闻见那个女孩子身上的一股味道,象是医院的某种味道。 “好了,现在我要你去看看我生活在什么样的地方,你也该尝一下那种滋味!”那个女孩子边说边用她正常的右手抓住了小霜的手臂。 小霜想大叫,但她发不了声,只有在心里狂呼着:‘不要啊!不要!不要!!我不要去!!!’ 小霜也摆脱不了那个女孩子的手,她的手象是在冰窖里放了很久似的,有点湿湿的,非常的冷。 然后,小霜的眼前一黑,等到她再看见东西的时候,她已经在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里了。小霜一直不知道那是什么,她觉得她半悬浮在一种液体里,而那种液体有股很刺鼻的味道,就象那个女孩子身上的,那股象是医院的某种味道。而小霜和小霜所浮的液体,就在一个透明的玻璃容器中。 在小霜的目光可以看到的范围,靠着几面墙有许多的架子,架子上一排排放了许多的圆柱形玻璃容器,容器里充满着液体,液体里浸泡着很多东西,有一些,经过小霜辨认,好象是肝脏、心脏或是肾脏一类的东西,而大部分,她都不认识。 那个女孩子不再来,而小霜就在这种极度的恐怖气氛中渡过了漫长的一夜。 早晨小霜醒来的时候,还在发着抖。 小霜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做那个恶梦,每年一次,过完生日后的不久。 梦中有个女孩子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但却令人恐怖的残缺了肢体,最恐怖的还是那个放满了容器的房间和那个浸住小霜的容器,而梦中的时间也好象是真的一分一秒在走着,漫长而又难熬。 小霜每一次的梦都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如果有变化的话,就是在她小的时候,梦中的那个残废女孩子和她一样小,而现在,她长大了,梦中那个女孩子也和她一样大。还有那个房间,每一次小霜都觉得多了很多的容器。 小霜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疯掉,可能那只是迟早的问题。 在以后的日子里,小霜只是竭力要忘掉那梦,要不她会疯掉的。她很想找个人说一下,但是她知道没有人会相信,因为在她中学的时候,她试图对一个最要好的女孩子说,但她只说了她每年的同一天都会做同一个梦时,那女孩子就大笑着说:“你不会是想说你有特异功能吧?” 从那以后,小霜明白是不会有人相信她说的关于那个梦的。 小霜和小刘医生的感情更好了,虽然小刘医生还是常常在约会的时候要赶去医院,或是在小霜打他手机约他的时候,他正在帮他大学的导师整理标本和材料。小霜希望这份感情可以冲淡她内心里对那个恶梦的恐惧,如果小霜结了婚,每晚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也许她以后不会再做恶梦的。 那天,小霜打小刘医生的手机时,小刘医生又说他在帮他大学的导师整理材料。小刘医生的大学导师沈教授,以前是医科大附院的外科主任,现在退休了,不过医科大仍然请他去讲课,因为沈教授在外科是全国都有名的,老一辈的人中,凡是认识他的都叫他“沈一刀”。 小霜听小刘医生说在医科大帮沈教授整理材料,不知为什么忽然来了兴趣,非要去帮小刘医生的忙,说是等小刘医生整理完了,可以和他一起吃饭。小刘医生没办法,也只好随她的意。 小霜来到医科大的门口,小刘医生正在等她。 小霜和小刘医生来到学校的标本室,小刘医生一边打开标本室的门,一边笑着吓小霜:“这里可有好多有心肝肺肾脾肠之类的,小心你看了晚上吃不下饭,可省了我的钱。” 小霜没理小刘医生,她只是在一时间有种奇怪的感觉,她觉得好象这里有她熟悉的东西,可是,在这以前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随着小刘医生走进标本室,小霜真的吓坏了,这个标本室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些圆柱形的容器,和容器里的液体及液体中浸泡的东西!还有,还有那股味道!是的,正是那股味道!小霜心里恐惧极了,她面色青灰,几乎站立不稳了。可是小刘医生并没有注意到小霜的不妥,他忙着整理沈教授的材料去了。 小霜勉力让自己稳定下来,她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不是那梦中的一切,这里是标本室嘛,和她的梦有点象罢了。但是她一边却慢慢转着头,在寻找着,如果这里就是她在恶梦中来到的地方,从她在梦里的角度看见的一切,那么,当时她在梦里是呆在这个标本室的什么地方的呢? 随着小霜转头向右边的时候,小霜僵住了,她看见在一个架子上有一个大一点的圆柱形的容器,那个容器里有一个象婴儿一般的标本,那个婴儿只有一条腿,而且下半个身体从腹部以下开始,左边什么也没有!有个切口的腹部,还有一点肠子露出来,浮在液体中!婴儿的上半身几乎正常,但是左边的手臂却很短,至少比右边正常的手臂小一半!如果这里真是她梦中去的地方,那么,这个装婴儿的容器就是小霜在梦中呆的地方! 小霜竭力镇定下来,她指着那个装着婴儿的容器问小刘医生:“那是什么东西?” 小刘医生抬头看了看小霜手指的那个容器,“那不是什么东西,那是个婴儿。” “婴儿?为什么用婴儿做标本?”小霜颤抖着。 “那不是一般的婴儿,那是沈教授做过分离手术的连体婴。” 小刘医生看着小霜一副迷茫的样子,找了一本病历递了过来:“你自己看吧,我只是告诉你,一般的连体婴都活不了,这个残缺的更活不了。” 小霜颤抖着接过病历,打开来看,第一页上就是几幅照片,照片已经发黄了,那上面是两个长在一起的婴儿,是女孩子,其中一个是长得很完整的,而另外一个象是从那个长得完整的婴儿的肚子上又长出来的一个身体。几幅照片是从不同角度拍的,可以看出她们的腹部下半部分连在一起。那个不完整的婴儿只有一条腿,而且她的左手臂明显地发育不正常。 从后面的记录里,小霜了解到,那对连体婴儿出生后不久,其中一个,就是那个残缺的,开始呼吸困难,医生怀疑她活不了多久,为了保住另外一个婴儿,经婴儿的父母同意,医院给这对连体婴做分开的手术。 在当时的医学水平,做那个手术是危险的,医院经过细致的检查和探讨,最后这个手术由沈教授执刀。手术基本上是成功的,经过分离和人工修补后,保住了那个很完整的女婴,但是,那个残缺的女婴虽经过抢救,却还是死在了手术台上。 病历的最后是婴儿术后的照片,小霜看见那个活下来的婴儿的右腹下部有个有点椭圆的经修补后切口,而那个残缺的死去了的婴儿,则由其父母答应送给沈教授研究。那对女婴和小霜正是同一年出生在同一家医院的妇产科! 小霜颤抖得更厉害了,她的右腹下部有块和婴儿切口很象的,椭圆形深色一点的皮肤。从小她就问过妈妈那是什么,妈妈说那是小霜的胎记,一生下来就有的。小霜急速翻完了那本病历,却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她再次仔细查看病历,她要看看那对婴儿的生日,可是病历里没有记录。 小霜想了一下,她想起病历里记录的手术日期,那正是小霜每年都做恶梦的日子!小霜又翻开病历记录手术的那几页,终于在其中一页上看见一个记录:“那对连体婴手术时刚刚二十六天。” 小霜要昏过去了,那对连体婴和小霜同一天出生在同一家医院的妇产科,而小霜的腹部的胎记和活下来的婴儿的切口一样形状!这是怎么回事?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还有那个梦! 想到那个恶梦,小霜不由抬头向那个婴儿的标本看了一眼,可是她惊恐的发现,那个本来死去的婴儿,这时却好象睁着眼在看她,还发出邪恶而阴冷的笑容! 小霜轻轻叫了一下,就昏了过去。 小霜醒来后,人显得瘦了很多,说话都少了。小刘医生吓坏了,他问来问去也不明白小霜干嘛那么害怕。 小霜好多次向父母打听她出生时的情况,父母说来说去都和以前一样。 终于有一天,小霜忍不住问她妈妈:“我听说在我出生的那一天,在我出生的那家医院里,有一对连体的婴儿出生了,是不是?” 妈妈忽然间脸色苍白,她笑着说:“不知道呀,我都不和人家多说话的,而且我们很快就出院了。” 小霜觉得妈妈明显地在掩饰些什么。 几个月后,小霜慢慢恢复了,她也不再问出生时的情况了。 在妈妈的建议下,小霜要和小刘医生结婚了。其实小霜是很想早点结婚的,她想,躺在小刘医生的怀抱里,也许她就不会做恶梦了。 小霜和小刘医生结婚的时候很热闹,小霜的朋友、同学、同事,还小刘医生的父母亲戚,同事同学等等,可多人了。 小霜在婚礼上见到了沈教授,那是个睿智又幽默的老人。 闹了整个晚上,等人走了,小霜几乎都没劲了。很快地收拾了一下,小霜和小刘医生甚至没来得及亲热一下,躺倒在床上就都睡着了。 半夜时分,小霜迷迷糊糊觉得好象床前站着个人,她不由打了个寒战,睁开眼一看,天哪,床前正站着那个女孩子!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残缺了肢体的女孩子! 小霜想喊醒小刘,但是她发不出声音,而且,她一动也不能动!她看着沉睡的小刘,有滴眼泪从小霜的眼角滴下。 那个女孩子一只脚站在那里,奇怪的是她没有拐杖之类的支撑,却站的那么稳。她笑着,邪恶而又冷酷,还有一些得意。 小霜听见她对小霜说:“你终于明白了一切,那么,你是不是觉得很对不起我?” 小霜很想大声说“不”,但是她出不了声。 “你已经过了那么多年的幸福生活了,现在轮到我了吧?你也该知道成年地被闷在一个容器里是什么滋味了!”那个女孩子恶恨恨地对着小霜,边说着边过来抓住小霜的手臂,小霜想用力挣开,但是不行,小霜只觉得眼前一黑。 小刘医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见小霜已经坐在阳台上了,他问小霜:“你怎么起来那么早?” 小霜说:“我睡不着。” 幸福的蜜月过去了,小刘医生要上班了。不过,小刘医生发现小霜和以前有点不同,好象性格外向了很多,胆子也大了很多。 自从上次她在医科大的标本室昏了以后,她都说再也不去标本室的,可是结婚后,小霜又去了几次标本室,她还很有兴致地盯着那个连体婴的标本看,又翻看了那本关于连体婴分离手术的记录,一边看还一边冷冷地笑。 有几次小刘医生一个人呆在医科大的标本室的时候,他总觉得好象有人在看着他,可是他回过头去,什么人也没有,他不由地自己好笑,标本室里就他一个人,怎么会觉得有人在看他呢?神经过敏了。 可是,小刘医生没有注意到,在那个装着连体婴标本的容器里,有两道哀哀怨怨的目光正在看着他。 章节目录 第67章后座上的不速之客 > 看着浅土黄底色的信息框中,那几行深墨绿色的粗体字,我的眼泪差点儿夺眶而出。 “异世界来使”帖子文字的颜色很有规律:普通的发帖,会用暗紫色;日常的调侃,是藕荷色;只有紧急事件,才会用墨绿色;而将字体加粗,除非是事态严重到足以威胁人性命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虽然这串并非是“异世界来使”亲自敲上来的文字,却仍是延续了这个习惯。 眼眶终于没有阻断泪水的汹涌,压抑到现在的所有不安与恐慌,终于像找到了发泄口似的,被滑落脸颊的液体带出了颤抖不已的身躯。 如果当时……我不敢去想。 我以为自己不是太过胆小的人,但面对两小时前刚刚与我错身而过的死亡,却还是无法不去畏惧。 墨绿色文字映入我的眼中,更是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里—— “你好,我是异世界来使的助手。最近因为jz高速上发生的11车连环追尾事故,设在那条道路上的封印被破坏,死于车祸的恶灵和怨灵被解放,引起混乱,她这些天正忙于收服那些灵体,但因为灵体四散,会寻找八字轻或灵力强的人下手,她担心会有漏网之鱼找到你做替死鬼,所以叫我特别来提醒你一下,请千万注意公路上的一切异变! 特别是要严格遵守交通法规。能不开车最好不要开车,因为司机太容易成为恶灵的目标;尽量选择步行,过马路时一定要走人行横道、过街天桥或地下通道,等待时要站在马路牙上,千万不可站在车道上;如果是骑车的话,不要闯红灯,连车道间的白线也不要压! 若你真的被灵找上,也不必惊慌,恶灵基本上都急于寻找替死鬼,而就近在jz高速上活动,现已基本被捕获,会跑到较远处去袭击人的均是些冤死的亡灵,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地害人,只要你不违反交规,对方就不会找到机会害你,所以只要你坚持全程无事,对方就会自行离开,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当然还有另一种方法,我个人不太建议你这种非专业人士去做,但异世界来使却希望你去试一试……” 想起自己两小时前的下班路上,兀自从电动车的后视镜当中,看到了后座上那个面色铁青、表情木讷的男人,吓得我差点儿从车上跌下来,但停下车回头再看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有了,当时就立刻找了个地方存车,然后步行回了家。 此刻看着来自网络另一端的关切话语,虽然可怕的事实令我感到紧张和恐惧,但更多的却是感动,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家人以外,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完全陌生的人如此关心呢。 第二天,坐公车去上班,无关乎警告,只因我根本就不会开车,而拥挤的车厢里,大约是人多阳气重的原故吧,一路平安。 下班的时候,坐车到了我头天存放电动自行车的地方,双手握上把手的同时,我下意识瞥了一眼后视镜,没有异常,于是推车上了车道。 放松大意时最容易发生危险,这话果然不假,因为在我骑行了几分钟,思想稍稍松懈下来的时候,眼一瞟,心顿时一沉,冰凉的感觉密密麻麻地沿着脊柱直窜脑顶,后座上,又是一个面色铁青、表情木讷的男子,我无法确认它是不是就是昨天的那个,因为大抵死去的人都是这样一副颜面吧。 一个急刹车!我横打一把,才将前轱辘勉勉强强擦着白线的边儿停了下来。红灯,差一点儿就闯过去了…… 身后并没有因惯性而前冲到我背上的躯体,它似乎坐得很稳,并没有因为我的急刹车而有任何不适的反应。 我突然觉得好笑,它还没有对我怎样,我就已经把自己吓成这副德行了…… 想想自己之前的几次见鬼经历,一些隐约的认知浮上心头。 一,一定要对它们保持敬畏。 二,它们绝大多数还是可以断是非、明善恶的,不会轻易害人,除非理由充分。 这样一想,虽然我无法立刻把后座上的这位不速之客当成是一位人类乘客,但一开始心口吊刀的痛感倒也减轻了不少。 绿灯亮了,我蹬起车,完全是本能的动作着,脑子里却是一团空白,忽而映出了几行墨绿色的粗体字。 ——方法就是,劝说怨灵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简单来讲,就是让他们放下自己冤死时留下的怨念,不要再寻找别人做替死鬼,只要他们自己心中的结打开了,也就能顺利地升天,不必在困于人间了。这与专业人士所做的‘超渡’差不多,但请你务必谨慎使用,一旦语过激,很有可能反而引来杀身之祸,请切记!—— “那个……”下意识地,我竟然开口吐出了两个字,而嗓音的沙哑和语调的抖动立刻拉回了我刚刚瞬间迷离的意志。 路面的喧嚣顿时涌入双耳,好像刚刚在我意识到身后坐了个“人”,一直到开口说话的时候,四周围都是绝然的安静,像是一个……结界? 难道说它…… 我小心翼翼地朝后视镜中看去,那“人”没有任何动静,依旧是面色铁青、表情木讷。 其实我的勇气并不足够,因为不管是昨天还是今天,我通过后视镜望到的,都只有对方眼睛以下的部分,能看到的只是那铁青的脸色和自然微张的两片嘴唇。我没勇气去调整后视镜的角度,看对方的上半张脸,但即使看不到眼睛,我也大致能想象到,配合那张木然张开的嘴巴的,一定是一双直愣愣瞪视前方的漠然瞳孔吧,而那样的表情,应该就是所谓的“木讷”吧。 但即使是如此的外表,内心却也许还未退化,所以,难道说,它在默许我去思考关于它的事情? 那么,也许……行得通! “可以请你……放下怨恨吗?”再次开口,耳边又骤然安静了下来,我想,既然我听不到外界的声音,那么旁边的人大概也不会注意到我在“自自语”吧。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了解你的感受,但我也相信,你一定很痛苦、很悲伤、很不甘心吧?你大概走得很冤枉,所以对这个世界还有留恋,或是说……怨念?我也知道,你要是能找到代替自己的人,就可以进入轮回,但我也听说,只要你肯放下仇恨,就能得到升华,自己进入轮回。虽然我不是很懂,但这些话是一个很关心我的人告诉我的,虽然我和她并不认识,就只有网络上的交流,但她却帮了我很多忙,所以她告诫我的话,我想要去相信。而我也不想让她失望,所以现在,我还不能代替你。你,应该是个好人吧,也一定有很好的家人吧,而他们在听到了你……”我怕他会对关键词起反应,所以刻意避过了“死”字。 “……的消息后,一定是很悲痛的吧?那么你也一定能明白,如果我被你……那我的家人也一定会很痛苦的。我想,你的家人应该也不希望你怀着这样的怨恨,而徘徊在这里吧?所以请放下憎恨吧,你可以自己救自己的,真的,请相信我,就算是为了思念你的家人……” “消失之前,他好像哭了。”我在给异世界来使的站内短消息中写道,“在我提到思念他的家人的时候,我通过后视镜,看到他脸上有两道红色的液体流下,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睛,但那大概就是血泪了吧?他应该是,升天了吧?” 第二天,我收到了对方的回信,这次是异世界来使本人,她说自己终于忙完了,并将道路重新加盖了封印,她还告诉我,即使是死去人的灵魂,也是有心有血有泪的,那“人”一定是在怀念着自己家人的同时,幸福地离开了,最后,她又说了一段让我不是太明白的话:“你做了件好事,让他和他的家人们团聚了。” 我问她:“什么意思?” 她回我:“字面上的意思。看来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有一种很神奇的力量,让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真想和你见个面啊!” 我没有立刻给她答复,但心里想的却是:她应该是个好人吧,也许可以考虑去见见她。 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有一名黑衣女子在追赶着另外两个人,而那两人突然停住,是一名中年妇女拉着一个小女孩,她们的脸都是青灰色的,目光呆滞。 黑衣女子也停了下来,面对她们,口中念念有词,却又突然住了口,惊讶地望向那二人。 血泪从她们的眼中滚落,她们的身体缓缓上升、上升,和一名同样泣血的男子拥抱在了一起,然后那三道身影就那样慢慢地、慢慢地,消失了…… 章节目录 第68章白线里的手 > “操!”身边男人很没品的骂声,尽管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还是传到了我的耳中。 十分鄙夷地白了他一眼。 “啊,不好意思,我刚,那个……”男人骑车追上加了速将他甩下一截的我,想要解释,却又好像不知该从何说起似的。 我表面冷笑,内心苦笑,果然没错,两点都让我料到了:一、他不是善主儿;二、他是我最不擅长应付的类型。 单位同事在他开始有意接近我的时候,就提醒过我,说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仗着家里有几个破钱,跟单位也不好好干活儿,整天混事儿,对女人更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一个月能换上四五个。 在我进公司之前,已经有好几个女人被他玩过,真有死心塌地喜欢上他那德行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整得全公司从上到下都不得安宁,还有让他给揣大肚子的,被他塞了俩钱儿逼着去做人流,而这些女人的最终下场,也几乎都是被他用钱砍出了公司,弄了个眼不见为静。 和我说这些事的同事,当时唉声叹气了老半天,说那些女人怎么就喜欢上他了,说那些女人怎么那么不懂得珍惜自己,说那些女人以后还怎么过活才好…… 别人如何过活,我管不着,我只关心眼前自己该如何把这只臭虫从我身边撵走。 明明是有车一族,却因为我不肯让他接送,坚持骑车,就自己也买了辆自行车,一下班就像只跟屁虫似的,嬉皮笑脸地坠在我身后。 我本想用冷淡的态度迫使他离开,谁知这种死皮赖脸男人的征服欲偏偏强到爆,越是对他冷冷语的,他那热脸反倒还越是喜欢过来贴你这冷屁股,恶…… 所以啊,这种关系已经持续了一周多,我就是对他的厚脸皮完全没辙…… 第二天,又被黏上了,唉…… “哎呦喂!” 干嘛呢!?虽然很想吼他一句,不过越是理他,他就越是会蹬鼻子上脸,所以不甩他,骑我自己的车。 “哎?你说这路也怪了啊。昨天到这儿就是滑了我一下。” 红灯下停车,我习惯性地扭过头查看车子的后胎,刚才骑着感觉有些颠,好像是要没气了。 他大概以为我是在回应他的话,比手画脚地指了指后面的路面:“就是那条新刷的白线,是油漆不好吧,一骑上去就得滑一下。” 我没理会他,刚要转回头,却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视线,在他所指的那条分割机动车道和非机动车道的白线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晃悠…… 自从上次碰到那个疑似幼儿园阿姨和死去孩子的灵体后,我心里便落下了一个结。 是的,我喜欢用“灵体”来形容那种非生物,因为要我说出自己碰到了“gui”,还真是会吓出一身鸡皮疙瘩呢。 大学毕业之前的22年里,我从没碰到过那种东西,我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会突然开始撞…啊…是撞见那种东西…… 同样的下班时分,同样的自行车道,前方的白线上,一切正常,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因为昨天,我好像又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小琪,周末有空吧?” 我讨厌他的说话方式!首先,未经我允许就私自简称我的名字,其次,问话从来都是用肯定的语气来说的。 “没空。” “不会吧!啊!哎呦!” 当他“啊”的时候,我下意识向他的车下看去,是那条白线! 当他“哎呦”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了从白线里伸出了一只半透明的手,轻轻地,拨拉了一下他的后车轱辘…… “你,以后,最好,不要骑到,那条白线上……”我梗着僵硬的脖子,连发声也无法灵活。 “哟,终于肯关心我啦?”他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我更懒得理他。 第二天是周五,我下班后加班,好说歹说劝了他离开,我才乐得清闲。 下班推车,骑车,没了身边人的聒噪,难得的消停,却还是被马路上看热闹的人群给阻了去。 被人群围住的,是个车祸现场,隔了几层人,我认出了倒在地上的自行车,也认出了站在出事现场白线旁,那个半透明女人的纤纤玉手…… 那女人看着用笔画出人形的车祸路面,一只手抚着小腹,嘴上扬起了一抹看起来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突然觉得身边有阴冷的风吹过,风中夹杂着,仿佛是那女人的声音:“太好了,爸爸终于和咱们在一起了。” “唉,真是报应啊。” 隔周的周一,知道了那人死讯的同事们,没什么同情心地聊着,不过估计对这种人,大家也不愿意施舍同情给他吧。 “就是说啊,那不就是他上次开车肇事,害死那女人的地方嘛!” “我就觉得那女的死得蹊跷,他车开得好好的,怎么就一头冲进自行车道的电线杆上,把副驾上那女的给撞死的啊。” “听说那女的怀了他的种,是不是不愿意打掉,他就……” “还真有可能啊,这回也算是老天有眼了吧。” “于思琪!你过来下!” “哎!” 领导把我叫到会议室,原来是公安局的人来录口供,其实只是简单的例行调查,已经确认是他自己骑着车突然倒进汽车道,被路过的大卡车轧死的,只是意外而已,我也只需随便应付几句就可以了。 当然,我自然是不会告诉警察,这次的事故不是意外而是谋杀,凶手,大概就是他曾经开车害死的那个女人吧。 章节目录 第69章小贩 > 夏末秋初,这天气可不是一般的闷热。 x城的m小区是市里有名的居住区。也不是说这个小区有多么高档,但是接近10万的居住人口,还是有一些吸引力的。 也许是因为人多,小贩自然也喜欢聚集在这里,所谓人多地方大,小贩和城管打起游击战来也方便。 而对于城管来说,这里可是他们捞油水的好地方,自然也是“多多照顾”。 今天,李头带着几个人在小区附近晃荡。其实今天本不是李头的班,可是他兄弟虎子突然得了痢疾,瞧瞧!这病也不是一下两下就能好的,李头无奈只能代班出来。 “这天儿可真是闷热啊!” 李头抹了把汗,低头看了看表---晚上8点半。心想都这个点了,是不是该往回走了?今天天气异常闷,小贩也不见几个,还不如去找梅花玩玩,再不济也能和兄弟们找个小店喝冰啤吃烤肉。 正在李头琢磨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有个女的拿着几个衣架子站在小区门口。 “这可不就逮着一个!啧啧!今天的酒钱可是有着落了。” 李头给兄弟几个打了个招呼,自己三两步走到那个女人面前。 走近一看,这女的长得还真不错。大眼睛翘睫毛,皮肤细腻白皙。这可比他老相好梅花强多了。 “哟!妹子,不知道这里不让摆摊啊!”李头调笑了两句。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冲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李头心里一紧,这还有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啧啧!李头可最好这口。 “妹子,收了你的东西可别怪我,我也是按规矩办事的。不过吧,我看你年纪也小,估计也是头一回。”李头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想看女人怎么回应。 “大哥,我不是买衣服的。” 女人又冲李头一笑,笑得李头直晕乎:“我这是刚从干洗店回来,您瞧,这样面还有标签呢。” 李头从女人手里接过标签。哟,这小手细的。 “你也知道这附近的小贩太多,我们这做城管的忙,这有时候也容易搞错。妹子可别介意啊。” 女人又是一笑。这笑得李头心里痒痒。聊了这半天,也不见有其他人过来。 “难道这女的是一个人?”想到这,李头心里有些念头了。 “妹子,我看你一个人,这天儿也有些黑了,要不我送你回去?” 女人没说话,只是看着李头眨巴眨巴眼睛,甜甜一笑。 李头心里一乐。这回可有戏了。朝兄弟们招了招手,意思让他们先回去。 看李头笑得灿烂,兄弟们心下觉得奇怪,但没说什么便走了。 女人带着李头进了小区,自个走在前面,让李头跟在后面。看着女人的小细腰,边走边扭,还真tm有感觉啊!难道自己今天撞桃花?李头心里喜滋滋的。 走着走着,李头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m小区也算是市里数一数二的小区了,怎么这硬件设施跟不上啊?你看看这路灯,跟摆设一样,就没几个亮的。前面那段路还好,可这后面基本上就没什么光线啊。再说,这楼房就算再怎么破旧,好歹也是90年代末盖得,也不至于搞得和筒子楼一样吧。 心里叨咕归叨咕,李头还是跟在女人后面继续向前走。 “妹子,你这么晚了,咋还一个人出来取衣服啊,家里人不着急啊?”李头觉得应该聊点什么改善一下这诡异的气氛。 “大哥,你知道这些衣服怎么来的么?”女人答非所问。 李头心道奇怪,便回答:“不知道。” “这一件是一个姓王的男子的,那天晚上,我干洗完衣服,他说想送我回家。可是到了家里,他却突然抱住我,不停地亲我。我一着急,便顺手摸了把剪刀,朝他身上捅了十几刀。”女人背对着李头晃晃手里的西服。 “您看,这血迹还没洗掉呢。哎,现在这干洗店真不负责呀。”女人说到这里,微微一笑。 李头一个得瑟,这是个啥情况? “妹子,别……别开玩笑了,你大哥我最不喜欢这种鬼故事了。” 女人似乎没听见他说什么,继续自己讲着:“这一件是刘姓男子的,也是要送我回家的。可还没进家门,就对我上下其手,还不停的喊:‘妹子,你皮肤真好。’但是我不喜欢别人多我动手动脚的,所以我就用楼道的废酒瓶,把他的脸砸了个稀巴烂。” 女人突然转过身来,吓得李头退了几步。待李头定下心一看,心里变凉了半截。就算这光线再差,可这五官总不会被黑暗吞噬的走形吧!这哪里是刚刚那个大眼睛翘睫毛的小妞啊,分明就是个死了不知多少天已经腐烂的尸体啊! “吧唧!”一块腐肉从女人脸上掉了下来。 “哎呀,真对不住大哥了,这人死的时间长了,肉总是喜欢往下掉。改明我用强力胶试试。”女人边说边捡起地上的腐肉往脸上塞。 李头突然觉得自己的胃翻江倒海,又不禁退了几步。强忍着恶心,连忙道:“妹子,你看这也快到你家了,我就送到这里,你赶紧回,我站在这里看着你。” 女人笑得花枝招展,“吧唧!吧唧!”又掉下几块腐肉。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快就走了呢。你可是第一个问我衣服的人呢,我要怎么感谢你呢?”女人放下衣服,猛地一下来到李头面前。 李头只觉得眼睛一花,发现女人已经抱着他。近距离的看着腐烂的脸,李头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开女人,干呕起来。 “哎,你们这些男人啊,矜持了不喜欢,豪放了也不喜欢。” 女人哀怨道:“既然你不喜欢我,就留我件衣服做纪念吧。” 李头头皮猛的一抽,转身就想跑。可是还没等他迈出第一步,就被衣架子给勒住了——铁丝做的衣架子。 女人的力气出奇的大,不管李头怎么挣扎都无用。 这时,女人腾出一只手来,轻抚李头的头发:“您的发质可真好呢。” 嘿嘿的笑了两声,女人说道:“我一直在想办法留一件不沾血的衣服呢,也许这回能成功,托您的福了。” 说着,拿起旁边已经被掰开的衣架子,用尖的那头,猛地刺向李头的太阳穴。 “呲!”的一声,那坏了的衣架子,穿过了李头的太阳穴。红色的液体滴在了衣服上。 “哎,又得重新找一件衣服了。” 女人有些遗憾的摸了摸里头的衣服:“还是带回去吧。” 拿起衣服,女人缓缓的离开了。 “你说李头为啥冲咱傻笑呢?”一个城管喝了口冰啤,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光看他一个人在那里站了半天。”另一个接口。 “就是就是,我看他一脸贱样,和看到梅花一样。” “难道是中了魔怔?”新来的疑问。 “滚,就你小子知道得多!赶紧吃把你,别胡扯了。明天还要跟李头上城东呢!” 几个人说说笑笑,都没有把这回是放在心里。 明天,也许会有个女人,拿着几件干洗过的衣服,问你能不能送她回家。 章节目录 第70章风雨后 > 晚上10点半,兹轩学校附近的街道仍然灯火通明。 夏河骑着自行车从学校的东门往回家走。新闻学的楼后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她每次回家都需要经过这篇漆黑没有路灯的地方。据建筑学院的人说,这里是为了纪念当时进行园林规划的英国园林师而设计的picturesque风格景观。 每次夏河经过这里,为了快点走出黑暗,都用尽力气骑得很快。 “啪!” 她骑过一颗小石子,发出尖锐的声音,夏河没多思索,继续快步往前走。小石子被弹得好几米开外。最后没了声响。 穿过这片树林,夏河便出了东门,临着学校的街道,即使很晚,也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外面走动。有些餐馆或者冷饮店还开着门,为了招揽最后一批下晚课的学生。 夏河在十字路口的便利超市停下来,想买点零食和早餐回公寓。她放了自行车在在外面,找了个靠护栏的地方,锁了车子。 “牛奶,面包…”夏河一边念叨,一边走在过道上寻找自己要买的东西。 拿完牛奶,旁边冷藏柜里,放着她爱喝的饮料。 “柠檬茶…在减价,那…拿一瓶喝吧!”她想了想,便从里面随便拿了一瓶。 交过钱后,夏河忍不住,于是打开了这瓶易拉罐,开始咕嘟咕嘟的喝起来。 4月的这个城市,并没有太多热气,夏河喝了两口觉得有点略微的凉气,便不再急着喝。而变为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味有点酸有点甜还有点茶叶带的涩味。恩…虽然有些凉,但是喝起来却是很爽口。夏河喜滋滋的尝着自己最爱的饮料。 她站在便利店门口的门廊里,想把这点饮料喝完了再走。拿着易拉罐骑自行车怎么都觉得不方便,而且还容易撒。今天晚上作业不多,在这里待一会儿也没什么。 路上仍然有晚归的学生在路边走着,有的匆匆忙忙奔向公寓,有得三三两两结伴同行,有些男生挎着运动包,手里托着篮球,边走边玩。一边跟自己的哥们说说笑笑,一边东张西望看着对面走来的靓丽女孩儿,不时的吹吹口哨。 便利店的自动门,因为不断过往的路人儿时开时合。本来刚下过雨的这里,不时吹来雨后的小凉风。这让正在品尝冷饮的夏河很是无奈,她想了想,是拿着回家还是喝完再走? 她正打算收拾收拾走的时候,发现十字口的灯突然由黄转红了。 “既然是红灯,再等等也没什么。喝完再走吧!”夏河接着喝了一小口,想了想。 刚走过行人的门,合上了。夏河站在这个不大的门廊里,望着过往的车和行人。她不意间看到马路对面,摆着一两束白色的百合,还有一只可爱的小泰迪熊放在花束旁。 她突然想起,早上听同学说,这里发生了交通事故,是一个去年刚进学校学生物学的新生。有几个男生还叹息,说长的很是可爱漂亮,大大的眼睛总是戴着俏皮的棒球帽。夏河听着他们对一个女生的描述,觉得很是可笑。这些人又没有见过新生,怎么就说人家美貌天仙什么,还可惜?估计多数人都是在那yy。 她没有参与这种讨论,因为不一会儿就要考试,便也没放在心上。 这样看来,这个女孩子还真是可惜,看来生前也是大家喜爱的类型,要不然为什么有人已经摆上了雪白的百合花,还有人放了一只熊。莫非是让她在另一个世界还能这么快乐?夏河觉得人们都真是很天真,新闻学的教授前两天还讲了现代人对传统灵异这种现象的看法,说越来越多的人相信灵魂和鬼怪的存在,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相信宗教的力量,以获得神的灵佑,走出人生的困境。 夏河继续喝了一口饮料,看了看路对面的这些纪念物,不由得发起呆,脑中本打算回家的计划也不知为何,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她就那样怔怔的看着街对面的那束百合,思绪开始混乱而不知所措。她突然反复开始思考当时同学们是怎么描述这个女生的不幸车祸。 “据说卡车司机闯了红灯,没看到这个女生骑车过马路。直接就压上去了,真的好可怜。” “不是闯红灯,其实是女生自己在绿灯前提前走,司机没有反应过来,便撞上去了。可是这年头撞人也不看交通责任,撞人的总是没理。” “没有,刚刚我听有人去看热闹,据交警说是女孩儿在卡车司机的盲区里,女孩儿要直行,卡车要右拐,于是就带着女孩儿拖了好久…” “哎呀,不要说了…听了就恐怖。血糊糊的,我可再也不去那里的麦当劳了。每次都要经过冤魂徘徊的地方。好瘆人!” “这才是,你又不是卡车司机,你怕什么,鬼要上身也不上你的啊。这么胖。那个女生很好看的,大概是今天早上,他们新生会的听说了这件事,就告诉她得室友,当时就有人晕过去了,哭的不行。下午几个人结伴就去放了花,哎,如花似玉的年龄,怎么就突然这么死了?” 夏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同情这个可怜的命丧车轮的女孩儿。 学生物,大一新生,泰迪熊。一切的事物,都让夏河对这个女孩的不幸感到痛心,她握着易拉罐,站了好久。 夏河觉得可惜,为什么这个女孩儿要在跟卡车平行的情况下往前骑车呢?为什么不等等呢?夏河仿佛站在事发现场,亲眼目睹这场车祸的发生。 她就站在那个麦当劳的拐角,不出声,不作任何动作的看着: 远处那个女孩兴冲冲的从坡上骑到这个十字路口,戴着自己鲜艳的棒球帽。红灯,她慢慢停在线上。一只脚搭在马路牙上,一边灯红灯,一边取下帽子玩弄。 夏河站在刚好能看到她脸的地方,她的确长着一张娃娃脸,大大的眼睛,丝毫不沾俗气。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清爽的半长头发很简单的挽了个髻。 不一会儿灯亮了,女孩儿抬了抬头,然后赶忙弄弄头发,准备戴上帽子。 正在这个时候,后面缓缓而至的卡车看到灯绿了,便加大速度,打算转弯。 正如警察所说,夏河站在这个街角,看着启动自行车的女孩儿,在戴帽子的瞬间,因为光顾看着前方的灯,而没有注意身后启动的卡车。而她很不幸的处在了盲区,并没有被转弯的司机看见, 夏河不忍心再看下去,便闭了眼睛,耳朵仿佛也被堵上,没有听到任何刺耳的碰撞声。 一切仿佛被什么吸走了,悄无声息。时空仿佛再次凝结。将一切重新放回原来的轨道。 夏河再一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便利店门廊里,面对十字路口,看着对面的百合花和泰迪熊。 又一阵风趁着电动门开着的时候吹进来,将仍然略有沉浸的夏河吹醒,她愣了一愣,拿起易拉罐,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把一瓶饮料喝完了。 这下可以走了。夏河将易拉罐丢在门口的垃圾箱,掏出钥匙,开了车锁。 她在十字路口,又一次望了一望自己的街对角,心里仿佛念着什么,不知不觉出了声:“……安息吧!” 等她回过神时,发现绿灯已经开始闪烁,并立刻变黄,她便赶快加紧地朝对面骑过去。 夏河刚走到马路中间灯就红了,只见侧方开过来一辆卡车,刚到十字路口的瞬间交通灯转绿。而司机便趁自己没有踩刹车的空挡,换了2档的手档,向前开过去,带过一股充满潮气的风…… 章节目录 第71章医院见鬼 >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偏偏你怕什么,什么就会和你一次次亲密接触。 我胆子出奇的小。小到天黑就不敢出门。走夜路会被吓到哭鼻子。外出从来不敢去公共厕所。看鬼片能持续一个月夜夜不重样的做噩梦—— 我就是那种体制偏弱,阳气比较淡的女孩子。随着年龄一天一天的长大,这种不安感也慢慢淡去,只是,时不时的还会有那种脊背发凉,头皮发麻的感觉—— 因为自身是敏感体制。所以我义不容辞的离开了医院的工作岗位。童鞋,不要说可惜,如果你是那种敏感到几乎心脏都快罢工的体制,你就明白了。 还记得参加工作第二年的冬天。我基本上脑细胞已经快要麻痹了。 夜班还是要上的,总不能跟护士长说。“老大,我怕鬼,能不能不要给我排到夜班。” 可神经大条的我还真就这么说了。 换来的是护士长灿灿的冷笑:“我叫你老大,你要是不想上夜班,可以。下周去打报告,申请到青山疗养院工作把——” 哎!!!不是护士长不近人情,只是这个理由似乎有些牵强到可笑。 终于熬到最后一个夜班了。今天下班后,可以休息两天,然后是两个白班。唔!!想想就无限舒服,真希望时间停止了。 这周,我轮科室,转到了icu。 夜班的icu几乎是忙到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午夜一过,iuc里比白天的超级市场的人流量也差不了多少。冬天,路滑,送来的基本都是车祸的伤者。也有醉酒的患者。 今天是2月14号情人节。 又一次独自一个过情人节。看见科室里女孩各个都收到了情人节礼物,至少都是玫瑰花一朵。我淡定的在心里暗暗叹道:“不羡慕,不嫉妒,一点都不稀罕。回家的时候,自己买块巧克力吃就好了。要大块的,还要德芙——” 电话催命似的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闺蜜雯雯。懒懒的接起电话:“喂,有何贵干——恩,值夜班的,iuc——啥?不会吧?好,我马上来——” 雯雯是我发小,标致美女一枚。这个电话正是她打来的。雯雯说,今天她和男友,还有几个朋友去迪厅玩。邻座的几个醉鬼恶意滋事。雯雯这边的朋友也都喝了酒。都是年轻气壮,这就对付上了 现场混乱。有帮衬的,也有浑水摸鱼的。势单力薄,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在雯雯和男友从小门溜出来的时候。迎面停住了几辆出租车,呼呼啦啦的下来一帮子年轻人。有的只是半大的孩子。 %¥…#&%&%@%…… 一场恶战之后,雯雯男友的头被开了瓢,此时正在一楼大厅排队挂号呢。 我来不及思考,赶忙跑去大厅帮已经满身是血,面部基本被血覆盖到看不清楚的雯雯男友,插了个队—— 雯雯的男友进了手术室。我只好陪着焦急不安的雯雯在门口等待。 窄窄的过道里,此时来了大量的人马。雯雯解释,这些都是来帮他们“报仇”的小弟。我脸上的黑线越来越密。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黑社会。 原本就狭窄的走廊里。又堆满了人群。这个时候,一辆担架床从拥挤的人群中挤了过来,碰巧让没有看见这一幕的我撞了个正着。 我后退的时候,无意中撞到了这张担架床上。虽然不是很强烈的碰撞,却让床上的“人”身上的白布掉了下来。 “妈呀!!!”我一阵眩晕,脸色发青,头上冒出阵阵冷汗。 这是一个死人。已经化好妆准备入殓的死人。怪就怪在,医院一般不负责为死人整理仪容的,因为门口就有殡仪馆。这种呛行的活是不存在的。 可今天,这具尸体,明显是经过精心打扮后的装束。应该是个60岁左右的老伯。身穿古典的地主装。头上戴着一顶圆圆的帽子。脸色白到发青,诡异的红脸蛋让人不由生寒。还有一抹猩红猩红的嘴唇—— 被我这么一撞。死人身上的白布滑下来了一半。一只手臂也无声的掉了下来,耷拉在一边,晃悠晃悠—— 推送遗体的工作人员,连忙将白布重新盖盖好。推着车子匆忙离去。 雯雯知道我从小就胆小的。可是没想到我已经在医院工作了将近两年,居然还会如此的胆小。 “你没有事吧?在医院呆这么久,天天和死人打交道,怎么还会怕成这样。”雯雯调笑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全身微微颤抖的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嘴唇发白,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此时的我,感觉全身冷的不能忍受。 雯雯的男友手术已经结束,只是皮外伤。缝了几针就了事了。在我的帮忙下,连住院都免了。为了表示谢意,雯雯和男友决定请我吃夜宵。 百般谢绝还是推脱不了。无奈,只得跟科里打了个招呼,暂时开溜一会吧。 走出医院大门,寒风阵阵袭来,犹如刀割一样打在我那娇嫩的皮肤上。 已经是后半夜了,天空灰蒙蒙的。在白雪的映衬下,道路还算清楚。现在想打车基本是梦。可惜刚才雯雯和男友从迪厅赶来的时候,匆忙间把车子忘记开回来了。 三个人踩着咯吱咯吱雪地,往最近一家24小时营业的粥吧走去。 一路的瞎侃乱谈到也能将寒冷驱逐了一些,绕过医院转角的时候。突然,我感觉眼前一黑,紧跟着走了几步,腿一软,栽倒在路边。 雯雯吓了一跳,赶紧扶起我。 短暂的几分钟的眩晕过后,我看见,自己已经不在原本的道路中间,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路边。 “吓死我了,你怎么了,刚才,你突然直直的跑到路边,然后跪倒在地。”雯雯满脸的担心。 “唔!不知道,只是眼前一黑,像是被人撞了下,然后就到路边了。”我满然道。 这个小插曲最后在雯雯男友一句冷笑话中结束了。“我看,估计是医院太平间里的小鬼们,也知道今天是情人节,都赶着过节,不小撞倒你了吧。” ———— 来到粥吧。虽然已经是后半夜了。可是依旧是食客满堂。看样子,今天晚上真的很热闹。我感觉头晕脑热很不舒服。 哎!!!可能是感冒了吧? 来到二楼的卫生间洗手。在医院工作,使她养成了随时洗手的好习惯。可今天这个习惯,也让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恐惧。 二楼的卫生间,灯泡是暗黄的那种。洗完手,我正准备离开。却听见窗户外面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我停住脚步,想确定一下是否真的是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那是爸爸的声音。奇怪,爸爸怎么会在这个楼下喊自己呢。 我没有多想,趴在窗户上往外望去—— 窗户上趴着一个人。这里可是二楼阿,这年头,难道还有人会轻功吗? 而这个人,居然是刚刚在医院担架车上那个梳妆打扮好的老伯。 “啊——”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呼吸急促。头皮劈劈啪啪的似乎要炸开来。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那颗小心脏噗通噗通的狂跳着。 老伯的红脸蛋,清晰的映在窗户上。嘴巴张成o型,正趴在窗子外面,跟我对望着。 ———— 这个时候,第一反应,应该是冲出门,落荒而逃。 可真正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却恰恰相反。我感觉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重的居然抬不起腿来。一步都迈不开。身体软绵绵的像是失去了知觉。 只能全身颤抖的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而那位老伯也不顾严寒,趴在窗子上,跟我对视着。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雯雯见我还没有下来,便上来找。就在雯雯的声音响起的一瞬间。窗子上的老伯消失了。我的腿脚似乎也开始恢复了感觉。 “怎么了?怎么还不下去。啊!!你的脸色好难看啊。是不是病了。”雯雯拉住小手冰凉到如同刚从冰柜里取出来一般的我。 “唔!!!没事,我可能有点感冒不太舒服。”我心有余悸。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还不时的回头望向窗户。还好,老伯没有在出现过。 ———— 接下来的一周。我终于得到了久违的休假。不过是病假。我病了,高烧40度一直无法降温。 嘴巴里一直叽里咕噜的说着胡话。这可把奴妈妈和奴爸爸急坏了。在这样下去,脑子烧坏了咋办啊。这妮子还没来得及出嫁——奴妈妈一个劲的坐在床边掉眼泪。 唔!!!今天已经是第五天到医院输液了。真是倒霉透顶,就连休假,也要天天来到这个鬼地方。 输完液后。我感觉口渴。便和妈妈来到医院后门太平间边上的一家超市买水喝。超市收银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婶。 大婶一见到我,便问道:“小姑娘,最近是不是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一脸茫然?不干净的东西,好像没有啊。 “比如死去的人,或者——”大婶一提醒,我猛然记起,一周前得夜里,和那位红脸蛋老伯的连续两次遭遇。 哎哟!!!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真是发烧烧坏脑子了吧。 我断断续续的跟超市大婶和奴妈妈讲述了那晚的遭遇。 “原来是这样。” 大婶拉着我的手,说道:“小姑娘,你一进来,我就看到你应堂发黑,想必肯定是跟脏东西碰过面了。没事,去烧几道纸钱,圆一圆就过去了——” 还应堂发黑。还烧纸钱。要是搁在平时,我绝对毫不客气的送她无数记白眼。可是如今,病的她,连从大婶拽住的手,抽回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后,还是没有能够说服奴妈妈。只能被拉着在晚上的时候,跑到路口去烧纸。 “妈妈,你别相信那个神婆的话,她是为了让我们在她店里买纸钱。”我一百个不情愿。新时代的女性,怎么能够这么迷信呢。 “乱说,童无忌。纸钱才能值几个钱啊。叫你去,你就去,别啰嗦。”奴妈妈有些动怒。我自然也不敢再回嘴了。 ———— 可有的时候,你还真别不信邪。自从那晚烧玩纸钱后。当天晚上一直不降的高温就退了下来。第二天体温就正常了。 自从这个事情过后,就更加坚定了我要逃离医院的决心。否则,用不了多久,我就真的可以去青山疗养院长期休假了。 章节目录 第72章洋娃娃 > 雯雯的房间里有很多毛绒的娃娃,大的小的,布满了整个房间。娃娃们神态各异,有着漂亮的衣服,可爱的脸庞,雯雯的最爱是毛绒娃娃,她喜欢抱着它们睡觉,毛茸茸的,很温馨的感觉,像极了妈妈的怀抱。 妈妈在生下她时就去世了,为此,雯雯一直很难过,没来得及看一眼妈妈,妈妈就死了,从小她就是没有妈妈的孩子,很多坏孩子都欺负她、笑话她。 好在,爸爸很爱她,很爱很爱,经常会给她买来很多很多的毛绒娃娃,很多都是有真人大小的,甚至比雯雯还要高。它们都有着鲜艳的、美丽的衣服,摆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但是奇怪的是,爸爸似乎比雯雯更在乎这些娃娃呢! 爸爸从来不会让那些娃娃落上灰,当娃娃的衣服脏了时,爸爸会给它们换洗。而当娃娃破旧了时,爸爸却会毫不留情的扔掉它们,换上一批新的,然后,仍是细心的打扫。 最重要的一点是,除了雯雯床上的那几个娃娃,其他的房间里别的角落的大娃娃爸爸是不允许雯雯碰的。 雯雯问过为什么,但是爸爸总是笑着说,雯雯还小,是照顾不好娃娃的,雯雯要是不小心把娃娃弄坏了,娃娃会疼的,等雯雯大了,再和它们玩。 雯雯乖巧的点点头,没有去碰娃娃们,她怕娃娃和妈妈一样,因为她而受伤。 记得有一次,雯雯的玩具不小心掉到娃娃靠的墙角里了,她只是轻轻地、小心地挪动了一下娃娃去捡那些玩具,爸爸就对她大吼,她委屈了很多天。 后来爸爸跟她道了谦,雯雯已经不生气了,爸爸一定是怕雯雯弄坏了娃娃,娃娃会疼,雯雯想着,更不去碰那些娃娃了。 雯雯有一个姐姐,名字叫做馨馨。雯雯一直知道,姐姐是不喜欢她的,爸爸从小就格外关注雯雯,每次看到雯雯,眼里都温柔的像一汪水。 而姐姐,爸爸似乎没有那么重视她,至少,她的房间里永远没有雯雯房间里的这些毛绒娃娃,雯雯永远有吃不完的好吃的,姐姐却只能看着她吃。 爸爸说了,这些吃的雯雯只能一个人吃,不许给姐姐,姐姐总是一脸羡慕的看着雯雯,雯雯有时候好心的想分给姐姐,姐姐都是小心翼翼地望望爸爸,却从来不敢吃,就连餐桌上,姐姐碗里的肉都是最少的,雯雯永远能大口吃肉,而姐姐却永远守着自己碗里的一点点肉。 其实雯雯是很害怕姐姐的,姐姐从小就瘦,很瘦很瘦,又容易生病,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脸色苍白的很,却偏偏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姐姐身上还总是有一个难闻的味道,姐姐永远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有厌恶、有嫉妒、有恶毒,还有一些雯雯读不懂的东西。 总之雯雯知道,姐姐是不喜欢自己的,她觉得,姐姐就是个恐怖的存在,是个多余的孩子。 这天,雯雯提早放学回来,爸爸把她送进门之后,因为还有事就先走了。 要是平时,她都会大声地唱着歌一蹦一跳的去找娃娃们聊天的,可是雯雯今天心情很不好,她今天上课和同桌的小朋友讲话,被老师批评了,一天都沮丧的很。 她低头走进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姐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见雯雯进屋,姐姐一脸惊讶,双手背后,可是雯雯还是看见了,那是一把剪刀,锋利得亮闪闪的,姐姐正站在娃娃旁边。 雯雯大叫:“你想干什么?” 姐姐张了张嘴没说话,而是打算出去,雯雯着急的要去看看姐姐有没有把娃娃怎么样,把爸爸说的不许动娃娃的话抛在了脑后。姐姐看见雯雯碰了娃娃,丢开剪刀一脸慌张的推开她,姐姐用的力大了,雯雯跌倒在地上,胳膊撞到了柜子,疼得大哭起来。 姐姐指着雯雯凶狠的说:“你不许给我碰它,不然,不然我还推你。” 说完匆匆忙忙的跑了。雯雯究竟还是没敢碰娃娃,雯雯想,爸爸一定会好好教训姐姐的。 等到爸爸回来,雯雯泪汪汪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爸爸,说完以后,没想到爸爸都顾上看看雯雯的胳膊,就一脸慌张的跑进姐姐的房间里了,雯雯听到房间里传来姐姐的大哭声,雯雯从来没见过瘦弱的姐姐哭得这么大声过,平时,就算受了再大的委屈,姐姐也是一脸平静,雯雯从来不知道,瘦瘦弱弱的姐姐也会哭得如此撕心裂肺。 雯雯想,一定是姐姐动了那些娃娃,而且还把自己推在地上,所以爸爸才狠狠的骂了姐姐,想到这,雯雯看着自己被撞红了的胳膊,突然觉得没那么疼了,可是,听着姐姐哭得越来越伤心,雯雯心里也并不开心了,毕竟,她是雯雯的姐姐。 第二天,从来很少出门的姐姐出去买了一些东西,结果出车祸死了,雯雯始终记得爸爸那绝望的眼神,像是失去了全世界,雯雯怕了,上前抱住爸爸,爸爸看着雯雯,脸上露出了一种复杂的表情。 雯雯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雯雯慌了,紧紧地抱着爸爸,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长长的睫毛沾着晶莹的泪花,无辜的大眼睛看着爸爸。 雯雯哽咽着说:“爸爸别伤心,姐姐不在了,爸爸还有雯雯的。” 爸爸低头看着雯雯,泪水砸在雯雯脸上,爸爸的表情雯雯怎么也读不懂,爸爸眼里深深地绝望和自嘲深深地烙在雯雯心里,爸爸喝了很多很多的酒,四仰八叉的在沙发上睡着了,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 雯雯回到房间,看着那些微笑着的娃娃突然很生气,若不是因为它们,姐姐怎么会死,爸爸又怎么会这么伤心,她气呼呼的把娃娃一个一个的拖下楼,娃娃很沉很沉,她小小的身板好不容易才把娃娃运到楼下的垃圾桶,她使劲儿踢了踢娃娃,生气极了,她想,以后雯雯不要这些娃娃陪了,雯雯要永远陪着爸爸。 爸爸一直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礼拜,成天除了喝酒就是睡觉,眼睛里一片空洞。 突然有一天,警察叔叔闯进们来,雯雯看见爸爸眼里瞬间放大的惊恐,他们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雯雯一句都没有听懂。 而警察叔叔也说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以后,爸爸突然看着雯雯大笑起来,憔悴的脸庞,布满血丝的眼睛,爸爸笑得是那样狰狞,雯雯突然觉得爸爸很陌生,雯雯感到很害怕,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警察叔叔很快就把爸爸带走了。 雯雯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爸爸怎么不带上雯雯呢,爸爸什么时候回来,雯雯饿了。 她蹲下抱着自己,觉得好冷好冷,姐姐不见了,爸爸走了,娃娃也全被自己丢了,是雯雯做错了什么吗? 馨馨篇 我讨厌雯雯,真的讨厌。若不是因为她,妈妈怎么会难产而死。可是,我又没有资格讨厌雯雯,雯雯的出现都是为了我,不是么?若不是五岁时便查出我有白血病,妈妈怎么会觉得对不起我,坚持要生下雯雯,待到将来好利用雯雯的骨髓来移植给我。 小时候,我是不明白的,我只知道,雯雯的出现带走了妈妈的生命,雯雯的出现带走了爸爸的关注,所以,我承认,我嫉妒她,讨厌她,甚至厌恶她。我恨不得她从来没有出生过,我恨不得她死,我知道,每次我面对她时,我一定丑陋极了,因为我的眼神一定很恶毒。 可是,即便现在我明白了雯雯的存在是为了给我续命,对于她我仍然是抵触的。哪怕我知道,雯雯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孩子,她会把自己的零食分给我,可是,她怎么会知道,我是吃不了这些东西的,就连肉,我都只能吃一点点,我的身体,虚弱的可怕。 我想,医院已经是我的半个家了,我每天要吃很多药,自己都能闻到身上难闻的药味,我虚弱的像一片泡沫。 其实,我是希望自己快一点死去的,死去了以后,我会变成天使吗?妈妈那么美,一定会变成天使的,我想去陪着她,告诉她,你不必自责,我活的很快乐,馨馨从来没有怪过谁。天使都是最干净的白色,所以,我喜欢穿着白色的衣服。 爸爸说,我十六岁的时候会做一场大手术,那样,我就能恢复正常了,就可以像别的女孩一样,骄傲的扬起下巴,穿着漂亮的衣服在阳光下明媚的笑,和同龄的女孩子们一样,健健康康的,过上属于自己的幸福的生活了。 我既期待那场手术,又有些排斥,看着雯雯蹦蹦跳跳的身影,我突然觉得,抽骨髓一定很疼的吧,向她那样爱哭的小丫头一定要哭的死去活来了,我其实并不想欠她的,想到这,我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呵呵,我可能注定这辈子要欠很多人的,我欠妈妈的,我欠雯雯的,甚至,我也欠爸爸的。 说到爸爸,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我,我知道我是个拖油瓶,可是,爸爸却从来没有嫌弃过我,他很爱妈妈,我是妈妈的宝贝,他亦视我为珍宝,我知道,对于雯雯,他是愧疚的,毕竟她的存在是为了我。对于我,他更是心疼的,他不想我受这样的苦,可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他,我从不怪他,这不是他的错,我很爱妈妈,也很爱他。 爸爸是我们家唯一的顶梁柱,他扮演着爸爸,也扮演着妈妈,要负责我们的饮食,更要供我我们生活的开支。 我一直不明白的是,我的医药费是哪儿来的?我怎会不知道,我吃的这些药都是最贵的,最好的,包括未来的那场手术,一定是需要不少钱的,可是,我们家虽不是什么穷苦人家,却也没有富得可以承担起我昂贵的医药费。 我曾经不止一次问过爸爸,可他总是支支吾吾的一带而过,我知道,这些年来,他一定很辛苦的,可是,他是如何支付起我的医药费的呢? 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三天两头的爸爸就会跑去雯雯的房间里捣鼓那些娃娃呢?要我怎么能够相信,爸爸一个大男人是真的喜欢娃娃? 记得有一次,雯雯只是挪动了一下娃娃,爸爸便大发雷霆,雯雯委屈了好几天,我都看在眼里,我以为那是爸爸工作不顺利,但是后来我想了想,觉得是不是其中有什么秘密。 过了几天,当爸爸又走进雯雯的房间时,我放轻脚步走到门口,爸爸也许没想到我会下床来到这里,门都没关紧,我只是瞄了一眼便匆匆的回去躺下,那一眼我永远都不会忘。 我看到,娃娃的肚皮上有一道丑陋儿绵长的疤痕,用粗粗的线缝合了起来,有着鲜艳漂亮的外衣,从外面,是没有人能够发现的。可是究竟是为什么呢,似乎,似乎是为了掩藏些什么。 过了许久,爸爸进到我的房间里,我赶忙闭上眼睛,做熟睡状。 爸爸为我盖好了被子,他盯了我许久,叹了口气,他说:“馨馨,你和妈妈长得真像。” 半晌,他温柔的说:“放心,我的馨馨,我一定会治好你。” 说完,就走了出去,我睁开眼,想了很久很久,我想起了妈妈,想起了爸爸,想起了雯雯,想起了那些娃娃。 很多恐怖的想法从脑海里划过,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我一直不敢细想我的猜测,我怕它会成真,可是,我又忍不住。 终于,我拿上一把剪刀,决定证实我的猜测,满屋的娃娃令我恐惧,它们微笑的看着我,肚子里却藏着最可怕的秘密,他们嘴边的笑化成一道道嘲讽,就像小时候那些笑话我没有妈妈的孩子们那鄙夷的眼神,就像一道道利刃,逼迫我离开这里,在这里,我几乎要窒息,也许,我不该解开这个秘密,我放弃了,缓缓的向门口走去。 千算万算,我却终究是算差了一步,雯雯进来了,我慌忙的把剪刀藏到背后,可是,还是叫小丫头看到了,我不知道我怎样形容我心里的恐慌,听到她质问我,我竟不知怎么回答,要我说我是来检查爸爸究竟背着我们做了什么了么?我还是闭上了嘴,默默地走了出去,没想到雯雯这小丫头竟然要去动娃娃,我还没有看个究竟,要是让雯雯看到什么可怎么是好?于是,我用力的推了她,看着雯雯嚎啕大哭,我真的不知所措,转身就跑。 爸爸还是来找我了,我告诉他,我什么都知道了,他看着我,一滴泪珠从他脸庞划过。 这些年,我从未见他哭过,他那样顽强的支撑着我和雯雯,我却还要咄咄相逼,我抱住他,我突然不想知道了,我怕我会后悔,爸爸搂着我,叹了口气,缓缓的说了一句话,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我就知道,我不该知道真相。 我笑了,我终于知道我的医药费是哪儿来的了,随即,我又大哭了起来,我从没觉得自己这么累赘过,是我毁了爸爸,是我害了爸爸,我对不起他,爸爸心疼的抱着我,说他不后悔,我努力露出微笑,对爸爸说我会好好活下去,爸爸笃定的告诉我,我们会幸福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问我是否相信他,我点点头,对她绽开灿烂的笑脸。随即,我在心里做了这辈子最大的决定。 第二天,我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我借口出去买东西,我微笑的走出门,阳光明媚的刺眼,我苍白的脸与这个世界是多么不匹配,看着川流的车辆,我突然笑了,笑得释然,我奔过去,我想,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轻松过,我想,我死了,爸爸,你就不用藏匿毒品拼命赚钱了吧?爸爸,我去陪妈妈了,爸爸你要照顾好雯雯,你们要好好的。 终 雯雯永远不会明白,是自己丢下的娃娃害了爸爸。 爸爸不会知道,在雯雯丢掉娃娃的那个晚上,地板上锋利的剪刀划破了娃娃的衣服和肚皮,随着轻轻的一阵风,细小的粉末洒落在娃娃的身上,洒落在小小的雯雯身上,也洒落在雯雯的糖果里。 馨馨也不会知道,自己的死演变成了推动悲剧的多米诺骨牌。 章节目录 第73章去“血”洗发露 > 突然,韩梦抚摸着那只花瓶从墙壁里陷了进去,既而伴随着“轰隆”一声,整面墙壁都朝内翻转。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韩梦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然而眼前的一切让他更是从头冷到了脚底。 那是一具被剥光了的女尸,以一种非常优雅的姿态悬挂在空中。女尸通体苍白,神态忧伤,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冷艳之美。如果这不是一具尸体的话,那么完全就是美妙绝伦的艺术品。 美丽的原因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各种不公平的现象。比如同为平面模特,为什么韩梦除身高有优势外相貌平凡,而康娜娜却天生丽质楚楚动人。 康娜娜太美了,她乌黑的长发配上如雪的肌肤,让所有遇见她的人都忍不住惊叹。相形之下韩梦就不行了,个子高也不能弥补她皮肤发黑的缺点。因此康娜娜接到的平面拍摄单子远远比她多。 “苗主管,如果再这样下去我饿死算了。我根本就接不到好单子。”某天,韩梦实在受不了了,跟苗主管抱怨道。 苗主管思考了一会儿,微笑道:“不要泄气啊。其实我记得康娜娜刚来公司的时候也很平凡的,发质没有现在好,皮肤也没有现在白。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全身都透出一种冷艳的美。也许她是用了什么特殊的化妆品吧。” “化妆品?”韩梦愣了一下。康娜娜和韩梦都住在公司的宿舍里,但是康娜娜一向把自己的所有化妆品都藏起来不让人看到,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秘密7想到这里,韩梦兴奋起来,她决定今晚就探个究竟。 晚上,康娜娜又去拍杂志封面,留下韩梦一个人在宿舍里。韩梦关上门,小心翼翼地翻找康娜娜的东西,终于找到了那些化妆品,但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品牌。韩梦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突然,韩梦感觉眼前闪了一下,一个发光的红色瓶子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一瓶放在角落里的洗发露,除了诡异的红色包装之外,更奇怪的是,上面根本没有标示品牌。要知道,像康娜娜这种爱美的女生,是绝对不会用杂牌子东西的。这洗发露绝对有问题! 韩梦拿着瓶子翻来覆去地看,上面写着:去“屑”洗发露。 奇怪的是,这个“屑”字上面打着引号。 就在这个时候,韩梦听到了康娜娜那熟悉的高跟鞋声。她急忙把所有化妆品都归于原位,然后倒在床上装作睡着了。浓妆归来的康娜娜进门之后先是兜了几个圈子观察韩梦是不是真的睡了,之后她奔向了自己的床,开始翻找化妆品。 韩梦微微眯起眼睛,看到康娜娜翻出的第一件化妆品就是那瓶洗发露! 韩梦眼看着康娜娜拎着瓶子冲进了洗手间,十几分钟之后容光焕发地走了出来。韩梦几乎可以肯定,这瓶洗发露就是康娜娜变美的秘密。或者说,至少是秘密之一。 次日,韩梦找了个借口没去上班,成功地创造了一个独自留在宿舍的机会。之后她小心地取出了那瓶洗发露,决定自己也试试。就在她下定这个决心的时候,她似乎看到瓶子发出了一种异样的光,像是……血。 挤出淡粉色的液体,打出泡沫,然后抹在头发上。这瓶洗发露和普通的几乎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接触头皮之后,一种彻骨的寒冷袭来,韩梦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怎么会这么冷?即使是加了薄荷也不应当这么冷啊。韩梦咬着牙强忍着洗着头发。当红色的泡沫顺水冲下的时候,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 挤出来的是粉色液体,为什么洗完之后变成了红色的?那令人难受的血腥味儿又是从哪儿来的7 不过韩梦没有心情去思考这个,她着急看看自己的变化。洗完了头发的她真的变了:头发看上去比以前黑亮了许多,更重要的是,她那微黑的皮肤居然还透出了白皙! 这真是神奇!韩梦兴奋得快要跳起来了,她决定以后一直用这种洗发露洗头。但新的问题出现了 如果长期用康娜娜的洗发露,迟早会被发现。可是如果自己买的话,又不知道上哪儿去买这种没有商标的东西。 韩梦看着这瓶去“屑”洗发露,皱紧了眉头。 这里有秘密 实在想不出所以然,韩梦决定主动问问康娜娜。但是康娜娜并没有说实话,她说:“我用的洗发露?一直是海飞丝啊。” 韩梦差点儿就要揭穿她了,但想想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现在不能暴露,一旦被康娜娜发现自己偷用她的洗发露,康娜娜会把洗发露藏得更隐秘的。 不过韩梦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她开始翻垃圾箱,寻找最近康娜娜网购留下的快递单子。韩梦很聪明,她觉得这种洗发露一定不是从超市或者商店买来的,肯定是通过网购。而网购就会留下单子,就可能找到那家网店。 然而很遗憾,韩梦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化妆品的网购单,倒是发现康娜娜最近总是购买一种很恐怖的东西——福尔马林。韩梦知道这是为尸体防腐用的,康娜娜要这东西干什么?这让韩梦觉得很可怕,她急忙把这些网购单都丢得远远的。 还是一无所获。 但是变美的迫切心情会令女孩们疯狂。既然无法找到洗发露的来源,那么韩梦决定放开了使劲用,即使冒险也要用! 于是,趁康娜娜不在的时候,韩梦经常用那瓶红色的洗发露洗头。当那种寒意传遍韩梦全身的时候,她咬着牙用变美的欲望来克制自己的寒冷。 这洗发露真的太神奇,用过几次之后,公司里的人看韩梦的目光就不一样了,连苗主管都说:“韩梦,你越来越漂亮了。” “真的吗?”韩梦得意地甩了甩头发。 “是真的,你的皮肤越来越白,渐渐地透露出一种冷艳的美了。”说到这里,苗主管压低了声音,“你现在的气质和康娜娜特别像,是不是找到康娜娜变美的秘方了?” 韩梦点点头:“保密啊!” 不过,康娜娜也不是瞎子,韩梦的变化她是看在眼里的。当众人都在夸赞韩梦的时候,康娜娜突然像疯了一般扑到了韩梦的面前,然后像狗一样地闻韩梦的身体。出乎意料的是,康娜娜并没有发作,她冷笑了一下,离开了。 当天晚上是公司的酒会,一般只派漂亮的员工参加。这次苗主管破天荒地叫上了韩梦。韩梦知道这都是 “美丽”的功劳,她兴高采烈地奔赴酒会。然而就在她端着托盘笑意盈盈地给领导送鸡尾酒的时候,她突然闻到了一股臭味。 是的,臭味,而且是那种很恶心人的腐烂的臭味。韩梦呆住了,她低头闻了闻托盘里的酒,味道绝对不是这些高档酒水发出来的,而韩梦的周围没有第二个人,那么……韩梦的心头闪过了一个不祥的预感,她急忙低下头去闻了闻自己。 没错,这臭味是她自己发出来的! 韩梦差点儿把托盘丢到地上。她努力控制住情绪,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臭味越来越浓地弥漫开来,让韩梦根本无法回避这个事实。如果带着一身臭味走进人群,那么大家会怎么看她?她会不会被炒掉? 想到这里,韩梦急忙放下了托盘,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该怎么办 回到宿舍之后,韩梦拼命地往身上喷香水。那瓶高档的香水快要被用完了,但臭味还是源源不断,反而和香水混合成一种更加奇怪的味道了。 怎么会这样?韩梦快要哭了。 就在这个时候,宿舍的门开了,康娜娜带着一身酒气猛地扑了进来:“你!小偷!你偷用我的洗发露!” 韩梦也很不客气地还手,两个女人扭打在了一起。撕打中韩梦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力不支,像是身体不听使唤一样。很快韩梦就被康娜娜按在了地上,打了个鼻青脸肿。痛苦中,韩梦听到康娜娜恨恨地说:“你别得意,你会得到报应的!” 次日,韩梦带着一身臭味和满脸伤痕出现在公司里。她显然不能工作,她只想找苗主管诉诉苦。这位主管人很不错,韩梦只想寻求她的帮助。 听完了韩梦的哭诉之后,苗主管叹了一口气:“确实是你不对,就算你想找出秘密,也不能偷偷地用别人的东西啊。这事我会替你瞒着的,但你的臭味怎么办呢?有没有去医院看看?” “我觉得去医院没有用。”韩梦抽噎着说,“我预感到,这味道其实和那瓶洗发露有关。” 听了这话,苗主管像触电般颤抖了一下,喃喃地说:“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一年前,也就是康娜娜刚刚进公司不久,有一天她突然变漂亮了,但是她也发出了臭味。她很伤心,她找过我让我帮助她,可是我也没有办法。” “那康娜娜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韩梦急忙问。 苗主管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一字一句地说:“有一次康娜娜喝醉了,我听她说,她服用了福尔马林。” 韩梦全身一个激灵,她想起了康娜娜的那些关于福尔马林的网购单。 原来是这样。但是真的要吃那种可怕的东西吗? 死人的礼物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愁。 这是韩梦心态的真实写照,虽然她知道服用福尔马林危险极大,但是为了把日子过下去,她还是吃了。 奇怪的是,吃下去之后身体居然没有任何异常,而且臭味消失了。 这让韩梦非常兴奋,更让她兴奋的还有件事:由于韩梦和康娜娜现在是公司里最具有冰雪气质的两位美人,公司将派她们两个与著名的摄影师朴枫合作,拍一组“雪色诱人”图片。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朴枫捧红了很多的模特。他的镜头只偏爱那种冷艳的女人,这几乎成为了他的习惯。 见到朴枫的第一眼,韩梦和康娜娜都被这个男人迷住了。他的专业、他的风度、他的帅气,再加上他的名声与财富,让女人无法抗拒。韩梦和康娜娜原本就紧张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张,而韩梦在这种对峙中明显处于劣势——因为康娜娜把洗发露藏得更加隐秘了,韩梦弄不到。 如果几天不用洗发露,韩梦可以想象到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会恢复原来皮肤粗黑的模样,那样别说得到朴枫的青睐,就连眼前的工作也会成为泡影。 思来想去,韩梦决定还是向苗主管求助。她买了非常贵重的礼物带到苗主管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苗主管,我知道你是咱们公司里最好的人,康娜娜平时也经常和你说知心话。那么你一定知道她的秘密,也一定知道那洗发露是从哪儿弄来的。求求你,如果你不帮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苗主管被韩梦哭得没有办法,只好答应韩梦帮忙探探康娜娜的话。就在韩梦的皮肤快要恢复原样的前一天,苗主管打来电话,吞吞吐吐地说:“那种洗发露……你去普天坟场那里问问吧。坟场中央有个小店,是卖殡葬花束的。每到晚上12点左右,店主会卖那种洗发露。” 韩梦的心凉了半截,洗发露怎么会在那样的地方卖?正在她纠结要不要去的时候,苗主管补充道:“买洗发露是要暗号的。如果店主问你‘从哪里来’,你就说‘从那片坟来’。” 真是诡异。但韩梦还是决定试一试。这关系到她的爱情和她的未来啊! 午夜时分,韩梦穿着黑衣悄悄地接近了坟场。那里时时传来可怕的鸟叫声,让韩梦的头皮阵阵发麻。她壮着胆子找到了那家店,这果然是一家卖殡葬花束的店,里面摆满了白色的菊花,月光照在上面有阴森森的感觉。韩梦壮着胆子问:“有人吗……” 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了一个面容憔悴的老人。他幽幽地问:“你从哪里来?” “我……我从那片坟来。”韩梦随手一指。 店主点点头:“要什么?” “去屑洗发露。” 店主用异样的目光看了韩梦一眼,然后取出了洗发露,和康娜娜所用的一模一样韩梦兴奋得快要跳起来了。这时,店主却用诧异的语气说:“你不像是死人啊,为什么要这个?” “死人?你开什么玩笑!”韩梦急了。 店主一字一句地说:“难道你不知道吗?这是‘去血洗发露’,是给死人用的!坟场里的死人有时候想出去活动活动,这不算什么过分的事儿吧?但是如果和活人接触得久了,身上就会有血肉,而血肉会变臭的。因此要用去血洗发露洗洗头,把身上的血肉洗去,就没事了。” “那……如果活人用了会怎么样?”韩梦结结巴巴地问。 “活人用了就会被这洗发露洗去血液,渐渐地失去生气,变成尸体。但是活人不知道,因为这是潜移默化的事。人没死透,身体就会发出死人的臭味来,不过吃点儿福尔马林就没关系了,嘿嘿嘿……” 店主的笑让韩梦毛骨悚然,她尖叫一声飞快地逃走了。 但是,韩梦的手里还死死地抓着那个瓶子。 她的胳膊掉下来 虽然洗发露拿回来了,但是韩梦没敢用。她眼看着自己的皮肤一天天变黑,甚至比以前的还要差,而康娜娜却越来越美丽,甚至比前段时间更漂亮了。韩梦不禁怀疑那个店主的话,康娜娜用了洗发露也没什么大不了啊,我要不要继续用呢? 正在韩梦纠结的时候,一个天大的噩耗传来了:朴枫居然约了康娜娜『他们在约会! 当康娜娜把手机里的短信炫耀地拿给韩梦看的时候,韩梦的心都碎了。她仿佛看到自己的爱情和前途全都被康娜娜霸占了。气愤之下,韩梦跳下床来扯住了康娜娜的胳膊。她不能让康娜娜与朴枫约会,她说什么也要把康娜娜留下来。 恐怖的事情在这时发生了——韩梦用力一扯,只听到“嘶啦”一声,康娜娜的手臂居然被生生地扯了下来。断口处露出了白森森的肉和骨头,没有一点儿血液。康娜娜像一具干尸那样呆呆地立在那里,什么反应都没有。 “啊——”韩梦尖叫着奔出了房间。 不过,韩梦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她觉得自己不能这么一走了之。虽然恨康娜娜,但如果康娜娜就这么死了,她也讲不清楚,还是得找人去看看康娜娜。于是韩梦拨通了苗主管的电话,求苗主管去宿舍看看。但韩梦没有讲实话,她只说自己和康娜娜吵了架,不好意思回去。 远远地,韩梦看到苗主管进了宿舍。一个小时之后,苗主管出来了,身后跟着康娜娜。但康娜娜的身体是完整的,胳膊好好地长在身上。刚才的一切就像是梦一般,令人不可思议。 韩梦犹豫了一下,再次给苗主管打了电话:“康娜娜还好吗?” “她很好,怎么了?你们想要和好吗?” 韩梦猛地挂断了电话,她觉得不对劲儿:康娜娜不可能恢复的,而且康娜娜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 韩梦小心地回到了宿舍,除了冰冷的气氛,并没有什么改变。韩梦坐在床头,细细地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她觉得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可是又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是朴枫打来的:“是韩梦吗?我想约你一起吃饭。请原谅我,我本来约的是康娜娜,但她居然是个不守时的女人。现在我才知道,还是你比较好。” 这真是天上掉馅饼!韩梦乐得差点儿跳起来,但是一看到镜子她又绝望了:难道用这副模样见朴枫吗?又黑又丑把他吓跑? 不行!韩梦义无返顾地找出了去血洗发露。 你是第六个 朴枫真是很有诚意的人,他居然约韩梦到家里,还要亲手做饭给她吃。这算不算是一种表白?韩梦的心已经美得快要开出花来了。 趁着朴枫去厨房的工夫,韩梦仔细地打量着屋中的布置。果然是有钱人啊!处处都是高档货,不仅品位不俗,而且价钱也不俗。韩梦轻轻地抚摸着每一件家具,幻想着自己有一天可以成为女主人,可以拥有这里的一切,可以…… 突然,韩梦抚摸的那只花瓶从墙壁里陷了进去,既而伴随着“轰隆”一声,整面墙壁都朝内翻转。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韩梦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然而眼前的一切让她更是从头冷到了脚底。 那是一具被剥光了的女尸,以一种非常优雅的姿态悬挂在空中。女尸通体苍白,神态忧伤,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冷艳之美。如果这不是一具尸体的话,那么完全就是美妙绝伦的艺术品。 但是很不幸,她只是一具尸体,而且这尸体是……是康娜娜! 韩梦认出来了,她认出这就是康娜娜。她转身想要逃跑,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地抓住。不用说,这肯定是朴枫的手。但背后响起的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却让韩梦非常惊慌,是苗主管。 她说:“我们太大意了,居然让她发现了秘密。” “你们……你们都是杀人犯!”韩梦尖声大叫起来。但是朴枫无情地把她推倒在地上,然后用麻袋把她罩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梦睁开了眼睛。她身处一间黑黑的小屋里,冷气很足。朴枫把她的嘴撬开,往里面塞了许多怪味道的东西。韩梦下意识地吞咽着,而且很清楚地知道,是福尔马林。 韩梦用愤怒的目光看着他们,心中却充满了疑惑与恐惧。还是苗主管猜出了韩梦的心思。事实上,苗主管这个女人最擅长的就是猜别人的心思。她一字一句地说:“你肯定很伤心,因为你最信任我,而我却不是一个好人。没错,你和康娜娜都上了我的当。那‘去血洗发露’是最危险的东西,根本就不能用,但我很自然地把它推荐给了康娜娜,再利用你对康娜娜的妒忌把它推荐给了你。” “可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7” “当然有好处。我可以用你们鲜活的身体制作最美丽的艺术品。冷艳的尸身,叫作‘七美之阵’。”朴枫插话道,“活着的人缺少凛然的美,不能够激发作品的美感。而死人的容貌会变化,不能保持永恒的美丽。唯有用‘去血洗发露’洗去你们身上的血,再让你们吞食大量的福尔马林给自己保鲜,才能够创造出最完美的艺术品来。你们是自愿将生命逐渐放弃的人,你们无与伦比!” 看着朴枫那变态的样子,韩梦突然回忆起以前关于朴枫的种种传。他是个著名的摄影师,他的镜头捧红了无数有着冷艳气质的模特,但是后来那些模特都去哪里了呢?好像都失去了踪影,难道她们…… 韩梦不敢再想了。她眼看着朴枫推开了身后的一道门,里面露出了五具悬挂的女尸,也包括康娜娜。 韩梦明白了,她将成为第六个。 你对我太薄 最终,韩梦以一种飞翔的姿态被固定住,然后悬挂起来。她乌黑的长发像一朵大丽花般铺散在苍白的面容上,那么凄怨哀婉。 朴枫给苗主管倒了一杯酒,庆祝二人的成功。苗主管甜蜜地依偎在朴枫的身边:“你得感谢我,是我把事情办得这么顺利。如果不是为了你毕生的艺术理想,我怎么会甘心在那家公司里做一个每天与模特接触的小主管呢?” “真的很谢谢你。”朴枫低下了他帅气的脸庞,“如果没有你,我的‘七美之阵’怎么能够成功呢?你就帮忙帮到底吧,我还少一具尸体,而我已经等不及了。” 苗主管全身猛地颤抖了一下,急忙低头看自己手里的酒。 朴枫哈哈大笑:“你真聪明,一下子就想到我在酒里做了手脚。说真的,我对你的帮助并不满意,你总是想让那些女孩自投罗网,然而她们自己洗头、自己吞食福尔马林的过程实在是太慢了,我等得快要疯了。我决定把你绑起来,每小时给你洗一次头发,然后不停地喂你吃福尔马林,这样我就能在一天之内把你变成她们那种美丽的样子。现在,你喝下的迷药快要发作了。” 苗主管呆住了,她没有惊恐,倒是很哀伤。她说:“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却这样对待我,帅气的男人真是不能让人相信。不过有件事你忽略了,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我是怎么了解到‘去血洗发露’这种可怕东西的?我是怎么结识那个坟场老板的?” 朴枫愣了一下,他开始觉得这个房间太冷了。 苗主管一字一句地说:“其实我也一直在用去血洗发露,只是,我不是作为活人在用,而是作为死人!” 尾声 最近一条新闻很轰动,著名摄影师朴枫离奇死于家中,而且人们在他的家里发现了六具女尸,全都是女模特,有的还是失踪了好几年的悬案女主角。 平面广告公司被卷入到这场风波当中,因为模特大多是他们公司的。老板焦头烂额,想要找苗主管来摆平这件事,但是秘书说:“苗主管最近也失踪了。” 他们翻找苗主管的人事档案,却只翻出了一堆白色的纸。 是的,只余下了苍白的纸 章节目录 第74章灵异寝室 > 下晚自修了,走出教室,离开教学楼,外面寒气逼人。远远就看见绿色灯光打照下的学生公寓。搞不清楚学校为什么会选择这种阴森森的颜色。 晚自修一结束寝室院就开始热闹了,北院不知哪个男生寝室开着很大的音量对着中院女生楼吼:我没那种命啊,她没道理爱上我! 我和室友笑了笑,看到布告栏前站着很多人。布告栏一般用来写一些类如女生寝室男生不准如内的安民告示,要么就是哪个寝室不守就寝纪律被点名批评。走过去看到上面写着自律委员会的评语北院319昨晚10:45有人在楼道装鬼吓人特此警告! 住宿生活就是那么有意思。 回到寝室马上忙着梳洗,室友谈起布告栏上的那段话,李突然神秘兮兮地说: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寝室外对着的那条臭河浜 谢谢侬同志明天再讲,吓人倒怪的。王打断了李。 我已经躺到床上看书,突然有只手摸了一下我的头,我吓了一跳,一看是邻床的张。 呵呵,且且,给你打声招呼。吓了一跳吧。 有你这样打招呼啊,被你吓死了。 心脏承受能力这么差,看来需要多锻炼锻炼,呆会儿再给你打声招呼。 不必了,谢谢。我看还是逃来得好,便抱着个枕头睡到另一头去了。 不一会儿打熄灯铃了,寝室里顿时漆黑一片,下面只有乔还在打着个手电看书。 渐渐睡意袭来 且且!,听到张叫了一声,嘿嘿,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莫名其妙,说:我怎么啦? 啊?!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你没摸我头啊? 没有啊,我一直睡在这头,现在是脚对着你啊。说完我自己感到毫毛倒竖。 那那刚才 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是自律委员会在查就寝纪律。 室长发号:快先躺下。别说话。 我感到张的床一直在不停地抖,不一会儿开始啜泣。 校园鬼故事大全短篇2宿舍里的长发 国庆长假间,豆子呆在家烦闷了,就提前一天回校。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搞卫生,那时已经黄昏了,秋天的天空变得黯然。豆子看着空荡荡的宿舍竟显得如此静谧,好像随时都有奇怪的声音从某个角落蹦出。低头一看,哇,好几天都没人住了,怎会有那么多头发?而且那头发长长的、柔柔的,像柔软的腰肢蜷曲着躺在地板上。在日光灯的照耀下,偶尔还发出一抹油光。。 豆子对自己笑了笑,安慰地跟自己说,这肯定是美女们(舍友)平日掉在床底的头发被吹出来了。唉!也真是的,应该多用点固发的洗发水嘛,掉那么多。。。。。就这样,豆子边感叹,边把头发打扫干净。。 哈哈!望着焕然一新的宿舍,豆子不禁笑出声来。拍拍鸣叫的肚子,原来已经过了吃饭时间。豆子只好从背包里拿出从带过来的泡面,冲了开水就着苹果吃。。 洗完澡后,已经九点了。豆子拿起书,挨在床头坐着看,这里真好,那么宁静,不用老听到老妈为反对男友的事而唠叨不停,世界终于安静了,哈哈哈哈。。。。一个人过夜不怕的,反正已经把所有的灯都开了,宿舍里断了,还有洗手间的灯呢,不愧是天才,哈哈哈哈哈。。。。 突然,眼前一片漆黑,原来已经到了断电时间,十一点了。豆子放好书,上完洗手间,就锁了门,还拉上了窗帘。洗手间的灯透过窗帘,豆子站在里面可模糊地看到外面的景象。她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仿佛外面有个人看着她,还是长头发的。豆子拼命的晃晃头,瞪大眼睛,而外面什么也没有。最近肯定是跟老妈吵架多了,变得神经兮兮了。豆子又跟自己笑了笑。。 不知为什么,豆子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无论是数绵羊还是摘星星,一点睡意也没。她气愤地把被子蒙过头,闷死好了!这样就永远不怕睡不着! 迷糊中,一股幽香漫进豆子周围的空气,还伴着梳头发的声音。豆子吃力地睁开眼,浑身动弹不了,只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声。她缓慢地转过脸,一个古装白衣少女,坐在红木椅子上,正对这青铜镜梳头,她的头发很长很长,直铺到地上。烛光轻轻地摇曳着,它发出的光像件鹅黄的纱衣轻轻地披在少女身上。她还在不停地梳头发,头发也不断地掉,掉得满满一地。在烛光的照耀下,偶尔还发出一抹油光。。 你是谁??豆子竭尽全力喊。 少女缓缓回过头,对这豆子嫣然一笑,深红的嘴唇挤成月牙和大大的眼睛挤成月牙状,它们连起了就是一个月亮。可这月亮飞出千万道寒光,深深地扎进豆子的身体。 啊豆子的声音卡在喉咙,只感觉到自己浑身都湿透了。 少女用幽怨空荡荡的声音说,我很久以前就住在这里了,是你们建校把我的家毁了!我生前得了一种病,头发都掉光了。说完,把头发摘下仍向豆子,露出光秃秃的头顶,面孔开始扭曲,她贴近豆子的鼻尖,布满血丝的白眼死死盯着,用力抓住豆子胸前的衣服,我现在没家了,我必须投胎,必须在你们当中找一个头发掉最多的人来当替身,豆子早已晕死过去。 我们回来了。咦?豆子,你怎么那么早回来啦?喂,醒醒。洁泉推着熟睡的豆子,长长的黑发抚摸着豆子的脸颊,一阵颤抖,豆子猛然推开洁泉,哭着喊:不要掉发,不要掉发 校园鬼故事大全短篇3死去活来 学校中文系旅游专业有三朵花,李心如、谭姗姗和祝悦,名字好听人也漂亮。三个人又住一个宿舍,亲密无间。一到了晚上就说鬼故事,一边尖叫一边尖笑,好不快活的年轻时光。但李心如也有忧伤的时候,物价飞涨,家里的生活费根本不够用,好在两个姐妹仗义,经常有福同享地把她们的化妆品借给自己。 学校食堂很远,有时候下课早李心如就去打饭,一次打三人份的,丰盛的火腿和油腻的肥肠,盖上绿色的青菜排骨,让人垂涎。李心如的老乡小栓在食堂专门做打饭的活儿,攀上了关系有时候去得晚了还能留饭,漂亮就是一张最好的通行证。小栓的眼睛里总有说不出的眼神,色迷迷、脏兮兮、神经过敏地扫过每个女生的胸部。 最近隔壁学校发生了大事件,李心如神秘兮兮地说着一男一女出去过夜未归,次日清晨尸体像馒头一样浮在水库上的情景,搞得谭姗姗手里的馒头不知道是吃还是不吃,馄饨因为小月月事件也吃不下了,只有掐着李心如的脖子说,你这不得好死的臭丫头! 谭姗姗在宿舍吃面,天气热,宿舍里的冷气丝丝地吹着,不敢开门。她吃的是最常见的桶装方便面,食堂最近的饭莱太油腻不利于减肥,面汤里浸泡着红艳艳的火腿肠像福尔马林里静静等待的尸体,旁边敷面膜自得像女鬼的室友祝悦用含糊不清的声音皱眉说道,少吃点垃圾食品,有个女孩经常吃方便面,胃的四周都是蜡,后来死了,因为消化不了。 谭姗姗深呼吸一口,鄙视道,有个女孩饿的时候没东西吃,后来死了,饿死了,胃酸把内脏都融化光了。 走廊外还有男生说话的声音,现在学校管得越来越松了,晚上都有男生混进来找女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谭姗姗把碗面吃干净以后打开电脑听歌,祝悦把面膜轻轻地撕下来,从瓶瓶罐罐里倒出几滴所谓的神仙水,开始化妆,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宿舍中间那张空床说道,怎么李心如几天不见人了。过两天要考试,明天老师肯定要划重点,到时不及格又要死要活的。 谭姗姗虽然戴着耳机,但是也隐约听到了李心如这三字,把耳机摘下,答道,是有两三天没看见她,估计是兼职那边生意好,唉,这么喜欢钱,真是财迷。 祝悦赞成地点点头,她自己说当不了有钱人,但有机会当有钱人的妈。你说现在什么不花钱,物价涨得飞起,毕业就是失业,失业吃什么,现在是夏天,西北风都没得喝。 李心如的性格与其他两个女生完全不同。李心如身材高挑,但外表一般,其他两个会打扮,可个头比较娇小。李心如不大喜欢说话,这两个是话痨,能从早晨侃到第二天早晨。大概因为家庭条件比较差,李心如自己做些兼职,不过种类乱七八糟,还好大三的课不多,学校管得也不严。 她做过家教、啤酒推销、家政,有时候也去卖保险之类的。做家教时本来那个小孩英语平时考七十分,教完一个月后英语考试竟然不及格;去卖啤酒每次都会被客人灌得现场直播,呕吐物把那个秃顶客人的假发都盖满了,滴滴答答落在人家眼睛里;做家政时跟男朋友煲电话粥却忘了灶台上的皮蛋粥,结果烧成皮蛋瘦肉饼干差点没着火,卖保险一个月都没卖出去一单,还差点被客户强奸 听说现在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在天禧ktv包房帮人点歌,时薪五十,跪式服务,每天从晚上七点到凌晨两点,天禧提供宵夜和住宿。所以这两天都不见人,从学校到天禧要转三次公共汽车,李心如大概觉得累,白天就睡那了。 准男友谷月在学校跟几个人搞了个乐队,两人只是一个月象征性地在学校附近的钟点旅馆开个房满足下彼此的生理需要,然后各忙各的,李心如戏称是aa制爱情。她在宿舍时,有好吃的都一起分享,谭姗姗说过,上辈子失散的兄弟或姐妹,这辈子才能住在一个宿舍,姐妹情深,三天不见心里还真是不安定。 发了信息过去,温馨提示一下:考试将近,注意安全,身体第一,早日归来。 李心如发回给谭姗姗一条信息:感谢关心,我很好,不必担心。 但考试那天她并没有出现,打了电话,那头似乎还有音乐传出来,谭姗姗着急地说,你不要命了,考试都不来,明年是准备再读一次大三还是怎样? 李心如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说了一句,你不要管我了,我自然有安排,就这样。 然后再也无法联系上她,手机也是关机。鬼故事 女学生失踪,到处也找不到人,这时学校才报警,谭姗姗给李心如母亲打电话,对方十分冷漠,过来的路费都没有,等筹到路费一定会过来。 难道不是亲生的吗?谭姗姗气愤得挂了,在电话那头一阵寒凉。李心如父亲早逝,只有母亲是她惟一的亲人。 谭姗姗在学校闲逛时被一则贴在电线杆上的寻尸启示吸引住了目光,一瞟模糊不清的照片,心里有不祥的预感:青木山上发现一具无名女尸,身穿蓝色运动衫、粉红色李宁牌运动鞋,年龄18-20岁,扎马尾辫,有知其身份者请拨电话66699xx。 粉红色李宁牌运动鞋,马尾辫,这描述多像李心如。 青木山,就是离学校不远的谭姗姗倒吸一口凉气,颤抖着打通了启事上的电话号码,是公安局认领尸体部门的工作人员接的。告诉了谭姗姗一个地址,让下午过来认尸。 打完电话时谭姗姗的腿都软了,拉着祝悦,我们一起去,我一个人害怕。 拉链缓缓地拉来,李心如的头发露了出来,原本浓密的长发现在稀疏得可见头皮,似乎被人抓扯过,那张脸青得可怕,因为是在停尸房,冷气从她的头顶狠狠冒着。拉链一直拉到了胸部,是她,脸上表情扭曲狰狞,像是死前拼命挣扎过,脸上被刀子之类的锐器划得皮开肉绽,血液凝固成暗红色,脖子上有深深的勒痕,不仔细看根本无法辨认这个躺着的冰冷的尸体就是在宿舍朝夕相处的同学。 下面的不用看了,内脏流得到处都是,你们受不了,看看是不是你们认识的人就够了。女法医淡定地告诫着。 谭姗姗含着眼泪,颤抖着身体,轻轻地点头,是她,没错的,李心如,我们一个宿舍的,你们一定要破案啊! 警察一边记录一边说道,凶手很残忍,我们还要进一步调查,你们可以先出去,有什么线索等下可以跟刑侦科的说出来。 报纸的角落登出一小则消息:14日清晨6时许,一名年轻女子被当地森林警察发现横卧青木山草丛中,随后赶来的120急救人员检查后证实,该女子已死亡多时。坊间流传,该名女子系凌晨夜归,遭抢劫、强奸后被歹徒杀害,裸死草丛之中。公安分局在接受记者采访时称该名女子年纪在18-20岁之间,法医尚在对其死因进行分析,警方无法向公众提供更多信息。目前警方正在对事件进行调查。 这些新闻,市民早就司空见惯,死神不来到自己头上,谁也不关心到底死的是谁,更不会关心怎么死的。 虽然明令禁止讨论,但这桩案件已经在学校内网上传得沸沸扬扬,帖子删了又贴,贴了又删,再删再贴,李心如和她所在的宿舍成了焦点,因为她的离奇死亡,校方加紧对学生的看管,如发现兼职或违规外出,一律留校察看,情节严重者甚至开除学籍。 章节目录 第75章咚咚鬼 > 这是快2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还在上海念书.每个星期四晚上,我们都会去特定的一个酒吧玩.那天晚上,也不例外.差不多快1点吧,我们觉得没劲,於是回学校去了.我们学校晚上电梯是不开放的,晚回来的,都要走楼梯.楼梯间的灯,是感应灯,我们3个女生,就一边聊天,一边大声踩著楼梯上楼.快走到6楼的时候,我们发现楼梯角有4个女生围著一张小方桌打牌,好像都穿著睡衣.(当时天气挺冷的...)我们都觉得挺奇怪的,那麼晚了,还有人打牌,我跟另外一个好朋友当时还开玩笑,用北京腔特大声说了句半夜打牌?牛b~~~~~~!说完,3个人大笑著走上楼了.走上去的时候,我怕她们误会牛b是骂人话,所以还特地回头看了看她们有什麼反应...结果,发现,她们从我们上来,到说完离开,根本就没有抬头看过我们一眼...我当时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想太多,也就不管,回宿舍了...回到宿舍,她们两个就先睡了...我向来是最晚睡的,上了会网后,洗完澡,然后点著蜡烛,爬到上铺准备看书...跟我一起说牛b的那个女生是我好朋友,她来上海玩,所以跟我一起睡上铺同张床...大概到了2点半左右,我也有点困了,於是准备吹灭蜡烛,睡觉...突然,隐约听到门口有声音...“咚咚咚,开门...“...我想可能是敲隔壁门呢吧...於是没注意...过了5秒左右,又听到了...“咚咚咚,开门...“...这次我听的清楚了,确定他是在敲我们宿舍的门.当时我就一念头,会不会是有人梦游阿??...於是我就没撘理.躺下准备戴上耳机睡觉...可是,敲门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声音也越来越清楚,听不清楚是男生还是女生,声音很低沉...我於是静静地准备再听下去.结果没想到他敲了20多分钟还不停!...我这时候居的有点不对劲了.想来想去,於是叫醒我朋友.我朋友被我推醒,摘下耳机,问我,干嘛?我说你有没有听到门口有声音?她也仔细静下来,听了听......“咚咚咚,开门...“我看到她眼神后,确定是我们两个都听到了同样的声音...怎麼办?到底要不要去开门?其实我是想要去开门看个究竟,可她说万一真是什麼什麼的,就麻烦了...左思右想,我们都不知道该怎麼办..还是把她们都叫醒吧!大家一起商量.我说.恩好.我们又推醒上铺另一张床的那个女生,(就是跟我们一起回来的那个)她醒了后,也听了听,结果说出让我们哭笑不得的话神经病敲门就让她敲呗!别吵我睡觉....说完又砰的倒下去睡觉.我们两个狂晕...这时候,我们真的是越来越害怕了...敲门声说话声一直不停地继续......“咚咚咚,开门...“...“咚咚咚,开门...“...“咚咚咚,开门...“...“咚咚咚,开门...“...“咚咚咚,开门...“.....................我向来胆子是最大的,可是当时我真的打从心里觉得害怕...我们两个抱在一起几乎都快哭了!...我朋友还拿著手机打国际长途到加拿大找她男朋友...结果他男朋友不在去打球了...怎麼办??怎麼办??j,我们不如装做没听到,听音乐睡觉好不好我朋友说.....“咚咚咚,开门...“我的妈妈阿...你还能装做听不到??我绝对不行...............“咚咚咚,开门...“那怎麼办........怎麼办................“咚咚咚,开门...“又过了5分钟,我们两个突然想到,去隔壁宿舍叫人!!因为我们2个宿舍的阳台是连著的,所以可以从阳台直接到她们宿舍.!...我当时穿的比她少,於是,她去隔壁叫人,我在床上等著...我朋友跑去了隔壁宿舍,我就抱著膝盖坐在床上,连动都不敢动... 突然,敲门声停止了!...於是我试探著想下床,去隔壁宿舍,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正当我把脚放下床沿的时候,突然!门被剧烈的敲了几下!!!...“咚咚咚!!!!!开门...!!!!!!!!!!“我当时几乎就可以说是从上铺跳下来的然后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向隔壁宿舍...她们几个都没睡太好了.......我气喘吁吁的正要跟她们说刚刚敲门声有多大的时候,后面冲来一个人,猛撞了我一下!天阿!!原来是那个叫不醒的......你不是说要继续睡觉的吗怎麼又跑过来了她重重捶了我一下说md!谁让你突然跳下床我是被你吓到的!!!8个女生狂晕...........经过商量后,我们决定一起到我们宿舍去看个究竟,毕竟人多,胆子也就大了点...於是...一个个,都操著家伙(扫帚拖把什麼的...)慢慢的往我们宿舍走...平时我就不该说我胆子大...结果被推到冲头阵.......我们过去的时候,敲门声没有了,整个房间楼道,一点声音都没有,除了我们的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慢慢的,我们靠近门口了...我的心真的都快跳到喉咙了,当时也不知道为什麼,也许是真的好奇心作祟,我竟然傅下身,想从门逢里看外面...当我看到门逢外面空无一物的时候,正要抬头,..........“咚咚咚!!!!!开门...!!!!!!!!!!““哇!!!!!!!!!!!!!!“8个女生全部大叫著跑到了隔壁宿舍还锁上了阳台的门!...................当时我只记得8张脸没有一张脸不是吓到扭曲的,其中一个女生就是被我吓到的那个,整张脸都是白色的,苍白苍白!!好可怕!!!........她说她八字很轻...不在现场的绝对不会体会到我们当时的感觉...接下来的2个多小时,我们都是在听著“咚咚咚,开门...“的声音下度过...真的是极度恐慌...期间,我们曾经打电话到男生宿舍,让他们叫警卫上来查看,可是每当我们听到警卫坐电梯上来,电梯发出“叮咚“的声音后,敲门声就会消失...可是当警卫坐电梯下去,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秒,就又听到隔壁..................“咚咚咚,开门...“...................好不容易熬到快5点,天快亮了...我们几个就又打电话给警卫让他上来接我们下去到老师宿舍...当我们一个挨著一个,走到电梯里面的时候,电梯门却关了2次没关上...第3次,才慢慢的合上........接下来的事情,我就粗略带过了.后来,我和我那个朋友,到另外一个朋友家借宿了一晚,我是抱著自己,蜷在沙发上睡著的...那天中午,学校要我回学校,跟老师说明.我当时就觉得全身没力气,没办法去,於是,我朋友代替我去...后来,她回来后,告诉我,学校否认一切事情.说是我们没事找事,也可能是同校的人开玩笑,(谁能开玩笑去敲门敲个3个多小时阿...而且当时我从门逢里面没有看到任何影子)...最具悬念的,是我们后来回想起来,6楼的感应灯,一直就是坏的........我后来那天下午,就坐车,回家了.然后发烧,1个星期才好.........之后,我和那个被我吓到的女生,搬出了宿舍.宿舍空出来的2个床位,又有新的人住了进去...后来,她们跟我们说,只要坐到靠近门的那张书桌前的椅子上,就能听到...................“咚咚咚,开门...“...... 章节目录 第76章402 > xx大学,402女生寝室里住着温柔的杨晓,漂亮的刘琦,爱恶作剧的唐玲玲,遇事冷静的欧阳逸冰,寝室长零和我。 “听说在身上放5角钱再睡觉会在第二天的4点44分离奇死亡哦。”寝室快熄灯时刘琦冒出一句话来。 “算了吧,不可能。”我答。 “可是我也听我奶奶说过类似的话,应该不会是假的。”杨晓解释道。 “要不要试试?”刘琦挑衅似的问玲玲。 “嘿嘿....................试就试,有什么好怕的。” “要在午夜十二点时再放5角钱。”欧阳在角落里飘出一句话来。 “要是你俩试吧.........我还是算了。”我说。 “一会我去点一根蜡烛,杨晓,你倒计时。”零说。 在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聊天的时候,12点马上就要到了。刘琦和玲玲手里拿着5角钱做准备。 “................54321.......……”杨晓喊着。刘琦和玲玲随着把5角钱放在胸口。 “哪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啊,怎么会死呢?”玲玲说。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啊,谁知到不准啊。”刘琦解释道。 “好了,大家都睡觉吧..........”零发挥了室长的威严。 第二天............. 第一个起来的雪伊发现玲玲不见了,刘琦也不见了……......便也没在意,以为她们结伴上厕所了.....雪伊上午有课,便匆匆的走出去了,打开门一看,刘琦在门口目光呆滞的坐着,问:“玲玲呢?没跟你在一起?” 刘琦没有回答,只是向厕所走去……雪伊急忙回来叫醒我们,跟了上去,只见刘琦一个一个地推开厕所门,推到第四个,“玲玲!”“啊!”杨晓晕了过去。 玲玲死得很惨,只能通过她的睡衣看出是她,脸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只是眼睛,瞪得出奇的大,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我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5角钱的事。问刘琦:“昨天晚上,你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 “没....有....哇.....只是觉得头昏沉沉的。” .................................................................................................................................................................................................................................................................... 章节目录 第77章黑暗鬼校 > 我是一名师范大学毕业的学生。 一日,经过一面老墙。上面粘贴着招人启示:高中教师,高薪。如安全教满十天。即付10万。联系电话:########.联系人:王校长。明南高中。 当下心想。这种事情都我碰上了。10万,鬼才信。转身就走。忽然,听到背后二个女生议论。 一个说:哎呀,这就是传说中的明南高中。听说那里闹鬼,很凶的。 一个说:真的有那么高的薪水吗? 一个回答:有,据说很多人都去了。只是…… 一个再问:只是什么? 那一个回答:只是,据说,只有一个女老师拿到了那10万。那个女老师是个瞎子。听说,很多人失踪了。有几个跑出来的人都被吓成了神经,只会说:鬼,鬼,不要过来……于是,这就传开了。这么几年,都没有人敢再去呢。 另一个尖叫道:哎呀,别说了,别说了。 我从小就被人夸胆大。听到这样的事情,加上丰厚的奖金。不由地跃跃欲试。 我对面坐着那位王校长。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了。一个干瘦的男人。看上去让人有种马上拔腿想逃的阴森。 他说:关于我们学校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吗? 我回答:听说了。那么,真有鬼吗? 他忽然笑了。看起来阴阴的。说道:你可以去问问那位唯一拿到奖金的老师。她叫伏清。这是她的地址。还有,如果,你真的准备来上课的话。明天下午三点再来这里。眼前是一个安详的女子。清秀且苍白。 只是,她是个瞎子。我不由地叹息。 问道:真的有鬼吗? 她哀愁的笑了。回答:不知道,因为我看不见。看不见的事情我不会枉下断语。只是…… 她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欲又止。 只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因为,我感觉到了很多的…… 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了kb的表情。忽然将话刹住。没有再说下去。 我回过头去。看到了王校长。他向我点点头。坐了下来。 他说:我来看看伏老师。 伏清的眼睛这时忽然睁大,我看见了她向我摇着头。一个劲的摇着头。我知道她劝我不要去。但是,这样让人好奇的事情,我怎么可以止步不前? 临走之前,我再回过头去深深的看了伏清一眼。她低下了头。象是很难过的样子。 下午三点,我站在了王校长的办公室。 他向我宣读老师的规则:每天下午七点到凌晨二点上课。只要在这段时间里在教室里。其他的,随我自己安排。 在这段鬼时间里上课。吓都会吓死。还不定是给人上课呢。想到这里,我忽然打了个冷战。想起了伏清低垂下去的头。 跟我一起应试的还有五个人。我们一行六个人被带进了校园。 大大的校园一片荒芜的景象,一点都没有生机。 我们走进各自的教室。 这时已经七点钟了。外面的天全都黑了下来。教室中只开着一盏昏黄的灯。学生们静静的在下面看书。不懂的互相的询问着。我这才明白没有老师他们是怎么学习的。 十分的满意,我开始点名。 张若水。 到……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年缓缓站了起来。低着头。 他是这个班的班长。 秋芳。 到。一个美丽的女孩站了起来。这班同学中我就觉得她最正常了。 一个个的同学站起来应到。 到了最后一个。 王剑。 没有人回答我。四下一片安静,然后,秋芳站了起来。 说道:老师,王剑他可能没有来。 我开始上课。这一晚上课时间过的非常的快。马上,就到了下课的时间。 凌晨二点。 学生们默默的收拾好书包。慢慢的走了出去。我心中疑云密布。这么晚了。他们回哪呢? 我跟在他们的后面。看见他们走进校园北面的一座寝室一样的大楼。我还想再跟上去。被一个人拦住了。 张若水。他低着头。我只看见他惨白的脸颊。 他慢慢的说:老师,在这里,好奇心不要太强…… 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这个学校,处处透露着诡异,kb压抑着我。 好象一团乱麻。 我回到了教师休息室。这里有着一套套很周全的设施。我洗过澡后,躺在床上。没有关灯。便慢慢的陷入梦乡。 在梦境之中,恍惚有着一个很重的东西压着我。不能够呼吸。又睁不开双眼。 我使劲的用力挣扎着。 最后,猛地醒过来。四周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到处一片黑暗。 我静静的坐在床上。忽然,好象有一样东西碰到了我的脖子。那是一样冰凉的僵硬的东西。象是,死人的手。马上又缩了回去。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然后,久久的都没有动静。我又慢慢的睡了过去。 次日起来。已是中午了。出去遇到了另外的几位老师。 我数了一数。除我之外,只有四个。 我清楚的记得,进来的时候,是有着六位老师的。 其他的老师也发现了这点。脸色马上都变的煞白。这时,王校长走了进来。他象是知道我们的心思一样的。 阴阴的说道:忘了告诉你们。这里每次进来的老师,都只能够出去一个。其他的,都会失踪。你们,好自为知吧。 三个月。漫长的三个月。都会呆在这个鬼地方。而且,还会面临着失踪。 那四个老师面面相视。最后,不约而同的向校门方向跑去。 我没有跑。站在楼上看着他们。看见他们没有打开校门。惊恐绝望的在门边敲打着。 这个kb的校园,已经成了一个牢笼。囚徒就是我们。 本是正午大太阳的天气。忽然,乌云密步。天又黑暗了下来。我慢慢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四下又是一片黑暗。 这个学校,仿佛和黑暗有着很深的关系,自始到终都在黑暗中间。 然后,我听见了打斗的声音。是那四个老师。他们相信始终能够出去一个。于是,愚蠢的希望倒下的是别人。 他们边打边边进入了我所在的房间。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静静的数着进来的人数。 一,二,三,四,五。…… 心慢慢的下沉。这次,进来的人中间。脚步声有五人。但是……呼吸却只有着四人。 还有一个……我不知道是什么…… 在一片黑暗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个不是你倒下就是我倒下的时候,被其他的人抓住。那就意味着……死。 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屏住呼吸,尽量使自己一动不动。 耳边先是安静着。忽然,从我的左边,传出了一声惨叫。一个躯体倒下的声音。 还有四种脚步声,三种呼吸声。 渐渐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耳边慢慢的只剩下二种脚步声。一种呼吸声的时候,我被一双冰冷僵硬的手拉住了。就是昨晚的那双。 刹那,恐惧,绝望抓紧了我的喉咙。但是,我始终,没有出声。也尽量的屏住了呼吸。 许久,那双手放开了我。我晕了过去。 老师,老师,你醒醒。 我被一阵摇晃晃醒。周围围满了我的学生。秋芳关切的看着我。 我还是在那个沙发上。四下有了一点点的灯光。奇怪的是。地上没有死去的老师的尸体,没有血迹,什么都没有。就象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我做了个梦一样的。 看看表。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和昨天一样的我上了课。 再睡了一觉起来。心里想,已经是第三天了。 走了出去。沙发上只坐着一个脸色惨白的老师。 只有一个。 我们默默的坐在一起。她是一个女子。名字我记不起来了。只是中间有一个玲。 玲忽然哭了。我抱住了她。在绝望中间,二个人的距离变的很近很近。 我们拿着蜡烛走进那几位老师的休息室。只见被褥整整齐齐的放着。象是根本就没有人睡过的一样。 他们,彻彻底底的消失了。象是以前那些人一样。 消失的无影无踪。 玲崩溃似的滩倒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她说:我昨天杀了一个。杀了一个。将水果刀捅进他的躯体。但是…… 她抬起双手。 但是,却连血都没有…… 我无声的抱住了她。在这个时候,我实在不忍心再责怪她的罪行。 她狂野的吻住了我。我没有动。任她近似疯狂的扯开我的衣服。然后,她抬起一双泪眼看着我。她说:我怕。 在恐惧和绝望的深处,我别无它*。于是,只好用欲望来抒发着一切压力。期希可以平静的面对即将到来一切。 包括,死亡。 我和玲深深的纠缠。 第四次上课,我平静的将课上完。 然后,我背负着手看着他们收拾好书包。鱼贯而出。我发现,每次都是张若水走在最后。 在凌晨四点的时候,我和玲走进了那座寝室一般的大楼。 阴森的楼道中。我们没有点燃蜡烛。只是手拉着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我们决定一定要找出事实的真相。这是我们能够活下去的唯一出路。 忽然,我感觉到了一阵冰冷的气息来临。心中一下惊冷。马上贴着墙壁而立。果然,一阵脚步声从我们的身后而向前走过。没有发现我们。所以,继续向前巡视着。 而我,也惊恐的发觉。又是没有呼吸的。 我紧紧的拉住了玲的手。 我们停留了许久,才鼓起了勇气继续向前走。走了很久。 才来到一个个类似宿舍的门边。门上都挂着班级的名称。我们找到了我所在的班级的门前。 小心的看着四下无人。于是,往里面一看。什么异常的情况都没有发现。学生们都在里面熟睡着。 忽然,听到了耳边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回过头来。张若水的惨白的脸面对着我说道:老师,你的好奇心太重了…… 他的双眼流出了血来。身后是一群鬼魅一样的低垂着头的学生。 玲就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越来越多的学生四面八方的聚集了过来。都是低垂着头。 只有脚步声,没有呼吸。 这时,忽然学生们让出一条路来。走来了一个脸色铁青的瘦瘦的学生。 胸前的校牌上写着二个字:王剑。 就是那个一直没有来上课的学生。看着他的脸,我想起了王校长那张干瘦的脸。想必,是父子。 我忽然觉得很熟悉他身上的气息。我想,那双冰冷僵硬的手应该就是他的。 他冷冷的看着我和我怀里玲。 忽然开口:老规矩,只能活一个。 学生们慢慢的围了上来。这时,他们近的我都能够闻到他们身上的腐臭味。一块块腐烂的躯体掉落下来。 我默默的闭上眼睛,开口:选我吧。放过玲。 一双双手将我和玲拖开。那些手中间,有着枯骨一样的。有着腐烂的。只是在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已经一片平静,玲,我希望你能够活下去。 在它们开始掠夺我的生命的时候,我和前次一样的陷入了昏迷。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 摸摸自己的心脏,依然在温热的跳动。 看看表。已经是第八天的正午。我昏迷了三天三夜。 只是,玲已经不知去向。 我直接走进王校长的办公室。他正坐在沙发上等我。 他开口:我知道你会来。 我问道:你是人是鬼?玲在哪?还活着吗? 他忽然大笑起来。笑过后用依然阴森的眼睛看着我。说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事情,都等到上完十天的课后。那时,一切都会揭晓。 这天晚上。我带上了一副隐形眼镜,它能够使我看不到一切。就象伏清一样。成为一个不是瞎子的瞎子。 我闻到了一阵阵腐臭味从我身边飘过。依然是只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它们已经不用在我面前用障眼*了。全都露出了原形。 只是,我现在是个瞎子。 就这样我压下了全部的恐惧上完了第十天的课。 在最后一节课上完以后。我取出隐形眼镜,看到了所有的学生都和预料一般的是行尸走肉。他们向我鞠了一躬。然后,都化成了一滩滩的脓水。汇聚到了一起。然后,都消失不见。 我走出了校园,校门敞开着。 门前放着一个黑包。里面装着一匝匝的钱。 10万。 为着这个。我叹息着。多少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其中,包括我刚刚爱上的玲。 我始终记得,她在我怀里样子。我醒来后没有看到她时心中的疼痛,我想我爱她的。只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我失去了她的踪影。 我抬起头来。看到了伏清。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 我们相对无。 回过头来,没有看见明南中学。只看到一个阴森的墓园。上书:明南墓园。 旁边有着简介:于1998年食物中毒。全校师生无一幸免。下面是长长的名单。 名单里有着王校长,王剑,张若水,秋芳。 还有那四位失踪的老师。还有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笑脸。那是玲…… 我惊恐的回过头来。 伏清已经无影无踪。 我的背后,最后的一排人名里。赫然有着二个名字。 伏清……南翔。 一阵大风吹过,鬼气森森。天忽然黑了下来。 黑色的皮包被打开,漫天的纸钱乱飘。 这时,我忽然又感觉象是回到了那个充满了黑暗的校园。 …… 忘了说一声,我的名字,就是南翔…… 章节目录 第78章你陪我去倒水吧 > 我们学校的女寝室一共有三栋楼,分别为一舍二舍和三舍。一舍共有七层,我们就住在第六层,最上面的一层放着一些唱戏的道具和服装服装........ 走廊是很长很长的……长长的走廊静的让你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我常常都不敢大声呼吸,生怕耳朵听到相同的呼吸声。昏暗的四盏白炙灯发出微弱的灯光,晚上谁都不敢轻意出去,就算要倒水或是..….都会找人陪自己去或干脆等明天。 我清楚的记得,虽说已经是夏天了,可没到四点,天已经暗的不能在暗了。窗外冰雹般的雨点不停下着,阴冷的风好像从地狱里吹出来的。 就在那晚,风把厕所的玻璃打碎了,玻璃的碎片散落了一地。长长的走廊里,只有我们的寝室门前的那盏还亮着,我心想 “还好我们的门前还是亮的……嘻……” 那晚练完琴,我们回到了寝室,我的好朋友婷婷洗淑完毕要出去倒水,就让我陪她去,我同意了。昏暗的长长的走廊里回响着我们俩“嗒.嗒.嗒”的脚步声。婷婷端着水盆走在前面,从寝室到厕所的灯光越来越暗。我说: “你慢点呀,那么黑别滑倒了呀!!” 当我们要走到厕所的时候,突然婷婷手里盆掉在了地上,水也撒了地。 我就问她:“怎么了?” 她没有说话,就在刹那间我的感觉很怪,说不出来的怪,她突然间回过头,什么表情都没有,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当我看到她的眼睛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她只有一对白眼仁。我以为她吓我玩呢,我就盯着她看,心想…… “哼,想吓我,看你能坚持多久,累死你..….” 过了大约有2分钟了,她表情一点都没有变,眼睛也没有变,连眨都不眨一下。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一次席卷我的全身,我打了个寒战心里越想越害怕,我一口气跑回寝。嘴里还喊着: “鬼,有鬼呀,我的妈呀....” 我拼命的把寝室门撞开冲了进去。她们对我的行为不愤的说: “喊什么呀,鬼哭狼嚎似的,难听死了,什么时候连喊都变得这么难听了呀.....哈~~~~” 我说:“我见鬼了呀,鬼,是婷婷呀,变了呀....” “说什么呢,你什么时候都不会说话了呀,哈哈....”她们笑着对我说。我可是怕极了,要不早和她们吵起来了。我刚回到床上,婷婷就进了屋,她们都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了,我看了她一眼还和以前一样呀,心想……“难道我眼花了???” 我还是有点害怕,我发现只有我和她对视的时候,她就会没有白眼仁,我不想看她了,干脆睡觉好了。我和婷婷是对头睡的,半夜的时候,我觉得脸上好像有些粘粘的东西。我慢慢睁开眼,没等我看清脸上是什么东西呢,我感觉到什么物体浮在我的身体上面。啊!!!婷婷……她那双没有白眼仁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看。 “我的妈呀,鬼呀,鬼呀,上帝呀,..” 我紧闭双眼大声叫喊着,大家都被我的叫声喊醒了说: “怎么了,从晚上的时候你就不对劲,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我说:“鬼,有鬼的!!!” 就在我说的时候我睁开眼睛....才发现婷婷一直睡在她自己的床上--睡觉--睡觉呀。我心里害怕极了,整晚没睡也不敢睁开眼...…终于到了早上。我找到了老师和他说:“想换个寝室....”老师太好了,给我换了寝室。之后的每天晚上,我原来的寝室同学都碰到了和我同样的事情...... 最后,寝室只剩下了两个人,婷婷和胡月。后来胡月和我讲,晚上的时候婷婷让她陪自己倒水去,可她不想去。也是害怕我们和她说的事吧,就和婷婷说:“不去,你自己去吧,..” 她看到婷婷一直端着水盆,看着她的铺,和她说: “你陪我去倒水吧,你陪我去倒水吧,你陪我去倒水吧..........” 表情不变,端水的姿势也不变,就连说话的声调都没有变。她有点害怕了,就走到门口想躲开她,刚把门打开一半的时候,她的好奇心驱使她回过头看了婷婷一眼。只见婷婷还看着她的铺,说着同样的话,什么都没变。她怕极了,刚要转过身跑--只见婷婷突然盯着自己,用她那没有白眼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恶狠狠的说 “你陪我去倒水吧!” 胡月转身要跑的时候,她的面前一下出现了一个穿着戏服,画着戏脸的女人…… “你是谁?啊……不要过来呀!!!!!!” “喂,喂起来了,没事吧....”胡月听到有人和她说话,胡月慢慢睁开眼睛,说: “我见鬼了......” 同学们和胡月说: “我们刚才发现你在寝室门口晕倒了,进屋一看,婷婷的铺和她穿的衣服都是白色的,婷婷死了...我们就敢快给老师打了电话,之后就把你送到了医院,你没事了吧?” 后来,医生和我们说,发现婷婷的时候,经检查婷婷已经死了----七天!我心想:“可能第一天我陪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吧!”胡月把我拉到她的身边,和我小声的说: “我晕倒的时候,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就是我看到的那个穿戏服的女人,在我们的走廊,唱着很悲的戏,唱着唱着就从我们的厕所窗户跳了下去之后……我就被叫醒了,你说是怎么回事?” 过了不久,我听上届的朋友说:“以前有个女生她学习和专业很好的,就是家里没有钱。她当时报考的是中央音乐学院,那时的名额只有一个,她的专业和文化课都已经过了分数线。可是当时我们学校有个很有钱的学生,可能因为有钱吧--她没有考上。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男朋友也因为她没有考上,而提出了分手,她受不了这刺激,觉得学校很不公平,就在她当时住的地方跳楼了,她住的地方就是我们那个楼层。 章节目录 第79章蔷薇死巷 > 蔷薇巷很美,一眼望去蔷薇靡靡,宛如仙境,有时一股风刮过来,沁人心脾的香味宛如长了翅膀一样,翩跹缱绻在人们的鼻吸里。 然而,就这样一个巷子,在十几年前发生了一桩惨案,传说至今没有破案,因此蔷薇巷冤气腾天,有时候,头顶的上空都被悲惨的乌云笼罩着。 街头巷尾流传这样一首歌, 蔷薇巷,蔷薇巷,一眼望去心慌慌,二眼望去魂慌张,三眼望去鬼上床,蔷薇巷,不能望,一朝经过殒命丧。 没有人敢驻足蔷薇巷附近,更没有敢从那里过,十几年以来,巷子周围的居民早已搬迁,几栋老楼还耸立在巷子附近,偶尔有落魄的租客在此租房,蔷薇巷的老楼就是蔷薇小区。 张欣和陆雅,她们就是大学刚毕业,被分配到这个城市工作的毕业生,对这个城市一无所知的她们,在网上租房时看到蔷薇小区,虽然陈旧,但是便宜的让人不敢相信,张欣滚动鼠标,激动大呼:“陆雅,你看看我们明天要去的城市,一线耶,居然有这么便宜的房子。” 陆雅闻声而来,顺着张欣所指,瞬间乐呵了,月租300,两室一厅,有常年开放的蔷薇花美景,而且住户少,清净,这难道是大城市内的世外桃源? 张欣和陆雅想都不敢想,怕别人捷足先登,她们赶紧联系了房东,又用十万火急的速度缴了半年房租,甚至不管房东神神叨叨说一些有鬼什么的话,只管三两下把房子租到手再说。 终于有着落了,二人第二天一早,便从学校宿舍去了火车站,提着行李一路跋涉了五百公里,终于到了蔷薇巷小区,这时候,夕阳西下,一片余晖轻盈柔婉撒在蔷薇小区,略显斑驳的墙壁上,陈旧建筑和余晖相遇,一种感性情怀油然而生,张欣一只手牵着陆雅,一只手拖着行李箱,说:“陆雅,我发展这个小区好漂亮,感觉这周围一切仿佛具有感情一样,就好像我与这里似曾相识。” 陆雅也点点头,夕阳、花朵、陈旧建筑物,最容易激发人类潜意识里面的情感,陆雅不可否认,她爱上了这里。 二人慢悠悠的走着,陆雅忽然止步,用手指着蔷薇巷,激动的说:“张欣你看,蔷薇巷耶,听说这蔷薇花一年不败,好神奇,要不我们去看看?” 张欣看着那朵朵蔷薇,那么旺盛,仿佛用最具有精的时刻在迎接她们,她的脚鬼使神差的迈了两步,忽然胸口一阵疼痛蹊跷的袭来,张欣蹲地抚摸胸口。 陆雅惊疑问:“张欣,你怎么了?” 张欣从脖子上把一条十字架的项链拿了出来,面色不善的说:“不要靠近蔷薇巷,很邪门,天快黑了,我们赶紧回去。”于是,张欣拉着陆雅的手,匆匆忙忙离开了。 说是离开,实际上她们租的蔷薇小区就在蔷薇巷附近,甚至是背靠背,七楼,704房间,阳台下边正好是蔷薇巷的风景。房间格局不错,两室一厅,面积足够宽大,奇怪的是,房间里面贴了不少钟馗画像,甚至大门外面还贴了不少符纸。 陆雅心宽,一进屋就洗澡睡觉了,而张欣则是忍受着疲惫,打开电脑,查找着蔷薇巷的有关传说。 张欣幼年身子弱,怎么都调理不好,有一次家人带着她一起去寺庙里面上香祈福,庙里面的方丈主持看到她就让留下,说是寺庙的神佛之力,可以稳固她的阳气,驱除邪怪之物,张欣哪里肯,她不仅不相信,而且死活不肯离开父母,最后方丈给了她一块十字架的项链,说是可以驱邪避难,但如果避开大锅,非得去那个寺庙,不知为什么,张欣的家人就特别相信那一套,必须让张欣带着项链,这一戴二十年,张欣也习惯了,自从她戴上项链的那一刻,身体出奇的健康。 而今天,经过蔷薇巷,项链却剧烈的危险预警,这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的事情,那么蔷薇巷究竟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电脑随便搜索了一下,就让张欣后怕不已。 十几年前蔷薇巷死了一对母女,具体原因貌似很复杂,网上也没有说清楚,反正就是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发生了那样的事,蔷薇巷就成了市内最恐怖的地方之一,蔷薇小区更是无人敢入住,当然,仅仅死了一个女生不会让人如此害怕,大家害怕的是这十几年内发生的事情。 十五年前,母女刚死一个礼拜,也就是头七那天,巷子照常热闹,而两个摆地摊的人,因为地盘相争而大打出手,结果双方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本来看似很小的一点伤,结果不到十分钟,二人淤青的位置居然迅速腐烂,就像被硫酸泼到皮肤一样,肉迅速烧焦萎缩,二人疼的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叫声惶恐惨绝,就像被死神拖住了脚,把他们望万丈深渊里面拉一样,后来,两位被活生生的痛死了,而且死了以后,受伤部位还开满了邪恶的蔷薇花,第二天,警察,运尸车都来了,可那两具尸体,怎么都没法搬,肉已经腐烂成淤泥一般,剩下的骨头成了蔷薇花架,任何人只要伸出手去触碰,手立马就会受伤,而且流血不止。 经此一桩事,蔷薇巷就没有多少人了,也有一些商铺不甘心搬走,勉强还在维持一些生意,只要有商铺就会有人,只要有人,就会有斗争,只要有斗争,就会有伤亡,因此暗地里,还死了几个人,具体怎么死的,网上查不到。 反正人人胆战心惊了半年,也有的人胆子很大,比如说老王,老王经营的咖啡店,半年以来生意不咋样,他完全归咎于那株店门对面的蔷薇花,那蔷薇花就是从那两个争地摊的人的骨头架子长出来的。 章节目录 第80章鬼 > 叫刘柱今年十岁,我和奶奶从小就生活在农村。爸爸在外地打工,从我生下来就没见过妈妈。每一次我问奶奶我妈妈呢?奶奶她总是默默的流着眼泪,看着奶奶这个伤心,我也就再也没有问过她。? 离我家不远处有一条河,河水非常清澈,但是奶奶经常告诉我说:“在下午的时候,千万不要到那条河里玩,也不要碰那河里的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都会答应奶奶说:“哦,我知道了。”这已经习惯了。不管我如何问奶奶,她就是默默的哭着,看着她伤心的掉着眼泪我就再也没有忍心去问她。? 又一个烈日炎炎的一天,天空中的太阳刺目火红,好像要把整个世界都要溶化。? 这一天中午我吃过午饭,我和小刚、小明,正在研究去哪玩?? 小刚突然说:“我们去游泳吧!我说:“不好吧,奶奶不让啊。”小刚说:“胆小鬼怕什么,河水这么浅能有什么事,我们走吧!”? 我还没有说完,小刚和小明就推着我走出了家门。20分钟后,我们来到了离家很远河水的尽头。? 河水里非常清澈,干净的水流就像是水晶般的透明,连在石子间里穿梭游动的小鱼,都能看的见。河水不深,干净清凉的河水,让走了老半天路,热的要死的我们,想马上的让冰凉的河水来消消身上的暑气。? 小刚和小明说:“下水吧!”我说:“你们玩吧,我等你们。”话还没说完他们两个就迅速的脱掉了衣服,一头扎进了水里。? 于是我便找了一块可以坐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我看着他俩在河里打闹,我也想马上下去,可是想了想奶奶的话,我就没有。? 我看了一眼带在手上的表,已经1:20分了,就再我看手表的一刹那,本在河里玩耍的小刚和小明不见了。? 河水非常平静,我向河边走了两步,突然一双手搭在了我的双肩上,? 我迅速的转过了头,我看见一个没有头的身体在掐着我的脖子。 我害怕的说:“放……手啊,不要……”正在我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看见小刚从远处的草丛中走了出来,这个没有头的身体原来是小明。我坐在了地上喘着气粗气,总算松了口气,并生气的骂到:“你们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们居然吓我。”? 小刚笑着说:“别生气了,刚才看见你在河边睡着了,所以,我和小明商量吓吓你,他说你胆子大嘛!”? 小明笑着说:“哈哈,走吧,胆小鬼,都已经4点了,回家了。”? 我几乎有些不相信的问:“什么4点了。我睡着了吗?”我们边走边说着,我走在了前面,我不管怎么问都是没有回答我,我转过身看了看,他们又不见了。我生气的喊着:“没完没了,好你们藏吧,我自己走。”? 我边说边生气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回到了家,奶奶看出我生气的样子并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该死了小刚小明他们吓我,把我一个人扔在了河边。? 就在这个时候,奶奶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两只手抓着我的胳膊问:”我你动没动那条河里的水。我说:“没有啊”? 奶奶说:“那我就放心了。”? 我问:“怎么了?”? 奶奶说着:“他们没有吓你,你以后在也见不到他们了,你妈妈和你爷爷就是消失在那条河里的,你现在该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去那条和里玩了吧!”? 我说:“原来如此,那妈妈和爷爷呢?”? 奶奶叹气的说:“我们家刚搬到这里的时候,你妈妈刚生下你没几天,你妈妈和你爷爷去对面河岸摘菜的时候。你爷爷不小心掉在了河里,你妈妈去扶你爷爷的时候,不幸也掉在了河里,河水很浅,他们就怪异的消失了。? 我回到屋里看见你妈妈,坐在你身边前看着你,我问她你你爷爷呢?他指了指门后,我向门后看了看,只看见地上有一滩水,当我我在看你妈妈的时候,你妈妈也不见了,在她坐过的地方也有一滩水,从那以后在也没见过你妈妈和你爷爷。”奶奶又下了眼泪。? 我说:“奶奶不要哭了,我以后听你话。”奶奶说到:“好孩子!”? ? 这天晚上我想着今天这些怪事,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在我睡的正香。我仿佛看见了小刚和小明,妈妈和爷爷,我仔细一看,不…………那不是,他们脸色发青,腐烂的眼睛里还不断的向外拱着白色的虫子。? 我惊讶的问:“你们……不是消失了吗。”? 这时一声凄惨的声音喊着我的名字:“来啊柱子,…来啊柱子…我们好冷…来陪我们啊,我们冷,…我们冷,来陪我吧!”? 他们从河里向我爬了过来,双手向我的脖子掐来,“来陪我们吧,就是你害死我们的,掐死你。”…? 我猛然的醒了,坐了起来,喘着粗气,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手拍在我的肩膀,我猛然间得转过了头,我说:“原来是奶奶啊,奶奶你怎么在我房间?”? 奶奶说:“我刚才上厕所听见你在说什么不要来,不是我的,我以为你怎么了,我就过来看看你。”? 我说:“做噩梦了没事,你去休息吧!”我看了看挂在墙上表,已经1点多了。? 我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梦,透过月光我看着窗外晃动的树枝如群魔乱舞般,心情非常复杂。“你在看什么”?,一个惨叫般声音打断我的沉思,我赶紧起身左右看了看我的房间里,? 什么也没有,我下了床,向厕所走去。冷风嗖嗖的吹着,冷风吹进脖子里面,就像是有一个人正往你脖子里面吹着气。? 方便完回到房间里,准备上床睡觉,掀开被子,啊~有一个没有脸的人躺在被窝里,样子十分恐怖,.? 它一点点的起身,向我爬了过来,它满身是血,像是被高度硫酸浸泡过的身体一样,全身的衣服被血水侵蚀,身体慢慢的腐烂,臭味令我窒息,最后成为一滩浓血水。? 眼前的一目我顿时惊呆了,叫不出来,我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移动,? 尿液顺着裤腿流了下来,瘫痪似的坐在了地上,我想爬到奶奶的屋子里,平日里我的房间和奶奶房间不到3? 米的距离,我感觉眼前的房间里变的好遥远好漫长,一点点的移动。正当我费力的爬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 样子的东西,爬在了我的身上,我转过脸看见了,那是一张流着黄颜色液体的脸,? 我的脸和它的脸几乎快要贴在一起了,我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感觉有哭声,像是绝望的哭声,却更像是失去亲人般地痛哭?我不知道我是怎么,难到是我死了,不可能,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心脏跳动的频率。? 慢慢的我睁开眼,我看见,爸爸还有一些亲戚跪在了一张照片前面痛哭着,我把视线转移到照片上。? 那是奶奶,我绝望般的坐了起来,我感觉到,我的双腿根本没有任何感觉,有一个陌生的女人扶住了我,? 并说道:“五福啊,快来啊,你儿子醒了。”爸爸走了过来对我说:“你奶奶走了。”? 我问爸爸怎么了,他说:“我也是昨天回来的,你村长大伯告诉我,说你和奶奶死了。”? 我说:“我想在看看在奶奶”,爸爸背我来到了奶奶的遗体前。那是什么奶奶的遗体几乎是干尸般一样,像是死了好多年的尸体。? 爸爸处理完奶奶的后事,把我也带进了成里。那个陌生的女人是爸爸的新老婆,很有钱,? 家里的房子很大,这几天走路不方便,我非常累躺在新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爸爸坐在我的床边,看着我醒了说到:“儿子,以后爸爸会照顾你一辈子的,能不能走路都没有关系,你高兴就好。”我回了一声“噢”? 我不知道爸爸是什么意思,可能这辈子也就只能在轮上度过了。? 一转眼已经70年了。我孙子明轩问我:“爷爷,“那后来呢”我打断了孙子的问话,我说:“回家吧”明轩不情愿的说:“哦,知道了。”并推着轮椅上的我回家了。? 晚上,明轩又缠着我给他讲故事,我说:“轩啊”!“你回房睡觉吧,爷爷累了”。明轩不高兴的走了。? 我躺在床上睡着了,梦里梦见我又回到了少年时代,爷爷,奶奶,小刚,小明,爸爸,还有妈妈,正在看着我微笑,他们是那么慈祥的坐在饭桌上,对我说,“柱啊,快来吃饭,就差你了。”? 我高兴的跟他们一起吃着饭,像又回到了一前一样。……? “在现实生活中有很多不解之迷,记住,你可以不相信灵异,但是不可以不敬.”? 章节目录 第81章厕所里的老婆婆 > 许多学校多是乱葬岗或是刑场的后身,因此有许多恐怖的传闻流传在师生之间...... 位于高雄的一个小学,是一所校史相当长久的学样。有一排厕所座落在校区的最后方,除了一二年级的小朋友外,没有其它年级的师生使用....总是弥漫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而第三间厕所一直是深锁着的。 一天下午,一个高年级的男生急着上大号,正好每间厕所都有人,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就用力拉开第三间的门....说也奇怪,平常怎么拉也拉不开的门,但今天怎么....管他的,赶快解决再说....正当他松口气想大喊一声痛快时,底下忽然有一种冰冷的感觉....他猛然往下一看....天啊!一只枯瘦的手从下面伸出来,他大叫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刀往那只怪手上划了一刀之后,马上冲了出去,自此以后他再也不敢再踏进那间厕所一步。 过了很久,这件事渐渐在那位高年级学生的脑中淡忘,有一天,他与三五个好友在那排厕所附近的篮球场打球,一个往反方向的球竟转个身飞进了厕所里。同学们怪他乱传,便叫他赶紧去把球捡回来。他嘴里咕哝着直进厕所。远远看见一个老婆婆拿着那个球从厕所走了出来,他小跑步到老婆婆那,想拿回那个球....好奇怪!老婆婆的脸始终没有抬起来过,但她手背上的刀痕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问“老婆婆,您的手背上怎么有刀痕啊。“只见老婆婆缓缓地抬起头来,张大眼睛瞪着他,干笑两声后说“那是被你割的啊,你忘了吗?“语毕便张牙舞爪的向他扑去。他哇的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据说,那位高年级的同学经过那么一吓之后,变得有点痴呆,而那一排厕所不久后也拆除了。 更多超短篇鬼故事请继续往下看~~~往下看...... 超短篇鬼故事大全——有两个人 在一个偏僻的村庄,一条羊肠小道上有一根笔直的电线杆,说也奇怪,常常有人在那出事。不久一对年轻男女不小心骑车撞倒,当场毙命。 一天晚上,5岁的小志和他妈妈在回家路上经过那儿,小志突然:“妈妈,电线杆上有两个人。”妈妈牵着他的手快速走开说:“小孩子不要乱说!”但是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有一天,一个记者来采访小志让他带他去看发生车祸的地方,小志大大方方的领他走到那,记者问:“在哪?”小志指指上面,记者抬头一看,电线杆上挂着个牌子,上写:交通安全,人人有责。 超短篇鬼故事大全——三个鬼的投诉 有一天他们在逛街的时候遇到了上帝!他们对上帝说,他们都死得很惨,希望让他们上天堂!上帝很无奈地说,现在天堂的住户太多,已经爆满。但现在还有一个名额!你们说吧,看谁死得最惨,就让谁上天堂! 于是,第一个鬼开始说了……我生前是一个清洁工。工作很辛苦的!从早忙到晚!有一天,我正在一栋大厦外面擦玻璃!是那种吊在外面的高空危险工作!在第30多楼!突然,我脚一滑,失足掉下去了!我想,完了!要死了!但求生本能让我在无意识地乱抓!很幸运地,我抓住了一个阳台的栏杆,在13楼。我想,有救了!于是想等缓过劲后爬上去!哪知,突然有人把我的手一揎,我又掉下去了!我想,这下我真的完了!但是,我命不该决,底下有一个帐篷接住了我,我庆幸前世肯定积了德!想等缓过劲就下去。谁知,上面掉下来一个冰箱,把我砸死了! 第二个鬼说……我生前是一个文员。什么都还好,我有一个老婆,很漂亮。身材很棒!但就是有点水性扬花。我有轻微的心脏病。有一天上班忘了带药,我回家去拿。一进门,看见老婆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肯定有奸夫。于是我满屋找,厨房也找,厕所也找,都没找到。到了阳台,我发现有两只手扒在栏杆上,我想:奸夫!于是把他的手一揎。心想,13楼!看摔不死你!结果等我一看,居然没死!被帐篷接住了!我着急,于是满屋找,进了厨房,发现冰箱够大,于是把冰箱扔下去。终于把他砸死了!我当时太高兴了!大笑不止。谁知笑得心肌埂塞,笑死了! 第三个鬼说……我生前是个小混混,但我没做过什么坏事!有一天我到一个女性朋友家里晃!刚刚办完事,她老公突然回了!我得找地方藏起来。于是厨房也找,厕所也找,最后发现他们家冰箱挺大的,于是我就躲进冰箱里去了!我就不明白,她老公怎么知道我在冰箱里,他居然把冰箱从13楼给扔下去了!我就这样连人带冰箱摔死了! 超短篇鬼故事大全——夜遇女鬼 夜已经很深了,一位出租车司机决定再拉一位乘客就回家,可是路上已经没多少人了。 司机没有目的的开着,发现前面一个白影晃动,在向他招手,本来宁静的夜一下子有了人反倒不自然了,而且,这样的情况不得不让人想起了一种,人不想想起的东西,那就是鬼!!! 可最后司机还是决定要拉她了,那人上了车,用凄惨而沙哑的声音说:“请到火葬厂。”司机激灵打了一个冷颤。难道她真是……他不能再往下想,也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很后悔,但现在只有尽快地把她送到。 那女人面目清秀,一脸惨白,一路无话,让人毛骨悚然。司机真无法继续开下去,距离她要去的地方很近的时候,他找了个借口,结结巴巴地说:“小姐,真不好意思,前面不好调头,你自己走过去吧,已经很近了。”那女人点点头,问:“那多少钱?”司机赶紧说:“算了,算了,你一个女人,这么晚,来这里也不容易,算了!”“那怎么好意思。”“就这样吧!”司机坚持着。 那女人拗不过,“那,谢谢了!”说完,打开了车门…… 司机转过身要发动车,可是没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于是回过了头……那女人怎么那么快就没了?他看了看后坐,没有!车的前边、左边、右边、后面都没有!难道她就这样消失了? 司机的好奇心那他就想弄个明白,他下了车,来到了没有关上的车门旁,“那个女人难道就这么快的走掉了,还是她就是……”他要崩溃了,刚要离开这里,一只血淋淋的手拍了他的肩膀,他回过头,那女人满脸是血的站在他的面前开口说话了。 “师傅!请你下次停车的时候不要停在沟的旁边……” 章节目录 第82章灵异鬼故事之恐怖学校宿舍 > 学校这两年招的学生人数远远超过了当初预定的计划人数,以至于学校的宿舍楼根本不够住,没办法,只能打开了已经封了4年的d座c栋宿舍楼。 大家都是新生,至于四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除了学校里的领导几乎没人知道,凡是知道这事的学哥学姐不是毕业了就是退学了,没办法,大家就只能从大二大三的学姐学哥那打听点零零碎碎的所谓的真相。对于c栋为什么封大家的说法不一,总之是里面曾经出过怪事,学生们疯的疯,傻的傻,退学的退学。学校承诺,会加快速度建设新宿舍楼,而且住宿条件会比其他的宿舍楼还好,让大家先安心住着。大家虽都有点怕,但因为实在也没有地方住再加上学校领导的承诺,也只能硬着头皮住进了c栋。 搬入c栋半年了,风平浪静,除了有几个学生精神不好外。压力太大了吧,放着谁住在这里谁都会压抑成疾的。新宿舍楼还在施工中,好像没有刚开始施工时干得那么快了。也许学校领导也觉得是杞人忧天了,呵呵。阿达想。 说实话,c栋也蛮不错的,虽说封了好几年,但里面的一些设施还是挺新的,比起其他的宿舍楼算上上品了,当然更重要的是,这是个男女混合宿舍楼。每层楼的中间只隔着一层夹板。有几层楼的夹板都被一些调皮的男生捅了一个个小洞,晚上睡觉前总爱蹲在夹板旁边隔着洞往女生宿舍偷窥一会,特别是夏天。 说来也怪,今年的夏天真的是出奇的热,这是阿达从没遇见过的。阿达的家乡有山有水,夏天不会太热冬天不会太冷,的确是个好地方。阿达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难免有些不适应现在这么热的鬼天气。于是一下晚自习阿达总是快马加鞭的往宿舍赶,希望可以在洗手间或者澡间占到一个位置,然后来到和那几个哥们之前约好的地点。 学校对c栋管的比较松懈,所以有的人洗刷完毕后从来不回宿舍,去哪了?当然是夹板旁!阿达他们也是。这样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女孩子穿着吊带甚至是穿着内衣从这些男生的眼皮底子下走过来走过去。阿达以前觉得那样不好,自从被哥们拉过去一次后就再也不这么觉得了。在这个充满着好奇与诱惑的年龄,没人能够控制得住这股来自内心深处的激动。 那天晚上大约半夜的时候阿达被热醒了,他觉得心口很闷,于是就下了床打开门想去外面透透气。一阵冷风迎面吹来,阿达竟然打了个寒颤。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点上一只烟,然后走到阳台上。忽然隐约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像是在数数,1,2,3,4……13,1,2,3,4……13……每次从一数到13就从头又开始数起来,声音很好听,很悦耳,阿达觉得一定是个美女,长发,大眼睛,是自己喜欢的类型。阿达开始幻想着,忽然笑了起来:一定是哪个女孩子和我一样也是睡不着吧,呵呵。忽然间声音没有了,夜很静,静得让人发毛。阿达扫兴地踩灭了烟头,重新回到床上又昏昏睡了起来。 第二天没课。阿达醒来的时候已经10点多了,舍友们都出去了。阿达洗刷完来到楼下,远远地看见一辆救护车呼啸而去。阿达拦住一位同学:“出什么事了?”“和那几个一样,疯了!”阿达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天黑了,隔板前早已经围满了一群色鬼,宿舍哥几个都在。阿达挤进去,对着最上面的那个洞往里看,走廊上零零散散的走过几个女生。忽然一个女孩走进了他的视线,长发,大眼睛,不知道为什么,阿达的第一感觉就是她一定是昨晚的那个女孩。 回到宿舍,阿达问舍友们:“感觉那个长发大眼睛的女孩子怎么样?”“什么长头发大眼睛啊,我腿都站麻了也没有看见一个长头发的”“阿达你见鬼了吧,这楼上的女生在军训时全都剪了清一色的短发,你想啥呢!”阿达想想,也是,可是他明明看见了啊。 阿达半夜的时候又被热醒了,和以前一样,打开门,去外面吸烟。“1,2,3,4……14,1,2,3,4……14”阿达很激动,是昨晚的那个声音!是她!阿达又觉得奇怪,怎么总是重复着数呢?昨天数到13今天数到14,真奇怪。14后面应该是15啊。阿达熄灭香烟轻步走到夹板旁想看个究竟,他蹲下来从甲板上的洞口往里面看,可是除了白色什么都看不到,阿达慌了。洞口慢慢明朗化,一个穿白色吊带的女生背对着他在跳绳,披头散发,身上鲜血淋淋,白色吊带瞬间染上了一片片红色。依稀还可以听见1,2,3,4……14……阿达想跑,可是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的重。女生慢慢的转过头,她的眼睛里面竟然全是白色!她死死的盯着阿达,嘴里发出一阵阴笑:嘿嘿,第15个…… 阿达和那些可怜的学生们一样,疯了,没人知道为什么。听说阿达死的第二天有人半夜时听到一个女生数数的声音,奇怪的是她总是从1数到15然后再从一数到15……一遍又一遍。 后来听一个回校办手续的大四学哥说,c栋曾经死过一个女生,夏天的时候被给强奸杀害的,凶手就是透过夹板的洞口看见她才起的色心和杀机。 …… 章节目录 第83章鬼 > 这所学校已经有好多年的历史了,而且出了不少的名人,在他们的笔下都提到了学校里那具黑沉沉看不见相貌的木头雕像,没读大学的时候就想来看看,现在总算看到了,因为我考进了这所大学,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的时间就两年过去了,现在的我已经上大三了,新学期一开始,就听到风声说今年要盖新的图书馆,地址就选在理西楼旁边的空地上,刚刚好与主楼面对面来着,可是木雕像刚好就在那快空地上,于是学校召集全体师生,要不要拆雕像建图书馆,结果可想而知,当然是拆雕像盖图书馆啦,尽管是最后这样的结果定了下来,还是有人反对,那就是主楼里那个看大门的陈老伯,陈老伯是这里看大门的,今年已经80多岁了,是个默默无闻的人,尽管他反对,可是大局以定,他也改变不了什么。最后陈老伯惶恐而又仓促的走了,只留下了一块黑漆漆的木八卦,和一句话,:“大难就要来了,钥匙我给你们留下了”说完,头也不回,逃也似的走了!我素来与陈老伯交好,可是今天的话怪怪的,我也没明白,至于他丢下的木八卦嘛,带回寝室,避避邪,听说古物都是能辟邪的,但求一个心理安慰吧,于是,木八卦挂到了我的床上! 周二上午最后两节课是体育,老师听说是个新分来的大男生,为此今天班里的女生都显的有点兴奋,想看看新老师有多帅,铃声响过后同学们都到操场上集合了,总算看到新老师了,黑黑的,瘦瘦的,但是很精神,眼睛也亮亮的,长的就像香港明星古天乐,于是女生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正说着就听到了一阵噼里啪啦的掌声响起来,大家扭头一看,原来是教委来的一班头头到学校里来为新图书馆奠基呢,每人铲了几下后拍拍屁股走人了,估计又是去哪个大酒店为自己的肚子垫垫底呢! 晚自习下课后就看到了理西楼旁边的一大块空地被竹篱笆围了起来,工地上有不少的工人来回的走动着,还有几个人站在木雕像前议论着,看这样子,木雕像是不会站迎接明天的太阳了……正想着,阿美跑过来,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拉我去陪她去买东西。回来的路上跟阿美边吵边闹着,却看到了新来的体育老师向我们迎面走来,于是我跟阿美便走上前去打招呼,大声的喊到:“陈sir好!“陈sir笑笑的看着我们说到:“我也就比你们大两三岁,上课的时候喊我陈sir,下课了你们喊我的名字好了,不嫌弃的话就喊我阿旭好了!“我跟阿美笑笑的看着他于是一同喊到:旭旭,喊完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时候对面看来了一辆摩托车,灯光照在我的脸上,刺的我眼睛睁不开,我正想开口斥责开车人的时候却看到了陈sir盯着我的脸看,半饷才说了一句:“郭容,你印堂发黑,这几天看样子要有什么大霉运,你自己要当心呀“ 我一听笑着说到:“旭旭还会看相呀!“ 阿旭也笑到:“不是看相,不瞒你说,我是个天师,我们家祖传的!“ “就是跳大神巫术那一类吗?“我好奇的问到。 “当然不是的,两码事,那是骗人的,天师是收复鬼怪的一种职业!“他回答到。 “唉,我还是不太明白,感觉差不多,都是做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我一脸迷糊的回答到,阿美也更是一头雾水! 阿旭正想再跟我们解释解释,可是很不巧,关门的铃声响起来了,于是我 跟阿美一流烟的跑回了宿舍! 把脚放到热水里泡着,缓解一天的疲劳,真是件舒服的事。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了哐哐哐的响声,然后响声越来越密集,感觉很近,好象就在身边,猛一睁眼扭头看去,挂在墙上的木八卦不停的动着,像是活了一样,不停的拍打着墙面,县的着急而又仓促,看到这我吓坏了,大声喊阿美,阿美从水房跑了回来,关切的问到怎么回师,我指着木八卦结结巴巴的说到:他会动!阿美一听,一脸怀疑的神色看着我说到:“你眼话吧?”我肯定自己没眼花:“真的,刚才他真的自己动着来着,还把墙拍的啪啪响呢”阿美看到我的恐惧而又坚定的样子开始半信半疑了,我们两人相互望着,不知所措,却听到隔壁宿舍的人向我们问到:“刚才你们是不是在往墙上订什么东西呀,轻一点,我们屋已经有人睡着了,要订明天再订吧!”她说完刚走,墙上的木八卦又开始响起来,这回阿美完全相信了,我们对看了一眼,吓的赶紧爬到了对面上铺阿美的床上,用被子把头蒙起来,两人紧紧的抱着。没过一会儿宿舍里别的同学都回来了,我跟阿美也定下来了,可是我们没有对大家说刚才的事情,因为不想让恐怖的气氛传染出去。 小丽看到我跟阿美睡一张床就过来搭话说:“刚才工地上的那帮人把木雕像给推倒了,谁知道木雕像下面居然还有个小门呢,你们猜里面有什么”小丽故弄玄虚问大家,我们齐声问到:“有什么呀?”小丽呵呵的傻笑两声说到:“打开一看,什么都没有,就是门下面有个小凹槽,还有几张黄纸,而且看着碍眼,被包工头一把火给烧了,就这么简单!”大家原本以为会发现什么金银财宝呢,听她这么一说都是失望了,于是各自散开,忙别的事情了。熄了灯以后,我跟阿美都没敢睡,过了好一段时间听到有人起床的声音,原来小丽起来上厕所来着,小丽一站起来就说了一句话:“这年头,瓦匠们怎么都改穿白色工作服啦,也不怕洗不干净?”我一听她说话就接茬到:“你管人家呢!”小丽没理我,去了厕所,回来后倒床上就睡着了,夜越来越深,终于我还是合上眼睡去了…… 一大清早晕晕沉沉的被阿美喊醒:“天亮了,该起床上课了”于是万分无奈的爬了起来,窗外,天阴沉沉的,好黑好黑,看样子,今天会下雨,尽管是早晨了,可是楼里的灯还是被管理员开了,因为天实在太黑了。今天在主楼上课,要早点去,那的教室小,去迟了就没座位了。刚走到主楼大门口才想到笔记本没带,于是便让阿美上去占座位,我回去拿笔记本,讨来后急急向教室走去。主楼里的灯早就坏了一直都没修,即使天气好的时候里面都是黑蒙蒙的,更别说像今天这样的天气了!于是我便摸索着往前走去,忽然前面有个白影子,隐隐约约的就在我前面,我一看有人,便加快了步子跟着他走了过去,转弯时却砰的一声撞到了一个人,抬头一看,原来是阿旭!阿旭看看我,扶着我的肩膀问到:“你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一个白影子”我满脸疑惑却又肯定的点点头。 阿旭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然后一本正经的对我说:“下次再看到白影子,千万别再跟过去了,记住,千万别跟过去!”看他那么严肃的样子,我点头答应了,于是阿旭说了声去上课吧,我就走进了教师,尽管阿美找到了座位,可是却在最后,最后就最后吧,座着总比站着强呀,于是就座到了最后那个靠窗的位置。人太多了,还挡着黑板,半节课下来什么都没听到,无聊之下,四处观望。忽然窗户边出现了一个女生,冲我笑了笑,然后走了过去,出与礼貌,我也对她笑了笑,笑到一半就僵住了,那个女生怎么会从我的窗户边走过呢,我们的教室在四楼呀,难道她是飘过去的吗,想到这我吓坏了,于是尖声叫到:“鬼呀!”我喊话的尾声还没结束全教室里的同学也跟着惊声尖叫起来,大家跟发疯一样的往外跑去,我向前看去,恐怖的一幕就发生在我眼前:黑板居然在往外冒血,还咕嘟咕嘟的响着,血流了满墙满地一讲台都是教授也倒在血泊里,黑板的血迹里依稀看到一张面目狰狞的男人的脸,诡异的笑着! 逃开,远远的逃开,我一把拉着已经呆棱住的阿美随着大家没命似的往外跑,跑到了楼下所有的人都站在楼前呆呆的看着,一动也不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萧煞的气氛,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万份恐惧的神色。除了喘气外,人群里安静极了!“啊”一声惨烈至极的叫声从背后穿来,大家扭头看去,工地上一个工人搭脚手架一不小心摔了下来,被地上的毛竹刺了个通心过,面朝天的被顶在那,口吐着血沫,瞪大着眼睛看着我们这群人。胆小的女生早已经吓的瘫倒在地了,众人在呆楞了不到半分钟后便四散逃窜,我跟阿美也没了命的跑回了宿舍。刚一腿们就听到了尖叫声,小丽跟阿芳他们回来了,看到他们的表情,我就知道了,肯定是他们的教室里也发生了恐怖的事情!天啊,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呀,为什么会这样呢…… 阿美,小丽,阿芳和我一整天吓的没敢出门,学校里也静多了,平常那些打篮球的男生今天也不知道哪去了。天黑了,昏黄的路灯下树叶被风吹着哗哗响,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充满着一中说不出来的恐惧。四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一不发,肚子也饿的咕咕叫,实在受不了了,于是我们决定结伴一起到食堂去吃饭。出门前每个人都把闲置已久的护身符拿出来套在脖子上。 四人手牵手的走到了食堂,食堂里日光灯发着惨白的光,往常的喧闹也被异样的安静代替了,一切的一切有着说不出来的恐惧。四个人买了饭菜座那安静的吃了起来。小丽还跟以前一样买了最喜欢吃的凤爪,没吃几口就发现了阿美跟阿芳用充满恐惧的眼神盯着小丽盛凤爪的盘子看去:凤爪之中赫然有一只人手,是的,是人手,一个小小的忍受,看大小应该是个一岁大孩子的手!突然胃里一阵翻腾,“哇”的吐了起来,接着阿芳阿美也吐了起来,只有小丽没明白,继续的吃着。我猛的一伸手把盛凤爪的盘子打翻,小丽看着地上的凤爪里居然搀杂着一只忍受,眼一翻,晕了过去!剩下阿美阿芳和我三个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就静静的座着。 两个男生打了饭菜座在我对面,慢慢的吃着,真羡慕他们的好胃口。一个男生跟另一个男生说:“今天我买了份紫菜蛋汤,你要不要来点?”另一个男生回答道:“不了,你还是自己喝吧,我不太喜欢!”于是买汤的男生把饭盒打开,可是接着却一把将饭盒打翻在地,汤撒了一地。地上躺的却哪里是汤,分明是一块满是头发的头皮!我的恐慌还没结束,食堂里的尖叫却跟着起来。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满了蛆虫,一个个圆滚滚的在地上扭来牛去,恶心至极,让人想呕吐。阿美已经忍不住了,大吐起来。边吐边哭的说到:“我要回家!”回家现在是不可能了,还是先回寝室吧! 扶着刚醒的小丽回到了宿舍楼,楼里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尖叫声四起。楼里阳台上晾的拖鞋居然派成一排在走廊里自己来回的走着,还没晾干的衣服在空中疯狂的舞着,卫生间的镜子里全是一张张疯狂而又扭曲的笑脸,闹钟也跟吃了兴奋剂一样,指针飞速的转着,所以没吓晕的女生都疯了似往外跑着,看样子,宿舍楼是不能回去了!去哪?现在能去哪呢,跟着大家一起跑吧! 操场上已经站了不少人了,有的叫,有的哭,有的发呆,有的自自语,一片混乱。还听到一个男生惶恐的说着:“学校已经让鬼打墙封住了,出不去了,现在怎么办呀,谁来救我们呀?”原来不是大家不想出去,而是出不去了,操场上的人越来约多,可是总觉得不对劲,好象其中有的不是人,而是——鬼!只是感觉,可我看不见! “吱”一声刺耳的麦克风响了,接着就看到了领操台上站着一个人,穿着一件八卦衣,左手拿着桃木剑,右手拿着麦克风,仔细一看,原来是阿旭!只听阿旭拿着麦克风大声的说到:“大家听着,学校里发生了这么多怪事,根据我的推测是鬼门被打开了,现在学校到处都是鬼,冷静下来我们是可以救自己的!”台下安静了,都在听阿旭说话:“现在大家把右手中指咬破,再用血点到眉间,便能看到鬼了,不过大家不要害怕,常到:人有三分怕鬼,鬼有七分怕人。看见鬼后再用右手中指的血在左手手心画个八卦,然后拍到鬼身上,鬼便被定住了,就奈何不了你了!”阿旭的话刚一说完,不少同学就照做了,我也一样,刚安静了不到两分钟的操场又被尖叫声取代,原来人群中真的搀杂着不少的鬼!一个个面目狰狞,阴森!尽管不少的鬼被定住了,但是也有不少的鬼逃了! 大喇叭里又传来了阿旭的声音:有谁曾经看到一个跟脸盆底一般大小的木八卦,看见的话就告诉我,那是关闭鬼门的要是,有谁看见了吗?我一听,赶紧往前跑去,拉着阿旭的手就往宿舍楼跑去,边跑边跟他说到:“木八卦在我们宿舍,是我前几天从陈老伯那拿回去的,我现在就带你去!”阿旭听了我的话一把拉住我说:“等一下,你这样闯进去,会被鬼掐死的”说完他从脖子上解下一条红线系在我的脖子上!:“这是红线,是我妹妹送给我的,你系在脖子上鬼就不敢掐你了!”:“那你呢!” 我问到。:“我没事,我身上有八卦衣,手上有桃木剑,鬼是不敢靠近我的!”他回答说!我跟阿旭快步的走到女生宿舍楼,站在门口,一阵阴风出来,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凉气直逼骨髓!阿旭慎重的对我说:“等一会进去后你看到的都是幻象,一切的一切都跟以前一样,千万别相信你眼睛看到的!都是假的,要记住呀!”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答应了他!于是我们向楼里出发了。 这哪里还是宿舍楼呀,里面灯光昏黄,屋顶上满是蜘蛛网,地上满是不知名的虫子爬着,蠕动着……我忍着呕吐的欲望,安慰自己:都是幻觉,不理会!阿旭看着我的表情知道我不好受,便牵着我的手,掌心里穿来一股热流,心也安定多了!一直往前走,走到走廊尽头,然后再上楼!阿旭和我刚到转弯的地方就听到了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拐弯处的墙里猛然伸出一只手来,紧紧抓住我的脚踝,我动不了便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只见阿旭手起剑落,将墙上的手砍了下来,我能动了,可是那只手还是抓着我的脚踝不放!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赶快上楼把木八卦找到才是。上了二楼好多了,灯光明亮,走廊里也喊干净,没有鬼就好,赶快往前跑。经过水房门听到咯吱一声响,门开了! 小表妹琳琳的脑袋从门缝里伸出来,一脸恐惧的表情。我惊奇的问到:“琳琳你怎么在这呀?”小表妹用要哭的语调回答说到:“我吓的没地方跑就躲厕所来了”看着小表妹可怜兮兮的表情我决定拉着他一起上楼去拿木八卦。可是一低头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小表妹没有影子,是的,没有影子!她不是我的小表妹,是女鬼!我趁着女鬼不注意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女鬼撞到了墙倒在了地上,头掉了下来,骨碌骨碌的滚到了我的脚边,嘴角流着口水,两眼瞪着我,嘿嘿的傻笑的说道:“表姐,你弄的我好疼呀!”明知道这是假象可是还是吓的大叫起来,一边叫一边跑……可恶的阿旭说要把墙里的女鬼给灭掉,要不染等会下楼会有麻烦的,让我一个人先上来!害的我吓的快不行了。 好不容易跑上了三楼,看到宿舍门大开着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爬到床上把木八卦取了下来,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会掉下来就再也找不到了!正自高兴着,阿旭也上来了,看到木八卦,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我们拿着木八卦从屋里走出来,身后传来了呼呼的声音,一回头,一阵黑色的风向我们迎面扑过来,风中依稀可以看见一个满是头发的骷髅张大着嘴巴,那样子像是要将我们吞噬一般……我楞住了。阿旭一把拉着我就跑,边跑边喊到:“别给他追上,追上就没命了!”拼命的跑下楼,脚下软软的,底头看去,地上全是一张张满是腐肉的脸,嘴里发出呻吟!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做了,连尖叫都已经喊不出来了。只是双腿还是一个劲的往前跑。终于除了宿舍楼,天下着倾盆大雨,看着小水渠里流淌着的红色液体我才知道自己错了,大大的错了,天下的不是雨,是血……:“假的,全是假的,是幻象!”我快要崩溃了,明明想哭,可是张开嘴巴却笑了起来!阿旭拉着我的手往前跑着。来到了图书馆的工地上,双脚一踏上工地就被抓牢了,地上有很多很多的手,在空中不停的挥舞着。 阿旭用剑不停的砍着,终于开出了一条路。把剩下的几只手再砍完就能把木八卦放到雕像下面的凹处了,就能把鬼门关上了。阿旭不停的挥剑我跟在后面,可事情进行的很不顺利,那阵黑风狭着骷髅头又来了,而且来势凶猛!阿旭停下手对我说到:“我来对付黑风,你去把木八卦放到凹槽里,把鬼门关上。能不能获救就全靠你了:”说完看了我一眼就向黑风冲去了,从他的严厉我知道了,这是我们获救的最后机会。我向前冲去,努力的挣脱那些手的抓缚。每走一步都万分艰难。身后的怪响不断,我知道那是阿旭在跟黑风斗法呢。感觉也告诉我阿旭好象快要顶不住了,我要加快步子,我不希望阿旭死去!离木雕像的底座不到两米,心一急:“啊”摔了一跤,木八卦从我的手里飞了出去。“完了”这下完了,一瞬间我的心里万念惧灰!木八卦从我手里飞出去,一只鬼手想要来抢,可是高度不够,没抢到,只是碰了一下木八卦的边,这下子碰的实在太恰到好处了!木八卦不偏不斜的正正好落在凹槽里!刹时间,焦雷四起,狂风大作,为了避风沙,我头一偏却撞到了旁边的石头上晕了过去…… “诶!~懒虫,快起床。再不起又要迟到了!”阿美在喊我起床,我睁开眼醒了。只听到小丽说:“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学校里面到处都是鬼……”抬头看了看窗外,阳光明媚。“是梦吗”我问自己,我也不知道,只是穿衣服的时候,发现了脖子上真的挂了条红线…… 章节目录 第84章奇怪的室友 > 午夜,我蹑手蹑脚地推开宿舍的大门,在小心翼翼地走过了宿管的窗户后,立马一个闪身向楼梯跑去。站在楼梯上,我揉了揉自己困乏的双眼,在网吧奋斗了大半夜,我迫切地想回到寝室睡上一觉。 随着我走路所发出的轻微声响,楼道中的灯也随之亮了起来。我看着头顶的灯光,不得不赞叹声控灯的好处。就在我站在楼梯口处准备回到自己寝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快走!” 我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同寝室杨明的声音,不过这大半夜他干什么呢? 我顺墙边向寝室看去,却发现寝室那边的灯光没有因为杨明所发出的声响亮起来。在月光的帮助下,才得以看到那边的身影。 我看着从另外一个楼梯口下去的杨明,还没有等着我站出来,寝室之中另外一个身影缓缓地走了出来。 是同寝室的郭贺,不过郭贺佝偻着身体,双手抱臂在胸前,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身子,如同机械一般缓缓行走。随着月光从窗户处洒下,我惊恐地发现,一团黑影正骑在郭贺的影子上。 我看着郭贺影子上的黑影顿时感觉心跳加速,惊悚无比。那团黑影是什么?郭贺这是被鬼缠住了么?我看着跟着杨明向下方走去的郭贺,头脑一片混乱。 还没有等到我有什么反应,寝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我连忙缩回墙边看去,这次是寝室中的张成。张成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在发现外面没有人后轻手轻脚地跟着郭贺跑了下去。 我看着大晚上室友们一个又一个地向外面跑去,心跳得飞快,郭贺影子上的黑影令我毛骨悚然。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我忽然想到,前几日张成曾神神秘秘地对我说过:“声控灯的另外一个读法叫做‘生控灯’,意思很简单,也就是说只有活人发出的声响才会使灯亮起来,死人是叫不亮灯光的。” 想到这儿,我回想起来刚刚杨明曾说过话,但是灯却没有亮起来。冷汗瞬间从我的脑门儿上流了下来。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杨明、杨明不是人? 我摇了摇头安慰自己,这不可能,和自己一起生活的室友怎么可能不是人呢?一定有什么问题,对了!一定是走廊中的灯坏掉了。 想到这儿,我心中平稳了许多,抬头看向头顶的灯,伸出手拍了一下。随着这一下不大的响声,头顶的灯一下亮了起来。 我站在灯光下,顿时感觉两条腿在不断打颤。灯没有坏,如果张成说的是真的的话,那杨明真的已经不是人了?我从窗户看着楼下不远处的三个人:杨明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佝偻着身体的郭贺,最后还跟着一个小心翼翼的张成。 窃阳偷生 我压下心中的恐惧闭上眼睛想了一下,决定还是要追上去看看,因为我依稀觉得这之中隐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 天空上的云朵不断遮掩着月光,使整片大地忽明忽暗,略显惊悚。 我紧紧地跟着张成,很快一行人便出了校门,向一个方向走去。在走了一段时间后,杨明和郭贺站在一处极为偏僻的十字路口中央停了下来。 郭贺缓缓地跪在十字路口,而杨明站在郭贺面前不知在做些什么。 与此同时,张成也藏在十字路口边不远处的绿化带后。我想了一下决定先去找张成会和,因为我总感觉张成应该知道些什么。 当张成趴在绿化带边猫着腰看着杨明、郭贺两人时,我悄悄地从背后捂住张成的嘴巴低声道:“张成,是我!” 当张成看到我后,身体松懈了下来低声问道:“陈阳,你怎么在这里?” 我松开手也压低声音说道:“我上完网准备回寝室睡觉,可是在走廊里我看到你们一个一个向外面跑去,并且郭贺的影子上好像缠着一个巨大的黑影,这是怎么回事?” 张成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被你发现了,其实杨明已经死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失声道:“杨明已经死了?为什么会这样?” 张成说道:“其实你在郭贺影子上看到的黑影正是杨明的鬼魂,就是杨明控制郭贺来到这里的。” 我还没有来得及再问些什么,张成突然“嘘”了一声指向十字路口说道:“开始了!” 我马上猫腰向十字路口看去,只看到路边的灯光下,杨明将手按在郭贺的脸上。与此同时郭贺地上的影子如同水纹一样开始缓缓波动,渐渐向杨明身上游荡而去。而郭贺的身体开始不断颤抖,脸色越来越白,很快整个人便瘫软在地上,影子变得无比稀薄。杨明无比满意地看着脚下的影子,扬长而去。 我看到这惊悚的一幕,结结巴巴地说道:“杨、杨明它在做什么?” 古怪的笑声在身后响起:“因为杨明在吸收郭贺的阳气,然后让郭贺作为它的替死鬼,这样杨明才能够在阳间存活啊。” 我听着身后突然变得无比古怪声音,顿时感觉浑身的汗毛都奓起来,难道张成也不是人?我猛然扭过头,却发现身后早已没了张成的身影,只有一棵小树在微风下“哗哗”作响。 我看着四周空旷的环境,而张成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我感觉浑身都因为恐惧变得僵硬起来,总感觉四周好像隐藏着什么。 纸灵车 我低声喊了张成两声,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惊恐万分的我看了看远处倒在地上的郭贺,决定先将郭贺背回学校,这个鬼地方自己真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就在我要去背郭贺起来时,马路上的路灯一下子全部灭掉了,四周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我顿时愣在原地,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要跳出来了!马路远处,一辆纸做的白色灵车慢慢向这边飘来。 我感觉自己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能力,浑身直冒冷汗,本能地蹲了下来,从边上的树丛中向郭贺那边看去。 只看到纸灵车慢慢停在郭贺身边,车门打开,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下来了。只见郭贺突然不知被什么东西抬了起来,然后一点儿一点儿被推入纸灵车,随后纸灵车的门关上,缓缓消失在马路上。 我看着飘走的灵车,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飞似的向学校跑去。 等我跑到学校时,天边已经吐出一丝曙光。当我急急忙忙跑回寝室时,发现张成正坐在床上,满脸焦虑。 我顿时火了,上去一把抓住张成的衣服开口道:“张成,没想到你居然抛下我自己跑了!” 张成看到我回来后,脸上的焦虑少了几分,开口道:“没有,我一直在你身边,当我感觉到有危险想喊你离开时,不知道为什么你却看不到我,甚至连声音都听不到。迫不得已我只好一个人先回来了。” 我听着张成的话,不知道是否该相信他。就在我左右犹豫间,我突然看到在上铺睡觉的孙宇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我皱了皱眉头,决定还是不要再把无关紧要的人牵连进来。 张成看到我犹豫的模样,开口道:“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是事实确实如此,现在杨明不见了,我必须要去找到它。”说完便推门出去了。 我看着推门而出的张成,头脑有些混乱。回想到昨天晚上的那辆纸灵车,恐怕郭贺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这时,孙宇看着我开口道:“陈阳,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想牵扯到孙宇,转移话题道:“没什么事。对了!你不是去学驾照了么,怎么还在睡觉?” 孙宇飘忽的声音传了过来:“陈阳你还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回过头,看到孙宇已经坐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孙宇道:“其实杨明已经死了对么?现在在寝室中生活的是杨明的鬼魂!” 十字路口的车祸 我愣住了,看着孙宇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孙宇立马从枕头下抽出一沓报纸扔给我,说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就是在我驾校附近发生地。并且和杨明一同死去的还有张成!” 我顿时大吃一惊,张,张成也死掉了?我连忙低头看着怀中的报纸,硕大的字顶置在报纸最上方《南郊十字路口处,一新人驾车撞倒两人,当场全部遇难》。 我的心突然乱了起来,根本看不下去这篇文章,只记住了一辆不成样子的汽车和几张打着马赛克的照片。 虽然看不清,但由于是身边最近的人,我一眼就看到被撞死的那两个人正是张成和杨明。 我现在的大脑完全转不过来圈,回想到张成做的种种,我实在不敢相信它已经死了。 孙宇苦笑着对我说道:“你说我还敢去驾校么?” 我摇着头说道:“这不对!如果张成真的死了的话,那它为什么还会这么做?”说着我便将所有的事都复述了一遍。 孙宇听完后沉默了一下说道:“因为张成变成鬼魂后,还以为自己活着!但是它的潜意识中知道杨明已经死了,所以它是在以为自己是人的前提下在提防着杨明!” 我开口道:“这不是挺好的么?” 孙宇冷笑一声道:“好?张成已经死了,它是不可以存在阳间的。它不是说过么,杨明在窃阳偷生,找替死鬼。昨天晚上它莫名地消失怕就是它已经快无法在阳间继续逗留了。所以它一定也会窃阳偷生,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我实在不能相。孙宇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张成跟你说的有一样确实是对的,那就是死人是叫不亮声控灯,不信你可以试试。” 我瘫坐到床上,喃喃道:“那你这么说岂不是张成一定会杀人?” 孙宇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等它明白过来自己已经死了之后,那它一定会动手杀掉你的。” 我用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实在不敢相信这一切,喃喃道:“那我该怎么办,难道我要退学以求保住自己一命么?” 孙宇沉默了一下说道:“就算你不退学,其实也能够保住一命的。虽然这个方法看似无比危险,但也是最安全的。” 我马上抬头问道:“什么办法?” 孙宇开口道:“万物皆有规矩可,它们这种窃阳偷生,并将活人害死以做替死鬼是不会被允许的。所以你只需要将它们窃阳偷生的事情报给阴差,那自然而然会有阴差回来捉它们。” 我愣了一下开口问道:“阴差?那我该怎么找到阴差呢?” 孙宇笑了一声说道:“你最后不是看到一辆纸灵车将郭贺拖走了么?如果没错的话,那辆纸灵车就是阴差。而你要做的就是去找到这辆纸灵车,把这件事告诉它。” 求生告阴 转眼间到了第二天午夜,我拿着两支蜡烛摆在马路正中央,点燃后从怀中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有用朱砂画的诡异符号,是招魂符。 我吞了一口唾沫心跳得飞快,昨天纸灵车将郭贺拖走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我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飞快地在手指上咬了一口将鲜血滴在招魂符上,然后放在蜡烛上点燃。 随着符纸慢慢燃烧殆尽,我静静地等待着纸灵车的到来。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我的脚下在不断地涌出鲜红的血液。我惊悚地看着地上的这摊血液,刚要从这摊血液处闪开,一只扭曲的手突然从这摊血液中一下抓住了我的脚踝,我顿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我回身看着抓住我的脚踝即将爬出的身影,突然明白,既然招魂符能够招来纸灵车,那岂不是也能招来其它的孤魂野鬼?我左右看去,发现无数黑影向这边聚集过来。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难不成我就要这么死在这了?就在我不断挣扎想要从那只血手中挣脱出来时,头顶的路灯突然灭了,看着陷入黑暗的四周,我突然感觉到脚踝上的血手还有四周的黑影都消失不见,远处纸灵车正在慢慢向这边飘来。 我仿佛从鬼门关中走了一遭,连忙站起身,双手从怀中抽出一张写有这件事情来龙去脉的纸。我毕恭毕敬地将纸举在前面,等到纸灵车停在我面前后,我压着恐惧战战兢兢地说道:“现在有鬼在窃阳偷生,害我室友。” 只见纸灵车的门被打开,我手中的白纸莫名其妙地飘了起来。我的心跳得飞快,看着飘在半空中的白纸,我低着头向灵车内看去。昨天郭贺被拖走,我很想知道郭贺是否还在车内。 可是我很快便失望了,空荡荡的纸灵车内什么都没有。看着还悬浮在半空中的白纸,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还有一人我并不能判断他是人是鬼。” 忽然一阵阴风刮过,月光下,阵阵黑烟将白纸包裹起来,一个个猩红的字出现在白纸上:再见它们,捏碎此物。 随着文字结束,一节骨头掉落在地,纸灵车消失不见。 纸灵车离开后,路边的灯光也再次亮了起来。我颤颤巍巍地拿起地上的骨头,急忙向学校跑去。 我看着手中的骨头,心里有了几分底气。 等我跑到寝室时,却发现张成正在寝室之中呵斥着什么人。我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门外的声控灯,果然没有因为张成喊的声音亮起来。张成也死了。 我心中无比苦涩,郭贺已经被杨明所害死,但是我不能再连自己都不救。我摸了摸口袋中的骨头,推开门向寝室内走去。 当我推门而进时,看到杨明就在寝室内,而张成正在不停地呵斥着杨明。我走进来之后,张成惊奇地看着我说道:“陈阳你怎么回来了?你快走,杨明已经是鬼了,这里太不安全!” 我看着还在“假惺惺”关切着我的张成和一旁用奇怪眼神看着自己的杨明,冷声说道:“张成,你还想伪装到什么时候?你已经死了!” 事件真相 张成愣住了,看着我开口道:“陈阳,你不要开玩笑好么?我好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死?” 我看着还在糊涂的张成,接着说道:“那你说你自己还没有死,请问你在四天前去干什么了?又都经历了什么?” 张成喃喃道:“四天前,四天前,啊!”张成双眼迷离、抱着头突然开始痛苦地呻吟着。 杨明看着痛苦呻吟的张成,摇了摇头,说道:“自己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一直骗自己呢?”说完狰狞地看着我说:“不过陈阳真的很谢谢你,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让它窃你的阳吧!” 我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既然已经死了,那就应该去你们该去的地方,而不是再出来害人!” 杨明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张成缓缓地站了起来,满脸鲜血,直勾勾地看着我说道:“陈阳,是你害死我的,你一定要死!” 我看着向我逼近的两个鬼,取出那块骨头,杨明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尖声道:“陈阳你干什么?” 我看着变得无比惊恐的杨明,冷声道:“虽然你们可能死得无比冤屈,但是这和我们毫无关系,可你还是害死了郭贺。所以我一定要除掉你们!”说着我狠狠地捏碎了骨头。 杨明惊恐地向外面跑去,惊叫道:“不!我没有杀掉郭……”还没有等到杨明说完,一辆白色的纸灵车出现在寝室内,车门大开,巨大的吸力袭向杨明和张成。 只见张成转眼间被吸进车内,而杨明死死地拽住寝室的门,嘶吼道:“我真的没有杀掉郭贺!” 我看着一点点儿被吸收的杨明,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想着撒谎,我可亲眼看到郭贺是被你害死的!” 随着杨明被吸到车内,纸灵车也随之消失不见。 当一切风平浪静下来,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气……总算结束了,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让我疲惫不已。 就在我刚要站起来的时候,一阵轻飘飘的声音从杨明床下传出:“陈阳,陈阳!” 我听到这声音,感觉全身的汗毛都奓开了。我一点点儿扭头向杨明的床上看去!一只苍白的手伸了出来,那个有气无力的声音还在杨明床下叫着:“陈阳,快救我出来!救我!” 我从地上拾起已经被我捏碎的骨头,祈祷它还能再有用一次,用颤抖的声音问:“你是谁?” 短暂的沉默后,无比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是郭贺啊,快救我起来!” 郭贺?我头发都竖起来了,后退到床上大声道:“郭贺,既然你已经死了,那就去你该去的地方,不要来害人了!” 虚弱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才死了!我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死?” 在我确认后,连忙过去,看到郭贺被一条巨大的铁链拴住脖子牢牢地绑在床下,我无比气愤地道:“郭贺你怎么会被拴在这里,是杨明干的么?”我十分恼火,感觉不给杨明它们惩罚真是对不住它们。 郭贺虚弱地说:“不是杨明,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在南郊的墓地,吓得我连滚带爬地跑起来,当时寝室中只有孙宇一个人在寝室,我就是被它打晕绑在床下的。 我脸色”刷“一骗我?那这……” 寝室的门被打开,孙宇脸上挂着诡异的笑意看着寝室中的我们,拍着巴掌说道:“陈阳,真是谢谢你了。” 没有结束 我看着外面依旧漆黑的一片,听着孙宇清脆的掌声心里“咯噔”一下,指着孙宇说:“原来你也……” 还没等到我说完,孙宇冷笑着说道:“你明白了么?其实我也死了。是和张成它们一起死的,报纸上面的那个新人司机就是我啊!” 我瘫坐在地上,失声道:“原来这一切你都是你骗我的!” 孙宇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唯独没有说我其实也死掉了。从一开始的窃阳偷生,到之后的报纸,这一切一切都是真的。” 我听到这一切,完全不敢相信,开口问道:“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害张成和杨明。” 孙宇继续说道:“因为死的是我们三个人啊,而寝室之中只剩两个人了,所以注定有一个会烟消云散。而张成和杨明是让我撞死的,那最后注定消失的是我。但是我不想死,所以我一定要想方设法除掉它们。不过这一切都要谢谢你陈阳。” 我看着缓缓向我逼近的孙宇,冷冷地说道:“你真的以为你能成功么?”说着我缓缓地举起手中被我捏得无比碎的骨渣。 孙宇冷笑一声,脸上开始缓缓淌血,冷冷地说:“你已经捏碎过一次了,还指望着能再把纸灵车叫来第二次么?” 我面色平淡地说:“那可不一定,我跟纸灵车说过还有一个我不能判断是人是鬼,现在判断出来,纸灵车当然会到。”说着我努了努嘴,白色的纸灵车正飘在门口。 只见孙宇最后嘶吼道:“不!” 我看着被扯走的孙宇,整个身子完全瘫软下来。心中百感交集,最后能将孙宇发现并消灭,纯属是因为在十字路口的那道招魂符里我看到了孙宇的身影,并联想到报纸的标题,所以才跟纸灵车说的第二句话。 我强压着疲惫,将被绑在床下的郭贺救了出来,两个人各自躺在床上。 虚弱无比的郭贺了解了整个事情后,感慨道:“万万没有想到整个寝室之中除了你我以外全部都死了,最后还差点儿带上你。” 我笑了笑说道:“不过这一切都还好,至少它们都离开了不是么?” 郭贺吧唧吧唧嘴说道:“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才能判断出来对方是人是鬼。” 我回想到这两天发生的种种,也教会我了很多,我从寝室门上的窗户向走廊看去,说道:“那我就教你一手吧,如果你看到声控灯下有人不论怎么发出声响灯都不会亮的话,那你就跑得远远的。因为它就绝对不是人!” “是么?我试试!”只见郭贺兴致勃勃地大吼起来。 我也挂着笑容看着门外过道的声控灯,随着时间一点点儿过去,郭贺的声音甚至让隔壁寝室的人开始痛骂起来。而我却感觉到身子变得越来越冷,门外的灯光依旧没有亮起。“ 我愣愣地一点点儿抬头向郭贺看去,却发现郭贺早就已经站在我的床前。郭贺苍白的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开口道:”陈阳,其实我早就在南郊墓地被吓死了,所以现在你懂了么?“ 章节目录 第85章涉阴宿舍 > 这天凌晨,程浩然又被尿憋醒了,这已经是这周的第三次了。他去完厕所回到寝室后,先是闻到寝室弥漫着一股香气,然后看见自己的床上竟躺着隔壁寝室的顾城。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禁在心里暗骂:又进错寝室了!说来真怪啊,连续三次半夜去厕所回来都会进错。 他刚要离开,却发现顾城的额头上被一片黑影笼罩着。这团黑影看上去就像坟头上的墓碑,静静伫立在顾城的额头上,顾城浑然不知。 程浩然吓得赶紧跑到走廊,然后拨通了他哥哥李大齐的手机号码。 “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你找死啊?”李大齐没好气儿地说。 “我最近竟然有好几次都莫名其妙地进错了寝室,看见好多奇怪的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经常研究这些。” “你看到的都是阴间的东西,我和你一样,从小就体弱多病,容易被阴气缠身和吸引。” 程浩然心想:难道那间宿舍里有鬼? 第二天,顾城找到了程浩然,开门见山地问:“昨晚你站在我床前做什么?” “你亲眼看见的?”程浩然不答反问。 “你来看看就知道了。”顾城拉着程浩然的手往自己的寝室里走。 在顾城床前的地面上,程浩然看见了自己的鞋印。鞋印是黑色的,无论怎么擦都擦不掉,像黑影一样印在地面上。 “我们寝室里的四个人都没有这样鞋底的拖鞋,今天我以借笔记的名义拜访过整层楼的寝室,查看过所有人的拖鞋鞋底,只有你的吻合。”顾城道。 程浩然哑口无,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顾城解释。 顾城笑道:“这事我不会和别人提起。但你得帮我们寝室一个忙。明天凌晨,你再来我们寝室一趟,和我们一起摆个poss。”程浩然只好答应下来。 凌晨,他如约来到顾城的寝室,被要求和他们四人并排坐在床边。寝室没电,伸手不见五指。程浩然有种感觉:身边的并非是四个人,而是四口棺材。 这时,他再次闻到了那股香气。程浩然感觉这香气以前经常闻到,便在脑子里迅速搜索着。 对了!祭祀时候上的香烧出来的味道就是这味儿!程浩然感觉浑身都在哆嗦,他看到有几个黑色如影子般的鬼飘进了寝室,一个挨着一个,每个鬼都手擎三炷香。香在燃烧,却冒着黑色的烟雾。 它们来到五人面前,竟然开始祭拜。.guidaye. 等到它们祭拜完毕,地面上留下一团黑影,程浩然终于知道,那些黑影是鬼烧香留下的“残骸”,怪不得经他的脚踩后会留下鞋印。 程浩然刚要起身离开,却发现墙上也显现出了一团黑影,轮廓正是他们刚才所摆的poss。 “别怕,我们刚才被鬼拍了照,映在了墙上。”顾城解释道。 程浩然盯着墙上的那些影子,却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因为那团影子在朝他们慢慢移动,直到移到寝室中央才停住,俨然成了一座黑色的雕像。 但顾城似乎看不见这些,没有丝毫惊诧的神色。 “你们为什么要找鬼来拍照?”程浩然问。 顾城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是按照女友的要求去让室友和我一起做的。” 原来,顾城的女友郑萌萌在两人交往的一个月纪念日那天,莫名其妙地提出了分手,至于分手原因她却避而不谈。在顾城穷追不舍的追问下,郑萌萌终于对他说其实她也不想和他分手……如果他能按照她说的去做,或许还有继续下去的可能。“而她让我做的,就是以这个古怪的方式在凌晨摆好poss,等鬼来拍照。”顾城补充说道。 “那为什么你要拉上你的室友,甚至拉上我一起摆这个poss?”程浩然继续问。 “因为,这个poss需要五个人来摆。”顾城说着坐到寝室中间的凳子上,点了支烟。 而这时,程浩然看见伫立于寝室中央的那座“五人黑影塑像”中少了一个人。 当程浩然再把目光移到顾城身上时,才发现少的那个黑影人正躲在顾城的脑后,此时开始往顾城头上爬,然后大头朝下顶着顾城的头,四肢耷拉在两侧,随着顾城的动作在颤动。看上去,顾城头上像长着一只黑色的大蜘蛛。 程浩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对顾城说:“这事儿应该不是找鬼拍照那么简单。郑萌萌可能是在让鬼拿我们这些活人当作坟来祭拜。不过我可以帮你查出郑萌萌和你分手的原因。” 顾城听得头皮发麻,但见程浩然想帮他,连说了好几句感谢。但他并不知道,程浩然其实是想查出郑萌萌为什么要借顾城引来阴间的鬼,然后想办法给除掉。 食杀 程浩然让顾城带他去见郑萌萌。当他见到郑萌萌时,赫然发现她的头上也顶着一个倒立的黑“蜘蛛”。 他俩到底惹到什么了?程浩然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去找李大齐。可当李大齐一看见程浩然,竟面露惊恐的神色,连连后退,说:“你头上那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程浩然心里一惊,忙照了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的头上也有那团蜘蛛黑影。 李大齐突然问:“你看你头上那团东西像什么?” “蜘蛛啊!”程浩然不假思索地回答。 “不对,”李大齐摇了摇头,“我看像手机的wifi符号。” 经李大齐这么一说,程浩然又仔细看了看:他的头加上那个人影的手臂和腿,的确越看越觉得像wifi的符号。 程浩然明白了点儿什么,便打电话给顾城,告诉顾城他的初步发现。但是接顾城电话的人竟然是顾城的室友张杰,张杰在电话里说:“顾城一觉醒来,我们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好像老了好几岁似的。然后他就一直吃东西,可无论吃多少,都喊饿。现在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正在床上躺着呢。” “大事不妙,你得带我去看看这个顾城。”李大齐说。 当程浩然和李大齐赶到顾城的寝室后,程浩然又发现了一件怪事:顾城身边有很多干脆面的包装袋。难道他今天吃的东西全是干脆面? 李大齐说:“顾城头上的那团黑影是鬼。之所以它是黑影的形态,而且并没伤人,那是因为它的力量很弱。这背后的主谋很厉害,懂得用人形的黑影来蒙蔽咱们的双眼,令咱们误认为这是人影。其实,人影只是保护它的小鬼的外壳,真正的鬼正躲在人影之中,食着人摄取的食物的营养。而他头上的小鬼生前肯定爱吃干脆面,所以他才极度想吃干脆面。看来,我们得趁小鬼强大以前动手除掉它。明天凌晨,当鬼影轮廓明显点儿的时候,我会找到它的头,然后用烤过火的桃木剑将其砍掉!” 他的话音刚落,顾城的额头竟开始发黑,没一会儿,黑色笼罩了他的整张脸。 这时,程浩然叫道:“我的脸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李大齐这才发现,程浩然的脸也变成了黑色,说:“你们的脸同时发黑,这不是好的征兆,可能是小鬼采取措施了。它们到底想怎么样?” 终于等到了凌晨,李大齐仔细寻找着小鬼的头,但却一无所获。他正纳闷儿小鬼为什么没有头的时候,却看见顾城和程浩然的额头上裂开了一道黑色的口子。他走得更近些,端详良久,终于看出来那是倒过来的黑色血盆大口。 “坏了!小鬼的头和顾城的头阴阳重合了。这样的话,我就不能砍它的头了,因为你们的头会被一起砍掉。”李大齐说。 程浩然和顾城异口同声绝望地问:“那就是没办法了?” 李大齐说:“还有个办法。在食物上做文章。它最爱吃的东西往往令它放松警惕。” 李大齐将木剑磨出一摊木屑,用火烤过后掺杂于干脆面的调料包中,然后洒在面饼上,说:“现在,这个调料包对于它来说,已经成了‘调命包’,它吃了这个,会要了它在阳间的寿命。” 可当顾城吃下这包干脆面,他的脸起了更加可怕的变化。 只见顾城先是面部僵硬到一动也不动,然后竟然从脸皮上钻出成片的面饼颗粒,密密麻麻的,使顾城疼得大叫不止。 而顾城额头上的口子缓缓张开,发出一种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你让我死,你也活不成!” 李大齐怔住了,然后说:“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顾城的脸被毁了,当晚就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 天还没亮的时候,程浩然突然醒来,发现顾城的脸上被插上了一把木剑。 “这是你干的?”程浩然悄悄问李大齐。 李大齐点了点头说:“也只有这样才能除掉他头上的小鬼。而将木剑从绷带上插入,顾城也不会感到疼痛……” 李大齐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顾城在床上大叫道:“救我……它们来了!” 蜈蚣 程浩然和李大齐听到门外似乎有响动,便走到走廊,竟看见走廊尽头处有面黑得可怕的墙,朝两人移动而来。 “那不是墙……”李大齐说:“那是黑色的巨浪!” 似乎正如他所说,程浩然似乎听见了浪潮汹涌的声音,见那巨浪张牙舞爪怒吼着朝这边扑来。 “不对,那声音不是浪的汹涌声,而是无数人在嘶吼。”程浩然说,“再去看那黑墙,里面藏了无数颗鬼的头,原来是很多鬼影组成的鬼墙!” 说时迟那时快,那么一瞬间,两人感觉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看来那群鬼影刚从两人身边经过。 “不好!它们进了寝室。” 两人跑回寝室后,看到顾城被鬼影包围着。李大齐和程浩然冲进鬼影群中,本想拉出顾城,但当两人凑近顾城的脸,竟看见从顾城的眼眶内,伸出五根细长的黑色手指,猛然握住顾城的眼球,朝眼眶内拽去。很快,顾城的双眼就变成了两个黑洞。两人朝黑洞看去,那黑洞深不见底,边缘处竟是一排排紧挨着的牙齿,看上去密密麻麻的,令人毛骨悚然。 程浩然颤抖着说:“看上去,像是无数个鬼在排着队、张大嘴巴,一个接着一个地啃食顾城的脸。” 正如程浩然所说,当两人后退了一步,便看到那些鬼的嘴遍布顾城全身。更可怕的是,这些鬼的嘴张得越来越大,而顾城身上的皮肉面积越来越小,渐渐被黑色吞没了。 当顾城身上只剩下最后一张鬼嘴的时候,这张鬼嘴发出极为瘆人的声音道:“你们的朋友已经在我们的手里。想要换回他,请交出阴神的鬼胎!” 李大齐追问道:“阴神是什么?你们又为什么认为阴神在我们手里?”但并未得到鬼的回答。 程浩然仔细研究过鬼说的那番话,说:“既然它们称之为鬼胎,阴神可能是种鬼。” 李大齐说:“现在说什么都是在猜测。我们得找到一个知情人,从知情人那里找到突破口。” 程浩然猛然想起顾城还有个女友,顾城正是听她的话才在寝室里招鬼的。 也许,郑萌萌知道些什么。于是,两人用顾城的手机给郑萌萌打电话,却是她的室友接的:“郑萌萌去参加社团的活动了,她的电话落在寝室里,没带在身上。” “社团活动?什么社团?”程浩然问。 “一个叫‘深夜有话说’的夜间通过广播进行讲座的社团,她是社长。”郑萌萌室友说道。 程浩然和李大齐来到社团活动的教室,竟发现只有三个人坐在教室里。 这时,郑萌萌走了进来,对程浩然和李大齐说:“你们真是多管闲事。不仅让顾城身处险境,还坏了社团的好事。” “你们这个社团我早有耳闻,但从未见过你们社团搞过什么夜间讲座。难道这社团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你们在搞邪恶的活动?”程浩然问。 郑萌萌笑道:“其实我们一直在筹划搞次全校的夜间讲座,而且你和程浩然是主角。” 郑萌萌将教室窗帘拉合,教室内变得暗如黑夜。郑萌萌以及三位社员、程浩然头上的小鬼显出了身形。 这时,李大齐看见程浩然头上的小鬼的双手突然断掉,落在地上,然后不见了。随着程浩然的一声惊呼,李大齐看见那双断手竟然爬到了郑萌萌的脚下,死死握住郑萌萌的脚腕不放。 郑萌萌身子开始像蛇一样诡异地扭动起来,看得李大齐心里有些发毛。 更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身边的程浩然身子竟然也跟着在扭动。 “这、这是怎么回事?”程浩然见自己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也有些发蒙。 郑萌萌道:“鬼已经蔓延到校园的各个寝室,只要有黑影的地方,就会有鬼的存在,黑夜的来临对于每位室友都将是噩梦的开始。小鬼跳到每个人的头上后,会用手握住另一个人的腿,以此相连,组成了人和鬼的连接纽带,被鬼称作人鬼蜈蚣。被连接的每个人或者鬼都是蜈蚣的一个关节。而我,是蜈蚣头。只要我做什么事,你们都要跟着做。这何尝不是一种无形的讲座?而你们都是这条蜈蚣的前部分,只要我能以此方法连接到校园内更多的人,他们都会做着你们曾经做过的事情——找第五人在寝室进行合影。” 寄木咒 “所谓的合影为什么非得是五个人?”程浩然问。 郑萌萌说:“阴间的鬼仿照阳间的手机信号格,创建了连接阴阳的鬼信号,以此连接阴阳。我们活人相对于阴间的鬼来说,其实是死的。所以它们拿活人当作坟墓,称之为人墓。而五座坟墓便相当于阴间的一个坟场。我们社团是阴间在阳间建坟的第一个试点,所以我们社团只有五个人。” “这么说来,这个社团其实是阴间的一个坟场?”程浩然问。 郑萌萌说:“没错,但是鬼最近要埋一个阴间的阴神,需要更多的坟墓,我便利用顾城在寝室里又建了一个坟场。而我们头上的小鬼既是坟墓的守墓者,也类似于阳间的wifi信号,无论坟墓身在何处,只要有五座坟在校园相遇,都会组成一个坟场。如此一来,坟场将永不被瓦解。” “原来,鬼影之所以会找上我们,是因为它们想‘盗墓’。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只有顾城被鬼攻击。因为他头上的守墓者被我们杀死了。你利用了顾城对你的爱来为阴间的鬼做事,实在可恶。那么,新的坟场是用来埋葬阴神的?那是一种什么鬼,为什么要用更多的人墓来埋?”程浩然对郑萌萌另眼相看。 “障眼法。”郑萌萌说道,“以真假坟墓来迷惑阴间的盗墓者。据说,阴神要在此期间藏人墓里吸收阳气,等到强大后,统治阳间的人和阴间的鬼。” 这时,李大齐从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木剑,杀掉了郑萌萌头上的小鬼。 “你……”郑萌萌立即明白了他俩的意图,说道,“你是想砍掉‘蜈蚣头’来阻止坟场的建立?” “何止……”李大齐有些得意地说:“我这是一石二鸟。不仅阻止了你们的阴谋,还可以杀掉守墓者,以此来引鬼盗墓,盗出阴神,使鬼和阴神自相残杀。” 果然,郑萌萌身后出现一片黑影,她的身体渐渐被黑影吞没殆尽。在最后一刻,她说了最后一句话:“这次,你依然是个失败者。” 程浩然还没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听李大齐说:“咱们走,等待阴神的现身。” 等到两人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天已经渐渐地黑了。程浩然赫然发现,在校园里行走的人竟然都是五个人并排,而且他们面无表情,每个人头上都有断臂小鬼,脚腕上都有小鬼断手在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程浩然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难道正如郑萌萌所说,我们失败了?” 李大齐点了点头,递给程浩然一部手机,说:“你看看这个。” 手机里显示的是一张校园网发布的新闻截图。说的是郑萌萌将五人夜间合影的方法,传到了校园xxx论坛,引起了越来越多的同学的兴趣,大家都把这个当成类似笔仙游戏的一款新的招鬼游戏,纷纷效仿。 但是新闻落款时间写的竟然是一年前。程浩然惊呼道:“天哪!郑萌萌一年前就开始搞这事了……这么说,顾城的寝室并非是第一个拍此合影的寝室?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现在校园里已经到处都是人墓,我们不可能杀掉所有的人墓,做什么都无力回天了。” 这时,两人已走到了寝室门口。 程浩然用钥匙开了寝室的门,发现寝室内坐着四个陌生的面孔,连室内布置都变了。 “走错寝室了?”程浩然抬头看了看门牌号,嘴里嘀咕着,“也没走错啊!” 程浩然转向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大齐,问:“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大齐道:“其实你已经从这所学校毕业一年多了。去年你毕业前夕曾找过我帮你除鬼,但是我们都失败了,郑萌萌抢先一步制造了那条校园论坛的帖子,大部分的校友都效仿并中了招。后来,我研制出了寄木咒,便打算和你一起返回学校力挽狂澜。” “寄木咒?” “我发现了一种叫寄生木的寄生植物,它们寄生在宿主身上,会与宿主同化,经历宿主所经历的一切,甚至最后会变成宿主。我种植了一颗,对其施加咒语,直到寄生木枯萎,我的咒语便具有念力。我再将念力施加到你和顾城以及他室友的名字上,不管你们是死是活,都会被咒语控制着去做你们曾做过的事,进行五人拍照,以此召唤出鬼开始重蹈覆辙。因为咒语和‘木’有关,竟然也成了杀鬼的利器。咒语像一种瘟疫,通过鬼wifi传播开来,鬼丝毫没察觉它们中了慢性的毒。等到它们毒发身亡,阴神便会没有守墓者,到时候会发生鬼与鬼的大战,两败俱伤。” 阴神现身 看着陌生的寝室,程浩然对李大齐说:“现在这所学校已经没有咱俩的容身之地了,我们还是离开吧!” 李大齐点了点头,两人便走出了宿舍楼。程浩然突然感觉有些不舍,本想回头看一眼曾经生活过的宿舍楼,没想到却看见惊人的一幕:他发现自己身后拖着的影子圆鼓鼓的,体型也越来越大,像被什么东西撑起来了。后来,自己影子的头被撑破,钻出一只巨大的手状的黑影,一点点儿往宿舍楼的墙上爬。随后出来的是头、脖子……不一会儿的时间,墙上映出了一个可怕的巨大鬼影。 “它、它就是那个阴神吧?”程浩然恐惧地说,“原来它一直在我体内。” 宿舍楼这面墙马上就变成漆黑一片,程浩然和李大齐明白,那是无数小鬼赶来,和阴神把墙体占据了。 此时,阴风呼啸,阴神与鬼在厮杀。等到黑影渐渐褪去,程浩然问李大齐:“你看没看清哪一方胜利了?” 李大齐不答反问道:“弟啊,你知道人世间爱的真谛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陪伴。” 这时,楼上有间窗户探出一个人头在对程浩然招手道:“这么晚了,你还在楼外干什么?赶紧进来帮我个忙!” 程浩然认出来那个人竟然是顾城,但是他面如土灰,像死人一样。 “需要我帮你什么忙?”程浩然问顾城。 顾城皮动肉不动地道:“帮我来摆个poss,需要五个人,现在只差你一个了!” 李大齐拽了拽程浩然衣角,说:“走,去拍照吧。没事儿,我依然会陪你。”李大齐在心里暗自感伤,正因为上次的失败,才让他的弟弟成为了傀儡,只有这样用循环的方式才能永远陪着他。 程浩然心里一惊,然后什么都明白了,笑问:“哥,你早就知道哪一方胜利了吧?” 章节目录 第86章引力 > 爱上一块石头 周末晚上,段未来正在寝室看书,室友姚正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段未来,不、不好了,李明太疯了。”姚正叫嚷道,“李明太爱、爱上了学校东北角的一块石头,现在正在向石头表白,他要和石头谈恋爱呢!” “真的?走,去看看。”段未来吓了一跳,当即拉着姚正冲出寝室,朝学校东北角跑去。 “我和李明太走到校园中心时,李明太就像中邪了似的,说有一个女孩子正在远处等他,然后就朝东北角走去了。” 在路上,姚正向段未来叙述着事发经过,他继续说道:“等到了东北角,李明太竟然向一块一人多高的石头奔去,然后就向这块石头表白,我觉得不对劲儿了,叫他,他不睬我,所以才跑回来找你。” 东北角确实有一块一人多高的石头,这块石头是放置在校大门外作观赏用的,只是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此时,李明太已经向石头表白完了,正搂着石头作亲昵状,一副缠绵的样子。 段未来心里“咯噔”一下,吃惊不小,连忙和姚正上前把李明太从石头上拖了下来。就在这时,石头上忽然有光闪了一下,段未来凑近一看,发现闪光的地方,竟然刻有一个“阴”字。 “不会是有鬼缠上了李明太吧?!”段未来吓得一哆嗦,连忙和姚正拖着李明太,离开了这个地方。 走了大约一百米的距离,三个人来到了校园中心的花坛小路上,李明太忽然清醒了,茫然地看着段未来和姚正,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我记得我正和一个女孩在谈恋爱,那个女孩呢?” 李明太四处看了看后,转身朝东北角方向走了几步,几乎就是一瞬间,李明太像是中了邪似的,又朝东北角走去。段未来一见,连忙把李明太往回拉了几步,诡异的是,李明太又清醒了。 段未来一下子就明白了,只要和那块景观石达到一定的距离,李明太就会被迷惑住。段未来和姚正稍稍喘了一口气,李明太又朝东北角方向走了几步,姚正急了,使劲儿一拉,又把李明太拉回了原处。不过,李明太的上衣也被拉开了。 “我、我的胸口怎么有一个发光的‘阳’字?”李明太望着自己裸露的胸膛,恐惧地惊叫道。 段未来和姚正一听,同时朝李明太的胸膛望去,果然,在李明太的胸部,一个如人血般鲜红的“阳”字,正闪着瘆人的光芒, “鬼,你们一定被鬼缠上了。”段未来惊恐地叫道。 惊现骷髅 回到寝室,段未来就像有心事似的,一直沉默不语。姚正朝李明太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寝室,来到了洗手间。 “我就说周笑笑的死和段未来有关,你还不信,经过我们俩演的这场戏,这下你应该相信了吧?”见没有其他人,姚正对李明太说道,“你想想看,看到你对石头做出这么诡异的动作后,段未来第一反应就是说有鬼,这说明他一定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怕鬼上门。” “不对啊,我们只是计划扮演被鬼吓,计划中并没有包含和石头演戏。再说,我根本就不记得对石头做过什么,我只是在胸口用荧光粉和红颜料写了一个‘阳’字。”李明太摇了摇头,感到很不解,他来到水龙头下,用手沾了点水,想擦掉胸口上那个“阳”字。 然而,诡异的是,李明太擦了半天,这个“阳”字就像渗入进皮肤里一样,怎么擦也擦不掉。 “怪事,这个‘阳’字是用颜料写的,应该很好擦啊!”李明太说到这里,“阳”字一闪不见了,紧接着,一颗狞笑的骷髅头出现在胸口上。李明太吓得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目睹这一切,姚正也吓傻了,半晌才想起把李明太扶起来。 “真有鬼啊,莫非周笑笑死后真变成了鬼?”李明太恐惧极了,再也不敢擦胸前的骷髅头像了,和姚正慌乱地走出洗手间大门。 就在这时,段未来匆匆走出寝室大门的身影,被李明太和姚正看个正着。两人对视一眼后,就一路小跑追上段未来,偷偷地跟在了段未来的后面。 段未来先在校外丧葬店买了些纸钱,然后朝学校东北角走去。李明太和姚正一直跟着段未来来到花坛小路,李明太再也不敢往前走了,就叫姚正继续跟踪段未来。姚正跟着段未来,来到了东北角,段未来走到那块石头旁,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周笑笑,我对不起你,也知道你恨我,但我们俩的恩怨,根本就和李明太无关,你就放过他吧,要想报复就冲我来。”段未来的说话声,在寂静的东北角,清楚地传到了姚正的耳朵里。 段未来继续烧着纸钱,突然一阵阴风吹来,不管是烧完还是没烧完的纸钱,全被这阵阴风吹散了。紧接着,石头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段未来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半个骷髅头从石头里伸了出来。 “我不原谅你,我要你们死,全都死!”这半个骷髅头尖着嗓子,朝段未来凄厉地吼叫道。 段未来什么情况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吓坏了,一转身,跌跌撞撞地跑了。 半个骷髅头望着段未来的背影,阴阴地坏笑起来…… 姚正回到花坛,把刚才所见的情景,跟李明太说了一遍。 “段未来人真不错。如果不是他害死了周笑笑,我早把他当铁哥们儿了。”说到这里,李明太皱起了眉头,继续说道,“骷髅鬼最后那一笑,很诡异,似乎藏着什么秘密。这就奇怪了,周笑笑不就是想报仇吗,还能有什么秘密?” 不是周笑笑 李明太和姚正回到寝室没多久,段未来就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对李明太和姚正说道:“缠住你的鬼一定是周笑笑,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报复你?” “既然你把话挑明了,那我问你,上个周末傍晚,周笑笑和你大吵一架后,晚上就在离校门外一百多米的三岔路口被车撞死了,这是不是太巧了?”李明太继续问道,“另外,据肇事司机回忆说,这个三岔路口没有路灯,但在撞上周笑笑的一刹那,车灯却好像扫到了路边的一个人影,这是为什么?” “我知道你暗恋周笑笑,因此一直恨我,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没有害死周笑笑。”段未来的眼睛有些湿润,他稳了稳情绪,继续说道,“周笑笑出车祸的时候,我因为心情不好,一个人抱着酒瓶,正在教学楼楼顶喝闷酒。直到第二天早晨,我才知道周笑笑出车祸了。” “你们不要争了,我倒觉得害李明太的这个鬼不像是周笑笑,这里有好几个疑点。”李明太和段未来一听,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同时扭头看向姚正。姚正想了想,说出了三个疑点—— 一是,李明太和周笑笑的死毫无关联,周笑笑为什么要找李明太报仇?二是,这个鬼害人的方法非常奇怪,竟然用阴阳相吸的方法,让人迷恋一块石头,这又是为什么?第三个疑问最关键,周笑笑是被车撞死的,与石头无关,而这个鬼却能用石头把一个身强力壮的大活人吸过来,用的是什么方法呢? “如果这个鬼不是周笑笑,那这个鬼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李明太不解地问道。 “我认为石头是个关键,这个鬼一定和学校这块废弃的景观石有渊源。”段未来眼睛一亮,问道,“对了,这块景观石放在学校门口,深受全校师生喜爱,现在怎么会出现在学校东北角呢?要知道,这么大的石头,几个人合力也不可能搬得动啊!” 姚正和李明太摇了摇头,显然,他俩也不知道原因。 深夜来临之时,段未来被一阵瘆人的声响惊醒了,他睁开眼一看,发现李明太胸部的皮肤鼓出了大包,就像有什么人要从皮肤里钻出来似的。果然,仅仅过了几秒钟,一个鬼就从鼓出的包里钻了出来。 令段未来感到毛骨悚然的是,这个鬼只有左侧半个身体,它脑袋是半个,身体是半个,就连手和脚也只有一个。 鬼跳到地面,用一条腿跳出了寝室。段未来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他顾不得喊姚正和李明太,抓起外套就跑出了寝室。 段未来跟着这个鬼来到校园花坛,看见这个鬼站在小路上,用仅有的一只骷髅手,在空中比划着,掌心对着东北角方向。 移动石头 这个鬼的手在空中持续比划着,一阵沉重的声响从东北角传来。几十秒之后,那块景观石贴着地面从黑暗中出现了,向这个左半侧鬼飞快地移动过来。 等到这块景观石清晰地映入段未来眼帘后,段未来吓得头皮一奓,渗出一身的冷汗。景观石上竟然依附着一个只有右半侧骷髅骨架的鬼,也用仅有的另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着,和这个只有左半侧骷髅骨架的鬼一样,掌心对着对方的掌心。 左半侧骷髅鬼朝寝室方向退去,石头则跟着这个左半侧鬼继续向前移动。景观石移动到离男生寝室楼大约有一百米距离的时候,左半侧骷髅鬼才停止比划,朝寝室楼方向跳去。而右半侧骷髅鬼则进入到石头里,在石头上留下个骷髅头的印迹,闪着淡淡的荧光。 段未来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姚正的手机,没一会儿,手机通了,电话那头传来姚正哈欠连天的声音。 “没时间解释了。”段未来紧张地说道,“快,叫醒李明太,你们两个快逃出来,越快越好!” 挂断手机后,段未来也朝宿舍楼方向跑去。就在那个左半侧骷髅鬼离宿舍楼还有几十米远时,姚正和李明太一前一后跑出了寝室。段未来和左半侧骷髅鬼都看到了姚正和李明太,左半侧骷髅鬼愣了一下后,没追李明太,直接跑进了宿舍楼里,段未来一见,转身朝学校大门跑去。 在校大门口,段未来追上了李明太和姚正,叫住了两人。 “没事了,那个左半侧骷髅鬼没追过来。”段未来喘着气,把刚才的所见所闻对李明太和姚正说了一遍。 李明太一听,掀起上衣朝胸部一看,那个骷髅头的印迹不见了,不禁松了一口气,对段未来说道:“你说得对,那个鬼确实离开了我的身体。” “我判断,这两个只有半侧骷髅骨架的鬼,本来是一体的,不知什么原因,它们分成了两半,一个附在石头上,另一个阴错阳差地附在从网吧回来的李明太体内。这两个鬼运用法术,让李明太爱上了石头。但让我不解的是,这两个鬼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段未来继续分析道:“另外,当李明太和石头超过一定的距离后,这两个鬼就迷惑不了李明太了。在这种情况下,附在李明太体内的那半个鬼,就不得不从李明太体内出来,和石头里那半个鬼合力移动石头,让石头更靠近宿舍楼,这样,它们就能……” 说到这里,段未来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叫道:“不好,跑进寝室的那个半侧鬼,见李明太跑了,一定会重新寻找人附身,我们得赶快回去救人!” 李明太和姚正一听,跟着段未来朝那块景观石跑去…… 夜潜工厂 还没到那块石头跟前,三人远远就看到一个男生抱着那块景观石,又是亲又是搂,整个身体恨不得钻进石头里。 恐怖的是,随着段未来三人越跑越近,他们清楚地看到那个男生的身体,还真的朝石头里钻去。与此相对应的是,石头里那个右半侧鬼,和附在男生体内的左半侧鬼,各自高举着仅剩下的那一只手,掌心相对,右半侧鬼正从石头里钻出来。 终于,男生的身体全部钻进了石头里,在石头表面形成一个人形印迹。而那两个鬼,一个从男生体内钻出,一个从石头里钻出,在外面合二为一,一瞬间的工夫,就不见了。 “太瘆人了,我有一点不明白,那个左侧鬼附身在李明太体内时,李明太和石头亲热为什么没陷进石头呢?”姚正问道。 “这可能因人而异吧。”段未来想了想,说道,“人的体质不同,所含的阳气也不同。这个男生一次就被鬼害死了,而李明太可能因为体内阳气太强,仅和石头亲热一次还不至于被鬼害,也许需要两次,甚至三次,鬼的目的才能达到。” “不能再让人被鬼害死了,我们必须赶快查明景观石附鬼的原因。”李明太想了想,继续说道,“离我们学校几百米远的后山,有一家专门生产这种景观石的工厂,说不定我们学校的景观石也是从它那里买的。现在离天亮还早,我们正好可以去调查看看。” 李明太的建议得到了姚正和段未来的肯定,三个人当即朝那家工厂奔去。 夜色中的工厂,像个怪兽一样蹲伏在后山脚下。段未来三个人避开打瞌睡的保安,溜进了这家工厂里。 工厂里一片黑暗,只有西南拐角处有一个大厅还亮着灯。三人一见,悄悄走到大厅一个拐角的窗下,探出头朝窗户里望去。大厅里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一个一人多高的普通景观石,立在大厅的中央。 突然,大厅门外的走廊上,响起了一阵清脆的脚步声,紧接着,两个中年男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大厅里。 “大师,这块景观台是为一个商人定制的,明天一早这个商人就要来看这块景观石,他准备出高价买。”穿着考究的那个中年人,一看就是这家工厂的老板,他掏出一叠钞票,塞到这个穿着中式衣服的中年男人手里,谦逊地说道,“因此特地在夜里把大师请来,请大师施法吧。” 大师点了点头,把钱装进了口袋里,伸手从包里掏出一个不大的玻璃瓶来。段未来三个人定睛一看,惊得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倒吸一口寒气,玻璃瓶里竟然装着一个缩小版的骷髅鬼。 真相在工厂 “工厂建在后山脚下就是好,后山上这种普通的鬼魂多得是,只要是在这附近死的人,魂魄不愿回到阴间,都会飘到后山做鬼。瓶中这个鬼魂,就是我刚刚去后山捉来的。”大师打开瓶盖,一摇瓶身,骷髅鬼魂从瓶中飘出,见风就长成了人一般大小。 “大师饶了我吧,我从来没有害人,我可是一个好鬼啊。”这个骷髅鬼双腿一软,朝大师跪了下来,连连求饶,发出的却是女生的嗓音。 段未来三人都听到了,当即惊得目瞪口呆,这个骷髅鬼的嗓音居然和周笑笑的嗓音一模一样。 大师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符,出其不意地贴在骷髅鬼的额头上,把骷髅鬼定住了。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漆黑如碳的小锯子来。 “这是你们阴间十八层地狱里锯鬼的阴锯,虽然锯在身上有点儿疼,但我保证,你什么事也不会有。”大师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阴锯,从骷髅鬼的天灵盖锯了起来,疼得骷髅鬼龇牙咧嘴。 几秒钟不到,骷髅鬼就被一锯两半,其中一半,被大师封印在景观石里,另一半被大师重新装回了玻璃瓶里。诡异的是,原本很普通的一块景观石,立刻变得光彩夺目、有灵性起来。 “前不久,你们不小心,已经让一个半侧鬼逃走了。要知道,这些鬼被我的阴锯锯成两半后,心中的怨恨会成倍地增长,鬼力必然也随之增加。一旦被它们从瓶中逃走,为了寻找石头里的另一半,它会想方设法增加鬼力,也必然会附在活人体内,来解除封在石头上的封印。” 大师把玻璃瓶递给了老板,继续说道,“你只要不打开瓶盖,这个半侧鬼就永远没有办法逃出来。只有让这个半侧鬼永远活着,并把它永久封存在瓶里,那半侧被我封存在景观石里头的鬼,就会始终残留希望。自然就能让景观石始终保持着灵性,获得顾客的喜爱。” “上次是我不小心打碎了玻璃瓶,才让那个半侧鬼逃走了。这次我一定小心,我保证……”老板话还没有说完,段未来就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掷了过去。 石子正砸在老板的右手腕上,伴随着一声惨叫,玻璃瓶摔到地上。那半侧鬼“吱溜”一声,趁机钻进了老板体内。一瞬间的工夫,老板就变傻了,跑到景观石面前又搂又抱。 大师大吃一惊,伸手就朝包里掏去。就在这时,一个骷髅鬼从大门外冲了进来,跑到大师面前,迅速伸出骷髅爪,“扑哧”一声,刺进了大师的胸口。 段未来三个人吓得魂飞魄散,他们认出,这个骷髅鬼就是刚刚在学校合体的那个骷髅鬼。 这时,大师身体一歪,倒在地上,气绝身亡。那个搂抱景观石的老板,身体慢慢钻进了景观石里,与此同时,从景观石里钻出的半侧鬼,与从老板身体里钻出的半侧鬼合二为一,重新变成了一个完整的骷髅鬼。 这个骷髅鬼一晃脑袋,就变成了周笑笑出车祸死时的模样:满脸血污,白色的脑浆从裂开的脑袋里溢出…… 周笑笑一歪脑袋,朝段未来他们三个人躲藏的窗口望来,惨惨地笑了。段未来三个人一见,拔腿就朝学校跑去。 尾声 又是一个夜晚,寝室里只有姚正一个人,寝室门在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中,缓缓地开了。 姚正一个激灵,醒了,睁眼一看,门外站着的正是死去的周笑笑。 “周、周笑笑,我只、只是喜欢你,见你和段未来吵架,我觉得机会来了,就、就把你约到那个路口,谁知你一害怕,竟然慌不择路地跑了。”姚正颤抖着嗓音,辩解道,“你饶了我吧!你的死,真的不关我事。” “嘿嘿,那好,我来了,你表白吧!”周笑笑阴阴地笑着,朝姚正飘了过去…… 章节目录 第87章同学,你害怕了吗? > 《一》住校的朋友记住了10点以后不要出门 一天晚上,一位男生因为要结业,拿着蜡烛一个人上自习室去温课。他从后门进去隐约的见着前面有一个女生也在看书,没有在意。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忽然抬起头来问道:那位同学,几点了?那女生头也没回,低声答道:“十点半”。静静的……又过了一会,男生又问:几点了?那女生:十点半。男生很奇怪,没有在意,便自己走了。 第二天晚上,那男生又去自习室,仍见那女生坐在前面。无话。夜又见深,男生耐不住寂寞,又问:几点了?“十点半”男生有些奇怪:这女子怎么了?无话…… 第三天晚上,那男生带了表来,依旧秉着蜡烛,来到那间自习室。果然,女生仍坐在前面。夜又渐渐深了,男生又问:几点了?女生答道:十点半。男生看看表,时间分明是十一点嘛,于是便走上前去质问那女生:时间不对,你为何总告诉我是十点半?!那女生没有答话,却抬起头来,只见狰狞的一张鬼脸;上半身与下半身居然分开,嘴里还不断的念道:十点半、十点半十点半十点半…… 一声惨叫响彻整个教学楼,在冰冷的夜空中回荡…… 第二天早晨,人们在楼下发现了那男生,虽然还活着,但已经疯掉了,人们从此就只听到他说一句话:十点半十点半十点半…… 除此之外,他还能再说什么呢?那坐教学楼,从此废弃不用。 《二》鬼娃娃 有一所小学在一座山上,由于信号不好,所以没有安装电话机,换种说法就是与世隔绝啦. 月是这所小学的一名女教师,刚刚上任. 20年前,月也曾经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同班的有一位女生,由于能通灵,遭到老师与同学的孤立.一次手工课上,月和几个女同学恶作剧,把那女生做娃娃的布料换成另外一种.那个女生由于没做好娃娃被老师训了一顿,她再也无法忍受,哭着跑出了校门,刚好被迎面过来的大卡车撞飞了...... 月从回忆中醒来,快要上课了,月到走廊上去,想把班上的一名同学叫进教室.月走进那名同学,却听见那名女生正在轻唱着一首歌“鬼娃娃,鬼娃娃,这里才是你的家,鬼娃娃,鬼娃娃,怨恨不要到处撒......“月心里一惊,这首歌是20年前那个女生最喜爱的一首歌,只是歌词被改了....那女生回过头,没看月,径直走进了教室. 那天晚上,学校门口的一个保安值夜班,闲暇时听到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歌声,那首歌正是! 保安正纳罕时,有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来“叔叔,你喜欢娃娃吗?这个娃娃就送你吧,以后它就是你了].“保安这时才发现,自己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娃娃. 也许是恐惧促使,保安用随身带的小刀发疯似地割向娃娃,一边疯狂地奔跑........ 第二天在走廊上,人们发现了保安的尸体,他的皮似乎是被人一刀一刀划开了,血到处都是,旁边就是作案的小刀,但是小刀上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在他左侧躺着一个染血的娃娃,那娃娃长得正像他...... 经过这次事件后,学校决定派出一男一女两位体育老师徒步到城里去报警. 第二天,当学生门怀着希望参加升旗仪式时,却发现两根旗竿上竟挂着那两为老师的尸体!只是他们的头都被切了下来,并且男老师的头缝到了女老师身上,女老师的头被缝到男老师的身上,一针一线,就像一个被精心缝好的娃娃...... 下午,月独自一人坐在教室里批改卷子,昨天那位女同学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月的身旁“老师,她是来找你的喔.“ 月心里一惊,发疯似的站起来“没有理由的,当年参加恶作剧的7个人里死了4个,不应该这么早到我的!!我可以躲过去!!上次我就躲过去了!!“ 那女生叹了口气,说“那你保管好你的项链吧,那是那个女孩的遗物,有项链,她不会把你怎么样.“ 月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项链. 那天晚上,传达室的一位大叔发现学校门口停着一辆卡车,心想“不如开车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大叔打开车门,看见驾驶座上有一个娃娃,大叔随手就丢到了车外.他坐在驾驶坐上,可是怎么样都无法发动马达.他下意识往窗外看,却看见那个娃娃正趴在窗上瞪着他...... 一声惨叫划破黑夜........ 第二天,人们在车上发现那个男人的尸体,还有一个染血的娃娃被用十字架钉在尸体上........ 学生虽然很惊慌,但课还是上下去了. 下午,月和往常一样一人在办公室里批改作业,突然听到了鬼娃娃的歌声,紧绷的神经仿佛被人猛地拉断,月失去理智地站起来大叫“不是我的错!!20年前那件事主谋不是我,是xxx!!我把其他人都告诉你,不要来找我!!!“ 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老师,果然是你.“ 月回过头,是她的学生.旁边是录音机. 月本能地握紧项链,飞快逃跑. 月跑到走廊上,又听到了鬼娃娃这首歌,这和录音机里的不一样,似近忽远,一个声音传来“姐姐,你很喜欢鬼娃娃这首歌吗?我们一起唱吧.“ 月鼓起勇气姐姐是很喜欢这首歌啊. 这时,月的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月猛地回头,只见刚才那个女生倒在地上,脑袋几乎是被踩扁了,收音机一旁. 这时候,后面的一些同学追上来了. “她不过拆穿了你,你也不至于杀了她吧!“ “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面对指责,月有口难辩,这时几个人索性上前把月脖子上的项链抢了下来,围观的有许多人,却没人来阻止,月绝望了,她脑子里只有1个字跑. 月冲出人群,不要命地往外逃,高跟鞋掉了也不管,她跑到操场时已经下起了小雨,在雨雾中,月看见了一个保安的身影. 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向保安的怀里扑去,嘴里叨念着“救救我,救救我.“ “我等你很久了.“保安说. 月奇怪地抬头,竟然是那个已经死了的保安!血已经变成了黑色,慢慢滴落......月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月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在一片黑暗中,远处有一处亮光,正是那个20年前死去的小女孩,她手里拿着人皮,正在仔细地逢娃娃. “哎呀,又逢错了,这样又会被老师骂了!“小女孩说.接着小女孩抬起头像月这里看“还好还有一块布料,这回我要仔细做娃娃了.“女孩向月这里走了过来. 月想逃跑,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动不了,她明白了自己现在只不过是一块布料而已.月闭上眼睛,任人宰割. 第二天,人们在音乐教室的钢琴旁发现了月的尸体,它被人肢解后又一针一针仔细缝起来活像一个浑身沾满血的娃娃. 《三》发生的校园的鬼故事五则 第一个故事 你相信谁? 有一年登山社去登山,其中有一对感情很好的情侣在一起. 当他们到山下准备攻峰时,天气突然转坏了,但是他们还是要执意的上山去. 于是就留下那个女的看营地,可过了三天都没有看见他们回来. 那个女的有点担心了,心想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吧. 等呀等呀,到了第七天,终于大家回来了,可是唯独她的男友没有回来. 大家告诉她,在攻峰的第一天,她的男友就不幸死了! 他们赶在头七回来,心想他可能会回来找她的. 于是大家围成一个圈,把她放在中间,到了快十二点时,突然她的男友出现了还混身是血的一把抓住她就往外跑.他女朋友吓得哇哇大叫,极力挣扎,这时她男友告诉她.... 在攻峰的第一天就发生了山难! 全部的人都死了只有他还活着........ 你相信谁? 第二个故事 怎么这么多人? 有一天,某位下班的朋友晚上回宿舍,在一楼按了电梯.他要上六楼, 很幸运地,电梯一下子就来了...... 他走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他走进去电梯马上就关上了.... 升啊.....升啊..... 到了四楼的时候,电梯突然打开了. 有两个人在外面探头探脑的,意思想要进来,可不知道为什么看了看又没有进来. 电梯门又关上了,就在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我的朋友清楚的听到他们在说\\“*!怎么这么多人啊!” 第三个故事 没人和我抢了 有一个男生晚上要坐公车回家,可是因为他到站牌等的时候太晚了,他也不确定到底还有没有车....又不想走路.因为他家很远很偏僻,所以只好等着有没有末班车....等啊等啊.... 他正觉得应该没有车的时候,突然看见远处有一辆公车出现了....他很高兴的去拦车. 一上车他发现这末班很怪,照理说最后一班车人应该不多,因为路线偏远,但是这台车却坐满了...只有一个空位,而且车上静悄悄地没有半个人说话..... 他觉得有点诡异,可是仍然走向那个唯一的空位坐下来,那空位的旁边有个女的坐在那里,等他一坐下,那个女的就悄声对他说“你不应该坐这班车的,“ 他觉得很奇怪,那个女人继续说“这班车,不是给活人坐的......“ “你一上车,他们(比一比车上的人)就会抓你去当替死鬼的.“ 他很害怕,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结果那个女的对他说“没关系,我可以帮你逃出去.“ 于是她就拖着他拉开窗户跳了下去,当他们跳的时候,他还听见“车“里的人大喊大叫着“竟然让他跑了“的声音..... 等他站稳时候,他发现他们站在一个荒凉的山坡,他松了一口气,连忙对那个女的道谢. 那个女的却露出了奇怪的微笑“ “现在,没有人跟我抢了.......“ 第四个故事 easttv东方网络电视 这不是个鬼故事,正是因为它的真实才吓人,现在有一款软件叫easttv东方网络电视很出名,是在网上看电视的软件,它可以调成任意大小窗口悬挂在屏幕任何地方,可以收看200多个国内 外的卫星电视台,包抱tvb、hbo、探索频道、凤凰等,不影响看网页及玩游戏,很流行的,网上搜索一下到处都有下载的,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它的来历,下面这个就是一个关于easttv东方网络电视的令人不解之处: easttv东方网络电视以前是一个叫aojinsoft的公司开发的看电视的软件,两年多的时间来这个软件的版本不断的更新,但是很多人不知情,编写这款软件的公司早在一年半前就在山峡附近出车祸全死了,当时车上共有13人,是出去旅游的全公司的人,一个都不少,楚天都是报2003年1月3日版有报道,当时软件还是1.03版,后来大家都认为再没有这种好软件了。 但是奇怪的是,版本却在不断的更新,现在已经出了很多新版了,好多大网站上都有下载的,但是具新浪、网易、天空软件园等网站的管理人员说,他们从来没管理过这个软件,但是它却能在自动的出现在他们的网站上,至今也无人能解释这个问题。 也许有些人说可能是别人在继续编写这款软件,在给它不断的升级,但事实上,齐鲁晚报,楚天都市报等报社的20多名记者组成的调查团在半年的时间内也找不到头续,他们都是这款软件的用户,很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谁也弄不清楚,后天他们分别在各省报纸上悬赏过知情者,最后也不了了知。 网易原ceo丁磊去年在华中科技大学演讲时,为了激励大学生创业也提起过这事,说这是最今他不解的事,他们运用了最先进的网络手段想在easttv东方网络更新版本时通过ip找到原因,结果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 “我们为死去了一群软件业的希望而感到悲伤”丁磊说:“也许1月3日,在软件刚出1.03版时13人全部遇难是一种巧合,但是死者还在不断我更新软件却是事实。” “我们很高兴失去了一个竞争对手,但却痛心中国失去一些希望,但令人不解的是为什么一群死去的人的软件还在不断的更新,我们用尽办法也查不出原因。”金山公司总经理湖北人雷军如是说。 easttv东方网络电视却还能保持同类软件中最好的型态,成为同类软件中的第一却实令人不解,更令人不解的是在软件连续使用到第13分钟时会出现死去的13人的模糊的头象。 如果大家觉得不解,也可以下载了试用,一般大型网站里搜索一下都有下载的,天空软件园的地址为: 但是千万别在晚上看啊,有时候我想了心里也发毛。 第五个故事手机 萧喜欢把手机放在写字间窗户的桌子上,阳光下,金属外表栩栩如生,煞是惹人喜爱,今天是平安夜.中午时萧收到了不少祝福的信息,他一一读来,时不时回复一条,然后如常般把手机搁在窗口的 桌子上.开始忙碌. 手机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嘴角色起一道弧线,无奈的摇摇头. 办公室的同事忍不住和他开玩笑,又是第几号的女朋友给你发的短信啊. 哪有?他拿起手机读到,后天晚上10点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同事凑过来,这并不是什么祝福的信息啊. “可能是无聊的人开玩笑吧.“萧索笑笑,继续写他的文件. 第二天还是中午的时候,他又收到一条信息,内容与上次的居然有些连系, “明天晚上10点“ 萧索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他按照那个号码拔了回去,想看看是谁和他胡闹.你好,你所拔叫的号是空号.....不会 吧,他确认了一次信息号的号码再次拔过去,结果仍然是空号.也许是信息发过来的时候发生错误吧,他没有深想,决定对这个短信不再理睬. 第三天,同样的时候,手机的短信照旧响起,萧索有些烦恼了.打开信息,天哪.“今天晚上10点“这几个字符映在眼里,他马上照那个号再次拔过去,你好,你拔叫的号是空号....机械的声音再次在电话那头响起,透着凉意.不可能的啊! 萧索决定今天下班早早回家,可部门的经理却正好宣布,客户来电话通知,谈判时间改为明天早上,所以他所负责的文案必须要今天晚上做好,看来只好加班了.当然,几个短信不能影响工作的,再说这次项目,老总是非常看重的,企划部得力干将萧索是怎么也脱不掉的. 最好的办法是,在10点之前把工作结束,7点过后,大厦里面的公司都陆陆续续的下班了,写字楼里安静下来.萧索要了份便当,匆匆吃了几口便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去,8点半,同事们都走了,只有他还一个人.他已顾不得任何事了,在电脑面前努力奋战着,直到手机的声音再次响起,又是短信!他心里一阵凉意,回头一看,还好,不是10点,而是正指9点,他松了一口气,打开手机. “还有一个小时,“又是那个奇怪的号码!天哪!到底是谁!萧索不禁开始想身边的每一个人,没有线索,算了,不是继续工作.早早离开为妙,索性关机,萧索终于完成了文案.匆匆离开了这个地狱般的大厦,点燃一支烟,平静一下心情,穿过一条马路,当他走到中央时,手机突然响了,而且是死命的尖叫,天啊!不是已经关机了吗?萧索愣了一下,马上停下来脚步去找那个该死的手机,夜空划过一个尖锐刹车声,金属外表的手机在空中划了一个圆,落在一片血泊中.有个时间,永远停在了10点. 章节目录 第88章提头来见 > 争执 林小渊提前放了暑假,就到h城找自己的高中同学郑涛玩。本来约好,郑涛会到火车站接他,但当他下了火车,却接到了郑涛的电话。对方抱歉地说临时有事,抽不出身来接他了。 林小渊并不在意,按照郑涛在电话里的指示,坐上了赶往郑涛就读的大学的公交车。车上人非常多,林小渊在拥挤的人群中站着,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挤细了。他正感到郁闷,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林小渊努力地低头一看,只见一只特别苍白的手飞快地从自己的衣兜里抽了出去。好在因为他发现得及时,那只手并没有拿出他什么东西。 可惜的是,林小渊只看到了那只手,没能根据那只手找出它的主人。尽管没有被偷走东西,林小渊还是觉得一阵心慌。当他把手伸进衣兜里检查时,赫然发现自己的衣兜不但没有少什么,反而多了一样东西。 林小渊下意识地把那个东西拿了出来。他还没来得及看看是什么,手却突然被人抓住了。 “小偷!”一个尖厉的声音顿时叫了起来。 林小渊瞬间涨红了脸,大声驳斥:“我不是小偷,这是刚刚有人塞进我兜里的。”喊完这句话,他才看清喊自己小偷的人,那是一个戴着厚厚近视镜的同龄男生。 “撒谎!东西就在你手里,你还不承认?”那个男生根本不听林小渊的解释,认定他就是小偷。 拥挤的众人也都站到眼镜男生那一边,喷着唾沫指责林小渊。 林小渊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气得大脑一片空白,大喊着要报警。这时公交车却停了下来,车上众人在嘲笑、指责中,像清理垃圾一样把他从车上赶了下来。 林小渊肺都要气炸了,立刻给郑涛打了电话,没好气地在电话里喊道:“赶快来接我!” 半个小时后,郑涛打车来接林小渊。在郑涛的百般安抚下,林小渊用了好久才平息了愤怒。 这时,郑涛忽然神秘兮兮地凑上来说:“你还记得冤枉你那个小子的样子吗?只要你能画出他的样子来,我就能帮你报复他。” 林小渊根本不信,郑涛却信誓旦旦。为了让林小渊相信,郑涛捧出来一个又脏又旧的木盒子,当着林小渊的面打开了。 林小渊看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盒子里竟然放着一颗血淋淋、似乎刚刚从人身上砍下来的头颅。更可怕的是,那颗人头竟然属于正笑眯眯看着林小渊的郑涛。 依附之鬼 因为郑涛就读的大学查寝很严,禁止校外人员留宿,所以郑涛安排林小渊入住的是学校附近的一家小旅店。此刻,二人正坐在旅店的房间里。 看到那血淋淋的人头,再看对面微笑着的郑涛,林小渊感觉世界变得都不真实了。 林小渊惊叫一声,推开郑涛就想跑。郑涛牢牢地抓住他的肩膀,硬生生地把他按坐在了床上。 “别怕,我不是鬼。” “那、那这是怎么一回事?” “人头是鬼,虽然它长着我的样子,但不是我。”郑涛解释道,“实话告诉你,你是第一个看到我这颗人头的人。大概一个月前的一天晚上,我遇到了一个鬼。那个鬼说,因为我喜欢在网络上和别人对骂,所以吸引了它,要和我做一笔交易。它说,只要我每天晚上到微博、贴吧等地方揪住一个人对骂,它就能依附于我,帮我做事。开始我当然不信,也很害怕。但有一天我特别想收拾一个家伙,就试了试,没想到它真的帮我把那个家伙收拾了一顿。从那以后,我就和它达成了协议:我每天随便找人吵架,它就越来越依附于我,现在已经到了我要它做什么它就做什么的地步了。” 林小渊虽然压制住了心里的恐惧,但还是有些不舒服:“你这样随便骂人,不好吧?” “都是些陌生人,骂完就忘了,能有什么事?”郑涛不以为然地说,“说吧,你能不能把冤枉你那小子的样子画出来?” “差不多。”林小渊说完,犹犹豫豫地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回忆着画出了眼镜男生的样子。 “ok。”郑涛收好那幅画,说,“光听我说你未必能信,等我的好消息吧,我一定要让那小子为冤枉我的朋友付出代价!” 之后,两个人又聊了一段时间,郑涛就回学校了。 林小渊一个人躺在旅店的房间里,心里七上八下,过了好久才睡着。 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突然,一阵冷飕飕的风吹醒了林小渊。他睁眼一看,发现房间的窗子打开了。 林小渊按亮灯,下床去关窗,结果却脚下一滑,摔倒在了地上。 他的手不知道按到了什么,黏黏糊糊的,触感很不好。林小渊皱着眉头一看,见自己按到的正是滑倒自己的东西,那是一块软绵绵、黄色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但是很恶心。 林小渊懊恼地爬起来,正想擦手,忽然看到那黄色的东西竟然在房间里还有很多:地板上、桌椅上、窗台上,甚至床上,都散落着那东西。 林小渊被恶心得要吐了,就在他打算去找服务员的时候,一块黄色的东西竟然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林小渊气急败坏地把那东西从头上抹下来,正要甩掉,突然看到粘在手上的黄色东西上,赫然埋着一副眼镜。而已经碎裂的镜片后,一颗惨白惨白的眼珠正圆滚滚地瞪着他。 林小渊“嗷”地怪叫一声,再次跌坐在地。 这时,林小渊终于知道那黄色的东西是什么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放在自己床脚的盆。那个盆里盛着一种黄色的黏液,黏液里泡着一块块正在溶解的肉和一根根正在销蚀的白骨。从还保持着原样的一部分骨肉里,林小渊完全可以分辨出,盆里的骨肉来自于人体。 而在那个盆边,一个瘦骨嶙峋、全身黑色的人****地蹲着,正用一个勺子舀着盆里已经溶解的部分,胡乱地泼到房间里的各个地方。见林小渊看它,它对着林小渊“嘻嘻”地笑了起来,没有眼睑的眼睛里流出猩红的血,一直流到牙齿残缺不全的嘴里。 林小渊瞬间想到了郑涛说的话,惊得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陷害者 林小渊连外套都顾不得穿,咬紧牙关跑出旅店,在街上晃荡了一夜。 他不敢报警,因为“驱鬼杀人”这件事他也算是参与者。他给郑涛打了电话,但郑涛关机了。 一直到天亮,林小渊才联系到郑涛。郑涛迅速赶来,看到林小渊的样子,却只是一阵大笑。然后他去小旅店拿来林小渊的衣物,把林小渊拉到了一家小饭店。 在小饭店里,郑涛压低声音告诉林小渊根本不用怕。郑涛说,那个鬼只是他们的佣人,它杀死了那个眼镜男生,而且已经处理干净了。 “我只是想报复他一下而已,你为什么让你的鬼杀了人?”林小渊气恼地问。 “我们只能驱使它去做事,它具体做成什么样,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那小子被弄死,完全是鬼自己要那么做的,你不用放在心上。”也许早就习惯了那个鬼的可怕举动,郑涛显得很冷漠。 林小渊不由得对郑涛产生了恐惧,开始后悔自己此行。他正打算寻找一个借口离开h城,郑涛忽然神神秘秘地问:“对了,你只恨这个冤枉你的小子?你应该更恨那个把东西塞进你口袋里的人啊。” 他的话提醒了林小渊,林小渊瞬间怒火升腾,意识到自己真的忽略了栽脏陷害者。他不由地脱口而出:“对啊,陷害我的人才更可恶!” “你有没有看到陷害你的人的样子?”郑涛立刻问。 林小渊丧气地摇了摇头。 郑涛想了想,神秘地一笑:“这也不难,山人自有妙计。” 吃完饭,郑涛拉着林小渊去了网吧。 原来,郑涛是想利用微博把陷害林小渊的人找出来。 郑涛判断,林小渊在公交车上遇到的事情,一定会有人发到微博上。于是他在微博搜索栏输入关键词,成功地搜索到了几条同城微博。 那几条微博里,有两条配了视频,是博主录下来的车上吵闹时的片段。 郑涛分析,当时车上那么挤,陷害林小渊的人肯定不可能迅速转移到远离林小渊的地方,所以一定在视频画面之中。两个人认认真真地看着视频,很快发现群情激奋的视频里,有一个男子一不发地站着,试图趁乱远离林小渊。 “这个人很可疑。”郑涛说。 林小渊却冷着脸,指了指视频上那个人扶着车厢高处扶手的手说:“不是可疑,就是他,我认得他的手。” 意外之变 找到了陷害者,林小渊在郑涛的煽动下,终于决定再实施一次报复。 林小渊没有勇气独自面对那个鬼,所以郑涛这晚和他一起住在了小旅店里。 晚上,心里有事的林小渊根本睡不着,郑涛却若无其事地早早睡了。 林小渊开着床头灯忐忑地等着,一直等到深夜,也没见那个鬼出现。 困意一波波袭来,林小渊终于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只睡了几秒,就身体一震,惊醒过来。这时,他发现身边的郑涛不见了。 林小渊顿时心慌起来,猜想郑涛可能去洗手间了。他赶紧过去找,但洗手间里根本没人。林小渊没有勇气等待,赶紧拨打了郑涛的电话,但郑涛再次关机了。而且,他发现郑涛的衣物全都不在房间里了。 林小渊心中生出一团怒火,暗骂郑涛不讲究,开始后悔自己不该再次被郑涛鼓动。他正在胡思乱想,突然看到自己的影子抬手在自己的腿上敲了三下。 此刻,林小渊站在床边,床头灯在他的斜前方,他的影子却也在身前的床上。他绝对没有做出敲腿的动作,他的影子却自己动了。 看到自己床上的影子时,他发现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 林小渊如坠冰窟,浑身冷透了。这时,床头灯骤然熄灭,黑暗顿时包围了他。 接着,黑暗中响起一阵轻微却尖锐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扑了过来。 林小渊吓得大叫,本能地凭着印象摸起了床上的那把刀,没头没脑地挥舞起来。 刀分明砍到了什么,林小渊也顾不得了,只是下意识般挥着刀。 不知过了多久,林小渊才停了下来。同时,房间里的灯猛然亮了起来。 双眼一阵刺痛,林小渊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却听到了郑涛的笑声。 再睁开眼,林小渊首先看到的是满地的血。然后,他看到床上多了一个人。那个人被绳子捆着吊在天花板上,此刻已经被砍得血肉模糊,很多地方露出森森白骨。他的肚子也破了,内脏流了出来,悬挂在两腿之间。 显然,这个人是被林小渊砍成这样的。 而刚刚消失的郑涛也出现了,他正得意地笑着,好像看了一场自己导演的好戏。 “这、这是你弄的?”林小渊刚刚接受了鬼杀人,就升级到了自己杀人,已然吓得浑身直抖。 “是啊。”郑涛痛快地承认了,“本来今晚是要让我的鬼来办这件事的,但它突然另有任务,就让我先自己杀死这个家伙,回头它来收拾现场。我想也许让你手刃仇人你会更解恨,但又想到你没有那个胆子,所以就设计了这么一个小把戏。” 林小渊听得阵阵发蒙,没想到自己就这样成了杀人犯。 “那、那这现场怎么办?” “我不是说了嘛,一会儿我的鬼就会来收拾。”郑涛无所谓地说,“走,我在隔壁也开了房间,咱们先去那里睡。” 火车惊魂 在郑涛熟睡的呼吸声中,林小渊痛苦地煎熬着。还没等到天亮,他就叫醒郑涛,偷偷地跑回了原来的房间。还好,鬼真的来把房间里杀人的痕迹和尸体全部收拾干净了。 之后,郑涛赔林小渊吃完早饭,又上课去了。临近考试,他说不敢放松。 林小渊则直接去了火车站,这个给他带来噩梦的城市,他一刻都不想停留了。 回老家的火车没有票了,林小渊便买了返回自己大学所在城市的票。上了车,他才给郑涛发一条短信告了别。 郑涛不知道是不是又关机了,没有回复。 两夜没睡好了,火车慢悠悠地行进着,林小渊躺在卧铺上沉沉地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到了晚上,车厢里已经熄了灯。林小渊觉得小腹有些胀,于是拿出手机照着亮来到了厕所。 解决完问题,林小渊还没有来得及提起裤子,身后厕所门忽然响了一声,有个人闯了进来。 林小渊一惊,以为自己忘了锁门,赶紧拉上裤子回过了头。随即,他看到了一个无比可怕的人。 那个人特别肥胖,但那胖不是因为他皮肤下的肉多,而是他皮肤外粘着大块大块的腐肉。那是些黄白相间的腐肉,像粗糙涂抹在墙体上的水泥,抹遍了那个人的全身。而那些腐肉之下,那个人的身体不停地流着血,肠子都坠出来,悠悠荡荡地挂在小腹下。 林小渊惊叫一声,吓得仓皇后退,一脚踏进了厕所的蹲便池。这时,一只枯干的手臂从便池冲水口猛地伸出来,死死地抓住了他的小腿。 林小渊顿时被拉倒了。他拼命地挣扎着,嘶声叫着救命,却没有惊动一个人。 便池里的手力量非常大,林小渊觉得自己即将被拉进冲水口了。这时,那个浑身粘着腐肉的人却对他伸出了手。 那只手上同样粘着腐肉、鲜血淋漓,但林小渊只能去拉。于是,他被那个可怕的人拉了起来。抓着他小腿的那只枯干的手臂也被拉了出来,连带着还拉出了半个肩膀、半个脖子和半张脸。 林小渊也顾不得细看,站起来后就狠命地推开那个浑身粘着腐肉的人,想要逃出厕所。这时,那个浑身粘着腐肉的人却叫出了他的名字。 林小渊瞬间被冻结了——那个浑身粘着腐肉的人发出的是郑涛的声音。 点天灯 那连带着肩膀、脖子和半张脸的枯干手臂,被可怕的郑涛重新冲下了下水管。接着,郑涛用一个肥大的连帽衫遮住了自己,竟然拉着林小渊跳了火车。 夜色里,郑涛拉着林小渊走了很久,最后走上了一条公路。他们拦了一辆出租车,重新返回了h城。 二人又躲进一家小旅店,郑涛冲洗掉了自己身上的腐肉,身上的伤可能因为远离恶鬼,恢复了很多。然后,他对林小渊说了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追到火车上的原因。 郑涛说,他上了他那个“佣人鬼”的当。原来,那个鬼叫他总是在网络上骂人,是因为那样会积攒一个人的罪孽和别人对他的怨气。当一个人被太多的怨气包围,他的身体就会沦为恶鬼最佳的栖居地,轻轻松松就会被鬼上身。 原来,那个鬼还以为需要很长时间来积攒别人对郑涛的怨气,但郑涛因为得到了那个鬼给的一些甜头,变得胆大了,竟然开始利用鬼杀人。于是怨气迅速积累,针对郑涛的怨气飞速地达到了鬼需要的程度。 “那么,你现在是人是鬼?”林小渊听了郑涛的话,恐惧地想到了这个关键的问题。 “现在我还是人,那个便池里钻出来的才是鬼。”郑涛说,“它本来已经上了我的身,但是我急中生智,对他说其实你才是最佳的怨气载体。你并没有我之前一样的适应期,就能下借鬼杀人的狠心。它上了当,动了贪心,所以带着我来追你,才给了我机会逃离它。” “你这个混蛋!”林小渊脱口骂道,“你竟然让它来抓我?” “小渊,你别生气,我这也是缓兵之计。我落到今天这样子,怎么说也是为了帮你。现在我们不是吵架的时候,我们需要做的是一起想办法,消灭掉那个鬼。”郑涛黯然地说道。 “它可是鬼,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消灭它?我们可能只有被它弄碎成一块块儿地消灭吧?”林小渊气恼地讥讽道。 “办法总是有的,其实,我虽然贪心地和它做了交易,但其实早就做了防范,准备了一些杀鬼的方法。” “什么方法?” “点天灯。” 提头来见 郑涛所谓“点天灯”的方法,原来是要弄到一个人的头,然后用一种咒符把鬼引到那颗头里,最后用强酸腐蚀掉那颗头。 林小渊不想也不敢再杀人,但现在为了活命,他终于还是被郑涛说动了。 然后就是选择目标,郑涛说,他早已经选好了目标。 原来,郑涛选择的目标,就是公交车上偷拍林小渊被人围攻的视频并发到微博上的那个人。他的意思是,那个人也算是变相攻击了林小渊,也不算是完全无辜。 他们两个认真、仔细地检查了那个人的微博,从而发现了对方的一些信息和喜好,甚至找到了对方的qq号。认真商量了一番之后,郑涛添加了那个qq号。 然后两个人一直等待,天亮之后,郑涛的添加获得了通过。 郑涛立刻给对方发过去了消息,谎称自己是一个网络推手,专门制造热点事件、炒微博账号。他发现了对方微博上的视频,想详细了解一下具体事件,并购买对方的原始视频。 郑涛很有语煽动能力,成功地打动了对方,做出了见面的约定。 拖延到夜晚,郑涛开着一辆租来的车,拉着林小渊和那个人见了面。 之后,郑涛又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煽动,成功地让那个沉浸在赚钱美梦里的人跟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废置待拆院落。 当被一棍子打晕,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得结结实实扔在地上后,那个人哭号起来,哀求郑涛他们放过他。这时,林小渊在他的面前蹲下来,用手机的手电照着自己的脸,让那个人回忆起了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那个人放弃尊严,赶紧哀求,说自己知道林小渊那天是被陷害的,愿意帮他作证。 但他的忏悔为时已晚。 郑涛拎着一把夸张的斧头走了过来,把斧子递给了林小渊。 林小渊虽然努力装出一副狠样子,但握住斧头后,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恐惧。 “要我做啊?我不敢。” “没办法,只能你来做。我身上的怨气已经太多,如果我来做,他死了,怨气会第一时间扑到我的身上,立刻把恶鬼引来,那我们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郑涛无奈地说。 林小渊没办法了,只能咬牙接过了斧头。走到这一步,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那个人使出所有力气号叫着、哀求着,林小渊屏蔽了自己的同情心,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恶鬼,高高地举起了斧头。 毕竟没有做过这种事,林小渊咬着牙一斧头下去,竟然没有砍到那个人的脖子,而是砍到了脸。 斧子足够锋利,那个人的号叫瞬间被砍断,大半个脑袋立刻歪向一边,仅靠着一点儿脸皮垂在了肩膀上。 看到那个人断头的横切面,完全暴露出来的舌头和下牙,倒置的两只死不瞑目的眼睛在血瀑布后面瞪着自己,林小渊“咣当”一声扔掉了斧头。 好朋友一辈子 林小渊砍掉了那个人大半个脑袋,好在郑涛表示那样也可以用。 之后的工作就交给郑涛了,他用一些黄纸写了好多林小渊看不懂的文字,然后烧成灰,用那个人的血和了,涂抹到了那大半颗头上。 可是,郑涛没有如之前所说的那样,用强酸腐蚀掉那半颗头。林小渊焦急地问,是不是恶鬼还没有被引来?郑涛叹息一声,竟然说恶鬼早就来了,只是需要腐蚀的头,并不是那半颗,而是林小渊的半颗头。 林小渊悚然变色,然后,他才从自己的老朋友嘴里终于听到了真相。 原来,郑涛仗着自己辞犀利,经常在微博上因为各种意见相左和人对骂,甚至单方面咬住一些不善吵架的人骂个不停,享受“胜利”的喜悦。在那样的过程里,他没想到自己辱骂的一个少年正因为先天性心脏病住院。被他辱骂之后,少年病情加重,离开了人世。 少年死后,他的鬼魂把被郑涛骂过的所有人的怨气都引到了郑涛的身上,不时地折磨他,使他成了一个活鬼,痛苦万分。那个帮林小渊报复的鬼,其实就是他本人。为了逃脱,郑涛找到了一个“移魂”的办法——找一个常常在一起,又有“恶气”的人,把自己的魂移到那个人的身体里,只把肉体留给少年的鬼魂去折磨。当然,林小渊就是他选择的那个人,而且已经成功地被他培植了身上的“恶气”。因为他不能让自己彻底变成林小渊,所以他又设计了这个换头的方法,打算用咒符给林小渊的身体换颗脑袋。可惜,因为林小渊的失误,现在只能换半颗脑袋了。 “小渊,你是我的好朋友,你帮了我这次,让我和你合成一体,我们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了。”讲完了可怕的真相,郑涛假惺惺地对林小渊说。 林小渊顿时蒙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立刻破口大骂。 只可惜,他的骂声和刚刚被他砍死的那个人的哀求一样,丝毫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那把才被他扔掉的斧头,已经被他的好朋友郑涛拎在了手中…… 章节目录 第89章闹鬼的女寝室 > 新学期开始了,辅仁高校迎来了一批批新生,这些新生来自五湖四海不同的地方,对新的学习环境充满了好奇与期待。301寝室就是其中一例。 这个寝室一共有五个成员,按年龄排序依次是:大姐高妍,二姐林慧,三姐杨梅,四姐路野,幺妹齐娟。这五个女孩充满了青春活力,一放下行李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大到学校环境,小到寝室住居,说一阵笑一阵,不多会儿就混熟了。除了齐娟有点儿内向腼腆以外,其他四个人都开朗活泼,彼此熟悉了以后,大家一致推选成熟稳重的杨梅为寝室长。 晚上夜谈会,照例是继续白天未尽的话题。突然林慧插了一句嘴,说:“你们发现了没有,今天报名的时候有点儿奇怪。我去宿管会领寝室钥匙的时候,所有老师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一个老师还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确定是住301吗’?好像不相信我似的。”“你还别说呢”路野接着说:“本来我一进校门就有一个学长帮我拿行李,提到一半他问我‘你住哪个寝室’,我说‘301呀’。他就不走了,又问了一句‘5号楼301?’我挺纳闷的,我说是呀,你怎么知道?结果那个男生就把行李放下了,说学妹对不起,他有事要去接电话,我只好一个人搬行李上楼了。”“为什么呀?”杨梅忍不住问。“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可能301风水不好,住进来的都毕不了业吧。”高妍睡觉还嚼口香糖,所以她说话有点儿口吃不清。“高妍是个乌鸦嘴!”林慧嘟囔了一句,赌气转过身去:“要睡觉了。”于是寝室里一下子变的静悄悄的,不一会儿,便响起了五个女孩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天,杨梅分派寝室任务,每个人轮流一个星期打理寝室卫生,第一个礼拜是一号床高妍。林慧打开箱子一件一件整理自己的东西。她家听说很富有,所以她的东西都是些高档用品,让站在一边看的其他女孩羡慕不已。她有意拿出一个唇膏来炫耀:“漂亮吧?这可是我大姨从法国带回来的。”高妍站在一边撇了撇嘴。 晚上路野有起夜的习惯,她迷迷糊糊揉着眼睛走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完事以后,她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水龙头又开始刷刷响了,她挺纳闷的,刚才应该是随手把开关拧上了呀。转过身把开着的水龙头拧紧,摇摇晃晃地返回寝室。打开寝室的门,她打了个呵欠刚要上床睡觉,突然怔住了。借着走道里昏暗的灯光,她明明看见自己床上躺着个人,看不清样貌,但轮廓上应该是个头发很长的女生。“真糟糕,走错寝室了。”她嘟囔一声退了出去。走到门口她抬头看了一下门牌号:301!奇怪!刚才的瞌睡一下子跑掉了,直觉得夜晚的凉风嗖嗖地往脖子里灌。她缩着脖子朝旁边看看,这里是走廊的尽头,对门是302,可是自己走出去两分钟不到,床上就有了一个人。那么,这个人是……路野的心砰砰乱跳起来,她鼓足勇气,一点一点把门推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灯打开。一刹那间,寝室亮如白昼,她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床铺,那上面空空如也,除了掀开的被褥。啊!虚惊一场,路野吐出一口冷气,拍拍自己的胸脯。睡在下铺的林慧醒了,她探出头来:“路野,你没事吧?”“没事,没事。”路野不好意思地伸了伸舌头,轻手轻脚地摸回了自己的床铺。 早上,高妍第一个起来打扫卫生,走到门口时她皱起了眉头。因为她看见梳妆镜上不知被谁画了许多血红的道道,曲里拐弯就像流淌的鲜血,大清早看起来让人很不舒服。准是林慧!她心里想,昨天晚上她对着镜子一个劲地臭美,还用唇膏在嘴上涂来抹去。哼!很可能是受了欧美影片的影响,才想起来拿唇膏在镜子上涂抹。还不是显摆?高妍心里虽然很憋火,但由于大家都是新同学,不好意思立刻发作,只好端来一盆清水,一点一点把那血红的印迹擦掉了。 中午上完课回到寝室,刚一进门,林慧就捂住了鼻子:“好臭啊!”其他几个女孩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寝室了里弥漫着一种又腥又臭的气味,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一样。林慧四下搜寻气味的来源,她几步走到高妍的床铺前,揭开她新买的蚊帐闻了闻:“好臭!高妍,你的床上发出来的,怎么这么臭?”一边说一边用手在面前扇风,露出嫌恶的表情。“怎么可能?!”高妍莫名其妙,她的被褥是开学刚换上的,这才不到两三天。她上前一步,把身体探入帐内,立刻,一股奇特的臭味让她立刻捂住了鼻子。仔细看看,床单上还有触目惊心的一滩血迹。难道……经期提前到了?没道理呀,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她脑子里一下子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只听见林慧尖细的嗓门在身后嚷嚷:“高妍,你可要注意一下个人卫生了!” 晚上,睡在新换的床铺上,高妍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不光是生林慧的气,她偷偷去洗手间看过了,那个没来。可床上为什么会有血迹?而且还有一种说不上来是腐臭味?尽管床褥已焕然一新,但那种臭味似乎还是一阵阵扑鼻而来,她就在这种隐隐约约的臭气中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一个噩梦。 次日清晨,高妍被手机的铃声给吵醒了,她疲倦地翻了个身,然后爬起来,穿着睡衣,呆呆地坐在床头。昨晚一晚上没睡好,好像被厣住了,梦见自己站在一个荒凉的地方,周围阴沉沉的。转身一看,居然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自己,里面有两颗黑黑的眼仁,就像是恶魔的眼睛!而且,只有一双眼睛!她想喊,却发现自己喊不出声来,想动,又动不了,只好绝望地看着那双眼睛一点一点向她靠近…… 算了,不想了。高妍打了个呵欠,准备下床去洗漱,一扭头,却赫然发现穿衣镜上又布满了那种大大小小血红的印迹,左下角居然是一个红色的手印! “林慧!”一声尖叫,把寝室里其他四个还在睡觉的人都吵醒了…… “你凭什么说是我画的?”林慧叉着手,斜着眼看着高妍。 “不是你还有谁?”高妍指指镜子,“每天晚上你都在这画晚妆画到最晚。而且寝室里只有你有唇膏!” “笑话!”林慧取来自己的首饰盒,举到高妍鼻子底下:“看看清楚!乡下人!我的唇膏是玫瑰红,不是红色!” “你说谁是乡下人?!”高妍眼圈红了,一把打落林慧捧着的首饰盒。杨梅,路野,齐娟三个人马上上来劝架,林慧不服气地冷哼一声:“本来就是乡巴佬,乡巴佬才不洗澡臭死人!” 好不容易劝服两人,杨梅叹了一口气,清官难断家务事。没想到自己才当上寝室长不到一个礼拜,寝室里就出了这么多事情。谁对谁错一时分不清,她只好自己端来一盆水来收拾残局。说来奇怪,她用抹布擦拭那些红色印迹时,鼻子里却嗅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她把抹布拿到近前闻闻,味道更浓了。这上面难道是血迹?想到这里,她不由浑身打了个冷战。又一想,怎么可能?于是笑着摇摇头,把半盆淡红色的水拿到洗手间倒了。 周末来临,高妍和林慧两个人还没有开口说过话,寝室里空气特别沉闷。为了打破僵局,杨梅提议大伙一起去越秀山野炊。没有人反对,于是就包了一辆出租一起去了。这趟旅行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实是失败的,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好,高妍,林慧并没有像杨梅期待的那样和好,她们甚至刻意避免身体的接触。路野随手带了一个傻瓜照相机,风景不错的地方就合上几张影。不过那天天气也不好,阴沉沉的,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灰蒙蒙,一种怪异的感觉在几个人身边流动。 终于,旅行结束了。几个人一回到寝室,路野就第一个扑到床上:“累死了!可是寝室舒服。”“你们看!”齐娟惊叫一声,随后进来的几个人齐刷刷扭头看她指的地方。天哪!地上居然布满了湿淋淋的脚印!从门口一直延续到阳台。而且只有一只脚!“进贼了!”林慧最先反应过来,丢下行李冲向自己的密码箱:“我还有几张卡和钱放在里面呢!”每个人都手忙脚乱地检查自己的贵重物品。最后,301寝室成员筋疲力尽地坐在了一起,她们百思不得其解:小偷既然已经进来了,又为什么不偷东西?而且门窗关的好好的,他是怎么进来的?最奇怪的是这小偷似乎只有一条腿!还是左腿!他又怎么可能从高高的阳台上下去?!这件事情报了案,校保卫处派人检查也没有结论,只是在全校进行了一场安全知识教育就不了了之。 照片是杨梅拿去洗的,她去取照片的时候计划晚上开一个特殊会议,集中讨论高妍和林慧的事情。这两个人到现在为止还在打冷战,真够让人头疼的。拿到照片,她皱起了眉头,果然效果很差,五个人一个个哭丧个脸,即使是笑也笑得没精打采,心事重重的样子。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了其中一张照片上。天哪!她看到了什么?! 照片里,她自己笑得格外灿烂,在其他四个人的衬托下尤其显眼。左边是高妍,右边是林慧,而她站在她们两人中间,挽着两个人的手,甜甜地笑着。这张照片本身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照这张相的地点,偏偏是在人迹罕至的越秀山瀑布。杨梅记得很清楚,当走到这里时,路野提议合大家合一张影。但是,没人拿照相机,只好让杨梅来照,其他四个人摆造型。林慧和高妍还是大家刻意拉在一起,照的时候两个人离的远远的,生怕碰触到对方,中间就有了一个人的距离。可是,谁想得到,这一个人的距离,居然让杨梅给填补了!但她当时确确实实是在给大伙照相的啊!而且,她的笑容在林慧、高妍这对冤家阴暗的表情衬托下格外诡异。看着看着,杨梅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巴,她怕自己会尖声叫出来,这件事太恐怖了! 昏黄的灯光下,坐着四个人,静静地围着一张书桌,谁也不说话。杨梅心里乱糟糟的,她不知道该不该把照片的事告诉几位姐妹,说出来又怕会吓着人。林慧早就坐的不耐烦了,终于她打破寂静,说:“这高妍怎么还不出来?她都洗了半个小时的头了。”确实,当杨梅宣布晚上2130开寝室会议的时候,高妍正端个盆去洗头,可现在都多长时间了?杨梅站起身准备去洗手间看看,刚走了两步,突然听到那边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随后是脸盆砸到地上的巨响。 事情发生以后,警方专门派人封锁了案发现场并进行了侦察,但是怎么看这都只是一场普通的溺水死亡案。可是死者高妍为什么把头浸在脸盆里导致溺死呢?这无论如何都叫人想不通。据调查,她并没有心脏病史,又没有自杀的动机。杨梅她们回忆起在洗手间看到的那一幕就不寒而栗、噩梦连连。当时,听到那声尖叫以后,杨梅就有预感是高妍出事了,等她看到高妍的尸体时,不由两眼发黑。高妍披头散发湿漉漉地仰面躺在地板上,脸色发青,两只眼睛几乎鼓了出来。最恐怖的是她的脸……扭曲得几乎变了形,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正在杨梅震惊地看着死去的高妍时,突然感到身上一沉,好像什么东西压了过来。转头一看,原来是紧随其后的林慧,她已经吓晕过去了。 高妍之死,给寝室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几天来,每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尤其是林慧,她再也没有上过那个洗手间,平时都是绕道去楼上解决。听说她已经向学校提出了调换寝室的申请,只是还没有正式批复。 每天晚上,杨梅都看着高妍空荡荡的床铺难以入睡,她的蚊帐还没有撤走,里面黑洞洞的感觉像一个敞开口的坟墓,等待牺牲者的到来。 这天深夜,杨梅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哭,仔细听了听,哭声好像是从上铺传来的。上面住的是寝室最小的妹妹齐娟,她本来就很内向,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以后,她就更沉默了。现在杨梅听到她哽咽的哭声,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安抚好这个小妹妹。 “齐娟?”杨梅轻声叫。 “嗯?”夹杂着浓重鼻音的回应。 杨梅松了一口气,说:“你在哭吗?”上面的哭声又继续了,齐娟抽泣着说:“杨梅姐,我害怕。” “不怕。”杨梅摆出一副天塌下来我顶着的架势,“有什么好怕的?这件事是意外。警察不都说没事了吗?”说到这儿,心有点发虚,小心地望了望高妍的床铺,似乎她正披头散发地坐在里面,阴森森地看着自己。 齐娟听了这两句话,显然情绪安定了许多。她感激地说:“杨梅姐,谢谢你。很晚了,你也睡吧。” 昏昏沉沉地,杨梅进入了梦乡。 “当当当!”寝室里的挂钟敲了三下,凌晨三点了。路野一觉醒来,翻了个身,竟隐隐约约看见蚊帐外有个身影在晃动。谁呀?这么晚了还不睡觉。突然,她想起来,自己住的是上铺,怎么会有这么高的人让自己看到?蓦地,她直起身子,惊恐地发现蚊帐底下缓缓伸进来一只手…… 齐娟刚刚睡着,泪痕挂在脸上还没有干。她迷迷糊糊地听见什么地方传来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她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透过蚊帐向外看。一刹那间,她以为自己还没有睡醒,产生了幻觉。于是她下意识地打开蚊帐,把头伸了出去。这下子看清楚了!她看见,她的对面,也就是路野的蚊帐前漂浮着一个东西,好像是一个人。这个人正好背对着她,只能看见一头长发长长地披散下来。“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而且只有一条腿!此刻,“她”正拖着路野的头发,把她从床铺往外拽。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显得“她”动作格外诡异呆板。齐娟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快要炸掉的声音,她有一段时间眼前一片发黑,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了。等到反应过来时,她看到路野的身子几乎已经被拖出一半。她想喊,大声喊救命,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好像已经被极度的恐惧给吓哑了。正在这时,“啪!”一声巨响,重物坠地的声音,一时间,整个寝室都被惊醒。杨梅伸手去拉灯绳。等到光明洒满寝室的各个角落时,她们看见:路野仰面朝天躺在水泥地上,她大睁着眼睛,眼角里流出鲜红的血液…… 301寝室时间受到了学校前所未有的重视,至今为止,开学不到一个月,已先后有两名同学意外死亡。公安局每次都专门立案调查,但结果却差强人意。因为,从表面上看,这两个女生的死并没有什么关联之处。高妍是在洗头时面部浸入脸盆溺水而死,而路野则是晚上不小心从上铺摔下来摔死的。学校除了加强有关安全设施建设以外,就是尽力封锁消息,避免这件事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但301闹鬼的消息已不胫而走,传遍了校园的每个角落。 幸好紧随其来的“十一”长假阻止了这件事的进一步传播,学校里的人基本都外出度假了。齐娟也被她的父母接了回去,自从路野死了以后,她的神情就有些不太正常。一天一句话也没有,有时只会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拽……拽……”她现在就只会说这个字。医生诊断可能是那天晚上亲眼目睹了路野死亡的惨状,受刺激太大,出现的暂时精神失常。 “反正我是要搬走了,你们自己看着办。”林慧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回头对杨梅她们说。齐娟呆呆地坐在一旁。 杨梅并没有去阻止林慧,虽然学校承诺尽快给她们解决寝室的问题,可提早搬走也是一个明智之举。 突然,林慧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神秘兮兮地对杨梅和齐娟讲:“我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不要给别人说哦。” “什么事?”杨梅直觉到她说的很可能与这个寝室有关,精神一下专注起来。 “就是……”林慧突然噤口,轻手轻脚走到门口,把门小心锁好,才回到她们身边,压低嗓门说:“就是关于这个寝室的事,我妈托人打听的。听说两年前,这个寝室里住的也是五个女生,有一次她们坐大巴去旅游,结果不知怎么的,车从桥上翻下来,一车人死了一大半,那五个女生也死了。后来,就听说这个寝室开始闹鬼,再后来学校就把它封起来了。听说,那五个女生里面有一个摔掉了右腿,找都没找到。真惨哪!” 杨梅听了林慧这番声请并茂地讲述以后,眼睛都直了,想不到普普通通的一个301寝室,背后居然有这么恐怖的故事。她下意识地向四周打量一下,似乎那个隐藏其中的幽灵会突然走出来。齐娟并没有多大反应,她一直在玩自己的手指头,国庆七天不见,她的脸似乎愈加苍白了。 “真想不通她父母怎么放心让她回来。”林慧啧啧道。她附在杨梅耳边说:“寝室长,我走以后,自己保重,照顾好齐娟。最好马上搬出去,一刻也不要多呆。”杨梅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看起来弱小的齐娟意志这么坚定,本来杨梅已经联系好了寝室,让她们住几天。回去和齐娟商量却遭到她的一口拒绝,杨梅好说歹说齐娟也不同意搬出去,又不说理由。杨梅简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自从“十一”回来以后,她就这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症状较前几日似乎更加严重了。此刻,她像没听见杨梅对她说话一样,木呆呆地端了一盆衣服就上洗手间了。 天已近傍晚,杨梅站在门口发愣,她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棘手的问题,丢下齐娟不管?这不是她处世的风格。强制把她拖走?万一加重了她的病情怎么办?左思右想没个主意。听着洗手间哗哗的流水声,杨梅仰天长叹,算了算了,舍命陪君子吧。反正学校后天就来封门了,到那时她齐娟坚持也没用。这两天不会再出什么事吧? 杨梅把齐娟的枕头搬到了自己床上,晚上有人做伴,才不会害怕。齐娟回来以后,一直在用梳子梳她那长长的头发。她穿着纯白色的睡袍,杨梅看着她,有一瞬间以为看见了死去的路野,慌得忙把眼睛移开。 晚上,寝室的电话响了好几次,每次杨梅一接电话对方就自动挂掉了,如此折腾下来,杨梅心里又升起阵阵疑云。她一转头,正好看见齐娟的看她的眼神,那种冷冰冰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 “当当当”大钟敲了三下,现在是凌晨三点。杨梅坐起来看着四张空荡荡的床铺发愣,本来齐娟一直在身边的,可是刚才一觉醒来,她却已不见了踪影。杨梅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有勇气知道。 突然,门口透过一丝亮光,走廊里的灯光一点点照了进来。杨梅猛地拉过被头紧紧攥住被角,蜷缩在床头。明明没有人,门怎么会自动打开呢?寂静中,门一点一点被打开,又一点一点缓缓关上,似乎什么已经进来,却什么也看不见。杨梅恐惧得想大声尖叫,却发现喉咙被卡住似的发不出声来,只听见上下两排牙齿交叉碰撞的“咯咯”声。等了一会儿,没看见什么东西。只有清冷的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映射出四张空荡荡的床铺和吓得快疯掉的杨梅。 终于鼓足一丝勇气,杨梅一点一点向床边蹭去,她哆哆嗦嗦地探出头,想看看床边有什么东西。什么也没有,除了两双鞋,她吁了一口气,看样子是自己疑神疑鬼,一时产生了幻觉罢了。等等……两双鞋?她的眼睛定格在其中一双红色拖鞋上,这是齐娟的拖鞋,等于说她一直在寝室了!杨梅下意识地抬头张望上铺,却被什么东西遮住了眼睛,痒痒的,她伸手去摸,头发!很长很长的头发!一点一点垂下来,挡住了她的视线。杨梅不敢再抬头,她吓得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她是短发。终于,一张脸倒悬在她的面前,这是一张什么脸啊!脸皮从中间豁开,露出了鲜红的肉,该有眼睛的地方却只有两个墨黑的窟窿。在月光的下看起来格外恐怖!而且还不断像她贴近,近得几乎粘在一起。“啊!”301寝室发出一声惊人的惨叫,在寂寂的黑夜传得很远很远…… 接连发生这么多惨案以后学校很坚决的用封条把301寝室给封了,由于临近寝室的强烈要求,最后把整个楼层给清空。人员全部迁移到了其它宿舍楼。 其间,齐娟的父母来过学校一次,他们说齐娟因为精神恍惚,国庆期间一个人出去,结果被来往的车辆夺去了生命。“十一”过后,他们往学校打了好几个电话,却没人接听。后来,就出了杨梅这件事。 而那天见过她们的同学,一致作证,说十月八号那天的确曾看见脸色苍白的齐娟和杨梅在一起。当时感觉齐娟是怪怪的,可没多注意。没想到,她已经……这件事想想就足以让人发疯! 林慧不久以后就被送去国外读书,据说她因为这件事也受了相当大的刺激。也难怪,本来301寝室有五个人,现在只有她一个幸存。 这就是301寝室的故事,已经结束,好像又未结束。那沉默的封条似乎在等着一只陌生的手把它揭开,然后……当然,从我本意上是希望它就此结束,因为这个世界,我们最需要的还是阳光。 章节目录 第90章桑树恋 > 往生路 邓立超和苏梓玲动不动就吵架,然后闹分手。就拿今晚这事儿来说,邓立超在学校的路上碰到一个装束古典的女生找他问路,正好被苏梓玲瞧见,她就生气了。原因是邓立超的目光在女生的身上停留了十秒钟,肯定是对她有意思。对此,邓立超简直百口莫辩。苏梓玲一气之下,扬长而去。 要是以往,邓立超就应该追上去赔不是。可今天不同,因为刚才那个女生引起了邓立超的注意。女生问邓立超去往生路怎么走,要知道往生路在学校最里面,鲜有人迹,加上那个古怪的传说……她去那里干什么?这么想,邓立超便跟了上去。 关于往生路的传说,还得从一年前说起。.guidaye.鬼大爷鬼故事。 一年前,学校扩建,就挖到那里。那里有一棵桑树,长得很茂盛,施工人得到指示,要挖走桑树,移植到别处去。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几个人挖到树根的时候,发现下面有两具骸骨,在树根的裹挟下,交缠在一起,像是在拥抱。本来大家想将骸骨分离出来,可是接下来频发的怪事却让大家明白,这两具骸骨并不想让大家分开它们。后来,学校请来道士作法,道士说,这两个人生前是一对苦命鸳鸯,感情不被世人认可,索性便双双殉情,并请人将它们埋在桑树之下。“桑”同“丧”,是阴树,可帮它们汲取日月精华,永存天地间。由于道士也无力将它们分开,学校便修了这条路,取名“往生路”,希望它们能往生投胎,来世再修姻缘。 就因为有这个传说,所以就算是大白天,也没什么人敢往这里走。这么想,邓立超便跟得更紧了。 很快,往生路到了。只见女生来到那棵桑树旁,丰满的身体竟慢慢变成森白的骨架,最后,骨架钻进树里,消失不见了。 邓立超捂住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就在这时,只见远方出现一道黑影,正朝他走来。 黑影是谁?就在邓立超努力想看清的时候,桑树突然“哗哗”地响动一番。然后,一具骸骨从树干处慢慢浮现,走了出来,几步之后,骸骨的身上出现了肉和衣服,一副男学生的打扮。 男学生朝那道黑影走过去,两人碰面,看男学生的模样,似在问路。 问完后,男学生开始纠缠黑影。黑影快步离开,男学生则尾随而上。也就在这个时候,邓立超猛地发现,黑影竟然就是自己的女朋友苏梓玲!他顾不上其它,赶忙冲出去,一把护住苏梓玲,同时质问男学生:“你想干什么?!” 话刚脱口,他就后悔了,因为他面对的可是一个鬼呀!想到这里,他开始浑身冒冷汗。他上下打量着那名男学生,并没有看到异常。尽管如此,他也惊惧到极点,慌忙抓着女朋友逃之夭夭。 邓立超跑了几步后,忍不住回头,男学生却已不见踪影。只是,一阵又尖又细的声音突然传来,像吵架,又像……他加快脚步,同时摇晃脑袋,努力让这些声音离开了他的脑袋。 它躲在体内 邓立超其实是很疼爱苏梓玲的,只是有点儿受不了她的小姐脾气。用他的话来说,她真像林黛玉,迟早要愁死。不管怎样,今晚的事,邓立超并未向她说出实情,怕吓到她。而苏梓玲也一边把那个男学生当成一个普通的浪荡之徒,一边责怪邓立超怎么不早点儿出现。邓立超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她安抚好,之后便回了宿舍。 回宿舍后,之前的情形却一直在他的脑海里闪现,像放电影似的,搞得他魂不守舍。为了分散一下注意力,他拿起这几天积攒的袜子去洗,洗完后放在阳台上晾晒。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脑袋在阳台上出现,是个女生的头! 邓立超吓得张大了嘴巴,却在最后一刻,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半点儿声音都喊不出来了。 其实就是刚才向邓立超问路的女生,正顺着宿舍楼外的墙壁,快速地爬进邓立超的宿舍,同时一跃,进入了邓立超的身体。 邓立超突然能动了,赶忙上下左右前后地查看,像是身上着了火。他是在找那女鬼去了哪儿。 “奴家在公子的身体里。”一个细弱的声音在邓立超耳边响起,仿佛是某个女生附在他耳垂边说话,差点儿没把他给融化掉。 “你、你在我身体里做什么?”这突然的一声,让所有室友纷纷侧目。 “麻烦公子向他们解释一下,以免招引不必要的疑惑。” 邓立超应了一声,咳嗽了两声,说道:“你们看我干什么,我又变帅了?”这么一说,大家都“嘁”了一声,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奴家再次谢过公子,不过,奴家还有一个忙,希望公子……” 女鬼的话还没说完,宿舍的门就被人撞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跳了进来,目光如炬,扫视着寝室里的每一个人。 “喂,你是谁呀,怎么乱闯寝室?” “我是捉鬼先生。”男生说道,“我正在追赶一个鬼,看见它进了你们宿舍,也就是说它肯定藏在这里。”男生一边说,一边到处检视。 听到有鬼,大家都慌了。只有邓立超不知哪来的勇气,故作镇定道:“你该不会是小偷吧,假借抓鬼,其实是想顺手牵羊?” “对呀对呀,是不是想顺手牵羊?”大家都围了上来。 “我……”男生的脸红了,顺势从口袋里抽出一张证书,“你们看,这是市抓鬼协会颁发给我的抓鬼证书。我没有骗你们,我真的看见一个鬼钻进了你们宿舍。” 大家拿着证书传视一番,最后邓立超说道:“谁知道这证书是真是假,还有,我从来没听说过市里有抓鬼协会。” 大家的目光又集中在男生身上,想看他有什么解释。 男生突然自自语起来:“抓鬼先生可以看见鬼,但是,如果鬼躲在人的后面……”说着,男生突然发难,跳到邓立超的背后。 邓立超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转身质问道:“怎么,你还怀疑我窝藏鬼呀?” 男生搔了搔头,不解道:“不可能呀,我明明看见它进来的……”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大家如果看到鬼了,马上给我打电话,我能解决。”走到门口时,他又回过头,补了一句,“对了,不收费的,放心。” 男生离开后,邓立超这才舒了一口气。原来,男生刚才突然跳到他的背后时,他身体里的女鬼则猛地窜到他的身前。因此,一个模糊的影像在他身上浮现,连他自己都看见了。这是惯性,女鬼没“刹”住自己。邓立超“愣怔”的那一瞬间,就是让女鬼调整好自己,从而快速回到他的身后——人的身后是唯一能藏住鬼的地方,而他则回身面向男生,挡住女鬼。 客官请进 其实邓立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而且反应这么灵敏,想来,很可能是那个鬼控制了他的身体。 熄灯以后,女鬼离开了邓立超的身体。对邓立超来说,就好像脱掉了一件厚重的棉袄。女鬼站在床头,对邓立超微微躬了一下身,细声道:“谢谢公子。”说着,她转身从窗户离开了宿舍。 邓立超心有不甘,起身去窗户看,正好看见女鬼迈着急促的步子,匆匆忙朝往生路的方向走去。疑惑像黑夜一样笼罩住了邓立超,它到底是谁?难道……是自己前世的恋人?如果是这么猜想,倒也说得通,那个纠缠苏梓玲的男生,其实是它幻化出来的,目的就是吓她,让她神智失常……邓立超猛地晃了晃脑袋,将这些念头从自己脑袋里甩了出去。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情小说看多了,不然怎么什么事都往这方面想。 第二天一早,邓立超就被女朋友的电话吵醒。原来,“勤快”的女朋友已经在商业街逛了半个小时,但因为室友有事要走,她无人陪伴,所以命令他半小时内赶到商业街。 邓立超无奈,洗漱一番后就在楼下拦了一辆的士,直奔商业街。因为商业街的人太多了,出租车在街尾就停了,邓立超下车后就继续往前赶。赶着赶着,突然,前方有店铺在装修,瓦砾碎渣扑簌簌地往下掉。邓立超停住之后,为了躲避,闪进了旁边的店铺里。店铺装修得古香古色,门口的服务员也是古装打扮,一看见他,就像看见宝贝,热情地把他迎了进去:“客官,是要吃东西吧?楼上雅间请。” 邓立超本想拒绝,可他那两条腿却不听使唤了,不受控制地往楼上走。他有些慌了,正要喊救命,这时,一扇门被推开,昨晚那个女鬼再次出现在邓立超面前。 “公子,好巧呀!” 邓立超咽了口唾沫:“巧、是巧……”刚说完,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走进了女鬼所在的那间房里。 “请坐。”女鬼拉来一把椅子,邓立超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邓立超心想,事已至此,害怕也无济于事了,只能强忍着不安,问道:“请问小姐芳名?” “柳卉。” “小姐……是哪个朝代的鬼,哦不,是哪个朝代人呀?”说错话的时候,邓立超连死的心都有了。 “请。”女鬼斟了一杯茶,递到邓立超面前。 邓立超抓起来,一饮而尽,然后追问道:“我跟小姐前世有未尽的缘分吗,不然小姐为何如此纠缠我?” 听到这话,女鬼突然“噗哧”一笑,在她笑的时候,樱桃小嘴张开,露出了里面锋利的、参差不齐的牙齿。看到这一幕,邓立超差点儿吓晕过去。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苏梓玲闯了进来:“好你个邓立超,居然跟别的女人躲在这里幽会,这次被我捉住了,看你怎么解释……”说着说着,苏梓玲就哭了。随后,她哭哭啼啼地跑了。 邓立超赶紧去追她,追出门后没多远,他突然好奇地回了一下头。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妈呀,原来刚才那栋楼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了,楼顶还有几个人在施工,看样子是要把楼敲掉。那刚才自己看见的……邓立超再不敢想下去,赶紧加快脚步朝女朋友追去。 女友的古怪 回宿舍后,邓立超从垃圾桶里找到那张名片,拨通了上面的号码。电话接通后,他比对着名片询问道:“是捉鬼先生王力吗?” “正是正是,你是?” “你昨晚说看见一个鬼跑进我们宿舍,其实我知道……” 两人约定了见面地点。见面后,邓立超赶忙将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最后拽着王力的衣角哀求道:“你一定要救救我呀!” 王力捏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说道:“我猜那个女鬼对你肯定没恶意,不然,你早就死十次八次了。” 邓立超点头表示赞同这个观点。 “你说女鬼创造一个幻象跟你见面,也就是说它可能对你有情。”王力说,“这世上的鬼,之所以不愿投胎,大致有两个原因:一是情,一是仇。成了鬼以后,力量异于普通人,所以报仇是很简单的事情。只有情,才会天长地久,还不清,偿不尽,让鬼永世逗留。” 邓立超继续点头。 “可鬼毕竟不属于这个世界,它们不舍得离开,就只能由我们出手,逼迫它们离开!”王力说,“从现在开始,我佯装你的室友,跟你吃住都在一起,一有机会我就出手。” “好。” 如此又过了几天,两人连鬼影都没见到。 傍晚去食堂吃饭,邓立超问王力:“是不是鬼认识你,所以不敢现身?” “有这个可能。” ……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邓立超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是自己的女朋友苏梓玲。只见苏梓玲手上抱着两个饭盒,朝学校深处走去。 两个饭盒?邓立超起了疑心,便悄悄地跟了上去。这几天,由于忙着抓鬼,他和苏梓玲没怎么联系,没想到她竟然……邓立超努力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心想过一会儿自然真相大白。 跟着跟着,邓立超就发现不对劲儿了,这不是去往生路吗? 两人对视一眼,继续跟进。 很快,在往生路的那棵桑树下,邓立超看见了女朋友苏梓玲,还有一个男生,两人正愉快地吃着饭盒,样子有些亲昵。 邓立超暴跳如雷,正要冲过去,却被王力一把抓住。王力警惕地说:“等一下,我觉得那个男生……不是人!” “嗯?” “鬼怕阳光,白天的时候,只能躲在桑树这类阴树下,才能承受住折射的阳光。我敢打赌,你这个时候冲过去,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离开那棵桑树的范围。” 为了女朋友,邓立超一咬牙一跺脚冲了过去,拿出一个愤怒男朋友的范儿,对着那个男生臭骂一顿后,抓着女朋友就走。走的时候,邓立超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已经跳到喉咙的位置了。因为当他骂那个男生的时候,男生面色阴i沉,表情冷峻,仿佛一头伺机而动的野兽。不管怎样,一切如王力所料,至始至终,男生都没有离开桑树的范围。等邓立超走远了,再回过头,男生已经不见了。 收它入网 “刚才那个人是谁?”恐惧和愤怒一齐爆发出来,邓立超质问女朋友,“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哼,谁叫你不理我,我就是要你吃醋,有危机感。” “你……”邓立超哭笑不得,转而对王力说道,“谢谢你。” “现在谢我为时过早。”王力的目光一直集中在那棵桑树上,“你那么骂他,以为他不会回来报复你吗?” “啊——”邓立超吓得叫出声,“那、那我该怎么办呀?” “放心,有我在,你先把女朋友送回去吧,天……”王力抬头看了一眼,语气沉重地道,“……马上就要黑了。” 将女朋友送回寝室后,邓立超马上回来找到王力。只有在王力的身上,他才有一丝的安全感。 “现在怎么做?” “回宿舍,等。”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了宿舍。 “对了,你不是说那个女鬼对我有情吗,可它又为什么要害我呀?” “之前我的判断失误了。你记不记得,昨天你被女鬼引诱进那栋楼之后,你的女朋友也接踵而至?我怀疑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有女鬼,一直都是一个男鬼。男鬼对你的女朋友有情,所以故意幻化出一个女鬼,接近你,扰乱你,同时让你女朋友看到,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它好趁虚而入。” 听罢,邓立超叹了一声,道:“真是鬼心险恶呀!” “唉,说到底,不过是为爱痴迷为情狂,放不下而已。”说着,王力从包里拿出画好的符,贴在宿舍四周,“只留窗户一个口,它进来了,就别想再出去!”最后交代一番,王力便关了灯,大家各自躺回床上。 夜慢慢深了,迷迷蒙蒙的时候,窗户被推开。窗户只能推开一半,另一半任窗外那只手如何使劲儿也无法动弹。其实,是因为王力用符咒封住了另一半。最终,窗外的手放弃了,它借着那半边的开口,也能轻易地钻进来。进来之后,他来到邓立超的床边,那张嘴越张越大,同时露出里面锋利的牙齿,看样子是想一口把邓立超的头咬下来! 在这关键时刻,对面的王力一跃而起,甩出一张符,正好击中男鬼。只听“砰”一声响,男鬼的伪装被炸掉,露出白森森的骨架。它的注意力因此集中到王力身上,敏捷地朝着王力的方向移动。 “叫你迷惑人!”王力甩出一把“散魂粉”,男鬼的速度顿时慢下来,身上的骨架也发出“咔咔”的响声,看样子是要散架了。 自知不敌的男鬼想逃,王力一跃挡在窗口,合上窗户,并拿符咒封住。男鬼回身想从门离开,但门早被封住,任它如何使劲儿,都推动不了。男鬼绝望,扑通一声跪下,哀求王力放它一马。 “哼,你害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人一马?”说着,王力举起手掌,对着男鬼的天灵盖就要拍下,这一下,足以让它四分五裂、魂飞魄散! 就在这时,窗户响起了“砰砰砰”的撞击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进来。 王力收住掌力,回身开了窗。窗户一开,一个白衣女鬼便闯了进来,直奔地上的男鬼,抱住它,嘤嘤地啜泣。这一幕让邓立超和王力都目瞪口呆,因为,那个女鬼正是邓立超之前见过的女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尾 “求求你,不要杀我夫君!”女鬼突然折身,倒在王力脚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怪我……”女鬼娓娓道出实情!原来,女鬼和男鬼正是桑树下那两具交缠的骸骨,他们生前不被世人接受,只有相约在黄泉下做夫妻。可是到了黄泉,就要喝孟婆汤,忘却今生,转世投胎。他们不愿忘记彼此,所以宁愿逗留人间,当孤魂野鬼,被抓鬼先生追逐。 不过就算是鬼夫妻,也有打闹吃醋的时候。那天,女鬼因为寂寞,就打扮一番,故意找邓立超问路,被男鬼看见,醋意大发,两人就开始冷战了。为了“报复”爱人,男鬼就佯装去诱惑苏梓玲,也就是那晚在往生路上被邓立超撞见的那一次。邓立超走之后听见的又尖又细的声音正是这对鬼夫妻的争吵声。 争吵自然没有好结果,于是,两个鬼的矛盾愈演愈烈,你去“勾引”这个,我就去“诱惑”那个,都想让对方吃醋认输。直到刚才被邓立超辱骂,加之“夺妻之恨”,所以它才会如此愤怒想杀死他。 听到两个鬼的讲述以后,加之女鬼不断哀求,邓立超心软了。他来到王力面前,说道:“不如放了它们吧?” “放了它们可以,但它们必须去地府投胎,不可在人世间逗留。” “这……”邓立超也为难了,他完全能体会到那种要永远在一起的情感,如果非要拆散它们,肯定……就在这时,男鬼突然发难,朝着王力冲来。王力早有准备,一掌迎了上去,男鬼便被打得七零八落。 “啊——”女鬼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四处收集男鬼的骨架,紧紧抱在怀里。 邓立超面露不忍,干脆扭过头去不看。 “夫君死已矣,妾何忍独生。”说着,女鬼的骨架开始散落,最后和男鬼一样,变成了一堆皑皑白骨。 死一般的寂静。 第二天一早,邓立超悄悄地收拾起地上的白骨,将它们好生包起,打算拿去往生路埋在桑树下。 这时,苏辞玲打来电话:“超,抓鬼先生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我了。我……我们以后都不要吵架了好不好?它们那么相爱,却没机会相守在一起。我们今生为人时,有机会相爱相守,就应该好好珍惜彼此。我听说你打算去把它们的白骨葬了,我陪你去吧!” “好。”此刻,邓立超笑得无比知足。 可当他们手牵着手来到往生路的时候,却发现那棵桑树竟在一夜之间枯死,只剩下一片片叶子,随着风,萧萧飘落…… 章节目录 第91章流血的灯 > 学校刚刚落成一座新的教学楼。 楼里装修的很豪华,只是每次进去的时候都有一种阴冷的感觉。人们总以为是新建成的缘故,并没有太在意。由于设施很先进,因此晚上楼总是关的很早,10点左右就没有人了。管理员关上所有教室的灯后便回家了。 住在楼里的除了那些需要很早起来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以外,偶尔还会有一个人来住,她叫梅。梅很年轻,不是学生。她在教学楼的地下室里帮助做些如打字复印的工作,有时候忙得很晚了,便同那些清洁工们住在地下室里。 梅很活泼,同管理员混的很熟。 那天很晚了,还下着雨,梅便决定不回家了,提早做完了事情,梅蹦蹦跳跳的替管理员关灯。雨越下越大了,梅对管理员说,叔叔,你先回吧,我来帮你关灯怎么样?管理员亲昵的拍拍她的头;你行吗?这么多的教室呀。梅调皮的举手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梅蹦跳着去关灯。一间一间又一间,从六楼到关到了一楼。梅到最后一间的时候觉得有些累了,便索性坐在宽敞的教室里,梅自己想:从来没有上过大学,这下也体会一下坐大学教室的滋味。梅一边想着想着,竟入了神…… “啪”——什么东西落在梅的头上,把梅从沉思中惊醒了,梅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抬手看了看表——天,这么晚了,该回了。眼光不经意的落在手上——“血!是血!”梅惊呼,“哪来的血?我的头什么时候破了?”梅又去摸了一下刚才摸过的地方,“啪”——又有一滴滴在了梅的手上,黏黏的。梅疑惑的把手伸到眼前,又是血!不——是屋顶上滴下来的,是滴下来的!梅猛抬头,看到的却是充满的鲜血的荧光灯,血正一滴一滴地溢出来,一滴一滴,滴在梅的头上,脸上……梅呆住了,甚至忘记了要跑 许久,梅象从梦中惊醒了一般,尖叫着:血!血!……血红的灯光下,她的脸显的特别的狰狞可怕……恍惚中她看到灯光里出现了一个女人的阴森的笑脸…… 梅,进了精神病院。——什么都不会说,只是每次到晚上看到荧光灯,总会尖叫着:血血!后来据说好了点,只是好好的活泼的姑娘变的沉默寡,脸上总是带有那么一点点的恐惧的表情…… 再后来,就传出了那座教学楼的故事。听说,那儿原来是个坟场,大概这楼压抑了那些原本幽闲的灵魂,他们是在报复……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单独在那楼里走动了——即使在白天。 章节目录 第92章招魂幡 > 你们见过招魂幡吗?? 黑色的,上面绣了一些金色的丝线,图案当然不是随便乱绣的,那是一种咒语,能引来魂魄。如果会做招魂幡,又知道一个已故的人的生辰八字,在他的魂魄尚在人间游荡时,就可以将他的魂魄招到面前。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那么多,我眼前就竖着一支招魂幡。 我叫郁磊,今天正好满18岁,现在是午夜12点,摆在我面前的不是蛋糕,不是美酒,没有美女,只有一个老太婆在神神叨叨的跳来跳去。 她是我奶奶。 荒山野岭,四处一个人影没有,奶奶摆了一个祭坛,竖起招魂幡,然后就让我在这跪着,她嘴里哼着一些我听不太懂的预,像是什么“……贤良有加……而今觅得主……黄泉必报……”等等。我的性格让我不太想去问为什么,毕竟奶奶是亲人,她不会害我。 当然,会这么想是因为我才18岁,就算12岁之后我就独自一人到县城去上寄宿中学,穷乡僻壤的大家都还基本上算单纯,谁不喜欢谁就上去给他两锤子,没有勾心斗角这种玩意。 “磊磊,抱着。” 我正神游呢,奶奶将一个黑盒子塞进我怀里,这盒子刚刚还摆在祭坛正中央,我心里还好奇着呢。现在盒子在手中,长方形跟半个鞋盒子那么大,轻得就像棉花,摸起来质地特别好,不像普通的木材,看这三长两短的造型,真像一个迷你小棺材。 我谈不上害怕,虽然奶奶从小给我灌输了不少鬼神之事,毕竟没有亲眼见过,老人家总是这样,喜欢用传说来吓唬人,说不定奶奶自己都没见过。 一阵风吹来,招魂幡缓缓飘动。 我看到招魂幡的下方有一双鞋,我有点搞不清楚那双鞋是刚才就在那还是随着这阵风忽然出现的,不过鞋的做工很精致,黑色的布料做底,五彩的丝线绣图,图案应该是一些动物,鸟、虎、虫什么的,鞋尖朝上弯曲,鞋底像是木制。 有点像少数民族服饰。 很小巧的一双鞋,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孩才会穿这样一双鞋。 我还来不及想入非非,奶奶将鞋拾起来放到祭坛上,随着她越来越快的念咒语,越来越敏捷的在我面前跳来跳去,我有些头晕眼花。可能是夜深了,困了吧。 模糊中,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从我胸腔内飞出,飞进我抱着的小盒子里。 意识断了。 我像坠入到一个黑暗的世界,没有声音,没有光,我漂浮着,像一粒尘埃一般。我想喊救命,张开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正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不远处有个声音在叫:“磊磊、磊磊……” 好像是奶奶。 我找着那个声音而去,由于到处都无法用力,只能像游泳似的拼命朝那声音划,很快那声音就近了,近了……,“嗵”的一声,脑袋撞着了什么,痛得眼冒金星,我抬起手朝我撞到的那面“墙”敲去,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奶奶的叫声停了。 我在心里喊:“奶奶,别扔下我!” 我不放弃的敲着,“咚咚咚,咚咚咚……“ 忽然,头顶上骤然射来一道光,像是有人拉开了我所在的这个空间,随着拉开的范围越来越大,我看到一个硕大的头,像巨人一般出现在我眼前,面容狰狞的对我吼了一句:“吵什么,安分点自己睡觉去。” 正当我反应过来那颗硕大的头好像是奶奶时,一张巨大的黄符从天而降,瞬间将我裹住,我朝着无边无际的黑暗坠去…… “磊磊,醒醒。” 有人在摇晃我。 迷蒙着睁开眼,怎么回到家了。 奶奶焦急的站在床头,我坐起身,头好痛,揉了揉太阳穴后,看到旁边的桌上点着两支白蜡烛,还有些糖和水果。 自从我出生那天,我家就搬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没有电,平时也点蜡烛或者煤油灯,可眼前的两支白蜡烛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正要开口问时,奶奶将手里的鞋摆到我的床前,鞋尖正对了我的床。 “磊磊,这鞋就放这,今晚别动到它,早点休息啊。” 说完这句话奶奶便出去了,我盯着那双鞋发愣。这就是刚在招魂幡下看到的那一双,如今近看,做工更是惊为天人,可为什么心里觉得毛毛的。 鞋对床,鬼上床。 难道我的生日礼物是一只裹小脚的女鬼?您可真是我的亲奶奶啊。 我可不想在18岁的时候把第一次给一个女鬼,于是我将鞋尖换了个方位,对准窗户,并将窗户打开,上床蒙头大睡。 夜里,在睡得迷糊时,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蜡烛灭了,房间内一片漆黑,我正想坐起来时,听到床前传来一阵奇怪的脚步声。这脚步声显然不可能是家里人发出,因为她走得很小心翼翼,走得很……迷茫。 意识到这个时,我的睡意猛的一下没了,本来我是面对墙睡的,这时候却不敢回头。我家的房屋有很长时间没加固过,门窗都旧,所以我房间门打开的时候肯定会传来很大的声音,而我刚才根本没有听见开门声。 是那双鞋引来的? 我拼命的控制身体不要乱发抖,心里念着阿弥陀佛,希望那玩意能顺着鞋尖指的方向飘出窗户。可后背却忽然一凉! 被子被掀起来了。 我都快吓尿了,唯一能想到的应对方法是继续装睡,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辣得我想哭。我现在特别后悔没把奶奶的神鬼之说听进去,我在学校看过的书上虽然介绍了无数种破解见鬼的办法,真发生时谁还能想得起内容。后背越来越凉,就在我神经接近崩溃的边缘时,脖颈上吹来一阵细微的凉风。 就像、有人在对着你的脖颈吹气。 我胸腔里面憋着一声尖叫,不断告诉自己要忍、一定要忍!鬼杀人多半都是用吓,我不看她就不会被吓,说不定装睡还能保得住一条小命。 大约过了几十秒,对我来说像过了好几年那么漫长,被子却放下来了。我不敢回头,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风似乎停了,四周安静得连个虫子叫都没,身子僵硬得难受,我依然不敢动,也不知道坚持了多久,或许是太困了,竟然睡着了。 事后我也很佩服我自己。 第二天醒来时头昏昏沉沉,坐起身才揉了揉太阳穴,扭头便看到那双鞋,鞋尖正对着我的床,吓得我一个激灵缩到床角,这个动作把被子扯开了,我惊骇的看到我旁边的床上竟然有一个凹下去的痕迹,像是有个人曾经睡在我的身后! “小磊啊。” 门口传来的叫声让我一个纵身蹦起来,逃离那个床上的凹痕,以最快的速度拉开门,差点将门外的人给撞翻。 “小磊,你急急慌慌干嘛呢?” 看到是奶奶,心神稍微定了定,我18年来头一次带着不满的语气问奶奶:“奶奶,您昨天晚上给我弄了什么啊?” 奶奶拐杖顿了下地,“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奶奶还会害你不成?这双鞋原本是要你一直带在身边,想着你要去上大学肯定不方便,那就由奶奶给你保管,但你可不能忘了这双鞋,它是你的救命恩人。” 笑话了,一双鞋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话我没敢说出来,毕竟奶奶是我最尊重的人。 不管她出于什么理由做出这样的事,我都不该责怪,她和妈两个女人拉扯我长大不容易。 这一晚过后,我却经常做梦,梦里有个女子,背对着我坐在一个大槐树下轻轻唱歌,唱的是一种我听不懂的语。 我忍不住跟奶奶说了这事,开始的时候奶奶说梦境没什么好在意的,就是巧合罢了,后来奶奶越来越老了,经常会念叨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比如晚上会站到我的床前说:“妹儿啊,你要好好照顾我们家磊磊,让他平平安安的度过以后的日子。”比如念到我的名字的时候她会说:“石头好啊,石头多了,能压住你的魂,让你稳稳朝前走……”比如她看到我同样不爱说话的妈妈时会说:“小瑜,郁家对不住你啊。” 妈叫沈怀瑜,这名字真不适合农村。 18岁生日已经过去好几个月,明日我就要去上s市的明安大学,明安大学在招生的学校中口碑并不好,因为每年总是要死那么几个人,不是学生就是与学校或多或少有点关系的人。这回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总之其他大学都是9月份开学,明安大学却推迟到了11月份,学生们自然开心,高考结束了还能多玩几个月。 学校给我就读的条件是免学杂费,这可能跟我高考成绩十分优越有关,反正以我们家这条件也交不起学杂费,我想学校每年招好几百号学生,就死几个,应该也轮不到我头上。 晚上妈来找过我,她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她给了我一枚绿色的蛋和一本书,还有可能是家里所有的积蓄,蛋让我带在身上至少3年,书说是我爹的,让我留在身边当个念想。 我在灯下反复研究那枚绿色的蛋,觉得除了它是绿色的外,跟普通鹌鹑蛋区别不大,应该不是拿来吃的。心里觉得很奇怪,这能算什么礼物,还要带3年。 既然是老妈吩咐,带就带吧。 那本书,我连书名都没看,随手塞进帆布包里。 第二天我背着破旧的帆布包上路时,只有奶奶站在路口的大树下不断朝我挥手,天上飘着毛毛雨,许多黑色的鸟绕着大树乱飞,叫声凄凉,这副画面在过了很多年之后我还能清晰记起。那一天如果我知道从此跟奶奶会阴阳两隔的话,可能我就不会去上大学,也就不会跳进那一系列诡异又传奇的故事。 章节目录 第93章恐怖镜子 > 筱优的寝室是四零六室,有两张上下床,住着是个女生,老大梅怡......老二小菲......老三爱可......筱优最小......爱可睡就在筱优的上铺...... “别照了,够漂亮的了”小菲看着一大早就拿着小镜子,一直盯着看的爱可忍不住揶揄。 爱可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对此宿舍里的人已近习惯了,爱可经常拿着一面小镜子,走到哪就照到哪儿。 “女孩子嘛,爱美很正常”筱优笑着帮爱可解围,而爱可就一直在那照镜子,直到去上课时才恋恋不舍的镜子放下。 自从高二上学期开始,爱可就开始变得爱美,爱化妆,爱照镜子,有时甚至对着镜子一动不动。对于爱可的变化大家都以为只是女孩子爱美而已,直到那天晚上。 周日的晚上,宿舍只剩下爱可和筱优祝,其余的人都还没回校。 无聊的筱优很早就上床睡了,半夜的时候,筱优感觉床铺轻微的晃动了一下。 筱优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爱可蹑手蹑脚的爬下了上铺。 “这么晚了,爱可去哪儿?去厕所吗”筱优不自已的想。可是爱可并没有往厕所走去,而是来到寝室的正当中,坐在小板凳上,然后拿起平时经常拿在手里的小镜子,一动不动的看着。“怎么这个时候还照镜子?难道爱可在……梦游?” 筱优忍不住坐起来,“爱可……爱可……”筱优轻轻地叫几声,但是爱可好像没有听到,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镜子。 “难道爱可真的在梦游?爱可……”筱优提高声调喊了一声,窗外的风吹拂着窗帘,爱可好像听到了筱优在叫她,慢慢的,僵硬的转过身来。 筱优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宿舍里的人已近都起床了。 “小丫头,怎么才醒啊?” “你再不起来,我们可就走了。” 想起昨天晚上,筱优忍不住看了一眼爱可,爱可依旧拿着小镜子一动不动的看着。 是梦么?不,筱优确定那不是梦,她真的……看见了。昨晚筱优看见……镜子里面色苍白的爱可直勾勾的盯着她。 章节目录 第94章聆听死亡的声音 > 韩都烧烤城里,靠窗的一张餐桌的四周,围坐着一群年轻人。今天是霍少铭的生日,哥几个都笼罩在一片欢快的气氛之中。一米阳光穿过窗玻璃,扑在了这些充满朝气蓬勃的脸上,同时也为户外凛冽的气候,带来了一丝温暖。 霍少铭和黄小芹,都是热爱音乐的文艺青年。他们可以说是这座城市里许多职校学生的心中偶像或梦中情人。曾经的一场鸿海和凌云职校的联谊会上,霍少铭以阳光帅气的外表和动人的歌喉,赢得了场下一片掌声和欢呼声。也正是因为那一次的表演,他认识了凌云职校的校花黄小芹,很快,他们就同居了。 紧挨着霍少铭坐着的是夏明,他不折不扣的是霍少铭和黄小芹的忠实粉丝。夏明平时很老实,也很热爱音乐,为人非常虚心,他是通过黄小芹认识霍少铭的。不过后来他似乎和霍少铭走得更近,看得出霍少铭也很喜欢他,到哪玩,都尽量带着他。由于老实懦弱的性格,使夏明屡次被同学们欺负,但霍少铭从来都不欺负他。 “夏明,我跟你说件事啊?”席间一个女同学对夏明神神秘秘的说。 “嗯。”夏明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天漆黑一片,你猜我碰到谁了?” 夏明摇了摇头。 “我碰到庄峰了,他说今天晚上来找你!” 夏明立刻显出了局促不安的样子,坐在他身旁的霍少铭,刚才还谈笑风生,顷刻之间,脸色气得即阴沉又铁青的说:“别开玩笑了。” 聆听死亡的声音 然后他转过来对身旁的夏明说:“夏明,别当真,她逗你玩的。” “什么骗他的?是我亲眼……”女孩还持续她的喋喋不休。 “够了!”霍少铭有些不高兴了,“我说你们一天没事总拿他开心有意思吗?欺负老实人有罪知道吗?” 夜晚,卧室里只有霍少铭一个人躺在床上,今天晚上,黄小芹回自己家去了。 沉睡中,他的耳边似乎听到一种熟悉的乐曲。他赶紧睁开眼睛。这是一首他保存在手机里的曲子,那是庄峰生前所作。 他拿起了手机,屏幕上显示两个字:庄峰。 此时的霍少铭,睡意荡然无存。这首曲子,就像一首招魂曲一样,萦绕在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里。 接?还是,不接? 霍少铭的脑子里高速旋转着,他很想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出一个合适的答案,最后,他索性按了一下拒绝键。 该死的曲子,并没有听从拒绝键的控制,依然响彻在这间屋子里。 霍少铭只有按接听键了。 电话的另一端里,传来了一阵咝咝啦啦的声音,仿佛老式的收音机,传来遥远的声音。 “少铭,你最近好啊?” “你,你是谁?”霍少铭战战兢兢的轻声问道。 “我的声,你听不出来了?” “听不出来!”霍少铭吼道,随即挂断了电话。 其实,他听出了电话的另一端是谁的声音:庄峰。 霍少铭给女友黄小芹拨通了电话。 “喂,少铭。”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黄小芹亲切温柔的声音。 “小芹,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黄小芹爽朗的笑着说。 “你动没动过我的手机?”霍少铭问。 “没有啊。”黄小芹疑惑的回答。 “哦。”霍少铭简单答应了一下。 “你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你,你就别管了。”霍少铭说着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手机的铃声再次响起。那是他常用的手机铃声,并不是昨天晚上所听到的那首曲子。手机的屏幕上显示:黄小芹。 霍少铭接听了电话。 “少铭。”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黄小芹疑神疑鬼的声音:“我发觉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霍少铭也疑神疑鬼的问。此刻他的心里,尽是庄峰生前的影子。 “你今天,怎么突然提起手机了?” “那你到底动没动过我的手机?!”“谁动你手机了?!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给别人打电话了?” “不是我给别人打电话,而是别人给我打电话。” “谁呀?男的女的?”黄小芹急切的问。 都这时候了,她还在疑心那些无聊的事情。霍少铭心里想着。 “小芹,别开玩笑了,我都要烦死了!”霍少铭不耐烦的再次挂断电话。 这天夜里,他喝了点酒,他希望以酒精的麻醉,让自己尽快的进入梦乡。 不一会,黄小芹躺在了他的身边。 夜半,那该死的铃声,不约而至。 霍少铭如同浑身浸在了冷水似的一激灵,坐起了身。他习惯性的将手向床头放置手机的地方伸去。 可是他并没有摸到手机。于是他的手便在床头上急促的摸索,依然毫无所获。 身旁的黄小芹,也早已不知去向。 那首庄峰生前所作的曲调,仍在这间屋子的某个角落里盘旋不去。优美的旋律,在此刻死一般寂静的房间里,如泣如诉。 他开始呼唤黄小芹,但他觉得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光张嘴喊不出来声音。他只有下床,顺着声音找去。客厅、卧室、卫生间和厨房都找遍了,可是那声音从哪里发出来的,还是无迹可寻。 他听出来了,那是在户外。 于是,他就推门而出。 映入他眼帘的,已不是平时他所看到的户外景色,而是一片荒凉的原野。一个背影,出现在他眼前的不远处,那个人手里正拿着一部手机,那正是霍少铭自己的手机。 这个人的背影,在他的眼里,似曾相识。 霍少铭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那个人缓缓地转过了身。 是庄峰,是满身是血的庄峰! 他猛地睁开了眼,从床上坐了起来,斗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直往下淌。他用手擦了擦正往下落的汗珠。躺在他身旁的黄小芹,也被这一动作惊醒了。她连忙关心的问霍少铭怎么了?霍少铭摆摆手,一声不语。 壁上的钟敲响了两下。 黄小芹很喜欢和霍少铭一起感受韩剧里的感人情节。当夜幕遮蔽天宇之际,她就强行的拉着霍少铭坐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感受着那令人潸然泪下的剧情。 到了动人之处,黄小芹开始扯纸巾擦拭眼角的泪水。而霍少铭,却一反常态的目光呆滞,表情十分冷漠。 这一举动,让黄小芹也感到很意外。他疑惑的问:“少铭,你看电视演的多感人啊,你怎么今天这么无动于衷呢?” “我心烦。”霍少铭淡淡的回答。 “怎么了?”黄小芹关怀的问。 “我怀疑他回来了。” “谁?”“庄峰。” “这不可能的。”黄小芹低低的说。 于是霍少铭就把这几天所遇到的一切,告诉了她。 黄小芹思索了一阵,转身走到门口的衣架,从棉袄兜里取出一瓶药,倒出几粒后,递到霍少铭的面前说:“少铭,坚持吃药,对你的精神失常有帮助。” “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什么精神失常!”霍少铭吼道。 “你听我的,少铭,你平时创作压力大,再加上大赛将至,如果不坚持服药,会加重病情的。” 霍少铭“咕嘟”一口将药服了进去。 黄小芹将头倚在霍少铭的肩上,语重心长的说:“少铭,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会心疼的,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霍少铭内心着实有些感动。他深情的望着黄小芹那俏丽的脸庞。多么美的女孩子啊!找什么样的男朋友找不着呢?每当自己沮丧的时候,她总是尽量安慰自己。反过来自己又是怎么对待人家的?不顺心就喊,不开心就骂。从前的那些女朋友都是受不了自己的臭脾气,才离自己而去的。 想到这里,他伸手摸了摸黄小芹的脸,然后将嘴移了过去。黄小芹闭上双眼,接受了这一吻的甜蜜。 不一会,黄小芹嘻嘻的笑了起来说:“少铭,咱俩刚才怎么整得像韩剧似的。” “哈哈,可不嘛,刚才确实有点煽情。”霍少铭爽朗的笑着。 “少铭,”黄小芹温柔的说,“难得你这么开心,一会我要给你个惊喜。” 她起身朝厨房走去,在她走到厨房门的时候,霍少铭隐隐的发现有一个黑影尾随着她,那轮廓,竟然是庄峰! “你身后有人!”他本能的喊了一嗓子,黄小芹“啊”的一声,转过身来,惊恐的看着他,看了一会,黄小芹说:“少铭,你别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行不行,人家都被你吓死了!” 霍少铭定睛一看,哪有什么黑影? “哦,呵呵,和你开个玩笑。”他想缓和一下刚才的气氛。 “真是的。”黄小芹嘟囔着走入了厨房。霍少铭背靠在沙发上,双眼盯着电视里的剧情。 黄小芹从厨房出来之后,疑惑的看着他说:“少铭,你今天是不是吃挂面了?” “没有啊。” “你平时不是说很喜欢吃我做的牛肉面吗,我刚才想去给你做一碗,哪知道我翻遍了厨房,连挂面影子都没有。” “一定是庄峰,一定是庄峰回来了。”霍少铭惊恐的说着。 “你又来了!”黄小芹埋怨的说,“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让你胡思乱想的。” 霍少铭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少铭,别胡思乱想了,也许我昨天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了,你下去买两袋方便面,上来我给你做。” 也许黄小芹说得对,自己这几天压力太大了。霍少铭心里想。 如果换做别的时候,黄小芹在他心情沮丧的时候,还让他做这做那的,他早就发火了。不过刚才想到黄小芹的好,他决定态度好点。 “哈哈,小芹,刚才和你开玩笑呢,逗你玩的。我这就下去买面,看来我有口福了。” 霍少铭拿着两包方便面,往家中走去。 冬季的夜晚,大街上空无一人。北风如利剑一般,切割着人们脸上脆弱的皮肤。 他看见他们的公寓楼下停着一辆轿车。他纳闷,自己刚才下楼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什么轿车停在自己家楼下,什么时候停的? 更令他恐怖的是,车里,竟然飘出来庄峰生前创作的曲子。 霍少铭屏住呼吸,瞪大双眼,一步步向那辆车走去。随着他越来越接近那辆轿车,那首曲子也越来越清晰。 他聚精会神的朝车里观瞧。 突然,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若不是有一层玻璃隔着。那张脸就和霍少铭的脸贴上了。 那是庄峰的脸。 庄峰的脸,七窍流血,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阴森惨白的尖牙。 霍少铭转身朝着他住的单元门洞跑去。当他跑到那个单元的时候,抬头一看,竟然是隔壁的单元。 他朝着旁边的门洞跑去,跑到近前,还是刚才的那个单元。 …… 这栋楼就像永远也走不完似的,而那首该死的曲子,却始终在他的耳边挥之不去,如鬼魅一样紧紧跟随着他。 他终于找到了他所住的单元,他几乎是一气呵成跑到了房门前。 当他推开门之后,屋内漆黑一片。黄小芹早已不知去向。他大声呼唤着黄小芹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 房间空空荡荡,庄峰生前的曲子,再度升腾。 他打开了客厅的灯,以往通亮的灯光,却变成了殷红的血红色,正对着他的竟然是庄峰,坐在那里,狞笑的看着他。 庄峰的脑袋已经被彻底的劈开,血和脑浆如泉水一样从脑袋里汩汩流出,他“嘿嘿”的笑着。 霍少铭站在门口,呆呆地望着他。 庄峰站了起来,向他一步步的走来,走着走着,只听“咔嚓”一声,另外的半截脑袋,应声落地。 “今晨,警方于*小区*号*单元*0*室发现一具男尸。死者,霍少铭,男,21岁,身高1米82,据法医初步鉴定,死者因长期压力导致心脏衰竭而亡。此案进一步调查之中。” 夏明躺在床上,目光斜视着电视里的这则新闻。 躺在他身旁的黄小芹,坐起了身,将一件衬衣穿上。 “看你平时老实巴交的,想不到还真不简单。”黄小芹向夏明抛了个飞眼,然后继续说:“那药是你从哪里弄来的?” 夏明不好意思的说:“这你别管了。只要能得到你,我什么都可以干。” 黄小芹以妩媚的一笑,作为回报。 “当初把这首曲子传给他,就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谁知道他还蹬鼻子上脸!”黄小芹恶狠狠地盯着电视的屏幕,咬牙切齿的说:“自食恶果!” “看来你还是这么在乎他。”躺在她身旁的夏明悲伤的说。 “哎!”黄小芹叹了一口气,说:“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说一点感情没有,那是假的。当初以为他杀庄峰,是为了我。最后我才知道,原来他想剽窃人家的作品,去参加选秀。这么多年,他利用着我接近庄峰,千方百计摸人家的底细。其实我在他心目中究竟是什么,有多高的地位,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怀疑。” 黄小芹伤感的垂下头去,又增添了几分动人的神情。 “我做梦都没想到,你会有这么一天喜欢我。”夏明痴痴地望着如花似玉的黄小芹说。黄小芹听毕并没有对他的话进行回答,而是微微的一笑,仿佛自自语道:“庄峰有才有钱,就是性格太傲,长得也一般;霍少铭,虽然有才有貌,但是没钱,脾气太差,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而你呢,既没才又没貌又没钱,只是脾气太好了。这世界上十全十美的男子,究竟到哪里去找呢?” 半晌的沉默。 黄小芹又对夏明说:“也许我应该找你这样脾气好的吧。不过你太笨了,你要是像他俩那样的,我也早跟你了。霍少铭这个王八蛋不自量力,就凭庄峰这一首曲子,这次选秀他就稳输无疑,再加上庄峰家里有钱,疏通官节,冠军怎么的也不能轮到他的头上!”黄小芹继续语重心长的说:“其实这首曲子我是给你的。” 夏明流下泪。为了自己的无能,为了对黄小芹的感激。 夏明火了,成了网络红人。 那首曲子,夏明演唱之后,黄小芹就把它传到了网上。结果,这个平时名不见经传的艺术青年,人气迅速攀升。 一个心中憋闷了很久的人,终于可以释放自己了。夏明,这个永远只活在别人的阴影中的人,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本来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只能给霍少铭当绿叶,只能忍受着庄峰的白眼和冷冷语。可这样的生活,终将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夏明,有底气,敢挺直腰板走路,敢大声和别人交谈,甚至,敢毫无畏惧的回应别人对他的嘲讽。 当然,这一切,他要感激黄小芹。 每当夜幕降临,夏明就会打开电脑,一遍遍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浏览着粉丝们对他的赞赏。 今天,他如往常一样打开电脑。 黄小芹的两条胳膊从后面搂住了夏明的脖子,说:“大明星,你看你现在火的,都不像样了。” 夏明得意的盯着屏幕,粉丝的吹捧还在不断增加。 “太好听了,顶!!” “绝对支持明哥!!” “太tmd有才了!!” “我一遍一遍的听,百听不厌!” “你这个口是心非的杂种,忘恩负义的东西。还记得我吧,我是霍少铭。” 不好! 夏明洋洋得意的表情,顷刻僵住!霍少铭,不是死了吗?那网络的另一端给我评论的是谁?霍少铭,这三个字,十分清晰和醒目的留在了网友评论栏里。 夏明回过头看了看黄小芹,此时的黄小芹,正悠闲地望着天花板上精美的吊灯,沉溺于幸福中的无所事事。 趁着她没看见,夏明赶紧关闭了网页。 “听得好好的,怎么突然间给关了呢?”黄小芹这时露出了诡异的微笑说。 “都,都听好几遍了。”夏明的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你怎么流汗了?又怎么结巴了?你这又有点像过去的你了。” 夏明盯着显示器的屏幕,桌面背景的山水画,让他无暇去欣赏。 “夏明啊,”黄小芹笑着说,“你说霍少铭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么火,他会做何感想呢?” “小,小芹,请你不要乱开玩笑。” “你先别结巴!”黄小芹命令似的说,“我最看不起你这副德行!” “对了,”黄小芹继续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如果霍少铭知道你现在这么火,他会做何感想呢?” “不知道。”夏明怯怯的回答,他的眼神在屏幕上游移不定。 “他会不会这样!”黄小芹说着迅速将两条胳膊网上一抬,两只冰冷的手掐住了夏明的脖子,喊到:“掐死你!” 黄小芹回到了她和霍少铭曾经住过的地方。黄小芹靠在沙发上,左腿搭在右腿上,盯着电视。 “观众朋友们,警方于今晨9点13分,在著名网络红歌手的家中发现其尸体。经法医鉴定,死者面部表情扭曲,因此不排除被人掐死的可能。但奇怪的是,死者脖颈处,竟没遗留任何人的指纹,此案进一步调查之中。” 黄小芹关上了所有的灯,屋里登时一片漆黑。 窗外,北风旋转的如陀螺一般,纷纷扬扬,卷下一天大雪。 黄小芹站在窗前。只有路灯的光芒,星星点点的照入室内。 突然,黄小芹如提线木偶一样,散了架似的瘫坐在地上,那对*摄魄的大眼睛空洞的睁着。眼珠一动不动。 从黄小芹的天灵盖上,一股黑影升腾而起,渐渐地形成了一个人形。 电脑里,传出了悠扬的华尔兹舞曲,黑影抱着傀儡一样的黄小芹,翩翩起舞。华尔兹的旋律在他们的四条腿间,飘飘的,飘飘的…… 黑影将黄小芹抱到了床上。 他坐在电脑前。网页赫然醒目的几个大字: 沉痛悼念歌手夏明 章节目录 第95章 > 苏米结婚后添了个头疼的毛病,疼时,头顶如同针扎一般。痛得她使劲用头撞墙,头发被撞得披散开来样子十分恐怖。疼痛从每天午夜准时开始,一秒也不差,疼上一个小时左右会慢慢好起来。 苏米的老公马卓是个外企的业务主管,工作很忙。因为苏米的头疼病每晚都睡不好,她疼的时候,他就站在一旁。很奇怪,他看着心爱的妻子疼成那样,竟然一点都不心疼,还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好像妻子就该承受这种痛苦。 马卓劝妻子去医院看看,苏米一直摇头。气得马卓大吼:“你天天半夜这样闹,我怎么睡觉?明天我还要工作的。” 苏米忍着痛,看了一眼老公,最终点点头。这让马卓松了口气,要说苏米也够倔犟的,劝她多少次去医院,她就是不肯点头,非等他发火。 第二天,马卓给在医院里当主任的同学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帮忙找个脑科最好的医生,到了医院后,医生对苏米的脑部进行了彻底的检查,肯定地说:“她的脑部扫描没有任何问题,可以说很健康。“ 马卓愣住了,纳闷地问:“没问题为什么会疼得死去活来?” 医生沉思了一会说:“她这个情况可能是精神上来的,比如受了什么刺激,心里有解不开的难题,无意中给精神造成了巨大压力,所以才引起脑部疼痛,我建议你带她去精神科看看。” “精神科?你当我精神病呀?太不负责了。”没等医生说完,苏米气愤地站了起来,拉起马卓就走。 医生见她如此无礼,很严肃地说:“不相信我的话不要紧,你可以去别的医院看看,看看我地诊断有没有错。”说完拂袖而去,弄的马卓一脸尴尬。 回去后苏米再也不肯去医院了,每晚的午夜依旧会头疼。听着她撞墙的咚咚声,还有她拽头发的声音,马卓几乎快被折磨疯了,真恨不得把她的头砍下来,这样午夜他就不会听到那种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了。 这一晚,苏米的头又开始疼了,她抱着脑袋,嚎叫着说:“卓,帮我。”马卓相当冲动,他奔进厨房拿出了一把菜刀,紧紧地握在了手里,可就在他想要挥刀的时候,他突然清醒了过来,刀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而他浑身大汗淋漓,脸色煞白心里不禁泛起寒意,如此下去他保不准那天就真的会对苏米的头挥下了刀。 经过了这一晚马卓决定出去躲一阵,他对苏米说,农村老家的爷爷病了,要他回去探视。苏米也想去,马卓冷冷地说:“你每天头疼,疼起来大喊大叫,去了只能吓我的家人,放心,我去去就回。” 马卓回了农村老家,母亲见到他,惊讶地问道:“小卓,你怎么了?精神这么差?“ 诅咒 马卓有气无力地对母亲说了妻子的怪病弄得他整晚不得安睡。 母亲问道:“没带她去医院看看?” “看了,说脑袋没毛病,这病可真怪。哎……”马卓边说边躺在了热炕上,城里住了多年,他还是喜欢热炕头。 母亲沉思着说:“看看“外病”吧!” 马卓摇摇头不耐烦地说:“妈,你老迷信,你不会寻思她是鬼上身了吧?“ 母亲瞪了他一眼:“你打电话让苏米来,我带她去看看,老这样病着那能行!” 马卓回老家就是为了躲着苏米,怎么肯打电话,正打算装睡的时候,苏米提着大包小包进屋了。 母亲热情地接过东西,婆媳俩问寒问暖的叽叽喳喳,马卓有些心烦地闭上了眼睛。 那晚马卓和苏米睡在他以前的小屋里,那一夜俩人都睡的特别安稳,苏米竟然没有犯头疼病。 早上起来母亲带着苏米神神秘秘地走了,马卓没问她们要去哪。自己去了家里的果园,他小时候最爱去果园,往果树下一躺,闻着果香,那滋味美极了。 马卓刚躺在大树下,睡意就渐渐地袭击着他的眼皮……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醒了过来。他坐起来看见苏米站在不远处,肩头耸动像是在哭。 马卓走过去,见她的肩头颤抖得异常厉害,哭声特别厉害。 马卓叫了一声:“苏米……” 苏米好像受到了惊吓,跳起来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一脸的惊恐道:“卓!我要死了。” 马卓大惊道:“呸呸呸……净瞎说。” 苏米脸色发僵,艰难地摇摇头:“是我对不起你,你……你……”还没说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马卓疑惑地看着她,心中的疑问更甚,瞧苏米的样子怎么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她到底知道了什么,这么难以启齿?他提出自己的疑问,苏米抽搐着说:“不想让我死,除非我们离婚,不然我早晚会被头疼病折磨死。” 马卓大吃一惊,生气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难得是说我会害死你?或是说,你的病是因为我而起的,真是莫名其妙!” 苏米跺了跺脚,说:“这件事……你还是问妈吧!我……我先走了。”说完转身走了。 马卓追了几步,就放弃了,看来追上苏米也问不出什么来,不如回去问问母亲。 马卓快步往家走,刚走出了一半路程,天就下起了瓢泼大雨。他快步如飞,跑回家里。母亲正一个人蹙眉叹息,好像有很大的心事。 他闯进去叫了一声:“妈!” 母亲抬起头,样子像是一下子衰老了许多。 “小卓你回来了,苏米走了吗?哎……你们俩真是上辈子的孽呀!还是离了吧!性命攸关呀……“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是不是带苏米去看了?您就迷信吧!” 母亲的表情沉重了起来,额头冒出了汗珠,双眼惊恐地瞪圆了:“其实你们结婚后我经常做一个恶梦,这个梦总是反反复复的出现。我梦见一个大宅子。这个宅子琉璃瓦顶挂满了红色的灯笼,极为富丽豪华,而主人是个英俊的男人,但是始终看不清他的脸,他似乎要出远门,等他走了以后,我听见角房里发出一阵接一阵凄凉的叫声,那声音又尖又脆,深夜听来尤为可怕,好像有人正在遭受巨大的折磨。我顺着声音来到房前,把窗户纸戳破一个小洞,从洞口往里看,我看见有个长相酷似苏米的女人正拿针往一个女人的头上扎。 “什么?“ “嗯!我能确定折磨女人的人就是苏米,还能记得女人凄厉地大喊,你等着,来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说完我看到她的眼角里燃起了复仇的火苗。我看得心惊胆战,特别是女人那气愤恶毒的眼睛正好和我打了个照面,吓得我浑身颤抖,一下子惊醒了。 马卓皱起眉头,不敢相信母亲的梦。他说道:“梦怎么能当真?” 母亲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本来也是这么想,可是今天我带苏米去王婆那里去看“外病”王婆说前世她用针扎死了一个女人。你就是那个被扎死的女人,你要是不离开她,她早晚会被头疼病折磨死的。 马卓困惑地看了一眼母亲,他呆呆是坐了很久,连母亲什么时候出去的他都没在意。 那一夜他睡得很不安稳,迷迷糊糊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看见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柔软的身体,慢慢地靠近他,亲着他。后来他忍不住一把把她按到在床上。之后他们经常在一间书房里厮混,他感觉自己对女人的不是爱,只是一种冲动,一种欲望,他甚至看见女人推了自己怀孕的妻子一把,而妻子的长相,开始很模糊,后来他看清是苏米,苏米失去了孩子,很痛苦,她知道是谁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她发誓要报仇,所以他前脚刚走,她就把女人绑了起来,然后,慢慢把针插进了她的脑袋里。那女人疼得大叫,可是女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似乎还有嘲笑和恶毒。 突然马卓感觉浑身剧烈地疼起来,疼得好厉害……好厉害……他醒了,室内月光盈盈,他回想着自己梦和母亲说的基本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不是女人,他是苏米的男人,那么今世女人是谁? 马卓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抱着枕头坐了起来,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母亲慢慢地走了进来,母亲今晚的样子有些奇怪,脸红扑扑的,像是抹上了粉。 马卓悄悄地躺下去,眯上眼睛,想看母亲想要干嘛。 母亲走到他的床边,坐了下来,用手轻轻的摸着他的脸,母亲的手和以往不同,滑溜溜的像是少女的手。她模的很细腻,然后小声地笑了起来,低声道:“没想到你始终还是爱着她,更可气的是,你们今生竟然还生活在一起,那么我那?我算什么?我那么爱你,为了得到你,我不惜杀死你们的孩子。其实真的是我杀死你们的孩子吗?不!是你怀疑她和长工有染,暗示我推她一把,还有你是特意躲出去让她害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你这样的男人,你只为了你自己而活。 此时月光昏暗,母亲的影子投在墙上,愈发地阴森。马卓只感觉后背凉气直冒,浑身不住的颤抖。突然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一个苏米冲了进来打开了灯,灯光下,母亲的脸色惨白,整个人向后跌倒,就在她倒地的瞬间,马卓看见她握着一把尖刀。 马卓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想要拉住母亲。可是来不及了,尖刀一下子穿透了母亲的身体。临死的时候,母亲的嘴角微微上扬,指着苏米恶毒地说:“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母亲下葬以后,苏米怀孕了,苏米的头疼病不治而愈。不过马卓在苏米怀孕后总做一个梦,梦中母亲爬进了苏米肚子的肚子,隔着肚皮冲着他冷笑。马卓被这个梦折磨的精神恍惚,鬼使神差推了苏米一把,苏米和孩子都死了,而他进了监狱…… 章节目录 第96章几个短小的鬼故事 > 1、我一个人要乘出租车,司机问我:你们两个要去哪里? 2、一人从车祸的现场走开,迎面有人拦住他:嗨!你的一只手还在车上呢! 3、车开得飞快,一个老太婆趴在窗外看着我。[4] 4、开摩托车接女朋友下班,后半夜有点凉,女友温柔的张开双手搂住我。忽然她摸我脸:“冷吗?”刚想接口忽然发现腰际女友的双手一直没离开,啊! 5、昨夜上网,朋友突然来敲我家窗户叫我出去玩~!正准备开窗说不去,才突然想起自己搬家了,从1楼搬到10楼~那是谁啊??? 6、午夜里,由噩梦中惊醒的我,看到哥哥坐在床边,轻轻地问我:“怎么了?”我说:梦见一群抱着自己脑袋的鬼追我!是不是这样的?说着,哥哥把他的头摘下来了。 7、办公室的高层电梯只停15-30楼,在30楼工作的小f,一天加班到深夜后独自坐电梯下楼电梯每层都停下开门,门外没人,最后,停在了14楼门外一白衣女子说:好挤哟,我也要进来...... 8、一对夫妇平时总吵架,一次两人又吵起来,丈夫一怒之下杀害了妻子,然后把她的尸体埋在了 后院子里.过了几天,男的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几天孩子都没有见到妈妈却一点也不问自己呢?于是有一天他就问孩子,“这几天你妈妈不在家,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呢?“孩子答到“我觉得好奇怪啊,为什么爸爸你这几天一直背着妈妈呢?“ 9、一位医生在做完急诊后已是午夜,正准备回家。走到电梯门口,见一女护士,便一同乘电梯下楼,可电梯到了一楼还不停,一直向下。到了b3时,门开了,电梯门开了,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他们眼前,低着头说要搭电梯。医生见状急忙关上电梯门,护士奇怪地问:“为什么不让她上来。”医生说:“b3是我们医院的停尸房,医院给每个尸体的右手都绑了一根红丝带,她的右手,他的右手有一根红丝带……”护士听了,渐渐伸出右手,阴笑一声说:“是不是……这样的一根红绳啊? 10、一天,某位下班的朋友晚上回宿舍,在一楼按了电梯.他要上六楼,很幸运地,电梯一下子就来了,他走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他走进去电梯马上就关上了,升啊。升啊。到了四楼的时候,电梯突然打开了.有两个人在外面探头探脑的,意思想要进来,可不知道为什么看了看又没有进来电梯门又关上了,就在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我的朋友清楚的听到他们在说“靠!怎么这么多人啊!” 11、某一个组织成员乘坐车子前往坟地去壮胆去了他们围绕坟地转了一圈之后互相扒开那个墓地喧闹个不停[好了我们走吧]这么说着上了车几个人坐在了后座上另一个人坐在了驾驶坐上正想要出发踩了油门的一刹那车子抛锚了这个时候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彻在了全体人员的耳边[不要走] 12、那天,我去墓地祭拜朋友,出来发现他在我车上。 13、手机停机,突然来了个电话:“你看看窗外,我的头就在外面!” 14、那一天,雨,小a的一哥们独自一人打的回家,下车要付完钱,的哥看了看哥们又看了看他旁边夸了句:“哥们,你女朋友真漂亮。” 15、昨夜在家里和的鬼友们在群里扯淡,朋友突然来敲我家窗户叫我出去玩!正准备开窗说不去了,才突然想起自己搬家了从1楼搬来10楼~那是谁敲窗。 章节目录 第97章清洁工 > 清扫工 “喂?喂?醒醒,醒醒!”“嗯?……”“你怎么在这儿睡觉?怪吓人的,吓我一跳!”“哦,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我实在是……太困了……”“哎好了好了……”“对不起……”(咔嚓---) 徐秀满脸羞愧的走出女卫生间。徐秀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在四星级的写字楼高档大厦做夜班清扫工人,每天晚上十点钟上班。每天,在打扫完卫生间到清扫扶梯之前,徐秀都有大约半个多小时的空闲,可徐秀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她就靠在十楼卫生间的墙角打个盹,反正这卫生间很干净,而且大半夜的通常也不会有人来,可今天,偏偏就让人给看见了。徐秀暗自祷告着,叫醒她的那个女孩儿千万不要去报告物业公司,否则,自己的日子可就彻底垮了。 徐秀来到走廊的窗前,她把窗户微微的打开了一点以便午夜的凉风能够让自己清醒起来。突然!!!!!!!!!!!“啊-----------”徐秀看见外面有一个人正贴着窗户冲了下去!!!!!!!!! 徐秀呆呆的伫立在窗子前面,她想把头探出去向下看一看,可是她根本没有那个胆量,她只能默默的告诉自己,刚刚有一个人从上面跳了下去。十楼的上面,那…那个人一定已经摔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喂!”“啊?”徐秀转过头,刚刚去洗手间的那个女孩儿正站在她的身后一脸不快的看着她,“你是新来的吧?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刚刚在里面睡觉,出来之后又大喊大叫的,现在又直挺挺的站在这儿,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应该……”“哦不,小姐,赶快喊人呐!刚才,有一个人……”(远处突然传来男声)“哎快点快点……”“哎,什么时候发现人不见的?”“不知道,赶紧去看看……”正在这时,徐秀看见有几个身穿保安制服的人正慌慌张张的跑向电梯,他们还在彼此焦急的询问着什么,总算是有人去了,徐秀松了口气,她转向那个女孩儿“对不起,小姐,刚刚我看见有一个人从楼上跳了下去,真的,我亲眼看见的,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看,现在他就躺在下面,我…我要去干活儿了,再见。”徐秀拎起干活的工具走到另一部电梯的前面,可是电梯的们刚刚打开,徐秀猛的和里面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哎------”(咣当----)“对不起,先生……”“哦,没关系,也怨我太着急了,哎呀,总是担心时间不够用,哎?你能不能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啊?帮我把卫生清理一下。”“对不起,我只负责清扫卫生间和扶梯,办公区的卫生是由专人……”“哎呀,没关系,我不会让你白干。”那个人掏出了两张钞票放在了徐秀的手上,“来,跟我走,1019,久久经贸公司。”徐秀把钱揣进自己的裤兜,她跟着那个男人向走廊的深处走去。可是,当徐秀走到1019的门牌前站下的时候,她惊呆了,那哪里是什么久久经贸公司,那房间的整面玻璃墙上都糊着报纸,门的把手上也挂着“正在招租”的牌子,那分明是一间没人使用的办公室。“先生,这……”可是徐秀却看见,那男人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门锁走了进去,然后他在那黑乎乎的屋子里缓缓的走了一圈,又朝门外的徐秀露出很满意的笑容,“哎?进来呀,赶紧把卫生清理好,我要让一切都重新开始。哎?小黄,你赶紧给我写一份上个月的财务总结。小韩,新业务的可行性报告下班之前必须交到我手上。每一个人都要抓紧时间,现在市场情况并不乐观……”天呐!!!那男人竟然对着屋子里那些空空荡荡的角落津津有味的讲起话来,他的脸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又转向右,就好像那屋子里正坐着好多徐秀看不见的人,徐秀哆嗦这,掏出裤兜里的钱偷偷的扔在地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电梯跑去。 电梯很快下到了一楼,徐秀看见,有一个保安正靠在墙边昏昏欲睡,她跑上前去摇醒那个保安。“哎哎哎,快醒醒,跟你说一件事儿,现在在十楼1019房间有一个男人,他…他好像是一个疯子,他把那个门打开,然后……”“哎,慢点说慢点说……”“哎……反正你得赶紧去看看……”“哎别着急别着急别着急…哦……你是说十楼久久公司的孙总吧?嗨,他那个人就那样,总是心急,总想一口吃个胖子,哎,可以理解,因为夜晚的时间本来就很宝贵……哎?你是新来的吧?”徐秀呆住了!你是新来的吧?这已经是徐秀今天晚上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话,还有,什么叫夜晚的时间本来就很宝贵?难道白天的时间……正在这时,徐秀看见前面的电梯门又打开了,几个手里提着公文包的男人有说有笑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徐秀丢开这个保安向那几个人跑了过去……“你在拿出自己的方案,我们这边呢,也会尽量配合……”“哎,几位先生,你们是从几楼下来的?现在在十楼有一个人他……他好像是一个疯子,哦,还有那边的那个保安也很奇怪,真的,这大厦里是不是……” “你是新来的吧?”!!!!!!!喝!!!中邪了!徐秀跌跌撞撞的跑向大厦的大门,可是就在她快要跑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看见,又有几个人迎面走了过来,徐秀一下就认出,那不就是刚刚去处理跳楼事件的那几个保安吗?可是,那事情好像处理得并不顺利,那几名保安的神色都非常焦急,他们低垂着头,迈着匆匆的脚步向里面走去,徐秀跑到他们身后,她结结巴巴的大声嚷道:“你…你们快去看一看,这大厦是怎么啦?那些人,他们都很奇怪!你们,你们都是正常的吧?你们能不能去看看那个墙边的保安还有十楼……”可是,徐秀的话没法再说下去了,那几名保安根本就没有心思回头听她说话,他们只是自顾自的匆忙的走上电梯,徐秀傻傻的跟到电梯前面,那几个人按下按钮,而就在那电梯的门马上就要关上的时候,从那道窄窄的门缝里传出了一句话“十楼,只有十楼没去过了。”十楼?!他们要去十楼?徐秀犹豫着,然后她又颤抖着打开了另一部电梯…… 十楼的走廊在静谧中透着异样,两旁房间的玻璃门反射着诡谲的幽光。徐秀不知所措的站在电梯门口,而就在这时从卫生间那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徐秀走了过去,声音是从女卫生间里传出来的,徐秀把耳朵贴在门上,这时,她听到了说话的声音,“哎,这十楼怎么总出事儿啊?以前那个久久公司不也是在这一层的1019吗?后来那公司的孙总就爬上顶楼,跳楼自杀了……”!!!!!!!!!!什么?!!久久公司?孙总?跳楼自杀?!!恐惧和疑惑如同爆发的火山瞬间充满徐秀的全身,她把卫生间的门轻轻的推开了一条缝,她看见,那几名保安正吃力的从墙角的储藏隔断里往外拽着什么东西,他们拽出来的是一个死人,那个人的嘴角和鼻孔流着血,徐秀看见,那个人就是自己!!!!!!!!!!! 高岛大厦现在的招租情况很差,因为几年来,这幢楼里发生了好多起自杀事件,自杀的原因林林总总,但总归起来,都是巨大的压力是人们不堪重负造成的,而且有传闻说,在漆黑的夜里,那些自杀的人会从他们死去的那一刻再度醒来,进而游荡在这幢大厦里,重复着他们过去的事情……没有人知道那传闻是真是假,但是几年前的一天夜里,有一个叫徐秀的夜班清扫工因为拼命工作也拿不出足够的钱,为身患绝症的丈夫支付医疗费,最后,在这幢楼十层,女卫生间的储藏隔断里,喝了含有剧毒的清洁剂自杀了,这件事,倒是真的……(咕嘟---咕嘟---咕嘟---呃……呃…) 章节目录 第98章木珊墙的后面 > “呜呜呜…………”当尤诚赶到家乡小镇的医院的时候,他的哥哥尤天已经奄奄一息了。“呜呜……哥,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生病的事?……我一定会接你去大医院好好地看病的……呜呜…呜呜呜……”尤诚几乎没有认出哥哥,刚刚四十多岁的他已经完全脱相了,看起来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他那瘦骨嶙峋的身体,就像一小堆枯枝一样散在床上,但尽管这样,当看到多年未见的弟弟的时候,哥哥浑浊的双眼还是亮了起来,然后他吃力的向尤诚伸出干枯的手,尤诚赶忙迎了上去,他看见哥哥的嘴唇在努力的噏动着,好像要使出最后的力气对他说点什么。 “谔谔……哥哥,你有什么话要说么?呜呜……我对不起你,我对你照顾得不够”“不……不要……”“哥?你说什么?”“不要……木栅墙……木栅墙的后面……绝……不要去!!!!!后面……木栅墙的后面……千万不能去……有一个要……”“啊?要什么?要干什么啊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木栅墙的后面 就在哥哥死去的这天晚上,尤诚走进了阔别十多年的家,家里还是老样子,那些老家具刻着浓浓的岁月痕迹很安稳的摆放在多年前的老地方,显得厚重也寒酸。苦命的哥哥,父母死得早,是年长十岁的哥哥一手把尤诚拉扯大的,好不容易尤诚长大成人去年大学了,哥哥也有了相恋的女孩儿。就在快要结婚的时候,那女孩儿却得了绝症死去了。结果哥哥到死也没成个家。尤诚又多年奔波在外,无暇照顾哥哥,想到这些,泪水又一次模糊了尤诚的眼睛。尤诚来到窗前,他推开窗子,混合着野草味道的空气迎面扑来,尤诚擦干了眼泪,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在窗外不远的地方有一盏孤耸的路灯,而掩映在哪昏沉的灯光里的,正是那趟长长的木栅墙。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那木栅墙的后面曾经是尤诚儿时的乐园。那里以前是一家什么工厂,厂房没几间但院子却很大。每到春天的时候,那里面野草重生,野花满地。哥哥总是带着尤诚翻到那墙的后面去玩,那是尤诚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哥哥。哥哥。过来!”可是后来那工厂出了一回事故,好多工人都死在了里面,工厂也随即解散了。从那儿以后,尤诚就再也没有进去过。再后来,小镇上有人神秘的说,在那木栅墙里又隐约的看见了工厂的工人,就是那些已经在事故中死去的工人。那传说越来越甚。再后来,尤诚就离开小镇,到很远的地方去念大学了。 外面的风,越来越凉了。哥哥竟然在临死之前,特意提到了木栅墙。他想说的究竟是什么呢?尤诚从皮箱里拿了件外衣走出了家门…… 不知不觉间,尤诚已经沿着木栅墙走了很远,这里显然是被小镇的人遗忘的角落。一条一条的木栅残破而斑驳,有的木板犹豫铁钉的锈蚀已经脱落了,留出一些大大的缝隙凸映出墙里面黑乎乎的疯长的野草。而就在这时,尤诚忽然感到有一样东西,在不经意间,隐约的飘进了自己的视线。那是什么?尤诚站住了,他贴近木栅墙,透过板条间的缝隙向里面望了过去……是亮光……尤诚的身体微微的颤了一下,会有人在里面吗?在自己的印象中,那木栅墙的后面可是小镇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啊。尤诚缓缓的举起了双臂,然后他的双手摸到了木栅墙的顶端,这时,他犹豫了…… “不要去!!!!!!!!后面……木栅墙的后面……千万不能去……”哥哥临终时的话语在他耳边轻轻的响起,但很快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向上纵身,他用腾空的双脚在那木栅上蹭了两下,就毫不费力的翻过了那道木栅墙。这动作他再熟悉不过了,他抖了抖手上的土,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向那光亮走了过去…… 快要走近的时候,尤诚终于看清了,那是一明一灭的火光,而在那火光的后面是一个人影的轮廓,那个人坐在地上,正在很认真的烧着什么。尤诚轻轻的走了上去,然后……他站住了。那个人再烧纸,看不清那个人的年龄,他的衣衫很破烂,头发也乱蓬蓬的,他正低着头,很专注的,把那土黄色的纸一张张的,填进火堆。而就在那个人的身旁,放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火光映出了那盒子里分分毛毛的零钱,哦,原来是一个穷要饭的……要!要饭的?!!! 回复举报|4楼2012-02-251141 叛逆小嗨初来震到1 “木栅墙的后面……千万不能去……有一个要……”哥哥是想说,有一个……有一个要饭的么?“呜呜呜…呜呜……”而就在这时,火堆旁边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哭声,那哭声就这凉风,在尤诚的耳边哀婉低回着,再加上那飘忽的火光,黑黢黢的野草,以及那多年前的残破的厂房,尤诚的全身不禁阵阵的颤抖起来,他想要回去了,可是他刚刚转过身迈动脚步…… “你回来!!!!……”“啊?”“你回来呀……你真不该走的这么早……你这辈子什么福也没享着……小小年纪父母就不在了……你一个人拉扯着弟弟,既当爹又当妈过了那么多年……到死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连个老婆也没讨上……”“呜呜呜……”“希望你在那边过的……”尤诚呆住了,这个人念叨的不正是自己的哥哥么?尤诚又缓缓的转过头去,而就在同时,在火堆的后面,那个人也再慢慢的抬起头来。“……多不易……”在那暗淡的火光中,尤诚看见了一张皱痕累累的脸。那个人的眼睛正像鹰一样注视着尤诚…… “你……你这是在给谁烧纸啊?”“是我的一个和朋友……”“他……他叫什么名字啊?”“尤天……”“啊?你是哥哥的朋友吗?你……”“哦?你就是尤天多年离家在外的弟弟,尤诚吧?……”“是啊,我哥哥跟你提起过我?”“你哥哥最喜欢你这个弟弟了,他常常想你,常常念叨你,他说你工作忙,没工夫回来,哎……你哥哥,可真是一个好人啊……”“呜呜……都怪我,工作太忙,这么长时间忽略了哥哥……呜呜……”“哎……你哥哥这一辈子啊,就是孤孤单单的命……从小没了爹妈……弟弟离家在外……心爱的女孩儿相处了几年又死了……哎,想想都可怜啊……”“呜呜呜……谢谢你,他还有像你这么好的朋友……” “哎?你愿意让你哥哥……过上好日子么?……”“什…什么?”尤诚愣住了,他莫名的注视着面前的那双鹰一样的眼睛。“你,你刚才说什么?”“我是说,假如你哥哥还没死的话……你希望他再也不孤孤单单的生活……没有遗憾,也没有烦恼吗?”“我……我当然希望了……”“哦?!那……你愿意用你的力量,帮助他过上那样的好日子吗?……”“我的力量?当然愿意!可,可是现在说这……”“我是说……假如……”“那当然,如果我哥哥真能过上那样的好日子,那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一切?呵呵呵……如果是命呢?……”“命?那我也愿意!”“这是你说的……”“对!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哥哥已经死了,就算我想付……”“有……也许你的哥哥还没死……”“你…你什么意思啊?”“你愿意过来给你的哥哥烧张纸吗?”“烧纸?当然可以,只是……”“你过来……什么也不要说……只管烧了这张纸……” 尤诚向那火堆走了过去,他蹲下身,从那个人手边厚厚的一摞烧纸上拿了一张,他迟疑了一下,然后试探着向那火堆里投了过去……“等等!!!!”“啊?……”“你保证刚才说的那些话,都算数吗?……”“我!怎,怎,当然算数!为了我的哥哥,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好的……烧吧……” (铃铃铃铃铃铃)第二天一早,尤诚被电话声吵醒了,(铃铃铃铃铃铃)这一夜他睡得很沉,但在睁开眼睛的一霎那,(铃铃铃铃铃铃)他仍然感觉有说不出的疲惫,嗓子也干裂的发紧,也许是昨天一天的时间,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铃铃铃铃铃铃)尤诚迷迷糊糊的摸到了床边的电话。 “喂……咳咳……喂,你好……”“你好,尤天在吗?”“他已经……哦,您是哪位啊?”“我是荣霞呀。”“哦,我跟你说啊,荣霞,你可能好不知道,尤……你是谁?!!!!!!”“你怎么了?哦,我是荣霞,你是哪位啊?”“你是…荣霞?!!”“对呀,我常往这儿打电话的,我是他女朋友,你是谁呀?哦……你一定是他在外地……”(咔---) 天呐!尤诚呆住了!荣霞!那不就是哥哥以前在信中提起过的那个,和他相恋了几年,后来得绝症死了的女孩儿吗?尤诚猛地坐起身,可是他忽然觉得整个身体像被架上了刑具一样,刺骨的疼痛,脑袋也像是被放在了棉花上,轻飘飘软绵绵的,尤诚伸出双臂抱住脑袋,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看见!自己的两条手臂上皮肤好像是被晒干了水分的果皮一样,而且有好多深褐色的斑点正布满在那抽巴巴的皮肤上!尤诚滚下床,他吃力的爬到镜子前面,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这时,他看到镜子里面自己的脸,天呐!那……那分明就是哥哥在临死之前的那张老态龙钟的脸…… 尤诚躺在床上,他就快要死了。他现在终于明白,那个要饭的老头说的话是真的,他也知道在自己死后,哥哥就会回来。而哥哥正是用这样的方法换回了自己思念的、死去多年的女友……可是,自己死后,谁会来换回自己呢?只能赌一下了,尤诚颤抖的拿起电话…… “喂,娜娜……咳咳……你还好么亲爱的……哥哥的丧事已经办完了,很顺利,哦,咳咳,没关系,我的嗓子哭哑了……额,我想好了,就按你说的,下个月我们就结婚,有件事我拜托你啊,你得……你得赶紧到我们家乡的小镇来一趟,你听我说啊,这里有一个废弃了的工厂,外面用木栅墙围着,很好找的,你跟小镇的人一打听他们都知道……你来了之后,就从木栅上的破洞钻进去,咳咳……在那里面,有一个要饭的老头子,是我朋友,你就去找他,必须要找到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哎你就别问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哎,你可一定的来啊,这,这关系到我们俩一辈子的事,咳咳……好了……你赶紧出发吧……” 在尤诚临死前的最后一刻,他的思绪又飘忽的回到了自己那充满阳光的童年。“哈哈……哈哈哈……哥哥,快过来,过来……不嘛不嘛我偏要去,哥哥我偏要去……”“哎呀,你这孩子,哥哥真拿你没办法,哥哥越不让你干的事你就越是要干,从小就这么不听话,长大了,可怎么办呢?” 章节目录 第99章找啊找 > “小伙子,我跟你打听一件事。。。看见他了么!!!!!!!!!!!!” “你看见我们家小松了么?” 张震创作作品张震讲故事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找啊找 这片地方全都是有纵横交错的小巷,大大小小的院落和一间间老房子构成的。当涂征开车到达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多钟了。顾笑家的四间房子就在这一带的某个院子里。出国将近一年多的顾笑今天刚刚回国,就急切的给涂征打来电话。他说他这次回国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四间房子。最近这一代地价飙升,顾笑拜托涂征一定要赶紧见面商量一下,然后再找最有利的时机脱手。一直以来,凡是涉及到这类大生意,顾笑都一定会找涂征这位大能人帮忙。 巷子里很黑,而且非常的安静。涂征一边缓缓的开着车,一边扫视着两旁的景物。这种地方好像走到哪儿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小路,一样的老墙,一样的木头门。涂征已经好久没来这儿了,他努力的辨认着每一个地方,希望能够找出点滴的标记。就在涂征又漫无方向的拐进一条小巷的时候,他忽然看见从前面的黑暗里走来了一个人。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手里拎着一个黑皮兜子,急匆匆的像是要赶着去什么地方。看见涂征的车拐过来,那女人赶紧朝涂征招着手。涂征在女人的身边停下车。 “有什么事么?” “请问。。师傅,你看见我们家小松了么?” “小松?没有,这么半天我一个人也没看到。” “奇怪呀,这么晚了,这孩子跑到哪去了呢?” “哦?孩子跑丢啦?用不用帮忙找找?” “哦不用,谢谢。你说这孩子可真是不听话,净自己瞎跑,大人看也看不住。这又是跑到哪儿去了呢?真是的。。。” 那女人自顾自的唠叨着走开了。 终于,十几分钟过后,涂征找到了标记。他的车在一个废品收购站门前的空场上停了下来。涂征锁上车,向对面的一条很窄的巷子走了进去。接下来一切都跟他记忆当中的一模一样,路的右边有一家食杂店,继续朝前走一条小路就横在那儿。涂征紧走两步,向左拐了进去。这时他终于看到了那棵老槐树。老槐树的右面是一扇虚掩的门,那就是顾笑家的院门。而这时,涂征看见有一个人正蹲在那院门的旁边抽着烟。惨淡的月光勾勒出了那个人佝偻着的身影,他面前的烟头泛着一明一灭的光亮。涂征又把目光向小路的尽头投了过去,肯定没错!涂征看见那块石碑也还立在那。他记得很久以前自己还特意去看过那碑上的文字,那好象是早年间为了纪念什么人留下的。涂征走到院门的跟前,可是他刚要推开院门,那个抽烟的人说话了。 “你要干什么?” 248 那声音不大,但还是把涂征吓了一跳。他低下头,他看见那个人也正朝他扬起脸。那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子。 “你好大爷,我来找我朋友,他就住在这个院里。” “到这儿来找什么朋友,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啊?” “找错地方?不可能大爷,肯定就是这儿。您是他的邻居吧?他的名字。。。” “可是你的朋友不可能住在这里啊。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强啊!” “哎?你怎么知道我的朋友不可能住在这儿啊?这院子肯定不是就您一家住吧?我告诉你啊,我朋友的房子就住在这院里直走向左转第二间。。。” “这里就我一个人住。” “什么?” “不信你推开门看看!” “我当然要推开门看看,我找了大半夜的找的就是这里。等会儿我还得问问我朋友,你。。。” “天哪!”涂征惊呆了,他眼前的院子里堆满了被捆成捆的报纸和旧铁丝!那里,那里根本就没有一户人家! “这,这是哪儿啊?” “废品站啊!” “什么?废品站明明在路的那一边,它怎么可能。。。等等,这里总共有几家废品站啊?” “一家。。。” “什么?一家?怎么可能?那边的那家。。。” “什么这边那边的,小伙子,我跟你打听一件事,你从那边过来,看见我们家小松了么?” “什么?” “小松!你看见我们家小松了么?” “我没看见!” 涂征焦躁的回应了老人一句,就甩开步子向回走去。他觉得自己好象是走进了一个弥漫着鬼气的迷宫里。涂征现在只想赶紧上车离开这里。他顺着原路向右转弯,又经过了左边的那家食杂店。几分钟之后,他就走出了这条窄巷。涂征来到了汽车的旁边,他飞快的打开车门,可就在这时,他突然不动了。他发现自己的眼角里正有个东西在一明一灭的闪动!!!!!他猛的甩过头去,天呐,那个老头子正蹲在前面的地上抽着烟!!!!!!!!!! “小伙子,你从那边过来,看见我们家的小松了么?” 见鬼了!!!涂征一头扎进车里启动了汽车。可是突然间他又把车刹住了。因为他看见前面立着那块石碑!!!!!!!!那石碑立在小路的尽头,他根本就开不过去!!!!!而这时,涂征从汽车的后视镜里看到,那抽烟的老头子已经从地上站起了身,缓缓的向这边走了过来!!!!!!!!!!!!!涂征疯狂的跳下车,绕过石碑,向前方跑了过去。可是没跑几步,他就在右边看见了那家食杂店,然后,在路口的左边,正蹲着那个抽烟的老头子!!!!!!!!!!!!!!!!!!! “小伙子,你从那边过来,看见我们家的小松了么。。。。。。看见我们家的小松了么。。。。。。小松。。小松。。小松。。” 涂征只能继续跑,可是他向左跑,是那家食杂店和那个抽烟的老头子;向右跑,又是那家食杂店和那个老头子!!!无论在那一条路上全都是一模一样的景象!!!!!!涂征没命的跑着,也不知跑了多久,他自己也不能确定是否已经逃出了那个阴森的怪圈。但是,他只能停下脚步,汗水已经打透了他的衣服。他实在是跑不动了。而这时,涂征忽然听见,从什么地方传来了呜呜的哭声。涂征循着声音望了过去,他看见在一个阴暗的墙角里,有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低声的哭泣着。那小男孩的双臂无力的搭在腿上,从头到脚都是一副可怜的模样。而哭着哭着,那小男孩缓缓的抬起了头。 “叔叔,你看见我妈妈了么?” “你妈妈?你,你叫。。。” “我叫小松。” “啊?小松?!你是小松!!!!!!!!!!!!!!!!!!!!!!!” 涂征猛地回过头,他看见今天晚上遇到的那个拎兜子的女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小松?师傅,你看见我们家小松了么?” “什么?”涂征扭过头,他看了看墙角里的那个男孩, “叔叔,你看见我妈妈了么?” 涂征又扭回头看那个女人, “师傅,你看见我们家小松了么?” 天呐!!!!!!!!这个女人和这个叫小松的男孩正面对面的呆着,可他们彼此却看不到对方的存在!!!!!!!!! “师傅,你看!” 那女人拉开了黑皮兜子的拉链,拿出了一副镶着黑框的遗像!!!!!!!!!!! “你看我们家的小松多可爱呀,哈哈哈。。。可是他都走丢一年了我都没有找到他。。。你看见他了么!!!!!!!!” 天呐,那遗像上的人正是坐在墙角里的那个男孩!!!!!!!涂征又没命的跑了起来,四周的景物在他面前疯狂的颠簸着。很快的,他又看见了那家食杂店,而在涂征又冲到那个小路口的时候,他突然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啊!!!!!!!!!!!!!!” 涂征和那个人同时坐在了地上。 “涂征,你干嘛呢?” 是顾笑!!!涂征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猛地站了起来。他冲过去,一把抓住了顾笑的胳膊, “笑,我,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涂征,我等了你大半夜的你不来,你。。。你一个人在这儿瞎走什么呢!” “笑,我看见,我看见。。。” “啊?你,你是不是看见他们三个了?” “谁,谁三个了?” “就是那个叫小松的男孩,还有他的妈妈和他爷爷呀!” “是啊,你。。。你怎么知道?这到底。。。” “唉,一年前的一天晚上,那个叫小松的孩子自己出来瞎跑。可谁知道,被一辆在巷子里开得飞快的车给撞死了。那司机看四下没人就跑掉了。从此,那孩子的妈妈就整天拎着孩子的遗像在这些巷子里转悠,逢人就问,有没有看见他们家小松。那孩子的爷爷原来是在那边的那家废品收购站打金的,孩子出事之后他就成了植物人躺在医院里。可是后来有人说那孩子和他爷爷又在这些巷子里出现了,那个老头子总是坐在废品收购站的门口抽烟,逢人就问有没有看见他孙子。而那个小松,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哭,向过路人询问他的妈妈。其实啊,他们一家人一直在寻找着对方,可是他们谁也看不见谁。唉,别说这么多了,走,到我们家去看看房子吧!” 涂征跟着顾笑又来到了那院门的前面。涂征已经记不清今天晚上这是第几次看见这扇门了。而现在,在门口并没有再坐着那个抽烟的老头子。 (开门声)“进来吧。” “唉,笑,今天晚上我可是被。。。” 涂征愣住了,他看见在那扇打开的远么里面堆满了捆成捆的废报纸和旧铁丝!!!!!而这时,顾笑也朝涂征转过脸来。 “涂征,其实那个小松是我撞死的。” “啊?” “我就是为了躲避这件事情才出国的。我原以为已经逃了这么长时间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了。可是我一回来,他们一家人还是找到了我。”? “找到了你?他们一家人。。。” “是的,我还是没能逃的过去。可是涂征你知道么,我也不想这样做,但撞死那个孩子的时候,我那辆车的刹车有问题,那就是当时你刚卖给我的那辆走私车。” “啊?!” “所以,你也跟我。。。一起进来吧!!!!!!!!!!!!!!!!!!!!!!!!!!!!!!!!!!” 好了,这就是我要为你讲述的:找啊找 章节目录 第100章姐姐 > 眼镜系列(哈哈哈……)(啊----------------) 又是一个雨天,密密的雨丝从几块暗黑色的云彩中飘洒下来。罗碧云在画展大厅里缓缓的挪动着脚步。每当阴雨天的时候,罗碧云的脖子后面那个长着一块胎记的地方就会隐隐的疼,可虽然这样,它还是来了。 这是画家耿哲的个人画展,耿哲曾经是罗碧云在美术学院的老师,罗碧云一直都对他的绘画钦佩不已,她非常认真的在每一幅画前驻足停留,不只不觉间,她已经来到了展厅地尽头,这时她的目光被一幅画牵了过去……诺大的一面墙上就只挂了那么一幅画,那幅画的名字叫做爱人的眼睛罗碧云的身体……猛然颤了一下!!!画布上,在深红色的背景中就只有那么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并不是很大,但却有着天使一般动人的风韵,那眼窝微微的凹下去,那对双眼皮儿流动着妩媚的曲线向两端飘逸的延伸着,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向上翻翘起来,最迷人的是那一对眼珠,那里面透射出一种难以传的神采。展厅里很安静,外面已经响起了阵阵的闷雷,(轰隆---)在那雷声里,罗碧云呆呆的和画里的眼睛对视着,(轰隆----)……突然间!!!罗碧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她极力的想用双手去捂住自己的眼睛,但那该死的双臂无论如何也不听使唤!一时间,她那粗壮的喘息仿佛就要将整个展厅炸开!!(轰隆----) “姐姐,你的眼睛可真好看,他们都夸你的眼睛漂亮,可是从来也没人夸我,你能把你的眼睛给我吗?”“哈哈,小鬼头,姐姐的眼睛要是给了你,那姐姐就再也没有眼睛啦,其实啊,人的眼睛长的好不好看并不重要,最关键的是,要能够看清楚自己错过的事情。”“可是,我还是个小孩子啊……”“没关系啊,姐姐会帮你看清楚的。”“那,姐姐,你要是死了怎么办?奶奶说,人都会死的。”“呵呵,姐姐保证,就是死了也会做到,好不好?” 那画面上,正是姐姐的眼睛。姐姐是画家耿哲的妻子,一年前,姐姐死了……(轰隆----) 本故事由张震创作讲述:张震小静制作:张震第二部:姐姐 “小姐,小姐?你没事儿吧?”“喝--------”罗碧云猛然抬起头,面前是一张张紧张夹杂着疑惑的脸,而她发现,自己正狼狈的蹲在那幅画的前面。“哦,谢谢,我没事。”罗碧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向洗手间走去,洗手间的位置很蹩脚,要从展厅的一个侧门出去,然后再经过一条黑乎乎的狭窄走廊才可以到达。(咔嚓--)罗碧云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面的,镜子里的自己已经是满脸的泪水。罗碧云用提包里的面巾纸擦干了眼泪,然后她把洗手液滴在自己的手心儿上,又拧开了面前的水阀,(啪--)可是,水龙头里却没有淌下水来,她又拧了拧,这才有一股很细的水柱从里面流了出来,罗碧云把手伸了过去,当她把手上的洗手液冲洗干净的时候,那股水流也刚好停止了,罗碧云拧上水阀,她掏出带儿离得最后一片面巾纸把手擦干。可是擦着擦着,她的动作缓缓的停了下来,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细细的传进了她的耳朵,她微微的垂下眼睛,(嘎啦--嘎啦---)“啊------”天呐!!!水阀,居然在自己缓缓的转动着!罗碧云瞪大了眼睛!她惊讶的看着那个奇怪的水阀,它还在转动,那速度很慢,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很小心的把那个水阀缓缓的打开……突然!!!“啊--------”一大股水流从里面喷射出来,罗碧云扑过去关上了那个水阀,她尽量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同时不住的用手掸着溅在身上的水,可是刚刚掸了几下,罗碧云的动作戛然而止,因为她无意之中的目光又掠过了那个水阀,它又在!……缓缓的转动着!罗碧云诧异的望着眼前的景象,同时艰巨的向门外挪动着脚步,就在她的双脚已经挪到了洗手间的门口的时候……那声音停止了,罗碧云也停下来,她把洗手间的门推开,把自己的半个身子挪了出去,然后才敢慢慢地回过头来……那水阀已经停止了转动,怎么可能呢?它现在是打开的,可是里面却没有一滴水流出来,难道……“啊--啊-----------------------------”一个眼珠!!!赫然间从水龙头里掉了下来!!!!!!!…… 罗碧云靠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望着枕边一个蓝色封皮儿,带锁的日记本,姐姐死后,她就没敢再翻开过那本日记。那日记本上的锁头已经被她锁了整整一年,她把那日记本挪开,在那下面放着耿哲这次画展的摄影作品珍藏集,罗碧云拽过那本珍藏集翻到了最后一页,那副眼睛的照片就在这一页最中间的位置,四周的铜版纸在灯光下反射着惨白的光,但就是在这白光的衬托下,姐姐的那双眼睛倒显得更有生命,罗碧云甚至觉得姐姐就在咫尺之间和自己对视着,她在朝自己笑,天呐,那双眼睛动起来了,那双眼皮儿的曲线摆动的更加妩媚,那长长的睫毛正在忽闪忽闪的和自己招手,还有那对眼珠……突然间瞪了起来!!!“啊------啊---”(叮铃-----------)(叮铃-----------)(咔嚓--)“喂,谁呀?”“碧云啊?我是耿哲,听说你病了,身体好了一点没有?”“哦,没事儿了,你的画展怎么样?”“很成功,反响非常好,好多画已经被高价订走了,有一个收藏家还出了天价,要买那副爱人的眼睛,但我没有卖,嗨……你姐姐的这双眼睛是我的最爱,可惜它被毁掉了……我决定,永远保存这双画布上的眼睛,让它再也不受伤害,你说呢,碧云?”(咣当----)“碧云?碧云?没事儿吧?碧云?” 连绵的阴雨好像终于要告一个段落,久违的阳光总能带给人好的心情,尤其是罗碧云,她的脖子会感觉很清爽。今天恰好是星期天,罗碧云决定一个人出去好好的逛一天来驱散自己心头的阴霾。她画好了妆,换上一件颜色鲜艳的衣服走出了家门。在掏钥匙反锁房门的时候,罗碧云无意中在提兜里摸到了那天那个用剩的面巾纸袋儿,她把那个纸袋儿掏出来,随手扔在了身旁的垃圾桶里,然后就走向了电梯。可是,当她快要走到电梯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她慢慢的回过头……那个……垃圾桶?这走廊里从来就没有摆放过垃圾桶,住户所有的垃圾都是通过垃圾通道直接投下去的,而且那个垃圾桶感觉起来…… 罗碧云转回了身,她贴着墙根儿一步一步的向那个垃圾桶走了过去,白色金属剖光的垃圾桶,干干净净,感觉很怪,罗碧云已经缓缓的走到了垃圾桶的旁边……好熟悉呀,她慢慢的把身体转向垃圾桶的正面……天呐!!那居然有一个红十字的标记!“啊-------啊---啊---”罗碧云向后退着,垃圾桶上的红十字在她眼前摇摇晃晃,她的双膝随时都有瘫软的可能……“姑娘!”“啊-----------”一只手,搭在了罗碧云的肩膀上!!罗碧云猛地回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后!“你……你是谁?这是哪里?……”“这里是医院呐……”“什…什么?”“不舒服的话就去找医生,别在走廊里乱走……”“什么?……”那医生说完,就用手里的钥匙打开了罗碧云的房门,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邦-----)“啊----”而在那个病房的门上,赫然写着三个鲜红的大字!急---救---室---!!!!“啊-----”老天!!!这里是医院!“啊-------唔唔唔……”为什么是医院?!是姐姐!……姐姐终于来了……姐姐根本不可能放过自己…… 罗碧云疯狂地跑向电梯,老天!这里是十四层,而电梯现在还在一层!她拼命地按动着电梯的按钮……3层,4层,5层,快呀!快!好,已经到10层了,快!12层……罗碧云站在电梯的前面,电梯的门映出了她焦急的双眼,她胡乱的拨弄着自己的头发!见鬼,是怎么啦?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笑出来……(哼哼哼…………)“啊--------”天呐!!电梯门映出的居然是一张微笑的脸!!!(哼哼……)(哼哼……呵呵哈哈……)那…那不是姐姐的脸吗?!…… “啊------------呜呜……”电梯的门打开了!罗碧云一脚踏了进去,可是猛然间她又踉跄着把那条迈进去的腿缩了回来,那哪里是什么电梯,那门的里面是一个大大的病房!“啊-----”好多病人正无力的躺在床上呻吟着,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罗碧云的头顶,就在这病房的中央有一个女护士背对着罗碧云站在一个手推车的前面,她正微微的嵌身摆弄着那手推车里的一个什么东西,那女护士穿着雪白的大褂,护士帽也是雪白雪白的,所有的头发全都包在了护士帽的里面,就连她的肤色也是雪白雪白的,你看那白皙的脖子,美中不足的是在她的脖子上面有一块很明显的胎记……胎记!!!!!“啊-----”那…那不是自己吗?!!!罗碧云看见,自己正缓缓的向身后转过脸来……(呵呵呵呵……)自己的动作就像一个满怀阴谋的恶魔!(哼哼……)自己的脸,完全转过来了……不!!那…罗碧云看见,那并不是自己的脸,那是另一个女人……去死吧----“啊-------”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那女人的身体突然间转了过来,他就如同一个平伸着双臂的僵尸向罗碧云生硬的挪动着脚步,在她的双手里有一把锋利的剪刀,那刀尖儿,(哼哼哼……)正对着罗碧云的眼睛!!罗碧云木讷的后退着,但她实在已经无路可退了,身后已经是厚厚的墙,而眼前那刀尖儿的痕迹穿透空气直刺过来!去死吧-----转眼间,那女人的脚步(哼哼哼……)已经逼近了病房的大门!!“啊-------”罗碧云战栗的靠在墙上,等待着最后的终结!可就在这时,那病房的们关上了,罗碧云的面前只是电梯光滑的门,门里,映出一个端庄的身影:美丽的面庞,动人的眼睛,那正是姐姐。 “呜呜呜呜……姐姐!呜呜呜呜……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唔唔唔……”“不,碧云,别哭,姐姐来就是要告诉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因为姐姐的死而自责了。其实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刚才,你已经用姐姐的眼睛看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其实,凶手并不是你,那个女护士才是真正的凶手,她是耿哲以前的女朋友,是这家医院的护士,她因为记恨我,所以在我住院的时候杀了我,又扎瞎了我的双眼,可是,她早就已经伏法了,这些事情你是知道的,你又何必自己转在这件事情里面出不来呢?”“可是姐姐,其实……其实我也曾经……”“别说了,我都知道,你当是偷偷的爱着你的大学老师耿哲,你约我们去郊游,可是耿哲爱上了我,我也爱他,他爱我这个人,也爱我的这双眼睛。你当时从心里面恨着我,你把这股恨写在了日记里,就是那个带锁的蓝色的日记里。”“谔谔……姐姐,你当时……”“是的,你别怪我。我记得那是一个雨天,你的情绪很反常,你忘了锁你的日记本儿,那天,我偷看了那篇日记……(轰隆-----)”“姐姐,你一定也是……”“你当时一定是恨坏了我的这双眼睛,所以你在日记里编了一个故事,在那个故事里,我是病人,你是护士,而在故事的最后,我死了……我的眼睛被你扎瞎了,但你当时绝对不可能想到,你一时气恼编的这个故事竟和后来我真正的遭遇如出一辙,那简直就是一个剧本儿,情节一模一样,只不过其中一个角色由你换成了她,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一直以来你都无法释怀,尤其是当你看到了耿哲的那幅画之后,你一遍又一遍的在你心里告诉你自己,其实真正的凶手就是你自己,于是,你干脆用你自己虚妄的想象遮盖事情的真相,你不断的在心里诅咒你自己,你的面前总会出现我哭灵的眼珠和怨恨的眼神。碧云,不要这样,姐姐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其实并不是你干的,走出那个阴影,振作起来,好吗?”“姐姐……呜呜呜呜……”“还记得你小的时候我们俩说过的话吗?就是死了,姐姐也要帮你看清楚自己做过的事情,现在姐姐做到了,姐姐让你真真正正的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姐姐希望你从今天起好好的生活,不要辜负了姐姐,好吗?”“呜呜呜呜……姐姐,姐姐!姐姐你别走,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你早就看见了我那篇恶毒的日记,那你为什么……”“其实,在你小的时候,姐姐还应该交给你一句话,人,既然长了眼睛就一定要把事情看开,懂了吗,碧云?振作起来。”“唔唔唔……姐姐,唔唔唔……”“好好的生活,答应姐姐。”“姐姐,姐姐,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啊!姐姐!!!” 又是一个雨天,密密的雨丝从暗灰色的云彩中飘洒下来,罗碧云终于打开了那个蓝色日记本上的锁,已经好久没有写日记了。罗碧云抬起头,向对面墙上投去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她抬笔写到: 雨天。脖子有一点疼。耿哲终于把这幅画送给了我,并在我的请求下改名为:谢谢,姐姐的眼睛 章节目录 第101章我在等人 > “我在等一个人,你看见他了吗?” 下面,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我在等人 大学五年级的学生杰克被分配到波斯纳的医院实习。这是一家相当糟糕的医院,去年这家医院因为一起医疗事故而远近闻名,一个少女,被烧死在高压氧舱里面。但老师说,这家医院出医疗事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甚至连一个简单的截阑尾的手术也差点出人命,天知道那帮家伙是怎么干的。 杰克在医院没有其它的事情可做,主要是帮助他的指导老师汉斯医生整理整理医院的病例卡。转眼到了圣诞节,圣诞节的晚上杰克陪着汉斯医生在医院值班,时钟敲过了十一点半,杰克到医院对面的小酒吧去买夜宵,外面刚下过雪,地上的雪积得很厚,踩上去发出吱吱的声音,刺骨的寒风直往脖子里灌,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小镇一派衰败的样子。 和酒吧里的人们聊了一会儿天儿,圣诞节的钟声敲响了。杰克穿上了大衣走出了酒吧,路上,还是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凄厉的风和满地的雪装扮着午夜的小镇。杰克把汉堡放在大衣里面,好维持好它的温度,他把头缩进衣领,低着头快步的走。当杰克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他突然站住了,前面站着一个人,就在前面一两米的地方,杰克差点撞到那个人,他吓了一大跳,那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女孩儿,她几乎与白雪融为一体,好像是突然出现在杰克面前的。杰克放慢了步子,这么晚了,她不回家过圣诞节?杰克走到了女孩儿的跟前,天呐,金色的长发下藏着一张漂亮可爱的脸蛋儿,很干净而且很白,露出蓝色的眼睛,俊挺的鼻子,小小的嘴唇,嘴唇左边还有一个极为般配的美人痣。这少女面向医院站着,她的脸色苍白,他的身上居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长袍…… “小姐,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我……我是这里面的值班医生,你看,我去买宵夜……要知道……”杰克居然语无伦次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心慌,而那个少女还是那样旁若无人的站着,似乎无视杰克的存在。“厄小姐,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天这么冷,我是说……”“我在等人,我在等一个人,布莱达福特,你看见他了吗?”“哦……对不起,没有,那没有什么事我进去了。”杰克声音似乎有些颤抖,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布莱达福特这个名字,他一路小跑的进了医院,这女孩儿的确很漂亮,但杰克的心中似乎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再看那个女孩子说话的时候,他总感觉有某一个地方不对劲儿……究竟是哪呢? 第二年圣诞节晚上,杰克已经是这家医院正式的医生了。这天晚上,汉斯在办公室值班,杰克在医院对面的小酒吧喝酒。午夜来临,当杰克要起身回家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车的钥匙被自己落在了办公室里,于是,他推开酒吧的门,向医院走去。 外面还是一样的厚雪,一样的寒风,和去年的圣诞节一模一样。当杰克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他猛然一抬头……天呐!!!又是她!!!对,就是去年看到的那个少女,那头长发……那身长袍……那样的面对医院站着!! “小姐,你还记得我吗?我们见过,就在去年……”那个少女仍然没有任何反应。“小姐,我是说,你不回家吗?也许我的车……”“我在等一个人,布莱达福特,他进去好久还没有出来……”“哦……那…再见。”一种不可喻的不祥感,再次袭上杰克的心头。当她看那少女说话的时候,他再次感觉,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究竟哪儿不对劲儿呢?杰克说不出来,他只有快步的走进了办公室,汉斯医生正在一个人整理医院的病历卡,诺大的办工桌上堆了好多的资料。 “杰克,你怎么又回来啦?”“汉斯医生,我的车钥匙落在办公室了,您看见了吗?”“哦……你的车钥匙……在那呢,那儿,对,就是在那张病历卡的旁边。”“哦看到了,谢谢您……恩?”杰克看到,钥匙旁边的那个病历卡照片上的女孩儿跟医院门口的那个女孩儿,根本就是一样!!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嘴角左边有一个美人痣!“汉斯医生,这女孩儿你见过吗?她现在就在医院门口……” 韩系医生从杰克手里接过病历卡,顿时,一丝诧异和紧张在他的脸上掠过……“不可能!!”“怎么不可能呢?我敢保证!她说她在等人,在等一个叫什么……布莱达福特的人!”汉斯医生走了过来,他一手举起病历卡,一手搭在杰克的肩膀上。“小伙子,你看清楚,这个女孩儿就叫布莱达福特,两年前在那个医疗事故里面被烧死的就是她!!!!!!!!!!!!!!!!!!!那是两年前的圣诞节……” 杰克惊呆了,他突然恍然大悟!为什么每次看到那个女孩子的时候总感觉不对劲儿……是脚印,对!是脚印!因为每次看到那个女孩子的时候,杰克都仅仅在雪地上看到了自己的脚印!!!却没有那个女孩子的!!! 后来,杰克和汉斯医生都离开了那家医院。再后来,杰克从报纸上得知,在一个圣诞节的晚上,那家医院被一阵大火烧毁了,起火原因,至今未明。 章节目录 第102章远方来信 > 下面,我要给你讲一个,远方来信的故事。 “救救我吧……救救我……救救你这个可怜的侄女儿吧……” 正时盛年的赵总是一个颇受争议的人物,大家都说他成天只顾享受,不为今后大打算,也不在乎别人怎样看他,妻子离开了他,孩子也没有留下一个,可他自己什么都不管,他活的快活就行了,管别人?哼,干什么呢?…… 一天下午,赵总正在无聊的坐在办公室里,秘书递给他一封信,那是一封远方的来信。那封信是他的远房侄女寄来的,这姑娘的腿有残疾,和她的父母住在远方的一个小镇上,他们已经多年没有音信了。信上用寒酸的小字写着:叔叔……快来救救我您这个可怜的侄女儿吧……他们不停的折磨我,收拾我……我要活不成了……求您来救救我吧……说赵总热心肠其实是过其实,不过他正闲的无聊,出趟门溜达溜达,也不错。 两天后的下午,他到了那里。没有人来接他,他只好按信上的地址找。黄昏的时候,疲惫不堪的他终于找到了致女儿家。他敲了一阵门,(咚咚咚---)(咚咚咚咚---)没有人来开,他使劲的一推!(吱~~~~~)门开了,他走进这个破烂的院子,院子中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身体佝偻,背对着他。赵总不耐烦的叫了他一声:“喂!!你没听见有人敲门吗?”那个人缓缓的转过了身,那是个面色惨白的老头子!!!天呐!这……这难道就是……就是我远房的哥哥么?!赵总想着,他才四十多岁啊,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看他的样子活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尸体,那个老头子嘀嘀的说:“对不住啦……没听见呐……你就是兄弟吧?……”赵总呆呆的看着他,点了点头。“跟我进屋坐坐吧……”哥哥迈着僵硬的腿带他走进了屋里…… 小屋里没有灯光,只有蒙满灰尘的窗户,能透进一点黄昏的光线。一个苍老的女人,坐在屋子里的炕上,正在用一台老式的破缝纫机做着手套,那就是他远房的嫂子!她正在,她正在用惊讶的目光看着赵总,赵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她老的比自己的哥哥还要厉害,她的脸干瘪的都快要看不出来了,她的嘴就只剩下皱吧的像桃核一样的脸上的一个黑影了!!!赵总在一把破椅子上坐下,他们谈起了这些年的往事……突然!门开了,一个穿着红棉袄的孩子跑了进来,她像个小动物似的,倚在了赵总的腿上。赵总捏着她的小手,冰凉冰凉的……赵总问道:“这孩子是谁家的?”“邻居家的孩子……叫小水……父母都不在了……托我们照顾她的……”小水,抓着赵总的手。“叔叔,我冷,你的手真暖和。”赵总就紧握着小水的手,给她捂着。赵总看到炕头摆着一个大工具箱子,里面是锯、刨子之类的东西。赵总问哥哥:“现在还干木匠活儿呐?”“什么活……就是……给自己打棺材呗……人家也不管咱们……呵呵……”哥哥说着,苦笑了一声。接着他们谈到了赵总的侄女儿,赵总说了她写信的事儿,说要见见她,嫂子说:“她住在里院儿……你要找她,就过去看看她吧……”赵总进了里院儿,他看见旁边的一间小屋里亮着灯光,他走了进去……炕上猛地坐起一个人!!!!!她喊道:“谁?!!谁?!!!”“是我,我是你叔叔。”赵总也被她吓了一跳,他侄女儿从炕上爬了起来,接着,她抱着赵总的腿求他:“叔叔,叔叔你带我走吧,你救救我们吧,我们……我们要活不下去了!”侄女儿的脸色苍白,她瘦的赵总都认不出来了!他侄女儿强挤出一点笑容,她对赵总说:“千盼万盼,可算把您给盼来了,这样咱们两个就再也不孤单了,也不怕他们了!”“谁?咱们两个?他们是谁啊?”赵总非常吃惊的问着。“就是我和大刚呗……还能有谁丫……我们两个前年结的婚。”“那……你爸和你妈呢?”“你,你刚才!……你刚才都碰见什么了?!你碰见他们了?你进了屋了?你跟他们说话了?”侄女儿不等赵总回答,她就仓皇的问了一大堆的问题!“啊?!!!”赵总张大了嘴,他忽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刚才他明明和哥哥嫂子说了几句话的,行李也都放在他们的屋子里了。可现在,侄女儿却问了他这么一大堆的问题。“是不是,是不是还有个小孩子?你摸了她的手没有?是不是冰凉冰凉的?”“啊?!我,我,我摸了……”“完啦!完啦!……”侄女儿,就像看着被判处死刑的人一样看着赵总,然后……她闪到窗户底下,往前院看了一眼,赵总也往前院看了一眼,一片死寂,只有一点昏黄的光,在刚才那间小屋子里闪着,吼……天完全暗下来了,没有星光,没有月光,小城独有的晚风幽幽的吹过院子,在院子里响着…响着… 侄女儿靠窗户坐下了,她嘴里喃喃的说:“他们……他们去年早就得病,都走了……老两口子一起走的,你看见了那个孩子吗?那是邻居家的小水,前年也是得病死的。他们常常在一起,有时……我做着梦,他们就来了……小水来摸着我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有时在晚上!!!大刚不回来,他们就叫唤我……让我去……我有时还听见他们的声音……锯木头的声音,还有,还有缝纫机的声音,小水……小水喊着冷,我…我…我受不了了,呜呜呜呜……我活不下去了……呜呜呜呜……我不听大刚的,我给你写了那封信……呜呜……” 赵总呆呆的坐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的经历!他问道:“那……那大刚呢?”“他……他也该下班了……等一会儿他就会回来的……”(嘶嘶……嘶嘶……)“什么声音?!!”赵总,赵总看着自己的侄女儿,侄女儿幽幽的说:“是他们的,你也听见了?……”(吱嘎~~~~~~~~~~~~)(哒-哒-哒-哒-哒-哒-哒-哒-)“谁?!谁把门打开了?!”“是大刚,大刚回来了,你去接接他吧……” 赵总来到了前院儿,一个消瘦的青年正在锁车。“你是大刚吧?”赵总就像遇见了救星。“嗯,你是?……”赵总急忙做了自我介绍,然后说了刚才的情景,大刚冷笑了一声说:“哼,我不怕他们,他们怕我!”他走到了那间小屋,开了门,昏黄的光从里面映了出来。赵总看了看屋里,他迟疑了一下,“没事儿,进来吧,咱们俩一起进来!”他们进了屋。屋子里的一切和刚才差不多,只有……只有在桌子上有了两个黑色的镜框!!!在镜框里,是他们的照片,那是他们的遗像!!!!在墙角的杂物堆里还有一双小孩儿穿过的小鞋子。赵总老是觉得,那遗像中的人是活的!!在什么地方正在瞅着他,也许……也许就在背后……他猛地回头!!!!!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而且,大刚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不见了……现在,在这个阴暗的怪屋里面,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嘶嘶……嘶嘶……)这是什么声音?!!!!!!!!!还是那锯木头的声音!!!赵总的头发胀,他要逃出这屋子!不对!!行李还在屋里面放着,他像贼一样溜过去提行李……可是他刚一回眼!!一个小小的身影,好像从门口闪了过去,他跳出屋子四处寻找,没有!什么都没有……耳边只有呼呼的晚风…… 里屋的灯还在亮着,他跑进了里屋,啊?~~~~~~~啊…啊,天呐!!!(嘶嘶……嘶嘶……)好像不对了!!!炕上躺着一个人!!用白布单盖着的一个人!!!!!!!!是谁?!!!赵总着了魔一样的跑了过去,他揭开了被单…………天呐……是自己的侄女儿------------她死了……她的身体冰凉冰凉,不!这怎么可能?!“刚才!……刚才……”赵总往后退着,他退到了门口,忽然,他的背后……挨到了……挨到了一只手!!!那是一只孩子的手!!!冰凉冰凉的,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嘶嘶……嘶嘶……)天呐……赵总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他挣开了那只冰凉的手!!!!他转过身去,他什么也不敢看,他就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外跑着!!跑着……可是院子里,还是原来的地方……有一个人,黑衣服……佝偻着身子……低着头,正在那里站着……他也站住了,他不敢再往前走了,慢慢的……那个人抬起了头……那是他的……哥哥…… 第二天,赵总的尸体在院子里被发现了。送到公安局,查处的死因是心脏病突发,这是他的老病了…… 这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了,现在的一切都过去了。赵总的侄女儿继承了他的遗产,她们全家,她们全家都搬过来了,生活的很美满。赵总的秘书现在在美国,每个月都有人往她的银行户头上存一笔钱,因为,在她那里有那封信,几年前的,远方来信…… 章节目录 第103章短篇高智商鬼故事 > 画皮 “墨墨!墨墨!你知道么,就在昨晚又有一个女人的皮被剥了,血淋淋好恐怖!”玖儿一把推开宿舍的门,果然,墨墨正坐在桌前照镜子。见玖儿来了,墨墨微微笑道:“玖儿你来啦,看我脸上有没有什么。”玖儿上前一把把镜子夺过来,怒道:“照照照!怎么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你不知道……”玖儿突然愣住了,墨墨却只是笑了笑拿起镜子,“玖儿,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 2 11.8日:今天跟楼上住的老头吵了一架,看他不爽很久了! 11.9日:别在让我碰见楼上的臭老头,真是气死我了!怪不得他儿子不管他呢! 11.10日:做梦梦见楼上的老头死了,血流的到处都是。早上起床时发现身上有点儿疼,老毛病了。就是这次不知道胳膊怎么青了。 11.13日:睡觉老是听到水滴声和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该死的老头存心的不想让我睡好! 11.16日:我实在受不了了,今天我要去找老头好好谈谈! 11.19日:好奇怪,真的好奇怪。警察为什么要逮捕我呢?我要冷静冷静。 11.20日:医生说我有心里疾病,开什么玩笑。不过正常人看见满地的血确实应该害怕吧。 11.21日:今天看见了楼上的老头。 11.22日:我逃不掉了。 3 爸妈死后,房子就空了下来。梅也搬去了其他地方。可最近梅带着男朋友辉住了回来,邻居们纷纷说道:毕竟是你家的房子……梅却没当回事儿,我行我素的住在了302. 搬进新家的第一天的晚上,梅和辉都没睡好,因为楼上吵闹了一晚,等安静下来,天也亮了。第二天两人都顶着一双熊猫眼。梅告诉辉,楼上402住着一对中年夫妻,经常吵架,辉也并没有在意。 第二天很快就过去了,到了晚上,梅和辉早早的睡下了。辉本以为可以睡个好觉,却在半夜被吵起来了。 看了眼时间,凌晨2.48身边的梅不在,梅有起夜的习惯,应该是在卫生间吧。楼上又响起了声音,这次辉听得比较清楚,是一对男女在争吵这什么,中间还夹杂着幽幽的诵经声。辉也是太困了,听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那一晚梅没有回来,辉却在床头发现了一张纸条:一家人在一起。 并且,402是空房子。 4 童童最近很不舒服,总觉得浑身上下有点儿不对劲,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自从跟男朋友分手了之后,就这样了。 她总感觉浑身痒痒,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来爬去似的,痒痒的很。拿手一挠,就是一个红点儿,无论洗多少次澡的不行。 更恐怖的是,红点儿居然消不下去,她现在浑身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儿,看了让人想吐。 童童开始想办法,什么药都吃了,就是不管用,身上越来越痒,越挠越痒,简直要疯了。身上的小红点儿也鼓了起来,就好像一只癞蛤蟆一样,触目惊心。 童童不敢照镜子,原本姣好的面容变成了满脸的鼓包。身上布满了红色的鼓包,越来越大,越来越痒。 童童发了疯挠自己,浑身上下痒的让她想自杀。用手一按,红包软软的,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这时,一个手上比较大的红包裂了开来,爬出来一只白色的蛆虫。 5 最近买的柜子老是发出吱吱的声音,一开始我以为是老鼠,毕竟这种动物出没在各个地方。 直到今天半夜,我起来喝水时发现,柜子里居然传来了低语声,就是那种念念自语的感觉。 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大半夜,一个人住的房间,柜子里突然有人说话,是什么感觉?我当时汗毛就炸了起来。 怎么说我也是个新世纪的女汉子,稍稍平息了下心情,站在床前却怎么也不敢动。这时柜子里的声音似乎大了一些,刚才还是隐隐约约的听不清,现在已经能够听清了。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要说我也是蛮丧病的了,居然这么安静,应该是好奇心在作祟吧。 “2……4,9,10,13,19,22”这是什么?一串数字么? 说完这几个数字便在没了声响,房间里静的可怕。我静静的站着,生怕柜子里冒出来个什么东西。 就这么坚持了十分钟左右,没有任何异响,我忍不住抬起脚柜子走去。我房间也不大,没走两步就到了这个我新买的柜子前。 我摸着把手,颤抖着打开柜门:什么也没有。除了我的一些衣物之外空荡荡的一目了然。看起来在正常不过了。 那么刚才是什么?幻听么?电视山说过有些时候人的压力太大会产生幻听?也许吧,我这么安慰自己。 可那七个数……是什么?说第一个2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是用来区分么?我一边想着,一边爬上床。 章节目录 第104章恐怖校园的死亡诅咒 > 小学毕业,我顺利考上了市里最好的初中,开始了我的住校生涯。 学校的占地面积很小,因为三面环山,学校旁的山包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坟头。我们没事就爱评论那些坟那个修的比较好看。 进校之前,我就听说过一起该校学生跟人斗殴被打死的事件,当时还很轰动。进校后,我更听同学们说起,这个学校有一个诅咒——每年死一个人! 我自然是不信的,直到初中的第一个冬天。那时我们学校还没有实行封闭制管理,大家都喜欢在校门口的小摊上吃东西。校门外有很多小摊,卖豆皮、包面、汤圆之类的小吃。一个寒冷的早上,卖汤圆的那个女人提着一桶碗横穿马路的时候,不幸被一辆撞死街头。当时在场的学生很多,消息很快传开来,我与听说了,但因为胆子小,没敢去看,只听同学说,死状很惨,头被人用衣服盖住了。好不容易克服恐惧,去看看,尸体已经运走了,只剩下一滩血和一地的碗渣。 我们的宿舍靠着马路,也就是事发地点旁边,结果我们那一个冬天都不敢把窗帘拉上来,更不敢说吃汤圆。当时还有人说,我们学校的教学楼修的太像陵墓了,所以招致不幸。 我很快升上了初二,某日下午,我吃了饭往回走,看到操场边上的教工宿舍前停着一辆救护车,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将好有个同学在那,他告诉我,学校的电工爬上五楼的阳台修理店路,不慎失足,摔了下来。当晚就传来消息,电工已经不治身亡了。 此事引起了很大的恐慌,因为真的应验了诅咒。而且,留级的同学也告诉我们,她以前的班级,曾有人在教室服药自杀。尤其是当有人说,死人会走一遍他生前的足迹时,简直是吓倒了一大片。因为全教学楼的电路什么的都是由他负责的,搞不好寝室的也是哦…… 初三的就更恐怖了…… 一天晚上,一个一年级四班的女生,她的妈妈因为在别人家打牌,没有及时去接她。回家后发现女儿不在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到同学家去了。当天晚上,附近的居民都听到“嘭”的一声巨响。 第二天,人们在地下车库里发现了女生的尸体,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案件很快侦破了,凶手不是别人,正是该住宅小区的保安。据说是因为私人恩怨,所以趁女生落单,将其先奸后杀,并毁尸灭迹(具体是用汽油还是酒精烧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而那声巨响,就是女生的肚子被烧得炸开的声音…… 这件事在社会上的反响特别大,凶手还被游街示众。一时间,走读生们的家长都特别准时,住读生们的家长也纷纷打电话叮嘱,要注意安全。 我本以为这一年就不会再死人了,但初三下学期,班主任无意之间透露,初一四班有又死人了。一个女生因为被老师批评,想不开,吃安眠药自杀了。 我终于升上了高中,离开了那所学校。但两所学校很近,在同一条路上。某日,我的初中兼高中同学(也是室友)告诉我,住她家楼上的那家人的女儿,因为成绩不好,被老师批评,一气之下从自家的房顶上跳下来,死了。同学还说,那女的并没有当场死亡,她一跳下来就后悔了,叫她的爸爸送她到医院去,但已经晚了。而这个女孩,正是那所初中的学生。 我不知道那所初中的死亡诅咒是否会继续,不过我总算平安的毕业了。 还没来得及庆幸,同学突然神秘兮兮的对我说,“你知道吗?这个学校男生宿舍四楼的厕所是封了的,因为曾经有一个女生在里面上吊身亡…… 章节目录 第105章高智商鬼故事 > 4.这个故事是发生在我的一个朋友的身上。我朋友是一名寄宿生,在某个假期室友全都回家了,她依然留在宿舍中。当晚,朋友在睡眠中感到尿急,可是由于厕所距离房间有一段距离,四周又黑漆漆的,朋友感到害怕便叫醒睡在她身边的室友陪她一同去厕所,当他进入厕所后,却在也不敢出去了。 第二十六个: 不会读书、也无法与人交谈。这样的我、对谁来说都是不需要的。在家中作为父亲的出气筒。对我的施暴更变本加厉。真的很令人悲伤。 「我以为逃的掉的」 想逃离家、马上遭遇的。是比以往更加倍的殴打。真的很讨厌无知的我。怀孕中的母亲、跟姐姐有说有笑的准备晚餐。这样辛苦的日子、今天是最后了吧。意识慢慢模糊不清了。这样应该会、照我期望的。大家、跟我…阿阿、去死吧。照我期望的! 数月后 「是很健康的男孩呢!」叔叔这样说了。我并不是悲伤、却大声哭了起来。睁开眼睛、有对男女看着我。不知为什么很怀念的人。男人用很温柔的声音说。 「你觉得逃的掉吗 第二十七个: 哥哥突然发狂了,接着杀了全家人。但是这样的哥哥也立刻遭到逮捕,处以死刑了。其中妹妹幸运的活了下来,整件事也因为过度的惊吓而丧失记忆。失去了父母亲,没了记忆,行尸走肉般活下来的妹妹,有一天,遇上了一名占卜师。于是开始占卜起自己的过去。「为什么哥哥会突然发狂呢?」「不,你的哥哥相当的冷静喔。」「那为什么哥哥要杀了全家人。」「不,你哥哥只杀了一个人。」突然,妹妹一切都想起来了,开始啜泣。 第二十八个: 我和宅配员间的对话「不好意思,我想请问这包裹的地址...」宅配员说「喔喔,这个的话在b栋一楼喔。」我说「谢谢你。」宅配员说关上了门。话说我的房间是c栋3楼呢 第二十九个: 在成为大学生之后终于展开了期待已久的独居生活虽然只是很普通的公寓但始终算是只属于我自己的城堡**! 但是其中有件事让我很在意刚搬进来的时候地产经理跟我说过我的隔壁是有人住的可是3个月以来我却从未见过我的邻居这令我感到有点奇怪......而更奇怪的是每天的深夜时分隔壁总会传来一些有点压抑的女性笑声且总是准时在凌晨3点钟传来该不会是隔壁住了什么怪怪的女人吧? 有天我因为身体不适早退回家刚好在窗户看到地产经理在带新客户看房子我就走去问他关于邻居的事情「嗯,你的邻居是跟你同龄的男孩子呢,而且好像是跟你同一所大学的,他现在应该在家吧」我想了想后觉得应该去打个招呼 「你好......我是住隔壁的......」 「嗯,有什么事吗?」(终于见到了!)开门的是一个普通的男子 「没什么...只是听地产经理说我们是上同一所大学的...而且我们好像没见过面,所以想过来打个招呼」 「啊...原来你也是xx大学的学生!请多多指教!因为我要去居酒屋打工的关系,所以常常都很晚才回家呢!」(原来如此!)然后我们就开始闲聊...... 「对了...我经常会听到女生的声音......」 「喔,我的女朋友和我一起在居酒屋打工,有时下班后她会来我这里」(真的吗!!好羡慕啊!!!)「嗯...那么也请代我向你女朋友打个招呼」 「嗯!有空的话也带你的女朋友一起过来喝喝酒吧!」(可恶!!我根本没有女朋友啊!!!!!) 第三十个: 在我生日的那一天我在自己家里举办了一个派对最后在大家的合照照片上却拍到了奇怪的东西在我们背后的衣柜里有一个我从未见过皮肤苍白、双眼通红的女人探出头来朝我们的方向凝视着我觉得有点不安所以把照片拿去给一位灵能者鉴定「这张照片并没有任何的灵气,所以并不是灵异照片」他这样说啊啊...还以为是灵异照片真是吓了我一跳呢... 第三十一个: 这是在某个小镇发生的事情。有个男人在某个房间里被监禁了。男人睁开双眼,听见了声音。「给我从那个纸箱中找出两面相同的硬币」眼前有一个很大的箱子,打开来看,里面有很多的硬币。「如果找到两面相同的,用桌上的相机拍下那枚硬币。在找到以前不放你走。照片用那边的传真机发送。」当然传真机除了被设定了的号码之外都无法传送。男子在纸箱中全力的找寻。然后找到了两面相同的铜板。用要相机拍下照片用传真机送出的时候男人发觉了。已经,一辈子都没办法从这房间里出去 第三十二个: 湖上泛舟,说不定能邂逅一段意想不到的情缘。女孩泛舟,到了湖中心船突然翻覆,一个男孩奋不顾身的跳下去救了她。女孩很感激男孩,碰巧那天是女孩生日,女孩便邀请男孩与她一起过生日。女孩跟男孩在餐厅吃饭,面对着生日蛋糕,女孩为了感谢男孩,让男孩吹熄蜡烛。男孩鼓起勇气向女孩告白,女孩摇摇头:「你很勇敢,但是我比较喜欢聪明的人。」男孩笑着跟女孩说:「你知道为什麽船会翻吗?」女孩睁大了眼睛:「原来是你做的?」男孩得意的笑了:「这样子我就证明自己的聪明了,可以当你的男朋友了吧?」女孩又摇了摇头:「不对,你还是不够聪明。」 第三十三个 今晚的星空真是漂亮啊,让喜爱观星的我越看越有精神。啊!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一个天文爱好者,回来乡下照顾父母。 乡下光害少,到了晚上田园小径鲜少有人经过,是观星的好地点。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略作休息,咦?左边原本的绕手绳什麽时候被扯掉了? 「少年仔!价逆瓦(这麽晚)抵看星星喔。」一位粗壮男子突然出声,害我吓一跳。定了一下神,看看眼前的男子叼烟穿着草鞋,可能是附近的农夫吧。 「少年仔,要烟吗?」面对着男子的烟盒,我手痒的讨了一根。 点火、吸烟,我跟男子聊了起来:「乡下真是平静啊!」 男子以清晰的语调说:「唉,哪里平静啊。最近在沟渠里捞到一具尸体,一位少年,手里还牢牢抓着一条带子,对了,你晚上看星星要小心点,千万不要掉到沟渠里了喔!」 我吐了一口烟,微笑的向男子道谢。男子指了指我的望远镜,以眼神示意,我会意的把望远镜递给他。他仔细看了望远镜,又笑笑的把望远镜还给我。 「你赶快回去睡吧!」男子踩熄还有二分之一的烟蒂,微笑的向我挥手道别。 疲累的我打了个哈欠,是啊,是该回去睡了。 第三十四个: 有一天,因为觉得妹妹的哭声非常的吵耳所以把她杀了然后把尸体丢到屋外的井里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尸体却消失了5年后,因为一点小争执所以把朋友杀了然后把尸体丢到屋外的井里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尸体却消失了10年后,因为被一个在酒醉后不小心令她怀孕的女人缠上所以把她杀了然后把尸体丢到屋外的井里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尸体却消失了15年后,因为上司的责骂所以把他杀了然后把尸体丢到屋外的井里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尸体却消失了20年后,因为厌倦照顾那个行动不便的母亲所以把她杀了然后把尸体丢到屋外的井里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尸体却没有消失第三天、第四天,之后每一天都去看...尸体都没有消失 第三十五个 有一家三口刚搬进他们的新家虽然有些老旧,不过能够找到如此便宜的平房十分难得啊!一直以来都住在空间狭小的公寓如今甚至还有个小庭院,能搬到这里真的是太好了!一家人就这样在新家开始生活大约一个月后有一天夜晚,妻子又开始说出「我觉得这房子有问题!」这样的话这不是第一次了!「一定又是你想太多了吧?虽然这间房子很便宜,但并不表示....」丈夫还未说完,就发现妻子的脸色不太对劲妻子脸色铁青望向窗外的庭院只见男孩很开心的在庭院里玩着丈夫也看了看窗外「你到底怎麽啦!根本没什麽特别的吧?」丈夫说 第三十六个 某天,有一个住在地方的六岁小女童行踪不明。不管怎麽找都找不到,**在各地配置临检也是始终都没找到。**也放弃了。一个月后,不肯放弃的父母重金请了在美国的有名透视能力者。马上的双亲就要求透视女儿的下落。透视能力者开始了透视。好像明白了什麽的透视能力者说了一句「这孩子很有精神」这句话让父母非常的高兴。「在这孩子的周围看到了许多豪华的家具,能清楚明白是在一个富裕的家里面」虽然对这句话多少有点疑问感但还是很高兴。然后母亲紧接着深入重点「女儿现在在哪里?」激动的口调问透视能力者说了一句「你的女儿现在在世界各地」 第三十七个: 某个女孩子在地下室的图书室里费尽心力找到了她喜爱的书。发现到那孩子的老师,在关上门之后就回去了。今天是结业式,明天开始就是暑假。门要从外面才能被打开,没有钥匙的话就没有办法出去。那孩子用一种''因为有最喜欢的书陪伴,一点都不可怕''的心态每天都写下了日记暑假结束后老师前往地下室图书馆,发觉女孩已经死了。读女孩所写下来的日记「我一点都不觉得恐怖,因为有书陪伴着我。」「不过只有一点真的很可怕,那个从钥匙孔看过来的眼睛真的很可怕...」 第三十八个: 包柏?史密斯是我的助理工程师。他总是专注在自己的份内的工作。另一方面包柏的同事整天都沉浸在聊天打屁当中。浪费在公司的时间。包柏他都很积极地在帮忙同事的工作。要是没有他的帮忙工作绝对无法如期完成。不只如此,包柏他在到休息时间之前,都埋在工作之中,其他的家伙都在偷懒一直休息。包柏他对于职务与专门领域的知识非常的丰富,但对这件事充满自傲的行为他完全不会,如果包柏不在这个公司的话工作就会停滞不前。如果改善对他的待遇对公司是非常有益的。承前,请立即将包柏提拔为我们公司的干部,请依此提案处理进行。projectleader上 第三十九个: 一个女性,因为感情的问题患上了忧郁症在听信友人建议下,找上了某间医院赫赫有名的心理医生女性在医生的心防突破下,告诉医生自己其实是因为男友的压迫,才会让自己心理闹出病来「偷偷告诉你,只要握着我的手,我就能够听见你内心的声音」医生用认真关怀的表情对着女性说女性虽抱持着疑虑,却也试着照着医生的指示握住他的手医生在触碰到双手后不到一分钟,就沉重的表情注视女性说「你若是继续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出事情的,请下定决心离开他吧」过了两年后,这位女性在某一天自杀死身亡女性的妹妹认为自己姊姊的死因不单纯,为了挖掘真相而找寻姊姊的主治医师而医师在两年前早已经退休,搬到加拿大的别墅里过退休生活,妹妹登门表达自身来意「医生请你告诉我,姊姊自杀的原因是什么!?」妹妹握着医生的手,深切的期望医生能给她答案「很抱歉,其实我并没有偷听内心声音的能力」医生心虚的回答妹妹低下头用很难过的表情说「这样的话,姊姊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死的...」 第四十个: 小华前些日子生病住院了,好友小明跟大明决定去医院探望他跟护士问到哪间病房后,得知小华住在私人高级病房(病房前)小明:「他把门锁上了..」大明:「那就敲门呀,笨喔」(敲门)过了10来秒,门才渐渐打开,小明跟大明则迫不及待的走进去看小华了提着水果篮,发现小华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于是小明跟大明就跟他打闹瞎起哄~小华:「谢谢你们来探望我,我很开心...」小明跟大明:「朋友一场,哪需要那么客气~~」 第四十一个故事: 一家4口人,爸爸,妈妈,儿子,女儿.一天晚上为了分财产,家里发生了谋杀案,家庭里的一个人杀害了另外一个人..其他两个人中,一个是目击者,一个是凶手的同谋. 1同谋和目击者性别不同 2最年长的成员和目击者性别不同 3最年轻的成员和被害者性别不同 4同谋的年龄比被害者大 5父亲是最年长的成员 6凶手不是最年轻的成员 问这4人中,谁是凶手? 第四十二个故事: 小华前些日子生病住院了,好友小明跟大明决定去医院探望他跟护士问到哪间病房后,得知小华住在私人高级病房(病房前)小明:「他把门锁上了..」大明:「那就敲门呀,笨喔」(敲门)过了10来秒,门才渐渐打开,小明跟大明则迫不及待的走进去看小华了提着水果篮,发现小华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于是小明跟大明就跟他打闹瞎起哄~小华:「谢谢你们来探望我,我很开心...」小明跟大明:「朋友一场,哪需要那么客气~~」 第四十三个故事: 放学时候又下大雨了,我临时躲到一栋民宅的屋檐底下,虽然说是别人**,但现在这种时候,顾不得会不会麻烦别人了。我打开手机,屏幕一片漆黑。可恶!出门时明明阳光普照,就没带伞,手机也忘了充电,不能叫爸妈来载,真是失策。 「小弟弟,没带伞吗?」过了大概几十分钟吧,背后的铁门打开,一个高瘦男人笑着对我问道。 是这间房子的住户吧?看着男人脸上的笑容,我尴尬的点点头。男人长得还不错,有混血儿的感觉,却无法明说是哪国血统。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头发旁分微卷,除了衣服有点不合身,过短且维宽之外,算是个帅哥。 「要不要进来躲雨?」他看着我说,微笑不减。雨声正大,看来短时间是不可能停了,「不会麻烦吗?」我问,虽然已经确定对方的答案,但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 「不会,我也刚下班,就遇到这大雨。我知道这种感觉,没带伞很讨厌对吧。」他对我眨眨眼睛,表示心照不宣。我也对他微笑,点头:「谢谢哥哥。」他把铁门打开,指引我走进。房子外观与一般民宅无二致,进去之后是个车库,一辆干净整洁的白色车子。 伞桶在门右边,塞的满满的伞桶上方有一把突兀蓝色折迭伞;半开的鞋柜在门左边,里面各式鞋款也塞得满满的。 我正凝神思考,突然听到钥匙的声音,我回神,屋主,他钥匙掉到地上,他正弯腰捡起,笑着喃喃对我说了一句:「对不起,一个人住刚搬家还不太熟悉环境。」 我点头,看他继续从钥匙串里找出和大门钥匙孔相合的钥匙,笑着说:「我想还是不要打扰好了,请问可以借我一把伞吗?我自己走回家就好了。」 「不麻烦,进来坐坐。外面与那么大就算撑伞也会湿透的。」他持续挽留我,我委婉而坚决地拒绝了。他最后终于点头,看了一眼伞桶,拿了最上面那把折迭伞,蓝色的。「就这把吧,也不用还了,就是把伞而已。」他笑。 我愣了一秒,略为迟疑地伸出手,接下雨伞。刚刚避雨时,雨水打湿的裤管,让寒意往上窜至**口。「恩,谢谢哥哥。」我费力地开口,克制逃跑的恐惧,维持正常步调,走出铁门,把伞打开,凝在伞面尚未干透的雨水向外撒出。 走出这栋房子,隐隐感觉他的笑容在我背后,像把刀抵在喉咙。转过街角,我多走一段路,然后丢掉雨伞,在雨中不停奔跑,快跑回家,一边在雨中清洗双手。好在,逃出来了。 第四十四个故事: 某天,我和朋友一起去山上露营因为在山路走了太久的我,头变的昏昏沉沉的。在回营区的帐篷的时候,路上经过一条很长的吊桥吊桥下是水流非常湍急的溪谷,要是掉下去不死也半条命虽然如此,但是我因为身上的疲劳而没有注意太多结果走到中间,一块木板突然断掉而坠落到吊桥下而吊桥下面正好有铺设安全的网子,让我捡回了一条命。听到我的悲鸣的朋友立刻来到吊桥,把我拉上岸边惊慌失措的我说着「我以为我死定了」,朋友却漫不经心的回答「只要没事那就好,真是的!早该叫他们把绳子给修好的…」 第四十五个故事: 各位朋友,你听说过「杀人影片」这种东西吗?那是一种在片里加入大量虐杀剧情,只有熟人才知道的地下影片。有人说,这种影片甚至是凶手自己拍摄的真实杀人事件。某天和我一起喝酒的朋友,说他手上有这类怪异影带就好像老饕会拼死去吃河豚和毒蝎这样的珍馐自认胆子颇大又充满好奇心的我,依旧希望能看到这样的东西于是他约我在山上的隐蔽小屋,让我观看这样稀奇的影带兴奋不已的我照约定准时的到了小屋朋友却迟到了三十分钟,朋友脸红的笑着说「抱歉、抱歉~因为我家的老三突然发烧了」朋友放了期待的影片,背景充满令人鼻酸的哭闹和颤抖的笑声是一个大约十岁的小孩,被凶手一刀一刀切割成碎片的悲惨故事因为剧情实在是太过惨烈,我看到一半就后悔的把电视关掉正所谓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提出想看影片的我真是罪该万死看完后,我用着非常大声的声音像朋友不满的问说「这种影片你居然看的下去,你不是自己也有孩子吗?」面对着我那愤慨的问题,朋友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一句话「对啊,有两个啊。但是,那又怎么样?」听到朋友这句冷酷的话的我,脸色惨白的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第四十六个故事: 他恨死那条狗了。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狗,又高又瘦,叫声大得吓死人,还有一双恶狠狠的红眼睛。小区里那么多人,这条破狗见到其他人都是摇尾乞怜,温顺驯服,大家都很喜欢它,唯独见到他时就会露出凶残的本#,追着他咆哮、撕咬,一直到他飞速逃进楼道里为止。每次他躲在楼道门后面,听着高亢的狗叫声,心脏跳得象奔跑的野马的时候,都想亲手宰了那条狗。他终于下手了,用一支朋友的气腔,装上浸过毒鼠强的子弹,轻松结束了野狗那卑贱的生命。今天晚上回到小区时,他昂首挺**,闲庭信步。 第四十七个故事: 某个地方发生了大地震当作临时避难所的小学挤满了人,想睡觉却觉得吵闹而且闷热无法入睡想说出去吹个凉结果发现了一栋没开着灯的建筑物里面很凉爽而且很安静所以有很多人躺在那边就决定睡这里了!过了不久却发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太安静了…我冲出了那栋建筑物. 第四十八个故事: 我们两个人都是大学的学生,美术班的同学,同时也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学校要进行美术展览的时候,她就突然失去了联系。一直到美术展的前几天,我接到了她打来的电话。「对不起了,缘,看来我没办法完成美术展览要用的雕像...」「什么?怎么了?」「还剩下手跟脸颊的部分,就拜托你了。」电话挂断了。美术展的前一天,我接到了jc打来的电话,通知的是她的死亡。她已经死了快两个礼拜了。不可能啊?前几天我才接到电话!跟着jc到了现场,尸体倒在地上,死法是因为肚子内的脏器全部被掏空,凶手非常的狠毒,她的胸口到腹部的肌肉跟骨头都被挖掉了。房间的一角,摆着一个雕像,仔细一看是放在美术教室的那个雕像,头有着人的形状,但是是全白的,两肩没有手,反而肚子上的石头有被割开的痕迹,做成了盖子。基于好奇心,我趁jc不注意的时候,掀开了雕像的肚子。 第四十九个故事: 海克特租用的房间只有一扇窗和一扇门,而且都在里面锁上了。**们小心翼翼地弄开门,进入房间,只见海克特倒在床上,中弹死了。 警官打电话给海尔丁探长,向他报告了情况:“今天早上第103街地铁车站那儿卖花地小贩打电话报警,说海克特在每个星期五晚上都要到他那里买13朵粉红色的玫瑰,已经10个年头了,从未间断过,可这两个星期他都没去。那小贩有点担心出事,就给我们打了电话。初步看来,海克特像是先锁上了门和窗,然后坐在床上向自己开了枪。他向自己的右侧倒下去,手枪掉到了地毯上。开门的钥匙在他的背心口袋里。” “他买的那些玫瑰怎么样了?”探长问道。 “它们都装在一个花瓶里,花瓶放在狭窄的窗台上,花都枯萎凋谢了。另外,据我们分析,海克特死了至少已有8天了。” “整个地板都铺了地毯吗?” “是的,一直铺到了离墙脚一英寸的地方。”警官回答。 “在地板,窗台或者地毯上有没有发现血迹?” “只有一点灰尘,没有别的东西。只在床上有血迹。” “如此说来,你最好派人检查一下地毯上的血迹。”海尔丁说道。“有人配了一把海克特房间的钥匙,他开门进去,打死了正站在窗边的海克特,然后,凶手打扫清洗了所有的血迹,再把尸体挪到床上,使人看上去像是自杀。”为什么探长确定是他杀而不是自杀? 第五十个故事: 夜半时分,他突然被厨房传来的拖鞋声惊醒。 看看熟睡的枕边人,他暗自心惊。 蹑手蹑脚,走进厨房,打开灯光。 竟是自己的拖鞋!难道是自己把拖鞋忘在厨房了? 穿回卧室,上床休息。刚刚入梦,客厅里又传来拖鞋声。 冲过去一看,又是那双拖鞋,似乎还在微微颤动。 他将拖鞋压在书柜下面。没有多久,哗啦巨响,随后是拖鞋四处奔跑的声音。 他看见,客厅里,拖鞋正在肆无忌惮地走动,书柜已经被打翻。 恐惧,愤怒!他举起菜刀,在自己的屋子里四处追杀自己的拖鞋。 砍中了,拖鞋断成四截,鲜血四溅! 答案 第二十六个故事答案: 前半,“我”受不了父亲的虐待自杀了。但是又被转生到妈妈肚子里的婴儿身上去了,所以即便是死也没能逃掉 第二十七个故事答案 杀死父母的是有精神病的妹妹,哥哥为了保护妹妹去顶罪,他只是杀了他“自己”而已 第二十八个故事答案 送件的不会特地跑到三楼去问地址,之所以会问“我”是因为发件人就是“我”,明明就这么近为什么要用快件呢,因为“我”是个精神病患者。 第二十九个故事答案: 故事开始时“我“说过每天深夜3点都会准时听到女性的声音,但是他的邻居却说他的女朋友只是有时候会来,所以“我“听到的女性声音和邻居女朋友的声音是不同的。另外邻居说“有空的话也带你的女朋友一起过来喝喝酒吧!“,为什麽邻居会认为“我“有女朋友呢? 理由是邻居也听到隔壁深夜发出的那女性声音,“我“与邻居之间那狭窄的墙壁中究竟有甚麽东西会发出女人的声音呢? 所以声音是从墙壁中间传出来的,墙里面有。。。。。。 第三十个故事答案: 既然确定不是灵异照片,那照片中柜子里只能是僵尸了。 第三十一个故事答案: 女孩是吊死鬼。 第三十二个故事答案: 知道女孩为什么让男孩吹熄蜡烛吗?因为女孩早就没气了,她是来报仇的。 第三十三个故事答案: 男子说:“最近在沟渠里捞到一具白骨尸体(这个不是一具白骨是这位男子杀了人),听说是被人从北京骗过来的的士司机,被捅了好多刀,手里还牢牢抓着一条带子出租车也被抢了,对了,你晚上看星星要小心点喔!。(他在回家的路上看见男子在用望远镜在观看,害怕自己做的事被发现,他就故意搭讪说了刚才的话看主人公有什么反应,在借望远镜看了一下,但是天太黑什么也看不见,男子放心了所以走了。).............. 还有可能主人公是凶手,故事中提到(主人公:绕手绳什麽时候被扯掉了)(死尸:手里还牢牢抓着一条带子|)接下来主人公应该会去找他的绕手绳。因为当年杀了死者发现带子不见了所以又买了一条,可是刚才又掉了所以怕人发现他应该会拼命的找他的绕手绳。。。。。。我觉的这故事还有很多猜测,没什么正确答案看怎么想了。。。。。。 第三十四个故事答案: 帮他处理尸体的一直是他的母亲,所以杀了母亲以后,再也没人帮他处理尸体了 第三十五个故事答案: ab我三人,我问,怎么又三人回答,多出来的是谁? 第三十六个故事答案: 女童已经死亡器官给截肢买到了世界各地 第三十七个故事答案: 女孩一开始以为自己是被误锁,觉得只要等巡察的人看到她在里面就得救了。而老师一直以为女孩是幽灵,把女孩反锁在图书馆后,每天只敢在钥匙孔偷看。 女孩看到钥匙孔中的恐惧的瞳孔,以为老师是变态把自己反锁在里面(或者以为外面是怪物),打消了求救的念头,故做坚强写下最后的日记。 第三十九个故事答案: 就是妹妹杀死了姐姐,为了试探医生是否知道真相,医生听到妹妹的心声,所以才心虚的回答说他没那个能力。 第四十个故事答案: 1.人躺着是无法写好字的 2.病人不可能预知自己马上得心脏病而提前写完遗书而且心脏病突发时无法写字病人只能够捂着自己的心脏 3.叔叔是如何知道是临死之前写得呢?他知道是因为他是看着富商死的一般的人要是看到别人突发心脏病应该叫医生之类的 第四十一个故事答案: 凶手是:母亲,死者是:儿子;父亲是:同谋;目击者:女儿。 根据1同谋和目击者性别不同2最年长的成员和目击者性别不同5父亲是最年长的成员推出:目击者是女性;同谋是男性根据3最年轻的成员和被害者性别不同在这里假设:女儿比儿子大,即他们的年龄排序:父亲,母亲,女儿,儿子,即儿子是最年轻的,所以被害者肯定是女性根据4同谋的年龄比被害者大同谋是父亲或者儿子所以,同谋是父亲,所以被害者是母亲或者是女儿,而此时6凶手不是最年轻的成员那么儿子不是凶手,也不是同谋,更不是受害者,那么儿子只能是目击者,这个又与前面的结论:目击者是女性相矛盾,所以,此推论矛盾。因此得知,儿子比女儿大,正确的年龄排序:父亲,母亲,儿子,女儿;所以被害者是男性,而同谋也是男性,年龄又比被害者大,所以被害者是儿子。在根据6:凶手不是最年轻的成员,可以得知女儿不是凶手,那么女儿只能是目击者,所以凶手是母亲。 第四十二个故事答案: 门是锁着的,小华在床上坐着,那谁开的门? 第四十三个故事答案: 一个人住,确有塞的满满的伞和各式鞋款,蓝色的伞尚未干透的雨水也证明男人刚刚在说谎,说明这男人不是屋子的主人。那么原来屋子的人都哪去了呢…… 第四十四个故事答案: 凶手就是他朋友。朋友明知绳子不好但还是来到了吊桥上,难道不会担心绳子不能支撑两个人的重量而断掉吗?他漫不经心的态度说明他对绳子一点不担心,因为他已经把绳子修好了。而把桥中的木板弄坏,利用人们知道绳子已坏而不会将手紧抓绳子,将重心放在木板上达到杀人的目的。 第四十五个故事答案: 影片中的就是老三,那剩下2个。。 第四十六个故事答案: 狗是对着他后面的鬼叫的,因为有狗叫声,鬼才不敢靠近他,而他把狗杀了,那么他也就活不长了 第四十七个故事答案: 活人睡觉的地方是不可能凉爽的,那栋建筑物其实是临时停尸房 第四十八个故事答案: 朋友是在用自己切掉的的身体各个器官来完成雕像,而手和头是不能切掉的(切掉了就没办法继续做雕像了),所以打电话找主角帮忙。。。 第四十九个故事答案: 放在窗台花瓶中的13朵玫瑰在房间里搁了两个星期后,早已枯萎凋谢,窗台、地板和地毯上应该找得到落下的花瓣,不可能“只有一点灰尘”而“没有别的东西”。所以海尔丁认为这些花瓣是凶手清除血迹时一同弄掉了。 第五十个故事答案: 他痛的喊叫起来,就此从梦中痛醒。 人还躺在床上,脚上却是一双浸透鲜血的拖鞋,手中是一把菜刀。 脚,被自己砍断了。 其实是梦游或者臆想症... 章节目录 第106章短篇鬼故事集 > 医院鬼话 一个医生和护士在为五楼病人急救后从五楼坐电梯要回一楼,可是电梯过了一楼却没有停下来。b1b2b3电梯终于在地下三楼停了下来,电梯的门缓缓地打开了,一股阴冷之气迎面扑来。一个女孩子出现在面前,要进来搭电梯。医生吓得面无人色,赶快把电梯的门关上了。护士问医生为什么不让那个女孩子进来,医生惊吓得说:“你没有看见那个女孩子手上带着一条红带了,地下三楼是医院的太平间,每一个尸体都会在手上系一条红带子示别。 医生不停地喘气。。。。。不停地喘气。。。。。 护士慢慢地把手伸到医生面前:“是不是像这样的红带子。。。。” 灵异阴阳 我高中是在烟台e中学上的,烟台是个小地方,在地图上看起来显得很远的地方。实际上骑自行车不会超过十五分钟。 我是后来才转到这个学校的,我家以前在外地。来了之后,像大多数的中学生一样,我结识了一批兴趣相同的人。我们在一起踢球,吃饭,到了谁的生日,也是聚在谁家里或者了去吃喝一通。 有一天,好像是放假吧,我们在一个朋友家里为他庆祝生日,他母亲不在。至少我没有见过,他家属于比较有钱的那种,在当时就有音响,卡拉ok等等相对比较新鲜的娱乐设备。我们分吃了蛋糕,照了很多照片,抢着唱歌,总之气氛相当javascript的好。 忽然,主人站起来说,有人在敲门,神情非常的严峻,可是其他人都坚信没有。尽管当时比较乱,但是他家用门铃如果响起来,不可能听不到,大家笑他,他还是坚持去门口看看。 很快他就回来了,那种表情,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忘记,曾经听说过有人因为恐惧而脸发白的,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次,在他脸上,分明一种惨白的颜色,他不敢看任何人,他的目光与其说是在逃避我们,不如说是在逃避空气中一种超自然的力量。问他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摇头说没事。 那天的后来,就因为他的郁郁不乐而兴味索然了。 回家的路上,有人和我同行,她讲起有关他的一个往事。 “他的母亲身体不好,而家里有钱,所以他母亲从不上班,有一天,他在学校的时候,忽然要回家看看,说心里不好受。于是他就趁课间操的时间回家了。 ”说过了,烟台是个很小的地方,他完全能在下节课开始之前赶回来,事实上,他在家跟母亲说了几句话,就按时回来了。不过在他下楼的时候,遇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那两个人问他,你认识xxx吗?他们问的正好是他母亲的名字,他说,在家呀,那是我妈,有什么事吗?两个人说,是同事,来接她。我们就在那个楼,202号住。说着随手一指,他急着回学校,于是就让两个客人上楼,自己匆匆的离开了。 “到了学校,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在当时,202决不是一个普通的号码,在北京等地,许多人都知道,那是太平间的代名词。然而他仍旧没有在意。 ”等他中午回家的时候,他父亲在家,而他的母亲。因为心脏的问题已经死了。“ ”后来存放遗体的地方,那个医院,正好在当时两个来接她的人所指的方向。“ 我听到这里,不尽有些发冷的感觉,鬼使神差的我就把这个和刚才敲门的事联系起来了。到家后我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他,直到听到他的声音,我才长出了一口气。 第二天他没来上学,他在路上,让车撞死了。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敲门的时候看了什么,也许,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永远没有能回答了。 最让人吃惊的是,事情没有结束, 一个星期以后,我们中间的另一个人,梦见了他。在梦里,那个已经和我们隔世的人,要他去和他踢球,并且指定穿某双球鞋。上过高中的男孩儿都知道,大家用臭鞋都是堆在一起的,都不想去洗。拿到谁的就是谁的,就在这个梦的第二天,在体育课上他险些从一个很高的地方摔下来,要不是老师瓜快,他的脖子早就跌断了。 后来,他发现自己穿的正是梦里的那双鞋。 他回家和自己的妈妈讲了整个过程,他妈妈吓坏了,最后决定,把那双惹祸的球鞋烧掉,再烧一双新的球鞋。那以后,再也没有关于他的消息了,他的父亲南下做生意了,他家的每个人,就这样从我的生活中一一消失掉了。 大厦有鬼 有些大厦,因为四字不吉利,所以没有四楼,小时候,我就是住在那种大厦的五楼。有一次,我放学回家,在坐电梯时,电梯突然在三楼至四楼停了下来,然后电梯慢慢的打开了。我望出电梯,看见四楼的字样,马上关了电梯。到家是,我告诉妈妈,妈妈说是我看错了,但是我明明看到四楼的。第二天,全梯停电,所以我走楼梯回家,过了三楼,我继续走,但上层竟然是四楼。我是真的走到了四楼了吗?我打开四楼的防烟门一看,看见了一个女尸挂在水管上。。。 章节目录 第107章短篇鬼故事 > 手 你喜欢吃鸡爪子吗?听我讲了这个故事后,你要还敢吃,我就服了你了. 阿方是一个大排挡的老板,以前他的生意不是很好,但是自从得到了一位高人的指点后,他的生意一下子就红火起来了.特别是酱鸡爪,但他每天都唑是限量供应十份,谁来了也没的多.这可苦了我这个食客了,有时候去晚了,就没了,那一天我是睡都睡不着,就为了那一碗鸡爪,这可是说出去都没有意思.而且他有一个怪毛病,他的厨房周围都是用黑布罩着的.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的菜的,最奇怪的是,我从来也没有看见他向谁购过鸡爪,他也没有鸡.那他的原料是怎么来的呢? 那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悄悄地躲在了他的屋顶上,掀开了屋瓦的一角,心想学到了我就自己做.我从细缝看到,那真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情景,我看到了只手.那是人手.还连在人的身上的手,不过已经不全了,那个人还活着,我看到他的脸在扭曲,但是叫不出来,他全身只是皮包骨头,可是手却是肉肉的,那只手是被钉在墙上的,灰黄色的,掺着一丝血丝,还在抖动着,这时外面有人叫一份鸡爪,只见阿方熟练地从那个手上斩下了一块,他飞快地剁着,然后下锅,加料.....很快,一盘鸡爪就香喷喷的出锅了,阿方将它端了出去.这时,我发现他冲我这个方向笑了一下,“咚!“我吓得从上面掉了下来,掉进了阿方的厨房.... 午夜末班车系列之一 那是我第一次坐午夜末班车,加班时间太长了,我很晚才回家,没有车了,我等了好半天,才等到最后一班车.车上的人很多,大约都是想赶这最后一班车吧,我只好站在拉环边上.从人堆中,我看见了一只手, 那是一只白净得不可思议的手,细细的,嫩嫩的,美丽极了.我不禁想到这只手的主人将是一个什么样的美人啊.渐渐地,人开始往下了,我又渐渐地看见的她的长发,是那种长长的金发,一看就是美人的专有发型.再接下来,我又看到了她的身材,有凹凸,标准极了.我不禁想入非非了,这时车上的人已经很少了,不知道谁开了窗户,风从外面吹了进来,吹得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好半天才睁开,这时,我发现在奇怪的事,为什么她就站在窗边,头发却一点也没有被风吹乱呢?人越来越少了,她的全身露了出来.我看见了什么?天啊,她的脚是空着的,她整个人全挂在空中的,只有她的身体随着风在一晃一晃的..... 呀呀呀呀....我惊叫了起来.....车上的人都在看着我.他们一定是没有看到,女人听到了声音,向我转了过来,一张惨白的脸,一点血色也没有....我不停地叫着,那个女人惨惨地笑了一下,便隐出车门消失了.....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坐末班车了....15 神秘的1301房 由于父母离异,琳从小就与奶奶相依为命,父母各奔东西,自组新家.只是每月寄来足够的生活费而已,从不关心琳的情况,后来,琳的奶奶病故了.个性坚强的琳觉得这个城市再也没有什么可让她依恋的了,于是独自带上行李踏上了去b市去找好友雨的旅行. 琳是在网上认识雨的,后来两人发现很投缘,便开始通电话,通信,她们现在也可以算是莫逆之交了.雨现在在b市高中读高二,而琳刚上高一,雨的小叔在教育局当主任,于是琳就转到了市立高中, 琳报到后很顺利地就被分到了公寓楼的1301室,1301室在公寓楼的顶楼,而这个房间正是这层最靠边的一个房间,尽管如此,琳还是很高兴地接受了. 楼门口,雨正等在那里帮琳杠行李,见琳兴冲冲地过来,雨就知道一切顺利.也便跟着琳后面上了十三楼,别的房间都是吵闹极了,只在1301还是门庭冷落. “怎么,....是....是....是...1301?!“雨惊叫起来,“对呀,是1301呀““1301很久没有住了,大家都叫它鬼屋.据说十几年前,这里曾住过四个人,后来一夜之间,她们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没什么的,我这人优点不多,就是胆子大.““可是,.....““没什么可是的,帮我搬东西吧.“ 吱,,,,,琳推开了1301门,看上去确定是很久没有住过了.房间里到处都铺着一层厚厚的灰,狼籍一片,雨虽然还是很不放心,可是看到琳如此坚持也不好泼冷水,只好陪琳收拾屋子. 好不容量,一间尘土飞扬的屋子变得干净整洁了,雨休息了一会儿就回家了.只有琳一个人呆在屋里,她觉得很累,便决定在2号床上休息一下,琳还没睡熟,便听到有缓慢地脚步着徐徐飘过来,接着房间的门被推开了.琳马上坐了起来,本能地向门口看了一眼,没有人,只有门莫名其妙地开着,也许是风吹开的吧,琳走过去想关上门,却意外地发现地板上有几滴红色的液体,刚才地板明明被擦得一尘不染啊.琳一边纳闷,一边准备转身回床上拿布,就在她回头的一刹间,她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孩,女孩苍白的脸上一双充满凶光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琳,再向下看女孩的手里是一把明晃晃血淋淋的镰刀,那上面还滴着血.琳想逃,可是全身像是被下了咒一样,动不不能动,只听女孩喊到“还我的床!!!“一面举起刀向林冲了过来. 琳猛地惊醒过来,原来是一场梦!可是这梦却是这么地真实,以致于现在还让琳心有余悸,她下意识地向门和地板看了下,门紧紧地关着,地板也光亮如新,还好只是一个梦.可是梦中琳依稀地听到话让她迷茫,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梦到这一句话呢?她忽然想起了这个屋子有关鬼屋的传说,可是这世界上怎么有鬼呢?全是无稽之谈,琳这样想着,心情又恢复了平静,一看表,晚饭时间到了,怪不得肚子也饿了呢.琳拿着饭卡冲向了饭厅..... 琳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了,从楼道上看1301房间显得更加孤独了,偏僻了.楼道灯的光也很难涉足到这个地方,琳走下了这片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进入了1301房.刚推开门,还没来得及开灯,电话就响了起来,把一向大胆子的琳也吓得倒吸了一口气.她开了灯拿起电话,是雨打来的,“我真的很不放心你啊,想提醒你一下.....““知道了,谢谢.“琳急不可奈地要挂电话,雨生气地大叫“你要上厕所啊.!““对不起啦,,,,,我只是告诉你我很好啊.别担心,只要你不吓我就行了,““好,万事小心啊.““ok,再见.“琳挂断电话后伸了一个懒腰,坐在床上开始了对新生活的幻想,忽然外面风雨,雷电大作,琳忙去把窗户关紧.屋里又恢复了平静,琳开始收拾被风吹乱的房间,不经意间,在被掀开的行李底下,发现了一本红色的塑料日记本,这种本子已经有些年头了.一定是前几届学姐留下的,强列的好奇心让步琳打开了第一页.上面的字显然是已经写了很久了,有些字已经模糊了,发黄的纸张发着浓厚的腥气,还杂着些许发霉的味道. 女厕所的手纸 在一个女生宿舍里发生过这么一件可怕的事. 一个女生晚上去上厕所.因为夜太深了,她一个人去上厕所,心里非常的害怕.可是因为晚上吃了什么东西,肚子十分不好受,又不能硬撑,只好心惊胆战地去. 厕所是在刚有学校就有了的旧厕所,女生刚蹲下没多久,在她身后有一双苍白的手伸了过来.她吓了一大跳,只见那只手上有两张纸,一张白一张黄.一个可怕的声音说到“选一张,白的还是黄的“女生很害怕,问到“你是谁?““白的还是黄的““为什么要选““选一张吧.“女生没办法,只好来了一张白的.声音笑到“白的三天黄的七天.便消失了.“女生打开门,可是门外什么也没有啊.她吓坏了忙回到宿舍,告诉朋友们这件事,朋友笑她太紧张了,神经出了毛病了.她坚持说自己当时很清醒的.大家讨论了一回,结果是不会有事的. 可是过了三天,这个女生莫名地就死了.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她的死因上写着死因不明 只有她的同学们知道是怎么回事,从此以后没有敢晚上一个人上厕所了. 胃 电梯门开了,赶快进去. 然后伸手按了九楼的按钮,可是却突然全身一战,因为找不到楼层的按钮了.上面的只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红烧“清蒸““烧烤“等等作菜的字眼. 吃惊,手不敢再按下去了.于是立刻用力按开门的按钮,门却纹丝不动了, 使劲狂喊,可是没有回应,只是四周的钢墙突然变得软各起来了,并且分泌出一种恶心的液体来. 感到脚底烫得厉害,底头一看,天啊,这才发觉脚已经让那液体溶化了. 立刻用手支撑着墙挪开疼痛的脚,手也被墙的液体深深的吸进去了,痛苦极了,用力的拔出来,只有红黄相间的手骨了.整个人立时一晕,倒在地上. 然后.整个人像冰淇淋一样溶化在地板上 过了一会儿,电梯恢复正常了,变得干干净净的,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位顾客. 午夜末班车之二 一个深夜,我因为让老师留在学校喝茶,等到放学时已经是深夜了.没有办法,只好盼望着能有一个末班车就好了. 站台上一个人也没有,在深秋的冷风中,我望眼欲穿的盼着车子的到来.终于,一辆末班车开过来了.咦?怎么是个旧车呢?颜色很破旧像电影里的那一种,我也顾不了这一些了,忙上了车子,奇怪,虽然是末班车可里面只有六个人.我心里一惊,一些以前看的鬼故事上了心头,可是都已经坐上来了也就没有办法了.只好听天由命了.这时,我看到了一个美眉,穿着一身白色衣裙,我决定坐在她身旁.这个少女一直低着头在看着腿上的一本书,虽然看不见她的样子,可是从她的长发和身形来看,不会是个恐龙的,我坐在她的对面.心里猜想着她抬起头会是什么样子的.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突然间,一声巨大的声音让我惊醒过来,睁开眼一看,车子还是一个样子,女孩子还在看着书,我松了一口气,这时,车停下了. 我半睡半醒的下了车,咦?外面怎么是黑的?我坐了多久?只见一队人从远远的地方一直伸到车边,司机跟上了队伍.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去拍拍司机,他对我一笑“小伙子,快跟上啊.“天啊!他一脸的鲜血,头骨也露出来了!!!!鬼!!!!这时,我发现那个女孩也在队里,我忙去拉住她喊到“有鬼啊,快跟我走!“她回过头“呵呵你在说什么?“天,她的一只眼睛掉了!! 啊啊啊!!!!! 市外,一队人正在清理一个车子的拉圾,一个人说到“唉,这些人真可怜啊,大半夜的坐车掉沟里了,.““听说七个人呢.“只见扒出来的遗体中,有司机还有那个女孩子,“咦?第七个人呢?“这时,一边传出声来“找到了,第七个人,可惜,还是个学生呢!!!“ 红衣服 那是一个外语学校的女生宿舍,有一些时间夜里经常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深夜上门推销,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逃过楼下检查的.天天夜里都来,一间间房间的敲,如果有人开门就问;'要不要红衣服'由于女生被吵后非常生气,都大叫着不要,一连几个晚上都这样.有一个晚上,那个女子又来了.咚!咚!这时门开了,从里面冲出一个女生对她大吼;“什么红色的衣服?我全要了.多少钱?“ 那女子笑了笑,转身走了,也没给她红色的衣服,那晚上大家都睡得很好,没有人再来敲门了.第二天,宿舍里的人全都起来了,只有那个冲红衣女子大吼的女生还没有起床,她的同学把她的被子掀开,她,她浑身都是红色的,她上身的皮已经被剥开了.血流得潢身,看起来就像是穿了一件红衣服. 致命的谎 凌晨一点,当钟楼的钟声传来,在那个空荡的实验室里点一个台灯,然后把一支笔往身后扔......听见笔落的声音了吗? 我不喜欢当医生,虽然救死扶伤很神圣,虽然在医生的手中可以挽救很多生命,但我们必须面对死亡,.死亡太残酷,我不喜欢!不过,最终我还是屈服在父母的目光下,二十年来,我已经渐渐地习惯了这样的让步,我走进了那个医学院, 我在半年前迅速习惯了死亡,它已经在我的眼中变得麻木,老师让我们不厌其烦地研究着每一个器官,那些曾经有生命停留的物质在我们的眼中已经变得和一本书一支笔一样寻常.每当我向高中的同学谈及这些时,她们总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____医学院的学习就是这样! 我在学校的实验楼里认识了阿玲,她已经大四了,为了考研,她每天在实验室里的时间比宿舍的时间还长,因为她的率直,我们一直比较合得来,有时候我很佩服她的胆量,因为我至少不敢一个人在实验楼里读书读到深夜的,她从不相信灵魂鬼怪的任何传说.对那些爱尖叫的女生她总是不屑一顾,就她的话来说;“医学院的学生不该怕鬼的.“ 我只是想和她开一个玩笑,真的,仅仅是一个玩笑.所以我编了一个慌;“凌晨一点,当钟楼的钟声传来时,在那个空荡的实验室里点一个台灯,然后把一支笔往身后扔.....如果没有笔落地的声音,那么转身看看,有什么站在你的身后.....“阿玲笑着骂我是个无聊的小孩子,然后就匆匆走进那座灰色的大厦..... 第二天 阿玲死了,在那间实验室里,验尸报告上说的是“死于突发性心脏病.“ 我的心突然空空的...... 三年后 我也开始准备考研,我在实验楼的时间越来越长,我也不再相信任何关于鬼怪或者魂灵的传说,我已经淡忘了关于阿玲的一切..... 四年来,死这个字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模糊,它只是一个语词,或一些指数....脑死亡超过6秒将成为永不可逆的死亡.... 夜,也许夜已经深了吧.几点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太多的资料和东西堆潢在我的脑袋里.风吹得实验室的窗户吱吱地响,可这一切都不在我注意范围内,远处的钟楼传来一声低沉的钟声....当..... 低沉的钟声,仿佛黑暗中最深处的震荡,我擦拭着酸涩的眼睛...那一声钟声像记忆的天幕,我想起了三年前自己编的那个诺,还有....阿玲...! 手里的笔突然变得格外显眼,它仿佛带着一股不安感,带着灰色的情绪,带着我的一颗心.....我不安地注视着它,自己的手仿佛手去大脑的控制,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线....笔已经扔向身后,,,,,,心跳....一下,两下....夜依然是静静的.....骨头深处已经有一股凉意在翻滚,不可能....! 我又拿起一支笔,往身后一扔,....没有....没有声!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扩张.... 我转过身....啊!身后站在拿笔的阿玲... 你吗? 这是从一个朋友那听来的,据说有片为证..... 朋友是从菲律宾到加拿大留学,在加拿大念书的时候,和母亲共住一间小房子.朋友的书桌摆放在房间的角落,旁边有一扇窗.朋友是个十分用功的人,但搬进房子後不久,每当他坐在书桌前专心念书时,便感觉到一直有东西轻轻的敲著他的颈子.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神经过敏,便不太在意,但久而久之,这种感觉便一直存在,只要他一坐在书桌前,就不停的感觉到有东西轻触他的颈子,然而只要一离开书桌,这种感觉便消失无踪.於是他便将这个情形告诉他母亲,他母亲就找了个算命师询问 算命师告诉他,有许多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可以被照像机所捕捉,於是就叫他下次再有这种感觉时马上拍张照片,说不定可以解开谜底.朋友半信半疑,回到家後便坐回桌前念书,不一会又感觉到有东西轻轻敲著他的脖子,他的母亲马上替他拍了张照片,赶紧送去照相馆冲洗.拿到照片时,两人皆吓得脸色发白,照片上在朋友身旁的,是一双悬在空中的脚,原来朋友一直感觉到的,便是上吊自杀的那个人悬在空中的脚,因在空中摆荡而不停的轻触他的颈...电梯景秀儿在大厦的15楼上班,每天都坐电梯,大厦的下面13层都是用来住的,她坐的电梯是直接通向14楼以上的楼层的.以下的楼层不停.电梯用的是大厦自己的发电机,所以从来没有遇到电梯停电或者困在电梯里的事情,可景秀儿一直觉得不安,于是这天发生了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那是星期一的早晨,景秀儿睡过了头,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她在一楼等了几分钟,电梯一到,就急匆匆的冲了进去.因为已经是办公时间,平时相当拥挤的电梯已经没有什么人在用了,连上景秀儿,只有三个人,另外两个,是一对母女.景秀儿无意地打量了她们一下,这是两个陌生人,母亲穿着冬天普通的大花外衣,女儿扎着羊角辫,秀气可爱,不过从她们的穿着来看,这是两个外乡人,不知道上办公区去干什么.景秀儿平时就是个热心人,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是不是找这栋大厦的居民啊.是啊,那个母亲答到.你们坐错电梯了,秀儿笑起来,这是办公室专用的电梯哦.不过没关系,一会儿我下了,你们坐到一楼,从南边的门进去,就能找到.谢谢你呀,你真是个好人啊,那个女人笑了起来,然后冲身边的小女孩说,阿宝,叫阿姨.阿姨,那个女孩的眼睛扑闪扑闪的,一脸的可爱,忽然,电梯里的灯闪了几下,然后熄灭了.秀儿听到咚的一声,暗叫不妙了.电梯停电了!秀儿沉住气,她清楚的记得报警的按钮的位置,用手指摸到,狠命的按下去,没有任何反应.阿宝,你不要害怕,一会儿就有叔叔来救我们了,好吗?是那个母亲在安慰身边的女孩子,不主倒好,一说,那女孩忽然呜呜的哼了起来,像只迷路的小猫.妈妈,我饿,我饿,我好冷....秀儿的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便顺着声音摸着去抱那个小孩,空的?秀儿在电梯摸了一回,什么都没有?你们在哪里?她惊恐的问到,妈妈,叔叔怎么还不来啊?我好饿,我好冷,,,,我想睡觉...你们在哪里?秀儿的声音开始颤抖了....“哗“忽然眼前的门打开了,一道光线冲破了景秀儿的眼睛.有人吗?我们在这里,秀儿大叫,电梯是恰好在13至14楼之间的停下来的.外面的人用力把景秀儿拉了出去,秀儿倒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还有人在里面.没有了啊,小姐,乱哄哄中,有人肯定的告诉他,不可能,还有一对母女在里面啊.她挣扎着站起来,打起手电往里面一照,什么也没有.秀儿的心脏刹进凉到了冰点,这是一次稀有的事故,发电机忽然坏了,于是导致了电梯断电了.呵呵,小姐你这算什么啊.还好是工作日,马上就有人来救你了,身边的一个保安告诉她.你知道吗?两年前的一个十一七天长假,有一对母女来找亲戚,因为坐错了电梯,而恰好发电机又出事故了,就被困在了里面.等上班时发现她们是,两个人都饿死了,...保安一直说着,根本没发现景秀儿的脸惨白得像张纸.ps此后每次大厦发生电梯事故停电时,据当事人说,都会见到一对母女.女儿红老张酒店的酒很好,最好的就是“女儿红“了,连皇帝老儿都爱喝.老张老了,便把店给他的漂亮女儿掌管,于是老张酒店成了名副其实的“女儿红“,生意好得不得了.可是突然有一天,他的对门也开了一家酒店,名字竟然叫做“正宗女儿红“,老张酒店的生意也竟然渐渐被他抢了过去.老张很纳闷,于是偷偷过去尝了尝,这才发现,原来这里的女儿红比自家的好喝多了.老张回去后,和女儿商量了一下,苦心研究“女儿红“,但是始终比不上对面的女儿红.老张不解,本以为自己祖传的秘方已经是女儿红中的极品了,没想到竟然还会天外有天.于是,老张决定去偷对方的秘方,偷对方的秘方是非常冒险的,如果让人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夜里,老张脸色腊黄的回来,女儿见了忙问出了什么事,老张不答.只是潢脸恐惧的指着对面的女儿红吐了一句话“快走,离得越远越好!“然后倒地再也没有起来,大夫看过说是吓死的.女儿不明白,于是决定自己也去对家探个究竟.夜里,没有月亮,一片漆黑,只有正宗女儿红的伙房里灯火闪烁,里面人影闪动,很热闹的样子.老张的女儿悄悄地爬了进去,在窗户纸上挖了一个洞,往里一看,差点没吓哭,原来屋子里吊着潢屋的赤裸裸的被封住了嘴的姑娘,姑娘们被绑在柱上上,几个壮汉拿着空心的管子从姑娘们的胸前狠狠一插.鲜红的血从管子里流了出来,全部都接在女儿红的酒坛里了,一位面色光滑的老头子往酒里倒了一些液体.于是酒坛里立刻飘出了上等女儿红的香味来.忽然一差人进屋跪在老头子的面前,“新进的一百个姑娘已经带来,请您过目.“老头子用尖声锐耳的声音说到“100个?明明是101个.“差人大惊,“厂公饶命,属下点过100个啊,“那老头子喝了一口血酒,说到“不怪你,第101个有窗外了.小姑娘,进来吧,“话音未落,只见老头子一伸手,五指血红手指暴长,已经掐住了老张女儿的脖子,将已经叫不出声的老张女儿猛地拖了进去..... 夜晚 夜晚来了,小萍和室友们早早上了床.教务主任和五六个保安,十几个自告大无畏勇的男生守在外面.这么多人,那个鬼还敢来吗不知道谁嘀咕着, 2点,小萍死死地盯着上面的蚊帐,那个男人脸会来吗 一切都安静得很,慢慢地,蚊帐双下沉啦.又来啦. 那个白色的男人脸一样的盯着小萍笑着,今天还笑得特别明显. “来啦“小萍大叫一声,刹那间,所有的人一涌而入,“哪里,在哪了“ “他没走,他在那了“奇怪的是,只有小萍看到.别人却看不到. “在哪啊“大家都搞不清楚,在房间左右直看,. “在窗户那了.在那儿,他要出门了.“大家随着小萍的手一看,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那就跟着他吧.“教导主任说 于是,一大堆人就跟着小萍出了门,小萍看着那张脸,大家看着小萍. 出一校门,来到一具烂水塘. 那张脸对小萍笑了笑,就跳了进去. “他跳进去了,他跳进去了.不见了“小萍大叫着 第二天,有关部门来将烂水塘里的水排干了,猜猜发现了什么 一具尸体,是个男生,原来,几周前这个大学失踪一个男生,学校和公安四处去找却没有结果,没有想到死在这里了. 后来证明他就是那个男生. 人们将这人照片给小萍看,她认出那张白色的脸就是那个人. 厕所里的鬼 一个晚上,小明和朋友们球玩到一半时忽然很想上厕所,便一个人跑到厕所里去了.夜晚很静,厕所里空无一个人,小明刚一走进厕所.就听见好像有人在说'打不开啊,打不开啊.“声音还是从最里面的一格传来的,小明走过去问到“谁啊,谁在里面啊.““是门打不开吗“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小明伸手一拉,那门便吱嘎一声开了,小明边开边说;'这不是开了吗?“然而,里面空无一人.!!!吓得他一声大叫,连忙跑回了伙伴中间,众人议论纷纷.小周大声地说“一定是那个传说中的鬼.任晨!他就是因为心脏病发作,门锁又坏了,结果死在了厕所里.““胡说八道!“有一个不潢了,那是本校最大胆的伟.这世界上哪有鬼,我才不信呢.“众人决定再去看一下,进去一看,什么也没有.伟便得意起来,“我说没有吧,.小明是看错了,“大家也埋怨起小明来,就又回去打球了.这时,小周拉着伟说“你等我一会成吗我想上厕所了.你可千万别走啊.“伟只好在门口等.等小周进去后,他忽然想捉弄他一下,便学着鬼的声音说到“打不开啊,....打不开啊....“小周立刻提着裤子跑出来,吓得面无人色.伟看着他的样子,大笑起来,是不是尿裤子啦?“说着,自己也去上厕所了.小周气坏了,你这个小子等我报复你,伟走进厕所里一格,忽然,他听到了声音“打不开...打不开....“他以为是小周在报复他,便笑着说;“小周,你还想反过来吓我啊.没用的.“于是,他一间一间的开始开门,开到最后一间时,里面出现了任晨那张痛苦得变了形的脸,眼睛比杯子还大,“啊啊...!!!“伟吓得大叫“有鬼啊!!“任晨对着他冷笑了几声后,便消失了....等到朋友们赶到时,只见伟的裤了已经湿了一大片了..... 给你一个忠告;晚上不要去看便器中自己的脸,因为那是你死时的样,如果是老的你还好,如果是年轻的就..... 黑白无常5 电梯里的人头一天晚上下班后我独自一个从办公室的大厦走出来,才发现手提电话遗留在了桌了上了.不得已唯有转头去取,由于夜深两点多了.四周静悄悄地不见一个人,如果不是要赶完手头的工作,我想自己现在已经在沙发上观看精彩的世界杯足球比赛了。我的办公室在27楼,但我搭的电梯却停在了23楼,电梯门打开开时又不见有任何人在等。况且现在又是深夜,我就立刻按下了关门按钮。但在门将关上未关时,忽然看见一个人头在眼前大喊:“为什么不等我啊?”我被吓得跳了起来,但再定神一看,却又什么也没有看到。回想刚才的情景,只能记得在门关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忽然有张老人的苍白的面孔钻进来喊叫,由于一切太突然了,所以并不能看清楚对方的脸。但我能肯定的是,确实有个头出现在门缝里。我壮着胆子上到27楼,匆匆开门进办公室取手提电话就走人,在按电梯下楼时,我看到刚才所坐的那部电梯在23楼缓缓的升上来。之前我还以为这部电梯刚好下到23楼时被我按上来了,但我猜错了。这部电梯停在我面前打开门时,那个熟悉的人头又再次出现了,......这次我看得比较清楚,那张面孔除了脖子之外,下面完全没什么了,这个没有身体的苍白老人又再喊:“为什么你又按电梯呀?”顿时我眼前一黑晕了过了....尸光乍现故事发生在日本,一位老太太搬到一间传统日式的平房,老太太非常节俭,因此对一切生活上的花费,必明察秋毫.在这间新房中,让老太太感到不对劲的是电表的指数,老太太自认为用电很节省,可总觉得电费比想像中的高出一些.有一天,老太太决定关闭家中所有的电源,在儿子家暂住一个星期,以检查电表有何变化。一个星期以后,老太太返家后发现电表指数仍有增加之势,于是老太太展开一连串的线路检查活动。老太太很细心的检查家中所的电路,却一无所获,失望之下,老太太却意外地发现电话机座旁边有一条陌生的电线。老太太赶忙将电话桌搬开,赫然发现该条电线是通向地底的!见到这种情景,再加上老太太的个性。于是她找了挖土的工人来将地面挖开探究电线究竟通到何处。工作使命地挖呀挖呀,大约挖了一公尺深的时候,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再继续挖下去。才发现埋在地底下的居然是一个冰箱。工人们打开冰箱一看,赫然发现一具女尸,其脖子上有一道轻紫色的勒痕,舌头吐出,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球朝向左上方,仿佛在乞求冰箱的门早日打开。尽管是在冰箱中,可是由于冷度不够,已经开始肿胀发臭,冰箱中漾着令人作呕的尸水。后来在查案中才发现,这间房间原来住了一对医师夫妇,但是当老太太接手此房子时,医师的太太已经不见了。我一直纳闷的是,该位医生为什么要采用那么诡异的方法来掩藏尸体呢?模特某大是一所以艺术著名的大学,我就在这所大学的美术系,专攻油画.在这里,像我一样的学子有如过江之海,为了以后能有一份高薪水的工作并讨一房漂亮的老婆,我不得不日夜努力.我们系教学楼的3至7楼对外出租,学生可以每个月花50块钱租一个小课室.这个学期我去晚了,只租得了七楼一间.太高了,没人愿意去.现在整个七楼只有我一人,我想这样也好.安静.我喜欢画人体,特别是那些线条很美又白嫩的女体,有很深的向往和疾迷.只是我没有model,只能靠自己的想像和从画册电影中得来的一些记忆.我的课室里只有两把木椅和一只画夹,和许多的颜料.这晚,我支好画板构思我画中的女主角,突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我诧异这么晚了会是谁呢?这楼层极少有人来的,我看了一下表,刚好十点半.我拉开门,发出\\“吱嘎\\“一声响,长长的尾音,在这空旷的七层显得格外刺耳.这门,该上油了,门外站着一个女孩子,样子很清秀的那种,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同学,有什么事吗?\\“我问,\\“打扰了,我是对面课室的.我觉得很无聊,你给我讲个故事吧.\\“女孩儿淡淡地开口,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很疑惑,我记得对面没人的呀.可能是新来的吧,我想.于是我把她让了进来,她在我画了一半的人体画面前停了下来,很认真的看了一会儿,\\“你在画人体呀.我可以做你的model.但是,你要讲故事给我听哦.\\“我有点惊呆了,想不到这样的好运可以降临到我这样霉得掉渣的人身上.这样精致的女孩子....我红着脸点了点头.我兴奋的把我的经历讲给室友们听,谁想他们大惊失色,原来教学楼曾经死过一个女生,据说当初女生因走错了课室而认识了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对她一见钟情并请她做自己的model并每周讲一个故事给她听,后来女孩怀了他的孩子,而且不同意把孩子打掉.于是那天男生拿了一瓶药逼女孩喝了下去,那天正是他们认识的第七个星期,那晚男生还没来得及按照约定讲故事给女孩.因为女孩因失血过多死在那个课室.就在714!714!我一惊,我的课室正在714!我突然脊背发凉,觉得有点恐怖.但马上就镇定下来,我不是个迷信的人,于是我依然我行我素,每周和女孩见面,并讲一个故事给她听.她总是在夜里十点半准时来敲我课室的门. 壁垒大精灵 黑白无常5 时间过得好快,我已经画好六张人体了,今天是第七晚,第七晚!我不禁想起了那个传闻,顿时汗毛直立,我用力甩甩头,想排除这些见鬼的晦气想法.真是!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不知怎么,今晚女孩还没来,已经过了十点半了.我感到有一点因,可能是近几日太累了吧.....画完了人体,照习惯是该我讲故事给她,可否知为什么,我今天就是一个故事也想不起来.可能是太困了吧,我想.就连她也看起来那么不真实,就像在梦里一样.她走到我面前,淡淡地开口\\“你怎么不讲故事给我听呢?\\“我抬起头,刚好对上她苍白的脸,她的头倾向我的方向,长长的黑发披着,挂在脸的两边.那眼神,空洞而无神,我一惊,打翻了一罐颜料,红红的液体顺着她的短裙和她的双腿流了下来.红得惊心,我不禁又想起了那个传说.仿佛看见女孩扭曲的脸,她大声喊着\\“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并将血淋淋得双手向我伸来,\\“啊...不不..不要过来....!\\“我害怕极了,大叫着跳了起来.然后我看见周围熟悉的事物看见我还未画完的油画,啊!原来是梦!我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是突然我感到有只手轻拍我的肩膀,\\“你今天怎么没讲故事给我听尼?\\“我猛地回头,看见女孩的脸,她的头倾向我,长长的黑发披着,挂在脸的两边,那眼神,空洞而无神.... 暗夜惊魂 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同宿舍的同学,因为这件事太离奇了.就连现在将它讲给你听我也仍是心有余悸. 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那是临近期末考试的一个周五的晚上,我去东一四楼的通宵复习.那天我特别累,加之书又不懂,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冷风吹醒了,向窗外一瞅,什么也看不见.空气中带着很浓的泥干的腥味,可能是下雨了吧!我抬手一看表,已经是三点多了.教室里的人已经都走光了,灯在夜色中忽明忽暗地闪着.... 草草地收拾了一下,我就背着书包准备走人了,刚走到门口,我听到外对的教室里有翻书的声音,\\“都这么晚了,谁还这么用功?不会是我们系里的那个壮汉吧.\\“我想着就走了进去,教室里黑漆漆的,只有靠窗的那个灯还亮着,灯下的课桌上放着一本书,书页被风哗哗的吹动着,.....谁这么冒失?我忍不住走过去看看是不是我们系里的谁丢的,走到眼前才发现是一个破旧的日记本.还是走吧!别人的日记最好别看,走到门口时,我忽然想到,窗子明明是关着的,而且我一丝风也没有感觉到!本子怎么会翻得哗哗响呢? 我不由得慌了起来,该不会是见鬼了吧!平时看过得那些恐怖故事和电影的情形一下子涌了出来.我觉得空气中的腥味更加浓重了,还有些刺鼻,几乎让人窒息,灯光也抖动得厉害.我不敢回头看,只好连奔带跑的下到了二楼,这时,我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些.拐过楼梯,我发觉楼道里有一个人影,离我有一二十步远,穿着九七级的校服.有人作伴了!太好了!于是我快步走了上去,我的脚步很响,可是他一直没有回头,走近了,我发现他是一个很瘦的小伙,校服肥肥大大的.很不合身,脚步很轻,我根本听不到声音,这时刚好走到了一个昏暗的角落,他突然回头,我看见了一张清秀的脸,只是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看得出来他身体很差,我不禁打了个冷战,他的笑容好奇怪啊! 然后他拐进了厕所,正巧我也想去.但是一想起他那诡秘的笑容,又有些犹豫.可是一想起要独自走下漆黑的楼梯,我更加胆战心惊,最后我还是跟着进去了.出来后却找不到他,不会是走了吧.这时突然从厕所里传来了冲水的声音,我想他快出来了,却一直没有见个人影.只有哗哗的冲水声在楼道里回响!我大着胆子走进去,可是走到最后里面也没有人,我随着水声望去,只见马桶的绳子在不停的上下晃动..... 但至今那个不停晃动的绳子和那个男孩惨淡的笑容还不时浮现在我眼前,我发誓再也不上通宵了,就算我有n门不过... 幽灵电梯 丁科长在电梯门前站了很久,那一的按钮老是亮着.电梯就是不上来,他心里开始骂娘了.操,地下那一层在搞什么鬼!他焦急地看看表,不停地将那个上升按钮按了又按. 终于,电梯上来了,可门又迟迟不打开.丁科长急火攻心,用脚去踢那个电梯门.好不容量,门开了,他走了进去,正想将一肚子火发在那个他熟悉的电梯工身上.一看,换人了,难怪今天的电梯这么发神经. 新的电梯工是个男的,不知为什么,丁科长一看他就觉得有点儿不舒服.这倒不是因为他长着一对斗鸡眼,而是因为斗鸡眼所附着的那张脸.愣是一点儿表情也没有,这也能叫脸吗?丁科长想. \\“上还是下\\“电梯木木地问,丁科长莫名其妙,\\“当然上了,我又不是维修工,下去干嘛?\\“ \\“下去有下去的好处.\\“那人头也不回,这是什么话?丁科长最怕的就是一个下字,他奶奶的,\\“科\\“了这么多年了,没工劳也有苦劳了吧.哪能说下就下!他刚想说话,那人又问\\“几楼?\\“\\“十六楼.\\“\\“上那么高干嘛?当心上得高摔得重.\\“丁科长忍无可忍,\\“你呀的怎么这么废话?你管你的电梯就行了,管我上上下下干嘛?\\“ 那人阴笑一声,不再说话. 电梯上一楼停一下,上一楼停一下,也不见有人进来.丁科长好几次都想再发火,又都忍住了.无意间,他看了一下镜子,不禁毛骨悚然.平常能克隆出无数个丁科长的两面镜子,现在竟看不到他的一根毫毛!\\“停___\\“他大喊一声\\“让我出去!\\“ 那电梯工回过头,一双斗鸡眼对着丁科长\\“你看看你的脚下,停得下来吗?\\“ 丁科长望下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的脚下,竟是黑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救命啊!\\“他发出最后一声惨叫,便跌了下去!只见他人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铃.....\\“一阵闹钟声把丁科长救了,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还好,是个梦!被子都被他的汗水****了,一看闹钟,上班时间已到了.今天要讨论他的升隆问题,事关重大,可一能迟到了. 惊魂未定的丁科长到了单位,电梯门刚好停在一楼等他,门开了,他走了进去,\\“上还是下?\\“丁科长心里一颤,回过头来,往日熟悉的电梯工不见了,梦里那双斗鸡眼正对着他..... 电梯里传来一声惨叫. 雕像 陆老伯退休后,搬进了独生子在某小区专为他而买的一房一厅小单元里. 儿子说\\“爸,小蓉她怕吵,您就委屈一下吧,再说这环境也不错,电话也有.有什么事你就语一声,每月我再给你八百块钱生活费.\\“ 陆老伯默默地盯着儿子,良久,他说\\“你放心,我不会再去缠你们的,走吧!\\“ 陆老伯知道儿媳嫌他碍眼,他喜欢听粤剧又会吵着他们,他感觉就像是被儿子扔在一个荒岛上.虽然上面不悉吃穿,但没有伴的日子,总是会无滋无味的. 小区的设备到是不错,陆老伯刚搬进去的第一天,就发现小区花园里有八尊神态各异的栩栩如生的大理石雕像.有在读书的,有在浇花的,有在运动的....在一尊正在梳妆的少女雕像面前.陆老伯呆住了,这不是他那去世十年的妻子阿花吗?世事怎么这么巧?奇怪,你瞧,她梳头的姿态,神情,甚至右臂下露出的一颗小痣,也一模一样!当年,一妻子梳头的时候,陆老伯总喜欢站在镜子前,默默地看着.那是他一辈子都看不够的画面....陆老伯站在雕像面前,抚摸着雕像的头发,梳子,脸庞....他感觉就像是在抚摸妻子,那肌肤似乎还有湿润感.不知不觉地,两行老泪在陆老伯的脸上流下,... 从此陆老伯不再觉得这小区是个荒岛了,每天晨昏两时,他都要拎一个卡式收音机,在妻了的雕像前与她一起欣赏分飞燕.有时,他会端着一杯老洒,在妻子面前独喝.盼着妻子会跟以前一样,劈手夺过他的酒壶,又给他温一下....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有滋有味的过着... 有一天,陆老伯忍不住了,打了个电话给儿子\\“大刚啊,你说怪不怪,在我的楼下花园里有八尊雕像,其中有一尊雕像和你妈一模一样!该不会是你瞒着我,偷偷捐款造的吧,\\“ 儿子心不在焉地说\\“哦,是这样吗?没有,巧合吧?爸,那你没事就和她多多聊聊吧.\\“ 某日清晨,小区的管理员发现陆老伯醉倒在花园里的一棵茉莉花旁,两指一伸,却已鼻息全无... 大刚闻讯赶到的时候,看到他爸死得一脸的安详,潢足,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笑容挂在嘴边.他心里一动,突然问\\“我爸说这里有八尊雕像中有一尊很像我妈的,是哪一尊?\\“管理人员毫异地说\\“哪有八尊?我们这里叫\\“七尊园\\“从来只有七尊雕像的呀.\\“ 红舞鞋 在某城市的一个医院里,有这样一个传说.很久以前,这里是一座公馆,但不知什么时候,这座公馆神秘地消失了.几十年后,政府不愿让这块地空着,所以就盖了一座医院.在这个医院里,有很多老中医都在夜晚看到一双红舞鞋,它散发着幽幽的绿光,有人曾想把这双鞋扔掉.但每当看到它的时候,总是移不动自己的双脚. 一天,一个男孩儿住进了医院,他叫枫,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长的十分英俊.只是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更奇怪的是,每天晚上他都会出现在走廊,并对着手术室呆呆地站着. 咚咚......午夜十一点,他又像往常一样起床了,突然,上锁的门\\“嘎\\“的一声开了.随后是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冷风直吹入房间,当枫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门口出出了一双神秘的红舞鞋,并散发着幽幽的绿光,那绿光正慢慢地扩散.枫想跑,却移不动自己的双脚,直至绿光把自己吞没了. 枫醒来的时候,发出自己在一个公馆的大厅里,对面有一位女士躺在沙发上.穿着红衣,红裤子,涂着红口红,啊!还有那双红色的舞鞋.枫差点叫起来,枫知道那个女人在打电话,却不知道电话的另一边是谁?枫听见那女人说\\“我今晚要见你,你若不来,我就死给你看.我要穿着一身红衣死在午夜十二点,你知道的,午夜十二点穿红色死去的人会变成厉鬼.一百年后,我会找你索命的!\\“ 之后,那女人挂断了电话,把一根红色的绳子挂在大厅的中央,她登上那高高的椅子上,把头伸进了那个用红绳子系成了圈.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只大黑猫冲进大厅撞倒椅子,枫想冲上去救那个女人,却移不动自己的双脚.咚...咚....咚....此时,大钟的指针正好是午夜十二点. 不知是谁在强烈的撞着门,好半天,门终于被撞开了,冲进来一个和枫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那男人看见的却是大厅中央吊着一个女人,那人散着长发,瞪大了双眼,舌头吐出来好长好长,穿着红衣,红裤子.光溜溜的双脚无力地挂着,那双红色的鞋却神秘地失踪了.那只黑猫的双眼散发出幽幽的绿光,并喵喵地叫着.枫看了一眼日历,1920年1月24日,他吓呆了.\\“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哦,原来是场梦.枫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他紧张起来,问护士\\“今天是几月几日\\“ \\“2002年1月23日,不过过了十二点了,是2002年1月24日了.\\“ \\“不好,快走.\\“枫翻身起床,突然,紧锁的门开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冷风吹进了房间,当枫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双红色的鞋出现了,还散发出幽幽的绿光. 第二天,枫被推进了手术室,可是再也没有推出来! 夜半骑车人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刚加完班的雪儿正慢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因为正值冬天,所以雪儿冻得有些哆嗦.她真想赶快回家去,喝上一标温执的咖啡,然后躺在被窝里好好地睡上一觉.想着想着,便加快了脚步. 走了好一会儿,雪儿越发有些累了.\\“该死的晚班,要不是为了加班费,我才不加呢.还得让我走回去,连一辆车也没有.\\“雪儿有些抱怨起来,走着走着,隐隐约约地听见后面有车子的铃声.\\“这么晚了况且这么冷,谁会骑自行车呢?\\“雪儿边想边往后看,果真有一个骑车人的影子移动起来,雪儿这时心有些凉.\\“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雪儿不敢再想下去,那个骑车的离雪儿越来越近,雪儿也加快了脚步,当骑车人赶上了雪儿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雪儿吓了一跳,忙喊到\\“你要干什么?\\“那个骑车慢慢地转过头来,一张苍白的脸,头发有些蓬乱,看样子是个五十多岁的大伯.\\“小姑娘,你要去哪啊?\\“他声音沙哑地问到,\\“我....我回.....家,有什么事吗?\\“\\“小姑娘,吓到你了吧,没事的,我也回家看你有些累了,我来带你吧.\\“听到这些,雪儿心宽了不少,心里嘀咕着\\“原来没事,自己怎么疑神疑鬼起来了.\\“\\“哦,不用了,我家就在前面的燕花区那里,不远.\\“\\“哦,是吗?我们家也在燕花区那里,恰好一道,我来带你吧.来上车吧.\\“雪儿心想自己现在确定有些累了,况且刚才大惊一场,反正是顺路,坐下也无妨.\\“那麻烦大伯了谢谢\\“随后便跳上了后车架,\\“没事的.顺路吗.\\“紧接着老大爷就带着雪儿向家骑去了. \\“谢谢了,大伯.\\“雪儿下了车向大伯告别,大伯笑了笑,又向前慢慢地骑去了.\\“咦?他怎么不回家呢,怎么又骑走了?管他呢,反正自己也到家了.\\“赶忙向楼上走去,到家时,母亲已经泡好咖啡,等着雪儿呢.\\“怎么回来的比以前早了些.\\“母亲问到,\\“哦,一位大伯带我回来的.还真巧,他也是燕花区的.哦,对了,今天的晚报让我看一下.\\“雪儿说. 只见报上写着\\“今天上午9时,燕花区53号街发生一起车祸,一位大伯在车祸中丧生.年纪53岁,骑着一辆黑色的自行车.\\“ 回魂夜之三 芯叶是个活泼清秀的女孩,她的男朋友叫伟,但是,她的男友非常爱赌博,经常身无分文.芯叶却很爱他,尽管他很爱赌博.但也很爱芯叶的,他们俩准备年底结婚. \\“真******,又输了.哎!真倒霉!\\“伟从赌场中走出来,他已经欠高利贷几十万,眼看着高利贷主马上要来催钱了. 有一天,伟带着芯叶来到高利贷公司准备跟老板说清楚,这个月还不了,到明年才能还钱.高利贷老板便把伟叫到一边,对伟说\\“伟,我知道你一向没什么钱,这样吧,我看上你女朋友了,让你女朋友陪我一晚上.我就将你欠的钱一笔勾消.\\“伟听了之后,给了那人几下,接着就带着芯叶出了高利贷公司. 走在回家的路上,芯叶很关心地问伟\\“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啊.\\“于是伟便把刚才高利贷老板无理的话告诉了芯叶,芯叶当时气急了...... 伟左思右想到底要不要那样做呢?一边是几十万,一边是自己未来的老婆,终于伟把心一横,要芯叶陪那个老板一夜. 到了第二天,芯叶依旧走在那条长长的小巷中,被几个男人凶狠的抓进了车子里.下了车,带到了公司,带入了那个老板的房间..... 芯叶看到了那高利贷公司老板禽兽的样子,接下来芯叶与老板发生了那种关系..芯叶对老板说,你侮辱了我,我的伟不会放过你的.那个老板对芯叶说,你的伟为了不还那几十万,把你出卖了.让你陪我一晚. 芯叶狼狈地走出了那肮脏的房间,她在回家的路上想,不知道人生的路怎么样走下去,她想到了死. 次日午夜十二点芯叶用自已的血在墙上写下\\“我要报仇\\“几个字后,便自杀了.伟听到芯叶自杀的消息,很后悔,可是过了几天伟想通了,死了倒也好,省得娶个肮脏的女人回来.再过几天,伟便也悠闲自在了. 死后的第七天,俗称\\“鬼节\\“,传说是让那些在人间未过完成心愿的鬼,在那一天完成心愿. 芯叶飘飘然地来到那家公司,那个老板在里面.芯叶幽然地来到那个老板面前,用她那冰冷的声音说到\\“你知道我是谁吗?哼!你应该还记得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吧!\\“说完老板四肢抽筋,浑身发抖,不一会儿就断气了.在此时的气氛中,有一阵阴阴的笑声.... 芯叶来到了伟的家,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可是现在的伟已经不是对她无微不至的伟了,她来到伟的床边,用她那冰冷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伟张开眼睛,看到芯叶七窍流血,脑袋也变形了,眼睛中没有眼珠,只有空洞....伟害怕极了! 芯叶对伟温和地说\\“伟,跟我走,我会好好待你的.\\“伟推开芯叶,往房外跑去.芯叶生气了,\\“你不爱我了吗?为什么不跟我走.... 芯叶绝望了,从桌边拿出一把水果刀深深地捅进了伟的心脏之中.伟倒在血泊之中.... 早上,最新报道\\“住在西村桥一栋大楼大公司中,身上没有任何伤,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受到惊吓而死的.... 又是一最新消息,住于东区的石门108号中的喻伟被一把水果刀杀死.而刀上的指纹竟是本应该早已死去的其女友所有.此案正是进一步查明... 章节目录 第108章镜子 > 有一所医学院,为了教育出有素质的学生.规定每一学期的期末考试是让一个学生单独在太平间里呆上一个晚上.虽然这种考试看上去不太人道,可是校方却一直坚持了下来.这一回,轮到了一向自称胆子很大的阿美了,阿美在学校里一向以胆大包天自居.她早就说过不把这种考试当回事了,可是,当校方宣布今天轮到她时,她还是惊出了一头冷汗.必竟是一个人独自在漆黑的太平间一个晚上啊.还不准点灯....晚上,阿美被带到了太平间里,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屋子里一下子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阿美缩在了屋子的一角,当她想到四周全部都是死人时,她的头皮顿时一阵阵发麻...过了一会儿,月光照了进来,借着月光,阿美发现太平间的墙上居然有一面镜子.于是,她便对着镜子开始唱起歌来.她一直唱啊唱啊,直唱到了天亮...第二天,肿着嗓子的阿美被带了出来,她得意洋洋地对大家说没什么也不起的,对自己来说只是一件小事罢了.大家都很佩服她,这时,有一个同学问她嗓子怎么肿了?她说自己在太平间里对着镜子唱了一夜的歌,今天早上才不唱的.这时,大家的脸色变了,阿美还不解其意...停了半天,有一个同学脸色惨白地告诉她___太平间里根本没有镜子啊!!!!地狱铃声某一个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正准备下班回家.护士小月急匆匆地跑进我的办公室,说是刚才有人送来一位突发脑溢血的老人,需要马上手术.我二话没说换好衣服来到手术室,一切准备就绪.其实,那位老人送到医院时,就已经不行了,我们尽了最大努力,可是还是没能保住老人的生命,在第二天凌晨一点一时的时候,老人安详地走了.我垂头丧气地从手术室中走了出来,因为医院有规定,尸体不可以在医院放太久,病人一旦死亡,就要立刻送到太平间.于是我们为老人洗净了身体,穿好衣服,用洁白的被单盖住了他,安排好其他人都走后.我开始想怎么处置老人的尸体了,虽然人们都说搞医学的人胆儿特大,但我是个例外,在这深秋的夜晚,让我把一具尸体送到太平间里,这是我连想都不也想的事.可是我又没有办法啊,医院就是这么规定的啊!怎么办呢?叫上一个人吧,叫谁好呢?对了,叫上大李,让他和我一起去吧,这样我就不太害怕了呢.他和我是好朋友,在医院管后勤,于是我到办公室把他叫来了.他很痛快地就答应了,不一会儿,他就来了.\\“王医生,什么事儿啊?\\“于是我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讲了一回,他笑了\\“小事一桩,没问题.\\“我当时真不知说什么好,仿佛抓住了一要救命的稻草,然后我们一起把老人推了出来.一路上,我们什么也没有说,直到出了住院部,一股凉风吹了过来.必竟是深秋了,一股风吹得我不禁缩了缩脖子,后背的汗毛开始一根根立了起来...到了太平间的门口,我打开了门,探头望去,里面冷气逼人.而且黑洞洞的,我朝大李使了眼色,于是我们七手八脚把老人径直抬到了里面,又把老人抬下了床,大李很有劲,用胳膊一夹,我顺势一推,老人的手便在空中画出一个完美的弧线...我心里不知为什么\\“咯噔\\“的一下,急忙松开了手...\\“行了,行了.大李,走吧.\\“\\“等一下,他的手压在身体底下了.\\“大李说,\\“行了,反正也死了,快走吧.\\“我潢头冒着冷汗,恨不得马上离开.当我拉着大李离开时,回头一锁,那种感觉就像是锁住了地狱之门一样.和大李分别后,我回到了办公室一看,已经快三点了.于是我准备在办公室呆到天亮吧,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我习惯地拿起听筒,里面开始没有声音,然后是一阵沙沙的声音紧接着我听到了一个苍老而无力的声音\\“王医生,手.....压住了...疼啊....!\\“我的头顿时像是响了一声炸雷,难道,老人活了??不可能,不可能!!!我急忙挂断了电话.过了一会儿,我努力让自己静下来,可是没有办法,那个老人的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的影像在我脑中,挥之不去.不断地出现,画了一个又一个...我潢脸不停地流着冷汗,心里盼望着天快点亮吧...这时,电话又响了.铃声是那么尖锐..我的心仿佛被剪在了两半,过了好久,电话还是响着.我颤抖着接过电话... 又是苍老又无力地声音\\“手...压住了...帮帮我.....\\“我再也受不了了,一下子晕了过去....一道刺眼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我想起身,可是全身却传来一阵阵刺痛...这是哪里?我怎么了?这时一个护士走进来,我才知道,昨天晚上我晕倒之后今早才被人发现,他们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便告诉了他们.可是他们并不相信,有人说我做梦有人说我恶作剧.可是,只有我知道,昨天晚上不是梦,那的确是地狱传来的铃声..孕尸殡仪馆新换了一位守夜人,是位年轻的小伙,名字叫做王明.他的工作非常简单,就是看护死尸.这一夜的风特别大,外面黑漆漆的,天上没有月亮.停尸体房的后院,除了沙沙树叶声别无它音.与这间停尸房隔着一道门的前屋,王明端着一杯沏好的热茶正关细细地品着.眼睛盯着桌子上的报纸,报纸上面头一条用印刷体赫然印着“看更员离奇死亡““哼,当我吓大的?“王明把报纸一扔,然后仰身把双脚搭在桌子上,继续喝茶.其实,他这么做只是在自我安慰罢了,因为不久前,这里看更的老张头突然死掉了.尸体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是死于窒息的,可是,现场却找不到一丝博斗的痕迹.许多都说是鬼魂索命,便具体的原因却没有人说得清楚.“咚,咚“有人敲门,王明猛然一惊差点摔掉手中的茶杯,奇怪了,这么晚了会有谁来呢?不会是领导来查房吧?不可能的啊,于是王明问到“是谁啊?““我是前院扫地的.“王明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头发有少许白,年纪有五十岁上下的老头.“你是谁?有事吗?“王明惊讶的问,“我是前院扫地的,天晚了来这里歇歇脚.“老头说到.“哦,那您请进吧.“王明把老人请进了屋里,但他心里奇怪,这么晚了这老头来干什么呢?老头也不客气,像是把这里当成自家似的,进来以后大大咧咧地一坐.“您怎么称呼?“王明一边给老头倒茶一边问道,“啊,叫我张伯好了.“老头随品说到.“啊!!“王明手里的暖壶差一点掉了下去.“呵呵呵,别怕,这里姓张的老头多的是的.“老头解释着,王明听后才擦了一下吓出的汗水,抖着还发颤的手给张伯倒水彻茶.“小伙子,不用这么客气了.“张伯接过水笑到,这时外面的风大了一些,不一会就狂风大作.似乎要下雨了,猛列的风吹进了屋子里,将王明扔在地上的报纸吹起来老高.那个看更员离奇死亡之迷的报道又一次进入了王明的眼睛,“知道张伯为什么会死吗?“张伯泯着茶说到.“不知道,死得太离奇了!“王明答到.“他是让一个女鬼掐死了!“张伯笑着说.“大家都这么说,您也是听来的吧?“王明有些抖动地说.这时,外面已经下起雨了,而且下得很大.张伯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到“我不是听说,我是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王明吃惊极了,张伯继续笑着“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就是关于这个张伯的.“张伯是一个孤儿,没有文化也没有本事,一直是单身一人,没有女人肯嫁给他.就这样,一直到他很大年纪了也就不去想了.几年前他到这里做看更人,开始他非常的害怕,但是后来渐渐熟悉了这种气氛,甚至胆了越来越大起来,竟然去打开冷柜看尸体.其中也有女人的,张伯摸她们,她们也不反抗,张伯觉得很高兴,于是这成了他的习惯.后来他选了一个年轻漂亮的死人做了老婆...“打住,打住,这不可能!“王明不相信的说到.“呵呵,我有办法让你相信!“张伯阴森森地笑到.王明感到很好奇,“你跟我来吧.“张伯站了起来.向停尸体房走了过去,王明看着他,心里直发毛.可是好奇心站胜了这一切,他跟了过去...雨更大了,不时还有雷声,一声声雷击让王明的心脏一次一次跳得更加快速,他想还是回去吧.可是好奇心却让他一步一步向前走着,他觉得他每走一次就离死神更近了.到了门口,张伯站在门后,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是开玩笑吧!王明松了一口气,打了张伯一下,“差点给您吓死!“张伯倒退了几步,头仰了起来.啊!他的脖子上有勒痕!!!王明的脸刹时变得惨白,本能地往后退去.不小绊到了什么,他回头一看,天啊!是一个尸体!还是个女的,可是她的肚子高高的隆起来了!她怀孕了!!!张伯冷笑到,“你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了吧!那你也不能活着了!!!“张伯变得可怕极了,向王明扑过来...“啊!!!“王明从恶梦中醒来,茶水洒了一地.外面正在下着大雨,不知道什么窗户正着被风吹得直响.王明起身要去关窗户.这时,有人敲门...“谁啊?““我前院扫地的张伯...“夜半敲门声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期末考试的夜里,已经是考试的最后一天了,没有人不鼓足了力气的在读书,而在二零三室也是为了考试在努力着!由于我们考试周的习惯,是将房门关上,顺便把门口玻璃遮上,以防无聊人士来打扰读书.所以大部分的人也都很适相不会来吵!到了半夜三点多,突然有人来拍门!本来二零三室里的人不想理这个拍门的人,但这个人却非常有耐心,就那么一直拍一直拍.直到室长受不了了,要出来大骂这个无聊的家伙.可是一开门,却什么人也没有.唉?一定是谁在恶作剧!“不要让我抓到,否则他死定了!“室长忿忿不平的说着,就把门关上了.不一会儿,又有人拍门了,而且又是一个劲地响着...室长真的火了,马上把门打开,就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咦??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啊....难道又让这个人跑了??跑得也太快了吧!当室长再次关上门时,拍门声再也没有出现了!第二天早上,大家准备去考场了.当最后一个人离开准备把门关上时,大家都吓了一大跳,原来白色的门上都被斑斑点点的血掌印盖潢了.... 章节目录 第109章和我一起玩 > 小丽是个打工的外来妹,在大城市的一家公司里当小职员。因为职工宿舍要重修,所以她每天下班后都会去找要出租的房子。这天,小丽在一条偏僻的小巷里租到了一套房子,因为价格便宜,她并没有注意房子主人阴测测的笑容,也没有把周围街坊敬而远之的态度放在心上,而是马上入住。这套房子位于楼房的顶层,在小丽收拾东西过来时,才发现除了她,似乎并没有看到其他住户,而且,她总是感觉在这里很压抑,阴森森的环境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但由于一天的疲劳,她实在没有精力多想,只盼着好好睡一觉。她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接着,倒头就睡。她没有注意到,镜子里的自己扭曲的面容和恶毒的笑容。 “唉,唉…”小丽疲倦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又苦着脸。不知为什么这一个月来,晚上总会有乒乒乓乓的声音,搞的她不能安眠。终于有一天,她实在忍受不了了,在晚上12点爬上了楼顶,看到一群小孩似乎在玩玻璃珠,那一上一下的声音,不正是困扰她许久的声音吗?小丽气冲冲的说:“喂,小朋友们,你们大半夜玩什么玩,难怪有乒乒乓乓的声音,快离开这儿。”他们好像没听见似的,依旧我行我素。过了许久,一个小孩扭过头天真的对她说:“和我一起玩吧,和我一起玩。”小丽僵住了,她居然看到那圆滚滚的东西红红的,居然是血淋淋的人头。突然,那群小孩都调过了身子,只见斑污的脸,破损的额头上一个乌黑黑的大洞,留着臭水,血污,和一条条类似蛆虫的东西,额头已经半腐烂,眼睛一只微张,一只没有了上眼睑,掉出里面白刺刺的眼球,好象瞪着她,乌黑的舌头从破碎的嘴唇里伸出来,舔在地上,小丽大声尖叫。 第二天早晨,报纸上写着,某楼楼顶,惊现可怕女尸。周围街坊看后,不禁感叹“唉,真是的,本与她无关。”原来,这座楼以前是日军做实验的地方,专用孩子来试验,再加上,之前住户是虐童狂,杀死的孩子都被砌在楼壁上。这些无处伸冤的孤魂就成了恶鬼,专杀这座楼的住户。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夜,阴阳路44号楼楼顶,只听乒乒乓乓的响着,一群小孩和一个女人不知在玩什么,一阵阴风吹过,那个女人转过了身子,那不正是小丽吗,只见她阴阴的笑着,扭曲着面容,不停的说着:和我一起玩,和我一起玩…… 章节目录 第110章拆迁主任之死 > 办公室里,刘主任正跟部下小李商议着拆迁款的事情 按照上级发下的款项,凡是在拆迁范围内的户主每人均可补助10万元而黑心的刘主任动员下属挨家挨户做思想动员工作,拆迁款每户只有5万,剩下的5万就被刘主任和下属悄悄地“三二开”瓜分。下属们因为有油水可捞,动员工作也是做得十分卖命。从政策讲从上面压,对于比较顽固的“钉子户”必要时还会施加一些威胁。在这恩威并施下,拆迁工作倒也十分顺畅。刘主任也十分满意,这一天可就是净赚3万啊,这年头,啥行业都不如拆迁行业来钱快。旱涝保收还不用费胳膊动腿的。只等拆迁一结束,自己向上级写个报告,提到拆迁款已经妥善安置,广大拆迁户自愿积极配合政府拆迁工作(是不是这样您就自己琢磨吧)等等糊弄一下上级就行了。上级才不会调查呢,把这份报告往总管那里一交万事大吉。而且这一次的拆迁户也是底层百姓不是干苦力的就是捡破烂的,以他们的文化素养是绝对不会想到“以法律的武器维护自己合法权益”。刘主任觉得,像这样的草民能给他一次性5万元的拆迁款简直就是最大的恩惠!看来自己还是比较善良的。 今天动员最后一家,只要今天一过完这200家拆迁户就全部滚蛋了。剩余的钱除了分给几个下属外就全是自己的啦。想到这些刘主任眼珠都变成两个人民币的符号!算起来还比规定时限提前两天天呢,这工作得力还得有一笔奖励金。刘主任决定就此打住。说起来自己在这个位置上也捞了不少,如今钱早就赚够。只等这次拆迁一结束自己马上辞了工作,领着老婆孩子到国外享福去。绿卡早都准备好了。您司法部门总不能到国外逮我去吧?我就一个拆迁主任绝对犯不上这样。 外面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刘主任的思绪,办公室的门很粗鲁的推开。小李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小李是刘主任的下属之一,是这次动员工作的负责人——小李上气不接下气对刘主任说:“完蛋了老大!咱们的动作被拆迁户发现了,人家声扬着不给足够的钱就去告我们,您看这该......”,刘主任也是一惊说道:“你们的保密工作怎么搞得?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就是今天这最后一家”小李答道:“我们按照老规矩去动员他们,这家是死活不肯走,任凭你怎么压人家就是不买账,还警告我们不要欺人太甚并威胁我们说没有得到应有的拆迁款就要联合其他拆迁户去上告我们”。刘主任很是纳闷地嘀咕着:“这事情有点蹊跷啊,那么多拆迁户怎么就他们一家知道拆迁款的明确数字呢?”。“我们也搞不清数,要不您亲自去看看?”小李建议道。 这晚上刘主任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小李又进来说道:“老大您放心吧,事情搞定了。”刘主任喜出望外问他怎么搞定的。小李解气的说:“我就烦这帮臭泥腿子,谁知他们还爬到咱们头上作威作福。他们既然嫌钱少我就让他们一个子也别想捞到手!”刘主任听到这里明白了大半,不过还是试探性的问到:“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把他们......”“做了!”小李答道:“不过老板你放心,各方面都调查过了,警察要破案也只会得到一个意外死亡的结论!”刘主任很高兴拍拍小李的肩膀:“好小子,有出息,反正我的任期也快到了,到时候你就接我的班。”“谢老大栽培!”小李兴奋地说。“快当官的人了以后就该注意说话方式,别老大老大的,要叫领导”“是!多谢领导栽培!” 小李退出办公室。刘主任如释重负地喘口气,此时的他有些担心,自己克扣拆迁款这么多次有了这种异样的担心还是头一回。正这么想着时,门又开了,刘主任脸部肌肉顿时紧张起来。定睛看了看,原来还是小李,不过他这次扛了两个大大的麻袋过来。放下一个麻袋对刘主任说:“老大——噢,不。领导,这是这次咱们扣下的拆迁款。这另一袋子是给兄弟们的辛苦费。您点点您的钱。我先过去把另一袋子给兄弟们。”说完意味深长的朝刘主任笑了笑,月光下小李的笑容有些阴森。“要仔细点点数啊”。听了这话刘主任紧张了一下,感觉这次小李似乎有些异常。 小李走后,刘主任安慰自己别瞎想。顺手把袋子打开,一看,头皮发麻毛发也树了起来。那一袋子不人民币不是美元,全部是蘸了血迹的冥币。刘主任冷汗直冒,这时门再次被打开,小李又进来了,奇怪的是就是看不到小李的头在哪里,小李阴森森对刘主任说了一句“钱还少吗?”刘主任答非所问来了一句:“你——你到底是谁?”“是谁?我是你最得力的下属小李啊?你不认识了?你的记性好差啊主任先生,我要你亲口对我说我是谁。”说着无头的人露出早已经腐烂露着白骨的手把刘主任的两只胳膊拔下来。“记起来了吗,亲爱的刘主任?”无头人问道。刘主任在巨疼中挤出一句话:“你,你是人是鬼?”“嗯?看来还是没想起来啊,还得给你点颜色看看。”无头人说着又把主任的两个脚拆卸下来,地上一堆的黑红的血水,刘主任还是忙然的摇着头。 “呵~有意思,亲爱的大主任,我真想看看你的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我可以看看吗?”没等主任回答,无头人把锋利的指骨直接插进了刘主任的脑袋里,浓浓脑浆崩出,无头人把舌头伸长舔了舔脑浆说道:“被山珍海味滋养的很好啊。可我还想尝尝您的脑仁是什么味道,我想你不会有意见吧?”说着把刘主任的脑仁从脑壳里挖出来展开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嚼着:“哎,好吃啊。我亲爱的主任啊,人间生活不过如此,你该享受也享受了,跟我去地下吧,你可以带着你一麻袋钱走,它们在人间也是为我们贮备的,何必费事呢?我带着你一块儿走,我还是你的下属你还是我的上级。咱们去过另一种生活吧?”不由分说的拉着刘主任一块儿走。 刘主任这时豁出去了,他一把推开无头人自己拖着流出的脑浆,血液,脑仁痛苦在地上挣扎着。无头人摇摇头“何必这么痛苦活在人世间呢?好吧,你考虑一下,我会再找你的哦”说完无头人消失了。办公室里只剩下刘主任一个人,身体的剧痛把他惊醒。他抹了抹额上的冷汗,一场虚惊,自己不是好好地睡在办公室吗?天已经大亮,忽然刘主任都想到明天是规定期限的时候,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那家顽固的人赶走。想起昨天的梦,主任心有余悸,发誓这自己是最后一次。想到钱一到手,自己和老婆数到手软。 在风雨场所自己被三个女人轮番轰炸到筋疲力竭。这些想着想着就***带劲。恐惧烟消云散,一丝奸笑掠过主任的嘴角。对付这种人关键时刻就要老将出马了,他们平头百姓能硬过我那我就把位置让给他,老子靠的就是比硬才到如今的风光。你个小小草民能有什么本事?越想越气。他正这么想着,被街上一个算命的拦下来。“干什么?”刘主任没好气的说道。“先生要往哪里去啊?”算命的问了一句。“去哪里管你个屁事?”刘主任不耐烦的回了一句转身走开。算命的在后面追了一句:“先生啊,千万别去‘鸾凤岗’”刘主任心想我在这里生活几十年了而且就负责拆迁,这里倒是有几个岗命名的地方就是没听过‘鸾凤岗’这老糊涂玩我呢,故意说了个我没听过的名字糊弄我的钱。老不死的东西,什么玩意儿。 一边想一边走,已经看到这最后一户拆迁的家。刘主任敲敲门,开门的是那个算命的。“先生请进吧?”刘主任一惊,算命的看出来了“先生刚才走的是大道,我走的是小道。这就是我晚于先生而比先生早到。不必惊疑,屋内坐吧?”刘主任进了屋看了看——一个简易的瓦棚四处漏风不说,水电气早就断了。真不晓得这家人怎么挺过来的,命还真硬。刘主任心里说道。屋里一个妇女抱着个孩子,那孩子直勾勾盯着刘主任,盯得他很不自然。其实刘主任进来时没留心看屋外的门牌,那里写的不是几排几号而是三个红字——‘鸾凤岗’。 “主任啊,你看,我们一家不容易啊,我老婆下岗,我孩子还小,就靠我出去算命为生,艰难至极。求求主任可怜可怜吧,我们就要属于我们全部的拆迁款。求求您啦。”算命的痛哭流涕。刘主任还装好人:“我们也很同情你,可是拆迁款注明是5万,上级规定我们也很无奈,你说你家里不好,那我个人资助你1万。6万,可以了吧?”那算命的却说:“主任啊,你没良心咧,明明是10万的拆迁补偿款你每户人家都扣5万。你看,你每天吃香喝辣而我们却连温饱解决不了。你开开恩啊主任。” 刘主任有些烦:“不是跟你说了只有5万吗?哪里是10万?你不要以地讹人,你以为你这样我们就没办法了?我警告你,6万,今天你必须滚蛋,要不然,你的钱不但拿不到。到时候你自己是怎么死的恐怕都不会知道,别以为我们好欺负,给点恩惠那已经很对得住你了。告诉你,地球上没了你照样转,我巴不得想向你们这样的多死几个呢。我们也好干工作!”算命的突然阴冷的冒出一句:“主任,真的不打算给吗?” 刘主任斩钉截铁回答道:“一分钱也别想多要,臭不要脸的玩意儿。”因为背对着算命人刘主任没注意算命人的相貌已经变了而且自己身后多了一个双人柜子。“刘大主任,今天你觉得还出的去吗?呵呵呵呵”算命的冷笑道。刘主任回过头来,看见算命的穿了一件黑色风衣,从头到脚,一阵冷风刮过,掀起黑衣人的一角。露出粘着碎肉的骨头。床上坐着的是一个大骷髅抱着一个小骷髅。小骷髅嘴骨张开,露出牙齿还是朝着刘主任阴森的笑。 刘主任想也没想拉开门就跑。不过眼前不是拆迁的废墟而是一个个坟头。自己什么时候跑到墓地了?这时刘主任才想到看门牌——一看见三个血红的字‘鸾凤岗’,主任的冷汗直流,他发现字已经变了,变成了另外三个字——‘乱坟岗’“啊——”刘主任惨叫一声,黑衣人开了门:“主任,进来吧,外面多可怕啊”,刘主任头也不回直接往外跑,黑衣人大喊一声:“兄弟姐妹们,还等什么呢?”话音未落,一个个坟墓里都跳出一具具腐烂的带着恶臭的尸体。他们拦住刘主任说:“主任进去吧,进去吧,进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完一块儿把刘主任抬起来扔进屋里,刘主任拼命挣扎,众尸体按住刘主任连拖带拽把他带进屋子的双人柜子前面。黑衣人把衣服一脱。露出白骨和烂肉,刘主任拼命磕头“饶了我吧,要多少钱我都给,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骷髅说:钱的事咱们先别提,刘主任,我们大家怪想你的,怎么你刚来就要走呢?好伤我们的心啊。你不想看看柜子里是什么吗?”骷髅打开柜子,一副骨头架子滑落出来。从这副骨架的残肉来看,明显是被撕咬过的。刘主任看得心都碎了,这个人他认识,就是他的最得力下属——小李! 我们也想小李,可他生前的表情如同现在的你一样,恐惧至极。“为什么会这样呢?”骷髅向他下面的尸体问道。“我们吓着他了!”众尸体回答。“那该怎么办呢哥们们?”骷髅大声问道。“我们把他做成我们的样子,大家就谁都不怕了。”众尸体回答。“那还等什么啊同志们,放开吃吧,刚才那个我们还没吃过瘾呢,又来一个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刘主任,你该不会拒绝吧?多少年来,你为了一己之利,不惜牺牲我们百姓的利益,你甚至和小李密谋策划杀死反对你的拆迁户。你面前的这些人,你杀他们时有没有问过他们同意与否?他们也有家庭,也有老婆,也有孩子,你就给这点拆迁款,你让他们怎么活?你在高级饭店山珍海味,你的名牌服饰,你的谈笑风生......而他们呢?吃穿发愁,有病不能看只能等死,孩子没钱教育。你怎么就不能想想他们,想想我们。刘主任,你太绝了。”骷髅流着眼泪发泄到:“今天,我们要给所有你这样的人一个样子,看看你们的下场就是这样。”骷髅用他锋利的手指骨扎向刘主任的头,划破刘主任的肚子。伴随着脑浆胆汁胃液,脑仁肠子心肝全被拖拽出来。惨白的月光中众尸体津津有味的嚼着砸吧着,“好吃啊,好久没吃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装瞬间,刘主任和小李一样成了骨头架子,两个骨架被抬进双人柜,柜子门打开着。 刘主任和小李失踪的消息传遍了这个城市,警察决定对此展开调查,终于在城郊一处乱坟岗找到了两个人的尸体,两个人并排躺在双人柜里,柜门开着。经过dna比对死哒橇踔魅魏托±睿劣诹礁鋈宋裁椿崤艿秸饫镆仓挥懈髦植虏饬?.....这一天,是鬼节。 以后每一个拆迁主任上任的当天夜晚,总能听到一个声音——“钱不少吧?” 后记:也许鬼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莫过于.......也许鬼不是加害每个人,如果有人被鬼害,原因可能是......但愿能改变现实中的...... 章节目录 第111章我自己遇见的事情 > 前些年,我总喜欢出去上网,到了晚上11点或12点的样子回家。 回家了时候要把楼底下,旁边的大铁门打开,把自行车放进去,有一天,晚上我回到大铁门那,低头掏钥匙,抬头开门 突然就看见一个人,确切的说只看见一个人蓬头散发,对我做的狰狞的样子,我当时就愣住了,完全愣住了,要知道那地方晚上的人都睡了,等我反映过来的时候,周围什么都没有,黑乎乎一片,只有铁门里亮着灯!当时我知觉的那个生气啊,有点火,反映过来就看不见人了。 事后到时在琢磨,那时候我到底是看见的是疯子还是什么? 那个大铁门旁边的篮球场边有个时间很久的厕所 后来我也没当回事,还是一天晚上我上网回家,尿急进了厕所。厕所两边是茅坑,一进去就是尿池,就和茅坑隔着一堵矮墙 一进去就开始方便,很黑,我还没有方便的时候,就看见茅坑上靠着墙那露出了一个老人家的脑袋,对着我笑,很和蔼的样子,我什么也没管方便完就走了。 当时觉得没什么,过后就觉得,那完全没有光的地方,我竟然能完全看见那老头的模样,而且走进去第一个坑和第二坑极少有人会上。 谁知道了,我现在是大病一场,非常重的病,家搬进了新小区,再也没有这种事了! 就是过了没多久,我走在靠厕所的大路上去上网,被摩托车撞了,那骑摩托车的人斜躺在地上滑了出去,我倒没事,倒在地上直接站了来!还去扶了那个骑摩托车的人 那一个是07年的事了,09年,我在外地就大病一场,现在在家,好多了,额,夜路走多了不好啊! 还有一点最重要我不知道是不是关键,那时候我刚当兵回来,我妈给了我一个观音菩萨的红色玉坠,犹豫当时对你我妈有点误解,我直接丢在了垃圾堆里,没想到去年我妈和我说话的时候,又给了我,说是捡回来的! 我只觉得是街边货,我家又不是有钱人,现在这东西,我记得是放在我电脑座里了,好久没看到了,再也没扔了。 章节目录 第112章进入通灵门 > “6-10个人,女生多尤其好,找一背阳的房间,于天黑之后全体进入,大家编好号码,以抽签决定最好。可以点灯,屋外也可以点灯,但是屋外不能来往人太多。由1号首先开门出去,再关上,面对门默数10下,敲三下门,由2号开门让一号进来,再出去,再关门。依次类推。在开门关门的时候,屋内人不要喧哗,不要靠近门,5步外较佳。最后,当某一号给某一号开门的时候,在门外的某一号身后有什么?切忌:如果看到门外的某一号身后有什么,切不可关门,否则门外的人有性命之危;大家看到该东西后,不要四散跑掉,要一起向门外吹气,直到看不见该东西为止。门外人切不可回头,开门人切不可离开门旁边。看到的东西就是门外人上辈子所欠的罪孽,如果出现了,门外人今生要注意保护、爱护该类人或物,方能补前世罪过。” 李兰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对屋里所有人说:“大家都听仔细了吗?游戏要开始了。”屋里一共八个人,二十左右岁的年纪,六个女孩子是李兰、她的好友——沉稳大方的陈然、活泼开朗的刘岚、内向羞涩的王素、大大咧咧的何美以及与何美形影不离的好友吕晴,还有两个男生是赵明阳和他的哥们孙林。 这里是位于市郊李兰家的度假别墅,两层高的小楼,所有人都在二楼的小宴会厅,此时非度假季节,所以房间里空荡无物,只有一丝丝寒气直往人衣服里钻,还好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晶莹璀灿给人一点暖意,房间外是笔直的走廊,一端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另一端连着下楼的楼梯,走廊上方的白炽灯光线很充足,这是一处极好的做游戏的地方。 大学放了寒假,李兰是请大家吃肯德基之后,再提议玩这个招鬼游戏,所以大家刚吃饱饭,情绪高涨得很,只有胆小的王素还在问着:“如果真把鬼引来怎么办?”赵明阳大笑着拍拍王素的肩膀说:“放心,真有鬼的话,我和孙林就能把它打跑了。” 大家各自抽签决定自己的顺序,陈然是一号,赵明阳二号,何美三号,孙林四号,吕晴五号,刘岚六号,李兰七号,王素八号。 游戏的发起人李兰神色有点严肃地说:“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希望大家一定要记住这游戏的禁忌,无论在门外看到什么都不要关门,在门外的人不要回头看,还有如果见到什么大家要做的事都要记住了,现在游戏开始!” 大家本来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情来玩游戏,突然被李兰严肃的神情吓住,气氛有些低沉。 陈然是一号,她打开了房间门,站在门口向外打量着,天色早就黑了下来,走廊一端的大落地窗外,一棵大树在夜风的摇撼下枝叶如异形般张牙舞爪,夜枭在不远处的山林间发出尖锐的叫声,又在这么荒凉的地方做招鬼游戏,饶是沉稳的陈然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她跨出一步,门关上了。 面对着大门,陈然闭上眼不敢想别的,只是在心里默默数了十下,然后睁开眼,敲了三下门,门打开了。 赵明阳面无表情瞪着陈然,已经开始紧张的陈然又不敢回头,总感觉身后有一阵阵冷风在吹过,有些毛骨耸然,赵明阳突然笑了起来,“小姐,你过关了。”陈然松了一口气,刚才沉下去的心又轻轻浮了起来,房间里传来一片轻轻的嘘声,赵明阳在故意吓人,陈然抚着心口,忍不住给了他一拳。 大家鱼贯而出,又轻松归来,一会功夫八个人全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何美嘻嘻一笑:“李兰,看来这游戏不过如此嘛,哪里有鬼啊,我刚才都快让你吓死了。”刘岚插了一句:“估计李兰提前在过愚人节,吓我们开心呢。”李兰幽幽一叹,突然大笑:“哎,失败,本想吓吓你们呢,真可惜,这游戏据说是绝对不能玩的招鬼游戏之一,吹的那么玄,竟然也是骗人的。”赵明阳为了让李兰开心,于是提议再玩一次游戏。王素吓得大叫:“还玩?刚才我在门外时一阵阵阴风,吓得我心砰砰乱跳,不信你摸摸,到现在还跳这么快呢。”她的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气氛轻松起来,吕晴和孙林一直没有出声,别人又不反对,于是游戏重新开始了。 陈然再次出去,走廊里的白炽灯突然暗了下来,光芒有些昏黄,可能市郊的电压不稳吧。到处静悄悄的,毕竟这间别墅里只有他们八个人,几百平米的房子显得空荡荡的,为了游戏方便,若大个别墅只有这条走廊和大家所处的小宴会厅里开着灯,黑暗总是令人恐惧,尽管陈然不相信鬼神之说,但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害怕,仿佛有无数只眼睛在黑暗中瞅着自己,她感觉这走廊有些诡异,那是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而这种压力就如蛛丝般蔓延开来,逐渐侵占着光明触碰不到的黑暗之处。门打开了,一切正常,赵明阳并没有在她身后发现什么。 在房间里,大家围成了半圆,离门口大约五步的距离,陈然所处的位置当门打开时看不到外面,却正好可以看清开门者的面部表情。她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陪着李兰玩这个诡异的游戏。她看了看大家的表情,李兰苍白着脸神色恍惚,刘岚和何美尽管还面带笑容,却有些僵硬,能看出有极大的不自然,吕晴和孙林都是做事极稳重的人,除了神色有点不安,还算镇定,胆小的王素绞着手指,陈然猜再玩一会,恐怕她会支持不住了,只有胆大鲁莽的赵明阳还是兴致勃勃。 赵明阳平安归来,何美笑得有些不由衷:“不知道我出去了身后会有什么?呵呵。”她的笑声有些刺耳,然后大踏步走了出去。 敲门声如约而来,孙林开了门,陈然看到他突然脸色发白,还握着门把的手也不自觉抖动起来,他低声叫道:“何美,你别回头。”大家都有点惊惶失措起来,陈然侧行一步,发现在门外的何美浑身发抖,却僵硬着不敢回头,她的身后半空中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极象一只猫的影子。猫的样子看不清楚,只有尾巴在轻轻摇动着,可能在平时看来,那是一只正在向主人撒娇的小猫,但在此时,却越发诡异,那是一只猫的鬼魂吗?陈然不敢多想,跟着大家一起向门外吹气,吹气声中,尤以吕晴的声音最大,卟哧卟哧好象要吹灭一团正在燃烧的火似的。 那只猫的影子突然弓起了背,尾巴也竖了起来,象一只被惹怒的猫一样作势欲扑,大家谁也不敢松气,只能鼓足劲吹向那只猫,也就几秒钟时间,那黑乎乎的猫影淡了,然后逐渐消失,何美一付即将崩溃的样子,她终于忍不住回头,却只看到那猫影逐渐淡去的样子。她颤抖着,却既没有尖叫也没有痛哭,只是木立在门口发呆。每个人在当时都想不起来别的,只是努力吹气,而当那猫影消失之后,大家顿时就露出精神疲惫的样子。王素尖叫起来:“真有鬼,真的有鬼,我不要玩这游戏了,我要回家!”李兰猛然掐住王素的手,使劲如此之狠,令王素的手顿时紫了一块,疼痛也令王素的歇斯底里减轻了不少,李兰有些恶狠狠地说:“这游戏不能中断,必须完整玩到结束,否则会有什么后果我也不知道。”王素开始抽噎起来,大家都面面相觑,本以为只是一个游戏,没想到竟然真的有鬼出现,还要硬着头皮玩下去。一阵沉默,陈然偷偷瞅了瞅最胆小的王素,她竟然没有声音了,只是身子站得笔直,手紧紧握着,而此时吕晴紧紧拥着何美,没人能看到何美是什么表情。 孙林站了出来:“既然这游戏必须八个人全部玩完,那就继续吧,想来那东西只是出现,并不会害我们的。”他走了出去,随手带上门。 几秒钟后,敲门声响起,吕晴伸出了手,却放在门把手上没有开门,她环顾四周,看了看所有人,然后咬了咬牙,把门猛然打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孙林背后什么也没有,只有走廊上的白炽灯仍然昏暗地一闪一闪。 吕晴走了出去,没事,刘岚也安然归来,尽管她们两个没说什么,但陈然能看出极度紧张的她们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吕晴回来后就一直握着坐在地上发呆的何美的手,给她无声的安慰,而何美此时已经过了最初的恐惧期,反而有些平静。房间里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是王素,她即将为李兰开门,然后就是她自己出去。 李兰苍白着脸,轻轻拍了拍王素的肩膀:“我出去了。”王素仿佛大梦初醒,被这一拍惊得跳了起来,每个人都能看出她快到崩溃边缘了。孙林悄悄站到她身边,紧握着她的手:“不要怕,一切马上都会过去的,坚持住!”王素感激地点点头,然后对准了门,等待李兰的敲门声。 寂静……,门外的李兰一直没有敲门,大家的心又紧张起来,又不能擅自开门,只有静静地等待,陈然在沉默中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卟通,卟通,她不安地挪动了一下僵直的身体,否则会以为自己变成了石像。 咚,咚,咚,敲门声终于响起,陈然由于有些魂不守舍,当王素打开门时才抬起了头,只听到王素尖叫着,咣一声把门甩上,其速度之快,甚至令站在旁边的孙林想阻止门的合拢都没有来得及。 门外也一声尖叫,余音未断,门已经在一秒钟内打开,孙林冲出门,走廊上空无一人,从二楼的雕花铁栏一眼望下去,开阔的大厅里竟然也见不到任何李兰曾经留下的痕迹,李兰消失了。 赵明阳急得叫了起来:“大家快分头找找,看看李兰是不是藏起来故意吓唬我们。” 别墅里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除了还在尖叫着的王素以及留下来陪她的发呆的何美,大家在所有的房间进进出出寻找李兰的踪影。 半小时后,所有人都回到了二楼的小宴会厅,大家都空手而回,孙林声音低沉:“其实我刚才冲出去时已经够快了,李兰不可能在一秒钟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冲下楼梯或是躲进某个房间藏起来。” 王素仍然在尖叫着,那尖利的叫声简直要刺破人的耳膜,陈然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捏住王素的鼻子,无法呼吸的王素只好张大嘴喘气,尖叫声总算停止。 此时何美因为变故也清醒了过来,除了还在痴呆的王素,六个人站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突然孙林叫了起来:“谁带了手机,快拨李兰的手机,无论是她藏起来或是失踪,看看手机有什么反应。”陈然、刘岚、赵明阳同时拿出了手机,陈然拨出了李兰的手机号,大家都支着耳朵听外面有没有手机铃声,仍然是寂静,死一般的沉默。过了半响,陈然徒然挂断手机:“无法接通。” 陈然突然问道:“刚才门外到底有什么?”本来呆若木鸡的王素突然身子一震,抱着头扑进陈然怀里:“血!血啊!好多的血!”孙林和刘岚对视了一眼,那是一种多么畏惧的目光,刘岚甚至捂上眼睛。孙林声音有些颤抖:“不错,我为了壮王素的胆子,当时就站在她身边不远处,而王素把门开的角度很少,只有我和刘岚能看到。门一打开,李兰就站在门口,身后全是血,她就象站在翻腾着的血海里一样,那血色浓郁得让人喘不过气,就象马上要倾泄过来淹没我们。我当时害怕得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大脑一片空白,就好象魂魄被那血海吸去一样,如果不是王素那一声尖叫,我还一直在发呆,可等我清醒过来,王素竟然害怕的把门甩上了。” 招鬼游戏竟然引来真的鬼,又导致李兰失踪,在这种环境下,每个人都感到极大的恐惧,陈然建议大家离开这里。于是陈然扶着王素,吕晴扶着何美,一行七人跌跌撞撞逃离这座别墅,站在别墅大门外,陈然最后一次向后看了看,没有灯光的别墅一片寂静,仿佛一个沉睡中的巨兽趴在那里,静静地吞噬了李兰,甚至不留一丝痕迹。 回到家中,陈然给李兰家打了个电话,李母接的电话:“是的,兰兰还没回来,咦?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陈然心一沉,撒了个谎说自己有事先离开了。又过了两个小时,陈然再次给李兰家打电话,还是李母接的:“哦,然然啊,兰兰一个小时前就回来了,一进门就嚷头疼,已经躺下睡了。”放下电话,陈然松了一口气,还好,李兰没有事儿。 陈然躺在床上,脑海里总是不断回想着刚才的经历,何美的身后竟然出现一只猫的影子,李兰曾特意叮嘱当发现外面有情况时不能关门,而王素失手把门关上,李兰竟然在一秒钟内消失在大家面前,现在又安然回来,这中间好象有一些不对劲。陈然苦苦思考着这一切的怪异,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陈然醒来时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匆匆收拾之后,陈然跑到李兰家中。李兰竟然还在睡觉,陈然在李家熟不拘礼,跟李母打了个招呼就径自跑到二楼李兰的房间。陈然并没有敲门,她怕吵醒李兰的睡眠,蹑手蹑脚地上楼,又轻轻推开李兰的房间门。陈然只推开了房门的一道缝,她偷偷向里面瞅了几眼,陈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象做贼的一样偷窥,可是她就是这样做了。李兰躺在床上,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样子。 陈然推门进来,才发现李兰竟然闭上了眼睛,等到陈然走进她的床边才睁开了眼睛,装作刚被吵醒的样子看着陈然。“兰,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我们大家吓坏了。”陈然决定不问她装睡的原因,直截了当问起昨晚的事情。 李兰坐了起来,倚着床边奸笑:“嘻,昨晚我是跟你们开玩笑啦,小宴会厅旁边的房间有一道暗门,我就是藏在里面想吓吓你们嘛,谁知道你们最后竟然吓得跑掉了,我在郊区找车又不方便,害得我很晚才回家。”陈然半信半疑:“真的是这样?那为什么后来我打你的手机不通?”李兰笑嘻嘻回答:“我关机了呗。”她猛地从床上翻到地上,把陈然扯到床上坐着:“你等等我,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一会儿出去玩。”“不,李兰,昨晚王素受惊不轻,我来找你是想一起到她家看望一下她。”李兰的眼皮猛跳了一下,她不自然地眨眨眼:“瞧我真是睡多了,眼皮直跳呢,好好,你等我,我们一会就去王素家。” 王素家里只有一个老奶奶在,她口齿不清,纠缠了半天,陈然总算明白,王素昨晚回家后不久就又哭又闹,家人把她送进了医院。两人又赶往医院,王素刚被打过镇定剂睡着了,***妈坐在床边哭。她拉着陈然的手说:“昨晚王素也没说去哪,回来后就痴痴呆呆的,我给她倒了一杯果汁喝,结果她看到果汁就大哭大闹起来,嘴里直嚷着血、血什么的,她力气那么大,发疯一样,我和她爸爸只好把她送到医院来,医生说她受了刺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你说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陈然不敢说出昨晚的经过,只好空洞地安慰王妈妈几句话,就扯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兰跑出医院。 深深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陈然自自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素竟然吓成这样子。”她不经意间一扭头,看到李兰嘴边挂着一抹微笑,这抹微笑是那么的诡异,令平素看起来很娇憨的李兰看起来那么的可怖,她有些不满,责问李兰:“王素吓成这样,你还有心情笑?”李兰脸色一正:“没有,我没有笑。”她的神色又恢复往常的样子,陈然仔细端详了半天,放弃了再追问下去。 两个人沉默了走了一会,突然听到李兰欣喜地叫道:“哎,烧烤耶!停一停,陈然,我早上没吃饭,好香的烧烤,我请你吃啊。”陈然皱起眉头,家境富裕的李兰一直都不吃路边小摊的食物嫌其不干净,尤其是烧烤更是绝不沾口,今天竟然想吃烧烤?李兰跑到小贩身边,嘱咐他在烧烤上多加点辣椒粉,陈然更是奇怪,李兰一直很少吃辣的东西,说是怕脸上起小痘痘,今天的她好反常。陈然慢慢吃着烧烤,心里嘀咕着。 何美经过一夜的休息,心情好了许多,下午跑到吕晴家中。吕晴腰间寄着围裙开了门:“阿美啊,我在弄猫食,你进来自己坐,我一会就好。”何美一听到猫这个字脸色一白,吕晴没有注意到,转身就离开了。 一会功夫,吕晴端着一钵子猫食走到客厅,她家中那只养了两年的波斯猫也跟着窜了进来。吕晴看到坐在沙发上神色不安的何美,随手把钵子放在了茶几上,坐到何美身边,那只猫够不着食钵,急得围着茶几直转。 “阿美,还在为昨晚的事害怕吗?”何美强作笑颜:“今早陈然打电话告诉我,李兰是在开玩笑,她藏起来吓我们呢,至于我,呵呵,应该没什么事吧。”吕晴心不在焉赶开一直围在身边急着索食的波斯猫:“阿美,你以后要小心点,听说某某处有个人对这些灵异事情比较懂,你最好去找他,看看有没有能化解的办法。”何美来了兴趣:“那你把那人的地址给我,我明天就去找他。”吕晴起身去找纸笔,那只饥饿的波斯猫一急之下跳到了沙发上,用爪子扒拉着何美的手,希望她能把猫食钵子推到它身边。何美微微起身把钵子拿了过来,可是她精神恍惚竟然看都没看就坐了下去,只听一声惨叫,她才发现竟然坐在了那只急着索食的猫的爪子上,她急忙放下钵子,想抬起猫爪看看有没有压坏,可是那只猫却极不领情,本就因为何美的到来没有及时吃上美食,又因为爪子剧痛,毫不思念以往跟何美的交情,狠狠给了何美伸出的手一爪,何美的手顿时几道血痕,血珠滚滚而出,何美吃痛一叫,吕晴急忙冲了回来,见状抽出几条纸巾按住她的手。吕晴把猫提起来扔出很远:“死猫,敢乱抓人。”何美止住了她:“算了,吕晴,是我先坐在了它的爪子上,它痛才抓我,不要打它了。”草草处理了伤口,何美感觉有些倦,就跟吕晴告别自顾回家了。 放了寒假没事做,陈然几乎天天往李兰家跑,而李兰也兴致很高,天天拉着陈然出去逛街。两人本就是好友,出外逛街吃喝购物无不情投意合。可陈然发现李兰越来越奇怪了。李兰原是一个爱热闹的女孩子,所以衣饰也以鲜艳色调为主,如今却喜欢买一些素净文雅的衣服;她的饮食习惯和谈举止也改变了许多,跟以前判若两人。陈然将这些异常一一看在眼里却不说出来。一日两人正坐在李兰家客厅看电视,陈然接到了吕晴的电话:“陈然……阿美她,她死了!”陈然顿时一阵耳鸣,轰轰然作响,她呆了一呆才回过神急忙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吕晴匆匆说了一句:“我在**医院,你快来。”说完就把电话挂上了。陈然扯起李兰就向外跑说:“快走,何美死了,我们快去医院。” 路上,陈然脑子里昏乱不堪,千头万绪不知怎么理清,她就是不明白前几天还好好的何美怎么会突然就死了。无意间一扭头,竟然在一直沉默的李兰脸上又看到那种诡秘的笑容。陈然突然打了个寒颤。 吕晴见到陈然就扑到她怀里大哭,“是我害了阿美,是我害了她!”躺在太平间的何美形容狞狰脸色发青,身上盖着白被单,安静地躺在那里,再也听不到她的笑语嫣然,再也见不到她的开朗活泼了,她的家人围着她痛哭不已,陈然也止不住流下眼泪,她问吕晴:“何美发生什么事了?”吕晴平日的沉稳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象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抽噎着说:“一个多星期前阿美到我家,被我家的猫抓伤了手,她也没处理,谁知道她竟然因此得了狂犬病,昨天发病,到今天就死了。”她哭的鼻涕眼泪满脸都是,一付悔恨的样子。陈然禁不住又瞅了李兰一眼,她依旧是面无表情。陈然突然叫了起来:“不对,狂犬病的从发病到死亡不会才短短一天,一定是你搞错了。”她扯着吕晴就去找医生,李兰也紧跟而至。 “没错,狂犬病的病程一般为六天之内,时间很短,可是在十几小时内就死亡的确是罕见,我们会对她的尸体做切片研究,找出原因所在的。”走在回去的路上,陈然满脑子都是医生的回答,“猫!猫!”陈然突然叫出了声,“什么猫?”李兰不解。“你玩的那个招鬼游戏!何美身后出现的就是猫,是猫的鬼魂来索命了。”李兰歪着头看陈然:“你真相信这些鬼神之说吗?”“那你怎么解释这一切?招鬼游戏里何美身后的猫影、吕晴家养了两年的猫竟然会传染给何美狂犬病病毒、何美的得病潜伏期这么短,发病期更是不合常规。”陈然激动之下一口气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李兰沉默着。 陈然的手机响了,她接听了半天,脸色极为难看,放下电话,她缓缓说道:“王素疯了,她见不得红色,一见就狂躁,平时就喃喃自语不理人,医生说她是因为受到过大刺激得了精神狂暴症,所以只能送进疗养院治疗了。”她剧烈摇晃着李兰的肩膀:“王素的疯和何美的死,全因为你那个恐怖的招鬼游戏,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兰叹了一口气,把头转向别处,淡淡地说:“陈然,你不要总这么单纯好不好,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的吧。”陈然盯着她的侧脸,半天没有说话。 这天一早,陈然接到了李母的电话:“然然啊,我家兰兰一早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知道做什么,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我劝她出来也不肯理我,你们是好朋友,你来劝劝她吧,这孩子,最近真反常。”“好的,阿姨,正好我也有事要找她,我就来。”陈然放下电话就匆匆赶往李家。 “李兰,开门,我是陈然。”陈然猛敲着李兰的房门,李母担心地跟在她身后,可是里面毫无动静,陈然大声叫了起来:“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可你绝不是李兰,你是那个进门鬼,对不对?” 门突然悄无声音打开了,把门外的陈然和李母都吓了一跳,李兰铁青着脸却面带一丝诡异的笑容说:“你们都进来。”三个人站在房间中央,李兰背对着窗户,她的脸在阳光的背投下显得阴暗不定,眼神也有些呆滞,仿佛对不准焦距,她用一种梦臆般的口吻说话了:“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曾经有一对夫妻,结婚只不过刚一年,那男的就在外面另寻新欢,他们曾经是那么的恩爱,而男人却因为外面的小妖精而要求跟妻子离婚,他的妻子当然不肯,她说就算她死了也不要离婚,于是那个狠心的男人就真的下决心杀死她。他把她绑起来扔在浴缸里,割开了她的腕部动脉,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源源不断从体内流出,慢慢浸泡着自己的身体,直至死去,他制造了她忧郁之下自杀的假像,居然奸计得逞。那女人一直到死都很清醒,她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流失,生命一点点离去,还有那个男人在她临死前得意的大笑,她怨恨,她愤怒,她的满腔激愤无从发泄,于是在强大的精神支持下,她变成了一个厉鬼,游荡在人世间寻找报仇的机会。一世过去了,那男人和他的情妇相继死去,又重新投胎转世,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报仇,因为阴阳相隔,她没有能力报仇,可是有一天她终于得到了机会。是鬼使神差吧,那男人的转世竟然得到了一个招鬼游戏的方法,并且决定玩这个游戏,游戏出了差错,于是那女人终于借这个机会附到了他的身体,压制了他的灵魂。” 陈然满脸错愕:“你不会是说那男人的转世就是李兰,你就是那个被杀的妻子吧。”李兰,不,此时应该说是那个附在她身体上的鬼魂面容凄惨,嚎滔大哭:“我曾经那么爱他,他竟然这么狠心用这么毒辣的方法杀了我,告诉你,那个王素就是他前世的情人,老天有眼,让我这世一起报复了他们两个!她疯了只不过是小惩罢了!他们都是罪有应得!”“你要怎么对付我家兰兰?求你放过她吧。”李母从她们的谈话中清楚了目前发生的一切。 那个鬼魂没有理会李母的话,对着陈然絮絮而:“老天是公平的,前世的罪孽就要今世还,你想知道那个何美为什么会死吗?我告诉你,她前世以极其残忍的方式虐杀了一只猫,而游戏中她又不顾禁忌回了头,所以那只猫的灵魂才有机会借机报了仇,眼看着自己前世的仇人死在面前真是很大快人心啊,哈哈!” 李母不顾一切冲上前抓住了她的衣袖:“求求你放了我家兰兰吧,无论前世有过什么罪恶,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们兰兰不放,她只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她没有得罪你啊。”那鬼魂冷笑了一声,甩开她:“要怪就怪她自己,冥冥之中老天就让她玩了这个招鬼游戏,所以这就是天意,天意要我一偿心愿,天意要她一命还一命。” 陈然猛喝一声,将一张纸头扔到李兰身上,那附着在李兰身上的鬼魂晃了一晃,又勉强稳住了:“好啊,这么说你早有察觉了,竟然找来驱鬼符录赶我走。”陈然见符录无效,也有些惶然,她紧握住拳头说:“不错,我早就察觉到你的反常,所以我找了通灵人要来这符录,只是没想到竟然赶不走你。” 鬼魂仰头大笑:“那只能对付普通小鬼,怎么可能打发掉我的满腔仇恨,我要以其人之道还诸其人之身,哈哈,也罢,让她们娘俩见最后一面吧,你们可以说永别了!” 李兰的眉头一跳,眼神流转灵活起来,她身体突然抖动起来,向前跨出一步叫道:“妈,我……”只不过一两秒钟时间,变故就发生了。李兰脸色突然涨红,就象全身的血都冲到了脸上,迅速从五官溢出鲜血,然后她的身体就象一个盛满了血液的气球被突然刺破一样,血从她的每一个汗毛孔喷射而出,她的全身顿时被鲜血淹没,变成一个血人,成千上万道血口向外急喷着血,那情况实在恐怖,陈然和李母猝不抵防,被血溅了一身,两个人都尖叫起来,手臂在无意识地挥舞着,仿佛这样就能驱赶走眼前的梦厣,任谁见到这种情景恐怕都镇静不住了。 只不过一小会功夫,李兰身上的血喷势就小了很多,渐渐减少、停止,人也委顿,倒在地上,谁都能看出生命之火已经在她的身上熄灭了。 “兰兰!”李母还是母女连心,又冲了过去,从血泊中扶起已经死去的女儿大声哭叫着,陈然木然站立,只能感觉到有缕阴风围着自己转了几圈,恍惚间听到一个女人隐隐约约的尖笑声还有不知从何处而来凄惨的哭泣声。 章节目录 第113章远方表姐 > 我爸告诉我,她是我的一个远房堂姐,小时候父母双亡,挺可怜的。现在她有份不错的工作,算是苦尽甘来了。昨天,我第一次见到她。 她的容貌我很难描述。虽然我爸妈都夸她好看——长发飘逸,皮肤白晳,鼻子高挺,但我认为难下定论,因为她的长发遮住了脸型,影响了我的判断。 妈妈觉得她长相上还不够完美的地方是眼睛,她的眼睛充满血丝。我妈就劝她:“来婶婶这里就好好休息,好好玩,其他的事就先别想了。” 她笑着说:“习惯啦。”她笑时露出的牙是雪白的,跟她的皮肤一样。给她安排好房间之后,妈妈给她拿来了一把蒲扇,说:“听通知说明天7点咱们这片停电。看着啊,我把扇子放在桌上,明天停电了就用这个。”她笑着摇摇头:“婶婶,不用麻烦了,我从小就不怕热。” 走出她的房间,我问妈:“堂姐是做什么工作的?”妈小声对我说:“别问,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少来打扰你姐姐就是了。”我都上初一了,他们还把我当小孩子! 晚上,我去盥洗室刷牙,看到她正站在水槽的镜子前,我正想打招呼,却被镜子里显现的图像吓住了。镜子里显现的是一张扭曲的鬼脸! 我惊叫了一声。她转过头来,还是那张雪肤高鼻的脸,刚才只不过是她在对着镜子做鬼脸。她朝我一笑,露出白牙。我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之后她轻轻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像在飘。我闭着眼睛刷牙、洗脸,因为我不敢看镜子。我走回房间时,发现她的卧室已经熄了灯。奇怪,她睡得还挺早的呀。 我关了灯,躺在床上,莫名的恐惧立即袭来。我觉得风扇吹来的风都是凉飕飕的,听到的风扇转动声似乎比平时更嘈杂一些。走廊里也起风了,吹得门板轻微振动,锁舌在槽里发出很小、很密集的碰击声…… 我7点半起了床,四周静极了,觉得有点燥热,一按风扇,没动,果然停电了。 “弟弟,来吃早餐吧。”她在楼下叫我。 她从锅里端出一盘包子。她的动作都很轻盈,几乎听不到声响。尽管那么早就关灯休息,可是她的眼还是布满血丝。 我问:“姐姐,我爸妈呢?”她的眼睛没离开手里的包子,嘴里说:“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单位有急事吧。你要乖乖地把包子吃掉哦。” 她的衣襟上有两个红黑色的渍点。我的心脏急剧地跳动,壮着胆子试探她:“姐姐,你的衣服脏了。”她连忙低头,不自然地笑了:“哎呀!大概是酱油吧。” 一股寒意从脊柱直入我头顶。我说:“我家从来不用酱油,因为我爸不喜欢。” 她拍了拍自己的头,做出恍然大悟之状:“哦,瞧我这脑子!对对,今天的早餐根本就没用到酱油啊,是包子的馅汁滴上去了。来,快吃吧。” 我说我还是很困,先回去睡一会儿。她没有勉强我,便把包子放回锅里。我等她走进了卧室,就偷偷揭开锅盖,掰开包子,没发现有什么特别,只觉得气味有点腥。 我蹑手蹑脚地走近她的房间。里面传来恐怖的音乐声……我毛骨悚然,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往里看—— 她竟然在看电视! 我急忙跑回房间,按下了电风扇的按钮,扇叶纹丝不动。我想按另一挡,因为紧张,手不听使唤,像棍子一样把电风扇捅得轰然倒地。我又手忙脚乱地按了下台灯,也没有亮。汗水啪啪地滴在桌面上,我听到自己拉锯般的喘气声。“吱——”门开了。她幽幽地朝我走来:“哎呀,风扇怎么倒了?”我没有回答她,只是问:“你…… 你怎么能看电视?”说话时,我的右手在身后偷偷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锤子。正要去扶起风扇的她停下手,抬起头,用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我:“你说什么?” 我的心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我大声说:“停电了,你怎么还能看电视?” 她那双眼睛比原来大了一倍。“停电?没有停电啊,那个通知今天早晨取消了啊。” “可是我的风扇和台灯都开不了!” 她把风扇扶起来,指着定时按钮说:“你看,昨晚肯定开了定时。半夜的时候按钮就转到‘off’了,当然开不了啦,傻瓜。”她把按钮从“off”转到“on”,风扇就转了起来。这股风真是我这辈子最沁人心脾的风! 可是,当我的目光瞟到台灯,疑云重新笼罩了我的心头。 “它刚才为什么不亮?” 她叹了口气:“弟弟,你这是怎么了?插头根本就没插上啊。” 我低头一看,明白了,风扇倒地时把台灯的插头碰掉了。 那一刻的感觉,好似劫后余生,美妙得简直无法形容。世界上的一切突然变得光明而美好。整个白天,我都在愉悦中度过,平常看起来面目可憎的数学练习也变得可爱起来,我一口气做了平常一周时间都做不了的习题,心里非常充实。 午饭和晚饭都是堂姐为我做的,卤肉和骨头汤的味道异常鲜美。 饭后,我凭窗远望了很久,对着远山奇形怪状的剪影浮想联翩。想想自己两天以来的疑神疑鬼,忍不住笑了起来。天已经完全黑了,爸妈还没有回家。我转身想去开灯,猛然发现一个人影站在我面前!我吓了一大跳。 是堂姐。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样子,她的声音变得极为阴冷:“不用等了,他们不会回来的。” “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原先的怀疑是对的。” 我张口结舌:“那些包子……” 她阴测测地笑着,白森森的牙在黑暗中闪烁:“所以才叫你不用等了。”她伸出白生生的双手搭上了我的双肩。 我浑身乱抖:“白……白天……你……为什么不……不动手?” “太阳下山之后,才是我的工作时间。”她张开嘴,那些白牙朝我的脸俯冲下来。 我放声惨叫! 时间凝固了。 她突然咯咯咯地笑了:“逗你玩呢。瞧你,还男孩子呢,脸都白啦!谁让你疑神疑鬼了。好啦好啦,是姐姐不对,不该吓唬你。哎哟,等会儿叔叔、婶婶回来该骂我了。” 夜深了。她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开了一个名为“恐怖小说约稿”的word文档。《悚族》的编辑已经催了她五天了。这几天她殚精竭虑,无论吃饭睡觉都在构思,今天终于有了思路。叔叔、婶婶不在家,要照看堂弟真有点麻烦,不过一个神经质的堂弟真是写手的财富啊!她在电脑上写下了故事的题目——远房堂姐。 她思如泉涌,丝毫没有注意到她那患有夜游症的堂弟拿着锤子站在她的身后,他的牙齿白白的,有两颗像象牙一般突出在外,而他拿的锤柄上有两个红黑色的渍点。 章节目录 第114章别墅里的棺材 > 最近发生了很多倒霉事,公司业绩也是无比萧条,这些无比烦恼的事,堆一起,简直让人崩溃,于是每天都在想,如何能够发展更多的业务,如何能够接更多的单,但是正所谓,当一个人迷茫的时候,想出来的路,也是越想越灰暗。。。 手机铃声响起,拿起手机一看显示号码名字为黄伟,是一个让我很厌烦的人,应该说算是我半个客户,具体情况还得从几个月前说起,:四月份时,家里刚出事,他找我合作说做南天学院的一个“升本”活动,南天学院是本a城数一数二的学校,听到他说有合作,当然开心,于是赶忙买票赶回a城,初见他时,身高1米63左右,体重应该有170斤最少,皮肤黝黑,28岁,在请他吃了顿饭之后,了解到,原来他是广东韶关人,有一朋友在南天学院里面做老师,主要负责这个活动的策划方案,第二天,我们一起去到了校方办公司,直接找到了他的朋友,经过见面介得知,他朋友姓洪,男士,年纪和我们差不多,书生气很重,据洪老师介绍,南天学院是所专科学院,由于院方地方关系过硬,今年已成功升级为本科学院,所以为了庆祝此次升本,院方将邀请各界人士参与升本挂牌仪式。现在邀请我这样的公司去,就是想我公司出一份策划方案及效果图和费用预算给到他看一下。 随后经过几天的策划及现场考察做出了相应的方案及设计稿给到他们。但是黄伟那小子却拿着我的方案去叫别人报价,最后可想而知,我们是策划公司,费用预算50万的话,分散下去35万就能做。他可以多赚10几万,活动当然没有我的份,后来他自己因为做这个单赚了点钱办了个公司,虽然他几次说介绍单给我做,但是都没有成功。更可气的是,今年的车展会,他介绍我之后,开始说好不要给他回扣,给他买几盆盆景放他办公室就行。但做完后,没收到钱,那小子竟然去向那个客户借钱,然后说跟我说好了,在我的货款里面扣去10000元作为他的回扣。我非常生气,更可气的是,到现在那边的货款还有一半没给到我。而黄伟那小子尽然说叫我借点钱给他,我哪里有啊,所以只能拒绝,但是这小子脸皮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那种厚,虽然我一次一次的拒绝,但是他还是脸皮厚得比厕所板都硬,过几天又打电话来,过几天又打电话来。搞得我心烦意乱。虽然我有时候想骂他一顿,但是他毕竟是我的客户,我也不能就这样没礼貌。。现在他打电话来,肯定又是借钱的事,哼,我才不接电话呢。。。 铃声停了不到20秒钟,手机又响起,拿起一看还是他。。。我就想,妈的不骂你一顿,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上帝, 接起手机,我很大声的来了句:喂?干嘛? 喂?对方有应答了“:狼哥啊《他之所以叫我狼哥是因为我说我今年28岁,其实我实际年龄不到25岁。他27岁》,今晚有没有时间呢?我请你吃饭 请吃饭?呵呵我心里想,不要老子掏钱请你就好了。。。但是却不好这样说,只能推辞说:哦?吃饭啊?我今天晚上没时间呢?刚来了几个同学在这里。 黄伟:不是,狼哥,这次我不是向你借钱,我找你有点别的事? 我:嗯?有什么事啊? 黄伟:你过来就知道了?电话里讲不清楚 我:我真没时间,有朋友在这里呢 黄伟:哎,狼哥,这次真的是有事叫你帮忙,而且绝对不是钱的事。 我:那在哪里见? 黄伟;你到国中大厦对面来吧 我:几点? 黄伟强:晚上7点钟吧 挂了电话,我思绪万千,听黄伟强刚才在电话里的语气,就好像是萎了一样,还带着点欲哭不哭的那种声音,按照他那么厚脸皮来说,有什么事可以把他弄成这副德性?看来此事有蹊跷 a城的夜晚依然犹如白昼,在这花花绿绿的城市里,只要有钱,便可以把这里当做一个快乐的王国,而我没钱,所以这么美丽的夜晚也勾不起我的兴趣。拦了辆的士直奔国泰中 到了目的地:远远就看到黄伟在一个小吃店门口向我招手,只是我发现,他的身影尽然是如此的单薄。。。 走近了一看。真没想到在不到2个星期的时间里,黄伟尽然会瘦成这样,原来的170斤的身子,现在看起来还不到120,眼圈发黑,眼神无光,让我为之一震! 坐下后,我直接了当的问他:你是不是吸毒了?《以下黄伟简称“他”》 他:没有啊,声音略带哭音 我:那怎么可能你半个月不到变成这个样子? 他无光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充满了无数的委屈,然后转头向小吃店老板:老板来两瓶啤酒 我:你这段时间在干嘛? 他弱弱的道:飞狼哥,说出来你也许不信,但是我今天必须把他说出来,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他:狼哥,你还记得洪文标吗? 我:嗯,是不是南天学院的杨老师? 他:是的,就是他 我:记得啊?他怎么了? 他尽然哭出了声道:他死了。。。 我一愣,尽然没反应过来:死了?怎么死的? 他依然哭道:被那东西给害死的 我觉得莫名奇妙:“被什么东西害死的?你讲清楚一点?前段时间我还和他在聊qq呢,怎么今天你就说他死了?你不会在这里乱说吧? 他:是真的,前几天死的,他家人都来了,死在他们学校的单身宿舍里,看到他死后的表情,嘴巴是张开的,而且眼睛也睁的很大,跪在地上,双手往前伸的很直,手指弯弯的像是见到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看的出来他是被吓死的 我:开玩笑,怎么可能会被吓死?《但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也在发毛,毕竟我胆子也很小》 他:真的,我没有骗你,但是他死的时候,房门却是反锁的,经负责那件案子的一个警官讲,现场没有任何第二者出现过的痕迹,连任何东西都没被移动过,包括他死的时候,连身体都很干净,没有一丝的血迹。 此时一阵风吹过,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又要下雨了,a城的天气就是这样,雨一下子就来,不会给你先打雷,先闪电的。而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就洪杨老师到底是怎么死的?听黄伟所讲的死状来看,他死前一定是受到了极度让人恐怖的折磨。。。 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只是一闪而过。。。 我打断了他的谈话,我怕听到洪老师死的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太不平常了,让人听的毛骨秫然。 我问道,不讲他了,哎,他是你朋友你想开点,我们在这世道生活,各种各样的事都会经历到的。死,对我们来讲以后会司空见惯的。。。你也不要难过,看你这身子瘦成这样,肯定是为他这件事情累的吧? 他:不,不是。。。他的死我一点都不关心 我一惊嘴巴张成大大的o型:那你怎么会搞成这样? 他:我说过,洪文标是被那种东西害死的,而我也将会像他那样,被它们害死 我一听更是为之一大震:什么?它们?你是说洪老师是被人害死的? 他:不是,是那东西 我:什么东西? 他:说出来你们都可能不会信,我把这事告诉了我很多朋友,但是它们都不相信,所以今天我才找你。 我:到底是谁 他无光的眼睛却似乎很紧张的看了看周围,然后幽幽的说:鬼!!!!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开玩那个笑,你是不是病了啊!怎么可能 他马上急了:骗你我黄伟不是人 我心想,你***早不是人了。不过心中感到一丝丝的恐惧袭来,这种事情,我只听我爷爷奶奶他们这一代说过。而且还说有人亲眼看到过。以前我也相信过,特别是生活在山村里,坟堆很多,人死后,埋在一起,晚上就显得极其阴森恐怖。。。 自从出社会在大城市里呆过后,鬼这东西是越来越陌生的词语,想不到今天晚上却又听到了,而且听起来似乎又是那么真实,离自己那么近。 我问他:你们怎么可能会碰到鬼呢?再说这世上哪里有鬼?——其实说这话时,我心里也一直在打问号,毕竟自己没见过,也不能排除没有啊? 他说:都怪他,那天很晚了,还说出去打麻将,你也知道,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就爱打打麻将,消耗时间,可是那天下雨,自己又没车,说去打麻将我也不怎么想去,后来他说他朋友有车,来接我,所以我就去了。。。 我:你就说你们怎么遇到鬼的吧?其它的讲了也没用 他:那天到那里后,开车接我们的那个朋友有事就先走了,而我们剩下的人也够一桌,所以就在那里玩到差不多凌晨4点,大家说累了,就散了吧,我那天运气好,赢了1000多块钱,正在兴头上,一说不玩了,也着实不是滋味,不过想想赢了钱,也该收手了,于是大家就这样散了,那么晚,另外几个人都没车,所以我和杨文标就打算走一段路,到大道上去坐车。我们走出来时,才知道原来是在一个小区里面,挨近山上,这一片是别墅区,雨还没怎么停,不过蒙蒙细雨,天气那么热,也没在意,想等下回去了,洗个澡就没事了,就开始走回去了,没想到那天晚上会发生这种事 我:什么事? 他:我们从那里出来后就一直朝山下大道走,这个时候小区的灯几乎都没有开,只有孤零零的几盏灯散发着惨淡的光,而没让我们想到的是,此时尽然起了雾,雾很大,天又黑,根本看不清20米以外。看不到路标,所以走两下,我们就在别墅区里面走错路了,雨开始越下越大,我们两个感到有丝丝的寒意,所以就准备找个地方躲下雨。。。。 顿了顿,他又说道:如果知道会知道躲雨会躲出这种事来,我们是打死也不会去那个房子里的。。。 我惊奇的问道:怎么?你是说你们躲到了人家家里去? 他此时更加紧张的说道:不是,是一所空别墅,我们看雨下的很大,就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走着走着,看到有一所别墅的前厅有一个亭子,很宽敞,所以我们就想到到那个亭子里去躲下雨。。。 我们匆匆的跑过去躲了一会儿后,觉得有点困,就挨着门厅口得一个台阶坐了下来,无所事事的看了下周围,发现那所别墅的门厅尽然没有锁,透过玻璃看进去,原来里面是空的,没有人住,所以我们就产生了想进去看看的念头,而这一进去就成了我们恶梦的开始。。。 门是虚掩着的,我们推门进去后,一阵冷风从头吹过,我们两个都冷不经的打了个寒战,但是我们想,身上的衣服湿了,一起风身上自然感到冷,进到里面,我们发现,里面虽然是空的,但借着手机的光可以模糊的看清,这里装饰得很豪华,格局我们没有辨认清楚,就这样我们借着手机的光,大概的知道了这所房子的布局,一楼分大堂和一个书房,左面是一个很大厨房,右前方是一个大的洗手间,洗手间里有一个很大的浴缸,然后一个储物室就没了。二楼我们还没上去看。当我们走回大堂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们看到二楼那里尽然有弱弱的绿光,当时我们就想,这房子不是空了吗?怎么还有光呢?洪文标说:会不会上面有人住啊?我就说:不可能,有人住,不可能不锁门啊,而且一楼都是空的,洪文标就又说:那这光怎么来的?会不会业主搬走了,忘记了什么好东西?我一听,觉得有道理,这些有钱人,一般的东西都看不上,搬家不要些东西很正常。于是我们两个就决定上去看看。 这边有2个楼梯一个是原有的螺旋梯,一个应该是后加的木质楼梯可以直达2楼。我们选择了木质的,也想试试什么感觉,楼梯是木制的,我们踩上去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在这寂静的房子里,听上去就像地狱的回声。。。 上到二楼,我们朝绿色的发光处走去,但是绿光却陡然一下子消失了。。。我们都感到很不解,就在这时候,楼下砰的一声响,我们两个吓了一跳,赶紧缩到角落,我们以为是保安来了,但是过了一会,尽然没有半点声音,而此时绿光却又开始亮了起来,我们看到原来是在最里间的一个卧室里发出来的光。于是我们就朝里面走去。。。 说到此黄伟用手抱着头,手指抓着头发,表情很痛苦,我给他倒了一杯酒,叫他喝,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们来到卧室门口,门是虚掩着的,有点缝隙,我们没有直接打开房门进去,而是先定了一定后,洪文标说,先从虚掩的门缝里看看情况,不要进去里面万一有人就不好了,于是我就下哦那个门缝里探头往里看了看,但是我有近视,头又大,没看清楚,所以又叫杨文标看,他探头一看后,竟然大叫了一声,我经他一喊吓得尽然往前一倒,门尽然就这样开了,而映入我们眼帘的尽是一具——棺材! 我们想跑,但是腿却发软,根本挪不动,而就在这时,我们看到光就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我们吓得大气不敢出,但是过了一分钟后,也没见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我们也恢复了常态,洪文标说,哦,没什么东西,是具棺材,吓死我了。。。我说赶快走吧,别搞出什么事情来就不好了。毕竟这里有保安巡逻?洪文标说:慢着,你想啊?那么好的别墅放具棺材在这里,你不觉得这事很蹊跷吗?我就说,管他什么蹊跷不蹊跷的?我们走吧!杨文标又说:这棺材里面肯定有什么好东西,不然怎么会发光?很多犯罪的人都喜欢把贵重物品放在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里面,我想这棺材里面肯定有好东西。我一听,也想,说的也是,正好这段时间没钱用,如果真能搞到什么宝贝,那就不缺钱了。于是我们两个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把棺材打开来 棺材上面盖了几张符印,我们把他撕掉了,还说:“弄的还挺像嘛?棺材是那种滑盖的,把开关按住然后往后一推就可以出来,我们两个使出很大的力气终于把棺材推开了。。。想不到一推开,我们都看到了我们不该看到的东西——一具尸体,身上全是蚂蝗,而不是蛆虫。尸体是具女尸,头发很长,没有腐烂,有很多尸斑,只是很多蚂蝗爬在上面钻来钻去,我们一看吓了一跳,但是马上又静定了下来,想看看是不是假人,但就在这时。。。就在这时 此时黄伟尽然哭了起来,店老板也看着他,我跟店老板说,没事,他刚失恋了。。。 我也想知道后来发生的事,于是忙问:后来怎么了? 黄伟终于平静了下来接着说:这时我们看到那具女尸,尽然笑了。。。 啊:我听到这尽然吓得大叫一声,店老板又往我这头看过来,。我坐了下来,然后又问他:尸体怎么可能笑? 他:是啊?但是我们却看到了她笑。。。我们两个吓得一下子就晕了,后来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第二天我们两个醒来,发现我们躺在门厅外的亭子里,是保安把我们叫醒的,我们一醒马上大喊有鬼,可是却被保安骂了一顿: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道:真的有鬼,这具房子里面有具棺材,里面有鬼。 保安打断到:什么屁话,这所房子里怎么可能有棺材,里面2-3年都没人住了,一直锁着,怎么可能有人放棺材进去。洪文彪说:可是我们明明看到了啊。真的就在二楼。 保安说:你们怎么上到二楼去的?这门锁着,你们跳上去的啊? 我们一看:原来大门是锁着的?那么昨天晚上我们怎么进去的》?那具棺材和那个女人到底是我们再做梦还是????但是不可能啊?不可能两个人做一摸一样的梦啊:? 最后我们被带到了保安室,进行了一番询问后。把我们放走了。。。保安差点把我们当小偷送公安局,后来还好是那个麻友下来解释清楚,我们才能走出小区的。。。 讲到这,我松了一口气说:那就是说你们两个没事了? 黄伟抱着头说:但是从那里一回来以后,每天晚上我都会看到一个女人披着头发,发着绿光对着我笑,我一开始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或是被那次吓的留下了后遗症,可问了洪文标后,他说他的情况和我一样,直到前几天洪文标死后,我才知道,原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定定的看着他说完这些:然后说:你身体突然消瘦,就跟这事有关:? 他:是的,我每天晚上都无法睡觉,基本上每天晚上其实都是被吓晕的。、、 我:那你叫我来能帮什么忙?我又不是道士 他:狼哥,说实话,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叫你帮我个忙 我:什么忙 他:想请你去那个别墅里面,给她烧点纸。。。说些好话,这样也许她能放过我 我一听吓到:我去?真要这样我怎么敢去呢 他说道:飞狼哥,我不会让你白去的,你去了之后我到时会给你3万块钱,,,我现在公司也不想开了,我准备把东西卖了,算了下10万块是有的,你只要帮我这个忙,我就把钱全部给你。 我:10万块要是赔上我一条命怎么办? 他:你白天去嘛,你白天去就应该没事啊。 我一听顿时陷入了矛盾:10万块钱,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简直就是天文巨款,要是有这10万块钱,我公司就不用做的那么狼狈了,我也许就能翻身了。。。但是要真有鬼怎么办? 他: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写张协议的,你不用担心我不给 我想了想觉得是个道理,然后说道:行吧。你先写好协议,等下我们就签了。明天你尽量给我准备好钱,我明天上午去,明天下午就来拿钱。 道别后,我一个晚上都无法入眠,我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买了香油纸钱找到了那个地方,给了1000块钱给保安后,我才得以进去,但是我和保安进去,却没发现任何东西,房子空空如也,,,我只是按他说的这个位置这个房间烧了些纸钱后,就回去了,下午我打电话给黄伟强,一直没人接,于是我找到他住的楼下:来到楼下时,只见停了几辆警车在那里,问其原因,得知:——黄伟死了 钱我没有拿到,但这不是我最关心的,,我关心的是事,在你看这篇故事的时候,你的背后是否正有所绿色眼睛看着你呢?。。。 章节目录 第115章恐怖停尸房 > 医院停尸间里有歌声!?那是因为一个女人在里面,女人为什么会在里面!?那是因为一个女人在里面,女人为什么会在里面!?那是因为她已经…… 夜已经很深了,今天是小琳值班,她看了看表,十二点整。“很晚了,快睡吧。”她整理了一下床铺,顺手把看了一半的小说放到办公桌上,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的,灯灭了,这个城市没有别的特点只是在每天的十二点以后开始停电,一直停到第二天早晨六点。正因为这样,所以一到午夜,黑暗就会笼罩整个城市,大街上也不会有一个行人,看上去就像座,鬼城! 小琳是个胆子很大的女孩子,可是,她始终是个女孩,是女孩对黑暗都会有一定的恐惧。她自然不会是例外。 战战兢兢的爬到了床上,她急忙用被子蒙住了头。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正当小琳迷迷胡胡的刚刚要睡着的时候,一阵动听却又哀伤的歌,传到了她的耳里,在这黑暗的环境,而且还是在寂静的医院里,这么深的夜,有谁会唱歌呢? 歌声越来越急促,把小琳吵醒了,这哀怨的歌,好像在对她说:“来吧!来我这里,来听我唱歌!” 小琳是个嗜乐狂,她的理想就是要做个乐手,无奈她的家人,没有一个同意的,强迫性的,把她送到护士学校。因为他们相信,无论任何时候,学医都不会失业。 这歌声听得小琳心痒难熬,我敢说,无论是谁,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都有不会有想去看看到底谁在唱歌的。可小琳一定会是个例外,因为她太喜爱音乐了,听到这么动听的歌,她当然要一窥究竟了,虽然现在是午夜,虽然现在是漆黑一片,虽然伸手不见五指。 于是,她拧亮了手电筒,披了件衣服,推开了值班室的门。门刚被推开,一阵阴风迎面扑了过来。医院里就算是白天也是阴森森的,更何况现在是午夜,而且又没有电! 走在这空旷的走廊里,唯一的光明只是小琳手中的手电筒所发出的昏黄的灯光,她心里真是发毛,周围静的叫人发慌,甚至能听到心跳的声音。整幢大楼,只有那歌声,和小琳脚上的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 医院是座八层楼的建筑,小琳的值班室在三楼,她边走边向前看了看,走廊尽头的转角,就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歌声一定是一楼发出来的。”小琳就这样想着,边左顾右盼的下到二楼。她真怕忽然间从阴暗的角落钻出个什么怪物! 二楼的走廊尽头才是通往一楼的楼梯,小琳不禁抱怨:“建楼的单位是怎么想的,平时还以为隔层楼一个楼梯挺好玩,可是现在才觉得,原来这么搞,要多走多少冤枉路哇!” 看到那长长的走廊,小琳真想就此放弃,回值班室里一觉到天明。可是,好奇心的驱使,却让她接着走了下去,歌声越来越近了,小琳能够感受到她心跳的速度要比平时要快的多。 就这样走着、走着,走廊已经走了一半。忽然,“咣裆!”一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分外刺耳!吓得小琳冷汗直流!她仔细看,伴着那手电筒微弱的光,一只老鼠慌忙的逃走了。原来是那老鼠听见有人来,要跑路而不小心撞倒了垃圾筒。小琳停了下来,定了定神,窗外的大树仿佛像一只只恶魔的手,胡乱的舞弄着,看得她好害怕。 好不容易,小琳终于下到一楼。可是这时候,她却呆住了!“歌声不是一楼发出来的!难道!不可能!地下室只有停尸间和一个堆放杂物的房间!怎么会!放破烂的房间不可能有人唱歌!” 小琳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下直冲脑门!骇得她头皮发麻!她想逃,她想起二楼值班室里的小芳,总之,现在她只想找一个有人的地方!但,那只是想想罢了!一种不知名的力量使她不能动!而且,更可怕的是那力量控制她向地下室走去,她真想就此晕倒过去算了。可是,那力量好像故意让她有理智! 近了!近了!离停尸间越来越近了!小琳已经吓得快要崩溃了!这时,那力量不再控制她了,她感觉能动了,一个幽怨的声音同时传到她的心里“我要你自己进来!” 小琳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知道,就算现在往回跑,那力量还是会把她拉回来。 “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干脆豁出去了!”此时,她想起,早上刚死的那个叫小萍的女人。清秀的脸,长长的头发,不则不扣的一个美女。而且,据说还是个知名的歌手,她想:“不管里面唱歌的那个女人长得再恐怖,我只要把她原来的样子记住,就不会那样害怕了。”于是,她推开了本应是锁着的门。天本来就很黑、很阴森,尤其这里又是停尸间,那感觉更甚!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或者说,一个女鬼,此刻正坐在尸床上!小琳稳了稳心神,问:“我们无怨无愁,你为什么要找我呢?”她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怕人。 “你不必害怕,我只是死的不甘心,想找个人替我报仇!”同样幽怨的声音响了起来。而且边说,那女人边慢慢的转过身子,小琳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以为那女人一定很恐怖,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女人的脸还是那样的清纯,那样的美丽。小琳心中的那一点恐惧,也被这美丽的脸给融化了。她决定,一定要帮助她,就算为了这张脸。 “是吗?那我应该怎么做?” “杀我的人是周大富!” “什么!?周大善人!?” “他只是个伪君子!他帮我成名,可是又要玷污我的身体,我不答应,于是,他害死了我!” “什么!?周大善人是这种人!这间医院就是他出钱盖的!而且,他还开了好几家孤儿院、养老院,无偿的帮助那些孤儿和老人!这座城市中,他可是个大好人哪!” “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么,既然你有这么大的力量,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他呢?” “我只有六个小时的时间,明天早上,我就要回去了!” “好!我答应你,拆穿周大富伪善的面具!” “你以为以你的力量,而且又是在本地,可以搬得动他吗?” “那我应该怎么办?” “我会把我的天赋送给你,你到别的城市发展吧!” 小琳这个时候突然如遭电击,一种从未有过的痛苦使她昏了过去。 每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正在二楼值班室的床上,天朦朦胧胧的,也就是六七点钟的样子。床边,是小芳,小芳好像很害怕。 “我是怎么来到这的?” “怎么?你不知道吗?是你自己来的。还说你很累,要在我这睡一会。” “噢,是吗?”她知道,一定是那女人上了她的身,把她送回来的。 “昨天半夜是怎么回事?我听见有人唱歌,一直没敢出去!” “是我,因为太害怕才唱歌的。”小琳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那样的话,就太惊世惊世骇俗了! “可是,总觉得歌声不是你的''''''” “不要管是谁的,总之知道有人在唱歌就行了!” 没过几天,小琳辞去了医院的工作,瞒着家人去了省城。 若干年后,国际巨星小琳回到了她的家乡。由于有了小琳的插手,几年前的一起悬案破了,杀害歌手小萍的周大富被枪毙了,不知怎么知道事情真相的小芳,总是对朋友抱怨:“早知道的话,现在的国际巨星就是我了!”不过她常常被朋友说成是做梦。 章节目录 第116章姐,外面有个人 > 我很讨厌妹妹,从她出生的那一天起,仿佛她生来就是专门和我做对的。那天,因为她的出生,父母才没有去参加我的小学入学典礼。我一个人彷徨无助地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那一刻,我深切意识到,我被遗弃了。 因为妹妹的出现,我再也不是父母心中最重要的人了。 我努力学习,争取各种我可以争取到的奖状,业余时间读书、写作文、画画、练习舞蹈,德智体全面发展,是我们学校里最优秀的小孩。即便是这样,我仍然得不到父母的认可和夸奖。 他们总是忽视我的优秀,皱着眉头望着我:“孩子,你不必这么努力。” 不但如此,他们还总是严厉地对我说:“出去玩的时候带上妹妹!” 似乎,我还留在这个家里的唯一意义,就是照顾妹妹,陪着那个缠人的、淘气的、爱哭的倒霉蛋儿玩耍,倘若有一天妹妹长大了,再也不需要我照顾了,那么,我是不是会被扫地出门呢? 老天有眼,妹妹变傻了,就在三年前的夏天。她本来明亮的眼睛变得昏暗而呆滞,本来爱哭的她再也没有掉过泪,本来很灵活的小嘴儿也似乎失去了动力,再也不肯开口说话。那个时候,我以为我的幸福时光终于来临了。 虽然当时我也半真半假地哭得惊天动地,但是我确定我是开心的。因为妹妹再也没有资格和我比了,从此以后,我才是父母唯一的,优秀的小孩。 可是,事与愿违,妹妹变傻以后,父母好像更喜欢她,更疼她了。她成了他们生活的中心,是他们的太阳,是他们的生命。 以至于,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要狠狠的掐掐自己的胳膊。 我必须,确认我还活着;我必须,确认我不是个透明人;我必须,确认我不是空气。 2。 很显然,这一切都是妹妹的阴谋。 妹妹并没有变傻,她是装的,她故意的,为了让父母完全忽略我,为了夺走父母所有的爱,她故意的。 虽然她看起来好像很呆滞,好像失语了,但她城府很深。 我绝对不会相信,她是个傻子。 她总是偷偷把我的私人日记故意放到容易被父母发现的地方,或者把我写好的作业涂得乱七八糟,甚至偷偷在我的跳舞鞋里放进破碎的玻璃渣。她那鼓鼓的小肚子里,有无数的花花肠子,除了我,没有人能够看透。 事实上,她并没有失语,我早就说过,她是装的。 每天晚上,当我全神贯注地写作业的时候,她总会无声无息地站在我身后,吮吸着被唾液泡得脱皮的食指,呆呆地、面无表情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就像一个灵魂,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潮湿的气息。 等我觉察到,猛得回头看她的时候,她就会把食指拿出来,在裤子上蹭蹭,然后咧嘴一笑,指着窗外,轻轻说:“姐,外面有个人。” “姐,外面有个人。”这是她变傻之后唯一会说的话,这句话,她只在夜深人静的晚上说,只对我一个人说。 有时候,为了不让她说出这句话,我曾经以我好学生的名誉做代价,一晚上不写作业,直接上床睡觉。即便如此,她也会幽灵一般出现在我的床边,用咸湿的手指摇醒我。在黑暗里,她那稚嫩的声音也如幽灵一般:“姐,外面有个人。” 3。 我很清楚,外面不可能有人,因为我家住在四楼。外面只有一棵大槐树,以及架在槐树上空的电线。 在妹妹刚开始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曾经无数次上当受骗,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看着在空荡荡的夜空里摇曳着的槐树以及电线上无精打采的麻雀。每当我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外面什么人也没有的时候,她就会含着手指头流着口水傻笑。 一开始,我也曾信誓旦旦地告诉父母,妹妹没有傻,妹妹没有失语,她这一切都是装的,是故意的,因为她对我说过话。 可是父母并不相信,他们只是皱着眉头,含着泪,不断叹气。表情里充满了对我的失望和不信任。然后他们就把妹妹抱在怀里抹眼泪。 每当这个时候,妹妹都会挽着妈妈的脖子,向我露出胜利的微笑。 好吧,你赢了,我认了。 获得胜利的妹妹并没有善罢甘休,每天晚上10点钟,依旧雷打不动风雨无阻地出现在我面前,指着灰漆漆的窗外,重复着相同的话。似乎她活着的唯一意义,不断地对我做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拙劣的恶作剧。 是的,在那天之前,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一直认为这一切都是妹妹的恶作剧。 4. 那天中午,所有中午不回家的同学都爬在课桌上边睡觉边流口水,教室里的电风扇死气沉沉地转动着。 我预习了下午的功课,刚刚准备稍稍午休一会儿,一直爬在桌子底下看闲书的同桌突然抬起头,由于脑门放在课桌上太久,所以额头上有一条红红的压痕,看起来很诡异。他的眼神也很诡异,甚至可以说充满了恐惧。 他小声问我:“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我摇摇头:“老师说,我们是唯物主义者,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 “老师的话就都是对的吗?”他把手里的杂志放在桌面上,杂志的封面是一个阴森森的女鬼,眼神呆滞,面无表情,在某种程度上和妹妹极为相似。 同桌咽了口吐沫,继续说:“我刚看了一个故事,说是6岁之前的小孩都可以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也就是鬼。这个故事里的小孩,就看到了被爸爸杀死的妈妈一直伏在他爸爸的背上。所以他总是对他爸爸说……” “说什么?”我也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他总是说,”同桌定定地望着我,似乎他就是那个见鬼的小孩,“爸,你背上有个人!” 我愣住了,突然很想尿尿,小腹涨涨的。 我慌乱地站起来,向厕所冲去,脑子里不断回荡着妹妹重复了三年的话:“姐,外面有个人。” 5。 当天晚上,我有生以来第二次没有写作业,呆呆地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夜不是黑色的,有点死气沉沉的灰,有点阴森森的蓝。窗外的槐树叶子哗啦啦地傻笑,电线不安地左右摇晃。 我感觉背后好像有无数的小细针顺着毛孔钻入身体,阴森森的凉,很别扭,我知道,她来了。每当她从背后望着我的时候,我就会有这种感觉。 我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果然,妹妹唆着食指面无表情地望着我。然后,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她把食指拿出来,带着细细的涎丝,指着窗外:“姐,外面有个人。” 我惊恐地回过头看着窗外,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的,我已经12岁了,已经超过6岁了,所以我看不到,我看不到傻妹妹所看到的。我想,那个面色阴绿的女鬼,正飘在窗外,像妹妹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正如我看着她一样。 我突然发现,看得见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看不见。 你明明知道它就在哪里,明明知道危险近在眼前,可是你看不见。如果看不见,你就无法躲避,无法防御,无法反击。 我站起来,一步一步地退到床上。 妹妹依旧固执地伸着胳膊指着窗外,然后木然而僵硬地转过身,手臂保持着平伸的姿势,直直地指着我的身后。 “那个……那个东西……在我后面吗?”我跳起来,就好像背上爬满了蚂蚁一样,拼命地、歇斯底里地拍打着后背。 妹妹傻笑着5。 当天晚上,我有生以来第二次没有写作业,呆呆地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夜不是黑色的,有点死气沉沉的灰,有点阴森森的蓝。窗外的槐树叶子哗啦啦地傻笑,电线不安地左右摇晃。 我感觉背后好像有无数的小细针顺着毛孔钻入身体,阴森森的凉,很别扭,我知道,她来了。每当她从背后望着我的时候,我就会有这种感觉。 我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果然,妹妹唆着食指面无表情地望着我。然后,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她把食指拿出来,带着细细的涎丝,指着窗外:“姐,外面有个人。” 我惊恐地回过头看着窗外,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的,我已经12岁了,已经超过6岁了,所以我看不到,我看不到傻妹妹所看到的。我想,那个面色阴绿的女鬼,正飘在窗外,像妹妹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正如我看着她一样。 我突然发现,看得见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看不见。 你明明知道它就在哪里,明明知道危险近在眼前,可是你看不见。如果看不见,你就无法躲避,无法防御,无法反击。 我站起来,一步一步地退到床上。 妹妹依旧固执地伸着胳膊指着窗外,然后木然而僵硬地转过身,手臂保持着平伸的姿势,直直地指着我的身后。 “那个……那个东西……在我后面吗?”我跳起来,就好像背上爬满了蚂蚁一样,拼命地、歇斯底里地拍打着后背。 妹妹傻笑着缓缓放下手臂,突然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窗外,然后重新把食指放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吮吸着出了门。 那一晚对我来说,是个不眠之夜。 妹妹为什么指了指自己,是不是说,鬼已经附在了她身上?还是鬼就是她自己? 从那以后,我开始从另外一个角度观察妹妹。 每当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候,妹妹就会变得很呆滞,眼睛似乎永远在望着某处,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望着。 可是一旦她一个人的时候,就会直直地望着窗外傻笑,或者看着房顶发呆,或者爬在地板上,在床下和沙发下面四处巡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有趣的东西。 那天晚上,为了不让妹妹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我故意面向着门口看书,余光一直监视着门口。 突然,身后的窗户轻轻响了一下,我惊恐地回头,定定地望着窗外,似乎有个小小的黑影闪了一下。我战战兢兢地打开窗户。探着头,窗外依旧只有那棵大槐树。当我再回过头的时候,就看到傻笑着的妹妹。 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不长不短,一分滑稽,九分恐怖。 她又要重复她那令人恐惧地招牌动作了,我惊恐地大吼:“住口!你是不是要说外面有个人?” 她的手指僵在半空,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随即她举起手,摇摇头,指着窗外:“姐,外面有个人。” 她这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强调了“姐”字。 原来我刚才问她的时候,正是少了“姐”字。她说完那句话,重新含住食指,慢慢地走向门外。 我突然很好奇,每次她对我说完这句话以后,会做什么呢? 于是我悄悄跟在她身后。只见她慢慢地回到自己的卧室,笨拙地爬上窗台,打开窗户,慢慢翻出去。然后顺着阳台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攀爬到我的窗外。 原来……是这样…… 我冷笑着。 妹妹啊,姐姐已经不和你争了,你为何还要这样,三年来重复着相同的阴谋呢?你这么做,是要把姐姐逼疯、吓疯吗? 7。 自从了解了妹妹的阴谋,我心里反而踏实了很多。 当妹妹再出现在我身后的时候,我总是会突然转过身,抢在她前面说:“姐,外面有个人。” 每当这时,妹妹总是愕然而疑惑地僵立着,眼神里充满了不知名的无奈和恐惧。她总是张张嘴,然后又合上。继而慢慢地蹒跚着出门,回到自己卧室,然后顺着阳台爬到我的窗台外面,继而又爬回去。 夜复一夜,不厌其烦。 后来,我一方面忙着考试,另一方面也厌倦了和一个傻子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于是,我改变了策略。 明明知道她就在我身后,明明听到她说:“姐,外面有个人。”明明看到她弱小的身影摇晃在窗外然后慢慢爬回去,却依然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她令我在父母眼里变成了透明人,那么我,也要让她成为我眼中的透明人。 即便如此,妹妹依然执着得做着相同的事。 每天定时出现,然后对我说那六个字,继而爬到我的窗外。 只是,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表情越来越悲伤了。 其实我完全可以把她的行为告诉父母,让他们阻止她――毕竟爬到窗外是很危险的。可是,我没有那么做。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那么做。我心底暗自希望,妹妹真的会掉下去,摔死。然后父母悲痛欲绝,然后他们的丧女之痛逐渐恢复,再然后,他们发现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优秀的女儿,于是更加珍视她,宠爱她。 我承认,我的想法有点龌龊,可我实在受够了这个傻子! 8。 有一天,妈妈担忧地说,“妹妹变了。” “怎么变了?” 妈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以后多和妹妹说说话。否则她会寂寞的。” 我低着头,不肯吭声,妈妈和爸爸永远只会考虑妹妹的感受,从来没有为我想过,哪怕是一点儿都没有。 妈妈看到我不开心的表情,走过来,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我知道你一直内疚,一直不敢面对妹妹,可是……我们都已经原谅了你……妹妹也原谅了你……” “妈!我为什么要内疚?你们为什么要原谅我?真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愤愤地把成绩单甩在茶几上,回到自己房间。 原本以为,全科满分的成绩会得到父母的赞扬,想不到,他们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我爬在床上大哭起来。 突然,一双冰冷而小手推了推我,我抬起头,是妹妹。 妹妹这个傻子,还是老样子。她伸着湿漉漉的食指,眼睛里充满了强烈的期待,指着窗外,“姐,外面有个人。” “滚!”我大吼。 妹妹愣了愣,表情立刻黯淡下去,然后慢慢地走出去。 我知道她要做什么,于是冲到窗口,把头伸出窗外,对着刚刚攀出窗外的妹妹又大吼一声:“滚――” 妹妹显然被我吓到了,慌张地要把食指重新伸到嘴里来降低内心的不安,可是这个傻子,完全不知道自己一松手就会掉下去。 “傻子!别松手!”我大叫着,妹妹竟然笑了,笑着,从四楼,落下去…… 她落下去的时候,说,姐,外面有个人…… 9。妹妹死了。 在我的眼前,绽放成一朵红色的小花。 从她死后,我就再也不肯走出卧室。每天都呆呆地望着窗外,望着妹妹落下去的地方。那里,血迹已经干了,然后被清洗得一干二净,就像妹妹的生命一样。 我想起来了,妹妹并不是第一次掉下去,是的,不是第一次。 我记得妹妹3岁的时候,总是像个尾巴似的粘着我,全然不顾我对她的捉弄和恶作剧。我讨厌她,讨厌父母在我们两姐妹中更重视她,更喜欢她。 我记起来,记起了全部。 那天我正在埋头写作业,妹妹突然跑到我身后,唆着食指,说:“姐,外面有个人。” 我心不在焉地说,“哦”。 “姐,外面真的有个人哦!”妹妹固执地说。 “哦,你直接出去看看不得了?!”我不耐烦地摆摆手,以为她说的“外面”是门外。 可是片刻之后,我听到楼下有人惊呼,急忙跑到窗口,发现妹妹挂在2楼的防盗栏上。 我至今还记得,自己抱着妹妹小小的身体,边哭边骂:“你这个傻子,你骗人,外面没有人!外面没有人!你这个骗子,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我只是随便骂骂,没想到,妹妹竟然真的变成了傻子。 她一定是在恨我,恨我把她变成了傻子,所以每天固执地,重复着同样的话,让我内疚,让我难受。 其实,我才是故意的,我故意忘记是自己的疏忽,才让妹妹变成了傻子。 10。 父母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睡过好觉了,不是因为妹妹,而是因为我。 因为我每天晚上10点钟,都会木然地站起来,指着窗外,呆呆地说:“姐,外面有个人。”然后走到妹妹的房间,从她的窗口爬出去,顺着阳台爬到自己的窗外。 我无法阻止自己,我必须这么做。只有如此,才能减轻我内心的罪恶。 后来,父母把所有的窗户都用木条封了起来,我不能在重复妹妹的动作了,只好呆呆地,望着窗外,每天,每夜。 窗外,妹妹的瘦小的身体飘在夜空,含着手指,甜蜜而开心地傻笑,似乎在说:“姐,你终于看到我了,我没有骗你,继续陪我玩吧……” 心理医生说,我是因为受了过多的惊吓,因为深切的负罪感。那个很亲切的心理医生每天晚上都会来陪我说说话,多数是关于妹妹的。 他说,妹妹从来没有恨过我,更没有讨厌过我,她只是喜欢我,想和我玩,想让我注意她。” 他还说,妹妹变傻以后,发现我对她更加疏远了,她觉得我是因为她骗了我,才不理她。她想改变我对她的看法,重新陪她玩。所以才会重复着那句话,然后自己爬到我的窗外,证明外面真的有人,证明她没有骗我。 原来,妹妹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我的喜欢。 医生拍拍我的肩膀:“妹妹从来没有恨过你,包括现在。” 我呆呆地看着医生,面无表情的抬起手,指着窗外:“外面有个人。” 医生一愣,转过脸,看到窗外的大槐树上,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正在努力地修剪着树枝。 每年这个季节,他们都会那么做,为了防止疯长的乱枝在狂风里,挂断电线。。。 章节目录 第117章黑夜奇遇 > 金少从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但历经这一次奇遇,他不得不相信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农历七月初一,金少吃过晚饭一个人骑着摩托兜风。因为心情不好,一路开车开了很远,直到天黑下来才把车调头往家开。因为是在农村,隔很远路边才偶尔有几座房子。漆黑的路,开着并不很亮的车灯,只能看到一两米的路。 咔的一声,车子在一上坡出熄火了。他不以为然,因为类似情况司空见惯了。“烂车”他狠的骂了一句。四周静得死一般。他试图踩了几脚,可车子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他将车脚用脚拨了下来,下车用手机微弱的屏光仔细检查车子。可跟本没有看到有什么异常的。再踩了n次,还是踩不着火…也许它罢工了吧!车也算老了,也该退休了! 他四周看了一圈,一个样的黑。没有点人声…走路回去吧,又远,车子在这偏僻的地方也不安全…还是打个电话回去叫虎子骑车来把车拖回去吧。 电话打完后,他依着路边一棵树坐下。他点燃一根烟,静静的抽起来。他边抽边等虎子…可能因为吃饭时喝了点酒的原因,他觉得有点困,于是闭眼休息一会!他没有真睡,只是闭下眼,闭目养神。终于电话响了,是虎子打来的。他问在哪说他到了… ‘开玩笑吧,我说的是那颗大榕树那啊,你没来错吧’他以为虎子走错地方了。 ‘你说那条路只有一棵大榕树啊,我就在那啊,我还看到你的车了,你人呢’虎子的语气也是认真的。 他猛打了个寒颤,因为跟本没人来过啊,再说车声那麽吵他不可能听不到的啊,明明车还在自己傍边的啊,哪有虎子的影子啊。一定是他没来故意整蛊自己! ‘不来就不来,干嘛骗我嘛!’他有点生气的跟虎子说! ‘金少,我真的来到你的车那了!你出来吧,别躲起来吓我了!’虎子还是很认真的说。突然间他感觉自己身后动了下…就那一刹那电话断了。 他借着手机的光回头一看,吓得整个人呆住了,他依靠着的不是树,是个墓碑…再看那车…哪是车啊…分明是一堆枯树枝…他整个人就快疯掉了…猛的跳起来…他听到摩托车的喇叭声了!一看那是不远处的山下…路、大榕树…在摩托车的灯光下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用尽力气大喊“啊”他知道虎子就在下面。 虎子也听到了他的喊声,但他好奇怪乌漆马黑的他上那去干嘛? 金少不顾有没路,一蹦一跑的兔子一样的往下逃…顺着灯光,他终于下来了。杂草杂木把他的脸和手脚刮得伤痕累累… 虎子看他上气不接下气脸色紫白的,一脸蒙然,目瞪口呆。他赶快的叫虎子拖他的车回去。虎子说车他刚才试过了,还响呢!他过去猛的一脚,真的响了…他有点紧张的再三要求虎子跟他后面不要超自己的车… 第二天,他赶紧叫上奶奶带着祭品去他“出事”那地方去“求情”…一看他依过的墓碑上刻的是“清朝**大人之墓” 据奶奶说,那墓几十年从来没人拜过… “求情”后金少再没碰到过那麽离奇的事! 章节目录 第118章恶灵归来 > 一、惨死 郭利坐在诊室的椅子上,不知怎么,眼皮一阵突突直跳,心里像是有个吊桶在打水一般,难受得喘不过气来。他坐不住了,跟同事打了个招呼就起身回家。走到半路,想到妻子最近身体不好,他又去菜市场买了只老母鸡,打算晚上炖鸡汤。 打开门,郭利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妻子坐在椅子上,儿子正跪在她脚边。儿子的神情,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郭利急步上前,只见妻子嘴巴大张,眼睛向上,神情格外诡异。他颤抖着伸出手去探妻子的鼻息,早已气息皆无。 “我、我下课早,一进家就看到妈妈这样,她、她是不是死了?”儿子不住哆嗦,明显带着哭腔。 郭利的脑子一片空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中年丧妻,人生一大不幸竟落到了他头上。他紧紧地抱住妻子,用力摇晃着,泪如雨下。 当警察询问郭利关于他妻子最近的情况,郭利没有任何反应,悲痛几乎击垮了他。他只是喃喃地问法医:“她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人放了血?”郭利是外科医生,直觉告诉他,妻子现在的样子,像是被抽干了身体里所有的血。 法医点点头。奇怪的是,血竟是从颈动脉被抽走的,看上去像是老练的变态杀手所为。 “楼下有一群狗,好像在抢什么东西!”站在窗边的一个警察惊呼。 除了郭利父子,屋里其他人都跑了下去。楼下那几条野狗在争抢一个袋子,袋子突然被撕破了,鲜血猛喷。几条狗似乎被吓住了,四散奔逃。 袋子里的血应该是死者的,杀手为什么要这么做?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分析,这应该代表了他对死者强烈的厌恶,把死者的生命当成了垃圾。 相比郭利,儿子阿冬的自控能力更强一些。他说,放学回家后,一进门就看到母亲坐在椅子上,跟她讲话也不回答,走近了才发现母亲死了。 警察问他,回家时碰到过什么人。阿冬想了想,说碰到过一个穿黑色皮衣皮裤的男人,他匆匆下楼,手里拎着个黑色塑料袋——这应该就是凶手了,黑色塑料袋里装的就是死者的血浆! 但是,现场如此干净,死者似乎没有挣扎过,凶手是怎么做到的呢?警察在取证后就离开了,郭利带着儿子暂时住进了旅馆。 “阿冬,最近***妈有什么反常的地方?”躺在床上,郭利问儿子。他平时工作太忙了,常常值夜班。 “没有。”阿冬闷闷地回答。 小区没有监控摄像头,居住的人也比较杂乱,警方连续排查了多日,都没有找到关于黑色皮衣人的蛛丝马迹。不过,法医解剖得知,死者是被人注射麻醉剂后才放血的,所以现场没有挣扎过的痕迹。至于麻醉剂是从何而来,警方正在调查。 郭利急忙赶到警局反映情况:他所在的医院曾丢失过一盒麻醉剂,一直没有下落。 警察问郭利: “麻醉品不是要求严格管理的吗?” “应该是的。不过,那天32中失火,两名教师被烧伤,几十个孩子轻度灼伤,全都送到了医院里来,现场一片混乱。”郭利清晰记得那天的事,因为阿冬就在32中。他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哪个病人被推进来后,竟是自己的儿子。要知道,阿冬十分优秀,从小学到高中,学习成绩一直排第一,还拿了国际奥林匹克竞赛的金牌,明年可以免试进清华。儿子是他和妻子的全部希望。 于是,警方调整方向,开始调查麻醉剂失窃的案件。 每隔两天,郭利都要打电话向警察询问破案的进展。他得知,十几年前,另一个城市曾发生过五起麻醉被害者,然后放血的案件。凶手叫白启明,后来自我了结身亡。在自我了结前,他交代了那几起案子,在他家也找到了死者们的东西。而且,白启明最喜欢的装扮就是一身皮衣皮裤,莫非有人模仿他犯罪? 一个月过去,郭利再也坐不住了。既然警方找不到线索,他就自己去寻找!接连几天,郭利几乎将小区的住户都走访了一遍。在认识的人眼里,他妻子性情温良,没有不良嗜好,甚至没跟人吵过架。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残忍地杀害呢?只有一种可能,那个变态杀人狂是随机杀人! 入夜,郭利筋疲力尽地回家。吃过饭,他想了想,打开电脑上网,找找十几年前的那些案件,看有没有线索。 输入关键词后,屏幕上出现了数十条信息。郭利很快就找到了十几年前的凶杀案:当时,白启明在4年里杀了5个人,警方却一筹莫展。后来,白启明因患癌症自我了结,临死前交代了自己的罪行。他杀人时没有固定目标,完全是随机的五个人,不过,全是女人。他先麻醉被害人,然后放血,随手把血浆扔进垃圾箱里。后来,有精神病专家推断,白启明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极度厌恶女人。白启明拥有化工、医学双博士学位,心思缜密,每桩凶杀案都设计得天衣无缝。如果不是他自我了结,恐怕那些案子将永远成为悬案。 郭利的手微微颤抖:现在白启明死了,却出现了效仿者。如果这个效仿者有足够高的智商,会不会和白启明一样,永远不会被抓获呢? 隔壁传来了阿冬的咳嗽声,郭利起身去敲儿子的房门。阿冬患哮喘,偶尔会发作。郭利隔着门问:“是不是把治疗仪摘下来了?”去年,郭利为阿冬买了个治哮喘的电子治疗仪戴在手上,但儿子说,戴着就像是女人戴手镯,他常常偷偷摘下来。 过了一阵,阿冬的房间又平静了,他一定是又戴上了“手镯”。电子治疗仪的临床验证效果很好,它还有定位系统,只要患者戴着,随时可以知道他的具体方位。 回房后,郭利重新坐到电脑前,一页页翻下去,一个博客链接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男人记录了两年前他妻子被杀的经过,也是先被人麻醉,然后从颈部抽干身体里的血液,至今仍未破案。 郭利的心怦怦直跳:他妻子的死,和自己的妻子如出一辙!而且,只相距两年,会不会是同一个凶手呢? 郭利仔细阅读博客信息,发现那男人就住在邻省,坐火车去不过3小时。于是,郭利抄下邮箱地址,给他发了个邮件,不仅说了自己妻子死亡的详情,还附上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二、夜变 想不到,十分钟后,郭利的手机响了,竟是写博客的那个男人——刘立德打来的。 刘立德说,两年前的深夜,他睡得正沉,天微明时,却突然发现妻子不在床上。他进到客厅,发现妻子坐在阳台上,一动不动。他走上前,这才发现妻子死了,脸色白得吓人,嘴巴大张,眼睛上翻。当时,儿子正从房间出来,吓得哭了起来。 两个男人不禁唏嘘,他们的经历何其相似!不过,刘立德更悲惨,儿子因为惊吓过度,精神出了问题。后来送进医院,由于医院管理不善,儿子竟然走失了,至今下落不明。 正说着电话,郭利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他合上手机,悄悄走到门边,猛地拉开门,只见阿冬瑟缩在墙角里,恐惧地说:“刚才、刚才窗口好像有个黑衣人。” 郭利忙走到窗边,窗外昏黄的路灯下黑乎1乎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阿冬似乎吓坏了:“我房里有股怪怪的味道。我听到有人喊我,就马上跑出来,看到窗口有人影一闪,我就蹲到了地上。”儿子虽然是半大小伙子了,可天性胆小。 郭利安慰了儿子一番,进到他的房间,抽抽鼻子,果然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陡然间,他脑子里灵光一闪,这好像是曼陀罗的浓香!郭利赶紧打开所有窗子,通风换气。 让阿冬睡在自己的房间,郭利坐在客厅里发呆:凶手又要谋害自己的儿子?曼陀罗的浓香能催生幻觉,起精神麻醉的作用。他们住在二楼,这种香味是从哪儿传来的呢? 郭利重又回到儿子的房间,拉灭灯仔细察看。突然,他看到空调管道的一侧有隐隐的亮光,一根引线在燃烧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弥漫开来。郭利赶紧拉下引线,扔在地上踩灭。 发生这件事之后,郭利嘱咐阿冬,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他甚至向医院请了长假,每天接送阿冬上下学。但几天后,意外仍然发生了。 阿冬在下课后,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跑向校门口。后来,再没有人见过他。 郭利都要发疯了。接到学校的通知后,他马上报警,然后不停拨打儿子的手机,可对方始终关机。 警察详细地询问那晚发生的事情,又再三追问郭利是否有仇家,或者,有没有与病患发生过医患纠纷? 郭利摇头,他是个敬业的医生,不是贪婪的蛀虫。但是,他不想多说了。妻子死后,破案一直没有进展,他隐隐感觉到,警察似乎怀疑上了他。他是个外科医生,可以接触到麻醉剂。现在稍有点地位的中年男人,哪个没有个把情人,谁还把家里的黄脸婆当回事?同事提醒郭利,警察已经不止一次来医院调查了。 郭利向警察提到了刘立德妻子的命案,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刘立德的妻子死后,儿子住在精神病院,却离奇逃走,再无下落。阿冬会不会像他儿子一样,也是被人带走了?于是,郭利马上打电话给刘立德。 得知阿冬可能被人绑架了,刘立德十分吃惊,他很干脆地说:“如果方便,我马上动身去找你!”郭利答应了。 刘立德的到来,并未给警方带来有效线索。两家以前从不认识,不在同一个省份,相互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叉点。况且,刘立德的妻子被杀,又是发生在两年前。不过,当刘立德住进了郭利家,无意中拿出儿子的照片时,却让郭利吃了一惊。 刘立德十分想念儿子,儿子刘天林16岁的照片一直都装在钱夹里。照片中,刘天林正在打篮球,朝父亲的相机回头一笑。刘立德说:“我儿子很少笑,几乎所有照片都是抿着嘴,只有这一张是笑的。所以,我一直保存在身边。” 郭利木呆呆地站起身,半晌,他抱出了相册,阿冬的照片全在里面。 刘立德翻开相册,不禁大吃一惊:郭利的儿子阿冬,跟自己的儿子刘天林长得极为相似!甚至,阿冬照相时歪头的姿势,都跟刘天林一模一样!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立德喃喃地问,“你儿子,是亲生的吧?” “是的。还是我亲眼看着老婆生的。”郭利闷声说。 刘立德沉默不语。接下来,两人缓缓地诉说自己儿子的特点,都爱吃甜食,都不喜欢小动物,都很聪明,都很安静……越往下说,郭利的心就越沉,他终于问出一句:“天林,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刘立德一愣,说:“是啊,也是我老婆生的。” 郭利垂下了头。 三、追踪 那一晚,两个大男人辗转反侧,无法入睡。郭利盯着墙上的电子时钟,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坐了起来。刘立德问他在做什么。 “我刚刚想起来,我儿子戴着治疗哮喘的‘手镯’,它能定位!不管他走到哪儿,在哪儿发病,我都可以迅速查到。”说着,郭利打开电脑,熟练地运用卫星定位。这是他在购买“手镯”时已经学会的。 “阿冬,他、他在李桥县一家旅馆里。”郭利惊叫。 通知警方后,郭利连夜租了车,和刘立德一起赶往李桥县。两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一家旅馆前。 郭利跳下车。当地的便衣警察已经在旅馆四周把守,他们看过了郭利和刘立德的证件,将两人放了进去。 郭利拿出仪器,指针迅速指向一辆小卡车。他叫来了旅馆老板,老板说,卡车是一个老年女人的,她昨晚11点入住旅馆,还特意嘱咐老板清早4点就叫醒她。现在是凌晨3点。 警察小心地打开卡车车厢的大锁,只见里面放着一个大木箱。剪断绳子,掀开箱盖,郭利一眼就看到被堵住嘴、浑身捆绑的阿冬!他急切地要冲上前,却被警察拦住了。 阿冬和郭利、刘立德三人上了警车。在老板的指引下,警察上了楼,来到角落里的一间客房门前敲门。 只听楼上一阵响动,黑暗中,郭利看到窗户打开了,一个人影攀着窗子跳了下来。郭利立即推开车门,奋力跑上前,将那人扑倒在地! 郭利感觉到,这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有些年岁的女人。将女人的头掀起来后,郭利惊得目瞪口呆!虽然时隔多年,他仍然一眼认出来,这是吴医生! 已经17年了,郭利对这个女人感恩戴德,一直记着是这个女人给了自己和妻子希望,给了他们一个和美的家。 “怎么、怎么会是你?”郭利喃喃地问。 这时候,刘立德也跑了过来,和那女人的目光相对,顿时张大了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 吴医生曾是名噪一时、专治不孕不育的专家。十几年前,民间流传一句话:不怀孕?找吴医生!只是,红火了几年后,吴医生突然退隐,不再行医。这些年,郭利再也没见过她。 20年前,郭利和妻子结婚,一直没有怀孕。经检查,是郭利的精子数量太少,导致妻子不孕。后来,经多方治疗无效,他找到了吴医生,吴医生尝试了试管婴儿,很快他妻子就怀孕了。妻子生下活泼聪明的阿冬后,夫妻俩高兴万分。可是,现在吴医生为什么要绑架阿冬呢? 坐在警车里,郭利的脑子迅速转动。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当初做试管婴儿时,吴医生会不会替换了自己的精子? 被警察带进看守所后,吴医生点名要见郭利和刘立德,否则,她一个字都不会吐露。 郭利和刘立德被警察叫进了审讯室。吴医生站起身,朝着他们深深鞠了一躬,眼里含着泪水,说:“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郭利嘴唇颤抖,半天才问出一句:“这、这到底是为什么?” 吴医生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出了一件令郭利和刘立德无比震惊的事。 四、往事 20年前,吴医生从国外进修回来,在一家医院专门从事不孕不育的治疗工作,很快就成为学科带头人,最为权威的孕育专家。令她没想到的是,平静的生活背后竟隐藏着一枚炸弹,她的女儿竟得了癌症!女儿22岁,风华正茂,更重要的是,智商极高,小小年纪已经是博士后,前途无量。吴医生的丈夫早年因癌症去世,现在又轮到她女儿,令吴医生痛不欲生。 因为女儿处于晚期癌症,手术、化疗,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几近崩溃的吴医生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为什么不把女儿的卵子保 存下来?这样她就可以做外婆!女儿起初觉得很荒唐,但后来被吴医生说服了:母亲年近五十,老来膝下空空,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难过的呢? 于是,吴医生在女儿去世前,用最先进的方法冷冻珍藏了十枚卵子。女儿去世后,吴医生开始联系女儿生前喜欢过的一个男医生,那也是个智商极高的年轻人。吴医生给他提供了一笔经费筹办诊所,条件是让那男医生捐献精子。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得多。来求吴医生做试管婴儿的人排成了长队,吴医生将一个又一个受精卵植于母体,最终有两例成功了,就是阿冬和刘天林。她一直瞒着这两对夫妇,让他们误以为植入母体的是自己夫妻俩的精子和卵子。 万万没想到,几年后,那个接受吴医生资助,名叫白启明的男人自我了结了,而且,他患有家族遗传性精神病,曾残忍杀害五个女人的事也被曝光。吴医生忧心忡忡,格外担心阿冬和刘天林。 接下来,吴医生放弃了医院的职位,申请退休,全力研究精神疾病,尤其是对白启明的家族精神病史开始了长达几年的追索。可是,越是研究,她就越是担心:自白启明之后,白家男性后人的发病年龄越来越低,最小的一个病患只有12岁。他们似乎都有嗜血的天性,发病后会变得极为残暴。而且,因为有着极高的智商,他们破坏的手法也非常高明,善于隐藏自己。不过,吴医生还是心存侥幸,并不是所有白家后人都会发病,也有正常活到一百岁的。她暗自祈祷,阿冬和刘天林一定没事,一定没事。 可事实证明,吴医生的想法完全是一厢情愿。两年前,刘天林的母亲被杀,还被抽干了身上的血。吴医生看到这则新闻,差点儿昏过去,她知道,这是刘天林干的。当他们处于精神癫狂之中,完全是凭本能做事,没有任何理智和情感。于是,当刘天林被送进精神病院后,他想方设法逃了出来;而他一出医院的大门,就被吴医生逮到了。吴医生将他带回家,她要治疗他,弥补自己的罪过。 从某种意义上说,吴医生是刘天林的外婆。令她不解的是,刘天林应该不知道他父亲以前做的任何事,为什么会采用和父亲一样的手法去杀人?而且杀的是抚养了他16年的母亲!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刘天林的病情并无好转。后来,吴医生从国外请来一个高级催眠师,让他为刘天林做催眠。刘天林被成功催眠后,讲出了杀死母亲的经过。 还在七八岁时,刘天林就喜欢虐杀小动物。但是,他很会隐藏自己,不让任何人发现。后来,他用包裹了酒精棉球的肉食去喂小狗,待小狗醉倒后,他会抱去地下室,从小狗的颈部插入导管,将所有鲜血抽进血袋或瓶子里,他喜欢看着动物流血而死。当他16岁时,他的杀戮本领已经十分纯熟。在这期间,父母也曾无意中撞到过,但他天生就是个高超的演员,很巧妙就化解了父母的怀疑。杀死母亲的那天是个阴天,他很烦躁,母亲见他走来走去,就生气地问他为什么不温习功课,马上就要考高中了。他突然觉得母亲好烦好烦,令他难以忍受。当天晚上,他动手了…… 没等吴医生说完,刘立德几乎要发疯了,他站起身,一把揪住吴医生的衣领:“你说过,我的精子没问题,没问题!现在,你却制造了一个恶魔!”两个警察冲过来,拉开了刘立德。 五、毁灭 郭利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这一切太令他震惊了,他难以接受:抚养了17年的儿子竟不是亲生儿子?而相濡以沫的妻子,竟惨死在当宝贝般疼爱的儿子手里?不,那不是他的儿子,那真的是一个恶魔! 郭利转身出门,仿佛没听到警察的询问。他直奔医院——阿冬身上有轻微的擦伤,正在医院里接受治疗。来到医院,郭利奔跑着上楼,一把推开了病房的门。可是,病床上空荡荡的,根本不见儿子的身影。 郭利找来护士。护士说,刚才还在,可能去卫生间了?郭利又去卫生间,仍然不见儿子。他紧张地思索:阿冬在哪儿?当吴医生被带走时,他一定知道吴医生会说出实情,所以他逃了?他能逃到哪儿?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人们的喊声:门诊楼起火了,大家赶紧疏散! 郭利从窗子探出头,对面的握手楼果然冒出了浓烟。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上次医院发生麻醉品失窃事件,不正是学校起火送来大量患者吗?他顾不上多想,直奔药房。药房里空荡荡的,麻醉品就在后面的一排柜子里。 郭利不顾一切地跑过去,他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猛地回头,见阿冬手拿针筒正要刺向他。郭利本能地闪身躲过,用力推倒了身边的药架,各种中西药全砸在了阿冬的身上。没等阿冬爬起来,郭利冲上前,骑到他身上,用力按住了他的双手。 “上次你们学校失火,是不是也是你放的火?然后,你来偷麻醉剂?”郭利怒不可遏,厉声问道。 阿冬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这个笨蛋,终于想到了?的确是!我讨厌那些呆瓜一样的老师和同学!这次的火,还是我放的!”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郭利问出这句话,却觉得苍白无力。这是一个年轻的高智商的疯子,他杀人放火,可能只是一时郁闷,只想让自己心头畅快。 “我根本就不是你儿子。我的血型是a型,而你和我妈的血型都是o型。”阿冬仍然冷笑。 郭利蓦地想起,阿冬9岁那年,自己带着他来验过血型。他明明记得儿子也是o型,他那么小,怎么可能骗得了化验科的人? 阿冬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这得感谢我妈,4岁就让我识字,9岁我已经读了很多书,甚至连你书房里的书都看了许多。当时抽了血,我在化验科里玩,无意间看到了一摞单子。我知道自己的编号,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血型跟你们不一样?怕你们抛弃我,我趁人不备,将单子的编号改了一下,于是我也成了o型。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我不是你们的儿子,我得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15岁那年,你为我买了电脑,我从网上搜索,查到了白启明的照片,我一眼就能确定,我是他的儿子!而且,他的嗜好,我也有!我讨厌女人,你老婆的一举一动都让我感到厌恶,我想过多种方式杀死她。最终,我还是想继续亲生父亲所做的事。杀死那个蠢女人,我没有费吹灰之力。”说着,阿冬邪恶地看着郭利。 郭利死死地闭住眼睛,他再也无法忍受了,手越来越用力。他要掐死这个恶魔,绝不能让阿冬活着出去!可是,他的心却越来越痛,痛得让他难以忍受。 阿冬的眼角渗出泪水,郭利仰天嘶吼,双手不住地颤抖。就在这一瞬间,大火铺天盖地地袭来,郭利用力抱住了阿冬,和他一起滚进了火舌里…… 章节目录 第119章惊悚谁是吸血鬼? > 我在这家保险公司上班的第七天,公司就出事了。 这天早上,我准时到达公司,打卡机显示在我工卡上的时间是八点五十九分。放好工卡后,我来到电梯口。 电梯口人不多,因为象我这样总在最后一分钟到达公司的人毕竟不多。眼下经济不好,谁也不想冒这三两分钟之争而被扣奖金。 而我就愿意被扣奖金吗?呵呵,当然不是,只是因为我就住在公司旁边,我家的窗子甚至可以望到公司办公室里的人影,所以上班只需步行,时间尽在把握之中。 公司所在的这栋办公楼高七层,外面还有很大的停车场。事实上,这七层楼加停车场全是我们公司的。我一直纳闷,为什么是七层呢?如果钱不够就盖六层也行,否则就盖八层,为什么偏偏是七层? 在我看来,“七”这个数字总是沾点鬼气。什么七月初七,七月十四,七朝还魂,七七四十九轮回等等。 好在我办公的地方在五楼,七楼全给那些一肚子鬼计的决策层占满了。 进电梯时只有我一个人,然而出电梯的时候我却看见了人山人海。 计划部的门口站满了各个部门的同事,除了交头接耳的就是东张西望的。我努力想挤过去,却有人在故意不让我过,并且还用挖苦的语气说我,挤什么挤,就这么想看死人啊? 死人?我头皮麻了一下。 谁死了?谁死了?我赶紧问。 没人理我,可是没人理我我也要问,因为我就在这个部门上班,整栋大楼我认识的人也全在这个部门里。 这时,我的胳膊被一只手抓住一扯,整个人就顺势被拖到了一边。 我定睛一看,是助理英子。 “别挤了,你进不去的,pol.ice在里面。”英子说话总爱使劲眨巴着她的一双大眼睛,频率大概是每说两个字眨一下,最妙的是,话说完了,眼睛也不眨了。 “谁死了?”我还是那句。 “老鹰死了,好吓人啊!”英子语气带点夸张,眼睛眨了四下。 老鹰是我们的部门经理,四十岁的未婚女性。我进这家公司正是她亲自面试的,四十岁是英子说的,开始我以为是三十岁,由于还未生育,身材保持极好。至于老鹰是个外号,那是在除了“汪经理”之外的最普遍呢称。这也是英子告诉我的,她说汪国英四十岁,她巫英英才二十岁,因此,她是小英,汪经理自然就是老英了。我惊奇地说敢情这外号是你取的?英子表示歉意说,在她进这公司以前就有了这外号了,她说的解释只是她自己新编的一个版本而已,那是巧合。 其实我对这家公司的了解有九成来自英子。除了老鹰,因为对这个顶头上司我有自己的另一个了解,那是英子和其它人都不知道的。 虽然我才进这家公司仅仅七天。 我定定地看了一会英子,似图从她脸上找出点悲伤来,结果没有!我只找到了惊恐,还有一点点兴奋。这让我悲哀,她们同事已经有一年多了啊! “怎么死的?你看见了吗?”我淡淡地问,本来我挺喜欢英子的,单纯、好奇、热心和可爱。 “是我第一个发现的,我早上一来就要先去老鹰的办公室打扫。刚进去,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英子在这个时候竟和我玩起悬念,真让人哭笑不得。 “看到老鹰的尸体呗,”我答。 “错!” 英子带点得意继续说:“我刚进去时什么也没看到,我就拿起吸尘器吸起地来,吸着吸着吸到大班椅后面,这时候我才看到了老鹰的尸体了。” 我如释重负似的松了一口气,真怕她又再玩什么悬念出来。 “当时老鹰的脸色好可怕,整张脸全塌了进去,眼睛张得大大的,脸皮白得象纸一样,嘴巴也张着,那表情就象看到了什么东西让她非常吃惊一样,想喊又喊不出来。”英子的眼睛快速眨着,双手同时在半空比划以增加描述气氛。 “我一看到这情形脚都软了,叫也叫不出来,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只觉得胃里一阵阵恶心,早上刚喝过的牛奶一个劲地往上涌,你猜后来我怎么着?” “吐了一地?”我快速抢答。 “错!” 英子猛眨了一下眼皮说:“我勇敢地挣扎了起来打了电话报警。” “好样的,”我不禁轻轻地拍了拍掌,也不知是为了她的勇敢还是为了她的精彩描述。 “后来有几个同事来了,我壮着胆子再看了一眼,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不知道,”我学乖了。 “死——因!”英子一字顿地说。 “啊?!?!?!”我哑然失笑,佩服之极。 “就一眼你就破案了?了不起,了不起!” “你别不信,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英子不满意我的态度。 “那你说死因是什么?”我收起笑容,正色地问。 “老鹰是被吸血鬼杀死的!我看到她脖子上有两个红点,还有一点血丝呢!”英子眨着眼说。 这时,同事老王挤了过来对我们说:“还站在这儿?今天上午不用上班了,pol.ice要调查现场,英子,他们刚才找你去录口供呢,你去看看吧,小李,走,我们去喝茶。” “不用录口供了,英子已经找到凶手了,”我笑着说。 老王一脸纳闷地看一下我又看一下英子。 “她说凶手是吸血鬼,”我又说。 “哈,瞎说,”老王一乐说:“我们快走吧,同事们都先去了茶楼了,难得白放半天假。” 老王最后一句话让我一愣,这么说老鹰死得还有点价值了? 二 整个上午我一点胃口都没有,点心做得很精美,然而我却觉得胃里胀胀的。同事们不知为何情绪高昂,从股票到车价,从小肥羊到流星雨,海天阔地无所不谈。 迟来的英子到底蹦了一句人话出来:“其实老鹰也挺可惜的,这么能干的女人。” 全桌刹那间安静下来,刚才还丰富多彩的表情突然全归于一个表情,如同刚把一盘活蹦乱跳的虾一下子倒进了滚开的汤里。 “虽然,”英子嚅嚅说:“虽然她是有点刻薄尖酸,可是我们部门能每季考核都排在第一也多亏了老鹰的功劳啊!下一任如果从我部门里提拨经理的话,我们六个人中有谁会坐上老鹰的位置呢?” 我满意地看了看英子,她的问题很及时啊,逝者已逝,眼下这问题可是谁都关心,唯独我和英子可以置身事外。英子只是个办公室助理,我呢,新人一个,那么我们俩是绝对没有资格谈到争夺老鹰的位置的了。 没有资格的另一种意思也就是没有负担。 我和英子没有负担,我们俩开始吃点心,而另外五个年长同事却都停了筷子。 “老王年纪最大,资格最老,应该老王上吧,”又矮又胖的古建明先开口说。 “哪里哪里,现在可不是讲资格的年代了,小罗文化最高,机会也最大嘛!”老王接口说。 罗成都老家四川成都,普通话也带点成都味,英子说是焦盐味。他听到说起他了,也再坐不住,赶紧开声说:“不行不行,怎么也轮不上我啊,公司讲的是业务,张哥是业务标兵,他才是理想人选啥。” 说话音量最大的张哥是东北人,奇怪的是,他却没有东北人的那种高壮身材,反而更象是长在南方水乡,又白又瘦,八百度近视,上唇留的胡子属于一撇一捺型,中间没有连上,不过看情况这辈子是连不起来了。还有一个奇怪的是张哥嗓门绝对是东北人的本色,又响又厚。都说中国歌坛唱民族唱腔的多是东北人,看来水土还真是有点关系,也可能是跟当地语发音有关,那种腔调出来的人中气特别足。算是跟拉丁语区盛产男高音一个道理吧。 张哥说话没那么多转弯抹角:“古建明上,他跟上边关系最铁,他不是跟董事长一疙瘩出来的吗?老乡好说话!” “你——你说什么?”古建明脸突然绯红,仿佛真做了贼给人说穿了似的。 “哎——大家开开玩笑嘛,来来来,吃点心,”老王赶打圆场。 “嘻嘻,反正你们现在都有机会做我的头了,到时候别把我炒了就是了,”英子嘴里鼓着一只虾饺说。 “当然不会!”四个人同时说道。 马上那四人都愣住了,英子也惊愕地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我,满脸尴尬。 三 这两天pol.ice方面只来了一回,在老鹰房的门窗地板上敲敲打打捣鼓了一阵后就再没露过脸了。 除此之外一切照旧,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影响,也就是对英子影响最大了,因为我们的文件有需要领导签名的一律送上七楼交副总代签。那么,英子是助理,这个跑腿的事自然就落在了她身上。 第三天英子从七楼抱着一叠签过名的文件下来的时候,也带下来了一条大道消息和一条小道消息。 大道消息是老鹰的办公室正式解封,明天会有施工人员来把里面的物件通通搬走,下一任新主人很快将会进驻。 小道消息是: “你们猜猜老鹰的解剖结果是什么?”英子用说悄悄话的表情大声说。 她立马成了十只眼睛的焦点。 “你们可要保密哟,这是老总秘书马姐告诉我的,她本来让我保密的。”英子眨着眼睛说。 “保密保密,当然保密,”老王说。 古建明故意压低嗓子说:“如果真的需要保密,我们只好不让张哥听了。” “说啥啊你,”张哥在旁边推了古建明一把,大家哈哈笑了起来。 于是,六个头重新聚到了一起。 “解剖报告说,老鹰是死于突发性心脏衰竭,原因是由于突然大量失血。” 英子说完停住看着大家,大家也看着英子,等着她说下去。 “完了,”英子说。 老王:“完了?” 英子:“是啊,就这样!” 罗成都:“就哪样啊?不清不楚的,怎么会突然大量失血呢?” 英子:“这个没说,我也就没听到,要不我再上去帮你问问?” 罗成都白了英子一眼就去做事了。 老王打趣英子说:“这么说,真是吸血鬼?” “我看就是,我真的看到老鹰脖子上的牙齿印了,和电影上的一模一样。” 大家散去,我拍拍英子的背,对她笑一笑,表示理解,然后回到我办公桌。 四 第四天来了五六个工人,由英子带着把老鹰的办公室搬个一干二净,英子则负责整理老鹰的文件资料等等,因为她一直是老鹰的助理,自然比较熟悉。 第五天上午经理室搬进了全套崭新的办公家俱,王、张、罗、古四位都对新家俱表示了自己的意见,反正再新再好都总会让人说出点不尽人意的地方。而我认为这家俱不错,不过摆设的方位应该在窗子边,这样看文件累了可以看看窗外的风景。由于我的意见比较新颖和对健康有益,结果被一致采纳! 下午,英子跳过来问我要不要一起吃饭,我说好啊,不过是不是算约会? 她说随便,如果不算约会那就aa,如果算约会那就得我买单。 我说买单没问题,但如果不算约会那我们就吃完拜拜,如果算约会那吃完就要去泡吧跳舞然后一起回我家。 英子嘻嘻嘻笑了几声说,你想**我? 我正色说,不是**,是yj。 她想了一下说,好吧,如果你诱得到我也就没问题! 华灯初上,我和英子坐在一个街口大排档涮羊肉。 “你喝啤酒吗?”我问。 “不,我只喝白酒。” “哈,这么拽!我以为女孩子只会喝点红酒之类的。” “错!我从不喝红酒,因为我喝红酒一喝就醉。” “哦?还有这事?”这个小家伙总让我惊奇,教我如何能不喜欢她呢! 我们一边喝一边还聊了点别的,但很快就开始聊她的吸血鬼了,似乎她对于这个世界存在吸血鬼深信不疑。 “你真的以为会有吸血鬼吗?”我笑笑问她。 “当然有,而且我还感觉它可能就在我们身边,”英子说得很郑重。 “这么可怕?呵呵,”我最近总爱用这种笑声,也许是上网多了。 “有什么可怕的,你看过《吸血迷情》吗?里面的吸血鬼真的好帅好帅,而且还能永远不死,”英子一脸向往状。 “那是电影,吸血鬼哪能都长得帅啊。” “你见过吗?你怎么知道它们不帅?” 英子不高兴我泼冷水。 不过我的冷水是泼定了: “电影里哪个男主角不帅的?现实中可能吗?你真幼稚得可以啊。” “我才不幼稚呢,你说的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不愿意去知道罢了,为什么什么事情都非要想得清清楚楚呢?给自己留一些梦想不是挺好的吗?有时候真想傻一点!”英子说着说着黯然起来。 我也黯然,因为我被她的问题难住了,这种问题一般没有正确答案的,只要沾点哲学边的东西是越模糊越朦胧就越好。 “呵呵,”我突然发现这种笑声简直是世界上最淡而无味的表达了,然而用途却是最广。 “呵呵,”英子也回了我两声干笑,她竟也精于此道,又是一个意外。 “英子,” 我决定说点什么以显示我年长的优势: “你才多大?语气怎么象是饱经苍桑似的。” “我是饱经苍桑了,一个人的磨难不能用年龄来衡量,是不是?” “说是这么说,可是就你这年龄,深圳都特区了你才出生,能经历什么磨难呢?”我又好奇了,事实上英子每时每刻都让我好奇。 “心灵磨难算磨难吗?”英子非常深沉地说,这回眼睛好象没眨。 “扑滋,”我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赶紧找了纸巾抹抹嘴角。 “你干嘛?”英子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说英子,你们这些小女孩,总是恋爱一回就想要惊天动地,失恋一回就以为曾经苍海,再有个两三回就说自己看破红尘,洞察人世,呵呵,知不知道人生在世还有多少事情可干?你那些破事我八百年前就看透了,我这不还活得好好的吗?”我很认真地说。 “你也大我不了多少,还八百年呢,你这些大道理啊,姑奶奶一千年前就听过了!”英子很不服气我说的话。 “算了,算了,过几年你自己会懂的,现在说了也没用,这种事要自己去经历了才会明白,”我举起杯子伸过去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杯沿,然后先一口喝尽。 英子也拿起杯子喝尽。 五 这顿饭吃了很久,我们没再去酒巴,直接就回了我家。 英子有点醉,但还能自己走路,当然我更愿意扶着她。 进门后我伸手在门边按开了灯。 英子马上伸手关上了灯。然后用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下小声说:“好美的月色!”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我们在门边并看不到月亮,但今晚的月亮确实很清很亮,因为我的窗子够大,窗帘拉开了一半,从外面射进来的月色几乎给这间屋子的每一件物件都镀上了一层银色。这是一种很柔和的光,柔和得在光和暗的边缘仿佛起了一层毛剌。 我的屋子里其实并没有多少物件,连椅子也没有,柜子也没有,甚至象样的床也没有。 但是地上铺着一张明黄色的波斯地毯,真正的波斯地毯,也忘了它跟随我有多久了,反正我搬到哪儿也会把它带上。地毯中间绣着非常规则的图案,那是一个又一个旋转的黑色线条,也许它们代表了什么意思,不过这个就只有创造它的人才知道。 我曾经也想知道这些旋转的线条倒底是什么意思,但后来放弃了。因为我在每个时期、甚至每种心情看到它们时都会有不同的感觉,这个很奇妙,它们既象一个个结,却又象一个个解开结的钥匙,或许,这就是它们本来的意思。 地毯就是我的椅子和床。床边是许多的书,书旁边是一台很小很精致的组合cd。再旁边是黑黑的一台手提电脑。 这些东西大部份是黑色的,可我却从来没认为自己喜欢黑色,不知为什么买回来的东西总是以黑色居多,这可以解释为巧合吗? “这么好的月色,今天是十五吗?”英子问。 “不是,十五过去五天了,”我很肯定地回答她。 “哦,”英子口气低落下来。 “怎么了?” “电影上说月圆之夜吸血鬼就会出来的,”英子幽幽地说,一边走到地毯上坐了下来。 “你就这么想见吸血鬼?”我笑着问她。 “你的地毯好软,”英子用手轻轻地摩莎着地毯赞赏地说,一会又抬头问我:“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你想听音乐吗?”我没等她回答已经打开了cd机。一阵激昂的探戈舞曲突然响起,英子似乎吓了一跳,我冲她笑笑,一把牵起她的小手,用力一拉,英子的身子就飘了起来,同时我另一只手往她腰间一抄,右脚也同时向前滑出一步,接着扭腰甩头,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完成了探戈标准开场动作。 “哈哈哈。。。”英子被我突然其来的举动逗乐了,趴在我怀里大笑起来。 “不行不行,我不会跳舞的,”她一边挣脱我的手说:“我们换一个抒情一点的曲子吧。” “好吧”我只好又换了一张中国古筝曲。 “这个好听,我从来没听过,”英子抱脚坐到窗台边。 “这是古曲,很难找到的。” “你过来看,那些云好奇怪,”英子仰起头看着窗外的夜空。 我走到英子身后坐了下来,伸出双手轻轻地环住了她的腰,下颌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出的气息正好对着英子的耳朵。 英子似乎感觉到了耳朵的呵痒,微微把头扬向了另一边,同时把我的手紧紧地握在她的手心。 “我又在恋爱了吗?”英子象是自自语地问。 “也许吧,”我淡淡地说。 “为什么是也许?”英子依然望着窗外的夜空。 “那你心中有爱了吗?”我看着窗子的玻璃上映出我和英子暗暗的影象。 “不知道!”英子幽幽地说,身体一动不动。 “那你又是否知道,爱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我冷冷地说,眼睛移向英子的耳朵下边,那是一快白嫩的皮肤。 “如果我爱了,我会付出我的一生去爱!”英子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 “你不后悔吗?”我感觉到两颗虎牙已经伸出了嘴唇外了,但我想听完英子回答这个最后的问题。 英子没有再出声,只是身子发出极细微的颤动,我慢慢地把眼睛移向窗台的玻璃,我看到了英子的眼睛正定定地盯在玻璃上看着我,眼睛睁得很大。。。 六 公司最终从外面招聘了一名新的计划部经理进来。在老鹰死后的第七天正式上班。这样,我们这个办公室又有七个人了。 为什么又是“七”? 老王、古建明、张哥和罗成都第一时间对新上司表示了热烈欢迎,他们不约而同地带了小礼物或是鲜花来到公司,然后放到经理桌上,当然每个礼物或鲜花上都附有一张名片。 而我却居然想不到这一点,空手就来上班了。 英子也没想到这一点,但她却想到了另一点。 她要了我的名片,连同她自己的名片一起偷偷放到了罗成都买的最大的那束花上面,而把罗成都的名片放到了老王的那个彩盒上。从盒子的大小看来,估计老王送的是水杯,不过现在就成了王、罗二人合送的了,呵呵,这两个小气鬼。 新上司迟了半个小时才由老总带着出现在了办公室,让人喜出望外的是新上司依然是个女性,虽然没有上一任妩媚,但似乎从第一眼看来,应该会更好相处。原因是她有一张圆圆的脸,弯弯的眉毛,厚厚的嘴唇,说话也是不紧不慢,自我介绍说她姓齐,名叫仙婉。瞧,多温柔可人的名字。 不过英子就不这么认为了:“齐仙婉齐仙婉,该不会是齐宣王吧,荒涎无道哦!” “你是说她可能是好色女上司?”老王说着伸头望了望经理室的玻璃说:“嘻嘻,日本卡通的故事哟,我喜欢!” “原来你是个变态色狼,”罗成都瞟了一眼老王。 “还是个老色狼,”英子也不屑地说。 “不过真是那样也不错啊,”罗成都又加上一句。 哈哈哈。。。 欢乐的办公时间! “我还以为你们当中有谁会升职呢,原来又是个女人来管我,”英子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大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互相瞧瞧对方的脸,马上又调头各自忙去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起身往厕所走去,想到那里去好好笑一通,憋着太难受。 七 英子说今晚要上来我家,还叮嘱我一定不要走,因为她不想提很重的东西走来走去。 “很重的什么东西?”我问。 “到时你就知道了,”说完她就挂了机。 我已经能很适应英子无时不在的悬念了。 移步窗前,推窗望天。 天在慢慢变黑,从白天到黑夜,其实中间还有那么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天空是灰的。 这是从白天到黑夜必然的过渡,只是没有静静地等过天黑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我在每一个黄昏中等待着天黑的来临,已经八百年了。 在八百年里,只有八个女人爱上过我,最终,她们全都在爱上我的那一刻死在了我的手里! 我相信,只要她们真心爱我,那么她们的血就应该和我融在一起。 如果她们是真心的,那么她们就不应该感到痛苦,真正的爱情,是要融为一体的! 但是,如果她们并不是真心爱我,那么,我不允许她们的血玷污了我的灵魂。 八百年前我就知道,我和其它的同类不一样,因为我吸到的血并不是流到胃里,而是直接流进了我的血管里,和我的血液溶在一起。 英子看我的眼睛太安静,我看不到她眼里有属于爱情的火焰跳动。 并且,她的血流动得好缓好缓,她的心跳也很平静,没有被爱情燃烧得沸腾起来的血我是不会喝下去的,那只会令到我的血液不再纯洁! “如果那一刻我爱上了你,你真的会吸我的血吗?”英子问我。 我已经收起了伸出嘴唇的虎牙,无奈地看着她,点点头。 英子不出声,看着我眨了几下眼睛,一会就有眼泪流了出来。 “你害怕了吗?”我冷冷地问她。 英子摇了摇头,幽声说:“这世界上真的有纯粹的爱情吗?” 我点头。 “那你活着就为了等你的纯洁爱情吗?”英子的声音带着抖动。 我看着她再点了一下头。 “可是,你多久才等到一个纯洁的爱情呢?”英子让泪水放任地流着。 “大概一百年左右!”我惭愧地说,因为一百年才被一个女人爱上的男人实在是一个失败的男人。 不过这个傻丫头看问题的角度却很特别,她听了我的话泪水流得更欢了, “好感动哦,竟有男人为了一个真正的爱情等上一百年!” 我汗颜,因为这个也并非我的本意,实情是我自己也很无奈。 英子已经到了我家门口,如打鼓般的敲门声不用问也能猜到是她,这个没有悬念。 她背着一个大黑包,这就是她说的很重的东西了吧。 “你真客气,来就来呗,还带什么礼物,”我帮她接过了包。 “少臭美了,这不是给你的,我带来有用的。”英子扁扁嘴说。 “呵呵,” 这两声真是无处不可用。 “告诉你,这是望远镜,带架子的。” “有什么用?”我不解。 “你上次不是说你的窗口能看到老鹰办公室的窗口吗?” “是啊,不过我不用这个,我的鬼眼比这个好用。” “是我要用,从今天开始我要天天观察,说不定哪天那个凶手就会再出现!”英子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了那些家伙在组装起来。突然又转过头来问我:“老鹰真的不是被你吸的血?” 我感到好笑,点了一根烟,看着烟雾在空气中慢慢散开,然后才回答她:“如果我吸了她的血,那么那天我也一样会吸你的血,我已经说了,我和它们不一样。” “好啦好啦,信你啦,不过现在我也算见过真正的吸血鬼了,所以我也不怕吸血鬼了,我下一步就要把行凶的吸血鬼捉出来!” “你认为你能捉住它吗?”我好奇地想打听一下这小妞的计划。 “捉不住我也要看看它是谁?因为我知道它肯定就在我们公司,那天老鹰晚上加班,而晚上没大门钥匙的人是进不去的。”英子分析得头头是道,连我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它们可跟我不一样,你不怕它们发现了你把你的血也吸了吗?”我问。 “不是有你在吗?我都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就住你这儿了,你要保护我!”英子说着从黑包里扔出一个小塑料袋,“我换洗衣服都带几件上来了。” “啊?”这回真让我吃惊不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和一个吸血鬼一起住?” “是啊,”英子头也不抬说:“因为你是个好吸血鬼嘛,只要我记着不要爱上你就行了,没事的!嘻嘻。” 我感到头晕,她竟然在反过来安慰我说“没事的”??? 现在的社会是什么社会? 现在的女人都是什么女人? 真是八百年来头一遭! 英子好不容易装好了她的望远镜,并用架子支在了窗子前,然后低着头眯着眼在调试。**在墙壁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一边抽着烟。 “问你件事行吗?”英子背对着我说。 “说吧!” “你要说实话的。” “好的。” “还要知无不,无不尽的!” “你还问不问?”我实在拿这丫头没办法,八百年的修养也要生气了。 “好了好了,都八百多岁的人还这么没耐性,真怀疑你会等一个女人等上一百年。” 唉,我无, 可怜这八百年的道行,竟要毁于一个丫头之嘴了。 “据我所知,” 英子转过头来严肃地看着我,终于开始切入正题了, “老鹰几乎每晚都会呆在办公室,至于到几点我就不知道了,可是你却天天呆在这屋,还说你能看到办公室的事情,那么——”英子说到这儿顿了一顿,看着我。 我诚惶诚恐地看着她,决定让这位爱玩悬念的小姑娘自己揭开谜底。 “那么你都看见了什么?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事实啊,正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嘛!”英子说话间还两手挽到了背后,在我面前踱起方步来,俨然审犯。 “是的是的,长官,我一定坦白,一定坦白。” 我点头哈腰,一心要和英子把这戏演下去。 “那,你就快说吧,呵呵,” 英子大度地对我挥了一下手,打了个哈哈,惟妙惟肖。 “这就说,这就说,” 我再哈了两个腰说:“其实长官有所不知,小人今年八百有余,老眼昏花,啥也没瞧见,”最后一句我学了张哥的东北腔。 英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马上换了一张笑脸过来扯扯我的手说:“哎呀快说吧,你不想知道谁是你同类?” 其实周围的同类我是知道的,我们都彼此心照不宣。 但我却不能告诉她,一是怕吓坏了她,再就是让她自己慢慢找出真相也好,反正很多事情真正的享受都是在过程中间,一下子到了结果反而就无味了。 比如泰山的索道,一厢情意地剥夺了别人爬天梯的快乐。 不过我却很愿意告诉英子另一些我所见到的事实。 “英子,你知道办公室除了老鹰之外,还有谁也喜欢加班吗?” “不知道,”英子茫茫然地摇头。 “告诉你吧,我们办公室只有你和我不加班,其它每个人都加班。” 英子听到我的话睁大了眼睛。 我继续说:“只不过老鹰是天天加班,而那四个老男人每天只会有一个加班,他们好象有什么约定,顺序排得很好,时间也很有规律。” 英子的眼睛张得更大了,嘴巴也张了开来。 我不再说话,只是笑看着她。 “你是说,老鹰和他们四个都有那个?”英子似乎对自己已经说出口的话也不太肯定。 我赞许地点点头,肯定了她的推测。 “天啊,这怎么可能?”英子双手拍打着头说。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平静地问。 “那四个家伙这么恶心,而老鹰这么漂亮,”英子仍然不能接受,在作最后挣扎。 “呵呵,事实并非都是人人能接受的,但事实就是事实!” “天啊,天啊天啊。。。”英子有点语无伦次。 看来这种事实太过于成人化了,对于刚成人的小姑娘而还是太洪水猛兽了一些。 英子用了好长时间在我屋内走了好多的圈子,终于她开始接受这个事实了。 “那好,我问你,老鹰是不是让他们中的一个给杀了,他们中的一个是吸血鬼,是不是?” 我摊摊手说:“这个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亲眼见到。” 我说的是事实。 “这还用见到吗?你知道那天轮到哪个老流氓去加班就行了,肯定就是那个了,”看不出这小姑娘急起来还不忘记保持清醒的逻辑能力,这可很不简单了。 “所以说推理并不等于事实嘛,事实是那天晚上我亲眼见到张哥和老鹰完事以后,张哥就先下楼走了,我还看到他在楼下上了出租车呢,所以肯定不是他,而且他也没动机啊,” “我查了,那天是十五,月圆之夜,哼,这就是动机!说不定他走到半路让月光一照,肚子饿了,想一想就回头去把老鹰的血给吸了。”英子振振有词。 “有道理,”我赞许地说,“不过按你这样说,其它三个也有可能是凶手了,只要他是吸血鬼就成,让月圆之光一照,肚子这么咕咕一叫,就上去把老鹰给吸了,”我带点夸张地比划着说。 “当然,四个老色狼都有嫌疑,”英子乜眼看了我一下说:“严格一点的话,你还没有完全脱掉嫌疑的。” 我哑然失笑说:“呵呵,当然当然,不过我认为你还是破不了这个案子。” “为什么?只要我能找出谁是吸血鬼就行了,那个肯定就是凶手了!” 英子一付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 “呵呵,我看不一定。” “少唬我了,你说帮不帮我嘛,其实你也不用怎么帮我,只要你跟在我后面保护我就行了,老实说我并不想给吸血鬼吸死,尤其是老流氓吸血鬼。” 英子扯着我的衣袖说。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说吧,你有什么计划了吗?” “嘿,这回是天助我也,我有一个绝妙的计划。” 英子一贯的欲又止的伎俩又来了。 我双手抱胸耐心等她自己说下去。 八 转眼间,老鹰死了刚好一个月了,也就是说,今天又是十五月圆之夜。 英子认为月圆之夜吸血鬼会比较饿,也就比较容易显形。 当然我是个例外,我早说过,我吸血并不是因为饿,而仅仅是因为爱情,这个理由说出来其实我也有点脸红,但事实就是这样子,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又不是神仙,我只是个孤独了八百年的吸血鬼而已。 英子的计划就在今天,而我也决定了要协助她。 虽然我早就知道了答案,但我仍然决定陪英子玩下去,八百年来我还没有和哪个女人玩得这么开心过,并且我们之间是没有爱情的。 是不是因为没有爱情所以我们才开心呢? 那八个已经融入我身体血液的女人让我激动、让我沸腾,让我狂野,让我沉醉,却没有一个真正让我开心过。 我想,有时候我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开心而已,那怕是一个意外,一个悬念,一个狡辨。 我用一百年找到一个爱情,然而我却用了八百年才找到一个开心。 按英子的计划,公司明天会有一个年度考核会议。而我们的准备资料前两天就已完成了,但我必须在今天藏起其中两份重要表格。然后在下午下班以前宣布表格不见了,当然我还得按计划接受同事们包括英子的奚落和白眼。最后齐宣王会不得不宣布全体加班把表格赶出来。 而英子在计划中的任务在早上上班前一小时就干完了。 她负责把办公室的窗帘架子螺丝拧松,以保证在月亮出来后,她一个“不小心”就能扯下窗帘,让月光照进来,从而达到逼出吸血鬼真面目的目的。 英子的计划不错,我们进行得也不错。 下午,表格果然不见了两份。 我刚说出口,同事们就一致对我口诛,最大声最生气的是英子。 我低头认错,由于认罪态度较好,还是英子带头首先原谅了我。既然最大声最生气的那个小姑娘都原谅了我,其它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全体加班。 估计最起码要加到十二点以后吧。 我们都埋头干活,我还注意到英子时不时在看表。 我也看了一下表,才九点多,还早着呢,按计划是十二点正行动,这是我的建议,我告诉英子吸血鬼在月圆之夜十二点左右抵抗能力最差,而这个时候的月光能量又最强,被月光一照就很难不现出原形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相信对于英子来说,今晚的时间是特别难过的。 从十一点开始,英子就频频上厕所,我想她可能是紧张的原因。 我突然想起我还准备了一件东西要给英子的,差点忘了,于是在她上厕所的时候,我也跟在了她背后。 我在走廊上叫住了英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给她,吩咐她到厕所里再看,按纸上写的去做。 为免人怀疑,我装模作样到男厕站了一会再回来继续工作。 很快十二点就到了。 英子紧张地看了我一眼,我对她笑笑点了点头。示意我已经准备好了,然后我就走到大门边,装作查日历,因为那里正好挂了一本日历,而日历旁边是这间办公室的电门总开关。 于是英子站了起来,手里拿着杯子装作要去茶水间,走到拐弯处只见她把杯子一松,咣当落地,然后蹲下去佯张拾杯子,接着用极快的动作把拖到地上的窗帘带子一拉! 我同时也把电门往下一扳,然后急步走到英子身边。 这时整个办公室突然漆黑一片,窗帘并没有按计划掉下来。四个老鬼哇哇叫了起来: “怎么搞的,停电了?” “怎么会停电?” “谁有电筒?” “***怎么干活啊!” 我已经来到了英子面前,她赶紧紧紧抱住了我,我感觉到她身上在发抖,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然后眯起眼找到刚才英子拉的那条带子,我把带子在手上绕了一圈,再出力一拉,只听“哗啦”一声,窗帘一下子全掉了下来,大片银色光芒如水银泄地般洒了进来。 顿时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英子紧紧抱着我的身子,我笑着看了看她,只见她拼命睁大了眼睛望着前面,眼里满是惊恐和期待。 王、罗、张、古四人此时都还在各自的座位上坐着,头却趴在桌面上,月光覆盖着后背,只有肩膀不时在抽动着。 突然,四人同时头一扬,唰一下齐齐站了起来,瞪着绿绿的眼珠子一起射向我们这边,脸色惨白,嘴边露出两颗长长的尖牙。 “啊——”英子刚要叫出声,我早有防备,赶紧用巴掌捂住了她的嘴,这时我的手感觉到了异样,低头一看,她竟忘了戴上我刚才跑出去给她的假虎牙,这是很危险的事情。吸血鬼总会被牙齿迷惑,因为吸血鬼对于自己这两颗长牙非常自豪,也非常自信,因此它们只要见到也有这两颗长牙的人就以为是同类,而不会再加于伤害,所以往往自信过头了就会变成愚蠢。 我瞪了她一眼,用手指了指我已经伸出来的两颗虎牙,英子这才醒悟起来,急忙从口袋里掏出假牙来,戴上一只,在戴第二只的时候由于心急,手一抖竟然把假牙掉了,这么黑的地面一下子滚出去了老远,一时半会也找不回来了。 英子急得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双手紧紧抓实了我的衣领,差点把我勒得背过气去。 这时候我感觉到那四只吸血鬼已经包围了我们身边,抬头一看,八只血红的眼睛正死死瞪着我们俩个。 我心想不好,吸血鬼在这个时候是认不出人来的,它们此时眼里只的人和鬼的分别,除非我把窗帘再挂上,挡住月光,也许可以让它们恢复人样,这样他们认出了英子,也就不会再对她怎么样了。 可是这个办法似乎已经来不及了,老王那已经变形得象枯树枝的手指已经伸到了英子头发上,英子浑身抖动得厉害,我的衣服也给扯得更紧了,我感觉得到英子是在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突然,我灵机一动,用手抓起英子的头发一拉,英子的脸就露了出来,不过我只让她露出半边脸,另半边紧贴在我胸口。四只鬼看了一眼英子的脸,再看一下我,我冲它们张嘴一咧,露出我漂亮的虎牙,四只吸血鬼见此嘿嘿笑了几下转身走了。 原来我露给它们看的英子的半张脸刚好是戴了一只假牙的那半边,没戴的半边被我的胸口骗过去了。 英子和我都松了一口气,这小家伙竟然危险过去十秒都还不到,就恢复了精神,还马上踮起了脚尖来看那四只转身离去的吸血鬼。 四只鬼正慢吞吞一摇三晃地向经理室走去。 英子赶紧拉拉我的手臂低声说:“快快快,去救经理,他们要去吸经理的血了。” 这时候,经理室的门却开了,齐宣王背沐着银光,傲然立于门口,嘴角赫然长出两只虎牙。 我转过脸笑着对英子说:“呵呵,我忘了告诉你,办公室里除了你以外,全部都是吸血鬼!” [完] 章节目录 第120章白色晚礼服 > 在美国佛罗里达一个小镇上,这天,一个女孩去吊唁一位去世的邻居,在殡仪馆里,她走错了房间,看见了一具暂时寄放在这里准备安葬的棺材,棺材里躺着一个年龄与她相仿的女孩子,她低头望去,只见那女孩身上穿了一件漂亮的礼服。看见这件漂亮的晚礼服,女孩心头一动:过几天她要出席一次盛大的舞会,但她家境贫寒,没有漂亮的晚礼服,她正在为此而发愁呢。 正在这时,进来了一位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他说该是合上棺盖的时候了。他用一个像大扳手形状的工具将棺盖封住,然后说葬礼将于明天早晨举行。这人走后,女孩突然灵机一动,她用那个“大扳手”将棺材盖重新打开,迅速将衣服从那个女孩身上脱下来,然后将棺材盖原样合上,她将这件白色晚礼服匆匆塞到包里,悄悄溜出房间…… 第二天晚上,女孩穿上那件从死人身上脱下的白色晚礼服,高高兴兴地去参加那个盛大的舞会。 在舞会上,女孩和好几个认识的男孩跳了舞,跳着跳着,她觉得身体的关节开始变得有些僵硬,过了一会儿,她又觉得身上的肌肉也变得僵硬起来,她的舞姿也越来越笨拙。她想,一定是这件衣服有什么不妥,于是她赶快跑到洗手间,将礼服脱下来仔细查看,可是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于是她重新穿上它回到舞会上。 女孩继续跳着舞,可是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冷,全身的肌肉、关节也变得越来越僵硬,直到最后变得像一块木板一样。人们叫来了救护车,她被急速送往医院,医生宣布她已死亡,可是她心里明白,她还活着!她听得到周围每一个人所说的每一句话,也看得见周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但她就是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来。不久,她就躺在了她去过的那个殡仪馆里,她的家人和朋友们都来了,大家为她伤心哭泣,她想动一动,她想叫出声来,可是她做不到。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进来了,为她合上棺盖。第二天,棺材被送往墓地,她听见两个挖掘墓坑的工人在交谈,其中一人问:“你听说了今天早上殡仪馆里发生的事吗?” 另一个人铲起满满一锹土甩到棺材上,问道:“没听说,怎么啦?” “在殡仪馆工作的一位年轻人听到棺材里有拼命敲打的声音,他打开棺材盖一看,只见一位只穿着贴身内衣的年轻姑娘从棺材里爬出来,她说,有人给她穿上了一件施了魔法的礼服,于是她就变得像死人一样,但其实她并没有死。” “太令人惊讶了!”另一个掘墓人说道,“我只是奇怪,那件被施了魔法的礼服上哪去了呢?” 接着,躺在棺材里的那个女孩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唉,怪谁呢? 章节目录 第121章增寿 > 有一个老头在他七十岁生日这天的夜里做了一个怪梦,梦见他被两个手拿哭丧棒的恶鬼锁到了阴曹地府,他被带到阎王殿上后阎王一拍桌案,高声叫到:“张三今天虽然是你的阳寿到了,可是如果你想再多活十年的话还可以让你还阳去。”老头一听自己还可以多活十年,赶紧给阎王磕头说到:“只要大王能有办法叫小的再多活十年,小的愿意听从大王的安排。” 阎王听了老头的话轻蔑地看了他一看继续说到:“你想再续一季的阳寿必须用你后代的阳寿来换你愿意吗?”“我愿意!我愿意!”老头刚听完阎王的话赶紧乐得屁颠屁颠地答到。可是阎王却惋惜地说到:“可是你的儿子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呀,看来你只有拿你女儿或女婿的阳寿来换了。”阎王说完摇了摇头又追问到:“是让你女儿的阳寿换,还是让你女婿的阳寿换得赶紧快说?” 老头听了阎王的话也追问到:“大王您老能不能把我和他俩阳寿的换法给我介绍一下。”阎王听了老头的话就向他介绍说:“你女儿的阳寿只有七十六岁,如果你想得到她十年阳寿的话,你女儿必须要减少二十年的阳寿,所以你女儿只能活到五十六岁了,可是你女婿的阳寿只有六十五岁,如果你想让他给你增加十年阳寿的话,你女婿只减少十年的阳寿就可以了。” 老头听了阎王的话脑袋里迅速地转了几个个儿,心想:我女儿要是减少二十年阳寿,她到五十六岁就死了,那时姑爷只有五十六岁他岂不是还能找个续贤,女儿拼打一辈子赞下的基业可就便宜别人了,要是姑爷五十六岁死了,女儿带着家产再改个嫁一定会找个好男人的。老头想到这里忙给阎王叩头说到:“大王小的愿意用女婿的阳寿来换。” 阎王一听满口答应到:“那好吧,但这件事你还阳后可不能泄露出去,要是叫别人知道了,你的阳寿不但不能增加,就连你女婿的阳寿也不会还回去了。”阎王说着就在老头的生死簿上给他加了一季的阳寿,在老头姑爷的生死簿上减少了十年阳寿,最后就叫锁他来的那两位小鬼带着他还阳去了。老头被两个小鬼带出阎王殿心里感到非常高兴,没想到自己还能在阳间多活上十年,这十年自己可要好好地享受一下,把自己上半辈子积攒的钱财都花喽,一点也不给闺女他们两口子留下,由其是姑爷那个穷小子我打心眼里也看不上他。 就在老头跟在两个小鬼后面沾沾自喜时,突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把他叫住了:“爸爸,你老到这干啥来了,家里我妈妈和姐姐姐夫都好吗?”老头抬头一看原来是十多年前死了的儿子,儿子虽然还是三十多岁的面容,可是在这里却穿着官服。儿子见到他在这里虽然感到吃惊但又不失镇定,忙向牵着老头的两个小鬼说到:“二位路上辛苦了,走先到我的房间休息一会喝口茶,我和他老人家已经十多年没见了,也顺便叫我们爷俩唠会。”老头的儿子说着就把两个小鬼拉进了一个房间。 可是当老头的腿刚迈进儿子的办公地点,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原来就在儿子办公地桌案前,他前几年去世的老父亲就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老头跑过去拉住老爷子的手不解地问到:“爸爸您怎么给他小子跪在这里?”这时老爷子才回过头来说到:“难道你忘了吗?十年前我得了一场大病,本来那次我的阳寿已经到了,可是我为了自己想多活四年,结果是我用孩的四十年阳寿换的,因此那年孩才早早地来到了这里,撇下一个重孙女让***带着改嫁了。我增的四年阳寿到期后来到这里,阎王判我給孩赎罪得给孩在这里跪上四十年不动呀。”老爷子说到这里惭愧地哭了起来。 这下老头傻眼了,他没想到自己的爸爸为了在阳间多活四年,就叫拿儿子的四十年阳寿来换,今天自己又用姑爷的十年阳寿换给了自己,不知自己十年以后又会用什么方法来还呢?他想到这里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可是现在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现在后悔也来不急了。就这样爷三个唠了一会,老头为了不耽误还阳赶紧跟上两个小鬼上了路。 结果老头真得在阳世间又活了十年,在这十年里姑爷还当了一个大官,他们老两口在这十年里不但没有花到自己的积蓄,还竟跟闺女姑爷吃香的和辣的了,老头在这十年里小日子过得可舒服了。说来也怪老头活了十年以后真死了,这次他被上次锁他的那两个小鬼又被带到了阎王殿上,老头跪在阎王面前一句话也不敢说,只等阎王对他发落,只听阎王说到:“嗯!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所犯得罪了,那我就把你所犯的罪行罗列一下吧,好叫你心服口服喽。你知道你姑爷是什么人吗?他本是熬叉星下凡去治理人间不平事的,在他在任的这十年里救了很多受苦蒙难的百姓,因此你借用了他的十年阳寿已经犯了天条,所以本官奉玉帝之命来制裁你的罪行,来人把他投进油锅进行烹炸。” 这下老头傻眼了,可是当他被投进油锅后又发现锅里的油并不算太热,心又放了下来,可是这时阎王又对他说到:“你别看现在油锅的火势不旺,但是阳间你女儿女婿要是给你上坟烧纸的话就是给你的油锅加火呢,他们每给你烧一次纸锅里的油温就会升高一次,直道你女婿阳寿已尽来到这里把火扑灭才能把你救下来。”老头听到这里又放心了,因为自己的女婿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他的阳寿只有五十六年,我在油锅里煮不上几年就可以出来了。 可是阎王好像看透了他心思似的,接着不紧不慢地又对老头说到:“你有可能还不知道吧,你女婿因为在任上做出了成绩积攒了阴德,在百姓们强烈的要求下玉帝传旨已经给他增加了两季阳寿,叫他再给百姓多做二十年的好事,再在这方水土上保二十年的平安。所以说你在油锅里就要烹炸上二十年了,在这二十年里就看你的造化喽。”阎王说完笑眯眯地退堂回内室去了。老头听到这里更傻眼了,暗暗叹息自己:当初怎么叫姑爷给自己增寿呢!这二十年里自己在油锅里怎么能熬得住呢?他想到这里赶紧给自己的女儿托梦,叫女儿千万别在这二十年里给自己烧纸,你要是有孝心的话就用我给你留下的钱救济生活上有困难的相亲们吧! 章节目录 第122章高价保姆 > 主人找保姆,居然开出一天303元的高价工资。这里到底有什么名堂? 邵浦在人才市场转了一天,简历送出去好几十份,却一点结果也没有。正急得团团转的时候,有一对中年夫妇向他走来,男的西装革履,女的风姿犹存。他们问他是不是在找工作,邵浦点点头。 中年男子对邵浦说:“我姓王,我们家有一个病重的老人,你愿不愿意去照顾?”邵浦一听心里挺别扭:自己一个堂堂小伙子,又是大学生,做这种事情未免太屈才了吧?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了邵浦的心思,非常诚恳地说:“我们观察你一天了,觉得你很适合做这份工作。至于待遇方面,我们包你吃住,另外每天再付你303元工资,怎么样?” 邵浦听了吓一跳:这哪是保姆的待遇?不禁脱口惊叫起来:“你们开玩笑吧?”中年男子口气坚决地说:“我们既然开了这个价,就一分钱不会少付。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如果你答应接下这份活的话,今后在老人面前,也就是在我母亲面前,你就是她的孙子。” “孙子?”原来出这么高的价,是要我做他们家孙子!邵浦不禁觉得奇怪:这家人在搞什么名堂?他想问个明白,可是中年男子却朝他摇摇头:“你别问那么多,如果愿意,就跟我们走。” 邵浦心里疑团重重,但实在是这个出价太诱人了,看看这对夫妇脸相挺和善,再想想自己一时又找不到其他活儿,去就去,怕什么!于是就跟着中年夫妇上了他们停靠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 在车上,这对中年夫妇向邵浦道出了实情。原来他们家里有个七十多岁的老母亲,不但患了绝症,而且眼睛也瞎了,医生断老人不会活多少日子了。老人最后的心愿就是能在闭上眼睛之前再看看自己的孙子,可偏偏这孙子被中年夫妇送到国外读书后,学业没长进,却染上了毒瘾,三个月前因为过度吸毒而猝死。这事儿夫妇俩当然没敢对老人说,所以现在老人整天念叨孙子什么时候能回来看她,否则死不瞑目。中年男子对邵浦说:“我们想让你去充当我们的儿子,陪老人度过她最后的日子。” 邵浦虽然为中年男子的孝心而感动,可仔细想想,就算老人眼睛看不出,耳朵总能分辨得出自己不是她孙子啊!他犹豫着对夫妇俩说:“你们这个计划听起来蛮不错,可真做起来……”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你放心,你的嗓音和我们儿子十分相像,这也是我们选择你的原因之一,况且我们儿子出去的这几年,正好是他嗓音变化期,所以要瞒过我母亲应该没有问题。我们倒是担心你,不知道能不能答应这个要求?”中年夫妇随即把老人和孙子以往的事情,挑主要的给邵浦介绍了一下。邵浦挺有信心地说:“我是我们学校话剧团的顶梁柱,演戏不在话下,既然拿了你们的钱,就一定会尽心尽力把老人照顾好。” 中年男子听邵浦这么说,立刻动情地拉起他的手说:“小伙子,如果你真能这样做,我们永远都会感激你!再过三十三天,老人就要去世了,到时候我们会付给你足够的酬金。”邵浦一愣:“你怎么那么确定老人三十三天之后一定会去世?”中年男子突然住了口,脸变得煞白。邵浦见他这个样子,再不敢多问。 车子很快就在临街的一所宅子前停了下来,邵浦跟着中年夫妇下车,跨进宅子大门。中年夫妇把邵浦领到老人房间,邵浦抬眼望去,靠墙的床上果然躺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嘴里正在不住地唉声叹气。邵浦赶紧跑过去,拉着老人的手,亲亲热热地喊了一声:“奶奶,我回来了,我看你来了!”老人听到声音,脸上的肌肉突然抽搐起来,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两只手在空中乱抓:“我孙子回来了?这是真的?我的乖孙子真的回来了?老天爷哪,谢谢你啊!” 邵浦一把拉住老人的手,把老人拥进怀里,任凭她抚摸自己的脸,在中年夫妇的眼里,这个小伙子真的把老人当成了自己的奶奶,那个亲热劲儿,简直就像祖孙俩一样。 可老人的身体毕竟虚弱得很,才一会儿就坐不住了。邵浦重新让老人躺了下来,随后跟着中年夫妇来到客厅,夫妇俩激动地握着邵浦的手,连声说:“你做得太好了,这样我们就放心了!”当晚,夫妇俩给邵浦安排了舒适的睡房。 首战告捷,邵浦心里也踏实下来,这一晚,他睡得很香。可第二天天没亮,他就被中年夫妇叫醒了。中年夫妇是来向邵浦辞行的,他们对邵浦说:“我们要出远门,老人就拜托你照顾了。”他们给邵浦留下电话号码,告诉他,如果有特别紧急的事情,可以打这个电话找他们。夫妇俩的举动显得很神秘,而且从此就再也没有露面,老人就完全靠邵浦来照顾了。 好在老人一直没有对邵浦的身份产生过怀疑,有一天,她居然还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绿色的玉佩,递给邵浦说:“我的亲亲孙子哎,这是你爷爷年轻时特地从国外给我买回来的,我一直把它戴在身上。你把它好好收着,就算是奶奶留给你的传家宝吧!”既然是老人家里的传家宝,自己怎么能接受呢?邵浦知道这东西不能拿,可是又不能把话说讲穿,于是他就谢过奶奶先收了下来,决定等中年夫妇回来之后交给他们。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眼看就到了中年男子说的老人要离开这个世界的第三十三天上,邵浦以为中年夫妇俩会回来,可他们却踪影全无,邵浦心里不免紧张起来。 说起来,这事情也真是神透了!这天早上,邵浦刚起床,就发现老人原本睡得好好的,却突然咳嗽起来,越咳越厉害,咳得都喘不过气来。邵浦惊慌不已,赶紧按中年夫妇留下的号码,把电话打过去,谁知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你找谁?”邵浦愣了:“这不是王先生的电话吗?这个号码是他留给我的。请你转告他,他儿子有急事找他。”对方说:“什么王先生?这里是火葬场。”“火葬场?”邵浦以为自己拨错了号码,重新拨一遍,仍旧是这个人的声音,邵浦只觉得头皮发麻,赶紧掉头拨医院的急救电话。 医院里的急救车很快就来了,急救人员把老人抬上车,一路上,邵浦紧握住老人的手,凑在她耳边不停地喊着:“奶奶,你不能走,不能走啊!”可是,老人没能坚持到医院,半路上就停止了呼吸。邵浦禁不住痛哭失声,一个月来,他和老人已经建立起了深深的感情。 一个急救人员问邵浦:“你是他们家什么人啊?”邵浦心想:既然老人已经去世,自己也没有必要再隐瞒身份了,于是便把事情的前后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谁知他一听,顿时变了脸色:“这不可能,你不可能遇上王家夫妇,一定是你搞错了。” 邵浦问:“为什么不可能?他们明明告诉我,老人是他们的母亲,他姓王啊!” 这个急救人员说:“他们夫妇俩在两个月前的一次车祸中就已经死了,那天正好也是我们值班,去救时用的就是这辆车。当时那个王先生还有一口气在,攥着我的衣角对我说:‘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要死了,我病重的母亲就没人照顾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夫妇俩就是这所房子的主人,王先生是个大孝子,这一带的人都知道。” 邵浦听他这么一说,如同做梦一般。不过,尽管遇到的事情这么怪异,他并不觉得害怕。他想:就算自己真撞了鬼了,他们也肯定是善心鬼。做鬼还不忘侍奉母亲,这种鬼有什么好怕的! 让邵浦为难的却是,老人给他的那块从脖子上摘下的传家玉佩,该怎么处理呢?他有个朋友是开珠宝店的,邵浦于是拿过去请他看一下。谁知他朋友还没开口,旁边一个收购商冲口就报了个价:“9999元。”邵浦听了大吃一惊:当初王先生给自己开出每天303元的工资,三十三天,不就是这个数? 章节目录 第123章惊魂未定,千年流传的恐怖魔咒 >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中国的西北部有一个叫做宽城的地方。宽城里有一个王爷,为人十分贪婪,最爱搜刮民脂民膏,聚敛财富。结果,弄得境内百姓怨声载道,都希望这个贪婪的王爷快点死掉。然而,祸害活千年,这个王爷反而越活越年轻。原来,这个王爷亦好秦皇汉武之道,希望得到长生不老之药,以享无尽之荣华富贵。他为寻得长生之药,不仅四处派人搜索,而且还养了数百的江湖术士为其炼丹。每天,王爷都要吃一些术士们所炼的金丹。然而随着岁月的交替,王爷的体力急转直下。他心里也知道命不久矣,可叹自己膝下并无子女,又舍不得万贯家财。于是,他为自己选了一个秘密的墓地,并请能工巧匠将墓室设计了一番,之后又将所有值钱的珠宝都藏到了那里。当然,那些建造墓室的工人,能工巧匠及搬运珠宝的人,都被王爷派人给杀了。后来,这些杀人的人也都突然失踪了。至此,世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就该只有王爷一个人了吧非也,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还有王爷的两个心腹家丁:马二,丁三。 这一天,王爷终于撑不下去了。他将马二,丁三叫到床前,对他们低声吩咐了一阵。两个人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了,看上去两人都有抑制不住的喜悦。王爷看到二人如此高兴,他也笑了,而且比二人更开心。一个人含笑而亡毕竟要比痛苦而亡好多了。 马二,丁三偷偷地将王爷的尸体抬出王府,拐弯抹角地转了半天,黄昏时才到达墓地。二人将王爷的尸体仍到一旁,一起去开墓门。马二碰了碰丁三,小声问道:“你想拿什么东西?”丁三皮笑肉不笑地道:“马兄,小弟最想要那颗闹龙珠。马兄不会与小弟想到一块儿去了吧?” “哪里,哪里,小兄只想要宝库中的龙凤披。”马二嘴里这么说,心里却道:好小子,全府上下谁不知道你最想要王爷天天不离左右的那块紫龙玉佩了。它是我的,你甭想跟我抢。这时,墓门已被二人打开。两人相视一笑,转身抬了王爷的尸体走了进来。刚一进来,二人又不约而同地将尸体放下,反身将墓门关了。 墓室里黑洞洞的,却是异常干燥,没有通常洞穴中的那种潮湿感。二人对洞中的情况都很了解,顺利地来到了墓室中心,谨慎地将王爷的尸体放进了石棺内。棺盖还未盖上,斜放在石棺的一边。丁三便一推马二,道:“走,我们去拿宝贝。” “棺盖还未盖上呢?” “你不去,我可先去了,剩下什么你可别愿我。” 马二一听,有些着急,一边说着“这就来,这就来”,一边快步向墓室北面走了过去,并超过了丁三。说时迟,那时快。丁三看到马二到了自己前面,快速的从自己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马二的后心便刺了下去。等到马二反应过来已是太晚了。他转过身狠很地盯着丁三,好象要用目光将马二杀掉似的,两只手刚到半空,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软了下来,随后身体也倒了下去。丁三拔起匕首,怕马二死的不干净,又补了几刀,嘴里还说道:“马二哥,你可别愿我。这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若不杀你,我就可能被你所杀。这只能怪你脑子不灵光。”说完,丁三用马二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转身来到石棺旁,伸手从尸体的腰间扯下紫龙玉佩揣在怀里。而后便来到北面的墙壁前,探出两只手在墙上摸索着,想找到开门的机关。然而,正在他摸索时,忽然觉得后心一阵发凉,继而是巨痛。他意识到是一柄匕首,心想:难道是马二复活了。他借着最后的一点力气转身一看,赫然是王爷。刹那间,他明白了一切。只见王爷对他笑着说:“你可以走了,只有你们先走了,我才可以放心的走……”后来的话,丁三永远也听不到了。王爷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满意的笑了,心想:这颗丹药还真管用,可惜不能让我永生。王爷从丁三怀中掏出紫龙玉佩揣在自己怀中,蹒跚地走到石棺前,刚想躺进去,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他咬破自己的食指,在棺盖上写下了如下几句话:三尺禁地,万物莫入。如违此,神鬼共怒。巨石横空,吾复重生。写完,他已是油尽灯枯,一头栽进了石棺内。刚才进来的是三个活人,而今却只有三具尸体。 可叹两个仆人追随主人一生,最后还是被主人所害,怪只怪其贪心过重,主人无德。墓室里静悄悄的,两具尸体的伤口处仍在淌血,而棺盖上的血红大字清晰无比,鲜艳欲滴,好似在警告着什么。 日月如梭,转眼已过了一千年,到了民国初期。一支由我国早期的五位考古学家组成的探险队来到了昔日的宽城。因为他们从史书上了解到在宽城曾有过一位王爷贪婪无比,然而却死的不声不响,似乎从这个世界上一下子就消失了。史书上的记载仅此而已。那么这个王爷及其富可敌国的财宝都到那里去了呢?这成了一个千古疑案。他们来到这里,一是为了揭露这个谜底,二是为了寻得宝藏为中华民族的振兴尽一些力。 昔日的宽城如今只剩下一些瓦砾。昔日王爷认为秘密的墓地,经过千年的风吹雨打已不复从前那么隐秘了。五位考古学家凭借自己丰富的经验很快便找到了墓穴的入口。五人兴奋异常,一起将墓门打开。里面一片漆黑,他们只能借着火把的光亮摸索着前进。吴铎在前头举着火把开路,之后依次是赵启、范斌、莫向文,他们手里都拿着铁锨及其它一些专门工具。刘宇举着火把殿后。他借着火光细细地打量了一下通道两旁,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两旁都刻着许多恶鬼,一个个张牙舞爪摆着各种造型:有的手里拿着一条人腿,正想往嘴里送;有的则捧着一颗人头吃得津津有味;还有的怒视着来人,似乎随时都会跳下来。突然,刘宇听到前面一声惨叫,并感到周围变暗了许多。原来,在吴铎的脚下突然弹出一片尖刀,而他则因痛不由向前一倒,结果来了个万刃穿身。紧随其后的赵启吓得都呆住了,心想:如果自己多走几步,就会和吴铎一个下场。四人稳定了一下情绪,之后由赵启开路,从尖刀丛的旁边绕过继续前进。这次,四人都谨慎多了。因此,他们不少次都从死亡的边缘逃出来。最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墓室中心。此时,每个人都已是伤痕累累了。 墓室里的情形顿时令四人大吃一惊。只见两具尸体倒在石棺的两边,相距有五,六米远。从两具尸 体上流出来的血在石棺的一头交叉,之后各自沿石棺的一边流过,最后在石棺的另一边汇合,将石棺围在了中央。四人隐约还闻到了一丝血腥味,不禁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们商议了一会儿,便分头工作了起来。赵启、范斌和莫向文三人分向墓室的其余三面搜索有无别的通道。刘宇则走向石棺检查尸体的情况。尸体并非是仰卧的,而是俯卧,面部朝下。刘宇小心翼翼地轻轻一翻尸体,打算将尸体翻过来,但尸体温丝未动,却感到双手触摸的地方似有弹性。刘宇并没在意,而是再次用力一翻。尸体终于被翻转过来。刘宇的眼光一落到尸体的面部不禁“啊”的一声惊叫。另外三人闻声马上赶了过来,询问刘宇怎么回事。刘宇一指棺内尸体的面部,其余三人将目光落在尸体的面部不由都是一惊,看上去这个死者穿得很尊贵,无疑是他们所要寻找的王爷,奇怪的是死者好象刚死不久。他们将棺内尸体与棺外的两具尸体细细研究了一番,确认他们确实是千年前的死人。至于为什么历经千年而尸体不腐,四人百思不得其解。 刘宇等四人又歇息了一会儿,稳定了一下情绪,便又各自工作了。刘宇将死者的身体细细的搜索了一遍,发现了一块紫龙玉佩和一颗大珍珠等一些宝物。正在他想进一步搜索石棺旁的两具尸体时。一声惨叫传了过来,还没过一秒钟就又听到一声惨叫。原来,搜索北面墙壁的赵启被墙中伸出的一杆枪刺了个透膛。而搜索东面墙壁的莫向文在听到赵启的惨叫一怔之际。被从前面伸出的一柄剑削断了半条胳臂,鲜血顿时泉涌而出。范斌马上奔向赵启,而刘宇则跑向莫向文将他扶到了棺旁,在棺盖边坐下,此时鲜血已沾满了莫向文的半边身体。一些流到了棺盖上。刘宇马上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大块布,为莫向文包扎。这时范斌低着头黯然的走了过来。刘宇马上知道了生了什么事。突然,范斌两眼发直,指着棺盖叫道:“你们看,那是什么?”刘宇顺着范斌的指向看去。只见棺盖上有几个血红大字:“三尺禁地,万物莫入。如违此,神鬼共怒。巨石横空,吾复重生。”血字在火光的照射下红得更加鲜艳,好像在警告来人。“我看到鬼了。我看到鬼了……”范斌不停的大叫着,继而是狂笑,并以手捶胸,向洞口跑去。不一会儿,刘宇听到了一声惨叫,之后便归于寂静。刘宇从心里起了阵阵惧意。他也无意寻宝了,背起已经昏迷的莫向文,一手拿着火把摸索着走出墓穴。刘宇先将莫向文放在一棵树边,自己回身将墓门关上,心想这里面肯定还有很多秘密未被探索。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还会来的。 莫向文已不能参加考古工作了,只好在家养伤。医生说,伤势并不严重,只要静养三五个月就能痊愈。然而,莫向文的伤口却并不见好转,他整天都是愁眉苦脸的。一天,刘宇又来看望莫向文。莫向文拉住刘宇低声说:“看来我这伤是好不了了,我总觉得咱们那次去探索的那古墓有些古怪,是不是里面有鬼或者是什么邪物?”刘宇想起范斌发现那些咒语时,莫向文已昏了过去。一想起那些咒语刘宇就有一些后怕,忙对莫向文说:“临走时,我们在棺盖上发现了这几句:”三尺禁地,万物莫入,如违此,神鬼共怒,巨石横空,吾复重生。‘你说是不是这些咒语在作怪。“莫向文并未回答,只是双目呆滞,喃喃的说到:”如违此,神鬼共怒。“刘宇一见莫向文情绪低落,以为是累了,借故离开了。不到半个月莫向文便命归黄泉了。据莫向文的邻居讲,莫向文在死前的那天夜里,一直哭叫不停,还一个劲儿的说:”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打扰您的,不是故意的,我不会再去的。“继而是一阵大叫。第二天便传出了有范斌已死的消息。刘宇听到这些传闻,心里更是惊惧,心想当初自己一行五人前去探墓,有三个人死在墓里。如今莫向文也不明不白的死去了。自己能够逃过这一劫吗?从此,他一闭上眼就看到那个石棺内的人向他走来,并说道:”还我宝物,还我宝物……“不到两个月刘宇也抑欲而亡。古墓之谜又添上了一层神秘的外纱。 时光荏苒,岁月蹉跎,又过了将近90年,来到了公元1997年。此时刘宇的重孙刘维已是30多岁的青壮年。巧的是刘维也是个搞考古的且性喜探险。由于生活水平提高,刘维也买了新房。于是他便开始整理老屋中上几代留下的遗物。其中一只锦盒引起了刘维的注意,他轻轻地将锦盒打开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盒盖被打开了。刘维顿时呆住了,只见锦盒内有一个紫玉佩,雕的是一条龙。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在玉佩的旁边是一只鸭蛋大小的珍珠,浑圆发亮。刘维以前也看到过不少珍宝,但像锦盒中这样的还是第一次,心想,这两宗宝贝可说是无价之宝啊。我家从哪里得到的呢?他往锦盒底一看发现还有一张折叠的信纸,他忙将信纸拿出来并打开,只见上面写道:致后世子孙:民国十年,我与吴铎,赵启,莫向文,范斌五人同去宽城探索古墓,然这一去三人死于古墓内,莫向文亦不久而亡。现将古墓内的情况介绍如下…… 此盒中之紫龙玉佩与闹龙珠便得于古墓其价值连城,原打算献于政府,然政府无能令我寒心,因此托后世子孙将其献给有德之政府。近日,吾常梦到石棺中人向我索要宝物,疑有恶鬼,吾思不能久活,特此绝笔。古墓之内凶险异常,且有魔咒,吾之子孙不得入内。 刘宇民国十年九月十三 刘维看完遗书,心里一笑,心说:我的曾爷爷太过迷信了,哪里有恶鬼索物啊。不过这个古墓倒是值得一探。一想到古墓探险,刘维便来了精神。第二天,他先来到文物部门,将两件宝物交给了国家。经专家鉴定,这两件宝物都有两千多年的历史,确是稀世珍宝。刘维将宝物交给国家后,马上回到自己的单位,向上级领导申请去探索古墓,并将曾爷爷的遗书交了上去。上级领导对这件事很重视,派了三个精明能干的人一同与刘维去寻找古墓。 他们按照刘宇遗书的指点,很快便找到了墓门。如今墓门已是破烂不堪,而且还缺了一角,像一张黑洞洞的巨口正想吞噬什么。四人壮了壮胆,刚想进去。这时,迎面走来了两个老农,对他们嚷道:“喂!别进去,里面有鬼。”四人一顿,齐华问道:“老乡,这里面有什么鬼?”一个老农答道:“里面有恶鬼,还吃人哩。我们时常在三更半夜听到惨叫声,都是从这里发出的。”另一个老农不耐烦了,一拉正在说话的老农说:“还不快走,走晚了小心被恶鬼拉下去作点心。”齐华和封本泰听后都是一怔,封本泰对刘维说:“我们已经找到了古墓的正确地点,还是先回去吧。等人手多了咱们再来。”刘维不屑地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怎能半途而废呢?都快到21世纪了,你还相信那些迷信的东西吗?”张立武也应声道:“对呀,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起码要将里面的情况摸一摸,将来才好大规模挖掘。”封本泰脸一红,不在说什么了。于是,四人拿了火把鱼贯而入。刘维在前开路,之后是齐华,封本泰,最后是张立武。刚一进来时,四人都是一惊,只见通道两旁的雕刻虽历经千年仍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四人不禁将距离拉近了一些。不一会儿,他们来到尖刀阵前,只见刀丛上白骨累累,还有一些动物的腐肉,发出了阵阵恶臭。可见自从刘宇等人进来后,这里曾多次被光顾,不仅有各种动物,而且还有其他人。他们绕过尖刀阵几经转折,陆续又发现了一些动物和人的骨骸,四人的心头不禁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终于,他们来到了墓室中心。幸好在刘宇遗书中对墓内的机关有了比较详细的描述,否则,他们四人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平安地到达这里了。墓室内的景象与遗书中所描述的基本相同。石棺旁的两具尸体还在原处,围绕石棺的血迹清晰可见。不同的是三面的墙壁下又多添了几具尸体,发出了浓浓的恶臭。整个墓室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四人从内心里产生了一种惧意。他们先来到石棺旁,向里面望去,顿时四人感觉像是在三九天掉到了冰窟里,凉意直透心底。原来,棺内人的尸体与刘宇遗书中所提到的分毫不差,看上去就像是刚去世的,经过了90年还是一点未变,四人也是不明所以。刘维特意地观察了一下斜放在一边的棺盖,想看一看那个咒语。然而,棺盖上很平滑,哪里有什么字迹。另外三人看后也没什么发现。四人又来到棺旁的另两具尸体前,发现这两具业已成为干尸。他们借助火光又将墓室的三面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发现在墙壁下还堆积着无数蛇蝎等物的腐尸。每个人的心头又多添了一层阴影。突然,齐华一声惊叫,之后用力一甩胳膊,就见有一条形物体直冲向斜放着的棺盖,随后翻滚下来不动了。齐华开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觉得右小臂一沉,似有一物落在上面,他便用力一甩。他以为没什么事了,但突然间就觉得右臂没有知觉了,继而发展到右上半身。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中毒了,刘维等人这时也发现齐华有些不对劲儿,忙上前询问怎么回事。齐华感到全身都冻在了冰里,只从嘴里蹦出了:“蛇…蛇…毒…”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这时,封本泰双目紧盯着棺盖,用一种发自地狱似的声音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刘维和张立武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在平滑的棺盖上清晰的印着几十个血红大字,鲜艳欲滴:三尺禁地,万物莫入。如违此,神鬼共怒。巨石横空,吾复重生。他们明明记得自己刚才还特意观察了一下棺盖,上面确实什么也没有。但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确是,上面确实有字而且就是那段咒语。三个人害怕极了,尤其是封本泰,一下子就向来路跑去。刘维和张立武也抬着齐华的尸体紧随其后。三人出了墓穴这才出了一口长气。然而,每个人的心里都像压了千斤重物。 三个人回到单位,向上级详细的汇报了墓中的发现。上级认为墓内的棺盖和棺内人的尸体很有研究价值,而且说不定里面真有什么珍宝。于是,上级调派了十几个人及一批现代化的设备,准备将墓穴整个掘开。这次,三个人主动做了向导,打算将墓穴的秘密探个究竟,尤其是刘维更想弄个水落石出。 毕竟是现代化的设备,效率就是高。不到两天,就将墓穴上边的土石都挖开了。由于事先已经将棺盖及棺中人的尸体搬了出来,所以墓穴上边掉下的土石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这一千年前的秘密终于大白于天下。原来,这座墓穴中设了很多的机关,简直是巧夺天工,然而多数由于过了千年之久而失效了,否则后来人怎能进去呢。令人奇怪的是墓室北面的墙壁后虽有一个大洞,但空空如也。刘维等人认为这一定是藏珍宝的密室。于是,三人分头对密室的周围进行清理。封本泰一边铲着墙壁边的泥土,一边笑着说:“你们说,我们会不会碰到个金元宝?”张立武打趣道:“碰到什么也比碰到个鬼咒语强多了。”话音刚落。只听封本泰喊道:“你们来看看这是什么?”三人将墙壁边的泥土都铲掉,漏出了几行字:“惨兮,悲兮,后来之人。财宝已失,主人未知。汝应速归。”三人反复念着这几句,思考这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封本泰突然苦笑地说:“我知道了,这几句话的意思是我们快要命归黄泉了。” 刘维道:“这肯定是有人在我们之前将财宝弄走了。让我们后来的人还是快点回去吧。” 封本泰反驳道:“那惨兮,悲兮怎么解释呢?寻宝不到,不应是惨兮,悲兮啊?”刘维沉默不语。 王爷的尸体和那个棺盖被抬到了研究室。王爷的尸体还是那样,好象刚刚死去似的。那个棺盖还是光滑异常,根本没什么字迹。他们单位的人也是没有办法揭开这两个谜。于是他们只好先将尸体放在一个特制的玻璃容器内,这种玻璃坚固得很,寻常枪都打不透。那个棺盖就放在玻璃容器的旁边,等待国内外的专家前来研究。 这一天是公元1997年3月9日,一颗彗星从地球上空滑过。刘维,张立武和封本泰当然不会放过这个3000多年一遇的天文奇观,争相去观看这颗彗星的身影。张立武看着空中的彗星,不禁说道:“太壮观了,如果这颗大石头落到地球的话,那将是世界的末日……”他说到这里突然停止了,其余二人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刘维一下子想到那句:巨石横空,吾复重生,不禁打了一个激灵,心道:不会这么巧吧,难道那段咒语会是真的。三人目光一接,不约而同的奔向了研究室。只见存放尸体和棺盖的那个房间的门敞开着,三人冲进去一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尸体不易而飞,特制的玻璃碎了一地,其间还搀杂着斑斑血迹。旁边的那个棺盖上赫然写着那段咒语,血红大字鲜艳欲滴:三尺禁地,万物莫入。如违此,神鬼共怒。巨石横空,吾复重生。 封本泰一阵惊叫,之后便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道:“巨石横空,吾复重生。巨石横空,吾复重生。……”声音凄厉悲怆,渐渐远去。刘维不禁想到:难道这个尸体真的重生了。张立武只是站在一边,双目盯着棺盖,默默无语。 后来,刘维听说封本泰经医生诊断确认已是疯了。张立武则死于一次交通事故,当时他正驾驶着那辆已陪伴他十几年的摩托车。不久,刘维又听说当初挖掘古墓的那十几个人不是得了重病,奄奄一息,就是自杀了。 我听到这个故事时,刘维也已卧病在床。据他说,他时常梦到那个王爷向他讨要宝物。不出一周,刘维也去世了。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不该不听曾爷爷的话!”。 章节目录 第124章不能回头 > 会计师。职业决定了我的工作时间不能朝九晚五。清闲的时候闲得要命,忙的时候,就只能掐算时间赶末班车。 每到年末,就是我一年最忙的时间。这一段时间,我会很习惯走夜路。 回家之前,我会经过一个自由市场,夜里不复白天的喧闹,四周回响着的,是风刮落叶的沙沙声,还有我鞋钉敲着地面的咔咔声,在这静静的夜里,这声音显得犹为突出。 这件事,就发生在年前的第二十九天。 那天,恰好我手头上的工作,理清了头绪。我心情格外轻松的走着夜路。忽然想起好久没有机会跳一次舞,就下意识的滑出一个恰恰步,一慢三快。 随之,我的心猛的一抽。 因为我听到鞋钉敲出来的声音,竟仍是以平静步态走路的节奏。我停下来,聆听了一下,没有别的动静,只有风吹落叶,刮在地上沙沙的声音。 一定是太累了。我用手擦擦脸,接着走。 脚步声好像感染到我的好心情,变得轻快,轻佻,急促? 对,是急促,我猛然醒悟时,发现我在小跑,我为什么要跑?我好像不自觉的跟着脚步声的节奏,越走越快。 我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为什么要跑??? 刹住脚步,我的呼吸一窒,我的脚步声多出一拍,我确定我十分清楚的听见,十分清醒的发现——我的脚步声多出一拍,似乎在夜色里荡来荡去,回响声不绝。 猛一回头,风清云淡,什么都没有,连风,都没有…… “你脸色不大好。” “可能是太累了。” “比昨天还难看,你看,眼圈都陷下去了。”他走过来,拿指尖轻触我的眉骨,被我静静闪过,他讪讪的收回了手。其实我在心中窃喜,喜欢这恋爱时俨然的端庄,喜欢他狼狈后面小小的气急败坏。 “我问过梅姑婆了,她说遇到这种事,千万不能回头看。” “哪个梅姑婆?你那个曲里拐弯的亲戚?念了半个世纪佛的那个老太太?” “嗯。” “什么不能回头看?佛法还教导我们回头是岸呢。”我轻笑,想起他把我介绍给整个家族的慎重,想起那个手上总操着一串佛珠,干瘦却硬朗梅老太太。 “我跟她说了你的事,咳……”他有些羞涩的罩着嘴清了清喉咙,“就你说你脚步声跟你脚步不搭调的事。” “她怎么说?”我心里一暖,急切的问他。 “她说,叫你千万别回头。” “没说为什么吗?” “没说。”我有些失望的皱了皱眉头。 “瑞宁,听我的吧,别在做会计了,没个早晚,生活没有规律,我的钱足够……”他好像下定了决心,拉着我的手一口气说。 我冲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俯首继续自己的工作。 想起当初来这里做代账会计,就是自立自强的个性,吸引了这个颇为殷实的业主。一旦确定了恋爱关系,他又希望我抹杀掉自己所有的个性,只做他背后那个无能的小女人。我心里十分不悦。 “我只是担心你,我昨夜也没有睡好。”他一边解释,一边往我的手腕上系着一根中国绳结。那是一个编织的造型很奇怪的中国绳结,中间还扭了一道。十分耀目的红色。 “这是什么?” “这是灵魂结。我小时候研究过,类似于国际上称作美比兹的圆环。就是从结的正中间剪开,不成为套环,而是一个完整的,没有被扭曲的圆。有点像人肉体和灵魂的一体两面。”结套在我的腕上,垂下两粒猫眼坠子。他的手指在我的腕上多留连了一会儿,我没有闪开。 “这是梅姑婆送给我避邪的,现在我送给你。”我对他温柔的笑,不止感谢他对我细致的用心。 觉得手上的这个结更像月老的红线,把我紧紧缠住。 可我仍然享受着恋爱中女人的特有的矜持,在他有些失意的眼神中,把手不着痕迹的抽离。 他向我求了婚,我说会考虑,却迟迟没有给他答复。 晚上,伴随着我的,不仅有脚步声,还有绳结上两粒猫眼坠子互磕的声音,正好压在两声脚步声中间,显得张弛有度。一切很平静。我看了看手腕上的绳结,心想,真有这么神? 随后一想,走步和挥手本来就是张弛有度的,何苦强加附会呢? 也许一切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我太累了。 背后一阵强风卷过来,把我半推着向前跄了两步。两粒猫眼磕在一起发出一声碎响,我警惕的回头一看,背后飘过一团似紫非紫似白非白的雾气,猫眼坠子又无端的咔啦一响。我捧起来一看,里面居然出现了裂纹。 “我对你强调过多少遍,叫你不要回头,不能回头。” “我不回头,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回头的。” “有什么不能回头的?依你这样说,任何人都没有一次改过的机会了?” “我是说……” “浪子回头金不换是骗人的?” “不是……” “佛说的回头是岸也是骗人的!” “你强辞夺理!”他被我抢白得差点失去理智。 “我们一出生,就是一个胡同往死里走,谁也回不了头,还有过去的时光,已经做过的事情都回不了头,还有,还有我爱上你,我在乎你,也是回不了头了,我没办法假装不认识,不去关心你……” 我第一次见他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而且气势如虹,一气呵成。他真的被我气得不轻,狠狠瞪我一眼后,倔头倔脑的向办公室外冲。 “我答应你。”我心里五味杂陈,见到他远去的背影脱口而出,“我们春节就结婚。”他回头望向我,一脸乍惊乍喜的表情。 春节前二十六天夜,我终于做完了男朋友公司的帐。婚期已经敲定,我手腕上戴着他送给我的中国结绳,中指上戴着他送给我的订婚戒子。 我心中有一个打算,我已经了结了很多事,今天夜里,我也要跟那扰人的脚步声,做个了断。 平静的走着,脚步声却在慢慢变得凌乱。 我立定,“不管是什么东西,滚出来!”伴着一声喝,我回过头去,窒息的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一个微笑着的,恍若镜子里的自己。她微笑着向我走过来,发出清晰的脚步声,叩叩叩…… 我惊呆了,一动也不敢动。终于,她的身体,渐渐穿过我的身体,我手上的绳结叭的齐中间裂开,成了摊在地上的,一个大圆。 年间,我看见我跟他结了婚。 也许做什么久了,都会积累出一些若有似无的概念。 我观察那个女人很久了,她几乎夜夜晚归,有时酒喝过了,就像一只被风吹着的烛焰,左右摇晃。我轻轻的飘下树梢,跟上了那女人脚步的节奏。 她叫虹,是一个妓女。原来如此。 我没有想到我会再遇到他。他坐在我床边,比我更局促。 “结婚多久了?” “还不到半年。” “哈,男人。”我说这话时,戏谑多过愤恨,“来吧。”我向床上一倒。 “我觉得她好像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真的。可能我从前认识的不是她,是自己想像中的她。” “哪个她?” “我老婆。”我从他进门后,第一次认真的正视他,他显得很颓废,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困窘。 “不用找什么借口了。这男人,生来是该有两个女人的。一个红豆糕,一个白米糕。如果吃了那个红豆糕,就觉着那个白米糕像象牙白玉团,而红豆糕就像是刚出生没毛的粉耗子。如果吃了那个白米糕,就觉得那红豆糕像是吸了千年血气的口含玉,而白米糕就像陈年快烂掉的白菜帮子。” 他有点反应不过来,“好像是……” “我说的。”我一句抢白。 做完了,他还在我脖子间流连不去。 “我好像认识你。” “再蹭要另加钱的啊!” “真觉得好像认识你。”我愤愤推开他的头,顺便转过脸过,眨掉涌出来的泪意。 他拿出一沓一百块的,用手背扫开杂乱的梳妆台,轻轻放下。突然被一个中国绳结吸引了目光。 “这是哪来的?这是你哪儿搞来的,你说?”他问得焦急。 在那一瞬间,我想对他说,我爱上你,我在乎你,我没办法假装不认识,不去关心你。 可我忍住了。 半年前,这个男人教过我,好些事,是不能回头,也回不了头的。 这半年间,我也体会到,好些事,是不能回头,也回不了头的。 “我捡的,想要的话多出五十块,你拿去。” 章节目录 第125章医院见鬼 >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偏偏你怕什么,什么就会和你一次次亲密接触。 我胆子出奇的小。小到天黑就不敢出门。走夜路会被吓到哭鼻子。外出从来不敢去公共厕所。看鬼片能持续一个月夜夜不重样的做噩梦—— 我就是那种体制偏弱,阳气比较淡的女孩子。随着年龄一天一天的长大,这种不安感也慢慢淡去,只是,时不时的还会有那种脊背发凉,头皮发麻的感觉—— 因为自身是敏感体制。所以我义不容辞的离开了医院的工作岗位。童鞋,不要说可惜,如果你是那种敏感到几乎心脏都快罢工的体制,你就明白了。 还记得参加工作第二年的冬天。我基本上脑细胞已经快要麻痹了。 夜班还是要上的,总不能跟护士长说。“老大,我怕鬼,能不能不要给我排到夜班。” 可神经大条的我还真就这么说了。 换来的是护士长灿灿的冷笑:“我叫你老大,你要是不想上夜班,可以。下周去打报告,申请到青山疗养院工作把——” 哎!!!不是护士长不近人情,只是这个理由似乎有些牵强到可笑。 终于熬到最后一个夜班了。今天下班后,可以休息两天,然后是两个白班。唔!!想想就无限舒服,真希望时间停止了。 这周,我轮科室,转到了icu。 夜班的icu几乎是忙到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午夜一过,iuc里比白天的超级市场的人流量也差不了多少。冬天,路滑,送来的基本都是车祸的伤者。也有醉酒的患者。 今天是2月14号情人节。 又一次独自一个过情人节。看见科室里女孩各个都收到了情人节礼物,至少都是玫瑰花一朵。我淡定的在心里暗暗叹道:“不羡慕,不嫉妒,一点都不稀罕。回家的时候,自己买块巧克力吃就好了。要大块的,还要德芙——” 电话催命似的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闺蜜雯雯。懒懒的接起电话:“喂,有何贵干——恩,值夜班的,iuc——啥?不会吧?好,我马上来——” 雯雯是我发小,标致美女一枚。这个电话正是她打来的。雯雯说,今天她和男友,还有几个朋友去迪厅玩。邻座的几个醉鬼恶意滋事。雯雯这边的朋友也都喝了酒。都是年轻气壮,这就对付上了 现场混乱。有帮衬的,也有浑水摸鱼的。势单力薄,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在雯雯和男友从小门溜出来的时候。迎面停住了几辆出租车,呼呼啦啦的下来一帮子年轻人。有的只是半大的孩子。 %¥…#&%&%@%…… 一场恶战之后,雯雯男友的头被开了瓢,此时正在一楼大厅排队挂号呢。 我来不及思考,赶忙跑去大厅帮已经满身是血,面部基本被血覆盖到看不清楚的雯雯男友,插了个队—— 雯雯的男友进了手术室。我只好陪着焦急不安的雯雯在门口等待。 窄窄的过道里,此时来了大量的人马。雯雯解释,这些都是来帮他们“报仇”的小弟。我脸上的黑线越来越密。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黑社会。 原本就狭窄的走廊里。又堆满了人群。这个时候,一辆担架床从拥挤的人群中挤了过来,碰巧让没有看见这一幕的我撞了个正着。 我后退的时候,无意中撞到了这张担架床上。虽然不是很强烈的碰撞,却让床上的“人”身上的白布掉了下来。 “妈呀!!!”我一阵眩晕,脸色发青,头上冒出阵阵冷汗。 这是一个死人。已经化好妆准备入殓的死人。怪就怪在,医院一般不负责为死人整理仪容的,因为门口就有殡仪馆。这种呛行的活是不存在的。 可今天,这具尸体,明显是经过精心打扮后的装束。应该是个60岁左右的老伯。身穿古典的地主装。头上戴着一顶圆圆的帽子。脸色白到发青,诡异的红脸蛋让人不由生寒。还有一抹猩红猩红的嘴唇—— 被我这么一撞。死人身上的白布滑下来了一半。一只手臂也无声的掉了下来,耷拉在一边,晃悠晃悠—— 推送遗体的工作人员,连忙将白布重新盖盖好。推着车子匆忙离去。 雯雯知道我从小就胆小的。可是没想到我已经在医院工作了将近两年,居然还会如此的胆小。 “你没有事吧?在医院呆这么久,天天和死人打交道,怎么还会怕成这样。”雯雯调笑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全身微微颤抖的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嘴唇发白,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此时的我,感觉全身冷的不能忍受。 雯雯的男友手术已经结束,只是皮外伤。缝了几针就了事了。在我的帮忙下,连住院都免了。为了表示谢意,雯雯和男友决定请我吃夜宵。 百般谢绝还是推脱不了。无奈,只得跟科里打了个招呼,暂时开溜一会吧。 走出医院大门,寒风阵阵袭来,犹如刀割一样打在我那娇嫩的皮肤上。 已经是后半夜了,天空灰蒙蒙的。在白雪的映衬下,道路还算清楚。现在想打车基本是梦。可惜刚才雯雯和男友从迪厅赶来的时候,匆忙间把车子忘记开回来了。 三个人踩着咯吱咯吱雪地,往最近一家24小时营业的粥吧走去。 一路的瞎侃乱谈到也能将寒冷驱逐了一些,绕过医院转角的时候。突然,我感觉眼前一黑,紧跟着走了几步,腿一软,栽倒在路边。 雯雯吓了一跳,赶紧扶起我。 短暂的几分钟的眩晕过后,我看见,自己已经不在原本的道路中间,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路边。 “吓死我了,你怎么了,刚才,你突然直直的跑到路边,然后跪倒在地。”雯雯满脸的担心。 “唔!不知道,只是眼前一黑,像是被人撞了下,然后就到路边了。”我满然道。 这个小插曲最后在雯雯男友一句冷笑话中结束了。“我看,估计是医院太平间里的小鬼们,也知道今天是情人节,都赶着过节,不小撞倒你了吧。” ———— 来到粥吧。虽然已经是后半夜了。可是依旧是食客满堂。看样子,今天晚上真的很热闹。我感觉头晕脑热很不舒服。 哎!!!可能是感冒了吧? 来到二楼的卫生间洗手。在医院工作,使她养成了随时洗手的好习惯。可今天这个习惯,也让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恐惧。 二楼的卫生间,灯泡是暗黄的那种。洗完手,我正准备离开。却听见窗户外面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我停住脚步,想确定一下是否真的是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那是爸爸的声音。奇怪,爸爸怎么会在这个楼下喊自己呢。 我没有多想,趴在窗户上往外望去—— 窗户上趴着一个人。这里可是二楼阿,这年头,难道还有人会轻功吗? 而这个人,居然是刚刚在医院担架车上那个梳妆打扮好的老伯。 “啊——”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呼吸急促。头皮劈劈啪啪的似乎要炸开来。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那颗小心脏噗通噗通的狂跳着。 老伯的红脸蛋,清晰的映在窗户上。嘴巴张成o型,正趴在窗子外面,跟我对望着。 ———— 这个时候,第一反应,应该是冲出门,落荒而逃。 可真正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却恰恰相反。我感觉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重的居然抬不起腿来。一步都迈不开。身体软绵绵的像是失去了知觉。 只能全身颤抖的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而那位老伯也不顾严寒,趴在窗子上,跟我对视着。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雯雯见我还没有下来,便上来找。就在雯雯的声音响起的一瞬间。窗子上的老伯消失了。我的腿脚似乎也开始恢复了感觉。 “怎么了?怎么还不下去。啊!!你的脸色好难看啊。是不是病了。”雯雯拉住小手冰凉到如同刚从冰柜里取出来一般的我。 “唔!!!没事,我可能有点感冒不太舒服。”我心有余悸。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还不时的回头望向窗户。还好,老伯没有在出现过。 ———— 接下来的一周。我终于得到了久违的休假。不过是病假。我病了,高烧40度一直无法降温。 嘴巴里一直叽里咕噜的说着胡话。这可把奴妈妈和奴爸爸急坏了。在这样下去,脑子烧坏了咋办啊。这妮子还没来得及出嫁——奴妈妈一个劲的坐在床边掉眼泪。 唔!!!今天已经是第五天到医院输液了。真是倒霉透顶,就连休假,也要天天来到这个鬼地方。 输完液后。我感觉口渴。便和妈妈来到医院后门太平间边上的一家超市买水喝。超市收银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婶。 大婶一见到我,便问道:“小姑娘,最近是不是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一脸茫然?不干净的东西,好像没有啊。 “比如死去的人,或者——”大婶一提醒,我猛然记起,一周前得夜里,和那位红脸蛋老伯的连续两次遭遇。 哎哟!!!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真是发烧烧坏脑子了吧。 我断断续续的跟超市大婶和奴妈妈讲述了那晚的遭遇。 “原来是这样。” 大婶拉着我的手,说道:“小姑娘,你一进来,我就看到你应堂发黑,想必肯定是跟脏东西碰过面了。没事,去烧几道纸钱,圆一圆就过去了——” 还应堂发黑。还烧纸钱。要是搁在平时,我绝对毫不客气的送她无数记白眼。可是如今,病的她,连从大婶拽住的手,抽回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后,还是没有能够说服奴妈妈。只能被拉着在晚上的时候,跑到路口去烧纸。 “妈妈,你别相信那个神婆的话,她是为了让我们在她店里买纸钱。”我一百个不情愿。新时代的女性,怎么能够这么迷信呢。 “乱说,童无忌。纸钱才能值几个钱啊。叫你去,你就去,别啰嗦。”奴妈妈有些动怒。我自然也不敢再回嘴了。 ———— 可有的时候,你还真别不信邪。自从那晚烧玩纸钱后。当天晚上一直不降的高温就退了下来。第二天体温就正常了。 自从这个事情过后,就更加坚定了我要逃离医院的决心。否则,用不了多久,我就真的可以去青山疗养院长期休假了。 章节目录 第126章女同学 > 程一在洛阳读了四年大学,毕业后托门路走关系分配到北京昌平某医院,后又经过几次展转,最终调到北京儿童医院某科工作。转眼十年过去,因他本人性格内向,不善与人沟通,自然其间也极少和昔日的大学同学通联络。 忽然有一天,程一接到儿童医院门房电话说:“程大夫,你的大学同学来找你。” 程一心中一愣问:“我的大学同学?叫什么名字?” 门房说:“她说你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程一小跑着来到门房,看到一个年轻女子,黑色薄纱上衣,黑色长裙,黑色皮凉鞋,露出白晰的脚,没穿袜子。弯眉大眼,一脸的忧愁之色。程一一眼认出是自己的大学同学赵梅。又惊又喜。惊的是一别十年,赵梅依然年轻漂亮。喜的是他做梦都没想到还能见到自己大学时代的梦中情人。 在洛阳念大学时,程一就对赵梅一见钟情,也曾多次向赵梅表示过自己对她的爱慕之情。但赵梅总是以各种理由婉谢绝。毕业后,程一还曾多次去信联系,但仅收到过赵梅一封回信说:我已结婚,生活很幸福,也祝你早日找到心上人。程一这才彻底对赵梅死了心。 今天赵梅前来,程一非常高兴。赵梅则相当平静地说:“我找你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的女儿小橙今年六岁,一年前患了奇怪的病,浑身奇庠,不敢挠,一挠皮肤便破裂流血,紧接着就会发烧,高烧一连数日不退。我们跑遍了省里市里的大医院,又到上海、南京去看过,均无法根治。没有办法才来找你,北京儿童医院是全国知名的权威医院,如果这里再治不好,我就死了这条心了。” 程一注意到赵梅手中拉的小女孩子,精神萎靡不振,面色蜡黄,脖项上有血斑,伸手在她的额头上一摸,热得汤手,看来病情相当严重。 程一当下表示:“我一定尽力。” 程一带着赵梅母女,直接去找儿童医院的皮肤病权威专家。专家看罢眉头紧锁说:“这种症状我做五十多年儿科大夫和三十多年皮肤病研究,还真的没有遇到过。你们先住院,我们详细观察,并尽快成立一个研究小组进行联合治疗。” 程一跑前跑后,为赵梅女儿小橙安排病房。随后在程一的多立联系下,专家大夫开始展开对小橙的中西医联合治疗。 两周后,小橙的病情便得到控制。又经过十几天的攻固治疗,小橙基本上摆脱了怪异病魔的控制,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了。其间,程一经常常看望这对母女,还总是买些苹果、梨等小橙爱吃的水果送到病床前。 赵梅对程一非常感谢,几次在程一面前落泪,说如果上天给一个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报答程一。 这天,程一正在值班,一身黑衣的赵梅急匆匆进来说:“程一,我非常感谢你对我们母女的帮助。今生无缘,只求来生好好相报了。” 程一说:“小梅你别对我客气,今生与你无缘在一起,能有机会帮助你我也知足了!” 赵梅说:“真的很对不起你,我有事情必需马上离开,你打这个电话去告诉我的家人,家里会很快来人接小橙回家的。说完,赵梅就匆忙走了。” 程一觉得奇怪,即既是她家人的电话,她自己为何不打呢? 程一迟疑着拨通电话,是一个老人接的,问:“你找谁。” 程一说:“我是赵梅的同学,请问你是谁?” 对方说:“我是赵梅的母亲。” 程一说:“赵梅带孩子在北京儿童医院看病,孩子的病马上就要好了,可是赵梅却突然有急事离开了,她临行时让我通知家里,尽快来一个人接小橙回家。” 对方听罢,非常吃惊地叫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女儿赵梅三年前就死了,我的外孙女小橙一年前患怪病,一个月前突然失踪不知去向……” …… 这件事事过去不久,程一的妻子郭蕊被查出怀孕了。 程一大惊喜。原来五年前,程一与昌平女子郭蕊结婚。郭蕊长得很像赵梅,性格也温柔可爱,两人感情很好,但惟一的遗憾是结婚多年不能生育。医生栓查说两个人可能都有问题,要想怀孕是不大可能的事了。程一夫妇不肯放弃,经过各种治疗,中医西医都一一试过,民间的许多土办法也都试了,但郭蕊的肚子始终不见有反应。这成为程一生活中最大的一块心病。 十个月后,郭蕊生下一女儿,细眉大眼,红唇小嘴,看那眉眼神态活脱脱就是程一的女同学赵梅再世。程一把这个秘密深深地埋藏到心底,给女儿取了一个名字——程忆梅。 章节目录 第127章是谁在洗手 > 上大学的时候,某个星期天的晚上,在十点就寝后没多久,在浴室那边突然传出一声惨叫声,我也没在意。 等到第二天早上,就有同学在班上说:“昨天晚上舍长看到……” 因为星期天,所以一定要在十点以前回到宿舍。可是因为舍长有钥匙,所以可以晚一点回来。 不过大门囗是老师住的地方,他们也都不会大大方方的从大门回来,都由侧门进来。 所以啦,那位舍长一定会经过浴室。 他经过浴室的时侯,听到浴室有水声,心想:“那个小王八蛋,这么晚了还在给我洗澡,抓到之后,明天早上先给他一次“爱校服务”再说!” 可是,整间浴室没有半个人。当初,大家洗澡的时侯都是“袒诚”相见的。所以人只要站在浴室门囗,就可以看到整间浴室。 他只好走进去把水关掉,还把每个水龙头都转紧,当他出了浴室之后,又听到水声。 他想,会不会是哪个小王八蛋在厕所洗手。 可是,当他走到舍长室门囗还听到水声,就气冲冲的跑到浴室门囗。一看,还是没人这下,他可生气了,要把那个搞鬼的人抓到。 这次是水龙头没关,他先把水龙头关好,他发现附近的水是红色的,就觉得更奇怪了。 “不管了,先找到那个人在耍我!” 于是,他就躲在洗水台的下面,不久,水声又出现了。 他冲出来一看…… 一个没有头的人,拿着他的头正在洗头…… 小艾 学校里新转来一个女生,叫小艾,很漂亮,是属于校花那一级别的。是好多男生的梦中情人,黎民就是爱慕她的男生之一。 他一下课就到小艾的班级,天天给她送情书,不管什么节日,她都会收到礼物。 小艾很感动,终于在一天,她回应了黎民,并约他晚上8点在天台见面。 黎明看到了很高兴,晚上早早的到天台等小艾。准时8点的时候,小艾到了。 “你真的喜欢我吗?”小艾问黎民。 “喜欢,当然喜欢。”黎民回答。 “那你是喜欢我的人,还是喜欢我的样子?” 黎民感到她今天有点反常,但转念又想女生都这样,喜欢甜蜜语。 他回答:“我喜欢你的人,我不在乎你的样子。” “是吗?你真的不在乎吗?”说着,小艾慢慢的撕下自己的脸皮,下面的是一张腐烂的爬满蛆虫的散发着恶臭的一张不像脸的脸。 “你还喜欢我吗?” 黎民转身想跑,可是他发现自己动不了了。眼睁睁的看着面目全非的小艾向自己走过来, 然后他眼前一黑…… 第二天,黎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阳台上。 他摸摸全身完好无损,下了楼见到同个宿舍的舍友,问他为什么不回宿舍,黎民没回答,而是问他有没有看到小艾。 “小艾是谁啊?你的新女朋友?” “就是新转来的长的很漂亮的那个。 ”“很漂亮?新转来的?没有啊,有美女我不可能不知道啊?哦~~!我知道了,你丫的做春梦了吧。” “没有,真的,她昨天约我的,接着……接着……” “接着怎么了?” “接着她变成鬼了,然后我晕过去了,醒来就在天台上了。” “你梦游了吧,别瞎想,根本就没这个人。” 和舍友分手后,黎民又问了许多人,可是没有一个人认识小艾。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晚上8点,黎民听到一阵风声,忽然眼前一花,看到了天台的景物,自己到了天台上! 突然,他听到了小艾的声音:“男人都一样,没一个是真心的?男人都应该死……都应该死!!” 一转身,小艾就在身后,看到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像上次一样,动都动不了,他慢慢的看着小艾向自己走来。 第二天,人们在楼下发现他的尸体,是堕楼死亡…… 章节目录 第128章形影不离 > 这是一个关于面条的故事,故事发生在一所高校里,主角叫陆林…… 秦乐的面馆已经关门,她现在的食客只有陆林一个人。 “我知道,这碗米粉一定是‘第四泼’!对不对?”陆林看着秦乐把面条端到自己面前,满头大汗地坐在自己对面。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体变得虚弱了。 “呵呵……”对方笑了笑,抹了把汗水。 “这是‘第四泼’,你记性真好。” 被夸的陆林也笑了笑。 “我还是觉得之前的‘混’面好吃。不过,只吃过三次,你就不做了。现在,连饭店也不开了。” 他的语气里有些遗憾,突然又眼前一亮:“不如,你教我怎么做‘混面’吧。” “唉……” 秦乐愣愣地看着他,又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其实,‘混面’就是甜味调料的种类。你开始吃的‘一混’就是只加了一种,‘两混’是两种……这个‘泼面’呢?就是加入的香辣调味剂的种类,‘一泼’只加了盐,‘二泼’多加了辣椒,‘三泼’多加了花椒……” “真的吗?只加了盐也这么好吃?”陆林不可思议地问道。 “呵呵……是啊。”秦乐拉了拉她的头发,脸上的笑容让陆林觉得她说了谎。 陆林还记得,刚到西科大学报道时,载他到学校的公交车出了事故,滑下山崖。他被从车窗里甩了出来,幸好只受了点儿皮肉伤。那晚,当他心有余悸地走到校门口,就看到秦乐开的这家名叫“形影不离”的饭店。名字很怪,可店里专门经营的面食倒是分外好吃。最主要的是,老板秦乐是个令人惊艳的美女。她那漂亮的面庞,让陆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当初他对室友小金子说的时候,对方取笑道:“陆林!那样的女人,哪个男人见了都有那种熟悉感的。” 再一次进门,他依旧一眼就看到秦乐忙着收钱找钱。这是他第三次来这里了,以往他每次要的都是香辣面条,但是这次…… “我要一碗甜面。”他看到墙上的菜单上多了一道“甜面”。 “甜面?”秦乐看到他的时候,带着职业微笑的脸突然愣了一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对啊,甜……” 她的眼神让陆林有些不舒服,他慌忙指了指贴在墙上的菜单:“这里不是写着甜面吗?” “呵呵……我不知道甜面是什么东西,但我知道这里不卖。”旁边一个穿着时尚的男生插了一句进来,厌恶地看了一眼陆林的同时,顺带抛了一个媚眼给秦乐。他碗里的汤故意溅了陆林一身。 陆林见对方这是在故意找碴儿,刚转身想走,愣在一旁的秦乐回过神儿来:“等等!甜面,有的!” 于是,两人就这么认识了。 秦乐因为泼在他身上的油汤,免费请他吃了那第一碗“混面”。 “想不到,你真的喜欢吃这种甜味的面条。”她就坐在他对面,奇怪地看着陆林。 “对啊。” 陆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知道这种吃法有个性,但我就觉得甜的面条好吃啊。” “我也喜欢。”陆林看到秦乐眼中那种终于找到知音的兴奋。 “这样吧,你以后每个星期都过来,我免费给你做。” “嘿嘿……好啊!”陆林玩笑似的笑了两声,答应了下来。 从秦乐的饭馆回来时已经是傍晚了,陆林独自开心地往宿舍走。楼道里,明亮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但他走着走着突然愣了下,他看到自己双脚的投影处,居然还有一双小腿模糊的影子。心里一震,自己怎么会有两个不同的影子呢?多盏路灯照射的效果?不可能啊,路灯怎么照那影子,也不可能单单多一双小腿出来啊。 陆林第二次踏进“形影不离”时,秦乐呆呆地坐在上次的座位上,看到他后突然来了精神。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她似乎在等他。 陆林故意调侃道:“美女老板请吃饭,能不赏脸?” 气氛得到缓和的同时,第二碗面摆在了他面前。 白白的面条上包裹着一层薄薄的红色透明的糖汁,看着就让陆林流口水。他忍不住吃了一口,味道和上次的有很大不同,但依然很美味。面条滑润,一吃到嘴里就感觉滑到了身体里。 “你加了什么作料,怎么这么好吃?”他一阵狼吞虎咽后,忍不住问了句。 秦乐只是静静地欣赏着他的吃相,笑而不语。 “哦,独家秘方?” 陆林突然反应过来:“不方便透露就算了。” “呵呵……以后你会知道的。”秦乐甜美地笑了笑,站起来招呼新来的顾客。一句话把这碗面说得神神秘秘的。 陆林这才注意到,和上次相比,今天的秦乐看起来似乎怪怪的。好像……矮了一大截?对!就是矮了一大截,刚刚两人都坐着他没注意到,现在她站起来,一眼就被他看出来了。但是…… 陆林立马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他有印象,上次秦乐上面条时,头的位置和菜单上“油泼面”平齐,而现在,只和那差不多35厘米以下的“甜面”平齐了。一个正常人,再怎么也不可能一下子矮了这么多吧? 那天陆林依然是在傍晚回宿舍的,走到楼道口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影子。他往脚的投影一看时,忍不住吓了一大跳,这次不仅是多了小腿,地上还多了大腿的影子。他故意晃了晃脚,地上突兀的两只腿的影子也随之晃动。自己身体没多长腿,影子却多长了。他突然出了一身冷汗,一口气跑上了五楼的宿舍里。 陆林第三次吃到秦乐的面条是在两个星期后。 秦乐看到他先是愣了愣,然后露出了很欣慰的笑容:“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上周末只是有点儿事而已。”陆林随意地答道。 他这才注意到,今天的饭馆似乎有些异于平常。他扫视饭馆,以往,每次他来都是人员满座的,今天却只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人。当他视线落到秦乐身上时…… “你的腿怎么了?”他被吓了一跳,秦乐居然坐上了轮椅。 “上次被车撞了。不过不严重,休养一下就好了。” 对方随意回答的同时,那碗叫作“第三混”的面条也摆到了陆林面前。 这次的面条色泽油亮,覆盖在表面的那层红色透明的糖汁上,白色和黑色的芝麻均匀地镶嵌其间。一股奇异的香味直往陆林的鼻子里钻,蛊惑着他饥饿的胃。他拿起筷子,一口气吃了个精光。 他吞下最后一口才愣了下,刚刚嘴里的味道,好像有种说不出来的甜腥味,他突然觉得刚刚吃下去的糖汁是血液。他抬起头来,看到依然甜美地笑着的秦乐,除了面色有些苍白,没有其他不妥。陆林愣了愣,责怪自己过于敏感。“今天怎么没人了呢?”他故意岔开了话题。 “这店不开了!”秦乐答道,脸上的笑容居然更灿烂了。 “为什么啊?”陆林有些惊讶,“那我下周不就是……” “下周开始,专门给你做我最拿手的各种‘油泼面’!” “这种……”陆林指了指手中的干净的碗,“这种甜味的不是挺好吃的吗?”他有些受宠若惊。 听他这么一说,秦乐居然笑得更欢了:“这个我知道啊。不过……现在甜面的配料没了,你看我这腿又……” “哦,那好吧。” 又是傍晚,陆林再次进楼道时下意识地顿了顿。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摸了下墙上的触摸式开关。灯亮了,他慢慢把视线移到脚下,空空荡荡的楼道地板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陆林松了口气,责怪自己过于敏感。可等他刚轻松地踏了两个台阶后又停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恐惧感。他看到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变形了,黑色的阴影里探出了一只手,然后是另一只,接下来是一条腿、另一条腿。陆林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紧张得一步也不能动弹,额头上不断渗出汗珠。接下来,最恐怖的一幕发生了:那双多出来的手影突然折了过来,将他抱住,然后从他头的影子上慢慢分离出另一个女人头。陆林突然感觉呼吸困难,他的身边没有人,而地上的影子还在变化。他惊恐地瞪着眼睛,看到女人的头慢慢转到他耳边,他的脖子上有什么东西扫过,柔柔软软的,像是头发。“我终于等到你了……”陆林的心突然震了下,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地回荡在楼道里,又似乎只在他耳边。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他的身体动弹不得,对空楼道喊道。 一股冷风吹进他的耳朵里:“我要我们永不分离。” “你,你说什么?” “陆林。”背后突然有人叫了他一声,他这才缓过神儿来。几个室友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楼门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你对着楼道叫什么?”萧皓似乎发现了他的异样,轻轻问了句。 “我……”地板上那个多出来的影子被他们这么一打断,瞬间就缩了回去。 “我……我没事。”他说出这话的同时,额头上那颗大汗珠终于掉了下来。 “没什么事?那你在这里自自语啥?”几个室友莫名其妙地对望了几眼,嘀咕着一起上楼。 陆林虽然一进宿舍门就躺倒在床上,但他一夜未眠。他在说服自己,眼花了、幻听了。他甚至不敢上厕所,他怕在灯光的照射下,自己在地上的影子又出什么差错。 终于,在半夜的时候他憋不住了。刚下床,对面的小金子就翻了个身。 “哎呀,陆林你也大号啊。你总是跟我抢厕所,快点儿啊,我急。” “哦,我小号。”开始他还以为对方在说梦话,但看到小金子眼睛是睁开的,他轻轻答了句。 “咦?你怎么在背后背了个女人啊?”小金子突然提高了语调。 背了个女人?陆林突然感觉后背冷冷的,刚放松的神经又紧张起来:“你刚说什么?” 但小金子没回答他,只是翻了个身,打起了响亮的呼噜。陆林又缓了口气,原来的确在说梦话。 但,这真的只是梦话吗? “哟。”陆林一进店门,就被秦乐上下不停地打量:“瞧你这模样,好像生活很颓废啊?” 他没回答,只是苦笑了一下。他相信,现在无论是谁看到他这神情萎靡、双目无神、头发蓬松的模样,都会以为他是疯子的。这也不能怪他,自从上周末被那么一吓,他看到灯光就怕。去上课、去吃饭,他也都刻意地走在树荫下,他怕他的影子又出什么状况。 “吃吧!油……泼……面,本店招牌哦。”不知什么时候,秦乐已经把面条端了上来。 “哎!你的腿……”陆林这才注意到,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没有任何异样。 “上星期不是都还坐着轮椅的吗?”他有些惊讶,也有几分惊喜。 “怎么?不希望我好起来啊。” 对方埋怨似的白了他一眼:“快吃啊,我牺牲了很多东西才做出来的。” “牺牲了很多东西?”陆林边嘀咕着边用筷子往碗里搅了搅。 碗里白白的,只有面条,没有一丝其他配菜。虽然这样,但从上面散发出来的味道有一种特别的蛊惑香味。他跃跃欲试地夹起一根,刚放到嘴里,面条就一滑,钻到了他的身体里。那股奇异的香味却残留在他的嘴里,令人意犹未尽。 “你加了什么?做得这么好吃。”他抬起头,嘀咕着问道。 “哎呀……好吃你就多吃!问这么多干吗?你迟早会知道的。”显然,陆林这样的表现让秦乐非常满意,这让她脸上的笑容里多了一丝迫不及待。 这次陆林回宿舍时意外地没有开灯。他踏上那台阶时心有余悸地愣了愣,确定没有不妥之后摸索着朝宿舍走去。周末傍晚的宿舍楼依旧空荡荡的,只有他的脚步声寂寞的回荡着。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了。”陆林敏感的神经突然间一愣,声音在漆黑的长廊里显得格外突兀。 听错了?等他想再次确认的时候,脑袋突然间刺痛了一下。 “还有三次,准备好了吗?”他的耳朵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但他的心听见了,仿佛说话的人就在他的身体里面。 这一个周末,506宿舍的人集体出游。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当陆林看到“形影不离”的招牌时,才想起来,秦乐还在等自己呢。 这时候再去吃面是不可能的了,他拿出手机正准备打个电话解释下时,对方先打了过来。 “不好意思,我……”陆林正要解释。 “我看到你了,面条我打了包,来拿吧。”对方直接打断了他。 他看到夜幕下的“形影不离”门口,秦乐拿着手机对他摇了摇。他看到她,心里莫名其妙地一阵欣喜,立马跑了过去。 “不好意思。” 他站在她面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玩了一天,居然忘记……” “记得要吃!我牺牲了很多东西才做出来的。”对方再次打断他。 “好,好的。”他有些勉强地接过食盒。 秦乐依旧微笑着,只是这次她的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讲话都有些吃力。 秦乐站在他面前,又是那种几分柔情里夹杂着几分期盼地对他笑了笑,迅速跑回了店里。 当走到楼道口的时候,陆林愣了愣,然后一鼓作气,抱着手里的食盒跑到了宿舍里。 一进门,小金子就一脸不怀好意地凑了过来,“你刚刚去哪儿了?是不是瞒着我们哥儿几个在外面有……” “你说什么呢。”陆林扬了扬手中的食盒,“只是去拿秦乐准备的面条。” “有吃的啊?早说嘛。” 刚从厕所出来的萧皓不由分说,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食盒:“今天你们烤的肉我一块都没吃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对方就哗啦哗啦地吃起来。 陆林没在意,躺上床就沉沉睡了下去。因为萧皓和他的床是相对的,半夜的时候,陆林听到他在不停地小声嘟囔着。 “哦,你要回到他身边?” “哦,那是你的魂魄?” “哦,只差最后的三个步骤了?” “……” 陆林听着这前不搭后语的梦话,忍不住笑了笑。 下床的小金子翻了个身,说道:“吵什么吵?” 然后又睡了下去。 突然,陆林觉得床剧烈地震动了下,他起身,听到嘭的一声,萧皓猛然坐了起来。 “你是说……说我不该吃那碗面条!”他的声音大得出奇,里面夹杂着深深的恐惧。 “妈的!萧皓你想死啊。”小金子再次在下床放话。 陆林开始以为萧皓只是做了噩梦,刚躺下来就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从颤抖着的萧皓身上站了起来。 他头皮一麻,瞬间清醒了。但接着,更大的恐惧席卷了他,那个轮廓朝他这边移了过来。虽然宿舍里一片漆黑,但他还是看得清楚,那是个女人的轮廓。 他躺在床上,喘着粗气,身体却怎么也不能动弹。他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女人的轮廓扑到他的身上。然后,全身一阵清凉流淌而过后,他的身体能动了,而那个女人的影子也不见了。 “终于回来了!”他的耳边又传来那个声音,那个每次都出现在楼道里的女声。 “不好吃?”秦乐看着陆林一脸的心事,问道。 陆林摇摇头,“不是。” 他夹起面条刚送到嘴边,又实在没什么心情地放了下来。 “对你的那个室友……你也不要太……”秦乐小声安慰,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 “我们谁也不想会这样。”被她这么一说,上周末早晨发生的那一幕又闪现在陆林的脑子里。 七点四十分,小金子先起了床:“各位,八点有课,速度起床。” 其他四个人都耷拉着头,不情不愿地掀开被子下了床。陆林穿好了衣服,也不见萧皓有什么动静,“喂!要迟到了。” 萧皓的脸被被子盖着,他下床时顺手推了推他的脚。然后他愣了,因为萧皓的被子是冷的。他想起昨晚的经历,一个疯狂的念头闪现在脑子里。 床下的几个人忙得风风火火,陆林站在下床的梯子上,呆呆地瞪大了眼睛。他慢慢伸出颤抖的手,掀开萧皓被子的瞬间,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后,整个人直接从梯子上砸了下去。 “怎么了?”小金子一手拿着杯子,一边慌忙地刷着牙一边问他。 “萧皓死了!”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但陆林看到这面前碗里的一根根红色的面条,就想起萧皓死后的身体:全身上下的血管都显现了出来,像条条血红的蚯蚓包裹在他身上,不停地吞噬着他的身体。 他的头突然间刺痛了下,看到碗里的面条似乎有生命般蠕动了下。陆林眯了眯眼睛,没有其他异样。 “怎么了?”秦乐再次关切地问道。 “还好。”他抬起头,莫名其妙地,只要看到秦乐的脸就会觉得身体有舒适感。 他心中突然萌发出一种对眼前食物的渴望,毫不犹豫地将碗中的面条全吃进肚子里以后,似乎心中那不安的感受才得到安抚。 只是,陆林也注意到今天的秦乐和以往也有些不同:“你的脸怎么了?” 她的面色更加苍白了,说话也显得有些吃力。 “最近感觉有些不舒服。”对方很随意地搪塞了过去。 “陆林,你知道我为什么在第一次见到你之后,就决定请你吃我最用心做的面条吗?”秦乐话锋一转,突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陆林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女孩,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对啊,他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每次都只是吃着她煮的面条,看到她的微笑就什么都忘了。 “因为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秦乐把脸凑到他面前,这感觉让他想起那个奇怪的影子女人说的话。 “这个……”他从未处理过如此直接的表白。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他故意笑笑,想缓和气氛。 “从第一眼看到你,就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但秦乐并没有说话,还是保持着她一贯的笑容。 只是陆林的脑袋里却听到这个声音,幽幽的,似乎从前世传来。 他脑袋的刺痛感突然又加重了,眼前的秦乐突然模糊了下去。 在他的意识停顿之前,他看到秦乐苍白的脸笑得更欢喜了:“还差最后两次了。” 陆林病了。他不记得那天晕后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只知道现在只要他闭上眼睛,脑袋里就有人在不停地说话。身体里也总是热乎乎的,但他自己做的体温检测是正常的。脑袋的刺痛就更不用说了,大把大把的头痛药根本就不管用。在宿舍睡了两天之后,他还是去了医院。 “医生,这到底是什么病啊?”经过一系列检查后,他看到医生拿着他的检验报告绿着脸,忍不住问了句。 “这个……我们从来没见过你这种心脏透视光片。”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我的透视光片怎么了?”他慌忙问道。 “透视结果是——你的胸腔内一共有四个心房、四个心室。”对方惊恐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 “这……这是什么意思?”他被吓到了。 “就是你身体里有两颗跳动的心脏。”对方刚说完,陆林觉得脑袋里轰地响了一声——天塌了。 陆林觉得自己要死了,宿舍里自从萧皓死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他又浑浑噩噩地躺了几天后,周末又到了。 他觉得秦乐一定会被自己现在的这副模样吓到的。但他心里有种莫名的冲动,那种想见到秦乐的强烈渴望。他知道,自己的确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爱上了她。于是,下午的时候,他拖着迷糊的脑袋走进了秦乐的小店。 “你病了?”秦乐看到他先愣了一下,但立马又恍然大悟般明白过来。 “你等等。”说着她跑到里间。 陆林就这么安静地坐着,目光一直追随着秦乐。只有这样,他才会感觉自己的脑袋清醒一点儿。 不一会儿秦乐就端出个食盒,手里还多了张黄纸。 “看你的样子是中邪了。”她一脸心疼地展开黄纸,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个“影”字。不过,字并不是红的,而是黑的。 “你也用血写一个,在这里写个‘形’字。”她把黄纸翻了个面。 陆林被秦乐女巫式的动作吓到了,但他还是心甘情愿地照着她的话做了。 然后秦乐把纸片叠了起来,放在杯子里烧成了灰烬,再在杯子里加了点儿白酒。 “喝下去。”她把杯子递给陆林。 陆林似乎没了意识,机械地接过杯子一口喝了下去。在那瞬间,他的全身传来一阵清凉,被那酒气一冲,头脑一阵轻松。 “好了。”秦乐深吸了一口气,把食盒推给他。 “今天就这样吧,我有些累了。”说着,她吃力地朝他露出一个欣慰的笑脸,朝里间走去。 “那你好好休……”陆林“息”字还没说出来,眼睛一眨,秦乐居然不见了。没错,刚刚还摇晃地走着的秦乐不见了。 “乐乐……乐乐?”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这么害怕。 “你……你怎么了?” “你快回去吧,我很累了。”是秦乐的声音,却听不出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他刚一起步就又停了下来,地板上,那个女人的影子又出现了。 陆林似乎明白了什么,抱起食盒就跑出了店。他一口气冲到了宿舍楼道口,急切地打开灯后,喘息着望向地板。但那里没有任何异常,他有些不相信,揉揉眼,依然没有。他又试着走了两步,还是没有。 他摇摇头,不对啊,每次这个时候,那个女人的影子都应该出来的啊。他又看到自己手中的面条,这是秦乐给他煮的第七碗油泼面了。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个奇怪的影子,都是在他从秦乐的店里吃过东西回来才出现的。他想起来了,从进校遇到秦乐开始,除了那个周末宿舍集体出游没有出现那个奇怪的影子以外,每次都…… 陆林突然觉得手里的面条变得沉重起来,这已经不可能是巧合了。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这面条?是这楼道?还是秦乐? 他看着手中的食盒,正想扔进垃圾箱,眼前就浮现出她漂亮的脸和灿烂的笑容。他摇摇头,心想也许自己真的太敏感了,刚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陆林一进宿舍门,看到自己的床就感觉浑身没力气。一大票室友,无一例外地都对着电脑疯狂地pk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宿舍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陆林只把食盒随手放到桌上,疲惫地躺上了床。没错,最近他确实太累了。 一觉醒来,宿舍里依旧静悄悄的。只有小金子全身裹着被子,蜷缩在床头,一脸惊恐无助地盯着陆林。 “你怎么了?”他伸了个懒腰,脑袋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不去上课吗?”他疑惑地问道。 “陆林。”没想到小金子一开口,声音都已经沙哑了。 “你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救救我。”说着,他拿掉了身上的被子。 “你,你这是……”陆林瞪大了眼睛,惊呆了。小金子全身上下,完全和萧皓的情况一模一样,一根根血管全突显了出来,扭扭曲曲,像张血色的网牢牢地缚在他身上。 “你的面条,你的面条是哪儿来的啊?当初萧皓吃了,就这么奇怪地死了。你昨晚的那份被我吃了,然后我也这个样子了。” 小金子跳起来抓着他的手:“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面条?”陆林刚放下的心又突然紧了起来,秦乐给的那个食盒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地放在桌子上。 “你说啊!面条哪儿来的!”小金子突然跳起来,一把提起他的衣领。 “你每个周末都跑去那家面馆里,可那里早就关门了。还有那个老板秦乐,早在几个星期前就出车祸死了,你去那里干什么?” 接着,狂暴着的小金子眼睛突然一怔,双手失去了力量。他恐惧地瞪着眼睛,全身都吱吱作响。 突然,从他嘴里吐出一口血:“陆林,不管怎么样,求你救救我……” 他挣扎着,蜷缩在地上,身上暴露的血管全都在不停地扭曲,由红变黑。 “你……你坚持住。”陆林卷起床上的被子,一把将小金子裹住,抱起就冲了出去。 “秦乐,秦乐……”他冲进“形影不离”里,打开所有的灯大叫着,意外的是没有看到秦乐。 “陆林,她真的死了……很多认识这个老板的学生都目击了那次车祸。”小金子吃力地将头从被子里探出来,现在,暴露的血管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脸上。 说着,又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救救我,陆林,救救我!” 医院!陆林这才反应过来,可转身就又钉住了——地板上有影子! “秦,秦乐……”他试探性地问了句。 这次他看清楚了,是秦乐,那个他天天都放在心头的身影,此刻却变成了他的噩梦。 陆林愣在原地没有动,但地板上的影子慢慢地立了起来。和上次在楼道里发生的那幕一模一样,慢慢伸出手,脚,头……一个近乎透明的人影站在他面前。 “不!秦乐,你到底做了什么?快放过小金子,他们不该因我而死。”陆林哀求道。 “没救了。你不应该把属于你的面条让他吃到的。” 这次陆林听清楚了,秦乐的声音是从他抱着的小金子嘴里传出来的。 “三魂主体,七魄主灵……给你吃的每根面都是牺牲了我的三魂七魄做出的。你这下知道了吧,为什么你每次吃过面之后,你的影子就会多一部分出来。为什么你的胸前透视片上,有两颗心脏?那都是我的!他吃了那碗面,我的灵魂就会与他的身体发生排斥……” 没错,人的灵魂就是在灯光照射下的影子,所以说死人是没有影子的。陆林想起来了。他的影子第一次只多了脚,然后又多腿,然后多了整个身体…… 小金子的脸猛然间痛苦地抽搐了一下,他已经没有了意识,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顺着那些恐怖的血管滋滋地出现了裂缝…… “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救活他。”陆林慢慢放下小金子,静静地看着秦乐。 “吃掉桌上那最后的一碗面。”对方命令道。 陆林回头看着那熟悉的桌上,碗上那熟悉的花纹,那碗里熟悉的味道。他慢慢走过去,那些关于前世的记忆也慢慢地出现在他的脑子里。原来,秦乐的仪式早在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开始了,甜味的不是“混面”而是“魂面”,香辣的不是“油泼面”而是“幽魄面”。 没错,自己还吞下了那张用两人的血画的“形”“影”符咒。三混七泼——三魂七魄,只差这最后的一步了。只要他吞下面前这碗面条,她的灵魂就会融合在他的身体里,达到真正的形影不离。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爱你,爱到可以把我的生命拿给你。你没有注意到吧,其实你在第一次进这店里的时候是没有影子的。你早在来学校报到时的车祸中就已经死啦!我爱你,从第一眼看到你游走的灵魂时就爱上了你,所以我决定倾尽我的所有来拯救你。” “我在那场车祸里就已经死啦?”陆林苦笑出来。 “你,你开什么玩笑……”突然,他看到秦乐全身颤动了一下,跪倒在地。 同时,桌子上的碗开始旋动起来。 “我已经没时间了。”秦乐吃力地抬起头看着陆林。 “现在,我的魂魄只剩下最后一缕了。我爱你,唯一的方式就是这样,像影子一样和你——永不分离!”接着,秦乐突然站起来抱住他。 陆林只觉得全身上下一片冰凉,慌忙一回头,刚好撞在从桌上飞起的碗上,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陆林是在医院醒来的,室友们围在他身旁睡着了。他坐起来,摸了摸还有些疼痛的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在医院里。 “陆……陆林!你终于醒了啊。”室友迷离的眼睛突然冒出了光,一把抱住他。 “我们好怕你会和萧皓还有小金子那样突然就……”说着,对方就哭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陆林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我……我这是怎么了?”他回过神儿来,疑惑地看着众人,为什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呢? “没事,医生说你的脑袋受到了很大的撞击,可能失,失去了部分记忆。” “啊?”他被吓得直接站了起来。 “这怎么可……”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自己投在地板上的影子,那个影子不是他的,而居然是一个女人的轮廓。 秦乐! 他的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个莫名其妙的名字,同时他听到自己心里传来了一个幽幽的声音:“如影子一般形影不离地爱你,我做到了,陆林!永远在一起。” 章节目录 第129章陪你一起去看流星雨 > 小娜,”杨舟轻声叫着自己的女友,道,“今晚有流星雨。” “真的?”小娜果然睁大了眼睛,浮现出惊喜的神色。 “当然了,我还会骗你吗?”杨舟一面说,一面趁势将放在小娜肩上的手滑向了她的腰部。 “陪你去看流星雨~!”这还是在他们中学时期,电视剧《流星花园》热播之际,杨舟对小娜许下的承诺。 可是直到大学二年级,两人都还没有一起去看过真正的流星雨。原因也就不去说它了,既有天公不作美,也有两人自身的懒散与懈怠。 不过最近,小娜对于流星雨的热情猛然回潮,再次念叨起杨舟对她许下的承诺,自己却又懒得上网浏览相关信息。 此时,一听男友说起流星雨,小娜顿时激动不已,忙又问道:“在哪里可以看到?” “我想想。”杨舟故作沉吟,心中却在暗笑。 “快说!”小娜揪住了他的耳朵。 “哟!好痛!” “别装蒜了,快从实招来!” “招!我招!我全招了!老婆大人快松手。” “说了就松,不说就不松。” “我们去泉水山吧!”杨舟忽然捉住小娜的手,邪邪地笑道。 “泉水山?今晚吗?”小娜惊讶地问道。 “对,就今晚,去泉水山看流星雨。” “那是一座荒山耶!” “虽说是荒山,但其实去那里游玩的人还是不少。” “这是为什么?” “笨蛋!谁叫我们这里周围就只有这么一座山啊。” “可是晚上去,还是会很危险。” “怕什么!宝贝,有我陪你一起嘛!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再说了,”杨舟压低声音,嘴巴凑近小娜的耳朵,轻轻吹了口热气,道,“我也一直想尝试一下野外作战!” “讨厌!”嘴里虽这么说,但是小娜感到自己的心里竟也有一丝莫名的震颤。 两人从k大赶到泉水山山脚时已是傍晚,为了看流星雨,他们只带了一些必要的“装备”和食物饮水,就大着胆子步行上山了,一直在山上呆到后半夜。夜晚的荒山虽然没有风声凄厉,但是天空却显得灰蒙蒙的,明显没有流星雨的迹象。 又等了许久,流星雨始终不曾出现,杨舟早已忍耐不住,好说歹说将小娜拉进了山上一片小树林里,开始行动起来。 正当杨舟感到分外刺激与happy的时候,身下的小娜忽然发出不太对劲的尖叫,小娜叫道:“快看!那是什么?” 杨舟喘气道:“别闹!正在紧要关头!” 小娜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同时用手指着杨舟身后的地面,道:“快看那里!那里怎么会长了朵像手掌一样的蘑菇?刚才都还没有!” 杨舟一面转过手电筒,一面掉头望去。 在灯光的照射下,两人都顿时看清,那所谓的“像手掌一样的蘑菇”,并不是蘑菇,而真的是一只人的手掌,那是一只小小的手,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乍一看仿佛从地里长了出来,想要抓住点什么似的。 杨舟瞬间就泄了,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小娜身上,动弹不得。 最后还是小娜哆嗦着推开男友,只见他像死泥一般歪在一边,尿了一地,那模样着实难看。小娜只得自己颤抖着拿起电话报了警。 “请你们千万不要乱跑!我们很快就到!”警官在电话里如是叮嘱。 小娜和男友只得在原地等候,事实上他们也早已吓得腿软,根本走不动路了。但一想到警察很快就要赶到,还是勉强穿好了衣裤,相互抱在一起,抖成一团。 对于深夜出现在荒山的两个年轻大学生,警察显得非常惊讶,得知他们是为看流星雨而上山,负责问话的警官更是露出狐疑的神色,道:“我也是星象迷,但没听说今晚有流星雨啊!” 看样子,似乎怀疑他们和刚才从地里挖出来的小女孩尸体有关。 杨舟急忙辩解道:“是没有。其实,那都是我骗小娜陪我出来玩的借口,我只是想在野外和她……” 一旁想小娜闻甩手给了杨舟一耳光。 杨舟捂着脸不吭声了。 警官故意将视线投向别处,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调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也可以理解。年轻人嘛!” 问完话后,警官决定亲自送他们回k大,顺便也要拜访一下他们的辅导员老师,了解一些必要的情况。 杨舟忙道:“今晚的事,如果被老师知道了,就,就不太好了。警察先生,能不能麻烦你……” 警官立刻会意地微笑道:“放心吧!你们只是为了看流星雨才偶然发现尸体的,及时报警也是正确的决定。我会向你们辅导员说明情况的。” 回到学校后,小娜一直没再理会杨舟。 虽然警官后来也没有再来找过他们的麻烦,但是小娜始终无法忘记自己那晚看到的情景,那只像蘑菇一样的手掌,曾多次在她脑海里闪过,想忘也忘不掉。而且,那晚她还发现杨舟对自己撒谎的事实,而且他的性格其实也很懦弱。 小娜开始怀疑,这个算来青梅竹马的男友,是否真的值得自己倚靠终生?他连对自己说过的话、做出的承诺都不能办到。自己和他在一起,真的就能得到幸福? “小娜,你好些了吗?今晚我们出去住吧!”再次见到杨舟已经是几天以后,小娜真没想到,他对她提出的第一个要求竟然是这。真亏他还有这样的心情! “去哪儿?泉水山吗?”小娜故意说道。 杨舟果然立刻就一付脸色煞白的样子,还道:“你说这个干什么?太恐怖了!我好不容易才忘掉的!” “你居然就这样忘了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良心?”小娜忽然发火,“你对我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吗?” “什么?”杨舟满脸迷惑。 “你说要陪我一起看流星雨,结果却只是为了满足你的欲望!你说要好好保护我,结果却吓得尿裤子!你这个人根本就不能说话算话!做不到就不要随便许诺嘛!” 杨舟的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道:“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我随便说说哄你开心而已,你一定要那么较真吗?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 说完,竟然头一回丢下小娜,自顾自地气哄哄走了。 小娜怔在了原地。 这天晚上,小娜回到寝室时有些无精打采,心神不宁。然而,她翻来覆去想的,却不是杨舟本人,而是没有看到的流星雨。内心深处,她还是很希望有一天能够和杨舟一起看流星雨,完成自己中学时的纯真心愿。 朦朦胧胧中,小娜渐渐睡去。 在梦里,她还是一个小女孩,正蹦蹦跳跳地走在树林里,一手挽着个篮子,一手在地上捡蘑菇,一个、两个、三个…… 还是小男孩的杨舟则跟在她的身后,道:“蘑菇有什么好看的,我带你去看流星雨。” “真的吗?” “当然了,说到做到。” 小娜正要丢开篮子,忽然发觉前面的地里长着一朵形状很特别的蘑菇,像是人的手掌一样从地里冒出来,伸向天空。 小娜好奇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打算将这朵蘑菇采进篮子里后,再和杨舟一起去看流星雨。 就在此时,那朵蘑菇忽然间真的变成了一只手,猛地抓住了小娜的手。 小娜一边大叫,一边使劲挣扎、后退,想要甩开那只手。 一用力,她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只蘑菇一样的小手仍然紧紧抓住她。这使得她又一阵奋力挣扎,却将与那只小手相连的、埋在土里的人体其他部位也都拉了出来——那是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大头女孩。 大头女孩的脸上充满了诡异扭曲的神情,狰狞而凶恶地朝仰面倒地的小娜凑了过来…… “啊——”小娜一声尖叫,从梦中醒了过来,冷汗淋漓。寝室里已经空无一人,窗户打开着,白色的窗帘正轻轻飘动。她顿时松了口气,然而,手腕处蓦然传来一阵剧痛,她低头一看,整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自己白皙的手腕上,清晰地留着一排小手印的抓痕。 “喂,你们注意到没有?她最近很喜欢穿红裙子。” “对啊,她以前最讨厌红色了,可是这几天却买了好多条式样不一的红裙子。” “还有,我怎么感觉她的脑袋好像比以前要大了。” 寝室里的女生在窃窃私语地议论自己,但是小娜明明听到了,却依旧充耳不闻的样子。她今天和杨舟有个约会,所以刻意换上了她新买的红裙子,又一番妆扮后,才出了门。 “小娜,你今天好漂亮!”杨舟一见到小娜,不禁一怔,几天不见,她似乎多了几许妖媚的味道。 “杨舟,今晚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呵呵,这是秘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口渴了吧,先喝点儿水。”小娜一边妩媚地微笑,一边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杨舟心头火起,接过水,和着自己的唾液猛咽了几口。 不一会儿,他就感到天旋地转,晕倒前看到最后画面,是小娜那若有所思的冷笑。 杨舟再次醒来时,只感到周围凉飕飕的,小娜正歪着脑袋靠在自己胸前。 然而,当他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后,却顿时吓得肝胆俱裂。这里,分明是那晚他和小娜为看流星雨而来过的泉水山,就是在这里,他们意外地发现了一具小女孩的尸体。 杨舟的第一反应是推开小娜,逃向山下。然而,当他动作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绳子紧紧缚住了。 “小娜,你干什么?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快放开我!” “别吵!”小娜抬起头,不耐烦地说道,“今晚有流星雨,我要你陪我一起看流星雨,你答应过我的。” “小娜,先放开我,小娜,我求你了。”杨舟哭丧着脸道。 小娜朝他嘴里塞了一团泥巴,他就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了。 只见小娜幸福地靠着自己,道:“太好了,你终于肯老实陪我了。我们说好了要一起看流星雨的,你得说到做到啊。” 就在此时,杨舟发现,小娜身上穿着的红裙子,竟然和他们那天发现的小女孩尸体上套着的红裙子一模一样。而她现在那付反常的模样,更是让杨舟怀疑女友鬼上身,心里的惊恐已达到临界点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注意天空是否真有流星雨的出现。他开始拼命挣扎。 小娜却一直呆呆地仰头看天。 突然间,小娜指着远处,道:“快看!流星雨!” 大概是小娜声音里所蕴含的真挚的喜悦,使得杨舟也停止挣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遥远的天边,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她鬼上身,发疯了。”杨舟想道。 小娜双手合什,闭上了眼睛,开始对着并不存在的流星许愿。 杨舟也终于趁此机会挣掉身上的绳索,爬起来就要跑。 可是,他的脚却被小娜死死抱住了:“不行!流星雨还没有看完,你不准走!” “松开!”杨舟一面挣扎怒喝,一面对女友拳打脚踢,只想尽快脱离这块恐怖之地。他一次又一次地挥拳抬腿,直到小娜渐渐倒在了地上,自己也筋疲力尽地摔倒在地。 天色渐渐放明。 小娜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咽气前,她对杨舟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终于,终于陪我看到流星雨了。” 杨舟的神智也在一瞬间恢复,他想起了自己中学时对小娜的承诺:“我也会陪你一起看流星雨,每一次,每一场,都不错过!” 呆呆地看着小娜的尸体,杨舟想道:“如果,如果自己早一点兑现承诺,或许小娜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陪你一起去看流星雨……” 章节目录 第130章等车的女孩 > 每天早上等专车的地方附近,总会有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女孩。清汤挂面的头发下,有着白皙好看的颈子,接连着的是一袭白净整齐的制服,以及深蓝色及膝的百褶裙。 她总是专注地站在站牌边,望着马路的另一头,静静地等待自己所要搭乘的公车来到。 每天早晨六点二十五分到三十分之间,我总是会在等学校专车的地方看见她。直到我上了专车,女孩总还是会一个人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等待那班还未出现的车。 我总会忍不住在上车前偷瞄女孩一眼。晨曦刚好会在这时候攀上她另一边圆润的脸颊,额前的发丝与细细长长的眉毛在阳光的洗礼下呈现出一种高贵的金色。晨光转了个身,沿着小巧高挺的鼻梁温柔地描绘出女孩脸部的轮廓,直到转入深邃而充满神秘的双瞳里静静地蛰伏着,甚至化而为女孩的一部分。 女孩是美丽的,每天早晨的这五分钟里,我总是无可避免地,将视线望向距离我等车地方不远处的女孩。她总是比我早到达那里,比我晚离开那里。 仔细一想,我从来不曾看过她搭上任何一部公车离开。 我总是会在上车之后,忍不住做许许多多的想象。 在我上车之后,女孩是不是还待在那里呢?或者,她总是提早几分钟,为了等待那班总是会在十分钟后出现的公车? 在我的想象中,女孩就好象永远待在那个地方,静静地等着永远不会出现的公车似的。 而我们都只是在那几乎要凝固的时间里,那块四公尺的小方格中,偶然出现的过客。 「笨蛋。」同班的死党阿伟打了我一拳。 「你就这样一整年都只是站在她的四公尺外等车,然后半句话也没跟她说过?」 「嗯。」我点了点头。 「当时候和我一起等专车的人太多了嘛!」 「要是我的话。我一定趁机把书本啊、笔记、鞋子、袜子、尿布什么的不小心『掉』到她的旁边,然后趁机突破这四公尺的结界。」阿伟一屁股坐上了桌子。 「喔……」我忽然有点后悔跟阿伟说这件事,虽然这家伙算是我从国小、国中、一直到高中的同班同学。 「像你这种人一定不懂我的感觉,每次我起念头想要跨过那四公尺的结界,就会有一种亵渎了什么的感觉,好象只要我一踏进那里,这一切就会整个变了样……」 他们当然不会了解女孩在我心中的地位,对我而,等车的那位女孩永远是洁净无暇的,彷若不存在这个世界里似的。在那四公尺的世界里停滞的时间,永远是不容许被侵入改变的,即使是我自己也绝不能违背。我总是有这样的感觉:只要当我踏过那四公尺的距离后,这一切美好就似乎要一下子灰飞湮灭…… 「说穿了只是没胆罢了。」阿伟摆了摆手,不理会我这一大串对女神的歌颂,然后继续把头埋进那本他偷偷带来的小说中。 这家伙真是太可恶了,竟然一下子就点出真正的原因,让我完全没办法再做任何掩饰。 「你没有注意过,她是哪间学校的吗?」 「看制服的样子,应该是t女的学生。我还记得学号是『824137』。」我迅速搜寻着脑中的记忆。 阿伟瞄了我一眼,露出「不错嘛,连这个也观察得很清楚」的眼神。 我也回给他「哼!要你管」的眼神。 根据最近专家的研究报告显示,人的眼睛是可以说话的,虽然绝大多数的时候都被拿来说脏话。 「我老妹刚好就在t女,据她说t女子高中学校的学号可以很容易就知道妳是哪一班的学生,我叫她帮你打听打听吧。」阿伟迅速地用眼睛说出以上的话。 「真不愧是我的好哥们,那就拜托你喽!」我也赶紧用眼睛回话。 不蛮您说,那天最后放学时,眼睛真的很痛。我总会在放学后搭乘学校的专车,在白天等车处的对面下车。女孩当然早就不在那里了。即使这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我还是依旧有一点点莫名的失落感。 或许我总存有那样的一点期待,期待女孩不是活在这平凡世界里的人类。她会超脱一切凡世的规则,而永远在那一块四公尺中被凝固的时间方格等着……等着那班永远不会到来的公车。 「唉。」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这让一块下车的另一位同学阿诚听到了。 「干嘛啊?我看你每天下车后总是会往马路对面那边看,是有什么东西好看的吗?」 「……坦白告诉你好了,」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 「早上的时候,不是都会有一个t女高的女孩子在那边跟我们一块等车吗?」 「啊?」阿诚竟然露出讶异的表情,这让我有点着急了起来。 「就是那个穿著t女制服的女孩子啊,每天早上总会站在那里……直到我们上专车之后都还一直会在那边等着的女孩子……」我急忙地形容着女孩的相关讯息。 「你是不是还在作梦啊?」阿诚皱着眉,露出相当不解的表情。 「我从来就没看过那边有什么t女的学生在等车啊……」 他停了停,继续接着说:「「更何况,我们这边根本就没有t女学生专车的等车站。」 那天回到家后,我完全无法静下心来读书。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硬生生地刻在我脑海中,刻在那段我小心翼翼收藏着的记忆画面上。 「t女学生专车根本不会在这里停车?」我反复思索着他话里的意思与可能的实际情况。 如果只是这样,还很容易可以解释。即使是我们学校有着学生专车,还是有一些学生不愿意搭乘,而自己去搭乘普通的公车上下学。女孩可能就是这样子的。不过…… 「从来不曾看过?」照理说,总是和我在同一站上下车的阿诚,绝对不可能没看过她。那家伙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位出现在眼前的美女。 无论如何,明天我可得要他好好的瞧清楚。而我自己,也打算好鼓起勇气踏进那块四公尺的结界之中…… 铃!忽然响起的电话把我吓了一大跳。 「喂?阿伟是你啊?干嘛?」我接起电话,随即发现这位这么晚还打电话来的家伙,正好就是坐在我座位边的那个同学。 「你听我说……你确定那个学号是正确的吗?」阿伟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 「对呀!这一点绝对不会错。」我又在脑海中复习了一次,记忆的每个部分我绝对是再确定不过的了。那几个和t女校名一块被绣在制服胸前的数字,我绝对不可能忘掉。 「因为……因为那个女孩子在他们学校里相当出名,所以……所以我一问老妹,她马上就告诉我了……」从电话里传过来的声音,依旧带了一点微微的颤抖。 「怎样?」我的兴致一下子被提起,高兴地将话筒握得更紧了。 「先问你,你该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阿伟忽然压低了声音。 「废话。」 「好,那我就告诉你……」阿伟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出一连串让我无法相信的事实。 「那个学号的女孩子是大我妹两届的学姐,一年前她认识了一位外头的帮派老大,而且还怀孕了。」阿伟完全不让我有插进任何一句话的机会。 「那时候在学校里闹得很大,女孩的家里面逼着她把孩子打掉,还不准她再和那个男生来往。最后两个人终于约好要一起私奔,在每天早上等学生专车的时候,男生会骑车来接她远走高飞……」 「……」我完完全全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结果男孩子并没有来,不敢面对责任的他自己一个跑掉了。那位学姐只好就这样到学校里,回家后就自杀了……」 「从那以后,t女中还改变了学生专车的路线,因为每个到那里等车的学生想起这件事都会害怕。」 一阵毛骨悚然的感漫上我的背脊。 「那我看到的是……」 「我……我不知道……」电话那头的阿伟,似乎不太敢正面说出那个我们两人都知道的答案。 「你小时候不就常告诉我,有时候会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飘来飘去吗?而且其它的人都看不到。我在想,该不会是……」我睁大着眼无法说出任何一句话,然后缓缓地将话筒挂了上去。 那一个晚上,我失眠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的早上,我背起了书包,在准时六点二十五分走到每天等车的地点。阿诚已经到了,显然他一直在向四周张望着,寻找我所形容的女孩。我缓缓地,就像以往一样,向女孩的方向望去。洁净无暇地,那位恍若身上没能沾着一点凡俗的尘般的女孩依旧站在那里,那个方圆四公尺的结界中,等待。 女孩只是静静的等着。等待那永远不会出现的未来。永远停留在那四公尺中,停止流动的时间方格中…… 我忽然有了一种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勇气,走上了前去。一步一步,踏进那四公尺的结界中。停滞的时间,显然因为不速之客的侵入而被扰动了起来…… 女孩缓缓地抬起头,朝着我这边看着。还在等待什么呢?还在等待什么呢?他,不会来了。一道泪痕,从女孩洁净无暇的脸庞上流了下来,滴落到地上,那四公尺的结界之中。残留在地上的晨曦被滴落的泪扬起一阵一阵的涟漪…… 我伸出手,轻轻地,想要碰触女孩,想要将她所有的悲伤包容进来。只是一剎那的时间,女孩化作阳光里的金色尘埃,在这一方四公尺的结界中消散……消散……温暖的风轻轻地将这些金黄色的尘卷上了天。 我低下头,这里,什么也没剩下来。四公尺的结界,不存在了……只有那因为泪滴而引起的涟漪,在阳光里一阵一阵的扩散开来……一阵……一阵…… 那是一个平凡的早晨,就像以往一样。我回过头,专车已经到了。于是我排回到队伍的后方,跟随着其他的同学上了专车。就像以往一样。 章节目录 第131章死考 > 阿张病倒了,就在考试之前。这可让他急爆了脑袋,考试怎么办? 阿张躺在病床上长吁短叹,他作为学校的学科状元岂能不去考试,但是医生的诊断上明明写着要他住院休息,这件事实在让他有些两难。后来阿张终于想通了这个问题,他想要老师把考试题带到病房来考,反正试嘛在哪里都一样是考,多简单! 阿张的老师真的给他带来试卷,反正只是一次模拟考试又不是真的大考。阿张在病房里答好了题目。 等到批卷的时候,阿张居然得了个九十九分!流顿时四起,所有的同学都怀疑阿张在医院的考试纯属作弊,毕竟九十九这个分数实在是相当的高。他们开始怀疑阿张学科状元的成分真伪,有人甚至说是阿张的老师协助阿张一起作弊。 阿张出院了,没有同学来向他祝贺,反而他听到的是那不断的冷冷语,他感到有些意外。 不久,阿张又病倒了。而这次是心理压力让他旧病复发,现在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考试作弊,不然自己怎么会拿到那可怕的九十九分? 阿张的病这次发展的很快很重,但是不久又有一次考试就要举行,所有人都在等着看阿张的考试分数,这次的考试阿张是避无可避,因为人可畏。 阿张带病参加了这次考试,尽管他当天发烧到了可怕的四十三度。他头晕眼花的逃出医院来到考场,无论怎样他都要捍卫自己的面子。 考试已经进行了二十分钟,阿张的身体越来越难受头疼欲裂,但是阿张咬咬牙决心坚持下去。自古担大任者,老天必然先苦其筋骨。 考试结束的铃声终于响起,收卷的老师来到了阿张面前,她惊讶地发现阿张还在不停的写,整张试卷上已经写的没有一块空地。 她感到奇怪,然后她开始大声呼叫。 阿张的脸已经呈现出可怕的青白颜色,他的两只眼球已经全部翻白,一丝暗红血迹从阿张鼻孔流出。 有人用手一摸,这才发现阿张的身体早已是冰凉,但是他还在写!不停地写! 没有人敢从阿张这里收走试卷,后来他就那样边答卷边被抬到了火葬炉里,而陪他一起殉葬的还有那套可怜桌椅…… 章节目录 第132章我在哪里 > 晚上11点,熄灯的铃刚一响过,我就已经刷完牙爬上床准备睡觉了。 同宿舍的坚佬一边继续玩电脑,一边转过头来奇怪地问我:“怎么今天晚上这么乖啦?转性啦?还是吃错药?刚一熄灯就睡觉?!平时你可是全宿舍睡得最晚的人,好几次我半夜一觉醒来还见你在玩电脑呢!” 我一边用被子蒙住了脑袋一边敷衍他:“没什么,累了,就早点休息呗。” 今天晚上感觉有点奇怪,什么感觉呢?又说不清楚。 平时我可是一到夜里就来精神的,可是今天晚上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又不像生病。好几次神经兮兮地听到有人喊我名字,出去看又什么都没有,宿舍的人也都说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反复了几次也被折腾得累了,想想这会不会就是平时听说的劳累过度导致神经衰弱?看看时间也差不多11点了,该熄灯了,索性就早点睡吧,睡着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 又看到这幅画面:蔚蓝的海水,雪白的沙滩。但是海水是一动也不动的,没有潮汐的起伏,一潭死水静卧在那里,像一具僵硬的尸体。沙滩很白,惨白惨白,没有一点生气,一眼望不到边,像一张没有血的大口,直挺挺地大开着。忽然沙滩远处出现了一个飘忽的点,近了,是一个白衣女人,女人手中舞动着毒蛇般伸展的丝带。突然,一张黑色的网铺天盖地裹向我,眼前惨白的海水沙滩渐渐远去,我越挣扎,黑网就裹得越紧,我渐渐透不过气来,这时候,又听到了那阵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 我一惊,醒了过来。宿舍的灯已经关了,只有时不时白色的反射光在天花板跃动,那是坚佬电脑屏幕的光线。他还在玩电脑。电脑的光掺和着黑夜的包围,宿舍里显得亮不亮暗不暗的,有一种莫名诡异的色调。我轻轻松了一口气,回想刚才的情景,这个梦很奇怪,我已经做过很多次同样的梦了,从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开始。只是上一次做这个梦已经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怎么现在它又突然出现呢?…… 这时候我似乎听到一阵声音,还是那把女人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一定又是神经衰弱。我这么想着,没有搭理,又躺下了。 “有人叫你名字呢。”坚佬的声音。 原来这小子早就发觉到我已经醒了,他站起来走过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女孩子,原来刚才就是她在叫我。怎么这次原来不是神经衰弱了?是真的有人叫我?我自己都被搞糊涂了。 女孩子急匆匆地跑进来,声音带着哭腔:“快!快!他不见了……” 原来是jacky的女朋友阿洁,jacky从初中就和我同班,大学又一起考到这个学校而且是同个系。同乡同校加同班,关系自然非常铁。 听了阿洁上气不接下气的诉说,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今天晚上闹了点小矛盾,jacky说了些气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也不知是去了哪里。阿洁找不到他,怕jacky情绪不稳定会出什么事情,就找我帮忙。 原来是这样。那就只好去寻找他了。我一边穿衣服准备出门一边问她:“你刚才是不是在门口叫了我很久,我睡着了没有听见,不好意思啊。” 哪知道她说没有,说是刚到,之前到jacky宿舍找过,找不到,打他手机也关了,又联想到jacky今天晚上一直有点奇怪,不明不白一直说有人在叫他名字叫他过去,现在又失踪了,所以吓得六神无主,只好来找我。 我一边安慰她说没事没事的,一边自己心里也疑惑起来:她刚来我宿舍的?那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我听到的喊我名字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怎么和她说的jacky失踪前的表现出奇地相似呢?我的心头渐渐笼罩上一层不祥的阴影。 熄灯后的学校宁静而安详,像一个熟睡的老人。巍峨的主教学楼在寂静的夜色中,笔直僵硬地矗立着,像具直挺挺的干尸。远近的楼都没有了灯光,悄无声息地潜伏在弥漫的夜色中,仿佛一群饲机待动的恶狼。熄灯之后学生是不准出来活动的,所以我们不能喊出声,只能靠眼睛在黑夜里搜索jacky的身影。谈何容易啊,一番白忙之后,我建议我和洁分工,她回宿舍等着,jacky一回来马上打电话给我,省得人家回去了我还在瞎操心;另一方面,入夜的校园有些难以预料的危险潜伏,让她一个女孩子出来找不合适。洁同意了我的安排,她回jacky的宿舍等,我则自己一个人继续寻找。 我沿着悠长的校道漫无目的地前行。夏末已经颇有些寒意了,这叫我去哪里找啊~~ 心里不由得埋怨起jacky这多事鬼来,要不是他,我现在正在温暖的被窝里呼呼大睡呢,哪里用得着受这份罪!校道两旁的路灯发出暗淡的昏黄的光,像醉眼惺忪的酒鬼斜觑着我,风吹得树沙沙地响,晃动的树枝像魔爪一样伸展舞动。入夜的校园,令人不寒而栗。 教学楼,校门,宿舍区,操场,礼堂……甚至连最阴森恐怖的实验楼我都咬着牙去找过了,可是仍然没有jacky的影子。我想打退堂鼓了,可是就这样回去怎么和洁交代呢?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对了!还有一个地方,试试碰碰运气吧! 刚想到的这个地方是教工宿舍后面的一幢废弃建筑物。学校是新学校,有不少还在建设中的项目,到处有施工队还没清理干净的施工场所,这幢二层小楼也是其中之一。 有一次我和jacky去郊游回来,抄近路回学校经过那座小楼,jacky坏坏地笑着告诉我说这个地方很少人来,他有次和洁约会就是到这里来的,这座小楼没人住,是废弃的。 “废弃?!”我当时一听就非常惊讶:“这么新的楼房怎么会废弃呢?看这样子应该是新建成没多久的啊。” jacky撇了撇了嘴:“谁知道是为什么。也许……哈哈哈……也许是闹鬼呢,哈哈~~~~不管他,反正多处约会圣地也不错,嘿嘿……” 当然我只当他是说笑的,也没怎么在意,事情过去这么久也差不多忘记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鬼使神差地想起了那座小楼。突然有种恐怖的感觉,脊梁骨有点冷冰冰的,但是又有种奇怪的预感??jacky可能会在那里。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向小楼的方向走去。 路越走越窄了。过了教工宿舍区,已经几乎是没有路了。鲁迅先生说: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以此类推,是不是没有路的地方,就没有人呢?……没有人,那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呢?…… 来不及细想了。夜,阴沉着……风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听得到脚步踩着杂草发出的丝丝声。不时有横七竖八的建筑边角料堆在路边,从漆黑的泥土和夜色中突兀出一团银白或幽绿,映着月光下的一闪,像鬼怪突然睁开的眼,狰狞地盯着你。没有风,寒意却越来越明显地从背后袭来…… 终于看见小楼了。但是几乎没有路可以靠近它,小楼前面被丛生的杂草包围着,差不多都有半人高。我一边拨开杂草一边向小楼接近,手接触到横七竖八的杂草,它们向两边倒去,发出沙沙的呜咽声,像抽泣,像哀诉。手上感觉冰凉冰凉的,带点湿润。是夜露打湿的么?抑或是谁人的眼泪?…… 杂草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只能抬头望着小楼的方向,没有办法低头看自己的脚步,地上似乎很泥泞,每一次提起脚都很费力,每一步踩下去,都有要被吸进去的感觉。突然,我的脚被什么拉住了!从身后的糜烂的土地里有一双手把我的脚抱住!我心里一惊,左脚迈不动,我不敢回头,只感觉那一刻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被抱住的左脚上,猛地向前一拉!“啪”一声,好象什么东西撕裂的声音,左脚猛地被一松,整个人站不稳摔倒在杂草堆里,周围冰凉突兀的杂草突然间把我包围在中央,头顶上的夜空被杂草或尖利或韧长的叶片割裂开,夜空,突然间仿佛支离破碎…… 回头借着月色细细一辨认,原来不是什么手抓着我,是两丛枯倒在地的杂草被踩踏交编在了一起,成了一个半圆形的环。我提脚的时候不小心套进了这个环,干枯柔韧的草叶像一双手一样把我绊了一下。虚惊一场。我松一口气,拍拍身上的灰,转身摸索着向小楼走去。 经过了杂草丛,小楼前有一片开阔地。地面很不平坦,奇形怪状的石头从湿滑的土壤里露出棱角,像散落一地的尸骨。身后的杂草丛在刺骨的夜风中摇曳着,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沙沙的草叶齐鸣声,像满堂的喇嘛在低声诵经超度亡魂。暗淡的月光洒在小楼的窗玻璃上,破碎的窗玻璃剩下尖利的棱角映着月光诡异地闪了闪,我想起了野兽血腥的利齿。 小楼有两层。我走近,从窗口向里张望??静,里面出奇的安静。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惨淡的月光经过破碎的窗玻璃折射进来,在地上形成诡秘的图案。地上似乎厚厚地积了一层灰,久无人至的样子。各式各样的建筑废料和几件工具凌乱地扔在地上,像一个屠戮后的战场只剩下带着血丝的武器在苟延残喘。房间挺大,空落落的。 “停尸房!” 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想法突然捩过脑际,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强迫自己打消了这荒诞的念头,定了定神,才感觉后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风似乎大了点。不对,风里似乎不只是杂草颤抖的声音,好象还有什么隐约混杂其中,轻轻地,慢慢地,悠悠缓缓地蔓延飘送。我侧耳细听,专注地辨认着。声音越来越清晰。我吓了一大跳??这声音,难怪怎么这样熟悉!竟然就是从小就时不时发生的那个神秘的梦里,白衣女人那似吟似唤的声音!!怎么竟然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响起?!声音似乎就在周围,但是又无法辨认是从哪个方向传来!我猛地一转身,看到空荡荡的大房间里,正对着我的那扇窗前,也站着一个身影!房间很大,光线很暗,看不清那人的样子。但是从那隐约的轮廓辨认一下,有点像是jacky啊!我被自己的发现惊呆了。可是,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在这里干什么?!这里,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月亮从乌云里探出头来,惨淡的月光变得仓白,死气沉沉地洒向这同样死气沉沉的一切。借着慢慢亮起来的月光,我发现,对面那个身影好象真的是jacky!声音也正是从他那里发出的!是他在唱歌?!明明是一个男人的身影,声音竟然是女人的吟唱,幽幽地,像巨蛇的蜿蜒,似乎有一股吸引力,让你动弹不得,手脚酥麻了,大脑松懈了,仿佛有人在轻轻唤我的名字。 这声音如丝一般渗入心底:“过来吧,过来吧,过来……” 脚步不听使唤了。那身影一点点转过来,一点点靠近来……月光又暗下去,渐渐暗去的月光下,清楚地看见那身影的眼角闪了一闪,是墨绿墨绿的光…… 大脑里一片空白。轻轻的,似吟似唤的声音回响在耳边,那个缠绕我多年的梦又一次隐约浮现,静止没有流动的海,惨白惨白的沙滩,挥舞着银蛇般纱带的白衣人……接着是一张网,一张网,一张网……脚步不知不觉飘一般地向里移动着…… 突然,尖利而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口袋里手机在撕心裂肺地叫着,我猛地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拉回现实,平时悦耳的铃声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地格外刺耳,但这救命的铃声,划破了那勾魂夺魄的梦幻。死水、暗沙、白衣人、黑网、忽然一瞬间从脑中消失。还是一轮惨淡的月,和着梦呓般呻吟的风冷冷地打量着六神无主的我。一抬头,空荡荡的大屋里,那个恐怖的身影正一点点靠近来,看不见面目,只有那墨绿的双瞳在无边的黑暗中诡异地闪了闪…… 夜风把我冻得打了个激灵,手机不依不饶地嚎叫着,我突然猛醒过来,转身没命地跑。 耳边风呼呼地掠过,风里鬼魅般的声音渐渐和神秘的阁楼一起被越抛越远:“回来吧,回来,回来……” …… 我没命地跑,跑啊跑,没有目的,没有方向。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确认身后什么都没有了,那座小阁楼已经被远远抛开了,才终于在主教学楼的路灯前气喘吁吁停了下来。空气似乎凝固了,路灯昏黄暗淡的光洒在我身上,像长辈的手轻轻抚慰受惊的孩子,周围一片宁静,只有我呼呼的大口喘气声和清晰可闻的心跳声。我不知道如果手机声音再晚一点响起,如果我真的随那勾魂夺魄的声音去了,如果不是逃跑及时……那现在,会发生什么事情。不敢想象……不敢…… 稍微平静下来,我拿出手机按照刚才那个救命的电话打回去。接电话是洁:“jacky回来了,在宿舍。” 我问她:“刚才是你打电话来吗?” 她说是啊,是想告诉我jacky已经回来了,叫我不要找了,还问我为什么那么久都不接他的电话。 这么说当第一次手机响的时候jacky已经在宿舍了,那么那个酷似jacky的身影,那个呢喃哼唱着神秘的声向我靠近的身影,那个差点把我魂魄勾走的身影……那,那难道是……?! 我什么都没有回答洁的追问,长出了一口气,顺着路灯柱瘫坐在地上,才发现,原来已经筋疲力尽了。 …… 第二天,我问jacky去哪里了,他说不过是在学校外面的电影院看电影,还怪我小题大做。他又反问我都去了哪里,我说去了那间闹鬼的小阁楼。他说你去那里干什么,在那里见到什么了。 我说见到你了,你在那里唱歌呢。然后很严肃地告诉他说:“以后千万别去那里,不然出了事别说我没通知你。” jacky笑着捶了我一下说:“神经病,装神弄鬼的。” 我没有回答他。 只是那个吟唱着靠近的身影,还有黑暗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不时在记忆里隐隐做痛…… 至今想起还心有余悸,如果当时不是被突然响起的手机声打破了幻境,我现在,会是在哪里,会是什么样子呢? 还在这个世界上吗? 如果不是,我又在哪里呢?…… 章节目录 第133章同学 > 这件事发生在我上高中的时候。 我所在的高中是一所企业办高级子弟学校,当然,我不是公司员工的子女。当时由于高中面向全市扩招,我从农村考到该学校学习。这所学校很小,每个年级就一个班。第一年扩招,班级的农村学生也就寥寥几个。 高一年级,班里有三个农村人,三宝,六子和我。恰好,我们三个被分到同一间宿舍。农村人没见过世面,刚进入这所学校的时候,我们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这所学校地处市郊区,尽管这样,我们也已经足够的满足,至少高楼大厦不会少见。刚来到学校的第一个周末,三宝从皱皱巴巴的口袋里摸出一叠整整齐齐的零钞。他兴奋地拉我们去逛街,说要买一条裤子。 南方的九月依旧热火朝天,外面像下了火球,炙热的让人无法忍受。我和六子坐在屋里一动不动,汗涔涔地往下淌。上街,显然,我和六子都 乐意前往,但这会我们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六子说:“晚上去吧,不热!” 三宝有些生气,但最后还是同意了。整整一下午,我们三个躺在宿舍里,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不知过了多久,三宝起身拍我和六子,说该上街了。我和六子往窗外瞅了瞅,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大概是睡意未尽,我和六子很不情愿地眯着双眼穿裤子。六子睡眼朦胧地问:几点了。我抬头努力睁开眼睛看床头上的小挂钟,正好晚上八点整。 三宝在门口等着我们,很快,我和六子收拾完毕,三宝带着我们没头没脑地就钻进了深深的**夜色**。三宝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我和六子估摸着他肯定还为下午的事生气呢。六子低声说:这也不能怪我们,对不对?这天,热得跟******火炉似的,下午出去准被晒死。 很快,我们来到一个不明不暗的小街市。街市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我和六子都很兴奋,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市场。街上卖什么的都有,人们来回穿梭,拥挤不堪。我们三人边走边看,物品琳琅满目,真是应接不暇。溜达了好大一会,我们才意识到:我们是陪三宝一起买裤子的。可转眼间,三宝却不见了。正当我们焦急时,六子大喊:他在那呢! 果然,三宝正在一个小摊旁和一个中年妇女磨蹭价格。我和六子涌了过去。三宝说:“便宜点!”中年妇女说:“小兄弟,第一次来吧,我跟你说,我卖的裤子在整条街算是最便宜的了。不信你打听打听,街头王麻子家的裤子,要质量有质量,要款式有款式,价格还便宜。走过这个村,可没那个店了呀。” 三宝摸摸裤子的质量,又摸摸口袋,说:“你这裤子便宜是便宜,只是我身上的钱不够!还差一点。” 中年妇女说:“差多少?” 三宝说:“一块钱!” 中年妇女大概以为三宝在欺骗她,说:“小兄弟,还能差一块钱了?我这裤子照成本卖的,不赚钱,小兄弟,你再找找。或者,问你身边的两哥们先借上一块!” 三宝回头看看我们,说:“大姐,他们身上也没有,你就卖给我吧,实在不行,改天我来,再把两块钱给你补上,行不行?” 中年妇女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我和六子。我和六子趁热打铁地说道:“大姐,你就卖给他吧,他是一学生,还能差你那一块钱了。”中年妇女笑着终于答应了:“好,好,那你们可得记住,以后一定得给我送来。不然,我可会去找你们的。” 我们连连答应着,买了裤子,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就离开了街市。路上六子说:“那娘们也真够傻的,谁还能给她送一块钱去?不要说没有,就算有,也不能给她送去。” 我和三宝哈哈大笑。回到宿舍的时候,估计时间不早了。逛了这么长时间的街,大概也深夜了,我们开始洗脚睡觉。这时,六子忽然惊奇地说:“怎么现在才八点钟,我们走的时候不就八点了么?” 我坐在床沿转头去看小挂钟,八点。咦?怎么现在才八点钟。六子说大概我们出去时看错了吧。 怎么可能?我大声地朝刚刚出去端洗脚水的三宝喊,让他确认一下时间。门外没有声音,我继续喊。三宝的声音突然响在耳边:“哎呀,你干吗,喊什么呀?”他竟然从我上铺伸出个头来。我和六子几乎惊叫出来:“你,你不是出去打洗脚水去了么?” 三宝说:“你们神经病,我一直在睡觉,你们回到寝室就把我打扰醒了,真是的!”说完,又呼呼睡去。我和六子瞪大了眼睛,半晌不能说出一句话来,眼睛直勾勾盯住桌子上新买的裤子。 那一夜,我和六子胆颤心惊,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才困顿地睡去。正当我和六子沉浸在深度睡眠中时,一声粗犷的吼叫把我和六子生生地从睡梦里拉了出来。“哎呀,谁看见我身上的那叠钱了,我的钱呢,我的钱呢?” 我和六子起身,三宝一直不停地在我们身边叫唤。六子最后试探地问:“三宝,那钱不是买裤子了吗?”三宝大吼:“胡扯,我是想买裤子,但还没买呢,这不,正想趁着早上凉快去买,可,可钱却没有了!” “你,我们昨晚不是去过了吗,裤子还在桌子上摆着呢?”六子更加害怕了,他紧张地向三宝叙述起了昨晚一起去买裤子的经过! “不,我一定没去过,我自己去过哪儿,我自己能不知道吗……?” 事情就是这样,直到后来高三毕业后我们到三宝家做客,从他父母处才了解到,原来三宝有很严重梦游症。他小时候曾经有一次,半夜起来把自家的驴放走,然后自己没命地追。直到早晨才回来继续睡觉。他的父母要我们照看着点,免得三宝发生意外!他们说完,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似乎在故意隐藏什么。当然,这是三年后的事。 一周后的又一个周末,我和六子去街市买东西,想起那个热闹的小街市,于是遍地寻找,奇怪的是,却始终未能找到。问起三宝,三宝一直不承认他曾经和我们一起去过什么小街市买过裤子。六子说:“你没有和我们一起去过,那你这条裤子是怎么来的?” 三宝低头不语,最后他说他也不知道! 我看着三宝,觉得他一定有什么苦衷。其实买裤子的第二天晚上,三宝又出去了,我偷偷地跟在他身后,他又来到了那条小街市。卖裤子的女人还在原地,他付清了他欠女人的那一块钱。为什么三宝不愿意承认我们一起去过那条小街市呢?我一直百思不解。 6年后,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到我曾经所在的高中附近办事。一个老女人和我闲聊时这样说起:“我们这条街10年前,那可是个闹市啊。街头的王麻子,做得一手好衣裳,只可惜,10年前王麻子家的那一场大火烧着了整条街,你可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啊,王麻子及其附近的人家无一幸免。从那以后,这里再没有闹市了,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那时,我才明白原来当年三宝带着我们去了鬼市,那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市场。而三宝,其实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高中三年,他一直怪怪的,让人捉摸不透。高中毕业后,他没考上大学,不知道去了哪里……。 “经理,经理!”有人叫我,我恍过神来。“整个小区的人员名单全部整来了,可详细了。你看看,连15年之内死去的人的名字都有!” 我接过来,随手翻开了一页,几行字映入眼帘: 国泰小区1栋1单元101室: 刘****,男,45岁,死于街区大火事故,1997年。 张颖,女,43岁,死于街区大火事故,1997年。 刘三宝,男,17岁,死于街区大火事故,1997年。 国泰小区2栋2单元103室: 王麻子,男,40岁,死于街区大火事故,1997年。 …… 刘三宝!我不禁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七年前,我们刚入高中,三宝在介绍自己的家庭情况时是这样说的:大家好,我叫刘三宝,我父亲叫刘****,母亲叫张颖…… 这一刻,我突然全部明白了,原来,三宝的确有梦游症,只是…… 我全身哆嗦地使劲抽打自己的脸,我想通过疼痛的神经确定,我是人吗? 章节目录 第134章学校里的鬼故事 > 我们的学校非常小,鬼故事也不多,但是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有鬼的存在。 比如,花园中的两栋旧洋楼,其中一栋还是张爱铃住过的,以前有看风水的人说那两栋楼的造型根本就是南方的椅子坟;还有小花园中间细长的卵石路,据说以前曾有人死在那里,在去年没破土改建前,整个小花园的色调是极阴暗的、到处是错杂的林木、枯死的老树、大大小小的水缸。 关于教学楼的鬼故事有三个版本: 一是三楼308画室,一年级时曾是我们的画室,****当年从308窗口跳下去的教授学生最多。某年一个男生在画室里看见一个美丽的女孩,于是以她为模特进行创作,不料画被老师看见后惊讶地指出这个女孩早就死于****。我以前在晚上也常去308,但并没有看见异事,现在已改做导演系的排练室。 二是一楼厕所,某夜一表演系女孩排练完在一楼女厕所见到一面目很熟的老太,忽然想起正是数月前病死的老师。 三是一楼最左的教室。去年小剧场节其间,导大专一男生从图书馆出来,夜里11多点,抄图书馆和红楼间的小道,一张惨白的脸贴在教室窗玻璃上凝视他。 实验剧院前的广场曾死过人,死人常出来做祟,于是将老校长熊佛西先生立像在那里镇压。 图书馆前的草地,一株小树下,每年清明都有人放花。据说是纪念99年惨死的女学生会主席。 传说她非常美丽和优秀,不知那晚怎么回事,不听别人劝告非要出去,结果被车压死。我们班主任的妻子是佛学会的人,她见过那女孩,说她那晚是被鬼招出去的。学生会长死后关于鬼魂出没在水房、宿舍楼厕所和垃圾箱附近。一个打水的女孩亲眼看见“她”从同伴身上穿过去。 学校对面的圆明讲堂曾有高人指点,说学校风水不好,于是学校下定决心将花园、宿舍楼重建了一番。 现在的宿舍楼有18层高,但又有人说像墓碑,18也不见得是个吉利的数字。 章节目录 第135章凌晨三点半 > 引子 沉重的墨色天际压抑地笼罩在他头上,林子间树与树的影子像一道道黑色的手爪按在他脸上。也许是心存着另一种恐惧,在踏入迷失林里他显得如此毫不犹豫。 夜。无风。女人的长发却在丝丝颤抖,血红色的紧身长裙将原本诡异的林子渲染得更加诡异。 身后响起了陌生而熟悉的脚步声,苍白的脸上荡漾起微笑。然后她感觉到有炽热的黏稠液在头上、发丝间潺潺流动……不,她来不及感觉到。 尖锐的血红色像胜利大逃亡那样从她身后弥散开去…… 他从怀里抽出一把刻刀,似乎娴熟地深深浅浅划着,最后把裂碎的尸块装进一只黑皮袋里,它们将被他长埋于那棵贪婪地吮吸过她血液的古树下。 一切在瞬间归结于平静。四只恐惧的眼睛目送他的离去,接着两双眼长久对视,如此相像的眼睛,颤抖着歇斯底里的惊怵…… 一 乔念姒有点冲撞地推开豪华得奢侈的乔家大门,乔爸爸和乔妈妈抬头看了她一眼问:“怎么样,通知书收到了,哪所学校?” “哥呢?”念姒放下背包,眼睛四处搜索。 “问你话就回答!”乔爸爸放下报纸道。 念姒撇撇嘴,打开书包拿通知书,动作勉强得跟拉弹簧似的。突然,门又被推开了,时髦的装扮,配上那张好看的脸。恍惚中是另一个国度里的天使,只因为邪邪的坏笑被逐出天境。 “哥!”念姒把通知书递到他手上。 乔念劬小心地撕开袋子口,然后略带兴奋地道“s大,我们又成校友咯!” 乔爸爸脸上始终紧绷着神经松了下来,他伸手道:“拿来,我看看!” 念劬顺从地递过去,兄妹在乔爸爸身边的沙发坐了下来。 暴风雪总来得那么突兀,谁也没反应过,乔爸爸已经一巴掌打在念姒脸上。 乔妈妈叫着去拉他,念劬护着念姒问道:“怎么了嘛,爸!” “美术系?!……我不让你报了中文么?……美术?!” “美术怎么了。为什么哥喜欢声乐他就可以去……” “别说了。”念劬一边抢过被撕成两半的通知书,一面推念姒上楼。 念姒坐在床上,一手翻着念劬乐队演出的照片一手按着敷在被打肿的脸上的冰毛巾抽泣。 念劬补完通知书后坐到她身边,指着照片中那个和自己一样动作的可爱小伙子道:“白天。怎么样,还不错吧!” “你说为什么爸总对我那样啊,我不是他孩子么,还是我就矮人一截啊。凭什么嘛!” “哪有呢,没这事!不过你今天居然回他话哦。我都没这胆了。” “我知道,他不就说我有神经病嘛!”念姒没理会念劬,“那医生怎么说没有啊,学校体检怎么就查不出来呢!” “……好了,我都知道。不要去想了啊。大学还是要读的。大不了学费我出了,再说妈也会让你去的,不许再哭了啊!” 九月一日。早8:05。 乔念姒提着大包大包的行李冲到教室门口,他断断续续地解释迟到的理由,女教授没等她说完就问“你叫什么?” “乔念姒!!!” “……2号是吧。好的。你先找个位置坐下。” 这时全班有了一阵的躁动,念姒听到几个女生的对话,意思是说原来传说中的s大校草乔念劬念劬的妹妹在自己班级,要认识可有机会了。 乔念姒坐到一个瘦弱的女生身边,她有一头笔直的垂腰青丝,脸色夸张的苍白。她一直底着眼睛,直到教授点了“冯若歌”时轻轻地站了起来。 当“景扬“这两个字被回应后,教室又是一阵不安的躁动,顺着很有质感的“到”字,念姒看到一个干净的男生,很乖的样子,让她想起口口笔下的口口。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念劬是最好看的男生,虽然景扬和他比不出什么高低,但念姒也是一度震惊。 班里女生占了约有四分之三,花痴又占了女生的百分之九十。一下课那群女生几乎是排山倒海地围住景扬,两个和他一起走的男生也逃不出人群。念姒被挤在人堆中,有点心悸地看着他们又有点焦急地等待念劬。 念劬和白天走到三号楼的三楼走廊,突然念劬加快脚步追上一个穿大红短袖衬衫的女生,刚开口却发生不是乔念姒。 “背影真和我妹很像哦!”他有点不要意思地对白天道。 这时候念姒发现了他们,便叫了念劬的名字,但自己还没过去,那群围着景扬的女生又一哄地围住了念劬和白天。 念姒和景扬在对视时很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她指着其中一个人道:“我记得你叫扎西索蒙。少数民族的啊?” “是啊!”他笑着说,“口族的。”话语间透着一股傻气。念姒觉得一见他就特有亲切感。 “你叫……”她又指着景扬后面的男生,想了半天没想出名字。 “苻馥。”景扬抢先道,“叫他小狒狒就好了!” 狒狒打了他一拳,略点忧郁的脸上浮现出一点微笑:“你真是乔念劬的亲妹妹?那两个哪个是他?” “帅一点的那头,呆会介绍给你们!”说着显露出自豪的样子,像是急着炫耀好东西的小孩子。 九月二日。晚11:30。 念姒的宿舍在顶楼的最后一间703房,里面有各种专业的学生。念姒睡在冯若歌上铺旁边是舞蹈系的夏染,夏染对面是学播音主持的驰骋,她下面是学医科的,至于名字念姒记不住了,这宿舍有八个床位,但有三个是放空的,听驰骋说都是怕鬼而般出去的。 于是这个“鬼”的话题就像获得生命的种子,在他们中间生长起来。 “其实我也只是听说的!”驰骋操着标准的普通话道,“在很早之前这间宿舍吊死过一个声乐专业的学生,从此每个夜晚都会听到他唱歌的声音。最后都纷纷般离了,剩下的也都疯了。” “真假的!”夏染一边把自己的指甲涂成各种颜色一边道,“我就不信邪。大不了我给她伴舞!” 念姒笑了笑道:“我也听白天提过,可好像是说有长头发女鬼跳舞,我也不知道啦。我哥好像不愿意他说的样子。呵呵,搞不好那女的是追不到我哥然后伤心……卡卡~~~“ “别胡说了好不。”驰骋叫道,“还以为你哥真那么那个啊。那女的要是还活着做你妈的大了!”她顿了一下又道,“还有个不明白,为什么很多女鬼都是考艺术的啊,鄙视我们啊!” 三个人笑成一片。 宿舍门被推开“医科”站在门口,夏染隐约看到她身后有个人影便叫了一声,“医科”猛一回头又是一声尖锐的呼喊,等她定睛又看了一眼,才舒了口气道: “冯若歌啊,你干嘛在我身后一动不动啊,吓我!” 冯若歌没回答,走到自己的床下托出收拾好的行李箱走出宿舍。 其他人似乎对她的冷淡而有些反感了,念姒道: “我觉得她挺怪的,我从来没见她开口说过话。而且今天早上的雕塑课,我见她刻的头像很像我爸就在起哄,结果她给火了,就把刻刀往石膏像上插。好家伙,刀一反弹差点就中我脸上了。她问也没问,直径跑出教室,一下午都没来。郁闷死了!” 话刚落音,灯突然熄灭了,几个女生尖叫着躲进被窝。 时间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去,舞蹈室突然亮出了一丝光芒…… 二 九月二十九日。凌晨3:30。 整所学校的灯光全被埋没在无月的夜里,只有一束微弱的黄光从电梯死命地挣扎出来。乔念姒走了进去,门将再一次关上,突然一只涂着大红色指甲的手伸了进来,电梯门狠狠地夹住她的手。念姒不由自主地害怕起来。门被打开了,进来的这个人似乎是被红色主宰的,只有一头黑色的长发一厢情愿地垂在腰间。她冲念姒轻轻的微笑,然后按了一楼。 电梯瞬间疯狂地往下坠,念姒急忙扶住电梯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孔熟悉的女人,终于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她想起她就是失踪了将近一个月的冯若歌。 若歌闪出电梯,念姒也固执地跟上去。在断断续续的跟踪后,她来到了3号教学楼的三楼铁门前,而冯若歌又不见踪影。 念姒向走廊尽头望了望,末间的陈列室仿佛摇晃得厉害,她隐约感到有点不对劲。当念姒想转身回宿舍时身后紧锁的铁门突然开了,而开门的人正是冯若歌。她有意地走在念姒前面,一步步将她引到陈列室。 从陈列室里传来的拍门声越来越响,念姒推开若歌跑了过去,透过窗户她看到的是索蒙无助而绝望的眼神。他双手用力地拍打窗户,求救声被淹没在萧瑟的秋风中。 他身后也站着一个冯若歌,她手里握着的刻刀在鲜血的浸染下渗出诱人的红。念姒撕声力竭地喊:冯若歌住手。声音尖锐得像被扭曲的金属,但索蒙还是活生生地在她眼前裂碎、裂碎…… 又是一声尖叫,念姒从梦中惊醒,整个梦在她脑海中闪现的只剩“冯若歌”这三个字,冯若歌。 念姒,夏染,念劬,白天,景扬,索蒙和狒狒吃完早餐各自到自己的教室去。几十天下来,他们已经很习惯一起出没在s大的任何一个角落。 “索蒙,你记得冯若歌么?”念姒在夏染,念劬和白天走后唐突地问道。 他们三人仿佛开始艰难地搜索着这个概念,半天才问道:“是有一次差点用刀砸到你的那个女的?” “是啊!” “听说她总是夜里到处乱逛被开除了!”狒狒跑到她和景扬中间道,“而且你和她很像哦!” 话未落音,念姒猛举起手里的书追着他满校园地跑,有一股你死我活的架势。 正午的阳光慵懒地泻在这群嬉闹着的学生身上,涌动的人群中,今日的索蒙显得格外安静。 乔念姒走到他身边道:“怎么了?干嘛闷闷不乐。有事就说吧!” “……没呀……”他顿了顿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不太开心——就是很压抑,可找不到为什么这样,所以很压抑……听得懂么?” “大概可以。你会不会还没从高考的阴影中走出来啊?看你说的有点低血糖的样子!” 索蒙笑笑,一会道:“等我找到原因就告诉你吧!” 说话间不知不觉地放慢了脚步,两人被落下了一大截。正要去追他们时,狒狒跑过来,他扯着索蒙很夸张地大声喊道:“你故意气景扬的吧,这么……”然后看了乔念姒一眼,三人马上同时发出诡异的坏笑。 九月三十日。凌晨3:30。 jay的《夜的第七章》突兀地打破了死沉的夜,快要睡去的念姒惶惶然地醒来,来不及看请来电就接了,幽怨的曲调戛然而止。703宿舍仅留下来的其他三个女生一阵心有余悸地埋怨。 电话是索蒙打来的。他说在三号巷子的夜半茶馆见。念姒起床穿好外衣时驰骋央求她陪自己去厕所,念姒叹了口气,拽过她快速地朝卫生间走去。 到卫生间门口,念姒习惯性地对面的舞蹈室瞥了一眼,那里还是不合实际地亮着烛光,忽暗忽亮中似乎还有一个翩翩起舞的红影。念姒哆嗦了一下,见驰骋已进去后便冲里面喊道:“我不等你了,再见!”原以为她会在里面乱叫,结果除了自己来回激荡的回音并没有别的,念姒又停了一会儿便独自走进电梯。 习惯以黑暗的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迷了起来,迷糊中电梯里似乎还站着一个人。过时的红色长裙紧紧地裹着身子,完美的曲线一览无余。念姒转身想逃,但门已经严严实实地关上了。电梯开始缓缓下降。 念姒终于看清眼前的人是驰骋,她松了口气:“你怎么这快!?”驰骋没回答,她飘似的走到念姒面前不停地按着1楼的按钮。 “我按过了!” 念姒刚说完,驰骋猛然回头。她看见眼前绽放着狰狞笑容的脸变成了冯若歌。她斩钉截铁地将一把刻刀刺想乔念姒,念姒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电梯门又一次被打开了,几秒的静立后念姒睁开双眼,电梯里除了自己并没有别人。她使劲地摇摇头,跑出电梯。 到了夜半茶馆时,里面出了索蒙已经没有别的客人了,他坐在离窗较远的位置,而那个位置一般茶友是不会去的。 念姒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我终于知道原因了。”索蒙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沧桑,他始终低着头道,“上了s大以来我一直很不安心,直到昨天你问我是不是认识冯若歌我才想起来,已经三十天了,这三十天我都梦见同一个梦,就是冯若歌她在杀我……” “索蒙!”念姒握住他颤抖的手道,“其实昨天我也梦到了。” 索蒙抬头看着念姒,眼泪漫上了眼底,越积越高,他又低下头开始抽泣:“我有预感就是今晚,可是……我不想离开你们,不想……但是……” “你不要这样好么,索蒙!念姒坐到他身边道,“你不会有事的好么,今晚我们都不睡,过了就没事了好不好!” 索蒙点了点头,然后又用力地摇头。 念姒听到手机又响了,她拿出来看了看屏幕,居然没显示来电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信号很不好,里面传来只有断断续续的车辆声,她很自然地走到窗前去接电话,一片死寂后突然响起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哭声,那样犀利,哭声里是难以状的哀怨,念姒顿时一阵毛骨悚然。然后无意中从窗户的倒影看到索梦默默走离茶馆,她按掉了电话追了出去,但已经看不到他了,只剩下霓虹灯光空虚地俯视着冷清的街道。 念姒一边喊着索蒙的名字,一边拨他的手机,但连打了两次都无人接听。她又打了念劬的手机,最后终于打通了白天的。 “快救我!”念姒蹲在狭小的巷子里哭了起来,“白天,我哥……索蒙不见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我哥也打不通……”声音被风吹得晃来晃去。 他们终于在夜半茶馆旁的巷子里找到了念姒,她已不再像刚才那么激动了。念劬让大家都保持手机的信号畅通,然后安排景扬和狒狒一组,白天和念姒一组,自己带着夏染兵分三路寻找,并约定一小时后无论什么结果都回原地集中。 巷子深处念姒突然甩开被白天紧握的左手道:“快通知他们别找了,我也许知道他在哪里!!” 白天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然后安静地听完她和索蒙那个相同的梦…… 看门的老头极不请愿地个他们七人来到三号教学楼,他慢吞吞地掏出一大串钥匙,一只一只地核对着。 在念劬不耐烦地催促声中念姒又一次失声尖叫:“红……那个冯若歌……他穿红衣服走了!快开门啊!” “甭瞎说。”老头冲她喊道,“你们年轻吃饱撑着哪。” “可是,我也看见了……”景扬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了的恐慌。 所有人的心全提了上去,想半空中摇晃着的小小尸体。 门终于开了,他们直径跑到陈列室,里面一团漆黑,陈列在里面的雕像呈现出各种各样顽固的姿态,电砸被拉下来,他们只好用手机发出的光照明。 当光线扫过右面墙时,他们被一具不同颜色的陈列品吸引住了。所有的光集中到了它脸上……可以用血肉模糊形容的索蒙突然到了下来,陈列室顿时一片胡乱…… 刘揽将整理好的s大命案的卷宗交给孙飞扬道:“这是七名报案学生和那个在常保安的口述,他们都提到现场曾出现过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人,据乔念姒说很可能是冯若歌。我顺遍去查了这个人,结果发现真正叫冯若歌的人在高三暑假刚开始就失踪了,而他们描述的这个人估计是冒名的。可是这个假冯若歌也在开学的第二天不见了。” “知道了,那现场……” “现场很明显是被人清理过的,而且凶手手段残忍。”他顿了顿道,“尸体是被人肢解后再草草缝合上的。死者后脑有锐器敲打的痕迹,是致命的伤口。死亡时间约是九月三十日的凌晨3:00到3:30。 我还调查了扎西索蒙的相关信息,他是口族的,家境一般,这孩子为人忠厚,没什么仇家。他和苻馥、景扬是高中同学,关系一直很好。” “就这些了?”飞扬随手翻着厚厚的卷宗道,“谢了。还有,学校希望这件事要秘密调查,以免外泄而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刘揽点了点头,正要转身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我还取了当晚他们的通话纪录,发现凌晨3:16时索蒙打过电话给乔念姒,通话时间只有30秒。接着是乔念姒在3:53时打了索蒙两次,3:57打了乔念劬,但他关机了。接着是3:58打通了白天的。然后白天又找了苻馥和景扬,乔念姒也找了夏染。 最后我还去了夜半茶馆,老板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说昨天生意不是太好,只有一个十多岁左又的女学生到过那里,我估计他说的是乔念姒。我还问他是否还有人和她一起去,他们说了什么时老板就转身走了,似乎不太愿意多说。” 三 十月一日。夜。s大国庆晚会。 晚会开演前导演发现支持人驰骋不见了,他们班同学说是一天没见到她了。好在学校人才还是不少的,就临时找了个人顶替。 念姒、景扬和狒狒也在这筹光交错的晚会中放下了悲伤。中场,念劬和白天的摇滚将晚会推向了高潮,直到连为他们伴舞的演员都下台了,掌声和尖叫声依旧如雷贯耳。 “念劬,你跟念姒说一下,我先回宿舍了。”夏染疲惫地道。 “脸色不太好哦!”念劬难得关心别人,“我送你过去好了。” “不用……” “走吧!”念劬理了理华丽的外衣,没理会夏染的推迟。 六个人溜出学校又狂欢了一夜,似乎有意用放肆的轰烈来掩饰什么。 后半夜的天红得像被撕去皮肤的脸,斑驳着妖娆的红。s大已经一片寂静了他们才意识到时间的无情。 到了女生宿舍楼前,狒狒突然道,“念姒,要不景扬送你上去吧!” 念姒没说话,带着乔家特色的坏笑看着景扬,景扬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见他挪动步子,几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一小会。 “拜托,你们……”白天苦笑着,装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道,“我送你,我送你!”他走到念姒身边,向念劬做了个鬼脸。 “我真的不敢在乘电梯了,太恐怖了!” “不过是幻觉嘛,再说有我呢!” “就你~~~~” 两个人的脚步声在楼梯流转,他们走得很慢很慢,彼此的手指轻轻地勾在一起。 “白天,你老实告诉我,我哥是不是常在你面前说我坏话?” “没吧,不太常。不过我老听你说他坏话。”说完嘿嘿地傻笑着。 脚下的路掺着一点点毛茸茸的幸福感向下走去。七楼的走廊毫不吝啬地展现在他们眼前。 念姒轻轻地叹了口气:“好快哦。到了……我自己进去吧,免得她们……” 白天点了点头:“bye” 转身的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又被紧紧地扣住,一会儿白天那很有质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念姒……” 乔念姒飞快地转过身,看着白天。 白天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才道:“能……吻你么?” 念姒甜甜地笑了一下就靠着墙壁闭上了双眼。 寂寥无声的走廊尽头,他们听见了彼此青涩而汹涌的呼吸声。 夏染翻了个身,她不知道梦里闻到的那股异味就是从面前的尸体发出的。她微微睁开眼睛,念劬送的荧光表上显示着“十月二日3:30”青翠的绿色温柔地抚摸着这间寝室,以及蓬勃出血腥气味的身体。 慢慢清醒的夏染终于看清楚狰狞在眼前的脸,驰骋原本清秀的脸涂满了鲜红色,血液已经凝固了,硬斑斑地撕扯着皮肤。四肢凌乱地缝合在一起,手指痛苦般的扭曲成匪夷所思的姿势。脖子上拇指粗的麻绳倔强地勒在她颈上。夏染只感到自己的血液在瞬间澎湃起来,她瞪大眼睛看着这副梦魇般的景象…… 手电筒的光像射手的发出的箭一样残忍地刺穿了年轻男女安静亲吻的画面。 “这么晚还在这做什么?!”看楼的阿姨吼着。又把手电筒找到白天脸上,“这是女生宿舍,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回去!” 白天尴尬地冲念姒做了个很无奈的表情,便要转身离开。 这时,从703宿舍传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整个世界塌陷一般的仓皇。 “你问这些什么意思!”念劬使劲地拍响刘揽的办公桌,“什么叫反常举动,你不会想公司我我妹妹有妄想症,她在发病时把人都杀了。她可一直和白天在一起……” “冷静点乔先生。”刘揽道,“在处理索蒙这起案件时我曾经去过贵宅,令尊很明确地说过她有精神方面的障碍,只是为了不让她有更多的心理压力才又另拟一份。因为乔念姒想警方提供了很多线索,但有的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在接受我们的鉴定后证实,她确实有中度的精神问题。所以我想她提供的一些事也许是她以前曾经见到的,我们必须把这些和案件区分开来。希望你能理解。” 念劬冷冷地笑了一声,坐下来道:“那是我爸,我看他才有病!他重男轻女,他冷落她……” 他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指,好一会才道:“其实在知道驰骋和索蒙的死法时我的确也想过念姒,因为她也曾经在被我爸爸训后剪坏许多玩具,或者在半夜里大哭、大叫。但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再说夜班茶馆我们常常去,和那里的老板性格古怪和谁都不太和得来,搞不好他也只是胡说!” “你刚刚说她的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的?” “挺早了,四五年前总有了,有段时间挺平凡的才带她去看了医生。后来她的房间换到了二楼就渐渐少了很多,可能是想到我在旁边吧。再后来我上了大学也没听我妈再说她还会发病了。” 夏染倚在藤椅上,表情有点茫然地看着孙飞扬。 “我就是不能接受,他们都是我挺好的朋友,我有什么理由害她呢?” “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案子没还结谁都有嫌疑,每个人我都会问同样的问题的。” “好吧,对不起。“ “没事的。那你能回忆起最后见驰骋是什么时候。” “我醒来……哦,不是!我想起来了”夏染忽然情不自禁地颤栗了一下,“是前几天……九月三十……不,那时排练就找不到她了。那就是九月二十九吧——念姒去见索蒙前陪她去厕所,很久都没动静,大概有十五分钟吧她一个人走了进来。我问她念姒怎么没陪她回来,但她一直一不发,最后躺上床我也没再追问。大概4点多时候我接到念劬的电话,说念姒和索蒙出事了,他现在在楼下等我,让我马上下去。现在想起来,我那时往驰骋床上瞥了一眼没太注意,但那时那里是空的。” “那你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么?” “不知道,最近排练很累。所以睡得比较死。” 四 十月四日。早晨8:00。 703宿舍已被两条雪白的封条贴住了,念姒和夏染般进了念劬为他们租来的两室一厅的套房。离学校不远,但夏染还是迟到了。 跑进排练室时念劬、白天和其他舞蹈演员都开始排练了,他们身后站着舞蹈老师,她一脸正色地警告夏染再迟到将取消十月七日那场重要演出的领舞资格。 几个小时在音乐中被磨得粉碎,念劬边喝水边道:“求您了我的姑奶奶,别再跳错了,我们可靠嗓子吃饭的啊!” “就是!”白天也凑过来,“你们一弄错重新跳,但我们要又唱又跳。你想害死我们啊。大不了我请你吃饭,你就别……” 夏染白了他一眼:“得了,别老说请别人吃饭,没一次是真的。钱太多啊,直接送我啊,搞得别人都像几辈子没吃似的!” “不听说你跳挺好的么!”念劬道,“上次也没见你怎么错,这两天你怎么了。” 夏染想了想道:“告诉你们吧,这几天我压根没睡好。我啊,发现念姒……好像……好像不太正常!” 原以为他们会跳起来,结果两人都只是瞪着眼睛看她。夏染咽了口口水道:“我在隔壁间,门也关着,起先是没注意到,是前天半夜起来时听到念姒在里面哭得那一个惨啊,我刚想敲门就听她说话,但不太清楚,好像有喊报仇……是说,‘我就算再死一次也要报仇’来着。两天了,我都听到。” 念劬的嘴角动了一下,刚要开口又开始排练了,话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十月七日。夜11:50。 他们的节目还是一如既往的完美,夏染和念姒躺在沙发上,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summer,什么时候成了哥的女朋友也不告诉一声,怎么让我哥投降的呀?”说着学着狒狒样样子提高嗓音喊,“说,大胆地说;老实地说!“ “干嘛要你知道啊,你和白天不也没告诉我么。还有你不一直都挺喜欢景扬的,怎么……” “其实最先景扬和白天我也不清楚喜欢谁多一点,只是在索蒙走时见到白天的眼泪,真的被他感动了,而且那天他先表白了,所以就……” “索蒙、驰骋,接下来会是我么?” “鬼话!” “糟了!”夏染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我舞鞋、衣服和钱包都落会场了。我去拿一下!” “我陪你去好了!” 夏染用很奇怪的目光看了乔念姒一眼道:“不用了,我叫念劬就可以了。”说着跑出门去。 *的明月被黑云蚕食了一块又一块,风晃晃悠悠地吹过来。夏染提着落在礼堂的东西向排练室走去,远远的就听见里面传出跳着三四拍交际舞的高跟鞋的声音。她柄住呼吸走近舞蹈室。月光苍白了里面一切的颜色,只有正中央那一身红色长裙的女子背影犹为注目,她怀里抱着一具模特翩翩起舞。 “念姒……”夏染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想,“好像不是,对了,念姒去烫了卷发,而她……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冯若歌……” 冯若歌停下舞步,回头看了窗外的夏染一眼,然后从容地把模特放回原位,若无其事地绕过夏染离开了。 夏染以为她还会像杀他们一样把自己也交给了死神,她全身都麻木了,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目光也不敢偏移…… 狒狒从厕所出来后很习惯地向楼下看了一眼,正好见到冯若歌向学校后门走去,恍惚中错觉她是飘着走了。狒狒没多想,连外衣都没披上就冲下楼跟着她。 冯若歌的速度不可理喻的飞快,狒狒一路狂奔般地追在后面,穿越了个性迷乱的闹市和无数条僻静的巷子,最后冯若歌终于在一片林子深处停了下来。狒狒躲在一棵古树后面困难地呼吸着。冯若歌向前走了几步,仰望着一房黑黝黝的茅草屋道:“进去吧!”狒狒心里一惊,果是被她发现了,只见冯若歌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狒狒看了一眼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从心底蔓延出浓郁的酸楚。他没说话,跟着她进去了…… 像穿越无数时间和空间,夏染猛地睁开眼,病房里的灯光在她眼里反射着疼痛的光芒,她看了身边的念劬和白天许久才确定回到了现实,自己也还活着。 “你怎么回事嘛!”念劬有点生气地道,“大晚上的一个人乱跑也不叫上我。好在念姒等你太久没回去才打电话告诉我,你怎么会晕倒在舞蹈室呢?” “念姒?!……”夏染看了看念劬默默念着这个名字。 “景扬说要接她来,等会就到了吧!”白天口气里明显着不满。 “景扬!!!”夏染喊了起来,心里填满了束手无策的空虚感。她使劲地摇晃着念劬道,“快把他叫回来,出事了!”说着勉强撑起身子要下床,但马上又瘫下去。 十月八日。凌晨3:30。 景扬在门敲了好久的门屋里才有动静,门被打开了,乔念姒穿着一件大红色的长风衣,头发蓬乱地披在越发苍白的脸上。景扬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一跳:“你干嘛?大热天弄成这样。” 念姒看了看他,又低头看着手中的免提电话道:“妈妈说在凌晨3:30按响13个0就能通向地狱。”说完走回屋里跪坐在沙发前边,她右手握着一把刻刀,食指在电话键盘上按来按去。一会儿里面传出了“您播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播”的声音。念姒把听筒贴近耳朵道:“妈妈。我好怕。哥哥和姐姐都不要我了。” 然后她把电话换到另一边,装出阴深的腔调道:“抢回来,报仇!” “妈妈。可是他(她)是我好朋友,不要他们死……” “没有朋友,什么爱。用血去交换,粉碎的姿态最美丽。” …… 她周而复使地换电话,景扬站在她身后难过地哽咽起来。他俯身道:“你在说什么啊,乔念姒。醒一醒好么!” 念姒突然扔出电话,把刻刀劈头盖脸地挥向他的脸,血一下子汹涌出来,他叫了一声站起来退后了好几步,念姒逼过去,又是一刀,景扬用手挡了一下,鲜血又从他手臂上和肩上流了下来。他夺门而出,顺着楼梯往上跑,上了几个台阶就后悔了,其实自己更应该向楼下跑。想回头已来不及了,念姒紧紧地追了上来。 警察和念劬、白天还有夏染到了房门口时里面一片狼籍,顺着地上的血迹他们来到天台。 景扬被一个手握血泠泠刻刀的红衣女子逼到了天台边上,半个身子已经悬空。 景扬抓着她双手,奋力不让刀再次割到自己。他看着她,眼神很复杂,最后他似乎放弃了,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 念劬一下子认出了那女人的背影:“真是念姒?!” “冯若歌!”白天没有听到念劬的话一样,还大声喊道,“别再杀人了!给我住手!否则开枪了!!” 景扬刚想闭上的双眼又一次睁开道:“不要开枪,她是念姒……” 话未落音刀先落,像执着地选择了灭亡的尾音,在断裂时候发出了最后一鸣清脆的响声。美丽的鲜血再一次像胜利的大逃亡那样,从他颈上争先恐后地狂奔出来。 尖叫声,呼喊声,警告声,枪声以及血潺潺流动的动听的声音一时间扭曲在一起。 乔念姒感到背后一阵纠结的痛,突然像是坐在一列疾驰的时光列车里,走过的岁月一幕幕与自己擦身而过。她彻底地清醒过来。 刀摔在地上,犀利的金属声在空中划出了诡异了轨迹,她转过身又看到了白天脸那张流着倔强的泪的脸。夏染被念劬扶着也失声痛哭。念劬旁边的警察她认出了两个,他们曾经询问过自己……最后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冯若歌,穿着一身和自己一样像血一样的长裙,手里一把乌黑发亮的枪。她看着冯若歌脸上和自己相似的那双眼,泪从眼角滑落。 又是两声枪响从冯若歌手上的枪筒里响起。乔念姒退了几步,一脚踩空,从空中狠狠地坠下。“对不起了……”她想着,大地接住了她的尸体,红色又一次洋洋洒洒地糜烂,像一朵固执的血莲。 五 “我知道你们一直查不到我是谁和这些事的真相。我可以告诉你们,但你们先跟我到一个地方,那里有你们想要的答案。”冯若歌走到乔念劬面前,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话语间的平静使他倒吸了口气。 孙飞扬让几个小警察收拾现场,自己驱车带着刘揽、念劬、白天、夏染和冯若歌按她指定的方向开去。 “这里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乔念劬的父母而起的。”她注视着前排念劬的背影,所有的事情犹如黑白电影开始一幕幕放映着,“我妈和我爸,也是乔念劬的爸爸从小青梅竹马。后来他娶了却是一位大富豪的千金念竺。 起先我爸还一直对我妈很好,只是两年后的一天,知道我妈怀孕后便企图要杀人灭口,我妈察觉后逃到了一个很偏远的山村,并嫁给了当地的一个巫师。然后生下我和念姒。 念姒天生丽质,巫师很喜欢她,在她刚断奶时就把他练成的一大堆他自称灵丹妙药的东西全喂给她。不出三年,念姒眼看熬不过去了,我妈个他吵了好几回,最后一气之下毒死了他。当夜妈妈带着我和念姒逃进了迷失林。我们在那里绕了好久好久,原以为要葬身于此了,但我妈却意外地破解了那里的地形,成为唯一一个能自由出入那里的人。 走出去后,念姒已经窒息了,我妈就将她放在了乔家门口,最初只是想警告父亲,但却发现念姒被念竺救活了,还认了她做女儿。我妈开始愤怒,她计划着要报复他。可我爸事业一直很成功,也常常不在家,她一直找不到机会。直到我八岁那年,自然灾害严重,森林里什么也没有,我们半夜偷偷潜乔家找吃的。念姒看到我们失声尖叫,但等其他人过来时候我们早就离开了。除了我爸,谁也不相信她。 几天后乔念劬生日,他们全家四口去郊游,我爸顺便约了我妈半夜在迷失林见。那天我妈就像我现在的装扮,她其实很开心的,她甚至想认回念姒,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我爸从背后将她打倒,还肢解了她。这一切全被我和偷偷跟踪他的念姒看在眼里。 我爸走后,我将我妈的尸体挖出来,草草地缝合,我对念姒说,一切还会重演的。她那会吓得不行,她选择了遗忘。但咒语还是改变不了的,她开始神经质,在每天晚上的3:30都会产生幻觉,还会梦游,那时她的房间在底层,我会爬进她房间吓她,我最恨的是她和爸爸,他们对我太不公平了。 我爸看到被念姒剪碎的娃娃可能察觉到了什么,于是他冷淡她,甚至想弄她走,但都没成功,念姒反而更频繁发病。 再后来,念姒的房间换到了2楼,加上念劬渐渐懂得去爱护她,念姒才奇迹般考上s大。 有一天我正好在迷失林里遇见迷路的冯若歌和她几个同学,我得到她的身份证和录取通知书后并没有带她们出去,现在大概也都死了吧! 念姒虽然认不得我,但潜意识还是知道的。开学的一个月,我用偷偷配来的教室钥匙,将念姒引到舞蹈室……慢慢地,我可以完全控制住她的心志。 那晚索蒙心情不好,约了乔念姒,但他约得不是时候,驰骋上的洗手间也不是时候。所以就像我诅咒的那样,一切开始重演。念姒在明我在暗,谁也破不了这案。” 车停在迷失林里,几个人跟着“冯若歌”步行了好久,直到一间黑黝黝的茅草屋呈现在眼前。 他们走了进去,月光从房顶上的缝隙挤进来,冰冷地抚摩着空旷的大地,以及墙角落异常冰冷的身体。 “狒……狒狒……”夏染脱口而出。 所有人的神经一下子崩溃了般,他们一齐涌上去,谁也没注意到“冯若歌”脸上浮起的笑容和悄然退去的身影…… 后记 写完《凌晨三点半》后,我看了一眼电脑菜单栏上的时间。正好显示着3:30。我不由得毛了一下,其实写到最后我也不知道真凶是谁。一切犹如发生在一个雾蔼深沉的国度里,每个情节都让我迷茫,让我始料未及。 随着电脑屏幕的黑下来,房间完全被黑暗吞噬了。只是我房门口徐徐前进的红色影子,鬼魅地来到我跟前。我看不清她的脸,但从她身上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气味我断定她不是我家人,而像我剧中唯一一个我看不清的人——冯若歌。 “游戏才刚刚开始。”她冷冷地说完瞬间飞速离去。 她的声音四处回荡,是一个邪恶的咒语,我有预感,真正的噩梦才刚刚上演…… 章节目录 第136章访客 > 俗话说否极泰来,虽然经历了一次可怕的水鬼事件,捡回了一条命的我不知为什么增加了一些古怪的能力。 就好像有人在我空空的脑袋里硬塞了一些知识,让我终于知道如何让那些鬼怪退避三舍了,这对见鬼不能防鬼的我来说不啻于福音。 于是寂静的教室里,别的同学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用功读书的时候,我正在拿着黄纸埋头画符,前面还要放一大摞书挡住老师的视线。 “这个给你!”我拿出一张成品递给双魁,“贴在后背上,能削减不好的语带来的影响!” “什么叫不好的语带来的影响?” “这个……”我实在不好意思说得太明白,“就是诅咒你!在背后问候你的爸妈乃至祖宗十八代的那种!” “我明白了!”双魁一把拉住我的手,很激动的说:“陈子绡,你真是我的知己,但是这一张是绝对不够用的,麻烦你再帮我画个十张八张!” “你、你有那么多敌人……” “有备无患!”双魁的眼睛中开始燃烧出斗志的火焰,“下次我再和四班那几个女生吵架时,和我们家邻居揭短时,和那个外贸店的老板娘讲价时……” “我明白了!你都要随身携带是吧?”我赶快摆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我给你画……” 真是倒霉,看来做实验选小白鼠也要慎重考虑,一不小心遇上双魁这样的母老虎,搞不好效果都没有看到自己就已经先被折腾死。 就在我埋头苦干的时候,发现身边难得用功的双魁居然也在低头写着什么。 而且前面也堆了一摞的书,必无好事! “这是什么?”我好奇的拿起她身边的一个小纸片。 “小声点啊!这是小抄!”双魁不好意思的脸红,“期末考试的必备法宝!” 这不是她一直的惯用伎俩吗?还做扭捏状,真是服了她了! “那个、那个,陈子绡你要不要?我的可以借你影印!” “要!”我说完看着双魁坏笑了一下,正好对上她一样笑意盈盈的眼睛,同桌这么久,第一次如此心有灵犀。 于是一堂自习课下来,我和双魁都奋笔疾书,没有一刻休息,勤奋堪比悬梁刺股的那位仁兄。 “少奶奶,你什么时候变成灵异少年了?”下课以后,老黄就跑过来偷我的苹果。 “你、你胡说什么?”老黄他怎么知道的?他在后面应该看不到我画符啊! “你看看!”老黄指着教室的窗户,“上面的那张鬼符,是你贴的吧?” “因为那里比较容易进来不好的东西……” “还有这桌子上也都是!” “小青曾经在这张桌子背面写过血字,也很邪门!” 老黄绕着被我贴得乱七八糟的座位转了两圈,“晚上打扫卫生的时候全都要拿下去!” “老黄啊,你不能这样啊,这都是我的心血啊,我能不能上大学就靠这个了!”我刚刚过了半天难得的清净日子啊,怎么能这么没有人性! “算了,wearebrother,whoandwho!”老黄拍着我的肩膀,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完了完了,这个家伙一定是又在算计我!在老黄高大的阴影下,在那邪恶的目光笼罩下,我仿佛变成了一只被蛇盯上的仓鼠,浑身发抖。 “我的一个亲戚家最近有点事,明天是周末,能不能过来帮帮忙?” “好!这个没问题!”估计是搬家!我急忙点头,暗暗松了口气,比想象中容易,还以为他又要抓我去给哪个女生代送情书。 好不容易捱过一天,刚刚背上书包,准备回家吃晚饭,就听最后一排又传来罗小宗殷切的呼唤,“绡绡,等等我啊!” 假装没有听到,我急忙伸手分开走廊上放学的同学,快步往前走。 “绡绡,你不要跑那么快……” 不理他,被他缠上一定会倒霉! “我妈妈刚给我打了电话,你妈妈现在在我家打麻将……” 哼哼,以为你能唬住我?我爸爸可是回来了啊,现在一定在为我准备晚饭!我得意的笑了两声,继续往前走。 可是该死不死的罗小宗又喊了起来,分贝更高,“你爸爸去鬼屋捉鬼了,据说已经埋伏了两天两夜,今天还不能回家……” 最后我还是无奈的带着罗小宗走了,只不过这次我也一起去了他们家,因为我那没出息的老妈正在他家激烈的鏖战,早就把我给忘到了脑后!结果一个晚上下来,就不说罗小宗惹出多少祸,光是那麻将牌的声音,简直像下冰雹一般不停的砸在我脆弱的神经上。 吵得人根本就无法入睡,而且第二天一大早老黄的电话就到了,“少奶奶,我过去接你啊!” “去干吗?” “你不是答应了帮我驱鬼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这个了!”我一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这是原则性问题,关系到生死,万万不能让步。 “我昨天明明跟你说了啊,我亲戚家的事情!” “不是搬家吗?” “搬你个大头鬼的家,他家要是有钱搬家还驱什么邪啊!你去还是不去?”老黄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好几个分贝,电话这边都能感觉到他的虎躯一震。 “去!去!我去!”左右都是个死,还是晚死一些比较好! 当我说出自己在罗小宗家住的时候,又被他取笑了一番,不过还好他有求于我,说了两句就闭上了他的臭嘴,而我放下电话就去准备东西了。 我一边费力的睁着惺忪的睡眼,一边去屋子里翻了个罗盘出来,还找了一些黄纸,背在书包里准备出发了。 “呀!子承父业啊!绡绡这么小就也去干这个了?”是罗小宗他妈。 “哪里,哪里!我周末打算和同学去玩玩而已!”真是丢人丢到家门外,这种不光采的事业有啥好继承的。 “小宗,你也跟着绡绡去吧,要多参加同学活动,对你的恢复有好处!” 罗小宗耷拉着脑袋在我身边穿鞋,貌似同意了。 这!这是开玩笑吧?带着罗小宗去鬼屋?无疑是想加速我们的死亡,和谋杀有什么分别? 可是牌桌上大人的目光都是如此的殷切,充满了企盼,估计他们也巴不得把罗小宗这个包袱甩出去! 被这样的视线注视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点了点头,带着罗小宗出了门。 屋外突然刮起一阵寒风,吹得我打了个冷战,这个场景是如此的悲壮,耳边仿佛响起凄凉的歌声: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没过一会儿,老黄就来接我了,最令人吃惊的是同来的还有双魁同学。她正站在老黄身边朝我们娇俏的笑。 “为、为什么把她带上?” “哎呀!”老黄附身在我耳边说,“等鬼的时候多没意思,正好可以四个人打个牌啊,搓个麻将什么的打发一下时间!” “那你怎么不叫别人?” “你是猪啊,别人一听有罗小宗在马上说不来了,就双魁一个人肯过来!” 也是,我看了一眼正在巧笑倩兮的双魁,这个女生不是一般的迟钝,估计根本都没有发现罗小宗的可怕。 稍微有点动物本能的都逃跑了! 于是我们这一队奇怪的组合,浩浩荡荡的前往鬼屋,不要问我只有四个人为什么要用浩浩荡荡这样声势磅礴的字眼。因为罗小宗带来的怨鬼,还伸着脖子、露着爪子,锲而不舍的跟在我们后面。 “就是这里了!”老黄说着带我们来到一个看起来簇新的公寓,“上面第八层的那个房间,有什么特别吗?” “没有啊!”我看了又看,确实没有任何邪气和阴气。 “他家搬了家以后就开始闹怪事!”老黄小声对我说,很怕罗小宗和双魁听到,“睡到半夜会突然有人来敲门,好像有人来访一样!可是开了门却发现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是不是很吓人!” “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人家半夜叫他起来上厕所?” “你真是猪投胎的,报仇怎么会用这么笨的法子?半夜拨个电话不就完了,亲自上阵很容易被抓包!” 这话说得非常有道理,不愧是老黄,在这方面思维极为灵活! 老黄带着我们乘电梯上了八楼,电梯很新,还是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异样。 直到进了那间屋子,我把罗盘往地上一摆,不由哭笑不得。 “老黄,这个门是谁凿的?” “买的时候就这样吧,不过他们家好像稍微做了一点点改造!有什么问题吗?” 我望着门外正对着的一座大山,正散发着逼人的阴气,真是难得的好风水!因为这个门的方位居然是正鬼门! 就是这附近的鬼要来阳间游荡,都要通过这条必经之路! 由于那个房间对着正鬼门的方向,因此里面阴气十足,一踏进去就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温骤降几度。 “很冷啊!”跟着我们进来的是双魁,“不是说要在这里玩通宵吗?一定会感冒!”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罗小宗,他倒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依旧耷拉着脑袋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虽然罗小宗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但是他身后的那些鬼怪可不像他这么老实,一踏进房间突然都撒了欢一样钻到屋子里,似乎非常满意这里的环境。 “啊呀!”双魁突然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怎么突然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屋里明明只有四个人啊!” “我也觉得突然间变得拥挤了!”老黄望了望空旷的房间,又看了看我们,“是不是饿了?我们叫外卖?” 有没有搞措?觉得挤是因为现在这屋子里的鬼比人还多,它们都吐着舌头,掉着眼睛密密麻麻的站在四周,这和肚子饿有什么关系? 可是老黄去拨饭馆的电话时,我并没有阻止,还叫了一声,“老黄!我要一份口水鸡,要多放辣椒和麻油的,不放香菜,最好冰一下,还有花生仁一定要又多又碎……” “口水鸡一份……,对!没有特别的要求!” 呜呜呜,气死我了,把我的话全当做耳旁风!不过有鸡吃就好,聊胜于无。于是我们就在这个空旷的房间里美美的吃了一顿大餐。 望着凌乱的房间和扔了满地的食物残渣,我越来越怀疑我们是否真是来驱鬼的! “哎呀,吃饱了,我们打个牌吧!”老黄摸着圆鼓鼓的肚子,从兜里掏出一盒扑克牌扔到了餐桌上。 “老黄……”我拉住他,恶狠狠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打牌啊!家里不让玩,只能躲到这里来!” “你不是说这里闹鬼?” “那个是你的事!”老黄挥挥手,“嘿嘿,我只负责打牌!” “好了,赶快开始吧!”双魁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偏着头问身边的罗小宗,“罗小宗,你会打牌吗?” “什么叫扑克牌?”回答在意料之中。 双魁面露得色,和身边的老黄交换了个眼神,两个人都坏笑了一下。 我现在终于明白双魁为什么会爽快的答应过来,原来他们是设计好要宰罗小宗这头肥羊。 “少奶奶,你就不要玩了,天马上黑了,要好好准备!” 真是太没有人性了!我只好咬着笔趴在沙发上画符,耳边不停的传来餐厅里噼里啪啦的摔牌声,和一阵接一阵的笑声。 不知不觉,天色开始变得昏暗,夜晚很快就降临了。 我望着那扇棕色的大门,今晚,会有人来敲门吗?来敲门的,会是什么样的妖怪? 哪知道还没等想完,突然空旷的客厅回荡起“咚咚咚”的声音,有人在敲门! 屋子里突然变得一片死寂,老黄也不打牌了,拿着一把扑克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好像被吓傻了。 “少奶奶,会不会是那个东西?”他紧张兮兮的跑到我身边。看来之前老黄是根本不相信有鬼,纯粹是找个机会来玩的。 “不知道!”这屋子里阴气太重,阻挠了我的视线,让我看不清门外是否有怨鬼的气息。 “咚咚咚!”敲门声还在不停的响着。 “你去!”老黄一把拖起我,把我像小鸡一样拎到门口,“开门看看!” 真是的,谁说知识就是力量?分明还是武力起关键作用! 无奈力量微薄,我只好屈服于老黄的淫威,哆哆嗦嗦的打开了门锁。 门外正站在一个老人,弯着腰,头发花白,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在黑暗的笼罩下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鬼、鬼啊!”老黄一看到黑暗中形如鬼魅的老人,吓得大叫起来。 “鬼什么鬼?我看你才像个鬼!”老头气愤得破口大骂,“不看看几点了,闹哄哄的让人怎么休息?” 原来是楼下的邻居控诉扰民! 我急忙弯腰陪笑,低头道歉,老头拄着拐杖又慢慢悠悠的回去了。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老黄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十点了啊,时间过得可真快!” 已经十点了吗?门外的那座大山在夜色中像一个可怕的黑色巨人,散发着压抑的气氛。 还有两个小时,午夜就要到了,那才是鬼门真正打开的时刻! “就是说吗,这世界上还是人多!哪会那么见到就能见到鬼?”老黄立刻又来了英雄气概,回到牌桌上继续战斗。 他们三个周围,正密密麻麻的围了一堆的杂鬼伸着脖子观战,数目可观!如果老黄能够看到这番景象,不知会说什么? “哎呀,罗小宗,真人不露相吗?你好厉害!”双魁叫道。 我这才注意到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吊死鬼,正稳稳的趴在罗小宗身后,抓着他的手替他打牌。 “是吗?”罗小宗挠了挠脑袋,木木的说,“我只是随便拿牌出来,怎么算赢啊?为什么打牌还要有规则啊?规则不是规范人的吗?怎么纸牌也要遵守……” “算了,算了!”老黄急忙拦住他的话头,“废话少说,赶快出牌!” 就在一片如火如荼的激战中,客厅里的挂钟突然传出响亮的报时声,十二点到了! “死钟,吓我一跳!”老黄拍着胸口,“今晚过去,非得得心脏病不可!” 可是刺耳的钟声刚停,门外就又响起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这次的敲门声很轻,像是有客人来访。 “是不是邻居又找上门来了?罗小宗,你开门看看!” 罗小宗把纸牌往桌子上一放,晃晃悠悠的走过去开门。 敲门声还在响着,我的神经却绷得如拉满的弓弦,这次门外站着的会是什么? “来了!来了!”罗小宗过去打开大门,门外是漆黑的走廊,哪里有半个人影? “没有人啊!”一股冷风顺着门缝钻了进来,他伸着脑袋左右看着走廊,“真是怪事!” 确实没有人!我也看到了,只是一条空旷的走廊,只有寒冷的空气回荡。 然而就在罗小宗把门关上的时候,突然从外面伸过来一个皱皱巴巴的小手,一把就拉住了大门。 那像是小孩子的手,只不过五指蜷缩在一起,皮肤上全是褶皱,像是什么树木的根茎。 “门关不上!”罗小宗使劲的推门,那只手牢牢的扳住大门,一点点往里挤,一只棕色的骨瘦如柴的胳膊眼看就进来了。 “小宗,坚持住!”我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东西?总之不是个人!趁着罗小宗和那只怨鬼角力,我急忙跑到厨房里,拿起盐罐跑了回来。 “滚出去!”我把盐罐里的盐朝着门缝扔了出去,此时它已经挤进来半个身子,红着眼睛,秃着头,似乎是个婴儿的怨灵。 “哇————”它哀号一声,一下从门缝里消失。 接着“咣”的一声,罗小宗关上了大门,他甩了甩酸胀的手腕,“这风可真大,吹得门都关不上!” 还好这个家伙不是一般的迟钝!不过现在已经确定了,确实有鬼要通过这扇房门。 那半夜而至的访客,并非善类! 于是我急忙拿出下午画的一大堆的符纸,钻到门外,开始贴了起来。 走廊里的很黑很冷,我哆哆嗦嗦的一会儿就把六张黄纸贴到大门上面。 还差一张!我掂着脚,手怎么也够不到门楣上方! “老黄,老黄!出来帮我一把!”我朝屋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老黄求援。 “为什么要贴那么高啊?”我骑在老黄的脖子上,努力的往上贴纸符,老黄在不停的抱怨。 “你问我干吗?问你家亲戚去,没事把门凿这么大!”就差一点了。 眼看那张纸符就要贴上,我却突然感到身下的老黄浑身一抖,似乎受到了惊吓。 “少奶奶……”老黄压低他的招牌大嗓门,“我是不是眼花?那边的走廊里,怎么好像站着一个人啊?” 我急忙朝他指的方向看去,阴暗的走廊拐角,确实有个飘忽不定的黑影。 那似乎是个女人的影子,头发披散着,正慢慢的朝我们的方向走来。脚步沉静而缓慢,似乎不像人类。 “哇!”老黄吓得尖叫一声,一把拉开大门驮着我就跑进屋里,幸亏我反映迅速才没把头撞到门框上! “鬼,鬼啊,那一定是鬼!”老黄一进屋就趴在地上喘气,我则是傻愣愣的望着手里的仅剩的一张黄纸符。 怎么办?还差最后一张,防御的结界没有完成! 如果连老黄都看到了,证明这次来的是一个怨气非常深的恶灵,只希望那半吊子的法术能够抵挡住它吧。 就在我和老黄都余惊未尽时,门外又传来的响声。不过这次不是有节奏的敲门声,而是刺耳的“呲啦、呲啦”的声音。 好像正有什么东西,用尖利的爪子在挠门。 “这是猫吗?”罗小宗挠着脑袋从饭厅走出来,“吵死人了!” “是、是猫……”老黄手脚并用往卧室爬去,“很大的一只猫!” “你去哪里?”我一把按住他的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wearebrother,whoandwho……”老黄依旧不依不饶的往前爬。 “你给我回来……”人逃生时的力量真是可怕,老黄足足把并不是很瘦弱的我拖了两米多远才停下,终于放弃了努力。 “少奶奶,你要我怎么办?” 我朝他笑了一下,扬了扬手中的纸符,“把这个贴到门外那个抓门的女人头上,一切就解决了!” “我的亲爹啊,你把它贴到我头上吧……” “如果不是你刚才临阵脱逃,她根本就不能靠近这间屋子,现在当然是你善后!”我一把把纸符塞到浑身颤抖的老黄手中。 “要怎么贴?”他哆哆嗦嗦的拿着纸符站在大门口,那刺耳的抓门声此起彼伏。 “把门打开,直接贴上去!我们会帮你!” “怎么帮我?”老黄绝望的看着我。 “关键时刻,我们自会出手!”我刚刚说完,罗小宗已经拿着纸牌慢悠悠的回到饭厅,估计保命的直觉发挥了作用。 “喂,你回来……” 可是时间并不容许我拽回那个白痴,房门已经在轻微的颤动,抓门的女人似乎使出了全力。 “奶奶的,老子和你拼了!让你看看体育委员的力量!”老黄说着猛地一把拉开了大门。 棕色的门一被打开,一股寒冷的风突然扑面而至,带着一股腥气,让人无法呼吸。 “少奶奶,没有人啊!”老黄面对着空旷的走廊,声嘶力竭的叫了起来。 确实没有人,因为门外的根本就不是人!我却清晰的可以看到,一个头发披散,穿着红衣的女人正在门外咧着朱红的嘴笑。 “这要我往哪里贴?刚刚还看得到的!”老黄一边叫一边挥舞着手中的纸符。 那个女人似乎对符咒心存忌讳,正偏头躲开老黄,想从洞开的大门中闪进来。 “老黄,快点让开!” “啊?”他回头看我一眼,目光里全是询问。 就是这么一愣,那个女人已经伸出苍白的手,带出一股寒气,一把抓向老黄的脖子。 如青色飞蛾,带着死亡的气息。 果然中计! 就在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老黄身上时,我一下跳了过去,掏出一张纸符,一下就挡住她冰冷尖锐的手指。 “哇!怎么纸符会停在半空中?”老黄惊讶的望着飘在离自己的脖子不到一寸的纸符,瞪圆了眼睛。 “老黄,快贴!往上面一点就是她的头!” 红衣女人的脸瞬间变得狰狞,气息更加寒冷,五指如钩,伸手又要阻止老黄。 再次中计!声东击西果然屡试不爽! 我从身后掏出一张黄纸符,一把贴在她密布凌乱长发的额头上。 哼哼哼,我一个下午的辛苦,怎么可能只画一张纸符那么简单?这叫攻其不备! 那个女人愣了一下,苍白的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突然嘶叫了一声,捂着脸像是雾一般散入了夜色中。 寒风在瞬时消失,逼人的气势也归于无形,我和老黄急忙一把关上大门,靠在门上虚脱般喘气,身体已经被冷汗浸湿。 真的这么简单吗?还是它们不想伤害我们? 我低头望着飘落在脚下的一张黄色纸符,正是刚刚贴在她手指上的,现在已经碎成凌乱的纸条。 那个女鬼和婴儿,是不是在阳间有放不下的心事才走这条路呢? 我们,好像做了错事! “喂!你们不要老是开门关门的,好冷啊!”双魁放弃了牌桌上的战斗,正缩在沙发里发抖。 “我、我们也不想啊!”老黄一屁股坐在地上,“可是总是有人敲门!” “猫不挠门了?”罗小宗果然直觉很准,在事情解决以后从厨房钻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碗冷饭。 “不挠了……”我有气无力的回答,现在我越来越怀疑罗小宗是真傻还是假傻,“最好不要再有猫想进来!” 墙上的指针正指向三点半,转眼间这个恐怖的夜晚已经过去了一半,希望今天只有两只鬼想借路。 可是我掉到嗓子眼的心刚刚归位,双魁就哆哆嗦嗦的过来扒我的衣服。 这是干吗?输牌输急了也不要把我的衣服拿去押! “陈子绡,衣服借我穿穿吧,好冷啊……” “住手啊,你拿走了我怎么办?” “我看你根本不觉得冷,也不差这一件!”双魁的声音都冷得发颤。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老黄和罗小宗已经抱在一起打哆嗦,双魁甚至冻得脸色铁青。 怎么会这么夸张?真的很冷吗? 而且屋里竟然一下空旷好多,那些死守在罗小宗身边的杂鬼已经不知所踪。 太好了!是不是它们想通了?借这个难得的机会集体去阳间探亲? 可是我忘了,不管东西方还是太阳系或者银河系的神明,从来都没有站到我这边过。于是在我刚刚暗自窃喜的时候,耳边就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似是庞大的巨兽,正在走廊上缓缓而至,震得屋里的灯光都忽明忽暗。 “哇!拍电影吗?怎么这么吓人?”老黄居然率先尖叫。 “地震了,一定是地震!我小的时候经历过一次!”双魁还算靠点谱。 “什么是地震?”罗小宗神经之迟钝已经堪比恐龙,能够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地步。 只有我趴在门上浑身发抖,这不是地震,是有非常厉害的怪物上门拜访!怎么这么倒霉?早知道这世界上会有如此恐怖的鬼怪,当初无论如何也不能管这样的闲事。 “赶快下楼吧,地震的时候待在楼里很危险!”双魁慌慌张张的去开门锁,地面的震荡非常的剧烈,几乎让人无法立足。 “等等!”我脑中灵光一闪,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能出去,这是陷阱,要引我们跑出房间!” “陷阱?”一无所知的双魁瞪着眼睛看我,“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人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你看那个!”我指向房间里的饮水机,“里面的水连动都不动一下,这分明就是幻术!” “呜呜呜,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不想写作业,过来偷懒打牌而已,虽然有心敲诈罗小宗,可是明明没有成功,为什么还会遇到这么可怕的事……” 双魁恐惧之极开始忏悔,可是却根本不值得同情。 “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别的不行,幻术我还是会一点点。 可是打量了一下周围,居然没有找到一样能施咒的东西,不是太重就是太大。 “快,你们会不会折纸?赶快折几个东西出来施咒!”我急忙塞给那三头呆鹅几张画符剩下的黄纸。 “什么都可以吗?”老黄一边折手一边发抖。 “对!最好是有攻击性的,越厉害越好!” “绡绡,什么叫折纸啊?为什么要折纸?要怎么折……”罗小宗拿着一张纸片苍蝇一样在我的耳边喧嚣。 “你闭嘴!再说我就把你扔出去!” 罗小宗终于识趣的把嘴闭上,双魁尖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折完了!看看这个行不行!” 我看了一眼她手里举着的东西,心都凉了。 两翼平举,鸟喙尖尖,居然是只小小的纸鹤! 除非那个鬼神经有问题,才会被这样的东西驱走。 “我也折完了!”老黄把手伸到我面前,宽大的手掌中躺着一只黄色的小青蛙! 真是天要亡我啊! 我望着那只小小的青蛙,顿时欲哭无泪。 “喂!我们都折完了,你还愣着干吗?没听门外吵死人了?赶快把它赶走!” 老黄发起火来还是很可怕的,我只好把那只纸鹤和略有残疾的青蛙往门口一摆,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我的血脉中似乎有什么人在轻轻诉说,如何赋予一个死物生命!那仿佛是我天生就会的本领,而且在脑海中似乎可看到一副副画面,是落花飞叶,皆可攻人;是火山刀海,概莫为幻。 于是在我口中的咒语念完的时候,那纸折的鹤鹤青蛙如有生命一般“突”的一下就飞了起来,急欲冲出大门。 “罗小宗!开门!” 罗小宗哆哆嗦嗦的把门打开,一股更为强烈的冷风扑面而至,只见一双青色的巨大的脚,密布鳞片,正站在门外。 “哇!怎么这么大?”双魁眼白一翻,差点晕倒在地上! 这次所有人都看到了,果然是幻术。 “去!”我操纵着纸鹤和青蛙向门外飞去,如果没有错的话,现在在那个访客的眼里,这两只简单的折纸会是火鸟和怪兽。 可是似乎是力量太过悬殊,那双青色的大脚居然纹丝不动,无论两个折纸怎么绕着它转来转去的攻击,它丝毫没有退缩的迹象。 “让我进去……”空气中传来一个细声细气的说话声,接着一只青色的庞大爪子从门外使劲伸进来。 “哇哇哇!”站在门口的老黄一个纵越就钻到沙发后面,身体灵巧之极,“少奶奶,我们还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吧!” “不行!”我嘴里还不停的念着咒语,“那两只折纸没有煞气,还有没有更厉害的?” 眼看那只巨大的爪子又前进了一点点,棕色大门都被挤得歪歪扭扭,马上就要光荣卸职! “这个行不行?”罗小宗一把往我的手里塞进一个纸团。 “这是什么?” “我折的龙!” 真是人不可貌像,罗小宗什么时候居然长了一双巧手? 我急忙接过他手里的折纸,一下扔到门前,那黄色的折纸瞬间就变幻成一条金色的巨龙,鳞片森森,爪牙锋利。 那条巨龙在我的授意下像是有生命一般,一个回首就张开血盆大口,往青色的鬼爪上咬去。 那还在拼命往门里伸的爪子突然放弃了攻势,突然就缩回门外。接着我们眼前一花,仿佛一股飓风凭空而起,门口的那双巨大的脚也跟着不见了。 空荡荡的走廊漆黑而安静,好像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成了!被那条龙吓跑了!我急忙跳过去,一把把门关上,屋子里终于恢复了难得的安静,老黄和双魁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切,惊愕大于恐惧,已经停止了发抖。 “小宗!”我感激的望着身边一直看热闹的罗小宗,“多亏了你,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折出那条龙的?” 看来我一直对罗小宗存在偏见,他分明就是一个大智若愚的奇才。 “你说这个?”罗小宗举起手里的一张纸片,把它卷起来,又伸出双手扭了扭,那张黄纸就瞬间变成了一条破烂不堪,扭扭曲曲的纸绳。 这?这就是他所谓的折纸?所谓的龙吗?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居然会把这么简陋的破纸绳当成宝贝扔出去,还信心十足的靠它吓唬人。 不过还好有人垫背,那个被吓跑的鬼,显然智商比我更低! “我要回家……”双魁经历刚刚的那场惊吓,正闹着要回家。 “双魁,只是个噩梦而已!”我和老黄急忙安慰她,“天亮之前不能出去,再坚持一下,中午我们一起走!” “呜呜呜,现在才五点多,还要等到中午,我受不了了啊!” 已经五点一刻了!太好了!我望着墙上的挂钟,心中暗喜,等到太阳升起这一切就会结束了吧? 果然,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再也没有鬼怪来敲门,那扇棕色的大门,终于恢复了难得的安静。 我忧心忡忡抱膝坐在沙发上,散发着阴气的大门在眼前狰狞,这就是正鬼门吧?没有一个人能够封印住鬼门,因为那是必然存在的一条通道。 但是每天这么折腾终究不是办法,那种奇怪的访客,不知会有多少将接踵而至。 要怎样才能令人和鬼共存,而互不干扰?要如何才能让死与生和平共存,又泾渭分明? 可有人知? 就在我们都昏昏欲睡时,门外又响起了有规律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 “哎呀,吵死了!”老黄正睡得迷迷糊糊,条件反射的跑去开门。 “喂!老黄,不要开门啊……有鬼!”我的话刚刚出口,处于梦游状态的老黄已经把门打开。 不甚明朗的晨光里,正站着一个身材瘦高,头发蓬乱的男人。 他的脸背对着光芒,在我的角度看来,倒像是一张没有生气的黑色剪影,诡异无比。 趁它还没进来,我一把推开老黄,掏出仅剩的一张纸符,伸手往他的头上贴去。 可是那个人比我更快,似乎手臂动了一动,接着眼前黄光一闪,攻击扑面而至! 完了,完了!我只觉得额上一阵剧痛,似乎被人拍了一掌,头脑瞬间发昏。这次此命休矣,被鬼怪诅咒,是不是会全身溃烂,发脓而死? 可怜我的大好年华,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可怜我最爱吃的鸡,它们还活蹦乱跳的生活在阳光下,我却要弃它们而去了! 接着我两腿一软,一下就跌坐在身后老黄的怀中。真是悲哀,自古英雄都有美人做伴,我人生的最后一刻,居然是在丑男的怀中渡过。 我正感怀身世,耳边却响起老黄诧异的惊呼,分贝之大,能令死人复活。 “陈、陈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叔叔?老黄认识的陈叔叔好像只有一个啊?我小心的睁开双眼,果然看到我老爸正气急败坏的站在大门外,脑门上赫然的贴了一张黄色的纸符。 “绡绡!你给我起来!不要躺在地上装死!”老爸一声大喝,我急忙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 “爸爸,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和妈妈说在这里打牌……”天可怜见,我连牌影都没有摸到,怎么老爸就过来抓包? “我是指这个!”他一把拿下额头上的纸符,“昨晚在这里搞鬼的是不是你们?” “是、是,可是我们是受人之托……”我急忙做小鸡啄米状认罪,突然发现眼前一片黄影飘飘忽忽,伸手一抓,额上居然也贴着一张纸符。 这算不算大水淹了龙王庙? “气死我了,我听说这里闹鬼,已经埋伏了几天,昨天半夜好不容易这里有动静,我就用幻术做了个夜叉来探究竟,没有想到被人挡回去……” 我听到这里突然想起那个被纸绳吓跑的巨大胆小鬼,“爸爸,你做的那个夜叉是不是很大啊?身上还长着鳞片?” 老爸推拉推鼻梁上的眼镜,狠狠的点了一下头! 呵呵,昨晚最后那名访客竟然是我老爹派来的?我说那个鬼怎么胆子如此之小,智商在我之下! 原来如此! 中午的时候,老黄又叫了一次外卖,我们几个孩子加上神经兮兮的老爹一边吃饭一边探讨。 “是正鬼门?我说怎么会有这么重的阴气?”老爹边吃边说。 “是啊,因为这间屋子堵住了鬼怪的通路,每晚这样与它们周旋也不是长久之计!” “让我想想啊!”老爹抬眼看着天花板,“等会打电话叫个施工队吧!” “叫施工队干吗?你要把门开到邻居家那边?” “嘿嘿!”老爹朝我怪笑一下,“我要做一个,专门给鬼怪用的‘通道’,这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老爸,你是在太厉害了,不愧是我身经百战,行踪不定,脑筋错乱,异想天开的老爹。 这种难题都能想办法解决?简直是钟馗再世! 但是下午工程队带着塑胶管和泥沙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无语了。 原来我爸爸说的通道,并不是暗指利用异术做的沟通阴阳两届的通道,而是真真正正,名副其实的通道。 深蓝色的塑胶管上还印着商标:双燕牌! “师傅,你们是要干吗?”老黄惨兮兮蹲在地上问,转眼间他家亲戚的房子就变成了工地。 “那个男的说了,在门楣上面挖一个大洞,把这个管子安上去,那边通向窗外。” “这样不是很难看?” “是啊!”工人也一头雾水的回答,“好好的屋子里横着这么粗的一根管子,是很奇怪!可是我们按照客户的想法做!” 于是下午刚过,那跟粗大的,深蓝色的,足足能供一个孩子爬行的管子就横空出世,横贯在天花板下。 “怎么样?主意不错吧?一桥凌越南北,天堑变通途!”老爹自豪的望着他的杰作。 你以为这是武汉长江大桥吗! “可是这样一来,人能住的舒服吗?” “没有办法,这是唯一的两全之策!”老爹挠了挠头,貌似真的苦恼。 不过难看归难看,作用还是会有的,以后想去阳间的鬼怪,再也不用费尽心思去敲开人类的大门,只要爬个管子就能轻松通过。 这条安静的走廊中,不会再有神秘的,不为人知的深夜访客了吧? 两周以后,期末考试就要来临了,老黄苦着脸来找我。 “少奶奶,你知道哪家医院治神经衰弱比较好吗?” “谁衰弱?不会是你吧?”我瞥了一眼老黄,幸好世界上不全是像他这样迟钝的人,不然神经科的医生都要喝西北风。 “是我家的那个亲戚,你还记得他家的那个屋子吧?” “记得,记得!”简直是终身难忘! “自从装了那个管子,倒是没有人半夜敲门了!可是整晚都好像有人在上面爬来爬去,吵得人无法入睡!更可怕的是,赶上下雨刮风,又漏水又进风,他们全家都要崩溃了!” 呵呵呵,我只有傻笑。 从来事事不能两全,有得必有失! 可是老黄家的亲戚,被我们父子上阵折腾一圈,怎么看都是得不偿失! 不过就像前面所说,万事都有两面! 经历了这件鬼屋事件,通过口口相传,我在学校里一下名声大噪,人气飙升,谁都知道我们班有个异人能降妖除鬼! 我一时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中,头脑发昏,开始完全抛弃了书本,每天埋首画符。 成绩直逼罗小宗! 而且多亏众人抬爱,我终于摘掉了“少奶奶”这一娘娘腔的绰号,开始有同学在我身后偷偷叫我“蝴蝶!” “就是那个蝴蝶啊!”、“果然很奇怪啊,真是非常蝴蝶!”语气中多带点惊讶和不可思议。 蝴蝶?蝴蝶!这虽然也像个女孩的绰号,但是比“少奶奶”不知好听了多少倍! 一看就是在盛赞我容貌出众,长袖擅舞!我想到这里又干笑两声。 “少奶奶,你笑得这么诡异干吗?”老黄被我的笑声从操场另一端引来。 “没什么!”虽然心中高兴,我还是忍不住好奇打听,“老黄,为什么很多同学偷偷叫我蝴蝶啊?” “你不知道?”老黄惊诧至极。 “不是在夸我吗?” “少奶奶!”老黄一手拍在我的肩膀上,脸色悲痛,“初中生物没好好学是不是?” 这和生物有什么关系?怎么扯那么远? “蝴蝶在昆虫里是完全变态,你忘了吗……” 完全变态?完全变态!我突然觉得一阵冷风吹过,第一次发现冬天竟是这样寒冷! 章节目录 第137章26号宿舍1 > 上大学的时候,我们班的男生被分别分在两个宿舍,28号和29号,那时,学校正好在建新的宿舍楼,现有的宿舍楼全部分配给了女生和老师,我们被分配的宿舍是多年前的老教师宿舍,还是平房,可是,再埋怨也没办法,只能等新的宿舍楼盖起来才能入住了! 我分配在28号宿舍,28号宿舍一共住8个人,屋子的面积很大,窗户也很大,但奇怪不论是什么样的好天气,屋里总是阴森森的,29号宿舍和我们相邻,也是出现了同样的情况,于是他们便在校办工厂的后面找了好多镜子,挂在了宿舍的墙上,一来美观;二来因为光线折射的原因,屋子里也就不显的那么阴了,我们28号宿舍的哥们儿却没有那个闲情,于是干脆找了些报纸将窗户糊了起来,连白天都开着灯,说这样更亮堂! 就是在这样的学校里,发生了好多莫名其妙的事情,现在想起来还冷冷的! 第一章血一样的晨光 今夜,诸事不宜 我坐在山谷间的山隘里 等蜉蝣在地平线上的月光 一遍又一遍地 把尘土下的身子照亮 三月二十一日,星期三,今天是春分,听说古人将春分分为三候:“一候元鸟至;二候雷乃发声;三候始电。”意思是说春分日后,燕子便从南方飞来了,下雨时天空便要打雷并发出闪电。这种描述显然并不属于现在我所处的这个城市,c市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大风天气,大风卷着黄沙从原野的边缘开始出发,掠过这个城市的每一幢建筑,每一个脸颊,在接近黄昏的时候带者人们的抱怨与咒骂渐渐消淡。燕子?根毛也没有见过。 虽然这样的天气有些无趣,但早上的校园还是生机勃勃,新修的操场、宿舍楼、教学楼、图书馆到处是早起的学生,锻炼的,早读的,赶早谈情说爱的,一拨拨不知道从那冒出来。 我睡眼惺忪的穿起衣服站在宿舍门口,看了看表,才6点20分,,水房里也挤的都是人,好在还有一个多小时才是自习,洗漱还能等一会儿,这时,我上铺的俞大仲趿拉着拖鞋从宿舍了溜达出来,蹲在门前的台阶上,拿着一根烟吸了起来,我看着他说:“我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他笑了笑说:“实在忍不住了,哥们儿出来吸一棵一会回去再睡,”我晕,俞大仲是河南人,身子高大壮实,超爱吹牛,听说他老爸是河南师范大学体育学院的一个教授,还说他曾经随他老爸从小习武,可我是一点也没看出来,这家伙每天不睡到上课的前五分钟,绝不起床,还有一看到虫子他就蹦的老高,根本看不出一点练家子的样子。 不远处,袁辉头上裹着毛巾从水房里挤了出来,看见我就喊:“涛子,快过来呀,傻站那干吗,我给你占个位”“哦”我应了一声回去拿了个脸盆往水房走,隔壁宿舍的红红和他们班的郑清从后面过来,红红边走还边说着魔兽如何如何的问题,这两家伙是老乡,从一个地方来的,也有同样的爱好:网游,经常一玩起来什么都不顾。郑清话比较少,在一旁“哦~~~~~哦~~”的答着。我回过头问他俩:“咋,昨上又没睡吧”没有,昨晚小周他们几个去了,我没去” 红红和我说,郑清楞了一下说“哦,昨天,昨天我出去了,有事呢,”红红用肩膀扛了下郑清说:“你有个屁事,” 郑清笑了笑,没说话。 我在袁辉给我站的位那儿洗漱完了,感觉清醒多了,就和袁辉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去上课,袁辉是我的高中同学,本来就谈的来,又一块考入了这所大学,就成了要好的朋友,他边收拾边说:今天天气不错,”我说“哦,是吗,没注意”他说“我早起来看,东面一片火烧云,漂亮着呢,象~~~~象~~~象血一样红” 我说“是吗?我去看看”抱起书刚要出去,就听外边“啊”的一声,那声音不是一般的大,把我生生的吓了一跳,俞大仲气的从床上趴起来大声的喊:“这谁呀,有毛病。”我和袁辉忙出来,就看见隔壁的红红从宿舍了冲了出来,嘴都结巴了:“快~~快~~,尹树建死了”我和袁辉对望了一眼,朝他们宿舍走过去,到了门口,却看见张晓光着膀子站在尹树建的床前,皱着眉头,看不出一点害怕的感觉,我喊了他一声:“张晓,怎么回事”他却不说话,回手拿了一件衣服走了出来,我和袁辉两人又往里走了走,宿舍里已经没有人了,尹树建躺在左手的下铺,被子的一角被掀开了,露出了上半身,胸口的伤口血液已经几乎凝结,从胸口的伤口留出的血一直从床的里侧流下,又从床下的地面蔓延到床的外侧,旁边的衣物整洁的放在枕头一侧,手机,手表、psp,都堆在衣服上,尹树建脸色惨白,紧闭双眼,却很平静。 大概二十多分后,警察就来了,来的是派出所和c市刑警支队的人,几辆车把宿舍门前挡了起来,其他同学都被赶到外围,然后在现场拉了隔离,开始勘察现场,我们几个本来被赶了出去可一会儿又被叫了回来,安排在我们宿舍坐着,红红,我,袁辉和张晓,郑清算是在现场接近过死者的人,所以要做笔录,等了近1个多小时,外面进来一个警察,年龄不大,高高瘦瘦的,看了一圈我们,看到袁辉突然瞪大了眼睛说:“你怎么在这,” 袁辉说:“那你让我去那,”原来那个警察叫做丁东华,是袁辉的一个表哥,“哦~~知道了”说着丁东华挥了一下手说:“完了再说!”说完就对我们挨个做了笔录,首先是红红,红红说他是早上6点15分左右起的床,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正好郑清进来找他去洗漱,他就下床出去,洗完后大概是6点40多,看见尹树建脸朝里睡着,张晓也在床上没醒,他就挨个叫了一下,张晓起来了,尹树建却一点起床的意思也没有,他便过去拉他的被子,没想到那上面都是血,他的绒衣上还有一个洞,上面还在溢血。“哦!他昨天是几回到宿舍的”红红想了想说:“好像应该有11点多了吧,他回来时候已经熄灯了”我们也刚睡下,我问他说“回来了”他答应了一声,接着就听见他把门插了,躺下睡了,“你们宿舍其他人呢” 丁东华接着问,“他们晚上出去上网了,没回来” 丁东华认真的记下来,接着隔过我和袁辉又开始问张晓:“你昨天在宿舍吗?” 张晓好像有些不耐烦说:“在”,“你昨天最后见尹树建是什么时候” 丁东华又问。张晓说“不知道,我那记得”“注意你的态度,”丁东华坐直了身子,有些不高兴,他又问郑清:“你不是26号宿舍的吗?怎么那么早去找他” 郑清说“我早上起的早,每天都去叫红红洗漱,”说着望了一下红红,红红忙说,是是,我们老乡,接着丁东华又问了我们几个问题,就让我们几个出去,留下了袁辉,我刚要出去,袁辉拉了拉我说:“等会儿。” 光剩我们三个,气氛就比较轻松,丁东华和袁辉差不了几岁,小时候就在一起玩,只是丁东华工作以后比较忙,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袁辉拉着我说:“哥,我给你介绍个朋友,我的铁哥们,涛子,将来你有破不了的案子可一定要找他”我急忙摇手,说:“不~~~不~~,说啥呢” 丁东华却平静的看着我伸出手说“哦?大侦探啊”我急忙握住他的手说“没有~没有,你听他胡说。” 丁东华笑笑,不置可否。 接下来就和我们了解了一些情况,尹树建也是河南人,他和俞大仲平时关系比较好,两人家境都比较不错,尹树建更是花钱大手大脚,在学校的学习成绩还行,就是和俞大仲有个共同的毛病,爱吹牛,所以说话通常不着边际,他有个女朋友叫董晓萍,“哦~~~~~”丁东华听我们说完后点了点头,又问:“那个张晓是怎么回事” 袁辉:“他呀,哎~~~他和尹树建有点矛盾,那个董晓萍以前是张晓的女朋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跟了尹树建,弄的两个人矛盾很深,还打了一架,虽然在一个宿舍,从不说话,”听完我们的情况,丁东华合起了笔记本,想了想说,“大侦探有什么高见吗”,我楞了一下说:“没有”,袁辉忙说“哎,表哥,你啥情况也不告诉人家,谁能有什么高见啊” 丁东华皱了皱眉站起来刚要说话,就听见外面在喊“小丁”丁东华转过身就走了出去,把本扔到了袁辉的床上,袁辉见丁东华一出门,就问我,你说是怎么回事,”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也有可能是自杀啊,这需要调查才行,” 袁辉一把把床上的纪录本拿过来说,看看这个,我说这不太好吧,“没事,有我呢”袁辉说着打开了笔记本~~ 说实话,我对尹树建没有什么好感,对他的死亡也不感兴趣,但记录本的纪录却引起了我的好奇,第一页写着尹树建河南商丘人,19岁家庭住址 第二页写着尹树建昨晚11点15分回到宿舍,有门房老腾及同宿舍红红证明,昨晚放学后和他见过面的还有他的女朋友董晓萍,26号宿舍的李冬红,经二人反映,他们和尹树建在20点20和21点见过面,但后来21点到23点这段时间尹树建去了那里,并没有人知道。 经法医鉴定死者尹树建的死亡时间是昨晚凌晨3:30到4:30左右,但这段时间宿舍里除了死者只有他的同学红红和张晓,而宿舍的门是反锁着的,外人根本进不去。死者胸口的刺伤是致命伤,经过现场勘察并没有找到凶器,而且尸体也没有移动过的痕迹,尹树建死前脸色平静,没有挣扎过的痕迹,凶手很有可能是他熟识的人,对他遗物的检查是贵重物品都没有丢失,银行卡,信用卡都在,只有身份证不见了。 第二页写着犯罪动机:自杀?仇杀?抢劫?,问题上打的三个问号! 最后一页上用红笔写着,据门房老腾反映昨晚3:30分左右,宿舍大院门前发现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老腾出去看时,却没有了,他以为是看花了眼。 我看着这份纪录,有些发呆,如果是自杀,看来没可能,凶器插入的很深,自己是不可能完成的,仇杀?应该也不会,如果是仇杀,现在知道的只有张晓和其有仇,但杀完人没理由还呆在现场睡觉,而如果是见财起意,他又没丢什么东西,可凶手如果是黑衣人呢,那么凶手是非常专业的,在现场根本没留下任何线索,但动机又是什么呢? 我一头雾水正在想着,突然门开了,丁东华走了进来,看见我捧着他的,就有点不高兴,我连忙把本递给他,他没说话,一把拿过去,对袁辉说,“袁辉,我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我这一两天来还要来了解情况。说着出去了,我们也急忙跟了出去,外面车已经开走几辆,同学们都已经开始上课了,两个白大褂的人把尹树建从宿舍里抬了出来,他还是穿着他平时认为最帅的那件蓝色的绒衣,现在已经被血浸成了黑紫色,两手耷拉着,裤子也皱皱巴巴,他以前是爱干净的人,现在裤脚却还粘着一点透明胶带。我望着他,忽然觉的有些同情他,又好像是在同情自己,不敢想像,人类的生命多么脆弱哦~~~~ 一转头,我看到宿舍大院的门外并排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俞大仲一个是董晓萍 第二章黑衣人 陌生的山谷中 缺少帷幕 一束月光向我照来 我看见 我看见一束飞翔…… 时间已经近10点多了,天空中金黄色的阳光刺穿清冷的空气,照在宿舍大院灰秃秃的青砖上,没有一丝暖意,只有风卷着沙石、废纸、破塑料袋在院子里悠悠的打转,丁东华上了车,把车掉了个头,然后向我们挥了挥手,便疾驰而去。 远处,董晓萍站在风中,一条粉色的围巾围绕过她那白皙的脖颈,一头耷拉下来,在风中轻轻飘摆,她个子不高,但身材消瘦,别有一种风韵,清秀俊俏的脸庞上一双眼睛微微发红,看上去是楚楚可怜。俞大仲站在旁边,叉着腰在往地上吐口水,看见我和袁辉走了过来,就说“******,这是谁干的,老子要是抓住他,踩扁了他,”这小子虽然和尹树建相处时间不长,但看的出两人的感情不错,袁辉拍了拍俞大仲的肩膀,表示安慰的说:“放心吧,凶手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我看了看董晓萍,没有说,她却抬起头问我:“你们和树建住一个宿舍吗?”我摇摇头说“不是,他是27号的,我们在隔壁,”“哦~~~”她点了点头又说,“我想去看看他住过的宿舍,”说着两手捂住了脸庞,又要留下泪来,我回头看了看,那个宿舍的人早已经被安排到了别的宿舍,学生的被褥杂物也搬空了,门上贴了封条,看来不行了。我想安慰董晓萍几句,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这时,袁辉推了推我,说:咱们先去上课吧,”然后又对俞大仲说:“我们先去上课了。你们实在不行请个假,休息休息吧”“恩”俞大仲答应了声,刚要走,我突然想起来些什么,就问董晓萍说:“你昨天晚上见过尹树建吧”她擦了擦泪说:“恩,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吃的晚饭,然后他说有同学找他,就急匆匆的走了,没想到~~~”说着她又呜咽起来,我接着问“哦,那是几点,你还记的吗?”“是8:20,我当时恰好看了看表”董晓萍说“不是,我是问你们几点见的面,”我又问,董晓萍抬起头想了想说:“好像是6点半吧,我也记不大清楚了”我点了点头又想要问,却见俞大仲摆了摆手说“算了吧,有什么好奇的,以后再说吧,今天你们就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袁辉一听,就要辩驳,我急忙接过话茬说:“哦,行,不好意思,那我们先走了”说着我们就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走了十几步,我又站住转过身,望着董小萍说:“不好意思,我能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董小萍在远处点了点头,我就问:“你们昨天在那吃的饭呢?”“就学校门前那个麦当劳”董小萍看了看俞大仲说。 下午,学校乱成了一锅粥,全校都知道了男生宿舍27号的凶杀案,一时间紧张的气氛布满了整个校园,人心惶惶,流四起,说什么的都有,学校只好开会研究,一面派班主任去安抚学生,一方面增加人手做好学校的保卫安全工作。将发生凶案宿舍的学生安排到了新的宿舍,我们2627282930这五个宿舍还都是学校的老宿舍,和新宿舍楼有好一段距离,明年才拆,但学校宿舍紧张,现在也腾不出地方让我们搬,所以学校只是简单的过来慰问了一下,也再无下文。 晚上上自习,袁辉跑过来和我坐在一起,我们俩对都刑侦推理非常敢兴趣所以平时在一起都喜欢研究些这方面的事情,而在这过程中,我偶尔灵光乍现一下,总能比他先猜到结果,这就让袁辉有些佩服,两人在一起有时乱发感叹,“叹英雄无用武之地,”可这次真正的凶案发生在身边,我们却一下都慌了神,脑子里感觉像一团乱麻,没有一点头绪,没办法,我只好坐在那儿用笔将现在已知的几件事情放在一起,分成几点,拿给袁辉看: 1、尹树建和董晓萍分手在20:20左右; 2、尹树建在20:30左右见过李东红,大概21:00离开; 3、在23:15左右回到宿舍(宿舍已与22:30分熄灯); 4、尹树建死于昨晚3:30到4:30左右,一刀毙命; 5、3:30左右在宿舍附近发现黑衣人; 现在已知昨晚见过尹树建的人有董晓萍、李东红、老腾、红红、张晓,而在案发现场的人只有红红和张晓,那么通过现在已知的情况分析,疑点有以下几个: 1、21:00—23:00之间尹树建去了那里? 2、红红和张晓中间会不会有一个人是凶手; 3、如果不是他俩,宿舍门锁着,凶手是如何进去的,凶器在那? 4、黑衣人是谁,他干了什么?凶手会是他吗? 5、尹树建被杀,是什么原因; 袁辉拿起来看了半天说:“是啊,看起来黑衣人应该是个关键,现在除黑衣人,谁也没有这个杀人动机,除非是张晓,红红感觉不像,那家伙和尹树建关系还不错,没有理由啊”“恩”我点了点头说,不过现在说还为时过早,现在谁都有嫌疑,” 袁辉又说:“他俩早上被带走,好像刚才才回来了,红红被分配到咱们宿舍住了,回去再问问,不一定有别的线索”我应了一声“好“又问他,“李东红你熟吗?” 袁辉说“恩~~不太熟,不过以前认识,你的意思是去见见他,”“对,我们现在去找他问问,毕竟他昨天晚上见过尹树建”说着我和袁辉去找李东红。 我们的教室在二楼,李东红的教室在四楼,爬了两层楼梯,刚上了四楼, 袁辉就指着前面一个人说:“巧了,那家伙就是”我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一个高高的胖子站在不远处的楼梯拐角,身高足有一米八几。大圆脸,肤色却黑黑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的学生,胡子拉碴的,头发乍的老高,他也听见了袁辉说话的声音,就看向我们这边,袁辉紧走了几步,忙过去打了招呼,把我们互相介绍了一下,原来旁边那个同学和李东红是一个班的,叫做徐献丰,寒暄了几句,我就切入了正题,把来意大概说了一下,但没有说的那么清楚,只是说对尹树建的事好奇,我问李东红说:“哎~~你昨晚不是见过尹树建吗,” 李东红觉的很讶呓,反问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扯了个慌说:“哦,我们班有同学昨天看见你和尹树建在一起了”“哦~~~呵呵”李东红笑笑说“是,昨天晚上我找他有点事,那个家伙,******没说几句话就跑了”“跑了”我奇怪的问,“去那了”李东红说“谁他妈知道,我还想知道呢”“哦”你记得是几点吗?”“几点?好像是9点多吧,”“是9点,我去找你的时候正好是9点,刚好看见尹树建离开”旁边的徐献丰插话说。“哎~~对,我记的旁边的那个粥滩正在收摊,那个老王每天准时9点收摊”东红接着说,我和袁辉对望了一眼,想知道的大概都知道了,就又说笑了几句,借口要离开,刚走了几步,李东红突然问我:“哎,昨天你们班谁看见我了啊“我一时想不起来该如何回答,就随便编了个名字答了一声,下楼梯刚要转弯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那俩家伙,俩人不知道在说笑什么,徐献丰还笑着在李东红的胸口打了一拳。 回去的时候,自习已经下了,我和袁辉就直接回了宿舍,宿舍里大家都早早回来了,坐了一屋子人,看来昨晚的事情对大家的影响还算大,一般夜不归宿和回来晚的都提前回了宿舍,真是“大团圆”红红也在,正在那绘声绘色的讲述早上发生的事情,看见我们回来,就站起来对袁辉说,你那个表哥可真不够意思,在那咋咋呼呼的,把我和张晓当犯人一样审,然后就学着丁东华的样子和我们说话,大家哄堂大笑袁辉说你别管他,他就那样子,“就是”红红接着转了一圈说“大家看看,你们说我能象个杀人犯吗?”我笑的推了他一把说,“我们知道你不是,你又不是左撇子”刚说完,大家突然不说话了,瞪着眼看着我说“杀人犯是个左撇子吗”,我一看大家那目光,忙说:“我瞎猜的,大家别太在意,别太在意”,大家“吓”的一声,没人再理我了,袁辉这时却凑了过来小声的问“你怎么知道凶手是个左撇子的”我小声的回答:“我估计大概是,早上看见尹树建的时候,我特别留意了一下他的伤口,从那刺入的角度和方式来看,不像是右手刺的,正好刚才下楼的时候我看见徐献丰在李东红的胸口打了一拳,那家伙用的正是左手,那种发力方向是一样的,现在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袁辉点了下头,伸出大拇哥晃了晃,这时又听红红在那瞎白唬,说昨天晚上要是知道有黑衣人,憋死我也不敢出去上卫生间,听到这,我猛的站了起来,一把拉住红红说: “你说什么,昨天晚上你出去过,红红被我一吓,有点愣,张着嘴不说话,我又问,“那是几点”,红红皱了皱眉说:“我也不知道。” 原来,昨晚红红喝水喝太多,半夜实在憋不住了,就起来起夜,那时他还迷迷糊糊的,打开门出去上了趟卫生间,红红和我们大概的说了一下,“我问他把这些情况和警察说了没有,他说,没有,说他感觉这也没啥,就没说,我听了,把他手一甩,说:你知道个屁,凶手在你开门出去的时候就完全有时间杀掉尹树建,“啊”红红听了吓的坐倒在床上。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们刚想把情况打电话告诉丁东华,丁东华就来了,原来昨晚在女生宿舍楼224号了,黑衣人又出现了,而那个宿舍住着的正是尹树建的女朋友董晓萍。 后来,袁辉问我为啥那时那么痛快的就答应了,我说我其实当时也发怵,但一想不管你管不管这事,凶手总还在学校附近,对我们,对我们的同学都是危险,谁知道会不会再出意外,与其被动的等待,不如主动出击吧。 接下来的几天,学校的气氛依然凝重,大部分跑校生一放学就急急的回去了,学校里以前人头攒动的地方现在也只寥寥数人,而那个黑衣人也再也没有出现,我和袁辉分头开始调查,祝老师更是将我们的课安排到了后面,让我们专心的配合公安工作,丁东华去找六六后,连吓带唬的把那天晚上的事才弄清楚,原来,那晚,他起夜的时间是3:45右,出去到卫生间然后在回来用了15到20分种,这个发现对案子的侦破影响是巨大的,这件事就解释了宿舍门反锁后凶手如何进入宿舍的谜团。 虽然这个发现让案情有了很大的进展,但我们这边的情况却越来越复杂,每天中午和晚上我和袁辉都有碰头,拿来调查的结果互相分析,我这边调查的是撇子的情况,可调查来调查去发现一个奇怪的结果,在尹树建认识和27号宿舍周边的人群里,一大半都是左撇子,我列了一个名单: 26号宿舍王同欣雷诺谭剑波郑清 27号宿舍尹树建张晓 28号宿舍俞大仲我 女生宿舍董晓萍 这样看来光调查了几个宿舍就有这么多左撇子,尤其26号宿舍竟然4个都是,我真是欲哭无泪,袁辉那边也不乐观,从27号宿舍和女生宿舍2号楼之间有将近600米的距离,中间可以藏身的地方数不胜数,我们两几天的努力可以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真是一筹莫展。 晚上,我们俩决定暂时放松一下,就没有去上自习,好在学校也不管,我俩就出学校向西,大概走20多分钟,那里有个张记麻辣烫,味道相当不错,学校的学生经常来吃,到了地方,点了串,又要了4瓶啤酒,俩人就开始喝了起来,这时,袁辉指着我后面说,那不就是那个粥摊吗?我回头一看,正是老王粥摊,那晚尹树建就是在这和李东红见完面后失踪的,本来先开始公安是怀疑李东红有嫌疑,但李东红那晚和同学出去玩,有不在场的证据,所以就没了下文。 想到着,我突然灵机一动和袁辉说:“我们这几天虽然跑的很勤,但其实是没有抓到重点,我想,既然凶案发生在27号,我们到不如从头查起” “什么”袁辉嘴里嚼着丸子问,我说:“今晚,我们来个夜探宿舍!” 第四章夜探 我看到一些屋顶上的飞翔 烙入倒影欲罢不能 我们俩坐着把杯子里的啤酒都干了,才擦擦嘴起身,因为要夜探,心里还是有点儿发毛,毕竟那个屋子里是死过人的,一想到这我就有些头皮发麻,看着袁辉把最后的一点儿杯底倒进了嘴里,大义凛然的样子我就有点好笑,看来和我一样,是要喝酒壮胆,就是不知道这啤酒管不管事,现在胆子没壮起来,肚子是有点涨了。看了看表,现在才是9:50,学校是10:30才准时熄灯,我们现在肯定是不能先回宿舍了,现在回去等熄灯再出来,大家一定会怀疑,我想了想说:“不然我们先去224号宿舍附近去看看,反正现在时间还早,顺便走走,看看能不能有新发现”袁辉说好:“我这几天光从那边转了,熟的很,我带你去”说着我们就往回走,快到学校门前的时候,看见26号宿舍王同欣和雷诺两人在铁栅栏前站着,好像在等什么人,刚走近,就看见郑清从学校里跑了出来说:“走吧”王同欣说:“你真是他妈太慢了,每次都磨磨叽叽的” 郑清呵呵的笑了两声,就和他们一块走了,袁辉看着他们走远,就说:“这几个小子,一定是又去玩去了,可真够有精力的,”我笑着说:“那,这几个都是从小干农活长大的,有的是精神”袁辉笑着说:“哈哈,看来还是人家孩子身体壮实,我就不行,玩一会就头晕眼花,”刚才那几个同学家都在农村,从小就干农活,身体都倍儿结实,有着一把子力气,我边走边问:“每天去玩,要不少钱吧,” 袁辉说:“当然,上网费就不说了,点卡你得买吧,晚上饿了,夜宵总得吃点吧,困了,烟总得抽点吧,花不少钱呢”“哦”我答应着说:“哦~~贵族游戏啊!”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女生宿舍楼下,女生宿舍楼在学校的西北角,一共有五栋,但其实现在的实际入住只是四栋,其中有一栋是空着的,学校把那栋下面的一层当成了仓库,里面放着好多备用的床和被褥。林晓萍的宿舍楼就是紧挨着这一栋的2号楼,现在学校刚下自习,从教室里出来的学生络绎不绝的走向宿舍,不一会宿舍的窗户就亮了起来,我拉着袁辉绕到了宿舍楼的后面,那里紧挨着学校的西墙,那墙不是很高,而且年久失修,很容易攀爬,我转回头和袁辉说如果那个黑衣人从宿舍下来,然后绕到宿舍的后面,再从西墙翻出去,你说有没有可能,袁辉歪着头想了想说:“恩~~,有可能,如果是我,我会选择这条路。”袁辉话音刚落,就看见我前面的一段墙上搭上来一只手,我吓了一跳,急忙一把把袁辉拉到宿舍楼的一个拐角,那里正好一个宿舍的窗户下面,宿舍的灯刚好照不到那了,我们蹲在阴影里,看见有一个人从西墙上翻了上来,我定睛一看,有些惊讶,袁辉也一样,看着我小声的说:“好像是俞大仲吧,”我点了点头说“看”只见俞大仲上墙后并没有马上下来,却从墙下另一边在拉什么东西,一会只见他拉上来一个人,是一个女人,正是董晓萍,我们互相望望,都是满腹狐疑,袁辉小声的说:“这俩人怎么在一起,不上课干吗去了啊”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说:“走,跟着看看”这时他俩已经从墙上下来,整整衣服,从宿舍的另一面一前一后走了过去,我俩悄悄在后面缀着,也不敢靠太近,他俩好像在说些什么,但离的太远,根本听不清楚,走走停停,我们跟着他俩,围着宿舍绕了半圈,就见俩人在2号楼门前站住,又说了几句,董晓萍就上去了,俞大仲转身朝我们宿舍方向走了。看着他渐渐走远,我才把身子直了起来,看来这跟踪实在不是一件好差事,袁辉则摸摸光秃秃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说:“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到底在干什么呢”我也是一头雾水,俞大仲和死去的尹树建虽然关系不错,但我们在宿舍里很少听俞大仲谈到董晓萍,除了那天,也从来没有见到过俩人在一起的时候,但我总觉的有些不对劲,就说:“明天咱们调查一下吧,我觉得他俩和尹树建的死可能有某种关系。” 月亮渐渐升了起来,天空里的星星似有若无的懒懒闪烁,10点30分,学校统一熄了灯,诺大个校园一下子暗了下来,只剩冷冷的月光倾泻在苍白而宽阔的操场上,一派冷清。 我和袁辉在外面又等了大概一小时,才悄悄的从宿舍大院的值班室窗前弯着身子溜了进来,今晚还是老腾值班,我溜过门前,顺便悄悄回头瞅了一眼老腾,看见他歪在椅子上正睡的香,宿舍大院里冷冷清清,看来同学门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往里拐过去就是27号宿舍,走到宿舍门前,黄黑相间的木门上有一个不大的窗户,窗户上现在贴满了报纸,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门上斜着贴着一张白色的封条,上面写这某年某月某日之类的字,我咽了口口水,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就一点点的将封条揭了下来,好在后面粘的不太实,没费多少功夫,封条就被完整的揭了下来,袁辉则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玻璃卡子折成的小钩,对着那把锁的锁孔勾了起来,那会儿学校里流行这个,好多男同学的钥匙链上都会有这么一个小勾,袁辉在这方面还算一个专家,普通的锁打大概十几秒就可以搞定,果然,没几下,袁辉就把锁给打开了。 第五章一张卡 迷离瘦削的铁线 漫天倾泻刺入泥土 生疼朔风紧 电闪雷鸣 送来死亡的邀请 一阵狂似一阵 震耳欲聋 充斥着记忆中的惊耸 听完袁辉的话,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紧盯着他:“你~~你说什么?” 袁辉哭丧着脸说:“我看见尹树建了””我靠”我推了他一下“你是不是被吓傻了啊,那来的尹树建,他死了”“可我真的看见了,他穿着他那件黑色的风衣,真的”袁辉说着指着前面不远的地方说:“就在这”说着还朝四周望了望,而那个刚才还站在院子里的黑衣人“尹树建”一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风一阵一阵的吹来,刚才的冲动被渐渐吹散,我站在原地,茫然间恐惧袭来,我慌忙向四周张望,想找到哪怕一丝黑衣人留下的痕迹,可什么也没有,我又往前跑了几米,转过墙角,宿舍的大院里黑沉沉的,月亮也没了踪影。 第二天一早,袁辉就打电话通知丁东华过来,我则拉着红红问那晚的事,红红刚趴起来,眼睛还眯缝着,我就急着把要问的事说了一遍,红红经过上次的事再也不敢乱说了,睁大了眼想了想才肯定的说:“是头朝南,他一直都那样睡”听完他的话,我把昨晚的事又回想了一遍,才确定无疑,就从他的床边上下来,这时,丁东华已经推门进来,一看好像也是刚睡起来,头发乱糟糟的一片像个帽子一样盖在头上,我看着他差点笑出来,忍忍又憋了回去,袁辉则说:“你来的好快啊,才不到十分钟” 丁东华用手沾了旁边脸盆里的水压了压头发说:“废话,我不快能行吗,我那白队快要把我吃了,再不破案,咔” 丁东华用手做了个砍头的动作说“砍头的明白”我们哈哈大笑起来,红红在一边有些莫名其妙,张着茫然的眼睛望着我们,不明所以,丁东华才看见红红也在,忙收敛了起来,和我们说,:“走,你俩出来一下,我向你俩了解点情况,”说着转身走了出去,我和袁辉也赶紧跟了出去,三个人挨着溜达到了后操场,找了一块干净的方坐了下来,我就把昨晚的发现和他详细的叙述了一遍,丁东华一边听一边把情况纪录到他的本子上,还不住的点头,听完了,他抬起头皱着眉若有所思,好一会才说:“******,越来越复杂了”沉吟了一下,他问袁辉:“那个人真的是尹树建,啊不是,我是说很像尹树建吗?,你看清楚了?” 袁辉点了点头说:“真的,尹树建的姿态和走路都很有特点,以前我就经常笑话他,不会有错”“你看清楚他的脸了吗” 丁东华又问,袁辉想了想说:“这个看不大清楚,他穿着他那件高领的风衣,遮了大半个脸”“那你呢?” 丁东华转过脸又问我,我摇摇头说:“我只看见半截身子,连头也没看到,” 丁东华紧闭了一下眼睛,小声的说了些什么,接着说:“先不说这个了,我一会去现场再看一遍,可是如果说第一现场不是在宿舍,那会是在那呢?”这话明显是在自己问己,我们都没搭腔,丁东华又在本上记了写什么,又把俞大仲和董晓萍的事问了清楚,他才抬起头来说:“行啊,你俩的本事不小啊,这些情况非常重要,,看来我还是没有选错人”说着各向我们俩的肩头拍了拍,袁辉听到这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忙说:“这主要是涛子的功劳,我根本就没干啥”我一听那能这样,忙说袁辉如何如何勇敢,如何如何机敏,丁东华看见我俩推来推去,就说:“行了,就这么个事,就别互相吹捧了,等破了案,论功行赏”我俩不好意思的都笑了起来。 丁东华把自己的笔记本的内容又整理了一遍,誊抄在另一张纸上,然后拿给我说:“这是最近我们调查的一些情况,还有你们提供的,我都写在上面,你看看还有什么遗漏”我接过纸想这哥们还真不错,就赶紧把纸一叠装在衣兜里,然后我们都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丁东华说你们先去上课吧,我去看一下现场,我们准备要说和他一起去,想想又算了,就和袁辉两人一起往教室蹭,其实好几天不去上课了,就有点野,根本就不想去,丁东华看了看表后,抬头看见我俩还没蹭多远,就说:“哎~~~还有个事,”我们连忙回头,“下午三点,尹树建的父亲过来,你俩一块过来了解了解情况。” “啊?”我不解的问袁辉:“他们家一直还没来人吗?”袁辉点了点头说:“是,你不知道,尹树建他妈妈在他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他一直和他的姥姥一快生活,他爸在他十岁的时候就出了国,几年时间就回来过两次,但听说在国外发了财,又娶妻生子了,每个月给尹树建汇个几千元生活费,其他事也一概不问,但他姥姥两年前去世了,就没人管他了,他和他爸也不怎么联系,~~~听说,出了事后,一直没联系他爸,最近才联系上”我听着袁辉的话,心里面突然感觉到有些不自在,没想到我一直看不上的他,还有这么令人难过的经历,“哎“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又叹了口气~~。 转了一大圈,我俩还是没去上课,又从教室转回了宿舍,站在宿舍门口看,丁东华已经走了,却看见红红和俞大仲两人一坐一站的在宿舍门口,我们走近问:“你俩杂不去上课,” 俞大仲座在一旁气哼哼的不说话,红红说:“刚才有两哥们要和大仲打架,我好不容易才拉开,”“打架?”我奇怪的问“谁呀,跑这来打架,为啥事?”红红摇了摇头,用嘴对着俞大仲努了努,却没有说话,看来是当着俞大仲的面不好说,我们也好意思再问,就安慰了俞大仲几句,袁辉在旁边拿出盒“骄子”抽了几根挨个发了,刚要点着,就听大院外面乱轰轰的,一晃眼从门前闯进来五个人,我一看,有两个见过,是比我们高一级的学生,平时在学校里就混,到处找姑娘玩,一副痞子像,后面跟着几个却不认识,那个最前面的,个子足有一米九,膀大腰圆,指着俞大仲就叫他出去,后面几个也骂骂咧咧的,好像是在说一个女的,怎么怎么得,看来就是刚才哪两个又去而复返了,俞大仲早站了起来,却不说话,将那支没点着的烟别在耳朵后面,往前走了几步,红红一看就着急了,连忙拉着俞大仲说算了,我一看那情形,也站了起来,拦在两人中间问那个大个说,有啥事,好好说呗,袁辉也在一旁打趣说:“就是,沟通,沟通一下,有什么结不开的,咱都大学生了,还有什么可打的”,他这话听上去更像是煽风点火,可是那个哥们跟本也没听,又往前走,还用手将我拨了一下,说实话,虽然打架我们不在行,但现在他们五个人,我们四个,也就算一对一,也不怵他们,袁辉也从后面站了起来,要过来帮忙,这时俞大仲却说,:涛子,红红,没事,你们在旁边看着,我到要看看这几个哥们是不是铁打的,”说着一挺身走到了前面,我站在他跟前小声的说:“大仲,别冲动,先谈谈”,因为那个大个子他妈太高了,俞大仲虽说也不低,可和人家站在一起,足足矮了半头,身子也窄了少许,我现在想是不是俞大仲被自己小时候练过武术的记忆冲昏了头,脑子有些发热了,我掌心里有点往出渗汗,知道现在劝也没有用,只求俞大仲能勇猛些,我们几个也只等一动手就冲上去,打人还是挨打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高个子真是连话也说,一抬脚就踹了过来,俞大仲却站在那不动,好像根本没看到一样,马上就要踹上了,我也只来的及喊了一声,就感觉眼前一花,“砰”的一声,那个高个子就摔在了俞大仲前面,“啊?”我有些呆了,那几位更傻,张着嘴在那互相看,俞大仲却还站在原地不动,不等那高个子站起来,后面的几个就扑了过来,我们一看俞大仲这实力,也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加入了战团,一顿混战,我才发现我跟本就插不上手,平时别看红红浑浑厄厄,打架也不含糊,最强的还是俞大仲,我现在才彻底相信他会武术这个说法,他一个人转着圈,把四个人打的根本抬不起头,我们三个围着人家一个人打,也不好意思打了,随便打了几下,那哥们也不嚣张了,站起来跑了,才几分钟时间,那帮人就跑的一个也不剩,我们傻站在那,连个好也忘了叫,俞大仲只是脸上让刮了一下,衣服被撕了个口子,跟本就没事。 我走过去向俞大仲伸了下大拇指,都不知道该如何称赞他,红红陪着俞大仲去洗了洗,中午我找了个空,问了问红红打架的原因,才知道是为了董晓萍,原来那几个哥们早看上了董晓萍,尹树建一死,几个哥们就来骚扰董晓萍,俞大仲当然不能不管,就发生了矛盾,我想了想,拿出丁东华给我的那张纸把俞大仲的名字写在下面。今天我对俞大仲又有了新的认识,这家伙别说打架,看来杀人也措措有余。 下午三点,在祝老师的办公室,我们见到了尹树建的爸爸,在场的还有丁东华,祝老师和另外两个民警,要不是有人介绍,我一定不会认为那个人是尹树建的爸爸,从形象上看,我倒是觉的他更像是尹树建的哥哥,比起我们同龄人的父母来说,他年轻太多,看来资本主义的生活更安逸与舒适,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未对尹树建的死表现出一个父亲应有的悲痛和关心,只寥寥的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又和丁东华,祝老师说了些感谢的话,同时希望警方能早日破案,更像是领导慰问,我和袁辉坐在那实在有些坐不住,真想过去踹他几脚,有个这样的爸爸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正在我们为尹树建愤愤不平的时候,他爸却要站起来走了,丁东华忙站起来,另一个民警拿过一个包袱说,这是尹树建的遗物,我们现在交给您,他爸爸看了一眼,却没接,说这些东西就先寄放在学校吧,带回去我们看着也伤心,他奶奶的,听的的火只往上冒,丁东华在一旁说,按规定这些东西是不能寄放在学校,您还是带回去吧,他爸爸这才答应,把包袱接过来,丁东华和他一起核对了数量,核完后,丁东华问:“尹先生,您看看没有少什么吧,”他爸爸说没有,丁东华又问了一遍,说那以后警方就不付这个责任了,他爸爸才又看了一遍,抬起头说,好像少了一张卡,丁东华和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卡,他爸爸说,那是尹树建他妈妈去世的时候留给尹树建的一笔钱,因为后来尹树建一直不缺钱,等他大了他爸爸把钱给他的时候,他自己办了卡存了起来,现在这笔钱不知道还有没有,丁东华又追问:“您知道那笔钱具体数额是多少吗?”他爸爸想了想说:“没有多少吧,大概十八万多一点儿。 第六章张晓相拥 和死神相拥 和奈何桥下 河水中纷乱的倒影 眼睛死死盯着天空 白乌鸦黑蝙蝠 葬送黎明与憧憬 窗外,阳光斜斜的透过树枝将稀疏的影子铺在光洁的玻璃上,有点刺眼,祝老师和两个民警已经将尹树建的爸爸送出了教室,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几个人摇摇头在说些什么,我们并听不见。 丁东华并没有出去,“十八万~~~十八万”他依然在默默的嘀咕着这个数字,袁辉过去叫了一声哥,他才扭过脸说:“你们回去吧,我要去查一下存款的事情”说着拾起旁边的警帽再不说一句话,大踏步的走了出去,不想刚走到门前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丁东华没说话侧着身子走了过去,那人回头看看,对着背影小声嘀咕了一声,才走了进来,我们一看原来是哲学系的谭剑波,他进来一看我在,笑着说:“啊呀,终于找到你了”我不知道什么事就站了起来,说:“找我?干嘛?” 谭剑波跑过来笑着说“快快,救急,你可要帮这个忙?”我更摸不着头脑了说:“晕,你要干嘛啊” 谭剑波边拉着我走边说:“明天学校不是举办“春之声”校园音乐会吗,我们那舞台布置还有好几块背景没画,联系好的美院的学突然有事不来了,我这快急死了,好不容易听同学说你这画画的功底不错,你可一定要帮这个忙”“啊,你听谁说的,我可好长时间没动过笔了”我一听就想撤,“啊呀,没问题,我相信你”谭剑波不容分说还是要拉我走,我一看逃不了了,只好说“行~~~行~我和你去,画的不行你可别怪我,不过你可得管饭”“哈哈”谭剑波一笑答应说“这还不好说,没问题。”我回头和袁辉说”那我先去了哦,你晚上给我再去打点饭,我怕我吃不饱” 说着我们都笑了起来,谭剑波笑着打了我一拳,这家伙是个上海人,精细的要命,吃他一顿饭可比登天,平时爱好个表演什么的,还在学校里组织了个话剧团,弄的风风火火的,这不学校里组织校园音乐会,他首当其冲成了主要负责人,跟着跑前跑后的。 我和他两人边说边笑的走向礼堂,我问他:“明天的节目准备咋样啊!” 谭剑波摇摇头说:“哎呀,都快仇死我了,今天下午正在彩排,好几个节目都不太理想,我正在郁闷呢”我笑着说:“有你在还怕什么,一定搞的定!” 谭剑波到不谦虚一拍胸脯说:“哎,你这话说的好,有我在啊,一定没问题的”到了礼堂后台,一片混乱景象,准备表演的,准备道具的,围在旁边加油的,一大堆人,谭剑波七拐八拐的才把我领到了一个小教室,里面立着几块高大的展板,上面用胶带贴着一张张一开大的白卡纸,谭剑波从箱子里给我翻出了几张图,拿给我看说就照着这个画,我一看,画并不难,是一些图案背景,但却要极浪费时间,就说:“这我一个人也弄不完啊,这图案画起来可费时间,” 谭剑波又拿出铅笔和水粉说:“我在吗,你就画吧,我在这陪你”说着把东西塞到了我的手里,没办法,我只好拿着笔开始画了起来,谭剑波在一唠唠叨叨的和我说些学校逸事,我在旁边到也干的不闷,说着说着我们就说到了那晚尹树建的案子,他说:“哎呀,那个尹树建死的好惨的”“哦?”我边画边问他说“是吗?怎么个惨法!” 谭剑波说:“哎呀,听说被刺了好几刀的,血流成河,多惨。”我笑了笑没说话,谭剑波又说:“那凶手能下那么恨的手,一定和尹树建是有仇的”我说:“这也未必”谭剑波又接着说;“你估计凶手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呢?”我摇摇头说:“这我估计不出来”我顿了顿转回头问他:“那你估计是谁呢” 谭剑波笑笑说:“呵呵,我也估计不出来,不过~~~”好像欲又止,“嗯?”我有些察觉他有些话想要说,便停了手里的画笔问他说:“不过什么~~~~” 尹树建却笑着说:“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我又点急就说:“你有啥事就说吧,和我还见外,你要事不说,我可不画了”他以一听也急了忙说:“哎~~~,你可不能不画啊,你不画我就完了”我就说:“那你说我就画”他停了停又往后望了望小声的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也是瞎猜的,你知道尹树建的那个情敌张晓吗?”他特意加重了情敌两个字,我点点头说:“知道啊,不就和尹树建一个宿舍吗?” 谭剑波咽了口吐沫说“那个家伙有好几次说要跟尹树建算账,要教训教训尹树建,有一次我有事去他们宿舍,还看见他正把一把刀放在枕头下面呢,没想到几天后就出了这种事”“啊~~”我有些惊讶说“有这事~~,那你和警察说了没有”他说:“当然没有,我和你是第一次说,这事,我那能乱说”我刚要问些别的,就听门外有人在叫谭剑波, 谭剑波站了起来,又弯下身子和我说:“有人找我,我出去一下,刚和你说的,你可别当真,我也是猜的”说完他走了出去,“张晓?”我有些疑问的站在原地,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也觉的有些不对劲,可又想不出那有问题,谭剑波这一走再没有回来,果然说要请吃饭也没吃成,我一个人一直画到8点多才大概画完,胳膊软的都快抬不起了,两只脚也站的麻麻的,在教室了骂了半天谭剑波,没办法只好回宿舍了,还好,宿舍里有袁辉在,还给我准备了一大饭盒的饭菜。我一看见饭菜,又不禁把谭剑波从上到下骂了几遍,才坐下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袁辉在一旁都快笑的直不起来了,边笑还边咳嗽的说“哈哈,他的话你也能信,那家伙是天生是个演员,不是有句话吗?****无情,戏子无义~~”我听到这忽然想起了下午谭剑波和我说的话,就把那话和袁辉说了一遍,袁辉说“哎~~~你别说,张晓那家伙办起事来是个火爆脾气,你不记得上次和尹树建打架,要不是俞大仲拦着,还真出事了”我点点头说:“嗯又道理,不过有好几天没见过这家伙,那去了啊?” 袁辉说:“哦,听说家里面有事,前几天就请假回老家了”我又问:“我怎么不知道他给分那个宿舍了!” 袁辉说:“分在前面宿舍楼里了,好像是112”我边吃边说:“明天有时间我们去看看他!” 吃完饭,我打了满满一杯水,坐在床上,把上午丁东华给我那张纸拿了出来,自从给丁东华提出了一些关键性的问题,明显感觉到丁东华对我们尤其是对我的态度有所转变,看来他是看出来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想想这样挺好,继续看那纸,上面丁东华字迹潦草,但一条一条列的却非常清楚,前面是案情的一些概述,中间是最近警方调查的一些结果,后面是我们提供的线索,我把目光集中在中间那段,其中有一段上面标着好多名字,原来是发生命案那晚在宿舍大院人员的名单。 26号宿舍王同欣雷诺谭剑波郑清李东红徐献丰 27号宿舍(尹树建)张晓红红 28号宿舍俞大仲我袁辉严璞刘骏 29号宿舍王亚东赵志江祁峰刘荣臣 30号宿舍张满生王二军白先平刘俊杰吕鹏 在事发前21:00—23:00之间尹树建去向问题的调查中,以上同学均说没有见过尹树建,其中李东红与徐献丰在21:00左右和尹树建分手后一起回了宿舍,其宿舍的王同欣可以证明,而王同欣在21:00—23:00一直在宿舍,其宿舍的雷诺、谭剑波两人可以互相证明,郑清当时也在宿舍,其宿舍的人都可以为他证明。 张晓和红红两人分别是在22:10和22:15分回到宿舍的,除了9:45下习前有同学证明外,9:45—22:15之间两人都无法证明他们的行踪。 俞大仲在21:00—23:00之间,见过董晓萍,据说两人在21:00—22:00之间在一起,有董晓萍证明,而22:00—23:00之间的行踪无法证明,我和袁辉、刘骏在21:00—23:00之间在宿舍和教室都在一起,可以互相证明,而严璞22:00—23:00之间在宿舍我和袁辉、刘骏可以证明,21:00—22:00之间在宿舍无人证明。而29号宿舍除了刘荣臣外,王亚东和赵志江、祁峰均无法找到证人证明自己21:00—23:00是不是见过尹树建,张满生和王二军两人在21:00—23:00在老师家帮忙,一位老师和老师的家人可以证明,白先平和刘俊杰也是下了自习后再没有证人证明他们说过的话,吕鹏更是在21:00—23:00之间一个人在宿舍睡觉,没有一个证人。看着这一大堆熟悉的名字,我好像渐渐看出了些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又觉得缺少关键的东西,只好躺在床上,一遍遍的梳理着些杂乱无章的线索,可能是下午太累了,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不到7点,袁辉就把我揪了起来,原来是学校的音乐会今天上午8:30在学校的大礼堂举行,昨天就通知所有同学早些入场,我随便洗了把脸,迷迷糊糊的跟着袁辉走进了礼堂,礼堂里早就是人山人海,人声鼎沸了,到处是衣着光鲜的美女帅哥,我们找到了安排好的位置,坐了下来,我继续窝在那打盹,可能是人太多的原因,礼堂里变的出奇的热,周围的同学纷纷把外套脱了,我也想脱,可一看早上起来忙的没穿衬衣,光穿了个背心套了件外套,要是脱了就走光了,只好忍着,一抬头,呵呵,之间我前面坐着李东红和徐献丰,李东红到不错,都快脱光了,徐献丰却也没脱,只把一边的一个袖子掳的老高,我打眼一瞅,我旁边的袁辉这时也看见了,拉着徐献丰的胳膊说:“哥们儿,这是怎么了!” 徐献丰的右胳膊上一道大概十公分左右的伤疤,突出在肉皮上,红红的,很恐怖,徐献丰把胳膊转过来说:“这呀,我上初中时候骑车给摔的,当时缝了好多针呢,害的我3个多月没好好吃成饭”我们一听都哈哈笑了起来。 演出开始了,非常热闹,舞台上莺歌燕舞,美不胜收,我对节目不太感兴趣,倒是对舞台上表演节目的女同学们报以了热烈如火的目光,不知不觉时间都过了3个小时,最后一个出场表演的是谭剑波的模仿秀,虽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不得不叹服谭剑波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模仿的几个天王级人物都惟妙惟肖,相像到了几点,我也由不住给他拍手叫好,不出所料,他的节目最后终于获了一个一等奖。从礼堂了出来都是下午三点多了我和袁辉去食堂吃了点饭,袁辉说:“我们现在去趟张晓那吧”我点点头说:“好!” 章节目录 第138章26号宿舍2 > 第七章几个关键 苍老的雨抚摸着谁的枯发 阴冷的风伴着谁的喃喃语声 或者等着谁被谁叫醒 或者 忘记了谁在谁怀中 天气这几日在渐渐转暖,学校花圃里竟然有两三枝桃花绽放,我们远远着看,并闻不到丝毫的花香。不过看着很舒服。但是一个是视觉、一个是嗅觉,感受却是不同,其实有时候好多事物都一样,看到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真实的体会。 张晓所在的宿舍楼在学校的正西面,紧挨着女生宿舍楼,他住的那一栋二到五层都是教职工,只有最下面的一楼是学生宿舍,也大部分都是大四快毕业的学生,112号宿舍很好找,我们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我俩在门前敲了半天,楞没一个人出来,也不管那么多了,只好推门进去,推开一看,里面原来没人在,只是门没锁,可看了一下床有五六张,不知那个铺才是张晓的,正在迟疑间,就听走廊尽头有人在喊:“袁辉、庄则涛,祝老师叫你俩过去一趟”“啥时候”袁辉回了一声,那人又喊:“现在!” 我和袁辉不知有啥事,一前一后的来到祝老师的办公室,进门才知道,原来是丁东华来了,看着丁东华这几天明显憔悴了许多,他其实分到刑警队时间不长,现在队里人手又很紧张,这个案子大部分时间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查,他又是新手,可想压力蛮大,丁东华看见们进来就说:“快过来,正找你们呢!”我看他急匆匆的样子就问:“怎么了,你那十八万查的有眉目了”他叹了口气说:“哎~~有是有点,但现在又断了”我和袁辉挨着他坐下,袁辉就问:“怎么了?”他接着说:“我去访问了一些尹树建的亲戚和他父母亲以前的一些好友,都证实了是有这么一笔钱,但他们并不清楚钱的去向,我就去银行查尹树建的存款记录,可是查遍了有他记录的所有银行,都没有查到这笔钱的下落”袁辉问:“有没有可能他根本就没存啊,或者是花完了” 丁东华摇摇头说:“不可能,他爸爸是见过这张卡的,他一定是存了,如果要花,不可能没有记录啊?”“除非~~~”丁东华深吟道。“除非这张卡不是用他的户名办理的”我接着说出了我的想法, 丁东华一拍大腿说:“对,就是这样,这样也可以解释尹树建身份证失窃的原因” 丁东华一脸兴奋,可转瞬即逝,摇着头说:“可这钱是用谁的身份证存的呢?”我们俩当然也想不出来,整个办公室陷入了沉默,突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就说:“会不会那个~~”我刚说半句话,丁东华就抬起头说:“什么?”我说:“在尹树建死去的当天,就发现有黑衣人去过董晓萍的宿舍,当时不是没有丢什么东西吗?现在我想黑衣人找的会不会是董晓萍的身份证,或者说他猜想尹树建是用了董晓萍的身份证办的存款。” 丁东华听完就说:“对对对,很有可能,那董晓萍呢,我们找她问问”我站起来说:“那我和袁辉去找找她,她应该在宿舍,”丁东华说:“走,我和你们一起去!” 三个人出了办公室,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前后走着,外面空气很好,我想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我一定是坐在明亮的教室里读书或打盹,而尹树建呢?或许正陪着董晓萍漫步在园的小路上,说说笑笑~~~可现在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同。 到女生宿舍门前的时候,因为我们跟着丁东华,所以都没有登记,就直接走了进去,宿舍的阿姨急急的走在前面给我们带路,到门前敲了敲门,便有人开了门,开门的正是董晓萍,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绒衣,好像刚从床上爬起来一样,脸色发白,头发却梳的很整齐,看见我们几个,她稍微显得有些惊讶,但还是赶紧把我们让了进去,等我们坐下她边收拾东西,边说:“呵呵,实在不好意思,宿舍里太乱了”我们忙说没关系,因为丁东华上次和她见过面,我门也没有互相介绍,丁东华也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她存款的事情,董晓萍听完了想了想说:“他以前是和我说过存款的事,但我并不知到他是在那家银行存着,他平时也不缺钱花,也没听他说用过那些钱”丁东华又说:“你知道存款的事还有谁知道吗“董晓萍说:“这件事他和好多人都说过,具体说起来我也不能都记得是谁!” 丁东华有些不相信的转过头来看我们,意思是说这事还有到处乱说的,我们忙点点头,谁都知道他是个有点事根本存不住,非要说出来才痛快的家伙。看来董晓萍并不知道什么,我们的线索好像到这就又断了,我就坐在一旁问:“那晚那个黑衣人来过后,你有没有发现自己丢了什么东西”董晓萍摇头说:“没有,我都看了,什么都没少,钱都一点也没丢”。我又些不甘心,紧接着又问:“那你的身份证还在吗?”董晓萍这才想起来说:“哎呀,是啊,我的身份证怎么好长时间不见了,”就急忙翻了起来,可半天也没找到,我们互相望了望,看来我们的推断是正确的,凶手很又可能是谋财害命,但现在那笔存款他应该还没拿到,因为没有人知道那笔钱到底那去了” 丁东华把谈话的内容记在本上,又向董晓萍提了一个问题:“你知道最近有没有谁向尹树建借过钱吗?” 董晓萍肯定的说:“嗯,有,借钱的人老有,但借的都不多,他每次都给,那个三班的李东红就借过好几次”她想想又说:“前几天听他说有个人要向他借五千块钱,他没给借” 丁东华听到这,把身子往前凑了凑说:“啊,那是谁你知道吗?” 董晓萍摇头说:“不知道,他没说是谁,只知道好像是我们学校的同学”听完她的话我们的心都同时紧张了起来,看来现在几乎能确定,凶手一定是在这个校园里了,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恐惧和兴奋同时涌上我的心头。 大概的问题都弄清楚了,我们准备要走,忽然我想起我的脑袋里还一直有个疑问,或许现在有机会弄清楚,就看着她,等了等说:“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但不知道该不该问,” 董晓萍扬了扬眉毛,没有说话,但我还是问了出来:“呵呵,当然你不回答也可以,我只是想问一下,当时你为什么和张晓分手?” 董晓萍迟疑了一下,耸耸肩说:“不为什么,如果有的话,或许,或许是因为钱吧。” 从董晓萍那里出来,丁东华摇摇手中的笔记本说:“我要走了,你们早点回去吧,我觉得我现在应该知道差不多的情况了,看来破案指日可待了”袁辉看着他说:“是吗,真的假的啊,你知道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丁东华用本敲了下袁辉的头说:“你个笨蛋能知道个屁,好好用脑子想想吧,”说着摆摆手,转身走了。我们对视一笑,两人也准备回宿舍,在路上,看见不知道那个学校的社团在校园里组织于禁毒的宣传,十几块展板上都是关于毒品危害的内容,我们过去看了看,就看见一张照片里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头发凌乱,骨瘦如材,而那条黑吐吐的胳膊上满是针眼,我忽然感觉自己想起一件事,但一下子又忘的一干二净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宿舍里没有人,大概都去上自习了,我坐到床上,感觉自己今天一天好累,便躺了下来,一动都不想动,袁辉刚坐下,26号的雷诺就走了进来叫袁辉说:“你下午去那了,尚老师找你呢,快去吧” 袁辉站了起来,一拍脑袋说:“哎呀,我都给忘的一干二净了”说着就和雷诺两人一块走了,我急忙追到门口喊,回来的时候弄点饭,袁辉在远处回答说:“好,你等着吧”说到饭,我的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来,没办法只好在床上躺着,掏出那些关于案子的记录看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好像是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听见宿舍的门轻轻被人推开了,我没有睁眼,要不是现在懒的动一下,真想站起来把袁辉骂一顿,弄点饭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可袁辉并没有说话,他回头把门轻轻的带上,好像向我这边轻轻走了过来,我的眼皮上慢慢的被一个黑影盖上,我突然在恍惚中打了个冷战,我意识到站在床前的这个人并不是袁辉,冷汗一下子从身体的各个部分冒了出来,我猛的睁开眼睛,“啊”果然,我的床前站着一个黑衣的男子,穿着高领的风衣,而他的手里面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抖动,大也不该喘一下,因为宿舍里没有开灯,我看不清楚他的脸,而他同时也看不清楚我的脸,他并不知道我的眼睛已经睁开了,我静静的看着他,心头的恐惧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增加,而他也并没有马上动手,宿舍里太暗了,我知道他在寻找角度,而这正是我的机会,一点点时间让我慢慢的稳住了心神,我用余光瞟了瞟周围,看看如果他刺我,我应该从那里躲开,打定注意,我就静静的等着,本来很短的时间,可偏偏却觉得那么漫长,突然一瞬间,他将匕首猛地刺向了我的前胸,那刀来的那么快,我想都不能想,身子一歪,从他的身边滑了过去,躲开了他这一刺,他的匕首结结实实的刺在了我的被褥上,我都听的见那木床板破裂的声音,他楞了一下,也被我的动作吓到了,显然他没有预料到我能躲开,他把匕首拔了起来,一转身又面对我,我本想躲开那一下,便从他后逃出去,可那想两条腿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从床上下来,便又坐在宿舍的地面上,正好坐在他的脚下,我连忙用手托着向后使劲挪了过去,移到墙角,可是无路可退了,那人却也不着急,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靠了过来,我的天,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可求生的欲望让我还是慢慢站了起来,从身边随便摸了东西就朝那人丢过去,那人低头避开,任慢慢的过来,我想我一定是玩完了。 刚要闭眼等死的时候,就听宿舍的门“吱”的一声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人,身材高大,趁着开门的一丝光亮,我看到门口那个人正是俞大仲, 俞大仲一进门并没有看见我们,他随手一把把灯打开了,一看有些傻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黑衣人更是惊慌,不知道是该冲向我,还是冲向俞大仲,灯一亮我也看清楚了那个黑衣人,他身高大概172左右,穿着那件黑色的风衣,领子立的高高的,头上却带了个头套,只留两个眼睛,根本看不出是谁,可那把匕首正是抓在他的左手里,才一晃神,那人就反应过来,猛的向我冲过去,俞大仲这时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噌的一下窜了过来,那人还没到我的面前,就把俞大仲一把从肩头壕住,那人不能向前,就式转过身一刀刺向俞大仲的肚子,就算俞大仲艺高人胆大,只见他一侧身,就躲开了那一刀,而抓着的手却没有放开,顺势将那人一带,那人就朝前摔了出去,这几下看的我心惊肉跳,那人刚摔倒,就猛的弹了起来,拿着刀又冲向俞大仲。这回俞大仲有了准备,等刀快到了,他突然将那人的腕子一搂,另一只手拨了下那人的肘关节,就看那人的刀转了小半圈,却最终扎进里自己的右臂,就听那人疼的啊的大叫了一声,趁俞大仲一愣神的功夫,便从宿舍里窜了出去。 我和俞大仲都楞在原地没有去追,这时我咽了口唾沫完全站了起来,俞大仲傻傻的看着我,不知道时怎么回事,我却向前走了几步,将地上的一粒纽扣拣了起来。 第八章接近真相 疯狂的吻冰冷蓝唇 直到迸射出花火 迷一般的花火 花火颤栗 颤抖中带着昙花般匆匆的惶恐 袁辉从门外闯了进来,看见坐在床上的我,就拉住焦急的问:“这么回事,你没事吧”我放下在眼前凝视着的纽扣,看看他又看看俞大仲说:“还好,有位大侠护佑” 俞大仲歪着头看了看袁辉,笑了笑没说话,俞大仲以前是个特别能说笑的人,但自从尹树建的事发生后,他就变的沉默了许多,很少说活,刚才要不是他突然回来找课本,我可能早已一命呜呼了,说实话,我更喜欢现在的他,不单是因为他救了我的命,而是觉得沉默更符合一个侠客的潜质,而袁辉则是一顿炮火汹涌的赞美,差点把俞大仲轰倒,我看见俞大仲的表情比刚才和黑衣人搏时斗更为紧张和难为情! 袁辉挨着我坐下来,问我:“那个黑衣人为什么要袭击你啊?”我摇摇头,袁辉又问:“他是尹树建吗?你看清楚他的脸了没?”我白了他一眼说:“你就知道个尹树建” 袁辉撇撇嘴说:“没办法,我上次真的看见了,你还不相信我”我说:“鬼才相信你。”说着,我把纽扣重新拿了起来说“你见过这个吗?”接着递给袁辉,袁辉接过来看着,那是一枚金属的纽扣,中间已经磨的发亮,周围围绕着有一圈英文字母,袁辉说:“我想这应该是一个牛仔裤上的扣子吧?”“嗯”我点点头说:“这是那个黑衣人留下的,“啊”袁辉这才把那扣子仔细的观察起来,看了半天,他突然站了起来大声的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种扣子我见过?”我听他一说,忙问:“什么,你在那见过”袁辉使劲捏着扣子想了想却慢吞吞的说:“在~~~~在~~~~哎?在那见过呢?”看的我在旁差点气死说:“你个傻子,快点想” 袁辉拍着脑袋说:“我咋想不起来了呢?奇怪”我已经无奈了,站起来说:“你先慢慢想,不过现在你要先和我去个地方” 袁辉问:“去那?”我说:“再去一趟案发现场,” 袁辉郁闷的说:“不是吧,还要去啊,那个地方多吓人,去干嘛?”我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在屋里来回的踱着步,来回的走了几下说:“我刚才一直在想,那个黑衣人为什么要杀我?” 接着我转了半个圈说:“现在我有点想通了,”“什么”袁辉傻傻的问我,我说:“据我看来黑衣人无缘无故的去袭击一个陌生人是不可能的,那么袭击就是有目的的,而黑衣人的目的是什么的呢?当然是怕暴露些什么,可我知道什么呢,我想我现在所知道的这一切还不足以让他来杀我,那么,现在反过来说,黑衣人一定认为我知道了线索,我现在也假设认为自己知道了,可那是在那知道的呢,唯一的一次,我和黑衣人的唯一的一次碰面就是在27号宿舍,我想那里会告诉我们答案。” 说完我和袁辉说:“走,我们现在就去!” 袁辉说:“我刚才已经给我表哥打了电话了,他正在赶来的路上,要不等他一块来了再说”我看了看表说:“现在已经9:15了,再等一会儿同学们就下自习了,到时候就不行了,我们现在必须去"袁辉无奈的打了个手势,意思是没办法,走吧~~,我回头看了看俞大仲说:“大侠,有兴趣去看看吗?” 俞大仲现在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当然也爽快的答应了,而我觉的是有他在我身边,我就可以更专注的想问题了。 这次再去就没有上次那么胆战心惊了,一方面我们有了强援,一方面我知道我需要找到什么,从我看到袭击我的那个黑衣人开始,我脑海中的一大线索突然相继有的联系,慢慢的在我的脑海中织成了一张网,向那个未知的答案渐渐靠拢,我知道,在27号宿舍里,又一个关键的东西,我还需要证明它,证明了它,这一切就都会有结果,凶手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我和袁辉,俞大仲把门打开,我第一个进去,这次没有再用手电,我把宿舍的灯打开,里面亮了,白晃晃的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睛,就在四周寻找了起来,袁辉不知道我在找什么,也围着宿舍转,我仔细的看过现场每一地方,每一件物件,只怕漏过哪怕一点点线索,当我看到尹树建的床脚时,突然明白我终于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我刚要检起来,这时就听袁辉也大叫了起来,我一看他,他正脚踩着一张床下铺的床板,身子伏在上铺上,手里却拿着一个扣子,叫完了他跳下来说:“你看,这是什么?” 我拿过来一看,那扣子和刚才黑衣人掉落的那个一模样,我也惊奇起来说:“那是谁的铺!” 俞大仲说:“张晓!” 丁东华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丁东华进来看了看我,走过去拍了拍俞大仲说:"好样的,我都听说了,要不是你,今天就麻烦了,出了事真不知道该如何收拾,"俞大仲笑了笑说:"没关系,他是我的同学,我应该的"丁东华又和我说,他听完袁辉告诉他就急忙赶过来了,在路上就安排了中队的同事们严密监视学校周围,一旦发现有右臂受伤的人,马上抓捕,但在学校内还不想打草惊蛇,这件事情先就只我们几个知道,不要外传,我知道他也是为学校着想,一旦这件黑衣人再度出现,并刺伤同学的事传开来,刚刚平静的校园又不知道会掀起什么样的波澜。 接着我把那两枚扣子事和丁东华说了,并拿给他,丁东华看着两道扣子皱着眉头说:"张晓?就是案发时那个和尹树建在同一个宿舍的吧”我说是,丁东华又说:“当时我们也连夜审过他,但当场就排除了嫌疑,难道当时出了什么纰漏?说着又把扣子拿了起来说,“我看这是一个突破口,我带着这两枚扣子回去调查一下,一定会又什么发现,”说着他又拨了个电话通知队里帮他查一下张晓的事情,办完了他又问了问我黑衣人的事,要我说说黑衣人的体貌特征,我把我看到的简单的说了说,他才站起来说:“那我先回去了,你们今天就哪儿也不要去了,门前我留了两个同事保护你们的安全,明天一早有消息了我来通知你们”我们答应了一声,丁东华就出去了,我也急忙追了出去,叫住了他,他看着我说:“怎么了,还有事?”我点点头,把刚才从宿舍找到的一点东西给他,他接过来一看,那是2公分长的一点黄色胶带,上面已经磨损的厉害,模模糊糊的能看见几个数字和英文字母,丁东华看着问我:“这是什么,”我说:“这是我在27号宿舍里发现的,我觉的它和案子是有关系的,你帮我查查这是什么地方用的胶带。” 丁东华又打量了打量我说:“这是什么呀,你和我说说”我笑了笑说:“暂时还不能说,我不知道我的推论是否正确,你帮我查完我告诉你!” 丁东华推了我一下说:“行!~~我帮你查,大侦探!” 晚上再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丁东华的两位同事装作是老藤的亲戚,帮着老藤在门口值班,其实是在保护我们,但我却睡不着,整个案件的过程在我的思绪里一遍一遍的回放,我想抓住那些关键点,可总也抓不住,像浮在睡眠上的泡沫,太浅,无法触及到更深处。光影散尽,迷茫一片。 刚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感觉有个人在拉我的被角,我猛的一下从睡梦中惊醒,马上想到难道是黑衣人又来了?这时就隐隐约约看见袁辉把脸凑上来说:“别慌,是我”我松了一口气,可看看宿舍里还是黑的,外面天也没有亮,黑洞洞的,袁辉把小手电掏出来打亮,我一看他还穿着衣服,就问:“吓死我了,你不睡觉,趴我床上干嘛?”袁辉把手指放在自己嘴上说:“嘘,小声点,别说话,我表哥刚才来了,叫咱俩出去一趟,出事了”我把衣服穿上和袁辉两人悄悄出了宿舍,走到外面,我打了个冷战东边有些蒙蒙的亮,天上还闪烁着许多星星,空气清冷,两人的鞋碰到宿舍大院的灰石砖上,塔塔作响,俞显寂静。宿舍的门前停着一辆金杯车,我和袁辉钻了进去,接我们的是丁东华的同事,他并没有来,车出了学校,向左拐大概走了不到十分钟,又从一个小桥上过去,钻进了一个胡同,在一处民宅前停下来,周围已经停了几辆车,我们跟着往里走,这是一处平房,院子里又分几个屋子,一看就是都租给了外地人,丁东华在一个门前站着,看见我们进来,就招了招手,我和袁辉走过去,丁东华朝屋子里面指了指没说话,我和袁辉一探头,我的妈呀,只见不大的那间屋子乱七八糟,到处都是的泡面和课本,而在房子正中间的梁上吊着一个人,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右臂缠着白纱布,正是张晓。 袁辉看了一眼就把脸别了过去,我极力忍着把屋子里面看了一遍,可看张晓时我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可能是因为上吊的缘故,他的面孔远要比尹树建死时更难看,看完后,我和袁辉跟着丁东华来到了旁边的一间屋子,丁东华和我们讲了下经过,原来大院里除了房东外还住着两户外地人,张晓正是前几天请假回家的时候租到这来了的,具体原因还不清楚,昨晚大院里那一户没有人回来,院里就只有房东一家和张晓在,房东很早就睡觉了,大概快到凌晨4点多的时候,房东突然听见“佟”的一声响声,把房东惊醒了,就看见张晓那屋的灯亮着,先开始没以为是什么事,可那灯一直亮着,那亮晃着房东没法睡,没办法,就只好起来过去和张晓说一声,没想到张晓已经上吊身亡了,丁东华说完了,把旁边一张桌子上的白布掀开,说:“看看吧,这就是那把凶器和那件黑色的风衣,还有头套。”我们趴上去看着,丁东华又说:“刚才法医鉴定过了,应该是自杀,”他顿了顿说:“他手臂上的伤口刚才也检查过,受伤的时间和袭击你的时间比较吻合,我猜想张晓应该就是凶手,他在方方面面都符合凶手的各项特征,与尹树建是情敌,有杀人动机,也有作案时间,可现在死无对证了,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现在也只好这样结案了,你们看呢?”我睁大眼看着他,好像有些不认识的审视他,他回过头来看着我又些不自然的说:“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我用手在他面前画了个大叉,表示根本不对,他说:“那你说还有什么问题吗?现在不是明摆着吗”我盯着他说:“那张卡和两张身份证找到吗?”丁东华摇摇头说:“这还没有,可总会找到的”“那纽扣呢?”我又问,丁东华忙说:“那个找到了,张晓死前穿的牛仔裤上是丢了一枚扣子,我们对照了一下和裤子是一个牌子的”我又问:”那另一枚怎么解释呢,一条牛仔裤在同一位置会缀着两枚扣子吗?” 丁东华很茫然,没有说话。 我看着这些证物,努力的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再联系起我脑中的那些模糊的段落,好长一段时间后肯定的与他俩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昨晚袭击我的黑衣人和上两次的黑衣人应该不是一个人,"啊"这句话把丁东和袁辉下了一跳,问:"什么?"不是一个人?“我说:“对,不是一个人。而且更不会是张晓。” 第九章结局 该说的话还没说完,还没说完 又要前行 这么匆匆,黄泉路 多了许多小鬼 鬼一般的笑容 天边有了些亮光,微微的鱼肚白从深邃的蓝色天际一点点浮出,还看不到丝毫的阳光,现在是早晨最清冷的时候,但我知道,用不了多久,这一切短暂的阴冷就会过去,太阳就会升起,发出耀眼和温暖的光。 丁东华有些不可思议的拉着我问:“你再说一遍,什么?”我肯定的说:“对,昨晚袭击我的黑衣人和上两次的黑衣人绝对不是一个人,而且肯定不是张晓”丁东华脸色严肃起来说:“你可别信口开河,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我盯着他说:“现在还没有,但马上就会有了” 丁东华说:“什么叫马上有了,现在连证据都没有,你就不能瞎说,”我猛的站了起来说:“我没有瞎说,我知道我现在还没有证据,但现在有很多的疑点并没有弄清楚,现在就下结论是不负责任的,你没有发现吗?首先是卡和身份证没有找到,我们现在无法断定歹徒的杀人动机,还有,昨天在张晓床上发现的纽扣,光洁如新,那才和张晓的牛仔裤的新旧程度是一致的,而黑衣人留下的扣子明显是经过磨损的,一个人穿裤子不会把那枚纽扣磨成那个样子吧,这很明显是在做旧,而他没想到的是张晓的牛仔裤是新的。”听完我的话,丁东华没有说话,皱着眉头沉思着,袁辉听着有些发愣说:“你是说有人在陷害张晓,那他手臂上的伤口怎么解释?那两个黑衣人又是怎么回事”我接着说“伤口的问题很好解释,既然杀人现场可以伪造成自杀现场,简单的伤口岂不是更好伪造?”说着,我转向袁辉问他:“你记得我们在27号门外看到黑衣人时的情景吗?”袁辉说:“嗯,记得”我说:“你当时不是说他是尹树建吗?对,他是尹树建或者至少是很象尹树建的一个人,因为那个背影我也感到熟悉,而昨天袭击我的人我对他明显没有这种感觉,那证明什么?证明那不是同一个人。”听完我的话。”丁东华抬起头,很差异的看着我说:“行,这就是你的推论吗?凭感觉去分辨两个黑衣人的不同,可证据呢?”他说完后,就在那一瞬,我的头顶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打的一下,一个被我忽视的细节猛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了,我说:“我知道了”丁东华说:“你又知道什么了,”我说:“证据就是我昨天给你的那点胶带,你今天一定要帮我找到它的出处,这样,你再给我一天时间,我相信我会找到答案的”说着拉着袁辉就要回去,丁东华说:“哎,你还没告诉我你知道什么了呢”我几步走到门前回头说:“你快去把胶带帮我调查一下吧,到时候我就告诉你结果。” 回到学校,我那也没有去,在宿舍里,我将已知的线索一点点在脑海里,细细的整理,我想我已经渐渐接近这场局的结果,心头开始惶恐与恐惧,可是为了证明自己是正确的那种巨大的好奇和兴奋让我停不下来,我不停的将自己的假设推翻,又重新建立起一个,而又接着推翻,我努力的思考着,想将这所有的线索组织起来,最终成为解开谜局的钥匙。袁辉回来坐在一旁看这我说:“你说你刚才知道了,是知道什么呀?”我说:“你等等,先别打扰我。” 袁辉在一旁无聊的说,好吧,我又说:“你要是没事,就帮我打电话问问你哥那胶带调查的事,”袁辉说:“我们才出来,没那么快吧,我说:“那交给你了,你催着点?” 袁辉说:“好!” 很快一上午就过去了,中午的时候我被袁辉来着去食堂吃饭,他说看我一上午神经兮兮的,非要让我出来,好像好久没有来食堂了,突然觉得食堂有些陌生,我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袁辉去打饭,我正好坐在食堂打窗口的正对面,望着这熙熙攘攘的一排排背影,我又些出神,我知道凶手一定在他们中间,可我却不敢断定他到底是谁? 在楞神的功夫,就听见一个人说:“嗨,哥们,想什么呢”我一抬头见是谭剑波,我笑笑说:“没什么,饿的出神呢?” 谭剑波却挤着我坐下,看着我神秘的说:“怎么样,我上次给你提供的线索还有用吗?” 我楞了一下,看着他说:“嗯?什么线索?” 谭剑波一看有些急说:“哎呀,你怎么忘了,就上次在礼堂我告诉你的线索啊?” 我摸着脑袋想了半天说:“我只记得你当时要请我吃饭啊” 一听这话谭剑波泄了劲,说:“哎呀,吃饭有什么难的,你等着,我回去准备准备” 说着站起来走了,我苦笑了一下,问他:“哎,你们宿舍那个王同欣好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了啊?” 谭剑波说:“哦,他有事回家了,走了好几天了” 说完就走远了,这时袁辉拿着饭走回来,说:“那小子要请你吃饭啊” 我笑了笑说:“等他请?看来是没机会了。” 上午袁辉一直在催丁东华调查的事情,但因为那片胶带磨损的太严重,再加上字母数字残缺不全,辨认工作很困难。 下午,我没有在宿舍里呆着,而是和袁辉在校园里到处的走访,找一些老师和同学询问情况,为我的干巴巴的推理增加有价值的线索,到了晚上,我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脑子里却极兴奋,一会儿,袁辉从外面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张纸说:“涛子,调查结果出来了,你看。” 我接过来,是一张传真,我大致一看,哈哈的笑了起来,说:“对,就是它,我知道了!” 说着站了起来,袁辉说:“你要去那?” 我说我要去解开谜底。 袁辉说:“啊?去那?我和你去,” 我说:“这样,你去找俞大仲来,一会你俩来26号宿舍来找我。” 26号宿舍我虽然不经常去,但也去过,但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兴奋,我知道我去做的不仅仅是解开谜题的简单动作,而更象一场生命的博弈,可我不能在等了,巨大的莫名的兴奋将我迫不及待的推向那里,站在门前,我好像有一种象上次站在27号门前的感觉,很压抑,但我没犹豫,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宿舍里亮着灯,我看到宿舍里的人竟然全都在,门前的床上躺着郑清,他后面是李东红在抽烟,李东红的上铺是徐献丰,在看书,而右边则是谭剑波和雷诺,两人在说话,他俩的上铺坐着一个人,竟是王同欣,我一进来,宿舍里的人都楞了一下,李东红先说:“哎呀,少见啊,来,快进来,” 谭剑波说笑着说:“我靠,不是吧,一顿饭不至于啊,还追宿舍里啊?”我尴尬的笑了笑,说实话,我突然有些不想进去了,可又没办法,只好走进去,坐在郑清的床上,郑清坐了起来,往旁边让了让,谭剑波跑过来挨着我坐了下来,笑着和我说:“是来找我的吧,走,我带你去吃饭,”我笑笑说:“呵呵,好啊,走,”说着我就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上铺的王同欣说:“你不是回家了吗?” 王同欣说:“哦,刚回来,刚回来”我点了点心中已经知道大概,就拉开门要出去,因为我才觉的我刚才冲动的进来是不对的,事情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可刚一开门,就见袁辉从外面冲了进来,我撞了个满怀,把我又撞了回来,他没等进来就急切的问我:“怎么样,找到凶手了吗?”“我靠,你不能再傻一点?”我的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这种话怎么能现在问,我头晕到了极致,听见这话,26号宿舍突然静了下来,没有一点声音,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尴尬的和大家笑了笑说:“呵呵,你就会开玩笑,我们走吧”说着就要出去,这时一只手拦在了我的胸前,我一看,徐献丰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了下来,他把我拦下,又让袁辉和后面的俞大仲进来,说:“什么意思,涛子,你是说凶手是在我们宿舍吗?”我看见袁辉后面的俞大仲胆子稍壮了些,可我想现在不是时候了,笑着说:“没有,听他瞎说,” 徐献丰却阴着脸说:“这事你可不能瞎说啊,有什么你就说出来,你想要污蔑哥们几个,哥几个可不答应,”我转过身说:“没有没有,误会,没我们先走了”这时李东红从旁边过来说:“走?袁辉,你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走”说着竟过去拍了拍袁辉的脸,袁辉一把推开他,我一看这架势,也实在忍不住了,说:“好,既然大家想知道,那我就和你们说说。” 我往后站了一点,把袁辉拉过去,尽量靠近俞大仲,挨个看了一遍宿舍里的人说:“大家要我说,那我就说说,前几天尹树建的事情,大家还记忆犹新吧,一个身边的同学突然的死亡,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呢,我想除了给我们带来惊慌和恐惧外,一定还会给某些人带来了利益?”说着我指了下李东红说:“比如说你,你之前是经常问尹树建借钱的人,会不会为了利益而谋财害命呢?” 李东红听我说,气的就要冲上来,徐献丰一把把他拦住说:“听他说”我接着说:“是啊,因为在尹树建死后发现他丢失了一张卡和一张身份证,而卡里有18万,所以我可以负责的说,凶手的目的就是为了钱,可那会是谁呢?”我转过脸看着李东红说:“还记得发生案子那晚我到四楼找你吗?你当时说在20:30见过尹树建,说着我指了下徐献丰说:“当时你也做了证”可我从董晓萍那得知她和尹树建是20:20左右在学校门前麦当劳里分的手,从麦当劳到和你所说的见面地方我亲自走过,没有30分钟是绝对到不了的,所以我当时猜想,你们之间,一定有一个人说了谎,说完了,我又对着郑清说:“那天早上,你一早就去找红红洗漱,你说你一直如此,当时我没有觉的什么,后来我专门问过红红,红红说,你只是最近才突然去找他,以前从来没有,说明什么呢?说明你知道那天宿舍里要发生什么。”我咽了咽唾沫说:“对,还有大家可能都知道凶手是个左撇子吧,是的,他是左撇子吗?,我认为他一直在误导我们,制了左撇子的假象,因为这个大院里左撇子实在是太多了,而我想恰恰这反证了凶手是个习惯用右手的家伙,比如说你”我指了下徐献丰说:“你的右手在以前受过伤,长达几个月的愈合期,足可以让你左右手均灵活有力,” 徐献丰冷笑了几声,没有说话。我接着说:“该说说黑衣人了,我们发现每次黑衣人的出现和消失都异常的诡异,我知道他一定是熟悉校内环境的,可我始终想不通他到底藏在那里,像鬼魅一样,有人说那是尹树建的鬼魂,我想现在告诉大家,从26号宿舍出发,最后回到26号就是黑衣人最好的捷径,说着我转身看着谭剑波说:“你是黑衣人吗?我觉的你的背影非常的像,”谭剑波一听急了说:“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笑了笑慢条斯理的说:“没有,你的模仿能力高超之极,模仿尹树建不在话下”说完了,我顿了顿说:“其实,越活跃的人通常会暴露越多,你记得那晚你找我画画的事吗?我那时还不知道你要陷害张晓,你问我,你估计凶手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呢?” 我说:“这我估计不出来”可我紧接着觉得奇怪,就换了一个问法,我当时直接问你凶手是谁,你却没有辩驳,扭捏的说出了张晓两个字,我就知道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告诉我张晓的名字了,其实我想说,我一直认为你是凶手的嫌疑最大些。可现在我不怎么想了,而这是一起团伙做案。” 我举着双手说“现在我来描绘一下那晚的事情经过,那晚,尹树建和董晓萍分手后,见到了你俩(徐献丰、李东红),注意不是20:30左右,而是21:00,因为你俩曾向他借钱没有成功,而准备绑架勒索,然后你们趁着大家去上自习的时间,将他骗到了宿舍,诱骗他说出了他的钱存在那?然后,由谭剑波装扮成尹树建的样子在宿舍熄灯后来到27号宿舍,翻到卡和身份证后,趁着红红的起夜的时间,将尹树建杀死后放回到宿舍,第二天一早,你们还怕尹树建没死,就派郑清去27号观察情况,第二天,当你们着急着要取出那笔钱的时候,发现那根本不是以尹树建户名存的,没办法,你们认为董晓萍是他的女友,就只好要谭剑波继续装扮成尹树建的样子去找董晓萍的身份证,可那想也不行,紧接着我们鲁莽的夜探宿舍被你们注意到了,你们害怕事情暴露,就开始监视我们和嫁祸张晓,那天尹树建的爸爸来学校时,谭剑波你就一直在门前偷听,所以出来的时候你和丁东华撞了个满怀,随后你就进来找我画画,并发生了刚才所说的事情,可你没想到的是,过程中你错误频发,第二天表演的时候,我当然是要注意我的作品了,可我发现那些画根本就没用”“你们见我对张晓的反应并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强烈,所以你们准备了一个更为直接的计划,准备杀掉我,那晚我们刚回去,袁辉就被雷诺叫了出去,而那个杀手却进来了,要不是俞大仲,我想我就不能在这侃侃而谈了,没想到的是你们的杀手被俞大仲打伤,没有完成任务,但你们很聪明,在现场留了张晓裤上的纽扣,并连夜杀死张晓,造成自杀的假象。”说到这,我停了下来,看着他们,徐献丰和李东红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手说:“哎呀,没看出来,你可真能编,这那跟那你也能扯起来,佩服啊”说完了都笑的直不起来了,谭剑波扬着眉说:“涛子,你可以啊,我告诉你,你敢污蔑我,我跟你没完,” 徐献丰笑着说:“说了一大堆,你有证据吗?,拿出来看看啊?”袁辉和俞大仲这时也有些不知所措,互相望了望。 我看着大家也笑了起来说:“你们先别得意,我当然有,现在我说三点,第一,根据警方提供在案发当天见过尹树建的记录来看,在这个宿舍大院里,只有很少数人有证据证明当晚没有见过尹树建,可只有你们宿舍是互相证明都没有见过,而这反证了什么呢,反证了你们是在互相包庇。” 李东红撇撇嘴说:“这算什么证据”我接着说“别着急,还有第二,”说着我把兜里的纸拿出来说:“我在尹树建的裤脚无意发现了一块胶带,接着我在27号宿舍也发现了这样的胶带,现在我把调查的结果给你们看看,看到了吗?这是一家上海电子公司的包装胶带,而在那晚礼堂谭剑波的画板上我看到了同样的胶带,这证明你们就是用这样的胶带把尹树建绑架的。谭剑波说:“这胶带那里都会,凭什么说是我的”我笑了起来,是啊,我也知道这些证据你们不会承认,但我想我还有一个证据需要你们配合一下,说完我指着上铺的王同欣说:“你能把你右臂袖子掳起来吗?”听到这,宿舍里突然变的死一般的寂静,我看着26号宿舍的人突然脸色都阴冷起来,压的我们喘不过气,我们几个不禁后退了几步。突然间,徐献丰和李东红向我们冲过来,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俞大仲将我俩拉到门前,想夺门而逃,门却被一人撞开了,只见丁东华带着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了进来…… 后记 一切到此结束了。 那天晚上的事,虽然在我后来的几十年惊险历程中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只要一想起却仍然心有余悸。其实在我当时进入26号宿舍看到王同欣时,我就发现我的推断是有问题的,因为我一直认为这些只是谭剑波一人所为或最多只有一个同伙,但事实看起来并不是那样。 26号宿舍集体犯罪的事件不仅轰动校园,而且是震惊了我们所处的小城,李东红、王同欣、雷诺、徐献丰、谭剑波、郑清这几个名字一时间成为了罪恶的代名词。后来,我从丁东华那里了解到,在整个案件中徐献丰才是真正的主谋,他不知在什么时候吸上了毒,而家境贫瘠的他根本就无力承担这巨大的经济支出,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听到尹树建有一张18万元的卡时,便动了邪念,而他自己毕竟势单力薄,他便开始联合李东红怂恿宿舍其他同学,最终酿成犯罪。而正当他们觉得事情做的天衣无缝的时候,张晓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其实尹树建遇害那晚张晓并未入睡,他亲眼目睹了事情的经过,看到了谭剑波假扮尹树建找卡和在红红出去后,几人将杀死的尹树建抬入宿舍的事,但他却没有说出,一是他心里仇恨尹树建,而另一方面他也对尹树建的钱动了念头,所以,他在案发后便找到徐献丰想要勒索分脏,而他又害怕徐献丰对他下手,就请假到校外偷偷租了房子。徐献丰当然不愿意,正在同时我和袁辉的夜探宿舍引起了他们的怀疑,徐献丰便又设计了嫁祸张晓而后杀掉他的计划,但不曾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徐献丰一伙最终自酿苦果。 尹树建的卡最终找到了,到银行核实户名却是一个和尹树建素不相识的人,而卡里也一共才100多元,那十八万不知踪影,成了本案一个不解的迷! 在这段日子里,说实话,重新认识俞大仲成了我最大的收获,我不仅消除了对他的误解,还和他成为了好朋友,董晓萍在在久后退了学,回到家乡参加了工作,有一次我好奇的问俞大仲那晚他和董晓萍去了那里,为何又是翻墙进来的,俞大仲没有告诉我,他说这是董晓萍要他保守的一个秘密。 早上,我站在校园操场的边上,看着校园里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想到有人说:一切的罪恶都源于欲望,而一切的欲望又源于哪里呢? 章节目录 第139章跳楼 > 首先我要说的是,我说的全是真的。当然鬼话中的无数朋友在说经历前,都会声明经历的真实性,所以我当然也不能免俗。其次,我并没有打算将这件事往鬼神上扯,因为在旁人看来,那不过是一连串巧合罢了…… 大三时候,我住6舍4楼404号。去,这名字听起来就不幸。 有一晚,具体哪一天我当然是不可能记得了,我们寝室的那晚特别兴奋,讲鬼故事讲到凌晨大概1点至3点之间,然后困了。这个时候老大起来去上厕所,回来后就抱怨深更半夜的谁还往楼下扔装满了水的大塑料袋,落地时候还“噗”的一声闷响。当时我们谁也没在意。 第二天早晨一起来,就听老大抱怨昨晚做了个恶梦,好像被魇住了,只知道自己躺着,脚边有一团绿色的东西飘来飘去,然后有个很阴森的声音跟他说:“快拉住它,不然它以后会出去害人……” 可是他一点都动不了,只能看着那团东西慢慢消失掉。 当时我们都只是觉得那个“拉”字用得很奇怪,还打趣说晚上要继续讲鬼故事。 结果中午的时候学生会就传来消息说,我们住的那单元5楼有个大四的家伙从厕所窗口跳了下去,时间大概就是我们讲鬼故事快结束的时候。事后回想起老大上完厕所回来后说的话,估计他上厕所的时候听到的声音正好就是那家伙的堕楼的破空声…… 我估计那家伙在落下去的时候,说不定也看到了正在四楼上厕所的老大,因为我们宿舍是小厕所大窗户,从窗户看进去基本对厕所是一览无遗,这也是夏天女生在厕所洗澡时走光的最大隐患……不过后来她们都聪明得关灯洗澡了…… 走题了,再扯回来,我想如果那家伙真的看到了老大,又恰好那时后悔了,说不定会希望老大伸手出去拉他一把吧…… 后头还发生了一些事,不过大概和心理作用有关,也可能是捕风捉影,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倒是老大那一阵子霉的发慌,还时常精神恍惚的走到5楼用钥匙去捅那个家伙所在的寝室门,然后半天才反应过来……我们到没什么,老大自己倒是吓得半死,后头不知到哪里去请了个稀奇古怪的六手三面的佛像回来,据他说以后就没再发生过那些事了…… 大四我们就搬到6舍对面的4舍去了,6舍全给女生住。 那事过了大概一年多的一晚,6舍下面忽然一片嘈杂,开始还有人说是失火,后头听在那边围观回来的人说还是我们那个单元的5楼,有一个女生跳了下来。我们到没什么反应,老大听了一个劲的念哦米托佛,说幸好搬离了那边…… 后来毕业了,前些日子正好遇到还在那所学校读书的学妹,问了她一下学校近况,她说又有人跳楼了,依然还是那个六舍三单元5楼,我不知道老大知道了会怎么想,大概依然会在心里默念佛号吧…… 章节目录 第140章不该发生的悲剧 > 上大学的时候,我们班的男生被分别分在两个宿舍,28号和29号,那时,学校正好在建新的宿舍楼,现有的宿舍楼全部分配给了女生和老师,我们被分配的宿舍是多年前的老教师宿舍,还是平房,可是,再埋怨也没办法,只能等新的宿舍楼盖起来才能入住了! 我分配在28号宿舍,28号宿舍一共住8个人,屋子的面积很大,窗户也很大,但奇怪不论是什么样的好天气,屋里总是阴森森的,29号宿舍和我们相邻,也是出现了同样的情况,于是他们便在校办工厂的后面找了好多镜子,挂在了宿舍的墙上,一来美观;二来因为光线折射的原因,屋子里也就不显的那么阴了,我们28号宿舍的哥们儿却没有那个闲情,于是干脆找了些报纸将窗户糊了起来,连白天都开着灯,说这样更亮堂! 6月10日星期日,今天我的一个表哥说要来看我,他要比我大五岁,已经毕业工作了,现在在一家私企做部门主管,混的不错,而且他也在这个学校毕业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表哥来了,看来工作的感觉不错,整个人精神饱满,意气风发,我和他在学校的食堂点了几个菜,闲聊了起来,说着说着,我就和他说了前几天郭xx的事情,觉的奇怪,他听了却笑了起来,说我也在这个学校呆了四年,其实奇怪的事情多着呢,于是他就给我讲了一个发生在我们宿舍的真实故事! 那还是在几年前,当时学校还是省师范大学的分校,管理混乱,正赶上学校的领导换界,也没人管学生,到处乱烘烘的,一天早上,表哥和几个同学出去玩了一晚上,一直到早上才回来,学校已经开始上课了,他们几个就聚在宿舍的门前抽烟,那时他们的宿舍正好是我们现在住的宿舍。正抽的烟雾缭绕的时候,突然一个学生发现有一个老师从教室了走了出来,他们几个赶快往宿舍院里面跑,但那个老师好像看到他们了,一直朝他们这边走过来,表哥几个没办法,只好开宿舍的门,准备躲进宿舍里,一帮人慌里慌张的找出了钥匙,把4号宿舍的门(也就是我们现在的28号宿舍)打开,就一窝蜂的挤了进去,可却看到了意想不的事,在宿舍的左面的床上,一对男女正拥的紧紧的亲热,一看原来是他们班的孙x和一个给他们带课的老师温xx,这下好了,大家都慌,表哥他们更是进退两难,不知是该呆着还是出去,最后没办法,大家只好退了出来,没想到,那个老师也站在了门口,他们一开门他就看到了一切,那个老师是也是在这个学校毕业的,后来因学习成绩优秀,就被留校了,表哥他们想这回完了,被抓个正着了,可那老师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床上的那一对,可能是都是老师的缘故,并没有说什么,就转身走了! 本来事情可能就这么过去了,可几天后学校竟然开了全校大会,把孙x和温xx的事来了个全校通报,这下可火了,当时全校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两人的身上,孙x和温xx当时狠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其实表哥他们都知道,那件事一定是那个老师干的,当时也忿忿不平,说这小子真不地道,几天里,学校到处是风风语,孙x的家长来将孙x带了回去,办了转校手续,就在孙x走的当晚,温xx从学校的六楼跳了下去,当场死亡,而不可思议的是,温xx掉下去后,正砸在刚出来的那个告密的老师头上,两人双双命丧黄泉。 后来表哥他们了解到,温xx和那个老师是一块被留校的,两人还一直在处男女朋友,就在前不久,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吵的不可开交,后来就分手了,后来表哥说,那天那个老师可能并不是冲着他们去的,而目的正是宿舍,而表哥他们却将宿舍的门给打开了,导致了这本不该发生的悲剧,所以那个宿舍或许有了怨气,总是阴沉沉的~~~ 走的时候,表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法,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充满了偶然,关键是你要把握自己,你去联系一下,从那个宿舍搬出来吧,我看着表哥,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章节目录 第141章校园夜眼睛1 > 第一章阎雪的大学生活 某日,在一个考场中,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正在答着高考的试题,当遇到难题的时候,她总会皱着眉头用手缠饶着几根棕黄色的卷发一直到眉开眼笑为止。而一边监考老师正呆呆的看着这个女孩,仿佛为她的美丽而着迷。 午夜,山上延绵数里的森林在惨白的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凄凉而诡谲。而旁边热闹的f大学的校园中却时时刻刻都荡漾着一种暧昧的情调。 s市,傍晚。滂沱的大雨伴随着电闪雷鸣从漆黑的夜空中铺天盖地倾泻下来,整个校园顿时笼罩在一片阴森森的气氛中。 阎雪冲了杯咖啡,独自站在宿舍的窗户边,他把窗户轻轻打开一个狭小的缝隙,顿时一阵阵的冷风夹杂着稀疏的雨点打在他的身上。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长裙被寒风撩拨的不停飘舞着,阎雪顿时感到心里那种不安的情绪稍微的平缓了一些。 阎雪总是惶惶不安的,在随着宿舍里的3个小丫头一起叽叽喳喳的吵闹着,阎雪的心里更加的惶惶不安了。 阎雪的这种心情自从他开始上学时就伴随着他了。自阎雪懂事的时候起,家里的人就没正眼瞧过他,因为他是个特别的人,准确的来说他是个心理畸形的人。 阎雪从小就爱和那些小女孩在一起玩,更是爱把自己打扮的和她们一样,由于年纪的关系,周围的人都没说什么,而其他的孩子都把他当做了是个女生。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周围的孩子们都开始懂事,而阎雪却仍眼把自己当做女孩一样,为此阎雪的家人没有少揍过他,别的孩子也把他当作是怪物一样,一起取笑他和捉弄他。但阎雪并没有改变什么,他认为自己就是个女孩,别人不理解,那是因为他们全都错了,自己才是对的。终于,在阎雪父母的打骂下,阎雪吃了10几颗老鼠药自杀未遂后,他的父母终于忍泪搬理了这个城市。于是阎雪一家就来到了s市,而从那时起,阎雪就男扮女装了起来,他的父母也告诉别人这是他们的女儿。但毕竟阎雪是个男儿身,他怕别人总是嘲笑他,另眼对他,于是他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再由高中到现在的大学,一直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别人发现他的身份。为此,他每天都是惶惶不安的,他对每个人都报着害怕的态度,因为没人会认可他。于是阎雪就在这样阴暗的环境和心理下活到了18岁,然后终于进入了f大学。 阎雪的宿舍楼伫立在黑暗里,被雨水和雷电声包裹着,这是一栋年代久远的老楼,就如阎雪所选的专业一样古老。 “小雪姐,你不要总站在窗户那发呆了?快来救救我吧!”罗小清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着。而她身上正被两个女孩牢牢的压着。这两个女孩正是宿舍里另外两个女生——李霞和黄荔。 阎雪转过脸,淡淡的看着打闹着的她们,无奈的说:“我在想今天课上的论题。” “小雪姐,我们整个哲学系就你一个人这么死板耶,现在是21世纪了,我们都是为了混张毕业证的罢了,不要那么拼命啦,偶尔也要轻松下啦,不如我们4个人一起打牌吧。”罗小清又扯着她那个大嗓门说道。 “好啊,好啊!”李霞和黄荔正想举双手赞成时,宿舍门被推开了,就在门开的刹那间,“轰隆“一声恐怖的响雷炸开了,紧接着一道弧线状的闪电从空中一掠闪过,忽地闪耀出刺眼光亮的阴森白光,把宿舍照得如同白昼,然后就是一句严厉的声音袭来:“熄灯了,熄灯了,都快点睡觉了。”无奈的罗小清,李霞和黄荔只有兴致恹恹的打消了玩牌的注意准备睡觉了。毕竟这个严厉的宿舍管理员大婶可不是她们惹的起的。于是三下五除二,3个人就想蜗牛回家一样,一眨眼就钻进了他们那暖和和的被窝里去了。看的窗户边的阎雪很是无语,于是阎雪一口喝掉剩下的咖啡,也钻进了被窝里去。 随着宿舍管理员大婶的脚步渐渐远去,睡在上铺的阎雪也在电闪雷鸣的声音中渐渐进入了梦乡,房间里漆黑一片。 清晨,天已微亮。夜里的一场细雨,将一切洗刷得异常清新。空气里漂浮着一股淡淡的青草的芳香,令人心旷神怡。 阎雪从f大学d栋404女生宿舍里悄悄的起来,然后到操场上进行他那每天都要做的晨练。阎雪虽然把自己当女人,但他并不像女人一样懒,什么事情都自己做,每天也坚持运动,在其他方面更是表现的比其他女人勤奋,因此,才进如f大学大半年的阎雪,已经是所有f大学男人眼里的贤妻良母,也是公认的校花。只可笑的是阎雪其实是个男人,要是这件事被f大的男生知道后,不知道多少人会为此痛不欲生。 阎雪穿着一整套的纯白带色的杂牌运动服,棕黄色的卷发扎成一个轻松活泼的辫子放在背后,而他白嫩的皮肤给人一种健康活力的感觉。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阎雪正在操场的跑道上进行着慢跑。不知道这样悠闲的生活还能持续多久,阎雪神情暗淡的想着。毕竟他是男儿身,虽然现在她在f大很风光,在老师眼里是个优秀的学生,又是男生的梦中情人和女人崇拜的对象,可以后毕业了总要工作和进入社会,到时后自己的男儿身会不会被发现呢,还是自己赶快赚够了钱去美国彻底的做个变性手术?阎雪的心里越想越乱。 而就在这时,阎雪仿佛撞到了墙,一屁股跌在了跑道上,只见阎雪还没来的及起身,面前就响起了一阵谩骂声。 “你娘的,你跑步不长眼的?” “对,对不起……”阎雪赶紧喃喃的说道。其实阎雪心理很生气,一张口就满嘴脏话的人,阎雪甚至有暴打他一顿的心理。但由于他是个男扮女装,每天都心惶惶的,要是和人动手,万一被识破了身份那他就会被人们视为另类,而且也肯定会被开除,所以他就算是再怎么不满,也要装做低声下气的一样。也因为如此,导致所有认识他的人,更加把他当成了一个典型的淑女。 “知道错就好,你娘的,下次跑步给我张点眼……”那个人说道。 “嗯,一定一定……”直到阎雪听到那个人走远了,才怏怏的从地上站起来,也没远远的看下那个人是什么样,又心事重重的围着跑道慢慢的跑着…… “阎雪姐,快去哦,我们快要饿死啦!”罗小清和其他两个女孩有气无力的趴在食堂的饭桌上,等着阎雪去打饭。 自动他们认识以后,打饭这个工作就交给了阎雪。至于理由呢,自然是因为阎雪是大美女,那些厨师每次给阎雪打的饭菜都是几人份,仿佛不要钱一样,而阎雪一个人又吃不完,自然就天天便宜了罗小清她们几个了。 “来啦,来啦!”只见阎雪捧着一大堆饭菜走了过来,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罗小清他们几个大叫着哄抢一空。 “阎雪姐,今天是礼拜天,我们真的要去理发店啊?”罗小清苦苦的说道。 “小清,可是你前几天自己答应要请我们的,现在才想后悔晚了点吧,再说我们也好久没护发了,怎么也要去去的。”李霞赶紧说到,生怕罗小清赖帐。 “好啦,好啦,看来我这个月是不能买零食吃了,我的命好苦啊,干嘛那天一时性起说出这种话啊……”罗小清哀嚎着。 说归说,吃完饭,一行人等还是去理发店折腾了一天。其实除了阎雪是烫发以外,其他人都是直发,也没浪费几小时,但也不好意思离开,于是就陪着阎雪一边做头发,一天随便的东拉西扯着,好不容易过了3点,终于结束了,于是一行人等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逛商场了。 女人对逛街是最有兴趣的,就跟男人对女人最有兴趣一样。一直逛到天黑,除了阎雪和罗小清,其他两个人是大包小包的满了一堆,搞的阎雪和罗小清都成搬运苦力了。阎雪是根本不喜欢乱买东西,而罗小清是因为今天请了她们后这个月的生活费都没了,哪还有钱去买东西。尤其是当她看到黄荔买了一件风衣穿上向她炫耀时,简直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气晕了过去。 晚上,宿舍,阎雪又冲了杯咖啡,独自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吵吵闹闹的她们,感觉暖阳阳的。 “这样的生活到也不错。”阎雪喃喃着…… 第二章校园怪事初现 日子就这么慢悠悠的又过了几天。 傍晚,阎雪冲了杯咖啡独自在宿舍的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大雨,心理一阵阵的恐慌。不知道怎么的,今天中午从这场大雨一开始下,阎雪就感觉心惶惶,天惶惶的。宿舍里其他几人的打闹声一点都没有冲淡这种感觉,反而让他更加惶恐了起来。 阎雪不安的向宿舍楼下望着,后面唧唧喳喳的声音就如魔咒一般搔挠着他的心。 “真烦!”阎雪心里默默的想着。 阎雪走了一会神,就在他再向宿舍楼下望去的刹那间,“轰隆“一声恐怖的响雷炸开了,紧接着一道弧线状的闪电从空中一掠闪过,忽地闪耀出刺眼光亮的阴森白光,把宿舍楼下照得如同白昼。 在这短短的时间,阎雪的瞳孔放大了。朦胧中,他看见了宿舍楼下的空地上站着一个东西正在眯着眼睛瞪着他。 “轰隆“又一声恐怖的响雷炸开了,阎雪倒抽了一口凉气,惊恐地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心脏已经涌到了喉边,他拼命克制,但还是不能阻挡自己的浑身发出强烈的颤栗。 阎雪彻底被吓坏了,像被人钉住一样,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雷声的巨响才把她震醒了过来。 “幻觉,应该是幻觉,幻觉……”他使劲摇了摇头,使自己更清醒一些。 又是一道刺眼的闪电掠过! 是真的!那个东西还在,虽然隔着老远连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都看不清,但阎雪明显的看见那个家伙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从那条缝隙里瞪着他。 “小清,小霞,小荔枝,你们快来,楼下有个东西正瞪着我!”阎雪在恐惧和慌乱中惊悚的叫着。 “哪有东西啊,小雪姐,是不是你最近老是研究论题太累了从而产生的幻觉?”2分钟后,在8双眼睛的注视下,把楼下仔细的找了遍可什么都没发现后,罗小清对着阎雪说道。 “是啊,是啊,小雪姐。你最近的确是太累了,要不我们早点休息吧。”李霞和黄荔也随声附和到。 “嗯……也许吧。”阎雪又仔细的扫视了一会而又毫无结果后神情惶惶的说到。 “也许真的是自己太累了吧。”阎雪心里想到。 在她们3个都睡下后,阎雪把咖啡杯子放到了书桌上,正要关窗户睡觉时,一道闪电从空中一掠而过,他又看见了那个东西,正在楼下眯着眼睛。这次,它不是在瞪他,而是在嘲笑他。 阎雪飞一般的关上了窗户,躲到了被窝里。 “幻觉,幻觉,都是幻觉……”阎雪心里一边惶惶的告戒着自己,一边把被子握的更紧了。 阎雪把脑袋蒙进被子里,反复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了,要赶快睡觉,睡觉。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依然不能进入梦乡,他的精神快崩溃了。 今夜,对于阎雪,终究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三章大学里的怪课 早上,天气出奇的好。阎雪和罗小清她们吃过了早餐就立刻赶到课室去抢个好位置去了。因为今天是f大中最有名的教授流一前来授课。 今天流教授提出的辩论题是:鬼到底是什么? 其实这个课题对于他们来说也并不陌生,但阎雪今天却认真的听着,感觉收益颇多。 “原来有名的流老师也认为鬼是存在的。”阎雪喃喃的自自语道。 认为鬼存在的人并不少,但每个人的观点又不一样。阎雪仅仅是认为他们存在,但他们到底是怎样的,阎雪并没有有一点头绪。(其实阎雪每天惶惶不安怕别人识破他的身份的心理在很大程度让让他认为鬼是的存在的,他们时时刻刻的注视着自己。 对于鬼的说法,向来都是“信其则有,不信则无”但对于鬼的看法向来取决于4种: 一是鬼是死亡之后由于某中信念产生的灵异体。 二是一些生物或物体成精了所变成的妖魔鬼怪。 三是鬼就是外星人,传说里住在ufo中的生物。 还有一种就是西方人最常说的灵魂,他们认为鬼魂也就是一种能量场,有记忆的能量场。 对于鬼是否存在,世界上的人做过无数次尝试,除了那些不相信有鬼存在的人,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赞同它们存在。 在中国,经历了上下五千年,如果不是已相信和证明他们的存在,就不会有什么驱鬼道具,茅山法术等。 而在外国,也稀稀落落的证明过鬼魂的存在。英国医生山姆.帕尼尔是世界上第一个用科学实验证明“灵魂”真实存在的人。他的实验设计是这样的:如果病人死后“灵魂”能飘起来,还能看到自己的身体,看到医生们在抢救他的身体,看到天花板上的灯,那么如果在天花板的下方放一块板,板的上面放一些小物体(只有山姆自己知道是什么物体,别人不知道),那么“灵魂”就应该能看到这些小物体。如果这个病人能被抢救过来,能够说出板上的小物体是什么,那么就能区分出“灵魂”到底是虚无缥渺的想象呢,还是一个客观存在的实体。山姆对100多个病人进行了研究,发现其中有7个被抢救过来的病人醒来后能说出自己“灵魂”离体时看到的景象,特别是板上的小物体,说的全都对。山姆的实验获得了成功。山姆的实验具有开创性的意义,他是世界上首次用科学实验的方法,证实了“灵魂”的客观存在。“灵魂”是一个客观存在的实体,有一定的大小,可以飘起来,可以移动,它是人生命存在的另一种形式,而不是虚无飘渺的想象。更加差异的是世界上有个叫日本的国家居然开发出了鬼魂探测器,而且几百块就可以买一个,真不清楚他们是否真的有如此技术? 随着流一教授的滔滔不绝,阎雪是越来越入迷了。 但突然流教授话锋一转,缓缓的说道:“但我的观点不同与他们的任何一种。鬼是一种生物,一种认为我们不是生物的生物。就仿佛我们认为时间,空气,沙子等不是生物一样的生物。他们也不认为他们是生物。” 流一教授拿起了教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然后缓了缓嗓子又继续说道:“但他们偶尔也会捉弄我呢,这个‘捉弄’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捉弄。” “就比如,我把杯子里的水慢慢的倒在地上,水就会慢慢的流下去,但如果我们突然玩心大起,就可以把水用力往前一泼,水就不是在地上积成一滩,而是被我们波到到处都是。而如果这杯水是个‘生物’,那会不会因为我们这个捉弄而丧失生命或被吓的精神失常,认为我们是‘鬼’?” “而如果我们是那杯‘水’,而其他的‘生物’是那个‘人’,那么那个生物不就可能是恐吓我们的‘鬼’了吗?”说到着,流一教授四处看了看,发现讲台上鸦雀无声,所有的学生仿佛都被陷入了沉思。 “难怪流教授会那么出名,他的观点可真够特别的……”只见阎雪也陷入了沉思中。 “还有我们用扇子扇风,用木头生火,把地填平等等,这些行动所产生的效应说不定就会被某些‘生物’当做是鬼魂的捉弄。”流一教授走到开水器前重进把水满上,然后走回讲台前又接上说了起来。 “那么流教授的意思就是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认为有生物特征外的所有东西其实都是‘生物’,而这些‘生物’也是像我们一样好好的存在着,生活着,而这些东西所产生的行动就是我们说认为的鬼魂夺命?”只见阎雪在数个同学提出问题后终于也站了起来向流教授提出了心理的疑问。 “的确可以这样认为,比如人们见到的灵异时间中的物体飘动,你可以把它当作是磁场这个‘生物’把物体吸动着和你开的一个玩笑;阴森森的鬼叫声你可以看错是风这个‘生物’产生的对流和你开的一个玩笑;而你所看到的鬼怪可能是磁场把很多东西记忆下来,然后拼凑起来,然后放到你的眼前……”流一教授仔细的讲解着,对于喜欢他的观点的同学,他总是很耐心的。 “当然,又是见鬼,又是听到鬼叫,或又是被什么东西杀死,这需要很多‘生物’都恰恰在很短的时间内对这个人都做出捉弄,而不同的‘生物’对同一个生物(也就是人),都产生了捉弄,而又是在同一短时间内,这种巧合简直是亿万中挑一。因此这个时间上见鬼的人并不多。”流一教授此时讲的口干舌噪的,又大口大口的喝着杯子里的水。 “不过也有些例外,比如说国外很多地方说的鬼屋,竟科学家研究是里面存在这一些很强大的磁场和特殊的环境才会出现些灵异的现象,强大的磁场和特殊的环境肯定就会增加不同的‘生物’对同一个生物(也就是人),都产生了捉弄的几率,因此这也就是鬼屋经常闹鬼的可能性之一吧。” “不过,‘生物’这种东西并不一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也许它存在于另一个世界(阴曹地府,天堂,地狱等),也许它存在一另一个空间(一维,二维,三维等)也许他又存在于时间之中……”流一教授拖着他那沙哑的声音说着。 “今天就讲到这吧,再这样讲下去我下半辈子可就要变成哑巴了。”随着下课铃的响起,流一教授幽默的开了句玩笑结束了这场成功的辩论课,而整整一个上午就这么刷的一下就过去了。 中午吃过无餐,下午的自习课让学生们奄巴巴的毫无生气。睡觉的睡觉,发短信的发短信,还有几个学生正拿着一本新出版的《ladyboy》的恐怖小说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而阎雪正趴在桌子上想着上去流教授的演讲。 “黄荔,你在看什么呢?”只见罗小清不知道从哪里窜了过来,一把夺过了黄荔手中的东西。 “情书,居然是情书耶!没想到今天我们小雪姐没收到,你到是收到了。可怎么就没人写给我呢,难得我张的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只见罗小清满眼星星般呈现着一幅花痴样。其实倒不是没人给阎雪写情书,而是阎雪从来都不看,甚至拿都不拿,比如别人把情书放到他课桌上,他却从来当做没看见,下课就走,只剩下那些傻呼呼的情书在那等着被找乐子的人打开看看或被扫除时扔进了垃圾桶,久而久之,自然再也没人会给阎雪写情书来碰钉子了。 “小清,你不知道啊,黄荔今天都收到十几封情书了呢,真是见鬼了,难道我们可爱的黄荔小姐换个马甲就真的变成了仙女不成?”李霞一边说着一边指着黄荔身上的新衣服。 “啊!不会吧,那我改天也去买件风衣穿上试试,我一定能收到几十封,哦,不!几百封的情书吧?”只见罗小清一副眼馋的样子,嘴里的口水扒拉扒拉的滴在了课桌上。 “去你的,你就上换个马甲也没人会要。”李霞笑骂道。很快罗小清和李霞又打闹在了一起。 阎雪也有点好奇的转过头看着黄荔,想看看她新买的衣服会让她漂亮成什么样子。当阎雪看向黄荔时,黄荔正在低着头看信,她穿着件新的紫色的风衣,好象的确是美了几分。 仿佛感觉到阎雪的目光一般,黄荔猛的抬起头望着阎雪。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顿时让阎雪的心猛的一跳,黄荔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而且那条缝以一种不可思异的弧度扭曲着,仿佛昨晚宿舍楼下的那个东西一样,正直直的向他望来。难道她刚才一直是这样看信的?突然阎雪的心里末明的产生的一种想法。 那道目光就这样直直的打量着阎雪,而阎雪转过脸来不敢和她对视,就这么过了几秒钟,又仿佛是过了几个世纪,突然那种压力消失了,只见黄荔低下头仍在看那些情书。 “小清,小荔枝,你们看黄荔的眼睛好可怕啊!”只见阎雪竭力掩饰着心里的恐惧和不安慌慌的向罗小清和李霞求助。 “我的眼睛可怕吗?小雪姐?”黄荔抬起头看着阎雪,那眼神和正常人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是啊,是啊,小雪姐,你怎么了,小有哪点可怕的?”只见罗小清一把推开李霞蹦了过来叽叽喳喳的闹着。 “可是,刚才……”阎雪犹豫了,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阎雪心里不解的问着自己。 “黄荔,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精神不好,太紧张了,是我看错了,不好意思啊。”不管是不是自己看错,阎雪还是赶快的道了个歉。毕竟是一个宿舍的,影响了感情就不好了。 “没关系的,小雪姐,你可要多注意休息啊,你是我们大学的校花,你要是病倒了那不知道多少男人要为你掉眼泪呢。”只见黄荔并没生气反而调笑了下阎雪。 接着一个下午很快的在几个人吵闹的快乐气氛中过去了。 第四章杨凡跳楼自杀了 日子就这么又过去了两天。 星期三的傍晚,阎雪乘别人都洗完澡了,悄悄的溜到了浴室,关紧了一扇淋浴间的门,然后飞快的清理自己身上近一个星期没洗的污垢。 “唉,要是不怕被人发现,能天天洗个热水澡该有多好啊……”阎雪一边洗着一边感慨着。 洗完澡,刚出浴室,阎雪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走近一看才发现是自己宿舍的李霞和401宿舍的杨凡在吵架,旁边零零稀稀的有几个人在劝架。阎雪知道,那个401的杨凡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几乎整个宿舍楼的人没人不讨厌她。当阎雪走过去时,罗小清和黄荔也听到吵架声飞奔过来了。终于在折腾了本个小时后,大家各回各屋睡觉去了。 躺在宿舍的床上,阎雪就听到对面上铺的罗小清说道:“小雪姐,你说那个杨凡是不是也太小心眼了,李霞只不过路过时碰了她一下,她就没完没了的,真不知道她家人怎么教育她的,像她这样的人还不如死了好呢。” “小清,别乱说,怎么说都是一个宿舍的,怎么能咒人家呢。”李霞的声音紧接着也从自己的下铺响起。 “算了,算了,连小霞都不生气了,小清你就别生气了,看我们的小霞多善良,连那么狠心的人都肯原谅。”对面下铺的黄荔的声音也接着响了起来。 “好了,好了,关灯!睡觉!”阎雪从刚上了床就开始心慌慌的,赶紧催着她们别闹了赶紧睡觉。 “不要!”阎雪大喊一声,“霍”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汗淋漓,大口地喘着粗气。 半夜阎雪醒了好几次,每次都是被噩梦下的一身冷汗,在梦里,宿舍楼下的那对眯着的眼睛仿佛张开血贫大口朝他扑过来。 阎雪打开床头的台灯,看了一下闹钟,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他下床到卫生间去用水冲了一下头,清醒了不少。然而,刚才噩梦里的情境依然历历在目,他仍然心有余悸。。 “轰隆!~~~~”就在这时,外面打了个响雷。 “看来又下雨了。”阎雪想了下,走回了房间又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嘀~~嘟~~嘀~~嘟~~” “……” 天开始微微亮起,阎雪又被惊醒了,不过这次不是被噩梦,也不是被雷声,而是被宿舍外那吵闹声和那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吵醒的。 杨凡死了,她穿内衣抱着被子从6楼掉了下来自杀了。 第五章看上阎雪的警察 杨凡的尸体躺在宿舍外的草地上,顺便把几盆花花草草也压的粉碎。雪白的被子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仿佛古代新娘的嫁衣。她的面孔恐惧着的扭曲在一起,仿佛看见了前来索命的厉鬼。一只眼珠跳了出来挂在了眼眶上,另一只滚到了十几米外的地方…… “性名?” “李霞。”“阎雪” “年龄?” “18。”“18。” “为什么昨晚和被害人吵架?” “是她先找我吵的,我只不过是在走廊里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就和我吵了起来……”“的确是这样” “她平时有什么仇人吗?或者和人闹或什么大矛盾?” “不太清楚,不过她这个是很小心眼,小吵小闹几乎和宿舍的每个人都有过。”“不清楚!” d栋女生宿舍楼下,李霞正在和两个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聊着,红红的眼圈下流了两道泪痕。 “……” “可以请你吃顿饭吗?阎雪小姐!”在李霞和杨凡宿舍的几个女孩被问完口供后,郝军让郝兵先行回去,自己却转过脸去想邀请阎雪一起吃饭,那态度仿佛刚才这里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流浪的野猫一样。 “不可以!我的同学死了,我们要一起为她办理后事……”阎雪委婉的拒绝了郝军。 “那,那的确是应该的,那就下次吧,正好我也有点事先走了。”只见郝军说完还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走掉了。 “小雪姐,你看,又一个男人被你迷倒在了绣花裙下。”一边的罗小清看到了这一幕打趣的说着。 “去~去~你还有那心情闹,杨凡死了你都不难过的么……”旁边的李霞批评着罗小清。 “最后的结果被认定为自杀。难道杨凡真的那么脆弱,仅仅因为吵了次架而想不开而去自杀?还是因为那些警察想匆忙结案胡乱下的定论?”阎雪一边在操场上慢跑着一边想着。 第六章真的有鬼吗 “最后的结果被认定为自杀。难道杨凡真的那么脆弱,仅仅因为吵了次架而想不开而去自杀?还是因为那些警察想匆忙结案胡乱下的定论?”阎雪一边在操场上慢跑着一边想着。 自从警察走后,正好也到了阎雪每天要锻炼的时间,于是他就梳洗完来到了操场上。今天的空气异常清新,令人心旷神怡,也许是刚出了件意外的缘故吧。 “也许吧,她平时小心眼多了,昨天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出丑,可能一时想不开就自杀了吧……”随着阎雪的想象,时间慢慢的过去了…… 早上,整个食堂都沸沸扬扬的,同学们一个个都在交头接耳的讨论杨凡自杀的事情。杨凡的死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蹊跷,似乎她死亡的背后隐藏着某种诡异的东西。 “小雪姐,还真看不出来那个杨凡居然会那么脆弱,就因为和小霞吵了次架就自杀了,真是不可思议啊!”阎雪拿着馒头刚咬了一口就听见罗小清感慨的说着。 “我看不可能,杨凡几乎天天都要和人吵架,说她脆弱,打死我我也不信呢!”一旁的黄荔反嗤道。 “那你说为什么警察都判定为自杀?”罗小清又不死心的问道。仿佛认定了杨凡是自杀的一样。 “切,你说呢,现在的警察哪会认真的办案子,遇到什么事不都是‘自杀’和‘灵异时间’来结案,一个个都怕丢了饭碗……”黄荔又一口反嗤到,仿佛和罗小清较劲了起来。 “小霞,你说呢?”阎雪见李霞在一边不说话,就问了她一句。 “我不知道,小雪姐,我怕,你说杨凡要是真的因为我而自杀的话,那天会不会变成鬼来找我报仇啊?”只见李霞一边颤抖着一半抓住阎雪的手,正可怜巴巴地瞪着小眼睛,眼泪汪汪的。 “不会的啊,小霞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的存在的,你忘了前几天那个流教授还和我们说过鬼只是另一种特别的‘生物’吗?根本就不存在死人来报仇这种说法的。”阎雪轻轻抚摸着李霞的头发安慰着她道。 “就是就是,哪有什么鬼啊,不过杨凡的死一定不是自杀,难道你认为有人自杀会抱着条被子自杀吗,而且还只穿着内衣,不怕自己********吗?而且看她死后的表情,她死前一定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黄荔这时向个侦探小说中的侦探一样,把线索都一一列举了出来。 “那你说她是怎么死的啊?难道是有人特意报复杀害了她?而她昨天又只和小霞吵过架,难道说……”罗小清也学着侦探一边说着一边朝李霞望了过来。 “小雪姐,你们看她们,她们胡说!我不是杀人犯!”只见李霞躲到阎雪怀里急的就要哭了出来。 “小清,黄荔不许乱说,李霞不会杀人的!”阎雪赶紧严肃的对罗小清和黄荔说道。 “对不起啊,小霞,我们只是开个玩笑,我们才不会相信你去杀人呢!”罗小清和黄荔看到阎雪和李霞两人的态度赶忙赔礼道歉着。 “如果杨凡真的不是自杀,那会是谁杀的呢?那么那个凶手一定是我们周围的人……”黄荔紧接着又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要不,就真的是闹鬼?”顿了一顿黄荔又接着说道。 一想到自己的周围就藏着一个杀人犯或者鬼魂,而且还不知道他(它)会不会再来杀人,几个人的心里顿时就产生了一股寒意。无论是哪个事实,都会让她们几个胆颤不已。 “自杀,她一定是自杀的!”阎雪她们几人不约而同的说道。毕竟无论是其他2个猜想中的哪个是事实,都不是她们能接受的,她们也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来互相安慰着对方。 晚上,整个宿舍的学生都很早的入睡了。仿佛世界也按照他们的期望一样,并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了,就这样,她们也安心的进入了梦乡。 傍晚,阎雪小心翼翼地走在黄泉路上,黄泉路是一条宽约二米,长约五十米的青石板路,路面不很平整。路两旁如鬼火一般蓝幽幽的灯光忽明忽暗,烘托出一种阴森的气氛,令人心里发毛。 一阵凉风飕飕地刮来,阎雪马上清醒了很多,稍稍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他想起来,他今晚来这里的目的,是去哀悼一下杨凡,虽然杨凡也和自己闹过别扭,但毕竟她也是自己的同学。 阎雪走进了殡仪馆,就看见了许多人。他们的手臂上大多都缠着黑纱,脸上的表情都写满悲伤。旁边有几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正在门口追逐打闹着。门前摆放着一排排的花篮和花圈,门内的大厅里立着一张大大的镶着黑边的遗像,遗像后面是一口水晶棺材。一个老妇女正跪在下面嚎啕大哭,看不清脸,她应该是杨凡的母亲。 突然,阎雪有些发傻,因为他看见那个遗像中的杨凡正眯着眼睛面带微笑望着他…… “救命啊,有鬼啊……”只见阎雪浑身颤抖一边大叫着一边转身跑远了,只留下一屋子面带不解表情的人。 章节目录 第142章校园夜眼睛2 > 第七章又一个女尸 日子很快就过去了,杨凡也渐渐的被人们遗忘了。 转眼又到了星期三。 半夜,阎雪仿佛在梦里听到“吱噶……吱噶……”“吱噶……吱噶……”的声音。如果是平时,阎雪一定会被吓的突然惊起,可今天他实在是太累了。今天他连续参加了学校的女子篮球赛和长跑比赛,现在躺在被窝里的他连动一动胳膊都会觉的酸痛不已。于是,终于是困意压迫掉了好奇心而沉沉的睡去…… 早上,天已微亮,在f大学操场不远处花园中的一个偏僻小径上,一对男女匆匆走过。这对小情侣,为了体验刺激和节省开房的钱,所以他们趁着人少的大清早,在花园中到处寻找幽会偷情的好地方。 “喂,达令,别乱跑。”男孩嚷道。 “亲爱的,快看前面那片小树林,从外面一点都看不见里面耶,等下到了那里,人家要你好好的疼爱人家啦!”女孩一边跑着一边娇媚的笑着。 “妈的,小浪蹄子,老子今天一定要折磨你个死去活来。”听着女孩那娇媚的笑声,男孩不由得伸手往胯下摸了摸,然后紧追上去。 什么味道?男孩突然停下来皱了皱鼻子,好象是一股血腥之气,男孩又闻了闻。 就在这时,女孩拖着她那尖亮的嗓子惊叫了起来。 男孩赶紧往前跑了跑,来到女孩的身旁,就在他定眼的一刹那,脑袋里嗡的一下,浑身的汗毛孔瞬间张开了。他想跑开,但是,双腿仿佛被死死地钉在那儿,一步也挪不动。 早上,阎雪正在操场上慢跑着,突然就听到了这声刺耳的叫声。 “怎么了?”阎雪跑过去问道。 只见一男一女正扶着一棵大树撕心裂肺地吐着昨天晚饭吃的东西。 在他们面前,正躺着一具只穿着内衣的女尸,更重要的是-她的肚子被扒开了。肚子上的大窟窿边,几只肥壮的野狗正在撕撤着她的大肠…… 第八章我从不吃肯德鸡 凌晨六点,郝军正在吃早餐,手机铃声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他马上接通了电话。 “哥,我是郝兵,f大学后花园发现了一具裸体的女尸,组长叫我通知你立即赶来现场调查……“ “ok,我马上赶到。“郝军放下汉堡,飞一般冲出快餐店店,然后钻进了车里。 郝军把车开得飞快,一溜烟向前奔去。说起来,这是他第二次跑到f大学办案了,前几天那件女生宿舍自杀的案子并没有得到他和他弟弟的重视,结果直接写了个自杀结案。不过,那个叫阎雪的漂亮女孩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当他来到出事现场时,一条条蓝色的封锁长带已把现场封锁起来,而一些警察们正在到处拍照小心翼翼地在周围取证。还有几个警察正在阻挡一些想上前采访的记者。 郝军下车,出示了一下警官证,接着越过警戒线,赶到出事现场。 “哥,你总算来了。“郝兵神色焦虑地向他走来。 “小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郝军虽然在电话里得知是死了个女的,但并不了解具体情况,于是对着郝兵问道。 “一个女人被杀了,被开膛刨肚。” “内脏全被吃掉了,凶手是几只野狗。”郝兵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郝军走过去,蹲到到尸体前,定神一看,只见一具被开膛刨肚的尸体躺在一片草丛中,死者面容很清秀,身材也很好,身上仅有的内衣也被扯的粉碎扔在一边的草地上。几只肥壮的野狗尸骸,横七竖八地躺在不远处,它们都是被赶来的警察打死的,据说当时这几只野狗向疯了一样,直到被打死也拼命的吃着女孩的肠子。 一片片暗红色的粘稠状液体弥漫在潮湿的青草上,腥气随着湿润的空气扑上来,令郝军感到一阵恶心。 “真可惜,这么美的一个姑娘……”郝军转过头来想着。 这时,郝兵带着三个学生走了过来。 “这三位是发现尸体的目击证人,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郝兵说。 “你好,请问你们发现尸体是在什么时间?“郝军望着这对惊魂未定的小情侣。 “大约是凌晨刚过五点半左右。“女孩抢先说。 “你们这么早来这个偏僻的地方干什么?“郝军问道。 “警官,我们…我们是来约会的,在学校里周围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真不容易,所以我们只好选择大清早了,谁知道竟然遇见这么恐怖的事情,早知道就不去了……“男孩又接着说道。 “噢,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对我们工作的支持。“郝军点点头,他其实也明白这对小情侣是来这偷情的。又转向阎雪,这个女孩上次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你好,阎雪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你这么早来这个偏僻的地方又是要干什么?“ “我今天在附近的操场上锻炼,听到她的尖叫就跑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阎雪指着那个女孩说道。 “恩。”郝军象征性的回了一下,又接着对郝兵问道:“现在初步情况是什么?“ “死者名叫胡静,是f大学哲学系大一女生,住在d栋408女生宿舍……” “d栋408?上星期自杀的那个女孩好象也是d栋4楼的……”郝军一边听着一边若有所思着。 “……身上没有任何财物,现场也没有什么证物。从法医和警员初步勘查的结果来看,死者遇害的时间应该是昨夜,大概是十二点前后的那段时间。死者首先是被咬断喉咙而死的,然后被拖到这里,又被开膛刨肚吃掉了内脏。几只野狗的手法相当残忍……” “先是被咬断喉咙而死的,然后被拖到这里?”郝军心里一寒。 “郝警官,胡静会不会是先被人杀死然后拖来喂狗的啊……”女孩刚得知郝军的名字就后就开始颤栗的问出心里的想法。 “不排除这种嫌疑,如果是她自己到花园或者是为了和别人约会,应该不可能只穿着内衣过来?”郝军摸着下巴回答道。 “那会不会是和她约会的人先把她杀害然后再拿走她的衣服呢?”男孩又提出了一种猜想。 “这个……也不是不可能,具体还要相关线索,证明她是和人约会的。” “对了,阎雪小姐,麻烦你有时间跟到警察局录个口供怎么样?”郝军突然望向阎雪说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难道你怀疑我杀的她?”阎雪微怒的说道。 “呵呵,那…那算了。过两天我亲自给你录口供吧,地点可以选择一些幽雅浪漫的地方,比如咖啡厅,肯德鸡这些地方。我请客,怎么样?” “你想约我的话,就直接说,干嘛这么拐弯抹角的。不过……我从不吃肯德鸡那些垃圾东西。”阎雪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对这样的搭讪见得多了。 郝军的脸刷的红了,呆在原地,窘得像一尊石膏。 “哥,你发什么呆啊?“郝兵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猜他是想恋爱了,你们看他那表情,哈哈哈……“一个警察插嘴道。 第九章小雪的决定 郝军的脸刷的红了,呆在原地,窘得像一尊石膏。 “哥,你发什么呆啊?“郝兵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猜他是想恋爱了,你们看他那表情,哈哈哈……“一个警察插嘴道。 一大早,胡静的死就被f大的学生们传的沸沸扬扬的。要知道这些闲学生整天没什么事,现在有点风水草动,立刻就在第一时间内传遍了f大学的每一个角落。 “小雪姐,听说当时你也在场,是不是很恐怖啊……天啊,你看了那么恶心的场景还吃的下饭……”坐在食堂里,阎雪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罗小清在一旁叽叽喳喳的问道。 “去~去~小雪姐才没你那么胆小呢,不过真是恐怖啊,才一星期,我们4楼又死了一个人了,你们说是不是真的有变态杀人狂或者是鬼啊?”一旁的李霞胆怯的说道。 “或许吧,也许只是巧合吧。”一边的黄荔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说道。 “恩,我赞成小荔枝的看法,我们还是快点吃完饭去上课吧,不然一会就抢不到好位置了。”阎雪正一边大口大口的喝着辣汤,一边催促着她们。毕竟今天被警察一闹,他晚来了10几分钟呢。 整个上午,阎雪的精神都惶惶忽忽的,其实他心里绝对不认为这两件命案都是意外,他也不认为是什么变态杀人狂做的,那么剩下的结论就是闹鬼! “为什么闹鬼?又为什么是我们宿舍的,而且还是4楼的?而且又都是星期4的早上?……”阎雪无奈的甩了甩脑袋,一连串的疑问让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突然,阎雪的心里一颤,他想到了宿舍楼下的那双眼睛。 “这样的噩梦不能再延续下去了”阎雪决定下个星期三的晚上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如果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样。当然,这个念头他并没有告诉他那三个室友。 就这样惶惶忽忽的过了一个星期,又到了星期三。 第十章恐怖的一夜 就这样惶惶忽忽的过了一个星期,又到了星期三。 今天,阎雪三餐都吃了好多,为了保持充沛的体力,又连续趴在课桌上睡了整整一天,以便晚上的行动。对阎雪今天的表现,所有的人都很是不解,最后都认为他生病了,搞的好多男生和老师都催着阎雪赶快去医院,搞的阎雪心里纳闷不已。 “今晚,我一定要找出事情的真相!”阎雪埋头趴在课桌上咬了咬牙,对自己说道。 好不容易终于挨到了晚上。熄灯后,阎雪没有*服就窜进了被窝,竖起了一对小耳朵,随时准备发现可疑的动静。 午夜时分,一阵凉风从窗外徐徐地灌了进来,一轮明月刚好对着窗口,洁白的月光如水一般泻了进来,落在了宽敞的卧室里,如梦如幻。 当时针指向12点的时候,突然一阵“吱噶……吱噶……”“吱噶……吱噶……”的声音传到了阎雪的大脑里。当阎雪赶紧从床上悄悄的爬了起来时,那阵突然消失了。 阎雪起身坐在床上,静静了听了一会,想寻找刚才那奇怪的声音,但整整过了10几分钟都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于是阎雪再次准备躺下入睡。 就在这时,一阵轻轻的跺步的声被阎雪听到了。 “是谁?是谁半夜在走廊?是鬼魂?还是变态杀人狂?”阎雪心里发悚的想着。 怕归怕,阎雪还是从床上悄悄的爬了下来,他来到了宿舍的门口,把眼睛悄悄的放在了猫眼上,努力的看着外面。 走廊里很黑,那轻轻的跺步声并没有达到可以把声控灯打开的程度。 时间飞快的流逝着,阎雪的眼睛也一点点的适应了黑暗…… 又过了片刻,阎雪依旧什么都没有看到,但那轻轻的跺步声并没有因为而停下来。 脚步声缓缓的从走廊一头走过来,沉闷而拖沓,慢慢的来到了404室的门口,但阎雪在猫眼里什么都没看见。只见那跺步又走了开去,一直走到走廊的另一头。而后它又折了回来,阎雪刚刚放松的心又腾的紧张起来。 阎雪死死的捂住嘴巴,怕自己吓出声来。 就这样,跺步声来回走了数遍,最后突然消失了,脚步声没有了。一切归于沉寂。 阎雪松了口气,感觉双腿已经僵硬,死死握住的掌心都湿了。耳边还有脚步声在回荡…… 就在这时,一只眼睛突然出现在猫眼中,那只眼睛正是宿舍楼下出现过的,它大而诡异的眼睛正眯视着他。阎雪立刻产生了一种心被揪住的奇怪感觉。他活了十八年,第一次被一双眼睛吓到了。 阎雪紧紧的握紧了拳头,真在门口动都不敢动,就这么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只眼睛的主人仿佛对他一笑就消失了。而阎雪仿佛死里逃生一般,一手抚摩着自己的胸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冷汗。 片刻之后,阎雪好想下定决心一样把手放在了门把柄上,然后迅速的打开了门,这时,随着开门声,外面的声控灯也亮了起来。阎雪大步跨出了宿舍,到处望了望,可走廊上空空荡荡的,连一个蚊子都没有。 “小雪姐,大半夜的你做什么啊……”只听见罗小清那迷迷糊糊的声音传了过来。 “没…没什么,准备去厕所而已。”阎雪赶紧回了一句,又四处望了下。走道上依然是空荡荡的。 阎雪打开了水龙头,把凉水拼命的往脸了泼了泼。 “是幻觉?还是真的有鬼?”阎雪一边想着一边望向了镜中的自己。 回到了宿舍,阎雪静静的躺在床上,一边想着刚才的事情一边注意这门外的动静。可惜事与愿违,一直挨到了天亮,并没有在听到什么动静。 第十一章奇怪的梦 早上阎雪走出阴暗低沉的宿舍,发现已是天色微白。清晨的凉风吹拂在脸上,让他有一种重返人间的舒畅,也令他对宿舍里发生的经历产生了一种怀疑,似乎那根本不曾存在过似的。那些事情,那些人物与故事,是否就真实地存在过呢?甩了甩头,阎雪把它们都抛在了脑后然后开始了晨炼,吃饭,最后抱着一堆书本去上课。而至于昨晚的经历,他没和罗小清她们中任何一个人说。 课堂上,一个老头正在津津有味的自自语着,很显然,他的演讲对于学生们没有一点吸引力,不像流教授。周围的学生全都在各忙各事,有几个学生甚至凑在了一起正在讨论着为什么昨晚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发生凶案…… 而阎雪却在这样轻松的气氛中趴在课桌上睡着了。 阎雪做了个梦。梦里自己和一个男人结婚了。可那个男人的相貌很模糊,阎雪怎么看都看不清。 他和那个男人坐在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摆满了他自己做的美味佳肴,红烧肉、青椒肉丝、香椿拌豆腐、猪肉炖粉条……看得那个男人垂涎欲滴。 “生日快乐!“那个男人挠挠头说。 “谢谢。“阎雪低着头喃喃的说道。 “快许个愿吧!”那个男人催促他道。 “许什么呢?”阎雪问。 “你自己看吧!” “那我希望这梦是真的,让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对了,我的礼物呢?”阎雪鼓气勇气把头抬起来说道。却看到那个男人手持一把西瓜刀正在切着蛋糕。 “天啊!居然有人有西瓜刀切蛋糕……”阎雪大脑一阵短路。 阎雪猛地从梦中醒过来。她是被黄荔的大叫吵醒的。 “你怎么了?你叫什么呀?”只见这时罗小清正问着黄荔。 “没什么……我做梦了。”黄荔拿起桌子上的面巾纸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说道。 “什么梦?” 粗心大意的罗小清第一次变得细心起来。 “我不想说……”黄荔仿佛不想再回忆梦里的情节似的说道。 “你到底梦见什么了?”罗小清又着急的问了一次。 黄荔看了看罗小清,又看了看旁边的阎雪和李霞,然后面色暗淡的说:“我梦见我死了。” 罗小清听了黄荔的话后的手一下抠住了他的肩。 “好疼!小清,你怎么了?”黄荔痛苦的说道。 “我……” “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说出来,你可别害怕啊。”罗小清突然神秘的说道。 “你说吧。” “我刚才也做梦了……” “你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你死了!” “啊!”黄荔吓的大叫起来。 第十二章戏耍傻警察! “黄荔!罗小清!你们在干什么,刚才你们大叫就没点你们的名,现在又扰乱课堂纪律,要是再就下次就扣你们这学期的学分!”只见这时,讲台上的一个头发都快掉光了的老教授正生气的指着黄荔和罗小清叫道。 黄荔和罗小清向小鸡啄米一样的飞快低下头趴在课桌上。 “小…小清,你…你真的梦到我死了?”趴在桌子上的黄荔隔着李霞问着那边的罗小清。 “真…真的……”罗小清拖着长长的口音对黄荔说道。 “噗!”坐在中间的李霞突然捂住了嘴巴小声的笑了出来。 “小,小清,你就别逗她了!” “黄荔,我和你说啊,其实小清刚才一直和我在看新出版的小说《ladyboy》呢,其中就有这么个恐怖的对话片段,他是现学现用在吓你呢!”只见坐在中间的李霞在笑了半天后才对着一边不知所以然的黄荔说道。 “好啊!小清,你居然敢耍我!看我的抓奶龙爪手!”这时,黄荔才突然恍然大悟。接着就对着小清的*伸出了报复的安禄山之爪…… “还好是玩笑……”阎雪看着打闹中的黄荔和罗小清,还有一边捂着嘴巴狂笑的李霞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刚才阎雪也被吓了一跳,还好原来是个玩笑。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就在黄荔和罗小清的打闹中,下课的铃声响起了。 回想着梦里自己做的美味佳肴,阎雪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于是就和打闹着的罗小清她们一起随着吃饭大军向食堂压进了过去。 食堂中。阎雪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红烧肉,边吃边想着刚才的美梦。 “我这辈子真的会结婚吗?难道梦里的我是做过了变性手术然后嫁的人?”阎雪以前因为自己是个ladyboy,所以从来就不敢想过结婚这种事情,但为什么今天会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梦呢。阎雪呆呆的想着。 “小雪姐,有人提着两大袋的零食要把拐卖你耶。”罗小清突然一句话打断了正在发呆中的阎雪。 “什么?”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阎雪发呆前含在嘴里的一块红烧肉还没来得及嚼就被咽进了肚子。嗝的他一个劲儿捶胸。那模样真人可爱的不得了。 这幕正好被旁边提着两大袋零食的郝军看到了,不由的对阎雪的喜欢又加深了几分。 “阎雪小姐,不知道你下午是否有空呢?”郝军一边对阎雪眨巴着眼睛,一边还不忘把那两大袋的零食拿到自己的面前晃了晃。郝军好不容易打听到阎雪最爱吃了,而且每次都能吃好多,于是他就买了好多零食想来驳得阎雪的好感。可惜郝军不知道,阎雪是喜欢吃,但他吃的都是饭,零食这种东西,阎雪是从来都不碰的。 “没空!”阎雪白了他一眼,说完心里变暗暗好笑,这家伙居然把自己当小孩,以为随便拿点吃的就能把自己给拐卖了。 “那个,阎雪小姐,其实我是前几天的警察,是想找你再了解了解当时的情况的,这对案情很有帮助。”郝军并没有走开,反而一幅死猪不怕开水汤的样子扯到了案子上了。在他心里早就计较好了,这么美的女孩,任谁都要碰个几次灰头灰脸的。 “那就在这里问吧!” “这个,可能……不大好吧!”郝军郁闷的说。 “看你对我们家小雪姐这么情有独钟,这样吧,你陪我玩个游戏,如果你猜赢了,我们家小雪姐马上和你去约会!”嘴里塞着一颗大青椒的罗小清突然一把抱着阎雪一边对着郝军说道。 “小清!……” “好的,一为定!”只见阎雪一句话还没说话,郝军就打断了他说道。 罗小清坐在饭桌前,掏出一枚硬币高高抛起,然后摁在手背上说道:“正面还是反面?” “反面!”郝军咬着牙说道。 “开了!哎呀呀,是正面哦!” “再……再来次吧!” “正面还是反面?” “反面!” “哎呀呀,又是正面哦!” “再……再来!” “反面!” “是正面……” “反面!” “还是正面……” 如此这般反复了无数次,旁边的阎雪她们都已经把饭吃完了,这时李霞好心的对着郝军说道:“你怎么老猜反面呢,不要一条死路走到低啊!” “唉,这么久都猜不中,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了,正面还是反面!”罗小清打着哈欠说道。 “反……反面!” “呀呀,不好意思,是正面!走吧,小雪姐,这下没人烦我们了。” “别,别走,再来最后一次,反面,这次一定是反面!”郝军着急了。 “走吧,小清,别玩了……”阎雪拉着小清生怕她会输掉,毕竟不可能永远都是正面吧。 “放心吧,小雪姐。开始了哦!” 当硬币被高高抛弃时,郝军瞪大了双眼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唉,我代表全体地球人民对你表示同情,还是正面!”罗小清这时装出一幅慈善家的表情对着郝军安慰道。 就在这时,旁边走过来了一个女孩朝着罗小清喊到:“小清,我今天刚买的那个两面都是正面的魔术硬币你啥时还我啊,我男朋友都找我要了……” 顿时,几双眼睛“唰”的同时盯住了罗小清。 “你!你!你敢耍我!”只见郝军这是真的暴怒了。 章节目录 第143章校园夜眼睛3 > 第十三章阎雪撞人了 阎雪今天穿着的浅蓝色吊带裙和白色高筒袜更加衬托出她一等一的绝佳身材,棕黄色的卷发随意地披在肩头,丝丝缕缕都热辣得迷死人~而和他走在一起的郝军虽然肤色白皙,但五官中带着一丝俊俏,身上的警服也散发出来一股淡淡的清香。 “大男人的还学人家用香水,真够恶心的!”阎雪一边和郝军走着一边心里想着。毕竟他这个ladyboy都没学人家洒香水。 “现在的男人怎么都像个娘们,张口闭口的都是一嘴娘娘腔,还学我们女人洒香水,哪像我们家二狗子那么有男人味……”而就在这时,一个路过的农村老大娘从阎雪他们对面擦身而过,一面走一边还在在嘴里嘀咕着。 阎雪虽然知道那个大娘说的是郝军,但想到了自己,阎雪心里顿时黯然了许多。 “如果那个大娘知道我其实是个女的,大概一定会对自己破大骂吧,如果要是周围的人都知道自己其实是个ladyboy呢,又会对自己怎么样?……”想到着,阎雪不由得一阵心寒。 “前面有家肯德鸡,要不我们进去做会?”郝军听了刚才那位大娘说的话后一脸的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实阎雪和那位大娘倒是误会了他,郝军也是第一次洒香水,因为要今天约自己心仪的阎雪小姐出来,所以才按照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志特意买了瓶香水洒上的。 “什么狗屁杂志,我回家一定要把你们烧了,然后在去你们杂志社找点借口封你们个几天……”郝军心里这时正恨恨的计划着。 “我从不吃垃圾食品!”阎雪白了郝军一眼。现在他的心里正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乱糟糟的。 “那要不要去咖啡店做会?” “我对那种安静的闹鬼的地方没兴趣!” “那电影院呢?” “你可以自己回家去看vcd!” “那游乐场呢?” “我不是小孩!” “………”“……” 终于在折腾了半个小时后,阎雪感到了自己口干舌燥的,于是按照阎雪的意思,随便在路旁找了个摊点,点了两杯刨冰。 阎雪其实一点都不想和这个郝军出来,但是为了要使罗小清避免将被打成一个鼻青脸肿的大猪头,阎雪也只有牺牲自己一下下了。 “阎雪小姐,你长的这么漂亮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啊?”郝军有目标似的问道。 “……”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 “……” “那阎雪是准备先找工作还是先结婚呢?都说现在找个好男人就可以少奋斗一生了,不知道阎雪小姐对此有什么看法?” “……”阎雪无语。 “除了案件方面的事,我拒绝回答你任何问题。”终于阎雪无奈的张了张口。 “好好,那请问案发时……?”郝军没办法,只得东一句西一句的乱问着案情。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没什么的话我要走了,我和男友约好了一起吃晚饭。”片刻之后,在郝军实在没有什么问得出口时,阎雪赶紧找了个借口拔腿就走。为了让郝军死心,甚至连男朋友这种虚构人物都让阎雪抬了出来。而郝军还是不死心,紧紧的追了上去。 “等等,阎雪小姐,我不是听说你没有男朋友吗?” “唉,那个阎雪小姐,是不是我哪惹你不开心了?我改还不行吗?”只见郝军追上阎雪抓住了他的胳膊。 “郝军!你到底喜欢我哪点,我改!”阎雪这时终于发火的说道。 “先生,你还没付钱呢,一共是6块钱……虽然你是个警察,但你也不能喝刨冰不给钱是不是,你不知道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个瘫痪的老公在家要照顾,你说我容易么我……”这时,只见一个中年妇女摸样的人小跑了过来一把抓住郝军就这么喋喋不休道。 趁这个时候,阎雪一把甩开了郝军的胳膊跑了出去。阎雪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了下,只见郝军还被那个妇女拉住,妥协的掏出了钱包…… 可没想到阎雪就这么一回头的时间,“咣当!”一下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第十四章约会 “呜~好痛!”阎雪捂着被撞到的脑袋呻吟道。 “小雪,你没事吧?”只见这时,郝军那张另人厌恶的嘴脸伸了过来。 “烦死了,我都和你说了我约了男友去吃饭了,你怎么还这么喋喋不休的!”阎雪终于开始恼凶成怒了。 “哦,是这样吗?那我开车送你去吧,你这么漂亮的女孩独自一个人,我怎么能放心呢!”只见郝军仿佛向一个狗皮膏药一样贴了过来。而阎雪自然是恶心的往旁边挪了一挪。 “我看不必了,我的娘子我自然会来照顾。”此时,一道声音突然飘了过来,然后一把西瓜刀把郝军拦了回去。 阎雪只见一个留着长发穿着古朴的风衣的青年,拿一把有些年代的西瓜刀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这…这个人是你男朋友?”郝军指着眼前的这个打扮古怪的年轻人问着阎雪。而这时,阎雪正愣愣的看着那把西瓜刀,好象和梦里的那把一摸一样。 “那当然!”阎雪道。 阎雪这么说,一方面是为了赶紧打发这个烦人的警察,一方面也是对这个手里拿着自己梦中老公用的西瓜刀的男子末名的有种好感。 “难道美梦真的成真了?可,可我还是个男孩身啊,怎么能嫁给他呢?”阎雪摸了摸自己的下身,突然又沮丧了起来。 “不过我要是真的能有这样一个男朋友该多好!”阎雪望着眼前的这位年轻人,他的心跳仿佛加快。 “有,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别动刀……既,既然你们有约会,那,那我就先走了……”郝军看着那把仿佛就要生锈了的西瓜刀,一边结结巴巴的说着一边赶紧飞快的跑开了。 望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长的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阎雪并不觉得自己以前认识过他。 很自然的,阎雪找了个要谢谢他的借口与这个年轻人坐在了刚才那个中年妇女的刨冰摊子上了。 “小姑娘,这个才像个好人嘛,以后可千万别交像刚才不给钱的的警察那样的朋友的人了。”只见那个中年妇女一边把端来的刨冰放在桌子上一边好心的提醒着阎雪。 阎雪旁边,只见那个年轻人仿佛见到了什么希奇的东西一样,一边用小勺搅拌着刨冰里的水果,一边时而挖起一个塞到嘴里。而阎雪这个时候,却不知道该望哪里才好。望着他,阎雪觉得不好意思,望外面,又觉得会对人家无理,于是阎雪只好害羞的低着头。 “这是东西叫什么啊?真的很好吃呢!”后来年轻人见阎雪这么久没说话,便开口道。 “刨冰啊,难道你没吃过?”阎雪很诧异的回道。 “没有啊,我在山里都是吃一些狗熊,老虎之类的,我这还是第一次下山呢……” “狗熊?老虎?……”阎雪无语。 “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啊!” “我和男人说话不是很有经验!”阎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看样子,你还真是很老实的呢!” “哪里,我也不是很老实的!”阎雪说出之后才发现自己有些语无论次,怎么可以说自己不老实。 “成年没?” “成……成了!” “会织布吗?” “……不会!” “会打猎吗?” “……汗!不会”阎雪那纳闷的回答到,他快要被这个年轻人搞的没有语了。 “喝酒不?” “不喝!” “你有多大了?” “十,十八!” “那你呢?” “二十二” “那你住在哪里?” “我住在f大女子单身宿舍d栋404室!” “你喜欢吃什么?” “猪肉!” “喜欢喝什么?” “咖啡!” “咖啡?那是什么?” “……就是,就是一种水啦!” “你是哪个村的?” “本地村里的人!” ……“身高!” “1.72。” “三围!” “……妈妈说过不要告诉陌生人的!” “有没有定过娃娃亲!” “没……没有!” “先回去候传,记得随传随到! “好……好的!” 阎雪怯怯起身离开…… “等等?” “……?” “把钱付了,我没有钱。” “呜……” 第十五章阎雪恋爱了 阎雪恋爱了,俗话中恋爱中的女人很蠢,现在连阎雪这个男扮女装的ladyboy也变的很蠢了,差点连一天上几次趟厕所都要告诉别人了。不过阎雪也不是一无所得,至少知道了他的名字——水。 傍晚,在宿舍里,阎雪向往常一样冲了杯咖啡,独自站在宿舍的窗户边,不同的是他今天总是老时不时的掏出手机看了看又放回去。 “小霞,你看阎雪姐今天是不是和往常不一样啊?”罗小清的声音在宿舍响了起来。 “是啊,是啊,你看他老是看着手机,肯定是在等的情郎的电话呢……”一旁的李霞也跟着打趣道。 “啊!是谁俘获了我们的大美女小雪姐的芳心啊?不会是今天那个拿着一堆零食的死警察吧?”黄荔也煽风点火道。 “去~去~”阎雪也懒的和她们解释。现在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今天和水见面的情景。随便搭理了两下她们,阎雪就静静的托着下巴慢慢进入了自己的幻想里,渐渐的两腮微红了起来。 “天那。不是吧,小雪姐怎么会喜欢那个死不要脸的警察,真是一朵鲜花插了在牛粪上。哦,不对!他连牛粪都不如……”只见罗小清她们3个交头接耳的趴在一起窃窃私语着,而一边的阎雪仍然在神游着。 大学中的小道消息总是散播的很快。而阎雪这样受人关注的大美女的八卦更是吸引人。于是在第二天一早,全校的人都知道阎雪喜欢上了一个警察。一时间多少男人捶胸跺足,痛不欲生,多少女孩想知道可以得到阎雪的垂青的人到底有什么特别。而阎雪也懒的解释,只要她自己知道自己喜欢谁就行了,别人怎么说他到是一点都不在意。而他却没想到这个误会后来引发的一系列事情却把他尊敬的流教授吓的连跑十万八千里再也不敢到这个城市里了。 所谓说风就是雨。人们怕什么,什么就来,很快,下午,全校的人,尤其是d栋女生宿舍的人个个都感觉天惶惶地惶惶起来。 第十六章流教授杀人了 所谓说风就是雨。人们怕什么,什么就来,很快,下午,全校的人,尤其是d栋女生宿舍的人个个都感觉天惶惶地惶惶起来。 在f大花园的泪湖边,数辆警车正停在那,而那另人讨厌的郝军正也在其中。 说道这个泪胡,还有这一个很古老的传说,据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美丽的姑娘,与一个书生相爱了。有一年,方圆百里的泉眼被恶魔霸占了,湖水干涸,百姓民不聊生,姑娘的爱人离开她,去斩杀恶魔,但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是恶魔的对手呢,于是书生不幸的被恶魔杀死。姑娘听到这个消息,流干了所有眼泪,她的眼泪化成了这座湖,解救了干渴的百姓。姑娘自己则投进湖中,变成了一条鱼,她说,这湖水会指引他,找到她心爱的人。人们为也纪念她,将这座湖命名为眼泪湖。 传说,只要一起到泪湖边上许愿的情侣,如果看见那个姑娘所变成的鱼,那么他们的爱情就会受到保护,一辈子的平平安安。所以在以前,经常会有一些情侣来到湖边许愿,希望看到那条幸福的鱼,可据说从来没人看见过,他们许的愿也从来没灵验过。而后来泪湖又被划进了f大,由于学校的严格管理,很少会让外人进入学校,更不用说随便到湖边玩了。于是湖边的人就越来越少,知道了最近这些年,那些f大追求潮流的非主流们早已更不相信爱情的存在了,于是更没有人会来到泪湖边许愿和约会了…… f大又发生了命案,一具只穿了内衣的漂亮女孩躺在湖边的草地上,她的肚皮被拉开了一个大洞,洞里的内脏全都不翼而飞。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看着自己的内脏被别人取走一般。 一时间,全校闲着的人都围观在了湖边,毕竟这是第三起命案了,f大的师生门一个个的都胆战心惊着。不过值得庆幸的凶手已经被抓住了。 湖边,一个个警察拍照的拍照,取证的取证,好象一切都很协调的样子。可旁边几个警察正和一个双手被拷住的人在那拉扯着。 “靠,我说了多少次不是我杀的,我只不过偶尔发现了这个尸体……” “不是你杀的,你干嘛不报案,反而在死者肚子里倒腾?” “我那是在调查她的死因……”那个人急道。 原来,一个清洁工人正提着垃圾袋到处收拾着学生们乱扔的垃圾,正好路过湖边远远的看到了一个人正趴在一个人的身上不知道干嘛。于是这位大胆的清洁工人便悄悄的走了过去。谁知道他看到的是一个正用他的双手伸进女孩尸体的肚子中到处乱摸,于是这位“大胆”的清洁工在暖暖的液体顺着他的裤裆流到了地上后拨打了110。于是这个变态杀人狂就被赶来的警察抓了个正着。 “调查死因那是我们警察的事,你这种假话鬼才会信你。”只见郝军对那人的解释丝毫没经过大脑就直接过滤掉了。 “我信!”这时,只见阎雪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挺身为这个杀人狂辩解着。 “你看,你看,连这位同学都相信我,你们还说没人信……”只见那个变态杀人狂赶紧说道。 “阎雪,我们又见面了!”从阎雪出现后郝军眼睛就一刻都离不开他了。 “流教授可是我们大学乃至全国最有名的教授,你怎么能说他是变态杀人狂呢,不仅我不信,就连我们f大每一个学生都不会信的!你们说是不是?”只见阎雪转过头,对着那么看热闹的学生说道。 原来这个倒霉的变态杀人狂就是前些日子那个让阎雪佩服的不得了的流一教授。 “就是就是,我们才不相信流教授会杀人呢!”人群里有人符合道。 “我看不一定,这个教授每天都研究这那些鬼鬼怪怪的,每天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我看他肯定早就心理分裂,有变态杀人的倾向,要说这些天死的3个女孩都是他杀的也说不定……”人群中又有人反叱道。 “………” 说着说着,那些学生都吵了起来,然后迅速的发展成为了肢体冲突,顿时一张学生大暴动就爆发了起来。 而流一教授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正在进行着肢体碰撞运动的学生们,气的一句话说不上来就晕厥过去了。 第十七章男扮女装被识破! “啊,小雪姐,小雪姐,这个就是你的那个警察男朋友吧,快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哪点吸引住了我们家小雪姐的……”只见罗小清这时从那群肢体碰撞运动的阵营中冲杀出来,扑到了郝军的面前,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捡来的小树枝,正像逗一只毛毛虫一样的用树枝在郝军的身上东戳戳,西捅捅。 “小清,你别在这添乱子了,流教授都晕过去了。”阎雪懒的和罗小清解释就拨打了120的急救电话。 谁知道阎雪这一不解释,大家还都以为他默认了罗小清说的话。于是那些正在进行着肢体运动的学生们全都“唰”的停了下来看向郝军。他们都想看看传说中那个幸运儿到底是什么样的三头六臂。 如果目光可以的杀人的话,郝军现在一定已经被一道道的目光剁成了肉酱。不过郝军心里很是开心,因为他知道了原来阎雪喜欢的是他。 “那么上次他对我那种冷淡的态度一定也是装的了。对呀,他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好意思对我过分热情呢,看来我应该加强攻势啊……”郝军一边承受着那些可以杀得死人的目光一边高兴的想着。 而这时,阎雪已经和赶来的120医务人员把流教授抬上了救护车一起赶往医院去了。 “要不要追过去呢?”郝军看着那离去的120救护车和阎雪。 “算了,反正阎雪喜欢的是自己,还是先买几本书回家好好研究下应该怎么对他发起攻势才对。”郝军深思了一下就开着他的小破车飞一般的奔向了书店,连那件凶案都不管了。 “流教授,你醒啦!”医院里,阎雪正坐在一张病床旁。 “恩,醒了……” “唉,真没想那些学生天天和我在一起,居然那么的不信任我……”流教授想起肢体运动的的起因时,又感慨着, “这个……反正都过了。” “对了,教授你已经没有嫌疑了。据警察调查,死者是星期三夜里死的,那时你正你正和何教授一起在学校旁的网吧看着恐怖片呢,何教授都替你坐证了,而且网吧还有当时的监控录象呢……”阎雪不知道怎么安慰流教授,只好赶紧的转移话题,把他已经清白的事告诉他。 “哼哼,我就说了,那个警察居然不相信,真是狗眼看人低。你看别的警察见到我,根本对我的话一点都不怀疑。”只见流教授听完后愤愤的说道。 “对了,当时是你打电话把我送来的吧。不过你心肠这么好,怎么会有这种不良嗜好呢?难道是为了泡妞?”流一教授话锋一转,目光盯着阎雪问道。 “嗜好?泡妞?什么意思?”阎雪不解的问。 “呵呵,小伙子,你就别装了,是不是看上了哪个姑娘?为了人家宁愿深入虎穴,做一只皮着狼皮的羊。”只见流教授一脸坏水的看向阎雪。 “这……这……”阎雪已经明白自己的身份被人识破,立刻胆战心惊了起来,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第十八章辟邪的臭袜子 “哈哈,放心吧,我不会泄露你的秘密的,现在的年轻人要做什么都是你们的自由,再说你这天天和狼一起同吃同住同劳动,真令老生佩服啊。唉,不像有个我认识的人……”说道着,阎雪只见流教授突然打了打了个寒颤。 “对了,流教授,你说她们三个是不是真的被鬼杀的啊?”阎雪见流教授保证不会泄露他的身份后,赶紧转移了话题。 “哦!为什么这么问?” “其实是因为……”于是阎雪一五一十的把前些天经历的事都告诉了流教授。 “恩……果然如此,我在那个死者的肚子里也摸索了半天,也怀疑不是人所为,再经你这么一说,看来问题一定是出在你们宿舍了!”只见流教授托着下巴沉思道。 “那这之前,你们宿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流教授问道。 “怪事?对了,在扬帆自杀前,那晚上我在窗户边看到楼下有个东西老盯着我们4楼,而且那眼神非常非常的诡异……后来我的室友黄荔也……”阎雪想了想,决定把和那双眯着的眼睛告诉流教授。 “哈哈,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只见流教授好象想到了什么似的,在那边哈哈傻笑。 “我说那个谁啊,对了,ladyboy,看来你们宿舍注定要有血光之灾啊,我只能说这事肯定不是人干的,不过很快也会过去了。不过老夫见你救过我,这样吧,这只臭袜子你拿去吧,只要你随身带着它,我保证你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只见流教授一边说着,一边从脚上脱了只袜子扔给了阎雪。 所谓“做大事的人,在凡事中都要不屈居于小节”这话已经不知道应验在多少成功人士身上了。而坚信这句名,懒得理所当然的人,相信流教授就算作其中只一吧。 看着这只黑色的袜子阎雪不由苦恼了一下,这件袜子破旧无比而且满是窟窿,从上面,仿佛可以看出中国五千年的沧桑历史。 “其实这件黑色魔法袍它本来是白色的,真没想到才三个月没洗,竟然就变成这样,唉!看我这条黑色的外套!穿了一年没洗也不见变成白色……” 只见阎雪正张着小嘴巴一脸呆呆的听着,突然流教授看了下病房里的闹钟,然后头也不会的跑掉了。他走时还一边跑一边大叫着:“哦!mygod!都6点了,还有半个小时蜡笔小新就开播了,不知道现在回家还不来的及……” “唉……”阎雪叹了口气,乖乖的把那只臭袜子收了起来。不管流教授是要捉弄他还是真的要包他平安,他都认了,毕竟阎雪想起这些天的事和他双眼睛他就心里害怕。所以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第十九章郝军疯了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了几天,转眼又到了星期三。 今天阎雪异常的小心翼翼,外套的口袋里那只异常脏臭的袜子正躺在里面。自从上次在医院听流教授说了最近的事情绝非是人干的,加上流教授说此事并未结束后,阎雪一直是每天心惊胆战的。而那个烦人的郝军却是每天都到学校来几次,对他是死缠烂打。一天换着几个花样的追着他乱跑。搞的阎雪在学校里大声的宣布自己对他根本没感觉,而且也特别的警告了罗小清她们以后不准在随便乱传这些事情。 很快,在郝军今天又闹了几次后,终于到了晚上。阎雪一个人呆呆的躺在床上等着不平凡的事情到来。 午夜。12点整。 12点半…… 1点……1点半…… 2点…… 只见整个宿舍仍然是一片静悄悄的。而阎雪却几次差点就困的睡了过去。 终于,在阎雪快要支持不住睡去的时候,突然,“卡喳!”一声,宿舍的门被打开了。阎雪的心立刻就被替到了嗓子眼上去了。 只见阎雪慢慢的向门口看去…… “呼……”原来是黄荔打开门要去上厕所而已。 而此时,阎雪突然也觉得有点尿急,于是也下了床,跟着黄荔后面也向厕所走去。 只见黄荔正趴在走廊尽头厕所旁的窗户边一跃就跳了下去。 “啊!有人自杀了!”阎雪大叫道。立刻整个宿舍都热闹了起来。而守在楼下的郝军也迷迷糊糊的被被惊醒了。 只见阎雪飞一般的冲下楼下,在漆黑的草地上到处找着刚才跳下来的黄荔。 而就在这时,郝军来到了阎雪的旁边。 “阎雪小姐,请问你在找什么?”郝军看着好象在找东西的阎雪问道。 “黄荔,黄荔,我的室友黄荔不见了,我刚才看到她从窗户上跳了下来,可,可怎么在下面找不到她呢……你,你快帮我找一找啊……”只见阎雪着急的说着。 “好好,阎雪小姐的命令怎么能不从呢,我现在就去,这样吧,你找前面,我去后面,这样一起找的快。”郝军见终于有机会表现自己了,于是说完就向宿舍后跑去。 “恩,前面一眼就看尽了,没有就是没有,如果有什么的话也一定在后面,不过我看阎雪小姐肯定是做噩梦了,我刚才一直在下面可没听到人跳楼的声音……”郝军一边跑着一边嘴里嘀咕着。 “哪有人自杀,这么深静半夜的别说一具尸体了,就是连个蚊子都找不出来。”只见片刻后郝军滴嘀咕咕道,他已经反复在这转了几便了。 “******,谁的衣服没甩干就晾了出来,滴的我脖子真难受。”郝军一边骂着,一边把头抬起来想看看是到底是几楼的湿衣服滴的自己一脖子的水。 “妖怪啊!妖怪!不要过来,不要……不要过来……”在宿舍前的阎雪突然听到宿舍后郝军发出的那仿佛杀猪一般的嚎叫。 “不好!”阎雪立刻向宿舍后面跑去。 当阎雪来到宿舍后的时候,只见除了郝军一个人疯疯癫癫的在草地上乱爬,哪有什么怪物。 第二十章阎雪认错了 “?是谁的湿衣服半夜还在滴水?”阎雪摸了摸脖子上的那几滴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晕了过去。而此时,流教授送给他的那只臭袜子也从阎雪的外套里飘了出来正好飘在了从天上扑下来的那个庞然大物的身上。 只听那个怪物发出了声惨叫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去。 清晨,只见阎雪悠悠的醒起,旁边的罗小清就大叫的扑了过来:“小雪姐,你可把我们吓死了。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好象是脑袋上被谁打了一下就晕过去了。”阎雪一边捂着他那隐隐做疼的脑袋一边回答道。 “对了,黄荔,我看到黄荔跳楼自杀了,我到楼下却到处找不到她的尸体……”阎雪突然想到了昨晚的事着急的说道。 “小雪姐,你一定是看错了吧,小荔枝好的很,你晕倒后是她和我们一起照顾你的,她们都去上课了,就留下我来照顾你呢……”罗小清一脸诧异的看向阎雪,以为他是脑袋被撞坏了。 “对了,小雪姐,这个人是谁啊,是他第一个发现你的,后来我们把你抱回来,他也死跟着不放,对了对了,还有那个郝军好象疯掉了……” 阎雪才听了一半就发现了一旁坐着的那个人,他穿着一身古朴的风衣,腰间别着一把有些年代的西瓜刀正拿着流教授送给他的那只臭袜子在那翻来看去的。 “啊!是你,水!你怎么在这里,你,你是专门来看我的吗?”阎雪一眼就认出了水,然后一脸害羞的问道。 “算是吧!” “对了,你和上天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上天哪个人?” “就是那个疯警察,我好象听说你很喜欢他?” “不,不是的,我才不喜欢他呢……”阎雪赶忙着急的否认道。 “是吗?” “是的,我发誓!” “那你知道错了吗?” “什么错了?” “说你错你就错!你承不承认?” ……… “啊!我知道错了!”只见阎雪哀求道。 “叫你皮,说,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错了,不要在折磨我了!” “说,以后要怎么办!”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阎雪的声音的微微的颤抖。 “什么?”坐在床边的水正捧着一大盘的菜花炒肉丝,正大口大口的吃着。 “不对,不对!以后再也不会让人误会我喜欢别人了。” “记住,如果再有下次的话,就不止是吃菜花炒肉丝这么简单了!知道吗?” 阎雪赶紧点头称是。接过水手里递过来的那小半盘菜花炒肉丝窝在床角边吃了起来……而一旁的罗小清看到此时终于在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后而晕了过去。 第二十一章流教授被吓跑了? 当阎雪伸出他的小舌头把盘子里的最后一点菜渣子舔干净后,水的声音突然又响了起来:“对了,娘子,这个袜子是谁送给你的……” 片刻之后,f大的某间办公室门口。阎雪和水正站在那等着流教授下课回来。 “嗯,水,我想先去个厕所……”阎雪终于鼓起了勇气害羞的说着。 “你去吧!” “嗯……” 当阎雪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正好见到流教授慌慌张张的往校门外走去。 “流教授,你去哪啊,对了我有个朋友说是你的故人想见见你……”阎雪拉住正从他身边走过的流教授说道。 “什么故人,我现在得走了,老婆的那个有严重暴力倾向的徒弟找上门来了,要是再不走,怕是没机会走了!哦,对了,我今天早上帮你算了一卦,似乎那个‘东西’对你很有兴趣,只怕你不死,这件事会一直没完,不过不用怕,我找到个安全的地方后就去扎草人帮你咒死那‘东西’去……”只见流教授一边挣拖着着阎雪一边说着。 “等等,你说的你那个朋友不会就是站在我办公室门口的我老婆的徒弟-水-吧?”流教授突然停了下来一脸严肃的问道。 “是啊!”阎雪一脸不明原由的回答道。 “天啊,子啊,带我走吧,为什么我会这么命苦啊,一定是我的那只宝贝袜子,早知道就不该送给你了,现在我是又要跑路了……”只见流教授捶头捣胸的哭泣着。 “啊,流教授,原来水是你老婆的徒弟啊!那你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吗?有什么爱好吗?平时爱看什么书?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只见阎雪听到水是流教授老婆的徒弟后立刻把抓住流教授的两只手握的死死的,生怕他会跑掉了一样。 “啊,你,你不会是喜欢上水了吧?”只见流教授看着阎雪那副摸样不由得问道。 阎雪不说话,只是把头埋了下去。 “天啊,冤孽啊冤孽!你喜欢什么人不好,为什么会喜欢那个死小变态的……” “耶!不对,不对!”流教授好象想到了什么沉思了一会抬起头向看着阎雪。“恩。般配,般配,很般配,估计这个世界上很难找到你和他这么般配的一对了,哈哈,你们两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才刚说到着。突然不知从哪伸出了一双手牢牢的抓住了流教授的衣服。 “啊!水,小水啊,是不是你师母派你来找我回去的啊?” “是啊,师父,我从山上下来一直找了你一个多月,呜~我又没钱坐车,到处又都是大马路,连个老虎都没有,要是有老虎的话我还能抓住它烤了吃掉,呜~师父……” 只见水还没说话,流教授的额头上就已经冷汗直飙了。立刻一个乌龟脱壳式退掉了被阎雪和水抓的死死的衣服,就这么裸露着上半身一骨碌的跑掉了,等水在那滔滔不绝的讲完了以后,才发现周围哪还有流教授的身影。 他轻轻的来了,又轻轻的走了,他挥一挥一袖,连一件衬衫都不带走。 第二十二章黄荔死了! 阎雪见到水后精神特别的兴奋,但晚上,她却做了个恶梦。梦里,他仿佛来到印度的一个庙堂前,天空中的云在庙堂上空变成了一个个动物,而周围黑压压的一片人仿佛毫不在意,却都挤在一个流动手推车前买车大饼吃。当阎雪走过去也想买一块尝尝时,后脑袋上就挨了一下……阎雪变醒了。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5点了。于是阎雪收拾完毕,又到操场上进行着他的晨炼去了。 接着几天,水都没有出现,而郝军也没有出现,他疯了以后就被送了到精神病院。 “小雪姐,那‘东西’真的是冲着你来的吗?流教授有没有和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啊?”罗小清担心的问道。自从阎雪早上和她们说了昨天流教授的话后,她们就一直很为他担心。 “这个流教授没有说就走了,我问了水,水说他也不知道。小清,小霞,小荔枝,要不你们也搬出去住吧,这样你们就不会有危险了。” “那怎么行呢,小雪姐,我们怎么能只留一个人在这呢……”只见罗小清她们反对道。 “可是……可是……” “别再可是了,小雪姐,我们绝对不会丢下你的……” “唉,不知道她们要是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后还不会继续保持着这种友谊。”阎雪看着她们坚定的表情心里想着。 既然决定不走了,那么就要想尽一些办法来对付这个“东西”,于是在阎雪把自己最先看到的那双眼睛,后来的脚步声等等全都告诉了罗小清她们后,几个人就开始分头行动。有的去图书馆查资料,有的去到处打听驱鬼辟邪的方法,有的去买一些符纸,平安符之类的,甚至有个人把《金刚经》从头到尾背的一字不差,直令阎雪感慨不已。 转眼,又是星期三。 只见d栋女生宿舍中的很多女孩甚至连课也不敢来上了,直接躲在校外等着明天回来看看到底又是哪个倒霉鬼会被杀掉。而其他的女生也在放学后就离开了学校,她们可都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哪有那个胆子还留在宿舍过夜。于是整个宿舍冷冷清清的就剩下阎雪她们4个人外加一个管理员大婶。 午夜12点,只见一个到处贴满咒符的屋子中,4个女孩围坐在一张桌子前,手中各持着十字架,小佛像,金刚经,平安符等乱七八糟的东西,而还有个人居然双手捧着一只臭袜子,这个人自然就是阎雪了。 当时针刚指到12点的时候,果然奇怪的事发生,只听见“沙…沙…”的声音在平静的深夜中响起…… 虽然阎雪他们心里早有准备,但对于这突然其来的声音仍然是被吓的一身冷汗。只见阎雪咬了咬牙,走到门边,轻轻的打开了门,而罗小清他们几个也把头伸向了门外…… 只见门外的走廊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一样,而就在这时…… “啊!,雪……小雪姐,你……你们看……”罗小清咄咄梭梭的指着黄荔的床上。 只见黄荔的床上的一件大衣仿佛一只气球一样,慢慢的鼓了起来…… 在阎雪她们注视下,大衣鼓到了一定程度后就不动了,但那两只袖子慢慢的变成了两只巨大的爪子,而下面也慢慢的伸出了两只爪子而一只大尾巴…… 终于在那个“东西”完全变身结束后,阎雪终于明白了前些天的经历。 这是一只硕大的紫色狐狸,它正眯着它那两只诡异的眼睛望着阎雪她们。 “妈妈呀!……”随着罗小清的一声大叫,那只大狐狸仿佛势如破竹一般的一把抓破了黄荔的肚皮,接着就把黄荔扑倒在地,嚼吃起她的内脏起来。 “他娘滴!快走!”只见阎雪拉起被吓傻了的罗小清和李霞跑出门外,然后随手把门关上,然后一行人就沿着走廊往楼梯道跑去。 “呜呜呜……小雪姐,小荔枝死了,她死了……”只见他们几个一边跑,罗小清一边哭着。刚才她们几个还好好的在一起,现在转眼就死了一个,换做是谁,谁都不会好受的。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们留下来的,唉……”阎雪一边拉着她们两个一边飞快的下着楼梯一边自责的说道。 “别,别说了,它追来了,快跑!”这时李霞大叫了一声,速度又加快了几分,都冲到了阎雪的前面去了。 阎雪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狐狸正在4楼的楼梯道上笑眯眯的望着他们,然后“唰”的一下就消失了,接着上面就传来了四只爪子在楼梯上往下窜着的声音。 “你们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都大半夜了,折腾什么?”当阎雪他们跑到宿舍大门口的时候,那个管理员大婶正好从管理室出来,和他们撞成了一团。 “狐……大狐狸……快跑……”罗小清刚喊一句话没说完。只见那只狐狸就飞窜过来咬起阎雪的衣服,三跳两跳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第二十三章爬过通道! 阎雪被那只大狐狸叼着跑到了f大的后山,然后重重的把阎雪甩在了一个大树上,直把阎雪撞的头晕眼花,而这时,那只大狐狸正慢悠悠的走来,仿佛即将享受一顿丰盛的宵夜一样。 “完了,明天f大学生的口中又要多出一个议论的话题了……”阎雪恐惧的闭上眼。 “希望我死的不要太痛苦……”就当阎雪认命的时候,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一群野够。 一只比人还大的狐狸,一群饥渴的野狗。双放就这么对峙了片刻后,只见那只大狐狸摇了摇尾巴就窜了几下消失在了树林里。 真是刚走了狐狸又来了恶狗。这时的阎雪反而是那只狐狸把他吃了,而不是被一群饿狗撕成碎片,至少狐狸不吃骨头。 看着那群饿狗一步步的逼近,突然阎雪把那只臭袜子猛的一扔,只见那些饿狗被那臭味一熏,楞是发呆了一下,乘着这个时候,阎雪撒开小腿就跑。可只见阎雪还没跑出两步就掉落进了一只深洞中晕了过去。而那些野狗在洞周围不甘心的乱叫了一阵子后,终于兴致恹恹的离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阎雪悠悠的醒了过来。他望着头顶仅有巴掌大的天空,心里已然明白不可能会有人来救他的了,即使是有,估计那时他也已经死去很久了。想到着,阎雪变开始打量起这个深洞起来。 阎雪发现除了头顶上的那个洞口,洞里还有着一条幽深的通道。阎雪看着这个高度只够让人爬行的的通道,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向何方。会不会是通向地狱呢,想到着,阎雪打了个寒颤。过了片刻,在阎雪恢复了体力后,他决定看看这个通道到底通向何处,说不定就有另一个出口就在另一头等着他呢。想到这,阎雪便半跪着爬进了这个漆黑的通道。 在阎雪爬行了10几分钟后,仿佛听见了后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于是阎雪便停了下来,大声喊到:“是不是有人在后面?” “……”静静无声。 “是不是有人在后面?”阎雪又大喊了一句。 “……”又是静静无声。 “也许是自己听错了吧,怎么可能会还有个笨蛋也这么不巧掉了进来呢!”阎雪想到。 阎雪开始继续爬行着向前。刚爬了不到2米,突然他又听到了后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阎雪心中一颤,头皮仿佛炸开了花一般。 “是不是有人在后面?” “……”静静无声。 “是不是有人在后面?如果有的话就说句话……” “……”静静无声。 “是谁在装神弄鬼,有种的就给我滚出来!” “……”仍然静静无声。 阎雪立刻害怕了起来,拼命的向前爬去,而随着他一动,后面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快,快点,再快点……”阎雪心理不断的催促着自己。 终于在又爬了大约56分钟后,眼前慢慢的出现了微弱的亮光,接着阎雪就感觉自己一下子往下坠去。 在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后,阎雪才抽出时间打量着这里…… 第二十四章阎雪要被杀了 这是一个在地下凭空挖掘出来的大洞,中央摆放这一个石台,一具白骨正躺在台子上。在以台子为中心的地上被挖出了一道道的深沟,这些深沟组成了一个古怪的图案,把石台以及上面的遗体包围着。 阎雪走了过去仔细的看了一会,又走到了一厕的墙壁下。阎雪只所以能看的见东西完全因为这个大地穴墙上挂着几盏亮着微弱灯火的壁灯。深深的大罩子把它们盖的严严实实的,如果不是从从上面的罩口往下看去,是无法看清里面的空间的。可惜阎雪并不会飞,于是他只能站在这些个壁灯下面悄悄的发着呆。 “这里看起来很多年都没人了,为什么这些灯还能燃烧呢?”阎雪看这这些发着微弱亮光的壁灯自自语的说道。 “那是肉灯,用人类的内脏来持续燃烧的,我每星期都会去寻找一些新鲜的内脏用来持续它们。”只见一个沙哑的声音打断了阎雪的自自语。 “你!你会说话?”阎雪转过头去,只见那只紫色的大狐狸正站在他的背后。 “那当然,难道你没听人说过我们狐狸是最聪明的动物吗?”狐狸眯着眼睛看着阎雪。 “那,那前几个星期死的三个女孩是不是也是你杀的?把她们的内脏用来点灯?”阎雪颤颤的问道。 “是!”狐狸答道。 “那,你是不是也要用我的内脏来点灯?” “不!你很特别,我要用你来复活我的主人!而我找了几百年,只有你一个人和我的主人是同类!” “我和你的主人是同类?”阎雪不解的问道。 “是的,只有你们和别人不一样,你们都拥有男人的生殖器和女人的胸部。主人教过我,只要用他同类的血浇满这个图案,他就会醒来。”说着,这只紫色的狐狸伸出了它那巨大的前爪指了指旁边地上的图案。 “啊!原来他的主人也是个喜欢男扮女装的ladyboy。”阎雪这时突然很高兴,又是悲哀。高兴的是原来古代就有人和他一样,他感觉自己并不孤独。悲哀的是自己就要死在这里,还是被一只狐狸杀死用来复活几百年前那个和他“一样”的人。 “不!我不要死,我要出去!”阎雪这时才反应了过来,拔腿就要向自己爬进来的那个洞冲过去。 “你跑的掉吗!”这时,只见那只大狐狸一直眯着的眼突然间睁开了,直愣愣的瞪向阎雪。而阎雪被它这么一瞪,就大脑一晕,昏了过去。 在静静的地洞里,只见一只巨大的狐狸把阎雪抱起,然后放在了石台旁边。然后笨拙的扒开了阎雪的外套和内衣,高高的举起了它的爪子。 狐狸的爪子慢慢的举到了空中,那如同钢铁般的爪子,在壁灯的光芒下,反射着一丝丝的光线,照亮了阎雪那雪白的双峰…… 就在大狐狸的爪子就要划破阎雪的肚皮时,被一把西瓜打飞了出去,但阎雪的小腹上依然被划开一道约23厘米的口子。 第二十五章狸猫还是狐狸 “还好只划伤了表皮!幸亏我来的及时!”只见水这时正蹲在阎雪的身边看了看阎雪的伤口喃喃道。然后目光又在不经意间看到了阎雪那雪白的胸部,顿时小脸红了一下,转过头向那个罪魁祸首看去! “是哪来的妖孽!居然敢伤害我家娘子……”水一边大叫道一边向那只大狐狸看去。 “哇!好可爱的大狸猫啊!”只见水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两眼放光的扑向了那只“大狸猫”。 “我不是狸猫,我是狐狸!”狐狸反嗤道。 “哇!还是只会说话的大狸猫!我爱死你了!”水好象对它说的话完全没经过大脑,反而更加兴奋了起来。 “不是狸猫!是狐狸!我们狐狸可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动物,你,你怎么能拿我们和那些低等智慧的狸猫相提并论……我的自尊心不容许你这么说……”看来那只狐狸果然是很聪明,见到自己被误会了以后变开发竭力的纠正水的错误。 “哦!哦!是吗?你有什么证据吗?你看你这耳朵,你这爪子,你这尾巴,完全都和狸猫的一样……”只见水一边抚摩着“大狸猫”的尾巴一边和它说着。 “这……这……狐狸和狸猫本来就很像嘛,反正我是只狐狸,不是只狸猫……”大狐狸仿佛说不出道理来了,反而开始不和水讲道理了起来,只是一口死死的咬定自己是狐狸而不是狸猫。真是可怜了这只成精了的老狐狸,谁叫狸猫的特征非要和它们一样呢,而狐狸的智慧又有限,无法说出更多的区别,只好继续和水争吵着。 “去~去~你就别说慌了,我知道你就是那种会变成各种东西的百变狸猫,我在师傅家电视里的动画片里都看过呢!那几个丫头还和我说过你变成过一件大衣呢。你放心,我一定会很心疼你的,不会让你变成床啊,椅子啊之类的来虐待你的……”只见水一脸坏笑的看着那只“大狸猫”心里却想着,这只狸猫这么大个,还需要变吗?直接睡在背上就得了。 “是,我是变成过一件大衣,可……可那是为了……” “可……可什么可!你就是一只百变狸猫!” “难道我真的是一只狸猫吗?我把自己误当成了一只狐狸……”只见那只大狐狸已经被水一连窜的话误导的相信了七八分,不由得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了。 “啊!不,不要……不要杀我……”就在这时,阎雪突然醒了过来惊恐的叫道。 “你醒啦!”阎雪只见水的笑容出现了在自己的眼前。 “啊!”阎雪感到小腹上的很疼,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半裸着大半个身子,于是他抓起来旁边的衣服盖在了身上然后叫了出来。 “不对!我是狐狸,我不是狸猫,我要杀了他让主人复活!”只见那只大狐狸在阎雪的尖叫声中也清醒了过来,远远的跳了开去。 “它,它要杀我!水!”阎雪躲在水的后面说道。同时又想起刚才自己裸露的身子肯定都被水看见了,于是小脸微红把头埋在了水的背上。 “娘子,这只大狸猫要杀你?”这时水才想起来伤害了阎雪的罪魁祸首就是这只“大狸猫”。 “他不是狸猫,是狐狸!”阎雪愤愤的对着这个笨笨的水纠正道。 “嘻嘻嘻嘻……终于有人证明我是狐狸了,我就说我是狐狸吧……”只见那只狐狸因为终于听到有人帮自己证明了自己是狐狸后,仿佛喜极而泣一般的傻笑了起来。 “啊!娘子,你没搞错吧,你却定它不是百变狸猫?那种不伤人的宠物狸猫?要是那种会叼小孩吃的狐狸话,我可打不过他……”水趁着大狐狸傻笑的时候悄悄的在阎雪耳边问道。 “我确定!”阎雪坚定的说道。 “我…我…****!”水被吓腿了好几步。 “你们,都要死!”而就在这时,那只正在傻笑的狐狸突然朝阎雪他们扑了过来。 第二十六章大结局:狐狸死,结束了! “妈妈呀,救命啊!”只见水这时吓的拿起他那把西瓜刀飞快的乱挥道。 ……… 片刻之后,当阎雪和水睁开眼后却发现那只狐狸四脚朝天的死在了地上。 “啊,谁这么狠毒,居然用扎草人咒死了这只可爱的大狸猫!真是可恨之及……”在水围着狐狸尸体绕了七八圈后终于确定的说道。仿佛忘了刚才自己在死门关前走了一回。 “被扎草人人咒死的?”阎雪一边轻轻的重复着水刚才说出来的这句话不由得想起了流教授在走之前曾经对自己说过要帮自己扎草人咒死那个“东西”。 而同时,流教授正在一家澡堂里的浴池边拿着一只小针在一个草人身上刺来刺去,突然感到浑身一冷打了个喷嚏。“真是的,这澡堂怎么这么冷,不玩了!”说着随手把那个草人一扔,然后钻进了水里。 “娘子,来,你也吃一块,吃完了我们好有力气爬出去……”只见水一边说着一边从一只烤狐狸身上撕下了一只大腿递给了阎雪。 “不!我才不吃!”阎雪恶心的拒绝了水递过来的烤狐狸腿。 “呜~呜~你不吃我吃,本来我还想把这只大狸猫带出去做宠物的,谁知道它居然被哪个该死的用草人咒死了……呜~呜~大狸猫,我只能把你进肚子里去留做纪念了……” “那个,水,其实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这时,只见阎雪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对着水说道。 “什么事?”水一边嚼着狐狸肉一边口齿不清的问。 “其实……其实我是个男的……”一边说着,阎雪一边拉着水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 “脏!脏!我正吃肉呢,摸了以后怎么吃肉!”只见水赶紧缩回了满是油水的手又撕了一块肉扔进了嘴里。 “水!我说其实我是男儿身!”这次阎雪真的怒了。而一旁的水仿佛也害怕了似的低下了头。 “水,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觉得我恶心?……” “水,我们还会是朋友吗?……” “算了,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我自己走!”过了一会,阎雪见水一直不吭声,于是丢下了一句话就伤心的站起来向洞口走去,泪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只手拉住了他。两行泪顺着阎雪的脸上的滚落,滴在水的手背上,依旧温热。 阎雪转过头,正好看见水慢慢的抬起了头一脸透红的对他说道:“我知道,我一开始就知道!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 “……其实……” “我是个女儿身……” 章节目录 第144章代课老师 > 我在这间小学代的是语文课。做代课老师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堂堂中文系本科毕业,冒父母亲之大不韪扔掉内地的机关铁饭碗,只为了一个轻率的承诺就只身跑到深圳来了。一节课只有50元,萍儿说那就不错了,如今学文的在深圳等于一个高中生。当然我还可以写稿投到杂志,只是采用率不足两成,杨编辑说得很婉转: 小李啊,你的文学功底不错,如果笔调再细腻一点,内容往下半身压一压,管它裸奔还是裸泳,如今的杂志文学只要你大胆地去想象,然后不结巴地写出来就行了,多用形容词,少用感叹句。多写晚上,少写清晨,多点通奸,少点恋爱,多进房少出厅,明白了吗? 我茫茫然点点头,其实我更糊涂了,不过也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以后只能一心代我的课吧,投稿事可免了! 萍儿的销售工作搞得不错,从一天到晚不停在响的电话铃声中可以感觉出来。不过就在一年半以前,她还没用上手机,她是用磁卡从她做营业员的店铺门口那台公共电话亭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这里城市好大,我谁也不认识,我害怕,我老哭。” “别哭,萍儿,还有我呢!” “你会来这里陪我吗?” “会,我一定会的,我过两天就来。” 过了两天,我真的就经过了两个机场,进了一个关口,出现在了萍儿六平米的出租屋里。 生活中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一路走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三思,有时候甚至考虑都懒了,反正都是你没经历过的事情,想那么多干嘛,当时开心就行了。 就算是当时开心有时都挺难。我代的只不过是小学语文而已,却也会让一个小学生难倒。换一种说法吧,当我第一遍看完肖兵兵的命题作文《我的父亲母亲》时,第一反应是我可能发现了一个天才。 “我的父母很疼我,我也爱他们。可是,他们却不能带我去公园和游乐场,因为,他们白天都不出来的。不过爸爸就会在白天陪我玩电子游戏,他总是赢我,我不服气,他就拍拍我的头神气地说,小子,别不服,我是爸爸啊!我当然不服气,谁规定爸爸就一定会赢的? 妈妈天天给我做好吃的饭,可是她自己却不吃,每次都只做我一个人吃的菜,然后爸爸妈妈就笑着看着我吃,我要他们一起吃,可是他们总是说不饿。真奇怪,我的爸爸妈妈好象永远也不饿。 我爸爸很厉害,他的功夫天下无敌,有一次晚上带我去看电影,回家的路上经过一个工地,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上面工棚里掉下来一块大石头,本来是要砸到我的,好在爸爸把我一推,石头就砸在了爸爸头上,那石头比电视机还大,却好象能穿过爸爸的身子似的,最后掉在了地上,而爸爸连衣服都没有碰脏。 妈妈更神了,上个月我吃完晚饭正在做作业,妈妈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不小心滑了一跤,后来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看到水果刀正插在妈妈的手臂上,而妈妈一点也不知道痛,我不告诉她她还不知道呢! 我的家很幸福,可是自从两年前搬到现在这个地方以后,我们家的亲戚好象突然全都不见了,爷爷奶奶也不再来看我们了,我问爸爸,他说他们都出国去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连电话也不打给我呢?我真想念我的爷爷奶奶,不过今天的作文是只写爸爸妈妈的,我就不能再写爷爷奶奶了。” 这就是一个九岁小学生的作文,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真是匪夷所思。我给办公室几位老师看后,每个人都哈哈大笑,只当是看一篇幽默小品文。然而我却犯难了,我不知道该如何给肖兵兵打分。说实在话,三年级的小学生能有如此流畅欢快的行文,如此结构紧密的文字组织,确实非常难得。只是,他的内容却完全偏离了我的命题思想,因为我当时布置作业时明确表示了一定要写实,允许抒发情感,但不能杜撰,我不想让现在的孩子重复我小时候每逢作文就一味杜撰让座啦、扶老太太过马路啦诸如此类的事情。 最后我决定找肖兵兵好好谈一谈,让他重新写一篇作文上来,我相信,他是完全有能力在我这里拿到高分的。 肖兵兵在班上算是发育较缓慢的一个,身材明显比其它同龄同学矮小,加上他皮肤尤其细白,是那种白到能清楚看到里面的墨色血管。 每个小学生在老师面前都会很老实,但肖兵兵的老实就不是装出来的,他就是那种天生的腼腆。平时我也发现他总是很难和同学打成一片,课间的时候,总爱一个人趴在栏杆的铁花上出神。我曾经有一次特意观察了这个落群的小家伙,才发现他在整个课间的十分钟里竟然也是一动不动的,直到铃声响起,才有气无力似的慢慢走回教室。 另外肖兵兵还有一件令我留意的是前一段深圳受冷空气侵袭,着实寒冷了几天,那几天一到下课后,所有教师同学都自然而然走到操场上晒晒太阳,而只有肖兵兵一个人却躲在角落的栏杆上,仍旧是一动不动地出神。 “这孩子真奇怪。”旁边一位老师说。 “不过他挺聪明的,我教过他的数学,”另一位老师说。 “他一直是这样吗?”我问。 “不知道,他只不过转学过来才半个学期。” 肖兵兵现在就站在我办公桌面前,微微低着头,看着地面,不时无聊地用脚尖扭动着地板,我知道他是在等待我先开口。 我决定先不开口,静静地看着他,我只是对他出奇的平静感到好奇。一般孩子让我叫到办公室,多少都会有一点害怕或是慌乱,不管是否有做错事。 良久,肖兵兵没有等到我开口,就奇怪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看到我也正好在看着他,他便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继续研究他的鞋尖。 算了,我今天算栽在这小家伙手里了,于是我抽出他的那张作文,对他说:“肖兵兵同学,这篇作文是你写的吗?” 肖兵兵抬头瞟了我一眼,仿佛这是一个非常荒唐的问题。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咳,”我必须改变这种处于下风的形势,毕竟我是老师,是上级,“肖兵兵同学,”我略提高了一点声调说:“那么,你写得都是真的吗?老师可是说过这次作文主要是要写实。” 一阵沉默,肖兵兵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一贯苍白的脸色竟然涨得绯红起来。他毅然抬起头看着我说:“我就知道你们不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我竟语塞。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回答我。我读书至大学本科,古今中外名著野史几乎无所不读,我今年26岁,好歹从北到南也跨越过几千公里,见过黄河和长江,登过长城和泰山,如今,就在这间三面玻璃的办公室里,被一个年仅九岁的小学生面对面地戏弄。 我不知是急火攻心抑或是六神无主,一时竟想用马克思唯物主义来和这位可敬可佩的肖兵兵同学大大辨论一番。 我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水,尽可能地让自己平静下来,让自己尽快思路清晰。 “肖兵兵同学,你平时都喜欢看什么书或电视啊?比如超人,你是不是很喜欢啊?”我决定迂回诱敌。 “不喜欢!”口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蜘蛛侠,iq博士呢?” “不喜欢!” “你不会从来不看电视吧,”我耐着性子说。 “是的,因为我家就没有电视!”肖兵兵的眼神不易觉察地掠过一丝凉气。 不行了,我又要喝杯水先了,喝完水之后,我先使劲干咳一下,这是我遇乱定惊时的习惯一招。 我认为无法再交流下去了,于是我使出杀手锏,挤出一丝笑容说:“这样吧,下午放学后我去你家做家访吧!” 肖兵兵面无表情看着我,我只好挥挥手说:“你先去上课吧!” 我在学校食堂吃过晚饭后,先给肖兵兵家挂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尖细的声音,我一时不能辨别出倒底是肖兵兵的父亲还是母亲。我说明了家访的意思后,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我赶紧进一步说明家访是学校和家长之间必要的交流,对准确地掌握学生的学习生活状态是很有帮助的。 “那好吧,我们在家里等你。”随即电话啪一下挂了,我对着长鸣着占号音的话筒苦笑,这真是有趣的一家人。 根据肖兵兵的资料,他家在福田新区的一个住宅小区里,我倒了两次车才到达。 这是一个崭新的住宅小区,几十栋八层高的多层住宅小楼错落在巨大茂盛的大叶榕中间。这些老树是开发商别出心裁的一招,从外地买来几十年上百年树龄的大树植在这里,营造出温馨浓厚的居住气息。的确,这些楼房看起来建好不会超过半年,那未曾褪尽的灰浆油漆味道竟然就被这些经过百年沉淀的老树吸得干干净净。 小区还没完全住满,有一部份阳台还是空荡荡的,不过开发商也算有心,到了晚上把空房子全都亮上了灯,远远望来,倒也热闹呈祥。 我很容易就找到了肖兵兵的家,这是最靠里面的一栋楼,而且还是最高的那一层,虽然我只有26岁,但长年趴桌子爬格子,严重缺乏锻炼,这一趟爬到八楼真是够呛。要不是心中有着一股作为人类灵魂工程师的强烈自豪感支持着我,我想我早就打退堂鼓了。 其实光是这个不着边际的自豪感我想还是不够支撑我虚弱的身体的,更主要的应该是好奇心多一点吧,21世纪的深圳没有电视的家庭对于我的吸引力绝不下于昨天晚上来找萍儿的那个大胸脯女同事。 没有电视的家就在上面,我只要一步一步迈上去就能到达。而目前我更需要的是让萍儿的大胸脯女同事赶紧清晰一点地进入我的脑海,把周身血液都流到下半身去吧,好让我两只脚更有劲,要不,我非倒在五楼双脚抽筋不可。杨编辑的话还是有点道理嘛! 对了,那个萍儿的女同事叫什么来着?红红?丽丽?梅梅?糟糕,实在想不起来了,萍儿不在,她只是喝了一杯可乐就走了,出门的时候,我抢先一步要去开门,不小心却用肘子狠狠地撞了一下那个巨型胸脯。奇怪的是,她竟然对我笑了,更奇怪的是,我的脸没有红,也对她笑了一下。那一刻我们象极了一对刚偷完情的狗男女。 不过最奇怪的事在后来,我和她双双忘了说拜拜了,她走出两步回眸一笑,我就一直在她的背影里纳闷,有一对这么大胸脯的女人可惜偏偏生了一双又扁又平的窄臀,造物主这是叫公平呢?还是叫不公平? 我决定按我的叫法,就叫她波波,港产片波霸女星常用的名字。我还决定以后只想她的正面上半部,下半部不管正反面都不去想它,一个人民教师总想着陌生女人的下半部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即使我只是个代课的。 想到这儿,八楼也到了,按门铃,开门,问好,握手。 好冰凉的手,而且还很生硬。我不太自然地迅速从肖兵兵父亲的手中抽出手来。虽说现在还是冬天,我的手其实也是冰凉的,因为我刚从外面进来,但我冰凉的手都能真切感受到的冰凉,想想那是何其的冰凉。 无疑肖兵兵苍白细腻的皮肤是源自遗传。因为他的父母无不比肖兵兵有过之而无不及。肖父剪的是小平头,削瘦的脸上有浓黑的眉毛,高直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嘴唇,只是这张称得上英俊的脸却有着令人很不舒服的表情,我琢磨了半天才想到,让我不舒服的原因来自于他那双小而深遽的眼睛。可能因为他眼睛太小的缘故,我只见到黑黑的一片,根本分不清里面的眼白和眼眸。 我尽量不去迎视肖父的那张脸,这时,肖母端着一个果盆从厨房款款出来。肖母是位让人第一印象就是非常优雅的女人。就连走路也是没有声音的。肖母穿的是一身暗红金丝长裙,裙摆一直拖到地上,盖住了双腿。我想那裙摆里面真不知是一双何等美妙精致的小脚啊,竟然可以走得如此轻盈! 肖母一头乌黑如烟的秀发披肩而下,前面是一络稍长的刘海,半遮半掩地恰到好处遮住了美丽的双眼。她最动人的地方是那饱满、线条极具美感的唇,两边唇角微微朝上翘起,仿佛天生就挂着一副永恒的微笑。 蒙娜丽莎也不过如此吧,把万种风情长挂嘴角边的微笑一辈子见一次也就足够了。 可惜的是,这个绝世嘴唇却保留了这个家的特色:苍白、毫无血色。 我是在肖父的一声咳嗽声中把眼睛从肖母嘴角拉回来的。 “啊——我这次来呢,主要是要作一个家访,家访内容呢,就是这个,这个……”我略带点慌乱地在几个衣服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最后才想起肖兵兵那张作文是放在公事包里。 “这是肖兵兵的作文,老实说,文笔不错,语句通顺流畅,是个好苗子,不过这内容嘛……你们过过目吧!”我把作文纸递过给肖父,趁这个机会打量起这个家的摆设来。 正面墙上一幅大油画,看得出,油画里的俊男美女正是这个屋的男女主人。那时候他们应该还很年轻,脸上的笑容也很阳光、甜蜜。 左边墙是一个大的红木书架,这种书架我在一个古董家俱店看到过,价格不菲。书架旁边是一个大镜子,椭圆形状,可以前后活动的那种,这也是一个很怀旧的设计了。 右边墙正中间是一架白色钢琴,靠墙放的那种,钢琴盖上摆放着一本翻开一半的琴谱,这说明屋主人经常使用它,而不光是把它作为一个摆设。 钢琴旁边有一个很大的,用铁丝精心编织的花蓝,花蓝里插着一大束百合,简约的造型也造就了这一角的宁静气氛,其实这个房间的一切摆设无不透露着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氛,这也就无声地揭示了主人的品味。这种过于追求简约和宁静的品味却让我感受到刻骨的距离感,仿佛我置身的不是一个居住的家,而更象是正在拍怀旧电影的片场。谁会住这样的家呢?三十年代的张爱玲也许适合住在这儿吧,我想。 突然间我意识到了什么,皮肤一下子收紧了起来,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觉顷刻布满全身。 果然,那是真的! 这个房间里没有电视! 我再次抬头看墙上的那幅油画,准确来说是看油画上的那一对屋子主人,这是一对什么样的人呢?连电视也不屑看的人吗? 这时候,旁边突然响起一阵尖利的笑声,我吓了一跳,赶紧转过头来,看到发出笑声的是肖父,这笑声使我想起来了,下午听电话的就是肖父。只是他现在说话的声调却又降了不少,几乎是标准的男中音了。 “兵兵这孩子,想象力是越来越丰富了,好好好,这就是音乐培训的效果嘛!”肖父还有一副整齐洁白的牙齿。 “音乐培训?”我说着望了一眼那架白色钢琴。 “没错,他妈原来是钢琴独奏演员,兵兵从小也喜欢音乐,都说音乐能激发人的想象力嘛,哈哈。”肖父笑着说。 原来如此! 我疑惑顿解,也陪着笑了一下,拍了拍坐在旁边安静了一晚上的兵兵,正欲起身告辞,肖母这时递过来一只刚削好的苹果,我看着那如玉脂般的手递过来的苹果,竟然连客气话也忘了说,木然地接了过来,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晚上车流少的缘故吧,我回家甚是顺畅。开门进屋,便发现萍儿还没睡,因为家里还有一位客人。 波波?我差点叫出声来。 “老公,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从香港请来的玄学大师,梅风子梅小姐。梅小姐,这是我老公。”萍儿起身介绍说。 我勉强地笑了一笑,对萍儿说:“我们昨天已经见过了,梅小姐来找过你,我忘了告诉你了。” “是吗?你也真是的,梅小姐,对不起啊,让你又多走了一趟。” “没事!”梅风子笑着坐了下来,眼睛却一直古古怪怪地瞪着我看。 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便赶紧脱了鞋走进里间,准备冲凉。 萍儿跟了进来,她一边帮我找衣服一边说:“公司的楼盘后天举行开盘典礼,就请了梅小姐过来给客户当场解答风水疑问。听说梅小姐在香港名气还挺大。我和她就特别聊得来,刚才她还给我算命呢,说我今年肯定肯定能结婚,嘻嘻!要不一会你冲了凉也出来让梅小姐给你看看吧。” “看什么?”我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心里却被刚才梅风子的眼神搞得心烦,那个眼神和昨天晚上回眸的眼神是完全不一样的,刚才的眼神有一种悚人心神的穿透力。 “她说我今年可以结婚,你就去看看你是不是我结婚的对象。嘻嘻。” “神经病!莫明其妙!”我无名火起,扯起萍儿递过来的内衣转身往冲凉房而去。 真正莫明其妙的是我。 任由水龙头的水用力地拍打着我的全身毛孔,冲刷着身上的每一寸污秽,然而,梅风子刚才那悚人的眼神却怎么也冲刷不掉,反而是越来越清晰。 我心里知道此时梅风子在我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昨天晚上的那种色情念头,今天的她是一个天外来客,对,一个古怪的天外来客,这就是刚才匆匆一面的感觉,时间短暂,感觉却是那么强烈,这是全所未有的事。 这个梅疯子! 我在心里狠狠咒骂道。 走出冲凉房,我一边用浴巾抹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直接就进了房间,我不想再走出客厅了,因为不想再看到那让我心惊肉跳的古怪眼神。那种感觉仿佛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刚抹完头发,突然感觉到身后一动不动地站着一个人。 我吓得浴巾都掉到地上。 原来是萍儿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有没有搞错,走路连个声音都没有,人吓人吓死人的!”我一边拾起浴巾一边责备说。 “你才搞错呢,这个家除了我还有谁会走进我们的卧室啊?我一直都这么走路的啊,怎么了?是不是今天做了什么亏心事了?惊神怕鬼的?”萍儿张口就连珠炮轰了回来。 我也不理她,找了个梳子对着镜子梳进头发来。 “快快,穿上外套,跟我出去,梅小姐说要给你看看相。” “不看,你烦不烦,还大学生呢,都成封建老太婆了。”我揶揄道。 “封建老太婆又怎么样?反正今天你怎么也得出来,要知道平时想请她都请不来,这个机会我可不想错过了!”萍儿伸手就来拉我。 “好好好,别拉了,我就出去看这疯子有什么要说的。” 客厅。 我故作漫不经心地坐在了梅风子的对面,也不看她,就把左手伸了过去。 “呵呵,我不是给你看手相,你把脸抬起来看着我,我要给你相面。”梅风子淡淡地说。 我抬起头,眼睛刹那间又接触到了她的双眼,从她眼睛里迸出来的依然是强烈而慑人心魄的光芒,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躲,想立即躲开梅风子的眼神。 然而,这次我失败了。 我的双眼就象被梅风子的眼睛吸住了一样,完全不由我的控制,我只是意识上想躲开,而我事实上是一动也动不了了。 她的眼睛好象在变大,越来越大,越来越深,里面有一个紫色的光环,光环中间有一个玻璃球一样的东西在转,转得很快,紫色光环在它的旋转下幻映出来的影子不断地快速变换着图案,那是一种绚丽非常的图案,让人炫目…… 我有点头昏,感觉很困,于是我慢慢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我做了个梦,一会是肖兵兵的母亲在对我笑,一会是梅风子,恶狠狠地瞪着我看,我不想见到她,一转眼又换成了肖兵兵的母亲,那个东方蒙娜丽莎…… 不幸的是,我醒来了,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东方蒙娜丽莎,而是梅疯子! 还有一脸关切的萍儿。 “我怎么了?”我发现自己正躲在沙发上,满头大汗。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今天都吃了些什么?”梅风子的眼神不再悚人,而且变得柔和非常,象昨天晚上一样。 “就是吃饭吃菜啊,我天天都在学校食堂吃的,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我问道。 “你好好再想想,除了学校食堂以外,你还在其它地方吃了什么吗?或才有什么陌生人给你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梅风子再一次细声地问我。 “没有没有没有,”我突然不由自主地暴怒起来,“你们是怎么了?是不是我生病了?可是我感觉挺好的啊,为什么一直问我吃什么了?平时吃了什么我今天就吃了什么,没什么好问的了!”我腾起身来大声吼完这一通话后转身就进了房间不再出来。 说来也奇怪,刚才还暴怒的我一进房间竟然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感觉了,反而非常好心情地找了一张cd放进碟机里,这是一张经典爵士乐,然后在这阵悠扬浪漫的萨克斯曲子中安然入梦。 由于昨晚休息得不错,第二天精神特别高爽。 我可以说是第一个到学校的。看门的王老头还在刷牙,我和他打了声招呼,看到他忙不甚地咬着牙刷在嗷嗷说了句含糊不清的话,我想应该是早上好之类的吧。我对王老头笑了笑,然后径直走到校门口站直了身子。 这时候早到的学生也陆续到达了,我面对着学生们,向每一个走进校门的学生微笑和弯腰说:早上好! 每一个学生都用几乎相同的惊愕表情看我一下,然后迅速转换成笑脸向我弯腰鞠躬说:老师早上好! 第一天总会让人带点惊讶的,不过我对学生们的快速适应能力还是很满意的。我对自己说,以后我将每天都坚持向每一个上学的学生亲自问好,我要把这种做法成为学校的传统! 惊讶的当然不止是学生,更惊讶的其实是那些老师们,当所有学生老师都进入学校后,也就是王老头敲起第一节课的钟声时,我转身向教学楼走去,这时,我望见了出现在教学楼三楼办公室阳台上的张校长,五十多岁的老头戴着金边眼镜正向我点头微笑。 回到办公室我才想起,今天上午我没有课,本来可以在家睡一上午的。 于是,我准备用这个上午好好备课,或者出点小测验的试题什么的,总之,我不能让时间浪费掉。 “小李老师,好样的,是不是化悲痛为力量啊?”同级的男教师顾明走过来拍着我的背说。 “什么化悲痛为力量?”我不解。 “你不是失恋了吗?” “失恋?你听谁说的?” “没有啊,看你突然这么反常,我以为你失恋了。” “呵呵,要失恋了才能这么做吗?我只是想让师生关系更密切起来。” “不单是这个啦,你今天上午没课,平时可是不到午饭你是不会出现的,反正你只是代课而已。”顾明似乎很了解我,可是我却记不清我原来是这样子的了。 “是吗?我原来这么懒啊,呵呵,那以后就不能再懒了,虽然代课,也不能误人子弟嘛!”我乐呵呵地说。 顾明转到我桌面前,弯下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审视犯人般审视了我好一阵,又伸手掌在我额头上碰了碰,然后一脸严肃地对我说:“恐怕还在潜伏期,建议你及早上医院检查检查。” 我笑着瞄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叠文件来。 下意识地,我翻找出了肖兵兵的资料,里面是他这半年的所有答卷和作业。我稍事整了整,便从头细细看了起来。 下午第一节便是我的语文课了。 我象往常一样夹着讲义走进了教室,刚进门,教室里就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因为这是自发的。 我有点感动,甚至鼻子都有点酸了。 我只不过是作了个很寻常的礼貌行为而已,也许就是因为我先尊重了学生,很快地,我马上就赢回了学生的尊重。 因为起得早一点,发现世界真美好! 这节课我要做个测验,我上午精心准备了一份测验卷。因为我在查********时发现其实我对自己的学生学习状况是很模糊的。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了解。我记不起来我以前是怎么带学生的,连翻一下以前的讲义时都让自己羞愧得脸红,那根本不叫讲义,简直乱七八糟,讲义后面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夹了一张美女泳装图。 我把下午的测验卷带回了家,我必须连夜改好卷,并且要做好明天的讲义。 我不明白萍儿竟会因为我带了工作回家而生起气来。她说我本来可以陪她去看电影的。既然我不陪她了,那她只好去隔壁打麻将。我耸耸肩,只说了半句话:萍儿,其实你也可以在家学学英语…… 话未说完,她已摔门而去。 这样也好,难得清静。 我批卷速度很快,不到十点,我连讲义也备好了,刚伸了个懒腰,准备弄点吃的医医肚子。 门铃响了。 这么早就输光了?我走出家厅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梅风子。 “苏萍不在。”我懒洋洋地说。 “我是找你的!” “哦,有事吗?”我不知为何,一见这个女人便在体内自觉产生出一种强烈的抗拒感。 “你要让我先进来。”梅风子的口气不容商量余地,说完她已挤身进来了。 我望着她那两条细腿,生怕她支撑不住她那庞大的上半身。看样了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梅风子走进路来还真象一阵风。 我想了想,没有关上门。 出于礼貌。我从雪柜里拿出一罐可乐递给她。 “你坐下来,”梅风子今天的口气似乎又和前两次不同了,这次是用一种长者般的语气和我说话,每一句都不容我拒绝或还价。 我坐了下来,就在她对面。 她就穿着一件低胸毛衣,雪白的胸口,深深的****就在我一尺距离内。然而,我的眼睛始终没有落在她胸口,想也没想过。 我此时心里竟然升起一个近乎圣人才有的想法:一会她离去时,我要借她一条围巾,不然她要着凉的。 “你现在在想什么?”梅风子问。 “我借你一条苏萍的围巾吧,不然你要着凉的,”我老实地说。 “哼!”梅风子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嘲,“你认为你现在的想法真是你自己的想法吗?” “当然,我就是这么想的,”我非常肯定地说,但我也有点不耐烦了,这个女人总是让我感到不安。 “那么,你现在又想些什么呢?”梅风子站了起来,迅速地拉开了毛衣的拉链,里面什么也没穿,硕大的乳房呈现在了我的眼前,“看着我的身体,然后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你应该去健身和减肥了,因为你已经开始出现了下垂迹象,”我依然平静地说。 梅风子脸一红,迅速拉上了毛衣,正色地对我说:“你只有一半是你的想法,而你的另一半思想已经受到别人控制,你第一次见我时的眼神和你刚才的无动于衷告诉我,你的另一半思想正被一个女人控制着。” “莫明其妙,我就是我,怎么会被一个女人控制了思想呢?该不是你想控制我吧,”我故意挑衅性地说。 “哼,”她又冷笑了一声,“你当然不会感觉到,因为她已经溶入了你的思想,平常生活中,男女的思想是没有什么很大区别的,但在一些特别情形下,就很容易区别开来,比如刚才你看着我的胸部,如果你是百分之一百的男人,你就不会无动于衷。” “笑话,因为你只不过是苏萍的朋友,我只对苏萍有感觉的,她才是我女朋友啊!” “哼,”梅风子仍旧是先冷笑一声再说话,“控制你一半思想的是一个来自阴界的女人,尤其在晚上她的气就更盛,因此在你身上女人的思想就会强一些,如果你不信,晚上十二点到一点是她气最盛的时候,到时你可以试着去和苏萍接近,到时你就明白了!” “如果按你说的那会怎么样呢?”我被梅风子说得也有点隐隐担忧起来。 “怎么样?你可以想想啊,一个女人怎么会对一个女人感兴趣呢?除非那个女鬼是同性恋,我看这个可能性几乎没有,因为刚才已经试出来了。” “那你说的那个女……女人,她也可以装一装的啊。” “她控制的只是你的意识而已,并不是你全部的思想,所以,这是没办法装出来的。” “我还是觉得这有点太那个了,这怎么可能?”我实在不能接受自己突然就有一半成了女人,岂不是变成了“东方不败”?人家还练成了神功,可我什么也没有。 “你晚上姑且按我说的去做,是不是你自己心里就会有数了,我还会再来找你的。”说完,梅风子转身就走。 “你还要不要围巾啊?”我突然记起这事,追出门去她已经走远了。 梅风子走后,我想了半天,还是最终给萍儿打了电话,对她说有急事赶紧回家。 萍儿果然匆匆赶了回来,我涎着嘴说,我是怕你打麻将太晚明天没精神上班,女孩子睡眠不足很容易残的。 萍儿被我哄多两句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冲了凉就上床睡觉。 我看了一眼挂钟,正好是十二点过一刻,于是我关了灯,把手摸摸索索向萍儿身上伸过去。 萍儿迎合着翻了个身位,让我更就手,可是我却心里凉了半截,明显我的手虽然触着萍儿最****,却是机械而麻木的,除了巴掌心的那点手感以外,全身上下竟没有一点反应。 这时候,萍儿有点不耐烦了,翻了身过去说“算了,你是不是改了一晚上作业太累了。” 我颓然地缩回了手,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突然,耳边仿佛从很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钢琴声,琴声悠悠婉转,如空灵山谷、鸟鸣虫叫,一会又似高山流水,湍急而清脆。 我好象从未听过这么美妙的曲子,但却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和着这曲子哼了起来。 原来我竟然是熟悉这曲子的。 我爬下床,慢慢走到窗前,拉开大窗帘。 窗外是宽阔的草地,草地上有一颗大按树,清亮的月光透过树叶洒在草地上。 我慢慢地睁大了眼睛,因为我又看见了她。 按树底下,一袭白裙。 就是那架白色的钢琴,是她,肖太太。 她正在神情专注地弹琴着刚才那首曲子。 洁白的月光照在她洁白的裙子和洁白的钢琴上,整个人和琴的周围泛起一圈迷朦的光晕。如同神话故事里的仙女。 这时候,我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影,从树的另一头缓缓走出来,一只手里拿着一个什么东西,正试图偷偷接近到肖太太的身后。 不好,是梅风子! 眼看她就要接近到肖太太了,我一急,脱口就喊了出来:快走! 瞬间,肖太太和钢琴同时消失了,大树底下只剩下一脸懊恼的梅风子。 “怎么了?”萍儿被我一声大喊惊醒,揉着眼睛坐在床上问。 “见鬼了,”我没好气地说。 “你说什么啊,”萍儿只当我是开玩笑。 我刚要回答她,门铃响了。 来人当然是梅风子。 “有没有搞错,我是在帮你啊,眼看就能收住她了,却被你一下子惊走。”梅风子一进门就大惊小怪地兴师问罪。 我也没话好说,只好又去取可乐。 “能不能换成啤酒?每次来都是可乐,烦不烦啊?”梅风子说。 当然,我赶紧给她换了啤酒。 被我们这么一折腾,萍儿也睡不着了,睡眼惺松走了出来。 “你现在信我的话了吧,”梅风子说。 我没出声,表示默认。 “上次见你我一眼就看到你印堂发黑,天庭泛绿,已知你被鬼气入侵,不过你却不肯说出被侵缘由,令我无从化解。”梅风子看得出来一说到上次的事就来气。 “那……那……怎么办呢?他会不会死的啊?”萍儿倒是替我焦急起来,扯着梅风子的衣服问。 “通常说来人有人气,鬼有鬼气,这鬼气入人体多数是因为那只鬼有事要托阳世之人代办,办完即收回鬼气。受托之人一般无生命危险,但就肯定会折阳寿。” “那怎么办才好呢?”萍儿急得快哭出来了,我只好过去抱住她的肩膀安慰她,好象现在受害者倒不是我了。 “唯有两个方法可行,一是找高人收了那只鬼,打散它的魂魄,这鬼气也就自然消了。再就是尽快帮它办完所托之事,那只鬼就会自动收回鬼气。因为如果鬼没了鬼气,是不能投胎的。” “可是我们并不知道她想要我办什么事啊?”我说。 “你先和我说说刚才那只女鬼的事情吧,”梅风子看着我说。 “快说快说,”萍儿急得猛扯我的袖口说。 于是我就把那天家访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可是我并不知道她是女鬼啊。” “那你是不是吃了她给你的东西?” “对,是一只苹果。”我想起来了。 “这就对了,不过按你所说,那个家里一共有三口,其中小孩子肯定不会是鬼了,因为他能在白天出来,那两个大人就很可疑。” 萍儿突然害怕得紧紧抱住了我。 我一想到那天面对着两只鬼在谈笑,一想到肖兵兵整天和两只鬼生活在一起,不禁全身檄棱一下,鸡皮竖了起来。 “可惜我师父不在,不然我们可以上门去收伏了他们,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这样不好吧,我看他们好象也不是什么坏人,哦不,也不象坏鬼。”我说。 梅风子站起来,在客厅踱着方步,似在努力想着什么事情。突然猛转过身来,指着我说:“刚才我接近那女鬼的时候,感觉到她的气息很散,不象一个新鬼,本来人死后最多在阴间七七四十九天就一定要投胎,否则很难再世为人了。” “干脆我现在去她家直接问个明明白白吧,反正我见过他们,也不是很吓人嘛,我这就去,”说完我站了起来。 “你去也没用,她的鬼气已侵入你体内,你慢慢就会和她合二为一,因此,她也不会再见你的了,不如我们先搞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吧,”梅风子说。 “咦,既然会慢慢合二为一,为什么我现在却还可以和你这么说话,我那一半鬼气呢?”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来。 萍儿听到我的话吓得突然松开手,跳到梅风子那边去了,两只大眼睛惊恐地直打量着我。 “你这不是鬼上身,你只是让鬼的潜意识进入了你的思想,你还是你自己,不过你的很多观点、习惯就会慢慢受到这只鬼的影响,你自己可能并不察觉,但周围的人就感觉得到。”梅风子说完还转头看了看萍儿,直把那萍儿吓得又尖叫起来。 “我明天办完苏萍公司的事就要赶回香港,况且我的道行还不足于对付他们,按你所说,他们似乎也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我是怕他们如果是死于冤屈,想找你替他们报仇,那样子你就会不自主地成为杀人犯了!”梅风子继续说。 “那可怎么办?”萍儿使劲摇着梅风子的胳膊着急地问。 “如果真是那样,我也没办法。” “这有什么,我天天不出门就是,谁还能逼我杀人?”我并不信此说。 “哼,”梅风子冷笑一声说“你以为到时由得你吗?我劝你最好在这剩下的五天内赶紧找出他们的死因,如果真有冤屈,那就尽快化解,不能化解的话,只好再找高人帮你打出鬼气了。” “为什么是五天?”我问。 “鬼气侵人要七天后才能完全在你体内聚集,你已经过去两天了,所以还有五天。”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一听竟也急起来。 “早你相信我了吗?”梅风子反叽。 “算了算了,五天就五天吧,明天我就找去。”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感觉昨晚的睡眠质量不错,反正起来就神高气爽,仿佛冬眠了千年,突然一朝醒来一般,迫不及待地就要冲出室外,所见一切房子人群花草树木皆亲切可爱,象久违的老朋友。 我想我一路走到学校肯定都带着特别灿烂的笑容,虽然我也意识到我今天早上是不是有点过于轻快了,不过我蛮喜欢这种心情的。好心情不会常常有,难得没由来地有了好心情,我决定如果可能就让它一直好下去。 这次王老头刚起来,拿着牙刷和水杯站在水龙头前,还没开始刷牙,所以他可以口齿清楚地和我说早上好了。 早上好,王老头。 早上好,同学, 早上好,张老师。 早上好,开心的早晨! 这个上午我只有一节课,中午我吃过饭后就在校园内溜达,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学校礼堂,我听到里面有杂乱的钢琴声,于是推门进去,原来是一个年青女教师在用拙笨的指法弹着一首应该是小夜曲,不过琴声太乱,不容易分辨出来。 我站了一会就走了过去,拍拍那年青女教师的肩,示意她让一让,然后我坐了下来,想也没想,双手就自然而然在摆放在了琴键上,而我的手指,仿佛已不再是我的手指了,我的眼睛只是怔怔地盯着我那熟悉了26年的手指尖们,看它们如何熟练地在琴键上敲击着。 我知道我弹得很好,很流畅,但我专注的却是欣赏我那已经失控的手指尖们,它们是多么的灵活而富有生气啊,如果不是左手背那块伤疤,我还能认出它们来吗? 一曲终,我站了起来,那年青女教师早已用潮红而且仰慕到极点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她正努力想找点语出来表达表达她的心情,我也知道她暂时还找不出好的语来表达,于是,我很理解地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对她作出如长辈般的鼓励笑容。 然后我就走了出来。 门口竟然站着一个人。 一个小小的人。 肖兵兵!?! “你在这儿干什么?”我关切地问。 半晌。 “你弹得和我妈妈一样好,”说完他转身离去,走得不紧不慢,恍若梦游。 而这句话就象是突然袭击而来的一阵高压电流,我刹那间脑海一下子涌进了许许多多的影像。梅风子,对,我突然一下子想起了梅风子昨晚的话,而这竟象是找回了失却了一千年的话一样,可这仅仅是昨天才说完的话啊,怎么会这么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呢? 我不再作细想,快步就往办公室走去。 我抽出了所有肖兵兵的资料,他是这学期才转学过来,根据资料显示,他原来就读于邻近一个省的省会,转学原因是迁居。这很正常。 真的很正常吗? 我撕下了肖兵兵资料上的照片,把它放进钱包里。 我匆匆跑进校长室,我需要几天的假期,因为明天是星期五,接下来是礼拜,所以只需要一天假期就够了,校长很爽快地答应了我,看得出,这老头开始对我有好感了,甚至也不问我请假的原因。 我给萍儿挂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要离开几天,如我所料,她非常担心,这让我感动,但我安慰她说没事的,我只是出差而已?代课老师也要出差的吗?是啊,代另一个老师出一趟差罢了。 我奔向火车站。 买票上车。 车厢人不多,我找了一张长椅子蒙头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火车到站,出站,路边吃早点,打听当地公安局,到公安局,找到负责寻人启事的那个同志。 我从钱包里掏出肖兵兵的照片递给那位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木无表情,或许是职业使然。 不过这位警察同志的效率还挺高,噼哩啪啦敲了一阵电脑,就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 那是一张半年前的寻人启事,要找的人就是肖兵兵。 “你知道他在哪儿吗?”警察同志问我。 我生平第一次欺骗了人民警察,我说:“我也是在找肖兵兵,我是他舅舅,这张寻人启事是谁发的呢?他祖父是吗?” “是的!” 于是我记下了寻人启事上的联系电话,然后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走出了公安局。 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其实在人的世界里我还算得心应手。 只是我现在自己也搞不清我还算不算一个人?或是一半是人? 半人半鬼的滋味真不是滋味。 我在一这个城市的郊区一座小洋楼前下了车,出租车司机告诉我,这就是我要找的地址,地址是电话里肖兵兵的祖父告诉我的。 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看起来有七十多岁了,动作还算利索。 这个小楼里面出我意料地充满相当的书香之气,一幅气势恢宏的下山猛虎中堂画挂在正中。画纸质地泛黄,墨迹粗且干,这说明它幅画绝不是印刷品,而是一幅真迹。全屋的明清木制家俱,青花瓷器,石雕花窗,无不显示出它们的年代和价值。 老人并不急于问我什么,只是客气地先招呼我坐下和倒茶,不过我从老人略带微颤的动作中看出他是在克制着自己的急切,也许这就叫作修养吧。 我不忍让老人受急切之苦,开门见山地说:“肖老爷子,我知道你孙子在那儿,这半年我是他的老师。” “咣当”老人手里的茶杯失手掉在了地上,茶水洒了一地。 我赶站了起来,这时老人啷呛了一下,我刚好伸手扶住了他。 这时,客厅一侧的门开了,出来一位老太太,想必是肖兵兵的奶奶了。 老太太看着我,老泪纵横。 客厅此时一片死寂,只有彼此的喘气声在此起彼伏。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扶肖老爷子先坐下来,老爷子目光呆滞,嘴唇微微哆嗦,似乎欲又止。 我又过去把老太太也扶了过来坐下了,老太太的表情和老头子如出一辙。 我此时有点后悔,后悔刚才的话,也许我应该说得委婉一些吧。 可是话已出口,后悔也没用了。 我扫视了一下这偌大的厅子,看到门背有一个扫把,把赶紧取了来打扫地上的碎片。 晚餐。肖老太太给我倒了一杯酒,我和老爷子对碰了一下杯子,两人一饮而尽。 肖老爷子:“其实我们在几个月前就不再找兵兵了,因为,在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和老伴都做了一个同样的梦,梦见我那死鬼儿子儿媳妇来对我们说,他们把兵兵带走了,兵兵不能没有父母,他们要把兵兵带到长大成人,到兵兵十八岁后,兵兵自然会回来的。” 我问:“那他们为什么不让你去见兵兵呢?” 肖老爷子:“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们也不说把兵兵带到哪儿去了,只是让我们放心。” “肖老爷子,能告诉我你儿子是怎么死的吗?” “唉,那只是个意外,我儿子儿媳妇两人有一天去喝朋友的喜酒,喝多了两杯,回家把车直接开到山脚下去了。” “真是这样吗?不会是被人害死的吧。” 肖老爷子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我儿子可是个好人,从不与人结怨,警方的调查结果也说明是个意外?怎么了,你知道点什么吗?你说你是兵兵的老师,那你见过我儿子了吗?” 我听到这话,心稍稍安定了下来,抿了一小口酒对肖老爷子说:“是的,我见过你儿子儿媳妇,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们已不在人世了。“ 于是,我将前因后果详详细细、认认真真、不遗不漏地全倒给了这俩老人。 最后,我们都陷入了沉默。 半晌,我打破了沉默:“肖老爷子,你是他们的父亲,你能知道他们倒底想让我为他干什么吗?” 又是沉默,肖老太太抹了一把眼睛,默默起身上了楼去了。 良久,肖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说:“孩子,让我好好想想,今晚你就在这儿住下来吧!” 肖老太太下楼来告诉我房子收拾好了,并把我领上楼去。 这是一个难熬的晚上。 我迷迷糊糊睡了一阵,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 借着微弱的灯光,我依稀还可以看到房间里家俱的轮廓。不过也没有什么家俱,因为这只不过是一间客房而已。 我下了床,穿上拖鞋,轻轻地打开了门,经过一个长长的过道,我来到过道最尽头的一个房子门口。 门是锁着的,我蹲了下来,掀开地板上的地垫,拾起藏在地垫下的钥匙,把门开了。 里面很黑,我没有开灯,这个房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撞上我,我竟然很自信。 床上的龙凤被整整齐齐地叠放着,粉红圆顶蚊帐斜披在一角。 床的旁边是一张精致的白漆欧式梳妆台,只是梳妆台上的镜子却已不再了,换成的是一张大幅结婚照。那件婚纱真漂亮,薄若蝉纱,我突然能真切地感受到婚纱的轻盈,滑滑润润地贴着我的肌肤。 梳妆台上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檀香木盒子,盒子外面雕刻着好看的菊花,细长的花瓣层层叠叠交错缠绵着,盛开的花蕊就象照片上那对新人的甜蜜笑容。 我轻轻打开盒子,里面也有一模一样的两个小瓶子,洁白的瓷面上盘着一龙一凤,腾云驾雾,嬉戏人间。 瓶子上有一个用红布条包着的瓶塞,我把它们拨了出来,然后一手拿着一个瓶子,微笑着,仿佛这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我将完成一个伟大的心愿了,我走到窗子前,轻轻地推开了窗户…… 只要我把这两个瓶子里的骨灰倒出去,窗外随便那阵风一吹,骨灰将烟消云散,而三界主宰又能奈我何?我不下界,我也不轮回,我就在这三界之外,和我爱的人,哪怕是永生永世地游荡,只要我们在一起,哪里都是我的归宿!为何非要拘泥于一穴地、一坟头才叫归宿呢? 轮回转世,就算转世到大富大贵人家,却要我骨肉分离,这荣华富贵对我又有何益?再多的荣华转眼还不又是坟一堆、冢一座? 我要这阳界精灰飞散。 我敢嘲笑三界主宰。别以为把我早早拖下这阴间,便可拆散我们骨肉。 肖飞、兵兵,我要永生永世和你们在一起! 我扬起手…… “不要——”随着一声大喝,两只大手从我背后把我拉倒在地上,手里的瓶子也掉落一旁。 “孩子,我知道你回来了,就算爹我求你了,把兵兵带回来吧,他还是个孩子,长期和你们生活在一起会害了他的啊,”肖老爷子颤声说道。 我怔怔在看着肖老爷子,想开口却说不出话来,这时,耳边却飘起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尖细如若游丝的声音:“爹,妈,我不甘心啊,兵兵还这么小,上天却要让我们分离,兵兵怎能没有父母在身边呢?” “可是,孩子,这是天意啊,你放心去吧,兵兵交给我们,如果总跟你们在一起,他的阳气很快会消失,你想兵兵也和你们一样吗?”肖老太太这时也走了过来,扯着我的手对我说。 我还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是还是不行。 那个女鬼的声音又响了,这回是一声长长的叹气。 “爹,妈,或者真是天意,明天就去把兵兵接回来吧,我既然不能把我们的骨灰消散,我和肖飞就已经不能再这三界外呆了,保重啊——” 最后一个重字很长也很远,慢慢又归于寂静。 我发现自己还坐在地上,而二老竟是跪在地上的,我赶紧把二老扶起来,肖老太太手里紧紧握着一对小白瓷瓶子,生怕它自己会飞走似的。 我感到我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事情,就问肖老爷子:“老爷子,你媳妇是不是从我身上走了?” “走了走了,都走了,”肖老爷子似乎很累,摆了摆手象在自自语。 肖兵兵被他爷爷接了回去,我送他们上的火车。 我收到校长的正式聘用合同,校长说最欣赏我每天早上的“校门问候”,建议改为值班制,每个老师轮一天,不能让我独占了。 梅疯子在我和萍儿结婚那天也来了,喝多两杯后她偷偷告诉我说:“减肥太累,她准备直接去抽脂,又快又省事!” 那天晚上我是新郎,所以也逃不了要喝些酒,后来实在不行了,找了个机会溜到了后楼梯上休息。 正在我朦朦胧胧半梦半醒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红袄、梳着羊角辫、白白胖胖的小女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面前,楼梯间的灯光有点昏暗,我使劲想睁开眼睛。 “叔叔,你怎么了?” “叔叔口渴,”我说。 “给你,”小女孩把手从背后伸出来,手掌里面握着一个青里透红的苹果。 章节目录 第145章死亡倒计时 > 1 “我决定了,我要去琉璃岛。” 莫小雨说完这句话,从包里拿出一张地图。我心里顿时升起了一团莫名的怒火,跳起身子,冲到她的床边,一把夺她手中的地图往地上一扔,揪住她的衣领口:“你疯了吗?莫小雨,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莫小雨冷冷地说着,打开我的手,“我没让你们陪我一起去,你们可以不去啊!” 她边说着边把床上的书和衣服纷纷塞进背包。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去送死,再说了,那不过是个梦而已,你还当真有琉璃岛这个地方吗?真是个白痴!”我的脾气霎时比往常更加暴躁,就像有一团烈火正在胸膛无休止地燎烧着。 莫小雨发火了,素来温顺得像小绵羊的她被我激怒了,她把书往床上一扔,怒:“你凭什么骂我白痴?如果死的是你妹妹,你会坐视不顾吗?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自私的人,况且我又没让你一起去!” “我自私?你居然说我自私?” “对!你不仅自私,还胆小怕事,难道不是吗?”她不甘示弱地瞪着我。 “别吵了,烦死了!”苏翌云打断了我们的争吵,转身平静地对着莫小雨说,“我跟你一起去。”紧接着,胡英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我也一起去。”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们:“莫小雨疯了,你们也跟着疯吗?” 苏翌云没有理会我,她看着莫小雨问:“不过……真的有琉璃岛这个地方吗?” 莫小雨点了点头:“有,早上我在地图上看到的,琉璃岛就在余晓晓的老家平溪镇附近的一个小岛上。” 我立马打了个颤栗,真的有琉璃岛?莫小雨从地上捡起了那张地图,苏翌云跟胡英立刻围了过去,我也不由自主地凑上去看,那是一张很破旧而且很奇怪的地图,米黄色,还挺像古代的藏宝图。我清楚地看见莫小雨手指着的那个地方有三个小小的隶书字——琉璃岛。 突然间,我心中的那团怒火被一种不可抑止的恐惧完全顶替了。我问莫小雨:“这张地图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据我所学的地理知识所知,这附近根本就没有琉璃岛这个地方,还说以前是一个充满财富、充满快乐的天堂,怎么可能呢?当然,有个恐怖小说家曾经在他的小说里写到琉璃岛,然而那只是一个写作者为了小说创作而编造出来的地名罢了,与现实无关。 莫小雨抬头看着我,见我不再暴躁了,她的态度也缓和了下来,说道:“小颜去世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小颜给了我这张地图,她哭着对我说,叫我一定要去琉璃岛,不然我们都会一个个遭来不测,结果我醒来后就在枕头下发现到这张地图。”小颜就是莫小雨的妹妹莫颜,三天前的凌晨毫无预兆地突然死去,法医断定是因心脏病发作致死,但我们都不信,我们知道莫颜肯定是死于那个古老的诅咒……虽然眼前这张地图的来由让人匪夷所思,但我还是相信莫小雨的话,不仅是我相信,其他几个女孩子都相信,事到如今,我们没理由不相信了,因为大家都是站在同一条船上。 “那我也跟你一起去。” 我盯着地图,突然看到“琉璃岛”的旁边有一颗红色的小圆点。我皱了皱眉,奇怪,这颗圆点怎么这般熟悉?好像在哪见过?我好奇地拿过地图,可一触碰到它,我的手指立即就像被电触到了一样,不对,这不是一张地图,而是——一张人皮。 “余晓晓还活着!”坐在一旁半天没说话的丁菲菲冷不防冒出了一句话,就像几根闷棍同时敲在我们的脑袋上。我们不约而同地朝余晓晓的床上看过去,那里正放着一个长方形的黑匣子,如一副小小棺材静默地躺在那里。 余晓晓在梦里让我们把它送到琉璃岛,可距离今天,余晓晓已经死了一年多! 2 接二连三的恐怖诡异事件都是因笔仙而起。 2007年的圣诞夜,h大的401女生宿舍里,一个奇怪的游戏正在进行着。她们口中默念古老的咒语,仿佛举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她们仍然保持着手臂与身体的姿势。我素不信鬼神之说,所以当她们围在一起玩笔仙时,我就躺在床上听mp3,听着听着人就犯了困,迷迷糊糊地阖上眼睛。 “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莫小雨等人还在用假嗓音念咒语,声音就在夜里回旋着,让人毛骨悚然。就在我刚闭上眼睛的时候,陡然全身一阵冰冷,像是感觉到此时此刻的401女生宿舍里,多了一个陌生的人!那个人正缓缓地向我靠近很快地,他(她)就停在了我的床前,俯下身打量着我,我甚至能感觉得到他(她)沉重而浑浊的气息。我全身麻了,喉咙就像卡住一团东西,无法吱声。蓦地我睁开了眼睛,可眼前什么也没有,只有耳边仍响起mp3里周杰伦高低起伏的声音:“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 我拔下耳机翻身就跳下床,发现莫小雨等人全都面如死灰地呆楞在那里一动不动。昏暗的烛光下,看起来就像是几具蜡像。我赶忙问:“你们怎么了?” 没人回话,她们就像不曾听到我说话似的,仍保持着那个姿势跟神态。 我的声音大起来了:“喂,你们到底怎么了?” 还是没人搭理我。401女生宿舍里安静得出奇,我走过去抓起桌上那张纸一看,那张a4纸早已被划得乱七八糟、惨不忍睹,尽是杂乱的线条。我皱了皱眉头仔细辨认上面的字,却一阵头皮发麻,只见纸上歪歪扭扭几个小字:你们都得死! “啊——”我失声惊叫,“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呀?” “余晓晓回来了!”丁菲菲的声音空洞而苍白,就像飘在浮云里一样。我睁大眼睛四处张望着,心里直打颤,难道……真的是余晓晓? 当天晚上谁也没有睡安稳,但我们却意外地做了同样的梦,我们居然同时梦到了余晓晓。她浑身是血,脸上的皮肤全数腐烂,像燃溶的蜡烛,一块接一块地往下剥落,那双几乎只剩下骨头的手里捧着一个黑匣子。她嗫嚅着残破的嘴唇,低哑地说:“把它送到……琉璃岛去,记住,不要打开它,不然你会死……” 次日清晨醒来,我们还以为仅仅是个巧合的梦,没想到却在余晓晓的床上看到了一个黑匣子,与梦中的黑匣子一模一样。所有人都傻住了。 就在这时,莫小雨发出一记撕心裂的惨叫。她的眼睛睁得巨大,直愣愣瞪着莫颜的床。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眼前的一切险些让我当场晕厥过去。 莫颜瞪大着眼睛躺在床上,惊恐的双眼盯向余晓晓床上的黑匣子,她那张脸似乎变了形,手指僵硬而扭曲着,似乎想拼命抓住什么。 莫颜死了!死得这么离奇、诡异! 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转身冲进厕所剧烈地呕吐起来。 我想起了余晓晓梦中的话:不要打开它,不然……你会死…… 难道莫颜比我们先发现黑匣子,并且打开了它?黑匣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所有人心中布满了疑惑,可谁也没有勇气去碰那个黑匣子,谁也不想步莫颜的后尘。 那天夜里,莫小雨突然从梦中惊醒,她说莫颜托梦给她,交给她一张奇怪的地图,让她一定要去琉璃岛……疑阵重重,愈演愈烈!余晓晓为什么同时出现在我们梦里?为什必须把黑匣子送到琉璃岛?在她生前的时候,我们从未见过这个黑匣子,也没有听她提过。还有莫颜,她的死是否与黑匣子有关? …… 第三天,既是现在,其他人都要跟随莫小雨前往琉璃岛。我不得不去,倘若必须去琉璃岛,就不是莫小雨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我们所有人的事情,因为从一开始我们就被选了进去,谁也逃脱不掉。 经商议,我们决定本周六出发。从地图上看琉璃岛貌似不远,事情顺利的话,周一必能赶回来上课。黑匣子由莫小雨保管,我知道,如果不是莫颜的死,莫小雨打死也不敢提出来要保管黑匣子。 3 周六转眼就来临,顶着天边未亮的霞光,我们早早就跑到汽车站排队买票。 “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就是把黑匣子送到琉璃岛以后应该交给谁?”丁菲菲语气淡淡的,说话时她并没有看着我们,而是把脸埋在一本叫做《零度》的杂志里面。我冷不禁打了个寒战,是啊,在这之前,我们谁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余晓晓只在梦中说让我们把黑匣子送到琉璃岛,但没有说送到琉璃岛哪个地方,也没有说交给谁。我们面面相觑,骤然束手无策,几乎成了无头苍蝇。 最后还是莫小雨开口了:“我们先去吧,既然余晓晓没说交给谁,那我们把它放在琉璃岛就走。”丁菲菲冷哼一声:“只怕没这么简单,否则莫颜也不会死得那么惨。”这时候,旁边的苏翌云不高兴了,她说:“丁菲菲,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丁菲菲看了一下时间,说道:“时间差不多,我们该走,大家心情放开点,面对死神的时候才不会那么恐惧。说完,她背起包头也不回地过了检票口。 苏翌云白了她一眼,嘴里咕哝着:“什么人啊!” 胡英说:“是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尽说风凉话。” 莫小雨笑道:“算了,咱们走吧,还要坐七个多小时的汽车呢!” 看着丁菲菲逐渐远去的背影,我的脑海中闪过了一句话:“余晓晓还活着!”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真的只怕没这么简单吗? 4 余晓晓是高一的时候转到这所中学,她的老家在一个偏僻而又遥远的小镇——平溪。 10岁那年,她跟父母出外游玩,那辆看似豪华的大巴却在翻过一座山之后突然没了气压,刹车失灵,大巴顿时成了一头失控的野兽,与迎面而来的一辆东相撞后纷纷滚下山。常道,天有不测之风云,悲剧降临时谁也挡不住。余晓晓的父母就在那一次意外事故中双双丧命,余晓晓尽管生还,可伤得厉害,全身多处骨折,且撞歪了鼻梁、撞裂了嘴唇,一个原本水灵灵的女孩子就这么给破了相,手臂上还留下一道长长的疤痕,缝了十来针,像蜈蚣一样弓着身子扭曲着,所以她从此再也不穿短袖衣服。 余晓晓变得不爱说话,走路低着头,养成了一个习惯动作就是总用手捂着鼻子跟嘴巴,她把自己彻底封闭起来,封闭得如一座冰山。 转到这所中学之后,同学们没有人可怜余晓晓的身世,更没有人同情她的遭遇,几乎所有人都把她当成笑料、出气筒,他们看到的仅仅是余晓晓丑陋的外表和懦弱的性格。其实她哪里有错,但在别人看来,丑陋本身就是一种过错。偏偏她读书又不争气,每次考试不是倒数第一,就是倒数第二,在我的记忆里她还没有一次超过倒数第三的,所以,就连老师也不愿多看她两眼。 试想一下,一个女孩子生活在这样的冷嘲热讽里,没有精神崩溃已经是个奇迹。老天却似乎不怜悯她,似乎注定不让她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401女生宿舍里,除了莫小雨,其他几个女孩子都是“整蛊专家”。尤其莫颜,甚至到了变态的境界。她与莫小雨是亲生姐妹,可两人的性子却天壤之别,莫小雨是一只小绵羊,莫颜是一头吃人的狼。就这样,这头吃人的狼每天带领我们换着法子整治余晓晓。 有一次,我们放了十几只死老鼠在余晓晓的被窝里,吓得她当场就晕了过去。还有一次,我们抓住她硬把一条蛇塞进她的裤子里,她彻底崩溃了,狠狠地甭出一句:“你们都得死!”她的声音充满着无尽的仇恨,仿佛之前所有的沉默就为了储存这句话的爆发。接着,推开窗户从四楼跳了下去。 想到这里,我的良知让我为以前的种种恶行感到羞愧难当。如果余晓晓仍然在世,我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她,我发誓。车子继续开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疲惫地把头靠在窗边,往事一幕幕地在脑海中闪过,我像是突然明白了,余晓晓是回来报仇的,我们必须为曾经的残忍付出沉重的代价。可是莫小雨呢?为什么莫小雨也被卷了进来?她从不欺负余晓晓啊,不仅如此,她还劝我们不要对余晓晓太过分,如果这次真的是余晓晓在报复,她就不应该恨莫小雨才对。 “你们都得死!”余晓晓的话像一个甩不掉的梦魇在脑海中翻滚着。 还记得第一次提起“琉璃岛”的正是余晓晓,她在一个小说里看到这个地方。据说琉璃岛是天堂、是极乐世界,生前受尽苦难的余晓晓盼望着早日逃离苦海,所以她希望死后自己的灵魂能安居那一片乐土,从此不再受到欺负,不再受到折磨。 黑匣子,琉璃岛!我们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5 抵达平溪镇时已经下午四点,我们一下车就立马打听怎么去琉璃岛,谁知道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琉璃岛在什么地方。奇怪了,地图上明明显示琉璃岛就在平溪镇附近,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呢? 胡英说:“莫小雨,你把地图拿出来再看一下。” 莫小雨打开背包,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张地图。她干脆蹲下来,把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仍是没找到,她挠了挠脑袋,说道:“怎么会没有呢?” 苏翌云说:“你刚才在车上不是还拿出来看过吗?” “是啊,我就把它放在这个夹层,跟黑匣子放在一起的。” “你会不会记错了?” “不可能的,肯定不会记错。” 我上前问她:“会不会是掉在车上了?” 她摇摇头,很肯定地说:“不会,我明明放好了。” 胡英立刻哭丧着脸:“这可怎么办呀?找不到琉璃岛,黑匣子应该往哪里送?咱们不是白来一趟吗?” 空气中蒙上了层层挥之不去的阴霾,我们全都神情凝重地伫立街头不知如何是好,唯有丁菲菲静静地站在后面,一大早从宿舍出来后她就没吱过声,脸也不见任何表情,更奇怪的是,今天明明是阴天,她却戴着一副墨镜。这会儿,她抬起右手捂住了鼻子、嘴巴。我的心抖了一下,她这个动作……怎么那么像余晓晓? 这时,一个小男孩跑到我们面前,睁起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们。他大概六、七岁的样子,穿着灰旧的衣裤,裤管卷得老高,露出一双脏兮兮的脚,没有穿鞋,脸上也很脏。苏翌云瞪了他一眼:“去,去,去,看什么看?” “你们是要去琉璃岛吗?”小男孩突然一问,眨着眼睛。莫小雨立刻点点头,抢声道:“小朋友,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琉璃岛?”小男孩没有答话,反而咧开嘴笑了笑:“你们跟我来吧。” 说完,他转过身蹦蹦跳跳地跑开了。我们互相看了看,一个孩子说出来的话,我们实在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但现在又没有其他办法,便只好跟着他走去。小男孩带我们穿大街小巷,七拐八弯以后来到江边的一间破旧小木屋,他大声喊道:“阿爸!阿爸!有人要去琉璃岛!”稍过片刻,从屋里走出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人,嘴里叼着一根烟,皮肤黝黑,眼睛很亮。小男孩转过身对着我们,说:“我阿爸会用船带你们去琉璃岛,一共是200块钱,你们去吗?”莫小雨看了看我们,然后点点头说:“去。” 中年男人牵着小男孩的手向江边走去,那里停有一艘小船,他解开缰绳上了船,我们也跟着上去,莫小雨问:“琉璃岛在哪里?远吗?” 男人没说话,小男孩说:“过了这条江就是琉璃,大概半个小时。喏,就在那个位置。”我们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一望无际,这条江出奇的宽,什么也看不到。 “为什么我们刚下车的时候问了好多人,他们都不知道琉璃岛?” “他们知道,但是他们不敢说知道。”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小男孩摇摇头。 一阵马达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船开始驶向那个神秘的未知地——琉璃岛! 天色黯淡下来了,江面上模糊不清,约莫过了20分钟,只见前方隐隐约约出了一个小岛。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里就是琉璃岛。果然不出所料,10分钟以后船就停靠在小岛的岸边。 莫小雨从包里拿出200块钱给那个男人,谁知道他摇了摇头,不愿收下。莫小雨满脸疑惑:“为什么?”刚才不是说好200块钱吗?怎么现在又不要了?我们把目光纷纷投向小男孩,中年男人终于开口了,冷冷地说:“我要你们的钱,因为……没有任何人能活着走出琉璃岛。” 说完,一阵马达声骤然响起,船立刻像脱弓之箭一样离开了琉璃岛。 “喂!我们等会儿怎么回去……”还没等我们回过神来,只听见苏翌云惊呼一声:“胡英呢?胡英哪去了?”大家一转身,这才发现胡英不见了。胡英什么时候不见了?我们明明一起的,她怎么会不见了? 一切来得没有任何预兆!天慢慢黑了下来,丁菲菲仍神经质般地戴着墨镜。在船上的时候,她跟胡英就坐在船尾,难道是她趁我们不备时将胡英推下了江?我用力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丁菲菲是个好女孩,只是性子古怪而已。 6 我们被困琉璃岛了。 胡英失踪了,就剩下我、莫小雨、苏翌云和丁菲菲四个人。手机也不见信号,看来只能等待奇迹的出现了。但在这样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琉璃岛能有怎样的奇迹呢? 大约晚上7点,我们找到一间破旧的房子住了下来。说这里是琉璃岛一点也没错,毫无人烟,也没有一条狗,甚至连一条虫子都没有。天知道余晓晓为什么要我们把黑匣子送到这里来。 我跟莫小雨睡一间房间,苏翌云跟丁菲菲睡另外一间也许是在江边的缘故,夜风很大,把屋外那些树枝吹出扑哧乱响,那些随风猛颤的树叶,在这暗夜,就像无数的幽灵在舞着一曲拙劣不堪的舞蹈。 躺在地上,我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心里有着太多太多的疑问。胡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失踪?与丁菲菲会有干系吗?还有那个男人,他说没有人能活着走出琉璃岛,意思就是在我们之前还有人来过琉璃岛,那么他们是来琉璃岛干什么?为什么不能活着走出去?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直至半夜,我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下去,但是没多久就被噩梦惊醒。我翻过身子,伸手摸身边的莫小雨。只觉得身边空空如也,我后脊梁陡然一冷,莫小雨不见了! 我猛一翻身坐了起来,按开手机的亮光照亮周围,睁大眼睛四处张望着:“莫小雨,你在哪儿?”滴答,滴答,房间里一片死寂,只剩一阵残弱的滴水声。我屏住吸,努力寻找声音的来源。突然,我的目光投在屋角那个黑漆漆的衣柜上面。我颤着手脚慢慢走过去,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终于,我鼓足了勇气拉开它—— 莫小雨!我看到莫小雨了!衣柜里,莫小雨直挺挺地站着,她的眼睛睁得特别大,一根木棍从她的胸口斜插进去,将她固定在那里…… “啊——”我的尖叫几乎跟隔壁的尖叫同时发出来的。 我跌跌撞撞跑到隔壁,这个房间里也有一个衣柜,一模一样,就连苏翌云的死法也跟莫小雨一模一样。 丁菲菲瘫软在地上,我冲过去一把揪住她的衣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把她们都杀了?为什么……” 她用力地推开我,拼命往墙角缩:“不是!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不是你?”我扑过去一拳打在她的脑袋上,“你想要把我们都杀死是吗?”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撕心裂肺地喊着,疯了似的死死揪我的头发。我们滚在地上,扭成一团打了起来,衣服也被撕破了,我抓起旁边一块砖头狠狠地砸向她的脑袋,一下,两下……直到她再也无法动弹。 还没等我喘过气来,一眼就见到墙角的那个黑匣子,原本一直放在莫小雨的包里,怎么跑到这儿了?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我爬过去把它捡了起来,事到如今,就算不能活着走出琉璃岛,甚至不能活着走出这个房子,但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我必须知道黑匣子的秘密。想到这里,我抽了一口气,颤抖地打开了它…… 地图!里面是一张地图,莫颜在梦里交给莫小雨,后来被莫小雨弄丢了的那张地图。 拿起地图,我的目光落在“琉璃岛”二字旁边的那颗红色小圆点上面。这时候,我的全身立马就像被电触及一般,难怪为什么老是觉得它这么眼熟!因为余晓晓的背上就有一颗这般大小的红色的痣…… “砰!”后脑勺受到一个猛烈的撞击,我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模糊的视线里,我看见了胡英,竟然会是胡英!此时,她的鼻梁是歪的,嘴唇是裂的,她没有穿长袖的衣服,在她的手臂上还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像蜈蚣一样弓着身子扭曲着……她嗫嚅着两片破裂的嘴唇,声音低低地:“你们都得死……” 7 “啊——”我尖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真是见鬼啊,原来是个噩梦,都是莫小雨等人昨晚玩笔仙闹得每个人心惊胆战的。 “喂,你干吗?”苏翌云紧张地问。 “没、没事,我做了个噩梦。”我用手摁着太阳穴,想着梦里的情景,我最初怀疑余晓晓是附在丁菲菲身上,没想到最后竟是附在胡英身上。 “我也做了噩梦!”莫小雨、丁菲菲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都梦到了什么?”苏翌云的样子看起来很激动。 “我梦到余晓晓。”莫小雨轻声地说,“她全身都是血,她让我们把黑匣送到琉璃岛,还说谁要是打开了就会死。” “天!”原来大家都梦到余晓晓了。我转身看向余晓晓的床,那里赫然放有一个黑匣子,跟梦里的黑匣子一模一样,如一副被缩小了的棺材般静默地躺在在那里。 我一下子懵了,声音打着结:“你们梦到哪里醒的?” “就梦到她让我们送黑匣子,你也梦到了?”苏翌云说。 “是……”就在这时,莫小雨发出一声尖叫,我已经预感到什么了,条件反射般地就往莫颜的床上看去。正如梦中所见,莫颜瞪大着眼睛躺在床上,惊恐的双眼盯向余晓晓床上的黑匣子,她那张脸似乎变了形,手指僵硬而扭曲着,似乎想拼命抓住什么。 我来不及多想了,跳下床一个箭步奔到胡英床边,把她吓了一跳:“你干嘛啊?” 我没有理会她,抓起她的手臂,撩起了她的袖子…… 章节目录 第146章血玫瑰 > 迈向成熟 她叫魏柯,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之前的生命里也从来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过,要说有什么值得记住的事的话,那应该算在好几年的学生生活里她为好几份报纸杂志写过不少文章,对了,还有她是个很有艺术才华的女孩子,至少身边的人都是这样说的,从六岁起就开始学画画了,就这样一直画了十几年,各种奖项也得过不少,但这些算不了啥,因为如今虽然都是艺术,可学美术和学音乐相差多了,可惜了她就是个五音不全的人,除了手风琴外的其他乐器都一窍不通。 还有,要说她很普通倒也不完全是,因为都十八岁了,她还是个处女呢!甚至连恋爱也没有谈过,不骗你的,她够单纯的吧?那么,有没有男孩子追过她?当然,不过那几个为数不多的追过她的男孩子后来都成了异类的人,怎么说呢?其实就是都成了和男孩子谈恋爱的男孩子,倒是有漂亮女孩子喜欢过她,把她吓了一大跳,那美女还扬非她不嫁,可能就是那次受了惊吓以至于到现在她还那么单纯。 她的家庭么,反正父母到现在还是注册结婚着的,可是他们之间并不快乐,在她的记忆里,妈妈一直都是愁眉苦脸的,尽管她是家里挣钱的生力军,好像她的爸爸有些轻微的神经质,应该是的,因为这是她们家族的遗传病。 魏柯今年十八岁,正好到了进大学的年纪,父母说她们家又不是很穷,犯不着去跟人家抢名额,所以他们就为她选择了一所私立大学,反正只要付钱就能进。ok,就在这里她开始了大学生活。 选择专业的时候,考虑到她的英语水平已经够可以的了,又出于对语学习上的天赋,所以在多种可以选择的语上,她选择了德语,可能也是出于对德国足球的偏爱吧! 此时此刻,单身的魏柯就简简单单的进入了大学的生活。 听朋友说,魏柯租的公寓对面住着一个教德语的老师,叫艾芙琳,是个德泰混血儿。她长得像仙女一样美丽迷人,特别是眼睛,一只是绿的,另一只是蓝的。魏柯想自己只看到过两只眼睛不同颜色的猫,还有两只眼睛不同颜色的人,真奇妙。 某日在阳台上晒衣服的时候,魏柯第一次看见了艾芙琳,的确是迷人,瘦瘦的身材,高高的鼻梁配合着泰国人特有的黑黑的皮肤,忽然一种触电般的感觉涌入心头。以后的每天,魏柯总是喜欢跑到阳台上看着对面,仿佛哪一天看不到她,就像生活中缺少了些什么,比饿肚子还难受。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种隐隐的担心充斥了魏柯的内心,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爱上了艾芙琳,可是,她们之间还没有说过一句话,其实就是不认识的两个人,更因为,艾芙琳是女人,魏柯也是女人,而且她从来也没有觉得过自己不是百分之百的女人。 自从魏柯怀疑自己爱上了艾芙琳后,就不再敢跑到阳台上去看她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魏柯怕被别人看到自己,仿佛她是一个正在行窃的贼那样必须躲躲藏藏。可是看不到艾芙琳,魏柯看不进书睡不着觉,整天恍恍惚惚的,于是,每天魏柯都会从阳台的门缝里去捕捉艾芙琳的身影,她惊讶地发现,以前很少出来阳台的艾芙琳,现在会经常出现,而且时不时地向魏柯这边眺望,魏柯的心砰砰跳,脸涨得通红,心想一定是艾芙琳发现了她的秘密。 有一天在回公寓的路上,魏柯看见走在前面的正是艾芙琳,原来她走路的背影也是那样的美丽,正欣赏着,突然艾芙琳回过头来,对魏柯轻轻一笑,弄得魏柯一紧张,把脚扭伤了,艾芙琳见状马上过来扶着她,才使她没有摔倒。艾芙琳不管魏柯怎样推辞,硬是把她送回了房间。 艾芙琳走后,魏柯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倒在床上,抱着长脚美女娃娃,傻傻的痴笑,笑着笑着,就对娃娃说道:“长脚,至少艾芙琳不讨厌我,耶,天使艾芙琳不讨厌我!” 魏柯还抱着长脚娃娃说着,忽然有人推了一下她的肩膀,魏柯吓得尖叫有鬼,一边不自觉地把长脚娃娃往前面抛去,长脚娃娃一下子被她抛进了卫生间,在瓷砖上反弹了一下后,跌入抽水马桶中。 身边的艾芙琳赞到:“真准啊!只是刚才我好像听到你叫我天使的吧?怎么一转眼就成了女鬼?” 原来是艾芙琳有回来了,魏柯很尴尬,说不出话。 艾芙琳说:“正好我房间里有药膏,就回去给你拿来了,我给你涂上。” 说着,艾芙琳就蹲下来脱魏柯的袜子,魏柯紧紧抓住艾芙琳放在她脚上的手,不让她脱。艾芙琳抬头看着魏柯惊慌失措的脸,说道:“怎么,你的脚上有机要文件吗?还不肯让我看的。来,让我给你上药吧!别害羞了,我比你大,长辈照顾晚辈是很正常的,再说,我是老师,你是学生,老师照顾学生,更是理所当然。” 魏柯意识到自己握着艾芙琳的手,不好意思的抽了回来。 艾芙琳温柔地用药膏为魏柯按摩着,一边问:“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一个害羞的声音说道“魏柯” 艾芙琳说:“你是学德语的吧?我看你这里德语书堆了一地。” 魏柯看了看她凌乱的房间,想到心中的天使就在眼前,总该说点什么吧,就问到:“听朋友说,你是德国来的德泰混血儿,不过你的泰语说得真好啊!” 艾芙琳听到魏柯的话,美丽的大眼睛忽然有了些忧伤,她把目光投向别处,纠正道:“我不是从德国来的,说德语的国家有很多,我是从匈牙利来的,但是在我十六岁去匈牙利生活并且换了当地国籍前,就一直在泰国生活,所以泰语才是我的母语,我是泰国和匈牙利的混血儿。” 说完,艾芙琳闷闷不乐地站起来,把药膏放在桌子上,开门出去了。魏柯想一定是自己刚才的问题触动到了艾芙琳心里的伤疤,她真该死,第一次见面就搞砸了。 艾芙琳出门前,背身对魏柯说道:“对了,我叫艾芙琳,不过我想你早就知道了,以后想见我可以到我房间来找我,不要再鬼鬼祟祟地躲在阳台门缝里看了。” 在这一年剩下的时间里,魏柯再也没有碰到过艾芙琳,她也没有勇气去找艾芙琳,她总觉得艾芙琳很神秘,似乎心里有个很大的秘密,或者说,在过去的生活中曾经发生过的某件事像块石头那样压在了艾芙琳的心头。虽然魏柯肯定了自己爱上了艾芙琳,但是她却明白这种爱是不会有结果的,艾芙琳是匈牙利人,是一个老师。 埃儿 随着时间的推移,魏柯对自己没有自信,所以对艾芙琳单方面的爱渐渐淡了,也可能是因为那个总喜欢缠在她身边的清迈女孩,埃儿。 埃儿是在德语一课上认识魏柯的,她和魏柯分在一起做groupassignment。起先,埃儿觉得魏柯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很善良,而且有说不完的笑话。后来,因为魏柯总是丢三拉四,埃儿就习惯了跟在后面照顾她,再后来,埃儿也说不清怎么回事,反正埃儿爱上了魏柯,控制不住想要照顾她,给她买早餐,帮她打扫房间,和她聊天,直聊到很晚也不舍得离开。 埃儿对魏柯说自己的过去,她愿意把自己所有的经历都告诉魏柯。 “我的父母都是私立教师,在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跟父亲分开了,父亲离开了家,不知道去了哪里,大家都说父亲有了新的女人,是在苏潘买大头虾的,就和那个女人一起去苏潘过日子了。反正父亲在不在对这个家都一样,因为父亲从来不会把自己赚的钱拿回来家用,他宁可去请一些酒肉朋友喝酒摆阔,还不到月底工资就用光了,只好回家吃饭,对着老婆大喊一大叫,好像老婆欠她钱一样的。所以,大家都说这种男人还是走了好。连母亲都疑惑,像父亲这样一个除了身体就一无所有的男人,竟然还会有女人要。父亲走了以后,家里的日子好了起来,母亲还分期付款买了货车,这几年积了点钱,就让自己到这里读大学,母亲觉得a大学用英语教学,以后出来找工作工资高。我对高中的时候,还和女孩子谈过恋爱呢!那个t可帅了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她,可她偏偏喜欢我,不过我们没多久就分手了,我不受不了那么花心的一个人。” 埃儿是个烈性女子,她爱上魏柯后,就直接把心里的话告诉了魏柯。魏柯先是大笑,以为埃儿在开玩笑,笑着笑着发现埃儿一脸严肃,也就直接告诉埃儿:“我不会喜欢上你的,我们适合做朋友,你看我们在一起玩,每天多开心啊!” 埃儿问:“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我还是你只喜欢男孩,不喜欢女孩子?” 魏柯说:“只要是爱情,我对什么性别并不介意,事实上我发现自己更喜欢女孩子。比起男人,做一个女人,一辈子会碰到更多的痛苦,我母亲还有我认识的许多人就是这样的。所以我认为女人比男人更会珍惜爱情。可是我不会喜欢你,可是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太开朗了,而且,我更偏爱女人留长发。” 埃儿说:“只要你是喜欢女人的,我就有希望,没关系,头发会长长的,你不喜欢开朗,那我每天在你面前哭一个小时总行了吧。” 埃儿很獗,魏柯懒得跟她耍嘴皮子,反正她愿意做免费保姆,寂寞时可以一直陪在身边也不是什么坏事。吐露心事后,埃儿浑身轻松,她相信她对魏柯每一天点点滴滴的爱累积起来,总有一天会感动魏柯的,即使有情敌,埃儿也不在乎,也许更好,有了比较魏柯更能发现埃儿对她的一片痴心没人能比。 相爱 人生总是充满了巧合,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大学第二年,艾芙琳成了魏柯德语口语课的老师。艾芙琳对魏柯的态度,就像她对其他学生一样,好像她们之前没有认识过,那次涂药的事情没有发生过那样。看到这样的情况,魏柯很感到失望,她以前还以为艾芙琳对她是有好感的呢! 后来有天,魏柯在学校外面的咖啡店看到了艾芙琳,她一个人坐着,眼睛盯着面前的咖啡杯,正投入地想着什么事情。魏柯和埃儿在她附近的桌子坐下来,魏柯很想过去跟艾芙琳打招呼,再趁机说点什么。所以,她突然对埃儿说:“我晚上想吃瑞士蓝之士蛋糕。” 埃儿马上说:“那我现在就去siam给你买,要不要再来份洋葱奶油汤。” 魏柯说:“随便你啦,你再帮我做点别的,晚上我们在房间里见。” 埃儿很高兴地走了,每次能为魏柯做些什么,她都会很高兴。其实这几个月,她一直就像保姆那样照顾着魏柯,魏柯不喜欢在外面吃饭,嫌脏,她就开始学习做菜,买了许多锅子之类的厨房用品,每天给魏柯做饭。因为魏柯不吃动物,所以埃儿还特地去图书馆借了几本怎么做素菜的书来读。 埃儿走后,魏柯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站起来去跟艾芙琳说话,她很害羞又有点怕艾芙琳,毕竟是她的老师。魏柯紧张地拿着咖啡勺子,想着想着,竟然连汗都流了下来。 结果,艾芙琳端着咖啡坐到了她的身边,说:“我看到你的朋友走了,就过来和你一起坐,你不介意吧?” 魏柯看都不敢看艾芙琳,说:“当然,怎么会介意呢,这是我的荣幸。” 艾芙琳说:“刚才走的你的那个朋友,好像也是学德语的吧?我常常在德语系见到她,见到她和你在一起。” 魏柯只是看着桌子,一不发。 艾芙琳就问她:“我有那么凶吗?” 魏柯赶紧说:“不,你很和气。” 艾芙琳说:“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你应该上过欧洲礼仪课,知道看着别处和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事情。” 魏柯看着艾芙琳,小声说:“对不起。” 艾芙琳问:“你的德语很纯正,可以和我媲美了,你以前学过吗?” 魏柯说:“我的英语很好,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外婆就教我说英语了。因为我外婆的妈妈,就是我妈妈的妈妈的妈妈是英国人,奶奶小时候就是在英国长大的。后来爷爷爱上了赌博,奶奶就带着妈妈一个人回泰国。德语是和英语最相近的语,所以我就学德语了。”说完,魏柯惊讶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基本上陌生的人说出那么多私事,也许是艾芙琳一只绿一只蓝的眼睛太迷人了,让魏柯着了魔。 艾芙琳说:”德语很男性化。“ 魏柯搞不懂艾芙琳为什么会说出这么奇怪的一句话,怕她们之间马上就要无话可说,就问道:”老师,你在匈牙利那么多年,习惯了那里的生活了吗?“ 艾芙琳说:“刚去的时候很不习惯,你可以想像,语不通,各种生活习惯、各种气候都不适应;不过那时候还小,不懂事。一切都感到陌生、新鲜,稍微懂事后才觉得自己是外国人,感受着自己在匈牙利作为外国人与当地人的区别,即使入了匈牙利籍,在欧洲人眼里,我们永远是黄皮肤的亚洲人。” 魏柯点点头,说:“可是泰国人喜欢让混血儿当明星,泰国女人也喜欢抓住欧洲男人,上网chat找老男人,明知几乎不会有注册结婚的机会,所以很多混血儿都是没有父亲的,还有一些就是*的孩子。” 这时,艾芙琳看了看表,说:”我还有课要上,先走了。奥,忘记说了,魏柯,以后别这样对你身边的人,不道德。“ 艾芙琳走了,魏柯一直在想着她的最后一句话,忽然明白了,原来艾芙琳什么都知道,她知道魏柯喜欢她,她知道魏柯是故意把埃儿打发走的。 星期二上午又到了德语课时间,魏柯一直处于格外兴奋中,奇怪的欢乐肆无忌惮地从皮肤中渗透出来,魏柯体会到了那种只有神经病人才有机会体验的奇妙。 上课时,魏柯拿手机偷偷地给艾芙琳拍照,然后在课桌下恶搞那些照片。就在给美丽的艾芙琳换上青蛙的身体时,觉得有个人影在她眼前一闪,是艾芙琳,她脸上顿时通红,教室里所有的目光都疑惑不解地望着她。隔了一会儿,魏柯偷偷地地抬起头来,艾芙琳微微地笑着,她的目光在魏柯脸上温柔地停留了片刻,那眼神很特别。下课了,魏柯以为艾芙琳会教育她,指责她或者说点别的什么,可是艾芙琳却迅速拿着课本,看也不看她就走了。 恍恍惚惚,魏柯陷入对艾芙琳的想法的种种猜测中,日子却也莫名其妙地过下来了。 又到星期二的德语口语课,半小时了,艾芙琳还没有来,教室里一片喧杂。注册处工作人员走进教室,说今天的课cancel,因为艾芙琳病了。一种莫名的疼痛从魏柯心里升起,她急急忙忙在校园外里买了个水果篮,然后又莫名其秒地买了一瓶牙买加朗姆酒,一口气喝完。 魏柯也解释不清楚当时为什么要喝酒。一般性人们喜欢借酒烧愁,可是她不愁,她只是需要一些勇气,需要一些镇定。因为魏柯正要去做一件改变她一生的大事,她要去告诉那个最后改变了她一生的女人,她对她的爱。 听到敲门声,艾芙琳开了门,看到魏柯,她很平静,就像是她已经约好魏柯来似的,但是她扬起的嘴角显示出了她的快乐。 房间里很整洁,充满了channel香水的味道,艾芙琳的脸也是仔细化过妆的。魏柯明显感到艾芙琳在等着某人,有点失望地说:”艾芙琳老师,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吃点水果吧。你是在等人吧,那我就不打搅了,我走了。” “等等,你随便坐吧,我没等人,其实我只是有点感冒了,怕在课堂上打喷嚏不雅观。看看,现在头也不痛了,你一来就好了,谢谢你,魏柯,我们一起喝杯咖啡吧,闻闻,我正在煮咖啡呢!你喜欢蓝山吗?我这里只有蓝山,等下,很快就好了。” 她把煮好的咖啡倒在很大的杯子里,又剥了一个红心火龙果给魏柯,说:“是不是咖啡杯子太大了?别惊讶,我喜欢用大杯子享受咖啡,我喜欢蓝山,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我就要充分地享受。魏柯,你去过西班牙吗?当地有一种特别的咖啡,就一定要用这么大的碗来喝才够味。忘了,你要不要加糖?可是我没有糖,我和咖啡从来不放糖。” 魏柯问:“不放糖的咖啡很苦的,不过有的人说那样才能喝出咖啡真正的味道,不知道,我去咖啡馆都是叫可可的,不过,你煮的咖啡好香啊!闻着比喝着好。” 艾芙琳说:“咖啡就是咖啡,不管放不放糖,我是怕发胖。” 魏柯说:“艾芙琳,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 艾芙琳用手轻轻托起魏柯的下巴,问。“你喝醉了?” 魏柯说:“我还没醉。”酒精的效力有时很微妙,致使魏柯突然哭了。 艾芙琳马上问:“魏柯,你怎么拉?干嘛哭呀?” 魏柯说:“我很高兴见到你!” 艾芙琳笑了:“很客套啊!对了,那天你为什么要给我安上青蛙的身体?” “因为美,我喜欢美。” 艾芙琳摸了摸魏柯红着的脸,说:“你喜欢我?可是我不是两栖动物。” 艾芙琳发现了魏柯的害羞,连忙说:“你饿了吧,我煮饭给你吃。” “我不饿,老师” “叫我的名字吧。”。 魏柯迷迷糊糊中听到艾芙琳说:“你一定要吃,我早就准备好了。”说完,从厨房里端出几个素菜,说:“吃吧,我知道你吃素的。” 吃完饭,天早就黑了。魏柯终于不胜酒力,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她醒来时,看到自己的头靠在艾芙琳的怀里,艾芙琳在看书,于是看了看手表,时针已指向了零点。 艾芙琳看到魏柯醒了,焦急地说:“你醒了,快起来,快起来。我怕弄醒你,一直不敢去卫生间,这下总算可以释放了。“ 艾芙琳从卫生间出来后,停电了。那段时间正是暴风雨季节,经常停电。 黑暗中,魏柯说:”太晚了,我该走了。老师,不好意思,打搅了你那么久。“ “停电了,外面很黑,还在下暴雨,你留下来吧。”魏柯感觉到艾芙琳的呼吸,她就站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也许不到半米,channel的味道越来越浓。 一阵闪电,照亮了屋里两个女人的脸,也点燃了彼此心中的欲望,她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此时此刻,时间停止了,年龄和性别的观念消失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呢?只要有爱,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 魏柯的爱得到了艾芙琳的回应,得到了性的充实,成了一份爱。 激情过后,魏柯问艾芙琳:“老师,请问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的学生的?” 艾芙琳说:“从你在阳台上偷窥我的时候开始的。” 魏柯:“这么说,是你先爱上我的,其实那时候我只是喜欢你,还没有到爱的程度。艾芙琳,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喜欢女生的?” 艾芙琳:“我讨厌男人。魏柯,我不想讨论性别,我在乎爱情,只要有爱,就够了,也许很多人不会理解两个女人之间的爱情,尤其在亚洲。多数男人更是看不得女人的爱,男人都以为他们是女人的上帝,他们主宰了一切。可是在我眼中,男人们带来的全是灾难。” 魏柯表示同意:“我也不喜欢男人,我爸爸给家里带来的就是灾难。”然后,魏柯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艾芙琳,这是你的第一次吗?”艾芙琳没有回答,她已经闭着双眼,载着嘴角美丽的微笑进入梦乡。 在那一夜后,魏柯几乎天天都会来艾芙琳这里过夜,她还把埃儿带到艾芙琳的房间介绍给了她。 魏柯:“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埃儿。以前每天都是她给我做饭打扫的。” 埃儿很友好地跟艾芙琳打招呼。倒是艾芙琳的反应让魏柯吃惊,她才知道这个女人的性格里还有那么多嫉妒的细胞。虽然埃儿很清楚她们的关系,但是魏柯在介绍艾芙琳的时候还是含蓄地说:“这是艾芙琳老师,是我德语口语课的,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很漂亮吧!” 艾芙琳接着魏柯说道:“你好,埃儿,经常听魏柯提到你,终于认识了。我是魏柯的女朋友,谢谢你以前一直在照顾魏柯。” 在那以后,埃儿就故意疏远了魏柯,她爱魏柯,她希望魏柯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幸福生活,所以她怕自己对魏柯的关心会让艾芙琳误认为她是可恶的第三者。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和任何人抢魏柯,她只想魏柯能够幸福,或许某一天奇迹发生了,会爱上她。 相爱了两年,魏柯和艾芙琳没有吵过一次架,她们的爱情很平稳,在心里都认定对方就是自己这一生的伴侣。暑假前,艾芙琳突然提出要和魏柯分开睡几天,理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需要一些距离来增加新鲜感,让爱情永远清新。 魏柯听了艾芙琳的话,直摇头说:“你的什么破理论,我们每天见面,每天睡一起,我一点烦的感觉也没有。” 艾芙琳坚持,魏柯就依了她,平时她们在一起也基本上都是魏柯依她的,不过魏柯表示,如果自己实在想念艾芙琳了,就会来找她,不许拒绝。 放暑假了,校园里空荡荡的,一大早起来,魏柯出去转了一圈,还是觉得无聊,便往艾芙琳那儿走去。艾芙琳不在,房间里有点乱,衣橱里的很多衣服都不见了,墙脚有两只大型旅行箱,艾芙琳竟然要背着她出远门,她生气地等了一整天,直到黄昏艾芙琳才一脸倦态地回来。 魏柯看到艾芙琳就责备道:“怪不得要分开住,原来和别人勾搭上了,整理东西是不是准备私奔呢?” “对不起,魏柯,我爱上别人了。” “怎么会这样?我们每天在一起,你还有机会偷情,你真可怕。” “你不也一直有别的女人在身边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埃儿爱你。” “那是她的事,我可从来没有爱过她,我一直只爱你,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好了,不闹了,看你,都哭了。你来了很久了吧?来,给你个惊喜!“艾芙琳从手提包里拿出两张机票说道:“瞧,这是我们今晚去匈牙利的机票,两个多月前就预订的,这是你的护照和签证。“ 魏柯由悲转喜,快乐地搂住她的腰,“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那儿度假,你果然是个仙女,不,更像个巫婆。“ “激动吗?“ “那还用问,我还在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亲爱的。可是,我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连冷天穿的衣服也没有买好。“ 艾芙琳指着墙脚的箱子说“看见我准备私奔的东西了吗?冬天穿的衣服都在这里面,至于你的内衣,我们现在去整理吧!” 匈牙利,这个艾芙琳成长的国家一直让魏柯充满了好奇,魏柯在脑子里想象过无数次它的样子,终于,马上魏柯就能触摸到真实的匈牙利了。 匈牙利的红玫瑰花园 到了匈牙利,她们飞机换火车,再雇了taxi花了很长时间才到达艾芙琳家所在的那个古老的小镇。原来匈牙利那么乡巴,连大商场也没有一个的,曼谷要比这里繁华多了。汽车停在一座面积不大不小的三层楼楼房前,透过围墙看进去,里面有一片很美丽的红玫瑰花园。 艾芙琳说:“魏柯,到家了,见到丈母娘可别紧张得过分。“ 魏柯担心起来:“初次见面,我连礼物也没给伯母准备,太没礼貌了。” 艾芙琳笑着说:“你的礼物我帮你准备好了,我妈妈见了肯定高兴,在你的箱子里。” 魏柯问:“亲爱的,你想的真周到。是什么呢?” 艾芙琳笑着说:“等会儿你打开箱子给她的时候就知道了。” 我站在宽敞的客厅内,紧张地环顾四周。艾芙琳的母亲快步从楼梯走下来,高兴地笑道:“欢迎你来我家做客,路上累了吧,请坐!请坐!” “妈,这就是我在电话里经常给你提到的魏柯。” “伯母,给您添麻烦了。” “魏柯,你好漂亮啊。别拘束,把这里当成你自己的家。” 魏柯说:“对了,伯母,我带了一些礼物给你。”说着,魏柯打开箱子,里面有一只精致的礼物盒,魏柯把它拿出来交给伯母。拆开盒子,一股刺鼻的味道急速扩张,是陈年腌咸鱼(扒拉)。伯母高兴得闻着空气中的味道,说很久没有闻到那么香的味道了。艾芙琳在一边捂着嘴笑,魏柯被这件礼物弄傻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们去看了艾芙琳曾就读的大学,走到校园最后面一幢很庞大城堡式的非常阴森森的建筑前,魏柯问到:“亲爱的,这鬼地方是哪个系的教学楼?” 艾芙琳:“死刑系。” 魏柯:“不要说笑,环境实在恐怖。” 艾芙琳:“说真的,信不信由你。这个建筑在废弃以前是当地一个监狱,可能就是因为建造大学而废弃的,关于这里还有一个当地人甚为流传的浪漫殉情故事呢!你看我们身旁的这间屋子和屋子里那张锈迹斑斑的铁床,这里就是监狱里的行刑室了。囚犯们被带到这里,手上脚上都绑上皮带后,就开始走上他们通往天国的道路。许多年前的一天,有对年轻恋人来到这里,因为双方家长的阻挠,他们没法儿在一起,所以最终选择了极端的殉情。上了年纪的人都记得那天下了磅礴大雨,一群接一群的乌鸦先后飞过这里,黑压压的遮蔽了天空。雷雨交加的深夜,有些人隐隐约约听到有男女*的声音从这座废墟里传出,但是没有人敢靠近。直到天亮了,雨停后,学校清洁工看到数量庞大的红玫瑰花充满了行刑室,那对恋人赤身*保持着*的姿势死在这张床上,他们割破了手腕,血流得到处都是,满地的红玫瑰花瓣浸在未干的鲜血中,到处都是很浓很浓的花香。从那以后,就不断有人在大雨的夜晚听到有*的声音从这里传出,而且,雨过天晴的那天必定会有浓浓的玫瑰花香凝固在这里,大家都明白,那对恋人的灵魂永远留在了这里,他们不愿投胎去来世,只希望可以在一起,享受着作为活人没法儿享受到的爱情。大学同学都习惯叫这间房间----红玫瑰天堂。” “艾芙琳,你知道现在我在想什么吗?” “你被那对红玫瑰鬼深深感动了,如此惊天动地的殉情。” “也许吧!其实,我真的很怕妖魔鬼怪之类的,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啊,我是好人,鬼不会飘来附在我身上吧?” 后来又去看了小镇上为数不多的几家小店,艾芙琳和镇上的每个人打着招呼,真是不可思议,这里每个人都彼此认识。同时,艾芙琳还一遍一遍地把魏柯介绍给不同的人,大家都客套地夸着她很漂亮。艾芙琳告诉魏柯,匈牙利的城市基本上都是这么小的规模,商店很少,但是酒吧很多,到了晚上每个酒吧的生意都很好,还有一些亚裔女性到这里来做*,收入不错,因为这里的人对性比较随便,匈牙利人并不觉得爱情和性是一回事。 当然,无论如何匈牙利都是一个小国家,比起欧洲其他大一点的国家,这里能够吸引到到的全是些条件很不怎么样的亚洲*。 艾芙琳还和魏柯开玩笑地说:“魏柯,像你那么有气质的,要是来这里做*,保证成为台柱子,红得发紫,三年内晋级妈妈桑。” 魏柯说:“是吗?有你在,怎么会轮到我呢?要不今天晚上我们比一比,谁的技术好?” 回到家,伯母已经做好了晚饭,久违了泰国菜的伯母在每个菜里都加了扒拉,餐厅里的气味很恐怖。 吃完饭,回到卧室,魏柯想了想问艾芙琳:“我们两个住在一间房间里,你母亲不会怀疑吗?” 艾芙琳说:“我母亲知道我爱你,我早就跟她说过了。艾芙琳,我想你和我在一起,在这里,这幢房子以后就是我们的家,这片玫瑰花园就是我们的天堂。你愿意来匈牙利吗?只要你有了五年的工作经验,就可以到这里来工作,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你的母亲真开朗。” “那你的呢,魏柯?” “他们也一定支持我的,你这个小美人。” “真的吗,五年,我一定会努力的,你可不准变心啊!我就想着能有这么一天,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我什么都愿意。”说完,魏柯紧紧地抱着艾芙琳,此刻,她很兴奋,不是想*的那种冲动,只要能每个晚上都抱着艾芙琳入睡,即使没有性也是最幸福的,性的满足是短暂的,爱带来的满足却是永恒的,可以把心都融化掉。 接下来的几天,艾芙琳都在教魏柯侍弄花园里的玫瑰花,魏柯总觉得这个家很和谐,的确美丽得象个天堂,可是似乎少了些什么,又好象有些奇怪。因为魏柯时而会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但又不敢肯定,是不是她自己的幻觉。 晚上吃饭的时候,伯母多喝了几杯酒,情不自禁地看着魏柯说:“孩子,看到你们两个这么好我真高兴,魏柯,如果你是男人该多好,那样你们现在就好注册结婚,一起住在这里了。” 听到这番话,魏柯很郁闷,但是这却提醒了她这个家里少了的东西,男人,艾芙琳的父亲呢?来了十几天了,魏柯还没有看到过他呢! 于是魏柯问到:“艾芙琳,我怎么一直没看到你父亲呢?” 艾芙琳母女两人对视了一下,她们的眼神很奇怪,蕴含着只有她们才懂的东西,艾芙琳看着盘子里的剩菜说:“魏柯,关于父亲的问题,晚上到房间里我再跟你说,好吗?” 吃完饭,魏柯和艾芙琳正要上楼去卧室,又传来了小女孩的哭声,魏柯明显地觉察出了艾芙琳神态中的不自然,她让魏柯先去洗澡。 魏柯坐在卧室的大床上发呆,过了一会儿,小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响,还伴有拌嘴的声音,再过了一会儿,艾芙琳疲惫地回到卧室,魏柯马上问她那个女孩子是谁,到底怎么回事? 艾芙琳回避着魏柯的追问,想了想问魏柯:“你爱我吗?有些事情我迟早要告诉你的,但是现在我还没准备好说。别逼我了,亲爱的。” 魏柯抱住艾芙琳,安慰到:“你不想说就算了,只要你爱我就可以了。要不,说说你父亲吧?对了,那个女孩子是不是你父亲的私生女啊?所以你们一直把她藏着,怕别人看到。” 艾芙琳说:“小女孩是弱智,不把她关在房间里怕她会乱跑。我父亲,他,他有自己的家庭,好了,真的别问了,够了。” 魏柯不再追问下去,她大概可以想象得出,艾芙琳的母亲很可能就像其他很多的泰国女人那样,和来泰国玩的有妻子的白人上床,结果有了孩子。 次日清晨,魏柯早早地起床到花园里散步,没想到花园里还有一个同样早起的人,艾芙琳说的那个弱智女孩。魏柯友好地走向那个女孩,跟她打招呼,问她叫什么,是谁的女儿。 小女孩说:“我叫judy,我是我妈妈的女儿。” 魏柯问:“judy,你几岁了?” 小女孩说:“岁是什么东西,好吃吗?” 看来这个女孩的确弱智,魏柯仔细地观察了judy的五官,总觉得她的面孔有点亚洲人的样子,就那么一点点。天渐渐亮了,伯母从房子里走出来,一看到小女孩就紧张地奔过来把她拉回房间。 用过早餐,魏柯对艾芙琳说:“今天我们就别摆弄玫瑰花了,找点别的事玩玩吧?” 艾芙琳假装生气地说:“你不是说会在这个天堂里做一辈子的园丁的吗?” 魏柯开玩笑道:“好啦!你不是就想要个免费的园丁吗,告诉你,我可不是免费的,每天临睡前我都要从你身上索取报酬的,所以你可要好好保养身体。” 听后,伯母和艾芙琳都大笑起来。这时,有个高大的英俊男人走进客厅,冲着艾芙琳深情地说:“亲爱的,我一听到你回国的消息,马上从德国回来看你。你怎么也不通知事先我一声,我可是想死你了。这位就是你的学生吧?我听镇上汉堡店老板说的。”随后,走到魏柯面前,礼貌地说:“你好,我叫joséphen,艾芙琳的男朋友,很高兴见到你,你真漂亮。” 魏柯听到男朋友这个词,一下子血都涌到脑子里,她陌生地看了一眼艾芙琳,艾芙琳也正看着她,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艾芙琳是有过男朋友的,这个女人是个骗子,巫婆,可是魏柯爱这个女人,已经爱到了可以为她生为她死的程度。这一刻,魏柯只想知道如果自己跑出去,艾芙琳会来追她,还是留在joséphen身边。于是,魏柯流着泪跑上楼去。 艾芙琳也已泪流满面,她看着魏柯伤心的离去,大声地叫着魏柯的名字,却没有追上去。魏柯回到卧室,艾芙琳没有如她所愿地追来,在艾芙琳心里那个男人比魏柯重要,难道艾芙琳曾经的誓都是骗人的吗?魏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她拿起自己的护照和机票,冲出了门。 出去前,魏柯看到艾芙琳在和joséphen吵架,还听到艾芙琳赶他走。魏柯有一种感觉,其实艾芙琳并不爱那个男人,可能他们曾经是恋人,但现在艾芙琳是爱魏柯的,应该是的,但魏柯不敢肯定,因为她不是男人,她没法和艾芙琳结婚生孩子,她能给艾芙琳的只有爱,还有生命。 可怕的真相 魏柯回到曼谷的第二个晚上,艾芙琳就跑来找她。 艾芙琳说:“我没想到你的情绪那么激烈,魏柯,我爱的是你,只有你,你要相信我。” 魏柯说:“你爱我?那么那个joséphen呢?我记得他说他是你男朋友,我没有听错吧?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这个坏女人,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艾芙琳抱住魏柯。 魏柯一把推开她,狠狠地说:“不要靠近我,我讨厌你,我恨你,这辈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这个,你的东西,你拿回去。”说完,魏柯把艾芙琳房间的钥匙塞在她手里。 半响,艾芙琳哀伤地说:“你真的就那么讨厌我吗?真的再也不要看到我了吗?其实事情并不完全像你想的那样,我一直想告诉你以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可是我不知道怎样开口,我怕你会接受不了,会离开我,我真的太爱你,太怕失去你了,魏柯。可是没想到最后,我还是要失去你。好,你是那么地恨我,那么我走,只要你开心,怎么样我都愿意做。” 听了艾芙琳的话,魏柯的心已经软了很多,她心里很明白自己有多么地爱这个女人,她真想紧紧抱住艾芙琳,可是她不能,她觉得是艾芙琳对不起她,她不能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原谅艾芙琳,所以她狠着心打了艾芙琳一个耳光。 艾芙琳把她房间的钥匙轻轻放在桌子上,走了。 好几天,魏柯整天喝酒,一直处在喝醉的状态里,其他什么也不做,房间里乱七八糟,埃儿看在眼里,心疼的要死,但是除了给魏柯打扫一下,每天给她买饭吃,听她喝醉后痛苦地诉说着和艾芙琳之间的事情外,什么也做不了。 魏柯死要面子的硬撑了三天,终于忍不住了,发疯一样的想要见到艾芙琳,想抱抱她,告诉艾芙琳,自己有多么地爱她,可以完全不在乎艾芙琳的过去,再也不会追问,只要能和艾芙琳在一起,她什么都愿意,哪怕艾芙琳是joséphen的妻子,自己做艾芙琳的情人也愿意。 魏柯喝的很醉,她想站起来去找艾芙琳,但她没力气,她的脑袋很重,眼睛很模糊,但是她看到艾芙琳来了,给她带来了饭菜,坐在她的身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魏柯太高兴了,搂住艾芙琳,把她压在身下。那一晚很激烈,她们做了很久很多次,醒来时,魏柯发现埃儿*地睡在自己身边,脸上充满幸福的满足。 埃儿醒来,平静地说:“对不起,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抱着我,叫我艾芙琳,本来我应该拒绝的,可是我太爱你了,我太想要在你怀里的感觉了。你不要自责了,你没有错,在你意识里我是艾芙琳。是我的错,我太自私了,魏柯,我爱你,不过你放心,你不必为了昨晚的事为我付任何责任。” 埃儿走了,为魏柯留下了面包和牛奶,魏柯把刚才埃儿说的话反反复复想了好几遍,反而觉得自己的出轨算是和艾芙琳扯平了,然后对着镜子笑笑,想到自己的想法从什么时候开始像个男人那么自私了,也许在感情问题上每个人都是天生的自私的吧。 魏柯拿着艾芙琳留下的钥匙,来到她房间。看到艾芙琳的时候,所有的感觉都变成了爱,她激动地握住艾芙琳的手,轻声说着:“对不起,艾芙琳,我爱你。我太任性了,让我们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像从前一样,好吗?” 艾芙琳笑着,流着泪,点着头。她从抽屉里取出一只盒子,盒子里有一条黄宝石项链,艾芙琳给魏柯带上了,然后告诉她:“这是我母亲送给你的,她很喜欢你。魏柯,我爱你,来,坐下,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现在,我就把过去发生过的所有的事情告诉你。” 魏柯吻了吻艾芙琳,说:“你不必告诉我什么,我不想知道,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在乎你的现在,你的将来,我们的将来。真的。” 艾芙琳说:“不,你有权力知道,你也应该知道,在我们之间,我不想存在任何秘密,所有的事情,快乐的,悲伤的,我要与你一起分享。” 二十年前的苏梅岛妓女 二十六年前,在泰国南部的旅游城市苏梅岛,有一个叫塔玛菱的女人,做着在这个城市里很多女人都做的行当,*。塔玛菱每天都会和不同的男人过夜,所以她对每个顾客的样子都只是一两天的记忆而已,那天的那个匈牙利老男人之所以让她留下很深的印象,有三个原因。 第一,那个男人的眼睛很特别,一只绿的,一只蓝的。 第二,别看男人挺老的,却很猛,连避孕套都给做破了,使塔玛菱担心了很长时间自己会得艾滋病。 第三,男人自称叫zafiné男爵,是匈牙利南部一个小城市里的贵族。 一年后,塔玛菱产下了艾芙琳,她美丽的女儿有着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睛,那个匈牙利男爵突然回到了她的记忆,难得有*知道孩子的父亲是来自哪个国家的哪个男人,塔玛菱决定一定要找到艾芙琳的父亲。 十六年后,早已成为妈妈桑的塔玛菱终于通过手下*的一个顾客找到了zafiné男爵。她老了,想靠男人过上舒适的生活,于是带着艾芙琳来到匈牙利。 那是一座很古老的庄园,门口的柱子上刻着它的建造年龄,公元1824年。塔玛菱动了一下铁门上的大把手,鬼嚎一样颤抖的回声中,一个很老的驼背仆人出来问她要干什么。 “我要见zafine男爵,有些私事。” “好的,那你这边请。” 古老的铁门发出了可怕的响声,庄园内布满参天大树,完全垄断了阳光,塔玛菱感到自己正走进坟墓。庄园的大厅里充满霉味,在昏暗的光线中,塔玛菱惊讶这个房间竟然造得如此之高,是一般房间的4-5倍,和她曾在电视里看到过的城堡内部一样,墙壁四周挂满了油画肖像,其中一幅就是zafiné男爵的。 仆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男爵来到她面前。那么多年以后,zafiné男爵已经老得犹如一具骨骼标本,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有两种颜色的眼睛。 男爵的声音像呼吸一样脆落:“你是什么人?她又是什么人?” “zafiné男爵,我来找你是有一些私事,可以单独谈谈吗?” “完全没必要!koaman从我一出生就跟着我,他不是其他人。任何事都不需要对他保密。” “那好吧!只要你觉得合适。” “你到底是谁?” “*。” “你可以走了,不管是谁让你来的,你也看到了,我连路也走不了,我不需要*,你可以从koaman那里取些路费。就这样吧,你浪费了我的时间。” “等等,你想错了,我以前是*。在泰国苏梅岛做,你去过那里。” “你是说……”男爵死人一样的脸上有了些表情,他指着塔玛菱身边的小女孩。 “对,她是你女儿。” 男爵和仆人一下子迸发了夸张的大笑,笑得塔玛菱简直毛骨悚然。 仆人koaman说:“这么多年,一直会有不同肤色的女人带着孩子来找男爵,说是他的孩子。但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男爵的精子活动率低,连唯一的儿子,zafiné,jr都是好不容易才在医生的帮助下得来的,所以你的故事就没有必要再往下编了。” “她叫艾芙琳,她肯定是你的女儿,你看看她的眼睛,一只绿的,一只蓝的。” “这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切将毁了我的名声,和一个亚洲*,天啊!koaman,把这个女孩子带近些,让我看看她的眼睛。” 后来,已经很老了的男爵和艾芙琳去做了dna测试,证实了父母关系后,为她们母女买了那幢带有玫瑰花花园的房子,让她们都入了匈牙利国籍再给了她们一笔钱后不久就死了。当然,男爵是绝对禁止别人,包括他的家人知道他有这么一个私生女的事情的。仆人koaman那里存有一份男爵和塔玛菱的协议,就是:一旦有别人知道艾芙琳是男爵的女儿那么她们母女从男爵那儿得到的所有一切都将被驳回。 塔玛菱原以为找到生父会使她们母女俩今后过上有钱的生活,可以让她的女儿从此接受欧洲良好的教育,可是,钱有了,欧洲人的身份也有了,但是一场悲剧却发生在她女儿身上。 十六岁的艾芙琳已经长得楚楚动人,正忙着学习德语,已经通过贿赂顺利取得匈牙利国籍的她只希望尽快成为一个真正合格的匈牙利人,所以她每天学习到很晚才回家。 那个晚上,艾芙琳上完了德语课,礼节课,钢琴课后实在太累了,所以忽略了别人的提醒,抄树林里的一条小路回家,她想自己不会那么倒霉,只一次就会遇到野兽袭击。 可是人生就是那样地巧合,那夜艾芙琳遇到了一只叫人的野兽,一个喝醉了酒的男人,她被*了。艾芙琳从女孩到女人的过程没有快乐,生命中的初次性体验让她恨透了男人。艾芙琳觉得施暴的男人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她犹豫再三还是在回家后把事情告诉了塔玛菱。可是她们两个女人在zafiné男爵死后就再也没有谁可以依靠了,有能怎么样呢? 塔玛菱只好安慰女儿说:“算了,即使报警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反正女人都要经历这个过程的。时间会使之淡去。” 几天后,艾芙琳在镇上吃午饭时,听到有人说zafiné唯一的儿子大学毕业,刚刚大学毕业从南美洲回来。 “这个恶棍连男爵先生过世的时候也没有回来,现在却突然出现了,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如果我是男爵先生,才不会把那么多钱都留给他一个人,这小子只会干坏事。”面包店女老板说着,忽然抬手指向窗外继续对艾芙琳说道:“你看,就是对街那个男的,长得倒真是不错,就是心眼太坏,可是他有钱,想干什么都行。” 艾芙琳只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即惊慌地把刀上沾着的黄油都甩到了手上。天啊!这就是那个*她的人,那只野兽,竟然会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亲哥哥! 男人走过面包店,看到艾芙琳,笑着说:“瞧,美女,我听说你了,是镇上新的外国移民吧,长得真迷人。我叫joséphenzafiné,jr,zafiné男爵的儿子。很荣幸认识你。”joséphen对自己酒醉后做的事情一点记忆也没有。 艾芙琳将joséphen就是那个*她的人的事实告诉母亲,面对不幸的生活,她们真的无能为力,只好选择遗忘。 可是,艾芙琳怀孕了。 章节目录 第147章血玫瑰2 > jody,那个弱智的小女孩就是艾芙琳被*后生下的女儿。 再后来,艾芙琳上了大学,又遇到了joséphen,joséphen爱上了艾芙琳,并且一直缠着她,要娶她为妻。有一次,joséphen喝醉了跑到艾芙琳家里来找他,塔玛菱在骂他把他赶走的过程中,不小心说出了艾芙琳曾被他*,还生下了一个女孩的事,谁知,joséphen得知后,不仅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更加认为连孩子都有了,艾芙琳就是他的女人了。所以,为了逃避他,艾芙琳大学一毕业就跑到泰国来教德语了,艾芙琳去泰国后不久,joséphen仿佛伤心了一段时间,便去了德国开画廊,反正zafiné男爵死时他分到了很多钱。 这次去匈牙利,艾芙琳根本不知道joséphen还会出现来纠缠她。以前艾芙琳一直躲着他,现在有了和魏柯的爱情,她决定和joséphen说说清楚,让他知道魏柯就是自己的女朋友,好让joséphen死心,别再来烦她。所以,那天在家里魏柯跑上楼去的时候,艾芙琳没有追,结果魏柯气得一个人飞回了泰国。 joséphen听到艾芙琳说魏柯是她女朋友的时候一点也不生气,还高兴地说:“那么说,你还没有男朋友,真是个好消息。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嫁给我,我们的孩子都那么大了。” 艾芙琳越看joséphen的样子越讨厌,要不是为了母亲曾经对父亲发过的毒誓,怕母亲不遵守誓会遭到报应,差点就要告诉他,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的事实了。 艾芙琳把她的过去全部告诉了魏柯后,有点紧张地看着魏柯,很怕她接受不了。是的,要接受真的很难,可是爱的力量可以包容一切。魏柯很同情艾芙琳,想不到她还有那么复杂的过去,那么痛苦的经历,她下决心要一辈子好好地爱艾芙琳,不让她再受一点点伤。 她对艾芙琳说:“你是我的仙女,你是一个奇迹,也把我变成了奇迹。” 艾芙琳问:“我不明白。” 魏柯解释到:“我今年才二十一岁,就有了一个八岁的女儿,不是奇迹是什么呢?以后让我们的女儿叫你妈妈e,叫我妈妈v好呢?还是叫你老妈,叫我小妈好呢?” 艾芙琳听到魏柯开玩笑取笑自己,开心的捏住她的鼻子说:“你嫌弃我老?好啊,那我就是个老妖精,永远缠着你!以后不许叫我仙女,叫我老妖精奶奶。” 那天晚上,魏柯和艾芙琳都很高兴,就约埃儿一起出来晚餐,艾芙琳一直知道埃儿深爱着魏柯,也知道埃儿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所以对她没有敌意,也把她当成知心朋友。魏柯因为昨晚的事,有点尴尬,但是看到都深爱着她的两个女人可以那么融洽地相处,便觉得自己真幸福,但愿这份幸福可以永恒。 出柜 毕业后,魏柯想把艾芙琳介绍给自己家里人,就和艾芙琳商量请她去家里吃饭,和自己父母认识。 在父母面前,魏柯一直就是个单纯的女孩,母亲还经常提醒魏柯女孩子长大了,可以适当和男孩子交往交往,因为母亲退休后无所事事,父亲又经常不在家,无聊之至,很希望女儿可以早点结婚,有个孙子给她作伴。 魏柯事先告诉母亲,星期五她要请一个很特别很重要的客人来家里晚餐,而且让父母都打扮一些,这顿晚饭很重要。魏柯的父母一向什么事情都顺着她,而且思想也是很开明的,在电视上看到女同性恋、男同性恋总是很平常地说每个人都要自己的生活方式。所以魏柯以为她们自然会很高兴看到美丽的艾芙琳。 结果和魏柯预计的完全不同。 到了约定的时间,艾芙琳准时出现在客厅里,她拿着一束粉红色的玫瑰花和一套redearth的护肤品作为给魏柯母亲的礼物,另外一瓶greenlabel威士忌作为给父亲的礼物。 魏柯介绍说:”这就是我请来的重要的客人,我的德语老师,艾芙琳,她母亲是泰国人,父亲是匈牙利人。“ 魏柯母亲看到女儿看艾芙琳的眼神,就感觉到了些什么,她很怕她的担心会成真,坐下来吃饭的时候,她看到了女儿和艾芙琳两人的手在桌子下握在一起,就故意说:“艾芙琳老师,你觉得我们家魏柯漂亮吗?” 艾芙琳:“漂亮,因为她妈妈也是个美人。” 魏柯说:“我妈妈年轻时是这条巷子里最好看的女人。” 魏柯母亲:“所以有很多男孩子追魏柯,最近有一个还找人说亲来了,家庭条件也不错,如果艾芙琳有时间的话,下次那个男孩子再来的时候,我想请你一起看看他到底合适我们魏柯吗,行吗?” 艾芙琳楞住了,魏柯马上说:“妈,你怎么瞎说八道,什么男孩子,没有的事,我今天请艾芙琳来,就是要告诉你们她就是我女朋友。” 魏柯父亲说:“你疯了,你是女孩子。” 魏柯母亲说:“你和女人在一起,你怎么给妈生孩子呢?你们不可能结婚的,她还比你老,还是个外国人。” 魏柯说:“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怎么样了?女人就一定要和男人在一起才有快乐吗?就像你和爸爸那样?我和艾芙琳彼此相爱,我要定艾芙琳了,她只比我大五岁,一点也不老。” 魏柯母亲听后打了魏柯一记耳光,说:“你要和这个老女人在一起的话,就再也不要回来了,我没你这个不孝的女儿。” 从那以后,魏柯再也没有回过家,艾芙琳成了出钱养她的人,她也更加爱艾芙琳了,有时她觉得艾芙琳不仅仅是她的女朋友,更像她的姐姐,她的母亲。 因为失去了家庭,艾芙琳便成了魏柯生活的所有,她很怕有一天会失去艾芙琳,经常问艾芙琳:“亲爱的,我现在成了一只小白脸,你会不会离开我呢?” 艾芙琳总是回答:“我不在乎你变成什么,即使你断腿了,瘫痪了,我还会在你身边照顾你的,没有什么能分开我们,除了死亡,我发誓。” 暂别 一年后,魏柯和埃儿都毕业了。 魏柯进了广告公司当创意,做起了和德语完全没关系的工作。 埃儿回清迈看望了父母,又回到了曼谷,在旅行社做翻译。在家时,母亲跟埃儿说了一件事,就是希望女儿可以留在家里,找个好人家结婚生孩子。当地参议员的孩子,就是以前住在隔壁的邻居的儿子一直很喜欢埃儿,听说她认识她的大学也毕业了,就让她妈妈到家里来说亲,还承诺了一大比娉礼金,当然,埃儿母亲并不完全是看中了钱,但是她认为可以和那个男的结婚,可以让自己女儿过上舒适的生活,而且她又是看着别人长大的,知道这个男的的确很不错,所以希望埃儿答应这门婚事。埃儿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认识她的人都知道为什么她不回家乡,留在病重的母亲身边照顾她,而选择在曼谷。魏柯曾经劝过她,埃儿很固执,她表示这是她一个人的决定,和魏柯没关系,她不是要以此来博得魏柯的感动,她只想能离魏柯近一些,这就够了。 魏柯和艾芙琳依旧恩爱,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她们之间更为默契,常常还什么话都没说,对方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就这样,又过了一年,艾芙琳为期五年的海外实习到期了,按照合同,艾芙琳应该回匈牙利,在签约的大学里当一名专门教外国学生德语的老师。 “艾芙琳,你一定要回来啊!我等你。” “你最近怎么了,忧心忡忡?” “我生怕你一走就是永远。” “你是不是看到我要走,太兴奋了,终于可以有机会偷情?” “艾芙琳,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担心,其实我也不想的。” “魏柯,最近头痛吗?” “嗯,有点儿。” “不会是你们家的那个遗传病在你身上萌芽了吧?” “不是,噢,不知道。奶奶从小就有点疯,爸爸一受刺激会疯,我还没有过。” “那么,明天我带你去看看吧!及早发现,及早控制。” “不要,我不去医院,我只要你回来,一切都会好的。” “小傻瓜。” 虽然艾芙琳一直在对魏柯说,没关系的,她回去后可以再申请来泰国一个五年,肯定可以被批准的,但是魏柯心里却总是有很多担忧,有一种即将发生悲剧的不详预感笼罩心头,离艾芙琳回国的日子越近,魏柯越担忧,时常做恶梦。 艾芙琳取笑她,说是因为魏柯太兴奋了,等艾芙琳一走就有机会和别人偷情了。又有点担心是不是魏柯家族那个神经上的遗传病在魏柯身上萌芽了,所以劝魏柯有空去医院看看。 回匈牙利的那天,艾芙琳坚持不让魏柯去机场送,她说她不到两个月就会回来的,魏柯一送,反而象她一走就不回来似的,不吉利。但是艾芙琳却叫上了埃儿去送她。在机场,艾芙琳握住埃儿的手,含着泪水说:“埃儿,我知道你很爱魏柯,你能答应我吗,在这两个月里代我好好照顾她,有时间经常去看看她。” “艾芙琳,你想太多了,我不会趁机的。” “不是,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当然,我会的,魏柯是我的好朋友。” “你也看到,这几年,我把魏柯惯坏了,要是哪一天我回家晚了,她就这样饿着,什么也不吃。” “魏柯就是这样,不愿意吃外面买来的食物。” “噢,对了,魏柯喜欢吃酸辣西兰花汤,要多放一些大蒜和青柠汁。” “还有咖喱土豆,要煮得很烂;胡萝卜烧豆腐的时候得多放胡椒粉。” “我都忘了,以前都是你给她做饭的,你比我更了解她。” 埃儿说:“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魏柯的。” “我们在一起四年了,还没有需要分开过那么长时间,我真担心她,不过还好有你在。” 登机前,艾芙琳等了很久不肯进去,最后咬着牙齿对埃儿说:“如果,我是说万一飞机出事了,你要答应我一辈子都好好地照顾魏柯,我不放心你之外的任何人。” 埃儿说:“不会的,艾芙琳,你在胡思乱想,你会好好地回来的。” 艾芙琳激动地说:“答应我,埃儿,我求你了。” 埃儿不敢看艾芙琳的眼睛,但是很坚定地说道:“我答应,一辈子。” 突然消失 魏柯每天都会接到艾芙琳从匈牙利打来的电话,还不到一个月,艾芙琳就把申请来泰国的事办好了,她兴奋地告诉魏柯,再有一个星期,她们就可以团聚了。放下电话,魏柯激动地对埃儿说:“下星期你这个保姆就要退休啦!”开心的魏柯并没有注意到,埃儿听到魏柯和艾芙琳打电话时的表情变化。这些日子,是埃儿认识魏柯以来最快乐的日子,她可以天天看到魏柯,给她做饭洗衣服,虽然埃儿知道这种状态只是暂时的,她是在替别人照顾魏柯,但她依旧满足,有时,甚至忘了在匈牙利,还有一个叫艾芙琳的女人,她才是魏柯的主人。 十六天后,魏柯在晚上如往常一样接到了艾芙琳的来电。 “艾芙琳,今天,我做的第一个广告在电视上播出了。” “真的!恭喜你。” “你怎么了?声音很不愉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事件?” “魏柯,对不起,我恨可能不能如我们约定的那样在一个半月后回来了。” “艾芙琳,你说什么,怎么了?” “是这样的,本来我计划就像从前那样交材料,等批准再接受培训和其他的一些程序里必要的步骤,需要两个月,所以我向你保证两个月就会回来。” “是不是程序多了,没关系的,艾芙琳,我可以等,只要你还能回来就好。” “对,是程序上的问题,我被通知到由于已经有过五年的经验,所以不需要再接受培训。也就是说,一周后,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艾芙琳,你这个小妖怪,你吓死我了呀!竟能把这么好的消息说得吓死人!”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完全亮透,魏柯就被敲门声吵醒,她反穿着拖鞋走去开门,惊讶地看到门外捧着一大束红玫瑰的艾芙琳。 “魏柯,这是我从自己家里的花园里亲手采来特地给你的,我爱你。” “亲爱的,太不可思议了,真是太奇妙了。昨天晚上通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在匈牙利呢,原来你在飞机上给我打电话,你够胆子大的,竟然不怕飞机失事,简直不要命啦!” “不,我是在天国给你打电话。” “什么?说大声点,我没听清。” 艾芙琳没有回答,抱着魏柯和她接吻,魏柯奇怪怎么她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呢?还有一股伴随着刺鼻的玫瑰花香的血腥味,血味越来越浓,魏柯终于受不了了,挣开眼,艾芙琳也看着她,绿眼珠蓝眼珠里闪着光。 突然,艾芙琳的身体像被浇硫酸一样融化了,红色的液体倾倒在地上,变成一滩血,魏柯手里还捧着艾芙琳的头,她吓得抽回了手,艾芙琳的头颅立刻落到地上,碎成无数红玫瑰,浸在血泊中。 魏柯恐惧得浑身颤抖,一下子弹坐起来,才发觉原来只是一场梦,天早已大亮了。 就在她仍惊魂未定时,有人在门外敲门。 魏柯慌忙中反穿了拖鞋,打开门,就看到一大束红玫瑰花,她吓得一动不动。 这时,红玫瑰说话了:“您好,有一位叫艾芙琳的小姐在网上为您订了这束红玫瑰花,一共是三百朵,请您签收一下,谢谢。” 这个男人的声音是从花束的背后传出来的,不是鬼,是人,活人。魏柯笑了。 魏柯开开心心地捧着花回到房间里,找出几年前艾芙琳送她的特大花瓶,随意想着:‘料不到这么不正常的尺寸的花瓶竟还真有机会能用上,艾芙琳是个巫婆。’思想一边开着小差,一边插花时,不留神被花刺刺到,条件反射地缩手使花瓶摔倒在地上,血一滴一滴往下坠,湿润着满地的红玫瑰。 从那天以后,艾芙琳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她从匈牙利打来的电话,魏柯往艾芙琳家里打了很多电话,一开始伯母都推说艾芙琳不在,再后来这个号码就打不通了,所有发给艾芙琳的电邮也都没有回应,魏柯急得就要发疯了。埃儿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有时安慰她,有时给她当出气桶,看着魏柯一天比一天瘦,满脸憔悴,除了反反复复打那个再也打不通的电话外,埃儿却不知道还可以做些什么。 三个月过去,魏柯再也受不了这种仿佛毫无希望的等待了,她必须做些什么,对,去匈牙利,去找艾芙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一旦做了决定,魏柯开始筹钱,从曼谷到匈牙利的机票,在那里的各种费用等等,当魏柯把所有可能的开支列出来以后,魏柯楞住了,到哪里去弄那么大一笔钱呢? 魏柯首先想到做兼职,她问埃儿她们公司要不要做德语翻译的兼职,埃儿问她原因,她告诉埃儿去匈牙利找艾芙琳的计划,还给埃儿看了她的预算表。埃儿什么也没有说,她在心里想着,一定要尽全力用最快的速度筹到钱。 可是赚钱又是那么地难。魏柯和埃儿两个人每天都打两份工,月底的时候,她们把拿到的薪水和各自之前存下的钱都放在了一起后,她们明白但靠打工的收入是不可能在一两个月里有去找艾芙琳的费用的。魏柯走投无路,残酷的现实让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渺小,拿起厨房里剩下的半瓶威士忌一口气喝完了,随后她全身发烫,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埃儿怜惜的抱着她颤动的身体,不由自主说出了心里的话。“魏柯,放弃吧,我知道你爱艾芙琳,可是她放弃了你,已经好几个月了,你就忘了她吧。我爱你,而且我一直在你的身边,不会走开。” 魏柯的体内充满了酒精,听到了埃儿的话,她像疯狗一样地骂埃儿是小人,一心只想挑拨她和艾芙琳之间的感情,还用力地打埃儿耳光,将所有的难受都发泄在她的身上,埃儿没有躲,她愿意让魏柯出气让她打,她真的愿意。 那天后,埃儿消失了十几天,再次出现在魏柯眼前的时候,她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她结婚了。 虽然,魏柯不爱埃儿,但是当一个爱她爱得那么久的女人突然之间成了别人老婆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内心暗暗的嫉妒,所以讽刺埃儿道:“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心爱的男人了,厉害啊!一定是个比王子还出众的男人啦,肯定帅呆了,跟我细细形容下你有多少爱他,你男人?” 埃儿说:“我不在乎,我不爱他,我只爱你。” 魏柯继续问:“那你为什么嫁给他?肯定看上人家家里的财产了。” 埃儿点头回答:“对,只是为了钱。”说完,埃儿从包里取出一个很厚的信封交给魏柯,平静地说:“这是你预算开支的四倍,拿着它去匈牙利找艾芙琳吧!” 魏柯睁大眼睛,这一切来得太快,她一下子接受不了,嘴唇颤动了很久,才说道:“可是,埃儿,这是你用一生幸福换来的钱,你怎么会那么傻呢?” 埃儿说:“不,你说错了。我这一生没有幸福,从你见到艾芙琳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可能再拥有幸福了。我还有的最奢侈的东西,就是我还可以爱你,所以为了你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最值得的。” 魏柯说:“埃儿,你对我太好了,可我却一直在伤害你,我不知道自己可以为你做些什么,如果下辈子我们还能遇见,我一定爱你,我发誓。” 埃儿说:“这辈子还剩下的几十年对我来说都显得太漫长了,我不想再要下辈子。我只求你抱抱我,紧紧的抱抱我,可以吗?” 埃儿伏在魏柯的肩头,快乐的泪水淋湿了魏柯的衬衫领子,美好的时光总是只有瞬间,埃儿为此付出了一生的代价,所以就让此刻短暂的美好永远留在记忆中,成为过完今生的力量。 追寻全欧洲 带着不同的心情来到同样的地方,匈牙利的小镇还如几年前那样古老不发达。面包店的老板还记得她叫魏柯,热情地挥手叫着她的名字,但是魏柯一刻也不想耽搁,她急匆匆地向艾芙琳家走去。 当属于她和艾芙琳的红玫瑰花园出现在眼前时,魏柯的眼眶湿润了,可是花园的铁门紧锁着,魏柯记得艾芙琳说过如果不出远门,她们是不会锁花园的,难道是艾芙琳搬家了?魏柯想到这里,大大地松了口气,怪不得艾芙琳家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于是,魏柯回到镇上,和她还记得住的几个人打招呼,为了打听到艾芙琳的下落。汉堡店老板罗嗦地说了一大堆。 “请问,你知道艾芙琳和她的母亲现在搬去哪了吗?” “那对也许交好运的外国移民母女,她们没有搬家啊。” “没有?可是刚才我去过她们家,没人,花园铁门紧紧地锁着。” “你,你是那个几年前来过的艾芙琳的学生吧?我记起来了。” “你知道艾芙琳她们现在在哪儿吗?” “他们去旅游了。” “哪儿?” “欧洲,美洲,非洲,谁知道?有钱人的旅行永远都没必要计划路线和归期,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艾芙琳什么时候回到匈牙利?” “当然,这个女人疯了,瞎了眼睛。” “怎么会,她得了急病还是遭遇了车祸?” “不,不,通情达理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眼睛瞎了。她竟然会嫁给那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有谁不知道joséphen是什么样子的人,凭着自己有钱强暴过多少女人却从来也没有被惩罚,但是总有一天上帝会的!” “艾芙琳会跟joséphen结婚?” “就是,多好的一个姑娘,为了钱,一定是为了钱。” 天啊,魏柯的世界崩溃了,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她可以预计到的范围,艾芙琳竟然结婚了,还是和那个她口口声声说讨厌的joséphen,这是那个深爱着自己的艾芙琳可能做得出的事情吗?魏柯肯定在艾芙琳结婚的背后,一定隐藏了某个原因,就像埃儿结婚那样,不是为爱,可难道真是为了钱。 魏柯只想亲口问艾芙琳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事情要瞒着她一个人承担呢?为此,魏柯开始收集艾芙琳点点滴滴的足迹,小镇上没有人知道现在艾芙琳一家人处在地球上的某个地方,扫把店老板建议魏柯去joséphen的画廊打听打听,那里有他的活计,可能会知道老板的去向。 所以,魏柯找到zafiné男爵的庄园,看到艾芙琳说起过的那个仆人koaman,的确是个老得像僵尸一样的人,但手脚却很灵活。 koaman:“你好,你是谁?” “我叫魏柯,是艾芙琳的学生,我来找她。” “女主人不在。” “您能告诉我她在哪儿?” “抱歉,我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 “koaman先生,求求您了。” “你知道我的名字。” “艾芙琳告诉我的。您一定知道她在哪里,艾芙琳说过您和zafiné男爵之间亲密无间。” “孩子,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猜也许是全部。之所以小镇上的人会惊讶艾芙琳和男爵的儿子结婚是因为他们觉得joséphen是个恶棍,但是我更为之惊讶的是他们之间的另一层更为亲密的关系。在这种上帝都无法改变的关系基础下,他们怎么能结婚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joséphen和他的父亲很不一样,我发誓自己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不过,艾芙琳既然已经把秘密告诉你了,她的那份协议应该产生意义了。” “他们都成为夫妻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现在是烧了它,让事实永远消失的时候了。” “koaman先生,我,我爱艾芙琳。我必须找到她,我明白joséphen是您的主人,可您也是知道他的为人的。您就帮帮我吧!为了您曾经的主人,zafiné男爵,他的亲生女儿。” “孩子,你永远都不该再重复刚才的话儿了,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但你可以去joséphen的画廊碰碰运气。我不清楚确切门牌号,但是告诉魏柯,画廊开在法兰克福的广场大街上,那是当地很繁华的主要街道,那个画廊的名字就叫艾芙琳g埃儿lery。” 魏柯离开匈牙利,坐飞机来到追寻艾芙琳的第二站,法兰克福。joséphen的画廊在街上最热闹的地段,很好找。魏柯推门进去,画廊的中央放着一幅很大的婚纱照,魏柯的心被照片狠狠地刺痛了,魏柯不想看,但又情不自禁地想知道艾芙琳结婚时时怎样的表情。仔细地观察后,魏柯觉得这张照片很别扭,joséphen带着胜利者的笑容,仿佛眼里还有些亲密;至于艾芙琳,她的嘴在笑,可是她的眼睛里充满的却是痛苦,可能她还哭过,化过妆的眼圈有些模糊,也或许,这些只是魏柯的感觉而已,她从内心里确定艾芙琳不可能爱joséphen,艾芙琳是被逼迫的,眼前的照片已经被魏柯的感受过滤过了,她越看越觉得自己是一个其实,艾芙琳是正在等待她解救的公主,魏柯的血液在沸腾。 店里的夥计向魏柯问好,魏柯才从刚才自己的思想里跳出来,赶紧介绍说自己是艾芙琳的泰国朋友,知道她和店主一起去旅行了,所以来打听她现在在哪里。 魏柯始终没有叫出joséphen的名字,她恨这个名字。当得知是艾芙琳朋友时,夥计热情地接待了魏柯。可是joséphen是老板,他不会一直向他的夥计汇报自己每天的行踪,夥计能提供的情况就是他老板的这次欧洲旅行是突发性的,好像是艾芙琳提议想到欧洲的一些小城市去走走,也没有计划归期,所以按老板以前的经历,就是一两年也是很正常的。还有一个对魏柯很珍贵的情况就是三天前,joséphen打电话来询问店里情况时,说起那时他们正在佛罗伦萨,不过现在还在不在就不知道了,当然,既然魏柯是艾芙琳的老朋友,何不打电话自己去问问呢。所以,夥计把joséphen的手机号码给了魏柯。出门前,魏柯问夥计要了店里的名片,她想也许会有用的。 魏柯来到电话亭,按照夥计给的号码拨去,手机关机着,魏柯不知道joséphen什么时候再会开机,所以直奔机场,买了去意大利的机票。飞机在夜里到达罗马,可是从罗马到佛罗伦萨的火车要第二天才有,魏柯在酒店住下后,又给joséphen的手机打去电话,通了,简直不可思议,接电话的人竟然是艾芙琳,可是当艾芙琳听到是魏柯时,电话被切断了。魏柯又继续拨,先是没人接听,后来电话就一直关机着。魏柯越来越确定艾芙琳一定是受到了joséphen的威胁,正在危险之中,她必须早日找到艾芙琳,帮她逃离魔爪。 佛罗伦萨的确是个很小的地方,但是比艾芙琳那个小镇要发达。魏柯很容易地就从就从酒吧里打听到了joséphen的行踪。 酒保:“你说的一定就是那个给小费像发工资一样多的外国人。” “对,他身边应该还有一个肤色稍黑的混血女人,你有看到吗?” “真有趣,有男人带老婆到酒吧来****的吗?” “召妓?” “宝贝,你天真的可爱,顾客就喜欢像你这样的货色,有兴趣的话可以到这里出工,我负责给你客人,咱们五五分成。” “不,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女人。我有说错吗?” “对不起,我不想冒犯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来冒犯我,我只是在找人。” “随便啦!这样的话,也许你可以问问joana,昨天晚上那个自称男爵儿子的男人就是和她过的夜。就是那个穿红胸罩的*娘们儿。” “你是joana吧?我想知道joséphen在哪儿?” “走了。” “去哪儿了?” “给我五百里拉,我就告诉你。” “好吧,五百里拉,你快告诉我。” “离开佛罗伦萨去了别的地方,他和他老婆在这里待了都一个星期了。刚才他从这里走的时候说要去火车站,换个新鲜的地方找乐子。” “刚才?” “嗯哼,就是刚才。一个小时前吧?谢谢你的五百里拉,笨蛋。” 魏柯马上又回到火车站,人群中没有艾芙琳的影子,这里平均每一分钟就有一班车离站。早班的售票员已经下班,魏柯又向人打听到售票员的地址,雇出租车赶去。售票员说每天那么多人买票,她不可能记得住,魏柯又在她的手里塞了五十欧元后,她还是摇头,她真的想不起来,不过这里买票的大多数人的终点都是罗马或者米兰,如果是出意大利去外国,一般性去罗马的可能性大些。 魏柯告别了售票员,她又拨了joséphen的手机号码,那里传出的声音竟是此号码已不再投入使用,天啊,joséphen换了号码,这个男人好绝啊!艾芙琳跟着这么个男人是过着怎样的日子呢?魏柯不敢往下想。再拿出名片给画廊夥计打了电话,夥计抱歉地告诉魏柯,老板还没有打来电话。 魏柯失去了方向,她不知道该去哪儿,她感到无助,感到孤独,她决定先回到罗马,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坐在火车靠窗的位置,看到对面的火车隆隆开过,魏柯想到今天早上她和艾芙琳也是这样地在两列开往不同方向的火车上擦肩而过,也许艾芙琳也是像她现在这样看着窗外发呆,在魏柯眨眼的瞬间消失远方。 除了每天给joséphen店里的夥计打电话外,魏柯再也找不到别的方法。joséphen每过四五天都会往店里打个电话,但也不是每次都会告诉夥计他的位置,魏柯已经不在乎消息的准确与否,也不在乎每一次她知道的艾芙琳的动向都属于过期的情况,她总是为了新的消息而激动,然后,是一次接一次的失望。魏柯经常在艾芙琳刚刚离开某地时到达那个地方,她失望着,但没有想到放弃过,她期待着风雨后美丽的彩虹。在九个月的时间里,魏柯辗转在欧洲多个国家的小城镇之间,每次签证到期时,她就不得不花大钱找各地的旅行社买地下签证。 心失赛比亚 在驶向里斯本的船上,魏柯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惊动,她走出三等船舱,看见船头甲板上正在举行一个盛大的聚会,很多打扮奢华的人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似乎这些人在欢庆着什么事情。他们的快乐与魏柯的内心伤感截然相反,魏柯盲目地看了几分钟,准备回舱时,突然从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是自从第一次当艾芙琳脚腕扭伤的时候就深深烙在魏柯的心里的,是艾芙琳,天啊! 魏柯无比激动地跑向聚会,聚会入口处守着很多保安,他们不让魏柯通过,因为这是个只有头等舱乘客才有资格参加的聚会。 “我的朋友在里面,我必须见到她。” “哪位?” “瞧,她正站在救生艇边上,手里拿着香槟酒的那位女士。” “你确信认识那位女士?她可是纪录片大王herman的第三任妻子。” “不,她是艾芙琳。” 保安坚决不让魏柯进去,所以她不管不顾地向着救生艇那边大声喊叫。几个保安一起把发了疯似的魏柯往外拉去。 突然,那位手持香槟酒的女士转过身向魏柯走来,看到她的正面,魏柯安静下来,她不是艾芙琳。 香槟女郎来到魏柯跟前,对保安说:“你们放在她,简直太粗暴了,竟然如此对待我的朋友。”然后对魏柯说道:“你是魏柯吧?来呵,我们一起喝一杯。真是好久好久不见了。” “厄,你是……” “大概三年前,我们见过,在你的大学里。” “哇!bette,原来是你,太吃惊了,太神奇了。” 魏柯想起在一次大学里举办的舞会上,曾见过的德国留学生bette,她的母亲也曾是学校里的一位德语老师。 “魏柯,你是去里斯本游玩吗?” “唔,怎么说呢,我在找人。” “明白了。你是去里斯本找一个葡萄牙人。” “一个匈牙利人,是个混血儿,你也知道的,艾芙琳老师。你呢,bette?” “我跟丈夫一起去旅行,他的计划目的地是马德里,去那里看uefacup决赛。你看,那边穿燕尾服的就是我丈夫,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哇,那么老了。” “老了,简直就是快死了的样子,我算是看透了,以前碰到的那些男人不是看上了我的身体,就是想搞*,我被人玩了那么多次,明白了。世上哪有什么真感情,不如找个有钱的老男人,起码实惠。” “不,这世界上还是有真爱的,但你没遇到。” “算了吧!你碰到了真心爱你的男人?” “不是,不过,唔,我碰到了心爱的女人。” 于是,魏柯把自己和艾芙琳之间故事告诉了bette。 听完后,bette说:“魏柯,我倒是感动,现实生活中还有这样的爱情。不过,我不看好你们的将来。男人是无情而自私的,所以女人经常受到伤害;而女人又是太用情,两个女人相爱,更多的爱情看上去太完美了,可我不认为完美的东西可以长久。但是,魏柯,我祝福你。” bette的话使魏柯陷入长久的沉默。经历了那么久,她也感到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魏柯的心是越走越累了。 “魏柯,对不起,是我说话太直接了。上岸后,你住在哪里?” “还没想过,看着办吧。” “那你和我们住一起吧。反正我老公租的总统套房有好几间卧室。” 魏柯和bette夫妇一起住在里斯本,她每天都要打好几个电话询问joséphen的下落。可是,joséphen忽然之间就不再打电话回画廊了。 一周后,bette对魏柯说:“我丈夫想早一些去西班牙,先去那里的几个城市玩一圈,再去马德里看球。所以我们明天动身,这套总统套房的租金已经付到了十天后,你就舒舒服服地一个人享受吧!” 于是,时间一天天过去,魏柯无所事事,她甚至起了放弃的念头,她时常会想到埃儿,如果埃儿能陪在自己的身边,那该多好。埃儿的各种好不断地重复出现在魏柯脑海中,她太累了,她需要朋友的爱。终于,当服务员问魏柯是否需要继续租下去的时候,魏柯做出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等明天退房以后,回泰国,她要做一个自私的人,让埃儿离婚,回到她身边。 魏柯花了好几个小时整理不多的行李,这将近一年来追寻艾芙琳的点点滴滴在魏柯心中回味着。最后,魏柯把一直贴身带着的艾芙琳的照片放进皮箱,她继而对自己说到:“这是场梦,明天醒来后,梦也就结束了。然后,我就做回曾经那个单纯的魏柯。” 魏柯熄灭灯,睡觉,又打开灯,给客房服务员打电话。“您好,请在早上八点钟打电话叫醒我,我要去机场,谢谢。” 那一夜,魏柯睡得很香很踏实。早上还不到八点,魏柯自动醒来。她靠在床头,思附着是不是该买件什么礼物给埃儿呢?想着想着,电话就响了,魏柯瞄了一眼电话机旁边的手表,八点整!她暗暗赞扬着欧洲真守时啊。 “您好。我已经起床了,谢谢。” “魏柯,是我,bette。” “bette,我正准备退房呢!那么贵的地方,我可住不下去了。而且,我做了个很重要的决定。” “魏柯,谢天谢地,你还在,我真怕你已经走了呢。” “怎么了?” “我见到艾芙琳了。刚才,来机场的路上在出租车里看到的,肯定是她,和一个外貌英俊的男人,还有一个小女孩和一个亚洲老女人。” “天啊!bette,那是她,她在哪里?” “赛比亚,你快点来西班牙啊!” 终于,在西班牙的南部小镇赛比亚,魏柯找到了艾芙琳。隔着咖啡店的玻璃,艾芙琳似乎比一年前苍老了许多,魏柯冲了进去,在艾芙琳面前的空位子坐下来。她有太多的话,太多的苦和太多的爱要对艾芙琳倾吐,魏柯激动地叫着艾芙琳的名字,却看到艾芙琳抬头时那张表情复杂的脸,是惊喜,是惊恐? 艾芙琳匆忙地把咖啡钱放在桌子上,小跑着离开咖啡店,消失在街道转角处,魏柯发疯一样地追上她,在阴冷的小巷里抱住她最深爱的女人,从艾芙琳突然消失的那天起,今天是过了整整一年,这一年魏柯是怎么过来的,如今她钱也花光了,签证也就要到期了,就在她以为自己再也找不到艾芙琳了,再也见不到她的时候,上天让她们相遇了。魏柯开始狂吻艾芙琳,一遍一遍地说着爱她,艾芙琳却像个木头人那样地平静,任凭魏柯要死要活,除了她脸上同样也流着泪水,显示着她还是一个有感觉的人。 艾芙琳抬头看了看天,随即推开魏柯,把头转向一边,轻声说:“别这样,魏柯,我已经结婚了。” 魏柯太吃惊了,在她的梦中,无数次的上演了相逢的这一幕,有很多不同版本的,却没有一个象现在这样。魏柯不解,她问:“你不爱他,你说过的,你不爱他,你爱的是我。” 艾芙琳说:“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魏柯说:“他是你的亲哥哥,你们是在*。” 艾芙琳说:“我不想再说什么了,我是那个人的妻子。” 魏柯说:“艾芙琳,求求你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好吗?我们一起来面对。你知道吗,从佛罗伦萨,到凡地冈,到剑桥,还有之后的很多很多地方,我追随你的足迹,直到今天,我所有的动力就是我们彼此的爱情。我知道你不会忘记的,你家前面的红玫瑰园,那个我们的天堂,我们承诺过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你知道这一路有多苦吗?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艾芙琳咬住嘴唇,说:“魏柯,这些苦都是你自找的,我从来也没让你来找过我。现在,我和我的丈夫,我们的孩子在一起,你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魏柯说:“我不相信。艾芙琳,看着我的眼睛。” 艾芙琳毫不犹豫地看着魏柯的眼睛,说道:“我爱joséphen,我不爱你,从来也没有爱过你,你只是我在泰国寂寞时的一个玩偶而已。” 章节目录 第148章血玫瑰 > 说完,艾芙琳跑了,魏柯没有再追,她傻了,她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艾芙琳,她是不是在做梦。回到酒店,魏柯喝下整整一瓶朗姆酒,她想醉,她想睡一觉,追寻了艾芙琳太久,她已经太累了,她只想睡觉。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艾芙琳绝情的话开始折磨魏柯,她想了很多,发现是自己离开了艾芙琳活不下去,就决定还是要劝艾芙琳回到她身边,再后来,魏柯想,哪怕是艾芙琳真的不要她了,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她也要求艾芙琳的同情,就是让自己做艾芙琳偷偷摸摸的情人,只要还能见到艾芙琳,她什么都愿意。 魏柯去城里唯一的五星级酒店找艾芙琳,她猜测joséphen一定会住在那里的。服务员告诉魏柯,艾芙琳的确在这里住过,可是今天早上就checkout了。 魏柯问道:“那么是艾芙琳一个人走的吗?” 服务员:“当然不是,他们一家人都走了。本来他们的房租已经付到了月底,可能是由于突发事件,所以才住了一周,真可惜。” 魏柯问:“那么,他们有没有提到要去哪里?” 服务员:“他们雇了酒店的出租车去了机场,就是你来之前不久离开的。” 魏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机场,小城市的机场规模很小,魏柯一眼就看到了正走近登机口的艾芙琳和她的家人,魏柯冲着她大叫她的名字,艾芙琳像见鬼似的快步走进去,倒是joséphen,怒气冲冲地来到魏柯面前,说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同性恋,你一直跟着我老婆,到底想干什么?” 魏柯说:“艾芙琳是我的女朋友,她爱的是我。” joséphen说:“艾芙琳说得对,你疯了。她从泰国跑回来就是为了躲你,因为你患了臆想症,臆想自己爱上了自己的老师,你别再跟着我们,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还有,你的梦该醒了,我是艾芙琳丈夫,孩子的父亲。” 魏柯吼起来:“你知道自己是谁吗?*犯,你根本不可以和艾芙琳结婚,因为你们是。。。” 魏柯还没说完,艾芙琳就跑过来打了她一个耳光,指着她的鼻子说道:“你滚,我不要再见到你,你这个神经病,疯子。” 魏柯是真的要疯了,怎么可能呢!这些话怎么可能是从艾芙琳嘴里说出来的呢?魏柯一直相信艾芙琳是有逼不得已的原因才嫁给joséphen的,可是见了艾芙琳两次,绝情的话魏柯也听到了两次,难道是魏柯自己太自信,正如艾芙琳说的,她只是艾芙琳寂寞时的玩偶,艾芙琳真正爱的人是自己的亲哥哥,那些关于*的话都是艾芙琳编出来骗魏柯的,judy是这对亲兄妹的爱情结晶? 就算这些都是事实,魏柯又能怎么样呢?她深深地爱上了艾芙琳,那是一种不能自拔的爱,就像飞蛾扑火那样。魏柯丢弃了所有的随身用品,跟着艾芙琳一家人踏上了去巴赛罗那的飞机。 巴赛罗那恶梦 魏柯一直偷偷地跟着艾芙琳,joséphen在那里租了一套别墅,魏柯看到他们暂时不会离开,才放下心来,感到了气温的变化。巴赛罗那比南部的赛比亚冷多了,魏柯到街上的商店里又买了些御寒的衣服,和其他日用品,然后到别墅附近的guesthouse住下,这时,魏柯发现了她必需要面对的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钱。 埃儿给她的钱,在走了欧洲那么多的地方后,没有了。就算魏柯现在想到回泰国,她也没有买机票的钱,更何况她连想也没想过回来,她认定了艾芙琳在哪里,她就会在哪里,艾芙琳就是她的家,她的家人,她的一切。 晚上,魏柯又去别墅四周察看,她希望可以看到艾芙琳,听到艾芙琳告诉她爱她,之前的那些话是在某种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说的,是别joséphen逼迫的。别墅周围很暗很僻静,别墅里没有灯光,可能他们今天赶路累了都睡了,魏柯颇感失望地从别墅后面的树林往小路上走,忽然在黑暗中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魏柯以为自己撞到了鬼,想要大叫,面前的人已经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她看清了那个人的样子,马上想到的是死亡。 那个人把一团布塞进魏柯嘴里,用绳子把她的双手捆在了一起后,连着打了魏柯两个响亮的耳光,又把魏柯踢倒在地上的杂草里。从看到这个人的时候起,魏柯就知道他会杀了自己,他早知道魏柯肯定会来,可能从一开始就在别墅的某个角落监视着魏柯的一举一动,再带着工具来抓她。魏柯忍受着挨打的痛,只希望那个人早点动手,结束她的生命,反正没有艾芙琳,生命对于魏柯来说也没有生命意义了。 可是,那个人接下来做的事情让魏柯体会到了比死亡还要深的痛苦。那人*了魏柯。一边打,一边做,做了好几次。等到那个人的下身再也硬不起来的时候,终于穿上裤子说话了。 他说:“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处女,身材不错啊!怎么样?” 见魏柯瞪大眼睛的样子,男人拉出她嘴里的布,踢了魏柯几脚说:“我问你,男人的滋味怎么样?” 魏柯遭受着下身剧烈的撕裂感,痛得直流汗,咬紧了牙齿说不出话来。 男人看着魏柯痛苦的样子,很满足,最后说:”我叫你别跟着我们的,你不听,所以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你不是说我是*犯吗?那么我就用*犯的方式来对你了。告诉你,我是zafiné男爵的儿子,被我*过的女人多了,可是有谁敢怎么样?其中某个傻女人还为我生了孩子,结了婚,你知道是谁吧?记住,你永远都是个女人,别不自量力跟男人争女人,你没资格。“ joséphen走后,魏柯昏了过去。 魏柯醒来天已亮,身体的各个部位都痛得麻木,她扶着树杆站起来,艰难地向前走,走了很久,终于看到建在杂草中的一家人家。魏柯敲铁皮门,没人来,魏柯一推,门竟然没锁,门内的景象和外面的杂乱截然相反。 围墙内最深处有房子,剩下的全是一大片红玫瑰花园,有个女人弯着腰背对魏柯侍弄花。魏柯喊了一声,那个女人仿佛没有听到,于是她向她走去。那个女人放下手里的铁锹,站起来,转过身,魏柯失声叫到:“艾芙琳,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哪儿?” “我们的家,我们的玫瑰花园啊!小傻瓜。” “你不是和joséphen结婚了吗?” “魏柯,你在胡诌些什么呀!什么结婚,我怎么可能会和那个恶棍结婚?” “可是,在赛比亚,你亲口告诉我,你不爱我!你不爱我!” “小傻瓜,是不是你们家族的那个遗传病又犯了?你这几天又没有按时吃药吧?看来我还得督促得牢点。一定是又产生臆想了。” “艾芙琳,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魏柯,明天我无论如何要带你上医院,你现在的病情可是越来越严重了,医生说过你应该住院的。也许我们该听他的。” “你是说,你还是爱我的。你没有离开我。” “傻瓜,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么?” “难道?原来……艾芙琳,宝贝,我太高兴了。” “小傻瓜,看看我们的天堂多美丽啊!” “那当然。就和我们的爱情一样!” “魏柯,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那个故事吗?那对死在红玫瑰包围中的情人。” “记得,满地的红玫瑰,满地的血,多么悲惨的结局。也是多么浪漫的结局。他们毕竟能够死在一起,也是幸福的。” “不,那是自私!我不希望那是我们的结局。爱情既是一切又不应该是一切。” “艾芙琳,我不明白你的话,啊,头好痛。” “亲爱的,你知道红玫瑰为什么这样红吗?” “因为那是它的品种,正如黄玫瑰是黄色的一样道理。” “错。红玫瑰之所以那么红,因为它是用血浇灌的。” “什么?” “魏柯,你的下身在流血,像红玫瑰一样颜色的血。” “告诉我,艾芙琳,快告诉我为什么会出血?” “因为红玫瑰是用血浇灌的。因为红玫瑰是用血浇灌的……” 艾芙琳一遍遍地重复那句话,魏柯伸手去抓她的手,艾芙琳却转身往房子里跑去,魏柯想追,可是她的下身正刻骨铭心地痛…… 一场恶梦惊醒了魏柯,她睁开眼睛,天还没亮,自己的下身已经麻木了,双手依然被绳子捆着,她艰难地站起来,走到路上。可能是凌晨一点,或者三点,反正空空荡荡的路上看不到人。刚才,她以为自己会死,她很想死,可是当她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魏柯觉得很恐惧,也很庆幸,为了对艾芙琳的爱,她遭受了那么多,她觉得自己太伟大了,他要告诉艾芙琳,joséphen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即使是现在joséphen装出对她很好的样子,但总有一天,joséphen会伤害艾芙琳的,她必需让艾芙琳趁早离开这个魔鬼。 魏柯在下起了小雨的街上走了很久,终于看到马路对面有车开来。魏柯激动地冲着车子叫着,希望车上的人可以帮助自己解开手上的绳子。车上下来了一个黑人,朝魏柯走来,用西班牙语对魏柯说着什么,魏柯听不懂,就转身让他看自己被绑在一起的手,那个黑人明白了,为魏柯解开绳子。魏柯甩了甩僵硬的双手向黑人道谢,黑人不会说英语,依然笑着对魏柯说着西班牙语,还用手指着自己的车,作出请的姿势。 魏柯看到黑人那么热心,而且这么晚了也找不到车子回旅社,就上了黑人的车。黑人拉开后座的门,让魏柯进去,魏柯指指前面,表示她可以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黑人忽然眉头一邹,把魏柯推倒在后座上,巨大的身体压在了魏柯身上。一场恶梦刚结束,又一场恶梦上演了。魏柯不知道黑人又在她身上做了多久,她只知道痛,她甚至在想,为什么*那么痛,女人还肯跟男人*呢? 黑人推醒了昏倒在后座上的魏柯,问她住什么地方要送他回去,原来这个黑人根本就是会说英语的。魏柯被黑人送到旅社,黑人给了她二十欧元和一张写着自己电话号码的纸片,告诉魏柯以后还可以找他,甚至还可以给魏柯介绍别的男人。 卖身 那个恶梦的晚上后,魏柯的皮包里已经分文不剩,她带着所有的财产,一只不大的背包,和黑人给她的二十欧元,流浪在巴赛罗那的小巷。 天暗了,城市里的某些街道却更热闹了,各种酒吧赌场的生意都很红火,从香烟缭绕的昏黄的室内传出西班牙男人大声的叫喊,和筛子的声音混在一起。魏柯从一个个酒吧门口走过,她很孤独很饥饿,但是她在心里抵制身上仅有的那二十欧元,好像一旦用了那钱,就把她被*的事实变成了她是自愿的,不是,她在心里痛恨男人,在她生命中遇到过的男人都是一样的自私,就像她的父亲那样,经常无缘无故打母亲,自己到处找人喝酒,在别人面前海夸,回来就找老婆讨钱,一有了钱又是几天不见踪影。 魏柯母亲一直在忍,有时魏柯实在看不下去了,想要找父亲吵架,母亲就会这样对她说:“女儿,我们是女人,作为女人就要忍,几百年来的女人都是这样忍下来的。你也看到不光是你爸这样,其它的男人不也都是这样的吗?所以女儿,作为女人我们就要认命,记住,你长大了也会面对男人,你得忍。”母亲一直都是这么说的,很难想象在别人眼前,目前却始终保持着胜利者的形象。 魏柯一点也不同意她母亲的话,她觉得都什么年代了,又不是很久以前男人赚钱养活一家的年代,女人忍受男人还有点道理,现在她周围看到的男人都是靠女人养活的游手好闲的男人。她始终明白不了母亲的道理,由于对父亲的不满,魏柯在心里是有些讨厌男人的,这可能就是她一直到十八岁也没有谈恋爱的原因,她排斥男人,或者就是,她害怕她母亲的命在自己身上重演。 一边想过去的事,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魏柯到了不得不决定些什么的时候了。 她需要食物,她需要住处,她需要钱。魏柯终于还是花了那二十欧元,换来了一瓶可乐,一个面包和在肮脏的小旅社里的一张床铺。 这一天对付过去了,可是还有明天,还有明天的明天,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呢?魏柯连自己怎么活都不知道,她看不起自己,她笑自己还一心想到要把艾芙琳从joséphen身边拯救出来,可是她有什么呢? 除了自己女人的身体,此时此刻她还拥有什么呢? 第二天,魏柯在酒吧后门的垃圾桶跟野狗争夺意大利面条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她的黑人,在赌场里玩高低。一连几天,魏柯每天都在一个废弃的房子里睡觉,等待天黑,然后找到每个酒吧后门厨房边上的垃圾桶,跟野狗也猫们争抢里面发酸的剩食,为此,魏柯只好抛弃这么多年来吃素不杀生的习惯,甚至对垃圾桶里的死老鼠也可以当没看到。她越来越感到她正在从一个人向一只动物转变,她的思想越来越少的含有感情成分,爱与恨的感觉已经被饥饿与寒冷取代。 难道爱情就真的是那么脆弱的东西,是人们在拥有了充足的面包牛奶后才有资格去拥有的奢侈品吗? 一天,魏柯意外地在路上捡到一个装满食物的塑料袋,她好久没有吃到过人应该吃的食物了,她甚至把里面的食物带到了她每天都去的那个垃圾桶,分了些给平时和她争抢剩食的野猫野狗。 就是在那个魏柯吃饱肚子的晚上,她的思想又变成了人,她想到了艾芙琳,她想到了自己要去做的事情,她哭了,她发现自己太无能了,她什么也没有,什么也做不了,等到袋子里的食物吃完了以后,她又要回到垃圾桶里去找垃圾,对,魏柯忽然意识到那些维持她生命的东西其实是垃圾,就像对艾芙琳,魏柯不就是她要丢弃的垃圾吗?不,魏柯不要再过这样的生活,她还有梦,她要找到艾芙琳。 魏柯来到广场中央的喷水池边,用里面的水洗了洗脸和发黑的手,又回到酒吧后门的垃圾桶边,这一次他没有和猫狗争食,她顺着厨房想赌台望去,果然看到了那个人,这是她在西班牙唯一认识的一个人。 魏柯走到酒吧前门,门口的保安看到她身上肮脏的衣服不让她进去,所以,魏柯就在酒吧门前等着那个*过她的黑人出现。过了大概几个小时吧,那个黑人醉醺醺地出来了,魏柯赶紧上去叫住他。 黑人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脸上做出恶心的表情说:“你这种肮脏的样子还想找生意,倒贴钱也不会有人要的,****。” 魏柯不在乎黑人的话,她说:“是你说过我可以找你的,你还记得吗?你说过你会帮我的。” 黑人再仔细看了看魏柯,夸张地笑了起来,说:“原来是你,双手被捆住的亚洲****,最近在哪里接客?你把自己弄得那么脏,还怎么做生意?” 魏柯不想跟他说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事情,她想这样一个可以在马路上随便*女人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同情心的,就说自己被人抢劫了,所以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黑人听了,问:“你是来求我给你施舍的吗?听着,我不是上帝,不懂什么叫同情,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的。” 魏柯说:“我不要你的钱,我需要男人跟我*,我需要钱,你说过你可以介绍男人给我的,你说过的。” 黑人笑了,说:“那好,我们先认识一下。我叫何赛马利亚,在墨西哥出生的西班牙人,以赌博为生。” “我叫魏柯,泰国人。” 黑人说:“你好,魏柯,这里有很多亚洲*,不过你看起来比她们纯洁,当然,我指的是你干净时的样子。所以,我现在带你回我那里,我会给你洗澡,给你衣服、食物和你工作时必需的工具,我指套子,不过,我不会白白地给你这些的,你必须免费陪我一个星期,要不要讨价还价?” 魏柯心脏紧缩了一下,冷冷地回答:“成交。” 何赛马利亚在魏柯刚开始做*的时候,的确帮她介绍了不少男人,都是些和他一样的黑人,真正做了*,魏柯才知道和她一开始的想象不一样,她想得太简单了。那些男人要的不只是单纯的*,他们把女人当成玩具,很多时候,折磨女人才是客人们真正的目的。穷男人为了省钱,常常是几个人一起要一个*,魏柯受尽了各种她想也想不到的折磨,还不时会被喝醉的男人打得鼻青脸肿,被扯掉下身的*。当然,最倒霉的就是被折磨了整整一夜后,客人不肯给钱,再把她身上的钱都抢光。 一开始,魏柯会拒绝一些样子很恶心的男人,后来,魏柯明白到她自己只是一件商品,根本没有去挑选男人的资格,男人们的欲望就是她维持生命的源泉。 即使魏柯不再选择男人,她还是很难积下钱来,因为她的大部分钱都花在了买签证上,她不肯让自己成为其他亚洲来的*那样的黑户口,她不会一直留在这里,她需要合法的身份可以到欧盟的任何地方,有艾芙琳的地方。还因为她有一条死也不肯改变的原则,会在谈价钱时和客人说清楚,就是不能碰她的嘴。魏柯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很脏很脏了,她想她再见到艾芙琳的时候,唯一还干净的也只剩下她的嘴,她的吻了。 艾芙琳早已离开了巴赛罗那,多久了呢?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一年,时间在魏柯的感觉里已经很模糊,她只知道周而复始的白天黑夜,和不同肤色不同皮肤的男人,有时她还会想到塔玛菱,艾芙琳的母亲。遇到那个*她的黑人,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就像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那样,谁也说不清。 在巴赛罗那的那些充满赌场和酒吧的小街道上,等着喝醉酒的各种皮肤的男人来挑选自己,和这里成群的吉普赛女人抢生意,没有生意没有收入的雨天在酒吧后门的垃圾桶里和野猫争抢半个发馊的汉堡包。 只有在早上回到租住的小屋,看到放钱的盒子,魏柯才做回自己,她卖身吃垃圾只为了能筹到钱去找艾芙琳,魏柯经常在梦里看到艾芙琳,美丽的艾芙琳,她是魏柯还活着唯一的理由。残酷的现实却把魏柯与艾芙琳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魏柯的心情从失望差不多已经陷入绝望。 “难道我就要在巴塞罗那当一辈子的*了吗?那座属于艾芙琳和我的红玫瑰花园是否还如曾经那样美丽,还是早已枯萎残败?” 突然,魏柯迎来了自己在巴赛罗那的最后一个晚上,这是谁也无法料到的。 那天和往常一样,和男人在酒店里鬼混,只不过那个男人在*后,忽然死了,看男人手上乱七八糟的针眼,又记得男人好像说过他是以贩毒为生的,魏柯估计他是******过量死的。其实不管男人是怎么死的,他就是死了,魏柯被吓坏了,她想报警,可又怕警察会以为是他杀了人,她很乱,她想了很多,最后选择了逃跑。逃跑前,魏柯看到男人脱在地上的裤子,她的脑子竟想到了埃儿,却不是艾芙琳。魏柯浑身哆嗦着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有男人的皮夹,一个信封和几个避孕套。皮夹里没多少钱,信封里却装满了钱和一小包白色粉末。魏柯拿走了所有的钱。 魏柯在当天晚上乘火车来到马德里,买了第二天最早的机票去法兰克福。 魏柯来到joséphen的画廊,遗憾的是画廊已经变成了珠宝店。魏柯在法兰克福住了一个晚上后,就去了匈牙利,她很怕艾芙琳他们移民去了别的国家。在巴赛罗那做了一年多的*,她的世界,身边所有的一切每天都一样,她也以为别人的生活和她一样没有改变的继续着,直到来到法兰克福,魏柯才慌了,她怕她再也找不到艾芙琳,她怕自己就这样永远失去了艾芙琳,那么她所受的苦,她坚持活到今天还有什么意义呢? 还好,魏柯在joséphen的庄园里找到了艾芙琳。确切地说,她并没有看到艾芙琳,她见到了艾芙琳的母亲。 在镇上的时候,魏柯听说joséphen在法国有了新的女人,已经在那里过了好几个月,没有回来过。来到庄园,见到塔玛菱时,魏柯感到就像看到自己的一个亲人,她真想冲上去紧紧拥抱一下,在魏柯心里面,塔玛菱也是自己的母亲。所以,她情不自禁地说:“妈,我来了,来找艾芙琳。” “你走吧,我女儿不想见到你。” “什么?joséphen不是已经有别的女人了吗?” “这是我们家的私事,不用你管。” “不,这不可能,一定是你,艾芙琳都是为了你。你是个贪财的女人,就像你年轻时能为了钱当……”魏柯想说‘*’,但是她忽然想到了自己,说不出口这个词来。 “魏柯,你走啊,不然我会叫警察的,别逼我。” “我不会走的,除非艾芙琳她亲口说出她不爱我,她希望我走。” 随即,魏柯冲向一个个紧闭着的房间大喊大叫:“艾芙琳,你出来,我爱你。” “我女儿不在,你不要太过分了!” “伯母,我真的有话要跟艾芙琳说。我相信她听到之后会感动的,哪怕她以前真的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打法寂寞时的玩偶而已。可是,我们毕竟在一起了那么多年,那么多日子累积起来的点点滴滴,有过的美好,不会所有的一切都是虚伪,不会的!” “please!就算是一个老人求你了,魏柯,走吧!如果你听到艾芙琳的话,你还会受伤的,你会后悔的,如果在你的记忆中还存有美好,收藏着吧!”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所有的天使和魔鬼都像骗子一样。”魏柯激动地踢着门。 艾芙琳在房间里对魏柯说道:“你走,我不要见到你,我讨厌你。你这个神经病,我喜欢的是男人,我不会和你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我不想别人说我是同性恋,我不想我的女儿长大后被别人取笑自己的母亲变态。就是和残废的老男人在一起,我也不会要你。” 塔玛菱转过身,不想看到魏柯脸上的那种表情。她声音哽咽地说:“我说过让你走的,孩子,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艾芙琳也不会再见你的,走吧。” 两年了,只有魏柯自己知道她过的是什么生活,和禽兽一样的日子她忍了下来,难道这些话就是她换来的吗?难道这就是她朝思暮想的女人说的话吗?艾芙琳究竟是天使还是魔鬼? 魏柯无力地摊在艾芙琳的卧室门上,断断续续地吐出了一段话:“艾芙琳,你知道为什么玫瑰花那样红吗?当我经历着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刻,你在梦里告诉我,因为它是被血浇灌的。然而,我的心每天都在流血,可是你心里的玫瑰花却早已凋谢,于是,我们的天堂里就只剩下鲜血和枯萎的碎花瓣了。” 魏柯在镇上住了一个月,每天她都会去找艾芙琳,每天她都会得到相同的话,艾芙琳依然不肯见她,她绝望了。偶然看到电视里正在播着介绍泰国的纪录片,她再也控制不住哭了起来。泰国,那是属于她的国家,那里有她的亲人朋友,有关心她的人,爱她的人,也许,她和艾芙琳的相识确是错误,也许,是回去的时候了 新的生活 带着一颗破碎的心,魏柯决定开始新的生活,在之前的好几年里,为了爱情她不顾年迈的父母,做了一个绝对自私的人,从来没有尽一个好女儿的责任,如今魏柯二十六岁了,她回到父母亲身边,回到曼谷家中,通过朋友在一广告公司中找到了份翻译的工作,收入很好。 正式上班前,魏柯决定去清买看看埃儿,毕竟,她是魏柯最好的朋友。埃儿和她的老公都十分热情地接待了魏柯,他们有了一个两岁的孩子,一家人过得很幸福,两个人的收入也不错,还请了一个佣人。魏柯真心的为埃儿高兴。 魏柯对埃儿说:“songchai是一个少见的好男人,至少我以前见到过的男人都是自私的,不付责任的。就像我父亲那样。你真幸运。” 埃儿看着魏柯的眼睛,又把脸转向一方,轻声说道:“是啊,真幸运。”然后又问:“魏柯,也许我不应该问的,你真的不想再去找艾芙琳了吗?你真的可以忘记她,忘记你们之间的曾经?” 魏柯用自己那种经典的颓废口气说:“不找了,她的态度那么坚决,而且她也说了她要的是男人,再找也没用,我不是男人。忘记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又能怎么样呢?变成男人?算了,一个人是那么渺小,还是努力向前看,没有爱情日子还得过下去的,还有父母,还有将来。” 埃儿深情又认真地说:“你还有我。” 魏柯故意调侃:“对了,我还有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哪一天我掉了工作,没饭吃的时候,就到你们家来趁饭,你可不要赶我走。” 埃儿不再说什么,转过身去,魏柯看到她颤动的肩膀,发现自己这次到清迈来可能是一个错误,也许很多人很多事都变了,但是埃儿没变。魏柯还发现自己看到了埃儿痛苦的样子,竟然很想抱抱她,她想如果没有艾芙琳,她和埃儿一定会在一起的,那么那些折磨也就不会受了。可是人生怎么会有如果呢? 对于爱情,魏柯看得很淡,她不认为自己还会爱上某人,但她却刻意地让自己去注意身边的人,女人,希望会有一个人让她再产生一见钟情的冲动,就像当初见到艾芙琳时那样。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一个月接着一个月过去了,那个能够和魏柯重新发生爱情的女人没有出现,或许是因为在她的心中除了艾芙琳和埃儿再也容不下新的人物了。魏柯喜欢在茫然的时候把艾芙琳送给她的黄宝石项链含在嘴里,然后任泪水倾泻,咸的眼泪流进嘴里,随着记忆里的滋味,时而变得很甜、时而变得很苦。魏柯知道要真正地重新开始,她就不应该不时地沉浸在回忆中,然而她不能自拔。 有一天早上打开电邮,魏柯惊讶地收到埃儿写来的信。 “魏柯,你过得好吗?是不是还是一个人?自从你离开清迈后,我一直努力想要忘了你,就当你只是我做过的一个梦,不是真实的。我努力了,真的,我每一天都很努力地在忘记你,我看着自己儿子,想着他会慢慢地长大,能够照顾自己了,那时候我就来找你,一直照顾你,直到死。不管你身边已经有了谁,我都要把你抢过来,我知道我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起初,这个想法支持着我,然而一天一天过去,我的心里除了你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我要和你在一起,不是以后的十年二十年,就是现在,为了爱情,我不惜做一个有罪的妻子,有罪的母亲,我马上会去和丈夫办理离婚手续,明天就飞来曼谷找你,魏柯,明天早上九点半到机场来接我,好吗?----埃儿” 看完信,魏柯心情复杂极了,她喝了一大杯冰水,然后跑到公司顶楼的平台上,天色很灰,暴风雨就要来了,但魏柯的心情很激动,过去爱不爱埃儿已经不重要了,从明天开始,她一定会用剩下的生命来呵护这个被她伤害过很多次的女人。几年的爱情经历,使魏柯充分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爱情和生活是两件事,甚至很多时候是互相抵触的,一个人能够拥有其中的一件,或许就是幸福了。于是,魏柯给埃儿打电话,告诉她,在机场,不见不散。 终于,在埃儿追了魏柯七年后,她们两人生活在了一起。埃儿像大姐姐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魏柯,虽然每天魏柯还是会忍不住想起艾芙琳,但显然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痛了,魏柯也慢慢地习惯了有埃儿在身边的日子,每天下班回到家看到埃儿在厨房里忙碌,闻到饭菜的香味,她感到很满足。每天临睡前,埃儿总会不厌其烦地重复那句话:“魏柯,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会爱你,你是我生命的全部。就让我们这样生活着,永远永远。” 魏柯也会不厌其烦地回答:“我爱你,埃儿,我们不会分开的,直到永远。”每次说完,魏柯的眼睛都会变湿,因为感动,更因为愧疚,因为她的眼前,埃儿会变成艾芙琳的样子。 爱的尽头 在普吉出差了一个星期,终于熬到了第七天,魏柯早早地去酒店餐厅吃早饭,她已经迫不急待地准备去机场,分别的这几天,她每一分钟都在想着埃儿,更奇妙的是,她终于不再想艾芙琳了,本来魏柯一直以为爱情和生活是两回事,人只能拥有一样,不会拥有完美,出乎意料的是,现在她拥有了,她激动得不得了,一刻也不能等待地要飞奔到埃儿身边,大声的发自衷心地告诉埃儿,爱她! 在机场的候机室里,魏柯毫无征兆地晕倒了。 醒来时,她躺在普吉医院的病床上,医生的脸色很沉重,魏柯的心一沉,自己不会是得了癌症吧?可是她不抽烟,不吃烧烤,不会的吧?医生一直沉默,魏柯忍不住问医生:“医生,我是不是得了癌症,还是最后阶段?” 医生说:“没有,可是我们替你验了血。” 魏柯问:“那么我就是得了白血病?绝症?” 医生说:“你得了艾滋病。你是不是给别人输过血?” 魏柯不讲道理地对着医生大叫:“我以前****的!” 医生对患者的这种心情经历得多了,一点也不介意魏柯的态度,继续说到:“你必须住院接受治疗。” 魏柯说:“可能治好吗?这是绝症!我不治。” 这个早上,埃儿也早早地起床。开车来到超市,她知道魏柯喜欢吃,对自己做菜的手艺已经产生了依赖,一周没尝到肯定馋坏了。而且,分开好几天,埃儿也想魏柯想得发疯。她禁不住微笑地挑选着西兰花,西红柿,马铃薯。埃儿不知道魏柯以前在巴塞罗那的那段经历,只看到回泰国以后的魏柯对肉食恨之入骨,绝不能容忍家里有任何荤食,所以,埃儿也跟着作了个吃素的人,她越来越感觉自己的身体很干净,就好像魏柯的吻那样,纯洁。 回家路上,埃儿照例去买了魏柯喜欢的德国黑面包,还特地去花店买了束由二十七朵红玫瑰组成的花束,今天是魏柯27岁生日。 做完菜,埃儿看看时间就打电话给魏柯,估计已经下飞机了。 走出医院,魏柯接到埃儿的电话。 “我……埃儿,你是个好人,我很高兴这辈子能够遇到你,真的。我这里出了点问题,起晚了,误了飞机。不过现在就回来,三小时后到家。” 还有三个小时,等待心爱的人也是一份幸福啊!埃儿拿出相册,看着自己和魏柯从大学时的留影,很多甜蜜的片断在心里流淌。她很幸福,即使魏柯的心里还有艾芙琳的影子也完全没有关系,其实,她自己也感觉到魏柯一天一天更加地爱她了,不久前魏柯把一直放在枕头下面的黄宝石项链转移到了抽屉,艾芙琳在魏柯心里的占地面积越来越小,也许,不久就会被埃儿完全替代了吧。 埃儿看钟,魏柯珍爱的猫头鹰挂钟就在埃儿陷入甜蜜时没电了,猫头鹰的两只眼珠子都转向一边,几乎只剩下眼白。埃儿洗澡,然后换上魏柯喜欢她穿的淑女裙,洒了些檀香味香水,魏柯喜欢打扮得很有女人味的女人。 这是埃儿为魏柯过的第一个生日,以后每年,她都要给魏柯过生日,直到她们老得头发全白了的时候,她还会驼着背在厨房给魏柯做她喜欢的饭菜,买最柔软的蛋糕,为魏柯过生日。 她从冰箱里拿出定好的黑森林蛋糕,和一瓶托朋友从智利买来的merlot葡萄酒,魏柯喜欢喝酒。埃儿没在蛋糕上插蜡烛,因为魏柯说过,蜡烛创造出来的是一种不真实的浪漫,还严重破坏着蛋糕的完美,反正洁癖严重的魏柯无法忍受那些在蛋糕上流着眼泪或者鼻涕的棍子。 回到曼谷的家里,眼前的一切,全是魏柯喜欢的东西,埃儿精心准备了连她自己都忘记了的生日,她鼻子酸了。她本来以为她会在这片温馨中活到老,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不会再有任何希望地彻底结束了。 魏柯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让痛使自己清醒。她一把拽住埃儿的衣领,问:“我不在的这几天,你都和些什么男人上床了?不要脸的****?”然后不等埃儿回答,把桌子上所有的酒菜都摔倒地上,又用力地打了埃儿两个耳光。葡萄酒洒了一地,像新鲜血液一样慢慢化开。魏柯看见了那束玫瑰,便说:“看看啊,臭****,连野男人送的礼物都在,还敢抵赖!”她拽起花束向埃儿脸上抽去,花刺刺破了埃儿的脸,伤心的女人任凭血顺着脸颊流下,滴在满地的红酒和碎花瓣中,浑然一体。 在这天以后,魏柯几乎每天都要打埃儿,用很难听的话骂她。埃儿默默地忍受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什么也没有做错,但是她从来也没有反抗过,直到有一次挨打的时候,她忍不住对魏柯大叫:“你打吧!爱怎么打就怎么打,能被你打我很幸福,因为那是你!你别再赶我回清迈了,我不会走的,除了你我什么也不会要的。”魏柯又重重的给了埃儿一个耳光,在泪水倾泻前奔出了家门,她再也受不了了,她爱埃儿,已经爱到了骨头里,所以她必须要让埃儿离开她,她不能让埃儿看着她死去,如果埃儿看到她死了,会是怎样的一种绝望呢?魏柯不敢去想。每一次打埃儿的时候,魏柯的心里都在滴血,她甚至想到过跟埃儿讲实话,然后让埃儿和她一起去死,她相信埃儿一定会同意的,而且会感到幸福的。但理智在提醒魏柯,她不可以这样自私,她要让埃儿回到丈夫孩子的身边。 打埃儿了那么多时间,一点效果也没有,魏柯决定换一种办法。后来的每天,魏柯都会从酒吧里带女人回来过夜,就这样,两个月后的一天,埃儿依然像往常一样为魏柯做好了丰盛的晚餐,等魏柯吃完,埃儿定定地看了魏柯很长时候,然后提出想跟她谈谈。 “魏柯,你变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像个傻瓜一样执著。” “你还爱我吗?” “埃儿,你只是我寂寞时打法无聊的一个玩偶,现在我知道怎么样享受生活,所以你对我已经完全失去意义。”魏柯几乎重复了艾芙琳那句最最伤人的话。 “魏柯,我认认真真地问你,是不是今后你都要这样子过,不再需要我?” “我真搞不懂,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贱,还可以每天赖在这里。” “魏柯,好吧,我会走的,你能送我一束红玫瑰吗?你从来也没有送过花给我,即使是以前相爱的日子。” “再次声明,我没有爱过你,是你自己愚蠢。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过每一天都很痛苦?那是你自找的,没人求过你。好了,我要去酒吧找女人了。还有最后一句话,不许你再在我面前提起红玫瑰花,我恨这种血色的植物,我恨血玫瑰。” 魏柯如每天一样,去酒吧找*。路上,下起了雨,魏柯就去街上的咖啡店避雨。 咖啡店里客人不多,桌上烛光摇曳,伴随着“昨日出现”的歌声,魏柯不由自主想到从前,那次在大学边上的咖啡店,她为了和艾芙琳说话,把埃儿打法走;还有一次,她和艾芙琳吵架,默默陪在自己身边的只有埃儿,魏柯却打她骂她。当一切都落下帷幕的时候,依然爱她可以给她全部的只有埃儿,自己一直以来对待埃儿太残酷了,尽管,现在这样做是为了埃儿的未来,她希望埃儿能够回到清迈,与难得的好男人songchai以及他们的爱子一起快乐地生活下去。人这一生,到底追求什么呢?不就是和自己所爱的人平平凡凡地过到终老吗? 想到这里,魏柯闹中闪过红玫瑰鬼的故事,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事,所以那对恋人选择了死亡,选择了生生世世永永远远地在那座废弃的监狱的绞刑室里厮守。是啊,也许魏柯希望的并非埃儿希望的;也许,埃儿最大的希望是和魏柯一起去天堂;也许,魏柯应该把自己得艾滋病的事实告诉她,让她自己做出对于未来的决定。或许,埃儿照顾魏柯,直到魏柯死了以后,会回到清迈和家人团聚,那当然是最美好的结局了,比起目前让埃儿每天无缘无故地遭受折磨好。 “您好,是在等朋友吗,要不要买支红玫瑰花?”卖花的小姑娘问道。 “要!我全要了。你是上帝派来的小天使,1000株,不用找了。” 魏柯捧着几十朵血红血红的玫瑰,冒着雨冲了回去。却发现埃儿不在家,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折磨了埃儿那么久,她终于走了,总归算是件好事吧。魏柯扑倒在沙发上,自从魏柯带女人回来过夜以后,埃儿就被她赶到客厅的沙发上过夜,此刻,魏柯再也忍不住积聚心头多时的痛楚,抱着埃儿每天用的枕头,失声痛哭。 凌晨五点,魏柯被凌乱的敲门声惊醒,她放下还泪迹未干的枕头,打开门。 门外站着很多警察,问她埃儿是不是住在这里?今天早上,清洁工在a大学花园里的芒果树上,发现了一具上吊的女尸,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的十点钟左右,从死者身上的物品分析,死者应该是叫埃儿,住在这里。现在希望魏柯可以配合警方,去医院辨认一下尸体,当然,死者的死亡原因是自杀,这一点已经毫无疑问。 这是魏柯第一次到停尸房,以前她是很害怕死人之类的事情的,不过现在,麻木已经代替了所有恐惧。警察掀开了白色床单一角,埃儿发紫的脸呈现在魏柯面前,此时此刻,她珍爱的这个女人已经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带着满满的悲伤去向天堂或地狱,而不是像魏柯希望的那样,回到清迈去做回孩子的母亲、丈夫的妻子,父母的女儿。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 警察问道:“你看,这是不是埃儿小姐?” 魏柯答:“是。” 警察看着魏柯奇怪的表情,又多问了一句:“那么你们是老同学了吧?” 魏柯说:“不只是,埃儿是我老婆。” 说完,魏柯再也克制不住巨大的悲伤,扑向埃儿,拼命地摇着她的身体,哭诉道:“埃儿,你怎么能那么傻呢?你知不知道,我爱你,我要给你一束红玫瑰,我会每天都给你一束红玫瑰。这样残酷地对待你,比割我身上的肉还痛,我只是想让你过得好,可是你竟然会那么傻!为什么你会那么傻,我就要死了,可你还有孩子还有很长的生活要过,我不敢告诉你我要死了,就是怕你会想到跟我一起去死,可是现在,你却是这样地带着遗憾和屈辱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了,你真傻,真是太傻了你……” 魏柯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了家,那个昨天还是她和埃儿共同的家,如今一切都毁灭了,昨夜的餐具还堆在水槽里没洗,这辈子她再也尝不到埃儿做的菜了,魏柯拿起水槽里的盘子,一个一个仔细地舔得干干净净,舔到最后,只剩下一种味道,眼泪的味道。 这一刻,所有的爱都到了尽头,魏柯的爱已经无处给予,埃儿对她的爱将随着肉体的消失,也随着焚烧时产生的焰融入空气,被风吹散,消失。 还剩下些什么?遗憾,对谁都只有遗憾了。埃儿到最后也没能拥有生命中唯一的红玫瑰,魏柯没能拥有她的天堂,那片属于爱的玫瑰花园。 不!魏柯看到放在厨房里的那束红玫瑰花,拿起来狠命地朝水池摔打,直到花瓣散尽。她才一拳头打向水槽中的盘子,鲜血立刻散开,成了一朵凄惨的红玫瑰,魏柯感到全身血液沸腾,家族的遗传病终于第一次在她的身上发作。魏柯的右手和下巴都神经质地抖动着,她在想造成这一切悲剧的源头,是艾芙琳,这个卑鄙的女人,背叛了她们的爱情和那所有的山盟海誓,她要那个坏女人付出代价,她要亲手杀了艾芙琳。 地狱里的天堂 魏柯决定去匈牙利,她对自己说,艾芙琳是杀死埃儿的凶手,也是使她得艾滋病的凶手,她要杀了艾芙琳,为埃儿报仇。这个报仇的念头弄得她很兴奋,在思想中在梦境中,杀死艾芙琳的情节已经由各种不同的版本上演了几百次,魏柯觉得她的神经很混乱,有时她几乎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已经杀死了艾芙琳,那些在意识里发生的情节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她时而狂笑时而痛哭,有时整夜都不睡觉,对着埃儿的照片说上十几个小时的话。 魏柯终于在身上长出第三粒疮的时候等来了去欧盟的签证,踏上飞机前,魏柯贪婪地呼吸着泰国的空气,她知道自己这一生再也不会回到这片故土了,她将在异国的监狱里因为杀人罪渡过不长的余生。随着她的死,她和那两个女人之间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将消失,爱与恨,无私与背叛的故事在各个不同的国度不同的人种之间不断地上演着,人太渺小,给世界留不下什么痕迹。 回到了匈牙利的小城市,魏柯心情复杂。就是这里,她曾经以为她会和艾芙琳共度一生,这里会是她人生的天堂,可是现在,魏柯觉得她来到了地狱,艾芙琳创造了这个地狱,或是魏柯自己创造了这个地狱。 魏柯跑到艾芙琳和她老公的庄园前,记忆中的红楼依旧如故,只是残花败柳,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艾芙琳和他老公一定是搬到别处去了。魏柯不敢跑到艾芙琳娘家去问,怕那里的人又会把她当作神经病赶出来。所以,她只好在镇上待着,希望从酒吧里能打听到艾芙琳的消息。 小城市的特点是有一点什么事情,不出几天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更何况艾芙琳嫁的是当地的贵族呢! 魏柯在镇上的小店里打听着艾芙琳的消息,可是所有的人都尽量回避说起艾芙琳,仿佛一说就会倒霉似的。 魏柯终于忍不住要什么风度了,对着酒吧招待发火:“我只是想知道艾芙琳她去哪里了,有什么不可以讲的。” “请你不要再提这个人这件事了,没人会讲的。” “什么,这件事,指什么事?” “就是艾芙琳和joséphen的那件事情。” “我一点儿也没听说过。” “连地区警察都已不再过问,你又能做什么呢?” “我想找到艾芙琳。” “你找不到她,警察也找不到她。” “究竟什么意思,难道她蒸发了!” “即使大家心里都明白事情的真相,也不会有人说出口的,joséphen拥有当地大部分产业,一旦他不开心,镇上的人会断了活路的,而且,joséphen对镇民们远远没有zafiné男爵那样的公道和慷慨。” “我越来越迷糊了。” “你找那个可怜的女人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可怜的女人?绝不!那是个万恶不赦的女人,我要杀了她报仇。” “亚洲人,你很有钱吗?” “没有。” “那么杀人就是一种犯罪行为,会坐牢,甚至上绞刑架的。” “别做傻事了。” 无论魏柯怎么样打听,都问不到艾芙琳的下落,所以,不管艾芙琳的母亲会不会把她当神经病赶出来,魏柯都忍不住要去问个究竟,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魏柯在血色的玫瑰红丛中看到了艾芙琳的母亲塔玛菱,只两年不见,她从一个中年人变成了一个老人,太夸张了。 “艾芙琳在哪儿?”魏柯怒气冲天地吼叫道。 “和我在一起。”那个黑黑的小个子苏梅岛女人很平静,用一个母亲看自己孩子的仁慈目光看着她。 “让她出来!我恨她,她背叛了我,她毁灭了一切,我要报仇!” “孩子,到屋里去吧,艾芙琳会很高兴见到你的,她一定想请你喝一杯蓝山咖啡,不加糖的那种,来吧!” 塔玛菱让魏柯做在客厅沙发上,一会儿端出来两杯蓝山。 “艾芙琳呢?她为何不出来,躲着我是吗?” “魏柯,这是艾芙琳请你喝的咖啡,你先平静一下,我有个故事要讲给你听。” 四年前,艾芙琳完成了在泰国做教师的合同条约,回国将要正式成为一名专门教留学生的德语教师,正当学校里要为她具体安排工作的时候,她提出了一份申请,要求学校再安排她回泰国教德语,理由是她很迷恋泰国的风俗习惯,校方批准了她的请求,她很高兴,马上回来告诉我这个消息。 “妈妈,申请通过了。” “比上次快很多,哎,再过一个月你又要离开妈妈了。” “不用那么久。因为这次我不需要再被培训了。” “这么说马上就要动身?” “也没那么快,妈妈,你忘了出国前的例行检查身体了吗?明天上午就做,然后下午我也许就能把结果送到大学里,马上申请签证。” “孩子,你又要离开了,妈好舍不得啊。” “魏柯还在泰国等着我呢!”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有个爱人就不要亲娘。” “要不这样吧,你和我一起飞去泰国,以后每三个月开车去马来西亚或者柬埔寨做一次签证,很方便的。” “这样?我倒是从没想过。” “想什么想。和女儿女婿住在一起不用费心想的。” “那好啊!噢,不行不行,judy怎么办?” “一起带走,反正魏柯都知道的。” “知道归知道,要是天天住在一起,魏柯会不会感到压抑别扭,毕竟,judy是joséphen的女儿。” “不会的,魏柯说过她很乐意和judy一起,而且她也不是那种小鸡肚肠的淑媛猿人,她最喜欢和头脑简单的人一起,魏柯从小养到大的那只猫就很有弱智倾向。” 艾芙琳的表情是那样的幸福,就连塔玛菱也未曾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如此陶醉在爱情蜜糖中。 第二天,刚过午餐时间艾芙琳就回来了,一脸难过地对母亲说道:“妈妈,我要死了。” “傻孩子,什么话,过几天就要坐飞机了,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我的肺部长了个肿瘤,总之,我要死了。” “医生怎么说的?” “说要到明天才能出结果,现在还无法判断这个肿瘤是恶性的还是良性的。” “别担心,你是好人,好人不会碰上那么倒霉的事情的。要打电话告诉魏柯吗?” “不,我心里乱得很,如果魏柯打电话来,就说我不在。” “为什么?” “等结果出来再说吧,妈妈,我累了。” 第二天,母女两人一起去医院听结果。 医生说:“很抱歉,这个肿瘤属恶性,也就是说,你得了癌症。” “我还有几天能活?” “你的癌症不是晚期,无法预计剩余生命,可能一年半年,也可能十年几十年,甚至被治愈,在现阶段任何可能性都是有的,临床上有过类似病例。” “医生,你别安慰我,那种能活上几十年的概率有多少?” “非常不大。因为你的癌症虽然不是晚期,但也过了初期,癌细胞有可能已经扩散,当然,我们镇上的这个医院设备不佳,不能准确地得出各种数据。但是,病人要坚强,积极地努力,有必要做化疗和去大城市的大医院再次诊断。” “我绝不做那种会把头发都掉光的治疗。” 魏柯不断地打电话找艾芙琳,艾芙琳还没想好究竟怎么跟她说,就先拖着,直到发现原来埃儿也一直打电话来,忽然间,艾芙琳明白了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艾芙琳猜到魏柯有可能会来找她,所以和joséphen结婚,可以让魏柯死心,也可以让自己死后,母亲有足够的钱过舒适的生活。 毫无疑问,joséphen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棍,他得到了艾芙琳就是一种胜利。在艾芙琳的提议下,他们举家漫游欧洲,每到一处,joséphen最大的乐趣就是玩当地的女人,有时会趁着发酒疯打艾芙琳。她总是默默忍受着,后来有段时间,joséphen在法国迷上了个固定情妇,就搬去那里,就是魏柯到匈牙利来找艾芙琳那会儿。 当时,艾芙琳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她害怕看到魏柯,自己以前所有的坚持都会付之东流,艾芙琳明白对于得了癌症的自己来说,要陪伴魏柯的一生,埃儿比她更适合也更现实。所以,她必须说那些狠心的话让魏柯死心,她非常痛苦地伤害着魏柯,她害怕第二天魏柯又来,却又盼望着魏柯再来,她深爱着魏柯,迷恋和魏柯离得很近的那种感觉,以及为了心爱的人做出牺牲的快乐和折磨魏柯的痛楚,混杂于心中。 后来,魏柯一直没来,艾芙琳就偷偷跑到镇上旅馆想偷偷看她一眼,等了一天也不见魏柯,才从别人口中得知魏柯已经走了,艾芙琳的心比之前更痛更碎了,但她绝不后悔,尽管她明白魏柯一定把自己当作背叛爱情的负心人,把自己恨到骨头里去了,而且,艾芙琳一辈子也见不到她此生唯一爱着的人了。 又过了几天,joséphen回来了,也带来了他的法国女人,anna。艾芙琳的噩梦拉开帷幕。 当晚,艾芙琳对joséphen说:“既然你有了新的女人,我们分开吧!” “我没打算和anna结婚,和他在一起只是玩玩的。” “joséphen,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很重要的事,瞒着你很久了。” “让我猜猜,是不是你又怀孕了?没关系,不会两个孩子都天生弱智的。” “不,我快要死了。” “艾芙琳,你变的幽默了。” “我不是开玩笑,这是诊断书,你自己看看吧。” “你在骗我,别这样,亲爱的。我知道自己很好色,但我对你的爱是真的。你是一个适合一起过日子的女人,就算我老了穷了也不会抛弃我的女人,总之离婚是不可能的。明天,跟我一起上医院,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我一定得治好你的病。” “癌症,是绝症。” “那好,如果你真的要死了,就是说到死你也是我的妻子,不错。” “joséphen,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我们是亲兄妹,你父亲也是我父亲,男爵先生。” “够了,别再编故事。越来越荒唐,大不了,我把法国****赶回巴黎。别闹了,你是我遇到的唯一一个不爱钱的女人。” “是真的,你完全可以去问koaman先生。” “那个早就在棺材里烂掉生蛆的老头?ok,我现在就去打发anna走,你可以开心了吗?” 艾芙琳没有再坚持,和这个恶棍说不清楚,反正自己也活不了多久,算了,只要魏柯能够拥有幸福,自己剩余的那一点点生命怎么过还需要介意吗? 第二天,joséphen开车把艾芙琳带到外地一著名医院,再作检查。 joséphen手里拿着检验结果来到艾芙琳面前,轻觅地说:“骗子,你太会想象了,何苦要编造这种和死亡有关系的谎话呢!什么癌症,笑话,别指望离婚。” “不会死了?” “看看化验报告上说的,你实在是太健康了,还能为我生一打孩子。这里是全匈牙利最好的医院,不可能出错,不像我们那个鬼地方的小医院,什么仪器都没。” 艾芙琳激动地冲了出去,joséphen在后面追着问:“要去哪?” “回家!” “等等,你想用脚跑回去吗?还是上车吧!” 回到庄园,艾芙琳在抽屉里拿好护照,就要出门。她一刻不能等地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魏柯,还有之前的很多事情,都过去了,她不会死,她们又能够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了,一起变老,一起侍弄红玫瑰。 joséphen拉住艾芙琳,指着她的护照问:“拿着这个要去哪儿?” “去泰国,我要去泰国。” “去找那个女人?你怎么突然之间想到去找她?” “因为原来我没得癌症,我还可以健健康康地活下去,很久很久。” “****,我不会放你走的。” joséphen阻止艾芙琳出门,他们在房间里打了起来,塔玛菱听到响声,来敲门,门被锁上了。 艾芙琳不是人高马大的joséphen的对手,被他失手推到在床沿上,失去知觉,鲜血不断地从她头上涌出来。 塔玛菱在门外不断喊叫,joséphen看到此景,很惊慌,他打开门,塔玛菱冲进来,看见女儿流了那么多血,飞也似地冲过去抱起艾芙琳,叫着她。 艾芙琳慢慢挣开眼帘,弱弱地说:“妈妈,我原来没有得癌症,我想见到魏柯,妈妈,救救我,我要活着。” 塔玛菱点点头,小心地放下女儿,匆匆跑出去打电话叫救护车,她刚跑出门口,就被什么东西在头上猛击一下,昏了过去。 当她醒来,发觉双手被绳子绑在床上,joséphen正在打扫地上的血迹。 她问:“艾芙琳怎么样了,她在哪儿?” joséphen的脸部因为恐惧变得很可怕,两只眼睛睁得很大,像要掉出来一样,汗水湿透了他的全身。 “我不是故意的,是艾芙琳把我逼得丧失理智的,她要离开我去找那个女人。” “你快说,我女儿怎么样了?” “我真的不是有意推倒她的,我不能坐牢。” “艾芙琳在哪儿?” joséphen浑身发抖,抬起手臂指着旁边说:“艾芙琳在那儿!” “你这个疯子,我知道她被你弄伤的时候躺在那里,现在呢?我问你,现在呢,我的女儿到底在哪儿?” “她在那儿,就在那儿。” 塔玛菱双手被床头的绳子捆得很紧,她尽最大努力挪动身子,使自己向床沿靠近了些。听joséphen的话,她还以为艾芙琳死了,被joséphen靠床沿放着,以便清洁血迹,因为这是她刚才唯一看不见视力死角。当看到床边上没有艾芙琳的尸体,她松了口气,那里只有几只塑料袋,里面塞满了用来擦血的布。 塔玛菱放了些心,又抬头看joséphen,正欲开口,看到他忽然被什么东西很猛地吓到了,跌坐在地上,塔玛菱顺着joséphen满眼的恐惧望去,有一个圆圆的沾满血迹的东西从塑料袋里滚了出来,是艾芙琳的头。 “你杀了我的女儿,你杀了我的女儿。不……” “我,我也不想的。我没有杀她,是她自己血流得太多了死的,我一直在等,等到再也没有血流出来,等到艾芙琳再也挣扎不了,才分尸的。我没有杀她。” “你这个疯子,你为什么不叫救护车!” “我不能坐牢。” 说完,joséphen拖来只大型旅行箱,把塑料袋往里面塞去。 “疯子,你要干嘛?你要带我女儿去哪儿?” “丢掉!见鬼,我必须把这些碎片丢到不同的地方去,埋在树下,捆上石头丢到河里,用水泥把尸体完全封闭起来,天呐!我在电影上看到过别人这样做的。冷静,冷静!” “不,不要啊,不要带走我的女儿。” “闭嘴!等我回来再想怎么处理你。” “joséphen,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求你了,不要带走艾芙琳,让她留在我的身边,我知道她有她的天堂,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的亲妹妹,看看你们的眼珠,都是蓝色和绿色的。” “怎么可能?难道这么荒唐的故事竟然是真的?anyway,就算是亲妹妹又如何!” “那么,看在judy的分上,让艾芙琳长眠于我家的玫瑰花园下吧!我不会告你的,因为你毕竟是judy的父亲。” “judy,judy,我的女儿,我都做了些什么?我的女儿,上帝饶恕。” 最后,艾芙琳的尸体被埋在了玫瑰花园里,塔玛菱没有报警,就算报警也没用,平静后的joséphen马上用很多钱收买了所有的人,然后去外国生活。 魏柯被这番话折磨得浑身颤抖,她已经哭不出来了,心里的感受不只是悲伤,还有恨,至于恨谁,她不知道,她就要疯了。最后,她对艾芙琳母亲说了很短的一句话:“一切都是爱情造成的错。” 魏柯在精神病医院里待了一个月后,因为艾滋病全身溃烂而死亡。在这几十天的时间里,塔玛菱一直细心的照顾着她,在魏柯时不时的自说自话中,她基本上知道了所有的故事。有人说魏柯其实没有真疯,她是不想死在泰国丢人,只有塔玛菱清楚魏柯肯定是真的疯了,不然她不会让自己活到艾滋病夺走生命的那一天,精神正常的人是忍受不了那种心灵折磨的。 玫瑰花园中有一片玫瑰比其他的都更红更美艳,因为那下面睡着艾芙琳。魏柯来匈牙利时带来了埃儿的骨灰,她预计自己会死在匈牙利的监狱。在魏柯火化后的第二天,塔玛菱把魏柯和埃儿的骨灰一起埋在了那片最美丽的玫瑰边上。为了爱,她们把自己心爱的人推进了地狱,希望这个小小的墓穴能成为她们永恒的天堂。 judy从智障学校的校车上下来,奔奔跳跳来到塔玛菱面前,问:“外婆,你在下面埋了什么?” “天堂。” 章节目录 第149章洗面奶 > 郭洋洋几乎用遍了所有广告中的洗面奶,可脸上依旧被密密麻麻遍布每个毛孔的黑头占领,连想和同寝的朋友们嬉闹亲近都会引起大嚷:“别靠近我,我有密集物体恐惧症!” 但这次不一样,她正打算用来洗脸的洗面奶,是一个脸蛋极其白嫩干净的美女送给她的。 洗面奶的包装上没有任何吹嘘性质的说明,只有一行字:每日限用一次。 郭洋洋试着洗了一次脸,像平时一样把洗面奶涂上、揉搓、洗净,但效果跟平时比可大有不同!镜子中的自己,皮肤好到难以想象,每一个毛孔里的脏东西都被释放出来,黑头、白头、痘疤统统都不见了,而且肤色也白了很多。 郭洋洋心里一阵狂喜,太成功了,真干净!可是,如果能再白上一点点儿,是不是会更好?而且似乎这洗面奶是全效的,还能瘦脸呢,下颌更尖一点儿岂不是更吸引人? 美丽的诱惑难以抵挡,郭洋洋把刚刚那盆脏水换掉,打了清水又洗了一遍。 嗯,效果果然更好。索性再洗一遍吧,明天让一直对自己爱搭不理的班草大吃一惊。 郭洋洋自己也记不得洗了多少遍脸,她甚至没空抬头看一眼镜子,只想一次又一次地洗。 半夜,同寝的女孩们归来,数声尖叫惊动了整栋宿舍楼——一支空的洗面奶包装被丢在地上,而郭洋洋的脸…… 没了! 从她的正面可以直接看到后脑上的头皮和上面密密麻麻的发根。 章节目录 第150章只是回来看看1 > 1、看不见她的脸 女人的那张和冥纸一样的脸突然呈现在她的面前,那样的突兀,那样的诡异。虽然看不到女人的脸,但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女人在笑着,天上飘的,地上躺的冥纸似乎也都在笑着,笑着,似乎整个荒凉的世界都在笑了。 秋风柔和的拍打着摇摇欲坠的树叶,早己干枯的大片树木还在拼命的做着垂死般的挣扎,像是一个频临绝境的人在不断的发出类似哀号声般的悲鸣。 顷刻间,一张张零乱而惨白的冥纸像雪花般在灰色的天空下开始漫天飞舞,似乎是在跳着最后的独舞。轻轻的、幽幽的。 生命尽头的独舞会代表着什么呢?也许仅仅只是代表着一种极为安详的生命吧。 此时,天色已渐渐临近黄昏,一种悄然而来的萧瑟和荒芜开始逐渐的笼罩着这片杂草丛生的荒凉土地,行走在这样的路上,随处可见路边长满杂草的道路两旁每隔不远处便有一个隆起的坟包。在漆冷的月光下更像是一片单独放出来的坟地一样。 罗玲便在这样的黄昏下独自走在这片勉强可以说是街道的路上行走着,与她不断的擦肩而过的是很多很多的男人,女人,他们都是一样的年轻、一样的面无表情、一样的白衣轻飘。他们双目无神却又很统一的迈着僵硬的双腿一步一顿的朝着同一个他们认为该去的方向走去,像幽灵一样没有发出一点点的声音。甚至罗玲会想,他们这样的行走也许只是出于本能,总之,罗玲一点也感觉不出来那些与她近距离走过的人会有哪怕是细微的呼吸,甚至她隐隐约约的还从他们的身上闻到了一股不是很浓的淡淡腥气。 在前方的不远处的一座微微突起的坟前,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她及腰的长发随风扬起。在黄昏下显得更加的突兀。 罗玲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个出现在她梦里足足六天相同的情景。她很努力的探身想看看这个墓碑上的名字,但她的身体还是像六天前那样走到这里就再也移动不了分毫,无疑这又是一次的徒劳无功。但这次又与六天前所不同,这次女人突然的转过身。刹那间,似乎飞舞在空中和己经飘落在了地上的冥纸都开始静止,周围也变的毫无声息。 女人的脸突然转了过来,现在她和这个白衣的女人面对面的站着,但是罗玲在看着眼前的女人时,她的身体开始微微的颤抖着,女人的那张脸上就像是贴了一张冥纸一样,在这样的黄昏下泛着荧光,丝丝的诡异感刹那间袭上了她。虽然她看不到女人的脸,但她却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此刻那个女人在笑着,似乎还带着一丝丝的报复后的快感,天上飘的,地上躺的冥纸似乎也开始咧开嘴巴笑着,笑着,似乎整个荒凉的世界都在笑了。 这只是个一直不断在做的梦不是吗?可是她怎么还醒不来,身体无论怎么挣扎都还是动不了,好象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完全都不受大脑的控制。 那张面对着罗玲的冥纸的脸在与罗玲长时间的对峙后,突然微笑的开口说话了:“你是来看墓碑上的名字吗”?但是我却是不会让你看的。哈哈哈哈哈!!女人笑的声音有着近似疯狂的平静,但是罗玲却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去想这个女人刚才都对她说了些什么,她只知道,刚才这个女人隐藏在冥纸后面的嘴巴似乎在一直的蠕动着,看着转过身只留下背影的女人,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上瞬间冒起了很多很多的冷气,直到内心深处。她忘了自己在现在的情况下,应该赶快离开这里,只是呆呆的站着。她的眼前一直不断的闪着女人那张冥纸般诡异的脸。 女人似乎对现在呆立在原地忘了思考的罗玲很满意,又转过身子对着墓碑,不再搭理罗玲,女人在对着那座小小的坟包开始喃喃的自语着。 风起了,又一次卷起了四处飘散的冥纸。呼呼的风声像是野兽受伤后的低吼。 “我给你跳一支舞好吗?”女人对着墓碑说道。 “啦啦啦啦啦,女人边轻轻的哼着,边轻轻的跳起了舞来,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无声音乐世界里”。 “柳絮飞,柳絮飞。等待着,等待着。你回来……”。这样的音乐突然响彻在了黄昏中,罗玲的心一阵阵的抽紧,如果这还和以前是一场梦的话,为什么在这个如此诡异的情况下她还无法醒过来,却也在这样的梦里动不了分毫。只能拼命的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如此压抑的感觉。 02、日历上的血手印 罗玲现在有一种感觉,此刻围在她身边的这阵风像一张巨大的网,现在开始慢慢的一点一点收紧,也许会很快的,她将会窒息在这样的网里。就在她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像是从遥远地方传来的一个非常熟悉而急促的声音。 突然原本平静的地方突然刮起了大风,大片大片的冥纸夹杂着地上的灰尘像龙卷风一样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疯狂的袭来,罗玲想动但身体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移动不了。她想用力的去躲闪,但却也只是徒劳,很快的,她眼睛被吹的睁不开,身体也开始不再受自己的支配,开始摇摇欲坠。但从缝隙中她依稀可以看见那个白衣女子依然稳稳的站在墓碑前,长发在风中轻轻的飘动。和她目前的所处的情景形成了极大的差别。女人的身体在不住的抖动着,似乎是在很悲痛的痛哭,但是正因为女人这样的无声无息,更让罗玲的心里隐隐的感觉不安。 罗玲现在有一种感觉,此刻围在她身边的这阵风更像是一张巨大的网,现在已经开始在慢慢的一点一点收紧,也许会很快的,她将会窒息在这样的网里。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个非常熟悉而急促的声音。 “傻瓜,你怎么还站着,不懂的跑呢,难道要在这里等死吗”?这个焦急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 也就在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她身上的那阵像网一样的风小了很多,她还来不及去想这个熟悉的声音主人会是她所有认识的朋友中的哪一个,就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体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狠狠的推了一下,同时也随着这一推她便离开了刚才的那阵古怪的风,而罗玲却由于惯性而跌落在地上。她怔怔的看着刚才她站着的地方有着浓浓的黑色雾。也许如果不是她被推开,也许她会被黑色的雾吞噬吧,想到这里,她开始变的恐惧,下意识的朝那个白衣女子看去。 而那个白衣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了身子,看着依然跌落在地上似乎没有起来意思的罗玲,虽然女人的脸依旧在黄昏中隐藏在冥纸的后面,但是罗玲感觉到也许在那冥纸的后面的眼睛此刻正在恶狠狠的看着她,似乎她现在还平安的事实让那个女人感到很愤怒,有了这样的感觉后,罗玲的心里开始发秫。天色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了,更加显得这里阴森森的可怕。罗玲突然想到,也许这个女人并不是想要吓吓她而已,而是想要她的命,想要她死,可是她在脑海里使劲搜索了很久,还是想不起这个女人是谁,更想不起她和谁会结下这么大的仇恨,已至于这么想至她于死地。 罗玲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盯着眼前的女人,开始陷入了思考,她想现在她一定要想起来这个对她有这么大恨意的女人会是谁。陷入思考中的罗玲突然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对她喊到:“还不快走”。 然后又是一股无形的力量用力推了她一下。而这次她却看到了很多的片段,有一群群身穿着白色衣服僵硬行走的男人,女人,他们的脸色在黑暗中显得更加的惨白,那一股股的腥气在夜色中渐渐的有些浓了。 突然,路边那些坟墓开始慢慢的蠕动,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一样,罗玲发现她的身体开始不住的抖动,因为有一只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肩上,让她的肩头猛的一沉,她颤抖着回过头,却倒吸了一口冷气,脚步有些不稳的摇晃,站在她后面的那个勉强可以说是个人的东西,但是她看到那只搭在她肩上的手却没有了皮肤,只剩下干枯的指。 “带我回家”。那个人的嘴里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说完,那个人的身体开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血,大量的血开始从那个人的眼里,鼻子里冒出。 “记住啊,今天是鬼节,我要回家”。罗玲看着眼前这个满身上血的人,而且搭在她身上的枯指也开始血红的一片,染红了她的衣服,罗玲缓缓的倒了下来,彻底的晕了过去。 罗玲第二天是在恐惧中惊醒的,昨夜的梦依然存留在她的脑海里,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上面没有丁点的血迹,她松了口气,还好,虽然昨天的梦境和她6天前的梦不太一样,但也是场梦。他起身拉开窗帘,外面已经是阳光普照了。她穿着睡衣习惯性走到日历前,准备翻到今天的日期,但她突然愣住了,突然变冷的血液直冲她的四肢百骼。今天是农历7月15日鬼节,这一点还不至于吓倒她,但日历的这页上却有一个鲜红手印,红红的血手印像在示威一样,血迹似乎是被刚刚弄上去的,还有着血迹。 03、返校 窗外的阳光依旧灿烂的洒在这所城市的每个角落,温暖着城市里每个人的心情和笑容。但是却惟独无法驱散走罗玲心里的那片恐惧。梦境、血手印两个毫无关系的词和景便成了她清晨起来后的一个噩梦。 罗玲望着日历上那个醒目而鲜红的血手印恐惧的叫了一声,随后她用手捂住了嘴巴,她不敢去想象之前几天如出一辙的梦和早上这日历上的血手印是不是提前预兆了什么。而且在这个放松而愉快的暑假里发生这样的事情就如同晴朗的天空打响了一声响雷,低沉而可怕的事情将会随时突然的到来。 窗外的阳光依旧灿烂的洒在这所城市的每个角落,温暖着城市里每个人的心情和笑容。但是却惟独无法驱散走罗玲心里的那片恐惧。梦境、血手印两个毫无关系的词和景便成了她清晨起来后的一个噩梦。 很多天她都是怀着颤抖而恐惧的心情度过的,见一直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她告诉自己,也许这一切只是个巧合吧,在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应该好好的生活,毕竟,生活还在继续。这样去想,未尝不是自欺欺人呢?但最好的生活莫过于平静的生活中没有任何的波澜吧。 暑假的时间很快的过去了,罗玲也到了大二开学的时候,似乎一个人想要忘记什么事情,只要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忘记,然后用时间去淡忘,便可以慢慢的遗忘。 罗玲就是这样,刚开始的几天里,她是很害怕、很恐惧的。但是当你无法预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去积极的生活。 罗玲提着行李下了火车,直奔向她在这所城市租的房子,她的的这所房间离市区较远,当初和好友夏依依来这里的找房子的原因是因为这所城市有她的c城看不到的四合院。 生长在d城的罗玲一向对北京的四合院感兴趣。所以她刚来这所学校的时候就开始在外面找像四合院的房子。很快的,她便找到了一个曲折幽深的小小胡同,温馨美丽的四合院。 不过这里虽然说是个大杂院,但是早已经不像是书中写的那么的好,什么邻里之间的和睦啦还有一些其他的什么形容词,在现在的她看来,写作永远是写作,就如同文学永远是文学一样,现实和文学的差别就在于,文学是人在潜意识里对世界美好的构思而形成;现实是人在社会关系中逐渐体会出来的一种感受。难怪很多刚刚从学校里毕业的人在经过一段的工作后会问,到底这个世界怎么了,是我们改变了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改变了我们。人与人之间的那点温情,怎么在社会里存留下来的只剩下了虚伪的客套。 04、没有声音的电话 进了屋子,里面虽然比较干净,但也因为有段时间没人打扫而略有些灰尘。罗玲放下了行李,打扫了一下屋子,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中午,简简单单的从外面买了点东西充饥后,她便躺在了床上。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她拿起手机拨了一串号码。但是对方的手机却还是处于关机的状态中。罗玲皱了皱眉头,将手机放在了枕头底下。却没有睡意。 下午的时候,她床头边的电话“铃……铃……铃……”的响了起来。 罗玲拿起电话,但话筒里翁翁的什么也没有,罗玲问了好几遍,也没有人应声。正在罗玲纳闷的时候,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阵似哭似笑的声音。 罗玲以为是恶作剧,就直接将电话放下了。过了不久,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里面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罗玲刚想说别这么无聊的时候,里面却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刺激着她的耳膜。 罗玲挂了电话,本能的大叫了一声。 罗玲突然觉得害怕,电话又一次想起,罗玲拿起的手有些颤抖,她也知道自己可以不拿起来的,但是还是拿了起来。 还好,这次是夏依依的声音,罗玲的心稍稍平静了下。罗玲把刚才的事情和夏依依说了下,话筒里有了短暂的忙音。 “也许是个恶作剧吧,最近很多这样的事情,你回去了,不知道我们这里最近老发生这样的事情”。 罗玲听完,整个人很放松了,先前的紧张一扫而空。 电话那边的夏依依说完,是一种复杂的表情,只有她知道她在骗她,为了朋友,她只能这么安慰她。 也许是罗玲刚才的叫声有些过大,所以隔壁一些为此而不满的人前来敲她家的木门,门外年老的人用陪伴了他们很多年的那根木质很好的拐杖很是用力的戳她家的木门,(木门也发出一阵阵嘶哑的声音。罗玲忽然有些担心,她家的木门再被这么的敲下去的话,肯定会被送进木材厂了)而且用和他们一样颤颤巍巍的声音骂道: “大清早的你叫什么叫啊,想吓死我们这些老骨头呀!……”。老人在门外不满的叫骂着,同时,还不忘继续用手里的拐杖敲着。而罗玲只是无奈的坐在床上,似乎对这样的状况早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也早已没有了当初去和他们理论的心情。甚至连去关心她的木门的心情也没有了。 “嗨!我说你这个人大清早的叫什么叫啊。再怎么失恋也没有像你这么个叫法的吧啊,这天下的男人又不是只剩下他一个了,不行的话,我就委屈一点好了,我把你娶了算了,也就当作是为咱这里的住户解决一下困难户,哦,不是,是解决一个老大难的问题”。外面的一个比较年轻的男子说完,随后是众人的哈哈大笑声。 “哎!”拿着话筒的罗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用脚趾头也能想的出来,门口的人肯定又是那些成天游手好闲的混混。 “哈哈哈,太搞笑了吧,玲玲,你在那里看起来过的还挺有滋有味的吗!你看看,还有人要为你解决你的终生大事呢?呵呵,不对!不对,我说错了,应该是有人想要帮你解决你的老大难的问题啊。来来来,玲玲,你倒是给我说说,到底是谁这么有眼光呀!竟然有如此的慧眼,能够在这样的地方发现我们的才女罗玲小女子呢?哈哈!!”电话那边的夏依依笑着问罗玲。 “好你个夏依依,你明明知道我这里的情况,还这么的奚落我,太不够意思了吧你”。罗玲坐了起来,握着电话筒恨恨的说道。 “呵呵,你当时不是还说这么的民风淳朴、环境优美吗,而且住在这里不仅可以陶冶情操,又可以修身养性的吗?哈哈!!!”夏依依说完,又继续笑了起来。她夏依依又不是不了解她罗玲,那些所谓的“民风淳朴、环境优美、陶冶情操、修身养性。”的谬论亏她能想的出来,那里原本就是一个大杂院,除了屋子里的情况外人无从之晓外,其他的都彼此心知道肚明,天晓得当时罗玲为什么喜欢住了这里。 05、帮罗玲请假的女人是谁 “对了,罗玲,你放假的前几天去哪里了?那天学校突然有事让回校,但是打电话找你找不到,后来还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接了电话,还帮你和老师请了假,那两天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夏依依问道。 “什么啊?我哪有请什么假啊,而且我一直都在家的啊”。罗玲纳闷的回答她。 “罗玲,难道你也没有让一个陌生的女人帮你请假吗”?夏依依继续问道。 罗玲听后倒吸了一口冷气,电话也因为她由于过于吃惊而松开了拿着电话的手被扔在了地上。线,就那样的垂着。她实在想不起来她在家的时间里,怎么会没有接到夏依依的电话,而且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帮她听了电话,而且她很肯定,并不是她的母亲,她的母亲和父亲去旅游了,这个假期一直是她一个人过的。而她更没有姐姐,所以根本不可能会有人帮她请假。 “喂喂喂,罗玲你怎么了,啊,说话呀!快点,发生什么事情了啊!你快说话呀”电话另一端的夏依依感觉到罗玲情绪的不对劲,急急的叫着她,而被罗玲松开手的话筒里也不时的传出夏依依敲击话筒嗡嗡的声音。 好半天,罗玲似乎才反应过来了一般。她迅速的抓起与地面垂直的话筒。声音却止不住的颤抖着,但她却又极力的平复着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情,却又很努力的装出很无所谓、很轻松的样子去问夏依依。 “喂,依依,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吧。恩?”罗玲拿着话筒问她,可是她的声音却是那样颤颤的。 “罗玲……”夏依依拿着话筒刚准备说些什么,但却又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她忽然的就停住了嘴。 她该怎么告诉她呢?其实那个女人帮她请假的时候,她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因为她和罗玲认识这么久了,她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罗玲家的习惯。就拿罗玲放假的这件事情来说吧,她的家人往往都不会在,罗玲不喜欢旅游,所以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如果罗玲是真的需要请假的话,那么罗玲不管发生了什么样子的事情,罗玲她都一定会亲自来学校里请假;如果她实在是很不方便来的话,那么她也一定会写个请假条让她给捎到学校里来的。 而之后夏依依在这段期间里,她去罗玲经常上的论坛也没有看到她;往常,罗玲就算是请一天的假,也会给她发个短信报个平安的,可是,这次罗玲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她。 今天早晨,她只不过是想再试试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她。还好,今天早上打电话给她,谢天谢地,她总算是在家,可是,罗玲似乎忘记了自己请过假,而且夏依依还想问她的是,为什么请假的那天,那个女的声音怎么会是那么的阴沉呢?当班主任和她说的时候,她还不是很相信。后来她打电话给罗玲的时候,对方却说她打的这个号是个空号,吓的她2天没有睡个好觉。 “夏依依,你还在吗?”罗玲不确定的问道。 “哦,哦。我还在听呢”夏依依收回了思绪回答道。 “你刚才走神了好几分钟了,我叫你了好几声你都不理我,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怪怪的,你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的”。罗玲说道。 “我”!夏依依不自觉的抬高了声音,她有些哭笑不得,她和罗玲两个人,到底该说是谁有点怪怪的呀。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你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对不对?”罗玲问她。 “恩,是了是了,在和你开玩笑的了,呵呵”!夏依依说完,故作没事是的,她笑了笑,她不想让罗玲想太多,而她也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玲的记忆力一向都是很好的,所以她不会相信罗玲会连自己是不是请过假都不知道。而且她最不敢想象的就是,如果罗玲真的不知道自己请过假的话,那么罗玲就一定是失去了那一个礼拜的记忆了,虽然说在书上,在电视上这种剧情是很老套的了,可是,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的话,她又该怎么去帮助罗玲呢?而罗玲是不是又能接受她失去了一个礼拜的记忆呢?她不知道,更不敢再去想这个可能是最坏的打算。 “那就好,那就好,你快吓死我了”罗玲拍了拍胸口,很是后怕的喘着气,就好像是刚从鬼门关里救了一条小命一样的万幸。 可是,罗玲越是这样,夏依依就越是心里觉得很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正在慢慢的发生了。也许这就是所有人都会有的第六感吧! “想不想去吃冷饮”。罗玲问道。 “我正好也想去呢,一起吧”,夏依依说道。 “好啊,在哪里见面”?罗玲开心的问她。 “就在北北娇冷饮屋吧!”夏依依想了想说道。 06、冷饮店有鬼 “好,就在北北娇冷饮屋”。罗玲很快的回应道,那个地方她可是已经有大半年都没有去过了。 北北娇冷饮屋地处比较偏僻,所以知道那里的人很少很少.虽然去那里的人很少,但是对于喜欢安静的她们来说,也算是一个很好场所。 很快,两个人在门口碰面后,便一起走进了冷饮店。 走进店里后,罗玲小声的嘀咕了一声:“好冷啊,今天冷饮店里的冷气似乎往常冷了很多,以前来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这么冷啊”!! 她忽然想起放假前自己没有叫夏依依一个人来这里发生的事情,想到那天,她不由的瑟缩了一下。 那天她一个人从冷饮店里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本来很正常的晚上,却带给她的感觉很怪异,仿佛在今天的夜色笼罩下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蠢蠢欲动着。来这里的人本来就很少,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这条街上更是人少,连个可以壮胆的人都没有。月光把她在地上的影子拉的长长的,除了风吹动周围树木沙沙作响的声音外,便是她自己那颗怦怦乱跳的心。她有些害怕,随即加快了行走的脚步,突然一阵疾风吹过,她的脸上突然像是被利器划过一样的生疼,她心猛的提了一下,也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一个类似女人的低低呜咽的声音,她吓的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里,但是她的耳边似乎还听到了其他的声音。而这件事情她并没有对夏依依说过。 她努力的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她抬起头却看见依依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 “你怎么了”?罗玲问她。 “你不觉得今天这里的人很奇怪吗”?夏依依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人听到一样悄悄的问她。 “是有点奇怪啊”!罗玲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人对夏依依说。 (在店里面零星的坐着一些喝东西的人,他们的动作看起来都十分的僵硬,他们的脸色都一样的苍白,而且店里的招待人员也不像往常那样热情,每当有客人来了后便主动的走过来微笑的问他们需要点些什么。而且现在她们在招待人员的眼里,她们就像是空气一样。这样的被人漠视,罗玲觉得有些不快)。 女孩把杯子放在加热杯里,很快的,杯子里的血开始不住的沸腾起来,吧台女孩看着沸腾起来的血后,突然嘴角弯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她把食指放进了沸腾的血里搅了搅后,便把食指放入了嘴里吸着,罗玲仿佛听到手指在沸腾的血里发出哔剥哔剥的声音。“玲玲,我们要不走吧!我总觉得心里毛毛的,怪害怕的。”依依看了看四周,很不安的对罗玲说道,。 “没事,也许是他们今天被老板骂了,心情不好的很呢。”罗玲看了看周围的那些人对夏依依说道。 “可是…………”依依还想说点什么,却被罗玲打断了。 “好了嘛!你今天怎么这么胆小啊,这样可不像往常的你啊,我觉得既然咱们都来了,就随便喝点东西吧,要不白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了”。罗玲对夏依依说完,便朝侍者打了指响(这是这里的规定,因为这样就不会打扰到别人了)。可是奇怪的是,她今天连续打了两次指响都没有人过来服务,甚至没有人朝她这里看一眼,侍者的态度都很散漫。 “这是什么服务态度嘛”。罗玲心里不满的想。 虽然店里零星的人没一个回头看她的,但是罗玲还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于是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绕过屏风后面径自走到了吧台前盛冷饮的女孩面前。 “我要两杯冷饮”。罗玲没有好气的说。 吧台女孩在罗玲过来后依然低着头,“你要热的还是要冷的”。女孩的声音冷冷的,可以想像的出此刻的女孩子一定也是面无表情的。女孩问完顺手拿了两个杯子。 罗玲恰巧今天肚子不是很舒服便说道:“冷热各一杯”。罗玲闷闷的说完,心想,今天这里的服务好差劲,不仅不是像往常那样热情的招待客人,而且吧台女孩的声音还是这么冷冰冰的,让她觉得心里不由的升起了一股寒气。 吧台女孩把顺手拿的那个杯子放在桌子上后,突然女孩将手放在杯子口的上方,罗玲看到她如此的怠慢,心里更是不快,刚准备发作的时候,却猛的看到女孩手上的皮肤开始的慢慢脱落,像是电影带放慢的节奏一样,女孩的手腕上开始汩汩的溢出红红的鲜血,缓缓的滴进了刚刚给罗玲拿出的杯子里,罗玲忽然觉得有一股冷气从她的脚底板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骼。恐惧瞬间摄住了她,她的脸忽的煞白,她想喊叫,想发出声来平缓一下自己的恐惧,可是她的喉咙里就像卡了一根刺一样,叫不出来;她想拔腿就跑,可是她的脚底下就像是生了根一样,怎么也动不了。 杯子里那鲜红的血依然在不断的增加着,罗铃感觉时间似乎已经凝固了,女孩也许觉得杯子灌的鲜血差不多了,她把自己的长发往身后拢了拢,僵硬的转过身拿了加热杯。女孩把杯子放在加热杯里,很快的,杯子里的血开始不住的沸腾起来,吧台女孩看着沸腾起来的血后,突然嘴角弯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她把食指放进了沸腾的血里搅了搅后,便把食指放入了嘴里吸着,罗玲仿佛听到手指在沸腾的血里发出哔剥哔剥的声音。 突然她听到她头顶的上方有一种什么东西正在裂开、开始掉落的声音。她出于惯性猛的抬起了头—于是她很清晰的看见那个吧台的女孩诡异的笑容在慢慢的扭曲、慢慢的扩大。女孩刚才脸上那原本很苍白的皮肤现在正在开始慢慢的腐烂脱落。森森的白骨若影若现。罗玲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碰到是一个已经死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还可以在这样的白天里以他们生前的形态出现的鬼类。“诺,这是给你的,热的冷饮。你尝尝这个味道还可以吗?”。女孩把依然在沸腾的血端到罗玲的面前,诡异的笑着。罗玲也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一种笑是可以让人如此的恐怖,让人不仅看到了恐惧,也让人看到了绝望。 罗玲的胃里忽然又是一阵阵的抽搐起来,她难过的用手捂住了即将要呕吐的口,身体也随着胃里的不适而微微的弯曲。可是她的双脚却仍然像是生了根一样的移动不了分毫,是她自己的脑部还没有完全适应现在的这种情况吧!所以她现在根本就控制不了她自己的身体。 忽然她听到她头顶的上方有一种什么东西正在裂开、开始掉落的声音。她出于惯性猛的抬起了头—于是她很清晰的看见那个吧台的女孩诡异的笑容在慢慢的扭曲、慢慢的扩大。女孩刚才脸上那原本很苍白的皮肤现在正在开始慢慢的腐烂脱落。森森的白骨若影若现。罗玲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碰到是一个已经死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还可以在这样的白天里以他们生前的形态出现的鬼类。可是人在某个特定的环境里根本就无法自欺欺人的。可是承认现实又会让人在一定的程度上崩溃。就像现在,她虽然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却也只能坐以待毙。 “你怎么还不拿呀,这可是你要的热冷饮呀。呵呵”!!吧台女孩诘诘的古怪笑着,她那森森的白骨和这种充满了死亡味道的笑声,更让罗玲感到自己现在身处绝境,女孩和她离的那么近,所以罗玲很清楚的感觉到眼前的女孩子没有呼吸,她的脸色也一样苍白的吓人;她更清楚的看到女孩的目光,女孩的目光是那样的无神,就像是死水潭一样。空洞而冷酷。 罗玲从吧台女孩的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绝望。可是她突然想到了母亲,想到了朋友,也想到了很多很多的人。她不想死,她来到这个世上还没有很精彩的活完。她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以后,甚至还没有对那个给了她生命并且很爱她的那个女人说上哪怕是一句的“我爱你,妈妈”。所以她不甘心,可是,她放眼周围,这里,会有人来救她吗? 吧台女孩用她那自己皮肉翻开的手端着那杯由鲜血制成的所谓冷饮僵硬的递到了罗玲的面前。罗玲和女孩有些猩红的眼睛挨的那么近,所以她大叫了一声转身就朝依依坐的地方跑去。她跑到依依的跟前拉起依依的手就想往门口跑,而依依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便被罗玲拉了起来,心里觉得罗玲有些唐突。由于有个屏风挡着,所以罗玲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看见罗玲这样慌张的表情。她觉得还是必要问清楚到底出现了什么事情,现在的罗玲不仅忘记了自己请过假的事情,还做出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 “你……”依依刚想问罗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在看到了眼前突然出现的几个人的时候,话就那样被硬生生的咽到了肚子里。 章节目录 第151章只是回来看看 > 07、消失的女孩 眼前的一切是什么状况啊!店里那几个原本坐着的人都朝他们走了过来,他们步子都很僵硬,苍白的脸上都挂着一样的笑容,嘴角上还残留着些许的血迹,,怪异而恐怖。夏依依的眼角不自觉的朝他们的桌子上飘去,天!她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桌子上的冷饮是一杯杯刺目而鲜红血液。 很快的,罗玲和夏依依就被困在了里面。为首的一个人突然走到了罗玲的面前,他笑着抓起了自己的头发,很轻易的就把自己的头提在了手里,他的脖子里开始大量的涌出血来,罗玲和夏依依吓的喊不出来。周围的人在怪异的笑着看着她们的狼狈,她们此刻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囊中之物了,她们无处可逃。罗玲想,难道她和依依真的要命丧于此吗?难道她们就这样的和她们的青春告别了吗? 那个被提在手里的头颅依然在咧着嘴巴笑着。 “咱们来玩踢球吧!!我好久都没有玩了,呵呵!!”。被提在手里的头颅突然开口对罗玲说道。 猛的那个提着头颅的人用力的把头颅踢向了罗玲的站的地方,在罗玲来不及闪躲的空挡,那颗头颅已经直直的朝她扑了过来。罗玲吃痛的叫了一声,胳膊上已经有了血齿印。这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的女孩,她那有些淡黄的长发被高高的束起。穿着紧身上衣,黑色短皮裤,银白色的时装腰带松垮垮的系在她的腰间,高筒的黑色皮凉鞋在她的脚上穿着,但是她给人的感觉却是与这所城市格格不入的一种气息。而那个头颅也感觉到有另一个人出现的时候,突然僵硬的转过头看向了那个突然而来的女孩子,那个头颅盯了她一会儿后。突然张开了嘴巴猛的朝女孩扑去,罗玲因这个女孩的突然出现而忽略了那个头颅一闪而过的愤怒。 眼前发生的事情足以让她以为自己是在拍一部剧本。真实的生活中是很少有会法术的人,她对那些人的了解一直都只是从电视上和书上看到的。罗玲看见那个女孩只是轻轻的抬起手,猛然间女孩的周围突然释放出一道道的光晕,瞬间一道符便贴在了那个头颅上,并把它制止在了半空中,头颅的五官也开始在慢慢的扭曲,仿佛那些五官也是有它自己的生命一样,那些和它分开了的躯体在不安的转动着,其他那些面目惨白的人也渐渐开始不安起来,他们看到那个没有头颅的人丝毫没有下来的意思。在片刻后,他们都僵硬朝同一个地方聚集在了一起。互相低低的不知道是在讨论了一些什么以后。他们都僵硬着把自己的四肢拆开朝女孩扔了过去,女孩却也只是很轻松的左右闪躲了一会儿。而那些僵硬的人在数次投掷不中后,开始了低吼。 女孩看着那个没有头颅的人,眼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可是那个没有头颅的人似乎在挣扎着,他用力的想挣托,但也只是白费力气。目光里的愤怒更为强烈。女孩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轻轻的摇了摇头。嘴里似乎在喃喃自语了一些什么。女孩抬起眼帘的时候,眼里有着些许的泪光。她用力的扬起了手。刹那间,店里的场景就像是被定格了一样。那些被扔在地上的无数个身体部分好象是被什么东西吸引着一样都悬浮在空中,而且还不时的夹杂着那些东西发出的怪怪的叫声,而罗玲和同样颤抖的依依只是瑟缩着。依依抖抖的问: “罗玲,我们有救了,是吗”? 而罗玲只是紧紧的握住了依依的手。 女孩从身上拿出一个用丝线编织成的口袋,并在口袋上面画了一个罗玲看不懂的符以后,女孩就把口袋朝空中扔去,可是顷刻间,那个平淡无奇的丝线口袋变成了一张金黄的大网。把那些无数的四肢和躯体全部都罩进了口袋里,女孩见到此状后,双手随着口诀摆出不同的手势,并念到: 临(手印:不动明王印) 兵(手印:大金刚轮印) 斗(手印:外狮子印) 者(手印:内狮子印) 皆(手印:外缚印) 阵(手印:内缚印) 列(手印:智拳印) 在(手印:日轮印) 前(手印:宝瓶印) 随后,那些东西忽的消失在她们的眼前,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罗玲不由的眨了眨眼睛。 罗玲看不不懂女孩子的这一系列的手势,但她知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这几个字是(九字真),具体属于什么范畴、一般用在什么地方,她却想不起来。也早已经忘记是从什么书上看到的了。但她却没有想到的是,这九字真竟然会真的存在。 一直在旁边低着头的女孩,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她似乎想通了些了什么,便走到罗玲的身边。说: “好了,现在没事了”。 可是她看到罗玲被咬伤的胳膊,先是吃了一惊,漂亮的眼睛闪了闪,同时女孩皱了皱眉头,仔细的端详着。感觉到罗玲的发抖,她便放下了罗玲的手,抬头看了看罗玲,便转过了身子。走到店的门口,默默的念动着罗玲她们听不明白的咒语,而女孩也随着念咒语的时候随之消失在了她们的眼前。 而此刻的罗玲和夏依依却并没有注意到突然消失的女孩,此时的她们正惊讶的看着这个刚刚还无比恐惧的地方。眼前哪里有什么“北北娇”的店面,到处都是一些凌乱的瓦片,很明显是被大火烧过的痕迹。可是,这里的大火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她们却无从知晓。而且电视上也没有任何关于这里的报道。也许是这里太过于偏僻的原因,所以引不了太多人的注意。 “是不是我们今天见鬼了”!夏依依紧紧攥着罗玲的衣角,仍有些后怕的问道。 罗玲的身体猛的抖了一下,她虽然对灵异一类的事情很感兴趣,而且也阅读过与此相关的书籍,但她却对仍此知之甚少。毕竟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只是一种好奇而已。 “也许吧”!罗玲看着眼前的突然呈现在眼前的一切淡淡的应道。她想,也许是吧,要不然她们刚刚看到的那个大火之前的冷饮店又该如何解释呢?可是,为什么又会那么巧的被她们看到。是偶然,还是一种人为的蓄意。她们解释不了。罗玲忽然想起刚才的那个女孩,她四处看了看,可是周围却没有女孩的身影。 “依依,你看见刚才救咱们的那个女孩吗”?罗玲问夏一依依。 “罗玲,我们回去吧!也许睡上一觉以后,会发现今天的一切只是我们做的一场噩梦”。夏依依的声音有些发抖。罗玲明白,现在的依依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更不想提到那个突然神秘到来、神秘消失的女孩。 罗玲看了看夏依依恐惧的样子。点了点头,便和依依一起往来的路上走着。可是她走了一半后,突然停了下来,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 依依感觉到了罗玲的异常,抬头看见罗玲苍白的脸,心颤了一下。她带着哭腔对罗玲说道; “罗玲,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罗玲看到依依这个样子,本来想对她说刚才感觉有一股怪异的风从她的耳边吹过,同时还伴随着一个阴阴的声音; “我会一直跟着你的,罗玲,你逃不掉的”。 这句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罗玲的心里猛的揪了一下。她回头去看身后,却是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天色渐黑的天气和树影婆娑的影子。 罗玲和夏依依走到校门外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们从外面看到校园里亮着的灯光后,原本很恐惧的心里才有了些许的塌实。 08、梦境 由于第二天上课,所以她们在晚上的时候去了学校。因为这一天的惊吓,她们进了宿舍后没有拉开宿舍的灯,便直接上床睡觉了。 夜沉沉,罗玲躺在床上,却没怎么有睡意。不一会儿,她听到从罗玲的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罗玲躺在床上想,夏依依一定是希望睡一觉后,明天又上崭新的一天吧。她叹了一口气,从她睡的地方正可以看到窗外的一切,但此时,除了天上的一弯月,却什么也没有。最终,睡意侵入了罗玲的意识,罗玲打了哈欠,眨了眨眼皮,翻了身睡去,她的胳膊露在了被子的外边。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绵绵的细雨,轻轻拍打着树梢。 恍恍惚惚罗玲走到了一个像是世外桃源的地方,这里有山,有水,有各种不知名的花禽鸟兽。阵阵的花香不时的被柔柔的风送进她的嗅觉,她不由的停住了正在前行的脚步,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心清气爽、沁入心脾。她在心里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造物。她继续往前走着,只有风偶尔顽皮的从她的身边飘然而过。 罗玲不知不觉的走了很长的时间,突然听到一阵阵像泉水一样流畅的乐声,她顺着琴声走了过去,就像是柳暗花明一般,她看到了与先前不一样的景象。 一个穿着奇怪衣服的女子坐在有着青山绿水的杨柳下,纤纤玉手轻抚着古筝,身后不远处有一汪清澈的泉水不断的从几十米高的崖上潺潺的落下,与地面上的卵石击渐出无数的水花。罗玲就站在不远处,听着泉水和古筝配合起来声音,罗玲觉得自己的心情瞬间感到了放松。有一刹那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她自己的身体,女子一袭白色的丝绸长裙,淡绿的披肩随风飘起,她的长发随意盘起,并有着些许的珠花和发钗,女子的目光宛如星辰一样,明亮而璀璨。正在弹着古筝的女子似乎感觉到了罗玲注视她的目光,随意的抬起头,朝罗玲微微笑着,与此同时,最后一个琴声的音符也随着女子轻轻抚过琴面而结束。猛然间,罗玲看到一条白色小蛇突然从草丛中窜出,罗玲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看着那条小蛇朝那个女孩的方向窜去。 白衣女子也看到了那条小蛇,但她却没有罗玲臆想中的害怕,反而她弯下腰把那条小蛇拿在了手里,用手很温柔的摸了摸蛇的身体,就像是在呵护着一个幼小的生命一样。罗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似乎可以感觉到蛇在女孩手中的那种绵绵的触感。而蛇似乎也很享受女子那样温柔的抚摩一样。没有挣扎或咬人。罗玲看不清女孩是怎么突然就把蛇胆给拿在了手里,女孩的手上沾满了蛇血,罗玲看到血后,突然想到了在“北北娇”里的那个女孩皮肤脱落的样子,她条件反射性的朝女孩猛的看去,可是那个女孩却依然是一脸的天真无邪,眸子依然还是那样的清澈,她实在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个漂亮的女孩子竟然会把蛇胆就那样活生生的拿在了手里。她该怎么去想眼前的这个女孩。 罗玲看着在女子手上依稀还在跳动的蛇胆,她想不出来女子下一步会做些什么,她紧紧盯着女孩。身子却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她想女子一旦靠近她,她就逃跑,目前能做的只有静关其变了。只见女孩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很精致的棕色檀木盒子,她看了看罗玲,便把蛇胆放进了盒子里,盖上盒盖后女孩站了起来朝罗玲径自走去,罗玲看着女子越走越近的身影,手心里不住的出着冷汗,紧张的盯着女孩。女子把盒子递到罗玲的面前,嘴角却是满满善意的微笑,罗玲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突然她眼角看到那条没有了蛇胆的蛇后,却陡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绝对不是故意想去看蛇会有什么表情的,但是蛇是不应该有表情的,但她却看到那条蛇一直在看着她,目光里充满了仇恨,似乎很不甘心自己就这样的死去,蛇的眼神就像、就像是人一样,罗玲突然觉的自己身上的温度正在慢慢的离开她。迅速的变冷,她曾经听人们说过,蛇在它死之前,会牢牢的记住它在死前出现的人,而不是要了它命的那个人。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在她的脚下响起,她低头看去,地上爬来了很多的蛇,是来找她报仇的吗?她想。 可是,蛇的死又关她什么事情,她只不过是一个路过的,数十来条蛇在地上不住的吐着让人心悸的红色信子。蛇在她眼里就像是有着灵性一样。 女孩手里的盒子突然发出耀眼的红光,似乎蛇胆也在盒子里蠢蠢欲动。罗玲顾不上地上的蛇了,因为最起码地上的蛇是活物,她宁愿被地上的蛇咬,也不想知道盒子里的蛇胆一旦蹦出来会给她怎样的惊吓和结果,但她想到了跑,哪怕生的几率的万分之一。于是,她拔腿就跑,但却在跑了没有多久的地方停了下来,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转过身,却看到很多的蛇正在朝她呆着的这个地方窜着,像是算准了她无从选择。在抉择中,她听到了蛇窜动的声音,她没得选择,张开双臂朝深渊跳下。 跳下去以后她便昏了过去,再睁开眼睛后是一片的漆黑,她正在疑惑自己是不是真的命大,并逐步的去适应着眼前黑暗的时候,突然她看见一条长长的东西直直的垂在她的眼前,就像是镜头被放大一样。她头脑有些混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突然,她在黑暗中惊叫了起来,眼前的东西她看轻了。那红红的,长长的不是舌头是什么。而灯也在这个时候毫无预警的亮了起来,刺的她眼睛生疼。 你怎么了,大半夜的见鬼了吗?怎么发出这么恐怖的声音,声音好熟悉呀,这分明是舍友娅丽的声音。而离门最近的娅丽正穿着带有卡通图案的睡衣边不满的数落着罗玲边从刚才开灯的地方往床上走,兴许是罗玲的的那一声叫声把全宿舍人的瞌睡虫纷纷赶跑。每个人清醒了大半。 “罗玲,发生什么事情了啊!你这一叫就把我从周公那里给硬拉回来了”。佩琴则在上铺侧身朝罗玲的床上看去。 而罗玲则是好久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的坐在床上,而宿舍里的几个人则是彼此互相看着,然后一同看向罗玲。罗玲对面(佩琴的下铺)的赵晓晓在床上朝罗玲的眼前不住的招着手,想拉回她的一点点的注意力。可是却没有什么起效。她见罗玲没有反应,心却越发的突突跳个不停,因为罗玲的正面此刻正朝着她。罗玲坐在床上发着呆,眼睛一动不动的,那种直钩钩的眼神不仅会让人心里发毛,更似是能把一个看的透彻。 赵晓晓无奈,只好低着头躲着罗玲的眼神,从地上找到拖鞋,下了地,又从晾衣绳上取下了她的一件绿色单衣披在睡衣的外面。 “我去洗手间”。赵晓晓在宿舍里说了一声。但却没有听到附和她的声音。她也不好意思再说,只好自己一个朝门口走去,拉开门,一阵风从她的身边吹过,她不由的打了个冷颤。紧了紧衣服的领子,继续硬着头皮朝洗手间走去。但走到一半时,却想到今天通知说今天洗手间晚上没有电。没办法,她只好又转身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09、宿舍惊魂 赵晓晓从外面回来,看见罗玲还是那样的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她胆小实在是不敢在往自己的床走去,只好坐在娅丽的床上。因为实在闲着无聊,便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女生宿舍也许谈的无外乎就是一些生活或感情上的一些琐碎事情。而罗玲却是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宿舍里,也才慢慢的适应了自己回到了宿舍事实,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今天过的晕晕沉沉的,她想如果说蛇是她的一场噩梦,那么刚才那个触目惊心的舌头是怎么一回事。她看了看周围的人都无恙,不由的用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疼痛的紧,证明她现在不是在做梦,而是刚才她真的看到了什么东西。 “你怎么了,为什么自己掐自己啊!”赵晓晓坐在娅丽的床上正在和躺在被子里的娅丽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眼角却突然看见罗玲狠狠的掐了她自己的手背一下。吃惊的问她。 罗玲顺着声音朝和自己床尾连接的床看去。却看见赵晓晓坐在娅丽的床上,而娅丽的状态却是半睡半醒之间。她又抬头朝对面上铺的佩琴看去,佩琴也是睡的不塌实。 “你们这是怎么了”?罗玲问唯一一个比较清醒的人赵晓晓。 “你清醒了啊,那就没什么事情了。快睡吧,都半夜两点多了。” 不等赵晓晓回答,睡的迷迷糊糊的娅丽听到罗玲的声音后,赶忙说道。 赵晓晓也是困的不行,便对罗玲说:“没什么事情,赶快睡吧!现在才半夜2点多,有什么事情明天说吧”。说完,她去门口的地方关了灯,并摸黑上了自己的床。 黑暗中的罗玲,心里却堵的慌,她索性也躺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从枕头底下拿出她的翻盖彩屏手机。编辑好了一条短信发出去后。便闭上眼睛等待着吴桐的回信。她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和吴桐联系了。主要是因为一个月前她和吴桐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而大吵了一架,想到这里罗玲的记忆不由的又回到了一个月前的那个下午。 10、吴桐走了 那时学校还在放假,她让朋友给她找个一个补课的地方。那天下午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戴着眼镜的数学老师也正收拾着她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办公室休息一下,今天的课讲的时间感觉太漫长,今天的内容让学生们在理解上有些困难。以至于她昨天备的课在今天根本就用不上,一节课下来,全是在回答学生提出的问题。走出门口的时候,她回头对那些又肆无忌惮的学生们说了一些所谓的好好看看书一类的话,便出了门。 罗玲正在座位上看着书发愁,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她开学就升大二了,可是以她现在这样的学习状态,似乎是有点危险。 “罗玲,外面有人找你” 听到有人叫她,她抬头四处看了看,却找不到声音的主人。她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刚迈出门口,就看到了吴桐一脸的疲惫,头发有些凌乱。配着他帅气的外表,此刻很像是一个漂泊的浪子。 “我有点事,得出去几天”,还不等罗玲对他说些什么,吴桐便对她说了这句话。 罗玲的脸由刚才的喜悦立刻就变的蕴怒。 吴桐像是没发现罗玲脸上的变化,接着说到:“你的底子不好,好好的补课,大二还补考,面子上怎么说也不太过的去吧”。 罗玲今天补课的心情本来已经糟糕到了极点,偏偏又听到吴桐对他说的这句话,更是如同火上浇油。她气愤的指着吴桐说,你看看你,这半年来,老是往外面跑,见你面的次数是一次比一次的少,天知道你是不是又找了一个女朋友。想甩掉我也不用拿我学习的事情当借口。哦,是湘西的那个漂亮如水的女孩子吧,罗玲突然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的说道。然后紧盯着吴桐的眼睛说道: “我就说呢,你怎么自从湘西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开始变的沉默寡了,对我也是那样不冷不热的”。 吴桐看着罗玲,他的脸在此刻看来变的更加苍白。但是他只是看着罗玲,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罗玲刚想说他是心虚的没话了。但他看到吴桐这个样子,心里有些不忍,更多的是内疚,她当然知道吴桐不是那样的人,但她今天实在是很委屈,今天本来是她的生日,她以为吴桐的突然而来是为了给她过生日的,没想到吴桐一来就告诉她他要走,当时,她心里的喜悦已经冷却了一半;可是吴桐又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她的学习问题,让她突然又想到今天数学课难以理解的程度。心情便不由的更加的不好,所以就朝吴桐发起了火。此刻她看着不说话的吴桐,却也不敢在说什么了。 片刻后,吴桐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对她说道:“我们还是分手吧”。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罗玲,而罗玲的视线里只有吴桐不再回头的背影。 宛如晴空突然打响的霹雳,让罗玲震惊当场。耳边传来的只是一阵阵翁翁的声音,让她无法思考。看着吴桐独自离去的背影,她拼命的想告诉自己这是吴桐愤怒时说出的话,根本就不算数,也不可以当真的,可是刚才吴桐说那句话的时候是那么的理智,那么的心平气和。就像是早已经下了的决定,只不过今天正好是一个可以说出来的最佳时机。而她罗玲,就是创造最佳时机的那个人。从那天以后,他们便再也没有联系过,就像是彼此的匆匆过客,也渐渐的由熟悉走向了陌生。 罗玲擦掉了流在脸上的眼泪,听到了手机熟悉的震动声后,她快速的打开了手机,上面只写着短短的几个字:“不论如何你要学会坚强,我会永远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罗玲的心里是百感交集,这是一个月后她第一次和联系,而吴桐在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没有和她联系过,就好象是突然之间蒸发掉了一样。虽然是短短的几个字,可罗玲觉得这已经足够了,不管吴桐这么说是不是对她的敷衍,她已经很知足了。有了吴桐的这句话,她的心里也觉得不那么沉甸甸的了。外面依然很黑,离天明还有几个小时,罗玲紧紧了被子,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 她的床前却忽然立了一个白色的人影,似是透明。迷迷糊糊的赵晓晓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点冷。张开带有浓浓困意的眼睛,却看到罗玲的床边有个白色的人影。那样的透明,很不真实。她的困意立马清醒了很多,可当她准备再仔细的去看时,却什么也看不见。 她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是什么都没有。她不禁苦笑了一下。谁让她自己八字软呢?曾经她出于好奇,便在地摊上找了一个看上去比较可靠的老人给她看相,算命的老人当时看到她时,就对着她先说了一句:“你的八字很软”;赵晓晓不置可否。看相是男左女右,赵晓晓还是知道的,所以她伸出右手给老人,老人拿起她的右手,看到她手上的纹路后,突然瞪大了眼睛,震惊的指着她说:“怎么会、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看了这么多年的手相,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的。难道这也算是一种轮回吗?”。随后就喃喃自语慌慌惚惚的离开了。而她最终也不知道那个老人究竟知道什么。而且自从那次以后,她就知道自己八字软,一定会遇到所谓的牛鬼蛇神一类的灵异事件,她也想过,一旦她真的碰到了,她也许会对那个人,哦不,是鬼,说一声:“你好”一类的语,把佛家所谓的众生皆平等运用一下。但她却一直都没有碰到这样的事情。所以刚才那一点点细微的东西都会让她浮想翩翩。也许是自己老想着这事所以刚才眼花了吧,她想。想通了这一点。她便翻了个身,沉沉的睡去。 寂静的夜里,一声低低的叹息声回荡在这个小小的宿舍里。白色的人影一闪而过。 11、有演出吗? 次日清晨起来,她看见郭珊正在叠被子,床上赫然放着凌晨那个把她吓着的红色舌头,而郭珊看到罗玲看着她,便纳闷的问她:“罗玲,怎么了?怎么那么看着我啊”。 “你床上的是什么”?罗玲问她。 “哦,你说这个啊,”郭珊边拿朝罗玲说着,便把那个所谓的舌头拿了起来,在罗玲的眼前晃了晃之后,说:“说,你忘了吗?这是我们的道具。” “什么?道具!”罗玲听郭珊说完,吃惊的反问道 “你忘了吗?这是我们的道具”。其他的人听罗玲这么问的时候,也都停下来了闲聊的事情。反问到罗玲。 “道具,”罗玲听完,只是喃喃的重复了几声。 娅丽只是看了看她,没有理罗玲。她想罗玲一定是刚从噩梦中醒来,有些事情暂时忘记了。所以没有回答她。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那我们是演什么舞台剧啊”?罗玲问道 “当然是恐怖的舞台剧了,不然我们用这个舌头的道具干什么啊”。正在叠着被子的郭珊头也不回的应到,给罗玲的则只是一个忙碌的背影。所以她没有注意到罗玲脸上的不自然和一点点的苍白脸色。 “罗玲,你去准备一下你今天的演出衣服吧。反正大家也睡不着了。你先去试一试衣服吧,看看合不合身。咱们今天就要演了,如果演出服不合身的话,你赶快和露露说一声,让她给去换服装”。娅丽一边和罗玲说着话一边叠起了自己被子。 “啊?今天?”罗玲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但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再问什么了。也许是她被吓坏了,所以脑海里暂时忘了一些事情。只是她们为什么要演恐怖的舞台剧。 她心里虽然有着很多很多的问题想问,但看到大家都那样的匆忙,而且把演出看的那么重要,她罗玲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试衣间换衣服了。 美名其曰是试衣间,其实那只是她们在宿舍的一角挂了一个帘子。以便方便大家换衣服。因为学校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那些就像罗玲她们这样个别女孩子们的一些生活上的细微细节。 罗玲抱着娅丽给她的所谓衣服。站在镜子前,镜子里面很清晰的反衬着帘子的图案,是一个白底绿花的布。在被这个布围住的狭小空间里,光线有些不太好。罗玲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眼睛红红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由的又想了那个梦境,都说每个人的梦境里都有一个很特别的含义,那么她的那个梦境又有什么含义?想到这里,她笑了一下,不就这是梦而已吗?她怎么会像是如临大赦一般。对着镜子,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打开衣服。衣服并没有她想的那样为了迎合演出的需要而特别制定的特别怪异衣服。而是一件质感很好的白色睡衣。 “娅丽,为什么只是一件睡衣啊!”罗玲在试衣间里边试衣服边朝帘子外面的娅丽喊道。 “因为舞台剧的剧情就是从午夜开始的,不过你放心,演出还有几套衣服,这件衣服尺寸合适的话,其余的衣服就按这个做了”。娅丽一边说,一边走到走到帘子跟前。撩开帘子见罗玲已经穿好了,便上下打量着她。 罗玲本来长的就一副精致的面容,配上这样一件白色的睡衣,更显得楚楚动人。罗玲胸前的玉貔貅也被映衬的更加通透。 “恩,不错。你穿的正合适,看样子不用更换了”。娅丽看了看罗玲穿在身上的衣服说道。 一阵悦耳的手机响起,郭珊从桌子上拿起手机和对方说了几句话。 “娅丽,你们都准备好了吗?苏姐说你们现在可以去会场了”。郭珊挂了电话后,朝她们说道。 “现在才8点多,搞什么啊!凌晨才被罗玲莫名其妙的一个噩梦给吵醒,苏姐又让这么早过去,真是的。”正在镜子跟前修眉的佩琴听到郭珊给传递的话后,不满的说着。 她们在宿舍收拾好之后,几个人便出去坐上了专门载她们几个人的车。坐了好长的时间她们才在一个看似荒废了很久的地方下车。又走过了有着杂草的小路后,一个像是中世纪建筑的古堡便很突兀的呈现在了她们的眼前。 哇古堡.没想古堡会在这种荒无的地方出现。不知道威廉古堡会是什么样!一个女孩说完,眼里同时流露出向往的神色。她没有注意到她旁边走过来的一个男孩子听她这么一说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条黑线。紧紧的抿着双唇不语。女孩感觉背后有人,猛的回头看到那个男孩子后,她的眼睛忽然变的闪闪发亮,她跑到男孩子身边说:“陆飞学长你也来了。真是好巧啊!” 陆飞看了看她说:“.碧娟你也来了”? 女孩点点头说:“是啊”。 陆飞看着眼前突兀的古堡,对她说:“你难到不觉的奇怪吗”? 碧娟却拉着他的手,装着和他很熟的样子说是啊!这个古堡出现的太突然了。不知道是不是个好兆头。而且学校让学生都来了,但老师们都没来。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事。碧娟一边说着一边朝离她不远的朋友望去,眼里有止不住的神气。乖乖,好不容易碰到这个在学校里不常露面的帅气学长。而旦还这么近距离的站在一起,她不朝朋友们炫耀一下才怪。 而罗玲到了这里后,还是在想一个问题,难道真的有演出吗? 12、夏依依不见了 碧娟还没有说完,陆飞的眉头却微微的皱了起来。碧娟便赶忙转换了话题,“学长,你看这古堡曾经还有过威廉古堡的吸血鬼的传说”。陆飞听完.脸上闪过一些不易察觉的神色。陆飞转过头对她说快回去吧;.说完便朝古堡走去,而碧娟却呆立在了原地,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重复着刚才的陆飞学长太奇怪了,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像另外一个人,就算是陆飞学长又双重人格,但也不应该注意啊! 而听到有别于她舍友的声音后,罗玲猛的转身却看到另一条道路上停着一辆大车,那车她认得.是学校的班车-罗玲想不出到底这个舞台剧有什么地方值得学校这么大费周张。而等她们进了会场后''学校己经派人把里面打扫过了!也许是刚刚才打扫完的缘故,空气中依稀还能闻到尘土的味道。 罗玲她们由这里的人带去了化妆间,她们进去才知道.这里所谓的化妆间便是在古堡的一个房间里、房间里的玻璃也被厚厚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很难想向在这个厚实的窗帘外画是有着明媚阳光上午的夏季。房子里面没有阳光,反而时漆黑一片,而且还出奇的阴冷。化妆镜边冷冷清清的点着几支红色的蜡烛。她们坐在镜子前面、任由已经等在了里面的化妆师在她们的脸上化着妆。罗玲感觉身是有些冷,不禁的瑟缩了一下。她用眼角看了看她的舍友。想知道她们现在是什么表情。她们的脸色在这样的氛围里显得无比诡异,化妆师的手在她们的脸上机械的打粉底、扑粉。脸上似乎还挂着一丝的笑意。罗玲有些害怕,紧紧闭上眼睛,心里不住的念着南无阿米陀佛.以求得心里暂时的安慰。她在心里不住的告诉自巳.这只是灯光的效应。仅此而以。这段时间,罗玲感觉过的无比漫长。化妆好后,罗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倒叹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罗玲感觉过的无比漫长。化妆好后,罗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倒叹了一口气“眼睛部分的妆很浓.嘴上的颜色紫的让人发碜!苍白的脸一如干干净净的白纸。化妆师在她震惊之余给她戴了一个浪卷的长发,又给她穿上中世纪的裙子。为什么妆会这样.罗玲朝那些已经走到门口的化妆师口道。她想自己再不问的话.心脏一定会受不了的。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对了,夏依依怎么没来,她演什么角色呢?”罗玲突然想起今天她一直都没有见到夏依依,她便问身边也在化妆的朋友,但是很奇怪,她们只是坐着,却没有人回答她。 13、舞台剧 “你的角色知道怎么演吧”!娅丽问她。 “哦,知道,”罗玲答道。 “那就好,娅丽说完.嘴角似乎微笑了一下。 晚上到了6点多的时候,已经有很多的学生陆陆续续的等在了学校临时弄好的舞台下了。那些来了的学生见舞台还没有开始的样子,便开始嗑着自己带来的瓜子和随身带在身边的其他零食,便津津有味的谈论着学校有史以来第一次即将开幕的恐怖舞台剧演出,而罗玲在幕后看着那些来的人。心里的不安也开始在渐渐的加深,学校怎么会同意这样的一场演出,是不是违背了一些所谓的学校原则呢? 原本很亮的光线突然间被停掉,整个舞台瞬间变的很阴暗,而且还夹杂着呜呜的音效效果。罗玲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在做梦一样,直到现在她还是想不起来也不知道今天晚上会有这样的演出。 (演出的角色:罗玲-幸娜;娅丽拥有水晶球的女巫'';赵晓晓-梅玉.;佩琴-洛莎的表姐;郭珊珊-邮递员贝佳;) (演出开始后,原本黑暗的灯光被打开了,时间:下午;地点:在城堡外面的空地上) 舞台剧第一幕 嘿!辛娜有你的信,贝佳正骑着车子从远处路过.见到幸娜,她扬起手里的信对辛娜叫道。 “哦,贝佳,谢谢你”。贝佳把信给了辛娜后便离开了。 目送走贝佳的离开,她便走进了城堡。打开了城堡的一个房间,里面有着壁炉.她进来后忽然感觉很冷。她刚打开信封,梅玉却走了进来。辛娜看到她,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因为梅玉穿的很夸张,一身绒装上还落着雪花。她进来边换鞋边抖了抖身上的雪花,真不是个好天气。梅玉抱怨着! 而辛娜更觉得好笑,因为她还没有忘记她们只是在演舞台剧。而且现在也根本不是冬天,.但很快的.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梅玉身上的雪慢慢的融化。在辛娜意识到情景,布局,道具都是如此逼真的时侯。她便知道梅玉所表现出来的冷是真的很冷。不知怎的!她的心里突突跳个不停。梅玉走到璧炉前烤暖。辛娜抬起手摸她的脸.冰凉冰凉的。 “辛娜,你不问我今天怎么来你这里了吗”?梅玉微笑着看着她。 而辛娜的头脑里却乱了,她记得刚上台时.有人问她是不是把台词记住了,而她在当时好像是有一种力量让她回答是。可是现在想来.她根本就不曾看过剧本,也不知道她们怎么都知道台词。但她还是稳了稳自巳的心问她:“你为什么会来呢?” “女巫告诉我,这里最近会有大麻烦的,你该知道的,我这个人最胆小了,所以我决定离开,你不准备走吗”梅玉边烤暖边对她辛娜说着。 “我不打算走,这里~”辛娜说道这里顿了顿接着说:“这里还有值得我留恋的事情”。 (罗玲的心里又一次觉得不舒服极了,她每一次说出的话都不像是她自己说的,难道真的是她对于演出这回事失忆了,但台词她却记住了。但这样也好,不是吗?想通了这一点,她也逐渐的进入了角色) “啊!你不说我到忘了,你有一个神秘的王子值得等待,呵呵”梅玉说完,便独自一个人笑开了。 而辛娜的脸却有些微微发红。 梅玉走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黑压压的天色像是一片浓的化不开的黑雾。就像她说的那样,每个朋友的离开,心里都会一丝不异抹去的哀愁。 该死的!很抱欠!辛娜,我的朋友,我不得不再一次背叛我给你的许诺,我想我永远都不会成为你口里所谓的有教养了,原谅我吧,辛娜。和我一起的人们一直都在不停的找着最低级、最恶毒的字眼来诅咒着这个肮脏城市。 辛娜坐在壁炉旁的椅子上,拿着中午邮差刚给她送来的那封信。信封颜色灰暗的似是已经留存了好多年。隐隐约约的还存留了一丝的霉味,辛娜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她拆开了信封,打开信纸首先就是触目惊心的红色。而灯光毫无预警猛的打在了那张纸上,并闪灭交替着。信纸上用黑色笔迹的字体写着: “亲爱的辛娜,我的朋友 你现在生活的怎么样。我现在的生活简直是糟糕透了。我快要发疯了,这里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还记的我曾经和你说过这里一切都很好吗?:哦!天呐,这个该死的地方他用最详和的外表蒙骗了我们这些人。 那些所谓上等的吃、住,是那些人对我们这些人最高级的侮辱。那些让我们极度享受的生活便是我们人性中的劣根性。他们利用了我们的这种劣根性控制着我们。那栋豪华的住宅就像是一个美丽的牢笼,囚禁我们可悲的欲望灵魂。 哦不,该死的!很抱欠!辛娜,我的朋友,我不得不再一次背叛我给你的许诺,我想我永远都不会成为你口里所谓的有教养了,原谅我吧,辛娜。和我一起的人们一直都在不停的找着最低级、最恶毒的字眼来诅咒着这个肮脏城市。 不和你说了,我的朋友。我的灵魂既然已经卖给了魔鬼,我就应该为此付出代价。好了,我现在就去为和魔鬼的契约付出代价了,祝你好运。我的朋友想你的眼睛。“ 信纸的落款下面赫然画着一个眼睛,可是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眼睛呀!空洞洞的.像是一个人在往生之前对自己曾经走过的生命里程的迷茫回首。里面包含了太多太多的生活片段。 (而在整个舞台中,这封信是有配音的,在这样的环境里听到这样的声音、回音,多多少少总有些心里发毛) 合上信纸。辛娜的脑子一片空白,她知道自己此刻最需要的就是得先消化一下那张红的像血一样的信纸,还有就是那个无比诡异的眼睛。什幺魔鬼^什幺代价对她来说都那么的难以理解。 忽然舞台的灯灭了。她像是个木偶一样被朋友们拉着谢了幕。强烈的灯光也没有把她那个怪异的气愤里拉回来。而且她总觉的有什么不对。 她们出了这个古堡后,罗玲发现外面依然是夏天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雪花。那么梅玉身上那真的雪花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许你还是拯救我灵魂的天使呢!庞倩笑着对她说。两人边笑着边走在学校给她们在这个有些荒芜的地方找的住处小路上。庞倩忽然感觉背后有一阵冷风吹过,不由的瑟缩了一下子!她也不敢回头看,只是拉着陶青走的脚步加快了很多。 而在学校内也同样有一场当舞台剧。当学校的这场舞台剧结束后,一个女孩子问她的朋友:“庞倩,海报上不是说罗玲也有一个角色要出演的吗?怎么没看到她啊”。 “哎,人家可是才女啊!怎么会到这种舞台上来。叫庞倩的女孩子口气酸酸的。 她身边的女孩看她这样,便笑着挽起庞倩的手,说:“好了啦,怎么说我们庞倩也是全校校花一名,才女的桂冠和宝座就让给她当吧!庞倩看了看她,说:”陶青你就是太过于单纯了,什么都看的那么开、那么淡。“ “那难道不好吗?我呀!说不定前世就是拯救你走向坠落的天使”。说完,陶青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的笑容明亮而详和。 “也许你还是拯救我灵魂的天使呢!庞倩笑着对她说。两人边笑着边走在学校给她们在这个有些荒芜的地方找的住处小路上。庞倩忽然感觉背后有一阵冷风吹过,不由的瑟缩了一子!她也不敢回头看,只是拉着陶青走的脚步加快了很多。 罗玲她们回到学校为她们单独安排的临时住处后,才被告之这个话剧得分成好几幕去演。几个人不满的情绪只能通过不断的吃自己带来的零食来发泄,毕竟谁会喜欢在这样的地方呆很长时间呢?这里总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很压抑的,除了他们学校的学生外,这里根本就看不到一个人的人影,不免给人一种阴阴的感觉,虽然还有学校的人,但那种感觉并可能因为这样而稍微的好一点。反而有点适得其反。 “这里好象好久都没有人住过了”,赵晓晓边整理着自己的床单边对其他的人说道。 “是啊,你看这个房子也像是才打扫的”。佩琴说着。 “你们说学校为什么会让我们来这里演出,同时还规定我们要分为好几幕来演这个话剧,而且学校老师他们都没有来一个人。但却派陆飞学长来监督我们。这简直不好理解嘛”。郭珊收拾完自己的床铺坐在床上对其他的人说道。 “照我说呢,咱们还是先睡觉吧!咱们来这里后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开始了演出,累也累坏了。”罗玲说完,就躺进被子里。 罗玲说完,大家也都觉得有发困,便拉灭了灯,都躺进了自己的被子里。 夜渐渐的深了,每个人都进入了自己的梦乡中。但庞倩却在这样的时间里清醒的很,她不是不困,而是她一闭上眼睛,就莫名其妙的恐惧。她总是会不自觉的想到今天她和陶青一起回来的路上,那怪异的感觉。她翻了个身,渐渐有感觉到困意,便睡了过去。在她的梦里,她看见了自己的男朋友—凯嘉。 14、庞倩的奇怪梦境 “嫌我脏吗”?她手里握着酒杯看着他的背影好笑的问他。只是泪眼朦胧的双眼却出卖了她。心,真的像人们说的那样会滴血吗?如果不是,她怎么会感觉到痛呢?如果是那么她怎么还笑的出来,还动的了,还思考的了。 在梦里,她看见凯嘉一个人在酒吧的角落里寂寞的抽着烟,在烟雾缭绕中,他的神情落寞而哀伤,完全没有庞倩印象里那个永远都是充满笑容的样子,此刻的他,看起来是那么无助、他的颓废让她的心里有一阵阵的痛,她知道自己一直是很爱着这个男人的,虽然是她在他最寂寞的时候有意靠近他的。但她对他从来都是倾尽所有的,她一直觉得再没有任何人会像她一样那样爱着这个男人的了。突然,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那个和自己一样拥有美貌的自己此刻却是陌生而冷漠的,那美丽的容颜此刻在她的眼里却是那么的妖艳而决绝。风情万种的她身上穿的赫然是舞厅小姐的衣着,她还来不及去想为什么梦里的她会有这样的打扮,却看到那个自己拿着两杯红酒款款走到凯嘉的身边,那酒是她最喜欢的那种,干红。她坐在他的身边,充满柔情的看着他,眼里有着浓的化不开的爱意。但她却也从她那充满爱意的目光里看到了受伤。她用手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温柔似水,他却紧紧的闭上双眼,眉头皱起。似是对她此刻的装扮无的反感。 她漂亮的容颜,轻轻的、缓缓的滑下了一滴泪。抚在他脸上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她的眼里含着受伤、含着委屈。但一向高傲的她却将即将溢出的泪水忍在了心里。她嘴角很牵强的扯了一个笑容。但也却是楚楚动人,惹人顿生爱怜,只可惜她最希望爱怜她的人却近在眼前,心,却像是隔了层层的薄纱,虽然可以掀开,但却改变不了什么。 凯嘉睁开了眼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对她说:“我去洗手间”。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门口,留给她的却是在昏暗灯光下黑黑的背影。模糊不清的就像是此刻她的他的感情。 “嫌我脏吗”?她手里握着酒杯看着他的背影好笑的问他。只是泪眼朦胧的双眼却出卖了她。心,真的像人们说的那样会滴血吗?如果不是,她怎么会感觉到痛呢?如果是那么她怎么还笑的出来,还动的了,还思考的了。 他在门口处停住了,却没有回头,片刻后,他对她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她点头。她含着泪看着他走出门口,转动着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她像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空气中某个角落的某个人。那个她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小包的东西,打开后放进了一杯酒里。做完了这一切,她的手有些抖。但看着这一切的她懂了,她放的一定是有毒的东西。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自己会这样做。但那个自己泪眼中的深情她最能明白,那是绝望的爱。凯嘉回来了,她端着酒走到了他的跟前,她对他说了些什么。凯嘉看着她。顺手拿起一杯,准备一饮而下,而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她开始大声的喊着:“凯嘉,不要,不要喝,她会害死你的,求求你,千万不要喝啊”。但她这一声喊完,却也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她定了定神,梦中的情景又浮现在了她的眼前,她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理由会那样对凯嘉。这样的梦难免会让人联想翩翩。她也曾想过,如果有一天,凯嘉和她说分手,那么她会不会做那种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的得到的事情。但这个问题的答案她现在也没有结果,刚才那场梦是不是最近她想这个问题想的太多了,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梦来。外面清冷的月光泻在屋子里,平填了一些冷清。 15、舞台剧慢慢偏离轨道 看完表姐洛莎的第一封信。辛娜皱了皱眉头。日期是之前3个月寄来的,那么昨天她收到的那封信是什么意思呢,表姐到底遇到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她的落款会是眼睛呢?是不是里面蕴涵了其他的什么意思呢。 舞台剧第二幕 梅玉走了已经很几天了,但一点消息也没有。辛娜在屋子里无聊的翻着每一个她看见的东西。忽然一个的黑色盒子出现在她的面前。看盒子的样子,该是已经放了很久。辛娜打开了那个黑色的盒子,里面还躺了一封信,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从盒子里面拿出了那封信,看着里面的内容。 亲爱的辛娜: 我今天真是高兴啊,我想我的好运气已经来到我的身边了,不知不觉的我们表姐妹两个人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联系了,但愿你这几个月的生活很幸福,你知道吗?我终于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找到了一个好的工作地方,而且还有很多和我同乡的人,真的是太巧了,这一定是上天对我的厚爱,我想我今天晚上一定会在饭前做祷告的。虽然我不知道雇佣我们的老板是什么人,但是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的老板他实在是太慷慨了,不仅给我们这些从来没有受过好的待遇的人们提供了上等的吃、住。而且交给我们的工作也很轻松,只是让我们简单的收拾一下屋子而已。你一定会为我高兴的,对吧,我亲爱的辛娜表妹。当然唯一一点不足的地方就是我们见不到这里雇主的任何一个人。而且这里凡是阳光可以照射进来的地方全部被遮挡住了。这里整天都是黑暗的,但是我们这里的姐妹每天都是有说有笑的,对黑暗的恐惧也减少了很多。我亲爱的辛娜表妹,我想你一定会问我为什么我会说雇主的任何一个人,让我告诉你吧,我其实对这里是一无所知,就连雇主有几个人都不清楚,因为这里好大,我想一定有很多人在这里居住的。好了,亲爱的辛娜。我就说到这里吧。我会再给你去信的。 表姐洛莎 看完表姐洛莎的第一封信。辛娜皱了皱眉头。日期是之前3个月寄来的,那么昨天她收到的那封信是什么意思呢,表姐到底遇到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她的落款会是眼睛呢?是不是里面蕴涵了其他的什么意思呢。辛娜百思不得其解。合上信,辛娜看着外面的一地雪花,屋子里面好冷。她又随手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了身上。 窗外不知不觉的下起了雪,她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思绪在乱飞,忽然觉得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力量让她不由的想朝窗外去看,她站起身,径自朝窗前走去,低头看的瞬间,她看见一只有着黑亮皮毛的黑猫,黑猫的眼睛正紧紧的看着她的窗户,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一片片飞舞的雪花不断的掉落在那只黑猫的身上,而此刻,一人一猫的四目相对的刹那,就开始了静静的对视,似乎是在沟通着什么一样。忽然那只黑猫似乎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瞄~~~~~的一声惊叫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 辛娜想着这个问题,但她的手却不由自主的在结满冰凌的玻璃上划着圈圈,一圈一圈,啊,辛娜的目光触极玻璃时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那结满冰凌的玻璃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只眼睛的图案,让她突然想起表姐信里落款的那只眼睛,空洞的眼神似是茫然的游离又像是一潭死水一样的注视着她,好象正在慢慢的把她拉到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黑猫离开后,辛娜还是站在窗口,玻璃上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外面的雪花还在飘落,黑猫是梅玉口中那个女巫的宠物,名字叫洛塔。辛娜一直不明白那个女巫为什么会给这只黑猫起这样一个名字,神秘的就像是女巫本身。 黑猫也和它的主人女巫一样,一般不会在白天出现,更不会在人的面前出现,他们一直都像是夜里的幽灵一样,轻易不离开自己的栖身之所。今天能看见这只黑猫,她忽然想,这会不会像梅玉说的那样,这里将会有事情发生。而这只被人理解为不详之兆的黑猫是不是从侧面告诉她这里将会有事情发生。 辛娜想着这个问题,但她的手却不由自主的在结满冰凌的玻璃上划着圈圈,一圈一圈,辛娜的手很漂亮,她的指甲留的比别人长,涂上亮而不艳的指甲油,更加衬托出她手的漂亮。也是她的这双手能够在随便的乱画中形成一幅又一幅漂亮的图画,她也许是个天生的画画高手。 啊,辛娜的目光触极玻璃时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那结满冰凌的玻璃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只眼睛的图案,让她突然想起表姐信里落款的那只眼睛,空洞的眼神似是茫然的游离又像是一潭死水一样的注视着她,好象正在慢慢的把她拉到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怎么会这样,辛娜盯着玻璃看了好久,又举起垂在衣摆下的手,喃喃的说道。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这双手底下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图案。 “真是一个晦气的上午”辛娜抬头又看了看黑猫刚才消失的地方。口里边抱怨着。 “辛娜,该喝药了”是管家的声音。 “好了,知道了,你就放在那里吧”。辛娜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管家在这个时候给她送药来了。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病,她只知道自己从一出生下来就必须喝那个看起来红红的药,而且她还不能像别人一样吃那些各式各样的食物。而且可笑的是她一直不知道那些可以咬,可以嚼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味道的;她也更不敢再去吃那些东西了,那些别人吃起来精精有味的东西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毒药,她已经有过这样的一次经历了,她不想再有那样的经历了,那种痛不欲生、与死亡接触的感觉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噩梦。 章节目录 第152章只是回来看看3 > 16、谢幕下碰到的女孩 正在她准备回忆的时候,舞台的灯光却刹风景的告诉人们,第二幕的剧情结束了。舞台下的人们不等她们谢幕,便一个个的离开了。 端起热气腾腾的药,喝在嘴里,暖在心里,她其实不喜欢喝这种药的,但因为是他在很远的地方帮她找这种药材,所以每一次喝的时候,她都觉得心里暖暖的。 “等你病好了,我就带你离开这里,我们一起去过你喜欢的生活”这句话是他曾经对她说的,所以她就算自己没有病,她也会因为这样的一句话而把他的话奉为圣旨的。这是爱吗?梅玉曾经问过她,她想应该是吧,她爱上了那个脸色有点苍白,而且看起来一直都很忧伤的男子。 她曾经依偎在他的怀里,傻傻的问过他:“你说,如果我的病一直不好的话,那该怎么办”? “有我在,怎么会不好呢”他那紧张的样子在她现在回想起来,依然感觉到温馨、甜蜜。 正在她准备回忆的时候,舞台的灯光却刹风景的告诉人们,第二幕的剧情结束了。舞台下的人们不等她们谢幕,便一个个的离开了。 “姐姐,你喝的是什么”?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的耳边,声音甜美而清澈。 罗玲转过头,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漂亮小女孩,小女孩用她那漂亮的眼睛望着她。罗铃蹲下来,看着小女孩,说:“那是饮料”。 “那,姐姐,饮料好喝吗”?女孩的童真逗乐了她。她觉得这个小女孩好可爱,在城市里,像这个小女孩一般大的年纪的时候,都已经知道了好多饮料,甚至比她知道的饮料品种都要多。城市的孩子懂的多了,一个个原本不大的孩子都变的老气横秋。远不如在这里唯一见面并谈话的孩子这般纯真,质朴。这,应该是孩子没有经过外界干扰的原来面目吧。 “真不好意思,这个孩子一直在这里长大,没有接触过你说的那些东西,让你见笑了”,女孩的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无声无息的走到了她的身边。虽然口里这么说着,但眼神里有着对孩子止不住的疼爱。 “没有拉,我还蛮喜欢这个小姑娘的呢,对了,阿姨,我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些饮料呢?在宿舍里还放了几瓶呢?你在这里等着,我现在就去拿”。说完,她也顾不得帮去换服装,便朝宿舍跑去。跑到外面后,她突然有些后悔,她该叫个人跟着她的,现在的天色已经黑下来了,也许是今天演出的太投入了,所以才忘记了时间。但她又想到那个小女孩,突然就笑了,为了那个可爱的妹妹,她也一定要战胜对黑暗的恐惧的。她转过头,对站在里面的小女孩扬了扬手说,你不要走,在这里乖乖的等着姐姐哦! 从宿舍里拿了一瓶可乐跑到小女孩呆着的地方,却不见了刚才那个小女孩的影子,她的神情有些低落,拿着可乐的手也无精打采的耸拉了下来,突然她听到哭声,她顺着哭声望去,却看见小女孩和她的妈妈从外面往她这边走,她的妈妈身上有着些须的血迹,小女孩哭的让人心疼,她心疼的跑到女孩身边,帮她擦着脸上的泪水,又从自己的服装上撕下来了一块布条站起来帮那个母亲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后抬起头问那个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弄成这样。那个母亲很明显是不想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只是说不小心碰到的。罗玲也不意思多再多问这个母亲什么了。只是把饮料的盖子弄开后递给眼前的小女孩,小女孩拿着饮料抬起头看着她的妈妈,目光里带着疑问。她的妈妈像她点点头,女孩便喝了一口。 “怎么样,好喝吗”?罗铃问小女孩。 “真好喝,姐姐,谢谢你”小女孩的声音甜甜的。罗铃觉得小女孩的快乐也感染了她,好久都没有感觉到这样的简单而纯粹的快乐了。 “姐姐,我和妈妈要回家了,你明天还有演出吗”?小女孩问她。 “还有几场呢,你明天来的来的话还是可以看见姐姐的”!罗玲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对她说。 “那我以后还是可以来这里找姐姐吗”?小女孩眨着眼睛问她。 “当然可以呀”罗玲给了小女孩一个很肯定的答复。 “姐姐,那我们拉勾好不好,以后我们就在这里见面”小女孩说完,伸出了自己的手。 罗玲和女孩拉了勾,女孩的手冰凉,让她的心里对这个女孩又多了一些疼爱,在送小女孩和她的妈妈走的时候,她把自己的一件衣服给了女孩。 这里的天气好象在一天之内变成了冬天,对于演出来说,是个很好的布景,但对于生活中的人们来说,却有些不正常。但罗玲对这样的情况却不觉的有什么不妥,因为听那个女孩的妈妈说,这种情况在这里很平常,根本不用有什么心里负担,所以她的心里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目送走她们母女,她才猛然惊觉自己也该回去了。天色黑的像一只张着口的黑洞。罗玲沿着刚才走的路线往前走,身上不由的打了个冷战,总是感觉到背后有人,但她肯定是不敢回头的,只能加快自己的脚步,心里的害怕让她好几次都快要跌倒。 终于回到了宿舍,关灯,上床后,她又想起了在冷饮店时的情景,是偶然还是刻意呢?她的记忆力不是太好,所以才将在冷饮店的那天逐渐的淡忘,但今天却又让她想起,心里难免会有阴影。 17、女巫和她的水晶球 信纸的落款下面依然画着一个眼睛,还是那个空洞洞的、像是一个人在往生之前对自己曾经走过的生命里程的迷茫回首的眼神。那里面依然包含了太多太多的生活片段,只是这一次还隐隐的透出一股绝望。 第三幕 辛娜今天又收到了洛莎的信,上面简短的写着: 亲爱的辛娜表妹,我想我今天这是最后一次给你寄去信件了,我想我很快就要和这个很可爱的世界说一声再见了,可是你知道吗?现在我真想再见你最后一次面,我的表妹。 想你的眼睛 信纸的落款下面依然是画着一个眼睛的图案,那个眼睛还是那样空洞洞的、猛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人在准备往生之前对自己曾经走过的生命里程的迷茫回首的眼神。那里面依然包含了太多太多的生活片段,只是这一次还隐隐的透出一丝绝望。 辛娜收起了信,感觉到有一丝沉重,现在她心里非常的担心表姐,她想她现在可以做的,就是去找找表姐了,她想如果不去弄明白表姐最近的生活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的话,她一定会崩溃的,突然,她低呼了一声,眼来她刚才顾想表姐的事情,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在那血红的纸上,赫然滴下了几点鲜红的血迹,还有一点微微的腥气在空气的曼延。味道虽然不浓烈,但却给她的感官带来一丝丝的快感。 “这喝药了”。是管家那略带苍老的声音。 辛娜想不起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管家便生活在她的周围,似乎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管家有笑的时候,管家的脸上总是很严肃,岁月也在他皱皱的皮肤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管家会没有家室,按理说,像管家那样的人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妻子儿女,而他为什么会这样几十年如一日的照顾她,如果管家会因为想要有自己的一个家而打算离开这里的话,她想她肯定会同意他离开的。 辛娜从管家的手里接过了盛着药的碗,而管家的身子好象轻微的摇晃了一下。慢慢的喝下去,药的味道一如空气中弥漫的异样感觉。在她疑惑的看向管家并把喝完药的碗给了管家后,她感到管家的手还有刹那的抖动,辛娜微微皱了皱眉头,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喝完药并没有什么感觉,但现在好象已经有什么不一样了。 但她只是看着管家并没有说什么。管家在拿着碗准备走的时候,目光落在了那封信上,突然,他的瞳孔骤然张大,然后端起碗就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辛娜觉得奇怪,这个管家一直以来都是面无表情的,冷的让她从来都不敢和他在一起,今天怎么会见到这封信露出那样惊恐的表情。既然她已经决定去找表姐了,所以她开始忙着收拾自己的包裹,收拾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笑了,她想,也许她自己还可以顺便去找找那个一直在外奔波一直在为她寻找药材的男子。她又从一个抽屉里找出了一条坠着十字架项链。想了想后,她将项链放在了自己的兜子里。 夜色彻底的黑了,可是管家逃跑的感觉却给她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因为不管管家怎么跑,但都在她的视线内,而且又和她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忽然管家毫无预兆的倒在了地上。 也许这是她长久以来第一次离开这个城堡的原因吧,她拼命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新鲜而舒服,原来在外面呆的感觉会这么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子却总是对她说:“不要在外面呆的太久”。 当她凭着自己的感觉在路上走了一段时间后,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一个人走夜路,确实让人从心里诞生出一阵阵的恐惧。正在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的时候,远远的她看见前面有一个人在拼命的跑着,看那个人的背影好像是她家的那个管家,她犹豫了一下,往前跑了几步,眼前的人分明就是管家,可是他只是背着包裹在原地不断的跑着,确切的说,她感觉到那个管家在恐惧着什么,在不断的抗拒着什么,但是他不论怎么逃跑都跑不出去。 (管家在奔跑着,耳边依然回荡着女巫说的一句话,昨天当他拿走了辛娜喝完药的碗,又一下觉得憋闷,同时又忍不住的颤抖。因为之前在夜里碰到不经常出现的女巫后,她看他说:“当你看到一封血红的信以后,你要知道你的大限就来了”。 女巫的眼神牟利的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狠狠的刺向他,除了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这个女巫是第二个让他心生恐惧的人,他以为那只是女巫的危耸听,却不曾想今天就看到辛娜身边的信,难道自己今天就是大限吗?自从10几年前他被那个脸色苍白的男子安排来服侍辛娜后,他就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他不敢和任何人说,从辛娜小的时候那个男子就一直在外面不断的寻找着血源给辛娜喝,那时候那个男人还偶尔回来看看辛娜,随着寻找血源的地方越来越远,男人回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每一次他给辛娜送药的时候,他都得忍受着血给他带来的反胃感觉。辛娜因为一直都没有吃过其他食物,所以她并不知道她一直以来喝的药实际上就是血。 他现在突然也很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因为那个男子对他说了一句他可以给他永久的生命,他就答应那个陌生男人的话照顾当时还是婴儿的辛娜,但是他不仅没有体会到什么是永久的生命,反而还在恐惧中生活了这么久。这是对老天他生命贪心的惩罚吗?是在怨他要逆转宿命的原因吗?)。 夜色彻底的黑了下来,可是管家依然在逃跑,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忽然觉得有些悲哀。但是感觉却给她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因为不管管家怎么跑,但都在她的视线内,而且又和她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18、洛莎表姐 该是有个结果了,这个千年的诅咒也该结束了,虽然它是在怨念中产生,但终归会让一切平静的。女巫抚摩着她手里的水晶球喃喃的说道。她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黑猫在辛娜的眼里仿佛在笑,可是它笑什么呢? 忽然管家毫无预兆的倒在了地上。她吃了一惊,赶紧朝管家倒下的地方跑去,刚跑到跟前的时候,却看见从黑暗处走出来一个一身黑衣的女人,女人漂亮而冷漠,似是看透了人生的跌宕起伏,她手里的水晶球在夜里发出惨亮的光晕,一只黑色的猫庸懒而柔顺的爬在了她的肩膀上。 看到黑猫和女人出现的时候,她就知道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女人就是人们口里那个只在夜里出没的女巫,而她身上的黑猫就是洛塔。女巫看她的眼神很冰凉,就像看到了她的灵魂深处,她不由的打了冷战。 女巫走到管家的跟前,蹲下来,用手合上了管家因惊恐而张大的眼睛,留给辛娜的只是一个白色的背影。也许她是觉得管家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一起带走的还有不瞑目吧。 “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生命在下一秒中会发生什么事情,包括永恒的生命能带给人们什么。”女巫在管家身边蹲着,背对着她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女巫站起了身,看了看辛娜,便转过头看着爬在自己肩膀上的黑猫,她对黑猫说道: “洛塔,你说她的命运会是怎样的呢”?黑猫弓着身子,看着辛娜。黑猫的眼睛在夜里闪着幽幽的绿光。 “该是有个结果了,这个千年的诅咒也该结束了,虽然它是在怨念中产生的,但是,这一切终归会一切平静的”。女巫抚摩着她手里的水晶球喃喃的说道。她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黑猫在辛娜的眼里仿佛在笑,可是它笑什么呢? 直到女巫那一身黑色消失的时候,辛娜还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女巫并没有像人们说的那样,女巫每一次的出现都会用她手里的水晶球给人们占卜,指点将来。突然一种叫做茫然的感觉毫无预兆的袭上了辛娜,瞬间包围着她的是一种难心情。女巫刚才说的话她听不明白,就像佛家的禅语一样充满了玄机。 天下起了雨,辛娜拖着饥饿的身体在雨夜里前行,出来的时候忘记带她唯一的食物,那一碗的药。 “我们要不要帮助这个可怜的孩子”,巫对她的黑猫问道。 “喵……”黑猫懒懒的叫了一声,似是回应女巫的问题。 女巫笑了,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拿起她手里的水晶球,口中轻轻的念动着咒语,黑猫静静的注视着水晶球的变化。 沉默的对话,干涩的对白。这就是他们再一次重逢时见面情景吗?曾经他对她说的一切在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只是她自己欺骗自己的谎,现在他对她的态度和她记忆里的片段就像是两个永远不会交叉的平行线 水晶球的光芒忽然间变的浓烈,刹那把夜空也划亮了一片。当辛娜感觉到一阵刺眼的白光突然向她袭来的时候,她已经晕到在地上。在她昏迷前,她看到自己的影子投射在了女巫的水晶球里,同时她还听到一个一直回荡在她耳边的声音。很快你就会知道所有的答案了,很快的。这一切都只是个骗局,一个怨念的开始。 当辛娜悠悠转醒后,看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只要是阳光能射进来的地方都会被厚厚的窗帘遮挡住。一个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男子坐在她的身边,他绿幽幽的眼睛看着她。都说人的眼睛会说话,但他的眼睛却是那样清澈的平静。 辛娜看到这个脑海里存在了很久的人,激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但是他平静的样子让她的热情消退了不少。 “你最近好吗”?本想问他有没有想过她,但是却在开口的时候问了他这样的问题。 “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他看着她的眼睛幽幽的说道。话里没有一丝的感情在里面。 沉默的对话,干涩的对白。这就是他们再一次重逢时见面情景吗?曾经他对她说的一切在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只是她自己欺骗自己的谎,现在他对她的态度和她记忆里的片段就像是两个永远不会交叉的平行线。她怎么会有那样的温馨的记忆,她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给她强行加进来的记忆,才会这样的深刻。 一连好几天不见他的影子了,但是他却还知道她的病需要药,总会在特定的时间叫人来给她送药,这让她的心理多多少少的开心了一下。但是每一次来给她送药的人都不一样,而且每个来给她送药的人都是一脸的恐惧,战战惊惊的,也给她带来了一丝压抑的感觉。 辛娜躺在床上,却是辗转难眠,今天来给送药的是她的表姐洛莎,她又惊讶,又开心。她高兴的拉着表姐说了很多话,说完后,见表姐没有开心的样子,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的忧郁。表姐看着她喝完药后,脸色更加的苍白了,她的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没有说。表姐端着她喝完的药碗踉踉跄跄的出了门,神情刹是恍惚,她叫了表姐几声,表姐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阵阵的困意袭来,她抱着枕头沉沉的睡去。 突然她在梦中惊醒,额头上布满了密密的汗珠。身上冰凉彻骨,她习惯性的朝有窗户的地方望去,但,印入眼帘的却是另一片的黑暗。在梦里,她看不到任何一个人,但耳边却回荡着无数的声音,他们在哀嚎着,悲痛的声音一声高于一声。但是有一个声音却无比的落寞,她在一直说着还我的命,还我的命,可是我该和你要吗?我该吗?哈哈哈哈,笑声越来越凄厉,越来越尖锐,刺痛了她的耳膜,震痛了她的心。是的,她听出来了,是表姐洛莎的声音,这个声音她今天一天都没有听到,在梦里听到的却是这样的话,这样痛到极点的笑声。 黑猫似乎知道她要去干什么,只是静静在蹲在一边。辛娜感觉到黑猫没有跟着她,回头看了一眼猫,她的心突然就抖了一下。 虽然是梦,但是她还是不放心,总觉得表姐很快就要从她的生命走出去,永远的消失。想到每一个给她送完药的人,第二天以后就再也不会出现,她的心里没由来的心惊,难道,这次表姐也会是她见的最后一面吗? 不,不,不会的,她连忙披上一件衣服下床,打开房间的门朝表姐的屋子走去,按理说,在同一个房间里走动,是根本不会有什么风的,但她却感觉到有一股风在穿过,直逼她的面门。“啊”辛娜被突然而来的黑影吓的叫了一声。她穿的白色的睡衣也随着她的叫声摆动了几下。 随着猫的叫声和毛茸茸的触感,她知道黑暗中和她相碰到的是一只猫。但这里怎么会有猫呢? 借着昏暗的夜色,辛娜看清了眼前的猫。猫的眼睛闪耀着别样的光彩,那是女巫的黑猫洛塔。 洛塔看着她,似乎觉得自己的突然而来并没有什么不妥,但与安然的猫相比,辛娜的脸却白了。她突然记起自己在昏倒前的那片耀眼的光线,那个将她影子留住的耀眼水晶球;还有她醒来突然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并碰到那个脸色苍白的男子。这只黑猫的出现,她不会再认为是一种巧的不能再巧的巧合,也许,这只黑猫能给她一个答案。 她还是担心表姐,怕她会和其他给她送药的人一样,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她觉得无论如何她都要去看看。 黑猫似乎知道她要去干什么,只是静静在蹲在一边。辛娜感觉到黑猫没有跟着她,回头看了一眼猫,她的心突然就抖了一下,她觉得猫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人在义无反顾的做着一件徒劳无功的事情,它的眼里说不出来是在叹息还是无奈。 辛娜摇了摇头,暗自笑自己怎么这么能瞎猜,难道是因为女巫的神秘出现,所以才把她的黑猫也想那么复杂了。猫不论怎么通人性,但它始终只是一只猫。辛娜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说着,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强迫告诉自己这样一个事实。 表姐在屋里睡的很沉,也没有什么异常,站在门外的辛娜稍稍的吐了一口气,刚才的梦确实吓到她了。在她转身的时候,心又是猛的揪了一下,女巫的黑猫洛塔毫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面前,黑色的皮毛闪着亮晶晶的光芒。黑猫和她对视一阵后,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从她的眼前从容走开。只留下错愕的辛娜站在表姐洛莎的门口处。 “她去看她的表姐了”? 女巫的声音从夜色笼罩下的树林里传来。声音依旧是那种没有起伏的语调,似乎一切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早已经在预料之中,问的,只是象征性的问题。 黑猫没有回答,只是在夜色里静静的爬在女巫的肩上。 女巫抬起他的眼睛看向前面不远的城堡,不远处也有两个人也在看着这个夜色里的城堡。 黑猫在女巫的肩上看着月亮,水晶球也在不断的闪着光,女巫的眼神变的迷茫。是该结束了。女巫转过身朝着最黑暗的地方走去。一切都应该走向他原本的轨迹上了。 “妈妈,姐姐不是说她在演舞台剧吗”? “是的啊” “是吗?可是妈妈,为什么这次姐姐却一直没有谢幕呢?是不是姐姐不想理我呢”? “也许你的姐姐已经谢幕了,只不过她不知道,但是很多时候,开幕和谢幕没什么区别的”。 “妈妈,你在说什么呢”。 小女孩突然很奇怪的看着她的妈妈。 “等姐姐的舞台剧结束的时候,我们也会随着剧情的结束而下场。”母亲沉思了一会这样回答女儿。 “我们难道也在戏里吗” “也许吧” 风起了,惨淡的月光投射在地面是,映出的倒影却唯独不见女孩和她母亲的那两片阴影。 一切该结束了吗?安息与沉睡的灵魂该彻底的解脱了吗?“母亲在低低的自问着。 黑猫在女巫的肩上看着月亮,水晶球也在不断的闪着光,女巫的眼神变的迷茫。是该结束了。女巫转过身朝着最黑暗的地方走去。一切都应该走向他原本的轨迹上了。 而辛娜看完熟睡的表姐并错愕的目送看黑猫走后,又有一个黑影在朝她所在的地方走来,随着黑影脚步的哒哒声,辛娜的心跳也不由的加快,她用手捂看着心口,紧张的注视着黑暗中的黑影。 近了,黑影停在了她的面前,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心跳她不清楚那个人有没有,但呼吸她很确定这个黑影没有,一双手突然慢慢的卡上了她的脖子,透彻的冰冷瞬间袭上了她不住颤抖的全身,她想叫但却突然发现喉咙里发不出来声音。她想死神也许就在不远处微笑的看看她,并慈祥的和她招着那双苍白如纸的手。 但微弱的烛光突然毫无预警的刺向她,眼睛也由于烛光突然亮起的不适应而刺痛的睁不开,但她却感觉到卡在脖子上的手己经拿开了,终于可以畅通无阻的呼吸了,刚才那种窒息的感觉但是还在隐隐的作痛。当眼睛逐渐适应了突然亮起的光线后,辛娜睁开了眼睛就看见眼前站着一个满脸皱纹、眼睛极度凹陷的老人,老人的身子骨干瘦如材,背弓着。刚才卡上她脖子的手应该就是眼前老人的这双干材般的手吧。但也就是这双手差点将她送到了死神的身边。老人手里拿着刚点亮的蜡烛看着她,辛娜在昏暗的光线中和老人对视着,空气中隐藏着压抑的气息。 我只是想过来看看我的表姐,面对着老人没有温度的眼睛,辛娜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那样找了一个逃避过错的理由,老人看了她很久,没有说一句话就转过身蹒跚的往前走去,微弱的烛光也随着老人的走远而变的越来越微弱,直到眼前又恢复了夜的深沉。辛娜看着老人的背影,心里很疑惑,她很确定她从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却觉的熟悉。 19、黑猫带来的死亡信号 洛莎表姐今天平静的看着她把那碗药喝完,什么表情也没有,但在辛娜喝完药以后,她的嘴里喃喃的说着血、血,说完后,表姐低着头嘿嘿的笑个不停,辛娜不解的看着眼前瞬间变的陌生的表姐,突然她看见表姐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 隐藏在夜色里会有多少的事情正在悄悄的进行着,没有人知道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事情。这诡异而颤栗的夜沉。 一声像受伤野兽的低吼声划破了这个原本宁静的长空,同时也惊酲了睡在床上的辛娜,这又该是一个恶梦吧!说不出是什么原因,来到这里以后,每个夜晚她都会做不同的恶梦,她还清楚的记得刚才梦里在一个漆黑的角落里有一双像狼一样的幽幽眼神在紧紧的盯着她,她还真切地听到梅玉在梦里反反复复的在她的耳边说着“女巫说这里会有事情发生,你和我一起走吗?“她在黑暗中不敢走动,只能用目光极力去寻找声音的来源,但伴随着那一声划破长空的低吼,天空也突然打了一个闷雷,刹那的光亮射在了她所呆着的空间。 而她也清楚的看到了梅玉!梅玉的身上布满了红色,像极了她每次喝的那碗药,梅玉的瞳孔睁的好大。但她还在一直问着她,你会和我一起走吗?诡异的气氛也随着那一声低吼而成为碎片消失的无影无踪、消失的不流一点的痕迹。而她也随之惊酲。 外面该是天明了,因为洛莎表姐又来给她送药了,在这个被厚厚的帘子包围着地方,每天她只能根据送药的时间来判断是白天还是黑昼。 看到洛莎表姐,她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表姐没有像其他的人一样在第二天就消失在她的生命里,可是表姐今天却神情低落的很,表姐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衣服上还错扣了一个扣子,鞋子也少穿了一只,也许是表姐神情慌惚的原因,所以表姐的脚不知道什么时候伤到流血也没有知觉。 洛莎表姐今天平静的看着她把那碗药喝完,什么表情也没有,但在辛娜喝完药以后,她的嘴里喃喃的说着血、血,说完后,表姐低着头嘿嘿的笑个不停,辛娜不解的看着眼前瞬间变的陌生的表姐,突然她看见表姐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辛娜来还不及阻止,就看见表姐用水果刀划上了自己的手臂,将不断流出的血倒在了她的盛药的碗里。一圈一圈殷红的红色液体刹那间剌痛了辛娜的双眼,洛莎表姐看着碗里自己的血液,嘿嘿的笑着,她拿起了碗里的血端到了自己的面前汩汩的喝下,梅玉的手臂不断着流出红红的液体,她似乎并不感觉到疼痛。 辛娜却看着心酸。 不敢闭上眼睛,她怕自己一闭上眼睛,就会做恶梦,会看见满身是血、瞳孔睁大的梅玉;会听见梅玉一直问她跟不跟她走;会梦到表姐用刀子划向手臂告诉她,她每天喝的所谓药原本是血的残酷事实。 辛娜看着,看着,突然就明白了那红色的液体是血,是人的鲜血。原来从她有记忆以来,她每天喝的药竟然是血。她也突然明白了那个脸色苍白的男子为什么总是很担心她受伤,总对她说血是黑色的。说不出心里对他现在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心里好像被什掏空一样,空荡荡的,只剩下了止不住流下的泪体。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以喝人的血来维持生命吗?所以她才这么多年都无法吃任何东西的吗?但,真的是这样吗? 看着梅玉有些疯癫的样子,她知道,梅玉疯了。 入夜了。女巫的黑猫洛塔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优哉的摇着它的尾巴,眼睛却紧紧盯着辛娜,辛娜盖着被子坐在床上,她不敢闭上眼睛,她怕自己一闭上眼睛,就会做恶梦,会看见满身是血、瞳孔睁大的梅玉;会听见梅玉一直问她跟不跟她走;会梦到表姐用刀子划向手臂告诉她,她每天喝的所谓药原本是血的残酷事实。黑猫的出现她己经麻木的习以为常了。眼角在黑暗里扫了一眼黑猫洛塔,继续呆在床上。 黑猫低低的叫了一声,似乎是对辛娜对它的突然出现如此漠然的不满。 辛娜抬起了眼帘,打量着眼前的猫,猫是一种高贵而孤傲的动物,黑猫又因它的独特而变的神秘。 你是想和我说些什么吗?辛娜望着隐藏在夜色下的黑猫问道。 黑猫却却只是在黑暗中用它那幽幽的眼睛望着她,片刻后黑猫朝她摇了摇尾巴,然后纵身一跳,又消失在了夜色里。 疲惫的感觉让她昏昏欲睡。这一夜无梦。 第二天表姐没有来,来的人是一个娇小的女孩子,她似乎并不知道那碗药是什么,很自然的给了辛娜。 辛娜看着碗里的红色液体,胃里不住的翻腾,脸色也变的很不好。 女孩的脸上有着雀斑,看样子不过17岁,短短的头发上扎了一个很别致的小卡子,圆圆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光彩。 你知道这里有一个叫洛莎的女孩子吗?辛娜问着刚刚把药放在桌子上的女孩子。 女孩的脸在听到这个问题后瞬间变的发白,辛娜可以感觉到女孩子在发抖、在不住的颤抖。 “姐姐,你赶快喝药吧,要不药会凉的!我还有事情,我先走呀”。女孩子慌张的准备离开。 “看着女孩子慌张的准备离开,辛娜又把她叫住了”。 女孩子被辛娜叫了回来,坐在沙发上。女孩子的身子还在不住的颤抖。 黑猫又一次突然出现,这次黑猫是在她的床前。也许,黑猫可以告诉她答案,她穿着睡衣下了床,跟着黑猫走了出去,走了一段时间后,黑猫突然跑开。 辛娜不解女孩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转身给女孩倒了一杯水。 女孩拿着水紧张的喝了一口。 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辛娜问她。 “这里几乎每天都会消失一个人。你不知道,我们这里原本有好几十人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每天都会少一个人。她们的下落不明,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我们也会有相同的命运,不过没人想自己的结局。前段时间,洛莎姐姐一直都是很犹豫的,她每天都一个人静静的呆在屋子里,一到晚上就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可是就在两天前,洛莎姐姐消失了,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又是一个寂寞的夜,辛娜正在床上坐着。 黑猫又一次突然出现,这次黑猫是在她的床前。也许,黑猫可以告诉她答案,她穿着睡衣下了床,跟着黑猫走了出去,走了一段时间后,黑猫突然跑开,黑暗中她看不到黑猫跑开的方向,正在四处寻找时,却意外的发现一个从没有注意过的小门,门的颜色和墙壁的颜色是一个的,不注意的话,根本就不好发现。 辛娜犹豫了一下,还是用手轻轻的推开了门,里面摆设让她大吃一惊,这里是表姐住的地方摆设,可是她分明记得表姐不在这里住,想到那个有着雀斑的女孩子说的话,她的心里就一阵的揪紧,也许表姐真的消失了。走到表姐的桌子前坐下,她在想表姐为什么会突然的消失。当她看到桌子的抽屉,眼睛一亮,也许表姐的笔记本里会有一丝的线索。 表姐的黑色笔记本安静的躺在第一节的抽屉里。 辛娜打开第一页:扉页上写着,洛莎的日记。 4月1日天气晴 今天是我来到这所城市的第7天,在经过找工作不断的失败后,我决定回家,但还是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在这所城市寻找一个落脚点,但,感谢主,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地方。 虽然我们都没有见过这里的老板,但是老板真的很好。他给我们的食物都是那么的精致和美味。每天给我们的工作也很简单,这里的管事每天都会给我们一包新鲜的血液,管事说是动物的血。我们只要把血液封起来就可以了。虽然接触的血液,但总的来说,还是一项比较轻松的工作。 唯一一个比较奇怪的是这里的窗帘一直都是紧闭着,难道是这里的老板不喜欢阳光吗?但,这些都无所谓了,反正我需要的只是可以不饿肚子。 是的,我的老板是魔鬼,一个专喝人血的魔鬼,这里没有人知道老板是这样的魔鬼,他们还是每天都开心的过着日子,笑容不减,他们也许会在某一个时间会想想那些已经消失的朋友。 5月7日天气阴 真难想象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么的过去了。但这一个月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发现我身边的人的逐渐的减少。没有人知道她们的下落,她们就像是空气一样在这里蒸发掉了。我们向这里的管事说起过这件事,但他的反应很漠然。这让我感觉到悲哀。 身边的人在不断的消失,其中有几个是我的好姐妹,听同乡的梅玉说她是因为女巫说家乡会有事情发生,所以才来这里的。但现在她也已经消失了。今天我经过一个地方,听到里面有声音,我想我应该去看看,与其在这里呆着等待着自己也同样会消失的命运,不如去看看。 6月7日天气阴 整整一个月过去了,今天终于逮到了一个机会,我朝上个月听到声音的地方走去,那里平整的和墙壁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会有声音呢,也许会有暗门,我用手四处去摸。也不知道触摸到了什么地方,门开了,没有一丝的声音。里面好黑,我摸索着走进去,当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的眼前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的黑暗中闪烁着,忽然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她在抽噎着,这个声音是我们来这里后,最爱哭的小妹妹。我的心猛的就痛了。 思娜,是你吗?我摸素着问到。 洛莎姐,是你吗?她问我。 可是我还没有回答什么,门口出就有一道微弱的亮光,我躲了起来,借助微弱的烛光,我看到管事和一个男人走到思娜的面前,那个男的用手指划过思娜的脸,而思娜就慢慢的低下了头,像是睡去一般,我惊讶的在黑暗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而让我最惊讶的却是管事在用一个袋子接着思娜不知从哪里流出的血。那个男人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他突然说了一句:“这样的死亡是一种恩赐”,我忽然觉得有些天旋地转。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似乎朝我这里扫了一眼,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恐惧瞬间摄住了我。那个男的也许从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我,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把我抓出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思娜的没有血色的尸体下离开的,也许下一个死的就是我。 6月30日天气阴 我已经被老板,也就是那个男人叫到了他的身边做事,看着别人羡慕的眼神,我的心却掉在了深潭里。 这里真的好像一个地狱。而我还一直在这个像是地狱的地方呆着。 真难想象,曾经我还把他当作了天堂,在魔鬼身边的每一天,我都在提着心过着不安稳的日子。是的,我的老板是魔鬼,一个专喝人血的魔鬼,这里没有人知道老板是这样的魔鬼,他们还是每天都开心的过着日子,笑容不减,他们也许会在某一个时间会想想那些已经消失的朋友。 我想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生活在恐惧的日子里。只有我知道他们的灵魂在哪里,是的,只有我知道。而我也将会与他们同在。 洛莎的信写到这里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20、古堡迷情 老人吸完女孩子的血,回过头看到惊讶的辛娜,没有任何的表情,他们就那样的注视着,片刻的沉默过后,眼前的老人突然慢慢的发生改变。头发,眉毛……逐渐的变成了一个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 合起了洛莎的信,辛娜想表姐信里说的屋子应该就是这间不容易发现的地方吧,但表姐的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转身看见里面似乎还有一个房间。也许是表姐信上写的那个房间。 辛娜没有回头,所以她没有看到,她离开的地方突然缓缓的冒起了一阵白烟,一身黑色衣服的女巫出现她刚才站的地方。黑猫爬在女巫的肩上,弓着身子。女巫摸了摸黑猫光亮的皮毛。黑猫似乎很享受般的静了下来。女巫看着辛娜离开的背影,淡淡的叹了口气。转身拿起洛莎的笔记本,轻轻的吹了一下。淡淡的灰尘飞扬在空气中。 里面还有一个门。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没有任何的声响。里面有着烛光那微弱的灯光。 她看到眼前的情景时,突然震惊在原地,真正让她恐惧的是昏黄的灯光下的老人,而这个老人就是之前差一点把她送到死神身边的人,此刻的老人极为恐怖,他的嘴里有着长长的牙齿,正在今天给她送药的女孩子的脖子上咬着,她恐惧的用手捂住了嘴,眼睛的瞳孔睁的好大。 老人吸完女孩子的血,回过头看到惊讶的辛娜,没有任何的表情,他们就那样的注视着,片刻的沉默过后,眼前的老人突然慢慢的发生改变。头发,眉毛……逐渐的变成了一个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 她突然很想问这一切都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一直给她喝的是人的血,他为什么会吸人的血;为什么他会在吸完血后,变成这个样子,太多太多的问题想问,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问,只能看着他。 脸上忽然觉得凉凉的,滑落到嘴角咸咸的,是泪水,原来和他那么多年没有见过面,但心里却是那么的想他。 “你不是她,我终于可以肯定了”。他看了她片刻,淡淡的说道。 “她,哪个她”。她猛的看着他。麻木的只能问他这么一句话,虽然她很少与他真正的相处过,但却觉得和他一起生活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一样。可是他怎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伤她伤的这么的彻底。难道她一直被他当作另一个人的影子吗?她还想说什么,但泪水却缓缓落下。 “你真的不是她”一个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辛娜转过头朝门口看去,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也皱起了眉朝她看去。 女巫一袭黑衣的走了进来,肩膀上的黑猫懒散的看着他们,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辛娜淡淡的笑了,笑容里是止不住的落寞。 “每次见到黑猫的时候,我就会看到死亡,这一次是我了吗?”辛娜如解脱般的问道。 女巫抬头看着她说:“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如果你在某一个瞬间,忽然觉得一个地方是那么的熟悉,那么也许你的前世曾经在这里生存过。因为记忆是无法磨灭的,所以无论过了几个世纪,你都依然在记忆的深处为它留下了一个位置。 ————蓝娴雅 看着辛娜茫然的神情,女巫拿出了她的水晶球,随着水晶球的渐渐加快的变化,里面慢慢的呈现出一个画面。突然,辛娜觉得自己头痛欲裂,眼前突然闪起了无数的片段,有她在学校的朋友,有她每次每次去玩顺便留的照片。 “我不是辛娜,我是罗玲”,突然她的意识这样告诉自己。 女巫似乎早已经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依旧弄着她的水晶球。而黑猫已经静静的呆在了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身上。 “你想知道你怎么会跑到这里了是吗?这里的一切对于你来说,都是这么陌生,而你为什么之前又对这里如此的熟悉,是吗”? 罗玲点头,心底却猛的升出了一股寒意。(她不是一直在演舞台剧吗?而且她之前还知道自己是罗玲,而这最后一场她就像是迷失了自我一样)。 “这个舞台剧本身就是一个幻觉,这里曾经是一个古堡”女巫抚弄着她的水晶球兀自的说着。 从水晶球里慢慢呈现出的形象由原本的模糊逐渐变的清晰起来。一个穿着红色绸缎的古代女子掀开帘子从一顶红色的轿子里走了出来,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都不时的撇过头去看她。女子下轿后一直向前方走着,突然在前面的一座古堡前停了下来,她仰起头,眼睛里却看不出有什么东西闪过。而那个古堡很显然就是她目前所呆的地方。难道说在这个古堡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宣儿”,那个此刻对罗玲来说无比陌生的男子看到出现在水晶球里的女子喃喃的叫到。 罗玲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从那个女子的服饰和打扮上看,那个年代距现代已经很久很久,遥远的有近百年的时间,他难道会认得那个也许是几百年前曾经存在过的女子吗? 如果你在某一个瞬间,忽然觉得一个地方是那么的熟悉,那么也许你的前世曾经在这里生存过。因为记忆是无法磨灭的,所以无论过了几个世纪,你都依然在记忆的深处为它留下了一个位置。 ————蓝娴雅 随着水晶球不断变化的情景,罗玲渐渐的被带进了另一个视觉空间。那里有她想要知道一切以及她对这里为什么会这样强烈的熟悉感…… 章节目录 第153章只是回来看看4 > 时间忽然从那个红衣女子下轿子的时间倒退了好多年前的一天,从一个客厅的角度来看,两个人在对视着,一个有着紫色眼睛的男子冷冷的看着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幽灵界的三公主芯儿。 而叫做芯儿的女孩子看着眼前的男子,感到身体不断的发冷,他那紫色的眼神宛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直刺向她,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她不由自主的摸向身后佩带的剑。男子逐渐地靠近了她,她也抽出了长剑抵住了他的喉咙,随后,她张大了嘴,时间在她此刻看来是停顿的,宛如定格的画面般,又是那样的可笑,那个拥有紫色眼睛的男子从她身体里穿过,径自走到前面。只留下不明所以的她。 许久,她转过头,看到他正在冷冷的注视着对面的一幅画,也瞬间明白了刚才那样的眼神并没有针对她。画上面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闪动着别样的光芒。他看着画的眼神既眷恋又怨恨。当一个人爱恨交织的时候,证明那个人对他而,是很重要的。她看着他,明显的感觉他想毁了眼前的这幅画,但却又下不了手。而她更惊讶的发现那个画面上的女子像极了她,若不是画上的女子的右颊上一颗明显的淡红印痕,她会以为那个男的认识她。 她望着自己手中的长剑,不解为何她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个地方并且如同空气般,她本是幽灵界的三公主,而她此刻也应该在幽灵界,正在疑惑的时候,她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男子俊美中带了些许的邪气,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袍,他抱着剑对她说“我尊敬的幽灵三公主,这个男子就是你此次要收取灵魂的人”。而且这也是我让你帮我做的最后一件事。说完,男子挥了一下袖子,刚才的那个景象突然就消失了,留下依然是幽灵界冰冷的白色墙壁。 芯儿看着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容颜,忽然想起刚才她答应他,帮他做最后一件事。也才明白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她又朝那个男子的方向看了看,为什么是她。她问他,他却只是淡然的笑了笑,潇洒而自然的消失了,让她觉得像做梦。突然一阵白雾笼过来,她感觉有些头晕,快失去意识时,只知道耳边回荡着那个红衣人给她的千里传音,“用尽一切方法要他的命,冰冷的就像没有温度的空气。也许,也许这只是一场梦,等她醒来后,这一切的事情就会归为平静,她的生活也将会回归与平静。她闭上眼睛,让白雾淹没她最后的意识。 当她醒来以后,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下意识的朝四周打量,忽的,她脸色变的苍白,眼睛仿佛定住般直盯着那一张女子的画像,原来,这不是梦,他,那个一身红衣的主人—幽邪真的让她现身在人间了,也是真的不再乎她的生死,原来,她从一开始爱上他,就像爱上了一座冰冷的冰雕,而这个冰雕却是她永远无法融化的,而她仅仅因为爱他,便甘愿成为他手中的棋子和工具,他几百年来,都这么的冷血无情吗?她只知道自己懂事以后,便追随着那个让她心动却又心寒的男子。母亲告诉她,幽灵族的人永远都不用记住自己的年龄,因为,这个族的人无论多少岁,都总是以20左右的样子生存着,如果拥有了爱情,女子会衰老,但不会死亡。但她向往着自己会有老的一天,因为那证明爱曾经来过。 许久,她转过头,看到他正在冷冷的注视着对面的一幅画,也瞬间明白了刚才那样的眼神并没有针对她。画上面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闪动着别样的光芒。他看着画的眼神既眷恋又怨恨。当一个人爱恨交织的时候,证明那个人对他而,是很重要的。她看着他,明显的感觉他想毁了眼前的这幅画,但却又下不了手。而她更惊讶的发现那个画面上的女子像极了她,若不是画上的女子的右颊上一颗明显的淡红印痕,她会以为那个男的认识她。 她望着自己手中的长剑,不解为何她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个地方并且如同空气般,她本是幽灵界的三公主,而她此刻也应该在幽灵界,正在疑惑的时候,她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男子俊美中带了些许的邪气,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袍,他抱着剑对她说“我尊敬的幽灵三公主,这个男子就是你此次要收取灵魂的人”。而且这也是我让你帮我做的最后一件事。说完,男子挥了一下袖子,刚才的那个景象突然就消失了,留下依然是幽灵界冰冷的白色墙壁。 芯儿看着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容颜,忽然想起刚才她答应他,帮他做最后一件事。也才明白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她又朝那个男子的方向看了看,为什么是她。她问他,他却只是淡然的笑了笑,潇洒而自然的消失了,让她觉得像做梦。突然一阵白雾笼过来,她感觉有些头晕,快失去意识时,只知道耳边回荡着那个红衣人给她的千里传音,“用尽一切方法要他的命,冰冷的就像没有温度的空气。也许,也许这只是一场梦,等她醒来后,这一切的事情就会归为平静,她的生活也将会回归与平静。她闭上眼睛,让白雾淹没她最后的意识。 当她醒来以后,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下意识的朝四周打量,忽的,她脸色变的苍白,眼睛仿佛定住般直盯着那一张女子的画像,原来,这不是梦,他,那个一身红衣的主人—幽邪真的让她现身在人间了,也是真的不再乎她的生死,原来,她从一开始爱上他,就像爱上了一座冰冷的冰雕,而这个冰雕却是她永远无法融化的,而她仅仅因为爱他,便甘愿成为他手中的棋子和工具,他几百年来,都这么的冷血无情吗?她只知道自己懂事以后,便追随着那个让她心动却又心寒的男子。母亲告诉她,幽灵族的人永远都不用记住自己的年龄,因为,这个族的人无论多少岁,都总是以20左右的样子生存着,如果拥有了爱情,女子会衰老,但不会死亡。但她向往着自己会有老的一天,因为那证明爱曾经来过。 那一年,宣儿被告之一直是孤儿的她终于有家人来认领她了。而她也离开严峻了,离开了这片熟悉的土地。2个天真的孩子,彼此用自己的语许着属于他们的诺。也许那时的他们并不懂的什么是爱情,纯粹的只是想彼此永远的在一起。 “收起你的那张笑容吧”!严峻抛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走出房间,他不住的问自己,到底这是怎么了,他就算不杀她,也该让她离开这里,但这个问题始终没有答案,也许,也许是因为她和宣儿有点像而已。那样的笑容,不可能,不可能,他摇头否定了这种想法。 看着严峻离开的背影,芯儿的眼角流下了泪水,感觉到脸上湿湿的,泪水如此的透明、纯净。她该怎么办呢?也许她该好好活着,也许,她该为邪做完这最后一件事之后,他们从此就再无关联。她朝严峻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不禁叹了口气。她想,在这之前,她该让自己放松的,毕竟,他和她并没有多大的不同,他是别人的猎物,而她是别人捕杀猎物的工具。 曾经在一个阳光灿烂、晴空万里的空野,10岁的严峻和8岁的宣儿并肩坐在斜坡上,彼此之间无语,片刻后,宣儿站了起来,很坚定的看着他说“峻哥哥,你一定要等我回来,那时候我做你的新娘”。 他诧异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女孩,纯净的眸子里有着无比的坚定,他轻轻地拍着小女孩的头说“傻宣儿,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宣儿低下头,脸上的表情无比的失望,看着她的失望,他说“告诉峻哥哥,你怎么这么说”?女孩说“阿姨曾经告诉过宣儿,如果很想和谁永远呆在一起,就做他的新娘。哥哥不同意,那就是说,哥哥不喜欢和宣儿呆在一起”。 严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好,哥哥也很喜欢和宣儿永远的呆在一起”。 宣儿听后,很开心的回过头对他说,宣儿好开心。 严峻默默说:“我会在古堡里一直等你回来” 那一年,宣儿被告之一直是孤儿的她终于有家人来认领她了。而她也离开严峻了,离开了这片熟悉的土地。2个天真的孩子,彼此用自己的语许着属于他们的诺。也许那时的他们并不懂的什么是爱情,纯粹的只是想彼此永远的在一起。 几年后 宣儿的这次回来引起了小小的轰动,当一身红衣,头带金钗的宣儿从那顶红的轿子里走出来的时候,人们都不时的回头多看了两眼,这样的装扮在这里是新娘子的装束。 太阳的光照射下来,宣儿觉得好刺眼,用手遮住眼睛抬头朝那个几年前曾经呆过的古堡看去。而严峻也刚好推开了他城堡的窗户。 21、突变 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他发现宣儿在他的肩上贪婪的允吸着他的血液。双眼闪着兴奋的光。严峻本能地推开了宣儿,宣儿身子晃了晃,眼中兴奋而妖异的光消失了大半,嘴角上还残留着触目惊心的丝丝血红。而严峻不明白她何以如此。 在古堡里,他们就那样静坐着,像当年宣儿离开时那样。原本以为若干年后他们相见,依然会像儿时那样。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时间原来真的是可以带走一切的。严峻忽然觉得当年宣儿的话只不过是一句孩子气的话,也许她并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而他,竟会一直傻傻守着她儿时的话。看着她美丽的容颜,但这张脸上已找不到儿时的笑容,留下的只有如冰的冷漠。他不知道在她离开的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没有去问,因为,现在的他们就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陌生人。 “怎么不问我这些年过的好不好”。宣儿打破了沉默,幽幽的问道。 严峻挑了挑眉。 宣儿冷哼了一声,稍稍扬起带有嘲弄般的嘴角,似笑非笑的瞬间,严峻在这样的笑容里有些晕眩。曾经她的笑容远不及现在令人心悸。宣儿最终没有说出这些年的遭遇,所以也在冥冥之中注定了他们最终的结局。 宣儿回来了,这个古堡也算是她的家,曾经一个人的她就是和他们在一起的。如今他们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严峻知道无论岁月如何的流逝,宣儿不管变的怎么样他依然会等她,等那个也许永远都实现不了的诺。他发现,宣儿大多数时间总是站在窗口前,仿佛在等什么;或是在凝视什么;也许只是看着。那红色的衣服一直穿在她的身上,不曾换过。 终于有一天,宣儿换下了红衣,穿了一件白色裙子。走到严峻跟前说:“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要当你的新娘吗”? 听到她的问话,,他便知道,她还记得。只是她的眼中有着不明显的冷冷光。 他们决定举行婚礼,宣儿坚持穿白色的裙子,不叫任何人。严峻无奈,只能应允她。 当简单的婚礼过后,她和他坐在床沿上,她轻轻的说:“知道吗,今晚是月圆之夜,该是发生点什么的了”。 他不解的看着她,她笑着,夹杂着无奈与悲哀。 她走到窗前,双手环抱在胸前。漆黑的夜空,星星点点,月圆之夜,呵,她无从选择。 严峻走到她背后,宣儿突然猛的转身,严峻先是一怔,震惊她原本红润的脸突然变的极度苍白,同时,他肩上的痛不断传来,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不断的涌出,却没有感觉到血的温热。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他发现宣儿在他的肩上贪婪的允吸着他的血液。双眼闪着兴奋的光。严峻本能地推开了宣儿,宣儿身子晃了晃,眼中兴奋而妖异的光消失了大半,嘴角上还残留着触目惊心的丝丝血红。而严峻不明白她何以如此。 宣儿擦了擦嘴角,笑着向他走来,严峻知道她并没有完全恢复神智。但他也没有力气再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向他走近。 宣儿的手摸向他的喉咙,眼中妖异的光忽闪忽闪,在夜里更加让人心颤。 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他发现宣儿在他的肩上贪婪的允吸着他的血液。双眼闪着兴奋的光。严峻本能地推开了宣儿,宣儿身子晃了晃,眼中兴奋而妖异的光消失了大半,嘴角上还残留着触目惊心的丝丝血红。而严峻不明白她何以如此。 在古堡里,他们就那样静坐着,像当年宣儿离开时那样。原本以为若干年后他们相见,依然会像儿时那样。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时间原来真的是可以带走一切的。严峻忽然觉得当年宣儿的话只不过是一句孩子气的话,也许她并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而他,竟会一直傻傻守着她儿时的话。看着她美丽的容颜,但这张脸上已找不到儿时的笑容,留下的只有如冰的冷漠。他不知道在她离开的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没有去问,因为,现在的他们就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陌生人。 “怎么不问我这些年过的好不好”。宣儿打破了沉默,幽幽的问道。 严峻挑了挑眉。 宣儿冷哼了一声,稍稍扬起带有嘲弄般的嘴角,似笑非笑的瞬间,严峻在这样的笑容里有些晕眩。曾经她的笑容远不及现在令人心悸。宣儿最终没有说出这些年的遭遇,所以也在冥冥之中注定了他们最终的结局。 宣儿回来了,这个古堡也算是她的家,曾经一个人的她就是和他们在一起的。如今他们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严峻知道无论岁月如何的流逝,宣儿不管变的怎么样他依然会等她,等那个也许永远都实现不了的诺。他发现,宣儿大多数时间总是站在窗口前,仿佛在等什么;或是在凝视什么;也许只是看着。那红色的衣服一直穿在她的身上,不曾换过。 终于有一天,宣儿换下了红衣,穿了一件白色裙子。走到严峻跟前说:“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要当你的新娘吗”? 听到她的问话,,他便知道,她还记得。只是她的眼中有着不明显的冷冷光。 他们决定举行婚礼,宣儿坚持穿白色的裙子,不叫任何人。严峻无奈,只能应允她。 当简单的婚礼过后,她和他坐在床沿上,她轻轻的说:“知道吗,今晚是月圆之夜,该是发生点什么的了”。 他不解的看着她,她笑着,夹杂着无奈与悲哀。 她走到窗前,双手环抱在胸前。漆黑的夜空,星星点点,月圆之夜,呵,她无从选择。 严峻走到她背后,宣儿突然猛的转身,严峻先是一怔,震惊她原本红润的脸突然变的极度苍白,同时,他肩上的痛不断传来,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不断的涌出,却没有感觉到血的温热。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他发现宣儿在他的肩上贪婪的允吸着他的血液。双眼闪着兴奋的光。严峻本能地推开了宣儿,宣儿身子晃了晃,眼中兴奋而妖异的光消失了大半,嘴角上还残留着触目惊心的丝丝血红。而严峻不明白她何以如此。 宣儿擦了擦嘴角,笑着向他走来,严峻知道她并没有完全恢复神智。但他也没有力气再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向他走近。 宣儿的手摸向他的喉咙,眼中妖异的光忽闪忽闪,在夜里更加让人心颤。 当兴奋而妖异的光从严峻眼中退却之后,却是怜惜的眼神,轻轻抚上她的脸庞,无奈的神情无的诉说着他的心疼。是上天太无情吗?让他等到此生的挚爱,却又给他这么大的伤痛。宣儿的身体逐渐消失,他伸手去摸,想留住她的一点东西,但伸出的手,在空气中只是徒劳。 夜,更深了,他离开了她的喉咙,宣儿的脸色依然苍白,脸上笑容很淡很淡。当兴奋而妖异的光从严峻眼中退却之后,却是怜惜的眼神,轻轻抚上她的脸庞,无奈的神情无的诉说着他的心疼。是上天太无情吗?让他等到此生的挚爱,却又给他这么大的伤痛。宣儿的身体逐渐消失,他伸手去摸,想留住她的一点东西,但伸出的手,在空气中只是徒劳。 屋内静静的,宣儿离开了,他没有落泪,因为她的血液与他同在,宛如她仍在他的身边一样。从此,他离开了他所在的住处,搬到了人迹罕见的这里,这样,他就远离了人群。他一直以为自己总有一天会死去,但几千年过去了,他才发现属于吸血一族的人没有死亡,除非血液全部被吸走。他想对宣儿说:“宣儿,你是解脱了,却不知这几千年来,我的生活是这么的不堪,又亦或是你临走时对我的惩罚”。 但这一切,在现在的他来说,那些只是曾经的回忆而已。他离开芯儿的房间后,很长时间没有再过去,但有些事情不会太绝对。 芯儿想着和严峻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由的笑了。她也忘记是什么时候起,她和严峻成了朋友。两个人在一起,虽然平淡,但多了一些温情。忽的,邪无声的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她的心一紧,她忘了,忘了邪给她的交代,邪看着她说“得手了吗”?她摇头,她早已忘了这件事情。况且她也下不了手。邪说“你可别爱上他,他是永远都不会爱上你的”。芯儿的身子一震。她爱上他了吗?所以她下不了手。 “一个月后,如果你还下不了手,我就亲自要他的命”。 “他只是个人类而已”。她对他说。 “人类”邪冷笑了一声,转身消失在空气中。 几天后,严峻给她讲了他和宣儿的事情,也告诉她那画上的就是宣儿。但没有告诉她他现在是一只吸血鬼,也存在了好多年。 “那你一直爱着她吗”芯儿问。 “是,一生一世”。他的回答很坚定。 一个月后 当邪又出现时,芯儿早有防备,但还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剑被邪抢去,在她的“灵剑”即将要落在严峻的身上的时候。她却扑过去用尽全力挡住刺向严峻的一剑,随后倒在了地上。 “你们是一起的”。严峻冷冷的问。芯儿只是幽幽的看着他。 严峻扑向了邪,快速对准他的喉咙……许久之后,他擦干了唇角的血迹,看向震惊的芯儿。 邪也倒在了地上。虚弱的笑了笑说:“正如你所看到的,他并不是你所说的他只是一个人类。他是一只吸血鬼,并且存在了很多年。他的心里,爱的只有宣儿,而我和他是同类,甚至比他与宣儿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为什么却不能与她在一起……”。渐渐的,邪的生命也最终走到了尽头。 宣儿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邪会让她取严峻的命,因为,他杀不了严峻,唯有她的“灵剑”是吸血鬼的克星。原来如此,她看着他们,轻轻的笑了,她什么都不想问了,她存在的形式就要成为一缕烟了。也许,这样最好。因为爱太痛,太累,慢慢的她闭上眼睛,脸上带着笑容,而严峻也看着她的消失,没有语。只是眼中有着泪光。 22、那份执念 序:黑猫又爬在了女巫的肩上,女巫听完严峻的话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可是你根本就不曾经想过,就因为你对宣儿的思念和对第一次被你吸血后的母女心存的愧疚让她们一直都无法安心的离开这个世界”。 水晶球里面的影象慢慢的消失后,罗玲的眼里已经是泪水琏琏的。 女巫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说:“严峻,这一千多年后,你为什么还是不明白呢,虽然你依然爱宣儿,但是她已经灰飞湮灭了。这样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被叫做严峻的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听到女巫的这句话,突然很无力的靠在了墙角,他喃喃的说道:“你知道吗?自从我变成吸血鬼后,我就离开了热闹的人群,我一直以为只要我离开人群,就可以不吸食人的血。在荒芜的地方,我一直靠吸食动物的血维持生命,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几十年后,因为我靠动物的血维持生命而开始慢慢的衰老。 当时我想,如果就这样可以离开这个永恒的躯体未免不是一件好事,但谁会想到,死亡对我来说,也和生存一样的难。痛不欲生的感觉让我再也忍耐不住,如果当时没有人路过我所在的那个偏僻的地方的话,我想我不会吸她的血,也不会知道以后自己一次喝两个人的血就可以维持一年的年轻生命。自从那以后,我每次吸食人血的时候,我都忘不了第一次吸的那个可怜的女人和她身边带着的那个孩子。我恨过宣儿让我背负着永远都无法偿还的血债;但我又很想她,从来都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忘“。 黑猫又爬在了女巫的肩上,女巫听完严峻的话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可是你根本就不曾经想过,就因为你对宣儿的思念和对第一次被你吸血后的母女心存的愧疚让她们一直都无法安心的离开这个世界”。 “你是说宣儿还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吗”?严峻激动的朝女巫问道。 “怎么可能呢?宣儿已经彻底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一般来说,吸血鬼一旦飞灰湮灭后,就已经彻底的消失了,但因为你的执念,才让她的意念一直停留不散,一千年的不断轮回转世,但却总是在沉睡,而你却只知道想她,让她得不到真正的解脱。”女巫背着严峻娓娓的说着。 “那,那芯儿呢”?严峻问道。 “芯儿因为对任何事情都已经无牵无挂了,所以她已经得到了解脱,而且她本不是吸血鬼,所以她已经轮回转世了很多年”。女巫回答她。 “严峻,你知道吗?也是因为你对宣儿的执念,所以最无辜的罗玲也被阴差阳错的卷入了你们的是非恩怨中。你因为不曾一次的想着,如果宣儿会有转世,你一定会从小让她喝人血长大,让她和你一样生活在永远的黑暗当中,而这也正好被利用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罗玲会被弄到这里来,但我知道这一切还没有结束”。女巫说完,她的目光投向了罗玲。 罗铃的眼前忽然升起了薄薄的雾气,透过雾气罗铃看到他们的身体渐渐的透明,然后渐渐的消失。而她也渐渐感到自己的眼皮开始沉重,慢慢的倒下时她的耳边还清晰的回荡着女孩的话,“妈妈,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吗?这是我们的散场吗?” “而罗玲之所以有对你那些所谓的熟悉感,完全是因为有人在她的记忆里强行加入了不属于她的记忆,她们的那场所谓的演出,还有她的那些朋友,完全是一场虚无的幻觉”。 “姐姐,姐姐,我们又见面了哦”。小女孩在门口甜甜的叫着她并和她招着手,她的妈妈站在她的旁边。 “虽然已经知道了自己不是什么宣儿,但是这个小女孩她却好喜欢”。 “这,这是”。严峻看到门口的母女,伸出手指着她们,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你当年第一次吸血的那两位母女,也是因为你的执念她们才无法离开这里,但是因为时间隔的太过于久远,她们也渐渐忘记了自己是已经死了的,直到今天她们才记起自己是已经死了的,但是她们却不恨你”。 “严峻”。一个似乎是沉寂了很久的声音突然在这个屋子里想了起来。 严峻诧异的抬起了头。 罗铃也朝这个对她来说并不陌生的声音望去。 “佩琴”,罗铃朝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女孩子叫道。 “宣儿”严峻也惊讶朝门口的女孩子叫道。 听到不同于自己的叫声,罗玲和严峻诧异的目光对在了一起,片刻后,他们的目光一同朝女巫望去。此刻女巫已经是可以解开他们一切迷题的人。 女巫看着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伸手摸了一下爬在自己身上的黑猫。 “她是宣儿,确切的说是因为严峻对宣儿的思念才让她这一千年来不断的轮回,灵魂不断的附在八字较软的人身上,直到今天,她来到了这里,发生了这些事情,才让这一世的宣儿苏醒了,从她一直依附的躯体里分离了出来。”女巫说完,转过头朝严峻说道:“一切都应该该结束了,而且这一千年来那些被你吸食的灵魂都已经困在了黑暗当中,只有你才能让他们的灵魂得到永恒的安息”。 “那我该怎么做呢”?严峻突然间很疲惫,脑海里像放映机一样不断的放映着他和宣儿曾经的点点滴滴,这一千年来他一直是在孤独和思念里度过的。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解脱,但他却不知道如何解脱。如今又一次见到了宣儿和那对母女后,他突然间没有了任何的牵挂,想的,也仅仅只有解脱了,从来都没有想过,再见到宣儿竟然心中会有淡淡的痛,不知道是谁留给他的。忽然又想起了那个曾经陪伴过他的芯儿。他一直都知道芯儿是喜欢他的,芯儿的死,他的心也很痛,但终究那是注定的结局,自从他变成了吸血鬼后,他生活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变化。 “罗玲”宣儿走到了罗玲的身边叫她。 “恩” “这是我一直带在手上的链子,现在给你,算是个纪念吧!虽然我们从没有认真的聊过”。宣儿摘下了自己手腕上的很精致的绿色手链。 罗铃的眼前忽然升起了薄薄的雾气,透过雾气罗铃看到他们的身体渐渐的透明,然后渐渐的消失。而她也渐渐感到自己的眼皮开始沉重,慢慢的倒下时她的耳边还清晰的回荡着女孩的话,“妈妈,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吗?这是我们的散场吗?” 23、平静的一夜 直到下午夏依依来医院看她,她才知道自己已经足足昏迷了7天,而且医生对她母亲说像她这样的病人很少见,如果再醒不过来的话,就很可能会一直这样的睡下去。 醒来时,她看到自己的胳膊上掉着吊瓶,刺鼻的药味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她试着活动自己的另一手,但却惊醒了爬在她身边的母亲。 她的母亲抬起头的刹那,罗玲呆了半响,这是她的母亲吗?憔悴的样子,充满血丝的眼睛。 母亲从她的床前起来,赶忙去了隔壁叫了医生,然后她听到医生说:“真是太不思议了,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医生走了,母亲看着她好久,突然就哭出了声,罗玲又一次的震惊,母亲一直是个坚强的人,面对任何事情都不会哭的母亲怎么会这样。 直到下午夏依依来医院看她,她才知道自己已经足足昏迷了7天,而且医生对她母亲说像她这样的病人很少见,如果再醒不过来的话,就很可能会一直这样的睡下去。 当她问夏依依她怎么会昏迷7天,而且她也告诉了夏依依她之前的那奇怪的舞台剧,而夏依依在听她说完后,却告诉她说学校确实举办了一场舞台剧,但是里面根本就没有她的角色,而且她也在演出的当天和佩琴昏迷不醒。 罗玲听完后,震惊的坐在了床上,突然,她用力摇晃着夏依依的肩,问她如果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的话,那么那个女巫,那个严峻又该做如何的解释,而且,在这7天里,她的记忆又为什么会这么的完整、这么的清晰。但夏依依却对她说,也许她说的那一切都是幻觉,都是一个梦。因为她昏迷了7天,所以梦就会延续,就会完整,就会清晰。 罗玲听完夏依依的话,不禁的想笑,真的有这样的梦吗?完整而真。真实的梦境,呵,如果这真的是一个梦的话,那么,罗玲看着手上的链子发出荧荧的光,忽然她很想问,那,这又算是什么呢?那个宣儿,如果真的是她梦里的一个人物的话,怎么会在梦里送给她的东西,在现实中却可以摸的着呢。 夏依依已经走了很长的时间了。天色也渐渐的黑了下来,母亲见她已经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以后,就已经先回家准备东西去了,因为她母亲打算明天接她回家好好照顾她。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了很多的事情,但想的最多的却是严峻和那个女巫,宣儿给她的影象好模糊,唯一很清楚的知道的也就是那个宣儿和佩琴很像。 转了个身,她看到她所在的病房里窗帘没有拉住,窗外是一片的漆黑,今天这个病房很冷清,就她一个人。她不由的紧了紧身上盖着的被子。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忽然想到在演出前的那个晚上,她和夏依依回去后,似乎就已经很不对劲了,还有她做那个莫名其妙的怪梦。 佩琴现在怎么样了呢?在她准备和周公见面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窗外的夜,沉静而寂寞。 在闪灭交替的灯光中她看到了母亲朝她走来,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出现了曙光,她想叫母亲,脸上的泪痕也顾不上擦,可是她的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眼前是她的母亲吗?那张惨白的脸在闪灭不定的光中显得诡异而阴森,母亲那白色的连衣裙子上沾满了红色的血滴,手里提着一个很模糊的东西,是什么呢?她想更进的看一下。 次日醒来,阳光已经透过玻璃传送过来了一阵阵的温暖。由于母亲已经为她办好了出院手续,罗玲穿好衣服,打了电话回家,说是晚上回家。 独自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心里忽然有点淡淡的温暖。一个人在街上行走的感觉原来可以这么安静,罗玲不知不觉已经转到天色慢慢的暗淡下来。 可是黑夜似乎总是会缠着她,她的耳边又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我会一直跟着你的”。罗玲不敢回头,拼命的往家的方向跑去。 罗玲跑回家,正巧家里的门母亲早已经给她打开了。用力的关上门,她靠着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想到那个声音她的脸色忽然变的苍白如纸,阴魂不散的声音,她却不知道怎么会缠上她。 母亲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从厨房里急忙走了出来,看到脸色苍白的罗玲,担忧的问她出了什么事。罗玲看到了母亲,突然扑到了母亲的怀里哭了起来。 都说母亲是自己受伤后停泊的港湾,她以前怎么就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体会如此之深呢,是不是人们都是这样,在某一天忽然感觉自己和生死相差的距离只有那么近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最在乎的是什么。想想自己曾经为了躲避母亲那生活中的碎碎唠叨,而不断的彻夜不归的点点滴滴,忽然就有些心酸。也才忽然明白那就是生活中母亲的爱。 “妈,我给你做一顿饭吧”。罗玲从母亲的肩膀上抬起头,擦了擦眼泪朝母亲说道。她想,如果说今年真的是她逃不了的劫难,那么现在就算是她对母亲尽的最后一点点的孝道吧。 “不用,你现在身体虚弱的紧,还是多休息一会,等你好一点以后再说吧。”母亲说完,又转身去了厨房。 但是过了很久,罗玲都不见母亲从厨房出来,心突然揪了起来,她从里屋快速的跑进了厨房,可是,呈现在她眼前的厨房,却是那样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影。难道,刚才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家里吗?还是在开着白炽灯的夜里出现了幻觉。 不是的,她的身上还存留着刚才母亲的体温,外面的夜黑的可怕,她多希望现在有一个人在她的身边,那样她的恐惧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强烈。 忽然白炽灯开始闪灭的交替着,夜似乎更浓了,她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鬼片,一样的情景,不同的却是角色的扮演者,最起码人家拍的是电影,在太投入产生恐惧的时候可以喊停,可以打开足以让一切恐惧化为乌有的白光,可是她呢。 在闪灭交替的灯光中她看到了母亲朝她走来,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出现了曙光,她想叫母亲,脸上的泪痕也顾不上擦,可是她的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眼前是她的母亲吗?那张惨白的脸在闪灭不定的光中显得诡异而阴森,母亲那白色的连衣裙子上沾满了红色的血滴,手里提着一个很模糊的东西,是什么呢?她想更进的看一下。 突然,母亲把人头递到了她的面前,口中却不住的对她说着,罗玲,吃了它,对你会有好处的,罗玲看着依然在微笑的人头,她的胃开始翻着酸水,她努力的想避开母亲和面前的人头,可是她的四肢却动不了。 啊~。她惊叫了一声。 她看清了,她看清了母亲手里拿的东西。那是她在冷饮店里碰到的那个人头,这是她永远的噩梦。 她恐惧的瑟缩着身体朝母亲看去,母亲的左手拿着菜刀,右手拿着人头诡异的朝她笑着,人头也和母亲一样张开嘴巴朝她笑着。人头的嘴巴在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她先前的恐惧还没有完全平复时,她突然很清楚的听到了人头在说的是什么了。 他在说:“罗玲,我会一直跟着你的,一直都会,哈哈哈,”罗玲的瞳孔开始慢慢的放大,从人头嘴里说出来的是一个女生的声音,阴森而熟悉,而且人头还不住的往下滴着血。冷饮店的情景又一次的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的清晰放映着“。 突然,母亲把人头递到了她的面前,口中却不住的对她说着,罗玲,吃了它,对你会有好处的,罗玲看着依然在微笑的人头,她的胃开始翻着酸水,她努力的想避开母亲和面前的人头,可是她的四肢却动不了。人头看着她的样子,笑容开始慢慢的扩大,再扩大……。突然人头张开了嘴巴朝她咬去,她没有预料到人头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只能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着人头,等待着接下来还将会发生的事情。也许是任何邪恶的东西都不会去侵犯一个不会害怕,已经完全放弃了希望的人。所以人头迟迟的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罗玲等了很久没看见人头的下一个动作,虚弱的她实在没有力气在撑下去,而意识也逐渐的开始变的很散。 等她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母亲坐在她的床头上正在忧心的看着她。 “妈”罗玲虚弱的叫了一声。 听见女儿的叫声,罗母的泪哗的就掉了下来。 罗母拉着她的手心疼的说,“小玲,你到底是怎么了,告诉妈妈。别这样,妈妈受不了”。 罗玲不想让她母亲知道她目前碰到的这样棘手的事情,只是虚弱的朝罗母笑了笑。 妈,我没什么事的,只是做了一个恐怖的噩梦,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放心好了“。罗玲反握住母亲的手说。 罗母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儿,她知道女儿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不想让她知道,但她也知道,作为一个母亲,她目前所能为女儿做的,只是像现在这样守护着女儿。 下午的时候,依依来到罗玲的家看她。 依依走到罗玲面前说:“你怎么样了”。 罗玲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你怎么来了。罗玲问她 看到好朋友,罗玲此刻突然有一种很想放声大哭的冲动,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撞了什么邪,怎么自己那一来后,不,确切的说,是她做了那个奇怪的梦之后,她的生活就全乱了,而且看样子还没完没了。 他这一声引起了不小的哄动,因为永明在喊的时候站了起来脸也朝着后面的人,所以每个人都很清晰的看到永明的脸上的两个手印,除了梅子的一巴掌,还有一个突然出现的让人不寒而栗的红指印,触目的鲜红。 好不容易一节课下来,数学老师发现这个女孩一直都是看着窗外发呆,有着很深的落寞,但她也只是匆匆的看了一下,便离开了教室,终于挨到下课,男生都围这里奈雪的身边,不住的找着一些无聊的话题,奈雪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她的眉宇间却有着蕴怒,而诺大的一个教室就成了一种局面,被男生冷落的女生用很酸的语气说一些所谓男生都很花心之类的话,罗玲前排的梅子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围着奈雪的男生那里,用手使劲的扭着其中一个男生的耳朵硬把他拉到座位上,永名,你胆子大了是不大了,竟然当着我的面就这样,你把我梅子当什么啊,你还,梅子说不下去了,突然就爬在桌子上哭了起来,永明却装可爱的看着她说,你再哭就不好看了哦,小心脸上有皱纹后我就不要你了,梅子听完,抬起头看着他抽泣着,说,你都移情别恋了,还说那么多干什么呢。 我只是好奇而已,找老婆当然是找让人放心的好,像奈雪那样的,是不够资格做的,像是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话似的,永明开始笑,梅子让他别笑。突然她看见永明眼睛里的惊恐。 他突然像想到什么一样,在纸上写了一个名字给了梅子,让她去找。梅子刚准备起身就听见永明对她说,不用去了,梅子回过头,却惊讶的看见永明的脸上有着淡红色的指印,而永明只是有些痴傻的坐在位子上,梅子叫了几声永明,永明都没有反应,梅子情急之下,用手扇了永明一个耳光,永明的目光呈现出短暂的迷茫后,突然拉住梅子问她,梅子你听到有人说话了吗?他希望梅子听到了那句(嘴巴虽然长在你的脸上,但以后如果还乱说话的话,下场就不仅仅是这么简单了)但梅子却摇了摇头,因为他们这边的动静比较大,所以每个人都在看着他们,永明不甘心的继续问,那她打我的巴掌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梅子被吓哭了,拼命的摇着头,看着梅子摇头,永明的承受力失控了,他大喊了一声“到底那个女人是谁,你们有听到的吗,”他这一声引起了不小的动,因为永明在喊的时候站了起来脸也朝着后面的人,所以每个人都很清晰的看到永明的脸上的两个手印,除了梅子的一巴掌,还有一个突然出现的让人不寒而栗的红指印,触目的鲜红。 章节目录 第154章只是回来看看5 > 女生看到后倒吸了一口冷气,,男生的脸却黑了,他们虽然不知道永明听见了什么。但他们却知道他之前和梅子话惹到了谁,于是男生们都离开了奈雪的周围,永明看到其他人的表情和动作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跌坐在座位上,身体不住的抖着,脸色突然变的苍白,罗玲的心也纠成了一团,罗玲此刻非常希望今天没有自习课,也许像平常一样。 24、再次出现的大楼 夏依依和室友都说她的那场舞台剧根本就不存在,她也没有舞台剧的角色可演,因为在那天她的室友确实有演出,但她却在她们演出的那天昏迷不醒。但手上的碧绿手链发出幽幽的光,似乎是在嘲弄般的笑着。 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吗?你是一个不的人吗?如果你是,那么请你站出来。而且公司决定聘用的结果会在晚上公布。 考官拿着资料面无表情的对着等在门外的准备面视的每个人说到,每个人在听完这句话时都只是错愕的望着眼前的考官。 这场奇怪的面视已经不知不觉的维持了一天,外面的雨水己经从开始的细雨变成了此刻的瓢渤大雨,哗哗的雨水声打湿了地面,同时也冲击着罗玲的内心。 如果不是因为前段时间那场舞台剧带给她极大的心里压力,导致她在上课的时候总是不断的出现幻觉。而且母亲又怕她总是呆在家里会乱想的话。 她想她不会暂时休学,并在这个周末让夏依依陪她来找工作。可是忙碌的工作会让她忘掉一切吗?她没把握。 夏依依和室友都说她的那场舞台剧根本就不存在,她也没有舞台剧的角色可演,因为在那天她的室友确实有演出,但她却在她们演出的那天昏迷不醒。但手上的碧绿手链发出幽幽的光,似乎是在嘲弄般的笑着。这就像是一场早已经被设计好的剧幕,来的那么自然,结束的也那么自然,让她不知道事后该去向谁要个解释。那个女巫说一切都只不过是个开始,那么等待她还会有什么? 罗玲出神的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无情的笼罩着这所城,仿佛要吞没所有的一切事与物。 罗玲你又在胡思乱想了吗?夏依依对正在发呆的罗玲问道。 罗玲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从镜子里看到夏依依欲又止的样子,她转过了身子。 有什么事情要和说吗?罗玲问道。 有一件事情我己经放在心里很久了,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夏依依由于心里极为矛盾而不住的揉着衣服。 该不会是要和我说你巳经暗恋我很久了吧,我可不是拉拉哦,罗玲笑着开着玩笑,因为她的事情,所有关心她的人都把快乐遗失了,她想缓解一下这种阴霾笼罩的气氛。 但依依却没有笑,她拉着罗玲找了个座位坐下。 还记的去冷饮店的那天吗?依依打破了沉默。也打开了这个她们都不愿想起的时间。 那天怎么了?罗玲的身子晃了晃,故作镇定的问道。 罗玲进了会客室,里面的灯光微弱的亮着,摆设也只能看大概。昏暗中她手里那个白底红子的44显得格外鲜红,极为诡异,似乎是看穿她此刻的不安,刚才叫她的那个女孩告诉她因为这里供电不好,让她不要放在心上,虽然看不到女孩的脸,但她还是在听到这句话后安心了许多。 44号,进来一下,吾夜大楼会客厅的门口站着一个短发的女人朝门外站着的人叫道。 罗玲看了看手里那个白底红子的编号牌,站起身朝会客室走去。 夏依依独自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看着百十来号的应聘者守在门外焦急的走来走去。她想兴许自己以后也会成为为工作而四处奔波的一员,虽然她可以毕业后直接接手家族的企业。但那样的话,她就必须听从父亲为她安排今后的一切,包括她的婚姻, 看着罗玲朝会客室走去的背影,突然一股莫名的哀伤袭上了她。 罗玲进了会客室,里面的灯光微弱的亮着,摆设也只能看大概。昏暗中她手里那个白底红子的44显得格外鲜红,极为诡异,似乎是看穿她此刻的不安,刚才叫她的那个女孩告诉她因为这里供电不好,让她不要放在心上,虽然看不到女孩的脸,但她还是在听到这句话后安心了许多。 你是一个多嘴的人吗?一个男声低低的问道。又是一个奇怪的问题。罗玲不喜欢这样的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笞。 “不是”。屋子里忽然变的很安静,似乎诺大的客厅里只能听见她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声。 好了,你被录取了。明天你就可以来了,我们公司为职工安排了住宿,试用期有七天,试用期满后就可以不在这里住宿。是那个女孩子的声音。 罗玲出去后并没有因为自己被录用而开心,因为她很快就发现了只要是来到这里应聘的人都可以明天过来。夏依依对考官出的那些问题表示不解,因为那些问题任何人都可以很虚伪的去回笞。罗玲虽然也不怎么开心但也只好去安慰不满的依依。 旱上从家里收拾好衣服走到门口时,母亲正好站在门口看她,目光里满是担忧。罗玲放下皮箱,上前拥抱了一下母亲。 进了公司的大门里,大门合上时发出了很大的想声,罗玲回了一下头,正好看到一个女人在看着她,目光似乎可以穿透她的四肢百胳。 注意你周围的人,女人终于说话了,罗玲想再问些什么,那个女人巳经离开了。 晚上罗玲睡不着,她想不出那个女人的话是什么意思,让她注意谁呢? “姐姐,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罗玲回头看见一个17、8岁的小女孩抱着一只洁白的玩具熊怯生生的站在门口。 姐姐明天就是工作的第一天哦。女孩和罗玲躺在一起说道。 这个晚上罗玲知道这个女孩子叫小雨,很好听的名字 罗玲工作的第一天是周一,夏依依怕她不适应,请了假准备去找她,但是却在那个地方没有看到之前的大楼,大楼凭空消失了,谁会相信呢? 报纸,报纸,吾夜神秘大楼昨天又出现了。一个头带鸦舌帽大约八、九岁的男孩子拿着手里的报纸叫着。 25、玄冥路36号 路灯在黑暗的夜幕下,就像是一个闪着希望的光芒。男孩看着月光下依依信任和执着的脸。不自然的转过身,说:“明天你到玄冥路36号来找我吧。我师傅也许明天会回来”。 你师傅是什么人?你怎么又会在大街上当报童。依依侧过头问他。 我师傅呀,可以说是一个降魔者,但他一般什么都不管,但这次的事情弄的太大,五年内死了太多人。可是师傅也不想引起太大的轰动,所以我只能在街上当个报童,但人们对这样的灵异事件都不怎么再意,似乎早就忘了五年前那场大火和那个女的诅咒了。 对了,你怎么对这件事情这么关心?男孩问她。 因为我的朋友昨天去了那里。依依压抑着泪水说道。 男孩呆了呆,跳下了栏杆。 “完了,完了”。哪里只开放两个就不在开放了,一旦在今天进去,早上8点后就不会在开了,要等到下次开的时候,只能是7天后。男孩说道。 “那你快点找你的师傅”夏依依着急的扯着他的袖子。 “哎,哎,我说,男女授受不轻的,你别乱拉我好吧”,男孩惊慌失措的想脱离她的手,脸上红红的。 夏依依有点哭笑不得。本来这是人命攸关的事情,他却和她说这所谓的男女授受不轻。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夏依依问他。 “这样的话”男孩有点为难的用手抓了抓头发。看着夏依依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充满希望的看着他的眼神,这样的眼神让他有些为难。有时候太被人信赖也是一种无法避开的责任。 路灯在黑暗的夜幕下,就像是一个闪着希望的光芒。男孩看着月光下依依信任和执着的脸。不自然的转过身,说:“明天你到玄冥路36号来找我吧。我师傅也许明天会回来”。 看着男孩离开的背影,夏依依心里有些失落,在回家的路上,她的脑海突然想起夏依依说的那个诡异的演出。 第二天阳光投射在这所城市的大地上的时候,夏依依已经朝着玄冥路36号走去,这个地方名字很奇怪,她也是早早起来问了好多人才问出来的。 玄冥路是一条很偏僻的小巷,走进去后就感觉和这个城市有了一条看不见的分界线。 正巧碰到头发乱蓬蓬的男孩刚从一个房子里走出来。夏依依赶忙跑上去和他打招呼,但是她不知道那个男孩叫什么,所以只能喊“哎,你等下”。 男孩看到她,有点局促不安。夏依依看到这样,笑了。 “你真像个孩子”。和男孩进了里面的屋子夏依依笑着说着。 “什么”?男孩听到她的话惊讶的转过头。 “是啊,看你的样子也不过十七、八嘛”!夏依依在一个凳子上坐着说道。 “我已经25了,好吧”。男孩说道。 “啊!”夏依依吃惊的低呼了一声。 “你看我长的像个孩子,所以才这么说的吧!很多人都已经我是个小孩子呢,不过,你怎么就没发现我是1米8的个子呢?十七、八岁的孩子会有我这么高吗?”。看的出夏依依有点尴尬的样子,他解围的说道。 26、清晨的死亡事件 发信人是吴桐,这个似乎已经离她很遥远了的一个名字。怀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心情打开,却在打开后心沉到了冰冷的海底,里面全是一些乱码。是失落、是无奈,她说不上来,围在她身边的是只是突然间变的冷却的空气。 夏依依打量了他半天后,说:“真的啊,但是谁让你是一副娃娃脸呢?” “你叫什么,老这么叫”哎,哎“的,不妥当吧。”片刻的沉默过后,他抬起头问她。 “夏依依。”你呢? “杨尘” “对了,杨尘,这里为什么叫玄冥路呢?”夏依依问道。 “是我师傅了,他觉得这么叫比较符合他的身份。”杨尘回道。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夏依依问道。 “我是被师傅领养的,师傅说我注定是鬼的克星,但是师傅却从来都不曾教我什么法术,只是让我拿一些他算出来的事件在外面发,就这样,25年来我除了上学就是在外面当个报童了”。说完,杨尘像个孩子般的笑了笑。在这个简陋的房子里,他的笑容像是一抹柔和的光暖暖的洒在了她的眼前。他清澈的眼睛里闪动着纯净的光。 “你师傅什么时候会回来”依依问道。 “师傅没回来,你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一天都没有睡觉,我一直在他的”。 而在罗玲这边却发生一件怪事,大清早醒来,便听到外面的人在吵嚷着,有些乱糟糟的,罗玲被外面的嘈杂声音吵醒后,她推了推身边昨天和她一起睡觉的女孩,但是却纹丝不动。 罗玲摸出了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她的手机是触屏的,所以轻轻的一碰,屏幕便亮了起来,同时她也看到了一条信息,看了一下发信人是吴桐,这个似乎已经离她很遥远了的一个名字。怀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心情打开,却在打开后心沉到了冰冷的海底,里面全是一些乱码。是失落、是无奈,她说不上来,围在她身边的是只是突然间变的冷却的空气。听着身边的女孩子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她用手紧了紧被子,打消了出去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想法。手机上的乱码让她的心情又失落的很,她和吴桐的关系现在就像这乱码一样,很乱很乱,没有头绪,也理不出来。她从那次吵完后,一直都在很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吴桐,亦或是他们两个人都在逃避着彼此。她也知道自己此刻是在钻牛角尖,也想的到手机会出现乱码的原因很可能是网络造成的,但她又怎么能控制的了她自己的思想呢。总之感情的事情不是一个人可以左右的,而且他们之间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罗玲,还好你没出去。外面实在是太可怕了”。从门外嘈杂的人群中回来了一个人,是赵姐,她一进门,看到靠着枕头的罗玲,便对她说道。赵姐的脸色不是很好。有些惨白,说惨白是因为她的脸色比苍白还要白一些。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走向二楼的时候她的身体还有些摇晃。 发泄般的呕完,她觉得四肢突然变的软弱无力,软软的靠在墙上,眼睛突然模糊的出现了一个笑容,没有脸没有任何的东西,有的只是一个笑容,但却让人从心底感到颤抖。淡淡的笑容,却像是死神的召唤。 “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那么吵”?罗玲在被子里吵正准备上楼的赵姐问道。 “外面死人了,真晦气,你就说说这大清早的,发生这样的事情,”赵姐上楼梯的身体在听到这个问题后,先是一颤,然后说了这么一句话,边说边继续向搂上的房间走去。 罗玲听后,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她也看的出来赵姐是不想和她在大清早谈这个问题,也知道赵姐之所以用这样比较平常的话和她说起这个死亡事件是因为她不想让这样恐怖的气氛一直缠绕在脑海里。而她也实在不想在听下去,在这样的一个清晨听到这样的一件事,她觉得恶心想呕吐,但胃里又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吐出来。 身边的突然不安的扭动着身体,然后突然从床上直直的坐了起来,眼神空洞洞的望着门外,坐在床上的罗玲吓了一跳,她不知道女孩是不是做了噩梦,又不好去惊动她。只能呆呆的看着突然坐起来的女孩,片刻后,女孩慢慢的转过头对她说:“姐姐,我刚才梦到一个人死了,她的心不知道哪里去了,她的胸腔空荡荡的,那个女人的眼睛里全是恐惧,我感觉她在瞪着我,我好害怕,好害怕”说着的时候,女孩慢慢的把自己蜷缩了起来。罗玲用手捂住了嘴巴,下了床,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 发泄般的呕完,她觉得四肢突然变的软弱无力,软软的靠在墙上,眼睛突然模糊的出现了一个笑容,没有脸没有任何的东西,有的只是一个笑容,但却让人从心底感到颤抖。淡淡的笑容,却像是死神的召唤。世界上有死神吗?也许有,也许没有,也许这样的一个问题只是无聊时的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罢了,但现在她感觉这个笑容就是死神的代名词。笑容一闪而过,也把她身边空气中那唯一的一点温度给带走了。在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她看到那个女孩依然蜷缩着,只是她的玩具熊被她的泪水打湿了。 “别怕,别怕,有姐姐在的”。她顾不上自己刚才恐惧,先安慰着眼前的女孩。 “是吗?可是有很多的人不喜欢我的”。女孩的眼睛纯净的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默默的搂着她。 因为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以公司临时安排大家休息一天,从明天开始工作。 今天好好调整一下心情。可是,调整后的心情的真的可以当作不曾发生过的吗? 27、适者生存 罗玲对烟的味道也有些反感,转过头,却看见女孩子眉头紧锁,似乎有着满腹的心事。 动物世界里,老虎一直是以一个强者的形象自居,在学校课本里的所谓狐假虎威,在现实来说,也许应该是适者生存。 蓝娴雅 工作的第二天对罗玲来说,应该可以说成是一个转折,也是一个让她感到心寒的开始。也许是和这个女孩有缘分吧,所以今天她们被分在了一起。女孩告诉她,她叫,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罗玲看着今天小雨,忽然想起在昨天半夜里女孩突然喊痛。一声声的叫声让她的心纠成了一团。而且她还一直死死的抱着她的玩具熊,她起身去摸女孩的额头,烫的很,但是那种烫却绝对不是高烧。好在女孩片刻后停止了。但罗玲一晚上却睡的并不安稳。 公司的楼层一共是七层。离她们的宿舍楼并不太远。她和女孩工作在一楼,上午的时候,她们办公室的主任让她们去四楼文印室复印一些文件,她和小雨抱着一堆文件在四楼去文印室的时候,正巧经过人事科,人事科的门微微敞开着。本来在楼层里走动总是会经过不同的科室,但罗玲在走了一半时,发现女孩并没有跟上来,她回过头,却发现小雨抱着文件站在距人事科不远的地方,女孩头低的很低,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面容,整个人像是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站着。罗玲觉得不太对劲,便抱着文件走到了她的身边,因为离人事科比较近,所以她只是用胳膊碰了碰女孩,但小雨却没有什么反应。好一会,小雨却抱着文件低着头似乎是满怀心事的从她的身边走过,就像罗玲不存在一样。 罗玲看着小雨已经远去的沉重背影,她有些纳闷,于是,她好奇的朝敞开的门口看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里面一个女人说完,一只手提起了包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就在同一个时间,罗玲看到桌子后面人事科的科长抬起了头,看着女人的背影,他眼镜片后面有一道异样的光闪过,不知怎的,罗玲突然觉的身上有些冷,便赶在那个女人出来前离开了。 之后,人事科派人通知她们所在的这个办公室主任调一下,大家正在讨论上班的第一天就变动主任的原因时,新上任的主任已经走进来了。而这个人就是罗玲上午碰到的那个女人。 眼前的女人瘦瘦的,一身时尚的打扮,她顺直的披肩发柔柔的散在肩上。看向众人的眼神有些傲视。众人和这样的眼神碰到后,都不约而同的低下头,埋头处理自己手里的工作。女人走到主任专用的办公桌前坐下,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包烟,兀自的抽了起来,一圈一圈的烟雾慢慢的弥漫在了整个办公室里。每个人都皱起了眉头,却又不好发作。 罗玲对烟的味道也有些反感,转过头,却看见女孩子眉头紧锁,似乎有着满腹的心事。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但每个人似乎都在极力忽略外面的天色,谁也不愿谈起回宿舍这个话题,因为昨天的那个清晨死亡事件已经在每个人的心里落下了一个恐惧的阴影。 根据公司的规定,员工在试用期的这七天里,是完全闭封式的,而此时气氛则是死气沉沉的,室内的空气仿佛正在一点一点的被抽掉,窒息的感觉一直围绕在周围。所以下午到五点下班的时候,大家就开始聚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聊着天,一方面活跃着有些一下,倾吐下一天的憋闷.因为那个女主任依然在办公室里。每个人都不太喜欢她,所以都离的她很远, 那个女主任依然在办公室里,每个人都不太喜欢她,都离的她很远,而那个女主任似乎对她们的举动毫不在意,依然悠闲地抽着手里的烟。女人们在一起,聊的几乎都是琐碎到极点的家常事。生活本身枯燥而乏味的,不过聊起来还蛮有趣的,女人们的聊天中不时的爆发出一阵自以为很好笑的笑声。罗玲也笑了,她想自己是不是结婚后,也会变的这样琐碎?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但每个人似乎都在极力忽略外面的天色,谁也不愿谈起回宿舍这个话题,因为昨天的那个清晨死亡事件已经在每个人的心里落下了一个恐惧的阴影。人,最大的悲哀和缺点就是很喜欢自欺欺人。嘴上可以说着无数个无所谓,但是在内心深处通常还是会本能的去抗拒着异常的事件。 罗玲打开了办公室所有的灯,有了明亮的白炽灯的庇护众人的胆子也壮大了不少。一个年纪看上去只有20来岁穿着米色上衣的女孩从一堆报纸后面探出头来。 “李姐,你说这人死了以后,他的灵魂会在哪里呢”?女孩甩了一下扎着马尾的头发。朝一个身体有些发福的中年妇女问到。 中年妇女听后,略胖的脸微微的楞了一下,这个问题很容易让人想起那个莫名其妙死亡的尸体。 空气中的温度似乎也随着这样的问题而逐渐冷却,没有人想去责问这个叫纱那的女孩子,因为事实毕竟是事实,怎么也不会掩盖起来的。女孩子似乎突然间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些不妥,同时,也隐射到了一个现在为止比较敏感的话题。 恰巧这时,隔壁的一个叫如立的女孩子走了进来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不就是昨天死了个人吗?至于这样躲避吗?这个世界上随时随地都会出现死亡,没什么大不了的。女孩一向大大咧咧的,但现在她这样的话却给了大家很多勇气,毕竟鬼还是怕恶人的,不是吗? 有了这样的思想武器,大家顿时兴起,打算在这样的夜里讨论下灵异方面的事情。 “我一直在想,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灵魂的存在,你想啊,一个人的躯体被埋掉或者被火化后,用来寄存灵魂的肉身没有了,那么灵魂会去哪里呢?会不会也随着肉体的消失而消失呢?但如果说灵魂是以一种思维而存在的话来分析,思维难道也会死吗?沙那用左托着腮,右手拿着笔边说边画着。其实一直以来,灵魂究竟是什么,从来就没有一个固定的解释。就好象是你在电脑前上网和人聊天的时候,你永远都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一只会打字的狗,还是一个流窜于网线中的无主游魂。而这样说的话,灵魂又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存在。于是灵魂的概念究竟是什么又成了一个话题。 她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在谈这个问题的时候,女主任脸上和小雨的脸上都是一副若有所丝的表情。 不知道谁提了一句回宿舍,现在说宿舍,大家的心里也不那么太排斥了,而且也已经到了休息的时候了,于是人们开始收拾东西离开。走在外面的人多了。心里也都塌实了。惟独小雨在路上慢慢的走着,头还是低的很低。罗玲纳闷的问她: “小雨,怎么了”。罗玲问。 “没什么,只是在为一个即将往生的人做最后祈祷”。 “往生代表死亡”,那也就是说,将会有一个人的命运……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但每个人似乎都在极力忽略外面的天色,谁也不愿谈起回宿舍这个话题,因为昨天的那个清晨死亡事件已经在每个人的心里落下了一个恐惧的阴影。 根据公司的规定,员工在试用期的这七天里,是完全闭封式的,而此时气氛则是死气沉沉的,室内的空气仿佛正在一点一点的被抽掉,窒息的感觉一直围绕在周围。所以下午到五点下班的时候,大家就开始聚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聊着天,一方面活跃着有些一下,倾吐下一天的憋闷.因为那个女主任依然在办公室里。每个人都不太喜欢她,所以都离的她很远, 那个女主任依然在办公室里,每个人都不太喜欢她,都离的她很远,而那个女主任似乎对她们的举动毫不在意,依然悠闲地抽着手里的烟。女人们在一起,聊的几乎都是琐碎到极点的家常事。生活本身枯燥而乏味的,不过聊起来还蛮有趣的,女人们的聊天中不时的爆发出一阵自以为很好笑的笑声。罗玲也笑了,她想自己是不是结婚后,也会变的这样琐碎?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但每个人似乎都在极力忽略外面的天色,谁也不愿谈起回宿舍这个话题,因为昨天的那个清晨死亡事件已经在每个人的心里落下了一个恐惧的阴影。人,最大的悲哀和缺点就是很喜欢自欺欺人。嘴上可以说着无数个无所谓,但是在内心深处通常还是会本能的去抗拒着异常的事件。 罗玲打开了办公室所有的灯,有了明亮的白炽灯的庇护众人的胆子也壮大了不少。一个年纪看上去只有20来岁穿着米色上衣的女孩从一堆报纸后面探出头来。 “李姐,你说这人死了以后,他的灵魂会在哪里呢”?女孩甩了一下扎着马尾的头发。朝一个身体有些发福的中年妇女问到。 中年妇女听后,略胖的脸微微的楞了一下,这个问题很容易让人想起那个莫名其妙死亡的尸体。 空气中的温度似乎也随着这样的问题而逐渐冷却,没有人想去责问这个叫纱那的女孩子,因为事实毕竟是事实,怎么也不会掩盖起来的。女孩子似乎突然间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些不妥,同时,也隐射到了一个现在为止比较敏感的话题。 恰巧这时,隔壁的一个叫如立的女孩子走了进来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不就是昨天死了个人吗?至于这样躲避吗?这个世界上随时随地都会出现死亡,没什么大不了的。女孩一向大大咧咧的,但现在她这样的话却给了大家很多勇气,毕竟鬼还是怕恶人的,不是吗? 有了这样的思想武器,大家顿时兴起,打算在这样的夜里讨论下灵异方面的事情。 “我一直在想,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灵魂的存在,你想啊,一个人的躯体被埋掉或者被火化后,用来寄存灵魂的肉身没有了,那么灵魂会去哪里呢?会不会也随着肉体的消失而消失呢?但如果说灵魂是以一种思维而存在的话来分析,思维难道也会死吗?沙那用左托着腮,右手拿着笔边说边画着。其实一直以来,灵魂究竟是什么,从来就没有一个固定的解释。就好象是你在电脑前上网和人聊天的时候,你永远都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一只会打字的狗,还是一个流窜于网线中的无主游魂。而这样说的话,灵魂又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存在。于是灵魂的概念究竟是什么又成了一个话题。 她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在谈这个问题的时候,女主任脸上和小雨的脸上都是一副若有所丝的表情。 不知道谁提了一句回宿舍,现在说宿舍,大家的心里也不那么太排斥了,而且也已经到了休息的时候了,于是人们开始收拾东西离开。走在外面的人多了。心里也都塌实了。惟独小雨在路上慢慢的走着,头还是低的很低。罗玲纳闷的问她: “小雨,怎么了”。罗玲问。 “没什么,只是在为一个即将往生的人做最后祈祷”。 “往生代表死亡”,那也就是说,将会有一个人的命运…… 28、死亡交易 但小雨却依然还在那样坐着,她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的明亮,但眼神却那样的游离。 姐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小雨的口气淡淡的。 但小雨却依然还在那样坐着,她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的明亮,但眼神却那样的游离。 姐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小雨的口气淡淡的。 有一个刚刚本科毕业出来的女孩路欣,她很幸运的找到了一个她喜欢的工作,刚从学校里毕业出来的路欣很天真的想,她要为她所爱的这份工作尽心尽力。她也听别人说过,社会上的人都太过于有心机了。但是她想,只要自己对别人好,就一定会得到相同的回报的,但天真灿烂的梦想,永远都会被现实无情的打碎的,碎成了一片一片之后,却连个拼凑的可能都没有。 罗玲听她说完,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女孩却制止了她。 工作的第一年,路欣确实觉得她很幸福,认识了很多朋友,都那么的善良,无私。尤其是和她一起工作的几个姐妹,更是让她感觉到了朋友间的温暖。可是上天也许觉得太平淡的生活总有点欠缺什么,所以总会时不时的给人们一些考验,亲情的,爱情的,友情的。也许其中最难过的是友情这一关吧。患难中见真情,让你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个你身边的人的真实品行。 那一个阳关明媚的日子,因为住所的变动,她们3个人没有了住的地方,一个朋友说,她那里正好有一间住处,让她过去住,她连考虑都没有,就回绝了,她想她还有2个朋友和她一样没地方的,人不可以太自私。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当天,一个姓齐的朋友没有打一声的招呼便把东西搬了进去。而这,她还是听那个朋友告诉她的。那个朋友骂她傻,说现在哪有像她这样的顾及太多、不为自己着想的人太少。她的心里其实很难过,但还是对那个朋友笑了说,也许那个姓齐的朋友过早的步入社会,已经将朋友间的那点纯纯的友情抛弃了,有时候人确实会为了某些东西抛弃一些的。 路欣一个去和相关的人员说了下这个问题,当那个已经搬进去住的朋友知道了她有一个可以单独住的地方,跑过来对她说,要和她一起住,并装的很委屈的样子对她说,她住的那个地方人太吵杂了,而且那些人都太有心机了。本来她可以接受她自私的心理,但她没想到她竟然说她闲那里的人吵。说到心机,她忽然想起另一个朋友对她说过,齐这个人太有心机了。 时间过的很快,她的心也一天天的变冷了。齐渐渐的展现出来的是利用人的随意性。在领导面前,她会装做不在意的说着别人又错了什么等等可以中伤别人的话,或者领导批评一件错事时,她会把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的。但欣傻啊,她太不说话了,独自承担着。因为欣不懂的耍心机,所以齐对她说领导的心机很深的时候,她还傻傻的说,不可能吧。 工作本来都是互相帮忙的,但是齐总会利用很多的人,独想其成。齐对欣说,你太老实了,那么多的人在,你可以拉他们下水啊。欣没有说话,因为拉别人下水一向都是齐的作风。 一天,齐说,你看啊,领导都让我利用了。每个人都知道齐会来事,会说,所以齐干的少,别人却说她干的多,欣干的多,别人却说她不干任何事。所以齐说这局话的时候,她没有什么话想说的。 心里的压抑,朋友的心机。让她难以适应,这难道就是社会吗?为什么她还是学不会呢? 她几天后碰到了一个黑衣女人,虽然女人的面容呈现在了她的面前,她还是觉得那个女人的脸模糊看不清。 女人对她说:“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欣问。 女人笑了,说:“死亡交易”。 欣也笑了。像是被迷了心智一样。 女人消失了,没告诉她是怎样的一个死亡交易。 正巧她的手里有一把小刀,愤怒的齐将刀子砍向欣的后背。一个小小的刀啊,在砍到欣后,变成了一把长长的刀,刺穿了她的身体,伤透了她的心。死神的职位,她欣根本不想要,她可以无偿的送给想要它的齐。但她真不甘心啊,就这样死在一个自私无耻的人的刀下。她要报仇,她想。 夜晚,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她所在的厂子。还是那个女人,那张脸还是模糊的看不清,那个黑衣女人说,她要搞一个招聘会。 欣没有什么想法,很多的人去了,面视很简单,只有一个问题,你是个会说话的人吗?(女孩说的时候,罗玲忽然想到她应聘的问题也有这样的问题)。 毫无疑问的齐占了优势,齐出来后,笑的很得意,她说那个黑衣女人对她笑了。 但黑衣女人突然变成了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带着一阵阵阴风。突然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女人还是笑着。 她问齐:“是吗?我对你笑了,但现在呢?你还那样自信吗?” 齐颤抖了。她问黑衣女人为什么。 黑衣女人听了,笑的很大声,笑的很耸立。 因为你的回答,你说你是整个厂子里最不会说话的人,但事实上你是这个厂子里最会说话和搬弄是非的人。 “那她们呢”?齐问。 “她们,她们回答说,她们挺会说的”。女人的笑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什么想法。 “我现在有个想法,我想看看火海是什么样子的呢?”黑衣女人的脸上突然呈现出与衣着完全不相符的神情,此刻的她,像个孩子一样好奇的睁着纯净的眸子。 突然漫天的火焰无根的燃起,女人欢呼了起来,人们开始尖叫着,四处窜着。没有了什么风度和气质可。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着这一片的火海。火苗在灼灼的跳跃着, 现在有一个很好的办法哦。只要你们说一个替死鬼就可以免除这样的罪了。 “我吧,放了其他的人”欣突然站了起来,火海中,每个人都沉默了,欣闭上了眼睛。 “欣,我们一起面对死亡”大家后知后觉,才向已经面色平静的欣喊倒。欣笑了,和宽慰的一种笑。 “难道你们想死吗?我可不想死”,齐吼道。 女人又笑了说:“我有说让欣死吗?我只是想快点找一个可以担任死神职位的人而已呀,欣的精神我喜欢,就欣了”。 “她怎么可以当死神呢,一个心太软的人根本就不配,应该我来当”。齐不甘心的喊到,正巧她的手里有一把小刀,愤怒的齐将刀子刺入了欣的后背。一个小小的刀啊,在刺入欣后,变成了一把长长的刀,刺穿了她的身体,伤透了她的心。死神的职位,她欣根本不想要,她可以无偿的送给想要它的齐。但她真不甘心啊,就这样死在一个自私无耻的人的刀下。她要报仇,她想。 她的思想却开始飞快的转动着,她忽然想到了今天离开她们的如立,那个不信鬼神存在的女孩,不知道她今天是不是触怒了鬼神,但是她的死前的那句“她回来了”,还有如立脸上那诡异的笑容。 小雨说完,似乎并没有结束这个故事的意思,她静静的坐在床上,紧紧的盯着罗玲,似乎是要从罗玲这里索取什么东西。 夜,已经很深了,今天的月光似乎被乌云遮挡住了一般,不曾撒下一点点的漆冷的光,而罗玲身边女孩子的眼睛在这样漆黑的夜色下显得有些阴森,诡异而让人心惊,她们挨的很近,所以从罗玲的角度来看,她觉得女孩现在的样子似乎是在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又好象根本就没有看着她。 小雨此刻的表情就像是被时间凝固了一般,确切的说,更像是一个被雕塑的惟妙惟肖的蜡蟓一样。逼真而恐怖。 是的,恐怖,就是这种感觉了,她还记得她曾经和宿舍的朋友一起在午夜12:00以后一起看的恐怖片,那时候大家觉得在这样的时间看恐怖片更有刺激的感觉,那时她们随着电视剧里那被衬托的阴森森的环境、那一声高过一声刺激人耳膜的悚人尖叫声、还有那跌宕起伏出人意料的结局,都无不刺激着她们的感官,她们的神经。让她们这些看的人明明知道那是在拍电影,但却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着,被带进了拍摄的境界里。那种从心里散发出来的恐惧就好象是身临其境一样。看的影片多了,开始慢慢的感觉到这样的镜头被用过很多次,但是却永远都不会让人感到厌倦,反而成了一种经久不衰的经典镜头。而此刻女孩的感觉就很像是电影里的一个镜头—鬼上身。 想到这个词的时候,她的心猛的抖了一下,鬼上身么?身边的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小雨。 当罗玲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女孩早已经躺了下来,但她突然又是一个激灵,女孩躺在床上正在看着她,似乎嘴角还带着一丝丝的笑意。把那她那唯一一点的睡意也赶走的无影无踪的。 “姐姐,还不睡吗”?女孩睁着眼睛看着她问道。 “睡,我现在就睡”。罗玲边躺下边对女孩子说道,她怕自己在不睡下的话,这个女孩子不知道还会给她讲些什么。她不敢面朝着女孩,所以背过了身,她紧紧闭上了眼睛,似乎这样就可以驱散走此刻的恐惧。 但是她的思想却开始飞快的转动着,她忽然想到了今天离开她们的如立,那个不信鬼神存在的女孩,不知道她今天是不是触怒了鬼神,但是她的死前的那句“她回来了”,还有如立脸上那诡异的笑容。这里这不断发生的死亡事件和她身边的这个女孩子刚才讲的故事有关吗?她想。 她此刻真的很希望被睡意袭击,可以不要这样的清醒。但是,她是清醒的,所以她的脑海里依然接收着女孩子刚才讲的那个故事的信息,她躺在床上开始思考,开始想那个叫欣的女孩子。她想她是很同情故事里那个叫做欣的女孩。这个世界真的是这样的吗?善良的人难道必须要遇到这样或那样的事情和挫折吗?社会真的必须这样尔欺我乍吗?她那些很多早早步入社会的朋友总是会在和她谈话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可以值得相信的,是朋友吗?”。 但是,这样的对话往往是以她的吃惊而草草的收尾,她不是一个不暗世事的人,但是她根本不曾工作过,所以连个说话的立场也没有,她所能做的,只是当一个听众。现在的她还仅仅只是个大3的学生,她还有本科要上的,这样的话,参加工作对她来说,似乎还是个比较遥远的话题。 “完成使命和目的之后,那个人离开后,他会去哪里”?是会化为尘土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吗?还是会转世投胎。 话分两头,夏依依在第二天的早晨又去了杨尘的家,推开门的时候,杨尘的手里正拿着一封信等着她,说是师傅来的信,今天早上刚刚发现的。 看完信后,两个人都沉默了,信里面是他师傅写给他的信,信上面写的很简短,让他在第七天的清晨到曾经是吾夜大楼的地方等着,那里七天之后门又再一次会打开了。并说这一次只有靠他了。其他的话什么都没有。 两个人都沉默着,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根本就不必要说的很清楚,就像现在,他们都知道这信的字里行间透漏了多少的信息。所以两个人都在沉默着。空气似乎也凝固了,只剩下了薄弱的气流在艰难的流动着。 夏依依想打破这样的僵局,这样的感觉太过于窒息,太过于死气沉沉的,让人的心里透不过气来,人这一辈子,要,面对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所以不能这样选择悲观来面对属于自己的路和人生。 “我给你做饭吧,我想你不知道,我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呢”。夏依依装着很调皮的样子朝杨尘说着,只是人的眼睛太诚实,诚实的出卖了她的泪水所承受的伤感。 杨尘看着夏依依很久,很久,然后他点了点头。手里的信纸却被他揉的很皱。杨尘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朝门外走去。 章节目录 第155章只是回来看看6 > “我去买些菜,这里卖菜的地方离这里很远,你等着我”。杨尘走到了门都,没有回头就对夏依依说道。 杨尘离开了屋子的时候,夏依依突然跑进了厨房,关上了厨房的门,她缓缓的靠着门滑落,眼泪却开始不受控制的哗然落下,怎么都止不住,从那封信里,他们两个人都可以看的出来,这次必须是要有一个人牺牲的。 她不住的想那封信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的残忍。不要来的这么快,不可否认她第一次见到杨尘的时候,确实因为他长的太像个孩子所以忽略了他的身高和他真实的年龄,但现在他们虽然相处的时间虽然很短暂,但是他们却可以给彼此一个有期限的承诺的时候,却要面对这样的分别。 她忽然想起一段她认为很是经典的话:“每一个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被赋予了一个使命和一个他必要完成的目的,当这个人一旦完成了他的使命并达到了他的目的以后,便会离开”。 “完成使命和目的之后,那个人离开后,他会去哪里”?她总是在想这个问题。是会化为尘土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吗?还是会转世投胎,但是有一个前提她很想知道,就是如果这个人他很留恋的话,可不可以留下来,不走呢?她想问的这个问题没有人可以给她一个回答。 这就是现实,很残酷的现实,很无奈的选择,也残忍的似乎可以把一切都毁灭。 29、触摸不到的恋人 一口梨,代表着分开的语,二口梨,代表着两个人的分开;三口梨,代表着灵魂与躯体的分开;四口梨,灵魂与梦飞扬。杨尘说完这句话,淡淡的笑了下。 但是他没有买菜,只是买了很多很多的梨,黄澄澄的。本来夏依依已经决定剩下的这3天里,要快快乐乐的度过的。 但是,当她看到杨尘提着一大堆梨的时候,她的眼泪又开始不住的落下来。也许女人真的是水做的,但是水也是很珍贵的。落下也只是为了一个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那个人,但是,又有多少人明白呢。 夏依依从杨尘手里拿过梨,很沉。就像是他们面对离别的沉重心情一样。痛,但是却没有一句可以形容的语。 梨摆在桌子上,原本很平常的水果,此刻却充当着离别的序曲。 杨尘把梨切成了很多快。他拿一块放在嘴里,边像是自自语一样。 一口梨,代表着分开的语 二口梨,代表着两个人的分开 三口梨,代表着灵魂与躯体的分开 四口梨,灵魂与梦飞扬。杨尘说完这句话,淡淡的笑了下。 夏依依看着杨尘这个样子,不住的抽泣着,这样的杨尘她太少见了,她还记得第一天她看到的杨尘像个孩子一样快乐无忧,怎么转眼间就成了这样。 四口梨,灵魂与梦飞扬。这句话夏依依听的懂,因为杨尘曾经说过,很多的时候灵魂是和梦有所牵连的,因为只要是人,就总会在夜晚里做着各种各样的梦,不管是好梦,还是坏梦,灵魂却总是随着梦境的转换而不断的转换着。他一直很想做一个梦,梦里有着安静的世界,有着他想要的生活,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亲身父母,所以他希望他的梦里会有他在现实里想要的生活,哪怕,必须要用什么来交换。 3天的时间也许很短也许很长,对于夏依依和杨尘来说,是很短的,他们在只有3天的时间去了很多的地方,夏依依拼命的拉在杨尘在这所城市的各个角落里留下他们的合影,每张照片里夏依依都笑的很甜,很幸福。杨尘却是很被动的随着夏依依。他不知道夏依依留着这么多的回忆怎么能够忘记。他也有私心,希望夏依依可以永远记住他。可是,他理智和道德却不止一次的挥舞着它们手里的旗帜朝她摇着,呐喊着,不要给一个你给不了幸福的女人太多太多的回忆,因为最终你留给她的只有永远的伤痛和无法弥补的寂寞生活。但是他能做到吗?他的思想一直在斗争着。看着身边努力装着很快乐样子的夏依依,他的心里就一阵阵的痛,他最爱的人啊,他却没有好好呵护她一辈子的时间。 而这3天里,夏依依的生活越来越不平静了,她身边的人再也没有一个去上班,每个人在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眼圈总是黑黑的,而且每个人都是人心惶惶的。但他们看到罗玲第二天平静的脸色时,都是欲又止。 因为在那个女人这撕声裂肺的嚎叫声之前,罗玲在床上正在做着一个梦,在梦里,她一个人在这个工作的地方安静的走着,周围一切都空荡荡的,平时常见的人都没有,就连风也停止了吹动,一切都是静止的。 而这3天里,夏依依的生活越来越不平静了,她身边的人再也没有一个去上班,每个人在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眼圈总是黑黑的,而且每个人都是人心惶惶的。但他们看到罗玲第二天平静的脸色时,都是欲又止。 只有一个人悄悄的凑在她的耳边问她:“罗玲,你晚上有听到什么声音吗”?这个问题把罗玲问的莫名其妙,但是,罗玲猜的出来,一定有什么事情正在慢慢的发生着。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什么事情都没有。 直到有一天夜里,一个女人撕声裂肺的嚎叫声划破漆冷的夜空后,又再一次将大家的恐惧推上了,包括罗玲。 因为在那个女人这撕声裂肺的嚎叫声之前,罗玲在床上正在做着一个梦,在梦里,她一个人在这个工作的地方安静的走着,周围一切都空荡荡的,平时常见的人都没有,就连风也停止了吹动,一切都是静止的。她边走边喊着很多人的名字。但是空气中只有她自己的回音在不断的想着,她找遍了这里的每个地方,还是没有一个人,她很纳闷,诺大的一个地方她都找遍了,怎么会没有人。 突然她听到一声喊叫,她顺着声音辨别了一下方向,便飞快的朝办公楼的方向跑去,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小雨爬在地上,她的身上血淋淋的一片,鲜血还在不断的从她的身上流出。周围还有很多很多的人在围观着,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忙。 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她的脸上挂着笑容,看不出打的什么主意。她的手里拿像藤一样的东西缓缓的朝小雨走过来,越来越近。 罗玲突然跑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小雨,但她的身子却在不住的颤抖着,恐惧的看着那个女人。 女人看到罗玲,稍稍的惊讶过后,嘴角便扬起了一抹笑容,突然扬起了手里那个像藤一样的东西。 罗玲闭上了眼睛,又紧紧的护了一下小雨。 但是,预料中的疼痛没有来临。 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她又转身看小雨,小雨身上的血痕已经没有了,而且她还在仰着头嘴角带笑的看着她。 仅仅是片刻的工夫,忽然小雨和身边那群围观的人都不在了,就好象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突然她看见前方缓缓的走来一个红色人影,那个人脚步很缓慢,每走一步摇摇晃晃的,不稳当。 当女人走近罗玲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张开了手,紧盯罗玲一个劲的问着:“你看它红红的,哪里是坏的啊,它还好好的,红红的呢。你看是吧,可是她为什么说我的心是黑色的,一定要挖出来呢,你知道吗?挖心的时候,会很痛的呢”。说完,女人兀自的笑了起来。声音古怪而难听。 罗玲却是止不住的恶心。 随着那个女人撕声裂肺的嚎叫声划破漆冷的夜空,也惊醒了罗玲的这个梦境,当大家匆匆忙忙赶去寻找声音来源的时候,却都被眼前的情景吓的惊叫起来,床单已经被女人的血染的鲜红,还有几处有着女人的手印,更像是一副抽象的作品。 在那些看到这个情景的女人那此起比伏的尖叫声在这个夜空里回荡着的时候。罗玲已经拖着疲惫的身体朝她的屋子走去。 罗玲回到屋子里后,她看见小雨在熟睡着,她便轻轻脱了鞋上了床。刚刚盖上被子。突然小雨说话了。 “姐姐,她的心坏了,我要看看她的心现在是什么颜色的”,小雨的声音很清晰的传到了罗玲的耳边,可以肯定根本不是梦话。 罗玲不禁想起在梦里,那个女人对她说过这样一句话:“可是她为什么说我的心是黑色的,一定要挖出来呢,你知道吗?挖心的时候,会很痛的呢”。难道说,这一切真的和身边的小雨有关吗?但怎么可能呢,小雨只是个孩子而已。 “小雨,你在说话吗”?罗玲背对着小雨问道。 但是小雨没有回答。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人没有了痛苦,就只剩下卑微的幸福。还没有好好爱过你,就只剩下离歌。恋人再也触摸不到,才明白就连卑微的幸福也是强求。 蓝娴雅 第七天终于来到了,清晨的天气很似乎一切都很平静,但又似乎太过于平静了。 清晨,夏依依和杨尘在早早的出发了,一路上他们只是默默的走着,原来幸福对于他们来说,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不知道走了多少的路,数了路边多少的树木。但是总会有一个目的地。当他们站在曾经是吾夜大楼的地点,默默注视着彼此。也许来的太早的缘故,吾夜大楼还没有到出现的时候。夏依依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从脖子上摘下一个项链给了杨尘,并告诉他,这是个护身符,可以保平安的。 杨尘接过了护身符。 杨尘,给我个拥抱好吗?夏依依说道。 杨尘点了点头,朝她在的方向走去。 夏依依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这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的拥抱。 但是,她等了一会却没有感觉到杨尘的到来,她睁开了眼睛,但是看到的只是杨尘越来越模糊的影子,依稀可以看见护身符在晃动着。然后杨尘随着吾夜大楼的消失一起消失不见,消失在夏依依的眼前。 “杨尘,我会等你的。你一定要回来,你还欠着我一个拥抱”。依依朝己经空无一人的地方喊道,泪水打湿了她的脸颊。 随着那个女人撕声裂肺的嚎叫声划破漆冷的夜空,也惊醒了罗玲的这个梦境,当大家匆匆忙忙赶去寻找声音来源的时候,却都被眼前的情景吓的惊叫起来,床单已经被女人的血染的鲜红,还有几处有着女人的手印,更像是一副抽象的作品。 在那些看到这个情景的女人那此起比伏的尖叫声在这个夜空里回荡着的时候。罗玲已经拖着疲惫的身体朝她的屋子走去。 罗玲回到屋子里后,她看见小雨在熟睡着,她便轻轻脱了鞋上了床。刚刚盖上被子。突然小雨说话了。 “姐姐,她的心坏了,我要看看她的心现在是什么颜色的”,小雨的声音很清晰的传到了罗玲的耳边,可以肯定根本不是梦话。 罗玲不禁想起在梦里,那个女人对她说过这样一句话:“可是她为什么说我的心是黑色的,一定要挖出来呢,你知道吗?挖心的时候,会很痛的呢”。难道说,这一切真的和身边的小雨有关吗?但怎么可能呢,小雨只是个孩子而已。 “小雨,你在说话吗”?罗玲背对着小雨问道。 但是小雨没有回答。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人没有了痛苦,就只剩下卑微的幸福。还没有好好爱过你,就只剩下离歌。恋人再也触摸不到,才明白就连卑微的幸福也是强求。 蓝娴雅 第七天终于来到了,清晨的天气很似乎一切都很平静,但又似乎太过于平静了。 清晨,夏依依和杨尘在早早的出发了,一路上他们只是默默的走着,原来幸福对于他们来说,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不知道走了多少的路,数了路边多少的树木。但是总会有一个目的地。当他们站在曾经是吾夜大楼的地点,默默注视着彼此。也许来的太早的缘故,吾夜大楼还没有到出现的时候。夏依依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从脖子上摘下一个项链给了杨尘,并告诉他,这是个护身符,可以保平安的。 杨尘接过了护身符。 杨尘,给我个拥抱好吗?夏依依说道。 杨尘点了点头,朝她在的方向走去。 夏依依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这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的拥抱。 但是,她等了一会却没有感觉到杨尘的到来,她睁开了眼睛,但是看到的只是杨尘越来越模糊的影子,依稀可以看见护身符在晃动着。然后杨尘随着吾夜大楼的消失一起消失不见,消失在夏依依的眼前。 “杨尘,我会等你的。你一定要回来,你还欠着我一个拥抱”。依依朝己经空无一人的地方喊道,泪水打湿了她的脸颊。 突然整个大楼开始冒起了白烟,似乎对这样的情景和结果并不满意,熊熊的火苗开始疯狂的窜动着,燃烧着大楼里的每个角落,里面的人还是被科长关着,他们被呛的咳嗽着,拼命的叫着,喊着。可是人事科科长却像疯了一样,拍手欢呼着,笑着。 人们总会在现实中不自觉的放弃一些阻碍自己发展的东西.但.有时候过度的放弃会变成了绝情。 地点:吾夜大楼里的一个房间内。 “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啊,我呢,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你们这些人之中只能有一人可以活着离开这里,你们看着该怎么办”男人说完,便古怪的笑了起来,看的出来,这个男的是这里的主事,也是(小雅提示:52章)人事科长。看那个科长似乎带着一点点近似疯狂的状态。 人们总会在现实中不自觉的放弃一些阻碍自己发展的东西.但.有时候过度的放弃会变成了绝情。 女人们开始尖叫了起来,但随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一个女人突然说到。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这里,无非是要证明什么才是强者。 “小雨,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是吗”?女人转身问小雨。 “是啊”,小雨听完她的话,觉得奇怪。 “额”。小雨突然闷哼了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所谓的好朋友,血,从她的嘴角流出。 “有时候,想要成为一个强者,是必须要放弃很多东西。也是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的,包括朋友。很多的人不是说过的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情,只有利用”。女人说完,微笑着擦了擦刀子上的血,笑了。 小雨哀伤的摇着头,她看着她眼前的朋友,看着周围的人,那些人却都是一个个的看着,没有一个人肯伸出援手。他们的表情都好漠然。漠然的让人心寒。 刀子也许插心脏的太深,也许是小雨已经不在抱有求救继续生存下去的意念,所以小雨支持的很困难,但是她却笑了一下说,也许你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你以为一个近似于疯了的人的话可以相信什么吗?小雨说完,便倒下了。 突然整个大楼开始冒起了白烟,似乎对这样的情景和结果并不满意,熊熊的火苗开始疯狂的窜动着,燃烧着大楼里的每个角落,里面的人还是被科长关着,他们被呛的咳嗽着,拼命的叫着,喊着。可是人事科科长却像疯了一样,拍手欢呼着,笑着。 人事科的科长疯了,也许他一直以来就是个神经有些问题的。 大楼的里的火整整烧了七天七夜,才熄灭,这里最终变成了一片废墟,随着废墟而消失的还有那一屋子的人,被大火烧的什么都没有留下来,就好象人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一样,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但是在第七天午夜的钟声敲响了12:00点的时候,在这座大楼里的废墟中却突然走出了一个黑衣的女人,她的出现是那样的无声无息。 “你想报仇吗”?黑衣女人站在废墟中这样的问着。周围没有人,黑漆漆的。女人像是在问空气。 “是的,想,很想”。一个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着。 女人在微风中笑了。 30、愤怒的阴灵 喔喔喔,好一幅感人的场面哦,黑衣女人漂浮在看空中,听完罗玲对小雨说的话后,她拍着手嘲弄的笑道,她头上菱形的记号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但她还是漂浮在空空,她在等,等一个人 墙上的画面慢慢的退却了,小雨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她对周围惊恐无比的人说:“有时候,在别人无助的时候,给一点点支援真的那么困难吗,很困难吗”?小雨说着,说着,她的表情突然变的很愤怒,她的那一身红色衣服开始冒出熊熊的烈火,烧灼着每一个人。她的脸上,皮肤上,开始随着烈火的然起而被吞噬着。 人们开始了尖叫,开始准备四处逃散,但是他们惊恐的发现他们身边好象有个无形的墙在堵着他们的出路。 小雨笑了,笑声很耸立,和罗玲之前所见到的那个怯怯的让人想要去疼爱的女孩相差的太大了。 小雨的双手已经是干枯的骨和爪,森森的白。突然她朝着身边的人群扑去,每一爪下去,都是致命的一次袭击。鲜血染红了空间,血的腥气刺激着人的感官,无数的人倒下了,无数的人在呼叫着。很多人的鲜血洒在了罗玲的脸上,她却像是没有知觉一样,被人群碰撞的东倒西歪。 “难道你还没有发泄够吗?这些人都是这样的弱小,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们,欺负这些没有还击力量弱者你不觉得愧疚吗”?罗玲突然朝小雨喊到。 小雨停下来了疯狂的行为,甩了一下头发,舔了一下指尖上的鲜血,嘲弄道:“没有还击的力量吗?当我和他们处于同一个身为人的时候,他们还能没有还击能力吗?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被赋予了生的权利,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或死呢?当不平的事情降落在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又有谁伸出过援手呢”?小雨说着,又愤怒的袭击了一个人,哀号生刺痛了她的耳膜。 喔喔喔,好一幅感人的场面哦,黑衣女人漂浮在看空中,听完罗玲对小雨说的话后,她拍着手嘲弄的笑道,她头上菱形的记号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但她还是漂浮在空空,她在等,等一个人。 当杨尘和她师傅突然出现的时候,小雨停止了她的袭击,她的脸在不住的抽搐着。 黑衣女人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他们会来,她嘴角的笑容在杨尘和她师傅来的时候变的更深了。 “为什么,你说你是来帮助报仇的,怎么反倒把他们引来了,你不是说,你已经设了界阻止这个女人吗”?小雨转过头怒向黑衣女人问道。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值得相信”。黑衣女人这样说着。嘴角依然是那样很闲淡的微笑。 “我的目标其实只有罗玲,其他的事情我是都不会管的,你们人和鬼的恩恩怨怨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的”,但是,女人说着转过头看了下罗玲,又笑道“但是你的命也太好了,竟然人性的劣根却无法在你的身上作文章呢”。女人说完,笑着离开了。 “姐姐,我们的计划好像不太顺利哦。那个罗玲似乎是个很好的人呢,我看的都有点感动呢”。一个声音对黑衣女人说道。但是周围却看不一个人。 每一个怨灵都有很深的怨恨,因为怨灵根本就没有能力去复仇,于是就有一种可以帮怨灵实现心愿的一族,她们无法自己动手,必须借他人之手,而小雨这个怨灵就是如此 “姐姐,我们的计划好像不太顺利哦。那个罗玲似乎是个很好的人呢,我看的都有点感动呢”。一个声音对黑衣女人说道。但是周围却看不一个人。 “也许,这一切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结果,我们可能完不成她的交代了”。黑衣女人略有所思的回答道。 “姐姐,为什么你刚才明明有机会取她的性命,却突然间停手了呢”?同样是那个声音在问道。 “你看”。黑衣女人挽起了袖子,说道。 “啊!姐姐,你的手怎么会这样”。在看到黑衣女人手上大片被烫伤的伤口,那个声音惊道。 “都是依附在佩琴身体里的宣儿”,她知道我们的事情太多了,竟然把那个开过光的链子给了罗玲,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在动手的。 黑衣女人走了,似乎也带走红衣女子小雨的斗志,她喃喃的自语着,我要报仇,报仇。 杨尘的师傅告诉过他:“每一个怨灵都有很深的怨恨,因为怨灵根本就没有能力去复仇,于是就有一种可以帮怨灵实现心愿的一族,她们无法自己动手,必须借他人之手,而小雨这个怨灵就是如此,被放纵着”。 “之前我们找不到这里会定期出现大楼的原因,现在可以肯定是另外一种力量控制的,主要的就是利用人的劣根而杀人,我们对付不了另外一种力量,能够做到的只是尽量减少一些有怨气的地方”。 杨尘知道女人的这些话代表着什么,静静的走到了大楼的前面,坐在地上,口里念念有词,红衣小雨只是呆呆的看着,天色突然暗淡了下来,细看的话是层层的黑雾笼罩在大楼的上空,很多的声音在黑雾的上空咆哮着,似乎是要冲破黑雾俯冲下来一般。 杨尘还是闭着眼睛在念着,他来到这里后,师傅告诉她,其实那场大火过后,那个不该出现要复仇的声音已经让她很起疑了,师傅不只一次想要进这里,但是总是被一种力量阻隔着,这次能够进来,可以肯定是那股力量让她进来的。他也突然明白原来以前师傅经常让他背的经书原来一直是为了这一天。 而在大楼外面等着杨尘的夏依依只看到曾经是大楼的那片空地上有很浓很浓的黑雾,很多路过的人都很奇怪的驻足观看,然后人们都快速的离开了这里,因为这奇怪的现象让不由的联想到很多,很快的,在下午似乎只有4-5点的光景时,整个街道上就变的冷冷清清的了,只有夏依依一个人执着着看着这突然出现的黑雾,心里不住的在祈祷,希望杨尘不要有什么事情。 一道像是金光一样光芒直直的射向上空,破黑雾而出,很快的,黑雾慢慢的散尽。夏依依看着,感觉在那道金光的包围中,杨尘就在里面,微笑的和她招着手,很像是在和她无声的道别。突然一个东西从空中掉落下来,夏依依本能的伸手去接。 泪,顿时,湿了她的眼眶,那是她今天送给他的护身符,难道,……紧紧攥着护身符,任泪水潸然落下。 大楼里,他们杨尘消失的地方,没有语,但从他们的表情里可以看的书,很悲痛,杨尘的师傅离去了。只留下罗玲一个人呆呆的站着,整个世界似乎清明了很多,似乎一切都不曾存在过,随着黑雾的散尽,一切都恢复了原貌。 夏依依叫了罗玲,看到依依手里的护身符,她什么都明白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依依,他”。罗玲说不出话。 “我知道,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带着一个使命和一个目的来的”。所以我会哭。依依的眼里却含着泪光。 “真是漫长啊,我一直在等着这里会有平静的一天,终于让我等到了”。一个很苍老的声音想起。罗玲和夏依依转过身都朝这个突然响起的声音看去。 31、吾夜大楼的前身之迷 老人家说,这里很早很早以前其实是一片绿的化不开的树林,有一天,一个风水先生来到这里住了一夜。第二天,他对周边住的村民说,这里地处于至阴之地。随后怪事开始不断的接踵而来。不断的有人开始在那片树林里上吊自杀,而且还都面带着微笑,会对每一个经过的人说一句,“这里很安静,我要在这里安息”。 在这所城市里有个传说,在这片曾经是吾夜大楼的地方,有一个很久远的传说,但是随着人们的越来越无神论的信念而逐渐的被淡忘。 老人家说,这里很早很早以前其实是一片绿的化不开的树林,离树林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村子。村民总会去那片树林里坎柴。 有一天,一个风水先生来到这里,因为夜色太黑,所以在这里住了一夜。第二天的时候,他对周边住的村民说,这里地处于至阴之地,劝村民最好搬离这里。但是那个时候,人们听风水先生这么说后,都很害怕,也想离开这里,也有相当长的一段日子里,没有去过那片树林,后来因为一直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所以大家原本提着的心也渐渐的放了下来。依然像往常那样穿梭在树林中。 但是,却在一个清晨,一切都发生了改变,让这个宁静的村子出现了混乱。一个村民在树林里发现有一个女孩子吊死在这颗树上,随即把女孩子救了下来,但是在这个村民把她救下来的时候,很诡异的事情却突然发生了,这个已经死亡了的女孩子突然睁开了眼睛,对着他说道: “这里很安静,我要在这里安息”。说完,女孩子便断了气,脸上还带着满足的微笑。救她的人被彻底的吓疯了,整天在村子疯疯癫癫的。 一个略懂医学的外来居住人说:“死者会在被救下来还会开口说话的事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死者在被救下来的时候已经距离前天死亡有12个小时,也就是说,死者绝对不会在那样长的时间里还有可以说话。即使是有再强生命力的人也不可能”。 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传扬出去,大家把那个已经疯了的村民关了起来,打算封闭一切的消息。 但是消失还是不知不觉的传了出去,于是就有专门调查这起案件的人员前来调查,经过调查该女生是距离这里不远的一个乡镇学院的学生,这个女生因为性格内向,不喜欢说话,所以很多人都会欺负她,据一个自称是和死者走的比较近的一个女生说,死者是一个生长在单亲家里的孩子,因为幼时父母的离异给她的心里蒙上了一层抹不掉的阴影,而且女孩的父亲对她不是打就是骂,所以女孩慢慢的变的很自闭。因为在这个封闭的乡村里,像死者这样父母离异,又不受疼爱的孩子往往过着很艰难的生活。也许会因为这个原因,女孩子才会走向绝路。 调查人员经过一系列的调查,认为这一点并不足以证明女孩子会走上自杀的这一条道路。这个案子的调查似乎就此进入了僵局。 很多村里人认为这些调查人员会在调查没有结果的情况下离开,但是,调查组的人员却住了下来。打算深入调查。村民们很是感动,毕竟像这样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村子里发生命案,会有人前来调查已经很少见,而且这次又把案子看的重,所以大家也很配合调查,但是却帮不了调查组什么忙。 女孩放开了拉着陈衣角的手说着。她的神情很低落,陈觉得这个女孩和死者的关系,似乎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和死者并不很熟悉。但是陈也知道,这并不是他调查的内容。 案子已经过了2天,还是没有什么进展,调查组的一个陈姓的人在一个清晨准备去晨练,但是外面却有好大的雾,他正打算返回屋子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拉住,他转过头,看见一个女生手里拿着一封信。 “给我的”。陈问。 “是的,我和那个死去的女孩虽然不是一个班,也不是很熟悉,但是我相信她一定不会自杀,她死之前和我说了一件事,我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件事情有关,但是我还是想说出来”。女孩放开了拉着陈衣角的手说着。她的神情很低落,陈觉得这个女孩和死者的关系,似乎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和死者并不很熟悉。但是陈也知道,这并不是他调查的内容。 “你为什么不早点拿来呢”?陈看了看手里的信问道。 “我每天都在这里等的,但是却没有人出来。我不想别人发现的,毕竟……”,女孩子说着,低下了头。“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走了”。女孩子说完,便跑开了,很快的,她小小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蒙蒙的雾气中。 也许迷雾散近,真相就快冒出来了吧。陈拿着信,想着。 女孩留下的这封信,其实给他们讲了一件事情。大体是这样的,女孩子所在学校,有一个硬性的规定,学生每个学期必须一次付清100快钱半年的学费,否则就严禁进入校内。100块钱对现在的人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大数字,但在那时,100元钱很不易筹齐。但是当天班里只有一个学生带够了学费,但是却在上交的时候突然无影无踪。 大家都看向坐在墙角里的女孩,目光里都带着鄙夷和嘲弄。似乎大家都很肯定钱是这个女孩子拿的。 女孩子看到那么多人朝自己看过来,不由的瑟缩起了身子,颤抖着声音说:“不是我,我没拿,我真的没有拿”。 但是老师却说要搜身。如果说那个老师不只搜她一个人的身,也还好,但是老师偏偏只搜了这个女孩子一个人的身。并没有搜其他人的身,女孩子的身上确实没有钱。老师和学生们说完,便离开了,说是和校长商量这件事该怎么办,但是,这起丢钱风波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本来一切也该结束的。 但是,后来那个丢了钱的孩子又意外的找回了钱。于是本已经快平息的事情又被提起,大家开始议论纷纷,有的说钱一定是女孩子拿的,但是老师在搜她身的时候北她放到别处了,后来由于不安又偷偷的把钱放回来了。 总之,很多很多议论便慢慢的传开了,女孩是个要强的人,本来受了冤枉已经很委屈了,而老师的做法又欠缺考虑。女孩子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便哭着跑了,离开了学校。 死者的身上有淤痕,从淤痕上看,是这两天才有的“。从这点上,便排除了死者的家属作案的可能性,因为这段时间死者的家属并不在场,不可能对死者实施毒打。 调查组的人员看了下这个事件发生的日期,距离女孩子死亡的时间有5天的时间,可是这5天里女孩子在哪里?如果女孩子真的是因为这件事情想不开而寻死的话,那么女孩子根本就不用等这么长的时间。难道在这5天里有什么其他的隐情吗?调查组的成员又一次陷入了迷茫中。 负责联络死者家属的人报告说,死者的家属已经在5天前离开了村里。女孩子的死会和她的家属有关吗?大家的心里不由的的产生了这样的疑问。但是很快的,大家推断了这个可能性。正巧那几天有一个从偏远地方来的赤脚医生,大家让他看了下死者,赤脚医生看了看死者,说:“死者的身上有淤痕,从淤痕上看,是这两天才有的”。从这点上,便排除了死者的家属作案的可能性,因为这段时间死者的家属并不在场,不可能对死者实施毒打。 后来,调查组的目标又重新转移到女孩子所在班里的那个自称是和死者走的比较近的女孩子。因为根据死者家属回来说他们之所以会在5天前离开了村里,是因为那个女孩子跑到他们家和他们说死者偷了班里学生100元钱逃到v地,为了不让自己的面子过不去,所以家里人就去了v地。 后来女孩子也承认了,钱是她和几个人一起拿的,她们骗了死者的家属去了v地,并把女孩骗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把她关在了一个屋子里5天,她们要女孩子承认钱是她偷的,但是女孩坚决不同意这么做,她们很生气,便轮流的鞭打女孩,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女孩就范。后来看到让女孩承担责任是不可能的事以后,他们便打算放了女孩,但是又怕女孩说出去,便又警告她不许把这些事情说出去,否则不会放过她等一系列威胁的话。 至于女孩子会自杀,大家猜想也许女孩子最后会选择上调自杀,是因为她的心里已经承受不了太多的负荷而选择的解脱吧。 案子这样就算破了,调查组的人员走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来过。但是调查人员说,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学校,是教育者的问题,还是社会的问题。 很多的好事者说,也许那个已经疯的了村民在救下女尸后想亵渎女尸,而女尸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才给他的惩罚。 也有喜欢推理的人说那个调查组的一行人根本不就是什么调查组,风水先生不是说了,这里地处极阴之地,也许是死者到了地府向冥王哭诉自己的可怜遭遇,所以才让判官和他的手下来了人间一趟也说不定。这个世界上太多的不平事,总该有个人来处理。 但是后来,广为老人家流传的是,这里冥王安排了死神,每个死神都是之前屈死的人,他们要想投胎必须找个替身,那个人必须是做了坏事,心肠不好的人。所以这里每年的这个时候总会死掉一个人, 可是在那个调查组走了以后(姑且就说是调查组吧),那个冤枉了死者的女孩子也被吊死在了那片树林里。村民们说,这是那个死者在作怪,她的冤魂来报仇了。 也许事情就该到此为止了,可是怪事却才刚刚开始,在那片浓的化不开的树林里开始陆续的有着越来越多的前来自杀的死者,而且每个人自杀的死者脸上都带着奇怪的微笑。诡异而恐怖。村里人不想进树林但是还得硬着头皮进去,大家吸取了第一个人的教训,不再去救那些人,可是那些女尸还是会对每一个经过这里的人说上一句:“这里好安静,我就要在这里安息,呵呵”。 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有了一个谣,说是那片树林是处在极阴之地,离地府很近,所以每一个受了不平事和冤枉的人都选择来这里结束他们的性命,了此余生。然后变成冤魂直接去地府向冥王哭诉,伸冤。因为冥王答应了会为他们生前所受的冤屈给予公道,所以每一个来这里自杀的人脸上才会有那样满足的微笑,所以冤魂们更加愿意在这里安息。 但是后来,广为老人家流传的是,这里冥王安排了死神,每个死神都是之前屈死的人,他们要想投胎必须找个替身,那个人必须是做了坏事,心肠不好的人。所以这里每年的这个时候总会死掉一个人,但是慢慢这样的事情不再出现了,也为了不给年轻人的心里蒙上阴影,所以这件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知了。但是老一辈的人还是想看着这样的事会彻底的结束。今天,也许一切都该了结了吧。 老人讲完,就蹒跚的离开了,留下了她们两个人在这个空荡荡的街道上。 她们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就这样的在路上走着,都满怀着心事。 “依依,我想和你件事情”。夏依依突然停下了脚步,很认真的看着罗玲,对她说道。 “什么事情,你说”。罗玲答道 “其实你之前说的那个舞台剧和那些人里,只有佩琴是真实存在的,其他的真的都不曾存在过”。夏依依和她说道。 罗玲突然感觉到天眩目转,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她身边不断发生的诡异事情到底哪些才是真的,那些是假的,这样的生活,她还能相信什么。 32、校内惊魂 本以为回到学校后,一切应该有个重新的开始,谁知道又有一场风波在酝酿着。隐藏在黑暗之中,蠢蠢欲动。 罗玲回到学校后,脑子里一直是很混乱的,她分不清到底现在自己是生活在真实的世界里,还是在梦里。夏依依说她舞台剧之前舍友并不是真的存在,可是她为什么却觉得那些人都那么的真实,本来还存着一点点的希望,但是在看到班里的同学后,她怎么感觉什么都不一样了,而且还觉得有些陌生呢? 是一个对学生族来说很放松的日子,很多人都在这个难得的周末去约会了,惟独夏依依和罗玲两个人在这个周末里安静的呆在宿舍内,两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夏依依想着已经永远不会在回来的杨尘;罗玲则在很努力的想理清这不断发生的诡异事情,那个诡异的冷饮店、奇怪的舞台剧、神秘出现的吾夜大楼,细想的话,这一切都似乎都是冲着她来的。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楼下似乎很喧哗,忙碌的声音此起彼伏,似乎还听到救护车来到的声音,罗玲和夏依依赶紧推开窗户,看到下面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匆匆的上车,然后离去,周围很多的人在窃窃私语。还有几个女生靠在男朋友的肩上不断的哭泣。 很快的,她们从回来的舍友哪里得知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本校内绕过操场后面有个假山,因为面积够大,所以是很多校内情侣约会的好地方,但是今天一对情侣在校内逛的时候去了平时不常去的另一处,在哪里突然发现一个男生在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他的脸色已经慢慢的发青,看着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口里却发出断断续续微弱的声音。“救,救,我”。 但是还容不得两个人作出什么样的反应的时候,男的便死在了他们的眼前,事情来的太快,太突然,两个人就那样呆呆的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倒在了他们的面前,失去了呼吸,那个男生死的时候,他的双眼睁的大大的,似乎是看见了什么恐惧的东西一样。他们唯一可以想到的词就是这个人死不瞑目。 直到女生终于尖叫起来的时候,大家才朝这个比较远的地方跑来,于是,这里乱成了一堆。 后来警察来调查的时候,大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有谁会自杀前还向身边的人求救。如果不想死的话,自己就可以松手的。 于是,案子就这样了结了。但是留给在校学生的却是深深的恐惧。 因为男子的死法很奇怪,所以很多人说是鬼杀死他的,虽然现在学生普遍都是无神论者,但是面对这件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也只能半信半疑了。 很多的情侣在随后的日子里不在出去约会了,不管是有这样的好天气,都一个劲的埋头读书,老师们每每看到校外不在有学生的身影,也突然间觉得空荡荡的,有点死气沉沉的,想想以前有的学生会翘课出去玩,但多少也证明了孩子无忧无律的青春,不像现在这样心里装着沉重的心事。让人于心不忍。 死亡,也许仅仅只是个开始,很多时候,一个看似很意外的事情,往往都会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连几天学校都没有什么更离奇的事情发生,大家的心里也稍稍安心了一下,但是刚在人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一个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33、qq上的死神 第二天的时候,下铺的女孩子却突然失踪了,老师问的时候,庞倩也只能说下铺那个女生昨晚半夜起来上网,但其他的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因为失踪的时间不足报案,所以就这样先搁着。 想必大家都知道qq吧,一个现下很流行的聊天工具,很多人在夜不成眠的夜晚,总会爬起来上qq,这样的人都往往被称之为超级网迷,而庞倩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也许平时在学校里她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才女,虽然罗玲也是,但是罗玲似乎没有庞倩那样耀眼。庞倩喜欢上网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似乎是在那个奇怪的梦境之后吧,那个梦虽然只是个梦,但是,庞倩似乎一直为其所困,百思不得其解。 她很相信网络上的解梦之说,所以开始在网上查看这些资料,但是她搜索了很多的网页,都没有得到她想要知道的东西。 虽然说在网上没有收获,但是她却发现网络上有一个好处,就是你可以和任何一个人说真心话,因为没有认识的可能,所以怎样也无所谓,悲伤难过的事情说出来,让看不见的人安慰一下,心里多多少少的会得到些许的温暖。 网络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你可以从很多人那里得到很多的讯息,比如某个网站,就像最近比较受大家喜欢的一个网站“死亡之约—到计时”。 庞倩对这个很感兴趣,就好象很多喜欢看恐怖的东西一样,感兴趣的只是死亡的本身,而不是其他。 庞倩怀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心情,点开了和别人要来的网址,但是却提醒说该网页并不存在,她觉得像被骗到一样,有点愠怒,但是转念又想,很多古怪离奇的网址通常都会在午夜12点出现,也许这个网站也是这样,这样想着,她竟有点兴奋,准备在午夜的时候在点开那个网址,但是宿舍里有人在抗议,她也不好在等了,在看看时候,还有2个多小时,所以,无奈的她便上了床。 很快的庞倩进入了梦乡,也许是她浅眠的缘故吧,总之她感觉下铺的一个女生离开了床去上了电脑,电脑的光照的她有些不舒服,第二天的时候,下铺的女孩子却突然失踪了,老师问的时候,庞倩也只能说下铺那个女生昨晚半夜起来上网,但其他的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因为失踪的时间不足报案,所以就这样先搁着。 庞倩觉得很奇怪,昨天夜晚还上网的下铺今天怎么就突然不在,她的心里有总是有点不安,她突然想知道昨天晚上下铺大半夜的上网干了点什么?这个想法很强烈,所以中午的时候她便悄悄的回了宿舍,她动了动鼠标,屏幕却亮了开来,可见昨天下铺下网的时候并没有把电脑关掉。 界面是很普通的黑色,上面有一个画着白玫瑰的图案,玫瑰的花芯上写着“死亡之约—到计时” 庞倩很好奇,她握着鼠标的手点了一下“进入”键,但是,提示却很让她失望,说是该网页不存在。 但是越是这样,庞倩越觉得这个网站很神秘,神秘的又有点诡异,所以她决定一定要看看这个网站里到底有什么。 今夜又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庞倩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午夜,她便轻轻的下了床,走到电脑前,打开电脑,只是轻轻的晃动下了鼠标,界面慢慢的变亮,逐渐呈现出来的,还是白天的那个网址。也许是过于激动,她握着鼠标的手竟有些微微的颤抖。 网站一如她预料般的打开了,界面还是那很普通的黑色,上面有一个画着白玫瑰的图案,玫瑰的花芯上写着“死亡之约—到计时”握着鼠标的手点了一下“进入”键。感觉等待的时间很漫长,当进入之后,屏幕突然成了刺眼的白,在宿舍里形成了一道耀眼的光束。仔细去看的时候,里面开始慢慢的浮动着一行行用红色的字—死神的世界。庞倩看到死神的后面有联系的qq,她笑了笑,她想,现在的语真是被人们用到极至了,一个悬乎、敏感的词便可以那么轻而易举的把人内心里的恐惧带动出来。 看着死神后面的qq号,她像是着了魔一般的盯着,她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个词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着,于是她加了这个qq号码,对方在线,很快的就通过了她的验证。突然庞倩瑟缩了一下,今天的窗户都关的好好的,她还是感觉到有一股阴风从她的脖子划过,冰凉的就像是一个冻了好久的人在她的耳边吹气。 34、和死神约定 我们一定和很多的人有过约定,但是,和死神的约定有过吗?死神,顾名思义,是可以掌管人的生死的神。但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死神吗? 进去后,庞倩觉得很奇怪,她是直接进了一个群,这个群很奇怪的,没有群的名称,有的只是一片白。 你是死神吗?庞倩问着只有一个在线的人。 “你想死吗”?死神没有回答她的话,直接这样问她。 庞倩觉得冷,在这个寂静的午夜里。 突然群里的一个qq号突然亮了起来,随即又暗淡了下来,但是庞倩却很快的给那个号里发了一条信息。虽然在这个陌生的群里她并不认识任何一个人,但是,刚刚出现的那个号码她太熟悉了,那就是今天突然失踪的下铺,她想问她为什么今天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现在又在哪里。 但是,她等了很长的时间,并没有回答,qq群的群主似乎在冷笑。 突然那个qq的头像闪动了,是用的群私聊。庞倩打开看的时候,心却在下沉。里面说,倩,我现在操场,一个人好冷、好孤单啊,你过来和我一起好吗?原来,黑夜一点也不可怕,还很惬意呢。 庞倩感到了害怕,迅速关掉了和下铺的对话框。呆呆的盯着这个群。今天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知道,这也是大家尽量回避的话题。但是,却在今天听到下铺这样的话,她的心里难免会有些不自在。 “你相信死神么”?突然自称是死神的群主给她发来这样的信息。 “啊~”庞倩吓了一跳。 “你现在想知道什么,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但是当我满足了你的要求后,你必须和我作一个约定”。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才不要和你作什么约定呢”。庞倩有些生气的回答。 “因为你一直有个问题没有解决,所以你一定会同意的”。死神似乎是对自己的猜测很有把握。庞倩虽然看不到死神的脸,但是她却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死神和她说话的口气很平淡。似乎把她看的很明白一样。 庞倩在思考,她确实是有一个问题,一直缠着她,那就是那个奇怪的梦。 “好吧,我答应你,但是你怎么能帮我解开这个心结呢”。庞倩思考了很长的一段问道。 “今晚做个好梦,明天你就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了”。死神说道。 庞倩突然觉得很困,便摸索着爬上床去睡觉。 屏幕还亮着,在群里突然出现了一句话,死神要带走的灵魂谁也逃脱不掉。随后很多的人发的笑脸出现在群里。 还是那个梦境,凯嘉一个人在酒吧的角落里寂寞的抽着烟,在烟雾缭绕中,他的神情落寞而哀伤,完全没有庞倩印象里那个永远都是充满笑容的样子,此刻的他,看起来是那么无助、他的颓废让她的心里有一阵阵的痛,她知道自己一直是很爱着这个男人的,虽然是她在他最寂寞的时候有意靠近他的。但她对他从来都是倾尽所有的,她一直觉得再没有任何人会像她一样那样爱着这个男人的了。 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她像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空气中某个角落的某个人。那个她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小包的东西,打开后放进了一杯酒里。做完了这一切,她的手有些抖。 虽然是同一个梦境,但是她还是很用心的在看着,她想也许这样可以找到什么原因,也说不一定。 突然,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次她看见的不在是自己,而是一个和她同样拥有美貌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认识,陌生而冷漠的表情,那美丽的容颜让庞倩也自叹不如的容貌,不是雪是谁。 女孩子穿的是舞厅小姐的衣着。她还来不及去想为什么这一次的梦里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女孩子拿着两杯红酒款款走到凯嘉的身边,很轻柔的坐在了她的身边,而凯嘉也似乎是没有躲避的打算。而那酒是她最喜欢的干红。女人坐在他的身边,充满柔情的看着他,眼里有着浓的化不开的爱意。 凯嘉似乎并没有去注意这些,而是继续在抽着烟。 女人从他的手里拿过了烟,用手捻灭,庞倩却从女孩子那充满爱意的目光里看到了受伤。 凯嘉的烟被拿走后,他便靠在了椅背上,女孩子用手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温柔似水,他却紧紧的闭上双眼,眉头皱起。似是对此刻的她表示出无的反感。 女孩子那漂亮的容颜,轻轻的、缓缓的滑下了一滴泪。抚在他脸上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她的眼里含着受伤、含着委屈。但她却将即将溢出的泪水忍在了心里。她嘴角很牵强的扯了一个笑容。 凯嘉突然睁开了眼睛,拿开了女孩子的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去洗手间”。他对她说。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门口,留给她的却是在昏暗灯光下黑黑的背影。模糊不清的就像是此刻她的他的感情。 “你这样是在嫌我脏吗”?女孩子的手里握着酒杯看着他的背影好笑的问他。只是泪眼朦胧的双眼却出卖了她。心,真的像人们说的那样会滴血吗?如果不是,她怎么会感觉到痛呢?如果是那么她怎么还笑的出来,还动的了,还思考的了。 他在门口处停住了,却没有回头,片刻后,他对她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她点头。她含着泪看着他走出门口,转动着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她像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空气中某个角落的某个人。那个她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小包的东西,打开后放进了一杯酒里。做完了这一切,她的手有些抖。 但是看着这一切的庞倩知道,她放的一定是有毒的东西。这个梦,到底是属于谁的,是属于她庞倩的,还是属于别人的。庞倩不明白了。 但那个女孩子眼中的深情她最能明白,就像是她对凯嘉的那份深情的爱一样。 凯嘉回来了,女孩子端着酒走到了他的跟前,她对他说了些什么。凯嘉看着她。顺手拿起一杯,准备一饮而下,而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庞倩明明知道这个梦会有这样的结局,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开始大声的喊着:“凯嘉,不要,不要喝,她会害死你的,求求你,千万不要喝啊”。 但她这一声喊完,却并没有像上次那样从梦中惊醒了过来。而是依然在梦里,但是却也不是梦,女孩子和凯嘉都回过了头,诧异的看着突然的庞倩,目光里带着询问。 庞倩却也顾不得很多,她跑到凯嘉的前面,对女孩子说:“我看的出来,你也是喜欢凯嘉的,为什么要在酒里下药,难道这就是你对他的爱吗?” 凯嘉抬起头,奇怪的看着那个女孩,但是女孩子却笑了说:“你就是庞倩吧,你以为你爱的凯嘉也会像你一样的爱你吗?感情其实是一个很奇怪的,很残酷的历程,最爱的人却给了最爱他的人无数的伤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庞倩打断了女孩子的话,大声的朝女孩子喊到,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说。 “他不爱你,你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确切的说,连个替代品也算不上,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其实这一生只会爱一个人,其他的都是替代品,你懂吗”?女孩子继续说道。 庞倩突然没有了声音,她觉得自己其实也很脆弱的,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凯嘉最爱的人,也知道自己只是凯嘉失落时的一根救命稻草,渺小的似乎什么都算不上。她知道凯嘉喜欢的是谁,只不过她一直在逃避着,因为她无法面对那样的自己。 雪,是庞倩的好友,雪告诉她,她和凯嘉走到了一起,本来正常的好友会给她祝福,但是庞倩也太喜欢凯嘉了,所以,她的心里慢慢的开始变的扭曲了,每次看到雪和凯嘉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脸上总是阴沉的可怕,她决定一定要让雪消失。 很快的,她的愿望实现了,但是雪却没有像她想的那样,从凯嘉的身边消失,而是比死更加痛苦的活者,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雪突然成了一个风尘女子,学校为了维护名声,责令雪退学。而凯嘉也最终和雪分手了。 对于庞倩来说,这无疑是好事,看着凯嘉消沉的样子,她其实也很心疼,她其实也一直都知道,凯嘉的心里还是很喜欢雪的。凯嘉总会去雪呆的地方去看她,但是,他和雪之间似乎已经有了隔阂,也许就算是最深爱的两个人,也不会彼此宽容什么。 有时候,庞倩也觉得自己很卑鄙,那段时间里,她一方面寻找着各种理由接近凯嘉,另一方面,她在受着良心上的谴责,也极力的在逃避一件事,也许她并无意去伤害谁。但是事情就那样的发生了。 35、借用一下你的身体 庞倩忽然感到了恐惧正在一点一点的渗入到了她的骨骼,她还不及想些什么,屏幕上便出现了一个轮盘。里面写着很多很多的词,但是庞倩的脑子很乱,股不得去看。轮盘上的指针突然就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样,缓缓的启动了,庞倩紧张的看着这个似乎是可以决定人命运的指针,轮盘转的很慢,似乎是在考验人的承受能力一样。 章节目录 第156章只是回来看看7终章 > 半年前的一个很平常的夜晚,倩和雪去了网吧,网吧里有很多的人在上网,雪在看着电影。庞倩却百般无聊的打开着一个又一个的网页。突然在屏幕的不显眼处,她看到一个诅咒部落的网址,她很好奇,便打了开。 网页的里面什么简介都没有,只是简简单单的写着:“你如果想诅咒某个人,那么就在下面输入她的名字,所在地。你的诅咒就会实现。当然,实现了你的诅咒1年后,你的灵魂就将会属于我”。 本来庞倩是不想理会这无聊的网页的,但是她突然想到了凯嘉,于是她的心里竟有了微微的兴奋,她心虚的朝旁边的雪看去,还好,雪看电影很用心,并没有很在意她在干什么。 诅咒吗?她想,但是她决定她只写一句话:“我只想得到凯嘉”。但是屏幕却突然弹出一个对话框,她不由的怔了一下,上面写着必须要有诅咒才可以实现她的愿望。她的心跳加快了。 “这也许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网页”。庞倩想,因为网页一般都是设计好的一个程序,怎么会知道她写的什么呢。她有一种感觉,从她登陆到这个网页的时候,网络的另一边就有人坐在了对面,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也许会突然的和她聊天,也许这个突然弹出的对话框就是这样。 她的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发,她在电脑上打上了一句:“我不知道要诅咒什么”。 “那么就用轮盘来决定吧”。对话框里写着, 庞倩忽然感到了恐惧正在一点一点的渗入到了她的骨骼,她还不及想些什么,屏幕上便出现了一个轮盘。里面写着很多很多的词,但是庞倩的脑子很乱,股不得去看。 轮盘上的指针突然就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样,缓缓的启动了,庞倩紧张的看着这个似乎是可以决定人命运的指针,轮盘转的很慢,似乎是在考验人的承受能力一样。 终于停了下来,却在“风尘”中停了下来,庞倩松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结局并没有像她当时想的那样和死亡有关。 但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笑不出来了。 “诅咒已经完成,你也会得到你要的,但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庞倩觉得身上很冷,感觉像在做梦一样,屏幕上刚才网址突然都不在存在了。她有些害怕,她朝雪坐的地方去看,雪还好好的,她长出了一口气,她想也许是自己最近这些想的太多了,所以刚才的一切可能是幻觉。 轮盘终于停了下来,却在“风尘”中停了下来,庞倩松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结局并没有像她当时想的那样和死亡有关。 但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笑不出来了。 “诅咒已经完成,你也会得到你要的,但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庞倩觉得身上很冷,感觉像在做梦一样,屏幕上刚才网址突然都不在存在了。她有些害怕,她朝雪坐的地方去看,雪还好好的,她长出了一口气,她想也许是自己最近这些想的太多了,所以刚才的一切可能是幻觉。 第二天,她却不这么想了,雪突然就失踪了,毫无预兆的就离开了,庞倩在随后的几天里惶惶不安,她不知道是真的诅咒应验了,还是雪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一方面害怕自己之前的行为会在不断来搜索证据的人面前漏出破绽,另一方面她真的担心如果诅咒是真的话,那么她的下场未必会有多好,正所谓害人终害己。 但是,一个人在被自己所认为的那份爱冲昏了头脑,总会很快的忘记不愉快的事,就像庞倩,她开始有意无意的靠近凯嘉,似乎凯嘉也并没有表示出反感她的意思,这让庞倩很开心。但是没过几天,雪突然有了踪迹,凯嘉很焦急的去了,但是很快的凯嘉回来了,脸色很难看,庞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凯嘉接受了她,虽然凯嘉一直对她很好,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影子,一个雪的影子,因为雪没有几个朋友,她是唯一一个并且和雪性格很相近的一个。也许这就是凯嘉接受了她的原因吧。 后来,凯嘉告诉庞倩雪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雪了,现在的她在歌厅里过了另一种生活,就连雪也说不上什么原因的。 虽然凯嘉一直没有和她说要分手的事,也一直对她很好,但她的心里却一直很担心。 突然她看到雪的身上突然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血迹,越来越多。 “你为什么要伤害我,为什么”?雪突然凄厉的叫着,伸开的双手正在朝她扑来。 庞倩害怕的叫了起来,也从梦中惊醒。她的头上布满了密密的汗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想起来了,在那个晚上她看到了一个网站,然后写下了她想要得到的,但是她并没有去诅咒雪,至于雪怎么会突然失踪,怎么会到了另一个城市去当的小姐,都于她无关,可是却和那个网站神秘的人达成了交易,今天,不就是一年前的今天吗?难道,那个约定是真的。 鬼使神差般的庞倩下了床,坐在了电脑前,庞倩突然变的呆呆的,手指机械般的输入了一长串网址,页面打开了,还是一样的界面,只不过出现了一个女孩子的头像,不,确切的说是一个类似于远程视频的图象,女孩子看着她笑了,然后轻轻的说:“我要借用你的身体”。 “好”。庞倩就像是一个迷失了心智的人一样,机械的回答着。 36、死亡之约—到计时 电脑上的屏幕有一个白的出奇的种,秒针在慢慢的移动,3、2、1……。 第二天,庞倩醒来,感觉身上酸疼的紧,她依稀记得昨夜那个梦,还有她答应了那个女的什么。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一紧,连忙下床去看电脑,但是电脑却什么都没有。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在舍友的不满声中,她突然想起那个“死亡之约—到计时”的网站,也是这个网站让她想起了一切。 她的手很抖,她知道,这一天下来,她的神情很恍惚。今天和往常一样的上课、下课,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班里来了女生,叫微冉冉,一个很清秀的女孩子,被分到他们班,她看到庞倩一脸的愁容,便在下课后,给她了一包东西,让她吃,庞倩本是恍惚,所以不疑有他,便吃了下去。女孩子低低的说:“也许还不晚”,但是依然恍惚的庞倩却没有听到女孩子的低语。 午夜的时候,庞倩很准时的坐在了电脑前,目光却很呆滞了,一阵阴风吹来,窗户上的窗帘抖动了下,然后很安静。 电脑上的屏幕有一个白的出奇的种,秒针在慢慢的移动,3、2、1……。 庞倩呆呆的看着,在秒针指到整点时,庞倩的脸上勾起了一抹笑容,她推开了宿舍的门,走了出去。她的脚步很轻,没有一点的声音。但是她没有注意到今天刚来到班的女生在走廊的一边看着她,若有所思。 当阳光很耀眼的洒在了每个床的时候,大家都自己叠好了被子,去了教室,惟独那个新来的女生却静静的看着庞倩宿舍的电脑,她取出一些符贴在了电脑上,很奇怪那些符一碰到电脑就立刻消失了,只听见里面有很奇怪的东西响了很久,就像挣扎着想出来一般。过了没多久,声音便消失了。女孩子松了一口气。这个女孩子就是罗玲和夏依依在冷饮店里碰到的那个女孩子。 “是她干的吗”?一个声音突然从无声无息的房间里传来。 微冉冉有些戒备的看着这个突然出来的人。 是奈雪干的吗?男孩子很耐心的又问了一遍。 “是的”。微冉冉回答。 “哦”。男孩子的神情听到了冉冉肯定的答复变的落寞。 “你怎么知道柰雪,又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事情都和她有关”。微冉冉感觉到很奇怪,便问他。 男孩子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说:“我也只是略微精通玄学,所以才猜测的”。 “对了,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呢”?男孩子本来打算转身离开,但却又突然转过身子朝微冉冉问到。 “她是我姐姐,我们都苗疆的,微冉冉说到这里,看了一下男孩子后,继续说到,本来我们苗疆的女孩子都会弄蛊,但是姐姐却不会。但是1年前罗玲和吴桐去了我们那里后,一切全都变了。姐姐爱上了那个男的,但是男的却叫她放弃。但是姐姐不甘心,专门去学了一种蛊,这种蛊很多人都知道,就是在男的身上下这种蛊,倘若他在规定的时间拿不到解药的话,就必死无疑。但是那个男的在规定的时间里回来了,但是他却不愿意服用解药,并对姐姐说,他只爱一个人。后来男的死了,姐姐也跟着去了”。但是他们两个人的灵魂却没有离开,姐姐试图用很多的方法找都没有找到。终于在暑假,她找到了吴桐的灵魂,但是他却和罗玲一起,他们在道别,姐姐也知道,他们一旦道别,便不会在见面,但是姐姐却很愤怒,于是她把罗玲和吴桐之间的道别记忆删除掉了。而且变的越来越暴躁,我一直怕她做出什么傻事,便一直跟着她,在冷饮店的时候,姐姐本还是一种灵魂的形态的,但是我看到罗玲手臂上被人头咬的那口时,我就知道,姐姐的灵魂已经转为实体,虽然那个诡异的舞台剧和那个神秘的大楼的出现全都是她呼唤出来的。但是我知道她现在的体力已经很虚弱,一时半会还做不出什么,但是她必定会在找个人的身体借用的。我查到之间一些东西,才发现姐姐一直利用网络的神秘性来获取能量,包括庞倩的下铺。我找了很久才发现,第一个主控的电脑在这里,现在我阻隔了主控的机子,姐姐目前对庞倩伤害的可能性就小的很多了。 “那么她会有什么意外吗”。男孩子听完,只是淡淡的问她。 “也许姐姐会永远的离开”。微冉冉说。 “哦”。我知道了 微冉冉看着男孩子的背影想了很多。 再说罗玲经过了这么的事情之后,仔细的想了很多,她觉得似乎这一切的源头都来源于那个暑假里奇怪的血手印。还有她无缘无故丢失的记忆。这一切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想到这里,她便跑下去和夏依依去商量了下。 夏依依在听完这些话后,也觉得惊讶,经过思考后,夏依依决定找他那个朋友让他帮罗玲进行一次催眠,看看能不能帮助罗玲恢复起记忆。 夏依依领罗玲来到一栋楼前,转身对罗玲说:“不管能不能恢复记忆,或者记忆里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坦然的接受”。夏依依的脸上写满了认真的期盼。 “好”。罗玲回答。 待罗玲躺下,便听见一个声音对她说,你现在很放松,很放松,你的眼前有你此刻最想见到的人,于是你很开心的跑过去,和他在一起。 看到罗玲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后,那个声音又对她说,现在你的记忆停留在暑假的那段时间里。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屋子里很安静,就夏依依和她的朋友。 但是罗玲却看见的吴桐,他们一起去了苗疆,但当她的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后,她又回到了暑假她丢掉记忆的时间里。 那天,她很早的就睡下了,因为吴桐自从和她说出分手后就一直都没有联系过。所以她每天都睡的很早,借以来忘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但是这次,在梦里,她看到梧桐,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却给她的只是一个背影,落寞而孤单。她伸手,想去拉住梧桐,她很多很多的话想问他。但是她不管怎样用力也抓不着。身体似乎也不能动了。她想喊一声,但是却发现喊不出来声音,她很着急,她怕梧桐会走开。 但是梧桐还是回过头了,看到了她,表情很奇怪,只见他朝着某个地方点了点头,十分怪异。 但是更奇怪的是,在梧桐点头的时候,罗玲竟然可以动了,可以动了以后,罗玲便朝他跑过去,想拥抱他一下,但是瞬间罗玲的脸变的惨白,不住的颤抖。罗玲看着前面空荡荡的墓碑,上面写梧桐。她转不了身子,但她的脑海里却只有一个信息在不断的浮动着: 梧桐的身体就像透明的空气一样,她碰不到。 37、大结局 很多人会不自觉的丢失掉很多的记忆。想起来的,也不全然是好的事情。当醒来,发现一切都改变了的时候。寂寞便跟在左右。 梧桐也没有回头,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也许是他故意让罗玲看到这个墓碑也说不定。总之,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背靠着背站着,谁也没有先说一句话。风轻轻的刮着。 “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罗玲轻轻的说道,但是说话的声音很异样,不知道是难过还是平静。 “其实,今天我是拜托冉冉把你叫来的”。梧桐没有回答罗玲的话,只是和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是吗?你是来找柰雪的吗”罗玲问道。 梧桐的脸抽搐了一下,但很快的就恢复了,没有回答声。在空荡荡的地方感觉到压抑。 “你没有看到墓碑上的字吗”?梧桐问道。 “你想提醒我什么”?罗玲故意装做不知的回答他。 “我死了”。梧桐回答她。 “你以为这样的玩笑很好玩吗”?罗玲朝梧桐喊到,但她的声音似乎有点哽咽。 但是,梧桐突然就消失在了眼前。 罗玲喊了好久好久却没有人回答她。 一阵狂风吹过,很短暂的一瞬,罗玲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见墓碑前有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背对着她。 “你是谁”。罗玲觉得奇怪,问道。 但是女子似乎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空气中静悄悄的。 突然间无数的冥纸在空中刮起,很诡异,像是葬礼。她想走到女子前面问问她,梧桐哪里去了,但是她却动不了。 天色已经黑了下,周围突然变了个样子,到处都是杂草丛生,很多之前不曾发现的坟包开始慢慢的隆起。一个接着一个的。 突然她感到脚裸上刺骨的冰凉,低头只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在拉着她的脚,一时之间她还没有感觉到什么。猛然间,她发现那个人身子的另一半在坟包里,而离脚边的不远处就是个坟包,她感觉周围似乎有很多很多这样的夜的幽灵在靠近她。而那个女子还是那样站着。 当一道亮光闪过的时候,周围的一切突然就恢复了平静,女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但是冉冉出来了,告诉了她一切。告诉了一个她不想知道的事实,梧桐真的死了,这就是他的坟。刻着他的名字。 但是,她突然感到自己的记忆开始变的模糊,,她头疼的很厉害,终于昏了过去,但是耳边突然有一个声音:“罗玲,我只是回来看看,真的不想就这样说道别,太残忍了。但是唯一可以选择的是让你遗忘掉我的死,永远快乐的生活。” 催眠结束了,罗玲却哭的像个泪人。有什么比知道这样的事情让难过的吗?夏依依忽然想起杨尘,也许这就是命运的考验。 而在校操场上,微冉冉和柰雪却面对面的站着。 “你利用那些怨灵还不够吗”?微冉冉朝她说着。 “我只是不喜欢罗玲和梧桐在一起”。难道有错吗? “可是你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微冉冉说话的口气很硬。 柰雪却低下了头。忽然看到梧桐出现在眼前,她又惊又喜。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只是想见他一面。 “收手吧”。梧桐突然出现了,这让奈雪很开心。 梧桐说完,便一个人离开了。柰雪不知道梧桐说去哪里,但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很快乐的跟在了梧桐的后面。 微冉冉的泪却落了下来。 2个后,庞倩醒了,但是却不在上网了。凯嘉似乎也成庞倩的陌生人,大家本来都以为凯嘉离开,庞倩会很难过,但是庞倩却总是淡淡的。 而冉冉也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罗玲说了,罗玲得知就因为梧桐死后只是想回来看看她,便让她遇到了这么诡异的事情。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受。大哭了一场后,决定要好好的生活,也许这也是梧桐希望的。 突然一个熟悉的背影闪入罗玲的眼前。 “是梧桐吗”?她问。却又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我是吴桐,你认识我吗”?吴桐纳闷的看着眼前这个说话吞吞吐吐的奇怪女孩子。 罗玲突然毫无于警的扑到他的怀里说,我知道,我知道,吴桐吃了一惊,却没有把她推开的意思,反而觉得她在他的怀里感觉就像是久违了这种熟悉的感觉很久了一样,他笑着搂着他,不是吗,有什么比一个自己感觉对了的人在怀里更好的了。虽然爱情对他来说是太快了一点。 罗玲似乎听见空气中有一个声音在说,这是我给你的礼物,你还喜欢吗,她知道是雪的声音,也很庆幸当时自己没有让冉冉把她的记忆摸去,要不然她和他又会是怎么的错过。 “这次你不是只是回来看看了吧”。她问。 他一楞,随即说:“当然不会,有美女在身边,当然是留下来了,哪还舍得走”。 罗玲甜甜的笑了,他的回答也许毫无意义,但对她来说,是一种承诺,一种永恒,虽然他忘了以前的事,但从现在看,他们一直是朝好的方向发展,在经过这么多事情后,她觉得幸福来的是如此的不容易, 只是在场的某一处,有个人的眼神很奇怪,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便离开了,嘴角却展开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章节目录 第157章中学闹鬼事件 > 第五实验中学是这个市区最好的学校了,这个小城不大,所以教学水平可想而知,但是第五实验中学不同,它是这里最有水平的学校,可是往往事情总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完美,虽然第五实验中学的教学质量好,但是学校却是没有几个人,因为学校里——闹鬼。 这个故事还是要从一个中学生沈恒来学校的那天晚上说起了。沈恒是新来的学生,从小父母娇惯,所以在来学校之前总是爱和父母闹腾一会儿才愿意走出家门,就这一会儿,竟然到了晚上。 沈恒也是很后悔没有早一点来,因为天确实是太黑了,而学校也是为了节省一些电费而把所有的额外照明的灯,全部熄灭。在这样黑暗的条件下走路,所有常人未免有些害怕。 沈恒握紧了自己的大个儿的旅行箱,然后往前走去。 按理说学校是学习的地方,现在才是晚上的七点半左右,在这里住校的学生应该是行走在学校的四处才是,怎么现在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看见。沈恒的心不禁紧张了起来,他赶紧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想要快一点走回宿舍。 夜晚的风不断的吹拂着沈恒的脸,让他的瘦弱的皮肤开始发颤,他害怕的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嗨……没事儿,自己吓自己。”沈恒咕噜了一句,他赶紧的继续往前走。 白天的时候他和父母来过,也知道这个学校的宿舍怎么走,于是他顺着前面的一个小路走去。他知道,前面是一个小树林,再往前面走一会儿就走到了女生的宿舍楼,而女生宿舍楼的旁边就是男生的了。 小树林在沈恒的身边一晃而过,很快的他就走到了女生的宿舍楼底下,看来女生们还是没有睡觉,一个个的小房间的灯都亮着。沈恒到了这个时候才感觉自己的信稍微的平静了一会儿,他继续走,就当他要到男生的宿舍楼底下但是时候,一个人朝他走了过来。 黑黑的环境看不清来人的脸,他仔细的看着这个人的身影,身材瘦小,肩膀很窄,常常的头发,应该是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在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沈恒并没有感到一样,他也是很自然的拿着旅行箱往前走去,很快的他们就走到了一起,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女孩子突然说话了。 “你是新来的?”女孩子的声音有些缓慢。 这个声音让沈恒有些寒冷,但是处于礼貌沈恒还是赶紧的回应了一句:“是啊,今天刚刚到。” 女生站在原处没用动弹,但是她还是继续和沈恒说话:“你怎么敢在晚上出来。”说话的速度没有任何的改变。 “我,这个,有什么关系吗。”沈恒突然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了,但是他还是尽量想要压制住自己的声音,以免让人感到自己很不礼貌。 “你不知道,学校里不干净,这里啊——闹鬼。”说出后面的两个字的时候女孩儿的声音更加缓慢了。 沈恒一下子打了一个机灵,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看看女生的样子。这个女生长相倒是很好看,只是她的眼睛好像总是没有精神,两个黑黑的眼圈挂在上面,与她的雪白的皮肤很不搭。 “怎么,我有什么奇怪吗。”女生突然又问了起来。 “没,没有,你刚才说什么?学校里闹鬼、”沈恒说。 女生轻轻的撩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对啊,学校里不干净。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学校里一直是没有人的吗。” “你别说我也发现了,可是你怎么就干大晚上的出来呢,你难道就不害怕鬼啊。”沈恒想开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毕竟现在的气氛确实有点紧张。 “我是在这里等待你们的。”女生说着突然笑了一下。 “等待我们?”沈恒有些疑惑。 “哈哈,你往对面的那个楼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吗。”女生轻笑了一下。 沈恒的眼睛赶紧朝着女生指地方位置看了过去,突然他看到了在对面的楼顶上站着一个女生,她的头发被风撩动着。长长的睡衣在她的身上披着。那个女生的身体在不断的往前走。 “不要。”沈恒突然忍不住喊了一句。 可是已经晚了,女生从九层楼的顶楼纵身跳了下来,那个白色的影字虽然是在夜里却还是那么的显眼,沈恒听到了一阵“轰隆‘的声音,他赶紧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时间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是故意在等待着沈恒说话似的,沈恒使劲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他只感觉自己的头好像在发胀,那种青筋要爆出来的感觉,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怎么回事,你既然早就看见了为什么不想办法把她弄下来。” “因为来不及了。”女生说。 “这,这是为什么。”沈恒的声音再也忍不住了,他的声音背叛了他的坚强,无奈的颤抖了起来。 后面没有声音,什么声音也没有。沈恒赶紧的把身子转了过去,天呐,后面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沈恒的头皮一阵发麻,他不知道这个女生是什么时候走的,今儿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神经竟然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有一种冲动,他要去看看那个从楼上跳下来的女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有了一个这样的想法,虽然他的本质很不愿意去看,但是自己的身子就是好像被拴上了一根根的引线,他自己随着这几个线在运动,好像那些被人控制的玩具一样。 他放下了自己厚重的皮包,然后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走去,虽然他的腿已经如同棉花一般,虽然他的脑子在轰轰作响,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前走。 终于他看到了那个女生躺着的位置,那摊黑色的血迹,染红了她的那件白色的睡衣,就连她的那一头的黑色秀发此刻也沾有一些猩红。 沈恒赶紧的堵住的鼻子,他只感觉自己的肚子在不断的翻滚,那种要把自己的晚餐吐出来的感觉竟然已经到达了自己的嗓子眼儿了。 女生的血液在一点点的凝固着,沈恒还是人不知多看了她一眼,这一看不要,他的整个的脑袋都要炸开了,这个女生,这个女生不就是刚才在和自己说话的那个女生吗,她怎么,怎么就躺在了这里,这是怎么回事儿。 沈恒突然感觉自己被释放了,那一根根的线此刻被突然的剪开,他赶紧的后退了几步,但是还是摔倒在了地上,他想站起来,但是自己的腿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起不来。 女生的血液在迅速的干涸,突然那个女生的眼睛竟然睁开了,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个不经意的诡笑,那种笑容足足可以把一个健康的人吓死。 “你,你,啊!!”沈恒终于还是大声的喊了出来,他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的宿舍楼,在周围发出了一连串的回音。 不时的还有几个人探出脑袋,朝着沈恒喊了一句:“神经病啊,大晚上的。” 汗水在沈恒的身上已经开始打转了,他他使劲的擦了一把自己的脸,看了看自己的身边,那个女生还在那里躺着,他看到那个女生的周围已经没有什么血迹了,那个女生静静的平躺在地上,她白色的睡衣上一片的血迹,在她的胸口上还插着一把闪亮的刀。 沈恒看到了自己的手上竟然是红色的血,他感受到了那个血液的滚烫,炙热了他的神经,女生的血液还在她的胸口流淌。 隐约的他听到了一个声音,那是警车的声音,他看到了一个个红蓝相间的灯光,在黑暗的学校里闪烁开来。他看到了穿着水泥色衣服的警察,拿着那把闪亮的手铐走到了他的跟前。 在一群学生犀利的目光中他听到了他们的议论。 “我今天晚上在宿舍里看书的时候就听到这小子在外面乱喊乱叫的,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就看见这个小子拿着一把刀捅在了这个女的的身上,那血啊,都喷到了这个小子的身上了。我看啊,八成是他有神经病吧。” 一串串的议论声在沈恒的身边不断的说起,他的脑子真的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怎么也想不起在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只是感觉自己的腿还在不断的颤抖那种由心底散发出来的恐惧还在他的身上不断的徘徊。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的就变成了杀人犯了。他再也看不到那些在议论他的那些人的身影了。终于沈恒还是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知道,无论如何都说不清了。 看着消失的警车,在一个楼层的顶上,一双眼睛在仔细的看着今天的好戏,她的嘴角笑了一下,然后满意的走了。 多年以前,一个女生提着一个笨重的行李来到了这个学校,一个男生很好心的帮着她抬到了女生的宿舍楼的附近。 女生感到很感谢他,于是便把自己的一个小本子送给了那个男生,男生却只是笑了一下指了指对面的那个楼上。 女生好奇的看向那个楼,她看到了一个男生在楼上轻轻的走着,终于从上面跳了下来。女生赶紧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就在这时,她隐约的感觉自己的身边好像已经没有人了。 好奇心让她决定去看看那个跳楼的男生,当他看清那个男生的样子的时候不禁吓呆了,她看到这个男生就是那个帮助她拿行李的人。 突然她的身体不会动了,她大声的喊叫着,终于从慌乱中清醒了过来,她看到了那个那声的胸口正在流血,那个红色的血液不断的涌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看到了自己手里的那把闪亮的刀,在月光下,看的是那么的亮。刀不断的滴答着血。 女生绝望了,她慢慢的走到了前面的过道里,然后换上了自己的最喜爱的那件睡衣,这是她最喜欢的,她慢慢的爬上了楼层。 那个男生还在地上躺着,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杀人了,但是她却明白,警察一定会认为自己就是杀人凶手的。 于是她没有了考虑的时间,她轻轻的笑了一下,然后大步的走到了九楼的楼顶,看了一眼皎洁的月光,纵身一跃。 白色的影子,在这样的夜空中像一颗流星般,迅速的滑落了,切发出了一阵剧烈了响声。 这个就是第五实验中学闹鬼的事情了,或许世界上并没有鬼,因为鬼在心中。 章节目录 第158章失踪的学生 > 大学,是每个辛辛学子向往的地方,我们的生活中有很多人都上过大学,受过大学教育,同样也有过美好的回忆,今天晚上孤魂鬼故事网要向大家讲述的校园鬼故事的名字叫做“的学生”希望大家喜欢,好了,故事就从现在开始了。 在s市所在的大学校园里流传着一件怪事就是每年都会有二三个学生,对,您没看错,是,好像人间蒸发一样,这种现象已经有三年了校方往往明那是退学,休学一次二次可能会信但是,的人多了便会觉得奇怪因为学校建在山上就有些人说我们的学校所在地是以前的乱葬岗…… 我是学生会里小小的一名不起眼的干部所管的就是所有的学生的挡案每次开会时我都会坐在一个很角落的位置听着别人发表意见我往往是沉默的因为,巧玲跟我说过:沉默是一种很安全的状态既不被打扰,也不去打扰到别人 巧玲是我的好友她是个很安详的女孩子在别人去蹦迪,泡吧时她只喜欢看看一些很冷门的书 一次,我不小心看到了她看的书的封面[[本白]].很奇怪的名字我询问,她微笑 “这是一本巫异小说法国的一位巫异学家写的” “那么,你懂巫异方面的事情吗???”我轻轻的问 “呵呵” 她笑而不语,只好随她不去过问了 有一次学生会紧急开会 收到通知之后我忙赶了过去会长的脸上爬满了汗珠脸色惨白“又有人了今年第三个了王磊,你将档案拿给大家看一下” 我分发档案 “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学校就会产生恐慌学生会纷纷退学哎……总不能一直说是退学,休学吧怎么办?” 我站了起来,向会长点了点头 “我来查一下吧” 全部的人惊讶的看着平时沉默不语的我 我拿着档案走了出去 我敲开巧玲的门 “巧玲,帮我我知道你能够帮我的” 巧玲低头不语然后,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笑了“好的但是,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有帮你的能力?” 我低下头去在巧玲的颈上轻轻的拉出了一跟线绳绳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月牙白的狼牙上面刻着-个蚂蚁图案的图腾,旁边有很多古老的文字象是一道符咒 “我有次过来时,你正在熟睡,从你的衣服里滑了出来这上面的字是拉丁文,正好,我选修的是拉丁古史这是拉丁的一个很古老的民族的图腾这个民族消失的很是奇怪三千多就无缘无故的消失了我的导师一直都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因为,这个民族有着最杰出的巫术” 巧玲避开我直视的眼神说:“走吧” 我们来到档案室我查找着历年来的所有学生的资料巧玲沉默的看着我忙乱的翻找着 我翻开三年来全部的********档案上很多资料我努力的找着他们的共同点 这时,天开始黑了,我自己心里开始抱怨了起来,这鬼天气,怎么黑的这么快!哎,真是无奈,还是赶紧查完,查完了就可以走了 档案室建在山上窗外渐渐传来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沙沙,沙沙的我依然在努力的寻找一排排的书柜,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时而抬头观看一下四周忽然我听到了有着一种拖着东西过去的声音沙沙的我猛的地抬头没有甚么我告慰自己只是自己想象的而已这时,天越来越黑忽然,灯光一下就灭了偌大的档案室一片漆黑我低声咒骂了一句而后,我和巧玲沉默着那种拖着东西过去的声音更加的清晰窗户响了起来叩叩叩,象有什么在敲的一样心里直发毛113u 我们只能沉默巧玲的表情肃穆我看着她一不发我跟本不知道我面临的将是甚么窗户猛地打开惊吓了一跳风刮了进来在室内徘徊不去 我拥着巧玲,的摸着墙壁,我们摸着黑来到了窗边有月光的地方忽然,我踩到了一样粘粘的东西心马上悬了起来我不敢低下头去看踩到的是甚么马上跳开去闭上眼睛闭上眼睛才发现心底更加无望的恐惧因为看不见,只能任由安全感抽离我在心里数一,二,三我猛地睁开眼睛…… 赫然,一个浑身是脓血的尸体就在我刚刚踩到的地方我之所以肯定它是尸体,因为它已经腐烂了很多许多的地方露出了白骨正在呼号着向我爬过来向我伸出了满是暗红的血的手双眼直盯着我不!他是没有瞳孔的二颗惨白的眼珠瞪着我 行尸我惊呼出声这二个字在我心里已经恐惧的存在了很久它爬到了我的身边,忽然一下子又退后了啊,后面有着几个跟它一样的浑声是脓血的尸体在拉扯着争先恐后的向我爬过来 好象我是它们争食的事物的一样鬼声尖锐刺耳 我睁大双眼一步步后退着,响在耳边的是它们拖着同伴的声音的向我靠近我碰到了墙壁再也不能后退一阵尸臭味直扑而面来然后,我被死死的拖住了双腿 这时,我听到了巧玲的声音,她在急急的念着咒语一道白光从她的护身符发了出来射向那几具抱住我腿的尸体我听见了尖叫然后,它们的褪色 是的,我甚至怀疑自己因为惊惧过度看错了它们正在的褪色浑身腥臭的脓血开始变成鲜红然后再变成淡红转淡最后,地下只剩下了几滩尸水的痕迹腥臭难闻 这时,窗外又响起了尸体拖拉的声音 行尸又来了巧玲拉着我的手快步的跑了出去一路上满是那样的浑身脓血的尸体惨号着向我们爬过来巧玲不住口中念念有词它们不能够靠近我们来到了巧玲的房间来不及喘气,巧玲便结下了结界 我过了很久才缓过了气来我苦笑着看着巧玲 “的人都变成了那样的怪物了是什么力量造成的呢?还有,巧玲,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怎么拥有那样的力量你跟图拉一族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巧玲皱着眉头沉默不语我无奈的摇摇头 “好吧不说就算了” 我刚刚拿出了那本学生的档案翻开档案 一张张脸在我眼前闪过全是我刚刚看到过只有一张陌生的他是林南,男,23岁,巫术爱好者于三于……忽然,巧玲挥了挥手,我看见档案上的文字和照片开始的褪色然后,一片模糊最后,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白茫茫的一张纸张 我直视着巧玲巧玲将头转开来:“我只是认为到此为止,你不要再管了” “你以为我会放弃?” 巧玲叹了口气转过身去,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绝美又是那样的忧郁眉头皱起仿佛有着很深重的东西在压抑着她我低下头,知道自己的心很久以前就已经沉陷于她,我无计可施 次日,东方日出她才放下结界我走了出去直奔导师办公室“你想知道甚么呢?孩子”白发苍苍的导师微笑着看着我 “林南,他的所有事情” 我看见导师脸上的笑容马上凝固脸色一片死灰我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过了许久他才的诉说着用一种平板的语调 “他,是三校学生会主席距今为止,的学生里只有他的尸体被发现安葬在校后的山上” “是档案室后的那坐吗?” “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最让人恐怖的是他的尸体在三安葬后的几日后就也了只留下空空的墓穴” “我遇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我看见了所有的的学生,他们全变成了行尸除了林南以外”我将发生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导师眉头皱的越来越紧然后,他起身找出了一本古书我翻开看见上面记载着图拉一族的事情上面写着图拉最厉害的巫术——吸魂术,其情景跟我昨天看到巧玲用的法术是一样的上面还写的,这只有图拉一族的王才会的 那么,巧玲从哪里学会的?林南吗? “告诉我在什么地方发现林南的尸体的?发现时的情景又是怎么样的?”我急急的问道 “是在……”导师双眼睁的奇大,死死的盯着我的身后然后,他昏了过去,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我猛的转身,看见了一张并不陌生的脸 林南 一个已经死了三年的人他阴阴的笑了向我走过来他的身体并没有腐烂但是,我却在他的身上闻到了一阵熟悉的清香是巧玲的我揪住他的衣领:“巧玲呢?你将她怎么了?” 他推倒我“怎么你也爱上她了吗?所有爱上她的人都该死你也是的她是我的” 他向我走来伸出他的手我看了一眼他的手那怎么算是手几根白骨向我伸来我一步步后退着他掐住我的脖子看着我不断的阴笑他脸上的肉开始的掉落和着脓血他号叫着:“她是我的”我闭上眼睛不想看到这样的情景一阵阵腐臭味传了过来我不能呼吸他越掐越紧113u 我昏了过去…… 醒来时看见导师倒在一边林南没有杀我为什么?我看着四周,发现不远处有着一滩水 尸水 我将导师送进医院在雪白的环境中我开始静静的回想所有发生的事情 三我,巧玲,林南入学……三开始有人……林南是巫术爱好者……他杀掉了所有爱巧玲的人……巧玲的护身符上的图腾……蚂蚁……蚁后?……图拉一族的灭族……档案室的行尸袭击……褪色……吸魂术……刚才地上的尸水…… 我轻轻的叹息着希望,我猜测是有错的 我拦住了一辆车:“请送我去s大学” 走进房间,我静静的看着她她还是那样的美丽,安详毕竟,只有三千年的岁月才能修成着样的通透,安详 她静静的看着我开口:“我知道你会来的” “图拉一族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么?” 她沉默良久,而后抬起头来 “是的,而且,我是他们的王”我静静的注视着她等她将话说完“我们族膜拜的是蚂蚁,你应该知道蚁后在最后是会吃掉所有的同类的我用吸魂术吸取了他们的生命他们无影无踪” “那么,林南他们呢?他们不是你的同类” “林南是为了帮我吸取生命,我非得靠这个才能活下去,不老他却老是选爱上我的人我想他是嫉妒吧他总是学不会吸魂术就去了你的导师的办公室寻找我图拉族的记载根据记载上的练习,没想到走火入魔死了我将他复活” “那他是又怎么变成了一滩尸水?” 巧玲开始苦笑她说:“你真不知道为什么吗?真的不知道吗?” 我低下头,我心中清楚是巧玲救了我她无法坐视我死去因为,我抬头看着她凄楚的眼神 她爱我 这是我的悲哀,也是她的悲哀 “你会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我摇摇头因为深知而不愿意深陷我不想有罪的活着 我转身走了出去却听见巧玲在身后低低的念着咒语 我低下头,看见了自己的身体的褪色,褪色 变的透明 最后的一刹那,我回头看见了巧玲 她泪流满面“三千年的岁月一个人真的很寂寞王磊,我不想再这样下去”她喃喃的说 我微笑着变的透明了 好了,今天的校园鬼故事就讲到这里吧,上大学的你不要晚上害怕哦,祝大家有个好梦,晚安 章节目录 第159章褪色 > 所在的大学校园里流传着一件怪事。就是每年都会有二三个学生失踪。已经有三年了。校方往往明那是退学,休学。一次二次可能会信。但是,失踪的人多了。便会觉得奇怪。因为学校建在山上。就有些人说我们的学校所在地是以前的乱葬岗…… 我是学生会里小小的一名干部。所管的就是所有的学生的挡案。每次开会时我都会坐在一个很角落的位置听着别人发表意见。我往往是沉默的。因为,青跟我说过:沉默是一种很安全的状态。既不被打扰,也不去打扰到别人。 青是我的好友。她是个很安详的女孩子。在别人去蹦迪,泡吧时。她只喜欢看看一些很冷门的书。 一次,我不小心看到了她看的书的封面[[本白]].很奇怪的名字。我询问,她微笑。 “这是一本巫异小说。法国的一位巫异学家写的。” “那么,你懂巫异方面的事情吗???” “呵呵。” 她笑而不语。只好随她。 学生会紧急开会。 收到通知我忙赶了过去。会长的脸上爬满了汗珠。脸色惨白。“又有人失踪了。今年第三个了。浩,你将档案拿给大家看一下。” 我分发档案。 “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学校就会产生恐慌。学生会纷纷退学。哎……总不能一直说是退学,休学吧。怎么办?” 我站了起来,向会长点了点头。 “我来查一下吧。” 全部的人惊讶的看着平时沉默不语的我。 我拿着档案走了出去。 我敲开青的门。 “青,帮我。我知道你能够帮我的。” 青低头不语。然后,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笑了。“好的。但是,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有帮你的能力?” 我低下头去在青的颈上轻轻的拉出了一跟线绳。绳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月牙白的狼牙。上面刻着-个蚂蚁图案的图腾,旁边有很多古老的文字。象是一道符咒。 “我有次过来时,你正在熟睡,从你的衣服里滑了出来。这上面的字是拉丁文,正好,我选修的是拉丁古史。这是拉丁的一个很古老的民族的图腾。这个民族消失的很是奇怪。三千多年前就无缘无故的消失了。我的导师一直都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因为,这个民族有着最杰出的巫术。” 青避开我直视的眼神。说:“走吧。” 我们来到档案室。我查找着历年来失踪的所有学生的资料。青沉默的看着我忙乱的翻找着。 我翻开三年来全部失踪的********。档案上很多资料。我努力的找着他们的共同点。 这时,天开始黑了。档案室建在山上。窗外渐渐传来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沙沙,沙沙的。我依然在努力的寻找。一排排的书柜,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时而抬头观看一下四周。忽然我听到了有着一种拖着东西过去的声音。沙沙的。我猛的地抬头。没有甚么。我告慰自己只是自己想象的而已。这时,天越来越黑。忽然,灯光一下就灭了。偌大的档案室一片漆黑。我低声咒骂了一句。而后,我和青沉默着。那种拖着东西过去的声音更加的清晰。窗户响了起来。叩叩叩,象有什么在敲的一样。心里直发毛。 我们只能沉默。青的表情肃穆。我看着她一不发。我跟本不知道我面临的将是甚么。窗户猛地打开。惊吓了一跳。风刮了进来。在室内徘徊不去。 我拥着青,慢慢的摸着墙壁,我们摸着黑来到了窗边有月光的地方。忽然,我踩到了一样粘粘的东西。心马上悬了起来。我不敢低下头去看踩到的是甚么。马上跳开去。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才发现心底更加无望的恐惧。因为看不见,只能任由安全感慢慢抽离。我在心里数一,二,三。我猛地睁开眼睛…… 赫然,一个浑身是脓血的尸体就在我刚刚踩到的地方。我之所以肯定它是尸体,因为它已经腐烂了很多。许多的地方露出了白骨。正在呼号着向我爬过来。向我伸出了满是暗红的血的手。双眼直盯着我。不!他是没有瞳孔的。二颗惨白的眼珠瞪着我。 行尸。我惊呼出声。这二个字在我心里已经恐惧的存在了很久。它爬到了我的身边,忽然一下子。又退后了。啊,后面有着几个跟它一样的浑声是脓血的尸体在拉扯着。争先恐后的向我爬过来。 好象我是它们争食的事物的一样。鬼声尖锐刺耳。 我睁大双眼。一步步后退着,响在耳边的是它们拖着同伴的声音。慢慢的向我靠近。我碰到了墙壁。再也不能后退。一阵尸臭味直扑而面来。然后,我被死死的拖住了双腿。 这时,我听到了青的声音,她在急急的念着咒语。一道白光从她的护身符发了出来。射向那几具抱住我腿的尸体。我听见了尖叫。然后,它们慢慢的褪色。 是的,我甚至怀疑自己因为惊惧过度看错了。它们正在慢慢的褪色。浑身腥臭的脓血开始变成鲜红。然后再变成淡红。慢慢转淡。最后,地下只剩下了几滩尸水的痕迹。腥臭难闻。 这时,窗外又响起了尸体拖拉的声音。 行尸又来了。青拉着我的手快步的跑了出去。一路上满是那样的浑身脓血的尸体惨号着向我们爬过来。青不住口中念念有词。它们不能够靠近。我们来到了青的房间。来不及喘气,青便结下了结界。 我过了很久才缓过了气来。我苦笑着看着青。 “失踪的人都变成了那样的怪物了。是什么力量造成的呢?还有,青,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怎么拥有那样的力量。你跟图拉一族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青皱着眉头沉默不语。我无奈的摇摇头。 “好吧。不说就算了。” 我刚刚拿出了那本失踪学生的档案。翻开档案。 一张张脸在我眼前闪过。全是我刚刚看到过。只有一张陌生的。他是林南,男,23岁,巫术爱好者。于三年前失踪于……忽然,青挥了挥手,我看见档案上的文字和照片开始慢慢的褪色。然后,一片模糊。最后,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白茫茫的一张纸张。 我直视着青。青将头转开来:“我只是认为到此为止,你不要再管了。” “你以为我会放弃?” 青叹了口气。转过身去,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绝美。又是那样的忧郁。眉头皱起。仿佛有着很深重的东西在压抑着她。我低下头,知道自己的心很久以前就已经沉陷。于她,我无计可施。 次日,东方日出。她才放下结界。我走了出去。直奔导师办公室。“你想知道甚么呢?孩子。”白发苍苍的导师微笑着看着我。 “林南,他的所有事情。” 我看见导师脸上的笑容马上凝固。脸色一片死灰。我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过了许久。他才慢慢的诉说着。用一种平板的语调。 “他,是三年前校学生会主席。距今为止,失踪的学生里只有他的尸体被发现。安葬在校后的山上。” “是档案室后的那坐吗?” “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最让人恐怖的是他的尸体在三年前安葬后的几日后就也失踪了。只留下空空的墓穴。” “我遇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我看见了所有的失踪的学生,他们全变成了行尸。除了林南以外。”我将发生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导师眉头皱的越来越紧。然后,他起身找出了一本古书。我翻开。看见上面记载着图拉一族的事情。上面写着图拉最厉害的巫术——吸魂术,其情景跟我昨天看到青用的法术是一样的。上面还写的,这只有图拉一族的王才会的。 那么,青从哪里学会的?林南吗? “告诉我在什么地方发现林南的尸体的?发现时的情景又是怎么样的?”我急急的问道。 “是在……”导师双眼睁的奇大,死死的盯着我的身后。然后,他昏了过去,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我猛的转身,看见了一张并不陌生的脸。 林南。 一个已经死了三年的人。他阴阴的笑了。向我走过来。他的身体并没有腐烂。但是,我却在他的身上闻到了一阵熟悉的清香。是青的。 我揪住他的衣领:“青呢?你将她怎么了?” 他推倒我。“怎么你也爱上她了吗?所有爱上她的人都该死。你也是的。她是我的。” 他向我走来。伸出他的手。我看了一眼他的手。那怎么算是手。几根白骨向我伸来。我一步步后退着。他掐住我的脖子。看着我不断的阴笑。他脸上的肉开始慢慢的掉落。和着脓血。他号叫着:“她是我的。”我闭上眼睛。不想看到这样的情景。一阵阵腐臭味传了过来。我不能呼吸。他越掐越紧。 我昏了过去。 醒来时看见导师倒在一边。林南没有杀我。为什么?我看着四周,发现不远处有着一滩水。 尸水。 我将导师送进医院。在雪白的环境中我开始静静的回想所有发生的事情。 三年前。我,青,林南入学……三年前开始有人失踪……林南是巫术爱好者……他杀掉了所有爱青的人……青的护身符上的图腾……蚂蚁……蚁后?……图拉一族的灭族……档案室的行尸袭击……褪色……吸魂术……刚才地上的尸水…… 我轻轻的叹息着。希望,我猜测是有错的。 我拦住了一辆车:“请送我去s大学。” 走进房间,我静静的看着她。她还是那样的美丽,安详。毕竟,只有三千年的岁月才能修成着样的通透,安详。 她静静的看着我。开口:“我知道你会来的。” “图拉一族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么?” 她沉默良久,而后抬起头来。 “是的,而且,我是他们的王。”我静静的注视着她。等她将话说完。“我们族膜拜的是蚂蚁,你应该知道蚁后在最后是会吃掉所有的同类的。我用吸魂术吸取了他们的生命。他们无影无踪。” “那么,林南他们呢?他们不是你的同类。” “林南是为了帮我吸取生命,我非得靠这个才能活下去,不老。他却老是选爱上我的人。我想他是嫉妒吧。他总是学不会吸魂术。就去了你的导师的办公室寻找我图拉族的记载。根据记载上的练习,没想到走火入魔死了。我将他复活。” “那他是又怎么变成了一滩尸水?” 青开始苦笑。她说:“你真不知道为什么吗?真的不知道吗?” 我低下头,我心中清楚。是青救了我。她无法坐视我死去。因为,我抬头看着她凄楚的眼神。 她爱我。 这是我的悲哀,也是她的悲哀。 “你会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我摇摇头。因为深知而不愿意深陷。我不想有罪的活着。 我转身走了出去。却听见青在身后低低的念着咒语。 我低下头,看见了自己的身体慢慢的褪色,褪色。 变的透明。 最后的一刹那,我回头看见了青。 她泪流满面。“三千年的岁月一个人真的很寂寞。浩,我不想再这样下去。”她喃喃的说。 我微笑着变的透明?? 章节目录 第160章还是那间寝室 > 还是那间寝室 我平时给女朋友打电话的地方是一个角落,那里只有两个寝室。最里面的一间寝室还不住人,因为怕影响别人,所以我总在里侧那间寝室门口打电话,旁边就是窗户,还能欣赏外面的车水马龙呢。 我打电话有很多坏习惯(我为此特别观察过别人,好像有的童鞋也有这些坏习惯),比如抠墙、挠肚皮、踩着地板画各种图形,甚至搓垢条等等,总之就是不安生。在那个角落打电话的时候,我经常会像强迫症一样连续的敲那个寝室的门,或者拧那个寝室的门把手,因为我知道里面肯定没有人。 这天,我还是像平常那样一边打电话一边手脚不安生。突然,在我又一次连续敲门后我听到了像回声一样的敲门声,很明显是有人在敲门的内侧。我心里凉下去一截,猛然间头脑空白了,电话那头说什么我都没有反应。我又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的还是同样的回声。这没有闹鬼才怪呢,至少有两年没有见有人住过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在里面敲门?! 我挂了电话,又试了一下门把手,没有一点儿阻碍,门是开的!难道公寓的阿姨在里面打扫卫生或者干什么?但是即使是阿姨也不会跟我开这种里外敲门的玩笑啊!我自己退了一步,同时用力推开了门,这样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我可以有躲闪的机会。 屋里一片黑暗,但是幸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于是我就靠近了门口,伸手去摸索灯的开关,但是摸索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这让我一时间有点儿紧张,好像那黑暗要吞噬我一样。我又退了回去,喘了几口气。喘气的空间我突然想到,我们寝室安装了新的开关,就在旧的开关上方,我已经习惯了新开关;而这间寝室没人住,应该不会装新开关。于是我又一次在旧开关的位置摸索,这次顺利摸到了开关,然后我开了灯。 我站在门口扫视这间寝室,里面只有三个上下铺的铁床,上面只有三合板的床板和脏兮兮的垫子,里面比较整齐,但是落了很厚的一层灰。我怕门后面有东西,就在进门前使劲把门推到最大角度,这时我发现门后面的空间太小不可能藏人,于是我就走了进去。屋里实在没什么蹊跷,我的重点是门后面,但门后面也只是挂着一个脏兮兮的很诡异的小布娃娃。布娃娃会自己敲门?我准备探查一番。我捏了一下布娃娃,正常的质地和手感,没有什么类似电动机械的装置。我捏着捏着,突然布娃娃后面有什么东西刺了我一下,我一看手掌已经流血了。再看看布娃娃,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它在笑!我眼睁睁的看着它的笑容逐渐绽开,然后它的嘴里就流下了暗红色的血一样的液体!我突然间就觉得呼吸紧促,好像有人在掐我的脖子,我向下看去,只见一只苍白干枯的手,我心道不妙,就夺门而出。出去后才发现自己有些恍惚,眼中的景物全是重叠的。 这时,我正好我看到楼层的阿姨,把所见告诉了她,谁知她根本不信:孩子,你做梦的吧?别糊弄我一个老太婆了,那间寝室的门都锁了十年了,我们都不知道钥匙在哪,也没人进去过。而且里面没有通电,也没有灯管,你咋还把灯开开了呢?我好说歹说,最后阿姨只好答应陪我去看看。谁知刚才明明开着的门,现在居然锁上了!我还愣在那里,阿姨却是对我一顿批评教育然后走了。后来我打电话就换了别的地方。 章节目录 第161章我上大学的那一年 > 我上大学的那一年 其实我现在已经是个大四的化工学生﹐但是由於一个机缘来到这个网页后﹐令我想起了以前一件很玄的事情。那件事情就发生在我刚上大学的时候﹐由於那时我还是新鲜人﹐学长们曾经一直提醒我上化学课时不要坐在的最后面﹐好像因為会有什麼似的我从来不鸟这些故事﹐也不当一回事﹐但是我如今对那天发生的事还是不能理解。 那一天我照常上课﹐但由於前一天晚上和室友打牌所以比较晚睡。当我迟到进了教室后﹐我很自然的就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可是上课了一会我就发现我旁边都没有人坐﹐大家似乎都挤在前两排的座位。起初我不以為意﹐所以就没有仔细去想。不知又过了多久﹐突然有一个女孩到我旁边坐了下来。我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哇靠﹗ 美女﹗﹗我顿时上课都不专心了。她起先开口:你是新生吧﹖从来没有看过你(美女问话岂能不答﹐所以我很自然的就和她聊了起来。)本来一切都还好﹐可是自从我问了一句话后﹐事情就变了化学很无聊吧﹖我很不经意的问了一个很没意义的问题。「」她忽然间就低下头不说话了。那剎那间我好像听到她哭了﹐我心想阿是发生什麼事﹐她怎麼哭了﹖正想表现一下男子气慨时﹐她很快的抬起头看我。咦﹖她没有哭阿﹖难道是我听错﹖忽然间﹐我似乎看到她的脸在一瞬间闪了一下﹐本来是没什麼﹐可是事后想想﹐好像她的脸在那一瞬间变成一个窟窿。一个深黑色的窟窿 当然我没有很在意那件事﹐下课后﹐一位学长跑了过来对我说﹐你没有看到什麼吗﹖ 我说﹕看到什麼﹖什麼意思﹖ 学长才跟我说﹐刚刚坐在你身边的那女孩其实现在正坐在你旁边﹗﹗﹗﹗ 阿﹗﹗﹗﹗﹗﹗﹗﹗﹗﹗﹗﹗﹗﹗﹗﹗﹗﹗﹗﹗﹗﹗﹗﹗﹗﹗﹗﹗﹗﹗﹗﹗﹗﹗﹗ 对不起﹐我上次没有写完就不小心寄了。后来其实下课后﹐学长跑来问我关於女孩的事﹐我只是一直说我不认识她﹐可是学长却以很奇异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事情就这样过了我也不很在意﹐只是觉得怪怪的。当天晚上我跟俩个朋友去ktv﹐玩到晚上时我忽然想起早上发生的事﹔刚好其中一个朋友在我化学班上﹐我就问他关於那女孩的事。这位同学他因為上学期当掉化学﹐所以他是重修。他说他那时在上课没有注意到任何女孩子。可是他却告诉我一件怪事。他说他也是听前任一位学姐告诉他的﹐就是有一个人在我们化学实验教室裡﹐由於没有听从老师的指示﹐自己擅自调配化学化合物﹐结果一级灼伤﹐送去时已经来不及了。在那之后就有奇怪的传说了。至于那个人是男是女我的同学并不晓得。 对了﹐我若记得没错的话﹐一直到学期末﹐我都没有看见那女孩来上过课了。至今﹐我仍怀疑当时她的脸孔所变的样子是不是我看错。 长篇校园鬼故事超吓人:我被鬼压床的那些日子 我是个灵异爱好者,究其原因,只因为我初中三年几乎每天过着鬼压床的日子。从那段时间开始,我就疯狂的迷恋上一切和灵异有关的东西。 回想起第一次鬼压床,是我和室友跟着学长姐去夜游以后。那天晚上并没有什么特别,大家都觉得那个地方不像传说中的那么恐怖,很快就鸟兽散了。而我在离开前,只觉得背脊发凉,头有点晕晕的,因为也没什么大的状况,所以没有告诉任何人。 回到宿舍因为太累,所以很快就睡着了。才没睡多久,就听到水滴声,同时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什么滴到了,湿湿的而且很痛。我睁开眼,什么也看到,但却发现白色的衣服被不知从何而来的血染红了一片,把衣服撩起来,沾满血的地方又红又肿。还在想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好像被什么人用力的压住。果然,一个看起来孔武有力的男子满满现形,穿着古代的盔甲,目露凶光的看着我,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文文。我猛的想起那个夜游的地方,别人都说那里本来埋着一个古代的将军,从此经常闹鬼。即便时过境迁,他依旧不肯离去。男子见我没任何反应,只是惊讶害怕的盯着他,心里很是不爽,用力的捶打着我身上每一个地方,巨大的疼痛感瞬间遍布全身,甚至有种要吐血的感觉。终于,我被他打得受不了了,两眼一瞪,昏死过去。 第二天早上,当我被室友摇醒后,全身酸痛得好像连续3天每分每秒都在跑步一样,全身都布满了淤青。室友惊讶的看着我,以为我是去找打赚钱了。我无奈的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叫他帮我跟老师请假。 我在床上躺了一周,状况才明显好转,从此再也不敢去夜游了。我到那时才知道,去夜游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撞邪。情况最严重的,现在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 本以为我不去招惹他们,事情就算结束了。没想到在那之后,鬼压床竟变成了家常便饭。从那次以后,我就常常在睡觉的时候被各种鬼魂压着,有的纯粹是想对我恶作剧,有的就是那我发泄心中的不快,也有的是压着我跟我诉苦求助,弄得我苦不堪。 不光如此,我也受到了各种折磨。一开始,总是没来由的就不能动,接下来,要么听到各种哭泣、咒骂、诉苦声,要么是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出了一些死状凄惨的人,身上还散发出浓浓的腐臭味,以至于早上起来的时候,室友还以为我是在死人堆里呆了一个晚上,那股味道怎么也洗不掉。 这天晚上,鬼压床又来了。这次的感觉就好像是碰到了色鬼,一双手缓缓的从脚开始往上摸。奇怪的是,但凡被摸过的地方都湿漉漉的,好像被泡在了水里。很快,整个床单都湿透了,让我非常不舒服。 “大家都说…压一下你…可以解脱,我在水里…压了好久了,你就让我短暂的得到解脱吧。” 我对于他说的话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他身上的湿气不断的渗入我体内,身体好像变成了容器般不断被水装满,让我有种要爆炸的感觉。身体快速膨胀,巨大的压力让我头痛欲裂,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有种被慢慢被撕裂的感觉。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拼命想要挣脱他的控制,想尽办法让自己能够有动的机会。好不容易,我的手终于可以移动了,于是连忙要将那个人推开。可是那个人力量真的很大,我用尽吃奶的力气,才勉强坐起来,将他推开,但依旧被他压着。两股力量不断对抗,我已经开始有点虚脱了。 就在这时,原本正在睡觉的室友突然起来。他看到我这样的状况,连忙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可此时的我已经没力气回答他了,他见我不回答以为我是在梦游,就没再理我。但其实我拼命在叫他救我,只可惜他就是听不到,自顾自的走进了厕所。无奈之下,我只能继续抵抗。 可惜我毕竟是个普通人,才撑了没多久就再次被压到了床上。这次,身体里湿漉漉的感觉越发严重,身体也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不光如此,我还觉得这个人好像拼命想要入侵我的身体,让我的身体越来越疼,身体周围仿佛还有血不断的流出来。终于,我的身体受不了了,砰的一声好像爆炸了,而我的灵魂则被用力的挤出了身体外。 等到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半透明状的浮在寝室半空,迷茫的看着寝室里的一切。寝室里一个人也没有,我的床也没有像想象那样到处都是血肉模糊,沾满鲜血的样子,只有干净得不像话的不真实感。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同时,寝室门打开了,我看到我的室友和另一个自己正有说有笑的从门外走进来。我看着那个另一个我,很是震惊。那个身体里的灵魂,正是昨晚压着我的人。我怎么都不明白,他怎么就会占用了我的身体,还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另一个我看着我,点头微笑了一下,走到我的床上躺下睡觉。我知道,他已经完全代替了我。而我,已经变成了孤魂野鬼。但我不甘心,立刻飘过去就要像他压着我一样死死的压着他。但没想到的是,就在我靠近他的时候,他周围竟伸出数十只如章鱼般的触手将我紧紧缠绕住,一股股强烈的电流不断的通过我的灵魂,整个人被电得很痛苦,全身上下如火烧一般,剧烈的疼痛一波一波的袭击着我,我再次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一个桌子上,旁边的另一个我正悠闲的看着书。见我醒来了,一脸鄙视的看着我说:“你现在不过就是个鬼魂而已,不是我的对手,再不乖乖的听话,小心我吃了你。”说完就起身离开,留下快要气炸的我。无奈的是,现在的我的确没能力报仇。 我游荡在校园里,不知何去何从。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不用再被鬼压床了,我可以去压别人了... 章节目录 第162章午夜撞上鬼 > 事情是发生在一年前,有一天我们村死了个女人,死的时候肚子里怀的孩子已经有三个月了,她的死是因为吃了一碗糯米粥,中了我们云南当地的“米伤”(一种毒)。 死后当天她家里人就找医生解剖了她的肚子把孩子取了出来,第二天就把她下了葬,因为她死的很离奇,一时间成了村子里讨论的话题,那段时间她的父母都不敢出门,说她阴魂不散,半夜老回家找她老公,可她老公在温州打工,家里的老人怕他着急,就暂时没让他回来,她找不到人就在村里乱飘,以前我胆子很大,经常半夜三更才回家,不过遇到那件事后,晚上我都不敢乱跑。 那天上午我到表哥家玩,正好他在加工茶叶,就叫我去帮他忙,中途的时候加工茶叶的机器坏了,表哥就打电话问他的朋友要不要茶叶,让他来家里拿,他朋友来了以后就和我们在一起吃饭,大家都喝了点酒,表哥朋友就提起村里刚死的女的,说她还真是阴魂不散, 前两天,天刚黑他就回家,在路上差点撞到那个女鬼,幸好那个东西低着头站在路中间,表哥朋友老远就感觉不对,才没走近让“它”看到,表哥朋友这么一说,我更是害怕。因为死的这个女人和我们很熟,小时候在村里我们几个经常一起玩,她老公我们也认识,心里难免有些恐惧她, 可是世事难料,有时候你越去担心一件事情,事情的发展越让你毛骨悚然…等我酒醒了以后已经快十点了,我起身摇了摇头准备回家… 表哥说“这么晚了,让我干脆就住他家,但我家就我妈一个在我担心她害怕,就骑上摩托车向家赶,路上我心神不宁的,总感觉车座背后有人在吹气,脖子凉嗖嗖的,平时从表哥到我家十几分钟的路,那晚感觉开了很久… 到了家后,我拿套衣服到洗澡间,伸手想把窗户关了洗个澡。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一个白影,(我发誓我看到的是我这辈子最恐惧的一幕),她就那么飘在我面前,邪恶的注视着我,头发零乱的披散在肩头… 你看到我老公了麻当时汗水已经打湿了我的全身,我甚至能感到她身上的寒气朝我逼近,我想喊,可是张不开嘴,手脚都吓的动弹不了,闭上眼的那一刹那,我看到她脸上失落的表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我当时就全身软的瘫坐在地上,大声的喊着我妈,后来我妈就冲着屋里骂,把大伯也惊醒了,跑到我们家来,“(我大伯家房子和我家挨着的)”我妈就给他说了刚才的事。大伯就在米缸装了碗米,洒在屋里,口里叨念着,我当时只决的很累就没认真听,只记的有句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别来…… 章节目录 第163章蔷花红莲 > 蔷花,红莲。一对非常要好的双胞胎姐妹。他们两个很喜欢玩同一个游戏。“猜猜我是谁?”由于她们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就连衣服,玩具爱好。都是一样的!就连爸爸妈妈都认不出她们那个是蔷花,哪个是红莲。 她们还许过同一个愿望..“爸爸妈妈,蔷花红莲要永远永远的在一起,不分开...” 他们的愿望刚开始实现了,等到她们十八岁时,母亲发现父亲和一个姓许的女子有染。还生了儿子叫做义守...母亲很生气,就在自家后方不远的池塘里自杀了!她们的愿望破灭了... 不久,父亲将那許氏娶进了家门。还有那比她们要大上几岁的义守也进了这个家.. 許氏对她们非常不好。还有那个不成器的义守!似乎打上了两姐妹的主意。蔷花红莲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外面都是两人一起的!谁都不可以丢下谁..直到有一天,許氏终于有了机会!她趁红莲睡着时,将一只剥了皮的老鼠丢在了红链的被子中。并告诉他们的父亲,说这是红莲在外和别的男人乱搞小产的玩意儿! 父亲很生气!当着所有人的面毒打了红莲一顿,并将红莲赶出了家门!以后再也没有她这样的女儿!红莲哭着跑到了,那个母亲自杀的池塘边。哭诉着自己和妹妹蔷花的遭遇是多么的不堪... “母亲,红莲好想去找你啊!母亲..”红莲一直在哭,完全没有注意到义守也悄悄的跟了过来... 他将红莲摁倒,占有了她...那不成器的家伙害怕红莲会将此事告知于所有人,硬是活生生的掐死了红莲,并将红莲的尸体丢入了池塘中...红莲沉了下去,再也找不到了...不久,这里便开满了红莲... 再说说蔷花吧!自从上次红莲的事以后,她就被許氏关在了地下室,终年不见天日,蔷花天天都梦见红莲与母亲坐在那池塘边呼唤着她... “蔷花,快过来!快过来!”红莲伸手呼唤道... 某天,蔷花寻得了一个机会,趁着她们全都睡着了!偷偷地从通风口上爬了出去..跑到了那池塘边。池塘边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朵朵浮在上面的红莲...蔷花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池塘中央...知道身体全部消失... 又是三年过去了!所有人都忘记了她们两姐妹...却孰不知他们到底犯下了多大的冤孽...这天,义守正走在下山的路上... “哥哥...哥哥..”一阵悠悠的声音在义守的耳边响起..“哥哥..哥哥..哥哥来陪我吧...” 义守回头一看,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在他的身后... “哥哥..哥哥..” 义守吓得立刻跑下了山,跑到了那个曾经将红莲丢弃的池塘边...确认了后方没人,义守这才蹲下来洗了把脸... “哥哥...哥哥...”一双手从手中伸了出来...托住了义守的下巴...“哥哥下来陪我和妹妹吧!”红莲那惨白得脸从水中浮现出来...双手托着义守的下巴渐渐下沉...义守在水中扑腾了几下,便无了动静... 几天后,人们发现他溺死在了这里,手中捧着一朵红莲..故事,还没完呢!义守死后,許氏的精神上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她总是说蔷花红莲回来了!回来找她了... “妈妈..妈妈..妈妈下来陪我们吧!妈妈..”蔷花红莲的声音一直在許氏耳边徘徊...“妈妈...妈妈...” 許氏从梦中被吓醒,她想叫醒身边的男人,发现身边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具...干尸!許氏吓得从床上跳起跑了出去,手上拿着烛台在客厅中徘徊... “妈妈...妈妈...妈妈...”声音越叫越凄惨...忽然,一条红绫从上方落了下来。勒住了許氏的脖子,許氏被吊在了半空中挣扎。她能依稀的看到,蔷花红莲就站在她们的下方看着她... 最新评论 章节目录 第164章学车梦魇 > 小红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拿到了驾照,看着手上的驾照,小红心里是五味杂陈。 当初在男朋友的游说下才去驾校报了名,没有想到学车这么难。理科考试是难不倒小红的,最麻烦的就是场地考和路考,不知道被教练骂了多少回,什么难听的话都被骂了个遍,。要不是心疼学费,小红早就不想学了。特别是当教练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真的是无地自容。长那么大小红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人家是教练呢?而且他们都说每个教练都一样,就是这么骂出来的。现在终于解脱了,小红长舒了一口气,晚上一定要和朋友好好庆祝一下,终于不用再受那份气了。 晚上,小红和男朋友还有一群朋友一起去唱k。晚上十点多大家才分手,各自回家。因为男朋友喝了酒,刚领了驾照的小红被逼无奈只能开车。幸好,男朋友在身边可以提醒自己,小红壮了壮胆就发动了车子。 小红聚精会神地开着车,旁边的男朋友居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小红本想叫醒他,万一路上有个紧急情况也好给自己提个醒。可他怎么叫也叫不醒,也罢,反正马上到家了,应该不会与什么事。 就在小红分心的时候,对面突然冲过来一辆车,速度极快,还开着远光灯,刺得小红眼睛都睁不开,小红慌了神,本想着赶紧往里面车道避让一下,就踩了离合,再赶紧踩了踩刹车,可小车好像并不听小红的指示,根本就没有减速,也没有往里面去让道。小红真的害怕了,她一面叫着睡梦中的男友,一面努力控制着汽车,可于事无补,汽车根本没有办法停下来,只听见小红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猛烈的撞击声。 路上除了两辆互相正面撞击的车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对方车上下来一个青年,用手捂着额头,大半个脸都被鲜血染红了,他一面打电话报警,一面过来看小车里的两人。而此时小红和男友的灵魂已经慢慢地飞了出去,站在汽车身后看着车里的两人。显然这一切对方的驾驶员并没有看到。一会儿,警车和消防车还有救护车都来了,小红和男友的身体被抬上了救护车,救护车向着医院方向疾驰而过。而小红和男友的灵魂还孤零零的立在原地,他们虽然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但却不知道下面该去哪里?只听那个司机跟警察讲诉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小红,跟我走吧,”蓦然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个让小红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是教练。小红和男友看着眼前的身影,是教练,没有错,他怎么能看见自己呢?正当两人疑虑的时候,教练解释开了一切:我也已经死了,下午突发心脏病死了,我真不甘心,好好地怎么就死了,于是我就一直在这么游荡着,刚好看见你们有说有笑的出来,年轻真好,我还没有骂够呢,我就制造了这一切,现在我们一起走吧! 小红和男友听了真不敢相信,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这个教练也太坏了,学车的时候就经常骂小红,死了还不放过她,可现在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两人眼前出现了另外两个身影,一黑一白,两人抓住了教练,押着他去地府。又对小红他们说:你们俩的阳寿还没有尽,这次是他搞的鬼,他会接受惩罚的。趁着时间还来得及,你们赶紧回医院,回到你们自己的身体里面去,快去吧...... 小红和男友拼命地往医院赶,正当医生宣布两人死亡的时候,两人却活了过来,这还创造了一个医学界的奇迹。 “嘀铃铃,嘀铃铃,”一阵急促的铃声把小红吵醒了,小红定了定神,是教练打来的。难道刚才自己在做梦,小红一接通电话,那边就是一阵骂。对啊,今天要学车,自己已经睡过头了,难怪教练骂了。可一想到刚才的梦境,你说小红是继续学车呢还是放弃呢,反正小红自己是难以决断了。。。。。。 章节目录 第165章深夜办公室鬼故事 > 办公室里,灯光通亮。 此时却已是凌晨12点整,胡来伸了伸懒腰,终于完成了这个让人头疼不已的任务。 胡来走出办公室门,顿时一阵凉风吹来,这还真是冷,刚才一直忙都没察觉到。胡来紧了紧外套,向电梯口走去;公司所处的办公楼很大,一层上有十几各大大小小的公司,所有楼道特别特别的长,白天看还好,晚上一眼望去这走廊很长很长像是看不到尽头,又像是有无尽的未知在另一尽头等着你! “有什么好怕的”,胡来做为一大男人,为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害怕感到羞愧。午夜的电梯几乎没人,所以来得很快;走进电梯,顺手按了1楼后胡来就沉浸在自己刚做的项目中。“叮”电梯到了,胡来走出电梯,准备往大门口走去,可一走到转弯口,傻眼了。眼前那火红的两字“14”让人不敢置信,“明明按的是一楼啊,可能太累了”,再下一遍吧,这回胡来选择了走楼梯,楼梯道的灯很亮很亮;“会不会整幢楼就剩我一人了啊”,胡来的心里犯起了嘀咕,转了好几圈,差不多该到5层6层的样子了,但是胡来转头望向墙上的时候有一次傻眼了,还是“14”楼!渐渐地胡来心里真的开始有点害怕,他转回电梯,电梯们一直打开就疾步冲了进去,此时他只想快点离开。 突然,电梯开始震了几下,接着灯一闪一闪了,再一会又好了;但就是刚过去一瞬间电梯忽然急速往下降,胡来紧紧地抓住电梯边缘,嘴里喊着“救命”,可是根本就听不到声音。。。 恐惧一点点占据着胡来的大脑,他还不想死,这么拼死拼活地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能就这么死了。可是事与愿违,电梯还在往下降,胡来被撞倒脑袋晕了过去。。。 一阵白光袭来,胡来的脑袋快炸裂了,他困难地增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在办公室里,而且还在自己的位置上,电脑还开着,自己也没受伤甚至连外伤都没有!心想可能是保安扶他上来的,可是这保安去哪了?办公室门明明关了的?电脑也是关着的?“靠”胡来乍一看,自己赶出来的方案全部被删除了,他拼命用各种方式想要找回那些文字,以至于忘记了刚刚的疑惑和恐惧! 没有办法,只好重写,明明刚刚写过的方案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这回等到天亮都不知道能不能完成了!胡来一直想一直写,好不容易完成了,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天该亮了吧,但是转头看向外面还是夜晚的景象,“写得还挺快的嘛”,这时胡来看到电脑上显示的时间“000”。。。。。。 章节目录 第166章离奇村祸之谜 > 我出生的地方,是一个靠近原始森林的村子,是一个有着古老历史的古村,叫紫树村,因为我们村里是有一株万年古紫树,以此为名。 我叫阿木,是一个青年。因为靠近原始森林,因此往往面对一些超越常识的东西,不可理解不可思议。 今天我早上,我被喧闹给吵醒了,因为又发生了死人事件,我和许多人看着死者,这是我的一个叔辈,叫十三叔,此时头颅已经不见了,内脏等也不见了,腿肉上的肉也不见了,总之身上的肉不知道被什么吃了个七七八八,我们挰着鼻子观看,许多人纷纷议论,都在胡扯的猜想种种可能。 我则是心理为十三叔难过的同时,心理毛骨悚然,为还能活下去多少天感到迷茫。因为这半个月来已经死了一百多人,男女老少都有,村子里人口真的不多了,还有一百多人。 很快我随着众人埋了十三叔,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打算找出村人不明死亡的原因何在,于是我想去找村里唯一的灵师十七公。 所谓的灵师就是懂得鬼神,还是我们村人病了帮治病的人,每代只有两人,一个师傅一个徒弟多一个会很快遭劫意外死亡。 可是我刚想走,忽然间十七公已经到了。 他是个矮小皮肤又黑的人,腰间挂满小竹筒,里面装的都是拜神和治病的东西,可以说这就是他的家当,睡觉时我也不见他拿下来。 他的徒弟阿立也在身边扶着走,因为已经在一年前突然眼睛失明了,加上已经是九十岁的人了,阿立不得不经常照顾师傅。 白天夜晚都不得安静,真的很辛苦,阿立此时脸色很困倦,眼睛时睁时想合眼,我一看就知道他没能睡觉多少,阿立又是我的朋友,我便上前道:“阿立让我扶你师傅吧,晚上你再接班。” “阿木啊,那麻烦你了。”阿立这小子年龄和我一样,听到我的话眼睛一亮,立即把烂摊子交给我,跟着我见他在十三叔家的墙根坐下,一下睡了过去。 十七公也和我说了几句,跟着我扶着他走到大家面前,此时许多人都在十三叔家里不走,见到我们过来,都纷纷前来问候十七公。 十七公认真的回答大家的问题,同时安慰说,“大家不要惊慌,迟点我一定会想办法除了这个祸害,还村子平静。” 快要晚上时,十七公才要回家,路上我说,“十七公啊,你知道那是些什么害人吗?” 十七公说,“不知道,我还得推想推想,虽然人还是会死,不过也无奈何,要等我推想出结果,才能够对付那些东西。” “啊,岂不是,还要死人很多?”我心里一慌,顾不得其他,双手抓头的说,“十七公你这样不行,必须要尽快想到办法,不然我们村子真的要完蛋了。” “哎呦。你……你个王八羔子,想摔死我吗?”忽然间十七公大骂起来。 “啊,对不起。”听到十七公的话我才醒过来,自己竟然忘了在扶人的事情,我放手,十七公已经跌倒在地上了。 我心理抱歉,赶快扶起十七公,跟着帮他捡起掉下来的小竹筒,有的塞子不紧里面的东西都掉出来了。 看着这些东西我很好奇它们的功用,于是便顺便拿了几样我知道的,很不错的玩意,反正我觉得就是欺负他老人家一下也没关系,谁叫他是瞎子呢? 经过这么一跌,十七公对我冷起脸色,一句话也不说了,我想这可能是摔到骨头都快散了,老人痛了,那还有好脾气?我也不在意,把他送回住处,交给阿立照顾我就回家了。 一星期后,我们村子又死了十多人,我再也忍不住了,让另一个朋友去照顾十七公替代阿立,我知道阿立对付神秘东西是有点本事的,虽然比不上师傅,我认为只要用心,也是能够对付的了的。 我的几个朋友都集合在我家里,我说,“阿立你不是懂得什么招魂术吗?现在人死了那么多,咱们何不寻个死去的村人的鬼魂问个明白?” “不行啊!师傅一年前曾经叮嘱过,让我不要用这术,不然会有天劫死于非命。” 我说,“不要这么怕死啊!现在你师傅迟迟不出手,村人死了那么多,你就忍心吗?” 没想到一向好说话的阿立居然对我强势起来,冷笑的说,“别人的命是命,难道我阿立的就不是了?要我承受报应,门都没有。” 其他的人对阿立的话相当不满意,冷说,“你们师徒都是怕死鬼,还灵师呢?我呸,村人死了却没出手。” “呵,怕死又昨了?现在我才明白师傅为什么不出手,就你们这些人死了就死了,又不是我亲爹娘。”阿立也怒吼起来。 最后不欢而散,这让我很不满意阿立师徒,对付神秘东西,也就他们有办法,现在却不出手。我想都是怕死,才找理由推却,于是我不再把希望放在灵师身上。 也就是今天晚上,我突然恐惧起来,因为村里忽然间出现了浓浓大雾,电筒光照,也看不清五米外的地方。 时间到了八点,突然之间村子里传出了惨叫的声音,我拿来把菜刀立即出门,其他家里的男人也拿了刀出来。 我们都约好了,一有动静全村十五岁以上的男人都要出门,可能的话,甚至要和神秘的东西拼命,这些祸害不除了,村人全部都要死。 我们村子没有电灯,因为太偏僻了,只能用电筒和火水灯照明。 黑夜里,伸手不见五指,那些雾又在奇异的翻滚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有时人脸,有时动物脸,我们所有人都毛骨悚然,心理感觉很沉重,气氛很压抑,走到死者所在地,所有人都脸色苍白。 身体颤抖,一个猴子一样的怪物在吃着尸体,骨头咔嚓咔嚓咔嚓的被咬碎。 那怪物一见到生人这次居然不走了,对我们扑来,我们打了起来,最后付出了牺牲五人的代价才把怪物杀了。 我可到又死了几个人,彻底抓狂了,拿刀不断的砍怪物的肚子,恶心的内脏都流了出来,更是肠子都破了,流出了人的眼睛,心,肺,身上的肉,与骨头,恶心的情景,气味并不让我止手,我继续的砍,最后成了碎尸为止。 “阿木,够了,够了。” “你看,你恶心的让我们恐惧。” 村人劝说我要安静下来。 我怎么能够安静?那么多熟人都死了,我坐下来呼呼的喘着气,拿出烟丝卷了一支,伸手往裤子拿火柴点了,抽起来,听着村人谈话,脑海里胡思乱想。 好一会我心神被拉回了现实,有人惊讶起来,从怪物的破了的肠子里拿起一块指甲大小的竹片,那竹片上有一个红色的控字,“这是什么?” “这……这是失传了的控物术,能够从怪物的肚子里,吸收死人的寿命转移给施术者身上。”老村长忽然惊叫起来。 我看到那竹片,还有听到老村长的话,从裤子里拿出来一块一模一样的竹片,认真一看,上面也是有一个控字,心理瞬间被怒火填满了,也不说话,尖叫了起来,跟着就跑开了,往十七公家里跑。 我没有失去理智,只是承受不了打击,我手里的竹片正是那天我不小心让十七公跌倒,顺便取走的几样东西之一,我清楚的记得,十七公的一个小竹筒,装的竹片有十几张之多。 难怪十七公说没有把握出手,也不允起徒弟出手,解决村里人离奇死亡的灾难,原来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 我心理大吼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章节目录 第167章捡冥币 > “哎,你们知道么,老李家的三儿子最近在洪河桥哪里捡了一沓子钱,估计有好几万吧!”一个妇女对着身边的女人说着。 “真的,他的运气这么那么好啊!”一个女人说着。 “是啊,运气这么那么好啊!”一群女人纷纷的说着。 一群女人聊到了晚上的时候才各自回各家去做饭了。 晚上的时候黄一飞下班后便赶回家中吃饭去了,吃了饭就还要去上班,饭桌上母亲说着今天在外面听来的事情。 “妈啊,你没事就别在家里说你在外面听来的事情了,捡钱的事情怎么可能每个人都碰见呢!”黄一飞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对着母亲说道。 “是啊,可是这不是无聊么,给你讲讲今天的事情!” “好了,好了,妈你别说了,我吃饱了我先去上班去了!”黄一飞受不了母亲的唠叨简单的吃了一顿饭后就骑车去公司了。. 出了村子的路口正准备上桥的时候忽然看到旁边的一个桥面中间有一片红色的东西,骑着车子走过去才发现是一张一张的钱。 “哎呦我去,今天的运气这么好。”黄一飞看了看路的四周发现没有人后便将车子骑了过去捡起了落在地上的钱,然后把钱整理一下数了数将近有三千多,比自己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 虽然高兴,但是工作还要去,将钱放到自己的兜里便上班去了,下班的时候就朝着家里赶去,将车子停到了院子里就跑进了屋里,看着坐在客厅看电视的母亲忍不住激动的说道。 “妈,我竟然也捡到钱了!”黄一飞用激动的语气说着。 “儿啊,你说的是真的?”黄一飞的母亲乍一听黄一飞的话不敢相信的问到。 “是啊,我还会骗你么,你看看!”黄一飞掏出裤兜里的钱交给了母亲。 “怎么这么多的钱,你在哪里捡到的。”胡一菲的母亲看着手中的几千块钱激动的说道。 “就在村口不远处的桥面,我也是无意间看到的,真不知道是谁那么不小心丢的!”黄一飞缓缓的讲到。 “孩子,这钱咱们还要还给别人么!”黄一飞的母亲问着点子上。 “还什么啊妈,别人丢下的都不知道,咱们凭什么换给他!”黄一飞义正辞的说道。 第二天黄一飞早上醒来就去上班去了,可是再也没有捡到过钱,自己暗暗的笑着,怎么可能每天都能捡到钱,上班去了,中午下班以后就回去吃饭去了。 晚上回到了家中,坐在床上看着今天捡来的钱,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知道母亲喊自己的时候才把钱放在了抽屉里走了出去! 由于明天还要上班,回来后的黄一飞便睡觉去了。半夜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你见到我的钱了么?我的钱丢了,听说你捡到了!”一个女声响起! “钱,没有,我没捡到。”黄一飞听到女人的这句话便想到谁在外面乱说了,便谎称自己没有找到。 那个女人不再问了,黄一飞听到没有了声响便歪过头睡觉了,半夜的时候突然起床上厕所,刚蹲在厕所里,忽然走进来了一个女人。 “你是不是拿了我的钱,把我的钱还给我,还给我!”那个女人的声音非常的尖锐。 “你是谁啊,我不是告诉你我没有捡到钱么,还有你怎么进来的,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黄一飞威胁到。 “砰!”一阵重物敲击在头上的声音响起。 黄一飞只觉得一阵发昏倒在了地上,透过月光依稀可以看到那个女人朝着自己走过来,拖着自己的脚朝着外面走去。 不论黄一飞怎么努力,浑身仿佛没有一丁点的力气,只能任由女鬼拉着自己朝着远方拖着。不知不觉来到了路上。女鬼抓着一把钱扔到了黄一飞的身边突然消失了。 黄一飞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可是还是没有一丁点的力气,突然一串远光灯从远处过来,黄一飞趴在下坡处看不到汽车。只觉得汽车越来越近,然后从自己的身上碾了过去,献血迸溅了一地。 这时那个女鬼突然出现了,走到自己的身边一张一张的捡起地上的纸钱,然而原本灰色的纸钱此刻却变成了血红的百元大钞! 章节目录 第168章万圣节校园惊魂舞会 > 今天是万圣节,晚上我答应了晴晴要陪她去参加她们学校的万圣节舞会,晴晴是我从小到大的闺蜜,虽然后来没能考上同一所学校,但还是经常保持联系。 晴晴说她喜欢上她们班的一个男生,想在今晚的舞会上跟他告白,但有点紧张和害怕,让我陪她一起去。好闺蜜陷入爱河,我也很好奇对方是什么样的男生,就义不容辞地陪她来到学校。 今晚的舞会很热闹,帅哥美女如云,晴晴也特别打扮了一番,一身粉红的公主长裙,衬托她高挑的身材和雪白的肌肤,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那个男生。 舞会一开场,我终于见到了晴晴心仪的男生,那个男生真的很优秀,身为学生会长,长相英俊,带着一位美女跳开场的第一支舞。此时的我光顾着打量那个男生,没有看到晴晴在介绍那个男生时一直狠狠地盯着他,露出诡异的笑容。 舞会期间,那个男生一直陪在跟他跳开场舞的美女身边,也许那美女是他的女朋友,而晴晴也一直很安静地坐着,我有点担心,原来她喜欢的人早已有女朋友了。 期间甚至没有人过来打招呼,我本不是这里的学生所以不认识任何人,但怎么也没人来跟晴晴打招呼呢?难道是大家知道晴晴喜欢的人有女朋友心情不好? 又过了一会儿,晴晴让我帮她把那个男生单独约到花园里,起先我是很不赞同的,但她说她只是想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那个男生而已。于是我衬着那个美女不在的时候跟那男生说有人在花园里等他,是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说,男生不认识我,也不疑有他的往花园走去。 看着男生的背影走出舞厅门口,消失在夜色中,我心里不知为什么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可能是太担心晴晴被拒绝伤心的原因吧。哎,这个万圣节的夜晚注定不美好啊。 本想先行离开,但想到晴晴,说不定她待会儿会需要我的安慰呢,于是转身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这时一个陌生的男同学手里拿着杯果汁走过来,“美女,喝杯果汁吧。” “谢谢!”我礼貌地接过果汁。 谁知那个男同学随后便坐在旁边搭讪:“没见过你呀,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 “是的,我陪朋友来的。”我礼貌地回答。 “那你朋友呢,怎么一直自己一个人坐在这边?”男同学再接再厉搭话。 “什么?你说我一直一个人!”我吃惊道。 “是啊,你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你了,看你一直一个人坐着挺无聊的就来陪你了。”男同学自以为很体贴地说道。 彷如雷声在我脑里炸响,我站起来愤怒地看着那个男同学道:“你胡说!我刚刚明明一直和我朋友在一起的!” 男同学似乎被我这么激动的表情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疑惑道:“哪来的朋友,你朋友是谁?” “就是高二三班的苏晴晴啊。”我理直气壮的说。 这回轮到那个男同学吃惊道:“苏晴晴?她不是死了吗?” “你说什么?”我真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可我还是很清楚的听到男同学说:“苏晴晴一个星期前就死了,全校都知道的。”。 晴晴死了,她死了?那刚刚跟我在一起的是谁?我突然觉得背后凉凉的,全身冒冷汗。对了,那个男生,晴晴去找那个男生了! 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到花园里是时,看到的却是令我惊恐的一幕。晴晴原本扎得很很看头发,现在全都披散着,妆也花了,正一脸凶狠的掐着那个男生的脖子,嘴角却笑得很开心,而那个男生背靠树干,被掐着脖子一脸痛苦地挣扎着。 “晴晴,你在干嘛?”看到那个男生快被掐死了,我忘了先前想质问她的事,赶紧上前阻止。 听到我的声音,晴晴转过头来,“呵呵,你来了啊,你知道吗,我就是被他害死的!”晴晴一手还掐着男生,看着我说道,说完似有万般委屈的痛哭出来。 “你......你真的死了?”我不敢置信的说,直到现在我终于相信那个男同学的话,原来我真的是自己一个人,眼前的晴晴根本不是人。 脑海里闪过很多种念头,我是要拔腿就跑呢,还是叫人来,还是要帮助晴晴?最终没能逃过良心的谴责,“晴,晴晴,你听我说,不管怎么样,杀人是不对的。” 我慢慢靠近,试图劝说她。 谁知她一听我这么说,情绪变得很激动,“连你也这么说,为什么?我就是要报仇,谁也别想阻拦我!” 然后她一手将我用力推开,她的力气很大,我被甩到一旁额头撞到树干,便晕了过去。晕过去前,我看到这个万圣节的夜空很黑很黑,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我竟然在自己的宿舍里,可是昨天发生的事太真实了,真实到我还感觉自己的额头有点痛。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而且还是我最好的朋友,这未免也太荒谬了吧。 于是我去了一趟晴晴的学校,却不敢找晴晴,只好说要找学生会长,那里的同学告诉我学生会长昨晚万圣节的舞会上出了意外,现在还在医院里,不在学校。 昨天这里真的有万圣节舞会,那个男生还出事了,那么那一切就不是梦喽,那么晴晴就是真的死了。随后我打车回家,晴晴家跟我家是邻居,我没回自己家,而是直奔晴晴家敲门,当晴晴的妈妈开门时,我看到当初那个温婉的苏阿姨如今脸色苍白,仿佛老了十岁。 苏阿姨说晴晴的死对她打击很大,这段时间她根本没心思也提不起精神打理事情,又不想打扰我读书,就暂时没告诉我。我终于确认了晴晴的死,但她为什么会化成鬼回来报仇呢?安慰完苏阿姨后,我便向她询问晴晴的死因。 原来晴晴喜欢上那个男生,被拒绝后更是疯狂喜欢着,为了能跟他在一起,甚至为他怀了孩子,但那个男生仍是不喜欢她,也不是认孩子。她还在读书,只好自己悄悄去吧孩子打掉,不幸的是她手术时大出血,因为不是很正规的医院,抢救不及时就死了。 章节目录 第169章血色异友 > “你们有没有发现文军最近怪怪的?”我问颜旭和江泽。他俩突然把眼光都投向我,一脸狐疑。他们异口同声问:“怎么啦?” “你们没发现最近文军早早回家啊,平时他可是会等我们一起回去的啊。可这几天他怎么那么反常,总是一个人独自先回去,这不奇怪吗?”我一说完。颜旭和江泽都“切”的一声。 “这算什么事啊!他没准家里有事,或者是回家学习啊。现在是考试阶段,在家学习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江泽笑着说。 “也许吧!”我说完后,叹了一口气,跟他们的对话告一段落。 好了向大家介绍一下,我叫黄启,现刚读于镇上的初中,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刚才提到那三个都是我的死党。颜旭、江泽、文军和我算是铁杆组合。 由于我们都在同一个村落,从小学起,我们已经习惯一起回家,不管是谁,有什么事,都要互相等然后一起回家。虽然读初一了,我们不在同一个班,但友谊保持到现在,我们觉得相当不容易,所以我们特别珍惜。不过最近我有点气冒起来,其实说来也就是刚开始说的那件事。 以前,每天放学不管有什么事,我们几个总会相互约定在一个地方等一起回家,可是最近却不见文军,到他班里找他的时候,别人都说他早回家啦。对此,颜旭和江泽表示没什么,我就没有颜旭和江泽那么好脾气,我决定要当面质问他。 “文军,最近你是不是把我们几个给忘了?” “没有啊,你怎么这么说?” “你最近都不等我们,就回家。你有什么事么?” “没有,我最近家里有点忙,我要早回家帮忙啊。” “发生什么事啦?没准我们可以帮你,你又不告诉我们几个,我还以为你把我们给忘了。” “怎么会呢?我家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家里有点忙,所以早点回去帮忙家务而已。” 文军虽然这么解释,可是他语之间吞吞吐吐,我觉得他没说实话,他有事情瞒着我们,不过我知道就算当面拆穿他,他也不会对我们说的。 “那好吧,那你忙你的,没关系的,以后你先回去吧。” “阿启,你该不会生气了吧?” “没有,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我,哈哈哈。” “那就好。” 我表面对文军这么说,其实是敷衍他,我还是决心要弄清楚他到底有什么事,所以我决定放学跟在他后面回去。 时间也过得特别的快,一下就到了放学时间,我早早收拾好书包走出教室,这时刚好看到文军从教室里出来。我心里想,你还蛮快的嘛,对,我不能让你发现。此时我躲在隐蔽的角落,我看看他有没有发现我,我却发现他神情恍惚,一只手还向外伸着,好像在自自语。我似乎听到他说什么带回什么家。可是他那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啊,他在对谁说话啊?他应该看不到我,我这时候就懵了。 虽然听不清楚不过我还是坚持要弄清楚,他到底要干嘛?此时只见他逐渐走向我们约定回家的地点旁,我看见颜旭和江泽在那里。可是文军好像谁也看不见一样,恍恍惚惚地走着路。依旧是那个姿势走过了颜旭和江泽。然而江泽和颜旭也好似没有见到他,反而他们见到了我,他们向我走来。 “阿启,你干嘛?我们一起回去啦!’’ 我本来想对他们说文军的事的,不过我看到文军越来越远,我顾不上解释,我推搪我有点事,要先跑一步。 他们俩个也没怎么说,我就放心追文军去了。经过一段追赶,我追上了文军。只见一路上,他好像又在自自语。我看看突然不知心里好像起毛一样,有点怪怪的感觉,不过又说不上来。 后来走着走着,我突然认识到有点问题,因为那条路似乎不是通往他家的,因为文军的家我去过,虽然说久了,但是路我还没有忘。可是文军居然不是走往自己家,他到底要干嘛?我心底深深的疑惑。 再接着走,我就有点后怕了,居然是通往郊外的小山。那里可是有很多坟墓在那里的。我开始想我还是否要跟下去。此时,文军和我的距离又远了,我知道我顾不上那么多了,又勇敢地跟过去。果然不出所料是郊外后山,更恐怖的是他居然停在一个坟前。 那个坟很小,也是土堆起来的,远远看像是一个突出地面的小沙丘。一阵风吹过,沙丘上的花朵摇摇几下,仿佛在点头一样。此时的我可就不好受了,我的鸡皮疙瘩已经不知起了好几层了。我突然拼了命的往回跑,跑啊跑,终于到家,才让我缓过一口气来。我连饭也没吃就躺到自己的卧室里头包着被子睡了过去。隐隐约约我梦到有几个人鲜血淋漓的走到我跟前,向我伸出了手。 我就突然惊醒了,我决定要把这个告诉我其余的伙伴。只见颜旭和江泽,摇摇头,表示不相信。我此时就急了,说:“你们不相信,今晚放学和我一起去。” 颜旭和江泽本来是不答应的,在我的力劝之下,他们也就推搪不了,决定陪我走这回。 事情要按照我预定的那样,我带着他们两个走啊走,一直在文军之后尾随着。在路上,我心七上八下,颜旭和江泽却表现的非常的淡定。一路走着,我又觉得路好像不对了,这条好像也真是去文军家的路啊,我隐隐约约看到了文军的家了。此时我回看一下颜旭和江泽,只见他们面带着笑容说:“对吧?他真的是回家吧?呵呵,你一定是记错了吧,是不是?阿启。”我本来还想要反驳的,不过事实摆在眼前,我也没办法了。 我们只好沿路走回各自回自己家里,我一回到家就呆坐在地上。此时,只见妈妈不解走过来:“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啦?”不愧是我的妈妈,一看到我这样,她一下就知道我有烦心事了。 而我也就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只见妈妈突然面部表情僵硬了起来。她缓缓的突出一个问题:“你是说,你还跟你那些伙伴在一起?” “是啊。怎么啦?” 妈妈面色一刹那黑了起来,说道:“你以后不准再和他们交往了。” “为什么?他们是我的好朋友来的。’’ “没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不听我话,以后别回家吃饭。”妈妈明显很生气,害我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口头上应了她。” 自从那天以后,我跟朋友的任何活动都不敢给妈妈知道。我还跟我的朋友来往着,不过从那以后,文军再也没有早早的独自一个人回去了,每天我们几个开开心心的一起回家。可是这样的日子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后来的一天晚上,我又做梦了,还是那个梦。 几个血淋淋的人向我招手。不过我没有看清楚他们的面庞,我就被惊醒了。睡梦之后的我出了一身大汗,我感到有点热,开灯后我就拿起桌边的一份报纸扇了起来。扇着扇着,突然几个大字出现在我面前。 “惊天车祸,七死十二伤。”我突然感兴趣地读了起来,当看着看着的时候,突然我的手像触电一样,把报纸抛掉。因为我看到了“其中包括三名六年级学生”在死者名单中,他看到了“颜旭”“江泽”“文军”,这三个名字就像一颗炸弹轰炸了我的心。 一切都是这么突然,我终于明白母亲那天为什么那么生气了。因为她早就知道,他们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而我见到的就是他们的灵魂。我是一个胆小的人,不过在那一刻,我仿佛已经淡忘一切的恐惧。我知道我的朋友不会是要害我。可是他们为什么还会回来找我,我就不得而知。 我决定要剖开这个谜底了。 那天晚上的放学,我一如往常,来到我们约定的地点等候。只见他们几个早早在那里等着我,我走了过去。他们笑笑说:“我们一起回家吧。”过来牵着我的手,而我的手也是一种实在的感觉,他们真的是灵魂吗?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什么骗你?阿启,你说的什么话啊。哈哈”颜旭笑着说。其余两个迎合着说道:“对啊,我们几个是死党来的,我们怎么会骗你的呢?” “是吗?”我拿起我昨晚那份报纸,指着看得的那个内容部分。 “你们到底为什么要骗我?”我很生气的瞥了一下他们。只见他们又开始傻笑。 “哎,还是瞒不过你。对啊,其实我们在那次车祸中我们已经死啦。”颜旭说。 “那你们为什么还回来找我?’’ “啊启,你会不会认为我们是回来害你的?’’ “没有,我从来都没这么想过,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你们怎么可能害我。’ “呵呵呵,难得你还有勇气相信我们,我们有你这个死党,在另一个世界也安慰了。”颜旭又接着说:“你知道,我们知道你从小就很胆小,你从小学起就要我们的陪之下,才敢回家。而这也成为我们的习惯,我们要承担朋友的义务。你还记得那几天的文军吗?” “对啊,文军怎么啦?” “其实你跟踪他,我们早就知道,这是我们一个计划。而他带你去的地方,其实是我们的坟墓。我们本来决定要离开你了,我们要告诉你我们已经死了的事实。所以带你去我们的坟墓想让你知道我们已经死了的现实。 可是,你还是那么胆小,连我们墓碑都没看就走了,我们几个心底又开始舍不得你,怕我们一走,你会不习惯。后来我们由和文军上演另外一场戏。让你觉得一切都是你的幻觉。可是我们几个没想到,最后还是给你发觉了。”颜旭叹了口气。 “阿启,当你来找我们讲清楚这件事情,看来你已经具备了很大的胆量了,你再也不用我们的陪伴了,我们也是该淡出你的世界了。”文军说。 “不,不是,我还胆小,我离不开你们。” 江泽笑笑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只希望从今以后,没有我们的陪伴,你也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要再那么胆小了。” “其实,……”我还没有说完,他们已经渐渐消逝。 “再见了阿启,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再见。”我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我的心底补完那句未说完的话。 其实我胆小,我是有对你们的依赖,我其实想说,我不能没有你们这帮朋友死党。可是再也说不出了,没机会说了。 从那之后,我居然一放学就情不自禁地往郊外小山跑。然后静静坐在朋友的坟前,默默自自语着。谁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只有我知道……在梦里我看清楚了那些人的脸,原来就是我的好朋友,他们微笑着,在远远的边缘望着我,向我招手。 章节目录 第170章镜中恶鬼 > 从小到大身边的人总是夸吴艳艳长得漂亮,上了大学以后,追她的男生更是趋之若鸿。但她有一个很爱她的男朋友,交往三年,感情深厚。所有的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爱照镜子,长相优越的吴艳艳更是不例外。 出门前至少要照半个小时的镜子,这时吴艳艳的惯例,她觉得既然老天爷给了自己这样一幅好容貌,不好好打扮岂不可惜。然而最近大家都觉得吴艳艳变了,这种变化不是她不爱美了,而是变得更爱美了,说呢么意思呢? 以前的吴艳艳虽然也很爱美,但是因为自己还是个学生,穿着打扮总是俏丽可人。可最近的她打扮得越来越妖媚撩人,穿着大胆,化妆夸张,一点都不像是来学校学习的,反而像是去参加什么时尚流行派对。 学校里的老师们苦口婆心地劝导她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要成天打扮得不伦不类的。可是她不但不听劝,还说老师是个老古董,现在的社会女人就要会打扮,不然就落伍了。 晚上吴艳艳回到和男友合租的房子里,男友在帮人做家教还没回来。她自己一个人闲着无聊,就坐在镜子前面欣赏自己美丽的容颜,越看越觉得自己的样貌是最好看的,没有人比的过自己。 她拿起眉笔细细的为自己画眉,画着画着,镜子里慢慢显现出一个女人,一个长得妖娆妩媚,比吴艳艳更漂亮的女人。镜子里的女人对着吴艳艳露出一抹真诚的微笑,仿佛自己是她多年的闺蜜一样。 她对吴艳艳说:“漂亮是女人的资本,不要相信爱情,男人爱的只是你美丽的容貌,所以你要成为最漂亮的!” 那女人的声音似乎很飘渺,又如梦境般真实,好像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你“没错,就是这样!”让人不由自主的深信不疑。 吴艳艳觉得她说的话很有道理,不禁喃喃低语道:“没错,我要变得最漂亮......最漂亮!”如果这时候有人在的话,就会发现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涣散的。 吴艳艳的男友回到家时她已经睡了,男友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本想给女友一个晚安吻,却发现她艳艳脸上浓浓的妆都没有卸掉,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发现吴艳艳没有卸妆就睡觉了。 一开始他以为是她那天太累了,可是之后的几天都是如此,而且白天她的装扮更是怎么夸张妖娆就怎么打扮,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不因世事的小女孩,变得自己都快不认识她了。 他不知道吴艳艳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使得她性情大变,同时也自责最近忙着家教而忽略了她,决心找个合适的机会好好跟吴艳艳谈谈。 这天,他带吴艳艳去吃她最爱的韩国菜,用自己赚的钱买了条项链送给她,饭后又一起去看了场电影,他感觉一切都安排得很完美。 回到家后,他准备趁她心情不错的时候跟她谈谈,可是才刚开了个头,她就以很累了为借口拿了换洗的衣服溜进了洗手间。 也是,她今天穿着红色抹胸长裙,踩着十几公分的水晶高跟鞋,还带了顶很奇怪的大帽子,应该很累了,虽然他很喜欢女友在跟自己约会的时候会会花心思打扮,但这打扮似乎有些过了,惹得路人分分回头看他们,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此时的吴艳艳正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露出得意的笑容,镜子里那个妖娆妩媚的女人贴着她的耳朵,“今天是不是又有很多人都回头看你呢?” “是啊,我现在无论是在学校里还是街上,回头看我的人越来越多了,不管是男人女人。”吴艳艳眼神涣散,脸上的笑容不变。 “只要你继续这样下去,就会变成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女人继续诱惑道,而她也确实受到了诱惑,眼中出现了坚定的表情,整间浴室都透着古怪的气氛! 今天吴艳艳的男友正要去家教,路上接到吴艳艳的好友打来的电话,火急火燎的叫他赶紧来医院,说吴艳艳要动手术整容。 男友呆了呆才拔腿往医院跑,他以为这些天女友反常的行为只是女性爱美的天性使然,没想到竟严重到要整容的地步。 到了医学,吴艳艳的好友正拉着她劝道:“艳艳,你已经这么漂亮了,为什么还要整容,万一不成功会把你的脸毁了的。”吴艳艳不领情的地甩开好友的手,“走开,这个手术我很早就预约好了,一定会成功的,我要变成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原来她很早就预约了,而身为男友得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男友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上前握着吴艳艳的双肩,“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变成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难道你有我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你爱的只不过是我的美貌而已,我要全世界都承认我的美丽!”吴艳艳回答,这样沉迷于变美已经接近疯狂。 “好,既然你这样想,那我们就分手吧。”男友说完转身就走。 男友伤心地在酒吧里喝了很多酒,冷静之后又觉得自己白天的态度不是很好,很想见一见吴艳艳。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家里没开灯很暗,他以为吴艳艳睡了,走到卧室门口发现门半掩着,刚想进去就听见吴艳艳说话的声音。 奇怪,这么晚了她在跟谁讲电话?出于她这段日子奇怪的行为,男友决定站在门口偷听。 可是他看到吴艳艳手上并没有拿着电话,只是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镜子前面,一边化着妆一边对着镜子自自语,笑得十分诡异。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镜子里的吴艳艳半夜画着很艳的妆,而她的旁边竟然有一个很是妖娆妩媚的女人!他惊得瞪大了眼睛,这时镜子里的女人好像发现了他,正看着他笑得十分诡异。 他浑身的寒毛竖起,一点声音也不敢发的逃离了公寓。 吴艳艳还是坚定不移的去整容了,结果却整容失败。她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现在丑陋的样子哭泣,而镜子里笑得妖娆的女人俨然变成了吴艳艳当初的容貌。 章节目录 第171章索命厉鬼 > 学校最近死了很多人。 他们的后脑勺都被扒掉了一块皮。 他们都是从顶楼摔下去死掉的。 最先死的,死掉的样子还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一个叫朗盛的阳光男生。 他是校草,但是家境非常贫寒。 家境贫寒的人,在贵族学校是很难继续呆下去的,所以即使在家里破产后,学校因为他家以前做过贡献没有立即让他退学,其他学生也都不愿意和一个穷鬼同寝同学。 原先他也没有特别在意,但是随着他饭里出现的小强,上完厕所不是被水淋就是没纸用,晚上睡觉睡醒会发现床头有呕吐物。 渐渐地他就越来越孤僻,越来越少存在感。 因为家里的落败他再也没有天天穿新衣的资本,所以每当他穿以前穿过的衣服来得时候,就会换来一大堆的冷嘲热讽。 但是他没有办法,脸仍旧是那张帅气迷人的脸,却少了校草光辉。 因为被人天天整,所以吃不饱睡不好的他,越来越丑。 就算人原有的骄傲可以没有,但是一个原先光辉笼罩的人是绝对不容许自己被尘埃给掩埋。 绝望的他终于在一次清晨爬上了房梁。 没有任何遗,只有满腔的怒火。 在跳下教学楼最高层前,他仍旧可以看到楼下那些嘲讽他的人。 他要毁了他们全部人,就算他还是人的时候什么都不可以做,那他也一定要化作厉鬼,让这些人不得好死! 他们既然毁了他的脸,那就从他们的身上取最嫩最细致的皮还回来! 带着这个想法的朗盛跳下了顶楼,头朝地,完全的毁掉了那张脸。 随后,那些幸灾乐祸的人都不受控制的从顶楼跳下。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们学校是有够恐怖的,但是我只能在心中庆幸,我没有欺负过朗盛。 随着该死的人都死光,学校又恢复以往的宁静。 安静的好像什么都不会发生,又好像什么正在发生。 本以为就会这样一直宁静下去了,可是学校却越来越不太平了。 很多以前嘲讽过朗盛的女生,虽然都无一例外的没死,但是身体受到创伤的却很多。 不只是身体,就连午夜梦回她们都被朗盛的冤魂给弄醒。 但是没有一个敢找老师们诉苦,因为她们害怕她们会像那些男生一样离奇死亡。 这样的情况维持的久了后,终于有一个女生受不了跑去和老师告状,老师虽然可怜朗盛的遭遇但是为这么多女生的受苦更加愤愤不平,但是因为朗盛不是人,所以老师也不能干嘛。 就在他们认真商量着对策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发现,窗外原本阳光灿烂的天气,变成了雷阵雨。 等到发现天黑沉的厉害的时候,他们才草草结束了准备离开。 女生摸摸自己的手臂,往挂着大风的教学楼外跑去。模模糊糊间,她在黑洞洞的走廊上看见一个人影走过来。 走进了却发现,穿着朗盛衣服,脸却血肉模糊的,不是朗盛还是谁。 女生惊恐地往后退,却撞入一个人的怀抱。她回头看见老师笑着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原本温润的老师笑的有点诡异,但是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她仔细的寻找着老师的脸,想找出那种不安的情绪来自哪里,却突然发现,老师的脸正在一点一点往下掉,掉着掉着就露出了一张咯咯笑着的血淋淋的脸。 “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嘿嘿,其实你刚过来的时候,就根本没有见到老师过,而是一直呆在我的幻境里。咯咯,你知道反抗我的人的下场吗?一定很好玩吧。你长得那么漂亮,就让你尝尝和我一样被毁容的滋味吧。” 女孩一边哭喊着不要,一边惊恐地往后退。但是这毕竟是在朗盛的幻境里,所以她不可能逃脱出去,她只能看着自己的脸被一片片削下,彻底毁容。 她没有立即死去,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肉掉在地上,慢慢的变成了和朗盛一样的人。 第二日女生的尸体被找到的时候,整个校园又被掀起一场风波。在女生里面尤其严重,因为几乎的女生都知道那具尸体死前是因为去讨回公道的!这下再没有一个人敢去告状了。 随着这件事情渐渐过去,学校似乎又回到了太平时候。 我蹲坐在草坪上,在我面前是朗盛和跳楼的人几个月前遗留下来的点点血迹。 把手中的酒倒在草坪上后,我躺在草坪上眯着眼睛看向天空。 “兄弟,别再害人了,早点投胎走吧,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 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但是我知道朗盛可以听到。 草坪微微一动,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穿着朗盛的衣服,我微微招手,他僵硬的蹲坐在我的身旁。 “兄弟,早点走吧,他们都已经死了!”我看向朗盛,迷迷糊糊间只看到他摇了摇头。 我叹了口气,随他吧,那些人欺负他欺负的太没下限了,这也是活该啊。 拍拍身上的土,我站起来背对着朗盛整理了一下衣服,突然我转身,看到朗盛对着我的后脑勺打算下手。 “朗盛!你这是干嘛!” 回答我的除了朗盛缓缓倒下的身体,和我那专用毒尸的东西。 没错,我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朗盛死后,我帮他把所有的人都弄死帮他报了仇。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朗盛居然拦住了我,还骂我。 作为兄弟,什么东西最能让你失望? 你帮他报仇,却被他骂! 那之后,我帮他报仇的心已经没有了,那个女生其实有重度幻想症,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不是为了帮朗盛报仇才杀她的,我已经爱上了杀人的那种痛快的感觉! 一刀一刀割下的血肉,都让我痛快无比。 看着朗盛的尸体变成一滩尸水被青草吸收,我重新转过身,却面对着一大堆后脑勺少了一块的人,不,尸。 我咯咯一笑。 小心你的后脑勺。 章节目录 第172章校园禁忌之午夜不能出后门 > 圣嘉学校的后门是封闭的,那里一直是学校的一个禁忌,午夜之后绝对不能出那个后门,否则会有不好的是发生。但学生时代的少年少女们正是叛逆的时候,又怎么会乖乖听话呢? 越是禁忌的地方就越要去闯,于是每次都会有好奇心旺盛的同学悄悄去爬后门,想看看后门外面到底有什么东西,然后每次都会被教导主任和他的爱犬追着跑回来。 一波又一波的学生秉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精神去闯,但结果都是一次又一次地被我们神通广大的教导主任赶回来。恩,用教导主任的话就是,他在这里守了那么多年,什么样的招数没见过。于是,大家就更是好奇了! 这天晚上一个女同学和他的男朋友来到后门,已是夜深人静的午夜,周围静悄悄的。“我们还是回去吧,怪可怕的。”女同学拉住他男友劝道。 “没事,教导主任已经被我一帮兄弟缠住了。”男同学兴奋地说道,眼看大门就在眼前了,他又怎么会放弃呢,他一直是学校里胆子最大的人,所以其他同学都爱跟着他,称兄道弟。 这次他也是在人前夸下海口,说他一定要去闯一闯那所谓的禁地,并拍些照片给他们看,就这样回去岂不是很没面子。他身手很好,很快就爬上了大门,然后再把自己的女朋友拉了上来,等他们安全着地时,男同学高兴的拍了拍手里的灰尘,笑道:“我还以为是多么难的事呢,这么容易就让我溜出来了!” 后门外面是一条很窄的小路,因为天很黑,又没有路灯,所以看不到尽头。女同学害怕地紧紧抓着男朋友的手,这条路又黑又长,在这样的午夜里到处透着古怪。 “别怕,我们去看看前面有什么,再拍一些照片给我的兄弟们看看。”两个人慢慢地朝着前面走,手里的手机只能照出微弱的光,隐约可以看到这条路两旁的墙都是用古老的石头砌成的,墙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爬山虎,感觉有点阴森。 不知道走了多久,细心地女同学发现越来越不对劲,这里太安静了,一点虫鸣鸟叫的声音都没有,甚至连他们走在地上都没有一丝脚步声。 “我们快走吧,这里好古怪啊,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她说着,一边拉了拉男朋友的手臂,一边紧张的盯着周围,生怕突然冒出什么东西,可是半天都没有听到男朋友的回答,她慢慢的转过头,看见男朋友正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真情古怪地盯着自己。 “怎......怎么了?”她怎么忽然觉得男友的眼神有点恐怖? 突然,男友用力拽着她的手臂,慢慢靠近她,声音阴沉的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高二那个男生的事情,你这个坏女人!”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女同学觉得自己整个心脏都在颤抖着,她看着男友脸,却发现男友的眼睛泛着绿色的幽光,像是黑暗中的狼眼,她害怕地想挣脱男友的手“你放开我,快放开我!”此时此刻,她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似乎是她的挣扎触怒了男友,男友眼中的幽光变得更深,一脸邪恶的掐着她说:“想跑?跑去找那个男生吗?找没那么容易!” 女同学一边拼命挣扎,一边不停地摇头说:“没有,没有,你,你相信我!” 她不知道之前还好好的男友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么可怕,只能拼命向他解释,可是男友却不理会她说什么,他似乎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我不会让你跑的,我会把你双脚都砍了,然后把你关起来,让任何人都找不到你,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说好不好?” 女同学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男友疯狂的表情,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觉得浑身都在不停地颤抖,手脚像是被冰块砸到一样,又冰又痛,男友的手像坚硬的铁烤一样,无论她怎样挣扎都挣脱不了。 他一定是中邪了,一定是中邪了!我不能再呆在这里,要赶紧跑!脑海里闪过这样强烈的想法。 她用仅存的最后一点力气抬脚用力踹上男友的重点部位,趁着他因疼痛而松手的时候转身就跑,可是她当时太慌张,没有看清那并不是后门的方向,她一直往前跑,头也不敢回。 她越跑越远,眼前越来越黑,她感觉这条路好像永远都跑不到尽头,周围只有自己的喘息声,除此之外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因此她不知道男友有没有追上来。 “啊——”突然撞上一堵又硬又冷的墙,她跌坐在地上,抬头却发现那并不是墙,男友一脸狰狞地看着她:“跑啊,怎么不跑了?” 看着男友这样,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将自己包围着,像是掉进了冰冷的冰窟里。她慢慢地爬起来,拉着男友的手,泪流满面地看着他,“你到你怎么了,求你,快点清醒过来吧!求你了!” 然而男友并不为所动,他的眼睛仍然是绿色的,神情仍然是阴沉疯狂的,他抬手愤然地将女友的手甩开,“滚开!” 他的力道很大,女友只觉得自己被狠狠地推开,然后额头狠狠地撞上旁边的墙壁,一股温热鲜红的液体慢慢地流下来,失去意识前,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与血红...... 几天后,警察在学校后门找到已经失踪三天的那个女同学的尸体,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三天前的午夜,而男同学仍然没有找到。 女同学的父母痛哭流涕,前来认尸的时候发现女儿的双脚竟然被人砍断了,死状凄惨,更是悲痛欲绝,要警察一定要找出那个丧心病狂的凶手。又过了两天,警察找到了那个男同学,可是他也死了,死因不明。 这天,教导主任刚被警察问完话,疲惫的回到家里,妻子上前关怀的问道:“怎么了?” “学校后门那里又有人死了。” “什么?你是说那个会让人丧失本性的地方?”妻子惊讶道,教导主任无力的点点头。 学校后门那里是个禁忌的地方,凡是在午夜去到那里的人,都会丧失本性,会唤起人心中深处最黑暗,罪恶的一面,作出丧心病狂的事情。 章节目录 第173章请神容易送神难 > 不安跳动的烛火,照射着本来就不大的房间,黄色的烛火照射在四个人的脸上,有种道不出来的异样。 “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张小荟本来甜美的嗓音在此时显得刺耳难听。 四周一片寂静,静的每个人都能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还有那轻微的喘息声。 宿舍当中两个胆子小的躲在了一边,两个稍微胆大的女孩正在玩着大学生当中比较流行的灵异游戏——请笔仙。 对于年轻人来说,从未尝试的灵异游戏可能吸引力更大,而且请笔仙的步骤,工具也比较简单,工具为一只书写流利的笔和一张白纸(据说白纸越大越“灵验”),求仙者将白纸两侧分别书写“1、2、3、4、5、6、7、8、9、10”和“唐、宋、元、明、清、近”,另两侧书写“男、女”和“是、否”,将纸平放后,两人双手指交叉并共执笔,游戏规定不允许以肘或腕作支撑,需保持悬空,笔垂直于纸面任何一点准备开始。求仙者重复念诵请仙之词“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良久,笔开始神奇移动,求问者开始发问,比如“我能否考上大学”、等等,笔会向一个方向划着圈走,发问事项不断重复间,笔会向答案方向逐渐靠拢直至走到其中之一。得到答案后,需要恭敬地念诵咒语送走“笔仙”。 等了好一会儿,林沫沫有些不耐烦:“搞什么嘛?这么久还没有动静,这个游戏到底准不……”说到这里,林沫沫突然直直的盯着停在白纸上的笔,它、、在动?? 张小荟声音略带颤抖的问道——“笔仙大人,请问我的初恋在几岁?” 黑色的圆珠笔在两人白皙的手中,正以诡异的姿态移动,在“16”的数字上画了个圈。 四个人倒吸一口凉气。 “啪。”圆珠笔顺着张小荟和林沫沫的紧扣的手中滑落在地上。 “小、小荟啊,刚刚那个笔仙回答对了吗?”项一菲和苏灿雪躲在被窝里问着。 “对了。”张小荟缓缓点了点头。 “小荟,刚刚是你动的笔吗?是不是你动的笔?”玩笔仙的另一方林沫沫直直的看着张小荟,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本来玩这个游戏,只是出于好奇,再说自己一向对灵异事件比较感兴趣,但是自己明知道即将发生的灵异事情一旦真的发生了,自己却又无法相信,也不敢相信。 人类就是这么一个内心纠结的奇怪生物。 “拜托,如果是我自己动的笔,那我还请笔仙干什么?要不然你也问笔仙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问题?”张小荟的表情一脸无奈。 “呵呵呵……”有一阵轻微的似乎听不见的笑声排斥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张小荟询问着其他三人。 剩下的三个女孩点了点头:“是好像听见了一点声音,好恐怖啊~” “呼……”桌子上正不安跳跃的烛火,突然之间熄灭,寝室陷入一片恐怖的黑暗当中。 “啊!!!”唐突的尖叫声正嚣张的排斥在整个寝室,四哥女孩正紧抱在一起,人们在无尽的黑暗中,只有妥协和恐惧。 尖叫过后就只剩下一片安静,谁也不愿意先开口打破正在黑暗中沉睡的安静。 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让人崩溃的可怕事情,但是从笔尖在纸上移动的瞬间,恐怖就一直伴随着。 门外突然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响的脚步声正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吱——”宿舍的木门被推开,四个女孩紧紧的闭着眼睛,隐约间感觉眼前似乎有一点亮光。 “我说,你们四个小丫头半夜不睡觉,鬼叫什么?” “陈阿姨?”四个人似乎终于能松一口气,虚惊一场,原来是寝室管理员。 陈阿姨看了看桌子上的摆设,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小小年龄怎么信这个?不知道有大学生因为这个吓死的啊?” “唉……现在的孩子。”陈阿姨无奈的摇摇头:“吓坏了吧?赶快上床睡觉,再有十几分钟就要熄灯了。” “天呐,刚刚可吓死我了。”望着走出门的陈阿姨,苏灿雪轻轻拍了拍胸口。 “我也吓个半死,以后可再也不玩这种游戏了。”项一菲也是面带惧色。 “啊,我忘了一件事情!”张小荟突然夸张的叫起来。 “张小荟,你又怎么了,一惊一乍的。”项一菲轻拍胸脯一脸责怪。 “我忘记送笔仙了。” “送笔仙?”项一菲和苏灿雪一脸疑问。 “对啊,送笔仙,请笔仙当中有一个最大的忌讳就是,在请完笔仙之后一定要恭敬的送笔仙,而且在没有送笔仙之前,蜡烛是不可以灭的,现在蜡烛也灭掉了,你们说……那个被我们请来的笔仙会不会就在这间宿舍里呢?” 其余人的脸色立刻被吓得惨白。 “不、不会吧?”苏灿雪声音柔柔的抗辩:“在、在说了就算是在这个房间里又能怎么样?人家是笔仙,仙嘛,肯定是神仙喽,说不定还是一位长得巨帅的神仙,神仙是不会出来吓人的。” “笨蛋!”张小荟白了她一眼:“说的好听管他叫做笔仙,其实据传闻请来的就是一些孤魂野鬼罢了,你以为神仙是那么好请的啊,说请就能请得到,而且我还听说啊,请来的笔仙一般都是一些生前惨死的人,而且,如果在请笔仙的过程中,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或者阳气较弱的人,笔仙就会顺势附在那个人的身上!!!慢慢的把他们弄死。” “啊!!!小荟你不要再说了。”项一菲吓得一个劲的往苏灿雪身上钻。 “噗~哈哈哈哈,吓你的啦,安心啦,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那里会有那么邪门的灵异事件,我听说的可能都是一些无聊人士胡诌的啦。”不愧是正值青春的少女,这么一会儿功夫张小荟又开始手舞足蹈的开起玩笑。 “真讨厌啊你,张小荟。” 嘻嘻哈哈的玩笑声似乎盖过了刚才的恐怖,几个人都上床睡觉,谁都没有注意到呆坐在床角林沫沫,她和销毁玩笔仙的时候分明看到了趴在小荟背后的…… 2 “沫沫快走啊,再不走就迟到了,要知道今天可是灭绝师太的课。”苏灿雪对着床上的林沫沫说道。 “怎么了,沫沫,一眼黑眼圈,昨晚没睡好吗?还是被昨晚的事情吓着了?”张小荟嬉笑着用手搭在苏灿雪的肩头看着林沫沫。 “啊!!!”林沫沫捂着嘴巴,看着张小荟的身后。 “怎么了?沫沫?怎么那个表情?”张小荟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林沫沫,又看了看自己身后:“我身后有鬼啊。” “没有什么。”林沫沫匆匆的换好衣服,拿起包包转身走出寝室。 “她怎么了?”张小荟和苏灿雪都是一脸吃惊的看着林沫沫匆匆而去的样子。 “一定是昨天晚上被吓找了,张小荟看你干的好事儿。”项一菲在一旁指责。 张小荟无所谓的耸耸肩:“没事儿,过几天就会缓过来的,再说了,昨天晚上的恐怖系数不至于吧林沫沫吓着吧,你们两个还差不多。” 慌慌张张的往教室方向走的林沫沫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昨天晚上她分明看到了一个女人紧贴在张小荟的背上,本来以为是眼花,睡一觉就没事儿,谁知道早晨起来还是那样,她突然想起来张小荟昨天晚上那句开玩笑似的话——“如果在请笔仙的过程中,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或者阳气较弱的人,笔仙就会顺势附在那个人的身上!!!慢慢的把他们弄死。” “我说沫沫啊,你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们啊。”熟悉的声音,让林沫沫后背一僵,是小荟!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儿的,或许转身往后看就会发现小荟背后根本没有什么女人呢。 她缓缓的转身,试图让自己保持自然的微笑,一定是自己眼花了,一定是。 “啊!!!!!!”转过身的林沫沫还是忍不住尖叫,引得周围学生侧目相看。 “沫沫,你怎么了?”张小荟一点点的靠近林沫沫,试图想正常的跟林沫沫沟通。 “走开,走开……”林沫沫惊恐的表情像是看见了什么怪物,拼命地逃走。 “沫沫……”张小荟失落的呆在那里,怎么会这样? “小荟啊,你和沫沫闹矛盾了吗?她怎么这个样子啊?”苏灿雪在一旁问着。 “没有啊。”张小荟轻轻的摇了摇头。 “先别管她了,先去上课吧,等下课了,我们再去看看她。”项一菲拉着张小荟的手往教室的方向走。 “嘶~好冷啊。”项一菲低头看了看张小荟的手,奇怪。 林沫沫不顾路人诧异的目光,一路奔跑,她看到了,真的看到了,为什么这种出现在恐怖电影上的情节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是哪里?”林沫沫看了看周围,原来是体育器材室,这里一般很少有人经过。 “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周围响起了请笔仙时张小荟念的请仙词,声音很小,小的几乎听不见,但是林沫沫还是听到了。 她痛苦的倚在雪白的墙上,双手紧紧捂着耳朵,但是声音像是在她耳朵里似的,依旧叫嚣的徘徊在林沫沫的耳边久久不散—— “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刚开始只是小小的声音但是后来,声音变得越来越大,张狂的徘徊在体育器材室的每一个角落。 林沫沫死死的捂着脑袋,脑海中的恐惧立刻蔓延到无法克制的地步,林沫沫用力撞击着墙壁,额头上溢出丝丝的血迹。 恍惚间眼前出现了一抹幽幽的身影,看不清楚长相,只觉得人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不、不要……”林沫沫倒在地上,双眼惊恐的瞪大:“为,为什么要缠着我?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 “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这是她在生前听到最后的一句话,久久徘徊…… 刚刚下课,张小荟就一个劲的打林沫沫的手机,可是一个个手机关机的提示冰冷的回绝了张小荟的热情。 “沫沫的手机关机了吗?”苏灿雪在一旁咬着冰糕。 “嗯”张小荟点了点头。 “小荟,灿雪……”远处的项一菲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跑得这么急,谁死了啊。”苏灿雪开玩笑的问道。 “这次你还真的说对了,在体育器材室,沫沫她……”项一菲眼里溢着泪花:“她……” “快去看看。”几个人飞奔到体育器材室,周围围了很多人在叽叽喳喳的一议论着什么。 “让让,让让,快让让……”三个女孩拨开人群,终于看到了林沫沫头偏到一边的躺在地上,额头上全是血,旁边还有蘸着血写的字——“小荟,我昨天看到了……” “沫沫!!!”首先承受不住倒地的是苏灿雪,她胆子本来就比较小,而且见不得血,见到昔日的好朋友竟然变成这样更是承受不住。 张小荟也是神情呆滞,怎么会这样? 不到1分钟校领导便匆匆赶到,把苏灿雪送到医务室,遣散了在场的学生以后,又打电话通知了学生父母和警察,5分钟以后警察和沫沫的父母也随即赶到。 林沫沫的父母在现场哭得死去活来,一个劲儿的要求校方负责,法医当场给的结论更加惊人,死者生前虽然用头猛烈的像墙撞击但是并没有导致死亡,死者的死因是吓死的。 听到这个结论,沫沫的母亲哭得更加伤心一个劲的嚷嚷着要起诉他们。 宣布死因时隐约间张小荟好像听到周围的议论——“什么破学校啊,都能把学生吓死。” 林沫沫的尸体被抬走是,张小荟看见沫沫临死前惊恐的眼神,后背突然一阵阴冷的凉意。 “小荟,咱们回去吧。”项一菲满脸泪水。 “嗯。”张小荟点点头。 3 “灿雪,一菲,你们去上课吧,我今天病了。”张小荟缩在被子里对苏灿雪和一菲说道。 “小荟啊,要不要紧啊?”苏灿雪担心的看着张小荟。 “我没事儿的。”张小荟努力向她们笑笑,见她们走出,才哆里哆嗦的把电热毯在开大一等。 从昨天看到林沫沫的死相,再到警察做笔录,一直冷到现在,难道真的是生病了? 张小荟哆哆嗦嗦的下床穿衣服,她的身体冷到像是冰块,动一下,全身的肌肉都僵硬无比,在下床穿好鞋子那一刻,突然觉得后背沉重无比,像是身上背了一个人,没错好像确实是背了一个人,因为她越来越感觉全身的凉气都是从背后传来的。 不行,她必须快一点去医务室,在她放块脚步准备出去的时候,脚下踩了什么东西似的跌倒在地上,原来是昨晚玩笔仙时用的圆珠笔,她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瞪大眼睛,想起了昨晚的一句话——“如果在请笔仙的过程中,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或者阳气较弱的人,笔仙就会顺势附在那个人的身上!然后慢慢得把他们弄死。” 背后的重量一下子轻了许多,但是眼前却出现了…… 4 “小荟?小荟!!!啊!!!”刺耳的尖叫声久久不散,项一菲和苏灿雪望着眼前的画面,忍不住尖叫。 张小荟躺在地上,周围一地血迹都没有,但是脸色却是夸张的白,嘴巴张得大大的,令人无法理解的是平时有名的樱桃小嘴怎么会张到这个程度。 跟昨天一样,校领导赶到,散开看热闹的学生,通知父母和警察,但是这一次明显校领导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法医到了之后结论都是一样——吓死的。 在议论纷纷的声音,和小荟家长的哭喊声中,事情终于能平息一会儿。 平常热闹的寝室在这时变得十分寂静。 “一菲,我好怕,校长什么时候能给我们换宿舍啊?”苏灿雪和项一菲缩坐在床角。 “谁知道啊,校长他们忙着应付家长,媒体,和上司呢,哪有时间管我们两个苦命鬼。”项一菲不满的说道,突然目光看到了地下的圆珠笔。 “灿雪啊,你说自从我们玩了那个什么笔仙之后,小荟和沫沫就都死了,下面会不会轮到我们?” “不、不会吧?我们不是没有玩吗,应该不会找咱们,而且,那只是一个灵异游戏罢了,准不准还是个事儿呢。”苏灿雪缩缩脖子,她也看到了地下的圆珠笔。 “要不然咱们也试一试吧。”项一菲咽了咽口水。 “一菲,你疯了???”苏灿雪大叫。 “你想啊,灿雪,人有需要的东西,鬼肯定也有需要的东西啊,没准,我们请的笔仙正是因为缺了什么东西,或者那个人被坏人杀死后埋在了一个地方久久不见天日所以才祸害人的,恐怖小说和鬼片不都这么说的吗,反正在这坐着说不定会被鬼吓死,不在这儿坐着也会被鬼吓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难道你也想像小荟和沫沫那样吗。” “好、好吧。”苏灿雪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然后坚定的握了握奶奶从庙里求来的护身符。 外面的天气雾蒙蒙的,屋子里两位美丽的少女玩着大学生的通灵游戏——请笔仙。 烛光的映照下,屋子显得十分的暗黄,两个女孩的影子被映在墙壁上,双手交叉着握着笔,落在在惨白的白纸上,其中一个女孩口中念念有词——“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吱……”宿舍的木门像是被人推开了一样,露出能进出一个人的距离。 笔尖顺着白纸歪歪扭扭的画了一个圈,两个女孩倒吸一口凉气。 “那请问……” 墙壁上的影子照射着两个女孩僵硬的胳膊直直的伸着,两只手交叉着握着笔,正以怪异的姿态动来动去。 “最后问一下,笔仙你需要什么?可不可以不杀我们?我们还小……” 正移动的笔尖在白纸上突然停止,唐突的尖叫刺耳想起 半空中凭空响起了诡异的声音:“要命。” 正在值班的陈阿姨起身离开办公桌:“又是那个宿舍的?” 5 本台报道,位于xx路的xx大学昨夜由于请笔仙,两位女生一死一疯,有请xx专家为我们解释一下请笔仙一事,传说中的专家,胡子一把,一脸严肃的讲解着有关笔仙的信息。 某精神病康复中心,以为正值花季的少女,一脸呆滞的拿着手中的圆珠笔念念有词——“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有人说笔仙就是自己的前世,也有人说笔仙是一直跟着自己的一些魂,每一世都跟着。 章节目录 第174章后背发凉 > 。深夜睡不着干什么?当然是有鬼故事来陪伴,太长的鬼故事会不会听睡着了,那就来一句话的鬼故事吧!既吸引人,又恐怖!不信你来看看,吓到脊背发凉,有没有! 1、一般住高层住宅的朋友都以电梯为主,楼梯成了被人们忽视的地方。一住13层的女孩晚上回家,正巧赶上电梯故障不能使用。望着长长的楼梯有点害怕,就让妈妈下楼接她,妈妈下来和她一起上了楼,当她们俩走到12楼时,女孩电话响了,传出她妈妈的声音:“闺女,妈下来了,你在哪啊?” 2、晴出差住进旅店,价钱环境都不错.今晚的风好像很大,把床边的窗帘吹起,扬得高高的,扫到了晴的脸上,把晴从熟睡中唤醒。晴不想动,可是窗帘飘扬总是扫到她的脸上。她起身去关窗,却发现,窗户是关死的。她有些害怕,慢慢退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盖严。突然她发现窗户上根本就没有窗帘。 3、他选择爬楼梯来锻炼自己的身板。他从没在意过“楼道墙壁里砌着一具男尸哦”的传闻。他也没仔细想过为什么每次下完夜班回来站在楼道前,楼道灯会悄声无息一路亮到四楼——他住的那层.直到有一天他偶然乘了电梯,一个血淋淋的脑袋从顶上挂下来“——为什么要躲我?我每天都有帮你开灯啊.” 一句话鬼故事后背发凉 4、有个女孩总是梦到一个下巴有颗痣的男人,每次都说:你来找我嘛,终于他们约定某日12点在某公园见面,时间降至,女孩觉得有点热就去对面买水喝,突然被一辆车撞到,路人准备把女孩抬上肇事车送往医院,却发现那是一辆灵车,上面躺着一个下巴有痣的男人,嘴角上扬。 5、雪崩了,她给压在雪下,黑暗中她呼叫着丈夫.不远处传来了丈夫的声音“宝贝别怕,我在这里!如果能活动的话,就向我这边挖过来吧,我这边的雪薄”她答应着向声音的方向努力地挖过去!丈夫的声音一直在不远处鼓励着她。2小时后救援人员把她拉出了雪堆,可她看到的却是丈夫已死去多时的尸体! 章节目录 第175章七夕死亡游戏, > 不怕死的要玩吗?类似于那种通灵的游戏,比如说笔仙之类我是碰都不敢碰,并不是怕鬼,我觉得有些东西还是有点敬畏之心比较好。下面我们就来看一则死亡游戏的故事,名字是七夕死亡游戏,在七夕情人节玩这样的游戏,小编只能说想跟鬼谈恋爱是吧! 正文: 夏日的暑热不经意间被蝉声所挑动,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让人无法应对,街道上呼呼带着烟尘而去的车辆无情地在太阳底下晒着,这热气让蜷缩在家里无聊的宅男宅女们相当地受不了,方啸躺在凉席上翻来覆去,一会儿又站起身到卫生间去冲冲凉,出来后带着满是水珠的身体又躺下来等着水分蒸发,周而复始,方啸心里都急了起来,真不知道这日子还怎么过! 就在这时,嘟嘟嘟的铃声响起,方啸无力的把它挂在耳边,可没想到阿,没神的眼睛顿时神采飞扬。 声音很甜,很细,又很温柔,简直要把方啸溶化在里面了,那边说:“小啸,快到翠山上来喝茶乘凉!” 方啸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面对女朋友的邀请,那是没办法的,只好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快速地换了装,照着镜子看了看发型,方啸心里还不停地嘀咕:这么帅,以后就靠这张脸吃饭了! 街上人烟稀少,除了车子在那跑来跑去根本就不能看见一件活的生物,好不容易拦住一辆车子,方啸快速地钻了进去。 “瞧你这样打扮,准是去看女朋友吧,今天可是七夕佳节,呵呵,都不表示一下吗?” 七夕死亡游戏 方啸似乎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七夕,这么快,自己怎么不知道,管他的,到了的时候在旁边什么花店里买上一束花不就得了,保准哄得女友心花怒放。 开车的人又说话了:“听说今天电影院要放什么七夕死亡游戏,千万不要去看,有凶灵诅咒的!”方啸一怔,抬头望着司机,开玩笑道:“我是唯物主义者呵,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神,一点都不相信!” 司机扭头望了一眼方啸,四目对接,司机对着方啸一个劲地笑,方啸顿觉得头皮发麻,心都不敢呼吸,那眼神,那笑容都让人胆颤心惊。 车子在这时也加快了速度,却不是朝向翠山,方啸知道司机没有按他说的做,就生气地吼叫:“错了,不是这个方向!” 司机开车速度更快了,完全不理会方啸的感受,街上的其他车辆都停止不动,如同一件件展览品,刚刚晴朗的天空霎时就暗了下来,方啸一直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可他不敢证实,只好伏在玻璃上看街上的情形。 章节目录 第176章血墙 > 周乐所在的中学听课已经接近一周了,停课的原因是因为学校设施老旧使得周乐的同学羽月坠楼死亡。 停课在家的周乐并不像大家那么开心,反而吃不下也睡不好,原因就是大家都只知道羽月是坠楼,而不知道羽月在死之前所做的事情。 羽月死之前的晚上,周乐和羽月在宿舍无聊,就约在一起玩碟仙,后来因为于羽月太害怕就先松了手,其次松手的就是周乐,当时大家都不以为然,然而第二天羽月就跳楼死了,随后学校也停了课,大家都高兴的放学回了家,然而周乐在回家以后老是可以看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乐乐,吃饭了!”依旧靠在沙发上发呆的周乐被妈妈的呼喊吓破了胆,抬头看了看妈妈就跑下楼去吃饭了。 “这孩子,一惊一乍的。”妈妈依旧还在原地抱怨,二周乐早就在楼下开始吃饭。 “老婆,你有没有觉得乐了有点不对劲?”周乐的爸爸和妈妈说着自己的想法,而周乐并没有理他们,而是开始自己吃自己的饭。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做完作业的周乐开始躺在床上睡觉。 “周乐,周乐。”周乐房间门的位置不时的传出呼喊。 “你是谁?”周乐顺着呼喊的位置询问着。 “是我啊,周乐,是我羽月啊!” 听到羽月声音的周乐魂都被吓掉了,开口呼喊却又发不出声音,只有一直往房间的后面缩,缩到墙角的周乐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躲了,只有把手报着头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羽月,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周乐抱着头对着羽月大喊求羽月放过自己。 “周乐,我们是朋友,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这次我来,就是来救你的啊,我知道,害我的不是你,而是那个该死的碟仙。”羽月一边说一边慢慢的接近着周乐。 “不要过来!”周乐依旧不愿意相信羽月,歇斯底里的对羽月嘶吼。 “好,我不过来,你冷静下来听我说,我死了之后到了阴间听到了怎么对付碟仙,你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听我和你说,怎么对付他。”羽月站在原地涛涛不绝的说着怎么对付碟仙。 “明天你到市集去买一只黑狗,和一只鸡,把黑狗血和鸡血混合,用毛笔把血写一个定字在黄纸上,然后贴在你的房间里,如果碟仙来了你就用黄符贴在他身上,碟仙一受伤就会离开修养,以后都不会来找你了。”羽月把做法写在纸上就把纸递给了周乐。 “记住,不要害怕,一定要帮我报仇。”说完,羽月的眼角流下了眼泪。 随后,羽月化为一阵青烟消散而去。 第二天天一亮周乐就向集市跑去,买来了黑狗和公鸡,可是看见血就会发晕的周乐看着鸡和黑狗又犯难了,平时在医院抽血都会晕倒,更别说让他杀鸡杀狗。 可是没办法,命更重要啊,想到这周乐一阵的叹息,如果当初不玩那该死的碟仙就好了,也不会落的现在这样。 好不容易杀好了鸡和黑狗,周乐用蘸了血的毛笔在事先准备好的黄纸上缓缓的书写着晚上救自己命的黄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慢慢的就到了晚饭的时间。 “乐乐?吃饭了!”累了一天的周乐靠在沙发上发呆想着什么。 “这孩子,吃饭了,怎么不理我。”周乐的妈妈推了推还在思考的周乐。 “恩?”被推了两下的周乐突然猛的站起来。 “吓死我,你这孩子,这几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一惊一乍的?”周乐猛的站起来的举动明显吓到了妈妈。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东西,想的太入神了,对不起啊,妈妈。”周乐一个劲的咬牙说没事,妈妈也不会继续追问,就只有叫着周乐到一楼吃饭。 在饭桌上周乐依旧是心不在焉的,吃完饭的周乐马上就跑回了房间蹲在墙角等待着碟仙来找自己索命。 咚咚咚 突然的敲门声吓了周乐一跳,周乐一手拿着符一手拿着护身用的棒球棍往房间门走去,站在门前再次深呼吸之后就握住门把打算开门。 “啊啊啊!”打开门的周乐一把把符贴在门外站着的人的身上。 “臭小子,我就说怎么这几天一惊一乍的,原来一天研究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被贴的一脸符的妈妈气哄哄的强行进入房间,把贴着的黄符撕了个干干净净,失去黄符的周乐彻底崩溃了,慢慢的缩到墙角,开始发呆。 妈妈走了之后,周乐就开始在房间里四处寻找,好不容易在床底下找到了之前飘到床底下的最后一张黄符。 找到黄符的周乐并不开心,毕竟只有一张黄符,意味着周乐只有一次机会,想到着周乐就缩在墙角开始低声的抽泣。 突然,周乐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滴在头上,抬头一看,天花板上渗出了很多血,缓缓的沿着周乐靠着的墙壁流了下来。 周乐平时就胆小,哪经受得住这种惊吓,受惊的周乐开始疯狂的呼喊,可是怎么呼喊也没用,周乐的父母就像什么也听不到一样,呼救失败的周乐连跑带爬的逃到另一面墙壁,死死的贴着墙壁,寻找那一丝丝的安全感。 “求求你,不要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此时的周乐已经崩溃了,只想无论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原本光滑白净的墙壁,现在已经被血液染的鲜红,周乐手里拿着黄符盯着满是鲜血的墙壁,寻找着可以逃跑的机会。 突然墙壁上的血液开始扭曲,缓缓的出现了一张鬼脸看着周乐,好像在嘲笑着胆小的周乐一样。 就在那一瞬间一个身子上披有红布的女人从血墙里走了出来,从头一直披到腰步的头发遮住了女鬼的脸。 女鬼缓缓的走到了周乐的面前,这个时候的周乐早就浑身都是汗,支支吾吾的对着女鬼求饶。 在走到了离周乐还有一只手臂长的距离的地方,女鬼停了下来,瞳孔放大了数倍的周乐惊恐的看着女鬼。 周乐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缓缓的举了起来,向着女鬼的头发伸去,周乐拼命的用另一只手阻止,可是都到这时候了,还会有用吗。 周乐的右手轻轻的撩开了女鬼的头发,周乐看到了这辈子看到的最惊恐的一张脸,头发下是一张没有眼珠,嘴巴开裂的脸。 说是没有眼珠,准确的说是眼珠连着皮肉一起被残忍的挖走,嘴巴裂开的空隙大的可以塞下一个皮球,从嘴角就一直裂开到了耳根,露出来原本应该被嘴皮包裹的牙齿,牙齿上全都是空洞,空洞上爬满了蛆虫。 随着周乐的一声大叫,周乐和女鬼消失在了房间,房间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只留下了一张黄符在原地。 三天后,警察在学校废弃的扫把间发现了周乐的尸体,死因是自然死亡,也就是人们说的没有了灵魂! 章节目录 第177章校园恶作剧 > 小美是一个非常胆小的人,长得也是平淡无奇,在班上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小美在班上没有朋友,整天都是一个人自己呆着,就连老师也不会注意要小美,小美的成绩不出众,算是中等,是老师最不关心,最容易忽视的一类学生。不过小美一点都不觉得孤单,这样她就可以自己一个人安静的看书,小美很享受自己这样的生活。 这天小美做值日,她来到厕所洗拖把的时候,不知道谁把厕所的门关了,小美怎么也打不开,胆小的小美在厕所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外面的几个同学都捂着嘴偷笑,这个胆小鬼,反应也太大了吧,哈哈!过了一会,,里面没有小美的声音,大家怕出事,就开了厕所的门,哪知道小美像是受了打击一样,冲出来抱着一个人不放手,那个人正是捉弄她的人的其中一个,也是学校里面很多女孩子仰慕的男孩。 男孩明显被这样的一幕惊呆了,但是他反应过来以后,眼睛里面全是不屑和厌恶,小美没有一点符合自己交朋友的条件。旁边的几个女同学则是恨得牙痒痒。付丽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左文是自己的男朋友,小美竟然当着这么多的人扑进左文的怀里,还装的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博取大家的同情。她看见左文眼睛里的厌恶,心里稍微好受一点,她看见左文正尴尬的看着自己,一把将小美推到在地。 小美这时候才清醒过来,自己被推到在地上,面前是自己暗恋很久的男生左文,难道自己刚才抱着的人就是左文吗!小美的脸色通红,自己竟然在害怕的情况下,抱了自己喜欢的左文。不过左文一脸嫌弃厌烦的看着自己,小美低下头,自己怎么配得上左文呢。刚才应该就是左文将自己推到的吧,小美伤心的想到。 “你们看,小美的脸红了,你不是喜欢上左文了吧!”付丽起哄的笑道,并对着左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左文便不再说话,在同学们的嘲笑声中,小美哭着跑开了。 今天的小美真是狼狈不堪,自己胆小被同学捉弄,还被自己喜欢的人推倒在地,看见左文冷漠嘲笑的眼神,小美更伤心了,她躲在角落里面,伤心的哭起来。 左文送付丽回家,在路上,付丽看见小美一个人在角落里哭泣,付丽顿时计上心来。付丽在左文的耳边语了几句。左文十分为难,但是付丽在左文的脸上亲了一下,左文勉强答应了,然后付丽就自己一个人先回家了。 “别哭了,刚才是我不好,别伤心了,我跟你道歉,刚才你一下子扑进我的怀里,我还以为你是花痴呢!”左文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小美。小美呆呆的看着左文,没有接过左文的纸巾。“刚才不是都跟你说对不起了吗?还生气呢?”小美赶紧摇摇头:“不是的,只是我不没有想到你会看来安慰我!”左文心里想到要不是为了我喜欢的付丽,谁会来理你? 左文笑着说:“放心吧我的纸巾没有毒,你就凑合着用吧,我觉得你的性格非常的好,我想跟你做朋友。”小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学校里面女孩喜欢的对象会对自己说想要跟自己做朋友。左文牵起小美的手,小美惊讶的说道:“你要带我去哪里?”左文笑道:“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保证你终身难忘!”小美被左文牵着,脸越发的红了,任由左文带着自己走。 他们又回到了学校,“我们回学校里面来做什么啊?”小美问道。左文神秘的说:“一会你就知道,你先跟我去这件杂物房吧!”他们来到一间破败的房子,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疯子,烂的桌子椅子,左文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小美也坐在他的旁边。 这里显得阴森恐怖,小美不禁有点害怕,于是向左文靠了靠。左文没有流露出反感的样子。外面传来了一声异样的声音,“外面是谁?”小美惊恐的问道。左文知道是付丽带着她的那些朋友过来了,于是说道:“你听错了,没有什么声音。”小美点点头。 “你知道吗,这里以前吊死过一个女学生,是因为受不了同学的欺负,所以上吊了,死得时候,舌头都挂在胸前了,恐怖极了!”左文故意阴森的说道,小美果然吓得扑进左文的怀里,左文抬起小美的下巴,作势要吻住小美,小美害羞的闭上眼睛。“卡擦卡擦!”一阵闪光灯照亮了这个小屋子。原来是付丽拿着相机将刚才小美的样子全部照了下来。 “什么嘛,就来了你一个人。”左文有点不满,付丽笑着说:“委屈你了,我的大帅哥,哈哈,不过这丫头真的是想得美啊,居然还等着你去吻她,笑死我了,哈哈!”你看她的表情,好花痴啊!左文看见照片上小美花痴的样子也笑了:“逗她玩玩,还当真了。”小美愤怒的抿着自己的嘴巴,看着这两个可恶的同学在嘲笑自己。 “你去把她的衣服扒了,我在照几张,明天给我的朋友看啊!”付丽说道。左文有些为难:“亲爱的,这样是不是不太好的啊,今天就到这里吧,把她关在里面呆一夜算了。”付丽不依不挠,左文也没有办法,只能上前去扒小美的衣服。小美拼命的尖叫起来,奋力的反抗者,付丽上前给了小美几个耳光,“给我老实点,不然有你好受的!” 小美还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反抗,但是小美根本就不是左文的对手,小美的外衣已经被拔下来了,付丽兴奋的拿着相机拍着,小美伤心的护着自己的衣服,但是左文还是继续扒着。 正在这时候,付丽尖叫了一声,左文立刻停止了动作,“怎么了?”左文问道。“有人拍了我的头一下!”付丽结结巴巴的说道,左文想起以前的那个传说,心里有些害怕,付丽当然也知道那个传闻。小美庆幸自己终于得救了,差一点自己都被别人拍了****,想想都觉得害怕。 “出来!不要装神弄鬼的!”付丽喊道。“嘻嘻,是你要见我的哦!”一个声音响起,房间里面的温度顿时骤降了不少,一个红色的女鬼出现在房间里,小美很不争气的吓晕了。付丽和左文都吓得说不出话来,女鬼伸出长长的舌头将两人绑住,“你们今天就是我的晚饭,呵呵,我以前也是被你们这些坏学生逼死的,我最恨欺负痛的人,你们要为自己的i型你更为付出代价,嘿嘿!” 第二天,小美醒过来,没有发现付丽和左文,昨天一定是自己做了一个梦,她回到教室才知道原来他们失踪了! 章节目录 第178章我到底杀了谁 > 1.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并不是你杀了人,而是你杀了人,却忘记你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并不是你杀了人却忘记那个人是谁,而是你杀了那个忘记是谁的人后,又忘记了自己把尸体藏在哪儿了。 墙壁上的挂钟冷冷地望着我,秒针一顿一顿地周而复始,“嘀、哒、嘀、哒、嘀……” 壁橱倒了、衣柜也翻了天,床底下的杂物铺了一地,我站在一片狼藉中,瑟瑟发抖。 我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找出尸体,起码得在警察找到之前找到。 我必须知道自己杀了谁,藏在哪里。这样心里才有底,才能想好下一步的应对之策。 “哒!”墙壁上挂钟的秒针颤抖了一下,停了几秒,又半死不活地开始走。 我和那座钟对峙着,秒针冷笑着继续它的圆周运动。 我抓抓脑袋,明明知道挂钟的后面不可能藏得住一具尸体,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疯了似的扯过椅子,伸直胳膊,把挂钟扯下来。 一张破旧的照片飘然而下,身后一阵冷风,门开了。 我尖叫着从椅子上跌落下来,苏隶晃着钥匙站在门口,“被抢劫了?” “哦……没有!”我掩饰着慌乱,苏隶是我的男朋友,“我只是想找点东西,找不到了……你知道……以后我很多东西要搬到你那里的……”我揉着手腕,手腕酸疼酸疼的,刚才那一跤跌得太重了。 “什么重要的东西害我老婆费这么大力气找?”苏隶笑着,像父亲一般,轻轻拍落我身上的灰。 “没、没什么……是小时候的日记……”我笑得很勉强。 “你的脸色这么差……哎?”他弯腰,捡起照片,笑着,“好可爱啊……是你小时候吗?” 我看着那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襁褓中的小孩,应该是我。 但是,我从未记得有这么一张照片。 2.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忘记很重要的事情了。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总是忘记重要的事情。比如小时候写了日记,担心被父母看到,于是千方百计把日记藏起来,觉得藏在哪里都不安全,换了好多好多地方,终于找到一处万无一失之地。结果两天后,我自己却忘记藏在哪里了。 我把那本重要的日记藏到了一个连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 而昨天晚上,我杀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我知道那个人对我很重要,他的存在,是我最大的快乐,也是最大的苦恼。为了摆脱这种苦恼,我把他杀了,并且把尸体藏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可是,是谁?在哪里? 我是个性格内向甚至有些孤僻的女子,在这个城市里,我没有太多的朋友。因此,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只有一个,就是苏隶。 可是,我不可能杀苏隶,因为我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害怕失去他,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爱他,爱得要命。 况且,苏隶现在就活生生地站在我眼前。 “是不是不舒服?”他轻轻抚摸我的脸,手冰凉冰凉的,“你的脸色这么差。” “你的手这么凉……”我后退一步,看着他。他不好意思地搓搓手,“空调开得太大了!” 我又后退一步,我的房子里没有装空调。 “好啦!别想那么多啦,找不到就找不到了!”他抱住我。可是唇点到我的额头,却又停下了。 他松开我,表情里有那么一点点厌恶。 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中的一点点,却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一向很敏感。 他有些尴尬地说:“我帮你一起收拾吧?” “不用不用……不用!”我慌乱又坚定地说,我不能让他帮我收拾,我担心他发现我杀人的蛛丝马迹。 “那好吧……”苏隶耸耸肩,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我对他那种莫名其妙的排斥,“你今天怪怪的……” “你也怪怪的……” “可能结婚前的恋人都是这样吧……”他故作轻松地笑笑,“我们同事结婚前也总是和他未婚妻吵架,结婚前总会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安的……” “嗯……”我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他看着我,目光飘忽不定。 于是苏隶走了,无声无息的。 我突然想起来,苏隶也是无声无息地来的。 3.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所有东西复位。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关于昨天的杀人记忆,依然是模模糊糊。我只是隐约记得,他来了,然后我们很开心地拥抱,继而幸福地聊天。 后来,不知道聊到了什么内容,那个聊天的内容让我越来越不安,于是我就把他杀了,并且把尸体藏到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 那个地方确实很隐蔽,以至于连我自己都找不到了。 我决定出去走走。也许,我根本没有把尸体藏在家里,而是藏在了外面,比如垃圾堆、公园的死角,或者其它什么地方。 出门时已经是黄昏了。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去某个地方,见某个人。 “李老师你看!”身后有个小女孩大声叫着,“那个阿姨背上的是人吗?” 我一惊,转身,看到有个小女孩正指着我。 被称作李老师的中年妇女慌张地看了看我,尴尬地笑笑,急忙抱起小女孩,说:“那个不是人……” 那个小女孩愣愣地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喃喃地搂紧了她的脖子:“李老师,那个阿姨很可怕,那个阿姨很可怕……” “傻孩子,别乱说。”中年妇女抱着女孩匆匆离去。 我呆呆地站在路旁,街道旁边的婚纱店橱窗上映出我的影子,白色的t恤,蓝色牛仔裤。我小心翼翼地转身,扭头看自己背后,背后没有人。 是了,或许根本不是人。 因为不是人,才看不到。我觉得背后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很多细细的麦芒扎在上面,又好像无数的虫子在背上慢慢蠕动。 “小姐,你要选婚纱吗?”店里跑出来一个小女孩,凑到我跟前,“我们店里的婚纱都是新款的哦!” “哦……”我刚刚张口,那个女孩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本能地后退一步,虽然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但是看起来却有些僵硬。 我脸色苍白,背上的异物感更加强烈了。 我没有继续回答她的话,匆匆向家走去。 现在,是否能够回忆起尸体的藏匿地点已经不重要了,如果连我这个凶手都找不到尸体的话,警察恐怕一时半刻也不会找到。 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必须想办法把那个“人”从背上赶下去。 “人”比人更加可怕。 4. 我打开了家里所有的灯,紧紧靠着墙壁。我觉得这样,或许那个“人”就不能呆在我的背上了。 我隐约知道,那个“人”,很可能就是被我杀死的人,我想知道他是谁,又害怕知道他是谁。 墙壁有点凉,像苏隶的手一样凉。 苏隶。 今天下午来的那个人,真的是苏隶吗?或者说,是活着的苏隶吗?他来去无声,他的手冰凉…… 我挠着头发抓着头皮,靠着墙慢慢蹲下去。我逼迫自己赶快想起来自己杀了谁,可是越是使劲想,越是不得要领。 一双脚慢慢地移动到我眼前,红色的小鞋子,白色的袜子,脚脖细细的。我不敢抬头,我担心抬头会看到一张布娃娃的脸,就像电影里的那样。 可是,它却慢慢地蹲了下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张布娃娃苍白的脸。布娃娃在它的怀里。 它蹲下来,脑袋慢慢地探到我眼前,先是头发,细细软软的头发,继而是…… “不要过来!” 我大叫着站起来,看到苏隶站在门口,手中依旧晃着钥匙。显然,我的大叫把他吓到了,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表情僵硬了一刻,继而有些恼火地说:“我只是不放心你,来看看……” 我靠着墙,由于蹲在地上睡着了,双脚麻麻的,脚掌的皮肤里爬满了蚂蚁一般。 “你到底怎么了?”他慢慢地走过来,走到我跟前,又后退了一步,似乎在刻意和我保持着某种距离。 “苏隶……”眼泪在打转,嘴唇在颤抖,“我……好像杀人了……” “瞎说什么啊!”苏隶又后退了一步。 “真的!是真的!我记得我杀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可是我忘记那个人是谁了……也忘记把尸体藏在哪里了……” “傻孩子,做噩梦了吧!”他张开手臂走过来,刚刚走到我身边,又愣住了。 手臂就那样僵硬而尴尬地悬在半空,他耸耸肩,又后退了几步,“别乱想了,好好休息,我今天还要加班,顺路来看看你。” 苏隶莫名其妙地来了,又莫名奇妙地走了。 房间里,又剩下我一个人,很安静,却又不安静。 厨房和洗手间以及客厅的某个角落,总是不时发出某种细微的声音,似乎在密谋什么阴谋似的。 我慢慢地走到客厅,蜷缩在沙发上,不停地观察着房间里每个可疑的角落。 5.我不敢睡。 我担心睡着了,就会被拽入噩梦的深渊,再也不能醒来;我担心睡着了,那个恐怖的洋娃娃的脸又会出现在我面前,慢慢地爬上我的背。 洋娃娃!我赫然想起,那个洋娃娃的脸是似曾相识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在哪里见过呢? 我的脑袋剧烈地疼痛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明媚的阳光多多少少驱散了些许恐惧。我晃晃悠悠地走到洗手间,已经两天没吃饭了,也不觉得饿。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头发乱蓬蓬的,也难怪昨晚苏隶不愿意抱我了。 我给了自己一个鼓励的微笑,湿了湿手,拢拢头发。 突然,我的手僵硬在头上,镜子里的我,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我的头发,也是细细软软的。 这种细细软软的感觉令我毛骨悚然,我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起了什么。 我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拿着剪刀,拼命地剪自己的头发,一缕,又一缕。 苏隶又来了,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镜子里,还是和我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苏隶!你说,我是不是已经杀了你?”我大吼着转过身,剪刀架在脑袋上。 苏隶又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塑料袋掉在了地上,里面是一些牙膏什么的。 “你说啊!我杀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 “你在胡说什么啊?” “那你为什么总是无声无息的出现!” “我有你家里钥匙啊!我并没有无声无息,是你太专注了!”他晃着钥匙,叮当叮当响。 “你骗人!你不是人!你是鬼!我明明已经杀了你了!” 我拿着剪刀冲向苏隶。 我不怕,既然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苏隶死了。 苏隶死的时候说:“你疯了!我只是想送管高级的牙膏给你,你嘴里有怪味儿……” 我嘴里有怪味? 我想起来了,我知道我杀了谁,我杀了挂钟后面照片里的孩子,那是我的女儿,我和前夫的女儿。 她抱着洋娃娃,怯怯地站着门口。 她抱着洋娃娃,怯怯地说:“妈妈,爸爸不在了。” “爸爸怎么了?”我问。 “爸爸被车撞死了,我不想去孤儿院,所以……” “哦。”我点点头。 可是孩子,妈妈也要结婚了,这可怎么办? 你本来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可是你来了。 你本来不该来找妈妈的,可是你还是来了。 没关系,妈妈爱你。 所以,妈妈杀了你,吃了你。这样,你就又回到了妈妈的肚子里了。 这些突然回来的记忆并不完整,我只是记得,我流着泪,咬着牙狠狠扼住她的脖子…… 水开了,我微笑着,把苏隶的头煮进去,嘴里喃喃自语:“这样,我们三个就一辈子不会分开了……” 6. 我总是跟同事开玩笑,说我是杀人犯。 因为我杀了两个人,可是,我却忘记他们是谁,也忘记把他们的尸体藏在哪里了。 同事们都不信,说我的笑话太冷了,一点都不好笑。 确实不好笑。 因为每次讲这个笑话的时候,我都想流泪。 我知道,这是真的。 我知道,他们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我把他们的尸体藏在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 一天,我茫然地走在大街上,突然,背后一个小女孩大声说:“李老师,你看,这次这个阿姨的背上是两个人吧?” 我一愣,不敢回头,只是条件反射似的摸着自己的背,仿佛背上爬满了蚂蚁般。 只听一个大人的声音温柔地说:“那不是两个人字,是一个字,念作从。” “那上次那个字念什么来着?”小女孩歪着脑袋。 “念大。” 我笑了。我记得我确实曾经有过一个白色的t恤,上面有个“大”字。不过,那个t恤在很久以前,就找不到了。 我微笑着转过身,和那个小女孩的目光相遇,小女孩指着我哇地大哭起来,大叫着:“李老师,快走……李老师快走……那个阿姨很可怕……” 我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顿然泪流满面…… 那个孩子正是她,我自以为自己亲手杀了的亲生女儿…… 我终于完全记起了一切,记起了那个晚上她的尖叫和恐惧,记起了她哭喊:“妈妈妈妈我错了,我去孤儿院,妈妈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让你当我妈妈了,妈妈你别这样,妈妈……” 我记得孩子醒来后,只对我说了两句话:“阿姨,我这是在哪里?” 我说:“你不认得我了?我是你妈妈啊!” 她怯怯地摇头:“你不是……我妈妈已经死了……我得去孤儿院……” 此刻,我一个人坐在大街上,哭得像个神经病。 原来,我杀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女儿的妈妈……正是我自己…… 章节目录 第179章谁死了 > “你们要干什么?再这样我喊人了!”王若嫣捂住胸部叱问。 凌语风一步一步地逼近了她,冷笑道:“你喊啊!你喊啊?这么大的杨树林谁能发现我们?你还以为在你们学校啊?哼!傻娘们儿!” 成虎抑制不住身体里的****也靠了过去:“风哥,跟这丫头废什么话?再不动手我来第一次了?” “去你的,我废这么大劲骗来的给你享受啊?”莫小青名义上是凌语风的女朋友,却主动帮他们这群小混混欺骗女同学。 王若嫣是个未经世事的孩子,知道自己跳进了莫小青编织的圈套,却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也许也是跑累了,也许她知道根本不逃不出这群畜生的魔爪,她甚至放弃了逃跑。只能慢慢地后退,眼睁睁地望着莫小青,目光中充满了责问。 莫小青毫无内疚,反倒冷冷地瞧着这个“战利品”。她知道:大她十岁的凌语风不过在玩弄她,她也在玩弄凌语风。管他怎么样呢?反正莫小青在乎的是凌语风每个月给她的零花钱。所以她为了取悦这个财神爷不惜欺骗班里的女同学。 王若嫣的泪水好似泉涌,“小青,你怎么能骗我?我和你一样从小没有父母,你忍心看着我受害吗?” 直到此刻,王若嫣的单纯才打动了莫小青,她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可是莫小青不打算挽救她:“什么人忍不忍心?你认命吧!我第一次也是这么过来的!习惯就好了,哈哈!说不定你以后还会喜欢这事儿呢?我看你以后也别上学了,就跟我混吧?” “你…”王若嫣愤怒地险些晕倒,“你这个女流氓!禽兽不如!早知道你在陷害我,我就应该听郭老师的话!真不应该和你搅在一起!” “啪”凌语风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接着又是一记窝心脚。王若嫣疼得倒在地上,捂住了肚子。“妈的丫头片子!落在我手里就别想跑!” 莫小青在一旁点起了烟,她告诉自己:你疼关我屁事儿?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没人看见。她竟然吐起了一个个烟圈,然后欣赏着凌语风如何欺辱若嫣。当若嫣痛苦地挣扎时,她又笑嘻嘻地搂住了成虎。 就在凌语风撕开若嫣文胸的一刹那,若嫣突然死死地咬住了凌语风的手腕。她恨不得咬死凌语凤,哪怕和他同归于尽!凌语风的另一只手拿起石头砸向若嫣,然后用衣服堵住若嫣的嘴,让她的头不能动弹。接着压在了她的身体上肆意摸索:“哈啊!我看你能跑不?” …… 成虎和莫小青胡扯完后,突然大叫:“不对!风哥!她…她不动弹…了,是不是死了?” 莫小青赶忙上前观看,果然王若嫣断了气,浑身冰冷。看着她睁大的眼睛,莫小青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怖,愣愣地呆在那。 凌语风提起了裤子,淡然地吩咐道:“看你们这两下子,平时咋呼的挺欢,死个人就吓成这样?怕什么?反正这里是荒郊野外,没人看见,咱们把她埋了!” 成虎颤抖地问“行吗?警察不会看见吧?我们会不会被枪毙?” “放你妈的屁!”这句话简直就是诅咒,凌语风警告说,“再啰嗦我先把你埋了!” 成虎找了把铁锹挖了个坑,然后准备抬尸体。他抬起若嫣的脚就往坑里面拽,可是抬了两次都没能把她的双脚抬起来“风哥!我抬不动啊!乍回事?” 凌语风“呸”了一声,又看了看哆嗦成一团的莫小青:“你们这是怎么了?吓成这样!还指望你们跟我什么大事?”他一把推开成虎,抱住尸体的腰部要扛起来。很奇怪,若嫣的尸体仿佛长在了地上,而且坚硬得好比石头,凌语风怎么也搬不动尸体半步。凌语风心里也犯了嘀咕:难道见鬼了?不能,可能是我太紧张了。 他唤来小青和成虎:“你们都过来,我们一起把她抬坑里!快点啊!再等一会警察来了!” 本来小青不打算过去,但是一想到警察要来立刻奔了过去,握住若嫣的左腿,成虎双手抱住右腿。凌语风则抱住若嫣的脑袋说道:“我说一二三,咱们一起抬.一…二…”还没等他说“三”若嫣的尸体突然自己飘了起来砸在莫小青的身上,莫小青人事不省。 凌语风以及成虎忍耐不住内心的恐惧“啊”的四散奔逃。 整整两个星期凌语风都没敢出门,一个人窝在家里拜佛。这天有人按门铃,他接起电话才发现是小青的声音。 “风哥,你怎么不找我了!人家都想你了!” “小青?你没事儿吧?那天你怎么样了?事出突然,风哥也顾不得你,别怪风哥啊!没人发现你吧?”凌语风定定神,忽然想到会不会被警察发现自己杀了人。 电话那头的确是莫小青的声音:“还说呢!那天你也不管我的死活,让我一个人埋尸体。怎么她刚死你就吓跑了?那个成虎开始还帮我挖坑,后来好像害怕了,也走了。我挖了两个小时,才把王若嫣埋起来。累死了!” “什么?”凌语风一听不对啊,我和成虎一起走的,而且是在小青被尸体砸晕以后才吓跑的。“你到底是谁?” “什么到底是谁?我当然小青,你的马子啊!你怎么了?” 凌语风知道事情哪出了问题急忙挂了电话,可是电话竟然又发出了说话的声音:“风哥,你挂电话干什么?是不是不要我了?我饶不了你,等着,我这就找你!” 凌语风又是一愣:我没按免提啊?他一把扯断了电话线,然后把座机电话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啪嚓”电话摔得粉碎!可是半截听筒还是继续传出声音:“你以为摔电话就能甩了我吗?你杀我的时候怎么不是缠得我很紧吗?” “啊?”果然是王若嫣的阴魂不散!凌语风赶紧奔向房门,等见到外面的阳光也许就不会害怕了,听说鬼都见不得光。说时迟那时快!凌语风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只见门外站了个女人,是莫小青。“风哥你怎么了?是我啊!莫小青。” “啊?”凌语风仔细观看,的确不是死了的王若嫣。 “怎么杀个人都吓成这样?你还说要带我和成虎办大事呢!来,抱抱我!咱们再玩意会儿!我都忍不住了!” “哈哈,我这几天老是有幻觉,拿你当那个死人了?”凌语风一手抱住莫小青,另一只手向她的胸前摸去。 “风哥你同性恋咋地?我是成虎!不是你媳妇儿!”哪来的莫小青?分明是成虎的在这里唠唠叨叨。“你出幻觉了?我来问问你莫小青回来过没?” 凌语风的手赶紧放了下来:“我还找她呢!谁知道她是死是活?” “小青本来是我的,你凭什么跟我抢小青?”成虎突然怒目,手里握着把菜刀。“你口口声声喊我兄弟,背地里却不拿我当人!还跟我抢女人!我砍死你!” 凌语风一惊,马上抓住成虎的双手赔笑:“兄弟如衣服…不对,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兄弟,你要是喜欢她给你好了,哥不能没有你这么好的兄弟啊!” 成虎不听他满口胡说,一脚踹向凌语风的裆部。凌语风捂住裆部又跑回了屋里。成虎狂追不舍。两个人就在别墅里乱窜,好像两只发情的野狗。可是凌语风清楚,万一被成虎撵上非死不可。 成虎平时慢慢腾腾,今天跑得却比野狗要快得多。顷刻,他到底抓住了凌语风的衣领,冷笑道:“我今天杀了你,小青就是我的了!我来当老大!哈哈哈!” 凌语风趁他不注意抢过了菜刀,砍向成虎的头颅。“噗噗”,成虎的脑袋血肉模糊,甚至有几处刀口都露出了骨头。凌语风狠狠地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反正我都杀一个了,也不差多你一个!” 门外突然又闯进来两个人,不是旁人,正是成虎的父母。原来成虎的父亲和凌语风的父亲关系就很近,是拜把子兄弟。成父愤怒地骂道:“你杀了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还没等成父动手,凌语风照着成父的脑袋砍去。然后又砍向成母。几刀下去,成虎的父母两个人也倒在了血泊中。 “都是你们逼我的!谁逼我我就杀谁,就是亲爹亲妈也不例外!还得处理尸体!妈的!”他大喊道。突然凌语风的眼睛直勾勾地定住了:原来成虎的尸体是成虎,可是那地上剩下的那两个人却不是成虎的父母,而是凌语风自己的父母!他把亲爹亲妈给弑杀了! 怎么回事儿?凌语风来不及伤心,盘算着如何处理眼前的一切。只见成虎的脑袋动了一下,才彻底断气。他的手机还闪着光,凌语风离近一看,随即外面冲进来十多个警察,把凌语风抓走了。 凌语风杀了很多人结果被绳之以法,成虎也死了。这两个人就算遭了报应。那么莫小青呢?别着急!你往下看。 莫小青靠在墙角哀求着:“你放了我吧?都是他让我干的!” 居在外面看着热闹。,莫小青的姑姑也不想进屋,只是一直骂着:“你这孩子怎么疯了?屋里哪有人啊?你跟谁说话啊?天啊,好好的孩子得了精神病了!我怎么办啊?” 莫小青没理姑姑,跪在地上直磕头。 只有她看得到,王若嫣的灵魂站在面前,渐渐地王若嫣的魂魄逼得更近了。 也只有莫小青能听到,王若嫣淡淡地说:“我不要别的,把你的身体给我。你不配拥有这么好的身体!” 小青感到自己被拽进了旁边的下水道里,更准确地说她的身体还在那,她的魂却像液体一样流进了下水道。只能听到哗哗的水声。 王若嫣走进莫小青的身体里,然后静静地说:“姑姑你怎么哭了?杨大爷也来了,没吃饭呢吧?我去煮饭!” 莫小青的姑姑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奇地望着“小青”走进了厨房。 王若嫣又以另一个名字活了。 只剩下了莫小青的灵魂消失在下水道里。 …… 章节目录 第180章外婆家的绣花鞋 > 外婆躺在床上,用几乎没有的声音对我说“你快走吧,我不要紧的,那东西伤不了我。明天叫你爸来接你回去吧。”说完便睡了过去,外婆已经虚弱的不行了,都怪自己不懂事,我不禁开始自责起来。 我来这里已经一个星期了,因为自己的不注意,害得外婆变成了这样。 几天前……… “儿子,快起来!”老爸来到我的房间,我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干什么啊…”“儿子,我和你妈要去出差八九天,这几天我们都不在家,你又放假,我们准备把你送到外婆家。去不去?”“啊,这么久,什么时候出发?”“就刚才,快起来,我送你去外婆家。”“哦…” 从起床到出发用了一个小时,带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带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就出发了,老妈提前一步出差了,老爸则送我去外婆家然后才会去。 我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外婆家,老爸逗留了一会儿就走了,诺大的房子瞬间就只剩下我和外婆了。外婆住在农村,虽然模样不怎么样,但是还挺温暖的。过年的时候才来玩几天,这次算是破例了。 “小文,醒了啊…”外婆坐在床上对我说。“呃…外婆好。”“唉,我大孙子又长高了些,”“呃…老爸勒?”“他早就回去了,你看都是中午了。”我看了看天,太阳很烈,外婆对我说了些事儿就去做饭了,房间就只剩我一个人,房子只有一扇窗,两个床位,窗子用塑料糊在上面。光线也不怎么明亮。墙壁已经黑完了,已经没有小时候那种感觉了。正在我四处打量的时候,看到墙角有一双鞋,是绣花鞋,红色的,已经破旧不堪了,上面有一朵大红花,起初我还以为是外婆的,但想了一想,外婆家有放鞋的地方,怎么把这双鞋放在房间里,而且放的不显眼。或许是穿了忘记放了吧。我穿好衣服,起身去了厨房。厨房里,外婆刚好把饭弄好,已经放在了餐桌上,我转身就坐在了椅子上。一大桌的好吃的,我端着一碗饭开始吃婆也坐到了桌子上。 “嗯~外婆做的饭就是好吃…”我夹起一片肉说道。“好吃吧,那就多吃点。”后来,又开始问爸爸妈妈是否好,再然后就问我的成绩,叫我好好学习,不止是贪玩,这种话我已经听了几百遍了,心里还是有点不顺畅的,但一想,我是客人,对方又是外婆,我也就忍了。 吃完了饭,一看时间才一点半,闲来无事,我就去找朋友玩了。说的朋友其实是小时候来外婆家玩的时候的一个小玩伴。她是一个女孩子,叫优雪,虽然模样已经不大清楚了,但是她很漂亮,一直记在我的心里。她的家离外婆家不远,就是几步的事儿,不知道几年过去了,她是不是长的更漂亮了,是不是不认得我了,于是我敲开了她家的大门。开门的是一个男人,他把门打开一个小缝,露出半张脸,很急促的说“找谁?!!”“哦,我找优雪,她在家吗?”男人打量了我一会儿,又看看家里面“进来吧。”我顺势推开门进去了,院子里很干净,还有一颗大树,我记得小时候那颗树还没有那么大。但也已经可以在上面玩了,我和优雪,小时候最喜欢来这儿。“优雪!”我在院子里喊了一声,旁边房间的门突然砰的一声打开了,随后出来的是一个与我身高平齐女孩,弯弯得额眉,小巧的嘴,瓜子脸,对!就是优雪。她的美貌似乎随着时间更加美丽了。 “优雪,我是小文啊。” “哦,那进来坐吧。” 优雪的这种口气似乎是不欢迎我的,可能是长大了的缘故吧,我跟着进去了,奇怪那个男人在我进去的时候就不见了,也不见其他房门打开,没管这么多我不是来找男人的,而是这个老朋友。房间不大,也不小。总之很温馨,也很干净,好像是刚刚打扫过一样。我找了个椅子就坐了下来,问了她这几年过的好不好外,还问了她的成绩,虽然她有回答,但是她一直对着镜子拿着梳子给自己梳头,一直在梳,从来没有停过,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天都黑了,走的时候我撇了一眼她的脚,穿的是……绣花鞋!是红色的,有一朵红花,已经破旧不堪。天呐,那不就是我早上看到的吗,怎么会在这儿,应该是碰巧,对,碰巧,我告了别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这时外面吹起了微风,树叶被吹的到处都是,发出的声音似乎是在对我说“别走啊………” 我加快了步伐,很快就到家了。 “去哪儿了,才回来。”“哦,忘记跟您说了,我去朋友家了。” “朋友家?”“就是那个优雪家。”“你看到人了:…”外婆诡异的说道“瞧您说的,不见到人,我能玩这么久。”外婆一下痴了,望着我,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眼珠都要被挤了出来,眼球里的血丝历历在目。然后很平和的说道“优雪一家在一个星期前早就死了。”“死了!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她们了的,而且………” “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我突然想到院子里的树早就被砍了,那个男人我也隐隐想到是优雪早已逝世的爷爷,而优雪,她没有脚!虽然有那双鞋子,但是看的出来,里面根本没东西。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一下瘫软在沙发上。“那她们是怎么死的?,”“村里面都说是鬼做的,其实是这样的,因为我亲眼看到了。”于是我做到了外婆边上静静地听起来。 “那天我从别家回来,天也快黑了,刚好路过优雪家,突然听见里面有摔破碗的声音,我想是出事了,我就在大门口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可要了命,她们全都死了,她的爸妈就躺在地上,地上都被血染成鲜红色了,优雪一个人就被吊在横梁上,正对着我,眼睛死死的瞪着我,身上穿的她的粉红连衣裙,穿的一双绣花鞋!没有人知道她们一家是怎么死了,唉,后来我们就发动村里的所有人把她们下葬了。” “绣花鞋?是不是和您的那双一模一样的?” “我没有绣花鞋的。” “那房间里的是谁的?” “你看见房间里有双绣花鞋?” “对啊,就是不显眼的旮旯里。” 外婆一下子呆了,直直的瞪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一下子天就完完全全黑了,到了睡觉的时间了。 我受不住瞌睡的攻势,到了床上躺下了,外婆怕我一个人睡怕,就搬来睡在了房间的另一个床上,我很快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刺耳的声音闹醒,我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外面还是一片黑,吹着风,拍打着树枝,那个声音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在我睁开眼的一刻,就消失了。我摸索这开灯,右摸摸,左摸摸,“呃!”这是什么,我摸到一个似人的东西,手!腿!腰!连衣裙!妈呀!是个人,我喊了出来,灯在一刹那间亮了。“怎么了!”外婆从那边床上说。 “没……没什么…做了噩梦。”说完我又躺下了,灯又关上了,或许那是幻觉吧,因为开灯了什么都没有。可是我还是心有余悸,总觉得床的边上有一个人,在对我虎视眈眈。好像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的对着我,眼里放出逼人的寒光。就像要把我吃掉一样。 于是我在这种惧怕下,又过了一夜,天已经亮了,但是时间却还是六点钟,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外婆…”外婆的回复是沉默,难道这么早就起床了,应该是是吧,我也该起床了,“啊~!!!!!”我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虽然我是男的,但是遇到这种事儿,没法不叫。我一下床准备穿鞋,发现脚上有一双鞋,于是走到光亮处,天呐!就是昨天看到的那双绣花鞋!怎么……怎么……怎么穿在我的脚上,我拼命的脱下这双鞋扔到了一旁。可见,我被吓得不轻,头皮一直发麻,冷汗一直在自己的背后面。终于尝到鬼片里主角的感受了。难道我真的撞鬼了?可是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鬼姐姐,鬼哥哥的事儿,干嘛来找我。难不成是优雪?没有多想,我拿上鞋子就跑出了房间。 天是蓝色的,空气是新鲜的,我不敢去优雪俩了,又没有别的朋友可以找的,于是只有呆在家里咯。外婆家坐落在山腰上,家里的采光不怎么得体,常常是外面的可以亮瞎的,可是里面还是依旧昏暗,好像里面有秘密似的,“小文~小文~”突然从房间里传来一个声音,是一个女人,声音很熟悉,是外婆?不可能,她去地里做事儿了。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头皮突然没有知觉了,心跳声似乎自己都能听到。“谁!”我大喊了一声,声音突然就停止了,虽然怕,但是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我决定去看看,我轻轻推开房门,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我走了进去…“啊…!!!!!”突然从旁边出来一个女人,满脸都是血,内脏清清楚楚的挂在她的胸前,我看了看脸,是优雪!真的,好奇心害死人,我一下瘫软在地上,没有了知觉……… 是外婆把我叫醒的,我看了看表,五分钟!怎么这么快,“小文,怎么了?!!!”外婆急切的问到。“我……我……我看到……看到优雪了………”我痴痴的看着外婆,外婆面无表情说“我看她就是赖上你了,应该不会害你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外婆看我成了这样,就把我抱到了床上,我静静地睡着了,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外婆。她正在试穿衣服,天呐!不就是,不就是刚才吓我的那件吗?难不成是外婆吓我的?等等看,看看外婆会怎样,可是瞌睡实在受不了,我又睡了过去,“啊!!!!!……”我被这尖叫叫醒了,我从床上醒来,一下子跑到外婆床边,外婆表现出很痛苦的样子说“这地方你是呆不得了,快走吧,明天叫你爸带你会去,那东西伤不了我。” …………… …………… 这就出现了开始的那一幕,我不知道怎么办,一狠心还是说出来吧! “外婆,别装了,我知道是假的。” 外婆扭过头来“什么假的?”“优雪一家是你杀的?”“呵呵,你说什么了,”“不承认?那我来说说吧……” “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就去找优雪,可是发现根本没有人,我就问了问走来的村民,可是村民告诉我,优雪一家早在一年前就死了,根本不是一个星期,而死因是全家吃了有毒的蘑菇全部死的,也不是照您说的死的怪异。” “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那又代表我杀的,不是说是蘑菇中毒吗?关我什么事儿?” “当然,因为她们不是普通蘑菇中毒,而是红衫头,这个我查过资料,红衫头不生长于高寒地带。” “就是啊,这里没有,我怎么下毒?” “那,……这是什么?”我从床下搬来一个箱子,一打开,全是红衫头。“你以为我只是呆一两天,于是撒了个谎说,她们死的怪异,可是后来发现我要呆一个星期,于是就弄了这么些事儿来吓我走…………对吧………外婆!” “哈哈哈………想不到我的孙子这么聪明,对,是我下的毒,可是绣花鞋了?” “绣花鞋?呃………啊………!我的头!!!”我抱着自己的头四处打滚。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想起来,绣花鞋一直在我的脚上! 章节目录 第181章不要看她的眼睛 > 心地善良的小文从画廊里购得一幅油画,画中的女孩美丽安详,柔情似水的眼睛似乎可以融化世间的一切,其实小文对油画并不感兴趣,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不惜千金着了魔一般把油画买下,更不会想到这是他噩梦的开始,走到画廊门口的时候一名神情恍惚的男人对着小文大声嚷道“把画烧了千万不要看她的眼睛”男子声嘶力竭的嚎叫把小文吓了一跳,还没等小文弄清是怎么回事,男子便被几个保安带走了。 回到家里,小文把油画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仔细的端详起画中的女孩,飘逸的长发,天使般的笑容,柔情似水的眼晴,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小文呆呆的看着女孩的眼睛,不知不觉睡着了,在梦中小文和画中的女孩来到了一处世外桃源,女孩温柔的依偎在小文的怀里,美梦中的小文不会想到,画中的女孩正在诡异的看着他,“叮咚,,,,”梦中的小文猛然惊醒 “睡到现在,你想变成猪啊”张大爷一脸不满的看着小文,“张大爷,你看现在才下午六点” “你睡蒙了,前你回来就没出屋,一天没看见人影,我还真怕你人间蒸发了” “前天,。。。。。。。。。”小文觉得不可思议,可是手机上的时间“天哪,难道自己这两天一直待在梦里” “把它烧掉,别看她的眼睛”小文回想起那个男人对他说的话,不觉的从心里泛出一丝寒意,几天之中小文再也不敢看画中的女孩,可是画中的女孩总是出现在他的梦中,哀怨的眼神让人看着心碎,小文鼓起勇气把油画拿了出来,可是他不敢看女孩的眼睛,滴答滴答几滴水珠落到了小文的手上,略带温度的水珠,小文缓缓的抬起头。 “天哪,画中的女孩在流泪,”小文猛地将油画扔到了地上,难道自己真的见鬼了,小文揉了揉眼睛,油画中依旧是女孩温柔的笑容,难道是自己眼花了,还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小文将油画捡了起来,在油画的背面不起眼的角落竟然有一段文字“很不幸你没有把这幅油画烧掉,把画作拆开也许你还有一线生机”。 打开画作里面竟然藏着一封信“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不在人间,但是我不愿把这个秘密带到天堂,也不愿意让这幅画贻害人间,我是一个不得志的画家,画中的女孩是我的小女儿,我们父女相依为命,我一直想给她富足的生活,可是一切都再也无法实现了,在她二十岁的那年她交往了一个男朋友,原本以为可以一起走过今生,可是世事无常最后他们还是分手了,女儿伤心欲绝服毒自尽了,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我把她最喜欢的自画像埋进了坟墓里,可奇怪的是这幅油画几天之后竟然出现在画廊的展厅里,随后被一个教授买走了,几天之后在报纸上看到了他意外坠楼的消息,开始我以为是偶然,可是后来发现油画的每一次出现都会给它的拥有者带来灾难,事情过去之后又会在同一个画廊出现,我曾经找过画廊的主人问他油画的来源,可是画廊的主人却说这是商业秘密不便相告,没办法我自己掏钱把画买了下来,看着女儿的画像我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恍惚中我看到女儿出现在一个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几个男人被她钉在了一面墙上,痛苦的争扎着,我吓得呆住了,我不敢相信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儿怎末会变得如此残暴,突然间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血红的眼晴中充满了怨恨和愤怒,面目狰狞的好像地狱中的魔鬼,我感到一阵心悸,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二天,我带着油画找到了一位高僧想问清其中的缘由,高僧看着画像叹息的说道,“缘聚缘散皆有定数又何必太执着呢,令千金为情而死,灵魂融于画中,成魔成佛之一念之差,你在画中看到的几个人都并非好人,只是迷恋于令千金美貌,都是贪财好色之徒,死不足惜,可是生命轮回自有定数,令千金造下杀孽也是不应该,依贫僧之见不如将画烧毁,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只是令千金将永不超生,我不忍心将画像烧毁,也绝不愿让她成为孤魂野鬼,思来想去我只好留了一封信藏在画里,几天前又有一个年轻人买走了油画,我知道又一个无辜的人会因此丧命,我不愿意看到不幸在无休止的循环,也没有勇气烧掉女儿的画像,生命的消逝也许是一种解脱,就算变成孤魂野鬼我也要陪在女儿身边照顾她,也许在另一个世界她才是快乐幸福的,把画烧掉吧也许还来得及,” 又是一个令人伤感的故事,此时的小文平静了许多画中的女孩也挺可怜的,“你又何必呢,这个世界的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呢,又何必太当真,不过说句实话我挺喜欢你的,如果我能早一点遇到你就好了,挺可惜的,如果有下辈子做我的女朋友吧,。。。。。。。。。。。”小文对着画像喃喃自语,不觉中周围景色也发生了变化,眼前是他梦中的世外桃源,画中的女孩依偎在他的怀里,幸福的微笑着。 小文失踪了,在他的房间里警方只找到了一幅油画,画中小文和一个美丽的女孩幸福的微笑着,故事就到这里了。 章节目录 第182章雨夜 > “我们要打烊了,谢谢各位光临,请明天再来吧。”老板委婉地催促餐馆里的客人。 他看着餐馆里的人渐渐散去,懒洋洋地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凌晨两点。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顺着屋檐滴落下来,夏天的雨总是突如其来,说下就下,没有一点防备。 他在门口驻足,抬头看了看餐馆的灯光牌,最近新换的,比原来那个更加亮丽。然后,他向雨中走去。 夜寒又逢骤雨,他感觉有点冷,瑟缩前行。 “你这么淋雨,就不怕生病吗?”身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一把红色的伞遮挡了他顶上的那片夜幕,也遮挡了原本落在他身上的雨。 他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他身后,长长的头发散乱而随意地挽了一个发髻,刘海沾了雨,湿答答地凌乱地贴在额前。那张脸清秀而苍白,苍白得几乎没有一点血色。 她在对他笑。 突然其来的场景,让他有点措手不及,只是,此时此境,他只能对她说声:“谢谢!” 一把红伞下,并肩走着,气氛有点冷场,他感觉有点压抑,没话找话吧,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的。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一个人走出来?”他终于打破了沉默。 “你觉得在这个时候遇到的,还会是人吗?”女孩诡异地笑着,脸上越发地显得苍白。 他心中一凛,莫不是在这样一个夏天的雨夜,遇到了一个白裙红伞的美艳女鬼? “难道你不是人?是鬼?” 女孩脸上的诡异依旧没有散去,随后渐渐变成一丝哀怨,“有的时候,做鬼比做人要幸福,我宁愿做一只雨夜的孤魂。” 他有点茫然,问她到底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她跟他讲述她的故事: 自小得到父母的溺爱,娇纵惯了,凡是自己得不到的,也不希望别人得到。长大以后,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后来发现男人爱的另有其人,于是丧失理智地想要去杀人,未遂,后又自杀…… 她给他看她手腕上自杀留下的疤痕。 他看着那道痕,又看看路灯下女孩子的影子,叹息着说:“小姐,当你真的变成鬼的时候,或许你就会觉得做人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了。” “我只是想找个人倾诉。”她很无奈地说。 “希望你倾诉完了,以后的每一天都是新的希望。”他鼓励女孩说道,“赶快回家吧,谢谢你的伞。” 女孩打伞的身影渐渐离去,他看着她,看着她长长的影子,低头再看自己站着的地方,路灯下,地上空无一物…… 三年前的夏夜,他于餐馆喝酒,凌晨两点时分,雷电交加,出餐馆时,雷击中广告牌,落下,肝脑涂地,当场命殒。故每逢雨夜,他必在此徘徊…… 章节目录 第183章电梯 > 下班回家,张伟累得双肩仿佛都要垮了,连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他从事的是装修建筑的图纸设计工作,这两天单子接得太多,忙到现在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并不是无理由地加大工作量,因为要结婚,庞大的礼金的问题让他不得不多接一些活。 夜阴沉沉的,大卫开了楼道门准备上电梯,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电梯的数字显示屏好像换了一个,以往显示的都是蓝色,怎么今天搭电梯显示的是红色数字,虽然感觉有点渗人,不过他也没多想。 “叮叮。”电梯到达底层,大伟想也没想就进去了。一进去他就发现电梯也没变化,心想看来外面的数字屏只是物业临时变动吧。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身旁诡异地响起一道声音,“请帮我按一下,10层。”。大伟心想,刚刚我进来的时候有人吗?心里一边想着一边按了十层电梯的按钮。 不对!我家住九层,已经是最顶层了,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十层?大伟的心里已经抑制不住喷薄而出的恐惧感。他鼓足勇气颤抖地转身,想看看刚刚说话的是谁,可谁知一转身,背后空空荡荡。在转过身看了刚刚自己按的按钮,是九层。大伟心里越发奇怪了,是我加班到产生幻觉了吗? “叮叮”电梯门一开,大伟就逃似地跑出电梯口,再手忙脚乱地开了门,鞋也没脱就冲到卧室。蒙上被子抑制住紊乱的呼吸,大伟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加班的疲惫已经让大伟忘记了昨晚经历的一切。和昨天一样,他加班到深夜,来到电梯口,映入眼帘的依旧是刺眼的血红的数字屏。奇怪,今天早上我坐电梯的时候是蓝色的,今晚怎么又变成红色的了?大伟心想。五秒钟后,“叮叮”电梯的门在大伟面前缓缓打开。也许是昨晚留下的后遗症,他仔细看了电梯里一个人也没有,才放心将脚踏了进去。 “请帮我按一下,10层”诡异清冷的声音淡淡的在大伟身后响起。是幻觉是幻觉。。。大伟心里默念。果然,不久之后那道声音再也没有响起。“叮叮”电梯在大伟面前缓缓打开了,可他一下子愣住了。一抹刺眼的阳光钻入电梯,外面的建筑风格也变成了上个世纪90年代的感觉。而他的眼前,站着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 仿佛把他无视了一样,小男孩牵着小女孩进入电梯,径直,如幽灵般穿过了大伟的身体。大伟发觉他已经不能思考也不能动了,这简直太超乎常理了。他只能静静地看着小男孩和小女孩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小朵,这次换你当鬼,我躲在十层,你得先下去再上来,我差不多就可以躲好了。”小男孩欢快地说道。 “嗯,我上去的时候你被我抓住可不许像刚刚那样耍赖。”小女孩倔强地说。 “绝对不会。”小男孩一脸真挚。 “叮叮。”到了十层,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留下小女孩在电梯里。就在电梯门关上的一霎那,异变突生。电梯的供电程序出现问题,电梯从十楼直直地坠到一楼。大伟眼睁睁地看着小女孩慌乱无助地倒在电梯里,然后口鼻喷血,全身如同骨折一样地软倒在地上,只是那双眼睛临死前还直勾勾地看着电梯口,似乎还想着那个小男孩。而门口渐渐响起一道道叫喊声,悲号声,哭泣声“我的女儿啊!!!”“快开门,快!”“120,快打120”。。。。。 渐渐的,门外恢复了平静,电梯门渐渐打开,电梯外,变成了寂静的夜。十年前的场景犹如浮光掠影,当年的房子也不复存在,十层的古旧公寓楼也变成了九层的新楼。只是,此刻大伟的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 “小朵,是你吧?”大伟略带沙哑和悲伤地说。 “嘻嘻,小伟,我好想你哦,你这么久不来,我好无聊。”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声音让人发毛。 “我知道了,我来陪你吧。”大伟呼了一口气回复了平静,转头微笑地看着满身是血的小女孩。 “那这次换你躲咯”小女孩调皮地说。 “好。”大伟微笑道。 次日,新闻晚报。本报讯,xx小区电梯里发现一具男尸,经辨认,是那栋楼的九层住户,因当时供电系统故障,致使电梯从楼顶直坠而下。目前家属已经在配合警方做好善后工作。。。。。 “小伟,你输咯,嘻嘻。。。” 章节目录 第184章血色食堂上 > 想起那件事,王洋的背后就直冒冷汗。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王洋刚刚被南方的一所大学录取,他很高兴,于是带着行李兴冲冲的在九月一日这一天来到他一直想来的这所大学。 他并不了解这所大学,一切都很陌生,而对这所学校仅有的了解便是他所学的这个专业在这所学校是最好的,在全国也比较有名气。 在学长的带领下他迈向新宿舍的大楼,那个学长刚刚好是王洋的老乡,他叫李楠。于是两人用家乡话聊着天,你是咋报的这个专业的?是不是有人给你推荐的哈?李楠先说话了,嗯,听说这个专业比较有名,而且也喜欢护理这一这一方面,所以,想都没想就报了。嗯,医药护理确实是这里比较好的专业,即使是在全国的医药大学,都排在前列。呵呵。王洋又说:“嘻嘻,果然没选错”。 可是你知道这所学校.....李楠欲又止, 什么?知道什么? 没什么,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呃,学长,你掉我胃口?。。。 哎呀,不是啦...真的,你呆一段时间就会知道了。 看着李楠有点严肃的表情,还有那并不想再继续说下去的口吻,算了,不问了。我自己探索探索这个学校吧,呵呵。 嗯。。额恩。李楠咽了口唾沫,不再继续说下去。 终于到宿舍楼了,李楠帮着王洋办了点东西,在宿管那里领了钥匙,门吱呀的开了,弥漫了一层灰尘的床板和地面,由于门突然打开,通了风,于是开始肆虐的飞扬。 呸呸,真脏啊。一个暑假,灰尘就积了这么厚。。。王洋抱怨道。 不是的,这里已经空了大约半年,因为半年前的一件事,一个学生好像是因为吃错了东西,然后在这栋楼的一个宿舍里,大吐特吐,乱发疯,最后,竟然拿着棒球棒子在其他宿舍门前砸门,在宿舍里砸东西,一起其他宿舍不满,几个宿舍混打在一起,最后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竟把之前闹事的那个同学打死了,死的时候,他睁圆了双眼,手中还紧握着那根棒球棒,最后法医来了也没能将他的眼睛闭上,手中的棒球棒也没能拿下来,只能和他一起火化了,而那些闹事的人,因为不知道是谁把他打死的,所以所有的人只能拘留15天,因为宿舍楼死了人,所以大部分人都不愿意,住在这里,大部分人都申请去其他楼去住了。学校没有办法只好封了楼。 那为什么让我们新生住在这里? 因为,已经没有楼可以再住人了,所以学校只好拆掉封条,让新生搬进这里来住。学校也是没有办法。 那你刚才想说的事就是这件事么? 不是。李楠迅速背对着王洋继续抬东西。 李洋看他并不想说,好吧,我们把东西整理一下。 嗯,打扫一下吧,是挺脏的。 王洋和李楠打扫完宿舍之后,李楠便匆匆告别了,临走时留下一句话,晚上别到处乱跑,明天早上,别去桃园。 为什么? 还没等王洋问完,李楠便匆匆地走了。 夜色还是迅猛的来临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占了远方的山头。` 王洋依然郁闷的躺在刚铺好的床上想着李楠说过的话,死去的学生,吃坏东西?打架闹事?桃园?这些事情怎么会联系在一起?但是就这样想下去,还真是有点害怕,这栋楼里死过人,而且就在半年前,而且因为自己来得早,这栋楼里刚好一个人也没有,这是巧合吗!?何况也不早了,学校9月8日开学,只不过提前几天来罢了,也不至于没有一个人来啊,哎,越想越郁闷,算了晚会手机睡觉吧,于是他把手机插上电,接上手机的接头,擦!!!怎么没电了?..不会这么巧吧,大学也会停电吗? 突然他想起在搬行李的时候和学长交换过手机号码,于是准备给学长打个电话,可是他看了下时间,22:18,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这么晚也不好意思打扰别人。 于是他准备入睡了,躺下来,进网页玩会qq农场,看着快速刷新的网页突然进入了学校的贴吧,也是自己之前保存过书签的,竟忘了,不过现在再看看也好,于是便浏览起来,有几个被精的帖子,医学院的那个地方最好玩?那个地方妹子聚集的最多?鲍照什么的。。。呵呵,看起来就觉得可笑,王洋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对他而,冒险才是他最感兴趣的事。 于是一个帖子赫然进入她的眼帘,“关于桃园”。桃园?是学长说的那个吗。他的好奇心不由自主的懵动起来。迅速的点开那个帖子,里面有关于桃园的简介,“桃园”,是学校的一座食堂,在学校的四个食堂里,这个食堂的饭最便宜,并且最好吃,在以前这里每天人都爆满,于是人传人,几乎每个学生每天都会来这里吃饭,于是其他三个三个餐厅便十分冷清,门可罗雀。直到有一天一个学生过生日,请了一大帮子人来桃园吃饭,拿了10提的啤酒,在里面大吃特吃,划拳喝酒,于是工作人员制止他们的行为,但是那些人并不吃这一套,还和他们大打出手,最后有个学生代表出来向工作人员认了错,才算了事,但是那些学生晚上回去的时候,有一个学生突然出现了些状况,发了疯,双眼变得通红,身体上的肌肉也开始肿胀,提着棒球棒在宿舍乱挥,打了别的宿舍的人,失去了意识,拼命的把别人往死里整,最后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被打的人叫了好一拨人去教训那个小子,可是最后失了分寸,打死了人,于是,一时间议论纷纷,“桃园”从此也就变得冷清下来。甚至还流传着一个可怕的传说,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我擦,这不是调人胃口吗?这个发帖人真他妈扯淡啊!王洋忍不住的骂娘。 哎,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准备睡觉吧,王洋打着瞌睡盖上了薄薄的被子,睡了吧。 闷热的夏天,即便是在晚上,温度依旧没能降下来,在这个工业发达的城市,天上得繁星稀少的可怜,所以这个夜也显得越发的黑,蚊子依旧在空荡的房间里哼哼的乱叫,而正因为房间的空旷,那声音才显得格外的清晰,但是累了一天的王洋对这些并没有任何的察觉,他只是在躺下后5分钟呼呼地睡去了。 这个夜格外的寂静,可夜虽寂静但并不平静。 当当当。。。敲门的声音在整栋宿舍楼缓慢的回响,声速在这个时候似乎变得格外的缓慢,回声在楼里绕了三圈之后才停了下来。当当当。。。又是一阵敲门声,这个声音似乎比之前快了些,但是这个声音对于谁的和死猪一样的王洋来说无异于蚊子哼哼了,而小房子内的蚊子哼哼声对他来说无异于静音了。 门外的响声越来越急促,咚咚咚。。。声响也变得越来越大了,这动静就像是在砸门,而这声音并不像是在用拳头砸,而是一种木制的东西。。。棒球棒!!! 咚咚咚。。。哐,门似乎经不起棒球棒这么蹂躏,终于还是破了一个大窟窿,而这个动静也终于惊动了混沌中的王洋,砸门的声音仍在继续,而王洋在门又被砸了两声之后,终于彻底的清醒了,大喊,谁!谁在外面!你要干嘛,门外的动静似乎停顿了一下,大概有2秒钟,但就在这两秒过后,那个木制的硬棒又开始在空中挥舞,外面的东西终于破门而入了,可是那种宿舍,大房子里套了4个小房和套件差不子,,大门破开了,而王洋单间的房子的门又是虚掩着的,他开始害怕了,那是一种入骨的怕,心跳速度迅速的上升,他想大叫,可是那声音似乎不能从他的喉咙里传出,周围似乎都变成了真空,那个从他喉咙里发出的声响微弱的连他自己都听不到。 听着那个棒球棒拖动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赶紧跳下床,寻找能够防身的工具,奈何,这个房间乃至这栋楼除了他的行李,空无一物。 他迅速拉开他的行李袋,在里面翻弄着什么,突然他跳起来用手死死的抵住门,那个声音依旧在往这边缓慢的传来,似乎它永远都是那么大个声响,不会变。从大门口到小单间的距离不过5米,为什么他会移动的如此缓慢呢......他心里很是毛骨悚然但是又有一种忍不住的好奇,他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在前一个小时之前他走过的20年里一直认为世界上不会有什么鬼怪,但是这一次,那种想法突然消失了,相反的却出现与其截然不同的结论。 而这一切,都是在他大脑一秒钟突然迸发出来的,因为他真的没有太多时间。因为他真的很害怕。 好奇心还是压抑住了恐惧心理。门吱呀的开了一个小缝,从门内探出一双乌黑的双眼,砰的一声,大门关上了而在最后关上的一瞬间,那双眼睛中透露出的是一个黑影,还有莫名的恐惧,留下的只有大门上巨大窟窿,还有汗流浃背王洋。 有时砰的一声,喀咔喀,单间的门反锁了。 王洋迅速爬上床,用厚重辈子捂住那汗流浃背的自己。而那些汗,在我看来应该是冷汗。 时间有是挺不公平的,他拉长了那个晚上的时间,下半夜很静谧,但王洋一丁点睡意也没有,在他眼中漫长的一个世纪过去了,天亮了,他那颗悬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章节目录 第185章月色下的实验楼 > 夜,很静,静得足以让独自走在黑暗里的人后背发凉。 “用鲜血浇灌的死亡之花,在夜晚,绽放……”实验楼顶,飘来诡异的歌声,在安静的夜里,令人毛骨悚然。实验楼顶的边缘,似乎坐着一个白衣女孩,双腿垂在空中轻轻晃动。是幻觉吗?周晓揉了揉眼睛,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可能是看错了吧。她安慰着自己。 虽然现在才是夜里9点多,实验楼附近已经一个学生都看不见了。一到晚上,学生们总是下意识地躲避这个地方,除非有什么事,要不然谁都不想靠近这里。因为,传说一到夜晚,实验楼顶就会出现一个女巫,据说她是以前在实验楼里上解剖课的时候被尸体吓死的一个女生,一直阴魂不散,徘徊在实验楼里,一到晚上,她就会来到实验楼顶,轻轻唱起一歌,这首歌可以控制任何人的魂魄,诱使他们来到实验顶。只要开口和这个女巫说话,就会被迫接受一个难以完成的任务,不完成者,死不瞑目。 直到现在,医学院里已经死了3个学生,两个女生一个男生。第一个女生,被一片飘过的树叶划破了颈动脉,她竟然毫无知觉,任自己的血一直往外流,人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往前走,最后失血过多而死。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睛一直闭不上。 第二个女生半夜被吓死在宿舍水房里。奇怪的是这个女生是一个很大胆的女生,她的胆色在医学院里十分出名,谁也想不到她竟然会被吓死。而且她的舍友都说,她出事的那天晚上,她们并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这个被吓死的女生,同样是一直闭不上眼睛。 第三个男生,他的尸体在学校的湖里被发现,是溺水而死。可是这个男生的水性非常好,从小就是在海边长大的,学校的湖并不深,他应该可以很平安地上岸的。重点是,这个男生和前两个女生一样,是死不瞑目! 周晓漫步在校园里,享受着温暖的阳光。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周晓回过头,看见是一个穿红裙子的女生。那个女生神秘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凑近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那个女生,就要死了。”她指了指一个正在操场上散步的女生。 “什么?”周晓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那个女生的皮肤上突然裂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涌了出来。那个女生却像没感觉到一样,继续往前走。直到她的血流完,她才摔倒在操场上。一双眼睛睁着,怨恨地看着其他人。又是死不瞑目!周晓顿时感到后背发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晚。周晓匆匆向实验楼走去,与其他学生背道而驰。她想弄清楚那4个学生的死是怎么回事。 女巫还没有出现,周晓靠着一棵树坐下,看着实验楼顶。忽然感到一阵疲倦,她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用鲜血浇灌的死亡之花,在夜晚,绽放……”一阵诡异的歌声把周晓惊醒。实验楼顶,坐着一个白衣女孩,赫然是她在那天晚上看见的那个人! 周晓想转身远远地离开这里,可是她的脚根本不受控制,似乎根本没有在她身上一样,她想往后退,却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就这样一步一步走进了实验楼。 片刻之后,她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实验楼顶了。一个白衣女孩背对着她。时间似乎凝固了几秒,白衣女孩慢慢地转过头来,身体没有动,面对周晓的是她的正面,而不是侧面! “你想活着走出这里吗?”女孩开口问道,她的声音异常诡异,似乎来自另一个世界。 “当然想。”周晓急切地回答,她忘记了只要和这个女巫说话,就必死无疑。 女孩笑了笑,纵深从楼顶边缘上跳了下去。 她死了吗?一个疑问盘踞在周晓的脑海里。她本来可以趁这个机会逃离实验楼,但是好奇心促使她靠近边缘,弯下腰往下看。 背后突然有人推了她一下,“啊!”随着一声尖叫,周晓一脚踏空,身体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摔下去。身后的白衣女孩微微一笑,抓住了她的手。 “救我上去……”周晓颤抖着说,几乎哭出来。 “我可以救你,”白衣女孩的声音冰冷到极点。“但是我要给你一个任务,你必须接受,还要完成,要不然,你会死不瞑目。” “我……”周晓看了看地面,那么高,如果摔下去,肯定是粉身碎骨。 “怎么样?你是想死,还是想活下去?” “我答应你。”周晓哭了出来。 女孩笑了,一收手,周晓就被她拉上来了。“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个任务,不过你要做好准备,这是一个‘死神的约会’”。女孩凑近周晓,轻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周晓的顿时大惊失色,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几天后,周晓独自走在校园里,神情呆滞,步伐缓慢,眼睛里几乎没有什么神采,反而十分空洞,根本不像是一个年轻的学生该有的神色。 背后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周晓回过头,看见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生对着她诡异地笑了笑,然后凑近她,用一种神秘地语气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也要死了。”周晓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眼睛里的神采又暗淡了一点,她默默地转身走了。 3天后,人们发现周晓死在了宿舍里,是失血过多死的,血铺满了整间宿舍的地板。可是她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体内的各个器官也都完好无缺,只是眼睛是睁着的,和前4个离奇死亡的学生一样,死不瞑目! “用鲜血浇灌的死亡之花,在夜晚,绽放……”夜晚,实验楼楼顶飘来诡异的歌声。至于歌词的下一句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因为倾听者,往往在没有听见下一句时,就已死不瞑目。 章节目录 第186章床下面的人骨头 > “爸,我回来了。”杨乐关上了门,拖着一个已经破烂了九成的书包走进了这个不大的空间,一抬眼,却只看见了一张残破的黄色桌子,桌子旁边坐着两个人,男人脸色苍白,枯瘦的脸如同死人般恐怖,他木讷着看着面前的杨乐,嘴唇颤抖,什么也没有说。 男人旁边坐着一个女人,女人臃肿的身体正好和男人成了个鲜明的对比,她微微笑着,脸上飘荡着慈祥:“乐乐,你回来了啊。” “妈?!”杨乐愣在了原地,疑惑地看着那个女人,妈不是几天前就失踪了吗?怎么又突然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瞧乐乐说的,我什么时候离开了?”女人呵呵地笑着,冲着杨乐招了招手,“来,乐乐,过来吃饭了。” 吃饭?杨乐这才注意到在桌子上那异常丰盛的晚餐,“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看起来好好吃!不过……家里哪儿来的钱买这么多的菜?要知道,他们家可是拮据得很啊。 “愣着干什么,乐乐,快过来吃啊。”女人快乐地笑着,杨乐迟疑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美食的诱惑,三步两步就坐在了饭桌旁,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小心点儿,别咽着了。”女人慈祥地摸了摸杨乐的头,抬起头,看着男人,“老头子,你也吃啊。” 男人点点头,迟疑着拿起了筷子,慢慢地吃着,如同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物般拘束。 吃罢饭,杨乐就提着书包,快速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女人则迈着轻快得与她身子完全不符合的步子收拾起了整个房间,哼着歌儿,目光不时飘荡在男人的身边。 杨乐随手就关上了门,扑通一声躺在了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床,叫道:“旺旺?旺旺?” 忽的,一只棕灰色的小狗就应声跳到了不算太高的床上,欢喜地舔着杨乐的脸。 “好了好了。”杨乐笑着拨开了那小狗的嘴,忽然一愣,仔细地抚摸了一下小狗的嘴角,“咦?怎么有血?你受伤了吗旺旺?” 小狗冲杨乐叫了一声,又跳下了床,不知道从哪里拖出来一根骨头,啃得那叫一个欢。 杨乐不禁失笑,这旺旺,什么时候从外面拖了根骨头进来?要知道刚刚吃饭时吃的骨头都丢在地上的呢…… 时针一点一点在钟面上划着圈,冰冷的弧度闪烁着一种腐蚀的光。杨乐总算是画完了作业,啪嗒一下丢掉了笔,杨乐就仰面地躺在了床上,看着在床边仍旧在啃骨头的小狗,杨乐笑了笑,拍了拍小狗,说:“还吃呢,回窝里去。” 小狗舔了舔嘴,蹭了蹭杨乐的手,一下子钻进了床上的被子里,还不忘伸出头把骨头叼了进去。 杨乐无奈地笑笑,钻进了被窝,说:“最后一次咯,明天晚上冷死你我都不让你进来了……” 滴滴答答的秒针走动的声音在屋子里选择着,汇成一种美妙而又冷酷的交响乐。 睡梦间,杨乐隐隐约约地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悠悠地笑着,还隐隐感觉耳边有一个人在呼吸,呼出的气喷到了杨乐的鬓角,痒痒的。 杨乐很不情愿地把自己从睡梦中唤了出来,一睁眼,就看见那小狗竟在自己耳边啃着骨头,而墙上的指针,已经慢慢在向着十二点的方向靠近了。 “还吃……”杨乐伸手夺下了小狗口中的骨头,随手就扔出了窗外,厉声说道:“睡觉了。” 小狗哀嚎一声,半晌,忽然蹦下了床,过了一会儿,又叼回一根骨头,欢欢喜喜地啃着。 “你还有存货啊?”杨乐郁闷地再次抢走了小狗的骨头,在它之前就慢慢下了床,趴在地上,向着地上,向着黑漆漆的床下看去。正如前,黑漆漆的,杨乐什么也看不见,隐隐约约看见有什么闪光的东西在里面。 “哈,最后一根也被我丢了吧?现在给我睡觉。”杨乐起身,又躺在了床上,一眼就对上了小狗幽怨的目光,它看了杨乐一会儿,一头钻进了被窝,竟一副赌气的样子。 “总算是可以睡了……”杨乐闭上了眼睛,思绪开始模糊起来。 杨乐做了一个噩梦,噩梦,飘荡着黑暗的噩梦,有血溅在他的脸上,暖暖的,带着血腥味儿,他的眼前一片黑暗,看不见一切图像,只是耳边仍旧有那悠悠笑着的女声,和那浅浅的呼吸声。杨乐忽然看见自己在跑,在奔跑,或者说在逃跑,一脸惊恐地向回看,还没看清楚身后有什么,杨乐眼前就变成了一片血红。他看见自己被一把刀子插进了心脏,刀子上握着一只手,那只手残忍地将刀子向下拉着,那刀子就轻轻地将他的肚子剖开,刺骨的疼痛,痛到他快要昏厥。他看见那只手将他的内脏掏了出来,耳旁响起了狂妄的笑声。笑声颤抖着,却很熟悉。 杨乐猛然醒了过来,一睁眼,连忙伸手抹了一把脸,才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还好,还好不是满头鲜血。 那个梦好恐怖,恐怖却不在于它的内容,而是在那种真实感,像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杨乐伸手撩开自己的衣服,确认自己毫发无损后,一颗剧烈跳动的心才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杨乐自嘲地笑笑,他看了这么多恐怖电影,没想到却被自己做的梦吓得半死。 一平静下来,杨乐这才听见屋外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人还没睡?杨乐想着反正也睡不着了,就下了床,开了门,向着门外看去。 一刹那,杨乐的脑袋里一片空白。门外,多个小时之前还算得上温馨的客厅,此时恍若修罗地狱,本就不洁白的墙壁此时溅满了鲜血,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小屋,向下望去,那浓稠的鲜血竟几乎漫过了脚面,客厅的正中,一人躺着一人站在,地上那人的心脏处插着一把闪着腐蚀的光的利刃,他一脸惊恐,张着嘴,却发不出一声声音,只是死死地看着站着的那人。站着那人死死地抓着他心口处的刀子,狠狠地向下一拉。 “刺啦!”地上那人的肚子瞬间被剖开,血溅当场,露出了他肚子里那还在蠕动着的器官,他惊恐着,剧烈地疼痛让他的脸都扭曲到了一块。 站着那个人悠悠地笑着,杨乐猛然发现,那正是自己梦中的女声。她慢慢地转过身,露齿一笑,雪白的牙齿上布满了血液,残缺不全的脸上挤出了一丝残忍的神色,没有了眼珠的眼睛里懒懒地蠕动着几条虫子,被什么啃食了几近半边的脸上尽是血液,往下一看,杨乐几乎晕厥了过去。那人是他的妈妈,这是无可分辨的,而她的身体……居然被人从中剖开,身体里该有的器官更是一件不留,而现在,从那个巨大的窟窿中,正缓缓流出浓稠的鲜血,将她和地面黏在了一起。 杨乐腿一软,就直直地跪在了地上,血溅在了他的脸上,暖暖的,带着血腥味,一切都如梦中,只不过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不是自己,是自己的爸爸而已。 “乐乐啊,过来吃饭啊。”那女人悠悠笑着,猛然伸手从男人的体内拔出了一个蠕动着的器官,无视着男人扭曲的脸,女人笑着说,“快过来啊,有肉吃哦。” 杨乐忽然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猛然尖叫一声,手脚并用地向后退着。 “有肉吃啊,乐乐,别走啊……别走啊……”女人还在说着,拿着那蠕动的,向下滴着血的器官向着他走来,猛然丢在了他的身上。 “啊~~~~~” 杨乐忽然从自己的床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床上更是出现了一片巨大的汗渍,杨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知放大了多少倍的瞳孔还没有收缩,直直地看着面前的虚空。 梦?是梦? 是梦吗? 杨乐忽然从床上滚了下来,不顾还软着的腿,就连滚带爬地到了客厅。 没有人,寂静得可怕。 没有异常,一丝没有,要说唯一的异常,便是那墙,原本有些泛黄的墙,现在竟是一尘不染,干净得刺眼。杨乐忽然跪在了地上,猛然看见了那不大的桌上的东西,一时间,忽然热泪盈眶。 “砰!”整张床都被杨乐掀了起来,床下那个东西终于显露了出来。一具尸体,一具女人的尸体,一具残缺不全的女人的尸体。尸体被人从中间剖开,体内的器官无一剩下。杨乐忽然哭了起来,在十六年间他第一次哭得这么厉害,声嘶力竭地哭着,他趴在了地上,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几天前,他那极不称职的爸爸终于被债主逼疯了,向着他自己的妻子挥起了刀,不仅杀死了她还拿走了她身上所有可以卖的东西,拿到了钱,他那爸爸却没有想到已经接近一周未食的儿子,径直拿着钱走进了赌场。 但他的报应也来了,他的妻子“复活”了,回到了家中,悠悠笑着,一切恍若从前。他以为不会有事,但在他的妻子回来的那天晚上,她同样向着他挥起了利刃,学着他的手法,将他推向了死亡。他的妻子报了仇,心中的仇恨已消,本该从这个世上消去,却靠着对儿子的爱,勉强支撑自己快要消散的身体,不仅找出了他未挥霍完的钱,还将他身上可卖的东西卖给了黑市。在消散的最后一刻,她写下了这样一封信: 给儿子杨乐: 乐乐,这是妈妈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从前你一直不喜欢妈妈叫你的小名,那么从今以后,你在也不会听见这个称呼啦。 乐乐,原谅妈妈,妈妈没有给你一个温暖的家庭,你的爸爸妈妈不争气,没有赚到钱,让你这十六年里受了这么多的苦。不过接下来就好了,你不用吃苦了,桌上的钱也够你用到二十几岁了。 对不起,儿子,妈妈只能为你做到这些了。 对不起,儿子,妈妈不能再在你生日的时候送你你最想要的礼物了。 对不起,儿子,妈妈不能再在你受委屈的时候安慰你了。 对不起,儿子,妈妈不能再在你开心的时候看着你笑了。 对不起,儿子,对不起儿子,对不起儿子。 妈妈要走啦,这就走啦,回不来啦,回不来啦。 章节目录 第187章洋楼里的蔷薇花 > 上个世纪20年代,小镇街角转弯处有一所古时建的老洋房,经历风雨易主很多次。房前有个用铁篱围起来的小园子,种着四色的蔷薇花,簇簇成团沿着台阶分立两侧,每到花季便绽开得艳丽锦绣,缤纷夺目的很。过往的路人纷纷侧目,不时驻足停留欣赏。有人说这里的种的蔷薇不知道是什么种,寿命很长,他早已经去世的爷爷,小时候就跑这个院子偷蔷薇花玩,经常回去挨打。 梁丽随丈夫来小镇没多久,便选中了这所老房子,以不低的价格从上一任主人那里购得后,便匆匆入住。梁丽婚后不久,便在家里打理生活。她每日都细心安排好丈夫的一日三餐,对他的日常起居也照顾有加,邻居们经常见到她每天一早便挎着篮子去街市买菜,穿着精致的绣花旗袍,碰到也互相点头笑一笑,却也从不和人说话。周边陈旧老房子里住着几个憋嘴老太,闲来无事都在那里嚼舌根,说莫看这梁丽一副高傲的样子,就她的身段和走路的姿势,八成之前是在些乱人心的场所工作。 梁丽的丈夫是一名投资家,据说相当有钱,在一次交际中碰到了梁丽,便订了终身,两人相伴到小镇来落了脚。按房子转手前上一任主人的说法,是梁丽喜欢小镇的宁静,不愿意去喧闹的大城市生活,对她宠爱有加的丈夫便随着她的心意,购置了这所带着蔷薇花园的老洋房。这家人几乎从来不主动和邻居聊聊家常,侃侃大山,梁丽固定得会在每周一三五外出购菜,其他更多的时候,街坊们大部分时间看见梁丽,都是她在小花园里辛勤得培培土,扶扶枝蔓,浇浇水,然后对着,满园子的蔷薇微笑。 这家人的作息也很有规律,每天晚上七点左右,女主人便将对着临街的落地窗窗帘打开,行人透着窗玻璃望进去,两口子蛮有情调得围坐着西餐桌,点着洋蜡烛,慢慢得用刀叉吃着盘子里的食物。梁丽面对窗户坐着,偶尔见到有行人从外往里张望,便报以羞涩的一笑,低着头,继续吃自己的食物。而她的丈夫总是背对着窗户,带着羊绒的睡帽,很少被外面街上的动静所吸引,吃饭的速度也很慢,通常他还没吃好,梁丽便已经吃完饭了,便起身将落地窗帘拉上。有闲来无聊的人,总是透过窗帘的阴影,思衬着她的曼妙身姿,想着她的贤德能干,暗暗羡慕梁丽的丈夫实在有福。 冬日的某一天,一个叫阿皮的地痞混混赌输了钱,临近年关,他那些狐朋狗友手头实在紧得很,眼见得被仇家逼的紧,听说梁丽家是周遭最有钱的一户,便咬咬牙,去集市买了把尖刀,等到那日夜深之时,便悄悄翻墙而入。他用刀尖撬开小洋楼的门闩,轻轻推开门后又掩上,一个跟头倒地翻进客厅站稳。他不敢开灯,便点燃个小蜡烛,一团朦胧的光聚集起来之后,客厅里也能看个大概究竟。一看之下不由得心生佩服,果然是有钱人家的装饰,壁柜里陈列的是纯银的餐具,墙上挂着的有做工精细的手工艺品和世界名画,还有一个硕大的古董柜列在墙角。阿皮摸索在边上,凭着自己多年在黑道上混的经验,即使叫不出这些古董的学名和确切年代,但就其古色古香的外形,精雕细刻的工艺和那种迎面而来的历史沉重感,他就断定这些古董个个价值不菲。他激动得心想,这次还真给自己博到了,冒险一次,实在收获不菲啊。 正当他喜出望外得琢磨着如何将这些古董偷出去的时候,客厅里传来一阵响动,听到动静的梁丽起床来看个究竟,她举着照明灯站在客厅与卧室连接的一头,神态模糊得得看着蠢蠢欲动的阿皮。阿皮一阵头皮发麻,心想不好,被梁丽看见了,顿时心生横念,冲过去朝着梁丽便手起刀落,在她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喊叫之时,便一刀结果了她的性命。看着她的尸体在自己手中软绵绵得倒下,阿皮脸上一阵狞笑,他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连梁丽的丈夫也做掉吧,省得留着多一个对自己不利的证据。想到这里,他便摸索到梁丽的卧室,看见一个人形裹在被窝里睡的正香,想都不想拿着刀子就连捅了三刀。梁丽的丈夫连哼都没哼一声,便没了反抗,阿皮心想这男人果然病恹恹得很,早知道这两口子这么不中用,一进来便应该结果掉的。 阿皮面不改色心不跳得走出卧室,扯了一块沙发上的纱巾做包袱皮,将古董柜上的一些自认为值钱的玩意都放做一堆,拿布一裹打了个结,就抗在肩上偷偷溜出了洋楼。接下来的几天里,阿皮都在外地避风头,因为一时找不到好的买家,黑道贩子看着他急于出手,便用一半的价格收购了那一堆古董,看着黑道贩子乐翻天的贼样,阿皮看在眼里心痛得很啊。他一边想,出了两条人命可是事关重大,在这个世代太平的小镇上可算是骇人听闻的事件了,便足足在外地的一个小旅馆里足足蛰伏了一个礼拜,一边又实在熬不住,被仇家催着还钱,终于有一天,不得已鼓足勇气连夜潜回到了小镇。目的只有一个,他想着如果可行的话,再潜入那户小洋楼,将那墙上的字画和工艺品再偷一些来,再让道上的朋友帮帮忙,估计卖个好价钱,也就能凑够要还的债了。 可令他惊讶的是,小镇一如往常的安宁与祥和,他在街上偷偷买了几份连日来的报纸,想看看这案件进展的怎么样了,可令他失望的是小报上只字未提有关杀人行凶类似的字眼。他忐忑了一阵,便悄悄回到家里,遭他老婆劈头一顿数落,说你这死鬼上哪里去了,我找你找的要死,债主仇家都连着上门来要债,说着说着哇哇得哭起来。阿皮心中烦躁,便让她不要再闹,私下问到那洋楼里可曾出什么事情。他老婆白白眼睛道:“有出什么事情,那姓梁的小妖精最近不怎么出来买菜,可顿顿还是在洋楼里吃得好,就是吃饭比以往晚了许多,还隔着窗户和路人抛着媚眼,现在各家婆娘都拽着自己家的男人不让打那经过呢。” 阿皮心中一惊,心想梁丽和她丈夫不是已经被自己杀了吗,难道那晚上自己杀错人了,也不可能啊,自己分明是要了两个人的性命啊,当下心里越发疑惑起来,便按捺住害怕和不安,躲在街角瞅着洋楼望里看。晚上九点左右,洋楼的落地窗户又被打开了,照例梁丽和丈夫围着餐桌又吃起饭来,她还是面朝着窗户坐着,一边吃,一边微笑得注意着路上的行人,吃了个十来分钟以后,她起身,拉拢窗帘,关了灯,便扶着自己的丈夫回房去休息了。阿皮非常不解,想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想着如果梁丽两口子没死,那自己自然是没犯什么事情,便邪意又起来了。等到整条街灯火都灭了以后,他和上次一下又悄悄得潜进了小洋楼,令他惊讶得是,那个上次被他洗劫一空的古董柜里,又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新奇古董,他看了一阵狂喜,不由得乐出了声。但是他却不知道,在房间的令一头,一双眼睛正鬼魅得看着他。 正当阿皮疯狂得往自己的口袋里塞着古董的时候,一个娇滴滴得女声响起在他的耳侧:“你拿的下这么多吗?要不要我帮你拿呢?”阿皮一回头,就看见梁丽妩媚得站在他的身边,一双没有瞳仁的眼睛却直愣愣得盯着他看,阿皮吓得一阵哆嗦,颤颤得问到:“你,你,你是人是鬼,你不是已经被我杀了吗?”“啊,对啊,我都忘记我已经被你杀了”睁着只有眼白的双眼梁丽嗲到,突然把脖子伸到阿皮面前,一块血漉漉皮肉从脖子上卷翻开来,从里面依稀看到蛆在蠕动翻滚。“啊~~~~!”阿皮恐惧得大叫到,梁丽突然变脸,干枯的发丝飞扬开来,整个脸都皱得像个干瘪的木乃伊,她瘪着干巴巴的嘴,声嘶力竭得说:“在这个院子里我住了几百年了,每隔百年我才能找到一个适合让我附体的完美肉身!他们住进来以后,我慢慢让她和她的家人不知不觉得变成活死人,大部分时间我钻到她体内,学着走路说话以感受人形,以她的身体为供养,并学着她的样子给自己浇水剪蔓,每到花期我开得可艳丽了!”她面上闪过一丝狰狞,咆哮道:“可你这孽畜居然拿刀子割破了这么完美的皮肤!坏了我这一百年的道行!”她伸出枯树般的手指,瞬间扯下挂在脖子上的皮肤扔到阿皮脸上,然后指着窗外嘻嘻得诡笑到:“那没办法了,只能让你陪着我再在地里多睡一百年了。”阿皮惊讶得顺着她那恐怖的手指往外看,窗外那一簇簇蔷薇开得缤纷争艳,娇艳欲滴,他突然想起某个街坊说过,“这院子里的蔷薇开得这么猛怕是成精了,我爷爷去世几十年了,他在世的时候说过,从他小的时候这蔷薇就在了。。。”阿皮猛然挣扎着,可是却被无形的手拖着,一路拖出客厅,一直被拖到开得最茂盛,最艳丽的那株蔷薇底下,他想呼喊,却喊不出声音,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园子里突然尘土飞扬得一阵骚动,继后便恢复平静,只有在那株蔷薇底下,泥土中隐隐还露出一处衣角,瞬得在黑暗中,慢慢也化出了尘土,不见了。 第二天破晓,公鸡打鸣,东方露出鱼肚白,一个出早工得报童路过那幢小洋房,被惊吓到哭喊,稍晚后众人纷纷进入围观,各个脸露惊骇之色,只见这户洋房的男主人卷缩在床,女主人横卧在客厅,均早已死去多时,尸身腐烂不堪,街坊邻居论及这几天看见他们依旧在客厅用餐的情景,比及尸身腐烂的程度,众人均疑惑不解。一月后。有当地一女子去警察局登寻人启事,说起自己的丈夫名叫阿皮的,依旧失踪良久,现债主上门实在无力承担,但在警察协助下,搜遍小镇角落,依然无果。 岁月如白驹过隙,转眼近百年的时间过去了,公元2012年秋,从外省大学刚毕业的漂亮姑娘小果,随着来小镇定居的父母找房子,一眼便相中了这个富有特色的小洋楼,虽然有点破败,可吸引她的却是园子里那一簇簇精神抖擞,含苞欲放的四色蔷薇。她兴奋得说服父母买了这幢房子,然后在家人的帮助下,把行李悉数都搬了进去。 墙角台阶的蔷薇花,正值花期,开得正烈,那茂盛的枝叶下,花骨朵微微得绽放出弧线,随风摇摆起来,如同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章节目录 第188章血手印 > 教室走廊白墙上又出现了可怕的血手印,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学校里人心惶惶,同学之间众说纷纭,这起看似普通的恶作剧,最站不住脚的就是恶作剧一说,因为想要将血手印布满教学楼走道的每一个角落实在是一项庞大的工程,而且工作途中没有被楼梯拐角摄像头捕捉到影象也是件十分高难度的事情。所以主观上同学们都把这件事归类为鬼怪作祟。 同学之间多出的这份谈资,也使得几家欢喜几家愁。小龙对此事的所表现出的高度兴趣,让我有几分吃不消,他认为这是一个炒作的契机,往大了说可能还是他成为世界首富的第一步,这可是他从小的梦想啊。 于是,他拿着dv贱笑的看着我。 “得了,您勒,我可不陪你疯!”我连忙摆手。 小龙一把揽住我的肩,说:“你想啊,要是让我们拍到了灵异实录,那就发了!” “我不缺钱!” “我缺啊~~”我转身连衣袖也没挥,径直地往前走。 “上星期,语文老师最心爱的花瓶好像被谁给打破了,是谁呢,好像是,额,好像是,好像是那个……” “好了,好了,我怕你了,”我无力的甩甩手。 放学后,小龙交待了我相关事宜,我回家略微做了些准备,其实,我并不是害怕,只是我觉得小龙着实无聊。 打的到了学校,小龙已经恭候多时了。 “早点拍完,我好早点去睡觉,”我无力的喃喃道。 “放心吧,用不了多少时间,”小龙似乎很是兴奋。 “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拍不着,就撤。” “行了,行了,走吧” 华灯初上,天色渐晚。偌大的教学楼里空空荡荡,丝毫没有任何生气,耳畔传来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还有脚步声,着实有几分阴冷,我和小龙蹑手蹑脚的在走廊穿行,没有灯,一片昏暗,我打着电筒,微弱的光照亮了小小的一片,小龙在前举着dv,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好像是在介绍我们此行的目的。 阴风习习,没有了白天的喧嚣,安静的有些诡异,走到叉路口,小龙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问。 “第一次发现血手印就是在这个地方,”小龙指了指前方走道白墙,“我们就在这等着,一定可以拍到!” 说完,拉着我闪身进到一旁的保健室,拉开一条门缝,将镜头对着外面,我关上电筒,视线一瞥,只见窗子帘幕后边好像有人,在窗外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诡异,我戳了戳小龙的背,他耸了耸肩,见他不理我,我更加用力的戳了戳他。 “干嘛?” “你看那边,”我胆怯的指了指帘幕。 他先是一愣,随即提起dv。 “你去把帘子拉开,”小龙轻声说。 “我啊?” “是啊,快去!”我挪着沉重的步子向前移动,我已经想好了,如果真的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就立即逃跑。 我握住帘子一角,小龙在一旁催促,我吞了口唾沫,用力一掀。 这是…… 我:“啊~~” 小龙:“啊~” 片刻后。 “你叫什么,不就是个人体肌肉模型,”小龙瞅着我说。 “你不也叫了,”我回敬他。 “你不叫这么吓人难道我会叫吗?” 正当我们争论不休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声响。 小龙连忙举起dv,慢慢打开门,眼前漆黑一片,我打开电筒,细微的光投射到白墙上,只见墙壁一处慢慢浮现出了血迹,再慢慢化作了手印,我头皮一阵发麻,还没等我缓过神,小龙已经追了出去,墙壁上的手印越来越多了,它们都以同样的方式出现,我和小龙躬着身子在其后偷拍,我为他照明。 这已经超出了我所认知的范围,我的无神论已经被击得粉碎。 血手印一直在往前,直到到了学校的杂货间,血手印没有继续向拐角的墙壁延伸,我和小龙所在的两旁墙壁上已经布满了血液,我胃里一阵翻腾。 学校杂货间一直是锁着的,这儿几乎没人来,距离上次打开已经有些光景了,平时杂货间里总会发出酸腐的味道,因为里面堆放了许多杂物。 奇怪之余,我慢慢将光线从墙上移动到前方的杂货间,光线聚成的圆照亮了前方,我和小龙愣住了。 那儿有个人,准确的说是个女生。她穿着我校的校服,身子显得十分单薄,她缓缓抬起右手,抓住自己额前的头发,向上提,她的脑袋随之向上,她的脸露了出来,她张大着嘴,丝毫没有女生那般应有的矜持。 光线暗淡,视野模糊不清,只见她的脸颊多出了两条血痕。 我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小龙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向前狂奔。我们又回到了保健室,小龙慌张的用沙发抵住大门。 “你刚才看到没?”小龙怯生生地问。 我点点头。 小龙突然愣住,指向窗子,手不住的颤抖。 我顺着看过去,什么也没有,好像又有点不一样,我幡然醒悟,可是我真的希望这不是真的,人体肌肉模型不见了。 难道说,那个死物跑了? 我和小龙沉默着,心情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我们深知继续留在这的危险性,于是,我们推开沙发,准备好开溜,反正小龙目的已经达到了,这段视频一定会震惊世界。 小龙还举着dv,他准备记录下这次壮举,这次我们底气足了些,我咬着电筒,和小龙一阵狂奔,憋足了一股气,快到大门口了,可是,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那个血红色的人体肌肉模型直直的立在教学楼的大门口。 我和小龙停下脚步,立即左拐,谁知,下了无数次楼梯,楼梯牌号总是停留在数字七,难道这次真的要把命搭进去了。 “快回去,肯定下不去,”小龙调转方向。 我哦了一声,紧随其后。 我和小龙几乎跑遍了七楼所有的走道,不是无限延伸,就是可怕的血红肌肉模型,我和小龙气喘吁吁,停了下来,打着电筒一照,我们又回到了杂货间门口,这次没有看到那个可怕的女生,只是杂货间里不停的传出响动。 我和小龙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再糟糕也已经就这样了,我就不信还能糟到哪去。 我取下走廊的灭火器,对准那把生锈的铁锁用力一砸,门轻易地打开了。 “走,”我说。 小龙点点头,依然举着dv。 走进去,一阵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我和小龙同时捏住鼻子,面前的空间被堆放的满满当当,有旧桌椅、旧沙发、还有各种旧的体育器材,电筒的光微弱了不少,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我向着前方慢慢移动,移开了面前的物件,没了声响,我低下头,地上好像有块格子布料,我下意识去拾。 指尖触碰的一瞬间,我的头似要裂开一般,我跌坐在地,抚着头,小龙的身影渐行渐远,眼前的景物迅速变幻。 天莫名其妙地亮了,走道里人群熙熙攘攘,一个清秀的女生,怀中抱着一只可爱的猫咪,她穿着我们学校的英伦风情格子校裙,背影单薄。突然,小猫挣脱了怀抱,女生微笑着去追,小猫在冗长的走道上蹿下跳,渐渐远离了人群,离开了女生的视线。女生来到了杂货间,她浅笑着走进杂货间,不停的招呼着小猫,可小猫似乎不在这里。她仆下身子,在破旧的桌椅间寻找,大衣柜遮挡住了她瘦弱的身形。 这时,两位校工,慢慢的将一个破的木质讲桌放到了杂货间,我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干事利索,放下桌椅便要离去,他们走了出去,其中一人突然回过身来锁主了杂货间白色双开木门上的大锁,两人脸色漠然,慢慢走远。 女生噘着嘴跪坐在地,她四处看了看,没见到小猫的身影,起身准备离去,可是她发现门被锁住了,杂货间没有窗,她大声呼喊,可是并不着急,她认为马上就会有人来,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门外再没有光线照射进来,杂货间一片漆黑,女生已经喊哑嗓子,她又冷又饿,恐惧、绝望充盈在心头,女生抱住双膝蜷缩在一堆杂物中,泪已经流干了,女生只在低声啜泣。 我哭了,我想去找人,可是我不能移动,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形态看着这一切,我无能为力,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我没能帮她。 女生到了生理极限,已经气若游丝,终究她没了知觉,她倒下来,触碰到了杂物,桌椅倒下来,掩住了她,慢慢的,她燃尽了最后一丝生命之火。 光线瞬间变幻,我又回到了现实,我眼里还有泪,小龙在一旁推我。 我缓过神来,连忙起身去拨开杂物,木屑扎进了肉中,我并不觉得痛,与那种无助的感觉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小龙见状,二话没说,就来帮忙,衣料越来越多,我和小龙合力拨开大衣柜,只见静静的躺在那的一具干尸,小龙退后几步扶助墙根开始呕吐起来。我已经哭出了声,心里莫名的巨大悲伤感得以宣泄,我颤抖着脱下外套盖在了那具干尸身上,我定了定神,平心静气的向小龙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他也沉默了。 突然,小龙直起身子,将dv猛的摔倒地上,又用脚将之踩的粉碎,抬头大声说:“学姐,请你不要恨学校的人,我们会帮你!” 我擦干眼泪也抬起头对着上头说:“学姐,这只是个意外,学姐那么爱小动物,心地一定很善良吧,不要再恨了,我们一定会帮你!” 我和小龙不停的劝慰。 飘远的哭声,传进了脑海里,并不可怕,却很可怜,声音的主人曾经是一个脆弱的女生,她用布满血手印的墙壁控诉着,她很无助,很绝望,那种感觉我一辈子也不想再体会。 那晚,我和小龙满腹心事的离去,第二天,我给学校打了一个匿名电话,并且一再强调这不是在开玩笑,小龙也去联系了学姐的家人。 学姐被抬出来时,身上还披着我的外套,学姐的家人都已经泣不成声,我和小龙静默着看着这一切,虽然是悲伤的重逢,但我们还是由衷的为学姐高兴,学姐终于可以回家了。 学校再没有出现血手印,舆论也渐渐平息。之后,我和小龙去看过学姐,为她上了香。 学校草坪,我和小龙悠闲的坐在上面。 “后悔吗?”我问小龙。 “什么?”小龙疑惑。 “没有当成世界首富。” “那是迟早的事。” 忽然,远方一同学小跑而来。 “给。”同学说。 “什么?”我问。 “刚一个女生给的,长得还挺清秀的。”说完,他坏笑着把一张纸条递过来,然后跑开了。 小龙凑了过来,我打开纸条,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谢谢 小龙笑了,我也笑了 章节目录 第189章床头的相框 > 夏天的夜里,有着一种湿漉漉的感觉,一股血腥的味道在整个房间飘荡着,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潮湿之处,却闻见一股臭哄哄的味道,就像快要窒息一般。慢慢地开了灯,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就连之前的血腥味也瞬间消失了。好不容易才有点睡意,此刻却如此清醒,作罢,只好去开电脑,浏览一下网页、听听歌曲。 这是朋友介绍的一所新房子,刚刚住进来,还有点不太习惯。毕竟,对于它的过去,我一无所知。只是知道一点,以前的房主是一位漂亮的女人。至于为何将房子出粗,我也就没深入过问。 电脑开着,不知道该看些什么,简单地进了个音乐网页,放着几首老歌,我也只好去泡杯牛奶,希望真的可以促进睡眠吧。 可是,当我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却发现床头坐着一个女人,头也不抬地摸着枕边的相框,她似乎不知道我走进了房间。走近后我才发现,她是那样的妩媚而冷艳,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显得有点不知所措了,我想,既然她能够轻易出处房间,应该是房主的亲人,或是朋友吧,虽然对于她的突然拜访有些许不满,但出于礼貌,还是很友善地问了一句:“请问,你是谁?为何会在我的房间呢?”她像听不见我的声音一般,只是默默地摸着那个相框,上面是个男人的背影照,因为刚搬进来,我还来不及收拾房间,也就没太注意。那个男人会是谁?她的爱人吗?我一度猜测,也不敢去询问,因为我知道,她并不会理会我。 望着她的神情,我竟沉默了许久。“我爱的人,不是我的爱人……”是电脑里的音乐,我这才缓过神来,“小姐,请问你是哪位?为什么会有我家的钥匙?”我怕她像之前一样,对我不加理会,便提高了分贝。突然,一阵撕打声从客厅里传了过来,我赶紧放下手中的牛奶,朝客厅跑去。 我踏出房门,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个女人瞬间倒在血泊当中,一动不动,好像已经停止了呼吸。而一旁的男人正慌忙地擦拭着衣服上的血渍,他的样子很熟悉,但是我又想不起他是谁。只见那个男人利索地脱下衣服,并从衣柜里面找出一件干净的衬衫换上。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看见我!!我就在卧室门口啊,他怎么会看不见我呢?更奇怪的是,为什么我的衣柜里面会有男装呢?!我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呆呆地望着他,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可是他却视我为透明,匆匆收拾几件衣服,拿着凶器就夺门而出了!! 男人走后,我立马跑到客厅,走近一看,“天啦!”那个……那个女人竟然是我,她的眼睛睁得老大,嘴角却还有一丝笑意。为什么会这样!!我瞬间瘫坐在木地板上,可是,尸体上的血慢慢地流到我的腿部。此刻,我除了害怕,已没有其他感觉。当我渐渐回过神来,在床头坐着的那个女人居然站在了我的面前,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我轻手捋了一下遮住眼睛的长刘海后,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你就是这样死的,知道了吗?和我的死法一样。”说完,她居然躺在“我”的尸体上,渐渐融入,消失不见了!是的,她们都不见了!!顿时间,我好害怕,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喝下了整杯牛奶,试图让自己安静地睡去,可是,那一夜,我丝毫没有睡着,脑海中一直都是之前发生的一切,突然一阵眩晕,慢慢的失去了知觉。次日醒来,却发现自己完完整整地躺在自己的床上。而客厅内,也丝毫没有昨夜的痕迹。“也许,那只是一个梦”我安慰着自己。 房间内的电脑还开着,放着舒缓的音乐,床头的照片,是的,那张男人背影的照片!这让我不知觉地想起昨晚的那个冷艳女人。我是不是想太多了?相片是之前的房主留下的,可能忘记带走了吧。但是,电脑旁的牛奶杯还在那里,瞬间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昨晚的事情是真的?正当我思索之际,手机响了:“喂,小若啊,前几天我和你说的签约的事情还记得吗?徐先生已经到机场了,你快去接他吧,他的电话和照片,我一会发微信给你。你快点去机场啊,别晚了啊!”嘉美在电话那边一个劲儿地说着,我很不耐烦地说了句:“知道了,马上过去。”便挂断了。一会儿,她就将徐先生的电话、相片发了过来。睡眼朦胧的我稍稍看了一眼,差点没叫出来!没搞错吧?竟然是昨晚杀死“我”的那个男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手机瞬间从我手中滑落下来,难道说,我真的已经死了吗? 简单的梳洗之后,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去接他,再三思索,我还是决定先去占卜大师那里询问一番。走进熟悉的小巷,来到王阿婆的小店,还是原有的装饰,简单的“占”字醒目地贴在门上。 我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便听见王阿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打开门的王阿婆竟然直直的瞪着我,少了之前的友善,显得格外可怕。我轻声说道:“王阿婆,你怎么了?”她这才缓过来,在我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几下,然后露出了笑脸。我疑惑道:“阿婆,刚才怎么了?你怎么没有回答我?”“刚才有一个脏东西一直跟着你,放心,我已经把它赶走了。”阿婆边说边将我拉进门。进去后,我把昨晚上遇到的一切详细的说了一遍给阿婆听。只见她慢慢地闭上眼睛,嘴里嘟嚷了几句,手指随意摆动着,对我说道:“小若,你最近有没有接受别人送的东西?”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那你有没有吃一些动物内脏的东西?”王阿婆接着问。“没有啊,最近在减肥,嘿嘿,吃的都是一些蔬菜类的食物,而且,刚刚搬了新家,也没来得及准备……”我话还没说完,“什么?新家?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婆婆惊讶道。“哦,是这样的,公司的宿舍太吵闹了,不方便,我也喜欢自己一个人住,所以就租了间朋友介绍的新房子。”我回答道。“这样子啊,那你把地址写下来,留下一片钥匙给我,再去机场接客户吧。”王阿婆说完立马进了房间,奇怪?她怎么知道我要去机场接人?刚刚我说漏嘴了吗?也罢,时间也不多了,我便将写好的地址同钥匙一起放在茶几上,匆匆地朝门口走去。刚刚踏出门口,房间内的阿婆说话了:“小若,一定要记住,接到他之后直接把他送到酒店,千万不要和他一起进食,也不要让他换衣服,更不要让他知道你家的住址。”虽然不明白阿婆为什么这样说,但为了赶时间,我还是没继续询问下去。 到了机场,按照手机上的照片,看见了在一旁等候的徐先生,我竟然害羞起来:“真抱歉,徐先生,家里临时出了点小状况,所以来晚了,希望你别介意。”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要紧,也没有等太久,只是在飞机上有点不适应,所以也没吃东西,现在肚子有点抗议了,呵呵。你能带我去吃点东西吗?这里,我不是很熟悉。”去吃东西?阿婆说了,不能够吃,但是我又不好意思拒绝,毕竟自己迟到了。我只好说:“这样吧。徐先生,您刚下飞机,可能有点累了,我先送你去酒店休息,然后帮你叫餐,您看行吗?” “这样也不错,那就麻烦你了。”“您客气了。那好,我们现在就过去吧。”说罢,我带着徐先生来到酒店。上电梯时,我实在有点过意不去,便说:“徐先生真的很抱歉呢,刚刚让您久等了,作为补偿,待会我请你喝东西,呵呵。”他温柔的回答:“你不用太在意,女生迟到是很正常的事情。我想一会还是我请你吧。”他礼貌的说着,我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默默的点头。 从房间出来后的他,似乎精神了许多,换上了轻便的休闲服,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们到了茶餐厅后,他礼貌地帮我拉开椅子并在对面坐了下来,这种感觉好微妙。我正沉浸在这种甜蜜的氛围中,他用那温柔而带有磁性的声音说:“这里的牛排看上去真不错,你要不要也尝尝?”“嗯,好啊!”此刻的我,竟然忘了阿婆所有的嘱咐,幸福的和他享受起午餐来。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从包中拿出了合约,就在这时,包中的一张相片飘落了下来,稳稳地躺在地上。是一个女人的照片,他捡起来,拂去灰尘,递给我:“这是我前女友的,不过她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了。我非常爱她,即使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我仍然爱她,只是……”本想安慰几句,但当我接过照片的时候,我惊呆了!是昨晚的那个女人!右手不小心撞倒了水杯,此刻我突然想起了王阿婆说的话,但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走还是留?我思索着,完全没有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我以前和她一起住在小康街那里,自从她去世后,我就将房子卖了,不知道房子现在怎样了,好想过去看看,你可以陪我过去吗?”我呆呆的点了点头,待买了单、坐上出租车后才发现,他说的地址竟然就是我的新家!到了目的地之后,我迟疑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却被他拉上去。他竟然从口袋中掏出一片与我相同的钥匙:“想不到新房主竟然没有换锁,真好。”走进房间,我才发现,它与我住进去的模样完全不一样,除了那张床,还有床头的那张背影照片。我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了。他似乎有魔力,我竟然任由他摆布。他轻轻抱起我,把我放在床上,正准备吻向我的时候,王阿婆居然拿着一张黄符出现在房间里!我想跑向阿婆,可此刻怎么也动不了,像耶稣钉在了十字架上一般。 “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你为什么还要回来祸害他人?”王阿婆厉声喝道,神情颇为严肃。“管你什么事!你是谁?”他的样子瞬间变得凶残起来。我突然闻到一股血腥的臭味,就像那晚的味道…… 王阿婆继续质问:“你何苦要如此?为什么要上来祸害无辜的人!杀了心爱的女人又去祸害别人,你的良心好过吗?!“死老太婆,你懂什么叫做爱情吗?只有杀了她,我才能和我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说着,他突然从衣服里抽出一把尖刀,刺向我!王阿婆手握黄符贴向他,并撒了一把金色的粉末,他瞬间痛苦万分。此刻的他,竟然泪流满面。默默地低着头,轻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也是手误杀害了心爱的女人,我一直生活在自责当中,最后还是选择自杀。可是到了阴曹地府,有人给我小若的生辰八字,让我把她杀了,就可以和我爱的人一起去投胎,重新做人。” 王阿婆慢慢地靠近他:“无论是人还是鬼,命运都是上天注定的,你何必要自行改变呢?这是要逆天的啊!” 他缓缓的站起来,走向床头,轻轻地吻着我的额头,我竟然坐了起来,王阿婆说,他前女友其实是附身在我体内,我瞬间有点眩晕,不知如何是好,只见阿婆从我手指间取了一滴血,按在我脑门上,轻轻一拉,居然有个女人!我想,这应该就是他的女友吧。他走到床前,说了句“对不起,小若。差点连累了你。”我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们好好去投胎吧。”阿婆转过身对他们说:“既然小若原谅你们了,我已在你女朋友的身上施了法,现在,你们可以一起去投胎了,记住,下辈子,一定要好好做人。”只见他们双双点了一下头,便消失了。 突然间,我觉得外面的阳光好充足,一缕阳光洒进床头,好温暖的感觉,奇怪的是,床头的相框内,多了一个女子的背影,他们似风一样,飘去了…… 章节目录 第190章摘不掉的面具 > 李方文是一个面具爱好收藏者,在他的家里收藏着各种形状的面具,有上百个之多。 这天李方文下班了走在路上,看见路边有一个老头在卖各种面具,这个老头的皮肤及其苍老。他一眼看中了一个面具,这个面具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想找的面具,整个面具像全是用真的人脸做成的,他走了过去,问了下卖面具的人这个面具多少钱。这个人看了他一眼说:看你是有缘人,面具白送你,李方文一听还有这么好的事,不要白不要。他拿起来就走了。 他走到路口的时候回过头看了一下,发现那人消失了,他此时也不管了,有这么好的面具还管那个老头干什么。 他拿着面具回到了家里,在这个面具上面像是一个及其英俊的男子样子,他把面具拿到了自己的脸上,想戴一下看看什么效果,他把面具放到脸上见与自己的脸形状正好匹配,心满意足后,他想把面具摘下来,没想到面具摘不下了。李方文内心有些害怕,他想用力把面具扯下来,可是无论他用再大的力面具就像成为了他的皮肤一样,脸部只会越拽越疼痛,此时面具是真的弄不下来了。李方文想,反正这张脸长的也比自己好看,不如就用这张脸吧。想完他收拾睡觉准备第二天上班。 一夜过去了他早上起来准备去公司。他洗了把脸,一照镜子惊奇的发现,面具的样子比昨天还要英俊多了。他去了公司此时他是以一个应聘者的身份去的,他不能再用以前的身份了,他昨晚已经给经理打电话告诉经理自己不干了,今天他来到了经理室,敲了下门,此时,公司里的大部门女性开始纷纷议论,经理说了声请进,他进去了,告诉经理他是来应聘的。经理问了一下他的基本资料,实际情况后,告诉他明天人事部录用会给你打电话,把这个报名表填上,填完之后回去等消息,他填完了表格,走了出去。 他回到了家吃完午饭,手机铃响了,一接听对方说到:您好,请问您是李先生吗?我们是人事部的,您已被录用。请您于明天10点之前来公司人事部进行入职申请,对方说完后挂了电话。此时他心里想的是,自己靠那个面具变了样子,就不能在做以前的自己了,自己要更改自己的人生,他早早的休息了准备迎接第二天新的人生。 第二起来后他洗脸的时候特意照了一下镜子,发现镜子里的脸比昨天还要英俊几分,他在公司里很快就交了女朋友,由于上班的第一天他借着对公思事务不熟的理由处处问公司的女同事,很快就有几个女生对他有了好感,他找了他原先在那里一直暗恋的女生向她展开了追求,不到几天的时间那个女生就成了他的女朋友,公司里的其他女性看着他的女朋友在眼里一股嫉妒的表情。 这天,他下了班约了女朋友在外吃饭,吃完了饭他找车把女朋友送回了家。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他看了一下镜子发现在自己的眼睛附近有点皱纹,他也没太在意这个事情在心里想到。大概是白天工作太累了吧,就收拾一下睡觉了。很快到了第二天。他早上起来照了一下镜子,发现自己的脸比昨天老了几岁。在他的心里想到没事的,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接着他就去公司上班了,他的同事见到他很惊讶,都他问怎么这么憔悴。他说:哎,昨晚没有睡好,再补一觉就好了。说完,就去忙他的工作了,李方文此时此刻在办公室想的是希望明天能好,回复当初娇好的状态。 接着又过了几天他发现他一天比一天苍老,过了一周,他已经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爷爷了,他的女朋友也因为这个跟他分了,因为他人老公司不愿意用他了,他的工作也就此丢了,李方这时才想起那个面具,他心里想到:也许我把面具摘下来就会恢复我原来的样子啊?于是他就使劲拖拽自己的面具,最后1分钟左右终于拽下来了,他拽下来一看彻底失望了,在撕下来后面具的这张脸,还是一张苍老的老人脸,他一看那张面具,又变年轻了,只不过那张脸却不是他买的时候的那张脸了,而是自己年轻时候的脸。他惊呆了,最后他想起了卖面具的那个老头,心想道:他既然卖这个面具,也许他会知道解决的办法。 他马上出门去找那个买面具的老头,他来到上会买面具的地方,然而在这个地方,他上次来的时候还有好多人在卖东西那、这次却是一片荒地,周围什么也没有就几堵墙,他在墙的尽头看见一个人,李方文走了过去,那人低着头戴了个帽子,他问那个人,请问一下在这附近一个卖面具的老大爷那,他个人把头抬起来,他一看惊呆了,说道:你…你….那个人说道:我怎么,是不是很像你买的那个面具啊,的确你想对了。我就是那个卖面具的老大爷,李方文说:那你怎么一下的变着那么年轻啊,那个人说: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的名字原先叫王东,是一名化妆师,我的化妆技术被评为许多奖项,其中一样比较出名的就是,我画的那张仿真人脸,也就是在你的手里拿着这张面具,这个面具是我最满意的作品,我想天天带着这个面具,没想到,有一天我的一个好朋友像我借了这个面具,可是,我真是不该相信他,我把我的面具给了他,他却在面具上面,给我下了南洋的一种邪术名字叫脱皮苍老术,这种邪术,是人把面具带到脸上就会沾上,在前一段日子你会越来越英俊,一旦过了时间你的皮肤就会越来越苍老,而你一旦把面具揭下去,你的脸就会老上好几十岁,而这种邪术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把面具送给一个年龄和你差不多的人,之后他戴上面具,等他苍老的时候,也就是原先的面具主人恢复青春的时候,而面具的样子也会改变,变成买的那个人年轻的时候的样子,王东说完:这面具你只好再卖给别人,要不然还有一种解决的办法,就是你再把这面具戴上去,不过你带上去了之后你会更老比你原先还要老上几十岁,他说完这些话:只感觉刮来一阵凉风,人消失了,此时在李方文的心里想到自己已经受过一次害了不能再让这个面具害人了,他下了决心把面具戴上了脸上,,周围很安静。 过了几天警方接到报案,说有人在一片荒地里死去了,警方急忙赶过去,走过去一看一个一百多岁的老人死在了地上,警方已老死为由解决了这个案子,而这个老人的尸体别放在殡仪馆里,老人手里的面具任何人都没有注意到,在夜晚从殡仪馆进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爷,他走进了这个老人的手旁拿起了面具,把面具放到了怀中的兜里,这个老大爷带着手里的面具又去寻找下一面具的主人去了。 章节目录 第191章月光下的舞者,酒吧内的灵魂 > 不知道你们是否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月光下的舞者酒吧内的灵魂对,没有错它所指的正是酒吧内的调酒师。可是你们知道这句话的由来吗?其实这句话的由来是来自一个故事.............. 帅帅是co酒吧的一名调酒师,他刚来应聘的时候自己还是一位刚出道不久的新手老板觉得他为人不错就破格录取了他做这个酒吧的核心人物(调酒师)。帅帅平时不怎么喜欢讲话,但只要一提起调酒,他的话题就开始变的很多很多,可能是因为他兴趣的关系吧。他太喜欢调酒这个工作了,可是当他来到co吧的第七天,奇怪的时候发生了。因为帅帅的工作离家很远,所以他住在了co吧的宿舍里,服务生们都告诉过帅帅,如果晚上听到了什么声音,记的千万不要撩开窗帘去看。如果看了,会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当时的帅帅还是一头的雾水,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服务生们所指的声音是什么。直到第七天的晚上.... 那天晚上帅帅还是像往常一样,下班后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可是就在这时却听到了窗户外面传来的很优雅的歌声。他正想要撩开窗帘去看个究竟,却突然想到了那些服务生所说的话:记得如果有什么声音千万千万不要撩开窗帘去看,不然你会后悔的。帅帅有点犹豫可是他听见的是音乐而不是什么奇怪异样的声音啊?俗话说的好,好奇心可以害死人。帅帅的好奇心越来越浓烈,手不由自主的将窗帘撩开一条缝隙,他对自己说:就看一眼,就一眼。可是就是因为这一眼,帅帅却完全改变了自己的命运。第二天的晚上,帅帅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来到酒吧内上班。可是大家都发现今天的帅帅与往常不一样了,变的特别的能说话。而且还不时的做一些奇怪的动作,大家虽然不了解帅帅,但大家对帅帅的脾性已经基本了解的差不多了。帅帅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他是一个直来直去的小青年。上客了,当客人点的鸡尾酒通过打票机发送到帅帅的手中的时候,帅帅却做出了一杯与客人所点的完全不同的鸡尾酒。当时服务生告诉帅帅:“帅帅,你怎么了?客人点的不是这种鸡尾酒哦。”可是帅帅却露出了很凶残的表情,大声地吼道“在我们那个年代就只有这种鸡尾酒。”这时老板恰巧来到店里,当他看到帅帅的样子与服务生手中的鸡尾酒的时候。老板他呆住了.... “阿豪,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子呢?”老板淡淡的对着帅帅说道当时在场的服务生全部都惊呆了,什么?他不是叫帅帅吗?怎么叫阿豪呢?“呵~”冷淡的一声笑过后“大头,原来你还记得我啊?哈哈”帅帅的眼睛变的血红血红的。“阿豪,我知道你有怨气,我也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你已经死了。虽然你的灵魂还在这间酒吧内徘徊,可是阿豪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那种款式的鸡尾酒,在咱们那个年代根本不流行的。”“放屁”帅帅显的非常的激动,只听啪嚓一声脆响,他将手中的杯子捏碎了。“阿豪,你看看现在客人他们所点的鸡尾酒都是什么?正是你当时所创作出的啊。你没有想到吧?20年前你创作出的鸡尾酒,在20年后会如此的流行。”“这。。这是真的吗?”“你看看。。你看看。。。我到现在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月光下的舞者,酒吧内的灵魂—调酒师”“大头。。。。”帅帅的眼睛里泛出淡淡的眼泪,但却没有落下“阿豪,你的理想达成了。” 当帅帅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原来那位叫阿豪的小伙子是老板的朋友,当时他们两个人一起经营着这家酒吧,可是好景不长,阿豪研究新式鸡尾酒研究到一半的时候,查出自己已经是肝癌晚期了。到最后他所创作的新式鸡尾酒还未完成,最终含冤而死。 那天帅帅所看到的正是阿豪,他正伴随着那优雅的声音在月光下,轻轻的舞动着手中的瓶子......因为阿豪与帅帅一样都喜欢研究鸡尾酒,所以阿豪才会附到帅帅的身上想继续研究。可是他发现他的研究已经成功的时候。自己的怨恨也随之消失在那月色当中。故事讲完了,如果各位有机会去酒吧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对站在吧台内的调酒师打声招呼,因为他们的研究,我们才不断的可以喝到更多更好喝的新式鸡尾酒。对他们说声:你们辛苦了,月光下的舞者,酒吧内的灵魂—调酒师! 章节目录 第192章墙中人 > 这是我同学告诉我的一个故事,他说是他亲身经历的一件鬼事,听起来很有意思,现在我就以他的口吻来给大家叙述一下。 我们小时候住的家属院全部都是小平房,通常都是一片接着一片的,小时候我和朋友经常在这玩捉迷藏,所以对这一带都很熟悉。后来我们这边开始了老房子的翻修,由于房屋的参差不齐,所以新旧房屋纵横交错的不熟悉地形的人很容易迷路。 记得有一次我和几位同学玩捉迷藏,一直玩到了很晚都不肯回家,直到有一个小朋友被家人叫回去了大家才决定:玩完这把就回去。大家商量好之后就急匆匆开始了游戏。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往那里藏,这四周都叫我们踩得熟熟的了,骗骗别人还行,要是我们自己躲就很容易被人发现。我踌躇了半天,忽然想起来这附近有一片快要拆掉的房子,平时父母都是不让我们进去的,因为嫌那里是危房,太危险。当时我也是一时的头脑发热,瞅见四周没人便转头钻了进去。 房子很破,墙体也塌的差不多了,有时候有风吹进来的时候会发出“呜呜“的响声,一个人呆着会很吓人。我当时也没有多想,找了一个看起来很宽阔的凹陷墙面躲了起来。蹲到旁边我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头,旁边似乎有个人。难道还有人也来了这里? 我压低声音悄悄地问道:“那是谁?”过了一会有人也悄声地说道:“我叫赵彩虹,我在和朋友玩捉迷藏呢,这里是我家里原来住的地方。”我一听才明白,原来是个女生,看来也是和朋友在玩捉迷藏吧!想到这,我又问她的朋友叫什么,很奇怪,很多人我都没有听说过,只有一个人是我们院子的大人,都40岁了,怎么会和她玩捉迷藏呢?或许是同名的吧! 一时间,我们俩都沉默了下来,四周除了呼呼的风声在没有一丝声音,我转头看了看那个女生,由于四周没有灯光,我看不清她的脸,只是依着她的身形来看应该跟我们差不多大。我默默地转过头去,很奇怪为什么大伙还没有来喊我,通常游戏结束的时候在场的人都要把没到的人喊回来的,因为那些人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很可能会一直躲下去。 我的心开始慌了起来,后背也感到一阵阵的寒意,于是我站起身来对着彩虹说道:“我要走了,你不走吗?很晚了。”彩虹的声音有些古怪,她忽然一把拉起我的手:“我再等会,你陪我会好吗?我一个人有点害怕!”我甩开她的手说道:“你快点回家吧!再说了我们又不认识。” 说完话我正想走,忽然感到彩虹好像哭了,我回头看了看,只见一个女生站在我后面,远处传来的昏暗的灯光照在她脸上闲得很阴沉。我走过去正想安慰她两句话,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当时我就愣在了那里:彩虹脸上流的不是泪,是嫣红的鲜血,这使得她整个脸显得狰狞起来。 我当时骇破了胆,撒腿就跑,但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哭着,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跑了一段路后我回头看了看,她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犹豫了一阵,便跑回家去了。 回去之后已经很晚了,我也免不了被父母一顿责骂。等到父母把气都出完了,我小声地把晚上的事告诉了父母。爸爸听完后半天没有说话,他低着头,眉头锁得很紧。半晌,他抬起头来问我:“你碰到的人真叫赵彩虹?”我点点头,爸爸说完话之后又陷入了沉默,搞得我和妈妈都很茫然。 第二天爸爸一早就出去了,等到快中午时他领着几个叔叔回到了家,他们每个人脸色都很阴沉,爸爸问了我昨晚躲藏的地点后就出去了。后来我听说那个赵彩虹是爸爸小时候的同学,在和我当时那么大时突然失踪了,大家找了一年也没找到人,后来还是爸爸领人从我说的那个地方找到了她的尸体。 当时爸爸去那个地方找了半天,终于从一堵墙便发现了一双鞋子,那双鞋子是从墙里伸出来的,很明显是有人没水泥封在了里面。大伙用锤子砸开之后终于发现了赵彩虹的尸体,尸体已经变形,但还是能发现死者的身份和她眼里插着的许多钢针。只是没人知道为什么她会被埋在这里,为什么会被人眼插钢针之后埋在这里,总之大家都认为我是很幸运的,因为大多数冤鬼都会向见到的人索命,而我很幸运,躲过了这个灾难。 之后我们就再没有玩过捉迷藏,也很少有玩到这么晚,正如妈妈说的:黑夜,你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因为有时候,它会要了你的命。 章节目录 第193章黑色星期五 > 罗文绰号天猫,是一个很好奇的无神论者。这是第三次去网上寻找一首名叫“黑色星期五”的歌曲了,他一脸惆怅,心想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这首的原创歌曲,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一个同学听了歌曲以后就疯了。 疯了?天猫心里多少有点轻蔑的想法,这也是一个大老爷们的,怎么连一首歌听着都听疯了?其实他自己也有这样的经历,只不过那不是听歌曲听疯了,而是在迪厅实在是受不了那种重金属的音乐,心跳加速出门就吐了。而他认为那迪厅里的音乐纯粹在毁坏人们的听觉器官和心里承受能力。 天猫看着那些宣扬“黑色星期五”有多么诡异的网页,心中一种好奇与疑问在心中缠绕着。心里老是不明白。这东西怎么就那么神奇呢?天猫开始有点累了。一个人好奇心得不到满足。就会变得疲惫。这会也不早了。看着墙上的石英钟,天猫想着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把网上的悬赏分值提高了,或许就会有人告诉他去哪弄到让人崩溃让他心醉的“黑色星期五”了。 晚上,没有月光,没有风。夏天的晚上没有月光是很少有的。晚上多少有点虫鸣,可是今天晚上躺在床上的天猫没有听到半点声音,就连蚊子都没有。一种寒意渐渐从天猫的脊梁升起,天猫并没有沉睡,他迷糊觉得身子背部一丝凉意。燥热的夏天一丝凉意是很舒心的。天猫没有思考,他渐渐觉得那似乎不是一股凉气,而是一只手,没错,那就是一只手。顺着脊梁,蜿蜒到脖颈,然后大腿,小腿。全身都开始变得冰凉。天猫,很想打开灯看看这究竟是一只手还是什么东西。他伸手按下墙壁的壁灯。壁灯发出幽绿的光,照的并不明显,不过照清楚床上的东西已经足够。天猫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而后又开了卧室的大灯。明亮的灯光照亮了卧室。天猫一脸茫然的站在地上。什么都没有看到。天猫心里嘲笑自己睡迷糊了,接着又躺到床上。 第二天,天猫满怀希望的在网上填写了自己的问题,并把分值提高到了500分。他就想知道这么有魔力的歌曲究竟有多厉害。 不到一分钟,一个人就回答了他的问题,并让天猫留下自己的邮箱发过去,天猫留下自己的邮箱以后,就收到了mp3格式的文件。只是天猫没有注意到回答者是匿名。 天猫没有多想,他也不想多想,总之,他想看看这么厉害的音乐能不能使他精神崩溃。天猫是一个典型的无神论者,从不相信什么鬼神。很快天猫下载好歌曲以后就开始播放。 音乐流畅的播放,开始的声音是吉他,清脆悠扬,然后渐渐的就是一个女的凄凉婉转的声音。可惜他不懂英语,所以听不懂这女的唱的是什么意思。歌曲还在播放。天猫专心的看着电脑屏幕,似乎等待一场大的地震,可是什么也没有。除了喇叭里的声音让天猫心里有点隐隐觉得有些凉。就没多大感觉了。天猫关了播放器,心里咒骂那些吹捧这歌曲的人。心想也不过如此。天猫没在想什么,心里一股失望。这时候,歌曲又清晰的传入耳朵,声音像是一种叹息。音乐也显得诡异起来,变成像是一种幽魂的嬉笑。声音很轻。却让天猫不寒而栗。天猫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关了播放器的。天猫没有立即惊起,而是打开了杀毒软件。因为他觉得这是某种木马病毒在作祟。可是这时候杀毒软件图标却不见了。不仅如此,整个电脑图标都不见了。凄厉的音乐还在继续,似乎增加了风声和哀嚎声。屋子里的灯也变得忽明忽暗,天猫无暇顾及那灯。只是想让电脑停止那该死的音乐。天猫身上突然滴下一滴液体。滴落在键盘上。天猫一阵惊奇,居然是自己的泪水。天猫无暇思索,只希望关了这音乐。泪水越来越多,简直无法控制,天猫强闭着眼睛,他不想流泪,眼泪却不听使唤一直往下掉。天猫一个箭步去拔插头,心想“这插头拔下来,电脑也就没有声音了吧。”但这该死的插头却那么的紧。让天猫怎么都拔不下来。天猫眼泪还在不断的掉下来,眼泪的内容是没有名状的。因为他自己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天猫忽然一个念头。既然弄不下来插头。就把线弄断。于是天猫死死咬住电线。在电流穿过全身的一瞬间,电线也咬断。天猫这时已被强大的电流击的心力衰竭。就在倒地后的一瞬间,天猫看到一个蓝衣披头散发的女子正在自己的床底下。惨白的脸上深深凹进的深瞳,腐烂的蛆虫爬进爬出,渗出了体液。天猫还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自己身体发凉,就已经咽气了。 天猫死后一个月才被他的朋友小米发现。那天小米正去找天猫,当打开天猫家门的时候,天猫已经尸体腐烂不堪了。全身都是令人作呕的气味,苍蝇蛆虫身上到处都是。只是那一台电脑,桌面上依然存放着“黑色星期五”这首歌。 章节目录 第194章门外是谁 > 明天准又是阴云密布,刚才楼下面一棵有汽车轮胎直径那么粗的树拦腰而断,这个城市在春夏交替的时候气候十分恶劣,经常是五六级的大风卷着漫天黄沙呼啸而过。 但不都这么过来了嘛,清怡心想。 清怡上完晚自习已经十点半了,回到宿舍喝口水的功夫其它室友也陆续的上晚自习归来,因为十一点宿舍就要熄灯了。 阿琳是这个宿舍最能侃的,她绘声绘色的在讲刚才在自习室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趣闻轶事。这是她们一般度过睡前半小时的主要方式――阿琳讲她听来的趣闻轶事,然后其它人被逗乐。 阿琳今天听到的消息十分有趣,说是在昨天晚上,不,是今天凌晨1点有个男生居然砸碎了楼下的玻璃门冲到718宿舍,原因是在昨晚上他被718一个女的给甩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讲到这里阿琳神采飞扬,一般阿琳在讲到事情的高潮的时候都会这样,而这时候大家也一般会暂且放下手里玩弄的指甲刀或是挖耳勺一类的东西竖起耳朵听个仔细,于是阿琳便又显出一副得意的样子,“那个男的居然在宿舍里大哭了起来,还说要从楼顶上跳下去,可还没机会上楼顶就被楼下保安给拉走了”,大家一阵哄笑后便一片黢黑。 可能是刚才回宿舍的时候被风吹得着凉了,清怡一躺下便开始咳嗽,咳的很厉害,感觉就好像有一只蚂蚁在自己的喉咙里游山玩水,想大声咳但又不敢,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姐妹们。就这样清怡一直没睡着。 过了午夜时分,外面的风刮得格外大了,气流怒吼着摩擦树叶发出了如海潮般的响声。清怡愈发睡不着。在辗转反侧后借着楼道里从门上面窗户遗漏下的微弱灯光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她想起方才阿琳讲得趣闻笑了笑觉得温暖了很多。 这时,门外传来了微弱的声响,象是有人在用钥匙开门或是用什么东西撬门,感觉就在她们宿舍的门外。清怡心情顿时有点紧张,不会宿舍今晚也有人把其它男人给甩了吧。一转念想又笑自己有点庸人自扰,那一定是风刮出的响声,一定是。 声音在持续了若干分钟后终于停了,清怡更有理由相信那是风的所为。 但不久后她就又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因为那门开始剧烈的晃动并伴随着细微的叩门声,到最后干脆就演变成了巨大的有节奏感的敲门声,而且估计是个男的在敲,因为这么大的响声需要一支有力的手和门猛烈撞击才能产生。 章节目录 第195章千万不要抬头看上面 > 我是影儿,在xxx学校里读高一(a)班,放学之后也没回家,反而外面住租房,我特别喜欢看恐怖小说,常常放学后迫不及待回租房里上网看恐怖小说,我家里也没人在,我父母出差几个月也没回家,我没什么盼望他们早点回家。 我打开电脑时上网看恐怖小说。 “鬼来了~~~鬼来了~~~~~”我低头看着电脑台上原来是手机响起来了,这是我朋友换了彩铃。 我拿着手机的屏幕上有字,“小琳儿”。我按着也接听,把手机靠近自己的耳朵。 “小琳儿,有什么事?” “小影儿,拜托你来陪我一起睡觉,好不好吗?”听见发抖的声音,发抖太厉害,还有哭声,好像她害怕,害怕什么? “好的!我马上去。”我皱着眉头点头说。关了手机,站起来了。 我抓着书包,而出门。 走到宿舍楼时,突然见到宿舍楼的大门口出现一个白色衣服的小女孩,见到她脸上有些脸黄肌瘦的样子,吓坏了我,我以为她得什么病? 我匆匆地走她的身边担忧地问她怎么? 她微笑地看着我,缓缓地抬头看着上面,她看上面做什么?我心里突然有点奇怪,忍不住想抬头看着上面,缓缓地抬头看上面,突然小琳儿抓着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猛然看着一脸恐怕的小琳儿睁大眼睛恐惧地看着我,我觉得她好陌生,好像我们第一次遇见。 “不要抬头看上面!”她微微地摇头哀求,“你千万不要抬头看上面。” 我点头,心里疑惑。 “陪……我一起睡觉,我真……好害怕……”她发抖地声音,我点头地扶着她走她的宿舍里。 早上时我醒了,发现小琳儿已经不见了,以为她一定出门买早饭,我笑着起床了。 突然一个小女孩惊慌地跑出来了,我吓了一跳,她跑怎么快啊?见到她脸上惊慌的样子,我心里突然担忧起来了。 “小霖,你怎么?看你吓什么?” “小……琳……儿她……跳楼身亡……”小霖结结巴巴地说。 我听见她的说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样,慌乱地跑出门…… 那晚上,我站着宿舍楼的大门口默默地看着前面,想到小琳儿叫我千万不要抬头看上面,这为什么这样? 我忍不住对上面非常好奇,她看上面之后死了,她看什么? 我忍不住缓缓地抬头看着上面,睁大眼睛里突然闪现一抹恐惧的目光。 “啊!”我恐吓地尖叫起来了,转身疯狂地逃跑了。 我回租房里躲在床的下面,不敢出来了,脑海忘不了,脸孔……太……恐怖!脸孔已经腐烂发臭了,嘴唇里满满的尸体虫,穿着血淋淋的校服,她对我笑呵呵,不,诡异的笑容。 “咚……”是脚声。 我浑身冒出冷汗起来了,真后悔早知不要抬头看上面,我脸上越来越惨白,浑身发了厉害的颤抖。 脚声渐渐地消失了,我心里渐渐地放松,但是我感觉还有不安心,只好睁开眼睛看着天亮到了,我心里有些放心,慢慢地爬出来了,抬头看着自己房间,忍不住惊呆了,这……是什么? 这不是我的房间,另一个陌生的房间,好熟悉,是我家的! “还~~~~我·~~~~~命~~~~~”听见阴冷冷地道,我忍不住惊恐地尖叫起来了,疯狂地跑去下楼,突然遇见二个尸体已经腐烂发臭,他们的脸孔已经不见,出大血也有多惨了! 我不小心地跌倒地上,突然发现这一个尸体的耳朵戴着黄金的耳环,我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们,这二个尸体是我的父母!!! “还~~~~~我~~~~~~命~~~~~~~”又听见阴冷冷地道,我浑身发着颤抖,缓缓地转身看着穿着校服的女鬼飘过来了,她朝我诡笑起来了,我脑海里什么东西闪过,我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她,原来如此……我想起来了…… 我真的快要疯狂了啊! “啊——”我忍不住惨叫起来了…… 那晚上,小霖和她好朋友去宿舍楼的大门口,小霖叹息地说:“小影儿真可怜。” “可什么怜啊,拜托你脑袋好好洗得干干净净哦,她是杀人狂魔啊,她的性格很古怪,孤独怪僻,天天说千万不要抬头看上面,这什么意思?哼,她真太可恶,她亲自推着对她很好的朋友小琳儿跳楼身亡,你知道,警察们到她家里调查,突然发现二只尸体,太惨了,听说二只尸体的脸孔被她割走了,太可怕!想不到她竟然对自己亲生父母这样。”小霖的好朋友小雪不悦地咒骂。 “我说她很可怜,渴望需要父母来陪她的身边,她的父母出差几个月,她一个人常常在家里不安心,感觉到家里不安全,脑袋里越不越不正常,得了精神分裂症,唉!”小霖同情地说,小雪越看她同情越不悦。 “千万不要抬头看上面!”突然听见阴森森地声音,小霖和小雪脸上吓得惨白,缓缓地抬头看上面,忍不住惊恐地尖叫起来了…… 章节目录 第196章半夜传来的敲门声 > 这个年仅16岁的女孩,死在邻居家门前,双眼大睁,像有无数悲愤想要诉说。警察来拍照的闪光灯,嘈杂的人群声,使本该沉寂悲凉的气氛,多了很多看客围观的滑稽。 昨天夜里,清河一个人在家,突然听见钥匙孔转动声,会是谁呢?开始一阵兴奋,莫非是吵着离婚,各奔东西的爸爸妈妈想起女儿一个人在家回来了,随着门开的那一刹那,一切幻想都破灭了。一个凶神恶煞的蒙面男子,手中拿着刀,看见一个女孩在家,毫无顾忌闯进屋来。清河害怕到眼泪已无声的流了下来,浑身僵硬,那名男子毫不客气地用刀指着她,警告说:“不要动,告诉我你们家值钱的东西在哪,敢反抗,就杀了你。”随后便开始翻箱倒柜,并哈哈笑出声来,说着:“小姑娘,等着啊,一会来伺候伺候大爷,表现好的话,我就放过你……”听到这些,清河顾不得太多,趁着没人注意,疯跑到门前,提起最后一点勇气,冲了出去,因为她不晓得当男子什么也找不到时,会不会大发雷霆,更不想被这样卑鄙的人侮辱。她用尽全身力气敲响每一个邻居家的门,大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求求你们快开门啊!”虽然屋里面都有人,但是谁愿意惹祸上身,谁又会多管闲事呢,每一扇门都如一把冰冷的尖刀刺进清河的身体,最后在一户人家门前,强盗追上来,随着一声惊天般惨叫,女孩失去生命,带着无限怨恨…… 没过多久,在这里居住的人,每到半夜十二点,便能听见咚!咚!咚!敲门声,有些人经不起折磨搬家了。可偏偏清河死去的那户人家不信邪,当敲门声响起,他们便在屋里骂声连天:“是哪个狗崽子,装神弄鬼,再敲就报警,有种明着来……”还趴在猫眼上向外看,可是这一瞧,家中的女主人疯了,是死去的清河,满脸带血站在门口。没人知道女主人为什么疯,因为她已经失去意识,每天只会说:“我马上就来开门,等会。”后来,那户人家莫名消失了,家中只有怎么也散不去的尸臭味,和最后一点点线索,一封信。 信的内容是:我们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这里好可怕,好血腥,每天都被烈火炙烤着滴血的心,我们好后悔,可是我们活该。那个杀人犯呢,他的肉被一刀刀砍下来,这就是********,很恶心,连肉都是臭的,但没有办法,这就是冷漠的代价。还有那些同样见死不救的“人”,别以为你们可以逃脱干系,等着她来敲门吧。咚!咚!咚! 章节目录 第197章子焜鬼故事之床底的敲打声 > 今天是王雨搬新家的日子。她一大清早就收拾好行李,并在家里等着搬家公司。 “今天终于可以搬到只属于自己的空间去了,”王雨开开心心的说着,其实王雨搬家的原因就是因为跟自己同宿舍的舍友总是带男生回家,而且每一次都带不一样的男生回来。一直内向的王雨一点点都不喜欢自己舍友总是带陌生男人回来,于是就决定出去找房子,就在前几天王雨找到了一间郊区的房子,那是一间非常老的房子了,但是因为价格才100块一个月。而且条件也安静,所以王雨就决定租下这间房子,但是奇怪的是,王雨打电话给业主时,业主却说头三个月免费。这让王雨开心了很久,想也不想的就决定租下这间房子。 “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王雨跑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四个中年男人,都是搬家公司的。 “请进,你们来的挺快的”王雨寒暄的夸奖了那四个人。“哪里哪里。客户满意才是我们的宗旨。”带头的工人微笑的说道。搬家公司的人非常迅速的把王雨的货物搬上车,时间才到中午,王雨就已经搬进了新家。王雨请了那些搬家师父们吃了顿中午饭后,就开开心心的回到自己的新窝。 “喔,好舒服啊”王雨回到了自己的新居。这里的环境非常的安静,对于内向的王雨来说真是最好的环境了。王雨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咚咚”一阵的敲门声传来。把在床上睡觉的王雨惊醒了,王雨爬了起来,但是突然一股凉意从王雨的背部传来。“我不太记得我租这个房子的时候有人啊”(其实这层楼房只有王雨一个租户而已,)王雨想了一想道:“不是这一层的也可能是楼下的,”王雨敲了敲头,走到门边。打开了门,门外是一个苍老的老太太,脸上的皱纹显现出她的年龄。 “小姑娘。你住这一层啊,”老太太用苍老的声音说着。 “老太太。我不是都住在这屋里了,这还用问啊。”王雨不耐烦的说着。 老太太脸色一紧说道:“小姑娘。记住老婆子我说的话。晚上千万不要起夜。一定要记得,不管听到什么都千万不要起床。” “知道了,”王雨一说完就把门关上了,门外的老太太摇头道:“希望你真的知道了,唉。。。” “现在的老人真烦。”王雨自自语的说着。王雨又走到床边,脱下衣服准备好好的睡一觉。王雨换上睡衣,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砰砰砰”王雨被不知道谁在敲什么东西的声音吵醒。王雨坐起身,刚开始王雨以为又是谁在敲门,于是走到门边,但是这声音却离门挺远的,突然王雨好像想到了什么,神经绷紧的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床,对,这声音就是从床底下传来的,顿时间,王雨全身直冒冷汗。双瞳放大的看着自己的床,但是好奇心永远都胜过恐惧感,这估计也是人类的弱点吧,王雨顶着恐惧想看看床底下到底有什么。慢慢的走到床边,翻开了床单,映入王雨眼里的是就是早上的老太太,不过不一样的是她没有眼睛,嘴巴和耳朵,脸上完全没有五官。那老太太发出从地狱传来的声音:“告诉过你了,别起夜,你就是不听,那就来陪老婆子我吧”王雨两眼翻白,随之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第二日警察在王雨的出租屋内发现了王雨的尸体,奇怪的是尸体没有了五官。 不久后,又一个大学生租进了这间套房。。。。“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大学生打开门,是一个老太太。。。。。 章节目录 第198章午夜的牵挂 > 为了拉活方便,王山经过再三考虑后,终于下定决心在市区租了个一居室。虽然贵了点,但总比天天往返几十里外的家中还是划算的多。不光能省下不少油钱,最主要的是对那些订车的客户也能有个交代,再也不用担心因延误时间而失去了用户。自从他别出心裁的自制了一批订车名片后,回头客是越来越多,一旦信誉有了保障,不想挣钱都难。 可王山却有着自己的一定之规,为赚钱不要命的事他是不会干的。每天都会限定自己晚上十二点准时收车,无论拉多拉少,后半夜也绝不载客,所以回来的钟点基本相差无几。 这天晚上,王山如往常一样收了车,快步上楼,甩手撞上房门,然后脱衣洗澡睡他的大头觉,这一系列动作已经成了他固有的习惯。可就在他刚要脱下衣服时,忽然传来一阵不紧不慢地敲门声。 这谁呀?三更半夜的捣什么乱!王山气哼哼地贴近猫眼向外观瞧。只见一个身材瘦小,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正踌躇地站在门外,慈祥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满是皱褶的嘴角边,一颗大大的黑痣随着那丝笑意微微抽动,在昏黄的声控灯下显得异常扎眼。见是个老太太,王山也没有多想,旋即开了门。 “您找谁”他狐疑地探出头问道。 “小伙子,刚回来吧?我就住对门,想跟你说一下,晚上关门时小点声。我岁数大了,心脏不好,经不住突然地响动,这每天我都得等你回来才能休息,要不中间被惊醒,这一宿都睡不踏实了。” 王山听到这,不自觉地想起那个“扔靴子”的相声来,心里不由发笑,可脸上却不能带出来,想想以前在家时摔门摔习惯了,可那是平房,现在住了楼,这响动也确实大了点。于是歉意地对老太太说道:“大妈,以后我一定注意,刚搬来不几天就给您添麻烦,真是对不起了。” “不碍的,往后轻点就行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街里街坊的,谁能没有个事呢?不早了,赶紧睡觉去吧。” 王山不好意思地缩回了头,“嘭”的一声随手摔上门。这他妈数耗子的,怎么撂爪就忘。他自责地望向猫眼想看看老太太的反应,哪知门外早已空空如也,哪还有老太太的踪影。这大妈腿脚也够灵的,还好她没在意。王山并未多想,继续着他的睡前准备工作。 自从这件事以后,王山每天回来都要做着同样的自责,因为每每都是摔上门之后才会想起老太太的嘱托,这也让他很是懊恼。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那天夜里,王山早早的收了车,提了着一大兜的水果来到老太太家的门前。敲了半天门才露出了一丝缝隙,屋内黑漆漆的,更显得门缝间那张苍老的面容异常惨白。老年人睡得早,许是已经歇息了吧。王山更加愧疚起来,于是赶紧表明来意,恐怕打扰人家休息。可老太太却死活也不收那水果,还一个劲地对他说:“没事小伙子,已经习惯了,每天听到这响动就知道你平安回来了,要是听不到啊,我这心里还不踏实哩。” 听老太太的一席话,王山心里热乎乎的。见实在拗不过她,王山只得收起了水果,刚要转身回屋,却发现门口的脚垫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像是很少有人踏过的样子。于是关切地问道:“您就一人住吗?” “以前跟儿子住,后来他搬出去,就只剩我一人了。” 王山心想:这儿子也太不孝顺了,怎么舍得把老妈扔下自己享福去呢?这么大岁数,身边要没个人照应,生活上自是不便。想到这,他急忙掏出一张订车的名片递了过去:“大妈,以后您有什么事就给我打个电话吧,上下楼的不方便,买个零七八碎的我就给您带回来,反正我整天在外面转悠,经常路过咱们家,也是顺道的事。” 老太太接过名片,眯着眼,对着昏暗的灯光看了又看,方才惊喜地说道:“你也是开出租的?怪不得回来的这么晚。我儿子原来也是干这行的,现在不开了。干你们这行的不容易呀,整天在车上长着,生死都在这一脚上。你在路上跑可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拉晚,能早回就早回,免得让家里人担心。” “大妈,这就我一个人住,没人会担心的。”王山打趣地笑道。 “还笑,一个人就更得注意了,万一有个什么事,连个知情的人都没有。”老太太故意板着脸说道。 “登登登.....”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老太太冲我挥了挥手,急忙带严了门。这大妈,怎么跟做贼似的,还怕被人瞧见怎的。王山纳闷地回了屋,甩手摔上门。随后“啪”的一声,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这猪脑子,怎么又忘了。 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常开车的人也未必一辈子就不会出个事,刮刮蹭蹭的在所难免。可王山这次出的事就有点玄,气死是捡回了一条命。 那天午夜,王山收车往回赶。平时经过的大路这几天正在施工,所以他只有绕小道而行。小路极窄,只容两车相错。路上又没个路灯,他开起来也是极为小心。这时,一辆拉土的大货车自远处飞驰而来,明晃晃的大灯晃得他眼前一黑,顿时辨不清事物。为避免相撞,王山本能地向右侧一打轮,只觉车子一颠便没了知觉,这也是他最后能忆起的一点思维。 当他醒转过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身旁的黄三正闷头玩着手机,见他醒来,还未等王山发问,便咧开大嘴吵吵起来:“你这小子,命还真大,头上流了那么多血,还没牺牲啊?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发迹了可别忘了你黄哥。” 王山懒得听他胡咧咧,忍着剧烈的头痛急急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昨天晚上连人带车的扎沟里你不记得了,那里面是有宝贝怎的,至于那么不要命的抢吗。多亏你妈给公司打了电话,我们才知道你的位置,要是再晚一步,你小子以后就别开车了改驾鹤吧。你说也怪,公司按原号码打回去,想让你妈过来陪护,可就是无人接听,这不公司才指派我来看着你。” 经他这么一说,王山脑海里忽然闪现出昨晚那最后的一幅画面,大悟间又不觉蹊跷。“你说是我妈打的电话?我妈在几十里外的乡下,怎么知道我的事情,你们不会听错了吧?是不是路过的人报的案呀?” “怎么可能,总台的人说,是一个老太太的声音,而且还说你每天这个钟点都是准时回来的,可今天却迟了。给你打手机也不回话,怕你出事才打了这个电话,让公司派人找找。台里通过卫星定位很快就找到了你的车,这才救了你。那么知根知底的老太太,不是你妈又会是谁呢。” 听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王山更是一头雾水。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匆忙找出手机,翻看着未接记录。果然,在一点二十分时有个未接的电话。他轻轻按下呼出键,一段悠扬的乐曲响过一遍又一遍,但就是无人应答。 “十三号床,该换药了。”这时一个护士手端托盘走到他的床前,王山不得不挂断了电话,从而也把这个谜团暂时搁置了起来。 一个月后,王山出了院,生活又恢复了正轨。这天,他正在车站排队等活,忽然手机响起。 “喂,您好,我是新星出租公司的王山,您是需要订车吗?”王山的专业术语已经达到了随口即出的地步。 “你是王山吗?我不订车,也没坐过你的车,可我屋里怎么会有你的一张名片?”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对这么一句不知所云的问话,王山还是耐心地做了解答:“您没坐过我的车,不代表您的家人就没有坐过,兴许是他们留下的吧。” “不可能,这屋子空了很长时间,一直没人住,也只有我抽空过来打扫一下,今天过来,桌上就多了一张你的名片,你说这该如何解释?”那人好像很激动,说话的语调也灼灼逼人。 王山哪吃这个,打车不打车的拿我开涮玩,也就没好气地回道:“不就一张名片吗,用不着就扔了,何必这么大惊小怪。难道你怀疑我是小偷不成,你见过几个小偷偷完东西还自留详细资料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别误会。你如果现在有空,就到我这来一趟,有些事我弄不明白,想问问你。你今天的损失我补。我住榆林小区十号楼三五一室。”那人也不管王山同意不同意就自报了家门。 这人有病吧!没事撑的拿我打岔玩。王山愤愤地刚要挂断电话,下按的大拇指却突然顿住。榆林小区十号楼?那不是我住的小区楼号吗,他是三五一我是三五二,难道是对门?看来这个男的确实有病,要不就是存心耍我,明明对门有个大妈在住,他却说是空的,那张名片肯定是我给大妈的那一张。至于这个男人兴许就是大妈的儿子,不善待老人不说现在都把她们不当人看了,简直目空一切,这还是人吗? 想到这,王山更是气上心头,一股无名的怒火促使他调转车头向家中驶去,他倒要看看这个忤逆不孝之徒到底长得个什么嘴脸。 不一会,他就来到了三五一室的门前,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你就是王山?” “不错,是我。”王山显然没给他好脸。 “进来吧,耽误你拉活了,实在抱歉。这个你拿着。”说着男人递过来几张百元的钞票。 王山不屑地挡开他的手:“我到这来不是为了钱,说吧,有什么事?”他的目光也在屋内四处游移,他想找到那个慈祥的老太太,那个本就孤苦伶仃还不忘嘱咐他早归的好心大妈。 忽然,他的目光被定格在了客厅的方桌上。一面大大的相框端端正正的摆放在方桌的正中,其间,一张慈祥而熟悉的面容正会心地微笑着,嘴角边的一颗黑痣也在这单调的黑白之间显得分外扎眼。相框后面还有个红布盖顶的盒子,上面雕龙刻凤,飞檐高挑。华丽的装饰却怎么也掩盖不住那丝肃穆与哀伤。 “这......这......”王山惊愕地瞪大双眼,这突现的一幕使他一时语塞。 “这是我妈,已经去世快一年了。当时也想着让她们入土为安,回老家和我爸合葬,可老家有个说法,逝去的新人要等一年后才能入祖坟。所以才让我妈在这里暂时住上一段时间。今天叫你来,实属无奈,只想搞清这张名片到底是怎么进这屋的。因为在这之前有些事情一直困扰着我。”中年男人望着电话机旁的名片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上个月我还和大妈见过面,这张名片也是我亲手交给她们的。”王山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但那张黑白分明的遗像和后面的骨灰盒明明就摆在眼前,迫使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怎么!你真的见过她们?”中年男人的表情极其复杂,好像即惊喜又恐慌。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在连吞了几口唾液后,方才压住了激动地心情。 “我让你来,就想弄清这件事。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我妈是真的没走啊!她还住在这屋里。怪不得我每次回来,只见满屋灰尘,唯独我那张挂在墙上的相片却总是一尘不染。她这是想我啊......妈......儿不孝,早该过来多陪陪您呀......”男人说道这儿已经泣不成声,哆嗦着拿起三支香仔细点燃,郑重地插在遗像前的香炉里,随后又扶案啜泣道:“妈......儿子以前竟让您操心了......记得我跑车时......您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无论我回来多晚,总见您在客厅里等,您总说,是怕我晚上回来吵了觉......是......您心脏不好,怕响动......可我知道,即使没有声响您也不会睡的......只有儿子平安回来,您这心里才算踏实呀......妈......儿好想您啊......您就不能出来看看我吗......” 听着男人痛哭流涕地诉说,王山的耳边此刻也回想起大妈那叮咛的话语,不由得眼圈一红,泪水顺间溢满了眼眶。 猛然间,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从未有人接听的电话。“铃......铃......”在一阵阵刺耳的铃声中,王山眼含热泪跪倒在遗像前“大妈......谢谢您还惦记着我......是您救了我一命啊......”随后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那天下午,他们聊了许久,直到如勾的弯月挂上枝头方才察觉肚腹空空。王山要他到家中吃饭,被他婉谢绝。空荡荡的屋里只留下对着遗像发呆的中年男人。当王山默默地踱入家中,刚要轻轻地带上房门,耳边仿佛又响起大妈亲切的话语“每天听到这响动就知道你平安回来了,要是听不到啊,我这心里还不踏实哩。” “嘭”的一声,他重重地关上了门,泪水也随之震落而下,心里喃喃念道:“大妈,我回来了,您放心吧。” 章节目录 第199章恐怖的一夜 > 当月亮被乌云遮住,无边的夜正吞噬着一切,我们的学校虽然平时不让出去,但是管他呢,我们宿舍几哥已经好久没一起玩lol了,那怕被批评,甚至被扣分也豁出去了。说起我们学校,也是一个普通大学,在一个小县城的郊区。就是你们口中的野鸡大学吧。 因为学校我们几个都不好,家里花点钱,为了能毕业找个靠谱点的工作。平时也就混混日子,学习这等烦人又乏味的事对我们来讲都是交待下家里,毕竟父母也不容易。让他们少许的感到宽心吧。 好了归正传,校门肯定出不去了,对翻墙出门上网泡妹子大概对每个上学的男孩子来说都不陌生,但是我们唯一的恐惑就是翻墙容易,出租车难打。毕竟我们学校在郊区,而且是晚上学校都熄灯了,但是管他呢,毕竟想到我们好久不玩的lol又忍不住了,运气好路上还能碰到顺风车呢,就算没有,但是走路大约1个小时也能去了网吧 我想对来说是我们宿舍几个家庭最穷的,我们舍长大家交他大嘴,他对哥们绝对够义气,因为他帮一个发小砍过人,不是他爸有点资本,现在都在大牢里享受社会主义生活呢,还有就是猴子和小虎,他们家庭不是什么富豪,但是小资生活绝对够格了。对我等**丝来说那是遥不可及的生活。 虽然我有女朋友叫小玉,她长像一般,脾气也不好,但是她永远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女神。虽然我没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但是大家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我典型的三好青年都自甘堕落了,这可不,今天翻墙的时候裤子都划了道小口,心疼的我,毕竟再买条便宜裤子得一星期生活费了。 这时大嘴喊道,小虎子,你太他妈不靠谱了,不是都给出租车打电话了吗?怎么******还没来?可能是今天下雨了路不好走,再加上特意跑空车接我们不划算吧,我就是这么一个和事佬,大嘴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才停止了骂骂咧咧。 现在都10点多了,回去肯定不可能,既来之则安之,毕竟好久没有痛痛快快玩游戏了。 好在现在刚下过的雨停了,学校外面的泥土的清新让人感到心旷神怡,我们边说边笑着向乡间的小马路走去。 这是一张100元的钞票飞到了大嘴的脸上,大嘴兴奋的说,今天晚上的网费不光有了,而且明天还可以舒舒服服的喝个下午茶了,羡慕的我眼睛都发绿了。他把钞票放口袋里,悠闲的点了根烟继续往前走,这是猴子惊讶的说,前面好多钱,我去,那有那么好的事?天上难道下钞票不成? 我们几个兴奋的跑过去,拼命的地上捡钱,这时候小虎恐惧的说,你们看看手里的钱,我觉得好正常啊,就算假钱贩子丢了的钱也能在网上卖个好价钱,这纸质这么好,不可能是假钱。你喝饮料都喝醉了吧。 不是你看看手里的钱是多少钱的。多了2个0是1万面额的钱,这时候我隐约的感受到不不祥的预感,我掏出手里仔细照了下,何止多了2个0是多了好多0,10亿的面值!看看时间已经将近11点了,按照平时也该到网吧了,怎么今天好像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 刚才我明明看到的是100元,难道我看错了?就算我看错了,难道他们都看错了?这是莫名的恐惧感不由的占满了我的全身。 这时候猴子哆哆嗦嗦的说,老大,这个地方好像我们以前见过,好熟悉,莫不是?,,,,,,还有我现在看手机才知道今天是七月十四。都说今天不能走夜路的,是不是我们碰上了什么不该碰到的东西了?放你妈的屁,这世界那里有鬼?就算有也是一只漂亮的女鬼,老子也要风流下。 大嘴打断猴子的话继续往前走。但是,今天下过这么大的雨,可是我们捡到的冥币还是干的,莫非有人故意给我们的?我说猴子你那来那么多话疑神疑鬼的大嘴可是不耐烦了,他一直都是暴脾气。 这时大嘴骂道,老东西,你要吓死人!我回头看去,直见一个老婆婆蹲在地上烧纸。她幽幽的问道;小兄弟,你们看到我女儿了吗?警察说死了,可我根本不信,但是后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也只能偶尔多烧烧纸钱给她了。 大嘴的声音明显变了,变的那么恐惧,这明显不是我们认识的大嘴,猴子和小虎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老婆婆笑呵呵的说道;见了她记得把这个给她,说着往大嘴手里塞了个苹果6s,但是,那是纸糊的。。。。我他妈不认识,你这个疯子,大嘴近乎咆哮着说。 呵呵,那打扰了,说着老婆婆起身端起手里的火盆朝田野里走去。他消失的好快,猴子说。但是明显没有像刚才那样恐惧了。大嘴笑呵呵的说一个老太婆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也是没谁了,不过刚才黑白照片里的妹子好正点,就像去年在这里的那个,那个什么?我问道。没什么大嘴觉得说错什么话了,解释道。猴子和小虎也是支支吾吾的。他们三个肯定有事瞒着我!我的第一直觉告诉我。 这时候天又蒙蒙的下起了小雨,但是路已经走到一半,回去已经不可能了。哎,你说我们今天跑出来干什么?哈哈哈,就当一次旅行吧。 这时候,前面有个茅草屋,老大,这间房子我们以前没有见过啊,猴子说道。那有什么,这样的茅草屋在我们老家一天都能盖好一间,见怪不怪,大嘴不屑的说。猴子不情愿的跟着大嘴向屋子走去。因为雨下的更大了,我们谁也不想被淋成落汤鸡,进去以后屋子里好黑暗,只点了两只白蜡烛。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玩意?大嘴嘲讽的说道。这是传来了刚才一个熟悉的声音,小伙子们,累了吧?来坐下吃点东西喝口水吧。又是刚才的那个老婆婆!借着蜡烛微弱的光才看到她的脸已经久经沧桑,皱纹和她的脸已经分不清了。 而桌子上依旧是刚才那个女孩的那张照片。这怎么好意识呢,您都那么大的年纪了,我们只是避避雨,雨停了就走。你******少啰嗦!人家让你吃你就吃,少给老子装逼,大嘴打断了我的话语。 这是老婆婆笑呵呵的笑着说,小兄弟,不碍事的,反正我一人挺孤单的,就让他们陪陪我也好。我沉默不语。。。。 她端来了一盆熟肉,错,应该是满满一大盆,先吃为敬!大嘴笑呵呵的说道。他就是这么脸皮厚我都习惯了。但是我总觉得有股说不出的难闻,像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所以我一口都没吃。 这******什么肉啊,这么好吃?大嘴喃喃的说道。我心里嘀咕着,难道像臭豆腐一样,闻起来臭,吃起来好吃? 是啊,这是我一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五星级宾馆厨师未必都有这么好的手艺吧,猴子附和着。这明明这么臭!他们难道都嗅觉出问题了。。。。 老太婆,你这是什么肉?大嘴边吃边笑呵呵问到。人肉,老太太头也没抬说道。他首先楞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你这人真会开玩笑,哈哈,以后我们常来这吃,太好吃了! 老婆婆慢慢的站了起来严肃的说,这就是人肉。你看外面脂肪多的是大腿肉,瘦肉多的是胳膊,至于都是骨头的那肯定是脑袋了。你想想想上面宽下面窄的是什么房子。我想到了!是棺材! 只见盆子里的肉变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见过最恐怖的东西,一只血青的手,来说爬满了一种没见过的虫子!脑袋两个眼睛早眼没有了,只剩下两个窟窿,其中一个还在大嘴嘴里! 第二天了,我朦胧的睁开了双眼。只见父母在我身边,还多了好多警察,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我在做梦?但是梦又那么真实,衣服上还有昨天晚上的泥土证明我不是在做梦。大嘴呢?猴子和小虎他们都干什么去了?这也是我们要问你的问题,一个年长的警长说;你们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你们舍长发现的时候在一个打开的棺材里躺着。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不知道被什么野兽啃的。 猴子也失踪了,至于小虎,他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直大喊着不要找我不关我的事。我们暂时没有任何线索,所以才问你,希望你把知道的告诉我们,也对我们破案也帮助。我真的记不起来了,我只记得那个茅草屋具体位置,但是警察告诉我,那里根本没有什么茅草屋!那只是块墓地。话说一个女孩给她母亲买药回家路上被人qj并且杀害了。 一个月以后的事了,终于真相大白了,原来照片上的那个女孩一年前被大嘴他们三个qj了,他们怕事情败露直接灭口了,就在那条路上,而老婆婆也在家里失去唯一的依靠不久也气绝身亡了。而那天的那块草屋,就是女孩的坟墓。 章节目录 第200章夺命风扇 > 经过朋友介绍,男主角一家三口住进了新的房子。 房子比他们之前住的要大上很多,各个角度的采光点都非常好,男主句跟女主角都十分满意,还有他一岁的孩子,嘤嘤的叫喊着,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似乎也在为搬进新家欢呼着。 唯一有些缺陷的是墙体的颜色泛黄,有的位置已经发霉了,可能是屋子太久没有人收拾了。 男主角跟女主角都决定给房子重新粉刷一遍,买来白漆后,两个人对屋里的整个墙体粉刷了一遍。 屋子内瞬间焕然一新,宝宝也在屋子里开心的到处爬来爬去。 夫妻两人把所有的家具整理完毕,躺在沙发上休息。 女主角瞥一眼的吊在客厅天花板上的风扇,心里突然萌生一个想法。 跟自己的丈夫说既然房子里面有风扇了,就不要去多卖了,毕竟他们也是在这次搬家上花费了不少的金额,能省则省。 男主角也没反对,风扇看上去虽然有些破旧,擦干净了勉强还可以用,也就随他去了。 原本空荡荡的房子,在家私的装饰下,有不一样的视觉。 这天,女主角在厨房里煮饭,下班的男主角在客厅里陪着儿子玩耍。 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男主角走开去听电话,留下儿子一个人在客厅。 此时,原本静止的风扇缓慢地转动了起来,风扇“吱嘎“的声音越来越大,连接口也出现了松动的情况,螺丝缓缓出现了转动,随即越来越快,运做的风扇开始出现了不稳定的晃动,一点点细微粉尘掉落在男主角孩子的头顶上。 孩子正中的坐在风扇的下方,风扇晃动的情况也变得频繁。 站在阳台外面接电话的男主角根本就不知道客厅里面的一切,在厨房里煮菜的女主角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客厅外面的情况。 嘴里还哼着小曲,看上去心情很好呢。 突然,就在女主角熄火后,端起刚炒好的菜,脚刚刚踏出厨房门的瞬间,“轰隆”一声,整个风扇砸在客厅地板上。 手上的盘子掉到地上,女主角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地爬到风扇砸下的位置,却没发现孩子的身影,把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听到屋里这么大的动静,男主角来不及挂电话,直接跑进客厅,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他慌忙的搜索着孩子的身影,心有余悸的跑过去抱起坐在客厅边上的孩子。 不敢想象要是孩子刚坐在风扇底下,后果会是怎么想,两人想都不敢想。 夫妻两人都以为是风扇老化的原因导致的,为了安全着想,最后还是决定去买一台新的风扇。 新风扇买来了后,安装师傅在夫妻两个人的再三嘱咐下,把风扇的安全性大大的提高了不少,重新把线路安装了一遍,这回夫妻两人终于可以放心了。 又是一个礼拜天,男主角跟朋友们去聚会了,女主角在家里陪着自己的还在正坐在客厅中央玩耍。 3月的天气还是比较凉快,宝宝身上的衣服穿的有点少,女主角起身回房给孩子找衣服穿。 刚起身,女主角仿佛听到有什么金属摩擦的声音,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便马上安静了下来。 女主角停住脚步,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天花板上的风扇,还在心里大笑自己太敏感了,没在多疑,继续往屋里走去。 孩子正坐在风扇的正中间,金属的摩擦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就在女主角拿完衣服,脚踏出房门的一刻。 “嗤”像是有什么快速转动的东西刹住了的声音。 女主角也听到了,傻傻到以为是自己最近搬家太累了,精神错乱。 当她走到客厅,正准备给孩子穿多一件衣服,见到自己的孩子已经睡着了。女主角轻轻的抱起孩子,就在转身的瞬间。 伴随的“啪”的一声,紧接在后的是一声巨响。 是风扇,那把新买的风扇,重重的砸倒在了地板上。女主角的脸整个都青了,如果不是自己刚好把孩子抱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女主角马上把所发生的事情告知了男主角,两个人喊来装修师傅当面对质。装修师傅却是满脸的无辜,自己也是按照业主的要求来安装的,而且螺丝加固的各方面他都顾虑得很周全的,不可能会发生这种意外的。 装修师傅走到掉落的风扇端详了好一会儿后,气冲冲的把被拧出来的螺丝套拿到男女主角眼前,质问他们为什么要把螺丝套拧出来。 男女主角面面相觑,问的一头雾水,他们压根就没有动过呀,电风扇那么高,他们不可能会闲着没事做,爬到两米高的把螺丝套拆下去冤枉装修师傅吧。 既然不是人为的,而且自己也很注重每个顾客的安全,那… 装修师傅抬头看了一眼,把夫妻俩人拉到一边,好心相劝,让他们还是搬离现在的房子。 男主角跟女主角听装修师傅说完,眉头都皱到一起去了,始终无法相信房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两次的风扇砸下来可能是巧合吧! 章节目录 第201章灵异电脑 > “你丫的再不出来老子就诅咒你出门见女鬼!”qq上传来了曹胖子那如同怨妇一般的消息,而我,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大爷”。 似乎每天基本都是这样度过的,周末除外,因为周末我不上班,忙于玩乐虚度光阴的自己哪有时间去顾及远在北京的熊孩子。 “你大爷的,老子说了这么半天话你就一口一个你大爷,你大爷的!”对于这样的回复我再次回复了三个点,表示无语。 之后我便忙碌了起来,公司的报表一张接着一张,很奇怪为什么这种事情要交给我来做。不过也没有办法,终究要有人来做,而我不做,自然会有人接替我,生活就是这样,物竞天择。 就这样,我沉浸在了工作中,说真的,这份工作给我的感觉还算不错,我也挺喜欢这种忙忙碌碌地感觉。半晌,曹胖子的消息也没有来打扰我,这样也好,自己索性忙了起来,真的无暇顾及他。 说到这个曹胖子,不得不说我俩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灵异事件,神鬼之事。因为这件事,我俩几乎每天都会qq上沟通,比如自己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网上传说什么的等等。 我还记得我俩说过,长此以往地这样下去搞不好会被不干不净的东西给盯上,因为我俩都曾听说,如果一个人过分地痴迷灵异事件,那么迟早有一天,这种事情也会找上他。因为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 “我擦,刚刚发生了什么?”突然,一条消息传了过来,正是曹胖子的。 “怎么了?”我回复到并且查起了聊天记录,然而并没有任何异样。 于是曹胖子便给我发起了截图,上面都是一些他之前发过的信息,信息并没有被发出,全部用一个叹号表示网络中断。 曹胖子的公司别的不敢说,要是说到网络不好,那是说什么我都不敢信的。曹胖子从小就爱玩游戏,所以长大后就自己找了一份游戏公司的工作。他们那的网可以说是极其通畅,电脑配置也是一流水准。 之后我还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曹胖子用的字体,曹胖子那边的字体字号一直在变,几乎是每一句话就换一种字体和字号,看样子不像是有意为之,真不知道曹胖子的电脑到底是中了什么病毒…… 紧接着,一连串的截图都发了过来,情况基本一致,原来是在我忙碌的这段时间中,曹胖子的电脑一直没有发出消息,而且字体却还是一直在改变。 然而我只回了两个字,一个是s,一个是b,之后便投身工作,不再理会。谁知道这家伙平时在公司看了多少爱情动作片,难免会中毒。 工作终于忙完了,看一下时间,也要下班了。我打开qq,看一看上面有没有什么消息。 果不其然,曹胖子的消息已经爆表,然而所有的消息都是打不开的图片,看来那家伙的电脑真的需要好好杀杀毒了,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时候我突然注意到了他灰色的头像,他的头像不知在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十字架,附近还有一行小字,仔细看了一下根本看不清楚。 “你丫有病吧,电脑是不是中病毒了?”我回了过去,然而消息很快得到了回复,只有一句话。 “乘公交,摇一摇,小鬼笑,把头掉。”四句红色的文字出现在我的电脑屏幕,然而我并没有在意。 “你丫有病吧,不乘公交,我走回去?”我调侃道,随即消息再次立即得到回复,还是那四句话——“乘公交,摇一摇,小鬼笑,把头掉。”。 “唉,看来这家伙是中毒不浅,算了,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出了公司的大门,一辆公交车便停在了马路对面,如果我此时追过去,或许能赶上。然而正当我准备好追赶公交车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草胖子那个倒了霉的qq消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种事情我向来是不介怀的,但是细一想也有点打怵,毕竟那么恶毒的话语,任谁听了都难免会胡思乱想。 算了,还是等下一班吧,或者走回去其实也不是很远,就当锻炼身体了。 正当我转身要走的时候,一声巨响把我的思绪彻底打乱。 就在不远的地方,刚刚的公交车不知发生了什么,一下翻倒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紧接着便是一片哀嚎,还有人看着热闹。 章节目录 第202章恐怖故事 > 1.哽到喉咙的都卜曼犬 有个妇人在回家之后,看到家里的都卜曼犬倒在地上喘着。她马上将狗载去找兽医。兽医告诉她,因为还不知道呼吸困难的原因,所以必须将器官切开,把管子放到里面去才行。又说这看了会让人难以忍受,所以劝妇人先回家,把狗寄放在该处一晚。妇人一回到家,电话便马上响了起来。电话一接,原来是刚刚的兽医。「马上离开那间房子,然后到隔壁人家借电话叫police!」 原来,兽医在手术时,发现了让狗呼吸困难的原因。那是因为有东西卡在狗的喉咙,所以才会造成呼吸困难。而那卡在喉咙的东西,是人类的三根手指。police到了妇人的家后,循着血迹,发现被狗咬掉手指的小偷,蹲在地上痛苦地压住自己手指被咬掉的部分。 2.安全的夜晚 某个家庭因为双亲一同外出,所以唯一的女儿必须单独留在家过夜。 女孩为了安全起见,非常小心地把家中所有的窗户都上锁了,但有一个小窗户却无论怎样都无法上锁。虽然她有点担心,但因为窗户小小的,而且又有爱犬陪在她身旁,她心想「应该没问题吧!」,于是就这样放着不管了。但是睡到半夜,她却被「滴答滴答」的水滴声给吵醒。虽然有点不安,担心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但却也没有勇气前往确认。取而代之的,是她将她的手伸到床下让爱犬来回舔着,藉由这个动作来让自己安心。心情放松之后,她也就再度睡着了。隔天早上,女孩发现喉咙被割开、吊在天花板上的爱犬。半夜的水滴声,原来是爱犬的血滴到地板所发出的声音。接着,她在床下发现一枚小纸条“人啊,也是会舔东西的喔。“ 3.奇怪的警官 有位女子在回公寓住处时,在入口处和一位男子擦身而过。虽然她觉得该男子有点令人在意,但也没有想太多,于是就这样走过去了。过没多久,女子在电视上看到所住公寓发生杀人事件的新闻。一段时间后,有个刑警到女子住处登门拜访,说是要问问她有没有看到疑似犯人的家伙。 一瞬间,女子想到了之前在入口处擦身而过的男子。但因为不太记得了,心想也许没有关联,所以她也就没有将这件事讲出来。在这之后过没多久,女子在电视上看到杀人犯被逮捕的新闻。而映在电视上的犯人的脸,就是不久前来登门询问的刑警。 4.必须要喝的果汁 有一天,一个独居的年轻女子,她朋友来她的住处游玩。两人聊天聊到了非常晚,就在女子决定要睡觉的时候,她朋友突然说口渴,想要女子和她一起出去买果汁。女子说「果汁冰箱就有啦。」,但她朋友却说「就今天,有种果汁我非喝到不可,一点都不肯退让。因为朋友都意志坚定到这种地步了,女子也只好让她,不甘情不愿地陪她出去买果汁。一离开房间走了一会,朋友马上脸色大变地说:「有个男的拿着菜刀躲在你床底下!现在不能回房间,快点去找police吧!」 5.窗口的女人 k君是n大的学生,每天上学时都必定会经过一间公寓。不知从何时开始,k君发现在他经过的时间,必定都会有个女子从3f的窗口看着他。k君虽然觉得奇怪,却也不以为意。这样的情形大概持续了三个月吧。突然有一天,女子不再出现了。正巧,当时正正爆发着针对单身公寓的强盗杀人事件。k君不禁担心了起来。『3f公寓的女人不会是被杀害了吧』终于,k君鼓起勇气到了那栋公寓的3f去了。果然怎样叫都没人回应,破门而入了之后,发现女子倒卧在窗前的地上....天花板垂着断裂的绳子。死亡时间:三个月前... 6.啃骨 这件事发生在某间医院。男子进入大病房后,对于同房一个过瘦的男人一直感到很在意。这个男人每天半夜都偷偷出去,一出去就是近一小时,然后再没事般的回来。倒也不是因为瘦男人出去时声音吵人才在意,因为瘦男人出去时连一点点声音都没有,所以男子会这么在意这件事,说实在也只是纯粹好奇瘦男人到底半夜在外头做什么。 某一夜,男子因为太过在意于是睡不着,终于决定偷偷跟踪瘦男人。瘦男人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被跟踪,慢慢地往目的地前进。才一下子,瘦男人便离开了医院,走进附近的一个坟场。在半夜进坟场说实在并不是一个正常的休闲活动,但是这反而激发了男子的好奇心,于是便小心翼翼地跟着进去。最后,瘦男子在一个墓碑前停了下来,对着墓碑不知在做什么。男子因为看不到,于是便换个方向想看清瘦男子手中拿什么。一看,瘦男人竟然将坟墓里的骨灰坛拿出来,啃着里面的骨头。男子看到这景象,口中不自觉地叫出「啊」一声。这时,瘦男人似乎发现,有人跟踪自己而来。 行迹败露的男子,头也不回地逃回了医院病房。过没多久,瘦男人也回到了病房。他看来并没有特别慌张,但似乎在病房内一个一个巡视同病房的人的脸。男子虽然眯着眼睛偷看瘦男人的行动,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瘦男人口中一直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什么。最后,瘦男人终于走到男子的床边了。他向对其他人做的一样将脸靠近男子,然后「一、二、三;心跳得好快啊,看到我的人是你! 人骨的成分可以治万病,在现今看来只是单单的迷信。在战时因为医药极度缺乏,常听到有人为了治病,什么东西都拿来尝试。也有听说,只要啃食人骨,便可以吸收该人骨所有者的知识或能力等等。 7.男友之死 有一对情侣在约会一天结束后,开车前往回家的路途。就在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两人把车停在路旁,在车上享受离别前的温存。然而,当他们想要开车离去时,却发现车子发不动了。男友无可奈何地决定要出去求救,并嘱咐女友把车锁上,万万不可离开车内。女孩听从男友的话,乖乖待在车内等。但不知不觉间,她却听到有什么东西在车顶上摩擦的声音。女孩虽然非常恐惧,但仍是遵守和男友的承诺,丝毫没有离开车内半步。然而,那诡异的声音却不断地在女孩耳边回响,久久不愿离去。最后,女孩是在天亮时,被经过的路人救出来的。当她抬头往上一看,却发现她男友被吊死在街道树上。让女孩恐惧一整晚的诡异声音,原来是她男友的双脚摩擦到车顶所发出的声音。 8.步行者专用道路号志的真相 步行者专用道路号志图案,是一个被男子牵着走的小女孩。这个号志的图案是go-vern-ment向全国公开徵求的,因此收集了全国各地而来的设计原案的照片或插图。而被采用的就是大家所熟悉的那个图案,是一位住在关东的摄影师拍的照片。 当他在寻找可以拿去投稿号志图案的题材时,看到了一位被父亲牵着走的小女孩,于是将这样的光景收进照相机里。然而,他之后才知道隐藏在相片后的重大秘密。照片被采用后过不久,他在电视上看到绑架案的新闻。映在电视上的犯人的脸,怎么看都像是之前牵着小女孩的父亲。 9.厕所里的人 一名女子看到了某个陌生男子的秘密。该男子马上察觉了女子的存在,并将视线转向她,但却不带有任何的愤怒或情绪,显得有点诡异。女子怕得马上拔腿就跑,而男子也尾随在后。女子觉得自己就快被追上,于是慌忙地躲到附近的公厕,并选了位在最里面的厕所。过没多久,她感觉到该名男子也跟进来了。男子从眼前的厕所开始,一间一间确认般地用力踢开。随着踢门声越来越近,女子也越来越害怕,几乎都快哭出声,但还是勉强忍了下来。总算剩下女子所躲的这间厕所了,但是男子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不知过了多久,天终于亮了。女子心想终于得救了,大松一口气。而就在她要踏出去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上面似乎有人在看着她。抬头一看,原来男子整晚都在上面看着她,丝毫没有离开。。。 章节目录 第203章微信女鬼 > 邵东是一间农药公司的业务员,虽然长相还算清秀,可他那点微薄的工资外加贫困家庭的出身,很难让女生抱着结婚的目的接近他,工作之余,寂寞难耐的邵东就喜欢上了没事摇一摇微信,他不止一次的大半夜走出公司宿舍和陌生女孩约会,虽然不是以结婚为目的,可这种亲密接触的方式,却让邵东感到异样的刺激。 这一天晚上,邵东仍然在百无聊赖的晃着手机,女孩们越来越难摇到手了,邵东摇了一个多小时,也只不过有三个女孩把他加成了好友,当邵东以猛烈攻势要到对方照片的时候,邵东撞豆腐的心都有了,对方的长相何止是照片贴到床头能避孕,完全是丑到让人直接绝育啊。 “您好,我现在很无聊,能跟您聊两句吗?”在邵东绝望的时候,手机震动了起来,一张纸条投了过来。 邵东想直接放弃掉,在微信里,这样主动加人的主儿,恐怕比那三位免费给人做绝育手术的丑女人更加让人震撼。 邵东想关掉微信,直接睡觉了,窗户外阴沉沉的,这雾霾的天气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这种萎靡不振的环境容易让人颓废,受了打击的邵东,两只眼睛更是开始上下打架。 “还是看看吧,兴许是个美女呢!” 邵东本来已经晕晕沉沉的睡着了,可窗户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一股凉风吹进来,让邵东浑身一哆嗦,神志也清醒了过来,他的手指不小心碰触到了手机屏幕,手机屏幕亮了起来,还是那一张纸条的内容。 手指快速的挪动之间,邵东已经将申请加对方为好友的信息发了过去。 十几分钟过去,窗外一阵阵的冷风吹进房间里,虽说是雾霾天,空气吸入身体绝没有好处,可邵东还是很享受有些刺骨的寒风,起码能让他清醒一些,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竟然对那个主动加他的女孩有些隐隐期待。 吹进屋子的本来是微风,可不知怎么回事,吹进房间的风力陡然加大了好几倍,在猛烈的寒风下,饶是身上裹着厚被子的邵东也是一阵哆嗦。 “嗡!” 手机震动了,女孩还没睡,同意邵东成为好友,邵东早就料到了这种结果,可是对女孩的长相邵东并不抱太大的幻想。 “您还没睡!”对方发来信息。 邵东嘴角翘起,说话这么客气,这种女孩一般天真善良到了可爱的地步,对于邵东这种狼中极品来说,简直是连毛都自己褪好的小绵羊一般,接下来的主要问题就是,邵东要检验一下这只小绵羊的相貌是不是受过先天遗传,后天突变的影响。 “没呢,你没睡,我哪敢睡?”邵东试探性的说道。 “呵呵,你的嘴巴真甜!”对方回应道。 邵东眼睛一亮“有戏!” “你怎么知道我嘴巴甜?难道你......”邵东直奔主题。 “你!”对方简单的回复着。 邵东嘴角弯起的弧度增大,刚才的挑逗,若是对方不说话了,就证明没戏,如果回答,就有很大的机会。 “我嘴巴很甜,你说的嘛,美女,发个相片过来,让我看看!”邵东试探性的问道。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仿佛是在思考要不要给邵东发照片。 邵东从被窝里探出身子,靠在床头上,等待着对方的答复,没有丝毫担心的样子,若是这么容易就能要到照片,那傻妞就太好骗了,一般的女孩不泡制一两个小时,是不会将自己的真人照爆出来的,除了相片挂床头能起到绝育效果的丑女。 “嗡!” 邵东有点失望了,那女孩竟然真的将照片发过来了,这么容易上钩的,不是长相凄惨,就是先天脑残型的智障女,虽然是这么想,邵东还是打开了照片。 “啧!”邵东眼睛直了,照片是夏天拍的,一名长相绝美的女孩穿着白色t恤,下身穿着一条超短裙,脚下踩着一双坡跟凉拖鞋,更重要的是女孩有着两条纤细笔直的美腿,一张看似随意拍下的照片,让邵东心里好似有一只得了狂犬病的疯猫四处乱挠一样。 “这真是你的照片?”邵东难以置信的问道,如此漂亮诱人的美女怎么会主动加自己?这样的女孩会缺少男人的滋润吗? “你要是不信,过几天可以让你见见我本人,到时你不就知道咯!”对方回复道。 “美女,我今天晚上睡不着觉,你距离我也不过五公里的距离,咱们找个酒吧,当面聊聊岂不是更好!”邵东迫不及待的在手机上输入道。 过了一会儿,对方回答道“不太好吧,这么晚了,我不太想出门,见面就算了,我可以再给你发几张照片!” 不待邵东说话,他手中的手机就连续震动了几次,邵东打开照片,一张比一张诱人,邵东暗骂,本来他就欲火焚身,这女孩不帮忙给自己败败火也就算了,还往自己的身上浇汽油。 “美女,你发了这么多照片,我也给你发张照片,我请你去酒吧,你别多想,你看看我的长相,就知道我不是坏人!”邵东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充满正义感的长相上。 可邵东还没有找到手机内存储的自拍照,对方就已经发过信息来了,当看到这信息的时候,邵东只感觉自己仿佛跌入了冰窖一般,彻骨的冰冷席卷全身。 “别找了,我就在你身后,你的长相挺适合当警察的!” 邵东机械性的回过头,房间内空无一人。 “难道是这女孩耍我!”邵东脑筋一转想到。 “好了,别害怕了,我跟你开个玩笑,你真的要见我?”对方先是发了一个调皮的动态图,而后说道。 邵东轻快的吐了一口气,脑袋上不知不觉留下了冷汗。 “当然是真的!君无戏嘛!”邵东半开着玩笑说道。 “好,我直接去开房了!我刚刚被男朋友甩了,心情很不好,他可以跟别的女孩玩,我为什么不行?”对方说道。 邵东兴奋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原来如此!邵东总算弄明白了,女孩这么容易上钩的原因,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连开房的钱都省了, “咱们去哪间酒店?”邵东迫不及待的问道。 很快手机震动了“灰太狼快捷酒店,302房间!” “灰太狼?那里一个月前不是发生火灾了吗?”灰太狼快捷酒店距离邵东所住的公司宿舍并不远,那次大火映的半边天都红了,邵东记的很清楚。 “这么快就重新开业了?”邵东自自语道,虽然有些怀疑对方在耍他,可是已经被欲火快要烧成灰的他还是十分利索的套上了衣物,小心的走出了房间。 邵东所住的宿舍是一套四居室的单元房,在这里还有其他三位公司老员工居住,因此,邵东离开房子的时候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屋外气温并不高,邵东出门就开始打哆嗦,可冲昏头脑的他还是迫不及待的行走在马路旁的便道上。 午夜十分,整个城市都处在一片寂静之中,可灰太狼快捷酒店却是灯火通明,显然生意很好。 邵东见灰太狼快捷酒店真的处在营业之中,感慨了一句这家酒店重新开业的速度,便迫不及待的走向前台,对着前台小姐询问了一番后,心痒难耐的向着302房间走去。 “咚咚!”邵东轻轻的扣着302房间的房门,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回应。 邵东又一次轻叩房门,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回应。欲火焚身的邵东有些不耐烦了,也就是在这时,邵东眼睛一黑,晕死了过去。 当邵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一面镜子前,而镜子里所映射出来的人,竟然不是他! 镜中人分明是照片上那女孩啊! 镜中女孩的脸上挂着泪痕,邵东发现如今的躯体根本不受他的控制,而他的记忆里多出了一些本不属于他的影像。 在这陌生的记忆之中,女孩玩着微信,一个男性的微信号加上了她,那个男人很会说话,论勾搭妹子的技巧就是邵东也自叹不如,女孩一时昏了头,答应了男人去酒吧的邀请。 在酒吧,女孩喝下了男人递过来的果汁,女孩的脑袋开始晕晕沉沉,被那名陌生的男人搀扶着走进了灰太狼快捷酒店的302房间......当女孩醒来后,男人已经离开了。 那男人邵东很熟悉,正是他们农药公司的老板。 “原来老板这么不是东西!”身体不听使唤,邵东只能在心里咒骂道。 很快,邵东就傻眼的顾不上咒骂自己的无良老板了,他不由自主的向着灰太狼快捷酒店外走去,一切都好像历史重演一样,他先是来到了一处农资店,邵东对这家店不陌生,这家店靠近一个城中村,村民们还有着一些土地,用的上农药化肥等农资,邵东也是为此来这家店跑过业务。 “老板,给一瓶农药!再给我一包毒鼠强!”不顾农资店老板不客气的咒骂,邵东发出女孩特有的纤细动听嗓音。 “该不会是厉鬼找替身吧?”邵东心里一阵发寒,邵东看过很多鬼故事,而大部分鬼故事都有这种狗血剧情,可没想到这种剧情竟然真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们公司的农药,哈哈,捡回一条命,美女,我们公司里的农药连虫子都毒不死的!”邵东见老板拿出自己公司的农药,不由心里一乐,至于毒鼠强,邵东根本不怕,国家严打,毒鼠强已经不让销售了。 可邵东再次失望了,这老板寻摸半天,还真拿出了两包毒鼠强,这东西还买一送一! “该死的老板,老子要是活过今晚,一定去工商局举报你!”邵东在心里无力的叫骂着。 走出农资店,邵东不受自己控制的来到了女孩的居所,房间被女孩打扫的很干净,布置也很漂亮,空气之中散发着阵阵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邵东先是眼睁睁的看着女孩将自己公司生产的农药一饮而尽,平躺在沙发上等了半个小时。 见吞了一整瓶农药身体没有一点反应,邵东咒骂了一句,而后站起身倒了一杯水,将两包毒鼠强倒进了杯子里,杯子里的水很快浑浊起来,邵东心里在不停的流泪。 邵东拿起水杯将混着毒鼠强的水,一饮而尽。 “怎么感觉味道还挺好?”邵东心里诧异的萌生出再来一杯的冲动。 “连农药,毒鼠强都是假的,老娘不死了行不行?”邵东不受自己控制的开口骂道。 邵东赌气似的走进居所的厨房,拿起一盒牛奶一饮而尽,而后又回到客厅无力的躺在沙发上,就是片刻的功夫,邵东就感觉胃痛的受不了。 “这牛奶......,痛死我了,老娘现在不想死了!”邵东趔趔趄趄的站起身,向着座机电话走去,距离电话只有半米的时候,邵东扶着墙开始滑倒了,碰触着粉色墙壁的手指下移,慢慢伸进了正下方的插销孔内。 一股强烈的电流让邵东的视线模模糊糊起来。 “我不想死!”邵东心里不甘心的嘶吼着。 “这插销不是防触电的吗?”这时邵东张开嘴发出女孩特有的声音,同样不甘心的说道。 当邵东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片黑暗之中,这里好像是一个房间内。 “我死的是那么无辜,这都怪那个可恶的老男人,你要替我报仇,不然我会让你一生一世不得安宁!”女孩凄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内飘荡。 邵东浑身一哆嗦,踉踉跄跄的寻找着房门,当邵东好不容易打开房门的时候,借着月光邵东看清楚了房门上布满灰尘和黑色污痕的302字样,而再看向房间内显然是被大火烧过,凌乱不堪。 邵东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脚不听使唤的向着灰太狼快捷酒店外跑去,邵东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滚下快捷酒店漆黑的三层楼梯。 第二天,邵东就去地窖辞职报告了,他准备到公安局告发自己的老板,那女鬼的凄厉话语还在他耳边不停的盘旋,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邵东,这辞职报告你不用交了!”公司人事部经理叹口气对邵东说道。 邵东不解的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王经理?” “老板死了,公司垮了!”王经理说道。 邵东更加不解“老板怎么会死?” “老板娘知道咱们老板在外面的风流韵事,握了老板的出轨证据,让老板净身出户,老板更绝了,拿了一箱公司的农药想吓一吓老板娘,其实公司的人谁都知道,咱们生产的农药连蚂蚁也毒不死,老板娘自然也不怕!老板连干了两瓶,老板娘就那么笑眯眯的看着,谁想老板真的吐白沫了,人没送到医院就死了,后来大家才知道,负责配药的小宋,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心疼起种地的农民来了,偷偷配了几箱真的农药,结果老板就......”王经理说着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从此以后,邵东在微信上只和朋友聊天,再也没和陌生的女孩聊过天 章节目录 第204章《穿雨衣的女人》 > 你找我干什么啊,你找我干什么啊,你找我干什么啊,啊哈哈...又是一个让人烦躁不安的雨夜,茹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节目。她盼望着明天能早点到来,因为丈夫叶文明天就要到家了。叶文比茹大9岁,是个生意人,他的前妻几年前去世了,他和茹是在去年结的婚。那时叶文的生意非常成功,就在近郊买下了这套2层别墅。 墙上的大钟敲了10下,雨似乎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笃笃笃,笃笃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嗯?这么晚了,谁会来敲门?”茹这样想着,极不情愿的慵懒的来到门前,她透过门镜向外看去:一个穿雨衣的女人站在门外。“你找谁?”茹怯怯的问。“请问这是叶文的家吗?”站在外面的女人问道。茹打开了门:“哦,他去外地了,您有什么事进来说吧,我是他妻子。”“哦,不了,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女人问。“他明天下午到家,您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茹问。“哦,没有,那我明天晚上再来吧。”女人说完淡淡的笑了一下,眼神里闪出一丝怪异的光,转身走了。茹关上了门,她愣愣的站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女人看起来怎么这么面熟啊?好象是在哪儿见过?茹这样想着,走到了窗前的一个柜子前,轻轻的打开了柜子的门,向里面看去,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看着自己,那是叶文已经去世的前妻的遗像。是她?!没错,就是她!那眼神简直一模一样!还有,还有那颗嘴角左边的痣!刚才那个穿雨衣的女人嘴角边不是也有一颗同样的的痣吗?怎么回事?茹猛得关上了柜子的门。 这一夜,茹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那个女人的脸总是在眼前浮现。她究竟是谁呢?总不会是那个死去的女人吧?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天刚亮,茹就接到了叶文的电话,电话很匆忙,他说正在跟客商进行一个非常重要的谈判,恐怕要再等两天才能回来。茹这一肚子的疑团和惊恐还没有来得及向叶文倾诉,电话已经挂断了。 这讨厌的雨啊,已经下了一整天,令茹感到心烦意乱。 傍晚5点多钟的时候,她约了几个朋友出去吃饭,叶文不在家的时候,她总是这样做。不过今天她故意回来的很晚,她担心那个女人再次造访。当出租车驶到她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2点半了。雨停了,天还阴着,茹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才到家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房内响起。谁?”茹猛得按亮了电灯,在沙发上坐着那个穿雨衣的女人!一张惨白的脸,一对失神的眼睛,发出幽幽的光,那雨衣帽檐下露出一簇乱蓬蓬的头发,几乎挡着了她的眉毛。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茹惊恐的问。“呵呵呵,晚上10点多的时候,我来找叶文,我敲了几下门,没有人来开,我一推,门就开了,屋里没有人,我就坐着等了一会儿。怎么,叶文他还没回来?”女人反问道。“他,他还要等两天才能回来,你找他到底有什么事啊?”茹惊魂未定的问。“哦,没什么,过两天我再来吧。以后出去可得锁门啊。”说完,那女人用手撩了一下头发,走了。 茹懵了,明明自己走的时候锁了门的,怎么,怎么会这样呢?这女人一定有来头!一种莫名的冲动的涌上的茹的心头。她关了灯,锁上了门,悄悄的跟了出去。 那女人就在不远的前头,她走进了一栋还没有竣工的大楼,茹也壮着胆子跟了进去。1楼,2楼,3楼,那女人在一阶一阶的走着。茹就这样在她身后跟随着,她生怕自己发出任何响动。又下雨了,还打起了雷。伴随着沉闷的雷声,那女人走到了顶层--7楼。这时,一道闪电照亮了这漆黑的楼道,茹看见站自己面前的正对着自己的就是那女人微笑的惨白的脸!啊......,茹险些叫出声来,楼道里瞬间恢复了黑暗。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吧,茹看见,那女人分明还在缓缓的走着。6楼,5楼,4楼,那女人开始顺着另一侧的楼梯往下走。茹就这样蹑手蹑脚的跟着,在快要1楼的时候,茹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她一哈腰,险些跌倒。可是当她再抬头的时候,前面的女人不见了!嗯?哪去了?茹怯怯的下了几层台阶,站在了门口。是不是她已经走出这幢楼了?茹向前走了几步。她把门拽开了一道小缝:咦?什么东西在里头?好像是一个长方形的木头箱子,茹索性打开了门。天啊,那哪里是什么木头箱子,那分明是一口棺材!“啊......”茹大叫一声,差点昏了过去。难道,难道那女人真的是鬼?难道那棺材就是她的家?“你是来找我的吧?”“谁?”茹转过身去,身后,正站着那个穿雨衣的女人!她慢慢的向自己走来,手里,好象抱的是自己的遗像!“你找我干什么啊?你找我干什么啊?哈哈哈......” 茹病倒了,这回病得很重。叶文日夜守护在她的身边,不让她受任何打扰,因为这回,茹的精神分裂症比以前更加严重了,她看到的世界跟所有人都不一样。最不能让叶文原谅自己的是:半个月前找了一个长得跟前妻很像的合伙人,而她只有晚上10点以后才属于个人时间,且就住在叶文家的附近。因为门前正在修路,旁边的那幢未竣工的大楼则是出入于此的必经之路。而叶文自己因为忙碌,却忘记了与她约定的日期和时间,让茹在那个雨夜独自接待了这位不速之客。 章节目录 第205章《盒子》 > 萧华是一名大三的女生,她在一所远离家乡的大学读书,暑假前的一段时间里,一些学 业上的问题一直在困扰着萧华,索性她决定今年暑假不回家了,正好有一位同学说附近 的小镇上,有一位姓阴的盲人老婆婆不久前保姆去世了,正需要人照顾,报酬很高,只 是要住在她家里,好在她家屋多宅大很方便,萧华正需要这样一个机会,既有安静的环 境研究功课,又可以赚到钱,于是她欣然接受了。(火车声~~~)这天下午三点,萧华来到了小镇,按照写好的地址,她很顺利的找到了阴婆婆的家,看 的出这是一个曾经辉煌过的大家族高大的围墙即使斑驳也不适庄严的大门(敲门声~)萧华扣了三下门(苍老的声音)“进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 萧华推开了木门。啊~好大的院子,只是杂草丛生。好像已经荒废很久了半口字型的老式 二层楼前,一个老太太端坐在椅子上,正用直勾勾的眼睛看着自己。那老太太看上去六 十来岁,穿着一件金黄色的旗袍,蜡黄的脸上皱痕累累,而头发却乌黑油亮。她的怀里 抱着一个九寸见方的木头盒子。“我叫萧华,您是阴婆婆吗?”“对~你就是他们介绍来照顾我的姑娘吧。”“是的,不是说您的眼睛~~”“哦~睁眼瞎,好多年了什么也看不见。过来姑娘,让我摸摸你”萧华走了过去。她蹲下 身,仰起头。阴婆婆把木头盒子放在地下,用干枯的手摸着萧华的脸。“阴婆婆,您家里的人呢?”“哎~走的走,死的死。就剩下我这个孤老太婆了”“什么?这么大的院子就您一个人住?”“李姐陪我住,上个月她死了。”“那您都需要我做些什么?”“其实也没什么,三顿饭都有人来做,你只要陪陪我,洗洗衣服就行,你就住在我隔 壁,我不会有太多的事情麻烦你,但是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记住(阴婆婆的脸抽搐了一 下,她的右手指了指地下)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动这个盒子(拌着咳嗽 声……)”“噢~~~~我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我就知道他们一定会给我找一个好姑娘的,过一会你帮我把身上的这件紫旗袍给洗 了”“什么?您穿的是黄旗袍啊~”“你说什么?黄旗袍”“是啊~”“是不是胸前还有朵大黑花?”“对对是啊。”“那是我死了以后才穿的,哎~我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李姐又不在了,真是不中用 啊我去换件衣服,姑娘你进自己的房间休息休息吧~我右边的那个”萧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那屋子里都是一些老式的家具到还整齐只是落了一层灰,打扫 之后萧华躺在床上——睡着了。 萧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你醒了”惊讶声~“啊~~!!!”借着月光萧华看到阴婆婆就做在床沿上,月光下那双失去作用的眼睛,正直勾勾的对着 自己,她的怀里仍然抱着那个九寸见方的木头盒子“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刚进来,你醒了,我给你把灯打着吧。”说着,阴婆婆把木头放在床上,又顺着床沿摸到了台灯的开关——按了下去。屋子里仍 然漆黑一片,那台灯大概早就坏了。萧华没敢开口,一股好奇感涌上了心头,她看着近 在咫尺的木头盒子,把手伸了过去,她摸到了那个木头盒子。(喵~)”一声猫叫在屋 外的草丛间响起,萧华急忙扭头向院子里看去这时阴婆婆伸出手来,抱自己的盒子了, 她的手马上就要碰到萧华的手了。“把手拿开!”“啊~~”萧华吓了一到跳,她看到阴婆婆向抢财宝一样把盒子抢走了,那一双直勾勾的眼睛仍然 对着自己,那蜡黄的脸上充满了恶狠狠!!!的表情。“啊~不不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我不是故意的”“姑娘~”阴婆婆空出一只手来摸萧华的脸了。“你住的这张床,是李姐生前住的,李姐照顾我三十多年了,我们俩像亲姐妹一样,她 走了以后每天晚上我都到这来坐坐,这盒子里装的就是李姐的东西,别人动了我的心会 不安的”“哦~是这样”“饭在厨房,你自己去吃吧”说完,阴婆婆起身抱着木头盒子走了。也许是下午的觉睡的太多了,这天晚上萧华躺在自己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到了午夜一 点钟的时候她刚刚有一点睡意凄凉的哭泣声~~“恩~恩恩”这绝不是做梦,萧华完全清醒了这哭声从隔壁传来,是阴婆婆在哭,萧华战战兢兢的下 了床,她走出房间来到了阴婆婆的屋子外面她透过窗户向里面看去这件窗户下面的桌子 上摆着那个木头盒子,阴婆婆跪在地上呜呜的哭着。哎~可怜的老太太,萧华这样想着, 她把视线移到了那个木头盒子上。这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呢?“进来吧”“啊~~”萧华看到跪在地上的阴婆婆直起了身,一张蜡黄的脸正对着自己,萧华无奈她不情愿的 走进了阴婆婆的屋子。“我早就听出来你在外头了,姑娘今天是李姐去世的七七四十九天,四十九天前她就是 这个钟点走的,我拜一拜她,怕是吵了你了,你快回去睡觉吧。”萧华带着满腹狐疑走了出去,这一夜,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她在想一个比那盒子更 加严重的问题,阴婆婆究竟是不是个盲人,感觉是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这老太太隔 着一扇窗户怎么能听见自己在外面呢?真是不可思议呀。在这以后的几天里,萧华与阴婆婆相安无事,阴婆婆还是一步也不离那个木头盒子,这 老太太不太爱讲话,更多的时候萧华是无声的做着,而她究竟是不是个盲人这个谜团在 萧华心里始终挥之不去,萧华总感觉这个宅子,这个老太太怪怪的。今天是七月十四,午夜一点多钟的时候悲悲凄凄的哭声又从阴婆婆的屋子里传了出来, 萧华早就料到了她没有穿鞋,她用最轻的动作打开了门,她悄悄的来到了阴婆婆的窗户 底下,(哭泣声~)她偷偷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回来呀~李姐~回来呀~呜呜~”过来一会儿 那哭声轻了一些,萧华听见阴婆婆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她知道阴婆婆要去上厕所了,要 不然这老太太也有起夜的习惯。萧华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不远处的草丛里猫了起来。那 草丛边的小径是去厕所的必经之路。萧华看见阴婆婆拄着拐杖,朝自己这边走来了,越 来越近了。就在阴婆婆离自己大约两米远的时候,萧华把早已准备好的木棍猛的从草丛 里伸了出来。在阴婆婆面前不停的晃动着,很显然这根木棍的出现并没有引起阴婆婆丝 毫的在意,她仍然拄着拐杖机械的朝前走着,就在阴婆婆的拐杖马上就要碰上萧华木棍 上的时候,萧华赶紧把木棍收了回来,阴婆婆去厕所了,她肯定是个盲人,萧华确信 了,她赶紧跑到阴婆婆的房间,她来到了那个盒子的跟前,她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然后 又摸了摸,最后她才敢把那个盒子抱起来,好重啊,好像是有球状的东西在里面滚动 着。是什么呢?李姐的东西~该不会是~人头!!!“咳咳咳~”门外传来了咳嗽的声音,遭了阴婆婆回来了,萧华赶紧把那个木头盒子放在 桌子上,然后她退到了墙角——蜷缩在那里。萧华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她知道阴婆婆 的耳朵非常灵,阴婆婆走了进来。“咳咳~~”“李姐今天晚上我就不关门了,你要是想回来就回来吧,我等你咳咳~~”阴婆婆一边唠 叨着,一边向床边走去,她果然没有关门,萧华定在墙角她瞪大眼睛看着阴婆婆从自己 的面前经过,阴婆婆那直勾勾的眼睛就那样眨也不眨的机械的对着前方,萧华几乎能听 见自己的心跳,阴婆婆走到了床边,她拖鞋上了床,闭了灯躺下了,她——居——然— —闭——了——灯!!!萧华的头嗡的一下木了,她究竟是不是个盲人,为什么这么多天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这样 一个现象,每到晚上的时候这个屋里灯总是亮着,而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屋里灯又灭了, 她究竟是不是个盲人。难道自己在屋子里被她看的一清二楚?萧华不敢在想下去了,干 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事情弄个清楚,萧华抱起了那个盒子,她蹑手蹑脚的向屋外走去。“回来呀~回来呀~李姐李姐你回来呀~我等你~李姐~~”管不了那么多了,萧华几乎是向屋外跑了出去“李姐~回来呀~我等你我等着你~”萧华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抱着那个木头盒子疯狂的跑到了后园,在一口枯井旁边萧华捡起 了一块石头,借着目光萧华使尽了力砸开了那个木盒上的锁,就在她要伸手打开那个木 盒子盖子的时候“喵~”一只大黑猫从草丛里窜了出来,它在这盒子的上方横空越起,它 的前爪正好揭开了那个盒子的盖子,就在那一刹那,那黑猫无声的掉在了盒子里——不 动了。萧华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听了几秒钟萧华壮起了胆子把那黑乎乎的家伙仍在里 地上,她看见从盒子里弹出了一把匕首。深深的插进了黑猫的肚子。惊魂未定的萧华把 目光投向了盒子里面。是那颗硕大的钻石,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旁边还有一个信封。萧华启开了信封,那里面 是一封短信和一张照片,月光下那信上的字体苍劲有力。“你好:既然你已经安全的打开了这个盒子,说明我女儿已经把正确的方法告诉了你。你一定是我女儿最亲密的人,我女儿在五岁的时候由于一次事故——双目失明了。她非常需要人疼爱,摆脱你一定好好照顾她,这盒子里的钻石由你们共同享用。——祝福你们。”萧华又向照片看去,一对中年夫妇,中间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圆圆的脸蛋儿多可爱 呀。这一定是阴婆婆啦。哎~真可惜呀~只是紧闭着双眼。紧闭着双眼?阴婆婆不是睁眼瞎吗?她不是阴婆婆那她是谁?这时在萧华的背后有一根 木棍猛的向消化砸来……两天之后,萧华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小镇的医院里,她不愿意过多的回忆两天前的那个 晚上——她与那个阴婆婆厮打时的惊心动魄的场面。现在她只关心两件事情。第一是厚 葬那只大黑猫,因为是它救了自己的命,第二是赶紧走上法庭以百分之百的证据控告那 个杀死了主人又摇身一变成为阴婆婆的老太太——李姐。好了,这就是我要为你讲述的“盒子”的故事。“不要碰我的盒子,不要碰我的盒子~~不要碰我的盒子~~呜呜呜呜~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哈~~~~” 章节目录 第206章《请不要画我的脸》 > 梁哲是古城美术学院大二年级的学生,这座美术学院一共只有几百名同学,却全都是绘画方面的天才。学院坐落在古城的文化区,校园里的学术气氛很浓,大家天天都把心思放在画画上,梁哲,是表现尤为突出的一个。在古城美术学院的教学楼顶楼四楼上,有一间403教室。这个教室已经尘封很久了,这里以前曾经是一间画室,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不再用了,现在403的门口上总是挂着一个重重的锁头,可是只有梁哲知道这间画室的秘密。也就是那个锁头,一拽,自己就开了,于是梁哲天天上完了课就一头钻进这间旧画室画画,一画就是几个小时,甚至是一个晚上。这里,从来没有人打搅,还好画室里的灯还能亮。 这天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梁哲和往常一样,一个人坐在旧画室的正中,专心的作画。画着画着,困意袭来,梁哲把画板推向一旁,伏在旁边的桌子上,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梁哲醒了。他垂着头,眨了眨眼睛……真冷啊,自己是被冻醒的,怎么会这么冷呢?梁哲侧头看往,门,是开着的。恩?自己进来的时候,明明已经划上了门呐,怎么会开了呢?梁哲站了起来,他走到门边往关门,可是他的手刚刚触到门……“你醒了?”“啊谁?!!!”梁哲回头,他看见墙角里坐着一个人!那是一个姑娘,淡黄色的连衣裙,长长的披肩发,那姑娘,面对墙角背对着自己坐在那里,那样子似乎是在面壁思过!“你…你怎么进来的?!”“我经过这里,看见亮着灯,就进来了。”“可,科沃明明已经划上了门呐,你怎么进来的?”“门框上的木头已经糟了。我一推,滑槽就掉了下来。”果然,梁哲低头看见,门框上的滑槽落在地上,那木头实在是糟透了。“那…那你进来干什么?你怎么坐在那儿啊?”“没什么,同学,我只是有一件事情要求你……”“哦?”“你能为我画一张相吗?”“画像?为什么让我给你画张相呢?”“哦,他们都说我身材很美,所以,我一直想找人为我画一张相。同学,你能帮我这个忙吗?”梁哲沉默了片刻,“恩……好吧,我答应你,你转过来吧,我给你画。”“不,请不要画我的脸,话我的背影就行了。”“为什么?”“由于背影更可以体现我的身材。请画吧。”说着,那个姑娘缓缓的站了起来。果然,那是一幅非常美的身材。几十分钟以后,梁哲画完了。“好啦,你来看看像不像?”“不,你把画拿走吧。我以后,会有机会看到的。谢谢你。”“可,可是你,你不看……”“不,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关系,我也是这个学校里的人,以后,我们会再见面的。我想再呆一会,要是没什么事,你先走吧。”“好吧。”梁哲怀着劳动未被认可的沮丧,走了。 第二天早晨,梁哲把自己的这幅新作品挂在了寝室的床头,顿时,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过来。“霍!梁哲,你小子有意中人啦?体型蛮好的嘛,哎哎,哪个系的?叫什么?快说快说,长的怎么样啊?”面对同学们的好奇,梁哲笑而不答。由于,他也不知道那个姑娘长得什么样。那女孩儿声音甜蜜,长发飘飘,身材一流,可是,她是谁呢?她到底长得什么样呢?几天以来,这个题目始终萦绕在梁哲的脑子里。这天晚上,梁哲又来到了403画室。可是刚刚到门口,他就发现,门上的锁头不见了,一种预感马上涌上了梁哲的心头,他赶紧推开门,果然!灯亮着,那女孩和那天一样,背对着他,面对墙角坐在那里。今天,她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老实学生制服。 “哎?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刚来,谢谢你。上次你替我画的相我看过了,非常好。”“哦?你什么时候看的?”“那天,我去你寝室找你,你屋里没有人,我在你床头的墙上看到的。同学,你能在为我画一张吗?”“可以可以,但是姑娘,你,你怎么不转过来坐呀?”“哦,我喜欢别人看我的背影,因为我的身材很好,你肯画吗?”“那好吧,你今天的衣服穿得挺怪的。”“好多年前的旧衣服了。”梁哲,又支起了画架,和那天一样,画完了之后,那个姑娘又让梁哲把自己的作品带走了。 这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梁哲几乎一夜未眠。那姑娘的背影总是总是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的。在这之后的几天里,梁哲每天晚上都会在403画室看到那位姑娘,而跟第一次一样,每次为那位姑娘画完了相,他就背着自己的画夹离开了。而梁哲每次画的都是那姑娘的背影!那姑娘从来都是面对墙角,背对自己坐在那里,她每天的要求就是……请不要画我的脸,话我的背影就行啦。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梁哲渐渐的觉得这姑娘的行为有些古怪,而最让他不能忍受的就是同学们纷纷嘲讽,自己的女朋友是一个丑八怪,所以,自己只敢把她的背影划给同学们看。这天晚上,梁哲下定决心,说什么也要让那个姑娘转过来,他一定要为那个姑娘画一张正面的画像。梁哲坚信,那姑娘一定是貌若天仙,只不过她是过于害羞罢了。 到403画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让梁哲想不到的是403画室的门上居然挂着锁头。怎么?那姑娘今天没来吗?说好了来的。梁哲,拽开了锁头,他推门进屋,打开了灯。梁哲坐在画架前,他根本没有心思画画,他的脑海里就只有那个姑娘。她怎么会不来呢?哎?不如这样,梁哲马上来了精神,他拿起笔,边想边画,一会儿的时间,画纸上居然出现了一位格外美丽的姑娘,这是梁哲根据自己的想象为那位姑娘画了一张相:完美的身材,乌黑的长发,再配上一张俏皮可爱的脸,真是美妙绝伦。梁哲放下笔,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他心想,那姑娘真正的面容一定会更加可爱。(吱~~~~~~~~)门,开了。那姑娘缓缓的走了进来,她还穿着和自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件淡黄色的连衣裙。她低着头,长发,从两侧垂了下来,使梁哲根本无法看到她的脸。“姑娘,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没有人欺负我,但是,你欺骗了我。”“我…我欺骗了你?怎么了?”“我刚才在门缝里看到,你画了一个女孩子的相,而且,有一张十分可爱的脸,那个人,是我吗?”“是你啊,姑娘。真不好意思,因为你怎么也不让我看你的脸,我实在是……所以呢,我就凭想象,为你画了一张脸,请你千万别介意……”“我不是对你说过,请不要画我的脸吗。”“我真的是……”“既然你这么好奇,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的脸吧。”说完,那姑娘缓缓的抬起了头,她用双手去撩自己挡在脸前的头发。此时的梁哲兴奋和紧张到了极点,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姑娘,那头发!被缓缓的撩开了,喝-----那姑娘雪白的脸十分的漂亮,但,竟然……和自己画的一模一样!!!!!!!!!!怎么会有如此的巧合呢?!!“你画吧,你不是要画我的脸吗?你画吧,你不是要画我的脸吗?……”梁哲赶紧低下头!!!他去看自己的画纸!!天呐!简直是丝毫不差!!!梁哲再抬头去看那姑娘的脸…… “啊--------------------!!!!!!!!!!!!!!!!!!!!!!!!!!!!!” 那姑娘的脸变了!蜡黄的皮肤皱痕交错!一道道翻着皮肉的伤痕向下滴着殷红的鲜血!她的眼睛向外凸出着!嘴巴向外流着黄脓!而两片嘴唇,分明就是两块变了形的烂肉!!! “救命啊-----救命啊----------”梁哲疯了一样,向教室的外面跑去,他跑到了走廊。有救了,梁哲看见,前方的楼梯口有一个人正要下楼,梁哲拼命的追了过去“同学……喝……救救我……同学,有鬼,有鬼啊!”“哦?有鬼?在哪呀?”“啊……啊……啊……啊------------------------!!!!!!!!”转过来的,就是那张……魔鬼的脸!!! 三年之后,一位从国外回来的老教授到古城美术学院讲学,他谈起了这样一件往事:几十年前,有一对勇敢的孪生姐妹自告奋勇,到古城美术学院当人体模特。他们为了艺术献身的精神赢得了全院师生的尊敬和钦佩,但在当时的年代,这样的事情如果流传出去,流蜚语和无端的指责肯定会漫天袭来。为了保护着一对孪生姐妹,学院规定任何学生都不准画她们的脸。但当时,有一位学生出于好奇,偷偷的画上了他们的脸,然后又不小心使这幅画流传了出去。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个无心的错误,最终使这对孪生姐妹无法忍受世俗的压力而双双的,毁容自杀了。她们自杀的地方就是古城美术学院。这位老教授说当年,他就是古城美术学院的学生,而且他和他的同学们都曾经为这对孪生姐妹画过人体素描,地点就是教学楼顶楼的403画室。说到这里,老教授举起了他的右臂,那右臂的袖管儿空空的,老教授说,在十年前,因为一次意外的事故他失去了右手,从那儿之后他再也没有拿起过画笔,只能做一些绘画发面的鉴赏工作。老教授说,那也许是一个惩罚吧,因为当年在画板上画下这对孪生姐妹的脸的学生,就是他自己。 梁哲已经从古城美术学院毕业了,多年的勤奋使他成了一名成功的青年画家。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梁哲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天晚上在睡觉前他都要走到镜子前面,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平静的说一句:请,不要画我的脸 张震讲故事提醒各位听众,请,遵守自己的承诺 章节目录 第207章我在等人 > “我在等一个人,你看见他了吗?”大学五年级的学生杰克被分配到波斯纳的医院实习。这是一家相当糟糕的医院,往年这家医院由于一起医疗事故而远近著名,一个少女,被烧死在高压氧舱里面。但老师说,这家医院出医疗事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甚至连一个简单的截阑尾的手术也差点出人命,天知道那帮家伙是怎么干的。杰克在医院没有其它的事情可做,主要是帮助他的指导老师汉斯医生整理整理医院的病例卡。转眼到了圣诞节,圣诞节的晚上杰克陪着汉斯医生在医院值班,时钟敲过了十一点半,杰克到医院对面的小酒吧往买夜宵,外面刚下过雪,地上的雪积得很厚,踩上往发出吱吱的声音,刺骨的冷风直往脖子里灌,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小镇一派衰败的样子。 和酒吧里的人们聊了一会儿天儿,圣诞节的钟声敲响了。杰克穿上了大衣走出了酒吧,路上,还是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凄厉的风和满地的雪装扮着午夜的小镇。杰克把汉堡放在大衣里面,好维持好它的温度,他把头缩进衣领,低着头快步的走。当杰克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他忽然站住了,前面站着一个人,就在前面一两米的地方,杰克差点撞到那个人,他吓了一大跳,那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女孩儿,她几乎与白雪融为一体,似乎是忽然出现在杰克眼前的。杰克放慢了步子,这么晚了,她不回家过圣诞节?杰克走到了女孩儿的跟前,天呐,金色的长发下躲着一张漂亮可爱的脸蛋儿,很干净而且很白,露出蓝色的眼睛,俊挺的鼻子,小小的嘴唇,嘴唇左边还有一个极为般配的美人痣。这少女面向医院站着,她的脸色苍白,他的身上居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长袍……“小姐,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我……我是这里面的值班医生,你看,我往买宵夜……要知道……”杰克居然语无伦次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心慌,而那个少女还是那样旁若无人的站着,似乎无视杰克的存在。“厄小姐,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天这么冷,我是说……”“我在等人,我在等一个人,布莱达福特,你看见他了吗?”“哦……对不起,没有,那没有什么事我进往了。”杰克声音似乎有些颤抖,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布莱达福特这个名字,他一路小跑的进了医院,这女孩儿的确很漂亮,但杰克的心中似乎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再看那个女孩子说话的时候,他总感觉有某一个地方不对劲儿……究竟是哪呢? 第二年圣诞节晚上,杰克已经是这家医院正式的医生了。这天晚上,汉斯在办公室值班,杰克在医院对面的小酒吧饮酒。午夜来临,当杰克要起身回家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车的钥匙被自己落在了办公室里,于是,他推开酒吧的门,向医院走往。外面还是一样的厚雪,一样的冷风,和往年的圣诞节一模一样。当杰克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他猛然一抬头……天呐!!!又是她!!!对,就是往年看到的那个少女,那头长发……那身长袍……那样的面对医院站着!!“小姐,你还记得我吗?我们见过,就在往年……”那个少女仍然没有任何反应。“小姐,我是说,你不回家吗?也许我的车……”“我在等一个人,布莱达福特,他进往好久还没有出来……”“哦……那…再见。”一种不可喻的不祥感,再次袭上杰克的心头。当她看那少女说话的时候,他再次感觉,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究竟哪儿不对劲儿呢?杰克说不出来,他只有快步的走进了办公室,汉斯医生正在一个人整理医院的病历卡,诺大的办工桌上堆了好多的资料。“杰克,你怎么又回来啦?”“汉斯医生,我的车钥匙落在办公室了,您看见了吗?”“哦……你的车钥匙……在那呢,那儿,对,就是在那张病历卡的旁边。”“哦看到了,谢谢您……恩?”杰克看到,钥匙旁边的那个病历卡照片上的女孩儿跟医院门口的那个女孩儿,根本就是一样!!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嘴角左边有一个美人痣!“汉斯医生,这女孩儿你见过吗?她现在就在医院门口……”韩系医生从杰克手里接过病历卡,顿时,一丝诧异和紧张在他的脸上擦过……“不可能!!”“怎么不可能呢?我敢保证!她说她在等人,在等一个叫什么……布莱达福特的人!”汉斯医生走了过来,他一手举起病历卡,一手搭在杰克的肩膀上。“小伙子,你看清楚,这个女孩儿就叫布莱达福特,两年前在那个医疗事故里面被烧死的就是她!!!!!!!!!!!!!!!!!!!那是两年前的圣诞节……”杰克惊呆了,他忽然恍然大悟!为什么每次看到那个女孩子的时候总感觉不对劲儿……是脚印,对!是脚印!由于每次看到那个女孩子的时候,杰克都仅仅在雪地上看到了自己的脚印!!!却没有那个女孩子的!!!后来,杰克和汉斯医生都离开了那家医院。再后来,杰克从报纸上得知,在一个圣诞节的晚上,那家医院被一阵大火烧毁了,起火原因,至今未明。 章节目录 第208章清扫工 > “喂?喂?醒醒,醒醒!”“嗯?……”“你怎么在这儿睡觉?怪吓人的,吓我一跳!”“哦,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我实在是……太困了……”“哎好了好了……”“对不起……”(咔嚓---) 徐秀满脸羞愧的走出女卫生间。徐秀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在四星级的写字楼高档大厦做夜班清扫工人,每天晚上十点钟上班。每天,在打扫完卫生间到清扫扶梯之前,徐秀都有大约半个多小时的空闲,可徐秀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她就靠在十楼卫生间的墙角打个盹,反正这卫生间很干净,而且大半夜的通常也不会有人来,可今天,偏偏就让人给看见了。徐秀暗自祷告着,叫醒她的那个女孩儿千万不要去报告物业公司,否则,自己的日子可就彻底垮了。 徐秀来到走廊的窗前,她把窗户微微的打开了一点以便午夜的凉风能够让自己清醒起来。突然!!!!!!!!!!!“啊-----------”徐秀看见外面有一个人正贴着窗户冲了下去!!!!!!!!! 徐秀呆呆的伫立在窗子前面,她想把头探出去向下看一看,可是她根本没有那个胆量,她只能默默的告诉自己,刚刚有一个人从上面跳了下去。十楼的上面,那…那个人一定已经摔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喂!”“啊?”徐秀转过头,刚刚去洗手间的那个女孩儿正站在她的身后一脸不快的看着她,“你是新来的吧?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刚刚在里面睡觉,出来之后又大喊大叫的,现在又直挺挺的站在这儿,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应该……”“哦不,小姐,赶快喊人呐!刚才,有一个人……”(远处突然传来男声)“哎快点快点……”“哎,什么时候发现人不见的?”“不知道,赶紧去看看……”正在这时,徐秀看见有几个身穿保安制服的人正慌慌张张的跑向电梯,他们还在彼此焦急的询问着什么,总算是有人去了,徐秀松了口气,她转向那个女孩儿“对不起,小姐,刚刚我看见有一个人从楼上跳了下去,真的,我亲眼看见的,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看,现在他就躺在下面,我…我要去干活儿了,再见。”徐秀拎起干活的工具走到另一部电梯的前面,可是电梯的们刚刚打开,徐秀猛的和里面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哎------”(咣当----)“对不起,先生……”“哦,没关系,也怨我太着急了,哎呀,总是担心时间不够用,哎?你能不能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啊?帮我把卫生清理一下。”“对不起,我只负责清扫卫生间和扶梯,办公区的卫生是由专人……”“哎呀,没关系,我不会让你白干。”那个人掏出了两张钞票放在了徐秀的手上,“来,跟我走,1019,久久经贸公司。”徐秀把钱揣进自己的裤兜,她跟着那个男人向走廊的深处走去。可是,当徐秀走到1019的门牌前站下的时候,她惊呆了,那哪里是什么久久经贸公司,那房间的整面玻璃墙上都糊着报纸,门的把手上也挂着“正在招租”的牌子,那分明是一间没人使用的办公室。“先生,这……”可是徐秀却看见,那男人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门锁走了进去,然后他在那黑乎乎的屋子里缓缓的走了一圈,又朝门外的徐秀露出很满意的笑容,“哎?进来呀,赶紧把卫生清理好,我要让一切都重新开始。哎?小黄,你赶紧给我写一份上个月的财务总结。小韩,新业务的可行性报告下班之前必须交到我手上。每一个人都要抓紧时间,现在市场情况并不乐观……”天呐!!!那男人竟然对着屋子里那些空空荡荡的角落津津有味的讲起话来,他的脸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又转向右,就好像那屋子里正坐着好多徐秀看不见的人,徐秀哆嗦这,掏出裤兜里的钱偷偷的扔在地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电梯跑去。 电梯很快下到了一楼,徐秀看见,有一个保安正靠在墙边昏昏欲睡,她跑上前去摇醒那个保安。“哎哎哎,快醒醒,跟你说一件事儿,现在在十楼1019房间有一个男人,他…他好像是一个疯子,他把那个门打开,然后……”“哎,慢点说慢点说……”“哎……反正你得赶紧去看看……”“哎别着急别着急别着急…哦……你是说十楼久久公司的孙总吧?嗨,他那个人就那样,总是心急,总想一口吃个胖子,哎,可以理解,因为夜晚的时间本来就很宝贵……哎?你是新来的吧?”徐秀呆住了!你是新来的吧?这已经是徐秀今天晚上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话,还有,什么叫夜晚的时间本来就很宝贵?难道白天的时间……正在这时,徐秀看见前面的电梯门又打开了,几个手里提着公文包的男人有说有笑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徐秀丢开这个保安向那几个人跑了过去……“你在拿出自己的方案,我们这边呢,也会尽量配合……”“哎,几位先生,你们是从几楼下来的?现在在十楼有一个人他……他好像是一个疯子,哦,还有那边的那个保安也很奇怪,真的,这大厦里是不是……” “你是新来的吧?”!!!!!!!喝!!!中邪了!徐秀跌跌撞撞的跑向大厦的大门,可是就在她快要跑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看见,又有几个人迎面走了过来,徐秀一下就认出,那不就是刚刚去处理跳楼事件的那几个保安吗?可是,那事情好像处理得并不顺利,那几名保安的神色都非常焦急,他们低垂着头,迈着匆匆的脚步向里面走去,徐秀跑到他们身后,她结结巴巴的大声嚷道:“你…你们快去看一看,这大厦是怎么啦?那些人,他们都很奇怪!你们,你们都是正常的吧?你们能不能去看看那个墙边的保安还有十楼……”可是,徐秀的话没法再说下去了,那几名保安根本就没有心思回头听她说话,他们只是自顾自的匆忙的走上电梯,徐秀傻傻的跟到电梯前面,那几个人按下按钮,而就在那电梯的门马上就要关上的时候,从那道窄窄的门缝里传出了一句话“十楼,只有十楼没去过了。”十楼?!他们要去十楼?徐秀犹豫着,然后她又颤抖着打开了另一部电梯…… 十楼的走廊在静谧中透着异样,两旁房间的玻璃门反射着诡谲的幽光。徐秀不知所措的站在电梯门口,而就在这时从卫生间那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徐秀走了过去,声音是从女卫生间里传出来的,徐秀把耳朵贴在门上,这时,她听到了说话的声音,“哎,这十楼怎么总出事儿啊?以前那个久久公司不也是在这一层的1019吗?后来那公司的孙总就爬上顶楼,跳楼自杀了……”!!!!!!!!!!什么?!!久久公司?孙总?跳楼自杀?!!恐惧和疑惑如同爆发的火山瞬间充满徐秀的全身,她把卫生间的门轻轻的推开了一条缝,她看见,那几名保安正吃力的从墙角的储藏隔断里往外拽着什么东西,他们拽出来的是一个死人,那个人的嘴角和鼻孔流着血,徐秀看见,那个人就是自己!!!!!!!!!!! 高岛大厦现在的招租情况很差,因为几年来,这幢楼里发生了好多起自杀事件,自杀的原因林林总总,但总归起来,都是巨大的压力是人们不堪重负造成的,而且有传闻说,在漆黑的夜里,那些自杀的人会从他们死去的那一刻再度醒来,进而游荡在这幢大厦里,重复着他们过去的事情……没有人知道那传闻是真是假,但是几年前的一天夜里,有一个叫徐秀的夜班清扫工因为拼命工作也拿不出足够的钱,为身患绝症的丈夫支付医疗费,最后,在这幢楼十层,女卫生间的储藏隔断里,喝了含有剧毒的清洁剂自杀了,这件事,倒是真的……(咕嘟---咕嘟---咕嘟---呃……呃…) 章节目录 第209章雨季时他们会来 > 峰是一个讨厌的人,一个别人讨厌他,他也讨厌别人的人,不少人收拾过他,就连我也曾经打掉过他一颗牙齿,揪掉过几缕头发。但是他对我还是不错的,要不然为什么偏偏把我叫到床边跟我说了那些话呢。 “我知道自己不行了,但是我有两件事一直放心不下啊,一次是上次那件事,那次确实是我错了,我一直想说。。对不起” “没事,都是过去的事我都给忘了。” “那、那最好不过,还有一件,是我有、我有几个朋友,他们不知道我已经死了,他们会去我家找我,我想拜托你,转告他们我的死讯。。”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雨季。。雨季时他们会来,你就住在我家吧,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房子、房子就是你的了。。。”说完这些他就咽气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呀,人之将死其也善啊,我又怎么好意思不答应他呢,于是我干脆第二天就从宿舍搬到了他的家。峰的家在城西住宅区的边缘,独门独院。屋里全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管他呢,我全都给卖了。这里是住宅区,但是一天到晚却安静的要死,尤其是夜晚就只有风吹树叶的哗哗声,所谓的邻居们也都整天躲着藏着,一见到我,就急忙转身走了,哼,我还瞧不上他们呢,我一个人住的倒也自在。 我要等的人一直没有来,终于,雨季来了,整天都是不大不小的雨,院子里积满了水,屋子里的东西都发霉了,电线也锈断了,晚上只好点蜡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还是没有来呢。 终于一天夜里,院子里想起了轻轻的淌水声,奇怪,院门我已经锁上了,他是怎么进来的呢,正在我迟疑时,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老式连衣裙的女人出现在门口,看见我又想走掉,就那么犹豫着。我说:“你是来找他吧,他已经死了,托我告诉你们他的死讯,我是他的朋友。” “他拖你告诉我们。。你住多久啦?” “两个多月吧。” 然后她就不说话了,就那么斜着眼睛瞅着我,我觉得挺不自在,可是我猛然间发现,她浑身都湿透了,外面下那么大的雨,又是这么晚了,她怎么什么雨具也没拿就这么来了呢。她的手在微微的抖着,可能是太冷了吧。 我说:“喝点热水吧。” “好。。” 我把她让进了屋转身去倒水,可是我觉得不太对劲,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把手缩了回去,又装出一副很有犹豫的样子。 “怎么啦?”她反而这么问我。 “哦,没事。” 我转过身来继续倒水,可是我瞅了一眼墙上的烛影,果然,她朝我扑过来了,我急忙一闪,回身把一壶热水泼到了她的脸上。 “啊!” 她变样了,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她的脸起了泡,可是她居然毫不在意又朝我扑了过来,我也不管那么多了,一下子揪住了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栽到了桌角上。她拼命的尖叫着,不停的挣扎着,可是我不管,我揪住他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墙上撞,终于脑浆子撞出来了,她死了。 我都发懵了,就那样靠着墙角坐下了,手里还攥着她的几缕头发。。这时院子里又响起了淌水的声音,声音很大很响,一定是个男人,坏了,尸体还在这里被他看到就糟了,可是已经晚了,完了,他撞开了门。 还好,他撞开门时带进来的一阵风一下子把蜡烛吹灭了,屋里一片漆黑。他看不到我,屋里屋外只有哗哗的雨声。我呼吸着,每次呼吸都斟酌一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我借机会回复着体力,一面想着如何对付他。可是就在这时,那个尸体身上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响了一下,这个倒霉的!也就是这一声,他一下子扑了过来,情急中我把尸体挡了过去,喀嚓一声,可能是骨头被拧折了。不好,我打不过他,我拿起一把椅子朝他脚下一扔,拔腿跑出了屋子。他被绊倒了,哼,这个蠢货。我在院子里啪啪的踩着水,不行,跑是跑不过他的,我又回到门边,这时他也追出来了,我一伸腿又把他绊倒了,然后把他一下子栽进了水里。他没反应过来,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几口水。 怎么不喝了,他的脊背变硬了,压不住了,他把我举了起来。天哪,他的两条胳膊,顶得了我的两条腿。他想把我拽下来,我死死的抓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扣住了他的眼睛,他抓的我腿骨咯咯直响,我也豁出去了,一使劲,眼珠子出来了,他不停的怪叫着,在我身上又撕又扯,我不松手,然后接着他这股劲,又把他栽进了水里,他不停的挣扎着,我不松手。雨也下的更大了,终于他不动了。 雨季时他们会来,还会不会有人来呢?他猛的一下抬了起来,脑袋撞到了我的下巴上,我的眼前全是金星,舌头也咬破了,满嘴都是腥味。可是求生欲望唤醒了我,我用最后一口力气,又把他压在水里,这次死活也不松劲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站立在尸体的背上,怎么办?去报警,不行,这四周没有公用电话,雨已经停了,外面静得像坟地。这么冒失的跑出去,万一四周潜伏着他们的人,那我就完了,不行,现在是宜静不宜动了。我把两具尸体搬进了下房,又找到了几根条铁,一把尖刀,一把锤子,我把四周布置好,想看看表,可是我才发现,表已经丢了。我筋疲力尽躺在了床上,可是我提醒自己不能睡着。不知过了多久,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我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老头。老头没驼背,浓眉毛,死死的盯着我。我把他请进屋来。 “你是谁?”他这样问。 “以前的房东今年死了,房子卖给我了。” “他的东西呢?” “都给卖了,他没钱治病。” 老头死死的盯着那把破椅子。“哦,当然这些破烂家具就没人要了。” “今天晚上有人来过吗?” “没有人啊。”我毫无破绽的回答。 血迹我已经都擦干净了,他看不到什么,他在屋子里溜达起来。 “你找他有什么事啊?”他猛的扑向蜡烛,就在这时我的一把刀已经插进了他的后胸。老头用最后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院子里马上响起了淌水声,这次是两个人。我急忙来到门边,把门更弄的哗啦哗啦直响,让他以为我把门锁上了。果然一个人冲了进来,扑到在了地上,地上有我事先布置好的铁条,一下子就把他扎透了。又冲进来一个人,我躲在门边,冲他小肚子就是一刀,又玩命的拧了一下,拔出来。 后窗户也被撞开了,又有人冲进来了,我只有跑了,我没命的跑。 “救命啊!” 我不停的跑着,同时敲每一家我路过的房门,天已经快亮了,让我这么一折腾,许多人家都亮起了灯,有一家还开着门,我想也没想就钻了进去。反锁上,还好,外间有一部电话,我马上报了警。 “啊~~”门外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你是谁?”一个男人听到声音从里屋跑了出来,他的嘴里还嚼着饭。 “救、救命啊!有人,有人要杀我,就在门外。” “%&#x!!” 门外传来女人最后一声惨叫,男人听到声音一个怒吼冲了出去,我想拉住他,可是来不及了,我能怎么做呢,我只好又把门锁上了。外面传来打斗声,呼救声,和惨叫声。 我不管那么多了,来到了里屋,吃起他们的饭来,过了很久,房门被撞开了,我拿起刀就迎了出去。进来的是pol.ice,当时就把我铐起来了。 我虽然对他们说了一切实情,峰的家也确实被证实是那些精神变态者所谓的‘俱乐部’,那对夫妻被杀我只有间接责任,但是我还是被关了起来。也好,经历了那样的一夜,我确实也需要休息,据说,雨季过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章节目录 第210章深夜,擦玻璃的手 > 下面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深夜,擦玻璃的手。 杨天是一个大学刚刚毕业的男青年,他被个城市的一家公司聘为了员工,由于家不在本地,公司也无法解决他的住宿问题,于是,他在郊区租了一个房子,没办法,市区里的房价太高,好在这个地方公交车辆比较方便,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这是一个看起来有点荒凉的地方,狭窄崎岖的公路旁长满了杂草,就在那杂草丛中摆放着几个古老而又残旧的平房,其他的几间平房已经好久没有人住了,门窗破烂,还总是冒出一股说不出的味儿,只有杨天租下的这间还勉强可以,房主在市区买了楼,他收了杨天一个月的租金,临走的时候,扔下了一句话:晚上别乱出门……处邻居要当心哪。“邻居?哪来的邻居啊?”可是,当杨天要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那房主早已经跳上车子,跑了。 杨天于是就在这房子住了下来,这里的夜晚格外安静,杨天很满意,每天晚上他都睡的很香甜,只是,在那天晚上…… 轰隆隆!!!一声惊雷,吵醒了好梦正酣的杨天!他翻身下床去关窗户,可是他刚刚走到窗边,还没有抬手,天空中的一道闪电照亮了大地!“啊!!!”他看见,对面的那个破房子里,,有一只枯瘦的手,,在玻璃窗上不停的擦着。。。“轰隆隆!!”杨天赶紧关上窗户,是眼花了吗?杨天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喝!这分明不是在做梦,那房子已经破的不成样子,早就没有人住了。。怎么。。怎么会有人大半夜的在那擦玻璃呢?!难道……“处邻居要当心哪……处邻居要当心哪……”难道……难道他就是那个邻居?!厚厚的雨幕遮住了杨天的视线,他默默的退回到床边,他的脑子里有恐惧有疑惑,乱糟糟的,说,也说不清楚。 当杨天睁开眼睛,已经是早晨6点多钟了,昨晚的那道闪电还在他的眼前浮现着,杨天推开了窗子,外面雨过天晴,他仔细地向对面那个破房子望去,和以往一样,不堪一击的门板,斑驳的窗框,房顶长满了杂草,那经过昨天晚上擦拭的玻璃好像和以往没什么两样。杨天走出了屋外,他来到那个破房子的门前,他试着推了一下那扇破木门…… “咕噜……吱……呀……” 一股发霉的味儿隐隐扑来!杨天走进了这个房子,屋子里破烂不堪,墙角挂满了蜘蛛网,在门的旁边有一个带抽屉的桌子,杨天走了过去,他费了好大的劲,拉开了那个稠糊糊的抽屉……里面全是头发!长长的!黑黑的!怎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头发?!杨天壮着胆子把手伸向了那堆头发,诶?这是什么?头发的下面好像是一块玻璃,再摸,嗯,这肯定是个镜框儿,杨天把镜框拿了出来,好漂亮的一位姑娘!这是一张几十年以前的照片了,表面已经发黄,那姑娘穿的也是过去的衣服,杨天往下看,那照片的底下有一行小字:沈娟娟,死于一九五六年。 “喂,你在这儿呢?” 一只手!搭在了杨天的肩上!谁?!杨天猛地回头,是房东。 “你来这儿干什么?” “没,没什么,你找我有事儿吗?” “哦,我路过,顺便来收下个月的房租。” 杨天走回了自己的屋子,他把钱交给了房东,他真想和房东谈一谈这儿的怪事。可那房丝毫也没有呆一会的意思,她匆匆地收了钱,就走了。 又是晚上了,这个晚上皓月当空,杨天躺在床上他刚刚有一点睡意,“吱……呀……” 有人在开对面那个破房子的门!杨天悄悄地下了床,他来到了窗边一看,喝,又是那只手!那只惨白的,枯瘦的手!那手在那破房子的玻璃上,缓缓地擦着……杨天悄悄地走出了屋子,他猫着腰,来到了一个窗户的下面,他偷偷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把血都擦干净就好了……擦呀……擦呀……” “呯!” “啊?啊!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杨天吓了一大跳!那玻璃,被里面的人砸碎了!杨天猛地抬头! !!!!! 一张五官扭曲在一起的脸正对着自己! “擦呀,擦呀,把血都擦干净就好了!擦呀,擦呀!那只干瘦的手向杨天抓了过来!………… “擦呀……擦呀……把血都擦干净就好啦…… 还是这样的声音,还是那张五官扭曲在一起的脸,还是这个老头,只不过,这是在精神病院里……原来,三十多年前,这个穷苦的年轻人和一个叫做沈娟娟的富家小姐相爱了,但是沈娟娟的父母坚决这桩爱情,在一个深夜,痴情的沈娟娟就在这小伙子的家,也就是杨天对面的这间平房里,割腕自杀了,那血,溅的整个窗户都是,小伙子疯了,他留下姑娘的头发,并总是用手去擦那溅过血的玻璃,他认为这样就可以换回姑娘的命,终于有一天,他忍受不住失去爱人的痛苦,他用硫酸烧坏了自己的脸,他总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到这个留下他苦涩记忆的老房子来,重复着他执着的故事…… 当然,现在再也不可能了,因为那几间平房已经被拆除了,而杨天在把老人送回精神病院之后向房东要回了房租,也另找住处了……“咕碌,吱……呀……”好了,这就是我要为你讲述的,深夜,擦玻璃的手。 呯!呯……! 章节目录 第211章lt楼道传说gt > 这栋楼里,正流行着一个传说:如果你要是在漆黑的夜晚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楼道里,你可以和别人相互搀扶,也可以把着楼道的墙壁,但是,你千万不要去扶楼梯的扶手,因为一旦你去扶楼梯的扶手,你就很有可能在那上面,摸到另外一只手…啊-------------------- 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传说呢?夏强不知道。但自从他上个星期搬进来,这个传说就塞满了他的耳朵。这栋楼里的居民好像都是张震讲故事的忠实听众,对此类传闻兴趣盎然。 “喂,孟帆呐,亏你是好朋友,你给我介绍的这什么鬼地方?卫生条件又差,楼道里连个灯都没有,还有什么什么什么一只手的传说,这简直不是人…”“哎哎哎…得了吧你啊,就出那么点钱,还想住什么好地方?我劝过你多少回了,你要是再敢…”“哎好了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我要开门了,拜拜。”夏强挂断了手机,她掏出钥匙,开自己的房门…“一只手…”夏强猛然回头!身后,站着一个满面皱纹的老太太。“一只手…”“哎,大妈,您这走路怎么连声音…”“小伙子,你是新搬来的吧?”“是啊…”“你知道吗?在这楼道的楼梯扶手上…”“额好了好了好了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好,我就住你家楼下…”“哦。”“他们都叫我钟姨,你又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告诉我。”“额好,谢谢您。”(邦--)“哼,有什么事儿能让她帮上忙的……”诶?夏强忽然感觉刚才那个钟姨有点不大对劲儿,她急忙转过身,把眼睛贴在门镜上,夏强看见她的背影在楼梯的转弯处缓缓的消失了…对了!她的双手,始终是插在自己的裤子兜里的!一般这个年龄的老太太很少会有这样的动作,难道她的手…嗨,怎么能被一个没有来由的传说弄的神魂颠倒的呢。呵,夏强自嘲的笑了。 一周之后的一个晚上,夏强参加完朋友们的聚会,已经是半夜一点多钟了。他很兴奋的回家,在走道楼道口德时候他停了下来,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塞满的钱包,同时,把目光投向死寂的楼道,他忽然想起了那个传说。漆黑的楼道,楼梯的扶手,摸上去会摸到另外一只手,胡闹。虽然这样想,但夏强还是有点打怵,于是,他把着楼道的墙壁摸索着上楼。再走到二楼的时候,夏强的心中隐隐的泛起了一股好奇,真会摸到另外一只手吗?要不要试试?得了,还是算了吧。夏强扶着墙壁继续向上走,当他走到三楼的时候,那隐隐的好奇已经扩展成巨大的谜团,夏强决定,偏要去摸一下楼梯的扶手。扶手在楼梯的右侧,夏强向右挪动了几下脚步,他的右手已经触到扶手下面的栏杆了,他缓缓的抬起右手,然后,用食指轻轻的落下…很显然,食指触碰到的是木头的扶手,夏强抬起食指,他又一次落下,一样的感觉。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夏强用右手握了握拳,再摊开手掌,然后把一只手…猛的落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早就知道是无稽之谈,夏强的手掌下面只有楼梯冰凉的木头扶手,感觉上,那扶手好像是落了很厚的一层灰。看来,这个传说真是吓坏了不少人,哼!今天晚上趁着运气好,我干脆彻底戳穿这个蒙人的传说。这样想着,夏强就扶着楼梯的扶手一步一步的向上走,这楼道里很黑,就连夏强一直低着头也很难看清自己的脚,而且,这楼道里很静,静的夏强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可是,当夏强走道五楼的时候,他隐约的觉得在这个楼道里似乎并不只有一个人的呼吸。他停下脚步,同时把右手向前方的扶手探了一下……啊-----------!!!有一只手!另外一只手!一只冰凉的手!正压在自己的手掌下面!夏强猛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同时踉跄的后退了几步!然后---他跌坐在台阶上!夏强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掏出打火机的,但是当打火机的火苗点亮的时候,出现在夏强面前的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是那个老太太,钟姨!!是她,钟姨像一座雕像一样,站在楼梯上,她的一只手正搭在楼梯的扶手上,另外一只手还是插在裤兜里。 “一只手……”“你,你干什么?你怎么在这……”“这是我家门口啊。”“这么晚了,你站在这儿干什么?”“找手…”“找、找什么手啊?”“找我儿子的手…”“哎呦---”夏强手里的打火机已经烫手了,他熄灭火机…“我要找我儿子的手…”“你,你干什么找你儿子的手啊?”“十年前,我儿子在外面赌博,欠了一大笔钱,债主追到我家,在我家门口,他们把我儿子的手按在楼梯扶手上…就在这个楼梯扶手上!!!呜呜呜…他们把我儿子的手砍下来!拿走了…呜呜呜…”嗨,原来是个疯子,真可怜,居然要在这个楼道里找回儿子的断手。夏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天,自己还以为是这老太太的手有什么问题,一股同情感油然而生。夏强再次点亮打火机…… “我的手也没了!!!!————”天呐!一只光秃的手臂!那老太太把另一只胳膊抬了起来!那上面没有手!夏强几乎窒息过去。“我的手也没了…”“你的手怎么了?”“我的手不顶用,我把手切下来给我儿子,可大夫说我的手不顶用!不顶用!!!!!我的手不顶用!”那老太太正在用自己的秃臂捶着自己的脑袋!“我要找我儿子的手……我的手,儿子,我儿子的手……”“停下,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快停下!”“我那好大的手不顶用!!”“别这样!你儿子在哪儿啊?”“死啦!!” “喂,孟帆呐,我是夏强,这房子我不租了。”“怎么了?”“我下决心了,听从你的劝告,戒赌了。我要多攒点钱,租一栋好房子,好好活着,以后永远也不赌博了。”“你,怎么下的这么大的决心?”“我不跟你说了,三两语说不清楚。这楼道里有一个传说,我在这遇到了一个疯老太太,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我也不知道她讲的是真是假,但是……”“她说的是真的,她的儿子在外面赌博,被砍了手之后,自杀了。他是我表哥。” 好了,这就是我要为你讲诉的楼道传说的故事 “你能给我一只手吗?” 章节目录 第212章馒头绿馒头 > 红馒头…绿馒头…红馒头…绿馒头…同学……你要哪一个馒头?!!!!!!!!!! 啊------------------ 现在,我要给你讲一个红馒头绿馒头的故事 音乐学院的音乐楼里,总是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某一位同学正在弹吉他,突然,三根弦同时断掉;比如,汇报演出正在进行,突然,全场一片漆黑。可电工发现,总电源的显示灯却依然亮着,一分钟以后,全场的灯又同时亮起来了,而电工并未进行任何的维修。学院规定,除非有演出,否则晚上六点以后音乐楼必须锁门,所有的学生不得进入。 毕业的老生们留下传说,据说在几年前,那音乐楼还没有竣工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一回事故:一天中午,工人们席地而坐,正准备开饭,其中一个工人,不经意的一抬头,却发现,在还没有装修好的顶楼上,不知什么时候,站上去了一个女人!这工人正在纳闷的时候,旁边的一位工友喊了一句,“哎,别傻愣着,快吃饭呐!”说着,随手塞给他两个馒头。等他接过了馒头再一抬头,顶楼上已经没有人了。而这时,所有在场的人都和他一样,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因为他们看见!那个女人正在空中急速的坠落!!!!啊-------------------那女人,摔得肢体破碎!一股鲜血正溅到刚才那工人手里的一个馒头上!而那工人手里的另一个馒头,则溅满了那女人迸出的苦胆!!绿色的胆汁在馒头上流淌,当时的场面惨不忍睹!“饿…饿……啊-----------”那工人惊叫一声,把那被染成红色和绿色的馒头扔在了地上。 可传说毕竟是传说嘛,同学们学习忙,无暇考证它的真实性。音乐楼里又总是发生怪事,所以大家也就对它敬而远之了。可是,等到谭天进校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谭天是一个对音乐表演非常感兴趣,同时又充满了叛逆性格的学生。虽然,音乐楼里的情况他也了解,但是有好几回,他找上自己的几位室友,偷偷的跳进了音乐楼,在里面的舞台上尽情的演练,直到筋疲力尽。当然,时间都是在午夜。 这些天,年终会演马上就要开始了,同学们都在加紧操练。这天半夜十一点多钟的时候,谭天带着自己的室友,马明和程远,又悄悄的跳进了音乐楼。他们走上舞台,打开了几盏顶灯,兴奋的演练起来。谭天的专业是美声,他站在台上昂首挺胸,一唱就是半个多点。“啊~~~~~~~~我说谭天,你也太不够意思啦!这么老晚,我们陪你到这吓人吧啦的地方来,又困又冻,你也得让咱们上去练练啊!这么半天,光看你在那儿干嚎了。”马明,有点生气了。“是啊,你到底还有完没完了?!!赶赶赶紧下来……”程远也随声附和。“好好好,我下来我下来,哎呦,正好,哎呦,我这肚子疼得厉害,我上二楼去上趟厕所,你们来,你们来……”“活该!谁让你今天晚上吃那不干不净的冷面了,活该!”在马明和成员的嘲讽当中,谭天,向二楼走去。 二楼的楼道里漆黑一片,谭天很少上二楼,他根本找不到灯的开关。借助打火机微弱的光,他摸到了厕所。他走了进去,关上里面的小门,蹲了下来。二楼静的要命,一楼的歌声一点也传不上来,谭天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可是渐渐的,他觉得在一片死寂当中,并不只有自己的心跳啪--啪--啪--好像,是有幽怨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彭--彭--不是远处,就是从楼梯口啪--啪--啪--那脚步声缓慢而清晰,而且离厕所越来越近了,那分明是一个人,朝厕所走了过来……这人怎么走的这么慢啊?他是谁呢?这个时候到这个地方来……想着想着,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了谭天的心头,喝-----他屏住呼吸,生怕被那个人发现…可是那脚步声,已经很近了啪--啪--啪--那脚步声停住了,就在厕所的门口。谭天知道,厕所的门是开着的,也就是说,那个人站在厕所的门口也许就注视着厕所的里面…… 也许!那个人就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他是谁呢?他来这干什么?是来找我的吗?他显然不是来上厕所的,那个人的脚步那么缓慢,他是谁呢?会是人还是……难道?!! 谭天,莫名的想起了那个传说!他的心几乎要蹦出来了!为什么?为什么他站在那不动?他想干什么?红馒头…绿馒头…红馒头…绿馒头…红馒头…绿馒头…同学,你是要红馒头,还是要绿馒头?谭天,几乎瘫坐在地上!难道?难道可怕的传说,真的就活生生发生在自己的面前吗?(扒拉---)天呐!偏偏在这个时候,兜里的打火机掉在了地上!完了,暴漏了,暴漏了…同学,快说啊,你是要红馒头,还是要绿馒头……啪--啪--啪--那个女孩儿,朝自己的这个小门走过来了……那脚步声,就停在了门的前面!!同学,你要红馒头,还是要绿馒头?那声音!只有一门之隔!谭天感觉,死神仿佛已经把他紧紧的抓在手里,他真想一脚踢开门,死也死个明白,可是他一点力气也没有。紧接着,他看到在黑暗当中,那个小门微微的动了!!!!!!红馒头,绿馒头又动了,又动了!红馒头,绿馒头马上就要打开了,谭天几乎要喊救命,他要惨叫一声,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就在谭天的恐惧几乎要达到的时候,他看到!那个小门…………………………不动了…… 那小门,最终还是没有打开。紧接着,谭天听到从门外传来了一阵这样的声音……哈哈哈。吓死你谭天,让你胆大,吓死你,啊哈哈哈……吓死你,让你胆大谭天,吓死你,哈哈哈,啊哈哈哈那声音消失了,伴随着轻快的脚步消失在楼梯的尽头。“气死我啦!”谭天几乎气晕了,“我说这两个小子今天这么痛快陪我来了呢?原来早有预谋!”谭天,擦了一把冷汗。他怒气冲冲的来到了一楼,“马明!程远!你们给我出来!我跟你们没完!”“哎,谭天,你怎么啦?疯啦你?”“我们又怎么招你了?”“没招我?马明,你刚从作曲系认识的那个女生,今天倒是派上用场了,真行啊你!”“谭天。什么女生,说什么呢?你说梦话呢你?”马明和程远一脸无辜的望着谭天。天呐,事情搞清楚了,原来,马明和程远一直在一楼的舞台上练歌,他们根本没有带什么女生来,而且,没有设计任何的阴谋和圈套!!!几分钟以后,谭天,马明和程远出现在自己的寝室里,他们全都脸色苍白,他们恐怖的样子让其他的室友大开眼界! 而就在这个时候,马明新认识的那个作曲系的女生宋晴,却躺在寝室的被窝里乐个不停。因为,本周他被学生会安排负责音乐楼的执勤工作。她相信,别说一周,音乐楼一定会永远太平下去的。当然,她还得暗自感谢那个马明,因为,如果没有今天上午马明的炫耀,她哪儿回有这么好的机会来实施这个午夜送馒头的计划呢…… 好了,这就是我要为你讲述的红馒头绿馒头 红馒头…绿馒头…红馒头…绿馒头…红馒头…绿馒头…同学,你要哪一个馒头?!!!!!!!! 章节目录 第213章ampamplt白色的雪花点ampampgt > 石梅和石兰这对姐妹同住在这栋二层的小楼里,她们都是医生,而且都到了结婚的年龄,但是她们谁都没有结婚,因为她们的父亲去世的早,现在母亲一个人在美国,她们答应过母亲等她回过之后再结婚的。几天前,母亲来电话说那边的生意就快交代完毕,委托人已经找好了,她很快就可以回国定居了。好事成双,恰在这个时候,妹妹石兰参加了一个报社的抽奖活动,获得了一套八千多元的家庭影院,于是,一张又一张的影碟被租了回来,姐妹俩,成了地道的影迷。 这天晚上,姐妹俩看的是一部缠绵的爱情片,看着看着,妹妹石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啊-----”妹妹石兰被一声尖叫吵醒了,她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在沙发的另一侧姐姐石梅拼命的抓着石兰的胳膊,“妹妹!妹妹!你看--你看-----电视…”石兰蒙了,她使劲的揉了揉揉眼睛,在微弱的月光下,电视就在那里。“姐,电视在那啊…”“不!不,有人,有人…电视里,有人!!!”她一下子把身子埋在了石兰的身子底下!她的全身战栗着,心脏仿佛就要迸出身体!石兰赶紧跑到旁边按亮了日光灯的开关。“石兰,你别走!你别走!”石兰跑过来抱紧了姐姐,日光灯把屋子照得通亮,电视已经关闭了,那荧光屏就像是一个黑洞洞的大嘴,朝石兰张开着! “呜呜……石兰,电视里有人……”“姐姐,没有人呐,你看,电视已经关上了…”“不!石兰石兰,电视里有人,有人,真的电视里真的有人……”“姐姐,你抬起头来看看电视里真的没有人!电视已经关上了,你看看姐姐!”石梅把头慢慢的挪了出来,她的脸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她喘着粗气的身体就像是高烧的病人在抖动不已…“姐姐你看看电视,哪有人呐?”石梅试探着抬起摇晃的头,她的目光像电视屏幕上望去,“嗯……”石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但她的身体还在颤动着,“姐姐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吧?”“不!,不,不是做梦,是真的!刚才我看完了那张影碟,就去关电视,可是就在我关掉电视的一刹那,我看见电视屏幕里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没有脑袋的人!!!!他就站在里面!!!”“什么?!没有脑袋的人?”“不,不,好像是有脑袋的,只不过没有拍摄进来,屏幕的最上端就是他的脖子,最下端就是他的脚……”“姐姐,别怕,也许是影碟里面的最后的一个ng镜头,饿要不然,我们再看看?”“不!妹妹!……”石梅一下子跑到了电视机的跟前“妹妹,当时…当时我明明已经关掉了电视!!!!!!!”“姐姐,你别怕,这里有我们俩个人呢!但,如果真的在关掉电视之后屏幕里出现了一个人,那可真有点邪门了!会不会在你的身后站着什么人?映在屏幕上?”“不!妹妹你别吓唬我,家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谁会站在我身后呢?”“姐姐,会不会在这个小楼里,还有第三个人?!!”姐妹俩的目光相对了然后石梅又无助的把头转向了电视屏幕,这是通过屏幕的反光她看见在自己的身后,石兰在茶几上拿起了一把水果刀,然后缓缓的站起身朝自己走了过来……“妹妹!你干什么?!”“姐姐别怕,我有刀,可以保护你!”石兰来到石梅的身边,她一把搂住了石梅,“姐姐别害怕,坐到沙发上,一切都会过去的!”石梅被石兰半拥半推得坐到了沙发上。“姐姐,你还记不记得屏幕里的那个人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妹妹,因为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我记得不大清楚……”“哦?”“不顾那个人穿的是一件深蓝色的运动服,就是很过时的那种,下面是一条白色的长裙子……”“哦,是这样…”“好像是没穿鞋!我…我实在是记不太清了!” (滴滴--滴滴--)是石梅的传呼在响,她赶紧拿过传呼来看,那传呼上写着:三号床的病人有危险,请速来。李护士。“妹妹,三号床的病人今天刚做完手术可能有反复,我得马上去医院,你跟我一起去吧!”“不,姐姐,要是家里有贼的话,咱们两个都走了他还不得偷更多东西吗?你去吧,我看家,别忘了姐姐,我是练过武术的!” 医生的责任告诉石梅不能再等下去了。她皱皱眉看看妹妹,然后拿起皮包不放心的走了。(咔嚓)石兰,关上了大门。“哎-----”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坐在了沙发上。“看来,真的给姐姐治病了。”原来前几天由于恐怖片看的太多,加上在医院里受了一些其他的刺激,使得石梅最近常常举止反常。她有时会睡睡觉突然坐起,有的时候还硬说壁橱里有人。作为心理医生的石兰最近正在偷偷拟定一个为石梅治病的计划。 (邦--邦--邦--)这时,敲门声响了。(邦--邦--邦--)石兰看了看茶几,“哎,一想她就得回来,拿了那么大一个包走,竟然没带钥匙,真的给他好好治病了。”石兰拿起了姐姐的钥匙,去开门。“等等,来了!”石兰打开了门……“啊---------------------”门外就站着刚才那个电视里面的人!深蓝色的运动服,白色的长裙子,没有穿鞋,只不过他是有脑袋的,那个脑袋就是一个白色的纸球!!!!“啊-----------”石兰倒下了,她再也没有站起来。 又是一个晚上,石梅坐在一楼的沙发上看着影碟,那是一个缠绵的爱情片。看着看着,她睡着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影碟已经演完了,屏幕上跳动着白色的雪花点。石梅拿起遥控器关闭电视,可是刚刚关上,那电视又打开了,“怎么回事?遥控器没电了?”石梅再按遥控器上的开关,电视关闭了,但马上又闪开了,那屏幕上仍然跳动着白色的雪花点,石梅再闭又开,再闭又开,那屏幕上还是闪动着白色的雪花点。石梅索性来到了电视机的前面,她用手去按电视机的开关,可是不管怎么按那电视怎么也闭不上了!石梅沮丧的扫了一眼荧光屏,“啊-------”电视机里有一个人!!就在跳动的白色雪花点当中,一个人!一个没有头的人就站在里面!!深蓝色的运动服,白色的长裙子,****着双脚,屏幕的最上端就是那个人的脖子,那是一个没有头的人!!!石梅吓得倒退了好几步,她跌坐在地板上,她紧盯着那个恐怖的画面,他看见那个没有头的人,正在抬起那****的右脚,她那干瘪的右脚向前伸了出来!那脚掌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伸出了屏幕,踩在了地板上!! “啊---------”石梅艰难的向后退着,她看到那个没有头的人,他的左脚也伸了出来!他的双手也伸了出来!他的手掌长长的,但是没有一根手指!可是他的着双手竟然把住了电视机的两边,支撑着身体拱出了电视机的屏幕!怎么会这样?!石梅看见那个人的身体已经全都出来了!他的身体已经立在电视机前的地板上,但是石梅看不见他的头,因为他的头向上扬着还保留在电视机屏幕里。“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来害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到底是谁?!你……”石梅看见那个人正在缓慢的从电视机屏幕里扬起他的头,他的头好像很重,他缓慢的向上扬着,最后他猛的一甩,他的头出来了!“啊------”那是石兰!!!“石兰,你…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石兰的左手撑着地面,向石梅缓缓的爬了过来,他的右手向石梅努力的伸了过去!石梅向后退,但是她瘫软在地上,使不上一点力气。“石兰,妹妹,你,你不要过来!”“为了财产,害死我!你为了财产害死我!你是我的姐姐,但是你为了财产害死我,哈哈哈哈哈……”石兰那没有手指的双手,猛地抱住了石梅!她把石梅搂在怀里,石梅的脸姐姐的贴着那深蓝色的运动服!……啊-------- 三天之后,人们在这栋楼里发现了石梅的尸体,她倒在电视机前。看她死去的样子仿佛在死前遭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而那台昂贵的电视机上跳动着白色的雪花点…… 章节目录 第214章穿雨衣的女人 > 你找我干什么啊,你找我干什么啊,你找我干什么啊,啊哈哈... 又是一个让人烦躁不安的雨夜,茹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聊 的看着电视节目。她盼望着明天能早点到来,因为丈夫叶文 明天就要到家了。叶文比茹大9岁,是个生意人,他的前妻 几年前去世了,他和茹是在去年结的婚。那时叶文的生意非 常成功,就在近郊买下了这套2层别墅。 墙上的大钟敲了10下,雨似乎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笃 笃笃,笃笃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嗯?这 么晚了,谁会来敲门?”茹这样想着,极不情愿的慵懒的来 到门前,她透过门镜向外看去:一个穿雨衣的女人站在门 外。“你找谁?”茹怯怯的问。“请问这是叶文的家吗?” 站在外面的女人问道。茹打开了门:“哦,他去外地了,您 有什么事进来说吧,我是他妻子。”“哦,不了,他什么时 候能回来?”女人问。“他明天下午到家,您有什么要紧的 事吗?”茹问。“哦,没有,那我明天晚上再来吧。”女人 说完淡淡的笑了一下,眼神里闪出一丝怪异的光,转身走 了。茹关上了门,她愣愣的站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女人看起来怎么这么面熟啊?好象是在哪儿见过?茹这样 想着,走到了窗前的一个柜子前,轻轻的打开了柜子的门, 向里面看去,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看着自己,那是叶文已经 去世的前妻的遗像。是她?!没错,就是她!那眼神简直一 模一样!还有,还有那颗嘴角左边的痣!刚才那个穿雨衣的 女人嘴角边不是也有一颗同样的的痣吗?怎么回事?茹猛得 关上了柜子的门。 这一夜,茹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那个女人的脸总是 在眼前浮现。她究竟是谁呢?总不会是那个死去的女人吧?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天刚亮,茹就接到了叶文的电话,电话很匆忙,他说正在 跟客商进行一个非常重要的谈判,恐怕要再等两天才能回 来。茹这一肚子的疑团和惊恐还没有来得及向叶文倾诉,电 话已经挂断了。 这讨厌的雨啊,已经下了一整天,令茹感到心烦意乱。 傍晚5点多钟的时候,她约了几个朋友出去吃饭,叶文不在 家的时候,她总是这样做。不过今天她故意回来的很晚,她 担心那个女人再次造访。当出租车驶到她家门口的时候,已 经是深夜12点半了。雨停了,天还阴着,茹打开房门,走了 进去。“才到家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房内响起。 “谁?”茹猛得按亮了电灯,在沙发上坐着那个穿雨衣的女 人!一张惨白的脸,一对失神的眼睛,发出幽幽的光,那雨 衣帽檐下露出一簇乱蓬蓬的头发,几乎挡着了她的眉毛。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茹惊恐的问。“呵呵呵,晚上10 点多的时候,我来找叶文,我敲了几下门,没有人来开,我 一推,门就开了,屋里没有人,我就坐着等了一会儿。怎 么,叶文他还没回来?”女人反问道。“他,他还要等两天 才能回来,你找他到底有什么事啊?”茹惊魂未定的问。 “哦,没什么,过两天我再来吧。以后出去可得锁门啊。” 说完,那女人用手撩了一下头发,走了。 茹懵了,明明自己走的时候锁了门的,怎么,怎么会这样 呢?这女人一定有来头!一种莫名的冲动的涌上的茹的心 头。她关了灯,锁上了门,悄悄的跟了出去。 那女人就在不远的前头,她走进了一栋还没有竣工的大 楼,茹也壮着胆子跟了进去。1楼,2楼,3楼,那女人在一 阶一阶的走着。茹就这样在她身后跟随着,她生怕自己发出 任何响动。又下雨了,还打起了雷。伴随着沉闷的雷声,那 女人走到了顶层--7楼。这时,一道闪电照亮了这漆黑的楼 道,茹看见站自己面前的正对着自己的就是那女人微笑的惨 白的脸!啊......,茹险些叫出声来,楼道里瞬间恢复了黑 暗。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吧,茹看见,那女人分明还在缓缓的 走着。6楼,5楼,4楼,那女人开始顺着另一侧的楼梯往下 走。茹就这样蹑手蹑脚的跟着,在快要1楼的时候,茹突然 被什么绊了一下,她一哈腰,险些跌倒。可是当她再抬头的 时候,前面的女人不见了!嗯?哪去了?茹怯怯的下了几层 台阶,站在了门口。是不是她已经走出这幢楼了?茹向前走 了几步。她把门拽开了一道小缝:咦?什么东西在里头?好 像是一个长方形的木头箱子,茹索性打开了门。天啊,那哪 里是什么木头箱子,那分明是一口棺材!“啊......”茹大 叫一声,差点昏了过去。难道,难道那女人真的是鬼?难道 那棺材就是她的家?“你是来找我的吧?”“谁?”茹转过 身去,身后,正站着那个穿雨衣的女人!她慢慢的向自己走 来,手里,好象抱的是自己的遗像!“你找我干什么啊?你 找我干什么啊?哈哈哈......” 茹病倒了,这回病得很重。叶文日夜守护在她的身边, 不让她受任何打扰,因为这回,茹的精神分裂症比以前更加 严重了,她看到的世界跟所有人都不一样。最不能让叶文原 谅自己的是:半个月前找了一个长得跟前妻很像的合伙人, 而她只有晚上10点以后才属于个人时间,且就住在叶文家的 附近。因为门前正在修路,旁边的那幢未竣工的大楼则是出 入于此的必经之路。而叶文自己因为忙碌,却忘记了与她约 定的日期和时间,让茹在那个雨夜独自接待了这位不速之 客。 章节目录 第215章夺爱记 > (啪-----)“啊-----”任广达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是做梦吗?啊不对不对不对,任广达的目光摇摇晃晃的指向床头的墙壁,对,是从隔壁传来的声音!一个玻璃杯被重重的摔在这面墙上!任广达爬到墙边,他的双手扶住床头,侧过脸,把耳朵贴在墙上“呜呜…呜呜…我受够你了,你简直无耻到了极点…呜呜……”“我也够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没完没了的,我就不客气!像你这种女人,满大街都是!!哼!”“呜呜…我真后悔当初认识了你,我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呜呜……”这哭声很凄惨,任广达在努力的想象,这么美丽的女人咧嘴哭起来,因该是一副什么样子。他不禁觉得心疼,他一贯怜香惜玉,尤其是被他欣赏的女人。那女人的哭声再慢慢的减弱,这时,男人说话了。任广达赶紧把耳朵贴紧,可惜那声音太小,根本听不清楚,大概是几句安慰的话吧。任广达有点失望,他巴不得多吵一会,他实在太想知道,他们吵架的原因。实际上,在见那女人第一面的时候,任广达就直觉,她的婚姻未必幸福。那是在两周以前,任广达刚刚搬到这里的第二天,他就在楼道里,遇见了那个女人。当时任广达正在用钥匙开门,而这女人正步态优雅的上楼,整个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让人广大久闻不觉。任广达回过头,就在两个人的目光相碰的一刹那,任广达毫无防备的怦然心动。 从对异性产生兴趣的年龄开始,任广达就对忧郁型的女孩子充满了好感。一直以来,一个由美丽脸蛋和忧郁气质构成的女人,一旦进入任广达的视线,他往往会魂不守舍。而这个女人正在眉宇之间散发出一种非常特别的忧郁气质。所以当时,任广达试图非常有风度的朝对方打个招呼,但他仍然表现出难以掩饰的慌乱,他手里的钥匙不住的偏离锁孔顶在门上,当时这女人莞尔一笑,笑容更显出迷人的忧郁。“你好。”“额你好。”“你是新搬来的吧?”“啊对,是的,我叫任广达。”“我叫贾宁,我和我丈夫住在这儿,有时间过来坐坐。”“好啊好啊好,呵谢谢,也欢迎你过来坐。”“以后,我们就是邻居喽,呵呵…” 在那之后的几天里,任广达一直被陶醉和想象包围着。感谢老天赐了一位这么美丽的邻居,这样的女人,看一眼都会觉得生活中充满希望,如果能够朝夕相处,耳鬓厮磨,又会是一种多么美妙的生活呀。在她的心里,我应该是一个什么印象呢?任广达点燃了一支烟,应该是…充满活力、俊挺而又气度不凡吧?“你好,我叫贾宁,我和我丈夫住在这儿,有时间过来坐坐,以后我们就是邻居喽,呵呵…”“我叫贾宁,我和我丈夫住在这儿,有时间过来坐坐,有时间过来坐坐,有时间过来坐坐…” (啪---)(呜呜……)“行了!别没完没了的我告诉你…”“呜呜呜……”任广达的香烟几乎脱手,他迅速的把烟捻灭,把头紧贴在墙边。“你听着,呜呜……如果你再让我发现你和别的女人鬼混,你,你就别再回来,呜呜……”天呐!这在因为丈夫的不忠而吵架,而且是个执迷不悟的丈夫!多好的机会呀……“滚出去!呜呜…”“好好好,我走!我不回来了行不行?真他妈无聊!”“你,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你是人还是动物?”“对对对对对,我就是动物,我是动物你能把我怎么样?!”“你。呜呜…你不得好死!”“我死,我死也得带着你!”“呜呜…你,你不是人,你别以为你躲的过去,呜呜……早晚有一天,他会来找你,呜呜…早晚,他的冤魂要来找你!!霍*行的冤魂要来找你!” 这回是任广达差点把手边的玻璃杯弄打,他几乎从床上栽了下来。他听见,隔壁那个男人嘟囔了两句什么,又歇斯底里的摔了个东西,然后气急败坏的走开了。任广达颤抖的脑袋从墙边缩了回来,他努力理顺自己的思路:夫妻俩是在因为丈夫的不忠而吵架,这点毫无疑问,但现在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个丈夫有可能杀过…不!是一定杀了人!他杀了一个叫霍什么行的人。这个可怜的女人不敢去告发丈夫,她只希望丈夫能像正常人那样跟她好好的生活,但就是这一点,那个野蛮的家伙都做不到!真是个万劫不复的混蛋!任广达心中的恐惧慢慢的转变成愤怒,进而,又演化出一丝窃喜,对啊,要赢得这种婚姻中的女人应该是,易如反掌。 第二天早晨八点半,任广达在楼下的超市里逗留了一会。当他走出来的时候,贾宁也刚好走出楼道。她今天穿了一件面料柔和的黑色连衣裙,更衬托出她的忧郁和雅致,但是一条缠在她左手上的白色纱布极不协调的记录着昨天晚上惊心的场面。任广达面带微笑的走了上去,“你好,去上班吗?”“你好。”“您丈夫…不送你吗?”“不,他今天很早出门了,去外面谈生意。”“哎呀,真羡慕您丈夫,有生意做,又有这么漂亮的妻子。恩…哎哎你去哪儿?我开车送你。”“不用了吧,给您添麻烦…”“嗨哪儿的话,我今天没什么事儿做,天气又好,就当是…兜风了。哎?你的手怎么了?”“哦,没什么,昨天弄破了一个杯子…”“这么不小心呢…还,走吧,上车。”“那,好吧,谢谢了。” 在路上,任广达很礼貌的问了一些那个男人的情况。那个家伙叫宋军,是一个还算成功的生意人。现在,在临市开了一间服装厂,他的工作很忙,每周有一半的时间要呆在工厂里。最关键的是,任广达还很巧妙地弄明白了那句去外面谈生意的含义,原来,那个家伙去了南方,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当一切都弄清楚之后,任广达心满意足的把贾宁送下车,然后他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你在这儿上班啊,我们公司就在前面不远,啊…这样,今天下班,我顺路来接你回家好不好?”“不用了,你太客气了。”“没关系,这样,搭车费算你五折。”“呵呵,那,那可真是谢谢你了。”贾宁露出了难得的灿烂笑容。其实贾宁上班的方向与任广达,完全相反。 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任广达凭借各种巧妙的设计,与贾宁的接触迅速频繁起来。任广达觉得,在这女人的不幸生活当中,自己可以算得上是她唯一的快乐源泉。在第六天的黄昏,当任广达和贾宁在一家西餐厅吃晚餐的时候,任广达觉得时机已经非常成熟。他端起一杯红酒,面带含蓄的笑容,专注的凝视着酒杯,这使他的人格看起来赤诚而高贵。“贾宁,其实有的时候我总是在幻想,如果你是我…妻子的话,我的生活一定就像…就像这杯酒一样鲜艳。”他小心的把目光从酒杯转移到贾宁的脸上,等待着贾宁的反应。贾宁用手扶了扶垂肩的长发,当她的目光和任广达擦到之后,马上极不自然的躲开,她的面颊上泛起红晕,并且挤出了一个辛酸的笑容。任广达的脑子在飞转,恩,这个女人有着一股与生俱来德忧郁气质和懦弱性格,必须要给她坚定的鼓励才行。“贾宁,告诉我,我有这个福分吗?”贾宁低下头,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握起来放在桌子上。任广达无限渴望的把手握在了贾宁的手上。“告诉我,你有最终的决定权。我可以…我有资格每天晚上都跟你喝一杯红酒吗?” 一滴泪,掉在了任广达的手上。“广达,那会很危险。”“危险?”任广达帮贾宁擦着眼泪。“对,很危险,我丈夫那个人,他,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果我离开他跟你在一起,过不了多久,过不了多久,他…”贾宁无助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他肯定,会杀了我们两个!”任广达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他的脑子里瞬间突显出了一个叫霍什么行的女子。应该问问这件事儿,不行不行,任广达努力的控制住。窃听隐私的印象会让所有的心血功亏一篑。任广达把身体靠在椅背上,他眉目微锁的望着贾宁,“怎么会这样呢?真的吗,贾宁?不太可能吧,这种事,他真的会这么干吗?”“恩,他是个……魔鬼。”“贾宁,那好,我们先别管他。你…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我……你觉得呢?这一周以来,你带给我的快乐,我…当然愿意…”“好了!不用说了,你只要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们怎么样才能在一起?”“怎么做都是徒劳的,没有用的。”“真的…真的就连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没有办法。除非……”“除非什么?”“除非他死了。” 夜幕沉沉。这天晚上,躺在床上的任广达耿耿不寐,贾宁无心吐出的几个字像一把重锤敲打着他的心。除非他死了,除非他死了!就在与贾宁的晚餐快要结束的时候,在那个西餐厅里,任广达已经若无其事的向贾宁打听到了那个工厂的具体位置,那个地方地僻人稀,真要是下起手来,会很方便。而以宋军这样的性格会有很多的仇家,就算死了,警方也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来。另外贾宁说那个家伙是个酒鬼,他经常在酒后驾车,如果哪天他喝多了,在他的车上动动手脚,也可以要他的命。对!必须干掉他!要从这个丧心病狂的魔鬼手中夺走贾宁无疑是一条死路,所以必须尽快下手,对!尽快下手,尽快……但是真杀了他贾宁会不会猜到是自己干的?当她刚刚摆脱一个杀人犯的折磨,马上再投入另一个杀人犯的怀抱,这…嗨,这女人生性善良,她连去告发丈夫都不忍心更何况……哎?突然,一个念头在任广达的脑海中迸射出来!那就仿佛是一道灵光从天而降,准确无误的砸在了他的头上。 任广达几乎一夜没睡,他天还没亮就起床挨到了8点,他开始给一位在警察局的朋友打电话,请求对方帮忙查一下,几年来,有没有一个叫做霍什么行的死者。对方给他的结果是叫霍什么行的死者不止一个,但这位朋友非常认真,他一个一个的删除。当他说出霍忆行这三个字的时候,任广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就是她!但是叫霍忆行的死者也有好几个,朋友最后告诉他,值得提出来的倒是有一个,那是在半年前,有一个叫霍忆行的人,因为车祸而身亡,而肇事的司机当场逃逸,至今未被抓获。天呐!任广达的心跳几乎带动他狂颤!这,这已经足够啦!对,就是他,那个家伙!就是那个撞死人的司机!酒后驾车,撞死人之后无耻的逃走,除了他还有谁?任广达迅速的拨通了报案电话,他隐去了自己的身份,然后,他告诉警方自己在无意当中听说了一件悬案的真相:半年前,那个在车祸中撞死了霍行忆的真凶叫做宋军。任广达把隔壁的地址和那间服装厂的地址一并说了出来,然后不等对方往下问,任广达,就放下了电话。 好了,现在一切都没有问题了,这大概就叫做顺水推舟吧。是为民除害呢?还是横刀夺爱?总之,这是最万无一失的办法。贾宁一定也曾经在内心挣扎过要去告发那个混蛋,但是她太懦弱、太善良。现在好了,有人替她做了。哼,每天晚上,与爱人共品一杯红酒……呵呵…任广达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甜蜜的憧憬着,他的鼻翼微动,似乎,已经闻到了红酒的香味。这时,他听到有杂乱的脚步声向楼上传来。他来到门口,透过门镜向外看去,他看见有几个警察站在了贾宁家的门口。天呐,真是兵贵神速啊。任广达看见,贾宁打开了门,警察和她简单的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她被警察带走了…… 怎么回事儿?!!任广达奔回房间拿起电话,“喂!警察局吗?我是刚才报案的那个人,是这样,我举报的情况是一个叫宋军的人开车撞死了那个霍忆行,然后逃逸了。我怎么看见,你们把宋军的妻子贾宁抓走了呢?”“哦,非常感谢你提供的线索。你大概误会了,贾宁不是宋军的妻子,那个被撞死的霍忆行才是贾宁的丈夫,而宋军只是她的情夫。半年前,我们曾经怀疑贾宁和宋军合谋杀死了霍忆行,但是,证据不足。现在终于有了线索,可以破案了。希望你赶紧到警察局来跟我们共同合作,我们需要更详细的情况。我们会给你奖励的,额如果你不方便来也不要紧,我们已经查到了你的地址,我们的人马上过去。喂!喂?喂!喂请讲话,喂!你在听吗?” “呜呜呜…你不得好死,呜呜……”“我死?我死也得带着你!”“你不是人…你以为你躲的过去…早晚有一天,他会来找你,呜呜…他的冤魂要来找你!霍忆行的冤魂要来找你!呜呜……”“哼哼,他的冤魂要找的是我们两个人,你别忘了,我只是一个执行者,是你说的那句话,除非他死了。” 好了,这就是我要为你讲述的夺爱记 呵呵,以后我们就是邻居喽,有时间过来坐坐,呵呵,有时间过来坐坐,呵呵,有时间过来坐坐,有时间过来坐坐!!!!!!!!!!!!!!!!!!!!!!!!!!!!!!!!!! 章节目录 第216章死者的日记 > ---你看!你看!那本日记……!!下面,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死者的日记父亲已经去世快一个月了,可是唐莉还没有从失去父亲的痛苦当中解脱出来。对父亲的怀念使她寝食难安。这是一个凉风习习的夜晚,唐莉的哥哥唐秋已经睡觉了。唐莉坐在桌前,他看着玻璃板下面父亲的照片,两行泪水夺眶而出。父亲看上去健康而开朗,头上那顶自然的假发更让他显得年轻洒脱,那是去年父亲节,唐莉为他精心挑选的。唐莉拉开抽屉,父亲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这抽屉里装满了父亲的日记,最上面那个黄色封皮儿的日记本是年初父亲过生日的时候,唐莉买给他的,那是父亲记的最后一本日记。唐莉把它拿了出来,她把日记本翻了出来,父亲俊朗的字体立刻映入唐莉的眼帘。这日记里记录着父亲的生活和心事,唐莉一页一页的往后翻并且爱惜的抚摸着。当她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啊!!!--------”唐莉惊声大叫起来!“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什么事儿?”“哥,爸爸的日记…”“日记,怎么了?”“哥,爸爸是哪天死的?…”“8月4号…怎么了?”“可…可…可这日记的最后一天是8月5号!!!!!!!!”兄妹俩呆滞的对视着。“哥,我怕…”“别怕别怕,是不是爸爸记错了日子了?”“不知道…”唐秋拿起了桌上的日记本,他迅速的瞟了一眼最上面的日期,没错,是8月5号。(唐莉)“咱们往前翻…”两个人飞快的往前翻了一页,然后,他们把目光投向顶格的日期,8月4号!再往前翻!8月3号!再翻,8月2号,8月1号!也就是说,父亲并没有记错日子。两个人颤抖的双手把日记又翻回到最后一页,他们看到,这一页只有两个字写在纸的中央:我疼!(唐莉)“哈啊----这,这…这就是爸爸的字!!谔谔…呜呜…”没错,出现在两个人眼中的正是死去的父亲的字体。“谔谔……哥,怎么会这样?…谔谔…” 8月4号晚上,唐秋兄妹的父亲记完日记后,就去外面散步。记日记,散步,睡觉,这是父亲的生活习惯。可是那天晚上噩梦来临了,他被一辆汽车撞倒在路边,当兄妹俩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咽气了。(呜呜…呜呜…)撞人的汽车踪影皆无。“哥,爸死得冤,是不是他冤魂…”叮铃铃铃铃…(啊---)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了两个人一跳。叮铃铃铃铃…唐秋看了看唐莉“你…去接电话,我来处理。”叮铃铃铃铃…“好…”喂?哦,在,你等一下。“哥,温雅的电话,找你。唉??这本日记怎么办?”“啊…我先去放到我的房间,你先回去睡觉吧,以后再说…”“我,我害怕…”“嗨没什么可怕的,我不是在这吗,再说,也可能…”唐秋说不下去了,他看见唐莉脸上的表情在慢慢的僵硬,她的嘴在木讷的张开,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身后。“唐莉,你怎么了…”“哥…”“唐…”“你千万不要回头看…”“恩?唐莉…”“向我这边走,向我这边走…”唐莉一步一步缓慢的后退着,“向我这边走…”同时,向唐秋招着手!“快…”“唐莉,唐莉!”“千万不要回头看…”“唐莉!”“别回头,别回头,快…”夜风,吹打窗帘的声音在唐秋的身后响起唐莉,唐莉,你醒醒!唐莉,唐莉,你醒醒!”唐莉病了。她请了一周的病假在家里休息。唐秋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每天傍晚下班,他都回来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唐莉,然后,就去和那个叫温雅的女孩子约会。等他回家的时候,唐莉已经睡觉了。 今天是父亲去世一个月的日子,这天晚上,唐莉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她打开台灯看了看表,已经快12点了,哥哥似乎还没有回来。唐莉的觉很轻,每天唐秋用钥匙开门进屋,唐莉都会听到声音,但今天没有。唐莉下了床,她没有开灯,她悄悄地关上自己的房门,然后来到唐秋卧室的门前,她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没有声音。“哥,哥…”没有回答。唐莉轻轻的推开了唐秋卧室的门。月光从窗户照射进屋子,唐秋的卧室里空无一人,唐莉走到了唐秋的写字台前,她拉开上面的抽屉。那抽屉里,除了那个黄色封皮儿的日记本之外,什么都没有。唐莉把手伸了过去,她拿起了那个日记本……(咣---)“啊----------!!!!”唐莉把头转向客厅,天呐!是父亲悬挂的遗像!从客厅的墙壁上砸了下来!“爸爸!爸爸!!!…”唐莉扔下了手里的日记本乓跑了过去,跪在了地上…“爸爸…啊啊啊…”那遗像被摔得粉碎,而照片上,父亲的双眼还是那样微笑的看着唐莉。“为什么呀,爸爸…爸爸!你这是为什么呀…额额额…” “怎么啦?唐莉,怎么啦?”唐秋惊愕的跑了进来,他抱起了唐莉(呜呜呜…)“唐莉,发生了什么事儿?这遗像,到底怎么回事儿?”(呜呜呜)“今天,是爸爸去世一个月,我想再看看爸爸最后的日记,我就到你的卧室去找。可是我刚拿起那本日记,爸爸的遗像就掉下来了!啊啊啊…吓死我了…哥,爸爸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们呐?”唐秋呆呆的看着满地的碎玻璃和父亲微笑的照片,他紧紧地皱着双眉。“唐莉你听我说,别再去找那本日记了, 一会去烧了它吧,也许,也许爸爸也想看看自己最后的日记…”“不,你不能烧,那是爸爸最后的日记,我要留着,爸爸一定有事儿要告诉我们,我要留着,放开我!!”唐莉猛地从哥哥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她飞快的跑向那本日记…“唐莉!唐莉!…”“我要看,爸爸最后的日记!”唐莉,飞的一样翻开了那本日记…“我要看,我一定要看,不能烧,不能烧…啊----------------”“怎么了?!”“你看!!这日记!”唐莉剧烈颤动的手臂把日记本递到唐秋的面前(呜呜呜)唐秋哆嗦着接过了日记本,他试探着,把目光移了过去…“啊-------”那日记本上的日期就是今天!!9月4号!天呐!这怎么可能呐?此时,唐秋的身体仿佛是被一个无形的巨人放在掌心,拨来弄去的玩弄着,他不由自主的摇晃,他的双手像是被按上了马达猛烈的颤动!尽管这样,他还是咬着牙把那本日记往前翻!9月3号,2号,1号,8月!天呐!从父亲去世到今天,这日记已经被一天不落的记满了整整一个月!而每天的日记都只有两个字:我疼,流血,汽车,破裂,断腿,压碎,天理,报应,冤孽!…唐秋恍惚的看着,当他又把日记翻回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他看到,那上面写着鲜红的两个字:我恨--------- (唐秋)“爸爸!”(唐莉)“啊!”唐秋大喊一声,他无力的跪在地上。“哥,你怎么了?…”“那人…那是报应…”“你怎么了?”“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爸爸,这都是报应…”“啊?怎么回事儿?…”“我,都是我,是我干的,呃呃呃…是我花钱雇人撞死了爸爸!…”“啊?!你!”“我是凶手,我是凶手…”“你?是你!你为什么?!”“呜呜呜…你知道,温雅是个舞n,我发誓要娶了她,可是,可是爸爸说什么也不答应,呃呃呃…他说,只要我和温雅结婚,就别想从他那儿拿走一分钱,而且,而且还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让他的几十万都与我无关……”“你,所以,所以你就买凶他!”“我也没有办法,温雅是个舞n,但是我们是真心的,爸爸太固执了呃呃呃…”“你们,你们是真心的,爸爸固执,但是…”“别说了!爸爸已经来报应我了不是吗?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呐?啊啊啊”“去自首吧,拿着爸爸的日记,祈求他原谅你…”(呃呃呃…) 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唐莉睁开眼睛,唐秋已经在警局了。想来父亲的在天之灵也应该平静儿安详了。但是唐莉并没有太多的思念,他不明白,一个好端端的人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一个月前,父亲去世时哥哥的种种反常行为就让深爱父亲的唐莉充满怀疑,在那之后,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唐莉反复的研究父亲这半年来的日记,于是,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然后她亲自导演了这一段诡异的剧情。唐莉想,也许冥冥之中真有一种力量在支持者人间的善良和正义,否则,昨天晚上父亲的遗像又怎么会突然掉下来呢。如果没有这一幕,哥哥的心理防线也许不会被顺利的击破。唐莉从床边拿过那本黄色封皮的日记,她翻开了,她为自己喝彩,从8月5号到昨天9月4号,自己竟然替父亲写了整整一个月的日记。现在该是让这本日记安静的躺在抽屉里的时候了。唐莉把日记翻到最后一页…她惊呆了,她坐了起来,她睁大了眼睛,她看见,在那个日记本上最后一篇日记的日期居然是今天,9月5号!而这页纸的中央,写着两个醒目的大字:原谅(啊---) 章节目录 第217章神秘的小女孩 > 神秘的小女孩 啊------------------- 晨光大学地处晨光市的近郊,很多年来由于交通不发达,为这所大学的师生和外来人员造成很多不方便。这一年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当地政(张震)府在学校的前面修了一条环形的公路,而且还建了一座庞大的立交桥。这时一座分为上中下三层的立交桥,从外表来看,它格外的壮观而雄伟,而事情也恰恰出现在这座立交桥上。由于设计和管理得不合理,这座立交桥的最下一层经常发生车毁人亡的事故,原因很简单,人车混行,再加上瞭望困难。这座立交桥已经建成三个月了,三个月当中一共有11个人在桥下丧命!这里面有晨光大学的师生,也有校外的人士。(呜呜呜……)死者的亲属无不悲痛欲绝,(呜呜呜……)渐渐的,校园里开始流传着这样的说法:当交通意外发生的前几天清晨,在那座立交桥下,总会站着一个小女孩,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垂着手站在那里。那女孩儿一动也不动,注视着往来的人流和车辆,从她的神里读不出任何的内容。从早晨5点到6点,都可以看到这个小女孩儿,只要她一出现一周之内,那座立交桥下一定会发生死亡车祸!!(啊-----------------哇----------------------) 事故一旦发生,那女孩儿就不见了!而早晨5点到6点,那正是晨光大学的学生起床跑步的时间,所以,每次有同学晨练经过桥下看到那个小女孩儿站在那里,都会到处宣扬,叫大家一星期之内不要在桥下经过。这女孩儿怎么样称呼、来自哪里、到这来做什么,大家都无从知晓。 小戴是晨光大学大一的一名学生。他刚刚入校不久,这是一个星期一的早晨,因为下星期学校要对所有的新生进行体能测试,所以,尽管这天早晨天空飘起了蒙蒙的小雨,可小戴还是早早的起床去跑步了。当他快跑到立交桥下的时候,他隐隐约约的看见,在桥下的一个台阶上……就站着一个穿黑衣服的人!!!!!小戴的心里有点怕,他当然听到了那个关与小女孩儿的传说,不会那么巧吧?偏偏让我碰到了。小戴又往前跑了几步……没错!就是她!!跟传说中的小女孩儿一模一样:黑色的连衣裙……垂着双手……乌黑的长发,只把脸漏出了一道窄窄的缝儿,那小女孩儿的眼光木然的对着过路的人流,那女孩儿一动也不动,好像连呼吸也没有。 (滴滴----滴---)“喂?!你走不走?”“对不起,对不起……”呆立的小戴挡住了一辆大客车的去路,他赶紧给司机让道,就在那辆客车从面前开过去的一刹那,小戴看见,那个女孩儿……转过了脸!!!那空洞的目光向自己射了过来!!!!“喝----------”小戴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敢再多看一眼,他转身向学校跑去…… 这一整天,小戴都在恍恍惚惚的状态下度过。他把那天早晨的经历告诉了几个最要好的同学,大家都将信将疑。有的说,关于那个小女孩儿的传说纯属谣,已经被辟谣了;有的,则表情凝重的对小戴说,最好这几天不要在桥下经过,静观事态的发展。这一天,立交桥下好歹是太平无事。第二天,别说是立交桥,就是校门。小戴也没敢跨出一步。据说,立交桥下也没有传来什么车祸的消息。星期三也是如此,可是到了星期四下午的时候…… “不好了,士雯在立交桥下出事了!……”小戴正在教室里看书,同班女生阿娇,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快!快点!士雯在立交桥下被一辆轿车撞倒了,听说……听说流了好多血!大家快去看看!……”没等阿娇说完,小戴就飞似的跑了出去,他第一个冲到了立交桥下,那里已经围了很多的人……哎?那不就是士雯吗?小戴看见在人群当中,士雯一面晃动着脖子,一面和那个轿车司机友好的握着手,小戴拨开人群……“士雯,士雯,你怎么样?”“哦,没事儿,只是轻轻的挂了一下。这位司机大哥非要给我医药费,要我说就不用了。”原来是这样……“大哥哥,你吃棒冰吗?”!!!!!!!!!! 谁在跟我说话?小戴转过了身……那个穿黑裙子的女孩儿,就站在自己的身后!!!……“大哥哥,那边的棒冰可好吃了……”那小女孩儿一边用空洞的眼睛望着自己一边用手指着桥墩的另一侧。“大哥哥,你快去买啊……”小戴拔腿跑回了校园…… 星期五的早晨,小戴偷偷地跑出了校门,他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圆圆的窥视着桥下,还好,那个小女孩儿没有出现。这一天,立交桥下也没有传来什么可怕的消息。星期六的下午,好多同学都回家去了。小戴给家里打了电话,他说功课太忙这周就不回家了。 星期天到来了,这是这个周的最后一天了,如果今天不出事那就万事大吉了。这一天小戴都在烦躁不安中度过,总算熬到了晚上十点,桥下没有传来噩耗,儿小戴也要上床睡觉了,谢天谢地……小戴松了一口气。 “小戴……小戴,你醒醒,你醒醒啊,小戴……”“嗯……谁呀?…”来叫醒小戴的是值班室的黎阿伯,“小戴,你家出事儿了!你妈刚才来电话说让你马上回去!”“黎阿伯……什么事儿啊?!”“哎呀,你妈也没说,就是让你马上回去!”“阿伯,我……我不去,我怕,我……我不敢去……”“傻小子,回家吧!好像事儿挺严重的……”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钟了,校门外面一辆出租车也没有,如果绕道而行,需要四个小时才能够到家!没办法,小戴只好硬着头皮,壮起胆子,骑着单车,向桥洞奔了进去…… “大哥哥……大哥哥……大哥哥……” 一个月之后,晨光大学旁边的这座立交桥被改建了,那个小女孩儿再也没有出现过。 好了,这就是我要为你讲述的神秘的小女孩儿的故事 章节目录 第218章午夜铃音 > 七天之后,我来找你!啊———————————————————————— 下面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午夜灵音 洪宽是谢舒扬最好的同学,两个人在同一所大学里念一年级。家又很近,所以经常结伴而行。今天是星期六,晚上九点多钟,洪宽如约来到了谢舒扬的家里。 “哎我说舒扬,你怎么搞的,你这么大个小伙子,自己不敢在家睡觉。还让我来陪你,真是的…”“洪宽,进来,我跟你说一件事,谢舒扬一反常态,他慌张的向外看了一眼,他迅速的关上门,然后又满脸严肃,把洪宽领进了客厅。“洪宽,你千万要好好听我说,这可是性命关天的事情。你知道,在调频93.7兆赫,有一个节目叫午夜灵音的,讲的都是那些灵异kb的故事,是在每个星期六的午夜11点到0点播出的。上个星期六,我自己在家听这个节目,在中间插播歌曲的时候,我忽然听到,收音机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女人说,七天之后,我来找你!我吓坏了,我马上打电话,去问别的听节目的人,他们都说没有听到。洪宽,其实早在一个月以前我就听说过这样的事情,那是表哥告诉我有一个男孩就像我一样,也是在听午夜灵音的时候听到从收音机里传出来的奇怪的声音。后来,在七天之后,就在那个节目正在播出的时候,有人来敲他家的门,(当…当…当…)那个男孩把门打开……突然间不明不白的死了!!!解剖尸体都没有发现死因,但是那个人的表情非常难看,好像是临死之前看到了什么。那时我听表哥说这样的事情我还不信,现在让自己碰到了。洪宽,我父母都去南方度假了。我真的害怕了,这件事一周以来我都没敢对别人讲,今天也是迫不得已才告诉你的。洪宽,我真害怕今天那个午夜灵音播出的时候,有人来敲我家的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能陪我过这一夜吗?” 洪宽呆住了。午夜铃音,那是一个多么熟悉的节目。那里面讲述的灵异和kb的故事个个精彩。自己还常常模仿其中的片段讲给同学,怎么,怎么会在这个节目中发现这样的事情呢? “舒扬,你敢确定你确实听到了那个奇怪的声音吗?”“别再问了!!洪宽,七天了,七天了!那声音天天响在我的心里。明天是我的生日,我不想死的这么早,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呜呜呜…)” 洪宽,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谢舒扬从来不对自己撒谎。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午夜11点的时候,洪宽和谢舒扬打开了收音机。他们锁定的频道是,调频93.7兆赫。原来,刚才通过一个多小时的反复研究,他们决定今天晚上,共同来收听这个午夜灵音的节目。看看是否能找到什么线索和怪异的现象。 “你好,欢迎收听午夜铃音,我是主持人冥灵。现在,我要为你讲述一个,雨中老宅的故事…”节目开始了,洪宽和谢舒扬瞪大了眼睛,他们盯着那个黑色的收音机,他们生怕,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飘出来。时间似乎被捆住了手脚,在很艰难的向前递进,11点1刻,11点30,11点40,1个,2个,3个,4个故事全都讲完了,还剩下,还剩下不到3分钟的时候节目就要结束了。“舒扬,你听,哼,其实什么都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都没有,你看,主持人已经开始说结束语啦。” “好了,今天的午夜铃音就到这里,谢谢你的陪伴,最后送给你一首老歌。晚安,再会。”冷暖哪可忧歌声响起了,回忆多少个秋洪宽和谢舒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寻遍了却偏失去,未盼却在手“舒扬,放心了吧,节目结束了,也许全都是幻觉,别在意了。明天、明天我好好给你庆祝生日。忘了它吧。”我得到没有,没法解释得失错漏,刚刚听到望到便更改,不知哪里追究一生何求……“洪宽,有你在我心里好受多了。其实现在想一想,也许真是我的心理作用,我尽量忘了它,谢谢你……”七~天~之~后~我~来~找~你~!!! 天呐!!那声音出现了!就从那个黑色的小收音机里!而与此同时,传来了缓慢的敲门声。镫…镫…镫…谢舒扬已经在客厅的墙角里缩成一团了!“舒扬,舒扬你别怕,我去开门。”洪宽强作镇静的走向大门。“谁…谁呀?!”“送花的。”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出现在门外。“送花?这么玩送什么花?”洪宽一咬牙打开了房门。一个清秀的女孩站在门外。“你好,我是爱长久礼仪公司的,一个叫谢舒扬的先生今天过生日,一位小姐委托我们今天零点吧这束花送过来。请你把这束花转交给他。”一束火红的玫瑰送到了洪宽的眼前。“啊好,谢谢你,慢走啊。”洪宽关上了门。 嗨,真是一场虚惊。不知道是哪个暗恋舒扬的女孩搞的浪漫把戏。“舒扬,舒扬,你小子走桃花运也不告诉我,看把你……”诶?洪宽停住了。那送花来的女孩,让我把这束花转交谢舒扬…转交?!!她怎么知道我不是谢舒扬?“舒扬,舒扬…”洪宽快速的走进客厅… “啊……………………!!!”谢舒扬正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的看着洪宽,他双眼圆睁,他的嘴张成一个大大的黑洞!舌头,从里面耷拉下来!他死了。“舒扬…舒扬…舒扬!!” 洪宽无法向谢舒扬的父母解释他死去的原因。他只有勉强的复述事情的经过。来验尸的pol.ice也表示束手无策,谢舒扬的父母悲痛欲绝。而此时此刻的洪宽度日如年。就在那天晚上,自己也听到了那个奇怪的声音。自己的经历和谢舒扬的一摸一样。那午夜的铃音是否也要在这个周六的午夜也把自己送下坟墓呢?在临死之前,谢舒扬究竟看见了什么?自己与谢舒扬究竟有什么相同之处?为什么别人听不到那奇怪的声音呢?这一切的疑问,都伴随着那午夜的铃音在洪宽的心中翻腾。七天之后,我来找你。七天之后,我来找你…他要崩溃了!! 今天是星期五,上午的课还没有结束,洪宽就离开了学校。他飞一般的跑向了位于市中心的电台,这是他一周来能够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到电台,找那个叫冥灵的主持人,也许只有他才能知道真相。 “先生,我找午夜灵音得主持人冥灵。他在吗?”面前的警卫皱了皱眉。“冥灵?哦,他的真实名字叫童林,两个月以前他死了。”“不可能不可能,上个星期六,我还听到他的节目!”“哦,他确实死了。两个月以前自杀身亡,你听到的节目是他在几个月以前录制好的。”“这,这怎么可能呢?!”洪宽绝望了!只有一条路,洪宽飞快的跑到家,他给父母留了一张纸条,然后就匆匆忙忙的跑到了火车站,他要到南方的舅舅家去。在那里,绝对听不到那个倒霉的节目! 火车几乎开了一个晚上和一个白天。到舅舅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洗了脸,吃了饭,洪宽悠闲地躺在床上看着电视。他坚信恶魔之手绝不会伸向这里。迷迷糊糊的,洪宽睡着了。 “洪宽,洪宽,醒醒,醒醒…”“饿…恩…干什么啊?舅舅…”是舅舅走了过来。“哦,洪宽,我忘了告诉你,今天下午有你的一封信寄到这儿来。你看看。”“什么。我的信?怎么会有我的信呢?我好没有来呢?我刚来啊!”洪宽一下坐了起来。“是啊洪宽,我也纳闷呢,你自己看看吧。” 信,拿了过来。那是一个白色的信封,打开,里面是暗黄色的信纸。 你好,我是冥灵,我不在了。既然你来找我,我可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以前,曾经很多人告诫我,让我停止做那个午夜的节目。因为它会使许多人无端的恐惧,产生幻觉,造成不该发生的事故。但是为了利益,我没有听从劝告。两个月以前,我的女儿因为听我的节目,她精神恍惚,死于车祸。于是我要求电台马上停止播放我的节目。但是为了利益,他们拒绝了我。我精神崩溃,自杀,死了,就在两个月前。但是我不会就此罢休,我需要一些人相继的死去。他们总是在模仿着我的声音、我的节目,他们会给别人造成更多的伤害,和麻烦。他们一定要死。再死之前,他们会看到我那个血肉模糊的女儿。好了,现在你去开门吧…… 洪宽,抬起了头。他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正是午夜零点!当~~~~然后他听到这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镫…镫…镫… 呀啊------------------!!!------------------------!!! 好了,这就是我要为你讲述的午夜铃音的故事 七天之后,我来找你………………………………………… 章节目录 第219章门帘儿 > 嘶……喝喝……好冷啊……喝喝…… 这是蒋威亲身经历的一件事,往年秋天,蒋威往一座城市出差的时候,住在了一家宾馆的四楼。那天晚上,由于旅途劳顿,蒋威早早就睡下了。可是睡到半夜的时候,蒋威忽然醒了,他睁开眼睛,嘶…喝喝…身体一阵阵的哆嗦,他这才意思到,自己是被冻醒的,嘶……喝喝……怎么这么冷啊?蒋威听到,窗子外面呼呼地刮着风,雨点正重重的敲打着窗子,喝喝……原来是变天了。当时正是深秋,一场秋雨一场凉的季节,天气随时都有可能发起疯来。蒋威想再拿床被子过来,可是他打开衣柜的门却发现,那里面空空如也。他又启动了空调,可是摆弄一阵之后,不但热风没出来,反倒是灌下了一大股冷风。嘶……喝喝……蒋威不住的打着冷战,怎么办呢,看来只能麻烦服务员了,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服务台。(滴,滴,滴,滴,嘟--------嘟--------嘟--------)可是那电话响了十来声也没人接,(彭--彭--彭--彭--)蒋威在心里一阵痛骂,他披上了被子,打开了房门,探头向走廊里看往。蒋威住在把边儿的房间,所以他这一看,整条走廊都一览无余。那长长的走廊亮着灯光,当然,在这个时间,走廊上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嘶……喝喝……好冷啊,嘶……到哪儿往找服务员呢?正寻思着,忽然蒋威留意到了一样东西:门帘儿。之所以留意到门帘儿,是由于走廊上所有的东西都是静止的,而动起来的,只有门帘儿。走廊上一共有三面飘起的门帘,走廊的紧那边有一面,中间还有两面。不用说也知道,那几个房间不是卫生间就是盥洗室之类的公共设施,里面的窗户没人关,屋门又敞开着,外面的狂风肆无忌惮的灌进来,所以那门帘才会高高的飘起。将为看到,那随风烂舞的门帘儿,就似乎是一场恶战过后尸横遍野的战场上残留的几面烈烈白旗。尤其是走廊紧那边的那面,简直都要卷到天棚上往了。蒋威本来心里就有气,看到这几面门帘儿,他更是气往上顶,这家宾馆的服务可真是低劣,难怪会这么冷,嘶……喝喝……真是懒得跟他们憋气(邦----)蒋威关上房门,他穿上所有带来的衣服,又用被子严严实实的捂住了身体,这才算是委曲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晚上一回来,蒋威就直奔总服务台,痛诉了昨天晚上的经历。当然,总台小姐陪着笑脸进行了一番道歉和许诺,这才算了事。蒋威走上四楼,这时他看见一个女工,正在弯腰打扫着卫生,蒋威走上前往,他气哼哼的问:“哎哎哎哎,小姐,昨天的卫生也是你负责的吗?”“哦是啊,怎么了?”“怎么啦?那几个屋子的窗户和门全都敞开着,昨天晚上大风是呼呼的灌……”“哦……对不起先生,昨天晚上我在卫生间和盥洗室里喷了些消毒剂,走的时候,想趁晚上把味道放出往……”“可是,可是昨天晚上那么大的风……”“是啊,我也没想到,昨天忽然就变天了,哎,先生,您的房间里有卫生间,您不需要到公共卫生间……”“哎,是!可是昨天…哎算了算了,今天晚上得关严啊!”“好的,我已经关上了。”“喏,这间,那间,还有紧那边的那间,都关好啊……”“诶诶诶?您说,哪间?”“中间这两间,还有紧里边,就是走廊堵头的那间。”“什么?!先生,您看错了吧?这两间我知道,可是,紧里边的那间,不可能吧?”“什么不可能啊?就数那儿灌进来的风大,那…”“先生,您肯定是看错了,由于…”“嗨什么,我昨天晚上明明看…”“先生!!您要是不信,我带您往看看。”那女工带着蒋威来到了走廊的尽头。蒋威看见,那屋子的门关着。昨天晚上,那高高飘起的白色门帘儿,正直直的垂在门前。 “先生,这房间是个小仓库,平时都是锁着的,这个门昨天我根本就没有打开过,所以我想……”“不,我肯定没看错,哎,这个房间的钥匙不光你一个人有吧?也许昨天有别的服务员把这个门给打开了,而且里边的窗户又忘了关,哎总之我看见大风就从这个门里边灌出来,把这个门帘儿掀的老高老高的,那简直都要卷到天棚上往了……”“那更不可能,先生,我跟您说,您肯定看错了,由于这个房间里面,根本就没有窗户,怎么可能会灌进来风呢?” 说着,那个女工走到了手推车前拿过了钥匙,缓缓的打开了那屋子的门。(咔嚓--)那女工说的没错,那扇门果然很少打开,门上的荷叶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然后那女工在墙上摸到了开关儿,点亮了屋子里的灯……天呐!蒋威的毛孔猛的抽搐了一下!他看见,那屋子里果然没有窗户!!屋子的四壁全都是封死的墙!那小小的密闭空间更像是一个陰冷的暗房,里面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而且,蒋威隐约的闻到,这儿有一股怪怪的,似乎是发霉,又似乎是腐烂的味道,从屋子的角落里漫了出来。 嗨,那天晚上,蒋威坚持的换到了一楼靠近服务台的一个房间。后来就没再发生什么希奇的事情,只是蒋威越来越清楚的意思到一件事,那就是,在正常的情况下,又不是零下二十几度的三九天,既使外面风雨大作,在装着双层窗户的屋子里,也不可能出现像那天晚上那样钻心的冷,好了,这就是,门帘儿的故事 章节目录 第220章解剖室的旧窗户 > 哎呀-----!!!!! 下面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解剖室的旧窗户 贾刚是去年九月份进入这所医科大学的,人们都说学医的人胆子大,可他是个例外。入学不久,他就听说关于学校那个旧解剖室的事,所以他从来也不去7号自习室上自习,原来这7号自习室座落在校园紧北边的一个角落里,它紧挨着那个令人谈之色变的旧解剖室。那解剖室据说20年前就被废弃不用了,从那儿以后,大门也从来没有打开过。同学们进出7号自习室,都要经过那个解剖室的一扇紧闭的、破旧的窗户,大家盛传着这样一个说法,任何时候,尤其是在晚上,经过那扇窗户的时候千万不要去看它,更不要轻易去碰,好像这里面有什么玄妙的机关。听说以前已经有不少人以身试法,结果都被吓个半死。 转眼,到了期末。这天傍晚,贾刚抱着一大捆资料东窜西窜的,结果在哪一个自习室也没有找到空座,没办法,他只好来到了7号自习室……在快到门口的时候,贾刚借助夕陽的余晖,真的看到了那个残破的解剖室和那扇紧闭的旧窗户,隐隐的,那窗户里面好像有一只手在朝他缓缓的……摆来摆去的!!!!!“喝-----”他赶紧把头转了过来,肯定是心理作用,都怪这些人乱说,贾刚走进了7号自习室。自习室里空荡荡的,坐了不到十个人,贾刚尽量稳定情绪,他一头扎在了资料堆里。当他把手里的东西弄完已经快午夜12点了。 “哈~~~~~~~~~~”贾刚四下望了望,天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着偌大的自习室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他赶紧收拾起书本往外走,外面一片漆黑,天空只有一弯吝啬的月牙,真冷啊……那是什么!!!!!!在那扇窗户里分明是一个女孩儿惨白的笑脸!!!!!!!!!!!!!!!!!真该死,大半夜的怎么可以去看那扇窗户呢?得赶紧走……净瞎扯!哪来的女孩儿?……一定又是心理作用……真不应该听那些人瞎说……哎呀!!!!天呐!一块砖头拌在了贾刚的脚下,他的小臂一下子支在了一块玻璃上,那玻璃……碎了!是我弄碎了这块玻璃,真的是我!贾刚的头发根儿麻了!哗的一下,他的资料散落了一地,他管也不管,疯了一样跑回了寝室…… 寝室里,只有老三还在点着蜡烛看书,贾刚磕磕绊绊的向老三讲述了自己的遭遇,老三当即决定陪贾刚去取回散落的资料。 有点起风了,远远的,他们看到了那座孤零零的房子,那是旧解剖室和7号自习室,它们仅一墙之隔。“哎我说,要不……别过去了……资料……没准早就被风刮跑了,不要也无所谓……”贾刚有点腿软了。“没事儿,过去看看,有我呢……”老三,倒是格外的镇定。他们又往前走了十几米,他惊了!!!!!贾刚的资料平平整整的放在解剖室的窗台上!!上面压着一块砖头!!!谁弄得?!贾刚死盯盯的盯着窗台上的资料,他的脑袋在快速的运转着,是谁这么好心呢?这么偏僻的地方,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有人来了,莫非真的……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三哥,我有点害怕了,麻烦你替我过去拿一下,我不敢……三哥,三哥…三哥?!老三?啊!!!!!!!!!!!”老三不见了!!!贾刚四下张望,怎么也看不见老三的影子!“这个胆小鬼敢耍我!我还不用你了呢!”贾刚真的生气了。“哼,有什么呀?肯定是哪的好心人路过替我捡起来了,你跑了,我自己去拿!”贾刚平稳了一下情绪,他径直朝解剖室的那扇窗户走了过去…… 他把砖头拿开,拍了拍资料上的灰,呵,一页也不少,哎?什么东西碰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哈哈,老三,你这个该死的现在倒是回来了,我踢死你!贾刚的腿向后面一扫,可是什么也没扫到。贾刚猛地一抬头……啊!!!!从那扇破窗户里面伸出了一截胳膊,正好搭在自己的头上!!!!“别过来!!!”贾刚极力想逃开,可是那两条腿却突然不管用了! “不许走!!!!!”一个女人的头……从那扇破窗户里探了出来,那硕大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而她的嘴里却有血,流了出来,她那凌乱的头发上沾着几片枯树叶,(哼哼哼……)她那只伸出来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贾刚的衣领!“是你害死我的!!!!解剖!解剖!你借解剖的机会杀死我!”“不……不是我……啊……”“二十年了,我死不瞑目!哈哈哈-------”“不,不,不是我……”“就是你!你还敢来砸我的玻璃!”“不……”“我掐死你!厄--------”“啊-------------!!!!!!!” 扑通一声,贾刚摔倒在地上,天呐!那女孩儿的胳膊断了,那只手还在死死的攥着贾刚的衣领!!!“你去死---------------------” 贾刚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学校的医疗室里,同学们都坐在他的周围,老三正握着他的手……“厄……老三呐……你害惨了我了……”“贾刚,昨天晚上你让我和你一起去取资料,可是刚刚走出寝室楼你就不见了,我发动兄弟们一起去找你,我们在解剖室的窗台上发现了你的资料,上面还压着一块砖头,后来我们就在7号自习室的墙角里找到了你,你还嘀咕着不是我,不是我,你到底怎么了?”“厄……我也不知道……”贾刚,不愿意在回忆昨天晚上的经历,这时,老六递过来一张报纸,那是二十年前的报纸,那报纸已经发黄了,上面写着:上岭医学院的解剖室主任上个月利用解剖之机,杀死了一名家住外市的女生,已于昨日槍毙。 也许那是一场梦吧,贾刚发誓,永远,永远,再也不去7号自习室了…… 好了,这就是我要为你讲述的解剖室的旧窗户 是你害死我的!!!!!!!我杀了你!!我绝不会放过你!!!!!!哈哈哈哈哈哈!!!!!! 章节目录 第221章今晚他还来 > 这是一个绝对真实的故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吸口气,往下听吧……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今晚他还来 这是发生在四川的一所大学的故事。这座大学位于城市郊外,平时就流传着不少令人奇怪的、不可思议的故事。在这座大学里,有一个女生寝室,住着七个女生,平日里相安无事。但是有一天晚上,住在上铺的一个女生小萍怎么也睡不着,这天晚上,出奇的安静,静得连自己的心跳,小萍都能真而又真的听到,室友都睡着了,只有小萍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大的睁着眼睛。她看了看表,都快两点了……“哈…………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她仰着脸,突然!!!!!!!她发现,床上挂着的蚊帐在一点点的往下沉!!!她有点奇怪,开始还以为是风,但她渐渐的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蚊帐上面印了出来!小萍仔细的看了看…… !!!!!!!!!!!!!!!天呐!!!是一个人的脸的样子从蚊帐上浮现出来!!!而且,那张脸慢慢地清晰起来……像是一个男人的脸!!!又好像!又好像是石膏做成的脸!而且……还在对她笑!“啊-------------------”小萍大叫一声,一跃而起!!她的浑身瑟瑟发抖,她指着床……“有鬼……有鬼!!!!”全寝 室的女生全都醒了,大家凑了过来,左看看,右看看,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小萍!你做噩梦了?!这大晚上的,别开这种玩笑!……”虽然这么说,但是大家的心里都是有点害怕。小萍看了看自己的蚊帐,上面什么都没有,也许真的做了一个梦?!小萍也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这样大家又回到了各自的床上,睡觉了。但是从此以后,那个像石膏一样的男人的脸就仿佛缠住了小萍,它每天晚上都会出现,时间都是在……夜里零点左右!!而这个寝室的每一个人晚上都再也没有睡好觉,大家真的疑惑了,不可能每天都做同一个梦吧!大家决定向学校反映这件事,但有谁会信呢? 还好,教务处有一个主任听说这件事后,想了想说:“这样……你们今天晚上回去睡觉,照常睡觉,我带几个保卫人员在寝室外面,一旦有事,你们就叫我们。” 夜晚来临了,小萍和室友们早早的上了床。教务主任和五六个保安以及十几个自告奋勇的男生在寝室的门外站着。这天晚上,那个东西还会来吗?午夜两点,小萍死死的盯着上面的蚊帐,她在想,石膏一样的男人的脸会出来吗?一切都是安安静静的。慢慢地……蚊帐!!!!又往下降了!!!那白色的男人的脸又清晰的在蚊帐上出现!那张脸……在盯着小萍笑……而今天!!!!!!笑得格外的明显!!!“啊!!!来了!!!他来了!!!他又来了!!!啊!!!!啊!!!!”小萍大叫一声,霎时间,门外面的人一涌而入!“哪儿?在哪儿?在哪儿?在哪儿啊?!”“啊!!就在那儿!在那儿!他在笑!!他还在笑呢!!!!啊……呜呜……” 奇怪的是,只有小萍能看到,其他的人却完全看不到!!大家在屋子里左右搜索……“在哪儿?在哪儿?在哪儿啊?!”“在那儿!!在窗户那儿!!!又到门口了……啊!!!!!!!!!他要出去!!!”大家随着小萍手指的方向,但是什么都看不见。“呜呜……他的意思……他的意思可能是叫我跟他走!!!!” “那就跟他走!”教务主任一声令下,一大帮人簇拥着小平走出了寝室。于是,小萍跟随那张漂浮的脸,大家跟着小萍漫无方向的走着。一会儿,大家走出了校门,继续走,那张脸牵引着小萍来到了校外的一个烂水塘旁边,那张脸停下了,它对着小萍笑了笑……然后!!!跃入了水塘!!!!! “啊!!!它跳进去了!它跳进去了!!不见了!快!快!马上救人!!把水塘吸干!快啊!!!!” 第二天,有关部门前来抽干了水塘的水。现在你猜猜看,大家在水塘里发现了什么?对!!!是一具男尸!原来,几个星期前,这所大学失踪了一个男生,学校、警方、四处寻找,但是毫无结果。想不到,他淹死在了这个烂水塘,校方很快证实了身份,男尸正是那个失踪的男生,警方解释说是失足落水。人们把这个男尸的照片给小萍看,小萍认出,那张白色的脸正是这个失踪的男生。小萍想,也许是那个男生在几个星期前午夜两点左右,在这烂水塘里失足落水,尸骨未寒,想有人发现吧……但是,他为什么会找上自己呢?这件事很快就有了答案:三天之后,这个男生的同班好友拿了一摞厚厚的信还给小萍,这些信是小萍自己写的,小萍终于明白,原来这男生生前是自己一直未曾见面的笔友,他用笔名跟小萍通信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 章节目录 第222章非死不可 > 你,非死不可。 下面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非死不可 叮铃--叮铃--门铃声在晚上听起来更显的清脆,洪涛循声望向房门,然后他无精打采的走过去,把门打开咔嚓 “晴!真是你吗?!”门外站着的正是洪涛的妻子晴,晴没有回答,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晴,晴!你怎么了?这么多天你到哪去了?”晴,好象没有听见洪涛说话,她的双眼注视着自己的正前方,看也不看洪涛一眼,就径直的走进了屋里。洪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晴。晴,还是穿着两周前的那件衬衫和那条长裙,只是,她的手里多了一个深黄色的信封,那信封里仿佛装着非常重要的东西,被晴紧紧的握在手里。两周以前的那个早晨,晴跟往常一样,吻别洪涛去上班,可是这一去,就再也没有消息。整整两周的时间,洪涛用了各种办法寻找晴,但晴都杳无音讯。但是就在洪涛彻底绝望的这个晚上,晴,居然自己回家了。 “晴~~”洪涛语气里焦急带着担忧。“这些天你去哪了?你,你怎么过的?你说话呀?”但是晴,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墙,对洪涛的问话毫无反应。“晴,你别这样,有什么事说出来,你是不是遇到坏人了?…”晴,仍然一动不动,默不作声。“嗨…算了吧,回来就好,你饿了吧?我去做饭…”“我认识你”“你终于开口了……”“你是洪涛,你是我丈夫……”“对啊,我是洪涛,我是你丈夫,你知道我这些天来多担心……”“非死不可!!!!!”晴,突然站起来,他的目光瞬间闪向洪涛!那只握着信封的手猛的直指过来!洪涛,被惊得坐在地板上。 晴,已经睡着了。洪涛给晴掖好了被子,洪涛怜爱的看着睡梦中的妻子,嗨…真不知道这些天她都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晴,翻了个身。洪涛看见在晴的枕头底下那个信封的一角漏了出来,洪涛悄悄地伸手过去拽出了那个信封,那信封的一侧已经被晴握的褶皱了,但是信封的口并没有封上,那里面只有一张小卡片,洪涛抽出那张小卡片,他看见那上面写着两个字:杨谦杨树的杨,谦虚的谦,看上去像一个人的名字,后面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洪涛记住了这个电话,然后他把卡片放进了信封,并小心翼翼的把信封放回枕头下面……“别动我的信封!!”晴猛然坐了起来,她用僵直的手臂掐住了洪涛的脖子!“别动我的信封,别动我的信封,别动我的信封…”“晴,晴!我没动,没关系的,你睡觉吧,我没动,没事儿,睡觉吧…” 晴,总算闭上了眼睛。洪涛来到洗手间他拧开水龙头洗脸,同时他在心里想,应该按照那个号码打一个电话,也许会找到妻子失踪的答案。而就在这个时候,晴的双脚已经挪到了卧室的外面,当洪涛拧上水龙头的时候,晴就无声的站在洪涛的身后,洪涛擦了把脸……“非死不可!!!”洪涛转过身,他看见晴挺直的伫立在自己的身后!她的脸或许是因为激动而涨的通红。“你洗过脸了?”“晴,你干什么?!你吓死我了…”“洗过脸就去化妆吧。”“化妆?我一个大男人化什么妆?…”“不化妆怎么上路啊?”“…上什么路啊?”“死人上路之前都的化妆啊。”(喝啊!!)“晴,你说什么呢?…”“化了妆才能上路啊…”“你肯定受到刺激了!”“死人都得化妆…”“你快去睡觉吧。”“死人都得化妆…” 洪涛把晴扶回到床上。“听着…”“恩?”“动我的信封你会后悔的。” 已经快到午夜了,洪涛坐在客厅里发呆。他刚才拨通了那个电话,杨谦果然是一个人,但是他死了,就在今天下午那个杨谦意外身亡。洪涛很沮丧,因为,唯一的线索也断掉了。第二天早晨洪涛打电话给他的表哥,表哥是洪涛事业上最得力的伙伴。这两周以来洪涛公司的事务一直都是由他打理。洪涛告诉表哥晴已经回家了,但是自己还得留在家里照顾她。当晴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洪涛看见晴的气色比昨天好了许多。吃过午饭,洪涛坐在晴的身边。“晴,你认识杨谦这个人嘛?”“不。”晴摇了摇头。“那你昨天晚上干嘛死死的握着他的名字和电话呢?”晴诧异的看着洪涛,那表情,仿佛是根本就不知道洪涛再说什么。“你忘了?就在你那个信封里。”洪涛指了指晴的枕头下面。晴掀开枕头,从那里拿出了那个深黄色的信封,然后她把手伸进信封,抽出了那个小卡片,她看了一眼,就把那个卡片转向洪涛。“你看。”“啊-----------!!!”洪涛愣了,拿卡片上的字变了!那上面根本就没有杨谦这两个字!出现在洪涛面前的是两个陌生的名字,在这两个名字的后面各有一个电话号码,洪涛伸手去拿这张卡片…“别动!!动了你会后悔的!别动我的信封,告诉你,别动我的信封,动了你会后悔的…”晴叨咕着,把那卡片放在信封里面,再把信封用手死死的攥住。“晴,你这是干什么呀?!…”“非死不可!!!”晴中邪似的说出这四个字,然后她平躺下来,双眼眨也不眨的瞪着天棚,手里紧握着那个信封。 夜色,像怡稳的老人轻抚着这座城市,而城市里的一切都回应出无限的敬意。这已经是晴回到家的第三天晚上了,昨天晚上洪涛试图趁着晴睡熟的时候拿到那个诡异的信封,可是,根本办不到。今天整整一个白天,洪涛在这座城市里盲目的游走。他对妻子的行为百思不解。但是他也不想把妻子的表现告诉任何人,包括最亲密的表哥。他觉得那样做,对病态的妻子不公平。疲倦爬满了洪涛的全身,他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就在洪涛睡的正香的时候,他似梦似真的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洪涛睁开眼睛,那声音是真实的。他把头望向声音的来源,是晴。晴背对着沙发坐在地板上,正在低着头摆弄着什么东西。“晴,你干什么呐?”晴,缓慢的转过了头…“我今天给你买了样东西,你准喜欢。”“真的!晴,你,你没事啦?”洪涛走下床。“真好看,来,穿上试试…”“啊!!————!”那是一件死人的衣服!“来,穿上试试,真好看,来吧……”洪涛后退着。“来吧,穿上,快过来,快穿上,快来,穿上,快点穿吧…”“你干嘛,别这样!你疯啦?!你走开!走开!走…走出去!别进来!出去!”(咔嚓)洪涛把晴推出了卧室,并且锁上了卧室的门。诶?洪涛突然想起了那个信封,他飞奔过去掀开枕头,从信封里拿出了那张卡片。对!还是那两个名字,上面的是何丹,下面的叫周继良,洪涛迅速的记下了那两个名字后面的电话,然后把信封放了回去,打开了卧室的门。晴已经恢复了安静,她披着那件死人的衣服,着魔似的退到床边躺了下去。 当当当…当当当…“表哥,表哥,快!开门!表哥,我是洪涛,快开门…”“来了来了,洪涛,大半夜的,你干嘛呀?”表哥把洪涛让进屋里。“表哥…有一件事儿,我不得不告诉你了。晴回家了,但是这几天来,他就像…受了刺激一样,举止非常怪异,那当然这都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她带回来一个信封,那信封里装着一张卡片,那是一张预知死亡的卡片!”表哥惊呆了。“预知死亡的卡片?…”“对,预知死亡的卡片。前天,那卡片上写了一个人的名字和电话,我按照号码拨过去,才知道那个人出意外死了。当时我也没太在意,可是昨天那卡片上出现了两个新的名字和相应的电话。第一个叫何丹,额第二个叫周继良,我刚才按着号码拨过去,都是他们亲人接的电话,他们都已经死了。那个叫何丹的是昨天晚上死的,而周继良是今天下午死的。可是,可是我是在昨天中午他们死之前就在那个卡片上看到他们名字的!你说,那不是一张预知死亡的卡片吗?” 表哥,被吓呆了!屋子里惨白的灯光洒在表哥厚厚的嘴唇上,他的嘴唇微微的抖动着。好半天,表哥才缓过神儿来。“洪涛,你别怕,怎么可能有那么邪的事情呢?这样,你现在就回家,说什么也要再拿到那张卡片。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是新的一天了,如果那卡片上的名字除了杨谦,何丹和周继良,再有什么新的名字,你马上打电话告诉我,我会立刻赶过去!”“好,表哥,只要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任何事只要有你……”洪涛突然停住了。杨谦?刚才他说出了杨谦??!而自己绝对没有提到杨谦这个名字!洪涛记得自己在这里只说出了何丹和周继良的名字,肯定没有告诉面前的表哥第一个死者叫杨谦!! 几个小时以后,表哥家亮着朦胧的吊灯。表哥和晴各端着一杯红酒对桌而坐。 “放心吧,非常顺利,都按我们的计划进行的。”“恩,说说看。”“她从你这一回去就打开了我放在桌子上的那个信封。那里面,是我们准备的最后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和我的名字,我名字的后面写着三天前的日期。这个时候,我化好了妆从后面上去抱住了他,我念叨着,洪涛,非死不可。他挣扎了几下,当他转过脸,看到我的样子的时候,就倒下去了。我试探了一下,他已经没有鼻息了,就这样。”“好!晴,从现在开始,洪涛的公司是我们的了。来,庆祝一下!”嘡~~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叮铃铃铃…叮铃铃铃…“喂,谁呀?喂?……” “我…是…洪…涛…非死不可!!!----------------------”咣镫--- “你非死不可!!!!非死不可……非死不可……” 好了,这就是我要为你讲述的非死不可的故事 你非死不可!非死不可,你非死不可哈哈哈非死不可啊哈哈哈你非死不可!!……………… 章节目录 第223章粉色传单 > 下面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粉色传单 “你也看见我了-----------------!!!!!!!!!!” 刘成,今年25岁,他是一名pol.ice,他的女友阿风在本地的一所理工大学读三年级。这天上午,刘成突然接到报案,理工大学的一名女生从三楼跳下,欲自杀身亡。情况紧急,刘成赶紧驱车赶到了现场。 (刹车声------)校园里,那女孩子的周围已经挤满了目瞪口呆的师生。刘成拨开人群走了进去……啊!!!!!!这自杀的女孩子,是自己的女友阿风!!!!“阿风!阿风!你怎么了?!!!”刘成俯下身子,摇动着阿风的双肩,阿风,没有回答,她表情痛苦,眼角,似乎还残存着未干的泪痕,她的左手无力的张开,右手却紧紧的握着一张粉红色的纸。刘成费了好大的劲,掰开了阿风的手,他拿下了这张纸,那是一张被攥的皱皱巴巴的十六开纸,粉红的颜色,上面没有一个字……又是这张纸!!刘成在几个月前曾经参与调查过几个自杀的案件,那死者的手中都死死的攥着这粉红色的、没有一个字的纸。刘成慌忙的把这张纸收起来,还好,阿风还有微弱的呼吸,刘成赶紧派人把阿风送到了医院。 来到了三楼,同学们告诉刘成刚才下课之后,大家都在看书或聊天,只有阿风一个人在窗户前,一手拿着一张粉红色的纸,一手在擦眼泪。阿风在学校里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人太在意。过了一会儿,大家看到她爬上了窗台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可这时,阿风已经跳下去了,真是怪事儿。 在学校调查了一天毫无结果。刘成赶到了医院,阿风的病房里一片漆黑,刘成打开了昏暗的灯,他看见阿风缠着绷带,静静的睡在床上。还好,平安无事,刘成坐了下来……“阿成!!!!”吓了刘成一跳!!!他看见阿风从床上坐了起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的眼睛充满了神采。“啊…阿风,你…你没事儿了?”“恩,下午阿爸阿妈哥哥都来过了,他们说明天就可以出院,带我去坐过山车。爸还说,下周带我去美国。”“那…那你的身体能行吗?”“没事儿,什么事儿都没有,你看。”阿风,伸了伸缠着绷带的胳膊。“阿风,你先躺下,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跳……”(邦邦邦--)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刘成的谈话。刘成停下话茬去开门,护士站在门外,旁边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你被安排在这个病房了,有事儿按铃。”“哎?哎?护士,这个病房里有人呐,怎么能……”“哦,你是说那个跳楼的女学生,哎……真可怜,刚送到这儿,没两分钟,就死了……” !!!!!!!!!!“啊!!!这不可能!!!阿风!!”刘成回头看去……病床上一个人也没有,被褥叠的平平整整的。“喝--阿风!!阿风?!!”“你别找了,早就送太平间了。”“这…这不可能!!!”刘成喊着,向昏暗的走廊冲了过去。阿风的确是死了,这是一个凄凉的午夜,阿风的家人都在坟场为阿风烧纸做祷告,刘成在不远处的车里,一边看着那飞跃的火焰,一边想着那解不开的谜。最让他不能理解的是那张粉红色的纸,难道这跟那风的死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阿风死死的攥着这张纸?是谁给她的这张纸?……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刘成面前,那是一个梳着五号头的女人,那女人看上去四十来岁了,只见她站在阿风的坟前,双手合十,低头默哀,口中好像念念有词,然后她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叠纸,扔进了火堆里……那是粉红色的纸!!!!!是她!没错!就是她!刘成跳下了车,向火堆跑去,可那女人突然转身向坟场深处大步走去,看那步伐,好象根本不像是个女人。刘成不顾一切的追了上去,他要看看那女人究竟去哪儿了…… 在坟场的尽头,有一座刚刚竣工的高楼,刘成跟着那女人走了进去。她来这儿干什么?一楼,二楼,三楼,刘成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他跟着那女人来到了八楼,走上八楼,那女人停下了,她似乎察觉到有个人在跟着自己,她微微的侧了侧头,然后……她大踏步的走到窗边,一会儿,不见了!!哪儿去了?刘成也走到了窗边,没有,什么都没有,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没了呢?是幻觉吧?刘成推开了玻璃窗,坟场都有的风吹了进来…… (呜呜呜……呜呜……)恩?从哪儿传来的哭声?(呜呜呜……)时断时续的,刘成扭头看去,远处的墙角边有一个女孩子坐在地上,把头埋在双臂里,在凄婉的哭着,刘成赶忙走了过去,他蹲下身试探着说道:“小妹妹,你别哭了,谁得罪你了?你干嘛大半夜躲在这儿苦啊?”(呜呜呜……)那女孩子没有理刘成,她只顾自己悲伤的哭着。刘成伸出双臂去摇这个女孩子的胳膊,(呜呜呜……)那女孩子还是旁若无人的哭着,而且,刘成摇的越使劲那女孩的哭声就越大,(呜呜呜呜……)“哎,别哭了别哭了,你…你说话呀,你,别一个劲儿的哭啊……”“啊!!!!!!!!!!!!”那女孩突然抬起头来……阿风!!!!!是阿风的铁青的脸!“阿风,你…你是人还是鬼?……你怎么会在这儿?”“阿成,我想你,我实在不能没有你。”阿风,把刘成揽在怀里,“我不能与你分开,你来吧,阿成,我们走吧……”“去哪儿啊?……”“到我的世界里去……”“你的世界?……”“那是一个没有任何痛苦的世界,我们永远也不分开,阿成,快跟我走吧……”“去哪儿啊?”“阿成,快走啊……快跟我走吧,啊-------------!!!!” 阿风突然用双手狠命的向刘成的脖子掐来!!!“阿风……你住手……是谁让你来的?……” “是我让他来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出现在背后,阿风的手松开了。刘成回头看去,是那个梳五号头的女人,站在他身后,她的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粉红色的纸。“你!!你就是凶手!你,你是谁?!”“你不用管我是谁!年青人,你抓不到我,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了……”“什么?我是pol.ice,她是我的女友,你,你怎么能说是多管闲事呢?”“哼,你的女友生活非常苦闷,她的家里人没有时间照顾她,她在学校里没有朋友,你也总是非常忙。她有满肚子的委屈,他的生活没有陽光,我的目的就是在这样人极度苦闷的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发给她这张粉红色的传单,把上面的字念给她听,让她去寻找另一个极乐世界,哼哼,除了这样人,谁也别想看见我……你也看见我了------------!!!!!!!!!!!年青人,你每天办案特别的忙碌,你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没有自己的爱好,你办案得罪了不少人,你的安全没有保障,你整天提心吊胆,你以前的女友抛弃了你。让你没脸见人。你现在女友的父母反对你们交往,拿着它吧,拿着它吧,拿着它……” 一阵冷风吹了进来,那传单被吹得满天满地都是,刘成捡起了一张粉色传单,向窗台走去,身后响起了阿风的声音:“阿成,跳下去吧,下面的世界可好呐,跳,跳吧,跳吧……” 章节目录 第224章杀人歌谣 > 鸡蛋羹热腾腾芝麻油十五升你吃饱我高兴陽关路条条通 下面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杀人歌谣 (火车声~~~)火车缓缓的开动了。乔雷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呆滞的望着这座熟悉的城市,他眼神空洞,滚动起来的车轮把他的心碾的粉碎。他是因为实在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才不辞而别离开这座城市的。妻子每天的关爱的眼神,周到的体贴和外界的传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不止一个人神秘的告诉乔雷,妻子和公司的经理关系暧昧,让他多加提防。每一天,当乔雷看到同事,朋友,邻居的时候,都感觉他们的表情异样中带着嘲讽,乔雷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他相信,每个男人都受不了,但是,他没办法开口问妻子,因为妻子表现在自己面前的,仍旧是一如既往的爱。乔雷绝望了,于是他买了这趟全程的火车票,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他想,去哪儿都无所谓,想下车就下去,最关键的是,远离开那困扰着自己的生活。 当乔雷走下火车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这是一座不知名的小城,火车只停留了短暂的一下就又开动了。乔雷茫然的伫立在铁轨旁,站台上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傍晚的凉风吹起他的头发,天空中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乔雷想,应该找个人问问附近有没有旅店,他四下望了望,这时,他看见在不远处的墙角里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低着头靠在墙上,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乔雷走了过去,在离那人几米远的地方,乔雷隐约的看见那是一个老奶奶,她穿着一件灰色的坎肩儿,而同时,乔雷听见这老奶奶不停的在嘴里念着东西…… “热腾腾…芝麻油…十五升…你吃饱…我高”“老奶奶。”“饿?”那老奶奶抬起头,她干枯蜡黄的脸上写满吃惊和惋惜的表情。“哎呀…真不是时候……”“什么?什么不是时候啊?”“我说你来的不是时候…正好是第九遍,哎…捣乱……”她的眼神和语气里充溢着埋怨,她古怪的语让乔雷摸不着头脑。“你有什么事儿?……”“我刚下火车,想问问哪儿有旅店。”“出了站台,一直往西走有一家…”“哦,谢谢。诶?老奶奶,刚才您说什么第九遍,什么不是时候,什么意思啊?”“你是外地来的吧?”“是啊。”“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我听您刚才念叨的,像是一段歌谣,那是……”“你最好别问,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雨下大了…你赶快走吧……”“那您不走吗?”“我?…我就在这儿啦。你快走,别耽误了我的事儿…”“那……”“快走!!!!!!!!!!!”她突然愤怒起来!那急迫的样子,好像是生怕乔雷会耽误她完成非常重大的事情!没办法,乔磊只好走向站台的出口去寻找那家旅店。 当乔磊找到那家旅店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湿透了。雨越下越大,而且天空中不时响起或高或低的雷声,(咔嚓-------)店主很热情的跟乔雷打招呼。“呦,先生,您…怎么被浇成这样?”“哎,问个路,耽误了一点时间。诶,老板?你们这儿当地有什么…风俗吗?”“风俗?什么风俗?”“我今天下火车的时候,在站台上遇到一个古怪的老太太,她……”“老太太?!!!!是不是脸干瘦干瘦的,还穿着一件灰色的坎肩儿?”“对呀,怎么回事儿?”“哎,那个老太太可怜呐。她有个孝顺儿子,为了给她多挣点钱,到大城市去打工了,可是一走就是五年呐,一点儿消息都没有。那老太太想儿子想得发疯,就天天到站台上去等。”“可是,我看见她靠在墙上念着一段什么,好像是歌谣,我去问路打断了她,她很不高兴,还说什么第九……”乔雷停住了,他看见店主的脸在慢慢的抽搐,那样子,比那老太太更古怪!“你……你怎么了?”“你说她念一段歌谣?”“对呀…”“已经念到第九遍了?”“对。”“你打断了她?”“对。”“你!!!你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啊!” 那店主竟然激动地握住了乔雷的手。乔磊完全糊涂了,这,这什么地方?这小城里怎么都是一些怪人?他把店主的手推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能不能告诉我?”“好吧……”店主坐在椅子上,两眼望着窗外,缓缓的讲了起来。“我们这儿的人有一个最大的偏爱,吃鸡蛋羹,人人都喜欢吃。在我们这儿,什么样的鸡蛋羹配米饭,什么样的鸡蛋羹配烧饼,什么口味的在酒前开胃,放什么配料能益寿延年,以至于不同的鸡蛋羹加不同的芝麻油,这都是有讲究的。以前有一首歌谣也特别流行,说的就是鸡蛋羹的事儿:鸡蛋羹热腾腾芝麻油十五升你吃饱我高兴陽关路条条通。”!!!这不就是站台上老太太念的歌谣吗?!!乔雷的心中有一种隐隐的、说不出的感觉。“那时,我们这儿有一家店铺,鸡蛋羹做的最有名,大家都喜欢去那儿吃。在那家店里,有一个叫小香的姑娘特别可爱,人又勤快,大家都喜欢她。可是有一天早晨,那家店的老板发现店里少了一篮子鸡蛋,问谁都说没看见,最后,老板就怀疑到了小香。“你说,你到底拿没拿?”因为前一天晚上小香干活儿走的最晚,嫌疑也就最大。“我没拿”“就你走的最晚,不是你拿的是谁拿的?”老板问小香,小香说没拿。老板急了,就打了小香,你到底说不说实话你?!!还当着吃饭的人说,小香是个不要脸的贼,“我真的没拿,我真的没拿…”“你不说是不是?”“我没拿……”然后,就把小香撵回家了。“滚!滚回去,你这不要脸的贼!给我滚回去!!”“呜呜呜呜……”小香回家之后,就呜呜的哭个不停。呜呜呜呜……呜呜呜……那天晚上也是雷雨交加,呜呜呜……小香越想越委屈,就用把菜刀割破了手腕,饿-------!!!!自杀了……临死之前,他还不停的念叨着那首歌谣。鸡蛋羹热腾腾芝麻油十五升你吃饱我高兴陽关路条条通(咔嚓----------)芝麻油十五升你吃饱我高兴陽关路条条……通哎……命苦啊,在小香把这段歌谣念到第十遍的时候,小香…血干而死。但实际上,小香是冤枉的。那篮子鸡蛋是被一个伙计弄打了,他怕老板怪罪就收拾起来闭口不说,等他良心发现的时候,小象已经死了……小香,我对不起你啊,呜呜呜……哎,从那以后,人们就说,只要是在下雨打雷的晚上,连续念十遍那段歌谣,小香就会来把你招走。这歌谣,就成了一首人们谈之变色的杀人歌谣,都说非常灵,我是没试过。” 雨,越下越大了。乔雷站在房间的窗前,那轰鸣的雷声仿佛是为当年的小香和那个站台上的老太太唱响的葬歌。现在乔雷满脑子都是那段致命的杀人歌谣。一道闪电从夜空中划过,看起来就像当年小香划在手腕上的刀口鸡蛋羹热腾腾芝麻油十五升你吃饱我高兴陽关路条条通呵呵呵,哈哈哈哈……(咔嚓-----)“哎,真可怜啊。” (崩-崩-崩-)“谁啊?这么晚了。”(崩-崩-崩-)“谁?!!”“送鸡蛋羹的…”鸡蛋羹鸡蛋羹,怎么到处都是鸡蛋羹?!乔雷真不明白,这里的人到底怎么回事儿。“送鸡蛋羹的…就快凉了…”乔雷走到门前…“怎么卖啊?”(嘎吱-----)乔雷把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个清秀的女孩子,手里正端着一碗冒着热气、泛着油光的鸡蛋羹。“还不错。哎?我问你呢,怎么卖啊?”“不用给钱。我的东西丢了…你告诉我在哪儿就行了…”“我…我怎么能知道?你什么东西丢了?”“就是一篮子鸡蛋……”“喝-----------”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啊?!!乔雷仔细打量那个女孩子:她穿的是一件老实的布衫!而且…而且端着碗的手腕上有一个鲜红的刀疤!“啊……你,你是谁?!”“我?呵呵,我就是…小-----香--------------”乔雷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雨,还在不停的下着。乔雷打开窗户,那个梦意味着什么呢?难道自己真的来日无多,难道老天也觉得自己没有用,遭人议论,生不如死。妻子和她的经理,侮辱着自己的传和他们讥笑的眼神,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乔雷来到镜子跟前,他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然后幽幽的念起了那段歌谣。“鸡蛋羹热腾腾芝麻油十五升你吃饱我高兴……陽关路条条通呵呵呵哈哈哈哈……陽关路条条通”现在,还有最后一遍。乔雷朝镜子里的自己挥了挥手。“鸡蛋羹热腾腾芝麻油十五升你吃饱我高兴陽关路条条通” (崩-崩-崩-)!!!!!!!!!!!!!!!!!!! “小香来了,把我带走吧,让我离开这个充满烦恼的世界吧。”乔雷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他缓步走到门前,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吱嘎--)“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下这么大的雨我发现您的窗户没关上,我怕您睡着了着凉,就上来提醒您一下。” 第二天上午,乔雷出现在小城的站台上。车到了,一个中年男子走下车,然后乔雷走进了车厢。他在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他望着即将告别的小城,突然,他看见昨天那个念歌谣的老人她正拼命的想这个方向跑来,然后,那个刚刚下车的中年男人向老人猛地跪下,接着,两个人抱头痛哭。乔雷知道,母子团聚了。火车缓缓的启动,今天傍晚就可以到家可以看到妻子了,乔雷说不出的高兴。乔雷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应该努力的享受陽光和生活,才不去管什么讨厌的传。因为昨天整整一个晚上,他悟出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人们可以去传,但是你,却未必要去信。 好了,这就是我要为你讲述的杀人歌谣 章节目录 第225章你看见了什么 > 这件事已经过去三年多了,但对于卢广然来说,那仍然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令他不寒而栗。 (啊--------)“这是怎么回事儿?”“那房子……”“有坏人进来了吗?”“刚才……在你家里……我……”“我看见……”“悄悄地打开了一点卧室的门……”(咔--)“我当时害怕极了…”“我差点吓的没命。”“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呃……”“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啊,你刚刚看见了什么?”“啊?-----”“你看--------” 听过的人,会害怕。 那是卢广然刚刚调到这座城市来工作的时候,因为有车,他索性就在比较远的地方租了一间很大的房子。然后他又通过中介公司,雇用了一个五十来岁的阿姨,每周来打扫一次卫生。阿姨的工作时间,是从每个星期六的早晨八点钟开始。事情发生在一个多月之后。那个星期五的晚上,因为客户临时决定要更改一下业务要求,所以卢广然整夜都在公司里加班。当工作告一段落的时候,已经是星期六的上午十点多钟了,困倦已及的卢广然赶紧给家里正在干活的阿姨打电话。(嘀---------)(嘀---------)“喂?”“喂,阿姨,你在啊。”“是,卢先生。”“哈啊-----是这样,阿姨啊,我刚刚加了一夜的班,过一会到家呢马上就要睡觉,所以呢请你先把卧室打扫干净吧。”“好的,卢先生,我现在就去。”(咔嚓--)放下了电话,卢广然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开车回家了。 (咔----)当他用钥匙开门的时候,已经快到十一点钟了。“你好阿姨,阿姨?阿姨?”可是,卢广然喊了两声屋子里面都没有回答,卢广然换上拖鞋,走进了客厅,可是阿姨并不在客厅里。“阿姨,阿姨?”(咔嚓--)“阿姨?”卢广然又走进自己的卧室,可卧室里也没有人,而且卢广然看见卧室的床上被子凌乱,那还完全是昨天早上自己起床时的样子,“阿姨?”接着,卢广然又一边喊着一边走到饭厅和厨房,“阿姨?”可是这些地方还是没有阿姨的身影,最后,卢广然来到了卫生间的门前,他敲了敲门,(邦--邦--邦--)“阿姨?你在里面吗?”里面没有声音,卢广然推开了卫生间的门,里面还是没有人,他向洗面台上看了过去,以往每次阿姨来打扫卫生的时候,那上面总是放着一些水盆、抹布之类的工具。可是现在,那上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些混着香皂沫的水印干固在洗面池的旁边,那还是昨天早上自己洗脸的时候溅上去的。怎么会是这样?难道说,今天阿姨根本就没来过?刚才接电话的……“啊------------------”突然!!卢广然觉得自己的一条裤腿儿被狠狠地拽了一下!!他猛地低下头……天呐!他惊呆了,他看见,那个阿姨正趴在自己身后的地上,她的一只手正拽着自己的裤脚,而另一只手正摇晃着指着卧室,卢广然赶紧挣脱了阿姨的手跑进卧室……(咔嚓--)他看见,壁橱的门打开着。他走到壁橱跟前,可是里面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异样,只是挂在衣架上的几件衬衫掉了下来。卢广然急忙又跑回卫生间,那个阿姨还趴在地上,她的样子看起来很恐惧,头朝卢广然艰难的抬起着,嘴唇一张一息,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卢广然走到她身旁蹲了下来,“阿姨,阿姨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啊……”“你…你刚才是不是藏在了卧室的壁橱里?”“呃……呃……”阿姨使劲儿的点了点头。“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儿?有…有坏人进来了吗?”“呃……呃……”“哎呀,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呃……刚才,我……看见,啊……啊……”“看见了什么,你倒是说呀?你刚才看见了什么?”“啊……” (叮铃----------)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卢广然站起身跑进客厅,拿起了电话。“喂?谁呀?”“卢先生,很抱歉,今天我家里临时出了点事儿,所以,我得晚一点才能过去,实在是太不好……”“哎好好好……哎?你是谁呀?……”“我是给您打扫卫生的阿姨呀!”“什么?!!”(嘟---嘟---嘟---嘟---嘟---嘟---嘟---)卢广然摔下电话,他飞快的跑到卫生间,他呆住了!……那个阿姨……正趴在地上…… 几天之后,中介公司给卢广然打来了电话,他们说,那个打扫卫生的阿姨辞职了,他们都觉得很奇怪,因为那个阿姨后来再也没有在公司出现过,家里的电话也换了,所以根本就没办法再找到这个人,甚至,她连将近一个月的工资都没有拿走。这件事发生之后,卢广然开始隐隐的讨厌这所大房子,他没再找清扫工,他打算在公司附近重新找房子住。可是,忙碌的工作使卢广然另辟住所的行动一再的耽搁,直到半年之后,另一件事情的发生。那是卢广然的远方侄女,一个叫芳芳的女孩儿到这座城市来旅游,计划要在卢广然家里住一周左右。第三天的晚上,卢广然正在外面陪一个客户吃饭的时候,他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铃------------)“喂?喂,芳芳。喂?喂!……”可是,任凭卢广然怎么喊,电话里也没有一点声音,他只有挂断了电话。可是,还不到两分钟,那电话又响了起来。“喂,喂,芳芳,喂?你怎不说话呀?喂?……”电话里还是没有声音,卢广然只有再次把电话挂断,可这时,他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儿,于是,他又把电话反打了回去,(嘟------------)(嘟------------)终于,再响了几声之后,电话被接通了。“喂,芳芳,刚才怎么了?”“喂?卢先生啊?有什么事儿吗?”天呐!!电话里传出来的,竟然是那个阿姨的声音!!!!!卢广然嘭的一声把手机摔在了饭桌上,然后,他慌慌张张的站起身,连再见都没说一声,就开着车向家赶去…… (咔嚓---)当卢广然推开家门的时候,他惊呆了!!客厅里……一片凌乱,小侄女的身体几乎缩成了一小团,她正用手抱着头,瑟瑟发抖的蹲靠在客厅的墙角里,卢广然跑过去,扶住了芳芳的肩膀……”芳芳,芳芳!芳芳,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叔叔,刚才……在你家里……我…我看见……看见……”“你看见了什么呀?”“我看见……啊----你看!!!”卢广然顺着侄女的目光回过头,也就在那一刹那间,他看见!有一个人影闪进了卧室,随后,那卧室的门关上了。(邦---)卢广然哆里哆嗦的站起身,走到卧室的门前,他轻轻的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儿……这时,卢广然惊骇的瞪大了眼睛!!!刹那间,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自己的身体仿佛是被惊雷劈中了一样失去了知觉!!!他一步一步的向后退着,慢慢的,他退回到了墙角边,扶住了侄女的肩膀,“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卢先生……”“啊------------”“你干嘛呢?”卢广然猛地回过头!!!……天呐!他的手正放在那个阿姨的肩膀上,那阿姨蹲在地上,正在擦着地板……………… 那天晚上,卢广然飞快的带着侄女离开了那所房子。在那儿以后,卢广然只回去过一次,那是在好几个同事和搬家工的陪同下回去搬东西。后来有一回,卢广然又在大街上很偶然的遇见了那个阿姨,开始,那阿姨见鬼般的极力回避着卢广然,终于,在卢广然的一再恳求下,才有了下面这一段对话。 “真的,那次真是吓死我了。”“你当时,正在卧室里吗?”“是啊,我接到了你的电话,就去卧室里打扫,可是我刚进去,就听见客厅里有脚步声,我知道你不可能回来的这么快,我正觉得纳闷呢,突然,我听见外面稀里哗啦的一阵响,好像是,有人在摔东西。我悄悄的打开一点卧室的门,你猜,我看见了什么?”“你……你看见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对呀,那个男人手里拿着把刀,正在一步一步的走近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正一边朝男人摔着东西一边向后退着。我当时害怕极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那个女人朝卧室这边退了过来,哦,我差点吓的没命,我赶紧打开壁橱的门藏了起来,然后……然后我就昏倒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听见外面已经没什么动静了,我透过壁橱的门缝看了看,那两个人不见了,我当时一点力气也没有,我爬出了壁橱,一点一点的往外爬,然后,我就看见了你。”“那……也就是说,你没看见那两个人走进卧室之后发生的事情?”“是啊,我昏倒了。”“可是,后来有一次……我看见了。”“啊?你看见了什么?”“我看见,那个男人在床边用那把刀,杀死了那个女人。当时,那把刀举得很高,那女人瞪着惊恐的眼睛,血溅的满地都是。”“什…什么时候?”“大约半年之后吧。”“这…那个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猜想,可能是曾经在那个房子里发生过的非常邪恶的凶案,让那所房子有了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在那个房子里,时间是可以回去的。”“回去?”“是的,就像是一个时钟,总是有人要把它调回到凶案发生的时刻,可是那个时钟总是调不准,所以每当临近那个时刻的时候,时间就总是蹦来跳去,出现一些……让人猝不及防的事情。”“啊?你还看到过别的什么吗?”“我有好几次那样的经历,你还记得有一次,你因为家里有急事,在星期六的上午十一点多钟给我打来电话,说要晚一点过来吗?”“是啊。”“后来,那件事情又重演过,就在你看见凶案的那天,你还在那个房子里的时候,我又接到了你的那个电话。” 大家好,我是张震。刚刚的这个故事是一个叫卢广然的人亲口讲给我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真的是让我们无法理解,就在我想用文字整理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为卢广然录音的带子无论如何也放不出声音来,就像,就像一盘新带子一样。而就在我开始怀疑我的录音方式出了问题,并想关掉录音机的时候,那盘带子说话了,是卢广然的声音“张震,我真的希望,你不要把我的这个故事讲给大家听,因为,听过的人,会害怕。” 我发誓,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绝对没说这句话。 章节目录 第226章不在场的证据 > 小路上没有几个人,当苗间快要走到办公楼门口的时候,还不到早晨7点。这时他看见在不远处有一个提着密码箱的男人在朝这边看。苗间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好像是在哪见过……果然,那个人努力的朝苗间摆摆手,然后朝他快步走了过来。 “苗间先生,您好,您还记得我吗?” 苗间疑惑的望着这个人,他好像很急,汗液泛着油光在脸上溢出,并主动朝苗间伸出手,苗间迟疑的把手递了过去。 “想起来了吗?我是康良安啊。康.良.安,两年前,江头山,有印象吗?” “哦~~~!”苗间使劲的握了握手“想起来了,前年去江头山旅游,我们在一个团里,你……和你的妻子……哎呀!对对对,你看我的记性啊。哎,你这是……?” “苗先生,我有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谈一下,去那边好吗?”康良安指了指小路对面的一条小胡同,苗间跟他快步走了进去,这里非常狭窄,两边的树木陰以蔽日。 “康先生,你这是特意……?” “前年我们在江头山聊天的时候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在这里工作,我还记得当时你说你工作的习惯是从来也不加班,但早晨上班的时间却很早,以便处理前一天留下来的工作。所以为了找到你……我早上4点钟就等在这里了。” “4点钟?!” “对,4点钟。我想问您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的告诉我。我记得两年前你曾经说你对爱情很失望,不想过早结婚,那现在你……还没有结婚吗?” 苗间被问得不知所措,他面带诧异的看着康良安。但康良安的表情急切而诚恳,于是苗间如实的点了点头。 “呵,怎么?你该不是给我……?” “好,那么现在……你仍然是一个人住?” “当然。” “太好了!关键是第三个问题,昨天晚上……你是一个人在家里?”苗间被问愣了 “不不不,你别误会啊,我不是想打探你的个人隐私,我只是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而这几个问题,是你能帮助我的必要条件……当然……我不会让你白帮我的……”康良安提了提手里的密码箱。苗间谨慎的向下转动眼球,看了看那个箱子,然后他把目光调整到康良安的正前方。 “对,我……一个人在家。” 康良安的脸上,迸发出惊喜的笑容,他提着密码箱的手,甚至有些颤抖。 “苗间老弟,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你一个人在家,没出门,也没有客人来访,对吗?” “对!”苗间肯定的点点头 其实没出门不假,但昨天晚上苗间家里倒真去过一个人,但无伤大局,苗间觉得没有必要跟康良安提起。最关键的是……苗间现在对康良安求他帮的那个忙产生了巨大的好奇,而且那个密码箱,看上去分量并不轻,但愿是一个好帮的忙…… 面前的康良安仿佛顷刻间卸下了压在心头的千斤巨石。 “苗间老弟,我冒着种种扑空的风险来找你,又等了你两个多小时看来都没有白做,我求求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你……到底要我帮你什么忙?” 康良安的表情,慢慢的从兴奋过度成沮丧,他低下头 “你……还记得我妻子嘛?” “当然记得,前年你们一起去的江头山啊。” “对,就是她,她……死了。” “什么?!”苗间的心头猛然一紧,“她……她怎么死的?” “我杀死的……” “!!!” 苗间猛的抽搐了一下,面前是一个杀人犯!他的大脑顿时僵硬,他本能的扭头打算走开。 “苗老弟……你别走!你停下,你听我说完……” “说什么?!趁我还没有报警你马上走开!” “苗老弟……”康良安走过来,把手搭在苗间的肩膀上,苗间赶紧闪开。 “你听我说完……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亡命徒,我是……被迫的……” 这句话,让苗间的恐惧稍有缓解,但他仍然满怀戒备。他后退两步,和康良安拉开了距离,然后默不作声的看着康良安。 “苗老弟,请你听我解释……”“……”“事情是这样的……一周前我妻子去外地出差,本来定好了今天下午回来的,可谁曾想,她提前坐昨天晚上的火车回来了,而且也没有事先告诉我。昨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家,我千不该万不该……哎……昨天晚上我……我打电话叫来了一个服务小姐小姐小姐小姐……”苗间的心头猛然一震,他已经隐约猜到事情的大概了。[天啊,一个结了婚的人做这种事……]苗间看着康良安,康良安懊恼的蹲下身。“哎,那个服务小姐小姐小姐小姐如果早点来也就没事了,但是她偏偏来得很晚,于是我决定,让她陪我住在家里。她答应了,可是……可是半夜1点多钟的时候,我妻子回来了……”“当我听到她用钥匙开门的声音的时候我知道是她……当时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知道,我知道做什么也来不及了……”“于是你就杀了你妻子……”“不!并不是我想要杀她的!她进屋之后,她,她看到我跟那个服务小姐小姐小姐小姐在一起,她……”“她大喊大叫……”“没有……她没有喊,她非常爱我,当时的场面一定让她心碎了……她什么也没说,她转身去厨房拿了一把刀就进来了,然后……然后就冲我来了,我当时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再也不敢了,千万别这样……’可无济于事,她什么也不说,我从来也不知道她有那么大的劲……我觉得……我觉得当时她一定要杀了我才肯罢休……我当时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哭)我……我杀了她……”康良安深深的埋下头,他的双手用力的撕扯起自己的头发。“你来找我干什么?”“你知道,我不是有意杀死我妻子的,虽然我做得不对……但是……但是我不想自己就那么糊里糊涂的完了。”“这句话你对我说有什么用?”“只有你能帮我……” “我……?” “对,我求你……我求你帮我个忙,我求你帮我给警方提供我不在家的证据……”“我办不到!!”苗间坚决的转身打算走开 “等一等!”“苗老弟,求求你帮我这个忙,只要你肯救我一命,这些……都是你的了。”苗间缓缓的转过脸,他看见康良安虔诚的捧着那个密码箱,就像孝顺的儿子捧着亡父的骨灰盒。密码箱的盖打开着……里面,有厚厚的10叠钞票。“苗老弟……这20万,是我帮朋友做生意前天刚刚赚到的,我还没有来得及存到银行里……现在这些都是你的了……求求你……求求你……”苗间紧紧的盯着密码箱里的10叠钞票,20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苗间知道自己收入不高,而这阵子,花钱的速度还挺快……“你打算让我……怎么办?” “我是这么想的,昨天,在杀了她之后,我开始也很害怕,但我很快想到了这个办法,我把家里的东西弄乱,把抽屉胡乱的拽开,并且把这20万也拿了出来,我伪造了一个跟踪入室的现场。我想……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我俩在两年前的江头山之行中相识,之后偶尔有往来。昨天我妻子不在家,我一个人觉得无聊,就去你家里喝酒聊天,刚好你晚上没事,于是我们俩聊了将近整整一夜,天快亮了才勉强睡一会儿。今天早晨我回家,我意外的发现我妻子躺在屋子中央已经被人杀死了,屋子里被弄得一团糟,我的20万也被偷走了,于是我到pol.ice局里报案。这个案情很清楚,火车到站已经是深夜,而我妻子是一个人,她下火车就被小偷跟上了,那个小偷尾随我的妻子到家,妻子刚打开门,他就上来捂住我妻子的嘴,把她拖进屋子里,由于我妻子拼命反抗,小偷在慌乱之中杀死了我妻子。然后小偷在我家里乱翻一气,最终,他发现了放在我家里的20万,小偷拿着钱跑了,就这样。”康良安的目光渴望的投向苗间 “你为什么选择我?你自己没有朋友吗?” “有,但是我想过,和我关系不错的朋友和我妻子也很熟,这件事跟他们很难说清楚……再说,我的朋友大多已经结婚了很难为我提供证据。而且……这种事……哎呀,总之你是最合适的!” “那,你家里……都布置好了吗?比如……指纹什么的……” “你放心吧,全都弄好了。” “那把刀呢?” “来这之前……被我扔到环城院河里去了。” “邻居们知不知道这件事?” “绝对不知道!我妻子由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我哀求她的声音当然也很小……还有那个服务小姐小姐小姐小姐,她当时已经被吓傻了,她躲在旁边,一声也没敢吭,所以邻居们肯定不会知道。” “对,那个服务小姐小姐小姐小姐……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吧?” “她肯定不敢说,因为我告诉她,杀人的时候她也在现场,如果追究起来,她和我是同谋,所以她肯定守口如瓶。” 苗间,用眼睛将康良安从上到下打扫了一遍,最后,他把目光定格在密码箱上。 “你……跟我走吧。” “去哪?” “去我家。” 马路上的人已经很多了,苗间和康良安很快的砖进一辆出租车。在车上,他们彼此都没有说话,20分钟后,车停在新锋小区苗间家的楼下。他们低着头,用最快的速度,上楼,进屋,然后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因为从现在开始,他们的行踪才符合康良安的设计。他们马上开始了精心的布置,他们把冰箱里的几个罐头拿了出来,打开盖子之后把大部分扔进垃圾桶,只留下一点儿放在桌子上。他们都灌了几口高度的白酒,把其余的倒进厕所里冲掉,把空酒瓶摆在桌上,然后在床和沙发上把杯子胡乱反开。现在,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两个男人通宵饮酒之后的狼狈。刚才,在康良安往厕所里倒酒的时候,苗间把那个密码箱,藏在了屋子里的地板下面。最后,他们确定已经没有任何漏洞了,苗间给康良安留下了办公司和家里的电话。 “如果你去报警的时候,pol.ice要来我家里求证,你就给我的办公室打电话。如果pol.ice没提这件事,你也不要过分强调,那样很容易被怀疑。还有,我家的地址你记住了吧?” “你再完整的说一遍。” “记住,是新锋小区,6号楼,2单元,4楼,第3间。” “新锋小区……6号楼……2.4.3……6号楼,243……我记住了。” 事情在按照设计的进行,苗间无精打采的去上班了。康良安回到家,打开门之后,首先是一声痛心的尖叫,然后他马上扑倒在妻子的尸体旁嚎啕大哭起来。pol.ice勘查了现场,康良安告诉他们自己的20万被偷走了,然后他被带回pol.ice局了解情况。 面对着pol.ice,康良安做着逼真的表演,妻子的意外死亡使他捶胸顿足,又因为妻子的死跟他不在家有一定关系,所以在说到他跟苗间通宵饮酒的时候,他表现得追悔莫及。pol.ice适时的打断了他的忏悔。 pol.ice:“哦,昨天晚上,在那个叫苗间的人的家里?” “对。” “就你们两个人吗?” “对……只有我们两个人。” “几点钟开始的?” “5点,他下了班我就去了。” “他家住在什么地方?” 康良安擦了一把眼泪,如果脱口而出好像是事先背好的,所以他想了想…… “是……新锋小区……6号楼,2.4.3。” pol.ice做了适当的笔录,又记录下了苗间的电话,就没再问其他的问题,也没要求去苗间家里取证就告诉康良安他可以走了。 康良安趴在桌子上哭了一下,被pol.ice适度的安慰后他才站起了身。现在……康良安的心里万和顺流。是的,还有什么比此刻更让人畅快的?!pol.ice一定会去找苗间核实情况,而苗间将会为自己提供最有力的证据,那就是自己不再杀人现场!20万是多了一点,可挽回的是自己一条宝贵的命啊!自己在做得那样的情况下能够想到苗间这个平时想也想不到的人帮忙,而且大胆的付诸行动也算是大智大勇。康良安偷笑,可就在这一刹那,他的心,骤然间一片冰凉!他看到在走廊里站着一名pol.ice,而pol.ice的对面有一个人,那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服务小姐小姐小姐小姐!! 康良安的全部神经仿佛是猛然按亮了开关的电动机狂转起来。[完了……一切都完了……这家伙来报案了]康良安想跑,但是腿并不听话。这是,他听到服务小姐小姐小姐小姐对面的pol.ice开口了。 “说吧,你已经想了一夜了,昨天晚上你到底在哪里?” [啊……天啊……是个误会,她不是来告发我的……她是因为涉嫌色情交易而被pol.ice抓回来的,谢天谢地。] [唉?!她该不会说是在我家吧?] “唉?你怎么还不走啊?”pol.ice已经在催促康良安了。 “好……走……马上走马上走……”康良安答应着。 但每走一步都有瘫软的可能。他的心仿佛被吊在了万丈悬崖的边缘,就在他从服务小姐小姐小姐小姐身边走过的一刹那!他听见了这样的回答……“好吧……我说,这一周以来,我都只在晚上为一个人提供服务。” [天啊,一周?!哈哈!她说一周以来!哈哈哈,那肯定不是我!] 服务小姐小姐小姐小姐接着说:“这个人的地址是,新锋小区,6号楼,2.4.3。” “!!!!!!!!!!!!!!!!!!!!” 往往,在你刚开始犯下第一个错误的时候,所有的惩罚,就已经为你安排完毕 章节目录 第227章找啊找 > 这片地方全都是有纵横交错的小巷,大大小小的院落和一间间老房子构成的。当涂征开车到达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多钟了。顾笑家的四间房子就在这一带的某个院子里。出国将近一年多的顾笑今天刚刚回国,就急切的给涂征打来电话。他说他这次回国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四间房子。最近这一代地价飙升,顾笑拜托涂征一定要赶紧见面商量一下,然后再找最有利的时机脱手。一直以来,凡是涉及到这类大生意,顾笑都一定会找涂征这位大能人帮忙。 巷子里很黑,而且非常的安静。涂征一边缓缓的开着车,一边扫视着两旁的景物。这种地方好像走到哪儿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小路,一样的老墙,一样的木头门。涂征已经好久没来这儿了,他努力的辨认着每一个地方,希望能够找出点滴的标记。就在涂征又漫无方向的拐进一条小巷的时候,他忽然看见从前面的黑暗里走来了一个人。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手里拎着一个黑皮兜子,急匆匆的像是要赶着去什么地方。看见涂征的车拐过来,那女人赶紧朝涂征招着手。涂征在女人的身边停下车。 “有什么事么?” “请问。。师傅,你看见我们家小松了么?” “小松?没有,这么半天我一个人也没看到。” “奇怪呀,这么晚了,这孩子跑到哪去了呢?” “哦?孩子跑丢啦?用不用帮忙找找?” “哦不用,谢谢。你说这孩子可真是不听话,净自己瞎跑,大人看也看不住。这又是跑到哪儿去了呢?真是的。。。” 那女人自顾自的唠叨着走开了。 终于,十几分钟过后,涂征找到了标记。他的车在一个废品收购站门前的空场上停了下来。涂征锁上车,向对面的一条很窄的巷子走了进去。接下来一切都跟他记忆当中的一模一样,路的右边有一家食杂店,继续朝前走一条小路就横在那儿。涂征紧走两步,向左拐了进去。这时他终于看到了那棵老槐树。老槐树的右面是一扇虚掩的门,那就是顾笑家的院门。而这时,涂征看见有一个人正蹲在那院门的旁边抽着烟。惨淡的月光勾勒出了那个人佝偻着的身影,他面前的烟头泛着一明一灭的光亮。涂征又把目光向小路的尽头投了过去,肯定没错!涂征看见那块石碑也还立在那。他记得很久以前自己还特意去看过那碑上的文字,那好象是早年间为了纪念什么人留下的。涂征走到院门的跟前,可是他刚要推开院门,那个抽烟的人说话了。 “你要干什么?” 那声音不大,但还是把涂征吓了一跳。他低下头,他看见那个人也正朝他扬起脸。那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子。 “你好大爷,我来找我朋友,他就住在这个院里。” “到这儿来找什么朋友,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啊?” “找错地方?不可能大爷,肯定就是这儿。您是他的邻居吧?他的名字。。。” “可是你的朋友不可能住在这里啊。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强啊!” “哎?你怎么知道我的朋友不可能住在这儿啊?这院子肯定不是就您一家住吧?我告诉你啊,我朋友的房子就住在这院里直走向左转第二间。。。” “这里就我一个人住。” “什么?” “不信你推开门看看!” “我当然要推开门看看,我找了大半夜的找的就是这里。等会儿我还得问问我朋友,你。。。” “天哪!”涂征惊呆了,他眼前的院子里堆满了被捆成捆的报纸和旧铁丝!那里,那里根本就没有一户人家! “这,这是哪儿啊?” “废品站啊!” “什么?废品站明明在路的那一边,它怎么可能。。。等等,这里总共有几家废品站啊?” “一家。。。” “什么?一家?怎么可能?那边的那家。。。” “什么这边那边的,小伙子,我跟你打听一件事,你从那边过来,看见我们家小松了么?” “什么?” “小松!你看见我们家小松了么?” “我没看见!” 涂征焦躁的回应了老人一句,就甩开步子向回走去。他觉得自己好象是走进了一个弥漫着鬼气的迷宫里。涂征现在只想赶紧上车离开这里。他顺着原路向右转弯,又经过了左边的那家食杂店。几分钟之后,他就走出了这条窄巷。涂征来到了汽车的旁边,他飞快的打开车门,可就在这时,他突然不动了。他发现自己的眼角里正有个东西在一明一灭的闪动!!!!!他猛的甩过头去,天呐,那个老头子正蹲在前面的地上抽着烟!!!!!!!!!! “小伙子,你从那边过来,看见我们家的小松了么?” 见鬼了!!!涂征一头扎进车里启动了汽车。可是突然间他又把车刹住了。因为他看见前面立着那块石碑!!!!!!!!那石碑立在小路的尽头,他根本就开不过去!!!!!而这时,涂征从汽车的后视镜里看到,那抽烟的老头子已经从地上站起了身,缓缓的向这边走了过来!!!!!!!!!!!!!涂征疯狂的跳下车,绕过石碑,向前方跑了过去。可是没跑几步,他就在右边看见了那家食杂店,然后,在路口的左边,正蹲着那个抽烟的老头子!!!!!!!!!!!!!!!!!!! “小伙子,你从那边过来,看见我们家的小松了么。。。。。。看见我们家的小松了么。。。。。。小松。。小松。。小松。。” 涂征只能继续跑,可是他向左跑,是那家食杂店和那个抽烟的老头子;向右跑,又是那家食杂店和那个老头子!!!无论在那一条路上全都是一模一样的景象!!!!!!涂征没命的跑着,也不知跑了多久,他自己也不能确定是否已经逃出了那个陰森的怪圈。但是,他只能停下脚步,汗水已经打透了他的衣服。他实在是跑不动了。而这时,涂征忽然听见,从什么地方传来了呜呜的哭声。涂征循着声音望了过去,他看见在一个陰暗的墙角里,有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低声的哭泣着。那小男孩的双臂无力的搭在腿上,从头到脚都是一副可怜的模样。而哭着哭着,那小男孩缓缓的抬起了头。 “叔叔,你看见我妈妈了么?” “你妈妈?你,你叫。。。” “我叫小松。” “啊?小松?!你是小松!!!!!!!!!!!!!!!!!!!!!!!” 涂征猛地回过头,他看见今天晚上遇到的那个拎兜子的女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小松?师傅,你看见我们家小松了么?” “什么?”涂征扭过头,他看了看墙角里的那个男孩, “叔叔,你看见我妈妈了么?” 涂征又扭回头看那个女人, “师傅,你看见我们家小松了么?” 天呐!!!!!!!!这个女人和这个叫小松的男孩正面对面的呆着,可他们彼此却看不到对方的存在!!!!!!!!! “师傅,你看!” 那女人拉开了黑皮兜子的拉链,拿出了一副镶着黑框的遗像!!!!!!!!!!! “你看我们家的小松多可爱呀,哈哈哈。。。可是他都走丢一年了我都没有找到他。。。你看见他了么!!!!!!!!” 天呐,那遗像上的人正是坐在墙角里的那个男孩!!!!!!!涂征又没命的跑了起来,四周的景物在他面前疯狂的颠簸着。很快的,他又看见了那家食杂店,而在涂征又冲到那个小路口的时候,他突然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啊!!!!!!!!!!!!!!” 涂征和那个人同时坐在了地上。 “涂征,你干嘛呢?” 是顾笑!!!涂征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猛地站了起来。他冲过去,一把抓住了顾笑的胳膊, “笑,我,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涂征,我等了你大半夜的你不来,你。。。你一个人在这儿瞎走什么呢!” “笑,我看见,我看见。。。” “啊?你,你是不是看见他们三个了?” “谁,谁三个了?” “就是那个叫小松的男孩,还有他的妈妈和他爷爷呀!” “是啊,你。。。你怎么知道?这到底。。。” “唉,一年前的一天晚上,那个叫小松的孩子自己出来瞎跑。可谁知道,被一辆在巷子里开得飞快的车给撞死了。那司机看四下没人就跑掉了。从此,那孩子的妈妈就整天拎着孩子的遗像在这些巷子里转悠,逢人就问,有没有看见他们家小松。那孩子的爷爷原来是在那边的那家废品收购站打金的,孩子出事之后他就成了植物人躺在医院里。可是后来有人说那孩子和他爷爷又在这些巷子里出现了,那个老头子总是坐在废品收购站的门口抽烟,逢人就问有没有看见他孙子。而那个小松,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哭,向过路人询问他的妈妈。其实啊,他们一家人一直在寻找着对方,可是他们谁也看不见谁。唉,别说这么多了,走,到我们家去看看房子吧!” 涂征跟着顾笑又来到了那院门的前面。涂征已经记不清今天晚上这是第几次看见这扇门了。而现在,在门口并没有再坐着那个抽烟的老头子。 (开门声)“进来吧。” “唉,笑,今天晚上我可是被。。。” 涂征愣住了,他看见在那扇打开的远么里面堆满了捆成捆的废报纸和旧铁丝!!!!!而这时,顾笑也朝涂征转过脸来。 “涂征,其实那个小松是我撞死的。” “啊?” “我就是为了躲避这件事情才出国的。我原以为已经逃了这么长时间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了。可是我一回来,他们一家人还是找到了我。”? “找到了你?他们一家人。。。” “是的,我还是没能逃的过去。可是涂征你知道么,我也不想这样做,但撞死那个孩子的时候,我那辆车的刹车有问题,那就是当时你刚卖给我的那辆走私车。” “啊?!” “所以,你也跟我。。。一起进来吧!!!!!!!!!!!!!!!!!!! 章节目录 第228章谁吓谁 > “我是3舍417的小青……我的洗发水用完了……你能把洗发水借我用一用吗?……” 下面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谁吓谁 “洗呀……洗呀……洗呀……” 古山大学座落在古山市的郊区,远离市区不说,而且经常停电。这儿的学生没有不抱怨学校条件的。但是,学校后面的幽魂湖却是景色宜人,曲径通幽,令同学们多少有了一点心理上的平衡。 这天晚上,又停电了。鲁寒一个人躺在寝室的床上。同寝室的兄弟们都去看电影了,他因为上选修课没赶上,现在,只有独守空房的份儿了。(崩--崩--崩--)有人敲门,“谁呀?”“我是3舍417的小青……我的洗发水用完了……你能把洗发水借我用一用吗?……”“好啊!”鲁寒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的女生,她的手里拿着一根蜡烛,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一头披肩发顺从的垂了下来,只露出半张洁白的脸。“同学,我是3舍417的小青……我的洗发水用完了……你能把你的洗发水借我用一用吗?……”“厄,好啊,没问题!”鲁寒转身拿了自己的洗发水,“厄……你拿去用吧,我新买的。”“谢谢……有了你的洗发水……我就可以去幽魂湖洗头啦……我一定洗的特别干净……谢谢你……”“哦,不用谢,不用谢。”那个女孩儿转身走了。“真是个怪女孩儿,洗发水没了为什么不跟同寝室的借,却跑我这儿来借,又说要去幽魂湖洗头,琢磨不透。” 过了一会儿,同寝室的兄弟们回来了,鲁寒急忙把晚上的事情告诉了大家……“什么?!我可去过3舍,我女朋友就住那儿,那儿哪有什么417呀?415就到头儿了,你要偏说417,那就是陽台,哎,据说那儿可跳楼死过人呐!”同寝室的老大首先发难,对那个女孩子的来历表示怀疑,“哎,是啊是啊鲁寒,那个幽魂湖听说也不大好,听说不久前有一个女学生失恋,在那儿跳湖死了,呦你可得小心点儿啊!”兄弟们都摇头叹气,这倒令鲁寒有些发懵了,不会那么邪乎吧?那可是个相当文静的女孩子啊!他决定,亲自去后面的幽魂湖看一看…… 没有月亮,天上隐隐的有几颗星星。鲁寒来到了学校后面的幽魂湖,他看到在不远处那个女孩子正蹲在湖边的草丛里洗头,这么晚了,还在洗呀?“洗呀……洗呀……我是3舍417的小青……洗完,我的头就干净啦……洗呀……洗呀……我是3舍417的小青……”天呐!!!!!!那女孩儿哪里是在洗头,她手里拿的分明是一个圆圆的……骷髅!!!!!!!!“啊------------------”鲁寒撒腿,向不远处的公路上跑去!!而恰在这时,一辆货车呼啸着向鲁寒驶了过来……(崩----------) 鲁寒,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爬了起来,他歪歪斜斜的向学校走去,他来到了教室门口。这教室……看起来好陌生啊!“啊---”他看到。教室的牌子上赫然写着三个字:太--平--间--!!!!!!他猛地推开了门,几张桌子并在一起,上面直挺挺的躺着一个人,他身上覆盖着白布单,****的脚露在外面……鲁寒,多利哆嗦的走了过去,他缓缓的揭开了那白布单……是那个洗头的女孩子!!!!!!!!!!!“洗呀……洗呀……我是3舍417的小青……洗完,我的头就干净啦……洗呀……洗呀……我是417的小青……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女孩儿突然坐了起来,她纵声狂笑,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鲁寒!!!!接着,她下地,向鲁寒走了过来……“别过来!别过来!啊…你,你,别过来!别过来!!!!”鲁寒,被吓傻了,他要拔腿向外跑,可是,他又看到从其它的桌子下面一下子钻出了十几个人,他们放声的大笑着,而且还有人不断的用手里的相机给鲁寒拍照!!!鲁寒回头,门外也涌进了几个人!他们笑得前仰后合,而且也抓住时机拍下鲁寒目瞪口呆的形象,这些人都是鲁寒同年级或者高年级的同学,那个洗头的女孩儿也乐得坐在了地上,“你们!你们太不象话了!居然,你们居然用这种方式来吓唬我,你们,你们这是太过分了!!!”鲁寒气急败坏的跑到了隔壁的班级里喘着粗气坐了下来。 “鲁寒!”那个洗头的女孩儿走了进来,“对不起,我们只是听说你胆子大,想搞个恶作剧吓你一下,没想到把你气成了这样,真是太对不起了,你要是不高兴……给,这相片全还给你,请你一定要原谅我们的做法。”那女孩儿把相片递了过来,鲁寒缓缓的抬起了头…………“啊-----------------”鲁寒的脸布满了血污!!脑浆和血液大滴大滴的向下滑落着!!他的头憋下去了一大块,实际上只剩下了……半个脑袋!!!!!!!! “啊……救命啊---------------” 与此同时,当地的日报正在赶制着一条消息:昨天晚上,在古山大学旁边的公路上,一个奔跑的学生与迎面驶来的一辆大货车相撞,该生当即死亡。 好了,这就是我要为你讲述的谁下谁的故事 “洗呀……洗呀……洗完,我的头就干净了……洗呀……洗呀……” 章节目录 第229章特别提示 > 特别提示 本故事将给你的生活一个特别重要的提示,提示的内容会在故事的最后揭晓,请你留意收听。 何婷和他的丈夫徐峰是“丽水花园”的第一家,也是唯一的一家住户。事实上,这个设施齐全,环境优雅的高档小区还没有建好,但是对这里的喜爱使这对年轻的夫妇不愿再多等一天,他们已经搬进来一个星期了。他们的家是一座三层的小楼,但美中不足的是作为公司经理的徐峰回家总是很晚,有的时候,甚至要应付到凌晨两三点钟才回家。这使得何婷在深夜的寂寞里总有一些不安和害怕。 这天晚上,已经是十点多钟了。徐峰还没有回来,洗完了澡,何婷就躺在卧室里看一本小说。突然,灯灭了,空调也停止了工作。停电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面静的要命。何婷放下书,拽过被子,打算蒙头睡觉。 镫…镫…镫镫…镫…镫是敲门的声音。镫…镫…镫何婷知道那是来至院门的声音。 “该死的徐峰,又没带钥匙。”何婷嘟囔着,她走了出去。可是走到外面,她愣住了。铁栏门外站着的并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你……你找谁啊?”“哦小姐,我是这里的电工罗寒。刚才小区警卫打电话来说小区停电了,小区的总电源在您家后园的仓房里面,我能进去修一下吗?”说着,那男人举起了手里的工具箱。“哦,是这样啊,那请进来吧。”何婷打开了铁门,把电工请了进来。他们来到了小楼后园的仓房里。罗寒的手法很熟练,他一手拿着手电,一手不停的更换工具。几分钟的时间过后,何婷就看见,楼里的灯光亮了起来。 “真是太感谢你了罗先生…”“哦,没什么,习惯了。都是些小故障。”“罗先生,要不是你即使赶过来,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呢,我丈夫他还没回来,他……罗先生,罗先生!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何婷看到罗寒的眼睛圆睁睁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他的全身在不住的颤动着。啪---工具箱,摔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滑落下来。 “罗先生,您,您没事吧?您这是怎么了?”“……没事儿,老毛病了。请,请扶我坐一下,一会,一会就会好的…”“好,好,我扶你,我扶你…”何婷赶紧搀扶着罗寒来到了一楼的客厅。“您,您快坐下,我去叫医生来吧?”“不用了,马上就会好。”何婷擦了一把汗,她焦急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罗寒,他已经不那么颤抖了,但脸色还格外的苍白。 “罗先生,你,你怎么了?”“嗨……老毛病,有的时候干完电工的活,我就会突然全身痉挛,好像是过敏一样,让您见笑了…”“诶,那你为什么还当电工呢?”“没办法呀,别的活我也不会干,现在找工作又那么难,家里的老婆还等着我吃饭呢。哦,小姐,我能借电话用一下吗?老婆还在家等我呢…”“哦,您打吧。”何婷指了指茶几上的电话。罗寒把电话拿了起来,摁下了号码。“罗先生,你慢慢打,我去给你倒杯水。” “哦,谢谢……诶,老婆,还没睡呢?啊,我刚干完着的活,马上就回家,不用担心。老婆,今天晚上有没有人敲我们家的门啊?哦?真有啊,那你开没开门啊?啊,开门了…你又开门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不要给别人开门吗!你还嫌吃的亏不够吗?!我拼命的干活,挣钱,养你!养你!养你!你要气死我,你要气死我了!!我杀了你!去死吧!!”“啊------”何婷被吓傻了,手里的水杯打落在地上。他看到,罗寒的全身剧烈的抖动着。他的一只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而另一只手在狠命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罗先生,您,您没事吧?您这是怎么了?”“……没事儿,老毛病了。请,请扶我坐一下,一会,一会就会好的…”“好,好,我扶你,我扶你…”何婷赶紧搀扶着罗寒来到了一楼的客厅。“您,您快坐下,我去叫医生来吧?”“不用了,马上就会好。”何婷擦了一把汗,她焦急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罗寒,他已经不那么颤抖了,但脸色还格外的苍白。 “罗先生,你,你怎么了?”“嗨……老毛病,有的时候干完电工的活,我就会突然全身痉挛,好像是过敏一样,让您见笑了…”“诶,那你为什么还当电工呢?”“没办法呀,别的活我也不会干,现在找工作又那么难,家里的老婆还等着我吃饭呢。哦,小姐,我能借电话用一下吗?老婆还在家等我呢…”“哦,您打吧。”何婷指了指茶几上的电话。罗寒把电话拿了起来,摁下了号码。“罗先生,你慢慢打,我去给你倒杯水。” “哦,谢谢……诶,老婆,还没睡呢?啊,我刚干完着的活,马上就回家,不用担心。老婆,今天晚上有没有人敲我们家的门啊?哦?真有啊,那你开没开门啊?啊,开门了…你又开门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不要给别人开门吗!你还嫌吃的亏不够吗?!我拼命的干活,挣钱,养你!养你!养你!你要气死我,你要气死我了!!我杀了你!去死吧!!”“啊------”何婷被吓傻了,手里的水杯打落在地上。他看到,罗寒的全身剧烈的抖动着。他的一只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而另一只手在狠命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罗先生,怎么啦?你别这样,罗先生,你别这样啊…”何婷一下冲了过去,他想扒开罗寒的双手。“罗先生,你镇静点,你别太激动了,罗先生,你…你没事儿吧?”“我没事…让我躺下…把我放平…你别怕,我没事的,没事的,你别怕……”“好好,罗先生,你配合一点,你配合一点…”费了好大的力气,何婷才让罗寒平躺在沙发上。几分钟过后,罗寒渐渐恢复了平静。他闭上了眼睛,打起了鼾声,他竟然睡着了。 “嗨,也许他太累了,也难怪,拼出命去挣钱养老婆,老婆还不听话,也怪让人寒心的…”何婷这样想着。她打开了客厅的电视,她想缓解一下刚才的紧张情绪,她把音量调节到最小,然后来到茶几旁边,她要给丈夫徐峰打个电话。“半夜12点钟还不回家,真是太不像话了…”何婷把电话的听筒拿到耳边,恩?听筒里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真奇怪,何婷摁下了几个电话键,还是没有声音。怎么搞的?“啊----!”何婷突然想起,这是一个新电话,还没有接线呢!怎么?!没有接线的电话,刚才罗寒是怎么跟他老婆通的话?难道…………!何婷,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罗寒,他一动不动,他睡得像一个死人一样。一时间,何婷不知所措了!她的头脑当中一片杂乱,这时,她无意当中瞥了一眼电视画面,屏幕上,一幅照片使她瞪大了眼睛!她急忙过去,把耳朵凑到了电视机的音响旁,里面正在播送一条新闻:本台现在插播一条新闻,一个叫罗寒的精神分裂患者今天中午再度从精神病院逃走,该名病人因为妻子曾经被冒充电工的歹徒入室强奸并致死,而导致了精神变态。该名病人时而逃走并冒充电工入室杀死独身的女性,以图报复。请各位注意。 “哈啊---”何婷完全被吓傻了,她想逃走,可是双腿一动也不会动了。她在心里默念着“打电话报警,不行…喊人,也不行…逃走!逃走!逃啊……” “你在哪看什么呐??!!”“啊-------------!!”何婷猛然回头!罗寒,正像一个幽灵一样,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他的双眼,正射出野兽般的凶光!他的双手,向自己的脖子伸了过来! “杀死你!杀死你!让你开门!开门!开门!挣钱养你!杀死你!我杀死你!!”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彭--- 凌晨三点,徐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十几名警员在他的眼前忙碌着。妻子的尸体被抬走了,罗寒的尸体也被抬走了。在杀死何婷之后,罗寒,自杀了。而对这一切,徐峰竟然异常的平静,平静的令在场所有的人难以置信。他坐在那里,左手插兜,右手轻轻的拍着一个铁箱子。那是罗寒留下来的工具箱。 三个月之后的一个下午,电视台的节目当中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本台现在插播一条新闻,一个叫徐峰的精神分裂患者今天中午突然从精神病院逃走,该名病人因为妻子曾经被一名冒充电工的男子入室杀害而导致精神变态,故该名病人很有可能正在冒充电工而寻找入室杀人的机会,以图报复。请各位观众尤其是年轻女性注意。 提示:当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请千万不要给陌生人轻易的开门。 章节目录 第230章金锁链 > 这是一个发生在日本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叫山下美惠子的女孩儿。 这一天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普通的一天。可是对于山下来说则完全不同,她接到了一封信,信里面画了一条锁链,大意是说:你必须一个星期之内给亲友写十二封同样的信,这样才能治好你的病,否则厄运就会降临在你的头上。 “哼,笑话,我有什么病?我没有病,这种无聊的东西我才不会理它呢!”本来这些天,山下就因为一点小事和家里闹得很不愉快,所以才搬到宿舍里来住的。可是祸不单行,这时又来了这么一封信,实在叫人心烦。她思来想去,还是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同宿舍的同学们。有个同学说:“这种事儿很邪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还是写吧。”可是大多数人都劝她说。干脆别理这件事儿,这种事儿多了,大多是恶作剧。山下本来也不想理会这件事儿,也就干脆作罢了…… 七天很快过去了,一切都像平时一样根本没发生什么事情,山下也就把这件事忘了。有一天晚上,山下忽然觉得心里非常的乱,在床上怎么样也睡不着,她的心里总像有条锁链在锁着。喝……去洗洗脸吧,说不定会好一点儿…… (噔--噔--噔--噔--噔……)山下来到了水房,不知为什么,水房里的一个水龙头哗哗的流着水,(哗--------)她以为是谁忘了关,就过去在那个水龙头前面洗了把脸……偶然间,她看了一眼镜子……她突然发现!镜子里!在自己的身后有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满是窟窿的旧和服,头和脸都用黑色的绸布裹着,只留出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自己!!!!!!!!!山下猛的回头!!可身后什么也没有,她在转回头看镜子,喝…………那个人依然是存在的,而且在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了!!!怎么办?!!山下赶紧向门外走,同时她用眼角的余光向镜子里望去……天呐!!那个人和自己一样在向门外走着!!怎么回事儿?!!山下不禁暗叫道:难道!难道……难道那已经……已经被那封信中了吗?!!! (噔噔噔噔噔噔!!!……)管不了那么多了,山下没命地跑回寝室,她插上门一骨碌爬上床,用被单裹住全身……她想尽快入睡,可是,怎么能睡得着呢?她只要一闭眼,那黑衣人的一双冷冰冰的眼睛就会浮现在眼前,太可怕了……嗯?怎么回事儿?……山下猛然觉得,这寝室里静得出奇,往常到了这个时候,屋子里早已经鼾声如雷了,可是此时此刻,好像连喘气的声音也挺不到了……山下屏住呼吸,仔细的听着……可是,连一点儿声音也听不到…………过了大约两分钟,山下实在受不了这寂静了,她悄悄的下了床,打开灯……她发现同寝室的几个人都僵硬在床上,她过去摸了摸这几个人的额头,冰凉冰凉的,没有一点儿的呼吸!!!而且她们都盖着白布单!!!!!!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床头……“呃---------”自己刚才盖的,也是一条白布单!!!!!难道!难道自己真的遭到了厄运?竟然株连到了自己的同学?突然!!!寝室里的灯,灭了……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这脚步声,从水房的方向传来,而且!到了门前就停止了……(吱嘎-------)门,开了……借着走廊里的灯光,山下发现那个人!那个在水房镜子里看到的那个人,就站在门口,还是一身破旧的满是窟窿的旧和服,还是用黑纱布裹着的头和脸,只留下一双眼睛,在死盯盯的看着自己!!!!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而且那个男人向她,走来了……!!!!!! “啊----------------------” 山下醒来时,发现父母同学都在自己的眼前。父亲陰着脸,露着牙对她说:“你看,怎么成这样?昨天晚上你在寝室里大喊大叫,把同学们都吵醒了!!”母亲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红色,她眼圈发黑,脸色苍白的对山下说:“美惠子啊……信我的话,去找心理医生……看看吧……要不然!这样下去……厄运说不定真的要降临到头上呐……”“随你们的便吧……”山下美惠子捂着脸,抱着头无力的说。 原来,山下从来不承认自己有病,而事实上,她从小就有一种妄想症,平时并不严重。而这半年却突然发作了!她总是觉得饭菜里有毒,周围的人都计划着想害自己……甚至她的父母,在她的心目当中的形象也突然变的狰狞恐怖了!父母劝她去看病,她根本不听,于是,她干脆就搬到学校的宿舍里住了…… 山下美惠子终于走进了心理医生的诊所,门关上时,父亲对母亲说:“你看着办法管用吧?要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听话呢?”母亲说:“是啊,得谢谢她的那些同学,是她们给出的主意。” 章节目录 第231章歌女的告诫 > “你,最好能坐缆车去。” 下面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歌女的告诫 朱学成是一家大公司的职员,工作很繁忙,一年之中难得休息。这次他好容易获得了一次假期,便参加了一个行程一周的旅行团,打算把马来西亚的一些名胜全看一看。旅行开始了,他们来到吉隆坡的一家大酒店安顿下来。本来是两个人合住一间屋子,但这天晚上,由于酒店里剩下的双人房间不够用了,只能临时分给朱学成一个单间住。前几天晚上,朱学成住的都是双人房间,由于双方生活习惯不同,谁的不大踏实。今晚难得一人独宿,他以为必定会睡得好觉。 晚上十一点多钟,朱学成洗漱之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他刚刚进入梦乡,就被一阵声音吵醒了。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他原先以为有个什么人在大声说话,可仔细一听才知道,是一个女子再唱流行歌曲……我的情也真……可能是这人一心想成歌星,才不分昼夜的苦练歌喉吧。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朱学成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迫不得已他只好给酒店的服务台打了电话。我的心……轻轻的一个吻……不大一会儿,酒店值班经理就赶来了。(咚-咚-咚-) 朱学成点灯开门,奇怪得很!就在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刻,唱歌声就戛然而止了。朱学成请求调换房间,可是酒店今晚客满,经理无法满足他的要求。既然歌声停止了,朱学成也就没有再坚持下去。可是酒店经理前脚刚走,朱学成还没有躺在床上,那歌声又响起来了!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朱学成恨不得把一对耳塞塞进耳朵里,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哎……反正也睡不着觉了,他索性翻身下床坐起,月亮代表我的心……他想弄清楚到底是谁在唱歌。 朱学成推开陽台的门,答案立刻找到了!你问我爱你有多深……唱歌的人就是住在他隔壁的女房客,只见那女子正站在旁边的陽台上动情的唱着,我爱你有几分……借着月光,朱学成发觉,她既年轻又漂亮,身上披着一件睡衣,那女子也发现了旁边的陽台上有人,她立刻停止了歌唱。(女)“啊,对不起,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朱)“哦,不不不,应该说是我被你美妙的歌声吸引出来了才对……”朱学成又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看见那女子倚在陽台的栏杆上对他笑着。“呵…别骗我高兴了,我知道自己唱得不好,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这么苦练。”“哦,你是唱歌的么?”“嗯,是的,只不过是个从台湾来的三流歌星。”“其实你唱的也不错,比起许多歌星来还要好,何必自谦呢?”“谢谢你……”听到有人夸奖,那女子感激的一笑,接着说道:“明天你们还要上云顶游览,早点休息吧,我也要去睡了。”说完,那女子又是嫣然一笑,然后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可是就在她要走到自己的房门前的时候,她忽然转身对朱学成说:“从山脚到云顶那段山路十分难走,我劝你最好改乘登山缆车吧……”朱学成对着女子顿生好感,他本想打听一下她在哪家夜总会献艺,以便下次拜访。可是那女子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了,显然是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朱学成刚刚起床,电话铃就响了。(铃……铃……)“喂。喂?喂……说话……”他拿起话筒,里面传出来的正是昨晚那个女子熟悉的声音:“先生,别忘了我的提醒,设法让他们改变主意,不要乘旅游车登山,要改乘缆车……”朱学成的心中,有些疑惑了,他来到隔壁的门口想找那位来自台湾的女歌星,问一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可是他敲了半天门却不见反应,这时,一个服务员经过这里。“先生,你干什么?”“啊我,我想找这间房的客人谈谈……”“先生,你可能弄错了,这间房是从来不租给任何人的……”“为什么呐?!!”“我也不知道,经理就是这样吩咐的。”嗯?怎么回事儿?朱学成心中的疑团更大了,他赶紧来到楼下,正好碰上导游员老林,朱学成趁机问道:“我隔壁的房间,据说从来也不出租,你知道为什么吗?”老林本来是个整天笑呵呵的人,一听到这个问题,他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他胡乱搪塞了几句就借故溜走了。朱学成心中的疑问更大了…… 当众人登上旅游车之后,朱学成找了个机会,他死死的缠住老林,分要他解释清楚不可,老林耐不住纠缠,只能说到:“哎……那间房子啊,闹过几次鬼……所以酒店经理就暗中规定不准出租,即使客满也不行。”闹鬼?!!朱学成立刻想到了那个女子。“是的,我告诉你吧……那是在去年,有个台湾的女歌星到这里来登台演出,虽然唱得不太好,但是姿容出众,以为富家公子看中了她,于是天天晚上给她来捧场,后来,她们终于好上了,那个歌星也爱上了他,想和他结婚。可是那公子哥不过是贪恋她的美貌,根本没有想过跟她结婚,一提出这个问题,他就溜的不见踪影了。那女歌星一时想不开,就在你隔壁的那间房子里自杀了。” 朱学成如梦方醒!一股恐惧涌上心头。他痴痴的说到:“怪不得我敲门的时候没有反应……”“胡说!!那间房子很久没有人住了!你去敲什么门?”老林惊讶的瞪着朱学成,朱学成说漏了嘴,只能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如实的说了出来……老林听了顿时毛骨悚然!他叮嘱朱学成千万不要对别人讲这件事情,以免造成情绪的波动,然后就开车出发了。当汽车开到山脚下的时候,晴朗的天空无端的下起一阵雨来!!!而且雷声大作,好像,在证明那女子的预就要灵验!!于是,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老林决定,全体乘客改乘缆车上山。当缆车到达山顶的时候,雨下得更大了,但是一行人总算是平安到达…… 这天在吃晚饭的时候,从山脚下传来了噩耗:今天下午有两辆旅游车在山腰的山道上失事,游客死伤数人!而与此同时,吉隆坡的**局和精神病院正在焦急的研究策略,因为今天上午,有一位女士投诉,昨天夜里,在她住的宾馆里,有一个男人对正在陽台上乘凉的她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那男人目光呆滞,险些对她构成人身威胁……而这时,朱学成的妻子正在吉隆坡疯狂的寻找着她的丈夫,因为他是个夜游症患者,根本不适合自己外出,她还不知道丈夫的病,救了所有的人…… 章节目录 第232章跳楼 > “啊--------------------------------”“啊??!有人跳楼!有人跳楼!” 对于贺州大学来说,新学期的第一天总是一个不太平的日子,因为这一天总会有人从主教学楼上,跳楼自杀。这么多年来,这样的事情已经不知道发生过多少回了,自杀的人中有学生,有老师,甚至还有和着学校毫不相干的人。而在事后的调查中人们发现,那些人全都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心怀绝望,才放弃生命的。只是,他们为什么都偏偏选择新学期的第一天这么做,又为什么全是从这座楼上纵身跳下,就没有人能说清楚了。贺州大学的主教学楼有十层高,已经被使用了好多年了。有人说在这座楼里有一股很神秘的力量,那是一股正常人根本无法感知的力量,只有抑郁成疾的人才会在那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受到那股力量的吸引。那或许是一声在耳边轻轻响起的召唤,或许是倚在床边招手的模糊身影,又或许,只是在窗外的一个甬道上朝楼上投来的诱惑眼神……总之,没有人真正能明白。但是请却总在一年一年可怕的重复着。(来吧……来吧……来吧…………) 张震创作作品,张震讲故事。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跳楼 今天是新学期的第一天。上午没有课,中午的时候,易帆穿着那件桔黄色的t恤衫,背着那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双肩包,拎着一个篮球走进了校门,这身装扮几乎就是整个夏天,易帆在校园里的符号。而今天那件t恤衫也被他洗的格外干净。易帆走上主教学楼的九层,离打铃的时间已经很近了,人们大都已经坐在了教室里,易帆快步走到教室的门口,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愣住了,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易帆又看了看门上的号码,没错啊,就是这件教室啊。易帆又顺着走廊向前走,每到一间教室的门口,他就向里面张望一眼,可是那些教室里不是没有人,就全都是陌生的面孔。转眼间,易帆已经在九层转了一大圈了,上课的铃声早已响过,可是他仍然没有看到同学的影子。这些人都跑到哪去了呢?正在这时,易帆忽然在前面,看到了同班的韩昆,韩昆还是一如既往的双手插兜,慵懒的靠墙站着眺望着窗外。易帆长长的松了口气,总算是看到同学了,易帆忽然觉得有点紧张,因为自从去年,他和韩昆大吵了一架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说过话。易帆走上前去…… ”嗨,韩昆,恩,暑假过得好么?“韩昆把脸扭了过来,他看了看易帆,但并没有说话。“怎么了韩昆,还生我的气呢?上次是我不对,你就别放在心……”“你……你说什么?”“嗨……还困,别生气了,我现在正式向你道歉,事情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何必……”“你认错人了吧?我从来也没见过你啊,而且,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韩昆呐,真的,再见。”“哎?韩昆!韩昆!韩……”韩昆居然头也不回的走开了,易帆想追上去,可韩昆的脚步却越来越快,转眼间,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楼梯的转弯里。 她怎么了?好像真的完全不认识自己一样。就在这时,易帆忽然看见,从走廊的那头有迎面走来了几个人,那是平时易帆在篮球场上的死党,易帆一路小跑的迎了上去,“哎哎,你们发没发现,今天有点不大对劲儿啊?我来上课,可却一个同学也没碰到,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但是……但是他好像根本不认识我一样,他这……”易帆看见,那几个人都怔怔的看着他,既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哎哎,我说,你们……你们几个怎么啦?你们,你们……你们也都不认识我啦?我是易帆啊!喂,啧哎哎!别走!”这几个人也居然头都不回的快速走开了。 易帆目瞪口呆的站在那儿,天呐,这是撞了什么邪了?怎么……怎么经过了一个暑假,这些人居然都不认识自己了!哦!!一定有问题!难怪林峰那个家伙开学第一天就赖在床上呼呼大睡,死活也不肯来,他,他一定是早已知道了什么!得赶紧回去问个明白。 林峰是易帆最要好的同班同学,他和易帆在学校旁边合租了一间房子。易帆转身向楼下走,可就在这时,下课的铃声响了。(铃---------)好多人从教室里涌了出来,他们有的走向楼梯,有的却三五一群儿的在走廊上聊着天。而就在这时,易帆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女孩儿,那女孩穿着一件鲜绿色的圆领短衫,和一件白色的裙子,那柔顺的长发垂肩而下,就像是特意为她的温和的线条勾出的边儿。那不是葛芊马?她怎么会在这儿?易帆跑上前去,“哎……葛芊,葛芊!怎么就你自己啊?其他的同学呢?哎,你有没有发现,今天有点奇怪啊?你得赶紧和我离开这儿,走!快走!”“额!!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呀?!!”“易帆!你松开手!!你干什么呢?!”整个教学楼似乎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易帆的身上,易帆的老师刘教授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易帆,你干嘛呢?!”“我……刘教授,怎么只有葛芊一个人在这儿?我们班其他的人呢……”“易帆,你怎么了?你看清楚!那是你们班的葛芊么?!”“啊?!!啊?但……我……可是,可是刚才……”“等等!易帆,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来上课啊!!!可是……我怎么找也找不到教室,本来定好的,我们班的教室在九层,可是我找遍了也没有,我挨个屋子的找,都看不到同学的影子,而且,而且,而且好像所有人都不认识我一样……”“易帆!!!你疯啦?!!!你已经毕业啦!!!你还来上什么课?!!!”“什么?……”“你已经在两个月以前从这里毕业了!你的同学都已经走了!你还来找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不!!!我没疯……我没毕业!我还要在这里上学呢!我喜欢这里……我讨厌外面!!我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没做呢……我喜欢上课……我喜欢打球……林峰永远都是我的好朋友……我要把他留下来……我要跟韩昆道歉!是我对不起他!呵呵呵……大家都喜欢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愿意跟他们聊天儿!我要打篮球!我投篮很棒!!我要……不行,我真的还不能毕业……我一直都喜欢她,我还没和他说呢……啊!葛芊!葛芊!葛芊!”“啊!……” 易帆疯了一样向那女孩儿扑了过去!(刘教授)“易帆!!”那女孩儿闪开了,易帆重重的扑在了走廊的窗台上,而这时,他迷离的目光刚好落在主教学楼下面的甬道上,就在那一刹那,易帆的连山闪过了一丝笑容,然后,他缓缓的转过了头……“哈哈哈哈……你们快来看呐……哈哈哈……他们原来都在下面……哈哈哈……我们班的同学都在下面……呵呵……她也在下面……呵呵呜呜……我真的还不能毕业啊!!!!!!!!!!!!!!!!!!!!!啊啊啊……” “啊-----------------------------------------------”“易帆!!……易帆!……” 今年开学的第一天,贺州大学的主教学楼又发生了跳楼事件。死去的人,是刚刚从这里毕业的学生,易帆。而就在同一天,人们在学校旁边的一间房子里发现了一具尸体,那是易帆最要好的同班同学,同时也是几天前刚刚被易帆亲手杀死的-------林峰。 章节目录 第233章蜡笔画 > 转眼间,杜薇来到这座繁华的大都市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一个月前,一家条件很好的幼儿园主动找到了她,请她做运动辅导老师。杜薇于是很快赶了过来,又在理幼儿园不远的地方租了房子,那房子虽然不大,但是很舒服,是在一栋居民楼的12层,电梯在每天早上6点到晚上12点开通。而我们的故事,也就从这里开始了…… “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哈哈哈……呵呵,呵呵……”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蜡笔画 这天晚上,为了完成园长交代下来的一个紧急任务,杜薇留在了幼儿园里加班。当一切都收拾妥当,赶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钟了,于是杜薇不得不走步行梯上楼,这是杜薇第一次走这个楼的步行梯,楼道的卫生保持的很好,没有乱七八糟的杂物,墙面也洁白平整。而就在杜薇走到8楼的时候,她的眼前豁然一亮,因为她看见,就在那洁白的墙壁上有一片用蜡笔画的儿童画。好大的一片画,几乎占满了整片墙壁。画面中是一些没有关联的内容:有树木,有汽车,有动物,有房子,在一座绿色的尖顶的房子旁边还有用红色蜡笔写的几个字-------小健的家。而就在这时杜薇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跑步的声音!噔噔噔…他急忙转过身!而就在那一刹那,杜薇看见好像是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楼道的转弯处,跑了下去……噔噔噔… 第二天乘坐电梯的时候,杜薇向开电梯的小姑娘桃子问起了那个小健。桃子的回答让杜薇大惊失色!桃子说,小健是住在8楼的一个小男孩儿,他在两个月以前死了……那男孩儿生前性格很孤僻,很少跟人说话,但是他特别喜欢画画,好多回,那男孩的父母坐电梯的时候,垃圾袋儿里装的全都是画满了画的纸。 转眼到了两个月之后,这天是杜薇24岁的生日,好多同学都聚集起来为他庆祝。当杜薇带着微醉的兴奋站在楼道口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的两点多钟了。杜薇小心翼翼的上楼,体内的酒精使她的脚步有点摇晃。她不住的低头瞅准台阶并尽量让自己的脑海中充满刚刚的热闹场面,以赶走慢慢涌起的恐惧,因为那个男孩儿住过的8楼已经越来越近了……但是,当杜薇抬起头又看到那些画的时候,她还是禁不住微微的颤了一下,洁白的墙壁上还是那些色彩斑斓的线条,有树木,有汽车,有动物,有房子,在那座绿色的尖顶的房子旁边是四个红色的字-------小健的家。杜薇转过身继续上楼,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其实没什么可怕的,也许上回那个跑动的声音根本就是自己的一种幻觉…… !!!!!!!!!!!可是突然间!杜薇的脚步停下了,她慢慢的转过脸……再度把目光指向那片蜡笔画……然后她又慢慢的抬起目光,向楼道门望了过去……天呐!!那门上面的数字竟然是……9!!!!!这……这里是9层?而那个男孩儿分明是住在8层!自己上会看到这片蜡笔画也是在8层!!刚刚,杜薇在上楼的时候一直很专注的看着脚下的台阶,所以完全忽略了楼层的位置。杜薇又跌跌滑滑的下走去,很快,她又回到了8层……天呐!!杜薇紧紧的握住楼梯的把手,她看见!眼前只有一堵洁白的墙…… 这一夜,杜薇睡得很差。第二天早上她早早就起了床,当她走进电梯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桃子打着哈气冲她点头,电梯向下驶去。但很快就停下了,电子数字告诉她们,电梯停在了9层。轰……电梯门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抱着她的宠物狗站在电梯的门口。那女人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怜,她的右臂上产这一块黑纱,显然是刚刚死去了亲人。她的头发很凌乱,双腿一动不动的并立在地上,毫无生气的眼睛里还残存着点点的泪光。桃子有点不知所措的望着这个女人……“孙大姐?……”“啊?……”那女人的身体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她像是刚刚从梦中惊醒一样紧喘了几口气,朝电梯里空空的望着……“孙大姐,您……是您叫的电梯吗?”“恩?哦,是我叫的。”“那……那您怎么不上来啊?是在等人吗?”“等---人---?哦不,不等人,我要出去……”那女人向电梯里蹭了过来,她好像是要朝桃子笑笑,但表情群非常的难看。轰……电梯的门关上了,那女人开始轻轻地抽泣起来。“呜呜……呜……唔唔唔……”“孙大姐?您,您这是怎么了?!”“呜呜呜……呜呜……”“是不是家里面?……刘大哥呢?”“这以后还让我怎么活呀……呜呜呜……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呜呜……”“啊?!!!刘大哥他?……什么时候……”“不是他……是我的这条大!黄啊!!!!!!”天呐!!那女人猛地把怀中的那条狗捧了起来! 那狗的眼睛紧紧地闭着!脑袋也死死的向下耷拉着!那是一条死去的狗!! 死亡的气息迅速充满这个两平米的空间!杜薇猛地转过身,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电梯冰凉的后壁上!她甚至觉得连电梯的墙角里都有股腐烂的气息在翻腾着冒出来!刺进她的鼻腔!可是,电梯又停下了,轰……一串脚步声传进了杜薇的耳朵,杜薇感觉到有几个人依次的走进电梯,而与此同时那个抱着狗的女人也正一点一点的向她的身边挪,终于就在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杜薇感到有一个冰凉的东西顶在了她的背上,那就好像是一层薄薄的棉花包裹着的一块……冰凉的生铁……杜薇快要窒息了,她战栗这回过头,把目光向那个东西投了过去……天呐,走在她背上的正是那条狗……耷拉着的脑袋……那棕黄色的狗毛像一丛丛长着须子的蛆虫正在安静的熟睡着……突然!!!!!狗的脑袋抬了起来!!!它的眼珠在紧闭的眼睛底下缓缓的转动着!嘴角也似乎在微微的张开,那样子分明就是一个在睡梦中露出了微笑的孩子! 当杜薇又回到这栋楼的时候,她已经在医院里住了一周的时间。那天早上,她惊叫了一声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是同楼的人们把她送进了医院,杜薇决定,搬出这幢楼……电梯的门开了,慢慢地一下子人涌了出来,可是当所有的人出来之后,杜薇愣住了,剩下的那个人不是桃子。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人正眯缝着眼睛朝杜薇笑着,“去几楼啊,姑娘?”“哦,十二楼。哎,您是?……”“哦,我姓方,叫我方阿姨就行了。以后我来开电梯。”“那…桃子姑娘呢?”“怎么?你不知道?哎呀……以前那个叫桃子的电梯公死了。”“什么?她,她怎么死的?”“死的可奇怪了,听说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早上就没醒过来……”“可是我看她一直都好好的!怎么?……”“是啊……奇怪就奇怪在这儿了,据说也检查了,可什么也没查出来,嗨……那么年轻,真是可惜了……同屋的姑娘也被吓得够呛,可是同屋的那个姑娘说从来也没有看见她画过画啊……怎么会有那么……”“什么!!!”“哦,早上起来呀,发现桃子床边的一整面墙上都是用蜡笔画的画,可是睡觉的时候还没有呢,肯定是桃子半夜起来画的,可是从来……”“那……那……会不会是别人进去画的?”“不可能,人家的屋子里都有门划,别人不可能进去……哎姑娘,快下去吧,停的时间太长了,早就有人叫电梯了。”“哦……哦不,麻烦你,我现在去9层。” 杜薇恍惚的走进家门,他刚刚去9层的步行梯看过了,什么也没有,只是一堵洁白的墙。 三天之后,杜威的发现再一次得到了验证,住在这楼里10层的一个老人死了。听说之后,杜薇急忙赶到了10层,然后,她又在楼梯旁边的墙壁上看到了那些画,杜薇感到自己的头皮在阵阵发麻,那些蜡笔画,它们好像是附上了什么该死的恶咒一样,他们在这楼里静悄悄的飘来飘去,它们飘到哪里哪里就会有生命死去。 还好,就在同一天,杜薇接到了新房东打来的电话。杜薇这次在幼儿园的旁边新租了一间房子,只是房东有一些东西需要清运,那边说三天之后就可以搬过去了。两天之后的早上,当杜薇坐电梯下楼的时候,又一条死讯传进了杜薇的耳朵,这回是住在7楼的一个小男孩儿,杜薇赶紧返回7楼,而当她把楼道的铁门轻轻推开的时候,就在那窄窄的缝隙里,她又看到了那些画。杜薇看见那些蜡笔的线条清晰的印在楼梯旁边的墙壁上,每一笔似乎都有说不出的诡异,她又把门缝打开了一点,更多的光线映了过去,那座绿色的房子在亮光中凸现出来,那房子旁边是四个红色的字-------小健的家。杜薇狠狠的关上了铁门!她的后背冰凉,呼吸也骤然间加速起来…… 这天晚上7点多的时候,杜薇用胶带封好了最后一个纸箱。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妥当了,直到明天搬家公司的人来她就可以和这座楼彻底的告别了。而杜薇在下班的时候也已经和一个同事约好,那个同事去参加男朋友公司的一个活动,会在晚上10点多到家,儿杜薇就在11点之前赶到她家里,在那里过夜。轻松和疲倦交织在一起,时间还早,杜薇把自己的手机定在十点钟叫醒,然后她用被子捂住脸,呼呼的睡了起来。这一觉睡得真是酣畅,当杜薇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甚至感到浑身每一个关节的松弛。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天呐!11点28分了!!自己……竟然睡了4个多小时!而十点钟的手机叫醒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听到,好险呐……杜薇站起身,她慌乱的在客厅的沙发旁边找到了背包,又跑到卫生间把毛巾,洁具一股脑的撞在了里面,又跑回卧室把手机揣进了裤兜,这才穿上鞋走出了家门。电梯停在一楼,杜薇使劲的按着按钮,就好像电梯会随着她力量的加大而提高速度一样。可是那该死的老式电梯实在是很慢,终于电梯的门打开了,方阿姨眯缝着眼睛朝杜薇笑着,杜薇走进了电梯……“快!麻烦你,快点,下楼……”“哦,好。怎么……这么晚还出去啊?”杜薇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哦,是啊,都快十一点半了,我今天晚上……”突然!!杜薇的手腕在半空中停住了!刚才…刚才自己说了什么?都快十一点半了?可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11点28分了,现在距离那个时候至少已经都过了七八分钟的时间,怎么可能?……杜薇再次抬起手腕,把目光向表盘上投了过去,天呐!那表上的时间还是11点28分!那表停住了,那现在的时间是?……杜薇急忙把手伸进裤兜掏出了手机……杜薇只觉得有一大团冷气从全身所有的毛空中渗了出来!!现在的时间是……3点20分…… 当杜薇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觉得身子底下冰凉冰凉。“厄……”她发现自己正靠在12楼步行通道的墙角里,而在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儿,那男孩儿背对着杜薇,脸微微的扬起着,他正抬着胳膊用手里的半只蜡笔在墙壁上画着什么,而在他的面前正是那片……熟悉的蜡笔画。杜薇用手支着地,她想从地上站起来……“嘶…啊……”“老师。”“啊?”杜薇抬起头,她看见那男孩儿的胳膊垂了下来,然后他缓缓的转过了身……“喝…啊?!!!”杜薇几乎惊讶的尖叫起来!天呐!这…这个男孩儿怎么会?他不是……杜薇突然记起,大约在一年多以前,在家乡小城的那所幼儿园里,曾经有一个小男孩儿……那也是一个喜欢画画的男孩儿。后来,后来听说他跟大人搬到了别的城市,只是…只是这男孩儿不喜欢运动,所以自己对他从来也没有在意过,难道?!难道他就是眼前的……“老师……”“啊?……”“还记得我吗?”“你……你…你是…林健强吗?”“是啊,老师……”“那…那你就是…小健?”“是的。”“你…你不是已经……”“可是老师,我真的很不甘心,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喜欢我,他们都觉得我是一个多余的人,讨厌的人。他们甚至还不如墙上的这些蜡笔画,这些画是去年我家搬来以后我一天一天画上去的,时间长了它们就和我有了感情,我走以后它们都非常非常的想念我。后来我每次回来它们都回来找我,无论我走到哪儿,它们都亲密的跟着我,你看,现在它们又来了。所以我想,要是那些不喜欢我的人都是这墙上的画就好了,那他们就再也不会那样对我了。住在7楼的那个男孩儿他总是喜欢欺负我,有好几次他都用我的蜡笔把我的脸涂得乱七八糟的;还有10楼的那个爷爷,他不喜欢我在楼梯里画画,有好多回他都大声的骂我,还说出很难听的话;开电梯的桃子姐姐也不喜欢我,我把我画的画拿给她看,她瞅都不瞅就扔在了一遍;对了,还有9楼的那条黄狗,每当它在这里经过的时候,不是冲着我没命的叫,吓得我好几天不敢再来,就是把我的蜡笔盒踩得稀巴烂。所以,我就一个一个的找到了他们,我按照他们的样子把他们画在墙上。现在只差一个人,我就可以再次动笔了……老师,你还记得吗?以前有一次,你在给我们上课的时候,所有的小朋友都在按照你说的做运动,只有我拿着蜡笔画画,其实当时我只是想画一张画像送给您,让你注意我,喜欢我,可是老师我没想到你那么讨厌我,你没收了我所有的蜡笔,可是我们家里很穷,爸爸妈妈总是数落我蜡笔用的太快。在那此之后,好长时间我都没有蜡笔用。可是现在好了,对于我来说蜡笔已经不是问题了。老师,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把你们画得很像很像的,以后无论我走到哪里,你们都会在我身边跟着我,围着我,大家永远都在一起,互相都很喜欢,谁也不讨厌谁。可是老师,请你放心,以后啊?p 颐谴蠹业暮门笥鸦够嵋惶煲惶斓亩嗥鹄茨兀『呛恰呛恰?老师,我现在要开始画了,来老师,快到我这来吧,闭上眼睛,到我这来,闭上眼睛,到我这来……让我!!!!!好!!!!好!!!!的!!!!画!!!!你!!!!!!!!!!!!!!” “啊!!!!!!!!!!!!!!!!!!!!!!”噗-------- 杜薇已经好几天没有上班了,幼儿园的领导和老师都很纳闷,不会只是因为工作的压力太大就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离开吧?或许是出了什么意外?但是没办法,就算想帮助她,这么大的一座城市,到哪里去找她呢?哎……还是别去管她了,当务之急是赶紧去找一个人去顶她的缺。幼儿园的园长暗自告诉自己:下一个运动辅导老师必须得慎重选择,可不能再因为一个陌生孩子写来的一封写满歪歪扭扭的赞美之词的推荐信和几张充满童趣的蜡笔画,就轻易的下决定……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老师,我画的像吗?” 章节目录 第234章我只要左脚的鞋 > “先生,我想买鞋……” 下面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我只要左脚的鞋 程陽是一个卖鞋的商贩,每天在天还没黑的时候,他就在夜市上摆起了自己的鞋摊儿,而且,往往别的摊贩都已经收摊了,他才打烊回家,时间都是在午夜一点左右。 这天晚上,生意格外的好。程陽收摊的时候已经快午夜两点了,夜市的灯大都暗了下来,只有几盏路灯还在发出昏黄的光。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从立交桥的拐角处,来到了程陽的鞋摊儿旁边,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望着程陽发愣……(程)“小姐,你有什么事儿吗?”“先生,我想买鞋……”“哎,小姐,你看我这鞋都已经收起来了,我已经收摊了,你明天再来买吧。”“不先生!我特别着急,麻烦你卖给我吧……而且,我只买一只鞋……”“一只鞋?小姐,你搞错了吧?哪有人买鞋就买一只的啊?”“是的先生……我只买一只左脚的鞋……麻烦你卖给我吧……”那女孩儿无助的望着程陽,午夜的风吹动她的长发向一边飘了起来,那样子十分的可怜。“求求你了先生……你就卖给我吧……我只要左脚的鞋……”“好了好了好了,别念叨了,怪吓人的。”哗啦一下,程陽把刚刚装好的鞋又倒了出来。“你自己挑一只吧……”“谢谢……”那女孩儿马上从众多的鞋挑出了一只左脚的黄色的皮鞋。“谢谢你先生……我就要这一只……”“好吧好吧……”钱,放到了程陽的手上。“先生……你能给我留一个传呼号吗?……”“干什么?”“过两天,我可能需要那只右脚的鞋……”“嗯?”“到时候……我再跟您联络……”“你说你,你这人……你为什么不两只鞋一起买啊?”“不!我现在……我现在只要左脚的鞋……有脚的鞋……对我还没什么用处……”“还有这事儿?这可真够奇怪的……”程陽想,反正卖出了左脚的鞋,留着那只右脚的鞋也没什么用,所以就把传呼号留给了那个女孩儿。“谢谢你先生……等着我的传呼吧……”那女孩朝程陽淡淡的一笑,转过身,走了…… 程陽觉得这女孩儿有点怪,她走路的时候轻轻的,尤其是当她走到前面那盏路灯下的时候……程陽发现……那个女孩……她居然没有影子!!!!!!!!!!!!程陽赶紧把鞋胡乱的放进带子里,奔跑着回家了…… 三天之后的晚上,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这天晚上,程陽没有去夜市摆摊儿,而是坐在家里面看电视。忽然,一条新闻出现在屏幕上:根据警方传出的消息,早在半个月前失踪的女孩儿张玲的尸体已经有了最新的发现,三天前,警方在东北市郊找到了张玲被肢解的左腿,半个小时前,警方在我市青湖附近的草丛中,又发现了张玲被肢解的右腿。 (滴滴--滴滴--)正在这时!程陽的传呼响了,程陽赶紧去看传呼的显示屏,那上面写着:我现在需要我右脚的鞋……请你马上到市场上来…… “啊!!!!!!!!!!!” 从此,程陽再也没有去市场,卖鞋…… 章节目录 第235章阁楼 > 这件事发生在去年的春季假期。陶霞在一家杂志社工作,去年春季假期的前夕,她接到了大学同学邓盼熙打来的电话,邓盼熙不久以前刚刚搬了新家,因为老公要在放假期间回老家去看一看,房子太大,她不敢一个人住,就想请陶霞陪她去住几天,反正自己假期也没什么安排,又正好可以趁机参观一下好友刚刚装修的新家,所以就欣然接受了邀请。那是陶霞第一次去邓盼熙的新家,从进大门的第一刻起,她那因为赞叹而长大的嘴巴就没有闭上过。当然,你可以想象,一百六十平米的房子、别致的阁楼、二十多万元的装修,再加上本身就是搞美术设计的老公,那效果肯定是不错的。于是,再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陶霞和邓盼熙的话题就是这座装潢得意的房子。邓盼熙领着陶霞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介绍,陶霞就跟着邓盼熙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欣赏。可是……再走上阁楼的时候,却发生了一幕不和谐的插曲…… 阁楼上一共有两个房间,从第一个房间走出来之后,陶霞伸手就去推那第二个房间的门,而就在这时,邓盼熙却抢先一步,把手放在了门柄上。 “哎……算了,陶霞,这个房间还是别看了……”“哦?怎么啦?这个房间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哪儿……哪儿有什么秘密啊,这是一个小储物室,里面乱糟糟的,还是别看了……哎呀,别愣着了,赶紧跟我走吧。”“哎……反正都看了,也不差这一个,来来来……让我看看嘛,让我看看……”“哎哎哎……不行不行……这个房间真的不能看,哎呀,走吧走吧,咱们下楼去,快走快走……” 就这样,邓盼熙拽着陶霞的胳膊,匆匆的回到了楼下。陶霞觉得邓盼熙有点奇怪,就算是一个杂乱的储物室,老朋友看一眼又能怎么样呢?对于一个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来说,邓盼熙刚刚的举动实在是有点背与常态。那天晚上,陶霞和邓盼熙聊天聊到了很晚,大概一点多钟的时候,邓盼熙睡着了。儿陶霞却因为新环境带来的兴奋,一丁点儿睡意也没有。她来到客厅,打开自己的手提电脑,倚在沙发上,开始准备给杂志社的稿子。可是文章只写了个开头,陶霞的思路就断了,也许这本来就不是工作的时候吧。陶霞在电脑上摁下了保存键,然后……再次把目光投向四周,这时,她想起了阁楼上的那个房间…… 陶霞忽然来了兴致,那早就露出头的隐约感觉刹那间格外清晰的在她的脑子里浮了出来,那个房间绝不仅仅是……乱糟糟的储物室那么简单。凭着她多年以来对好友的了解,邓盼熙从来也不是对这类事情遮遮掩掩的人呐。陶霞合上电脑,她站起身,轻轻的向阁楼上走去…… 阁楼上很黑,陶霞没有开灯,她顺着墙壁慢慢的走。按照白天的记忆,经过了第一个房间的门,又走了几步之后,她站在了第二个房间的门前。春天的晚上,本来温度并不是很高,况且从客厅走到这里也没几步路,可是就在陶霞在那个屋门前站定的时候,她却忽然感觉到有汗珠从她的额头渗了出来,可能是因为紧张吧?毕竟,背着主人偷偷查看被严令进入的房间,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陶霞把手放在门柄上,微微的转了一下,再向前一推,门开了…… 灯的开关就在房门旁边的墙壁上,陶霞很轻易就摸到了,她摁了一下,灯亮了。也就在那一刹那,陶霞震惊了!……这震惊源自一种巨大的反差,这,这哪里是乱糟糟的储物室?陶霞看见,眼前分明是一个宽敞又雅致的斜顶房间。房间里的躺椅、矮桌、格架、盆栽、宽大的沙发、典雅的落地镜全都布置的井井有条,而且在那几面墙壁上也都点缀着许多格调不凡的装饰,陶霞的心在快速的跳着,这绝对是她所见过的最好的房间!他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缓缓的试探性的迈步走了进去,然后她定睛细看,仿佛是求证般的要把眼前的景象看得更加真切,但也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屋子里,肯定是有什么玄机……否则,邓盼熙为什么无论如何也不让自己参观这个房间呢?当陶霞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下意识的侧了一下身……而刚好!!她的面前就是那面典雅的落地镜子,突然!陶霞惊骇的瞪大了眼睛!!!!!!!!!!!!她看到镜子里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自己!!!!“啊-------------------------” 章节目录 第236章恶梦里的结局 > 窗户外面一片漆黑,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在杂草堆中,矗立着一座精致的三层小楼,就仿佛一位华贵的公主置身在凄凉的荒原里,美丽而孤零。只是一座别墅,年代大概很久远了,看上去他的每一处窗子都显得古老而安详。然而,整栋楼只有一扇窗子里散射出微弱的光亮,这扇窗子在二楼,它的里面是宽敞的餐厅。在餐厅正中间的长方形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晚餐,餐桌两边燃着两根昏黄蜡。有一个女人就坐在蜡烛的后面,这女人微微的低着头,她的深红色长裙在烛光的掩映下透射出诡美而神秘的暗光,她的发髻高高挽起,唯独有一绺发丝垂到两眉中间,弯出一道顺从的弧线。这女人缓缓的抬起手,用中指轻抚一下自己的耳垂儿,那上面有一颗闪亮的耳钉,然后,她抬起头,温柔的笑着……天呐!好美的一张脸,弯弯的眼睛,小巧的鼻翼,魅气的嘴唇,嘴唇下面的一颗痣都仿佛随着微笑变成有生命的精灵。 “来吧,吃晚餐。”女人朝另一支蜡烛的方向笑得更甜了,在那支蜡烛的后面映出了魏桥清晰的脸……魏桥没有动那桌上的东西,他只是傻傻的看着那个女人,因为她实在是太美了,而那女人也还是那样,定格着甜甜的笑容一动不动的看着魏桥,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呵呵呵……呵呵呵呵……”(咚-----咚-----……)“哈哈哈哈哈!!!!!!!!!!!!!!!!”伴随着零点钟声的敲响那女人突然发疯般的狂笑起来!!!魏桥被吓了一大跳!他看见那女人在桌子下面的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礼品盒,她把礼品盒打开,拨开里面的绢丝,从那里面拿出一支黑洞洞的手槍!“送给你……”魏桥惊呆了,那槍口透过烛心正精准的对着他的额头!“呵呵……呵呵……”啪-----------“厄……”子弹穿过了魏桥的额头,他面前的蜡烛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熄灭,魏桥死了。他的尸体就瘫软在椅子上!可就在这时,死去的魏桥又听见了一声槍响,啪-----------然后,他居然还听到了一声女人的惨叫!“啊--------------------------” “啊……”魏桥醒了。他是被梦给吓醒的,他的额头满是汗水,双手也握成了拳头,梦中的许多场面让他心惊不已。做这个梦的时候,魏桥只有十岁。虽然只是一个小孩子,但是魏桥也懂得人死之后就不会再有任何感觉,但为什么自己被杀死之后,偏偏又听到了一声槍响和一声女人的惨叫呢?难道又死了两个人?但现场没有第三个人啊,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梦呢? 六年之后的一个晚上,魏桥又做了一个梦,那是一个一模一样的梦,还是那栋别墅,还是那个午夜,那个餐厅、蜡烛,和那个女人。“哈哈哈哈……”又是在零点钟声刚刚想起,那女人就开槍射向魏桥的额头,而死去之后魏桥又奇迹般的听到了另一声槍响啪---------和一声女人的惨叫啊---------------- “啊……”醒来之后魏桥发现自己的被褥湿透了,他的全身在不停的颤抖。 事情还在继续,五年之后的一个晚上,那个梦再次出现,然后是四年,三年,两年……一年。每次噩梦醒来,魏桥都恨不得用自己的脑袋去撞墙!这个梦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它总是不断的出现,而且总是卡在那个地方,就这样糊里糊涂的结束了,如果那是一个故事,那故事的结局是什么?渐渐的,魏桥对那梦里的结局越来越好奇,他想,也许当那个结局揭晓之后,恐惧,就会不攻自破。 大学毕业后,魏桥成为一名心理医生,他一直在努力着,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去打败自己的心魔,但,无济于事。尤其在最近,那个梦来的越来越频繁了,一星期了,只要一进入梦乡,魏桥马上就会坐在那根蜡烛的后面,而就在梦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他就突然醒来,醒来之后,他似乎真的感觉额头在隐隐的发痛。这个该死的,没有结局的梦!不能在拖下去了,否则自己也许真的会在恍惚中死掉!魏桥决定去找李亚凡。 两天之后的下午,魏桥坐在了芬南市李亚凡医生的诊室。这是一位大名鼎鼎的心理学专家,魏桥看到和报纸上的照片比起来,李亚凡显得更年轻也更有风度。魏桥没有告诉李亚凡自己的真实身份,在简单的开场白之后,他吧自己的遭遇倾盆倒给了李亚凡。在魏桥一个多小时的叙述之后,李亚凡笑了。“哈哈哈……魏先生,不要着急,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只是需要时间。厄……这样吧,你住下,大概要一个星期的时间,附近有都是旅馆,每天早晨八点你准时到我的诊室,我……自有办法。就这样,明天见。”李亚凡轻松的态度让魏桥大感意外。魏桥住了下来,于是,从第二天开始,每天早晨八点,魏桥就准时敲开李亚凡的门,李亚凡满面笑容的迎接这位病人,然后一谈就是一个上午,话题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可怕的梦。 李亚凡总是让魏桥一遍一遍讲述他的梦,甚至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别墅、餐厅、蜡烛、午夜的钟声、槍响、惨叫、和那个神秘的女人。就这样,一个星期过去了。在第七天的黄昏,魏桥又烦躁不安的推开了诊室的门。“李医生,已经一个星期了,您连一点点儿为我治病的迹象也没有,你,你到底在弄什么?”“魏先生,哈哈哈,别着急,来,你看看这儿……”李亚凡站起身,他神秘的笑了笑,然后像变魔术一样打开了诊室里面的一个门,里面……站着一个女人!!!!!!!!!魏桥惊呆了!他几乎要夺路逃走!!他攥了攥拳,他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然后,他才敢仔细的打量……弯弯的眉毛、小巧的鼻翼、魅气的嘴唇、好美的一张脸,嘴唇的下面是一颗痣……这!……这就是梦里的那个女人!!!! “怎么?哈哈哈……魏先生,不打个招呼吗?”魏桥看了看李亚凡,又看了看那个女人。“你……,你,你,你好……”“啊,你好,魏先生。”这女人甜甜的笑着,嘴角下面的那颗痣仿佛顺着笑容变成了有生命的精灵。“这……这,你……你是?”“魏先生,我们不是常常见面吗?”“李医生,这,这…她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魏先生,你听我说,她是我曾经的一个病人,几年前她就曾经找到我,可是当时我对她的病情束手无策,于是我保留了她的病例。一个星期以前,当你找到我的时候我马上想起了她,然后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找到。现在确定,她就是在梦里杀死你的女人。因为这么多年来,她也在一直做着那个跟你一模一样的梦……”(女)“对,那天晚上,在那个别墅里我在二楼的餐厅杀死了你。那是一个我从来都没有去过的地方。当时我请你吃晚餐,可是你好像并没有胃口,你只是傻傻的看着我。当零点钟声敲响的时候,我突然莫名其妙的大笑起来!你被吓了一大跳,我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支手槍……”这女人缓缓的抬起手,用中指轻抚着自己的耳垂儿……天呐!!!!这正是在梦中这女人说话时的习惯动作。魏桥呆呆的看着她,(女)“你呆呆的看着我!槍里的子弹透过烛心射中你的额头,我当时害怕极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我被吓得昏倒在地上。可是这时,我却迷迷糊糊的又听到了一声槍响和一声女人的惨叫!我总是被那声惨叫惊醒。我不明白那个梦是怎么回事儿,我不知道为什么它总是出现,也不知道那个梦的结局……是什么样的。这么多年来,这个梦一直困扰着我,我快要崩溃了……” !!!!!!!!!竟然有这种事儿!!!!李亚凡意味深长的看着魏桥。“其实很多事情是凭借我们现在掌握的知识所无法解释的就比如,你们两个人的梦。但不等于不能解决,她叫吴丹,今年31岁。我计划给你们两个人十天的时间让你们非常愉快的接触,十天之后你们会发现,原来在梦中杀死自己或者被自己杀死的人,原来在生活中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噩梦的结局其实是一段友谊的开始,到那时,一切心魔就不攻自破,而那个梦我相信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十天的时间过得飞快。刚开始,魏桥和吴丹都各存戒备。但是在李亚凡的帮助下,他们开始共同交流、看电影、逛公园、共进午餐,慢慢地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转眼,到了第十天的晚上。这天晚上,他们约好了要让那个神秘的梦安排一个让人最满意的结局。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多钟。按照李亚凡的通知,李亚凡在市郊找到了这座别墅,这刚好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推开车门,魏桥暗暗的惊叹,因为他看见杂草堆中的这座小楼和梦中所见的几乎毫无差别。魏桥走上二楼,走进了那个熟悉的餐厅,吴丹正在里面准备晚餐。魏桥看见,她今天晚上穿着一件深红色的长裙,她的发髻高高挽起,而且偏偏有一绺发丝垂在两眉中间,弯出一道顺从的弧线。魏桥楞了一下,什么东西在她的脸庞闪闪发光……哦……是那枚耳钉!!!和梦中的一样!!!真有这样的事情。魏桥一时间真的有点搞不懂是梦是真呐。“怎么了?觉得不可思议吗?别忘了,我和你的梦是一样的。”魏桥坐了下来,就坐在他梦中死去的那个座位上,他和吴丹愉快的聊了一会儿天,慢慢地,时间在接近零点。灯被关掉了,魏桥和吴丹点起各自面前的长蜡,温暖的烛光拥抱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魏桥打开了一瓶香槟,就在他走过去把香槟酒倒向吴丹的被子的时候……他看见,吴丹打开了桌子上的一个小抽屉,从那里面拿出了一把刀……“你知道,这个可以用来做什么吗?”吴丹把刀伸了过来,在魏桥的眼前缓缓的晃动着,在烛光下,那锋利的刀片散发着咄咄逼人的寒光。“这把刀的用途可大了,它可以用来削苹果、切菠萝、削梨、挖眼睛……”那锋利的刀尖儿几乎就要碰到魏桥的眼睛了!!!“你想吃什么?啊?哈哈哈哈……”“你,你!!……你干什么你?!!”“呵呵呵,哈哈哈……你看把你吓得样子,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检验一下李医生的治疗效果,好了好了,对不起,你别生气,我削个梨给你吃。”“吓死我了……”吴丹把削好的梨递到了魏桥的面前,把刀放在了餐桌上。魏桥拿起了梨,他无意中瞥了一眼那把刀……我的天哪!!!!!!!!!!他猛然想起了一个细节,在梦中,自己在面对吴丹的槍口之前,也曾经在餐桌上看到了一把刀,那把刀跟所有的餐刀都不一样……就是这把!!!!!多么可怕的还原!马上就是零点了,魏桥举起了自己的酒杯向吴丹举了过去,“急什么?”吴丹低下了头,她又打开了餐桌上的另一个抽屉,从那里面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礼品盒,她把盒子打开,拨开里面的绢丝,从里面拿出一支黑洞洞的手槍,槍口对着魏桥的额头……啊!!!!!!!!“我们不是说好了,安排一个让人最满意的结局吗?”“谁说的?我要杀了你……”(李亚凡)“哈哈哈……游戏该收场了!”餐厅的门打开了,李亚凡从外面走了进来,“魏先生,今天晚上我设计的还不错吧?哈哈哈……从你那天来找我,我就知道你是谁,因为我曾经拜读过你的论文,也曾经见过你的照片。然后呢,我决定用一个特殊的办法给一位出色的心理医生治病,所以,我找来了我妻子,配合你的治疗。”“你妻子??”(女)“你好。”(李亚凡)“对,我惊讶的发现,我妻子稍加修饰就和你梦里见到的那个女人非常相像,于是我说了慌,尽量向你描述的样子靠拢,最后我好不容易才托到人,租到了这个颇为相似的别墅。又努力按照你的描述来布置这个餐厅,然后我又安排了刚才那一幕。我的目的是让你知道,你那个可怕的梦在现实生活中也会发生,就像刚才,我妻子黑洞洞的槍口对准了你的额头,然后……我笑呵呵的走了进来。所以那只是一个游戏,所以你要相信,你的梦也是一个游戏,尽管过程会让人害怕。但是在游戏散场的时候,只有我的笑声、早晨的陽光以及新一天的生活。不要再去管那个梦了,也不必去在乎它的结局了,也许那个梦从明天开始就消失了,但即便它再次出现也无所谓,因为要像今天晚上你经历的一样,它根本无法伤害到你。它的结局,只是一个闹剧。” 魏桥专注的听着。这时,零点的钟声敲响了。(咚--咚--咚--咚--咚--咚--)(吴丹)“来吧,吃晚餐。”魏桥把脸转向了吴丹,吴丹的脸上浮着甜甜的笑容,而她的槍口透过烛心精准的对着魏桥的额头……(吴丹)“送给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啪---------“厄……”!!!!!!!!!!!!!!!!!!!天呐!子弹穿过魏桥的额头!魏桥死了!!!!他的尸体瘫软在椅子上!他面前的蜡烛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熄灭!李亚凡惊呆了!他怔怔的看着魏桥汩汩流血的槍口!“你!吴丹,你!”吴丹的槍口转向了李亚凡,李亚凡后退了半步,“吴丹,你干什么?你都做什么呀?你杀了他……”“我今天知道了一件事……”“你说什么呢?你杀了人!……”“不要再告诉我,你好不容易租到这个地方为他治病……”“你……你什么意思?”“其实你和这个别墅的主人……是老朋友了。”“你从哪儿听说的谣?”“谣?你好多个工作忙碌的晚上都是在这儿度过……”“你胡说什么呀你?”“胡说?哼!今天下午我见到了那个女人!!”“啊?你见到她了?那……那又能代表什么?我,我根本不认识她……”“她把一切都跟我说了……”“什么?她骗你的,她只是我的一个病友!”“你刚才还说不认识她?”“……好吧,我刚才是骗你的,但说实话,她真的是我的病友!”“以前是。”“她都对你说什么了?”“一切。她想跟你在一起,她求我,让我把你让给她。”“好吧……好吧……这件事情以后再说。你把她怎么样了?她在哪儿?!!!!” 啪----------“啊------------”李亚凡倒在了血泊里。吴丹放下槍,她从餐桌上拿起了那把刀,缓缓的走到墙角一个柜子的前面,她打开了柜子的门,一个美丽的年轻女人瞪着惊惶的大眼睛看着她,这个女人的手脚被困在柱子上,吴丹把塞在她嘴里的东西用刀尖儿挑了出来…… “咳咳……咳咳……”这女人强烈的喘息着。吴丹的一只手轻抚着这女人深邃的面颊,她的另一只手在下面……狠命的握紧了刀柄,“你们可以在一起了……” “啊-----------------------------------”噗----------- 章节目录 第237章跟着你 > “喂,你感觉你的身后有人跟着你么?” 下面,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跟着你 凌晨三点,小李开着他那台小车往垃圾掩埋场驶去。小李就在垃圾掩埋厂工作,只是今天他刚好轮休,并不用去上班。同事们都觉得有点奇怪,但谁也没太在意。小李停好车后,从车上抱下一个小纸箱,丢到正要掩埋的区域,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第三天晚上,小李照旧去上工。在中间休息的时候,掩埋场中忽然一阵騷动。小李走了过去,他看到大伙儿围在一起正在谈论着什么。他拨开几个同事,走了进去。 在大伙儿中央,有一个废纸箱。就在小李的目光接触那纸箱的一瞬间,那纸箱已经被一个同事打开了,那里面是一个小女孩的尸体!!!!!大家议论纷纷,怎么可能呢?!在这个已经被填平的区域里,这个小纸箱竟然还留着!而这个区域已经被压路机碾过了!!!但这小纸箱竟然完好无损。也许是这小女孩冤魂不散吧,这时已经有人去报警了。 当小李回到住处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拽过被子蒙头就睡。当他一觉醒来,又是黑天了。小李觉得自己很累,他不想去上班,就打电话向垃圾场请了个假,顺手打开了电视机。现在正好是本市的晚间新闻的时间,而新闻报道的正是那个小女孩的事情。报道说那小女孩是被先奸后杀,凶手是用双手将小孩勒死的,那手法相当的残酷。而且,新闻当中还有小女孩尸体脸部的照片,希望观众能够找出这个小女孩的身份。 小李站起身去关电视。可他一抬头,画面上出现的竟然是那个小女孩的脸!!!她的脸占据了整个屏幕,而且那绝不是照片,因为那个小女孩的眼珠是转动的!!!!!!!!!!!!!!!就好象是在找什么东西,直到看到了小李。那眼珠不动了,直直的盯着小李!!!!!小李恍惚着后退了几步,他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向电视砸去!!!砰的一声,烟灰缸碎了,而电视屏幕竟安然无恙!!!!!小李吓的目瞪口呆,他直冲进浴室,拧开水龙头洗着脸。他边洗边想,这一定是幻觉,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真的。。。 洗完了脸,小李抬头照镜子。 “李叔叔。。。” “啊!!!!!!!!!!!!!!!!!!!!!!!!!!!!” 镜子里竟然也是那个小女孩!!!!!小李慌慌张张的拿起浴室当中的矮凳把镜子砸碎!!!!!!!此时的小李根本不知道房子里还有哪儿是他的容身之地。浴室里有镜子,卧房里也有镜子!!!最后,他只能回到客厅。。。好在,电视画面已经恢复正常了,是黄金档的连续剧。小李关掉电视,他坐在沙发上,双肘撑住茶几,把脸深深深的埋在双手之中。他细想自己该如何是好。他睁开眼睛。。。 “李叔叔。。。” “啊。。。啊!!!!!!!!!!!!!!!” 茶几上的黑玻璃反射出来的竟然也是那个小女孩的脸!!!!!!!! 小李一跃从沙发上跳起,向门口冲去。而当他跑到门口的时候,他从那两扇玻璃门里看到的竟然是一个完整的小女孩!!!!!!!!!!!!“李叔叔。。。”小女孩身上的衣服残破不堪,小李甚至能闻到他所熟悉的那种来自垃圾场的腐臭的气味!!!!!小李吓呆了!!!他爬着向后退,最后他整个人缩在墙角!!!!!他曲着腿,抱着一个大坐垫,把脸埋在坐垫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停止了。那小女孩仿佛消失了。小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走!”他爬起身,快步向门口走去。他走到门口,可那门把手却怎么也转不动!!!(开门声)好像是动一点了!!! “李叔叔,你要去哪里!!!!!” “啊!!!!!!!!!!!!!!!!!!!!!!!!!!!!!!” 小李又爬回到墙角的老位置!!!!!!! “李叔叔,李叔叔,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跟着你!!!李叔叔,我跟着你,跟着你!!!我跟着你,跟着你,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跟着你。。。跟着你。。。” 一周之后,小李的家被拿到搜查证的警方破门而入了。**进去的时候陽光照入了整个客厅,一股异味扑面而来。大家看到小李蜷缩在角落里,曲着双腿,把脸埋进腿上的沙发靠垫,埋得很深,很紧。 小李死了。 法医验尸的结果是饿死或者渴死的。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明白,小李是被吓死的。因为他蜷缩在角落里,连动也不敢动一下。至于小李被吓死的原因,大家都心照不宣,但最明白的还是他自己。他真后悔竟然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那天是小李轮休的第一天,他一个人出去喝闷酒。酒精让他想起了很多心烦的事情。工作的不称心,爱情的不如意,朋友的冷漠,生活的艰难。。。他越喝越烦,越烦越喝。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酩酊大醉了。正巧,三楼的那个十来岁的独生女父母不在家。于是,小李把她领到自己的屋子里,强奸杀害了。当小李酒醒的时候,他慌慌张张的找了个纸箱,把那小女孩的尸体装了进去,一直到晚上才把那小女孩丢在了垃圾场。 所以,你千万不要做亏心事。否则,肯定有人跟着你。 章节目录 第238章远方来信的故事 > “救救我吧……救救我……救救你这个可怜的侄女儿吧……” 正时盛年的赵总是一个颇受争议的人物,大家都说他成天只顾享受,不为今后大打算,也不在乎别人怎样看他,妻子离开了他,孩子也没有留下一个,可他自己什么都不管,他活的快活就行了,管别人?哼,干什么呢?…… 一天下午,赵总正在无聊的坐在办公室里,秘书递给他一封信,那是一封远方的来信。那封信是他的远房侄女寄来的,这姑娘的腿有残疾,和她的父母住在远方的一个小镇上,他们已经多年没有音信了。信上用寒酸的小字写着:叔叔……快来救救我您这个可怜的侄女儿吧……他们不停的折磨我,收拾我……我要活不成了……求您来救救我吧……说赵总热心肠其实是过其实,不过他正闲的无聊,出趟门溜达溜达,也不错。 两天后的下午,他到了那里。没有人来接他,他只好按信上的地址找。黄昏的时候,疲惫不堪的他终于找到了致女儿家。他敲了一阵门,(咚咚咚---)(咚咚咚咚---)没有人来开,他使劲的一推!(吱~~~~~)门开了,他走进这个破烂的院子,院子中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身体佝偻,背对着他。赵总不耐烦的叫了他一声:“喂!!你没听见有人敲门吗?”那个人缓缓的转过了身,那是个面色惨白的老头子!!!天呐!这……这难道就是……就是我远房的哥哥么?!赵总想着,他才四十多岁啊,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看他的样子活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尸体,那个老头子嘀嘀的说:“对不住啦……没听见呐……你就是兄弟吧?……”赵总呆呆的看着他,点了点头。“跟我进屋坐坐吧……”哥哥迈着僵硬的腿带他走进了屋里…… 小屋里没有灯光,只有蒙满灰尘的窗户,能透进一点黄昏的光线。一个苍老的女人,坐在屋子里的炕上,正在用一台老式的破缝纫机做着手套,那就是他远房的嫂子!她正在,她正在用惊讶的目光看着赵总,赵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她老的比自己的哥哥还要厉害,她的脸干瘪的都快要看不出来了,她的嘴就只剩下皱吧的像桃核一样的脸上的一个黑影了!!!赵总在一把破椅子上坐下,他们谈起了这些年的往事……突然!门开了,一个穿着红棉袄的孩子跑了进来,她像个小动物似的,倚在了赵总的腿上。赵总捏着她的小手,冰凉冰凉的……赵总问道:“这孩子是谁家的?”“邻居家的孩子……叫小水……父母都不在了……托我们照顾她的……”小水,抓着赵总的手。“叔叔,我冷,你的手真暖和。”赵总就紧握着小水的手,给她捂着。赵总看到炕头摆着一个大工具箱子,里面是锯、刨子之类的东西。赵总问哥哥:“现在还干木匠活儿呐?”“什么活……就是……给自己打棺材呗……人家也不管咱们……呵呵……”哥哥说着,苦笑了一声。接着他们谈到了赵总的侄女儿,赵总说了她写信的事儿,说要见见她,嫂子说:“她住在里院儿……你要找她,就过去看看她吧……”赵总进了里院儿,他看见旁边的一间小屋里亮着灯光,他走了进去……炕上猛地坐起一个人!!!!!她喊道:“谁?!!谁?!!!”“是我,我是你叔叔。”赵总也被她吓了一跳,他侄女儿从炕上爬了起来,接着,她抱着赵总的腿求他:“叔叔,叔叔你带我走吧,你救救我们吧,我们……我们要活不下去了!”侄女儿的脸色苍白,她瘦的赵总都认不出来了!他侄女儿强挤出一点笑容,她对赵总说:“千盼万盼,可算把您给盼来了,这样咱们两个就再也不孤单了,也不怕他们了!”“谁?咱们两个?他们是谁啊?”赵总非常吃惊的问着。“就是我和大刚呗……还能有谁丫……我们两个前年结的婚。”“那……你爸和你妈呢?”“你,你刚才!……你刚才都碰见什么了?!你碰见他们了?你进了屋了?你跟他们说话了?”侄女儿不等赵总回答,她就仓皇的问了一大堆的问题!“啊?!!!”赵总张大了嘴,他忽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刚才他明明和哥哥嫂子说了几句话的,行李也都放在他们的屋子里了。可现在,侄女儿却问了他这么一大堆的问题。 “是不是,是不是还有个小孩子?你摸了她的手没有?是不是冰凉冰凉的?”“啊?!我,我,我摸了……”“完啦!完啦!……”侄女儿,就像看着被判处死刑的人一样看着赵总,然后……她闪到窗户底下,往前院看了一眼,赵总也往前院看了一眼,一片死寂,只有一点昏黄的光,在刚才那间小屋子里闪着,吼……天完全暗下来了,没有星光,没有月光,小城独有的晚风幽幽的吹过院子,在院子里响着…响着… 侄女儿靠窗户坐下了,她嘴里喃喃的说:“他们……他们去年早就得病,都走了……老两口子一起走的,你看见了那个孩子吗?那是邻居家的小水,前年也是得病死的。他们常常在一起,有时……我做着梦,他们就来了……小水来摸着我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有时在晚上!!!大刚不回来,他们就叫唤我……让我去……我有时还听见他们的声音……锯木头的声音,还有,还有缝纫机的声音,小水……小水喊着冷,我…我…我受不了了,呜呜呜呜……我活不下去了……呜呜呜呜……我不听大刚的,我给你写了那封信……呜呜……” 赵总呆呆的坐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的经历!他问道:“那……那大刚呢?”“他……他也该下班了……等一会儿他就会回来的……”(嘶嘶……嘶嘶……)“什么声音?!!”赵总,赵总看着自己的侄女儿,侄女儿幽幽的说:“是他们的,你也听见了?……”(吱嘎~~~~~~~~~~~~)(哒-哒-哒-哒-哒-哒-哒-哒-)“谁?!谁把门打开了?!”“是大刚,大刚回来了,你去接接他吧……” 赵总来到了前院儿,一个消瘦的青年正在锁车。“你是大刚吧?”赵总就像遇见了救星。“嗯,你是?……”赵总急忙做了自我介绍,然后说了刚才的情景,大刚冷笑了一声说:“哼,我不怕他们,他们怕我!”他走到了那间小屋,开了门,昏黄的光从里面映了出来。赵总看了看屋里,他迟疑了一下,“没事儿,进来吧,咱们俩一起进来!”他们进了屋。屋子里的一切和刚才差不多,只有……只有在桌子上有了两个黑色的镜框!!!在镜框里,是他们的照片,那是他们的遗像!!!!在墙角的杂物堆里还有一双小孩儿穿过的小鞋子。赵总老是觉得,那遗像中的人是活的!!在什么地方正在瞅着他,也许……也许就在背后……他猛地回头!!!!!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而且,大刚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不见了……现在,在这个陰暗的怪屋里面,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嘶嘶……嘶嘶……)这是什么声音?!!!!!!!!!还是那锯木头的声音!!!赵总的头发胀,他要逃出这屋子!不对!!行李还在屋里面放着,他像贼一样溜过去提行李……可是他刚一回眼!!一个小小的身影,好像从门口闪了过去,他跳出屋子四处寻找,没有!什么都没有……耳边只有呼呼的晚风…… 里屋的灯还在亮着,他跑进了里屋,啊?~~~~~~~啊…啊,天呐!!!(嘶嘶……嘶嘶……)好像不对了!!!炕上躺着一个人!!用白布单盖着的一个人!!!!!!!!是谁?!!!赵总着了魔一样的跑了过去,他揭开了被单…………天呐……是自己的侄女儿------------她死了……她的身体冰凉冰凉,不!这怎么可能?!“刚才!……刚才……”赵总往后退着,他退到了门口,忽然,他的背后……挨到了……挨到了一只手!!!那是一只孩子的手!!!冰凉冰凉的,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嘶嘶……嘶嘶……)天呐……赵总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他挣开了那只冰凉的手!!!!他转过身去,他什么也不敢看,他就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外跑着!!跑着……可是院子里,还是原来的地方……有一个人,黑衣服……佝偻着身子……低着头,正在那里站着……他也站住了,他不敢再往前走了,慢慢的……那个人抬起了头……那是他的……哥哥…… 第二天,赵总的尸体在院子里被发现了。送到公安局,查处的死因是心脏病突发,这是他的老病了…… 这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了,现在的一切都过去了。赵总的侄女儿继承了他的遗产,她们全家,她们全家都搬过来了,生活的很美满。赵总的秘书现在在美国,每个月都有人往她的银行户头上存一笔钱,因为,在她那里有那封信,几年前的,远方来信…… 章节目录 第239章辫子 > 这个故事,在这个地方已经流传了很久了。有一天傍晚,小王正在宿舍里看书,突然想起了敲门声,(咚-咚-咚-)(嘎~~~~~)小王去开了门,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姑娘,可那姑娘却好像因为害羞而背对着门,小王只看到了那姑娘乌黑的一条辫子。 “你是谁啊?找谁啊?”没有回答,那姑娘默默的走了…… 第二天,又是那个时候响起了敲门声,小王开了门,还是那个姑娘,那姑娘好像还是因为害羞仍然背对着他,小王同样只能看到那条乌黑的辫子。“你到底找谁啊?”小王不耐烦了,可那姑娘还是一不发的走了。晚上,小王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同宿舍的小赵,小赵说:“嗨,一定是谁的女朋友,一听开门的人不对就赶紧走了。你这样吧,明天咱们在门外躲着,看看敲门的究竟是谁。”“好吧……”小王答应了。 第三天晚上,小王和小赵在默默的等待着。时间在慢慢的靠近了,果然!又是那个时候,门敲响了……(咚-咚-咚-)小王和小赵探头向门口望去……果然!又是她!还是那个姑娘!可是他们还是只看到了一条辫子,因为那姑娘还是背对着门的。那个姑娘和以前一样,敲了门,就默默的向前走去了……小王犹豫着,可是小赵悄悄的溜了过去,突然大声说道:“喂!!你到底找谁啊?!”那个姑娘停了一下,然后缓缓的转过了头……可就在那个姑娘把头转过来的一瞬间,小赵……仍然只看到了一条辫子!!!!!!!小赵发疯一样的往回跑,结果,不巧正和一个上楼的同学撞在了一起,两个人重重的摔了下去……不久,就死了…… 这个传说很邪,人们说,只要两条辫子出现就一定会缠走两条人命。但传说毕竟是传说,大部分是人们编出来解闷的。韩强也听说了这个传说,而且讲给了他的女友红。红听了之后,不屑一顾的说:“两条辫子能把人怎么样,以后我就把头发分开,让你永远怕我!”然后,突然挨近了韩强的脸!“如果我是个女鬼,你还会爱我?呵呵呵呵……还会娶我么?”韩强吃了一惊,他突然想起,红和他相识这么久了,她从来没有告诉自己她在哪儿住,做什么工作!可是,可是要说红是女鬼也不可能的!红是个多么可爱的女孩子啊…… “厄……我……”韩强迟疑了一下,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和回答红的这个问题。“我明白你了!!”红生气了,她一下子站起来就往外走,“以后,我让你一辈子都不安生!!!!”韩强追了上去,可是人海茫茫,红,早已经找不到了。 红真的再没有来,韩强到处找她,一直都找不到。难道她真的会为了一句话而忘记从前的一切么?或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一天夜里,韩强正静静的躺在床上想红,终于,想起了熟悉的敲门声。(咚-咚-咚-)韩强赶紧去开了门……门打开了,他看到了红,可是,他只看到了红的背面,红的那条乌黑乌黑的,漂亮极了的长辫子,红背对着自己……“红!红!你还生我的气啊?!这几天都把我急死了”可是红却好像没有听见,默默地向黑暗里走了,只留下了一阵淡淡的脚步声。(咚…咚…咚…咚……)韩强站在门口,他突然想起了那个传说!……他开始怀疑起来,刚才的这个姑娘究竟是不是红呢?他没有胆量去追那个姑娘,更没有胆量去看那个姑娘的脸…… 第二天夜里,还是那个时间,门又被敲响了,这次韩强镇静了一下去开了门,可是,他看到的还是那条乌黑的长辫子。“红,你敲门是想说什么还是想干什么?你总得给我的回话啊,总不能……”可是红仍然什么也没说,没有做,仍旧是那样,默默的走了。韩强赶紧关上了门,他真的害怕了,这一切难道…难道都是真的么?难道红真的是……是鬼?! 他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好朋友们,可是好朋友们也都说,两条辫子出现就会缠走两条人命,太可怕了……我们可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哼,这些朋友们都躲开了……韩强决定,一定要摆脱这两条辫子,不管它是鬼,还是红! 这天,又是深夜了……韩强躲在了门外,他静静的等着。等啊等啊……没有动静,许久许久……就在韩强在黑暗当中昏昏欲睡的时候,门敲响了……(咚-咚-咚-)韩强一惊!然后他从黑影当中走了出来,当然跟以前一样,他同样只是看到了一条乌黑的辫子!此时的韩强他什么也不管了,他走了过去,他壮起胆子问了一声:“你到底是谁?!!!!”那女人缓缓的转过了身……没错……那女人的正面还是一条辫子!!!!!!!!!!!!!这时,韩强的一把尖刀早已刺进了那个女人的胸膛!!那血喷了出来!!那女人倒下了……那女人的辫子就在倒下的一刹那散开了,韩强哆里哆嗦的俯下身来,用手撩开了遮掩这那女人面部的满脸的散发…… 在那曼联散发的下面,是一张苍白的脸,那是红的脸吗?“红!红!你怎么了?你怎么了?!”“韩强……你怎么能……我只是……我只是想试试这个传说……灵不灵……没想到……你真的……”“红,红……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呀……为什么要这样做……” 韩强明白,自己不可能再活下去了,他们的血流在了一起。两条辫子终于缠走了两条性命…… 章节目录 第240章木栅墙的后面 > “呜呜呜…………”当尤诚赶到家乡小镇的医院的时候,他的哥哥尤天已经奄奄一息了。“呜呜……哥,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生病的事?……我一定会接你去大医院好好地看病的……呜呜…呜呜呜……”尤诚几乎没有认出哥哥,刚刚四十多岁的他已经完全脱相了,看起来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他那瘦骨嶙峋的身体,就像一小堆枯枝一样散在床上,但尽管这样,当看到多年未见的弟弟的时候,哥哥浑浊的双眼还是亮了起来,然后他吃力的向尤诚伸出干枯的手,尤诚赶忙迎了上去,他看见哥哥的嘴唇在努力的噏动着,好像要使出最后的力气对他说点什么。 “谔谔……哥哥,你有什么话要说么?呜呜……我对不起你,我对你照顾得不够”“不……不要……”“哥?你说什么?”“不要……木栅墙……木栅墙的后面……绝……不要去!!!!!后面……木栅墙的后面……千万不能去……有一个要……”“啊?要什么?要干什么啊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木栅墙的后面 就在哥哥死去的这天晚上,尤诚走进了阔别十多年的家,家里还是老样子,那些老家具刻着浓浓的岁月痕迹很安稳的摆放在多年前的老地方,显得厚重也寒酸。苦命的哥哥,父母死得早,是年长十岁的哥哥一手把尤诚拉扯大的,好不容易尤诚长大成人去年大学了,哥哥也有了相恋的女孩儿。就在快要结婚的时候,那女孩儿却得了绝症死去了。结果哥哥到死也没成个家。尤诚又多年奔波在外,无暇照顾哥哥,想到这些,泪水又一次模糊了尤诚的眼睛。尤诚来到窗前,他推开窗子,混合着野草味道的空气迎面扑来,尤诚擦干了眼泪,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在窗外不远的地方有一盏孤耸的路灯,而掩映在哪昏沉的灯光里的,正是那趟长长的木栅墙。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那木栅墙的后面曾经是尤诚儿时的乐园。那里以前是一家什么工厂,厂房没几间但院子却很大。每到春天的时候,那里面野草重生,野花满地。哥哥总是带着尤诚翻到那墙的后面去玩,那是尤诚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哥哥。哥哥。过来!”可是后来那工厂出了一回事故,好多工人都死在了里面,工厂也随即解散了。从那儿以后,尤诚就再也没有进去过。再后来,小镇上有人神秘的说,在那木栅墙里又隐约的看见了工厂的工人,就是那些已经在事故中死去的工人。那传说越来越甚。再后来,尤诚就离开小镇,到很远的地方去念大学了。 外面的风,越来越凉了。哥哥竟然在临死之前,特意提到了木栅墙。他想说的究竟是什么呢?尤诚从皮箱里拿了件外衣走出了家门…… 不知不觉间,尤诚已经沿着木栅墙走了很远,这里显然是被小镇的人遗忘的角落。一条一条的木栅残破而斑驳,有的木板犹豫铁钉的锈蚀已经脱落了,留出一些大大的缝隙凸映出墙里面黑乎乎的疯长的野草。而就在这时,尤诚忽然感到有一样东西,在不经意间,隐约的飘进了自己的视线。那是什么?尤诚站住了,他贴近木栅墙,透过板条间的缝隙向里面望了过去……是亮光……尤诚的身体微微的颤了一下,会有人在里面吗?在自己的印象中,那木栅墙的后面可是小镇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啊。尤诚缓缓的举起了双臂,然后他的双手摸到了木栅墙的顶端,这时,他犹豫了…… “不要去!!!!!!!!后面……木栅墙的后面……千万不能去……”哥哥临终时的话语在他耳边轻轻的响起,但很快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向上纵身,他用腾空的双脚在那木栅上蹭了两下,就毫不费力的翻过了那道木栅墙。这动作他再熟悉不过了,他抖了抖手上的土,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向那光亮走了过去…… 快要走近的时候,尤诚终于看清了,那是一明一灭的火光,而在那火光的后面是一个人影的轮廓,那个人坐在地上,正在很认真的烧着什么。尤诚轻轻的走了上去,然后……他站住了。那个人再烧纸,看不清那个人的年龄,他的衣衫很破烂,头发也乱蓬蓬的,他正低着头,很专注的,把那土黄色的纸一张张的,填进火堆。而就在那个人的身旁,放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火光映出了那盒子里分分毛毛的零钱,哦,原来是一个穷要饭的……要!要饭的?!!! “木栅墙的后面……千万不能去……有一个要……”哥哥是想说,有一个……有一个要饭的么?“呜呜呜…呜呜……”而就在这时,火堆旁边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哭声,那哭声就这凉风,在尤诚的耳边哀婉低回着,再加上那飘忽的火光,黑黢黢的野草,以及那多年前的残破的厂房,尤诚的全身不禁阵阵的颤抖起来,他想要回去了,可是他刚刚转过身迈动脚步…… “你回来!!!!……”“啊?”“你回来呀……你真不该走的这么早……你这辈子什么福也没享着……小小年纪父母就不在了……你一个人拉扯着弟弟,既当爹又当妈过了那么多年……到死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连个老婆也没讨上……”“呜呜呜……”“希望你在那边过的……”尤诚呆住了,这个人念叨的不正是自己的哥哥么?尤诚又缓缓的转过头去,而就在同时,在火堆的后面,那个人也再慢慢的抬起头来。“……多不易……”在那暗淡的火光中,尤诚看见了一张皱痕累累的脸。那个人的眼睛正像鹰一样注视着尤诚…… “你……你这是在给谁烧纸啊?”“是我的一个和朋友……”“他……他叫什么名字啊?”“尤天……”“啊?你是哥哥的朋友吗?你……”“哦?你就是尤天多年离家在外的弟弟,尤诚吧?……”“是啊,我哥哥跟你提起过我?”“你哥哥最喜欢你这个弟弟了,他常常想你,常常念叨你,他说你工作忙,没工夫回来,哎……你哥哥,可真是一个好人啊……”“呜呜……都怪我,工作太忙,这么长时间忽略了哥哥……呜呜……”“哎……你哥哥这一辈子啊,就是孤孤单单的命……从小没了爹妈……弟弟离家在外……心爱的女孩儿相处了几年又死了……哎,想想都可怜啊……”“呜呜呜……谢谢你,他还有像你这么好的朋友……” “哎?你愿意让你哥哥……过上好日子么?……”“什…什么?”尤诚愣住了,他莫名的注视着面前的那双鹰一样的眼睛。“你,你刚才说什么?”“我是说,假如你哥哥还没死的话……你希望他再也不孤孤单单的生活……没有遗憾,也没有烦恼吗?”“我……我当然希望了……”“哦?!那……你愿意用你的力量,帮助他过上那样的好日子吗?……”“我的力量?当然愿意!可,可是现在说这……”“我是说……假如……”“那当然,如果我哥哥真能过上那样的好日子,那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一切?呵呵呵……如果是命呢?……”“命?那我也愿意!”“这是你说的……”“对!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哥哥已经死了,就算我想付……”“有……也许你的哥哥还没死……”“你…你什么意思啊?”“你愿意过来给你的哥哥烧张纸吗?”“烧纸?当然可以,只是……”“你过来……什么也不要说……只管烧了这张纸……” 尤诚向那火堆走了过去,他蹲下身,从那个人手边厚厚的一摞烧纸上拿了一张,他迟疑了一下,然后试探着向那火堆里投了过去……“等等!!!!”“啊?……”“你保证刚才说的那些话,都算数吗?……”“我!怎,怎,当然算数!为了我的哥哥,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好的……烧吧……” (铃铃铃铃铃铃)第二天一早,尤诚被电话声吵醒了,(铃铃铃铃铃铃)这一夜他睡得很沉,但在睁开眼睛的一霎那,(铃铃铃铃铃铃)他仍然感觉有说不出的疲惫,嗓子也干裂的发紧,也许是昨天一天的时间,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铃铃铃铃铃铃)尤诚迷迷糊糊的摸到了床边的电话。 “喂……咳咳……喂,你好……”“你好,尤天在吗?”“他已经……哦,您是哪位啊?”“我是荣霞呀。”“哦,我跟你说啊,荣霞,你可能好不知道,尤……你是谁?!!!!!!”“你怎么了?哦,我是荣霞,你是哪位啊?”“你是…荣霞?!!”“对呀,我常往这儿打电话的,我是他女朋友,你是谁呀?哦……你一定是他在外地……”(咔---) 天呐!尤诚呆住了!荣霞!那不就是哥哥以前在信中提起过的那个,和他相恋了几年,后来得绝症死了的女孩儿吗?尤诚猛地坐起身,可是他忽然觉得整个身体像被架上了刑具一样,刺骨的疼痛,脑袋也像是被放在了棉花上,轻飘飘软绵绵的,尤诚伸出双臂抱住脑袋,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看见!自己的两条手臂上皮肤好像是被晒干了水分的果皮一样,而且有好多深褐色的斑点正布满在那抽巴巴的皮肤上!尤诚滚下床,他吃力的爬到镜子前面,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这时,他看到镜子里面自己的脸,天呐!那……那分明就是哥哥在临死之前的那张老态龙钟的脸…… 尤诚躺在床上,他就快要死了。他现在终于明白,那个要饭的老头说的话是真的,他也知道在自己死后,哥哥就会回来。而哥哥正是用这样的方法换回了自己思念的、死去多年的女友……可是,自己死后,谁会来换回自己呢?只能赌一下了,尤诚颤抖的拿起电话…… “喂,娜娜……咳咳……你还好么亲爱的……哥哥的丧事已经办完了,很顺利,哦,咳咳,没关系,我的嗓子哭哑了……额,我想好了,就按你说的,下个月我们就结婚,有件事我拜托你啊,你得……你得赶紧到我们家乡的小镇来一趟,你听我说啊,这里有一个废弃了的工厂,外面用木栅墙围着,很好找的,你跟小镇的人一打听他们都知道……你来了之后,就从木栅上的破洞钻进去,咳咳……在那里面,有一个要饭的老头子,是我朋友,你就去找他,必须要找到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哎你就别问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哎,你可一定的来啊,这,这关系到我们俩一辈子的事,咳咳……好了……你赶紧出发吧……” 在尤诚临死前的最后一刻,他的思绪又飘忽的回到了自己那充满陽光的童年。“哈哈……哈哈哈……哥哥,快过来,过来……不嘛不嘛我偏要去,哥哥我偏要去……”“哎呀,你这孩子,哥哥真拿你没办法,哥哥越不让你干的事你就越是要干,从小就这么不听话,长大了,可怎么办呢?” 章节目录 第241章神秘地带之鹅峦灯塔 >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下面我要为你讲述的是:神秘地带之鹅峦灯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说到观光,一般人都会感到快乐。可是对于秀英来说,那次观光却使她惊恐万分。(喝--喝----) 这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秀英很年轻,才二十几岁。有一天她和几个朋友出去玩,其中有个人说他认识鹅峦灯塔的看守员,可以带他们登塔观景。大家都没去过灯塔,当然是举双手赞成。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鹅峦灯塔,顺利的进入参观了。 由于大家都是第一次进入灯塔,各个都显得十分的兴奋,叽叽喳喳的,有如出笼的金丝雀。大家你推我挤的往灯塔里冲,秀英不想和大家挤,她故意落在了最后享受着那种宽裕的悠闲。(噔---噔---噔---噔---噔……)上到了二楼,秀英忽然发现自己的鞋带松了,于是她停下来系鞋带,鞋带系好之后大伙已经走的无影无踪了,不过她还是可以听见同伴们兴奋的笑声远远的循着楼梯的墙壁一路回转下来。(呵呵……哈哈哈……)“哼,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老土。”秀英撇撇嘴,暗笑大家没见识。不过笑归笑,她自己心里也挺想到塔顶看个清楚,于是她马上举步往上走去。(噔--噔--噔--噔--噔……)走了一阵子,众人的声音渐渐偃息了,整个楼梯空荡荡的,除了脚步声之外就是秀英她自己那微微的喘息。(噔---噔---噔---噔---噔……)奇怪,为什么走这么久还没到?秀英算了算路程,别说是四楼,就算是八楼也早该到了! 怎么会这样呢?秀英望着不胜光亮的楼梯,她无端感到,一股诡异的气氛沿着楼梯慢慢的流淌下来!!!那种气氛淹过她的身体一路的往下流,一霎时,秀英忽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好像一直被困在圆柱形水族箱里的鱼,任凭她怎样游,始终无法游离这个有形的樊笼……这个想法使秀英不禁全身冒起了疙瘩,她觉得自己全身****的像一条无助的鱼掉进了冰冷的水里,一波又一波的寒意从头到脚浸个够!!!!!!她不由自主的恐慌起来,她大跨步的向上奔去!(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秀英跑了又跑,她有如一条被追逐的鱼拼命的往上冲!!然而,不管她怎样冲,她仍然置身在又窄又长的楼梯通道里,似乎永无尽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一连串儿的问号随着巨大的恐怖掉落在那秀英的脑子里,她惊恐欲绝,筋疲力尽!她觉得自己已经坠入了一个魔界的空间,莫名其妙的成为一个迷失方向的幽魂,她将永远奔走在这道诡异的楼梯上!(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秀英越想越害怕。“喝--喝--喝--喝---”那喘息声和心跳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居然有如风箱和擂鼓的合奏!!!那是一种非常可怕的声音,秀英觉得心肝惧裂了,她终于忍不住扯开喉咙大喊救命。“喂!!!你,你们在哪里?!!!救命啊!!!!快来救救我你,你们在哪里?!!!!” 秀英边走边喊,她的心里越发胆寒了,终于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无法自控的全身发抖……哭了一会儿,秀英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干脆,往回走!说不定还可以回到路口,离开这个鬼地方。打定了主意,秀英抱着一丝希望往下走。(噔---噔---噔---噔---噔……)走啊……走啊……已经走出了很远了,依然没有尽头!!!!!秀英估计,自己已经走下将近几百道梯阶了!但是,每个转弯都是一个巨大的失望,像一张大网迎面扑来,让她感到心寒的快要停止呼吸了!!此时的秀英已经泣不成声了,在一个转角处,她绝望的将身体缩成一体,在角落里抽搐不已……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也不晓得哭了多久,当秀英无奈的静候死神到来的时候,有一只手,冷不防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是一句很不真切的话语,从头顶飘了下来……“你怎么了?……”“啊-----------啊---啊------”秀英被吓得顿时惊慌尖叫,她的两只手无意识的乱挥乱舞,企图赶走那逼近她的怪物,只可惜,她的反抗力太弱了,她的两只手立即被对方紧紧抓住,同时用力的抓住她的身体,使劲儿的前后摇晃着!“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秀英的耳畔响起了连串的暴雷!!终于撞醒了她的神志,她这才觉得,站在她面前的不就是她的朋友们么!刹那间,秀英有一种死里逃生的虚脱,她‘哇’的一声,让眼泪尽情的流了下来。朋友们安排了秀英一会儿,一头汗水的搀扶着秀英往下走,才往下走了一层,居然就到了入口处! 秀英看到了门外的陽光。她整个人就像充满活力的猛兽,疯狂的冲了出去在草坪上又叫又跳,随同的人还以为她在发疯呢。“为什么我刚才大喊救命你们都不来救我呢?”秀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向朋友们讲了一遍,哀怨中带着一些愤恨。“什么?你在喊救命?哪儿有的事儿啊,我们根本没有听见你的呼叫,我们在塔顶站了几分钟就下来了……”朋友们满脸疑惑的解释着事情的经过。“什么?几分钟?”秀英举起了左手,她不敢相信的盯着自己的手表!!天呐!前前后后不到半个小时!!难道,难道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是自己的幻觉么?还是……还是这座灯塔有问题?!!众人开始不约而同的望向灯塔的看守员,只见那看守员的脸色瞬间变得铁绿,他发出一种诡秘的笑容……“哈哈哈哈哈……呜哈哈哈哈……呵……呵……哈哈……”那笑容陰森恐怖,还带着一丝得意,“呵…呵…呵…哈哈哈哈……”然后他迈着那僵硬的步子,走进了灯塔。(噔--噔--噔--噔--噔--)将秀英他们留在一个永远无法解答的疑惑里…… 章节目录 第242章临死之前 > 这是季英楠16岁那年发生的一件事。那时,季英楠正因为一次意外而导致的腿骨骨折在医院里住院。因为爸爸的工作特别忙,而妈妈又刚好赶回老家去探望生病的姥姥,所以季英楠在病房里的大部分时间实在没人陪伴的情况下度过的。那间病房里一共有六张病床,季英楠就住在紧里面的第六张床上。而挨着季英楠的,也就是第五张床上,住的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太太。那段时间里,集英楠每天都在恐惧中度过,因为他觉得临床的那个老太太随时都有可能死去。十六岁的他对死亡早已经有了概念,他知道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星期二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护士急匆匆的推来了急救设备。老太太的鼻孔**上了送氧气的管子,测脉搏的机器在一旁跳跳的闪。老太太的儿女、亲人们全都赶到了病床边,有的在低着声哭,有的表情凝重。季英楠紧张极了,但爸爸那天晚上正在单位加班,而季英楠的腿又无论如何都下不了床,所以他只好咬着牙,挺着。好在一个老太太的亲属很温和的走过来,拉上了两张病床之间的白布帘子。季英楠瑟瑟的把头缩在被窝里,双手死死地攥住被角,他知道过一会儿只要尖利的哭声一响,就准是老太太咽气了。他猜想那哭声也一定是很吓人的。可是,过了好半天,季英楠也没听见那标志着老人离去的哭声响起。他把头探出来,向着白色的帘子看了过去。 老太太的亲人们在帘子上映出了一个个的剪影,一个模糊糊的男声在嗡嗡的响着。季英楠想,那一定是老太太的儿子在对她进行临终前的安慰。而就在这时,季英楠忽然看见,那个老太太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季英楠的心差点跳了出来,可是他知道他绝对没有看错,已经共处好多天了,他对那个老太太的样子已经了熟于心,那就是她的剪影!!而且帘子的那边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床上,那么从床上坐起来的人除了她还能有谁?!可是,季英楠却奇怪的发现,老太太的亲人们对她的超凡举动却没有任何反应,还是那样肃穆的气氛,还是那种低低的安慰声。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几乎让季英楠昏死过去:他看见老太太下了床,慢慢地走到了帘子的跟前,好像在朝他那边看!!!季英楠摒住了呼吸,他甚至能真切的感觉到,帘子的后面正有一双浑浊的眼睛在定定的盯着他的脸!!!!!!然后,季英楠看见,老太太的剪影向床尾的方向挪了过去。季英楠一边紧盯着缓缓挪动的剪影,一边颤抖着把身体向床头蹭,而就当他整个人都已经蜷缩在枕头边的时候,他看见,那帘子上的剪影消失了,而就在同时,老太太轻轻的饶过帘子,站在了季英楠的面前!!!!!!!!!!季英楠惊悚的瞪大了眼睛,他紧紧的贴住身后冰凉的墙,他想大声的喊人,可是身体抖动的气息却怎么也顶不上喉咙。而就在这时,他看见那个老太太又动了,她竟然缓缓地向自己走了过来!!!那苍老的身体就像是一团空气,飘忽着来到了季英楠的身边!!!!然后,那老太太抬起了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了季英楠的腿上!!!!! “妈妈!!!!!!!!!!!!!!!!!!!!!!” 突然,帘子的那边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季英楠下意识的把头扭了过去,他看见帘子那边的人影开始纷乱的动了起来!!!天哪,那一定是老太太死了!!!!!!季英楠又转回头,而这时,身边的老太太已经不见了。一切都像是从未发生过的幻觉。 “死亡时间:22点36分” 几天之后,季英楠的妈妈从老家赶了回来。妈妈的右臂上缠着黑纱,妈妈告诉季英楠,姥姥已经在星期二的晚上10点36分去世了。 有时候,季英楠觉得人的生命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当它真实存在着的时候他的意识反倒会时常模糊。但是,一旦生命就要若即若离般的离开身体,它所释放出来的信念却有可能超乎想象的坚决。季英楠会一辈子爱护自己的身体,因为那是姥姥的生命里最后的牵挂。 章节目录 第243章十月故事 > 这个小城里的十月总是显得这么长,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白天,而十月却偏偏带来了长夜。今天的夜就来得很早,到了九点多,天就黑的像午夜十分了,没有月光,车外伸手不见五指。我只好把车灯一直开着,但我也只能得到车前面那一小块光亮。 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是啊,这秋天的晚上秋风已经很凉了。偏偏又下起了细雨,这幽静的郊区公路上怎么会有乘客呢?早点回家吧,我的妻子萍已经做好宵夜,正倚在桌边等我呢,一想到家,我不由得加快了车速。 可也就在我开的正快的时候,前方五十米远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袍的女人!!!!在车灯的照耀下,我看见那女人长长的头发掩住了半个脸庞,她仿佛要过马路,但她走的相当迟缓……对于车的到来她似乎毫不在意……呼………………………啊!!!!!!!!!!!!! 发生了什么事?!!我呆住了……是幻觉吗?我下了车……在车的前面,那个女人倒在血泊中,我战战兢兢的,多利哆嗦的走过去,我翻开那个女人的身体……那个女人的嘴角流出了血……我撩起了那个女人的头发……萍!!!!是我的妻子萍!!!!!!“萍!!萍!!这么晚……这么晚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怎么没在家里等我?!!!萍……萍……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多么熟悉的目光啊!可是,那目光马上黯淡了……冰冷了……她死了!……“萍!萍!萍!!!!”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冷风袭来,我向四外开了一眼,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如果去报案,工作肯定毁了,说不定还会进监狱,我这一辈子就完了!反正萍也活不过来了……干脆,把她埋了吧…… 我把萍拖到树林后面,用车上的铁尺挖了个坑,把萍给埋了……“萍啊,安息吧……算我对不起你……”我的心里充满了恐惧,我总觉得,萍的眼睛透过那厚厚的土层在凝望着我,凝视着我,充满了仇恨!!却又带着往日的微笑…… 我现在头疼,脑袋已经混沌了。回家吧,萍还在家里等着我呢……不对!!!!想到这儿我忽然打了个寒战!应为我好像总觉得萍还活着!!这件事情来的太突然,哼!笑话,她不是……不是已经被我埋了吗?…… 这样想着,我已经来到了家门口。雨下得更大了,这雨会冲净所有的血迹的……我敲了几下门,咚咚咚我为什么要敲门?!!!敲门还有什么用呐? “谁呀……”(吱…………)门开了!是萍!!!!!!!是我的妻子萍!!!我看见了,我看见了萍,那惨白的……像死人一样的脸!!!!!!!!!!!她看着我!!那目光……我仿佛从来都没有见过……“萍!你……你在家里干什么呐?”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不敢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我背对着她坐下了。“我和每天一样……做好夜宵……然后傻坐着……等你回来……可是今天,我睡着了……做了个梦……”“做个梦?!!!!什么梦啊?”“梦见你了……可是你……”萍的脸突然抽搐起来!!!!!!!!!她的脸!她的眼神!都一反常态!!!天呐!!!!!难道!!!她根本就没有死?难道?我没能埋住她?!! “我梦见你杀了我……然后把我给埋了……你就那么拖着我……又怕我的血沾到你的衣服……”“萍!!!!”“呵呵……真是个噩梦啊……”我不敢看她……“我怎么会害死你呢?!!”“不……你不是故意的……呵呵……”“什么?什么不是故意的?别说了,快把夜宵拿来,我饿了……”萍什么也没有说,她去闭了灯……“没睡觉闭什么灯啊?!!”“你不是喜欢黑暗吗?……睡吧……” 可是我说什么也睡不着,我总感到她在看着我,再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果然!我发现,我的头上……有个陰影!!!!!!一动不动的,悄悄的看着我……我也悄悄的看着它……可是很久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疲惫不堪的我终于睡着了…… “……恩……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一跃而起,“萍!萍!萍!你在哪里?”可是没有回答!屋里没有人,天快亮了,屋子里一片灰色的光,可是没有萍。也许,本来就不该有她了,也许昨天晚上,家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或许一切都是梦,萍,已经被我埋了……算了,开车去吧,让那些乘客驱散我心中的恐惧吧。 果然,街市的喧嚣,乘客的微笑,让我暂时好像又回到了昨天。今天的生意好极了,又是夜幕降临了。我开车回家,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我又习惯性的敲了一下门咚咚咚“谁啊……”又是萍的声音!!!!!!(吱………………)门开了,脸色惨白的萍,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我……“萍!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我去找那个地方了……”“什么地方?!”“你埋我的地方……”“你……你那是做梦的,萍!!”“可是我没找到……”“萍……我求求你,你到底让我怎么样?!!”“带我去!!!!”“我…我不知道!!!!啊!!!!!”我仔细的看了一下萍!!我不禁大惊失色!萍身上穿的和那天晚上的一样!!一身白色的袍子,而且……而且还好像有意的用头发……掩住了半边脸!!“你…萍…你到底是人……你是人还是鬼?!!!你是谁?!!!”“我是萍啊……是你妻子……我总是觉得被埋着!!!!!!没人管呐……我胸口老是觉得好闷啊……我老是想你……又老是很你……”说着她用那双发青的、冰冷的手来摸我的脸!!“你告诉我……我怎么办呢……说,我怎么办呢……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我对你这么好!!!!!!!!!”萍像疯了一样突然掐住我的脖子!!我全力的挣开她!!!“你疯了?!!”“我死了!!……死人回疯吗?……”我抱着头,瘫坐在椅子上,我已经麻木了,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想到她的一生也是个命苦的人,父母从小就离异了,刚**,母亲也走了……现在,又死在自己丈夫的车前,“萍……我对不起你,但现在我该怎么办呢?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来呀……你跟我来呀……”说着她推开门像轻风一样的走了出去,我战战兢兢的跟在她后面,她回去哪儿呢? 我就跟在她身后走了很久……终于到了那个地方!!!!她俯下身,用手挖啊……我埋得很深,她挖了很久……手被挖出来了,胳膊也挖出来了……她真的要把尸体挖出来吗?那我怎么办呢?我冲刚过去制止住她的手,她慢慢的抬起了头……“厄………………”我都能听见她的咬牙声!!!我看到了,他那张紫色的脸!!!死人一样的目光……“厄………………” 尸体挖出来的时候,她死了。她的目光黯淡了。我把那具尸体埋好,抱着她去了医院。经过检验,她的死因是嫉妒的疲劳与惊吓过度。她哪里是什么鬼,他就是我的妻子萍!!!那么我埋得是谁呢? 在萍的葬礼上出现了一个神秘的老人……那就是萍的生父。老人说:“真遗憾,萍已经死了……萍生前就不肯认自己这个父亲,而且萍的双胞胎妹妹是一直跟着自己的,她们姐妹一直都没有团聚。最近,萍的双胞胎妹妹精神失常,失踪了……”最后,老人无奈地说:“这世上的事儿啊,造化……为什么总是把痛苦加在一个人头上呢?呵呵,呵呵……” 章节目录 第244章鬼柜子 > 老板…………那个黑色的柜子,是什么年代的?价钱高吗?花纹上面带格子……各式各样的……黑色的柜子……墙边的那个柜子…… “这个柜子是什么来头啊?”“对不起先生,这个柜子,我们不卖。”“什么?不卖?哎?你这个老板可真奇怪,既然你的柜子摆在这儿……”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想尽一切办法,我也要让它留在我身边。”“不,先生。其实我不希望您要这个柜子是因为,这个柜子……”“这个柜子今天我要定了。”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喂?”“你不是在做梦吧?你在那儿干嘛呢?!你干嘛对着那柜子”“真的!!”“啊-----------”“我没有骗你,没有那个声音就没有我,没有那个声音……”“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放开我!!哼哼……呵呵呵”“额------------------------” 张震创作作品,张震讲故事。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鬼柜子 这是一家面积很大的古董行,老板很会装饰,四壁悬挂着深红色的绒布墙蔓,灯饰全部做成了反古烛台的模样。那釉瓷般的光亮像一层漫过了时光隧道的薄雾,诉说着一个个年代久远的故事。大厅里陈列着很多东西,小到玉器陶瓷,大到桌案床榻屏风。东西的摆放错落有致,缓步其中,真可以很怡然的体位那种怀古的忧思。柳潮生实在很偶然的情况下走进这家古董行的。柳潮生对古董没有丝毫的研究,但那天,他和妻子大吵了一架,妻子竟然搬出了皮箱,说要永远的离开这个家。为了挽留住妻子,柳潮生只好选择了退让和回避。他无聊的闲逛着,在不知不觉当中,就走进了这家古董行的大门。开始的时候,柳潮生还只是心不在焉的走马观花。但越往里面走,他的眼睛就睁得越大,柳潮生头一次发现,这些东西缘来如此动人,那一件件古色古香的陈列,就像一支支尘封已久的鼓锤,纷纷舞动起来敲打着柳潮生的心。他越看越兴奋,而当他走到最里面的单元,古家具区的时候,他更加激动了,这时,老板走了过来。 “您好啊,先生,我是这儿的老板。请随便看看,额--熟悉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我们这儿的古家具绝对是各类物件当中的魁首。”“哦,我…我不大懂,您能给我介绍介绍吗?”“好啊!哎,您就看您面前的这个条案,这已经有三百多年了,是紫檀木的,您看这个案面啊,这个宽度在紫檀木里绝对是非常……”老板就这样,陪在柳潮生的身边边走边说,柳潮生时而凑上前去,仔细观看老板的介绍,时而翻开惊叹的目光,恨不得把那些高矮错落的家具尽收眼底。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一样东西,忽然跳进了柳潮生的眼睛。“哎,您再看这个屏风……”“等等。”柳潮生制止住老板的介绍,他的目光重重的落在了前面不远处的墙边,在那儿,单独的摆放着一个柜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单独摆放的原因,那个柜子看起来和其它的家具迥然不同。那柜子有一米多高,长度接近两米,通体漆黑。柜子的上方是一个三面敞开的格子,下面是两扇柜门儿,柜门儿上的合页和拉手泛着微微的光泽。而最关键的是,在那柜子的每一寸地方都镌刻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花纹儿,那些花纹儿弯弯圆圆的,和其它所有家具都大不一样,并且,那花纹儿好像已经被抚摸过好多遍了,镌刻的突起圆润柔滑,有的地方,甚至快要被磨平了。柳潮生朝那柜子出神的望着,他有一种直觉,妻子会喜欢那个柜子。 “老板,那个黑色的柜子是什么年代的?价钱高吗?老板,老板!喂!我问你……”柳潮生转过头,他愣住了,他看见,那老板正半张着僵硬的嘴,发呆的看着自己。“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喂,老板!”“噢?啊……”那老板缓过神儿来,“额…你说那个黑色的柜子是吗?”“是啊。那个柜子是什么年代的?”“就是那个刻着花纹上面带格子的……”“对,就是墙边的那个柜子。”柳潮生走上前去,他打开了那柜子的门儿,一股说不出的怪味儿从里面隐隐的飘了出来,柳潮生看见,那柜门儿里面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是一条长长的通格,下层是并排的四个抽屉。“老板,这个柜子是什么来头啊?”“对不起先生,这个柜子我们不卖。”“什么?不卖?”“先生,我们这儿有那么多各式各样的柜子,您干嘛偏要挑那个呢?”“哎?你这个老板可真奇怪,既然你的柜子摆在这儿,那还怕顾客挑走吗?再说挑哪样东西是我的自……”“不,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那个柜子的价格,您可能会……”“哦?你说说看,要多少钱。”“要…呵,要三十几万。”“哦?是不便宜啊。但是我告诉你,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想尽一切办法我也要让它留在我身边,再说区区三十几万,哼。好啦,你告诉我,我需要什么时候付钱?”“额…对不起先生,我,我绝对没有瞧不起您的意思,哎算了,我跟您直说了吧,其实,我不希望您要这个柜子是因为,这个柜子不太吉利。”“不吉利?一个木头柜子有什么不吉利的?算啦,不要再找些无聊的借口啦,这个柜子今天我要定了,我是现在付钱还是等……”“先生!好吧…既然您一定想要这个柜子,那…不用付钱了,请您把地址留下来,明天,我送到您府上。” 第二天晚上,柳潮生回到家的时候,那个柜子已经摆在客厅里了。妻子果然很喜欢那个柜子,柳潮生进门的时候,妻子正站在柜子前面很爱惜的抚摸着那上面的花纹儿,柳潮生走到柜子旁边朝妻子温柔的笑了一下,就在那一瞬间,昨天的争吵烟消云散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柳潮生和妻子又恢复了往日的恩爱。妻子不再抱怨得不到柳潮生的关心,柳潮生也不再为有可能失去可爱的妻子而烦恼。每天从公司回到家,柳潮生都会看到,妻子正津津有味儿的轻抚那柜子上的,每一道花纹儿。终于又像个家了,柳潮生对那柜子充满了感激。可是,过了一些天之后,在一天晚上,午夜过后的时候,正在睡梦中的柳潮生忽然被一阵奇怪的笑声吵醒了。呵呵呵呵…… “老婆,老婆?老婆?”柳潮生伸手去推妻子,可是他忽然发现,妻子并不在床上。柳潮生坐了起来,他仔细听了听那声音……呵呵哈哈…哈哈哈……而就在这时,他惊讶的发现,那声音好像就是从自己家的客厅里传出来的,而且…而且那好像就是妻子的笑声!呵呵哈哈……(咔--)柳潮生轻轻的推开卧室的门,他顺着走廊,缓缓的走到客厅的边上,把脑袋探了出去……天呐!柳潮生惊呆了,他看见,妻子正坐在那个柜子前面的沙发上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怎么了?是在梦游吗?呵呵呵柳潮生悄悄的走到了妻子的身后,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可是,他刚要伸出手去拍拍妻子的肩膀,妻子的笑声突然停止了……这突然到来的安静,把柳潮生吓了一大跳,他不知所措的站在沙发后面,他看着妻子的背影,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妻子竟然自自语的开口说话了!呵呵呵…真想不到,竟然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呵呵,呵呵…哎?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哈哈……天呐!她竟然在问她面前的那个柜子!!妻子的头冲着那柜子一探一探的,她的样子,就好像立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木头家具,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柳潮生的头皮过电般的麻了起来,他扶住沙发的靠背,惊惶的打量着那个柜子,而就在这时,妻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呵呵哈哈哈…其实一点也不复杂,很容易就做到的,哈哈哈,太有意思了,竟然还有这么有突然,妻子说到一半的话停住了,柳潮生下意思的低下头……(喝-----)他发现,自己著在沙发背上的手,正压住了妻子的一绺头发,他赶忙把手松开,而这时,妻子则慢慢的朝沙发后面……转过头来。柳潮生呆呆的站在那儿,他瞪着惊恐的眼睛盯着妻子,而妻子长发后面的那张脸,就像是一个慢镜头的特写,一点一点的转到了他的眼前…… “潮生,你什么时候醒的?”“老婆,你…你在那儿干嘛呢?!”“哈哈哈,你害怕了?我吓着你了吧?”“老婆,你不是在做梦吧?!你干嘛对着那柜子又说又笑的?”“呵呵,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做梦吗?潮生,你坐下,我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我发现了这柜子的秘密。”秘密?柳潮生坐了下来,他满脸好奇的看着妻子。“那天下午,当古董行的人把这柜子搬进来的时候,我马上就觉得,它不是一个一般的柜子。”“不是一般的柜子?”“对,这个柜子上有一种很吸引人的东西。有好多回,我就坐在这个沙发上,一动不动,专心致志的看着那柜子上的花纹儿,而看的时间越长,我的那种感觉就越明显。”“什么感觉?”“那些花纹儿,是有生命的……”“什么?!”“真的!就在我很认真的看那些花纹儿的时候,有好几次,我甚至恍惚的听到了一个很神秘的声音,那个声音在对我说,对…看着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后来我就走到了那柜子的跟前,细心的抚摸着那些花纹儿,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觉得那个神秘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了,它甚至,就在我的耳朵边上响了起来!那个声音很厚重,也很结实,我听得清清楚楚,那……那就是从柜子里面发出来的声音!开始我很害怕,但是现在我已经习惯了,我每天都会用心的抚摸那些奇妙的花纹儿,最关键的是,我总能听到那充满魔力的声音,我要谢谢那个声音,真的,真的!真的!!!我没有骗你,没有那个声音就没有我,没有那个声音我就会离开你,没有那个声音就没有我,没有那个声音就没有我,没有那个声音就没有我,没有那个声音就没有我,没有那个声音就……”“老婆,老婆!老婆……那个声音在说什么呀?”“它说,今天---你----会------死-------------------!!!!!!!!”“啊-----------”突然,妻子直直的站了起来,她就想一具僵尸一样狰狞着面孔!同时挺起硬邦邦的双臂!柳潮生想要站起身逃走,可是他忽然觉得,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他觉得自己在变轻,同时正身不由己的向那柜子移了过去……而就在这时,那个柜子的门打开了,那天,在古董行出现的那股怪味道又从里面飘了出来。“这……这……老婆!老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啊-------------------” 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进去,躺……(咔嚓---)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被打开了。那开锁的声音在午夜里格外的刺耳,柳潮生拼命的扭过头,他向门口望去……天呐!他惊呆了!门口站着的,竟然又是自己的妻子……柳潮生呆呆的和门口的妻子对视着,猛然间!他的全身像触电一般抽出了一下!然后,他清醒了。天呐!这些天来,自己在家里的时候,竟然全是在病态的幻想中度过的!那天,自己和妻子吵得很凶……“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关心过我……”“老婆,老婆,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是你逼我走的,我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呜呜呜…”“老婆,求求你,你把皮箱放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放开我!!呜呜呜,呜呜…呜呜……”(邦--) 当时,妻子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出,而留在家里的自己几乎绝望了。可过了一会儿,自己看见,那房门又打开了,(咔嚓)但是那房门并没有打开,那只是自己在绝望之中的幻想,紧接着,自己又幻想着妻子走进屋来,为了不正面冲突,自己上街闲逛。其实,走出家门之后才是真实的世界,而只要回到家,那幻想就又开始了:和妻子归于好,妻子痴迷欣赏那美丽的柜子,那全都是自己幻化出来的。“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想尽一切办法我也要让他留在我身边。”天呐!这些天来,自己每天在家里对着空气说话,自己在半夜爬起来冲着一个枕头,去欣赏妻子在睡梦中的笑容,柳潮生的表情木讷着,他又僵硬的扭回头来,看那个幻想中的妻子,当然,她不见了。而也就在同时……“啊---------”柳潮生又几乎惊讶的丧失了呼吸,因为他看见,在那个沙发的前面,只是客厅洁白的墙壁!那个黑色的柜子,也已经了无踪影!…… 第二天,柳潮生又来到了那家古董行,而他发现,那里已经更换了新的主人,那个人在确认了柳潮生的身份之后,拿出了一封信。那是以前的那个老板留给柳潮生信: 你好,首先我要真心的祝贺你,你能够回来找我,进而读到这封信,这说明你还活着,或者说你,还是你。上次你执意要得到的那个柜子,是二十年前,我在西南地区一个很偏僻的小山村里得到的。那个地方很封闭,多年来,他们始终严格的保留着一些特有的习俗和传统。那种柜子在当地叫做,安魂柜。是专门摆放在村子的公共灵堂里用来祭奠死人的,那里的人死了之后,人们会把尸体连同死者生前用过的东西存放在那柜子里,同时用柜子上方的那个格子来摆放祭品,死者要在那柜子里呆上三天来接受人们的祭拜。而在这三天里,当地的土巫师会带着村里人举行一种传统而隆重的仪式,他们会在那厚厚的柜壁上镌刻一条属于这个死者的花纹,然后把死者的血液涂在那花纹上,在这整个的过程中,巫师都要下一种原始而神秘的咒文,据说这样做的目的是可以让死者的亲人在以后的日子里还可以通过那个柜子和死者的亡灵交谈。除此之外,据当地的人说,那柜子还可以用来做一件事,那就是,通过一种很特别的仪式来释放那柜子里的亡灵。通俗的讲,就是可以用死去的人借由活人的身体重新回来,但那是一种很邪恶的仪式,巫师对此一向讳莫如深。 二十年前,我痴迷于古物到了发疯的程度,我走变了很多地方竭尽所能的收集。而当我到了那个村子的时候,我马上就被那天你看到得那个柜子深深地迷住了。那是好多年前,小村的先人们曾经使用过的一个安魂柜,我去的时候它被巫师用当地的一种东西漆成了黑色保存在家里。我当时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那个柜子,可那个巫师说什么也不肯给我。没办法,最后我只能用一种非常卑鄙的手段,把那个柜子偷了回来。在那之后的日子里我的生意越做越好,可我的身体却越来越糟,我疾病缠身,夜里总是被噩梦惊醒。我意识到,我一定是应了那个小村巫师的诅咒,于是十年前,我忍痛,劈烂了那个柜子并把它烧掉了。 可是恐怖的事情在不久之后发生了,有一天,有一个人来到我的店里,他指着柜台旁边的一个地方说,他想要买那个黑色的柜子。和那天的你一样,他当时说的栩栩如生,和我毁掉的那个安魂柜毫厘不差。可是,那个柜子明明已经被我毁掉了呀,而那个人所知的地方也分明就是一块空地。我当时被吓坏了,我只能勉强应付他说,还没有定价以后再说。可是第二天,那个人又兴冲冲的找到了我,他说谢谢我主动把那个柜子送到他家里,他还带了厚厚的一摞钱来,可是我又怎么可能给他送去那什么柜子。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通过别人了解到,那个人变了,变得和以前大不一样,甚至根本就是另外的一个人,有人说他中了邪,而我知道,他是中了那个柜子神秘的诅咒,正是由于我的原因,那柜子邪恶的一面得到了膨胀,那个可怜的人,是多年前死去的人得以回归,而他的灵魂,已经死去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因为我噩梦般的发现,那个柜子总是躲在我古董店的某个角落里,不管我的店开在哪里,过一段时间就肯定有人走进来,指着一个地方如获至宝的向我问起那个并不存在的柜子。而我也总结出了一件事,只有心智迷离癫狂的人才可能看见它,或者说那个柜子会主动寻找那样的人,让他们发现自己,带自己回去,进而让他们去替换柜子里那些腐朽的亡灵。也许,是那样的人更容易让那邪恶的力量得到施展吧。比如多年前,那第一个看到柜子的人,再来我这里之前,他四岁的儿子刚刚死去,当时他的心情极度压抑,所以那天,与其说是你挑中了那个柜子,还不如说是那个柜子,挑中了你。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写完了这些话,我一生的愧疚也终于得到了一点解脱。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我希望通过我的死,终止这一场恐怖的噩梦。就算不能,那也只能是我谢罪的唯一的方式了。希望这不是一封没人读的信。 一个有罪的人 柳潮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昨天晚上,妻子只要再晚回去一步,那个恶魔的柜子,就会把自己变成一个活死人。冷汗、热汗、和泪水顺着柳潮生的面颊一并滚落下来,他急忙把那信纸折好,塞进信封,以免弄脏那最后的绝笔。 章节目录 第245章雨夜,死者向他招手 > “不,不,我不要你们走,我不要你们走!!!!!” 下面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雨夜,死者向他招手 “都给我滚!娘的,都。。都别回来,都给我滚!!!” 老李又在酒后骂人了。老李今年四十多岁,一生没有任何爱好,就是爱喝酒,而且每喝必醉。年轻的时候,醉后就打人。现在岁数大了,喝多了就骂,在单位骂同事,回到家里就骂他的妻子和孩子。这一楼的人都是老李的老邻居,对老李的行为特别讨厌。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老李今天是夜班。酒喝饱了,骂人也骂够了。八点钟交班。老李一摇一摆的走下了楼。令他奇怪的是,今天妻子和儿子连一句话也没有反驳,而且对他的行为一点反应也没有。老李走下楼很久,也没有人关门。屋子里面的灯一直亮着,离好远都能看见。 老李根本不在乎这些,他下了楼,登上车就上了夜班。晚上十点钟的时候,老李关了广播,就上床睡觉了。值班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只记得广播里说今夜有雷阵雨。由于酒的原因,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突然,他看见妻子和儿子用异样的眼光在看着他。母子两个人一声都没有,只是直盯盯的望着他。他向前说话,“都走开,哦。。都走开!”可是,两个人就像没听见似的。最后,两个人变得模糊了,好像一片烟雾。老李猛地坐起来,啊。。原来是一场梦。 老李的酒醒了一半儿。他打开灯一看,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他刚要闭灯睡觉,就听到有人敲门。“奇怪,这么晚了说敲门啊?”老李下了床,打开了门。门外一个人也没有。 天陰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老李觉得很奇怪,谁会在这么晚敲门呢?他关上门,走到床边,刚要上床,又有人敲门。他又走到门前,一边嘟囔着,“谁这么晚了不睡觉来敲门。。。”一边打开了门。 (开门声) 突然,他看到,距离门十来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东西。那东西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它穿着一身白衣,没有头发,脑袋上也是白色的;它的脸上没有鼻子,模模糊糊的只有一张嘴和一双黑洞洞的眼睛。老李的手颤抖着,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你,你是谁?!” “我是来告诉你,你的妻子和儿子都被我带走了!”那个东西缓慢的说着。 “你,你凭什么将他们带走,你,你到底是谁?!” “你酒后失德,辱骂他们母子,他们母子俩无脸见人,今天都寻了短见。。。我是地狱里的白无常!!!!!!!!我告诉你,我把他们带走了。。。” “你,你。。。。。”老李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却发现那个白花花的东西已经消失了。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老李惊魂未定的抓起电话,问了一句,“喂!”他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了急促的声音,“喂喂,是老李吗?是我,我是小赵啊,是你们家邻居小赵!刚才我下夜班回来,看见你家开着灯,我。。。我进去一看,我看见。。。我看见李婶和你儿子都吊死了!!!” “什么?!”老李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酒全醒了。 “老李,你没事吧?你。。你赶紧回来吧!!” 电话放下了。 老李真的傻了。他赶紧骑上自行车,向家的方向奔去。 工厂离家只有十分钟的路。老李一边骑一边在颤抖,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他今天晚上骂妻子和孩子的时候他们没有还嘴;为什么他走的时候妻子和孩子没有来关门。 快到小区的时候,突然,天空响起了一声惊雷,接着一个闪电。老李下了车,他刚要进楼,忽然从楼里走出两个人来。那两个人走的很缓慢,他们背对着老李。闪电划过的时候,老李突然发现,那两个人的身材衣服和他的妻子儿子一模一样!!!!!!!!!!老李扔下车,向他们跑去,赶忙问道:“小玉,儿子,是你们么?” 那两个人停下步子,他们没有转过脸来。一个陰沉沉的女声回答道:“是我们,不过我们要去地狱了。。。” “你们为什么要走?!”老李的眼泪流了下来。 “你对我们母子太过分了,这回你可以随便喝酒了。因为啊,再也没有人管你啦!!!!!!!哈哈哈哈哈。。。。。。” “不,不,你们不要走,你们不要走!”老李说着跑上去伸手拉住了儿子的手,那只手是冰凉冰凉的。突然,儿子的手往回一拽,老李急忙用力一拉,但儿子的手还是抽了回去。但老李也没有白用劲,一个又冷又硬的东西落在了老李的手里。 又是一道闪电,老李向手中一望,原来竟然事一节断指!!!!!!!!!上面没有肉,只有一节骨头!!!!!!! “啊!!!!!!!!!!!!!!!!!!!” 老李大叫一声,把那白骨扔在了地上。就在这时,那两个人转过了头。 看见了,老李看见了,一张脸满是血污,而另一张脸却是青面獠牙,伸着血红血红的舌头。老李怕极了,他大叫一声,就跑上了楼梯。 他跑到了二楼,跑到了自己家的门前。家门虚掩着,门里面还闪着光。老李来不及多想了,他推开门低着头跑进了屋内。可是,他在地上却看到了四只脚!!!!!!!!他抬起头来,他看到在他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儿子。雪白雪白的衣裳,他们僵硬的站在老李面前,僵硬的朝老李招着手,僵硬的在冲老李笑呢!!!!!! “啊!!!!!!!!!!!!” 老李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李缓慢的醒了过来。不过很快,老李就知道,原来是自己喝酒闹事,楼内的人联合起来吓唬他的。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也知道这个骗局,但是却不知道具体的手段是什么。隔壁的小赵当然是主谋了。 故事到这里结束了,最后的结局是:老李戒了酒。 章节目录 第246章她是谁 > 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 下面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她是谁 杜翔,像死人一样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的脑袋裹着厚厚的纱布,只露出两只眼睛。他的双腿,被不知名的工具固定着,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那是在四个月前的一个午夜,杜翔遭遇了可怕的车祸,双腿骨折,面部毁容,失去记忆,使他成为现在这副样子。他的妻子阿珍花了很多的钱,请了最著名的外科医生和整容专家。接骨手术和整容手术进行得很成功。再过一个星期,杜翔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在这四个月里面,阿珍每天白天都来陪杜翔,可是尽管这样,杜翔仍然对这个叫阿珍的女人毫无印象,他每天都在努力唤起对过去的记忆,但是,过去仍然只是一片空白。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了,星期天的上午,杜翔在阿珍的搀扶下走出了医院,他的头上仍然裹着纱布。医生说要再等一个星期才可以拆线。 刹车声)到家了。杜翔的家是一座二层的小楼,走进楼上的卧室,望着屋里的摆设和墙上的结婚照,杜翔万分痛苦,自己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在家里面,阿珍对杜翔的照料很周到,腿伤还没有完全好,阿珍不让杜翔下床,为了陪杜翔,她没有去上班。只是有一点,让杜翔不大理解,那就是每天晚上十点多钟,阿珍都要出去一趟,说是约了朋友。好在不过一个多小时阿珍就回来了,杜翔也就没有在多问。 这天晚上吃了晚饭,杜翔睡着了。“哈啊~~~~~”杜翔醒来的时候,他发现,天已经黑了。杜翔迷迷糊糊的打开台灯,哦天呐,已经半夜两点了,自己睡了这么长的时间。哎?阿珍呢?阿珍哪去了?她怎么还没有回来啊?什么声音?杜翔听到,从一楼传来了一种声音,那声音似曾相识,但是又十分的陌生。他咬着牙,下了床,打开了卧室的门,朝楼下看去。没有人,饭厅的门关着,那声音就来自那里。杜翔艰难的下楼,一步一步的,他来到了饭厅的门口,这什么声音呐?还挺有规律的,杜翔,把饭厅的门打开了一条窄缝,嘶嘶--嘶嘶--啊--阿珍,阿珍跪在地上,正在磨着一把尖刀!“哎---喝---”伤口剧烈的疼痛,使杜翔跪在了地上。 “你什么时候醒的?”阿珍抬起了头,跟以往不同的是,她那陰冷的脸上挂着汗珠,她眯起两眼看着杜翔。“我……我刚醒。阿珍,你…你在那干什么呐?”“哦,没什么,刀子钝了,我磨磨。”阿珍走了过来,可她手里的刀并没有放下,她来到杜翔的身边,双手试图抬起独享的胳膊,可那刀尖几乎要碰到杜翔的脸了!“你快起来。”“你你你你,你干什么阿珍!”杜翔猛的挣脱开阿珍的手,“杜翔,你怎么了?这是一把水果刀,我刚才给你削苹果的时候,发现它钝了,来磨一磨,怕什么?”原来是这样。杜翔被阿珍扶上了楼。“杜翔,你先睡吧,我要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啊?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啊?”“没什么,约了个朋友。吃了这个苹果,你就睡吧。”说完,阿珍就走出了卧室。过了一会儿,楼下传来了重重的关门声(嘣-----)真奇怪啊,这个阿珍怎么神经兮兮的?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难道?我的老婆是这个样子的?她还是不是我老婆?这样问着自己,杜翔,又艰难的下了床,他要到一楼去看一看。可是刚刚迈了一步……“哎呀……”杜翔又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哎呦…真疼啊…哎?那是什么?”杜翔看见,在床底下有一个破旧的铁箱子,他爬了过去,把那个箱子拽了出来。这么破的箱子,是用来干什么的?杜翔,打开了箱子的盖儿……那里面只放了一件女人的衣服。大概是阿珍的吧?怎么放在这儿呢?杜翔,展开了衣服……血??!!!!!!杜翔看见,那衣服上,有一大块黑红的血迹!!杜翔赶紧把衣服塞进了箱子,把箱子……推了进去。怎么一切都是这样令人难以理解?杜翔又爬上了床,想了一会儿,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这之后的几天里,杜翔发现,阿珍变了。白天,她会一如既往的照顾自己,但是到了晚上,杜翔又都会听到从一楼的饭厅里传来磨刀的声音,然后,是阿珍来到卧室,跟那天晚上一样,她那陰冷的脸上挂着汗珠,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头发几乎挡住了一只眼睛。“你先睡吧,我要出去一趟。”“你怎么天天晚上出去呀?”“每天晚上,都有朋友约我。”“阿珍,你总磨那把刀干什么呀?”“夜晚不安全,防身用的。”晚上的阿珍与白天派若两人,她总是像僵尸一样缓缓的转过身,然后下楼离开。她回来的时候,往往是在几个小时以后。杜翔,并不敢多问,因为他觉得,阿珍实在是太怪了,他甚至怀疑,夜晚的阿珍和白天的阿珍是不是同一个人?甚至,她到底还是不是自己的妻子?她是谁呢?杜翔想,等自己的腿伤好了之后,他一定会调查个清楚。 转眼到了周六。这天晚上的情况和几天来一摸一样,阿珍在磨完了刀之后就出门了。只是,在临走之前多加了一句话“明天你脸上的伤就要拆线,你好好休息吧。”阿珍走了之后,杜翔就睡着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阿珍回来了,她站在杜翔的床前,拍了拍杜翔的肩膀。“阿翔,醒醒,醒醒……”“饿……干什么呀?”“我们俩总玩的那只皮球骨碌到床底下去了,你帮我捡一下。”“饿……你自己怎么不捡呐?”“哎呀,我刚才出去绊了一跤,不太方便,你帮我捡一下。”“好……我帮你……” 杜翔艰难的下了床,他把手伸到了床底下……把皮球拿了出来……他定睛一看……人头!!!!!那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啊---------------------杜翔!猛地睁开了眼睛!!!原来是一场噩梦…… “你醒了…”“啊---”杜翔看见在昏暗的灯光下,阿珍就坐在墙的角落里,她垂着头,翻起眼睛看着自己,他的手里,还拿着那把尖刀!!“你做恶梦了吧?”“阿珍,你拿着刀干什么?”“等你醒了,削苹果给你吃啊。”她要干什么?她幽灵一样的坐在那儿,那绝不是要给自己削苹果,她要干什么?她是阿珍吗?她是谁?!!“杜翔,想什么呢?别害怕,睡觉吧。”阿珍却像没事儿似的,她放下了刀,她走了过来,她躺在床上,睡觉了。杜翔,想逃开,可是他的双腿实在不听使唤,在胆战心惊当中,他熬过了艰难的一夜。 早晨八点,阿珍端来了早餐。杜翔毫无胃口。“阿珍,该拆线了,我要看看整容手术做得怎么样。”“好,你别着急,我来。”阿珍扶着杜翔坐在了镜子前面,然后,开始慢慢的一层一层的拆开纱布。“疼吗?”“没事儿……呀喝~~~再轻点。”纱布,被一层一层的揭开了。当那最后一层纱布被揭下来的时候…… (啊--------------------------)(啊----------------------------) 阿珍的脸扭曲了!!!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杜翔瞪大了双眼!他的全身颤抖着,他指着镜子里的自己……“你,你,你是死人!你死了!!你,你不是,不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啊---不,不,你已经死了!!!啊---啊-------啊-----------------------” 回忆,在瞬间恢复了!杜翔突然想起,自己和妻子……是一对变态的杀人狂!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都会开车出去,寻找所谓的猎物。只不过,妻子比自己更严重,因为每当那种时候,她就会想变了一个人一样。四个月前的一个午夜,当他们杀死那个无辜的中年男子之后,杜翔就把那个人的钱夹放在自己衣兜里,那钱夹当中,就有那个死去的男子的照片,那整容师肯定误认为那是自己的照片,就按照照片当中的样子,为自己做了整容。所以,自己就成了死者的模样。那床底下,铁箱中的睡衣,就是那天晚上妻子阿珍穿的!那天晚上,杀完了那个中年男子之后,阿珍提前回家换衣服了,自己却在回家的途中出了车祸。杜翔望着镜子当中的自己,望着那死人的模样,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噩梦!!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感谢四个月前的那场车祸撞醒了自己。他艰难的站起身,扶起了身后的那个女人,走向了警局。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妻子阿珍 章节目录 第247章跳动的头颅 > “王强在么?王强在么?” 下面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跳动的头颅 大约在几年前,在一所文明全省的师范大学的女生宿舍里面曾经发生过这样一段故事。有一位女同学,不知道受了什么样的刺激,竟然在自己四楼的宿舍里跳楼自杀了。但是,她自杀的情形跟别人不大相同,她是头先落地。当时头骨裂开,鲜血四射,那情形十分恐怖。这个女生死后不久,奇怪的事情在女生宿舍楼里发生了:住在四楼的女生经常在晚上熄灯之后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人头从空中落到地上,砰,砰,砰!那声音总是在熄灯之后出现,从走廊遥远的另一头靠近,慢慢的靠近。突然,那声音停止了,不再跳动了!!!停止的地方就是那个死去的女生生前所住的401寝室!!!然后,寝室里面的人就会听到一种凄凉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王强在么。。。王强在么。。。” 那声音居然就是那跳楼死去的女孩生前的声音!!!!!人们全都听到了那砰,砰,砰的声音和那可怕的询问。然而没有人敢来开门,看个究竟。难道是那死去的女孩又回来了?那怎么可能呢!!!那个王强又是谁呢? 这可怕的事情在同学们之间神秘的流传着。每天不到晚上九点钟女生们就全都钻进了寝室,她们谁也不敢出门了。 过了不久,暑假到了。宿舍里的同学纷纷回家了。有一天晚上女生宿舍的管理员来清理宿舍。当她清理到401寝室的时候,她的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因为她也多多少少的听到了同学们的传说。但是她转念一想,“哼,传归传,没有根据的事情不要去管它啦!”这样想着,管理员大胆的打开了401寝室的门。可是,她刚刚打开门,一阵冷风就迎面扑了进来!!!她急忙打开灯,哦,原来是北边的窗户没有关上。于是,她走上前去关上了那扇窗户。可是,就在她关上窗户的一刹那,“砰!”砰的一声,突然从后面传了出来!!!!!!!!!她回头一看,门,已经自动的关上了。怎么回事?不会是风带的吧!一种不祥的感觉顿时涌上了管理员的心头!!!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那可怕的声音又从遥远的走廊的尽头由远而近,慢慢的,慢慢的靠了过来!!!!!砰!砰!!碰!!!那分明就是人头从空中落地的声音!!!!!!!!!!难道,难道同学们的传说都是真的?无论如何,不能坐以待毙!于是,管理员马上猫下身,躲在了二号床位的书桌底下。管理员想,先等那声音过去再说!砰!砰!!砰!!!那声音越来越近了。不长的时间,那声音就停止了,就停在了401寝室的门口!!!!!空气凝固了,管理员藏在书桌底下,连大气也不敢喘。一秒钟过去了,五秒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后,门外传来了一个凄凉的声音: “你不要再躲了,我已经看见你了!!!!!” “什么?看到我了?我躲在书桌底下,房门又是关的,她。。。她怎么能够看见我呢?” 于是,管理员轻轻地钻出了书桌,她来到了门前,她弯下身子,把脸贴在地面上想去看一看那个传说中的女鬼。可是,当她从房门底下的缝隙里去看的时候,居然看到了两个血淋淋的眼睛!!!!!!!!!!!!!!!!!!!!!!!!那双眼睛正在哀怨的望着自己!!!!!!!!!!!!!!!!!!! “啊!!!!!!!!!!!!!!!!!!!!!!!!!!” 管理员大叫一声,向窗户跑了过去!!!!!!! “啊!!!!!!!!!!来人啊。。。。。来人啊。。。。。” 房门被踢开了!!!!!! “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管理员纵身向楼下跳了下去!!!!! 终于有人来了。管理员在临死之前的呼叫引来了学院的校工和校警。当他们冲到401寝室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那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他的头发蓬乱,脸色惨白,两只眼镜不住的向下流着鲜红的东西。他的左手抱着一个皮球,右手攥着一个小录音机。他僵直的站在401寝室的中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都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王强在么?王强在么?哈哈哈哈哈。。。。。” 终于真相大白了。原来,401寝室的杜兰家住在外地。她在家乡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叫王强。因为学校不允许学生谈恋爱,所以这件事情谁也不知道。但是,就在上学期的时候,杜兰听说王强在家乡又谈了一个女朋友,而且已经快结婚了。绝望之余,杜兰为王强录了一盘录音带寄了回去,以表达自己的悲伤。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401寝室,化好妆,跳楼自杀了。家乡的王强听到了这个消息,他悔恨至极,尤其是当他听到杜兰跳楼时头先落地,样子惨不忍睹的时候,他疯了。杜兰给王强的录音带当中有这样一句话:“王强在么,我心爱的王强还在么?”王强把这句话的头四个字反复的录了下来。然后,他又买了一个皮球,天天的拍。他告诉自己杜兰是为自己而死的,他要反复的听杜兰头落地的声音。后来他的病更重了,他找到了师范大学的401寝室。每到晚上,他就拿着他的工具偷偷的溜到女生宿舍楼。他在走廊上拍着那个皮球,慢慢地走到401寝室的门口。然后,他就会放杜兰的那句录音。而且,他会买红色的颜料涂在脸上,他说杜兰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他认为只有这样做,才可以让九泉之下的杜兰感觉到他的忏悔。就这样,宿舍的管理员无辜的死去了。一幕爱情悲剧也终于公之于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王强在么?我心爱的王强还在么?” 章节目录 第248章弱点 > 弱点 哈哈,彻底改变了,哈哈,一切都不一样了,哈哈哈哈。 倪然真正下决心做这件事,是在他与施海去酒吧之后的第三天晚上。 那天施海主动约倪然去酒吧,从一开始施海就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与他在公司里共事一年,倪然从来没看过施海有这样的表现。当然倪然的刨根问底终于起到了作用,在喝到第七杯啤酒的时候,施海把整个事情告诉了倪然。 “你一定要保守秘密,我不是一个喜欢显富的人。”施海眯起微醉的眼睛信赖地看着倪然。 “别吞吞吐吐的,再不说我走了。” “好好好,我说,仅限于你一个人哦。我有一个远房亲戚,也说不清楚是什么亲戚,是我爷爷的什么的什么,反正也姓施海,叫施德高,住在孝川,是一个顶有钱的大商人。” “孝川可是个远地方啊。” “是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们连面都没见过,前天他给我来了封信,说他年事已高,家里面又无儿无女,唯一能找到的晚辈就只有我这么一个,他想把全部家产和生意都留给我。信里面还留了地址,让我尽快去一趟,说是祖孙相认,共商大计。你说这不是飞来横福吗?” 施海迅速地喝下两大口啤酒,然后激动地等待着倪然的反应。倪然显然还没有转过弯来,他点燃一支烟,他的意识里,暂时还无法把这个木讷的孤儿、单身汉和小职员跟万贯家财联系起来,但他知道,施海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和吹牛的人。 “说话呀你。” 倪然没有像施海期待的那样仰天惊叹,而是问了一个听起来很有必要的问题:“你父母生前提起过这个叫施德高的人吗?” “嗯,我念初中的时候,好像有一次我妈和我爸闲聊的时候提到过,他说小海将来要是像你们家施德高那样,那就算我们家祖坟又冒青烟了,我爸当时好像对我妈说,你别做梦了,小海再活三辈子也赶不上我们家施前辈,呵呵,活三辈子……” “那你们家别的亲戚呢?” “我们家哪有别的亲戚呀,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十年前我爹妈出车祸去世之后,我就一直一个人过,你听说过我和哪个亲戚有来往吗?” “嗯,对。”倪然老谋深算地吐了一口烟圈,然后他的脸上闪烁着祝福的笑容,他把手里的半支烟捻灭,充满热情的向施海伸出手,并略带提防地提高了声调:“恭喜你,施海,你的命运彻底改变了。” 施海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来倪然的祝福满足了他的期待,二来倪然对这件事情的认可也让他心里更有了底,他一贯信任倪然。施海有点不好意思的跟倪然握了握手,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打算跟公司请假,下周就起程去孝川,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就帮我把这边的工作辞了,但你别跟人家说我去当阔少爷的什么的,我这个人,你也了解。”“放心吧,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呢,我还得求你当了阔少爷之后,别忘了提拔提拔兄弟呢。” “你放心,只要我在那边站稳了脚跟,我马上想办法把你弄过去。这一年来,你对我的帮助太大了,再说我这位前辈是位大商人,经手的都是大买卖,如果真要是传给我,我还真得需要你这样的人帮忙,你知道我这个人脑子笨,也不擅长交际。” 倪然欠身安慰地拍了拍施海的肩膀,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施海对自己的评价毫不过分,他的弱点就是缺乏长处,甚至有点傻头傻脑的。倪然在他面前经常扮演救世主和大师的角色,这是倪然跟施海交往的唯一原因。 倪然想,这种天大的好事会分配给这么一个人,而自己天资聪颖,一表人才,却得不到老天的垂青,也许这就是老话讲的傻人有傻福吧。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连面都没见过的什么亲…… 倪然的思维突然停止了,有六个字闪念间清晰地突出在他的脑子里——连面都没见过! 倪然的脑子飞快的转动,对,刚才施海确实亲口对自己说,这个叫施德高的人跟他连面都没见过,然后,倪然的情绪莫名的激动起来,他好像是在瞬间发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他隐约觉得有一件事可以让他历史性的扭转一个局面。 “嗯,施海啊,”倪然略带关切的点了一支烟,然后微微地欠了欠身,“你说这个亲戚跟你从来也没见过面,那你见面的时候,你可一定得拿点你们家有代表性的东西过去,这样呢,一来可以证实你的身份,二来也可以迅速拉近你们之间的感情,哎呀,毕竟是远亲嘛,感情的培养很重要。” “对呀,你可真提醒我了,可不是吗,一定得拿一样信物去,要不然换了别人要是拿了他的亲笔信去了,不也一样得祖孙相认吗?” “呵呵。”倪然有点不自然的笑了笑,他必须得掩饰,不能让施海发现有半点异样。施海沉疑了一下:“嗯,有了,这个不成问题,我可以把我爷爷当年一块很值钱的怀表带过去,哎,倪然,你还能想到什么,再提醒提醒我。” 倪然很负责任地低下头沉思,然后他抬起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我劝你,干脆把工作辞掉。” “辞了工作?” “对,辞了工作,原因有两点,第一,如果你将来还得回来,现在公司正是人手紧张的时候,你在这个时候请假,老板肯定不高兴,将来你就是回来了,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前途。第二,如果你真的留在了孝川,那还不如现在就把工作辞掉。”“可……可我万一还得回来呢?我现在辞职,不是太冒险了吗?”“没关系,我的一个朋友在信邦公司当经理,我可以让他安排你去他那里工作,而且肯定比在我们这儿有前途。再说,我看你们家施前辈的意思,你这个阔少爷是当定了,何必要瞻前顾后的。男人嘛,最关键就是敢于放弃,我劝你马上辞掉公司。” 倪然的这番话深深地打动施海:“我听你的,马上辞职。哎,对了,你说这件事,我跟邵秋说吗?” “先不要说。” “他可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我们俩都是孤儿,他一直照顾我,而且……” “不,听我的,暂时对他也保密,等有了结果再说。” “嗯,好,我听你的。” 施海仰起头,喝干了杯子里的所有啤酒。 施海的辞职,让公司里的人觉得非常的意外,大家都没有想到,像他这样的人敢于辞掉老板另谋高就。施海对大家缄口不谈辞职的真正原因,他只是说外地有个朋友开了个公司需要他帮忙,当然这个理由是倪然帮他编的。老板到是觉得挺可惜,因为施海虽然不够机灵,但干起活来还是非常任劳任怨,公司里需要这样的人。 老板想为施海办一个小型的告别餐会,但是倪然让他拒绝了,因为在饭桌上,大家问这问那,应付起来会很麻烦。倪然让施海早点回家收拾行装,准备起程。 这天,刚好是他与施海去酒吧之后的第三天。 天黑了,倪然没有开灯,他无声的倚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施海乘坐明天早上9:30的火车去孝川,而倪然已经在今天中午向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旅游假。 他的心情很复杂,他一想到自己即将做出的决定就感到紧张。就像鼠标在电脑显示屏上一遍一遍的点击确定一样,倪然在心里面反复默认着两件事情:第一,没有人知道施海的真正去向,公司里的人不知道,而施海除了自己和邵秋之外,根本没有什么亲戚和知心的朋友,甚至连一个有来往的老同学都没有。而自己已经反复叮嘱施海这件事情要对邵秋保密,所以知道这件事的只有自己和施海本人,而且施海已经听从了自己的建议坐火车而不是坐飞机去孝川,那就意味着真正是去无踪迹。最关键的是第二点,那个叫施德高的人连施海的面都没见过,即使他保存着施海的照片,那也是小时候的,可小时候的照片跟一个成年人根本就是两回事。 倪然的心里踏实多了,他忍不住为自己找了一个开脱的理由——这世上无奈的事已经太多了,施德高向施海寄于厚望,但凭施海的为人和能力,根本无法完成前辈的重托,何必要让一个富有的老人,在失落和无奈中度过晚年呢? 对,杀死他!! 倪然飞快地走在路上,他的怀里揣着一把刀。没有人看到他,现在的时间是晚上1:30。他很紧张,也有点儿兴奋,同时还有一丝对施海的嘲笑。 哼,平时这个胆小如鼠,最怕见血,见血就晕的施海,最终会因血流不止,在睡梦中糊里糊涂的死去……啊,老天对人的捉弄真是匪夷所思。 倪然走到了施海家的楼下,整幢楼一片漆黑,施海家也不例外。 这个傻小子,一定早就开始做美梦了。 倪然隔着夹克衫摸了摸刀柄,然后走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楼道。他动作很轻的上楼,声音大了楼道的感应灯会亮。 一,二,三,四楼到了。 施海家的门就在面前,倪然把手伸进衣兜里摸出了房门的钥匙,这是施海配给他的钥匙,施海说自己一走这房子就归倪然了。倪然在门上摸到了锁孔,把钥匙插了进去,转动了几下之后,门被很顺利的打开了,没发出一点声音。 倪然闪身进了施海家的门厅,月光从窗子照射进来,倪然基本可以看出屋子里物体的轮廓,他的紧张稍稍有了点缓解。 他轻轻地回首关上房门,挪到了卧室的门前,透过门上玻璃,倪然看见黑暗中的施海蒙头大睡,他的身体在有规律的上下起伏着,倪然甚至可以隐约听到他的鼾声。 倪然把手伸向门柄,就在他的手和门柄即将接触的一刹那,倪然的心猛得紧了一下,因为他发现卧室的门关得很紧。 唉,那个该死的家伙胆子很小,他该不会在里边把门锁上吧。 倪然试探着用力推了一下门,屋子里马上响起了低沉的轰鸣声,那是门与门框磨擦出的声音。倪然赶紧握住门柄,还好门没有被锁上。倪然的手尽量向上使劲,以避免刚才的声音再次出现,果然卧室的门被无声无息的打开了,那粗重的喘息和鼾声隔着被子充斥着整间卧室。 倪然从怀里取出了刀,然后他轻轻地来到了施海的床前,他看见施海几乎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 哼,这充分体现了这家伙的弱点——封闭而懦弱。倪然握紧刀,他的双速地在被子上移动,他在努力地寻找施海的心脏。 对,这是头,这是肩膀,他的脸朝里,那这里就应该是他的后胸了。 倪然弓下身,他把手里的刀拉向后侧,他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这刀下去一定要狠,要致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倪然有点紧张,他紧贴着刀柄的手心握出了汗,他咽了口唾沫,双眼死死地盯着施海后胸的位置,就在这时…… 当,当…… 两声脆亮的钟响猛然从身后的墙上传了过来,就这如同两声炸雷在倪然头顶炸开,他手里的刀猝然滑落! 倪然的心脏几乎就要奔出胸膛,他努力地压抑着急促的呼吸,同时高度紧张的注意着施海的反应。 还好,施海没动,倪然长出了一口气,他身上的冷汗几乎浸透了夹克衫。他恶狠狠地回头看着墙上的挂钟——难怪,已经午夜两点了,自己什么都考虑到了,唯独没想到墙上这个会响的钟。 好险啊,倪然慢慢地转身捡起地下的刀…… “你来干什么……”' 倪然的头发根竖了起来,这声陰森的问话就来自身后的床上。施海也许正幽幽地盯着自己的背影!想什么都来不及了,倪然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硬着头皮转过了身…… 施海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任何改变。 倪然几乎虚脱了…… 可恶的家伙,说梦话也不挑个时间。不能再犹豫了,再拖下去,保不准真的发生什么事情。 倪然再次握起了刀,他把握刀的手猛得拉向后侧,然后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把刀刺进了施海的后胸! 施海已经死了,肯定死了。倪然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他看到鲜血几乎浸透了裹在施海身上的棉被。刚才在第一刀过后,倪然又向施海的后胸连扎了几刀,那刀的尖几乎已经弯曲了。终于大功告成了,从明天开始,自己就是孝川风光无限的——施大少爷!哼哼! 倪然站起身,他不能有一点疏乎和差错,他不能让施海残存哪怕是一丝微弱的呼吸。他用指尖夹着,把施海身上的被子揭开,把施海的脑袋扒了过来,把食指放在施海的鼻子底下。可就在这时倪然突然瞪大了眼睛,他的心跳几乎停止,他看见眼前根本就不是施海的脸! 第二天晚上十点,施海出现在森港市大名鼎鼎的巨富邵杰州老人的家里,他现在的身份是邵杰州的远房亲戚,邵氏财产的继承人——邵秋! 十天前,年世已高又无儿无女的邵杰州给他唯一能找到的晚辈邵秋寄来了那封信。邵秋的父母早逝,他没有别的亲戚,也没有知心的朋友,除了施海。他把整个事情告诉了施海,就在那一刻,施海已经制定自己的全部计划,不过他的计划要比倪然的多出一个步骤。他迅速把邵秋的房子以别人的名义买了下来,然后让邵秋在自己的房子里暂时住下。 施海在人们的印象中最大的弱点是有点笨,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他非常清楚自己身边那位救世主和大师有怎样的弱点,同时他也很会避开自己真正的弱点——最怕见血,见血就晕…… 章节目录 第249章剪刀 > (咔嚓--咔嚓--咔嚓--)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剪刀(厄!!!!) “呜呜呜……太可怕了,陆蒙,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些天我一直生活在恶梦里,你一定要帮帮我,呜呜呜呜……” “到底怎么了?你说呀……” “你知道,有时候我喜欢到我家附近的那家咖啡厅去坐一坐,那天是周末,晚上七点多钟,我又去了那儿,当时那儿没有几个人,我就坐在我常常坐的那个角落里,一边喝咖啡,一边随遍翻着一本杂志。就在这个时候,我的余光里隐隐感觉到离我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那个人好像不大对劲儿,于是我抬起头朝那边看了一眼,果然那儿坐着一个男人,你猜那个人在干什么?” “干什么?” “他的一只胳膊一动不动的搭在椅子扶手上,而另外的一只手从桌子下面伸了出来,正朝我慢慢地不停的摇晃着,而在那只手里正握着一把剪刀!” “哦!然后怎么了?” “我当时吓了一大跳,尽管你知道我的视力不太好,但我能感觉到他一定是在直勾勾的看着我,而且我敢说,他已经盯了我很久了,可是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我也不知道他那样做是什么意思,我赶紧把头低下假装没看见,继续翻那本杂志……(哗--哗--哗--哗--哗--)” “然后呢?” “又过了一会儿,我看没什么动静,我就壮着胆子又向那边瞟了一眼,还好,那个座位空了,那个人已经不在那儿了。“喂----”“啊!!!!”可就在这个时候,在紧贴着我身后的地方有人跟我说话!我赶紧回头,就是那个人!他就站在我的座位后面,离我非常非常的近,他的手里还握着那把剪刀,而且,他的手一松一握的,那把剪刀也一开一合,厄…我吓坏了,当时别的客人都坐在那边儿,离我很远,而我做的这个角落又被那个人挡的严严实实的,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大声喊,可是又害怕我一出声,那个人就会扑上来用那把剪刀扎进我的肚子里,厄厄厄……” “然后怎么啦?” “然后,那个人又向我迈进了一步,然后他把那把剪刀缓缓的举了起来。我当时几乎都窒息的快昏过去了,可是这时我看见,那个人却把剪刀举到了他自己的面前,接着,他把那片刀刃伸进了嘴里,而另一片刀刃就紧紧的压在他的面颊上,然后……天呐!他居然,居然一下一下的把那半边的脸给剪开了!啊……啊……啊…啊……我当时,当时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做,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只能看着他一下一下的剪,那血就一滴一滴的往xl……很快的,他的脖子上就流满了血,最后当他剪到下颌骨那个地方的时候,他终于停下了,接着,他就从那道剪开的口子里,把那把剪刀拿了出来,喝-----你能想象吗?他那剪开的半边脸忽闪忽闪的,他把那把剪刀揣进兜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后来呢?” “十多天我都没敢再去那儿,后来有一天,我的一个老同学约我见面,为了方便,我就又把地点定在了那家咖啡厅,我想反正这回是两个人了。那天我们谈的很开心,而且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再见到那个人,我几乎已经忘记了上次那可怕的经历了。我猜……那个人可能已经死了吧……” “哦?这不就没事儿了?” “那天……我到家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我洗漱之后就准备上床睡觉,你知道,我有个习惯,每天睡觉之前都要给手机充上电,可是那天我翻遍了所有的衣兜都找不到我的手机,这时我才突然想起来,在咖啡厅的时候,我从那个老同学那儿问了一些人的电话,当时我是用手机储存的那些号码,然后我就随手把手机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那……你又回去了?” “开始我犹豫着不敢去,可是后来我想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那咖啡厅又不是什么鬼屋,至少还有服务员呢,所以我就穿上衣服又去了那家咖啡厅。” “你……有没有又遇到那个人?” “进门的时候,我用目光环视了一圈,然后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以来那个人根本不在那儿,而来那儿还有一些其他的客人,而且我坐过的那个座位也已经有人坐了,我走过去问那些客人有没有看见一部手机,可是他们都摇头说没有看见。这时服务员走了过来……“小姐,你有什么事儿吗?”“哦,我的手机落在这儿了,就在这个座位上,今天晚上我和一个女孩儿……”“哦,您别说了,是一个带小链子的女式翻盖儿手机吗?”“是啊是啊……”“我们捡到了,请跟我来。”“谢谢!”我当时乐坏了,连想也没想就跟着那个服务员走了过去。他领着我走进了咖啡厅里面的一个小窄门儿,然后……又穿过一条曲里拐弯的走廊,最后在一扇房门前面停了下来,那上面写着:经理室。“小姐,我们这里的制度是捡到客人的东西都要交到经理室,我们的经理就在里面,您进去就可以了。”“哦,谢谢!哎?服务员,服务员……”那个服务员跟我交代完也不等我开门就走了。” “那,你进去了吗?” “我推开门,(咔--)可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这时,我听见电话响,我一下就听出那就是我的手机铃声。于是,我就顺着铃声找,终于我找到了,那铃声是从桌子抽屉里传出来的,于是我走到那抽屉的跟前,可是我刚要伸手去拽开那个抽屉,那铃声突然停止了。当时,我毛毛的看着那个抽屉……啊!!!!!突然!有两片剪刀的刀刃扎破了桌面漏了出来!!!厄厄厄……那两片刀刃重叠在一起,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我当时吓的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厄厄厄……” “那你还不赶紧跑?” “……我没有,我的腿根本就没有力气,而且我也非常纳闷,我不知道自己遭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于是我多利哆嗦的在地上坐直了身子,慢慢地拉开了那个抽屉……吕蒙,你猜,我在那抽屉里看到了什么?” “什么?……” “那把扎出桌面的剪刀的刀把,直直的立在那抽屉里面!而在它旁边……是一只人的断手!!!厄厄厄……那只手正握着我的手机!!!!” “然后呢?” “我狠狠的关上了那个抽屉……” “你没去拿你的手机?” “换了你你会去拿吗?我发疯的跑出了那个经理室,然后又顺着那条曲里拐弯的走廊跑回了咖啡厅,最后我逃命似的冲出大门跑回了家,厄厄厄……” “事情……结束了吗?” “没有。又过了一个来星期,那天晚上我在家里听广播,哦你知道,因为视力的原因我不怎么看电视。当时,广播里正放着一首很好听的歌曲,我听得非常投入,可是听着听着我就觉得不大对劲儿……你猜,我在那歌曲里停到了什么?” “什么?” “我听到了手机的铃声!” “什么???” “真的,就是我那个手机的铃声,我吓的当时赶紧关掉了收音机,可是……天呐!那铃声并没有被我关掉!我这才发现,那铃声并不是从收音机里传出来的,那个手机,它……它就在我家的屋子里……我当时吓的全身发软,我强挺着屏住呼吸仔细寻找那铃声的位置……” “找…找到了吗?” “后来,我发现,那铃声是从玄关传来的。于是,我慢慢地走到了玄关……可是这时我又发现,那个声音在门外……” “你……你开门了吗?” “开……了……(咔嚓--)那个声音在楼梯下层转弯的地方。” “你下楼了?” “下……了……那个声音在楼洞口……” “那……” “然后是楼间的花园,然后是小区的大门,那条小路,转弯,向前走,水果店,斜穿,走到尽头……天呐!那手机的铃声一直把我领到了那家咖啡厅!” “你进去了吗?” “进……了……吕蒙,那家咖啡厅里坐满了人,每一个座位上都有人,他们,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把剪刀!” “你看清楚了吗?” “非常清楚。” “那家咖啡厅里的光线怎么样?” “很明亮,直刺我的眼睛。” “哦?那些剪刀的刀柄都是什么颜色的呀?” “我哪儿知道啊?我都瞎了那么多年了,对颜色早就没什么概念了。然后我看见……他们每个人……” “每个人都把剪刀打开!!用两个刀尖儿扎进了自己的眼睛!!!” “对!我看见他们眼睛里流出的鲜血像两条……” “别说了!!!” “不!不!我要说!哈哈,我看见了,哈哈哈……” “小燕!小燕!小燕!!!你总是跑来给我编这种无聊的故事,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折磨?这些对你来说还能算得上是折磨吗?你早就什么都不在乎了,你每天睁着眼睛什么都看得见!可我呢?我的眼睛被你用那把可恶的剪刀扎瞎了!十五年了,我的世界一片漆黑,我什么也看不……” “可是我的良心也不安!呜呜…该做的我都做了,十五年前的一次失误,难道还能让人痛苦一辈子吗?” “对!一辈子,对我来说就是一辈子,一辈子我都要生活在黑暗里……” “小燕,你不是答应过我,我们还是最好的表姐妹吗?你忘啦?” “是啊,那个时候我还小啊,不懂的漂亮,不懂的美,不懂得穿上花花绿绿的裙子照镜子看自己,你每天都对着镜子照对不对?” “小燕,如果有可能,我愿意把我的眼睛……” “算了吧!你把眼睛给我?你连一点时间和耐心都不肯施舍,一个可怜的瞎子来跟你说一些可怜的疯话,你不耐烦了,你越来越陰陽怪气儿,越来越厌恶我……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吗?” “可…可是小燕,我心里也不好受,这么多年,你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编一些揪心的故事来……” “听着!!!我最讨厌别人问我什么颜色,刚才你问了!” “小燕你……” “今天,我也带来了一把剪刀……” “喝-----------小燕……” “呵呵呵……” 小剪刀天分高手上拿爱勤劳剪纸花剪布料剪一刀剪两刀剪三刀剪四刀剪五刀剪六--六刀--刀 (哗啦……)噗----------------------------------------- 章节目录 第250章两份 > 两份 “咿哈哈哈哈哈……”“你笑什么?”“你瞧你那吃相,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吃东西怎么狼吞虎咽的?”“去去去,少管我,我们班今天义务劳动,把我给饿坏了……”“那你得控制点啊,你没听人家说吗,这种吃法最容易发胖了,哎我说,你现在已经比上个学期长了十来斤了,要在这样下去,你可得小心了……”“小心什么?”“小心变成那个那个那个……两份!哈哈哈哈哈……”“哎,你真讨厌,我要是变成那个两份,我就先……找你!!!!!!!!!!!!”“啊----------” 张震创作作品,两份……张震讲故事两份……两份……两份……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两份 在东锦大学里,几乎人人都知道两份的故事。两份是个学校里多年前的一个女生,据说这个女生的饭量很大,每次再食堂里打饭的时候,凡是遇到她喜欢吃的东西,她必定开口要两份。久而久之,两份就成了她的代名词,当然两份也很胖,很少有女孩子像她那么胖、那么壮,于是,这也就成了大家背地里常拿她开心取笑的原因。 后来,两份死了。到底是怎么死的,其实没有人能说清楚。但好多人都说,是因为大家的取笑极大的伤害了两份的自尊儿导致她自杀的。后来还有人说,在食堂旁边的树丛里又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两份,还是那样胖胖的身影,只是不再像从前那样欢快,她低着头,慢慢的来回走着,好像是在搜寻者有关她生前的笑谈…… 而一条规矩也被一届一届小声的流传下来:两份并没有真正的离开,不要在拿她开玩笑了,否则你很有可能因此而倒霉…… “喝喝……喝……喝……喝喝……喝……”(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谁呀?”“快开门……我是小戴……喝喝……”“小戴!小戴!你怎么了?小戴,快坐下,怎么满头大汗的?厄…出,出了什么事儿了?”心慧不知所措的望着慌里慌张跑进寝室的小戴。小戴浑身颤抖着坐在床边,台灯的微光映出了她干巴巴的嘴唇。“心慧,我……我看见她了……我刚才真的看见了……”“你…你看见谁了?”“两份。”空气刹那间紧张起来,心慧和小戴的眼睛定格般的注视着…… “刚才,我从教室往回走,再经过食堂的时候,我听见身旁的树丛里有走动的声音。开始我以为是有人谈恋爱,所以也没太在意,可是在我快要走过去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有一点不对劲儿,因为我感觉那个声音好像一直都在跟着我,我停下来,用余光瞥了一眼,我感觉有一个什么东西在晃动,于是我扭过头去……天呐!心慧,我看见……我看见一个胖胖的身影站在那儿,她的两只胳膊抬了起来,正朝我慢慢地摇晃着,我又往她的脸上看……老天!她的头发长长的、秘密的披散下来,完全挡住了两遍的脸,只有嘴巴留在了外面,借着食堂门口传过来的微弱灯光,我看见她的嘴唇微微的动着,而……而我看见她的嘴形,那分明是在说:两份……两份……心慧,怎么回事儿?那个人,那个……是她吗?!”小戴的全身惊恐的抖动着。这个时间,大部分同学都在教室里上自习,所以宿舍楼里格外的安静,而小戴的声音就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在屋子里飘荡着。“那……那后来呢?你就跑回来啦?”“没有,当时……我吓的连动也不敢动一下,我只能傻傻的看着她,可是……可是这时她的脚步又挪动了,她慢慢地朝我走了过来,她走到我的跟前,就像……就像我俩现在的距离,呜呜……然后她的嘴唇又动了,这回,我听见了她说话的声音……那声音很低,可是我真的听到了,我听得很清楚……”“说的什么呀?”“她说:别再说我的笑话,会遭到报应的,要是再让我知道,我就……杀了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你吓得那样!呵呵呵,你真害怕了,呵呵呵……我还以为你不吃这一套呢!哈哈哈哈……”“行了!有那么好笑吗?你开这种玩笑是不是太过分了?你……”“住嘴!我过分,真正过分的人应该是你吧?我被高中的男朋友给甩了,我伤心的要命,我只把这件事告诉了你,我对你那么信任,我满以为你会替我保密!可没想到,你竟然把这件事情当作笑话跟别人说! !你居然还说那么难听的话!你说我从来都自不量力,长得丑可自己还不觉得,什么把自己当成仙女下凡、早晚还得被人甩……这些都是你说的吧?!!!!” “是!!!是我说的,雪兰告诉你的对不对?”“对?对又怎么样?你以为你是谁?呵呵,你还觉得你和雪兰是亲姐妹呢,我告诉你,你以后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要……”“得了把你!!!!你的嘴干净……你和雪兰是亲姐妹……可雪兰的父母离婚,她被她后爸欺负的事情可是你亲口对我说的,还有啊,她家的日子可穷了,哎我告诉你啊,她亲口跟我说的,她还偷过邻居家的钱呢……哼!这些都是你说的吧?!哼,我还告诉你,这些话啊,后来我又全都反给雪兰了,你就等着她收拾你吧!!呵呵呵呵……”“你!你这个混蛋!我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恶毒!!你!……”“我恶毒?你有没有弄错?我们仨在一间寝室,平时无论有什么心里话我都对你们俩说,你们明明知道我因为长得胖,其实心里很自卑,可是……可是你们两个干了什么?她平时吃饭的时候就像一头猪,她睡觉的时候呼噜声可大了,哼!胖人都这样,哎呀,以后她老公可要倒霉了,一到夏天千万别坐在她身边,她身上的汗味儿啊,能把你熏趴下,哎?就连那个那个那个……两份看到她都得吓一大跳!这些,都是你们俩说出去的吧?”“可是……可是……”“可是什么?!!我告诉你,你们的嘴巴才是最不干净的!你看着吧,我要让你们知道,做人这么恶毒是要付出代价的!”“呜呜呜……”“你给我滚出去,滚,滚!”“唔唔唔……呜呜……”(邦------) 小戴哭着跑了出去,她脚步蹒跚,眼泪劈劈啪啪的落了下来。三个人刚住到一块儿的时候,立志要做一辈子好姐妹的誓,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呜呜呜呜……呜呜……唔唔唔……呜呜……”而这时小戴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小戴抬起头…… 雪兰,一动不动的伫立在她的面前。雪兰的脸色铁青着,她的样子看起来就像爆发前的火山,宁静而危险。“小戴……我告诉你一件事,我看见她了,刚才我从教室回来,在我经过食堂的时候,我看……”“好了!你别说了!这方法我已经用过了,有什么话就直来!对,你的事情是我传出去的,我承认,我做的不对,我现在向你道歉,你要怎么样都说出来吧!不要拐弯抹角的拿两份来吓唬我!……”“不!……不是两份,我是说心慧……”“什么!……”“我是说我看见了心慧!就在刚才,在我经过食堂的时候,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她,你知道,前些天我们拿心慧的事情开玩笑挺过份的,而且也提到过那个不该提的…两份,所以刚才再经过食堂的时候,我就下意识的往旁边的树丛里看了一眼,可是……可是这时我看到了一个人,她就趴在树丛的陰影里一动不动的……我没敢走近,但我从那身形,那衣服上来看,那好像就是心慧!我想是不是心慧已经知道我们背地里拿她开心的事一时想不开……”“不……不可能,我刚在寝室和心慧说完话出来,她现在还在里面呢,不信你看,寝室的灯现在……” 小戴呆住了!从房门上方的玻璃看过去,她们的寝室里一片漆黑……“哦,也许她睡觉了,她不可能这么快离开,她心情很坏,刚才和我大吵了一架……你不信?号,我带你去看。”雪兰迟疑着跟着小戴走到了寝室的门口,小戴掏出钥匙,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寝室的门却自己缓缓的打开了一条缝儿,门缝里仍然是一片漆黑,小戴和雪兰向屋子里探进头…… “心慧,你睡了吗?心……啊--------------------啊--------------------------” 宿舍楼里一片宁静,上自习的同学还都没有回来,所以走廊上面不见一个人影,可是就在这时,在刚刚吵过架的那间寝室的门缝底下,却缓缓的流出了一小滩殷红的血,与此同时从那间屋子里传出了一个坤伶而低沉的女声……两份…… 章节目录 第251章女孩 > 209楼牛奶我才是真正的咖啡(楼主)(蓝猫)2010-11-30211836发表(哗哗哗……)温和的水柱从淋雨的喷头里喷洒下来,贺朋站在水柱中央尽情舒展身体。对于辛苦了一天的他来说,这是最美妙的时刻。可是洗着洗着,贺朋渐渐发觉在这哗哗的水声里还有另外一种声音,似有若无的飘进了她的耳朵里。(呜呜呜呜……)他侧耳倾听,那好像一个女人的哭声。那哭声断断续续的,而且听起来就在不远的地方,似乎就来自隔壁。贺朋关上喷头,那哭声陡然间变得清晰了,(呜呜呜……)贺朋屏住呼吸(呜呜呜……)天呐,那好象,那好象是从自己的卧室传出来的声音,怎么可能呢。贺朋穿上浴衣,然后战战兢兢的走到浴室的门前,就在他要伸手过去把浴室的门轻轻推开的时候,那声音却不见了。贺朋的心跳并没有因为那个声音的消失而减慢,他无法判断那哭声是虚幻的还是真实的。他又微微侧了侧耳朵…… (啊---!!??)浴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正满身血污的挺立在浴室的门口(饿……啊……)贺朋的嘴巴拼命的张开,他想喊,可是无论如何也喊不出来。(啊……)贺朋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天呐,是一个梦。贺朋按亮台灯,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多钟了,家门的钥匙还在自己的手中,原来是因为太疲乏的缘故,刚进家门还没洗个澡,甚至连衣服都还没有换,就躺在床上睡着了,居然做了一个如此kb的噩梦。 第二天一整天,贺朋都坐在办公桌的电脑前面,他想尽办法让自己的精神集中起来,但无济于事。突然有一个身影,总是时隐时现的出现在那该死的余光里,那个人叫秦梦,是公司里的一个女员工。贺朋正是因为她才从公司的宿舍里悄悄逃出来的。贺朋丝毫也不敢去触碰那一段骇人的回忆。他极力的回避着那幽灵般的身影,可越是回避,那冰冷的影子就越是往贺朋的眼睛里钻。贺朋觉的自己的全部神经就要崩溃了。 几天之后的一个晚上,贺朋抱着一大捆资料回家。明天公司要举行部门经理的竞聘答辩,贺朋也在竞选人之列,虽然他来公司的时间最短,但他的希望是最大的。再走上楼梯的时候,贺朋又在走廊的尽头看见了那个拍皮球的小女孩,那皮球一如往常的在小女孩的手掌和墙壁之间来回的弹动着。夜,已经很深了。贺朋捧着一份资料斜倚在床上,并不时在那资料上面做着认真的涂改。可是改着改着他的手突然停下了,他下了床,走进门厅。应该不会是错觉吧,刚刚明明听见有人在拧那个房门上的把手啊。贺朋按亮了门厅的顶灯,向房门走了过去,可是门把手一动都没有动啊。贺朋关掉顶灯,可是就在这时那声音再次传进了他的耳朵(咔咔--咔咔--)。贺朋站住了,他又一次把灯按亮,同时缓缓的转过身,然后他又把视线转向那声音的来源。那真的不是错觉!有一个人正站在房门的外面慢慢的转动着那个把手。 “谁呀?谁?谁在外面?”门外没有回答。贺朋有点不知所措了,他挪动着双脚,蹭到房门跟前,然后把一只眼睛贴在了门镜上。门镜的外面是空空的走廊。而那把手……竟然还在左右的转动着,贺朋猛地把手按在了那把手上面,他想让那转动的把手停下来,可是似乎有一只更有力量的手也正紧紧的握在那里,任凭贺朋如何用力,那把手就是停不下来,贺朋拼命地绷紧手腕,可是他的手一下子松开了,他突然觉得后面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碰她的肩膀。贺朋转过身……(啊!?!?——--)有一双脚正晃来晃去的悬在他的眼前,贺朋抬起头……(啊-----------)一张充满血污的脸直向他直冲下来,贺朋惊声的尖叫着,身体颤抖着坐了下去,然后他拼命的把头伸进自己的膝盖…… 当贺朋再次的恍惚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了微微的亮光。他的眼前只剩下寂静的门厅…… 贺朋的竞聘答辩失败了。他糟糕的表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经理安慰他说不要着急,可以再等下一次竞聘的机会。现在,早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同事们都已经**了,而贺朋仍让坐在办工作的电脑前发愣,那次竞聘失败后他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然而这时,在电脑显示屏的反光里有一个人的身影映入了贺朋的眼睛。是……秦梦!贺朋突然间站起了身,他把恶狠狠地目光砸向了身后的秦梦“走开!我求求你,你不要一天到晚的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好不好。你觉得你自己很可怜吗?告诉你,天底下可怜的人不只有你一个,你知道你对我的影响多大吗,你整天一副哭丧的样子做给谁看啊?我又没把你怎么样,凭什么,凭什么让我受这份罪?(呜呜。。)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呜呜……) (咔)公司的经理推开了门,探进了身。“怎么了?放生了什么事情?”“对不起,我没事儿。”贺朋擦了把眼泪,走开了。 时针已经转过午夜。而贺朋已经一动不动的在沙发上呆坐了几个小时。他起身道厨房,在冰箱里拿出了一瓶饮料。(磕呲)一丝清凉串肠而过。可与此同时,贺朋突然间感觉到在眼角里有一个身影贴着墙根走了过去……贺朋猛然回头!!那身影闪进了卧室。不见了,贺朋的发根刹那间立了起来!!!他放下饮料,从橱柜里拿出了一把刀,然后缓缓的走到了卧室的门前,台灯的光亮照射着卧室的每一个角落,但是一个人也没有……(邦---!)啊!什么声音?!贺朋踉跄的跑向厨房,是电冰箱的门突然间狠狠地关上了。贺朋在厨房里站了一会,把刀放回去,又转身走向了卧室,可是,就在他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他愣住了,卧室里一片漆黑。贺朋摸索着走到桌旁,按了一下台灯的开关,灯亮了。可也就在灯刚亮起来的一刹那,贺朋突然间感觉到,在这房间里有一个东西在动。贺朋咬住牙,让自己的目光慢慢的指向那动着的东西。在最后一刻,他猛然直视过去,贺朋看见在窗帘上,在自己的影子后面还有一个影子,正在向他缓缓的靠近着。那影子离他越来越近,就在距离大约半米远的时候 ,那影子抬起了一只胳膊, 把手……放在了贺朋的肩膀上,那力量很轻,但是贺朋差一点跌倒。贺朋慢慢的转过头,啊!(啊……饿……救我……)站在自己后面的正是血迹纵横的秦梦!秦梦正同时抬起双臂,(啊……救我……)向贺朋的脖子伸了过来,啊!!!!!!贺朋挣扎的后退着。他看见秦梦扭曲的脸孔和滴着鲜血的双臂正离他的脖子越来越近(啊…啊…救…救命!救命啊!救救我!救命啊!救命啊!啊…)就在秦梦那鹰爪般坚硬的双手就要触碰到贺朋脖子的时候,贺朋猛然间低下头冲出了卧室。他拧开房门冲下楼梯,可刚刚向下跑了几蹬,他忽然停住了,他转回身重新回到了走廊。灯光很灰暗,在这走廊的尽头贺朋看见那个小女孩还在拍着手里的皮球,那皮球在他的手掌和墙壁之间来回的弹动着。贺朋之所以回来是因为刚刚跑到楼梯口的时候,他突然无意中发觉那个小女孩有点古怪。贺朋冲那小女孩走了过去,可是走的越近,那种古怪的感觉就越是强烈。就在贺朋离那个小女孩大约一米远的时候……天呐!那个跳来跳去的小皮球竟然没有碰到墙壁就自己弹回到了小女孩的手中……“大哥哥……”“喝……!”贺朋抬起头,那小女孩停止了拍球的动作,缓缓朝贺朋转过身来,贺朋猛然想起搬进来这么多天,这还是小女孩第一次转过身来,但那小女孩转身的速度很慢,他低下头,那双小脚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向身后磨蹭着,当他的身体完全转过来的时候,同时抬起了头…… “大哥哥……”啊!!那小女孩的两只眼居然是两个黑洞!喝!……“你不要怕,我的眼睛被人挖走了。”“什么?”“有一天,有一个坏人在楼梯里杀了一个小孩子,当时我正在楼梯的拐角里玩,他没有看到我,我偷偷的记住了那个坏人的样子,后来我去指认了那个坏人,可是后来那个坏人的一个同伙找到了我,他把我的眼睛挖了出来。可是,被杀死的那个孩子特别感激我,他找回来到我,整天陪我玩皮球。他还交给我很特别的看东西的办法,所以我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那你看见了什么?”“这楼里有人想杀死你。”“是谁?”“好多人,这是一个很老的楼,在这里曾经发生过很多的事情。有很多人在这里生下来,也有很多人在这里死了。在那些死了的人里面,就有一些人死的很不甘心。慢慢的,他们汇集成了一股力量,并且,总是想找人报复,于是,他们找到了你。”“为什么?为什么会找到我……”“因为那股力量不可以直接伤害人,他必须依靠人心里面的弱点才可以下手,他们恰恰找到了你的弱点……”“我的弱点…?”“你的弱点就是那个叫秦梦的同事…”(呜呜…谔谔…)“当时你住在公司宿舍里的时候,那时,几乎每天晚上秦梦都要被他爸爸的债主欺负…(啪--)(呜呜呜…)“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看你还敢不敢和那个小白脸在一起!(啪—)当初我们怎么定的你都忘了吗?只要你爸爸的钱一天没还清,你就是我的!(啪—)还敢不敢!?”“求求你,不要这样,该给你的我都已经给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啊?呜呜呜…求求你放过我吧,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当时,你就躲在房门的后面,那一切,你都透过门镜看的清清楚楚,但是你总是骗你自己,你告诉自己不要管,你什么都没有看见。最后,你从公司的宿舍搬了出来.但实际上,你什么都看见了,你根本就骗不了自己。他们就是利用了你的这个弱点慢慢的杀死你。因为你欺骗了你自己的眼睛,所以他们就会反过来利用你的眼睛来骗你,他们总是用这种办法,让你看到秦梦的样子,而且比起你实际上看到的更可怕,如果在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被他们折磨死的。”“那我该怎么办?”“去帮帮那个叫秦梦的人吧,你只有帮了她,他们才会那你没办法,这是你救你自己的唯一方法。”“是这样,是这样好吧,好吧,我这就去。可是,可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没用的,好多回了,不到最后要命的时候,没人肯信我的话。”小女孩说完,朝贺朋露出一个笑脸,然后就像自己的家走了回去。 发表贺朋回到家,他飞快的拿起电话。“经理你好,我是贺朋,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你,但是有件事情我必须现在就向你说,我…”“喂,哈啊------贺朋啊,不管是什么事,可以明天拿到公司里去说吗?……”“不,经理……”“这么晚了……”“这件事儿很关键……”“哎等一等,你总是熬夜熬到这么晚吗?难怪你最近精神状态一直不大好,竞聘答辩被你弄得一塌糊涂,今天我居然还看见你下了班之后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大喊大叫…”“我,一个人?”“是啊。你当时…”“等等,经理,难道今天你没有看到一个叫秦梦的员工也在办公室里吗?”“哎,你可别在这个时候和我说笑啊,那个秦梦是今天上午出的事儿…”“今天上午?”“对啊,她死了,听说是被一个男人要挟,然后那个男人把她给…啧嗨…” (邦---)天呐,她死了,那个男人杀死了她。完了,一切都晚了,自己有那么多次机会去帮助她,但是,再也没有机会了。一条命,一条命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了,天呐!这和自己亲手傻人有什么区别!怎么,怎么办,怎……(啪啪--啪啪--啪啪--)门外传来了拍皮球的声音,贺朋风一般跑了出去,那个小女孩就在走廊的尽头。 “小妹妹,小妹妹,小妹妹,小妹妹,帮帮我,我该怎么办,帮帮我…”“怎么了?大哥哥?”“她死了,那个秦梦,那个秦梦已经死了,小妹妹,我现在怎么办,再也没有机会了,我还怎么去帮她,那些人,那些…他们会放过我吗?” “哦?死啦?…”“死了…”“那你就………… 陪她去吧!!!!陪她去吧,陪她去吧,陪她去吧,陪她去吧!!” “啊---------------------------------------------------------------!!!!!!!!!!!” 章节目录 第252章我要打车 > 空车回市区,就不要拉客人了。 下面,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我要打车 记住我的话,不要拉客人了。 这是一个漆黑的夜晚,魏南开着车,在这座城市的街道上巡行着。(滴滴----)现在的出租车生意越来越难做了,转悠了半个晚上,魏南也没有拉到一位客人。已经快十二点了,今天晚上又够呛了。哎?前面是什么?魏南看见,前面大约二十米远的地方,有一团火光在涌动着,那是一个老太太在烧纸。只见,那个老太太把最后一摞烧纸扔在了火堆里,然后,缓缓的站起身,转了过来,并且木然的朝自己晃动着右手…… (刹车声)吱------------------“老婆婆,您干什么?”“我要打车……”那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太太,她穿着一身黑色的棉袄和棉裤,她的脸色惨白,并且密布着皱纹。她的目光呆滞,眼珠,一动也不动,她的头发有些乱…“你打量我干什么?我要打车…”“哦…哦,没什么,您上来吧。”魏南把后门打开,老太太坐了上去。“去福寿禄殡仪馆……”“啊?婆婆,这么晚了您……要去那儿干…”“我正在找一个人,没关系,我不会少给你钱的…”“哦…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小伙子,我已经好多年没打到车了,你可真是个好心人呐……”“哦,您过奖了……”恩?!好多年?什么意思?!!魏南向前面的后视镜看去,那个老太太,不见了!!(啊--)他一下子停住了车,转头向后坐看去……他看见,那个老太太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座位上。 279楼牛奶我才是真正的咖啡(楼主)(蓝猫)2010-12-17220159发表怎么回事儿?!魏南再转过头来看前面的后视镜……那后座还是空的!!他一转头,那老太太还是坐在那儿。魏南懵了!他再转头看后视镜……还是空空的座位。他一咬牙,又把头转向了后座……“你干什么?!!!!”(啊---------)他的脸差点碰到老太太的脸!“我…我不干什么,你…在那儿干什么呢?”“小伙子,好好开你的车,别多管闲事。”魏南。不敢再说话了。 (吱------------)半个小时以后,车子开到了市郊的福寿禄殡仪馆,“小伙子,我进去找一个人,你在这儿等我一会…”“这么晚了,您还……”“哦,我这儿有200块钱,你先拿着……”“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哎!哎…”老太太下车走了。“啊~~~~”魏南有点儿困了,他闭上了眼睛。 “恩…恩…怎么还不回来啊?…已经半个小时了,嗨…”魏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向窗外看去……一张留血的脸!!!紧紧的贴在车窗上!!(啊-----------)魏南一下子窜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嘣嘣嘣嘣)(啊---------)(嘣嘣嘣嘣)那老太太在这边敲着车窗!“小伙子,我要找的人还没找到,你先走吧。”“那……那,那边那个人是谁?”“那边?”“啊……”“哪有人呐?我给你的钱,你不用找了。记住,回市区的时候,跑空车,千万不要拉客人。”“我知道了~~~~”“恩……” 魏南猛的挑头,向回开去。通过后视镜里,他看见无数的纸钱,洒落在地上。那老太太,就站在那纸钱当中,她的裤管儿,空空的垂在地上……她没有脚!!!!!!!!!“饿……救命啊-------!!!”魏南拼命的向前驶去。今天晚上真是邪门了,哎?前面有打车的……不,不,不,答应了人家不拉客人的。魏南看见,不时有打车的人在路边招着手。怎么搞的?平时一个人也没有,这下全冒出来了。最后,他忍不住,在一位黄衣少女身边停了下来,那女孩看起来很无助。“我要打车…”魏南,让这小女孩坐在了车的后座上。“小妹妹,你要去哪儿啊?”“去哪儿都行,我想转一转,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开吧,我下车给钱。”“这么晚了,你自己在这儿打车不害怕吗?”“有一个人在找我,我不想被她看见…”“一个人?是一个老婆婆吧?”“你怎么知道的?!!!!!”“我我我我,我是猜的,是猜得……”“司机,你得快点开,这条路不干净。”“小姐,外面又没下雨,你的头发怎么那么湿啊?”魏南看见,那女孩的头发湿漉漉的,还不时的滴着水,“我的头发,已经有三年没干了…” (啊-----------)魏南看见,前面有pol.ice在招手检车。天呐,pol.ice来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魏南赶紧把车停了下来,一个pol.ice把头探了进来,他用手电筒照了照,“哎!你怎么回事儿?又没有客人你打着表干什么?”“啊?!有人呐!”“在哪儿啊?神经病。行了行了,赶紧走吧走吧…” 魏南战战兢兢的启动了车。“嗨,这个pol.ice真是的,这么个大活人,就是看不见。小妹妹,你到底去哪儿啊?”哎?怎么没有反应?魏南向后视镜看去……后面没有人!!!!!!!!!又来了,他猛地回头!!啊---那个女孩儿正躺在座位上,“我困了,我想睡觉。”魏南松了一口气。他转过头来开车,可是刚刚转过头来……魏南就在后视镜里…看到了……那个老太太的脸!!!!!!!!! “不是说了,不拉客人吗?”那老太太举着干枯的双手,“我,我,我是…我,我不是……”“你这个贪财的骗子,我-------”“啊……”魏南感觉,有一双冰凉的手朝自己的脖子掐了过来!“啊……啊……救命啊……”“骗子……”“救我……” (轰--------------------------)车子,撞到了路边的水泥墙上,车门打开了。一个穿黑棉袄的老太太和一个穿黄衣服的姑娘走了下来。“早就告诉他,不要拉客人了。”“妈,咱们回福寿禄吧。以后,我再也不出来跑了。”他们两个人,手挽着手,向回走去。两个人的裤管儿,都是空空的垂在地上,她们都没有脚!! 好了,这就是我要为你讲述的我要打车的故事 我要打车~~我要打车~~~我要打车~~我要打车~~~ 章节目录 第253章死胎 > 1984年的一天晚上,恩里克牧师突然接到了一个老朋友的电话,但是这电话打的非常的仓促,恩里克牧师几乎无法听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对方让他赶紧过去到对方的家里。打电话来的人叫卡尔,是一名在本地相当著名的外科医生,因为职业的原因,卡尔是一个相当细心的人,照常理绝不会打这种没头没脑的电话,因此恩里克牧师断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恩里克牧师拿上外衣匆匆的出门了。 二十分钟后,恩里克来到了卡尔的家一栋带花园的别墅。院门敞开着,恩里克走了进去,他抬手要按门铃,但他发现房门虚掩着,于是他推开门,走进了客厅。房子里似乎没有人,月光透过落地窗射了进来,房屋里显得凄清而冰冷,给人的感觉好像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怎么回事儿?卡尔医生是在二十分钟前打的电话呀,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么?恩里克向客厅的中央走了几步……(咚----)一个响动!突然从恩里克的身后传了过来!!他赶紧回头……他发现!房门自动的锁上了……恩里克冲了过去,他拼命的扭动门把手!!!无济于事……房门是被反锁的! “卡尔!卡尔!卡尔医生你在哪儿?!卡尔!怎么回事儿?”恩里克一边喊,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突然,一阵钢琴声从二楼传了过来,恩里克快步走上二楼,他来到了发出声音的那个房间的门口,探头向里看去……里面并没有人。恩里克推开门走了进去,他来到那架钢琴的旁边,仿佛有滴水的声音传出了钢琴,难道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渗了出来?恩里克伸手去打开钢琴盖儿……“啊!!!!!!!!!!!!”是一具男尸!!!!最可怕的是这具男尸没有左手,恩里克一只手握紧胸前的十字架,另一只手猛地将男尸翻了过来!!!!是卡尔……………… “上帝啊!这房子里发生了凶杀案!……”恩里克的第一个念头是报警,刚好房间里就有一个电话。恩里克拿起电话,他刚想拨号,忽然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一个声音:“牧师……你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恩里克试图再次拨号,但显然,电话是拨不通的!(嘟------嘟------嘟------)恩里克牧师几乎崩溃了!他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下楼来到了客厅…… “安妮?……”恩里克牧师停下了,他看到卡尔的妻子正站在客厅的中央,她低着头,卷发垂了下来。恩里克牧师无法看到安妮的脸部,但是他一眼就认出了,没错!是她!安妮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衣。恩里克看到,安妮的手上拿着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就朝地下室快步走去……恩里克急忙追了上去…… 地下室里有一个角落,那儿的摆设好像是一个祭坛。恩里克看到安妮在那儿坐了下来,她从那个祭桌上拿了一个什么东西放在嘴里啃着……那正是尸体的左手!!!!!!!!!!!安妮边啃那只手边站了起来,她向恩里克牧师一步一步缓慢的逼近!!!她的右手举起一把菜刀……她正是用这把刀割下卡尔的左手的!!现在这把刀的刀锋正直指恩里克牧师!!!!! 恩里克感到浑身无力,而安莉正在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嘴里的骨渣和肉屑顺着嘴角肆无忌惮的向下流淌!!!……无异于来自地狱的恶魔!!!恩里克牧师退到了墙角,他只有使出最后的一招了,他举起挂在胸前的十字架!那耀眼的十字架猛的晃了一下,“啊---------”扑通一声,安妮倒在了地上,就在这一瞬间,恩里克看到安妮的身体好像映出了一个什么东西,那分明……那分明是一个婴儿!!!!! 恩里克上前扶起了安妮,她已经恢复正常了。在一阵呕吐之后她把一切答案告诉了恩里克:牧师……你还记得五年前你主持的那个葬礼么?就是为我和卡尔那个还没有出生就夭折的小生命举行的葬礼,当时,由于卡尔再给我做手术时的事故,使我腹中的这个孩子变成了死胎……但实际上,那并不是一个事故!!!当时,卡尔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他的,所以…… 正当这个时候!!就在恩里克牧师惊魂未定的时候,他突然看见!刚才安妮在腹中映出的那个婴儿已经脱离了母体,在一片金色光芒的掩映下缓缓的飘起……也许,他是要升入天堂吧……恩里克牧师在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握紧十字架,默默地为他祈祷…… 章节目录 第254章死人树 > 在一座老宅子的后面,有一棵念头很久远的树,苍劲的树干,虬蔓的枝丫,巴掌大的树叶。因为多年来,不少人都选择了那棵树上吊自杀,而事后,人们又总是把那些死者的尸体埋在树的下面,所以慢慢的,那棵树就有了一个很奇怪的称呼:死人树……那座老宅子现在是一座文化馆,老周是刚刚到这座文化馆里来打更的,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星期六的晚上。 那次,文化馆趁周末举行了一次小孩子的文化讲座,讲足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孩子们都意犹未尽的跟着家长离开了文化馆。就在老周准备巡视一圈就关灯锁大门的时候,他忽然看见,在刚刚举行讲座的礼堂里坐着一个小女孩儿……那小女孩儿坐得直直的,眼睛出神的看着前面的讲台,不知在想着什么事情。 老周在礼堂门口冲小女孩儿大声的喊道:“喂!小姑娘,你怎么还不走啊?你家大人呐?”那小女孩儿缓缓的朝小女孩儿转过头,老周看见女孩儿的嘴唇一下一下夸张的蠕动着,但是说什么却完全听不到。老周走进礼堂,他走到小女孩儿的跟前,“你说什么?”“死人树……死人树……死人树……死人树……”这回老周听清了,原来,这小姑娘在一遍一遍的念叨着‘死人树’……老周纳闷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儿,“死人树……”“喂,小姑娘,你一遍一遍的叨咕后院那棵破树干嘛啊?”“死人树……死人树……死人树……”小女孩儿没理老周,她继续叨咕着,而且慢慢转过头去,又像刚才那样,出神的盯着礼堂的前面。老周顺着女孩儿的目光看了过去……可是,那只有一个讲台,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任何东西。“死人树……死人树……”“小姑娘,你,你看什么呐?”“死人树……死人树……”“小姑娘,你怎么啦?”“死人树……”“你家大人呐?”“死人树……死人树……”“哎呀……你这是干嘛呐?你怎么还不回家……”“下来!!!!!!!!!!!!!你。你快去……把他抱下来!!!!呜呜呜……”突然!那小姑娘朝老周转过头来!她的胳膊倏忽间高高抬起!颤颤的指着礼堂的前面!!! 老周猛然间意识到!那小姑娘所看所指的不就是……不就是那颗死人树的方向嘛!老周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他奔出礼堂,穿过走道,跨出大门,绕到那文化馆的后院,终于!!他远远地,看见了那棵硕大陰森的死人树……而也就在这时,老周看见在那一团漆黑的树冠下面……正垂挂着一个伶仃的身体!!!老周狂奔过去,他哆嗦这立好地上几个散落的木箱,然后站在上面,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把那个人放了下来…… 那是一个男人,四十几岁的样子……谢天谢地……他还有微弱的鼻息在游丝般的流动着。老周擦了一把汗,“呼…………”他仰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就在这时……他突然瞪大了眼睛!!!!他猛然看见!在那密密匝匝的枝叶里还悬挂着一个小小的身体!!!!老周把那身体抱了下来……“喝-----老天!!!”老周的心猛的窜到了喉咙!那居然就是----礼堂里的那个小女孩儿…… 众多的死亡会聚在一起,也许就会萃取出奇异的故事。那男人是女孩儿的爸爸。人到中年啦,但没有一件顺利的事情,离婚、失业、冷遇、蔑视……男人体会了套多的无奈和无助。他没有信心在走下去了,于是,他想起了那棵树…… 那天傍晚,女儿央求着爸爸带她去听文化馆的讲座:“爸爸,爸爸,带我去吧,好多小孩子都会去的,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女儿的话引起了男人更加悲观的联想,那好多小孩子,一定也都会从他们的大人那儿获得好多的快乐,可自己呢?什么也不能给女儿……于是,男人带着女儿来到了文化馆,来到了那棵老树的下面……“哈哈,哈哈,爸爸我在这儿呢……你快来追我呀……哈哈哈……”那是女孩儿玩的最开心的一天,她甚至忘记了讲座的事儿。然后,在她笑得最甜的时候,男人哄骗着她钻进了事先系好的圈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呀孩子……到这儿来……” 可是后来,那女孩儿还是走进了礼堂。老周说,那也许是孩子天生的固执在起作用吧,小孩子嘛,认准一条路总会跑到黑的,那女孩儿始终都记得,她是跟爸爸来听讲座的,于是那个小小的身影就在人群中坐了下来,这时女孩儿忽然想起了爸爸……爸爸在哪儿,好像……刚刚还在那棵大树的底下,怎么忽然就不见了呢?小女孩儿没心思再听那个讲座了,她四下张望,这时……穿过那些硬邦邦的墙壁,她又看见了那棵树,然后……她终于又看见了自己的爸爸……哦……爸爸原来还在树底下……天呐!!!爸爸!爸爸想要干什么?!他居然要钻进那个可怕的套子里!!!小女孩儿最爱自己的爸爸,她可不想让爸爸受一点伤,因为她还想永远和爸爸在一起,过最快乐的日子…… 章节目录 第255章楼道传说 > 在这栋楼里,正流行着一个传说:如果你要是在漆黑的夜晚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楼道里,你可以和别人相互搀扶,也可以把着楼道的墙壁,但是,你千万不要去扶楼梯的扶手,因为一旦你去扶楼梯的扶手,你就很有可能在那上面,摸到另外一只手…啊-------------------- 下面,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楼道传说 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传说呢?夏强不知道。但自从他上个星期搬进来,这个传说就塞满了他的耳朵。这栋楼里的居民好像都是张震讲故事的忠实听众,对此类传闻兴趣盎然。 “喂,孟帆呐,亏你是好朋友,你给我介绍的这什么鬼地方?卫生条件又差,楼道里连个灯都没有,还有什么什么什么一只手的传说,这简直不是人…”“哎哎哎…得了吧你啊,就出那么点钱,还想住什么好地方?我劝过你多少回了,你要是再敢…”“哎好了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我要开门了,拜拜。”夏强挂断了手机,她掏出钥匙,开自己的房门…“一只手…”夏强猛然回头!身后,站着一个满面皱纹的老太太。“一只手…”“哎,大妈,您这走路怎么连声音…”“小伙子,你是新搬来的吧?”“是啊…”“你知道吗?在这楼道的楼梯扶手上…”“额好了好了好了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好,我就住你家楼下…”“哦。”“他们都叫我钟姨,你又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告诉我。”“额好,谢谢您。”(邦--)“哼,有什么事儿能让她帮上忙的……”诶?夏强忽然感觉刚才那个钟姨有点不大对劲儿,她急忙转过身,把眼睛贴在门镜上,夏强看见她的背影在楼梯的转弯处缓缓的消失了…对了!她的双手,始终是插在自己的裤子兜里的!一般这个年龄的老太太很少会有这样的动作,难道她的手…嗨,怎么能被一个没有来由的传说弄的神魂颠倒的呢。呵,夏强自嘲的笑了。 一周之后的一个晚上,夏强参加完朋友们的聚会,已经是半夜一点多钟了。他很兴奋的回家,在走道楼道口德时候他停了下来,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塞满的钱包,同时,把目光投向死寂的楼道,他忽然想起了那个传说。漆黑的楼道,楼梯的扶手,摸上去会摸到另外一只手,胡闹。虽然这样想,但夏强还是有点打怵,于是,他把着楼道的墙壁摸索着上楼。再走到二楼的时候,夏强的心中隐隐的泛起了一股好奇,真会摸到另外一只手吗?要不要试试?得了,还是算了吧。夏强扶着墙壁继续向上走,当他走到三楼的时候,那隐隐的好奇已经扩展成巨大的谜团,夏强决定,偏要去摸一下楼梯的扶手。扶手在楼梯的右侧,夏强向右挪动了几下脚步,他的右手已经触到扶手下面的栏杆了,他缓缓的抬起右手,然后,用食指轻轻的落下…很显然,食指触碰到的是木头的扶手,夏强抬起食指,他又一次落下,一样的感觉。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夏强用右手握了握拳,再摊开手掌,然后把一只手…猛的落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早就知道是无稽之谈,夏强的手掌下面只有楼梯冰凉的木头扶手,感觉上,那扶手好像是落了很厚的一层灰。看来,这个传说真是吓坏了不少人,哼!今天晚上趁着运气好,我干脆彻底戳穿这个蒙人的传说。这样想着,夏强就扶着楼梯的扶手一步一步的向上走,这楼道里很黑,就连夏强一直低着头也很难看清自己的脚,而且,这楼道里很静,静的夏强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可是,当夏强走道五楼的时候,他隐约的觉得在这个楼道里似乎并不只有一个人的呼吸。他停下脚步,同时把右手向前方的扶手探了一下……啊-----------!!!有一只手!另外一只手!一只冰凉的手!正压在自己的手掌下面!夏强猛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同时踉跄的后退了几步!然后---他跌坐在台阶上!夏强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掏出打火机的,但是当打火机的火苗点亮的时候,出现在夏强面前的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是那个老太太,钟姨!!是她,钟姨像一座雕像一样,站在楼梯上,她的一只手正搭在楼梯的扶手上,另外一只手还是插在裤兜里。 “一只手……”“你,你干什么?你怎么在这……”“这是我家门口啊。”“这么晚了,你站在这儿干什么?”“找手…”“找、找什么手啊?”“找我儿子的手…”“哎呦---”夏强手里的打火机已经烫手了,他熄灭火机…“我要找我儿子的手…”“你,你干什么找你儿子的手啊?”“十年前,我儿子在外面赌博,欠了一大笔钱,债主追到我家,在我家门口,他们把我儿子的手按在楼梯扶手上…就在这个楼梯扶手上!!!呜呜呜…他们把我儿子的手砍下来!拿走了…呜呜呜…”嗨,原来是个疯子,真可怜,居然要在这个楼道里找回儿子的断手。夏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天,自己还以为是这老太太的手有什么问题,一股同情感油然而生。夏强再次点亮打火机…… “我的手也没了!!!!————”天呐!一只光秃的手臂!那老太太把另一只胳膊抬了起来!那上面没有手!夏强几乎窒息过去。“我的手也没了…”“你的手怎么了?”“我的手不顶用,我把手切下来给我儿子,可大夫说我的手不顶用!不顶用!!!!!我的手不顶用!”那老太太正在用自己的秃臂捶着自己的脑袋!“我要找我儿子的手……我的手,儿子,我儿子的手……”“停下,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快停下!”“我那好大的手不顶用!!”“别这样!你儿子在哪儿啊?”“死啦!!” “喂,孟帆呐,我是夏强,这房子我不租了。”“怎么了?”“我下决心了,听从你的劝告,戒赌了。我要多攒点钱,租一栋好房子,好好活着,以后永远也不赌博了。”“你,怎么下的这么大的决心?”“我不跟你说了,三两语说不清楚。这楼道里有一个传说,我在这遇到了一个疯老太太,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我也不知道她讲的是真是假,但是……”“她说的是真的,她的儿子在外面赌博,被砍了手之后,自杀了。他是我表哥。” 好了,这就是我要为你讲诉的楼道传说的故事 “你能给我一只手吗?” 章节目录 第256章赌命素描 > 今天是刘松的生日,他找上了自己的两个好朋友寇爱农和苏婉陪他去野外露营。根据寇爱农的建议,他们来到了这个依山傍水,风光秀丽的地方,用苏婉的话说,连写生都有了。没错,他们都是美术学院的学生。 晚上九点多钟,吃完了晚餐,三个人围在篝火旁边聊天,这时寇爱农说话了:“喂喂……大老远来一趟,总得干点什么刺激的事情吧?我有个提议,这个地方我以前来过,据我了解后山有一片坟地,那里有许多墓碑,墓碑上呢,就有死者的照片。今天晚上我们就来一个素描大赛!”“哎?怎么赛呀?”苏婉显得格外的兴奋。“这样,咱们分三个地方,按照死者的照片给死者画像,时间是从十点到十一点一个小时,看一看到最后谁画的像最多最像!谁就是获胜者。怎么样?这个游戏刺激吧?”“好啊!我天生爱冒险!我同意!”苏婉在旁边不住的赞同。连女孩子都同意,刘松当然二话不说了,于是三个人马上钻进了帐篷,各自拿出了纸、笔、和手电,向后山走去…… 山路弯弯,山风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刘松走在最前面,苏婉走在最后面,他们三个人的手电一齐照向前方。(女)“哎呀……这路怎么这么难走啊?”“喂,山路么,凑合吧……”(女)“真黑啊……哎?你们听没听到什么声音?”苏婉的声音有点儿变了!“什么声音啊?”“就在我们身后!我们身后……好像是有人……”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苏婉战战兢兢的向后回头……“啊!!!!!!!!!”一只手!搭在了苏婉的肩上!!!!!! 就在苏婉的身后,在手电光下,是一张苍老的脸!!“老伯,您……您干什么?!”“姑娘……你们要干什么去啊?”“不……不干什么呀,随便走走……”“哦……这里有许多死人……可不要吵醒他们呐……我是这儿的巡夜人关伯,有什么事情就到村东头去找我,我就住在那儿……”“哦,哦,谢谢您,谢谢您老伯,您慢走……”关伯缓缓的转过身,走了。 三个人很快的来到了后山,按照寇爱农的安排,三个人各自来到了东,西,北三个方向的墓群里面。此时的刘松真的很紧张,虽然自己一向号称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像这样的事情自己从来都没有做过,他故作镇静的坐在地上,手电光对准了一米远的一块石碑,那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太太,枯槁的双眼正在望着自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刘松就画完了,刘松不敢画的过于仔细,他总担心那个老太太会从墓碑里走出来对自己说话……刘松又来到了第二块墓碑的前面,那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胖乎乎的小脸儿挺可爱的,刘松想,这个小姑娘死的时候他的父母一定很伤心,很快的,又画完了。第三个死者是一个老伯,第四个又是一个老太太。党刘松画到第五位死者的时候,他隐约感觉头顶上落了一个什么东西……他去碰了一下……是一只手!!!!!!!!!!!!一只冰冷的手!!!!!!!!!垂在自己的头上!!!他猛地一下跳了起来!!!!!!是关伯……关伯的手里拿着一片树叶。 “这片叶子掉到你的头上了……我把它拿下来……”“哦……谢谢您,您…您怎么还不去睡觉啊?”“我看见你画画,挺有意思的,就呆了一会儿……”“哦,不画了不画了,我这就走……”“画吧……无论如何,也得把这最后一块碑画完呐……”“关伯,我真的不画了,我累了。”“不……你看看这块碑,不画你会后悔的……”刘松把手电对准了眼前的这块石碑…… 已经是后半夜的一点多钟了,寇爱农和苏婉疲倦的坐在地上,他们已经在坟地里转了两个多小时了,可是就是没找到刘松。“寇爱农!都怨你!出了这么个主意吓唬刘松,肯定把他给吓坏了!”“得了苏婉!你现在来劲儿了!你不也美其名曰要给他的生日留下一个美好回忆吗?”“寇爱农,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找到刘松,别是出了什么事儿吧?要不然咱们去找找那个关伯?”“嗯……也只有这样了……”于是,两个人一起朝山脚下的村东头跑去。那村子里有很多户人家,鬼才知道哪个房子是关伯的!但还好,有一户人家里亮着灯,只有去问问了,寇爱农和苏婉走了过去,他们把脑袋紧紧的贴在窗户上,使劲儿的向里面看,屋子里太昏暗了,桌子上的台灯散发着淡黄色的光,台灯旁边有一盘香蕉,他们知道那是供给死人吃的。台灯的上方,有一个黑色的相框挂在了墙上……“啊?……那不是……关伯吗!!!!!!!关伯,关伯是死人?!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吱吱……)门,开了。刘松从里面缓缓的走了出来,他的目光呆滞,身体僵直。“刘松!刘松!你!”“不要说话……你们两个……都该死……”(女)“刘松!刘松!难道你已经?”“对……我是被你们吓死的……我要你们……死!!!!!!!!”原来,刚才刘松在石碑上看到的最后一张照片是一个英俊的青年,那就是他自己!!!!……这是寇爱农和苏婉为了吓唬一向胆大的刘松而搞的骇人的恶作剧! (女)“啊!!刘松,刘松!求求你!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两个……哈哈,真有意思!”寇爱农和苏婉愣住了,他们回过头,他们看到,刚才还在追赶他们,要他们命的刘松现在已经乐的坐在了地上。(女)“刘松!你是……你是吓唬我们的?”“哈哈哈……你们两个家伙,吓我吓得那么厉害,原来胆子那么小!”“哎呀刘松!你个死鬼!真是吓死我们俩了!”(寇)“就是!我们找你都找疯了!你刚才上哪去了?行了行了,回去再说吧……”“但是你们两个可记住啊,下回不要在吓唬别人了,记住,人吓人吓死人!”于是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向回走,可是,没走几米远的距离,寇爱农和苏婉就全都停了下来,为什么?身后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好像……好像刘松根本就没有跟上来,他们两个同时回头……他们看见在不远处,关伯家的门正开着,在房门口关伯和刘松肩并肩,默默的站着,他们同时朝寇爱农和苏婉缓慢的挥摆着手臂………… 啊--------------------------- 章节目录 第257章毒誓 > 下面,我要给你讲一个:毒誓的故事 “来呀……来呀……”“哼哼……来呀……来呀……”“来呀……”“来呀……” 老徐今年四十四岁,他是一家大公司的员工。繁忙的工作和应酬使他常年无暇顾及家庭生活,妻子早就和他离婚了,儿子在外地就读大学,家里就只有老徐一个人。 今天是四月五号清明节,老徐忙完公司里的工作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街上有许多人在烧纸,祭奠死去亲属的亡魂。老徐也匆匆买了些烧纸,在家附近的路口烧完就向家里走去。楼里的灯光好像比往常暗了一点儿,也许是电压不太稳定。哎……赶上清明节,电灯也跟着凑热闹,生怕人的心情好起来。老徐这样想着走到了电梯门口,好在电梯还能正常工作,老徐走了进去,按亮了13楼的按钮。 一楼,二楼,三楼……电梯正常的走着,可是升到七楼的时候电梯突然停了,电梯门打开了,门外没有人……可是老徐却看到,正对着电梯的那一家大门上……赫然挂着一个镶着黑框的遗像!!!!!那死去的人是一个目光呆滞的小伙子,老徐认得,那时住在七楼的王老太太的儿子。那王老太太六十来岁,总是神经兮兮的,据说,还懂什么巫术……她的儿子上周得病死了,从那以后,人们再也没有见过王老太太……老徐有点害怕,他去按关闭电梯的按钮,可是无济于事,电梯门就那样开着……老徐有些心慌了,他走出电梯,去按电梯上升的按钮,可是刚按了一下,突然!!电梯一下子黑了下来!停电了?老徐想着……真倒霉,只能爬楼梯了。老徐从兜里掏出了打火机,打着了火,他一扭头……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那眼睛!离自己不到一尺!!目光陰冷陰冷的,那是王老太太的目光!!!!王老太太!穿着一件旧毛衣,像一个死人一样!就站在自己的身边!“王……王老太太!你……你要干什么?!”“不干什么……今天是清明节……我想祭奠我的儿子……你也要小心一点儿……清明节总要发生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事情……你要当心……但也别太害怕……事情总会过去的……”说完,王老太太缓缓的转过身,直盯盯的走到儿子的遗像前,双手合十,鞠了个躬,然后推门走了进去……老徐懵了,他在电梯门口站了一分钟,也没明白王老太太的话是什么意思。管她呢,老疯婆子古里古怪,见鬼去吧……还好,老徐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老徐摸索着向楼梯走去,八楼,九楼,十楼……拖着疲倦的步子老徐好不容易走到了十三楼,自己家的门就在眼前了。 老徐走上前,掏出钥匙开门……邪门!就是这把钥匙啊,那门却怎么也开不开了!怎么搞的?老徐在门口站了十来分钟,他反复的试,把钥匙插进锁眼,旋转,一次次的,可是门就是打不开!他用打火机照亮,打火机都烫手了,可那熟悉的房门还是打不开!老徐的额头冒汗了,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上落了下来,四周一片黑暗……他的手拧得生疼,可那门还是纹丝不动!!(王老太太)“还没打开呐?……”“谁?!!!”是王老太太的声音!老徐急忙回头!哪有王老太太的影子……是错觉吧?……可是这时,隐隐约约的,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从下面的楼梯里传了出来……(咔--咔--)那脚步声缓慢而清淡,而且越来越清晰……(咔--咔--)看不见的一个人正朝十三楼走来!!是谁?是王老太太?邻居?找人的?该不会是王老太太那死去的儿子吧!!!! 老徐越来越怕!他蜷缩在墙角,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在等待着死神的到来……(咔--咔--咔--)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是三楼老徐的面前------------一身笔挺的黄色西装,一副帅气的面庞,微笑着望着老徐…… 2楼 “周大奇!!!是你小子?!!”“哈哈……大学毕业二十年了,你小子还认得我!”“你……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凭感觉找的。哎?你是不是,没打开门呢?”“你怎么知道的?”“当然知道,哎?你为什么不敲敲?”说着,周大奇走到门前。(当当当当--)他敲了四下门,然后停下了;(当当当当当--)他又敲了五下!那房门缓缓的开了……里面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陈晴!!是你?你……怎么进来的?”“哼……老同学,那你就别管了,进来吧。”老徐莫名其妙的和周大奇走进了屋里,一股老徐从来没有闻过的香味儿扑面而来!只见,饭厅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和香槟酒。“哦……我明白了!你们两个串通好的,知道我生活孤单,特意为我带来一个惊喜,是不是?是不是?”(女)“别说那么多了,来,入席吧!”三个整整二十年没有见过面儿的大学同学,就这样坐了下来,他们推杯换盏,共品美酒。也不知喝了多长时间,总之夜已经很深了,三个人都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了。 “额---”老徐打了一个酒嗝,醒了。一阵冷风从不知何时打开的窗子刮了进来,老徐打了个寒战,眼前的杯盘一片狼藉,上面,居然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周大奇和陈晴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哎?那是什么?两个长方形的黑框立在墙边,老徐走过去,翻过来一看……那是周大奇和陈晴……镶着黑框的遗像!!!!!!!!!! 突然!电视机打开了!一阵雪花之后,画面上出现了三个年轻人,他们正在喝酒……(女)“哎,我们三个约定,二十年后的今天我们一定要聚会一次!”“好啊!哎,要是忘了或不来怎么办?”“不来?不来就死!”“对!死也要来!”墙上的日历告诉老徐,那是二十年前的……四月五号!!!! 老徐认得!!那三个人分别是周大奇!陈晴!和他自己!!“****”是王老太太的声音!老徐回头看去,王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她那僵直的目光指向窗外……顺着她那呆滞的目光老徐看到!!在窗户外面有两个人正向他招着手!那正是他的老同学周大奇和陈晴…… “来呀……来呀……”“哼哼……来呀……来呀……”“来呀……”“来呀……” 好了,这就是我要为你讲述的,毒誓的故事。 章节目录 第258章绳子 > 那天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权越浓的心脏不大舒服。他放下手里的工作,让司机送自己回家。车,停在那座高档别墅区的门口,权越浓独自走了进去。权越浓在科研所工作,不久前他申请的一项专利被迅速的投入市场,他获得了一笔可观的利润,然后他和妻子买下了这里的一幢小楼。 (咔嚓---)权越浓用钥匙打开房门,他换了拖鞋就直奔楼上的卧室。他的一切动作都很轻,他本来就已经不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再加上长时间的紧张用脑和来自心脏的压力,他几乎感觉自己有一种未老先衰的迹象,他来到卧室的门前,门,虚掩着,他刚要推开门,忽然听见王曼青开心的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哦……妻子在家,他在打电话,而且是一个非常愉快的电话,权越浓推开门,(呵呵呵……)他看见王曼青背对着门坐在床边,显然,她充分沉浸在自己的谈笑里,以至于权越浓从开门、上楼到走进卧室这一系列的响动,她完全没有听到,就在权越浓要开口对妻子轻声打个招呼的时候,王曼青说了最后一句话:(呵呵,再见,亲爱的。)然后,她放下了话筒。“我回来了……”“啊!……”王曼青几乎从床上弹了起来,她满脸通红,显然被吓了一大跳,然后她撒娇的跑过来吧权越浓按倒在地毯上,(青)“你这家伙,进屋也不敲门,你要吓死我……”“呵,不是故意吓你的。”权越浓把妻子拦在怀里。“我心脏有点不舒服,就先回来了。”“严重吗?”“哦。没什么事儿,老毛病。”“越浓,你的心脏真得想办法彻底治疗一下,千万别耽误了,好了,我还得拍戏,我先走了。”王曼青站起身走出卧室,她因为惊吓而红起来的脸还没有完全退色,在临出门前,王曼青还关切的提醒着楼上的丈夫:“越浓,我今天可能会来的比较晚,你自己吃饭吧,当心你的心脏,我走啦。”王曼青是一个话剧演员。 本故事由张震创作,讲述:张震,小静制作:张震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绳子 权越浓来到电话机旁,他看到拨出去的最后一个电话是自己今天早晨打给科研所的,而刚刚拨进来的那个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权越浓有着一贯细微的洞察力和与生俱来的严谨性格,他想了一下,然后,他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那端传来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找谁?”“请问,刚才有人使用过这部电话吗?”“有一个男的,走了。”“那这里是?”“公用电话!”对方粗暴的挂断了电话。权越浓的心头满起了一股沮丧,他明显的感觉到,妻子刚才撒娇时那不自然的眼神、脸上久久不能退去的红晕、以及匆忙的几乎逃开的脚步里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东西。尤其是那句充满温情的亲爱的……怪不得最近她总是早出晚归的说是在拍新戏。权越浓觉得一种危机正在向这个家庭慢慢靠拢。 在这之后的几天里,权越浓和王曼青各自忙碌。权越浓正在搞一个新项目,王曼青还在一如既往的排练那部新剧,她几乎每天都会来得很晚,屈指算来那部新剧已经排练了三个多月了,但王曼青却从来也没有提起过什么时候可以让丈夫看她的演出。权越浓的心中充满困惑,他甚至不敢让自己的工作停下来,只要一有时间,他的眼前就幻化处妻子再说亲爱的那三个字时那陶醉的面孔。是的,自己成功而富有,但对于一个年轻漂亮而精力充沛的妻子来说似乎又少了一些必要的东西,那么她的确正偷偷地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吗?如果真是那样,以后会发生什么?权越浓知道,像王曼青这样的聪明女人在任何时候都会味得到自己的幸福而不遗余力,嗨……到底应该怎么办呢?不,不能整天生活在没有切实证据的怀疑里,权越浓决定,就像他的工作风格一样,要为妻子的外遇寻找板上钉钉的证据。但,就在权越浓做出这个决定的第二天下午,当他正字科研所的资料管里查阅资料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剧痛猛地向他的心口袭来!他感觉一瞬间仿佛有千斤巨石压在了自己的心上,连呼吸都感觉非常困难,他脸色发青,嘴唇胀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手里的资料和额头的汗珠同时摔在地上。他用右手纠结住胸前的衣襟,左手抵住书架,他的身体慢慢的向下滑去,当他几乎已经躺在地上的时候,他努力的把双手伸向自己的衣兜,他通常在两个兜里都备有心脏病的急救盒,但这次,他一个也没有拿到。幸好这时有同事偶然进来,才把急救药塞进他的鼻腔。权越浓在地上躺了五分钟的时间,然后才被赶来的同事们搀回了办公室。过了一会儿,他叫来司机送自己回家。 在路上,权越浓想了很多。这次心脏的发作不仅仅是最厉害的,而且是最突然最没有来源的,如果有,那就几天来,王曼青埋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隐疾而造成的巨大刺激,这个心脏承受不住刺激。嗨……算啦,生命有限,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别再去寻找什么板上钉钉的证据,就是找到了,那个结果也是相当残酷的,那只会为自己带来一个绝望的婚姻。想一想结婚六年来王曼青一直都还不错,自己心脏不好,她照顾自己,而两个人相互了解的程度也已经很深,何必要让这一切演变成最后难堪的场面,大家不欢而散呢?再说,若果他真的爱上了别人,那自己也有责任,缺乏活力,工作太忙而且沟通不够,这些毛病以后应该尽量改掉,嗨算了吧,找机会和她谈谈,共同挽救这段婚姻。 权越浓走下车,他掏出钥匙打开家门。在他换拖鞋的时候,他在地上看到了一双亮皮的、蓝色高跟儿鞋,权越浓想起今天早上,王曼青就是穿着这双鞋去上班的,于是他断定,妻子在家。也许她又在卧室里,又在跟那个亲爱的通电话?换了昨天的想法,权越浓肯定会无声的上楼,在卧室的门口听听动静,但这次他没这么做,他故意打开客厅的音响,让里面飘出温情的音乐,然后他拿起喷壶,浇灌着落地窗前的盆栽,他一边做一边喊着楼上的妻子:“曼青,曼青!我回来了,曼青……”但楼上没有回音,权越浓放下喷壶,他迈着缓慢的步子上楼,当他来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卧室的门突然打开了!王曼青凌乱的站在面前:她的长发凌乱,就像刚刚被人撩拨过;她的睡衣也是凌乱的,就像是匆忙间被胡乱的套在了身上;她的面色同样凌乱,那时绯红、苍白等几种颜色的混杂;她的眼神更加凌乱,那里面交叉着尴尬和无所适从。权越浓和妻子在卧室的门口对视了几秒钟的时间,在这几秒钟里,权越浓就像砸烂一个砂锅一样,砸烂了自己刚才一路上的想法,然后,他一如既往的冷静。“你睡觉呢?对不起,我吵到你了……”“越浓……”王曼青撸了撸头发“我……中午回来,躺在床上睡着了,刚刚听见你喊我……”“曼青……”权越浓摆了摆手。“我刚才心脏病发作被同事送回来了,我想躺一会儿,你下楼给我倒杯水好吗?”“好。”王曼青干脆的答应着,然后,她又像那天一样,逃下楼去。权越浓走进卧室,他看见床上的枕头和被子都仿佛妻子一个人在睡觉的样子,权越浓知道,这正是王曼青刚才耽搁时间的原因,但这些都不是主要问题,重要的是……那个男人呢?他不会在这个房子里蒸发吧?向王曼青这样聪明透顶的女人绝不会把他藏在床底下。权越浓来到陽台,喝……微风吹来,权越浓极目眺望远方的景致,心痛隐隐袭来,两种痛纠结在一起让他倍感疲乏,这时他感觉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他低下头,他看到自己的脚下有一根绳子,那是一根普通的麻绳,它散乱的趴在午后的陽台上,就好像一条还没有从午睡中醒来的懒蛇,这根绳子……是装修房子的时候留下来的,他一直堆在陽台的角落里,它怎么会突然跑到中间来了呢?而且……权越浓突然注意到这绳子的一头打了一个简单的结儿,而那个结儿,是系在陽台的铁栏杆上的!!!!!权越浓转身回到屋子里,他像那天下午一样查看了一下电话,这时,王曼青端着水走了进来,“越浓,喝点水吧……”“曼青啊,明天我要出趟差,我们研究所的那个新项目有一台设备需要从临西市引进,我明天必须亲自去一趟,一会儿你帮我收拾一下东西。”“越浓,你的心脏病刚刚发作……”“没办法……曼青,这个项目局里十分看重,而且指明让我亲自主持,时间也很紧张,我…必须得明天走。”“那……有人陪你去吗?”“我自己去,那边有专人接待我,我大概两天就能回来,你照顾好自己吧……”“好,你自己小心点儿。”王曼青转身去收拾东西,权越浓把头深埋在双臂之中。 已经是午夜一点多钟了,权越浓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从早上走出家门,整整一天的时间,他一遍一遍整理自己的思绪,他为自己待会儿将要做的事情准备了一样东西放在了衣兜里。最让他担心的的是他的心脏,他害怕自己承受不住那样的刺激,但他想,既然决定了就不要瞻前顾后,最后,他对自己说:“王曼青,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权越浓来到了自己家的门口,他掏出钥匙轻轻打开了房门,整幢楼里一片漆黑,而且没有一点声音。他把门带上,然后用很轻的脚步上楼,他来到了卧室的门前,卧室的门紧闭着,他把耳朵贴了上去听了听动静,里面同样鸦雀无声。权越浓有点紧张,毕竟这样的体验是头一回,他以最慢的速度扭动卧室的门把手,把门推开了一条窄窄的缝儿,他掏出打火机按亮了一簇火苗向床上看去,床上没有人,而且床单工工整整的,就像刚刚整理好一样。权越浓顺着门缝儿把手伸进去,他在墙上找到了灯的开关儿,并且把顶灯点亮……暗黄色的灯光撒了下来,床边的角落没有人。权越浓一点儿一点儿的把门推开,就在他把门推到一半儿的时候…………他看到眼前悬着一双女人的皮鞋!!!!!!他赶忙抬头!屋顶吊着一个女人,虽然那长发披散下来挡住了她的脸,但就是那长发!还有那身衣服,那双亮皮的、蓝色高跟鞋……王曼青!!!!!天呐!真的是她!“曷曷曷……曼青……你这是干什么啊?曼青……曷曷……”权越浓向前挪动着身体,“呜呜呜……曼青……你这是干什么啊?……曼青……”权越浓的首伸向王曼青的双腿………… (青)“呵呵呵……你回来干什么呀?……”权越浓猛然回头,他看见,在暗黄色的灯光里,王曼青正站在自己的身后!!!“呵呵呵……”她的长发一丝不乱,她正在朝自己幽幽地笑着!!“呵呵,你回来干什么?……呵呵,你怎么又回来了?……你要干什么?……你回来干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权越浓躺在地上,他双目紧闭,头侧向一边,已经没有了一点生命的迹象。王曼青走过来试了试权越浓的鼻息,然后她朝卧室的卫生间点了点头,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来到卧室的中央卸下吊着的那个人,那是一个话剧团的人体模型,然后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权越浓,“他真不行啦?曼青,你估计的一点也没错……”“哼,他这个人我太了解了,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放心,他活不了,这种惊吓完全可以要他的命。”“现在怎么办?”“你马上把这模型拆下来带走……”“好……”“我留在这儿,过一会儿,我打一个急救电话,等救护车来的时候,他已经彻底完了!”“恩。”“放心,不会有人怀疑我们,他的心脏病昨天也发作了,而且也是突然发作,没有任何征兆。”“号,我这就去。哎?曼青啊,你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狠什么?既然想让我们两个人杂一起过舒服的日子,就别说废话,我昨天不是说过吗?他现在已经在怀疑我们了,他这个人,如果真的让他抓到什么,那会很麻烦。”“对。”“还不如彻底解决!”“对!你说得对!我走了。” 现在卧室里只剩下王曼青和权越浓两个人,过了几分钟的时间,王曼青向躺在地上的权越浓投去了一个夹杂着怜悯的眼神,然后她扭过头拿起了电话,而就在这个时候……权越浓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喂!急救中心吗?这有一个病人很严重,是心脏病,麻烦你们赶紧来,一定要快……”“等一等……”“啊-----------”王曼青惊诧的甩开了电话,她回过头,权越浓已经从地上坐了起来,他看起来有些虚弱,不过两只眼睛却放射出让人心寒的光!(青)“你?……你……”“我还没死,很奇怪吧?”“我……”“别打急救电话了,还是打报警电话吧……”权越浓从衣兜里掏出了他提前准备的那样东西,举到了王曼青的面前,那是一台微型的录音机…… 你相信吗?这世上的一切恐惧都是因为没有准备。但在今天晚上,权越浓有备而来。他知道,自己回来的目的并不是捉奸在床,而就是要应付一个可怕的骗局,这个答案是陽台上的绳子告诉他的。昨天在王曼青下楼倒水的时候,权越浓查看了家里的电话,他发现好心的同事们已经打来电话。把自己心脏病发作的消息告诉了王曼青。权越浓想,如果当时真有一个男人在自己家里,那么王曼青在接到那个电话之后,她完全有充足的时间让那个男人从从容容的离开,而不会发生刚才那尴尬的一幕,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当时家里根本没有别的男人,但王曼青恰恰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于是她淋漓尽致的伪装出与情人幽会之后的狼狈,并且把那根绳子放在那里,目的就是让自己误以为那个男人是顺着这根绳子跑掉的。哼,权越浓想,王曼青太了解自己了,他知道自己在看到这些之后什么都不会说,但一定会在一个最恰当的实际回来寻找她另结新欢的最真实证据。如果那样,她就可以利用自己脆弱的心脏得到自己的一切,当然,除了自己。但是,就是这根绳子救了权越浓的命,因为王曼青把它摆错了位置!!!!权越浓同样非常了解妻子,像她那样的聪明女人如果想瞒着丈夫在用完那根绳子以后会不加思索的把它解开扔到外面去,而不会给丈夫留下任何痕迹,权越浓敏锐的观察到,其实,那根绳子只是在铁栏杆上打了一个简单的结儿,那个结儿一拽就开,然后那绳子就会掉到楼下去,那甚至比把它拽上来摊在陽台上更节省时间,一般人都会选择前者,何况是王曼青。所以那根绳子的用意已经非常明显,权越浓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如果当时王曼青真的把那根绳子扔到外面的地上而被自己不小心低头看到,或者王曼青干脆不去动那根绳子,而让自己在无意中在原来的角落里注意到它的话,恐怕……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章节目录 第259章修钟人 > 韦天钟家的钟表铺是早年间由他爷爷开创的。几十年来,这家铺子在小城里赫赫有名,然而现在在他的手里生意就快要维持不下去了,便宜的钟表满大街都是,就算韦天钟从他父亲那儿学全了看家的本事,也很难再找到更多的用武之地。 又是一个早晨,韦天钟的心情一如既往的暗淡。他把店铺的门打开,把那个使用了好多年的那个木头钟的模型摆了出去,然后就像一个完成了功课的小学生一样,懒洋洋的走到柜台后面用手拄着头,打起盹儿来…… “老板……”“啊?……”韦天钟抬起头,柜台的前面站着一个衣衫灰白、带着金丝边眼睛的瘦高男人。“哦,您好。您是要修表吗?”“不,我来取走我的钟。”“你的钟?……哦……我知道了,那个钟原来是您拿来修的啊?”韦天钟向柜子里面的木头格架望了过去,以前那里常常摆满了客人拿来修理的钟表。可是现在,只在最下层的格子里孤伶伶的摆着一个老式的挂钟,那个钟已经放在那儿好几个月的时间了一直都没人来取,几个月前,这个钟拿来的那天韦天钟刚好出去办事,是妻子把钟留下的。韦天钟走过去抱起那个挂钟,顺便看了看旁边的纸签儿……“您的名字叫?”“李峤。”“哦,没错。嗨…都快忘了这个钟了,我以为您不要了呢。”“修好了吗?”“好了!厄……只是……报时的功能我恢复不了,因为这个钟的年头太多了,配套的零件根本没有办法找到。”“多少钱?”“三十块钱。”“给你。”那男人交了钱,抱起挂钟走出了铺子。这时,韦天钟的儿子背着书包走了出来……“爸爸,给我点钱行吗?”“今天是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晚上我要和同学出去玩。”“去找你妈!”“我妈还没起来呢。”“嗨……要多少?”“十块就行。”韦天钟很不情愿的把刚刚揣进兜儿里的一张十元钱重新掏出来塞给儿子,然后又目送着他走出门去。 外面刮起了风,立在门前的木头钟的模型应声倒在了地上。彭-------- “哦…啊……几点了?”韦天钟动也没动的斜了一眼刚刚起床走进铺子的妻子。“还没有客人来吗?”“去把外面的木头钟扶起来。”“恩……你好像不太高兴……”“废话!!!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你成天过得像一只懒熊一样,你知不知道,我和儿子都很讨厌你?!!你要是老这样,就干脆滚……”“喂,喂!你的生意不好干嘛拿我出气啊?”“我警告你,别拿我的生意取笑我,否则我会宰了你……”“你宰了我?呵呵……你还是宰了你自己吧!”韦天钟对这种争吵丝毫也不陌生,争吵过后就又是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对于为韦天钟来说,日子就像一个生锈的轮盘,枯燥而艰涩。 第二天早上,当韦天钟把木头钟的模型立在铺子门口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心情出奇的好,也许是昨天晚上儿子说期末考试很成功?也许是头顶初升的艳陽让他觉得今天会有好的转机。果然,韦天钟刚刚走到柜子后面站好,铺子的们就被推开了。“您好,您是要修表……”韦天钟看见门外走进来的又是昨天来取钟的那个瘦高男人,在陽光里,那灰白色的衣服直晃韦天钟的眼睛。“怎么了?您……又有什么事儿吗?”“不,我来取走我的钟。”“你……取走你的钟?你昨天不是已经拿走了吗?”“哪儿的话,自从把钟放在你的店里,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来过这儿了。”“这……这怎么可能呢?!昨天你亲眼看见我把你的钟从那个格……”韦天钟愣住了,就在他回过头的一刹那,他又看见了那个钟!就是昨天被拿走的那个钟,它仍旧安安稳稳的摆放在那木头格架的最下层…… 第五十八掌辫子 这个故事,在这个地方已经流传了很久了。有一天傍晚,小王正在宿舍里看书,突然想起了敲门声,(咚-咚-咚-)(嘎~~~~~)小王去开了门,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姑娘,可那姑娘却好像因为害羞而背对着门,小王只看到了那姑娘乌黑的一条辫子。 “你是谁啊?找谁啊?”没有回答,那姑娘默默的走了…… 第二天,又是那个时候响起了敲门声,小王开了门,还是那个姑娘,那姑娘好像还是因为害羞仍然背对着他,小王同样只能看到那条乌黑的辫子。“你到底找谁啊?”小王不耐烦了,可那姑娘还是一不发的走了。晚上,小王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同宿舍的小赵,小赵说:“嗨,一定是谁的女朋友,一听开门的人不对就赶紧走了。你这样吧,明天咱们在门外躲着,看看敲门的究竟是谁。”“好吧……”小王答应了。 第三天晚上,小王和小赵在默默的等待着。时间在慢慢的靠近了,果然!又是那个时候,门敲响了……(咚-咚-咚-)小王和小赵探头向门口望去……果然!又是她!还是那个姑娘!可是他们还是只看到了一条辫子,因为那姑娘还是背对着门的。那个姑娘和以前一样,敲了门,就默默的向前走去了……小王犹豫着,可是小赵悄悄的溜了过去,突然大声说道:“喂!!你到底找谁啊?!”那个姑娘停了一下,然后缓缓的转过了头……可就在那个姑娘把头转过来的一瞬间,小赵……仍然只看到了一条辫子!!!!!!!小赵发疯一样的往回跑,结果,不巧正和一个上楼的同学撞在了一起,两个人重重的摔了下去……不久,就死了…… 这个传说很邪,人们说,只要两条辫子出现就一定会缠走两条人命。但传说毕竟是传说,大部分是人们编出来解闷的。韩强也听说了这个传说,而且讲给了他的女友红。红听了之后,不屑一顾的说:“两条辫子能把人怎么样,以后我就把头发分开,让你永远怕我!”然后,突然挨近了韩强的脸!“如果我是个女鬼,你还会爱我?呵呵呵呵……还会娶我么?”韩强吃了一惊,他突然想起,红和他相识这么久了,她从来没有告诉自己她在哪儿住,做什么工作!可是,可是要说红是女鬼也不可能的!红是个多么可爱的女孩子啊…… “厄……我……”韩强迟疑了一下,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和回答红的这个问题。“我明白你了!!”红生气了,她一下子站起来就往外走,“以后,我让你一辈子都不安生!!!!”韩强追了上去,可是人海茫茫,红,早已经找不到了。 红真的再没有来,韩强到处找她,一直都找不到。难道她真的会为了一句话而忘记从前的一切么?或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一天夜里,韩强正静静的躺在床上想红,终于,想起了熟悉的敲门声。(咚-咚-咚-)韩强赶紧去开了门……门打开了,他看到了红,可是,他只看到了红的背面,红的那条乌黑乌黑的,漂亮极了的长辫子,红背对着自己……“红!红!你还生我的气啊?!这几天都把我急死了”可是红却好像没有听见,默默地向黑暗里走了,只留下了一阵淡淡的脚步声。(咚…咚…咚…咚……)韩强站在门口,他突然想起了那个传说!……他开始怀疑起来,刚才的这个姑娘究竟是不是红呢?他没有胆量去追那个姑娘,更没有胆量去看那个姑娘的脸…… 第二天夜里,还是那个时间,门又被敲响了,这次韩强镇静了一下去开了门,可是,他看到的还是那条乌黑的长辫子。“红,你敲门是想说什么还是想干什么?你总得给我的回话啊,总不能……”可是红仍然什么也没说,没有做,仍旧是那样,默默的走了。韩强赶紧关上了门,他真的害怕了,这一切难道…难道都是真的么?难道红真的是……是鬼?! 他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好朋友们,可是好朋友们也都说,两条辫子出现就会缠走两条人命,太可怕了……我们可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哼,这些朋友们都躲开了……韩强决定,一定要摆脱这两条辫子,不管它是鬼,还是红! 这天,又是深夜了……韩强躲在了门外,他静静的等着。等啊等啊……没有动静,许久许久……就在韩强在黑暗当中昏昏欲睡的时候,门敲响了……(咚-咚-咚-)韩强一惊!然后他从黑影当中走了出来,当然跟以前一样,他同样只是看到了一条乌黑的辫子!此时的韩强他什么也不管了,他走了过去,他壮起胆子问了一声:“你到底是谁?!!!!”那女人缓缓的转过了身……没错……那女人的正面还是一条辫子!!!!!!!!!!!!!这时,韩强的一把尖刀早已刺进了那个女人的胸膛!!那血喷了出来!!那女人倒下了……那女人的辫子就在倒下的一刹那散开了,韩强哆里哆嗦的俯下身来,用手撩开了遮掩这那女人面部的满脸的散发…… 在那曼联散发的下面,是一张苍白的脸,那是红的脸吗?“红!红!你怎么了?你怎么了?!”“韩强……你怎么能……我只是……我只是想试试这个传说……灵不灵……没想到……你真的……”“红,红……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呀……为什么要这样做……” 韩强明白,自己不可能再活下去了,他们的血流在了一起。两条辫子终于缠走了两条性命…… 章节目录 第260章午夜拖地声 > 本故事谨献给那些在学校住宿,并有起夜习惯的学生朋友。 叶城大学最近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一位女生,已经一个星期了,几乎可以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来形容,谁也不知道她的下落。不过,这个女生的失踪似乎和大家的关系不大,同学们还是按部就班的早起,跑步,上课,吃饭,自习,睡觉。每天早晨五点,在男生宿舍的走廊里,都会出现一位拖地板的女工。她总是把地板拖得一尘不染,然后再去收拾水房和厕所的卫生。起得早的同学都可以看到她,这女工少寡语的,见到同学们之后,只是微笑的低下头,继续干手里的活。 现在正是期末,这天已经是半夜一点多钟了,307寝室的男生们熄灭了台灯,躺在各自的床上聊起天来,很自然的,话题指向了那个失踪的女生。在进行了一番毫无根据的推测之后,任哲说话了。(哈欠声)“不要再谈那个女孩了,跟我们有没什么关系,管她是死是活呢,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期末考试,睡觉吧……哎呦,哎呦,我这肚子怎么这么疼啊,我,我得上厕所……”说着,任哲迅速的拿起一卷卫生纸向厕所跑去。 蹲在昏暗的厕所里,任哲还在念叨着自己的复习计划。“明天白天看两科,明天晚上看一科,后天……”突然,任哲停下了。他隐约的听见,有一种声音从厕所的门口传了进来。那好象就是有人用拖布拖地的声音。“谁呀?”“男厕所有人吗?我要拖地板…”任哲禁不住哆嗦了一下,有这么奇怪的事情。“这么晚了,你拖什么地板啊?”“明天学校检查卫生,我要提前打扫。”“哦,我马上就出来,你稍等一下。”嗨,这女工也真不容易,才两点钟就出来打扫,也怪可怜的。这样想着,任哲站起了身,他走到水龙头前面洗了洗手,哎?那个女工在哪儿啊?就这么一会儿,怎么不见了?唔,也许是去别的楼层打扫了吧?任哲向厕所的门外走去……“你出来啦…”“喝啊------”任哲扭头看去,那女工就站在水房陰暗的角落里!正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他的手里正拿着一个长长的拖把。“你在这儿呐!吓了我一跳……”“我正在等你出来,好洗拖把擦地,说着,那女工举起了拖把放在了水池里……“哦,你辛苦了……饿!饿!啊-------------!!!!!!!!!!!!!!!!!!!”任哲赫然看见,那女工放在水池里的拖把头,并不是一条一条的碎布,而是…而是一个披着长发的人头!!!!!!!那个头,还在不住的往水池里滴着鲜血!!!而那人头,正是、正是那个失踪的女生的人头!!!(啊-------------------------) 任哲呼叫着,向寝室跑了回去。当同学们听完任哲断断续续的描述跑到水房来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人头,水池里也根本没有什么鲜血,只有那个大家并不太熟悉的女工,在弯腰擦着水房的地面。那个女工看到同学们之后,跟往常一样微笑着低下头,继续干着手里的活。 后来破案了,那个失踪的女孩果然就是被这个拖地的女工杀死的。那个女工把尸体肢解了之后,头就埋在了学校的后山,原因很简单,这个女工在女生宿舍拖地的时候,那个女生对别的同学说……我将来要是像这个女人这样,干这么脏的活儿,那我宁愿去死。而这句话,刚好被在她身后拖地的女工听到了。女工终于被绳之于法,而任哲再也不敢在午夜去厕所了。 喂,你曾经在午夜听到过有人拖地板的声音吗? 章节目录 第261章红绸带 > 午夜一点刚过,大中医院十二楼手术室的灯灭了,龚大夫和陈护士,从里面疲倦的走了出来,哗啦一下,病人的家属急切的围了上去“大夫怎么样啊.?..情况严不严重,还有没有希望啊.?..放心吧!..龚大夫是做这方面手术的专家,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太谢谢你们了,以后我们一定报答您,龚大夫”没关系!..病人需要好好休息,要在等一个月才能出院,你们好好护理吧!..说完,龚大夫掏出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和陈护士,向电梯走去,可是、两个人刚刚走进电梯,龚大夫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龚大夫,龚大夫,您笑什么,这帮家属真愚蠢,其实、这个病人,根本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了,您是说“他活不过今天晚上”是啊!..这么严重的癌变,怎么可能通过手术治好呢.?..那您、那您刚才为什么不告诉病人家属呢?..电梯在2楼停下了,电梯的门缓缓打开,可是、外面并没有人,龚大夫、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您…您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病人家属呢.?”龚大夫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并没有回答陈护士的问题“陈护士、正好,我要到办公室去拿点东西,你在电梯里等我一下,哦…好吧..!..陈护士望着龚大夫走出电梯的背影,她的心中不尽升起了一股疑团,龚大夫、今天是怎么了,他可一惯是一个诚实首信的人,但、今天,他居然跟病人家属撒谎,而且…而且、明知道患者要死亡,还哈哈大笑,真搞不懂他!..该不是…另有什么原因吧,陈护士…啊!..陈护士猛然间一抬头,龚大夫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龚大夫、您走路怎么一点声也没有啊..?..吓了我一跳,没什么!..我们走吧!..龚大夫按下了电梯的按扭,电梯向一楼降了下去,可、就在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电梯降到了一楼,居然、没有停,而是、净值向地下室降了下去,怎么回事,龚大夫、这电梯出毛病了,可就在这时,电梯却在地下三层停了下来,电梯的门缓缓的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那女孩子穿一条红色的长裙,望着龚大夫和陈护士,“对不起,我想乘电梯上去” 哦…请上来吧..!..小姐,走开,龚大夫、好象突然间发了疯,他对那个女孩 大喊一声之后,猛的关上了电梯的门,面对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陈护士惊讶瞪大了眼睛,龚大夫、您…您怎么了..?..陈护士,你忘了..?..地下三层是什么..?..哦…是太平间,对啊!..这么晚了,这个女孩子孤零零的从太平间里出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不..不..不会吧..!..龚大夫,也许她是那一个死者的家属也不一定啊.!..可是、陈护士,你有没有注意到,在她的左手上系着一条红绸带,在我们医院,只有刚刚死去的病人,才会系这种红稠带啊..!..陈护士的脸色变了,她举起自己的左臂,你说的是不是这一条,龚大夫赫然看见,在陈护士举起的左臂上,居然、也系这一条死人的红稠带,龚大夫再看陈护士的表情,陈护士、正在用格外狰狞的眼神看着自己,哈哈..哈哈..你说的是不是这条红稠带呀,啊..?啊……你是死人,你是谁..?..啊…哎呀、龚大夫,龚大夫,不好意思,真把您给吓着了,啊…我是想跟您开个玩笑,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昨天晚上做手术的时候,辟邪用的红稠带,真抱歉,龚大夫..对不起啊!.. 哎呀…陈小姐,我拜托你别开这种玩笑,这会把人吓死的,电梯在一楼停下了,龚大夫和陈护士走出了电梯,她们来到了医院的门口,可是、刚到门口,龚大夫却停住了脚步,陈护士、你不觉得,刚才我们在地下三层,看到的那个女孩,有点面熟吗..?..面熟..!..她好象就是今天晚上,我们做手术的那个女孩,啊…龚大夫,您别吓唬我,我害怕,害怕..?..怕什么怕..?..在做手术的时候,你怎么不害怕,看你在手术室里,忙前忙后的样子,好象那个女孩是你的亲妈一样,龚大夫,您怎么了,您别这样,我告诉你“她的病根本好不了,得了这种病必须得死,”我告诉你,陈小姐“就是今天晚上我不治死她,她活着要是白受罪,”什么..?..龚大夫,您今天晚上,是故意把她致死的,陈护士、惊恐的向后退着,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哈哈..哈哈..是的,我不能让她活在世上,那样太不公平,此时、龚大夫好象换了一个人,他目光空洞,他一步一步向陈护士紧逼过去,龚大夫,你要干什么.!..哈哈..哈哈..哈哈..你要干什么.?..你看看这个,啊…龚大夫猛的向陈护士伸起了左臂,在他的左臂上,正系着一条鲜红的稠带,啊…你是死人,你是谁..?..哈哈..哈哈..哈哈..你到底是谁,你不要过来,我告诉你“从看到这个病人,我就做好了死的准备。”你要干什么..?..把妻子还给我,把妻子还给我,啊…龚大夫僵直的手臂向陈护士的脖子掐了过来, 几天之后,龚大夫做为重病人住进了本市的精神病院,那个无辜的患者,已经、死在了龚大夫的手术刀下,龚大夫杀死她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十年前龚大夫的妻子,就是得了这种癌政死去的,而、就在那天晚上,陈护士也无辜的死在了龚大夫的手上,她系的红稠带并没有给自己带来辟邪的作用,龚大夫在对那个患者行凶之后,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恐惧和癫狂,所以、他杀死了陈护士,至于、按错电梯之后,他们在太平间门口看到的那个小女孩的模样,根本就不像那名患者,她的手上也没系什么红稠带,一切都是龚大夫的幻觉,就这样,龚大夫每天呼唤着妻子的名字,在精神病院里生活着,跟所有的病人不同的是,龚大夫的手上系着一条“红稠带” 章节目录 第262章沙发 > 那是汪茜正和男友疯狂采购布置新房时发生的事情。哪天,当汪茜和男友看见那家家具行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十点钟了,家具行的卷帘门已经垂下了一半儿。当时,汪茜正在为书房里缺少一个别致的单人沙发而苦恼。看门脸儿,那家家具行的规模并不是很大,但那是汪茜从来没有进去过的一家,所以虽然快要关门了,她还是央求着男友陪她进去看看。按照汪茜的经验,有时候小的地方,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好东西,而最关键的是,那家家具行有一个很诱人的名字:爱人之家 因为马上就要打烊,展厅里有一些灯已经关掉了。导购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儿,她很热情的走上来和汪茜打招呼,“您好,请您随便看看。”虽然已经很晚了,但那导购的热情却丝毫不减,这让汪茜突然间对这里产生了好感。尤其是,往前看到,那个导购的穿着很别致,不是硬邦邦的制服,而是那种很温馨的家居服装,那感觉就像女主人在家里招待客人一样。汪茜隐隐的觉得,今天,会在这里有所收获。 果然,就在汪茜和男友走进一个模拟起居室的时候,她的眼前豁然一亮!她看见在落地灯的旁边,摆着一个沙发。那是一款很具有乡村风味儿的红色沙发,线条很简单,质地却相当的柔软、舒适,粗泛的图案即绚丽又随意,“哎,小姐,那个沙发多少钱?”“一万两千块。”“吗?!一个…单人沙发,这么贵!”汪茜走道那沙发的旁边,她轻轻的抚摸着沙发的靠背,“嗯---手感果然不一般,我的看看坐上去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汪茜走到沙发的正面,可是她刚要坐下去,男友却一把拽住了她…“嘶…哎呀呀呀…”“干嘛?!”“快走吧!一万两千块前的沙发,还是个单人的,我们肯定不会买的。”“不买,也可以感受一下嘛!”“哎,感受什么呀,太贵了,感受完了还不是白感受?”“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哎---赶紧走……”“哎??……”“走走走…”“哎?……” 就这样,汪茜被男友硬拽着,走出了家具行的大门。汪茜一脸怒色的看着男友,“你要干什么??”“汪茜,你…你难道没看见吗?”“看见什么?!”“那个沙发呀!”“当然看见啦,我们不是一直再说那个沙发吗?!”“不,我是说,你难道没看见,在那个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吗?”“什么?!”汪茜呆住了!“坐…坐着…一个人?哪儿有啊?”“真的?我们进去的时候,那个人就做在那个沙发上,他一直坐在那儿,脸上带笑的看着我们。开始我还没觉得什么,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你完全看不到那个人!你竟然要坐上去……”“真的假的?你,你故意骗我的吧?……”“我发誓,我绝没有骗你!而且你知道吗?那个女导购,根本就是在撒谎!刚才你一直在注意那个沙发,没往旁边看,其实那个沙发的价签就立在地上,只不过,它被那个沙发的陰影给盖住了。我无意中瞥了一眼,那个沙发其实只有一千两百块钱,而那个导购却说是一万两千块钱!”“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骗我们?”“因为,你别害怕,那个导购,其实跟那个沙发上的男人是一伙的。”“一……一伙的?你怎么知道?”“开始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那个女孩儿,居然穿着那种像睡衣一样的家居服来接待客人。”“那……那也许是为了有亲切感…”“可是你知道吗?那个沙发上的男人,穿的也是家居服!而且,而且就是和那个导购款式配套的情侣服装!”“你……你说什么呢?哼,肯定是跟我说笑话呢,你不想买那套沙发,也用不着编这套谎话来骗我呀!”“不是,哎呀,我真的没有骗你……”“不行,我还得进去看看。”“哎,你回来,你回来……”汪茜甩开男友就要回去,可这时她却看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正从那家具行里走出来,锁门口的卷帘门。 “哎哎…大爷,我还能进去看看吗?”“姑娘,已经打烊了,明天再来吧。”“可是,大爷,我还有问题要问那个导购小姐呢。”“什么?姑娘,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我们这儿可从来就没有什么导购小姐,这就只有老板和他兄弟两个人,再有,就是我这个打更的老头子了。” 在大城市里,总有一些羁旅漂泊的人。有这样一对年轻的恋人,他们双双到这座城市来闯荡,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在茫茫人海里,有一个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家。可是不久前,因为一次意外,他们死了。他们到死也没能实现那个愿望,所以你就可以理解,也许,当深夜来临的时候,那些看起来格外向个家的地方,就是他们归来小住的快乐天堂。当然,如果你想夺走他们心爱的家具,他们是一定会,极力阻止的。 章节目录 第263章三个人的赌博 > 啊---------------------------(轰------------)“剑春!剑春!你太傻了……为什么呀……剑春……剑春!!” 当警察赶来的时候,何瑞已经趴在常剑春丑陋而变形的尸体旁哭的奄奄一息了。应差一面驱散围观的人群,一面做着现场的工作,常剑春的尸体被蒙了起来,然后何瑞被带回去问话了。 “呜呜呜……他叫常剑春……我们是中学同学,今天中午他打电话给我,让我下午去他家里一趟,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我说,我到他家之后,他说他杀了人,他不敢来自首,他就……剑春……”(警察)“他说他杀了人?”“对……”“杀了谁?”“他说他杀了司换人……”“你认识这个人嘛?”“认识,我们都是中学的同学……”“他为什么杀那个人?”“他说他欠了司换人20万的赌债还不起,所以就杀了他。”“什么时候?”“昨天晚上……”“在哪儿?”“在司换人家里……”“然后呢?”“然后他说他不敢去自首,也对不起司换人,他说他没脸在活下去了,呜呜呜……”“你当时怎么说?”“我当时也是大吃了一惊,但我还是极力劝他往开了想,人已经杀了害怕也没有用,我让他马上跟我到警察局自首,也许……但,还没等我说完,他就对我说,剩下的事拜托你了,然后……然后就从窗户跳下去了,呜呜呜……” 三十分钟后,何瑞带着警察找到了司换人的家,警察告诉何瑞随时等待问话,然后何瑞回家了。 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何瑞如释重负。他由衷的觉得自己今天的表演滴水不漏,同时他更为自己这个灵光乍现的想法而自鸣得意,哼!这场赌,真的赢了。 本故事由张震创作,讲述并制作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三个人的赌博 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其实何瑞最讨厌的就是赌博。他经常在心里边唾骂的对象就是那个嗜赌如命的老同学常剑春。但是那天,当他弄清楚了那场赌博的规则和可观的前景之后,他动心了,毕竟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球迷,他对那些比赛的背景和队伍的情况相当了解。那是一次非法的地下赌球,赌不赌呢?赢的把握太大了,足球,这几乎是何瑞多年以来唯一的爱好,可是他从来也没有想到过把这个爱好和滚滚财源结合起来。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大把的钞票近在咫尺,为什么不试一试呢?一掷千金,碰碰运气,赌吧……可是赌资怎么办?二十万呐……当这个数字从何瑞的脑子里掠过的时候,尾随而来的三个字是:司换人。对,这个老同学一向出手阔错,有不少人都知道那个常剑春欠司换人的赌债至少有20万,他能把钱借给那个烂赌鬼,为什么不能借给我呢?毕竟以前都是最好同学,只是后来才和他们走动少了,如果去找他,该不会拒绝吧? “诺,你数数,刚好是20万.”司换人的慷慨大大出乎何瑞的意料。他几乎不加思索的转身打开了一个保险柜,又从那里面拽出了一个密码箱,然后拿出了几摞多余的钞票,就把箱子推到了何瑞的面前,何瑞有点不知所错了。“这…这你看,嗨,换人,呵呵,怎么说呢真是,我……我写一张借条给你。”“哈哈哈,不用不用……”“不不不,借条一定要留,这是规矩,再说……”“何瑞……”司换人很坚决的做了一个打断的手势。“其实,20万对我来说,你知道也算不了什么,多年的老同学了,我完全相信你,退一步说就是那场赌你输了的话……”“不,换人,这场赌我必赢无疑,否则我不会一次向你借这么多钱,再说……”“你别害怕,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不换这20万……”“啊?不还?为什么?”司换人意味深长的看着何瑞,“因为我也要和你打一个赌。”“和我赌?”“对。”“赌……什么?”“我赌你输……”“赌我输?”“对,我用我的20万赌你输。”“啊?p “如果你的球赛赢了,那我的20万不用你还算是我输给你的。但是如果你输了的话,你要替我去做一件事……”“什么事啊?”“杀了常剑春……”“什么?!!!” 何瑞的表情极尽莫名,杀人已经让他意想不到,更何况要杀的人的常剑春。而坐在面前的司换人却异常的平静。“常剑春你还记得吧?”“你…你说的是我们那个中学同学常剑春吗?”“对,就是他,就是当年跟我们两个关系最好的那个常剑春。”“你……你为什么要杀他啊?你们的关系不是……”“他是不是经常在外面吹嘘说我跟他情同手足?我总是心甘情愿的拿钱去给他赌?输了也不用还对不对?”“对呀……难道不是……”“事实并不是这样!!事实上他…他一直对我进行……敲诈!!!”“他敲诈你?为什么?”“这个你不用问了,他知道了我的一个秘密,而且还掌握了可靠的证据。这家伙,他完全不顾当年老同学的情分,和我以前对他经济上的帮助,他竟然……恶毒的敲诈我!”司换人在愤怒中夹杂着沮丧,他已经失去了刚才拿钱时的从容,他像一个怒火中烧的颓唐老人,枯坐在椅子上。 “你……一定要杀了他?”“对!!不杀了他我永无宁日!”“好吧,那……换人,你为什么要找我干这件事?为什么不去找一个职业的……杀手?”“喝……问得好,”何瑞的问题仿佛把司换人从痛苦的回忆中拽了出来。“哼!其实,我花20万元完全可以要那家伙的一条狗命!但那样做对我来说太冒险了,我不想跟那种职业杀手有一点牵连,哪怕是一点儿!也不想有,所以我想由你来办这件事,你可以仔细的想清楚,其实你做这件事很容易,你们是老同学,应该有很多下手的机会,而现在你跟他的接触并不多,这样又少了很多嫌疑,而且,以你的机灵劲儿,这件事会做得很漂亮。哼,你在念书的时候就有很多小把戏让我钦佩不已……总之,你具备很好的条件,再说……再说你也不一定真的去杀他……”这句话仿佛是一针强心剂,猛地扎在了何瑞的身上。“恩……你想想,我只是在跟你打一个赌,你只有在赌输了你的球赛的情况下才会去杀他,而用你自己的话说那个赌你必赢无疑否则就不会向我借这么多钱,也就是说,你去杀常剑春的可能性非常非常的小,而你赌赢的可能性却很大,一旦你赢了,不用杀人,我的20万也归你,你就是地地道道的双赢,你的收益将相当可观。”司换人后面的这番话让何瑞怦然心动!尤其是那令人垂涎的双赢,但何瑞还是很谨慎的追问了一句:“我……我要是不和你打这个赌呢?”“哈哈哈,其实我是很愿意和你赌这一场的,虽然我赢的几率很小,但是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没办法,那我只有拿回我的20万,我又不会损失什么,你又不会当初宣扬因为我会告你诽谤,但是何瑞,如果你接受了我的这个赌局,我想出来赌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说到做到。” 司换人收起笑容看着何瑞,也许他早就知道何瑞会打这个赌,果然,何瑞同意了。赌博,最可贵的是------胆量! 整整一天,何瑞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躺在床上,他输了。那个信誓旦旦的必赢无疑、如同一个色彩斑斓的肥皂泡,在何瑞认为它最美丽的时候突然爆开,了无痕迹。一切都完了,何瑞在心里面做着最痛苦的挣扎。怎么办呢?司换人一定已经知道了比赛的结果,那家伙还挺知趣儿,他没来电话,他是在等着我主动去跟他联络。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毕竟当初拿钱的时候挺干脆。晚上十点,何瑞猛然从床上坐起,他穿上了衣服走出了家门,只能这么办了,走吧,去找司换人摊牌,告诉他求求你,求求你我不能杀人也不想杀人,20万元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还给你,哪怕付最高的利息也行,求求你网开一面,放我一条生路。嗨……真的不行,真的不行!如果真的杀了常剑春,那就相当于让司换人掌握了自己最大的也是最致命的秘密,谁知到他以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这一辈子就完了!要在惶惶不安中度过这一生……太可怕了,走吧,去告诉他,管他干不干,赌一下吧,赌一下! 哎?那是谁?就在何瑞快要走到司换人家门口的时候,他看见有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是常剑春,这家伙又来敲诈了,看他那志得意满的样子,他一定又是钱囊鼓鼓,他一定又是……哎?有一道刺眼的光亮突然从何瑞的脑子里划过!!谁不知道常剑春欠了司换人一大笔赌债,在大家的眼睛里他具有不容置疑的杀人动机,而现在,他偏偏又具备了杀人的时间,多么完美的巧合,先干掉司换人,然后再杀了常剑春,让那个家伙糊里糊涂的当个替死鬼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了!对!既然小赌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赌一把大的!不要再犹豫了,出来赌的人最关键的是------当机立断! 何瑞靠在司换人家的门上听了半天,他确认司换人已经睡下了,他从衣兜里掏出了几把大大小小的钥匙,然后又出里怀中掏出一个铁质的烟盒,他从锡纸下面抽出了几根尖细的钢丝,这绝不仅仅是司换人所说的小把戏那么简单,何瑞一直暗暗得意自己的这些技能,他身上总带着这些东西,他从没指望这些东西具体能在什么时候派上用场,但带在身上他会觉得很踏实。你看,果然用上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司换人家的门就被神鬼不知的打开了。哼,好心的老同学只在门上锁了一道锁,何瑞走了进去,他观察了一下动静没有其他人,司换人显然已经睡熟,他还和中学的时候一样保持着良好的睡眠习惯,不打鼾,不起夜,安安静静的一觉到天亮,但是很遗憾,他看不到天亮了。哼!谁让你跟我打那个倒霉的赌呢?何瑞悄悄的来到厨房,他从刀架上挑了一把最锋利的短刀,又悄悄的回到了司换人的卧室……再见了……老同学……!!!!!!!!!!!!!!! 接下来的事各位都知道了,何瑞在今天下午一鼓作气的完成了他设计的第二个步骤:“啊--------------------”他把常剑春从楼上推了下去,让他做了自己的替死鬼,同时也真真正正实现了他与司换人的君子协定。何瑞舒舒服服的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他把整个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充满了激动。哼,没错,是赌输了球赛,但是在人生的赌场上自己赢了,自己才是一个真正有资本堵一场的人,自己具备一个真正的赌徒全部最宝贵的东西:胆量,当机立断,说到做到…… 天,已经全黑了,何瑞伸了个懒腰,他打算到外面的小酒馆儿里为自己庆祝一下。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邦--邦--邦--)谁呀?这么晚了,何瑞走了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名警察。何瑞有点惊讶,“找我有什么事啊?该说的我都说了。”“对不起,我们是想跟你了解一点具体情况。”“具体情况?今天下午我说的还不够具体吗?”“啊不,是这样……”警察走进屋里。“你能不能再回忆一下,今天下午常剑春在临跳楼之前有没有具体告诉你它是如何杀死那个司换人的?”“如何杀死司换人?啊他……他没说……你们什么意思啊?”“你再想一想。”“啊不……不,他没说,他真的没说,怎么了?”“是这样,我们发现有两个人试图杀死司换人……” !!!!!!!!!!!!!!!!!!!!!!!!! “两个人?”一瞬间,何瑞全身的血液被一个强大的吸盘吸进了脑袋。“怎么……怎么会有两个人呢?”“对,是两个人,我们在现场看到,司换人身上有几处致命的刀伤,但是验尸报告显示在死者挨那几刀之前一个小时左右,他已经被人下毒至死了。”警察下面说的话,何瑞完全没有听清楚,他只在心里面重复着一个事实:昨天晚上,自己杀了一具尸体!!在自己到达之前,常剑春就真的已经杀死了司换人!怪不得他睡得那么安静,怪不得司换人家的房门昨天晚上只锁了一道锁,那是因为另外两道锁是要有人在里面锁上的,而当常剑春从那所房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司换人就已经被他毒死在了床上!自己……自己居然还自作聪明的赌了一把什么大的!!!完全是多此一举! “喂?喂?喂,你怎么了?”“哦!哦,哦,没事没事没事,我……我没想到,换人……哎呀,换人有这么多的仇家。”“恩,除了常剑春之外,你知道还有谁和司换人有这种债务关系吗?”“这这这个……这个我,这个我不大知道,我对他们不大了解。”“那,昨天晚上你在哪里?”“我?我就在这儿,对……我在家,是因为我输了……啊,因为我输了血,所以很累,哪儿也没去。”“好,谢谢你。租金呢我们可能会经常的来打扰你了解一些情况,如果有特殊情况需要离开本市的话,请你跟我们打一声招呼,谢谢你啊,再见。”“好……再见。” 何瑞把门关好,他瘫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这场赌,岂止是输了,简直是被飘忽不定的命运给捉弄了。何瑞真搞不懂,常剑春干嘛不握着司换人的把柄稳稳当当的赚他的钱,何必要杀了他呢?也许他们之间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这世间有太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就像现在,自己不知道警察会在什么时候来把自己抓走一样,但何瑞知道,自己少不了花很多的脑筋和胆量去和警察们周旋,也许对自己来说,那会是一场……更大的赌博吧…… “哈哈哈哈,老同学,想不到你跟我是一样的下场吧?老天真是公平……”“呸!谁跟你一样?我只死了一次,可是你……哈哈哈哈,你死了两次,哈哈哈……”“哼,一次两次不都是死吗?哎,你还别说,那家伙还真是说到做到,他果然杀了你。哎?你从楼上摔下去的时候,注意到我在下面看着你笑吗?”“哎呀行了行了,我的手又痒了,真想赌一把。”“哎呀是啊,我也想,可就我们两个人赌的不过瘾啊。”“没关系,马上……就是三个人了。” 章节目录 第264章镜子 > “表姐?……梳妆台?……表姐?……镜子?……就是她!!!!!啊!!!!!” 下面我要为你讲一个,镜子的故事。 明天是杨婉的生日,四十五岁的人了,还过什么生日啊,杨婉想都没想。二十年前,杨婉的丈夫去世了,现在,她和仆人阿玲住着这座小楼,日子过得很平静。但就在这天晚上,杨婉去朋友家打牌回来,却发现卧室里多了一件摆设,那是一个古老的梳妆台,深褐的颜色,上面雕龙刻凤的,还有三个小抽屉,梳妆台的正中镶嵌着一个椭圆形的大镜子,杨婉把目光定格在那面镜子上……“啊-----”杨婉几乎跳了起来!她发现,镜子里自己的五官扭曲了!!就像是一块被人肆意揉捏的面团…… “阿玲!阿玲!这东西哪儿来的?”阿玲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哦太太,怎么了?这是今天下午您表姐给您送来的生日礼物,她说明天是你的生日,当表姐的,应该有点表示才对。”“表姐?表姐早在十年前就死啦!!!!!怎么会送礼物来呢?!!这种烂东西,明天就给我找人弄走!”“是,太太,明天我就找人去做……”阿玲哆里哆嗦的出去了。 “表姐?……”杨婉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这面镜子,“表姐?……梳妆台?……表姐?……镜子?……就是她!!!!!”杨婉突然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在表姐家见过这个梳妆台,那个时候,她只有八岁。有一次去表姐家玩,她看到表姐放在梳妆台上的一枚戒子很漂亮,于是就把它藏在了自己的衣兜里。“婉妹,看到我的戒子了么?我刚才就把它放在这儿。”“没……没有……表姐,我不知道……”“呵呵,婉妹,你知道么,这面镜子知道一切,不信,我做给你看。”说完,表姐站在梳妆台前,她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面镜子,过了一会儿……“呵呵呵……婉妹,快把戒子拿出来吧,镜子告诉我,你把它藏在衣兜里,小孩子说谎可不好,呵呵呵……” “啊……”杨婉,猛地从回忆当中惊醒过来!“那面镜子……知道一切?……”她缓慢的来到梳妆台前,看看镜框,又望着镜子当中的自己,她什么都没有发现。“表姐已经死了,这面镜子怎么会奇怪的跑到这儿来呢?……”(叮-------)“啊----”(叮-------)杨婉急忙跑过去接电话。“喂,谁呀?”“你好……礼物收到了么……现在请打开梳妆台上的第一个抽屉……”电话挂断了!!!杨婉跌坐在沙发上!好大一会儿,她才壮起胆子,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了那上面的第一个抽屉……那狭窄的空间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纸条,纸条上有五个字:才刚刚开始…… (嚓--嚓--)杨婉,把纸条撕得粉碎…… 还好,有几个老朋友还记得杨婉的生日。在今天的生日晚宴上,杨婉喝了不少的酒,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了,那个梳妆台还在,阿玲早上起来就发高烧,杨婉没有催她。同时,杨婉也在极力的告诉自己,就当那是个巧合或者是玩笑吧。 洗完了澡,杨婉懒散的站在那个梳妆台前梳着头,梳完头之后,杨婉总要用力的把头发甩一甩。可是这次,就在她对着镜子甩头的一刹那,她看见镜子里自己的头……被甩掉了!!!!!!“啊------------------”那镜子当中,自己的脖子汩汩的流着血!没有脑袋的身体,还僵硬的立在那里,而且……而且还伸起了右臂!亮出了两根手指!!“啊-----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那只手越来越近……那两个亮出来的手指,就像铁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仿佛要从镜子里面伸出来……活活的掐死自己!“啊!!不要过来!!”突然,杨婉明白了,她手指的意思是让她打开梳妆台上的第二个抽屉!她急忙把第二个抽屉打开,再一抬头……镜子里的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杨婉无力的低下头,抽屉里又是一张纸条,杨婉把它拿了出来,那纸条上有一行红色的小字:三十年前的今天,他死了!就因为你的一句谎!杨婉又想起了往事…… 三十年前的今天,是她十五岁的生日,那天她在表姐家里玩,当时,表姐让杨婉在家里等她一会儿,她要去为杨婉订购生日蛋糕。恰在这个时候表姐的男友楚天来了,那是一个十分英俊而痴情的小伙子,十五岁的杨婉在心里面偷偷的暗恋着楚天。楚天为杨婉带来了生日的鲜花,杨婉很高兴,但是楚天马上急切的问表姐去哪了,杨婉当时就不耐烦的说出,表姐和另一个大哥哥出门旅行了,地点是一个当时很出名的蜜月风景区…… 那天晚上,人们在楚天的家里发现了他的尸体,他已经……服毒自杀了…… 那往事,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让杨婉不寒而栗,自己当时的确是年幼无知,嫉妒心强,竟然……哎……既然酿成那样的大错!(叮-------)(叮-------)电话铃响了,杨婉拿起了听筒,“你找谁?……”“游戏,已经进行一半了……”电话又被挂断了!杨婉呆如木鸡一般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杨婉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天黑了,阿玲站在旁边焦急的看着自己。“什么时候了?我这是怎么了?……”“太太,您整整昏迷了一天啊……大夫刚走,您昨天好像是喝多了,一个人在屋子里大喊大叫,我来的时候,您倒在地上,太太,您怎么了?”“额……”杨婉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那镜子里……那个没脑袋的身体……她向我伸出了两个手指……是我真的喝多了,也许一切都是幻觉吧……”镜子!!!!!!杨婉看见!那个梳妆台还立在那儿!!椭圆形的镜子反射着惨白的光! “为什么?!这东西还没有拿走!”“太太,这一天都在忙活您,哪儿有心思管它啊?明天吧太太,明天我一定找人搬……”“阿玲……我饿了,去给我弄点吃的……”“是,太太……”阿玲转身出去了,杨婉看着那个魔鬼般的梳妆台,她一下子跳下床,快步走到梳妆台前,然后,她犹豫了一下,终于,他慢慢的拉开了最后一个抽屉,还好什么都没有,但是就在她把抽屉拉到最后的时候……一只手!!!!!!!!!!!“啊-------”从里面腾地一下伸了出来!!!!!!!!!!!!!杨婉,急忙关上抽屉……“呜呜呜……呜呜……”“太太!太太!太太您怎么了?”“啊……啊……我没事儿……”杨婉退回到床上,“阿玲……你过去…过去把梳妆台上的第三个抽屉打开……”“是,太太……” 阿玲莫名的走了过去,缓缓的打开了第三个抽屉……“太太,有一个礼品盒。”“礼品盒?……”杨婉走了过去,果然里面有一个精致的礼品盒,杨婉把礼品盒打开,再揭开里面的精美绢丝……“啊!!!!!!”天呐!!!!那里面是一支手槍!!“怎么回事儿?!怎么会这样?!阿玲!阿玲!!!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呜呜……”一只手,从杨婉的身后,缓缓的伸了过来,那只手伸进了抽屉……拿出那只手槍,杨婉,缓缓的回头……阿玲!!!!!手里拿着那把手槍正对着自己!!! “阿玲!你干什么?!”阿玲没有动,她面无表情的说话:“魏太太,你该不会不认识这支手槍吧?二十年前的今天,你用这支槍杀死了你的丈夫,魏进光先生。然后,你伪造了自杀的现场,你天性刁蛮,专横跋扈,你的丈夫因为无法忍受家庭生活的冷酷,而有了一个情人。二十年前的今天,他把事实告诉了你,并提出与你离婚,可你,却用这支手槍杀害了他,那时他的情人怀了他们的女儿。很不幸,十年前,当那个女孩儿十岁的时候,她的母亲抑郁而死!临死之前,这位母亲给女儿留下了一封长信,把她一生的不幸写在了信里面。她的女儿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可以为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报仇了!!而我的母亲,就是你丈夫的情人,就是那个两次被你葬送了幸福的女人----你的表姐!!!!!!!”“啊…………”子弹,穿过了杨婉的太陽穴,杨婉倒在了地上,可杨婉迸出的鲜血,溅满了梳妆台上,那面锃亮的镜子…… “你知道么?这面镜子,知道一切,呵呵,它知道一切,它知道一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好了,这就是我要为你讲述的,“呜呜呜……”镜子的故事。“呜呜呜呜………呜呜……” 章节目录 第265章脸朝下 > 小倪是一个十九岁的大男孩儿,他最大的爱好就是骑着那台非常漂亮的摩托车随心所欲的兜风。人们经常会看到,在他的摩托车上坐着不同的女孩子,因为身边的很多女孩儿都非常喜欢小倪。 有一天,小倪骑着他的摩托车漫无目的的在郊外狂奔,那时夕陽正洒下最后的一点余晖,使他能够看清眼前的道路,就在这金色的光辉里,小倪看见在前方一百米的地方有一个人在朝自己摆手,那个人的意思好像是让自己停下来。转眼之间,小倪的摩托车就停在了这个人的身边,这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 “老先生,您在朝我摆手吗?”“是啊,小伙子,你很喜欢摩托车吗?……”“厄是啊,怎么啦?”“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老人微微的眯起了双眼。“最近,你会做一个梦,梦里面躺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脸……是朝下的,记住,你千万不要去碰那个女人,更不可以去翻动她!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那个老人转过身朝小倪缓缓的挥挥手,就向着夕陽的方向,走了…… “这老头儿怎么回事儿?神经兮兮的,是不受了什么刺激呀?管它什么男的女的,朝上朝下的,我还照样开我的摩托车!哼!”小倪朝那个老人的背影做了一个脸儿,骑着摩托车回家了。 可是,两天后的晚上,小倪果然做了一个梦!梦中是一个奇怪的环境,也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地方,地上有一块大青石,那青石的旁边是一颗枯萎的老榕树,可是,就在那树的下面……真的躺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白色的衣服,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好像是死人一样,还有她的脸……果然是朝下的!!!她躺在那儿干什么呢?她真的死了吗?小倪,想去叫醒那个女人,可是,就在他走到那个女人的身边的时候,那天傍晚,那个老人的话突然响在了他的耳边---------“最近,你会做一个梦,梦里面躺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脸是朝下的,记住,你千万不要去碰那个女人,更不可以去翻动她!”小倪赶紧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当小倪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昨天晚上的梦境还映在自己的脑子里,奇怪!真的给那个老人说中了,但是,他为什么不让我去翻动那个女人呢?也许,是因为她长得太丑?嗨……别多想了,去上学吧。 发表复习完一天的功课,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小倪疲倦的躺在床上,很快的进入了梦乡。在梦中,小倪又来到了那个地方!一样的大青石,一样的老榕树,还有,那个一样的女人!那女人依然穿着雪白的衣服躺在那棵树的旁边,还有!她的脸!仍然是朝下的!!为什么?为什么我又会梦到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呢?难道真的像那个老人说的一样,连碰一下都不可以吗?小倪想把那个女人的脸翻过来看个究竟,他一咬牙,猛地把手伸了过去!!!(千万不要去碰那个女人!!!!更不要去翻动她!!!)小倪,猛然间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额头挂满了汗水……真没用,被吓醒了!要是让我再梦见那个女人,我一定要亲眼看一看,她究竟是谁?!!! 这天晚上,当小倪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午夜的十二点了。小倪是鼓足了勇气才打算睡觉的,小倪想,如果那个女人今天再出现在自己的梦里,自己一定会把那个女人的脸翻过来!看一看她究竟是谁?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之后,小倪反倒睡不着了,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可是怎么也无法进入那熟悉的梦境。他努力让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当他隐隐约约有了一点睡意的时候,他听见墙上的钟已经敲了三下。渐渐的,小倪睡着了……那梦境隐隐约约的开始了,果然又是那个地方,小倪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女人,那女人还是躺在枯萎的老榕树下,旁边还是那块大青石,那女人仍然穿着白色的衣服,就像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她的脸是朝下的!!!小倪鼓足勇气走上前去,他把手伸向了那个女人的身体,他颤抖着双手把那个女人翻了过来 !!!!!!!!!!!!!!!!!!!!!!!!!!!!!!!!!!!!!!!! 可是!小倪看到的却是一张美丽的、少女的脸和一副安详的表情。天呐,她原来长得这么漂亮,可,可那个怪老头儿为什么不让我把她翻过来看呢?“喂,喂!姑娘,姑娘,醒醒,醒醒,姑娘,你怎么啦?醒醒啊……” (咚---咚---咚---)小倪醒了,“嗨……真遗憾,没跟那个漂亮的小妹妹说句话就醒了……”小倪沮丧的上学了。从此那个女人再也没出现在小倪的梦里,真的,就好像她已经了却了什么心愿,得到了什么解脱,没有必要再到小倪的梦中来了。 可是,一个月之后的一天早上,小倪骑着自己心爱的摩托车去郊外玩,在小倪的身后坐着一个漂亮的女生,他们是上个星期刚认识的,约好了今天去野外踏青。小倪的摩托车在无人的郊外疯狂的奔驰着,那速度就好像是飞了起来!突然间!在一个拐弯儿的地方,有一辆运沙石的卡车猛地冲了出来!!!!! (哇!!!!!!!!!!!!!)(啊!!!!!!!!!!!!!) 撞车了!!!那姑娘被甩下了小倪的摩托,而小倪却飞出了几米远的距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动了!!!那女孩儿擦着头上的鲜血,她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然后她一瘸一拐的来到了小倪的旁边,“小倪……醒醒,醒醒,你怎么了?小倪……醒醒……啊----啊-----啊------” 小倪没有动,他死了!!!!他的尸体正好落在一块大青石的旁边、一棵枯萎的老榕树的下面,小倪的脸……是朝下的!!!!!! “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去翻动那个女人,谁让你不听我的话……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章节目录 第266章老王死了 > (咚----咚----咚----咚----……)和往常一样,早上八点的时候,吴锋出现在办公室里。这是一个面积非常大的办公室,加上吴锋自己一共有42个人在这间屋子里办公,同事们给这个办公室起了个贴切的名字:大课堂可是,今天这大课堂里的人们好像都有一点反常,吴锋看见每个人都低着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表情哀伤,默默无语。他们怎么了?吴锋纳闷儿的来到自己的座位上,他看见坐在自己对面桌的赵科长正在偷偷的擦眼泪,吴锋急忙走了过去,“赵科长,赵科长?怎么啦?出什么事儿了吗?”赵科长抬起了头……“吴锋啊,太突然了……老王死了……同事们谁也没想到……”“啊?他…他怎么死的,什么时候啊?”“哎……就是昨天晚上两点多钟,心脏病突发,都没来得及抢救……就这么走了……”吴锋呆住了。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老王是这个办公室里心肠最热的大好人,才42岁,怎么……怎么这么快人就完了呢? 吴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掏出了手绢来擦眼泪……“喝啊!!!!!!!!!!!!”那不是老王吗!!!!吴锋在抬头的一刹那,他看见,老王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若无其事的读着一张报纸!!!!和平时一样,他穿着那件有点旧的灰西装,手边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赵科长,赵科长,你看!你看!老王,老王不是在那儿吗?!”吴锋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老王的座位。赵科长擦了擦眼泪抬头向老王的座位看去……“吴锋啊,你是真疯了,哪有老王?大白天的,你可别吓唬我……”“小孙!小孙!你看,老王不是在那儿吗?”小孙放下笔,向老王的座位看了看……“吴锋呐,别拿死人开玩笑。”天呐!!!活见鬼了!!!还是中了邪了!!吴锋壮起胆子,向老王的座位走了过去,他来到老王的身边,用手轻轻地拍了老王一下……老王抬起了头……他的两个鼻孔……淌着血!!!!!!! “有事儿啊,吴锋?”喝……吴锋如遭雷劈一样,歪歪斜斜的跑出了办公室…… 吴锋足足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咚----咚----咚----咚----……)七天后的早晨吴锋来上班了,又是八点多,吴锋先躲在门口向老王的座位看去,还好,座位是空的,桌子上的东西已经被人收拾走了。吴锋这才走进了办公室,“哎?小路,你干嘛呢?”吴锋看见,新来的实习生小路正在拖地板,“这活儿怎么你干啦?李大姐呢?”“李大姐三天前出了车祸,去世了……”我的天呐!真没想到,一个星期没来上班,刚来就接到这么一个噩耗。吴锋走到座位上,从包里拿出了文件夹…… “吴锋,有人找————”“哦。来啦——”吴锋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向外走去,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他看见一个身穿蓝色工作服的的老妇人正提着一大袋垃圾向门外走去……啊!!!!!天呐!!那不是李大姐吗?!吴锋愣住了!随即,他一个箭步冲出门去……李大姐不见了!哪儿都没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上回老王也是这样!难道……自己有一双陰陽眼!!!能看见死去的人?!!!吴锋不敢再想下去了。 吴锋变了。没有了笑容,没有了活力,他整日郁郁寡欢,整个人都瘦了下来。别人问他,他什么也不说,哎……说了别人也不会信的。这是一个漆黑的午夜,吴锋喝的酩酊大醉,他摇摇晃晃的走在回家的路上,面前是一条窄小的胡同。路灯昏黄,路面凹凸,平时吴锋一个人绝不敢走这条路,可是今天,他壮起了胆子,走了进来。“厄——前面是什么人哪?……”吴锋看见一个大概是上了年纪的人正在哈着腰,扫地下的尘土。“真见鬼,大半夜的扫马路……”吴锋嘀咕着向前走去,转眼,吴锋来到了那个人的跟前……呜的一下!!!一股尘土洒在了吴锋的鞋上,“厄,你——!”“小吴啊,麻烦你,抬抬脚……”“你怎么认识……认识我呢……”啊!!!!!!!!!是李大姐!!!!吴锋看见!李大姐的两只眼睛是两个大大的黑洞!!!!!“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小吴,你别跑啊……”“我求求你……”“小吴,你跑什么呀?你别跑啊……”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胡同口,吴锋嗖的一下蹦了上去!“快,快,快到陶艺小区!”吴锋的心在嘣嘣的跳着,他低下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吱-------)“到了,下车吧。”这是哪儿啊?吴锋看见,车外一片荒芜,还有几个隆起的土包!喝-------这时市郊的坟地!“谁…谁让你到这儿来的?……”“我让的……”“喝……”在后视镜里,吴锋看见了李大姐的脸!!!“啊----”吴锋被一脚踢了下去…… “嗯……”吴锋醒了,他看见老王……正躺在自己的……身子底下!!!!!他的鼻子里淌着血!!!!“额……你要干什么?……”“吴锋……前年我和李大姐撬保险柜……偷走十万块钱的事儿……你还记得吗?……那件事除了我和李大姐之外……只有你知道……只要你还活着……我们死了也不安心……我们真的不想让你活着……”“呀啊---------厄--------!!!”吴锋,被老王的变了形的枯手……活活掐死了!!!!!!!!!!!!! 哎……吴锋真的不应该在两年前收下老王和李大姐的那三万块钱,要是当时就把他们告发了,也许现在,他还能活得挺好…… “哈哈哈哈……死了也不让你安宁……去死吧……去死吧——————哈哈哈……” 章节目录 第267章神秘的红舞鞋 > 下面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神秘的红舞鞋,70年后我要去索你的命,这里原来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公馆,后来公馆神秘的消失了,许多年以后人们在这里盖起了一所慈善医院,在医院里传说着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据说人们总是会在地上看见一双漂流不定的红舞鞋,当人们想靠近它想把它拿走的时候,却都会产生一种这样的感觉,不忍心又不敢溜进它,所以人们只能任意任它神秘的存在,但那双红舞鞋究竟是什么样道是谁也没见过。一天晚上外面的风刮的很烈,呼呼的风声隐隐的夹杂着一种凄惨哀怨的哭泣声,如果风停下来这个声音就显得更嘉陰森凄凉了。志伟和女友孟舒此时正坐在护士的值班室里打瞌睡,哎呀,11点了我该去查房了,志伟对女友孟舒说,我陪你去?得了你别去查房了,挺累的歇歇吧,说完孟舒就走了。志伟觉得无聊他拿出一本书读了起来,真有意识也不知是谁把这本书放在抽屉里的,书的名字居然就叫做神秘的红舞鞋。突然电灯灭了,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当中,该死的,风又把电线吹断了,志伟摸出了火柴和蜡烛,就在他刚刚把蜡烛点着的时候,值班室的门开了(开门声),孟舒是你么?志伟向门外看了看,走廊里空荡荡的死静,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志伟无意当中低头一看,啊!~~红舞鞋!是不是老人们传说的那双红舞鞋神秘的出现在门口,正在志伟惊魂未定的时候,那双红舞鞋却一步一步的向志伟走了过来,~~你忘了吗,我说过的70年后的今天我会找你索命的!哈哈哈哈~!一个陰森恐怖的女人的声音正在房间里回荡着,最后那几声狂野的笑声还没有停止,那红舞鞋就围着志伟跳起舞来,悠闲的红舞鞋把志伟弄得蒙头转相的,冥冥之中他感觉整个医院都土崩瓦解了,医院神秘的变成了一个公馆,而志伟正站在公馆的大厅里,志伟看见大厅的沙发上斜躺着一个少妇,一个正在拿着话筒讲话的少妇,她的身上穿着一身红衣裙,她的脚高高的翘着露出一双~红舞鞋,同医院里神秘的红舞鞋一摸一样。阿伟,你太绝情了,你想甩了我,你忍心让我跟那个死老头子过一辈子么,你许下的誓都忘了么,阿伟,总之在今天12点之前你必须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就穿着一身红衣服上吊自杀,嘿嘿,你知道,穿着一身红衣在午夜死去的人死后会变成厉鬼,70年后我就会去锁你的命,~哈哈哈哈哈!一阵狂野而熟悉的笑声过后,女主人挂下了电话,便在大厅里跳起舞来,那红舞鞋在飞旋着。深夜还有1刻钟12点的时候,女主人敞开房间的门,为的是便于情人进来救她,她将房梁上的绳索系好,她站在高高的凳子上,将脖子靠在绳索上,静静的等着,志伟知道她不会自杀的,她只是想吓一吓她的情人而已,时间的指针正逐渐的靠近12点,慢慢的靠近了,又靠近了,更近了。突然房外猛的刮起了大风,这风声和医院里听到的风声一摸一样,还夹杂着一个凄惨的哀怨的哭泣声,外面残烛月光如同弄红怒眼一样骇人,此时的女主人视乎有些绝望了,情人没有出现,正当她无可奈何想从凳子上下来的时候,谁知一只大黑猫奇怪的从外面闯了进来,它撞到了凳子,女主人的脖子正好套在了绳索当中,忽然一阵大风吹过,砰的一声,房门被关死了。这时墙壁上的老钟的时针正指向12点,穿着一身红衣服的女主人的身体在半空中颤抖着,挣扎着,那一双红舞鞋在半空中乱登着,志伟想扑上去救她,可是谁知移不动自己的脚,这时门外出现了一个和自己张的一模一样的男人,他拼命的撞着门,志伟想向他发出求救信号,只听~砰!的一声,男人撞开了门,而女主人的身体纹丝不动的悬在半空当中,光光的双脚无力的垂着,脚上的红舞鞋神秘的消失了。而那只神秘出现的黑猫喵喵的叫着,~喵!那叫声就像一个被掐死的人临死之前垂死挣扎的哭喊声,而那只猫的眼睛发出一种骇人的绿光,宛如一个荒郊野外的鬼火忽明忽暗。这时志伟感到脚下的公馆猛烈的颤抖着,就在公馆要倒塌的时候。志伟无意当中看到了墙上的日历那上面写着~1921年4月4日!~喵~!(大声猫叫)啊!志伟一声恐惧的叫声,他猛的从睡梦当中惊醒过来,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值班室里。志伟,怎么了?身旁的孟舒关切的问着,志伟你到底怎么了?此时的志伟耳边仍然回想着那个女人临死的时候说的话!~记住,70年后的今天我会找你索命的!哈哈哈哈哈!快说今天是几月几号,志伟猛的抓住孟舒的胳膊问着,1991年4月3号,阿不,过了12点了是4月4号怎么了?1991年4月4号,不好快走!突然值班室的电灯灭了,(开门声)值班室的门打开了,~一双神秘的红舞鞋出现在值班室的门口!这就是我要为你讲述的神秘的红舞鞋的故事。 章节目录 第268章还我心来 > 宋柯是一名医生,他是这座城市有名的一把刀。不管多大的手术,只要经他的手,保准是刀到病除。医院里的人都夸他秦奋,是啊,文化大**的十年他在乡下劳动,可他一时一刻也没忘记自己是个大夫,只要一有时间,他就拿出专业书籍研究。知识分子政策落实以后,他第一批回到城里,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医院。他一天到晚的泡在解剖室里,反复的实践专研,他取得这样的成绩谁也说不出别的。 这天主任交给宋柯一张病历卡。“哎,宋柯,又是一例心脏大手术,一个星期之后就开刀,你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哎,一定得成功啊!听说这女的是乡下有名的万元户,这可是国家的财富啊,哎,听说都四十多了,还没结婚呢,交给你啦……”宋柯接过病历卡,一个名字映入了他的眼帘:齐春玲…………怎么是她?不会这么巧吧?!多年前的一幕浮现在宋柯的脑海里…… 那时,他从医学院毕业,刚在医院工作了一年就被下放到农村改造了。那是一个叫做齐家沟的地方,宋柯对那里的劳动和生活很不适应,这时,一个比他大三岁的女孩子齐春玲,向他伸出了无私的双手,为他洗衣服,为他做饭,省钱让他买书,他们热烈的相爱着,并且私定了终身。宋柯对齐春玲说,以后一定把她带到城里,让她过好日子。可是,一接到落实政策的消息,宋柯的想法就变了:把这女人带到城里,吃住不说,一个乡下丫头,又没文化,没有共同语,土了吧唧的,还不让人笑话?……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深夜,宋柯不辞而别了,以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联络。宋柯从回忆中回过神儿来,他按照病历卡找到了九号病房,他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向三号病床望去……没错!就是她!!!!!!!岁月,在这个四十三岁的女人脸上留下了道道痕迹,可她的模样没有变!!宋柯一眼就认出来,就是她!!这时,齐春玲也向门这儿看了一眼,宋柯赶紧躲开!!可是他又看到,齐春玲好像没有发现自己,她躺在床上,目视前方的墙壁,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怎么?!她看见我了?她该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宋柯不敢想下去了,他大踏步的回到了办公室…… 这一个星期,宋柯在极度的不安和惊惶中度过,主任让他和患者见面,他推说,这手术太简单,用不着,躲过去了。他每天晚上都在想:怎么办?……这女人真的很麻烦,她要是病好了,知道这手术是我做的,肯定得闹起来……或者到处宣扬宋柯是个负心汉,到那时,自己可就名誉扫地了,哎,真愁人,到底怎么办呢……就这样一个星期宋柯也没有找到答案。转眼间,又到了周五,齐春玲心脏手术的日期到了!!!下午三点钟,天,下起了大雨。宋柯戴着口罩,拖着沉重的步子出现在手术室的门口…… (咔嚓---------------)一声惊雷,宋柯猛的打了个哆嗦,同时!有三个字!在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杀死她!!!宋柯自己都非常的害怕!那行吗?……可他转念又一想,没问题,凭自己的本事,在致命处多来一刀在国内也没有几个人能看出来,这下可就永无后顾之忧了…… 手术室外的红灯亮了,手术在紧张的进行。打了麻药的齐春玲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手术就快要结束了,宋柯接过护士递过来的最后一把剪刀……他的心在打鼓,他看准了一个关键部位……他把剪子伸了过去……就在他把剪子伸向那关键部位的一霎那!!宋柯看到,齐春玲的脸上,似乎又出现了那天的笑容!!!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宋柯果断的把剪刀扎了过去!!!!!!!!!(咔嚓---------------------) 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好啦,十几分钟以后,她就完了……随即,宋柯马上做出一种吃惊的样子!!!!他对护士比划着,快!快!快!快去拿氧气瓶!!病人,病人不行了!!果然,十一分钟过后,齐春玲没气了……她死了……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宋柯对大家的解释是:这是一个罕见而异常的心脏病人,自己对病情估计不足,如果家属同意,他想把心脏取出来,连夜进行解剖分析。大家都没在说什么,主任和齐春玲的家属谈话之后,齐春玲的心脏被送到了解剖室…… 已经是深夜十点多钟了,宋柯呆呆的坐在解剖室里,他面对着齐春玲的那颗被福尔马林浸泡着的心脏发呆,雨,还在不停的下着,一如他多年前不辞而别的那个雨夜…… (铃--------)(铃--------)突然,电话铃响了。“喂,喂?喂说话。”宋柯走过去接电话。(嘟--嘟--嘟--嘟……)那电话里没有声音,然后对方好像是把电话挂断了,话筒里是一片忙音,怎么回事儿?神经兮兮的……他刚要转身往回走,那电话铃又响了起来……(铃--------)(铃--------)“喂?请你说话。”(嘟--嘟--嘟--嘟……)“怎么回事儿……”电话的那边在片刻的宁静之后又是挂断电话的声音和无尽的忙音……哎,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在逗自己?这小家伙,总是爱跟爸爸闹,对,十点多了,也该给家打个电话了。宋柯刚要拿起话筒,那电话铃又响了起来……(铃--------)(铃--------)“喂,你找谁?喂,喂?”“把我的心还给我……宋柯……是我呀……我是春玲……你把我的心弄到哪去了?……你快把我的心给我呀……我要我的心呀!!!!!!!!!!快把心给我呀……你快把心给我……把信给我呀!!!!!!”“啊……啊……啊…………”宋柯,被吓傻了,他无力的放下电话却又声嘶力竭的喊着……这时,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宋柯疯了一般跑到了解剖室的墙前往外看去,只见昏暗的走廊里,两个护士推着一台停尸车向太平间走去……啊!!!是齐春玲!!!宋柯看到,那该死的护士居然忘了用白布单盖住齐春玲的头!!!宋柯赶紧把解剖室的灯关掉,就在护士,推着停尸车经过解剖室的玻璃墙时……(咔嚓--------------)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解剖室和走廊!!!就在那一瞬间,宋柯看见,齐春玲突然拧过头来冲着解剖室里她那颗心瞪着圆圆的眼睛!!!! “把心给我!!!!!!!!!!!!!” 齐春玲被送到了太平间。第二天,太平间里又多了一具尸体,他是本市的著名医生:宋柯…… 章节目录 第269章午夜两点 > 唐老太太家闹贼了,这消息不胫而走,**第二天就驱车赶来,调查了一会儿,发现没丢什么东西也就作罢了。据唐老太太说,昨天晚上两点多钟的时候她去客厅里拿东西,猛然间,她听到客厅外面什么东西响了一声...(当啷--)“谁?……那是谁?!!”她拿手电晃了一下,她看见一个人影一闪就不见了。唐老太太拿起手电壮起胆子走到了客厅的门口,她看见打门向无边的黑夜敞开着。她这才喊来家人,可那贼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只是告诉一家人在睡觉之前要划好门,就走了。 唐老太太是过去一个大资本家的遗孀,丈夫早就死了,她和女儿婉秋,女婿吴衡和保姆林姨住在这栋老城区的小独楼里,吴衡是一名医生。自从发生了闹贼的事情之后,唐老太太的身体就越来越糟。这天,唐老太太把女儿婉秋叫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心有余悸的问女儿:“咳咳…婉秋啊……你说那闹贼的事儿,还会不会再发生?……”“不会的妈,那老木门已经换成防盗门了,小偷很难进来的。”“唔,可不那么简单,我总觉得这贼可不一般……”“哦?……”“这些天,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地里盯着我,可等我仔细看的时候,那眼睛又不见了……就像陰魂一样,怪吓人的……”“妈,您岁数大了,可别胡思乱想的,咱家也没有什么钱,那贼也不能总盯着咱家啊。”“不不不,你爸爸临死的时候留下了一笔金子,就藏在客厅的大钟里,钥匙就是我带的十字架……这个大钟必须得在晚上,指针指到两点的时候才能用这把钥匙把它打开,把金子拿出来。那天晚上,我本来就是去拿点金子,可就在这个时候来了贼,你说怪不怪?……”“您,您说…是有内贼?”“也不好说…总之,对他……你可要防着点……”“谁呀妈?”“就是你的丈夫,吴衡啊……”“哦?是他?……”“我要是死了,你可得把金子藏好……” 谈话在不安和困惑当中结束了。几天以后唐老太太就死了,在弥留之际她还用最后的力气冲女儿伸出了两个手指,然后才睁着眼,咽了气。 这天,办完了唐老太太的丧事,婉秋早早的上床睡觉了。(唐老太太)“婉秋----妈不在了----你可得照顾好自己呀----你身体不好,别太累着----还有那笔金子,你可千万别对别人说----哪怕,是你的丈夫!!!!婉秋----你还记得吗?----我说的那双眼睛!它现在,还在暗处盯着我!!!婉秋----妈不骗你----妈死得冤呐----有人给我下毒!!!!!”“妈!!”婉秋醒了,她猛然坐了起来,在黑暗中她仿佛看到妈妈的脸就在眼前,正如那天,那死不瞑目的表情!!! 婉秋急忙伸出手去拽吴衡,哎?吴衡哪去了?“吴衡!吴衡!你在哪儿?!!”“你又做恶梦了?”婉秋扭头!她看见,在窗户的旁边,吴衡坐在沙发里,嘴里的烟头映出了一双陰冷陰冷的眼睛……“你…你怎么还没睡呀?!”“嗯,睡不着。我总在想妈去世的时候伸出两个手指是什么意思……”“这!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怎么能这么说呢?妈辛苦操劳了一辈子,要是临终有什么遗愿未了,做晚辈的也不安心呐,睡觉吧……” 婉秋的手贴在胸口上,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哎?我的十字架呢?!!”“不是睡觉以前你自己摘下去了么?”“哦……”婉秋急忙从枕头旁边拿起了这个妈妈的遗物,戴在了脖子上。“睡觉还戴着……”吴衡唠叨着,睡着了。 三天以后的一个晚上,吴衡上夜班。半夜两点,婉秋拿着手电和妈妈的十字架,悄悄的来到了一楼的客厅。她把客厅的门关好,然后我十字架打开了那座老时钟……哇,真的是好多的金子啊,婉秋看见,在手电光的照耀下,那金子闪闪的放着光。(铛--)什么声音?婉秋听见,客厅外面好像是传来开大门的声音,难道是林姨?这么晚了,还出去干什么呢?婉秋急忙锁好了大钟,她悄悄的走到了客厅的门边,轻轻地把门打开了一道细细的缝儿,她用手电一照……有一双眼睛!!!!!在门缝的外面!在手电的光束里!有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在盯着自己!!!!!!!是吴衡!!!! “你,你,你要干什么?!你,你不是夜班么?!!”“哦,今天晚上院长临时安排我和小王换一下,让我明天在值班。我在医院和小王研究了一个手术就回来了。我刚打开门就听见客厅里有动静,我刚走到这儿你就出来了,哎?这么晚了,你拿着手电在这儿干嘛呀?”婉秋没有回答吴衡的问题,她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睡了。这个晚上,婉秋几次醒来,但她都感觉身边的吴衡…并没有真正的睡着,他好像爱你过,总在等待着什么!婉秋握紧了胸前的十字架…… 第二天的夜幕降临了,吴衡从医院打来电话,让婉秋好好睡觉。这个晚上,尽管林姨几次来催,但婉秋都没有下来吃晚饭,她独自躺在床上,她的脑子混浆浆的,不知不觉……又是午夜两点了……咚……咚……就在这午夜两点的钟声刚刚响过之后,婉秋听见,漏下好像传来了什么声音……婉秋没有打灯,她悄悄的披上衣服,轻轻地朝楼下走去……那声音好像就来自客厅!!!!婉秋把耳朵贴在客厅的门上……她听见,里面好像有人在挪动着椅子,木头与地板接触的声音清晰可辨……会是谁呢?过了半分钟,那声音小了。婉秋屏住呼吸,把客厅的门打开了一道缝儿……她看见!客厅的中央并排摆放着八个高大的靠背椅!!是谁干的?那椅子高大的靠背挡住了婉秋的视线,使她看不清椅子的另一侧是什么……婉秋走到了椅子的旁边……她低头一看…… !!!!!!!!!!!!!!!!!!!!!!!!!!! 有一个人侧躺在椅子上,满头的白发,微微地笑着!!!冲她伸出两个手指!!!“啊----”灯亮了!!客厅的门开了,几个**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是婉秋的丈夫吴衡。吴衡走了过来,他慢慢的扶起倒在地上的妻子。**跑上前去把那个躺在椅子上的女人拽了起来,**摘下了她的假发……她是林姨 林姨想吓死婉秋得到金子的梦想落空了。而她给唐老太太下毒致死的事儿不久也招了出来,她被判以死刑…… 章节目录 第270章床下有鬼 > 我们村名叫余家村,地处湖北长江中下游地带,某个小城的边陲,离省城较近,在两城接壤地带,地理环境良好,村子有几十户人家,全部姓余,没有他姓,在我们这一块算得上是比较大的一个村子。据老人们说说村子的祖上为了躲避战乱,举村逃难,几经迁徙,才在此处安身立命,其历史甚至可追溯到东晋,并且还传说在南北朝时出了个著名的炼丹师,活了上千岁白日飞升…… 当然这些我都基本都当成故事来听的,就像《七仙女下凡》、《牛郎织女》之类的,虽然故老相传,渊源流长,但都只是些美好的传说,也没见这么我们村有谁成了神仙,或者有谁的祖先能活上很久…… 听村里的老人说,在二十年前,我们村十分的贫穷,基本家家户户都属于吃不饱也穿不暖的状态,住的也是那种农村非常老式的土坯房,泥黄色的土砖堆砌而成,这种老屋每到刮风下雨的日子,屋里格外的潮湿,漏雨非常厉害。若是当时谁家里房顶盖上的是青色的拱形瓦,房子是红砖砌成,那就是件了不得的事情…… 而当时中国的经济还处于刚刚发展的阶段,当时农村的日子很不好过,据我父亲讲,我们村口只有一条泥黄色的老路,根本不像现在通水通电,在当时家家户户都用的是油灯。 在这种环境之下,农村人为了生计白天忙着伺候庄稼,晚上吃饭熄灭油灯后,基本上整片村子都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中,而当时的人又不像如今有电脑、电视机等各种娱乐项目,所以男人除了在床上折腾自家老婆,不会干别的。家境稍微殷实一点的人家自然还是讨得到媳妇的,那自然是媳妇孩子美滋滋,而更多的男人则是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谈娶媳妇的单身老光棍就只有扒在人家窗外听房…… 当时的中国还未曾进行计划生育,村里的汉子又不懂得避孕,晚上把那啥当成娱乐的后果就是女人的肚子争相涨大,如此恶性循环下每家少则三四,多则八九个兄弟姐妹的家庭也并不罕见…… 我爷爷那辈也属于非常贫穷的范畴,几乎到了光腚到处跑的地步,说起来是全村最穷也不为过,在我大爷爷(我爷爷的兄长)的帮助下,讨到了一媳妇,也就是我的奶奶。(我大爷爷当时家境算得上殷实) 虽然家里穷,但是人口可一点不比别家少,到我父亲那一辈子,光兄弟就有六个,还有一个弟弟都在襁褓里。据我老爸说他小时候兄弟几个根本就没衣服穿,光着屁股满村跑,下河捉鱼摸虾,田里捣鼓黄膳,或者去大户人家包的池塘里偷藕,这才没有饿死。但不幸的是五四年长江大洪水,淹到了我们村,我爷爷和小叔在那场洪水中丧生,当洪水退去时,村里人回到加中发现不少长江里的稀罕物种都盘旋在家中,据说有比三个井盖还大的海龟,会吃人的****以及几丈长的白蛇…… 当我老爸绘声绘色给我讲叙这些时,我是压根儿不信的,只是为我爷爷与小叔的死而叹息。因为自我有记忆起,家里便会时常出现一个瘦骨嶙峋,衣衫褴褛甚至精神有些疯癫的老婆婆身影,那便是我的奶奶,一个中年守寡,将一堆孩子带大的命苦女人…… 自我爷爷不在之后,奶奶便已有了心病,捱了十几年,终于在我九岁那年撒手人寰,我对于她的记忆很是模糊,如今回想起来,脑海中恍惚会浮现那么一个瘦小老人的身影,一身破旧的衣裳,拄着一根也不知道用了几十年的老旧拐杖,用那张满是老茧,褶褶皱皱如同风干橘子皮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那张布满皱纹,苍老无比的脸,却已没有半点印象…… 事情得从我奶奶还在人世,却准备好的那副棺材说起…… 奶奶在爷爷死后,便一直郁郁寡欢,在她离世前的那几年,还患上了严重的哮喘病和肺,呼吸的时候如同破风箱般嘶哑难听,让我很恐惧下一刻她的肺会不会从胸腔中跳出来。每次她迈着小巧步还未及我家百米时,我远远便能听到那一阵阵仿佛撕心裂肺般的咳嗽声…… 好在那时候叔伯都已长大成人,并且陆续成家,娶来的媳妇都称不上贤惠,人口一多原本还勉强能住下的老屋变得分外拥挤,父亲说我刚出生那几年也是在那间老屋住过。 后来叔伯们以及父亲与奶奶分了家,几个婶婶都不愿意伺候奶奶,只剩三叔和三婶带着二个娃娃无处可去,奶奶便把老屋隔出一个单独的小房间,自己住在里面,连窗户都没有,只有一扇小小的房门,屋里既黑暗又潮湿。 她的晚年,很是凄苦。 妈妈也曾私底下告诫我,奶奶的病会传染,让我不要吃她的东西,更不要去喝她家的水。小孩子对于疾病的恐惧,远远胜过了奶奶为我们这几个堂兄弟精心准备的吃食,那间小黑屋既黑暗又阴森,我们几个堂兄弟对那屋有着莫名的恐惧感,以至于奶奶在世的最后几年,我们极少去那间小屋。 奶奶对于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叔伯们并不赡养她的这个问题上并没有太多的争执,也许她也知道叔伯们过得清苦,也许她早已没有力气去要求、哭闹,她唯一让叔伯们做的一件事就是在她还在世的时候,几家凑钱买了一副棺材。 当时那副棺材是什么材料制成,是好是劣已不得而知,唯一只知道那副棺材花了八百多块钱,在九七年的时候那是一笔很大的数目,毕竟那时候国营企业的职工也才几十块钱一个月。几位婶婶甚至为了出多少钱的问题而大打出手,争执不休,无非是希望自家少出或者干脆不出买棺材的钱,因为即使平摊下来,每家要出的那份也不是小数目。 最后还是当时被国家政策安排到国企上班的大伯咬着牙齿挨家挨户地对着婶婶们说好话,与我父亲几位叔叔凑出了这份钱,大伯自然出得最多。 儿子媳妇的不孝让奶奶心灰意冷,褶皱的脸庞上笼罩着一层层乌云,从我记事起见到奶奶笑过的次数寥寥可数,最特别的就是棺材运回来那天,我看见奶奶眼中闪现一种从未有过的明亮,嘴角也扯出一抹特别的笑意,后来我才知道,那叫——喜悦。 人未死却先已经把棺材买好,几个叔伯都觉得不吉利,但两米多长的棺材奶奶那间小屋自然是不可能放得下,最后在三婶紧甭的脸与小声的咒骂声中,棺材放在了堂屋的偏房里,偏房前面就是被砖头隔出来奶奶所住的小黑屋。 三婶家那时候是我们小孩子的乐园,我和堂哥经常带村里其他的小伙伴去他家玩,每次偏房那口白惨惨的棺材都是把其他小伙伴吓得哇哇那叫,而我和堂哥则以此为乐。 堂哥是早已习惯家里摆放棺材,我则根本不害怕,对于我来说那口棺材只是个很大的椅子,我经常坐在棺材上,像学校的老师般,对着搬几张小板凳坐成一排却不敢接近棺材的小伙伴们夸夸其谈,告诉他们除了中国之外还有其它的国家,天上有很多的星星,看着他们崇拜而又恐惧的眼神,心里那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小孩子们都恐惧棺材,在他们的认知中那是死人用的东西,代表着死亡和不详,唯独出了我是个异类,每天都躺在棺材板上夸夸其谈,所以他们一直很怕我。 那天傍晚时分,我依然带着几个小伙伴坐在偏房里玩耍,告诉他们我敢睡棺材,他们则根本不信。奶奶的那口棺材自放偏房起,并没有盖严实,还留有一个能容小孩钻进去的缝隙,也许是叔伯们懒得废力气盖好,也就听之任之。 我收腹提臀,在小伙伴们的帮助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钻进棺材里,只透过缝隙露出一双眼睛得意的望着他们,刚想说上几句,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刹那的亮光甚至闪现到了老屋中,一阵瓢泼大雨从天,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眼看着就要变天了。 几个小伙伴顾不上看我表演,连忙顶着雨水朝各家方向跑去,唯独我毫不在意,毕竟我家离三婶家极近,即便是雨下得再大,我也能在他家吃饭睡觉,还能和堂哥做个伴。 原本十几个小孩挤在偏房很是热闹,不觉得有什么恐怖气氛,突然间全部散了,只剩堂哥对着一口惨白的棺材和棺材里只露出眼睛的我,他的表情不由得变得害怕起来,一副想看又不敢看我的模样。 天也彻底暗了下来,透过堂屋望去,天空中早已是乌云密布,堂哥望着堆满草垛的偏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流露出一丝恐惧,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找了个借口跑回他自己房里睡觉。 只剩下我一个人呆在偏房,这时候老屋已变得昏暗无比,几乎没有一丝光线,耳旁偶然传来雷鸣声,闪电声,似乎突然间世界只剩下这间老屋和雷雨声,只剩下我一个人,饶是我自诩胆大,在这种情况下也感觉脊背发凉。 我两手扒在棺材边缘上,想从棺材里钻出来,但我先前钻进去完全是靠十几个小孩的力气才挪动棺盖一点点帮助我钻进去,如今这缝隙只有不到一掌宽,我在棺材里只能平躺着,连站起来都坐不到,想靠自己钻出来无疑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这时天愈发黑了,太阳早已经落山,除了雨声我只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偏房里伸手不见五指,连一丝光也没有,我莫名的恐惧起来,大声呼喊着堂哥和前面小黑屋奶奶的名字,却连半点回应都没有。也许是雨声太大,也许是堂哥早已睡着,他家里又没有其他人在,前面奶奶的小黑屋中间隔了两道墙,根本不可能听得到…… 我抱着一丝幻想,希冀奶奶能听到他孙子的呼唤,希望堂哥没忘记我卡在棺材里,可直到我嗓子喊哑,都没人来解救我。我突然感觉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连风声雨声呼吸都没法听到,眼前的世界已陷入绝对的黑暗中,我用力推着棺材盖,双手敲得“咚咚”响,想从这个黑暗的地方逃离,我浑身大汗,无论如何努力,它却纹丝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颓然放弃了努力,在狭窄的棺材里,突然想到许许多多村里老人还有父母曾讲过的怪事,人就是这样,越想越怕,我看着一捆捆草垛的影子,都感觉上面仿佛坐着个人似的,说不定下一秒就会伸出一只爪子来害我…… 我赶紧将这些杂念抛诸脑后,身子却不由颤抖起来,缩进棺材里,再也不敢望外面,心里祈祷着父母赶快来找我,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似乎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当我迷迷糊糊醒来时感觉身体酥软无比,却也非常舒服,似是睡了很久一般,我想伸个懒腰时却发现不对劲,原本对于我这个小孩子来说十分宽大的棺材突然变得狭窄无比,我想翻身却发现根本无法动弹,连眼皮子都无法闭合,明显得感觉到,在我的右侧多了一团什么东西,紧紧的挨着我,甚至可以说是挤着我,贴得十分之紧…… 可是棺材里,应该只有我一个人,我一想到这点,浑身鸡皮疙瘩都炸起来了,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后跟…… 我感觉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喷到棺材盖又扩散到自己脸上,旁边那团东西挤得我脸角痒痒的,那团“东西”紧紧挨着我,像是我家养的小猫一般起伏着,似还在微微颤动,除了感觉到柔软之外,还有些温暖,好象……是个人。 在我躺在棺材里睡熟之后,有个人躺了进来,挤在我身边,他是谁?为什么我一点没发现? 我脑袋里冒出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全身却仿佛被抽走所有力气般,连动动手指都困难,我想转过头瞧一瞧这个人到底是谁,却连转动眼珠子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通过斜着右眼的一点点死角瞅着那黑乎乎的一团。莫非是堂哥躺进来了?我这样想着,双眼艰难的朝上望着,眼睛的余光发现棺材盖不知道什么时候闭合了,一点缝隙都没有…… 谁把棺材盖上了?我来不及去细想这个问题,因为我感觉身旁的那个东西绝对不是堂哥,他躺着紧紧挨着我,我的小腿似才触及到他身体的一半…… 我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仿佛有千斤重物压在我身上,而旁边的那个“人”一动不动,就这么紧紧挨着我,我努力想张开嘴巴,却发现这平日里轻而易举的事情此刻做起来如此困难,我想说点什么,我想大声喊叫,却只能听到喉咙处发出“咕隆”一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有鬼…… 这是我当时心里唯一的念头,我恐惧到了极点,想像着身旁这个“人”有着一副狰狞的容貌,恐怖的脸庞,漆黑的爪子,也许就在下一刻伸出爪子来直接掐死我,把我也变成鬼……我嘴巴张不开,喉咙里不断发出“咕隆”的声音,全身上下不由自主颤动得厉害,从臀部那的骨头一直顺着脊背到头顶冰凉到了极点,两行泪水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流淌出来……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尿裤子的时候,身边的人动了动,刹那间我仿佛连心跳都快停止了,脑袋更是一阵轰鸣,眼前仿佛天旋地转,冒起了金星…… “蓝吖莫怕!” 伴随着叹息声,一双略带冰凉的手抚摩到我的额头上,那人说出来的声音,到如今我也形容不出,算不上好听也并非带有瓷性,只是感觉听起来十分空洞,飘渺,平淡得没有半点情感,像是声音的主人离你很远很远,远在天边,又好象离你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在那只手抚摩在我额头前,我感觉血液都涌到了脸上,自己都快昏过去了,我以为自己会就此死掉,但当那只手一触及我的额头时,我忽然平静了下来,所有的恐惧如同退潮般刹那间烟消云散,心里只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平和与安详,似还带着酸涩。 “棺材是给死人睡的,怕只怕入土不安啊……” 那“人”又说了这么一句,我还来不及细想,两只眼皮耸拉下来,再次睡去…… 当我再次有模糊的意识后,我已经感觉不到身旁那个“人”的存在,棺材里也不再觉得拥挤,仿佛只是做了一场很久很久的梦。我浑身酸软得没有半分力气,只能努力睁着眼朝上望去,棺材的缝隙依然紧紧闭合着,没有半点亮光—— 刚才,不是梦…… 不会有哪个大人会无聊得爬进棺材里挤着我,奶奶这口棺材买回来一直放在偏房内,准备等她死了之后用,平时大人们根本不会靠近…… 我想到这点,陡然间只觉得身体发麻,甚至连头皮都炸开了,如果当时我能看到自己模样的话,我想一定像只发怒到极点全身毛发都竖起来的猫。原来恐惧到极点的感觉是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不会去思考什么…… 在这种阴暗狭窄的环境里,我瞪着大大的眼睛,脑海里冒出各种希奇古怪的念头,但是躺了很久也没有发生什么让我恐惧的事,事后回想起来唯一让我觉得诧异的是为什么明明棺材紧紧闭合没有半丝缝隙,我在里面躺了那么久,却没有半点气闷……我无暇去想棺材盖是如何盖上的,心里有个念头拼命的让我挣扎起来,酥软的身子连动下手指头都觉得特别困难,我努力了很久,终于试着张开了嘴叫了起来。 “啊!” 那仿佛不是我自己的声音,干涩且嘶哑,在狭小的棺材里回荡着,隐隐似有人在跟着“啊啊”的喊着。 我刚想大喊大叫求救的时候,忽然下一秒棺材里响起另外的声音让我如坠冰窟…… “哪个在叫?” 嘶哑的声音回荡在棺材里,像是离我很近很近,又有几分模糊不清,仿佛是人带着口罩在说话,这声音不是从偏房任何一处传来的,而是从棺材的底部传上来的。我两边的太阳穴剧烈的跳动起来,身子也不由自主颤抖着,那道声音的主人一边咳嗽一边又说了几句话,我突然不觉得恐惧了。 因为那道声音的主人,是我的奶奶。 即便是我们这几个孙子辈的和奶奶并不亲近,可奶奶那常年患病时独特的咳嗽声以及破锣似的嗓音我还是分辨得出来。 奶奶来了,我有救了……我心里这么想着突然高兴起来,也没去细想奶奶怎么会在棺材下面和我说话,毕竟小孩子心性的我根本不会去思考事情是否合乎逻辑,在阴暗恐怖的棺材内呆久了,忽然见到了亲人在身旁,心里变得分外安定下来,觉得有了依靠,所有的恐惧刹那间消散得一干二净…… “奶奶阿,是谁把棺材盖上了?我都出不去了。” 我这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而且浑身酸软得还是没有力气,只希冀着奶奶赶紧能把棺材盖推开,用她那双粗糙的老手将我解放出来,脱离这囚笼般的棺材。 “咳咳,咚咚咚……”奶奶一边咳嗽着,一边伴随着拐杖拄在地上的声音,还伴随着“嘶嘶”声,好象她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而令我奇怪的是这些声音还是从棺材的底部传上来的,而棺材的底部是地下……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奶奶说道:“蓝吖阿,棺材是死人睡的,活人是睡不得滴……” 奶奶这么说着,嘴里“嘶嘶”得更加厉害,似在一直倒抽着凉气。我的耳朵贴在棺材底内部,倾听着奶奶拐杖拄动的声音,说:“奶奶阿,把我救出来阿,我一点劲都没有了。”我说了这句话后,棺材内又陷入一片死寂,接着又响起“嘶嘶”的吸气声,奶奶的声音忽远忽近。 “蓝吖阿,奶奶帮不了你,奶奶疼阿……” “奶奶你哪疼呢?”我焦急起来,虽然一直对奶奶所住的小黑屋有着莫名的恐惧,但是毕竟她是我的奶奶。 “奶奶全身都疼啊,火烧火燎的疼啊,没有一刻不疼的呀……”奶奶说道,“嘶嘶”的吸气声更加剧烈。 “那奶奶生病了就去看医生阿!”我天真的回答。我说完这句话后,奶奶很久都没有再出声,当我逐渐变得焦躁时,奶奶又说话了。 “给你爸爸叔伯们说,火烧得痛阿,叫你大伯下来招呼我,只有他对我最好,其他几个儿子媳妇都不真心……” “好好!”我连忙答应下来,等待着奶奶将我解救出去。可是等了很久,也没有半丝回应,偏屋陷入死寂中,我眼前的世界忽然变得朦朦胧胧,天地都在旋转…… 当我再次苏醒时,棺材盖大开,第一眼望见的就是父母关切的脸和躲在角落里神色愧疚的堂哥。 章节目录 第271章床下有鬼2 > 三奶奶死了 看着父亲脸色不善,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一骨碌的从棺材里爬出来,父亲脸甭得紧紧的,刚欲开口斥骂我,甚至扬起手来准备揍我一顿,被母亲以眼神制止住了,只能狠狠瞪我几眼。 大伯、三叔和三婶都在场,纷纷对我好抚慰,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得知父母亲发现我失踪了,找了我整整一夜,今日都惊动了叔伯们,直到不久前堂哥才想起我可能在此处,便领着他们过来,发现我果然躺在棺材里。 “这个***……自己跑去睡觉,居然不管我……”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在棺材里睡了整整一夜,难怪感觉像睡了几年那么长久。我小声咒骂着堂哥,生怕父亲揍我,一下子蹿到母亲怀里。 父母一夜未睡,神色憔悴了不少,母亲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我只好讪笑着,抓了抓脑袋转移话题,对堂哥道:“你怎么把棺材给我盖上了?” “没有呀,昨天下起大雨我就去睡觉了。”堂哥很奇怪,“再说我也搬不动棺材盖。”“那昨天是哪个跑到棺材里和我挤在一起睡?三叔,是不是你?”我继续问道。 此话一出,父母与叔伯们相互望了眼,而后大伯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道:“吖呀,你是不是睡糊涂做梦了?你三叔怎么会没事跑去和你挤棺材?再说哪里有活人睡棺材的道理?棺材是给死人睡的,活人是睡不得滴。” 三叔连忙点头,三婶则满脸不悦的看着我,似是责怪我说错了什么话。我很奇怪的望着大伯,从他嘴里说出的这句话短短一天中我听到了三遍,一人是大伯,一人是奶奶,还有一人…… “棺材是给死人睡的……”耳旁仿佛幽幽响起这句话,那空洞飘渺而又没有半点情感的声音尤萦于耳,那略带温暖的触感让我肯定绝不是做梦,那到底昨天晚上是谁躺在我身边?脑海里闪过这些希奇古怪的念头,我打了个冷颤,头皮发毛,身子上不由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但一想到此处这么多人,即使有鬼…… “蓝吖你是不是做梦了?棺材盖根本没盖上?”母亲诧异道,一摸我的额头,全是汗水。“没盖上?”我反问道,“不可能阿,应该只留有一条缝隙才对。” 我这么一说,堂哥连连点头把昨天傍晚的事讲述了一遍,在场人的脸色都变得古怪起来。三婶重重拧着堂哥的耳朵,吼道:“你个抽筋的莫瞎说,再乱嚼舌头老子打死你!” “昨天下那大的雨,我们都在屋里,一天黑就把门栓了,不可能有别个进来……”三叔皱着眉头,小声嘀咕着,腰间却被三婶伸手狠狠拧了几下。 “你莫跟你儿一样说傻话!”三婶一骂,三叔俩忙止口赔笑,点头哈腰。 我瞅见三婶的小动作,偷笑一声,却发现在场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对劲。 雨过天晴,偏房里明亮了,外面天空一片晴朗,阳光却只能照射到堂屋,偏房显得格外阴森,气氛一时间沉寂起来。 “大伯,奶奶昨天在棺材下面的土里,叫我跟你说,让你下去招呼她,还说她全身都痛,被火烧得痛,说儿子媳妇……” “你跟老子莫瞎说!你奶奶活得好得很!你这是在咒她!”我话还未说完,就被父亲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只感觉半边脸都肿了起来,接着母亲连忙哄我,用手揉着我的脸,对父亲破口大骂。父亲点了根烟,阴沉着脸不不语。 大伯的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讪讪道:“童无忌,童无忌,细吖做梦瞎说,冒得事,冒得事,等会去跟他奶奶说一声,免得老人家担心。” 气氛变得压抑,大家都沉默无语,连三婶那张平日红润肥胖的脸也有些僵硬。父母一夜未睡,也不愿再去谈论棺材盖为何会打开的古怪问题,便拉着我往家赶。路过三婶家侧边的小黑屋时,那扇肮脏破败的小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奶奶披头散发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伸出一只枯黄的,遍布皱纹的手想抚摩我的脑袋,却被我下意识躲开了。 奶奶右手定格在半空中,颤抖着,接着叹了口气。望着自额头到颈项全是沟壑般皱纹的奶奶,那双浑浊而昏黄的老眼,我忽然变得莫名恐惧起来,躲入母亲的怀里。 “咳,咳,蓝吖冒得事吧?”奶奶剧烈咳嗽着,问道。 “冒事!冒事!这吖太调皮,跑到棺材里睡了一晚上。”母亲为了缓解尴尬,笑着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棺材怎么能瞎睡呢?那是给死人睡的,活人怎么能睡呢……”奶奶边咳嗽边嘀咕着,见我不让她摸,缩回了右手。 父亲和奶奶随意着,母亲则领着我朝家赶,我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一事,回头问道:“奶奶,你昨天怎么躲到地下跟我讲话,你身上哪里被火烧得痛?” 我刚说完就被母亲狠狠拧了一下耳朵,扭曲的脑袋看见奶奶脸上满是诧异的神色,以及她对父亲的嘀咕声。“我昨天……咳咳……蛮早就睡了,一天都没跟哪个说话……” 我十分奇怪奶奶为什么当着父母的面撒谎,或许是她根本不愿意父亲他们知道昨天她跟我说了什么,但是她又为什么让我去给大伯带话呢…… 回家后我胡思乱想着,接着被母亲狠狠教训了一通,还拿笤帚不轻不重的打了几下,我急忙使出绝技——哇哇大哭,那叫得惨阿,其实根本没有眼泪流出,母亲知道我是装蒜也不计较,给我准备好吃的便去收拾弄活了。很快小伙伴们又来找我玩,小孩子总是容易遗忘,当我沉溺在和伙伴们“打弹珠”的游戏中时,晚上传来一个噩耗。 奶奶死了。五死鸡 奶奶走得很是突然,突然到所有人都没有半点心理准备。 虽然她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但毕竟只有六十多岁,白日里还能和父亲说上几句话,甚至还拄着拐杖出去走了一圈的人,晚上就突然离世,从父母以及自家亲戚的脸色上看,他们都觉得讶异。 还是晚间大伯瞒着大婶偷偷给奶奶送饭时,在小黑屋门口喊了很久,不耐推门进去,发现奶奶平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奶奶死了,有人喜有人忧…… 至少孩童的我都能分明看到三婶背着旁人脸上的喜色,和怎么听都觉得凿凿的大婶惊天动地的哭号声。 唯独父亲与大伯表情悲切,却没有太多的眼泪,也许生活的重担早已淡陌了血浓于水的亲情吧。 大伯背起奶奶的尸体,将她放在老宅的堂屋里,尸身下垫着一块门板,三婶一脸的不情愿,但是也别无它法,毕竟死者为大,而且只有她家是住的老宅子。我躲在大人身后,听着“嘤嘤”的哭泣声,或真或假的抽泣声,以及婶婶们以头撞地的号丧声,看着身上蒙着一块白布的奶奶,突然感觉不真实起来。 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意识到人会死亡,在以前的世界中从来不觉得人也会死,以为亲朋好友们会一直存在,即便是听多或者见多了村里谁谁谁死亡,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离自己太过遥远,而当死亡真实发生在自己亲人身上时,才会深深地体会到那种恐惧……我忽然觉得昨天在棺材里发生的一切是有预兆着,预兆着奶奶的死亡。 脑海里转过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连堂哥叫唤我也懒得去搭理,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角落里看着躺在门板上奶奶的尸身,心里不断冒出古怪的念头…… 昨晚和我说话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奶奶?先前挤在棺材里的那个人,又是谁呢?……想着这些我的头皮再次发麻起来,身子如同寒冬腊月掉进冰窟般发凉,我的双眼死死盯着白布下奶奶的尸身,幻想着她的胸口会起伏,下一秒就会从地上爬起来掐住我的脖子…… 忽然间我对亲人变得戒备起来,想着昨晚奶奶和我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今天说话的人就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觉得有几分不真实。 很快村子里沾亲带故的亲戚或者德高望重的老人相继赶来,老屋变得分外拥挤和喧闹,不得已之下只好在露天搭了个棚子。我盯了地上的尸身很久很久,直到双眼发涩,幻想中的一切没有发生,又有这么多人在身边,不由松了口气。 大概到了晚上八点的样子,来了几个道士打扮,我知道这就是请来的道士,在我们这片地方有个习俗,就是人死了要请道士来“唱道士”,也就是“做法事”的意思,亡者的至亲就跪在灵柩前,直到唱完,跟某些地方死人要请和尚超度亡魂一个道理。“唱道士”对于我们小孩并不陌生,毕竟村里每年都会死一个或者数个老人,而且在“唱道士”时只要去磕头,大人就会发烟,我们小孩就会有瓜子糖果之类的吃食。 村里的几个小孩子聚集在一起有说有笑,等着“唱道士”,而我却没有什么情绪,说不上难过吧,只是觉得很突然,百无聊赖下也跟着等。“唱道士”一般在晚上八点开始,唱到十二点多,正当我准备偷偷溜到三婶房里抓点瓜子吃时,姐姐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把我和母亲拉回了家。 回家之后,母亲刚想开口训斥姐姐不懂事时,姐姐把鸡笼门打开,借着灯光一看,我不由得毛骨悚然,嘴里更是倒抽了口凉气。 十几只鸡,全部萎缩成一团,鸡头插在翅膀里,身子早已变得僵硬,看起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最让我恐惧的是,所有的鸡头上,两只眼和小半边脑袋都不见了踪迹,像是被什么动物硬生生给扯掉…… 懵懂的我还不知道这十几只鸡在当时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反而还蹲下来把一只死鸡的胸膛敲得“砰砰”作响,回过头像自己是教授般对母亲说:“都死了!”“哎呀……我的命好苦阿……”母亲足顿胸,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 奶奶刚过世,家里的鸡又莫名其妙的全部卒死,母亲哭得稀里哗啦的,无论我和姐姐怎么安慰都无济于事,待到父亲回来瞧上一眼后,肯定是黄鼠狼或者狐狸所为。 黄鼠狼?这个解释十分牵强,连姐姐都不认可,若真是黄鼠狼来家里偷鸡,一定会将整只鸡一起拖走,或者就地吃掉,而且鸡一定会挣扎或者闹腾出很大动静,会散落一地鸡毛…… 至于狐狸恐怕更不可能,我们村方圆百里都属于平原地带,连小丘陵都没有一座,更别提大山了,也没听哪个大人说见过狐狸。连那只平日里雄赳赳气昂昂连我都敢欺负的大公鸡都安静地歪倒在鸡屎里,似是根本没有半点挣扎就毙命,鸡笼里除了鸡屎还有2只鸡蛋,却找不到任何与其他动物搏斗的痕迹。 每只鸡的死状十分可怖,两只眼睛与头部的五分之一被硬生生扯去,只剩大半只鸡头歪在脖子上,而鸡身却完好无损,没有半点伤口或者被啃噬的痕迹,甚至连鸡毛都没有掉一根。 母亲发疯似的拿铲子挖开遍布鸡屎的脏土,却一无所获,连老鼠洞也没有发现一个,据姐姐说鸡笼是在六点喂完鸡后关闭的,关得十分严实,而她在不久前村里来兽医给鸡打针防瘟疫时却发现鸡全部死了。 鸡对农村人的重要性不而喻,基本上家家户户的鸡笼都是建造在屋内,用水泥和砖头砌成,甚至比房子盖得还严实,一到晚上就全部赶进去,以笼门紧紧将鸡鸭禁锢在里面,还加上一道铁栓,只留半个小指甲那么宽的缝隙,防止手脚不干净的偷鸡贼趁虚而入。父母亲与我都去了奶奶家,姐姐很早就将大门关了起来,基本杜绝了人为的可能,而整个鸡笼里连个老鼠洞也没有,这鸡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那个吃鸡的东西是怎么钻进去的?我百思不得其解,一股阴影笼罩在我们心间,父亲狠狠瞪了我和姐姐几眼,弄得我们都不敢开口说话。 待母亲情绪稍定,父亲便去厨房找来一把菜刀磨了磨,而后在地上放了一只大海碗,随即将其中最大的一只鸡倒提起来,一刀割在鸡的颈项部位,鸡身虽已僵硬但死去的时间必然不久,说不定血液还未凝固,还能放出点鸡血来。可等待了许久,却是半点鸡血也未曾放出,父亲诧异之下狠狠切了一刀,将整个鸡头都斩了下来,还是没有一丝鸡血流出。父亲又杀了几只,眉头渐渐紧皱起来,到最后甚至有些发白,所有的死鸡都如出一辙。 母亲嗫嚅着嘴唇,想说又不敢说什么,将鸡以开水洗净拔掉剖开一看,顿时吓得惨无人色,惊恐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股腐烂的恶臭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几欲令人作呕,我捏着鼻子看去只见鸡的内脏里半点鲜血也无,而且内脏中器官全部腐烂,一条条白生生的蛆虫在里面钻来钻去,黑的、白的恶心状物随着菜刀的划开,流了一地。 “呕……”姐姐最先受不了,躲到外面空地吐了出来。屋子里臭气熏天,不仅有腐烂味,死鱼般的恶臭味,还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像是浓烈的西药味,父亲脸色惨白到了极点,对手脚都在颤抖的母亲说:“别杀了,找个地方全部用火烧了,我得先去进财(三叔)家帮忙,你搞好了赶紧过来。” 母亲抹了把眼泪,战战兢兢的将死鸡收拾进一个袋子里装起来,而后在我和姐姐的帮助下去村口偷偷摸摸的将死鸡烧得一干净。 说不出的恶臭味弥漫在空气中,母亲仿佛松了口气,叮嘱我和姐姐不许再提此事,便一起去了三叔家,奶奶的丧事在他家举办。 此时三叔家灯火通明,如同每年前来我们村唱戏的戏班子,密密麻麻的能有百多号人,道士们已经开唱,晦涩难懂的吆喝声,女人们的哭号声,鞭炮的炸响声以及大人们的谈论声交织在一起,热闹到了极点。 “余氏门中历代祖在上,哭一声我母余张氏,生前贤惠传百里,勤俭持家声名扬,为人正直感天地……如今亡者乘鹤去,西天路上仙人伴……” 几个道士大声唱着,不时还“唉呀”“咦哟”地大叫着,接着便听到一连串的鞭炮声,伴随着敲锣打鼓声,父亲那一辈子的便披麻带孝,跪在堂屋中,每次鞭一炸响,他们便要磕一次头,每当有辈分大的亲戚来临,他们也得磕头。 我们几个小孩子跟着“咿咿呀呀”的学着唱道士,觉得十分有趣,道士们唱得十分顺溜,除了偶尔几句我们听得清之外,其它全部晦涩难懂,连跟着学都做不到。 奶奶的尸首早已入殓,取而代之的是一口棺材平放在堂屋中间,原本摆放神龛的香案上多了一副奶奶的遗像。 “快去给你奶奶磕头,祖人保佑你以后考大学!”母亲对我道,推着我和堂哥朝棺材方向走去。 我和堂哥撇撇嘴,极不情愿的迈着小步,心里压根儿就不相信所谓的祖人保佑儿孙考大学的说法,若真有其实恐怕村子里都是大学生了,就不会有谁谁家的儿子考上大学全村去喝喜酒了。 跪在棺材前的蒲团上,望着香案上奶奶的遗像,我心里莫名的慌张起来,香烛的青烟缭绕在奶奶的遗像上,显得十分的朦胧,好象在托着奶奶的遗像朝上升腾…… 我赶紧低头闭眼,使劲摇了摇头,将这些可怕的想法驱逐出脑海,小声念叨道:“奶奶,您要我带的话我带了,你莫来找我哈……我胆子小……你要找人带话就找堂哥……你最喜欢他的……” 我一边磕头一边念叨着,心里得意不已,让堂哥这小子不管我,诅咒他。 “蓝蓝你念叨什么呢?”堂哥偏过头来奇怪道。 “没事没事,我让奶奶保佑咱们以后考清华呢……”我随便敷衍堂哥了一句,从蒲团上站起来,眼神正好望见香案上那副遗像,顿时如坠冰窟,遗像中奶奶的脑袋冲我点了点头,还笑了笑,仿佛要从画框里钻出来一般…… “你怎么了?”堂哥使劲推了我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我如遭电击般跳了起来,双眼死死盯着香案上的遗像,却发现并没有异常之处,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再一看,奶奶的音容笑貌呈现在画框中,在缭绕的青烟中似乎变得模糊起来。 堂哥诧异地顺着我的视线望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便拉着我朝堂屋外走去,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如同木偶般没有半分力气,被堂哥拉着还心有余悸的回头望了几眼。 刚才是幻觉吧……我心里这么解释着,扭着脖子盯着遗像,也许是心理作用的缘故,我忽然觉得青烟缭绕的遗像有着说不出的恐怖阴森。画师的工夫很是传神,遗像中的奶奶面容清癯,精神矍铄,特别是双眼炯炯有神,无论我走在哪个方位那双眼似乎都在死死盯着我,让我无所遁形…… 我赶紧回过头去不敢再看,一边心不在焉的敷衍堂哥,一边在心中思考方才发生一切的真实性。 这时“唱道士”也到了最为精彩的部分,那几个四十多岁的道士嘴巴大声吆喝着谁也听不懂的歌声,又转而小声念叨,只有少数的几句我才能听明白,其他皆是晦涩难懂。唯一的感觉就是道士们唱得十分之通顺,隐隐有着特殊的韵味,虽没有电视上的歌手唱得好听,但也别具一格。 “孝子孝媳皆悲痛,阴阳自此两相分……衔环结草报母恩……”我依稀听懂这么几句,只见几个婶婶哭得更是伤心,尤其是三婶不停用脑袋磕着棺木,磕得“咚咚”作响,长发披散下来,一脸的鼻涕泪水跪在那大声哭号着,活脱脱像是只女鬼。 “孝男孝女并孝孙,泪悲心哀好孤稀,儿媳孝心感天地,不是亲生胜亲生,只愿替娘去……”道士见三婶哭得悲切,不失时机的唱了这么句,十分清晰,紧接着便有人递烟塞红包,道士正襟危坐,似是根本不知口袋被塞入什么。 三婶听到这句哭得更伤心了,声音嘶哑地喊到“娘啊,娘啊,我要跟你一路走啊……”边嚷嚷着边朝棺材扑去,旁边几人赶忙将他拉住,气氛一时更加激烈,将今晚的“唱道士”推向了高潮…… 亦有不少近亲在偷偷摸眼泪,或者在原地小声啜泣着,不明就里的村里人对着三婶摇头叹息,皆感慨奶奶没有福气,有这么好的儿子媳妇却撒手人寰…… 我和堂哥看了会便觉得索然无味,便偷偷商量着去偷好吃的。要知道在农村穷人家,除了过年过节平时都吃不到什么鸡鸭鱼肉,还有一种情形能大吃特吃的就是亲戚办喜事——红喜事(结婚),白喜事(老人死亡)。 我们馋得慌,一想到厨房里的鸡鸭鱼肉还有饮料早就忍不住涎水流了三尺,互相打了个眼色蹑手蹑脚的背过大人,绕到厨房里。厨房里来帮忙的厨师正好不在,明天酒席的菜肴今晚都必须提前准备好。我和堂哥见机会难得,赶紧搬了张小板凳到灶旁,接着踩了上去揭开锅盖,顿时热乎乎的水蒸气升腾起来,一只只又大又肥的烧鸡放在盘子里,锅旁还蒸了许多肉馍,浓浓的香味充满鼻间。 堂哥双眼大瞪,使劲咽了口口水,对我道:“搞一只吃?”我垫起脚望了望锅里的情形,只有八只鸡,虽然心里谗得要死,但还是摇了摇头,“算了,鸡都是有数的,每个桌子一只,要是我们偷一只肯定会被发觉,到时候又少不了一顿打,你数数馍馍有多少个?” 堂哥抓起一只烧鸡从头到脚狠狠舔了舔,模样十分可笑,大张着和鸡身完全不成比例的小嘴,像狗般吐出长长的舌头在鸡身上仔仔细细的舔食着,若不是我狠狠掐了他几下,恐怕他恨不得把烧鸡塞到嘴里去,即便是咬下一块肉来也好。 “肉馍有三十多个,不会被发觉吧?”堂哥不情愿的放下鸡,偏过头来问我。 “不要紧,师傅等会还要蒸的,你赶快拿两个我们跑路。”堂哥依然伸手拿了俩肉馍,依依不舍的看了烧鸡一眼,临走时干脆又揣上一肉馍,然后盖上锅盖,和我溜之大吉。不多时,肉馍便被我和堂哥找个没人的角落消灭得一干二净,多出的一只也被我们一人一半分而食之,等我们再次出现到堂屋时面对的则是厨师怒气冲冲的胖脸。 “你们几个小伢子真不懂事,要偷东西吃也莫偷烧鸡撒,就算想吃鸡吃一只就算了,怎么能把鸡全部弄脏?”厨师神情激昂地对我们破口大骂,吐沫星子溅得我俩满脸都是。 闻讯而来的三叔和母亲知晓此事后,对我们劈头就骂,甚至拿出笤帚准备抽我们。 “我们只吃了馍馍,没动鸡呀!”我感觉十分委屈,堂哥都哭出来了,在一旁不停的点头。“还敢狡辩,小伢不打不乖,像这样搞明天酒席还办不办咧?这两个小兔崽子,把老子气死了……” 厨师在那骂骂咧咧,母亲阴沉着脸面色很不好看,却又没法反驳。“我们说没吃鸡就是没吃!”我着恼到了极点,冲着那张胖脸就是一顿吼。 “好,好,好!你们过来!”我们跟着厨师走进厨房一看顿时愣了,只见锅里一片狼籍,馍馍倒是一个没少,烧鸡被吃掉了一只,只剩鸡头和鸡屁股搁在灶上,所有的鸡身上都被捏出一个乌黑的手印,真如厨师所,全部脏兮兮的,眼看是没法入席。 我愣愣地盯着鸡身上的手印,又拿着自己小手比画了两下,和堂哥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这不是我的手!” 胖厨师愣住了,母亲与三叔皱着眉头看着烧鸡上的乌手印,又对着我和堂哥的手比较了下,明显不是我们两个小孩子的。 乌黑的手印脏兮兮的,但一眼便能分辨出不是小孩的手,虽然手印不大,但是五个长长的指甲特别显眼,而我和堂哥是不留指甲的。 “这……”胖厨师疑惑道,“我刚才也就出去小解一会,柱子他妈只看到这两个小鬼来过厨房……” 堂哥顿时间理直气壮,气呼呼道:“我们说没偷就没偷,你还骂得那么难听,你这不是冤枉人么?” 母亲和三叔面色上极不好看,先前以为自家孩子犯错了忍受胖厨师一顿漫骂,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却又不好发作。 我耸动鼻翼,忽然闻到一股腐烂的恶臭味,这个味道……这个味道十分熟悉,我绞尽脑汁回想着,忽然想起鸡笼里死去的那些内脏腐烂血液全无的鸡,两者散发的味道简直一模一样,令我有着不好的预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母亲惊诧地望了我一眼,明显是想到一块去了,她动了动嘴皮子,却没有说话。胖厨师一个劲的讪笑着,和三叔商量着明儿赶早将鸡买回,忽然听到堂哥一声怪叫。 “啊啊,有鬼啊有鬼啊……”堂哥两眼直愣愣地盯着窗户方向,身子如同筛糠般抖个不停,右手指着窗口方向,嘴里哇啦哇啦地大叫着。 “你个***鬼叫什么?”三叔不耐烦的踢了他一脚。我心中暗笑,三叔你骂他是***那你不就是够吗?又转念一想,不对三叔是狗不等于变相骂我父亲和我吗,真是傻到了极点…… 堂哥被三叔一脚踢得在地上如皮球般滚了滚,又仿佛触电般跳了起来,一把躲到三叔身后,脑袋紧紧扎在三叔腰间,身子簌簌发抖,连说话都带着颤音,口齿不清。 “我看到……我看到……奶奶……站在窗户外面……把头伸进来望我……还冲我笑……” 屋里顿时沉寂下来,仿佛温度瞬间下降了几十度,忽然冰冷起来,安静得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大家面面相觑了一会,又望向窗户方向,外面一片漆黑,根本什么也看不见。而且堂屋前虽灯火通明,但是照不到厨房后面的位置,今晚既无星光又无月光,窗外就是一道臭水沟…… 我看着三叔额头泌出些须汗水,而后回过神来,甩手就给了堂哥一个巴掌:“你奶奶已经走了,老子让你瞎侃,你个****是不是欠揍?” 堂哥一边哇哇大哭一边躲着三叔接连甩下的巴掌,嘴硬道:“呜呜呜……莫打我……莫打我……我真看到……奶奶站在外头……还穿一身黑衣服……一只黑手还扶在窗棂上……连脸上都是黑的,我没有瞎说……” 我听得头皮麻,突然觉得好冷,三叔一边揍着堂哥一边骂骂咧咧,母亲怎么拉也拉不住。 “你个****,抽筋的,今天晚上敢瞎说话,外面一点光都没你是么样能看到你奶奶站在外面?” “东西你也吃了,还敢乱说话?你晓不晓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三叔一边揍着堂哥,嘴里一边大声嚷嚷着,我能看出他是色厉内荏,背上湿透了的汗水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别个说,小伢子火焰高,能够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胖厨师想起了什么,小声道。 三叔闻停了下来,小声咒骂几句,与母亲和胖厨师用眼神交换了下意见,随即摆了摆手,心照不宣般谁也没继续再提这事,更没有到屋后瞧上一眼的态度。 我盯着窗外漆黑的夜幕,心跳像打鼓般急促,背上也出了一层层汗水,黏在皮肤上,我心里那个怕呀,简直怕得要死了,方才磕头时我看见了奶奶,如今堂哥也看见了,难道这都是巧合吗?或者说我们俩一先一后的产生了幻觉? 难道真如村里老人所说,小孩子火焰高,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小伢火焰高的说法我也听过,村里老人说人身上有三把火,是鬼最怕的,肩膀上两把,天灵盖上一把,若是晚上独自一人走夜路,听到后面有人叫喊名字,千万不能回头,更不能答应,若是回头的话肩上两把火就熄灭了,鬼就能害你了,只要不回头,再以右手梳理着额前的头发,往上梳,输得越高火焰越旺盛,鬼越不敢接近…… 窗户外漆黑一片,如同嘴巴长满獠牙的怪兽般恐怖无比,令我不敢再看,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堂哥“呜呜”的哭泣声惹得我们心烦意乱,却没有谁再开口责难他。 我们各有心事,沉默了好一会,忽然听到堂屋前有人尖叫得很大声音,有人惊呼,还有人大声嚷嚷着“附身了,”“附身了”。 等我们急匆匆赶到堂屋前时,却发现所有人都退后了好几米,惊恐地望着灵柩,还有人不时小声嘀咕些什么,一身黄衫的道士们也变得严肃起来,摇铃舞剑,嘴里念念有词,不时将一种味道十分刺鼻的水撒在半空。 三婶浑身像“打摆子”般抖个不停,嘴里“嘛哩嘛哩”地喊着,大人们都瞪眼望着她,却不敢接近。 “各位莫怕,这是亡者上身……”一位年长的道士嘴里念念有词,好安抚着在场的人,围观的群众见有道士在场,不由慢慢平静下来,变得不那么害怕,道士和和尚身上都富有着浓重的神秘色彩,能驱鬼请神,对于凡人来讲就是神仙般的人物,而农村人又笃信迷信,道士的话自然能使人信服。 三婶端坐在灵柩前,身子剧烈抖动了好几分钟,接着手舞足蹈整个人都抽搐起来,在我心中腹诽她是不是发羊癫疯时,她忽然一下止住身形,睁开了双眼。 “进福(大伯),进禄(父亲),进财(三叔)你们几个都过来……我是你们的娘啊……”三婶面无表情,声音变得分外沙哑干涩,仿佛砂纸摩擦水泥的声音,与她平日里的大嗓门完全两样,她嘴里喊着大伯、父亲、三叔以及四叔五叔的名字,带着几分凄凉。 几个叔伯紧张得脸上全是汗水,相互对望几眼,谁也不敢上前,三叔使劲咽了口唾沫,结巴道:“你……你是哪个?” “你们这几个不孝子,居然连老娘也不认得了?”三婶双眼圆睁,气势一变,仿佛眼里能喷出火来,苍白的脸色在散乱头发掩盖下,看起来格外诡异。见叔伯俱不敢上前,三婶骂了几句,说了一些叔伯们小时候的事,通过父亲惊诧的神色便能看出所说属实, 难道……三婶真被奶奶附身了?这个人已不是三婶而是变成鬼的奶奶? 我惊恐的缩到妈妈身后,两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场内,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你们赶快去问问亡者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帮她把心愿了结掉,不然拖长了时间就会被成孤魂野鬼,错过走阴桥的时间,而且要是附身时间长了怕被上身的人沾染阴气,到时候会得大病,那就难搞了!”年长的道士捻须严肃道。 三叔最先扑到灵柩前,对着三婶大喊,娘啊娘啊,父亲与叔伯们也跪在一排,围绕着三婶或者说奶奶,纷纷开口问她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老娘这一生造够了孽,受多了罪,以后老娘也看不到了……只是我还有一事,须跟你们讲,不然我死不瞑目……”三婶目光呆滞道。“您请说!”三叔磕头如捣蒜。三婶那双呆滞得如同死鱼般的眼环视了几个叔伯一番,最后停在三叔身上,道:“你们几个兄弟都成家了,我也放心了,就是老三日子难得过,这个老屋就把他了,你们莫跟他争,他日子最不好过……” 叔伯们一下愣了,均感到十分为难,嗫嚅着嘴说不出话来,三叔更是表情悲切,泪如泉涌,大哭大叫。 “娘阿,我不要老屋啊,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活过来……”哭声感染了许多在场的人,叔伯们也纷纷抹泪,唯独几个婶婶面有不忿,那是种既想开口又恐惧的表情,我刚想开口问母亲,便被她止住了,对我摇了摇头叹息。 这也难怪,老屋按理来说父亲这一辈每家都该有分,而且还是有一些家具物什以及财产什么的,几家日子都不好过,如今奶奶灵魂附在三婶身上,要把老屋单独分给三叔,自然让几个兄弟很为难。 婶婶妯娌间更是双眼都快喷出火来,却只能强自忍住,若是此时开口反对或者说点什么,恐怕会被冠以不孝的骂名,到时候在村子里走路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那后果不是一般的严重…… “你们是不是想让我这个老东西死不瞑目……”三婶一边问着,全身忍不住抽搐起来,嘴角也涌出了白沫。 年长道士连忙劝道:“赶快答应,亡者有怨气,不消掉的话这女的(指三婶)五脏会受损……” “娘啊娘,我们答应了,答应了……”叔伯们异口同声道,脸上的表情有些勉强,却只能把头磕得“砰砰”响。 三婶点了点头,双眼慢慢闭阖上,仿佛入定的高僧般平静无声。年长道士又开始唱了起来。 “亡者走上奈何桥,黑白无常不敢拷,生前孝名天庭知,来世金银穿不完……” 我缓过劲来,不敢再朝灵柩与三婶望上一眼,三婶在我眼里突然成了恐惧的代名词,如同妖魔鬼怪般,端坐在那白惨惨的棺材前,让我十分怀疑棺材里的奶奶是不是还活着,或者还有另外一个人在里面挤着…… 次日,村里发生了几件怪事。 第一件是大伯、四叔和五叔家的鸡都遭了殃,死法与我家一模一样,事先从大婶几个妯娌间悄悄地说,而后不知被村里哪个长舌妇给听了去,一张破嘴在村里到处乱传,愈传愈烈,有的说是得了鸡瘟,得赶紧请兽医来采取措施。有的说是奶奶阴魂不散,化作“食禽鬼”上门教训不孝儿孙来了…… 惟独三叔家没有养鸡,倒是未曾处在风口浪尖上。 “食禽鬼”的故事在我们村广为流传,说是古时候有个中年守寡的妇人含辛茹苦把儿子养大,好不容易挣上了份殷实家业,结果儿子大了娶了上媳妇后经枕头风一吹就变得不孝顺起来,将老妇人给赶了出家门。老妇人心中凄凉住在破庙里靠乞讨为生,儿子和媳妇却每天大鱼大肉吃个不亦乐乎,没多久老妇人便死在破庙里,尸体瘦成了竹竿,儿子和媳妇就卷了破席将老妇人草草埋葬。没想这老妇人死后化成饿死鬼,属于枉死根本投不了胎,她生前连饱饭也吃不上,死了后也不安生天天去儿子家闹腾,却又不忍伤害自己的骨肉,只好今天叼只鸡吃,明天衔头猪走,时间长了折腾得十里八乡都不安宁,最后请来高僧将其降伏…… 我听母亲讲这故事时唏嘘不已,觉得那老妇人也忒惨了些,生前饿死,作了鬼还被超度,那高僧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二件事只有我们几个本家大人知晓,我还是听父亲和母亲吵架时说的。父亲昨晚守了一晚上夜,本已疲惫不堪,母亲却是不依不饶,两人在房里吵得十分激烈。大意无非是三婶根本没有“鬼上身”,定然是伙同道士一起做戏,只为谋得家产,说到激动处母亲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算了,也没有证据,再说昨天桂花(指三婶)声音大变,还能把我们小时候的事说出来,再去闹就没得意思了,会被村里的戳脊梁骨,说我们做晚悲的不孝……”父亲低沉的声音显得十分疲惫,不住的叹息。 “就你老实,什么都不争,也不去闹……她在那装神弄鬼,你们几个兄弟都不做声,老婆婆手里还有几样古货,全部便宜她了……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没用的男人……呜呜……”母亲哭闹不休,父亲无奈下只得好安慰。 我站在门外,只觉得身体发寒,心中更是一片冰冷,即便年少的我不是非常懂事,也能明白母亲的话意味着什么。 如果三婶真是装鬼的话,那么昨晚的一切就是有预谋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鬼上身”,一切都是假的,说不定连道士都是串通好了,因为道士本来就是三叔请来的,大伯还为此事赞扬他……其他的叔叔会不会也参与此事呢…… 我心乱如麻,一股既酸涩又愤怒的情绪弥漫在心头,亲人啊,亲人啊,这就是亲人啊,为了财物不择手段,连自己人也骗…… “好了好了,你晓得不,今天白天他们发现厨房后窗户上全是黑手印,臭水沟也凹进去了一块,老三说是小偷昨晚扒窗户想偷东西,我看不像……墙上那么长的五个指甲印,肯定是个女子,就是不晓得大晚上在窗户外偷看什么……”待母亲哭声渐歇,父亲小声道。 母亲将昨晚厨房发生的怪事告诉父亲,两人嘀咕了一阵,声音逐渐微弱,我已无心听下去,回房蒙头大睡。 “蓝伢,蓝伢……” 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到有人在喊我,我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将被子想将那讨厌的声音阻隔到耳外。 “蓝伢,蓝伢……” 两道不同的声音叫喊着,有些耳熟,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透过窗户一看居然已到了夜晚,床前站着两个人,正在轻轻叫唤着我的名字。 是父亲母亲么?我费力的抬起手,却发现浑身酥软无力,仿佛海绵般倚靠在床头,双眼更是睁不开,头也昏昏沉沉的,像是在发烧。 糟了!病了要打针,还会被母亲骂一顿的…… 我心里闪过这么个念头,意识还是十分清醒,偏过头望着床前的两人,嘴巴却仿佛被缝住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眯起眼睛却发现这两个人仿佛吸收了周围所有的光线,就像是两团黑影般,黑到了极致,无论怎么努力我也无法看清他们的样子…… 章节目录 第272章床下有鬼3 > “蓝伢,蓝伢……” 那两人又唤了声,接着便朝房门外飘去。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双脚仿佛不是自己的般紧紧跟在那两道影子后面,意识陷入清醒与模糊之间,眼前的天地仿佛倒过来般,很不真实。 家里一片黑暗,一丝灯光也没有,更令我诧异的是居然一个人也没有,按理来说今晚是大伯守夜,父母亲早该回来才是,而且姐姐居然也不在家。我想喊他们,却说不出话来,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对我说:“跟他们走!跟他们走!” 那两道影子越飘越快,仿佛要随风飞起来般,我倒也不觉得害怕,只是心里一直在想,他们到底是谁,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当我们绕出村子后,我发现整个村子一片死寂,半点灯火也无,连平日里大人的斥骂小孩的哭闹以及狗叫声都听不见,仿佛成了一座死村。 人都去哪里了呢?我木然跟着两道影子后面,心里想着这个问题。 时值夏日,本该是炎热的季节,我却感觉身体一片冰冷,甚至连血液都停止了流动,行尸走肉般跟着前面两道黑影,路过村口的小路,田野,一路上居然连虫鸣鸟叫都不曾响起…… 我意识越来越迷糊,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些诡异的问题,跟着两道影子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终于停了下来,一动不动。 四周是厚厚的半人高的野草,还有无数高大的槐树、柳树,借着点点星光,我低头环视一圈,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整个人也变得清醒不少。 一块块灰白色墓碑竖在鼓鼓的坟包前,那一排排小山似的坟包参差不齐,有的坟墓上早已长满一人多高的杂草,将墓碑掩盖在里面。还有一块墓碑从中间裂成两半,似许多年也无人来此打理,未完全烧尽的黄纸在空中飘荡着,可是此地明明一丝风都没有。 刺鼻的香烛味强烈刺激着我的感观,一座不知何时修起的新坟墓座落在那两道影子旁,没有墓碑,却有一个大大的花圈,一副绿色的挽留飘荡在花圈的两边,在花圈的中间则写着一个漆黑的“奠”字…… 我完全清醒过来,惊骇地望着那两道黑影,血液瞬间全部冲到脸上,太阳穴似要炸开般疼得要命,喉咙剧烈的跳动着,身子筛康颤抖个不停…… 月亮不知何时从乌云里钻了出来,点点银辉撒下大地,借着月色,我忽然看清了那两道影子。 一道是奶奶,一道是大伯,他们穿着纸做的衣裳,脸色苍白得如同擦过粉般,额头和下巴也变得尖细无比,他们面无表情举起右手朝我挥舞着,挥舞着…… “啊……”我瘫倒在地,嘴里怪叫一声,身体胡乱翻滚着,眼前的场景就如同玻璃般开始片片碎裂,接着整个世界都在破碎着,旋转着,而后快速重组,世界仿佛已经离我远去,在天旋地转间,我只听“砰”的一声,脑袋忽然钻心的疼,像是撞在石头上…… 我喘着粗气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床下,像蛤蟆般趴在地上,脑袋上鼓起了一个大包,窗外阳光明媚,正值午时,电风扇呼呼的吹着,风很大,我全身却汗如雨下,脑袋上的汗水黏在额头上难受之极。 没有什么鬼影,坟地,花圈,更没有奶奶与大伯伯……一切全是噩梦,全是噩梦,假的,假的,我心里来回安慰着自己,心脏仿佛要从胸腔跳出来般,久久无法平静。 这个噩梦太过真实,真实得有些过风,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的清楚,仿佛就是方才真实发生在我身上一样,压抑得我喘不过气来,那阴冷的坟墓群,绿色的挽联,一人多高的杂草……那是被村里人称之为“土凹子”,埋葬村里先人的地方,我曾经给一本家亲戚披麻戴孝举花圈时去过一次,当时还觉得挺好玩的,只是后来被满树的死猫给吓到了,那里阴森的环境令我如今回想起来都记忆尤新,在这附近根本找不出第二个…… 我忽然忆起梦里那座孤独的新坟,还有那惨白的花圈,飞舞的黄纸,以及奶奶和大伯尖细而狭长的下巴,令我毛骨悚然,汗毛都要竖起,梦里的一切太过真实,真实得连那死人所用独特的香烛味尤系于鼻……奶奶的坟墓是否布置好我不得而知,但我长这么大就去过“土凹子”一次,梦里的清醒如此真实,真实到连新坟的模样都看得一清二楚,奶奶死了我梦到她老人家很正常,可是大伯为什么也出现在我的梦中……他的下巴还有额头为什么跟奶奶一般,狭长尖细…… 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眶里,我越想越觉得背后发凉,刺眼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我的脸上,却无法驱散我心中的阴霾,我有着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噩梦一定预示着什么…… 受梦魇的影响,两天里我一直心神不宁,精神恍惚,连姐姐找我说话也不搭理,直到奶奶出殡那一天……当我额前系着白布,穿着孝服跟着奔丧的大人们来到“土凹子”一座新坟前,看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噩梦里的一切和现实重合起来,那大大的“奠”字似在冷冷的盯着我,天地旋转起来,那是我昏迷前最后的意识…… 后来据我母亲说,在接下来的日子我一直在发烧,高烧达到40多度,还染上了肺炎,跑了许多家医院都诊不出到底是什么病症,每天都去打吊瓶也无济于事,每次温度褪去一点,晚上又重新上升,嘴里还老说着胡话,口腔内全是泡,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差…… 在家里人伤心欲绝,认为我可能会就此夭折的时候,事情产生了转机,母亲回姥姥家探亲时将我的事告诉了姥姥,姥姥那辈人十分迷信,她认为我不是生病这么简单,极有可能是“触黑”(撞了鬼),在姥姥的陪同下,她们去拜访了村里一位高人,而后母亲带回一种奇特的中草药,那种能把人苦得胆汁都吐出来的药,每天煎给我喝,还在房间里,我的枕头下,手上贴满了黄符,这样才救回我一命…… 待到我痊愈之后,离奶奶的丧礼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这当中发生了许多事情,但是什么事情也不及我能活过来重要,用村里人话来说每天高烧40度持续一个多月还能救活,并且没有烧坏脑子成为痴呆或者傻子,简直是件不可能的事……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偏偏发生了这种奇迹,并且发生在我的身上。 母亲并非本地人,她的家乡在邻市,一座被群山包围的古老山村,在我眼里十分富有神秘色彩,对那位救我性命的高人我心里是不以为然的,只是却不知道日后和他结下了不解之缘…… 大伯死了。 当我艰难的将那一小碗底金黄药汁咽进肚里时,母亲说。 我无法描述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感觉那刚入肚的苦涩药汁倒流出来,涌上喉咙,灌进鼻子,甚至连眼里都流出来了。 那种苦到了极点的味道我这辈子也无法忘怀,我感觉自己被苦涩包围了,整个人都泡在了苦水里,肠胃在蠕动,胆汁在翻涌。 “在你病了半个月后,你大伯就死了,死在棺材里,死得很安详……”母亲叹息着,将我生病这段时日村里所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奶奶的坟墓其实是座孤坟(爷爷的尸身在五四年大水中寻觅不到,立的衣冠冢),下葬三天后,不知是镇政府还是市政府下来了许多人,据说是民政部门的,还带着执法队,在村支书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找上父亲他们。 母亲一个妇道人家不方面出面,更没有什么文化,对于那些官员的级别和部门也搞不清楚,只知这些人很严厉带着执法部门的人,强令大伯父亲他们将奶奶的坟扒开,到火葬场实行火葬。 原来我们那块地方已被规划过,属于禁止土葬,刚好开始实行,而农村人对这些法律所知不详,即使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在农民心中人死之后就得入土为安,断然没有哪家把死者拖去火化的说法…… 本来村支书对我奶奶土葬这事是睁只眼闭只眼的,要知道村里以前有老人过世,村支书上门劝家属将死者火化,结果刚一开口死者的儿子眼睛就红了,大怒之下一拳打掉村支书几颗牙齿,火化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而奶奶下葬没几天,市政府却下来了人,定然村里哪个和我们本家关系不睦的人私底下举报的,还捅到上面去了,殡葬管理部门便决定杀鸡儆猴。 几个叔伯老实巴交一辈子,奶奶的过世已让他们悲伤不已,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被推在风口浪尖上,谁都很愤怒,但面对强硬的执法队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忍气吞声地交了罚款,请了“八大角”(抬棺材的八个人),准备扒坟。 村里人对政府这种行为都觉得很是愤怒,土地是农民的根基,农民死了自然就该埋在土地,入土为安,这是他们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规矩,如今被强行打破,即使有心说什么,可面对执法队和政府官员漠然的表情,俱是敢怒而不敢。 几个婶婶包括母亲在私底下将那个举报的小人骂得死去活来,恨不得噬其肉,饮其血,原本棺材就是几家凑出来的一大笔钱,如今人死了棺材还未睡上几天得扒出来火化,火化费用又是一笔天文数字…… 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哪怕没日没夜的干活,口不吃,腚不屙,抠鼻孔咂指头的省,除了每年卖粮食外,还得供孩子读书,手头上又能有几个钱? 三婶为了这事,叉着腰扭着肥胖的身躯,绕着村子骂那暗地里举报的人了三天,全是些生孩子没**,会不得好***绝后之类的话,直骂得那破锣般的嗓门再也出不了声,嘴唇肿得像猪唇才作罢。 当奶奶的坟墓被扒开,棺材被起出来之后,“八大角”斩下鸡头,将鸡血撒在棺材盖上,据说是为了辟邪,接着父母叔伯跪在棺材前不停磕头,直到执法队员流露出不耐烦神色时才启棺。 开棺后的一幕惊呆了在场所有人,奶奶的尸首在炎炎夏日里历经六天居然没有丝毫腐烂,还保存着生前最后时刻的神态,看起来仿佛睡着了般,更诡异的地方是棺材里不知哪里来的许多黑泥,弄得棺材里面到处都是,在奶**部左侧,还躺着半只早已腐烂的烧鸡,蛆虫在鸡身子里钻来钻去…… 所有人都觉得毛骨悚然,三叔更是吓得当场尿了裤子,只有他最清楚那晚厨房发生的怪事。父亲叔伯们哭得撕心裂肺,死人连“头七”都未过就被刨坟开棺,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村里人更是觉得奶奶尸身不腐是种不祥的征兆,建议立即烧掉。 有见识的老者提出“养尸地”的说法也被否决,因为奶奶坟墓左边的一座墓主很早就已死去,在去年他妻子离世后才由儿女将父母合葬,墓主儿女开棺后里面的尸首老就化得只剩骨头…… 出了这等邪事,村里人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纷纷闹腾起来,民政部门的干部们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匆忙将奶奶的尸首拖走送进火葬场烧了个一干二净…… 许是一位干部怕沾惹上什么祸事,悄悄减免了大部分罚款,还拍了拍大伯的肩膀意味深长道:“莫怪我们,民不举,官不究啊……” 后来据殡仪馆工作的师傅说当天奶奶尸体推进去开始火化后,火化炉里传来剧烈的动静,似有什么凶兽要从中挣扎而去,还夹杂着痛苦哀号声…… 此事是否属实不得而知,当大伯神色呆板的领回奶奶骨灰盒,将奶奶草草下葬后,整个人就变得沉默寡,行为也愈来愈古怪,经常晚上出门直到第二天天亮才回家,无论大婶怎么问都问不出什么。 奶奶被刨坟的事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各种风风语流传出来,俱说奶奶入土不安,若不是及时将尸体火化恐怕会变成僵尸危害乡里,那半只烧鸡就是铁证,还有不止一人人说深夜经过“土凹子”时听到凄惨的哭声,坟堆里有鬼怪走动…… 在“土凹子”闹鬼这种说法愈演愈烈时,大伯忽然失踪了。本家亲戚寻了几天,才在奶奶的坟前寻到他。大伯死得很安详,躺在因奶奶火化而被废弃挖出扔在一旁的棺材里,身体早已冰凉多时…… 被强行刨开祖坟放在任何时代都是奇耻大辱,从此我们本家亲戚开始在村里夹起尾巴小心翼翼做人,说话细声细气,事事都觉得自己比人家低了一头。 我大病初愈,修养了很久都没有出门,连话都不愿多说。母亲与姐姐知道我是因为大伯的死难过,从小到现在除了家里人对我最好的就是大伯,经常把好吃的好玩的往我家送,大伯没有儿女,对待我就像对待自己亲生儿子一样,如今我病好了,他却永远地走了…… 每当想到这些,我都会心痛得无法呼吸,眼泪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朝下流淌,一个对自己那么好的人死了,再也没有人将我抗在他的肩膀上带我东奔西走,再也没有人趴在地上给我当马骑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大伯一辈子老实巴交,与人为善,在村里从未被人说过半句坏话,如今却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我。 父亲说大伯是自愿走的,也许是因为奶奶坟墓被刨,作为长子的他觉得自己无用,愧对祖宗,自奶奶被火化那天起大伯已经变得不对劲,他心中背负了太多沉甸甸的东西,这个老实的汉子无法改变什么,只能以这种方式减少心中的愧疚…… 即便是没有任何端倪证明大伯是自杀,可从他安详的神态大家认为他死得很安心。 我木然的听着父亲给我讲述这些,心头逐渐变得冰寒起来,是奶奶,一定是奶奶的冤魂带走了大伯,那天晚上我躺在棺材里所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还有奶奶出殡前我梦到她和大伯将我带到“土凹子”——一切的一切,早有征兆。 是奶奶带走了大伯,一定是这样!她入土不安,尸首被强行火化所以托梦来了,要大伯下去陪他……可是,为什么变成鬼她第一个要害的是自己儿子?还是对她最孝顺的儿子? 我越想越觉得害怕,越想越觉得心头发冷,既害怕奶奶会来带我走,又愤怒奶奶的行为,难道人死之后变成鬼,就可以完全不再顾念亲情了吗?难道生前谁对自己最亲近,死后就要将其拉下来吗? 我根本不敢将这些猜测讲给父亲听,只能默默憋在心里,否则父亲定然会认为这一个月的高烧烧坏了我的脑子。 一日之间,我仿佛长大了不少。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整晚整晚做着各种各样的噩梦,有梦到奶奶和大伯穿着一身寿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有梦到我站在一间大屋子前,阴冷的天没有半点阳光,屋前烧给死人用的黄纸飞舞,两副绿色的挽联挂在门庭两边随风飘荡……他们那变得狭长而尖细的下巴和额头,望着我阴霾的眼神,无数次午夜梦回之际将我惊醒,汗流颊背…… 母亲见我脸色不好,知我为大伯的死难过,与父亲商议后便将我送到一个远方亲戚中暂时寄养着,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让我变得开朗不少,晚上不再做噩梦,心头的阴霾也逐渐散去…… 在亲戚那边读了一年的书,由于诸多原因,我还是回到了村子这边上学,当我再次见到大婶时,距离大伯过世一年以后的事情,我简直认不出面前这个佝偻着身子,华发从生,身上又脏又臭的女人便是昔日那个笑逐开的大婶。她嘴里一个劲的嘀咕着“入土不安”这四个字,看到地上有什么就检起来放在嘴里含着,表情时而悲切时而兴奋,无论我怎么跟她说话,都不看上我一眼…… 她疯了。 虎子他表哥十分腼腆,脸上带着略显羞涩的笑意,很少说话,一看便是不善辞之人,倒是他的同学张哥十分幽默风趣,不时讲些学校的见闻给我们听,逗得我们哈哈大笑,一路上倒也不觉无聊,甚至没感受到太阳毒辣…… 很快我们五人便到了港汊,在我们那称之为“港”,是一条很长很长,自然形成的河流,港汊的尽头便是长江。 在港汊的周围,有着十数个大大小小的湖泊,都是当地人承包用来养鱼。我们三下两下脱光了衣服,跳入清澈的湖水里,顿觉躁热尽去,凉入心脾…… 午时的阳光撒在湖面上,波光嶙峋地似是镜子般光滑,我们肆意的畅游着,抛下所有的拘束,感受着水流抚过身体的那种畅爽。 虎子的表哥虽然看上去书生味道十足,但游起泳来是一把好手,什么蛙泳,仰泳,捂鼻子(潜水),狗刨样样精通,看得我们羡慕不已,纷纷嚷嚷着拜师。他倒也逐渐放开,和张哥一副大人模样,手把手地教着我们,相互的十分愉快。 不知道玩了多久,我们相继爬上岸歇息,我感觉脑袋有点晕,身体十分沉重,水玩久了就是这种感觉,我并未在意。 休息够了之后,张哥便提议到港里去玩,湖里玩得太没劲,我们方才玩水的湖水面也就大概到成年人腰身以上,水很浅,的确不过瘾。 虎子表哥犹豫道:“不太好吧,港里最浅的水也有两人多深,我们倒无所谓,你们几个小孩太危险。” 张哥摆了摆手,便让我们在湖里玩,他们两人到港里肆意畅游起来,看得我们几人羡慕不已。 我们小孩子玩水的湖深浅才到胸口,所以他们根本不担心我们会出什么问题,逐渐张哥和虎子表哥越游越远,而且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三米多长的死树,将其推入水里,两人乏力时便趴在上面。 死树漂浮在港的水面上,我们几个小孩子试了试,根本不会下沉,便“扑通”跳进水里,扒在树边练狗刨和潜水。 两人见我们并无危险,逐渐放下心来,叮嘱我们扒好死树,便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游着。 我见他们两人如同鱼儿般在水里穿梭自如,实在眼红得紧,但自己小胳膊小腿又有什么力气,只好闷闷不乐地潜入水中,心中念叨着数字,看自己能憋多长时间。 “呼……” 小孩肺活量小,大概潜了几十秒我就撑不住了,从水里蹿出来,双手扒拉着死树,大口大口呼吸着。 “哎呀余蓝,你真没得用,我都能潜一分钟。”黑皮揶揄道,虎子也在一旁戏谑地嘲笑我。 “放你妈的狗屁,死吹牛比。”我不服气,骂了他一句,再次潜入水中。 这次我心中憋得一股狠劲,一只手抱着双腿整个人在水中蜷缩成一团,另外一只手捂着鼻子,心想着不超过一分钟绝不出来,整个人就顺着水流缓缓飘荡着。 可不到四十秒我就憋不住了,胸口仿佛要炸开般痉挛着,面上的血管也“突突”地跳个不停,心跳的“咚咚”声在水中特别响亮。 我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心中一慌,肚里憋的那口气散了,顿时就呛了两口水,双手双脚也胡乱的挥舞着,身子却止不住的往下沉。我心里越乱整个人越慌张,双手双脚扑腾着,想试图抓住什么,但是几人深的水又哪有什么给我抓,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越沉越深…… “完了,完了……我要淹死了……” 大口大口的河水灌入我的口鼻、双耳之类,平日里温顺的水流此时却成了催命的符咒,流到了气管中,呛得我在水里“咕噜”地咳嗽着,意识也愈来愈模糊,只感觉那水源源不断的往我嘴里灌,身体就像背了千斤的石头般越来越沉重。 我双手作着无力的挣扎,胡乱的挥舞着,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右手忽然抓住了什么东西,滑腻腻的,我已处于快要昏迷的边缘,哪里会去管那么多,就将那东西双手合抱起来…… 那东西被我抱住之后,仿佛受到了惊吓,剧烈挣扎起来,带着我就朝水面上浮去,凭着胸前的触感,我下意识的认为是条大鱼,双手紧紧抱抓它,把它当成我的救命稻草…… 村里老人常告诫我们说,小伢子不能去玩水,那是万万做不得的事情,塘里河里以前淹死过人,会有水鬼找活人替身。虽然水鬼对于我们小孩子很有威慑力,甚至第一次听时恐惧得要命。但时间一长,谁也没真个儿见过,再说哪年我们不去玩水?也没见谁被水鬼拖走,更别谈淹死了,对玩水的渴望远远超过了水鬼的恐惧,老人的告诫逐渐被我们小孩子不放在心上。 直到我长大之后,因为工作不定而四处漂泊,倒是听过不少奇闻轶事,讲的人多了也就不由得人不信,好象全国各地的农村或者偏远山区,或多或少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水鬼”,“水猴子”的说法不一而足,各种版本都有,讲述的人都声称自己亲眼所见,甚至赌咒发誓,事情的真伪已无法判断,但那个夏日所发生的古怪事情,让我自此后不再玩水,甚至对稍微大点的池塘,河流,湖泊有了一种深深的恐惧…… 夏日炎炎,我打个赤搏躺在树阴底下的竹床(农村特有的一种床)上纳凉,听着屋外树上的知了没完的叫声,快要把人给烤熟的温度让我心头很是烦闷。 离大伯的死已经过了三年多,我也读到五年纪了。在我从亲戚那边转学回来后父母陪同着一起去“土凹子”看望了一次大伯,给他上了香并且扫了墓,大伯生前最喜欢的就是我这个侄儿,可是在他走的那一年清明节我甚至都没能来亲自给他上个坟…… 每当回想起这些往事,心里都仿佛被狠狠揪着般,疼痛得要命,父亲告诉我人要向前看,逝者已矣,生者还得好好活着,人不能活在回忆里,那是跟自己过不去…… “余蓝,余蓝!你在不在屋里?” 院子外的呼喊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急忙从竹床上爬了起来,趿上拖鞋就跑了出去。 出门一看,发现有不少人。两个跟我一般大的孩子站在门口,都是和我从小玩到大的伙计,分别是虎子和黑皮,我们三个感情一直很好,可谓形影不离,还有另外两个稍微大点的,估计能有个十八九岁的,在自顾自的聊着什么,我并不认识。 虎子见我出来,朝我屁股上踢了一脚,而后贼头贼脑的探察了下情况,摸清我父母不在家后,小声说:“走,一路玩水(游泳)克!” 我一听便兴奋起来,对于小孩子来说夏天没什么比玩水更能让我们感兴趣,在农村里的小孩子十个中有九个会偷偷背着大人去玩水,被发现后难免一顿毒打,可小孩都是记吃不记打,哪怕被父母打得再狠第二天经过小伙伴们一撺掇,还是会屁颠屁颠的跟着去。 “好,我先锁门!” 随即我们五个人浩浩荡荡地朝港汊方向走去,时值正午,太阳毒辣得厉害,大人们几乎都在午休,没有人会留意到我们。 我们三个小孩都光着上身,穿个短裤,黑皮更加干脆只打个赤脚,也不怕地上烫。至于那两个年纪大的,其中有个是虎子他表哥,暑假来虎子家住一段时间,另外一人是他表哥的同学,姓张,让我们喊他张哥。 虎子一边走一边跟我吹嘘着,说他表哥读书如何如何的厉害,已经考取了武汉一所一流大学,暑假过完了就会去报道,是他们亲戚中最聪明的孩子…… 我一听顿时心里激动起来,那个时候能考上一流大学的人在我们眼里就是古装片里的状元,相当的厉害,而我却能和两个准大学生一起去玩水,想想都觉得自豪。 虎子他表哥十分腼腆,脸上带着略显羞涩的笑意,很少说话,一看便是不善辞之人,倒是他的同学张哥十分幽默风趣,不时讲些学校的见闻给我们听,逗得我们哈哈大笑,一路上倒也不觉无聊,甚至没感受到太阳毒辣…… 很快我们五人便到了港汊,在我们那称之为“港”,是一条很长很长,自然形成的河流,港汊的尽头便是长江。 在港汊的周围,有着十数个大大小小的湖泊,都是当地人承包用来养鱼。我们三下两下脱光了衣服,跳入清澈的湖水里,顿觉躁热尽去,凉入心脾…… 午时的阳光撒在湖面上,波光嶙峋地似是镜子般光滑,我们肆意的畅游着,抛下所有的拘束,感受着水流抚过身体的那种畅爽。 虎子的表哥虽然看上去书生味道十足,但游起泳来是一把好手,什么蛙泳,仰泳,捂鼻子(潜水),狗刨样样精通,看得我们羡慕不已,纷纷嚷嚷着拜师。他倒也逐渐放开,和张哥一副大人模样,手把手地教着我们,相互的十分愉快。 不知道玩了多久,我们相继爬上岸歇息,我感觉脑袋有点晕,身体十分沉重,水玩久了就是这种感觉,我并未在意。 休息够了之后,张哥便提议到港里去玩,湖里玩得太没劲,我们方才玩水的湖水面也就大概到成年人腰身以上,水很浅,的确不过瘾。 虎子表哥犹豫道:“不太好吧,港里最浅的水也有两人多深,我们倒无所谓,你们几个小孩太危险。” 张哥摆了摆手,便让我们在湖里玩,他们两人到港里肆意畅游起来,看得我们几人羡慕不已。 我们小孩子玩水的湖深浅才到胸口,所以他们根本不担心我们会出什么问题,逐渐张哥和虎子表哥越游越远,而且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三米多长的死树,将其推入水里,两人乏力时便趴在上面。 死树漂浮在港的水面上,我们几个小孩子试了试,根本不会下沉,便“扑通”跳进水里,扒在树边练狗刨和潜水。 两人见我们并无危险,逐渐放下心来,叮嘱我们扒好死树,便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游着。 我见他们两人如同鱼儿般在水里穿梭自如,实在眼红得紧,但自己小胳膊小腿又有什么力气,只好闷闷不乐地潜入水中,心中念叨着数字,看自己能憋多长时间。 “呼……” 小孩肺活量小,大概潜了几十秒我就撑不住了,从水里蹿出来,双手扒拉着死树,大口大口呼吸着。 “哎呀余蓝,你真没得用,我都能潜一分钟。”黑皮揶揄道,虎子也在一旁戏谑地嘲笑我。 “放你妈的狗屁,死吹牛比。”我不服气,骂了他一句,再次潜入水中。 这次我心中憋得一股狠劲,一只手抱着双腿整个人在水中蜷缩成一团,另外一只手捂着鼻子,心想着不超过一分钟绝不出来,整个人就顺着水流缓缓飘荡着。 可不到四十秒我就憋不住了,胸口仿佛要炸开般痉挛着,面上的血管也“突突”地跳个不停,心跳的“咚咚”声在水中特别响亮。 我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心中一慌,肚里憋的那口气散了,顿时就呛了两口水,双手双脚也胡乱的挥舞着,身子却止不住的往下沉。我心里越乱整个人越慌张,双手双脚扑腾着,想试图抓住什么,但是几人深的水又哪有什么给我抓,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越沉越深…… “完了,完了……我要淹死了……” 大口大口的河水灌入我的口鼻、双耳之类,平日里温顺的水流此时却成了催命的符咒,流到了气管中,呛得我在水里“咕噜”地咳嗽着,意识也愈来愈模糊,只感觉那水源源不断的往我嘴里灌,身体就像背了千斤的石头般越来越沉重。 我双手作着无力的挣扎,胡乱的挥舞着,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右手忽然抓住了什么东西,滑腻腻的,我已处于快要昏迷的边缘,哪里会去管那么多,就将那东西双手合抱起来…… 那东西被我抱住之后,仿佛受到了惊吓,剧烈挣扎起来,带着我就朝水面上浮去,凭着胸前的触感,我下意识的认为是条大鱼,双手紧紧抱抓它,把它当成我的救命稻草…… “扑通!” 我被怀里的东西带蹿出水面,那一瞬间,清新的空气顺着微风拂面而来,那种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实在妙不可,我闭着眼睛贪婪呼吸着,似要把世间所有空气都吸入肺里才甘心。 怀里的东西出水之后忽然不动了,载着我的身体竟然奇迹般没有下沉,待我大口大口呼吸顺畅后,这才睁开双眼低头看去,满心喜悦的以为逮到了一条大鱼。 结果这低头一看之下我汗毛都炸了起来,头发仿佛根根竖起,差点没把我给吓死,整个人仿佛被雷电霹中般呆滞在水面上,愣愣地望着怀里那个东西。 那哪里是什么鱼啊! 那分明就是一个死去不知道多久的小孩子,脸上还残留着死去前的狰狞表情,嘴里、鼻子和眼眶中全是漆黑的淤泥,一双手奇异的蜷缩到背后,肚子如同青蛙般鼓鼓囊囊的,有些地方腐烂得都可以看到里面的器官,我的两只手正好紧紧的抱着他的尸身,摸上去冰冷滑腻,他那只小小的脑袋仰望着我…… “啊!”我毛骨悚然,嘴里怪叫一声,触电般甩开双手,那死孩子脱离了我的怀抱,瞬间沉入水底,透过阳光我分明看到,在他那双由淤泥取代的眼眶正盯着我,紧紧盯着我,面部的表情由狰狞逐渐变得柔和,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微笑,似乎在表达一种善意…… 我被这个荒唐的念头吓了一条,竟无暇思考为什么身体漂浮在水面上居然不下沉,张哥以为我溺水了迅速游了过来,一把抓着我的胳膊把我带到岸上…… “你搞么鬼名堂?一个人游那远?表现自己的技术?还是找死?”黑皮和虎子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批评我。 张哥和虎子表哥也回到岸上,见我无事松了口气,坐在我旁边,****着躯体,任太阳曝晒在肌肤上,这样身体干得快。我惊魂未定,胸腔内的小心脏还在“砰砰”地跳动着,小腿处的筋脉剧烈抽搐着,像是被电击般,我才意识到自己在水下呆得太久,腿都抽筋了。 “啊啊……”我双眼瞪得老大,努力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我惊恐的发现自己居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虎子他们几个见我神经兮兮,连话都说不了,纷纷以为我心理素质不行,被吓到了,嘲弄我是胆小鬼。我根本没心情也没有能力去和他们拌嘴,甚至将刚才碰到的那个小孩尸体的恐惧也抛之脑后,我唯一担心的是会不会从此后变成哑巴? 他们几个自顾自的讨论着我并不感兴趣的话题,我休息了良久逐渐平静下来,也能试着说话了,刚想朝水里望上一眼看看那个死小孩尸首还在不在,却发现虎子他表哥死死盯着对岸,双眼一眨也不眨,好象入了魔障…… 我顺着他的眼神朝对岸望去,那对岸是条两米宽的土路,和我们这边隔了七八米,路边长满了狗尾巴草,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但是虎子他表哥就那么看着,双眼眨也不眨,整个人仿佛成了一座塑雕。 直到张哥也觉得诧异,走过去挡在他身前,用力锤打了他一下,这才把他给惊醒。 “未来的w大生,你在看什么呢?” 虎子他堂哥喃喃道,“好漂亮的女孩子,简直太美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什么女孩子?哪里有美女?”黑皮和虎子也围了过来,你一我一语的,伸长了脖子朝对岸望去。 “就在那,咦?”虎子他表哥转过去,揉了揉眼睛,“刚才还在那条路上,从那下面田里岔路走了吧?唉……真可惜……”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糁得慌,温度仿佛瞬间降了下来,皮肤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连太阳光也变得冰寒起来,方才我在一旁关注他良久,压根儿没看到对岸有任何人,再说对岸的地图我很是熟悉,那一块根本就没有田,只有一块大湖,还是自然形成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历史…… 回村的路上,虎子他表哥一个劲的长吁短叹,抱怨我们不该挡住他的视线,还说极品美女君子好逑,百年难得一年云云…… 见他一脸陶醉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我们爱理不理,张哥无奈一笑,也只好听之任之,用他的话来说这小子从初中到高中六年里就是一书呆子,跟女同学说句话都会脸红,如今见到美女私底下发春很正常,就是一有色心没色胆的货。 我思索着事情,提心吊胆的紧挨着他们走,不时回过头望着港面上,生怕港里再出现那个死小孩的尸首。一路走来,河水清澈,深不见底,太阳照射在水面上,不时有鱼儿冒出水面,还有不知名的鸟儿扑扇着翅膀掠过,构成一副很美,很宁静的乡土画卷。 一路上我古怪的动作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他们都开口询问我,我支支吾吾的却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虽然心里还是恐惧得要命,可潜意识中却不愿意将我在河里看到的小孩尸首对他们如实相告,只想封闭在内心里,当成一个秘密…… 也许是因为它没有害我,也许是因为我那时候溺水产生了幻觉,怕说出来会被他们认为我神经,也许是怕他们嘲笑我胆小…… 是错觉吧! 我这么安慰自己,脑海里胡思乱想着,眼看离村子已经不到两百米时,虎子他堂哥忽然站在原地,低着头,半天没有动弹。 “你小子,怎么了?”张哥停下脚步,我们也跟着驻足在原地,离虎子他堂哥已经有了七八米远。 “你们先回去!”他抬起头来,开口说道,声音有着说不出的飘渺空洞之感。 “老表,你么样了撒?”虎子奇怪道。 “我东西落到塘边了,必须回去拿,你们先走,我等哈就过来。” “你今天没带东西来啊!”张哥也诧异了,一路过来时都是两手空空,那个时候农村伢子都是光着屁股玩水,没有什么游泳圈之类的东西,又有谁会带什么东西呢? 虎子他表哥远远的望着我们,眼神有些恐怖,轻轻道:“有东西,你们没注意的,我先去拿,你们在虎子屋里等我。”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朝先前玩水的港走去,我注意到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呆板,声音也有着几分怪异的感觉,倒也不是说变了音,只是感觉好象很机械,似从另外一人嘴里说出来的般。 “你不会是中邪了吧!”我心里嘀咕着,却不敢把这话说出来,怕他们抽我,刚才水底下发生的怪事令我心有余悸,对水深深恐惧起来,总觉得虎子他表哥有点不对劲,但具体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 自发生奶奶那事起我就变得比较敏感,会注意一些细节方面的东西,并且总是怀疑暗中有些希奇古怪的东西隐藏着,偷偷的无时无刻的窥视着我…… 虎子他堂哥未再理会我们,自顾自的朝着港汊深处走去,不知道为什么佝偻着腰,脚步却飞快,好象是火烧屁股般的着急,张哥等人也未发现有何等不对劲的地方,摇了摇头说了句,走吧,便带着我们朝村子走去。 直到村口时,我回头遥遥望了虎子他表哥一眼,这一眼却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当时虎子他表哥已经离我们有几百米远,但小孩子视力一般都很好,我望见虎子他表哥佝偻着腰,脖子上坐着一个黑衣黑裤的女子,那女子头发很长,背对着我们,像骑马般骑在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衬托得有两米来高…… 我再一眨眼,定睛一看,虎子他表哥脖子上分明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看错了!”我摇了摇头,伸长了脖子疑惑地盯了他良久,未再看到什么古怪之处,直到虎子他表哥逐渐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港汊深处时,这才回过身子朝村里走去。 没想到这一别,虎子他堂哥再也没有回来…… 等我和黑皮各自回家穿上衣服,再来到虎子家时,看到张哥独自坐在树荫底下,神色焦灼不安。一问虎子才得知,都过去几个小时了,他表哥居然还没有回来。 “不行,我得去找找看,我怕会出事!”张哥声音有些颤抖,甚至在站起来时大腿明显有些发软。 虎子连忙安慰道:“没事的,老表那么大人了能有什么事,去港边拿个东西而已。” “可都过了两个多小时了,就这么几步路,他就算中途有事,也不可能耽误几个小时吧?” 气氛一时沉寂下来,是啊,都过去几个小时了,太阳这么毒总不可能逗留在外面,港汊那边全是湖泊河流,没有任何人烟,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经过…… 我心中揣揣不安,虽然没有刻意去往坏的方面想,可是总有着不妙的预感。又过了半个小时,张哥再也坐不住了,叮嘱我们在家待着,然后撒腿就朝港汊方向跑去。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脸色都有些发白,沉默的坐在小板凳上等待着。时间忽然变成一种煎熬,直到虎子他家院门响动,我们激动的跑出去,却发现是虎子奶奶过来了。虎子他奶奶对我们一直很好,我们亲切的称她为七奶奶。 七奶奶见我们脸色有异,便开口询问,这一问虎子心里有鬼,说话支吾支吾的露了馅,在七奶奶严厉追问下,我们只好竹筒倒豆子——交代得一干二净。 “什么?你们几个伢子去玩水,涛涛(虎子表哥)中途打转,没回来?”七奶奶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 我们连忙七手八脚的扶住七奶奶,为她顺气捶背,好半天她在缓过劲来。七奶奶紧抿着嘴唇,脸色极为难看,没有开口责备我们,站在树荫底下,嘴里一直嘀咕着“怎么办呀!”“出了事可怎么给涛他娘交代啊……” 我们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七奶奶迁怒到我们身上,虽说玩水不是我们提议,但是让虎子表哥一人回去我们也有责任。 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照耀在地面上,我们三个小孩蹲在地上,低头呆呆的望着大树的阴影,即便是再幼稚我们也明白情况十分不妙。 不知道过了多久,七奶奶累了,颤巍着身子搬了把椅子坐在堂屋门口,我们干脆一屁股坐在阴凉的地坪上,谁也不敢开口打破沉静。 正当我感觉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天花板上响起了“的,的”声。虎子和黑皮也被惊动了,诧异的朝上望着,是在二楼。 “的,的,的……” “的,的,的,的,的……” 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就像回荡在我们耳边一样,不知是虎子他家建筑的缘故还是心理作用,我感觉整间楼都在响着。 有人在楼上,一直走来走去! 虎子他家在我们村也算是气派,两层的小洋楼,三开,堂屋两边各一间房,都挺大的,平日里他父母上街做生意,只留七奶奶照顾着他,楼上都是闲置的,绝不可能有人。 七奶奶也听到楼上的脚步声,忽而神色就黯淡下来,似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瞬间苍老了不少,坐在椅子上身子不停颤抖着。 我大惊失色,望着虎子黑皮两人,他们的脸色变得煞白,惊恐万分。 “的,的,的……” 楼上的脚步声越来越响,像是那人在重重的踏着地板,还把楼上两间偏房的门弄得“哐哐”作响,这声音弄得我心里直冒凉气。 “是谁,谁在上面!”虎子身体像犯癫痫般抖个不停,牙齿都在打颤。 黑皮抱着脑袋缩在墙角,结结巴巴道:“是不是哪个小偷跑到上面去了喔?” 小偷?有可能!有七奶奶在怕什么,捉小偷去! 我定了定神,咽了口唾沫站了起来,一想到是小偷突然就不恐惧了,对虎子使了个眼色就准备上楼去。 “不要上去!” 刚朝楼梯踏上一步,我就听到一声尖叫,凄惨无比,令我头皮发麻,我从来不知道人可以叫成那个地步,简直可以和鬼哭媲美。 我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只见七奶奶凄厉的嚎叫着,疯了般跑过来,一把将我和虎子还有黑皮拽出屋里,那完全不可能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该有的速度。 “不要上去,上面是鬼,是鬼!涛变水鬼了,现在从阴间回来在他生前走过的地方走一遍,莫要上去……”七奶奶神色惊恐,语无伦次的道,死死的搂着我们几个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小孩……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们感觉过了几年那么漫长,精神都快要崩溃时,终于楼上不再响起脚步声,好象那个“人”,已经走了。 七奶奶松了口气,瘫软下来,神色憔悴无比。 这时院子外响起脚步声,张哥脸色煞白,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们,手上拿着一件衣服和一件短裤…… “人没了,找不到,找不到啊,只有衣服了,呜……”张哥终于经受不住这份打击,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虎子本家亲戚闻讯都赶来了,甚至连村里人都惊动了,出动不少人去港汊里寻找虎子他表哥。 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明白再找到人的希望已经没有了,衣服和短裤都在岸上,人一定已经淹死了,这么多人出动不过是聊表心意,去想办法把尸体打捞回来而已。 毕竟是个大学生,还是名牌的,在我们村里出了事…… 众人走后,屋里宁静下来,七奶奶也缓过劲来,与匆忙赶回的虎子父母说着什么,并特意叮嘱我们呆在虎子家。张哥目光呆滞,人变得浑浑噩噩的,蜷缩着身子坐在角落里,嘴里不停的自责着,怪自己为什么没拉住虎子表哥。 我们三个小孩子心情也变得分外沉重,死人了,半天前和我们有说有笑,教我们游泳的人,现在可能已经尸沉河底,再也不可能对我们羞涩的笑了。 从那一天起,我便觉得生命格外的脆弱,疾病,灾难,意外种种,甚至连滋润万物的水都能瞬间夺去一个人的生命,让本来和你相识的人再也不会出现到你的世界中…… 外甥的死让虎子父母神色悲痛,自责不已,这个让他们在村里人倍有面子的大学生亲戚如今暑假来玩,却意外身亡,不得不说他们也有一定的责任。 “好了好了,莫哭了,我先带他们小伢子驱个邪,不然说不好还有祸事。”七奶奶哽咽道,把我们三个小孩子带到一间静室里。虎子父母担忧地望着我们,并没有跟着进来。 那是紧靠着虎子家厨房的偏室,常年上着锁,我们长这么大从未进去过,都觉得十分神秘,记得有次七奶奶神神秘秘的提着东西进去,我和虎子刚想跟进去,就被七奶奶严厉斥责着赶了出来,所以一直对这间静室心生向往。 我进去后茫然四顾,发现这静室内也没什么可神秘的,打扫得十分干净,既没有窗户也没有电灯,借着光线能看到室内空荡荡的,只有朝正靠着北面的墙凹进去了一小块,被红布掩盖住,当七奶奶掀下红布后,我才看壁内设有神龛,里面供奉着一尊不知名的神像。 这神像头戴宝冠,生有四臂,张牙舞爪的模样有着几分恐怖,而且整个神像雕塑得栩栩如生,神像的面目更是有着说不出的威严,令人望而生畏,与平日里在和尚庙看到的菩萨神仙的面目大相径庭,也不知是个什么神仙。 七奶奶告诉我们,这是金刚,专门降妖伏魔。 我刚想开口问七奶奶驱什么邪,七奶奶便命令我们全部跪下,磕了几个头后,七奶奶焚起三枝不知名的黑色长香,插在神龛前的香炉里,接着门也给死死关上,静室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那香颜色怪异且不说,一燃烧起来就是浓浓的黑烟,很快笼罩将不大的静室全部笼罩起来,遮蔽了我们的面容,更令我心中称奇的是这黑烟味道十分之好闻,半点不觉得熏眼,而且呼吸起来也没有半分不舒畅之感。 七奶奶又点了两根香烛,神色虔诚的跪在地上,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东西,晦涩难懂跟天书般,无论我怎么听都听不明白,如此下来足足有十分钟,黑烟将我们三个小孩笼罩得都看不清彼此,可谓伸手不见五指时,七奶奶不知从哪找来一根系着红布的树枝,对着我的额头和背上狠狠抽了三下。 七奶奶下手十分之重,我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在这种诡异气氛下却又不敢多嘴。七奶奶神色肃穆,丝毫不理会虎子的怪叫,在他和黑皮每人额头与背上分别抽了三下,这才收手。 我感觉背上都被抽肿了,委屈得都快哭了,虎子和黑皮也是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黑烟逐渐的变得稀薄起来,我忽然觉得眼皮子逐渐变得沉重,在慢慢的下坠,整个人也无力的靠着墙滑下,在我意识模糊之时,感觉七奶奶将一种味道十分刺鼻的水朝着我的头上淋来…… “余蓝,余蓝!”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虎子他家竹床上,虎子和黑皮边揉着自己的背部,边哼哼唧唧的。 我抬头看向虎子家的座钟,离我们进入静室才过去十分钟而已,可我明明记得在里面呆了很久很久,保守估计也有一个多小时,怎么会…… 七奶奶一脸疲惫的从侧房走出,侧着头跟虎子父母说着什么,我竖起耳朵,隐约听到这么几句。 “虎子他们几个小伢子不要紧吧?” “没有事了,小伢子火焰高,容易看到鬼自然也容易招来鬼跟着,我估计涛涛是给水鬼害了,死得不安宁,今天还回来闹了的,有怨气,虎伢他们是他走前最后和他呆了的,有人气,他同学现在不稳定,晚点再搞……” “那就好,涛的尸体找不到,虎子他们几个伢子可不能出事,他闹完走了?” “肯定走了,下午刚死,来闹的魂,所以还能进家门,过了一定的时间就是鬼了,不敢呆在这个屋里的,有门神,走我们上楼看看。”七奶奶道。 我一听上楼心里就紧张起来,下午楼上闹那么大的动静,只有我们几个小孩子和虎子父母晓得,但我们谁也没那个胆子上去看看,如今七奶奶说已经走了,可以上去了,我自然是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不上去看个究竟恐怕我心里永远会有块疙瘩。 听到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们陆续走上二楼,一股阴冷的气息迎面扑来,令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而我们一见二楼的情景时,顿时谁也说不出话来,一股凉气顺着我的脊梁骨就往上爬。 二楼地面上呈现着无数的脚印,密密麻麻的,每个脚印都十分清晰,俱是由水形成,而且水迹凝而不散。最为显眼的不是脚印,而是地面中央那道人形痕迹,像是有什么东西躺在那里,躺过很久般,直看得我毛骨悚然…… “走吧,下去吧!”七奶奶长叹一声,嘱咐虎子父母道,“这几天开着二楼大门,让太阳多晒晒,再去弄点耗子草(我们这的一种草,学名不知道叫什么),多熏熏……” 七奶奶疲惫的朝楼下走去,眼中不停流淌着泪水,压抑这么久的悲伤顿时爆发出来,逐渐演变成嚎啕大哭,我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她在短短一天中,苍老了几十岁…… 虎子他表哥的尸首,始终没有找到,无论多少大人下水,甚至撒网也一无所获,那么长一条港根本不可能将水放掉,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死者的父母坐在村里稻场上哭得撕心裂肺,却什么都挽回不了。事后我问七奶奶,那天在静室里到底对我们做的?是不是会法术?会的话教给我吧! 章节目录 第273章床下有鬼4 > 七奶奶摸着我的头,说:“蓝伢,奶奶根本不会什么法术,驱邪的事到了一定年纪的老人都会,这是祖辈传身教留下来的。” 后来待我长大后奔走了多个地方,发现的确如七奶奶所,老人到了一定年纪后便会懂一些原本不应该懂,或者说是很没有根据的东西,仿佛就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让他们懂得如何去趋吉避凶。 七奶奶的驱邪很成功,虎子与黑皮很平安的长大,而我却因为种种原因,有了一些意外,那是另外一个故事。 离水鬼害人的事情已经过去好几个月,死了的始终是死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着,后来我曾在村里见过死者的父母一次,他们两鬓斑白,相比以前苍老了许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让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变得不幸起来。 我始终没有把那日在水里碰到死小孩尸首的事告知给任何人,包括在我觉得有可能会法术的七奶奶,只将此事埋藏在心底。我不知道虎子他表哥的死到底是不是所谓水鬼害人,那日的记忆变得十分的模糊,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做梦,依稀记得在与虎子表哥分别后,我回头远眺,匆忙一瞥中有个黑衣黑裤的女子骑在虎子表哥头上,但是一眨眼就再也看不到了,我潜意识里把它当成是幻觉,但那黑衣女子骑在虎子表哥头上那么高大的背影我却永远无法忘怀…… 许久之后我把这事私底下告知给七奶奶,她听了后良久无,苦笑的对我说,那就是害人的女水鬼,就是她找涛作替身,勾了涛的魂,自己就能脱离水鬼的命运。 我又问七奶奶,是否水里的鬼都是水鬼,都会害人? 七奶奶摇头说,那得看这水鬼生前是怎么死的,如果是意外或者被人加害,一般心中有怨当了水鬼没法投胎,游历在尘世就会害人,寻求解脱,但如果这水鬼是你的亲人,一般不会害你。虎子他爸年轻时,就碰到过水鬼。七奶奶脸上涌现一抹笑意,沉浸在往事中,告诉了我这么一个故事: 七奶奶年轻的时候,也是十里八乡遐迩闻名的美人儿,那样貌人人称赞,求亲的人跨破了门槛。她嫁给虎子爷爷后,前后生了七个儿子,因此而得名。但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连吃饭都成问题,人口一多张张嘴都得吃饭,如此下来七奶奶原本贫穷的家就捉襟见肘,不得已之下,七个孩子被送走了四个,饿死了一个,最后只剩虎子他爸和最大的孩子。 厄运并没有就此脱离七奶奶,她的大儿子有次在村里池塘洗衣裳,一不小心脚下打滑掉入塘里,当场就给淹死。七奶奶晚上回家寻不见大儿子,也不见衣裳心想坏了,和七爷爷跑到池塘边上,只剩下孤零零的搓衣板以及漂浮在水面上的几件衣裳。 那池塘并不大,水也就一人深,但奇怪的是村里人怎么打捞也捞不出尸体,却又不能把塘里的水抽干,因为里面是生产队养的鱼,那时候还是吃“大锅饭”,粮食是由生产队分给每家每户过年,这池塘里的鱼村里人都有份。 三天之后,尸体才从水底浮出来,尸身早就变得浮肿不堪…… 从那天起,池塘边就老发生怪事,住在池塘不远处的居民晚上听到小孩子哭,而且哭声是一过午夜就响起,鸡叫时消散,第二天那户人家面色惊恐地向村里人形容听到的哭声是如何凄厉,还有村里妇女在洗衣裳时被扯住脚,若不是旁边还有几个妇女一起洗衣裳,恐怕就被扯了下去…… 一时间闹水鬼的传闻沸沸扬扬,村里怎么压也压不住。七奶奶有次去池塘边洗衣裳,家里没有人照顾小儿子(虎子他爸),便将他带到池塘边,还给虎子他爸腰上系了条绳子,像拴狗般将绳子另外一头系自己身上,整个绳子才一米,也不怕虎子他爸能跑掉,接着就用力搓起衣服。 虎子他爸那时候才五岁左右,他见七奶奶不理他,就蹲在塘边自顾自的玩起地上的泥土,后来不知发现了什么令他感兴趣的事,他一步步靠近岸边,而系在两人身上的绳子却莫名其妙的断开了…… “扑通”一声,七奶奶连忙偏头一看,自己腰间只剩半截绳子,顿时心胆俱裂,塘里的水不时冒着很大的气泡,像是沸腾了般,污浊不堪,虎子他爸整个人已沉入水底,只剩一双小手在水面上挣扎着。 七奶奶连忙趴在地上,拼命去扯自己小儿子的手,谁知道那头传来一股比牛还大的力道,瞬间就将七奶奶也扯了下去,七奶奶掉入水中明显感觉到,有个阴冷无比的东西缠了上来,死死勒住了她的脖子,令她呛了好几口水作不了任何挣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在七奶奶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那个东西奇异的松开了七奶奶,而后托着她和虎子他爸,将他们送上岸,在那个东西潜入水里的一刹那,七奶奶分明看到那东西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脖子上一块很大的红胎记,而七奶奶的大儿子自出生起脖子上就一片深红…… 七奶奶这才晓得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若这水鬼不是自己大儿子,恐怕她和虎子小儿子今天就作了替身。后来七奶奶找了个很有道行的高人,在池塘边作了七天法事,不知是顾念着母子亲情还是这个高人确实道行高深,从那以后池塘就恢复了平静。 且不说这水鬼是否还记得人世记忆,认得自己的母亲弟弟,当我听到七奶奶讲这故事时,唯一的感觉就是恶心,恐怕那年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吃了那池塘里的鱼吧,说不定那鱼儿就是吃死人肉长成的,最后又吃进嘴里……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止住思绪,不过后遗症是接下来的好几天都吃不下饭…… 在接近年关,我逐渐快要将死小孩子尸体这件事淡忘时,我又一次碰到了它。 那是夏末的一个晚上,吃过晚饭我便来到虎子家,邀他一起出去玩。那个时候的农村晚上不到睡觉时间是不会关门的,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把堂屋的门大敞着,点着灯,一入夜就灯火通明,虽然比不上城市的路灯,但是也十分亮堂。 我和虎子在村子里闲庭信步,原本准备去找黑皮一起出来玩,但没想到黑皮那家伙走亲戚去了,其他和我们一般大的关系又不是挺亲近,想想只好作罢,两个人走到稻场上,随便拾了几块就一屁股坐地上。 这个稻场可不是书上所谓的道士用来做法事的“道场”,而是农忙时用来碾轧稻谷,或者翻晒谷子的场地,既大又空旷,约莫有三百平方米的面积,稻场的地坪上用石碾砣碾压过,虽是泥土但是碾压得十分结实,跟水泥地一般平滑结实,光脚走在上面十分舒坦,丝毫没有农村其他土地上坑坑洼洼之处,平时便是我们小孩子玩耍的最佳场所。 我和虎子肆意舒展着脚丫子,感受着地面的舒适,若不是洗过澡怕弄脏身子,我们恨不得躺在地坪上滚上一圈。 这个季节已经没有了讨人厌恶的蚊虫,偶尔吹拂的微风带来点点初秋的凉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野花的味道,淡淡的,十分好闻,我和虎子并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学校里的趣事。 “你晓得不?昨天下午第二节课下的时候,余朋的前桌,那个柳大湾子的女伢,柳梦,当着余朋的面说他是个大苕(大傻子的意思),旁边蛮多人都听到了。”虎子想起一事,抱着肚子在那傻笑起来。 “哦?”我饶有兴趣的跟着笑,“然后呢?余朋本来就是个二愣子,天天没事去摸柳梦的头发,还去扯别个的马尾鞭,简直就是个色狼。” “哈哈!”虎子想到了什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余朋还真是苕啊,他听了这句话眼睛都红了,伸出两只手把余梦的脸朝两边用气揪着,一边揪着余梦的脸甩来甩去,一边嘴里还嚷嚷,你才是个苕,你才是个苕,你一屋人一屋苕!” 虎子有样学样,学得绘声绘色,差点笑得我喘不过气来。一轮圆月不知什么时候从乌云里钻了出来,透过云层撒下点点清辉,为我们披上一层银色的外衣,好象也被我们的趣事所吸引,在这个静谧的晚上,偷偷地聆听着。 此时大概晚上十点的样子,虽然我没有手表之类能看时间的工具,但我注意到村里有不少户人家已经熄灯睡觉了,农村人大都睡得早,九点十点就进入梦乡,我也有了几分倦意,但虎子谈兴正浓,我又不好意思打断他的雅兴。 乌云慢慢的散开了,月华将整片村子都镀上了银辉,十分的明亮,借着辉光我都能看到几百米外的物体,仅仅有些模糊而已,跟白昼区别不大。 远处婆裟,无数影影绰绰的树枝看起来像是妖魔鬼怪的手臂似的,寂静的稻场上空荡荡的,除了我们两个人外,就只有稻场中间那块孤零零的石碾砣了。 我抬头望着大如圆盘的银月,想起一事,今天是十五,村里老人们曾叮嘱过,每个月十四号到十六号这三天晚上,不可以在外面逗留。 虽然不知老人们哪来的那么多规矩,问起来也是讳莫如深,但我们小孩子一般都不敢违背。我望着虎子,刚想开口说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忽然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稻场中间的石碾砣上多了块东西,定睛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一个人影。 我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石碾砣上坐着一个小孩子,隔我们有十几米距离远,看得不大真切,不过估摸着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只是看上去有着几分不对劲的地方,具体什么地方不对劲我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原来是个小孩,我心里倏忽间平静下来,暗暗嘲笑自己居然这么胆小,被个小孩子吓一跳,虽然我自己也是个小孩子,但怎么着也比坐在石碾砣上的大几岁吧。在我心里认知中,小孩子是没有危险的,自然也不会觉得恐惧。 我唯一疑惑的地方是,这小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呢?为什么我和虎子没有听到一点动静?稻场虽然很大但是周围根本没有房子,十分的空旷,而且还是块向凸出的地形,比周围高出两米左右,下面则是农田,与稻场相连的只有两条大路,一条是我们着边,另外一条路则是通向湖泊以及港汊方向。 耳边虎子一直在絮絮叨叨,我嘴里漫不经心的回应着,心里却还思索着这小孩从哪冒出来的呢?谁家的孩子这么大晚上还不睡觉,居然敢一个人跑到这来?为什么我们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难道是我和虎子聊得太入神了吗? 我想半天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便冲石碾砣上那个小孩子喊道:“你是哪个?” 那小孩的身影晃了晃,脑袋望着我这个方向,隔得太远看不真切,反问道:“你又是哪个?” 这不是好笑吗,我先问你的好吧,我心里腹诽着,刚想说话,只听那小孩说:“你是我的爷爷吧?” 我顿时无语了,心里想道我是你爷爷你岂不是成我的孙子了?我才多大,连媳妇都没有哪有你这么大的孙子,暗笑了几声,说:“我不是你的爷爷,你认错人了。” “你就是我的爷爷!”那小孩子似乎有点生气,声音响亮了些,“爷爷,你不认得我了?” 我抓了抓脑袋,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这谁家孩子犯神经病了?大晚上的跑来喊我爷爷,印象中村里七八岁大的孩子没有谁脑袋有毛病呀。 “你在跟哪个说话啊?”虎子停止了长篇大论,疑惑地望着我。 “哦,跟那个小伢说,他脑袋有点问题,喊我爷爷,哈哈,我哪有这么大的孙子撒。”我笑道,用手指了指石碾砣上的那个小孩子。 虎子转头望去,又使劲揉了揉眼睛,他身子明显怔住了,听着我继续和那小孩子说了会话,又转过头来望着我。我注意到他脸色忽然变得煞白,眼中明显露出惊恐的神色。 “蓝吖,你莫赫(吓)我,哪里有个小伢?” 我诧异地盯着虎子,见他脸色变得越来越白,直到毫无血色,一双小眼瞪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才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急忙站了起来,指着石碾砣上的那个小孩子身影说:“你瞎了?看不到那个小伢,坐在磙子上面的?” “那里……那里没有人呀!”虎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转头望着石碾砣,那个小孩子分明稳稳地坐在上面,身子还一晃一晃的,嘴里说:“爷爷,你怎么不认得我了?” 虎子怎么会看不到?这么大的月光怎么会看不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莫名的烦躁起来,仿佛心里有气般对虎子的态度很不耐烦,甩着手就朝石碾砣走了过去,边走边回头对虎子说:“他不就是在这里坐到的?你听不到他说话?我一直在跟他讲话!” 原本我们和石碾砣隔了十几米的距离,眨眼我就离那小孩子只有几米了,耳边响起虎子带着哭腔撕心裂肺的大喊声,“我一直听你在自自语,你莫赫我了阿!” 我听到这句话,心里的烦躁忽然被寒意所取代,连血液好象都突然凝固了般,怔怔地望着石碾砣上那个小孩子,隔得这么近我始终看不清这小孩子的容貌。 可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先前一直觉得不对劲了。 那小孩子根本就没有穿衣服,而且整个人是漆黑的一片,仿佛吸收了所有的光线,连明亮的月光都无法照射进去分毫,就像他整个人是影子形成般。 “蓝伢,快过来阿,那里没有人!”虎子大吼一句,我顿时清醒,惊恐地发现自己身子不受自己控制,正在一步步朝着石碾砣那个小孩子走去。 那小孩子对我招着手,嘴里喊道:“爷爷,你过来撒!爷爷!” 我心里发毛,明白自己是碰到鬼了,整个脑袋都变得麻木一片,人恐惧到极点时根本没法思考,我感觉自己双眼都快将眼皮子撑破,身子颤抖得却不受控制的离石碾砣越来越近…… “蓝伢,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睡觉?” 耳旁忽然响起父亲的声音,我顿时感觉身上一松,整个人恢复了自由,眼前石碾砣上却空无一人,根本没有什么小孩子。 如果是人的话,一眨眼的工夫根本不可能消失! 直到父亲快步走到我身边时,我终于松了口气,虎子还在哇哇大哭。 将吓破了胆的虎子送回他家后,跟着父亲回家之后,我惊魂未定,心里发慌得厉害,嘴里一直跟父亲说:“石碾砣上真的有个小伢子坐在那里,我真看到了,还没穿衣服……” 父亲将我抱在怀里,好安慰着,说我是看花眼了,人晚上犯困就容易产生幻觉,让我别想那么多。 产生幻觉吗?我清楚的记得不是,在我身体不受控制脚步迈向石碾砣时,我清晰的看到那小孩子不着寸缕,还有虎子那嚎啕大哭声,根本不可能是假的。 我思绪跌宕,由先前的紧张、恐惧,慢慢化为平静,看着父亲不算高大的身影,我心里充满了安全感,心里的害怕一扫而空。父亲在孩子的眼里就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即便有妖魔鬼怪又怕什么?有父亲保护着呢…… 我依靠在床上,父亲则坐在床头,点燃一根烟,脸色有些凝重,连眉头紧皱在一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母亲来到我房里,听我把事情一说,顿时气得直掐我的耳朵,还来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疼得我龇牙咧嘴,眼泪都痛出来了。 “叫你不听话,叫你大晚上的跑到外面去,都跟你说过几多遍,十五的这几天晚上不能在外面逗留,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是吧?” 母亲气得脸色泛红,转身就去找笤帚准备抽我,还好被父亲及时拉住了,说我今天晚上已经被吓到了,就不要再为难我了。母亲想了想这才作罢,狠狠瞪了我几眼,我顿时松了口气,不然又少不了一顿“竹笋炒肉”。 见夜已深了,父亲将我床头的灯给扯熄,与母亲转身就欲回他们房。我急忙从床上跳了起来,开口说:“我怕,我要跟你们一起睡!” “这么大的伢,有个么事好怕的撒?”母亲笑了笑,对父亲道,“那你就陪他睡一晚上勒。”而后走了出去。 父亲点了点头,便去打来热水,给我洗脚,我们擦完脚躺在床上,各睡一头。当时我们村才通上电不久,而且是那种老式电线杆子,电线也是比较原始的那种,家家户户用的是电灯泡,昏黄的光芒不甚明亮,还是用绳子一拉一扯的控制电灯开关。 我平时一个人睡个房,倒也不觉得害怕,只是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怪异,房里灯一扯熄就是如墨般的黑暗,由不得我不恐慌,这才央求父亲留下来,感受着他的脚就在我身边,心中大定。 父亲白日忙于农活,早已十分疲惫,不一会便进入梦乡中,还打起鼾声来。我脑海里不时浮现稻场石碾砣那小孩的影子,想了一会便觉得身体发寒,连忙在心里暗骂几声,将古怪的念头驱逐出脑海,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看到了一座房屋,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有时候梦境就是这么奇怪,人在梦中发生的事情并不真实,甚至模糊不已,当时也不觉得是梦境,还以为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有时候梦境一开始,场景以及感觉明明十分的真实,但是心里就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这是在做梦,这不是真的,甚至还能有意识的去控制梦中自己的行为以及思想…… 梦中的我自是不会去思考这些问题,只知道自己在梦境中。我看着身前有座很大,很古老的房屋,两扇不知是何等木材建造成的大门,门前还有两座石头狮子,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 最令我诧异的是两边门上的挽留分明是家里死人才用的那种白色挽联,从门上窗户边一直下垂着,挽联的下半部分并未粘好,在随风飘荡,房屋的左边还有一颗很大很大的枣树,用高耸入云来形容也不为过。 我回头看去,只见身后并没有任何路,一片白茫茫的仿佛处在云海中一般,甚至连左右都是一片混沌,只有眼前这座门庭紧闭的屋子,无数冥纸的灰烬,红色绿色花圈上的碎屑,以及不知为何悬挂在墙上的白布,随风飘荡着…… 我站了很久,怔怔的看着这间屋子的大门,第一感觉就是推开门会有一座棺材,棺材里面躺着一个死人。我思考了很久,伸出右手,忽然觉得紧攥成拳头的右手里多了点什么东西,摊开一看,居然是一颗很早的枣子,足足有鸭蛋那么大。 我疑惑的望着手里的枣子,忽然起了好奇之心,走到屋子前,轻轻一用力,两扇大门就朝内分开。我迈着脚步走了进去,是一座很大的院子,院内地上的落叶被风卷在高空,四处激荡。我仔细一看,那哪里是什么落叶,根本全是死人用的各种冥币,纸物…… 正对着我的方向只有孤零零的一间房,甚至连偏房都没有,我刚觉得奇怪,那间房“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披头散发的老人眨眼间就站到我面前。我定睛一看,顿时毛骨悚然,心脏差点从胸腔跳了出来。 这不是我已经死去的奶奶吗? 即使几年过去了,记忆早已模糊,但是每次回到家中堂屋墙上高高悬挂的遗像不断提醒着逐渐遗忘的记忆,根本想忘也忘不掉。 站在我面前的奶奶身子有些佝偻着,嘴角带着奇异的笑容,嘴唇变成了绿色,脸则变得如锡纸般的颜色,两个耳朵像是某种动物的耳朵,既尖又长,最让我恐惧的是她的下巴,像是多出来的一大块尖肉,都垂到了胸前。 我望着奶奶恐怖的模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来了啊,蓝伢,你终于来了!奶奶等你好几年了,奶奶身上好痛,被火烧得痛,你大伯一个人招呼不来,你也下来招呼我吧!”奶奶微笑着,嘴唇根本就没有动,这些声音也不知是从哪传出来的。她似乎根本不需要理会我是否答应,伸出如鸡爪子般的右手,那又黑又长的指甲眼看着就要插向我的眼睛…… “走哇!快走!”另外一个声音响起,奶奶忽然止住了身形,我低头一看,只见地上有个没有双腿的人,用两只手抱着奶奶的腿,使劲往后拖着,那半截人身上全是恐怖的伤口,蛆虫和苍蝇在伤口上爬来爬去,甚至连脸上都密密麻麻的,根本无法看清这人的面目。 “快走哇!再莫推这个门了,以后都莫进来了,蓝伢快走!”那人声嘶力竭的吼着,声音十分熟悉,我来不及去思考在哪听过,倏忽间回过神来,全身颤抖着就朝院外跑去,跑了几步就跌倒在地,右手一松手上的枣子掉在地上,便成一条长长的舌头,我吓得哇哇大叫,连滚带爬的冲出院外,只听到身后奶奶那凄厉的吼声…… “啊啊啊……”我从梦中惊醒过来,忽然发觉自己身体一动也不能动,连眼皮也只能稍微抬起一点点,整个人像是背负了千斤的重担般,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我分明看到肚子上坐着一个小孩子的影子,正在垂头盯着我…… 我脑海“轰”然作响,嘴里“呃啊呃啊”的,却只能听到喉咙处咕噜声,根本开不了口也说不了话,只能发出一点微弱的,比蚊虫也大不到哪去的声音,此时我确信自己十分清醒,根本不是在做梦,肚子上真的坐着一个小孩子,它一动不动地压着我,仿佛只是座雕塑,那冰凉阴冷的触觉糁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那小孩子根本看不清模样,只是一团黑糊糊的影子,窗外的月光早已经黯淡,只有一点清辉撒进房里,我的眼睛无法睁开,只能眯着一条缝隙,虽然看不清样子但我认定它是先前在稻场石碾砣上那个小孩子。 居然一直跟到家里来了,我身子在床上轻微的颤抖着,每个毛孔处的毫毛都竖了起来,我恨自己晚上没事到处瞎跑什么,居然把鬼给招到家里来了。我多么希望自己能马上晕过去,晕得彻彻底底的,那样就没有任何知觉,感觉不到半点痛苦。即便是它今晚特意来害我的,最好能先把我打晕,把我害死了就走,千万千万不要害我的父亲,如果害完我这个鬼还嫌不够仍然想害人的话,那就去害我堂哥或者虎子吧,黑皮也行,那么我做了鬼就有了伴,也不孤单了…… 我脑袋里响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恶意诅咒着虎子他们,心里觉得酸涩无比,到底我倒什么霉了碰到鬼,还弄到家里来了,我这么年纪轻轻的就给鬼害了,多么不划算啊。 这只鬼等会是先咬我的脖子呢,还是先啃我的手?我等待了良久,那小孩依然坐在我的肚子上,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我全身上下感觉有着一股未明的力量紧紧压迫着我,压迫着每一块肌肉,包括手指,眼皮,令我一动也不能动,根本挣扎不了。 耳旁父亲鼾声依旧,根本感觉不到我的困境。背上先前被噩梦给吓出一身冷汗,如今又被肚子上这小孩一闹,我十分佩服自己居然能保持着清醒,粘稠的汗液粘在衣服上,十分的难受,我心中难过得要命,眼睛一酸就有泪水流了出来……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要被鬼害死了,父母会不会为我伤心?虎子他们看到我的尸体又是什么感想?我死了有棺材睡吗? …… 原来人越是在恐惧的时候越是清醒啊,根本不会昏过去,这种清醒如同上万只蚂蚁般,啃噬着我的脑袋与内心,让它们逐渐变得麻木,过程十分的缓慢,在这个变得麻木的过程中,哪怕我再不情愿,只能细细体会着深入灵魂的恐惧,让我血管都崩了起来,也许在下一刻,下下一刻,那小孩就会张开血盆大嘴来咬我。我痛苦地闭上双眼,泪水无声划落…… “爷爷,你为什么哭了呢?你莫哭!” 我闭上双眼虽然看不到任何东西,但能清楚的感知到那小孩子伸出一只手来,摸上了我的脸颊,那种冰寒的感觉如同曾经有次摸过的蛇尾巴一般,让我心悸不已,更是感觉一股莫大的危机即将降临在我的身上,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我的全身。 它轻轻擦拭着我的泪水,就像是大蛇在我脸上游来游去。我心中的恐惧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根本无法再承受半点压力,我心中疯狂大叫起来,喉咙处咕噜咕噜地响着,我感觉自己的血管都要爆炸了,神经也快崩溃了。我心想,拼了吧,跟它拼了吧,这个念头占满我的脑海,让我变得疯狂起来,拼了命的试图扭动身躯控制身体。 不知是我求生欲望太强烈的缘故,还是我心中恶意的诅咒令它感到恐惧,我明显感觉那只手远离了我,肚子上的那个它也动了一下,我趁着这个机会拼了命的挣扎起来,终于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当我大吼一声睁开双眼时,发现肚子上那个小孩子的鬼影已经失去了踪迹。 父亲被我的大吼给惊醒,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扯开电灯慌张盯着我,“怎么了,蓝伢?” 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我的额头流了下来,我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盯着房间里,特别是灯光照不到的阴暗脚落,语无伦次地大声道:“鬼!有鬼!它坐我肚子上了,有鬼!” “蓝伢,你瞎说什么?哪里有什么鬼哟,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有鬼,有鬼!”我坐在床上东张西望,生怕那个小孩子再从哪里冒出来。隔壁房间的母亲也被惊动,慌里慌张地就赶了过来,见我吓成这个样子根本顾不得责备,一把将我搂进怀里轻声安慰着。 有了父母亲,我心里稍稍松弛了些,抱着母亲“呜呜”的放声哭泣,身子跟着一抽一抽的,仿佛这样能让我好过一点。 方才我是真的怕到了极点,若不是我挣扎着清醒过来,我知道我一定会被这小孩给带走,带去它的世界中,这是对于危险的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我绝不会感觉错…… 父亲将我房间所有阴暗角落都翻了个遍,向我证明并没有鬼,过了好久好久我才平静下来,天际都泛起一丝鱼肚白,公鸡也开始打鸣,父亲和母亲一直好安慰着我,终于让我彻底放松下来。 “你碰到的不是鬼,应该是迷老鼠!”母亲听完我的讲述,很肯定道,接着告诉我她年轻时碰到“迷老鼠”的往事。 随着母亲的讲述,以及父亲不时插嘴,我了解到所谓的“迷老鼠”是母亲家乡的叫法。真正的学名是什么不得而知,事实上到底有没有这种所谓的“迷老鼠”还有待考证。 据父亲说,原本我们这片地方是没有“迷老鼠”的,直到后来父亲娶了母亲后,他见过几次,也被压过几次,才相信确实有这东西,而且还是被母亲从家乡里带到这来的…… 那是母亲年轻的时候,她的家乡在h市某县城中的山沟里,十分的贫穷,我长这么大也就去过一次,还是几岁的时候根本没印象。之所以与姥姥家很少走动,一是因为母亲当年不顾姥姥姥爷的反对,执意嫁给父亲随他到我们村生根发芽,当时和她家里闹得很僵,当年几乎是到了断绝关系的地步,几年里没有来往。后来母亲生下我,抱着我回过家乡,姥姥姥爷见木已成舟,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了母亲,这才缓和紧张的关系。 二是由于我们村与母亲家乡有着很远的路程,光坐车到h市就得四五个小时,再到县里又得两三个小时,接下来通往他们村里的路程全是崎岖无比的山路,十分不好走,而且要走上很久很久。如此下来,母亲每年也只在拜年的日子里回去一次。 当母亲讲述到这段往事时,脸上浮现一种既柔和又伤感的表情,仿佛在追忆着那些消逝的年华。我眼光古怪的盯着父亲,又看看母亲,十分诧异父亲他当年怎么找媳妇找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还是山沟沟里,将母亲给骗了回来。 那时母亲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当时农村都在搞生产队,母亲也响应村里号召在离她们村十几里外的砖厂里做女工,挣着如今看来微不足道,但当时可以说是身家性命的工分。砖厂的环境十分艰苦,母亲与村里女伴们起早贪黑的干着活,有时候晚上忙碌得晚了,回家路上二十几里几乎乌漆抹黑,而且还得经过一座座坟山,山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坟墓,十分恐怖。 母亲胆子不大,再加上回家的路上的确恐怖,所以许多时候就干脆不回家,和女伴们在砖场小木屋歇息。 在母亲他们村子一直流传着“迷老鼠”的传说,据说这种“迷老鼠”与普通老鼠个头一般大小,但是没有半点毛发,包括尾巴脑袋上都没有一丁点儿毛,并且通体雪白,又被称为“白老鼠”。 母亲他们村里的老人还说,“迷老鼠”其实就是一种鬼,是老鼠钻进坟墓吃了死人肉后形成,死者的鬼魂附在了老鼠身上,就可以从坟墓的棺材里爬出来,而且这种“迷老鼠”形成的条件十分苛刻,一定要吃了足够多的死人肉,只有贫穷山区里山上密密麻麻,不知道延续多少代的的坟墓群里,才会几百年才出现那么一两只。 最令我感兴趣的地方是母亲说这种鬼老鼠不害人,只是以人的唾沫为食…… 那是二十年前的一个晚上,母亲与村里两个女伴因为下暴雨滞留在砖厂小木屋中,这种情况司空见惯,母亲并不以为意。 雨下得十分之大,夹带着呼啸的山风,好在小木屋所处的地形比较高,并且十分结实,也不露雨,还有一张木板拼成的床,三个女人身材又是比较娇小那种,挤挤也能对付一晚上。在砖厂的女工早习惯了这种生活,早上都有带着饭菜来,就着早已冰凉的饭菜匆匆一吃,母亲便与女伴挤在床上,唠了会家常,待天色已晚后,便沉沉睡去。 不知道母亲睡了多久,做了个噩梦被吓得清醒过来,感觉她整个人一动也不能动,像是被重物给压住般,身体的血液仿佛停止了循环,变得冰冷阴凉。 暴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呼啸的山风将小木屋上盖的板子吹得“呼呼”作响。母亲意识已经完全清醒,她睁不开眼睛,但是明显感觉胸口上有着什么东西,好象是个婴儿,又好象是条影子,又好象不是人…… 她当时恐惧到了极点,以为碰到了鬼,身子颤栗,汗如雨下,感觉那个东西一点点移动着,最后移动到她的嘴角,略带温热仿佛小狗鼻子般的东西触碰到她的脸上,吮吸着她的唾沫。 碰到“迷老鼠”了,母亲心里想着,忽然就不怕了,因为不是鬼,而且“迷老鼠”不会害人,只吃人的唾沫,这是曾经村里碰到的人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人就是这样,对不知道的东西恐惧得要命,根本接受不了,当知道了后就觉得不值一提。母亲顿时放下心来,她身体仿佛麻痹般不能动弹,嘴角也止不住的朝外流涎水,她说这是“迷老鼠”施了什么术,能控制人的身体让人一动不能动,但是涎水又不停往外冒,供“迷老鼠”吸食…… 这个过程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母亲身体僵硬,神智却清醒无比,直到天边有了一缕白点时,“迷老鼠”才停止吸食,这时母亲感觉自己能动了,一把坐了起来,分明看到有只小猫那么大的白东西,如同利箭般蹿了出去…… 后来母亲又被“迷老鼠”给压过几次,不止在砖厂的小木屋里,甚至在二十里开外的家中,晚上睡着了突然清醒就感到“迷老鼠”在吸食她的唾沫。仿佛这“迷老鼠”会认人并且一直跟着,许多时候母亲躺在床上还未入睡,只听到梁上传来一阵“叽叽”声,就知道“迷老鼠”来了。来之前的征兆就是很恐怖的噩梦,以及“叽叽”声…… “你也晓得,老鼠一般是吱吱的叫,只有迷老鼠才会像小鸡样,叽叽的叫。”母亲讲完之后有些意尤未尽,补充道。 “本来我也不信,”母亲讲完之后,父亲笑着插嘴,“后来我跟你妈成家后睡一个床,有次做噩梦被赫醒了,听到梁上传来像小鸡的叫声,然后我也被压住了,动都不能动,出一身的汗,那个老鼠就跑来吃我的涎水,我也见到过,白皮无毛,跑得飞快,猫也不敢捉。” 我诧异问道:“这么说那只老鼠从xs县跟到我们这里来了?那是几远的路,一个老鼠能跟人几百里?” “谁知道呢!”母亲打了个哈欠,倦意上涌,“估计都成老鼠精了吧,会跟人,不过只吃涎水,几十年也没有害我跟你爸,所以你阿,不用怕,没事的!” 直到天色完全放亮,母亲去生火做饭,父亲去补觉时,我依然怔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母亲解释得十分清楚,被“迷老鼠”压住就感觉被鬼影压住般,而且还会做很可怕的噩梦,但我觉得事情应该不止那么简单。我并没有听到仿佛小鸡般的“叽叽”声,而且也未被吸走半点涎水,到底是“迷老鼠”还是那个鬼小孩压我呢? 最让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先前那个噩梦,抱住奶奶腿的那个无腿人,为什么声音那么熟悉?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梦里那个没有双腿人的声音到底是在哪听过,只感觉应该是我既熟悉又陌生的一个人。有时候记忆这东西就是这么怪异,明明心里已经摸着了一点头绪,却怎么也捅不破那层薄纸,根本无法触及到真相,教人懊恼无比。然后会在事情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心底已经将那些重要或者不重要的事情淡忘,又会在做着毫不相干事情时,一不经意间全部回想起来。 我经常犯这样的错误,明明上一刻将某件东西放在自己非常熟悉,甚至可以说触手可及的地方,下一刻要用时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而后过了很久不小心又翻了出来,记忆这玩意,就是这么古怪。 为此,姐姐还老嘲笑我犯了“小年痴呆症”。 天色已逐渐大亮,堂屋里的座钟“滴答”响了五下,已经是早上五点了,我被这些诡异的事情闹得一晚上没睡好,此时我只觉倦意无限,放弃琢磨那些恼人的问题,昏沉沉睡去…… 等我睡醒时已经接近中午,姐姐为我打来洗脸水,告诉我说父母特意叮嘱她不要叫醒我,厨房锅里留有饭菜,还是热的,让我自己去吃。今天是周六,不用去学校上课,我捧着碗蹲在院子中央,慢慢的吃着。刺眼的阳光撒在我的身上,既温暖又稍带灼热,我十分享受这种感觉,尽情沐浴在露天底下,呼吸着略带麦香的空气,整个人放松无比。 昨晚只是“迷老鼠”迷住我了,没有鬼,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抬头眯起眼睛望着火红的太阳,突然想起以前不知是村里哪个大人说鬼不能在白天出现,一出现就被太阳光晒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我们小孩子一直对那个大人说的话敬若神明,以为全是对的。我也一直认为在阳光底下才是最安全的,不会有任何的鬼魅邪祟,可自从发生虎子他表哥被水鬼害死的事情后,我对大人的话产生了质疑。 鬼真的怕太阳吗?如果真的怕,那个骄阳如火的下午,在虎子他表哥与我们分别时我回过头匆匆的一撇中,骑在虎子表哥脖子上的又是什么?阳光底下就真的安全吗?我产生了深深的置疑,也许鬼只是不习惯白天,就像我们人不习惯晚上活动一样…… “蓝伢,你等下自己把碗洗了哈,我先出去了。”姐姐走过来跟我说了这么句,然后将我的头发揉乱,便自顾自的出门了。 “晓得了!”我不满地嘀咕一声,自己洗了碗回到房中,打算看会电视,下午再去找小伙伴们玩。 一回到房中,我骤然感觉身子一凉,仿佛房间里温度瞬间下降了许多,这种感觉十分明显。我疑惑的站在原地,又退回到堂屋里,发现堂屋被太阳晒得连空气都有点发烫,前后反差极大。 仿佛我的房间里现在是冬天,而堂屋是夏天。我不停的重复进进出出这几个动作,发现我的房间果然很阴冷,人站在里面仿佛是在大夏天泡在了井水里的感觉,稍稍有些不适。 我环视了一圈,发现房间里摆设依旧,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由暗骂自己疑神疑鬼。搬了个凳子坐在桌前,打开我家那台熊猫牌黑白电视机,漫不经心地看了起来。 看了片刻我便觉得索然无味,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台,而且天线信号不好,有些台模糊不清,就中央七台比较清楚,但是没什么看头,其它的台基本都是一片雪花了。 “唉,真没劲!” 我起身将电视机关了,转身就欲出门,在我转身匆忙一瞥间,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我定住身子仔细一看,顿时有几分疑惑,床对面的墙上,灰色水泥刷成的墙面中,被谁画了个小孩的人形出来。我抓了抓脑袋走到墙壁前去,看了半天,又用手摸了摸,发现这形状并不像是碳灰涂鸦而成,手上也没沾染半点颜色,倒好象是用毛笔蘸上墨汁给刷成。这时不知从哪里吹起一阵阴风,我打了个寒颤快步跑了出去,心里愤愤的想着,姐姐居然这么无聊,把我墙上涂得这么难看,等她回来一定要她好看。 在外和伙伴们疯玩了一整天,宣泄着平日学校里所受到条条框框的不满与约束,我甚至连午饭也懒得回去吃,潜意识中对我那个突然变得阴冷的房间有了强烈抵触感,老是感觉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虎子被昨夜稻场上的事情给吓破了胆,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神情恍惚,跟村里伙伴说我昨夜跟鬼聊了很久的天,还说我生有阴阳眼,弄得黑皮他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恐惧中带着兴奋,不时问我鬼长什么模样,是不是青面獠牙面目狰狞,有没有不穿衣服的女鬼,是不是光着腚之类的话…… 无聊!幼稚! 我心里暗暗鄙视他们,忽然感觉自己的所思所想和他们已不在一个层次上,应该说一直都不在一个层次上。在他们苦恼着作业没有完成明天该找什么理由搪塞老师,乃至晚上有什么好吃的——这些我看起来鸡毛蒜皮,甚至微不足道的小事上高兴或者难过时,我思考的则是为什么世界上会有鬼,而且偏偏这么倒霉让我碰到了,并且还不止一次…… 也许是我长大了吧!我这么想着,看着天际夕阳西下,淡金色的余晖笼罩在村里,洒在我的脸上,我整个人笼罩在辉光中,在村头小路上徜徉着,不知不觉徘徊到了家门口,凝视着眼前的两层小楼房,心中彷徨无限。 我家里这座小楼还是八九年时建造的,那时候我父母刚与奶奶叔伯们分家,连个去处都没有,父亲一咬牙借了笔数目不小的款子,盖起了这座小楼。在那个时代有了钱动工很快,泥瓦匠们也都是些技术含量很高的能人,造的房子不仅美观大方而且塌实稳固。没耗时几天,第一层很快就盖了起来,第二层也即将完工,就等着第二天给顶楼盖上玉子板(农村建房的一种水泥板),就可以上梁(我们村建房有上粱办喜酒的说法)了。 那时母亲刚怀上我,为了省钱挺个大肚子忙里忙外还得给泥瓦匠们做饭,十分的辛苦,眼看着房子即将建成自是高兴坏了。当天晚上母亲招呼好泥瓦匠们与父亲吃完饭正准备自己动筷子时,忽然有个过路的年轻和尚前来化点斋饭。 母亲为人十分善良,见不得别人落难,但她准备为年轻和尚弄点吃食时,登时为难了,由于是请泥瓦匠做事自然菜里都有肉,全是荤腥,无奈之下只好端了一碗白米饭给和尚。 年轻和尚也不以为意,吃完白米饭后又要了碗水,然后盯着母亲看了半晌。直到母亲有些羞恼,认为这和尚是假扮之时。和尚忽然开口说,我吃了你一碗饭,喝了你一瓢水,我就为你化解一场劫难吧。 母亲有些警惕,以为这年轻和尚是想骗些钱财,但年轻和尚说完这番话后闭目在原地盘腿坐了片刻,嘴里念着经文,念完经后向母亲告辞完,飘然离去。 这件事母亲并没有放在心上,谁知第二天上粱时,顶楼的一块玉子板不知怎的从绳子里脱落,从十米的高空掉了下来,正好砸在路过的母亲不到一米多的距离,把母亲当场吓得昏了过去…… 从此之后母亲开始笃信鬼神,不止一次给我重复这件事情,说她当年用一碗米饭一瓢清水换来我们母子两条性命,说那块千把多斤的玉子板要是砸在她身上,能把她砸成肉泥…… “蓝伢,你站在门口搞么事?还不过来吃饭?”父亲刚从屋里走了出来,见我怔在门口,出打断了我跌宕起伏的思绪。 “哦哦,好我马上来!”我急忙答应着,上了桌胡乱扒了几口饭,吃得心不在焉的,心里一直想着要是我也是和尚该多好,那些鬼啊怪啊就不敢靠近我了,免得像这样担惊受怕的,或者我做那和尚徒弟当个小和尚也好…… 还没吃几口,母亲拿筷子敲了我脑袋一下,说:“去叫你姐姐来吃饭,她在你房里看电视,怎么到现在还没出来,是不是睡着了?” “哦!”我点了点头,磨磨蹭蹭地下了桌,迈着极不情愿的步子一脚踏入房间里,刚一进去就感觉全身都是寒意,房里没开灯一片漆黑。勉强能看到床上模模糊糊的有一团影子,我刚想过去叫醒姐姐,忽然发现房间里居然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明明是漆黑无比的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阵阵粘稠的白色雾气,笼罩在房间里的每一处角落,房间里的设置看起来都觉得飘渺模糊,十分的不真实。 怎么房间里起雾了?我心头纳闷不已,摸索着想去扯床头的灯,忽然感觉堂屋的灯一下子熄灭了,整栋楼陷入一片黑暗中,我房间里登时只剩一点夜晚撒进来的星光。 莫非停电了?我在黑暗中停下脚步侧耳倾听隔壁的动静,本以为会听到母亲的惊呼声,父亲的埋怨声,以及母亲站起来磕磕碰碰找蜡烛的声音,可奇怪的是我听了很久,堂屋里寂静得连一丝声音都没有,仿佛根本没有人存在般。 难道他们停电了懒得去找蜡烛,在黑暗里摸索着吃饭?这么黑看得见?我心中臆想着父亲与母亲大眼瞪着小眼赌气,吃饭吃到鼻子里的情景,忽然笑出声来,这两个人还真是的,每隔两天就要小小吵闹一番,估计刚才在饭桌上又因为什么事生气,现在谁都不愿意动弹吧,还是我等会去帮他们找蜡烛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房里愈发的黑了,但那种粘稠的雾气越来越显眼,好似轻烟般袅袅升腾着,被我的呼吸搅成各种各样古怪的形状。我眯着眼仔细观察了片刻雾气,忽然发现这种雾气跟电视剧《西游记》里天宫那种烟雾十分相似。 氤氤氲氲,愈发见浓,令我视线受到严重的阻碍。我大声呼唤了父母几声,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心中诧异不已,才一墙之隔他们怎么都不搭理我?不可能听不到呀,他们的听力都很好。莫非他们在这片刻时间有事一起出去了?可刚不是让我叫姐姐吃饭吗?如果出去也该给我说声,再说我也没听到堂屋有什么动静呀。 正奇怪之余,我艰难的挪到了床边,借着微弱的星光,勉强可以看到姐姐躺在床上,不知是冷还是什么缘故,身子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叫你睡觉不盖被子,这下活该被冻了吧。”我嘴里小声嘀咕着,伸出右手摸上姐姐的额头上,只觉触手冰冷无比。 “姐姐!姐姐!”我喊了几声,见她还在沉沉的睡着,不由有些恼了,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跟死猪似的赖在床上,连饭也不起来吃。 恼怒之下我手上就多使了几分力气,将姐姐身子用力的摇晃起来,大声嚷嚷道:“起来,快给我起来,别赖在我床上听到没有?起来吃饭了!猪阿你!” 我摇晃了良久,姐姐才“嗯”了几声,身躯扭动几下,表示十分反感我打搅她的好梦,又转过身子背对着我睡去。 “靠!真属猪的!”我在姐姐脑门上用力揉了几下,便转过身子在黑暗中摸索着,准备去堂屋点根蜡烛,在看看父母是怎么回事,又因为什么小事而闹矛盾。 我的床离房门大概也就三米不到的距离,我两只手摸索在墙壁上缓缓前行着,走了十几步路居然没摸到门,紧接着就摸到对面的墙壁,我心中登时恐慌起来。 门呢?门跑到哪去了? 我惊惶失措下顿时有些手忙脚乱,脚下动作快了些跌倒在地上,脑袋狠狠撞在墙上,不消片刻便鼓起一个大包。我无暇顾及这些,慌张爬起来,视线被氤氲的雾气阻挡着,只能双手胡乱摸索着。 再次摸索到床前时,姐姐依然沉沉睡着,并未被我闹出的动静所惊醒。我额头上冷汗涔涔,身子抑制不住战栗起来。 房门,真的不见了! 我害怕得都快哭了出来,环顾着房内,突然发现光线愈发微弱,直至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窗户处的星光一点点黯淡着直至消失全无,连原本模糊的窗户如今也看不到半点。 人呢?家里人都去哪了?我感觉自己这一脚不是踏进了房内,而是踏进了坟墓!周围粘稠的雾气与无孔不入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紧紧地压迫着我的心脏,让我觉得呼吸都变得奢侈起来,房里的黑暗让我变得绝望,我忽然觉得这间房子已经变成一座坟墓,将我牢牢封死在里头,没有出路,没有希望。 活人睡房子,躺床上。死人睡坟墓,躺棺材。多么的相似呵! 我脑海里转过这么个奇怪的念头,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熟悉无比的房间产生了深深恐惧感。原来熟悉不代表着了解,更不代表着事情能完全任由掌控,也许在转身的刹那间,所熟悉的一切都会产生诡异无比的变化…… 我颤抖得摸索到床头,依靠在床上,紧紧依偎在姐姐身边,心中稍稍送了口气。现在只有姐姐的存在能给我安全感,她是我唯一的依靠,即便她睡得很沉,但只要有个人在身边,而且是至亲,我就不会那么害怕。 姐姐对房间里发生的诡异变化无从知晓,沉浸在酣睡中,屋里静得可怕,我甚至连听到自己浓重的呼吸声与强烈的心跳声。 我像只警惕的猎犬般,脑袋紧紧挨着姐姐冰凉的身躯,咬着牙齿双眼死死盯着房间里缭绕升腾的雾气,生怕下一刻从雾气里钻出什么妖魔鬼怪来,如果有动静的话我一定要保护好姐姐,做个小英雄。 这个煎熬的过程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在我感觉恐怕都持续了几年那么长。我一直紧甭着神经,不放过房里任何一个动静。好在令我安慰的是房里一直寂静得可怕,但并未发生什么危机。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隔离响起父母的说话声,以及堂屋处看起来分外刺眼却也让我瞬间安心的灯光时,我忽然有了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蓝伢!”母亲在堂屋大声呼唤着,整栋楼都回荡着她的叫喊声,“你怎么还不出来吃饭?你姐姐不在你房里,她在自己房里呢,她都上桌子快吃完了,你还不出来?” 什么?我如遭雷击,一点点挪动僵硬的脖子,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身边那团依然模糊的人影子,发现一个一直被我忽略的问题,我一直没听到姐姐的呼吸声…… 姐姐在外面吃饭!那我旁边这个,又是什么东西? 章节目录 第274章床下有鬼5 >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晚上,我躺在姐姐的床上,母亲坐在床头担忧地望着我。据母亲说昨晚当她与父亲听到我房内一声诡异得不似人的尖叫声时,就迅速冲了进来,手忙脚乱地扯亮电灯,分明看到在床上有个黑糊糊的东西紧紧抱着我,在众人进拉时一眨眼就不见了,而房里的白雾也仿佛受到什么召唤般,迅速的消退。 至于那东西到底是什么,谁都没有看清,紧接着我双眼翻白,吓昏过去。 为此姐姐十分愧疚,不停埋怨自己,说我若不是为了寻她也不会碰到这事。 我苦笑一声摆了摆手,心知这事与她无关,自从那晚做噩梦起我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缠上了,连房间也变得阴冷冰凉,分明是有什么东西在我的房里,只是我看不到。 走出房间,由于躺得太久我四肢都有些发软,父亲坐在堂屋椅子上狠狠抽着烟,面色十分的难看,最近这几年我们家诸事不顺,已经够闹心了的,我还三天两头的遇到怪事。原本父亲以为我那晚在稻场上即使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应该早已远离,未曾想到居然纠缠到家里来了,这让他与母亲忧心忡忡。 人他不怕,可是鬼呢?看不见,摸不着,就像毒蛇般随时都有可能出来害人,父亲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他如何不慌?如何不怕? 父亲见我完好无事,长长松了口气,勉强对我笑了笑,一口将已燃到烟屁股处的劣质烟吸进肺里,站了起来。 我们一家四口走入我的房内,顿时一阵阴冷扑面而来,父亲壮着胆子拿着铁翘在床底下,柜子角落里,以及光线照不到的地方寻找着,一无所获。 我转动着脑袋,仔细端详着熟悉无比的房间,试图找出一点与平日不一样的地方。当我视线无意中扫到床对面的墙头时,眼神忽然怔住了,一股寒气从心底冒了出来。我死死盯着床对面的墙壁,那上面灰白斑驳,却根本没有什么人形影子在上面。 那天它躲到墙里,一定是! 我将这个猜测告诉父母,他们顿时面面相觑,总不能把四面墙都给拆开寻找吧?那房子岂不是坍塌了? 母亲皱眉寻思了一会,忽然神色一振,对我们道:“还记不记得,我们湾子里那个高人?” “就是上回,蓝伢那个事?”父亲问道。 我假疑装作没听到,静静地等待着母亲的下文。父母亲担忧几年前大伯猝死与我重病几乎快要死去的事情,会给我留下阴影,所以在我面前一直缄默不语,即便我如何追问也都拿我病糊涂了糊弄我。偶然他们小声议论此事时,也只会用“那个事”这三个字所代替,而面对我和姐姐,又只字不提。 “嗯!”母亲道:“就是秋师傅,他是高人啊,他年轻时候得了道,上次为那个事去找他时,他还教过我些镇宅驱邪的方法咧!” “那你早搞什么去了?现在才想起来,真是苕得很!”母亲面对责骂显然有些不好意思,嘱咐父亲看好我,然后提了个篮子就出门了。大概过了半小时后,她提了一小篮子蒿子草回来,还是专拣那种枯黄的,并且夹杂着一些嫩桃树枝条,又把灶膛里的灰抓了几把,将它们全部装进一个铁盆中,烧了起来。 蒿子草混合着桃枝被烧起来的味道十分刺鼻,片刻之后我房间里全是滚滚浓烟,我吸了几口呛得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却觉得身子好象轻了几分,没有先前那种压抑的感觉了,好象在这刺鼻的味道中所有阴霾尽去。 母亲做完这一切后,将火盆搁置在我房里,又把烧火的火钳烧得滚烫,架在火盆上,而后嘱咐我们这几天不要踏入我的房内,说过上几天,那东西就跑了。 父亲半信半疑,说:“蒿子草驱邪我听过,有些地方是挂在门外,但是跟桃树一路烧有么用呢?再说你抓灶灰和把火钳架在上面,有用?” “你晓得个鬼?桃树枝上有桃树娘娘的法,灵得很!至于灶灰,那是灶王爷路过的地方,也是鬼东西最怕的。火钳,火钳嘛……我也不晓得!”母亲有些不服气的反驳。 我听着差点笑了出来,还桃树娘娘,灶王爷,什么乱七八糟的,要真有灶王爷,这家里都遭鬼了,他怎么不来赶出去? 原本压抑紧张的心被母亲弄了这么一出,也变得安定下来,也不知蒿子草真的起作用了,还是灶王爷,桃树娘娘从天上组团下来保佑了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再也未发生何等反常之事。 后来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里,睡了许多天也未再做噩梦,逐渐放下心来,看来那个东西真的被赶了出去。 但我内心最深处,仍然有一丝不安,许多时候当我坐在房里看电视,或者睡觉时,总是感觉有人在窗外死死盯着我。当我回过神想认真感受时,那种感觉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日子又恢复了往常那波澜不兴的生活,每天朝八晚五的上着课,晚上回来做做作业,或者是看看电视,周末则与小伙伴疯玩上两天两夜。童年的时光总是这么无忧无虑,一边没心没废的感慨自己为何不快些长大成人,一边又在心头惆怅着假期的日子怎么过得如此之快,还没有玩个痛快就已经到头了,不得不面对烦恼的学业。 只是萦绕在我心头的阴云始终没有散去,这几年中遇到那些不可思议的东西已经让我神经变得敏感无比,稍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让我疑神疑鬼,惊惶失措。 但更多时候,我知道其实并不止是我敏感。无数次,在窗外,在学校路上,在教室里,在村中,我都感觉有个东西一直远远盯着我,那种目光如芒在背,每次心跳都会加速伴随着莫名的慌张。 我无法分清是那道目光是否怀有恶意,但每次只要心中开始慌张,感觉被人注视的时候我就知道,它来了,那个曾躲进墙壁里,曾和我依偎在墙上的东西,在看着我。隔着一定的距离,远远的看着我,我却无法看到它。 也许是因为我房间里隔三岔五的被母亲熏过篙子草,床头挂着桃树枝的缘故,我的房间里再也没有感觉过阴冷。母亲还强行给我脖子上系上一枚不知什么年代的铜钱,大概只有两分的钱币大小,其中一面篆刻的字早已模糊不清,我只能勉强认得有个是“周”字。 母亲说,这古币是他们村那位高人所赠,有灵性,带在身上鬼神辟易。虽然我对此并不认同,但那个东西不肯接近我,也许或多或少有这枚古币的功劳吧。如此下来我对这枚古币视若珍宝,闲暇之余便把玩观赏,时间一长,将上面原本绿锈斑驳的表面把玩得十分光滑。 关于母亲他们家乡那位高人,母亲说得神乎其神,甚至说我的命都是那位高人所救。母亲家乡在群山环绕之中,几个距离不远的村子连在一起,姓氏驳杂。那位高人姓秋,年轻的时候非常贫穷,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实在饿极了就去山里挖野草吃。 据那位高人自己陈述,他有次饿得头昏眼花,脚步虚浮地走进山里时。他们那个地方山多,并且不是一般的多,有好几百座。但这些山都光秃秃的,不知是地理环境的缘故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山上的植被非常少,种树也种不活。这样恶劣的环境下秋师傅自然很难挖到草根,他在群山中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四周环境完全陌生而他已经没有半点力气时,忽然看到山顶上有座道观。 秋师傅一下变得兴奋起来,既然有道观肯定有道士,再不济也能给他点吃的,总不会让他饿死吧。当他一鼓作气奔进道观时,却发现整座庙宇空荡荡的,一片萧条,仿佛已经荒废已久,而他脚步踉跄,根本走不动路,失望的情绪与饥饿一起涌了上来,顿时令他昏倒在原地。 说是昏倒也许不恰当,他后来说当他醒来后,感觉自己就像是睡了长长的一觉,饥饿感全无,而且懂了许多原本他这辈子也不可能掌握的奇术,比如看相,比如驱邪。 用秋师傅的话来说,他是偶然在山中,悟了道。 至于这个道到底是什么,他缄默不语,只说不能泄露天机。 当母亲告诉我这些时,我嗤之以鼻,这根本就是神话或者传说嘛,睡一觉就能成为高人,就能得道,那恐怕满世界都是神仙了。原本在我想象中,这位得道的高人应该是从小跟着师傅云游天下,而后学有所成,没想到居然是饿得昏倒在山中,结果饿“得了道”。这想象与现实,也差得忒远了吧。 母亲见我不信,又告诉我说,秋师傅自从“得了道”后,开始给人看相算命,通阴以及治疗一些医学治疗不了的古怪病症。起初母亲他们村里人也不信,结果有人遇到了怪事请秋师傅出手,秋师傅轻描淡写就化解了。自此后找秋师傅算命治病的人越来越多,秋师傅名气逐渐大了起来。 姥姥与秋师傅也算沾亲带故,有次就请秋师傅给母亲算命。秋师傅算命无须八字,完全是看相。当他给母亲看过相后,说母亲平生有两坎,很可能活不过四十岁。第一坎在三十岁,有性命之虞,但途中有贵人相助,化险为夷。第二坎在四十岁,最为凶险,若度不过自会丧命,但若有所机遇能度过的话,今后几十年内连小灾小难也无。 当时姥姥一听母亲可能活不过四十岁,立即急了,拉着母亲跪在秋师傅面前磕头,一直苦苦哀求。秋师傅告诉姥姥,人的命并不是一成不变,主要就得看母亲自己的造化了,她自己造化得好,自然能逢凶化吉,若是造化得不好,那就只有让天收走。而且秋师傅能给人看相断定,但是改不了人的命…… 那后来呢?我听到这里,心中仓皇,连忙追问道。后来呀。母亲笑了笑,抚摸着我的脑袋,三十岁那年怀上的你,碰到个年轻和尚给了他一碗饭吃一瓢水喝,他就是秋师傅说的贵人咧。 那四十岁呢?我又问。 母亲接着道,我今年都四十一了,你说呢?有个事我怕你爸担心,一直没讲,去年快过年的一天我在二楼屋顶上换瓦,换着换着感觉有个人突然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到半空中,眼看就要摔死时,你爸爸刚好从地里做事回来经过,我一下子掉到他身上了,而且两个人一点事都没,连皮也没破,所以说冥冥中真的有神仙保护,我这条命是靠自己造化才检来的。 不待我发问,母亲又告诉我,在她出那事的前几天,她在塘里洗衣服时,看到老华子家的小女儿在塘边玩,结果掉进水里,是母亲不顾天寒地冻跳进水里,将人给救了出来。 当母亲给我讲完他们村高人的事后,就转身去厨房做饭了,我愣在原地良久,心里忽然闪过一句以前觉得十分可笑的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似乎无论在哪个地方的农村里,都有着各自历史沉淀积累下来完全迥异的风俗文化,但更多则是许许多多惊人相似的忌讳。比如说晚上睡觉鞋子不可以胡乱摆放,吃饭的时候筷子不能平放在碗上,桃树不可以连根砍死,死猫必须挂在树上,菩萨佛像不能供奉在祖宗牌位前等等诸如之类希奇古怪的风俗,不一而足。 我们村还有个奇怪的说法,就是不能指蛇。每当我们小伙伴们在一起玩,有个人发现了蛇好奇之下拿食指指过蛇,示意其他人看去时,其它小伙伴看完后就会对着指那个人一拥而上,把手当成刀不轻不重地砍在指过蛇的人食指上,一边砍着一边嘴里嚷嚷:“剁食指!免一死!剁掉手,蛇鬼走!” 每次我都笑着观看,并不参与此事。心中觉得滑稽之余,看着那么多人重复这么个动作,又有些毛骨悚然。 这个说法起初被我们小孩子当成笑话,因为老人们还说过,不能晚上拿手指月亮,特别是毛月亮。“月亮长了毛,明天要落雨!”算得上是我们这片地方的一句谚语,村里老人们说不能指毛月亮,要是拿手指了的话晚上睡觉就会被月亮割去耳朵。 刚开始我们小孩子对这个说法忌讳不已,后来不知道谁第一个指了月亮,第二天相安无事,结果便有了第二个,第三个,时间一长才知道这个说法是大人们吓唬小孩的。 但有时候确实有些忌讳十分古怪,触犯不得,我到如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拿其中一条来说,就是小孩子不能看不该看的东西,比如不能偷窥女人小便,不能看人家夫妻睡觉……否则的话第二天眼角就会红胀,长出疖子来,痛苦不堪。 我有段时候非常好奇女孩子为什么会蹲着上厕所,有次在学校和虎子、黑皮他们扒在女厕所之外的树上偷窥着,结果令我们气愤的是里面光线不好,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第二天我们三人集体双眼红肿,长了疖子,痛苦了很久,简直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后来还是七奶奶从米缸里找出一粒未被剥皮的谷子给我们一一挑着眼角,这才痊愈。 不能指蛇的忌讳,是我们村里代代流传下来的,即便我们小孩子不大相信指了蛇就会死的说法,但对于这套指完蛇就装成剁手指模样的程序,依旧照做不误。 七奶奶告诉我们的,并不是所有的蛇不能用手去指,地里的菜花蛇,田里的水蛇,野外的土蛇即便指了都没有事。不能指的蛇是坟地里的蛇,那不是普通的蛇,是蛇鬼,有着很大的报复性,对指过或者谈论它十分的敏感,剁手指是则为了瞒天过海,让蛇鬼以为指过它的人手指已经被剁掉,怨恨散了,自然不再多作纠缠。曾经我们村就有个单身汉子,瞅见坟墓里钻出一条大蛇,好奇的用手指着,还招呼其他人去看,结果那人下午睡午觉时就死在自己蚊帐之中,脖子上有被蛇咬过的痕迹,双眼大瞪仿佛临死前看到什么极度恐怖的事情般…… 原本这种事情与我没有太大关系,自从在我房间里看到那个鬼影后对这些事情就格外忌讳。我依旧上着学,相安无事的过了两个月,直到那个星期五下午只有两节课,我们争先恐后打扫完校园卫生后就可以放学了。对于我们小学生来说,最美好的日子就是星期五,基本只用上半天课,接下来的两天也不用再去学校。 我和黑皮、虎子以及村里另外两个同届的伙伴们放学之后,压根儿没打算立刻回家,在操场上打着篮球,玩累之后又集体跑到学校附近的水库上休息。不知道谁第一个提议比试胆子大,说我们一起去坟地里玩玩,看看谁胆子大,以后咱们就听他的,谁不敢去呢就是胆小鬼,以后当小弟。结果这个提议被黑皮与虎子纷纷赞同,我吞了口唾沫原本想反对,一看他们轻蔑的眼神,心中热血激荡满口答应了下来。 笑话,棺材我都睡过,还会怕坟墓? 于是我们五个人就来到距离水库不远的一片坟地中,这片坟地十分荒芜,只有寥寥的七八座墓碑,东倒西歪,分外荒凉。 夕阳西下,倒映得整片天空都红彤彤的,我们五人原本一个个口号喊得山响,结果站在墓群前,你望我,我望你都有些胆怯。 这片地域荒芜人烟,只有我们五个小孩子伫足于此,墓群里到底埋葬着哪个村子的先人不得而知,但从长满杂草的坟草和风化裂开的墓碑能看出,这些孤坟早已无人打理,连个供品冥币的残迹也无,很可能已经绝后。 “蓝伢!”黑皮一脸戏谑,“你以前不是敢睡你奶奶的棺材?现在敢不敢坐在坟碑上?” “这个……”我一脸犹豫,害怕自己冒失之下又触犯这里沉睡的亡者。 “哈,他肯定不敢了,越长大胆子越小!”柱子打趣道,他和另外一个叫羊羊的和我们同村,一直是同班同学。 “对啊对啊,蓝伢越大胆子越小,看来只有做我们四个的小弟锣!”虎子与羊羊纷纷起哄。我被他们一激,顿时气急,我一直以来隐隐是他们的领军人物,如今这群兔崽子居然想篡位,这是绝对不容许发生的事情。一时我也没去考那么多,朝前走了几步轻轻一跃,一屁股坐到其中一座墓碑上。 “怎么样?还不快叫老大!”我坐在墓碑上甩着两条腿,踢打着墓碑的表面,一脸得意的望着他们。 “老大,我们服了!”他们四个纷纷学着电视里的剧情朝我抱了抱拳头,一脸崇拜,见我坐了半晌并未发生什么事,不由定下心来,围绕在我的身旁。 “怕什么喔,什么事也没有嘛!”柱子一身肥肉,也学着我把墓碑当凳子坐在屁股底下。柱子是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我见柱子脸上淡然的表情,心中想道。 其他三人你望我,我望你,始终没有勇气像我们两人这么胆大,敢把死人的墓碑地方坐在屁股下面,从他们脸色可以看出对这些东西有着深深的忌讳。 秋末的天总是黑得比较早,我们坐在墓碑上胡吹了一会,天色就有些黯淡了。略带萧瑟的风吹拂过墓群,带来阵阵寒意。此时若是有人经过看到我们几个小孩子坐在坟头,定然以为见鬼了。 “不早了,回去吧,不然天黑了就见鬼了!”黑皮大声嚷嚷着,我们嗔怪地望着他,狠狠瞪了他几眼,他醒悟过来,连忙止口。 “走吧!”我点了点头,派头十足,从墓碑上跳了下来,忽然看见柱子扭曲着脑袋望着鼓起的坟包,身子一动不动。 “怎么了?”我疑惑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柱子回过头来,一脸惊恐地望着我,而后又转过脑袋伸出右手指向坟包一处,声音颤抖:“蛇!好大的蛇!” 我探长脖子朝坟包里头一看,顿时吓得不轻,一条足有成人拳头那么粗的大蛇盘旋在坟包上,离我们只有一米之遥,整个身子盘成一块大饼的模样,只有蛇头稍稍抬起,目泛冷光地注视着我们。 最让我惊讶的是,那条蛇的眼睛居然是银白色,就好象人的眼白般。 虎子、黑皮他们三个还在发愣,我抬起右手刚想指给他们看,忽然心中闪过不能指蛇的忌讳,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柱子怔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被吓痴傻了般。虎子他们三人顺着柱子手指一看,顿时吓得哇哇大叫,连滚带爬的远离了坟墓。 那条蜷成大饼的蛇被我们叫声所惊动,蛇头昂了起来,银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们几个,带着一股说不清的邪恶与怨毒。接着它的蛇头在半空中诡异的扭曲着,就像是一个沉睡太久的人在活动着脖子般,蛇身始终盘旋在坟包上,蛇头对着我们方向,眼中似乎带着一种嘲弄的表情,狰狞恐怖的蛇头居然给我一种微笑的表情。 是的,它在微笑,它在对着柱子微笑。那种笑容并不是双眼所见,纯粹只是一种感觉,我感觉这条大蛇在嘲笑柱子,像人一般,在嘲弄着柱子无知与可笑,又似带有一种奇异的兴奋。 “还看个**,跑哇!”我回过神来,扯着柱子的身体就朝墓群外跑去,很快就追上了虎子他们几个,柱子像是木偶般被我们几个拉着,一口气跑了百把多米,眼看离村子已没有多少距离,远离了墓群,顿时大伙都定下心,互相背靠背依在一起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妈的!”黑皮面色苍白,大口喘息着,“吓死了老子了,怎么有那么大的蛇,都快成精了吧,最恐怖的是那蛇眼怎么跟死鱼的眼睛一样泛白。” “是阿!”虎子接口道,“说不准就是吃死人肉长这么粗,这么壮滴!我老娘说腐东西营养价值最高,在过去闹饥荒那几年,有人吃茅厕里蛆虫,吃得油光水滑的,这条蛇估计也是吃死人肉吃肥的。” 我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不怀好意的望着虎子,道:“你看你小子,瘦不拉叽的,要不你也去坟里挖两个尸体尝尝?说不定能比柱子还肥,你看柱子……” 我转过头来,想对柱子臃肿的身材品头论足,他却双目失神,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呆呆嘀咕着:“它在对我笑,它在对我笑,我听到了,我听到了!” “蛇怎么可能会笑……”羊羊小声说着,面如土色的望着我们,咽了口唾沫,明显底气不足。一时间我们都有些无,只有秋风不断在我们面前盘旋着,吹拂起地上的灰尘,在半空中旋转着,飘荡着,越飞越高。 柱子被吓破了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嘴里一直呢喃着,蛇在对他笑之类的话。天已经擦黑了,极目望去都能看到村里袅袅升腾的炊烟,我们休息够了就背起书包朝村子走去,一边走着柱子一边回头望向墓群方向,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好似有什么东西会从墓碑里跟出来般。 我摇了摇头,漫不经心的与他们搭着讪,心里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眼看着离村子不到一百米距离时,柱子再一次回头瞅去,忽然身子怔在原地,接着大声尖声起来,那声音完全不似人声,打断了我的恍惚,指着远处嚎叫道:“那……那……那是个么东西啊?” 我扭过头去第一眼望见的则是柱子完全扭曲变形的脸,再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顿时感觉血液倒流,脑袋上的头发都根根炸了起来…… 只见在我们回来的路上,一个两米多高的老头子,脚步飞快的朝我们奔来,那速度简直不是人类所有,就像是一条大狗般,最让人恐惧的是那老头子的脸足有常人两个那么长,都拖到了胸前,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意,很显然目标就是我们…… “快跑阿!”见他们不是怔在原处就是被吓得瘫软在地,连话都说不出来,我大吼一声上去一人一脚,他们这才惊醒过来,嘴里鬼叫着连滚带爬的朝村子里四下逃窜…… 我疯狂的跑着,将平生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两旁景色飞快倒退着,呼啸的秋风吹得我耳根生疼。 当我跑进村里,看到不远处出现村里一个大人时,就仿佛看到了救星般扑了上去紧紧抱着他的腿,浑身筛糠般颤抖不已。 等待了良久,也没感受到身后有什么动静,被我抱住双腿的大人以为我只是胡闹,轻轻挣开了我的手,笑了笑就回自己家里。 我浑身热汗淋漓,转头望去,那可怕的老头子已不见了踪迹。我依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呼吸着,稍稍休息了片刻再也不敢逗留在外,逃也似的朝家里奔去…… 我气喘吁吁的跑进家里时,母亲正好在厨房里洗菜。听到外面有动静急忙走了出来,疑惑地望着像是丧家之犬的我,又望了望院子外面,走到我面前诧异问道:“蓝伢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跑什么跑!咦?你怎么搞一头的汗?又跟人打架了?” 每次我一跟大孩子打架,打不过的时候就会跑回家里,母亲早已习以为常。 我双手撑着膝盖佝偻着腰,实在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才有了那么一丝的安全感。 母亲洗菜的手连水也顾不上擦拭,不由分说的就顺着我衣领处朝我背上一摸,啧道:“这么多汗,赶紧从内到外把衣服都换了,不然要生病,打针又是几十块钱……” 我被母亲那手上冰凉的水刺激得打了个冷颤,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道你儿子要不是跑得快,说不定就被鬼给捉去吃了,还心疼这几十块钱呀。这个念头在心里转了转,怕母亲担忧,始终没有说出来。 回到房里,姐姐正在我房间里边看电视边写作业,一心两用的模样,她比我大四岁,已经上初中了,学习成绩一直挺好,令我一直奇怪那么喜爱看《射雕》的她,怎么还可以学得那么好。 她见我这副模样,没好气的骂了我几句,拿毛巾为我擦了擦汗,又找来衣服替我换上,接着继续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了。我坐在椅子上,心跳慢慢平静下来,脑中不断浮现那个恐怖老头的身影。 那老头生得怎样的一张脸呀!简直比驴子脸还长,隔得老远都能看到他脸上面无血色的苍白,像是涂了一层层厚厚的粉底,下巴上隐约还留着长长的山羊胡须,像是只狮毛犬,特别是那张脸的长度,足足有平常人两个那般长,那种诡异中带着怨毒的笑意,还有那两米多高的身体,跑得比兔子还快,哪里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让我现在即便只是忆起,都觉得毛骨悚然…… 今天晚上我一定会做噩梦,恐怖老头的驴子脸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简直像是条毒蛇般,说不定什么时候会从暗处钻出来咬上我一口…… 毒蛇!蛇!!! 我触电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顾不得被吓了一跳嗔怪不已的姐姐,就朝屋外奔去。我终于想起来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七奶奶说过坟头上的蛇绝不能用手指,即使指了要及时进行类似某种仪式般的“剁手”行为,但自从我们在坟群上看到那条大得出奇的怪蛇后,慌乱下谁都忘记了这条忌讳…… “蓝伢你又往哪里跑?马上要吃饭了!”母亲在厨房高声叫唤。 “晓得了!”我头也不回地朝外跑着,喊道,“你们先吃,我马上回!” 千万不要出事啊!千万不要!我心中不停祈祷着,朝柱子家奔去。一路上家家户户都已亮起灯火,夜暮完全将村子笼罩,天彻底黑了。 先前看到的那个可怕老头,一定与我们在坟地里触犯了忌讳有关,莫非真的有“蛇鬼”这玩意?它会不会缠上柱子?缠上我们? 当我一口气奔到柱子家时,他正坐在桌子上与家里人“呼噜呼噜”地吃着饭,除了面色有些发白之外,看不出异常。 “蓝伢,你是来找柱子的吧,他还没吃完,你吃没,要不要吃点?”柱子妈热情地问我。 “吃了吃了!”我心不在焉地敷衍道,等柱子吃了两大碗米饭后,这才把他拉下桌。 柱子有些不满,摸了摸肚子叫道:“干什么呀你!我还没吃饱呢!” “你属猪的呀,两大碗还没吃饱!”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难怪你长这么肥,一顿饭等于我吃一天的了。” “你羡慕也没用,你能有我这块头吗?”柱子摆了几个肌肉男的架势,无论我如何讥讽他,都不以为忤。 我见柱子能吃能闹还能跟我开玩笑,顿时定下心来,拉着他出了门外,找个没人的地方给他剁了剁手,嘴里念经似的嘀咕着,将“仪式”补全。 “你还真迷信呀!哪有什么蛇鬼!”柱子嘲笑我神经兮兮的作法。 做完这一切,我完全放下心来,拍了拍柱子肩膀,语重心长道:“这鬼神之事,可不信,不可不敬,不能给自己惹来麻烦不是?再说了,那个鬼老头,说不定就是蛇变的,来捉我们的。” “切,说不定是咱们隔太远了看错了,只是个长得比较丑的老家伙而已!”柱子神经比较大条,似已完全脱离了先前的阴影,满不在乎道。 原本我也只是开开玩笑吓唬吓唬他,没想到一语成谶。 第二天去学校,黑皮、虎子都顶着熊猫眼,明显晚上都没睡好。我开口一问才得知这两个家伙跟我一样,昨天晚上一直做噩梦,今天绕小路来学校的,压根儿不敢经过那片坟地。 真是两个胆小鬼,我嘴上嘲笑他们,浑然忘记自己也是抄小路来的。 直到“叮叮”的上课铃声响起,我双眼在教室里扫视了一圈,发现柱子的座位空空如也,登时心里有些紧张起来。 我们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和音乐的何老师走了进来,是个一脸麻子的中年男人,鼻子上架着一副厚重的眼镜,平时给我们讲起课文的结尾段落时,总是“噫呀”“啊呀”表示感叹。每次声情并茂的仿佛要沉浸到书里的世界般,那专著的神情,抑扬顿挫的语调让我们敬佩之余听着他那浓厚的,农村式普通话又觉得别扭无比,搞笑万分。 何老师是个胖子,带了我们三年,我们这边的小学每年纪只有一个班,每个班上至多也就四十几个学生,连老师都是附近村里的,熟悉无比。而何老师就是我们隔壁村的,据他们村里人说他最怕的就是他媳妇,长的膀大腰圆有次与何老师在田里干农活,不知道为什么吵起架来,结果何老师他媳妇大吼一声,将何老师脑袋按进臭水沟里,沾了一脸泥…… 我们学生最痛恨的老师就是他,至于原因就是何老师喜欢打人,用粉笔头掷,用黑板擦子,乃至用凳子腿以及他那肥大的蒲扇般的巴掌,打起来那叫一个疼。 我还记得有次何老师给我们上音乐课,他在上面动情的唱着:“轻轻地捧着你的脸,为你把眼泪擦干……” 我和虎子则在下面捣乱,混在跟着同学们这么唱: “轻轻地捧着你的屁股,为你把屎尿擦干……” 结果就是我和虎子被何老师揪了出来,手都被打肿了。晚上放学的路上,我和虎子一直叫骂着“何胖子,死胖子!”第二天居然被黑皮把我们两个举报了,又挨了何老师狂风骤雨般的一顿揍,边揍我们还边吼:“搞邪了!你们敢叫我死胖子!” 基本上那时候连女生都被何老师揍过,以至我们当初那群同学长大后,有个不务正业去社会上当了混混,有次在街上和几个小流氓一起看到何老师,冲上去把何老师骑的自行车拉住,一顿饱揍,把何老师一大男人打哭了…… 当然,这是后话…… 何老师站在讲台上,嘴唇一张一翕,至于讲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听进去,直到羊羊怯生生举起手站起来报告说柱子生病请假时,我才从跌宕的思绪成惊醒。 饱受何老师摧残后,一天很快过去了,我和虎子黑皮以及羊羊来到柱子家,却被柱子爸告知柱子在镇上医院里。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一连许多天,柱子都没有来课,我们的心渐渐悬了起来,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母亲有天去镇上买家什,去镇医院看过柱子后,回来就直抹眼泪,说柱子好好的一个伢子,怎么变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据母亲形容,柱子已经瘦得不成人形,见到人就吓得往墙角里躲,嘴里还嘶哑地喊着“莫掐我,莫掐我”之类的话,医生问起来柱子语无伦次的,说什么有个白胡子老头要带他走。 但是医生检查柱子身体一切正常,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天都在消瘦,建议柱子父母将柱子送到市里大医院或者省城医院,要不精神病医院也行,可能这孩子脑袋出了点毛病——这是医生的原话。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柱子以及他父母再也没在村里露过面,据柱子奶奶说,柱子父母带着柱子一直辗转在省城大大小小的医院里,一直在住院,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而柱子的身子每天都在衰竭,昂贵的住院费用更是让务农为生的柱子家雪上加霜,难以承受…… 柱子的奶奶也不是没朝迷信方面想,甚至花大价钱前前后后请了几个有“道行”的能人去看柱子,不是看不出什么来,就是说附在柱子身上的鬼太厉害,治不了。 柱子父母也不傻,知道这些人都是江湖骗子,根本就没什么本事,一张嘴说得天花乱坠也只是为了骗点钱花花。当柱子奶奶后来请来了百里外柳家屯的一个老人来,这老人年轻时学过,懂道行,“****”时期还被斗断了一只手。 老人被专车接到医院,进病房只看了一眼柱子,又望着病房某个无人处,脸色大变,转身就走。柱子奶奶急忙追出去询问,老人一直摇头不语,经过柱子奶奶苦苦哀求才开口道:“这都是柱子的命,是他自己选的,他指了蛇鬼,就是要给蛇鬼当奴隶的,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蛇鬼就在柱子房里,是个马脸白胡子老头,他要带柱子走,还有个老头在跟蛇鬼对峙,但是保不了柱子多久,可能是柱子的哪个亲人,柱子必死无疑!” 柱子奶奶一听柱子旁边有两只鬼,当场吓得软倒在地,给老人不停磕头,老人摆摆手说他根本无能为力,再插手连他这把老骨头也得丧命,准备后事吧! 一个月后,柱子回来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母亲忽然道,不待我开口,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行了,快死了。 我猛然抬起头来,呆呆地望着母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吞到嘴里的饭菜“吧嗒”一声,掉在桌子上,只见母亲一脸认真,丝毫没给我开玩笑的模样。 “要……”我心头忽然慌张起来,心跳得十分厉害,使劲吞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不确定问道:“要,要死了?” 母亲点了点头,刚想说点什么,父亲拿筷子使劲敲了一下碗,对母亲吼道:“妈的!你跟孩子说这些干什么?还嫌这几年蓝伢不够背时是不是?” “你知道个什么!”母亲大声反驳,“全村都晓得了,能瞒得住吗?” 父亲张了张嘴,有心想挽回点面子,可母亲说得十分在理,他只好沉默起来,脸色阴郁地狠狠抽着烟。 “蓝伢!”母亲转过头来,紧紧盯着我,神态严厉,那种逼视的目光让我不敢直视。 “柳家屯的柳老说柱子是指了蛇鬼,惹祸上身,柱子指蛇时你晓得不?在不在一起?你有没有去用手指?如果有的话你赶快说,我带你回xs县一趟请秋师傅看看,你可不能扯谎,这不是闹得好玩的事!” 我有些心虚的低着头,嗫嚅道:“我,我不晓得这个事,没跟他在一路。” “真的?” 见我重重点了点头,母亲面色缓和不少,“那就好,只要你没用手指那东西就害不了你,再说你还戴着秋师傅赐的符,应该没得事。” 此时我是万万不敢将那天坟群里看到怪蛇和恐怖老头的事告诉父母,不然免不了一顿毒打,心中转过几个念头后问道:“蛇鬼有那么厉害吗?为什么不能指呢?” 母亲摇了摇头,说:“我不是蛮清楚,在我们家乡是没蛇鬼这个说法的,倒是有迷老鼠,不过你奶奶在世的时候倒是说过,要是碰到长得十分奇怪,看上去就糁得慌的蛇,就指不得,指了就会害人的命!” 看来各地的鬼都不一样,有的害人,有的不害人,害人的都一样,基本是为了要人的命,以达到它们的某种目的,我心里想着。 “你晓得个屁!”父亲板着脸呵斥道,“好多忌讳全是先人代代传下来的,存在自然有它的道理,总之不是坏事,不要去触犯就行,信则有,不信则无,你懂不懂?你还读过书的人,老子小学也没上过都比你清楚!” 存在即是合理么?我确实在书上看过这句话,但是没想到这句话能从字都不识一个的大老粗父亲嘴里说出来,这令我诧异无比。 “你看个苕看!老子跟你讲,最近不要去柱子家,免得把蛇鬼招到家里来,懂不懂?”见我瞪着他,父亲冲我吼道,唾沫星子都喷了我一脸。 我就是在看苕!我心里腹诽着,你这不是自己骂自己么,父亲这一提柱子我才想起来,胡乱扒了几口饭,就朝院子外冲去。 “你给老子回来,***!”父亲怒气冲冲地叫骂着,我丝毫不理会,几步就冲到院子门口,身后传来母亲叱骂声,眼看这两人又要吵架。 村里正是万家灯火时,由于跑得太快我路上摔了一跤,膝盖处火辣辣地疼。我心急如焚,分别去了黑皮与虎子家,他们两家大人也严令不许他们出来,黑皮家人实在拗不过黑皮,放他出来,虎子则更绝,被锁在放里,翻窗户逃了出来。 当我们一阵风般冲进柱子家时,看到柱子母亲呆呆坐在屋外,神色憔悴无比,似乎对我们的到来一无所觉,连望都没有望我们一眼,沉溺在悲伤之中。 柱子父亲看到我们三个,眼睛就红了,对我们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句:“去看看他吧!”接着声音就哽咽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与柱子奶奶哭成一团,哭声凄凉万分。 我们最见不得这种场景,忧心忡忡地小跑进柱子房里,一看到里屋床上躺的那人模样,我眼睛一酸,泪水就忍不住出来了。 这才一个月的时间啊!我们已经完全认不出眼前这个人就是原本强壮得像小牛犊般的柱子。他躺在床上骨瘦如柴,眼里布满血丝,目光呆滞望着天花板,很明显都能看到胸前的肋骨高高凸出,颧骨高耸,脸蛋上的肉深深塌陷,眼睛凹陷得都成一个洞,这个脸色惨白得没有半点生气的人,真的是柱子吗? 我心头酸楚无比,伸手摸在柱子脸上,不禁打了个寒颤,那是种无法用语形容的瘦,比起所谓的皮包骨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的右手分明只摸到薄薄一层皮和一丁点肉,剩下的,则是骨头。 柱子的身体冰冷无比,感觉不到半点温暖,若不是他偶尔转动的眼珠和胸膛处轻微的起伏,我几乎以为他是个死人了。 “柱子啊……”我们三个扑到床头,痛哭流涕,轻轻摇晃着柱子的手臂,抚摩着他枯槁的面容,此时的他柔弱得就像是纸糊的般,我们根本不敢稍用点力气,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他的身子给摇碎。 黑皮“哇哇”地哭着,嘴里叫道:“柱子你说话呀,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柱子眼珠费力的转动几下,眼神呆滞地望着我们,眼神十分陌生,过了好半晌才有了一丝光彩,喉咙处滚动几下,声音微弱道:“你们,你们,来了呀!我知道,我要死了!我舍不得你们啊!呜呜……” 他声音嘶哑得哭了起来,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滑落,那泪水都泛着黄色,带着点点血丝,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死亡的味道。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们说好要一起上中学,上高中,考大学,一起找媳妇的,你忘了吗?”虎子难过得浑身都跟着抽搐。 “上大学……找媳妇……”柱子露出一个狰狞无比的笑容,啜泣道:“我也好想啊……可是要死了……这个月那白胡子老头……天天来要带我走……我爷爷……保护了我一个月……可是……爷爷没办法……爷爷昨天也走了……我要死了……” 我浑身一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柱子,他的爷爷不是死了吗?就在去年! “爷爷啊!救我啊!”柱子突然声嘶力竭地高喊着,惊动了他的父母奶奶。 “爷爷啊!你别走啊……你回来呀……救我啊!白胡子老头要带我走啊,我不想走啊!” 柱在床上滚来滚去,表情十分的痛苦,嘴里一直高声嘶吼着,声音撕心裂废听得我汗毛都竖了起来,仿佛在用尽自己生命里最后的力气。 柱子父母拼命地按住他,不让他乱动,我们抱着他好安慰良久,他才慢慢平静下来。 “好好陪陪他吧……”柱子爸顿了顿,在我们三人耳旁轻声道,声音哽咽得只有我们能听道。 “柱子一直没有力气,现在……是回光返照吧!”说完后拉着柱子妈与奶奶走了出去。 柱子望着我们,眼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悲哀,不断呢喃着我们几个小时候的趣事,说到滑稽处有些开心的笑了笑,我们也跟着苦笑,不断安慰着他,紧握着他的手,试图给他点信心。除此之外,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说着说着,大家都不吭声了,黑皮和虎子坐在床头一个劲的抹眼泪,哭成了泪人。 柱子说:“我想小解,但是我没力气了。” 我连忙把他从床上搀扶起来,一步步走向他家后面的茅厕里。 我帮柱子脱下裤子,忽然看到他身子怔住,眼神惊恐地望着一个方向,我转头一看,顿时吓得头皮发麻,手脚触电般甩开柱子,嘴里“哇哇”怪叫起来。 对面墙角处阴影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出一个既长又尖的脑袋,接着那张挂满褶皱得如同风干橘子皮般皱纹的驴子脸越来越近,那恐怖的长脸上带着诡异笑意,下巴处还有一蓬白色的山羊胡子,正随着脸的动作轻轻抖动着…… 我吓得瘫软在地,双眼瞪到了极限,看着他两米多高的身子慢慢地,像蛇一般从墙壁里扭了出来,朝着柱子靠近。 “别过来!”柱子下半身裸露在空气中,带着哭腔软倒在地,费力地朝我这边爬着,“你别过来呀!爷爷!爷爷你救我呀!爸爸,妈妈……我怕……我不要走呀!” 柱子又转头望向我的方向,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高喊着:“救我啊!” 我恐惧得双腿都在打着摆子,连动弹下都不敢,我心里怕得要命,我感觉自己都快要崩溃了,恨不得什么都没看到才好。我看着柱子瞳孔中倒影出我答应子,朝我伸出的右手和那张布满希望与恐惧的脸,我拼了命的想按捺住身体的恐惧,费力的爬向柱子。 我想帮他!可我嘴里咕噜着都叫喊不出来,眼中的泪水不住的滑落。再有一点,再有一点我就可以靠近柱子了。 白胡子老头突然转过那张长脸,神色诡异地望了我一眼,这一眼让我心中只冒凉气,身子怔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眼睁睁的看着他朝柱子走近,柱子四肢无力地挣扎着,声音凄厉的叫喊着,身子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弹,白胡子老头从柱子身体里扯出一团挣扎的影子,朝着墙壁外扭曲着,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眼前一黑,如同潮水般的恐惧和悲伤涌上心头,昏倒在地。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家里床上,父亲阴沉着脸开口就欲责骂,被母亲拦住了,母亲好安慰我,让我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 问起柱子,母亲神色暗淡,说了两个字,死了。 母亲为我去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我一不发的躲在屋子里,面无表情的听着黑皮说,白发人是不能送黑发人的,柱子的尸体被拖去一烧,匆匆下葬…… 黑皮一走,我趴在被子上号啕大哭起来,心中一直愧疚不安,如果那天我能勇敢一点,是不是就可以救下柱子,不让他被那个白胡子老头带走?如果那天我们不那么无聊,玩什么去坟墓试胆的游戏,是不是就没有后来的悲剧发生?也许…… 也许这些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吧,事情发生了再去忏悔又有什么意义?人已经死了,留给活着的人,只有无尽的悔恨。 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在这世间里,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为什么有那么多孤寂的灵魂,飘荡在不属于他们尘世里,一个接一个的,去残害无辜人的生命,以达到自己的解脱?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沉浸在柱子死亡的悲伤中,变得沉默寡,平日除了上学就是回家望着天空发呆,偶尔才和家人说上一两句话。虎子与黑皮也变得郁郁寡欢,极少露出笑容,即便在学校或是村子里我们相互打了照面,也只是微微点头,谁都不愿提及柱子。 后来大人们从黑皮嘴里得知我们几人曾去坟地里胡闹过,柱子还指过怪蛇以及我们被白胡子老头追逐的事情,柱子的父母并没有责怪我们,只说这都是命,是柱子自己选择的命,怪不得别人。 村里人除了摇头叹息,教育好自家孩子之外,望着我们三人的眼神都充满怜悯,仿佛我们能存活下来是种天大的幸运。每次当我路过村里,总能感觉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看到没,就是他们几个伢调皮,一起去坟地里瞎搞,撞邪被带走了一个,唉,小伢无知,又懂什么呢?” 是啊,我们小孩子又懂什么呢?要是真的懂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一起了!每次听到这种或是善意或是讥讽的话语,我锥心般的痛苦,始终不敢去柱子坟头看上一眼。听父亲说柱子是被“蛇鬼”带走的,没成年就夭折,是万万不能入我们余家祖坟“土凹子”里的,否则的话会给村子带来不祥。 是否真的有这么大忌讳不得而知,也许风俗就是如此,柱子的父母无从选择,只能遵从。他们已无力去指责村里人的冷漠无情,在自家地头给柱子立了一座小坟,这样不仅省去买地的钱,而且他们每次去地里干活时,都能看着自己的儿子…… 这些都是我从父母的只片语中听出来的,我闭上眼睛时仿佛就能看到在那片贫瘠荒凉的土地上,立着一座小小的,孤零零的坟墓,坟上没有花圈,没有冥币,也没有道士做法事,只有常年呜咽的风声…… 黑皮与虎子都去地里看望过柱子,我始终不愿意去。我想如果我不去亲眼见证柱子的坟墓,他就能永远活在我们心中吧。那个每次我们和别人打架都冲在我们前头的强壮身影,那个老试图跟我抢老大位置的憨小子,那个说好将来要陪我们一起上高中,考大学,娶媳妇的死胖子…… 每次想起这些,我只能一次次躲在被窝里哭泣,当自己最好的朋友忽然死去了,变成一具冰冷尸体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都能让我窒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学校放了寒假,姐姐上初中由于要补课不能陪我玩,母亲见我每天都不愿意出门,只好托人带来一只猫,让我白天也好有个伴。 那是只非常漂亮的猫,我第一眼看到它时就喜爱上了,蓝宝石般的眼睛比天空还要纯净,秀巧玲珑的鼻子点缀在小小的脑袋上,长长的胡须随着它的动作颤抖着,每当我用手摸着它洁白的毛发时,都感觉自己在摸一匹上好的绸子。 当它刚来我家时有些怯生生的,瘦小的身子蜷缩在墙角里,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让它十分不适应,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它警觉,看起来像个小可怜,每当我一靠近它就怒发冲冠地冲着我嘶吼,甚至做势要挠我几爪子。但我一点都不害怕,每天跑到河里捉些小鱼来诱惑它。 经过我不断的讨好,鱼虾的引诱,逐渐地,它接纳了我,慢慢的肯靠近我了,当它蜷缩在我身边,嚼着我给它准备的小鱼时,原本竖力的毛发也渐渐变得蓬松,直到完全柔顺。我知道,它认可了我这个小主人。 这只白猫的到来给我的世界添加了一缕阳光,我把它当成最好的伙伴,有什么烦心事都讲给它听,给它抓来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鱼儿喂养它,为它洗澡,梳理毛发,将它抱在怀里,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诉说着那些过往沉浸在我心里的恐惧与悲伤。 但让我扫兴的是每次跟它说起这些,它都蜷缩在我腿上“呼噜呼噜”地睡着,让我怀疑它不是只猫,而是头猪,当然我仅仅只是需要一个能分享我秘密的伙伴,并没有指望一只猫能听懂人话。 时间一长,这只猫在我的精心饲养下长得圆滚滚,又肥又大,蜷成一团时跟个蓝球似,白色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油光,分外惹人喜爱。 在农村里,小孩子一般都是孤零零的,猫啊狗啊就是小孩子最好的伙伴。我也不例外,把白猫当成最好的朋友,每次自己不吃饭也要把它喂得好好的,生怕它饿瘦了。 用我姐的话来说,我养猫比养儿子还精心。 当初这只猫被送来时就已经不小了,只是比较瘦弱而已。经过这段时间我好吃好喝招呼它,这家伙越来越肥,也越来越懒,白天都趴我身上睡觉,晚上则不知道跑哪里去野。 养猫久了,逐渐了有了些经验,比如它发出“呼噜呼噜”声时,就表示一种亲近和享受,它最享受我给它挠痒痒和抚摩它的皮毛,每当我这么做时它都会安静下来,躺在我怀里一动不动。 我经常背着父母把猫抱到床上去,当我睡着后它就在我胸口处“呼噜呼噜”呼吸着,偶尔轻轻“喵”上一声,用粉红的舌头舔着我的头发,舔着我的脸,像小狗般,可爱到了极点。这么做的后果是每次母亲发生床上白毛时,就狠狠斥责我一番,但我屡教不改,有了白猫后开朗了很多,每天与它形影不离。有时候我早上迷迷糊糊还在赖床时,这家伙都会跳到我的床上,蜷缩成一团在我的头边,打着呼噜。 我给它取名叫,小白。 猫的存在填补了我平日里的空虚,许多时候,我抱着它依靠在墙头,晒着太阳,它就像老朋友般依偎在我的怀里,不吵不闹,静静地聆听我诉说着那些梦魇般令人恐惧的故事…… 冬日的太阳并不刺目,反而令人欢欣,微弱的热量不仅能驱逐冰冷的寒意,更能扫尽人们心头的阴霾。我喜欢冬日里晒着太阳,坐在一起上抱着小白看着母亲与姐姐打扫着家里的卫生,将桌椅窗台擦拭得焕然一新。 快要过年了,村里和我一般大的孩子个个笑逐开,喜气洋洋,穿梭在每家每户间,炫耀着自己的新衣裳与爆竹。我却对往年这些分外吸引自己的东西变得兴趣全无,突然感觉自己就和怀里这条猫一样慵懒,晒着太阳就不由自主地想打哈欠,犯困。 我眯着眼睛望着窗上明净的玻璃,心情莫名地愉悦起来,我想我应该出去走走,而不是每天闷在家里,那样身体会生锈的。 当然,带上我的猫。 我抱着小白,朝着村子外走去。小白在我怀里安静地打着呼噜,圆滚滚肚子随着呼噜声起起伏伏,十分有趣。我伸手把它的耳朵卷起来用力揉了揉,又把它毛发给弄乱,它也不屑睁开眼睛,外面世界发生的事情根本不能引起它丝毫兴趣。 天气十分的好,难得没有阴雨绵绵,我漫无目的地走着,看到认识的也仅仅是点头示意,不知不觉走出了村子,来到一片地头。我眺望着周围的地形,发现自己顺着潜意识居然走到村里人开垦的地里。一亩亩地高低不平,有大有小,错落在这方圆数里的范围里。我家的地也在这其中,每年的夏日里我带着虎子、黑皮以及柱子他们几个来祸害这里的菜园,偷北京瓜,摘番茄,甚至翻进人家地头林子里偷桃子,好几次被主人捉住了,柱子因为体胖跑得慢挨了一顿饱揍…… 在我西面,远远的,隔着几百米的一处高地里,隐约能看到一座孤零零的小小坟头,那是柱子的安息之所。我只敢远远的看着,不敢接近一步,我从心底不愿意接受柱子死了。 我顺着地里蜿蜒的小路一直朝下走着,片刻后来到树木林立的深处,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小河,河水清澈,这条小河通往我们村后的港汊,往年夏日农田干裂时,村里人就会从此处抽水灌溉农田。河边上都是村里各家种的菜园,园子边上生长着几人高的野生柳树,枯黄的枝条垂落到河面上,衬托得这地方格外的幽静。 小白蜷缩在我的边上,胆怯地望着水面。猫都怕水,当我抓住它的身子做势要把它扔进水里时,小白吓得毛发都倒竖起来,喵呜的叫着,恐惧到了极点。 片刻后我失去了逗弄猫的兴致,双手抱着腿坐在河边,眼神茫然地盯着河面,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在我处于这种神游天外的状态时,忽然被身边的猫叫惊醒。我转头望去,只见小白毛发根根倒竖,后半边身子高高翘起,前爪死死趴在面前的土里,张着嘴冲着河里不断嘶吼着,那是在作出攻击的威胁前奏,它分明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而小白一般只有和别家的猫打架,或者是在村里碰到狗时才这副模样,我顺着水里望去,分明什么都没有。 无论我怎么叫喊,安抚,恐吓,它都置之不理,嘴里“喵呜喵呜”地叫个不停,不住的嘶吼着,冲着清澈的水里。 难道水里有东西!我心里莫名的慌张起来,伸手摸向脖子处,心中一凉,那枚不知是什么年代,被母亲千叮咛,万嘱咐的铜钱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我的脖子上只剩一根红线。 没有了护身符我害怕起来,心中那种熟悉的恐慌与压迫感越来越浓。 是那东西,那个小孩子,他又来了,他还不放过我…… 我腿脚都在发软,朝后一步步艰难的退着,小白紧紧挡在我的身前,朝着前方空气凄厉的嘶吼着,示威着…… 我突然忆起七奶奶曾给我们小孩子说过,猫天生就是一双阴阳眼,能看到魂魄,而农村多养猫狗,则是因为狗能驱邪,猫能镇邪,在民间猫是门神的化身…… 小白依然在激动的凄吼着,肥胖身子上毛发的竖起让它看起来少了几分滑稽,多了几分威武,就像只猛虎般挡在我的身前,爪子冲着空中疯狂挠着,一双湛蓝的眼睛瞪到了极点…… 章节目录 第276章高智商鬼故事 > 三十一 这是在某个小镇发生的事情。有个男人在某个房间里被监禁了。男人睁开双眼,听见了声音。“给我从那个纸箱中找出两面相同的硬币”眼前有一个很大的箱子,打开来看,里面有很多的硬币。“如果找到两面相同的,用桌上的相机拍下那枚硬币。在找到以前不放你走。照片用那边的传真机发送。”当然传真机除了被设定了的号码之外都无法传送。男子在纸箱中全力的找寻。然后找到了两面相同的铜板。用要相机拍下照片用传真机送出的时候男人发觉了。已经,一辈子都没办法从这房间里出去。 三十二 湖上泛舟,说不定能邂逅一段意想不到的情缘。女孩泛舟,到了湖中心船突然翻覆,一个男孩奋不顾身的跳下去救了她。女孩很感激男孩,碰巧那天是女孩生日,女孩便邀请男孩与她一起过生日。女孩跟男孩在餐厅吃饭,面对着生日蛋糕,女孩为了感谢男孩,让男孩吹熄蜡烛。男孩鼓起勇气向女孩告白,女孩摇摇头:“你很勇敢,但是我比较喜欢聪明的人。”男孩笑着跟女孩说:“你知道为什麽船会翻吗?”女孩睁大了眼睛:“原来是你做的?”男孩得意的笑了:“这样子我就证明自己的聪明了,可以当你的男朋友了吧?”女孩又摇了摇头:“不对,你还是不够聪明。” 三十三 今晚的星空真是漂亮啊,让喜爱观星的我越看越有精神。啊!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一个天文爱好者,回来乡下照顾父母。乡下光害少,到了晚上田园小径鲜少有人经过,是观星的好地点。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略作休息,咦?左边原本的绕手绳什麽时候被扯掉了?“少年仔!价逆瓦(这麽晚)抵看星星喔。”一位粗壮男子突然出声,害我吓一跳。定了一下神,看看眼前的男子叼烟穿着草鞋,可能是附近的农夫吧。“少年仔,要烟吗?”面对着男子的烟盒,我手痒的讨了一根。点火、吸烟,我跟男子聊了起来:“乡下真是平静啊!”男子以清晰的语调说:“唉,哪里平静啊。最近在沟渠里捞到一具尸体,一位少年,手里还牢牢抓着一条带子,对了,你晚上看星星要小心点,千万不要掉到沟渠里了喔!”我吐了一口烟,微笑的向男子道谢。男子指了指我的望远镜,以眼神示意,我会意的把望远镜递给他。他仔细看了望远镜,又笑笑的把望远镜还给我。“你赶快回去睡吧!”男子踩熄还有二分之一的烟蒂,微笑的向我挥手道别。疲累的我打了个哈欠,是啊,是该回去睡了。 三十四 有一天,因为觉得妹妹的哭声非常的吵耳所以把她杀了然后把尸体丢到屋外的井里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尸体却消失了5年后,因为一点小争执所以把朋友杀了然后把尸体丢到屋外的井里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尸体却消失了10年后,因为被一个在酒醉后不小心令她怀孕的女人缠上所以把她杀了然后把尸体丢到屋外的井里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尸体却消失了15年后,因为上司的责骂所以把他杀了然后把尸体丢到屋外的井里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尸体却消失了20年后,因为厌倦照顾那个行动不便的母亲所以把她杀了然后把尸体丢到屋外的井里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尸体却没有消失第三天、第四天,之后每一天都去看……尸体都没有消失。 三十五 有一家三口刚搬进他们的新家虽然有些老旧,不过能够找到如此便宜的平房十分难得啊!一直以来都住在空间狭小的公寓如今甚至还有个小庭院,能搬到这里真的是太好了!一家人就这样在新家开始生活大约一个月后有一天夜晚,妻子又开始说出“我觉得这房子有问题!”这样的话这不是第一次了!“一定又是你想太多了吧?虽然这间房子很便宜,但并不表示…”丈夫还未说完,就发现妻子的脸色不太对劲妻子脸色铁青望向窗外的庭院只见男孩很开心的在庭院里玩着丈夫也看了看窗外“你到底怎麽啦!根本没什麽特别的吧?”丈夫说。 三十六 某天,有一个住在地方的六岁小女童行踪不明。不管怎麽找都找不到,**在各地配置临检也是始终都没找到。**也放弃了。一个月后,不肯放弃的父母重金请了在美国的有名透视能力者。马上的双亲就要求透视女儿的下落。透视能力者开始了透视。好像明白了什麽的透视能力者说了一句“这孩子很有精神”这句话让父母非常的高兴。“在这孩子的周围看到了许多豪华的家具,能清楚明白是在一个富裕的家里面”虽然对这句话多少有点疑问感但还是很高兴。然后母亲紧接着深入重点“女儿现在在哪里?”激动的口调问透视能力者说了一句“你的女儿现在在世界各地” 三十七 某个女孩子在地下室的图书室里费尽心力找到了她喜爱的书。发现到那孩子的老师,在关上门之后就回去了。今天是结业式,明天开始就是暑假。门要从外面才能被打开,没有钥匙的话就没有办法出去。那孩子用一种‘’因为有最喜欢的书陪伴,一点都不可怕‘’的心态每天都写下了日记暑假结束后老师前往地下室图书馆,发觉女孩已经死了。读女孩所写下来的日记“我一点都不觉得恐怖,因为有书陪伴着我。”“不过只有一点真的很可怕,那个从钥匙孔看过来的眼睛真的很可怕…” 三十八 包柏·史密斯是我的助理工程师。他总是专注在自己的份内的工作。另一方面包柏的同事整天都沉浸在聊天打屁当中。浪费在公司的时间。包柏他都很积极地在帮忙同事的工作。要是没有他的帮忙工作绝对无法如期完成。不只如此,包柏他在到休息时间之前,都埋在工作之中,其他的家伙都在偷懒一直休息。包柏他对于职务与专门领域的知识非常的丰富,但对这件事充满自傲的行为他完全不会,如果包柏不在这个公司的话工作就会停滞不前。如果改善对他的待遇对公司是非常有益的。承前,请立即将包柏提拔为我们公司的干部,请依此提案处理进行。 三十九 一个女性,因为感情的问题患上了忧郁症在听信友人建议下,找上了某间医院赫赫有名的心理医生女性在医生的心防突破下,告诉医生自己其实是因为男友的压迫,才会让自己心理闹出病来“偷偷告诉你,只要握着我的手,我就能够听见你内心的声音”医生用认真关怀的表情对着女性说女性虽抱持着疑虑,却也试着照着医生的指示握住他的手医生在触碰到双手后不到一分钟,就沉重的表情注视女性说“你若是继续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出事情的,请下定决心离开他吧”过了两年后,这位女性在某一天自杀死身亡女性的妹妹认为自己姊姊的死因不单纯,为了挖掘真相而找寻姊姊的主治医师而医师在两年前早已经退休,搬到加拿大的别墅里过退休生活,妹妹登门表达自身来意“医生请你告诉我,姊姊自杀的原因是什么?”妹妹握着医生的手,深切的期望医生能给她答案“很抱歉,其实我并没有偷听内心声音的能力”医生心虚的回答。妹妹低下头用很难过的表情说“这样的话,姊姊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死的…” 四十 小华前些日子生病住院了,好友小明跟大明决定去医院探望他跟护士问到哪间病房后,得知小华住在私人高级病房(病房前)小明:“他把门锁上了”大明:“那就敲门呀,笨喔”(敲门)过了10来秒,门才渐渐打开,小明跟大明则迫不及待的走进去看小华了提着水果篮,发现小华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于是小明跟大明就跟他打闹瞎起哄~小华:“谢谢你们来探望我,我很开心……”小明跟大明:“朋友一场,哪需要那么客气。” 四十一 放学时候又下大雨了,我临时躲到一栋民宅的屋檐底下,虽然说是别人**,但现在这种时候,顾不得会不会麻烦别人了。我打开手机,屏幕一片漆黑。可恶!出门时明明阳光普照,就没带伞,手机也忘了充电,不能叫爸妈来载,真是失策。“小弟弟,没带伞吗?”过了大概几十分钟吧,背后的铁门打开,一个高瘦男人笑着对我问道。是这间房子的住户吧?看着男人脸上的笑容,我尴尬的点点头。男人长得还不错,有混血儿的感觉,却无法明说是哪国血统。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头发旁分微卷,除了衣服有点不合身,过短且维宽之外,算是个帅哥。“要不要进来躲雨?”他看着我说,微笑不减。雨声正大,看来短时间是不可能停了,“不会麻烦吗?”我问,虽然已经确定对方的答案,但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不会,我也刚下班,就遇到这大雨。我知道这种感觉,没带伞很讨厌对吧。”他对我眨眨眼睛,表示心照不宣。我也对他微笑,点头:“谢谢哥哥。”他把铁门打开,指引我走进。房子外观与一般民宅无二致,进去之后是个车库,一辆干净整洁的白色车子。伞桶在门右边,塞的满满的伞桶上方有一把突兀蓝色折迭伞;半开的鞋柜在门左边,里面各式鞋款也塞得满满的。我正凝神思考,突然听到钥匙的声音,我回神,屋主,他钥匙掉到地上,他正弯腰捡起,笑着喃喃对我说了一句:“对不起,一个人住刚搬家还不太熟悉环境。”我点头,看他继续从钥匙串里找出和大门钥匙孔相合的钥匙,笑着说:“我想还是不要打扰好了,请问可以借我一把伞吗?我自己走回家就好了。”“不麻烦,进来坐坐。外面与那么大就算撑伞也会湿透的。”他持续挽留我,我委婉而坚决地拒绝了。他最后终于点头,看了一眼伞桶,拿了最上面那把折迭伞,蓝色的。“就这把吧,也不用还了,就是把伞而已。”他笑。我愣了一秒,略为迟疑地伸出手,接下雨伞。刚刚避雨时,雨水打湿的裤管,让寒意往上窜至胸口。“恩,谢谢哥哥。”我费力地开口,克制逃跑的恐惧,维持正常步调,走出铁门,把伞打开,凝在伞面尚未干透的雨水向外撒出。走出这栋房子,隐隐感觉他的笑容在我背后,像把刀抵在喉咙。转过街角,我多走一段路,然后丢掉雨伞,在雨中不停奔跑,快跑回家,一边在雨中清洗双手。好在,逃出来了。 四十二 租屋处前是一排半荒废少有住户的楼房由于楼房前的小路很少有人会走虽然会比较快,但仍是绕外面的大路前往学校这天因为睡过头,便走了小路的快捷方式经过其中一栋楼房时恰巧抬头从四楼的窗户看见房间内有一位少女刚好少女也转过身来看向我这四目相交了,长的很漂亮呢她带着忧郁的眼神印在我心里从这天起上学都走小路每当我经过楼房望向四楼时少女也都会正好从房里看向我彼此一见钟情了吗?电视播报着某富家女遭绑票的新闻该不会是她?难不成她是被困在那,希望我能发现去救她吗?难怪每次都能看到她在,而且总是一脸忧郁心急的我立刻冲往那栋楼房想要救人一进门却是很久没有人居住的样子冲向四楼房间的我,在打开房门后便再也无法离开了。 四十三 各位朋友,你听说过“杀人影片”这种东西吗?那是一种在片里加入大量虐杀剧情,只有熟人才知道的地下影片。有人说,这种影片甚至是凶手自己拍摄的真实杀人事件。某天和我一起喝酒的朋友,说他手上有这类怪异影带就好像老饕会拼死去吃河豚和毒蝎这样的珍馐自认胆子颇大又充满好奇心的我,依旧希望能看到这样的东西于是他约我在山上的隐蔽小屋,让我观看这样稀奇的影带兴奋不已的我照约定准时的到了小屋朋友却迟到了三十分钟,朋友脸红的笑着说“抱歉、抱歉~因为我家的老三突然发烧了”朋友放了期待的影片,背景充满令人鼻酸的哭闹和颤抖的笑声是一个大约十岁的小孩,被凶手一刀一刀切割成碎片的悲惨故事因为剧情实在是太过惨烈,我看到一半就后悔的把电视关掉正所谓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提出想看影片的我真是罪该万死看完后,我用着非常大声的声音像朋友不满的问说“这种影片你居然看的下去,你不是自己也有孩子吗?”面对着我那愤慨的问题,朋友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一句话“对啊,有两个啊。但是,那又怎么样?”听到朋友这句冷酷的话的我,脸色惨白的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四十四 我是一名灵异小说的作者,由于最近没有灵感所以我决定搬离了宣闹的城市来到了郊区,这是一幢破旧的房屋六层高,公寓式的建筑,各用户都是相对面的。为了让自己更能写出一篇好的灵异故事,所以我租下了404房间。到了晚上我准备开始创作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停电了该死,就连月光都没有,我还是隔壁借只蜡烛来吧,我迈出房门看到右边正直面有微弱的光,好像还没有关门,嗯进去向他借只蜡烛吧,当我迈进这个房间时我被恐惧吓晕死过去了,当我醒起来的时候我再也出不去了。 四十五 他恨死那条狗了。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狗,又高又瘦,叫声大得吓死人,还有一双恶狠狠的红眼睛。小区里那么多人,这条破狗见到其他人都是摇尾乞怜,温顺驯服,大家都很喜欢它,唯独见到他时就会露出凶残的本#,追着他咆哮、撕咬,一直到他飞速逃进楼道里为止。每次他躲在楼道门后面,听着高亢的狗叫声,心脏跳得象奔跑的野马的时候,都想亲手宰了那条狗。他终于下手了,用一支朋友的气腔,装上浸过毒鼠强的子弹,轻松结束了野狗那卑贱的生命。今天晚上回到小区时,他昂首挺胸,闲庭信步。不会再有野狗的叫声追在后面了。回到家中洗脸时,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背后那个人,脸白得像纸,舌头伸出老长,那个人在镜子里冲他笑了:“谢谢你帮我做掉那条狗,它的叫声弄得我心神不宁,每次都找不到你家的门。” 四十六 某个地方发生了大地震当作临时避难所的小学挤满了人,想睡觉却觉得吵闹而且闷热无法入睡想说出去吹个凉结果发现了一栋没开着灯的建筑物里面很凉爽而且很安静所以有很多人躺在那边就决定睡这里了!过了不久却发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太安静了…我冲出了那栋建筑物。 四十七 我们两个人都是大学的学生,美术班的同学,同时也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学校要进行美术展览的时候,她就突然失去了联系。一直到美术展的前几天,我接到了她打来的电话。“对不起了,缘,看来我没办法完成美术展览要用的雕像…”“什么?怎么了?”“还剩下手跟脸颊的部分,就拜托你了。”电话挂断了。美术展的前一天,我接到了**打来的电话,通知的是她的死亡。她已经死了快两个礼拜了。不可能啊?前几天我才接到电话!跟着**到了现场,尸体倒在地上,死法是因为肚子内的脏器全部被掏空,凶手非常的狠毒,她的胸口到腹部的肌肉跟骨头都被挖掉了。房间的一角,摆着一个雕像,仔细一看是放在美术教室的那个雕像,头有着人的形状,但是是全白的,两肩没有手,反而肚子上的石头有被割开的痕迹,做成了盖子。基于好奇心,我趁**不注意的时候,掀开了雕像的肚子。 四十八 我和友人a及b三人,半夜到几年前曾发生残杀案件的房子试胆。“喂、听说不是残杀吗?怨念应该很重吧好恐怖”“是啊,听说很悲惨。不但乱刀砍死,还被分尸…而且凶手还没被抓到呢”“但是a啊,你平常不是常自夸幽灵之类的你根本不怕吗?”…边聊着这些,边拿着手电筒四处探视。意外仍保持乾净的厨房、还有散乱着坐垫应该是客厅的房间,以及佛坛门敞开的佛堂……感觉看了就不舒服,且并未实际体验到什麽灵异现象,於是大家就离开了房屋。“喂,我没看到什麽幽灵之类的东西,你看到了吗?”“没啊,我也什~麽都没看到,你看到了吗?”“我也完全没看到喔。”“我也是,什麽也没看到喔”结果似乎什麽也没发生的样子。稍微有点失望,不过总算安心了 四十九 某天,我和朋友一起去山上露营因为在山路走了太久的我,头变的昏昏沉沉的。在回营区的帐篷的时候,路上经过一条很长的吊桥吊桥下是水流非常湍急的溪谷,要是掉下去不死也半条命虽然如此,但是我因为身上的疲劳而没有注意太多结果走到中间,一块木板突然断掉而坠落到吊桥下而吊桥下面正好有铺设安全的网子,让我捡回了一条命。听到我的悲鸣的朋友立刻来到吊桥,把我拉上岸边惊慌失措的我说着“我以为我死定了”,朋友却漫不经心的回答“只要没事那就好,真是的!早该叫他们把绳子给修好了……” 章节目录 第278章杀人游戏 > 又是一个有点儿寂寞的星期六。 每到周末,在总人数中比例颇高的本市学生有很多会选择回家打发无聊的时间,于是原本热闹拥挤的t大校园,就一下子显得冷清起来,到了晚上,老旧阴沉的教学楼,黑影幢幢的花园,空旷无人的操场,这里甚至有了一种阴森诡异的气氛,很适合小说或者电影里恐怖故事的发生。 然而,这种气氛在男生宿舍楼以及其方圆100米的范围内消失得一干二净。尽管已经是晚上11点,可整幢二十多层的大楼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302宿舍集体喝醉了酒,六个人正在撕心裂肺地演唱合唱版《单身情歌》;顶上的402剩下的三个人被一阵鬼哭狼嚎般的“演唱”搞得不胜其烦,就开始坚持不懈地大敲下水管,想给楼下一个提醒;再顶上的502丝毫没有被这些噪音影响,几个人大玩室内篮球,虽然场地小了点儿,但是篮球砸在墙上的声音可是一点儿也不小;602的老兄正戴着耳机狂打cs;902的一位仁兄正在把另一位兄弟从九楼追赶到一楼;1102……2202……反正所有人正在做着一切同龄男生在这个时间段可能做的事情,没有半分消停。由此可见,一群二十岁左右的年轻雄性聚在一起,毅力多么顽强,精力多么旺盛,破坏力多么强大。 这时,1213的几位仁兄也没闲着。不大的房间里挤坐着十一个人围着中间的桌子,桌子上扣放着一堆扑克。这十一个人是本宿舍的五个(有一个本地的回家了)加上隔壁1212的六位仁兄。周六闲来无事,两个宿舍的兄弟就凑在一起玩起了杀人游戏。 陈少卓迅速地看了一眼新抽到的牌,方片2。把牌随随便便地扣放在桌子上,陈少卓却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是代表杀手的k,也不是代表警察的j,是方片2,代表平民。又是平民,他已经连续三把没有抽到有身份的牌了。在杀人游戏中,做平民很是无聊,何况像他这样连续三次。这时,抽到了法官牌的方平的声音响起,平淡的音调,平淡的语气,平淡地说:“天黑请闭眼。” 不知怎么,这句平淡的话却给陈少卓一种诡异的感觉!此时的方平似乎有点儿不太对劲,但是陈少卓却说不上来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淡淡的不安开始笼罩陈少卓本来就敏感的神经,他本能地拒绝了闭眼这个动作,焦灼地环顾四周,却发现大家都放松地闭上了眼。不要闭上眼睛!他突然想大声地喊出这句话,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 突然,陈少卓的眼睛对上了方平的视线!方平这个人,真是人如其名:方方正正,四平八稳。老实斯文的脸上戴着厚厚的眼镜,平时有点儿沉默,不抽烟不喝酒学习很努力。以上,都使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没什么特点,甚至显得有点儿死板的大学生而已。不过方平为人处世很有分寸,又透着淡淡的羞涩和疏离,所以虽然陈少卓和方平既是同班又算是邻居,但是对方平却并不像对班里其他男生那样熟络。然而,此时此刻,陈少卓却觉得方平这个老实人有点儿不同寻常。方平的眼睛黑得太过纯粹,就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池水散发着寒冷阴暗的气息,冰冷的视线紧盯着陈少卓,散发着压迫感和警告的意味。这样的视线让寒冷和恐惧像蛇一样蹿上陈少卓的脊背!他狠狠地打了个冷战,仓皇地闭上了眼睛,无暇顾及心中升起的诡异而不安的预感。 在陈少卓焦虑地思索着这股突如其来的不安感由何而来的时候,游戏开始进行。一切都很正常,就像以往游戏时一样,陈少卓觉得也许是自己过于敏感了,他尝试着慢慢地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把注意力集中在游戏上。这时,方平说:“请杀手选一个要杀的人。” 话音刚落,陈少卓闭着的眼睑突然感觉到室内照明的灯光熄灭了!突如其来的黑暗惊得他差点儿大叫出来!其他的人似乎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别睁眼!”一声厉喝让有点儿慌乱的大家愣在了原处,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到方平声音冷静地说道:“熄灯时间到了,没关系,我们继续。” “嗨,突然黑了吓了我一跳,原来是熄灯啊。”“怎么不知不觉就玩到11点半了。”“11点半了吗?怎么这么快啊……”大家彼此扯皮,很快就恢复了轻松的气氛,只有陈少卓浑身发抖地坐在黑暗里,诡异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他觉得有什么事情在黑暗中发生了…… “天亮请睁眼。”方平宣布。终于可以睁开眼睛了,一片昏暗里看不清楚大家的脸,不过十一个人依旧围桌而坐,应该没什么问题,陈少卓悄悄松了口气。 “陆河被杀,大家开始推测杀手。” “呵呵,是小河啊,那可真是不幸哦。”坐在对面的王勇阴阳怪气地笑着说道。陆河没有接话,倒是周围响起了一片哄笑声。陆河为人小气,斤斤计较,常常惹得大家不愉快,让他首轮出局倒是对了很多人的味口。大家就此开始分析推测,陆河左边的阿斌首先开口:“王勇,凶手不会就是你吧。”“就是,”刘长腿接口,“你们上午不是吵架了嘛,现在正好报仇……”“我怎会小气到干这种事情的程度啊。”王勇笑嘻嘻地反驳。听着讨论,陈少卓却觉得“被杀”的陆河一直安静地靠在床柱上,一不发,以他斤斤计较的个性来说,实在是有点反常。陈少卓于是伸手摇晃陆河的肩膀,边晃边叫:“陆河,陆河!”陆河还是不说话,只是滑下依靠着的床柱,向后仰倒,“砰!” 录完口供走出警局大门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十个人回到t大男生宿舍楼,一路上没有人说一句话。1213寝室已经作为凶案现场被封锁了,他们十个人只能胡乱挤在了对面的1212室。躺在自己的床上,虽然已经将近40个小时没有合眼了,但是陈少卓觉得自己全无睡意;清醒,却混乱,脑海中乱哄哄地翻腾回放着那个晚上的全部细节:男生喉咙深处发出的嘶哑的尖叫声;呼啸而至的警车;被雪白床单覆盖的尸体;还有自己以及现场每个人混乱而疯狂的心情。是啊,有谁在见到那样的尸体时能保持正常呢?即使他们是医学院的学生,见惯了解剖台上的尸体,但是亲眼看到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学眼球暴突喉头青紫如同被双手掐扼窒息而死,更诡异的是死者额头正中还有一个疑似弹孔的血洞,巨大的恐惧压迫着每一个人全身每一根神经每一寸皮肤每一块骨头:虽然是在黑暗中,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什么人能在不被十个人听见的情况下开枪杀人呢? 在场的十个人,谁是杀害陆河的凶手呢?凶手有几个人,又是用什么样的方法造成这样的伤口而不被察觉呢?游戏开局时方平的表现是否异常?这和陆河的死亡有关吗?而发现陆河死亡时王勇和阿斌的表现又是怎么回事呢?陈少卓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形:终于在电灯的照明下看清尸体的情况,王勇却突然陷入疯狂状态,揪住每个人的衣领颠三倒四地重复:“不是我!不是我杀的!凶手不是我!”声音嘶哑,声泪俱下。而阿斌则双眼无神,面如死灰,手里紧紧捏着一张红桃k,瘫坐在地上如同失了魂,连王勇如看到救星般冲到他面前提着他的领子摇晃:“说啊!说凶手是你!是你杀了他!”他都毫无反应。王勇被众人架开,阿斌则像一个破布袋子一样瘫回地上,手里依然握着那张红桃k。回学校的路上,原本活泼好动闲不下来的王勇也沉默着一声不吭。王勇和陆河起过冲突,阿斌也很讨厌陆河,这种种异常,是因为他们就是凶手,还是因为死亡的打击实在是太大?想到这里,陈少卓从上铺探下头来在横七竖八地躺在寝室里的男生中寻找王勇和阿斌,却发现寝室里只有八个人,王勇和阿斌不见了。 章节目录 第279章地下迷宫 > 九七年夏天,学校选送尖子生赴成都学习物理奥赛。我们被安排在川大数学系的宿舍楼,晚上闲来无事,又喜无人监管,天南海北,无所不吹,尤以杨生最为活跃。 邻床田生,名眇,乃高一学弟,寡少语,杨生极力邀他参与谈天,又叫别人噤声,田生无奈,就问大家:“知道地下迷宫否?” 杨生,沈生表示听人谈及,杨生还记得最大的进口就在二中后山,田眇说对,便介绍起地下迷宫来,杨生在旁屡加补充。 从他们的说话中可以了解到,地下迷宫是五六十年代修造的地下人防工事,其大无比,四通八达,横穿纵贯于整个泸州城的地底,有多处隐秘出口, 有的出口往往就在某个机关的花园假山后,有的出口在两道墙壁的罅隙间,从来没有人走完过地下迷宫,听说熟悉道路的人从南城到北城仅需十几分钟,快捷无比,远胜沿公路而行。 田生又谈起自己进洞探险的经历,杨生跃跃欲试,又想置喙,被迷宫勾起兴趣的大家当即呵止,一顿捶打塞到墙边。 田生说:“那是我才读小学四年级,有一天放学特别早,便和同伴相约到地下迷宫一闯。” “我们知道二中有一处很大的进口,就从那里鱼贯而入,一共十来个人吧。” “开始时路很狭窄。也颠簸不平,后来又一个岔洞口出现,路自此变宽,地面是混凝土还是三合土,已经记不太清楚,总之光滑平整。” “渐渐出现了梯子,石级,房间和蓄水池,又有很多分岔路口,东转西转,不太认得路了,有人想回去,但是更多人提议干脆一走到底。 于是拿出各自带的火柴,蜡烛,手电,还用粉笔字洞壁上做记号,这是从马克吐温的《汤姆索亚历险记》中学来的” “后来还是迷了路,忙找记号,无奈前人留下的记号太多,心又慌,大半天一个没找着。看看时间,已经六点半,爸妈都该下班了。 从外面透入的天光已经逐渐暗淡下来,众人后悔进入太深,七嘴八舌,胆小的已经开始嘤嘤抽泣起来了。” “还是几个胆大的提出,干脆继续往下走,或许可以找到出口。于是索路前进,开始时只是脚步加快,后来不知道谁开始跑了起来,一下子所有人都开始飞奔, 前面的慌不择路,怪叫着给自己壮胆,后面的生怕被甩掉,一面追一面大喊、哭骂,那种情形现在都记忆犹新。” 杨生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嘴:“对头,老人说走夜路时,走前面,骑花马,走后头,遭鬼打,走中间,当神仙” “后来怎么样了呢?”一直没说话的丁生也问道。 田生喝了口水润润喉咙,继续说:“我们跑了一段时间,竟然有了亮光,寻光找去,壁上影子张牙舞爪,有人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破烂搪瓷杯子,有一粗嗓子怒问,是谁?!只听磨刀霍霍,有金铁之声大作。” “大家记起传洞里常是强盗藏身之所,吓得屁滚尿流,没命逃跑,那人却没有再追。” “没想到这一跑,却带来了生机,不觉已经到了广场边的一个出口,平时路过,都以为是墙上一道从不打开的废门而已。大家争先恐后挤出洞口,七手八脚翻将过去,天色已经是漆黑一团了。” “当晚大多数人都被家长或打或骂,吃楠竹炖猪蹄的有,跪搓衣板的也有,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在地下迷宫的经历,都支支吾吾敷衍过去了。反正学生放学后贪玩晚归也是常有的事,大人也就没有再生怀疑。” “广场那还有个洞”,沈生说,“不过据我所知是我们班花跟人幽会的地方啊”,早就听闻二班班花早恋,没想到竟在此处。 “田,你们进去的时候怕过么”,我好奇的问。 “怕?那时候知道事情太少,懵懵懂懂,根本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说实话,进去的时候一点迟疑都没有。” “那出来的时候后悔了吗?” “开始想到几乎困在里面,又经历那些险境,爸妈又训斥,有些后悔。后来一想真是一次不同寻常的经历,也就没啥好后悔的了。” 秋亭先生曰: 地下迷宫,神秘幽深,真是一个颇具吸引力的去处。可惜二中的洞口现在被封死,不得其门而入。当初热情高涨的人们修建地下工事时,可曾想到会被作为盗贼的窝点和偷情的场所呢? 我小学的时候就读于广场边上的广小,校园东北角与体委交界处有一处高崖,下面有个洞口,被荒草半掩,进去几步就阴风飒飒,火烛尽灭,于是连忙退出。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也通向地下迷宫呢? 广场边上的防空洞,可以说是地下迷宫的地上镜像,具体而微的“地上迷宫”,比起前者可要小许多,短许多,然而小学时竟以走防空洞为惧事,刚入洞还好,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中段,寒气逼人,不由得发足狂奔, 猛地眼前一亮,豁然开朗,竟然别有一番天地,防空洞到此开了一个天窗,阳光明亮,居然还有鸡犬人家和花花草草,我小学的好朋友王中泽就住在这防空洞露天的一段。 人生之路的初段,就像走这防空洞,虽然有小挫,但凭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只要往前冲就有光明。此后步入社会,才是进入了深邃幽暗的地下迷宫,有无数迷惑人的岔道和惊人的际遇, 一起出发的朋友会渐渐走散,但是从别的岔路过来的人又会加入,每一个选择和转向都让此后的人生截然不同。 年老后顾盼人生,就像站在出口处回望,才能真切的体会到“进洞不要怕,出洞不要悔”的深意。 章节目录 第280章室友请饶命 > 室友请饶命远离奇葩 黎月和佟沁把调换寝室的申请信交到宿舍管理员手中后相视一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们来自两个不同的寝室,交情甚好。 女生不像男生,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当面说,甚至直接武力解决,简单粗暴。女生们碍于情面,习惯忍受,忍着忍着就成“忍者神龟”了,放肆的人依旧无所顾忌地放肆着。 黎月和吴新茹、安灵住一个寝室,大多数寝室里都会有一两朵奇葩,吴新茹和安灵就是。 先说吴新茹,她在寝室里看视频、听音乐什么的从来都不戴耳机,借口说戴耳机耳朵疼,戴久了耳朵里会滋生细菌。没办法,黎月说那你把声音放小点儿,吴新茹就稍微把声音调小了些,可是下次声音还是一样的大。黎月不说,吴新茹就不会自觉调节音量。 再说安灵,她不喜欢收拾,东西又多,寝室里公用的橱子、柜子都被她霸占了,到处都是她乱七八糟的东西。每次寝室检查,都是因为她东西乱放拉低了评分,直接影响了奖学金评估。 佟沁和黎月同病相怜,她的另外两个室友分别是刘静澄和方丽。 刘静澄经常不经人同意就随便用别人的东西,从洗洁精、洗衣液到桌子上放的小零食。 方丽可以一整天宅在寝室里,一看佟沁要出门,就立刻掏出饭卡让佟沁带饭。可要是佟沁身体不舒服,希望方丽给她带饭,方丽就会说宁愿饿着也不出去。佟沁只好自己去买,而这时,方丽会立刻掏出饭卡,让佟沁给她带饭。 虽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心里膈应,总让人不痛快。黎月和佟沁经常在一起吐槽,她们想,如果能把那些讨厌的家伙放在同一间寝室该多好。 终于有一天,她们联名写了一份调换寝室的申请书。黎月想和佟沁住在一起,远离其他四个人,没曾想第二天学校就同意了申请。黎月和佟沁品学兼优,被安排到了新的二人寝室。吴新如、安灵、刘静澄和方丽则被安排在了一直空着的315寝室,一个四人间。 黎月和佟沁买了啤酒,在寝室里涮火锅庆祝。二人吃得正嗨,眼前忽然变黑,停电了。黎月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却吓得手一抖,手机掉到了地上,寝室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黎月心骇欲死,浑身如筛糠般颤抖。刚才手电筒亮起的瞬间,她看到佟沁身旁出现了四个人。那四个人脸色像纸一样白,眼睛、嘴巴处是三个黑洞,头发披散着。 那四个人钳制着佟沁的双手,压着她的肩膀,把她的头往热气腾腾的火锅里摁。 黑暗中,黎月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冷不丁地掐了她一下。她疼得大叫,脸上又“啪啪”挨了两巴掌。这时,又有人扯住了她的头发,使劲拉扯,头皮都快被扯掉了,身上又被一阵拳打脚踢。黎月又疼又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就在黎月快撑不住的时候,灯亮了。佟沁和她一样,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额头上还有被烫伤的痕迹。二人惊魂甫定,哆嗦了半天,相互搀扶着去了校医院。 2耳洞里的鬼 幸好没什么大碍,值班医生很和蔼,询问黎月和佟沁为何受伤。她们终于忍不住,“哇”地哭诉起来,怀疑寝室闹鬼。校医却告诉他们,学校一向奖惩分明,寝室分三个等级,二人间、三人间和四人间。二人间寝室挑的都是整栋宿舍楼里风水最好的方位,安排给那些最优秀的学生。要说闹鬼,也该是她们那四个室友住的315寝室闹鬼。住四人间的都是些不服管教的学生,他们之间难免产生矛盾,积聚戾气。 校医的话给了佟沁和黎月很大的心理安慰,也让她们忍不住怀疑今晚发生的事可能是吴新茹等四人搞的鬼。佟沁和黎月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她们决定将此事追查到底。 隔天一早,黎月和佟沁直接去了315寝室询问。吴新茹刚要张口说什么,心机较深的安灵急忙堵住了她的嘴,使眼色道:“室友一场,你们却背后告阴状,现在又说我们害你们!你要是有证据就直接告到学校去,我们不想跟你们俩多费口舌。” 黎月和佟沁碰了一鼻子灰,回了寝室,没想到晚上就发生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正在看视频的吴新茹突然觉得耳朵里有些痒,她的食指伸进耳洞里挠了挠,却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她疼得大叫一声,手缩回来一看,居然被咬出血了。她吓得急忙让安灵帮她检查耳朵里是不是进了虫子,安灵一看,吓得退了好几步:“我看到了一只眼睛。它盯着我看,眼珠子通红,好可怕!你耳朵里有、有鬼!” 安灵害怕吴新茹连累自己,急忙收拾东西到学校外面找了家小旅店。后来刘静澄和方丽下课回来,吴新茹怕她们也离开寝室,只剩下自己,就没敢告诉她们这件事。 到了晚上,吴新茹耳朵里疼痛无比,仿佛有人在里面用针在扎。她疼得“嗷嗷”直叫,惊动了刘静澄和方丽。二人开灯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吴新茹的耳洞里钻出来半截身子,女人的身体扭曲变形,恶狠狠地盯着吴新茹。鲜血从吴新茹的耳洞里源源不断地往外流,触目惊心。 翌日,黎月和佟沁得知吴新茹被送到了医院。据说,她的耳道被撕裂了,里面长满了各种可怕的病菌,双耳永久性失聪。 吴新茹虽然让人讨厌,但这样的下场也太过于惨烈了些。长舌妇方丽四处宣扬吴新茹遇鬼的事,黎月和佟沁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们不禁好奇,吴新茹等四人不是用邪术害她们的嘛,怎么自己也着了道,难道是玩火自焚了? 事情还没完,315寝室的方丽又出事了。 3惩罚 方丽现在不让人给她带饭了,因为一到晚上,她就会经历可怕又恶心的事,让她吃不下任何食物。 方丽会在半夜感觉到自己灵魂出窍,被一个女鬼带到学校食堂的后厨里。后厨里摆满了一桶桶白天吃剩的残羹剩饭,那些剩饭馊掉后成了泔水,隔天早上会被附近的养猪场拉去喂猪。这时,一个个身体肥胖、苍白、臃肿的男女蹲在泔水桶边,低着头吃着泔水。 带方丽来的女鬼对她尖声呵斥道:“这些人生前浪费粮食,死后要吃掉九百九十九桶泔水才能抵消罪过。你总是麻烦你的室友带饭,受人恩惠却认为理所当然,不知回报,所以要受到惩罚。你要和他们一样,每天晚上吃一桶泔水,吃完九十九桶就完成任务了。” 没过多久,方丽就变得面色蜡黄、双眼发青、嘴唇发乌。一天在课堂上,方丽忽然觉得胃里恶心,干呕了一声,嘴巴一张,一只苍蝇竟然从她的嘴里飞了出来。她急忙捂住嘴巴,生怕被人看见。可紧接着她就忍不住了,胃里一阵翻涌,干呕不止,成群的苍蝇和白色蠕动的蛆虫从她的嘴里喷涌而出。 方丽晕了过去,被送到医院检查,胃里全是恶臭、腐烂的污垢、蛆虫和苍蝇。 一切是那么的诡异:吴新茹借口耳朵里会长细菌而不戴耳机,她的耳朵里便生出了女鬼,耳道被撕裂;方丽总是让别人带饭,就被鬼逼迫吃泔水……难道连恶鬼都看不惯她们的坏毛病,而来惩罚她们了?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315寝室剩余的两个人,刘静澄和安灵怕遭受相同的厄运,居然主动找黎月和佟沁寻求帮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二人和盘托出。 原来,进入315寝室的当晚,刘静澄等人就见鬼了。当时她们四个人正趴在床上叽叽喳喳地抱怨,觉得被黎月和佟沁在背后暗算,各种咒骂,不知不觉就聊到了熄灯时间。 这时,她们每说一句话,就有一个声音像应声虫一样跟在她们后面咒骂黎月和佟沁。吴新茹、刘静澄、安灵和方丽都以为是对方在说话,可后来发现那声音又尖又细、抓心刺耳,是四种不同的音色。四个人忽然觉得不对劲儿,明白寝室里除了她们四个人之外,还有其它东西。 刘静澄急忙打开手电筒,看见寝室中央的地面上趴着四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和普通女生寝室的卧谈一样,它们穿着白色睡衣,但衣服上沾满了发黑的血污。四个女鬼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床上的四个人,脸上一片惨白,眼睛、嘴巴处是三个黑洞。 其中一个女鬼开口说:“我们四个生前是一间寝室的,刚才听你们谈论之前的室友,觉得那两个人品不行,背后捅刀子,实在是太可恶了。所以,我们决定帮你们教训那两个女生一下。” 听到这儿,刘静澄等人打消了对鬼魂的恐惧。有鬼替她们出头,肯定能让黎月和佟沁有的受了。四个人想着,欢快地接受了帮助。于是,黎月和佟沁就有了那天晚上的可怕遭遇。 可是几天后,四个女鬼又出现在了315寝室,这次它们对吴新茹等四人说:“我们四个虽然是鬼,但也是有底线和原则的,之前听了你们四个人的一面之词,以为错全在黎月和佟沁。经过观察,我们才发现问题原来出在你们自己的身上:一个不爱收拾,破坏寝室整体得分;一个从不戴耳机,自私自利不顾他人感受;一个不经同意,随便使用他人财物;一个连饭都要室友带,把别人的善意当作理所当然。真正该受到惩罚和教训的,是你们四个人。” 4卑鄙者的通行证 安灵恐惧地说:“接下来就该轮到我和刘静澄了。女鬼说,除非我们能得到你们俩的原谅,否则就不会放过我们。” 黎月和佟沁听后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四个女鬼竟然如此善恶分明,莫非真的是鬼亦有道?其实本来没多大的事儿,换了寝室问题就基本上解决了,那四个女鬼为什么要揪着她们不放? 黎月和佟沁并不是记仇的人,她们说:“我们也没有记恨你们,怎么样才算原谅呢?” 刘静澄急忙回答:“女鬼说了,只要你们愿意和我们交换寝室,在我们寝室住上一晚,就表示你们肯愿意为我们冒险,发自心底地原谅我们了。” 黎月惊道:“你们寝室闹鬼,让我和佟沁在里面住一晚上,岂不是故意难为我们吗?” 刘静澄和安灵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保证地说女鬼只是想考验一下她们,并不会真的把她们怎样。然后二人各种忏悔、哀求,软磨硬泡。终于,心软的佟沁先动摇了,还劝说黎月也点头答应了。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假。 进入315寝室之前,黎月和佟沁把手机都充满电,还买了一大堆零食。她们不敢睡觉,准备通宵看电影,熬到天亮。 人在午夜三、四点的时候最困,这时天还未亮,佟沁上下眼皮直打架,终于忍不住,闭眼打起了盹。一旁的黎月急忙提醒她:“喂,快睁眼睛,不能睡,睡着了容易见鬼。马上就天亮了,再撑会儿。” 佟沁一个激灵,想睁开眼,却感觉上下眼皮就像被胶水糊住了一样,怎么睁都睁不开。她伸手揉了揉,忽然摸到自己脸上黏糊糊的,还有灼热的刺痛感,腥臭的气味直窜脑仁儿。耳边传来黎月惊恐地尖叫:“佟沁,你身上都烂了,就像遇水融化的泥人……” 黎月机智大胆,很快就明白了这是四个女鬼在作怪。这时,佟沁像要融化了一样,五官轮廓逐渐模糊,身体四肢慢慢缩小,在床上痛苦地抽搐着。黎月明白再不采取措施,佟沁就完蛋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佟沁冲进卫生间,打开淋浴喷头,冲刷起了佟沁身上腐烂的泥浆和烂肉。 奇迹发生了,泥浆和烂肉被冲掉后,佟沁身上露出了猩红、颤动的肌肉,裸露的肌肉上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了新的肌肤。 不一会儿,死里逃生的佟沁完好无损地呈现在了黎月的眼前。二人过了半天才从恐惧中回过神,而这时,窗外天色已亮。 二人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寝室外面就响起了钥匙开锁的声音。安灵和刘静澄迫不及待地开门而入,看到劫后余生的黎月和佟沁后,竟都露出了万分失望的表情。 安灵竟毫不掩饰地嘟囔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两个人怎么还没死?难道,昨天晚上鬼没出来?” 惊魂甫定的黎月心中“腾”地升起了熊熊怒火,安灵和刘静澄的反应证实了她的猜想:这两个卑鄙小人并不是真心悔改、寻求帮助,而是和那四个恶鬼达成了交易,调换寝室,用她和佟沁的命换她们俩的命。 黎月可不是吃哑巴亏的人,还没等安灵和刘静澄反应过来,就先冲上去“啪啪”地抽了她们几个耳光,打得她们眼冒金星,找不着北。 安灵和刘静澄半天才缓过劲儿,安灵捂着红肿、发胀的脸,气呼呼地说:“那四个女鬼说了,要是你们同意换寝室,就说明你们是滥好人,和东郭先生一样,活该被狼咬。那样女鬼就会转移目标对付你们,我们俩就能幸免于难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和刘静澄也是迫于无奈。” 佟沁与吴新茹和方丽一样,都应了他们各自的缺点。佟沁凡事迁就别人,宁愿笑里藏泪,也不要破坏和谐的气氛,是个不折不扣的滥好人。当初换寝室也是黎月百般劝说她才答应,但她与刘静澄等四个损人不利己的家伙有着本质区别,女鬼为什么连她也不放过? 5无法逃脱的厄运 继安灵之后,刘静澄也搬出了寝室。 刘静澄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忙活了一天之后刚上床,迷迷糊糊中就听到耳边有人对她说话:“把你的身体借我用一下。” 刘静澄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环顾四周,房里并没有人。她以为自己刚才是在做梦,就又睡了过去。这时,出租屋的大门居然被一阵大风吹开了,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异响,还有铁链在地上拖拉、摩擦的声音,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拖着手铐和脚镣破门而入。 几个人不容分说地将刘静澄按在床上,刘静澄能感觉到他们的手冰冷彻骨,不是正常人该有的体温。其中一个人掰开刘静澄的嘴,用铁钳夹住她的舌头,慢慢地拉长,往外拽…… “嘶……”腥甜的血液喷涌而出,直灌咽喉,一条软软的东西从刘静澄的嘴里被拔出来,扔在了地上。刘静澄一看,那居然是自己的舌头,顿时晕死过去。 刘静澄被潮湿、闷热的蒸汽热醒,醒来时口腔里空落落的,疼得厉害,知道噩梦还未结束。她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一个大蒸笼里,身边全是白蒙蒙的雾气,又闷又热。雾气的温度不断上升,她就像一团面粉,被慢慢地蒸熟。 刘静澄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她忽然感觉到一阵冷风吹过,失去知觉的身体仿佛被重新注入了生机。她慢慢地睁开眼睛,315寝室里四个女鬼中的一个居然出现在了她的出租屋里,站在她的床头。 女鬼咧开嘴巴,看着刘静澄“咯咯”地诡笑。刘静澄觉得刚才的一切并不像是梦,她的舌头虽然还在嘴里,但动一下就痛彻骨髓。 女鬼尖声道:“刚才谢谢你把身体借给了我。说来惭愧,我生前总管不住自己的嘴,喜欢搬弄是非,死后就得遭受拔舌之刑。我先被鬼吏活生生地拔掉舌头,再被投入蒸笼里蒸,蒸过以后冷风吹过,重塑人身,如此反复。你之前不是总未经同意就使用室友的东西吗?作为惩罚,我也借你的身体用用,每个月替我受刑一次。” 不堪折磨的刘静澄想到了“难兄难弟”安灵,去了安灵的出租屋商量对策,发现安灵的情况比她还糟糕。 刘静澄敲门而入的时候,发现安灵没在屋,给她开门的是挂在门把手上的一截断臂。刘静澄吓得想要夺门而出,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传来:“别走,我是安灵。” 刘静澄迟疑了一下,扭过头在屋内仔细搜寻。整个屋子就像一个垃圾堆,不过这倒符合安灵的风格:东西乱扔,从不收拾。一个黑色的东西从床铺底下滚到了刘静澄的脚边,吓得她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居然是安灵的脑袋,她眼眶里黑洞洞的,眼珠子被挖了出来。安灵“呜呜”地哭道:“快帮我找找其它的身体部件,女鬼说我乱扔东西、不爱收拾,就把我拆分了,身体部件被扔在了房间的各个角落。” 刘静澄在垃圾篓里找到了安灵的一对眼珠,在厨房装盐的罐子里找到了她的牙齿,在浴缸里找到了她光秃秃的躯干……忙活了大半天,刘静澄总算把安灵凑成了完整的人。 6寻找一个借口 黎月和佟沁这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几次三番遇险,她们终于从消息灵通的朋友那儿打听到了315寝室的故事。 四个女鬼曾是学校里最不服管教的学生,多次调换寝室后被分到了一起。这四个女生不但没有斗成一团,反倒臭味相投,相互结盟,横行校园。有一次她们在学校附近的湖泊旁游玩,其中一个人不慎落水,另外三个人毫不犹豫地依次跳入水中救人。可惜四个人都不会游泳,纷纷溺死。 它们一直认为自己没错,错的是大多数人。它们觉得那些人表面友善,背后虚伪,像它们四个这样真挚的室友之情在其它寝室是没有的。于是四个女鬼专门找那些关系不合的寝室下手,寝室里的人矛盾越多,女鬼越有机可乘。 鬼和人一样,都不能无法无天、为所欲为。所以女鬼害人之前都会寻找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做为借口,夸大其词,痛下狠手。乍看以为它们是鬼亦有道,实际上它们是以害人为乐、发泄怨气。 找到了问题所在,黎月和佟沁开始思考起解决方案。二人得出结论,破裂的室友关系是女鬼害人的起因,如果当初大家能相互包容,女鬼便无机可乘。所以二人决定,搬回原先的寝室,大家好好相处,忘记之前的恩怨,一切从头开始。 吴新茹等四人接受了佟沁和黎月提出的方案,六个人申请到了之前的寝室,抹去各自的棱角,改掉了坏习惯。最后果真和料想的一样,关系越好、相处越融洽的寝室,女鬼就越无法下手。 六个人曾在夜里看见那四个女鬼在寝室的外面徘徊,它们阴森森地从窗外窥视,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寝室里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让那四个女鬼不敢靠近,后来她们知道,这道屏障其实是一股和善之气。 转眼间大学时光一晃而过,六个人即将毕业离校。看着新搬进宿舍的学弟学妹们,她们总结了几点真实、中肯的要则,打印出来贴在了各个寝室的门上: 一、不要试图管理别人。 二、不要理所当然地觉得别人都该对你好。 三、自己干自己的事。 四、少发牢骚,学会忍耐。 五、即便是表面上的和睦,也要去努力维持,否则哪天见鬼了,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 章节目录 第281章鬼占的楼层 > 我们学校不是很大,但也不能说很小,在这里发生了一些很古怪的事--学校的四楼不准学生上去,五楼,六楼就更别说了。但是呢,四楼的卫生必须有人打扫。 有一天,老师对宁,风,凌,寒,浩五人说:“今天该你们打扫四楼,你们不用怕还有2,3,4班的学生也要上去打扫卫生。”他们听完后,第一感觉很害怕,毕竟四楼自从修好就没多少人上去过。 第二感就是很兴奋,因为他们认为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看见鬼,他们都很想知道鬼究竟什么样子。 放学后,他们五人上楼打扫四楼,却发现---四楼上有些脚印,脚印上面还有泥土。宁;“这怎么有脚印啊?”寒:可能是别的班的同学吧。”浩:“不可能,如果是别班的话,怎么可能有脚印,而且学校附近没这种红红的泥土。”风:“浩,你怎么知道学校里没有这种红红的泥土?”浩不好意思的说道:“有段时间,我养了几只蚯蚓,就想找些泥土喂养它们,我听宁的哥哥说红泥土是泥土中的极品,所以我那几天一下课就去找红泥土,找遍了学校也没有。” 宁紧紧的拉着凌的手说:“那我们怎么办”风:“继续打扫,有我们陪着你,不用怕。”说完大家都以最快的速度打扫干净卫生,不能说完全干净,最起码玻璃上,露台上没有脚印,手印。地上没有大的垃圾。他们去叫老师来检查卫生合不合格,没想到;玻璃上,露台上全是红红的脚印,手印。 老师:“这就是你们打扫的卫生吗?”“怎么会这样?我们明明打扫干净手印脚印的啦,怎么会这样?”他们五个人一起说道。“恩?真的吗?”老师抱着怀疑的态度问他们。“我们一万分的肯定,我们没说谎。”“哦,那好你们回去吧,我明天向学校里说一下。” 第二天,老师并没有向学校汇报这件事。寅贪玩,叫上了浩,两人到四楼赛跑,可是,浩和寅刚到四楼就觉得自己胸口闷得慌,刚跑几步,寅一下子鼻血横飞,而浩呢则当场昏迷。“快来人啊,出事了~”寅大声的叫喊着,老师和同学上来后给寅止了鼻血,把浩送医院后,校长问寅这是怎么回事?寅不敢欺瞒,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校长听了都大吃一惊,连忙下令说封锁四楼包括四楼以上的楼层”。 第三天,这件事传遍了学校,而事情却越传越神,有的人说是遭诅咒了,有的人说那层楼被鬼占领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 章节目录 第282章厕所里梳头的女人 > a市有个初中学校,这个学校原本还附有幼儿园和小学呢,面积很大,人很多很繁华,校长是个女的,人缘很好,在她的带领下学校成了全市最好的校园。 好景不长,一年冬天,女校长失踪了,一直没找到人。人们都以为她死了,从那时起学校景气便开始下滑,从全市第一降到第十,学生也减少了。再后来学校的幼儿园和小学的那块地不知被谁卖了,于是学校只剩下初中,被踢出了排名。也不知道谁那么坏卖掉的,而新上任的男校长也一直没公布到底是谁。接下来,灵异事件也开始频频出现了… 一个冬天,天空下着鹅毛大雪,学校到处积满了冰,因此原来操场上那个厕所不能去了,只能将就着在初中后山腰那个小厕所方便。 晚上十一点左右,还在宿舍被窝里玩着游戏的小蜗突然想大便,可是想想那个小厕所就害怕,他想喊其他三个兄弟陪他去,可是他们就像死猪一样叫不醒。小蜗只能拿着手电,独自走向没有灯的小厕所… 小厕所是用砖搭起来的,透过缝隙都能看到里面,男女都只有两个蹲位。小蜗方便一通就想走,但肚子又疼了,小蜗只好蹲下,他可不想一会儿再来一趟… 五分钟后手电没电了,小蜗正想早知道多充会儿电来着,女厕所竟然亮了,亮光是红色的,很微弱,并且乱晃悠。小蜗想这个点儿也有人陪,先逗逗这家伙吧! “呜呜呜呜呜…”小蜗装成是鬼在哭,声音断断续续的,那边没有反应,他心中窃喜,不会是吓死了吧?然后憋足气,更加大声地哭起来… “呜呜呜呜呜…”小蜗累极了,那边仍是没反应,猛喘了几口气。接着一想不对啊,我已经不哭了,怎么还有哭声,难道那女的也想吓我? “那边的女的?你哪个班的啊,你不用吓唬我了,我不害怕!”小蜗问。 “呵呵,你看看就知道你害不害怕了!”那边的声音让小蜗想起了某个人,可是他记不起来了。小蜗就是想要追求刺激的人,他两三步爬上墙头,看看女厕所… 一个头发长到能把自己包起来的女人在梳头发,看不见她的脸。小蜗听到这女人身上好像滴着什么,他又想真奇怪,怎么会有人长这么长头发啊?还跟个鬼似得在这梳头!鬼?等等…头发这么长的好像只有鬼了!!! “啊!”小蜗跌了下来,他急忙站起来,却被一丝丝头发缠绕住,他看到是刚才那个女人。女人的脸裂的一块一块的,狠狠地说:“你不是不害怕吗?我要让整个学校的人都体验到被害怕和死亡包围的感觉,我~要~报~仇!!!” 第二日,新上任的神秘男校长因小蜗死在了厕所中这个事头一次露了面。他是个文文雅雅的人,平头、小眼、微笑,迷死了学校女生。起初同学们都猜测这男校长长的会是个肥头大耳,不是啥好东西的人,现在看来还是个不错的人。 小蜗的死让警官们感觉很蹊跷,在他的鼻子里找出了许多头发,是被憋死的,全身无伤,他手里的手电也是满电,究竟是什么导致了他被憋死?被取出来的头发很长,立即联想到就是女性,可是调查后发现昨晚十一点左右没有女的去上厕所,厕所左右并无异常,事件就此告一段落… 第二年春天,学校已经放完假开学了,这一年到迎来了不少新学生。其中有一个叫小肥的女生,一听名字就知道她很胖啦。她是不知什么原因中途转到这所学校的,也许是因为家里穷吧。 小肥被分到xx宿舍,宿舍里还有其他三个女生,一个是小河,小河长得漂亮,学习也很好,家里非常有钱。她是因为和家里人吵架才一气之下跑到这种三流学校的,在学校里有“女王”之称。 第二个是小妮,长得一般,学习也不好。父母都离婚了,她爸经常会给她许多钱,但不管她。她觉得上学也没什么意思了,就来到这种破地方,整天不上课窝在宿舍就玩电脑吃零食,以致发育不正常,又矮又笨,在学校里有“逃课大王”之称。 第三个便是小秋,小秋长得也行,学习一般,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她这个人非常神秘,不爱说话,不爱玩,不爱交朋友。在学院除了认识小河跟小妮,而且小秋的神经也有点儿问题,经常大哭大笑,有时还想跳楼自杀。 这三个人已经在这里呆了一年多了,正发觉无聊,见宿舍新添了个同学,便围住小肥问东问西,小肥也乐意跟她们聊,于是一上午四个人就成好朋友了。 下午,学校要发新书和点名,四个人刚到班里时,一小哥冲到面前,,慌慌张张地说:“不…大事不好…后山小厕所…又死人了!!!” 死者也是这个学校的,这次是女生,鼻子被又黑又长的头发堵死,全身无伤。法医认定昨晚十一点左右死的,和小蜗一样。这肯定是一个凶手干的,警方把它重视了起来,决定每天轮换值班在这里守着。 章节目录 第283章焚咒 > 发生在103和116寝的两起火灾,夺去了全部八名男同学的性命。 场面十分恐怖,房间内一片废墟,墙被熏得暗黑。烧焦的尸体露出发黑的肌肉,面部只剩下了骨骼和牙齿,异常可怕。他们连最后一声叫喊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全部惨死在了浓烟烈火中。两起火灾分别发生在一个月前和上学期的期中。 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竟发生两起如此惨重的火灾,这在校园内顿时引起了恐慌。同学们开始怀疑火灾是由于用电设备的老化陈旧引起的。可经过专业人士调查,用电设备一切正常,其他设置也没有任何火灾隐患。另外,死去的八人都没有抽烟的习惯。 可细心的人便会发现,两起火灾有一些可疑的共同点。首先是地点,同一栋宿舍楼的一楼。其次是时间,凌晨一点左右。最后一点是,两间宿舍的其中两名男生都先后拥有同一个女友美玲。 说起美玲,她是个美丽、神秘、而又恐怖的女孩,没有人真正了解她。论容貌,她是当之无愧的校花,她的美绝对符合任何一名男生一见钟情的标准。她的一举一动甚至眨眨眼睛都能让你的心跳在一瞬间不由自主地加速。暗恋她的男生不计其数,可真正敢于表白的寥寥无几。她先后结识的两名男生,都是既有钱又英俊的公子级学生。可没过多久,就相继葬身火海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红颜祸水吧。 美玲至此被大家公认为妖女,凡是与她交往的男生都会染上焚身咒,最终命丧火海,甚至波及到所有室友。这个美丽的妖女顿时让所有男生望而生畏。而可怕的是,问题恰恰摆在了同一座寝室楼的109我们寝的面前。 我与小田、洪刚,皱着眉头盯着坐在中间的天峻,天峻低着头,苦苦地思索着。 场面就这样持续了十分钟,天峻终于开口了:我已经决定了,你们就别怪我了。 小田愤怒地踢翻了身旁的椅子,离开了宿舍。 洪刚按着天峻的肩吼道:你就这么决定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搞不好大家都要跟着你丧命! 天峻猛地推开了洪刚的手,丧什么命?那些都是无聊的流和巧合。这世上哪有什么妖女,哪有什么焚身咒?你们宁愿相信那些鬼东西也不相信我吗? 听了天峻的话,洪刚也愤怒地摔门而出。 这尴尬的场面就只剩下我和天峻两人了。我坐在天峻的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说:即使美玲的美无与伦比,即使那些都是流,但那流未免太可怕了,八具烧焦的尸体可是事实。你为什么非要选择有那种恐怖流的她呢? 因为她接触的不是你,你是不会了解的 我吃了一惊,你是说她是主动接近你的? 是的,她太可怜了,她需要我的安慰。试想一下,如果背负那种流的人是你,你会是什么感受,还能再活下去吗?我们为什么不能接受这样一个无辜的女孩? 我无话可说,只能投降,并祈祷我们会平安无事。 天峻和美玲开始了他们的恋爱,看上去很亲密,彼此都深深地陶醉了进去。尤其天峻,每天都是很晚才回来,神魂颠倒、满面春风的。也难怪,对方可是十足的大美女呀!可拥有美女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经济上当然没少破费。这会儿又在打电话向家里要钱了,这已经是一周以来的第三次了。美玲身上昂贵的饰品、新换的时尚手机,都是天峻送的。钱对于天峻的家庭来说不算什么,以此换得美人心值。再说,男生本来就应该大方些么。 我们整天提心吊胆的只是每天皆至的夜晚,自从两个人恋爱后,我们就没睡过一宿安稳觉。这可不是笑话,稍不留神可就成焦炭了,想起那惨不忍睹的场面,真叫人毛骨悚然。父母可就我们这一个儿子呀。 这种恐慌的日子整整过了一个月,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我们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只是奇怪的是,天峻最近几天却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晚上回来不再像以往那样一副心花怒放的表情,而是一脸的木然。洗漱后就躺到床上很快睡着了。我们都觉得很奇怪热恋的激情不会这么快就燃尽了吧。 这天晚上,天峻回来得尤其晚,他一脚踹开了寝室的门,坐在床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小田和洪刚没有理会他,小田的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疑惑地走过去问:出了什么事,发这么大火? 呵~还用问么,准是被抛弃了。小田冷冷地说。 你再给我说一句!?天峻一下子窜了起来,准备冲向小田,我拼命抱住了他。 后面的小田也不甘示弱,想打架就来吧,我早就想教训你了 洪刚也紧紧地拉住了小田说:你们都住手,一个寝的打架让别人看笑话么? 听洪刚这么一说,两人又挣扎了几下这才慢慢收起手来。而天峻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喘着粗气。 我不禁焦急地问: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别一个人闷在心里,说出来大家也好帮你分担。 天峻恶狠狠地咆哮道:说什么没感觉,她只是在欺骗我,欺骗我的感情、我的钱财。想分手没那么容易,我要毁了她,毁了她的脸,挖掉她的眼睛! 大家都明白了,正如小田所,天峻被美玲抛弃了。美玲根本就是在利用他,难怪天峻说出如此狠毒的话,他对此次恋爱投入得太深了,内心所受的伤害可想而知。其实这对我们来说倒是件梦寐以求的事,终于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了。不过为了可怜的天峻,我和洪刚还是不厌其烦地安慰了很久,这才安静地睡下。 这这是什么味道,我突然被一股刺鼻的味道从睡梦中惊醒了,顿时觉得头晕目眩,身体异常发烫。我一瞬间反应过来了是火灾。我捂住鼻子,拼命地爬到了门外,惊恐地大声呼喊着:着火了快救火 不一会儿,隔壁闻声醒来的同学陆续赶了出来。有的忙着打电话,有的端着脸盆向水房跑去,有的向屋内大声呼唤着,不过里面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几分钟后,消防车的警笛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火势此时已经很猛了,根本无法进屋救人,只能选择尽快灭火。经过一番努力后,火,终于被熄灭了。屋内一片狼藉,废墟中,小田、洪刚、天峻的尸体被一一抬了出来已经成为了焦炭,黑黑的一团,惨状不堪入目。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天早已亮了,火灾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我依然惊魂未定,想到那惨不忍睹的场面,想到自己差点也成为一具焦尸,我不禁毛发倒立冷汗涔涔。 本以为随着天峻与美玲分手,我们也将脱离了危险,可没想到危险却恰恰发生在了这样一个毫无防备的夜晚。焚身咒在天峻身上继续延续着,还会有下一位么? 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是同门师兄周稼奇和其他几名同学来看我了。周稼奇大我们二届,家境优越,但平易近人,平时对我很是照应,看到他们,我的心不禁宽松了许多。 伤势怎样?师兄温和地问。 没什么危险,大夫说很快可以痊愈。师兄,调查的情况怎么样?我迫不及待地问,师兄马上就要毕业留校,打探这些消息最容易了。 师兄叹了口气:唉~其实在火警赶到以前,三人均已因浓烟中毒而死。而火因还没有任何线索。你们几个在睡前有没有做过与火灾有关的事? 没有啊,只是天峻因失恋而大发脾气,还差点与小田动起手来,可这应该不会与火灾有关吧? 师兄想了想:表面上看是没有任何关系。 对了,天峻在发怒过程中曾狠毒地说要杀了美玲,会不会是美玲因怕天峻报复而先放火杀害天峻呢? 师兄摇了摇头,警方也怀疑到了这一点,可据调查美玲昨晚一宿未出门。再说,一个女孩也很难会做出这种事。 难道她真的是妖女吗?真的是那焚身咒害了他们吗? 屋子里顿时陷入了沉默。 由于伤势并不严重,两天后,我出院了。学校给我换到了另外一座寝室楼,仍然是一楼的一间寝室。搬去之前,我回故寝看了一眼。一片凄凉,除了暗黑的墙,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至此美玲彻底变成了魔鬼,诅咒在人们心中毋庸置疑。大家对她的畏惧也达到了极点,没人敢接近她,即使是女生也一样。我时常可以在校园里看到她孤独的身影,一举一动依然那样动人,只是脸上写满了忧郁与无助。这个魔鬼,确实太美丽了。可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的却是死亡。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从不同人口中了解到了关于美玲的一段更加扑朔迷离的可怕背景。 美玲有着一个常人无法想象的童年,她原本生活在一个既幸福又温馨的家庭里。一家三口,父母都是警官,再加上聪明漂亮的美玲,亲邻朋友无不投去羡慕的目光。可就在美玲八岁那一年,父母在办理一次案件的过程中不幸遭歹徒报复,被歹徒用汽油活活烧死。 年幼的美玲随后住到了郊区的祖父母家,而平静了几年后,悲剧再次发生了。一次意外的大火烧毁了祖父母的房屋连同二位老人的生命,美玲放学回来亲眼目睹了那一惨幕。那一年,美玲十三岁。 从那以后,美玲便被亲戚朋友们视为邪恶的化身。随着亲戚的冷漠、亲朋好友的远离,美玲只能再次回到了父母留给她的房子里,孤独痛苦地度过了酸涩的中学时代。 可没想到美玲来到这所高中后,悲剧再次发生了,十一人先后在她的焚身咒下惨死。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前两次火灾,也是在美玲提出分手的那一天发生的。下一次,会是谁呢? 这段时间,一切还算平静,美玲的身边没有再出现新的男友,也很难再敢有人与她交往了。我心里的那段阴影,也渐渐淡了下来。 这天黄昏,我回到教学楼,打算取一本书。教室的门虚掩着,谁这么晚了还没走,可真够努力的,我拉开了教室的门眼前的情景使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教室里,美玲与我班学委元亮正坐在一起,看我来后,两人慌张地收起了笑容,美玲急忙跑了出去。元亮此时显得十分不安。 我走到元亮的面前,严肃地问,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你不会不知道她的身份吧? 哦只是问我几道题而已,没有 胡说,她有她自己的同学和老师,到我班问什么题?元亮这不是在开玩笑,你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我大声地问。 真真的没干什么,你就别管了。他说着慌张地离开了教室。 元亮明明就是在说谎,可他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实情?难道美玲又开始动手,主动接近元亮了吗,还是说他们早已秘密地好在了一起?她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元亮明明知道那焚身咒的可怕,为什么还要不顾一切地接受美玲?美玲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她到底使了什么魔法,连单纯老实的元亮也可以为了她放弃自己?无论如何,元亮已经陷入了危险,连同他的寝友。天峻的事才刚刚平息,焚身咒会在元亮身上继续上演么? 事情果然如我所料,元亮与美玲走到了一起。面对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寝友们的抱怨,元亮无动于衷。我和一帮同学包括周师兄也是不知疲倦地多次劝说,同样无能为力。危险的恋情就这样继续着,美玲身上的饰品和手机再次更了新,元亮正在越陷越深,美玲的态度也开始慢慢转变了,可怕的一天终于再次到来了。美玲抛弃了元亮,这是否意味着,灾难即将降临? 从寝友口中听到元亮被抛弃的消息时已经快到熄灯的时间了,我顾不了那么多,一路飞奔到元亮的寝室楼。同以往不同,元亮的寝室在四楼的414寝,我没时间见怪,一把推开了门。 师兄,你怎么在这? 哦,我知道了他们分手的事,不放心元亮,来安慰安慰他,顺便提醒他们晚上多加小心。 原来你也知道了,既然你来了,我就放心了。师兄到底有大哥风范。 对了元亮,还有你们,我对元亮和其他寝友说:师兄说得没错,今晚无论如何千万要小心,火灾很可能就在今晚发生,你们至少要有一人保持清醒。师兄,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认为一切嘱咐妥善后,我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就在我关上门的一瞬间,屋里传来了元亮的咆哮,美玲,你给我等着,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碎尸吧! 元亮的语气那么可怕,我不禁想起了天峻在被美玲抛弃的那一天也曾说过类似报复的话,我本打算再回去劝劝他,可想到有师兄在,还是放心地离开了。 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师兄走后他们真的会按我所说的多加小心么,万一不小心睡着,焚身咒真的会在今晚降临么?那后果不行,我越想下去越是担心,以防万一,半夜时分,我拨打了元亮寝的电话可恶,怎么会打不通!我接着又试了几次,同样的结果。我于是又接二连三地拨打了他们的手机,全部关机。晚上关机,这是什么鬼习惯?我的心异常紧张了起来。不对远处,好像有什么声音,我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声音渐渐的近了渐渐的清晰了那分明是消防车的警笛声。我一把抓起衣服披到身上,疯狂地跑了过去。 楼下,只见两位护士将一个单架抬上了救护车,我并没有看清躺在上面的是谁。消防员正在拼命地向燃着火的元亮的寝室里喷着水和泡沫,半小时后,火势终于被完全地控制了下来。我呆呆地站在楼下,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发生了?这该死的焚身咒到底要继续到什么时候? 随后,烧焦的尸体被消防队员陆续抬了出来。一具两具三具四具?!我大吃一惊,怎么会有第四具尸体,刚刚不是有一个人被担架抬上救护车送去医院了么? 我找到了隔壁413寝的同学 怎么会有四具尸体,坠楼的人呢? 哦,昨晚师兄因为担心会出事,所以没有回家,留在了寝室,没想到也一起遭了殃,不过坠楼的究竟是谁我也不清楚。 原来是这样,可怜师兄的一片苦心了。 我接着又问了其他楼层几个寝室的同学,他们也都说不清坠楼的人是谁,只顾着报警救火了。 直到第二天我同几名同学一起去医院看望时才知道,坠楼的是师兄周稼奇。 师兄一看到我就苦笑着说:才没过几天,就换做你来看我了,唉~ 师兄的左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我刚要问他伤势如何,他突然激动了起来,都怪我,你们这么信任我,如果我能再坚持一会儿不睡,也不至于 别说了,师兄。你就安心养病吧,我们都没有错,错的是那个怪物美玲,我发誓一定要弄个清楚,即使付出多大的代价!我咬着牙说。 你你打算师兄瞪大了眼睛。 是的,这次由我来做她的男友,我倒要看看那焚身咒究竟有多可怕! 听我这么一说,师兄立刻竭力地想要劝阻我,不过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告别师兄,回到学校后,我从校长那里得知了尸检结果除元亮外的其他三人因浓烟中毒窒息而死,尸体中度烧毁;而元亮则是活活烧死,尸体严重烧毁。 得知这一结果后,一种莫名的恐惧突然袭来,我犹豫了,畏惧了。为什么元亮会如此惨,难道与美玲交往的人真的只有这一种结果么?还是 当天晚上,我没有回寝,而是早早地躲在医院的后面,等着一个人的出现。 午夜十二点左右,一个身影悄悄地走进了医院。两分钟后,我来到了一间病房的门外。 你从那小子手中一共弄到多少钱? 我看,我们该适可而止了吧,我不能再忍受让别人触碰你的身体了。 他们只是玩具而已,你何必在乎,我早晚还不是你的人。 可我现在这样子,怎么帮你呀?万一 不用担心,我这段时间不会动手的,你就安心养伤吧。 听到这里,我知道,已经没有再等下去的必要了。我缓缓地推开了门,屋子里顿时一片寂静,我看到的是师兄周稼奇和美玲慌恐的表情。 看来我是不用去做那危险的男友了,师兄,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美玲问。 哦哦她反悔了,向我道歉来了。师兄故作镇静地回答。 三更半夜来道歉?就别狡辩了,你们刚刚的谈话,我听得很清楚! 周稼奇顿时目瞪口呆,半张着的嘴唇颤抖着说:不这不可能,所有人都相信了那焚身咒,怎么可能会有人怀疑到我? 虽然我不知道这一次你们为什么选择元亮,但正是这一错误的选择葬送了你们的命运,这选择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元亮是一个老实单纯的男生,我以为他不会报复,我们也就不必再采取那种极端的方式解决,可没想到 没想到元亮也扬要报复美玲对吧,也没想到就是这一点让我找到破绽了吧?如果目标在一楼,你完全可以通过窗户轻松地制造火源,因此美玲才一直选择住在一楼男生做男友。 可这次目标却在四楼,你只能选择从屋内动手,因此才找一些安慰元亮、不放心学生的理由留在寝室,同学们因为信任你便安心地睡下了。你怕我会打电话来扰乱计划便切断了电话,等到时机成熟便下了毒手,而你为了不被人怀疑又不至于丢掉性命,只能选择从四楼跳了下去。 所谓的焚身咒,也只是你们一手制造出来了。先是以美玲的容貌吸引男生,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惹男生同情,对男生百依百顺,让男生相信自己的感情,进而搜刮他们的钱包。当美玲感到厌倦时,态度便会逐渐冷淡下来并最终提出分手。男生因无法承受打击而且不甘受辱,便会扬报复,美玲的生命也就受到了威胁。这时,你为了确保美玲的安全,便会先下手灭口。由于现场找不到起火原因,大家便开始相信了所谓的‘焚身咒’而完全忽略了人为因素,我说的都没错吧? 周稼奇茫然地点了点头,可这一切也许只是你的猜测而已,根本没有决定性的因素促使你的怀疑。 没错,甚至在得知尸检结果后我更加相信了那个诅咒。你也知道,在火灾中引起死亡的原因百分之九十为浓烟中毒窒息而并非烧死。而只有元亮却是被活活烧死,尸体严重烧毁。 这给了我误导,让我坚信那焚身咒就是针对元亮的。可后来我想到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周师兄,你的苦肉计还差了一点。我从医生那里了解到了你的具体病情:左腿膝关节骨折,另有多处擦伤,脑部正常。 这伤势完全不至于达到昏迷状态,可当我问各寝室同学坠楼的人是谁时,他们却都不清楚,这证明你在清醒的状态下并没有做出任何呼喊,而报警的电话也非你所打。你明明就是在拖延时间,以达到目的。而元亮之所以会被烧得如此严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为了确保元亮必须死亡而用了汽油。唉~多么恐怖啊!可惜我们相信你一场,时时处处尊重你啊!周师兄! 可惜漏掉了你这一个祸根。周稼奇咬着牙说。 看来你还是没有悔过之心,你竟然这样狠毒。我以前一直很尊敬你,可就为了这个妖女,你竟 为了美玲我可以付出一切! 看来周稼奇已经完全被美玲迷惑了,此时我说什么也是无力的,那你打算如果此事暴露出去,你和美玲都是死罪 我知道你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可火是我放的,人是我害的,与美玲无关,请你成全。周稼奇说着流下了眼泪。 面对满脸泪痕的师兄,我既愤怒又难过,为了这个妖女变得这么惨却到死还提出这种请求。可为了让他死得瞑目,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周稼奇最后抱了美玲一下,随后拿起了床边的水果刀,低沉地说:你们出去吧,我不想让你们看到。 我和美玲默默地走出了医院,不一会儿,背后传来了一阵惨叫声。 我说美玲,你的魅力真不小呀,竟能让周稼奇这个富家公子为你付出这么多,甚至生命! 美玲冷笑了一声,哼~他只是个玩具而已,谁让他爱面子,为了留校不敢跟我公开交往了?没什么大不了。 我笑着搂住了美玲的腰,可怜的替死鬼,他到死也不知道他自己也是被利用的对象。你从他手中弄到多少钱? 五万左右。 如今已经有十六人惨死在了我们的计划中,你也该找到平衡了吧,那段阴影也该磨灭了吧? 美玲面无表情地说:无法磨灭,我永远也不会停止的。 章节目录 第284章最后一间教室 > 在小静过事前曾经告诉过我,“千万不要去学校的最后一间教室,否则,你会后悔.” 我在伤心和恐惧中等待着小静的回魂夜.我的好朋友小金也是小静的知己,她知道这个消息后哭了一天一夜,同室的室友也跟着哭.突然间,我想起了小静最后的话,“千万不要去学校的最后一间教室,否则,你会后悔.”我擦了擦眼泪,对她们说:“知道吗,小静去世前曾经叫我千万不要去最后一间教室,我想,那跟她的死可能有关。”大家都听住了哭泣,文文鬼异地对我说:“是不是,小静的死跟````鬼有关。”小金说:“听说那里在学校刚刚建立的时候,有位女学生生被老师叫到最后的那间教室里,(校园鬼故事故事情.gushiqing.)那个老师想非礼那个女学生,女学生拼命地大叫,那个老师怕会引来了人,就把她打晕了。最后还把她用水泥铺在墙上。过几天后,那位老师在上班的时候经过公地,被一大包水泥压死了,听说那时候,工人们都去吃午饭了,工地上跟本没有一个人````”胆小的妮妮说:“别说了,我越听越觉得恐怖。”我想了一会儿,说:“不如,我们就去那看看有没有什么蛛尸马迹。”她们犹豫了一下子,不过也答应了。 我们偷偷地躲过看守宿舍的老伯,来到了教学楼。最后的课室在5搂,我们一步步地向它走去。”妮妮看起来很害怕,我们也不想勉强她了,就叫她在下面等着,万一有什么事,她都可以去通知其他人。我们怀着紧张的心情上了4楼,那里一望无际都是黑幽幽的,还时不时飘来阴森森的风。心情越来越紧张了。“仆”的一声,有人跌到了,是金,一向胆大的她,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她说:“倒霉,既然在这种情况下跌到。”我正想过去看看她的伤,这时,听到楼上传来喊救命的声音,我往上一看,只见妮妮在上面,脸色苍白得可怕。用冰冷的声音在喊:“救命阿,谁能放我出去````”接着就从5楼上跳了下去。我吓呆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发现小金她也不见了。这时,我的心里只有一句话:“5楼,最后一见教室````。”我冲了上去,在我面前的就是最后一间教室。 我打开了门,那里面是一间空教室,没有桌椅,只有一些水泥灰和一跟铁棒。我的脚突然不听使唤了,走到了面对西的墙上。这时手突然拿起了那跟铁棒猛地在墙上敲```````我吓坏了,意识早就没了,但手还是在敲````````` 第二天,阳光明媚。从天空中飘来了一份报纸,上面报道着:“xx学校,在5楼的墙上发现了5具尸体。”上面还影着死者的照片。有小静的,有妮妮的,有小金的,还有那个女学生的``````翻开下一页,还有我的。 章节目录 第285章转学生 > 惠子是一间重点高中里的一名普通的学生,平时的生活不是学习就是吃饭睡觉,是一名标准的乖乖女。 星期一,在预备铃打响之后,惠子从课桌里抽出语文书来朗读。5分钟过后,班主任走进了教室,意示大家停止朗读,说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个转学生。”随后便向门外喊了声:“进来吧!”话音未落,一个面带笑容的美丽女孩走进教室,活泼地向同学们展开了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珊珊,很高兴认识大家,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 “这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啊。”惠子在心里默默说道。 “呃……珊珊,你就先坐惠子的旁边吧。”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惠子,被班主任的话拉回了现实。“什么!珊珊做我的同桌吗?太好了^w^!”惠子不禁小声地欢悦起来。也难怪,惠子以前的同桌虽然脑袋十分聪明,成绩很好,但是一个捣蛋鬼,经常和老师作对,做出许多过分的事情,结果不到一年,就被劝退了。之后,惠子再也没有过新同桌了,平时连个讨论题目的人 都没有,孤单极了。这下好了,不但有一个新同桌,还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 之前惠子没注意,这下才发现,珊珊长的不是一般的漂亮呢!她的五官如同雕刻出来的一样精致,皮肤像鸡蛋一样光滑,一颗小小的泪痣恰到好处的落在右眼角下,真是我见犹怜。身材呢?更是好的没话说,这真是百年一遇的美女啊。就比如珊珊身上那件裙子吧,看似很普通,可穿在她身上好看的不得了。 这样的美女跟惠子坐一起,惠子对她的好感逐渐增加了,但也让自尊心极强的惠子涨红了脸,自己跟珊珊坐在一起,该是多么不自量力啊?但珊珊可没有这么想,下课时,她还跟惠子打起了招呼:“你好,我是珊珊,你叫什么?”“我叫惠子。”惠子低着头羞愧地的回答道,她认为此刻平凡的自己没有资格与珊珊说话。“哦!惠子,这名字真好听,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希望能和你成为很好的朋友!”珊珊爽朗地笑着说。嗯!一定会的!惠子暗暗下定了绝心,一定要取得珊珊的好感,成为配得上她的好朋友! 不过,想取得珊珊好感的人可不止惠子一个。 一放学,同学们都围过来与珊珊打招呼,想和她成为好朋友。而惠子却早早地离开了,她心想:“明天!我一定要配得上成为珊珊的朋友!”惠子一回到家,没有像往常一样马上做作业,而是扔下书包,奔向下小区那家高级理发店,烫了个空气刘海,还把头发末尾给烫成了小卷。最后还买了一套化妆品,才满意地回了家。 第二天,珊珊看着焕然一新的惠子,十分惊讶地说:“惠子,我没想到,原来,你是一个美人坯子啊!”“那你觉得我这样好吗?”惠子胆怯地问。“好啊!当然好啊!我最喜欢和漂亮的女生做朋友了。”珊珊开心地说着,一边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听到这,惠子到心里无比激动。 不久,珊珊和惠子成为了无话不谈的闺蜜,两人十分要好,可是,惠子不再是平凡乖巧的女孩了,上课经常讲话,不专心听,还变得十分叛逆。而且,和珊珊在一起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惠子老是梦见没有一张皮,满是血的脸。惠子试图安慰自己:“唉,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不管了!” “惠子,明天是我的生日,你到我家来和我一过生日吧!”这天,珊珊向惠子提出了邀请,惠子当然是义不容辞了,两人约定明天上午八点,珊珊的爸爸来接惠子去她家。 第二天,惠子如愿地的坐上了珊珊爸爸的车。只是,她觉得珊珊的爸爸有些奇怪,路上也不说话,面如死灰,就连开车的动作都感觉很僵硬,就像一具尸体一样。 下了车,一栋别墅映入眼帘,别墅前还有一位少女正在等待着。“啊,这就是,珊珊家吧!真气派啊!”惠子不禁自自语地说道。 “惠子!”远处的珊珊开心地向她挥着手并向她走来。 “2楼左转,第一间是我的化妆间,第二间是我的舞蹈室,第三间是我的房间,3楼是我的私人会客厅。“珊珊微笑着惠子介绍着。惠子被惊呆了,她没有想到珊珊家里居然这么有钱。珊珊像是想起了什么,拿起一瓶看似价值不菲的香槟倒入酒杯递给惠子,对她说:“不好意思,我要去下卫生间,你先喝杯香槟等我一下吧。”珊珊走后,惠子贪婪地喝了口香槟,啊!实在是太好喝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喝的香槟啊!惠子喝了一杯又一杯,根本停不下来。终于,香槟被她喝光了,时间也过去了不久,可是,珊珊为什么还是没有回来?惠子站起身,走像卫生间,隔着门喊道:“珊珊,你在里面吗?”但卫生间里没有回应。惠子忐忑不安的想:“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她轻轻地推开了门,走进了庞大的卫生间。突然,他看到了珊珊正背对着她照镜子照的正出神,并没有发现她。惠子正打算叫珊珊一声,珊珊却突然喃喃自语起来:“唉,这皮快要腐烂了,必须赶紧杀了惠子用她的皮才行啊。”说罢,她撕下了脸上的皮,露出一张满是血,没有皮的脸。“这、这不是我梦中的那张人脸吗?天啊!太恐怖了!啊!”惠子再也忍不住,惊恐地叫了起来,并跑出了别墅。 “别跑啊,惠子,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为什么要怕我呀!别跑啊。”珊珊在后面追着,用恐怖的声音追问着,不过,她这次不是跑着追了,而是飘着。惠子哪里敢停下来啊,她只能拼命跑,拼命跑。可是没过多久,她跑到了死胡同。惠子贴着墙,睁大着眼睛,无力的哀求着:“求求你,别杀我,求求你了!”珊珊哈哈大笑起来,把身上的皮撕掉,他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脸上没有皮,只剩下血管和骨头,眼珠都快掉下来。指甲又黑又长,突然,她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用恐怖的声音说道:“其实我是一只烈鬼,我是靠吃人心和人的皮囊才能在人间游荡的,要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美丽的皮囊了,我看你那么拼命地想和我成为好朋友,又那么费尽心思地打扮自己来接近我,我就成全你咯,哈哈哈哈,受死吧!”说完,并把魔抓伸向惠子。惠子正不知所措时,突然,从口袋里摸到了一个驱鬼符,这是出门前一个算命的给她的,惠子掏出驱鬼符贴在女鬼头上,女鬼挣扎了几下,尖叫着化成了灰烟。 之后,惠子大病了一场,学校里的同学仿佛都失忆了一般,没有一个人记得所谓的珊珊。惠子又重新变回了以前那个平凡、乖巧的女孩。 章节目录 第286章晚自习 > 寂静的教室只有笔在纸上划写的沙沙声,数学老师有些疲倦的捏了捏眉心。林抬起头,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一年的开始。 寂静的背后 教室的气氛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一丝暴风雨之前的感觉,他揪了揪衣领,想呼吸的顺畅一些。“咕咚,咕咚,咕咚咚”什么声音?他猛的转过头,同学们依然在认真的做题,眼神空洞而麻木。“咕咚”声音停了。门轻轻的开了一条缝,没有风。顺着缝隙,他看见了楼上滚下来的东西,原来是篮球。谁会在晚上的楼道里打篮球呢?忽然,球动了,跳起来,落下去,又跳起来,落下去,越跳越高,等它升到最高点时,他看见的,赫然是一颗巨大的白色带着黑睫毛的眼珠,狠狠地向他砸过来“啊……” 奇怪的声音 “你干什么啊”同桌推他。原来是梦。他松口气,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但还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门口。门竟然开着!?不过门外什么都没有。静悄悄的,只有深沉的夜色,只有惨白的月亮,和躺在地板上的一只巨大的眼珠!!!“啊!”他差点站起来,同桌拉住他“怎么了”他摇了摇头。这次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可能是幻觉吧漆黑的夜,月亮像恶魔的嘴角,白森森的,似嘲笑。 渐渐的有一种水煮沸的声音咕嘟咕嘟的,他又摇头,他要被这幻觉搞疯了。同桌突然惊恐的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他瞪大了眼睛。 不是幻觉 安静的教室因为这咕嘟声骚动起来。随着咕嘟声越来越响,教室里弥漫起恐怖的气息。整栋楼好像是一个巨大的锅,同学们则是其中待煮熟的食物。他用余光斜看窗外,无数绿色的污水铺天盖地的涌上来,他一惊,:这可是二楼啊!他无法再想了因为……“呀——”靠窗的女生都挤成一团,尖叫起来,这时“碰”的一声,翠绿的玻璃上突然映出一张血红的脸,没有头皮,眼珠将掉未掉,白浊一片。。整个教室弥漫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腐烂味道。 “别怕,怕什么”虽然数学老师的声音控制的很平静,但林还是听出了一丝颤抖。不过这颤抖也许不来自于恐惧而是兴奋。老师面对着大家,笑着“没什么好怕的,它和我不是长得一样吗”他用手摸着自己的脸,手离开脸后,一块皮从他刚才摸的地方落下来,仿佛感觉不到,他又摸了一下,这下就像年久失修的墙剥落墙皮一样,皮肤一片片哗啦哗啦的下落,不一会,他就和玻璃上的那个怪物一模一样了。同学们纷纷挤到墙角,尖叫都卡在喉咙里。数学老师锁好门,向窗外打招呼“陈老师,怎么不进来”说着就去开窗,窗外的绿水已经退了,只剩下那个浑身血红的“人”趴在玻璃上,身上覆盖着绿色的苔藓,它伸出长长的指甲将玻璃抓的刺啦响。数学老师滴着粘稠脓水的手已经握住了窗子开关,“不要!”林终于找到了声音。可是来不及了,那血人已经穿透玻璃,爬进来了。 崩溃 “不要”林腿一软,坐在了地板上。血人开始靠近,厚重的铁桌像纸板一样被捏碎,同学们拼命的向后退,争先恐后的往墙角挤,想要躲到角落获得一点安全感,一个瘦弱的女生被挤了出来,她瑟缩着,脸上全是泪痕,“不…不要,放…放过我……”血人抓住她的长发就把她拖到眼前,只一下,她的胳膊就软软的垂在了身体两侧,血滴滴答答的打在地板上,教室里只剩咀嚼的声音。绝望突然袭击每一个人,但绝望不等于死亡,也许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也许不是。 “嗵”门被大力的踹开,烟尘飞扬,新鲜空气也涌了进来。一个人手无寸铁的冲向了两个血尸,扭打起来。“快跑”张老师!同学们蜂拥而出林跑到门口听到一声闷哼,回头一看,两个血尸一个咬住了张老师的肩膀,另一个闪着幽光的獠牙瞄准了张老师的喉咙,“别管我,你快跑”即使痛苦的挣扎着,张老师还是对林连连摆手。血肉撕扯的声音,张老师的痛苦呜咽声,林不知从哪涌出一股力量,他紧握住拳头,“我和你们拼了!”“噗”一拳打在一个血尸的脸上,他感觉好像打在一团蓬松的腐肉上面,好在惯性使得血尸退了一步,他趁机一脚踹倒另一只血尸,拽起张老师就跑。下了楼就是平地,就能得救了。怎么了同学们怎么都挤在楼梯上?“吓傻了吗?跑呀”他们都惊恐的后退,手指蜷缩着但都整齐的指着楼梯口。 只见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挤满了血尸,张着满是獠牙的嘴向上爬,林旁边的同学被推挤着就掉下了栏杆,血尸们发出了狂欢的声音,才不会让你们得逞呢,林在栏杆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血尸们翻着或红或白的眼珠,像等待喂食的动物一样焦躁。“坚持住,我这就拉你上来”身后的同学不再后退了,他们拉住林的身体挽救着掉下去的同学。突然“看,它竟然会跳”一个血人高高跳起,咬住了吊在半空的同学的脚,“啊,好痛,放开我,放开”他疯狂的摆动起来试图甩掉血尸。可是林拉着他本来就吃力,他一挣扎,直直地掉进了血尸群中“救……” 章节目录 第287章千万别上五楼 > 夏风是一名重点高中的的学生,可是他的成绩确实异常的差,要不是父母花钱的话夏风可能早就辍学了。 夏风现在已经读高三了,和前几年一样,每天坐在教室里不是睡觉就是玩手机,老师也说卦他很多次,可是他从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老师见没办法只能让夏风坐在了最后面的角落里,只要他不影响别人,他玩到毕业也没有什么。 一天夏风正在教室里面玩手机,突然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一个哆嗦手机掉在了地上,夏风抬起头后才发现时一对夫妻在和老师说话。 “刘老师,你见到维奇了么,他这几天都没有回家,打电话也不接?”女人说着说着就想要哭了起来。 “不会吧,他四天前才给我请的假,他说家里有事就回去了,由于维奇这孩子从没说过谎话所以我便让他回去了。”刘老师见到维奇母亲的样子便解释道。 无奈之下三人在这里也讨论不出什么,既然人丢了那赶快报警吧,刘老师回到教师严肃的说让我们自习后就跟着二人出去了。 听到时维奇那个学霸后我叫笑了笑低下头玩起了手机,他丢不丢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很快就到了放学的时间,回到寝室的时候看到室友几人在讨论着什么便走了过去。 “你们知道么?听说咱们学校北边的那一栋楼闹鬼啊。”刘天权神秘兮兮的说到。 “别在这瞎说,不只是闹鬼,我听说前几天还死了一个人呢,听说叫维什么的,可是尸体没有找到,这件事情就连校长也不知道。”张迸语出惊人,剩下的几个人也不再说什么。 当张迸看到夏风的时候问道要不要晚上去五楼探险呢。夏风觉得太幼稚,都多大了,还探险当时想就没有便拒绝了。 “害怕就害怕,什么幼稚啊。”张迸的一句话说出来后却仿佛击到了夏风的软肋,夏风气呼呼的骂了他几句就打赌谁不是谁倒霉一年。 有询问了其他的几个室友只有刘天权愿意去试试,可是他说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他可不管夏风二个人的。 “放心吧,到时候真有什么事我一定会丢下你的。”夏风不屑地说了一句就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随着十点一过整个寝室的灯熄灭了,此时的宿管早已把楼下的铁门给锁上了,可是这确难不倒夏风。 夏风三人带着手电筒从一楼的卫生间爬了出去,临走的时候把通风管道的隔断放好后才跳了下去,三人尽量走在黑暗中以免被校园里的人发现。 三人在黑暗中摸摸索索的费了好大功夫才来到了哪栋教学楼,此时楼下的铁门大开着,三个人抬头看了看楼上面便走了上去,就在夏风三人来到二楼的时候,铁门吱呀的一声关住了。 楼上的三人却没有发现这种一样,一口气跑到了五楼才算是停了下来,此时刘天权正在喘着粗气,那一身的肥肉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夏风出了一口气便看向张迸,张迸看到夏风的眼神后就走了进去,这一间屋子里面并没有什么,只是摆放着几张不能用的桌子,三人从屋子里出来后就来到了隔壁的房间,就这样一间一间的却也没有发现什么。 当他们来到最后一间的时候觉得就剩下这最后一件了,他们的心里是希望出现一些奇怪的东西的,但是潜意识里却告诉他们这间屋子非常的危险。 当时夏风看到刘天权走进去后就紧随其后进去了,来到屋子里的时候四周都是黑漆漆的,甚至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夏风摸索着可能出现开关的地方,随着一声响灯亮了,只不过忽明忽灭的给这间屋子平添了许多的恐怖。 二个人在屋子里四处看着,可是如之前一样没有收获,可是正当夏风准备喊刘天权和张迸回去的时候他却发现刘天权竟然消失了,而门口的位置留有一滩血迹。 “怎么回事,张迸,你快来看这是什么,刘天权怎么消失了?”夏风喊着张迸,可是却没人回应他,当他回过身子的时候发现哪里还有张迸的影子。 这一刻恐惧占满了夏风的脑子,张迸刚才明明在里面,他不可能出去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夏风以为是张迸藏起来在吓唬自己便在屋子里翻找着,可是看到的确实张迸的尸体。 夏风这是才觉得不对劲,也固不得地上的张迸了,强忍着心中的恐怖跑了出去,可是每当他迈出一步的时候自己的身后总能出现一句尸体。 直到来到楼梯口的时候夏风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地上的一个人,这不就是消失几天的维奇么?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很快夏风有发现了异常,那就是自己刚刚来到楼上的时候自习的检查过每一间房间,所有的房间里明明是没有人的。 那,这一定是幻觉,幻觉。夏风有些失心疯的喊道,随后捡起地上的水果刀狠狠地插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夏风被疼痛跌倒在了地上,再看向走廊时哪里还有尸体,夏风不敢在这这里多呆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寝室里面的人见到夏风的模样便带着他去包扎了。 夏风回到寝室的时候却发现张迸三人都没有 章节目录 第288章午夜歌声 > 传说每到了夜晚的时候,在三元高中的某个地方都回传来一阵歌声,声音凄婉动人,但是却没有人能够找到唱歌的人,也没有人能说出所唱的是什么歌。因为,一夜之后,很少有人能记住所有的歌词以及曲调,即使是大家一起来回忆,也只是一个人有一个答案。 但是,所有人都记得的唯一一件事就是:那晚上的歌声真的很很好听。于是,到了晚上听歌,渐渐地就成为了一个在三元高中的传统。23:23,这是经过无数人而确认下来的时间,每次,歌声都会在这个时间准时响起,于是,在三元高中的午夜时分,是一个情侣约会的好时段。有时候,有的学生因为学习压力太大,就来听听歌,就会感觉浑身轻松,有的学生因为生活上的不如意,就来听听歌,就会感觉心情舒畅。 但是不知从何时起,三元高中的午夜歌声的传统突然断了,原因无他,因为唱歌的人不在了。没有人知道他(她)是谁?也没有人知道他(她)去了哪里?更加没有人知道他(她)会不会回来继续唱歌、、、、、、 9月3号,三元高中刚刚开学,孙刚是一名刚刚考进三元高中的一名高一学生,刚刚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孙刚感到十分的不适应,于是在这一天晚上,孙刚决定出来散散心。 夜色朦胧,一轮残缺的月亮挂在天空,孙刚望着月亮感觉今天的月亮有很大的不同。渐渐地孙刚发现了,今天是阴历七月十四,月亮不应该是很圆了嘛,但是现在的月亮确实像一把弯刀一样,像是古代的马匪手中的弯刀,随时准备收割人头。 正当孙刚在看着月亮发呆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歌声,遥远而悠扬。孙刚一时好奇走了过去,但是无论孙刚怎么走都找不到歌声的来源。孙刚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引发了起来,于是他凭借着自己的听力循着歌声的来源,但是无论孙刚怎么走,都是会走到原来的位置。渐渐地,孙刚发觉到了不对劲,自己明明听着歌声是从一个方向传来的,但是为什么怎么也找不到呢? 正当孙刚认真寻找歌声来源的时候,美妙的歌声戛然而止。仿佛从没有存在过似的,孙刚迷茫了,他不知道刚才是自己的幻听,还是自己根本就是在做梦,慢慢地。孙刚感觉越来越困,越来越困,慢慢地孙刚就失去了知觉、、、、、、 “刚子,刚子,起床了,起来上课了。”孙刚感觉有人在推着自己,睁眼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室友,亮子。 “唔,现在什么时候了?”孙刚感觉还没有睡醒。 “已经七点半了,快点起来,今天早上是英语老师的课,要是迟到就死定了。”亮子一边折腾着孙刚,一边说到。 “啊?!都七点半了?”孙刚的困意霎那间都被驱散了,与此同时,昨晚的记忆也同时涌了上来,“昨晚?歌声?那到底是不是梦?”孙刚喃喃自语道。 “哎呀,还磨蹭什么,快点吧。”边上又有人来催了。 这时同是孙刚室友的王凯说到:“刚子,昨晚回来的这么晚,是不是太累了?” “嗯?”王凯的一句话刺激到了孙刚,‘昨晚回来的太晚’?看来昨天的事情是真的,但是后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自己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孙刚锤了锤自己的脑袋。 一天的课就在孙刚的胡思乱想中过去了,直到放学孙刚还在想着昨天的神秘的歌声。在课间的时候,孙刚问过室友昨天晚上的事情,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想起来昨晚孙刚是怎么回来的。“难道是集体失忆了?”孙刚默默的想着。强烈的好奇心不断的困扰着孙刚,于是,孙刚决定今晚在去一次。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孙刚抬头看了看月亮,已经很圆了。孙刚根据记忆像昨天的地方走去,果然,歌声再一次响起。 孙刚快步向声音的来源处跑去,和昨天不同的是,今天孙刚看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在学校的凉亭之中站着,由于人影背对着孙刚,孙刚看不到人影的面目。但是从背影来看,孙刚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女生,大约一米七左右的个头,偏瘦。 孙刚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生,他不想上前去打扰,不想破坏着优美的歌声。但是渐渐地,歌声就到了尾声。女生唱完了之后,慢慢地转过身来,孙刚想仔细看看,看看能唱出这么优美歌声的女生的容貌如何。但是却怎么也看不清楚,慢慢地孙刚眼前变得模糊,过了一会,孙刚完全失去了知觉、、、、、、 孙刚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而且只一个很长、很悲伤的梦,梦里有一个小女孩,女孩很丑,但是女孩的音乐天赋很好,但是上高中的她,却没有多少时间去放声歌唱。于是女孩想了一个办法,就是每天晚上悄悄的从寝室溜出来,去学校的小湖边的凉亭之中练习唱歌。于是,她所在的高中就流传了一个夜晚听歌的传统,学校里的同学老师都在猜测,这个唱歌的人是谁。女孩听着他们的讨论,心里美滋滋的。但是,好景不长,在一次检查中,女孩发现了自己的喉部竟然出现了癌症,这个结果让喜爱唱歌的女孩痛不欲生。女孩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歌手,但是这个梦想只能在来世实现了。在高三开学的一周后,女孩在校园凉亭之中唱完了自己今生的最后一首歌,就跳湖自杀了、、、、、、 一阵冷风吹过,孙刚被惊醒了。醒来的孙刚泪流满面,因为他认出了那个女孩,她就是在自己五岁时自杀的亲生姐姐。由于那时孙刚还小,家人并未告诉当时的孙刚,孙刚只是听母亲说过,姐姐唱歌十分的好听,但是孙刚从五岁起就在也没有听过了、、、、、、 孙刚看着空无一人的凉亭楠楠自语:姐姐,你未完成的梦想,就交由我来实现吧。 从此以后,三元高中的深夜里就有出现了歌声,只不过这次唱歌的人是一名男生,是一位弟弟、、、、、、 章节目录 第289章我在看着你 > 老王头死了 男寝楼管老王头死了。 李彦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大三的教室里上课,他愣了愣,只觉得这是个玩笑。然而下课后他与同学走到寝室门口,两个警察正从楼里抬出一副担架。附近已然围上了不少人。 听一旁的人议论说,王大爷是由于不小心摔倒在水房里,头部磕在水池边,失血过多而死的。李彦伸长了脖子向里张望,却只能看见雪白的盖尸布下隐约的人形轮廓,血迹微微渗透出来,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图案。 站了一会儿,李彦心里觉得不太舒服,便绕过水房从后门回了寝室。的确,虽然老王头生前人缘并不是很好,但出了这种事也没有几个人会心里舒服。 说起这男寝楼管,老王头的不近人情连校长都有所耳闻。他活着的时候真像是跟学生有仇,即使有着再正当的理由,只要没有批的假条,晚回寝室一分钟都会被关在门外,为此楼里的男生没少在背后诅咒他。可人都死了,过往再不愉快,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一天的生活依旧如故,他的死不过给大家茶余饭后增添了一个话题。李彦的寝室也是一样,大家陆续回来,凑在一起议论了几句就各做各的了。此时的李彦正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盯着上铺,不知在想些什么。 窗外天色阴沉,风声忽高忽低,隐隐有雷声交响,李彦裹上被子,没过多久便睡意朦胧。他似乎做了一个冗繁而又诡异的梦。在梦里,隔壁的老六突然来敲门,告诉他一楼的老王头要找自己。可王大爷不是死了么?李彦以为是开玩笑,便打开房门,却发现走廊里空无一人,不仅如此,寝室里的人也不知道哪去了,而时间正是午夜十二点整。 紧接着,还没等李彦反应过来,又听到从楼梯口传来了一阵诡异的脚步声,他跟随声音追到楼下,却猛然意识到自己已置身于老王头平时工作的地方──水房。李彦因为一摊积水滑倒在地。阴冷的水迅速将他包围。他战栗着回过头,顿时身上的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只见老王头面朝门口,侧瘫在水中,身体下面血红一片,那血水顺着水流肆意地流淌,将周围的地面全部染红。 李彦不小心对上了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眼睛冷冷地眨了一下……李彦双眼猛地一翻,这才意识到不过是一场噩梦,他喘着粗气,枕巾都被冷汗浸透了。一番缓和过后,李彦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原来才十一点五十多。 “做什么梦不好,怎么做了这么一个吓人的破梦。”他正嘟囔着,却听见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李彦随口问道,他愣了愣,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忽地,刚刚还明亮的寝室瞬间变得漆黑一片,只剩对面的夜光表盘柔和地散着微光,时针和分针重合在一起。是十二点整,寝室楼熄灯了。 “李彦!李彦!”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感觉怎么跟梦里的一样?李彦的心顿时纠紧了,他双脚胡乱在地上划着踩进鞋里,一边紧张地回道:“什么事儿啊?要不你进来……” “李彦,楼下的王大爷急着叫咱俩下去呢,我先过去,你快一点。” 朦胧的话语传来,听进李彦耳中却犹如炸雷一般。 “你是谁?!” “我是老六啊!你没听出来?” 一道闪电划过,显出李彦苍白的脸。一模一样的对话,一模一样的时间,寝室里更是安静得吓人,像是只剩下了李彦的心跳。 “你怎么不叫我大李了?!”李彦战战兢兢地问道。可是门外无声,似乎表明了对方并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寂静与黑暗交织在一起,李彦心中涌起几分寒意,他轻轻地,一步一步走到门口,把耳朵凑上去听──只有淅沥的雨声。李彦可以确定,在这段时间里门口没有出现过任何脚步声,因为刚才实在太静了,如果有谁经过或者离开,自己一定可以听到。但是既然门口的人没走,为什么又不说话了呢? 看来,只有打开这扇门才会知道。那种逆境中猛然爆发的勇气又涌了上来,李彦随手抄起门边的球棒,然后将门猛地用力一拉──门外一片漆黑,像是从未有人来过,恍如噩梦一般。想起刚刚那个噩梦,李彦骇得脸都白了,他拍了下脑门,只留下疼痛的感觉。不过他这一拍,倒是把周围的几盏声控灯给弄亮了,还多少给自己壮了壮胆。 “谁啊?!”李彦喊道。而随着喊声的传出,远处的声控灯也稀稀疏疏地亮了起来。 没有人回答。怎么可能呢?平时这个时间,走廊内都会有人偷偷抽烟的。现在整个三楼却是一片死寂,他疯狂地冲到周围去敲别人的寝室门,可无论怎么敲,都没有答复。现在李彦不只是害怕了,他的大脑好像正在被什么东西充斥着,膨胀起来快要爆炸了。 突然,走廊的声控灯也灭了,就在这个时候,楼梯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个噩梦的每一个片段忽然清晰起来,李彦一刻也不敢在走廊里多待。他迅速跑回寝室锁住门,然后侧身用脚将门死死抵住。 楼梯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缓缓地逐渐清晰,像是一个不断逼近的恶魔。李彦急忙寻找自己的手机,情急之下他拨通了同寝室浩子的号码,陷入了苦苦地。然而,脚步声已然停在了门前。 门把手被转动了!虽然门被锁了,但李彦还是骇得一把拽住把手。门把手拧了两下,并没有被打开。这时,一个熟悉的铃声在走廊里突然响起:“大李?你在里面干什么呢!快开门啊!” 李彦心下一宽,将门锁拧开。门忽地就被推开了,而出现在面前的人,正是浩子。 章节目录 第290章凶手讨论组 > 午夜群聊 qq讨论组和群类似,但却有一个最方便的地方——一旦删除,在任何地方都不会留下记录。据说有这样一个神秘的讨论组,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它会静悄悄地出现在一些人的电脑上,这个组里的所有人,都是凶手! 一天晚上,叶亮突然向盛璋、张磊、任健三人发出讨论组的邀请,进来一看,组名居然叫“凶手讨论组”。 盛璋私下发消息给叶亮:“喂,这真是传说中的那个……” “是哦!” “你怎么会有的?” “嘘,我最近学黑客技术,盗了一个号!” 四人兴奋得不得了,但刚刚进组,也不敢瞎说话,只看见组里快速飘动着让人心惊肉跳的对话,而这些说话的人却俨然是一副讨论蔬菜价格般的平淡语气,这是货真价实的一群凶手啊! “新买的枕头真不舒服,还不如上次那具女尸!” “四子,你不能这么贬低女性的价值啊……是用来肢解的!” “严重同意!” “喂,不冒泡的几个,小心我叫警察来找你们!” “哈哈!” 盛璋把手放到键盘上,想打字,又缩回来。旁边的张磊正吓得在啃手指。任健说:“我们既然进了这个组,干点儿什么对社会有贡献的吧!” 张磊战战兢兢地说:“我觉得咱们立即退组是对社会最大的贡献!” “白痴,咱抓一个在逃杀人犯如何?” 盛璋虽然害怕,但这种刺激的事这辈子可能只有一次机会,于是立即表示赞同。 突然有人说了一句话:“好烦,你们这些牲口,嘀嘀地响,让不让人家玩游戏了!” 语气这么不客气,看来也是个熟客,有人调侃他:“书杰,你看你这不务正业的样子,报纸头条都被四子占了吧?” 同寝室的三人立即惊呼起来:“陈书杰!” 他们当然知道这个名字——本市人气最高的通缉犯,听说他曾经没有任何原因地杀死了一个半夜回家的女工,然后煮熟,切成小块,用袋子装起来,每天带在身上,沿街喂给流浪狗。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被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耐心地分解成了街头的狗便当!这种残忍的精细,简直令人发指。要不是一个小偷扒了他的包,意外地发现了里面的尸块,这桩凶案也许将永不见天日。 这起凶案被公布之后,各种媒体铺天盖地地充斥着他的消息。当他和警察玩起躲猫猫、通缉令被四处张贴的时候,他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庞竟然赢得了一群花痴女的追捧,可谓当地最传奇的一名凶手! “快记下他的qq号!”任健颤抖着说。 “别烦我,我在记!”盛璋眯着眼反复确认着,而一旁的张磊吓得面色铁青。这时,叶亮也冲进了他们寝室,用中奖一样的激动声音囔着:“陈书杰,是他,就是他!” 四人记下qq号,退了组,在灯下合计着最不会打草惊蛇的方案。张磊皱着眉头说:“把qq号直接给警察吧,我们提供了线索也能拿到奖金!” “你不懂,这是男人的!你想想,如果我们亲手抓住陈书杰,那是多伟大的事情!”任健兴奋得嘴唇发干。 “靠谱!”叶亮搓着双手,“虽然同是杀人犯,但他之前是个学生,难度系数不高,回报又丰厚!” “你们疯了!”张磊站起来往外走,“我退出!” “你去哪儿?这么晚了!”盛璋问。 “我去外面散散步,透口气!我劝你们别惹这些事,不会有好结果的!” 门在张磊的身后关闭,很不幸,他的预不久之后在四人身上一一变成了现实,这个“恶果”却是每个人都想象不到的! 曾经的凶手 对盛璋来说,当年给小琳写的情书也没有酝酿这么久。 “第一句话就说‘你好’,没问题吧?” “不行,‘你好’会显得像陌生人,我觉得用‘久仰’更好些!” “不,不,这样可能会拉开两人的距离,变得不易交谈,要不说‘晚上好’?” “烦死啦!”盛璋一挥手,毫不犹豫加了对方的qq。三人静静,当咳嗽的提示音响起时,叶亮、任健两人举着双手高声欢呼。 盛璋颤抖着打:“你好,我久仰你的大名!” “呵!” 三人相互看了看,盛璋接着打字:“我很欣赏你,能不能一起喝杯茶?” “第一次进这个讨论组吧?”对方不答反问。 “是!”盛璋连忙又删了,重新打字,“不,不,来了有一段时间了,我一直隐身!” “别骗人了,你们三个!” 这句话就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盛璋顿时汗如雨下,双手悬在键盘上,像僵住了似的。 对方平静地接着说:“你们不是凶手,至少现在不是,我能感觉到!真正的杀人犯没有这么主动暴露自己的。这么爱刺激,你们应该是年轻人,而且你们三人同时退出,说明你们在同一个地方上网,多半是寝室或网吧,所以你们应该是三名学生……对吗?” 三人顿时瞠目结舌,再由着他说下去,只怕连他们的姓名被一一道出都不是奇怪的事情了!陈书杰,网上被人称为最聪明的杀人犯,果然不能小瞧。 既然如此,盛璋咬咬牙:“大哥,你猜对了,我们很崇拜你,只想见你一面!” 叶亮几乎要冲上去拦他,但任健却先拦住了叶亮,小声说:“这才是聪明的办法!”本来网上就有一大批人崇拜陈书杰,现在这样说,反而合情合理。 但,他会答应吗?三人屏神凝息地等着。 “好!” 这天晚上,张磊一个人在河边散步,夜风吹来河上的湿润空气,他觉得心情轻松了很多。当他转身要走的时候,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背后。 “啊!”他惊叫一声,差点儿摔进河里。 对方拉住他,逼问道:“说,不说就死!” “说什么?” “桌子的反义词是什么?” “什么?” “说不说!” “凳子,是凳子!”张磊慌慌张张地说。 “错了,凳子是近义词,你说错了……不过,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打电话求助场外观众!” “打电话?好!”张磊掏出手机,报警?不,来不及,。他拨通了盛璋的电话,这时,手机被那人劈手抢过,呈弧线型扔进了河里。 “好,求助时间到,快说,不说就死!” 章节目录 第291章最美的眼睛 > 谁在说话 “如果我能不戴眼镜就好了。”约会归来的曲晓萌趴在床上感叹起来。她捏了捏自己笨重的眼镜片,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近视眼也没有什么不好啊,显得有文化。”舍友梦莎劝道。 “你的眼睛既漂亮又不近视,当然不知道近视的种种缺点了!”曲晓萌从床上爬起来,激愤地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戴上眼镜相当于拉上窗帘,还有什么美感可?我想做近视手术,可是没有那么多钱;想戴隐形眼镜,却因为角膜敏感适应不了。哎呀,我可怎么办啊!” 听到这里,梦莎突然放下了手里的杂志:“听说近视眼就是因为晶状体变厚而引起的,而近视眼手术的原理也就是把晶状体切薄一些。这听上去非常简单啊,要不然我帮你切一下吧?” 说到这里,梦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扑向了曲晓萌,把猝不及防的曲晓萌推倒在床上,然后双手摸上了曲晓萌的眼睛。梦莎的手冰冷冰冷的,在曲晓萌的眼皮上轻轻地一划。 “别闹!”两个女生嬉闹起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曲晓萌听到头顶上响起了一个幽幽的声音:“我的眼睛呢……” “你说话了吗?”曲晓萌急忙把梦莎的手推开,焦急地问。但是梦莎摇了摇头,而且她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一种不祥的感觉突然从曲晓萌的心底升起。她严肃地坐了起来,想告诉梦莎不要再拿眼睛的事情开玩笑。然而刚刚张开嘴,曲晓萌就像触电一般呆住了。 在惨白的日光灯下,她看到梦莎的背上伏着一个女孩,一个长发披肩、面色苍白的女孩。这女孩的双眼没有眼球,只有两个紫红色的窟窿,血从眼眶中源源不断地流了下来,滑过她姣好的面容。而那两个血窟窿,正死死地盯着曲晓萌。 “妈啊——”曲晓萌跳了起来。 这一跳把梦莎也吓着了。她后退了几步,那伏在背上的女孩就不见了。 刚才的一幕好像是梦,但曲晓萌感觉自己的眼眶有阵阵的割痛感,仿佛刚才梦莎那一划真的伤到她的眼睛了。这太奇怪了。 两个女生再也没有玩闹的心情,各自收拾一下就上床睡觉了。 这个夜晚注定不太平静,曲晓萌翻来覆去睡不着。将近午夜的时候,曲晓萌突然感觉有什么人在摸自己的眼皮。 她急忙睁眼,然而眼前只有漆黑一片。 于是她再次闭上眼睛,但是那种被冰冷的手触摸的感觉马上袭来,让她全身一次次地涌出鸡皮疙瘩。曲晓萌终于受不了了,她壮着胆子又睁开了双眼。 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只苍白的手,那手像皮筋一样柔软。它在黑暗中飞快地往后缩,越过了曲晓萌的帐子,一直后退,最后居然缩到了梦莎的被子里。之后,梦莎的被子缓缓地隆起,像是里面钻进了一个人。那个人蜷起了身体,在梦莎的被子里蠕动了一会儿,然后归复于平静。 自始至终,梦莎始终在安睡。 这手显然不是梦莎的,因为正常人的手是不会那么长的。 除非……梦莎不是正常人。 寻找眼睛的尸体 次日,曲晓萌顶着一双熊猫眼去见男友修凯恩,她一边往修凯恩怀里挤一边抱怨道:“就怪你就怪你就怪你!你说我的眼睛不美,说我的眼睛没有灵性,结果昨晚我就遇见了一件关于眼睛的诡事儿。你说说,你要不要负责任?” 修凯恩一边宠溺地拍着曲晓萌的肩膀一边解释道:“亲爱的,我说的没有错啊。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没有美丽的眼睛,女孩就不可能称得上是美丽的。你也得理解我,我是搞美术的,终身为了‘美’而奋斗,我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友有一双像湖泊般澄澈美丽的眼睛啦。” “哼!你见过那样的眼睛吗?”曲晓萌不服地问道。 “当然。”修凯恩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他推开了曲晓萌,转身走进了画室。不一会儿,他就捧出了一幅画。画用厚厚的粉色天鹅绒裹着,显然是他非常珍爱的。 修凯恩说:“这幅画上的女孩,有世界上最美的眼睛。可惜她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是她的目光我永远记得。” 修凯恩缓缓地揭开了天鹅绒。顿时,一幅以青黑色为背景的肖像画出现在他们面前。 “啊——”曲晓萌一点儿也不觉得这幅画美,甚至尖叫着跳了起来。 画上只有一个呆立的女孩,她穿着白色的中学校服,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膀上。最恐怖的是,她的眼睛没有眼球,只有两个紫红色的血窟窿,粘稠的血液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与青黑色的背景相映。整幅画只传达了一个信息——恐怖。 “你怕吗?这没有什么好怕的。”修凯恩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画面,像是抚摸着爱人的脸庞,他的语气居然也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这……这画你是什么时候画的?”曲晓萌结结巴巴地问。 “大约是五年前吧。”修凯恩回忆起来,“当时我在一所中学看到了一个眼睛非常漂亮的女孩,于是一直希望她能够做我的模特。可是她的家人管得很严,我很难实现这个愿望。可是,也许是我感动了上苍,我居然在她临死之前见到了她,并且把她失去了眼球的影像画了下来。” 章节目录 第292章这个位置有人了 > 莫亦悠是一个性格很内向的女孩,戴着一副老气的眼镜,扎着简单的马尾,穿着也很朴素。外表不起眼的她当然得不到大家的注意,而且偶尔还会受到一些品行恶劣的同学欺负,所以她身边的朋友少之又少。 算下来,杨欢是莫亦悠在学校里惟一的好朋友了,而她们才刚刚认识一个星期。上个星期一考完试后,突然下了一场暴雨,杨欢撑着伞经过第三教学楼的时候,遇到了在屋檐下躲雨的莫亦悠。莫亦悠看上去就像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欺负”了一样,湿答答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整个人蜷缩着,像个可怜的小动物在无助地发抖。 杨欢走了过去,愿意与她分享一把伞。这一个小小的举动使莫亦悠感动万分。从此,杨欢便成了莫亦悠最要好的也是惟一的朋友。 杨欢家境优越,人也长得漂亮,就是学习方面略有遗憾。说来也巧,其实那天杨欢心仪的简黎明刚好从楼里出来,杨欢心想,能在心仪的对象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善良之心,又能借此机会认识成绩优异的莫亦悠,以后可以让莫亦悠辅导自己的功课‘,何乐而不为呢? 那天之后,杨欢身边似乎多了一个跟屁虫。每天晨读前,莫亦悠会为杨欢准备好早餐;每到食堂时,莫亦悠已经为杨欢打好饭菜;每次要上课,莫亦悠也已经在教室里为杨欢占好了座位。 因为杨欢人长得漂亮,所以想接近她的人总是想在课间把座位换到杨欢身边,而每一次杨欢总是不厌其烦地说: “这个位置有人了。”看着那些失望离去的男孩子们,杨欢心里有着满满的优越感。 其实杨欢打心眼里是看不起莫亦悠的,她觉得自己美丽而高贵,而莫亦悠只是她身边的小丑,是突显自己的陪衬。每当莫亦悠站在自己身边时,她都能感受到周围人对她的称赞,这带给了她强烈的自信。对于莫亦悠,她只想应付了事。因为她知道,只要给莫亦悠一点儿甜头,莫亦悠就会心存感激,并像一条得到了极大满足的哈巴狗一样整日围绕在自己身旁供自己使唤。 而对莫亦悠来说,杨欢就是她生命里的全部感动。为博得杨欢对自己的一点点好感,莫亦悠愿意付出自己的全部。她像一个虔诚的教徒,向高高在上的杨欢乞讨恩泽。她总是对杨欢感叹:“要是我早些认识你就好了。” 这天是莫亦悠的生日,依旧只有杨欢为她庆祝。她们在操场上看星星,谈理想,相互交换小女孩心中的小秘密,虽然简单,却也美好。 临走前,杨欢拿出了为莫亦悠准备的礼物,一把精致的小木梳。莫亦悠为此感激涕零。 “我们会一直是好朋友吗?”莫亦悠满含热泪地问。 “当然,肯定会的。” “以后无论我去了哪里,你都可以跟我一起走吗?” “会啊,只要你愿意带着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做你的好朋友!” “谢谢你,杨欢,我今天也为你准备了礼物。我错过了你今年的生日,这就当是补上的吧!” 说完,莫亦悠拿出了她准备好的一个小木盒,交给了杨欢。深夜,两人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杨欢回到寝室后,好奇地打开了莫亦悠送给她的小木盒。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血腥而恐怖,一个小女孩被卡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半个身体被挤压得血肉模糊,脸上尽是玻璃残渣,两颗眼珠瞪得狰狞而扭曲。照片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杨欢! 这时,手机突兀地传来一阵铃声。翻开一看,是莫亦悠发来的短信:“杨欢,你明天还是别跟简黎明出去了,好吗?我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 “这死丫头!还跟我抢起男朋友来了!简黎明是你有资格跟我抢的?还弄张照片来恶心我!”杨欢愤愤地拿起手机回拨过去,只听见电话那头响起一阵苍白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人间,请稍后再拨……”杨欢吓得把手机丢到了一边:“肯定又是这臭丫头换了铃声来整我,看我改天不收拾你!” 杨欢不屑再为莫亦悠生闷气,带着明天将与简黎明约会的浪漫遐想,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简黎明开着车奔驰在马路上,杨欢摇下车窗,感受着掠过的清风,她在想象,今晚依靠在简黎明胸前的那一刻是多么美好。 “你喜欢我什么?”杨欢突然转向简黎明,调皮地问道。 “我喜欢你的高贵,你总是在身边留一个空位,却从来不让任何人靠近。那位置是为我而留的吗?” “可是,我身边一直坐着莫亦悠啊。”杨欢对简黎明的回答一时摸不着头脑。 “莫亦悠?你可别吓唬我,她上个星期已经死了!” “死了?” “是啊!听说她上个星期某个夜里被一群混混欺负了,也许是没什么朋友,没处宣泄,她就自杀了,就溺死在第三教学楼女厕所里的那个池子里!” 杨欢脑袋嗡地一声,想起了莫亦悠对她说过的话—— “要是我早些认识你就好了。” “我们会一直是好朋友吗?” 章节目录 第293章谁在带写作业 > 替我写作业 这天放学后,晓鹤看到唐亮鬼鬼祟祟地进了一条紧挨学校的窄胡同。不久,唐亮走出了胡同,手里的作业没了。 晓鹤开始注意唐亮是前几天的事,他那天因为前夜忙于玩游戏,大清早到学校赶作业,可太早了,看大门的王大爷还没开门。就在这个时候,唐亮出现了,也拿着作业,并且自我介绍叫唐亮。可气的是,他在晓鹤面前炫耀他不用亲自写就可以完成作业的事。当晓鹤问起原因的时候,他却一溜烟地跑了。任凭晓鹤跑得再快,也没追到。 晓鹤知道现在有的同学拿钱雇人代写作业,他也想找人,但父母没给他这部分钱,可他完全可以用拳头征服那些代写作业的同学。重要的是,能找谁代写作业。所以,这天放学后,看到唐亮,他就跟了过来。 看唐亮走远了,晓鹤才走进胡同。 这是个死胡同,有几户人家,但好像很久没人住了,门上的锁锈迹斑斑。晓鹤一直走到胡同的尽头都没看到一个人影,却看到尽头的墙壁下摞着两块砖,砖的中间夹着几本作业,附近还有一些纸灰。 这时,胡同里突然涌起一阵风,纸灰打着旋儿凌空飞起,竟飘进四楼的一间教室里去了。晓鹤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没敢多停留,转身走出胡同。出胡同时,差点儿迎面和一个人撞在一起。他认识,那人是邻班的叶辛。 “你也……”叶辛惊诧地问。 “我什么呀?”晓鹤挥起拳头。 叶辛忙躲到一边,给晓鹤让开一条路。 晓鹤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住了。叶辛到这里干什么?他是来放作业的,还是拿作业的?晓鹤多了一个心眼,没走,躲到一边等叶辛出来。 过了一会儿,叶辛出来了,手里拿着几本作业,边走边往衣兜里装着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张百元大钞。 晓鹤明白了,叶辛就是那个代写作业的人。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晓鹤一连在这个胡同口盯了两天,每天都是这样。 放学后,唐亮拿着作业本走进胡同,然后空着手离去;不久,叶辛走进胡同,拿着作业本,往衣兜里装着百元大钞走开。 晓鹤没想到唐亮为了完成作业这样下血本,他也想不出叶辛是怎么在完成自己作业的同时,又帮唐亮完成作业的。总之,他知道叶辛在干着代写作业的事,就可以了。 这天,他见叶辛从胡同里出来,便径直挡在叶辛面前。 “大哥,你有事?”叶辛怯懦地问。 “帮我写作业。”晓鹤板着脸说。 “你别开玩笑了,我的作业还没时间写呢。”叶辛满脸堆笑地说。 “那你手里是什么?”晓鹤一把夺过叶辛手里的作业本,作业本上写着唐亮的名字。 “我也就是随便应付一下,写上几道题。我也想不出他是怎么交给老师的。”叶辛哭丧着脸说,“大哥,我可不能应付你。” “我不在乎,只要能写完就可以。”晓鹤一把揪住了叶辛的衣领,黑着脸说。 “那好,既然你不计较,我只能多熬夜了。和这个同学一样,不管多少作业,一口价,一百。”叶辛说得很谨慎。 “一分钱也没有!照着给他写的作业给我写,否则……”晓鹤在叶辛面前挥了挥拳头,说完,把作业本塞到叶辛手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谁在代写作业 叶辛把作业写好交给晓鹤时,眼睛里满是血丝:“就这一次吧,实在不行了,我一夜没睡。” 晓鹤可没好脸色,拳头攥得咯咯响:“要是不写,你知道后果的。” 第二天,叶辛还是乖乖地把作业写好给了晓鹤,眼睛更红了。 三天后,晓鹤再次把作业塞到叶辛手里时,叶辛瞪着通红的眼睛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实在不能再给你写了,我把所有的钱都花了,再也没钱了。要是不给钱,他们轻饶小了我。” “是吗?看来,你们还不止一个人,你说说都有谁,我来和他们说。”晓鹤说。 “还是算了吧,别再把你搭上,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要是我出了意外……”叶辛没说完,拿着作业就走了。晓鹤看到他眼里含着泪花。 晓鹤觉得好笑,不就是写作业嘛,还至于出人命?但又一想,叶辛好像说的不是假话。 晓鹤想弄清楚,放学以后,他没走,留下来盯着叶辛。 叶辛是住校生,下课后去吃饭,然后到教室里忙作业。晓鹤在叶辛的教室外盯了半天,也没看出叶辛有什么异样。 快到教室熄灯的时候,同学们都走了,叶辛才走出教室,手里拿着的正是晓鹤的作业。叶辛四下里瞧了瞧,没出教学楼,而是径直往楼上走去。 晓鹤知道,四楼的教室都空着,难道叶辛怕老师看到,所以到四楼的空教室里继续写作业?晓鹤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上了四楼。 楼道里还有几盏灯没坏。光线昏暗。叶辛在楼道尽头的一问教室门前停下了。他轻轻一推,教室的门竟然开了。门发出吱嘎的声响,在静寂的楼道里回荡着。叶辛走进教室,关上了门。 晓鹤轻步走到教室门前,顺着门上的小窗朝教室里看去。教室里黑着灯,可却一闪一闪地亮着诡异的红光。晓鹤仔细一看,才看到那红光的来源——只见叶辛身体僵直地跪在讲台前,手里拿着几张正在燃烧的纸。晓鹤吓了一跳,那燃烧着的残缺不全的纸竟是几张冥币。红光闪动,叶辛的脸时隐时现。 叶辛嘴里念念有词:“我知道你们能听得到,我实在没办法,手里就这些钱了,你们将就着点儿吧。如果晓鹤以后再让我写作业,我只能暂时欠着了。等我有钱了,一定补上。” 章节目录 第294章代价 > 一个视频一碗泡面 出租房凌乱狭小,苏云在这儿已经住了三个月,可每次推开门依然会习惯性地皱眉。 她洗了脸,二十岁的人,卸妆后的皮肤却已经非常不堪了。她早年懒得读书,和同村的顾眉一起进城打工,在服装店当门迎,现在顾眉找了个好男人嫁了,自己依旧每天站在服装店门口浑浑噩噩地吹风。 真是见鬼的生活! 一边吃泡面一边上了个常去的论坛随意浏览,一个视频吸引了苏云的目光。 里面播放的是一条破烂晦暗的街,几条狗围着一个垃圾桶在转圈,它们不断****地面,那里有一层呈喷溅状的已经发黑的东西。 苏云愣了下,这条街就是她现在住的地方,那个垃圾桶就在自己门外,经常没人打理,自己每天路过时总要捂着鼻子。 视频继续播放,狗舔过地面后又开始扒垃圾桶,扒着扒着还打了起来。垃圾桶一下子翻倒了,里头没什么垃圾,只有一袋袋牛皮纸扎着的东西。狗顿时蜂拥而上…… 苏云觉得有些奇怪,她打开窗往外看,楼下的垃圾桶静静站着,垃圾满溢,地面是水泥色。这个破地方自己天天经过,怎么就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这情景? 这时候网页卡了下,她点了刷新想重新看看这视频,却发现视频页面变成了灰蒙蒙一片,像蒙了一层雾气,雾气后隐约还能看到狗在那儿争夺着。其中一条狗还回过头看了苏云一眼,明明是一张狗脸,却让人觉得似乎在笑。 什么乱七八糟的,苏云皱了皱眉,活动了下脖子,头顶却狠狠一痛。 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不在书桌前,而是站在窗台边,刚才一活动脖子撞到了玻璃上。电脑关着,方便面放在桌上还没开始泡,香奈儿手提包却拿在手里,并被自己伸到了窗外,差点儿一晃神丢下去。 苏云赶紧关掉窗户收回手,这算是她惟一一个奢侈品了。 房间静得出奇,她不记得自己怎么会站在这里。明明是盛夏夜晚,却吹起了冰冷的风。她突然觉得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飘过,猛一回头,似乎有黑影一闪,但仔细一看,房间内依然只有自己一人。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苏云按了按额角,肚子“咕咕”叫了几声,提醒她还是先吃点儿东西比较现实。她走到书桌边准备撕开那碗泡面,一低头却看到脚边的垃圾桶里有碗泡面残羹,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吃完不久的。 苏云数了数自己那箱泡面,确实是少了一盒。 这么说自己已经吃过了?那么一边吃泡面一边看视频的记忆就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的了? 可电脑明明还关着,饥饿感也是这样真实,不过既然饿了,那再吃一碗也没什么。 她一边吃一边开电脑,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刚才那个视频了。 “呜……呜呜呜……” 女人的哭声很轻,但在安静的房间里非常明显。 苏云抬头一看,刚才关上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夜风一阵阵地带着笑声卷进来。她走到窗边,突然发现对面一直没人住的房子里亮起了灯,里面有个人在走动。她揉了揉眼,视力在一瞬间突然好得过分,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个人的五官,甚至根根发丝都清晰。 那是个恐怖的男人,浑身支离破碎。 他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转过头冲苏云一笑,一只眼球摇摇欲坠,被他用手塞了回去。 苏云惨叫一声连退数步,把没吃完的泡面打翻了都不知道,因为那男人察觉到她后,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快速蹿到窗台上,呈现出一种马上就要扑过来的姿势。 “别啊!”苏云失声叫出来,赶紧关了窗户。 男人朝她跳了过来,但那只是看上去的。实际上他的身体只是在空中跃出个不大的弧度后就摔了下去,却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苏云鼓起勇气往街面上看,男人的身躯四分五裂,但并没有血溅出来。他的头歪在一边,眼珠掉出来,在地面上咕噜噜转着。 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了上来,苏云扳过垃圾桶吐了出来。 然后她愣住了,慢慢转过头看那碗刚才被打翻的泡面,它现在还在冒着热气,甚至散发着香味。 但是那个碗里根本没有面,只有一团亚麻色的头发在碗里。 而自己刚才吐出来的,也是一大团头发,带着浅浅的亚麻色。 床边放着半年前和好友顾眉的合照,顾眉新烫的头发带着浅浅的亚麻色,打着美丽的卷儿,垂落肩头。 顾眉一家 顾眉一进餐厅就看到苏云坐在角落里一边吃馄饨一边翻着报纸。 “怎么了?一个男的跳楼把你吓成这样了?”顾眉有些担心。苏云照例妆容精致,却挡不住一脸憔悴。 “你看这个。”苏云递过报纸,“上面一个小版块报道了这起自杀事件,还附带了死者的照片。” “怎么了?半年前的新闻了。” “昨天在我对面跳楼的那个男的就是他。”苏云脸色惨白,“难怪一看就觉得有些眼熟,原来早在报纸上见过了。” “这怎么可能?那尸体呢?” “没了,我早上起来一看,街上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做梦了吧?”苏云扯扯嘴角。 “不可能的,我记得很清楚。而且昨天的泡面也……啊!” “怎么?”顾眉抬起头,苏云拿着筷子的手颤巍巍举了过来,从那碗馄饨的汤料底部夹起一束面。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根本不是面,而是一束头发! “天呐,这家店怎么回事,这么一大束头发掉进去都没发现吗?”顾眉惊呼,正想找老板过来,却被苏云拉住了。 “你仔细看这头发,是谁的?”苏云夹着那束头发递到顾眉面前。顾眉看了一下,突然低低一声惊呼,这浅浅的亚麻色不就是自己头发的颜色吗? “你昨天说吃泡面吃出头发,也是这样?”顾眉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嗯。” “难道说这些事也和我有关系?”顾眉只觉得一股凉气直冲脑门。 两人无心再吃东西,苏云说自己不敢回去了,顾眉想了想说:“那就去我家吧。” 顾眉和陈立桦结婚后,两人就安心打拼过日子,不久前买了辆本田,顾眉把这车看成两人爱的结晶,平时出去都开着,就跟挽了陈立桦一样甜蜜。 但她今天却是徒步来的。 “最近有神经病爱划车,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心理扭曲成这样。”顾眉对苏云抱怨,陈立桦前几天才提过自己公司一些同事的车频遭毒手,今天早上一下楼看到自己的车也被划得惨不忍睹。 “妒忌心是可怕的东西。”苏云淡淡地说。 “不过呢,我还是别为这些事生气好了。”顾眉拍了拍还是很平坦的小腹,“我有孩子了,现在起要保持好心情。” “真的吗?恭喜了!”苏云真诚地笑起来。 到家后接到了陈立桦的电话,说今天公司突然有事就不回来了。苏云和顾眉就像以前一样躺到了一张床上,说起悄悄话,聊了会儿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这是夏天,但半夜时分顾眉却冷醒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睡前关着的窗户莫名其妙地开了。夜风大得离谱,刮进来跟刀割一样。 而空气里传来一阵低低的哭声,是个女人,时断时续的。 “苏云,快醒醒,你听听是不是有人在哭?”她推了推苏云,对方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顾眉觉得这哭声是从风里传来的,转头往外面看去,顿时一阵毛骨悚然。 一张男人的脸安静地出现在窗户前,就是苏云今天给自己看过的那张报纸上的脸,但支离破碎得跟抹布拼接起来一样。他浮在空中阴森地看着顾眉的房间,然后飘过来。 “别过来!”顾眉惊呼,冲过去关了窗。男人被隔绝在玻璃外,他似乎进不来,但也不离开,就用那张腐败的脸盯着屋内,一只眼珠滚了出来。他伸出手一托,眼珠就塞了回去。顾眉顿时被吓得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顾眉发现自己就躺在床上,什么异状也没有。苏云起得比较早,正在化妆,看来昨晚的事她一点儿也不知道。 划车的人 顾眉有些头大了。其实她是熟悉这个男人的,过去在服装店当门迎时认识了这个人,对方还迷上了自己,但他只是一个外来民工,根本给不了顾眉想要的生活,所以尽管追求得疯狂,但顾眉回绝得也很彻底。后来这个人就消失了。这种事见得多了,顾眉也不放在心上,没想到竟是死了。 陈立桦第二天一回来就看到老婆顶着个熊猫眼扑到了自己怀里。顾眉一晚上又惊又吓,见到老公回来免不了撒娇一番。苏云不方便当电灯泡,找了个借口下楼溜达。 顾眉和陈立桦那辆车就停在过道里,陈立桦应该是开去美容过了,已经看不出任何划痕。 苏云安静地站了会儿,然后缓缓从香奈儿手提包里拿出一柄锋利的刀片。 没有人会想到,这样一个提着名牌包包、妆容精致的女人就是这一年来不断对车下毒手的神经病。 刀片很锋利,划过车身的时候带给她一阵难以喻的快感。车对于她来说是个奢侈品,而夫妻一起努力买的车,里面更有她渴望却得不到的感情。 如果这刀划破的不是车身,而是人的身体,那感觉恐怕更美妙。“嗤啦”一声,皮肤破裂,里面青青的血管流出鲜红的血……苏云是不敢杀人的,但这种感觉光是想想就妙不可。 几缕亚麻色的头发从包里掉出来。 苏云愣了下,接着冷冰冰地笑了起来。 过道里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支离破碎的男人慢慢浮现在空气中。苏云提醒自己要冷静,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爱顾眉,所以我带你来顾眉家了。”她对男人说,“我会把属于她的都还给她,你别再跟着我了好吗?” 周围的温度似是冷了下来,男人阴阴一笑,摇摇欲坠的眼珠盯着苏云许久,然后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苏云被这目光盯得出了一身冷汗,转身跑回了屋里。 “呜呜呜……”空气里的哭声时断时续,阴森森地弥漫着。 顾眉不敢把昨天发生的事告诉陈立桦,毕竟是过去追求自己的人,夫妻间这些事说多了怕是误会也多,所以只提了吃饭吃出头发的事。陈立桦觉得不大可能,应该只是巧合,安抚了妻子一番后也只能提醒她别去那家饭店了,不干净。 人家丈夫都回来了,苏云也不想再打搅他们,道过谢后就离开了。 陈立桦昨天通宵加班也累了,懒洋洋地往卧室走去,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顾眉提了句:“今天记得去医院做产检,别耽搁了。” 到卧室时他觉得有些闷,开了窗户,几缕亚麻色的头发飘了起来。陈立桦想,顾眉有了身孕,是不是压力太大了,今天房子里总能看到她的头发,或许自己对她的关心真的不够…… 顾眉在楼下见到刚修好又伤痕累累的车时真是又惊又气,跑回家想告诉陈立桦时却发现他已经躺在床上睡过去了。她想了想,还是不忍心打搅丈夫休息,先去医院做完产检再说。 转身下楼时突来一阵风,顾眉不经意间回头,看到了房间里的一个东西,她慢慢走了过去。 不止一人的仇恨 苏云打了个饱嗝,旁边放了三个泡面盒,她有些可悲地发现自己对生活的标准已经降低到可以尽情吃泡面就好的地步。 本地新闻充斥着提醒市民注意保护爱车的小标题,大标题是政府终于下了点儿决心要在经常出现划车事件的路段里装上摄像头,一些小区物业纷纷响应。 看来要收手一段时间了呢。 苏云无聊地想着,开始翻出化妆品化妆。昨天请了假,为了不扣奖金也只能接晚上的夜班了。 刚拿起眉笔,背后似乎被人拍了一下,她透过梳妆镜看身后,却是空无一物。 “错觉。”她自自语了一句,继续化妆,但是一阵风吹入,把她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 窗户关着,那就是……苏云转过头。 门开着,陈旧的锁看起来一点儿也不保险。 “该死,这地方真叫人住不下去。”苏云起身去关门,但是脚刚一踩到地上就觉得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她猛一回头,床上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身上不断涌出粘稠的鲜血。苏云低头看地面,踩到的那些黏糊糊的东西就是血,她又转回头去看梳妆镜,镜子里的床上空荡荡的,看不到女人。这根本不是人! “我是强子的妻子。”女人突然开口,“我是来为他报仇的。” 强子,就是张强,那个追求过顾眉然后自杀的男人。 女人脸上的一块肉掉了下来,她接住,然后安了回去。 “他是自杀的,不关我的事!他要给顾眉的东西我也都还回去了,你去找顾眉,别找我!”一波波的血腥味袭来,苏云只觉得头昏眼花。 “他是很喜欢那个叫顾眉的女人,可他自杀却不是因为顾眉。”女人冷冰冰地说,“强子在公司是司机,那晚下班太迟他就开了公司的车回来,谁想到第二天就被划得乱七八糟,连车灯都遭殃了。公司要他赔,那种名车的修理价格哪里是他赔得起的,他就自杀了。呜呜呜,他就自杀了……” 女人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苏云以前只顾着张强,现在才注意到张强每次出现的时候这哭声也不简单。 “是你杀了他,这些车都是你划的!你个神经病,你杀了他,我也活不下去了!”女人一边哭一边嚎叫起来,她的身体随着歇斯底里的叫声开始腐烂,“强子跳楼了,家里没人养了,我也自杀了,呜呜呜……” 一块块的腐肉在女人身上摇摇欲坠,不知道是血液还是尸液,或是二者混合的液体不断落下,女人一边把不断掉下来的肉往身上推回去一边颤巍巍站起来朝苏云走过来。 “不,别过来!”苏云尖叫,转身往门外跑,身后女人的脚步不急不缓地响着。 “别过来,别过来!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苏云哭叫着往前跑。过去她从来没觉得走廊这么长。 但是,她终于在跑到楼梯间时停住了脚步。 陈立桦站在那里,对着苏云笑。 “再也不干什么?”他问。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苏云深呼吸了几口气,强作镇定。 “顾眉昨天出了车祸,孩子没了。后来发现除了车身被划得不成样子外,轮胎也被划了。” “天,怎么会这样?我要去看看她!”苏云听到走廊里那个女人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她想逃,可是陈立桦却一直冷笑着挡在自己前面。 “你是想看她,还是想看她要送什么给你?”陈立桦从身后拿出一个包,就是苏云那个香奈儿手提包,这是当年张强要苏云转交给顾眉的。苏云私心发作留给了自己,这几天张强找上门,她也就把这包放到了顾眉的房间里。一切东西都还回去了,张强就没来找自己了。 “她原本是要去医院做产检,看到你的包就想先把包送还给你,路上出了事情。我在包里发现了这个。”陈立桦拿出了一样东西,正是苏云忘在包里的刀片,“上面还有汽车表皮的材质呢。” “你想怎么样?”苏云进退不得。 “当然是杀你!” 陈立桦的力气很大,苏云被他一把推到了墙边,那把闪亮的刀片直直刺向她的喉咙。 复仇“住手!” 苏云惊惧间睁开眼,刀片已经随着女声的响起而停在半空中。 顾眉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一把打掉陈立桦手里的刀:“别冲动,你这是犯罪!” 看着顾眉维护自己,苏云感激涕零,正想说几句好话,背后一阵阴风吹来。她一回头,那个女人已经追到了这里,支离破碎的身体,每走一步都能听到骨骼摩擦的声音,行动却是越来越快。 “跟我走!”顾眉说着,拉起苏云的手就往楼下跑。女人立刻追了过来。 楼下停着顾眉那辆本田。 “进去。”顾眉一边说一边打开车门,苏云闪了进去。那个女人扑过来时顾眉已经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苏云瘫倒在车座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幸亏你赶到了,顾眉,谢谢你。” 顾眉没回话,继续开车。 “是我对不起你。”苏云这句话倒是真心的。 这时她突然觉得车内很冷,就伸手想把空调那栏换到最小档,但是推了下空调扇时却听到“嗤啦”一声,那里竟裂了很大一道口子。 “孩子没了以后,我也不想活了。”顾眉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别这样,你不要为了孩子……”苏云突然说不出话了,她看着后视镜,里面没有顾眉,只有如同自行运转般左右摆动的方向盘。 顾眉已经死了。 空调扇被撕开的地方“呼呼”地吹进风,而且裂口越来越大,苏云突然惊恐地发现这车根本是用纸糊出来的! 她抬起头,透过车窗发现居然还在家门口!坐在车里这么久,她不知道是顾眉把自己绕回来了,还是车根本没开动过。 顾眉转过头,对着她冷冷地笑了起来:“我的孩子没了,我也不想活了……” “对不起、对不起……”苏云能做的只有语无伦次地道歉,如果这时候有人经过,就会发现她是在对空气说话。 “立桦很难过,我很爱他,我不想他因为你这种人进监狱。你把张强的魂引到我那里就算了,还划破我的车胎让我出事,我的孩子你赔得起吗?苏云,我想一直以来我对你都不算差,你只给一个道歉,足够吗?”顾眉的口气突然严厉起来,她一踩油门,这纸糊的车就像真的车那样开动了。 苏云还处在极度的惊愕中,直到看到顾眉调整方向盘,才尖叫着想阻止。 “顾眉,别这样!住手啊!” 车狠狠地撞到墙上,苏云被撞得晕头转向,她痛苦地滚出车厢,在血泊中仰起头,看到顾眉正站在自己面前,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片,正是自己划车的那柄。 “我想试试如果这刀不是用来划车而是来划人,会是什么效果。”顾眉冷冷一笑,然后慢慢朝苏云走过去。 刀很快,轻轻一擦就能看到一条完整的血痕,再一挑就挖出整块肉来 苏云的一只眼球被完整地挖出来,咕噜咕噜滚到了地上,所以她也就有幸看到自己的身体被肢解成一块一块,再用纸包装好丢入垃圾桶内。 破烂的老街总少不了流浪的野狗,他们被鲜血吸引着围拢过来。 因为政府的号召,老街的一面墙上装上了摄像头,它和苏云的眼球一样静静地记录下了这一切。 “呜呜呜……”明明是夏天,却突然吹来一阵极冷极冷的风,风里似乎有女人在低声地哭…… 章节目录 第295章见鬼10种方法 > 1、找个黑暗的地方,例如无人的落满尘埃的房间,或者旧楼梯的拐角,在半夜三更时分,敲碗,不停的敲下去,鬼听到敲碗的声音,就会悄悄出现在你身后。 2、凌晨三点,把准备好的食物,放在无人的十字路口,也可以是荒郊野外的路口,坟地附近最佳,点燃两根蜡烛,过往的鬼魂会停下来吃东西。 3、晚上,确定楼道里没有灯光,摸黑上楼,上台阶的时候学僵尸跳,两臂伸直,面无表情,跳上一段台阶后再跳下来,如此重复,当自己就觉得阴森的要死的时候,鬼就会出现,很可能会和你一起跳。 4,月圆之夜,北斗星移,鬼门大开,牵一只黑猫进入乱坟岗,在黑猫脖子上挂一个铃铛,然后放开黑猫,当铃铛不响了,你找不到黑猫的地方,会找到鬼。 5,住在菜市场附近的人,晚上,一个人在家,这时是见鬼的最佳时机,要准备好针线,午夜零点的时候,可以从里面敲门,过一会鬼会从外面敲门找你。这种鬼往往是无头鬼,是以往被斩首死掉的冤魂,他们需要针线把脑袋和身体缝在一起。 6、在夜里照镜子梳头,照镜子时间长了,会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很陌生,最终你会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同样,你长时间盯着一个字看,会发现你仿佛不认识这个字了。那是因为现实生活中有两个“你”存在。 7、这个方法需要一个很重要的道具——死人的头发。不管你怎么弄到,你可以去殡仪馆,甚至去盗墓,只要有死人的头发就可以,将头发放在枕边,晚上做梦的时候,会梦到死者生前的模样,如果在梦中醒来,半夜睁眼,身边可能会多了一个人,正看着你。 8、学校里,最恐怖的地方不是医学院的停尸房,不是楼后杂草丛生的坟场,而是女生宿舍。在宿舍里的见鬼方法是停电的时候,用手电筒照明,如果同学都在睡觉,不要惊醒她们,手电筒照着同学的脸,光线最好昏暗一些,仔细观察,会隐约看到同学床底下爬出一个穿睡衣的短发女生,站在墙角,不要用手电筒去照 9、穿着黑色衣服在封闭空间里打伞,例如电梯,门窗紧闭的老屋,伞以暗红色为佳。 10、终极见鬼法——死亡! 章节目录 第296章电梯10大惊魂 > 1、电梯据说是阴阳门,能连接地狱和人间,常有鬼魂出没,现代电梯都是采用的不锈钢箱体,表面光亮,尤其是夜里单独乘坐的时候切忌不要凝视自己的影像,据说持续五秒钟以上就会见到可怕的东西。 2、爱化妆的女士要注意了,如果东西掉在电梯里,低头捡东西时,不要从两腿之间向后看,如果掉下镜子,捡起时不要去看,镜子里可能会出现一张陌生的脸。 3、如果在你即将进入电梯的时候发现里面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低着头,但是凝视着你,千万不要进电梯,借口按错了等下一趟吧。据说那个人就是鬼,常人扫一眼就把视线转移了。 4、当你一个人在电梯里的时候发现进来的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低着头,但是眼睛凝视着你,马上走出电梯,千万不要在里面停留,道理和上面一样。 6、在电梯里忌讳问别人时间,那样容易让人误解,同时如果真有鬼在身旁,告诉你的时间就是你的死期,切记。 7、女士和另外一个陌生男人站在电梯里,记住千万不要站在那个男人的身后或者被那个男人站在身后,你应该站在那个人的并排,据说不管是恶鬼还是恶人都愿意从背后或者面前袭击人。站在并排你也好做出反抗。 8、如果电梯开门后不在正确位置,而是露出一半地面,不要贸然爬出去,按下呼叫按钮等待救援,据说事故往往发生在你爬出的过程中。那时电梯会突然掉落或者提升,把你活活挤死。 9、如果发现电梯里面只有一双鞋,千万不要进去,据说鬼就站在那里,你看不到而已。 10、如果有人打伞走进电梯,立刻离开,如果看到电梯里有一个打伞的人,千万别进去。 章节目录 第297章死亡游戏 > 特大消息啊!那游戏出来了!大嘴巴一脸神秘从寝室外面跑进来,招着手让我们围在他身边,桌子上铺开了一张海报毫无违和感,史诗级网游,死亡游戏,震撼来袭!寝室长胖哥啃着鸡腿,直勾勾地看向大嘴巴,哪里弄的?这游戏不是说要等明年才公测么?我们也点点头表示赞同,疑惑的盯着大嘴巴,这家伙素来说话不靠谱,指不定又是糊弄我们的。他急了,推开手提,手指飞快的敲击键盘,点进一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网页死亡游戏官网,而且真的把下载地址放出来了,我们不禁呆了,这可以说是三年前宣传就做的特别好的游戏,夸下海口让我们等四年去享受一生的至高追求,现在,提前一年公测,这是要与最近火爆的竞技网游xx联盟相抗衡的节奏啊? 猴子连忙关上门,戴上耳机打开电脑,我们四个已经顾不上隔壁寝室的内战邀请了,迅速的点开链接,静待游戏下载完成,寝室网速还是很快的,下个几g的游戏至多是半小时的事,很快,叮的一声,我们点击共享,开始进入游戏,四台电脑屏幕黑屏的瞬间,都同时出现了一行字你准备好了吗?我看了看旁边的胖哥,打算问他怎么回事,可是他没理我,我又望了望后面的猴子和大嘴巴,都是一脸的聚精会神,等我回过头看屏幕,居然出现了5秒的倒计时,5,4,3,2,1唰的一下,我的天,周围已经不是那个阴暗潮湿的寝室了,鸟语花香的园林景色,各种不曾认识的动植物正在我面前搔首弄姿,活脱脱的一副世外桃源之境。伴随前方一声惊天的咆哮、巨大的震动感,一只凶猛的暴龙劈开两棵苍天大树,喘着粗气朝我奔来,这是在拍实时纪录片吗?出于本能,我侧翻滚到一边的碎石堆,暴龙扑了个空自然是十分愤怒的,它猛地转身,尾巴在巨石旁甩了个结实,那些石头瞬间四分五裂。我爬起来,拿着石子抛向暴龙,这简直跟它饶痒痒一样,眼看着离我是越来越近,几乎放弃挣扎的同时,厉声般的晴空霹雳给了我生的希望,暴龙的头不知道被什么利刃给削了下来,然后树林里走出一位刀客,他走到我身边,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有什么我能效劳的吗?你的级别太低了,没有我满意的装备,我不杀弱者,你走吧。他冷冷的回答让我突然醒悟过来,原来,我和室友进入了二次元世界。 我偷偷跟在他后面,路过一座石桥时,他警觉的说了声小心,尔后手里挥出两枚飞镖替我挡掉了银针似的暗器,我很好奇想用手摸那银针,他飞身至我背后,抓着我的手臂说,这东西有毒。你看!我仔细的瞧那飞镖,已经被银针溶解了。我吓得一身冷汗,他放开我,继而问道,为什么要跟着?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我摇摇头,本想解释不可思议的遭遇,但是又觉得太突兀怕二次元的他难以理解,便扯谎,我是个孤儿,一直四处漂泊,刚才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便跟了过来。他眼里没有常人的那种怜悯,只是对我招了招手,似乎肯定了我的存在,这对我而,确实够了。 翻过了两座冰山,通过当地的雪怪得知这里有个冰之国,常年强征赋税,欺压它们,这估计是属于刀客的任务了,而我恐怕得帮助他一起完成。可是他好像并不希望我去,他走之前要雪怪照顾好我,他则孤身一人消失在雪夜。第二日,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了大门,风雪无情的钻了进来,我与雪怪将他扶起,他笑着递给我一个包袱,里面滚落出了一颗人头,据雪怪说,这是它们心中的大仇人冰之国的暴君,如今痛快复仇,总算能过个安逸日子了。刀客的酬劳得到了很多,还有雪怪领主的邀请函雪人骑士的盛宴,这是冒险家们梦寐以求的荣耀。当然,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室友们是否安好,而我又何尝不知道,一旦离开了刀客,我将什么也不是了,是饿死或者被不知名的怪物吞噬,我会死的不明不白。 行程依然前行,他马上就要看到自己公会了,这对于常年领着s级任务的勇士,凯旋而归,兴奋无比。他拍着我肩膀,鼓励我留下来,会如同他一样光彩夺目。我其实很想说,你有过自己的世界吗?但是,他们的世界就是公会,就是这里,而我便是那天外来客,他们跟我不一样。我只能叹着气表示可以考虑。小镇很热闹,里里外外都是人,估计刀客在山顶眺望时,附近的探子就已经把消息送回城镇了吧,他们会长是个绝色美女,微笑着带我们走进公会,大厅的人们疯狂的举行着庆祝仪式,喝酒划拳的喧闹刺激着我的心扉,我忍不住拿起酒杯喝下去,刀客显得更加高兴,大笑着拿着酒杯与我一饮而尽。 半夜,人们差不多都昏睡在了一起,我踉跄着走向厕所,微微的这么一瞥,旁边的通缉布告栏吓傻了我,上面的三个头像正是我的死党猴子,大嘴巴,胖哥。为什么他们会被通缉?会长突然在我背后轻声的讲起了一个故事,这游戏,原本是禁止公测的,因为我们人类无法控制这世界里的一切,这会直接导致我们无法回到现实的世界里。像我,本是游戏的策划人员,却在内测的时候,无法出来,不得已,我的同伴来找我,全部沦陷至此,而我们又不能让这里面的怪物逃出去,因此成立了这个公会,用来保护误入游戏的新人。她若有所思的看向我,耸耸肩说,至于你和你的朋友,确实,我们是打算在明年发行游戏,同时把之前的新人解救出来,这就好比以前游戏里的重新洗点,可是没想到,有人利用了我们这个特权,提前公测,直接最坏的结果就是,新人队伍人数的扩大化,解救计划得搁浅,漏洞得不到完善。我听到这么多,几乎呆了。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朋友会被通缉。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很简单,他们出生的地方没有选择好,不像你,遇到了我们,他们却直接到访了这次别有用心的谋划者杰克训练营。她说了这么多,丝毫没打算继续下去,拿了酒杯,手打着哈欠,趴在桌子就睡了。 看来,这里很不太平,我得走,带朋友们一起走!我蹑手蹑脚的跑出去,找来一匹马,挑了个自认为正确的方向奔去,路上寒风呼啸,刮的我耳朵生疼,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一阵睡意袭来,便瘫倒在马背上。等我醒来的时候,周围三个死党满是关切的神情,你丫的终于醒了!喊你玩个联盟偏要自己玩个游戏,真是醉了。就是,本来不打算管你了,可你自己大叫一声跑出去,差点被车撞了,知道吗?我撑着身体想坐起来,他们三给我按了下去,一边喊着医生,一边给学校打电话说明情况。我竟然在做梦,这梦如真似幻,真的是呵呵了。 女护士进来的时候,我的心跳加快,那眼神,就算戴着口罩我也认得,不就是梦里的女会长吗?而窗外,分明有一双邪恶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 章节目录 第298章704的房门,12点准时 > 半夜12点的时候,一个男人撕叫划破了这个夜晚的宁静,住在这栋楼里的不少人被这个声音惊醒,本来安静的黑夜像是被鬼爪抓了一道伤痕,空气里夹杂着血腥味,似乎在隐隐作痛。 林欣一直睡不着,她一直不停地叹息着,因为她对很多事情都很失望。对别人,也对自己。而让她最痛的,不是伤口,是看着流血的伤口,什么都做不了。无能为力的时候,只能靠等待,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让时间来愈合伤口。这句话虽然俗,但是却很有道理。 12点的时候,她正拿着一罐冰冻的咖啡,趴在窗台上喝着。那个撕叫的男人从顶楼跳了下来,从她的面前擦过,速度很快,但是她却还是看到了他的脸,还有他的眼睛,狰狞的,恐怖的。看着楼下血肉模糊的尸体,她有点吓傻了,她似乎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就连她唇齿间残留的咖啡里也参杂着作呕的血腥味。她拿咖啡的左手不停地颤抖着,她有一种感觉,她永远都忘记不了那个男人的脸。 两个星期过去了。林欣晚上的时候从公司回到家,她站在门外,手里拿着钥匙,呆呆的站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把门打开。自从那个男人死了以后,她就开始害怕回家。 但是她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她硬着头皮将门打开,在第一时间里将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家里一切都正常,没有声音,也没有奇怪的味道。她坐在沙发上,让心情慢慢平静下来。那个男人死后,家里就开始一直不停地有怪事发生,让她原本低落的心情又增添了一些恐惧。最近她也真是够倒霉的,她叹了一口气,和衣蜷缩在沙发上,她睁着眼睛将周围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才慢慢将眼睛闭起来。眼睛一阵酸痛,她太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再这样睡眠不足的话,她觉得她会死掉。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越来越冷,她好象觉得自己躺在冰库里。她睁开了眼睛,房子里黑漆漆一片,她心里一阵害怕,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在黑暗中,她看见一个黑暗的身影正坐在她的脚边。她吓的叫了一声,那个身影低着头,背对着她。她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影,背影看上去很年轻,像是大学生的样子。 她想起小时候,老人对她说过,碰到鬼的话,千万不要害怕,你越害怕,他们的力量就越大。她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她的左手还是不停地颤抖,她闻到了奇怪的味道,不是血腥味,却也令人作呕。 她什么也不敢说,大气都不敢出,她盯着这个女人的身影,生怕她会动一下。这个女人身上充满着伤心,她低着头开始抽泣,消瘦的双肩不住地颤抖着,湿湿的长发胡乱地披着,散发着一种怪味。 看着她这样,林欣心里的恐惧减少了很多,她想这个女鬼应该不想伤害她。这个女人越哭越厉害,并且开始呕吐,从她嘴里吐出来的东西都像是馊水一样,恶臭无比。她一边吐着,身体一边慢慢转过来,一只手摸向林欣的脚。 林欣吓的闭上了眼睛不停地尖叫。她一下子惊醒,她瞪大着眼睛,喘着粗气。房子里的灯都亮着,什么人影都没有。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抱着双腿痛哭起来。她不知道是因为太害怕还是因为内心已经承受不了,她只想哭出来。 有人轻轻地敲门。她不再哭,转头看着门,仔细地听是否真的有人在敲门。“咚咚咚”,这次的敲门声非常清楚。她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正好12点。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开始急促起来。 她的眼睛还盯着墙上的钟,钟的时针和分针一直卡在12点,动不了。 门外的人似乎已经没有耐心,用力地不耐烦地用拳头砸着门。 “谁啊”,她虽然害怕,但还是问了出来。 没有人回答她,门被不停地敲着,越来越用力。 沙发旁边的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窗帘被外面的风不停地吹动,像是在向她招手。有那么两秒钟的时间,她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从窗口上跳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一双冰冷潮湿的手放在她的双肩,像是在拉着她。 就这样一直纠缠到早晨,天开始亮的时候,一切又恢复到了正常。早上的时候,她睁着疲劳的双眼,像个快死的病人一样走出了家。她坐电梯往下的时候,电梯里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她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后,里面坐着按电梯的妇女伸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林欣走路的时候有点不稳,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老太太。老人最怕别人撞,虽然撞的很轻,但还是忍不住说了林欣几句。林欣好象根本没听到,头也没回的走了。 老太太只好气呼呼地进了电梯,因为气还没消,就跟按电梯的妇女抱怨道:“一大早就被撞到了,现在年纪轻的人真是一点素质都没有,撞到别人还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真是不的了。” 妇女看着老太太意味深长地说:“你别看她年纪轻,胆子倒不小。你知道她住在几号吗?” “几号?” “704。就是死过人的那一家。她就一个人住在那里。胆子真是不得了。” 晚上的时候,林欣又回到了家里。和昨天一样,她在门外呆呆地站了半个多小时,不敢进去。她其实已经犹豫了一天,好几次她都打算不回这个家,暂时去别的城市散散心,她总觉得她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真的,一定是自己的精神压力太大了,再加上这段时间心情太低落,才会有这些幻觉。 但是最近公司里的事情很多,再加上公司里的竞争力又很大,她之前又搞砸两份很大的定单,如果现在请假的话,可能她的经理就让她永远放假了。没有办法,她只好咬牙硬挺下来。 打开门走了进去,家里还是一切正常。她想洗个脸,没敢进浴室,就直接在厨房里洗了。胡乱地吃了一碗泡面后,她从包里拿出中午买的安眠药,她今天必须要睡着,况且睡着了,她也就不用害怕了。 她拿了一条毯子,打开电视机,播到音乐频道,就这样在沙发上睡下。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电视里正放着一首她很喜欢的歌,曹格的“背叛”。 “我细心灌溉,你说不爱(相关文章:处女座女生的幸福爱情魔法)就不爱……” “钢琴的黑键之间,永远都夹着空白,缺了一块就不精彩……” 这首歌反反复复地唱着,她心里觉得奇怪,为什么电视里会一直重复着这首歌。她的大脑很沉重,她睁不开眼睛,她也就只好这样听下去。她又开始越睡越冷,她感到她的左手开始颤抖。 一个女人凄凉的声音唱着歌,“我细心灌溉,你说不爱就不爱……” “钢琴的黑键之间,永远都夹着空白,缺了一块就不精彩……” 这个女人的声音让她的心冷到谷底。她的胸口突然沉闷地透不过气来,她猛的睁开眼睛,用尽所有的力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房子里的灯亮着,但是所有的家具都变了,她惊讶地坐了起来,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家。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11点58分,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全玻璃钟。 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钟,她看着分针在没有痕迹地移动。当时针和分针都指向12的时候,时间又停了下来,好象跟随着一切都停止了,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在呼吸。 有人开始轻轻地敲门。声音很轻,却很清楚。 她盯着门,不知道该干什么好。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 她再也承受不了了,她像个疯子一样冲到门前,用脚狠狠地踢了一下门。 “是谁?谁啊?”她叫道。 没有人说话,只是不停地在敲门。 她扯着嗓子,大声地骂着,不停地用脚踢着门,叫外面的人滚。 她不知道叫了多久,她的声音已经叫不出来了,她扶着墙站着。 “请开一下门好吗?”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管理员,开一下门好吗?” 她打开了门,门外的管理员看着她说:“刚刚有人抱怨你声音太吵了。现在很晚了,请保持安静好吗?” 她呆滞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你没事吧?” “前两个星期这里有人跳楼死了,他住在哪里?”她想起了那张脸,和那双眼睛。 “前两个星期?没有啊,没有人跳楼”。 “我亲眼看到的”。 “但是真的没有啊。我半年前来这里的,我倒是听以前的人说过,一年前这里有个男人跳楼自杀了”。 “一年前?” 管理员奇怪的看着她,他发现她的脚正在流血,“你的脚流血了,你没事吧?” 她呆呆的站着,什么也没说,慢慢把门关了起来。她转身向客厅走去,里面都是她不认识的家具。 她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大学生一样女孩子从她身边跑了过去,一下子跳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里面放着的正是曹格的“背叛”。 女孩好像很喜欢这首歌,她轻轻地跟着唱着,“我细心灌溉,你说不爱就不爱……” “钢琴的黑键之间,永远都夹着空白,缺了一块就不精彩……” 一个男人从房间走了出来,坐在她的身边,搂着她亲了一下。 这个男人的脸让林欣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就是那个跳楼的男人。 “放心吧,谁都不知道你在这里”他。 “你干吗那么怕别人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她。 “我跟你说过的,我父母特别保守,他们要是看到你,准把你当成我的新娘”他。 女孩的神色黯淡了下去,“当成新娘怎么了?你不说想和我永远在一起的吗?” “我当然是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了,只是我们还都年轻,你大学还没毕业呢,你这么早就想结婚吗?”他。 女孩沉默了一会儿,低下了头,轻声地说:“我怀孕了。” 男人吓了一跳,立刻劝她去打掉。 “我不想”她。 “那我们就分手”他冷漠的说。 女孩很诧异,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送你回去吧”男人冷冷地说。 女孩冷笑了一声,“我没有怀孕,我骗你的。” 男人站着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只是想试试你而已。果然,现实这张底牌翻过来,只有残酷两个字。”她。 “我是爱你的”他。 她摇了摇头,“你不爱我,你只是喜欢我。从和我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你就没有打算和我永远在一起。” “我只是不喜欢结婚,你知道的”他生气的说。 “你不是不喜欢结婚,你是不喜欢和我结婚。你跟我在一起,只是怕寂寞。你不过就把我当成你找到合适你女人之前的生活调味品”她。 他冷笑着,“随你怎么说,我看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我们分手吧”。 林欣躲在角落里,心如刀割,她的身上也背着相似的故事(相关文章:九个恐怖小故事(2))。和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在一起,就像玩着追逐游戏,想停下来,却没有办法,只是让自己筋疲力尽,让自己的精神和肉体都耗死在这个没有终点的长跑里。 女孩突然起身,“好啊,不过分手之前,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 他一把拉住她,“你发什么神经啊,你要去告诉谁?” “不关你的事”她用力挣脱着他的手。 “你休想走”他。 “你怕了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怕别人知道你有女朋友,你没机会么”她哈哈笑着,“我就是要让别人知道你有女朋友,就是要让你没机会,就是要让别人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别发疯了”他用力将她推到墙上,撞击太大,挂在墙上的玻璃钟晃了两下,掉了下来,正好砸在她的头上,碎玻璃插满了她的脸,鲜血流了出来。这个玻璃钟就像他们的爱情一样,虽然漂亮,却禁不住磕碰。 房子里突然一片黑暗,林欣吓的尖叫了一声,跌倒在地。 黑暗中她听到了脚步声,她感觉女孩好象满脸是血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林欣吓的爬到了厨房里。厨房里水池上的水龙头慢慢被打开,里面有水流了出来,林欣闻到了一股恶臭。 一个披头散发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女人向她爬了过来,伴随着她的是另人作呕的臭味。 她开始低声的哭泣。林欣看着她,动也不敢动。 突然门外的敲门声又急促地响了起来。 她居然开口说话了,“他杀了我,将我抛弃在下水管道里,我好冷好冷,你能给我一件衣服吗?” 林欣畏缩着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了给她,她颤抖着穿上,她感激不尽,她告诉林欣一年前她附身这个男人,让他从顶楼跳下。这个男人成了鬼以后,整天阴魂不散,想要找到她。 “你快点离开这里吧,你不会放过你的”她。 “我怎么才能走呢?”林欣。 “你把血溅在他的身上,他就会魂飞魄散了”她。 门被撞开了,一个满脸是血和脑浆的男人冲了进来,他叫着向林欣扑来,林欣拿起厨房里的菜刀,朝自己的手臂砍了下去,血溅了出来,空气里都是血腥味,一瞬间,那个男人浑身抽搐着,慢慢散开。林欣手臂砍的太深,血流不止,血腥味越来越重,那个女人也慢慢消失不见了。 林欣挣扎着爬向电话,抱了警。 三天后,失踪了一年的女尸终于被警方在这栋楼的下水道找到。 章节目录 第299章矿井灵异 > 跟往常一样我跟大头,二葛,留娃仔,老队长一起下井挖煤,留娃仔还是哼着黄调子,带着那个烂帽子,脸上尽是笑,那叫一个开心!大头骂道“你个炮子打的,婆娘昨晚又生个崽,没在家陪婆娘陪崽,还来挖煤!” 留娃仔嘿嘿一笑“屋里太嘈了,仔哭个毛停,不做事就没得吃,饿死啊!” 老队长走在最前头突然回头骂骂咧咧“呸!呸!呸!不要下井说死啊死,快快呸三声,不吉利!” 留娃仔乖乖的呸了三下!二葛笑着说“就老队长信迷信,说句死就会死,那不晓得死多少人了!” 老队长只是摇摇头,不再说什么!走了一会到了矿区,大家都做自己的事去了,就这样一做就是五个小时,到了吃饭的时候,大家高高兴兴的出矿吃饭。 突然老队长问我,“你关了机器的没有啊?” 今天是我值日的,我都忘记了,我大拍一下腿,“靠!”就往回跑。 老队长叫二葛,“二葛你陪他去。”因为矿井是不能一个人下井的,这是老一辈传下来的。 我们俩一起往回走,走到一半的时候,二葛突然回头对我说“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去没事的,反正没多远。” 我正觉得肚子饿了,也没多想,就一个人走了。走到吃饭的地方,吃了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大事不好,井里出事了。” 我的心冷不丁的凉了起来,不会是二葛吧。我急急忙忙的跑过去,果然是我所在的矿井出事了。 我看到二葛倒在矿井那里,一动不动,木桩石块压在他身上,血从石缝中汩汩的流出来。相比他的身体,头还算完好,但也还是被砸伤了。眼睛睁的大大的,还能看到他临死前经历的痛楚,还有那满脸的不甘心。我站在他正前方的远处,那浑浊的眼睛似乎在看着我,我全身打了一个冷颤。 没多久,老队长他们就赶到了现场,几人先是一呆,才猛然清醒过来,手忙脚乱的去搬石块,我也跟上去帮忙。 许久后,几人的手指都已经被磨出血,才把二葛从木桩石块中艰难的弄出来了。 他全身没有一块好肉,四肢软软的,里面的骨头应该被砸碎了。他出事的那个地方,石块木桩上除了血迹,还有肉沫。几人静默在原地,悲伤占据了空气,一群大老爷们也都在偷擦着眼泪。 老板听闻这事后,立马赶了过来,挺着肥的冒油的肚子站在那,指责着老队长几人,老队长他们一声不吭。 大家都结伴回去了,大半夜的开始下起蒙蒙细雨,二葛的尸体就这样随意的被席子裹着,算是他的容身之地了。 我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去了,途径二葛的家门,这个噩耗他的八十岁瞎眼老母还不知道。二葛很小的时候,他父亲也是挖矿为生,因矿塌而死。那时候,挖矿是赚钱的活儿,够养活一家子的了。我看见他家的门是开着的,就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二葛正在跟他母亲吃饭。 二葛扭着脖子,像是生锈了的机械,僵硬的转头,一直瞪着突眼在看我。 我被二葛瞪的冒冷汗,但同时也疑问二葛怎么跑回家的? “有人来了?” “大大大大…大娘。”我害怕的语无伦次,想告诉葛大娘他儿子的事,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狗子,是你吗?吃饭了没有?过来坐下一起吃点吧!二葛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在一块做事,互相帮助点。”二葛的母亲脸上带笑,看起来挺高兴。 看这情形,葛大娘还不知道这事,眼中发酸,我正想再说点什么时,二葛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这让我感觉喉咙像是被人掐住,说不开话。腿也跟灌了铅似的,无比沉重,不能挪动分毫,站在原地。 二葛伸出他那血迹趴趴的手对我挥了一下,我竟然鬼使神差的靠近了桌子坐下。看着二葛缓慢的硬塞着食物,而食物又从二葛的喉咙处,粘着血色的肉沫掉了下来,黏乎乎的,恶心至极。 我的胃开始翻滚,想吐吐不出来,眼泪在眶里流转。 “儿子,多吃点,做了一天的事了,吃完早点休息。”葛母慈祥的为儿子夹菜,虽然她看不见,却能知道儿子坐在哪 。我看着面带笑容的葛母,又看着满身血迹,几乎解体的二葛一直在吃着东西,我终于在也承受不住心脏的极速跳动,晕了过去。 第二天,人们发现尸体不见了,寻着一路的血迹,跟到了二葛的家中,找到了二葛的尸体。只见二葛躺在他母亲的怀里,母子俩嘴角带着微笑。屋子里散乱的残羹剩饭,凌乱的血水,一股子的腥臭,同时还有桌子旁晕倒的我。 醒来后,才发现我躺在医院里,手上打着点滴,看着睡在一旁的父母,心里滋味难明。这一切就如同一个噩梦,玄乎而又真实。 这一个月里,我高烧不断,噩梦连连,直到我带着香烛纸钱前去拜祭,才知道他的母亲也跟随而去。我问旁边的大头才知晓,他母亲是寿终正寝,没有痛苦,安详而去,老板给的一点赔偿,倒也还够好好安葬。心里放下一桩心事,诚心的祭拜他母子,“兄弟,一路走好!” 望着那燃烧中的火焰,仿佛看见二葛搀扶着葛母在对我挥手再见。心中有些酸楚和愧疚,总感觉二葛是替我而死。后来的我便再也没有下过矿了。 听说矿区的老板,死的很惨,一次去矿井内视察,结果运气不好,矿洞塌了,砸成了肉泥,尸体都没找全。听说那次事件死了很多人,后来政府出面,查封了这个黑矿。相关的人员,死的死,逃的逃,也有些吃上了一辈子的牢饭,而我再也没去过那个矿了。 “故事讲完了,时间不早了,孩子们,回家吧。”老人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望着远处,叹了口气,在夕阳下,搬着凳子回了家,留下一脸迷茫的我们。 当我回去告诉我的父母这个故事时,只见父亲流着泪水的说“你的爷爷也是死在那个事故中,我那时才四岁!”我懵懵懂懂的明白为什么我从小就没有爷爷了,看着别人都有爷爷奶奶我真的挺羡慕!的。 过了几天那个老爷爷就去世了,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叫去世吧!听别的老人说老爷爷走的时候,没受什么苦,挺安详的。 章节目录 第300章卖绿伞的小女孩 > 最近天气很热,火辣辣的太阳照射着大地,就算你往路面上泼水都会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迅速蒸发到,过路的行人们热的快要虚脱,恨不得找一家伞店买一把伞,甚至雨伞也行。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的一个小角落的树荫下,有一位八九岁的小女孩在路边卖伞,伞都是统一绿色,小脸苍白。 而我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大热天嘛,很多人都会热的,晒得脸上没有血色。 这位小女孩看到我正在看着她,立刻笑逐颜开,热情的问着我:“姐姐!看看这几把伞吧,里面雨伞,和遮阳伞,您看这么热的天,要不要买一把伞?” 那天真无邪的小脸让我有些不忍心,才这么小的小女孩就出来买伞,她的父母呢?又是一对虐待儿童的父母。 小女孩见我犹豫不决的样子,开始了苦情计“姐姐~您就买一把吧,要是我今天挣不了钱,爸爸妈妈又该打我了……”说着说着就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于心不忍,随手挑了一把遮阳伞问了她价钱。 她立马高兴了,咯咯咯的笑着:“不多不多,五元就好!” “那姐姐给你十元吧!”我看她可怜的样子,同情心立马指使我给了她十元。 然后不等她回答,打开伞,挡在头顶上就走了。 小女孩一直盯着我,笑了…… 打着伞,我直奔家里去,但是打着打着,快到家的时候,头很痛,就像是有什么往头顶吸似的。 到了家中,我把伞收起来,靠在墙上,我迷迷糊糊走向大床,躺了上去,这才好点。肯定是中暑了!那么热的天自己都快要虚脱了。 我一直睡到了半夜,迷迷糊糊醒来,头还是有些痛,于是我就吃了些止痛药,这才好一点。恍恍惚惚中,我瞟见了那把绿色的遮阳伞,在黑暗中,那把绿伞显得异常诡异…… 直到第二天,天空没有了那害人的太阳,阴阴的,不冷不热,正是我心中所期盼的天气。 为了不让这样的“好”天气快速的流失过去,我拿了些钱,准备出去逛商场。 又是昨天那个路段,一样的树,一样的路,就是没有一样的天气,一样的人。 过路的行人很稀少,只有三四个行人,我哼着小曲,跨着大步向商场走去。 诶?又是昨天的那个小女孩?只见那个小女孩笑眯眯的看着她,那眼神很诡异……很诡异…… “姐姐~”还没等我说话,那个小女孩便先开了口。 “嗯?有事吗?” “姐姐,我今天还你昨天你给多了的钱。”说完,小女孩从口袋里掏出钱,放在了我的面前。 当时我的脸色就变了,脸上毫无血色,更多的是惊吓。冥币!!那是冥币!! “姐姐,昨天打着那把伞有没有什么感觉啊?”小女孩测过脸,一脸笑容的样子。 我没有说话,不,更多的是还没有回神,只是盯着她。 “呵呵~姐姐,我就知道,是不是头很痛?”小女孩说到这,面色改了改阴笑一声。“头痛就对了,因为那把伞,是在吸你的魂!吸你的魂!”小女孩开始变得面目狰狞起来。 我被她那高昂的声音给吓回了神,不管不顾,立马向家冲,可是,我的头越来越痛了,最后晕倒在路边。周边没有一个行人…… “醒醒……醒醒……”我仿佛听见一个人在叫我,于是,我便向回走……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睁着模糊的眼睛,看着周围的人,阴阴的天气已经有了一丝阳光,本来没有行人的路上也渐渐人多了起来。 我缓缓坐起身,看向叫醒我的老人:“这是……哪里?” ”你晕倒在了路边。“ 我回想了一下。顿时大惊失色。 ”怎么了?“老人问。 我把情况一五一十的向老人说了。老人的脸色一下比一下白。 ”那个女孩在前好几年就死了。因为事情久远,所以人们都把这件事给忘了。“ 顿时,我脸色煞白。 ”当时那个女孩在街上买绿伞,但是,当时她去马路的对面推销伞,也许是太过急切,没有注意到车,其实,如果当时那辆车的主人及时踩刹车,也不会酿成悲剧,而那个开车的是一个女人,应该是新手吧,误把油门当刹车,当场小女孩就不在人世间了。“说完,老人眼底闪过悲痛。 听了一遍,感觉小女孩挺可怜的。 我回到家,看了那把遮阳伞,心生一股寒意,于是,我找了一个好地方,把那把绿伞埋了…… …………………………………………………… 每当孤身一人的女人走在大街上,都会看见那个卖绿伞的小女孩,谁也没有看到…… 那诡异的一抹笑…… 章节目录 第301章血婴 > 血,像一条河,静悄悄地流淌着,安静而没有一丝波澜,蜿蜒曲折地穿过女人双腿之间,最后流到门口。一阵嗤嗤的声音过后,一个婴儿的头钻出了女人的两腿之间,他爬得费力,白嫩的身体像个脱皮的蛆虫,一拱一拱,向前,向前…… 婴儿不哭,因为他看见了血。就像看见了母亲的乳汁,贪婪的吮吸,吸饱了,喝足了,他爬到了母亲身边,身后扯着一窜胎衣。 警察到达现场的时候,几乎都被屋里的血腥味催吐。一个孕妇躺在血泊之中,婴儿半露着头夹在女人两腿之间,她的心脏插着一柄剪刀,血还在伤口边缘流淌着,像一条细细的红线。 “死者女!24岁,名叫赵思雅,未婚,独居,无业,老家在东北阿城,因为长期没和家里联系过,所以家人并不知道她的近况,更不知道她怀孕。邻居说很少看见她出门,至于她和什么人有来往,邻居也不清楚。保安倒是回忆起,有个戴着墨镜的神秘男人经常来找这个赵思雅,只是没见他在这里过夜。”一个年轻的小警察,拿着个记事本向警长罗浩会报着。 罗浩皱着眉细细地听着,嘴里的烟均匀地吐出去,遮住他的脸朦朦胧胧。见小警察不说了,他问了一句:“就这些?” “嗯!” 罗浩摆摆手,继续在现场仔细的搜索着。突然他感觉眼一花,仿佛看见婴儿在冲他笑,可婴儿明明是趴在地上,脸冲下。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所有的警察退出去的时候,两具尸体也被抬走。法医小柳在检验尸体的时候,啧啧的叹息说:“凶手太残忍了,怀孕都八个月了,一尸两命,怎么能下得去手?” 罗浩叼着烟,一声没吭,间恍惚似乎看见婴儿正慢慢向他爬来,他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心跳如鼓连小柳连叫他几声他都没听见。 “队长!”小柳大声唤了一句。 “啊?”罗浩惊叫。 “我说你愣什么神呀?脸色这么难看,不是和嫂子通宵那个了吧?”小柳挤眉弄眼地说着。 “去……没个正经的。”罗浩牵强地笑了笑,走了。 走出法医室,他拐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之中,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是吐着烟圈,心情随着烟圈的起伏,飘飘荡荡。 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这一下午他几乎什么也没做,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吸,吸得屋子像是着了火,烟幕弥漫。把手上的烟蒂按在烟灰缸后,才发现窗外已经黑了,下班的时间早就过了,他坐起身了,捋了捋僵硬的腿,退出了办公室,整个警局静悄悄的,偶尔的响动,都会惊得人心跳。 罗浩没有向大门走去,而是拐回去了法医室,两具尸体并排躺在冰冷的解剖床上,上面盖着白布,罗浩关上门,浑身一抖,他抬头看了一眼冷气,怪不得会打冷颤,原来小柳怕尸体腐烂,把冷气开到了最大。他轻轻地走了过去,掀开了白布的一角,看着那张年轻的脸,苍白无色,冰冰冷冷。他伸出手,想要摸一下,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是他的妻子,质问他为什么还没回家。他唯唯诺诺地答应着,“马上回去,警局里有点事。” “哼!就你事多,你以为你是谁呀?地球离你不转了呗!”说完怕一声挂了电话。 他有些愤然地在心里骂道:“警察局长的女儿就了不起呗!臭娘们,早晚弄死你。”说完他把白布盖回原样,拉开门走出去时,明显听见一声琐碎的轻响,他回头,看见解刨床上,婴儿尸体的地方拱了起来,像是婴儿正要站起来,他快速地关上门,加快了脚步,耳畔传来似有似无的婴儿笑声。推开警察局的大门,汗已经湿透了他的浑身,恐惧的感觉,像是蛆虫一样,在心里膈应。 驱车回到了家,妻子已经吃过饭了,桌上饭菜已经凉透,他没什么食欲,胡乱地吃了几口,就爬上了床。妻子一翻身抱住了他,手臂如蛇一样伸进了他的睡衣,在他身上来回游走。可这样的暧昧一点都不能让他兴奋,反而让他恶心,勉强和她云雨一番之后,罗浩像是完成任务一般,瘫在了床上,呼呼睡着了。 那晚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梦见一个婴儿爬进了他的肚子,在他的肚子里来回的闹腾,他惊叫着用手撕开肚皮,把婴儿拽了出来,婴儿被拽出来的时候,手里正抓住他的一节肠子,撕咬着,满嘴是血。而他自己的手上,也全都是血,他努力的想把血甩掉,然后就看见满屋满床全是血,到处都是,甚至房顶上都在流血,他恐惧的挥舞这双手,嘶叫着。 “你疯了?”一声大喝,把他唤醒,她看见妻子一脸铁青的坐在自己身边,而她的头发有不少交织在他的手上。他惊厥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觉得浑身是汗,满脸是汗,还好是汗,如果是血,他真的要疯了。 妻子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顿,不解气的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到是把他打醒了,原来不过是个恶梦,白天的一切让他太惊厥了所以有了恶梦。 他像往常一样给妻子赔了半天的不是,妻子才消气,骂骂咧咧地躺回了被窝。就在她要盖上被子的同时,罗浩看见她肚子猛地动了一下,就像……就像是胎动,然后他的脸色就更加苍白了。 这一夜罗浩就在这种不断惊醒的恶梦中度过,第二天他不用等别人问,他就知道自己的脸色白的像鬼。一上班,局长,也就是他的岳父大人,叫他进了办公室,问他案子进展如何,催他快点破案。 罗浩心不在焉的答应了,蓝蓝的天,在他的眼里也变得灰蒙蒙的,就像那具失去婴儿的皮肤。想起这个,他好像看见婴儿正在局长椅子后面顽皮地露出了头,两只眼睛瞪得奇大,看着他嘴角似笑非笑…… 罗浩看着婴儿,一脸的恐怖。 “啪”一声,局长大力地拍着桌子,问他:“想什么那?我告诉这件案子上头很关注,我劝你用点心,尽快破案,不然你就等着受处分吧!” 罗浩,白着脸站起来,在局长面前和在妻子面前,他永远是这样抬不起头来。早知道这样就是给他国家主席,他也不伺候这对脾气火爆的父女。 局长骂够了,让他滚出去,他才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他的身后,婴儿早就不见了踪影。走出去的时候,他想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老实出现幻觉? 回到办公室,他翻着卷宗,这件案子一点线索都没有,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布置手下们的任务,呆坐了一会,拿起了包,走了出去,吩咐人找些死者的资历之外,带着个小警察去了现场。亲自找保安了解情况,保安说得很细,他说那个戴眼镜的身高和胖瘦就和他相似,说完不好意思的笑笑解释道:“我只是打个比方。” 这个比方,让罗浩的心咯噔一下,他眯着眼仔细的问:“你在回忆回忆这个神秘男人还有什么特征?” 保安搔搔头说:“嗯!就这些了。” 罗浩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时候,小柳来汇报,说是在凶器上找到了新的线索,剪刀的内侧有一点血迹,经过排查不是死者的。罗浩听完,半晌没有说话,脸色更加苍白了。手不知道为什么往回缩了缩,然后点头说:“我知道了!你继续跟进吧!” 小柳默默地退了出去,他心里有个疑问,这个疑问是罗浩好像并不像往常一样关心这件案子,没有以前遇到的案件时,找到突破性证据那种兴奋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困扰着他,让他提不起精神。 小柳回到了法医室,穿上白大褂,继续对着尸体,寻找着蛛丝马迹。他有时候想要说死者能开口说话就好了,在不就像鬼片一样,死去的阴灵给一些提示,也能尽快破案。可这一大一小两具尸体,冰冷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无迹可寻。 小柳失望地开大冷气之后,退出了法医室,拐进走廊的时候,恍惚看见罗浩向法医室走去,他扭头跟了回去,心想着和他一起研究案情,可当他轻轻推开法医室大门的时候,看见罗浩手里拿着凶器剪刀,听见声响猛然回头。 小柳惊讶问:“队长,你没戴手套,就碰证物?” 罗浩的脸突然涨得很红,他不自然的扬了扬手里的凶器说:“抱歉,一着急忘了。” “队长,我发现最近你有点精神恍惚?”小柳带上手套接过证物,打算放回去,可突然他的脖子被人用力的掐住,他奋力地回过头去,看见罗浩那张因为用力而扭曲的脸,最后说了句:“队……长” 第二天,警察局里炸了锅,女尸竟然变成了法医小柳,而女尸神秘的失踪了,局长立刻命人调看了当晚的监控录像,进入法医室的来来回回只有一个人,就是小柳,难道是鬼魂作祟,不知道谁开始了这种谣,然后瞬间在警察局里蔓延。 罗浩毫无疑问地被臭骂了一顿,连解释的机会都没人,局长就让他滚。 罗浩转身手按住门把手,没有拉开,而是锁上了门。局长低着头先是没注意,最后感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了自己的脑袋,他才惊讶的抬起头,看见是罗浩,他刚想大骂,一把刀便无声地刺进了他的心脏。 走出局长办公室的时候,罗浩很镇静,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回了家。今天他用最快的速度刷了碗,然后破天荒的主动抱住了妻子,妻子很意外,不过对于他突然的粗暴一面很享受的样子,罗浩在心里骂着,****,然后去抚摸她的下体,另一只手悄悄的抽出一把刀,猛然插进她的下体,然后刀在下体内一转,她只闷哼一声就没了性命。血慢慢的流出了,罗浩看见妻子身体里钻出一个婴儿,看见血婴儿笑了。扑过去认真的吮吸,嘴里发出满足的咕咚声。 罗浩靠在床尾再也没动一动,他想起了很多往事,包括思雅,她父母家中的保姆与他一见钟情,在他热烈的追求下,他的下体冲破了思雅处女的防线。当他奋力地驰骋在她身上的时候,他想他会一辈子对这个女人好,只是不能和她结婚。 因为只有娶了局长的女儿,他才能当上刑警队的队长,这对他是个巨大的诱惑,爱情虽好,可和男人的事业相比,不值一提。 他如愿的和局长的女儿接了婚,婚后妻子的嚣张跋扈渐渐显露,让他恶心。 所以他经常和思雅偷偷的约会,还给思雅在他家附近买了一间公寓,作为他的第二个家,这样他来回也方便。思雅很爱他,对他的话从来不说一个不字,他不让她出门,她就整天在家呆着,他不来,她绝不会打一个电话去骚扰她,思雅是个好情人,好女人,还为他坏了孩子。 说实话,妻子一直未孕,他很想要自己的孩子,可就因为他总是不放心思雅一个人在家,去她那里的次数频繁了起来,那天他前脚进屋,后脚就有人敲门,说是物业的人,他躲进了卧室,思雅去开门,然后客厅半天没人说话,等了一会,罗浩走出去的时候,就看见了思雅躺在血泊中的,心脏上扎着一把剪刀。他猛然扑过去抓住了剪刀,可又向被蛇咬到一样迅速拿开了手,扑到窗台,看见岳父和妻子远去的身影。 一副冰冷的手铐铐在了罗浩的手腕上,小警察不知所措地叫了一声队长,罗浩这才惊醒过来,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妻子,眼睛里的仇恨像是被风吹灭的火焰。 罗浩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被判死刑。 当枪子射进他的身体里之后,他希望多流一些血,因为他喜欢看婴儿认真的吮吸鲜血的满足感,他说:“孩子吸吧!这是爸爸唯一能为你做的。” 天空上的一片乌云,正在向着这边移动,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即将来到的暴雨。 章节目录 第302章家里的女尸 > 小王独自一个人来到外地工作。工作是他表哥介绍的,听说是办公楼里的工作,小王一想自己没上过大学,能在办公室坐着上上班也不错。果断就答应了,也就置身一人来到了异乡工作。 表哥还给他介绍了个房东,来看房子的小王皱着眉头地问:“这房子也太便宜了吧,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难不成还死过人所以才那么便宜?”房东急切的回答道:“怎么会呢?绝对不会死过人。哎,其实死人的是楼上。自从楼上死过人,这房子就一直没人敢租了,所以才把价格降到这么低,真是郁闷死了,明明别人家死人了,搞得像我家死人一样,@#¥#!!”房东自个儿念念碎碎的。“好吧,不就楼上死过人,反正我也光明正大的,压根没啥好怕,什么妖魔鬼怪来到我身边也会被我一身正气吓跑,哈哈哈哈~~!”小王得意地夸奖着自己。 就这样。工作稳定了下来,房子也稳定下来。 半年就这么过去了,小王的工作做得还不错,在那房子住得也很安乐。小王今年已经24岁了,不喝酒不抽烟,待人也很好。他老妈总是催他带个女朋友回家,可是他老是找不到喜欢又合适的女孩。这天下班后,小王一如既往的回家,到了电梯口,突然发现有个女孩蹲在楼梯道哭泣,小王走上前问道:“小姐,你怎么了,不要紧吧?”女孩抬起头带着两行泪水看着小王。这一看,让小王心花怒放。哇哦,简直是仙女下凡嘛,太漂亮了,清纯又朴素的面孔映入了小王的眼帘,“这算一见钟情吗?我的心怦怦跳,我好喜欢她~。”小王暗暗地想着,回过神来继续说“我送你回家吧”“我,我没有家。”小王惊呆了,又暗暗地想“如果可以每天看到她该多好啊。”小王说:“那,不介意来我家坐会吧?”于是,两个人就上了小王家。 两人经过一番了解,小王才知道原来这个女孩叫小雯,今年23岁了,父母出事故身亡。家里又被不孝的哥哥“占用”天天带着一班混混在家里进进出出,她不敢回家了。“那么你住我家吧!”小王说,“可以吗?可是我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没办法交房租。”小雯可怜惜惜地盯着小王说,“没关系,你只要在家帮我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就行了。”“可以吗?太好了,太感谢你了。”小雯说着,小王这时的心已经想入非非了“太好了,这是什么讨厌的感觉,哈哈,不管了!” 就这样,小雯天天在家打扫,做饭,等着小王下班回家吃饭,放洗澡水给小王洗澡,小王享受着这种如同有贤淑良妻照顾的生活。 一天半夜,小王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个女生,梦很模糊,只能依稀看到女生在浴室洗澡,突然浴室里的镜子伸出一只手,很黑很黑的又不像是手,一瞬间掐住了女生的脖子,女生挣扎着,这时,浴缸里爬出一个“人”两眼突出,嘴里有血在滴着,“它”用舌头不停舔着嘴巴滴落的血,好像很饥饿的样子。小王猛然惊醒。房间一片漆黑,静悄悄的。风吹着窗帘,不停的在飘动,宛如夜里的精灵在舞蹈那婀娜的身躯。小王看了看手机,上面显示240分。小王躺下,闭着眼睛,却又睡不着,一直在想着刚才那个梦,到底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嘭嘭嘭”小王被拍门声惊醒,天很亮了,猛的抓手机一看,妈啊,已经745分了,再不起床上班就要迟到了。打开房门,小雯微笑地说:“我已经叫过你起床了哦,可是你怎么都叫不醒,你个猪,我看你那么好睡,就让你多睡会,我知道你肯定不够时间吃早餐了,所以呢,给你做好了便当,等下你就带去上班吃吧!”小王感动不已,在想如果有个这样的女朋友就好了。“小雯,你真好,真体贴,谢谢你。”小王说完就出门了。 下班的时候,小王买了鲜花回家,一回到家就把鲜花递到小雯的面前,一手抱着小雯说:“我喜欢你,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小雯,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小雯推开小王,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锁上门,小王在门外边拍门边说:“对不起,小雯,我知道我这样太突然了,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话还没说完,只听到小雯说“饭已经做好了,在桌子上,你去吃吧。”.........“也许是女生太害羞了吧,还转移话题呢!”小王心里暗暗偷笑着想。“可是,为什么小雯的身体那么冰冷?哎,不管了,饿死了,先吃饭再说!” 饭后,小王连澡都没洗就躺床上睡了。由于昨晚没怎么睡,今天一躺在床上就睡得跟猪一样了。 “嘀嗒嘀嗒嘀嗒......”半夜,小王被清脆的滴水声吵醒,那声音是那么的清脆,那么的响亮,在半夜有节奏的滴着,形成一曲动听的旋律,“嘀嗒嘀嗒嘀嗒...”小王不禁抖了抖,他想起了昨晚那个梦,浴缸爬出来的那个“人”,嘴里流着的血,也是这样嘀嗒嘀嗒的往下流,血的气味渗透了整个浴室,小王想到这里,全身发毛了,决定起床看看是不是哪个水龙头漏水了,走出房间,一阵寒风吹过,发出“呼呼”的声音,夜是那么黑,风声就像夜里无助的少女在哭泣,小王整个脑子都被昨晚那个梦布满了整个脑海,他走到浴室的门前,心一直砰砰乱跳,没有规律的跳着,他慢慢打开浴室的灯,突然一片光明,里面什么也没有,一切如往常,小王松了口气,“原来自己吓自己”心虽然这么想,但是还是有些害怕。关掉浴室的灯后,滴水声又继续响起.......好像是从厨房那边传过来的,小王缓慢地走过去,一个黑影正蹲在那,滴水声是他发出来的,不时还有咬断肉撕下来的声音,小王惊呆了,整个人变得僵硬起来,不知过了几分钟,那个黑影还是一动不动,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小王大喊:“谁,在那里干什么!”黑影没动静,小王打开厨房的灯,一看哪団黑影。吓坏了,是小雯,是小雯在咬着一块生生的肉,嘴里还不停有肉的血滴下来,她用牙齿撕扯着肉,一边咬,一边咽,好像很久没吃过肉的野狼,小王这才回过神来,上前问道:“小雯。你在做什么?”小雯慢慢回过头来看着小王,小王发现,小雯的眼睛看上去很黑很深,像神秘的黑洞,可以把一切都吸进去....小雯扔下肉,抹掉嘴角上得血,像箭一样跑回房间,小王惊奇的发现,刚才那一瞬间,在小雯的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勒紧她的腰。小王把厨房打扫干净后,脑袋一片空白,“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第二天起床后,小王看见小雯在做早餐,还跟以往以前那样贤惠,美丽又朴素,小雯见到小王起了床后,赶紧走上前说:“起床啦?快去洗脸吧!我给你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哦!”小王笑了笑,心想,一定是昨晚做梦了!当他经过厨房的时候,看到垃圾桶,...“昨晚那块肉还在啊,那么说部是梦了,小雯到底是怎么了,还有上次抱她的时候她身体是那么的冰冷。” 小王带着不解的忧惑上班,并且悄悄的告诉了一个要好的同事。同事跟他说:“这说她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了?你怎么可以随便不了解清楚别人就收留一个陌生人,我认识一个警察局的朋友,我要他帮你查查那个小雯的来历吧!”“好,谢谢你了。”小王不好意思的说。下班后,那同事对小王说:“今晚我家吃火锅哦,你要来吗?顺便叫上你家那个小雯吧!看看长得美不美!哈哈”小王说道:“小刘你个死色狼样,我打电话叫她来吧”“嗯。好” “你好。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奇怪,怎么回事,没人接电话,我回家去看看” “好吧,我在家等你,快点来哦!” 小王回到家,打开门,房间一片灰暗,“小雯,在吗?怎么都把窗帘拉上了?”小王大喊!没人回答,现在是傍晚,透过窗帘的余光很暗,家里静悄悄的。 突然,小王隐约地看到,有一个庞大的爬行物在地上缓慢地爬着。像壁虎一样的爬行姿势。小王被吓得满头大汗“家里怎么会有这种鬼东西!”仔细一看,是小雯,可是,这个小雯是两眼突出,脸色苍白,像...像怪物一样爬行着,小王全身僵硬,一动不动,直到小雯爬到他身边,伸出那长长的舌头舔着他的脸,他才回过神来,,推开小雯冲出家门,将大门反锁反锁再反锁,立刻打电话给小刘,小刘听了也吓了一跳。 就这样,受惊的小王不敢回家,一直住在小刘家里。 几天后,小刘的朋友终于查到了小雯的资料,可是什么也没说,就递给了小刘,小刘拆开文件跟小王一起看,两人都傻了眼,资料档案写着,小雯已经死了,一年前就死了,小王半年前才开始来这城市的,小王疯了一样对着小刘说:“那我家的那个小雯是什么东西?是鬼吗?她回做饭做早餐的耶!!是不是资料档案错了,也许小雯没死呢!”小刘什么话也没说。 几年后,小王在一次工作需要时,无意中翻到一年前的旧报纸,上面大大标题写着,某某医院太平间一具尸体莫名其妙失踪了。上面登了小雯的照片。那具尸体是小雯,失踪的这些天,小雯的尸体一直住在小王家。小王疯了一样紧抓报纸给小刘看。小王带着小刘再次回到那出租屋,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小雯去哪了?小王把房退回了房东。后来从房东那里知道,原来小雯就是出租屋楼上那个死了的女子。是在洗澡的时候摔倒摔到浴缸撞到头死了的,警察发现她的时候已经在浴缸里了。 小王才想起,原来那个模糊的梦,那个从浴缸里爬出来的就是小雯,从那以后,小王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不是鬼是尸体的小雯来找他”不久小王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有人问,为什么小雯的尸体不回家,去小王家呢?这个,只有小雯自己才清楚吧。 章节目录 第303章惊悚的照片 > 哎呀!累死了,累死了!”一回到宿舍,便炸开了锅,吵吵嚷嚷的,今天203寝室的这帮兄弟可算是玩的十分尽兴。 “张超啊,你小子今天也真会带路啊,让我们在山头上转了不少圈。”室友们纷纷抱怨着。 张超擦了把汗,不以为意道,“既然说好的是爬山游行,就是随心而动,让心灵自由自在的去旅行了,你看看电视上面那些旅游栏目的,总是跟着大部队一起去设定好的地方去游玩,这样的话,倒是错过了不少好玩的地方,哪像咱们这样让心灵放飞的去旅行啊?你们说是不是啊?” “去去去!少吹牛皮!”室友们一阵狂喷,“对了,那个相片给我们一人分几张吧!也算是我们旅游的纪念。” 张超随手将背包里的照片掏出了几张,分给了舍友们,“啊!张超,我们算是服了你了,我们都提醒过你了,这个地方都埋着死人呢!你竟然还在那里拍照,快快快,换一张,这张多晦气啊!”室友们指着照片上的坟墓埋怨道。 “好,你们都是大爷,照片都在这里,你们爱怎么换都随便你们了,我洗澡了。”说着张超便拿起脸盆去水房洗澡了。 “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辣!”片刻工夫,张超便哼着小调走回了寝室,却发现室友们都不见踪影了,“这帮兔崽子!真够没良心的,出去上网都不等我一起去,哼!”张超埋怨道。 桌子上放着几张应该是被室友捡剩下的照片,几乎全是山头上那边有坟墓地方的照片,“这些人也真是的,不就是坟墓嘛,有啥大惊小怪的!” 当时,张超也没在意,只是觉得那个地方的风景不错,便照了下来。 “老二啊,你就不能快点走位吗?你看你把对方家的卡特都养成什么样子了,秒杀啊!这节奏,看来是输定了啊!”张超埋怨道,嘴里的香烟抽的更加迅速。 “我哪知道那个卡特的符文设置的那么厉害嘛!明明都已经残血了,竟然把我秒杀了还恢复了生命中,真是逆天的妖孽啊!不玩了,不玩了,我先回去睡觉了!”老二无奈的把耳机扔在了一边,转身走出了网吧。 “哎呀,你看老二,不就说他两句嘛!搞得就跟一副输不起的模样!”张超无奈道。 “张超啊,别说老二了,你快看着点吧!下路的兵线快要推过来了,快去清理兵线啊!”老三急忙喊道。 “好好好,我来了,有我剑圣在此,清理兵线那还不是小意思!”张超得意的说道。 由于是国庆放假期间,宿舍楼一片黑灯瞎火的,几乎所有的在校学生都回家了,除了张超他们这个203寝室的人没有回家,老二一个人嘀嘀咕咕的走回了寝室,“张超这小子也太会吹牛皮了,不就走神了被对方给秒杀了嘛!啰啰嗦嗦的!哼!” 午夜的寒风将寝室老二从梦乡里给惊醒,“老大,张超!”老二喊了声,发现这帮室友还没有回来,于是无奈的起身去关宿舍阳台上的窗户,关好之后,正准备转身回去睡觉。 “哐咚!”一声从卫生间里传出,老二着实被吓了一大跳,要说这可是大半夜的,而且整个宿舍楼里就老二一个人,心里的紧张别提多严重了,老二打开了灯光,慢慢的踱着步子走进了卫生间,“哎呦!真是自己吓自己!”卫生间里什么都没有,老二拍了拍自己紧张过度的小心脏。 “哐!”的一声,就在老二转过身子的一刹那,灯光突然间灭掉了,“啊!”老二不由的发出了一声惊叫。 惊恐的照片 黑暗中此刻似乎连心脏的跳动声都能听见,老二重复的按着开关,可是灯光一直没有再亮起来,“哎!咋倒霉事都发生在我身上了!”老二埋怨了句,并躺在床上睡觉。 “哐当!”一声又从卫生间里响了起来,老二紧紧的闭上了双眼,这下可把老二的小心脏吓的够呛,自己刚才明明去看了啊,什么都没有啊!就在老二准备睁开双眼再去卫生间检查一遍的时候。 “啊!”响亮的惊呼声回荡在宿舍楼里,不过片刻的工夫便被吞噬在黑暗之中。 “哎呦!我都累死了!上了一宿的网吧,可得好好的补补觉!”张超几人到天亮才回到了宿舍。 “咦!老二去哪儿了?”老三和老大都惊奇的发现老二竟然不在宿舍里。 张超不以为意道,“这小子肯定又跑出去购物了,别管了,咱们还是快点睡吧!下午继续战斗!” 等到张超他们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哎呀,睡得真舒服啊,没想到整整睡了一天啊!”张超伸了个懒腰。 室友们也都纷纷呢起来了,“咦,都七点了,老二这小子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啊!”宿舍老大好奇的问道。 “别管他了,这小子说不定背着咱们先去了网吧!走吧,包夜,包夜!”张超催促道。 张超起身穿鞋的时候,却发现床下还有几张照片,心想肯定是老二这家伙称自己不在的时候,又偷偷的翻自己的包了,便随手将相片放进了包里,和室友们去网吧里包夜了。 “哎呀,真是跟一帮小学生在玩游戏啊!赢得太轻松了!”张超兴奋的喊道。 “嘟嘟嘟!”忽然一阵电话铃声传来,原来是老大的电话响了,“喂,老二啊,我们都在网吧,什么?你要是没带啊!好,我这就回来给你送钥匙!”老大挂完了电话,无奈的说道,“老二回来了,这小子还忘记了带钥匙,我得回去给他送钥匙去,你们先玩啊,马上就来。” 不知过了过久,老大还没有回来,“老三啊,我实在是撑不住了,咱下了吧?”张超哈欠声不断。 “你先走吧!我还要再玩会儿!”老三的精神似乎十分充足,“好,那你玩啊,我先回去了。”说着,张超便转身回学校了。 望着张超离开的背影,老三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咚咚咚!”连续敲了好几声门,也不见室友来给自己开门,无奈之下,张超索性掏出钥匙自己打开了寝室的门。 “哎呀!”张超无奈的叹了口气,灯管也坏了,寝室里黑漆嘛唔的,“老二,老大!”张超喊了几声,发现寝室里竟然没人,不乐道,“这俩个小子看来是自己跑出玩了,哎!”索性躺在床上睡觉。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张超的脑子突然间闪过了一道电流,对了!他突然想到,晚上从地上捡的的那些照片,老二也在上面,可是那些都是拍摄到了山上坟墓的照片,老二他们打死也不会在那里拍照的,可是老二确实出现在了照片里,想到这,张超不禁一阵哆嗦。 “哐当!”一声,卫生间里传来了响动,张超被吓得几乎冒出了一身冷汗,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脚步声,待到那些脚步声来到张超的床前,又突然的沉默了。 半天没有动静,张超终于禁不住的睁开眼四处望了望,“啊!”片刻,便又发出了剧烈的惨叫声。 此时将一切都尽收眼底的老三却是十分满意,昨天他们去的那个山头,有一个恐怖的传说,就是谁要是拍摄了山头上那些坟墓的照片,便会带来厄运,老三知道张超是个热爱拍摄的业余玩家,什么都喜欢拍摄,这次让他们上套了,在老三的记忆力,他觉得自己可是一直受着寝室那三位室友的欺负,自己的家庭条件算是最差的,家里也是农村人,这下以后他再也不会感到自卑了,老三得意的笑了。 忽然间,一股冷风从后面袭来,老三本能的回过了头,只见不知何时,后面站着三个模糊的身影。 “你,你们是谁?”老三惊恐的说道。 “老三啊,我们等你好久了,和我们一起到这张相片里面玩吧!”黑暗中,那些声音阴冷的说道。 “啊!”惨叫声再次划破午夜的宁静的黑暗。 一张照片掉落在了地上,窗外透过的月光照射下,只见那张相片里出现了203所有的成员,不过他们都是龇着牙齿,表情似乎十分惊恐。 章节目录 第304章第三实验室的秘密 > 医学院第三实验室有一个禁忌:进入实验室需刷门禁卡,若卡响一声,请进;若卡响两声,千万不要进。因为,响两声时说明有什么东西就在你的身后,等着跟你一起进实验室。 新入学的同学们被告知这条禁忌之后,背后都渗出了冷汗。新生导组长看大家都吓变了脸色,便安慰道:“没关系的,门禁响两次的情况很少。一旦响两次,只要你不进实验室,就一点关系都没有。” 导组长说得很对,反正自从康皓铭进入医学院之后,就从未遇到过门禁响两次的情况。他过得如鱼得水,还交了一个很漂亮的女朋友,叫作柳凝。 这天晚上,柳凝放弃了和康皓铭的约会,说要去医学院第三实验室学习。她边走路边给康皓铭打电话,到了实验室门口,掏出卡来随意一刷。 “嘀,嘀!”门禁器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声音,电话那端的康皓铭也听到了。他紧张地说:“柳凝,门禁响了两次吧?” “好像是哦。” “别进去!刚开学的时候,导组长不就说过吗?门禁响两次不能进!”康皓铭急切地说。 电话那头却传来了柳凝“嘻嘻”的笑声:“你胆子好小呀,我们可都是学医的,尸体都解剖过,还怕什么呢?这肯定是导组长乱讲的。再说了,今晚不去实验室,我的作业做不完,明天就没法交了。好了好了,我进去了。明天见。” 康皓铭对着电话大叫,但是柳凝已经把电话挂断了。她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平时独来独往,也不太信邪。正是她这种性格让康皓铭着迷,但没想到现在会一意孤行去冒险。 康皓铭急忙再给柳凝打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康皓铭右眼皮不停地跳,心也慌乱起来。过了一个小时,电话还是不通,他起身披上衣服冲到第三实验室门口,却发现门禁怎么刷也刷不开了。他拍着玻璃门对着里面大叫,却只有苍白的灯光回应它。里面是一排排医疗用品,还有那些被解剖后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各种器官。 康皓铭没有看到柳凝。 全都活了 柳凝失踪了。 自从门禁响了两次,她还强行进入之后,就彻底失踪了。同学们都用心地去找她,但是没人找得到。各种流开始在学校里流传,说这个实验室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一次事的。而且一旦开始出事,连着就是好几个人。如果柳凝是第一个,那么接下来会是谁? 康皓铭后悔极了:为什么那天晚上自己没有陪柳凝一起去实验室?那样柳凝就不会出事了。怀着这种悔恨的心,他决定每天晚上都去第三实验室,一定要弄清柳凝在那里发生了什么。 第一天,门禁响了一次,安然无事。 第二天,门禁响了一次,依旧无事。 第三天,门禁突然闪出绿色的光,然后发出了“嘀嘀”的声音。 两次,门禁响了两次。 康皓铭感觉到心跳骤然加快,他急忙回头,身后只有空荡荡的走廊,但是温度却降低了许多。他推开门,走进了实验室。 此时夜已深,实验室里只有夜灯开着,发出幽幽的蓝光。空气中弥漫着医疗用品独特的福尔马林味,各种瓶瓶罐罐都呈现在眼前,那些被肢解的身体器官比平时带给人更多的视觉冲击。康皓铭装作若无其事地在实验室里看书,他知道鬼只在人没有防备的时候才会出现。 果然,不一会儿,康皓铭就听到背后传来了“咔嚓咔嚓”的声音。他一回头,吓得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还立在墙角的人体骨骼模型,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他背后。那个模型头向下垂着,正瞪着他。 康皓铭全身汗毛都竖了出来,但他还在坚持着。他再次低下头看书,这时他感觉头顶上一明一暗的,绿色的光线在不断地闪烁。他知道这是扫描仪才会发出来的光,他朝扫描仪走去,扫描仪正在自动工作着,一张又一张的白纸从里面吐出来。 康皓铭拾起了一张。 “啊!”康皓铭猛地将白纸丢在了地上。因为他看到那些白纸上全都是自己的脸,是已经死去的自己的脸。 康皓铭有些受不了了,打起了退堂鼓,朝大门跑去。然而大门已经被锁了,怎么打也打不开。他想打电话求救,却发现手机信号已经空了,无法接通。 绝望之中,康皓铭看到桌上一瓶心脏标本开始跳动。一只手从瓶中探出,带着福尔马林向他伸了过来。他急忙跳开,脚下却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他一低头,见那居然是常年放在柜子最顶端的婴儿胚胎标本。此时那婴儿标本正面对着康皓铭,咧着大嘴笑着。 “救命啊……”康皓铭努力地拍门,却无济于事,只能通过玻璃的反射看到背后一个又一个鬼东西向自己慢慢爬来。 完了,死定了!康皓铭绝望地想。 就在这时,只听“嘀”的一声,门禁开了,一个男生的头探了进来。 他说:“干吗呢?快跑啊!” 都是你们害我 康皓铭几乎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这个男生拉出了第三实验室。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见那个男生正是导组长。 导组长也吓出一头冷汗,他说他今晚是过来赶作业的,谁知隔着玻璃门看到康皓铭正在呼救,就急忙刷开了门禁。不过,实验室里发生的一系列诡异现象,导组长什么都看不到。隔着门禁,里面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康皓铭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他觉得那恐怖的一幕,柳凝肯定也经历过了。更惨的是,根本没有人来救她,她死前一定很痛苦。 导组长告诉康皓铭,第三实验室是很邪门儿的,但是它很久都没出事了。因为学生们都很乖,门禁一旦响两次就不会进去,柳凝是个例外。而且这个实验室有一个怪现象,一旦开始有人出事,就会接二连三地出事。导组长拍了拍康皓铭的肩膀:“你是一个好男人,但是不要再去冒险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话虽这么说,两天之后康皓铭的心又痒了起来。他真的很爱柳凝,不想这样放弃。就算柳凝死了,他也要找到她的尸体。 于是,康皓铭再次来到了第三实验室。他这次做了准备,把什么桃木剑啊、鸡血瓶啊、糯米啊、黄表纸啊揣了许多,不知有没有用,只是用来壮胆。然后,他再次去刷门禁。 出乎意料地顺利,门禁响了两次。康皓铭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第二次进入第三实验室,康皓铭不那么害怕了。他看了一会儿书,又听到四周发出奇怪的声音。这一次,他连头都没抬。先是骨头模型来拍他的肩膀,他拂开了。之后,又有两颗眼珠子跳到他的桌上,他也不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脚下一凉,低头看到一个女人的头正贴在他的脚脖子上。女人的长发沾着消毒水,拖在地板上,这情形实在是太恐怖了。他“妈呀”一声跳了起来,想起包里的各种辟邪用品,一把抓出来,全都甩到了那个女鬼的身上。 “哈哈哈……”女鬼被桃木剑等一系列东西击中,不但没有退缩,反而笑了起来,“你们这帮学生怎么都这么傻啊,小说里讲的也信?这都是些什么啊,对我根本没有用啊!” 康皓铭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看到女鬼从桌子下面缓缓地爬了出来,全身都在滴着水,脸色惨白如纸,一双大眼睛凸得快要滚出眼眶了。自己斗得过它吗? 女鬼“咔嚓咔嚓”地扭到康皓铭的面前,说:“你真是怪人。前几天失踪了一个小妞,你不知道吗?居然还敢接二连三地来。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前几天失踪了一个小妞,那不就是柳凝吗?康皓铭救人心切,也顾不上害怕,急忙追问柳凝的下落。女鬼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康皓铭一眼:“她?死了啊。” 康皓铭颓然地坐在了地上:“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可恶的人!”女鬼猛地扑上来,把脸贴到了康皓铭的额头上,“我们都是被你们害的!” 第三实验室的秘密 据女鬼说,第三实验室是一个很变态的学术狂人创办的。本来用人的器官做实验也没什么,人嘛,死后为人类医学做点儿贡献,也是不错的选择。但是这个学术狂人为了研究课题,居然用许多活人做实验,导致被他害死之人的冤魂不散,世世在这里纠缠。现在学术狂人早已经死了,但第三实验室里的鬼魂们却还要定期杀一个人来泄愤。 女鬼说:“我们也是讲道德的,杀人之前一定有”门禁响两次“的提示,只有不怕死的才敢进来。没想到你的那个小女友进来了,现在她的尸体就在地下的停尸间里。我们把她藏起来,没事儿的时候看着解解气。你要不要看看她?” 康皓铭跟着女鬼来到了地下的停尸间,这里灯光幽暗,温度骤低。当看到柳凝的尸体从冰屉里抽出的时候,康皓铭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啊,为什么不让她的尸体安葬?” “哪有这么简单?我们每天晚上都过来捏她、掐她,就是为了解气啊。”女鬼掀开柳凝的裙子,那里遍布着掐痕。 康皓铭恨得不得了,想扑上去拼命,但哪里是女鬼的对手。他看着柳凝死后依然不得安生,气愤地说:“要怎么做你们才能放过柳凝?” “放过她?”女鬼嘴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们只是想解气,不拘是谁。你若能再骗一个人进来,我们就放了她。” “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因为我觉得你有情有意啊!”女鬼诡异地笑了起来,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丝,“我倒是想看看,一个有情有意的男人,到底能为爱情做什么付出?” 罪越来越深 康皓铭经过了激烈的心理斗争。他不想去害人,但是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柳凝尸体受虐的样子,他实在是受不了。 终于,他决定勾一个同学进第三实验室,把柳凝换出来。而勾进去的这个人,一定得是一个坏人,这样康皓铭心里才会感到平衡。 康皓铭选定的目标是富二代阿俊。阿俊平时趾高气扬,还曾打过柳凝的主意,是康皓铭觉得最讨厌的人。这样的人死了也不可惜吧? 于是,康皓铭加紧接近阿俊,取得对方信任之后就约阿俊一起去上晚自习。阿俊成绩不好,乐得与康皓铭这样的优等生一起学习——可以抄作业,于是就跟着去了。到了第三实验室门口,一刷门禁:“嘀,嘀!” 康皓铭装作没听见,但阿俊却坚决地拉住了他:“不行,不能进!你不记得导组长说过的话吗?响两次不能进!” “导组长是吓唬人的,我才不信呢。走吧走吧,进去吧。”康皓铭装作不在意地就要进去! \\ 但阿俊不吃这一套:“我可不冒险,我一定要回去,你也一起回去吧!”说着,他不由分说把康皓铭拉跑了。 康皓铭的第一次计划失败了。由此看来阿俊是一个谨慎的人,想骗他进去是不行的,于是康皓铭又生了一计。 过了几天,康皓铭再次约阿俊去实验室。刷门禁的时候阿俊有点儿紧张,但是门禁这次只响了一次。 阿俊放下心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而在他背后,康皓铭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他。 其实,门禁早就被康皓铭动了手脚,无论如何都不会发出声音。而刚才那个“嘀”的声音是康皓铭用自己的手机播放出来的录音。 阿俊,你死定了! 康皓铭跟着阿俊进去学习,很快骨骼模型以及一系列器官标本就开始活动了。阿俊吓得不知所措,就在他拍着门呼救的时候,女鬼出现了。女鬼拖着一身湿淋淋的福尔马林扑向阿俊,用瘦长的手指掐住了阿俊的脖子。康皓铭正要露出得逞的笑容,只听阿俊那被掐住的喉咙里发出了嘶哑的声音:“康皓铭,你快跑啊……” 阿俊居然让自己快跑?在这么危急的时刻,他居然想要救自己! 康皓铭只觉得大脑“轰”地一声,他眼睁睁地看着阿俊被女鬼掐死,像一摊泥似的软倒在地。 康皓铭并不觉得开心,他觉得心像裂开似的疼:他害了人,阿俊是被他害死的。 而阿俊根本就不是坏人,一个临死之前还想着别人的人,不会是坏人。也许是康皓铭平时妒忌人家有钱有势,才把他臆想成这样的。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康皓铭蹲在地上,痛苦地抱住了头。 我们还可以合作 康皓铭成功地换回了柳凝的尸体,女鬼把阿俊的尸体放回了冰屉。女鬼似乎对康皓铭的表现非常满意:“你居然会在门禁上做手脚,真是太聪明了!咱们可以再合作啊,你再帮我拉人过来。” “不可能!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东西,我不会再帮你们了!”康皓铭怒吼道。 女鬼冷冷地笑了,指着康皓铭的手机说:“别把话说那么肯定啊,你先看看手机里的那段录像。” 康皓铭打开手机,里面播放出了他给门禁做手脚,以及今晚带着阿俊来第三实验室的视频。 女鬼说:“如果我把这些公布出去,你的老师和同学会怎么看你?你是助鬼为虐的人,一定没法再正常生活了,说不定还会被阿俊的父母寻仇杀死。所以啊,你还是继续帮我吧,这样你才能生存。” 康皓铭呆住了,没想到女鬼还有这一手。他知道这些视频如果公布出去,自己的下场会是怎么样,但是自己真的还要拉别人来吗,让别人再死于如此恐怖的地方? 女鬼劝诱着说:“听说你们有个导组长?他很负责任,总是跟新生说门禁响两次就不要进,好讨厌啊!虽然我知道,未来的导组长也还是会这样,但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你把他弄来,让我亲手杀了他。” 导组长?康皓铭眼前浮现出了导组长那严肃而充满关爱的表情。新生入学之后,导组长对他们关爱有加,还曾救过康皓铭的命。 难道,真的要害导组长吗? 康皓铭看了看怀里柳凝的尸体,再看看手机上那段正在播放的视频,深吸了一口气。 他说:“好,我先回去安排,明天带导组长来。” 胆量 其实,康皓铭之所以答应女鬼,只是缓兵之计。他不想跟女鬼撕破脸,以免它不守信用,再把柳凝的尸体夺走。他先回来,只是想把柳凝的尸体安葬,之后与女鬼做**********。 康皓铭吻了柳凝冰冷的脸庞,说来也怪,柳凝的尸体没有一点儿腐烂的意思,也没有发出臭味,而是依旧散发着康皓铭熟悉的清香。 康皓铭说:“柳凝,这辈子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你要记得我哦,下辈子我还追你。我追你的时候你要放放水,让我们早点儿在一起啊。” 康皓铭眼里含着笑,流下了温暖的眼泪。 当天晚上,康皓铭再次来到了第三实验室,门禁发出了“嘀、嘀”两声(门禁自然是女鬼修好的)。他一点儿都没有犹豫就走了进去,坐下,看书,静等女鬼出现。 女鬼很快就出现了,它诧异地瞪着大眼珠子:“导组长呢,你不是说带导组长来吗?” “没有导组长,我不会再带别人来了。”康皓铭冷冷地说。 “呵呵,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视频公布出去吗?” “不怕,因为我已经不想活了。我害死了阿俊,现在他的尸体被你们凌虐不能下葬,我今天就是想来告诉你,你杀了我吧,把阿俊的尸体送出去。我欠他一条命!”康皓铭猛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向女鬼逼近。 女鬼愣住了,良久才回过神来。它冷笑着说:“好,你有这样的胆量,我成全你。”说完,它凄厉地叫了一声,猛地掐住了康皓铭的脖子。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清脆的叫喊传来:“不要,别杀他!” 女鬼松开了手。 这声音如此熟悉,康皓铭不由地回过了头。他看到了震惊的一幕:站在背后阻止他们的,居然是女友柳凝。 真相 柳凝活生生地站在他们的面前,满脸泪水:“康皓铭,对不起,我骗了你。你为了救我而付出那么多,可是我却骗了你。我和它其实是一伙的,我、我也是鬼。” 柳凝说,其实它早就不是什么新生了。它在这所学校的第三实验室里徘徊了很多年,她也是被活体解剖的冤魂之一。它们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杀人来泄愤,否则积郁在胸中的怒气会将它们的魂魄炸碎。可是,学校里的每个导组长都非常负责,学生们也听话,只要门禁响两次就没人进来,它们总是杀不到人。实在没有办法,长得年轻的柳凝就冒充新生,勾引其他人进来。 之所以第三实验室每隔好几年才会出一次事,就是因为柳凝的原因。她每诱杀一次人,就要等着这届学生全都毕业,再去诱杀下一个。 “但是我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柳凝哭着向康皓铭走去。 康皓铭却向后退了几步。 康皓铭曾无数次幻想如果柳凝能活过来该多好,那他一定会把柳凝抱在怀里,幸福地大叫。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的梦想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实现。 柳凝才是罪魁祸首。 “康皓铭,你不要怪我,我也没有办法。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们不会公布视频,也不会逼你杀人。咱们俩还是可以在一起的。” 康皓铭呆住了,像是在犹豫。 柳凝还在劝说:“你是爱我的,我知道。你拼了命都要救我,难道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柳凝一步一步地靠近,伸出双臂抱住了康皓铭。就在这个时候,康皓铭突然挣脱柳凝,冲到门禁处,从背包里拎出了一桶事先准备好的汽油。 柳凝尖叫起来,连女鬼也惊得乱抓头发。 康皓铭说:“我知道,你们都是寄身在这些保鲜的器官上的,现在我一把火烧掉它们,你们就再也不能害人了。” “康皓铭,不要!你不是爱我的吗,你忍心害我吗?”柳凝凄厉地叫了起来。 康皓铭绝望地摇了摇头:“柳凝,对不起。我真的爱你,但是我做错了太多事情,我不能再错了!” 汽油桶轰然炸开了,第三实验室瞬间被火光包围。 永远埋葬的秘密 很多年以后,昔日的导组长已经留校成为了一名教师,经常带着医学院的新生们四处参观。 走到一片荒地处,他不由地呆了一会儿。 一个学生问:“老师,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不盖教室?” “这里曾经是第三实验室,一场大爆炸毁了这里。”导组长幽幽地说。 有一个胆子大的小女生背着老师,偷偷地跑进了长着杂草的荒地。她听到荒地里传来呜咽的哭泣声,便壮着胆子往里看,只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正坐在杂草里面哭泣。 “你为什么哭?”女生问。 “因为我后悔。”漂亮姑娘抬起了头。 “你为什么后悔?” “因为我错过了我最爱的也最爱我的人。” 章节目录 第305章12个短篇鬼故事 > 1.他有一家小小的理发店,她是常客。他给她洗头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像是被人捧在在心上一样。她是个漂亮女子,一头长发如绸似缎,惹人注目,他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欢上她了。她一直知道他的情意。有一天她来到店里,我要走了,她说,我要结婚了,和我的丈夫去a区,不会再过来了。理发师平静的听完,扶她躺下,替她洗最后一次头。他的力道一如既往的轻柔舒缓,她舒服的闭上眼睛,缎子似的发铺到水池里。哐的一声,她的头滚到他的怀里,他痴迷的吻上她的发,真好,一点也没沾上呢。 2.她小时候总是被人欺辱的对象,镇上最好看的男孩子讨厌她到了极致,他说,你丑的真让我恶心,你这样的丑八怪永远也不会有人爱上你的。她伤心的哭了,后来男孩出了车祸死掉了,被发现的时候,眼珠子都不不见了,大概是被路过的野猫吃了吧,没人关注这些。后来她留学归来,面容精致,身姿窈窕,手术成功的所有人都认不出她。俊秀的男孩子们为她倾心,她嫣然一笑,指着他的心口,真的爱我爱到心都给我了吗。他们点头。镜子前,她眼瞳魅惑,昏暗的灯光下大大小小的玻璃罐子闪着光,她****着带着热气的肉团,甜蜜的笑起来,看到了吗,又有一个人爱上了我呢。 4.她不喜欢那个住宿学校,可是爸爸执意把她送到这个偏僻的学校。她不开心,这里又没有那些相熟的朋友又没有好玩的地方,她有心旷寝,可是学校查寝严,要是让爸爸知道了,零花钱又要没有了啊。她订了个等身人偶,咋一看可不就是自己嘛。有了人偶替她待在寝室她毫无后患的在外逍遥。有一****无聊回寝,把人偶放在床边凳子上,沾床就倒。半夜,死对头照例过来刺了一刀才安心睡觉,第二日,被人发现她失血过多而死,而人偶被扔到宿舍门外。 5.她是个大吃货,她喜欢吃肉,猪肉牛肉羊肉狗肉驴肉鹿肉鱼肉肉鼠肉……各种肉都吃过,哦,对了,她还喜欢吃蜘蛛肉呢,捉一只肥硕的蜘蛛,掰断最粗壮的那条腿挤出白白的肉一吸,的确美味呢,甜甜的,就是有点少呢。听说人肉也超级好吃呢,简直口水泛滥了。锋利的刀划开男友的肉,粉色而富有光泽肉块渗出血丝,她被诱惑的一口咬上去,咀嚼咽下。男友的肉被她冻在冰箱22里,吃了好久,不新鲜的肉让她有点不高兴,男人的肉,有嚼劲又鲜嫩,那么女人的肉呢,她一口咬上手臂,咀嚼咽下。好吃到一刻也不想停呢。 6.她原本是个美人,眉目如画,纤腰楚楚,十分动人姿色。他最爱她的纤腰,可是她却被注射过量药物,原本窈窕的身姿猛然像涨了气的气球样,一团团的肥肉脂肪让他恶心不已。尽管她苦苦挽留,可他还是不耐的提出分手。第二****敲开他的门,她瘦的只剩皮包骨。她歪着头对他笑起来,亲爱的,我找到变瘦的方法了呢。 7.土豪土豪,我们做朋友吧。他这样对他说,他绕过他走开,我不需要朋友。土豪土豪,我们做朋友吧。他这样对他说。他搂着女友绕过他走开,我不需要朋友。他提着她女友的头走到他面前,土豪土豪,这样能和我做朋友了吗,我可以为你捡肥皂的哟。 8.她是个富家女,样貌美艳,男友一任接一任。她有个癖好就是喜欢收集包包,那些皮质的包包没有一般皮包的刺鼻味道,触手温润,结实柔软,让人爱不释手。她的闺蜜爱上了她的前男友大维,跑来询问大维的下落,不顾她们的情谊恶毒咒骂。看着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闺蜜,她揉了揉手中还沾着血水的皮,摇了摇头,还是男人的皮结实些呢,不过女人血的味道倒是更好呢。她想着,舔了舔手指。 9,这个就是黑童话灰姑娘她踩上灰姑娘的脚,灰姑娘的脚小巧美丽沾染上了肮脏的泥土,她扯着嘴角笑了笑,还好自己的脚和她的脚相差并不大呢,心满意足的用树枝划花了灰姑娘的鲜血淋漓的脸。荆棘刮破了她光滑细腻的脚,渗出的一缕缕红丝更衬的小足更加莹润如玉,不过她看起来并不在乎的样子,听着树林深处隐约的狼嚎,面无表情的离开。她优雅的牵起裙角,行了个屈膝礼,脚轻轻松松的滑进晶莹剔透的水晶鞋中。王子惊喜的搂住她痴迷的看着她的脸,亲爱的,我终于找到你了。 10。他和她是一对相依为命的乞儿,每到隆冬,都是他们最难熬的时刻。哥哥,哥哥,我好冷啊妹妹,妹妹不要怕,哥哥想办法。他将唯一的大衣披在妹妹身上,出去寻找一切可以取暖的物品,却看到有人在树上刷着白白的石灰水,缠上紧紧的稻草结。他疑惑叔叔叔叔,为什么要这样做啊?这样小树就不会冷了啊当石灰水刷上她的身体,稻草结将她捆的像一根柱子时,他还在不停得收紧稻草结。妹妹妹妹,这样你就不会冷了吧。他将妹妹抱的更紧了。 11,李老师是个中年男人,总是喜欢将问题抛给同学们,将课堂交给同学们,而自己站在教室最后面纠正同学们的错误。有一天他照例走到最后一排,听着同学们讲课。上台的同学讲完一抬眼就看见李老师捂着心口,痛苦的倒下去。李老师死了,死于心肌梗塞。但是课程还得继续,新老师迟到了许久还没有来。课程紧张,不想耽误时间的同学们站在讲台上讲着题目。“……所以,这个题应该选b.”“不,应该选a.” 12.学校新来了一个年轻的男老师,他姓詹。因为相貌俊秀,性格温柔,而受到很多女学生的追捧。可是凡是追过他的女生无不意外身亡,那阵子学院里人心惶惶,温和可亲的詹老师甚至还被警察叫去问话。可最终还是没有结果,这件事情最后还是不了了之。深夜,他站在镜子前,指尖轻轻触摸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亲爱的,怎么能有人比我更爱你呢? 章节目录 第306章迷死你的电影 > “小伙子,你这近视越来越严重了,以后尽量少看电脑。” 医院的病房内,眼科医生语重心长的对郑宇说,郑宇虽然不像很多年轻人一样玩英雄联盟之类的游戏,但是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电影迷,他每天的爱好就是看各种电影,已经分不清日夜了,泡面就是他几乎每天的食品,在旁人看来,他有着深深的黑眼圈,很瘦,看起来就像是,对,就像是骷髅。 要不是郑宇差点昏倒在电脑前,郑宇也不会来看医生,而医生也只能给他开点营养品嘱咐他多休息,但是郑宇一回到家,就完全忘记了医生的各种嘱咐,兴奋的打开了电脑,开始他又一个没日没夜的电影之旅。 可是今天,熟悉的电影大全网站打不开了,郑宇只好漫无目的的在百度上搜索,希望能搜索到什么好看的电影,年轻人总是有冲动的,一则略带挑逗性质的广告语吸引了他:“来mm看电影大全网,让你日夜不分。” 带着好奇,激动,郑宇点开了这个网站,咦?这不是跟我原来进的网站一样吗?郑宇很高兴,因为这个电影网站看似片子更全,更能吸引他的眼球。 排在首页的电影,是一个叫做发夹女孩的电影,网站上网友的点击率达到了数十万,郑宇也打开了这个电影,一段缓冲之后,电影开始播放了,郑宇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两个小时之后,郑宇伸了个懒腰:“啊,实在是太好看了!”明天继续!说完郑宇就将这个网站加入了收藏夹。 第二天,郑宇又打开了这个网站,发现原来这是一个系列的电影,第二部叫围巾女孩,郑宇又打开了电影,这次他看的更入迷了,当女主角出现的时候,郑宇直勾勾的盯着她,两个眼珠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他恨不得贴着屏幕,甚至砸碎屏幕。郑宇长大了嘴巴,吃了一口方便面,但是郑宇仿佛呆了一般,到口的方便面就这样又从口中流出。。。。。。 又是两个小时,电影结束了,郑宇半天才从电影之中回过神来,他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这个女主角真的太美了,电影也这么的好看!”郑宇不甘心就这么结束,他又点击了其他的电影进行观看,出乎他的意料,每部电影都出奇的好看,他完全不能停止点击播放按钮,就这样,他看电影看到了第二天早晨。鬼姐姐.guijj. 郑宇是个单身汉,自己租了一个房间,没有正经工作,这也是他可以没日没夜的看电影的原因,郑宇实在困得不行了,于是只好上床睡觉,但是到了床上以后,电影情节不断的在他眼前重现,郑宇实在忍受不了了,他再次爬起来,打开电脑,继续在那个网站上观看电影。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郑宇的方便面也吃完了,郑宇实在饿得不行了,只好不情愿的叫了外卖,打完电话,又再次泡在了电脑前面。 “你好,我是外卖的,开一下门好吗?”门外响起了送餐员的声音。 “我现在忙,你自己进来,门没锁。” 送餐员刚进去,就被吓了一跳,电脑旁的郑宇,两眼珠深陷,无神,眼眶发黑,呆呆的望着屏幕,已经瘦的不成样子,而嘴角还在滴着口水。 “先生,那个。。。” “滚!”郑宇大声的吼道:“别妨碍我!”送餐员被吓了一跳,放下食物就跑走了,连钱都没敢要。 郑宇又痴痴的对着屏幕笑了起来:“你好美。” 郑宇看完一部,又点击了另一个,而此时,电影的女主角,却仿佛转过来对他说了话:“你喜欢我吗?” “嘿嘿,喜欢”郑宇还是痴痴的笑着。 “我不信。” 郑宇像个孩子似得撒起娇来:“怎么会怎么会,我每天不看你的电影,或者不到网站上,我就寝食难安。” “咯咯咯咯”,女孩笑了起来,“那你每天都陪着我吧,每天都看我的电影。” “好好好!”郑宇笑的很开心。 突然,电脑灭了,原来是停电了。 郑宇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发疯一般的冲了出去,原来是因为郑宇长期的欠费终于导致房东把他断电。 房东就在隔壁,这却让郑宇找到了机会,给房东招来了杀身之祸。 他拿起菜刀冲向了房东的家,也不知道为什么饭都不吃几口的郑宇,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去踹开房东的门。 “说!为什么不让我看电影!为什么断我的电!” 女房东大妈先是一愣,然后蔑视的看着郑宇:“哼哼,你好意思啊,房租也不交,不断你电断谁的?你还是凑足了钱再说吧,怎么着,拿把刀吓人啊?砍我啊,砍死我也不给你电,你们年轻人不是有一句话吗,臭**丝。” 郑宇再也不能忍受了,他迫切的想再看到电影,他挥刀就向房东砍去,房东根本没有想到郑宇会真的砍过来,没有反应就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郑宇见到了血,他清醒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 而这时,一个温柔的女声在他耳边回响:“杀了她,杀了她之后我们就能再次相见了。” 郑宇这时又痴痴的笑了起来:“为了你,我宁愿如此!”说完便猛砍房东,直到血溅满了整个房间,房东被砍得血肉迷糊。 “做的好,来,跟着我,我给你一个人表演。” “好。。。好。。。”郑宇又是呆呆的笑着,他眼前出现了电影中的女主角,还有很多演员,他们都在向郑宇挥手,郑宇呆滞的,一步一步的跟着他们回到了家,而他手上的菜刀,还在不断的滴血,血痕延伸到他的房间。 郑宇又一次坐在了电脑,黑暗中,只有电脑屏幕好像在发光,他们还在向郑宇招手,他们继续着他们的表演。。。。。。 第二天,邻居发现了长长的血痕,而且发现房东死在了房间,当警察赶到之后,冲进郑宇的屋子里,发现郑宇坐在椅子上,痴痴的笑着,看着电脑屏幕。 他看起来。。。不,他不像是骷髅,他还有一层皮包着。 他已经被榨干。 戏依旧在继续,请上网点开那个电影大全网,如果你不怕。 章节目录 第307章猜我是怎么死的 > 一个月前张文晚上回家路上,无意中目睹了一场车祸,肇事司机逃走了,马路上躺着一个昏迷的女孩。张文本想当做没看见,但余光看到女孩长得还挺好的,就多瞄了几眼,顺势看到了旁边的包价值不菲,估计里面值钱的东西也挺多的。于是便走过去,把女孩背到附近一个的废弃建筑工地。张文刚拿好女孩包里的东西,女孩便醒了,张文怕被发现便拖过旁边还剩半袋的水泥将女孩捂死。 事后的几天张文在网上逛贴吧时,看到一个叫做你猜我是怎么死的的帖子。很好奇的就点进去了。贴子里还没有人进去过,于是张文就在贴吧里恶作剧般敲下几行字: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死,但如果你是女的,而且长得漂亮的话。可以来找我。 没想到贴子主人很快就回复了:你这样说,不怕我死了来找你? “又不是我把你给杀了,就算是,你能怎么样”张文挑衅地回了这句话,就下线了。 半夜,张文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上石灰脱落的地方,黑暗中看上去像是一个伤口。慢慢地,天花板上的石灰是有一大群的蚂蚁在里面不停地向这个伤口爬去,最后伤口的边缘地下乳白色的液体,掉在地上慢慢变红。一股潮湿夹杂着漂白粉的味在房间里开始飘浮。最后缠绕在张文脖子上,有个温柔的声音在说“你看,我找到你了”。张文猛地从梦中惊醒,眼睛一下就看到了那个地方,又变大了些。 一天上午起床的时候,张文看到地上有些石灰,抬头看到天花板上有小块地方露出了水泥。“这破房子”又看了下那块地方,张文嘟囔着起床了。就是从这天晚上起,张文好几天都重复做这一个梦,每次梦醒了,都发现那块石灰脱落的地方大了点。“真tm邪门,今天就刷了你”。穿起衣服,张文在房东的杂货间里抱来小半桶刷墙用的石灰浆。 天花板不是很高,张文170的个子踩在凳子上就能刷到了。可奇怪的是,无论刷几遍,石灰都好像被水泥吸进去了一样,一点变化也没有。张文想跑,可是刚打算从凳子上跳下去,房间里关闭的电脑屏幕突然亮起,弹出来一个窗口,上面写着:你说的,我来找你了。然后屏幕里突然涌出大量石灰粉,一下就把还站在凳子上的张文给包围住了。张文此刻表情惊恐,还没被淹没到的身体部位都再发抖,可是埋在石灰里的身体像是雕塑一样,没有反应。他想大喊,嘴里吐出来的都是石灰,最后将他整个人覆盖住了,就像一出默剧一样。“我从来没想到我会这样死去,我以为我会…”一个空洞细小的声音在结尾。 三天后,报纸上有条新闻:一男子在家不慎从凳子上摔下,摔伤后脑,以致当场死亡。 章节目录 第308章贴吧里的女鬼 > 阿封是个普通的公司职员,他妻子比他下班的要晚,一天晚上阿封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来了.他每天由于工作压力喜欢在网上看看灵异恐怖的东西来寻求刺激,他正在一个恐怖类贴吧看帖子,帖子里讲的是一个女鬼如何蛊惑男人并将他杀死的故事。 故事讲的很吸引人,阿封很快便被情节吸引住了,他看的很投入,虽然心中会感到害怕可偏偏喜欢这种恐惧感,过了些许时间故事终于看完了,故事的结尾恐吓说看帖不会帖的人今晚这个女鬼会来找他“谈心”。 阿封看到这个感到很好笑,因为他并不怕鬼,他爱看鬼故事完全是为了寻求刺激感,所以阿封对这段话豪不在意,继续浏览着贴吧.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些累了,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在睡梦中他隐隐约约听到有客厅大门关上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自己醒来了,看了看时间,时钟上显示刚好10点整,阿封觉得妻子这时候应该回来了,况且他睡觉的时候好像听到妻子回来的声音。 于是他走出了卧室,客厅里的灯是亮着的,可居然一个人也没有,阿封感到很奇怪,就在他在各角落寻找妻子身影的时候,“叮铃铃……”电话铃声突然响了,阿封走过去想接电话,可一当他拿起电话时对方却突然挂了! 阿封终于感到紧张,他想到了刚才帖子里的话,难免有些不安.“不会的,这世界上没有鬼.”他心里默默念叨安慰自己,然后又会到房间继续睡了,又不知睡了多久,阿封被一股尿意憋醒了,他发现自己床上多了一个人,妻子终于回来了,他起床上完厕所后安心地躺下身子。 正当他准备睡个安稳觉时突然感觉手机振动,他打开手机发现有短信,“老公,我今天下班时碰上了老同学,我们在商场逛了一下,可能会很晚回来,你不用管我先睡吧,本来想给家里打个电话的,后来觉得没必要就挂了.总之你别为我担心了!” 阿封瞪大了眼睛看这手机上的内容,“天哪,如果这是我妻子刚刚发的短信,那躺在床上的是谁?”阿封感到万分恐惧,他现在很后悔之前没有看故事回帖了,阿封难以想象自己跟一个女鬼同床共枕,他实在忍不住尖叫起来,之后疯狂的向着大门口冲去,“你疯了,怎么了这是?”床上的那个女人喊到。 可是恐惧至极的阿封根本不理会她说的话,他跑出屋子,奔向了街道,可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于是他跟疯子一样越跑越快,他最终撞上了个熟悉的身影,他一看居然是妻子,“你怎么了,跟个疯子一样跑这么快?” “老婆,快跑.太可怕了,我们房间里有个女鬼,她要害我!!”阿封用颤抖的声音回答,“你是不是睡糊涂了,哪里来的女鬼” 阿封知道自己现在跟妻子也解释不清楚,于是拉着她的手向着远处奔去……不知跑了多久,阿封发现自己来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他将刚才的事跟他身旁的妻子叙述了一遍,内心里的恐惧仍然没有消散。 妻子缓缓地转过身来说“你见到的那个女鬼是不是长成这个样子”,第二天,阿封妻子接到一个电话,说阿封死在了一个偏僻的荒野中,死时带着非常非常恐惧的表情…… 章节目录 第309章来陪我吧 > 星期天,笑笑和王玲一起参加了好朋友天禧的葬礼。大家对于天禧去世的消息都很是震惊,没想到他居然会自杀。特别是笑笑,从小和天禧长大,无法接受他已经去世的消息,她不明白天禧为什么会自杀。看着天禧的遗照,笑笑很是难过。 就在这时,她看到遗照里的天禧居然在说话。因为距离有点远,所以她看不清他在说什么。笑笑立刻走上前,想看个清楚,却被王玲拉住:“你怎么了,现在正进行葬礼仪式,你不能过去。” “天禧好像有话要说,我看到他的嘴巴在动。”笑笑的话让大家疑惑的看着她,以为她疯了。王玲见状,只好将她先送回了家。 回到家,笑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睁开的眼睛,流出的泪水和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还证明她活着。王玲看到她这个样子也很难过,没想到天禧对她来说这么重要。但人总是要活着的,王玲帮笑笑做了饭,硬是拉着她起来吃东西。 笑笑坐在饭桌前,样子依旧是呆呆的。她想起天禧去世前一天还要她做自己的女朋友,自己当时还说要考虑一下,没想到第二天天禧就自杀了。她很是懊恼,懊恼自己居然没答应他的请求。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笑笑竟然看到天禧坐在自己面前,那温暖的笑容是那么的熟悉,好像他从没离开过。 “天禧,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笑笑又惊又喜的看着他,伸出手就要抓住他,可天禧却突然消失了。笑笑紧张的立刻站起来,四处寻找天禧的身影。王玲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她那到处寻找天禧的样子很是紧张,上前把她拉到了餐桌旁。 “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天禧已经…”话还没说完,整个家突然就停电了。外面依旧明亮,只有她们家是黑的。王玲立刻去看看总开关,发现并没有跳闸,可无论怎么弄,家里就是没有电。她还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停电的,就听到笑笑不停的叫天禧的名字。她担心笑笑有危险,立刻跑过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眼前发生的事,她的确无法理解,因为她看到,天禧正将笑笑抱在怀里,笑笑已经哭得一塌糊涂。王玲有点蒙了,不知道眼前这个天禧到底是真实,是幻觉,还是别人假扮的。 “王玲,谢谢你照顾笑笑,要和我们一起吗?”天禧的话,让王玲很迷茫,她不明白天禧说的一起是什么意思。还没反应过来,天禧就带着笑笑,缓缓的飘过来:“来吧,我带你去一个新的世界,你会喜欢那里的。”王玲也不知道为什么,迷迷糊糊的就答应了。眼前呼的出现一条白色的通道,3人一起走了进去。 走了大概5分钟,通道就消失了,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漆黑的石子路,周围站满了人,每一个都是全身血淋淋,哭着喊着向他们伸出手。王玲和笑笑看到这些人都吓坏了,天禧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带着她们继续往前走。 “天禧,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要带我们来啊?”笑笑觉得这里的气氛很诡异,走的每一步都胆战心惊的,紧张的拉着天禧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留下了。 “别紧张,死人的世界,你们很快就会喜欢上的。”天禧说的话,让两人顿时停住了脚步。死人的世界?难道说她们已经死了?王玲和笑笑惊呆了,看着天禧,又互相看了看。就在这时,天禧毫无预警的转过身,两人看到他头上裂开了一个大洞,血不停的从那儿流出来,都吓得大叫起来,转身就要逃,却被天禧无限延长的手臂抓住。 “你们逃不掉了,我在下面真的好寂寞啊,你们都下来陪我吧。”天禧的表情突然变得很狰狞,似笑非笑的从后面看着她们,两人的神经已经达到了最紧绷的状态,不停的乱叫。可她们并没有能力挣脱天禧的手,反而被他拖到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你们现在的确还没死,可我不会让你们的灵魂再回去的。我在这里一个熟人都没有,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你们必须来陪我。”天禧头上的血越流越多,竟然逐渐的将这个密闭的空间填满,慢慢从裤脚上升到膝盖,再从膝盖上升到腰部,甚至还有继续上升的趋势。王玲和笑笑吓得嘴张得大大的,惊恐的看着四周。那股浓重的血腥味,让两人的胃都如排山倒海般难受,几乎要被呛死了。 可就在这时,两人却突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这时她们才发现,自己是被好朋友张琦送来医院的。 张琦见两人醒来很是开心,连忙叫医生。等医生检查完离开后,两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张琦告诉她们,自己本来是想找笑笑聊天的,可到了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门并没有关。她好奇的走进去,才发现两人都躺在浴缸里,水已经把两人给淹没了。她连忙将两人拉出来并报了警。 笑笑和王玲为自己的劫后重生赶到很庆幸,连忙谢谢张琦。 “不用谢我,难道你们忘了吗,我已经死了。我救你们,是因为我要你们陪我。”张琦的话,让两人由开心转为惊讶,再变为害怕。她们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抢着要她们去地狱陪她们。两人立刻下床,就要跑出这个房间,可门口竟站着天禧。 “既然我们都有一样的目的,不如商量一下,一人挑一个吧。”天禧边往病房里走,边把门关上,断了笑笑和王玲的后路。 “这个主意也不错,我就选王玲吧。”边说着,边往王玲的手腕上划了一刀。王玲是个血友病患者,血液就如泉涌般不停往外流,止也止不住。笑笑看到这一切,着急着就要上去帮她止血,却赫然发现自己已经被缝在一个玻璃箱内,王玲的血液就好像受到了什么指引似的,开始不停往玻璃箱里灌。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的生命在自己面前一点一滴的流逝,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 第二天,出门的人都闻到笑笑家有浓重的血腥味,连忙报警。打开门,大家看到王玲已经割腕自杀,而笑笑则淹死在浴缸里… 有人用微信聊天,有人却在微信中每天学习,自我成长。今天给大家推荐一些优质的微信公众号,每天成长一点点。 章节目录 第310章棋谱{高智商} > (一)来信 谁也没料到,二十岁的曾云突然去世了。接到这个消息后我慌忙打了个电话去验证,当他的妹妹在哭泣中告诉我后,我才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我透过窗帘,望向远远的地方,我实在不明白身体壮的象头牛的他怎么会有心脏病呢。 曾云是个大二的学生,是同我一起学棋的知交,我们从小便开始玩到大,从没有失去联系。前天晚上他在网上还说暑假见面时要狠狠的剁我几盘。但而今这些事都是遥不可及。 下午我还刚刚收到他的一封信,我很奇怪他怎么会写信,我们都是已经习惯在网上交流的。 想到这我匆忙取出打开,却见里面只有一张围棋棋谱。这棋谱跟普通的没有什么区别。这是一局网络对局。因为上面写着:秦枫4d白中盘胜离逝的风1d,而秦枫是曾云在tom对弈网站注册的号。 这对局双方下的都很规矩,没有古怪的地方。但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曾云不直接在网上传过来呢?而且他寄这棋谱给我的原因是什么? 我突然想起,这个“离逝的风”或许知道些什么。于是我便打开了电脑,登陆上tom。一寻找他不在线,也难怪,现在已经快是晚上12点了。 我点开了“秦枫”的对局记录我想看看这盘棋是什么时候下的,2004年6月19日23点11分(在tom上棋谱显示的时间是对局结束的时间)。 我楞住了,今天是6月20号,而曾云是19号晚12点左右去世的。中间只差了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他下完棋后,记下棋谱,然后跑出去发信,再回来倒在床上死去。我苦笑着,为什么要在11点多出去寄信给我,不能等到天亮呢。 我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莫非曾云已经知道自己活不到今日所以才匆忙寄信?我还想到了一件事,信中就只有那棋谱,一点文字也没有,是不是表示他害怕来不及? 事情越来越古怪了,这棋谱肯定隐含着什么。 我顺手点开“离逝的风”的对局记录,和“秦枫”的那一盘对局也是他在这里下的最后的一盘棋。这个号是新注册的,只下过五盘棋。 正欲把它关掉时我却看到了一点很奇怪的事,在这五盘棋里他都是下白棋。因为在tom是由系统随机分配黑白棋,也就是说要连续五盘棋都下白棋的概率是二的五次方之一。发现了这点后我不由仔细的看着他的对局记录。 我楞住了,他下的五盘不止是都是执白棋,而且对手都是在第198手认输的。前者还有可能是巧合的话,但后者就无法解释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点开每一分棋谱。果然,跟我预料的一样,他们的每一手,每一步都跟“秦枫”的那盘棋一模一样。 我还发现一点很古怪,那“离逝的风”的对局时间都是在晚上11点钟左右。 11点对局,12点死去?想到这个我用笔把跟他下棋的那五个人的名字记下,然后一个个的查找,但却没有一个人在线。 已经快1点了,我关了电脑。静静的躺在床上却没有一点睡意。辗转反复后我开了灯,找出曾云的来信,细细的研究着,但却依旧没有一点眉目。 我取出笔记本想把奇怪的地方都记下: 一,曾云的来信只有一棋谱,仿佛是时间紧迫,匆忙为之; 二,曾云为何知道自己时间不多? 三,信难道就是要告诉我那张棋谱吗,这棋谱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四,离逝的风的对局为什么每一盘都是一个样? 五,跟离逝的风对局的那五个人有无关联? 六,曾云不可能是因为心脏病。 我想了想用笔在六上打了个钩,因为我们从小在一起,光一起体检就十来次了,我对他的心脏比自己的还了解。 我有顺手把跟离逝的风对局的另四个人的名字记下:风子,离恨箫,一无所有,老原。 (二)日记 本来打算在学校多住几天,但发生这样的事,我想尽快的弄清楚。 下午我便坐在开往杭州的车,虽然昨夜没有休息,但我却十分清醒。 望着窗外不断闪过的风景,我突然觉的人的一生就是一个旅途,时间总是匆匆的过去,很快,终点就到了。 终点真的到了。 (四)往事 我的笔记本上多了这么几条: 一,云跟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二,那本日记的最后那几个下棋的人到底哪里去了? 三,为什么风子四人跟离逝的风下了那盘棋后都不再上线?是否发生意外。 悠在旁看我写完,道:“我还发现了一件事,离逝的风下的五盘棋的时间间隔都是三天,而且都是晚上10点左右。” 我仔细想想,确实是这样。但三天代表什么呢? 悠道:“今天云离开的第三天,如果预料不错的话,晚上10点离逝的风就会出现。” 现在已经是中午12点了,悠没有留下来吃午饭的心情于是让我晚上10点前到他家一起去等候那个神秘人的出现,便走了。 终于耐到晚上9点了,我看看表不想继续等待,打算现在便去找悠。正欲出门时我突然想起,把那本日记带去或许能派上用场。 于是我便打开了箱子,取出那本日记。但就在这时我发现另外一本书中夹着几张黄色的纸,我看的出来那是跟这本日记一样的颜色。 那就是日记的后面几页?我颤抖着手缓缓把它抽出。 果然如我所料。 这几页上记载的内容十分怪异,我也无从说起,于是只好原文登出。 “民国十一年,六月初八晚平同衍一长老来访,惟不见青云。说及昨日之事,平长叹。余不解,遂问之。平,青云已仙去,其面皆凄然之色。余大惊,追问缘由。其青云坠水而亡。余面若土灰,无语,惟有泪不尽。” …… “民国十一年,六月十一今日同平上祭青云之坟,归时夜已深。途中过一断崖,见一散发人。平面色大变,朝那人而去……平坠崖,而那人不见矣,余大恐,疑是鬼物。” “……追问下,衍一方,青云与平皆是因鬼崇而逝。余又问,其及一往事,余方悟之。暇日前,青云与南阳棋士弈,二人乃世仇,故此局以身家相搏。终时,青云胜,南阳丧气而去。 衍一又游颦山之日,南阳身来,与青云弈之局,有妙手可反胜。其虽知如此,但以南阳已认输故拒之。南阳狂笑而去,据悉其坠落山崖…… 衍一罢,便圆寂也。余知此乃南阳棋士历魂做崇。……那日余亦在场,恐.亦是难免。” 看完时心脏一片狂跳,近日的事搞的我对鬼神之事也是将信将疑了。 离逝的风就是那个南阳棋士吗? 想到这里我看看表却发现已经10点了,于是匆忙离家。岂料途中遇到堵车,弄到快11点时才赶到。 跟悠的家人打了个招呼,我便往悠的房间走去,还未开门时我见悠一人静静的坐在电脑边一动也不动。 我心中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慌忙冲了进去。当我走到悠的面前时他还是一动也不动,但是看见他身上尽是鲜血。 我颤抖着手去试探他的呼吸。 但我的手什么也没感觉,那时我瘫倒在地,慌忙把他的家人叫来。 救护车来了,大家七手八脚的把悠抬上车,那时我偶尔扫了一眼电脑屏幕。 我首先看的了对局的双方:离逝的风与飞着(悠的网名)。再接着我便看到那盘棋。严格来说那盘并不是棋谱上记载的,因为在198手后黑棋还下出那妙手反败为胜 章节目录 第311章暗夜里多出来的那个孩童 > 阿珊和阿力的儿子豆豆今年刚好3岁了。两个人十分疼爱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嘴里怕掉了。但是两个人都有工作,所以只能是同住的婆婆帮着看孩子。婆婆是个很和蔼的人,而阿珊也十分的孝顺,所以一家人过的十分和睦。 这天晚上,外面下起了雨,拍打着窗户,而屋内却是十分温馨。刚吃过晚饭的一家人在看着电视剧,不一会儿婆婆就去睡了。阿珊小两口陪着儿子玩,这时正赶上阿珊爱看的电视剧,于是,阿珊就看电视,而阿力就在一旁上起了网。 豆豆一个人在玩小火车,活动空间非常大,而且四周为了孩子也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所以两口子就放心豆豆一个人跑跑跳跳。到了广告时间了,阿珊才发现自己已经看了40分钟的电视剧。 而豆豆竟然自己玩了这么长时间,按理说早就该哭闹了。她看着豆豆,跑跑跳跳,一会儿拿着小汽车,一会儿又换成了拼图,还不时的笑笑。过了一会儿,竟然举着拼图朝着空气说话:“怎么样?我说我能拼好吧?” 但是,四周除了一家三口外,什么都没有啊。阿珊很奇怪,于是走到了阿力身边,捅了捅他:“喂,你看看豆豆,好奇怪啊。” 阿力这才把眼睛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这时,豆豆又开始说话了,“你怎么了?你不会,我教你拼图啊,我拼的可好了。”说完,就把一块拼图放到了地上,还朝一边认真地说:“你看,就是这样,简单吧。”真的就像在和小朋友说话一样。 夫妻俩很是害怕,担心儿子出了什么状况,尤其是阿珊,紧紧地抓着阿力。 突然,一个雷声响起,屋里的灯灭了。阿敏担心豆豆,连忙叫:“豆豆,豆豆……” 民间恐怖短篇鬼故事之暗夜里多出来的那个孩童的声音 “哎”“哎”两个答应的声音让夫妻两个吓了一跳。只是几秒后,灯又亮了。阿敏立刻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豆豆。 “豆豆,你在跟谁说话啊?”阿力小心翼翼地问着儿子。 “在跟他啊。”豆豆指着旁边的空气,好像真的有人在身边一样。 阿力顿时后背发凉,“豆豆,要做个诚实的孩子,你身边哪有人啊?” “他明明就在那坐着啊,他还和我一起玩小火车呢!他不会拼图,所以我在教他啊!”豆豆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带着委屈的声音说。 阿力马上跑了过去,搂住了妻儿。突然间四周变得十分的安静,连外面的雨声都听不到了。就在几秒之后,有一个很轻很轻地脚步声在屋里传来。虽然脚步声很轻微,但是在此刻却是让阿力夫妻两人十分心惊胆战。一家三口都在一起,哪里来的脚步声呢? “是谁?”阿力此刻知道自己是家中的男子汉,不应该如此胆怯的。 “爸爸,你在干什么啊?他就坐在你旁边啊!” “啊——”听到儿子说的话,阿力也不禁吓了一跳,顿时冷汗就下来了。 “嘻嘻,呼——”阿力听到一个小孩的笑声,然后就觉得有人在自己的脖子里吹了一口凉气,真的是好冷啊。灯毫无预兆地就又亮了,就像刚才突然灭了一样。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原样。窗外依旧是雨声阵阵,大雨拍打窗子的声音传到了屋里。 “咦?怎么不见了?”豆豆瞪着大眼睛打量着四周。 “豆豆,你说什么?”阿敏急切地问豆豆。 “就是刚才那个和我一块玩的小朋友不见了,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啊?我本来还想请他吃好吃的呢!”这句话又让夫妻两人吓了一跳。 “好了,豆豆,那个小朋友回家睡觉了,你也快睡觉吧!去,跟妈妈睡觉去吧。”阿力说着,催促着阿敏带豆豆去睡觉。 夜深了,阿力和阿敏都难以入睡,两个人看着已经睡熟的儿子,都在想,无论如何也会保护儿子不受伤害的。 第二天,豆豆就发起了高烧,全身滚烫,还一直说胡话“我不想跟你玩,不想跟你玩,你走开——”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 可吓坏了阿力夫妇两人。婆婆平日里更是把这个可爱的孙子当成命根子一样,看着豆豆这样,也是万分的着急。一家人去了医院,豆豆打着吊瓶可是高烧一直都不退。嘴里还是那几句话。 打完吊瓶,回到家,豆豆的小身体还是滚烫滚烫的。婆婆突然冒了一句:“豆豆是不是招了东西了?” 平日里,阿敏一听到婆婆这么说别人总会开玩笑的跟她说:“您啊,这都是迷信。”可是经过了昨晚的事,阿敏也是从心理害怕起来。天阴沉沉的,马上又要黑天了。于是让阿力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婆婆。婆婆听了以后,说:“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 “妈,那……要不要紧啊?”阿力很少看到母亲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 “哎……也没什么事。那个小孩啊,叫‘座敷童子’,只是爱和小孩玩罢了,不会伤害孩子的。可是啊,毕竟人鬼殊途,豆豆又这么小。所以啊,豆豆才会发烧的。”婆婆有些无奈地说。 “那……他会不会再来找豆豆啊?”阿敏十分担心,连忙问。 “没关系……”说着就上楼了。不一会儿,就拿下了些东西。阿敏一看,就是平日里说婆婆迷信的东西。 只见婆婆在茶几上摆了个香炉,点上了三根香,茶几前面是一个铝盆,里面放着一沓火纸。“天朗炁清,三光洞明。金房玉室,五芝宝生。玄云紫盖,来映我身。仙童玉女,为我致灵。九炁齐景,三光同。上乘紫盖,升入帝庭。”婆婆一边嘴里念叨着一边拿出了打火机把火纸烧了。 “座敷童子,我孙年幼,谢你庇佑……”又念了一会儿,只见豆豆慢慢安静下来了,身上也不似刚才那样热了。婆婆一直坐在豆豆旁边,一夜无事。 第二天,阿敏发现豆豆已经不发烧了,连忙说:“谢谢妈,谢谢妈。” “没事,座敷童子喜欢豆豆才会和他玩的,现在已经走了。” “那他会不会……”阿敏想问问会不会再来。 “座敷童子是护佑孩子的,也可以使家族兴旺,不用害怕。他看豆豆太小,暂时不会来了。”婆婆说完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如果你的小孩子一个人笑呵呵的,还跑来跑去,仿佛有人和他玩,那么就是在和座敷童子玩呢! 章节目录 第312章啃尸体的人 > 我们今天要讲述的是一则民间恐怖短篇鬼故事,它叫做恐怖的啃食尸体的人,到底是什么内容呢?一起来看看吧! 在一个空气清新的乡村里,住着一对和谐恩爱的夫妻。他们还有一个小女儿,叫欣欣,欣欣的妈妈叫艾丽,爸爸叫罗文。欣欣的爸爸是一个医生,救助病人的好医生,可是那天晚上,改变了他们和谐的气氛。。。。。。 中午,艾丽做了罗文最爱吃的排骨,全家都等着罗文回家吃饭。快12点了,一个身影靠近了,罗文回家了。回到家里,他显得很累,艾丽招呼他快来吃他最爱的排骨,可是罗文拒绝了,他说他很累,就不吃了,先回屋了。 艾丽觉得有点不对劲,变跟上去看个究竟,谁知道,这一看,竟无法再忘记。。。。原来,艾丽用来做排骨的肉没有用完,放在冰箱里,而罗文却把那个剩下的生肉吃了! 还吃得津津有味!她吓呆了,急急忙忙回到桌上去,欣欣问妈妈看到什么了,艾丽忙不停地摇头,一边说着;“没什么,没什么。。。。” 欣欣感到奇怪,便自己去看,这一看不得了,欣欣直接给吓摔了,哆哆嗦嗦的爬回桌上去的,这顿饭,谁也没吃下。自那以后,每次罗文回来都不吃饭,谎称没饿或者没胃口,我很累之类的借口,这个家就这样被毁了。 艾丽却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样,她要看个究竟。于是,一天晚上,艾丽便悄悄溜到了罗文上班的医院,这医院晚上有守门员,罗文也没回家,他给艾丽打电话说他加班,今天就不能回去了,所以让她们不要等他了。 艾丽来到门前,躲过门卫之后,便来到太平间,因为罗文就是在这里上班的。她来到太平间,推开房门看到了许多的尸体,突然,她听到有脚步声,便躲在门后面。后来,罗文竟然进来了,他推开房门,艾丽看到她没发现自己,便舒了一口气。 她看见罗文直勾勾的盯着那些尸体,还直流口水,天哪!艾丽想都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竟会变成这样,他到底是怎么了?接下来,艾丽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她的丈夫,不,那个变态,他居然在啃食尸体,天哪!艾丽简直不敢相信,罗文把尸体分成好几个部分随后,拿起一只手,像啃鸡腿似的啃了起来。 艾丽看得直想吐,而罗文吃得正开心,丝毫没发现艾丽。等罗文吃完了以后,艾丽已经快晕了,等罗文出去之后,艾丽直接吐了一身。紧接着,艾丽飞快地奔回家里,拿起电话,拨打了110,告诉警察发生的一切。 而这时,罗文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艾丽的身后,罗文手中拿着一把菜刀,等艾丽转过身来发现时,已经晚了,这把菜刀已经和艾丽融为一体了,就这样,艾丽带着惊恐和不甘心走了。 而罗文,真是个变态,转过身去找已经睡熟的女儿。他来到欣欣的房间,只见欣欣已经坐在床上,抱着床单和枕头惊恐的看着自己的爸爸。 原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被这个10岁的小女孩儿欣欣目睹了,罗文一步一步的靠近欣欣,脸上狞笑着,嘴里还有挂着血丝,欣欣在床上不停地发抖,不停的哆嗦,她一个小女孩儿,根本没有能力抵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 欣欣和妈妈在一起了,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快乐的生活着,无忧无虑,没有烦恼。。。而罗文呢,再第二天警察到来的时候,还在家里啃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的尸体, 这一幕,被警察看见了之后,警察不得不相信艾丽所说的,只是他们再也见不到艾丽了,现在艾丽已经在罗文的肚子里了。随后,警察举起手枪,砰砰!随着枪声的暂停,罗文也去了另一个世界,欣欣和艾丽在天堂,而罗文此时正在地狱遭受痛苦! 章节目录 第313章太平间里的镜子 > 地狱铃声 某一个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正准备下班回家。护士小月急匆匆地跑进我的办公室,说是刚才有人送来一位突发脑溢血的老人,需要马上手术。我二话没说换好衣服来到手术室,一切准备就绪。其实,那位老人送到医院时,就已经不行了,我们尽了最大努力,可是还是没能保住老人的生命,在第二天凌晨一点一时的时候,老人安详地走了。 我垂头丧气地从手术室中走了出来,因为医院有规定,尸体不可以在医院放太久,病人一旦死亡,就要立刻送到太平间。于是我们为老人洗净了身体,穿好衣服,用洁白的被单盖住了他,安排好其他人都走后。我开始想怎么处置老人的尸体了,虽然人们都说搞医学的人胆儿特大,但我是个例外,在这深秋的夜晚,让我把一具尸体送到太平间里,这是我连想都不也想的事。可是我又没有办法啊,医院就是这么规定的啊! 怎么办呢?叫上一个人吧,叫谁好呢?对了,叫上大李,让他和我一起去吧,这样我就不太害怕了呢。他和我是好朋友,在医院管后勤,于是我到办公室把他叫来了。他很痛快地就答应了,不一会儿,他就来了。“王医生,什么事儿啊?“于是我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讲了一回,他笑了:“小事一桩,没问题。“我当时真不知说什么好,仿佛抓住了一要救命的稻草,然后我们一起把老人推了出来。一路上,我们什么也没有说,直到出了住院部,一股凉风吹了过来。必竟是深秋了,一股风吹得我不禁缩了缩脖子,后背的汗毛开始一根根立了起来… 到了太平间的门口,我打开了门,探头望去,里面冷气逼人。而且黑洞洞的,我朝大李使了眼色,于是我们七手八脚把老人径直抬到了里面,又把老人抬下了床,大李很有劲,用胳膊一夹,我顺势一推,老人的手便在空中画出一个完美的弧线…我心里不知为什么“咯噔“的一下,急忙松开了手…“行了,行了。大李,走吧。““等一下,他的手压在身体底下了“大李说,“行了,反正也死了,快走吧。“我潢头冒着冷汗,恨不得马上离开。当我拉着大李离开时,回头一锁,那种感觉就像是锁住了地狱之门一样。 和大李分别后,我回到了办公室一看,已经快三点了。于是我准备在办公室呆到天亮吧,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我习惯地拿起听筒,里面开始没有声音,然后是一阵沙沙的声音紧接着我听到了一个苍老而无力的声音:“王医生,手……压住了…疼啊…!“我的头顿时像是响了一声炸雷,难道,老人活了??不可能,不可能!!!我急忙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我努力让自己静下来,可是没有办法,那个老人的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的影像在我脑中,挥之不去。不断地出现,画了一个又一个…我潢脸不停地流着冷汗,心里盼望着天快点亮吧…这时,电话又响了。铃声是那么尖锐我的心仿佛被剪在了两半,过了好久,电话还是响着。我颤抖着接过电话… 又是苍老又无力地声音:“手…压住了…帮帮我……“我再也受不了了,一下子晕了过去… 一道刺眼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我想起身,可是全身却传来一阵阵刺痛…这是哪里?我怎么了?这时一个护士走进来,我才知道,昨天晚上我晕倒之后今早才被人发现,他们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便告诉了他们。可是他们并不相信,有人说我做梦有人说我恶作剧。 可是,只有我知道,昨天晚上不是梦,那的确是地狱传来的铃声 章节目录 第314章孕尸 > 殡仪馆新换了一位守夜人,是位年轻的小伙,名字叫做王明。他的工作非常简单,就是看护死尸。这一夜的风特别大,外面黑漆漆的,天上没有月亮。停尸体房的后院,除了沙沙树叶声别无它音。与这间停尸房隔着一道门的前屋,王明端着一杯沏好的热茶正关细细地品着。眼睛盯着桌子上的报纸,报纸上面头一条用印刷体赫然印着:“看更员离奇死亡““哼,当我吓大的?“王明把报纸一扔,然后仰身把双脚搭在桌子上,继续喝茶。其实,他这么做只是在自我安慰罢了,因为不久前,这里看更的老张头突然死掉了。尸体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是死于窒息的,可是,现场却找不到一丝博斗的痕迹。许多都说是鬼魂索命,便具体的原因却没有人说得清楚。 “咚,咚“有人敲门,王明猛然一惊差点摔掉手中的茶杯,奇怪了,这么晚了会有谁来呢?不会是领导来查房吧?不可能的啊,于是王明问到:“是谁啊?“ “我是前院扫地的。“王明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头发有少许白,年纪有五十岁上下的老头。 “你是谁?有事吗?“王明惊讶的问,“我是前院扫地的,天晚了来这里歇歇脚。“老头说到。 “哦,那您请进吧。“王明把老人请进了屋里,但他心里奇怪,这么晚了这老头来干什么呢?老头也不客气,像是把这里当成自家似的,进来以后大大咧咧地一坐。“您怎么称呼?“王明一边给老头倒茶一边问道,“啊,叫我张伯好了。“老头随品说到。 “啊!!“王明手里的暖壶差一点掉了下去。“呵呵呵,别怕,这里姓张的老头多的是的。“老头解释着,王明听后才擦了一下吓出的汗水,抖着还发颤的手给张伯倒水彻茶。 “小伙子,不用这么客气了。“张伯接过水笑到,这时外面的风大了一些,不一会就狂风大作。似乎要下雨了,猛列的风吹进了屋子里,将王明扔在地上的报纸吹起来老高。那个看更员离奇死亡之迷的报道又一次进入了王明的眼睛,“知道张伯为什么会死吗?“张伯泯着茶说到。“不知道,死得太离奇了!“王明答到。 “他是让一个女鬼掐死了!“张伯笑着说。 “大家都这么说,您也是听来的吧?“王明有些抖动地说。 这时,外面已经下起雨了,而且下得很大。 张伯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到:“我不是听说,我是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王明吃惊极了,张伯继续笑着:“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就是关于这个张伯的。“ 张伯是一个孤儿,没有文化也没有本事,一直是单身一人,没有女人肯嫁给他。就这样,一直到他很大年纪了也就不去想了。几年前他到这里做看更人,开始他非常的害怕,但是后来渐渐熟悉了这种气氛,甚至胆了越来越大起来,竟然去打开冷柜看尸体。其中也有女人的,张伯摸她们,她们也不反抗,张伯觉得很高兴,于是这成了他的习惯。后来他选了一个年轻漂亮的死人做了老婆… “打住,打住,这不可能!“王明不相信的说到。 “呵呵,我有办法让你相信!“张伯阴森森地笑到。 王明感到很好奇,“你跟我来吧。“张伯站了起来。向停尸体房走了过去,王明看着他,心里直发毛。可是好奇心站胜了这一切,他跟了过去… 雨更大了,不时还有雷声,一声声雷击让王明的心脏一次一次跳得更加快速,他想还是回去吧。可是好奇心却让他一步一步向前走着,他觉得他每走一次就离死神更近了。 到了门口,张伯站在门后,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是开玩笑吧!王明松了一口气,打了张伯一下,“差点给您吓死!“张伯倒退了几步,头仰了起来。啊!他的脖子上有勒痕!!!王明的脸刹时变得惨白,本能地往后退去。不小绊到了什么,他回头一看,天啊!是一个尸体!还是个女的,可是她的肚子高高的隆起来了!她怀孕了!!! 张伯冷笑到,“你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了吧!那你也不能活着了!!!“张伯变得可怕极了,向王明扑过来… “啊!!!“王明从恶梦中醒来,茶水洒了一地。外面正在下着大雨,不知道什么窗户正着被风吹得直响。王明起身要去关窗户。这时,有人敲门… “谁啊?“ “我前院扫地的张伯…“ 夜半敲门声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期末考试的夜里,已经是考试的最后一天了,没有人不鼓足了力气的在读书,而在二零三室也是为了考试在努力着!由于我们考试周的习惯,是将房门关上,顺便把门口玻璃遮上,以防无聊人士来打扰读书。所以大部分的人也都很适相不会来吵! 到了半夜三点多,突然有人来拍门!本来二零三室里的人不想理这个拍门的人,但这个人却非常有耐心,就那么一直拍一直拍。直到室长受不了了,要出来大骂这个无聊的家伙。可是一开门,却什么人也没有。唉?一定是谁在恶作剧! “不要让我抓到,否则他死定了!“室长忿忿不平的说着,就把门关上了。 不一会儿,又有人拍门了,而且又是一个劲地响着… 室长真的火了,马上把门打开,就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咦?? 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啊… 难道又让这个人跑了??跑得也太快了吧! 当室长再次关上门时,拍门声再也没有出现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准备去考场了。当最后一个人离开准备把门关上时,大家都吓了一大跳, 原来白色的门上都被斑斑点点的血掌印盖潢了… 章节目录 第315章说出去就会死 > 讲个老故事。 一个理发匠替长了驴耳朵的国王理发, 国王说:“说出去就会死……“ 为了活命理发匠只好守口如瓶。 但他实在憋不住这个大秘密, 于是在地上挖了个洞,把秘密发泄在洞里。 后来那块地里长出了竹子, 竹子被做成笛子, 笛子吹出了曲子:“国王长了驴耳朵……“ 说出去就会死 文大袖遮天 1.冯惠:“不,我不能说……“ 这是一个阴冷的午后,天地浸淫在惨淡的空气中,四周一片寂静,从朝向街道的窗口望出去,偶尔能望见一两个人慢悠悠地走过。 一个瘦弱的人影从街道尽头慢慢走了过来。这是一个黑色的人,走近点能看出是个女人,再走近点,徐风发现这个女人有点面熟,还不待徐风想起她到底是谁,对方已经朝着窗口开口了:“徐风。“ “是谁呢?声音也有点耳熟。 “徐风。“那女人又喊了一声,见他没认出自己,就哀怨地看着他,没再说话。徐风有点尴尬,极力在记忆里搜索能和她的面孔对上号的名字。这是个长头发的女人,瘦高个子,白色的皮肤绷得发亮,黑色的衣服紧紧绷在身体上,其紧绷的程度,仿佛随时都会被女人轻柔的呼吸绷裂。徐风盯着她看了一会,还是想不起她是谁,倒是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眼前这个瘦小紧绷的女人,全身似乎正在慢慢膨胀。她的衣服底下似乎禁锢着某些东西,让他身体感到莫名的凉意。 “你不认识我了?“女人苦笑道,“我是冯惠。“ “冯惠?“徐风满脸惊讶,“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瘦吗?我瘦吗?“冯惠急切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我没胖吗?我不是胖了吗?“ 徐风实在没法将眼前这个紧绷收缩的瘦女人和冯惠联系起来。他记忆里的冯惠是个圆乎乎的女孩,脸色红润,嗓门很大,两个星期前他们在单位组织的集体旅游时还见过,一转眼竟然变成了这样……尽管如此,徐风还是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冯惠,他惊讶地问:“你怎么瘦成这鬼样子了?“ “我……“冯惠刚说出一个字,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浑身轻微地颤抖了一下,朝四周打量了几眼,将头凑过来,压低嗓门道:“我能进去说么?“她的气息中带着某种干涩紧缩的味道,徐风被她的表情和气息所感染,感到自己的嘴唇也绷紧了,他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似乎也紧张地缩成了一团,发不出声音来。于是他默默点了点头。冯惠从窗口消失了,几秒钟后传来敲门声,徐风把门打开,冯惠飞快地闪了进来,转身把门关上。 “喝什么茶?“徐风问。 “随便。“冯惠在屋子里六神无主地转悠着,“这里就你一个人吧?“ “嗯。“ 冯惠似乎还是不大放心,每个房间里都转了转,弯腰看了看床底,甚至打开衣柜察看了一下,忐忑地继续问:“真的就你一个人?“ “随便你信不信。“徐风不耐烦了。冯惠身体上的泔水味儿让他感到不舒服。他开始后悔让这女人进来。她看起来神神道道的,不太正常。冯惠呆呆地想了一阵,眼睛朝窗外瞟了瞟,把窗户关上了,然后转过身望着徐风,张了张嘴,欲说还休的样子,发酵的气味愈加浓重。 “什么事啊?“徐风问。 冯惠还是不作声,在沉默中凝视着徐风。她忽然动了一下,神情惊慌,两只手死死地捂住右侧腰部,捂得身体都陷落了下去。她的两个手掌背部弯成窝状,似乎手掌底下扣着什么东西。 “怎么了?“徐风问。 冯惠用力地摇了摇头。她的手掌弓起得越来越高,指缝慢慢张开了一点缝隙,她又朝手上加了把劲,手指又收拢了点。如是三番五次,徐风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似乎她手掌下的压着的那个东西,在不断地膨胀。 “那是什么?“徐风站起身来,靠近了冯惠。冯惠紧捂着腰部,踉跄着后退,嘴唇抿得发白,拼命摇晃着脑袋。 “怎么了?说啊?“徐风急道。 “不,我不能说……“冯惠猛然喊出这几个字后,立即露出后悔的神情,将嘴唇闭得更紧了,脸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狰狞起来。徐风没耐心跟她耗下去,不由分说掰开她的手,不由倒吸口凉气。 冯惠的右侧腰部出现了一个饭碗大小的凸起,且不断膨胀,似乎内部有个充气球,将这圆形的凸起不断扩大,紧绷的黑色衣服绷得越发厉害了。徐风惊讶地望着这蠕动的一团,望了望冯惠的眼睛。从他把手指掰开之后,冯惠便处于一种绝望的松弛状态,瘫软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徐风打量着自己,眼皮也懒得抬一抬。 “这是什么?“徐风指着那团膨胀的东西问。 “我也不知道。“冯惠有气无力的。 徐风试探着把手放到那团东西上,温热柔软,一如人的身体。这东西看来是冯惠身体的一部分。然而,冯惠的身体怎么会突然间长出这么大一个瘤子来?他正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听到冯惠叫了一声,她那骨瘦如柴的手腕上,出现了一个黄豆大小的凸起,仿佛被蚊子叮过一般。这凸起也在不断膨胀着,几秒钟后,便如乒乓球大小。冯惠绝望地用手按压着它,但无济于事。徐风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 “我现在告诉你!我告诉你!“冯惠忽然大声喊了起来,“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去旅游?上次,我和杜宇岚、姜春、石华几个人,单独离开了一会,你还记得吗?“ 徐风点了点头,他当然记得。 两个星期前,他们单位组织了一次旅游,冯惠作为同事游学亮的家属跟了过去。杜宇岚是冯惠的室友,也是徐风的同事,姜春和石华是冯惠的朋友,因为业务上和单位有点往来,也一起去了。 徐风还记得,他们几个人确实曾离开大部队单独玩了一会,但回来的时候却个个脸色苍白,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可面对大家的询问,却又都不肯说。 回来后,杜宇岚就病了,前两天刚刚上班,人瘦了一圈。本来这也没什么,现在冯惠一提起来,徐风便觉得这事的确有些蹊跷。且不说杜宇岚平时很少生病,就算真的因旅途疲惫病倒,为何同事们去探病,会被她一概拒之门外呢?想想她现在消瘦的程度,似乎正和冯惠的情况一样。可徐风仔细一想,这两天并没有看到杜宇岚的身体出现什么膨胀的现象,她的精神状态似乎也很不错,不像冯惠这么紧张。也许她们两人同时消瘦只是巧合?但冯惠特意提到那次旅游,又是为什么呢? 徐风带着疑惑,等着冯惠继续往下说,可冯惠却再次紧抿双唇,低头察看着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体又发生了显著的变化。那两个凸起的部分已经消减了许多,腰部的凸起变成了乒乓球大小,并且还在持续萎缩中,手腕上凸起的部分则完全消失了。徐风注意到这一点,又吃了一惊。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冯惠忽然一跃而起,飞快地冲到门口,打开门冲了出去。她这一系列动作没有任何先兆,实施时也没有丝毫停顿,等徐风反应过来追出去时,冯惠早已没了人影。 这件事情让徐风产生了兴趣,他想了想,给游学亮打了个电话。电话铃声响了半天,游学亮才接过来,声音气喘吁吁的:“徐风,什么事?“ “你在干什么呢?“徐风问。 “打球。“游学亮嘿嘿地憨笑着。 “你知道冯惠是怎么回事吗?“徐风直接问。 “冯惠?“游学亮愕然道,“她怎么了?“ “我这不是在问你吗?她出什么事了?“ “她出事了?“游学亮的声音焦急起来,“我好几天没见到她了,她这段时间是有点怪。“ “上次旅游,她碰到什么问题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她怎么没跟我说?我问问她,挂了挂了!“游学亮火急火燎地挂了电话。 徐风回想起冯惠身体的变化,牙根有些发酸。他找出电话簿,又拨了杜宇岚的手机,可连续拨了2次都没人接听,只好放弃。 这关我什么事?他耸了耸肩膀,拿起杂志阅读起来。刚看了两页,手机铃声响起,是杜宇岚打来的,问他有什么事。 “没什么。“他忽然感觉到有些厌倦。 2.游学亮:“我不是大嘴巴的人……“ 第二天一上班,游学亮就嘿嘿地凑了过来,脸上带着惯常的笑容,眉毛却耷拉着,又似乎有些发愁。 “你这是什么表情?“徐风说。 游学亮搔了搔头,朝四周看了看,凑进过来,胖乎乎的脖子上冒出一圈细汗:“徐风,我昨天见到冯惠了。“ “怎么样?“徐风问。“她倒是说了不让我告诉你,“游学亮嘿嘿地笑道,“不过我觉得她有点怪。“ “怎么怪?“徐风问。 “她说我要是告诉了别人,她就会死……“ “啊?什么事这么严重?“徐风问,“她都这么说了,你还跟我说?“ “不是,“游学亮急忙解释,“我不是大嘴巴的人,我就是觉得冯惠……“他揣摩了一下词句,放慢了语气,“我觉得她,脑子好象有点问题。“ 徐风回想一下冯惠的情形,表示认同,但他还是问了句:“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知道吗?她跟我说…….“游学亮的话被匆匆闯进办公室的杜宇岚打断了。 “石华死了。“杜宇岚说。 徐风刚要问清是怎么回事,突然发现游学亮的神色发生了很大变化,前后判若两人。他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惊慌,这种惊慌使得他的面部仿佛被一层白色的石膏固定住了一般,惨白而僵硬。他眼神飘忽地打量着杜宇岚,整个身体都有些轻微的颤抖。 “你怎么了?“徐风推了游学亮一把。 游学亮这才回过神来,飘忽的眼神有了焦点,在徐风和杜宇岚两个身上快速地移动了几轮,最终明确地落在了杜宇岚身上。 “石华死了?“游学亮重复了一遍杜宇岚的话。 杜宇岚点了点头:“你跟他很熟?“ 游学亮摇了摇头:“他怎么死的?“. “不清楚。“杜宇岚摇了摇头,“好象是突然发了急病。“ “什么时候死的?“游学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问。 “昨晚。“ “昨晚什么时候?“ “昨晚11点半。“ 简意赅的对话到此结束,游学亮汗水淋漓,脸色煞白,朝徐风摆了摆手,也不等他回话,便径自出去了。徐风莫名其妙,看了看杜宇岚,杜宇岚也转身走了出去。外头的大办公室里,大伙正在为石华的事掏人情,一百的钞票集中到杜宇岚手里,杜宇岚一个一个登记名字。徐风也掏出一百元递了过去。 游学亮独自一人坐在偏远的角落里,双眼发直。“你中邪了?“徐风在他身边坐下来问。 “没事。“游学亮冷汗淋漓。 徐风满心疑惑,但看看游学亮的神情,一时半会也问不出什么。他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说冯惠怎么了?“ “没怎么!“他的话音还没落,游学亮便飞快地接口,目光在他脸上转了转,很快转到一边去了。这情况很不对劲,几分钟前他还追着要徐风听他说冯惠的事情,转眼间就忽然缄口不语了。徐风心里的好奇膨胀了,他正打算进一步追问,游学亮忽然站起来道:“我还有点事!“说完便匆忙地出了门。这情形让徐风有点眼熟,他想起昨天冯惠也是这样,先是主动跑过来,仿佛有什么事情非告诉他不可,说到一半的时候,又火烧屁股般地逃跑了。这两口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正想着这事,杜宇岚从他跟前经过,他顺口便问了句:“杜宇岚,你知道冯惠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杜宇岚说。 徐风本来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杜宇岚的回答这么快,几乎是咬着他的最后一个字做出了回答,听起来很有些奇怪,这反而引发了他的兴趣。 “她怎么忽然瘦了?“他继续问。 “我不知道。“杜宇岚匆匆朝前走,明显想要躲避他的问题。徐风站起来挡住她的去路,她眼神慌张地在他脸上扫了一圈,便垂下来望着地面。 “你这阵子也瘦得厉害,“徐风不依不饶地问,“对了,前段时间你病了,什么病?“ “肺炎。“杜宇岚有点口吃地道,“肺炎所…..所以瘦了。“ “那石华又是怎么回事?“徐风问,“冯惠说上次你们去旅游的时候,你们几个单独出去了一趟,发生了什么事?“在说这话之前,他并没有想到太多,只是把冯惠说过的话转述过来,然而,这话一出口,他才发觉这其中还真有着联系。冯惠提到,那次旅游,她和杜宇岚、姜春、石华几个离开了大部队,听冯惠那口气,似乎就在这期间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而且正是这事情导致了冯惠身体奇怪的变化。现在来看,那次单独出游的四个人中,有三个发生了问题,只剩下姜春的情况不甚明了。 “没发生什么。“杜宇岚说着便逃也似地闪开了。徐风望着她的背影,心里疑云翻滚。他想了想,回到自己办公室,翻出姜春的电话拨了过去,对方提示手机已停机。这让他更加不安,又给他公司打了个电话,对方一听是找姜春,叹了口气说:“死了。“ “什么?“徐风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死了。“对方又重复了一遍,“病死的。“ “什么时候的事?“徐风问。 “一个星期前。“ 这下四个人都齐了,姜春和石华都死了,杜宇岚和冯惠都瘦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徐华满肚子疑问。 3.姜春的家人:“他总是说自己可能会死……“ 徐风和游学亮离开公司,开着车赶往殡仪馆。路上,他不断向游学亮打听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游学亮则闭目养神,一不发。最后徐风只好闭嘴。 由于还不到追悼会开始的时候,灵堂里人很少,石华的女朋友在招待不多的来宾。徐风和游学亮走进去,到石华灵前鞠了三个躬,又安慰了石华的女朋友几句,便打算去看看石华的遗容。走到棺材前一看,石华虽然睡在殡仪馆统一定制的水晶棺里,却看不到脸,从头到脚都蒙着一张白布。 “能不能让我们瞻仰一下遗容?“游学亮问。这恰恰也是徐风想问的。既然死者的脸上蒙着白布,那么明显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死者的容貌。他推测,从石华的死状一定能看出点什么来,要不也没必要蒙得这么严实。 游学亮的要求遭到了拒绝,徐风和游学亮一起说了不少好话,对方始终坚决摇头。最后那女孩被他们逼得嚎啕大哭起来,吓得他们落荒而逃。 离开殡仪馆,徐风把车钥匙扔给游学亮,让他自己开车回去。 “你干什么去?“游学亮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徐风没好气地道。游学亮尴尬地搔了搔头,把车子倒出去,沿着马路开走了。等他的车没了踪影,徐华又返身回到了殡仪馆。石华的女朋友已经停止了哭泣,一看到徐风,眉毛立即竖了起来。 “你又来干什么?“她警惕地问。 “我想看看石华。“徐风说,“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最后一面,我希望能再看看他。“他说得很诚恳,心里却在暗暗骂自己不厚道。 女孩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 “为什么?“徐风紧追着问。 女孩看着他,神情很是恼怒,看样子又打算大哭起来。徐风早有准备,抛出了另一个名字:“你听说过姜春这个人么?“ 女孩浑身一震,止住哭意,凝视着徐风:“你怎么知道姜春?“ “姜春和石华一样,也是这么死的。“徐风说。他这话纯粹是凭猜测乱说的,但看女孩的神情,显然没猜错,女孩又是一震,对立的情绪消减了不少,声音也和缓了许多:“你怎么知道?“ “石华跟你说过我们上次去旅游的事吗?“徐风说,“那次我也在。“ “啊?“女孩彻底相信了,她上下打量着徐风:“你没事吧?“ “没事。“徐风摇摇头,“最近就是瘦得厉害,身体上老是长些怪东西,听说石华也长,所以想问问看怎么回事。“他把冯惠身上发生的事情搬到自己身上了。女孩听他这么一说,心理防线完全崩溃,终于彻底招供了。 “你来看。“她把徐风引到石华的棺材前,按了按按钮,棺盖升起来,她又朝四周打量一番,看看没人,这才把石华脸上的白布揭开了。徐风凑过头去看了看,石华脸色惨白地躺在棺材里,双目紧闭,典型的死人脸。徐风看了半天,没看出和其他死人有什么不同。他疑惑地望了望女孩,女孩说:“看他的嘴和鼻子。“ 这么一提醒,徐风才注意到,石华的嘴和鼻子看起来的确有点怪,但又说不上怪在什么地方。嘴是嘴的形状,鼻子是鼻子的形状,从哪个方向看都和普通人的口鼻没什么区别,但就是觉得怪。 “怪。“徐风说,“看起来很怪。“ “他就是这么死的。“女孩说。 徐风吃了一惊,迅速转头望着女孩:“怎么死的?“ 女孩指了指石华的鼻子和嘴;“你用这样的口鼻能吸到空气吗?“ 这话撬动了一直堵在徐风心中的疑惑,他终于明白石华的嘴和鼻子怪在什么地方了。 嘴还是嘴,鼻子还是鼻子,两者的外观没有发生变化,然而,上唇和下唇紧密地合在一起,连缝隙也没有,仿佛天生就是一个整体。鼻子从正面看不出特别,但从死者的鼻子下端朝上望,就能看到鼻孔不见了。换之,石华没有鼻孔,原本应当是鼻孔的地方是堵得严严实实的肉色。照这情况来看,石华是活活窒息而死的。然而,他的嘴唇和鼻子为什么会忽然长得拢到一块了呢? “这是怎么长的?“徐风问。 女孩连连摇头:“不知道,发病之前还好好的,我跟他在家里看电视,边看边说话,忽然他就不说话了,捂着喉咙,两手伸得笔直,喉咙里'嗯嗯'地直叫。我问他怎么了,他一个劲地指着嘴和鼻子,脸色一下子就通红,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问了两句,他脸色就慢慢变了,眼睛翻白,很快就死了。120的医生赶来,一看就说是窒息,准备做人工呼吸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嘴和鼻子都长拢了。“听她这么说,徐风觉得自己似乎也呼吸困难起来,他张开嘴呼吸了几口,仍旧很憋闷。他朝女孩摆了摆手,离开棺材,休息了一会,这才恢复了正常。女孩把白布重新蒙上,盖好棺材,走过来问:“你没事吧?当时看到他这样子的人,都觉得自己的鼻子好像也堵住了似的,喘不过气来。“ “没事。“徐风说,“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女孩说,“上次旅游回来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定,总是好像有话要说,每次要说的时候又突然不说了。人一个星期瘦了几十斤,皮肤却没松弛,反而绷得紧。最怪的是,皮肤下总是不停地冒出一些肿瘤样的东西,不停地长,好像要把皮肤撑破似的,但过会又自己消了。“ “对对,正是这样。“徐风想到冯惠,连连点头,“他没去医院检查?“ “没。我劝他去检查,他说这不是病。那段时间还一直躲着我,还说什么是不想害了我,又说他们那次旅游很怪,我问怎么怪,他又不肯说。后来家里来了两个女孩,他跟她们聊天的时候,特意把我支开了。聊完了后,他整个人好像都放松了,那种怪病也再没发过。不过他也只轻松了小半天,后来又变得害怕起来,不停地打电话,还跟我说如果他突然死了让我不要伤心,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说自己的生死现在捏在别人手上了。我又打电话给冯惠……“女孩说到这里,徐风蓦然大喊一声:“冯惠?“ “对!“女孩被吓了一跳,“就是冯惠,还有一个叫杜宇岚的女孩,她们两来过之后,石华身上就不再冒疙瘩了,但没过一个星期,他就死了。“女孩说到这里,又赶紧加了一句:“哦,对了,说起来也怪,冯惠他们来之前,石华一直念叨着,说自己不能害姜春。那两个女孩来过之后,他就赶紧给姜春家打电话,那边说姜春刚死了,他就失魂落魄,说姜春是自己害死的,还说自己肯定逃不过去,也会死。你说你也是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风苦笑着朝她摆了摆手:“等我查明白了告诉你。“说完便赶紧离开了。他觉得脑子一团稀烂,所有的事情都混到了一起。顾不上多想,他掏出记事本,找到姜春的住址,赶了过去。 在姜春家楼下,他看到一辆白色桑塔纳的尾巴从路口拐弯离去,那车牌号码,正是自己和游学亮开来的那辆车。这么说游学亮也来过姜春家里,他来干什么?徐风一肚子问题,上楼找到姜春的家人。姜春的家人还沉浸在悲痛中,听徐风说自己是姜春的朋友,好一顿痛哭,双方哀悼了半天死者,徐风才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对方的回答出乎意料,姜春出事前并没有像石华和冯惠一样消瘦,身体也没有冒出肿瘤样的东西,但就是神情不太对,总是说自己可能会死。没多久就真的死了,死状和石华一样,口鼻封闭窒息而死。 照已经发生的事情来看,冯惠、杜宇岚、姜春和石华四个人,在那次旅游单独行动的时候,遇到了某件事,这件事首先影响了姜春,接着影响了石华,再接下来是冯惠和杜宇岚,最后是游学亮。让他不明白的是,石华和冯惠他们见面后,姜春就死了;冯惠和游学亮见面后,石华就死了。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联系? 4.游学亮:“是你要我说的……“ 接下来的几天,徐风一直留意着杜宇岚和游学亮。杜宇岚和平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体重似乎也在慢慢恢复。倒是游学亮,短短几天时间,便迅速消瘦下去,和冯惠一样,他的皮肤变得紧绷发亮,整个身体都被衣服裹得严严实实,在某些时候,徐风能看到他紧裹的衣服底下猛然冒出的凸起。 “你最近怎么了?“徐风问他。 每当他这么问,游学亮总是悚然一惊,一双眼睛泛着反常的光亮,盯着徐风望上几秒钟,似乎有些话已经到了嘴边,却总在最后关头咽了下去。 “我不能说,不能说,“游学亮冷汗淋漓,“我是真的喜欢冯惠,我不能害她……“似乎是怕自己会说出真相来,他紧紧捂住自己的嘴,跑了出去,身后留下了浓重的泔水味。 一个星期以后,游学亮已经瘦得不成人形。在一次公司会议上。游学亮做着做着报告,忽然停了下来。他的脸色骤然间变得惨白,眼睛朝上翻去,似乎是想望到自己的额头。 与此同时,他的整个头部,猛然膨胀起来,在几秒钟之内,就胀到了原来的两倍大小,脸上的五官因此发生了严重的变形。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吓坏了,大家纷纷起来,远远地躲开。 “我怎么了?“游学亮肿胀变形的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你的脑袋,“在一片可怕的沉默中,徐风颤抖着道,“你的脑袋好像要爆炸了。“ “不!“游学亮发出一声惨叫,踉跄着冲到会议室的落地镜前,继而发出更加可怕的叫声:“我说!我全都说!“说完这话之后,更加不可思义的事情发生了:他肿胀得透明的脑袋,在几秒钟内又迅速瘪了下去,很快恢复了原状。 人们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这一切。 半晌,徐风小声问:“游学亮,你没什么不舒服吧?“ 游学亮苦笑一下,摇了摇头:“你能听我说吗?“ “说什么?“徐风问。 “你想知道的一切。“游学亮说。 他们两人的对话让其他人迷惑不解,有人提出他们也想听听是怎么回事,但游学亮坚持只能告诉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徐风也行,但只能告诉一个,多了就不行。在这种情况下,其他人只好放弃了。游学亮朝徐风做了个手势,自己先走出了会议室。 游学亮把徐风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将门反锁好,让徐风坐下来,盯着他看,一不发。 “说吧。“徐风催促道。 游学亮还是没说话,他目光严肃地盯着徐风,神色犹豫。游学亮以前是个快活的胖子,最近这么一顿瘦,仿佛换了个人,不仅外形大改,连性情也变了许多。徐风以前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严肃的表情,觉得有点紧张。 “快说啊。“他又催了一句。 “是你要我说的。“游学亮说。 “嗯,说吧。“徐风说。 “是你要我说的,“游学亮又重复了一遍,“也是我要冯惠说的,事情都是这样,但冯惠也可以不告诉我,我也可以不告诉你。“ “嗯。“徐风觉得他在说废话,但为了避免冷场,还是附和了一声。 “我是真的很喜欢冯惠,我不想害她。你是我朋友,我也没想害你。“游学亮说完,便正式开始了讲述,“这事是从上次我们旅游开始的……“ 5.徐风:“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上次旅游的时候,趁着大部队在休息,杜宇岚和冯惠、姜春、石华他们几个人溜了出来,沿街寻找着当地的小吃。一路走一路吃,不知不觉溜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巷子两边夹着破败的墙壁,中央只有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路,路上还堆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巷的尽头摆着一个摊位。这让大家觉得很好奇:在这样一条偏僻小巷里摆摊,能被人惠顾的机会接近于零。是谁这么没有经营头脑?越是想不明白就越想去看看,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走进巷子。 那摊位也奇怪,就在小巷的尽头,背靠着墙壁。摊位不大,一个穿蓝衣服的人坐在一张椅子上,前边放着张桌子,桌子上一块白色的纸牌,上头写着几个毛笔字:“秘密出售“。几个人围在桌前看了半天,始终没看出来这里秘密出售的是什么。蓝衣人低垂着头,任他们指指点点,始终一不发。 “这里卖什么的?“姜春问。 “秘密。“蓝衣人说。 “这也保密?“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你不说你卖的是什么,怎么会有人来买?“他们认定这人精神有毛病。蓝衣人盯着他们看了一会,慢慢微笑起来。这微笑缓慢绽放,令人心头很不舒服。 “我卖的就是秘密。“蓝衣人慢慢站起来。 姜春笑着问:“什么秘密?多少钱一个?“ “我只有一个秘密,“蓝衣人保持着令人不舒服的微笑,“一块钱一个。买了才知道是什么秘密。“ “你不说是什么秘密,我们怎么会买?“姜春笑道。 “说得出来的,就不是秘密了。“蓝衣人笑道。 “好,我买了!“姜春心想就当打发叫化子了,爽快地掏出一枚硬币,蓝衣人把硬币小心地收进口袋,朝姜春招了招手,对着他的耳朵咕哝了几句,姜春笑着点头,冲着石华他们几个挤眉弄眼。 蓝衣人说完,又不放心地嘱咐:“你要记住我说的话。“ “知道,放心吧!“姜春朝他挥了挥手。蓝衣人神色犹豫地看了看他,叹了口气,扛着他的椅子慢慢朝小巷外走去。 其他几个人立刻围住姜春,问他那蓝衣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姜春哈哈大笑,神秘兮兮地说这事要先告诉男同胞,万一有危险,也是男人来承受。他这故弄玄虚的样子惹得大家一阵大笑。姜春压根儿不信那蓝衣人的话,他把石华拉到一边,两人嘀咕了几句。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蓝衣人还没有走出巷子,他们的话刚说完,那蓝衣人忽然扔掉了扛在肩膀上的椅子,一只手在空中挥舞着,另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咽喉。这种骤变让几个人吃了一惊,跑过去看时,蓝衣人咽喉内发出啊啊的叫声,嘴唇却一动也不动,脸上涨得通红。 “你是不是病了?“冯惠弯腰问。 蓝衣人摇了摇头,一把将冯惠推开,指着姜春,目光凌厉。姜春和石华两人面对着如此充满恨意的目光,脸色忽然变得煞白,连连后退。杜宇岚打电话叫了救护车,然而,没等到救护车赶来,蓝衣人就已经断气了,临死前他一直死死地盯着姜春,眼里流露出来的怨毒,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 救护车赶来后,发现蓝衣人的口鼻已经完全长拢,他是活活窒息而死的。 后来,冯惠和杜宇岚几次向姜春他们打听蓝衣人到底说了些什么,那两个人却死活也不肯说。 “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听到这里,徐风忍不住追问。 “后来,石华把这事告诉了杜宇岚和冯惠,姜春就死了;冯惠把这事告诉了我,石华就死了;现在我告诉了你,估计冯惠也活不成了。“游学亮说,他眼神阴郁地看了一眼徐风,似乎在等他阻止自己说出最后那几个字。但徐风的目光充满强烈的好奇,他满怀期待地望着游学亮。游学亮的眼神更加阴郁了:“那天,蓝衣人在姜春耳边说的话是--'你如果把这句话说出去,我就会死。'“ “什么?“徐风愣住了,“就这么一句话?“ 游学亮点了点头:“就是这一句,这句话就是秘密。“ 徐风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你如果把这句话说出去,我就会死--这句话本身就是秘密,同时又是一个诅咒。姜春把这话说出去了,蓝衣人就死了;石华把这话说出去了,姜春就死了……。徐风总算明白了其中的奥妙,他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噤:“这么说,现在冯惠已经死了?“ 游学亮缓缓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他略微顿了顿,又道:“现在,我的命就捏在你手里了。“ 徐风目瞪口呆。 照这么看来,如果自己把这秘密说出去,游学亮就会死,而同时自己的命也就捏在别人手里……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徐风问。 游学亮苦笑一声:“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6.杜宇岚:“游学亮把那个秘密告诉你了吧? 冯惠果然死了,死状和石华一模一样,同样是窒息而死。游学亮悲痛欲绝,却又无可奈何。 徐风这几天总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憋着什么东西,浑身胀得难受,那个秘密折磨得他坐立不安,似乎不找个人说出来就难受。倾诉的欲望在全身游走,他常常能感觉到自己身上不断地膨胀起一团东西,从镜子里,他看到自己紧绷的皮肤和瘦削的容颜,而那个秘密不断从皮肤下膨胀出来,似乎随时都会破体而出。他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了,这种膨胀的滋味实在难受。一个人的身体是不可能承载这样的秘密的。好几次,他都准备对人张口,话到嘴边又咽下来--这关系到游学亮的生死,同时也是把自己的命交出去,这种事情不能不慎重。 然而,秘密憋在心里,即使全身紧绷着,这秘密也仍旧不时想要冲出体外--多么难受,几乎比死还要难受。这秘密在他心中发酵酝酿着,他的身体散发出泔水的味道。 游学亮常常惊恐地看着他,目光里写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徐风紧紧咬着牙,两人相对苦笑。 我还能坚持多久? 你还能活多久? 这世界上谁能抵挡秘密的折磨? 在最难受的时候,徐风身上同时冒起了7、8个凸起。他无意识地狂奔着,在这个漆黑的夜晚,他带着无法压制的倾诉欲望和喷薄欲出的秘密,一路狂奔,想要随便找个什么人说出去。然而,不凑巧的是,时间已经太晚了,这条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他跑了不知多久,才在一条墙壁的根下,见到了一个乞丐。他疯狂地扑过去想要诉说,却被乞丐的形状吓得连连后退。 那乞丐瘦得如同骷髅,皮肤紧绷在身体之上,全身到处都是碗口大的破洞,破洞内裸露着鲜红的血肉。徐风看着他的时候,他的胸口正迅速膨胀起一团血肉,然后“砰“的一声,绷得透明的皮肤爆裂开来,一股令人窒息的泔水味填充在空气里,乞丐身上又多了一个血肉模糊的洞。乞丐脸部因为痛苦而扭曲,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双手无助地在空中挥舞,手臂尽头的双掌早已不见了,光秃秃的。徐风惊恐地望着他,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蠕动的凸起--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将来? “你看到他了?“杜宇岚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徐风蓦然回首,杜宇岚正黯然地望着他。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跑到了杜宇岚的家门口。他心头猛然涌起一个憋了很久的疑问:杜宇岚也听到了那个秘密,为什么她一点事也没有? 不等他回答,杜宇岚已经先开口了:“游学亮把那个秘密告诉你了吧?我早就看出来了。“她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我当初也是你这样,浑身胀得难受,不说出来仿佛就会死。但是我不想害石华,也不想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所以……“她指了指乞丐。 徐风明白了,这乞丐不会说话,也不认字,甚至连用来比划手语的手掌都没有。杜宇岚把那个秘密告诉了他,就等于把自己的命放在了世界上最可靠的保险柜里。 徐风打了个寒颤。他望着那个痛苦哀号的乞丐又望了望杜宇岚,继而看了看自己,又转身狂奔起来。 他要找一个人,随便什么人。可是,他寻找似乎又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出口…… 一个和秘密有关的出口,和生命有关的出口。 秘密是致命的,无论是你知道了别人的秘密,还是别人知道了你的秘密…… 这是生命的困境。 (完) 心理型的恐怖故事,看完后背都发凉了 章节目录 第316章短篇鬼故事 > [变脸] 马戏团最近又缺人了。 前几天他在网上贴了广告,所以今天来面试的人不少。 他就坐在屋子里,看这些人表演,旁边坐着他的老婆。 同时抛5只铁环的人,他觉得不算什么。 转碟子,耍坛子,他觉得太俗。 好不容易看上一个柔动如蛇的瑜伽艺术者,她又摇了摇头。 一个个面试者带着失望与遗憾离开了。 正在他要睡着的时候,一个中等个子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抬起了头。 “你会什么?” “我会变脸。” “变脸?那你先化妆吧。下一个。” “我变脸不需要化妆。” “哦?” 他似乎觉得很新奇,把身子正了正。 只见那年轻人在脸上一揭,转过脸来,就变成了一张中年男子的脸。 又用手掌一抹,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的妇人。 再一抓,又变成了一张娃娃脸。 他乐了,这绝对会成为买点。 扭头看了看妻子,她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就你了。你想要多少薪水呢?” “我什么都不要。” 他心里了开了花。又是一名虔诚的艺术家。 “我只要你的妻子。” 他错愕地望着他,又看了看他的妻子。 “你不认识我了吗?” 年轻人微笑着,伸手在脸上一抓。 两撇漂亮的小胡子,一张国字脸。 他惊恐地看着这张脸—— 几个月前,一家小剧院的厕所里,他亲手按着这张脸,把他压在马桶里。 直到这张脸的主人不再挣扎。 然后他就带着他的妻子离开。 他忽然闻到到一阵钻心的恶臭。 抬头,就看见两撇漂亮的小胡子,上面挂着黄色的污垢。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门开了。 马戏团老板依旧挽着他妻子的手走了出来。 “对不起,今天的面试到此结束。” 于是还排着队的人,摇摇头,走了。 他们没看见,马戏团老板娘恐惧的脸。 那上面还挂着泪。 [慢枪手] 透过墨镜,他忐忑不安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神色散漫,姿态从容, 眼中却不时闪过一丝寒光。 “听说您是个与众不同的杀手?” 他小心翼翼地问着, 因为戴着口罩,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闷。 “是的,我和大多数杀手都不一样。” 男人笑嘻嘻地承认, “我是个慢枪手, 如果我现在对你开一枪, 子弹会在三天后才打中你的眉心, 但是不管你躲在哪里,它都会找到你。” 他想象着妻子眉心中弹的样子,心里一阵畅快, 但是他还想再确认一下, “所以,您从来没有被……” “从来没有被抓到过!我和主顾都会是安全的。” 男人自豪地微笑着, “等目标倒下去的时候,我们都会有不在场的证明。” 他满意地点点头,掏出了一张照片, “我要你杀掉照片上的女人。” 男人看了一眼照片,脸上的神情忽然变了, “真是不好意思,杀手从来不杀自己的主顾, 而这个女人,前几天刚来找过我。” 他没有听到男人的后半句话, 因为就在此时,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眉心. [执子之手] “我最爱的,就是这双手了。” 女人脸颊酡红,带着醉意抚摸着他的手, 一双美目充斥着贪婪和痴迷。 他用憎恶的目光看着她,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 “你醉了,早点去睡吧。” 女人又捉住了他的手, 眼波流转,媚态十足。 “我要你陪我,用这双手取悦我……” 他再次抽出了手。 “把手给我嘛,我要这双手!” 女人撒娇般地呐喊着。 他抓起餐刀,狠狠刺在自己的手背上, 艳红的血在白皙的皮肤上涌现, 好像羊脂玉瓶中盛开的玫瑰。 女人尖叫着,扑上来握住了他的手, “你疯了吗!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手?” 她说话时并不看他,而是充满怜惜地看着他的手。 “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我这双手?” 他冷冷地问着,任她轻轻舔去手背上的鲜血。 “爱你的手,不就是爱你吗?” 她抬头瞟了他一眼,嘴角残存着一丝血。 他狠狠地给了她一拳,正打在她的嘴唇上。 她捂着脸站起来,大声喊着, “不要太用力,小心你的手,你看它又出血了。” 他把她赶走后,躺在沙发上,厌恶地看着自己的手, 虽然受了伤,那双手却还是那么美丽, 它们总是吸引了别人所有的目光, 所有人都只爱他的手,而不在乎他这个人。 “也许我该剁掉你们,然后换上一双新手。” 他喃喃自语着, 彷佛能听懂他的话,那双美丽的手顿时颤抖起来。 然而他很快微笑起来,用嘴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手, “只要你们乖乖听话,不去招惹那些臭女人, 我怎么会舍得剁掉你们呢? 毕竟,这世界上最爱你们的,就是我啊!” [灰瞳症]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 就是检查老公的眼睛, 确认他的瞳孔没有变成银灰色, 这才放心的下了床。 官方已经确认了灰瞳症的存在,她必须小心在意。 专家说灰瞳症是有史以来最可怕的传染病, 瞳孔变成银灰色的人, 会变成没有感情的野兽,毫无理由地杀掉身边的所有生物。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儿子的卧房, 小心翼翼地检查儿子的瞳孔, 真是太好了,他的瞳孔也没有任何变化。 然而她还是感到不安, 她走到窗边,把厚厚的窗帘拉开一条缝, 小心翼翼地观察邻居们有没有什么异动, 街对面那家已经三天没有开过门了, 她怀疑那个常常笑着和她打招呼的老太太已经得了灰瞳症, 也许正伺机杀死他们。 隔壁那一家同样也不能掉以轻心, 她总觉得那家的男人眼神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每天都要向自己这边观望很久。 例行的侦查结束了,早饭的时间又到了。 “开饭了!” 她把丈夫和儿子都拖下了楼, 摆在餐桌边他们各自最喜欢的位置上。 “今天我要去杀掉隔壁的邻居,你们在家要乖哦!” 她迷人地微笑着,银灰色的瞳孔里闪耀着爱意, 看着她已经开始腐烂的亲人们。 有些事专家们还没搞清楚,灰瞳症患者并非没有感情, 他们只是控制不住杀戮的欲望。 [在一起] 同事们都知道, 他总是喜欢把老婆挂在嘴边。 “老婆喊我早一点回家去吃饭。” “老婆看电影都看哭了,趴在我肩膀上那个哭啊。” “老婆逛商场逛得好起劲,我的鞋底都磨穿了!” 每次提到老婆的时候,他那一脸幸福的表情, 实在让大家很羡慕。 所以当他打电话来,说老婆过世,需要请假的时候, 大家都是心里一沉, 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平时他总是下班就回家,和老婆成天腻在一起, 如今老婆不在了,他会不会承受不了这打击。 三天后,他来上班了, 虽然看起来很憔悴,但是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消沉, 他还是那么乐观,那么健谈, 甚至还是那么喜欢把老婆挂在嘴边, “我老婆最喜欢这种款式的衣服了!” “记得提醒我买点老婆爱吃的零食回去哦!!” “哎呀,明天是我和老婆相识二十周年呢!” 他眉飞色舞地提起老婆,彷佛她从来不曾离去, 看着他依旧幸福的表情,同事们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终于有人受不了他,大声的提醒他, “尊夫人已经过世了,你就让她安息吧!” 他微微笑着,轻轻地摇头, “她没有走啊,她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说这话的时候,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里满是爱意。 [胎记] 他的右大腿上,有一大块深色的痕迹。 周围是一圈不规则的曲线,围着这块深色区域。 就像是太平洋中凸出的大洋洲。 倘若被人看到了,他会回答: 这是胎记。 于是别人就会叹息一番:好大块的胎记。 他只是微笑。 她是他最近认识的女友。 晚上,他们去了一家小旅馆。 她看见那块痕迹,很惶恐,问他:“这是什么?” 他微笑着说:“是胎记。” 于是她释怀了。 夜深了。 她忽然被一阵剧痛惊醒。 起身,只见他一口血红的牙齿,上面还挂着鲜红的肉丝。 她终于知道,那圈不规则的曲线,原来是牙痕啊。 黑暗中,隐约有撕咬与咀嚼的声音传出。 [大观览车] 阿西带女友去游乐园,女友要坐大观览车, 阿西恐高,就让她一个人上去了. 大观览车是圆形的,有几十层楼那么高, 象一架巨大的风车,上面挂着几十个吊舱, 一刻不停地缓缓转动着. 没有阿西陪在身边,女友有点不高兴, 撅嘴儿钻进了吊舱里,阿西为她关上了舱门. 然后,吊舱就缓缓上升了. 阿西后退了几十米,才看到大观览车的全貌, 他仰着脑袋,使劲朝上看,寻找女友那个吊舱, 想跟她挥手打个招呼. 可是,密密麻麻的吊舱都一模一样,他找不到女友了. 实际上,吊舱上有编号,可是阿西刚才没有记下来. 他只能来到大观览车下,等候女友升到高空, 再降下来,转一大圈,走出吊舱. 每个吊舱转到出发点,都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可是阿西左等右等也不见女友的影子,越来越着急了. 他大声问工作人员,总共有多少吊舱. 人家说,46个. 他一边观看吊舱里的人,一边在心里数着1,2,3...... 吊舱是透明的,有年轻父母带着孩子,有老两口,有中学生, 个个笑得面如桃花.十几分钟后, 第46个吊舱转到他面前,他整整看了一圈,依然没有见到女友! 他朝上看了看,大观览车高耸入云. 难道转到高空之后,人就蒸发了? 他不甘心,继续数吊舱47,48,49...... 当他数到第92个吊舱时,女友出现了. 她好像玩的很高兴,已经不生气了, 吊舱转到底部之后,她打开舱门, 笑吟吟地跳出来,拉起阿西的手,说“我们走吧!“ [界] 某人写鬼故事了得,在圈内非常有名,于是我决定到他办公室坐坐,顺便吓吓他。 我来到他的办公室,他正在写鬼故事,我说:“听说你写鬼故事?” “对。你有什么事儿,我正忙着呢。”说完又忙着写鬼故事了。 “请问,你怕鬼吗?”我静静地问。 “哪儿有鬼啊,我写的东西都是瞎编的。”他继续说,“我也从来不怕鬼,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鬼。喜欢鬼故事加鬼话连篇薇信号:vip-gui人都是自己吓自己。我弄鬼故事的还不清楚啊。” 那么,请你搭一下我的脉博。”我把手伸去过。 他好奇地把手放在我脉搏上,几秒钟后,他跳了起来,惊恐地问道:“你是谁?” 因为我没有脉博。 我笑了,说:“我骗你的,你摸一下我的胸口。” 他在我的胸口摸了一会儿说:“嗯,刚才吓死我了,你的心跳很正常啊。好像一分钟有六七十下。” 我把怀表从怀里掏了出来,微笑着对他说:“请你再摸一下。” 他没有心思摸我的胸口了,他惊叫:“来人!”但没有人理他。 我飘到他身边,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如果你能听到我说话,他们一定就听不到你说话 [黑色雨伞] 很古怪的一个女人,烈阳高照的午后,她拿着一兜子雨伞坐在街边一个肮脏的拐角处。这是我第三天见到这个女人,三天来,她坐在同一个位置,同一个姿势,面前摆着同样一个黑色的包裹。 毒辣的阳光聚焦似地射在我的头上,火热火热的。我摸了摸头发,滚烫!的确,我需要一个遮蔽物,尤其是一把雨伞,三天前就打算买一把,可价钱太贵,没买成。所以我再一次把目光盯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几步跨过去,我蹲下来。女人似乎没在意我的到来,她的目光发直,像在思考着一件让她头痛的事,因为她的表情让人看起来很不舒服。 “雨伞怎么卖?”我问。 女人眼睛骨碌一转,回过神来,语气僵硬:“不要钱,随便拿!” 这是句让我意外的话,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以为她在跟我开玩笑。笑嘻嘻地说:“大姐,别逗了,多少钱一把。”我兀自看着包裹,盯着里面似露非露的雨伞。 “真的不要钱!你拿吧。”女人说着,机械的动作正要拿起最上面的一把黑色雨伞。 “不,不,大姐,我不要黑的,你给我拿里面其它颜色的。” 女人的手停住了,我抬头看她。近距离地观察让我不禁吓了一跳,女人的脸,布满一层一层的干皮,薄薄的刺状皮面在太阳的暴晒下倔强地耸立着。看上去极像几百年没有雨水滋润的干旱地表。 “我,我确实不要黑色的,黑色吸热!”此刻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全是黑色的!”女人猛地一把拉开了包裹,十几把黑色的雨伞露出来。 “这……?”我为难地站起来,又看了一眼她那张可怕的脸,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准备离去。 女人眼睛睁得老大,她瞪着我。突然,她尖叫着蹦了起来:“你不买,你还问!问你奶奶个腿。”她一边叫骂着,那张可怕的脸就凑了过来,双手晃动着试图撕扯我的衣服。 我躲避一边,看她那恐怖的表情,怪异的姿势,心脏不由突突地跳起来。她骂了几句,看来还不过瘾,突然,她从包里抽出一把伞尖白亮白亮的雨伞,向我直插过来。 眼看伞尖就要刺到我的脸颊,一只大手抓住了雨伞。“干吗呢,又想替你的儿子报仇?!”一个浑厚的声音镇住了女人,女人胆怯地回过头,重又坐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盯住我。 我不禁全身抖动了,脊背汗涔涔的。“谢谢你,城管同志!” “没事,赶紧走吧,以后别招惹这婆娘!” “这女人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凶?” “哎,别提了,三天前,她儿子在这卖雨伞,一对情侣在跟他儿子讨价还价未果后离开,没想那对粗心的情侣把一个挎包落在她儿子摊上。她儿子赶忙丢下伞摊去追那对情侣,可刚跑出几步就被一辆卡车给撞死了,死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把没卖出去的黑色雨伞。哎……,她也变得疯疯癫癫,天天背着一大包黑色雨伞在这摆摊,一动不动。这大热的天,你看,脸都被爆晒成那样。” …… 我踉跄地穿过街道,女友几步跑到我面前:“我新买了一个挎包,比三天前丢的那个好看多了。” [邪恶的痣] 苏苏长了一颗痣,在肩膀上,一颗不显眼的浅黑色的痣. “一颗邪恶的痣突然就长出来了,我觉得奇怪,妈妈.“ “一颗痣有什么好怕的.“妈妈一边织毛衣一边不耐烦地说.“ “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苏苏也说不明白.但是第二天,苏苏惊讶得张大嘴巴 “妈妈,快看!痣自己跑了,跑到我胳膊上了.“ “说谎不是好孩子.“妈妈看都没看. “妈妈,它真的自己跑了,它长着腿.“苏苏盯着自己的胳膊. “只是一颗普通的痣而已.“ “邪恶的痣.“ 第三天,苏苏又惊讶地大喊“妈妈,痣又自己跑了,跑到我胳膊肘上来了.“ “不许再骗人.“妈妈生气了,她依然不肯低头看一眼. 第四天苏苏又指着那颗痣大喊大叫“妈妈,这颗痣跑到我的手腕上来了.“ 妈妈不理她,皱着眉头. 第五天,苏苏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那颗痣不见了,睡在她身旁的妈妈却大叫起来,苏苏知道,她身上一定是多了一颗痣. 章节目录 第317章路灯 > 午夜,我走出网吧。奋战了一天一夜我感到脑子发木,只想早点回家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街边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我还沉浸在网络里,满脑子的oicq,聊天室,论坛和鬼故事,并没有注意到四周的情况。回家的路很近,我又走了不知多少遍了,闭着眼睛也能直奔我那可爱的小床。 路边的霓虹灯似乎有点短路,发出滋滋的声音,平添一种诡异的气氛。 怎么?我走错路了?这里怎么这么陌生啊? 前面的路灯下支着一张方桌,三个人围坐桌旁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我虽然感到有点奇怪还是决定去问问。走到跟前我才发现桌上摆着麻将牌,原来他们是在等牌友打牌,我心想:“套套近乎再问吧”。就走过去笑道:“几位,最近==可严打呢啊!”坐在北面背对着我的那个人回头看着我,我忽然打了个寒战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舒服。 南面的那个脸色苍白的人嘴一咧露出一种扭曲的笑容:“==是不会管我们的。小朋友,和我们凑把手儿,打八圈儿怎么样啊?”他的声音十分压抑,却带着一种近乎催眠般的力量,让人不想拒绝。 我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可是我没钱了啊。” “我们玩筹码,不动钱的。”在我左面的人说道。 “那好啊。”我说。 我一看只有西面的位子还空着就问道:“我们还打不打风头啊?” 我上家答道:“不用了吧。” 其余两家也同意,于是就开始码牌。 我一看就知道他们都是老手了,但他们码的都很慢,动作也很僵硬。 开始前庄家说:“先讲好啊,筹码一样多,谁输了也不准跑。” 对家对我说:“小朋友,你输了就永远也不能走了啊。” 第一局开始,我把牌一抓到手就笑了:四暗刻,天听,单吊东风。 抓了几圈牌居然没人发出来,我想道:“是不是在最后啊,换一张好了。”正好我抓了一张九筒,伸手把东风打了出去。 庄家伸手推牌:“七小对,你输四倍。” 没办法,我只好拉开抽屉数出了四倍的筹码。 连续几圈打下来我居然一把也没有胡过。筹码也输去了一半。 我望着他们僵硬的动作、苍白的脸、充血的眼睛,忽然明白刚才我为什么感到心里不舒服:北面那个人回头看我时他的头竟然转了180度!!! 我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想起对家的话我更是无心再玩,他们似乎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同时对我露出了那种扭曲的笑容:“小朋友,你只有赢了我们才能走啊!” 这种情形下我当然不能集中精神打牌,连续又输了十几把,筹码已经不多了。 他们都笑了起来:“兄弟,你就留下来陪我们永远玩下去吧。” 我当然不肯,还好筹码还够玩几把的。 一天一夜没睡的我终于犯困了,迷迷糊糊的和他们打牌当然输的更惨,抽屉里的筹码只剩下一枚了,我暗暗叫苦:“天啊,难道真让我永远和他们玩下去啊。” 这把牌是清一色、一条龙打出“幺鸡”我就上听了,我把牌一把扣在了桌上,伸手把幺鸡打了出去嘴里叫道:“幺鸡!” 他们三个居然同时推牌:“一炮三响,你输给每人十倍。小朋友,你注定要和我们玩下去了啊!!嘿嘿......“ 我彻底失去了希望,慢慢把捂着牌的手收了回来:“啊?” 四个人八只眼同时瞪的大大的,桌子中间我打出去的那张牌竟然不是幺鸡是二条!!!!!!我打错了,呵呵!!! “哈哈,你们每人输我十倍!!!我赢了!!!”我狂笑着拿起那张二条狂亲了起来。 他们站起来就要走,我兴奋的忘了刚才的事:“嗨,怎么回事啊?输不起呀?给钱啊。” “吱~~~~~~~~!”声音怎么这么刺耳,路灯的光也很刺眼。 “你想死啊你~~~~~”这时我才发现我正站在马路中央一辆出租车前,车后面是长长的刹车痕,司机正用九省大骂来骂我。 我让开了路紧声道歉,看表才知道我刚离开网吧两分钟:“一定是太累了,呵呵,居然站着做这种梦,传出去非把兄弟们笑死不可。下次不看鬼故事了,呵呵。” 回到家里我倒头就睡,醒来时已经是次曰下午。我简单漱洗了一下,到厨房想找点东西吃,发现在交通局工作的爸爸也在家:“老爸,今天又不是星期天,你老怎么没去上班啊?” “嗨,别提了,昨天在咱家这条马路上有三个赌徒几天没睡出了车祸,整整处理到后半夜才完......”老爸随口说到。 “啊。” “怎么啦?” “没......没什么。” 天啊,我昨晚和三个赌“鬼”打麻将?对了,我把筹码带回来了,去看看不就明白了嘛! 我转身回屋拿起上衣掏了起来------是一堆黄纸!!!!!! 没几天,我老爸说有一个人无缘无故死在了路灯下,法医也没有查出原因。我知道,他是和那三个赌“鬼”打麻将去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在半夜走过那个路灯。 章节目录 第318章打不开的灯 > 张伟最近可说是意气风发?他开了一个小的加工房,专门做一些鱼丸,他用的都是一些腐烂变质的食材,这样成本就会非常的低。 因为这个加工厂,张伟赚了不少的钱,他现在也是有钱人了,他为自己买了房子买了车。成了有房有车一族以后,他开始变的骄傲自大。 他喜欢泡在各个酒吧,因为里面有不少的美女。这些美女们只要你有钱,什么都可以陪你玩,可以把你当做至高无上的皇帝,把你伺候得服服帖帖的。他特别喜欢这样的感觉,感觉自己总是高高在上,感觉自己是全世界最成功的人。 今天,张伟又在酒吧里面喝多了,他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街道上也是空荡荡的。现在的天气已经很冷,晚上有时候在外面玩,就算是有人在外面玩也是带着就把这些温暖的地方。 酒吧里面的温度非常的高,从那些穿着暴露的女孩们的身上就能看到,如果这是一个很远的地方,那么就是女孩是不会穿得像现在这样。张伟喜欢酒吧,酒吧里面有劲爆的音乐,会让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一个人一旦取得了一些成功,就会变得狂妄自大,就会变得目中无人。 张伟看见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现在就算是自己开车回家也没有关系,路上肯定就没有交警,那帮孙子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一到下班的时候跑得比谁还快。正好街上的人,自己可以开一次快车,这条路上,反正也没有摄像头,没有测速器,自己想怎么开就怎么开。 他钻进了车里面,启动了汽车,飞快地向前开去,现在是晚上,光线不是太好,张伟一路上都开着大灯。是开车这种远程跟开车比较爽,能够清晰的看到很多东西,这条路上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管自己怎么开都是安全的。 忽然,张伟看见一个孩子骑的一辆自行车向自己冲了过来,他全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异常生气地骂道,“该死的,你没有看到前面有一辆车吗?还骑着车往这边跑,简直是不要命了。就算你不要命了,也不要来害老子,差点被你给吓死了。” 其实车子已经撞上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嘭的一声弹出去很远,像是一个皮球一样,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张伟吓傻了,他撞死了人,而且是因为醉驾,他一定会身败名裂,自己所有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自己努力了这么长时间,不想要因为那个熊孩子就这样失去了自己的一切,这样对自己太不公平了。 张伟看着这个孩子,他心里非常的矛盾,这个孩子看上去还活着,身体里还在抽搐着,这个时候把这个孩子送进医院,也许他还能够活下去。但是如果他活下去了,自己的生命就会走到了尽头,这辈子就会在监狱里面度过,会失去自己所有的一切。 他不想失去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这是自己通过刻苦的打拼得来的。如果失去了这一切,那么自己这么多年的打拼,不就白费了吗?这几天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一定不会让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打拼付之东流。 张伟经过了强烈的思想斗争,他还是开着车离开了。他在想为什么这个还是看不见自己,自己明明开了大灯,为什么这个孩子就是看不见。这样就不能怪自己,是他自己向着自己的车子撞过来的,要不是他没有看清自己,直接从前面冲了过来,自己来不及刹车的话,这个悲剧都不会发生。 张伟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路上,他的脑袋都没有停歇过,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情,要是这件事情被警察发现了的话,那么自己这个算不算是肇事逃逸呢!如果是肇事逃逸,自己会不会被判得很严重?如果自己这一辈子真的出不来,那么自己创造的这些财富,会被谁享受呢? 张伟感觉自己越想越糊涂,越想越害怕,张伟想这条路上什么都没有,警察是没有办法找到证据是自己做的,自己到现在为止还是安全的。 张伟不知道自己的脑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很乱。他思想不受控制的乱想,他想了很多,但是没有一点是有用的,乱七八糟的填满了他的脑袋。张伟非常的着急,他的内心是恐惧的,不仅仅是法律的制裁,还害怕孩子变成鬼魂,回来找自己报仇,,很多电视里面,都是这样的演的。 正在这个时候,张伟感觉一阵凉风吹了过来,张伟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他惊恐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他松了一口气,也许是自己想多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因为自己心虚,所以才有这样的敏感。 “好痛,救救我!”张伟听见了奇怪的声音,他心里凉了半截,难道他真的变成了鬼回来找自己,是想要自己的命吗? 张伟惊恐的说到:“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不管我的事情,你都看不见我的吗?”孩子痛苦的说到:“你开着大灯,我跟本什么就看不见,我心里一害怕,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你就撞上我了,本来我还是可以活下去的,都是你,见死不救,你一定会有报应的!”说完向着他冲了过来。张伟尖叫一声从梦中醒了过来,还好是一场噩梦,不是真实的。 张伟看看外面已经很晚了,他一天没有去上班,不知道,明天去上班的时候,不知道经理会怎样的批评自己。 算了,都已经这样了,还是现出起吃饭吧,张伟开车出去了,在路上的时候,自己的灯会然灭了,变得一片漆黑,张伟知道这样非常的危险,必须要先找一个地方停下来,然后再找拖车来。 他将车停在一个车少偏僻的地方,打了电话,等待着拖车来。正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了一阵剧烈的响声。张伟感觉自己和车子都被撞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落在了地上,他看见货车上面下来一个孩子,是被自己撞死的那个,原来是这个孩子来报仇了,他我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 章节目录 第319章守财鬼 > 村里有一座荒废的大宅子,已经非常破旧了,据老人说,这座宅子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是当初村里的富户留下来的。 可是,这么好的大宅子,怎么会荒废了呢?原来,很久以前人们就传说这宅子里有鬼,不知道因为什么,这鬼死守在这宅子里,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凡是想进入这宅子的人,都被鬼吓得不轻。 在村子里有一个传说,因为这宅子以前的主人是有钱人,所以说,在这宅子里有难以计数的金银珠宝,而那女鬼就是主人找来守护这些金银珠宝的。可是,既然有这么多宝贝在,又为什么要放弃呢?主人去哪里了呢? 贪婪,是人不可避免的一大弊病。村里有个小混混,叫二狗子,整天游手好闲,什么也不干,就知道偷偷摸摸,调戏小姑娘。还整天异想天开,觉得总有伯乐能相中自己,让自己飞黄腾达。 不过,就他那猥琐的样子,谁看见谁讨厌,根本没人对他有好感。 这样的人,肯定人人都防着,所以二狗子现在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所以,他打起了老宅子里宝藏的主意。 二狗子可是个不信邪的主,对于老宅子里闹鬼的传闻,根本不屑一顾。再说了,干嘛要晚上去,大白天进去,就算有鬼又能拿自己怎么样! 打定主意,二狗子准备好,爬进了老宅的院子。 虽然已经是荒废的宅子,但是还能看出来,这宅子以前一定很风光。不说别的,就说这建筑材料,一百多年风吹日晒,竟然一点儿腐蚀都没有!庭院宽广,建筑宏伟,屋子里的家具虽然蒙满灰尘,但是能看出来那都是上好木料,价值不菲。 这里就是堂屋了,真大真漂亮啊,这要是收拾干净,绝对是别墅级别的。 忽然,二狗子的目光落在堂屋一侧挂着的两副画上。这个屋子都蒙满灰尘,脏兮兮的,可唯独这两幅画干干净净,而且像是经过精细保护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来着打扫,可是怎么会只打扫两幅画啊! 左边的画上画着的是一个俊美书生,手执折扇,白衣胜雪,长发垂腰;右边的画上则是一个绝世美人,肤若凝脂,明眸若星,发髻上插着一朵牡丹,身着白色素裙,挽着紫色飘带,右手捻着一朵花,正放在鼻前轻嗅。 二狗子不禁有些痴,活了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难道这是以前寨子的主人吗? 忽然,二狗子脑子里一阵灵光,这两幅画挂在这里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说不定是古董,拿出去找人鉴定一下,没准能卖个好价钱呢! 正当二狗子准备去摘画的时候,忽然不止从哪里窜出一个黑影子,在他面前一晃而过。 二狗子转头看去,却什么都没发现。 幻觉吧,二狗子晃晃脑袋,又准备伸手去拿画。可是这个时候,二狗子忽然发现一件怪事。刚才那画中女子明明是左手拈花,可是现在却是右手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刚才就看错了。二狗子揉揉眼睛,没错,是右手拈花,一定是自己刚才看错了。 就在二狗子的手快要碰到那女人的画像的时候,突然感到有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股寒气瞬间飘了过来。 二狗子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他回头一看,身后竟然就站着画中的那个女人,相貌身材衣着全都一模一样,正毫无表情的看着他。 “啊!”二狗子后退一步,会有看看画,又看看那女人,没错,一模一样:“你,你是谁?” 那女人莞尔一笑,漂亮的脸上突然出现几道裂痕,一股腐败的味道从那些裂缝中散发出来。 二狗子虽然胆子大,但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情景,正在惊讶的时候,那女人的皮肤开始迅速腐烂,一块块烂肉从腐烂的皮肤中掉出来,整个堂屋臭气熏天。很快,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就变成了一具白骨。 二狗子哪见过这样的情景,一声不吭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有人路过那大宅子的时候,看到二狗子坐在大宅子门口,口吐白沫,神志不清。不管问他什么,都只会说一句:“有鬼!有鬼!” 二狗子就这样疯了。村里人都知道二狗子的品行,这家伙肯定是想去偷大宅子里的宝贝,才被鬼吓成这样的。 从此以后,那大宅子就更成了村里人谈之色变的地方。 一个月后,村里来了一个年轻人,背着大背包。这是个喜欢探险的年轻人,正是因为听说了这村子里闹鬼的大宅子,所以才专程来到这里,想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村里人都劝年轻人千万别进去,很可怕的。但是年轻人不屑一顾,他表示不光要进去探险,还要在里面搭帐篷过夜。 不顾村里人的劝阻,年轻人进入了大宅子。他首先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只不过,他最后的注意力没集中在堂屋的那两张画像上,而是集中在后院一间类似主卧的房间门口。 这间屋子从外面看就知道很干净,不管是大门、廊柱、台阶都一尘不染。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里经常有人有人来打扫。不过,年轻人却不敢进去,因为在那门前放着一张椅子,椅子上端端正正地坐着一具完整的白骨!像一个忠诚的卫士一样守护者身后的房门。 从那残存的发髻和身上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能看出来,这是个女人,而且就是堂屋里那画中的女人! 难道说,这宅子里真的有宝藏,这女人难道就是主人安排在这里守护宝藏的吗!害怕之余,年轻人感到心中一阵窃喜,可能这个流传了几百年的神秘传说就要在自己面前露出真面目了! 就在年轻人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的时候,忽然听到“咔吧”一声。 如果没有判断错误的话,那应该是骨头发出的声音。年轻人的心马上一沉!骨头,现在在自己旁边就有一大堆啊,难道说…… 抬头一看,那堆骨头并没有任何反应,还是那样如磐石一般地坐着。 “可能是我幻听吧。”年轻人拍拍胸口,准备继续收拾东西。 “咔吧”又是一声。“咔吧咔吧咔吧”连着几声传来。 年轻人站起身来看向那尸体。 这一次不对劲了,因为那骷髅原本仰着的头现在竟然正对着自己,两只空洞洞的眼睛如同黑洞一样,要把他吸进去。 年轻人往后退了一步,谁知那骷髅竟然一下子站了起来,两只手骨抬了起来,不断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 这个年轻人的心理素质显然比二狗子好得多,转身就往外跑。那骷髅也毫不犹豫地追了上来,而且跑得奇快,尖利的指骨就在年轻人的脑后晃来晃去。 年轻人跑进堂屋,急忙把门狠狠关上,只听门外“砰砰”直响,应该是那骷髅在砸门吧。 年轻人刚想往外跑,忽然看见墙上那女子的画像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原本两个画中人的眼睛是对视着的,但是现在那女人的一双眼睛分明就在盯着他! “啊……”恐怖的女声从画像中传来,只见那画中倾国倾城的美人儿瞬间变成一具白森森的骷髅,挥舞着两只手,似乎要从那画中出来,直取年轻人的性命。 年轻人吓得尖叫着就跑了出去,宅子的大门竟然被他生生撞出一个大洞。 因为当时是白天,所以外面刚好人经过,看到年轻人惊慌失措,脸色苍白的样子,也吓了一跳。 看到有人经过,年轻人才稍稍安心,拉着那人大声说:“里面有鬼,有鬼啊!” 就在这时,只听“嗖”的一声,年轻人的大背包飞了出来,不偏不倚正落在年轻人脚边。 年轻人和那个村民对视了一眼,随即大叫着,撒开腿跑得没了影。 尹飞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由于家资丰厚,所以并没有着急找工作,而是准备到处游玩儿一番。由于他是个喜欢复古风格的人,所以经常会去一些未开发的小镇和村庄,因为那里依然保留着以前的风格。 当尹飞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马上就惊呆了,他走了那么多地方,还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地方,简直跟陶渊明陛下的世外桃源有一拼。尤其是那座大宅子,虽然陈旧,但是古朴典雅,让尹飞爱不释手,甚至还感到莫名其妙地亲切。 尹飞爱上了这里的青山秀水,风景如画,于是毫不犹豫地找到村长,要求买下那所大宅子。 “小伙子,那宅子闹鬼,厉害着呢,要不然早拆了!” “大爷您别开玩笑了,这世界上哪来的鬼啊。” “这可是真的,村里很多人都看见过,那二狗子就是因为到里面去偷东西,才变成今天这样的!” 尹飞笑着说:“大爷,我不怕,就算真的有鬼,我跟他无冤无仇,他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村长看尹飞这么执着,于是说:“小伙子,要不你先去那宅子里待上一天,看看情况再说。” “也行。”尹飞高兴的说。 于是尹飞提着行李来到那大宅子前,只见几个村民在旁边探头探脑地向这边看过来。可是当尹飞想跟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们却跑了。只留下一个流着哈喇子的傻子蹲在地上惊恐地看着那大宅子,这家伙正是二狗子。 尹飞走近几步看看二狗子,看他这样子,也问不出什么,还是算了。 可是二狗子一看见尹飞,马上像触电一样蹦了起来,指着尹飞大叫道:“鬼啊,鬼啊!” “难道这家伙就是村长说的那个傻子,真可怜啊!”尹飞叹了口气,朝大宅子里走去。 刚踏进大门,一股凉风忽然迎面而来,地上的陈体和落叶显示出一片荒凉的光景,让人忍不住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尹飞走进堂屋,把行李放下,目光自然也定格在屋中最鲜亮的地方,也就是那两幅画上。除了惊叹画中女子的美貌之外,更让尹飞觉得奇怪的是,另一幅画中的男子竟然跟自己长得一摸一样!如果她也是长发的话,那简直分毫不差! 大概是碰巧了吧,尹飞也没放在心上。他放好东西,尹飞往后院走去。自然也注意到那卧房门口端坐着的骷髅骨。 真难想象,这干瘪的骷髅竟然就是那画中倾国倾城的女子。 尹飞朝着那骷髅骨深深鞠了三个躬说:“姑娘,打搅了,我真的很喜欢这大宅子,所以才想买下来。姑娘别着急,我明天就找一个好地方,把姑娘安葬了,免得你再受风吹日晒的痛苦。” 说罢,尹飞把女子的事故抱起来,放在旁边的意见侧室里,并摆上一张干净的被单。 随后,尹飞准备到那间卧房里去看看,可是那门好像从里面锁着,怎么推都推不开。 “算了,等买下来修整的时候再说吧。” 入夜后,尹飞在堂屋里搭好帐篷,由于白天很疲惫,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尹飞听到房后传来“咔吧咔吧”的声音,很有节奏,像是有什么人在走动。于是急忙起身去看。 刚打开通往后院的门,那声音突然消失了,后院里安安静静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出来一看,尹飞惊呆了。因为那具骷髅竟然又坐在了卧室门前的椅子上,和白天一样,只是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房子……尹飞觉得脊背发凉,寒毛都竖了起来。看来这真的是个是非之地,还是赶快离开吧。 于是,尹飞收拾好东西,刚准备离开堂屋,忽然看到门外晃过一个人的影子。 “谁啊?”尹飞问道。 那人影又一次出现,正立在屋门中间。看样子长发飘飘,身材纤细,应该是个女人。 难道说……尹飞想起后院的那具骸骨。 “吱呀……”门被推开了。一阵白雾迅速在整个堂屋中弥漫开来。白雾中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你是谁?”尹飞往后退了几步, 白雾渐渐散去,那女人的样子清晰起来。尹飞看清楚了,就是那画中的女人! “啊,鬼啊!”尹飞吓得叫了起来。 女人看了看尹飞,目光渐渐聚焦在尹飞右手的小臂上,那里有一个圆形的,有些像牙印的痕迹。两行泪水顺着女人秀美的脸颊落了下来。女人伤感地转过身,瞬间就消失了。 第二天晚上,尹飞住在一个村民家里。晚上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几百年前,村里首富尹家的公子尹飞从镇子上娶了一位富家小姐,叫郭素素,男俊女俏,情投意合,两个人生活非常幸福,是让全村人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 然而,男儿志在四方,尹飞必须要出门求功名。 两人新婚不到一年,自然难舍难分。 “素素,你放心,等我求得功名,你就是诰命夫人。” 郭素素哭着说:“你有才有貌,万一高中之后被哪位公主或是官家小姐看中,我可怎么办呢?” 尹飞当即对天起誓,今生若负郭素素,必遭天谴,永世不得超生。如果自己死在外面,就算变成魂魄,也要回家跟爱妻团聚。 郭素素含着泪,在丈夫的右手小臂上狠狠咬了一口说:“这是我给你烙下的印,如果你不信守承诺,不管你去哪里,这印记都会跟着你。” 谁知道,第一次出远门的尹飞因为水土不服,在路上就感染了疾病,因为治疗不当,很快就一命呜呼。 随从们把尹飞的尸体带了回来,父母看到儿子的尸体,当场就晕了过去,没过多久就都病死了。家中只剩下郭素素一个人。 郭素素遣散了家中的奴仆,从此闭门不出。她没有安葬尹飞的尸体,而是将其泡在卧房中的药草缸中,以免腐烂。因为她坚信,尹飞一定会遵守诺,魂魄会回来与自己相见。 没过多久,郭素素因为极度伤心再加上营养不良,身体渐渐虚弱。于是,她搬了一把椅子,就放在我房门口,这样技能守护丈夫的尸体,又能放眼门前看丈夫的灵魂是否归来。 没多久,郭素素就死在了椅子上,魂魄化为守财鬼,几百年来,虔诚地守护着卧房中对于她而最重要、最爱的人。 醒来后,尹飞流着泪又进入大宅子,不知道为什么,仅仅一天时间,这里就显得越发萧条。堂屋中画像中郭素素手中的花已经败朽,一张俏脸也变得阴沉。而那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尸骨,已经完全散架,残破不堪。 “对不起,是我没遵守诺。前世欠你的,我今生补偿。”尹飞一边哭,一边将郭素素的尸骨洗净理好,又将两张画像收拾好,离开了村子。 章节目录 第320章婴儿的啼哭 > 小东最近新租了一个房子,不但价格实惠,而且环境还是非常优雅,只是唯有一点,小东午夜都会听见类似婴儿的啼哭声。 而且似乎还是很多的婴儿,并且声音离着自己似乎还很近。 这个问题时常让小东睡不宁,但是考虑到房子环境以及价格,小东也还是坚持住着。 午夜一如既往的响起了婴孩的哭声,尖锐刺耳的啼叫声一阵一阵的传入小东的耳朵,使他辗转反侧不能入睡。于是他循着声音走出了房门,来到院子里。 这时声音更大更响亮清晰了,难道声音是从院子里传出的。小东仔细听来,院子的每个角落、每片土地似乎都在哭泣,难道....... 小东拿起旁边的铲子就开始铲土,果然没一会他就铲到了东西,小东放下铲子,用手细细的扒开土,他突然被吓得倒向了一旁,一具很小的婴儿白骨赫然呈现在他的眼前。 就在小东还没晃过神来时,那具小白骨忽然动了几下,小东使劲揉了揉双眼,没错白骨是在动,紧接着小白骨从土地里一点一点的爬了出来,白骨慢慢的向小东爬过来,而小东只得一点一点的向后退。 就在小东无路可退之时,小白骨会然一怔就转了爬行的方向,没一会小白骨就把整个院子都怕了一遍。小东忽的发现整个院子的土地都在鼓动,紧接着一只接一只的小手骨冲破土地冒出来,然后没一会真个院子里面爬满了刚出土的白骨,而且都是婴儿般的小白骨。 突然小白骨不动了,然后瞬间快速的爬向了小东身边,小东只觉头皮发麻就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小东在床上醒来,不自觉的整个人蜷缩起来,自己不是在院子里面,而且还有很多人骨,现在自己怎么会安好的在床上,难道是做梦? 小东跳下床就跑到了院里,疯狂的用铲子铲土地,果不其然他铲除了很多的小白骨,小东惊呆了的同时,更多的还是痛苦伤痛,是谁如此狠心伤害了这么多的孩童。 小东把铲出来的小白骨一具一具的埋在了墓地里。从此午夜小东再也没听到婴儿的啼哭声。 章节目录 第321章水房里的洗衣女 > 周日晚上11点多了,美美刚刚才从电影院走出来。转眼一个愉快的周末就过去了,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快半夜12点了。 “哎,又浪费了两天,攒了一周的衣服还没洗,只能占用睡觉的时间了。”美美小声嘟囔着,然后轻手轻脚的拿起衣服、盆子和洗衣粉走出了宿舍。 水房在楼道的最西边,美美来到水房的门口,门关着,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传了出来。 “原来还有人和我一样,这么晚来洗衣服”美美一边想着一边推开了房门。 “咦,没有人啊”水房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个水龙头在哗哗的流着水。 “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啊,用完水龙头也不关”美美自自语着走过来把盆子放在这个水龙头下,准备在这儿洗。 美美一个人仔细的洗了起来。 夜,真是安静啊,美美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突然,美美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当、当、当”三声。 这人真奇怪,进个水房还敲门。“谁呀,进来吧!”美美头也没抬,继续洗着。 大约过了五六秒钟时间,美美也没看见有人进来。 “有病!”美美喃喃的说着。 “同学”一个女人的声音在美美耳边响起。 啊——!你吓我一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刚刚进来的,同学,我忘带洗衣粉了,你能借我一点吗?” “哦,可以”,美美拿出洗衣粉倒了一些出来给那个女同学。 “谢谢你,我会还你的!”说完,女孩转身走到水房最里面的角落找了个水龙头停住了。 美美低下头继续洗,心头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整个水房好像还是自己一个人,完全听不到那个女孩的呼吸声、脚步声。她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她还站在那。 突然,外面打了一个响雷,伴随着“轰隆隆”的一声,水房里的灯突然灭了,一片漆黑。 “哎,真倒霉,这个时候停电”美美摸着黑收拾起来。 “同学,同学”美美冲着女孩的方向叫了两声,没有任何回应。 这时一个闪电,借着闪电的光,美美望着女孩的方向,竟然没有人。 “她…她什么时候走的?又没听见”美美感觉浑身发凉,头皮发麻,莫名的恐惧感袭来,这个时候她只有一个想法:跑! 美美端起盆子赶紧跑了出去,刚跑出水房门口,楼道里的灯就亮了。 美美头也不回的跑回宿舍。 同宿舍的艳玲被雷声惊醒了,趁机上了个厕所,刚巧看到美美回来了。 “美美,你怎么了,这么惊慌失措的,遇见鬼啦,哈哈!”艳玲开玩笑的说着。 美美大口的呼吸着,气喘吁吁的说:“是啊,见鬼了,刚刚在水房。。。” “什么?水房,这么晚你敢去水房?”艳玲瞪大眼睛问道。 “是啊,我在洗衣服,我看到,我看到……” “你看到一个奇怪的女人,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美美啊,你没听过那个传说吗?晚上12点以后不要去水房,因为12点以后水房闹鬼。” 美美吓瘫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听说以前有个高三年级的女孩,为了高考每天都学到很晚,所以她经常到半夜才有空去洗衣服,可是有一天晚上,她要去洗衣服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下去,死了。” “可能是她的意识还留在那个时候,所以从那以后经常有人看到一个女孩半夜在水房洗衣服,没人看见她什么时候进去,也没人看见她什么时候出来,突然就会不见了,没有任何声音。” 美美坐了良久,终于稍微缓和了一点,“哦,对了,她还和我说话了,她管我借了洗衣粉,她还说会还我”。 “美美,别想了,赶紧睡吧,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半夜去水房了”艳玲一边安慰着美美,一边爬上了自己的床。 美美点点头,然后她走到床边。 “啊啊啊”美美突然大叫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你?” “你看——洗衣粉”美美指着床上。说完这句话,美美终于禁受不住恐惧的折磨晕了过去。 艳玲赶紧跑到隔壁宿舍叫来同学一起帮忙把美美抬到医务室。 第二天,美美和艳玲强烈要求换了宿舍楼,她们再也没有半夜去过水房。 章节目录 第322章恐怖故事之同桌 > 今天是阿龙高中生活的第一天,很早他便来到学校的403教室,由于个子很高,他被分到最后一排的第三个座位,他走过去坐了下来。 “你好,我是薇薇。”一个女孩站在阿龙身后轻轻拍了拍阿龙的肩膀。 阿龙回过头来,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子映入眼帘,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肤,一头乌黑的披肩发,散发出阵阵清香。 “额,哦,你好,我叫阿龙”阿龙羞涩的挠了挠头。 “呵呵,你是我同桌,以后请多多关照”说完,女孩走到座位前坐了下来。她拿出一本书仔细的读了起来。 “嗨,阿龙,出去玩吧,我还没在学校里转过呢,你和我一起转转,熟悉一下环境”海峰从教室前面走过来。 “我已经转过了,你自己去吧”,阿龙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反正在这坐着也没事,走吧,走啊,就算陪我”海峰边说边拽阿龙。 阿龙拗不过,“好吧,走”。 两人一起出了教室。 “海峰,你小子可真没眼力劲,没看我正和美女聊天呢,非把我拉出来”阿龙用责备的语气说道。 海峰感觉莫名其妙,“和美女聊天,你小子就会做梦”。 “哎,算了,机会有的是,我们同桌嘛”阿龙自己小声嘟囔着。 海峰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也懒得理会,他兴致勃勃的欣赏着校园的美景。 很快,一周过去了,周五下午放学前,薇薇对阿龙说“周末你能来我家吗,你的功课好,你能帮我补习一下吗?”她用乞求的语气问阿龙,一双大大的眼睛巴巴地望着阿龙。 “额,好吧,你家住什么地方?” “谢谢你,我家在华安大街146号。你一定要来啊,我等你。” 放学的铃声响了,海峰和阿龙两家是邻居,每天都一起上下学,海峰收拾好东西,在门口等阿龙。 “海峰,好了走吧” “阿龙,周六咱们去钓鱼吧,好久没去了。”海峰边走边说。 “哦,不行,我答应了薇薇要给她补习”阿龙回答道。 “薇薇?薇薇是谁啊?” “我同桌啊,你还不知道她名字啊,她长得这么好看,这么有特点,你都没记住?” “你同桌?你同桌?啊哈哈哈哈,你开什么玩笑,你哪有同桌啊,你不是一个人占一张桌子吗!” “别胡说,叫薇薇听见了多不好。不过,你真没注意过她,我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还是我同桌,嘻嘻”阿龙得意洋洋的笑着。 “别开玩笑了阿龙,你到底去不去钓鱼?” “不去,我明天真要给她补习,不然你和我一起去,一个人去我还有点害羞,哦,她家在华安大街146号,你知道这个地方吗,我从来没去过这条街?” “我知道,是坟地嘛,你呀,不想去钓鱼就直说,编这种瞎话来骗我,哼,我先走了。”说完,海峰用力一登自行车走远了。 阿龙看着海峰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哎,这个海峰可真是的,不过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他挺喜欢和小姑娘聊天的,怎么没见他对薇薇,哎,算了,更好,没人和我争。”阿龙美滋滋的也骑上了车回家了。 周六晚上10点多,海峰刚要上床睡觉,突然听见一阵急匆匆的敲门声,海峰的妈妈开了门,“是阿龙妈妈啊,这么晚了有事吗?” “海峰在家吗?我们阿龙早上出门说给同学补习,现在还没回来,我问问海峰,知不知道阿龙去哪了?” “海峰闻声出来了,什么?他真去给同学补习了?我以为他说着玩的。” 阿龙妈妈看见海峰赶紧询问,“你知道他去哪位同学家了吗?现在还不回来,真是急死了”。 昨天他说要帮同桌补习,可是阿姨,阿龙他没有同桌啊,而且……而且…. 海峰吞吞吐吐的, “而且什么,海峰,你快说啊” “而且他说要去华安大街146号,可是我记得那不是一片公墓吗?我以为他在开玩笑就没在意,可是他说的就是这个地址。” 三个人都呆住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涌上海峰的心头。他仔细回忆了一下阿龙最近一周的行为,他每每说到那个“同桌”都是那么兴奋,那么得意,不像开玩笑,可自己怎么就没在意。 “阿龙妈妈,别急,不管怎么样,咱们先一起去华安街146号找找吧。” 两家人一起来到了华安大街146号公墓,周围一片死寂。夜里的墓地更显几分阴森。 “阿龙,阿龙,你在这里吗?阿龙……” “啊啊啊啊”,突然海峰大叫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阿龙。。。。。在那”,海峰指着前方一个墓碑的前面。 众人顺着海峰指的方向望过去,阿龙正站在一块墓碑前面,他一动不动,瞪着眼睛,嘴巴也张的大大的,眼角还留下了血。 阿龙死了,海峰看了一眼那块墓碑,一个年轻的女孩照片挂在哪里,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肤,乌黑的披肩发,还穿着一身雪白色的裙子,墓碑上写着“爱女王薇薇之墓”。 章节目录 第323章杯怨 > 秦雪晚上打完零工回学校,提着个手提包晃悠悠地走在街上,“哎呀呀,累死了,还是回宿舍睡觉好。”“哐当……”秦雪惊讶地看着滚在一旁的一个柱状物,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来,借着路灯观察着,一个子弹头的保温杯,外包装还没撕,通体紫色,“新杯子耶,我就拿回去用好了,嘿嘿。” “嘻嘻嘻……嘻嘻嘻……” 秦雪回到寝室,把水杯放在柜子上,陈伶凑过来一脸好奇的观察着,“新杯子耶。” “刚刚在路上捡的,看着全新的就拿回来用了。”夏颖一把抓住水杯拿起来看,“也就这样嘛,小心不干净啊,还是扔了吧。”秦雪说“挺新的,扔了怪可惜的。”夏颖放下水杯,撇撇嘴走开,水杯上,出现了一个手印,夏颖没有发现,只有水杯知道。 入夜,寝室里只有陈雯一个人,其他五个女生出去了,陈雯坐在柜子前,电影正在播放,电脑的背光把陈雯的影子印在惨白的墙上,学校的寝室总是这么安静。手机突然响起来,“喂,秦雪,干嘛?”“陈雯啊,你帮我打一杯热水啊,我打完羽毛球回去要喝点热的饮料,倒杯子里啊。”“嗯,好。”挂掉,陈雯突然想到了一个恶作剧,开灯,“呃,杯子杯子,是这个吧。”陈雯从柜子上层拿下一个保温杯,紫的发黑,她倒了热水,又从柜子里抽出一根东西,她挤了点在杯壁上,是芥末,陈雯坏笑着,听到了笑声,轻轻地回响,“好啦,等她回来,嘿嘿嘿。” “嘻嘻,嘻嘻……” 陈雯坐回电脑桌前,电影里男主和女主在聊天,可陈雯却觉得寝室很寂静,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怎么秦雪还没回来。”陈雯嘟起嘴,“滴答……”“咦?”陈雯扭头,那个水杯不断有水渗出来,积在桌面,流到地上,“滴答滴答……”声音突兀的刺耳,陈雯急忙跑过去,抓起水杯,“啊!”水杯砸在地上,缓缓滚到柜子下面,陈雯瘫坐在地上,使劲地吹着抓水杯的手,已经被烫的红肿的手,“怎么回事,明明没这么烫的啊,这是怎么回事啊,对了,水杯呢?”陈雯四处张望,却没看到水杯。水从柜子底满了出来,水蒸气升腾,陈雯拿来拖把,快步走向积水的地方,水已经很多了,水洼倒映着她的上半身,她鬼使神差地看向自己的影子,水里的“她”笑了起来,嘴角裂到耳垂,“啊!”陈雯一把将拖把砸在水里的影子上,尖叫着跑进卫生间,锁上门。水慢慢的,像触角一样伸到卫生间,慢慢的,从门缝渗透进去,陈雯踩着水,排水口堵了,陈雯尖叫着,水漫到鞋跟,到脚踝,到小腿,“啊!啊!救命啊!啊!”水蒸气从门缝一缕一缕冒出,“……”电脑里的电影还在播放,男主跟女主道了再见,走远,寝室里的灯把墙晃的发白,似乎一直都是这么安静。 “嘻嘻嘻……嘻嘻嘻……” “咔,”陈伶推开门,随意地躺在床上,后面三个女孩陆续走进来,夏颖拿起毛巾走进卫生间,门打开,接着脱下体恤,“怎么这么闷啊?”叶晓婷看到电脑里播放完的电影,问“雯雯呢?电脑放着,人怎么不在?”陈伶回答“不知道耶。”“我回来啦。”秦雪大步跨进寝室,“回来啦。”“打的开心不。”“呃呃。”秦雪走到柜子前,把球拍放下,拿起桌面上的紫色保温杯,直接倒了一杯,“咕噜咕噜,呼,陈雯呢?”“不知道,”叶晓婷回道,“咦?刚刚我打电话还在的。”夏颖走出卫生间,一缕烟消散在空气中。 寝室里大家都觉得陈雯是请假了,便很正常的入睡了。深夜,夏颖觉得有点冷,她迷迷糊糊地醒来,紧了紧被子,“好烫,好烫啊,好烫……”声音很低很轻,像是从角落里传出来的响声,夏颖听到了,“陈雯啊,怎么这么晚回来啊?你在喃喃什么呢?”“好烫啊,我被烫到了,怎么办啊?”“啊?好吧好吧,我看看。”夏颖拿起枕头边的手机,亮起屏幕,坐起上半身往床下面照,一个女孩坐在电脑前,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身上冒着气,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太热了还是空气太冷了,“陈雯,过来让我看一下。”“嗯嗯。”陈雯抬起头,在手机的照亮下,夏颖看到了一个被烫的扭曲的脸,一个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救救我……”夏颖的脑袋一瞬间空白。夏颖猛地睁开眼,仰着头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她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噩梦啊……”夏颖偏过头看向床下,不知为何她有点怕,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陈雯的电脑前,坐着一个人,低着头,整个房间很安静,阴冷的月光照着,似乎只有她和夏颖,夏颖嘴唇在发抖,她极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小心翼翼地拉过被子,盖过头。若有若无的声音钻进被褥,“救我……” “夏颖,起床啦,怎么回事啊被子盖这么紧,”许琪边说边拉开被子,可一下子没拉开,夏颖伸出半个头,阳光照亮她的视野。夏颖倏地坐起来,她下意识地看向那张电脑桌,空无一物,“怎么了?脸色这么白,”许琪问,夏颖没回答,套了件衣服,跳下床,跑出寝室。申请出校,至少,要换寝。 “她是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许琪问,“没事,估计是又有什么头脑风暴了,话说,陈雯到底在干嘛,我发短信也没回,真是的,”秦雪说道。 实际上,是有人感冒了,陈伶一大早醒来的时候,喉咙疼痛,头又沉又晕,毫无疑问,她是感冒了。 晚上,陈伶躺在寝室里休息,许琪作为她的闺蜜,留下来照顾她,夏颖则是在外过夜了,秦雪和叶晓婷去忙社团。“她们一出去忙,寝室就安静很多了呢,”许琪说,“不好意思啊,要你照顾我,”陈伶委屈地说道,“什么话,来,我下了电视剧给你看,总之先把病养好,”许琪把笑着电脑放在懒人桌上,“我进去洗澡了,你自己看啊。”说完,抱着衣服走进卫生间,关门。 陈伶看看电脑,“趁现在还没开看先喝口水好了,”拉开被子,拢了拢睡衣,站起来,“热水倒哪个杯子里呢?”环顾四周,一个紫色的保温杯很醒目的放在柜子上,陈伶仰着头看着杯子,眉头微微一皱,“怎么放那么高啊,”她踮起脚,伸手,指尖碰了一下,“哎哎,差一点,啊,啊秋!”陈伶狠狠地撞动柜子,保温杯倾斜着,“哎哎?”陈伶伸直双手,瞪大眼睛,杯子一点一点地倾斜,最终倾倒,然后,撞在鼻子上,陈伶的脑袋在一瞬间空白,“哐当!”保温杯砸在地上,鲜血滴落在一旁,仿佛一朵彼岸花,陈伶仰着头,四处摸着餐巾纸,“许琪!许琪!”“啊啊!怎么了?”厕所门砰的一声打开,许琪围着浴巾跑出来,“啊?你怎么流鼻血啦?”“不小心被杯子砸伤了,”说着,抬脚踢了踢地上的保温杯,杯子咕噜咕噜滚着,“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先止止血,我去借冰袋和棉花。”许琪连忙跑出寝室,门悠悠关上。 陈伶微张着嘴,鼻血不止地从指缝里流出,她不禁觉得天花板有点晃眼,头晕了……陈伶眯起眼,抓了一把餐巾纸捂着鼻子,“呼……”地上的血迹蠕动着,一根根花瓣显现,地上还没干掉的血液上开出了一朵朵彼岸花,鲜艳,猩红,陈伶踉跄了一步,花朵被碾碎,粘在拖鞋上,溶化成血,“嘻嘻……”“咦?谁啊?”陈伶放下头,只是,眼前没有人,她面对的是墙壁,白的很冷,白色的下面,是一朵朵鲜红的花,陈伶愣愣地站在原地,“嘻嘻。”清冷的声音回荡,陈伶一下子惊醒过来,不停后退,后退,撞在墙上,指尖的鲜血滴在地面上,又开出了一朵朵彼岸花,陈伶惊恐地看着寝室的场景,像是一条黄泉路,彼岸花摇曳着。“咕噜咕噜……”一个紫色的保温杯滚到脚边,停下,紫的妖艳,陈伶低头,一张灰白的脸靠上来,贴在她的脸上。“唉?” “嘻……嘻嘻嘻……” “伶!我拿来了!”许琪推开门喊到,寝室里空无一人,只有地板上的一瓶保温杯,旁边几滴还没干掉的血迹,“陈伶?你在哪?”没有人回应,只有一个杯子孤零零的立在地上。 “小琪,你冷静点,我已经上报学校了,学校已经报警了,我们等着结果就行了,”秦雪坐在床边,搂着许琪安慰道,“我就出去一会儿,结果她就这样不见了,她感冒都还没好,到底是谁啊。”许琪噙着泪水,坐在陈伶的床上,懒人桌还摆着,就好像主人只是离开一会马上回来,叶晓婷俯下身对秦雪耳语“辅导员说,陈雯没请假,她父母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吗?”“嗯,辅导员已经报警了。”秦雪轻拍许琪的背,“我们要保护好自己啊。”许琪猛的抬起头,“啊!小琪,怎么了?”“就是那个杯子,就是那个保温杯,都是它害的,害陈伶流鼻血了,最后才失踪的。”许琪倏地站起来,几个箭步走到柜子前,“啊!小琪!”许琪一把抓过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又捡起,用力扔进垃圾桶,即使在垃圾桶里,也听见砰的一声,秦雪一把抱过许琪,“好了好了,也别内疚了,别迁怒这些东西了,陈伶会没事的,再生气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只能等结果,发怒只能让我们更加慌乱的。”叶晓婷手放在许琪的双肩,说“对了,我们先收拾一下吧,寝室里怪乱的。”三个女孩环顾一下,地板上几滴血迹,还有零散的塑料袋,各个床铺乱糟糟的,许琪的床上还有一本泳装写真,许琪默默地把床单掀起一角,放好写真集,盖上,三个女孩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叶晓婷擦拭着柜子桌面上的水渍,忽然看到那个保温杯放置在柜子的角落,“咦?”叶晓婷端详着水杯,“可能是秦雪捡起来擦干净的吧,不过,这样摔都没事,质量真好。”叶晓婷把水杯放回原处,走开,保温杯上的紫色在流转。 翌日,傍晚下课,夏颖急匆匆的回到宿舍,她要在入夜前把行李收拾好,搬到出租屋。寝室在三楼,夏颖走出楼梯口,望向那个寝室,曾经很熟悉的门口,却一刻都不想多呆,人在恐惧面前是多么的弱小,真是嘲讽……夏颖走到寝室门口,因为是刚下课,寝室都没人,她听着自己的脚步声走到寝室门口,握住把手,铝制把手的冰冷令夏颖忍不住发颤,背脊发冷。转动,推开,夏颖走到柜子前,打开行李箱,抱出一堆衣服,“咦?我的包呢?”夏颖偏过头,看见自己的高档包放在陈雯的床上,“切,谁把我包拿出来用啊,旧了怎么办。”夏颖气恼地爬上床梯,提起,下来,放好在行李箱里。夏颖弯腰整理行李,柜子下有水漫出来,流到了行李箱旁,夏颖站直,走了一步,“啪嗒,”鞋子溅起水,水洼里出现了气泡,像是在沸腾,像是在兴奋,在恼怒。夏颖一把抱住柜子上的所有衣服,扔进箱子,拉拉链,提走,“啊!”行李箱又落了下来,“怎么会这么重啊!”夏颖咬咬牙,双手抓住,拖着箱子,走到门口,寝室里已经有很浓的水蒸气了,夏颖一刻也不想休息,她感觉只要进了雾里,就走不出来,“夏颖,好烫啊……”夏颖愣住了,是陈雯的声音,“夏颖,我被烫到了,帮帮我……”夏颖身体停顿,那个晚上,陈雯说她被烫到了,那个晚上,她意识到陈雯可能已经死了,那个晚上,她觉得她绝对不能待在寝室,可如果陈雯没死呢!她是自己的室友啊!“夏颖,救我……”夏颖看向那个桌子,陈雯的背影——水汽已经很厚了。那个夜晚,那个扭曲的脸,夏颖深吸一口气,打开门,拉开,门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夏颖提着行李箱跨出门口。 夏颖发现,一出寝室行李箱就变轻了,她提着箱子,跑下楼梯,跑出校门,跑过一家家店,她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打开出租屋的门,夏颖把行李箱放在衣柜边上,脱下外套、牛仔裤,走进卫生间,洗把脸,换上睡衣,走出卫生间,夏颖趴在床上,把头深深埋进枕头里,“呼……”“夏颖,过来帮帮我……”清幽的女声响起,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夏颖剧烈颤抖了一下,抬起头,一个女孩坐在下面的桌子前,低头看着手,烫的红肿的手,房间里有六个床铺以及柜子,那个女孩坐在陈雯的桌子前,是陈雯,夏颖撑起身子,一只手里抓着一个高档包,原来自己是趴在陈雯的床上,陈雯垂着手站着,夏颖都没发现她什么时候站起来的,她抬起头,仅有的一只眼直勾勾地盯着夏颖,夏颖眼神空洞。 天空的一边,太阳没入城市的边缘,空气变得有点冷了。 “小雪啊,夏颖她已经办好走读手续了,那个……”“知道了。”秦雪无奈道,“她也不知道怎么了,那天跟疯了一样,后来怎么都不肯回寝室,她要出去住就出去住吧,只是以后我们寝室要冷清了。”叶晓婷叹了口气,“你先回寝室吧,我要去图书馆。”“再见。” 秦雪紧了紧衣服,走出教学楼,回寝室。淡淡的薰衣草香,寝室里很干净,但不知为何有点不寒而栗,秦雪打开柜子,看到了那个紫色的保温杯,“用了这么多次却还是跟新的一样,可留着只会让许琪难过吧,反正是捡的,扔了也没什么,只是可惜了。”秦雪走到垃圾桶旁,深深看了一眼,扔下。秦雪拿起几本高数,走到门口,开门,忽然书掉了,秦雪连忙蹲下收拾,抱起书站直身子,一个女人站在面前,脸色惨白,秦雪被吓的后退一步,“请……”女人突然张开嘴,像蛇整个头撑开,吞下秦雪的头。 秦雪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正握着门把,感受着手心的冰凉,她怎么也不敢转动,“为什么?”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秦雪条件反射转过身,这次,她彻底懵了,破旧的窗帘,床位上的爬梯锈迹斑斑,地板上几面裂开的地砖,空气阴冷干燥,像是过了十年,老旧的寝室中央,端坐着一名小女孩,紫色长裙,一只手捧着那个秦雪扔掉的保温杯,另一只手抱着黑猫,只有眼白的黑猫,伸着舌头舔着杯子上的污渍,一下一下……秦雪猛地转过身,双手使劲转动把手,冰冷刺骨,怎么也转不动,好像把手只是门突出的一铁块,小女孩没有任何反应,深情而安静地看着猫****着杯壁,“啊!啊!”秦雪急得快哭出来,她开始使劲敲打门板,终于,手红肿淤青,也累了。杯子舔干净了,女孩站起来,把猫轻轻放在椅子上,双手捧着保温杯,踱步走向秦雪,猫身一点一点的凹陷,最后变为干尸。 “为什么要扔掉它?” 秦雪怔怔地转过头,“什么?” “为什么要扔掉水杯?” “我怕许琪看到它会难过,就扔了他了。” “就只是这样吗?” “嗯,嗯,你是,你是谁啊?” “我是这个保温杯的思想,是记忆,是怨。” 一个保温杯的一生是怎样的?从被人用金属和塑料造出后,再包装精致,经过漫长的车程,送到一家小卖部、超市。当一个人拿起置放在架子上的保温杯,杯子的一生被动地开始了转折。一个水杯,可能随着主人奔波最后破损崩坏,可能被人抛弃沉淀在垃圾堆的最底层,可能放在架子上蒙上灰尘直至生锈,到底什么样的结局才是完美,什么样的记忆才是美好,人们把一个人当做物品,也会把一件物品当做人,在你把一件物品当做自己不可或缺的“随身物品”后,你是否会有感情?再然后,它跟你交流了,你会怎么做?一个喜欢自己主人的水杯,一个有思想的水杯,怎么样的记忆会让它生有怨? 当你知道凶手是一个稚嫩的孩子,你是否会抓他,制服他?当你知道每个杀人的怨灵的过去,你又是否会真的忍心去诅咒它、毁灭它? 秦雪背靠门,双手抱膝,紧张地看着面前的着紫色长裙的小女孩。 “我吞下来我的第一个主人,那个女孩,塞进我的身体里,杯子里装满着她的血,你知道我这么做已经几次了吗?主人。” “我坐在夜幕里,期待着等着下一个主人,在那个街道,是你捡起了我,把我带到这,我以为我可以跟到你寿终正寝,可你还是跟那些人一样把我抛弃。” 秦雪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陈雯,陈伶她们是不是你害死的?” “对,她们想伤害我,想扔了我,我就夺走她们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她们的命。” 这是应该叫报复还是报应? 秦雪眼泪夺眶而出,一点希望都破灭,她最好的朋友死了,接下来轮到她了…… “主人,放心,不会有痛苦太久的。” “你杀了我后还会找新主人吗?” “会的。” 小女孩优雅地拿下杯盖,打开杯子,里面黑暗深邃,秦雪听见了一声声凄厉的呼声,水杯对着秦雪盖下,一只手陡然伸向杯口,秦雪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手里紧紧地握着一个护身符,眨眼间,整只手没入杯口,秦雪惨叫起来,同时,女孩尖啸的声音发出来,嘴巴张开,下巴夸张的拉长,鲜血沿着手臂流到秦雪的身上,秦雪恐惧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周围陷入寂静,秦雪缓缓睁开眼——是原来的寝室,月光轻轻地穿过窗帘照进房间,多么安逸。秦雪一只手抓住右臂的断处,伤口干枯了,她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秦雪,这个护身符送给你。”“干嘛啊?怎么突然给我这个?”“我们寝室有鬼,我特地高价跟一个僧人买来的,不过,现在我要搬出去住了,现在刚好碰到你,就给你吧,再见。”“哎哎?”夏颖走出图书馆,秦雪无奈看着手心的挂坠,摇摇头放进口袋。 半年后。 新学期开始了,许琪拉着行李箱走进寝室,门悠悠然关上,看着寝室,微微一笑,接着开始铺被褥,在身后,卫生间对面的墙上,出现了一个黑印,慢慢变大,变成人影,随后,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嘻嘻嘻……嘻嘻……” 章节目录 第324章鬼故事 > 春天快要消逝的深夜,婆娑的树影摇曳着徐徐的冷风,冷冷的注视着成帮结队的人影匆匆闪过.x市医科大学,由于以前是一片荒芜的乱坟岗,所以医科大学的学子们不得不为自己的魂魄着想,每天晚上下自习,总要拉上几个同学一同回寝室. 第一生活区a座102寝室,阿明正坐在椅子上懒懒的听着收音机播放的“张震讲鬼故事“,若是换了旁人一定会吓个半死,但阿明在学校中是出了名的胆大,他最不相信的就是世间有鬼的存在.今天是星期一,同寝的几个兄弟都出去约会了,只剩下阿明自己. “呤呤呤.....“寝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你好,我是b座651寝室的小宇,有人让我通知你,请你在后天晚上到实验二楼八层去一下,有一个女孩子会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和白色的鞋等你.定要去哦.再见.“ “喂,喂.........“ “嘟嘟.........“对方已经挂机了. 阿明的头有些涨,是谁呢?该不会有哪个女孩子喜欢上我了吧?心里禁不住有了几丝兴奋.等同寝的兄弟们回来,阿明便迫不及待的把刚才的事公布了. “阿,阿明,你不是开玩笑吧?“ “是啊,我女朋友就在b座650,那已经是最后一个寝室了,如果有651,那就是天台了.“ 没来由的哆嗦一下,阿明听老生们提起过,在b座天台上,曾经有一个女孩子因为失恋而跳楼自尽了.这个女孩子平时最喜欢穿白色的连衣裙和白色的鞋子.而这个女孩子,恰好也叫小宇.......... 晚上,阿明没有睡好. 第二天,还是像往常一样去上课,昨天的事情阿明只认为是一个恶作剧而已.上课的途中正好路过实验二楼,阿明下意识的望了望第八层---顶层.却发现八层的窗户都是破旧不堪,支离破碎的塑料在窗户的钉子上迎风起舞. “哗啦...“阿明手中的书散落在地上,他想起来了,实验二楼第八层,是几年前用于讲课的解剖室,可是后来由于解剖室的尸体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不翼而飞,这层楼就被禁用了。阿明的身体在不听使唤的颤抖,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种不祥的感觉,而又无法说的清楚。他已经觉察到来自于心底的一丝恐惧.......... 凌晨两点了,无法入睡的阿明只好默默的数着阿拉伯数字.同寝的一个兄弟爬下床,似乎是要去方便一下. “唉,等等我,我也要去.“阿明觉得自己也有些内急. “好啊,我正愁没伴呢.“室友打了个哈欠,推开门走了出去. 随后阿明也走了出来,长长的走廊却一个人也没有.阿明艰难的咽了口唾液,觉得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轻轻的喊了两声室友的名字,然而,没有人回答. “也许是他先到厕所了吧.“阿明只能如此的安慰自己,厕所在走廊的尽头,看到厕所发出的微弱的灯光,阿明的心放宽了好多。推开厕所门,阿明呆呆的站在那里,孔放大了两倍室友并不在厕所,厕所里只有一个女孩子,背对着阿明,不停的洗着头发.红红的液体顺着她的长发流在地板上,殷红的液体带着一股子刺鼻的味道.阿明猛然明白了,那不是水,是血,是鲜血! “啊!“阿明再也抑制不了内心的恐慌,大声的喊了起来!这个时候,厕所的灯忽然不亮了........ “阿明,阿明,你怎么了?“背后传来急急的声音,听的出来,是刚才的室友. “我,我,我看见,我看见鬼了.“ “鬼?阿明,你发什么神经啊?我刚才为了省事,在走廊的拐角方便了一下,刚回寝室就听到你在这大叫,鬼?鬼在哪啊?“ 阿明挣扎着爬起来,发现厕所里空空如也. “可是,可是这灯..........“ “笨蛋,我刚才看了,保险丝断了.“ 第三天不知道是如何过来的,阿明努力的不让自己去想实验二楼的解剖室,可是,到了晚上,两条腿还是不由自主的走向那里. 来到八层.阿明打着早已准备好的手电筒,他听得见自己急促的呼吸,身子,腿,手都在不停的抖.八层只有一扇门.门的里面就是封存已久的解剖室.努力的调整好呼吸和心跳,阿明一步步的走向解剖室的门........... 这时,解剖室的门突然开了.但不是阿明从外面拉开的,而是从里面推开的!阿明一下子傻了!从解剖室的门后慢慢的伸出一只手,一直泛着黑色的手,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手了,因为这只手只有没有血和肉,只有瘦小的骨架! “鬼啊!“喊完这一声,阿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阿明发现自己躺在学校医疗中心的病床上.周围全是老师和同学们的目光.蠕动了几下嘴唇.想说几句话. “阿明,你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休息,可能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的缘故,让你有了一些幻觉.不过没关系,休息几天,很快就回好的.“班主任没有等阿明说话,抢先说道. 阿明苦笑了一下,点点头,闭上了眼睛.他能说什么?能说遇到鬼了?可是谁又会相信呢?如果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又何尝会相信呢? 凌晨一点了,阿明还是没有丝毫的睡意,木然的注视着头顶的天花板.他被安排在单人病房,抬头只有四面苍老的墙壁..脑子里乱乱的却又不知在想些什么. 死寂中突然有了奇异的声响.“啪嗒,啪嗒,啪嗒...“似乎是有人向这个病房走来,而过了一段时间,脚步声却突然消失了.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的响动.阿明终于忍不住了,跳下床推开了房门......... 走廊不知什么时候燃起了两排蜡烛,在摇曳中舞动着诡异的光芒.走廊的尽头,静静的站着一个女孩子,背对着阿明,只能看到她白色的连衣裙和白色的鞋.可能是阿明推门的声音惊动了她,她缓缓的消失在楼梯口. 阿明没有迟疑,疯一样的追了上去.但等他追出医疗保健楼,却发现那个女孩子不见了踪影.恍惚中看到有一个白色的影子慢慢的飘向学校的后山,于是阿明紧紧的跟了上去...... 医科大学的后山是旧社会抛尸的乱坟岗,即使在白天也无人敢问津.而此时的阿明顾不了这么多了.他的心里除了那一抹白色的影子再什么也没有了...... 在乱坟岗的最高处,白影又消失了.耳边只有隆隆的轰鸣声顺风而过.阿明恍惚的记起来,不远处就是火车道了.猛然,乱坟岗中窜起一蓬鬼火!紧接着第二蓬,第三蓬...阿明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八蓬鬼火围成一个圆,中间赫然就是那个那孩子! “洗啊洗,洗啊洗...“她不停的在说这同样的几个字。阿明又看到了她在洗头,在用鲜血洗头!她似乎发现了阿明,抬起头冲着阿明微微的笑了笑,娇好的面容只有一点美中不足她没有瞳孔......... 阿明彻底崩溃了!他挣扎着爬起来拼命的向前跑!身后传来好多人的叫声,但阿明没有再回头.这时,火车的轰鸣声又近了...... 阿明就坐在火车道的铁轨上,身旁围了好多阿明熟悉的人,他的同学们. “哈哈,阿明,这几天吓坏了吧?怎么样,够刺激吧?“ “喂,阿明,你真不愧是咱们学校第一大胆,好样的!“ “那是,我们精心设计的恐怖方案绝对天衣无缝,连这都吓不倒阿明!佩服佩服啊!“ 阿明呲呲牙,“你们看我是谁?“ 慢慢的掀开衣服,阿明的腰正一点一点的同躯体分裂,里面的血也一点一点的渗了出来....... “啊!鬼啊!“ 第二天,x市报纸头版头条昨夜,本市医科大学一学生因神经出现恍惚,被疾驰而来的火车拦腰轧死..... 章节目录 第325章笑话 > 1,省长到基层调研,晚饭安排在牧民家。牧民受宠若惊,不知所措。省长下车后请牧民先进门,牧民激动地说:还是领导前面走吧,我们放羊的在牲口后面走都习惯了。吃饭时牧民端上一盘洋排骨放在省长面前,省长说:简单点就行了,牧民忙说:没事,这不值几个钱,平常都是给狗啃的。地方官员忙让牧民一起吃,牧民说:你们先吃吧,我每天这时候都要先喂驴再吃饭。----尚政公考轻松一刻 2,从小老师就教育我,废旧电池不要乱扔。 现在我都二十几了,也没人告诉我到底该扔到哪儿! 3,今天刚把熊孩子放到学校,我刚出大门熊孩子就蹦蹦跳跳的追了出来。我:你怎么不去上课?熊孩子:师说不想上课的小朋友可以出去,我就出来了! 4,一天,班里来了个新女老师。 小明就在课堂上传纸条,被女老师发现了。 老师打开纸条看到:“新来老师身材超好,长得也很漂亮!” 老师把纸条还给小明后说:这次不用滚,传下去…传下去… 5,下午肚子饿,看见同事桌上有瓶酸奶,想都没想就喝了,一会同事来了大叫到:“我的洗面奶怎么不见了!108块啊!”哥没说话,只是默默的走向厕所,一顿抠嗓子,老难受了,把东西拼命的吐,直到吐出酸水,好不容易吐的差不多了,眼泪叭嚓滴回到座位上时,同事抱着一个瓶子说:“吓死我了,洗面奶滚到桌子下了,我的酸奶怎么又不见了呢。”哥心里直骂:你奶奶个熊滴,喝你点酸奶,把人往死里整。 6,有位大爷去人民银行取钱,直接走到窗口,保安过来说:“大爷,按号。”大爷:“啥?”保安:“按号。”大爷心想,不愧是大银行呀,取个钱还要暗号,于是低声对保安说:“天王盖地虎。”保安无奈的帮老爷子按出一张排队票,老爷子心想:吓死我了,居然被我蒙对了! 7,现在小学语文太难了,看他们的一道作业题: 要求:把以下四句话用关联词连接: (1)李姐姐瘫痪了; (2)李姐姐顽强地学习; (3)李姐姐学会了多门外语; (4)李姐姐学会了针灸。 (正确答案应该是:李姐姐虽然瘫痪了,但顽强地学习,不仅学会了多门外语,而且还学会了针灸。) 结果有一个孩子写:虽然李姐姐顽强地学会了针灸和多门外语,可她还是瘫痪了。 后来,发现更猛的孩子写道: 李姐姐不但学会了外语,还会了针灸,她那么顽强地学习,终于瘫痪了。 李姐姐之所以瘫痪了,是因为顽强地学习,非但学会了多门外语,甚至学会了针灸。 李姐姐是那么顽强的学习,不但学会了多门外语和针灸,最后还学会了瘫痪。 李姐姐学会了多门外语,学会了针灸,又在顽强地学习瘫痪。 亮点总在最后: 李姐姐通过顽强的学习,学会了多门外语和针灸,结果照着一本外文版针灸书把自己扎瘫痪了! 8,在蒙古草原做客,准备出去溜达溜达。草原的朋友给我讲解了一些基本的安全常识,比如当我孤身遭遇野狼的话,不要转身就跑。因为人是跑不过狼的,应该原地不动,与狼对视。 我问:“这样能吓退狼?” 朋友说:“不,这样你能死得有尊严一点。” 9,一农妇初次进城!看到高楼,便数了起来!一骗子过来问道:数几层了?罚款!每层5元!农妇答:十层!随后,农妇交了钱。旁观者对农妇说:你也太傻了吧!农妇大怒:你tmd的才傻呢!其实我数了十八层! 10,公司下班后,几台电脑聚在一起斗地主,饮水机也要玩。他每次都输,但仍然坚持每天都参加。沙发很不理解,问椅子:饮水机每天都输,为啥还打得那么起劲?椅子说:问这种问题,你脑袋也进水了么? 11,一天,白羊和一只狮子走进餐厅。 老板说您要啥?羊说:‘一份套餐。谢谢。’ 老板又问:‘你的狮子不饿吗?’ 羊说:‘不。thanks’ 老板不死心又问:真的不要吗?’ 羊说是的 老板有些不甘心问:‘你再考虑一下,它真的不要吗。 羊不耐烦的吼道:你认为它饿了我还能在这儿吗? 12,小邸mm第一次上游泳课,一小时以后,她对教练说:“我想,今天是不是就练到这里吧?”“为什么呢?”“我实在喝不下去了。” 13,语文课,老师叫起一昏睡同学回答问题,该同学迷迷糊糊啥也说不出……老师说:“你会不会呀?不会也吱一声啊!”该同学:“吱。” 14,初中的时候迷武侠小说,上课的时候都在看一次上课看金庸《天龙八部》的时候被老师发现了,没收,然后大吼:把其它七本给我交出来。 1医生问病人是怎么骨折的,病人说,我觉得鞋里有沙子,就扶着电线杆抖鞋,**有个混蛋经过那里以为我触电了,便抄起木棍给了我两棍子! 2生物课上老师问:如何才能正确分辨章鱼的手和脚?学生答:放个屁给它闻,会捂住鼻子的就是手,其他的就是脚。全班皆倒。 3某人骑车,闻路人狂吼:go,go,go……心想妈的我也会唱:奥来奥来哦……话音未落一头栽进沟里,路人骂道:妈的!告诉你沟沟沟还骑!摔死活该。 4一对夫妻来到一口许愿井旁,丈夫弯腰许了个愿后往井里扔了一枚硬币。妻子也想许愿,但她弯腰时不小心翻入井里。丈夫惊呆了,然后笑着对自己说:“真**灵啊!” 5一对夫妇在河边钓鱼,夫人总吵个不停,一会鱼上钩了,夫人说:这鱼真可怜。丈夫说:是啊,只要闭嘴不就没事了吗? 6自然课老师问:“为什么人死后身体是冷的?”没人回答。老师又问:“没人知道吗?”这时,教室后面有人说:“那是因为心静自然凉。” 7陶渊明的“不为五斗米折腰”,那同学斗胆的写“给我六斗就可以”… 8我们语文老师说过的一个笑话 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们那里有个藏猫猫社团, 那个社长至今仍然没找到. 9我们语文老师说过的一个笑话 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们那里有个藏猫猫社团, 那个社长至今仍然没找到. 10说有一只北极熊,因为雪地太刺眼了,必须要戴墨镜才能看东西,可是他找不到墨镜,于是闭着眼睛爬来爬去在地上找,爬呀爬呀,把手脚都爬的脏兮兮的才找到墨镜。戴上墨镜,对着镜子一照,这才发现:哦,原来我是一只熊猫 11一只北极熊孤单的呆在冰上发呆,实在无聊就开始拔自己的毛玩,一根,两根,三根,最后拔的一根不剩,然后他就冷死了。 12小明呢,就明天要考试窝,但晚上却在看电视 小明妈妈就担心地问:书都看完了吗?明天要考试啊 小明就爽快地回答:妈,我看完了。 小明妈妈就很开心的赞扬小明:乖,那明天你一定考得很好呢 小明哭着说:妈,我是说,‘妈,我看,完了’。 13从前有只小羊,有天他出去玩,结果碰上了大灰狼。大灰狼说:我要吃了你!!!小羊大惊!你们猜,结果怎么了?结果大灰狼就把小羊吃了。 14从前有个剑客,他人很冷,心很冷,剑很冷,最后冷死了 15从前有一只老虎在马路上追一只鹿!鹿大惊于是越跑越快,最后就变成了高速公路 16一天,三只小猪为了躲避大灰狼的追赶,而建造了三个小屋。大灰狼不费劲的吹毁了草屋,木屋,砖屋,三只小猪们拼命的跑,但是还是被大灰狼追上了。三只小猪绝望地说,你看着办吧。我们放弃了,随你怎样。此时,大灰狼奸笑着,留着口水说:那快告诉我小红帽在哪里? 17一人爬墙出校,被校长抓到了,校长问:为什么不从校门走?答曰:美特斯邦威,不走寻常路。校长又问:这么高的墙怎么翻过去的啊?他指了指裤子说:李宁,一切皆有可能。 校长再问:翻墙是什么感觉?他指了指鞋子说:特步,飞一般的感觉。第2天他从正门进学校,校长问:怎么不翻墙了?他说:安踏,我选择,我喜欢。第3天他穿混混装,校长说:不能穿混混装!他说:穿什么就是什么,森玛服饰。第4天他穿背心上学,校长说,不能穿背心上学。他说,男人,简单就好,爱蹬堡服饰。校长说我要记你大过。他说:为什么?校长说,动感地带,我的地盘我做主。 18贼甲:数数今天一共抢了多少钱?贼乙:不用,明天看看报纸就知道了。 19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打车去吧。 穿别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让他们找去吧。 章节目录 第326章笑话2 > 1一个老囚犯问一个刚关进来的囚犯:“喂,小子,怎么进来的?”“偷猎。””判了多少年?““12年。”“啊?你杀大象了!”“没有,是炸鱼。”“你炸鲸鱼了?”“不是,我在一条写着不准钓鱼的河里炸鱼。我把炸药包扔到水里后炸了上来三条鲤鱼……还有十二个潜水员!“ 2和女友去逛街,我俩买了一个情侣杯。回宿舍跟损友炫耀,我女友是不是要跟我好一辈子呀?损友:有可能是杯具呢!过了一周,我又单身了 3父母给我起名字叫“马騳骉”,开学点名时,老师不知道怎么念,就说:马六到了没? 4学霸问大师:大师,我好累啊,天天担心成绩下滑,别人都在玩的时候我还努力的学习。大师捂着胸口不说话,学霸说:奥,我明白了,您是让我坚持心中的理想。大师摇头沮丧的说:不,曾经我也是个学生,如今谈到这个话题,心里还是那么堵。 5在商场里看到当年的学霸,我一改当年的坏习惯,主动上前和他握手,他还是那么傲娇,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正在此时,他的经理走过来说:没瞧见顾客要试鞋吗,还杵在那,感觉帮忙啊! 6小侄子长得五大三粗的,但是个名副其实的数学学霸,有次很晚了,都快到一点了,我就劝他说:明天再做吧,很晚了赶紧睡吧!小侄子哭丧着说:不行啊,耽误了女同学明天抄,我会被他们掐死的 7今天回家路上,看到一只小鸟,受伤了还在地上努力的蹦啊蹦!小鸟属于蓝天,岂能这么小就折翼?!于是我捧起它用力的往天空一扔!希望能让它重新飞翔!哎!好心做坏事!摔死了。 。。结果邻居王大爷拿个棍子撵了我两条街,嘴里还气愤的骂,小兔崽子,我今天非揍死你!好好个鸡崽子你给我摔死了! 8记得07年年会,我们请到了大领导参加。 于是告诉节目表演者,要多跟第一排的领导有眼神和手势上的交流。 结果,第一支歌是猪之歌,演唱的小妹妹指着第一排的大领导们妩媚的唱道:“猪!你的肚子是那么鼓,一看就知道受不了生活的苦……” 当时全场都安静了。 9央视街头采访。 记者问一大爷:请问,关于广州拟投资6.2亿建公墓只埋干部一事您怎么看?大爷思索片刻,问记者:是活埋吗? 10经理高兴的跑到我们办公室,温情的说:“今天是一个美好的一天,今天晚上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今晚就让我们大家一起渡过吧!” 我一听心凉了,你奶奶的又要集体加班,卧槽! 11一个法国朋友,他在学中文,准备来中国做生意。 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用还不太流利的中文说:草它马的日本人!! 我当时很震惊,我问这是谁教你的? 他说是一个中国朋友教他的,说这样能快速拉近和中国人的关系。 12我问室友:“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吃香蕉?”室友:“想吃水果,但是不想洗,也不想削皮,所以就买了香蕉。 章节目录 第327章学校的图书馆 > 吴天悠闲地走在去往教学楼的路上,嘴里哼着歌。突然前面出来了个学生妹纸,吴天加快速度走过去,喊了一声:“嘿,前面那个同学,等等!”那个女同学转过身来,吴天心里想:“这妹纸,真tm的可爱,好想占有她哦!”学生妹纸说:“有什么事吗?”吴天回答到:“没什么,就是想问下014这个班在哪,我新来的,去报道”,“哦,我就是014班的,看来咱们是一个班的哟!”女同学笑着说,同时还给吴天拋了个媚眼,吴天又问:“那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好可爱哦!”,“我叫李蝶,谢谢,你长得也挺帅的,呵呵!”李蝶答道。“我叫吴天,那你带我去班上吧,我放下包!” “今晚我请你吃顿饭,要不要去啊?”李蝶说到 “啊,请我吃饭?”吴天不知所措 “不愿意?”李蝶问道 “当然可以,我愿意,我愿意”吴天本来就想找李蝶要联系方式的,但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吴天当然愿意,哪个男人不想身边有个美丽的女人陪着。 “那你电话给我说一下!”李蝶说到 “151xxxxx,你存一下,我经常用的电话号码”吴天说 过了一会俩人来到014班的门口,李蝶说:“小天,我现在有事,刚才请了假,出去办点事,晚上请你吃饭,你不要走哦,么么哒!” 吴天的心瞬间被李蝶的“么么哒”给魔化了,好可爱的妹纸啊 “嗯嗯,好的,记得call我哦!” “dingdingding~”,下课了,吴天刚走出教室就接到了一个李蝶的电话,一个清纯的声音响起:“喂,你好,是吴天吗?”吴天回答到:“是的,李蝶,你现在在哪儿啊?” 李蝶:“我现在在学校门口,我东西落教室了,你在教室等我,我上来拿!”李蝶挂了电话 过了10多分钟,李蝶还没有来,学校的人走完了,就剩下吴天一个人,吴天以为自己被耍了,刚要给李蝶打电话,转身就看见李蝶,“吓死我了,你从哪里上来的,我怎么没看见你?” “可能你没看见把?”李蝶有点冷淡地说到 “那你快去找东西吧!我一天都没吃东西,就等着你请我吃饭,哈哈”吴天说 “那我去找一下,你跟我一起进去吧”李蝶说到 于是俩人进入了教室,晚上没有人的教学楼的确有点恐怖,突然,教室里面没有了电,“妈的,停电了吗?”吴天骂道然后又说:“小蝶快点,这教室停电了”。 李蝶带点哭声说:“小天,我害怕,你快来抱着我!”吴天心里想:“这难道是她在诱惑我?” “哦,来了,小蝶,别怕,我来了!”吴天跑着到李蝶的身边,把李蝶抱在怀里。 但是他发现李蝶的身体比较冷,吴天脑袋里突然飘过了一丝恐惧,他不知道死亡正在向他走进,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头顶上有水滴滴下来,014教室处于楼层之中,就算再怎么潮湿也不会掉水下来,他用手摸了摸头发,头上的确有点潮湿,印着月光,他发现这水滴是血红色的。他吓到了,他对着李蝶说:“小蝶,你们教室上面漏水吗?”但是他怀中的李蝶并没有说话,他连续喊了几遍:“小蝶!”,胆并没有回应他,他转身看着李蝶,却发现他怀中的只是穿着衣服的死人而已,印着月光,他看见李蝶脸上的恐怖表情,左边脸已经腐烂得令人作呕,嘴巴张得很大。吴天吓得太厉害了,他立即把李蝶扔了出去,可是尸体却自己立了起来,“李蝶”说到:“你准备怎么死?”,吴天心里面已经被恐惧全部笼罩,他看着尸体的嘴巴并没有动,但是声音的确来自石头,吴天说:“我不想死,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李蝶”说:“我从来没有放过任何人,你也跑不掉,今晚必须死!”,声音刚落,“李蝶”就扑了过来,吴天想跑,可是自己的脚已经吓得发软,他努力地抬起脚,石头将要接近吴天的时候,吴天把一个椅子扔了过去,吴天立刻起身,向教室外面跑了出去,喊着:“救命啊,救命啊!”,这时不远处的保安听见了声音,朝着呼救声跑去,吴天跑到保安旁边,对着保安吼到:“快跑!有鬼啊!”,保安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把吴天手拉着就往学校门口跑去,到了保安室,说:“这里安全了,呼呼~累死了!”吴天说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保安拿着水:“先等我歇会儿!” 过了一会儿,保安说:“这是发生在3年前的事,当时014班和旁边几个班是一个图书馆,有一天,有个叫李蝶的女生去图书馆看书,被图书馆的童老师看上了,据说那个童老师是校长的亲戚,以前是在外面的一个小混混,根据当时的监控录像,那个童老师假装去整理书籍,刻意接近李蝶,李蝶认真地找着书,并没有发现那个童老师在干什么,在接近李蝶的时候童老师直接用一只手捂住李蝶的嘴,另一只手把李蝶拖进了监控看不见的一个角落,当时监控只能看到俩人的脚,李蝶努力的挣扎着,可是并没有什么用,而换来的只是变本加厉,完事后地上有一摊血迹,那个童老师知道自己闯下祸,于是恐吓李蝶说,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弄死你,李蝶哭着说到:“我已经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意义,但是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那个变态说到:“你!那我!”,那个变态就左看右看,发现旁边桌子上有一瓶硫酸,气急的变态向李蝶泼了过去,看着李蝶痛苦的表情,那个变态看着还不放手,于是用手掐死了李蝶,杀死李蝶后,那个变态就跑了,当时我和其他几个保安看着他飞快跑出去了,我们当时也没当回事,又和其他保安继续聊天,直到后来才知道,警方介入调查以后展开了对变态的抓捕,过了几天在一个山上发现了他,他死得很恐怖,似乎被什么东西吓死的。” 自从那以后很多学生都申请了退学,因为他们都说看见了李蝶每天都在图书馆里飘来飘去,好像嘴里还说:“我死得好怨啊!” 这些并没有什么,再后来每年都会有一个学生死去,根据警方的调查,对外界称:“他们都是有精神疾病,被什么东西吓死的”,其实大家都知道,那些人都是被掐死的,因为脖子上有掐痕。一年后学校把那个图书馆改造成了教室,但是并没有什么用,今天晚上我看见那所教学楼的等全熄了我就知道肯定又有人会死,所以我听见救命声我就朝着你那跑去,幸亏你没事。 吴天低着头说到:“你怎么知道我没事?其实我也死了!” 保安看着吴天恐惧说到:“什么!”, 忽然,保安看见窗外有个恐怖面庞 第二天,保安室里面躺着两居尸体! ps:深更半夜千万不要看窗外哦,否则会有一张恐怖的脸出现在你面前! 章节目录 第328章校园走廊里的鬼 > 听说校园走廊里有鬼?我一进这所中专学校就听说这回事了。我是个不听话的男生,由于成绩不好,眼看着上大学没希望,爸妈想尽办法,终于把我弄进了这所农技学校来,可能是让我学点东西,有一技之长,以后不至于饿死,或是讨饭吧? 我一听说校园里有鬼,心里就发毛,通通的只打小鼓……我不是害怕,主要是好奇,当然,要说真的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在女生们面前我还是邪邪的笑着,问小兰她们几个,谁敢跟我今晚去瞧瞧,大龙这小子仗着身强力壮,更是急于出风头道:最好我们在哪儿呆一夜,今晚谁也别回宿舍?燕子,一声惊叫道:天哪,我可不去。万一老师来查房咋办?我不去。 那么你呢?我问苏薇,她迟疑着道:我……我,我还是给你们看房把,万一老师来了,我给你们拓掩护。 切~!我心里暗咒一声,明明是胆小还要找借口,算了,于是我大声道,就兰子我们三个人去吧。好,大龙这小子威风凛凛的抢着大声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胆子最大似的。 你们还是小心点好,江小燕好心提醒我们,听说哪儿晚上月亮最暗的时候常有个白衣女人走动的,你们要小心。 是啊,苏薇也惊声说,听守校门的张大爷说还有比较明显的走动声音呢,他都去看过两次,结果什么人也未找到,后来他也不敢去了。哼,这群胆小鬼,自己不敢去,还来吓唬人,我大声笑着说,你们等好吧,谜底明天就揩开。对对,兰子和反应稍慢的大龙跟着回答,那一时刻,我们三个真的好自豪呢~? 本校既不是省级重点院校,更不是什么县里要开小灶保护的对象,只是一所小小的农技中专,学生大部分都不包分配的,所以待遇也就不难想象了,地处城郊,周围是一大片农田,再往不远处看过去,是一些快要“秃头”的荒山,早些年树砍多了,现在哪里是杂草丛生,隐约中不时可以看到几垫不知年月的坟墓,尤其是发白青石摹碑,我好几次站在校园哪块足球场望过去,都觉得大白天都阴森森的。 好了,不多说了,且说这天由于老想着晚上要去走廊过夜,因此总是走神,连最喜欢的足球也没踢好,被大家臭骂一顿,弄进了自家球门两个乌龙球,搞得我很没劲,晚自习也不想去上了,趁着大家都去上晚自习,洗澡室里没人挤,我一个人去了。 哗,站在热水笼头下,我感到说不出的舒服,累过一阵之后来洗澡就是爽~!我还哼着歌呢?不由自主的哼起来,可哼着哼着就感觉不对劲了。先是我发觉旋律不对,这旋律根本不是这首歌的,其次我想起门外看洗澡室的人换了,是个年轻面孔的黑衣男子,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呢。他脸色苍白,没一丝血色,原先的张大爹哪儿去了呢?再接着我想起了我正站在这洗澡堂的第八空。于是我想起了一个关于这个澡堂的传说,流传的说法是如果一个人到澡堂去,千万不要站到第八空。我怎么这么傻呢?竟忘记了这说法了。 我紧紧的闭着嘴,可是歌声还是传来,于是我鼓足勇气,蹑手蹑脚一空一空的去查看,到底有没有人,结果走到最后一空也没有人,我脸都吓绿了,对着浴室的大镜子,我呆呆的想了一会,终于我决定还是赶快走为妙,放弃在这里长时间冲淋的打算,于是我急急忙忙跑回去第八空处,就在我慌慌张张的上好香皂时,突然没水了,这时真惨,我睁不开眼睛,而耳中却传来了可怕而清晰的歌声,我感觉到那歌声正向我走近,第八空,这是第八空,我脑子里强烈电刺着,为什么我会站到第八空来。 那声音来了,我清楚的感觉到他就跟我站在了一起,好象还用手来摸索我的全身,我颤抖着身子,却不敢叫出声来,那是一种冰凉的事物在我身体里游动,我就快支持不住了,就在这时,水忽然淌了下来,哗的一下冲遍我的全身,而我还是不敢睁开眼睛,生怕一睁眼就看到什么可怕的事物,这时我忽地觉得这水声有异,似乎跟平常不同了,水中似乎有股子血醒味道,这不禁让我想起白天站在食堂门口看到他们拷死的哪条狗,它的眼睛幽幽的,叫声好惨,说不出的惨,血顺着它的眼睛往下流,再就是它的嘴角也一样溢着血丝,它不停的叫唤着,好象临死前要说出点什么来似的…… 我不知为什么此刻竟忽地想起它来,忽地我又闻到一股子难受极了臭味来,那象是死老鼠的味道儿,啊,我的天哪,这是怎么了,此刻的洗澡里真的静的怕人,歌声不知什么时候竟停了,不,没停,它跑到女生沐浴室去了,于是我感到身边的那股子血腥味也不见了。我猛地睁开眼睛,耳边传来女浴室幽幽的歌声: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象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前……啊,不错,我听理清楚极了,是这首歌,我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 就在我胡乱的抹了一下,拎着袋子跑出浴室时,却遇到了张老头,他诧异的看着我,说,你什么时候跑进去的,怎么不开钱啊?我……我,我刹时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拿来,他把手伸过来,一块钱洗澡费,他说。 我哆嗦说递给他一块钱,并说,刚才那黑衣年轻人是谁啊?我付过给他了啊? 什么?张老头一震,他听到我的问话,吓得跟什么似的,接着我听到他喃喃自语,难道他又来了,难道他又来了,趁我刚才睡着的时候他又来了。 你刚才听到了什么?他颤抖着老树皮似的手抚着我的肩头问,我极力忍住恐惧道:刚才,我在里面有唱歌声,但不是我唱的,后来水停了,唱歌声就跑到了女浴室……啊,老头子惊叫:他跑到了女浴室了,为什么?难道你竟站在第八空~! 是啊,现在我已觉出不对了,却说不出是什么? 张大爹,你怎么了?给你钱啊?我奇怪的摇他,他象是睡着了一样,半天才转醒过来,哦,他说不用付钱,你肯定已经付过了,你走吧。 哦,好,我此刻有些纳闷,正在我走间,他又喊道:你记着今晚千万不可到走廊去,千万不要去啊,那条晚自习的走廊…… 好,我远远的答他,蓦地一抬头,才发觉此刻天已大黑了,无星也无月,阴沉沉的,我记起了和小兰她们的约会…… 喂~!你才来啊~!我们都等你老半天了~!就在我战战兢兢走过去的时候,兰子冲我大叫,她和大龙两人早在哪里等好了。 是啊,我们还买好了宵夜呢~!大龙嘴里还嚼着东西,含混不清的朝我说,快来吃吧,好多烧烤。 哦,好。我犹豫着,要不要把今天下午我洗澡碰到的怪事,以及张老头的忠告告诉他们。我怕失去兰子,被她笑话以后可就别想追她了。我挺喜欢这丫头片子,她的胆大,有性格极了。那时节也许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爱,只是凭直觉做事罢了。 时间一点一点在飞逝,天越来越冷,渐渐的夜风也大了起来,刮得周围树稍喀喀作响,我有些发毛,说实话,现在我早不想原先那么敢说狠话了,尤其是经历的下午的事后,我已经相信真的有鬼了。 听说鬼这个东西信则有之?我发话打破沉默,在长廊里我们三个紧挨着,兰子坐在我俩中间。 是啊。大龙傻乎乎的说,我也听说了,信则有之,不信则无。 兰子身子有些发抖动,我感觉到了。只听她接着说,你俩别说这个好不好,这下讲这个怪吓人的。 哈哈,毕竟是女孩子。毫不知情的大龙这小子放声大笑,笑声传得很远。远远的走廊尽头竟也传来的回声似的。 是谁?我立马站起,摸着腰间私藏的小刀,好象语声中气很足的样子,其实我的手正在发抖呢?只不过兰子比我抖动的还厉害,因此她不知情罢了。 是啊,我也听到声音了。大龙椤头楞脑地道,要不我过去瞧瞧,别是谁恶作剧想吓唬咱们。 她们怕没这个胆吧,兰子发抖着说。 这样看来我们三个都听到这回声了。我说。是啊,她两异口同声的回答。我看了看他两,然后说道,这就是说鬼对我们三个都有感应。很可能我们一个也走不脱。 啊,兰子一把紧紧抓紧我的手,抱紧我道,快别说了,真吓人。 就是,大龙也骂我,你不该吓唬女生。 现在我如果要揩油真是方便极了,兰子贴得我正紧呢。可惜我那还有这种心情啊。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又传来极细极真切的幽幽叹息声。唉~…… 啊,兰子惊中之下,我们仨个吓得紧缩做一团。情急之下,我忙对他两说,我们在这里不好吧,万一她要是走过来了……? 对啊,他两一起赞同道,我们在这里呆会怎么跑得掉。 怎么办呢?兰子发亮眼睛闪烁不定的看着我,平时我主意最多,此刻他们吓慌神的,看来只有看我了。其实我也惊得跟什么似的。只是下午有过经历,所以还算稳得住。我四处乱看,终于看到不远处有座假山,于是对二人道,我们还是快躲到那边去吧。 好,二人大叫,于是我们慌手慌脚的跑了过去,里面有个凹进去的地方,虽然不大,但也够我们三个呆了。 嚓喀~!沙沙,这时夜风更大了,一阵了阵的吹得四面高高低低的绿化树乱响一通。 我们三个互相疑神疑鬼的看着。真的听到声音了么?你们。兰子问。此刻她镇定多了。 是的,我听到了,你呢?我问大龙。 我好象听见又好象没听见。大龙抓头说。 我跟他一样。兰子说。 哦,那就好,也许是我听错了,没准是那里传来的风声呢。我安慰的说。其实我真的听到了,而且那声音我还很熟。就是下午在洗澡室里唱歌的那个。 章节目录 第329章学校旧门口的那只红鞋 > 天就是周末了,如果天气好小美就可以和寝室的同学去逛街了。小美和寝室的姐妹们谈论着明天上街的计划,刚刚踏入大学的小美和寝室的姐妹们对一切都充满了幻想和憧憬。军训结束了。嬉笑打闹的声音不断的传向夜空,直到漆黑的夜将她们带入梦的港湾,任凭夜风狂笑,任凭雨滴袭来都无法唤醒睡梦中的她们……“昨天我作了一个奇怪的梦!”小美懒洋洋的说着。 “是不是在梦里遇到他了,而且还……啊?”阿诗边洗漱边说。 “去!才不是呢!”小美羞红了脸辩解道。 吃罢早饭,她们几个就兴冲冲的朝学校门口走去,为了赶时间她们没有朝正校门走去,而是穿过林荫小路,来到了旧校门。这个门已经有两个春夏没有开启了,所以人也很少走动,有也是大一的新同学,其它年级的同学是不会走这个旧校门的。今天除了校门外那条马路上呼啸而过的车鸣声就剩下她们的声息了。九月北方的清晨总是弥漫着一层朦胧的薄雾,而今天却格外的朦胧,美丽。 “呓!好奇怪的梦啊!”小美迭声说道。 “怎么了,小美?”阿诗问道。 “你们看马路中的那只红色的鞋——好漂亮啊,它要是我的该多好啊!和我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而且位置也都一样啊!”小美边说边用手朝马路中间指去。 “你神经啊!醒醒吧,小美!别白日做梦了,马路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阿诗边说边拍了一下小美的肩头。 “谁骗你们了,是你们的眼神不好嘛!不信拉倒!我昨天刚刚梦到这只红色的鞋就被你们吵醒了,讨厌!不然的话我可以给你讲后来的故事!”小美不满的说道。的确小美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是阿诗她们藏在厚厚的眼镜片后的双眸所无法比拟的,也是最迷人的。 “那只鞋就是你的了,你那么喜欢!”一个甜美而不容抗拒的声音飘入小美的耳廓。“但是,小美!不要后悔!不——要——后——悔……”那个甜美的声音突然变得格外的刺耳和沙哑,似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在传递一种痛苦的呻吟和呼唤,让人听了以后毛骨悚然,而且那声音逐渐的变弱直至消失,虽然短短的一句话可是后面说的是什么小美却没有听清楚!小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声音就消失了。那绝对不是阿诗他们的声音,小美肯定的告诉自己!因为她们的声音自己太熟悉了!她环顾四周,可是除了她们就是呼啸而过的汽车了!那声音是哪传来的呢?!小美惶恐的思索着,可是,等她回过头来,却发现那只在马路中间的红色的鞋子也不见了!马路依然那么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 “真见鬼了!”小美揉揉眼睛苦笑着说道。 小美她们穿过车水马龙的马路来到了马路对面的公交车站牌下,今天是周末,早上挤公交车的人特别多,她们好不容易才挤上车。 “讨厌,踩人家脚了!”小美突然尖叫到。那人急忙向小美道歉,可是小美的脸色却异常的难看,浑身在颤抖,双眸里充满了恐惧。 “小美,不要生气了。他也不是有意的,而且也道歉了啊!“阿诗说到,还白了那人一眼。“你们看我的鞋子!”小美那颤抖的声音随着上下抖动的手指滑落到踏的脚上。 “怎么了啊?不就是脏了吗?一会擦一下就好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瞧你!”阿诗安慰她说。 “那不是我的鞋子!而是那只在校门口马路中间的红色的鞋子!”小美颤声的说道,充满恐惧的目光聚集在自己的鞋子上,不敢移开一寸,似乎怕失去什么似的。 “那是你早上穿的那双白鞋啊!哪有什么红鞋!神经!”阿诗不耐烦的说着。豆大的汗珠子从小美的额头渗了出来,她用僵硬的姿势拭去额头的汗珠子,莫名的恐惧袭上小美的心头,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等待小美的将是什么?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下一秒会在小美身上发生什么!车子依然缓慢的行使在马路上,而小美的恐惧却越来越大,她呆滞的目光聚集在自己的鞋子上:自己明明看到自己的一只鞋子是今天早上穿的白鞋,而另一只就是那只——在梦中见到的校门口马路上的红色的鞋子!可是她们怎么看不到啊?小美努力的回想昨夜的梦和那句没有听清楚的话,可是头都涨得要炸开也没有想起来! “我不去逛街了,穿着一双鸳鸯鞋逛街会让人笑话的。”车到站后,小美极力的掩饰着内心的恐惧,缓慢而颤声的说道。 “也不知道小美今天中了哪门的邪了!神经兮兮的,明明自己穿的是一双白色的鞋子却愣说自己穿的是鸳鸯鞋。来咱俩换,你穿我的,我穿你的!”阿诗有些厌烦的说。 小美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而且那恐惧正一步一步的在靠近,小美感觉得到!而现在也只有这样才可以缓解自己的恐惧了。她们两个换了鞋子之后阿诗走在前头,小美怯生生的跟在后面,生怕发生什么似的。可是没走两步小美却发现自己仍然穿的是一双鸳鸯鞋,而且那只红色的鞋子依然穿在自己的脚上!小美再也迈不动自己的脚步了,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正在控制着自己的双脚,恐惧肆意的揪拧着小美的每一个神经细胞。她试图弯腰去脱掉那只红色的鞋子,可是无论手怎么用力都脱不掉鞋子:因为小美那颤抖的双手根本就没有触摸到鞋子!她试图用踢腿来甩掉那只鞋子,可是无论怎么都没有用!那只红色的鞋子仍然紧紧的穿在小美的脚上!小美的心里已经被恐惧占满了,没有了一丝的冷静和理智,有的只是恐惧,而且是无边的恐惧!这种恐惧很快的传边小美的身体,没有遗漏一处!她僵直的身子不能移动一点,哪怕只是一点对于小美来说都是一个奢侈的想法! “不!我要回去,太累了!”小美惶恐不安的说道。“那就让她先回去吧,好好的休息吧,都是那个梦搅的!真扫兴!”阿诗埋怨道。 小美这个时候不知道哪来的力量,艰难的迈动自己的双脚,惊慌不安的眼神镶嵌在苍白而充满恐惧的脸上,茫然的小美不知道自己即将走向哪里,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在等着她,只是感觉到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呼唤在等着她,指引她走向一个从来没有人提起的地方……很快小美就消失在阿诗她们的视线中…… 走着走着一直沉没的小静,怯生生的问:“小美今天是不是中了邪啊?” “我看是!”阿诗无所为的说。“不是啊,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关于学校门口的马路上的那只鞋的故事啊?”小静惶恐不安的说“没有啊?怎么了啊?”阿诗也感觉有些恐惧了,不安的问着。 “听说,在我们学校有一件怪事情,就是我们今天走的那个旧校门已经有两年没有开启了啊,一直在关着啊,而且还用铁连锁着。”小静忧郁的说着。 “那又怎么啊?为什么一直关着啊”阿诗焦急的问道 “据说那是几年前的一个初秋的早晨,我们学校的一个漂亮女孩子和男朋友在学校门口的马路的对面享受薄雾带来的甜蜜,可是当男孩子知道这学期她又有好几门功课没有及格要降到下一个年级的时候,他们吵了起来,而且吵的很凶,悲愤的女孩子一面哭着一面朝学校跑,而且嘴里还边跑边说‘你不要后悔!你不要后悔!’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汽车呼啸而至,刺耳的刹车声没有能够掩饰金属和肉体的碰撞声,女孩子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血染红了她那雪白的连衣裙和甜美的脸,人们在现在只找到了女孩子的一只被血染红了的鞋子,却没有人见到另外的一只鞋子,也不知道另外的一只白色的鞋子是否已被鲜血染红,而且也没有人知道另外的鞋子被甩到了哪里……据说在那以后每隔一年左右的时间总会有从这个旧校门走出去却永远也没有回来的女孩子,而且人们却发现她们都是赤着一只脚离开这个世界的,从来没有人看到过她们的另一只鞋子!从来没有!学校没有办法只好封闭了这个旧校门。”淡淡的忧伤掩饰不住几个女孩子的恐惧 “难道小美见到的就是那只鞋子?!”阿诗喃喃的说道。…… 从此以后1301寝室便少了一个叫小美的女孩子,阿诗她们再也不去走那个旧校门了:因为那个旧校门又被铁链子锁上了,也没有人再见到校门口马路上的那只红色的鞋子! 章节目录 第330章五人墓 > 这天凌晨,程浩然又被尿憋醒了,这已经是这周的第三次了。他去完厕所回到寝室后,先是闻到寝室弥漫着一股香气,然后看见自己的床上竟躺着隔壁寝室的顾城。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禁在心里暗骂:又进错寝室了!说来真怪啊,连续三次半夜去厕所回来都会进错。 他刚要离开,却发现顾城的额头上被一片黑影笼罩着。这团黑影看上去就像坟头上的墓碑,静静伫立在顾城的额头上,顾城浑然不知。 程浩然吓得赶紧跑到走廊,然后拨通了他哥哥李大齐的手机号码。 “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你找死啊?”李大齐没好气儿地说。 “我最近竟然有好几次都莫名其妙地进错了寝室,看见好多奇怪的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经常研究这些。” “你看到的都是阴间的东西,我和你一样,从小就体弱多病,容易被阴气缠身和吸引。” 程浩然心想:难道那间宿舍里有鬼? 第二天,顾城找到了程浩然,开门见山地问:“昨晚你站在我床前做什么?” “你亲眼看见的?”程浩然不答反问。 “你来看看就知道了。”顾城拉着程浩然的手往自己的寝室里走。 在顾城床前的地面上,程浩然看见了自己的鞋印。鞋印是黑色的,无论怎么擦都擦不掉,像黑影一样印在地面上。 “我们寝室里的四个人都没有这样鞋底的拖鞋,今天我以借笔记的名义拜访过整层楼的寝室,查看过所有人的拖鞋鞋底,只有你的吻合。”顾城道。 程浩然哑口无,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顾城解释。 顾城笑道:“这事我不会和别人提起。但你得帮我们寝室一个忙。明天凌晨,你再来我们寝室一趟,和我们一起摆个poss。”程浩然只好答应下来。 凌晨,他如约来到顾城的寝室,被要求和他们四人并排坐在床边。寝室没电,伸手不见五指。程浩然有种感觉:身边的并非是四个人,而是四口棺材。 这时,他再次闻到了那股香气。程浩然感觉这香气以前经常闻到,便在脑子里迅速搜索着。 对了!祭祀时候上的香烧出来的味道就是这味儿!程浩然感觉浑身都在哆嗦,他看到有几个黑色如影子般的鬼飘进了寝室,一个挨着一个,每个鬼都手擎三炷香。香在燃烧,却冒着黑色的烟雾。 它们来到五人面前,竟然开始祭拜。 等到它们祭拜完毕,地面上留下一团黑影,程浩然终于知道,那些黑影是鬼烧香留下的“残骸”,怪不得经他的脚踩后会留下鞋印。 程浩然刚要起身离开,却发现墙上也显现出了一团黑影,轮廓正是他们刚才所摆的poss。 “别怕,我们刚才被鬼拍了照,映在了墙上。”顾城解释道。 程浩然盯着墙上的那些影子,却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因为那团影子在朝他们慢慢移动,直到移到寝室中央才停住,俨然成了一座黑色的雕像。 但顾城似乎看不见这些,没有丝毫惊诧的神色。 “你们为什么要找鬼来拍照?”程浩然问。 顾城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是按照女友的要求去让室友和我一起做的。” 原来,顾城的女友郑萌萌在两人交往的一个月纪念日那天,莫名其妙地提出了分手,至于分手原因她却避而不谈。在顾城穷追不舍的追问下,郑萌萌终于对他说其实她也不想和他分手……如果他能按照她说的去做,或许还有继续下去的可能。“而她让我做的,就是以这个古怪的方式在凌晨摆好poss,等鬼来拍照。”顾城补充说道。 “那为什么你要拉上你的室友,甚至拉上我一起摆这个poss?”程浩然继续问。 “因为,这个poss需要五个人来摆。”顾城说着坐到寝室中间的凳子上,点了支烟。 而这时,程浩然看见伫立于寝室中央的那座“五人黑影塑像”中少了一个人。 当程浩然再把目光移到顾城身上时,才发现少的那个黑影人正躲在顾城的脑后,此时开始往顾城头上爬,然后大头朝下顶着顾城的头,四肢耷拉在两侧,随着顾城的动作在颤动。看上去,顾城头上像长着一只黑色的大蜘蛛。 程浩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对顾城说:“这事儿应该不是找鬼拍照那么简单。郑萌萌可能是在让鬼拿我们这些活人当作坟来祭拜。不过我可以帮你查出郑萌萌和你分手的原因。” 顾城听得头皮发麻,但见程浩然想帮他,连说了好几句感谢。但他并不知道,程浩然其实是想查出郑萌萌为什么要借顾城引来阴间的鬼,然后想办法给除掉。 食杀 程浩然让顾城带他去见郑萌萌。当他见到郑萌萌时,赫然发现她的头上也顶着一个倒立的黑“蜘蛛”。 他俩到底惹到什么了?程浩然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去找李大齐。可当李大齐一看见程浩然,竟面露惊恐的神色,连连后退,说:“你头上那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程浩然心里一惊,忙照了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的头上也有那团蜘蛛黑影。 李大齐突然问:“你看你头上那团东西像什么?” “蜘蛛啊!”程浩然不假思索地回答。 “不对,”李大齐摇了摇头,“我看像手机的wifi符号。” 经李大齐这么一说,程浩然又仔细看了看:他的头加上那个人影的手臂和腿,的确越看越觉得像wifi的符号。 程浩然明白了点儿什么,便打电话给顾城,告诉顾城他的初步发现。但是接顾城电话的人竟然是顾城的室友张杰,张杰在电话里说:“顾城一觉醒来,我们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好像老了好几岁似的。然后他就一直吃东西,可无论吃多少,都喊饿。现在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正在床上躺着呢。” “大事不妙,你得带我去看看这个顾城。”李大齐说。 当程浩然和李大齐赶到顾城的寝室后,程浩然又发现了一件怪事:顾城身边有很多干脆面的包装袋。难道他今天吃的东西全是干脆面? 李大齐说:“顾城头上的那团黑影是鬼。之所以它是黑影的形态,而且并没伤人,那是因为它的力量很弱。这背后的主谋很厉害,懂得用人形的黑影来蒙蔽咱们的双眼,令咱们误认为这是人影。其实,人影只是保护它的小鬼的外壳,真正的鬼正躲在人影之中,食着人摄取的食物的营养。而他头上的小鬼生前肯定爱吃干脆面,所以他才极度想吃干脆面。看来,我们得趁小鬼强大以前动手除掉它。明天凌晨,当鬼影轮廓明显点儿的时候,我会找到它的头,然后用烤过火的桃木剑将其砍掉!” 他的话音刚落,顾城的额头竟开始发黑,没一会儿,黑色笼罩了他的整张脸。 这时,程浩然叫道:“我的脸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李大齐这才发现,程浩然的脸也变成了黑色,说:“你们的脸同时发黑,这不是好的征兆,可能是小鬼采取措施了。它们到底想怎么样?” 终于等到了凌晨,李大齐仔细寻找着小鬼的头,但却一无所获。他正纳闷儿小鬼为什么没有头的时候,却看见顾城和程浩然的额头上裂开了一道黑色的口子。他走得更近些,端详良久,终于看出来那是倒过来的黑色血盆大口。 “坏了!小鬼的头和顾城的头阴阳重合了。这样的话,我就不能砍它的头了,因为你们的头会被一起砍掉。”李大齐说。 程浩然和顾城异口同声绝望地问:“那就是没办法了?” 李大齐说:“还有个办法。在食物上做文章。它最爱吃的东西往往令它放松警惕。” 李大齐将木剑磨出一摊木屑,用火烤过后掺杂于干脆面的调料包中,然后洒在面饼上,说:“现在,这个调料包对于它来说,已经成了‘调命包’,它吃了这个,会要了它在阳间的寿命。” 可当顾城吃下这包干脆面,他的脸起了更加可怕的变化。 只见顾城先是面部僵硬到一动也不动,然后竟然从脸皮上钻出成片的面饼颗粒,密密麻麻的,使顾城疼得大叫不止。 而顾城额头上的口子缓缓张开,发出一种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你让我死,你也活不成!” 李大齐怔住了,然后说:“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顾城的脸被毁了,当晚就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 天还没亮的时候,程浩然突然醒来,发现顾城的脸上被插上了一把木剑。 “这是你干的?”程浩然悄悄问李大齐。 李大齐点了点头说:“也只有这样才能除掉他头上的小鬼。而将木剑从绷带上插入,顾城也不会感到疼痛……” 李大齐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顾城在床上大叫道:“救我……它们来了!” 蜈蚣 程浩然和李大齐听到门外似乎有响动,便走到走廊,竟看见走廊尽头处有面黑得可怕的墙,朝两人移动而来。 “那不是墙……”李大齐说:“那是黑色的巨浪!” 似乎正如他所说,程浩然似乎听见了浪潮汹涌的声音,见那巨浪张牙舞爪怒吼着朝这边扑来。 “不对,那声音不是浪的汹涌声,而是无数人在嘶吼。”程浩然说,“再去看那黑墙,里面藏了无数颗鬼的头,原来是很多鬼影组成的鬼墙!” 说时迟那时快,那么一瞬间,两人感觉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看来那群鬼影刚从两人身边经过。 “不好!它们进了寝室。” 两人跑回寝室后,看到顾城被鬼影包围着。李大齐和程浩然冲进鬼影群中,本想拉出顾城,但当两人凑近顾城的脸,竟看见从顾城的眼眶内,伸出五根细长的黑色手指,猛然握住顾城的眼球,朝眼眶内拽去。很快,顾城的双眼就变成了两个黑洞。两人朝黑洞看去,那黑洞深不见底,边缘处竟是一排排紧挨着的牙齿,看上去密密麻麻的,令人毛骨悚然。 程浩然颤抖着说:“看上去,像是无数个鬼在排着队、张大嘴巴,一个接着一个地啃食顾城的脸。” 正如程浩然所说,当两人后退了一步,便看到那些鬼的嘴遍布顾城全身。更可怕的是,这些鬼的嘴张得越来越大,而顾城身上的皮肉面积越来越小,渐渐被黑色吞没了。 当顾城身上只剩下最后一张鬼嘴的时候,这张鬼嘴发出极为瘆人的声音道:“你们的朋友已经在我们的手里。想要换回他,请交出阴神的鬼胎!” 李大齐追问道:“阴神是什么?你们又为什么认为阴神在我们手里?”但并未得到鬼的回答。 程浩然仔细研究过鬼说的那番话,说:“既然它们称之为鬼胎,阴神可能是种鬼。” 李大齐说:“现在说什么都是在猜测。我们得找到一个知情人,从知情人那里找到突破口。” 程浩然猛然想起顾城还有个女友,顾城正是听她的话才在寝室里招鬼的。 也许,郑萌萌知道些什么。于是,两人用顾城的手机给郑萌萌打电话,却是她的室友接的:“郑萌萌去参加社团的活动了,她的电话落在寝室里,没带在身上。” “社团活动?什么社团?”程浩然问。 “一个叫‘深夜有话说’的夜间通过广播进行讲座的社团,她是社长。”郑萌萌室友说道。 程浩然和李大齐来到社团活动的教室,竟发现只有三个人坐在教室里。 这时,郑萌萌走了进来,对程浩然和李大齐说:“你们真是多管闲事。不仅让顾城身处险境,还坏了社团的好事。” “你们这个社团我早有耳闻,但从未见过你们社团搞过什么夜间讲座。难道这社团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你们在搞邪恶的活动?”程浩然问。 郑萌萌笑道:“其实我们一直在筹划搞次全校的夜间讲座,而且你和程浩然是主角。” 郑萌萌将教室窗帘拉合,教室内变得暗如黑夜。郑萌萌以及三位社员、程浩然头上的小鬼显出了身形。 这时,李大齐看见程浩然头上的小鬼的双手突然断掉,落在地上,然后不见了。随着程浩然的一声惊呼,李大齐看见那双断手竟然爬到了郑萌萌的脚下,死死握住郑萌萌的脚腕不放。 郑萌萌身子开始像蛇一样诡异地扭动起来,看得李大齐心里有些发毛。 更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身边的程浩然身子竟然也跟着在扭动。 “这、这是怎么回事?”程浩然见自己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也有些发蒙。 郑萌萌道:“鬼已经蔓延到校园的各个寝室,只要有黑影的地方,就会有鬼的存在,黑夜的来临对于每位室友都将是噩梦的开始。小鬼跳到每个人的头上后,会用手握住另一个人的腿,以此相连,组成了人和鬼的连接纽带,被鬼称作人鬼蜈蚣。被连接的每个人或者鬼都是蜈蚣的一个关节。而我,是蜈蚣头。只要我做什么事,你们都要跟着做。这何尝不是一种无形的讲座?而你们都是这条蜈蚣的前部分,只要我能以此方法连接到校园内更多的人,他们都会做着你们曾经做过的事情——找第五人在寝室进行合影。” 寄木咒 “所谓的合影为什么非得是五个人?”程浩然问。 郑萌萌说:“阴间的鬼仿照阳间的手机信号格,创建了连接阴阳的鬼信号,以此连接阴阳。我们活人相对于阴间的鬼来说,其实是死的。所以它们拿活人当作坟墓,称之为人墓。而五座坟墓便相当于阴间的一个坟场。我们社团是阴间在阳间建坟的第一个试点,所以我们社团只有五个人。” “这么说来,这个社团其实是阴间的一个坟场?”程浩然问。 郑萌萌说:“没错,但是鬼最近要埋一个阴间的阴神,需要更多的坟墓,我便利用顾城在寝室里又建了一个坟场。而我们头上的小鬼既是坟墓的守墓者,也类似于阳间的wifi信号,无论坟墓身在何处,只要有五座坟在校园相遇,都会组成一个坟场。如此一来,坟场将永不被瓦解。” “原来,鬼影之所以会找上我们,是因为它们想‘盗墓’。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只有顾城被鬼攻击。因为他头上的守墓者被我们杀死了。你利用了顾城对你的爱来为阴间的鬼做事,实在可恶。那么,新的坟场是用来埋葬阴神的?那是一种什么鬼,为什么要用更多的人墓来埋?”程浩然对郑萌萌另眼相看。 “障眼法。”郑萌萌说道,“以真假坟墓来迷惑阴间的盗墓者。据说,阴神要在此期间藏人墓里吸收阳气,等到强大后,统治阳间的人和阴间的鬼。” 这时,李大齐从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木剑,杀掉了郑萌萌头上的小鬼。 “你……”郑萌萌立即明白了他俩的意图,说道,“你是想砍掉‘蜈蚣头’来阻止坟场的建立?” “何止……”李大齐有些得意地说:“我这是一石二鸟。不仅阻止了你们的阴谋,还可以杀掉守墓者,以此来引鬼盗墓,盗出阴神,使鬼和阴神自相残杀。” 果然,郑萌萌身后出现一片黑影,她的身体渐渐被黑影吞没殆尽。在最后一刻,她说了最后一句话:“这次,你依然是个失败者。” 程浩然还没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听李大齐说:“咱们走,等待阴神的现身。” 等到两人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天已经渐渐地黑了。程浩然赫然发现,在校园里行走的人竟然都是五个人并排,而且他们面无表情,每个人头上都有断臂小鬼,脚腕上都有小鬼断手在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程浩然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难道正如郑萌萌所说,我们失败了?” 李大齐点了点头,递给程浩然一部手机,说:“你看看这个。” 手机里显示的是一张校园网发布的新闻截图。说的是郑萌萌将五人夜间合影的方法,传到了校园xxx论坛,引起了越来越多的同学的兴趣,大家都把这个当成类似笔仙游戏的一款新的招鬼游戏,纷纷效仿。 但是新闻落款时间写的竟然是一年前。程浩然惊呼道:“天哪!郑萌萌一年前就开始搞这事了……这么说,顾城的寝室并非是第一个拍此合影的寝室?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现在校园里已经到处都是人墓,我们不可能杀掉所有的人墓,做什么都无力回天了。” 这时,两人已走到了寝室门口。 程浩然用钥匙开了寝室的门,发现寝室内坐着四个陌生的面孔,连室内布置都变了。 “走错寝室了?”程浩然抬头看了看门牌号,嘴里嘀咕着,“也没走错啊!” 程浩然转向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大齐,问:“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大齐道:“其实你已经从这所学校毕业一年多了。去年你毕业前夕曾找过我帮你除鬼,但是我们都失败了,郑萌萌抢先一步制造了那条校园论坛的帖子,大部分的校友都效仿并中了招。后来,我研制出了寄木咒,便打算和你一起返回学校力挽狂澜。” “寄木咒?” “我发现了一种叫寄生木的寄生植物,它们寄生在宿主身上,会与宿主同化,经历宿主所经历的一切,甚至最后会变成宿主。我种植了一颗,对其施加咒语,直到寄生木枯萎,我的咒语便具有念力。我再将念力施加到你和顾城以及他室友的名字上,不管你们是死是活,都会被咒语控制着去做你们曾做过的事,进行五人拍照,以此召唤出鬼开始重蹈覆辙。因为咒语和‘木’有关,竟然也成了杀鬼的利器。咒语像一种瘟疫,通过鬼wifi传播开来,鬼丝毫没察觉它们中了慢性的毒。等到它们毒发身亡,阴神便会没有守墓者,到时候会发生鬼与鬼的大战,两败俱伤。” 阴神现身 看着陌生的寝室,程浩然对李大齐说:“现在这所学校已经没有咱俩的容身之地了,我们还是离开吧!” 李大齐点了点头,两人便走出了宿舍楼。程浩然突然感觉有些不舍,本想回头看一眼曾经生活过的宿舍楼,没想到却看见惊人的一幕:他发现自己身后拖着的影子圆鼓鼓的,体型也越来越大,像被什么东西撑起来了。后来,自己影子的头被撑破,钻出一只巨大的手状的黑影,一点点儿往宿舍楼的墙上爬。随后出来的是头、脖子……不一会儿的时间,墙上映出了一个可怕的巨大鬼影。 “它、它就是那个阴神吧?”程浩然恐惧地说,“原来它一直在我体内。” 宿舍楼这面墙马上就变成漆黑一片,程浩然和李大齐明白,那是无数小鬼赶来,和阴神把墙体占据了。 此时,阴风呼啸,阴神与鬼在厮杀。等到黑影渐渐褪去,程浩然问李大齐:“你看没看清哪一方胜利了?” 李大齐不答反问道:“弟啊,你知道人世间爱的真谛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陪伴。” 这时,楼上有间窗户探出一个人头在对程浩然招手道:“这么晚了,你还在楼外干什么?赶紧进来帮我个忙!” 程浩然认出来那个人竟然是顾城,但是他面如土灰,像死人一样。 “需要我帮你什么忙?”程浩然问顾城。 顾城皮动肉不动地道:“帮我来摆个poss,需要五个人,现在只差你一个了!” 李大齐拽了拽程浩然衣角,说:“走,去拍照吧。没事儿,我依然会陪你。”李大齐在心里暗自感伤,正因为上次的失败,才让他的弟弟成为了傀儡,只有这样用循环的方式才能永远陪着他。 程浩然心里一惊,然后什么都明白了,笑问:“哥,你早就知道哪一方胜利了吧?” 章节目录 第331章校园鬼故事 > 这所学校已经有好多年的历史了,出了不少的名人,在他们的笔下都提到了学校里那具黑沉沉看不见相貌的木头雕像,没读大学的时候就想来看看,现在总算看到了,因为我考进了这所大学,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就两年过去了,现在的我已经大三了,新学期一开始,就听到风声说今年要盖新的图书馆,地址就选在理西楼旁边的空地上,刚刚好与主楼面对面来着,可是木雕像刚好就在那快空地上,于是学校召集全体师生,要不要拆雕像建图书馆,结果可想而知,当然是拆雕像盖图书馆啦,尽管最后这样的结果定了下来,还是有人反对,那就是主楼里那个看们的陈老伯,陈老伯是这里看门的,今年已经80多岁了,是个默默无闻的人,尽管他反对,可是大局以定,他也改变不了什么。最后陈老伯惶恐而又仓促的走了,只留下了一块黑漆漆的木八卦,和一句话,:“大难就要来了,钥匙我给你们留下了”说完,头也不回,逃也似的走了!我素来与陈老伯交好,可是今天的话怪怪的,我也没明白,至于他丢下的木八卦吗,还回寝室,避避邪,听说古物都是能辟邪的,但求一个心理安慰吧,于是,木八卦挂到了我的床上! 周二上午最后两节课是体育,听说是个新分来的大男生,为此今天班里的女生都显的有点兴奋,想看看新老师有多帅,铃声响过后同学们都到操场上集合了,总算看到新老师了,黑黑的,瘦瘦的,但是很精神,眼睛也亮亮的,长的像香港明星古天乐,于是女生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正说着就听到了一阵噼里啪啦的掌声响起来,大家扭头一看,原来是教委来的一班头头到学校里来为新图书馆奠基呢,每人铲了几下后拍拍屁股走人了,估计又是去哪个大酒店为自己的肚子垫垫底呢! 晚自习下课后就看到了理西楼旁边的一大块空地被竹篱笆围了起来,工地上有不少的工人来回的走动着,还有几个人站在木雕像前议论着,看这样子,木雕像是不会站迎接明天的太阳了……正想着,阿美跑过来,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拉我陪他去买东西。回来的路上跟阿美边吵边闹着,却看到了新来的体育老师向我们迎面走来,于是我跟阿美便走上前去打招呼,大声的喊到::陈sir好“陈sir笑笑的看着我们说到:”我也就比你们大两三岁,上课的时候喊我陈sir,下课了你们喊我的名字好了,不嫌弃的话就喊我阿旭好了!“我跟阿美笑笑的看着他于是一同喊到:旭旭,喊完便哈哈大笑起来,这时候对面看来了一辆摩托车,灯光照在我的脸上,刺的我眼睛睁不开,我正想开口斥责开车人的时候却看到了陈sir盯着我的脸看,半饷才说了一句:”郭容,你印堂发黑,这几天看样子有什么大霉运,你自己要当心呀“ 我一听笑着说到:旭旭还会看相呀! 阿旭也笑到:不是看相,不瞒你说,我是个天师,我们家祖传的! :就是跳大神巫术那一类吗?我好奇的问到。 :当然不是的,两码事,那是骗人的,天师是收复鬼怪的一种职业!他回答到。 :唉,我还是不太明白,感觉差不多,都是做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我一脸迷糊的回答到,阿美也更是一头雾水! 阿旭正想再跟我们解释解释,可是很不巧,关门的铃声响起来了,于是我跟阿美一流烟的跑回了宿舍! 把脚放到热水里泡着,缓解一天的疲劳,真是件舒服的事。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了哐哐哐的响声,然后响声越来越密集,感觉很近,好象就在身边,猛一睁眼扭头看去,挂在墙上的木八卦不停的动着,像是活了一样,不停的拍打着墙面,显的着急而又仓促,看到这我吓坏了,大声喊阿美,阿美从水房跑了回来,关切的问到怎么回师,我指着木八卦结结巴巴的说到:他会动!阿美一听,一脸怀疑的神色看着我说到:“你眼花吧?”我肯定自己没眼花:“真的,刚才他真的自己动着来着,还把墙拍的啪啪响呢”阿美看到我的恐惧而又坚定的样子开始半信半疑了,我们两人相互望着,不知所措,却听到隔壁宿舍的人向我们问到:“刚才你们是不是在往墙上订什么东西呀,轻一点,我们屋已经有人睡着了,要订明天再订吧!”她说完刚走,墙上的木八卦又开始响起来,这回阿美完全相信了,我们对看了一眼,吓的赶紧爬到了对面上铺阿美的床上,用被子把头蒙起来,两人紧紧的抱着。没过一会儿宿舍里别的同学都回来了,我跟阿美也定下来了,可是我们没有对大家说刚才的事情,因为不想让恐怖的气氛传染出去。小丽看到我跟阿美睡一张床就过来搭话说:“刚才工地上的那帮人把木雕像给推倒了,谁知道木雕像下面居然还有个小门呢,你们猜里面有什么”小丽故弄玄虚问大家,我们齐声问到:“有什么呀?”小丽呵呵的傻笑两声说到:“打开一看,什么都没有,就是门下面有个小凹槽,还有几张黄纸,而且看着碍眼,被包工头一把火给烧了,就这么简单!”大家原本以为会发现什么金银财宝呢,听她这么一说都是失望了,于是各自散开,忙别的事情了。熄了灯以后,我跟阿美都没敢睡,过了好一段时间听到有人起床的声音,原来小丽起来上厕所来着,小丽一站起来就说了一句话:“这年头,瓦匠们怎么都改穿白色工作服啦,也不怕洗不干净?”我一听她说话就接茬到:“你管人家呢!”小丽没理我,去了厕所,回来后倒床上就睡着了,夜越来越深,终于我还是合上眼睡去了…… 一大清早晕晕沉沉的被阿美喊醒:“天亮了,该起床上课了”于是万分无奈的爬了起来,窗外,天阴沉沉的,好黑好黑,看样子,今天会下雨,尽管是早晨了,可是楼里的灯还是被管理员开了,因为天实在太黑了。今天在主楼上课,要早点去,那的教室小,去迟了就没座位了。刚走到主楼大门口才想到笔记本没带,于是便让阿美上去占座位,我回去拿笔记本,讨来后急急向教室走去。主楼里的灯早就坏了一直都没修,即使天气好的时候里面都是黑蒙蒙的,更别说像今天这样的天气了!于是我便摸索着往前走去,忽然前面有个白影子,隐隐约约的就在我前面,我一看有人,便加快了步子跟着他走了过去,转弯时却砰的一声撞到了一个人,抬头一看,原来是阿旭!阿旭看看我,扶着我的肩膀问到:“你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一个白影子”我满脸疑惑却又肯定的点点头。阿旭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然后一本正经的对我说:“下次再看到白影子,千万别再跟过去了,记住,千万别跟过去!”看他那么严肃的样子,我点头答应了,于是阿旭说了声去上课吧,我就走进了教室,尽管阿美找到了座位,可是却在最后,最后就最后吧,座着总比站着强呀,于是就座到了最后那个靠窗的位置。人太多了,还挡着黑板,半节课下来什么都没听到,无聊之下,四处观望。忽然窗户边出现了一个女生,冲我笑了笑,然后走了过去,出与礼貌,我也对她笑了笑,笑到一半就僵住了,那个女生怎么会从我的窗户边走过呢,我们的教室在四楼呀,难道她是飘过去的吗,想到这我吓坏了,于是尖声叫到:“鬼呀!”我喊话的尾声还没结束全教室里的同学也跟着惊声尖叫起来,大家跟发疯一样的往外跑去,我向前看去,恐怖的一幕就发生在我眼前:黑板居然在往外冒血,还咕嘟咕嘟的响着,血流了满墙满地一讲台都是教授也倒在血泊里,黑板的血迹里依稀看到一张面目狰狞的男人的脸,诡异的笑着! 逃开,远远的逃开,我一把拉着已经呆棱住的阿美随着大家没命似的往外跑,跑到了楼下所有的人都站在楼前呆呆的看着,一动也不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萧煞的气氛,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万份恐惧的神色。除了喘气外,人群里安静极了!“啊”一声惨烈至极的叫声从背后穿来,大家扭头看去,工地上一个工人搭脚手架一不小心摔了下来,被地上的毛竹刺了个通心过,面朝天的被顶在那,口吐着血沫,瞪大着眼睛看着我们这群人。胆小的女生早已经吓的瘫倒在地了,众人在呆楞了不到半分钟后便四散逃窜,我跟阿美也没了命的跑回了宿舍。刚一腿们就听到了尖叫声,小丽跟阿芳他们回来了,看到他们的表情,我就知道了,肯定是他们的教室里也发生了恐怖的事情!天啊,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呀,为什么会这样呢…… 阿美,小丽,阿芳和我一整天吓的没敢出门,学校里也静多了,平常那些打篮球的男生今天也不知道哪去了。天黑了,昏黄的路灯下树叶被风吹着哗哗响,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充满着一中说不出来的恐惧。四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一不发,肚子也饿的咕咕叫,实在受不了了,于是我们决定结伴一起到食堂去吃饭。出门前每个人都把闲置已久的护身符拿出来套在脖子上。 四人手牵手的走到了食堂,食堂里日光灯发着惨白的光,往常的喧闹也被异样的安静代替了,一切的一切有着说不出来的恐惧。四个人买了饭菜座那安静的吃了起来。小丽还跟以前一样买了最喜欢吃的凤爪,没吃几口就发现了阿美跟阿芳用充满恐惧的眼神盯着小丽盛凤爪的盘子看去:凤爪之中赫然有一只人手,是的,是人手,一个小小的忍受,看大小应该是个一岁大孩子的手!突然胃里一阵翻腾,“哇”的吐了起来,接着阿芳阿美也吐了起来,只有小丽没明白,继续的吃着。我猛的一伸手把盛凤爪的盘子打翻,小丽看着地上的凤爪里居然搀杂着一只忍受,眼一翻,晕了过去!剩下阿美阿芳和我三个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就静静的座着。两个男生打了饭菜座在我对面,慢慢的吃着,真羡慕他们的好胃口。一个男生跟另一个男生说:“今天我买了份紫菜蛋汤,你要不要来点?”另一个男生回答道:“不了,你还是自己喝吧,我不太喜欢!”于是买汤的男生把饭盒打开,可是接着却一把将饭盒打翻在地,汤撒了一地。地上躺的却哪里是汤,分明是一块满是头发的头皮!我的恐慌还没结束,食堂里的尖叫却跟着起来。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满了蛆虫,一个个圆滚滚的在地上扭来牛去,恶心至极,让人想呕吐。阿美已经忍不住了,大吐起来。边吐边哭的说到:“我要回家!”回家现在是不可能了,还是先回寝室吧! 扶着刚醒的小丽回到了宿舍楼,楼里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尖叫声四起。楼里阳台上晾的拖鞋居然派成一排在走廊里自己来回的走着,还没晾干的衣服在空中疯狂的舞着,卫生间的镜子里全是一张张疯狂而又扭曲的笑脸,闹钟也跟吃了兴奋剂一样,指针飞速的转着,所以没吓晕的女生都疯了似往外跑着,看样子,宿舍楼是不能回去了!去哪?现在能去哪呢,跟着大家一起跑吧! 操场上已经站了不少人了,有的叫,有的哭,有的发呆,有的自自语,一片混乱。还听到一个男生惶恐的说着:“学校已经让鬼打墙封住了,出不去了,现在怎么办呀,谁来救我们呀?”原来不是大家不想出去,而是出不去了,操场上的人越来约多,可是总觉得不对劲,好象其中有的不是人,而是——鬼!只是感觉,可我看不见! “吱”一声刺耳的麦克风响了,接着就看到了领操台上站着一个人,穿着一件八卦衣,左手拿着桃木剑,右手拿着麦克风,仔细一看,原来是阿旭!只听阿旭拿着麦克风大声的说到:“大家听着,学校里发生了这么多怪事,根据我的推测是鬼门被打开了,现在学校到处都是鬼,冷静下来我们是可以救自己的!”台下安静了,都在听阿旭说话:“现在大家把右手中指咬破,再用血点到眉间,便能看到鬼了,不过大家不要害怕,常到:人有三分怕鬼,鬼有七分怕人。看见鬼后再用右手中指的血在左手手心画个八卦,然后拍到鬼身上,鬼便被定住了,就奈何不了你了!”阿旭的话刚一说完,不少同学就照做了,我也一样,刚安静了不到两分钟的操场又被尖叫声取代,原来人群中真的搀杂着不少的鬼!一个个面目狰狞,阴森!尽管不少的鬼被定住了,但是也有不少的鬼逃了! 大喇叭里又传来了阿旭的声音:有谁曾经看到一个跟脸盆底一般大小的木八卦,看见的话就告诉我,那是关闭鬼门的钥匙,有谁看见了吗?我一听,赶紧往前跑去,拉着阿旭的手就往宿舍楼跑去,边跑边跟他说到:“木八卦在我们宿舍,是我前几天从陈老伯那拿回去的,我现在就带你去!”阿旭听了我的话一把拉住我说:“等一下,你这样闯进去,会被鬼掐死的”说完他从脖子上解下一条红线系在我的脖子上!:“这是红线,是我妹妹送给我的,你系在脖子上鬼就不敢掐你了!”:“那你呢!”我问到。:“我没事,我身上有八卦衣,手上有桃木剑,鬼是不敢靠近我的!”他回答说!我跟阿旭快步的走到女生宿舍楼,站在门口,一阵阴风出来,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凉气直逼骨髓!阿旭慎重的对我说:“等一会进去后你看到的都是幻象,一切的一切都跟以前一样,千万别相信你眼睛看到的!都是假的,要记住呀!”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答应了他!于是我们向楼里出发了。 这哪里还是宿舍楼呀,里面灯光昏黄,屋顶上满是蜘蛛网,地上满是不知名的虫子爬着,蠕动着……我忍着呕吐的欲望,安慰自己:都是幻觉,不理会!阿旭看着我的表情知道我不好受,便牵着我的手,掌心里穿来一股热流,心也安定多了!一直往前走,走到走廊尽头,然后再上楼!阿旭和我刚到转弯的地方就听到了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拐弯处的墙里猛然伸出一只手来,紧紧抓住我的脚踝,我动不了便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只见阿旭手起剑落,将墙上的手砍了下来,我能动了,可是那只手还是抓着我的脚踝不放!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赶快上楼把木八卦找到才是。上了二楼好多了,灯光明亮,走廊里也很干净,没有鬼就好,赶快往前跑。经过水房门听到咯吱一声响,门开了!小表妹琳琳的脑袋从门缝里伸出来,一脸恐惧的表情。我惊奇的问到:“琳琳你怎么在这呀?”小表妹用要哭的语调回答说到:“我吓的没地方跑就躲厕所来了”看着小表妹可怜兮兮的表情我决定拉着他一起上楼去拿木八卦。可是一低头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小表妹没有影子,是的,没有影子!她不是我的小表妹,是女鬼!我趁着女鬼不注意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女鬼撞到了墙倒在了地上,头掉了下来,骨碌骨碌的滚到了我的脚边,嘴角流着口水,两眼瞪着我,嘿嘿的傻笑的说道:“表姐,你弄的我好疼呀!”明知道这是假象可是还是吓的大叫起来,一边叫一边跑……可恶的阿旭说要把墙里的女鬼给灭掉,要不然等会下楼会有麻烦的,让我一个人先上来!害的我吓的快不行了。 好不容易跑上了三楼,看到宿舍门大开着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爬到床上把木八卦取了下来,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会掉下来就再也找不到了!正自高兴着,阿旭也上来了,看到木八卦,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我们拿着木八卦从屋里走出来,身后传来了呼呼的声音,一回头,一阵黑色的风向我们迎面扑过来,风中依稀可以看见一个满是头发的骷髅张大着嘴巴,那样子像是要将我们吞噬一般……我楞住了。阿旭一把拉着我就跑,边跑边喊到:“别给他追上,追上就没命了!”拼命的跑下楼,脚下软软的,底头看去,地上全是一张张满是腐肉的脸,嘴里发出呻吟!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做了,连尖叫都已经喊不出来了。只是双腿还是一个劲的往前跑。终于出了宿舍楼,天下着倾盆大雨,看着小水渠里流淌着的红色液体我才知道自己错了,大大的错了,天下的不是雨,是血……:“假的,全是假的,是幻象!”我快要崩溃了,明明想哭,可是张开嘴巴却笑了起来!阿旭拉着我的手往前跑着。来到了图书馆的工地上,双脚一踏上工地就被抓牢了,地上有很多很多的手,在空中不停的挥舞着。 阿旭用剑不停的砍着,终于开出了一条路。把剩下的几只手再砍完就能把木八卦放到雕像下面的凹处了,就能把鬼门关上了。阿旭不停的挥剑我跟在后面,可事情进行的很不顺利,那阵黑风狭着骷髅头又来了,而且来势凶猛!阿旭停下手对我说到:“我来对付黑风,你去把木八卦放到凹槽里,把鬼门关上。能不能获救就全靠你了:”说完看了我一眼就向黑风冲去了,从他的严厉我知道了,这是我们获救的最后机会。我向前冲去,努力的挣脱那些手的抓缚。每走一步都万分艰难。身后的怪响不断,我知道那是阿旭在跟黑风斗法呢。感觉也告诉我阿旭好象快要顶不住了,我要加快步子,我不希望阿旭死去!离木雕像的底座不到两米,心一急:“啊”摔了一跤,木八卦从我的手里飞了出去。“完了”这下完了,一瞬间我的心里万念惧灰!木八卦从我手里飞出去,一只鬼手想要来抢,可是高度不够,没抢到,只是碰了一下木八卦的边,这下子碰的实在太恰到好处了!木八卦不偏不斜的正正好落在凹槽里!刹时间,焦雷四起,狂风大作,为了避风沙,我头一偏却撞到了旁边的石头上晕了过去…… “懒虫,快起床。再不起又要迟到了”阿美在喊我起床,我睁开眼了,醒了。听到小丽说:“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学校到处都是鬼……”抬头看看窗外,阳光明媚。“是梦吗”我问自己。我也不知道,只是穿衣服的时候,发现了脖子上真的挂了条红线…… 章节目录 第332章校园鬼故事 > 我叫郭娟沛,是天津音乐学院附属中学的学生,在学校的三年时间中,总是不乏一些灵异事件来作为我们的饭后消遣,说实在的……那些流传的恐怖事情我是根本不会相信的,因为每个学校的版本基本相同,没有任何新意……乱葬岗、黄鼠狼,地下室,镜子,壁画……还有点别的吗?也许是因为不相信,所以我在我们班的女生中属于胆子比较大的哪一种,有点儿什么事儿她们也都喜欢和我说,什么今天哪个寝室请笔仙了,昨天哪个同学鬼压床了……一般这个时候我都会很镇定的和他们说:宝贝儿……不想死就别玩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头也不回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提前声明,我并不是无神论者!小的时候被鬼缠上差点丧了命,据我老妈说是我刚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一天我老妈下班回家,看到我躲在床底下哭……呃……我先说一下我家以前的房子吧老式的平方,标准的长方形,20平米左右,在过去可不算小了,两米多高的房顶贴满了壁纸(说实话小时候觉得可慎的慌了)为了增加房间的使用度,我们还搭了一个小阁楼……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到小阁楼里面睡……小阁楼下面是一个沙发床……(你们懂得!o(n_n)o)沙发床正对着大门,我家就只有大门和大门旁边有窗户,而且是彩窗……彩窗不说还贴窗纸……五颜六色的白天是挺漂亮的,可到了晚上睡觉时,昏暗的路灯从外面照进来印在地面上再加上树影摇晃,怎么看都像是小鬼儿之类的东西! 好的现在归正传,我妈某天下班之后发现我蹲在沙发床角落里哭,是那种小孩子到医院打针时候的号淘大哭,就赶忙过来抱着我问怎么了……我躲在我妈的怀里抱着她的脖子喊:别看沙发床的床背儿!我妈一听就赶忙回头去看,我就跟疯了似的去挡住我妈妈的眼睛,狂喊:不许看,不许看!我害怕,妈你别看!可是我越这么说我妈妈就越看,到最后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我病倒了……一病就是两个月,期间出过好多匪夷所思的事儿……比如我妈妈明明拿来止咳糖浆给我喝可是我喝进去的却是70多度的工业酒精,要不是送医院及时,我就挂掉了!还有晚上撒疯胡说八道,突然喘不上气来,脸都憋紫了,到最后还是我老爸心狠,看这样不行上来给了我两个大嘴巴,虽然嘴角都流血了,但是还是活过来了! 后来这事儿院子里的爷爷奶奶们都知道了,有人说我可能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让我妈赶紧叫人看看,我妈也就请了个人看了一下,结果……我确实是被缠上了,而且是个厉鬼,据说是死后因为怨念动不了地方,也不能轮回,就一直在那里飘着,我出生后发现我的根基很弱,命中不应该是我妈妈的孩子,现在还没有扎根,所以他就想让我接替她的位置,这样他就可以轮回了,而让我接替她的位置的方法……你们懂得……当然就是我必须得死…… 章节目录 第333章发生在你身边的九大恐怖灵异事件,只是你从未注意过 > 其实很多灵异事件都在我们每个人身上发生过,只不过未曾留意罢了! 一般帖子都喜欢搞“十大”,露珠实在凑不出来,欢迎大家补充,我再加到帖子里。 1.不知道大家是不是有这样的经历:照镜子时间长了,会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很陌生;同样,你长时间盯着一个常用字看,会发现你仿佛不认识这个字了。那是因为现实生活中有两个“你”存在,只有在一个人精神fenlie时,别人才会发现另一个“你”,千万别以为这是偶然的现象。 发生在你身边的九大恐怖灵异事件,只是你从未注意过 2.你是否遇到过这样的现象:在你劳累了一天后觉得非常疲倦,回家倒头就睡。可是睡到一半时大脑突然醒来,听得见家人在说话,四肢却麻木不能动弹,想喊也喊不出来。其实这是你自身灵魂和肉体分离的表现,非要有人把你拍醒或喊醒,否则你就这样植物人似的“睡”过去了,千万不要以为这是梦魇。 3.外出时你是否经常灵光闪现,觉得这个地方这个场景在梦中似曾出现过,却无法确定或回忆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来过这个地方?那是因为某种原因你的灵魂曾经在你没有察觉或睡梦中的时候游历、经历了这块地方这个场景,千万不要以为你做梦梦见过这个场景。 4.家里有出生不久的婴儿的朋友,你是否发现自己的孩子在没人看管的时候无缘无故自己笑出声或哭出来?那是因为有“人”在逗他玩,此时应该立刻亲自抱起孩子,很多能够通灵的灵媒介质小时候都有这样的经历,并且没有及时处理,造成长大后能看见许多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千万不要以为孩子是在自己逗自己玩。 5.许多在农村走过夜路的朋友,你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深更半夜当你经过河流的时候,是否经常能听到“扑通”一声,仿佛是有动物跳入水中的声音?很可能有人在这条河里自尽过,你听到的声音是瞬间场景的重演,千万不要以为是水獭干的。 6.一大群人在屋里高谈阔论,嬉笑怒骂的时候,有时大家会突然停下来,一屋子人鸦雀无声。有种说法是这时天上有天使经过;也有种说法是,这时地狱里有人下油锅了……千万不要以为大家都没话说了,因为你随便拉一个现场的朋友,他肚子里还有说不完的玩笑话呢。 7.半夜睡觉时,是否听到楼上经常传来弹珠落地的声音?那是因为有“东西”的眼珠掉在了地上。或许家住顶层的朋友有时也能碰到这样的声音,千万不要以为这是有小孩在半夜三更玩弹珠,这是一种死亡的召唤。 8.在寂静无声的时候,你把石英手表放在耳边,秒针的“嚓嚓”声令你切实体会到时间的流逝。但是,有时候突然间,你会听不到“嚓嚓”声,过一会又能听到了,为什么?那是因为在你听不到秒针走动的时候,出现了常人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的第四维空间——时间维。千万不要以为你的手表停了或者你的听力有问题。 9.有时候睡觉睡的很沉,却突然因为很强烈的失重感觉而惊醒,仿佛身体从某个很高的地方掉下来。而这个时候你并没有做梦,那是因为你的灵魂在往下掉。如果这时候你醒不过来,可能你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章节目录 第334章短篇鬼故事 > 1洗衣机 他网购了一台二手的洗衣机。 灰蓝色的机身,看上去还挺新的,款式他非常喜欢。 他迫不及待地拿来肮脏的衣物,放下去洗。 洗衣机运作时,发出一阵很难听的声音,他觉得奇怪,赶紧按停。 把其中一件衣服拿出来一看,上面沾满了暗红色的血,散发出阵阵臭味。 怎么回事? 他把衣服全部拿空,然后低头去看洗衣机里面。 底部,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两只充血的眼球与他对望。 嘶哑的声音从洗衣机里传出:“让我出来………………” 03我不是凶手 “我不是凶手,警方却多次怀疑我杀了很多人,我真的没杀人,你要相信我!” 我扶住沙发坐稳:“嗯,我相信你。” 男友呼出一口气。 他站起身:“你等一下,我冲一杯咖啡给你喝。” 我微笑地“嗯”了一声。 我是在一个月前认识他的。 听说之前他有很多的女朋友,但是跟他交往的人,后来都失踪了。 警方怀疑上他,因为每个女人失踪前,都去过他家。 但是由于没有证据,他没有被逮捕。 我知道这个恐怖的传闻,但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迷上了。 他高大英俊,温柔体贴。 我们交往地很顺利,但最近又有女人失踪,警方再次怀疑是他。 他怕我误会,刚才就向我解释,我相信他。 我窝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欣赏他美丽的家。 “喵呜~~~”一只猫跳上我的怀里,我欣喜地抱住它。 是他养的吗? 这只猫养得很肥,我摸着它的身子,它突然一把含住我不久前受伤的手指。 “太郎你真不乖!赶快从姐姐身上下来!饿了我等会给你弄吃的!” 猫的尖牙刺破了我的手指,我看了看猫眼里的一片凶光,又看了看男友手上的咖啡。 我到底要不要喝? 05裂口女 她在脸上化了个很恐怖的妆,是模仿裂口女的。 张开口,一眼看上去,她好像真的裂口女一样,张着血盘大口。 她围上围巾,夜晚站在偏僻的街上准备吓人。 等了三十多分钟,她有些不耐烦了。正当她想放弃时,一个少女迎面走来。 路灯在少女脸上投下昏暗的光。 她看到,这是个很漂亮的少女,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还有那迷人的樱桃小嘴。 她走出一步,拉下围巾,张口吓少女:“我漂亮吗!?” 少女脸色惨白,“啊”的尖叫一声转身大跑。 她的脸色也跟着惨白。 因为她刚才看到少女尖叫时,小嘴突然撕裂到很大很大,一直裂到两只耳朵边…… 08闺蜜 “你太过分了!明知道他是我男朋友,为什么还要勾引他!”她愤怒地冲闺蜜吼。 “爱情还分先后吗?”以往温柔的闺蜜轻蔑地看着她,“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把男人看好!” “你!你绝对会后悔!” “啊哈哈哈!这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闺蜜扭着腰,大笑着离去。 她凶狠地盯着闺蜜…… “宝贝,我跟你说个事。”温存过后,他搂着闺蜜在她耳边轻语。 闺蜜舒服地靠在他胸口:“你说。” “其实……我已经死了很久了……” 他的皮突然发皱,然后头顶裂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从里面钻出来。 “我很爱你,所以我决定不隐瞒你了。”他脸部的筋肉浮动,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闺蜜早吓得动弹不得,这时,她看到了窗外。 窗外,被她抢了男朋友的好友,正看着她,得意的,冷冷的笑。 闺蜜晕倒前没忘记,这里是15楼…… 13电话 他今晚要加班。 打个电话给老婆告诉她今晚自己吃吧……这么想着,他拨了家里的电话。 “嘟——嘟——喂?” “老婆?我今晚加班,不能回来吃晚饭了,你自己先吃吧!” “好。” 挂了电话,他安心投入进工作的海洋去了。 晚上,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 一开家门,只见老婆坐在摆满饭菜的饭桌边,一看到他就说:“这么晚才回来吃饭?” “奇怪,你为什么等我?我今晚加班啊。” “你都没打电话来!” “我打了啊!就是下午3点。” “我不在家啊!我出去买东西了。” 冷汗在彼此的背上流下来…… 那么他打来的电话,到底是谁接听的? 17日期 这天,他发现家里的日历,某8月9日跟8月16日多了两个红圈。 他奇怪地问妻子:“你拿油性笔圈的?” 妻子也奇怪:“没有啊。” 那这日期是谁圈的? 8月5日,他跟妻子大吵一架,他还打了妻子。 妻子哭着骂他没人性。 两人分房睡,彼此看不顺眼。 火药味弥漫在这个家里,昔日的温暖已经不在。 过了几天,他又跟妻子吵架,这次他失手杀了妻子。 这天是8月9日。 他怀着恐惧把尸体处理掉后,站在家里的日历前。 8月9日……是他杀死妻子的日子,那么8月16日是什么日子呢? 8月16日那晚,他躺在床上,看着床边满身是血,神情怨恨的妻子,顿时明白了。 8月16日是妻子杀死他的日子…… 章节目录 第335章自杀的前三天,群鬼上门 > “我最怕,我最怕烟雨蒙蒙……”一首曾经震撼过整间学校的名歌不知从何方传入了零的耳中,她缓缓的走下床,走出寝室,那歌声一直徐徐传来,那是从屋顶阳台传来的,零确定了下来。但此刻已夜深人静了,又怎么会有人在楼顶唱歌呢?而且唱得如此悲哀。一想到这里,零不禁打了个冷颤,准备回寝室的她还是因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而将脚步迈向了走向楼顶的楼梯。 零一步一步的走着,她的脚踩在楼梯上发出吱吱的响声,这响声从来没有这么响过,平常零走楼梯时还觉得这响声满好玩的,但现在这个声音似乎在把她带到一个陌生而恐怖的地方。楼梯好象走不完似的一直深向远方黑暗的地方,没有一盏灯照耀。正在零放弃再走下去时,一阵寒风吹来,零有打了一个寒颤,要知道现在就快夏季了,怎么会有如此寒的风,好象是从阴间吹来的。她刚一转身,竟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阳台的门口了,通往阳台的那扇门是虚掩着的,零从门缝里望进去,她看见有一个女孩,坐在楼缘的栏杆上悲伤的唱着个,零鼓足了勇气将门推开,只见那女孩转过身,原来是遥,零的同班同学,零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鬼呢,吓死我了!你怎么在这里?还不回去睡觉啊!明天还要上课呢!”零边说边走向遥,但遥似乎听不到似的,依然摆动着双腿唱歌,待零走进时竟“扑~”的一下纵身向楼底一跃而下,这可把零惊呆了,她顿时发出凄惨的喊声。她挣扎的从床上惊醒,原来是一场梦,她擦拭着脸上的冷汗。 零打理好自己的外貌后便向教室走去,见教室里坐着三个不认识的女生,除她们外教室空无一人,她们好像坐在那里讲什么好玩的故事,而零见其他同学还没来就顺便坐下来凑热闹。 只听那不认识的女生a说道:“这间学校每年都会死3个人,据那些死者的同学说,他们在死前都见过一个全身着黑衣服的女人来找他们,并对他们说了一些话后,第二日,他们就死了。而且死法都和去年的死者一样。” 女生b惊恐的说到“没怎么恐怖吧?” 女生c说道“那些鬼似乎在找替身哦!” “喂!你在发什么呆啊?”同寝室的韩拍了拍零的肩膀,把她吓了一跳,“你怎么会在这里,楼下发生了重大事件呢!” 重大事件?零不禁对此产生了兴趣,便冲下楼,发现她那幢寝室楼下围了许多人,她挤进人群后惊呆了,遥的尸体直直的躺在眼前,地上充满了鲜红色的血迹……零顿时感到天旋地转。 零醒来时已是夜里,同寝室的人告诉她,当她见到遥的尸体后就晕倒了,连课都没有上。零躺在床上,心中极度恐惧,为什么遥会的死会在自己的梦中出现?那3个讲故事的人是谁?还有她们所讲的黑衣女人又是谁?为什么她对某人讲了一些话后,那人就会在第2天自杀而死?这种种疑问伴随着零进入了梦乡。 “我最怕,最怕烟雨蒙蒙……”又是这首歌,零又从床上下来,走出寝室,这次的歌声是从走廊尽头的那间厕所传来的,零心中极其不愿,因为那间厕所已弃置一年没人用了,还听说闹鬼。但为了查出究竟,零还是走了过去,这次门是打开的,里面有一个全身黑衣的女人在对某人讲话,她一见零走进来就匆匆而去,并在她耳边留下一句“小心身边的人!” 零莫名其妙的回头望了那女人一眼,便转过头想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但她刚转头便看见浩(零暗恋的3班学生)左手鲜血淋淋的拿着一把刻刀,而右手则猛的向外喷射着红色的液体…… 凌晨6点30分,浩被发现死在女生宿舍的厕所内,这可以说是零可想而知的。她只是将自己躲在寝室里,一声不发。 突然有一个女生走了进来,告诉零她看见了前2个死者死前所发生的事,也就是说她见到了与零一样的事情。零顿时感到知己难寻,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那女生叫优,是高2的学生,这是零唯一知道的关于那女生的资料。 午夜时分,优突然跑来说她梦见了第3个死者是死在高2寝室那里的储物室里,零听了赶紧随着优来到高2的储物室里,只见那里放着一张凳子,凳子上面的横梁上悬着一根绳子,零回过身正想问清怎么回事时,只感到身体不听使唤,她毫无控制的身体,站上了凳子,将脖子伸进了绳圈……唯一留在她脑海中的只有优唱的那首歌…… “不要!”零叫喊着从床上惊醒,那个黑衣女人就站在她身旁,“你这个女鬼!怎么会在这里?” 黑衣女人说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不是女鬼,那个优才是。每年都会有3个学生死去,而今年你就是最后一个。我其实是在这里打扫清洁的,但因为我的样貌很丑所以才只有在晚上出没。还因为我有阴阳眼,所以才故意想提醒你要小心自己身边的人!” “我不信!” “那就去高2储物室看看吧!” 零听后只冲储物室,只见自己直直的挂在横梁上的绳子上…… 又是一年,军进入了这个学校,认识了一个叫零的高3女生。 章节目录 第336章杀人游戏 > 又是一个有点儿寂寞的星期六。 每到周末,在总人数中比例颇高的本市学生有很多会选择回家打发无聊的时间,于是原本热闹拥挤的t大校园,就一下子显得冷清起来,到了晚上,老旧阴沉的教学楼,黑影幢幢的花园,空旷无人的操场,这里甚至有了一种阴森诡异的气氛,很适合小说或者电影里恐怖故事的发生。 然而,这种气氛在男生宿舍楼以及其方圆100米的范围内消失得一干二净。尽管已经是晚上11点,可整幢二十多层的大楼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302宿舍集体喝醉了酒,六个人正在撕心裂肺地演唱合唱版《单身情歌》;顶上的402剩下的三个人被一阵鬼哭狼嚎般的“演唱”搞得不胜其烦,就开始坚持不懈地大敲下水管,想给楼下一个提醒;再顶上的502丝毫没有被这些噪音影响,几个人大玩室内篮球,虽然场地小了点儿,但是篮球砸在墙上的声音可是一点儿也不小;602的老兄正戴着耳机狂打cs;902的一位仁兄正在把另一位兄弟从九楼追赶到一楼;1102……2202……反正所有人正在做着一切同龄男生在这个时间段可能做的事情,没有半分消停。由此可见,一群二十岁左右的年轻雄性聚在一起,毅力多么顽强,精力多么旺盛,破坏力多么强大。 这时,1213的几位仁兄也没闲着。不大的房间里挤坐着十一个人围着中间的桌子,桌子上扣放着一堆扑克。这十一个人是本宿舍的五个(有一个本地的回家了)加上隔壁1212的六位仁兄。周六闲来无事,两个宿舍的兄弟就凑在一起玩起了杀人游戏。 陈少卓迅速地看了一眼新抽到的牌,方片2。把牌随随便便地扣放在桌子上,陈少卓却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是代表杀手的k,也不是代表警察的j,是方片2,代表平民。又是平民,他已经连续三把没有抽到有身份的牌了。在杀人游戏中,做平民很是无聊,何况像他这样连续三次。这时,抽到了法官牌的方平的声音响起,平淡的音调,平淡的语气,平淡地说:“天黑请闭眼。” 不知怎么,这句平淡的话却给陈少卓一种诡异的感觉!此时的方平似乎有点儿不太对劲,但是陈少卓却说不上来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淡淡的不安开始笼罩陈少卓本来就敏感的神经,他本能地拒绝了闭眼这个动作,焦灼地环顾四周,却发现大家都放松地闭上了眼。不要闭上眼睛!他突然想大声地喊出这句话,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 突然,陈少卓的眼睛对上了方平的视线!方平这个人,真是人如其名:方方正正,四平八稳。老实斯文的脸上戴着厚厚的眼镜,平时有点儿沉默,不抽烟不喝酒学习很努力。以上,都使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没什么特点,甚至显得有点儿死板的大学生而已。不过方平为人处世很有分寸,又透着淡淡的羞涩和疏离,所以虽然陈少卓和方平既是同班又算是邻居,但是对方平却并不像对班里其他男生那样熟络。然而,此时此刻,陈少卓却觉得方平这个老实人有点儿不同寻常。方平的眼睛黑得太过纯粹,就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池水散发着寒冷阴暗的气息,冰冷的视线紧盯着陈少卓,散发着压迫感和警告的意味。这样的视线让寒冷和恐惧像蛇一样蹿上陈少卓的脊背!他狠狠地打了个冷战,仓皇地闭上了眼睛,无暇顾及心中升起的诡异而不安的预感。 在陈少卓焦虑地思索着这股突如其来的不安感由何而来的时候,游戏开始进行。一切都很正常,就像以往游戏时一样,陈少卓觉得也许是自己过于敏感了,他尝试着慢慢地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把注意力集中在游戏上。这时,方平说:“请杀手选一个要杀的人。” 话音刚落,陈少卓闭着的眼睑突然感觉到室内照明的灯光熄灭了!突如其来的黑暗惊得他差点儿大叫出来!其他的人似乎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别睁眼!”一声厉喝让有点儿慌乱的大家愣在了原处,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到方平声音冷静地说道:“熄灯时间到了,没关系,我们继续。” “嗨,突然黑了吓了我一跳,原来是熄灯啊。”“怎么不知不觉就玩到11点半了。”“11点半了吗?怎么这么快啊……”大家彼此扯皮,很快就恢复了轻松的气氛,只有陈少卓浑身发抖地坐在黑暗里,诡异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他觉得有什么事情在黑暗中发生了…… “天亮请睁眼。”方平宣布。终于可以睁开眼睛了,一片昏暗里看不清楚大家的脸,不过十一个人依旧围桌而坐,应该没什么问题,陈少卓悄悄松了口气。 “陆河被杀,大家开始推测杀手。” “呵呵,是小河啊,那可真是不幸哦。”坐在对面的王勇阴阳怪气地笑着说道。陆河没有接话,倒是周围响起了一片哄笑声。陆河为人小气,斤斤计较,常常惹得大家不愉快,让他首轮出局倒是对了很多人的味口。大家就此开始分析推测,陆河左边的阿斌首先开口:“王勇,凶手不会就是你吧。”“就是,”刘长腿接口,“你们上午不是吵架了嘛,现在正好报仇……”“我怎会小气到干这种事情的程度啊。”王勇笑嘻嘻地反驳。听着讨论,陈少卓却觉得“被杀”的陆河一直安静地靠在床柱上,一不发,以他斤斤计较的个性来说,实在是有点反常。陈少卓于是伸手摇晃陆河的肩膀,边晃边叫:“陆河,陆河!”陆河还是不说话,只是滑下依靠着的床柱,向后仰倒,“砰!” 录完口供走出警局大门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十个人回到t大男生宿舍楼,一路上没有人说一句话。1213寝室已经作为凶案现场被封锁了,他们十个人只能胡乱挤在了对面的1212室。躺在自己的床上,虽然已经将近40个小时没有合眼了,但是陈少卓觉得自己全无睡意;清醒,却混乱,脑海中乱哄哄地翻腾回放着那个晚上的全部细节:男生喉咙深处发出的嘶哑的尖叫声;呼啸而至的警车;被雪白床单覆盖的尸体;还有自己以及现场每个人混乱而疯狂的心情。是啊,有谁在见到那样的尸体时能保持正常呢?即使他们是医学院的学生,见惯了解剖台上的尸体,但是亲眼看到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学眼球暴突喉头青紫如同被双手掐扼窒息而死,更诡异的是死者额头正中还有一个疑似弹孔的血洞,巨大的恐惧压迫着每一个人全身每一根神经每一寸皮肤每一块骨头:虽然是在黑暗中,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什么人能在不被十个人听见的情况下开枪杀人呢? 在场的十个人,谁是杀害陆河的凶手呢?凶手有几个人,又是用什么样的方法造成这样的伤口而不被察觉呢?游戏开局时方平的表现是否异常?这和陆河的死亡有关吗?而发现陆河死亡时王勇和阿斌的表现又是怎么回事呢?陈少卓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形:终于在电灯的照明下看清尸体的情况,王勇却突然陷入疯狂状态,揪住每个人的衣领颠三倒四地重复:“不是我!不是我杀的!凶手不是我!”声音嘶哑,声泪俱下。而阿斌则双眼无神,面如死灰,手里紧紧捏着一张红桃k,瘫坐在地上如同失了魂,连王勇如看到救星般冲到他面前提着他的领子摇晃:“说啊!说凶手是你!是你杀了他!”他都毫无反应。王勇被众人架开,阿斌则像一个破布袋子一样瘫回地上,手里依然握着那张红桃k。回学校的路上,原本活泼好动闲不下来的王勇也沉默着一声不吭。王勇和陆河起过冲突,阿斌也很讨厌陆河,这种种异常,是因为他们就是凶手,还是因为死亡的打击实在是太大?想到这里,陈少卓从上铺探下头来在横七竖八地躺在寝室里的男生中寻找王勇和阿斌,却发现寝室里只有八个人,王勇和阿斌不见了。 章节目录 第337章校园真实恐怖鬼故事 > 校园恐怖真实故事这是一个绝对真实的故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它的确发生过。嘶——吸口气往下看吧话说广东一座大学,位与城市郊外,平时就流传着不少令人奇怪的不可思议的故事。有一个女生寝室,住着7个女生,平日里相安无事,但是有一晚,——住在下铺的一个女生(我们暂且叫她小萍吧)怎么也睡不着。这一晚又出奇的安静,静得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到。室友们都睡了,只有小萍在床上翻来覆去,睁大眼。她看了下表,2点了,“哦,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她喃喃地对自己说着。她仰着脸,突然,她发现床上挂的蚊帐在慢慢往下沉。住过宿舍上下铺的朋友都知道,挂在床上那纹帐从上铺吊下来的样子,她有点奇怪,开始还以为是风,但渐渐的发现象有个东西从蚊帐上面印下来,小萍仔细看看,是一个人脸的样子从蚊帐上浮显出来,慢慢清晰起来,就象一个石膏的人脸,而且是个男人的脸,还在对她笑。小萍浑身发冷,一跃而起,大叫一声,全寝室的人都醒了,大家纷纷讯问什么事,小萍瑟瑟发抖,指着床,“有鬼,有鬼。”全寝室的女生吓了一跳,但左看右看,什么也没发现,“你在做梦吧?”“别开玩笑啊!”大家都还是有点害怕。“可能。”小萍也搞不清咋回事。“算了,睡吧,你一定做噩梦了。”就这样,大家又回到床上,这一晚,相安无事。但是,从此以后,这个石膏一样的男人脸,就缠上了小萍,每晚都出现,这个寝室的人也再没睡好觉。不可能每天都做同一个梦吧?大家决定向学校反映这事,但有谁相信呢,但教务处的一个主任,想了想,告诉小萍和她的室友:“你们今晚回去睡,我带几个保卫人员守在寝室外,一旦有事,你们就叫我们。”夜晚来临,小萍和室友们早早上了床。教务主任和五、六个保安,十几个自告奋勇的男学生守在门外。“这么多人,那鬼还会出来吗?”不知谁嘀咕着。2点,小萍死死地盯着上面的蚊帐,那石膏一样的男人脸会出来吗?一切都安安静静的,慢慢地,蚊帐往下沉,又来啦!那个白色的男人脸一样的出现,一样的盯着小萍笑,今天还笑地特别明显。“来啦!??”小萍大叫一声,刹那间,门外的人一涌而入,“哪里?哪里?”??“他没走,他没走,在那儿,还在笑。”奇怪的是,只有小萍能看到,其它人却看不到。“在哪儿啊?”大家都搞不清楚,在房间里左顾右盼。“在窗户那儿,??在那儿??到门口了,他要出去,??”大家随着小萍的手指方向,什么也看不见。“他的意思可能是要我跟他走。”小萍指着门口。“那就跟着他。”教务主任说。于是,一大帮人拥簇着小萍出了寝室.小萍跟着那张脸,大家跟着小萍.不一会儿,走出校门,来到校外的一个烂水塘边。那张脸对着小萍笑笑,一跃而入。“他跳进去了,跳进去了,不见了。”小萍叫着。“马上叫人抽干水塘。”教务主任吩咐。第二天,有关部门前来抽干了水塘,猜猜发现了什么?一具男尸。原来,几个星期前,这所大学失踪了一个男生,学校、公安人员四处寻找无果,想不到淹死在这里。后来,证实了男尸正是那个失踪学生,他是失足掉入烂水塘的。人们把这男生生前照片给小萍看,小萍认出那张白色的脸正是此人。也许是这男生尸骨未寒想有人发现吧,但他为什么找上小萍就不得而知了。各位,这可是那所学校的众所周知的事,有不下几十人看到全过程,怎么解释呢,不然这世界真有鬼?各位,如果你看完后不回帖,有可能在遥远的某一天,那个脸可能会缠上你??2.校园恐怖真实故事广东中山大学东区是宿舍区,一条长长的园东路,路的北面是东湖、小礼堂、饭堂。南面由两列并排的宿舍楼从东门一直到基建处。这些宿舍楼的名称就分别是东1、东2,一边是基数一边偶数排列的。东12现在是一栋新楼,然而几年前那里是一片废墟。据说是学校把整座楼给拆了。当时前面的东10和后面的东14都完好无损,就中间剩了一片空地,看了都觉得奇怪,尤其是宿舍床位非常紧张的中大,却怎么无故拆了整栋楼房。后来就听说是因为有鬼。东12原来是男生宿舍,那一年开学,一个大二的男生从很偏僻遥远的乡下风尘仆仆回来,放下行李后就先去洗把脸。但当他洗完脸回来后整理行李时,却发现他带回来的二千多元的学费不翼而飞。这个男生生长在很贫瘠的乡下,好努力才考上中大光宗耀祖,但却为此家里已经债台高筑。这次的学费也几经辛苦借东家借西家拼拼凑凑得来的,当时这些钱对他来说,重要性大家可想而知。发现钱弄丢了,他第一时间时问同宿舍的人有没有见过,大家当然说没有,然后他还是不停地阐述那些钱的重要和无休止地恳求人家把钱还给他,后来还给每个同宿舍的男生磕头,吓得人家纷纷走出去不再理他(这样一来,就算真的偷了他钱的人也不好拿出来咯。)然后接下来几天,这个男生依然在恳求人家。还发展到整栋宿舍楼。每天象游魂一样流连于同楼每层每间宿舍,走到人家房间门前都去问人家有没有见过他的钱,还跪在每间宿舍门前磕头。吓得每个人都不敢理睬他,一看到他来了,就关上房门??几天后,他在宿舍上吊自杀。接下来,就是很多怪事发生——有男生在晾衣服的时候(宿舍的阳台上会有一些外伸的铁枝支架以给学生晾晒衣服),把裤子挂晾着,却赫然发现自己裤子旁边,凌空悬着一双腿,还象晾着的裤子一样在风中轻轻摇晃??夜里都关门睡觉的时候,有人听到宿舍门外有很奇怪的“咚?咚?咚?”的声音,听起来很象是什么东西撞击地面,好像~~好像~~~好像那天那个男生的磕头声??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先是那个自杀男生原来住的宿舍,继而发展到全栋宿舍楼的男生都强烈要求搬走,校方也没办法,只好给他们都另外安排,于是东12就空着了。到了第二年有新生入学,东12又再重新住满了学生,但这些倒霉的新生,却同样也看到奇怪的现象,听到诡异的声音??终于到最后,没有人敢再留住在东12,听说东12空置封锁后,其他楼的人看过来,却依稀看到好像有人在里面流连游荡.传越来越多,校方逼于压力,把东12拆掉。赶快回帖走人吧!我发现大部分学校都是建筑在乱葬岗或坟地,怨气狠重的。。。 章节目录 第338章午夜鬼故事 > 1我的舅舅。我的舅舅生活在一个南方城市。因为价格低廉,他在城郊的待开发地区买了一套房子。原以为很快就可以发展成繁华地段,但是几年过去了,那几栋楼依然孤独的矗立在荒郊野外。那房子舅舅一家也很少去住。我去过一次,门前几乎没有路,要穿过大片的农田,房间内冷森森的没有一点儿人气。有一天舅舅独自在那里睡了一晚。第二天对我的大姨说他看到了一件kb的事情,并且说小孩子不能听,就把我们小一辈的人全赶出去了。后来大姨才告诉我们说舅舅那天半夜醒来,看到衣柜前有一个白衣服的女子,披着头发,不停的在原地跳,跳,跳……舅舅赶紧闭上眼睛,再睁开,就什么都没有了。 2表妹的高中同学。他小时侯和外婆一起住在农村一座老式的大房子里。他清楚的记得这样一件事:有一天,他忽然看到许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进入到他们家里来,坐坐站站,说话行走。他开始觉得很新鲜,后来就烦躁起来。于是问他的外婆:为什么有这么多人都跑到咱们家来了?他的外婆奇怪的说:家里不就咱们俩个,哪有其他人呢?后来他回忆起这段鬼了。据说只有小孩子和老人这种比较纯净的人才能看到鬼。 3我的高中同学。一天晚上她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有人在她耳边清楚的说:嘿,你压住我东西了!嘿,你压住我东西了!她翻了一个身,那声音就没有了。 4表妹的同学:他们家住五层。楼下四层的一个年轻女子刚刚因肺癌去世。不久的一个晚上,他和四层的另一个阿姨(年轻女子的对门)一起往家走。忽然他想去嘘嘘,就编了一个理由说他要系鞋带,让那个阿姨先走。于是那个阿姨独自前行。他则找了个角落嘘嘘。突然听到前面一声凄厉的惨叫。他赶紧跑过去一看,那个阿姨坐在地上,两眼发直,万分惊惧的样子。那个阿姨说她走到楼前就看到死去的年轻女子站在楼门口向她笑(她们生前关系很好,绝不可能看错)。整个人是那样真实,以至于那个阿姨一开始竟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才想起:哎,那不是xx吗?她是死人啊!……表妹的同学事后想起来心有余悸。他认为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他如果不是突然想嘘嘘,势必就和那个阿姨一起看鬼了。谢天谢地,总算逃过一劫。 5表妹的大学同学。一个周日,她们宿舍的一个女孩子有事外出,关照其他人说她晚一点回来,但是一定会回来,给她留个门。可是那个女孩子一直到熄灯都没有回来,她们便锁门先睡了。睡梦中表妹的同学听到那个女孩子在叫门。好象有人把门打开了。那个女孩子进屋折腾了一阵才睡下了(那个女孩子是表妹同学的下铺,所以她尤其有明显的感觉下铺确实睡了一个人)。第二天早上那个女孩子的床铺已经空了,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说起来大家都有她昨晚回来的印象。因为那天大家选的课不同,都以为她早早上课去了。中午她们的辅导员把她们宿舍的人都留下来了,说那个女孩子已于昨天出车祸死了……她们当时就傻了,因为所有的人都听到那个女孩子昨晚回宿舍了(但没有人承认是自己去开的门)。分析都是因为“一定会回来”那句话,那个女孩子心里惦记着它,所以即便变成了鬼也要完成 章节目录 第339章回魂夜 > 大家都知道人死第七天鬼魂都回回到自己去过的地方尤其是家里看看,这是对人世最后的一眼。这个故事是我听我们家属院的那些老人说的。 我们家属院里有一对夫妻,五十多岁了,男的是个当小领导的,他老婆没工作,就一天在家里做饭干些家务,他老公动不动就骂她打她老婆,基本上他老婆的脸上每天都有淤血,男的在外面是有情人的,这些他老婆都知道,也还是尽心尽力的照顾他尽量的维持住这个已经摇摇欲坠的家庭。 好了,正文开始。 我记得我懂事的时候她已经得病了,但是什么病我不知道(或许也有她老公打她太狠的原因吧),她死了的时候她老公根本就没带她去过一次医院,根本对她就是不管不问,任由她生死。最后她快死的时候她去上厕所好像是突然一下摊到在厕所里爬不起来,喊他老公听见了也不管最后死在厕所里了。 别人死了,殡葬是很重要的,最起码这是对死者的尊敬,可他就草草了事,第二天就拉去埋了,就在第七天的时候,这天晚上在家里睡觉,突然听到有敲门声,他看表都12点多了,会有谁这个时间来敲门了,他喊着谁阿,没人回答,那个敲门声还在继续,他又问谁啊,还是没人回答,他就打开门门外什么都没有,他想这半夜不可能有谁恶作剧,突然想到今天是他老婆的头七,顿时他就有点害怕了,他就把家里所有灯开着,把门反锁窝在被窝里面,可是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没有了,他壮着胆子贴着门听了一会,确定没声音了他才放下心来,当他准备去房间睡觉的时候听到从厕所传来一阵咳嗽声,就是他老婆。最后他夺门而逃,跑到邻居家去躲了一晚。 但之后每天晚上他都会梦见他老婆在厕所里死的场景,之后他老婆在梦里给他说,我想回家你为什么不给我开门?我在外面好冷。 最后没过几个月这个男的就死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但是他也死在了自己家的厕所。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报复。有些老人说这就是鬼魂索命来了,这个女人生前太可怜了,这种人变成鬼是要报仇的,然后就能安心的去投胎了。 章节目录 第340章给鬼讲鬼故事 > 大家讲一个真实的故事,前些日子奶奶住院,因为我一般值得是夜班,所以多半奶奶在睡觉,而我呢也就很无聊,所以我经常跑到护士值班室去和那些年龄相仿的护士玩,比如讲个笑话给她们听,经常让他们听得很是佩服我哦. 有天晚上又轮到我值夜班,奶奶睡好以后,我便又想去护士值班室,不过刚出病房的门我就觉得走廊的感觉不太对,不过我看到护士站立突出的灯光我就没怎么在意,快步走到了护士站.今天值班的就一个护士(平时会有些小护士爱听我的笑话儿玩走一会)进去之后,就对着那个看上去比我大些的护士说:美女姐姐,是刚调过来的吗?怎么没有见过你呢??"那个护士并没有回答我,只是对我笑了一哈. 他一笑不要紧,不知怎么地我却觉得整个房间有一些冷,不是正常的冷,是阴冷.冷得我一激灵竟然出了汗.我想大概是冷气太冷了吧,所以也没有在意. 美女姐姐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吧.我别有用心的问(这个护士小姐长得很是标志.)我是相等她吓得不行的时候钻我的怀里,哈哈,我就抱的美人归了. 她只是一笑,没有说可以,不过也没有说不可以. 我便顺势讲了起来,是一个很老的鬼故事.大概是说一个医生坐电梯的时候做到了原本医院没有的楼层,到了地方之后又一个男是要坐电梯,医生没有让那位男士进来,和这位医生同做一个电梯的护士小姐问他为什么不让那位先生进来,那位医生很是绅士的告诉那位护士小姐,因为那个先生手上带着他们医院只有死人才带的红绳子,所……还没等着那位医生说完,女护士就把自己的手腕抬起来阴阴的说是这样的吗? 故事很短,所以很快就讲完了,讲完之后我发现那位女护士并不像我想得那样害怕的忘我怀里钻,很是让我失望,我心想,哎,今天碰着一个胆大的女生,失败,下次一定要看一个更可怕的给你讲. 刚刚想到这里就看到女护士露出了一丝让我感觉阴阴的笑容,终于,她开口说话了,你知道我们医院是怎么标记死人的吗?就是像我这样给死人的手腕上系一个标牌,边说边把她的手腕举到我的眼前,刚反应过来的我,感觉有一点点晕,我刚才在干吗????我再跟鬼讲鬼故事啊!!!天,我晕,眼前一片漆黑,倒了下去. 第二天,我发现我躺在医院病床上,想到昨晚,心里不禁又是一哆嗦.后来我知道我和当晚的值班护士一起晕倒在护士站里,而且在那天晚上医院里丢了一具女尸体,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章节目录 第341章鬼孩 > 那年,6岁的我…… “妈妈,我又听到那种声音了!” “小孩子别乱说话,哪有什么声音啊!快睡吧!” 此时的我正偎依在妈妈的怀里,明显感觉到妈妈身子在颤抖。小小年纪的我其实也知道,是她回家了…… 事情要从这一年的清明节说起。众所周知,清明节除了要准备元宝蜡烛之外,还要准备一些熟食供于祖先享用。在我们的家乡那边,熟食一般以烧猪、烧鸭还有乌贼为主。正因如此,在煮之前肯定要烧一锅开水,当时,因为我所住的那块地方是前不久刚刚从坟场里面开发出来的小区,所以住户比较少,很多人都把前后院扩展几米,用来做烧水和煮饭之用。在我家正后面有一家邻居姓郑,别人都叫他郑三哥,郑三哥把前院用来煮饭,后院用来烧水和劈材。到了清明节的那一天,家家户户都为上山祭祖,忙的可开交,因此小孩子在那一天也很容易受大人忽视,郑三哥也是如此,他忽视了他们家的那个小女孩,小女孩平常喜欢在后院里玩,这天自然不例外,但是今天后院可是烧着一锅滚烫滚烫的开水!看着吱吱作响的大锅里冒着水蒸气,小女孩缓缓的走了过去…… “你们今年准备什么样的贡品?”郑三嫂对路过的邻居说道。 “我们准备了烧猪,你们呢!” “哦!我们准备的是烧鸭。” 正当她们还没有寒暄几句的时候,一声刺耳的惨叫声响遍了四周,这时郑三嫂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匆忙地跑向了后院。到了后院,只见小女孩躺在地上,皮肤红彤彤的还冒着蒸汽,身旁锅里的水还缓缓地流出来。看到此景郑三嫂吓得愣住了。 “愣着干嘛!送医院啊!”一同跑来的邻居说道。 此时郑三嫂才缓过神来,哭着喊着要把小女孩送医院,但在当时交通不便的年代,送医院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幸的是,因为开水烧伤的程度实在太重送医院后,医生宣告已死亡。天黑沉沉的,这个清明节,除了对先人的缅怀以外,这家人对小女孩的事更是撕心裂肺。人死不能复生,这家人只能将小女孩的遗体带回了老家安葬!但这并不是故事的结束,而正是一个故事的开始…… 在我们老家那边头七是很不吉利的,老人说头七那一天会有鬼差押着亡者的魂魄而归,如果家里有人的话,亡灵会过于思念家人而全把家人给带走,所以在头七的那一天,死者家里的人是不会在家里睡觉的。在小女孩头七的那一天,郑三哥早就带着家人去宾馆去租房住了,以前的人们娱乐少,过了晚上10点钟后四周就只有虫鸣蛙声,但在今天,我却多听到了一种诡异的哭叫声。 “妈~~妈~~我想~~回家~~” “我好~~害怕~~我要回家~~” 这种不间断的叫喊声,伴着铁链拖地的声音,一声声地回荡在四周,在当时年幼的我听来,可能还不觉得什么,但现在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那时我和妈妈的房间距离郑三哥前院最近,所以我听的很清楚,那声音像是有人在郑三哥前院徘徊,忽远忽近,语气慢悠悠,像足了鬼片情节,这种叫喊声一直持续到了凌晨五六点方才向远处逐渐消失。 到了第二天,邻居们开始议论纷纷,有的人说是小女孩的魂魄回来了,但立刻就被无神论者所否定,因为他们觉得可能是母猫叫春,迷信者表示不服,他们觉得母猫叫春最多只能像婴儿一样哭声,而并不会有说话还有铁链的声音,就这样子他们一直坚持讨论到了很久也没个结论,直到郑三哥回来,其实郑三哥对这些事情很诧异,怀疑他们是听错了。 但他们都坚信着说,不管是睡觉着被吵醒的,还是说起夜的都听到了这种声音,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让很多人都心事重重。到了第二天晚上,那种凄惨声不期而至,这下子更是人心惶惶,连郑三哥家里人都害怕了,这种声音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特别是在下雨天或者是初一十五叫得尤其惨烈,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特地在半夜声音刚起的时候用手电筒找了声源,但是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等到手电筒关了回家睡觉那声音又起了,然后再照,声音又没了,关了再起,如此反复,那些胆大的人也害怕了,但又无可奈何。一些老人就想要郑三哥去问问灵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郑三哥迫于无奈只能去问了灵婆,但这一问不要紧,答案让我们乍舌,因为灵婆给出的答案是因为小女孩时辰未到,阎王那边不收,只给她夹了手铐,放她回去,让她到时候再来,小女孩因为不是在后院时候死的,而是送往医院的路上,所以她每晚只能从在她死的那一刻路上回家,但郑三哥一直关着门,只好在门口徘徊。不管这是不是事情真相,反正当时很多人相信了,因而除了心疼小女孩的遭遇外,不再有人敢提起此事,郑三嫂听了更是懊悔不已,声泪俱下。 可能是因为愧疚给了郑三嫂勇气,在问完灵婆的晚上,哭喊声响起之时,郑三嫂鼓起勇气,冲着前院大喊,“乖女儿,是妈妈对不起你,你好好安息吧!不要再回来了,你这样子会吓坏周围的邻居。”郑三嫂喊完,哭声停止了一会儿,但不久又响起来了,反而哭得更凄惨了。仿佛就像听懂郑三嫂的话一般,一直叫着“妈妈,妈妈,快开门。”情感真的是一件奇妙的事,居然可以横跨阴阳两界来对话,这次声源不像前面走来走去的声源一样,而是从固定门口处传来,并伴有敲铁门的声响,但遗憾的是郑三嫂并没有开门,而是在里面抽泣着。对这种事情谁都无可奈何,现实不会像电影一样来段人鬼拥抱,而是敬而远之……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情,郑三哥在这里住了不久就搬走了,只剩下他年迈的老爹老妈在住,但哭声依旧还在。 章节目录 第342章停车场的鬼 > 走进停车场,阿陈就觉得不是很对劲,可是,那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或许是夜太深了,他心里想,又喝多了一点酒,所以才感到有点异样? 他的车停在三楼,那儿停车场又没有电梯,还要走楼梯下去,他心中在埋怨着,忽然又自己笑了起来!刚才在心中说了什么?“鬼停车场”! 真好笑,鬼停车场,当然是对这没有电梯设备的停车场表示不满之意,并不是这个停车场有鬼,也不是说这是一个鬼的停车场。阿陈自己向自己解释着,不禁感到一股寒意,拍了拍心口,又用力摇头,使自己清醒些。 楼梯很静,那么晚才来开车的人当然不会很,还是没有人好,都市里治安不是很好,要是忽然楼梯转角冒出一个人来,说不定还会吓一大跳!他正想着,楼梯转角处,人影一闪,果然转出一个人来,阿陈自然而停了一停,那个从上面走下来的人,也停了一停。阿陈看了看那人,那是一个脸上的化妆都走了样的女人,年纪很轻,可是一脸的风尘味,洗去了所有辞化妆品之后,她的脸可能很清秀,但这时,看来却给人恐布的感觉。 阿陈不知不觉诅作了一个不想看下去的神情他身形壮硕,为了怕人家误会他不是好人,所以他侧了侧身,让那女人先走下去。那女人的表情很古怪,可能是她太疲倦了,一点眼神都没有,望着他的时候,目光似是一片木然。而且,她为什么双手交抱在胸前,而且身子抖了一抖,像是很冷的样子?她怎么会觉得冷? 阿陈不由自主吸了一口气,这时,那女人已经急匆匆地走了下去,阿陈看着她的背影,曲线玲珑,十分动人,阿陈不禁暗自咽了一下口水,一直等那女人转过了楼梯角,看不见了,他才继续向上走。 三层楼梯,说高不祸,说低不低,他也走得有点喘气,上层停车场的灯光,有点半明不暗,他觉得看出去,视线有点模糊,就揉了揉眼。看出去,一排一排停着的汽车,都像是在缓慢地移动,车子全是停着,当然不会动,一定是酒意涌上来了,他想,真糟糕,等一会还要长途驾驶回家去,是不是可以支持下去? 他向前急冲了几步,更觉得有点脚步不稳,所以伸手扶住了一辆车子。那辆车子,车尾向外停着,他的手才按上去,清清楚楚感到车子在动,他吓了老大一跳,连忙缩手,张大了口想叫,可是又发不出声来。 停车场的灯光不变,车子里面更暗,也看不真,他看进去,看到车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他喘了几口气,定了定神,又看到其中一部份在动的物体,白皙动人,那是一条女人的大腿,嗯,大腿上有男人的手在移动,嗯,他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大大地打了一个酒呃,并且伸手,在行李盖上,重重拍了一下。他一拍之后,就闪身一旁,躲在另外一辆车的后面,向前看着。他看到车厢,本来缠成一团的男女,分了开来,向外看着。 他们的脸,在车尾玻璃后面,阿陈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神婆男的和女的年纪都很轻,看来车子也不是他们的,他们一定是偷进车子去,在车子里胡天胡地乱来。 阿陈感到了愤怒,他也是车主,车子也可能遭到这一类少男女的破坏,他必要教训一下这两个年轻男女!他一想到这里,昂然自车后走了出来,在车厢中的那一双男女,本来已经面有惊惶之色,一看到他现身,更是惊骇莫名,那女孩子拼命把头向男的怀里钻,可是那男的,却显然不准备保护她,还用力把她向外推,一只手又准备开车门。 阿陈的动作比较快,一个箭步,也奔到了车前,车门才被那男孩子推开一点点,就被阿陈用力顶了回去,那是一辆两门车,前面的两个座位,椅背都被放得最低,那一双男女,就把它当作了大床,这时,却又被他堵在车里,盯着衣服零落的年轻女人,阿陈有一股异样的快意,而且,他也看到了一个奇特之极的现象,车子里的两个人,拼命在蜷缩他们的身体,缩成一了团,他以前从来也未曾想到过,人的身体,竟然可以这样……叠成一团的! 而且,他们的神情也惊恐莫名,女的还在用力摇头,长头发披了下来,遮住了她半边脸,看来有点恐怖。 阿陈心想,吓得他们也够了,就用力拉开车门,喝:“你们两个,出来!” 他呼喝着,直到这时,在车中的男女,才陡然叫了起来,叫得那么尖厉,那么震耳欲聋,倒反而令阿陈后退了一步。 也就在叫声震耳的那一霎诅那男孩子已经伸手,打开另一边车门,和女孩一起滚出了车,他们在滚出去之后,并不是立刻站起来,而是在肮脏的、满是油渍的地上,连爬带滚了好一会,至少十来公尺,才站了起来,一面尖叫,一面奔向前。阿陈想叫他们不必奔得那么狼狈,因为他看到,两人都赤着脚,连鞋子都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看着那一双男女冲下楼梯,还有尖叫声传上来,同时又听到有人在喝问:“你们干什么?” 喝问声很有威严,可是那一男一女,并没有回答,喝问声又响起:“站住!” 另外有一个声音道:“算了,我们想休息一会,吸支烟,何必惹麻烦!” 阿陈心想,难道是两个警察?在这样的情形下,放那一男一女逃走,那可有点不应该。他正在想,人影闪动,两个人走了上来,果然是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口中都咬着香烟。 一个还在回头望:“刚才那一男一女,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该查他们一查!” 另一个笑:“你是看到那妹妹仔衣衫不整,想乘机揩油吧?” 两个人一起暧昧地笑了起来。 阿陈“呸”地一声,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不去理会那两个警察,去找自己的车子,可是走了一圈,仍然没见到他那辆二手跑车。 车子买回来时,已经有三年的车龄,他喜欢开快车,跑车的性能也很好,他珍爱之极,明明是停在三楼的,怎么会找不到?难道叫人偷走了?他越找越是着急,连酒也醒了几分,他的车子不见了! 他一抬头,那两个警察还在,正把手中的烟头,掷向地上,用皮鞋去踩熄它,阿陈喘着气,奔到了他们的面前,大声道:“我的车不见了!” 刹那之间两个警察都出惊讶莫名的神情来,而且自然而然,双臂交抱着,身子也震了一震。 阿陈再大叫:“我车子不见了!” 两个警察像是感到更冷,转身匆匆向楼梯走去,楼梯口又有人拿着电筒走了上来,那是停车场的管理员。 而一看到两个警察的神情,管理员就摇头:“这停车场不干净,早些日子,一个姓陈的,喝了酒,在这里拿了车,出了车祸,他老回来。有时,会叫人感到阴风阵阵,遍体生寒。有时,也会叫人看见他,一身是血!” 阿陈眨着眼,这是在说谁? 而突然之间,他想起为什么一进停车场就觉得不对劲了,他竟然没有看到自己的影子。 章节目录 第343章鬼摇船 > 奚村,是一个人烟稀少的村落,年轻人都去镇上打拼了,留下一个个老人在这边安详晚年,看似祥和的村落,却藏着不为人知的怪事,这件事让所有人都望而却步…… 王琪是镇上一所大学的大三学生,在学校一向表现的认真刻苦,虽然在班里算不上出挑份子,但是一直很受老师器重,当然,越是这样的人,越会想要把事情做到更完美,每天奔波于学校的社团以及学生会的各类事项安排,慢慢也得到了周围学生的认可。 然而,总有一个人看不惯她,总爱带着一群女生在是不是的嘲讽王琪一番,“你那么装腔作势干吗”“哟,你挺会混的吗,那么起劲大家的事”……种种的讽刺和讥笑慢慢让王琪记在了心里,她明白,自己并没有那么好,努力的外表下有着一颗自卑的心理,总想得到大家的认可,而那些看不惯她的人,她总记在心里,狠狠的记着……一直记着……时而委屈,时而怨恨…… 大三的下班学期,大家忙着各种考试,以及寻找实习工作并筹备论文,王琪肯定是更尽心尽力的去做,关于论文,王琪想去奚村探究那不为人知的神秘,借着走访古村的名义,她踏上了一条诡异的路程,为什么呢?为什么要选择如此怪诞的题材呢?很简单,王琪为了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不只是那个努力踏实的学生,更是可以做到那群嘲笑她的女生做不到的事情,一个人独自踏上探索的旅程。她要证明,那群挑衅的女孩也不过如此,自己才是真正什么都能做到的人。 来到奚村,王琪一阵古色古香的安逸,完全不会给人任何慌张和害怕的感觉,村子里还是有一些老人来来往往的。然而只有村里的人才知道这里的禁忌与阴森 经过王琪的不断探访了解,这里的居民才支支吾吾告诉她了一点,原来这边之前有过几段可怕的溺水事件,因为很多年轻男人都外出打工了,所以很多留在家中的女人都想到河对岸的镇上做些女工补贴家用,而每每到隔壁村的路就是划船过去,最初的几次,过去的女人都无故掉河里丧命,即便大汉同船或者熟悉水性的船夫也难以救起掉入水中的女孩。 之后,村里人请了灵婆为他们解咒,灵婆规定,每个坐船的女孩,都要带一只钢笔和书,并且,更特别的是,需要灵婆的女儿亲自坐陪过河。 认真的王琪理所当然选择坐一趟船,但由于内心隐约的胆怯,王琪特地选择了白天前行,夜的深邃总藏着太多可怕的未知。 刚坐上船,船夫和灵婆的女儿都习以为常的准备着自己的事,灵婆的女儿给了王琪一直钢笔和书,并嘱咐王琪要好好的捧在手心,直到它们自己消失。本来心情还可以的王琪,大白天的听到这样的嘱咐,心里不禁的抽了一下,什么?!它们自己消失? 船划起来了,没有什么特别,只是,王琪和灵婆的女儿并排坐着,并且她也不时的给王琪一些嘱咐,可是王琪似乎总看不清她的脸,每次正面相迎后,王琪再回忆却总也回忆不出灵婆的女儿到底长什么样子。 船划的很慢,船夫明明说到隔岸的时间也就半小时,可是时间过的好慢,河里的水变的越来越黑,水波显得不再那么轻盈,好像被什么缠住似的,浆划的很慢很慢,王琪开始缓过神来,抬头望向船夫,想说是不是船夫累了,可是船夫的背影和动作丝毫没有吃力缓慢的样子,可是!可是!不对!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王琪猛然发现周围的景物没有后退,不可能,船是在前进的!怎么周围的景物也没有丝毫倒退呢,王琪一阵冷汗,脑袋变的一片空白,她不敢问船夫,也没有转头看灵婆的女儿,好像有股力量让她无法动摇,这是她只想到一句话,好好的捧着钢笔和书。 船开始摇晃了,不是水波,是有人在摇晃,不是船头翘起来,便是左右两边会突然猛的摇动起来,‘是人为的!有人在摇我们的船!’王琪心里默念着,船只在河中央不规则的晃动着,停滞不前,没有声音,没有惨叫,可却什么声音也听不见,王琪已然吓的不敢东张西望,生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摇,一直在摇,王琪缓过神来,想去抱住灵婆的女儿,可是才刚刚触碰到灵婆女儿的身体,就感到一阵冰冷,并且身体硬邦邦的竖在那里,像假人?像鬼?不得而知,此时的王琪已经不敢转头看灵婆女儿了…… 怎么办,已经无处可求了,王琪始终牢牢的捧着钢笔和书,并且低着头只敢看着钢笔和书,周围的一切都太可怕了,此时,余光隐约看见有黑色的影子向自己移动过来,不,不可能,那是灵婆女儿的头,那动作和姿势完全不像人类一般靠向王琪,而是想一种没有灵魂的东西移向王琪,只见那个头慢慢移向王琪手上的钢笔和书,之后猛然的,船继续向前滑行,王琪手中的钢笔和书都没有了,灵婆的女儿也消失了…… 船顺利到岸,船夫很顺利的靠岸然后扶着王琪上岸,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好像从来没有灵婆的女儿陪同一样……王琪不敢再冒险坐船了,选择做长途汽车回到自己的镇上。 到了学校,王琪赶紧写下自己的经历,并举例各种论证现实世界确实存在不可解的力量,第二天,王琪认真的修改论文并email给了导师,她相信,她是第一个交出论文并且惊讶全班的人。 然而第二天,王琪见到老师,老师并未提论文的事情,班级同学也没有要准备论文的迹象,王琪很疑惑,几次想问老师论文的事情,却总是被各种情况所阻碍,比如刚到办公室门口,一群挑衅她的女孩就冲进老师办公室说说笑笑;比如在走廊遇见老师,刚想追上前,老师却走的很快,快的让王琪追不上他的脚步;有时明明老师迎面走来,王琪却不自觉的拐弯走向了另一条走廊…… 王琪思忖了好久,想是不是自己论文不够好,老师才不给于评论,而她的内心也不知怎么的,很想在去坐一次船,想试试能否再遇见灵婆的女儿,这次,她备好了相机和录音笔。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 王琪再次见到了灵婆的女儿,依然被那张脸搞的很迷惑,灵婆的女儿没有陪她去坐船,而是带她去了灵婆的住处,刚进家门,灵婆还没有出来,灵婆的女儿让王琪先等一会,趁这机会,王琪让灵婆的女儿和自己合影,灵婆的女儿答应了。 房间装修的很简单古朴,柜子里桌子上摆放这灵婆用的各种工具,墙上好像挂着一副照片,王琪看不清,每看一眼照片中的人,转眼便忘得一干二净,当然啦,知道这是灵婆家,有点这样的怪事王琪也没放在心上。 灵婆出来了,王琪和灵婆对视着,王琪一阵心绞痛!好痛,痛的倒在了地上,她的眼神好像明白了什么,哭着望向灵婆,灵婆也悲伤的看着她,两人不语,灵婆紧紧握住王琪的手,什么也没说,直到王琪安安静静的死去…… 这个世界有很多的不解,可每一段故事都有它的开始和结果。 王琪本是灵婆的女儿,由于在奚村这样的落后村庄,王琪自小一个人被关在家中,她向往着外面的世界,直到考上了镇上的一所大学,她总算可以尝试一片新的天地,她看到了很多东西,羡慕很多,向往很多,在学校她交到了很多朋友,而她自己却总觉得班上的小莹跟自己很像,却拥有着更多的东西,比如小莹是学生会干部,小莹是导师指定的班长,小莹的成绩总是更优异,这一切对小莹看来水到渠成的事,却羡煞了一旁的王琪,王琪总是有事没事带着一班朋友嘲讽小莹的种种 一天学校组织的外出野营,王琪带着一班朋友欺负小莹,可不巧的事小莹因此摔了跤,头部撞到了岩石,本可以求救,而王琪却带着一班朋友逃离了现场,第二天,小莹被发现死在了岩石边。 小莹并未因此而真正的消失,之后的日子里,王琪一直把自己当成了那学习优异处处掌权的小莹,恨着那群挑衅的女孩,那种恨变的根深蒂固,王琪忙碌着赶论文,而陪同王琪坐船的并非灵婆的女儿,是小莹,灵婆墙壁上挂着的照片是王琪自己和灵婆,而迟迟得不到老师回应,是因为王琪在那天晚上和小莹一同死在了岩石边。 章节目录 第344章我的鬼同学 > 龙飞晚上回家的时候,听爸妈说附近发生了械斗的事件,有一名参加械斗的混混身中数刀,当场死亡。听人说那名混混以前跟自己是同一个小学的,年纪跟自己差不多。龙飞想该不会是自己的小学同学吧,自己有个小学同学,以前就住在自己家的附近,这个同学的成绩从来没有掉过钱三名,一般情况下都是第一名,当然是倒数的排名。 后来这个同学索性不上学了,踏入社会以后,专职做起了混混这个职业。后来听人说做的还不错,身后时常跟着几名奇形怪状的小混混,头发染得颜色都叫不出来了。龙飞笑笑,这只是一种巧合,世界上不会又那个巧合的事情! 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了。龙飞的妈妈心疼的摸着儿子的脸说道:“飞飞啊,怎么又瘦了,在学校是不是吃不好啊,睡不好啊,你们宿舍吵不吵啊,要不你天天回家吧,让你爸爸天天开车接送你吧!”龙飞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求救的看着自己的爸爸,“好吃,安静不吵,睡得好,回家太远,得把我颠簸瘦的。我不是瘦了,我是在锻炼呢,结识了,你摸摸!”说着龙飞就将自己的手臂神给自己的母亲。 龙飞妈妈兴高采烈的摸着儿子的身体,是结识了不少,心里满是欢喜。龙飞好笑的说道:“看你儿子长得帅,就想多卡油吧!”龙飞母亲不屑的说:“你小时候什么我没有看见过,对了告诉妈妈,有没有小姑娘摸过你啊?”旁边喝水的龙飞爸爸噗地一声将口中的水喷了出来:“我说你够了啊,真够可以的!”担任笑成一团。 第二天龙飞便回到了学校,龙飞上的是医科大学,将来就是医生。今天龙飞的导师将龙飞叫道了办公室。 “龙飞,你是我学生中最好的,我对你的期望非常的高,你一定要努力啊!”导师语重心长的说。 “是的,老师,我一定会努力的!”自己才大一,不用这样子吧,龙飞不清楚导师的用意,只能答应着。 “只这样,这项工作一向不会交给其他的人员做,担心他们害怕,或则是怕他们有所忌讳,你是好像的,我想你一定可以完成这个任务的!”导师严肃的说道。 什么啊,原来是想要自己处理办事,才给自己高帽子带的,龙飞心里一阵不爽,“老师,你有什么任务就说吧,我能办到的就一定办到!”龙飞还不忘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是这样,学校今天有一批新鲜的尸体要运来,你去帮忙一起搬运吧,反正不久你就要接触到真实的整个的尸体了。他们很多是死于非命,样子恐怖难看,你得有心理准备!”导师说道。 龙飞点点头:“知道了,我去。” 龙飞早就对这些尸体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接着这一次机会,可以近距离的观察尸体,感受下尸体是怎么样的。 导师带着龙飞来到实验室门口一个比较隐蔽的通道,那里已经有三名高年级的学长在等待了,他们客气的相互介绍以后,那三名学长就开始熟练的开始搬运尸体,龙飞鼓起勇气,也被其一举尸体王实验室里面走去。 突然,龙飞感觉这个尸体路爱要掉下去的时候,哦拉着龙飞的肩膀晚上面爬了一下。龙飞的心显示电击了一下,他停下来将自己的感觉全部集中在背部和肩膀,用意感受尸体的一样情况。过了一会,尸体没有任何的反应。龙飞送了一口气,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尸体怎么还会动呢?除非是诈尸!龙飞想到这两个词语,浑身上下感觉一阵阵的寒气包裹着自己。尸体经过保鲜处理,尸体的温度都非常的低,自己背上的尸体就像是一块大大的冰块压在自己的身上一样。 将尸体背到目的地以后,龙飞将尸体放在一个储存尸体的盒子里面,他突然很想打开外面的袋子,看看里面的尸体长什么样子。正在她要打开的时候,一个学长进来了:“住手!”龙飞吓了一跳,“这个尸体是不能乱动的,以来怕碰坏了,用于实验的尸体是很珍贵的!而来嘛。怕他记住你的摸样,晚上来找你啊!”龙飞笑笑就离开了。 晚上,龙飞上完晚自习,准备会宿舍,路上龙飞看见一个消瘦的黑影。看上去跟自己下去背过的那具尸体很像,龙飞的心剃刀嗓子眼了,不会真的这么邪门的吧?真的来找自己的? “龙飞,我是刘晓明啊,我门是小学同学!”龙飞记得自己有这样有一个小学同学,就是小学还没有毕业就去做了小混混的同学。“你怎么在这里啊?”龙飞觉得有点奇怪,最然这所大学在本市,但是一个小学都没有毕业的人来大学做什么呢? “是晓明啊,你来这里做什么呢,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龙飞是非常的意外的,自己小学以后就没有再见过晓明。他的样子没有很大的变化,但是高了很多,身材也很消瘦,在面当小混混的日子过得多艰辛,可想而知。 晓明说:“我想来看看你,老同学,我猜你在这里上自习,所以在这里等你,我很冷,很难受,在我离开的时候,我想来看看你,你以前给过我一点温暖。” 龙飞听得莫名其妙的,他想起小时候,自己给没吃早饭的晓明买过包子,他一直都很感谢自己,但是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龙飞早就忘记了,没想到他还记着。龙飞不知道,晓明说得不是这个。“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在再提了,本来就应该相互帮助,你那里难受,我给你看看吧,你吃饭了吗?是不是受伤了?” 晓明听到龙飞这样说,心里觉得一阵暖洋洋的,他很感动,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关心自己了,他呜呜的哭泣了起来,哭得非常的伤心。龙飞上前安慰晓明,觉得晓明的身体很冰冷,而且有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龙飞问道:“晓明,你手上了吧,而且失血过多,你的脸色嘴唇惨白,身体冰冷,我帮你看看吧。”说完要解开晓明的衣服,哪知道晓明激动的说:“不用了,我们以后再见!”说完跑开了。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是龙飞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第二天,教授就安排了解剖课程,晓明打开面前的尸体,顿时觉得两眼一黑,晕倒在地。那尸体正是晓明,身上有好几处深深的伤口,应该在是哪天的械斗中,就已经死去了。 章节目录 第345章谁会是鬼 > 清晨的晨曦,清晰的空气。一切新的开始,很好。 站在阳台边上,柏行伸展着懒腰,享受着大自然最初始的宁静。 自从他跟女朋友分手过后,从来没试过有好心情。 直到最近朋友听说自己要换房子,帮忙找了这间房子之后,他的生活才有了气色。 日常生活的活动中,他都回故意去避开一切有关于女友之前的种种过往,少掉一些记忆的方式,兴许他会觉得心情横开朗些。 柏行住的房子是小区式的。 他住在十楼,夜晚站在阳台上,放眼望去视野虽然很好,不过对面阳台,座外观挺老旧的建筑影响了视线。 跟小区的格局很类似,从整体感觉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大概也搬空了吧。 偶尔兴趣一上来,柏行会拿着相机,拍一拍周遭的景物,放着留恋。 平时,柏行一有空,就喜欢俯视着对面楼房,加上从自己入住几天后。 他发现,跟自己对着的阳台上,每到晚上七点,都回出现一个女人。 她长发飘飘,一袭白色长裙,晚风拂过她的裙摆,随风飘逸。 外貌和穿着各方面来推测,大约二十来岁左右,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些日子。 终于有一天,柏行实在是坐不住了。精心为自己打扮一下,捧着一束玫瑰花,欲欲而试的跑到对面楼去。 每敲一次门,他就再脑海里把想要说的话重复三遍,生怕等下忘记了。 “吱嘎。”伴随声响,门被缓缓的打开了,微风吹过,清香的气息迎面而来。 门后面站着的是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子,样貌虽然没有倾国倾城,不食人间烟火的外貌足矣令柏行怦然心动。 舌头打结,柏行紧张的把刚才想好的对话,在门被大打开的瞬间,顿时短路了。 女子看到柏林先是很惊讶,她的声线平坦温柔:“请问有什么事么?” 被她这么一问,哪里还有什么事啊,柏行脑子瞬间短路,竟然直接回答:“没什么,我看到你很好看,想来看看你。” 话一说出口,柏行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这是自己内心的想法,怎么会直接说出口的。 女子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我还有事,你请回吧。”然后不给柏行有机会回答,直接顺手关上门,柏行被挡在外面,心里有落寞有谁知道,他鼓起勇气的第二次追女孩子还没行动就直接被扼杀在摇篮中,人要脸树要皮,追对象不要脸皮。 他决定了,一定要用自己的真诚将她感动。 回到家中,柏行看到手中的鲜花摇头苦笑,果然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被分手的内心果然再次被深深的打击了。 他坚信,凭自己真诚的行动,一定可以感动她的。 接下来几天,柏行的母亲要是知道自己的孩子为了女孩连命都可以搭上,生他还不如生叉烧,至少叉烧可以填满肚子,生儿子还娶个老婆来气她。 每天柏行发挥了强有力的追求模式,女子终于放开了心怀跟柏行交流。 两个人很快擦出火花,女孩子也不再冷冰冰的。 从最初的冷漠到后来的关心,还打算把她介绍给自己的朋友认识。 女孩也没反对,当是默认了,也是,让个女孩子说答案,那多不好意思啊。 当天晚上,柏行精心的为自己装扮了一番,把女孩子请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柏行的好友阿峰也在女孩子到达不久后,到达了柏行所在的位置。 他一进屋子就把那里当成自己的家,加上这房子本来是阿峰帮忙找的,他也更加的随意,反正自己的兄弟也不会跟自己计较的。 不过今天,他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大对劲,才知道原来这家伙带了一个女孩子过来,难怪要自己打扮的帅气一点。 阿峰才看了一样女孩子就觉得不舒服,他看到女孩看自己的眼神也是很严肃。刚从厨房里捧着香喷喷的菜色出来的柏行立刻被阿峰紧张兮兮的拉到一边,小声嘀咕:“这个……这个女的你是怎么认识的。” 柏行看了一眼坐在客厅沙发里的女孩,一脸茫然,把认识女孩的过程简单的跟阿峰阐述了一遍,他略有感触的点头示意:“我看啊,你们还是早点分手吧,至于什么我就不好说。”说完,阿峰一阵尿急,跑去上厕所。 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子一看时机,立刻拉过柏行跟自己坐到一起,轻声问:“他是你朋友。” 见柏行点头示意,她又继续道:“快点让他回去,不要让他留在这里。” 柏行听的眉头都要皱成一团了,今天晚上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一个是自己的女朋友,都互相让自己提防着彼此,演的是哪一处啊。 阿峰从厕所里出来,看到自己的兄弟柏行跟女的站在一起,他的脸色变得十分紧张,想上前把人拉回来,又好像在担心着什么迟迟不敢上前,他从进来就感觉整个屋子的气氛很不正常,温度低,阴森森的。 现在可是六月的天气,这种情况不寻常。 女的从刚进来这屋子也感到阵阵不适,无奈柏行在兴头上,自己不想扫他的兴,才勉强自己要故作镇定。 在柏行的坚持下,两人坐到了同一张桌子,尽管坐到了一起,但都是一副准备好逃跑的架势。 “你们两个是怎么了,都别看了,快点吃吧,凉了就没味道了。” 两人的眼神都怒视着对方,仿佛跟彼此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只是他们扒进去一口饭之后,原封不动的吐了出来,桌子上被吐出来的米饭哪里还是米饭,是一条条蠕动身体的黑虫,在看看其他的菜色,一盘盘上面的不是蚯蚓就是蜈蚣。 女孩跟阿峰都往后挪椅子,离饭桌远远的,只有柏行一个人还津津有味的吃着餐桌上的食物。 他回想起刚才阿峰跟女孩子跟自己说的话,也开始对他们的举动感到怪异。 “你们在搞什么鬼。”柏行终于发脾气的放下筷子,一脸怒气的对视着两人。 “她,他是鬼,你快走。”阿峰跟女孩互指着对方,不相上下。柏行沮丧道:“你们,都不要在任性了,好好陪我吃完最后一餐。” 隔天早上,小区外传来有一个男人死在电梯的隔板上。 章节目录 第346章超级恐怖校园冤魂 > 这天晚上自习课,是在大梯教室上的,两个班的学生在一起,但仍显出教室的空旷。入冬了,天气煞冷,好多同学都窝在宿舍里不愿出来,反正多几个缺席也无妨,大学生活嘛,要的就是自由。- 我坐在教室的倒数第二排,一只落满灰尘的吊扇下面,身旁无人,同学全挤前面一块儿“温暖”去了。《古代文学》课“老头儿”是个秃顶、矮胖的中年男人,他正在讲台上口沫横飞地讲着《聊斋志异》里的离奇的故事,还边用色迷迷地小眼睛瞟过几个长得漂亮娇小的女生,边说找个“月黑风高”的晚自习给我们放电影《聊斋》。- 看惯了他的那副嘴脸,我烦腻地把双肘撑在桌上,用手掌捂住了双耳,低头正准备专心看我的《人莫予毒》(王朔文集中的文章)。一股冷风突然从破烂的窗户冲进来,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对了,忘了交待一件事,一件特别特别重要的事。- 我们学校挺大的,有好多树木园地,阴森恐怖的小树林也有几个。大梯教室很古老了,像个苟延残喘地老家伙,正眼睁睁期待着完蛋的那一天。也许是它的恐惧感折磨得它不能再活下去了,因为它就座落在学校最偏僻的一个小树林旁边。- 刚进校的时候,我们听学姐们讲过一个禁讲的故事。学校是强制学生重提这件往事的,但学姐们怕我们“年幼无知”遭所不测,所以把我们几个小女生聚在一起,神秘兮兮地讲了那件令人心痛的往事。- 话说前几年我们社科系来了一个女生,人不但长得漂亮,成绩也是一级棒,在学校里引起了很大的震动,每天跟着她屁股后面的男生一大堆。要说那些男生追她的方法可真是绝了,各种招式都有,简直胜过江湖群英会中比武的各家拳派的各式招儿。- 在这儿,我们费话不多说,男生们追女孩的过程我就不一一介绍了,反正最后,一个帅帅的男生击败了其他对手,成了女孩正式的男朋友。两个人在一起甜蜜的不得了,身旁的人看了别扭得直嫉妒。- 突然有一天,也就是男孩和女孩在一起两个月后,一个外校的男生来找女孩。事后得知,原来这个外校的男生是女孩高中时候的男朋友,他们并没有分手,而是一直保有联系。当男孩得知了女孩背地里悄悄地交了个男朋友,他气坏了,找了个日子坐十几个小时的车悄悄来到了女孩的学校。当他确认了事实之后,“平心静气”地想约女孩出去谈谈。- 那是黄昏的时候,当太阳全部消失在天边的时候,他们来到了学校最偏僻的那个小树林。男孩问女孩为什么骗他,女孩说她也是身不由己。男孩激动地握住女孩的双肩,忧郁地对她说,不要离开我,我需要你。女孩本就娇弱,被男孩这一摇晃,震得她的双肩生疼,她不禁用力挣脱男孩的手。男孩更加用力了,他紧紧地攥住女孩的肩,边喊我是真的爱你,边把唇凑了过去。女孩躲闪着,但她却感觉到越来越近的急促喘息声,男孩疯狂地吻着女孩的脸、唇、脖。女孩真的生气了,狠狠地甩了男孩一耳光,男孩怔住了,不过就两秒钟的时间,他的眼睛露出了凶光,他心里想自己那么爱她,对她那么忠诚,她却背叛了自己,决不能饶恕她。男孩失去了理智,像一只发怒的雄狮,猛扑上去,用双手紧紧地掐住了女孩的脖胫,女孩奋力抵抗着,可是动作越来越轻,最后,双手无力地塌下了。男孩冷笑了一声,把女孩推倒在落叶堆上,并疯狂地撕扯掉女孩的衣服、裤子、胸罩、内裤,像个野狼一样扑了上去。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心里只想着要惩罚背叛他的这个女人,突然他一声惊叫,跌跌撞撞跑出了小树林。- 后来男孩自然被抓了起来,但却神经错乱了。据学姐们传说,男孩的一声惊叫有多种说法,有的说是看到了女孩现在的男朋友突然出现,有的说是看到了女孩突然睁开双眼,狠狠地瞪着他。尽管众说纷纭,但女孩毕竟是死了,而男孩毕竟是神经错乱了。- 听了这个故事,我们都很害怕,默默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玩感情游戏。所以平常每每于晚上到大梯教室上课,我们都会结伴而行,下课就匆匆离开,一直以来,也没遇上什么冤鬼。- 好了,话要转回来了,前面说到一股冷风从破窗户冲进来,我不由打了个冷颤儿。“古学老头儿”还在绘声绘色、滔滔不绝地讲着他的聊斋故事,几个同学在昏昏欲睡。我的双眼也朦朦胧胧地,头有点儿晕,不禁责怪自己昨夜为了看小说而没摘隐形眼镜熬了一通宵,揉揉眼睛,还是看不清书上的字,全身也软绵绵地,没有力气,我想肯定是睡眠不足,等会儿下课回宿舍第一件事就是要往床上钻,好好睡一觉。-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自己站了起来,默默向教室门外走去,一步一步地,向着小树林深处的方向。我突然想起了小树林中发生的那件惨案,不禁冷汗直冒。我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呢?不行,我得赶快出去。我开始跑,呼吸越来越困难,感觉双脚像拴了两个沙袋,重重地坠得我迈不开步。- 我跑啊跑,但越跑感觉小树林的树木越多,阴森森地,好恐怖。一股凉意从心底直升到喉咙口,我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不行,因为我发觉自己怎么走也走不出阴暗的小树林。- 突然脚下一绊,我定睛向下一看,哇!一个全身裸体的女孩躺在地上,头发凌乱,全身是伤,嘴张得大大的,露出阴森地白牙,双眼凶狠地瞪着我,眼角、鼻孔、耳朵外面,全流着浓浓地墨红色鲜血,我感觉好恶心,差点儿晕倒在地。- 但求生的本能驱使我迈起双脚注,转身迅速跑开,我一直不停地向远处有亮光的地方跑去。灯光越来越亮,我快要跑出小树林了,这时我听见断断续续地女孩的哭泣声,哭泣声渐渐小去后,我听到女孩若有若无的说话声。她颤抖着声音说,我一直想找机会对他说对不起,但我永远也没有机会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你看到他,一定代我对他说声对不起,谢谢了。- 女孩的声音消失了,我向前一看,正好自己也跑出了小树林,我已经看到大梯教室里发出的灯光了。我快步 朝自己的座位走去,看看周围的同学,仍是聊天的聊天,听歌的听歌,打瞌睡的打瞌睡,而讲台上的“老头儿”刚刚讲完聊斋故事,却 仍陶醉在自己的故事里。- 下课铃适宜地响起,我一个惊诧,醒了过来。噢,原来自己刚才是在做梦,我不禁为自己捏了把冷汗。同学们迅速收拾好书笔,等待“老头儿”宣布下课,我也赶紧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随人流走出了教室。- 回到宿舍后,我洗漱完毕正准备钻入暖暖的被窝,舍友们却又开始聊起课上“老头儿”讲的聊斋故事。我说你们烦不烦,听了一晚上鬼故事还嫌不够?胆小的小丽也附合我说,是呀是呀,不要再聊这些了,再听一会儿我晚上都不敢上厕所了。这时小娟突然问我,对了,刚才上课的时候,你怎么连假也不请,一个人跑去上厕所了?我一惊,什么?你说我上课的时候走出过教室?小梅也接嘴说,是呀,我们还为你担心呢,幸好“老头儿”没看到。- 我一下懵了,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是在做梦呀,怎么可能离开了教室?那我是真的去了小树林了?我所遇到的和听到的全都是真的喽?我吓得不敢说话了,用被子严实地捂住了脑袋,心里想,我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去看看那个神经错乱的男孩,并且把女孩的话转告给他? 章节目录 第347章和鬼一起看电影 > 小雯非常的喜欢看电影,她同时交往两个男友,为的就是能多看一些电影。小雯并不喜欢这两个男孩,小雯想得到的就是免费的电影。两个男人不在同一个城市,所以两个人不知道对放的存在。小雯并没有因为自己脚踏两只船而觉得愧疚,小雯对谁都没有真心。 今天要去跟小东约会,小雯想,自己今天终于又要吃一顿丰富的大餐,晚上还能看自己喜欢的电影。小雯跟小东在一起,是觉得小东钱多人傻。小雯跟小东在一起,小东从来没有吝啬多,小雯想要什么,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小东都尽量的满足小雯。小雯就是喜欢小东的这一点,为人大气,不小气。 小雯来到了约会的地方,小东已经在哪里等着小雯了。小东像是以前一样,一脸焦急的等着自己。小雯习惯让小东等自己,她认为只要是女孩,就应该让自己看上去高傲一点,高贵一点。小雯心里没有这个男人,自然不会在意这个男人的想法。小东看见小雯来了,嘴角扬起了笑容。小雯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 跟自己想的一样,小雯跟小东一起吃了一个丰盛的晚餐,小雯很久没有吃这样好吃的东西,要不是小东,小雯根本就没有机会吃这样美味的食物,或则说是自己从来不舍得花钱吃这样美味的食物。小雯吃的很饱,感觉自己稍微动一下,食物就会顺着自己的喉咙满出来。小东看见小雯的样子,觉得非常的好笑,小东总是笑着说:“慢点吃,我不会跟你抢的,你多吃点,你这么瘦,完全还可以多吃一点。”小雯不搭理小东,还是使劲的吃着。 吃饭以后,两个人打算去看电影,小东知道,小雯很喜欢看电影,为了讨好小雯,小东提议去看电影,小雯立刻就答应了。去看电影的路上,小东说自己肚子有一些不舒服,要去上厕所,让小雯在巷子外面等自己。 小东进去了很久了,但是还没有出来,小雯等得有一些不耐烦了,她打算进去找小东。就当小雯要走进巷子里面的时候,小东从里面出来了,小东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有一些惨白,小雯问到:“小东,你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样的难看,你怎么去了这么长的时间?我还以为你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正打算来找你的。” 小东抬起无神的眼睛,说到:“没什么,可能就是有一些拉肚子,所以这么长的时间,过一会就好了,我们还是去看电影的吧。”小雯看见小东没有什么事,于是就跟着小东一起去看电影了。 他们去看的是恐怖片,小雯非常的喜欢看恐怖片,小东知道小雯喜欢,于是特意在这个时间去看电影,小东称自己不舒服,给了小雯一笔钱,让小雯去买电影票,小雯接过钱,心里本来是非常的不开心的,但是看见小东给自己的钱不少,也就没有说什么。小雯来到售票的窗口,说到:“来两张恐怖电影院的票。” 卖票的大妈斜着眼睛说到:“你只有一个人,怎么要买两张票呢?”小雯不耐烦的说到:“那边不是还站着一个人吗?怎么能说是我一个人呢?再说了,就算是我一个人,难道还不可以买两张票了吗?” 小雯买好了票就跟小东一起进去了,检票瑶瑶头,一个小姑娘看电影,为什么要给两张电影票呢?难道是自己年纪大了,分不清楚了。小雯和小东找到了位置坐下来,等待着电影的开始。小雯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向自己伸过来,小雯打了一个冷战,小东的手一直都非常温暖,但是今天伸向自己的手,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的冰冷呢? 小雯觉得非常不舒服,她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但是,被小东使劲的拽住,小雯根本就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她只能让小东握住自己的手,小雯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都快要被这只手给带走了。 小雯轻声的说道,“你的手好冷,你没事吧?你这样拽住我的手,我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小东转过头来看着小雯,他淡淡的说道,“你这段时间,吃我的,用我的,却从来没有给我一个好的脸色,你就那样的高傲吗?不高兴的时候,连手不给我碰下,我一直都顺着你的意思,但是你却从来没有珍惜,到现在我才知道,你还有另外一个男朋友,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呢?” 小雯感觉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水,她感觉特别的心慌,自己的所有秘密都被他知道了,她心虚地问道,“你从哪里听到这些的?你不要听其他人乱说,这是没有的事情,你跟我在一起这样久,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我怎么会同时脚踏两只船呢?一定是有人嫉妒我,嫉妒我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才在背后中伤我,你不要相信他们的话,在我的心里,我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小雯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真诚,她说这话就好像是真的一样,小东伤心地摇摇头,然后不再说话。 电影很快就看完了,小雯转过头看着小东,小东一脸苍白的看着自己,小雯觉得有一些心虚,她说到:“电影已经放完了,咱们回去吧!已经不早了。” 小东一动不动,他面无表情地问道,“小明是谁?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为什么我对你这样的好,而你却一直都是在骗我,让我伤心欲绝,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愿意对我说实话?” 小雯知道小东已经知道了一切,她没有在辩解,她知道自己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没有办法在挽回,小雯有一些后悔,小东对自己非常的好,只是自己太过贪心,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 小雯伤心地看了一眼小东,她没有办法再面对这个曾经那么疼爱自己的男人,小雯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她没有办法再面对小东,于是她从电影院里面逃了出去。 从那以后,小东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小雯非常的伤心,其实她还是舍不得小东的。小雯打算去找小东复合,但是得到的消息却是,小东已经死去了,就在他们去看电影的那天,,小东走进了那条巷子,就遇上一个抢劫的人。小东在反抗当中,被杀死了。小雯又惊又怕,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她大病了一场,病好了以后,就离开了这个城市。 章节目录 第348章晚上不谈鬼 > 这个事情是我一个同事告诉我的,是发生在我同事高中的一个故事。 应该是在五六年前吧,那时候我同事还在读高二,这个事情也就是发生在他们学校。 不管是前几年还是近几年,学生的压力是最大的,高三的学生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所以很多人都会玩自己爱好的东西减压。 在我同事他们学校有一个高三的寝室很出名,因为他们寝室的人,成绩都是特别的好,经过大家询问才得知,原来他们寝室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天晚上凌晨的时候都会讲各种各样的鬼怪故事,以此来减压。 可是就在快要毕业的时候却出了问题。 这天晚上原本很安静,我同事他和他那几个室友也早已经熄灯睡觉了,只有楼道里查勤的老师不断传出沉重的脚步声。 “啊……” 不知道晚上几点,我同事他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楼上传出了一阵惊恐的惨叫声,顿时这道惨叫声充斥了整个寝室楼内。 我同事一个激灵,立马就醒了过来,室友也都相继的醒了过来。 不过醒过来后都大眼瞪小眼,其中一个室友就说道:“刚才那道惨叫声好像是从楼上传出来的,我们上去看看?” 我同事那时候胆子也挺肥的,啥也不说,穿上一件外衣就往外走了出去,向着楼上走去。 此时这栋大楼虽然都闹哄哄的但是也没有几个人出门看,等我同事他到了的时候走廊上中间的一个寝室门是开着的。 那时候我同学是一个绝对的无神论者,大步的走向前,往寝室里一看,瞬间的就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起来。 此时这间寝室里有九个人,其中一个老师正呆坐在地上,看样子已经被吓晕过去了。 而另外八人,则有七人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地上,墙上,床上,到处都是血迹,而剩下唯一的一个活人竟然不断的啃咬一个尸体上的肉。 “你在干什么,疯了吗?”我同事虽然害怕,但是还是撞着胆子吼道,那个正在啃咬尸体的人慢慢的转了过来,冲着我同事笑了一下也晕了过去。 我同事一看这个情况立马就报警了。 第二天这件事情就传的沸沸扬扬,人心惶惶的,并且那个出事的寝室,就是最喜欢大半夜讲鬼故事的那个寝室。 有人说了,应该是这个寝室的人,大晚上说鬼,惹怒了鬼,才遭得横祸,不过这个也一直只是一个猜测而已,后来等那个唯一的生存者醒了过来,才揭晓了这个事情。 这个幸存者醒过来那天我同事和很多同学都去探望了,不过并不是因为什么担心他,而是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幸存者醒过来后,一开始情绪极其的不稳定,一直在说有鬼,有鬼,医生一开始还以为这个人又得了精神病,可是检查得知,这个人很正常。 等我同事他们到的时候,那人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深吸了一口气,就给我同事他们说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们和平时的时候一样,都洗漱好了,上床躺着开始轮流着讲鬼故事了,可是那天晚上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总感觉有人看着我们。开始也没注意,因为讲鬼故事嘛,经常会遇到这样的感觉,可是后来我总感觉不对劲,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了起来,后来轮到我讲的似乎,我无意的向着窗外一看,竟然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孩,我顿时就意识到不对劲了,当时想叫出来,可是后来就失去知觉了,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听完这个人说的以后,所有人都讨论了起来,可是最后还是没有什么结果,后来还是那个查勤的老师说了出来。 那个查勤的老师之前就一直在门口看着了,刚准备进去抓现行的时候,突然,这个幸存的同学立马就开始发飙了,冲着那些室友的脖子就咬,一开始这个老师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打闹,可是这个人竟然直接说就把对方的喉咙咬破了,顿时所有人都慌了起来,过程那个老师也没有继续说,反正就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力气变得极大,一个人就把另外七个人的大动脉全都咬破了,流血而死。 其实这事还得从三年前说起,原来这八人从刚进这个学校就开始有在凌晨讲鬼故事的习惯,可是有一句话是这样的,晚上谈不鬼,白天不论人。 这句话并不是空穴来风,晚上谈鬼,对于鬼来说是在冒犯他,这个寝室说了三年的鬼故事,那天晚上也许也就是鬼怪的报应吧。 做人其实要管好自己的嘴,毕竟祸从口出。 章节目录 第349章洗脚店里的鬼 > 小丽是从农村里面出来的,她没有任何的学历,没有任何的关系,更加没有任何的生存技能。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来到大城市里面,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能力。唯一能够让他们活下去的,就是做一些低贱的工作。 小丽来到了一家洗脚店里面工作。这是非常低级的工作,这是城市里面的女人,几乎没有一个人愿意来做这样的工作。这些外地来的女孩,为了能够多赚一些钱,补贴一下家用,她什么苦都能够吃,什么委屈都能够受。 小丽就是这样一个可怜的女孩,因为家里面还有弟弟妹妹需要她照顾。她的父母工资都非常的低,维持不了一家人的生活。所以,小丽不得不出来打工。 小丽刚开始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她什么都不会。她到了很多地方去面试,大家都不要她,因为她没有学历,没有工作经验。 小丽没有办法,她必须要有一个工作,才能够减轻自己父母的负担。她来到了这家洗脚城里面,经理简单面试以后就让她上班。小丽感觉非常的高兴,刚开始的时候,自己虽然是一个学徒,但是自己的工资也不低,而且还有住的地方,有饭吃。这让她感觉非常的满足,她非常的高兴,自己总算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 在这里上班,每天都会累到手抽筋。小丽刚开始的时候,她不习惯,她受不了这样的工作。但是想到自己的家庭环境,想到自己辛苦了大半辈子的父母,还有那些等待着自己照顾的弟弟妹妹们。她默默的将眼泪咽了回去,她不管多么累多么苦,必须要坚持下去。 不知不觉,小丽来这里上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渐渐地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每到晚上的时候,她就会默默的揉着自己累得酸痛的手。她有时候也会偷偷的哭泣,因为这里的生活简直是太苦了。虽然自己赚的钱不少,解决了家里的困难。但是,在这里非常的累,也非常的辛苦。小丽为了自己的家人,她一直在默默的忍受。 有一天,洗脚城里面来了一个有钱人。这个男人看上去并不是经常来这里,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肯定是为了应酬。他第一次看见小丽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个朴实而又踏实的小姑娘。男人对她说道,“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我会让你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给你想要的一切。前提是你要做我的情人,你愿意吗?” 小丽被眼前这个男人深深的迷住了,她不假思索的点点头,。她早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她受不了每天辛苦的工作。小丽说道,“我的家庭条件不好,爸爸妈妈没有能力养活我们,所以我必须要出来工作。如果你想跟我在一起,能不能让我的家人稍微过得好一点,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男人点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会对你的家人好。” 两个人就这样在一起了,男人是有老婆的,小丽只是他的小三。小丽并不介意自己尴尬的身份,她努力的做好自己。她从来不过问男人的事情,男人来的时候,她会开心到给男人做很多的好吃的。 男人也喜欢小丽的温柔,这是男人在自己老婆那里感受不到的,男人越来越喜欢小丽。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永远也是包不住火的。小丽很快就被男人的老婆给发现了。我觉得找到了她的家里,大吵大闹一番以后,把小丽给赶了出来, 小丽回到了洗脚城里面工作,她需要有经济来源才能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小丽以前做过这样的工作,她虽然觉得很辛苦,但是还是坚持坐了下来。 小丽已经被男人的老婆给发现了,她没有脸在待在男人的身边。小丽虽然回到了洗脚城里面工作,但是男人的老婆却没有一点的松手,她恨这么女人。这个女人破坏了自己的家庭,女人最恨的就是别人破坏了自己的家庭,而且这个女人还比自己漂亮。女人想着让这个女人从世界上消失。她找了两个流氓,在小丽下班的时候,残忍的把她给伤害了。 小丽被杀死以后,女人把她的尸体剁成1块1块的,喂给了那些流浪狗吃。 女人结了心头之恨,她非常的高兴,她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得意的看着自己的老公。她心里得意的说道,“你的小情人已经被我杀死了,并且尸体用来喂了狗。”自己的老公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解决掉了他的小情人。 女人来到了浴室打算好好的洗洗澡,她想要洗掉小三身上的味道。她一边洗澡一边唱歌,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听见了狗叫声。她吓了一大跳,她仔细的听着,浴室里面的确有狗叫的声音。女人特别的讨厌这些小动物,她不会在家里养宠物。 那么这狗叫声是从哪里来的呢?她越想越觉非常的奇怪,她转过身的时候,忽然发现,在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残缺不全的人。整个人就像是被狗咬了一样,身上布满了牙印儿。她的身体被砍成了很多块。她的身体就像是积木一样搭在一起,诡异而又奇怪。 女人惊叫一声跌坐在浴缸里面,她大声的叫道,“不要过来,你千万不要过来。” 女人哈哈大笑起来,“现在才知道害怕,我知道我跟你的老公在一起,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已经离开他了,永远都不会再跟他见面。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我。我还有自己的父母和弟弟妹妹要抚养,没有了我,他们的生活就会变得更加的困难。我恨你,像你这样心肠恶毒的女人,是得不到男人的爱的。” 说完,那些狗像疯了一样扑向女人。女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坐在外面的男人,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当他打开浴室门的时候,发现女人已经死去了,她的身上布满了牙龈,像是被什么东西活活咬死的,但是自己的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动物。 章节目录 第350章音乐之鬼 > 传说,每一所学校都是建在坟地上面的,这样可以借助学生们的阳气来压制坟地的阴气。但是没到了七月十五这一天,阳间阴气大盛,常常会发生一些灵异事件,有的只会让人一场虚惊,有的却会要人性命。 今天是七月十五,恰巧王凯的班级要举行班级联欢会。 联欢会的时候,恰巧有一歌曲节目是由王凯主唱的。 “各位同学,下面由我们班级的王凯同学来献上他的歌声。”随着女主持人的美妙声音,王凯上台了。 等到王凯在台上面一站,配乐随之响起,王凯也开始了他的曲目: “这是一片很寂寞的天 下着有些伤心的雨 这是一个很在乎的我 和一个无所谓的结局 曾经为了爱而努力 曾经为了爱而逃避 逃避那熟悉的往事 逃避那陌生的你 这是一片很寂寞的天 下着有些伤心的雨、、、、” 歌声才唱到一半,王凯发现台下竟然有几个人和他一起唱了起来,本来如果有人与他合音王凯是不反感的,但是问题在于:这几个人唱的实在是太难听了,不但难听而且声音越来愈大,渐渐地竟然超过了王凯麦克的声音。王凯向台下一看,那几个人都坐在第一排,每个人都双眼直直的看着他。 “啊啊啊、、、、、”王凯实在受不了了,大喊了一声:“你们还有完没完了。” 可是等王凯喊完之后,他发现那几个人都不见了,老师同学们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就在这时候,主持人刘良上来打了个圆场:“额,呵呵,由于王凯同学近几日排练节目过于劳累,过于压抑,导致了一声大喊发泄了出来。让我们的不要嘲笑,给他一些鼓励,给他一些信心,好不好。”随着主持人的话语,节目进行到了下一阶段、、、、、、 王凯一脸郁闷的从教室走了出来,身后传来了老师与同学们一阵阵的笑声、掌声,可是王凯却觉得身后的`欢歌笑语好像是另一个世界一样,和他毫无关联。 走着走着,王凯来到了操场上,他来到操场边缘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感受着晚风,让王凯忍不住的唱了起来: “这是一片很寂寞的天 下着有些伤心的雨 这是一个很在乎的我 和一个无所谓的结局 曾经为了爱而努力 曾经为了爱而逃避 逃避那熟悉的往事 逃避那陌生的你 这是一片很寂寞的天 下着有些伤心的雨 这是一个很在乎的我 和一个无所谓的结局 再也不知道你的消息 再也不知道你的秘密 只有那熟悉的往事 只有那陌生的你 在那些黑色和白色的梦里 不再有蓝色和紫色的记忆 在这个相遇又分手的年纪 总有些雨打风吹的痕迹 为了那苍白的爱情的继续 为了那得到又失去的美丽 就让这擦干又流出的泪水 化作满天相思的雨 为了那苍白的爱情的继续 为了那得到又失去的美丽 就让这擦干又流出的泪水 化作满天相思的雨 这是一片很寂寞的天 下着有些伤心的雨 这是一个很在乎的我 和一个无所谓的结局 再也不知道你的消息 再也不知道你的秘密 只有那熟悉的往事 只有那陌生的你 在那些黑色和白色的梦里 不再有蓝色和紫色的记忆 在这个相遇又分手的年纪 总留下雨打风吹的痕迹 为了那苍白的爱情的继续 为了那得到又失去的美丽 就让这擦干又流出的泪水 化作满天相思的雨 为了那苍白的爱情的继续 为了那得到又失去的美丽 就让这擦干又流出的泪水 化作满天相思的雨 为了那苍白的爱情的继续 为了那得到又失去的美丽 就让这擦干又流出的泪水 化作满天相思的雨 为了那苍白的爱情的继续 为了那得到又失去的美丽 就让这擦干又流出的泪水 化作满天相思的雨” 一曲终了,王凯感觉心里舒畅了很多,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掌声,王凯回头一看,只见几个人坐在操场的草地上,显然他们刚刚欣赏了王凯的歌声。 “唱的真好听。”一个沙哑的声音说到。王凯认识这个声音,就是在刚才他表演的时候唱歌捣乱的那个声音。 “你们是哪个班的?”王凯问道。 “我们吗?我们并不是那个班的,只是听你的歌声很好听。”其中一个人说到。 “谢谢。”王凯回答道。其实这句话王凯已经听过无数遍了,他一直是学校里面公认的“最美男声”,他的老师说过,他的歌声已经可以和十三年前的一位号称“歌神”的一位学长相比了。 “其实,如果不是那次火灾毁了我们几个的嗓子的活,或许我们也可以在舞台上面唱歌了吧。”又是一个男生说到。 “好了,明智,不要发牢骚了,让学弟笑话。”只这时一个看起来十分清秀的男生说到。 “唉,元朗,其实那次火灾伤害最大的就是你吧,你本来是可以参加省级的歌手大赛的。”叫明智的男生说到。 “呵呵,人生如戏,我们不过是其中的匆匆过客,没有人是主角,也没有人能成为主角。”叫元朗的男生一脸没落的说到。 “人生如戏,我们就是这部戏的主角,人生难免有有落,即使再难只要我们坚持,就一定可以成功。”王凯不知为何说了这样一番话。 “只要坚持,就能成功吗?”元朗喃喃自语道,说完,他突然脸上一喜,对王凯说到:“小学弟,咱们能合唱一曲吗?” 王凯看着眼前的这位学长,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可能因为两人都喜欢音乐吧,王凯不加思索道:“行。” “给你,这时曲目。”那个叫明智的给了王凯一张纸。 “这是?”王凯看着手中的这张纸,心想,我貌似没见过这首歌啊。 “这是我们自己写的歌,所以你没有见过也很正常。”元朗似乎看出了王凯的疑惑,解释道。 “好吧,那我们就开始吧。”王凯说到。 于是,操场上出现了这样的一幕:一个人也就是王凯,在操场上面放生的歌唱着。 “、、、、、、、 、、、就算是筋疲力尽,人生末路,我也要坚持 就算苦海寻舟,就算黑夜找光,我也要坚持” 歌声唱罢,王凯向周围看去,此时的操场却没有一个人,这时王凯身上泛起了一阵冷汗。 他突然想到,那位号称歌神的学长名叫徐元朗,在十三年的一天夜里与几个志同道合的音乐爱好者在钢琴室里一起研究新歌,但是由于学校事故,几人死于火灾之中。 王凯看着手中的乐谱,不禁对着空气说到:“元朗学长,你放心,这首歌我一定将它唱出精彩。” 这时学校上空,徐元朗的鬼魂对身旁说到:“你看,我们的新歌又发出去一首了。” 从此,每年这所学校都会有一首十分美妙的自创歌曲在学校的晚会上发出。 章节目录 第351章原来她是鬼 > 班里新转来了一位女同学,长的很漂亮,刚见到她时,很多男生眼睛都直了,纷纷在底下窃窃私语,“好漂亮的一个女孩”,”真是个美女”,”长得这么漂亮,一定是个好学生”…… 起初,我也为班里来了一个新同学而高兴,但渐渐地,我发现她的为人做事都有些古怪,她从不主动和其他同学交往,也不喜欢像大家一样在阳光下玩耍,似乎惧怕阳光似的;早晨,她永远是来的最早的一个,放学时,最晚走的也是她…… 她的位置也是班中最不起眼的,在最后排靠墙的一个角落,很少有人会注意那里,再加上她又是那样的孤僻离群,同学们很快便都淡忘了她,她成了班里可有可无的一个人。 起初,我猜测或许是因为她的家庭突遭变故,又或是曾遭到过什么巨大的打击,这才使得她的性格这样孤僻怪异,于是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狂风骤雨,天空被乌云密密地遮 着,屋子里顿时变得很黑,像是瞬间昼夜交替了似的,不过好在,已经放学了。 我背着书包急匆匆的跑下楼,到了楼梯口,撑开自己那把漂亮的浅粉色雨伞,正要前行,却在此时突然闪过一个亮的刺眼的闪电。 只是一瞬间,我却分明看到前方的操场上站着一个人! 我大着胆子走了过去,想看看那个人是谁。 他背对着我,走近了,我发现他穿着一件与此情此景而,极合适的黑色雨衣,瞧那件雨衣,与这夜空般的黑暗融合的多么完美!以至于我心中陡然生出了一股恐惧。 我战战兢兢的叫了一声“同学”,他麻木的身体机械般缓慢的转了过来,他阴沉着脸,当我借助着闪电的光亮看清她的面目时,顿时惊呆了。 是她!是金丽!那个新来的转校生! 她古怪的脸上没有呈现出一丝表情,没有生气,没有难过,不是开心,更不是高兴,冷冷的神情令我不觉一颤,她的那双眼睛很空洞,直勾勾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脸依旧阴沉着,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甚至连嘴唇都没有动过。 我又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不回家吗?” 这次,她说话了,嘴唇蠕动着说出了简单而又生硬冰冷的三个字:”我住校”。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的嘴角忽然掠过一丝很诡异的笑,说:”我喜欢这冰冷的雨水。” 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我有事,先走了。” 其实我是没有什么事的,之所以这样着急地和她告了别,是因为她的语气神情古怪诡异地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我觉得,她一定不简单,或许她,根本,不是人…… 为了弄清她的真面目,验证我的猜想,我来到了她从前的学校,四处打听着一个叫金丽的女孩,可不知怎的,一提到”金丽”,人们似乎都有所避讳似的,不愿多说,最后我终于从他的一个同班同学口中得知:她死了,三年前她在车祸中去世了。 虽是意料之中的事,可听到这句话时,我还是如遭雷击般的震惊了。 她果然是,是……是鬼! 我开始回忆着最近学校发生的一切怪事,宿舍楼半夜的鬼影,凌晨时凄厉的尖叫,近期不断失踪的学生……我想这一切的一切一定都与她有关,也许那些学生就在她手上,也可能……不在人世了……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师同学,可没有一个人肯相信我说的是真话。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找了一个没人在的时间,偷偷溜进了她的宿舍,希望能有所发现,当我蹑手蹑脚的进入那间阴暗的房间时,发现墙上赫然悬挂着几具女尸……我想逃,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章节目录 第352章午夜有“鬼”添灯油 > 二十几年前的那年,我刚满18岁,由于粗通些许医学,便被公社抽派到一个叫“鬼子洼”的偏僻的村卫生院去当医生。我住宿的地方被村长临时安排在两间紧挨着一片乱坟茔的破草屋里。据说这屋主人是个孤老太太,半年前因生活所迫,外出讨饭,一直未归。 我对村长满脸歉意地为给我安排了这样两间活人伴死人的住所,虽心有不悦,却也无可奈何。村长临走时还特意在屋子里给我找出了一盏积满灰尘的煤油灯,放在我床头的书桌上,算是晚上照明时用。 我那时的工作极轻松,每天多半是闲着。好在我来时从家里带了不少医书,每每伴着那盏昏灯看至深夜,方才沉沉入睡。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 一天上午,我突然意外地发现:那盏伴我一直亮了一个多月的煤油灯里,居然还保持着满满的一灯油!而这期间,我不曾买过煤油,更谈不上往里倒过油。那么这些天了,灯油为何总不见少呢?莫非这屋里…… 尽管我是一名医生,可我还是真真实实地相信这房里肯定是闹鬼了!一想到每天夜里它们都站在我的床前,面目狰狞地看着我熟睡的情景,禁不住一阵惊悸,一阵恐怖! 下午,我将这事说给了村长听。村长也是一阵颤栗,连说:“肯定是闹鬼了,肯定是!以前,那个老太婆住在这里的时候,也总是只见灯亮,不见她打油……” 最后,我和村长一致商定:冒一次险,来个午夜捉鬼! 我们将书桌连同那盏“鬼灯”一起搬到了外间,并在中间的墙上凿了个孔,以便躲在里间能够窥探。我们还准备了菜刀、棍子和麻绳。待一切就绪,天也黑了。我们点亮了那盏灯。为了能在夜间更清楚地目睹鬼的全形,我们还特意调大了灯头。最后,我们合衣躺下,佯装入睡。 就在我们等到快有点儿支撑不住的后半夜时,忽然从门外传来了轻微的“咯啷咯啷”的怪声。不好!鬼来了!我和村长的神经一下子都绷紧了,并在小孔前窥探的同时,仍发出睡着时的那种鼾声。 这工夫,从破门洞外塞进了一个圆乎乎的东西,显然是个装油的瓶子。油瓶滚动了一下,紧接着,一个闪着双绿森森眼睛的像狗一样的动物扭钻了进来。由于灯在高处,照在地上的光被桌面挡住,我们并不能看清地面上那个怪物的真实面目。这时,怪物扶起了油瓶,并将瓶系套在脖子上,一步一步朝书桌靠近。与此同时,那“咯啷咯啷”的怪声也随之响了起来,很显然,这是因油瓶磕地而发出来的声音。 那怪物径直来到书桌下,头一缩便退下了油瓶系,然后直站起来,居然像人用手一样把油瓶从地上举放到了书桌上。跟着,它轻轻一跳,上了书桌。这时,我们借着灯光仔细一瞧,天哪!那原来竟是一只老花狐狸!只见它如人一样坐在桌上,先用两只后脚掌稳住瓶底部,接着又用两只前掌熟练地搓拧着瓶盖。最后,它又用同样的方法去拧灯盖。可灯盖太热,几次都把它烫得龇牙咧嘴地直甩爪。 看到它这种滑稽相,我和村长实在忍俊不禁,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狐狸一听有人笑,吓得慌忙丢下油瓶,“忽”地一声,从破门洞内蹿了出去。 第二天,那只油瓶被邻村的一个老头儿跑来认了去。老头儿说,两年前他曾打伤过一只花狐狸,还掏了它的窝,昨晚的那狐狸很可能就是两年前被他打伤的那一只吧!老头儿还说,难怪他的煤油没用多少天就又要买,原来是狐狸在报复他呢! 一周以后,我屋子的主人——那个外出讨饭的老太太也回来了。而她对此事的说法则更令我惊讶不已!她说她两年前曾救过一只受了伤的花狐狸,并将它收留下来。 老太太还说,由于自己太穷,以致连灯油都买不起,所以一到夜晚,行动就十分不便。不过,自那只花狐狸在她屋里住下后,她放在桌上的灯里就突然有了油,而且从未干过。而她因害怕每晚摸黑,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向任何人泄露过…… 我愈加不敢相信眼前的事了。是的,纵在今天,也没多少人会去相信世上还有这样一件奇事,可它却实实在在地发生过。 章节目录 第353章她才是真正的鬼 > 我们上班所在的楼层除了我们的公司,还有其他一些公司,都是一些很小的部门,而我们一层楼只有一个卫生间。在走廓的尽头。 卫生间只有两条路,前面是洗手台,门口有一面镜子。平时工作很忙,我们上卫生间的时候几乎是跑着去的,这天也一样,我匆匆冲进卫生间。有一道门是虚掩的,我能看到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那个人并不认识。于是选择了旁边的那个,等到出来的时候,洗手台已经有一个长发的女孩在洗手。 那是隔壁公司的女孩,我们在走廓遇到过很多次,虽然从没打过招呼,但也算是半个熟人了。她洗好手,拉开隔壁那格的门走了进去,咦?那格是有人的呀!难道刚才看到蹲在里面的…… 我没有多想,快步走了出去。过了一些时间,又是卫生间,我第二次看到了那个女人。 那是个上了岁数的女人,一身黑色的棉衣,脸色蜡黄,整个脸都是浮肿的,我刚进去时就看到,她依然蹲在*窗户的那个格子里。看见我,居然露出的诡异的表情,啊!我尖叫一声,就冲了出去,正好撞到隔壁的那个女孩… “你怎么了?“她问到。 “…有…有鬼!“我连气也喘不顺了。 “不是吧!“她也吓得花容失色,“千万别去擦窗户的那一个格子!“我紧张的告诉她,我不压其烦的对每一个唠叨。已经不再到那个格子了,我宁愿去楼下的公厕,然而就算是这样,我还是第三次看到了她! 不是卫生间,而是走廓,她在人堆中跌跌撞撞的走,没有人注意到她,我顾不上淑女形像,大叫着冲进了办公室。 '怎么回事?“经理如老虎般把我提到了走廓上, 哪里?她居然还在?如此明目张胆?难道只有我能看见她? 她….我指着那个黑色的棉衣“….她?“ “她?她是这个楼的清洁工!最近大厦要求不止晚上清洁,早上也要清扫过道,所以你以前没见过她,我看你是发神经!“ 经理恨恨得扔下我,快步走了回去,我晕!原来是虚惊一场,害得我每天跑几条街!终于可以放心的上卫生间了,解恨。刚进去,又遇到隔壁的那个女生,她冲我笑了笑,就出去了。 卫生间的门口正对着那面镜子,出来的时候整了一下衣服,忽然想起那个好笑的误会,便想向她说一下,就转身叫她。 天啊!我看到了什么? 硕大的镜子里,我只看到了我而已,而转过头来看我的她,在镜子里压根什么也没有啊! 我终于明白了,果然是个误会!那天的那个清洁工的确一直蹲在那间里啊,而那个女孩之所以可以进到里面去,因为她,她才是真正的鬼啊! 章节目录 第354章穿蓝校服的女鬼 > 穿蓝校服的女鬼楔子 “雨霏,嗯,就这样,周六周日好好休息,周一见。” 女孩搁下电话,用手指梳了一下略略凌乱的长发,低头瞥见身上还未来得及换下的蓝校服,心中突然漾起一丝莫名的奇怪感觉。 半晌,女孩感到颈上似乎被什么微凉的东西刺了一下,然后被什么狠狠一划,头上又被划了一下,却不痛。突然,身子一僵,已闻到空气中浓重的咸腥味。 有温热的液体从发隙中留下来,顺着脸颊蜿蜒着,流进眼里,生生的疼。 女孩颤抖着在脸上蘸了一下,映入眼帘的是,满手鲜红!蓝色的校服早已被血液染成了丝毫不浓艳的紫色。 女孩刚要失声尖叫,就感到后脑勺上传来闷闷的痛楚,接着,痛楚蔓延到整个头部,思维能力似乎已被打败,女孩的嘴唇勉强动了动,最终还是失去支撑,倒下时,左眼眶磕在了尖锐的桌角上,血流不止。女孩倒在血泊中,确定了从此再无声息。 寂静,寂静。几个小时的静默,恍若隔世。 “啊——”不知是谁受惊的声音划破了这幽静。紧接着,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谁摔倒在地下还有玻璃碎裂的声音,然后又闻得凄厉的哭叫声:“琦琦——” (1) 马瑞琦的死讯是在第二天上午传出的。那天,雨霏和晴霏在手机开免提的情况下同时听到了这个消息。雨霏的泪水瞬间滑落下来,紧紧咬着唇,控制着自己,尽量不让眩晕侵占了自己的身体。警察刚刚说什么?是谋杀?并且凶手没留下一点作案线索?她努力抬起头,透过雾一般迷蒙的泪水望着晴霏,晴霏似乎比自己坚强一点,她并没有哭,只是脸色白的吓人。 安雨霏和安晴霏,永远都是安晴霏更理智、坚强,哪怕,雨霏是姐姐。学习成绩上,两人肯定每次都是第二、三名。而第一名呢,就是前一天刚刚死去的马瑞琦。 有谁说过,第一名和第二名永远都是敌人。 不过,也有例外。 比如,雨霏、晴霏和马瑞琦。 她们分别占领了班级第一、二、三名,却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但其实,三个人里,还是雨霏和瑞琦更好一点,哪怕雨霏和晴霏是双胞胎。有时两人单独出去,难免会冷落晴霏,但是好在晴霏比较大条,从来都没计较过。 马瑞琦,马瑞琦。雨霏的大脑,不受控制的混乱着,里面满满的都是昔日闺蜜的影子。那女孩个子不高,连一米五都不到,可是长发却足有一米长,肌肤雪白,略圆的小脸显得极萌,大大的眼睛总是半睁着。腹黑,贪财,却也相当可爱。 只是,这样一个难得的好女孩,怎么就香消玉殒了呢。 又有泪水在不经意间滑落。 “雨霏……” 谁的呼唤,如此轻盈,这么熟悉。 雨霏直起腰,冷汗布满了后背:刚刚那个声音,不是她已故的好友马瑞琦的吗? 她走进洗手间,拧开了水龙头,清凉的水流泻下来,她伸出手去接,然后用力抹了把脸,抬起头,镜子里的自己如此苍白。 刚刚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她望着镜子,勉强定了定神。却发现镜子里,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女孩!雨霏的大脑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轰”地炸开了。 女孩长发若水,穿着一身他们学校的蓝色校服,校服已然被血迹染成了紫色,不合体的校服衬得女生格外娇小,殷红的血从发隙间流到脸庞。脸颊上,原本大而灵动的眼睛,左眼的眼眶裂开,伤口一直延伸到鼻梁,露出森森白骨。 雪白的肌肤,密密麻麻地浮起来渗人的血丝。原本红若玫瑰的嘴唇,现在的颜色,其实更像红色的曼珠沙华,两者的颜色本无太大差异,只因为曼珠沙华是有毒性的死亡之花,而玫瑰象征着的,是生机。 鲜血,从女孩的身上打到绿色的瓷砖上,滴滴答答的。雨霏就这么看着,原本生机勃勃的颜色,全部被染成了这可悲的,腥甜而黏腻的红。 “啊——!!!” “怎么了?姐姐?”洗手间的门被大力踹开,晴霏慌张地跑进来,就看到了瘫倒在地下的雨霏。 “姐姐,姐姐,怎么了……”晴霏手足无措。 “小晴,我看到……琦了。”雨霏有气无力,道。 “不可能啊,姐姐,琦她都……”晴霏的声音,带了点哭腔。 “真的,我看到了……”说完这句话,雨霏终于因承受不住精神压力而晕厥。 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床头的小灯散发着桔黄色的光,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和一粒药,杯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晴霏的字迹清晰可辨:姐姐,醒来就把药吃了吧,你发烧了,我实在太困了,先睡了,晚安。 这个丫头,熬夜从来都熬不过十二点。雨霏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抬眼,表盘上最短的指针果断地指向“1”。而外面,还黑蒙蒙的。 果然,都凌晨了。 雨霏拿起水杯,眼中闪着晶亮亮的光。 还记得初中刚入学时,老师分组,雨霏、晴霏和马瑞琦分到了一组,遇到了一个十分讨厌的男生,叫郑博轩,很恶心,很变态,还很猥琐。雨霏现在想起他,还感到空荡荡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好在那家伙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所以,自己从没被欺负过,倒是小晴,有两次被气哭了。 又一次,郑博轩闹腾的雨霏实在受不了了,站起身,狠狠道:“给我闭嘴!”刚说完,就愣住了:身侧一个同样站着的小小身影,与她异口同声,甚至指向郑博轩的手,都是同侧。半晌,两个少女四目对望,接着,一起笑开了。这可把同班同学惊呆了:雨霏和晴霏单纯是长得像,性格什么的,完全不同。而雨霏和马瑞琦,说话时的神情,甚至讲出去的话,做动作时的姿势,都基本相同。喜欢的东西,都是,呃……钱!!!!喜欢的人全部都尚不明确。 所以,两个女孩越深交,发现的共同点越多,所以,理所当然啦,成为了好友;而马瑞琦和晴霏,仅仅是因为雨霏的缘故,因为晴霏是雨霏的妹妹,两个人形影不离,所以他们俩也算是好友。 沉浸在回忆中,雨霏的嘴角,无意识地微微上扬。暂时忘记了马瑞琦的死和几个小时前的奇怪遭遇。 章节目录 第355章短篇鬼故事 > 谁开的病房门? 1,小华前些日子生病住院了,好友小明跟大明决定去医院探望他。 跟护士问到哪间病房后,得知小华住在私人高级病房。小明跟大明来到病房前。 小明:“他把门锁上了……” 大明:“那就敲门呀,笨喔!” 小明敲了病房的门,过了10来秒,门才渐渐打开,小明跟大明则迫不及待的走进去看小华了。 提着水果篮进了病房,发现小华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于是小明跟大明就跟他打闹瞎起哄…… 小华说:“谢谢你们来探望我,我很开心……” 小明跟大明回道:“朋友一场,哪需要那么客气……” …… 答案:小明跟大明迫不及待的走进病房,小华已经在床上了,说明不是小华开的门。但是如果房里有其他人,,小华又怎么会发呆呢……结果到底是谁开的门呢…… 2,内涵鬼故事内容:有一天,因为觉得妹妹的哭声非常的吵耳所以把她杀了,然后把尸体丢到屋外的井里。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尸体却消失了。 5年后,因为一点小争执所以把朋友杀了,,然后把尸体丢到屋外的井里。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尸体却消失了。 10年后,因为被一个在酒醉后不小心令她怀孕的女人缠上所以把她杀了,然后把尸体丢到屋外的井里。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尸体却消失了。 15年后,因为上司的责骂所以把他杀了,然后把尸体丢到屋外的井里。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尸体却消失了。 20年后,因为厌倦照顾那个行动不便的母亲所以把她杀了,然后把尸体丢到屋外的井里。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尸体却没有消失。第三天、第四天,之后每一天都去看……尸体都没有消失,请问为什么? 答案:因为一直是他妈妈处理的尸体。 3,爷爷的日记 有一天,我突然在厨房找到了一本日记,上面署名者是我爷爷,这让我怀念起了他,从小爷爷就扶养我长大,直到某一天突然在家中心脏病发而死,想了想我翻开了日记,上面写着 当你翻开这日记时我早已逝去了…… 其实啊,你爸爸并不是不爱你! 其实是因为家里太穷 这间房子也是你爸爸身上最后的钱,买来的。 宝贝孙子,接下就告诉你爷爷的藏钱地方吧: 千年杉下有种草 那种草叫做鬼针草 记得以前教你快速解迷的人是我吗? 快点用那笔百米跑步六秒的速度解吧……快啊!快啊!快啊! ……………… 答案:从第四句斜着看下去,其实房子有鬼快跑。那房子是他爸爸爷爷被他爸爸杀了爷爷提醒他孙子自己被埋的地方让他看到自己的尸体然后快跑…… 4,内涵鬼故事之找凶手 内涵鬼故事内容:湖上泛舟,说不定能邂逅一段意想不到的情缘。女孩泛舟,到了湖中心船突然翻覆,一个男孩奋不顾身的跳下去救了她。 女孩很感激男孩,碰巧那天是女孩生日,女孩便邀请男孩与她一起过生日。 女孩跟男孩在餐厅吃饭,面对着生日蛋糕,女孩为了感谢男孩,让男孩吹熄蜡烛。 男孩鼓起勇气向女孩告白,女孩摇摇头:“你很勇敢,,但是我比较喜欢聪明的人。” 男孩笑着跟女孩说:“你知道为什麽船会翻吗?” 女孩睁大了眼睛:“原来是你做的?” 男孩得意的笑了:“这样子我就证明自己的聪明了,可以当你的男朋友了吧?” 女孩又摇了摇头:“不对,你还是不够聪明。” 答案:因为女孩死了,她是来找凶手的,而男孩却说出了答案。 5,内涵鬼故事之照片 内涵鬼故事内容:在我生日的那一天,我在自己家里举办了一个派对,最后在大家的合照照片上,却拍到了奇怪的东西——在我们背后的衣柜里,,有一个我从未见过、皮肤苍白、双眼通红的女人探出头来,朝我们的方向凝视着。 我觉得有点不安,所以把照片拿去给一位灵能者鉴定。 “这张照片并没有任何的灵气,所以并不是灵异照片。”他这样说。啊啊……还以为是灵异照片真是吓了我一跳呢! 答案:女的是僵尸,不算灵异照片 6,内涵鬼故事之室友 这个故事是发生在我的一个朋友的身上。 我朋友是一名寄宿生,在某个假期室友全都回家了,她依然留在宿舍中。 当晚,朋友在睡眠中感到尿急,可是由于厕所距离房间有一段距离,四周又黑漆漆的,,朋友感到害怕便叫醒睡在她身边的室友陪她一同去厕所,当他进入厕所后,却在也不敢出去了。 ……………… ……………… 答案:室友全都回家了,陪他的是鬼…… 7,1904年8月,我在家中发现了一本可疑的日记。 先说明下,我家是6年前结婚的妻子挑屋并购入的中古住宅,不过我妻子已经在前年和两个女儿一同在船难中丧生,,两个女儿虽然在妻子遇难两日后被冲上不同的两个海岸边,但还是没被救活。 前几天,因为要改造妻子的房间故请了木工师傅来,结果他交给我一本说是在妻子房间天花板内发现的日记本。 那本日记确实是妻子的笔迹没错,翻开看了看:715:从今天开始我就要老公你一起生活了。(那天是我跟妻子的结婚纪念日啊。)921:这是因为你才有了现在的我。129:尽管如此,我还是不会离开老公你的。223:就快了喔!229:你能够明白了吗? 当下我立即感到无比惊惧,立刻搬家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 答案:公历闰年遵循的一般规律为四年一闰,百年不闰,四百年再闰。2月29日是闰年才有的,1896年是闰年,但那时他跟妻子还未结婚,所以日记不是那时写的。1900年却不是闰年了,那时没有2月29日,所以也不是那年写的。所以这个日记是1904年写的,但那时候他妻子已经死了2年了…… 8,一个人半夜回家,他的家住在14楼。 他走进电梯,过了几秒,,发现八楼亮了,他想一定是八楼的人要坐电梯。 过了一会儿他猛然按下了345楼,门打开就冲了出去,待在大楼附近的便利店直到第二天。 ……………… ……………… ……………… 答案:如果有人在外面按电梯的话,为什么电梯内的“8”会亮呢?这说明电梯里肯定还有另外一个人,或者说是灵魂。 9,今天我去图书馆借书来看。 位于馆内角落的书架是小说类别的,我对小说很感兴趣因此便去那选书。 当我出抽第一本书时,书页却零落的掉了下来。此时我与书架对面的人在我抽出书本时眼神交会了一会。 我继续在书架前花了约10钟左右选出3本看起来挺有趣的书,,拿到柜台请管理员办理借书手续。 在回家的路上我心理想着应该也把第一本书借回来的,但是书变成那样也没办法了…… 今天就借这些书回家吧! ……………… ……………… ………… 答案:对面是墙,不会有人,哪来的眼神交流啊! 10,因为出勤的关系我与同事租住了一间酒店的房间。 当时同事还有事要办,今晚不会回来,,因为我很胆小所以早早就上床睡觉。 但是在深夜的时候我却听到“咯咯”的敲门声。 “是酒店的职员吗?”我叫道。却没人回应,我看着房门,感到非常害怕。 那个敲门声一直从深夜持续到黎明才停止,然后我立刻就去退房了。 之后我和出勤回来的同事说起敲门声的事。“果然发生了呢!”他这样说:“这间酒店以前发生过火灾,有个人因为逃走不及被困在那个房间里,到现在还是找不到他的尸体或残骸啊!”……还好我可以打开那个房门呢…… ……………… ……………… ………… 答案:他听到的是尸体在房间里敲门的声音! 11,从前有一个赌鬼的遗孀,有一天她看她小儿子以前写的日记。 “4月6日爸爸不爱洗澡,身上长了很多虱子,我趁他睡觉时抓了几个,,真好玩。” 女人看了以后,就精神失常。为什么? ……………… ……………… 答案:女人是一个可怜的人,丈夫生前是一个十足的赌徒,每每丈夫要去追求千金一掷的大赌之际,她都感到自己的心脏紧张像被人拧似的。有一次,丈夫突发奇想要跟人赌谁身上的虱子多,而赌注是——全部家当和他的性命。可是结果非常不幸,4月7日赌博的这一天,丈夫以少一个虱子的数落败了。愿赌服输,丈夫的命因此赔上,家里也被倾荡一空了。女人痛不欲生,哭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决定为自己的儿子挺下来。但是她的心灵已变得极度脆弱,已经不能承受任何风吹草动的打击了。这一天,她看了小儿子的日记,她看到的事情真相狠狠地刺激着她那颗脆弱的饱经摧残的心。 12,一个女孩在海边捡到一个瓶子,打开后飞出来一只精灵。 精灵说:“我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 女孩说:“我的家人对我一点都不好,,我希望她们全死光。” 第二天清晨,女孩醒了,发现爸爸,妈妈,哥哥都在。 过了一个星期,她又见到了精灵,精灵问:“我为你完成的愿望你满意吗?” 女孩愣了楞,马上哭了起来,问精灵可不可以收回愿望,可精灵说一切都太晚了…… ……………… ……………… 答案:不是她亲生父母…也有可能,全家包括了她自己,结果都成鬼了。 章节目录 第356章姐妹嫉妒之做鬼报仇 > 萱萱和阿灵是一对好朋友。两人从小学认识开始就互相支持,互相鼓励,直到两人都考上了一所重点大学。 萱萱虽然和阿灵要好,心中却一直有个疙瘩。阿灵温柔,漂亮,且善于表达,十分招人喜欢。而萱萱却长相一般,也不善语,这些差距让她有些心理不平衡。 转眼之间,要去新学校报到了,萱萱和阿灵在火车上许下约定,在学校里一定要相互支持,努力学习,做一对好姐妹。 进入学校后,阿灵凭着好人缘,好口才和漂亮的外貌认识了许多大人物,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而萱萱却一直默默无闻,萱萱的心中难免有了一些怨恨和妒意。 一天,学校里开联谊舞会,阿灵在舞会上大放光彩,认识了高富帅刘玄。恰巧萱萱也喜欢上了这个帅气优雅的男生,而刘玄却一心想着阿灵,一气之下,萱萱离开舞会,独自在酒吧里喝闷酒。喝醉了的萱萱来到河边,对着河流倾诉自己的怨恨和对刘玄的爱意,说到动情处便放声大哭,在酒精的作用下,萱萱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萱萱开着车悄悄的来到了阿灵回宿舍必经的一条小路等待,过了一会,阿灵从小路的另一头走了过来。萱萱毫不犹豫的踩下了油门……随着阿灵的砰然倒下,萱萱的心头升起了一股快意,她看见阿灵的嘴角抽搐着,不停的往外冒着血泡,眼睛也瞪得大大的,包含着无穷的震惊和怨恨,萱萱冷冷的说:“阿灵,不要怪我无情,是你自己要和我抢刘玄的,我们是好姐妹,你就让我一回吧!”阿灵拼尽全力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抓住萱萱,然而力气用尽,手无力地垂了下来。萱萱不屑的哼了一声,开车走了。 一股阴冷的风在阿灵的尸体上飘荡着,血腥味四处飘散…… 过了许多天,大家终于从阿灵的意外车祸死亡的悲痛中清醒过来,萱萱经过百般努力,也 终于和刘玄在一起了。萱萱为有了这样的一个结局而欣喜,对于阿灵,竟没有一丝愧疚。 一日,下着暴风雨,萱萱和刘玄在宿舍中休息,刘玄突然想吃蓝莓,萱萱便拿着雨伞下楼买。 萱萱在小路上走着,总感觉幽暗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一阵阴冷的风扑面吹来,萱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忽然,萱萱一个激灵,记起这里就是阿灵死的地方,以前自己一直忌讳着,今天怎么忘记了!但自己从不信鬼神之说,有什么好怕的!萱萱安慰自己别这么大惊小怪的,继续走路。 走着走着,萱萱一不留神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差点摔倒。“什么东西啊!”萱萱抱怨着,低下头看,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竟是阿灵!阿灵与那天晚上遭遇车祸时的位置,姿势一模一样,只是脸上的鲜血与雨水混在一起,看起来狰狞无比。 阿灵的四肢极其僵硬的在地上缓慢的移动着,每动一下便发出“嘶嘶”的声音。萱萱吓得想赶快逃跑,但是四周的空气中似乎钉满了无形的针,使她动弹不得。不知过了多久,阿灵终于站了起来,一双死鱼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扯动着,极其僵硬的阴笑着,干枯的手向萱萱伸过来。“啊!不要过来!”萱萱惊恐的叫着。 “不要过来?我们不是好姐妹吗?”阿灵的声音阴冷而沙哑。 “阿灵,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既然你已经死了,就别再缠着我了!我求求你了!”萱萱吓得说话都颤抖了。 “那是谁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是你!枉我待你如同亲姐妹一般!你竟这般对我!”阿灵的声音变得狠毒起来,眼睛中射出两道幽怨的寒光。 “我,我,我是为了爱啊!”“为了爱?为了爱,你就可以杀了我吗!”“阿灵,我们是好姐妹,我怎么会呢!那天,是我喝多了酒才……”萱萱的眼神躲闪着。 “哈哈哈哈哈!这个理由多可笑啊。既然我们是好姐妹,那你也一定不会怪我的!”阿灵说完,伸出干枯的双手,向萱萱逼近.....“啊!不要!!” 刘玄等了很久不见萱萱上来,便出去寻找,结果发现萱萱被压死在一辆车下,四肢破碎,面目全非…… 章节目录 第357章恐怖的盒子 > 李陇是某某公司的职员,一天晚上加完班后他往家走的时候,突然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跤,他捡起来一看,哦,原来是一个盒子,盒子上雕刻着一只又一只的蛇,李陇数了数总共998条,盒子在夜晚发出幽幽的绿光,李陇因为觉得盒子造型独特,觉得好玩带回了自己的住处,回到自己的住处,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李陇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洗漱完毕便上床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李陇起来吃早餐的时候,顺势往桌子上瞄了一眼,可是哪有那个盒子的踪影,李陇心里想:难道自己昨天晚上是在做梦,怎么可能?李陇一看墙上的挂钟,糟了上班要迟到了,李陇匆匆忙忙吃完了早餐上班去了,可是李陇哪里知道,可怕的事情才刚刚开始,李龙来到单位后,打开公文包,只见那个盒子在包里,李陇心里想:难道昨天晚上自己把盒子放在公文包里了,怎么会呢?自己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啊。今天没有加班李陇很早就回家了,当他回家之后,把盒子放在了茶几上,吃完饭后李龙打开电视看节目,当他被电视上节目所吸引的时候,突然响起了“啊”的一声尖叫,糟了,难道家里遭小偷了吗。李陇心里想着,并查看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厨房、卧室、厕所都没有人,而且窗户都紧锁着,不可能有人进来,李陇想难道刚才是自己的幻听,李陇来到客厅关掉了电视,就休息去了,当李陇要迈进卧室门的时候,他看见地板是湿的,难道下雨漏进来水了,他打开手电筒一照,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地板上那哪是水分明是一滩血,李陇吓得打开灯,可是地板上非常干净,根本没有一丝血迹,***的,老子今天是怎么了,老是出现幻觉,李陇在心里一边咒骂一边思考着这是怎么回事。 李陇也懒得想它,关上灯上床睡觉去了,睡至午夜时分,突然被耳畔一丝冷笑声吵醒,他猛地一睁眼,立刻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只见那个盒子发出强烈的绿光,从盒子里钻出一个人,哦不,确切的说,是一个鬼,这个鬼两眼放着绿光,全身留着脓水,嘴里发出腥臭的味,他冷笑着盯着李陇,李陇吓得从床上爬起来冲出了卧室,跑进了厨房,并把门反锁上了,这只鬼来到了厨房门口,有力的撞击着门,李龙拿起厨房里的一把菜刀,准备对付门外的那只厉鬼,鬼很快将门撞开,李龙拿着菜刀向鬼砍去,但是,他绝望了,菜刀并没有砍上鬼,而是穿过了鬼的身体,鬼掐住李陇的脖子,它先将李陇的心脏挖了出来,然后把血淋淋的心脏吞了下去,然后开始咀嚼李陇的身体...... 当警方第二天打开他家的门的时候,只见面前躺着一具白骨,谁也不敢相信,这具白骨就是昨天好端端的李陇,警方在搜查李陇家的时候,那个盒子却不翼而飞了...... 一位人晚上回家的时候,看见路边有个东西在发光,他捡起来一看,哦,原来是一个盒子呀,盒子上画满了幽灵,他数了数,一共999个,他把盒子装进了包,嘿嘿,也许不久就会是1000个幽灵了。 章节目录 第358章鬼故事 > 01洗衣机 他网购了一台二手的洗衣机。 灰蓝色的机身,看上去还挺新的,款式他非常喜欢。 他迫不及待地拿来肮脏的衣物,放下去洗。 洗衣机运作时,发出一阵很难听的声音,他觉得奇怪,赶紧按停。 把其中一件衣服拿出来一看,上面沾满了暗红色的血,散发出阵阵臭味。 怎么回事? 他把衣服全部拿空,然后低头去看洗衣机里面。 底部,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两只充血的眼球与他对望。 嘶哑的声音从洗衣机里传出:“让我出来………………” 路痴 他跟她是关系很好的同城网友。 他们终于约出来见面了,地点是一个很著名的广场,时间是傍晚。 他迟到了近一个小时。 她有些怒“你怎么这么迟啊?” 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抱歉我是个路痴……呵呵。” 第一次见面,她发现他笑起来好好看,有两个可爱的酒窝。 她脸微红,怒也消了。 他们愉快地逛了很久的街。 已经很晚了,她调皮地笑:“太晚了,我一个人回家不安全,你能送我吗?” 他一愣,然后脸红了,低声道:“……好的。” 她开心地拉着他。 但是走着走着,她带着他来到了一个墓园。 “这里就是我的家!谢谢你送我回来!” 他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白。 她得意地笑,心想:傻瓜,吓呆了吧! 其实这只是个玩笑。 他的嘴角慢慢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是个路痴,谢谢你带我回到了家。” 照妖镜 她兴冲冲地拉着好友一起去游乐场玩。 “你看!是妖怪屋耶!” “好像很有趣。” “我们过去看看吧!!” 妖怪屋人气很高,门口排了长长的队。 她们两个兴奋地聊着天,不知不觉排了半个小时才到。 踏进昏暗的妖怪屋里,这是一间日式设计的大房子。 天花板积满了灰尘跟蜘蛛网,陈旧的地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哇嘿嘿嘿!!!!!”一只猫妖突然挥舞爪子从窗口伸进来,吓得两人尖叫。 短短几分钟时间,让人惊吓的场面出现了十几次。 妖怪屋里不断起伏着两人的尖叫声。 她们拉开浴池的门,退到里面去躲一下。 “哇啊太刺激了。”她拍着胸口。 好友点点头:“好恐怖,那些妖怪虽是人扮的但太逼真了。” 她呼出一口气,这时,她看到旁边放了一面很大的镜子。 镜子里清晰地映出她,但是…… 她的好友没有出现在镜中。 她心里一阵发毛,刚想对好友说什么,突然浴池爬出一个女人…… “哇啊啊啊!!!!!!!!”好友拉着她飞奔出了浴池…… 好不容易熬出来了,她们脸色苍白。 但白的原因不一样。 她张了张嘴,紧接着妖怪屋的工作人员热情的声音通过广播响起来了: “货真价实的妖怪屋!!里面有各色妖怪令你心惊胆颤!还有神奇的照妖镜喔!……” 屋内的女子 他请好友来家里玩。 他推大门,开了电灯,好友走进去,连连赞屋子收拾得干净。 正招呼着,好友突然问:“你有女朋友了没?” 他一愣:“没有啊。” 好友拉住他:“我想去街口吃凉粉,你带我去吧。” 他莫名其妙地被好友拖了出去。 走到街上,好友才告诉他: “我记得你是独居的吧?” “对啊。” “可是我刚才进门看到一个女人爬在你的沙发上。” “女人?” “嗯,脸色青白的,长头发,眼睛又大又黑而且无神,白裙子……” “你描述的是不是站在你旁边那个?” 断臂的维纳斯 雕塑馆的大卫雕像,一夜之间突然断了两只胳膊。 馆长气呼呼的:“到底是谁做这种缺德事!?” 雕塑馆每晚6点闭馆,馆长把监控录像前前后后看了十次,还是没有看到作案人。 大卫的雕像是放在维纳斯不远处的。昨晚11点多,两只胳膊就突然掉下来了。 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是雕塑老化了?不可能,这个雕塑是新做不久的呢。 今晚轮到他值班。 馆长特地吩咐了,看好那些雕像,别再出现昨晚的悲剧。 已经是深夜,他在馆内来回巡视,最后定在维纳斯的雕像前。 不愧是爱神!真美! 他仿佛看到了维纳斯冲他微微一笑。 迷迷糊糊,他发现维纳斯好像活了过来,轻轻扭动着腰肢,让他心动无比。 “你喜欢我么?”维纳斯的声音真是甜美。 他不断点头。 “可是……我没有双臂……我看到你们有,就会心里不平衡。” “要怎么做才能使我们在一起呢?我没关系的。” 维纳斯娇笑起来:“你真好,跟大卫一样好呢。” 话音刚落,他的双手就掉了下来,血肉飞溅…… 印记 那年,他六岁,弟弟5个月大。 弟弟蜷缩在摇篮里熟睡,白白嫩嫩的一团,好可爱。 他趴在摇篮边,看着弟弟幸福地傻笑。 不知不觉……他也睡着了。 “呜哇——呜哇——” 弟弟响亮的哭声吵醒了他。 他吓坏了,弟弟身上,布满了青紫的手印。 父母赶紧走了过来,看了看弟弟,再看看他,二话不说打了他屁股。 “呜哇!!我没有欺负弟弟啊……” “闭嘴!!!”父亲愤怒不已,拉过他的双手,狠狠打了十几下。 结果,他的手跟屁股一同肿了几天,他感到很委屈。 过了两年,他八岁,弟弟两岁多。 夏天,弟弟跟他一起午睡。 “呜哇——呜哇——” 弟弟的哭声让他睁开了眼睛。 这次,弟弟的身上满是红红的啃痕。 父亲提着一条长长的竹藤,狠狠地抽打他。 竹藤抽到皮肉上的声音划空响着。 他蜷缩在墙角,紧紧咬住嘴唇不敢吭声。 自从那次过后,他没有再跟弟弟睡过。 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每次弟弟看到他,都瑟缩地快步离开。 父母看他的眼神也带了几分嫌恶。 他感到很无奈很委屈,他从来没有对弟弟做过什么。 父母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坏,他们找他发泄。 他不敢再去学校了,满身的伤痕已经不能被衣服掩盖。 后来,他知道了一件事。 他不是父母亲生的,是很久以前他们捡来的。那时候,他们迟迟没有孩子。 看着幸福的弟弟,他羡慕地落泪。 弟弟有很多好吃的,他却每天只有一个发霉的馒头。 每天肚子都很饿,很饿…… 那年他十岁,弟弟四岁。 父母外出上班时,他走进了弟弟的房间…… 父母下班回来时,发现弟弟不见了,着急不已。 他窝在被子里,父亲愤怒地把他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他满身是血,眼睛没有以往的恐惧,面带微笑地看着父亲: “爸爸,弟弟好美味喔,我终于吃到了,你要吃吗?” 小明 “爸爸!!我交到个新朋友了!!他叫小明!!” 五岁的儿子快乐地叫着。 他望向被儿子拉进来的小明。 看上去跟儿子差不多的年纪,黑眼黑发,皮肤有点病态的白,穿着白衣服。 小明一见到他就害羞地笑了。 “叔叔……叔叔好。”小明紧张地用左手摸摸脸颊。 “你是哪家的孩子?” “叔叔……我……我没有父母,就住在山上的孤儿院里……”小明声音低低的。 他同情不已。 “孩子,你好!欢迎你跟我儿子做好朋友!”他和蔼地冲小明笑。 “嗯……” 以后,每天傍晚,小明都会出现在家里的院子,跟儿子一起玩耍,天黑时回去。 儿子老是抱怨:“小明你不能早上来吗?” 小明低头摸摸脸颊:“我早上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过没关系,我傍晚会准时来的。” 他每次都想让小明在这里吃完晚饭再走,但小明只是羞涩地摸摸脸颊,拒绝道: “不行……晚了回去孤儿院的阿姨会骂的……谢谢叔叔的好意。” 儿子跟小明相处时间长了,两人情同兄弟, 他很喜欢小明,小明是个很有礼貌的乖孩子,会有活泼的时候,但是绝不捣蛋。 反观自己的儿子,越来越调皮捣蛋了,经常让他头疼不已。 有一次,儿子把他珍贵的古董花瓶打碎,不但不承认错误,还得意地嬉笑。 他彻底怒了:“全天下儿子就你最不乖!!你就不能学学小明吗? 人家多乖巧!我宁愿要他做儿子也不想要你这个小坏蛋!!” 不知道是不是这番话有了效果,第二天早上,儿子乖巧了好多。 不过,太乖巧了。 他觉得是不是自己骂得过分了? “儿子,过来一下。” “嗯……爸爸……”儿子小步跑过来,站定,紧张地用左手摸摸脸颊。 他突然觉得这个动作很熟悉。 自那天起,小明再也没有来过…… 美人1 “我受了诅咒。”坐在对面的少女说,眼神坚定。 杜若耸了耸肩,推了下滑到鼻尖的眼镜。窗外已经有点黑,天色并不好,似乎要下雨了。快点结束好下班,杜若心想。他伸手拿过那本病历册,懒洋洋地看了一眼,条框的第一栏上面写着“姓名:吴琰,性别:女,年龄:17,工作学习单位:ld市一中” 17岁啊,大概又是一个承受不了高考压力的玻璃孩子。 “我受了诅咒。”她再次说。眼神同样坚定,坚定地象在发誓。 杜若一边给笔蘸水,一边惯性地说:“我相信。” 自从成为一个心理医生开始,他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 “太好了。”那少女脸部抽动了两下,或许是笑。 “说说看。”杜若道。 “医生,我漂亮吗?”那少女突然问。 杜若推了推眼镜。眼前的这个女孩长得确实不差。虽然才17岁,已经出落得很标致了。 “漂亮。”杜若说。又瞄了一眼手表,6点了。 那女孩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很神秘地凑过来说:“其实我很丑。” 杜若不打断她,作为精神科的医生,他的首要工作是“听”,然后才是治病。只不过经过漫长的一天,杜若的耳朵和他本人一样没多少精力了。或者干脆说,他现在的所有举动都只是惯性。手表上秒针滴答滴答地腐蚀着他剩余的耐心。“快点解决。”杜若对自己说。在他的预计里,在花费半个小时后,他就会在病历诊断书上龙飞凤舞地写上“高考抑郁症”之类的话,再顺便开点有点“小贵”的药,父母舍得给孩子花钱,这种面临孩子“人生关键时期”的父母尤其。再再接下来,杜若的奖金里少说也会多两张红票票。 “我受了诅咒。”那个女孩继续说,声音里开始有一丝异样的颤抖。“我长得很漂亮,我还有个双胞胎妹妹,她跟我一样漂亮。因为我们俩长得简直一模一样,身高,声音,头发,还有脸,别人都说我和妹妹就象是镜子里外的两个洋娃娃站在了一起。”那女孩说。 杜若点点头。 “但是一年前,一切全变了。镜子被打碎了。”那女孩的声音又是莫名的一抖。 杜若扶了一下眼镜。 “一年前的一个晚上,父母出去了,就我和妹妹在家。我们象平时一样写完作业就关紧了门窗睡觉。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起火了。我张开眼时,看到的全是跟舌头一样黄红色火苗在房间乱窜。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窗帘,床单,书柜上全是火。我和妹妹想跑,可门外的客厅完全是一片火海。卧室的窗户又是上了防盗窗的,我们根本无处可逃。我大声地喊着救命,拼命喊,一张口那烟夹着火星就只往喉咙里钻。我喊啊喊,没人来救我们。妹妹晕了过去。烟熏得我睁不开眼睛,事实上,我已经分不清那烟是从周边的物件上冒出来的还是我身上冒出来的。我的神智开始模糊,但我知道,知道我的喉咙还在发出声音,知道我的衣服被烧了,我的头发,然后爬上了我的脸。我甚至可以闻到我身上冒出了烤肉的香味,或许就象是架子上的烤肉,滋滋地往外冒着油,很好吃。” 她说这话时一直看着杜若,杜若的胃突然一阵痉挛。 “我们还是活下来了,不过我们被大火毁得很彻底。……见过熔化的蜡烛吗……”女孩停住说,“那就是我的脸。” 沉默。“不久之后,事情发生了转机。一个什么生物博士要从我们俩中选一个做治疗。最后,他们选了妹妹,他们没有选我,选了妹妹!我和妹妹一模一样啊,她们却选了妹妹!那个博士的确很厉害,他把我身上最好的几块皮肤也移到了我妹妹的身上,妹妹的恢复速度很惊人,我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漂亮,不对,是更漂亮了!而我,却成了丑八怪。我还是没死。我活下来了,我在等,我在等着父母给我做手术。可是,父母却把我丢在医院里,把钱拿去给妹妹上学了!有一次回到学校,所有人都象躲瘟疫一样躲着我,我缠着绷带在黏液和臭气里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夺走我的朋友,我喜欢的男孩和原本属于我的世界。不久,我们一直想去的北某大开始初选了,那是我和妹妹儿时起的梦想。妹妹全票通过,主考官高兴地说,他去年来我们学校看人时就看上妹妹了,当时她在打羽毛球。妹妹从来不打羽毛球,他看上的是我,是我啊!医生,医生,你明白吗?她,就是她,她把我的一切全抢走了!”女孩越说越激动,眼睛睁得大大地,看上去和她的脸极不协调,简直有些狰狞。看到她站起来,杜若悄悄地把屉子里的一个东西握到了手里。精神病医生和心理医生的桌子下经常会备有这么一个家伙或类似的家伙,用来对付失常的病人。杜若手中的就是一只装了强力镇静剂的针管。 那女孩叫嚷了一会,又坐下。 “不过,上天是公平的,嘿嘿,让我发现了一个宝贝。”女孩笑着说,眼神有点发痴。杜若已经发现这孩子的病没那么简单了。“那个什么博士的一个孙子就住在医院的地下室里,那是个很漂亮的小男孩,比我和妹妹加起来都要漂亮。我从来没看到过那么好看的人。但是我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那个小孩有时候会变得干干的,像脱了水的蔬菜。呵呵。博士把他浸在一个大缸子里,就像是妈妈做泡菜那样。我想,这大概是世界上唯一和我有共同语的人了。那天我进去,想趁他睡得时候把他的缸子砸了,让我再看看他变成脱水蔬菜的模样。 这时博士来了,我躲了起来。我看到,博士和助手推了一具尸体进来,然后从一个瓶子里取出一颗泡在红色的水里的白色物体。把那个东西塞进来死人的嘴里,接着用那瓶子里的红色的水抹满那尸体全身,过了一会, 动,那些小触须竟然像复印机一样把小孩的容貌复制了出来!多像是我和妹妹啊! 然后,博士要小孩把皮穿上,那小孩很不情愿地穿上了,穿上了就能走出缸子了,多好啊。我听到那小孩说‘恶心死了,每次都要穿尸体的皮。’他是傻瓜,有什么恶心的呢?助手说‘博士,这种虫子比较有效,维护皮肤隔水保湿的能力也很强,是复制的还是天景八年的那批?’博士说‘唉,还是天景的。’然后他们三个就走了,我高兴啊,从毁容后我就不知道高兴是什么了。我拿走了那瓶果子。晚上,我偷偷地溜回了家,妹妹睡在床上,我拿起一个果子就往她嘴里塞,她醒了,可她出不了声,因为我把她的嘴给捂住了。她抓我,踢我,可我不放手,因为我马上就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了,我开心啊。不一会,她晕了,我照着博士的样子,把那些红红的水涂到她身上。涂得满满地。大概又过了五分钟,她醒了,可是来不及了,果子里孵出的小虫子已经由她的嘴巴爬进了肌肤每一个角落,妹妹瞪大眼睛看着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皮肤在自己身上抖动,她发不出声音来,因为她的喉咙里已经全是虫子,她就那样看着我,应该很痛吧,因为我看到她眼珠都要爆出来了。我笑了,我说你活该。不久,她的头皮裂缝了,我马上学着博士的样子拿住她的脚,一扯,一张皮脱了下来。穿上并不难,那些虫子很有弹性,我可以把皮扯得很大,扯开后它们很快又连接在一起。然后钻到我的肉里,我可以控制这个皮肤了。我感谢上苍,我又活了。去念大学的本来就该是我,这皮肤本来就是我的! “接下来,我剁碎了我妹妹的手,脚,身子,剁得细细的……医生你怎么了?” 杜若摇摇头,示意她继续说。手里却把针筒换过了。 “我又变漂亮了,我继续去上学,我觉得天又蓝了,草又绿了。我现在又是美人儿了,一切的一切我都要拿回来。可张小小居然说隔壁班的婉君越长越漂亮,已经比我还漂亮了。她家又有钱,考都不用考,供她上北某大是轻而易举。那个臭丫头也配跟我比,我要她变成彻底的丑丫头。医生,你说呢,我的美不能让别人抢去。爸妈不行,妹妹也不行,她更不行,所以我要她也吃了果子,就在学校的厕所里,嘿嘿,看她还跟我抢吗。”女孩笑道。 “可是,医生,这个皮肤开始不对了,我的肚子似乎开始腐烂了,我总觉得肚子里面开始越来越空,我想买点防腐剂,她们就说要我到你这来。医生,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在笑?你在说我不漂亮吗!你敢笑我!没人能说我不漂亮!”女孩噌地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杜若一针扎进了她的胳膊。 女孩倒了下去。 杜若把她放到急诊床上,推了出去。 路上,碰上了隔壁的张大夫。张大夫一看就说:“呦,杜助理,这么晚了还去地下室啊,待会可要下雨了!还是你们搞研究的不一样啊!” 杜若朝他笑笑,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镜,推着床消失在走廊尽头的电梯里。 章节目录 第359章贫儿 > 天景八年1 墙角边,草堆旁。 一个小孩掀开墙边的一床烂被,下面居然又露出一张小小的脸来。那张小小的脸极为苍白。 “小四,来,喝水。”大点的孩子说,一边说一边看了头顶的天空一眼,心里想,能有点钱就好,有了钱小四的病就可以好了。 “哥,我好饿。”那孩子喝了口水说。 “你等会,哥上街讨吃的。”大点的孩子说。说是这么说,他已经几天没讨到像样的东西了。看看天,把弟弟抱起来,往破檐里挪了挪。这是一间被烧毁的土屋,墙壁几乎只剩了一半,只有东墙一角还残留了一带破檐。 大点的孩子把弟弟抱进破檐的阴影下,心下想着千万不要再下雨了。 他刚起身要走,一只小手拉住了他。 “哥,小四能好吗?” “能!”小乞丐说。 “哥,是不是要很多钱?那小四不治病了。你念书吧!”小四说。 “胡说。”大点的孩子有点生气。 刚要走,那小手又拉着他了。 “哥,那两只青蛙还活着吗?” 大点的孩子本来以为他又要问什么难回答的问题,一听松了口气,说:“不知道呢,我去看下。”然后跳过断壁残垣到隔壁。 只见那边一个角落的地面上盖着一块半焦的长木板子,小孩用手抓住板子一拉,就露出一排石梯来。八成是以前修房子的人留的暗室。那石梯并不深,下面端端正正地摆着一个石棺材。棺材阴森森地,还没上盖。刚好就正对着小孩拉开的那个口子。 估计修这密室的人当时也没安什么好心,不过他大概死也想不到,他辛苦修造的密室会被乞丐拿来养青蛙。 小孩趴在木板上,皱着眉往里看了两眼,棺材里只剩下些黑红黑红的水,哪有青蛙啊。 小孩看了,盖子也懒得盖了。直接回去就跟那小点的孩子说:“没了,就一棺材红水了。” “红水?” “就是前两天下怪雨的那个水,估计那两只青蛙借着水跑了。” “哦。”小点的孩子有点失望。一别头,强忍着咳了两声。大点的孩子看着。 “嗨,不就两只青蛙吗,哥今天就帮你钓两只回来。”大点的孩子说,然后弯腰把弟弟的脚放进被子里去。他弟弟有六个脚趾。大点的孩子看了看说:“小四,你喜欢李寡妇吗?” “怎么了?”小四一脸茫然。突然一抬头,拼命的摇头,说:“不喜欢不喜欢!哥,我不喜欢!” 大的孩子什么都没说,走了。 张捕头来到太白楼。林家的老爷和管家连同那一桌子昂贵的鱼翅鲍鱼宴已经等他好久了。 一见他,管家就鞠了个大躬,忙不迭地把他让到上座。那林老爷更是满脸堆笑。 张捕头也不推让,坐下,张口就喝了一杯绍兴花雕。 管家连忙满上。 林老爷小心地问:“张捕头,我儿子的事……您看,还有救不?” 张捕头眼睛也不抬,说:“难。” 林老爷一听,响了个霹雳一般,扑通一声就给张捕头跪下了。说:“张大捕头,张爷爷,你就可怜可怜我们老林家。我们林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断不得啊!上面我都打点好了,就怕过不了……” “就怕过不了验尸的一关是吧。”张捕头说。不急不慢。 “是是是。” “现在不比先皇在的时候,放以前,到衙门换个犯人出来没那么麻烦。随便弄死个小厮,往牢里一送,把公子换出来,再把死人的脸花了,说是畏罪自杀也就完了。但现在新皇即位,那帮死太监都是新鸭子,水火不进的,你叫我到哪里给你弄个和林少爷差不多的人替死去!”张捕头毕,又撕了一根鸡腿往嘴里送。 “别的还好说,偏偏贵公子还是六个脚趾,都不用验,长着眼睛猪都看得出。别的不说,我这脑袋还想要呢。” 林老爷还想说话,却被管家拦住了。管家不说话,陪着笑给张捕头夹菜递酒。等张捕头吃得差不多了,管家示意林老爷拿出东西来。 一个红布包包,沉甸甸的。 张捕头伸手掂量了一下。笑了,说:“虽然不好办,但林老爷爱子心切,实在是让人感动,小人尽力就是。” 毕,拎着包就下了楼。 小乞丐来到街上,转了一圈。终于狠下心来到李寡妇家。李寡妇一开门,小乞丐就扑通一声跪下。说:“李嫂子,我想通了,您收养我弟弟吧。”毕,三个响头。 “我没用,弟弟病了,可我连饭都没法让他吃饱。弟弟要是在李嫂子家,我也放心了。”小乞丐说完这句又是三个响头。 “或许,像李奶奶说的,我弟弟跟您真有些缘分,又跟您死的孩子一样是六趾儿。…………弟弟很乖,老是想着我,有点好东西都不舍得吃。我走了,他就会跟嫂子了,他很听话,又聪明,我们学堂外面听书,只一遍,他就会了。就是太瘦了,老生病,这都是我不好……”小乞丐毕竟是个孩子,说着说着实在说不下去了。 “我留下小四,你去哪儿呢?” “我走啊。” 那李嫂子眼睛红了。 李嫂子让小乞丐进屋吃饭,在厨房里折腾了一会,然后转身出了门。 小乞丐见那一大碗饭,上面还盖了个鸡蛋。又抹了一把眼泪。倒不吃,走到后院,取了斧头,劈起柴来。 正抹汗,突然听到街门吱呀一响,一个声音叫着:“李嫂子,李嫂子!不好了,你那俩小乞儿出事了!” 小乞丐认得是街头李奶奶的声音。忙从后院跑出来,问:“李奶奶,怎么了!” 那老婆子一见他就一拍手,说:“好孩子,你在这呢!太好了!那你弟弟呢?” “在破屋呢。” 老婆子一跺脚,说:“哎呦,那就不好了!衙门的张大捕头去抓你弟弟了!” “抓我弟弟?” “顶罪替死啊!林员外的公子杀了人,要找个六趾的顶命呢!一抓着,就没得活了!” 小乞丐一听,浑身震了一下。往门口急走了两步,又猛地转身,跑后院****斧头,冲出了门。 远远地听到李奶奶在喊:“孩子!使不得啊!” 近了,近了! 破屋,烂墙,大红官衣的捕头! 小乞丐一咬牙,抡着斧头就冲了过去! “放了我弟弟!”小乞丐喝道。 要不是斧头,张捕头理都懒得理他。 “哥,他是好人。他说我跟他走,他就给我们银子。”小四说。又咳了两声。 “小四,到哥这来!”小乞丐吼。 张捕头从腰里取出一块银子,丢给小乞丐。 银子!足有1两! 小乞丐的手在发抖。 小四抬头对张捕头说:“太少了。” 张捕头一皱眉,又是1两。 小乞丐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小四说:“林家给的应该不止这个数吧。” 张捕头看了小四一眼,小四正看着他。那双眸子清澈如水,似乎能把人心看透一般。张捕头打了个机灵,把钱囊解了下来,往地上一丢。说:“怕了你了,行了吧。” “小四,你在做什么!” “小四把自己卖了,哥哥以后就不用饿肚子,可以吃肉包,可以去学堂念书了。反正小四活不了了。”小四说。咳了咳,笑了笑。 小乞丐气得浑身发抖。他对着张捕头道:“你,放了我弟弟,要不我,我杀了你!” 张捕头冷笑一声,拎起小四就走。 走,走了小四就死定了,不行! 小乞丐一咬牙大叫一声,一斧头抡了过去。正中张捕头的背心。 张捕头吃痛,叫了一声,一下就把小四丢了出去。小四撞到墙壁上不动了。“小四!”小乞丐心里一沉。“早死晚死都一样”,捕头转过身对着小乞丐就是一脚。骂道:“x个熊的小叫花子,给你钱就算你走运了,还真敢跟老子动家伙啊!老子打死你!” 张捕头一下夺了小乞丐的斧头,对着小乞丐就是一劈,小乞丐躲不过,身上哗啦就被拉了一条大口子。张捕头又是一剁,小乞丐抓起一个石头往张捕头头上一砸,转身爬起来就跑。哪里跑得过,那张捕头牛高马大的人,又是吃这行饭的,别的不行,打架却是精通。一下就抓住了小乞丐的脚脖子。小乞丐被绊倒在地。那捕头本来跌坐在地上,猛地爬起来,把小乞丐踩在脚下,狠狠地踩了几脚,直踩得小乞丐口吐血沫。还是觉得不解气,索性丢了斧头,双手抓起小乞丐就往地上一罩,小乞丐正摔在那半焦的木板上,木板咔嘣一声碎了。 小乞丐掉在石梯上。两眼发黑。 那张捕头没想到木板下有道石梯,一时停了手。 往下一看,竟然是个空棺材,呸了一声。又要下来打小乞丐。 完了。小乞丐闭了眼,却突听道张捕头哎呦一声,张眼一看,张捕头载了下来,正跌倒石棺材里。小四拿着斧头站在张捕头刚站的地方。 “小四!” “哥……”小四坐到地上,脸色更白了,指着棺材说:“那,那是什么?” 小乞丐靠着墙站起来,往石棺里一看。 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他看到的情景。 张捕头掉进了石棺里,似乎想爬出来,石棺的红黑血水里却好像突然活了一般,一下把他拉住,窜到了他身上。张捕头还想动,却被那些黏稠的水牢牢地抓住。不但拉住,那些水还迅速顺着张捕头的身子往上爬,钻进了张捕头的嘴里,鼻子里,耳朵里。 只听到咕噜噜的声音,那些怪水覆盖了张捕头的全身。一个个气泡从张捕头的身上冒了出来。过了一会棺材里再也没有张捕头了,只有一棺材绿莹莹的水。 两兄弟相对无。 “哥,那到底是什么?” 小乞丐茫然地摇头,他恍惚记起,下雨之时,雨很大,又夹了肉果,打在身上很疼,他们无处可去,只好到有木板覆盖的石梯里来躲雨。两人顺手就把落入地道里的果子丢进棺材里去打青蛙。谁知那些果子在外面一会就变成了石头,在棺材里却不变,被青蛙顶来顶去,后来,青蛙似乎就不叫了,难道开始看到的黑红色的水是青蛙溶在了里面?可为什么这水会动?这到底是什么…… 小四软软地叫了一声哥,倒在了地上。 “小三,小四!”李寡妇的声音响起,满是焦急。 “在那!在那!”众人说。 “我的孩子啊!”李寡妇一声喊。 一群人围了上来,小乞丐是怎么离开那的,他已经记不清了。 后来众人发现了那一棺材绿莹莹冒着异样香气的液体,老者说那不是普通的东西,是封了上千年的美酒,叫“酃渌”。是难得的宝贝。 再后来,李寡妇收留了两个贫儿,众人帮忙给他们开了一家酒店,生意好得不得了。连林员外都常常来喝这酒。只是两个贫儿自己却从来不喝。 下雨时,两兄弟常常并肩站在檐里看雨,问他们,他们说,他们在感谢老天爷。 章节目录 第360章没资格掉下的泪 > 话说广东一座大学,位与城市郊外,平时就流传着不少令人奇怪的不可思议的故事。有一个女生寝室,住着7个女生,平日里相安无事,但是有一晚,——住在下铺的一个女生(我们暂且叫她小萍吧)怎么也睡不着。这一晚又出奇的安静,静得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到。室友们都睡了,只有小萍在床上翻来覆去,睁大眼。她看了下表,2点了,“哦,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她喃喃地对自己说着。她仰着脸,突然,她发现床上挂的蚊帐在慢慢往下沉。住过宿舍上下铺的朋友都知道,挂在床上那纹帐从上铺吊下来的样子,她有点奇怪,开始还以为是风,但渐渐的发现象有个东西从蚊帐上面印下来,小萍仔细看看,是一个人脸的样子从蚊帐上浮显出来,慢慢清晰起来,就象一个石膏的人脸,而且是个男人的脸,还在对她笑。小萍浑身发冷,一跃而起,大叫一声,全寝室的人都醒了,大家纷纷讯问什么事,小萍瑟瑟发抖,指着床,“有鬼,有鬼。”全寝室的女生吓了一跳,但左看右看,什么也没发现,“你在做梦吧?”“别开玩笑啊!”大家都还是有点害怕。“可能。”小萍也搞不清咋回事。“算了,睡吧,你一定做噩梦了。”就这样,大家又回到床上,这一晚,相安无事。但是,从此以后,这个石膏一样的男人脸,就缠上了小萍,每晚都出现,这个寝室的人也再没睡好觉。不可能每天都做同一个梦吧?大家决定向学校反映这事,但有谁相信呢,但教务处的一个主任,想了想,告诉小萍和她的室友:“你们今晚回去睡,我带几个保卫人员守在寝室外,一旦有事,你们就叫我们。”夜晚来临,小萍和室友们早早上了床。教务主任和五、六个保安,十几个自告奋勇的男学生守在门外。“这么多人,那鬼还会出来吗?”不知谁嘀咕着。2点,小萍死死地盯着上面的蚊帐,那石膏一样的男人脸会出来吗?一切都安安静静的,慢慢地,蚊帐往下沉,又来啦!那个白色的男人脸一样的出现,一样的盯着小萍笑,今天还笑地特别明显。“来啦!??”小萍大叫一声,刹那间,门外的人一涌而入,“哪里?哪里?”??“他没走,他没走,在那儿,还在笑。”奇怪的是,只有小萍能看到,其它人却看不到。“在哪儿啊?”大家都搞不清楚,在房间里左顾右盼。“在窗户那儿,??在那儿??到门口了,他要出去,??”大家随着小萍的手指方向,什么也看不见。“他的意思可能是要我跟他走。”小萍指着门口。“那就跟着他。”教务主任说。于是,一大帮人拥簇着小萍出了寝室.小萍跟着那张脸,大家跟着小萍.不一会儿,走出校门,来到校外的一个烂水塘边。那张脸对着小萍笑笑,一跃而入。“他跳进去了,跳进去了,不见了。”小萍叫着。“马上叫人抽干水塘。”教务主任吩咐。第二天,有关部门前来抽干了水塘,猜猜发现了什么?一具男尸。原来,几个星期前,这所大学失踪了一个男生,学校、公安人员四处寻找无果,想不到淹死在这里。后来,证实了男尸正是那个失踪学生,他是失足掉入烂水塘的。人们把这男生生前照片给小萍看,小萍认出那张白色的脸正是此人。也许是这男生尸骨未寒想有人发现吧,但他为什么找上小萍就不得而知了。各位,这可是那所学校的众所周知的事,有不下几十人看到全过程,怎么解释呢,不然这世界真有鬼?各位,如果你看完后不回帖,有可能在遥远的某一天,那个脸可能会缠上你??2.校园恐怖真实故事广东中山大学东区是宿舍区,一条长长的园东路,路的北面是东湖、小礼堂、饭堂。南面由两列并排的宿舍楼从东门一直到基建处。这些宿舍楼的名称就分别是东1、东2,一边是基数一边偶数排列的。东12现在是一栋新楼,然而几年前那里是一片废墟。据说是学校把整座楼给拆了。当时前面的东10和后面的东14都完好无损,就中间剩了一片空地,看了都觉得奇怪,尤其是宿舍床位非常紧张的中大,却怎么无故拆了整栋楼房。后来就听说是因为有鬼。东12原来是男生宿舍,那一年开学,一个大二的男生从很偏僻遥远的乡下风尘仆仆回来,放下行李后就先去洗把脸。但当他洗完脸回来后整理行李时,却发现他带回来的二千多元的学费不翼而飞。这个男生生长在很贫瘠的乡下,好努力才考上中大光宗耀祖,但却为此家里已经债台高筑。这次的学费也几经辛苦借东家借西家拼拼凑凑得来的,当时这些钱对他来说,重要性大家可想而知。发现钱弄丢了,他第一时间时问同宿舍的人有没有见过,大家当然说没有,然后他还是不停地阐述那些钱的重要和无休止地恳求人家把钱还给他,后来还给每个同宿舍的男生磕头,吓得人家纷纷走出去不再理他(这样一来,就算真的偷了他钱的人也不好拿出来咯。)然后接下来几天,这个男生依然在恳求人家。还发展到整栋宿舍楼。每天象游魂一样流连于同楼每层每间宿舍,走到人家房间门前都去问人家有没有见过他的钱,还跪在每间宿舍门前磕头。吓得每个人都不敢理睬他,一看到他来了,就关上房门??几天后,他在宿舍上吊自杀。接下来,就是很多怪事发生——有男生在晾衣服的时候(宿舍的阳台上会有一些外伸的铁枝支架以给学生晾晒衣服),把裤子挂晾着,却赫然发现自己裤子旁边,凌空悬着一双腿,还象晾着的裤子一样在风中轻轻摇晃??夜里都关门睡觉的时候,有人听到宿舍门外有很奇怪的“咚?咚?咚?”的声音,听起来很象是什么东西撞击地面,好像~~好像~~~好像那天那个男生的磕头声??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先是那个自杀男生原来住的宿舍,继而发展到全栋宿舍楼的男生都强烈要求搬走,校方也没办法,只好给他们都另外安排,于是东12就空着了。到了第二年有新生入学,东12又再重新住满了学生,但这些倒霉的新生,却同样也看到奇怪的现象,听到诡异的声音??终于到最后,没有人敢再留住在东12,听说东12空置封锁后,其他楼的人看过来,却依稀看到好像有人在里面流连游荡.传越来越多,校方逼于压力,把东12拆掉。赶快回帖走人吧!我发现大部分学校都是建筑在乱葬岗或坟地,怨气狠重的。。。。 章节目录 第361章盗命积木 > 干枯的尸体 厕所的灯坏了,杨若涵打着手电小心翼翼地走在湿滑的地板上。 突然,她被什么东西跘了一跤,重重地扑倒在地上,手电摔出老远。她慢慢爬起来,摸了摸那个东西,发现表面有深深的褶皱,像一截干枯的树干。杨若涵捡回手电,朝那个东西照了一下,就在光线接触那个东西的一瞬间,尖叫声响彻整个楼层。那不是一截树干,而是一具被烤干的尸体,而杨若涵的手正摸在尸体的脸上。尸体空洞的双眼正对着她的眼睛,让她感到一种勾魂摄魄的恐惧。 她扔掉手电,发疯般跑回宿舍,关上了门。 舍友还在睡觉,整个楼道似乎没人被她的尖叫吵醒。 难道这是做梦?她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脸,很疼。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杨若涵慌张地问:“谁?” “是我。” 她听出来是舍友唐敏儿的声音。她颤抖着打开了门:“你出去干什么?” “上厕所啊!” “你有没有看到一具干枯的尸体,横在厕所的地板上。” “太黑了,我看不清。” 杨若涵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从桌上又拿起一个手电,拉着唐敏儿回到了厕所。 真的没有尸体,什么都没有。 玩积木的孩子 第二天中午,杨若涵正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看见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男孩正蹲在沙坑里,专心地摆弄着沙子和玩具。这个沙坑,以前是用来给学生练跳远的,现在已经废弃了。 “姐姐,陪我玩积木好不好?”杨若涵经过沙坑的时候,小男孩对她说。 小男孩楚楚可怜的眼神让她停住脚步,她蹲下来,轻轻抚了抚小孩的头。 “你家在哪里,怎么会到学校来玩呢?” “我家在那边,五楼。”小男孩伸手指了指校园旁边的一座住宅楼。 原来是旁边小区的孩子。 地上有一个铁皮箱子,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玩具,还有一大堆很旧的木质积木,有些表面已经磨得褪色了。 突然,小男孩伸手指着旁边一个经过的女孩问道:“长发的姐姐住几楼?” 杨若涵转过头,看到小男孩指的人正是四班的班花吴密。吴密长得漂亮,更有一头秀丽的长发,追她的男生都能装满一间教室了。 “长发的姐姐住几楼?”小男孩用水嫩的眼睛盯着杨若涵,又问了一遍。 杨若涵觉得这个孩子很好笑,才几岁啊,就开始打听女生的住处了。 “你告诉我嘛!”小男孩拽住杨若涵的袖子,一脸委屈,像是要哭出来了。 “三楼,那边。”杨若涵无奈地伸手指了指宿舍楼三楼最东边的房间。 “长发的姐姐住三楼,一,二,三。”小男孩抱起一堆积木,慢慢地垒起来,一共垒了三层。 接着他从箱子底翻出一个玻璃瓶来,瓶子里装着一团黑黑的东西。小男孩将瓶子放到杨若涵的眼前炫耀似的晃了两下,杨若涵这才看清,里面那团黑色的东西是一堆纠缠在一起的虫子。 杨若涵心里感到一阵恶心,她从小就害怕爬虫之类的东西。 “姐姐,看我抓的虫虫。”小男孩打开瓶盖,捏出一条灰色的毛毛虫,放到了第三层积木上,毛毛虫慢慢地在积木上蠕动着。 “若涵,不好了,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是唐敏儿。 “怎么了?” “隔壁宿舍的李芳芳死了!尸体正在楼下呢,而且听人说死得特别恐怖,尸体都被烤干了!” “烤干了?”杨若涵想起昨晚她在厕所见到的那具干枯的尸体。 临走前,杨若涵回头看了看小男孩,男孩正在玩弄那只毛毛虫,他用手指轻轻地一弹,小虫就从积木顶上掉落在沙地里。接着小男孩学着汽车喇叭的声音,用手中玩具汽车的车轮压过小虫,虫子的身体在车轮下分崩离析,变成一团灰色的粘稠物。 男孩抬起头,微笑地看着杨若涵。杨若涵觉得这天真的微笑里带着不可思议的残忍。 致命约会 李芳芳确实被烤干了,而且杨若涵她们住的那层楼的厕所窗户是早已封死的,现在却不知何故被打开了。那么现在可以解释尸体是被烤干了,然后再从窗户抛下去的。可是谁会用这么繁琐和残忍的手段杀害一个女孩? 这时,手机响了。杨若涵接起电话。是唐力打来的,约她在学校门口见面。 唐力是杨若涵的男朋友,算得上是个成功人士,有房有车,还有自己的公司。杨若涵一直将他们两人的约会弄得很低调,她不想让人说她傍大款之类的闲话。最重要的是,唐力已经结婚了。 唐力的黑色轿车就停在门口。 “不是说好十二点么,怎么这么晚才来?” “学校出事了,死了个学生。” “学生自杀可不是新闻了。” “只是死法很恐怖,不像是自杀的。” 杨若涵还要说下去,唐力却将一个盒子递到她面前,里面是钻戒。 “这算是求婚吗?那你妻子怎么办,你们的离婚办好了没有?”杨若涵推开了戒指。 “你不必觉得内疚,我和那个女人已经没有感情了,甚至厌恶她,而你也爱我,这有什么不对吗?”唐力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戴在杨若涵的手指上,“很快一切都会办妥,等你毕业了,我们就结婚。” 钻戒的光芒盖过了杨若涵心中的内疚,此时,她觉得追求幸福是需要狠心一些的。 约会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宿舍楼下围了很多人,杨若涵以为中午的人还没有散去。她挤进人群中,却看到令她胆颤的一幕,地上躺着的是另一具尸体,或者说是一堆血肉。杨若涵转过头,忍住恶心没有吐出来。 “这女生死得真惨,听说是从楼上掉下来,摔断了腿,又被一辆校车从身上压过去了。” “这女生住几楼啊?” “好像是三楼。” “三楼都能摔死啊?” 杨若涵又看了一眼尸体,旁边那个带血的背包她认得,是吴密的。那个包很贵,吴密刚刚背出来的时候,着实让她羡慕了好一阵子。而且她肯定这个牌子的背包只有吴密有。 “长发的姐姐住三楼,一,二,三。”杨若涵想起了那个玩积木的小男孩,还有那只被他推下积木,又用玩具车轧死的毛毛虫。 她很奇怪,自己为何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也许这都是巧合,杨若涵使劲摇了摇头,跑回了宿舍。 孤身访问 一天之内,两起命案让整个校园的学生人心惶惶,最不安的人就是杨若涵了,两个学生惨死的景象,还有小男孩玩积木的情景始终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又发生了两起死亡案件,死者都是女生,其中一人是在下楼时被楼顶掉下的钢管贯穿头部而死,另一个是在搭校车时被车门卡住脖子断了气。 “死神来了,下一个就是你。”这类故事在校园里流传开来。 第二天早晨,杨若涵经过那条小路,看到沙坑边有一个玩具箱,却没见到小男孩。也许是孩子昨天玩的时候忘在这里的。 她记得小男孩告诉她,他家在隔壁小区五楼。杨若涵抱起玩具箱,朝小区走去。 箱子里还装着那些陈旧的积木,玩具车,放大镜,小塑料铲子之类的东西。玩具车的轮子上,还残留着毛毛虫身上的褐色液体。 杨若涵找到小男孩的家,按下了门铃。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一头不长的黑发,长得也不算漂亮,给人一种家庭主妇的感觉。 “请问你找谁?” “你们家有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对吧?我想这些是他丢下的。” 杨若涵将玩具箱递过去。 “是我们家小宝的,谢谢你,请进来坐一会儿吧。” 家里的陈设并不奢华,但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富足的家庭。她瞥了阳台一眼,发现那个叫小宝的孩子正在搭积木,而他脚边就放着那个装满虫子的玻璃瓶。 “我们家小宝就喜欢玩积木,抓虫子。小男孩,都有点调皮对吧。”女人递过一杯水。 杨若涵的目光聚在墙上的一张结婚照上。那上面的男人有点眼熟,看起来像年轻时的唐力。 “你丈夫看起来挺面熟的。” “你是旁边大学的学生吧,我们住在这里好几年了,也许你见过我老公呢,他叫唐力,开了一家货运公司。” 难道她就是唐力的老婆,她竟然住在这里,唐力也没告诉她自己已经有了孩子! “他们不是要离婚了么?”杨若涵不小心说出这句话来,虽然很小声,却也被女人听到了。 “谁告诉你的,我们夫妻恩爱,家庭幸福,根本不会离婚!”女人生气地说。 往事 难道唐力在欺骗她?她想到了电影中经常出现的情节,她被一个有钱又花心的男人玩弄了。 她约唐力在一家咖啡馆见面。“我见过你妻子了,她告诉我,你们不会离婚,你也没说过你有孩子。” “不可能,你怎么会见过她?” “事情就是这么巧,我今天刚见过她,还是在你们家。”杨若涵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唐力盯着杨若函,像看到了鬼魅一般。 “你见到的不是我妻子,因为她半年前已经死了。” “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半年前的一天,那时候正是咱们热恋的时候,我就将离婚的念头告诉我妻子。然后我们大吵了一架,我用脏话骂她,还用她的秃头来羞辱她。我告诉她说你有一头漂亮的长发,我对她的秃头已经厌恶到极点了。我妻子虽然只有三十多岁,却开始脱发了,平时,她都是带着假发的。”唐力慢慢地说着,“临走时,她对我说,你一定会后悔的。当晚,她和儿子忘记关煤气,结果发生爆炸,他们都死了。” “那我见到的,是鬼魂?” 唐力点了点头。杨若涵呆坐在那里,恐惧渐渐袭遍全身。晚上,她失魂落魄地走回学校。 “姐姐住几楼?”她没有留意自己已经来到那条小路上,而那个叫小宝的孩子,还在沙坑里玩着积木。她没有回答,加快了脚步。过了一会,她听不见动静了,便回头看了看,小宝没有跟来。 “姐姐住几楼?”声音来自前面,杨若涵转过头,发现小宝正抱着自已的双腿,抬头望着她,那委屈的表情带着几分阴冷的气息。 “我,我住四楼。”杨若涵用手指微微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小男孩高兴地跑回沙坑了。 死神来了 那天晚上,杨若涵做了个梦,梦里唐力狠狠地打着自己的妻子,还咒骂她难看的秃顶。小宝在旁边小声说着:长发的姐姐抢走爸爸,长发的姐姐是坏人。 第二天早晨,她匆匆赶到了小宝的家里,她发现门没有锁。她推开门,里面根本不是她上次来过的那个房间,而是煤气爆炸后的一片颓废。屋子的角落放着一个玩具箱子,早已经被火焰****得面目全非,箱子里装着陈旧的积木,放大镜,玩具车,塑料铲……杨若涵弯下腰摆弄着那些东西,却发现了夹杂在其中的虫子的尸骸:一只被烧焦的蚂蚁,应该是被放大镜烧死的,还有被木棍扎穿头部的甲壳虫,被卡死在玩具车塑料车门间的蟑螂…… 她想起了李芳芳、吴密,还有几天前死掉的两个女孩,她们就像这些虫子一样,被小男孩虐杀,而且她们都有一头令人羡慕的美丽长发。 一切已经很明了,这孩子只打听长发女孩的住址,因为在他的记忆里,是长发的女孩毁掉了他的家庭。 “姐姐住几楼?”杨若涵想起了昨晚遇见小宝的情景。她这一两个星期因为太过紧张,没时间洗头就把头发盘起来,而昨天她刚好洗过头,所以头发散开了,是披肩的长发。这时,门开了,一个穿制服的人走进来,像是小区的保安。 “这里没有人住吗?”杨若涵问。 “这里半年前发生了火灾,烧死了一对母子。因为死过人,所以没人敢住,而且这半年里,每到晚上,房间里就传出小孩和女人的低语声,搞得周围住户担惊受怕,我就时常在这里巡逻。我说你赶紧走吧,这不是你待的地方。”保安说。 杨若涵点了点头,当她转过身的时候,发现地上的玩具箱子已经不见了。 杨若涵的脸变得煞白,她夺门而出,朝学校小路边的沙坑奔去。 来到沙坑的时候,她看到小宝还蹲在那里摆弄着他的积木,女人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儿子。 杨若涵轻轻地走近,生怕这一对亡魂会被她惊吓得失去踪影。 “姐姐住四楼。一,二,三,四。”小宝将积木慢慢地垒到四层。 “求求你,不要……”恐惧的泪水冲出杨若涵眼眶。这时女人慢慢地摘下了假发,整理着头上已经不多的白发。 小宝从瓶子里拿出一只甲虫,扔在积木的第四层上,甲虫想要寻找一条出路,却被孩子稚嫩的手挡了回来。他抬起头,对着杨若涵天真地一笑,接着拿起玩具铲,朝甲虫拍了下去…… 章节目录 第362章校园鬼故事 > 学校这两年招的学生人数远远超过了当初预定的计划人数,以至于学校的宿舍楼根本不够住,没办法,只能打开了已经封了4年的d座c栋宿舍楼。大家都是新生,至于四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除了学校里的领导几乎没人知道,凡是知道这事的学哥学姐不是毕业了就是退学了,没办法,大家就只能从大二大三的学姐学哥那打听点零零碎碎的所谓的真相。对于c栋为什么封大家的说法不一,总之是里面曾经出过怪事,学生们疯的疯,傻的傻。退学的退学。学校承诺,会加快速度建设新宿舍楼,而且住宿条件会比其他的宿舍楼还好,让大家先安心住着。大家虽都有点怕,但因为实在也没有地方住再加上学校领导的承诺,也只能硬着头皮住进了c栋。 搬入c栋半年了,风平浪静,除了有几个学生精神不好外。压力太大了吧,放着谁住在这里谁都会压抑成疾的。新宿舍楼还在施工中,好像没有刚开始施工时干得那么快了。也许学校领导也觉得是杞人忧天了,呵呵。阿达想。 说实话,c栋也蛮不错的,虽说封了好几年,但里面的一些设施还是挺新的,比起其他的宿舍楼算上上品了,当然更重要的是,这是个男女混合宿舍楼。每层楼的中间只隔着一层夹板。有几层楼的夹板都被一些调皮的男生捅了一个个小洞,晚上睡觉前总爱蹲在夹板旁边隔着洞往女生宿舍偷窥一会。特别是夏天。 说来也怪,今年的夏天真的是出奇的热,这是阿达从没遇见过的。阿达的家乡有山有水,夏天不会太热冬天不会太冷,的确是个好地方。阿达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难免有些不适应现在这么热的鬼天气。于是一下晚自习阿达总是快马加鞭的往宿舍赶,希望可以在洗手间或者澡间占到一个位置,然后来到和那几个哥们之前约好的地点。学校对c栋管的比较松懈,所以有的人洗刷完毕后从来不回宿舍,去哪了?当然是夹板旁!阿达他们也是。这样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女孩子穿着吊带甚至是穿着内衣从这些男生的眼皮底子下走过来走过去。阿达以前觉得那样不好,自从被哥们拉过去一次后就再也不这么觉得了。在这个充满着好奇与诱惑的年龄,没人能够控制得住这股来自内心深处的激动。 那天晚上大约半夜的时候阿达被热醒了,他觉得心口很闷,于是就下了床打开门想去外面透透气。一阵冷风迎面吹来,阿达竟然打了个寒碜。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点上一只烟,然后走到阳台上。忽然隐约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像是在数数,1,2,3,4……13,1,2,3,4……13……每次从一数到13就从头又开始数起来,声音很好听,很悦耳,阿达觉得一定是个美女,长发,大眼睛,是自己喜欢的类型。阿达开始幻想着,忽然笑了起来:一定是哪个女孩子和我一样也是睡不着吧,呵呵。忽然间声音没有了,夜很静,静得让人发毛。阿达扫兴地踩灭了烟头,重新回到床上又昏昏睡了起来。 第二天没课。阿达醒来的时候已经10点多了,舍友们都出去了。阿达洗刷完来到楼下,远远地看见一辆救护车呼啸而去。阿达拦住一位同学:“出什么事了?”“和那几个一样,疯了!”阿达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天黑了,隔板前早已经围满了一群色鬼,宿舍哥几个都在。阿达挤进去,对着最上面的那个洞往里看,走廊上零零散散的走过几个女生。忽然一个女孩走进了他的视线,长发,大眼睛,不知道为什么,阿达的第一感觉就是她一定是昨晚的那个女孩。 回到宿舍,阿达问舍友们:“感觉那个长发大眼睛的女孩子怎么样?”“什么长头发大眼睛啊,我腿都站麻了也没有看见一个长头发的”“阿达你见鬼了吧,这楼上的女生在军训时全都剪了清一色的短发,你想啥呢!”阿达想想,也是,可是他明明看见了啊。 阿达半夜的时候又被热醒了,和以前一样,打开门,去外面吸烟。“1,2,3,4……14,1,2,3,4……14”阿达很激动,是昨晚的那个声音!是她!阿达又觉得奇怪,怎么总是重复着数呢?昨天数到13今天数到14,真奇怪。14后面应该是15啊。阿达熄灭香烟轻步走到夹板旁想看个究竟,他蹲下来从甲板上的洞口往里面看,可是除了白色什么都看不到,阿达慌了。洞口慢慢明朗化,一个穿白色吊带的女生背对着他在跳绳,披头散发,身上鲜血淋淋,白色吊带瞬间染上了一片片红色。依稀还可以听见1,2,3,4……14……阿达想跑,可是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的重。女生慢慢的转过头,她的眼睛里面竟然全是白色!她死死的盯着阿达,嘴里发出一阵阴笑:嘿嘿,第15个…… 阿达和那些可怜的学生们一样,疯了,没人知道为什么。听说阿达死的第二天有人半夜时听到一个女生数数的声音,奇怪的是她总是从1数到15然后再从一数到15……一遍又一遍。 后来听一个回校办手续的大四学哥说,c栋曾经死过一个女生,夏天的时候被给qj杀害的,凶手就是透过夹板的洞口看见她才起的色心和杀机。 章节目录 第363章别开寝室的门 > 一、广播节目 富敏是师专学生,上了两个月课,才住进宿舍楼,住在407睡房。 初来乍到的,与室友们还没混熟,她又生性羞怯灵敏,每天都早早钻进帐篷里,一边翻看鬼故事杂志,一边戴着耳机听半导体,一贯听到睡着。 一天夜里,富敏遽然醒来,才发现耳机忘了摘。 现已是深夜十二点了,而半导体里还有节目,只听一个女子说道:“午夜怪谈开端广播,欢送收听。今夜的节目是,互动节目:来自阴间的叙述。如今请出特邀嘉宾——来自幽冥的李剑。” 富敏在黑私自睁大了双眼,居然还有这样的广播节目。当然所谓来自幽冥只不过是个噱头,用来成心吓人的。富敏生性胆怯灵敏,可偏偏对鬼故事和惊骇小说情有独钟,市面上悉数面向青少年的、有鬼故事专栏的芳华杂志都被她订货了,《怖客》之类的杂志更是爱不释手,并且她喜爱晚上看,常常看得后背直冒凉气,因而晚上恶梦不断。 此刻正值深夜,万籁俱寂,室友都在熟睡,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就像只剩余她一个人似的。在这种情况下听惊骇节目,当然倍加影响。她一时睡意全消,扩大了动态,专心致志地听着,只怕落掉一个字。 “咱们好,我是李剑,刚刚从火葬场骨灰盒存放间赶来,期望咱们喜爱我的叙述。一同谢谢午夜怪谈频道对咱们的重视。有这样一个频道,是悉数亡灵的福分。由于,除了你们频道以外,再没有人关怀咱们。”一个人说道。它的动态没有抑扬,也没有任何特征。 “这是咱们大约做的。李——剑,该如何称号你?是先生仍是女士?” “叫我女士吧。” “好,李剑女士,咱们节目组欢送你来到录制现场。请问,你脱离人世多长时刻了?” “整整一年。今日是我的周年忌辰,所以我才干出来承受你们的采访。” “正本是这样。请讲一下你逝世的进程,好吗?尽量讲得具体一点,我信任,悉数守着收音机的听众,不论是阴间的,仍是阳世的,都对此深感爱好。” “好的,我非常情愿讲一下。我是坠楼身亡的,但并不是自杀,简直能够说是被谋杀的。我逝世前是学生,地址的学校校址在公园路十五号。我是学年中最优异的学生,无论是学习成绩,仍是身段容颜,都是超一流的,只能用无以伦比来描述。不只班上有许多男生追我,并且有许多女人对我有好感。班上有一个女人叫周敏,学习成绩排在全学年第二,仅次于我,但如何也赶不上我,因而对我崇拜得心悦诚服。我对她也有好感,因而除了她以外,没有任何一个女人配做我兄弟。后来,咱们住在一个睡房,她更成了我的小跟班,每天跟在我屁股后边,‘姐姐,姐姐’地叫个不断,我也把她置于个人的卵翼之下,俨然成了她的保护神。 “像我这样的极端超卓的女人,相同会给男生追到,只需那男生有着锲而不舍的精力就行。追到我的是班上男生中学习最佳的,家境不错,性质也罢,仅有美中不足的就是短少阳刚之气。不过,其时的班上找不到比他非常好的了,也只需迁就了。 “没多久,咱们就好得胶漆相投。那是我的初恋,初恋就是无比纯真火热真诚的,我的悉数豪情都投入进入了,可我换来了啥?换来了变节!我的男友居然背着我爱上了他人!并且爱上了居然是我的小跟班!还有比这更大的羞耻吗? “那天我无意中遇见他们,俩人正在小花园里大摇大摆地拥抱,一副目中无人的容貌。我其时就蒙了,给打垮了,恍惚之间登上了睡房楼顶楼。或许我潜认识中想自杀,但清醒过来后,望着楼底的人群,就犹疑了。要报复那两个***有非常好方法,没必要把个人搭进入,更不必让他人看笑话。 “但是,不知如何回事,底下围过来许多学生,男生女人都有,咱们一边谈论,一边热切地仰视我。那两个***也在,在人群中还手挽着手,一点也不知避忌。看我一时没有跳下来的意思,底下的男生居然高喊:‘跳啊,从速跳啊,再不跳就上课了。’那个小跟班,那个给我提鞋都不配的女人,居然领头高唱:‘go,go,go,oley,oley……’其他在场的女人也都在合作着唱。 “我实在受不了了,探身出去,指着周敏骂道:‘不要脸的贱货!一见到你我就讨厌!从速给我滚开!’ “刚骂一句,脚底下一滑,身子一歪,失掉了平衡,就见地上急速上升,飞快地迎上来。随后水泥地上碰到我双眼上,砰的一声,我只来得及想到,方才是从楼上掉下来,眼前便一片血红,随后就是一望无垠的漆黑,耳边还回响着学生们的惊叫。 “但没多久,眼前亮起来,又能看到周围的悉数,可悉数现象都蒙着一层灰色。我发觉个人站在睡房楼前,周围是一群学生,大多数气色苍白,只需几个女人脸上显着振奋之色。悉数人都围着一具尸身,那尸身脸朝下趴在水泥地上,只能看到一部分侧脸,但也能看出她容颜娟秀极了。一股股灰褐色液体从脑袋流出,很快淌满了地上,身体还在悄然抽搐着,就像遭受电击通常。大多数学生渐渐往撤退去,只需周敏和几位女人走上前来,狠狠地朝尸身踢了几脚,还用力啐了几口。 “我遽然一阵痛心,由于我已认出,那尸身就是个人!正从脑袋流出的液体是脑浆和鲜血,我还能感遭到流出的热血正在变凉。在那一刻,我恨周敏和那几个女人入骨,恨不得把她们沾沾自喜的表情一把撕掉。几位教师赶来了,他们很震动。在场的女我们却镇定地说,我是自杀,悉数目击者都能够作证。当着我的面居然这样说谎,气得我扑上去去撕一个女人的嘴,可我穿透了那人的身体。正本我变成了一个没有形体的幽魂,底子不能动她们,而那女人顶多仅仅打个寒战。教师们认为她们受了惊吓,匆促把她们送到校医那里,做心思教训。我呢,则孑立地守着个人尸身,没人答理。 “两天后,我的尸身火化成骨灰。就这样,我失掉了爱情,失掉了生命,失掉了身体,只守着一堆骨灰,过着被忘掉的日子。除了亲人在清明,忌辰,七月十五,想起来给我烧一堆纸以外,再没人记取我。每逢想起,像我这样超卓女子反而死掉,像周敏那样差劲的女人反而活着,享用着芳华,享用着快乐,享用着偷来的爱情,我就恨得要发狂,就想要她们尝一尝失掉悉数的味道。但除了忌辰这天以外,我不能脱离个人的骨灰,就是能脱离,也找不到领路的,只好让她们持续满足。” 掌管人的动态响起:“李剑女士的叙述完了,我想听众们都怜惜她的遭受。今日正好是咱们台庆十周年,为此特意预备了一个节目:阴间兄弟圆梦举动。只需广大听众发送短信,撑持今日嘉宾满足期望,抵达额外数量两万票,咱们会满足嘉宾的夙愿。好,如今请咱们投票。” 深夜里,听到这样新鲜的节目,想不毛骨悚然都难。但富敏仍是想持续往下听,乃至想,要是晓得如何投票,必定会投上一票,以便让李剑的期望满足。虽然她不怜惜李剑,虽然这样做很能够意味着向活人报复。她着急地等候成果,很快成果出来了。 掌管人的动态:“投票超越一万五千,超越一万七千,超越一万九千,超越两万!好!恭喜李剑,你如今能够完成夙愿了。无论想做啥,就是想要我的命,都能够得到咱们的大力协助——开个打趣,别介意。当然,你做的任何事,咱们都有权力独家采访。如今你想对撑持你的听众们说啥吗?” “我的心境很激动,首要要谢谢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没有他们,呃,没有他们我就不会在这里了,对吧?其次我要谢谢听众们,我必定尽力做节目,以便答谢你们的厚爱!” “接下来你想做啥?不会真的要我的命吧?” “不,当然不会。我当然不会把时刻糟蹋在你身上,好简略得到一次时机,必定要好好使用。我这就回母校宿舍。” “公园路十五号?” “是的。” “如今就去吧。听众兄弟们,李剑回到母校后会发作啥事?咱们的随行记者会发回完好报导,李剑女士也会回到演播厅叙述她的阅历。如今到了广告时刻。你想得到一块风水宝地安葬你的骨灰吗?你想长逝在青山绿水之间吗?请挑选云鹤墓地。云鹤墓地,人生抱负的终点站……” 富敏摘下了耳机,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广播电台,节目做得跟真的似的,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台敢作如此新鲜的节目。富敏翻开手机,手机屏幕的亮光照亮了半导体正面,可她惊讶地看到,频率指针居然指到了最末端的空白处。 那里正本底子就不能收到信号的! 二、怪人 富敏一惊,急速又戴上耳机,只听掌管人还在广播广告:“火焰山牌火化炉,美国技能,德国制造,使用便利,感触舒服,打造世界一流火化流程。火焰山牌火化炉,是你最佳挑选;火焰山牌系列火化炉,总有一款合适你……” 富敏哆嗦着手摘下耳机,这太难以想象了,简直无法解说。她心里一惧怕,就觉得内急,急速钻出帐篷。一昂首看到挂在窗户上方的夜光石英钟,只见指针指着十二点。富敏顿时呆住了,还认为看错了,揉了揉双眼,再一看,石英钟的指针还在动,但指针仍指着十二点。这口石英钟非常精准,一个月也差不了一秒钟,但方才富敏醒来时,手表就显现到了午夜,听了这么久的半导体,如今至少也得十二点半,无论如何不能仍是午夜。富敏又看一下手表,表盘上依然是十二点,可秒位数字仍在改变。她盯着表盘,眼看着那些数字跳过了五十九秒,前四位数一闪,依然是十二点整,而不是十二点零一分。富敏急忙取出手机,开机一看,相同是十二点整!莫非时刻阻滞了? 她身上有些发冷,联想起古怪的广播节目,难免头皮发炸,又内急得凶猛,顾不得再想,急速箭步走出睡房。午夜的走廊里非常静寂,两旁的睡房笼罩在漆黑里,没有一点点动态,与平常起夜时看到的没有两样,但今夜发作了那么多怪事,富敏仍是觉得有些瘆得慌。卫生间只需二楼有,她疾步向楼下走,脚底下宣布纤细的沙沙声,总觉得有人跟在死后。她一边走,一边不断回头看,一边咒骂描绘宿舍楼那人:只需痴人才把卫生间描绘得那么不便利。 很快,到了卫生间,她如释重负——总算不必忧虑有人出如今死后了。便利时,卫生间的窗户破了一扇,一阵阵凉风吹进来,带来一阵凉意,这下子彻底清醒了。便利完了后,刚拾掇完,无意中往窗外一看,她的脸一瞬间白了。卫生间正对着不远处的教诲楼,午夜时分教诲楼相同沉浸在黑私自,但她理解看见一个人趴在教诲楼外墙上,就像一只黑色的大蝙蝠! 富敏的心提起来,她屏住呼吸,从窗户破洞往外望。那人如同系着黑色大披风,披风摊开,就如蝙蝠的同党,四肢分隔,手掌与脚掌贴着墙面,灵敏地在墙上爬动着,探头往各个窗口里检查,一边爬一边轻声笑着,静夜中,那笑声格外逼真。不只如此,富敏还看到那人手掌上还长着蹼,跟青蛙相同的蹼! 不知是凉风的原因,仍是穿的少,富敏开端打寒战。她狠狠地咬着手指,从指尖上传来一阵痛苦,使她能必定如今不是在做梦。一阵凉风吹进来,风有些大,她忍不住哆嗦一下。就是这阵凉风吹开了那人脑后的头发,富敏差点惊呼出来,由于那人后脑头发下又显露一张脸!那张脸惨白惨白的,还长着三只双眼!其间两只双眼与正常人相同,第三只长在脑门中心,居然是绿色的,在黑夜里闪烁着绿光! 一股盗汗从脑门流下,夜风吹来,愈加冷了,她嘴唇都白了。那人脑后的双眼是活的,隔着一百多米远的间隔,冷冷地瞪着她。风停了,脑后头发落下,盖住了那张脸。虽然富敏认为个人躲在暗处,那人未必能看到个人,但仍是觉得,那只可怕的双眼仍在盯着她,注视着她一举一动。这种感触太叫人难受了,致使她又觉得内急了。 遽然,那人两只脚掌贴着墙面,双手张开,腰部笔挺,做喝彩状,在空中构成大字形,小幅度的左右摇晃。此刻,那人只靠两只脚支撑,一下没站稳,摔了下去。富敏最见不得高空坠物,眼前一阵晕厥,急速闭上双眼。但好一瞬间,没听到重物坠地的动态。她睁开双眼,向下面一看,教诲楼楼底下啥也没有,又抻长脖子往下面一看,操场上空荡荡的,那人就像化成轻烟不见了。富敏长出一口气,这时才发觉方才有多严峻。 她又一次解手,这回没花多少时刻。拾掇结束,又往窗外看一眼,教诲楼外墙空无一物,她满足地朝洗手池走去,如今她只想快点回到睡房,回到温暖的被窝里。但经过窗口时,听到一阵纤细的窸窣声,刚开端还认为是老鼠。前天就有女人在卫生间发现一只老鼠,虽然是死的,仍是把那女人吓坏了,整个睡房楼都人心惶惶的,富敏可不想中彩,撞到一只活的。 她随手操起拖布,垂头看了看墙角,没看到任何可疑物体,随后断定窸窣声来自窗台。她警惕地走曩昔,一边想,一旦看见老鼠,绝不能叫嚣,避免把它吓跑,而是大约干净利落地扫到楼下。窸窣声越来越明晰,公然从窗台外冒出一点黑色,大约是老鼠的鼻尖吧。富敏决断地用拖布杆捅曩昔。 拖布杆间隔窗台还有半尺,只见一团东西从窗外冒了出来,黑色的,圆圆的,起先富敏没认出来,紧接着便看清那是人脑袋,朝着她的是后脑勺。还没等她有所反响,一阵凉风吹过,把后脑的头发吹起,显露一张惨白的脸,脸上长着三只眼,脑门上的双眼是绿色的,在黑私自泛着绿光,冷漠地瞪着她,正是方才那怪人! 富敏啊的一声惊叫,坐倒在地上。只见那人两只手的手背贴着窗户,手上的蹼明晰可见,仍是褐红色的,面孔下面就是后背,也就是说,这是他身体的反面。看见富敏如此慌张,怪人咧嘴一笑,显露满嘴的尖利牙齿,那些牙齿至少有三寸长,上下交织摆放着,就像大白鲨的牙。一同,怪人开端说话了,他的动态像蛤蟆相同粗,不必心听就听不出在说啥。 “小妹妹,这里是女寝宿舍楼吗?”怪人问道。 富敏靠在卫生间隔间的门上,说不出话来。那人一声怪笑,咧开大嘴,显露一根血红的舌头,舌头的根部居然生在牙齿下,向外一吐,足有一米长的舌头向她卷过来!看姿态是要卷住富敏,把她卷到嘴里,再一口吃掉! 三、返校 富敏大叫一声,往后一退,坐倒在地,抬手把拖布杆向前扔出去,然后四肢并用,很难堪地跑出卫生间。才出门,她当即站动身,大步往前面跑,死后传来一阵阵脚步声,也不晓得是她个人脚步的回音,仍是的确有人紧跟在死后。但她不敢回身去看,生怕一回头,便看到怪人的第二张脸,只管向楼上、向睡房奔去,如同到了睡房就安全了,就不会被怪物追逼相同。 她平常在家里很宠爱,也不喜爱运动,可贵跑一回步。如今,她跑得比学校里田径健将还快,市体校短跑专业队也未必能比上她。只花了两秒钟,她跑过走廊,又敏捷冲上楼梯,转眼间到了三楼,又一阵风般冲过三楼走廊,奔上了楼梯,随即到了四楼。目睹睡房在望,多少安心下来,偷眼向死后一看,怪人没跟上来,心里的石头才落地,扶着楼梯转角栏杆,一边喘息,一边等狂跳的心平稳下来,一边疑惑方才看见的是啥。 走廊里依然暗沉沉的,静得能听到汗水流动的动态。望着走廊止境四零七睡房的牌子——虽然牌子有些含糊,仍是觉得格外亲热,而在昨日她还觉得睡房有点生疏,住得有些不习惯。心跳平稳一些后,她刚跨步向前走,又停下脚步。在四零七睡房与楼梯口之间,有一团含糊的影子,几声纤细的嗟叹飘过来,接着共用窗口传来的弱小亮光,富敏才牵强看理解,正本那团影子是一个人。 或许方才没注意到,那人的身影正本很含糊,很难从暗淡走廊里区别隔来;或许那身影刚刚呈现,所以几秒钟之间没看到。如果前者,就不必理他;如果后者吗,该死的,都到家门口了,莫非还会出啥事不成?富敏后背又开端冒凉气,从前看过的悉数鬼故事都想起来了,悉数与午夜有关的惊骇故事都在脑际萦回,她抓着栏杆的手不知不觉地用力,指关节都变白了。 那人影在向前走,由于走廊里太暗淡,很简略产生在飘动的错觉,这就更叫人联想翩翩了,乃至富敏开端思考用不必往回跑。那人影身子一歪,差一点跌倒,宣布一声苦楚的嗟叹。富敏听出,那是一位女人,并且必定仍是四楼的,由于那动态在四楼听到过,还不只一次。她当即放下心来。女人再可怕,顶多也仅仅蛮不讲理,不至于要人命。富敏心肠很仁慈,便放心肠走上前,想帮帮那个女人。 离那女人越近,就越感到后者有费事了。那女人一只腿跪在地上,挣扎考虑站起,但弯着的腿直不起来,嗟叹越来越苦楚,如同是受了伤,天蓝色睡裤有一块湿迹,并且规模越来越大。富敏眼看走到对方跟前,手伸了出去,刚要问那女人需不需要协助,俄然想起一件事,急速缩回手来。这时,那女人猛地转过头来,只见白皙的脸上鲜血淋漓,几十道长长的伤痕纵横交织,还不断有鲜血沁出!一同,一只双眼瞎掉了,有绿色的汁液流出眼眶来! 富敏触电通常一震,弹跳出好远,背部靠在墙壁上。女人那只好双眼盯着富敏,流显露请求神色。富敏咽下一口唾液,细细一看,女人脸上的伤痕非常细,格外深,如同给鸟爪子抓的,从前女人必定很美观,但脸给伤成这副容貌,就只能用不忍目睹来描述了。的确,富敏实在不狠心看那张脸。但那女人依然伸出一只手臂,像路标相同指着前方,悲伤地用那只好双眼看着她。 换了其他人,或许弄不懂那女人的意思,但富敏究竟久经鬼故事检测,虽然惧怕,还不很慌张,依然坚持可贵的镇定。她发觉那女人身上变亮了,如同给无形的灯火照在身上,致使连睡裤的色彩都看得理解。其次,那条跪着的腿很能够折了,横竖大腿骨错位了,在膝盖处足足错开一寸。第三,腿部正在出血,睡裤上的湿迹其实是血痕。富敏强压住慌张,问道:“我,我如何才干帮到你?” 女人嗓子里咕噜几声,如同在说啥白。“你是被剑刺伤的?”富敏问。 女人摇摇头,睡裤开端滴答血,其间一块布紧贴在大腿外侧,湿漉漉的,勾勒出创伤的形状。“用不必上医院?”富敏又问。 女人摇摇头,张嘴说了一句啥,看那嘴形仍在说白两个字。富敏侧过头,避免看到女人伤痕累累的脸,伸出手去,要把对方搀起。女人身上遽然变得很亮,如同给聚光灯照到,富敏天性地往后一缩,手掌挡住灯火,看到那女人脸上都是惊惧神态,便晓得欠好。 嘶的一声,女人的睡裤给扯开,只见洁白的大腿外侧有一处创伤,足有手掌巨细,一段白色腿骨显露来,创伤里剩余的筋肉还在哆嗦,鲜血在激烈灯火下格外夺目,不断地往外流着。女人看来很疼,脸都歪曲了,但脸上的失望神态愈加触目惊心。富敏认为眼花了,横竖她没看到谁扯开了睡裤。 灯火里有东西一闪,喀吧一声,腿骨从创伤处断开,女人一声低哼,单膝跪倒在地。接着,女人伸出的手臂一抖,富敏看见一只手,一只模糊可见的手,一只灰色的大手,捉住女人手臂,用力一扭,整条手臂以肩关节为轴,转了一圈半,扭到了后边,又高高地翘着,指向后方。女人睡衣的肩部给扯开,能够看到肩部肌肉给扯开,女人一声惨叫,头低了下去,大约昏曩昔了。 富敏总算断定,有看不见的东西就在身边,并且那东西是满含歹意的,巨凶横的。所以,一见那宏大手掌一动,如同要抓像她,富敏再也不敢耽误,一跃而起,几步跑到四零七门口,摆开门就闯进入,咣地一声,用力关上门,身子靠在门上。关门声这么响,睡房里的懒虫们竟一个也没吵醒。富敏回想着外面的一幕,此刻,真的期盼有室友醒来,帮她分管。她看着墙上的石英钟,分针走过五十,很快走到十二的方位,但时针仍指着正十二点方位。 此刻,脑海中灵光一闪,她一瞬间理解了,方才那女人说的不是白,而是李剑。 接着她想起,市师专的校址是在公园路十五号。 正本,市师专就是李剑逝世之地,也是她一心要回来报复的当地! 莫非那节目不是开打趣,而是真的? 四、上门 睡房里很静,但仍能听到有极端纤细的动态。若不是午夜时分,如此纤细动态很难听得到。富敏寻声找去,成果发觉动态来自个人的床铺。她哆嗦着猛地摆开帐篷,里边没人,正本是半导体在响。她急忙戴上耳机,然后才钻进帐篷里,方才的节目还没结束,还在广播。 掌管人的动态:“广告广播结束。如今嘉宾李剑女士回到演播室,首要让咱们先恭喜她夙愿得偿,其次,请她谈一谈这次回归的阅历。情愿为李剑女士出谋划策的听众,以及想向李剑女士发问的观众,请修改以阴间打头的短信发送给咱们,及拨打热线电话4444444。” “我这次能满足期望,当然要谢谢你们电台的倾力合作,没有你们的协助,我连火葬场都不能脱离,更被说回归了。下面我就简略谈一下个人的阅历,以便从速进入下一个环节。 “回到公园路十五号之后,发现环境大变,我居然摸到了教诲楼。再加上,初度出来举动,有些不适应。各位来自阴间的兄弟能够不晓得,幽魂仅仅是剩余的认识,稠浊在空气中,比电火花还要弱小,一旦在骨灰盒里禁闭久了,会变得愈加衰弱。今夜我体会到了,连夜色都如此沉重,压得我骨头酸疼。夜风拂拂,像刀片相同尖利,若不是咬牙挺住,简直会给切开开来。幸亏,幽魂是没有分量的,所以我能轻松地飘来飘去。当然,所谓的飘来飘去,仅仅比方,并非香港鬼片里那些白衣女鬼,真的在走廊里飘。 “不晓得咱们看过《人鬼情未了》没有,里边初死的鬼,对活人是力不从心的,连一根火柴都移动不了。这一点非常契合实际,我刚死时也这样。但后来,电影里边的主人公跟老鬼学会了本事,能对实际物体施加力气,则是扯淡了。无论死去多少年,咱们都不会有力气移动物体,更甭说冲击活人了。咱们的力气来自于对活人精力的影响。由于咱们究竟仅仅精力体,只能连通活人的脑电波,激起对方潜认识中的惊骇,进而使其给吓死。而这就是我的取胜法宝。 “我首要找到的是田馨。那天在楼下,她踢我踢得最狠,还最先伸手冲我大唱,敦促我跳下来。她一贯吃醋我,由于我太优异了,总是令她自暴自弃,所以在内心深处总是盼着我死掉。虽然她善妒,冷漠,短少良知,但那天我死得实在太惨,仍是给她潜认识形成暗影,使她偶然会做恶梦,严峻时会梦游。 “今日夜里,我找上门时,田馨正在熟睡,脑电波处在最简略受影响状况。我只需悄然一拨弄,她就又梦见那可怕一幕,随后便梦游了。我狠狠激起了她的惊骇,激烈的慌张激起了潜能,使她身体呈现了改变:她的脸满是划伤,再也不会显露乐祸幸灾神态;她的大腿腿骨——就是踢我的那条——给击穿;她的整条手臂——就是伸向我那只——给扭折。由于遭到的慌张过大,现已给吓死。我急于赶回来做节目,没顾得上与她的幽魂沟通,不然咱们会好好聊一聊。”李剑的动态中透显露少许满足。 “那倒不必定。”另一个动态参加。 “哦?”掌管人说,“随行记者有贰?好,请本台随行记者陆幽谈一谈。” “咱们好,我是陆幽,是本台首席记者,我简略谈一下随行见识。那个女人,哦,她叫田鑫,对吧,很简略受操控,也死得很惨。我亲目睹到她的手臂给反扭,但实际上那是她个人形成的,李剑仅仅在旁边对她施加影响。成果田鑫死时,心脏都破裂了,脸上神态狂慌张。咱们脱离时,看见了她的幽魂,她还没认识到个人现已死了,依然跪在个人尸身旁,手臂向后翘着,仍觉得无比痛苦。所以我说,在这种状况下,李剑不能够跟她沟通。” 掌管人的动态:“本台刚刚收到一位听众电话,她说她非常怜惜李剑遭受,因而主张,对待主谋周敏必定不要手下留情,最终令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干为悉数平等遭受的阴间兄弟出口气。李剑女士,请你对此宣布观点。” “谢谢这位兄弟,为我出谋划策,我必定不孤负咱们期望。时刻急迫,我要急忙实施第二步了。” “仍是去公园路十五号?”掌管人特意在地址上咬音很重,如同在提示听众。 “是。” “这回是找谁报仇?” “当然是周敏。”李剑咬牙切齿地说。 “咱们等待你胜利归来。李剑这回回去,能找到死敌吗?要是找得到,她会如何处置死敌?广告时刻后,咱们再一同共享李剑的历险阅历。 “你想感知阴间的信息吗?你想在深夜体会毛骨悚然的感触吗?你想与鬼共舞吗?请采办‘我与鬼心贴心’牌碟仙。有了碟仙,不再闲暇。咱们的标语是,打造灵异界第一流产物。‘我与鬼心连心’牌碟仙,美国万圣节最热销物品,世界灵异联合大会第一届博览会指定产物,经iso9009世界质量体系认证,绝无冒充,买一赠三,库存有限,欲购从速……” 富敏渐渐摘下耳机,心还在怦怦跳着。她晓得,如今在宿舍楼里,必定有一个幽魂在四处游荡,处处窥视,伺机报复。那幽魂心胸歹意,满腔仇视,最为可怕的是,活人底子发现不了,但相同能被她置于死地,死之前还要感触前所未见的惊骇。从前读到的鬼故事里,可没有这些东西。如今她可如何办?至少那些鬼故事没给供给答案。她很想用被子蒙住头,一觉睡曩昔,睡到天亮就好了,但如今处于睡觉状况更风险,更简略给那个李剑操控。像她这样满脑子鬼故事的女孩子,必定简略受鬼影响。 两只手捉住被子,竖起耳朵,细心倾听着。那只鬼到没到?如果到了,如今在哪层楼里?会不会进四零七?这些疑问糟蹋着她。她捡起耳机听了听,里边仍在广播广告,阐明李剑还没回去。或许她如今找到了死敌,正在狠狠地糟蹋。但她没听到任何动态。可是,俄然间就有动态了!如同,如同是悄然的敲门声!她条件发射通常,当即浑身绷紧,放下了耳机,屏住呼吸,用心肠一听,动态竟来自四零七睡房门外,跟着纤细的一响,如同有人说啥,所以房门如同翻开了,接着,如同有极端纤细的脚步动态起,并且正在向她挨近! 帐篷里静得很,能听到心跳,她严峻地听了几秒钟,迫近的细碎动态反而不见了。富敏渐渐吐出呼吸,又听了一瞬间,总算断定,方才听差了,动态很能够是耳机里宣布的。她刚放下心来,帐篷猛地给扯开,一个人影立在窗前!她第一个主意就是,李剑找上门来了! 她大声尖叫起来。 前请回忆:师专女人富敏生性胆怯,却喜爱鬼故事。某夜,她从广播中听到一个节目——让逝者的魂灵重游人世!广播中,一个自称李剑的人叙述了个人逝世的经过,并要回魂报复,报复的地址,正是富敏的学校。富民去洗手间,看到了一个贴在墙上的怪物正在向女寝迫临。富民跑回睡房,收音机里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态,这时,她的蚊帐被猛地摆开…… 五、隐情 一只手急忙捂住她的嘴,手掌既柔软,又温暖,绝不像是死人的,或许幽魂的。“别喊,当心惊扰他人!”手的主人说。 富敏惊魂甫定,听出那动态很耳熟,昂首一看,是一个女人。房间里很幽暗,但她仍是认出对方是同一个睡房的。“你,你,你是谁?”富敏问道。 “我是你室友,一床的,叫周丽。”说着,周丽在床边坐下,富敏这才注意到,周丽戴着耳机,手里也拿着袖珍半导体。 “吓死我了,你来干啥?”富敏剧烈喘息着,盗汗从脑门流下。 “我直说了吧,我方才发现你在听半导体,并且很慌张,我想,你不会也在听‘午夜怪谈’吧?”周丽说道。 “是啊。莫非,莫非你也常听吗?”富敏很惊讶地问。 “每到星期五都听——午夜怪谈节目只星期五有。从前,整个宿舍楼里只需一个女人能收听到。后来那女人得心脏病死了,就只需我能听到了。可方才俄然间收听不到了,我便理解,必定有其他女人代替了我的方位,而代替我的就是你。”周丽说。 “那么,你认为,节目里那些事,是真的吗?”富敏很敬服周丽的镇定,换了他人,听了那些惊骇故事,早吓坏了。 “当然是真的。但我如今没工夫跟你解说,我有人命关天的事求你协助。” “啥事?” “那个叫李剑的幽魂,如今在哪里?去找谁了?” “去找周敏了,半导体里这么说。” 周丽一把捉住富敏的手,“帮协助好欠好,咱们一同去正告她,行吗?” “为啥?” “周敏是我亲妹妹。” “正本这样啊。可,可咱们会不会有风险哪?”富敏踌躇着问道。 “风险吗,仍是会有的,过马路还风险哪,莫非咱们就不过马路了?” “可,可我惧怕……” “这就是风险了。你方才听广播,必定也听到李剑说,她是如何把糟蹋田鑫的。只需坚定信心,认准所看到的悉数都是假象,就算与幽魂面临面,也不会对你有危害。并且,有我在一旁协助,你绝不会有事的。咱们虽然没触摸过,但我晓得你很英勇,很有勇气,也很有爱心,不像表面上那么胆怯。正本不应费事你,大约我一个人去,但我听不到广播,不能把握事态发展,只需求你同去了。再说,周敏是一个好女孩,你也不期望她被幽魂糟蹋吧?” 面临周丽求肯的目光,富敏实在不狠心回绝。她只得点容许,周丽心花怒放,差一点要拥抱她。两人脱离帐篷,富敏没忘掉带着半导体,手拉手来到门口。富敏注意到房门翻开一道细缝,难怪总觉得阴风阵阵。她们来到走廊里,昏暗的过道中空无一人,田鑫不晓得哪里去了。一阵夜风吹过,吹凉了富敏的热心,她向周丽靠了靠,生怕离得太远,个人给幽魂操控。 “周敏在哪间睡房?”她与周丽咬着耳朵,只怕动态大一点,惊扰啥东西。 “就在四零五……” 刚说到这里,只见前面一间睡房的门渐渐翻开,无声无息地,在幽暗走廊里,显得格外新鲜。那间睡房正是四零五。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眸子里看出了惊惧,但周丽非常镇定,不像富敏,过于严峻,紧紧捉住了周丽的手。那扇门翻开后,一束淡绿色光晕射出来,在对面墙壁上投出晕影,一阵新鲜的轻笑从门里飘出。要不是有周丽在身边,富敏早就转身逃走了。 周丽悄然拍了拍富敏的手,以示鼓舞,然后拉着她,轻手轻脚地走曩昔。走到四零五门口,试探着探头往里一看,看到的现象令她们呆若木鸡。 六、纸牌游戏 跟其他睡房相同,四零五睡房有六张床,其间两张床的帐篷拉上,挡得结结实实的。别的四张床的帐篷给扯开,床上的被子杂乱地掀开,床的主我们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正在玩扑克。若光是这些,倒也没啥了不得,周丽她们也常常凑一同玩三打一,玩输了的喝凉水。但疑问是,四零五的场景太不正常了。 她们玩牌的桌子白森森的,跟骨头一个色彩,但这里的女人家庭并不殷实,绝用不起象牙桌子。桌上点着一根蜡烛。宿舍楼每天九点准时熄灯,熄灯后,管理员查完房,偷着点蜡玩很正常,但烛火居然泛着幽幽绿光,映得女我们气色发青。换了其他女孩,必定会给吓得躲墙角颤栗,女我们依然兴味盎然的玩牌,仅仅脸上如同有泪痕。周丽的双眼扫过那些女人,落到二床床铺上,一见帐篷摆开,被褥杂乱,神色一变,就要冲进入。富敏现已给睡房里现象惊呆了,一感到周丽要往里冲,急速捉住她。 “你,你干啥,看准了再说,先别激动,好吗?”富敏怕惊扰那些女人,说话动态很低。 “周敏是二床的,可如今她不在。”周敏急迫地说,动态相同很低。 “你等等。” 富敏抓起耳机,塞进耳朵里,掌管人的动态响起:“方才是前方记者陆幽发回的报导,如今他已伴随李剑进入睡房,广告往后,持续广播现场报导。你想具有实在的撞鬼体会吗,请订阅……” 富敏摘下耳机,瞪大双眼看着周丽。 “李剑现已进入了?”周丽试探着问。 富敏点了容许,“别,别着急,或许她们进的不是这一间睡房。” “说得轻盈,那又不是你的妹妹。”周丽一急,挣脱了富敏的手,冲了进入。 富敏不肯抛下室友,也不敢一个人呆在外面,只好跟在后边。周丽冲到二床前,掀开被子,底下没人,又往床底一看,相同没人。她在床上乱翻一气,翻到一张纸条,翻开看了一眼后,目光中显露难以置信神色。富敏扯了扯周丽,一指正在玩牌的女我们,她们玩得兴味盎然的,并未答理两人。也不晓得她们发没发觉两人进来。 “周敏是不是在那里?”富敏小声问。 周丽警惕地朝附近一看,“不在这里,快走。”她说,说话声很严峻。 她俩刚要往外走,就听到阴沉沉一阵笑声,是从桌子上宣布的,接着那张桌子个人挪到房间中心,挡住两人去路。周丽脸沉下来,而富敏高度严峻,呼吸变得短暂。由于富敏的确看清,那张桌子是个人动的,绝不是四个女人推的。周丽紧紧捉住她的手,往二床床头靠去。富敏不解地看了周丽一眼,后者低声说了一句。 “咱们落入圈套了,先照顾好个人,再找时机逃出去。” 富敏心里一凛,一边靠向周丽,一边死盯着那些女人。桌子上又传来一阵怪笑,但绝不是那些女人宣布的。烛光忽地变亮了,不再是影影绰绰的,但仍是泛着幽光。富敏认出,坐在南面的女人是高两届的沈燕。只见沈燕跟着笑声把牌一扔,欢喜地喝彩道:“我赢了!”嗓音尖细,跟清宫戏里的宦官嗓音差不多。 大约是烛光映的,沈燕的瞳仁是绿的,像猫相同透显露绿光,如何看如何觉得新鲜。坐在北面的女人很泄气,“我又输了。”她动态相同尖细。 说着,输牌的女人抄起一把刀——刀子一贯放桌子上——用力在脸上划了两下,顿时脸上皮肤绽放,鲜血流下。那女人疼得面孔直抽搐,牵强朝牌友们一笑,在烛光下,那笑脸格外狰狞。那女人夸耀地展现受伤的脸,标明个人没抵赖,然后伸出手洗牌。那双手也伤痕累累,创伤还很新鲜。刀子划脸时,富敏也一激灵,随后看看其他女人的脸,遽然间理解了,他人脸上其实也是刀伤,创伤的血还在流着,底子就不是泪痕! 她倒吸一口凉气,看了看周丽。或许周丽并没觉悟,横竖体现得很镇定,这叫富敏很敬服,也安心多了。那四个人仍在玩牌,也不论得擦擦脸上的血。其间一个抓起一张牌,看了一眼,大约牌欠好,眉头一皱,狠狠地卷了一下纸牌,随即哎哟一声,把纸牌扔出去,就像给烫着相同。那女人咯咯笑起来,“它咬我。”她拖长声调说,动态软绵绵的,贱兮兮的,跟民国时***女播音员的动态相仿。 其他女人也咯咯地傻笑,如同这有多可笑似的。周丽对她们失掉爱好,开端检查关得严严的窗子,其他摆开帐篷的床铺。她神态非常警惕,看上去啥都瞒不过她双眼。富敏依然盯着女我们,还在为所见到的现象震动。女我们又抓了一把牌,坐西面的那个看着手里的牌,满脸讨厌的神色,斗气把牌丢掉,“啥烂牌啊,不打了,交了。”她说。她说话咬音禁绝,相似港台腔。 其他几个女人站动身,“交了就别怪咱们了,呵呵呵。” 她们几个按住西面女人,沈燕拿起一张纸牌,那纸牌比通常的大一些,上面画着八怪七喇的人像,有些像算命的塔罗牌。沈燕把纸牌靠近西面女人的脸,只听一阵阴笑,纸牌上的人居然是活的!那人像猛地探出身体,上半身脱离纸牌,一口咬住那女人的脸,一阵骨头碎裂声,人像往后一缩,女孩的半边脸,连同一侧颧骨,全给咬了下来!人像缩回到纸牌上,但还在咀嚼。几秒钟后,咕噜一声,咽了下去,但人像并没彻底康复原样,仍是凸出一些来。 三个女人审察了西面女人一瞬间,满足地址容许,坐回原位。受伤的女人血肉含糊,疼的脸不断抽动,双眼里闪烁仇视的光辉,“接着玩啊,我还想捞本呢!”那女人一边洗牌,一边说,动态很粗,像男人。 富敏狠狠咬着嘴唇,才强忍住没叫作声来,连周丽都看呆了。周丽扯了扯富敏衣袖,“走,从速走,这里不能呆了。”她说。 她俩一边盯着女我们,以防她们有异动,一边向门口蹭,很快就蹭到六床床头。牌桌挡在睡房正中心,要想绕曩昔,除非从六床床头跨曩昔。六床帐篷低垂,很能够有人在睡觉。两人对视一眼,一同点了容许,过,就是班主任拦路,也照样跨曩昔,再呆下去,就是奥特曼来了,也照样精力受不了。 六床紧靠东面女人,那女人抓牌的手满是伤,右手无名指乃至折了,每碰一下,都疼得丝丝吸气。富敏的脚刚抬起,还没踩到六床的床边,六床的帐篷一抖,一颗脑袋闪电般弹出,一口咬住东面女人的手指!被咬的,正是受伤的无名指!咯的一声轻响,手指给咬断。那脑袋咯咯有声地咬嚼着,手指脆生生的,就像在吃胡萝卜,还很享用的姿态。富敏的腿立刻缩回来,看到那脑袋是个女人的,但脖子粗粗的,足有半米长,居然没有躯体,也没有下半身!这理解是长着人头的蟒蛇! 东面女人疼得身体一抖,另一只手用力一拍,拍在那脑袋上,那脑袋一边嚼着手指,一边泰然自若地缩回帐篷。周丽的脸也有些发白,开端踌躇,应不大约硬闯出去。这时,烛光变得更亮,简直赶上灯泡亮度,也照亮了富敏与周丽。四个女人如同听到动态,手里握着牌,半低着头,双眼往上翻,渐渐扭过头来,目光极端忧郁。她们目光落到她俩脸上,瞳仁里呈现俩人印象。女我们显露阴恶的笑脸。 “啊哈,有人来陪咱们玩牌了!” 说着,她们放下纸牌,一齐扑过来! 七、管理员之死 富敏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喊一声,猛地撞倒一位女人,又撞翻了桌子,拉着周丽,一口气冲出睡房。由于用力过猛,差点冲过头,撞到对面墙上。富敏手掌在墙上一按,借力转过身,一瞥之间,看见一个女人呆站在屋里。那女人躯干有个大洞,悉数内脏与肋骨都不见了。她正垂头呆呆地看着洞口,一副不信任的容貌。透过洞口,她的目光与富敏相遇。富敏看得出,女人非常失望。 周丽一把拉住富敏,“发啥呆?还不从速逃命?!” 两人不论悉数跑回睡房,咔嚓一声锁上房门。富敏一副魂不守舍的姿态,靠在个人床头。房间里石英钟仍指着十二点,表盘开端泛着绿光。“你如何了?”周丽问道。 “是我的错,对不对?我在那女人身上撞出一个大洞,她必定会给吓死的。这笔帐大约算到我头上,是不是?”富敏眼泪汪汪地说道。 “噢,就算你没撞她,”周丽当心翼翼地挑选词句,“她也会给糟蹋,我敢确保,就在方才,幽魂李剑跟咱们在同一间睡房里。她才不会放过她们呢。” “那我不论,”富敏简直喊作声,“横竖那女人是死在我手里,而不是幽魂手里,我,我必定要做点啥!” 说着,富敏拿起耳机戴上,里边是掌管人的动态:“采访完前方记者陆幽,如今,请李剑女士叙述她的历险阅历。” 周丽看着富敏的目光简直是欢喜的,如同在为她英勇起来而快乐。富敏持续往下听,耳机里边传来李剑平板的动态,“咱们好,我是李剑,如今又碰头了。我悉数都好,你们好吗?下面我讲一下个人的故事。午夜怪谈,幽魂个人的节目。 “这次我潜回公园路十五号,由于有了前次的经历,非常地顺畅。经过电台工作人员的协助,我晓得元凶周敏住在四零五。进入后,我发现,周敏不在睡房里,但有四个女人居然都是爪牙。这叫啥来着?法网难逃,疏而不漏吧?横竖我把握了周敏意向,决计先拾掇这几个。她们四个都处于深度睡觉状况,再加上归于灵敏体质,极简略遭到操控,我只悄然一推,在她们大脑波段上这么一推,便都催眠了。 “剩余的事都没用咱们干预。这些女人不谋而合坐起来,开端像平常相同玩牌,并且以用刀划伤做赏罚。方才记者陆幽说过,他没想到女我们会如此残暴;其实在鼓舞我跳楼时,她们赋性中的凶暴便暴露无遗,如今不过是会集迸发算了。用不了多久,她们会同室操戈而死,一个都跑不掉!记者陆幽现已把悉数进程录制下来,有爱好的观众可经过邮购采办。” 掌管人的动态:“记者陆幽说,你们傍观她们自掘坟墓时,从前遭到过打扰,有这回事吗?” “的确有。其时有两个认识体,就是两个活人闯了进来。我观察到她俩的认识,发觉一个很惧怕,另一个很镇定,并且如同跟咱们节目有联系。不会是你们电台的走运观众吧?抽到了走运签,到现场观看真人秀节目吧?” “当然不是。咱们这节目没有真人秀。必定是意外。你们没对她们采纳举动吧?咱们严厉约束无故损坏活人日子,除非严峻影响咱们节目录制。” “她们的确影响了节目,但我没对她们采纳过火举动,仅仅在她们潜认识中种下祸根,一旦处于睡觉状况,就会迸发,除非事前找到解决方法。但思考到她们或许会收听本节目,解决方法我不能说。” “按规则,你还有一次时机,计划如何使用最终的时机?跟听众们讲一讲好吗?” “这回当然是找周敏,我如今晓得她在自习室。这次我绝不能放过她!” 富敏渐渐放下耳机,走到窗户前,摆开窗布,对面教诲楼有一扇窗子亮着灯,正是自习室方位。“她这回是不是要对周敏下手了?”周丽跟在后边,急迫地问道。 “莫非,莫非方才周敏没在睡房里?”富敏不解地问。 “没在。这是周敏留给我的纸条。”说着,周丽递过一张纸条来,是方才在四零五二床床上捡到的。上面写着:我到自习室学习去了。署名:周敏。 “她如今还没回来?”富敏很惊讶。 “幸亏没回来,不然必定早就遇难了。”周丽说。 “好吧,咱们走。” “干啥去?” “去救她。” 周丽看着富敏,“她是我的妹妹,所以我无论如何都得去,你没必要冒险。方才之所以要你跟着,是由于我想经过广播节目,把握幽魂的行迹,如今没这个必要了,况且我不想你出事,不然我过意不去。” 富敏悲伤地摇摇头。“晚了,要是方才我能够不去,但如今我犯了过错,得想方法拯救,最佳的方法就是救回周敏。” “可咱们还不晓得如何去救。” “届时看风使舵吧,横竖咱们晓得幽魂糟蹋人的机制。” 周丽点容许,两人拉着手,走出睡房,走廊里一如平常,四零五房门紧锁,与其他睡房相同。富敏不敢去看,箭步走到楼梯口,周丽俄然停下,神色很着急,小声地说,“糟了,我方才如何没想到呢?” “如何回事?” “我才记起,一楼二楼的窗户外面都加了铁丝网,底子出不去,而自习室在教诲楼里,出不了宿舍楼,咱们如何去帮周敏?” 富敏很新鲜,“好好的,为啥要加铁丝网?那不成了监狱了?” “传闻,前年有个男生从女寝宿舍楼掉了下去,当场摔死,学校为了避免再次出事,就加了铁丝网。” “男生到女寝干啥?” “谁晓得呢?或许是**,或许是来偷会女友,给发现了,横竖是摔死了。” “嗯,我记住二楼卫生间没有铁丝网,但窗户是关死的。不过有块玻璃破了,能够钻出去。就怕,就怕摔坏了。” “咱们先到一楼看看,或许大门没锁严,能撬开锁头。” 两人很快来到一楼,还没到大门口,便听到一阵喧哗,起先她俩还认为管理员在看电视,后来一想,午夜时分大约不会还有电视节目。老远的便看见收发室里有灯亮着,就像有人在开派对。富敏不信任地盯着门口,只想溜到门前。周丽拉住她,在她耳边小声说:“咱们到收发室门口看看,或许能找到人协助,就是要到钥匙也行。” 富敏点容许,她们悄然溜曩昔,发觉收发室的门翻开一道缝,往里一看,里边灯光璀璨的,居然有许多人,众说纷纭地在发问,恰似在围着一个人采访,还有闪光灯不断地闪。富敏惊讶地看着,眉毛高高地扬起。她看了看周丽,周丽摇摇头,意思是也不理解到底是如何回事。 两人正不知该不应进入,人群遽然往后一退,不当心撞开了门,门忽地翻开,沉重地撞到墙上,富敏的心脏差点吓破,由于门上挂着一具尸身,就像挂着一件风衣,而那尸身居然是管理员! 八、谁是幽魂 管理员的膀子钉着两根长钉,给稳稳钉在门上,第三根长钉钉在脑门,她两眼翻白挂在上面,脸上肌肉松懈,就像在做鬼脸。富敏握着周丽的手,不自觉地在用力,弄得周丽轻哼一声。富敏急忙松开手。屋里的人群向两头散开,显露围住的人,那人竟是一贯阴沉的教训主任。他紧紧拽着一个女人的长发,女人双眼紧锁,面色死白,身体软绵绵的,半躺在地上,听凭他拖拽,一声也不吭,也不知是死了仍是昏曩昔。教训主任虽然体魄很棒,拖着那女人仍是很吃力,有时给拽得杂乱无章的。 “女亲宿舍习尚不正,熄灯之后,还到自习室学习,管理员一贯渎职,居然怂恿住宿学生,再不严加质问,还会得了?为了打造安康杰出学习环境,有必要严惩!没啥大不了的!”教训主任一边大声说,一边想把女人硬拖出去。 那些人还在把话筒伸曩昔,一边向教训主任发问。周丽呆呆地看着那女人,只吐出两个字:“周敏!” 正本那是周敏,不知如何会给教训主任发现,给从自习室硬拖回来,拖累管理员给活活钉死。富敏再也按耐不住,冲上前去,指着教训主任叫道:“你还有人道没有?干嘛这么反常?你是如何当教师的?” 富敏越说越生气,举起手里的半导体就要砸。看见半导体,教训主任眼中闪过一阵慌张,“停手!”他叫道。 富敏给镇住,半导体没砸下去。教训主任上下审察一下富敏,脸上显露笑脸,笑得很阴恶。他对身旁那些人一指富敏,“你们不是要采访吗,采访她就行了。” 富敏转身面临那些人,冲着他们大声疾呼道:“你们是教诲系统的报纸吗?那就采访我吧。你们亲眼看到了无良校方如何糟蹋学生的了,我期望你们凭着良知,把所见的悉数记录下来……” 刚说到这里,富敏一瞬间停住,她这时才注意到那些人的耳朵。他们的耳朵非常长,向上竖起,顶端与头顶相齐,并且耳朵很宽,像芭蕉的叶子。耳朵末端尖尖的,毛烘烘的,是浅灰色的,还宣布牲畜相同的腥臊气。他们的脑袋光光的,头顶也很尖,就像是子弹头。他们的双眼是明黄色的,瞳孔是竖着的,在强光下渐渐合拢。此刻,他们一边不解地看着富敏,一边搔着长长的耳朵。 富敏的心开端发凉,撤退了一步,颤声问道:“你们,你们不是教诲口的报纸?” “当然不是。”教训主任阴阴地一笑,“他们是午夜怪谈节目采访团。” 富敏简直惊叫出来,转身就跑。教训主任空着的手一把捉住她衣襟下摆,富敏用力一挣,挣脱了。可才跑出几步,那些人就像受了影响,俄然觉悟了通常,飞速从她身边窜过,转眼间包围了富敏。富敏绝不敢让她们挨近个人,她一边叫喊着,一边用半导体砸。他们如同很惧怕给砸到,连连撤退,扩出一个圈子来。 “别过来!”她举着半导体,叫道。 “有话好好说,没人想把你如何地。”教训主任很严峻,说。 “李剑在哪里,叫她出来答话!” 教训主任又显露那种可憎地笑脸,古里古怪地说,“她不会出来见你的,你永久看不到她。” 富敏刚要答话,周丽的动态响起:“快来救我!” 只见周丽给七八个含糊的影子扯住,朝好几个方向拉扯,每扯一下,周丽的身形便变含糊了。“铺开她!”富敏叫道。 “咱们为啥听你的?”教训主任动态阴沉地说。 “你们有纪律,不得无故损伤活人。” “可你们搅扰咱们制造节目了。” “周丽,我,我如何救你?” “把半导体给他们。” “他们为啥要这个?” “你的半导体能收听到他们节目,令他们有所忌惮,所以他们想得到。” “我把半导体给你们,你们能确保不损伤咱们吗?” “你说呢?”教训主任显露牙齿,笑得很是凶暴。 “周丽,我不能给他们。” “莫非你能狠心眼睁睁地看着我给糟蹋?” 富敏惊讶地看着她,“你真的想要?” “人命关天,怎能开打趣?快给咱们吧。”周丽央求道。 富敏渐渐垂下手,“我理解了。” “理解了就好,快给我。” “就由于理解了,我才不能给你。” “为啥?” “由于你不是周丽。” “那我是谁?” “你就是李剑!就是那幽魂!” 九、周丽的话 其他人都呆住了,松开了周丽。周丽歪着头,流里流气看着富敏,笑了,“你如何晓得的?” “很简略,由于李剑不是女人的姓名,而是男生的,所以掌管人才问你,如何称号你,今后但凡说到你,总称号你为李剑女士。分明在误导听众你是女人。再说,你谈到个人自杀时,漏洞百出,往后镇定一想,就能猜到,显着是编的。看人自杀时起哄的,脚踢尸身的,只能是男生,不会是女人,由于女人不敢。况且你只找女人报仇,而不是那所谓的男友。再说上一年咱们入学时,底子没听过有女人坠楼的。 “已然被逼自杀是假的,报仇就还有原因。我想,你必定是那个男生,就是坠楼身亡的,促进校方因而安上了铁丝网。田鑫与另四个女人很能够与你坠楼有关,所以你找她们报仇,并将她们糟蹋。” “最初潜入睡房幽会女友时,就是她们告密,我才给管理员发觉,慌不择路下才坠楼的。我不是周丽,你是如何猜出的?”李剑说。 “我记住你出如今我床头之前,曾有敲门声。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深夜鬼叫门。但鬼叫门时,不能应声,不然鬼就得到容许进来了。而真实的周丽在睡梦中应声了,你便潜入。你说用我是由于我有半导体,能够收听到节目。这话很对,你就是经过我的半导体接纳的电波,才进出睡房的。不过,你的话漏洞许多。你说个人听不到电台,说话中却泄露了,标明你晓得电台内容。 “至于四零五,要么底子就没有叫周敏的,要么周敏就是四个女人之一。由于周敏的床没有人,可空着的的床铺的主人都在玩牌。再说,周敏不会三更深夜去自习室,她底子出不了睡房,况且那时她还没遭到幽魂操控。即便能出去,她也不会留纸条,由于她不会预知姐姐来找她。也就是说你是假的,而教训主任说,我永久见不到李剑,那就是说,李剑以他人面貌呈现,那只能是你了。这些只需镇定想一想,就会理解。” “你很聪明啊,死了怪惋惜的。”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啥要半导体。” “不能。从速给我!” “你想要?好,给你。” 富敏手一松,半导体落向水泥地,而地上急速降低,转眼之间降下几十米,正本她们此刻站在楼顶。李剑一声尖叫,目睹着半导体摔得破坏,她也化作一团青烟,散掉了。 十、结尾 其他人,包含教训主任与管理员都醒过来,那些怪人康复原样,正本竟是教师们。咱们都不晓得为啥在这里,但都赞同不张扬出去。下了楼,回到了睡房,看见石英钟指向一点钟,富敏非常欣喜。她模糊还感到不安,总觉得李剑行漏洞太多,有些不正常。但不久就熟睡了,做了个甜甜的梦。 一床的周丽却还醒着,她悄然拨通手机,“是午夜怪谈节目吗?我是李剑,就是前年午夜收听你们节目,被吓得心脏病复发而死的那个女人,剩余精力一贯给锁在电波里,不能托生,除非打碎一台正收听你们节目的半导体。你们不是容许让我借体还魂吗?如今我如愿以偿了。我要说的是,谢谢你们的协助,今后再做节目,虽然找我好了。 她顿了顿,“比方,协助前年在师专坠楼身亡的男生回学校报复?” 章节目录 第364章校园宿舍七楼的故事 > “喂,李皓是你么?这么些天你去哪儿了,你家人找你都快要找疯了!你在哪儿啊,怎么了你,说话呀?”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跟李皓吼了起来。然而电话那一边却久久没有作声。就在我万般焦急不知所措的时候,那边却突然有了声音。 “李肖,大家都很想你,我们会经常打电话来问候你的!”李皓的声音冰冷的让人觉得可怕,在一阵细细的冷笑之后挂断了电话。我吓的不知如何是好,慌乱中手一抖,手机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隔天早上我正要将这件事向校里反映,却发现手机上根本就没有昨晚的通讯记录。如果就这样去跟李主任那个男八婆去说,他一定会当我是神精病的。自那以后我每天晚上都会遇到同样的经历,不是李皓就是秋楠他们几个轮着给我打电话。并且时常在梦里梦到那天在楼道里的情形。我的精神状态也崩溃到了极点,每天晚上都要服用很多安眠药才能勉强入睡,手机也随之更换了号码,还好那恼人的恶梦和只会在午夜才响起的电话再也没有侵袭过已经很是脆弱的我。一个月的时间转眼过去了,我以为一切的事情都会就此结束,只是没有想到。。。。。。。。 一天晚上因为与女友发生了一些矛盾我去学校附近的酒吧喝了几杯酒,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十一点了,宿舍楼已经封闭了,无奈我只能夜半翻墙回宿舍,体内的酒精挥发的很快我的思想有些若清若迷,混沌之中的我独自回到了寝室里,头被酒精刺激的生疼的我很快倒在床上进入了梦乡。一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钟响将我从沉沉的梦里吵醒,我习惯性的用手摸着后脑注视着墙上的挂钟,凌晨两点了,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我的 上铺响起。 “李肖,你醒了啊,能陪我一块去厕所吗?万一碰上巡楼的大爷有我担着,你不用害怕,好么,嘿嘿嘿”是李皓的声音。 我立刻清醒过来,抬头向上一看,是李皓探下来半个血淋淋的头用一种苍白的冷笑在不断的请求我陪他一同去厕所。 “啊!求求你,不要过来,求求你,放过我吧,李皓!啊。。。”我从床上跌到地上,连滚带爬的推开门就往外跑。很奇怪若大的走廊里不敢我怎么跑都跑不到尽头,更别说找到通往上一层楼和下一层楼的楼梯了,空荡荡且黑漆漆的走廊变得只有空空的墙找不到一扇其它寝室的大门。不知跑了多久,在我的前方突然诡异的出现一道黑色的大铁门,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没有其它选择只能直奔那道门而去,“滋!”一声我轻轻的打开了大门。 这间房间里依旧是没有灯光,有的只是一张长长的桌子和几个零乱不堪的柜子,突然不远的地方传来了脚步声,我也下意识的躲在了一个柜子里面,顺着柜门的一个破洞往外张望着。只见一个人缓缓提着一盏破油灯,将一个大大的袋子卧放在桌子上,他那两只瘦的只剩下骨头的手慢慢的将袋子解开,那正是我在梦中所见到的“爪子”啊!接下来的一幕是我史料未及的,原来袋子里面放的正是秋楠、李皓他们几个人的残头断肢,可以说“不完整”的他他血淋淋的被堆放在桌子上,就仿佛是菜场上随意放着的肉一样,在时亮时暗的光线中我能清楚的看到秋楠那只有眼白的断头正直直的对着我,那个人从衣袖出掏出两把手术刀一样的东西,然后将属于秋楠的一只胳膊上的皮轻轻划开一条细缝,并小心翼翼地将皮肤扒了下来,用那块人皮在自己的胳膊上贴来贴去,他的样子就好象是在试穿一件衣服,看来他很满意秋楠手臂上那块印有纹身的皮肤,拿出了丝线后迅速的将其缝合在自己的手臂上,我的胃几乎快要翻滚开来,一种无法语的感觉让我快要停止呼吸,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长桌上那恐怖的“缝合手术”仍在继续,只是他好象再找不到能令自己满意的人皮来做自己的“衣服”了,我的几个兄弟就这样成了他做衣服的“原材料”,那尸体腐臭的味道就连柜中的我都能清楚的闻到,那是一种让人呕到想死的气体。就在我已经麻木的时候,桌子上面秋楠的头突然对着我这边冷冷的笑了一下,那那两只布满血丝且只能剩下眼白的双眸正不停的打着转,血丝也在一条条的顺势蠕动着。。。。 “主人,您不用发愁,因为我知道那边柜子里面还有一个‘布料’呢”秋楠发出地狱一样的死亡之声。 那个人听罢以后笑了笑,用手爱抚式的轻轻摸着秋楠的头,“我早就知道他来了,我知道你们很想他。。。” 那个人正向我这边一点点逼近,我终于渐渐看清了他的模样,从头到脚,他全身每一寸肌肤都是七拼八凑的用丝线缝合起来的,而且极不谐调,在每一处缝处都有数只恶心的蛆虫在不停的蠕动着。。。。 “你的同学说很想你,所以我们今天就安排你来了,怎么样,你开心吗?”?鬼故事qq群34356744(若干年前,这所学校的中文系有一位出了名的才子,他不仅才华横溢,且人长的很帅,受到不少异性的喜爱,而他也是个十足的自恋狂,时常有人看到他对着镜中的自己陶醉着,他总以为自己是天下最最完美的男人。甚至小心呵护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直到后来学校里发生了一次火灾,住在七楼的他没有及时逃出险境,身上百分之九十的皮肤都被烧伤,本是英俊的面容也毁于一旦,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便在一天晚上的午夜十一点独自死在了学校七楼的水房里。自那以后,总是会有人看到一架枯骨在寻找可以修补自己身体的皮肤。) 章节目录 第365章男孩的杀人娃娃 > 张琴戴着墨镜,手上挎着时髦的小包,在人潮涌动的火车站里转来转去。似乎在努力寻找着什么。突然,她眼前一亮,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不远处的公共座椅上,一个大约5岁的小男孩抱着一个熊仔玩偶安静的坐在那里,低着头,似乎很不开心。 张琴小心地看看四周,发现孩子身旁没有大人,便走到男孩的跟前坐下来,假装慈祥地问道:“小朋友,怎么自己一个人啊,你爸爸妈妈到哪去了呢? 小男孩嘟着嘴说:“我妈妈带我出来玩,但是我找不到她了。”说着又低下了头。 “那么,让阿姨帮你找妈妈好吗?张琴摘下墨镜,用充满慈爱的眼睛望着小男孩。 “真的吗?谢谢阿姨。小男孩立刻变得高兴起来。 “恩,我想你妈妈应该坐上火车了,我们也坐火车去找她吧。张琴笑着拉起小男孩,小男孩也没有抗拒,跟着张琴走了。 张琴买了两张通往c市的火车票,戴着孩子踏上了旅途。也许是累了,小男孩一上火车就睡着了,张琴把他抱在怀里,像个温柔的妈妈抱着自己的儿子一样,但她心里却暗自得意着,等到了c市,把这孩子转手一卖,自己就会大赚一笔。但她没有注意到,小男孩手里抱着的熊仔玩偶眼睛里发出诡异的红光,它邪恶地笑了。。。 当火车到站时,小男孩也醒了,这时天色已晚,没办法,张琴在c市火车站附近找了家旅馆,办理了入住。张琴给小男孩洗了个热水澡,自己也匆匆洗漱完。坐了一天的火车,她自己也很疲惫了。怕小男孩趁自己睡觉时逃跑,张琴给小男孩喝了一杯加了安眠药的水,在确认小男孩昏睡过去后,又用塑料绳把小男孩从头到脚捆绑的结结实实,确认没有问题。自己才上床睡觉。 半夜,张琴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她梦见有十几个浑身是血的小孩子站在自己的床前,脸色铁青,面无表情的凝视着自己,并用苍白的小手伸向自己。张琴惊恐地大叫一声,忽的一下坐了起来,却发现原来是一场噩梦,张琴摸摸后背,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她稍稍叹了口气,想看看躺在旁边床上的小男孩。 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张琴突然恐惧地睁大了眼睛,小男孩不知何时坐了起来,捆绑着他的绳子散落在床上,他抱着手里的熊仔玩偶,用极其阴森的目光凝视着张琴,怪异的笑着。 张琴吓得一下子从床上跌落下来,当她抬头的时候,正好与小男孩手中的熊仔玩偶打了个照面。这时,惊魂未定的张琴忽然觉得这个熊仔似曾相识。模糊的记忆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半年前,张琴拐骗了一个小男孩,在送往人贩子头头手里的途中,小孩试图大声呼救,张琴害怕被人发现,将小孩活活掐死。但杀了人后的张琴心里丝毫没有愧疚,她还残忍地把小男孩开膛破肚,取走了他的心肝肾,剥离了他的眼角膜,在这个丧心病狂的恶毒女人眼里,这些器官也是钱啊。之前拐卖小孩有意外死亡的,她也是这样做的。这个被他掐死的小男孩手里,当时也抱着这样的一个熊仔玩具。。。。。 张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连衣服也顾不得穿,起身就要往门外跑。却发现房门怎么也打不开,张琴大喊着:”救命。门外却没有任何响应。张琴几乎吓破了胆,她缓缓地回过头来,小男孩不知何时已经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露出了惨白血红的小牙齿,咯咯地笑了。。。。 “啊,不要!。。。。 次日,旅馆的服务员在客房里发现了张琴的尸体,她的肚子爆裂,五脏六腑泛着黑色的污血散落在地上,双眼被挖出,死状非常恶心恐怖。 警方在对张琴身份进行核查时,发现她是公安部网上通缉的人贩子,在张琴随身携带的包里,发现了一个黄色的小本,里面详细的记录着一些被拐儿童的信息和买家,人贩子的电话号码,联系方式,警方通过这一线索,一举端掉了这个庞大的拐卖儿童团伙,解救出了一批被拐儿童。警方在对张琴死因进行调查时,旅馆的服务员说张琴入住时带着一个小男孩,但警方在房间里却找不到其他人的痕迹。于是调查了张琴入住当天的监控录像,但当看到录像时,警察和旅馆服务员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监控画面里的张琴身边哪里有什么孩子,只有一个破旧的熊仔玩偶悬空漂浮着。。。。。 章节目录 第366章太平间的恶鬼 > 世界上最不容易被家人和外人理解的工作,第一个是入殓师,第二个,我想就是我们做法医的了。相比于入殓师我们还要好一点,随便说两句话,家人能懂的,就能理解我们为什么总是和尸体待在一起。没办法,这是工作。 这段时间接连发上的怪事,让我的心情处于烦躁的阶段。躺在太平间的尸体,总是会莫名的移动,莫名的被损坏。而监控器上又没找到到底是什么人做的手脚。 要知道,这些尸体每一具联系的都是一幢命案,尸体被损坏,就代表着可能线索就不见了,那责任,不是我说一句查不出来就能摆平的。 于是我选择将所有为定案的尸体直接冷冻起来,钥匙也只有我一个人有。放进冷柜应该是要比放在冷冻台上安全,只是取出来的时候比较麻烦。 今天又送来了一具尸体,是一具跳楼的男尸。整个脑袋已经变成了浆糊,看起来惨不忍睹,这不是刑事案件,所以只需要将尸体暂时的存放在我这里,等到家属来认领就行了。 因为觉得存放时间不长,所以我就没选择将尸体放入冷袋丢进冷柜,而是直接放在了冷台上。当天我下班的时候,一切都还是正常的,尸体就静静的躺在那儿。我在走的时候还特意的检查了一遍,最后我还是不放心,留了一个以前用的摄像头在冷台旁,要是什么人来破坏尸体,摄像头一定能拍下来。 做好了这些,我才是放心的关上了太平间的门,下班回家。我是个只要回家倒头就能睡的人,一睡着,除了我的闹钟能叫醒我,就算是地震,我也醒不了。至于为什么闹钟能叫醒我,我也不知道原因。 等到第二天早上,我从睡梦中醒来,走到卫生间开始洗漱。看了看自己的脸,又是那样,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嘴唇老是流血。吃了很多下火的药也还是流血。我把嘴上的血迹擦了擦,然后看了看嘴唇,伤口应该已经愈合了,我并没有找到。 既然伤口愈合了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我走出了洗手间,换好了衣服之后和往常一样去上班了。今天我不需要除外执行任务,就只需要观察一下尸体就行了。 太平间是我和我的一个徒弟打理的,他上班的时间比我早,我在来到太平间外面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他。他和我打了一声招呼之后,我打开了太平间的大门。 开门的一瞬间,冲鼻的血腥味便是传进了鼻孔里。我赶紧的跑了过去,眼前的一幕让我将握在手中的钥匙掉在了地上。只见躺在冷台上的尸体,已经被开膛破肚,一只手生生的被扯了下来。 昨天这尸体还只是脑袋碎了,现在完全就变成了残块了。这一幕我在也忍不了了,我开始寻找昨天我放在冷台旁边隐秘地点的摄像头。然而我怎么找却都是找不到,就像是摄像头被人拿走了一样。 “啊……”我怒吼了一声,拿出了手机,给局里打了一个电话并且告知了情况。半个小时之后,两个警察走进了太平间,看了看尸体之后皱着眉问我“李哥,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的火气现在很大,这里的情况我根本不知道,于是几乎是吼着回答他的“我特么知道我就不叫你来了,监控器里什么信息都没有,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他们立了一个案,然后说叫人来守太平间。我只能无奈的答应了,随后的时间我检查了冷柜里面的尸体,确定了尸体都完好之后松了口气,现在只有一具尸体损坏还能应付过去,家属来了就说是摔下来就成了这样,家属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这样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再让它发生了,太过于诡异了,到底是什么变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又或者,做这件事的,就不是人? 想到这我甩了甩脑袋,不可能,我可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能把那些东西挂在嘴边。 我深吸了一口气,和那徒弟简单了说了一下他要注意什么,然后脱下来手术服离开了太平间。我想先回去休息一下,毕竟今天也没什么事情,现在这么多事已经让我够烦的了,再不休息我得把自己烦死在这。 回到家之后,我把洗衣桶里面的几件衬衫拿到了干洗店,因为我职业的原因,有时候衬衫上会沾上血。我可把那些血洗不干净,只能是将衣服直接送到干洗店。 当天晚上,我回到了家里,左思右想还是想不通,最终我决定去太平间看一看,不然我是绝对睡不着觉的。我来到太平间之后发现了有几个警察已经守在了这里,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之后我找了个位置坐下。 “你们今晚要一直在这儿么?”我问了一下,那两个警察点了点头,然后我又说“要不我们试一试能不能把那东西钓出来?”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两个警察明显来了兴趣。 还没等他们回答,我直接站起身朝着太平间走去,我的徒弟帮我一起拉了一具尸体出来放在冷台上面,随后我们几个人就躲在了一个角落,静静的看着到底是什么东西会出现去破坏尸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我都感觉有些困了,我看了一眼手表,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将近一点了,如果有什么东西要出现,按道理这时候也应该出现了啊。 突然,脚步声传进了我们的耳朵里,脚步声很沉重,越来越近,我们几个不敢发出声音,那两个警察已经拔枪了,看样子已经做好了准备。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到门口了。他走了进来,我突然站了起来,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我这一下貌似把他给吓到了。我看着坐在地上的警察,手里还拿着两个孰料带,里面装的是吃的。不禁的叹了口气,这尼玛送吃的都送的这么恐怖。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吃了东西,然后继续等待,一直到第二天的天亮。什么也没出现,我只能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了,睡了一觉之后,时间已经是下午了。我出门去准备把干洗的衣服拿回来。 走到干洗店的时候,老板笑着对我说“您没翻过自己的衣服口袋吧。”说着就拿起了一个黑色的东西递给了我,还说“这是从你衬衫口袋里找到的。”我接过来一看,这不是我那天放在冷柜旁的摄像头吗? 章节目录 第367章电话里的魔鬼 > 看着搬家公司的人,把最后零散的炊具放进屋子,我长长地出了口气。终于,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拥有了自己的家了。 无论人在什么地方打拼,有了自己的家,就像是有了依靠。虽然这个房子是租赁来的。那个一脸憨厚,内心狡黠的中介在推荐了无数的“垃圾”房后,看我在他的公司里闹过一场,怕丢了颜面,才算是拿出了这套房产,来平息我因为房子奔波而带来的愤怒。 虽然这里距离sz市区远一些,但是配套设施很不错。楼盘也是刚刚把钥匙交到房东的手中,算得上是新居。大概因为地段原因,房费要的不高,至少让我感到很满意。让我可以有承受的能力。 我一边收拾着室内散乱的家具,一边感到不公——像我这样买不起房子的人很多,但是,有些人,却拥有几套房子,可以拿来出租养活自己,做个生活滋润的包租公。当我把房间彻底打扫一遍后,整洁的房间让我心里变得宽敞和阳光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区的保安悄悄地出现在了门口,他向里面张望着,大概是确定我是不是个小偷。我回过头去对他笑笑,心想,这里的保安怎么走起路来都无声无息的? “新住户?”他问我。 我点点头,看他一副欲又止的样子,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却终是没有说出口。我邀请他进来,帮助我把梳妆台挪动到卧室里去。目的,就是能找个借口,和他熟络一点,能够从他这里听到他感到为难没有说出的话。 他不惜力,做起活来很快。房间整理好后,我说要等他下班后,请他喝酒。他脸有些微微的红,让我觉得这个保安有点厚道得可爱。对付这样的人,我一向有自己的办法——在小区附近的饭店里几杯啤酒下肚,他自己就打开了话匣子。 不过,他说的并不是我想听的话——那让人堵心。 他神秘兮兮地说“姐,你怎么来这里住了。据说,这里以前是个荒村,以前战争的时候,一个村里的人被围困在村子里,粮食也所剩不多。最后,这些人为了那些粮食起了争斗,结果互相殴打,全部死在了村子里。 “自从开发后,这个小区就很奇怪,我在很多地方当过保安,可是,都没有像这里那样,频繁地出事!”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有点堵。刚搬家就听到这样的消息实在太煞风景。我咕咚咕咚地把一杯啤酒喝下去了,埋怨自己,赵小曼啊赵小曼,你那么好奇干吗,这不是给自己找不清静吗? b 提心吊胆地住了半个月,总觉得自己房间里凉嗖嗖的。晚上回来,上电梯的时候,心提到嗓子眼,怕忽然有什么东西出现。我安慰自己,那些都是传说,都是传说,可是却怎么也放不下心来,这种状态让我每天睡眠时,都半睡半醒的样子,结果,整个人看上去疲乏得很,面色苍白。 公司里的同事问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需要帮忙就说出来。” 我向最要好的朋友说起了桂竹小区的事情,她说,这是人吓人而已。她摇摇头“小曼啊!你怎么还相信这个,其实算起来,中国五千多年历史,哪片土地上真的要寻找的话,估计都是个墓地,要按你这个想法,那不是全国到处都不干净了?” 她嗤之以鼻的态度没有让我反感。我想,她说的也有道理,这么长时间,我还真的没有发现有什么灵异的现象出现。我干嘛要自己吓唬自己呢。 解开了心结,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顿时觉得困意十足,在公司里,对着电脑犯迷糊。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坐巴士回到了住处,惟一的想法,就是早些上床,补觉。 暮色降临的时候,我已经陷入了浅度的睡眠当中。眼皮沉得像是铅做的,根本不听我的使唤,很快,我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当中。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我是被座机刺耳的铃声惊醒的,寂静里,那铃声显得格外的清晰,它似乎能够穿透身体,直接刺激到灵魂,让我猛地坐了起来。 我没好气地抓起了电话——电话那端,沉默得有些吓人。我只能听到微弱的喘息声音,像一头受伤了的野兽。 “谁啊,有话快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我连珠炮似的追问。 听筒里,突兀地响起了一个木然的声音“7栋902,崔敏。” 然后,啪嗒一声挂断了。 这个声音很陌生,我发誓,几乎所有我的熟人,声音我都能马上听出来。我带着愤怒咒骂着打电话的人,这肯定是哪个无聊的傻瓜的恶作剧,这种扰人清梦的人,生孩子都没******c 周末,我睡到九点才起身。 窗外传来了嘈杂的音乐声音。我隐约记得,回家的时候看到过小区门前公告栏里的通知。桂竹花园外,有人开了家健身俱乐部,大概是今天开业,小区的住户办卡,三折优惠。 我这种平素下班不太爱与他人交往的人,去办张卡倒是合适,况且,我早就想学一学普拉提和瑜伽,锻炼一下自己在办公室坐到僵硬的肌肉,和臃肿的身材。换掉睡衣,我施施然地下了楼,顺着小路向小区门口走去。 忽然,右眼皮猛地跳了起来,在我身前大概两三米的地方,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我仔细看过去,一股寒气从身上蔓延开来,头发根觉得麻麻的。 一个人俯卧在地面上,鲜血,像山溪水一样,欢快地从她的体内涌出,染红了附近的地面。从身上穿的睡衣来看,这应该是个中年女人。她的手脚在掉落下来的时候被摔断,呈现出了一个反常规的姿态。整个头部,都被摔裂,隐隐的露出了森然的白骨,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恐惧的惨白。 一下子,小区里的人向这边靠拢了过来。看着地面上的血渍,我心里堵得厉害,似乎连呼吸都要凝固。有保安马上拨打了120和110的电话。几分钟后,救护车和警车一起呼啸而来。 只是,我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没有被救治的需要了。 在她被抬上担架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脸,眼睛没有完全合上,里面能看得出一丝的惊讶。似乎她遭遇到了什么让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 有保安在轻轻地摇头,我听到有人低声说“怎么又死人了?这里真邪,我不干了,咱们还是辞职吧!”警察对当时的情况作了登记,保安队的队长,确定了这个业主的身份——东楼,7栋,902室,这个女人单身住在这里,叫崔敏。 烈日下,我感到了无边的阴冷,我忽然想起了夜里我接到的那个电话,冥冥中,似乎和这件事情有什么联系。我不寒而栗,从人群里挤出来,仓皇地逃回家里,关上了门,把保险一一锁上。 但是,我的心却怦怦直跳,我盯着红色的座机,我觉得,它里面像隐藏着一个魔鬼。 再到中介公司的时候,胖经理不阴不阳地说“现在房源真没了,你想换房,得给我时间!”我不知所措,最近,我被噩梦纠缠,梦里满是崔敏死时的样子。她在梦里一脸木然地追问我“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你为什么不救我?” 我恐惧地大喊着醒来,夜风凉得彻骨。 对于电话铃声,我开始恐惧,发自骨子里的恐惧。在公司里,每当电话响起的时候,我就不由自主地战栗。同事们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有人劝我不要太过疲劳。我把这个故事私下告诉关系要好的姐妹,她们奇怪地说“你开什么玩笑。” 可是,惧怕是无用的。某些事情注定要到来,这次又是在深夜,坚持着不让自己入睡的我刚喝完咖啡,卧室里的电话又猛地响了起来。我堵住耳朵,坚持不接。可是,座机上的免提键忽然明亮了起来。房间里回荡着那个木然没有感情的声音“2栋,1012房。刘元。” 我歇斯底里地大喊“你是谁,你******别来烦我!”可是,这一句话后,房间里变得冷寂下来,似乎刚刚那个电话,那句话是个梦,根本没有出现过。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下了楼,向着二栋走去。我想,既然我总能接到这样的电话,那么我就去面对一次,人总是对未知的事情充满恐惧,我却要看看,如果我找上门去,还会不会出什 章节目录 第368章电梯 > 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基本人都迈进了小康道路,我家也从乡下搬进了小区。 要说小区,那楼层“高不可攀”,当我傻乎乎的数了下有三十四层,实则最后看了小区结构制造简图,是有三十六层。 我家住在二十五层,每次回家都要坐电梯,要不然天天爬楼梯,可是有罪可受的。 家都搬进了小区,我读书自然也到了城市,爸爸妈妈工作忙,到没有每天接我上学和放学。 学校离家也不远,我自然也没有住校,上完晚自习后都是回家的。 我家是刚搬进这里的,自然没有几个熟识的人一起回家。 本来像大晚上回家的,多少心理会有些害怕,人就是想象力丰富,总是会根据气氛联想到鬼啊,怪啊。 不过我运气挺好每天还是能碰到他人和我一起坐电梯,这样到没有想那么多了。 这个人已经和我同坐好几天电梯,可能是我比较内向的原因,加上她也许不喜与陌生人交流,我们从来都没说过话。 她是一个女孩,很瘦,穿着身红白相间的碎花露肩短裙,头发很黑,黑的发亮,齐到腰部。 至于为什么我看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她每次和我同坐电梯的时候,总是背对着我,她喜欢立在电梯角落处,说句无奈的话我至今都不知道她长啥样。 每次在电梯里的时候,我总是先出去,她还在里面。 不过看身材,是个美女无疑,她应该比我长几岁。 有日,回到家中我把这件事给妈妈讲了,妈妈说,“文文,你可以主动给她打招呼的,不要害羞,和她认识了,回来的时候还能互相关照,以后进去社会这样的交流事情会有很多,你要从现在开始学起。” 今晚照常时间放学,周围吹来凉嗖嗖的风,还是一如既往的碰见那个女孩。 我们同时进入了电梯,她进去还是站在那个角落里,禀着妈妈的话,我鼓起勇气上前给她打招呼,“嗨,美女。” 她没有理会我,我实在太内向,说完唰的脸就红了,后面想到她不理会我的原因可能是我打招呼的方式。 我是学生啊,怎么打招呼的方式像个流氓? 有了前车之鉴,第二天晚上我们坐在电梯里,我有礼貌的说道:“姐姐,你好,我叫文文。” “嗯。” 我听见她嗯了一声,很是高兴,正揉搓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叮”电梯到了,我出了电梯给她挥了挥手,“姐姐我到了,先走了。” 我不知道她是没回答我,还是回答我了,我没听到。 电梯里的她背对着我,一刻我觉得那背影十分凄凉和孤独。 我决定以后定要天天和她坐电梯,再一同说话。 这次依旧“如约”而至,我按了开健,电梯打开了,我和那个女孩走进了电梯里,电梯里昏黄的光浦泄在角落女孩的背影上。 电梯开动了,我实在想不通这个女孩为什么每次坐电梯都会站在那里,总是背对着我。 她应该不会没事在电梯里那么奇怪的站在那里吧,其实电梯里就我们两人,她一个人在角落里,我这边可是宽敞,怀着好奇与关心询问道:“姐姐,你在那里干嘛?” “找东西。”姐姐的声音很好听,像水滴掉在地上绵延而又悠长。 “哦?找什么?”她已经保持这样很久了,看来这个东西对她很重要,我们共同乘坐了那么几天电梯,也算有些友情了,我诚然道:“要不要我帮你找?” 她没有理我,我想她可能不好劳烦我,就要自己上前去帮她找,谁知她突然拍手高兴道:“找到了!找到了!” “嗯?姐姐,你找到了?”我也替她高兴。 “恩,你要不要看?在那里,我终于找到了。”女孩的喜悦未减,更加高兴。 我当然想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对她那么重要,接连好几天的都在找。 她往旁边移了点,我此刻才看见电梯里有条拇指宽的缝隙,以前都是她站在那里,我一直都不知道。 “在里面吗?”我向缝隙望进去。 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我换了方位,让电梯里的光能射点进去,刚好。 我重新再透过缝隙,尽量不把这微弱透进去的昏黄光线挡住。 刚开始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我换了几个角度,突然一张血淋淋的变形女人脸出现在我视线里!眼珠子连着肉丝耷拉在外,像是在对我说“你来了”。我吓的啊的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条件反射性的找人,慌张道:“姐姐,姐姐,里面……里面……” 我抓着女孩的裙子,以求能得到心里安慰,人就是奇怪,遇到害怕的事时,只要旁边还有人就能减少几分恐惧。 “看到了吗?”女孩说了话。 “姐姐,里面……有张脸……”我组词不成句的说。 然而当我抬头无意的看到了女孩的脸时,登的呼吸骤然停止。 她没有脸,不,她脖子往外流着鲜红的血液,上面没有脑袋,只有黑压压的头发,乌黑,黑的发亮。 我极度恐惧的放开了抓着她裙边的手,砰的一声,整个人缩靠在了电梯门上。 她渐渐的对我转了过来,端口脖子处往外冒出大量鲜红的血液,侵染了我的衣服裤子。 “找到了,找到了。”她不停的重复这这句话,声音来源不是从她那里发出来了,而是整个电梯都是。 我是吓尿了没错,眼泪也出来了,完全不知所措。 “叮”的一声,上升的电梯停止了,门开了,由于我是靠在门上的,整个人上半身子都栽了出去,后面,后面我晕死了过去,什么事也不知道了。 我醒来看到第一个人是妈妈,看到妈妈,我像抓住救命稻草样扑到了她的怀里,囫囵的把所看到的給她说了遍。 然而妈妈一个字也没安慰我,我只觉抱着她的手很湿润,我抬起头看她,她的头突然掉在了地上,滚在了电梯里。 事后,我得知,我们小区里有两个电梯,其中一个电梯早就坏了,听说是电梯没有按时维修导致里面死过人,死过人之后就不能运行了,一时还没找到原因,就暂时先封闭了。 我怎么也不相信小区里有两个电梯,当到了之后,果真看到了一号,二号的字样,其中一号是被封了起来的。 我永远不会忘记,一号电梯口我是那么的熟悉,因为我一直站在那里等电梯。 我竟然坐了一个星期!告诉妈妈之后,妈妈被吓的不轻,以为我在说胡话。 当维修工人找到了电梯的坏的原因,妈妈才开始惶惶不安。 因为正如我所说,里面有个人头!它是卡在电梯里的。 原来那个死去的女孩,就是在电梯坏的时候头给卡断了,听说头皮被扯了下来,脑袋不见了,死像相当恐怖和可怜。 相关人员怕引起恐慌便没有透露这么详细,这些我都是听小区里的老户人家说的。 再最后我就大病了一场。 章节目录 第369章恐怖绣花鞋 > 走在去往松峰镇的路上,秦方一直觉得报案人谢花秀的说辞漏洞百出。半小时前,他和同事大刘正在执勤,一个衣着艳丽的中年女人突然跑到面前,硬把他拖到僻静处,哭着说她的儿子被人抢走了。 这个女人就是此时跟在身后的谢花秀。 秦方问她住哪儿,儿子多大?许是慌不择,谢花秀竟称她是夫余国人,儿子叫小宝,今年67岁。秦方一听,差点儿以为她是从千年古墓里钻出来的! 松峰镇地处阿城境内。阿城曾是金朝国都,在古代当算繁荣富庶之地,后来,兵连祸结,一派繁华也归了尘土。至于地下埋着多少古墓,没人能说得清。而谢花秀提及的夫余国,早在辽金时代就被女真首领征服,现在叫扶余。还有,她看上去也不过40岁,儿子居然比她还大! “我急糊涂了,小宝他六七岁,长得又高又瘦,求你快帮我去找找啊!”谢花秀又连声催促。秦方问:“你有孩子的照片吗?”谢花秀一个劲地摇头,拽起秦方就走,“我从没给小宝照过相。我认识抢走他的浑蛋,那个浑蛋叫许多金,抓着小宝往松峰镇走了!” 秦方在派出所做协警,从小到大,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穿上警服,成为一名警察。为此,他对工作始终非常敬业。 听完报案,秦方回头喊大刘,让他回去跟所长说一声,他则和谢花秀急匆匆地赶往松峰镇。抵达镇口,秦方越琢磨越纳闷:她说认识抢走小宝的许多金,那她和许多金是何关系?为何不阻拦? 心下正想着,一个身材瘦削如麻秆、头上顶着只冬瓜的中年男子迎面走来。秦方拦住他,刚说出许多金的名字,就见对方禁不住打了个激灵,“你找他干什么?” 秦方亮出证件,问:“他是不是带了个小男孩回来?”“我奉劝你最好赶紧走!”瘦男子紧盯着秦方,口气瞬间变得格外低沉,“他带回家的是邪祟,邪祟缠身,他活不过今晚!” 不等迈进许多金家的院门,秦方就听到了阵阵撕心裂肺的悲哭。很快,一幕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的情景映入了眼底—许多金正如中邪般鬼哭狼嚎,满地打滚。他的双脚肿胀,溃烂得比马蜂窝还吓人,从疮口里不断流出的血水污浊发黄,腥臭难闻。他的腰上还紧紧缠着一条黑红色的草绳。 那不是草绳,是道伤疤,整整绕腰一周的伤疤!更匪夷所思的是,如果皮肉受伤,结的痂应该会高出皮肤,可许多金腰部的那道疤却如钢筋般深深地嵌进了肉里,且在不停地往里勒,看那阵势,用不了多久就会勒断他的腰! 秦方哪见过这般怪异情形,掩着口鼻问:“大娘,他这是怎么回事?快去请医生啊!”守在许多金身边的许母止不住老泪纵横:“老天啊,要是我儿子多金做了什么孽,你就怪罪我,惩罚我吧!他还年轻,还没结婚成家啊……” 从许母的哭诉中,秦方多少听出了点端倪。 昨晚,许多金整宿没回家,今早10点多,他回来了,一进门就说脚胀腰疼。踢掉鞋子一瞧,母子俩全呆住了—从脚掌到脚面,全肿胀得通红发亮,且奇痒难忍,许母又惊又怕,赶忙去请医生。 许多金又觉腰里刺痒,似有虫子在蠕动,脱下衣服看去,腰间鼓起了一条细如发丝的红线。短短几分钟,红线就膨胀成手指粗,接着和脚面一样溃烂流血。 等医生进门,红线已有擀面杖那么粗。经检查,医生给出了诊断结果:许多金得的是一种名叫蛇箍疮的地方病。 忙活了大半天,医生叹口气,扔下句“无能为力”后走了。 街坊四邻也都躲得远远的,交头接耳说许多金肯定是在外做了什么丑事坏事,招惹了邪祟。没错,许多金的确做过坏事,他拐走了谢花秀的儿子小宝。秦方强按住疼得打滚喊叫的许多金问:“你抢的孩子呢?” 讯问入耳,许多金顿如触电般浑身一哆嗦:“我没抢过孩子,我该死,我,我只玩过一条蛇,是蛇在害我!” “什么蛇?”再三追问,许多金终于说出了昨夜撞上的一档子事。 在山沟里,他挖出一只绣花鞋。借着亮亮的月光,他注意到鞋尖处绣着一朵娇艳盛开的牡丹,做工非常精致。虽说不知在地下埋了多少年,但看上去仍跟新做的一般。新奇之下,他动了试穿的念头。可将臭烘烘的脚趾刚伸进鞋窠,就感觉到里面有东西,捏住鞋帮一磕,一条又细又长的小白蛇掉了出来! 野生小白蛇可是名副其实的补身上品。许多金大喜,抓住小白蛇的七寸轻松一拧,随后别上了腰带。 听到这儿,秦方忙问:“那绣花鞋和小白蛇呢?” “绣花鞋是女人的东西,我扔了。蛇在缸里,我本打算睡醒了再剥皮,蛇肉炖汤,蛇胆泡酒……”话音未落,秦方便从余光里瞄见谢花秀死盯着许多金,恨意浓浓。 秦方正想说许多金只抓了条小蛇,没抢你的儿子小宝,心头却猛地一咯噔:谢花秀,绣花鞋!再想想她报案时的行举止,莫非她是……民间传说中有蛇精猴精、花妖树精等等,其实,人也是动物,因为成了精,才会叫自己是人。 正自寻思,只见谢花秀一阵风似的冲到水缸前,飞快地捞出了那条通体莹白如玉的小蛇。秦方紧跟着奔去,伸手攥住了谢花秀的手腕。谢花秀显然一惊:“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连秦方自己都难相信,身为协警,他竟然压低声音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请你放过他!” “他活该得到这样的下场……” “你必须放过他,他的身后说不定藏着一个重大犯罪团伙!” 前面提过,辽金时代的阿城曾无比繁荣,地下自然也埋葬着无数王公贵胄的古墓。许多金说,他是在山沟里挖到的绣花鞋。 夜半三更,他去山沟里转悠,乱挖,只有一种可能:盗墓。 那他的上线是谁?同伙又是谁?顺着他这根藤,很可能会摸到一堆瓜。一旦许多金被蛇箍疮勒死,这个线索可就断了。尽管这番经历简直比天方夜谭还不可思议,但说不清为什么,关键时刻,秦方还是选择了相信。谢花秀能视以鞋窠为巢穴的小白蛇为孩子,能来救它,这足以说明即便她是绣花鞋成精,也绝非索魂夺命的邪祟。 对视之中,谢花秀突然脸色一冷,猛地撞向秦方。 秦方的身手还算不错,侧身一闪去抢小白蛇,只要夺过小白蛇,就能和谢花秀讨价还价。孰料谢花秀并非想跑,而是在帮他,眼没留神,在镇口遇到过的那个瘦男子冷不丁蹿出,抡起铁锹恶狠狠拍向他的后脑。 转瞬之间,变故横生,万幸在谢花秀的猛力推搡下,秦方侥幸躲过了一劫。 “住手,我是警察!”秦方大喊。 瘦男子凶相毕露,再次抡圆了铁锹,“警察?哼,拿只绣花鞋连喊带叫,我看你是邪祟上身了!乡亲们,快打死他,他和许多金一样,被邪祟附体了!” “砰!”危急关头,一声枪响震住了凶神恶煞般的瘦男子。所长和同事大刘到了,秦方刚想招呼大刘快救人,却发现手中握着的是一只鞋面上牡丹盛开的绣花鞋! 当日,许多金的恶疾不治而愈,并如实供出一个以瘦男子为首的盗墓犯罪团伙。警方快速出击,收缴了多件古代珍贵文物。 案件告破,大刘问秦方是如何发现盗墓线索的,秦方想问:难道你没看见谢花秀带我走吗?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当晚,秦方径直走进山林深处,将那只绣花鞋和小白蛇埋在了一起 章节目录 第370章人皮手皮袋 > “我的天呀,这也太恐怖了吧。”围观的群众把205的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屋子里已经当场的有警察和法医。 警察在一旁处理案发现场,法医正在为地上的一具尸体检测死亡的时间。 这是一具女尸体,身上的皮肤被硬生生的撕下,死者的脸部呈现出极具痛苦和恐惧的表情,似乎透露着在她在死之前,曾经看见过什么恐怖的事情。 确切的说,她可能当场是看到自己被凶手活生生扯下的一幕。 205的女屋主被人残忍的在家中杀害,凶手未明,警方正积极搜集证据,将犯罪人缉拿归案,呼吁众多市民在出入家门时,一定要确认窗门紧锁,夜间最好呆在家中,请勿深夜出门,以防万一,直到凶手归案为止。 一张白色的告示,贴在了小区楼下的公告栏里,白纸黑字,就犹如一记响雷在人们的心目中记下了一个警钟。 因为205女屋主的事情,晚上,天才刚蒙上一层淡淡的灰,小区已经看不到人的踪迹。 就连平日里最热闹的空中花园也人迹罕至。 一下子,小区笼罩上一份可怕的气氛。 赵丽是一个公司的白领,今晚去给朋友庆生,聚会散场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钟了。 朋友提议让同事送赵丽回去,赵丽是一个劲的回拒。 她想要让别人她的酒量是可以的,不用别人送,她都是可以自己回家的。 在赵丽的再三坚持下,朋友们担心的看着赵丽摇摇摆摆的身影没入了街口的拐弯处。 往巷口刚走几步,赵丽就感到一股恶心抵上了喉咙,她快步的跑到一面墙角,吐的昏天暗地。 当她人舒服了许多,正准备离开。 刚抬起头,一间灯火通明的店铺映入眼帘。 赵丽吐过之后人清醒了不少,随后进入了店里。 店里的员工穿着挺别致的复古风格,红色的旗袍是他们的工作服,因为赵丽看到,店里的员工每个人身上都穿着一件一样的红色旗袍。 每个员工的脸上都笑意盈盈,赵丽打了冷颤。他们的笑容十分僵硬,像是用胶水固定住的一样。 一个笑容满面的女孩子接待了处于醉酒状态的赵丽,不过此刻的赵丽脑子却无比的清醒,她想要往回走,却发现身子却怎么都动不了了。 她看着接待员牵着自己的手,自己的身子开始跟着接待员的牵引僵硬的行走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尽管自己拼命想要挣脱,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她眼睛瞥到地上,接待员居然没有脚,还没有影子。 到一处柜台,接待员停下了步伐,她转过身子,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手皮袋,一字一句的说道要把它送给赵丽。 赵丽可是一点也不想要接受她的礼物,可是身子就像是被人用提线般的操控着。眼睁睁的看着接待员把手皮袋往自己手上一放,眼前顿时一片黑暗,晕了过去。 朦胧间,赵丽听到一个尖锐的嬉笑声在不停的说道“嘻嘻,你是我的了,你是我的了。“ 醒来的时候,赵丽是躺在自己的床上的,头疼欲裂,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可怕的一幕,她马上活动活动了筋骨,很灵活,没有异常,赵丽才松了口气。 不过问题又来了,自己昨天晚上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家的?赵丽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能是朋友送自己回家的吧,现在的赵丽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慰自己了。 赵丽下了床,走到客厅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喝,手提过水壶的瞬间,赵丽惊叫的倒退了好几步,水壶摔在了地上,水跟玻璃渣撒满一地。 不过,赵丽的注意力全都在桌上的一个手皮包,那个包就是昨天晚上接待员递给自己的手皮袋。 不是梦!!? 一大串问题在赵丽的脑子旋转个不停,赵丽立刻返回房间里,拿起手机拨通了昨晚跟自己一起去庆生的同事素雅。 “嘟…嘟”电话拨通了,却一直没人接听,终于电话接通了。 “喂,谁呀!”电话那头传来同事慵懒的声音,像是没睡醒。 “秀秀,我是赵丽,昨天晚上是你们送我回来的么?”讲着电话的赵丽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桌子上的手皮袋。 “没有呀,你忘记了么?昨天晚上我们要送你回去的你说不用,酒量很好,我们就不管你了。哎!我好困呀,没什么事就这样吧!” 电话被收线了,赵丽手拿着电话筒,沉思片刻,似乎在决定什么事。 挂完电话,赵丽走到桌子的旁边,伸手将手皮袋拿起,在拿起手皮袋的一瞬间,赵丽打了冷颤,那触感摸起来就像…一张人皮,没有多想,她直径走到垃圾桶把手皮袋往里面一扔,就出门逛街去了。 回家是晚上的八点,整个屋子一片漆黑,赵丽打开了开关,仍然是漆黑一片。 看来是停电了。 赵丽疲惫的躺在沙发上,这时候在厨房的垃圾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赵丽提高警觉,接着窗外的微光,小心翼翼的来到厨房,厨房里,一目了然,垃圾桶的盖子被打开了,周围是一些被丢弃的碎纸,剩菜的。 奇怪,明明自己出门的时候,把手皮袋扔进去后有盖好盖子的。 赵丽立刻回到房间里,查看自己是不是丢了东西,实际是赵丽想得太多了,什么都没有丢失。 赵丽拿着扫帚在厨房里打扫着,心想哪个小偷那么变态,来翻人家的垃圾桶,唯独不见了自己扔在了垃圾桶里的手皮袋。 此刻月光透过玻璃门射进厨房内,被桌子挡到的阴暗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啪”的一下,灯光亮了起来。 赵丽想伸手去探查是什么东西的前一秒的手立刻缩回,被从阴暗移动出来的东西吓得连连后退。 一个浑身淌血,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它面部扭曲的缓缓的爬向赵丽,赵丽看到它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肌肤,青的红的血管清晰可见。 它的下半身伏在地上,仅仅靠着两只手支撑移动着,拖过的位置留下一滩血迹。 赵丽吓得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忘了要怎么逃跑了。 浑身是血的身体移动的速度十分快,它的脸跟赵丽紧贴着,赵丽忘记了要怎么呼救了。 “你是我的了,嘿嘿,你是我的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赵丽的耳旁不停的回荡着,一只满是鲜血的手伸向赵丽的背后,指甲深深的嵌入她的皮内。 一阵钻心的疼袭击赵丽的全身。她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被人活生生的扯下… 也许在一个巧合的时机,会有一个女人向你介绍一款手皮袋,那可能会是一个找寻人皮的接待员给你的哦。 章节目录 第371章恐怖的噩梦 > 一片冰凉的,柔软的东西,覆盖在了胡飞的脸上,刺激着他的脑细胞,激灵了一下,醒了,从梦境中回到了现实世界。 抬起手,抓住覆盖在脸上的那片柔软的东西,从接触到的感觉,知道那是一条潮湿了冷水的毛巾。 掀开来,闭着的眼睛睁开,看见了一个人影,模糊的视线在眨了眨眼睛后变的清晰了,看的清楚站在面前的人,是熟悉的枕边人,阿娇。 一脸惊慌的表情,美丽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被吓到快要哭出泪来了,穿着吊带式的睡裙,露出双肩,纹身的一对蝴蝶,对称的扑在肩头的皮肤上,随着她的颤抖而抖动着翅膀,有种感觉要从肩上起飞。 "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颤抖。 胡飞的状态也不好,沉默着,没有回答阿娇的问题。 僵局了一分钟后,阿娇光着脚走进厨房,倒了一杯热水,端回客厅,递给仍瘫坐在沙发上的胡飞,坐到了他的身边,紧挨着他,双膝抬高,蜷缩着贴近身体,被双臂环抱起来,因为慌乱而忘记穿上拖鞋的双脚,离开了冰凉的水泥地面,落在沙发人造皮革的外罩上,暖和了,身体停止了颤抖。 想听胡飞解释,为什么半夜里不睡在床上而坐在沙发上?还显示出被鬼附体了一般的可怕样子,吓坏了她,差点就被吓晕了。 睡前,胡飞早她躺到了床上,等到她坐在梳妆台前揭去了面膜后躺上床时,听见了胡飞的轻鼾声,睡着了,她在轻鼾声中沉入了梦境,不知道在梦境中徘徊了多久,听见了一阵动静声,持续不断,吵醒了她。 睁开眼睛,天没亮,房间中一片漆黑,她摸到床头灯,按亮了,看向动静声传来的方向,看见睡前关闭并且插销住的房门敞开着,动静声就是从与房间相连的客厅里传来的。 家里进贼了,而且还是嚣张的贼,不怕弄出动静声惊醒睡着的屋中人。 想推醒睡在旁边的胡飞,推了个空,胡飞不在床上躺着,被子掀开着,伸手摸到温度已经是凉的,他起床已经有段时间了,难道动静声是他弄出来的? 没亲眼看见,阿娇不敢出声喊他,悄悄的下了床,没穿拖鞋,踏着地毯慢动作的走到房间门口,探出头,看不见黑着灯的客厅里有没有人,迈出腿,踏上了客厅里的瓷砖地面,脚底传来的冰冷让她才想起来,忘记穿拖鞋了,再回到床边去穿拖鞋又担心着胡飞,忍着脚底的冰凉,贴着客厅的墙壁走。 电灯的开关在大门边,贴着墙壁一步一步小心的悄悄走到大门边,伸长手臂在墙上的一片范围内摸索,奇怪的是,摸遍了一片范围,就是没摸索到电灯开关。 传入耳朵的动静声中,加入了闷闷的哼哼声,好像是胡飞的嘴巴被堵住了,喊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哼哼声。 心急了,摸索着墙壁上更大的一片范围,摸到了用挂钩吊着的悬在墙壁上的相片镜框,从挂钩上脱落了,掉了下来,砸在水泥地面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惊的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压在砸坏了的相片镜框上。 幸亏这个相片镜框没有用到玻璃,没有将她割伤。 挣扎着扶着墙壁站了起来,高过肩头的指尖碰到了墙壁上突出的异物,正是她之前怎么摸索也摸索不到的电灯开关。 灯光亮起的瞬间,眼睛受不了一片漆黑突然明亮的刺激,眨着,眯缝成线,看向仍在持续发出动静声的方向,看见了胡飞,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背,头向后仰,枕在沙发的靠背上,眼睛紧闭着,嘴巴努力张合着,发不出字音,只是单一的哼哼声,双臂高举过头顶,奋力的挥舞着,在与无形的怪物搏斗着,拖鞋早已经甩飞,光着双脚在水泥地面上蹬踏。 慌乱中,她想起老家人说过,酒精中毒犯了浑的人,被冷水兜头浇下,激灵一下就能清醒一半的神智,但,胡飞的身上没有散发出酒味,冷水的刺激能起到作用吗,抱着一试的想法,她捧来了用冷水湿透了的毛巾,看准了胡飞挥舞双臂的空隙,将毛巾抛在了他的脸上,见效了,胡飞恢复了清醒。 "我做了个噩梦。" 半杯热水一口气喝下,捧着杯子的双手不抖了,开口解答阿娇的疑问:"我梦见了老家,站在虚掩着的院门外。" 一头黑毛驴停在院门外的墙边,背上披着一片白布,额头系着一团白花,栓着笼头的缰绳也是白布拧成的麻花绳。 虚掩的院门从里面打开了,走出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在前的是胡飞的父亲,五年前就过世了,穿着白布缝制的长褂,是入殓进棺材时的样子,在他身后跟着走出来的是胡飞的母亲,仍活在世上,却也穿着白布缝制的长褂。 "娘。" 她闻声转过脸,看了一眼胡飞,面无表情,继续跟在胡飞的父亲身后走,停在了披着白布戴着白花系着白绳的黑毛驴边,侧过身,歪坐上了驴背,胡飞的父亲牵着栓黑毛驴的缰绳,走出了村子,走上了一条延伸在草丛中的狭长的小道,朝着尽头走。 胡飞在后面追,迈开大步的想追上远去的母亲,双腿感觉到了阻力,低头看,脚上的鞋子已经裹满厚厚的泥土,杂着草叶子,裹成铅锤般的重物,坠着他的双腿,迈开大步跑也追不上被黑毛驴驼着走的母亲,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远到了小道的尽头,继续远去,进入了荒草丛生的坟场。 一座座坟包在半人高的荒草丛中露出坟头部分,黑色的坟包土上寸草不生。 母亲的背影在坟场中绕过坟包穿行向前,进入了坟场的深处,消失在了荒草丛中,胡飞艰难的追到了坟场中,大声喊叫着,四处寻找着,双腿感觉到的阻力越来越强大,低头看向双脚,一缕缕的黑色丝线从荒草丛中伸出,缠绕住了包裹在泥土中的双脚,缠绕上了小腿。 他想将继续缠绕上大腿的黑色丝线扯断,伸过去碰到丝线的手指反被灵活的有生命的黑色丝线缠绕住,挣扎着,想找到救命的稻草,眼角的余光中,好像一道有熟悉感的人影自荒草丛中升起,转过脸,不是母亲,是阿娇,一头黑色的长发垂入荒草丛中,一缕一缕的缠绕上他的身体。 胡飞大吼了一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扑倒了坐在身边的阿娇,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章节目录 第372章午夜网吧 > 曲昊峰是一个16岁的少年,他生性贪玩,从小就不爱学习,才15岁就辍学回家了。整天和一帮社会上的混子在一起吃吃喝喝,打架斗殴。父母为他的事情没少操心。为了让这个顽劣的儿子能够有个可以谋生手艺。他们用尽了全力托人帮忙给儿子找工作。托了好多关系,才给曲昊峰在市郊工业园的一家小型机械厂找了一份学徒工的工作。 虽说找到了工作,可是曲昊峰根本不理解父母的良苦用心。他依旧劣性不改,不但不好好跟着师傅学手艺,反而经常偷奸耍滑,多次违反厂里的规定,还经常翘班去网吧上网。厂长是曲爸爸多年的好朋友,虽然对曲昊峰的做法感到恼火,但碍于老朋友的面子,也就一直强忍着不满。见厂长也不管自己,曲昊峰便更加放肆了。他想:反正厂长和老爸的关系好,就算自己表现得多差,也不会被开除。抱着这种消极颓废的想法,他一天一天浪费着自己的青春年华。 时光飞逝,一转眼,一年到了年底。年终岁尾,是机械厂一年当中最忙碌的时候。为了赶订单,及时地把货发出去。厂长下了死命令:所有一线工人必须连续加班一个星期,以保证按时完成生产任务。 这下子,曲昊峰不能自由自在地玩耍了。生产任务急,每天要从早上7点干到晚上11点,工作量非常大。而且工段长和车间主任还不时过来巡逻检查。曲昊峰根本没办法翘班。只能硬着头皮不断地操作着手里的设备和机床。 这天晚上,工段长和车间主任都不在,曲昊峰终于瞅准了时机。他借着上厕所的功夫,悄悄地跑到后院,翻墙跑了出去。要知道,因为加班,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痛痛快快地上网打怪了。他现在不想继续加班,只想找个网吧,自由自在地玩一会儿,哪怕,只是一个小时时间。 曲昊峰沿着马路边一路小跑,朝着自己常去的那家网吧飞奔而去。可是,就当他到了网吧之后,却被网管告知,最近上面查的比较严,不敢随便让未成年人上网,也没法开临时。无奈之下,曲昊峰只得离开这里,去找另一家网吧。 可是,一连跑了好几家网吧,曲昊峰都被告知他年龄不够,不能上网。此时的曲昊峰已经抓狂了。看着网吧里那些正在“浴血鏖战”的人,曲昊峰既羡慕又嫉妒。可是,没办法,他只有看看的份儿。 “唉,如果我早生几年就好了……”。曲昊峰一边叹着气,一边摇着头走出了网吧的门。此时已经接近午夜12点了,但曲昊峰并不打算回去,他仍然抱着一丝希望。于是,曲昊峰便沿着小路继续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张望着四周。 当曲昊峰跑过十字路口对面的那条烂尾楼之后,他惊喜的发现,那烂尾楼旁边竟然有一家网吧。那网吧招牌非常破旧,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荒凉而诡异。不过,这并不影响曲昊峰想玩游戏的心情。 “只要有网吧,管它什么三七二十一呢”。曲昊峰兴奋地朝那间网吧走了过去。他轻轻推开那扇破旧的门,缓缓地走了进去。 网吧里一片漆黑,除了靠墙角的位置坐着几个正在玩游戏的年轻人,其他的座位都是空空如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劣质烟味,还夹杂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霉臭。看样子,这网吧的老板应该是个不怎么爱干净的人。也难怪客人会这么少。 曲昊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但他还是走到了前台,那里正坐着一个染着绿色头发,穿着非主流的网管。他低着头,一边叼着烟卷儿,一边拿着手机聊天,似乎根本没发现有人进来了。 “我说,哥们儿,你这里能开临时的吗?”我有急事,需要上下网。曲昊峰小声说着,从兜里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10元钞票,放在了前台上。 “嗯”行。那个网管点了点头,他放下手机,从抽屉里摸出一沓摞破旧的身份证,随便抽出一张在刷卡机上刷了一下,然后点了几下鼠标。在一张纸条上写下了一串帐号,很随意地放到柜台上。也不抬头去看,便继续拨弄着手里的手机。 曲昊峰高兴坏了,他拿着那张纸条,跑到了最里排一个还算干净的座位,用最快的速度将电脑开机,把帐号输入了进去。电脑进入桌面后,他又点击了自己常玩的那个游戏的图标,准备进入游戏世界大干一场。 可是,电脑却迟迟没有反应,也不知为什么就卡住不懂了。曲昊峰接连按了好几下鼠标都没有用。他气急败坏地蹲下捶了一下桌子,准备关机换电脑。可就在这时,电脑屏幕开始剧烈地闪烁起来,与此同时,曲昊峰惊奇地发现,屏幕上正慢慢浮现出一张丑陋而狰狞的人脸,好像是被烧伤了一般,脸上尽是暗黑色的疮疤,看上去异常恐怖。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对着屏幕前的曲昊峰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曲昊峰吓得大叫起来,什么也没来得及想,他就从电脑桌前跳起来,直奔前台而去,。 “网管,鬼,鬼啊,有鬼啊……”曲昊峰惊慌失措地叫道:“我看见了,他就在电脑屏幕里。” “哦?是吗”网管冷冷地笑了起来,同时缓缓抬起了头:“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样子的呢?” 借着电脑屏幕发出的昏暗光芒,曲昊峰终于看清了网管的脸。他的脸狰狞可怖,一片焦黑,既丑陋又恶心,这张脸,分明和刚才自己在电脑屏幕里看到的脸一模一样! 曲昊峰吓得倒退了几步,这时,一双手搭在了曲昊峰的肩膀上。他战战兢兢地回过了头,只见自己背后站着好几个人,他们的脸,都是一片焦黑……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网管诡异地笑了起来,伸出了两只被火烧的焦黑的烂手,缓缓走向了曲昊峰…… “不,不,别过来,不要!……” 章节目录 第373章第99双眼睛 > 落叶撒满了整条马路,真不喜欢这个季节,感觉到处都是死气,麻小生走在路上,嘴里不停的嘟囔,什么破季节,黄黄的,跟纸钱一样让人恶心。 在工厂上夜班的他每天晚上都要经过这条马路,初中就辍学了,只能在工厂打打零工,来回倒班,今天又是麻小生夜班,那个胖子的经历早晚会被车撞死。欺负我居然让我上了三天的夜班,麻小生不停的说。 突然传来几声狗叫,麻小生吓了一跳,大喊道,妈的,哪来的野狗,想吓死老子吗,早晚杀了你吃肉!麻小生骂的不过瘾还丢了几块石头过去。 继续赶路。这是个造纸厂,死人烧的纸钱。所以建在市区外,这个厂子唯一一条马路就是麻小生走的这条,叫黄泉路,但是年头太旧路牌已经掉了。 麻小生紧紧了衣服说到这个季节有什么好,还这么冷,老子早晚不干,然后弄死那个死胖子。突然传来一声喇叭的声音。就像古代结婚吹的喇叭一样。 麻小生很奇怪,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喇叭声,而且声音越来越近,本来就一肚子气的他,听见之后没有害怕,反而有些好奇。 麻小生又仔细听了听。没错,就是朝厂子这个方向来的,不行,我要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说罢自己走到一棵树的后边躲了起来,随着声音越来越近,隐约的看见一队人马,天色太黑。 看不清楚,只感觉有很多人,而且喇叭声越来越大,麻小生不禁的有些赶到奇怪,这大晚上的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这,还吹着喇叭,难道去工厂买纸,不可能,这都半夜了,谁能这个时间来,不行,我得去看看。 万一有什么情况被我发现了,说不定能立功,这样就不用听那个死胖子的了。这么想想心里不由的乐开了花,麻小生蹑手蹑脚的跟在后边,害怕被发现,离得很远。 只能模糊的看见前边的影子,突然,喇叭声停了,感觉人也停下来了,麻小生好奇,难道到了,不对呀,这离工厂还有挺远呢,站了很久发现没有什么动静,麻小生有点按耐不住了,便走了过去,离得近了才看清,原来是大花轿,古代结婚用的。 麻小生在电视上看过,但是不对呀,怎么会有大花轿呢,麻小生突然意识到不会撞邪了吧,暗道,真是点背喝水都塞牙呀,麻小生往后退着,突然一声尖细的声音说,夫君来都来了,为何不见小女子一面就走呢? 顿时天上飘下一片片的树叶,麻小生吓得双腿颤抖,一片树叶落到他的脸上,他拿起一看,那是什么树叶,是黄纸,他在熟悉不过的死人钱。 麻小生吓的尖叫起来,啊啊啊!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周围的空气迅速下降,可以看见哈气,麻小生坐在地上双腿已经不好使了。 突然大花轿的帘子掀开了,一身红色大袍的女子出来,脸色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鲜红,好像刚喝了血一样,再看女子没有双眼,确实两个滴血的窟窿,麻小生已经吓的尿了裤子,一边往后爬一边大哭,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女子下来后说到,把我夫君请过来,麻小生连连喊,不要,不要,让我走吧,鬼奶奶,放过我,我回去给你烧纸,麻小生感觉自己被扶了起来,不由的睁开了眼睛,这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扶他的是两个纸人,上面画的眼睛是那么的逼真。 离女子越来越近,麻小生已经吓得不能自理,女子的眼睛不停的流血,却笑着对麻小生说,夫君我是来接你的,你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人家好伤心。 麻小生哭着说到,我不是你的夫君,你认错人了,放过我吧,求求你好吧! 女鬼笑的嘤嘤声刺激的麻小生尿了裤子,女鬼说道,我没有眼睛,我看不到,要不把你眼睛借我,说罢刺穿了麻小生的双眼,麻小生疼昏了过去。 女鬼把麻小生的双眼放在自己的窟窿上,顿时变得十分妩媚,美丽,并说道还差一双眼睛就100双了,到那时我就可以有眼睛了,哈哈,笑完,对手下说,把他带上,然后,大花轿就消失了黑暗中。 地上的血说明刚刚这一切是真实的,仿佛是巧合,麻小生的血正好落在哪个荒废的路牌黄泉路上,显着是那么的诡异艳丽。 章节目录 第374章玫瑰的诅咒 > 可疑的人声 神镜子回到房间时已经很累了,因为她刚才拚命练习网球,弄得全身汗水淋漓,后来又被舍监叫去谈话,所以一进房间便立刻开口问: “有没有人要去洗澡?我现在要去洗澡喽!” 三年级的学生——早苗转过头来回道: “你去洗吧!我们刚才都洗过了。对了,镜子,舍监跟你谈些什么?” “没什么。那……我先去洗了。” 镜子拿着毛巾跟肥皂,一个人走在阴暗的走廊上。 虽然现在的时间还不到五点,可是在这种昼短夜长的十一月天里,宿舍的走廊显得格外昏暗。 “镜子,你要去哪里?” “我去洗澡。” “不行啦!水已经变冷了,你现在去洗会感冒的。” 一个同学好心地对镜子说道。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没关系的。” 镜子那张美丽的脸庞露出幸福的笑容。 事实上,镜子就读的这个学校里一直流传着一首不知道是谁作的歌,当中的几句歌词是这样写的: 妙子与镜子是不相上下的玫瑰与百合,同时也是s校的骄傲。 只可惜被喻为玫瑰的妙子已经在今年春天病逝,所以现在s校的骄傲只剩下镜子一个人。 镜子有一对晶莹闪亮的大眼睛、浓密卷曲的长睫毛,以及嫣红的樱桃小嘴,因此全校的学生们都十分喜欢她,有的人甚至还把她视为崇拜的偶像。 除此之外,镜子打网球的技术更是让人赞不绝口。 镜子走进大澡堂,发现洗澡水果然已经变冷了。 她稍微梳洗一下,然后带着愉悦的心情步出澡堂。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学生们大都聚集在餐厅用餐,所以宿舍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在这样的寂静的气氛中,镜子不由得想起刚才舍监所说的话: “镜子,最近宿舍里好像有人散布奇怪的流。” 舍监对镜子说道。 “奇怪的流?” 镜子张大晶亮的眼睛,不解地注视着合监。 “不过,我想你也不用太担心,应该不可能会发生那种事情的。” 舍监含糊其词地说着。 “舍监,请你告诉我宿舍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一些胆小的学生们传说宿舍里闹鬼。” “啊?宿舍闹鬼?” 镜子惊讶地瞪大眼睛。 等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脸上才又露出微笑。 舍监见到镜子的反应,也不禁笑道: “呵呵呵!我想这些学生们一定是看错了。我叫你到这里来,是希望你如果听到这类传,一定要尽可能避谣,不要再让其他人以讹传讹,让学生们人心惶惶的。” “舍监,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向大家解释的。” 话虽如此,现在镜子走在如此安静的走廊上,也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 (笨蛋!刚才还在舍监面前说大话,现在却莫名其妙地害怕起来,真是丢脸极了!) 镜子忍不住在心里面嘲笑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镜子好象听到右边的房间传来某人的说话声。 她的一颗心开始剧烈鼓动,连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 “是谁在里面?” 镜子用尽全力才从嘴里吐出这一句话。 可是对方并没有回答,四周依然是一片静默。 “到底是谁” 镜子又鼓起勇气喊了一次,并悄悄往那个房间靠过去。 等了老半天,房里还是没有人回应。 (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这个房间就被校方封锁了,现在应该没有学生住在里面才对。) 想到这里,镜子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那件事……唉!那真是一件悲惨的事倩……) 直到现在,镜子每回想起那件事情,仍会感到十分难过。 忽然间,房里又传来可疑的人声。 “玫瑰……玫瑰……可怕的玫瑰……” 对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怨怼和哀叹。 “玫瑰……取我性命的可怕玫瑰……” 镜子听得出对方说话时还夹杂着啜泣声。 “啊!那好象是妙子的声音。” 镜子恍然大悟地叫道,顿时忘了刚才的恐惧感。 她激动地转动门把,没想到房门并没有上锁。 镜子迅速走进去,打开房间里的电灯之后,瞪大眼睛搜寻每个角落,却完全看不见半个人影。 (会不会是从窗户逃走了?) 镜子走到窗边往外一看,只见窗外的大波斯菊正不断在风中飘摇着。 花束之谜 第二天,镜子并没有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甚至也没有向舍监报告。 实际上,美丽的妙子和镜子是一对无话不说的知心好友。 然而就在今年春天,妙子那张花容月貌却在一夕之间完全变样;她不但一直发高烧,口中还喃喃说着狂乱的呓语。 医生诊断出妙子患的是一种致命的“丹毒”,校方深怕其他学生会被她传染,因此下令不准学生们接近妙子。 可是镜子却冒着被记过的危险,一直到最后都没有离开过妙子身边。 “玫瑰……可怕的玫瑰……” 令镜子感到不解的是,妙子生前最喜欢玫瑰,但她在临终前却对玫瑰望之却步。 (唉!妙子长得那么美,却死得那么惨……) 镜子忍不住在心中为可怜的妙子叹息。 “镜子,你的脸色好象不太好耶!”一旁的同学关心地说道。 “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什么。” “怎么可能?瞧你脸色那么差,一定是感冒了。我看你今天还是早点回房休息,最好不要再去练网球了。” 镜子拗不过同学的强烈要求,只好接受建议回房休息。 今年秋天才刚转学来的一年级学生——铃代正在房里看书,她一看到镜子,马上夸张地大叫: “镜子学姊,怎么了?你的脸色好苍白哦!” “没什么,我想大概是感冒了。” “是吗?我看你这个样子好像是被鬼附身一样。” 铃代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却让镜子惊愕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不过铃代似乎没有察觉到镜子的异状,还在一旁担心地说: “我看你还是先上床休息一下吧!” “没关系,我不要紧。”镜子笑着回道。 此时铃代像想起什么事般打开书桌的同屉,然后转头对镜子说: “镜子学姊,我刚才帮你收下了一个包裹。” 铃代马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裹给镜子。 镜子看到包裹上面写着“神镜子小姐收”等字样,却没有任何寄件人的姓名和资料,心里面不禁觉得很奇怪。 “咦?这是谁寄来的?” 镜子一面自自语,一面拆开包裹。 铃代好奇地凑过来看,接着忘情地大喊: “哇!好漂亮的玫瑰哦!” “奇怪?这是谁送给我的呢?” 镜子不解地歪着头。 此时传代突然兴奋地拉扯镜子的手臂。 “镜子学姊,花束里面有一张小纸条耶!你赶快看看是哪位爱慕者送花给你的。” 在铃代的催促下,镜子连忙拿起纸条来看。 瞬间,镜子整个人愣在当场,因为纸条上面写着 死神即将取你的性命! 尽管舍监和镜子两人努力避谣,“宿舍闹鬼”的传却像滚雪球一般愈滚愈大。 “我觉得那好象是妙子的声音。” “对啊!那声音的确跟妙子的说话声很像。” “我还听到她不断地说:‘玫瑰……玫瑰……’” “讨厌!不要模仿了啦!真可怕……” 校园里到处可以听见学生们这样对话。 镜子以前是网球双打的好手,如今失去了好搭档——妙子,她只好在即将到来的秋季网球大赛中以单打身分出场。 以镜子的实力来说,无论她选择双打或单打,一定都可以获得优异的成绩,可是镜子还是希望能够再和妙子一起出场比赛。 “镜子!” 镜子正挥动球拍练习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同学跑过来叫她。 “什么事?” “舍监叫你现在过去找她。” “哦!好,谢谢。” 镜子立即放下球拍,快速跑向舍监办公室。 “舍监,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镜子客气地问道。 舍监一看到镜子来到,马上请她坐在椅子上,然后把办公室门关起来。 “镜子,是不是有人寄玫瑰给你?” “啊?” 镜子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舍监。 “是呀!你怎么会知道呢?” 舍监并没有直接回答镜子的问题,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给她。 镜子看到纸条上面所写的字,差点大叫出声。 死神即将取你的性命! “舍监这……。” 镜子还来不及说完,舍监便先抢白道: “其实除了你之外,我也收到玫瑰了。” “什么?” 镜子感到惊讶不已。 “不只如此,今天早上我又收到一封信。” 舍监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给镜子,只见信上面写着: 秋季网球大赛快到了,你还记得今年春季网球大赛落幕后所发生的那件惨事吗?请记住!死神即将会在秋季网球大赛结束后降临。 “一开始我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后来我才想到这说不定跟宿舍闹鬼的事件有关。” 镜子听到舍监的话,打从心底害怕起来。 “我想,这封信上写的‘今年春季网球大赛落幕后所发生的那件惨事’应该是指妙子的死吧!镜子,我想请问你一件事情,当时你跟妙子双打获得冠军后,是不是有人送玫瑰给妙子?你认识那个玫瑰的人吗?” 闻,镜子歪着头沉思了一会儿。 (春季网球大赛结束之后,的确有人送了一束玫瑰给妙子,而且当天晚上她就生病了。 难道妙子的死真的跟那个送玫瑰的人有关吗?) “舍监……” 镜子正想回答时,舍监突然将食指摆在嘴唇中间,并对她使了个眼色。 舍监悄悄走到门口,出其不意地用力打开门。 虽然门外没有半个人影,却还是可以听得到有人迅速跑开的脚步声。 “刚才有人在外面偷听,我看我们还是以后再谈这件事吧!” 说完,舍监便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誓保密 这天夜晚,镜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没有办法阖上眼睛。 她的脑子里不断想着舍监说过的话,心情烦闷到了极点。 (送玫瑰给妙子的人……,难道是那个人放了什么东西在玫瑰里,才害得妙子染上怪病? 或许是这样吧!妙子才会在临终前对玫瑰产生恐惧感。可是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突然间,镜子想起妙子在临终之前,似乎曾经提到过某人的名字。 (可怜的妙子……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想带着这个秘密进到坟墓里。 既然你没有告诉过其他人,我也不应该轻易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镜子伤心得泪湿枕畔。 此时一阵冰冷的寒风突然吹向镜子的脸庞。 好冷!我得去关上窗子。 她站起来走到窗户边,这才发现到房里的另一张床是空着的。 (咦?铃代跑去哪里了?) 不知道为什么,镜子心里总觉得很不安,连忙开门走到走廊上。 就在这当儿,妙子以前往的那个房间里突然传来啜泣声。 镜子深吸一口气,蹑手蹑脚地向前进。 眼看妙子的房间愈来愈接近,镜子的胸口也开始剧烈鼓动着。 她紧握着门把,正想推门进去时,房里面却传来一阵说话声: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你只要再等一等,真的只要再等一下……虽然我无法确定是谁害死你,可是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听到这里,镜子已经知道待在房里的是谁了。 她用力转开门把,一古脑儿冲进去房里。 “铃代,你在这里做什么?”镜子大声质问道。 铃代面对突如其来的镜子,惊讶得不知该如何以对。 过一会儿,铃代猛然睁大眼睛正视着镜子说: “请你告诉我到底是谁送玫瑰给妙子的?请你快点告诉我真相!” 闻,镜子不由得脸色大变。 “你……” 镜子正想开口说话,铃代却抢先一点说道: “我是妙子的妹妹,我发过誓一定要替姊姊报仇。镜子学姊,请你快点告诉我是谁送玫瑰给我姊姊的。” “妹妹?你是妙子的妹妹?”镜子难以置信地喃喃说着。 铃代见状,突然跑到门边,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瞪着镜子。 “哼!看你这么惊讶、害怕的样子,一定是心里有鬼!你一定是送玫瑰给我姊姊的人,就是你害死我姊姊的!” 铃代说完这番话之后,便头也不回地往走廊的另一边跑去。 镜子本想追上前去解释,却刚好瞥见铃代留下来的一个小牌位。 她抱紧牌位,忍不住泪流满面。 (妙子,不管铃代多恨我,我都不会告诉她是谁送玫瑰给你……) 镜子决定要帮妙子守住秘密。 神秘妇人 秋季网球大赛的日子愈接近,镜子心里面的不安也愈加强烈。 “镜子,你是不是有心事?” 同学们发现到镜子练习时有异状,频频过来关心她。 “没什么,谢谢你们的关心。” 镜子故意露出笑容回道。 虽然镜子很想对铃代解释清楚,可是她又不能说出妙子已经带入坟墓的秘密,因此只能任由铃代继续恨着自己。 在举行秋季网球大赛的前一晚,一位神秘的访客正在会客室里等待镜子。 “镜子,你好。” 那位年约三十七、八岁的贵妇对镜子露出和善的笑容。 “你好。” 镜子对她鞠了个躬。 此刻学生们都已回房休息,偌大的会客室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镜子,我不方便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不过我在很久以前就知道有你这个人了。事实上,我今天来这里是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拜托我?” 镜子不解地用手指着自己。 “嗯。明天就要举行秋季网球大赛了。” 妇人突然迸出这一句话,着实让镜子吓了一大跳。 但是镜子仍然点着回答: “是的。” “你会出场参加比赛吗?” “当然会呀!” 妇人听到镜子的回答,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说: “呃……我知道这个请求一定会让你感到很为难,可是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参加明天的比赛。” “为什么?” 镜子感到一头雾水。 “这……” 妇人低下头,不时咬着嘴唇。 “我实在很难讲明原因……不过请你相信我,这全是为了你好。老实说,我真的很担心你,请你千万不要参加明天的比赛。” 妇人的脸上充满着难以喻的烦恼与悲哀。 她对镜子行了个礼,旋即掉头离开会客室。 真凶露面 秋季网球大赛的日子终于来临,校园里面布满了许多色彩缤纷的旗帜和海报。 选手们的脸上都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希望能够抱得胜利的奖杯回家。 每当选手们有精彩的表现,现场观众立即报以最热烈的掌声。 不久,终于轮到明星选手一一镜子上场比赛,观众们的掌声顿时响彻云霄。 镜子的对手是一向跟s校争冠亚军的y校主将,而且这个主将的实力跟她比起来可以说难分轩轾。 比赛一开始,先由y校主将开球,观众的欢呼再度响起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镜子在第一场的比赛中频频表现失常,不断被y校主将得分。 “明星选手怎么了?她好象没有发挥实力耶!” “哎呀!又被得分了!” 在观众们连连发出惋惜声的同时,第一场比赛宣告结束。 令人失望的是,镜子输掉了第一场比赛。 (不行!我绝不能再分心去想昨晚那位妇人所说的话,否则我一定会在比赛中落败的。) 镜子在心中自我告诫。 接下来,镜子在第二场的比赛中慢慢发挥实力,几乎让y校主将无机可乘。 她渐渐扳回劣势,终于赢了第二场比赛。 到了第三场比赛,镜子丝毫不给y校主将任何反攻的机会,最后再度赢得胜利。 现场响起一阵如雷的掌声,镜子连忙对观众们行礼致谢。 就在这时候,铃代突然冲到镜子的面前。 她的眼中布满血丝,手里抱着一束鲜艳的玫瑰。 “请你接受这束被诅咒过的玫瑰!” 铃代象发疯似地大喊。 所有人都惊讶地注视她们两人。 “你怕什么?这是我姊姊——妙子送给你的玫瑰,你为什么不快点收下来?你以前陷害过我姊姊,所以你现在也必须接受这束被诅咒过的玫瑰。” 铃代咄咄逼人地吼道。 镜子仍然站在原地,不发一语。 “你给我收下来!” 说完,铃代硬把玫瑰塞到镜子的手中。 就在这当儿,昨晚和镜子见过面的那位妇人也猛然冲上前来。 “把那束玫瑰拿给我。” 妇人边说边把玫瑰抢过来,接着把自己的脸埋进玫瑰里面。 “妈妈!你……” 铃代惊愕得不知所措。 “铃代,请你原谅我,我因为太疼爱你,才会害妙子死得那么惨……其实真正害死妙子的人就是我!” 铃代的母亲泣不成声地说明真相。 铃代听到这些话,先是不停地颤抖,随即便昏倒在她母亲的面前。 原来妙子跟铃代是同父异母的姊妹,铃代的母亲无法忍受妙子长得比铃代漂亮,最后竟然还想出在玫瑰里下毒害死妙子的阴谋。 但是她并不知道,其实铃代和妙子两人非常要好,因此妙子的死带给铃代非常大的打击。 正因为这样,铃代才会用尽各种办法,甚至还在宿舍里面装神弄鬼,就是想要揪出杀害妙子的真凶。 当事情真相大白之后,铃代便把镜子当作死去的妙子,两人的感情比亲姊妹还要深厚,让外人看了都不禁好生羡慕 章节目录 第375章敲门 > “爸爸,妈妈呢?”六岁大的儿子拉着我的衣服,睁大眼晴,好奇地问我,让我突然间感到很悲伤。 “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她说等你变成一个很有礼貌的小孩儿之后,她就会回来。”我还是欺骗了他。 “那怎么样才算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小孩儿?”他歪着脑袋看着我。 “嗯……比方说:看到人会打招呼,会跟人家问好;保持笑容,常说请、谢谢、对不起;进人家房间要先敲门之类的。”我摸了摸他的头,“知道了吗?” “知道了!”说完他便高高兴兴蹦跳着走了。 敲门本以为儿子只是好奇而已,没想到他真的变乖变礼貌了,早上看到幼儿园老师或者同学都会问好;嘴角弯起来就没垂下来过;在家里即使我房门开着,他也会先敲敲门然后问我可不可以进去,等我答应了他才进来。真是可爱极了。我真希望他能一直保持下去,不会受到单亲家庭的影响,不会变成一个孤僻的人。 那天加班,很晚才到家,我开门弯腰在玄关脱了皮鞋,抬头一看,儿子站在我敞开的房门前探头探脑,然后敲了敲门。 我不禁笑了笑,这小家伙怎么这么可爱,房里没人他敲给谁听? 然而,好像房里有人同意他进去,儿子点了点头就走了进去。 再也没有出来过。 过了午夜十二点,热闹的市区早已变得相当冷清。 “明明没什么事,每次还搞得那么晚。”阿彦抱怨着。为了跟客户应酬,他总是在午夜时分才回到家。“惨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阿彦心里满是无奈,现在只想快点儿回到家,躺在那张舒服的大床上。 阿彦快步走在密密麻麻的楼群中间的小道上。他每天上下班都会经过一个小型菜市场。这时市场的摊贩还没有出现,这里的空气始终弥漫着一股酸臭味,让多喝了几杯的他有点儿不舒服。“什么鬼东西?臭死了!” 每天摆着鱼肉的混凝土桌面,不知什么时候已变成了令人不舒服的黑,视线从脚下延伸到墙面也尽是相同的颜色,阿彦一点儿也不想停留在这儿,只想快点儿离开这里。 沙——沙—— 突然传来有东西在地上拖行的声音,阿彦打了个寒颤,却也没多想什么,便继续向前走去。 在经过某个通道时,眼角余光似乎看到有个黑影停留在角落里,紧张的情绪让他不想去确认那到底是动物还是人类。 地上的声音走到自己房间楼下,开门的同时,阿彦脑海中浮现出眼睛余光看到的画面,感觉好像是位捡破烂的老婆婆,可是又觉得有点儿不自然:“怪了,那姿势……” 他一边回想一边又关上大门。 沙——沙—— 刚刚让他心有余悸的声音再度出现,他的心里毛了起来,只有一个念头,然后直接向二楼跑去。 沙——沙—— 那声音从一楼传来,阿彦不敢回头,只得加紧脚步,继续向上跑。 沙——沙—— 阿彦每上一楼,那追魂似的拖行声也会跟着上一楼。终于到了五楼,阿彦没命似的关上铁门。 沙——沙—— 那声音停在四楼,内心的恐惧和想知道事实真相的好奇使他像个囚犯似的从铁门望向门外。等了好——会儿,那声音像是随着阿彦的停止而消失了。阿彦此时只能安抚自己:“大概是太累了,听错了吧……” 他缓缓地走向卧室,完全不想盥洗的他直接躺在床上,脑海里突然又回想起刚刚的老婆婆:“怪了,那姿势……不是人类做得出来的吧……” 老婆婆面朝地,离地约二十厘米,身体与脚完全垂直,并且缓慢地拖行着里面不知装了什么东西的塑料袋。 阿彦越想越毛,一股寒意从背脊窜上来。 沙——沙—— 那令人寒毛直竖的声音又出现了。 这次,只在门外。 冬日的午后,在暖阳下惬意地睡个懒觉,是多么享受的事情。但是有的人偏偏没有这个福气,丁丁就是这种人。现在他正坐在空空的教室里绞尽脑汁地写计划,他准备明天就把计划交给学校,这关系到他组建的社团能否继续生存。责任重大,丁丁希望能尽快写完。但是,老天似乎偏要和他作对,片刻安宁都不给他。 杜江从外面走进教室,径直来到丁丁面前,拍拍桌子,笑嘻嘻地说:“嗨,大忙人!有空没有?” 丁丁抬起头,他真想直接无视这个家伙,但是他不敢。杜江是班里的霸王,上次班里的小王在考试的时候没让他抄答案,考完以后就在校门口被一群人狠狠地揍了一顿,大家都猜测是杜江在背后捣的鬼。想到这儿,丁丁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顶撞杜江。 他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说:“您有什么事尽管说,我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要办好。” 杜江显然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说:“呵呵,我还真有事要你帮忙。你认识兰兰吗?” 丁丁说:“你说的是校长的女儿?” 黑色旋涡杜江说:“是,她让我找个人到她那里一趟,好像是要帮她做点儿什么事情。你去吧,她在201教室等你,办好办好了,我给你200块钱。” 丁丁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兰兰的形象,爆炸头,大象腿,又胖又粗暴,上次把临班的班草揍得鼻青脸肿。丁丁头上开始冒汗了。 杜江催促道:“快去,不能迟到。” 丁丁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慢慢地向外走。他真想晕倒算了,但是杜江在后面盯着自己,于是他的碎步变成了大步。 前面就是201教室的门,丁丁鼓足勇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兰兰坐在201教室的一张课桌前,双手不停地抓着头发,这是她心情烦躁时的习惯动作。她还在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 杜江对她说:“兰兰,我们家要移民加拿大了,我们分手吧。” 兰兰说:“不要,我是真心喜欢你。” 杜江说:“但是我不可以,咱们分手吧。”他挥挥手跟兰兰告别。 兰兰就这样被人甩了,她既难过又失望,还很愤怒。这些负面情绪急需找一个出口发泄出来。她撕烂了所有的书本,纸屑到处都是,但是这样还不解气,她狂喊:“杜江,我要杀了你!”杀掉他的念头浮现在她的脑海。她一掌拍在桌子上,手掌拍出了血。她找了一张纸擦干血迹后扔在地上,浑身发抖,开始想怎样才能杀了杜江。但是,她心里却又出现了相反的声音:“不能杀人。”反复出现的两个声音在她的脑海里纠缠拉锯,她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 她拿出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写“iwillnotkillmyclassmates(我不会杀我同学),”一直不停地写,但越写,杀杜江的念头就越清晰,无法制止。当写满整个黑板的时候,一个完整的杀人计划已经在她的头脑里形成了。她坐回座位,按之前跟杜江说好的,应该是有人来了。是的,找一个替死鬼帮她杀人也可以。就在此时,教室的¨打开了,替死鬼要出现了。 丁丁推开门,映入跟帘的是一个爆炸头女生,她坐在课桌前,脸深深地埋在头发的阴影里。她的两条大象腿扭成奇怪的“0”形,看得出来她已经快气炸了。桌子上是撕碎揉烂的纸张,桌子下也是一片狼藉,不什么科目的教科书已经光荣捐躯。可怕的是一张烂纸上竟有一个血手印,是谁已经遭遇不测?黑板上写满了字,丁丁定睛一看,天啊,全是不断重复的一句话:“iwillnotkillmyclassmates”丁丁心里暗暗叫苦,她不会是想杀人吧? 兰兰看着丁丁,发出了让人很不舒服的冷笑声。 丁丁看着怪笑着的兰兰,不明所以。 兰兰站起来,走到呆呆的丁丁面前,拿出藏在手里的吊坠,在他眼前轻微地晃动。丁丁的眼睛看着看着就闭上了,他进入了催眠的状态。兰兰对丁丁说:“杀杜江。”重复了三遍后,又说了一句,“去吧。” 这个被催眠的人转身走了,他将出其不意地杀掉杜江。 兰兰看着离开的丁丁,感觉自己已经陷入到一个不能自拔的黑色旋涡之中。 暮色渐深,她的脸渐渐隐入头发的阴影里,再也看不清表情。难道杀掉杜江,真能让她开心?不,害人终害己,她将在罪恶的深渊中苦苦挣扎。 章节目录 第376章布娃娃 > 小然二十五岁,长像清纯靓丽,单身,在一家软件公司当助理。 小然不仅长得漂亮,工作又很勤奋,引得不少单身同事的追求,但是,小美在找对像上十分谨慎,从来没向哪个同事表露过好感。 以至于,让别人认为她不爱男人,也许是性取像有问题,有要好的闺蜜也劝过她,让她别挑的太高,公司里也有很多帅哥,总能找到一个合适的。 面对好友的劝说,小然只能淡淡一笑,和感谢。 有一天,中午休息时间,有一个男员工经过老板办公室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响声,他好奇的把耳朵贴到门上,才发现,老板正在办公室里和女人做那种事,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他的耳朵向前轻轻一撞,门竟然开了一条小缝,里面的画面把他吓了一大跳,和老板好的女人竟然是所有员工心幕中的女神小然。 老板四十多岁,有家室,是个好色的家伙,经常传出他和某个女员工的菲闻,总之,他没少祸害公司里的女员工。 没几天这件事就私底下传开了,就连一直觉得小然是个天真纯朴的女孩的看门大爷也知道了,都为小然报不平,那个好色鬼,什么女人都要搞。 其实小然根本就不喜欢老板,更不会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身体。 原来,有一次中午,老板请小然在自己办公室吃饭,给她到了一杯红酒,里面下了葯,然后就把她玷污了,而且,更可恨的是,老板还给她拍了****,威胁她,要做自己的情人,否则,就把照片发网上,让她出名,一向单纯的小然不知所措。 最终,在老板的威胁下,她做了他的情人。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缝的墙。 小然也听到一些关于自己风风雨,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脏,在同事面都抬不起头。 她总是感觉到,那些同事都在嘲笑她,瞧不起她。 本来是公司男同事心里的女神,突然变成了不三不四的女人,她心里能好受吗? 这天,小然吃过晚饭,坐在沙发上,脑海里都是那个臭男人,她都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她随手拿起沙发上的一个红色的布娃娃,狠狠的拧了几下。 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你把我的青春都毁坏了。 我该何去何从,我该何去何从? 她一边狠狠拧着布娃娃,一边质问着。 不一会,布娃娃就被她撕成了粉碎,比五马分尸还要可怜,已经变成了一堆烂布条。 直到深夜,小然也没想出一个解决的好办法。 小然来自山村,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毕业后,又好不容易,在城市里找了个工作,留在了城市里生活,而且,这些日子,她的事业有了一些进步,如果突然辞职,她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这所城市里生活下去。 小然平躺在床上,眼泪都流了出来,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她第一次感到生活的艰辛,她咬牙,暗暗告诉自已,一定要挺过这次难关。 就这样,她含着泪水,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 “好疼啊,好疼啊……”隐森的声音响起来,空洞而深远。 小然缓缓睁开眼睛,在床头站着一个没有脑袋,和四肢的布娃娃,把她吓了一大跳。 “你……你是谁?”小然战战兢兢地说,身体朝后挪了挪。 “主人,我是你的布娃娃啊,你快救救我,我快要死了”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小然皱起眉头,仔细打量了布娃娃几眼,才发现是自已那只布娃娃,好奇的是,她怎么没头,没手和脚呢。 “你怎么这个样子啊?你的脑袋和手脚呢?”小然不解地问。 “主人,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把我撕成了碎片,我当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布娃娃说道。 小然思索片刻,才想起来,自已下班,太气愤,一怒之下,把布娃娃撕碎出气了。 让小然想不通的是,布娃娃怎么会说话呢? “主人,我跟了你快半年了,我很信任你,没想到,你会把我肢解,我太心冷了”布娃娃哀伤的声音响起来。 小然也感觉到十分惭愧“布娃娃,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我工作碰上了点事,心里十分痛苦,所以,才拿你出气的,真对不起啊……” “主人,是为了老板欺负你那件事生气吧”布娃娃的声音突然温柔起来。 可能是小然给它道歉了,所以,她原谅她了。 “你怎么知道?”小然一脸的惊讶,她没想到布娃娃对这件事这么清楚。 “你老板是个禽兽不如,他强占了你,他会得到报应,主人,这样吧,明天,我助你杀掉他,你也帮我,把我缝补一下好吗,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你……你是说,你帮我杀了他?不……不行的,杀人是犯法的”小然结结巴巴地说。 善良的小然怎么敢让别人杀死老板呢? “主人,没事的,我不怕”布娃娃道“明天,你等我消息就行了,记着把我缝补好啊” 布娃娃说完,就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小然猛地从梦中惊醒,脸上冷汗直冒,呼吸也十分急促。 她环顾四周,发现天已大亮,看了下手机,七点三十分。 小然坐起身子,朝地面上的碎布看了一眼,才意识到,自已做了一个梦。 不过,她深深的感觉到,自已对不起布娃娃,自已心里有气,也不能冲着布娃娃发啊。 她马上找来针,把布娃娃重新缝补好了,没顾上吃早饭,就去上班了。 小然刚走进公司大楼,就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早晨,老板在来上班的路上,出车祸死掉了。 小然感到十分震惊,昨晚那个梦浮现在她脑海里。 难道真得是布娃娃帮我杀了他? 这一天,小然没有半点心思工作。 晚上,她回到家里,马上去看床头上的布娃娃。 布娃娃虽然是重新缝补的,并没有以前那么漂亮,但是,她发现她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晚上睡梦里,小然又碰到了布娃娃。 她告诉她,自已又有了完整的身体,心里十分高兴。 还祝她工作顺利,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她了。 章节目录 第377章笑话学校 > 1在每个班级,都有一个神秘的组织,他们有组织有纪律,大概有10来名成员,他们经常游走于教室后方,隐蔽性极强,与班主任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他们神出鬼没,团结努力,个个身手敏捷,精英中的精英,上课说笑下课疯闹,偶尔略带一丝风骚,他们的任务是活跃课堂气氛,外带点评老师说过的每一句有尿点的话,成功的解救了众多无聊的同学避免猝死课堂的危险,他们是我们的救世主,没错这个组织,叫做后排。 2家长会和小三的性质都是一样的,旨在破坏家庭和谐! 3国庆放假老师布置作业,有一学渣说:“老师我们休息七天不是七年!” 4先辈们用鲜血换来的节日是让你写作业的吗? 5都说中国的孩子作业多,多到什么程度,我买的一盒炫迈都嚼没味了! 6逃课太多,昨天想去上课,见到教授,教授惊讶地说,这么长时间不见,长这么大了。 7有得人死了,也不想让别人活了,比如牛顿,法拉弟,欧姆.......... 8总有那么几个人,老师一叫他们起来回答问题,全班就笑。 9班主任是什么:就是一个破坏完你友情再破坏你爱情还不放过你亲情的人 10从小到大,升旗时注意力不是在国旗上,而是看看国歌奏完时,国旗是不是正好停在杆顶 11谁还记得在学校时,那句经典的话,你给我等着,放学堵你。 12老师的经典名句: 老师在上面讲,你在下面讲,你会你来作。 为什么迟到,我不想听任何理由。 这道题,我上次就写在黑板的这个位置。 这题还有没有不懂得。好,我找一位同学来讲讲。 别以为我站在讲台上,就不知道你们在下面干什么。 其实你很聪明,就是不肯好好学习。 等你们走上社会,你们就会感谢我了。 你不是给我读书,也不是给你爸妈读书,你是为你个人读书。 13世界上有个班,他们上课永远都不说话,做的题永远是对的,作业每天都是按时交,他们永远是积极的,这个班叫别的班 14有种就放马过来,我保证六岁以下都打不过我。 15自从会玩qq后,我发现我拼音越来越好了,读书都没这效果。 16世界上最假的一句话是,同学们,下面我来简单讲几句。 17老师给我得多少分,我祝老师活多少岁。 18班级有时候很吵,但那么一瞬间,突然诡异的安静了几秒,你们有过吗? 19老师最大的特点是:明知故问、老师最大的爱好是:自自语、老师最会的是:唾沫星子四处飞。 20有人考试靠实力,有人考试靠视力,而我考试靠的是丰富的想象力。 21在十几年前的一个9月1号,我手舞足蹈眉开眼笑的背上小书包,屁颠屁颠的走进学校,从此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22老师,如果你再无视下课铃。那么我们就要无视上课铃。。。 23现在复习的感觉就是:马上要有一大波僵尸涌过来但老子连向日葵都还没种.... 24考试最崩溃的时候是看到一道题,模糊地记得老师讲过,但清晰地记得我当时没听。 25向学霸借作业时他总会回你句:“我乱写的。”然后学渣总会说:“没关系。” 26从小到大,唯一不变的就是那颗一直不想念书的心。 27考试害了多少孩子,让多少诚实的孩子学会了作弊。 28老师,你只知道用“通知家长”威胁我,算什么英雄好汉哇! 29铃声就是命令,铃声响了,您该走了! 30化学老师问:“家里煤气泄漏怎么办?”起身说道:“抽根烟冷静冷静。” 31紧急提醒,一种新型手机病毒传播方式:由手机国庆祝福语来传播,为了您的健康,收到祝福语后,务必将手机浸泡在消毒液中一小时后方可使用! 32您教导我们不要说废话,可在我眼里您说的全是废话! 33老师,别没事老瞪我。再瞪,我收费! 34五毛和五毛是最幸福的因为他们凑成了一块。 35一旦我发现数学有题目不会做了我就跳过,这一跳我发现根本停不下来! 36鲁迅:我用生命去写文章,后人却用它来布置作业! 37人生的杯具就是要考试了,别人在复习,我却在预习。 38作业已经放在窗口了,窗户也开着,台风你自己看着办。 39我愿捐出我们全校老师去攻打rb我们没课上不要紧,收复******最重要。 40百度是最好的老师,因为在考试时,只有它会告诉我们答案。 41如果没有一个老师是能教全部科目的,那为什么要一个学生学全部科目? 42我想问问:我们在学校都交了钱,不是应该让老师听我们的吗。 43长寿秘诀坚持呼吸,不要断气。 44因为以前太掏心掏肺了,所以搞的现在没心没肺。 45刷牙是一件悲喜交加的事情,因为一手拿着杯具,一手拿着洗具。 46老师,您可以否定我的现在,但您没资格评价我的未来! 47老天请让我再长高五厘米,我愿意以瘦十斤的代价来交换, 48念了十几年书,想起来还是幼儿园比较好混! 章节目录 第378章鬼故事 > 琴伤 如往常一样,刘伟看到美丽的月色后就忍不住拿起吉他去阳台自弹自唱一番。他坐在椅子上把吉他放在腿上开始调音。接着,他弹奏了几下后,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同寝室的张苏听到叫声,还以为刘伟在练声,也没在意,便继续玩游戏。不久,张苏闻到了血腥味,低头一看,阳台那边流淌着腥红的血。张苏跑到阳台,被吓得不轻——刘伟躺在地上,手指断了三根,血流成河。 几个小时后,手指被接好的刘伟在医院里醒来。张苏把整个手术的过程说了一遍,然后问他的手指是怎么搞的。 刘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调音时用力拨弄琴弦,然后当场就被指尖的痛楚疼晕了。 “这么说是琴弦把你的手指给割断了?”张苏不敢相信。 几天后,刘伟出院了,回到寝室第一件事就是要复仇。他拿起跟了自己两年的吉他,狠狠地朝椅子上摔去。吉他轰地一声巨响,碎裂一地。琴弦也全部断裂,飞散开来。怪异的是,琴弦很有目的性地飞向刘伟的头部。刘伟的脸被琴弦割出几条血痕,接着,每一条血痕都长出一根手指,手指从刘伟的脸皮里破口而出。 刘伟只觉得脸特别痒痒,于是照了照镜子。他亲眼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慢慢被那五根手指撕开,伤口越来越大。这五根手指是如此熟悉,他只能任由它们挣扎着伸出来。最后,五根手指掉落在地上,爬上了刘伟的身体。 琴弓剪穴刘伟死前给张苏打了电话,电话里说了几句衔接不上的话:“他回来了……我们都得死……快跑吧。” 张苏仔细回想着电话内容,谁回来了?为什么死?往哪儿跑? 很快,张苏想起来了…… 他回来了。我不会死。我不用跑。 弓杀 刘伟死时,脖子已经被琴弦割断,只剩下一些烂肉连接着身体和头。然而,这些张苏都没有看到,因为他回寝室后只看到了一地吉他的残渣和浓重的血迹。 对于张苏来说,刘伟生死不明,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恐怖已经来袭,做好应对措施才是关键。当初他们三个人合伙设计了一场惨剧,现在到了该面对的时候了。张苏把室友霍玉东叫回来清理寝室,同时想办法保全自己。 张苏无法想象刘伟遭遇了什么,所以也只能凭感觉来躲避危险。首先,他把寝室里所有可能危害生命的东西全部封藏在衣柜里,拿锁锁住,然后把阳台的窗户关好,用胶带把窗户封死,最后他拿出祖传的护身符贴身带着,用来驱邪。 “张苏,我看再怎么做都是白忙活,吉他弦都能割断刘伟的手指,那么每一样东西都可能成为杀人凶器。如果真的是他回来了,我们逃不掉的。”霍玉东说。 “闭嘴!我已经查过了,这个月是闰月,有助于他回来复仇。可是再有三天这个月就结束了,只要我们挺过三天,一切都会没事的。”张苏手握护身符。 “好吧,就听你的。”霍玉东随手拿起运动包里的弓和箭,在寝室里舞弄起来。他是学校里屈指可数的射箭运动员,要不是被张苏叫回来,训练起码还有两个小时才能结束。 “住手。”张苏本能地后退,躲开了霍玉东的箭锋,然后一个箭步冲上来,抢过那根尚未离弦的箭丢向窗户那里。 接着只听哗啦啦一连串声音,那根箭刺穿了玻璃窗冲下楼去。 “你不是铅球运动员吧?这么猛。”霍玉东不敢相信地调侃道。 张苏也无法解释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他只能尽一切力量避开所有可能成为凶器的东西。 没过多久,一个陌生的男生敲响了张苏寝室的门。 “谁?”张苏警惕地问。 “快点儿开门。你们寝室扔下来的箭扎坏了我的篮球,赔我篮球。” 霍玉东一听是这么回事,赶紧开门把他请进屋。 那个男生抱着一个鼓鼓的篮球,篮球上面插着一根箭。 “多少钱?”张苏问。 “一百三。”男生豁达地说,“零头儿就不用给我了,你给一百就行。” 张苏用一百块打发了男生,却觉得事情越来越奇怪了。 霍玉东也不说话,默默地做着拉弓的动作,一次又一次。 突然,霍玉东尖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剪命 张苏目睹了霍玉东死亡的全过程,简直是触目惊心——霍玉东本来是因为弓劲儿太大闪了腰,想顺势倒下泄力,没想到弓身像是一条柔软的蛇,紧紧地缠在了他的手上。紧接着弓身顺着他的手臂一直爬到了他的嘴边,左右摇摆了几下后,直接钻入了他的口腔。最后,一张硬朗的弓,如同蝮蛇一样进入了霍玉东的身体里。 此时,霍玉东已经浑身僵硬。双目呆滞,动弹不得了。 霍玉东死了。 张苏把护身符拿在胸前,不断地祈祷着,他没想到惨剧会再次发生,他害怕到了极点。 “我不是故意害你的,你放过我吧。”张苏瑟缩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忽然,张苏像是发现了什么,往地上看了一眼。霍玉东的尸体竟然不见了。 刚才还在,怎么突然不见了?刘伟也是死了之后才消失的?我会死吗?那就消失吧。刘伟死了,我也会死。 张苏的心已经被恐惧占据了,他试图寻找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却发现寝室里所有的东西都异常的可怕。 “啊!”张苏叫了一声,因为他又看到了一个不合常理的东西。一个被利箭贯穿的篮球怎么会鼓鼓的? 张苏被好奇心驱使着,一下子拔掉了篮球上的箭,没想到随着箭身而出的还有一股白色的液体。 脑浆。张苏猜测着,接着,他便听到篮球里传来了笑声。 张苏扔掉手里的箭,随手打开一个衣柜,拽出里面的衣服,躲进了衣柜里。关上衣柜门,世界安静了。没有奇怪的现象,没有恐怖的笑声,更没有死亡的来临。 张苏在柜子里躲了很久,渐渐被睡意席卷。他睡着后做了一个噩梦,梦见篮球里的头正在衣柜外面一圈圈巡视着,试图找出突破口。 “啊!”张苏醒了,不是吓醒的,而是痛醒的。他的头被利器贯穿了。利器冷冰冰、湿漉漉地呆在他的头中,他忽然想明白了自己的死法,同时也失去了意识。 杀害张苏的利器是一把剪子,这把剪子本来被张苏藏在衣柜里,怕它突然掉出来,张苏特意用力把剪子插在木头壁上。巧合的是,张苏躲进的衣柜正是这把剪子所在的隔壁的柜子。剪子如同蚊子一样,寻着死亡的味道而来,刺穿了木壁,陷入了张苏的脑袋。 穴葬 刘伟死于琴,霍玉东死于弓,张苏死于剪。当然,还有一个人死于穴,他叫王涛。 王涛本是他们三个的室友,但却被三个室友残忍杀害。王涛是一个家境贫寒的孩子,他在大学里的一切花费都是自己凭借勤工俭学赚来的。因为每天都回来得比较晚,他严重影响了寝室其余三位的休息。为此,王涛多次道歉,并表示以后会尽量减少噪音。但是,王涛发现自己渐渐成为寝室的异类。他不觉得奇怪,作为穷人,被富人瞧不起也是没办法的事。然而,突然有一天,刘伟等人提出了一个让王涛眼红的赌博。赌博内容是关于学校后山洞穴的。刘伟等人说,如果王涛能够不吃不喝在后山洞穴里待上一天,就给他一千块钱,待上两天就给两千块,三天四千,四天八千,五天一万六……依此类推。 王涛当场答应了,他觉得待上两三天不成问题,到时候那笔钱也可以让他轻松不少。 奇迹出现了,王涛竟然一个人撑了五天。第五天结束时,王涛已经虚弱无比了,他发短信让刘伟等人去救他。 但是,刘伟他们根本就不想来救王涛,一来是因为王涛出来后他们就要给他不少钱;二来是他们觉得这只是事故,并不是犯罪。 王涛死了,他已经没有力气爬出洞穴,最后活活饿死了。 王涛的惨死,可以说是刘伟三人的故意杀害。王涛自然不会放过他们。事情并没有结束。 张苏死后,衣柜外面的篮球突然撕裂开来,从里面钻出一个人头,这个头正是王涛的。王涛死后,他以另一种形态杀害了刘伟三人,完美复仇。但是,这些比起他七天七夜所受的痛苦,简直是不足挂齿,不值一提。 王涛从最里面的一间衣柜里找出自己的身体,然后把头安在上面,最后他躺在自己的床位上睡着了。他睡得十分香甜,因为明天还有更多的好戏上演。 第二天,王涛静静地坐在寝室里。终于,寝室门被敲响了。王涛拉开门,门口站着三个人:刘伟、霍玉东、张苏。 “知道琴弓剪穴的意思吗?谐音就是勤工俭学,就是代表我回来了……哈哈哈……”王涛傻笑了一番。 “我们到底死没死?”刘伟一说话,脸上的肉就会不断颤抖,因为他的脸已经被撕裂成五条肉片了。 “我们都没死。这里是人间,欢迎回来。” “可是我们这样怎么活?”霍玉东摸着自己的肚子。那支弓在他的身体里,让他感觉很不自在。 “你们误会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没有结束。现在让我来拉开新一轮的死亡序幕吧。”王涛说。 二重杀害 “我是被你们三个人杀的,你们三个是被我杀的,这是一个因果关系,满足二重理论。所以根据死亡的最终诠释,我们之前的怨恨还没有结束,所以我们在死后会获得生前一半的生命,即半死半活。半死半活的我们必须从四个人里淘汰掉一半,剩下的那一半才能变成完整的自己活下来。” “原来还是自相残杀,真是没有新意。”张苏抱怨道。 “也可以不用自相残杀,这样所有人都不用死,但是每个人都只有半条命,会有很多不方便。所以总会有人受不了现状而动手的……哈哈……”王涛一个箭步冲向阳台,从破了口子的窗户跳了下去。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一个脸部血肉横飞,一个脑浆一直流淌,还有一个肚子里有条“蛇”。 “这一切都是王涛搞的鬼,他想利用这一点让我们自相残杀,我们不要让他得逞。”张苏说。 霍玉东摸着肚子说:“好吧,听你的。你们两个把头部伤口包扎一下,然后我们去找王涛。” 最后,霍玉东带着两个头部缠着绷带的家伙走出寝室。三个人分头行动,约定午夜时分在寝室会合。 离开了两个半死不活的人,刘伟第一时间去找他的女朋友何悦悦。 十分钟后,女生宿舍的楼下响起一声尖叫。叫声是何悦悦的,她被刘伟约出来后,对刘伟脸上的伤十分好奇。刘伟阻拦不住,于是说了句:“如果给你看,会吓到你的。” 何悦悦马上不悦起来:“不行,我就要看。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男朋友,怎么会吓到我呢?幼稚。” 随后,何悦悦见到了刘伟的真面目,尖叫一声后说:“你不是刘伟,我不认识你。” 看着何悦悦转身跑回宿舍,刘伟感到一阵酸楚。 “没错,就是幼稚。”刘伟刚才也以为何悦悦说的是真的,可是现实让他做了新的决定。 晚上回到寝室,刘伟告诉其他两人,自己并没有发现王涛的行踪。然而霍玉东找到了。张苏特意带上了剪子,他说要让王涛也尝尝剪子的滋味。 霍玉东说,王涛仍在那个洞穴里。于是三人来到了那个洞穴前。 他们决定由一个人守在洞口,其余两个人进去解决王涛。 抽签结果显示由霍玉东守住洞口。 刘伟和张苏走进洞穴后,霍玉东在洞口外拿出一桶煤气,打开阀门扔进洞穴,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铁锹开始填堵洞口。 霍玉东刚埋了几下,忽然感到一只手搭在了肩上。 “把两个人引诱到洞穴里用煤气毒死确实是好办法,但是我忘了说了,二重杀害过程中必须使用一重里的凶器,煤气对活死人无效。”说话的正是王涛,他说完便举起一把木吉他打在霍玉东头上。弦音四溢。 话分两头,刘伟跟着张苏走进漆黑的洞穴,不禁产生了一股极大的罪恶感。他感到皮肤开始发热,呼吸变得不畅,全身都不爽。刘伟无法想象王涛在洞穴里待上七天七夜而死是一种多么大的痛苦。刘伟看着张苏的背影,一时犹豫不决。 就在刘伟犹豫之间,张苏的剪刀已经刺入了刘伟的胸口。 “你以为王涛真的在洞穴里吗?这不过是霍玉东为了杀我们而设计的圈套。”张苏道。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敢进来?不是单纯为了杀我吧?”刘伟疼痛难忍。 “我一直跟踪霍玉东,当然知道他的计划,所以我早有准备。”张苏说完摘下隐藏在绷带之中的防毒面具。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股奇怪的味道是煤气味。”刘伟忽然看到了一丝光芒。 “没错,是煤气的味道。胜利属于那些有准备的人,我干掉你后,也同样会干掉他。兄弟,你就安息吧!”张苏说。 刘伟用最后的力气从兜里掏出打火机:“胜利永远不会属于那些心术不正的人。我已经后悔当初欺负王涛了,如果可以重新活一次,我想做一个厚道的人。张苏,这次你输了。这里充满了煤气,你猜会不会爆炸呢?” 随后一声巨响,洞穴变成了废墟。废墟里埋葬着张苏的绝望。 结局 “这样就能杀死我?如果这样都能杀人,那每天的死亡人数要增加多少倍呀?”霍玉东狂妄地看着王涛说。 王涛只是笑而不语,静静地看着霍玉东。 霍玉东张开嘴巴,吐出了昨天吃下的那支弓。弓身已经变得柔软顺滑,犹如一条青蛇腾空而起,扑向了王涛的脖子。 王涛被软弓缠住脖子,表情仍是让人无法理解的诡异。 就在这时,两人身前不远处的洞穴爆炸了,整个地面都塌陷下去。 “煤气充满整个洞穴,爆炸也是情理之中的。现在他们两个被埋葬在洞穴里,肯定没有生还的可能,这和预想的完全一样。”王涛面生喜色。 “这么说剩下两个人了?可是我的肚子还是不舒服啊。情况有变,那就杀了你吧!”霍玉东狠狠地拉着软弓的两端,死死地勒着王涛的脖子。 王涛呼吸困难,可仍然面露喜色。 王涛不是受虐狂,这里到底有什么玄机呢? “笑什么?”霍玉东发现了王涛的不对劲儿,于是停下了手。 然而已经晚了,王涛早就没了呼吸。 王涛这么容易就死了?霍玉东有些不敢相信,但还是带着疑问回了寝室。只是霍玉东没有发现,那条软弓从王涛的脖子上缓缓舒展开来,飞快地在草地上爬行着。 霍玉东回到寝室不久,就听见了敲门声。他打开一看,竟然是那条软·弓。霍玉东昏倒了,当然这无法阻止软弓进入他的体内。软弓慢慢爬进霍玉东的体内,好像那里是它的新家。 没错,软弓吸收了霍玉东的能量,已经成为一个寄生物了。 当晚,冷风凄雨,凉。 学校后山上站起一个人,他浑身泥土,嘴角挂着微笑。 翌日,丽空暖晴。何悦悦打扮得十分美丽,她要去和一个人约会。 何悦悦来到校外的小公园,等了大概十分钟,终于见到一个人狂奔而至。 “对不起,我迟到了。这是九十九朵玫瑰,送给你。”说话的这个男生穿着一身帅气的晚礼服,和何悦悦的长裙十分般配。 他就是王涛,就是那个经常勤工俭学挣生活费的男生。 尾声 且让时光倒转回昨晚。从地上爬起来的刘伟十分纳闷,他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还有意识。接着他看到手机上有未读短信。 何悦悦发短信说,她之前只是过于害怕,并不是因为不爱刘伟了。何悦悦解释了半天,希望刘伟可以原谅她。 刘伟虽然又相信爱情了,可他更关心自己的生死。 走了没几步,刘伟就踩到了王涛的尸体。王涛的死让刘伟心存愧疚,于是他拿出王涛的手机希望能找到王涛没了却的心愿,然后帮他完成。只是这一找,刘伟竟然发现了十分重要的信息—— 二重杀害中,只能使用“琴弓剪穴”中的一种方法对对方进行杀害才能有效,其他杀害方法无效。如果一个人受到双数的杀害,则杀害同样无效。 刘伟顿时明白了,他同时死于“剪”和“穴”,所以没死成。 当即,刘伟拿起剪子给了地上的王涛一下,这一下,足以贯穿王涛的胸膛。 “这样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刘伟自自语。 然而不出一分钟,奇迹出现了,王涛活了。王涛活了之后,和刘伟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是让刘伟借用他的身体把两个人的二分之一个身体组成完整的一个身体,这样已经毁容的刘伟就可以保存灵魂,由王涛提供肉体;第二句话是让刘伟照顾好王涛的父母。 此时,何悦悦放下手中的饮料:“以后的王涛有钱了,不用勤工俭学了,可是另外那个‘二分之一’怎么办?” 刘伟笑而不语。 那个二分之一此刻正吐出一条软弓缠到自己的脖子上,他在进行着自我杀害…… 章节目录 第379章楼顶的铃声 > 不知道为什么,学校的顶楼居然有一个电话。 这件事是在校工生病请假的时候被发现的,因为他请假之前忘了把顶楼锁上。 高中生最喜欢把这种奇怪的事情说成校园传说,我们也不例外。于是就出现了“那个电话会在半夜十二点响起”这样的说法。 然后越传细节就越多,变成不仅仅是响起,还有“会接到今生最爱的恋人打来的电话”,或者“接起电话就会消失”之类的说法。 无论如何,真的有人消失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到最后竟然是七个,包括了钦华和庭欢。 钦华的消失,我是知道一点儿真相的。他厌倦了只知道逼他读书的父母,设计了一个逃到北方某城市流浪的计划,并让大家把他的失踪说成怪谈。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那天,暗恋钦华很久的学妹庭欢私下跟我说,她要去找钦华,第二天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顶楼的电话我开始觉得事有蹊跷,他们两个都是我最看重的好朋友,于是我开始寻找他们的下落。 最后,线索都指向他们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他们都曾在深夜到过学校的顶楼。 果然,还是只能去试试看那个传说吗? 为了壮胆,我带了一罐啤酒,来到了学校顶楼,静静地等待十二点来临。 再一次觉得电话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它就这样悬挂在顶楼出口旁边的水泥墙上,很突兀。我想,如果学校曾经扩建顶楼后又拆除,那么有一个被遗忘的电话或许很自然,但翻阅校史或询问老教师,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而且,电话接出来的线很明显到楼梯口之后就没有了,如果它真的响起来,本身就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更不用说去接听了。 但是它真的响了。 是“叮铃铃”那种类型的铃声。 怎么办?真的要接吗?想起他们两人的笑脸,好吧,只能接接看了。 “喂——” “喂——” 电话那头出现的是庭欢天真的声音。 “你是学长吧?我告诉你,你就要死了,只要一接这个电话,人就会死。不过,死之前你可以给下一个接电话的人留。当时我一接起来,就听到钦华学长这样说。能这样死真是太好了。” 那么,下一个接电话的人是谁呢? 然后是一段漫长尖锐的声响。 哗—— 然后他们就出现在我周围,校工、那些失踪的学长、钦华,当然还有庭欢,他们苍白而诡异的脸上露出了“欢迎加入”的微笑。 章节目录 第380章奇怪的售梦机 > 我脑袋空空地坐在电脑前,一个灵感猛然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刚要码字,门外突然传来一阵不耐烦的敲门声,一种不祥的预感迅速蔓延开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房东一脸气愤而无奈地站在门口,故意拖长声音问我:“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交房租啊?” “快了,等我这个月的稿费发下来……”我赔着笑把房东推出门。但是当我重新坐到电脑前时,来之不易的灵感又没了。 我心烦意乱地放弃了在电脑前发呆,转而选择到公寓外散散步。 我想着心事,慢悠悠地顺着破旧的楼道往下走,路过拐角的瞬间,突然感觉眼前一亮。 我猛地抬起头来,竟发现一个不知何时被摆放在公寓门口的自动售货机。 恰巧我感觉有些口渴,掏出一张纸币塞进售货机后,才发现售货机上连个按钮都没有。 自动售梦机我刚想退出纸币,突然注意到售货机上有一行黑色的小字:欢迎使用自动售梦机,投入纸币后请许下你的愿望。 “这么骗人也太低端了点儿吧!退钱!”我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却没有选择拿回纸币,默默说了句“能不交房租多好”,便自嘲着打道回府了。 梦想达成 我是一名写手,靠灵感和夜晚生活。 当晚,我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谁啊?”我不满地打开门,顿时愣住了。——邻居一脸慌张地站在门口:“不好了,楼下着火了!” 我们赶到楼下的时候发现很多人都在围观,恰巧几个人从严重烧毁的房间里抬出一具焦黑的尸体。我的心里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喂,老兄,出事的是哪家啊?”我问旁边的人。 “你还不知道啊?是老刘啊!楼上还有套房子也是他的呢!” 我心里暗暗一惊,原来是房东!不知怎么地,我突然想起昨晚那个奇怪的售梦机,随即往公寓门口瞥了一眼,可那里空荡荡的。 也许是巧合吧,我安慰自己。但房东的死确实让我在短时间内摆脱了房租的困扰。莫非那售梦机真的能够实现梦想? 晚上我已经没有心情写作了,12点刚过,我便和昨晚一样,悄悄溜出公寓,顺着楼梯往下走。果然在路过拐角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神秘的售梦机。我毫不犹豫地掏出一张纸币塞进去,期盼每晚都能有源源不断的灵感。 回到屋里,我便迫不及待地坐到电脑前,手刚放到键盘上,一个又一个故事便在脑海里铺展开来。我兴奋地写了一整晚,然后把作品发给了编辑。 “喂,这是你写的吗?”第二天,我就收到了编辑发来的消息。 “是啊,怎么啦?”我心里暗暗紧张,谁知编辑兴奋地告诉我,昨晚我写的文章全部过稿了。不仅如此,主编还大赞我的文笔好,要给我开专栏。 我强忍着激动谦虚了几句就匆匆结束了对话。这时朋友阿振给我打来了电话:“阿宇,今晚出来喝酒,我请客!” 黑衣人 和我一样,阿振也是个写手,不过他比我混得还惨。从编辑那里得知我接连过稿的消息,眼馋的他借着请客的名义不断向我打听过稿的诀窍。 “哪儿有什么诀窍啊,只不过是人品爆发啦!”我随口敷衍道。 “嘿嘿,就你那点儿内涵骗骗别人还行,能骗得了我吗?放心,咱都是自己人,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他的眼神里透着哀求。 我原本想保守秘密,却鬼使神差地说出了售梦机的事情。 回到公寓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我晃晃悠悠地走上楼梯,突然有种被偷窥的压迫感。我一转头,差点儿吓得摔在地上……有个黑影正趴在楼梯的扶手上,从空隙里探出半张脸,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你干什么呀?吓死人了!”我把手捂在胸口上埋怨道。 那人从黑暗中走出来,身穿一套颇为高档的黑色西装,和破旧的楼道格格不入。 “先生,你是否使用了我们的产品自动售梦机?” “是呀。”我有点儿紧张。 “是这样的,由于前段时间售梦机还处于测试阶段,所以前两次您的使用都是免费的。但是从今晚起,如果您再使用的话,将会收取您一定的费用。” 他告诉我有两种收取方式,第一种是按照实现愿望的比例收取相应的报酬,第二种还没来得及讲,那人便被我轰走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缺了,也许不会再用那诡异的机器了。 可是事情的变化远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世界上永远没有免费的午餐。 可怕的变化 这天,我敲了整整一晚的键盘,刚要躺下睡觉,突然有电话打了过来。我扫了眼屏幕,原来是阿振。看来阿振那小子混得不错,来找我道谢了。可是我刚接起来,他惊恐而绝望的声音便急促地从手机里钻了出来:“阿宇,你说的那东西是什么玩意儿啊?” 我怔了下:“怎么,你没找到那个售梦机吗?” “找是找到了,可是……算了,等下你来我家找我吧。” 半小时后,我如约来到阿振家,他家的门虚掩着。我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他沙哑的声音从黑暗里钻了出来:“进来吧。” 刚一进去,一股血腥味隐约绽开。 “你在哪里啊?” 有团影子缩在角落的沙发里,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我打开灯。 当昏暗的灯光从头顶投射下来的一剥那,我吓得差点儿逃出他家……他的身体上满是凹陷,皮肤干巴巴的,仿佛肌肉都被凭空抽去,只有一层皮贴在骨骼上。更恐怖的是,他的两只眼睛隐藏在深陷的限窝里,远远看去仿佛是一具活着的骷髅。 “你是谁?”我警惕地问道。 “我就是阿振啊!”原来,阿振按我说的在零点之后下楼闲逛,果然找到了一台凭空出现的诡异售梦机。他许下的愿望同样被实现了,但奇怪的是,他的身体迅速衰弱,没几天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那机器有鬼!”他艰难地说着,突然发出痛苦的呻吟,接着演变成凄惨的叫声。 我终于受不了夺门而出,拼命逃离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哪一种方法适合我 回到家里已经过了零点,售梦机在公寓楼下孤零零地闪着光。我稍稍犹豫了一下,坚定了决心。 我掏出一张纸币放进售梦机,低声说了句:“杀死阿振。”可是话音还没落,我突然感觉脑后一阵剧痛,身子软软地跌在地上。 一个枯瘦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我惊讶地发现那竟是刚刚还生不如死的阿振。 “你果然想杀死我。”阿振得意地说着,诡异的微笑在他骷髅般的脸上荡漾开来。 “不,别误会,我只是想帮你解除痛苦。”我拼命解释。 “哼,别装了。其实我根本就不是因为售梦机变成这样的。谁会相信你的鬼话,一个破机器难道还能帮我实现梦想?”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那你……怎么……” “其实我已经病入膏肓,马上就要死了。我很嫉妒你的成就,同时我也很怕你,因为我曾经抄袭了你的灵感,否则你肯定早就混得比我好了!我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你,没想到你真的想杀我。既然如此,我不如先下手为强……” “没,我早就忘了那事了!” 我眼看着他从地上捡起一块板砖,心里一阵恐惧。 阿振已经不理会我了,他拿着板砖步步逼近。就在这时,他突然痛苦地捂着胸口,身体开始扭曲。伴随着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他的四肢以恐怖的角度扭曲着,直到整个身子团成一个球体。 见他再也没动,我长长地松了口气。 “先生,您好。”一个冰冷的略带嘲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过身,是那个穿西服的人。 “有事吗?”我故作镇定。 “先生,感谢您又一次使用了自动售梦机,现在您需要支付相应的费用。请问您选择哪种方法支付?” “啊?我需要支付多少啊?” “他顶多还有一年的寿命,所以按照您剥夺他生存天数的十分之一收费,我们需要拿走您36天的阳寿……” 才36天啊,我刚松了一口气,就听那男人说:“共计14年的寿命。” “什么?怎么会这么多?”我大吃一惊。 “因为他企图用您的专属售梦机杀死您,他已经死了,所以这笔账也要算在您身上。您还有大约70年的寿命,按照刚才的计算方法双倍赔付,所以共计14年。” 简直是无稽之谈!我愤愤不平地转身就走。 “那您是拒绝用第一种方法支付了?”男人诡异地笑着,“看来您要选择第二种付费方法了。” 他话音刚落,我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迅速膨胀,两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后才发现,我变成了一个笨重的售梦机,孤零零地立在一栋古旧的公寓前。如果你注意看我身体的左上角,你会发现一行小字:使用期限,70年。 章节目录 第381章乡村诡事之古怪的信 > 晋召走在一片绿色的草地上,这个地方好像很熟悉,不,简直是太熟悉了,这是学校的那个草坪,在旁边应该还有一个人工湖的,马晋召朝着旁边看了一下,真是有一个人工湖,果然没错,这是人工湖。 可是自己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来了呢,马晋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只知道自己身体好像很空虚,里面所有的力气全部被抽空了一般,踩到的土地也是软软的,可能是自己受的太多的惊吓,自己浑身上下没有力气也是正常的,所以马晋召暂时没有理会这些。 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只是要怎样回到宿舍,他慢慢地抬动了他的双腿,幸好还可以走路,凭借着自己的记忆,他走到了草坪的一头,突然他的眼睛里晃出了一个东西,那个东西在蠕动,那块草地被它蠕动的直摇晃。 人的好奇心往往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不论是什么情况之下,人都是有强烈的求知欲的,这个时候的马晋召也不例外,他轻轻的准备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脚步必须放松,好在自己的脚步一直是空虚的感觉,要不然的话肯定会吓跑这个小东西的。 终于他看见了那个小动物,是个灰色的野兔子,马晋召虽然是从小生活在农村里的孩子,但是在这样的学校里遇到了野兔子,他还是第一次,于是他决定抓住它。 但是那个兔子好像是可以预知到事情一样,它能够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危险,在马晋召即将要靠近的时候,它突然一转身,溜了。 马晋召看着直着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使一向是老实巴交的马晋召,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突然的朝着这个兔子追了出去。 马晋召的速度快了,兔子的速度更加的快了起来,只见它三跳两跳的竟然没了踪影。马晋召也是很像抓住它,于是开始扒着这些杂草开始寻找起来。 就当他觉得那个兔子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他感觉自己的面前应该有什么东西挡住了自己的去路,他慢慢的抬起头来看到了面前的小土丘,马晋召呼出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自己手上的污垢,笑着小声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吓死我了。”可就当他认为自己安全了的时候,他的眼睛一下子直了,因为他知道自己遇到了危险,眼前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土丘,而是一个——坟头。 他看清在这个坟头前面的青石板的墓碑,马晋召赶紧的朝着后面退了几步,他可以知道这个坟头是个很老的坟,青石板上面的沟壑就是最好的见证,上面的字也不太清楚了,但是隐约的还可以看到大字。上面写着——许红缨之墓。 马晋召尖叫的把这个名字喊了出来,此时他的腿真的软了,他看到了自己一下瘫坐在地上,他想到了那个许红缨的名字,是那个送给她照片的女人,是那个额头上有一个洞的女鬼。 天呐,他想爬起来,但是他的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也拔不动。绝望了,他看到了那个坟头上不知是什么时候,竟然多出了一个女人,黑色的旗袍,红色的高跟鞋,还有她身上的惨白的皮肤,最重要的是她盘着的头下面的红色洞。 那个洞在一点一点的留着黄色的脓水,混杂着血丝顺着她的脸流了下来,在她的下巴打了一个转滴到了地上,那个女人就坐在她的坟头上,无论她看起来是多么的有气质,也不能掩盖她身上的那种恐怖的气氛。 对了,许红缨,啊,许红缨,鬼啊。马晋召歇斯底里的喊叫了起来,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毫无用处,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喊出来了。 许红缨一直是笑脸,但是这种笑脸确让马晋召浑身发冷。许红缨慢慢的从她的坟头上飘了起来,那种样子就像是香港电影里的僵尸先生一样,虽然她没有伸长她的手臂直直的向自己跳过来,但是一个鬼在悬空挂在天上的感觉,这是可以想象的。 慢慢的许红缨靠近了马晋召,她的脸靠近了马晋召的面孔,就在这个时候,她伸出了她的惨白的手,修长的手指弯成了爪的姿势,慢慢的靠近的马晋召的脸……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不要杀我。”马晋召满头是汗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被自己掀在了一边,看了看身边的环境,是宿舍,难道自己又做梦了? 焦雨舟在他的旁边站着,脸上没有表情,华英南和梁文轩也在旁边。他们呆呆看着马晋召,好像这个马晋召突然从一顿烂瓦片变成了金元宝。“我,我刚才是不是做梦。”马晋召擦去了自己头上的汗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梁文轩在他的床上坐了下来,然后把被子给马晋召盖上:“你说呢。” “我,难道,不会又是她给我送回来了吧。”马晋召露出了一脸惊恐的表情。 “我说你可真是厉害啊。”华英南也靠近了他,然后满是骄傲的说:“马晋召,你算是捡到金子了,你知道吗,是警察把你送回来的,他们是警车把你送回来的,而且还当着全体学生的面给你道了歉,你不会睡了一晚上就忘了吧。” 马晋召仔细的想了想昨天的事情,对啊,自己怎么忘记了,昨上午,一个警察说自己没事儿了,然后送他去了学校,还请很多的学生在操场上证明自己是被当成了怀疑对象,但是现在在这里给自己证明了一下。 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又忘记了,看来是这两天受了不少的惊吓,神经变得极度的紧张,稍微有一点的坏事自己就会忘记最近的一段时间的事情。“我说你难道不讲一讲自己的伟大历程吗,马同志。”焦雨舟还是那个开着玩笑的说道。 “你就不要难为他了,他知道什么啊,你就不要让他再去回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干净想办法通过考试啊,咱们已经快要期中考试了。”梁文轩说。听到梁文轩这么说,马晋召欣慰的笑了一下,梁文轩总是在替别人着想,从不知道怎样的欺负人,也不和班上的那些小恶霸们为伍,为人也是比较正直,所以在班上的威望很高。 华英南小声的朝着梁文轩的耳朵咕噜了一句,没想到梁文轩竟然听的眼睛都直了,他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还牵动了校长,校长也因为这件事情死了,和乔丽的死法是一样的,同样是被吓死的。 他想到了学校的那个传说,他知道焦雨舟嘴里说的那个传说是什么,是那个女教师的事情,如果那个女教师杀死了所有报告校长说是遇到鬼的人,那么杀死乔丽也就不足以奇怪了,因为乔丽这个女生在什么地方都是比较不错的,也就是有一点,她这个人的嘴不好,遇到什么事情总爱到处的瞎咧咧,可是她为什么要杀死校长呢。 然后梁文轩也想到了马晋召告诉他的那件事情,也是个女鬼,那个女鬼身上的穿着和校园里的传说中的那个女人穿着一样,可是唯一不同的是,马晋召所说的那个女人的额头顶上有一个洞,这个洞到底是什么呢。 学校曾经是民国时期的八号刑场,专门处死犯人的地方,这个女人的头顶上有一个洞。“啊。”梁文轩突然小声的说了一句,:“莫非是。”他已经知道了,学校是个不干净的地方,是刑场,那么说马晋召遇到的那个鬼,没错了,就是这里处死的一个犯人。 之所以有洞是因为那是子弹穿透的痕迹。看来这个女鬼并没有多少的敌意,她没有伤害过马晋召。这一点可以认证,因为马晋召说过。这个女鬼的神情很自然,脸上总是挂着微笑。 梁文轩随手把自己的杯子给了马晋召,让他喝了点水。梁文轩笑了一下:“我说,老马啊,你也不要害怕了,我看啊那个鬼根本就不会伤害你的,她好像很友好啊,还送给你一张照片,当成是纪念,可是你却是不太领情啊,至于嘛。” “哇靠,梁大人啊,你真是厉害啊,你竟然能把一个鬼说的这么好,还把她说成了聊斋里的鬼狐,你了得啊。”华英南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看了看身边的焦雨舟。 果然焦雨舟也发起了人身攻击,他靠近了梁文轩笑着说:“我说,你就不要神经了,你以为那个鬼是看上了我们晋召了是吧,别是你傻了吧,天呐,你要是傻了,我们宿舍乃至我们班级或是我们学校的智能团外加诸葛孔明梁军师,岂不是我们就瘫痪了吗。” “去去去,一边呆着,没看见我这是心理疗法吗,这是对待病人最好的方法,你别管闲事啊。‘梁文轩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推断毕竟是凭空想象的,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喜欢看聊斋的话,不笑死他们才怪的呢,于是他赶紧改变的战术,先投降再说。 马晋召笑着看着争吵当中的他们,然后轻轻的拿起了他身边的那张照片这是那个女鬼给他的,当时拿起照片的时候总是感觉暖暖的,但是现在看起来,却总觉有人要在他的身后桶上一刀,但是那个要杀他的人还久久的不把刀放下来,让人的心里害怕的直发毛。 幸亏现在是白天要是换上晚上的话,估计他连看着张照片的勇气都没有。 照片上的女人还是那样静静的躺在照片里,是上半身的照片,可就是在马晋召的手上,照片突然的朝着马晋召眨了一下眼睛,这是那么的清楚,真真的朝着他眨了一下眼睛。马晋召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他赶紧的用手擦了擦,没想到照片竟然慢慢卷曲,从里面往外分开,马晋召隐隐的感觉,这里面有东西,在照片里仿佛,仿佛躺着一个女人…… 章节目录 第382章山村有鬼 > 狗娃是一个孤儿今年10岁,从小就居住在山里,山很大但村子里却只有十来户人家,东头有座庙,成了狗娃的睡觉的地方,狗娃在村子里面可以说是个不好不坏的孩子,无聊的时候帮助老人到山上捡些柴禾,嘴馋的时候,晚上到村里顺个鸡解解馋,村里的大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感觉这孩子本质上不坏,又是个孤儿,怪可怜的。 可是最近村里发生了一个奇怪的事情,村子里的鸡频繁的的丢失,刚开始以为是狗娃干的,没当回事,可到最后就连羊也被偷走了,这时村里的人做不住了,铁柱把村民聚在一起,来到村长家里商量该怎么办,村长紧皱眉头嘴里一下一下吸着旱烟袋说我感觉狗娃不是那样的人,在说了他一个孩子怎么会吃那么多东西。 这个事情弄清楚在说,村民们一听村子这么说,感觉有道理,也没在说什么,铁柱一听不乐意了,俺家昨天少了一只羊,就这么算了,俺要把狗娃的手打烂,看他以后还偷不偷东西,说着气呼呼的回家了,狗娃听说了这件事情,吓得是躲在庙里不敢出来。 到了晚上狗娃躺在了庙里的供桌上,翘着二郎腿,心里想着,村里发生这么多怪事,到底谁干的,敢到我的地盘抢生意,非得弄清楚才行,他正准备进村。 这时庙门前走来和尚,狗娃仔细一看,大声说,这不是山上寺里的老秃驴吗,大晚上的跑我这来啥来了,那和尚眼珠子往上一翻说,有没有吃的,赶快拿来,老人家饿了,狗娃说吃的有的是,你怎么回报我,那和尚说我知道谁偷了村里的羊,狗娃一听急忙从神像后面拿出了半个鸡肉,那和尚也不客气,接过鸡肉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做,狗娃鄙视的看着那老和尚说,告诉我谁偷了村里的羊和鸡,老和尚边吃边说,是鬼吃了村里的鸡和羊。 狗娃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照着老和尚的头上就是一个脑瓜崩,你混吃混喝混到我这来了,赔我的鸡,老和尚摸着自己头说,你不信的咱俩打个赌,就看你有没有胆量,狗娃一听说,赌什么,老子睡过坟场,走过夜路,人称狗大胆,老和尚说我说个地方你要是敢去,明天给你两只鸡,狗娃硬着皮头说,好,老和尚呵呵一笑,张家大院敢不敢,狗娃一听,张家大院人,常年在村里无恶不作。 一年前杀了一个来山里旅游的人,张老太太苦苦哀求村里不要报警,最后村里还是举报,后来听说被枪毙了,张老太太又自杀了,三天后院里的仆人全死了。 狗娃心虚的说,有什么不敢的,老和尚从怀里抱出一只黑猫,往狗娃怀里一放,又拿了一张符塞在了狗娃的兜里,干嘛这是?狗娃不解的看着老和尚,老和尚说看我干嘛,还不快去,狗娃心虚的抱着黑猫向外走,老和尚走到狗娃面前,二更的时候黑猫叫三声的时候,就是鬼混出现的时候,你兜里的符是隐身符,鬼魂是看不见你的,要记住符不离身,狗娃点了点头。 狗娃来到张家大院已经是一更天了,他推开一间比较小的房间,点着了一个蜡烛,由于长时间没人居住,屋里到处都是灰尘,他打开了一个衣柜,发现里面有好多新衣服,没穿过新衣服狗娃兴奋的像做梦一样,他拖掉自己的上衣,拿了件新衣服穿上了,走出房间来到了大堂,他对着大堂的镜子照了照,虽然大了很多,狗娃也高兴的跳了起来,正当高兴的时候,他身边的黑猫喵,喵,喵,对着狗娃叫了起来,狗娃想起了那老和尚的话,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他迅速的抱起了黑猫躲在了旁边的桌子下,不一会儿院子里出现了几个穿衣破烂人,最前面的是一个老太太,狗娃仔细一看,吓了一身冷汗,她不是张家老太一家人吗,他们不是死了吗,再看看他们的苍白的脸和血一样红的眼睛,在月光照射下,是现那么的清晰和诡异,他们僵硬身体木讷的向大堂走来,狗娃吓的大气不敢喘,,他们来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这时仆人手里都拿着活鸡放在了桌子上,张老太太拿了一只活鸡狠狠咬了下去,狗娃哪见过这个,赶紧闭上了眼睛,祈求天能早点亮,突然老太太说,有人,桌下有人。 狗娃一听心都凉了,老和尚不是说有隐身符看不见我吗,他往兜里一摸,我去!刚才换了衣服,符在那衣服的兜里,这时屋里安静了下来,狗娃心里想着难道他们走了,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啊!那张老太太居然和狗娃面对面的对着,那无血色的脸和沾满血的嘴阴阴的笑着,狗娃吓得一动不敢动,这时狗娃怀里的黑猫,扑向了那老太太撕打了起来,周边的仆人好像非常惧怕那黑猫,远远的朵在了旁边。 狗娃心想,这时不跑,恐怕连命都没了,他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飞快的跑向刚才那个小屋子,他知道只有那张符才能就自己,他跑到屋子里找到了那件衣服,掏出那张符,狗娃看见上梁旁边有一个梯子,就爬了上去。 这时那只黑猫有爬了上来,躲在狗娃的身边,你们都得死,张老太太站在门口诡异的笑着,她来到衣柜面前慢慢打开柜子,又直勾勾爬在桌子下面,最后她来到梯子面前,手扶着梯子,木讷的动作上了上来,,梯子被压的吱呀吱呀的声音,现在的狗娃可以说只差没尿裤子了,张老太太爬到上面,左右看了看,嘴里喊着,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这时村里的鸡叫声传了过来,张老太太恶狠狠说道,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都得死,说着消失了,狗娃也不敢动,心想天亮在说吧。 天亮之后狗娃刚想下去,那老和尚突然来了,狗娃下来上去就是一个脑瓜崩,老子差点让你害死了,老和尚也不和他计较呵呵一笑说,今晚就替你报仇,狗娃说,我走了你自己在这吧,老和尚说,你怕了,狗娃说谁怕了,老子号称狗大胆,你要不怕就留下,留下就留下,老和尚嘴里得意笑着,狗娃一看又上了老和尚的当,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吧子,到了晚上老和尚拿出来几件纸衣服,狗娃问这有什么用,老和尚说,这是困鬼衣,那张老太太死的时候连个衣服都没人给他烧,她看见这衣服肯定会穿上的,到时候就比较好控制,说着就把衣服给烧掉了,差不多了,老和尚说话刚落音,那黑猫又叫了三声。 老和尚和狗娃躲了,那张老太太又出现在了屋门口,看到了老和尚烧的新衣服,嘴里说新衣服真漂亮,新衣服真漂亮,说完就穿了起来,那些仆人也各自拿了衣服穿了起来,他们刚穿完,老和尚就走了出来,就念起了咒语。 那衣服好像绳子一样,牢牢困住了张老太太,老和尚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儿子做了那么多坏事就应该受到惩罚,你不应该为了你儿子的死连累别人,张老太太恶狠狠说,我全让他们给我儿子陪葬,我儿子没错,老和尚说道,休怪老衲无情了,说着让狗娃把准备好的黑狗血撒在了张老太太的身上,张老太太撕心裂肺的叫着,不一会儿消失在了夜幕中,老和尚对那些仆人说,你们都是无辜的,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吧,老和尚念了一些咒语,那些仆人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章节目录 第383章惊魂小村 > 强子!你在想什么呢?问你话呢”墩子拍了下正在若有所思的我道。 “走吧,先回我家,有事跟你商量。”说着我便向我家的方向走去。 墩子喘着大气在后面跟着“强子,你这身本事真是了得,赵家被称为盗斗世家真是一点不假啊。” 墩子这家伙,小时候跟我一直混在一起,稍微大了点便去跟人学着倒斗挖坟,看来这几年也是白忙乎了,只学了个皮毛而已。 “行了别给哥们带高帽子了,你倒是走快点吖,这么慢跟个婆娘似的。”我拉扯着身后墩子的胳膊道。 到了家后,墩子累得不行,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像头牛样的喝了起来。 “墩子!你能帮我找两个道上人吗?要胆子大,带手艺的。”我轻声的问道 墩子听我这么一说,差点被水呛到,咳了几声后便问道“干什么?有活?你可得带上我啊?“ 我点点头道“带上你可以,但是所有需要的装备由你来搞。” 墩子拍了胸口道“我当啥大事呢,没问题。人手我到是有现成两人。” 我对着墩子翘了翘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墩子便大致向我介绍了一番,“一个叫**,曾经是位野战军人,后来入了行,跟一些土耗子混在一起。另一个只知道外号叫虎子,说是啥北派的传人为人比较憨厚,俩人我都打过交道没问题。” 我拍了拍墩子肩膀道“行!明天你叫上他们,顺便准备好装备,后天早上出发。” 墩子疑惑的看着我道“你还没说去那呢啊?” 我死死的盯着墩子冷冷的说道“杜康墓!” ……。。 两天后,白水县杜康镇,距离杜康沟仅一里来路的一户农村人家里。 “大爷,看样子这里好像就住了你一户人家啊”我好奇的问道 大爷说道“哎,那几年闹饥荒,能跑得都跑了,这个村也就省了几个人了,后来离开的离开,去世的去世,也就剩下老朽一人孤独在此了。” “大爷杜康沟离这里不远吧?”墩子问道 “恩,顺着前面这条小路,一直走下去就是了,不过那沟里根本没人,你们去那干什么啊?” 我抢在墩子前面说道“噢我们是做药材生意的,听说这沟里酸枣可多了,便寻思这去看看。” “多是多,可是那条沟可不好下呢。”老大爷说 “没事!没事!咱兄弟几个上山下海啥危险地方没去过,小小个土沟难不住咱们去路。”墩子又吹起了牛x “呵呵!行了,这也不早了,老朽也该睡觉了,不过我老朽可提醒下各位噢,夜里可轻易不要出门噢,这地方邪乎着呢。”大爷神神秘秘的说完,便向对面他的房子走去。 “喂!喂!喂!大爷,别急么。这地方怎么邪乎了……”我赶紧问道 “早点睡觉吧,反正记住晚上千万别出门噢。”大爷头也不回的走向了自己的房子并关上房门 墩子指着墙上的壁画说道“我看这老爷子跟着画上的人一样,都是些怪胎。” 我这才注意道,在床头上贴着一副类似年画的画像,一位长慈祥的白须老人,安抚着一头长相令人恶心的怪物,这怪物张着狮一样头,类似牛的犄角,混上黑色通体的长毛,看起来都让人心里不舒服。 看看手腕上的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墩子赶紧招呼你两个朋友睡觉,明早还有正事呢。” “恩恩,知道啦,**虎子你俩也早点休息,明天咋还有大活呢。”墩子对着他们说道 **点了点头便拉着虎子躺在了床上,墩子随后也跟着他们挤在了一起。 **从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这小伙手艺活肯定不错,搞不好比我还能率升一成呢,总之蛮神秘的,使人猜不着摸不透,个子也高身体素质也不错,看样子墩子说的不假。 虎子看就显得不咋滴了,一米六几的个子,胖的跟墩子有一拼,说话老带有憨像,或许连墩子那两把刷子都不如。 哎没办法,既然墩子叫来了,也就带着吧,只要别惹出啥乱子就好。 夜里似睡非睡间,窗外一道黑影闪过,但是想起那大爷说的话,我也便没起身出去看,毕竟这偏远农村,邪门的怪事多的去了,最好还是避而远之,毕竟我们此趟来是有目的的,我便翻了身继续睡自己的觉。 墩子的呼噜声吵得人实在。。。。。,真想他娘的脱下内裤塞他嘴里去,这家伙用袜子估计都不会管用。正在我被墩子呼噜声吵得左右翻身时,窗外突然传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随后就是木头被折断的声音,我心想不对,赶紧起身,可还没等我做出穿鞋的动作,睡在大土炕的**,已经拉开房子冲了出去。 我也尾随其后,跟了出去。月亮吝啬的将自己藏入云里,不发出半点光亮,院子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四周坏环视了一圈,当眼睛正对老大爷房门的时候,心里突然一发毛,这。。。。。大爷的房间里灯光还亮着,可他房子的整个大门却已经散架,看样子肯定出事了。 此时**也发现了不对劲,眼神看着我向着大爷屋子翘了翘下巴,示意我要不要进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摸出腰间的军刀,与**轻手轻脚的向大爷屋子方向走去。 走到大爷屋门口时,**轻声在外边叫道“大爷,你在吗?大爷?” 屋里并没有回应声,此时我的心就纠成一团,心想看样子出事了,手里的军用刀越握越紧,脚下慢慢的向屋子里走去,可刚进门眼前的一幕惊的我倒吸一口凉气,头盖骨顿时发麻。眼前凌乱的屋内一只浑身通体黑色的长毛大怪物,正虎势眈眈的看着楞如木头的我与**。 **也被吓的不轻,声音中都略带些颤抖“强。。强子,这是什么。。。家伙啊。” 说真的虽说我,这几年奇闻怪事见的不少,可眼前的这只黑东西我还,真说不出个名堂来,只是觉得有点眼熟。嗷。。。呜。。。眼前的黑怪物原本在地上蜷窝着,突然站了起来,看体形足有一只成年黄牛大小,身体下放满是鲜红的鲜血,半截面目全非肉块在他身后。 看样子这畜生是怕我们抢了它的食物,这才急了,动物护食出自本能,这个到在情理之中,可是此时我俩与这家伙面面相对,处于进退两难,如果退身下去,这家伙也不一定能给咱这个面子,可要去拼命我俩也不定是他的对手。 “强子,那好象是老大爷的腿部。”**恐慌的说道。 我这才仔细一看,呀!真的!地上那半截肉块,分明是人的大腿,大腿上还有黑色的棉裤,看样真是房主大爷,这****的黑畜生,既然是个吃人的主。 看样子得是一场恶战了“**,看样子咱俩只能为民除害了。”心里一阵大英雄的气魄席卷而来,咱没事做把英雄也不足为过么。 “嗷。。。呜。。。”这黑家伙抬起前面两只双脚,腾空就向我们俩扑来,速度相当快。 还好我反应快,侧身一斜躲开了这要命的一击。“**,你他娘还看个蛋啊!还不帮忙。” **这才反应过来,双腿分开呈马步式,手中紧握着军刀,整个胳膊暴起,虽说穿着厚厚的衣服,但也掩饰不了他那结实有力的肌肉。 “来呀!来呀!看老子不剥了你的皮。”**挑逗着我们面前的黑家伙。 “你他娘的,这是调戏那家姑娘呢,有本事就亮出来,别他娘的跟这黑家伙暧昧。”我冲着**吼道。 话音刚落,那黑家伙张着血盆大口,后腿猛的往后一蹬,向着**突然扑了过去,**事先早有防备,顺势往地上一平躺,军刀狠狠的向从他上身扑过的黑兽扎了上去,黑兽疼得猛然一叫,叫声瘆的我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由于**扎的这一刀用力有些太猛,刀子被深深扎入黑兽肚里,使得**没能拔得出来,但即使这么用力的一刀好像也没对那黑家伙造成多大伤害,黑家伙转身又向**扑去,我握住军刀迎了上去,一刀狠狠的扎向黑家伙,这黑家伙被我这么一扎,急了眼大嘴长得几乎能吞下我的整个头颅,吼声几乎都能震掉屋顶的瓦片。 “**!快往院子里跑,这里我们要吃亏。”按理来说此时应是困兽之战,对我们有力,可你要看面对什么样的野兽呢,我和**此刻却成了黑怪兽眼中跑不掉的猎物。 **听我这么一喊拔腿就往院子跑去,黑家伙并被有理会,此刻它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样子是跟我杠上了劲,如果还呆在这屋子里肯定是我要吃亏,可面前的黑家伙挡住了我,看来我这下定是九死一生了。 “嗷。。。呜。。。”随着一声惊天吼叫,黑家伙向我起身扑来,眼睛手快的我,猛的一侧身躲开了这一狠扑,顺手一重刀扎入黑兽背部,我起身便跑出屋子。 院子里虎子和墩子已经拿着家伙跑了出来“强子这他娘怎么回事?” “别问了,赶紧灭了屋子里的怪物。”我对着墩子喊道 话音刚落,黑兽已经从屋里扑了出来,对着我们院子里的四个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喘着大气,嘴里发出低闷的吼声。 “我的乖乖,这是啥东西?抓了它送动物园可要赚大钱的。”虎子瞪着的大眼睛说道 “你他娘此时还有这想法?想钱想疯了?你去给我抓住他看看。”墩子对着虎子骂道 “小心点这家伙可不是个善茬,刀子扎入身体都没对他有多大伤害,哥几个还是小心。”**对着他俩说道 黑兽猛然向后一缩,随即便向我们四人扑来,随着虎子搬动土枪扳机,子弹便穿入黑家伙身体,可好像子弹杀伤力,好像也只是暂时阻止了它对我们的攻击并没起到多大作用,停顿顶多三秒后,黑兽还是向我们扑来,我们四人赶紧散开,成圆形围住黑家伙,你一枪我一弩的射向黑兽,黑兽不停的发出愤怒的吼叫,但它面对子弹只能低头。 “快扑到!”随着墩子手中的土制雷管扔过去后,一声巨响黑兽被炸得七零八碎,遍地都是黑色的血液。 此刻东边的天也渐渐的泛起红晕,“不早了我们也该动身了,墩子去把大爷那半截残余的身体找个东西包起来,咱们把它埋了,毕竟老人家是个好人。” 简单的埋葬了大爷后,我们整理下装备,便向村西方向走去。 章节目录 第384章遇鬼 > 来到河边,我们找地方坐了下来,就开始钓龙虾了,龙虾还是比较好钓的,只要发现线被拉直了就可以提了,一般化都可以提上来的。再说一下这里的环境,我们现在的位置就在小五队西边两公里左右,四周都是农田,只有一户人家,是在这里养小鸡的,就住在河边,除此以外一般化没有人在这边。四周都是长得一尺高的野草,偶尔还有蛇游过去,不过我们这里的蛇不咬人,所以不用担心。我们坐的地方是以前农村用水泵打水挖的陡塘子,几年前就开始公家打水,所以早就荒废了。话说这几年龙虾也少了好多,钓了有半个小时才钓了不到一斤龙虾,我们三个就坐在一边聊开了,谈人生谈理想,谈以后做什么赚多少钱,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大瑞和贝贝为一个话题还吵了十几分钟,那就是漂亮的女的农村人养不养得起,嘿嘿,反正几个男的凑一起,就是聊一些吃喝玩乐还有女人了。女的凑一起肯定也是聊衣服逛街和男的,这个纯属猜测哈。又过了一个小时,龙虾上的比较多了,都钓了好几斤,我们三个都开始专心钓龙虾,钓的正起劲呢,养小鸡那家人出来了,是个老妇女,端着一盆衣服,看样子是要在河里洗的,这条河宽也就七八米,她是在她家屋后边洗的,离我们有十几米这样,在我们斜对面,看样子不是第一次了,因为她们家后边的河边还垫了一些石头,方便踩着洗衣服,河里的水其实也不是很干净,为了省点水费值得么。人家看也不看我们直接就在河边开始洗衣服了,河水被她搅得一层一层的波浪,虽然隔得远,龙虾却不怎么上了,我们三个嘴里骂骂咧咧的轮流问候着她家祖宗,却没有让她听到,因为都是附近人,我没有关系,她会像贝贝和大瑞的妈妈告状。到时候就惨了,不过像我和贝贝大瑞如此高素质高涵养的有为青年,怎么会做那种事呢。心情比较不爽,我们坐了五分钟,准备撤退了,因为龙虾几乎不上钩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水越来越浑浊了,问贝贝和大瑞,他们也是这么觉得的,我无意间抬头看了一下那个女人洗衣服的地方,一下子觉得好奇怪啊,就叫贝贝和大瑞看,贝贝小声说了一句“你看那个是不是床单啊?怎么漂在水面上还那么齐?”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不对劲啊,那个床单应该是那个女人拿过来洗的,不知怎么就飘到了河里,而且我有种错觉,床单还在慢慢的移动,这倒不是关键,关键是那张床单飘在水面上的样子是完全展开的,就像铺在床上一样整齐,那个洗衣服的女人还没在意,直到她又洗好了一件衣服一回头才看到河里漂着的床单,那时候她伸手已经拿不到床单了,她找了一根树枝挑到了床单的一角,慢慢的,床单渐渐的靠近了岸边。我们隔着河在看着她,当时我们都觉得那个床单其实不是她挑过去,是自己浮过去的(这是我们事后一起说的,当时没说)而且在床单慢慢靠近岸边的时候,水里一点涟漪都没有,仿佛死水一般,隐约间河水又浑浊了一分,床单安然无恙的被拽到了岸边,她已经能抓到了,扔掉了树枝用手去抓床单,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东西从床单中间,也就是河水里浮了上来,但是被床单挡住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我们都觉得像一个人头,那个突兀浮起的貌似人头的东西就快碰到那女人的手了,女人一声尖叫,回头就跑,刚到屋后就摔了一跤,马上爬起来继续跑,一边跑一边嘶吼着喊,喊得什么我们也听不懂,不过我们也没有心思听她喊什么,我们自己也吓得够呛,三个人也掉头就跑,大瑞还没忘记把龙虾提着,这两公里的路我们来的时候走了二十分钟,回去的时候没到十分钟,直接跑到了贝贝家,并且告诉了大人们,大人们开始还不相信呢,看我们三个人气喘吁吁的,再说也不能拿这个骗大人啊,最后找了一群人一起过去看看,那个女人也找了一些人已经到了,那女的正在大声解释辩解什么,看到我们来了,忙问我们刚才看到了什么,我们也如实回答了,和那个女人说的也对上了头,但是让人恐怖的是那个床单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了岸边的石头上,都没有湿,此事最终也是不了了之,大人们就说是水鬼,找替身的,我们三个着实吓得不轻,晚上我也没有去上班,说头疼请假了。(过了一段时间听贝贝和大瑞说,那几天家家的小孩都被大人警告不能去河边,那个养小鸡的女人家也把小鸡处理了,一家人搬走了) 一个月以后那个女人回去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屋后的河里淹死了,当时还是他的男人发现她人不见了找到了屋后,看到屋后的河里飘着一块床单,整整齐齐的,床单的中间突兀的鼓起了一块,就像一个人在水下冒出头来顶起了床单。她的男人找了个树枝挑开了床单,发现竟然是她的媳妇,直挺挺的站在水里只露一个头出来.......................... 章节目录 第385章桥鬼 > 年轻人总是没心没肺的,白天的喧闹和忙碌总是让我忘掉那些让我小腿抽筋的事情,但是一到晚上我便不由自主的想起,那画面无比的清晰。可怜我还得上夜班,这两件事情搞得我着实没有心情或者说害怕上夜班,但是想想没有钱花的日子貌似比这两件事还可怕,尽管不情愿我还是决定去上班,我不敢在天已经暗下来的情况下去上班,所以我六点钟太阳还没落山就到了厂里,在椅子上睡了一会总算熬到了八点,还好比较正常没有发现异状,只不过三组的一个姑娘没有来,打电话却没有人接。凌晨十二点半那个女的上班来了,接下来她就给我们讲她在路上遇到的事。她说今天闹钟没有听见所以起晚了都快十二点了才醒,一看时间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她们家距离我们厂不是很远也就是十分钟的路程,不过由于我们厂所在的开发区是近几年才发展起来的,开始都是荒地,少有人家居住。(听别人说以前这里都是乱葬岗,不知道真假的)她们家到厂里的路还好一点,都是水泥路。不过却要路过一座大桥。桥下就是路南河。这条河可是挺宽的,水也深,几乎每年夏天都听说过有人洗澡淹死的事情,这个我们以后再说。归正传,今天的事情就发生在桥上,她说骑车到桥上的时候感觉天稍微亮了一点点,朦胧间觉得前面好像有人,走近一看,居然站了两排男子,一身黑衣打扮,衣服看得清清楚楚,脸却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两排男子的中间摆了一顶花轿。要是寻常人看了还不吓得半死?这姑娘没心没肺的上去还问了一句“你们是干什么的啊?现在还有花轿啊?”(不由得佩服这姑娘,顶礼膜拜,人才啊)但是没有人回答她。四周静得可怕,她自己也感觉到不对劲了,也有点害怕,就赶紧骑车来厂里了。到了厂里也就开始讲给我们听了,说得要多邪乎有多邪乎。大家也都没有心思干活了聚在一起聊这些东西。这时候,一位平时沉默寡的阿姨说话了,“丫头啊,你有什么想说的就打给电话给你爸妈说说,有什么想做的事没做的就和你家里人说说。”那姑娘一下子火了,“你什么意思啊?有病哦。”阿姨不在说话。她也没有追究,大家也没有在意。大家在一起又谈到了一些灵异离奇的事件。有一个阿姨(我才18,厂里多数都是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我统称阿姨)说起了她侄女家的一件事,说她侄女八岁的时候有一天回家,发现院子里靠墙的水缸里掉进了一只黄鼠狼,正在水里挣扎,她看到了就过去拿了一根小树枝,把黄鼠狼往水里按,黄鼠狼刚浮到水边她就用树枝给按下去,刚浮上来就给按下去,一直持续着,最终黄鼠狼被水给呛死了。此事过去一年以后她突然间就全身浮肿,并且呼吸困难。医院检查结果呼吸道正常,心脏正常,呼吸问题查不出来,但是全身浮肿得出的结果是泡水时间太长泡肿了。这时候她家的大人才想起去年的事情,急忙带着小姑娘去小房子(专看小儿惊吓的地方)找仙奶看,结果人家就说了,是黄狼子来讨债了,人家掉水里了你还落进下石,救不了,结果最终小姑娘全身溃烂,呼吸困难而死。还有一位阿姨就讲她们村子以前的事,那时候村里还没有自来水,都是井水,村子里有一口大井,这地方可是不允许小孩子玩的,万一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有一天他们村一家人去地里干活了,家里就两个小孩在家,一男一女,男的7岁,女的5岁,哥哥没事就带着妹妹在村子里玩,转转悠悠的就来到了井边。话说这家大人农忙回来以后发现小孩不在家,找到了井边,发现自己家的两个小孩都站在水井里,没错,是在站那,或者说飘在水面上,还在嬉戏,大人吓得要死,忙过去拉着自己的孩子问为什么来这里,多危险,不能下水等等。男孩就说了,爸爸,这个老爷爷对我们太好了,还让我们踩在他的头上,还飘在水里玩。孩子的父母看井里却什么也没有,女孩还说就在下面啊,还对我笑呢,孩子的父母吓得一身冷汗,抱着自己的孩子,对着水井祷告一番,三鞠躬,匆匆离去.讲了一会,大家还是开始工作了,没想的是,凌晨四点钟,又发生异变,之前看到花轿的姑娘像发疯一般到处东躲西藏,直接往桌子下面钻,一边钻一边喊,不要抓我不要抓我,吓得大家半死。然后那个女的突然一动不动,死了....此时厂里负责人早已报了警,警察来的还挺快,医生也来了。厂里的人都做了笔录,警察叔叔也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让我们不要乱说,然后走了,厂里暂时决定放假,取消夜班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现在走,大家聚在一起等天亮再回家,这时候有人问,阿姨,你刚才说让她有什么想说的就打给电话给她爸妈说说,有什么想做的事没做的就和她家里人说说。是什么意思啊。大家都反应过来,一起看着那位阿姨,等待她的答复,阿姨沉默良久,叹了口气“唉....都是命啊,看到了就看到了,非得要多嘴,本来不是来带你的也得把你带走啊,这是给别人当了替死鬼了!” 过了几天,我听到别人说,死因检测结果出来了。心肌梗塞,心脏病突发,但是此前她从来没有此类病症,也没有家族病史.......... 章节目录 第386章一定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的 > 小菲和小洁是孪生姐妹,两个人都有同样的兴趣——猎奇。 作为《惊悚e族》的粉丝,不仅让姐妹两个人认识了不同的作者,还喜欢上了不同风格的美文。 为了更有写作灵感,小菲和小洁决定去猎奇。 说实话,对于猎奇的定义是什么,她们还是模棱两可,她们只是觉得猎奇就是去寻找恐怖而刺激的事物而已。 宁静的夏天,萤火虫漫天飞舞,点点的荧光,点缀着寂静的山村。 小菲和小洁趁着暑假来到x地区的某个山村。 这山村很奇怪,怎么大白天的竟然没有一个人? 山村的建筑很古老,用木板砌的墙,瓦顶屋檐,置身其中仿佛回到了古代。 她们俩分头寻找人迹,转了一圈,回到原点,互相望着对方耸耸肩。 “姐,都快黄昏了,我们都找了一整天……”小洁说着,两个人来到一座大宅院。 “我们吃点儿东西吧,然后找个地方休息。”小菲也觉得累了,从背包里拿出干粮和水递给小洁。 蟋蟀轻轻哼起夜曲,太阳隐藏了最后一丝残光。 一阵风吹过,荒凉的大宅显得阴森森的。 “咕咕——”猫头鹰的一声鸣叫,让两姐妹更是觉得恐怖。 “姐,我们这是在哪里啊?怎么这个地方这么恐怖?”小洁紧紧靠着小菲说。 “我也不知道啊,地图上怎么没有显示这个村庄?”小菲用手抚摸小洁的头发,轻声说着,仿佛害怕被谁听见似的。 月色当空,朦朦胧胧的,给山村笼罩了一种深不可测的神秘。 姐妹两人睡得正熟时,村庄突然热闹起来了。 大宅外的街上人声鼎沸。 “云吞面,热辣辣的云吞面……” “糖葫芦,又大又甜的糖葫芦……” 小菲醒来了,被这热闹的“夜市”吵醒。 小菲轻轻摇摇小洁,小洁惺忪着擦擦眼,问:“姐,怎么了?” “你听!”小菲说。 小洁竖起耳朵听,只听见猫头鹰的叫声。 “什么声音也没有啊。”小洁一脸疑惑地说。 “不可能!我明明听到外面有叫卖的声音。”小菲安静下来,外面的热闹声竟然停息了,“难道真是我的错觉?” 小洁打着哈欠回到休息的地方正要坐下,小菲二话不说拉起小洁就跑。 “姐,你干什么!”小洁甩开小菲的手,吼道。 “好多人……”小菲瞪大眼睛,发现几个穿着古装的园丁正向她们走来。 然而,小洁什么也看不见,她觉得姐姐是无理取闹,不让自己睡觉。 小洁正要转身回去睡觉时,愣住了。 因为她也看见了,那些如同鬼魅般的人,正慢慢飘来。 小菲拉着发呆的小洁就跑。 “一定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小菲说。 她们两个人一直跑,然而她们没有发现,不论她们怎么跑,她们还在这个院子里…… 天亮了,阳光洒在这宁静的坟墓群上,小鸟清着嗓子欢呼黎明。 两具冰冷的尸体,因为恐惧而扭曲的俏丽面孔,她们的手,紧紧握着对方… 章节目录 第387章葬村 > 雨疯了一样地下。 这场雨已经下了整整七天了! 在平山,在这个江南小镇,这样猛烈急骤、数日绵绵的暴风雨是很少见的。疯一样的暴风雨将平山镇笼罩在一片迷茫和阴冷之中,压抑得人们透不过气来,根本不想也不敢出门。除了风声就是雨声,整个平山镇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苍凉世界。 豆大的雨滴狠狠地打在树叶上,又滚落下来,溅起一尺高的水珠。狂风呜咽着撕摇着整片树林,细小的树枝禁受不住狂风的魔力,“劈里啪啦”地纷纷折断,更给这个夜晚的平山增加了几分恐怖和不安。 在一片树林里,五、六个男人正在使劲地挖着什么;旁边站着一个富商模样的中年人,圆胖的脸,圆胖的肚子,圆胖的身材,一个随从在他头顶上撑着一把伞,由于风太大,随从只好用两只手紧紧地将伞柄攥在手里;在富商旁边,一个衣衫不整的漂亮少妇被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反抓着双手,雨滴砸在她的头发、裸露的肩膀上,立即汇成一股一股的水流沿着身体流进泥泞的土地;另外两个瘦瘦模样的随从各自提着一盏煤油灯站在富商身边,借着煤油灯昏黄的光线,总算大概看清了少妇的样子:少妇表情非常冷漠,掩映在雨水中的瓜子脸依然清秀靓丽,一袭红色的旗袍凸现出她匀称窈窕的身材,只是旗袍被撕破了不少,白皙逼人的肌肤时隐时现,但是她那双幽怨愤恨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雨伞下面无表情地站着的富商。除了雨声、风声、树枝折断声,以及“咚咚”的铁揪挖地的声音,没有一个人说话,一切都显得神秘而诡异。这里,将要发生什么? 很快一个一米多深的大坑就挖好了,这个坑有近两米长、一米宽。挖坑人中一个领头模样的跑到富商身边说:“老爷,挖好了。”富商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大坑边上扫视了一遍,然后回过头来说:“把那个贱人推下去。” “老爷,真的埋了?”一个管家模样人的小心地问道。 “埋!赶快埋!这个贱人竟然背着我偷男人,败坏我方家的名声,死有余辜!”富商恶狠狠地说。 “可是,她,她已经有了身孕!”管家有点不忍。 “身孕?谁知道是这个贱人和哪个王八蛋的野种!埋掉!都埋掉!”富商有些气急败坏地说。 “那,好吧!”管家无奈地说,转过身来对着抓着少妇的两个大汉手一挥,“埋吧!” “七姨太,对不起了!”两大汉连拖带推地把少妇带到大坑旁边,少妇突然用力地挣扎着,站在坑沿上回过头来,怨恨地盯着富商说:“方老爷,我死而无怨,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他是没有罪的啊!” “不是我的孩子,留在世上干什么?你这个贱人,竟然还有脸为肚子里的野种求饶,你把我方家的脸都丢尽了!” “方老爷,你有钱有势,娶了七个老婆还不够,还要再娶一个,在你的眼里,我们这些女人算什么?你不就是看中我的容貌吗?那些大姨太、二姨太、三姨太年纪大了,你也就不理会了,我们这些女人根本就是你手里的玩物!” “为什么你们这些男人可以娶妻纳妾,我们女人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你既然不爱我,难道我就不能去喜欢别人吗?这种孤单寂寞、没有感情的日子我早就受够了!” “贱人,还敢顶嘴!把她推下去埋了!”富商吩咐道。 两大汉顺手一推,少妇就掉进了坑里。少妇挣扎着想爬起来,富商走过来又将她踢进坑里。“赶紧埋了!”富商恶狠狠地说。 泥沙、雨水还有杂草一股脑儿地往坑里填去,转眼间少妇只露出半个身子了。 “不错,我在外面是有男人,但是我们是真的互相喜欢对方的。和他在一起是我一生来最快乐的日子,有人真心的喜欢我,我这辈子也算没有白活。” “按家规,我是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方家,所以我也没有准备活着,但是孩子是没有错的,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孩子好不好?等孩子生出来,你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泥土已经掩埋到她的颈部了,不雨水和着泪水流淌在脸上,少妇以哭泣的沙哑的声音继续苦苦哀求:“方老爷,我求求你,就算是我临死前的唯一的要求。嫁到你们方家一年多来,我从来都没有求过你,就这一次,仅仅这一次,求求你,方老爷!” 泥土已经灌进了少妇的嘴里,少妇的脸色由红变青,由青变白,呼吸越来越困难了,但是一双眼睛还在苦苦地哀求着富商方老爷,声音也越来越弱:“方老爷,求求你,求求你!……” 掩埋还在继续,没有老爷的吩咐,手下都不敢停手,转眼间,少妇整个身体都被泥土掩盖了。 “老爷,七姨太走了。”管家有些伤心地说。 “死贱人,走了的好。”方老爷冷冷地说。 突然,只听“哧”的一声,七姨太的一双雪白的手猛地破土而出,手指径直指着方老爷!掩埋的随从吓得赶紧扔下铁揪往后急退,一边退一边喊:“不好了,诈尸了!”方老爷也被吓得几个踉跄,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怎……怎么回事?”方老爷紧张地问道,管家赶紧将他搀扶了起来。 “老爷,诈……诈尸了!”一个随从脸色已经吓得惨白,结巴地说。 “刚死的人怎么会诈尸了?胡说八道。”方老爷虽经了刚才的一吓,但是马上又恢复了镇静,“管家,去看看贱人到底死了没有!” “是,是,是。”管家一边点着头,一边小心地向坑里望去。七姨太的手臂还在直挺挺地直伸着,但是没有其他的动静。“应该没……没事了!七……七姨太已经没有动静了。” “那好,快点把她埋掉。”虽说方老爷表面上恢复了在镇静,但是刚才七姨太直指着他的手还是让他感到几分害怕和不安,他现在只想快点把她埋掉,以免后患。 随从又赶紧回到大坑边上继续向坑里填土,不久整个大坑就被填平了,方老爷又吩咐弄了些花草树枝在上面,看起来好像更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 “好了,老爷。”管家说。 “我们走。”方老爷吩咐道。马上他们一行就离开了阴冷黑暗的树林。 这天是民国四年的六月十三,仲夏夜,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二 平山镇是一个一面环水、三面绕山的小镇,因为绕镇之山都不高,最高之山也只有300多米高,平山因此得名。山虽不高,但是树多林深,郁郁葱葱,加上镇前一湾清水,碧波荡漾,风光可谓旖旎。平山镇北临黄金水道长江,南接直下两广的大通脉,交通十分便利,因而这一带做生意买卖的特多,方天德就是平山镇最有名的富商。方天德的出名不仅在于他囤积的金银珠宝,也在于他是镇上唯一娶了八个老婆的人,其他的有钱人一般也只是两、三个老婆罢了。民国时期,妻妾成群的现象已不多见,但是方天德乐此不疲,不过自从三年前七姨太神秘失踪后,方老爷也再也没有纳妾了,只是去望春楼的次数更多了,那里可是全镇最有名的妓院。 在平山镇镇中心偏东北方,有一处十分雍容肃穆的大宅院,门口蹲着两个千斤石狮,一溜两米多高的围墙绵延数百米后成垂直形向后折去,将整个院落紧紧围起,园内不仅青砖碧瓦的房子鳞次栉比,而且亭台水榭、花团簇拥、曲径通幽,实在是一处幽雅怡人的好去处。园子后面数百米远便是葱郁繁茂的树林了,但是方天德很少去那里,特别是这三年来,他更是没有踏进半步。不过他的几个孩子却经常往树林里跑,因为树林里经常可以逮到野兔、野鸡之类的美味,况且大树林也是一个捉迷藏的好地方。 这天黄昏时分,刚上完私塾回来的方洪亮和方洪文便约上几个小朋友悄悄地从大宅院的后门溜到了后山的大树林玩耍起来。方天德一共有四个孩子,大儿子方洪亮、二儿子方洪文和三儿子方洪武,还有小女儿方依婷,方洪亮和方洪文已经上私塾念书了,正是好玩的年龄,方洪武刚学会走路,最小的方依婷还在母亲的怀里吮吸奶水呢。 玩着玩着,几个小孩子又开始捉迷藏起来了。 “这次你们兄弟俩不能在一起。”山豆说。山豆是管家的儿子,也是方家兄弟最好的玩伴。 “对,这次你们要分开。”大胖非常赞同山豆的提议。大胖是平山镇一个财主的孩子,年龄和方家兄弟差不多大,但是体重却比方洪亮和方洪文两人的体重之和还要重,大胖也因此得名。 “好,分开就分开。那你们说怎么玩?”方洪亮问道。 “这样,你和大胖两个躲藏,我和洪文将你们找出来。”山豆说。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方洪亮说。 “那好吧,那我就去躲起来了!”大胖嘟嘟着就准备隐藏自己了。 “你们两个要先闭上眼睛。”方洪亮用手指着山豆和弟弟说。 “好了,我们眼睛闭上了,喊十声后我们就开始找了。”方洪文说。 “不准睁开眼睛偷看啊!”方洪亮的声音越来越远,等山豆和方洪文睁开眼睛时,方洪亮和大胖已经没有了身影。 “你往东,我往西,走,将他们两个揪出来!”山豆吩咐道。 树林中的树木多而杂,有松树、杉树、野板栗、山茶树,山茶树上还有一些白色的未凋谢的山茶花,各种野草曼藤交织在一起,将整个树林编织成一张茂密的网,山豆和方洪文就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这张网中寻找着不知躲在哪里的方洪亮和大胖。 “大胖,我知道你在哪里,快出来啊!”方洪文一边寻找一边想引诱大胖现身。 “方洪亮,我看到你了!哈哈!”山豆故意压低了嗓子假装地说。 太阳就要下山了,落日余晖稀稀落落地洒进树林,夏天的蚊子已经开始从草丛中纷飞而出,山蛙也开始“咕隆咕隆”地叫了起来。但是方洪亮和大胖还是没有找出来。 天色就要黑了,树林开始变得阴凉起来山风吹得树枝“挲挲”作响,使树林更添几分恐怖。方洪文已经有些害怕了,对着树林大声地喊道:“大胖,哥哥,快出来,这次我认输了行不行?” 山豆也找了过来,紧张地说:“奇怪,这次他们怎么藏得这么好?” “我也是觉得蛮奇怪的,我们都找了大半天了,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这次我们要认输了。” “认输就认输吧,天都黑了,赶紧回家。”山豆急促地说,他也害怕了,“洪亮,大胖,快出来,我们认输了!天黑了,回家了!” 声音在山林中回荡,回荡之后又是一遍百虫声。 “你们再不出来,我们可要生气了!”方洪文开始着急了,四处张望着。 “砰”的一声,山豆的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山豆吓得打了一个冷颤,慌不迭地回过头来。 “谁?”山豆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嘿嘿!”大胖正站在山豆和方洪文后面吃吃发笑呢。 “好你个大胖,差点把我吓死。”山豆心有余悸地说。 “大胖,我哥哥呢?”方洪文问道。 “是啊,洪亮藏在哪里?”山豆也问道。 “你们还没找到他啊?”大胖开始得意起来,“哈哈,这次你们认输了吧?” “是的,是的,我们认输了。”方洪文着急地说,“现在天都快黑了,但是我哥哥却不知道藏在哪里,怎么都找不着!” “哦!”大胖咕嘟着,“我刚才睡了一觉,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也不知道他藏在哪里,真不好意思。”大胖抬头看了看天,真的快黑了! “你真的不知道洪亮藏在哪里?”山豆问。 “真的不知道啊!骗你我是乌龟王八蛋!” “不好了,我哥哥不见了!”方洪文着急得都快要哭了。 “来,大家赶紧一起找。”山豆说。 “洪亮,你出来!我们回家了!” “哥,你在哪儿啊?不要再藏了,回家吧!” “洪亮,你赢了,快出来吧!” 三个孩子在树林中心急如焚,天越来越黑了,大树林显得更加的阴森可怕,但是迎接他们的依然是百虫争鸣和自己的回声。 突然,有一个红色的身影在树林中一闪而过。影子移动极快,形如鬼魅。 “你,你们看到什么没有?”方洪文战战兢兢地问道。 “我,我看到了一个影子。”山豆紧张地说,“但是太快了,没看清楚。” “又来了!”方洪文用手向前方一指,身子紧紧地向山豆这边靠。在伙伴当中,山豆年龄最大,也最勇敢,平时玩耍时都是他带头指挥的。 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披散着长发的身影正在树林的前方悬空移动,转眼就飘到了孩子们面前。突然,身影嘎然而止,一股阴风直袭三个小孩。 “妈呀!”大胖吓得一个哆嗦,竟然跌在了地上,方洪文紧紧地拽着山豆的手臂,全身不停地颤抖,山豆也被这股阴风吓得“蹭蹭蹭”后退了几步,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这个鬼魅身影。许是吓得不知所措了。 “你,你,你,你是……”山豆的舌头开始打结了。 “哈哈……”红衣身影突然一阵大笑,笑声令人毛骨悚然。红衣身影更逼近了一步,一双白白的光光的脚丫露在旗袍下面,天啊,这双脚丫竟然从来都没有着地! “鬼啊——”山豆和方洪文突然凄厉的大喊,拔腿就往回跑,跌在地上的大胖刚爬起来又跌倒了,恰好绊到了山豆和方洪文,三人倒在了一起。 “哈哈——”阴森恐怖的笑声在他们耳边隆隆作响,三个孩子埋首抱成一团,浑身不断的颤抖着。 恐怖的笑声突然消失了,树林一阵沉寂,除了山虫的鼓鸣声外。三个孩子还颤抖地抱在一起,大胖的嘴里不停地哆嗦着:“鬼……鬼……鬼……” “鬼,鬼走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山豆终于抬起头来,红衣身影已经不见了。 “好可怕,我好怕。”方洪文也抬起了头。 “快,咱们赶紧回家!”山豆敦促说。 “但是我哥哥还没有找到呢!”方洪文十分着急又害怕地说。每次兄弟俩都是偷偷地到树林里玩的,父亲从来就不允许他们踏进树林半步,如果找不着哥哥,父亲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那,赶紧找吧,大胖,起来,大家一起把洪亮找出来。”山豆说。 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从树林前方传来。这哭声洪亮清脆,像刚出生的婴儿的自然之啼。 “听,有小孩的哭声。”方洪文说。 “这大树林中怎么会有小孩的哭声呢?是不是……”大胖奇怪地问。 哭声开始变得凄惨了,听得让人顿生怜悯之心。 “走,我们过去看看。”山豆说,“大家小心点,千万不要掉队!” 借助树梢上透进的点点月光,三个孩子朝着哭声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前进,不久,他们来到了树林一块稍为宽阔的空地面前。说是空地,其实中间长满了杂草和一些小树苗;说不是空地,但就高大茂密的树林来说,也确实算得上是一块平坦的地方。 婴儿的哭声到了这里竟然嘎然而止。周围又是一阵沉寂,连百虫的鼓鸣声也没有了,只有三个孩子急促的呼吸声和“咚咚”如同擂鼓的心跳声。 “奇怪,怎么没有了?”山豆紧张地说。 “山豆,这里好可怕!”大胖害怕极了。 “看,那里好像有东西!”方洪文指着前面的草丛说。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在草丛旁边果然有些什么东西。 “是一双鞋!白色的鞋!”山豆盯着那东西说。 大家手拉手又向前走了几步。 “看,那是我哥哥的鞋!”方洪文紧张地说。 大家赶紧快几步跑过去——是的,真的是洪亮的鞋,但是洪亮呢?洪亮去了哪里?这么大的树林,这么黑的夜晚,他一个人无声无息的会去哪里呢?难道……一种不详之感直袭几个孩子的心头。 “哥——”方洪文几乎是撕开了喉咙在喊。回声在树林中回荡,刺耳,凄厉,恐怖! “快走吧,洪亮也许已经回家了!”大胖更加害怕了。 “洪文,也许你哥哥已经回去了,要不然,我们应该可以找到他的。”山豆也很害怕,但是他是他们中最镇静的一个,“不如我们先回去吧,再说这样找也不是办法,太晚了,咱们的父母也会很着急的。” “哥——”方洪文手里拿着方洪亮的一双白鞋,哭啼着和山豆、大胖踩着黑夜,如同惊弓之鸟般往家中跑去。 三今夜方家无眠。 方洪亮的失踪,惊动了方家上到方老太爷、中到方老爷和一群姨太太、下到还在母亲怀里吃奶的小依婷,全家人都坐在客厅里,有的哭,有的闹,有的唉声叹气,有的沉默不语。方洪文跪在方天德面前一动也不敢动,小依婷好像刚从睡梦中惊醒,哭啼个不停。 “我告诉过你们很多次,叫你们这些小孩子不要去后山,不要去后山。好,现在你哥哥不见了,你说怎么办?你这个小孽种!”方天德说完又是一鞭打在方洪文身上。 “老爷,你就不要再打了,他还是个孩子啊!”三姨太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乞求道。方洪文正是她所生的唯一的孩子,大姨太生了方洪亮,四姨太生了方洪武,六姨太则生了个女儿方依婷。在一旁,大姨太的哭声更响了。 “说,洪亮到底怎么失踪的?”方天德的鞭子扬在半空,却没有打下来。方洪文还在不停地颤抖,背上已经被鞭出了好几条鲜红的血印。 “我们几个只是在捉迷藏,哥哥和大胖躲起来,我和山豆去找他们,谁知道……谁知道哥哥就不见了!”方洪文啜泣着。 “我们到处找他,可是一直找不着。”方洪文一边哭一边说,“只发现了哥哥的这双鞋。”说着就把揣在怀里的一双白鞋拿了出来。 “什么?洪亮的鞋?那人呢?人去了哪里?”大姨太猛扑过来将鞋抓在手里,急切地问方洪文。 “别吵了,我来问他。”方天德呵斥大姨太,“洪文,这双鞋是在哪里发现的?” “好像是在……在树林中一块空旷的地方。”方洪文说,他突然想起了树林中一幕幕奇特恐怖的遭遇,声音开始发抖起来,“我们还听……听到了婴……婴儿的哭声。” “什么?婴儿的哭声?大树林里怎么会有婴儿的哭声?”方天德吃惊地问,“那,你们看到婴儿没有?” “没,没有。我们跟着婴儿的哭声一直走,走到那块空旷地方的时候,哭声就没了。” “奇怪,树林里怎么会有婴儿呢?”大家纷纷议论起来。 “还有,我们在树林中遇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红色旗袍的人,”方洪文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可怕的鬼魅身影,吓得嘴巴直打哆嗦,满脸恐惧之色,“不,她不是人,她在……在空中飞,她……她是鬼!” “啊?”几个姨太太张大了嘴巴。 “红色旗袍,红色旗袍的女人?”方天德突然变得十分紧张,手中的皮鞭也掉到了地上,“会不会是…….”七姨太的影子倏的一下直窜方天德的脑海,她肚子里的孩子,她那双举着的双手……方天德的脸色越来越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纷纷直冒。 “爹,你怎么啦?” “老爷,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方天德赶紧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恢复了一下神态,“我,我是担心洪亮啊!” “好了,天都快亮了,大家休息一下吧,一大早就派人去后山寻找洪亮!” 散了,人都散了,惊恐过度的方洪文累都累得睡得着了,年幼无知的方洪武和方依婷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除此之外,谁又能睡得着呢!方老爷就这样在客厅里坐着,一直坐到第一缕阳光透过琉璃窗照进弄堂里。 后山树林里人影婆娑,方家所有的男丁都出动了,除了方老太爷和方老爷,当然方老爷的两个儿子也不会去。 “大少爷!”“大少爷!”呼喊之声响彻整个树林,从日出到日落,从朝露到暮霭,但是方洪亮依然不见踪影。 “我的孩子啊!”方家大姨太悲惨的哭声从厢房里传出,在平山镇上空回响,与树林里的呼喊声交织一片,给整个平山镇平添了几分悲凉、惊慌和不安,一大早,家家户户都关门睡觉了。 只有方家灯火通明。 “还是没找着?”方老爷问管家。 “没有,整个树林都找遍了,连根头发都没发现。”管家应道。 “看来我这个孩子啊,唉!”方老爷痛苦地低下头。“怕是找不着了!” “老爷,会不会是被拐卖了?这年头兵荒马乱的。” “拐卖了还有个盼头,兴许能找得着!我是怕他已经……不在了!” “老爷,不会的,这怎么会呢!” “你还记得三年前后山树林的事吗?”方老爷紧张地问道。 “三年前?三年前的事情?”管家想了想,突然将脑袋凑过来,小声地说,“您是说七姨太的事情?” “我怕的就是这个啊!”方老爷脸色十分难看。 “啊?她都不死了三年了吗,怎么会……怎么会呢?” “我想也不会。但是洪文,还有你家那个山豆都亲眼看见了一个穿红色旗袍、披头散发的女鬼啊!还有那婴儿的哭声,是不是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呢?我可是越想越怕啊!” “哎呀,难道是七姨太索命来了?”管家也开始吓得脸色大变了。 “呜——呜——”一阵婴儿的哭声从远处传来。 “这个死丫头,这么晚还哭哭啼啼的,真烦人!” “呜——呜——”声音好像就在房顶上。 “六姨太,你——”方老爷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今天一大早六姨太就抱着孩子回娘家了,家里根本就没有这么小的婴儿,怎么会有婴儿的哭声呢?莫非这就是七姨太肚子里的……方老爷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了! “管……管家,你听!”方老爷用颤抖的手颤抖地指向房顶。 “呜——呜——”这声音就在房顶上!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好像就要破瓦而入了! “是……是……很奇怪的……声音,是…….”管家也听得头皮直发麻,脚底生软,一屁股就坐在地上。 哭声嘎然而止。一阵沉默。 “走了?”方老爷战战兢兢地问。 “好像走了!”管家十分小声地应道。 “看来真的是七姨太报仇来了。”方老爷惊慌地说。 “老爷,这,这如何是好啊?”管家害怕地问。 “我也不知道啊!” “哈——哈——”一阵诡异的狂笑声从远处传来。这是女人的笑声,好像在哪里听过。 “听!这是什么声音?”方老爷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哈——哈——”狂笑声越来越近,好像就在屋顶。“哈——哈——”听出来了,是七姨太的声音,真的是七姨太的声音!管家吓得面无脸色,张大了嘴巴坐在地上,全身除了发抖还是发抖! “来了!她……她……她……来了!是……是……七姨太!”管家几乎说不话来。 “我们……快……快……跑!”方老爷走起来想跑,可是腿一软,又跌在了椅子上。 笑声也嘎然而止。一阵沉默。 “走……走……走了?” “不……不……不知道。”管家想站却站不起来。 “快……喊……家丁!”方老爷实在害怕之极,人多了会感到安全些。 “是……是,我……这就去喊。”管家几乎是像螃蟹一样爬着。 “砰”的一声巨响,一个物体突然掉在了客厅中央,溅起一阵灰蒙蒙的扬尘。这声巨响实在之响,震得整个屋梁都在摇晃,瓦片也一阵稀梭,方老爷连人带椅向后翻去,管家吓得整个身子都匍匐在了地上。 “这……这又是什么?”方老爷爬到管家旁边问道,眼睛盯着客厅中央那个刚掉下来的物体,扬尘还没有散去,借着依稀的灯光,物体仿佛是个人! “管家,去……去……看看!”方老爷已经躲在了管家后面。管家同样害怕不已,但是在老爷的吩咐下,他不得不一步一步地向那个物体爬去。 “天啊,老爷!”管家刚爬近那个物体又惊恐地往回退,嘴巴哆嗦不已,“老爷,是……是……大少爷!” “啊?大少爷!”方老爷连爬带滚地跑过来——躺在他面前的果然是方家大少爷——方洪亮! 躺在眼前的方洪亮脸色像白纸一样的白,眼睛像铜铃一样的大,嘴巴张开得像苹果一样的圆,舌头伸得像蛇芯一样的长,一双光光的脚丫直挺挺地露在外面。除此之外,全身完好无损。 方少爷真的死了!是被吓死的!是被活生生吓死的!方老爷扑到方洪亮身上,抚摸着那张白纸一样的脸,大哭起来! “孩子啊,你好惨啊!” “少爷,少爷,你醒醒,醒醒啊!”管家也扑到旁边叫喊着。 方家宅院男女老少都被刚才的啼哭声和狂笑声吓醒了,现在又听到了方老爷哭天抢地的声音,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幸的大事,纷纷直奔客厅。 方老爷面对方洪亮恐怖悲惨的死相,又是痛,又是怕,又是恨,又是悔。这一定是七姨太报仇来了,先要了我孩子的命,下一个肯定要我的命了!方老爷越想越痛,越想越怕,特别是方洪亮那双睁大得恐怖的眼睛,更让方老爷既惊又怕!方老爷伸过手去,想帮方洪亮闭上眼睛,突然,透过方洪亮那双死灰色的大如铜铃的眼睛,方老爷仿佛看到在他身后正站着披头散发、一袭红色旗袍的七姨太,七姨太正吃吃的笑着,眼睛却充满怨恨地盯着自己! “啊——”方老爷大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四 方老爷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一群妻妾围在床前,大姨太在旁边哭得死去活来,连方老太爷也拄着拐杖颤微微的来了。 “七……七……七姨太……来了!”方老爷眼睛中满是惊慌之色,嘴巴直打哆嗦。 “老爷,你怎么啦?” “七……七姨太不是早就失踪了吗?” “七姨太在哪里?” “老爷,我们家洪亮,他……他死了!” “什么?洪亮死了?”方老爷从惊慌中清醒过来,眼光四处乱窜,“洪亮……洪亮……洪亮被七姨太…….吓……吓死了!” “七姨太怎么会吓洪亮呢?再说我们也没有看见七姨太啊!”三姨太说。 “是……是七姨太,一定是七姨太吓……吓死洪亮的!” “唉!德儿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方老太爷沉重地叹着气问道。 “爹!……”方老爷欲又止。 “说啊!”方老太爷的拐杖挫了一下地板。 “爹,我……”方老爷低着头,面露惭愧悔恨之色,“管家,你,你来说吧!” “是……是,老爷!”管家走到方老太爷身边,低头垂手,唯唯诺诺地将三年前后山树林中的一幕讲了出来,但是他隐瞒了七姨太肚子里有孩子这一事实。 “作孽啊!”方老太爷长叹一声,其他人都被惊吓得张大了嘴巴!原来七姨太的失踪并不是失踪,而是被方老爷给活活地埋了! “爹,洪亮就是去后山树林玩的时候不……不见的,结果却……,爹,一定是七姨太吓死他的!”方老爷说。 “还有那狂笑声,就是七姨太的!”管家说。 “我是说那笑声好像有些熟悉,有点像七姨太的。”姨太太们也开始议论起来。 “爹,现在该怎么办啊?”方老爷巴巴地看着方老太爷,希望他能够有个万全之策,能躲过这次灾难。 “唉,我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还怕什么!你啊,听天由命吧!”方老太爷说完便站了起来,在侍从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了。 “爹,您……您给想个办法啊!”方老爷望着方来太爷远去的背影哀求道。 “德儿啊,赶紧烧香拜佛求平安吧!”方老太爷回过头来叮嘱道。 “是,爹。”方老爷应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围在面前的这群妻妾随从,大声的喊道:“都还楞着干什么?快去准备啊!”接着方老爷又将管家叫到身边,轻声地说:“你把洪亮的后事好好安排一下,带几个家丁去后山树林烧三天香。唉,希望七姨太能够饶过我们啊!” 方洪亮的后事,还有一天到晚的烧香拜佛,方家宅院整整忙碌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七姨太也没有来了,方老爷的气色也变好了,精神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偶尔还能够在院子里四处溜达溜达。 “看来,应该是没事了!”方老爷逗着眼前的鹦鹉说。 “是啊,烧了这么多纸钱给她,希望她在地下能够知足。”管家在身后轻轻地说,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哎呀,呆在这个院子里都一个星期了,管家,晚上陪我出去逛逛,如何?” “老爷,您知道,我不好这个,您就自个去吧!” “哈哈,你啊!好,就不为难你了。记得每天都要烧香啊!” “记得,老爷。” “那好吧,你就先回去吧。” “是,老爷。”管家小心的后退着,走出了院子,急急忙忙地回家了。虽说这一个星期没事,但一想到大少爷悲惨的死相仍然不寒而粟,他要赶紧回去看着山豆,想着三年前的事情自己也在场,就怕七姨太对山豆也不利啊! 望春楼,平山镇最大的妓院。 入夜时分,华灯初上,女人如云,男人如织。 方老爷踱着方步走进了望春楼。 自从闹鬼一事发生后,大姨太每天以泪洗面,六姨太回了娘家,五姨太、八姨太也吓得抱病省亲了,二姨太、三姨太人老珠黄,四姨太又卧病在床,唉,还是望春楼好啊,女人多,又年轻漂亮,可以好好地开心开心,洗洗这一身的晦气。方老爷边走边思量着,嘴角竟然露出了得意的笑。 “哎哟,这不是方老爷吗?您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来了?姑娘们可想死了你了。”老鸨扭着肥胖的身躯迎了上来。 “哦,是吗?”方老爷眼睛眯成一条线,顺手摸了一把老鸨肥肥的臀部。 “方老爷,您要是满意的话,老娘今天晚上也可以陪陪您呢!”老鸨跟着方老爷往楼上走去。 “您哪,还是先去照照镜子吧!”方老爷停下了脚步,因为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大小姑娘堵在了楼梯口。 “让开,别挡路!”方老爷推开了几个姑娘。 “方老爷,姑娘们都来了,您看挑哪个?”老鸨在后面奉迎道。 方老爷眯着眼睛看了一下站在面前的这些妖艳的女人,扭过头来对老鸨说:“小兰在不在?” “您找小兰啊,她可是从来是只陪客人喝茶聊天的。”老鸨将手里的一块手绢在方老爷眼前晃来晃去。 “哎呀,你别晃了,我问你她在不在?” “在,当然在,不过价钱可不其他姑娘贵哦!” “哈哈,你瞧我是没钱的人吗?”方老爷说着掏出一大把铜钱往老鸨手里一放,“去,赶快把她叫过来,我要一间最好的房间。” “那好咧,您等着啊,方老爷!”老鸨硕着就颠着屁股乐陶陶地跑去喊那个叫小兰的姑娘了。 章节目录 第388章血豆腐 > 6月7日近晚时分,太原城里一连肆虐几个中午的狂风终于停了,先前在城市空间中漫卷的沙尘与塑料袋也已落停,云都被吹开去,向晚清澈的天空,终于让这座“国家级园林城市”神似起来。 迎泽湖公园位于城市中心,这座太原城里规模最大的公园此时还没迎来它的游园高峰,园子里稍显安静。 水域占到整个园子1/3面积的迎泽湖,水色褐黄,泛起阵阵鱼腥。一座东西向的七孔桥穿湖而过,把湖面断成南、北两个部分。资料记载这是一座建于上世纪60年代的石拱桥,长约60米,宽约6米。 本刊记者惊奇于上个世纪90年代的那次大规模踩踏,如何能在这窄窄的一方桥面上发生。 “天上确实出现了‘女’字云,当然没有写的字那样规范,就是像。”太原市水利机械厂53岁的李师傅,抓着一罐头瓶子茶水,站在桥东头的草地边,跟《了望东方周刊》记者聊起1991年9月24日七孔桥踩踏事件发生前天上出现的云彩天象。 李师傅和大多数声称看见“女”字云的受访者一样,都不愿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他们虽在城市的不同地方受访,而且各不相干,但所指云彩方向大致都在太原城的天空正中。 更多有关“女”字云的亲历故事,则在近年陆续被网友发布在网络的大小论坛或者博客上。 “我当天放学回家坐在电车上,从车窗看外面的蓝天云彩。发现正当空,有一个大大的‘女’字,旁边有一团云绕在一起看不清是什么。” “那个‘女’字我也看到了,真的印象特深。我看到的女字旁边是一个小孩形状,又像一条头朝上的鱼。” “那时还是上小学,大概晚上六七点吧,我们那时上晚自习,大家都觉得好奇……当时我还以为是喷气飞机做出来的那个女字呢,当晚出事了。” “天上出现一个大大的‘女’字,是母亲叫我跟姐姐看的。我家那时在三墙路一带住,‘女’字就在头顶上,也就是在太原古城的中心。” 故事二:《红色的豆腐脑》1000字 我家门口拐弯处有个卖豆脑的地方,那是老字号了,我记得我第一次吃的豆脑就是从哪里吃的,那里的豆脑别有一番风味,无论是在哪里吃都吃不出那种味道了,这难道就是家乡的味道吗? “终于放假了,可以回家了,好想那家豆脑店的豆脑啊!阿芳,有没有兴趣去我家我请你吃。”阿芳考虑了一会儿,同意了。我们一块回家,一到家我就把阿芳拉到了那家豆脑店,我们点了两碗豆脑,“对没错,就是这个味道,太好吃了,阿芳你快尝尝”阿芳尝了一口,“呀,确实挺好吃的,不过这豆脑怎么跟平时吃的不一样啊,怎么是红色的啊,不过好好吃哦” 吃完以后,我们回到家,吃饱饱了就睡觉了,睡得老熟老熟了。忽然,阿芳坐起来了“不要,不要,怎么可能,不是这样的,不是……”一边摇头一边喊,我赶紧摇醒她,问她怎么了,阿芳说“不要吃那家豆脑了好不好,不要吃了,血,有血啊”我对阿芳说“别乱想了亲爱的,只不过他家的豆脑是红色的而已,不是血,快睡吧” 次日早上,阿芳说她要回去了,想家了,我估计她是因为昨天的梦,我告诉她别乱想了只是那家的豆脑特别而已。走到车前忽然转头对我说“千万不可以吃了知道了没有。”我口头上答应了,心里想怎么可能,就因为你一个梦就不吃那么好吃的东西吗,切,我才不信你说的呢。 不知不觉走到了那家豆脑店,想起那血红的豆脑就流口水,正好,老板有空,就问了问为什么豆脑是红色的,然后老板说是加了血精,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血精的缘故,阿芳她多虑了,才不是什么血类。 我正津津有味的吃着,迎面过来一位老太太,忽然她指着我大叫了一声,就踉踉跄跄的走开了,我急忙追上去,知道走到十字路口才发现她,她正在烧纸,一边烧纸一边说“别找我,别找我,不是我干的,别来找我,我给你烧钱”我轻轻的拍了拍她说到“老婆婆你怎么了”老婆婆忽然大叫了一声然后对我说了一句话“姑娘,千万别去那家吃豆脑了,千万别去了。”然后老婆婆就颤抖的拄着拐杖逃走了。 我很困惑,毕竟阿芳和老婆婆都说不让我去,我决定一定要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忽然我发现那家豆脑店不在了,“呀,这是怎么回事啊”正好一个小哥走过来“小哥,请问一下于记豆脑店在哪啊”“你找那干嘛,那里十八年前就关门了”“关门,怎么可能,我记得我刚从哪里出来啊,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姑娘,你别摇了,我快被你摇晕了,我告诉你,告诉你,咳咳……掐死我了,那是十八年前的事了,那家豆脑店老板被杀了,而且还把他磨成了血浆到在了他家的豆浆桶里,警方过来查的时候只有一地白骨,哎,对了你问那里干嘛”我拖着无力的身子,不知不觉走到了家里,“咦,我怎么回来的,算了,洗洗澡睡一觉吧,肯定是在做梦,怎么可能有这么离奇的事呢”洗完澡,躺在床上,渐渐进入了梦乡……啊!呼呼呼,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原来是梦,吓死了。 忽然,于老板在床头,“于老板,你怎么进来的”忽然,他笑了起来,说“丫头,我的血浆用完了,把你的血浆借我点吧!”“啊!” 第二天,警方封锁了这里,里面有一摊血和一架白骨,跟当年于记豆脑店老板的死法一模一样…… 章节目录 第389章五人墓 > 这天凌晨,程浩然又被尿憋醒了,这已经是这周的第三次了。他去完厕所回到寝室后,先是闻到寝室弥漫着一股香气,然后看见自己的床上竟躺着隔壁寝室的顾城。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禁在心里暗骂:又进错寝室了!说来真怪啊,连续三次半夜去厕所回来都会进错。 他刚要离开,却发现顾城的额头上被一片黑影笼罩着。这团黑影看上去就像坟头上的墓碑,静静伫立在顾城的额头上,顾城浑然不知。 程浩然吓得赶紧跑到走廊,然后拨通了他哥哥李大齐的手机号码。 “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你找死啊?”李大齐没好气儿地说。 “我最近竟然有好几次都莫名其妙地进错了寝室,看见好多奇怪的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经常研究这些。” “你看到的都是阴间的东西,我和你一样,从小就体弱多病,容易被阴气缠身和吸引。” 程浩然心想:难道那间宿舍里有鬼? 第二天,顾城找到了程浩然,开门见山地问:“昨晚你站在我床前做什么?” “你亲眼看见的?”程浩然不答反问。 “你来看看就知道了。”顾城拉着程浩然的手往自己的寝室里走。 在顾城床前的地面上,程浩然看见了自己的鞋印。鞋印是黑色的,无论怎么擦都擦不掉,像黑影一样印在地面上。 “我们寝室里的四个人都没有这样鞋底的拖鞋,今天我以借笔记的名义拜访过整层楼的寝室,查看过所有人的拖鞋鞋底,只有你的吻合。”顾城道。 程浩然哑口无,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顾城解释。 顾城笑道:“这事我不会和别人提起。但你得帮我们寝室一个忙。明天凌晨,你再来我们寝室一趟,和我们一起摆个poss。”程浩然只好答应下来。 凌晨,他如约来到顾城的寝室,被要求和他们四人并排坐在床边。寝室没电,伸手不见五指。程浩然有种感觉:身边的并非是四个人,而是四口棺材。 这时,他再次闻到了那股香气。程浩然感觉这香气以前经常闻到,便在脑子里迅速搜索着。 对了!祭祀时候上的香烧出来的味道就是这味儿!程浩然感觉浑身都在哆嗦,他看到有几个黑色如影子般的鬼飘进了寝室,一个挨着一个,每个鬼都手擎三炷香。香在燃烧,却冒着黑色的烟雾。 它们来到五人面前,竟然开始祭拜。.guidaye. 等到它们祭拜完毕,地面上留下一团黑影,程浩然终于知道,那些黑影是鬼烧香留下的“残骸”,怪不得经他的脚踩后会留下鞋印。 程浩然刚要起身离开,却发现墙上也显现出了一团黑影,轮廓正是他们刚才所摆的poss。 “别怕,我们刚才被鬼拍了照,映在了墙上。”顾城解释道。 程浩然盯着墙上的那些影子,却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因为那团影子在朝他们慢慢移动,直到移到寝室中央才停住,俨然成了一座黑色的雕像。 但顾城似乎看不见这些,没有丝毫惊诧的神色。 “你们为什么要找鬼来拍照?”程浩然问。 顾城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是按照女友的要求去让室友和我一起做的。” 原来,顾城的女友郑萌萌在两人交往的一个月纪念日那天,莫名其妙地提出了分手,至于分手原因她却避而不谈。在顾城穷追不舍的追问下,郑萌萌终于对他说其实她也不想和他分手……如果他能按照她说的去做,或许还有继续下去的可能。“而她让我做的,就是以这个古怪的方式在凌晨摆好poss,等鬼来拍照。”顾城补充说道。 “那为什么你要拉上你的室友,甚至拉上我一起摆这个poss?”程浩然继续问。 “因为,这个poss需要五个人来摆。”顾城说着坐到寝室中间的凳子上,点了支烟。 而这时,程浩然看见伫立于寝室中央的那座“五人黑影塑像”中少了一个人。 当程浩然再把目光移到顾城身上时,才发现少的那个黑影人正躲在顾城的脑后,此时开始往顾城头上爬,然后大头朝下顶着顾城的头,四肢耷拉在两侧,随着顾城的动作在颤动。看上去,顾城头上像长着一只黑色的大蜘蛛。 程浩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对顾城说:“这事儿应该不是找鬼拍照那么简单。郑萌萌可能是在让鬼拿我们这些活人当作坟来祭拜。不过我可以帮你查出郑萌萌和你分手的原因。” 顾城听得头皮发麻,但见程浩然想帮他,连说了好几句感谢。但他并不知道,程浩然其实是想查出郑萌萌为什么要借顾城引来阴间的鬼,然后想办法给除掉。 食杀 程浩然让顾城带他去见郑萌萌。当他见到郑萌萌时,赫然发现她的头上也顶着一个倒立的黑“蜘蛛”。 他俩到底惹到什么了?程浩然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去找李大齐。可当李大齐一看见程浩然,竟面露惊恐的神色,连连后退,说:“你头上那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程浩然心里一惊,忙照了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的头上也有那团蜘蛛黑影。 李大齐突然问:“你看你头上那团东西像什么?” “蜘蛛啊!”程浩然不假思索地回答。 “不对,”李大齐摇了摇头,“我看像手机的wifi符号。” 经李大齐这么一说,程浩然又仔细看了看:他的头加上那个人影的手臂和腿,的确越看越觉得像wifi的符号。 程浩然明白了点儿什么,便打电话给顾城,告诉顾城他的初步发现。但是接顾城电话的人竟然是顾城的室友张杰,张杰在电话里说:“顾城一觉醒来,我们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好像老了好几岁似的。然后他就一直吃东西,可无论吃多少,都喊饿。现在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正在床上躺着呢。” “大事不妙,你得带我去看看这个顾城。”李大齐说。 当程浩然和李大齐赶到顾城的寝室后,程浩然又发现了一件怪事:顾城身边有很多干脆面的包装袋。难道他今天吃的东西全是干脆面? 李大齐说:“顾城头上的那团黑影是鬼。之所以它是黑影的形态,而且并没伤人,那是因为它的力量很弱。这背后的主谋很厉害,懂得用人形的黑影来蒙蔽咱们的双眼,令咱们误认为这是人影。其实,人影只是保护它的小鬼的外壳,真正的鬼正躲在人影之中,食着人摄取的食物的营养。而他头上的小鬼生前肯定爱吃干脆面,所以他才极度想吃干脆面。看来,我们得趁小鬼强大以前动手除掉它。明天凌晨,当鬼影轮廓明显点儿的时候,我会找到它的头,然后用烤过火的桃木剑将其砍掉!” 他的话音刚落,顾城的额头竟开始发黑,没一会儿,黑色笼罩了他的整张脸。 这时,程浩然叫道:“我的脸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李大齐这才发现,程浩然的脸也变成了黑色,说:“你们的脸同时发黑,这不是好的征兆,可能是小鬼采取措施了。它们到底想怎么样?” 终于等到了凌晨,李大齐仔细寻找着小鬼的头,但却一无所获。他正纳闷儿小鬼为什么没有头的时候,却看见顾城和程浩然的额头上裂开了一道黑色的口子。他走得更近些,端详良久,终于看出来那是倒过来的黑色血盆大口。 “坏了!小鬼的头和顾城的头阴阳重合了。这样的话,我就不能砍它的头了,因为你们的头会被一起砍掉。”李大齐说。 程浩然和顾城异口同声绝望地问:“那就是没办法了?” 李大齐说:“还有个办法。在食物上做文章。它最爱吃的东西往往令它放松警惕。” 李大齐将木剑磨出一摊木屑,用火烤过后掺杂于干脆面的调料包中,然后洒在面饼上,说:“现在,这个调料包对于它来说,已经成了‘调命包’,它吃了这个,会要了它在阳间的寿命。” 可当顾城吃下这包干脆面,他的脸起了更加可怕的变化。 只见顾城先是面部僵硬到一动也不动,然后竟然从脸皮上钻出成片的面饼颗粒,密密麻麻的,使顾城疼得大叫不止。 而顾城额头上的口子缓缓张开,发出一种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你让我死,你也活不成!” 李大齐怔住了,然后说:“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顾城的脸被毁了,当晚就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 天还没亮的时候,程浩然突然醒来,发现顾城的脸上被插上了一把木剑。 “这是你干的?”程浩然悄悄问李大齐。 李大齐点了点头说:“也只有这样才能除掉他头上的小鬼。而将木剑从绷带上插入,顾城也不会感到疼痛……” 李大齐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顾城在床上大叫道:“救我……它们来了!” 蜈蚣 程浩然和李大齐听到门外似乎有响动,便走到走廊,竟看见走廊尽头处有面黑得可怕的墙,朝两人移动而来。 “那不是墙……”李大齐说:“那是黑色的巨浪!” 似乎正如他所说,程浩然似乎听见了浪潮汹涌的声音,见那巨浪张牙舞爪怒吼着朝这边扑来。 “不对,那声音不是浪的汹涌声,而是无数人在嘶吼。”程浩然说,“再去看那黑墙,里面藏了无数颗鬼的头,原来是很多鬼影组成的鬼墙!” 说时迟那时快,那么一瞬间,两人感觉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看来那群鬼影刚从两人身边经过。 “不好!它们进了寝室。” 两人跑回寝室后,看到顾城被鬼影包围着。李大齐和程浩然冲进鬼影群中,本想拉出顾城,但当两人凑近顾城的脸,竟看见从顾城的眼眶内,伸出五根细长的黑色手指,猛然握住顾城的眼球,朝眼眶内拽去。很快,顾城的双眼就变成了两个黑洞。两人朝黑洞看去,那黑洞深不见底,边缘处竟是一排排紧挨着的牙齿,看上去密密麻麻的,令人毛骨悚然。 程浩然颤抖着说:“看上去,像是无数个鬼在排着队、张大嘴巴,一个接着一个地啃食顾城的脸。” 正如程浩然所说,当两人后退了一步,便看到那些鬼的嘴遍布顾城全身。更可怕的是,这些鬼的嘴张得越来越大,而顾城身上的皮肉面积越来越小,渐渐被黑色吞没了。 当顾城身上只剩下最后一张鬼嘴的时候,这张鬼嘴发出极为瘆人的声音道:“你们的朋友已经在我们的手里。想要换回他,请交出阴神的鬼胎!” 李大齐追问道:“阴神是什么?你们又为什么认为阴神在我们手里?”但并未得到鬼的回答。 程浩然仔细研究过鬼说的那番话,说:“既然它们称之为鬼胎,阴神可能是种鬼。” 李大齐说:“现在说什么都是在猜测。我们得找到一个知情人,从知情人那里找到突破口。” 程浩然猛然想起顾城还有个女友,顾城正是听她的话才在寝室里招鬼的。 也许,郑萌萌知道些什么。于是,两人用顾城的手机给郑萌萌打电话,却是她的室友接的:“郑萌萌去参加社团的活动了,她的电话落在寝室里,没带在身上。” “社团活动?什么社团?”程浩然问。 “一个叫‘深夜有话说’的夜间通过广播进行讲座的社团,她是社长。”郑萌萌室友说道。 程浩然和李大齐来到社团活动的教室,竟发现只有三个人坐在教室里。 这时,郑萌萌走了进来,对程浩然和李大齐说:“你们真是多管闲事。不仅让顾城身处险境,还坏了社团的好事。” “你们这个社团我早有耳闻,但从未见过你们社团搞过什么夜间讲座。难道这社团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你们在搞邪恶的活动?”程浩然问。 郑萌萌笑道:“其实我们一直在筹划搞次全校的夜间讲座,而且你和程浩然是主角。” 郑萌萌将教室窗帘拉合,教室内变得暗如黑夜。郑萌萌以及三位社员、程浩然头上的小鬼显出了身形。 这时,李大齐看见程浩然头上的小鬼的双手突然断掉,落在地上,然后不见了。随着程浩然的一声惊呼,李大齐看见那双断手竟然爬到了郑萌萌的脚下,死死握住郑萌萌的脚腕不放。 郑萌萌身子开始像蛇一样诡异地扭动起来,看得李大齐心里有些发毛。 更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身边的程浩然身子竟然也跟着在扭动。 “这、这是怎么回事?”程浩然见自己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也有些发蒙。 郑萌萌道:“鬼已经蔓延到校园的各个寝室,只要有黑影的地方,就会有鬼的存在,黑夜的来临对于每位室友都将是噩梦的开始。小鬼跳到每个人的头上后,会用手握住另一个人的腿,以此相连,组成了人和鬼的连接纽带,被鬼称作人鬼蜈蚣。被连接的每个人或者鬼都是蜈蚣的一个关节。而我,是蜈蚣头。只要我做什么事,你们都要跟着做。这何尝不是一种无形的讲座?而你们都是这条蜈蚣的前部分,只要我能以此方法连接到校园内更多的人,他们都会做着你们曾经做过的事情——找第五人在寝室进行合影。” 寄木咒 “所谓的合影为什么非得是五个人?”程浩然问。 郑萌萌说:“阴间的鬼仿照阳间的手机信号格,创建了连接阴阳的鬼信号,以此连接阴阳。我们活人相对于阴间的鬼来说,其实是死的。所以它们拿活人当作坟墓,称之为人墓。而五座坟墓便相当于阴间的一个坟场。我们社团是阴间在阳间建坟的第一个试点,所以我们社团只有五个人。” “这么说来,这个社团其实是阴间的一个坟场?”程浩然问。 郑萌萌说:“没错,但是鬼最近要埋一个阴间的阴神,需要更多的坟墓,我便利用顾城在寝室里又建了一个坟场。而我们头上的小鬼既是坟墓的守墓者,也类似于阳间的wifi信号,无论坟墓身在何处,只要有五座坟在校园相遇,都会组成一个坟场。如此一来,坟场将永不被瓦解。” “原来,鬼影之所以会找上我们,是因为它们想‘盗墓’。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只有顾城被鬼攻击。因为他头上的守墓者被我们杀死了。你利用了顾城对你的爱来为阴间的鬼做事,实在可恶。那么,新的坟场是用来埋葬阴神的?那是一种什么鬼,为什么要用更多的人墓来埋?”程浩然对郑萌萌另眼相看。 “障眼法。”郑萌萌说道,“以真假坟墓来迷惑阴间的盗墓者。据说,阴神要在此期间藏人墓里吸收阳气,等到强大后,统治阳间的人和阴间的鬼。” 这时,李大齐从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木剑,杀掉了郑萌萌头上的小鬼。 “你……”郑萌萌立即明白了他俩的意图,说道,“你是想砍掉‘蜈蚣头’来阻止坟场的建立?” “何止……”李大齐有些得意地说:“我这是一石二鸟。不仅阻止了你们的阴谋,还可以杀掉守墓者,以此来引鬼盗墓,盗出阴神,使鬼和阴神自相残杀。” 果然,郑萌萌身后出现一片黑影,她的身体渐渐被黑影吞没殆尽。在最后一刻,她说了最后一句话:“这次,你依然是个失败者。” 程浩然还没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听李大齐说:“咱们走,等待阴神的现身。” 等到两人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天已经渐渐地黑了。程浩然赫然发现,在校园里行走的人竟然都是五个人并排,而且他们面无表情,每个人头上都有断臂小鬼,脚腕上都有小鬼断手在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程浩然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难道正如郑萌萌所说,我们失败了?” 李大齐点了点头,递给程浩然一部手机,说:“你看看这个。” 手机里显示的是一张校园网发布的新闻截图。说的是郑萌萌将五人夜间合影的方法,传到了校园xxx论坛,引起了越来越多的同学的兴趣,大家都把这个当成类似笔仙游戏的一款新的招鬼游戏,纷纷效仿。 但是新闻落款时间写的竟然是一年前。程浩然惊呼道:“天哪!郑萌萌一年前就开始搞这事了……这么说,顾城的寝室并非是第一个拍此合影的寝室?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现在校园里已经到处都是人墓,我们不可能杀掉所有的人墓,做什么都无力回天了。” 这时,两人已走到了寝室门口。 程浩然用钥匙开了寝室的门,发现寝室内坐着四个陌生的面孔,连室内布置都变了。 “走错寝室了?”程浩然抬头看了看门牌号,嘴里嘀咕着,“也没走错啊!” 程浩然转向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大齐,问:“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大齐道:“其实你已经从这所学校毕业一年多了。去年你毕业前夕曾找过我帮你除鬼,但是我们都失败了,郑萌萌抢先一步制造了那条校园论坛的帖子,大部分的校友都效仿并中了招。后来,我研制出了寄木咒,便打算和你一起返回学校力挽狂澜。” “寄木咒?” “我发现了一种叫寄生木的寄生植物,它们寄生在宿主身上,会与宿主同化,经历宿主所经历的一切,甚至最后会变成宿主。我种植了一颗,对其施加咒语,直到寄生木枯萎,我的咒语便具有念力。我再将念力施加到你和顾城以及他室友的名字上,不管你们是死是活,都会被咒语控制着去做你们曾做过的事,进行五人拍照,以此召唤出鬼开始重蹈覆辙。因为咒语和‘木’有关,竟然也成了杀鬼的利器。咒语像一种瘟疫,通过鬼wifi传播开来,鬼丝毫没察觉它们中了慢性的毒。等到它们毒发身亡,阴神便会没有守墓者,到时候会发生鬼与鬼的大战,两败俱伤。” 阴神现身 看着陌生的寝室,程浩然对李大齐说:“现在这所学校已经没有咱俩的容身之地了,我们还是离开吧!” 李大齐点了点头,两人便走出了宿舍楼。程浩然突然感觉有些不舍,本想回头看一眼曾经生活过的宿舍楼,没想到却看见惊人的一幕:他发现自己身后拖着的影子圆鼓鼓的,体型也越来越大,像被什么东西撑起来了。后来,自己影子的头被撑破,钻出一只巨大的手状的黑影,一点点儿往宿舍楼的墙上爬。随后出来的是头、脖子……不一会儿的时间,墙上映出了一个可怕的巨大鬼影。 “它、它就是那个阴神吧?”程浩然恐惧地说,“原来它一直在我体内。” 宿舍楼这面墙马上就变成漆黑一片,程浩然和李大齐明白,那是无数小鬼赶来,和阴神把墙体占据了。 此时,阴风呼啸,阴神与鬼在厮杀。等到黑影渐渐褪去,程浩然问李大齐:“你看没看清哪一方胜利了?” 李大齐不答反问道:“弟啊,你知道人世间爱的真谛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陪伴。” 这时,楼上有间窗户探出一个人头在对程浩然招手道:“这么晚了,你还在楼外干什么?赶紧进来帮我个忙!” 程浩然认出来那个人竟然是顾城,但是他面如土灰,像死人一样。 “需要我帮你什么忙?”程浩然问顾城。 顾城皮动肉不动地道:“帮我来摆个poss,需要五个人,现在只差你一个了!” 李大齐拽了拽程浩然衣角,说:“走,去拍照吧。没事儿,我依然会陪你。”李大齐在心里暗自感伤,正因为上次的失败,才让他的弟弟成为了傀儡,只有这样用循环的方式才能永远陪着他。 程浩然心里一惊,然后什么都明白了,笑问:“哥,你早就知道哪一方胜利了吧?” 章节目录 第390章封住的凉亭 > 大学是一所普通的大学。依山傍水,教学楼、宿舍、食堂、图书馆、草地、池塘,一切应该有的东西排列得中轨中矩。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批又一批的学生来了又走,留下一些故事被人回忆或被人遗忘。 我第一次来到这所学校,高年级的同学带我参观每一个地方。新修的外语角,具有现代气息。转个弯,是外国语学院大楼前的草坪。零零散散坐着几个看书的学生。再往角楼走一点点,*近上山的路,我看见一个奇怪的建筑。 是个六边形的房子,没有门,没有窗。房顶倒是可以看出当年的雕梁画栋,勾心斗角,但现已经显出一派颓唐。六根柱子红漆斑驳。奇怪的房子沉默地立在树荫下,和煦阳光的透出一种腐烂潮湿的阴险。 “这是什么?”我指着房子问学长。 “不知道,我刚来的时候就有了。当时也很奇怪,又不像传达室又不像座亭子。谁也不知道弄个这样的怪东西在这里干什么,跟这大楼草地不搭配啊。”学长慢慢说,“不管它,我再带你去看看图书馆,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在全省可是最大的。” 我回头看了那建筑一眼。一只鸟从树上斜斜地飞到房檐一角,突然像触电一样炸起来,惊慌地拍打着翅膀飞上天横冲直撞,发出尖利的一声惨叫。 鸟的恐惧传染了我。阳光下,我为那所奇怪的建筑激起一声鸡皮疙瘩。我觉得,那没窗没门的房子内,有一双眼睛再看着过往的每一个无知的人。 四年的大学生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一半。每天重复同样的事情,上课,打饭,自习,上网,有时间谈谈小恋爱…… 连那种感觉也渐渐淡下去……那种感觉,在我进到这所学校,看到那所角楼前的奇怪房子后就有了。每天上课放学我都要从那所奇怪的房子前经过好几次,每次经过,我都觉得全身莫名其妙不自在。说来怪异,虽然大家都不说,但我看得出每个人在潜意识中,总是对那所房子存着一丝戒备。譬如,大家的单车都不会停*在那所房子边上,哪怕草坪其他地方没有停车的位子了,同学们的单车却是宁可放在大路边等着纪律纠察员来查。又譬如,晚上出来约会的男女,放着这片草坪大好场所不用,也要找其他地方。晚上上山散步的人,不论学生老师,下山的时候,是不会从外国语学院角楼草坪那条路拐下来。……有一种情绪默默地传达在众人之间——那就是对那所房子的恐惧!这大概是“集体无意识”的表现吧! 可是,时间可以慢慢磨灭钝化一种感觉,何况这种感觉从来不曾清晰。虽然不去*近那所房子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但我已经慢慢忘却了那种模模糊糊的恐惧。 直到有一天。 那一阵子,省里搞“爱卫”活动,所有街道住宅单位都在进行清扫。我们学校也全体动员大搞卫生。每个班都分配了卫生责任区,每天要清理一次,院里还要派人检查。 不幸我正是我们班的卫生委员,这个时候只有身先士卒带领同学们搞卫生。虽然这很无聊,也很形式化,但班长郑重交待我:至少不能被我们院团书记找岔子。因为那厮管着学生工作,成天价说我们班(我们是国家基地试验班)的同学都是书呆子不管院系大事,对我们横挑鼻子竖挑眼。这次我们班要是表现不好,他就会卡我们的入党名额。 我们班的卫生责任区是角楼,任务不重,拖拖地擦擦楼梯栏杆就行。第一天,我叫上我们寝室几个同学,胖子,瘦子和炮兵,下午放学后,把角楼弄个干净,等着来人检查。 几个人正闲聊着。远远看见团委主席昂着头走过来。这家伙姓杨,长得白净斯文,就是令人讨厌,我们私下叫他“羊毛”。羊毛径直向我们走来,一脸严肃地说道:“小李啊,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啊!” “怎么了我?”怎么了我,真是的。 “你们班责任区没搞干净啊!” “这不挺干净吗?”我环顾角楼,地上水擦过的湿迹还没干呢。 羊毛头昂得更高了,这使得他根本不看着我说话:“外面草坪那个亭子周围,你搞过没有?” “……”我一时无语,“那不是三班的责任区么?” “三班负责的是教学楼的大堂和大堂前的草坪,你们负责角楼和脚楼前的草坪,明白吗?” *!我想当时我和胖子他们几个心中不约而同的骂出这一句。 “走吧!”看见羊毛看着我的眼光越来越严厉,我把垂头丧气的胖子他们叫过来。那仨拎着扫把撮箕,大叹着气从不动声色的羊毛身边擦过,来到角楼外。 我们动手清理起来。来到草坪那房子背阴处,我眼前立刻感到一阵模糊的昏暗。看来这个地方常年不曾打扫,经年的落叶沤入潮湿的土地,发出腐烂的气味。我用扫帚一拨拉,一只死掉不知多久的鸟尸挺着一塌糊涂的肚皮跳入我的眼帘。我定睛一看,那蒙着一层白翳的半睁半闭的眼睛好似正斜睨着我,微微张开的喙陆出一个嘲笑的表情。 一种熟悉的恐惧电流般袭入我的神经——我突然发觉,我是不是第一次和这所怪异的房子这么*近!我的胳膊与它冰冷的水泥墙壁只有几存之隔!我呆立在一片腐叶中,四周的恐惧潮水般向我涌来…… “小李!!”身后一个低缓的声音,差点让我惊跳起来,我回头一看,羊毛正站在角楼的窗口,目无表情地盯着我,“小李,把这亭子的柱子用水洗洗,太脏了。” “可是杨老师,这,这怎么洗啊,有必要吗?”我反对。 这时天已经黄昏了,羊毛的一半脸淹没在阴影中,他的目光在镜片后模模糊糊。“不存在必要不必要的问题,这是个卫生死角,你们实验班的同学不要拈轻怕重。” ***!我心里骂着,去你奶奶个熊,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你手里。真是我的灾星。 我转出那房子背阴处,见那三个朋友正装模作样地捡着废纸。不耐烦地命令他们去提水。仨自然又是骂骂咧咧。水提来了,我打湿抹布,擦起那斑驳的柱子。 擦起来手感很不对劲,滑溜溜的。那柱子表面好像糊了一层鼻涕状东西,暗红暗绿的分辨不出颜色,好像是红漆和青苔混在了一起,但那红红得很恶心,一擦下去,油油地从柱子细小的裂缝中渗出来,怎么擦都擦不完。我回头看看角楼,窗口已经空了,羊毛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我才一甩抹布,骂出声来:“变态哦!死这羊毛鳖!” 那仨也停下来。瘦子说:“这什么鬼房子,恶心。”炮兵道:“我不喜欢这里。” 我也是。我想大家都是。大家突然沉默下来。因为我们心照不宣地感受到了彼此的想法。 我没话找话说:“羊毛说这是个亭子。我现在才发现这真的是个六角亭。其实看看就知道了,明显是亭子嘛!我竟然两年了没看出来。”“*,我也是发现自己的蠢,两年看不出这是个亭子。”“我也是。我也是。”大家符合着。——突然,大家又都不说话了!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若是个亭子,把它封起来干什么?! 我蓦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我两年来一直恐惧这个地方的原因正是如此!两年前我第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座亭子,是座被封得死死的亭子!我的潜意识告诉我密封的肯定是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是一种力量阻止了我发展这种恐惧,却使我自然而然的回避,直至这种回避成为习惯。看来这种情况,发生在周围每一个同学的身上! 我们四个哑口无,面面相觑。这时胖子大喝一声:“嗨,嗨!什么事情啊!大家愣着干嘛??”胖子是我们寝室的老大,虎背熊腰,一脸横肉,我们曾经戏他天生暴徒相,鬼都吓不死他。可现在我看得出胖子努力掩饰的慌张,他收拾着桶子、扫把、撮箕,一边打着哈哈:“亭子就亭子吧!只是建这亭子的人水平太差!哈哈,我倒是很想看看这里面是什么样子,可惜那人忘了给我做个门——啊啊……” 胖子一脚绊到一根树枝,身体失去重心,一百八十多斤的身体斜斜向一边倒去,“哐当”一声,桶子被踢倒了,水花四溅,胖子的背狠狠砸到亭子的水泥墙上—— 看到胖子着东倒西歪的样子,我正想嘲笑,突然胖子杀猪般嚎叫起来:“啊——啊——起来起来!!”我神经一紧,看到胖子的背紧紧贴在墙上,两手死死抵住墙角,似乎想挣脱什么,胖子脸色煞白,双目暴睁,脸上肌肉因为极度的恐慌扭曲在一起,不停地叫着:“起来起来——” 我们仨慌手慌脚去拉扯他。当我们三个六只手不约而同地拉住胖子身体的各个部位向外用力时,我们同时感到了一种相反的巨大的力,这使我脊梁骨一阵发凉,我们三个狐疑地对看一眼,胖子在我们身下挣扎嚎叫,恐惧使我们产生一种巨大的力量,我们咬着牙猛力一拉,胖子像反弹的皮球,噌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 “*~~*~~”胖子的睫毛在颤抖,眼角隐隐约约有吓出的眼泪,语不成声。瘦子和炮兵沉着脸,呆若木鸡。我看着这亭子。这时天色已晚,太阳最后一丝微弱的光已经落在山背后,天空只泛出强弩之末的余晖,暗哑的铁红色笼罩在这片草坪,亭子沉默地立着,与我们对峙。巨大的不安像黑暗吞没我们四个。“快走吧快走吧。”我的话出口,四人已经发足,虽然一丝理智让我们故作镇定,不至于狂奔而逃,但我决不会回头。因为我害怕一回头,看见一双一直看着我的眼睛。 那天回到寝室,胖子一声不响的缩到床上,放下帐子,但我知道他没睡着,他假睡。瘦子和炮兵也是一不发,似乎谁都不好意思先开口说刚才发生的事情。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但谁也不愿当那个第一个说话的人。譬如我吧,我就一直用理性来压制自己的胡思乱想,我对自己说:“刚才只不过是胖子绊倒了,我们去扶他。没有什么外来的力量去阻止我们拉他,是胖子太重了,是他自己的重量……”但是,胖子鬼喊鬼叫什么,很反常。可是他不愿意说。 过不了多久,听见胖子的床上传来打雷一样的鼾声。他睡着了,胖子的鼾声是我们这层楼著了名的。我不想再多想,洗个澡,换身衣服,看看书,也觉得困了。 第二天,阳光普照。心里的负担似乎减轻不少。瘦子和炮兵趁着没课去踢足球了。胖子和我在寝室里上网。胖子似乎在网上查什么东西,不停发帖子,用qq聊天,全神贯注。胖子的女朋友一脸笑意走进来,他竟没有察觉。我正想叫胖子,他女朋友示意我不要出声。然后,她慢慢走到胖子身后,一把蒙住胖子的眼睛。 “啊!!!”胖子大叫一声,从椅子上蹦起来,两手抓住女朋友的手用力朝外一甩。女孩没料到胖子这么大反应,一个措手不及被甩得趔趄几步。 “你疯啦?!” “你疯啦?!” 两个人几乎同时叫道。 女孩含着泪花。在我面前被男朋友这样对待,一定很没面子。胖子却依然暴怒不止:“疯啦?玩什么啊?!*!!” 女孩踢了胖子一脚,恨恨道:“去死吧!”转身就跑了。胖子颓然坐在床上,大口喘着气。我谨慎地走过去,小心地说:“胖子,没必要吧,怎么了?” 胖子静了半天,问我:“小李,你相信吗?” 我的心一惊。我知道他要和我说昨天那事了。 胖子声音颤抖地说:“昨天……我倒下去,一只手从背后,捂住了我的眼……还有一只手,抓着我的脖子把我,把我往后拖……” 我觉得头晕目眩,事实就是这样,真的就是这样。我无话,许久才傻瓜般地问:“从那亭子里伸出的手?” “你不信,你不信?……我也不信,是的,肯定不是这样的。亭子都封住了,嗬嗬,呵呵……”胖子神经质地笑起来,我看得出他内心极度的慌乱。“可是!”胖子突然站起来,一把拉过我,一只大手啪地覆在我的脸上,“就是这样捂的!就是这样捂的!!”我眼前一黑,一阵窒息,挣扎着眼睛透过胖子的指缝,看见天花板,书桌,都在晃动。“我就是这样被捂住,我从,从指缝间看见你们三个跑过来拉我,你们拉不动,后来拉动了。我被捂住了眼,我只看到一丝光亮。那手,好冰啊,捂在我的脸上,好冰啊……” “胖子!够了!停!!”我挣扎着大叫着…… 胖子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他对我说,这事不要告诉别人。或许这真的有什么玄机,但他会自己处理。如果真是撞鬼,也算他倒霉。“但是小李,那亭子真的古怪,你不要太接近它。” 下午我照例要去搞卫生,这次叫上的是隔壁寝室的哥们。羊毛在我们打扫的时候又跑来唧唧歪歪,批评我昨天没把桶子扫把撮箕收好,工作不负责任,要求我这次做得更好。去他的吧。我是不会再去洗那亭子的。要去他自己去。 搞完卫生。我们走出大楼,经过那亭子我又不禁多看一眼。依旧是树荫下不动声色的亭子,冰冷的水泥墙壁,密封的空间,与世隔绝的酝酿着什么……我不敢多想,转头就走。 夜里。我在一个噩梦中挣扎。我置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穹顶、冰冷的墙壁、暗暗流动的光线,广阔而密闭的空间,我的身边有一个人,我看不起清他(或者她?)的脸,可是他一直在对我说什么,他好像在劝说我去什么地方。他不停地说着,用一种谄媚的、阴险的、恶毒的声音,我很讨厌他,更害怕他,但不能摆脱他,因为我始终不能面对他,他总在我的身侧身后绕动。有时我甚至要被他说服了,跟着他去,但对他的害怕抵消了我的服从。我声嘶力竭地拒绝着他,想打他、踢他,但没有一丝力量……我告诉自己,这是个梦啊,这是个可怕的噩梦,我不应该害怕,……醒来啊李,醒来我就能摆脱这个讨厌而可怕的人,快醒来,快醒来…… 我神经一松,睁开了眼,那些絮絮叨叨的话语带着回音像个肥皂泡一样啪地幻灭了。眼睛还有点迷蒙,我稍一转动眼珠,立刻全身毛孔发炸!!——月光下,一团黑影正立在对面胖子的床前,头已经钻进胖子的帐子……还没等我血气冲上头顶,那黑影像发现了我看见他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那绝对不是人的速度!)撞到我床边!我惊恐地看着这影子头抵在我薄薄的帐子上,模糊的身形在我眼前闪动!她!女的!头发在飘散,脸在帐子表面已经显出了轮廓,她的头在帐子上快速滑动,好像在找帐子的入口!——她想进来!不!我的喉咙堵着一团腥味,全身的血液好像凝固。但我发不出声,肌肉好像僵硬了一样,无法动弹!我的恐惧在体内爆炸!这团黑影马上就要扑过来…… “嗳——”我觉得我是拼尽全力尖叫了一声,但当黑暗在我眼前炸开,仿佛血液又重新注入体内时真正苏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只不过虚弱地发出短促的一声。我是真的醒了。闹钟鬼鬼祟祟的滴答,月光透过帐子安静地照在床前,厕所里的滴水,一切很正常。不过,我再不敢转动眼珠,我直瞪瞪看着我床上方那块天花板。我甚至不敢挪动一下身体,换一种睡姿。我知道,我是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平生第一次被噩梦吓住…… 不对。什么不对劲。闹钟鬼鬼祟祟的滴答,月光透过帐子安静地照在床前,厕所里的滴水,一切很正常……很正常?不,少了什么。……少了什么?——胖子的鼾声! 但是我不敢去探究。我承认我内心的懦弱和胆小,一个噩梦就能让我不敢做出任何举动。我只直瞪瞪看着天花板,只觉得帐子不够厚实,只觉得明天要去买副厚厚的帐子再订一张床帘,这样睡着才安全…… 第二天清晨,我才知道真正悲惨的事情就在我身边发生了。——胖子死了。就死在我身边,他的床上。他是在凌晨两点左右死的。他的尸体陪伴了我们一夜。陪着熟睡的瘦子和炮兵,陪着直瞪瞪看着天花板的我。 是炮兵叫胖子起床时发现的。胖子躺在床上,双目紧密,嘴唇大开,身体已经僵硬。医生模糊地说他是急性胰腺炎死的。但我知道这种病,是因为睡前吃太多油腻东西所致——那天胖子并没有吃什么。我还知道,急性胰腺炎的病征是全身血液凝固。医生也许找不出其他方法解释胖子为什么会全身血液凝固而死。 我知道,这一定与那个亭子有关。但是,我为什么会没事?如果那影子爬上我的床,如果我的血液像我当初体会的那样凝固…… 人少了一个。日子还是接着过。陪着胖子的家人和女朋友痛痛快快哭过几次后,我发现我始终还是要回到这个问题面前。那天放学后,羊毛找到我,把我叫到办更多精彩日记请继续关注空间qq:9515607。公室。 “小李,”羊毛很做作的语重心长地说,“小李啊,我知道,你们寝室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一定心里不好受啊。” “嗯。”我想,也许你觉得没什么吧,因为这根本与你无关。 “要振作起来。不要悲伤过度啊。你们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羊毛惺惺作态地拍拍我的肩。我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羊毛喝了口茶,缓缓地说:“这样的事情,我们老师也不想看到。毕竟是一个生命。”(奇怪,我觉得他在说这样的话的时候,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是一个人的生命在我身边消失了)他接着说:“你看,你是个班干部,而且入党申请书也写了。有些事情你要起到作用。学校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管怎么说吧,总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这个……” 我的血气一下子冲上来,冷冷地说:“张大文(胖子名)是病死的,不是自杀,不是见不得人的死。” “我知道,我知道,”羊毛说:“但是一个学生在学校就这么死了,传出去……你不知道外面会有什么揣测,现在人心啊!我希望你为学校利益着想,一些事情不要往外说,也要督促其他同学不要往外乱传……” 我突然不假思索恶意问道:“杨老师,你知道张大文是怎么死的吗?现在有人风传。” 羊毛警觉起来,问:“什么风传?” 我说:“他在角楼前的凉亭那里……一个女的……” “什么?!”羊毛失神了片刻,看看窗外那凉亭。 “那凉亭里面,有一个女的。她害死了张大文。”我恶意地说着。向这个道貌岸然、春风得意的书记。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好像一个秘密在我心里压抑太久了,我必须找一种方式把它发泄出来。 没想到羊毛噌地站起来,激动地说:“无稽之谈!无稽之谈!荒谬!荒谬!” 看到他那失态的样子,虽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但我还是有了一种报复的快乐:“我,我也不知道,我听别人说的。” “听谁说的?谁说的给我叫他来,怎么这么不负责任!不负责任到极点!”羊毛恨恨地说着,看了我一眼,突然又显出了一丝虚弱;“走吧,以后不要听人乱说。” 我暗自得意地走开。出门时,看见羊毛怔怔地看着窗外那凉亭。 路上,我回味着羊毛刚才的神态举动,越想越不对劲。他干吗那么失态?就算他在马列主义,也不至于反应得如此强烈。何况我又没直接说“那亭子里有女鬼”,如果真的张大文是被人谋杀的,他会立刻对这种说法加以批驳吗? 我折回去,对,羊毛一定知道什么。不然他怎么会如此忌讳那个亭子?他一定知道什么。 天色已晚,教学区一片寂静。寒鸦在校园不知哪个角落偶尔发出一两声哑叫,教学楼没有来电,在黄昏的朦胧中透出黑沉沉的死光。从太阳落下的山背刮下一阵阵冷风,没有凄厉的尖爪,却如冰冷的舌头舔过着校园。我走到教学楼前,看着这巨大的黑色建筑物,静悄悄地容纳着一切黑暗,心中不禁升起一种奇怪的想法:年复一年,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就这样被它吞噬呢?它吞吐着我们这样忙忙碌碌纷纷扰扰的人,看着我们,沉默不语,它知道些什么呢? 我转头看看那封住的凉亭,它像一个异类,怪异地生长在这巨大的教学楼脚边。和教学楼那一个个黑洞洞的窗口比起来,它就像一个全聋、全瞎、全哑的没有面目的怪物。黑暗在它的那一块地盘显得特别的黑暗。 我心中一阵发瘆。“我还是不去找羊毛了吧,他肯定走了。”我对自己说,“谁能说明白在这个地方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就这样,明天再来。我转身就走。 “呵呵呵呵呵,呜呜呜呜呜呜……”我突然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呜咽声!我的一颗心快跳出来! 我侧耳细听,那哭声凄凄恻恻,不知是男是女。那声音,好像怀着无比的怨毒、恐惧、绝望,像是从心底最深处蛇一般爬出来,蜿蜒进我的神经。——那哭声就是从凉亭背阴处发出来的! 我吓得魂飞魄散,拔腿欲跑。忽听那哭声变成了断断续续的痛诉:“你打我啊……呜呜呜呜……嗬嗬……你打我一耳光啊……”啊!这是羊毛的声音!我的好奇克制住逃跑的欲望,迈动脚步慢慢移向凉亭……一转过背阴处,竟看见羊毛面对凉亭的墙壁直挺挺地站立着,整个脸紧紧贴在水泥墙上,双手挡在脸边,含糊不清地哭着、诉着。好像他在透过一个墙上某个缝隙,窥视者凉亭的内部。而那里面的情景,让他痛不欲生,欲罢不能。 “……杨老师……”我颤抖着叫到。 羊毛许久才把脸转过来。——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男人哭得这样可憎和丑陋,他的脸爬满了纵横的泪水、鼻涕和口水,肌肉莫名其妙地拥挤扭曲成一团。他血色全无,苍白的嘴唇无力地抖动,口水从嘴角淌下来……他无神的双眼终于聚焦到我脸上,咧开嘴,不知是哭是笑,用一种我从没听过的奇怪声音对我喃喃说着:“她……她打我……她打我……” “杨老师,怎么回事?!”我大声说着。我的腿已经不听使唤地发软了,那种血液凝固的可怕感觉又脚底电流一般传上来,我快步走上前,一把揪住羊毛的衣服:“告诉我,谁?谁啊??” 羊毛歪着头,忽然“嘿嘿”笑了,他把糊满眼泪鼻涕的脸凑到我,小声地说:“我知道我会想起来的,嘿嘿……她……她”他软弱无力的指着凉亭,蓦地又“呜呜”痛哭起来。他奋力挣脱我,散乱的目光在水泥墙上慌乱地寻找,仿佛要找一个入口。他用手摸索着,时不时把脸贴到墙上,眼睛睁圆,努力朝里面看。我看着他做着无谓的举动,他和平时那个稳重严肃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好像找到了一个窥视的缝隙(实际上什么都没有),马上绷紧身体紧贴在墙壁上,对着墙壁又哭又笑。我大叫道:“杨老师,你疯啦?!” “嘘……”羊毛迅速转回头对我作出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诡秘地摆摆手;“过来,过来看啊……” 我的腿不听使唤地走上去。对着那厚厚实实的墙壁,我不知道怎么看。但我硬着脖子把脸贴到冰冷的墙上,顿时毛骨悚然! 我真的透过不知哪里来的缝隙,看到了凉亭的内部!我看到里面黑黑的一片,只有中间一束亮光,惨白的光照在一个七孔流血的女子身上!她长长的头发纠缠在一起,举着双手,抬起鲜血凝固的脸,摇晃着,对着天花板哼着怪异的歌。她的眼神空洞,血从眼角、鼻孔、嘴角一直流到脖子、胸前、地上……我的瞳孔因为恐惧而缩成一点,千头万绪的恐惧像苍蝇一样聚集在头顶。这时,女子突然垂下头,一双怨毒的眼睛正与我对视!她目无表情,血依然不断淌着,僵硬的身体却沉重地朝我迈出了一步,两步,三步……她正想我走来!她的脸不断向**近,*近,我看见她的眼睛一半蒙着白翳,隐约可见的眼珠竟是血一般的猩红!最后女子走到我面前,竟像我一样,把脸贴在墙壁上,一只猩红的淌血的眼睛,正出现缝隙的那一边,近距离瞪着我! “啊!!!”我触电一样往后一蹦,嚎叫着:“快逃啊!快逃啊!”回头看见羊毛正紧紧抱着凉亭红色的柱子,胡乱语地说:“走什么?走不了了,走不了了……”我惊恐地发现,那柱子,正渗出殷红的血!血!汩汩地从凉亭的柱子上,屋檐上,从水泥墙角,从这个密封的凉亭不断流出来!四面八方的血越来越多,羊毛已经被血浸透成了一个血人! 我眼睛一红,失去了知觉。 一滴,两滴……有东西打在我脸上。我缓缓睁开了眼,刺眼。黑暗。抹抹滴在脸上的液体,红的,是血。我又闭上眼睛,努力想着自己是在一个什么地方……等再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黑暗而幽闭的空间。幽光从四面透过来。一个潮湿、阴冷、封闭的六边形房间。 --凉亭!我一个激灵坐起来,没错,这就是凉亭内部!我怎么来到了这个地方! 一只手突然搭在我肩膀上!我回头一看,竟是羊毛!他衣服被血浸染得一片狼藉,面容也显得分外疲惫。“羊毛,我们……”情急之中,我把“杨老师”叫成了“羊毛”。 “小李。我出不去了。”羊毛低沉地说。话语里透着一种彻骨的沮丧和阴冷。口中喷出的气体因为空气的寒冷,凝固成一团团白雾。 “不!”我冲到墙壁边,捶打着冰冷的墙壁。墙上滑溜溜的,一丝缝隙都没有。“救命!救命!”我声嘶力竭地叫着。 “小李,别喊了。我告诉你一切,你别喊了,你喊得叫我头晕。”羊毛坐着没动。 我已经失去理智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啊,杂碎!” 羊毛没有理会我的无理,缓缓地说:“她,她。你知道她吗?” “说啊!” 羊毛抬起脸,眼泪鼻涕和血液混合在一起,已经发干了。他闭上眼,陷入了回忆中; “她是学生会主席。我是系团总支书记。我们都是学生中的尖子。她聪明能干,美丽活泼,她是我们男孩子心中天使。她是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可望而不可及……” 我暴躁地打断:“你他妈在说什么啊?” “呵呵,我们的学生时代啊。”羊毛阴恻恻地笑了,“就在这个学校,就在这个院系,只是在十年以前了……” 他继续回忆着:“她那么优秀!可是我也不坏,我也很优秀啊。为什么她看不上我呢?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选择别人?你知道,看到她和他在一起,别人说才子配佳人,你知道我嫉妒是如何疯狂地肆虐在我的心中吗?我和他一起才是真正的才子配佳人!别人胡说八道,傻瓜女孩,笨女人,笨,选择那样一个平庸的男人,一辈子没有出息,我恨,我恨我爱的女人那么没有眼光,徒有虚表,她徒有虚表啊……” 羊毛入神地回忆着他的当年。我突然看见,他身后的黑暗中浮现出一个影子,那女的!她像由氤氲在这幽冷空间中的雾气倏然凝成般,悄然浮在羊毛身后的墙角里。她背对着我们,低着头,长长的头发盖住了脸。我原以为她会扑向羊毛,可她没动。鬼使神差地,我没叫喊。 羊毛继续回忆着:“后来临到毕业了,我们都焦急等待分配,向往去个好单位。那时候最好的去处莫过于留校,但这非要最优秀的学生才可能有机会。我得知留校只有一个名额,领导很中意我和她的工作学习能力,决定在我们之中挑选一个留下。” “我知道这是我的机会。我有大志向,不想回到我所在的那个小城市去。我一定要留在这里,一定!可是,我有什么能胜过她的呢?我并不比她强,无论在学习上还是在工作上,我用什么打败她呢?”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呵呵,何况我做错什么了呢?她*,她是个*货!那天我在街上溜达,正看见她和她那猥琐平庸的男朋友犹犹豫豫地进入一家私人诊所。他们没有发现我,但他们那种特殊的表情告诉我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果真!嗬嗬,等他们走后,我假装有病到那诊所就诊,三下两下就从那素质不高的大夫嘴里套出了话。这两个*人!男盗女*!竟还有脸到这里做早孕检测!哈哈,而且还中了标!不要脸,不要脸啊!”羊毛呜呜咽咽地笑起来。 他身后那女子微微侧过脸来。长发遮住了大半脸。那双猩红的眼珠冷冷盯住羊毛。羊毛却浑然不察觉。 “在偷偷向老师汇报之前,我也犹豫过,对她曾经的迷恋让我犹豫。但我想,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值得让我爱的呢?何况这关系我的前途。我对老师说,我也是听人风传的,希望老师查清楚。那个时候出这样的事情,性质是很严重的。老师们经过调查,终于抓住了两个人同居的证据。呵呵,事实真相大白天下!张榜了,处分了,一对狗男女,终于有了下场!男的开除学籍,女的因为成绩突出,又有人说情,当然,我也去给老师说情了,只留下一个保留学籍,留校察看。” “只不过,我没有想到那女人有这样的绝烈!她居然就在这个凉亭里面自杀!那时候凉亭当然不是这个样子,真正的凉亭,四面透风。她就在一个夜里,在这个凉亭服毒割腕双料自杀!等到第二天人们发现,她已经七孔流血,气绝身亡了……” “那时候,作为学生干部,我和老师们一起处理着这件事。老实说我根本,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我跑过去,看见人群中……她就脸朝下趴在那里,双手上伸,血流了一地,长发在血滩中缠绕在一起……老师要我把她翻过来,我不能,我不能啊,她怎么会死,我不想碰她啊……可是我要表现好,表现好给老师看,我和另外几个同学一起,把她翻了过来,她那沾满血污的脸和身体就一览无余地展现出来!翻过来的那一霎那,那双沾满了血的翻白的眼睛,正好盯住了我!她是有意的!那已经死去的目光,把所有的怨毒都投注在我身上!她知道了,是我告的密!” “我转身想走,可是,可是老师要我把她的尸体整理好,至少四肢摆放回原位。于是我想把她的胳膊转下来,摆到身体边。……嗬嗬,她的尸体已经僵硬了,我费了好大力气,一点点扳动这她的胳膊。她那双眼睛就那么瞪着我,我不敢看她那曾经美丽的,现在却如同恶魔般的面孔。我低着头,抓着她冰凉的手使劲往下压,这时,我觉得她的手指跳动了一下,指尖划过我的手背!我一惊,将手一松,她那僵直的胳膊腾一下弹回来,那只带着地狱般冰冷的血手就这样啪一声,响亮地打在我脸上!” “死去的她在众目睽睽下打了我一耳光!我恍惚中看到她那张脸,一股暗红的血从她的嘴角涌出来,她好像在对我嘲讽诡异地一笑,我登时晕过去……” “等我醒来后,我发现凉亭已经封上了。老师说,血凝固在地上,怎么洗也洗不去,就这么敞着影响不好,又不能把凉亭拆掉,毕竟不要把事情搞大。于是把亭子封起来。老师说,尸体之所以会打到我,纯粹是神经的物体反应,要我不要放在心上。老师还说,因为我的出色表现,我将留在学校,希望今后我好好干……” “我的目的,就这样达到了。奇怪,人真的是善于遗忘的动物。开始春风得意的日子后,我一遍一遍暗示自己,我与那所封闭的亭子无关,毫无关系,我居然就这么相信了自己……我把这件事情彻底忘了,呵呵,忘个一干二净,要不是你提醒我,你开启了我潜意识的密室,我不会想起这一切,我可以过得很好……” 我嘿然无声。我面对着一个精神已经彻底颓废的人,面对着一个飘舞不定的女鬼,我能说什么?这时,羊毛身后的女子伸出一只手,从背后捧住了羊毛的脸!羊毛好像被定了身一般,呆若木鸡!女子慢慢转到羊毛面前,说到:“你全都记起来了……”她的声音缓慢而低沉,没有一丝人气和活力,让人感到彻骨的寒冷。 羊毛暴睁着双眼,死盯住女子的脸。女子笑了:“哼哼,他们封住了凉亭,我的怨魂不能冲出这个结界。十年了,我看着你每天上班、下班,衣冠禽兽一般在学生面前指手画脚,我却不能报仇……想不到你全忘了……你真会过日子啊……你的世界只有你自己吗?嗬嗬,哈哈哈,到底还是让我抓住了机会,把你弄到这里!” “你是说……”羊毛的声音短促得像要气绝。 “你命令这些人到我周围来打扫,他们终于接近我,触碰了凉亭,沾上了我的怨气。我就能够影响他们。影响他们提醒你,这里还有一个我……你为什么要他们打扫这个凉亭呢,你的意识里是不是还有一丝对我的愧疚?哈哈哈,你最终要走到这一步的,不论你怎么遗忘!这是命注定的!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双手高举而死去吗?我吞下了毒药,割断了手腕,但我在向天诅咒!我诅咒那个卑劣的告密者!我诅咒他承受比我痛苦一百倍的苦难!!!”女子的声音变得尖利而凄惨,一把扼住了羊毛的脖子! 羊毛艰难地咳嗽着,痛苦地说:“你想,想,杀了我吗?” “不,”女子突然把手一松,甜蜜如毒地笑起来,“你不是说我们才是真正的绝配吗?我要你留在这里,陪我……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我们一起……哈哈哈,哈哈哈……”她紧紧抱住羊毛,把他搂在沾满血污的怀里,眼角嘴角的血不断滴在羊毛的头上、脸上。羊毛的脸深深埋在她的胸口,凄厉地叫声被吞进了喉咙! “等等!!”惊呆在一旁的我狂喊道,“我有什么错,你放我走,我与这无关!” 女子淡淡地说:“你不过是我的棋子,我通过你向他传达了信息,引他到这里来。但是你多管闲事!你不去深究也不会有事!” 我愤怒地说:“原来那天晚上你没有害死我是想留下我传话!那你为什么要害死胖子!他也是无辜的!!” 她大笑道:“可他自己说了啊,他说要进来看看这里是什么样子!这是他自找的!!” “你放屁!冤有头债有主!你了解人间的感情吗??你没看见胖子的父母和女朋友有多伤心!他做错了什么?”我失声痛哭。 女子沉默了半晌,幽怨地道:“谁说我不了解?你以为我看不见?……我死后,我的妈妈,她站在这亭子前哭啊,哭昏了,是老师们抬她回去的……还有我那不争气的他,被学校开除了,不敢来看,……每年我的祭日,我都会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山上远远地看着这一边,那一定是他……”女子低下头,轻轻抽泣着,突然恶狠狠地对我说:“你走!走!我不需要你了!!” 我心头一松,软绵绵倒下去,接着看见一片亮光…… 尾声: 羊毛失踪了。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答案。但我不会说,我知道说了也没人相信。有一阵子,我特别恍惚,以为我所经历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也许我将我的经历告诉了其他人,但我已经记不清我都说了些什么。人,真的是容易遗忘的动物,特别对于那些不愿面对的经历——人多么善于回避自己啊! 有时候我晃晃悠悠在学校的路上,看着每个过往的同学、老师,各有各的表情,各有各的心事,各有各的回忆,我会突然觉得人其实很可怕,人的颅腔里那一团小小的灰色物质到底蕴含着什么千奇百怪的故事呢?我想,当年我们学校发生那么大的事情,还留下这封闭的凉亭让后人惊诧,十年过后居然鲜有人记得,可能是遗忘的力量在作祟吧,一届又一届认识或不认识的人来了又离开,故事慢慢的发生,缓缓的遗忘……但是,发生过的事情毕竟沉淀在了人们的心中,留下了痕迹。“不去*近这个凉亭”已经成为一种潜在的戒条,一种默默形成的集体无意识。人们都无意地回避,但回避不等于不会发生,尘封的记忆总会被阴差阳错地揭开,就像羊毛——基是他把过去忘了个干干净净,他已经重新开始一种自以为是的生活,但是,路总会走到刚开始起步的地方…… 但这一切与我无关了。终有一天我也要离开这里,远离这里的记忆。我不想再去想,毕竟,明天是新的一天。 不过,我已经将床上的帐子换成了厚厚的那一种,厚得不透光,厚得不通风,厚得足以让我不知晓外面的一切。一到夜里,我就拉上帐子,把口子用几个夹子夹好。我就这样在一个四周封闭的空间满意地睡去,觉得足够安全,谁也不会打扰我,就算那天夜里,我突然醒来,看见的也只是这一个逼仄狭小的四方空间。 我想,在那一个幽闭的六边形空间里,一个死人和一个不知死活的人,是不是也最终找到了他们安身立命之所呢?他们仍在那里,外头是熙熙攘攘的我们,也许还有那猩红的眼睛,隔着冰冷的水泥墙,冷冷地注视着我们…… 我不知道,也不愿知道。 章节目录 第391章粉红色高跟鞋 > 学校位于城市南边的山麓,依山傍水,不失为读书的好地方。因为其前身是国民初期创立的幼专,校园里树木葱葱、林荫蔽日,所以虽然这里环境清幽适合读书,但我初到学校报到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到这里有股阴森之气,好些日子我走在校园的路上会不禁打起冷颤。 校园是鬼故事的一块营养地,很多鬼故事都是发生在校园里。我们学校不免也会有这样的传闻,特别是这样一所历史悠久的老学校。就在我入学后渐渐也听了一些惊心的故事,什么以前有女生在校园西边的宿舍楼上吊自杀啦,以至于后来有人听到楼上的嘤嘤哭声;什么在学校后面发现过尸体啦,那里又有几座坟墓,所以经常有人看见鬼火,说是冤魂不散什么的。所以我曾经一段时间里不敢独自在夜晚穿国林荫小路,一阵风吹过都让人心里发毛! 在我到这个学校的第二个年头,一切也风平浪静,我也在繁重的学习中逐渐淡忘了种种恐怖的传闻,只是把那些故事当作饭后谈资,有时候学着小女生一样假装“啊”的一声,之后哈哈大笑也就过了。 某一天晚自习下课铃声响后,我和几个同学一起回宿舍。月光白皙,皎洁地穿过树林的缝隙洒在地面,班班驳驳,星星点点。 我们一行人一路上小声的说笑着,因为这个时间有老师家属们已经睡觉了。突然我感觉路旁的矮树丛异常地摆动着,我示意其他人停止讲话和脚步,手指向那个树丛。矮树丛里发出蟋蟋唆唆的声音,我们慢慢走向前去。我屏住呼吸拨开树枝,突然惊吓了一下。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在白色的月光下有一双粉红色高跟鞋在走动,因为上面被树枝树叶挡住了,我也不知道谁在走动。 “谁?”其中一个同学突然说道。他向树林另一边望去,我们也随着看过去,看见一个白色身影飘过,不一会儿就消失了,只留下穿过树林的白色月光。我完全拨开矮树,却看见眼前是一双粉红色的高跟鞋,但是不见有人穿着。我们大吃一惊,刚才明明看见有人穿着这双鞋子走动,但是现在却不见人了。我们再看向树林的时候突然觉得这月光像一把把白色的剑刺向土地,而高跟鞋就像溅出的血滴,甚是恐怖! 我们大叫一声,惊慌地撒腿就跑,拼命跑向宿舍。回到宿舍后赶紧关上门,也不洗刷了就钻进被窝睡觉了,而且战战兢兢!这些都把别人吓了一跳。 之后的几天我们都没有睡好,精神恍惚。老师们也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把我叫去谈话,我如实说出了经过,然后他又把那晚一起经历的同学叫来,还安慰我们不会有事的。然而过了几天情况更加糟糕,每当天亮时分我总是做一个梦,就是那堆矮树丛后有脚步声,逐渐显现一双粉红色高跟鞋,突然鞋子停住,接着耳边出现一个女人鬼魅的笑声! 接连几天我被惊醒,我无法再忍受下去,于是请了假回家,学校也痛快答应。回到家,母亲看见我精神憔悴,我便把事情跟他们说了。母亲带我去了一间寺庙,做了驱邪的法事。一个住持和尚对我说:“邪由心生,心念不灭邪不祛除!施主自己去参透,善哉善哉!” 回到学校后我带上了住持给的佛珠,心也平静下来,最后不再做那个高跟鞋的恶梦了……现在想起这事不免笑笑,在这里拿出来给大家娱乐一下,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自己去参透住持和尚的那句话。 章节目录 第392章鬼节的情书 > 鬼节的情书 预备高三的暑假一点也不轻松,好不容易暂停补习一天,林倩还是放弃了和父母到海边休假,独自在家复习。午后,门外传来熟悉的邮递员声音:“小倩出来收信了,真难得,一心学习的小倩也有来信。该不会是情书吧!” 情书,林倩脸色刷地苍自,邮递员以为自己开的玩笑让林倩不高兴,忙解释道:“开玩笑的,收件人写着你父亲呢。” 把信件放好,林倩回到书桌前,耳旁还回响着“情书”二字,忍不住打开了抽屉。伸手摸索半天。才找到那封小学二年级时收到的情书。 窗外的蝉轰轰鸣响,天气闷热得让人头晕目眩,就像很多年前那个午后,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到情书的那个炎热夏日午后。 被蝉鸣吵得睡不着的午后,门口传来男孩嬉戏的声音,门板被人使劲扣了扣,打开大门时,地上只有一封天蓝色的信件。林倩永远不会忘记收到来信时的心情,那是每个女孩第一次收到情书时内心的激动和不安。哪怕信纸上只有歪斜难看的一行字:我喜欢你,今晚可以到森林里来吗? 林倩抓着信纸,心跳止不住地加速,脸上温度始终降不下来。耳旁重复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的声音,会是怎么样的声音呢?比想象的更清脆洪亮?更轻柔细腻?被一堆乱七八糟的复杂思绪缠绕整整一下午后。林倩决定赴约。 入夜偷偷溜出门的林倩,一路看到人们在冷寂的街上焚烧冥钱,才恍然发现那晚正是农历七月十五,鬼节。树木枝叶过于茂密以致月光无法渗入。森林一片幽黑恐怖,有凄厉的声音从草丛里传来,出现在林倩面前的不是她在脑海里想象过上百次的“白马王子”,而是蓬头乱发的鬼! 每次回想起那晚的事情,林倍就觉得背后一阵阴风扫过,浑身发抖。那封情书,说不定也是可怕的“鬼”的恶作剧吧? 林倩起身走向冰箱,大口灌下冰冻的橙汁,心情也恢复过来,不禁自嘲当时被突然出现的“鬼”吓得逃跑的自己。逃离森林的时候,仿佛听到一个焦急又清亮的男声喊着“对不起对不起啊林倩”。 是那个捉弄自己的“鬼”的声音吗?那声音就像在努力挽留自己,希望自己回头似的。可惜那一刻林倩心里只有恐惧,只想远远逃离漆黑吓人的森林和可怕的“鬼”。 关于情书的记忆,一点也不甜蜜,只有惊吓和疑惑。更因为这个阴影,让林倩彻底变成大家眼中的没胆鬼。只要涉及到“妖怪鬼怪”题材的小说影视,林倩一概敬而远之。 林倩又喝了一大口橙汁,拍拍脑袋,告诉自己与其浪费精力纠结可怕记忆里的疑惑,不如认真解开面前数学卷的难题。林倩趴在桌上埋头皱眉计算数学题,一阵清风吹过,墙壁上的日历被吹动起来,掀起前面两页,一闪而过的第三页,正是农历七月十五。 2试胆大会 农历七月十五的到来,对厌烦枯燥补课的高三学生来说,无疑是放松紧张学习的“佳节”。林倩一进教室。大家就七嘴八舌讨论着明天鬼节的活动,林倩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午休时。大家更是热闹地商量要如何筹办今年的校园试胆大会。林倩只好捧着书紧盯英文单词。努力分散注意力,但还是被同桌张云意一把抓住:“倩倩今年一定要参加哦。我们也升上高三了,明年就没机会一起办试胆大会了。” 林倩台上课本,为难地拉着云意低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怕那些东西。实在不想在大家面前出洋相啊。” 云意朝正热火朝天讨论着如何搞好最后一次试胆大会的人群望去,意味深长地眨巴眼睛:“你不是怕在‘大家面前’出洋相,是怕在最喜欢的顾煦风面前丢脸吧?” 讨厌的天气,炎热得让人脸颊发瑟。林倩慌慌张张地把脸躲到课本后面,底气不足地狡辩着:“关顾煦风什么事啊,瞎猜。”目光却悄悄越过课本,停留在兴高采烈提出自己意见的煦风身上。 比窗外的阳光更灿烂的笑容,却一点也不刺眼,温暖而美好,这样的煦风是大家的。开学第一天,煦风的笑声和幽默的个性就吸引了大家,围绕在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自己对煦风的感情,比起“喜欢”。说不定更 多的是“羡慕”吧。 林倩告诉自己要把精力投放到学习中去。目光又转移到英语单词上。云意的手肘使劲撞在林倩手臂上,压低声音却藏不住兴奋地喊道:“他朝我们走过来了!”把林倩吓得手一抖,英语课本掉落在地。 “课本掉了。”林倩反应过来,准备俯身捡起时。已经被煦风轻轻捡起。课本悬放在半空,等待林倩去接。 “谢谢,这是倍倩的。”云意代林倍接过课本。安放到桌面上,又故意装出烦恼的表情指着林倩说道,“煦风同学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正在劝说倩倩参加这次试胆大会,毕竟是最后一次,前两次她都没有参加呢。” 煦风“哦”一声应答着,目光转移到林倩身上,让没有课本遮挡,本来就发窘的林倍更不知所措。 开始讨论如何布置鬼屋,如何分组报名参加试胆大会的细节,有人催促着煦风:“煦风,快来说说这个要怎么安排?” 煦风马上转身离开。云意嘀咕一声“真不配合”,林倩倒是偷偷松口气,又重新翻开课本,顺便提醒云意赶紧记英语单词。两人正说着,煦风拿着一张表格快步来到她们面前,抓起林倩桌上的圆珠笔“刷刷”写着什么。 “林倩同学今年试胆大会就和我一组吧。”煦风微笑着把“试胆大会报名表”递到林倩面前。见林倩和云意同时瞪大眼睛看着报名表上两个名字的样子,轻轻笑起来补充道,“今年试胆大会决定以一男一女分组报名参加。” “太好了,倩倩!好好把握住毕业前最后的机会啊。”云意激动地推了推还呆望着煦风的林倩。 擅自决定的煦风回头对林倩微笑。仿佛控制着一切的自信笑容。林倩突然心里一阵莫名不安,总觉得顾煦风主动和自己组台参加试胆大会,别有用心。 炎炎夏夜的试胆大会,还未开始。林倩却已经心惊胆颤。 3噩鹜 第二天的补习课只到上午为止。试胆会的组织者们确定老师们全部离开学校,便着手开始布置鬼屋。 学生们都回家享受空调和冰冻西瓜,不愿意留在学校坐等晚上的试胆大会,林倩拉住也背起书包准备离开的云意:“为什么不干脆留在学校等参加了试胆大会再回去,一呢?来来回回,又要浪费不少学习时间呢。” 云意一脸惊恐地望着一身校服的林倩:“倩倩,你该不是准备这副打扮和煦风一起参加试胆大会吧,”经过云意的解说,林倩才恍然大悟男生女生们为什么一放学就匆匆回家。对他们来说,今晚的试胆大会不仅是鬼节探险活动,更是重要的约会。 “所以,你也赶紧回家,好好打扮下吧。”云意挽住林倩手臂提议道,“干脆到我家去吧?我有适合你的裙子,还可以借老妈的化妆品哦。” 林倩看着和其他女孩一样期盼今晚的“惊心动魄约会”的云意,摇摇头推开云意的手谢绝道:“你回去好好准备吧,试胆大会对你和男朋友来说有特别意义吧?高一时你们就在试胆大会认识的呢。”云意白暂的脸颊微微泛红。甜蜜地笑着点头。 望着云意和等待在教室门口的男朋友亲密牵手离开的背影,林倩皱了皱眉头苦笑着自自语:“怎么想也不觉得顾煦风是因为喜欢我才这么做的。” 煦风邀请自己的时候,林倩莫名其妙地马上联想到了小学二年级时的鬼节情书。难道这次又要历史重演,煦风也为自己准备了一出恶作剧? 正当林倩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不远处的实验楼、旧校舍和小树林里都传来激动的尖叫声和嬉闹声。差点儿忘记,学校后山也有一片小树林,似乎也被组织试胆大会的学生们规划在今晚的路线中了! 林倩欲哭无泪地望着树木茂密的小树林。如果带着内心始终无法消除的阴影。再次走进小树林“遇鬼”,这次绝对会被吓死。趁着教室里没人,林倩迅速收拾好课本,背起书包就逃。空荡荡的走廊上,林倩疾步走向楼梯,背后却突然传来呼唤自己名字的男声。阮惚又回到那一晚,男孩的声音久久盘旋在森林上方和逃跑的林倍耳旁,忧伤又失落。 “林倩!今晚的试胆大会。你不会当逃兵吧?”林信回头望去。煦风居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教室门口,正倚着门口的柱子朝自己露出挑衅的笑容。 对任何人都展露一模一样笑容的煦风,这时的笑容让林倍感到讨厌。仿佛自己所有一切都被他看穿,却无法看穿戴着微笑面具的他真正的内心。 “为什么选择和我搭档,我们一点也不熟吧?”林倩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鼓着嘴巴不满地直视煦风。提出心里的疑问。 煦风的小容微微僵硬一下,马上又恢复过来,边说着“如果逃跑,真相就会在身后永远被埋没,今脆别再当逃兵了,这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了”。边转身背向而行,消失在走廊拐角,留下一头雾水的林倩伫立在原地。 林倩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虽然不甘心被煦风牵着鼻子走,但好奇心和犟强的性格让林倩乖乖往教室走,带着满心疑惑,心惊胆战地等待试胆大会的到来。 夜色降临。凉风吹散了白天的热气,楼下广场传来男生女生愉快交谈的声音,有人大声喊着“大家集合”。林倩深吸口气也朝楼下走去,远远就看到一身漂亮裙装的云意朝自己挥手,正和云意男友聊天的煦风只是一脸捉摸不透的笑容看着自己。 女孩们依偎着各自的男友,从试胆大会组织人手里接过探险路线图。排在林倩和煦风前面的云意也领到了路线图,轻轻拍了下煦风肩膀叮嘱道:“要好好保护倩倩哦,难得她克服了心理阴影答应你的邀请。”出乎林倩意料,煦风居然没有摆出那张完美笑容回应云意,反而蹙起眉头低声嘟哝着:“心理阴影啊。” “煦风,你们的路线图。”负责发放路线图的男生笑容诡异得让林倩不安。但已箭在弦上,林倩只好紧跟着煦风按指定路线走去。 为了制造试胆大会气氛,学校里所有路灯都关掉了。只有吓人的绿色荧光忽现忽隐。刚刚参加试胆大会的人明明很多,跟着煦风走了一段漆黑的小路后,只能隐约听到女孩的尖叫声,却看不到任何人影。 林倩发现,他们已经来到小树林的入口,有些害怕起来,双腿因为发软而放慢脚步,和煦风之间拉开越来越大的距离。 树林里有奇怪的叫声传来,像猫的哀鸣又像人的哭泣声。“怎么看不到其他人呢?只有我们走这条路线吗?”久久没有回答,只有低低的回音和各种奇怪的声音充斥耳旁。林倩惊恐地发现,煦风不见了! 林倍瞬间被恐惧笼罩,仿佛重新坠入多年的噩梦。 4契约 林倍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显示电量不足,马上自动关机了,这次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顾煦风邀请自己果然不怀好意,竟然在小树林里把自己丢下。林信愤愤地打算走出小树林后要找煦风算账,突然草丛里传来小树枝被踩断的“噼啪”声。 “谁?”林倩能感受到上下齿打颤摩擦的冰冷气息,颤颤巍巍的声音低低徘徊在死寂的空间。脚步声再次响起,从草丛里渐渐清晰,林倩害怕得挪不开脚,只能睁大眼睛紧盯着传来脚步声的草丛。 “真糟糕,被你发现了呢。”一身白衣的少年从树木间走出来,为难地蹙着眉头对林倩微笑。 幸好是人类,不是鬼怪,稍微镇定下来的林倩,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辨认眼前的少年是同班还是其他班级的同学。朦胧月光勾勒出他俊秀的五官。只是过分苍白的脸完全没有血色。嘴唇显得非常鲜红。看起来不太健康。林倩皱皱眉头,努力搜索脑海里的面孔,同年级中,绝对没有长得那么漂亮的男生。 “你是跟朋友一起来参加我们学校的试胆大会?和朋友走散了?迷路了?”林倩忘记自己也正处于迷路状态中,奠名热心想帮助这个苍白纤细的少年。 少年走近林倩,清澈的眼睛望着林倩,认真说道:“我是趁鬼门大开跑出来的。吸血鬼。”说完,神速地伸手捂住林倩准备发出惊恐尖叫声的嘴巴,淡淡笑着补充,“我是不喝鲜血的吸血鬼,不用害怕。” 林倩怀疑地瞪着笑容温柔的吸血鬼少年。心里哭笑不得,哪有不吸血的吸血鬼啊?林倩放低眼神看了看吸血鬼少年还紧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和他的脸色一样毫无血色,心脏狂跳起来,看来这次真的撞鬼了。 “唔唔……”林倩轻拍一下吸血鬼的手,冰凉得吓人,忙缩回手。但吸血鬼似乎会意了,见林倩安定下来,慢慢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小心确认:“你不会说出去吧?到鬼门关闭前,我想待在这里。” 林倩点点头,犹豫半晌,还是开口问道:“白天你也能够自由活动吗?”吸血鬼笑容苦涩地摇了摇头:“金黄色的阳光一定很温暖吧,可惜我只能生活在黑夜,冰冷黑暗。真羡慕你能自由行走在阳光下。” 林倩呆望着表情忧伤的吸血鬼,说到阳光时,他清亮的眼睛里分明是期盼和失落交错的神采。那么炎热的天气,每次走在大太阳底下,林倩都在心里抱怨把自己晒黑,让自己浑身汗水的炙热阳光。被吸血鬼这么一说。林倩决定明天走在阳光下时,要重新去感受那份能够感受阳光温热的幸福。 “真是个奇怪的吸血鬼。”林倩忍不住脱口而出。目光落在吸血鬼猩红的嘴唇上,仿佛下一秒那张合着的鲜红嘴唇就会伸出尖利的长牙来咬住自己。林倩想了想。先后退几步和吸血鬼保持距离。鼓起勇气提议。“我们来订个契约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的存在,在鬼门关闭前你可以一直留在这里。但是你也要答应我,绝对不会吸血。” 吸血鬼歪着脑袋考虑半天。一副阴谋即将得逞的模样凑近林倩追加契约内容:“再附加一个条件吧?我很羡慕你们的校园生活。在鬼门关闭前。我们在晚上见面。给我讲讲你们白天的校园趣事。好吗?” 对于学习紧张的高三学生而,每天晚上的复习时间都非常宝贵,理智告诉林倩必须拒绝吸血鬼的要求。但对上他充满期待的目光时,林倩却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了。 “太好了。契约成立!那明天晚上记得在教室里等着我。”吸血鬼激动地手舞足蹈的样子,十足的孩子气。 “倩倩!倩倩你在哪儿啊?”云意,还有其他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知不觉,时间竟然过了许久,大家一定是结束游戏回到原点后发现自己不见了,才找过来的。 吸血鬼少年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舍,但还是对林倩说道:“倩倩,记得我们的契约。明晚,不见不散。”说完转身跑向树木浓密的树林深处,匿入黑暗中消失不见了。 吸血鬼也有名字吧?当他学着云意喊自己“倩倩”时,林倩才发现自己没有问及他的名字。幸好,明天晚上又能见面了,林倩这么想着。嘴角竟然泛开憧憬的笑容。 “倩倩,你待在这儿做什么呢,怎么不应我一声啊?”云意气喘吁吁跑到发呆的林倩身边,使劲拍打林倩肩膀。林倩回过神来,想起和吸血鬼少年的契约,必须保密,忙笑着掩饰:“我迷路了。一直在林子里转悠。找不到出口呢。” 在大家陪同下回到原点,远远就看到煦风一脸笑容朝他们挥手:“你们真慢。”云意气呼呼地径直冲到煦风面前,一把揪住他衣领责问:“你这臭小子,把倩倩丢在树林里,我们这才把她找回来。你还有脸说我们慢,” 面对云意的指责,煦风依旧笑容平静,越过云意,直视林倩的目光,仿佛看穿了林倩隐瞒的树林吸血鬼秘密。林倩慌忙拉开云意,轻松摆手笑道:“是我走得太慢跟不上煦风,自己迷路罢了。”奇怪的是。自己并不因为被煦风捉弄了而失望或生气。是因为遇见吸血鬼少年吗? “倩倩,我们走,我陪你拿书包去。”云意挽住林倩,不屑地白一眼煦风。朝教学楼走去。 试胆大会结束,组织者们忙着收拾东西,一起经历探险的情侣们彼此更紧地牵着手离开学校。 空寂的广场上。只有煦风久久伫立着,目光一直悄悄尾随林倩的身影,直到完全看不到。煦风动了动嘴唇,始终没有喊出声音来,因为心里清楚,就算喊了,林倩也不会回首。在小树林里丢下她那刻开始。就只能默默看着她渐行渐远。 5校国吸血鬼 林倩躺在床上反复思索自己所遇见的少年到底是不是吸血鬼。如果他是恶作剧的骗子,他们所订立的契约还有效吗,明天晚上真的会再见吗?如果他真的是吸血鬼,鬼门关闭时,他就会离开吗? 似乎才刚刚进入梦境,闹钟就无情地想响起,林倩不情愿地睁开眼睛,金灿灿的阳光洒落。本觉得刺眼难受,突然想起吸血鬼的话,微微眯起眼睛感受阳光的气息,干净清新又温暖。新一天有了只属于自己的期待和约定,林倩不再赖床。利索地起身穿好校服来到厨房。随口编造了晚上加课补习的谎话,匆匆吃完早饭上学。 一整天林倩都焦急等待着夜晚的到来。中午和云意到小卖部买午饭时,正是阳光最强烈的时候,晒得云意大喊“皮都快晒掉了痛死了”,平时也害怕炙热阳光的林倩却停下脚步,傻傻抬头望着被金黄色渲染的天空。 以前总以为吸血鬼喜欢黑暗,是可怕的嗜血种族,现在想想,也许他们就像向日葵一样,默默爱恋着遥不可及的太阳,却连追随和仰望的资格都没有。 林倩想象着。脸色苍白的吸血鬼少年能够和自己并肩走在阳光下。亲身感受校园生活的乐趣,该多好。林倩都快等不及夜晚的到来,想马上把学校的趣事、学习的苦事,所有一切发生在阳光下的事情告诉他。 “这样盯着太阳看,眼睛会瞎掉的。”煦风悠闲地从林倩和云意身边走过,随意提醒着仰望天空的林倩。林倩这才回过神来,忙低下头来,眼前一阵模糊,整个人站不稳,被煦风一把紧紧拉住手臂。 煦风的手用力过度,让林倩手臂一阵生疼。却很温暖,和吸血鬼少年不同,煦风拥有和太阳一样能够照亮别人的力量。 “假惺惺,别再戏弄倩倩了。倩倩我们走。”云意瞪一眼煦风。拉着林倩径直跑向小卖部。 林倩望着手臂上被煦风抓得太紧留下的红色痕迹。不知不觉阳光变成美丽的橘红色,朝着西山渐渐落下。“倩倩还不回家吗?”云意好奇地望着完全没有收拾课本准备回家的林倩询问。 “想把这份试题完成再回去,你先走吧,云意。”林倩指了指笔下的卷子对云意挥挥手。独自等待黑夜的到来。 天完全暗下来,林倩趴在窗边盼望期待中的身影从树林里出来。吸血鬼少年依旧是一身素白的衣服,脸色似乎比昨晚更加苍白。却不是从树林里走出来,而是从校门口进来的。他敏锐地发现从窗口俯视的林倩,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努力挤出笑容冲林倩打招呼:“校园导游小姐,我们第一站是哪里呢?图书馆?音乐教室?美术教室?” “叫我‘林倩’吧,吸血鬼?”林倩微笑着,希望知道他的名字。吸血鬼少年似乎犹豫了一下,重新扬起脑袋的时候,小心翼翼说出了名字:“忆南,你可以这样叫我。” 林倩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大声朝楼下的忆南喊道:“你是人类吧?忆南,你不是什么吸血鬼吧?”林倩知道,这是自己内心深处的希望。希望他是真正的人类,不止在黑夜里可以见面,也不会在鬼门关闭时消失。 “我不能在阳光下自由生活。我最喜欢的阳光会伤害我。也许,鬼门关闭前,我就会离开。所以,林倩。能让我带着更多美好的记忆离开吗?”忆南忧伤的眼神,苦涩的笑容,认真得让林倩绝望。 林倩带着忆南爬窗潜入,参观了夜色中的音乐教室、美术教室和图书馆。忆南像好奇的孩子一样,眼里闪烁兴奋的光彩。忆南抚摸着音乐教室的乐器,美术教室的石膏像,图书馆的书架,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让林倩忍不住打趣道:“吸血鬼的世界里,没有学校,没有乐器、石膏像和书架吗?” 忆南浅笑着点了点头。自自语似地说着:“只有在梦里才能像你一样自由生活在太阳底下,在充满阳光的教室里,弹奏乐器,绘画石膏,从书架上取出喜欢的书。”这些再普通不过,甚至有时让林倩觉得乏味疲惫的事情,被忆南用憧憬的表情描述着,林倩也觉得是很值得珍惜的事情了。 可惜,作为喜欢阳光又向往校园生活的吸血鬼,忆南的愿望无法实现。那至少让他在黑夜里尽情参观游览校园各处。林倩拉住忆南的手朝生物园跑去。 “最近刚养了兔子,很可爱。”因为林倩负责饲养工作,生物园的钥匙就由林倩保管着。林信边描述兔子们的可爱之处,边打开了生物园的铁门让忆南进去。 忆南温柔地抱起一只纯白的兔子。轻轻抚摸着,月光落在他们身上,林倩突然发现他们很相似。纯净美好,林倩甚至觉得,与其说忆南是吸血鬼,倒不如说是天使。忆南怀里的兔子似乎受到什么惊吓,急速蹦跳,逃进植物丛里,和其他兔子依偎在一起,惊恐地望着痛苦的紧揪头发的忆南。 “忆南。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林倩试着伸手搀扶忆南,却被忆南推开。脸色惨白难看的忆南,眼里血丝浮现,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已经发不出声音,急急忙忙地跑出生物园。 林倩回过神来时,忆南已经融入无边的夜色,寻不到踪影。 林信失眠了一夜,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在忆南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只担心他不会再出现。林倩失魂落魄地来到学校,正在座位上发呆,生物园那边传来恐惧的尖叫声。 生物园里的白兔横七竖八倒卧在植物间,流淌出来的鲜血渲染它们纯白的毛发,已经凝固。林倩不顾一切地跑进生物园抱起死去的兔子,赫然发现它们身上深深的犬牙印迹。 其他围观的学生也发现了,大家猜测起来:“看看兔子身上两个深深的牙印。是附近的野狗翻墙进来了吧?” “吸血鬼……”林倩水雾弥漫的眼睛睁得圆滚,“一定是吸血鬼干的!”对于林倩愤怒的表现。大家都认为作为兔子饲养员的林倩受到太大打击而胡乱语,纷纷安慰她不要乱想。只有煦风远远伫立在人群之外,嘴角扬起一抹惨淡无奈的笑容嘀咕道:“似乎又搞砸了啊,付忆南。” 6迟到的告白 哭肿了眼睛的林倩,无论云意怎么劝说都不肯回家,坚持要在教室里安静待着。林倩像前一晚那样独自在黑暗的教室里等待忆南,一定要当面问清楚是不是他残酷地杀死那些兔子。 明明看着兔子们活蹦乱跳模样的忆南,温柔为它们理顺毛发的忆南,露出那么纯净美好的笑容。 教室外的走廊传来脚步声。林倩焦急地起身跑向教室门口,差点儿撞上正准备走进教室的煦风。煦风看上去脸色异常苍白,脸上没有了招牌笑容,叹口气,对不解地望着他的林倩说道:“他不会来了。他的鬼门提前关闭了。” “你在说什么呢,顾煦风?” “你在等待的付忆南,并不是什么吸血鬼。只是患有一种和吸血鬼一样不能行走在阳光下的绝症的普通男孩。已经调查清楚了。生物园的兔子是被隔壁农场的狼狗翻墙过来咬死的。”煦风的声音。每一字一词都如尖利的箭急速飞向林倩的心脏。 煦风说忆南刚升上小学三年级就发病了,患上了色素性干皮症,一接触阳光,皮肤组织就会受到严重创伤。从此他失去了自由行走在阳光下,属于正常人类的生活。 为了和自己相遇,度过最后的时光,让煦风帮他邀请自己参加试胆大会,让煦风把自己丢在树林里。欺骗自己,他不是人类。只是吸血鬼,是因为他的生命之火已经燃烧到尽头,随时会死去。 “不可能的。你才是骗子吧。顾煦风?”林倩捂着耳朵使劲摇头,转身冲向小树林。忆南,那个吸血鬼少年,一定还在小树林里等待自己告诉他更多阳光下发生的故事。 煦风握了握手里的录音笔,长长叹口气,只好快步跟上林倩。 林倩在小树林里拼命喊着忆南的名字,回应她的却只有冷冷的回音和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倩倩,可以这样喊你吗,再次来到你面前。想告诉你的不仅仅是很多年前没来得及说的‘喜欢你’,更想当面对你说‘对不起’。那时候吓坏你了吧?真的对不起。” 忆南熟悉的声音,从煦风高举着的录音笔里传出,煦风放下录音笔幽幽说道:“这是忆南临死前托付我转达的告白。本该在小学二年级那个鬼节之夜亲口传达的告白……” 林倩从煦风手里接过录音笔。紧紧握在疼痛的心口,无法停止泪水一遍遍模糊视野。那时候是煦风为忆南出的鬼主意,让忆南写情书约会自己,由煦风装鬼吓唬自己,再由忆南出来“英雄救美”和告白心意。 当自己被煦风吓坏了,一个劲逃跑时,在身后拼命道歉的人,正是忆南。 迟到了那么多年的告白。让林倩心里那些可怕的阴影瞬间消散不见。只剩和“吸血鬼少年”忆南短暂却美好的回忆,还有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自己也有告白的话,想对“吸血鬼少年”忆南说。 可惜,那个在夏日迷雾森林里拼命呼唤自己,努力想让自己回头的少年,在自己终于回头时,已经消失不见。 章节目录 第393章自习室的恐怖命案 > 我忽然听到脚步声,一个急匆匆的黑影走近了。 那是个戴眼睛,个头不高,面色苍白的家伙,经过我身旁的时候,他抬头看我,接着莫名其妙的哆嗦一下,手里的一摞书统统掉到了地上…… 一,厕所里的哭声 我像往常一样由自习室出来,天色已经很晚了,大概是十二点钟,伸个懒腰,打算回寝室。 不知不觉中,自习室里已经没有人了。 这帮家伙,周末就不学习吗?我不以为然的想,忘了自己刚刚睡了那么一两个小时觉的明显事实。 可是我忽然感到孤单。 在这么宽的楼道里,没没有一个跟你一样共同呼吸着的人,你怎么能不觉得孤单呢? 所以我巴不得马上下楼回到乱哄哄的“家”。 寝室里那帮人一定在打扑克了。 我忽然听到脚步声,一个急匆匆的黑影走近了。 那是个戴眼睛,个头不高,面色苍白的家伙,经过我身旁的时候,他抬头看我,接着莫名其妙的哆嗦一下,手里的一摞书统统掉到了地上。 我好脾气的笑,想要帮他捡起来。 这时我也听到有人在笑。 老实说,那决不应该是什么“笑声”了,我只是根据音调和频率这么形容当时的声音,如果非要说就是一种笑声,我打赌,我这辈子再没听过这样的笑声了。 那笑声,是从另一边黑糊糊的楼道口传来的。 我循声望去,一个淡淡的白影子走进了那头的女厕所,那该是一个女孩。 可我并没有听到类似开门关门的声音。 “同学……”我回身想把手里的书还给刚才那家伙。 可我身后一个人影都没有,他不见了。 然后我又听到哭声,是那边厕所传过来的。 走,不忍,不走,怕。 最后我还是过去了,礼貌的敲了敲女厕所的门。 “同学!你怎么了?” 哭声继续着,没有人回答我。 我用力再一次敲门,我觉得那声音该把一楼都震动了。 “同学!你没事吧?” 喊的声音很大,尾声消逝在楼道里,有点颤抖。 还是没有回答。 我想不出自己该干什么,直到马上的一声尖叫。 那是一个女孩所能发出的最激烈的声音。 我本能的推开门冲了进去! 我冲进了女厕所。 二,自习室四楼发生的命案 我头疼的厉害,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和衣躺在床上。 “哇!”我坐起来,“可醒了。” 寝室里胖子正在吃饭:“怎么了?” “做了个恶梦,唉!”我挠挠头,“是不是这几天发奋发多了,脑子都不清楚了。” 胖子打个呼哨:“可不是!叫你别那么看书你不听,这不,傻了!” 他又说:“昨天晚上你十一点才回来,脸色苍白双眼发直,谁说话你都不理,径直就到床上倒下了,瞧瞧那样子,不知道的一定以为是鬼俯身!我还跟阿标打赌,试试你有没有气儿呢!” 我说:“结果呢?有气儿吗?你们谁输了?” 胖子哈哈着说:“有气儿!输的是我,这不,给整个寝室买早点了,过来吃吧!” 胖子真好,我一边吃油条一边幸福的想,同时他正批评我最近做事好像只长了一根脑筋。“呵呵,一根好啊,不会打架。”我冒出这么一句。 那时我看见窗户外面一个大眼睛的女孩冲我笑。 “她是谁啊?”我问,“谁的女朋友吗?” 胖子说:“你说谁啊?” “窗户外面那个,冲我笑来着。” 胖子差点噎住,然后像看et一样瞅我,摸了我额头一下。“咱们寝室是四楼!窗户外面,亏你想的出。” 我愣住,再看,的确,可她还在那里笑,有一对大大的酒窝。 看来下次自习不能回来这么晚了,我跟胖子说,他老人家的表情好像看到了浪子回头。 “早这样不就得了!” 接着我们两个一起去上课。 “今天这楼里的气氛很不对劲啊,小狼,你发现没有?”子强课间的时候跟我说。 我说我没觉的:“怎么了?” 他说:“从我一进来就感觉到了,阴气森森的。” 我知道他一向以阴阳师自居,唯一可惜的就是算什么都不准。“别这么说,万一说你练葵花宝典可就不妙了。” 他打我一拳:“你还有心思玩笑!这个楼整个儿……太……匪夷所思,真的匪夷所思。莫非有人死在这里了?” 边上的胖子吐吐舌头,冲我试个眼色,一副“这小子又开始了”的样子。 如果不是隔壁班的一个同学跑进来,一切都将被看成一个笑话了。 “哎!你们听说了吗?今天早上有人在四楼的女厕所里发现一具尸体!有个女孩被杀了。”那人如是说。 我们第一次用崇敬的目光看子强。 “你真伟大啊,哥们儿,要不给咱写几张符吧?”胖子说。 我跟着说笑,忽然看见门口一个女孩子走进来。“那个女孩是哪个班的?怎么以前没见过?”我统统身边正看书的大虾。 他抬头:“哪个啊?那边根本没女的嘛。你是不是想女朋友想疯了?” 他接着看书。 我不解,回过头。一张脸在很近的距离内看我,我吓一跳,向后缩了一缩:“子强!你干嘛啊?” 子强说:“你的脸刚才一阵一阵的发白啊。” 现在呢?好了,他说。 我遗憾的点头,再找,那女孩子不见了。 “你有没有镜子?”我问班里的一个女生,她笑了,很温柔的拿给我。 镜子里的我,一脸苍白。 那是表哥,我知道,表哥为了他的女朋友,甘愿牺牲自己,把灵魂永远的封在镜子里了。或者说,是封在了镜子里我的影子上。 我确切的感觉到这个事实,曾经很久没有照过镜子。 后来的一次,我对着洗漱间的大镜子,再看自己的影子。 那是我,我知道,以后再没见过表哥的影子。 可是这次,那面小小塑料边的镜子里,照见的不是我,而是脸色苍白的表哥。 我晃了晃脑袋,镜中的我不动,凝重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手,用中指的关节从里面向镜面上敲了三下。 镜面像水波纹一样起了涟漪,一圈,一圈…… “干嘛呢?”有人拍我肩膀,我一愣神之间,镜面变回了正常。“没什么。”我若无其事的笑。把镜子还给那个女生。 她笑一下,起身要出去。“你要去厕所?”我冷不防的冒出这么一句,自己都吃惊的很。 她脸红了,下意识的点下头。 三,尸体 从楼里出来的时候我松一口气,不远处一辆小吊车正把垃圾桶一个一个的吊起来向垃圾车里倒。正想回寝室改善一下我的头疼,子强在我身边叫:“你看!” 一个什么东西挂在垃圾桶的边缘,那吊车的司机上下甩了几次,依然挂着。 除了我们还有很多人看到了,都聚在那边,指着高高的垃圾桶,大叫。 我只是看着。 那是一个爬满小虫子的,干瘪的尸体,身上的衣服几乎烂光,两根森森的黄色肋骨戳出来。看上去说不出的恶心。 那个尸体一张几乎是骷髅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瞪着我们这些自习楼里出来的人。 一只滚圆的眼珠凸在眼眶上。 “啊!”有个女生昏过去了。 其他人很多呕吐了出来。 我喉咙发甜,有血腥味。 眼前模糊,一个女孩走过来。 她对我笑,大大的酒窝。“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对吧?昨晚……”她一只手搭上我的肩头。我以为她的脸会凑过来,但当她靠近我时,只看到死青的脸庞。 回寝室的时候我的心跳的很快。 我是那种受到惊吓却叫不出声来的人,所以心脏的负荷好像比其他人强些。 现在我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子强!”我敲桌子,问:“你说要是一个人经常看到幻觉会怎样?”他抬头,饶有兴趣的说:“什么样的幻觉?” “死人,尸体……女鬼一类的。” 他说:“一种情况是这个人快死了,还有嘛……” 我催他快讲。 “就是这个人惊吓过度。小狼,我以为你胆子很大呢。那只不过是一具尸体,放宽心,没事的。现在哪里没有几起命案呢?只要跟咱们扯不上关系就好。” 他说完这话,脸色忽然一变。 怎么了?我关切的说。 没有事,子强一字一顿慢悠悠的说,回过头去。 我只好自己看书,床上有一本“冶金工程”。 我怎么有这种书?我问刚进来的黑子:“今天有别的专业的人来咱们屋了?” “没有啊。”他说。 我举着那本书:“这书是谁的啊?” 他看看:“这本?不是你的吗?昨天晚上你回来的时候夹着这本书。” 是吗?我不记得了,也许是捡的,翻开看看有没有名字。 那竟然是一本用鲜血写成的书。 扑面的血腥气,我几乎窒息,定眼看,一个一个的字迹滴下血来! 脑子空空了好几秒,我终于合上了弦。 “怎么了?”黑子问。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把那书收到身后。“没什么了,对了,关于今天早上那尸体有什么消息吗?”黑子说:“没有听到,胖子消息灵通,你问他。” 胖子说垃圾箱里的尸体是一个学生。 “可真巧呢,就是上学期教咱们高数的魏老师的学生。听说叫什么……松的,唉,上回文艺汇演咱俩还见过的,那个搬凳子的。” 我问:“是么?什么时候?” 那次咱们上去唱歌,他还过来给你调了一下麦克风。 等等,印象中,好像有这么个人。胖子继续启发我:“就是戴眼睛,个头不高,长得挺白。” 猛然间那个形象就在我记忆中了。 ――经过我身旁的时候,他抬头看我,接着莫名其妙的哆嗦一下,手里的一摞书统统掉到了地上…… 是他!昨天晚上我还看到他。 “他什么时候死的?”我装作镇定的问胖子。“死亡时间听说还没确定,现在正到处了解情况。怎么,你最近见过他?” “我……昨天……” ――他站在垃圾箱前边,忽然就回过头来冲我笑,月光下散乱的头发脏兮兮的贴着眼眶。“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我早知道!”接着竟然大笑起来。 那笑声比哭声还要难听一百倍。 我想起这场景,不由自主的哆嗦。那些片断在我脑中不容置疑的存在,我却只记得前边。难道我忘了什么?我努力的想,只记得昨晚,冲进女厕所……那哀婉的哭声又钻进我脑子里来了,渐渐的变成凄厉的尖叫。 我抱住头。 清醒过来,胖子和黑子正看着我。“你没事吧?”黑子问,“刚才真吓着我们了。” 我叫他们安心。 “子强呢?”为了分散那两个人的心情,我问。“刚才拿了你那本书,直愣愣的就走出去了。” 我床上只少了那本血写成的书。 我开始担心子强,又不能说,打听了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到了什么地方。最后,我路过洗漱间那面镜子。镜子里的我,脸色有点苍白。 “表哥?”我问,我觉得现在最需要的是他的意见。 他开始不答我,最后用手向镜面比了比。 我想起他那个奇怪的动作,于是抬起手,用中指的关节敲了三下镜子。 最后一下的时候,我的手还没离开镜子,那镜面就泛起涟漪,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把我一下子拽了过去。 …… 对面还是一面镜子,我看到面前的我,脸色苍白,整了整衣服。 他手指的动作是那么的熟悉,我忍不住想叫他。 可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表哥冲我笑笑,我发现胖子从他身后的楼道走过来了。“小狼!找到子强没?” 他说:“没有。”胖子说:“有人看见他去教学楼那边了,要不我们去找找看。”表哥拉住他,表情怪怪的说:“没什么大事,我一会儿溜达过去看看就成了。” 胖子将信将疑。 我却彻底的慌张了,我看看四周,跟原来的景物是一样的,一模一样。 可是一个人都没有,胖子出现在镜子里的世界。难道……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 镜子里的世界和镜子外是一样的,只是,没有人。 我是到了镜子里的世界了? 我几乎不敢相信。 那边的表哥冲我笑,我听到一个声音说:“小狼,耐心的等一会儿,我要用你的身体替你解决一件事情。” 他说得那么肯定,我马上安静下来了。 奇异的感觉,我觉得我们就是一个人了。我绝对相信他的决定。 “你找到一面镜子,从镜子里就可以看到镜子外面发生的一切。” 我想起寝室有面不小的镜子。 从完全相反的世界找到我的寝室多费了几秒钟的时间,最后我找到那镜子,把它举起来。 我看到镜子外面的表哥。 他轻快的走出了宿舍楼。 四,楼顶 我的表哥林志强安然的走上了教学楼的天台,子强果然在那里,风吹得他头发乱乱的。 他的表情也乱七八糟,一会儿看来很高兴,一会儿又歇斯底里起来。 “小狼,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跳下去!” 表哥说:“你要是从这里跳下去,就一定会摔成一滩烂泥。” 那有如何?子强怪笑着说:“我不在乎的,活着多没意思,也许死了,还会有更多的人关注我。” 不会的,表哥的声音冰冷:“你知道不会的。” 子强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死过!” 表哥说:“你知道,实际上你不但死过,而且现在就还是死了的。” 他又叹一口气说:“也许当初你死了,有人关注一下,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子强听罢笑了,很随便的捋了一下头发。 那动作让我很诧异,我从没看到过他这么捋头发的,那动作简直,不像是一个男生。 在我手中的镜子里,子强开始狞笑。 他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尖,到最后,明显是个女生的声音。 “我以为你会完全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说。 “我痛恨那种对别人的事情漠不关心的人。”她又说。 表哥说:“那么跟子强有什么关系?你要他也去死?” 我现在几乎可以看清楚子强身体里那个疯狂的影子了,就是那个大眼睛,对我笑的女生。曾经她的形象是那么可爱。 但现在看来,只是一具发青的尸体了。 “他说无论发生什么,与他无关就好。”她说,“你知不知道这句话是会杀人的?” 松也是因为这个死的?表哥问。 “他活该!同样是人,又是同学,他竟然可以在我就要被杀死的时候毫不在乎的跑掉。他不配活着。” 她的声音是那么哀怨,听得我难过极了。那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只是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呢?我又做了什么? 我迫切的想听表哥问出她的答案来,可是表哥却说:“你叫什么名字?” 她一愣,说:“我叫小莹。” 小莹,表哥说,我现在可以用你的名字称呼你,并且心平气和的跟你聊天,你是不是知道其他大多数人,是不会这么做的? “我当然知道,他们一看到我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小莹说。 表哥说:“对,你也知道,这正不正常?” 她说:“正常,人见到了鬼,通常都怕的可以。” “但是也有我这样的。”表哥说。 是的,也有像你这样胆子大的。 “让其他人也这么大胆行吗?”表哥说。 小莹不以为然的说:“不可能!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胆大的人!” 表哥说:“你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本来也没有这么多大公无私,见义勇为的人的,别人怎么做,我们是不应该去要求的。” 他这话说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小莹听了,登时懵掉:“不该吗?难道我死,只是因为命不好?”表哥不说话,我知道他也没法回答,他只是看着她。 她低下头,慢慢地滑出了子强的身体。 我知道表哥胜利了。 他忽然过来,在我举着的镜子上敲三下。 五,回忆 我一下子被拉出去,坐在天台上。 子强迷迷糊糊的,我把那家伙扶回寝室。“我一定是撞鬼。”他说,然后给自己画个符贴在脑门上。“你要不要?”他问。 “不用了,你有能帮助恢复记忆的东西吗?” 子强想了想,找出个玉佩递给我。“这个东西反正对我不灵,要不你试试。” 那是枚古老的灰绿色的玉,上面还有醒目的一条裂痕,我把它挂在腰上。 我有点累,渐渐出了神,好像回到了昨天晚上…… ――我过去了,礼貌的敲了敲女厕所的门。“同学!你怎么了?” 哭声继续着,没有人回答我。 我用力再一次敲门,我觉得那声音该把一楼都震动了。“同学!你没事吧?” 喊的声音很大,尾声消逝在楼道里,有点颤抖。 还是没有回答。 我想不出自己该干什么,直到马上的一声尖叫。 那是一个女孩所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 我本能的推开门冲了进去! 我冲进了女厕所。 一个女孩倒在地上惊恐的看着我。 不过她再也叫不出声来,一双大手狠狠的掐住她脖子。我看着非礼他的人回过头来,恶狼一般瞪着:“滚出去!不然要了你的命!” 我听到这声音竟然哆嗦起来。 “你……放开她!不然我就,我就报警!”哆嗦着我拿出手机。 还没拨完那简单的三位号码时,歹徒冲我扑过来。 他高大,强有力,而我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我的头一下撞在墙上,失去了知觉。 …… 这就是一切吗?我气馁,我对自己的表现太不满意了。 也许我也有份,害死她。 结局,真相 我沉沉睡去,梦见表哥。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问。 歹徒杀死小莹的时候,明明我在场,那么松又是怎么死的? 表哥说,不,小莹死的时候,你根本没有看见她。 你看见的一切,除了松,都是幻觉。 真正看到小莹死的,是松,他下自习偶然经过,看到歹徒把小莹强行带到女厕所。 由于害怕,他跑了,慌不择路的在楼里耽误了很长时间,才撞到你。 那时候歹徒已经走了,你们两个听到的笑声,你后来听到的哭声和看到的场面都是小莹的鬼魂制造的幻觉。那只是她想报复见死不救的松的手段而已。 “那,她是怎么杀死松的?” 表哥停顿一会儿说:“她附在你身上,吓死了他!” 怪不得,我记得他临死的眼神。 我说,还是你有办法,你看透了一切的真相,那天就是你附在我身上送我回来的吧? 表哥说:“不,是小莹送你回来的。” 然后她就躲在你带回去的那本书里,要不然她就不会听到子强的话了,那是她的书,偶然间被慌了神的松捡到的。 她没有杀我,还送我回来? 从那之后,再过了一个多月,我梦到小莹跟我说再见。 她大大的眼睛眨巴着,好像很快乐。 的确应该快乐。 “那个在自习室杀死女生的凶手已经抓到了,是附近的民工。听说是投案自首的,因为他说自从杀了人,每天晚上都作恶梦,没有一时一刻能安心。”胖子第二天告诉我。 “我还得告诉你一个真相。”没人的时候对着镜子聊天,表哥说:“我的生命和灵魂早已经没有了,从你打碎阿霞的镜子令我死亡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浑然一体。” “其实现在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是同一个人,你不必总是这样跟我说话,因为我们是一个人的。” 真的吗? 我忽然惶恐起来。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好像只能要求表哥了。 “我不相信。”我说,“表哥,我还是喜欢这么跟你说话。” 镜子里的他叹一口气,神色却是欢愉的。 我知道他会欢愉,因为他就是我。 我只有不相信,才会好过。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严酷。 当你不能够完全信任和依赖周围的人的时候,你就是孤独的。 我拒绝孤独。 章节目录 第394章午夜鬼杀人 > 心理医生爱德华驱车来到夜莺别墅的时候,天边的太阳还未完全露出头来。 借着微弱的光亮,他看到了别墅旁边的菲斯特公墓,早晨未曾散去的雾气笼罩在公墓上,的确有些阴森恐怖。 “这个罗伯特,”爱德华苦笑一声,“一味追求居住环境的僻静自然,竟然把别墅建在了远离郊区的公墓附近,真是怪人。” “你是爱德华医生吧?”站在门口等待的管家克雷格一看有车来了,赶快上去迎接。 爱德华点点头:“是。” “罗伯特先生正在书房里等您,”克雷格伸出手,“请这边走。” 爱德华跟随克雷格来到书房,看到了书桌后面愁容不展的罗伯特。 “爱德华,”罗伯特指指身边的拐杖,“我本想亲自出去迎接你,可是我这条不争气的腿却不允许。” “罗伯特,”爱德华说,“你不要难过,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 “是关于我妻子的。”罗伯特叹了一口气,“克雷格亲身经历了这件可怕的事情,还是让他来告诉你吧。” 克雷格说:“先生,请放心,我会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给爱德华医生。” 原来,七天前的一个晚上,克雷格正在熟睡,忽然被一阵响动惊醒。他以为是来了窃贼,便在黑暗中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悄悄走去,到了跟前才看清楚,原来是罗伯特太太正在拉动房门。 克雷格见她穿戴整齐,神色匆忙,也不敢多问,忙找来钥匙打开房门。 罗伯特太太不不语,随即走了出去。克雷格探出脑袋张望,看到她出门后向左转弯,踏上了去菲斯特公墓的小路。 凌晨两点多钟,又一阵响动声将克雷格惊醒。他起来开门,只见罗伯特太太慌忙走进来,一声不吭地上楼回了房间。 克雷格没敢把晚上发生的事情讲给罗伯特,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在随后的几天里,每当午夜12点钟声敲响的时候,罗伯特太太就要穿戴整齐走出房门去菲斯特公墓,直到凌晨两点多钟才回来。 昨天晚上,屋外电闪雷鸣,下着大雨,而她没带雨伞就走了出去,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好像梦游一样。 克雷格担心她的安全,所以找来一把雨伞为她撑着,随她一直来到了菲斯特公墓。 罗伯特太太走入一片荒草丛生的坟墓中间,站在一块刚挖了一半的墓穴旁边手舞足蹈。 克雷格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傻傻地在一旁望着她。等到她终于停了下来,他才猛地回过神来,跟着她走回别墅。 快到门口时,突然有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雷声。 罗伯特太太一惊,伸出胳膊抱住了克雷格。 克雷格借着闪电的光芒,望见门口站着一个长有四条腿的怪物,几乎把他吓晕过去。 “那个四条腿的怪物就是拄着拐杖的我,”罗伯特笑了笑,插嘴说,“昨天晚上,我被雷声惊醒,意外地发现妻子不在身边,便下楼去找她,恰好碰上了克雷格伴她回来。奇怪的是,她见了我之后一句话也不说,直接上楼回了卧房,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爱德华问:“你前几天一直没有发现太太深夜外出过?” 罗伯特说:“我经常腿疼得睡不着觉,每天晚上都要靠吃安眠药入睡,睡得很死,倘若不是昨晚的雷声,我也不可能半夜醒来。” 爱德华沉吟片刻:“我想见见罗伯特太太,询问一下情况。” 罗伯特说:“我们去客厅吧,她正在那里等着我们。” 在客厅里,爱德华仔细询问了罗伯特太太一些情况,不过她都是一问三不知,根本就记不得自己曾经深夜外出过。 最后,爱德华不得不提出为她进行催眠疗法,促使她回忆起晚上发生的事情,但是这个建议遭到了她的坚决反对。 爱德华说:“那我们就采用另一种方式,你跟我到菲斯特公墓,熟悉的环境也许可以唤起你的记忆。” 尽管罗伯特认为这样做有些冒险,不过在爱德华的劝说下,他还是同意了。 罗伯特太太换了身简便的衣服,和爱德华一起往菲斯特公墓走去。 这是一座年久未修的公墓,门口有一间小房子,以前有看守公墓的人住在里面,现在早已废弃不用了。 克雷格没有提到罗伯特太太见过这间房子,不过好奇的爱德华让罗伯特太太在外面等待,自己还是进去瞧了瞧。 看过房子,爱德华带领着罗伯特太太朝荒草丛生的坟墓走去。她十分害怕,却也并未表现出些许异常行为。 他们在这里转了一圈,当走到一个只挖了一半的墓穴旁边时,她瞪大了眼睛盯着它,突然激动起来,大声喊:“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爱德华紧紧抱住她:“罗伯特太太,告诉我,你夜晚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 罗伯特太太情绪紧张:“是鬼,鬼!我正在睡觉,听到屋外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邀请我参加他们的化装舞会。我只好穿上整齐的衣服,随着一个头戴面罩的人来到这里。所有的人都在跳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舞蹈——铲子舞,他们不停地挥舞着铲子要挖出一个墓穴来。我没有铲子,只好自己跳,当我不想再跳的时候,他们就来抓我,把我埋到坟墓里去。不!不要抓我……” 罗伯特太太又叫了起来,爱德华强行拖着她回到夜莺别墅。 晚上,爱德华给罗伯特太太服用了镇定剂,并向罗伯特先生担保,午夜时她绝不可能再次外出。 罗伯特断定太太肯定撞上恶鬼了,爱德华医生不信鬼神,只是猜测罗伯特太太的情况属于梦游症的另一种深度表现形式。 “不,”罗伯特始终坚持自己的看法,“菲斯特公墓里一向宁静无事,是我非要把别墅建立在它附近,打扰了安居在那里的灵魂们的休息,因此他们来实施报复了。” “罗伯特先生……”爱德华还想劝说他。 “我主意已定,”罗伯特不让他再说下去,果断地做出决定,“三天后,我们搬离夜莺别墅,一定要远离菲斯特公墓。” 计划定了下来,最忙的当数克雷格了。身为管家,他要全权负责搬家事宜,一天到晚忙得喘不过气。另外,爱德华还把每天晚上侍候罗伯特太太吃药的事情交付给了他,并叮嘱他一定要小心。还好这两天罗伯特太太吃药后可以一直睡到天亮,再也没有深夜外出过。 爱德华也开始认为,罗伯特先生要搬离夜莺别墅的计划最为妥当。 到了第三天晚上,爱德华刚吃过晚饭,觉得脑袋有些发困,就进屋休息去了。没想到,就在这天晚上,悲剧发生了。 将近凌晨3点钟的时候,沉睡中的爱德华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惊醒。声音是从不远处的菲斯特公墓传过来的,他赶快下床去敲罗伯特夫妇的门,却无人应答,再找管家克雷格,也同样没人。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飞速跑向菲斯特公墓。 在那片荒草丛生的坟墓中间,爱德华看到了惨不忍睹的一幕:满身泥污的克雷格蹲坐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罗伯特太太仰面躺在先前那个只挖了一半的墓穴旁边,一动不动;罗伯特则整个被活埋在了墓穴里,仅有一只已经僵硬的左脚露在外面。 过了一阵子,爱德华才缓过神来。他伸出手指测试罗伯特太太的鼻息,发现她还活着,于是叫上克雷格一起,将她抬回夜莺别墅。 接下来他又和仆人一起将罗伯特先生的尸体也抬了回来,忙完这一切时,天边的太阳刚好完全探出头。 罗伯特太太也睁开了眼睛,不过她显然还未完全从惊吓状态恢复过来。 爱德华试图向她问话,她只是喃喃地说:“鬼,有鬼,是他们把罗伯特活埋在坟墓里……” 爱德华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让克雷格打电话给警察,告诉他们这里发生了一起“恶鬼杀人案”,请他们速来查办。 然后,爱德华让厨师为他准备早餐,对克雷格说,他再也不愿待在夜莺别墅,用完餐他就马上回去。 在等待早餐的过程中,克雷格给爱德华讲述了昨天晚上的恐怖经历。 “我正在睡觉,”克雷格说,“听到有人拉动房门的声音,出来一看,竟然是罗伯特太太,她又要去参加在墓地里举行的化装舞会了。我知道周围有鬼,不敢不给她把门打开。她走了没多长时间,罗伯特拄着拐杖下楼了,他问我有没有看到罗伯特太太,我只有实话实说。罗伯特听后似乎很生气,也朝菲斯特公墓走过去。我本想跟他一起去,他却说要一个人去见见那些鬼魂,恳求他们放过太太。不知过了多久,我就和你一样听到了喊叫声。不过我在你之前赶到公墓,那时罗伯特已经被埋在墓穴里,罗伯特太太才刚刚晕倒过去。” 吃过早饭,爱德华站起身来就要走。 “我不等警察来了,”爱德华伸出右手,对克雷格说,“我要赶快离开这闹鬼的地方,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我。” “我会的。”克雷格友好地和爱德华握了握手。 爱德华正要离去,却又忽然记起了什么:“克雷格,我忘了还你一件东西。” 克雷格问:“什么?” “纽扣。”说着,爱德华从口袋里掏出一粒金黄色三角纽扣,走向克雷格,拉住他领口处缺了一粒纽扣的衬衣,“还好,你还没来得及换掉它。” “啊,是的。”克雷格说,“谢谢。” “难道你就不问我是从哪里找到它的吗?” “哪里?” “死去的罗伯特先生的手掌心里!” 爱德华此话刚出,克雷格的右拳紧跟着打了过来。 爱德华低下头,一记勾拳击在克雷格的下巴上,还没等他从地上爬起来,一把尖利的水果刀已经抵在他的喉咙上。 “你以为我吃那么饱的早餐干什么?”爱德华说,“还不是为了能够有足够的力量来对付你!” 克雷格说:“单凭一颗纽扣说明不了什么。” 爱德华笑了:“还有公墓门口的那间小房子,我独自进去查看过,奇怪的是,一间多年未曾有人居住的房子,居然连一道蜘蛛网都找不见;最特别的是里面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和罗伯特太太身上的一模一样。很显然,那里正是你们平时偷情的场所。因为罗伯特先生每晚都要服用安眠药,睡得很沉,所以你们就趁此机会,晚上去小房子里约会。直到那天晚上,雷声惊醒了罗伯特先生,正好还让他看到了你和罗伯特太太相拥回去的情景。你们担心奸情败露,故意导演出一场坟墓闹鬼的戏来欺骗他。当我建议对罗伯特太太实施催眠的时候,她怕自己在催眠后说出真相,因此坚决不同意。而最可以揭穿你们谎的是,我让你服侍罗伯特太太吃下的根本不是什么镇定剂,而是轻度的兴奋剂,怪就怪在这个时候,她偏偏不再夜闯公墓了,反而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克雷格说:”原来,你从那个时候起就怀疑上我们了!“ ”不错,“爱德华说,”谁让你们碰到的是一位不信鬼神的医生呢。我和仆人们一起挖掘罗伯特先生的尸体时,不仅发现了他在拼命挣扎时从你衬衣上面扯下的一粒纽扣,而且还发现那个墓穴相当深,与我在三天前所见的根本不一样。“ 看了克雷格一眼,爱德华继续说:”我猜测,是你在这三天里费力挖出来的。你虽然身为管家,平时却不干什么粗活,刚才我与你握手,摸到了你手上新长出的茧子,更证实了我的推断。是你和楼上那位此刻还躺在床上装疯的罗伯特太太,联手谋害了罗伯特先生。“ 爱德华医生的话刚讲完,只听一阵响亮的警笛声由远及近,逐渐传进夜莺别墅…… 章节目录 第395章夜半时分鬼横行 > 小a大学刚毕业,一天跑人才市场十几次才得了一个薪酬不高的工作,薪酬不高但还是轻松的。眼看着跟女朋友要修成正果了,女方家长因为房的问题不同意两个人在一起。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过的舒服一点。小a考虑了自己的经济实力,整天忧心忡忡。 一天下班回出租的屋子的时候,偶然见到电线杆底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广告,(看来低头走也有自己的好处),小a很奇怪这广告怎么贴在这个地方,这能有人发现吗?蹲下去看到上面写的是一个小民院出卖,相当便宜1000元就可以了,这个地是个城中村,眼看就会拆迁得到款项,居然有人放弃这笔财富。 这可把小a美坏了,转念一想,天上不会掉馅饼啊,难道有黑幕?小a觉得还是不去了,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当天夜里,小a就梦见一个女子,女子长相绝美,并且告诉他,前世他救了她,现在来报恩了,那个房子就是她送的礼物。小a笑醒了,天已经亮了,他把这个梦告诉了女朋友小丽。 小a穿好衣服洗漱,感觉腰好腿好精神好,不等早餐吃完,小a就要拉着小丽去看房子,小丽本来很惊讶,不相信有这样的事情,可是拗不过小a就随他去了。 小院很雅致,像电视上的一样。屋主是一个慈祥的老人,无儿无女,只因自己祖上一家人一直守着屋子在的这块地,直至现代化的脚步,这里会变成大楼房。所以想找个人希望能接着代替自己看房子,而自己到了年龄,要去家族所在地同亲友们团聚。 老人走后一再叮嘱,夜半十分钟敲十二下,不要离开床,天色黑了以后不要打开那扇古色的小门。小a保证自己不会那样做。老人这才放心地走了 可是每到晚上,那扇门在十二点时分就发出奇怪的声音,在卧室听得清清楚楚,似乎是一个男人的叹息,又似乎是哭泣,一会就没了。起初小a还记得老人的叮嘱,时间长了自己也好奇了,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呢,这种好奇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重,小丽劝他,都说了不让动了,门又那么古怪,谁知道里面有什么啊。 不知不觉到了夏天,蚊虫在耳边嗡嗡的飞,这种声音又将他的好奇心激发出来,正巧小丽加班,夜已黑,他走到了屋子跟前,想要看到底有什么秘密,这个门上有一把古色的锁,他找了一个钢锯条,锁已经跟门粘在一起,似乎有好几百年了,小a三下两下就解决了。 打开门的时候耳边似乎听到了一声男人的狂笑,随后门就忽地被关上了,怎么都打不开了。里面没有灯,现在小a满耳朵都是狂笑声,还觉得有东西朝自己飞了来,自己也叫了起来。濒临崩溃的时候门开了,小丽把小a拉了出来,还数落起来,不都说了不让进吗,你在干嘛。小a气势上不服软:“有什么好怕的,就进去看看,还有鬼不成。”随后自己进了卧室。小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夜半,小丽忽然狂笑,像极了那个门里的声音,小a不让他笑,小丽起初不理他,小a一小丽,她就会打他,还说再阻挠我我会诅咒你,让你生生世世受到诅咒。小a吓傻了,不久小丽又倒下睡着了,第二天什么都不知道了。小a试探着跟她说话,还是以前的小丽,丝毫没有变。 第二天晚上夜半时分,同样的事再次发生。小a在电脑上输入了小丽的情况,热心网友都回答鬼上身了。小a一阵后怕,去请了一位道士,道士刚进门就说院子里太不干净了,然后掐指一算,惊慌之色立刻显露在脸上,这个鬼怪我管不了你另请高明吧,还有期限只有三天,三天后鬼怪成形,没人能治得住他啊。 小a上班频频失误,心思总在小丽的事情上,还挨了上司骂,压力感爆棚。下午下班的时候,小a在道上偶遇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长的颇有气质,像古人一样清秀。少年第一句话就是,兄长,家中最近有烦心事吧。小a惊讶,少年又说,我知道你家发生了什么事并且我能帮你。小a带着少年回了家。此时小丽还没回来。 少年命令小a去市场买现杀的大黑狗流的最后一滴血,要冠红的眼睛最黑的公鸡的头和一只黑猫。正好,去市场找到了鸡头,找到了狗血,黑猫可不好找,发愁呢忽然觉得有一个东西窥探着自己,一看是一只黑猫,想要冲着自己手上的东西而来。小a用鸡头试猫,猫不但不害怕还喵喵叫跟着走,于是小a用鸡头把黑猫引到了家里。 一切就绪,客厅里,少年让小a把鸡头放到香的下方并且正对门口,不知道少年对黑猫说了什么咒语,黑猫居然听话的趴在了固定的位置。咚咚咚,小丽高跟鞋的声音彰示着她回来了,短短的几秒钟,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一进门小丽扬起了头,脸上带着蔑视的笑说:“呵,你还是来了,我们会会吧,看这些年,谁更厉害了。”少年跟小丽打斗过程中,小a机智把狗血泼到小丽头上,血顿时滴落在地上,成了一个小人形,然后被年轻人的葫芦吸走了。功成后,小a把年轻人送下了楼,问道:“我进门了,那个人为什么没有附到我身上呢?”,年轻人回答:“因为你傻”,小a一愣,一低头发现年轻人不见了,怎么也寻不到了。 晚上小a梦到了那个女子,女子道:“恩人对不起,我有一事隐瞒,那个男人是我前世情人,因为遭受到了诅咒完全变了性,他也很想恢复正常,可是抵抗不过家族的诅咒,眼看就要到彻底变化的时限了,感谢您救了他让他可以投胎,我们可以再续前缘,小女子感激不尽。”说完就跪下了…… 小a把梦告诉了小丽,感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然后小a抱着小丽,相视一笑,甜蜜的依偎在一起…… 章节目录 第396章鬼开车 > 商贸局局长宋子玉最近抓住了几个投资客户,他以考察之名,带着他们把市里的大小景点游了个遍。其中一个香港客商游兴未尽,希望寻找更为刺激的地方耍一耍。 宋子玉灵机一动,想起来一个好去处。他问:“你们想不想去鬼城看看?”香港客商说:“人间哪里来的鬼城?假的吧?” 宋子玉呵呵一笑,说:“真作假时假亦真,鬼城就是人们常说的酆都城,只有晚上才能进去。” 几个客商一听都来了兴趣,非要到那里去看看不可。 鬼城在偏僻的平县,过去宋子玉曾经在那里当过一段时间的县长,说起来那个投资项目还是他跑成的呢,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宋子玉亲自开车,一路上听着几个人大谈鬼故事,头皮也跟着阵阵发麻。来到平县县城时,夜幕已经降临,小车径直朝着“鬼城”的方向驶去。 进了“鬼城”,已经是掌灯时分,只见城里被一种阴森恐怖的光影笼罩着。这个地方正好在山区,一年四季都会产生浓雾,因此在光影的配合下,形成了一种迷幻而恐怖的氛围。 轿车无声无息地滑到一家鬼店门前,见门脸上写着“酆都饭庄”几个字,几个人刚一下车,一股阴冷的风裹挟而来,几个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宋子玉看见几个客商惶恐的样子,微微一笑,这正是他所要的效果。 宋子玉率先走进饭店,牛头马面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吓得几位客商差点儿晕倒。只见他们手里都拿着狼牙棒,龇牙咧嘴、眼露凶光,大声喊道:“客官驾到──” 紧接着,灯火通明,饭堂里装扮成女鬼的服务生披头散发、鬼哭狼嚎地出来迎接。几个人被女鬼们簇拥着带到一个满是壁画的厅堂里用膳。在忽明忽灭的灯光下,可以看见壁画上画的都是地狱里的生活场景,除了阎罗的日常生活之外,都是血淋淋的冥刑画面,凄惨恐怖,叫人不寒而栗。 菜肴上齐,都是一些阴司里奇奇怪怪的鬼食,做成人体器官的形状,惟妙惟肖。几个客商惊异地望着盘子里的东西,不敢下筷。宋子玉哈哈大笑,他的笑声把其他人拉回到现实中来,他们自知失态,赶紧动起了筷子,喝起了这里独特的佳酿“酆都老酒”,连连赞道:“刺激,真刺激!” 这时,音乐响起,一群女鬼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跳起了鬼舞。有几个女鬼上前来劝酒,那位滴酒不沾的港商突然兴起,连连陪着女鬼干起了杯。几个人马上进入佳境,跟女鬼们猜拳行令,如醉如痴,自然贪了不少杯。宋子玉也为眼前训练有素的服务人员挑起了大拇指,说:“想不到,几年不来,这里的服务档次上了一层楼呀!” 几个人喝得头重脚轻,耍到半夜才走出“酆都饭庄”。宋子玉歪歪斜斜地坐到了驾驶员位置,醉得连钥匙孔都找不到了。这时,走过来一个英俊的小伙子,看样子像是这里的服务人员,他说:“几位老板,你们醉了,还是我来开车送你们一程吧。”说着,小伙子硬挤了进来,宋子玉感激地点了点头,动了动肥胖的身子,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随后掏出200元钱来,让小伙子回来搭车用。他心想,看来自己当年的心血没有白费呀,现在只要把客商打发满意,就不虚此行了。 小车开出“鬼城”门,行驶在了盘山道上,几个客商在车里昏昏欲睡。宋子玉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只见小伙子专注地开着车,可他的举动却生硬怪异。借着车里的灯光,他看见小伙子脸上的表情是呆滞的,眼睛空洞无神。他不放心地提醒道:“小伙子,你有驾驶证吗?学开车几年了?”他的几句话,把后面的几个人也给闹醒了,都支棱起了耳朵。这么黑的夜晚开车,可非同儿戏。 小伙子怪声怪气地说:“我开车从来不用眼睛的,你们看我……”说着,只见他卖弄般地把脑袋一转,脸冲向了后面,脖子处似乎有一个轴承似的,身子还在朝前开着车。 “妈呀──”一车人同时发出了尖叫。车“吱”的一声刹住,小伙子的嘴里突然伸出来一条长长的红舌头,在几个人脸上扫来扫去。 宋子玉早就吓得瘫在了那里,那位港商更是把尿都撒在了裤子里。等几个人缓过劲来,只见旁边的车门大开,小伙子早已不知去向…… 天蒙蒙亮的时候,几个人胆战心惊地从车里出来,见车轮陷进了一片长满芦苇的淤泥里。宋子玉抬眼望去,不远处,有一道长长的围墙,看着很是眼熟,难道说他们坐了半夜车,如今还在“鬼城”附近? 他看见远处围墙下有一个老农在那里干活,便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宋子玉指着围墙,问道:“大爷,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人说:“俺哪里知道这里是个啥地方?那年来了一个混账县长,圈了村里一百多亩土地,建了这么一个不中用的玩意儿就走了。村里的土地本来就少,这一下,人们更没指望了,都出去打工了……” 宋子玉问:“这里是不是经常闹鬼呀?”老人哈哈一笑,答非所问道:“闹鬼?哼,人要是折腾起来比鬼还厉害!” 他继续问:“老人家,您守着这里就没进去瞧瞧?” 老人说:“开始的时候不让进去,村里人没钱,消费不起。现在这里早就黄了,人都撤走了,村子里的大人孩子都可以随便从那断墙进去,你自己去看吧!” 宋子玉见围墙上的确有一个豁口,他从豁口朝里面望去,只见里面杂草丛生、一片荒芜,根本不见一个人影。透过草丛,他一眼看见昨晚见到的“酆都饭庄”,早已破败不堪,还有许多鸟在上面筑巢。 难道说,昨天他们真的进了酆都城吗?还有那个开车的司机…… 宋子玉连滚带爬地跑了回去,却发现刚才那个老头儿竟然也不见了。他赶紧跟几个客商把车从淤泥中推出来,开着车逃走了。 这时,老人从苇丛里钻了出来,大笑道:“他们走了,都出来吧! 紧接着,一群妇女和一个男孩从苇丛里走了出来。众人意犹未尽地说:“咱们狠狠地宰了他们一把,能够抵得上几亩地一年的收入了!” 男孩子拿出一个面具,戴在了头上,只见那头来回扭动,逗得人们哈哈大笑。他说:“真的要感谢他们,给我赞助7200元的车费…… 章节目录 第397章鬼孩 > 那年,6岁的我…… “妈妈,我又听到那种声音了!” “小孩子别乱说话,哪有什么声音啊!快睡吧!” 此时的我正偎依在妈妈的怀里,明显感觉到妈妈身子在颤抖。小小年纪的我其实也知道,是她回家了…… 事情要从这一年的清明节说起。众所周知,清明节除了要准备元宝蜡烛之外,还要准备一些熟食供于祖先享用。在我们的家乡那边,熟食一般以烧猪、烧鸭还有乌贼为主。正因如此,在煮之前肯定要烧一锅开水,当时,因为我所住的那块地方是前不久刚刚从坟场里面开发出来的小区,所以住户比较少,很多人都把前后院扩展几米,用来做烧水和煮饭之用。在我家正后面有一家邻居姓郑,别人都叫他郑三哥,郑三哥把前院用来煮饭,后院用来烧水和劈材。到了清明节的那一天,家家户户都为上山祭祖,忙的可开交,因此小孩子在那一天也很容易受大人忽视,郑三哥也是如此,他忽视了他们家的那个小女孩,小女孩平常喜欢在后院里玩,这天自然不例外,但是今天后院可是烧着一锅滚烫滚烫的开水!看着吱吱作响的大锅里冒着水蒸气,小女孩缓缓的走了过去…… “你们今年准备什么样的贡品?”郑三嫂对路过的邻居说道。 “我们准备了烧猪,你们呢!” “哦!我们准备的是烧鸭。” 正当她们还没有寒暄几句的时候,一声刺耳的惨叫声响遍了四周,这时郑三嫂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匆忙地跑向了后院。到了后院,只见小女孩躺在地上,皮肤红彤彤的还冒着蒸汽,身旁锅里的水还缓缓地流出来。看到此景郑三嫂吓得愣住了。 “愣着干嘛!送医院啊!”一同跑来的邻居说道。 此时郑三嫂才缓过神来,哭着喊着要把小女孩送医院,但在当时交通不便的年代,送医院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幸的是,因为开水烧伤的程度实在太重送医院后,医生宣告已死亡。天黑沉沉的,这个清明节,除了对先人的缅怀以外,这家人对小女孩的事更是撕心裂肺。人死不能复生,这家人只能将小女孩的遗体带回了老家安葬!但这并不是故事的结束,而正是一个故事的开始…… 在我们老家那边头七是很不吉利的,老人说头七那一天会有鬼差押着亡者的魂魄而归,如果家里有人的话,亡灵会过于思念家人而全把家人给带走,所以在头七的那一天,死者家里的人是不会在家里睡觉的。在小女孩头七的那一天,郑三哥早就带着家人去宾馆去租房住了,以前的人们娱乐少,过了晚上10点钟后四周就只有虫鸣蛙声,但在今天,我却多听到了一种诡异的哭叫声。 “妈~~妈~~我想~~回家~~” “我好~~害怕~~我要回家~~” 这种不间断的叫喊声,伴着铁链拖地的声音,一声声地回荡在四周,在当时年幼的我听来,可能还不觉得什么,但现在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那时我和妈妈的房间距离郑三哥前院最近,所以我听的很清楚,那声音像是有人在郑三哥前院徘徊,忽远忽近,语气慢悠悠,像足了鬼片情节,这种叫喊声一直持续到了凌晨五六点方才向远处逐渐消失。 到了第二天,邻居们开始议论纷纷,有的人说是小女孩的魂魄回来了,但立刻就被无神论者所否定,因为他们觉得可能是母猫***迷信者表示不服,他们觉得母猫**最多只能像婴儿一样哭声,而并不会有说话还有铁链的声音,就这样子他们一直坚持讨论到了很久也没个结论,直到郑三哥回来,其实郑三哥对这些事情很诧异,怀疑他们是听错了。 但他们都坚信着说,不管是睡觉着被吵醒的,还是说起夜的都听到了这种声音,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让很多人都心事重重。到了第二天晚上,那种凄惨声不期而至,这下子更是人心惶惶,连郑三哥家里人都害怕了,这种声音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特别是在下雨天或者是初一十五叫得尤其惨烈,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特地在半夜声音刚起的时候用手电筒找了声源,但是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等到手电筒关了回家睡觉那声音又起了,然后再照,声音又没了,关了再起,如此反复,那些胆大的人也害怕了,但又无可奈何。一些老人就想要郑三哥去问问灵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郑三哥迫于无奈只能去问了灵婆,但这一问不要紧,答案让我们乍舌,因为灵婆给出的答案是因为小女孩时辰未到,阎王那边不收,只给她夹了手铐,放她回去,让她到时候再来,小女孩因为不是在后院时候死的,而是送往医院的路上,所以她每晚只能从在她死的那一刻路上回家,但郑三哥一直关着门,只好在门口徘徊。不管这是不是事情真相,反正当时很多人相信了,因而除了心疼小女孩的遭遇外,不再有人敢提起此事,郑三嫂听了更是懊悔不已,声泪俱下。 可能是因为愧疚给了郑三嫂勇气,在问完灵婆的晚上,哭喊声响起之时,郑三嫂鼓起勇气,冲着前院大喊,“乖女儿,是妈妈对不起你,你好好安息吧!不要再回来了,你这样子会吓坏周围的邻居。”郑三嫂喊完,哭声停止了一会儿,但不久又响起来了,反而哭得更凄惨了。仿佛就像听懂郑三嫂的话一般,一直叫着“妈妈,妈妈,快开门。”情感真的是一件奇妙的事,居然可以横跨阴阳两界来对话,这次声源不像前面走来走去的声源一样,而是从固定门口处传来,并伴有敲铁门的声响,但遗憾的是郑三嫂并没有开门,而是在里面抽泣着。对这种事情谁都无可奈何,现实不会像电影一样来段人鬼拥抱,而是敬而远之……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情,郑三哥在这里住了不久就搬走了,只剩下他年迈的老爹老妈在住,但哭声依旧还在 章节目录 第398章花瓶里的前世今生 > 天色已经近黄昏,我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工作,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出办公大楼,心里正想着要赶快回家洗个热水澡好好放松一下,脚步匆匆,可是越走进街角的那家古董店,我的脚步越慢了下来。店里的那个歪倒在橱窗一角的破青瓷花瓶映入了我的眼帘,那是一个美丽的景泰蓝花瓶,细细的瓶颈优雅地伸展着,躺在厚厚的红丝绒垫子上,浑身散发着清凛的寒光,说不出来的妩媚妖娆。 每天,我都要从这家古董店门口经过无数次,我每次都会往店里张望,可我从来没见过这个花瓶。我可以肯定地说我是第一次看见它,可我却清清楚楚地记得,瓶口那破碎的一角是我在八岁的时候用弹弓打破的,当时还被父亲狠狠打了一顿,我现在甚至还可以感觉到屁股上一道道的印痕在针扎一样的疼痛着。我为我的这些记忆感到惊异,因为我还知道,在我八岁的时候是绝对买不起这样昂贵的古董花瓶的。 我敲了敲我的脑袋,望着青瓷花瓶苦笑了一下,也许是最近工作太忙太累,也许是昨晚和小雯的架吵得太凶,我现在还头痛欲裂,浑浑噩噩的分不清现实与幻想的区别,更也许是我潜意识里一直希望我是一个大家族的少爷,而且是那种到处都摆放着这种昂贵的青瓷花瓶的大家族。也许是盯的时间太久,我的腰有些发酸,眼皮还在不停地打着架,我想我是该回家了,在我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从店里出来一个胖胖的老头叫住了我。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叫住我,我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无聊得逛逛古董店就会带回家一堆破铜烂铁的傻冒款爷。 我有些不耐烦地看着那个胖老头,他的脸上堆砌着一脸的假笑,阿谀着说:“先生眼力可真好,这个花瓶虽破了一角,可是几百年前的古物丫,喏喏,就是那个破洞,专家鉴定过,还是一百年前用弹弓打破的呢,瞧瞧,弹弓都打不破,可见这花瓶有多结实,这可是景德镇的上品。”我嘿嘿笑着:“一百年前?我还以为是我在八岁那年打破的呢。”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我可不愿为这个破花瓶伤脑筋,我还得回去想怎么向小雯道歉呢。老板见我没兴趣,急了,抓住我的手说:“先生真会开玩笑,这样吧,一口价,我放血卖给你,就一千元吧。”我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老板胖胖的脸上僵住了假笑:“算了,五百吧,五百卖给你,算我倒霉。”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底气不足,我有些幸灾乐祸,就喜欢看这些奸商倒霉的嘴脸,我逗他:“三百,是三百元我就买了。” 老板咬咬牙,把我带进古董店,将花瓶细细的包装好,边装边嘟囔着:“唉,真真的上品丫,就是多了颈口那个破洞,便宜你了。”他摇头叹气的将花瓶递给我,可我在接过花瓶的刹那就开始后悔了,真正的古董会这么便宜?况且就我那蜗居,摆个古董也不象样丫,可事已至此,我也只好去花店买一束玫瑰,回家插上花瓶讨好小雯吧。打开房门的时候,我就感觉到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太冷清,太安静。 往常总是小雯开大了音响,整个可以震破耳膜的音量,厨房里还夹杂着叮叮当当锅碗瓢盆进行曲,每每这时,我就头疼得厉害,为这个世界没有片刻的安宁而头痛,可今天,实在是太异常了,有小雯的地方就不该这么安静。我打开衣柜,里面空荡荡的只有我的几件换洗衣物,小雯琳琅满目的时装凭空消失了,我懊恼的摔上柜门,“砰”的一声闷响在屋子上空回旋着,我竟然一下子适应不了这种我期盼已久的安静起来。想起昨天的争吵,小雯是那么盼望我能给她一个形式,一个一生的承诺,可我害怕婚姻,我从心底里害怕新婚那一天的到来,仿佛我知道在那一天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不幸似的,可具体会发生什么样的不幸我却并不知道。小雯跟了我七年,从十八岁的青春少女成长为二十五岁的小女人,我知道她为我付出得太多太多,也许我是该考虑给她一个名份了,女人大一岁对婚姻的渴望就加深一分,我边吃着泡面边想着明天该去哪为小雯买一个钻戒。嘈杂的脚步声,沸腾的人声,中间夹杂着惊呼声,恼怒的吼叫声,整个世界在我的耳朵里翻箱倒柜的折腾着,我感觉到我在不停的奔跑......奔跑......,只有风刮在脸上的疼痛感清晰可辩。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愿望,抓住前面那个红色的影子,一定要抓住它,在我的手触倒一样东西的同时,我感觉到了刺骨的冰冷,有水在不断的将我淹没,除了冷,我一无知觉,只有身体还在不断的下沉......下沉......我大叫一声坐了起来,窗外有月亮的清辉洒了进来,满天的繁星温柔的眨着眼睛,在这样的夏夜,我为什么会这样的寒冷? 我关上冷气机,拉开窗户,暖暖的夏风吹过我的身体,让我有一种重生的感觉,从噩梦中重生。第二天,我接到小雯的电话,她要出差一个月,我的心情好了起来,原来她并不是要离开我,只是来不及向我告别,但是,我还是决定买好戒指等她回来,昨晚的噩梦让我心有余悸,我想我是离不开她了。一连几个夜晚,同样的噩梦残食着我的睡眠。而且,一次比一次感觉惊心,但我还是弄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跑?我想抓住的是什么?落水后我的结局如何?这些我都不明白,只知道我是在一个大大的花园里奔跑。又一个被噩梦惊醒的夜晚,我躺在床上,用手在桌上摸索着烟,每天我都是这样用烟来镇定我脆弱的神经,然后坐等黎明的到来。我想今夜又该如此度过了。“哐啷”一声脆响使我彻底清醒过来,我的手撞翻了新买的古董花瓶,花瓶摔成了一地碎片,我懊恼地一锤砸在桌子上,百年古物就这么报废了,我想起了胖老板那惋惜的眼。 我翻下床,将碎片一个个捡到垃圾箱里,抬起头,却看见客厅里传出微弱的光芒,难道我睡觉之前没有关上电视机?走进客厅,我就看见电视机还在卖力地播放着港台连续剧,一个红色的身影牢牢地钉在电视机前,我最近脑子虽然不太好使,可我知道那绝对不是小雯,小雯很新潮,清爽的短发挑染了几缕黄色,而这个女孩却是一头黑发瀑布一样披散在肩头。我大喝一声:“你是谁?”女孩惊惶地回过头来,一双眸子漆黑如一汪深潭,潭底印着恼怒的我。 她穿着红色的斜襟短衫,红色的绣花洒腿裤,亲切得就象是走错了家门的邻家小妹。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相公,是你带我回来的呀。”世上再没有任何一句话语比我现在听到的这一句更怪异了,我怀疑她是从精神病院偷逃出来的。我坐上沙发,然后拍拍我的身边,示意她坐下,我决定耐心的诱导她说出她的来历,然后将她送到她该去的地方。她很高兴也很顺从的坐在我的旁边,我问她来这里之前住在什么地方?她用手指指花瓶的碎片,我笑着揉了揉她丝缎一般的长发:“小女孩可不能撒谎哟。”她看起来顶多十五六岁,这个年纪的小孩是最爱幻想的,那么小的花瓶怎么装得下一个人呢?她顽皮的眨眨眼,将两臂平举,两手在胸前圈成一个圆圈,这时候,一股诡异的光环绕着她的手飞快地转动起来,光环的颜色变换莫定。 慢慢的,女孩化为一股白烟,渐渐变淡变细,直至所有的一切消失不见。我半晌才回过神来,下颌张得隐隐有些发酸,我今夜又继续在沙发上做了一个梦吗?而且还是一个美梦。我站起来想关上电视机继续去睡一觉,“别关。”红衣女孩突兀的挡在我的面前,我“蹬,蹬,蹬”连退几步,骇异的望着她说不出半句话来。她有些委屈的撅着嘴:“我学了好久的画皮才恢复我生前的容貌,你怎么还是如此害怕呢?”我的脑子里断断续续的钻进“画皮”.“生前”几个字眼,那么,眼前娇俏的人儿竟然是个鬼? 我还是万分不情愿相信眼前的事实。我定了定了神,要看她画皮之前真实的脸,她考虑了几秒钟,慢慢从脸上拨下一层薄薄的面皮,一张肿胀得几近透明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死鱼一般的眼睛突兀的瞪着,溃烂的嘴角掩不住一道道的血丝。我的妈呀,没有人会生就这样一副尊容,只有地狱里偷逃出来的鬼才是如此模样,我跌坐在沙发上,真不明白我冲撞了哪路煞星,惹来这般凶神恶煞。我愤愤的看着花瓶的碎片,想起古董店老板急欲脱手的神态,原来我做了他的替死鬼,不然哪里去买这么便宜的古董? 她好象看透了我的心事,将手在脸上一抹,青春靓丽的神态又回到她的身上,可我心里就象刚吃了几十条咀虫一般的恶心难受,没有人在看过那样一副溃烂的脸后还会相信眼前的人是丽质佳人。她盯着我,眼珠由墨黑变幻成一种幽幽的暗蓝色,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我早已溺毙在她的怨毒中:“我本来也是一个美丽女子,是什么使我变成这副恶魔的模样?”她问我我问谁?我现在一心只想着怎么去找古董店的胖老头算帐。“你不用去找他,这个花瓶在一百年前本来就是你的,而他最终还是会落回你的手上,这是生死命定,循环往复的,与他人何尤?”听了这话,我哈哈大笑,原来我的前世竟然真是富贵人家的大少爷,可我的今生呢?为什么这么倒霉?在人群中挣扎求存,随时可能被老板炒鱿鱼,现在,还惹来这么个丑陋凶恶的女鬼,唉,丑是够丑了,凶恶不凶恶还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不小心惹得她发起飚来,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期待着天亮,听说鬼都是日落而作,日出而息的,到了天明,我就可以好好想想怎么对付她了。好容易到了天光亮透,我挣扎着走出家门,无论如何,班还是要去上的,否则,鬼没赶走却丢了前程那就得不偿失了。奇怪的是,我做什么事那鬼也并不拦我,她看起来也没什么恶意,但家里藏着这么个东西,我总是不放心的,在等电梯的空隙,我收肠刮肚的想着我仅有的看过的那几个鬼片中最后鬼都是怎么消失的?她会是鬼界什么官的儿媳吗?她会是受制与树精的冤魂吗?到哪里才可以找得到钟馗?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电梯门在我眼前打开,我回过神来,正打算进去,从我身后冲过来一个小子,撞得我一个趔趄,而电梯门在他进去之后无声的关上了。我懊丧的咒骂了一句:“赶着去撞车丫。”我等到另一个电梯下去,却看见公寓门前的大道上围了一群人,我瞟了一眼,看见人群中捂着腰“哎哟哎哟”呻吟着的人正是在电梯门口撞我的小子。 天,我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神通了?我捂住了嘴,心虚的看了看周围的人,幸亏我当时说的不是赶着去投胎,那人也只是受了点轻伤而已,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拥有特异功能的人的悲哀了。就在这时,我看见了得意洋洋坐在汽车顶棚上的红衣女鬼,原来是她在捣鬼。我气呼呼的招她下来,她用了一种极其优美的姿势飞落在我的身边,期待的眼神热烈的望着我,象在等着我的夸奖。我一手指着她的鼻子,大声呼喝着:“你马上给我消失。”她很委屈,眼神亮晶晶的:“你不是希望他撞车吗?我是在帮你呀,不是每个人都希望梦想成真吗?”我几乎以为她的眼泪就要低落下来,可半天还只见她眼睛里有亮亮的东西在滚动,始终不见落下来,我这才想起鬼是没有泪水的,看,她毕竟不是我的同类,一个连眼泪都没有的鬼,又如何能明白人的七情六欲? 人可以在高兴的时候大笑,可以在伤心的时候哭泣,也可以在失意的时候用恶毒的话语咒骂别人,可心里却并不一定希望这些话落定到对方头上的。我说的这些,她能明白吗?也许鬼的世界相对单纯,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她不会明白人间还有介于爱恨之间无爱无恨,即爱且恨的情感。我的大声呵斥引来许多路人的侧目,我可不希望别人以为我在欺负小女孩,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快速地向前走去,她则悠闲地飘在我的身边,好奇地观看着路旁的一切,我让她好好走路,不要做出惊世骇俗之举,她咯咯笑着说:“除了你,没有人看得见我。”我不服气:“为什么?难道是我特别衰?我就不信这满大街就没有一个比我更衰的人。”她好笑地望着我:“不为什么,就因为你是打破花瓶的人。”又是花瓶,一提起它我的头就一个变成两个大,我的一切灾难都由它而起。她一边观赏着街景,一边喋喋不休地问这问那,我不耐烦地应付着她,可转念一想,鬼不是万能的吗?怎么会没有见过汽车?没有看过电视?没有见过氢气球做成的大幅广告标语?甚至没有见过女人烫发?我知道她可以看懂我的思想,所以我没有向她提出我的疑问,其实我知道我不该对她表示出任何好奇,她只是误入我生命的一个灵魂,等一切回归正常轨道,她就会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坚信鬼不可能长期生活在人的世界里,这是上帝所不允许的。 她叹着气说:“你怎么想象得到呢?我在不见天光的花瓶幽闭了一百年。”我的确有些不明白,她怎么会被花瓶幽闭起来的?她的目光有些零散,穿过我的身体好象在看另一个虚空的世界:“一百年前,我本是一个叫玲珑的待嫁新娘,可就在新婚那天淹死在湖里,女子如果身穿红色的衣服死于非命,她就凝聚天地怨唳之气,化为厉鬼,永世不得超生,就这样我成了一个阴魂不散的孤魂野鬼。” 我机伶伶打了个寒战,我隐隐觉得她口中这名叫玲珑的女子一定与我有关,我的梦境渐渐清晰起来。“如果你想知道整个故事,我可以带你进入你的梦境。”玲珑又一次看透我的心事,这中诱惑是我无法抵挡的,我不得不向她低头,由着她跟在我的身边,我真的很想去看看我的梦中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事。一整天我都有些心不在焉,本来打算去查查资料看怎么将玲珑遣送回阴间的,可现在我只盼望着黑夜快快到来,我要做一件闻所未闻的大事,自己进入自己的梦境。说出去可真不会有人相信。黄昏的时候我就早早上了床,玲珑也没有来打扰我,我还真猜不出她会怎么做?可偏偏越是想快点睡,越是睡不着。这时候,玲珑在我耳边唱起了一首古老的摇篮曲,轻柔的歌声弥漫在屋子里,让我的心也跟着宁静祥和起来,我睡着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玲珑生前也是个美丽温柔的女子吧。 过了盏茶时分,我听见玲珑在叫我:“子,子。”我很奇怪,我不是叫方健吗?可我怎么就知道她是在叫我呢?我轻轻的坐起来,她拉住我的手,我象失去重量一样随着她飘了起来,和她一同浮在屋顶的上方。我看见方健还在床上呼呼大睡,飘在屋顶上空的我其实只是一个灵魂,也许是一个叫子的灵魂吧。玲珑指着笼罩在方健头上的一团青雾说:“这就是你的梦。”原来梦本身就是这样模糊不清的,玲珑放开我的手,奇怪的是她不拉我我也没往下掉,她将两臂平举,两手在胸前圈成一个圆圈,一道皈依的光环绕着她飞快地转动起来,我明白这是她在做法了。 渐渐地,光环越转越快,越转越大,将我们两个笼罩在她变换莫定的色彩当中,忽然,光环“呼”地一下撞进了那团青雾中,我们都进入了方健的梦。我努力睁大双眼,可梦里的能见度很低,我象是走进了一个终年沼气弥漫的森林。我摸索着前进,慢慢的看见周围有亭台,楼阁,果然是一座大花园。这时候我看见了玲珑,满身的凤冠霞帔,她静静的站在一扇紧闭的门外,似是在偷听什么。她也有好奇的时候?她还需要躲在外面偷听?我走过起在她的肩头重重地拍了一下,可我发现她的身体好象是透明的,我的手穿过她的身体从她的肩头直拍到腰际,可她却浑然未觉。她的腮上挂满泪珠,手上纽绞着一方红巾,看样子象是遮头的喜帕。咦?她什么时候会哭了?我正百思不解,玲珑的声音在我耳后传来:“我们是在你的梦中,不要试图去改变这里发生的一切,否则我们谁也别想回去了。” 我一转头,赫然又是一个玲珑在我眼前,原来身着喜服的那个是玲珑的前生。我更加如坠五里雾中,她的前生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中?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我打趣她说:“原来你前世喜欢听人壁角丫。”她泫然欲泣,我想她如果有眼泪的话,现在早已流成一条河了:“我宁愿我从没有听过这些话。”我无话可说,这才想起去看看门里的人到底在说些什么。我穿墙而入,原来进入一个人的梦境可以这样为所欲为。堂上有一个一脸慈祥的妇人在默默饮泣着,看见她,我的心里竟温柔的牵动了一下。堂下站着一个满面怒容的老者,手指颤抖的指着跪在面前的一对男女,气愤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跪在地上的男子青儒白衫,凛然一股气势,不屈的望着老者:“父亲,我的心里只有蝶衣,您就成全我们吧。”看那男子的眉眼,赫然不就是我吗?只是要去我现在还年轻一些,二十左右,书生模样,弱质纤纤却别有傲气,这就是我的前世吗? 我见过玲珑,那么娇俏,那么美丽,那蝶衣呢?是什么女子可以让他义无返顾,让他在新婚之日冒如此大不韪去爱的?我看向他身边的女子,素衣裹身低垂着头,看不清相貌,只能见她娇好的身姿瑟缩在威仪之下。老者收回手背转身,冷冷的丢下一句:“如果你一定要娶这个青楼女子为妻,你从此就不准叫方子这个名字,也不准再踏进我们方家半步。你们走吧,只当我没有生你这个不孝子。”青楼女子?蝶衣是青楼女子?难怪老爷子生这么大气,我不禁佩服起方子了,没想到我也曾经是个情圣。 这时候门“哐啷”响了一下,接着传来女子压抑的哭声和急速奔跑的脚步声,有被撞倒的丫鬟惊呼着:“少奶奶!少奶奶!”跪在地上的方子倏的站了起来,方老爷一叠连声叫唤着:“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我用最快的速度穿出了墙壁,看见女鬼玲珑怔怔的站在门外,我急急地推她:“你为什么不拉住她?你难道不知道她会去跳湖的吗?”她却反手抓住我,冷冷的说:“我们只是看客,我们有什么能力改变一百年前既定的事实?我无,眼看着方子从我身边跑过,眼看着他在抓住玲珑的瞬间,两人一起沉入湖底。有一种积聚了百年的悲哀从我心底升起。我看着玲珑漠然地平举双臂,圈起双手,漠然的让流动的光圈将我俩笼罩......我浑身一震,惊坐起来,我看见了我熟悉的一切,我和小雯共同的房间,宽大的席梦思床,麻纱的落地窗帘,还有冷气机在丝丝的冒着冷气。我不明白我是刚刚从我的梦境中出来,还是我只是做了一个比较清晰的梦而已?我到底是一百年前的方子,还是一百年后的方健?我放声大叫着:“玲珑?玲珑?”我好象明白了一切,却又好象什么都没有明白,不管怎么样,我想了解真相,我再也顾不得不可对鬼产生好奇的告诫了。 玲珑翩然飘至我的眼前,一样的对襟衫,一样的洒腿裤,好象我明明白白看见的那个凤冠霞帔的她只是一个梦一样,不错,那的确是一场梦。如果梦境是真,她间接是我害死的,不过我也因此陪上了一条命。我很想知道子和玲珑落水后怎样了?玲珑做了水鬼,那么子呢?被救起了吗?还有蝶衣,在子振振说出如许话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叫她如何去面对方家的一众人等?她情何以堪?我发现我想知道蝶衣的下落的心情比想知道玲珑的心情来得迫切许多,也许是玲珑的结局就在我的眼前,而蝶衣还是未知的缘故吧。玲珑静静地诉说着她生前的往事,仿佛只是在说着一个古老的传说,也许是一百年的幽闭时光已磨去了她所有的喜怒哀乐吧。蝶衣在回家的当晚就吊死在房梁上,而子和蝶衣都可以顺利的喝下孟婆汤,顺利的走过奈何桥,从而顺利的重投生门。只有玲珑,一身喜装的玲珑,无法为鬼界所容,当然也无从回返人间,更不能位列仙班,她从此只能飘荡于三界之外,游走于红尘边缘。而葬身的湖底就成了她唯一的栖身之所,从此,方家的花园里就闹起了水鬼,她把满腹委屈,满腔怒气发泄到方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身上,散播瘟疫,制造死亡。 方家老爷子万般无奈之下,遣人遍访名山大川,寻来得道高僧降伏水鬼,就这样,玲珑在花瓶中被镇一百年。为了化解她的戾气,大师每日都向她讲解佛经。要她明白因果循环的道理,既有今日之果,必有往日之因,既种下今日之因,必得来日之果。当她知道方子的来世必定会放自己的灵魂自由时,她就专心在瓶里静修等待着那天的到来,这一等就是百年,而她的暴戾鬼气也慢慢消磨殆尽。我很奇怪,既是高僧,如何不能将她送入鬼界?对于这个问题,她总是微笑不答,只说高僧对此无能为力。我在心中暗下决心,就是遍访佛门圣地,我也要想法子让玲珑重投轮回,再不让她飘荡于红尘。我知道我的前世曾有负于她之后,也就再没有强行赶她走了。她从不吃饭,自从离开花瓶之后只吃香火,而买香我还是供应得起的,她也不睡觉,不用我让出床来自己去睡沙发。食宿既然都不成问题,她对于我来说就没有什么麻烦而。她到是还给我做过一顿饭,可看起来满满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吃起来不是磕蹦了牙齿,就是滑腻腻的恶心得想吐,敢情这不是臭虫就是石子变的。 这以后,我再也不敢劳动她的大架了,宁肯餐餐吃泡面。在吃泡面的日子里,我越来越深切的思念起小雯来,两个人在一起也可以商量着如何将一个鬼送走。玲珑时不时总会冒出来一句:“你愿意娶我为妻吗?”我哈哈大笑,看来她的接受能力还蛮快的,这不都是从电视里学来的吗?如果多一些象她这样的人,那个个电视台就都不用愁没有收视率了。她可以一整天从早到晚做在电视机前眼睛都不眨一下,当然还免去上厕所,吃饭,睡觉等杂事,是典型的电视痴。我告诉她我的女朋友就快回来了,她一回来我们就结婚,我是不能娶你的。她不厌其烦的问,我就不厌其烦的答,每一次她的目光都闪闪烁烁,让我看不清悲喜,我就宁愿相信她只是一时好玩。其实,即使没有小雯的存在,我又怎会娶一个鬼妻呢?生活和电视毕竟不同。 我从来没有见过玲珑狂躁的一面,有时候我甚至在想她就是我的一个宠物,一只玩具娃娃,和小雯养的波斯猫没什么区别。可就在小雯回来的那一天,她终于暴露出了她鬼性的一面。本来我已经嘱咐好了她要乖乖地叫小雯大嫂,我就把她当妹妹介绍给小雯,谁知道她见到小雯的霎那,头上就开始丝丝向外冒着血气,脸上也回复了她的肿胀和惨白,死鱼一样的眼珠狠很地盯着小雯,小雯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我死命抱住玲珑,大叫着她的名字,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失控?玲珑从溃烂的嘴中近乎疯狂的吐出三个字:“沈蝶衣。”我不知道是被眼前的玲珑吓住了,还是被命运的游戏规则给吓住了。 小雯竟然就是蝶衣?那么我的今生是为前世而活了?在轮回中辗转一周,原来也只是在原地打了个圈。那么,我们每个人的命运是早就在轮回盘上写好的了?我们营营役役辛苦经营的又是些什么呢?只有上帝一个人躲在我们的背后偷笑。玲珑已经挥舞着长长的指甲向小雯扑了过去,小雯楞楞的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怪物不知道躲闪,即使她知道躲闪又如何?人怎么斗得过鬼呢?我不及细想,随手在床脚摸到一样硬物就向玲珑的后脑勺砸了过去。无论如何,小雯是我两世的爱人,我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硬物击中了玲珑,并深深插入了她的脑袋,黑色的脓液四散溅开,玲珑的身体化为一道白光消失不见。一切归于平静,连刚刚明明溅到我身上的黑液都无影无踪。这个家里好象从来没有住过一个鬼一样。 小雯似乎脑子里没有留下刚才发生的一切,兴奋的向我讲述着别后的思念,我却仍然弄不清楚我所见过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幻?“叮”的一声,有一片陶瓷的碎片掉落在地上,小雯捡起来细看,自语着:“这不是我们家的东西呀,怎么凭空落了下来?”她抬头看看毫无异样的天花板,又推开窗户看看外面澄蓝的天空,依然没有弄明白。我颓然跌坐在地上,那是没有清扫干净的古董花瓶的碎片,遗忘在床脚,被我情急之下捡起来砸向了玲珑的头部,我并没有想过要伤害她分毫,我只想让她停止对小雯的伤害,我本来以为鬼是无可伤害的,哪里知道我向她举起的是致命的武器。我前世害她做不成人,今生害她做不了鬼,我对她欠下的债是几生几世都偿还不了的。我拿过陶瓷碎片,将它远远的仍出窗外,我不会将玲珑害怕的东西留在我的身边。 小雯看见我的样子,担心的问我怎么了?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象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需要做一些什么事来证实我生存的意义。如果我前世打算带着小雯远走高飞的话,今生就让我们去完成这个心愿吧。我已经负了玲珑,不可再负蝶衣。我诚恳的对小雯说:“嫁给我吧。”我希望能有一个女孩因了我的这句话而得到幸福。小雯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而我,分明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来自宇宙洪荒之外,漫不经心然而却实实在在地飘进了我的耳膜。说行动就行动,第二天我就和小雯坐上出租车直奔婚证所,我紧紧拉着小雯的手,怕这迟到了一世的因缘又会从掌中溜走,司机也感染了我们的幸福,一边开着车,一边打趣着小雯。突然,在拐弯处冲出来一辆载重卡车撞上了我们的出租车,出租车被卡车带出了几十米,然后向路旁翻滚下去。我们被翻滚得浑身要散了架,出租车好不容易被一块大石挡住,却来了个底朝天,小雯早已晕了过去,再看看司机,头撞上了方向盘,碎骨都已露了出来,眼看是没有救了。我勉强伸出手推了推车门,车门纹丝不动,再看看车外,油箱里的油正在点点滴滴漫开来。 我大叫着:“救命啊!救命啊!”可这截高速公路下面半个人影也没有,而肇事卡车早逃遁无踪。我的预感终于应验了,我悔不该向小雯求婚,害她搭上一条性命。这时候,一个透明的影子出现在车窗外,说她透明,一点也不为过,整个人就象是用虚线画出来的一样,穿透她的身体,我还能看见蓝的天,黄的地,她就是玲珑,而此时此地看见她,我的心中是百感交集。我的每一世的新婚之日都会成就三个鬼魂,而我的来生,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幸运。玲珑看起来极度的虚弱,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可见那岁片的伤害对她有多重,我对她的负疚之情无以复加,可我不对她说“对不起”,我知道这三个字太轻,不足以承担我对她的伤害,我只希望,她看见我和小雯的下场,心里会舒服一点。玲珑又慢慢的将两臂平举,两手在胸前圈成圆圈,她又在做法了,可这次再也没有流动的光环出现在她的周围了。 她有些急切的甩甩手,重来一次,不行,再重来一次,还是不行。我不忍了,劝她不要再做,我说:“如果你是想救我们,那么你不必这样做,你大可以恨我,我再死一百次,也不能赎回你所失去的一切。”她坐下来,喘着气,幽幽的说:“我早就不恨你了,大师见过你的前世的尸身后曾说过,你不知道在哪一世的时候被人下过咒,你在每一世的新婚之日,都会和新娘一起死于非命。我积聚着这最后一口真气,就是要在今天救你,破掉你所受的诅咒。”我仰天长笑,我不明白这样的时候我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天既生我,又何苦让我生生世世受这等折磨?我倒宁愿象玲珑一样超然于三界之外,做个无主孤魂,到也逍遥自在,然而,玲珑又何曾逍遥过呢?天地万物难道都逃不脱上天的操控吗?玲珑的眼里滴落下一粒水珠,水珠也是晶莹透明的,那是一滴泪水,这时我知道,玲珑虽然成不了人,但她已绝非昔日的鬼了,她已发生了质的变化,但变成了什么我却无从知晓。玲珑站了起来,再一次平举双臂,将两手在胸前圈成圆圈,她咬断了舌头,喷出一道透明的水液,水液流动起来,化成变换的光环,她将手臂伸向我和小雯,光环飞转过来圈住了我们,渐渐越转越快,越缩越紧,在光环消失的一瞬间,我和小雯已到了车外,“哄”的一声,出租车在我们身后爆炸,翻起滚滚浓烟。而玲珑在浓烟里的虚线却在急速的减退着,我大叫:“玲珑。” 她凄然的笑着:“你本来只需说一声愿娶我为妻,我就可以进入鬼界,得出生门,重回人间,哪里知道你这样吝啬,我等了一百年,盼了一百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在最后一句话音落地的时候,所有的虚线已消退干净,我痴痴的坐在地上,望着这天地苍穹,小雯醒来后,莫名其妙的望着这劫后的一切,而她看到的只是一片虚空。 章节目录 第399章宿舍有鬼 > 每个校园里几乎都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白天看似平静祥和的书香圣地,一旦到了夜幕降临之时,便会被恐惧的阴云笼罩,没人知道,在无尽的黑暗中,究竟藏着多少令人战栗的恐怖真相。 谢志豪是一名中学生,他性格内向,胆小怕事。学习成绩也不是很理想,中考备战前夕,他就在学校的分流大潮中被淘汰出局了。 父母不甘心儿子就这样成为一个失败者。他们多方面打点关系,把谢志豪送到了离家千里之外的一所职业学校念书。虽说这只是一所职业学校,但据说高考升学率相当高。在谢爸谢妈看来,只要儿子能上大学,别输给其他同龄人,他们就心满意足了。他们根本没有征求儿子的意见,就把他独自扔在了这所学校。在这里,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谢志豪都将独立自主…… 进入这所学校的第一天,谢志豪就感觉很不自在。倒不是因为人生地不熟。他敏锐地感觉到,这里的弥漫着一种死气沉沉的气氛。无论老师还是学生,所有人都面无表情。上课的时候,老师讲课的语气冷冰冰的,下面坐着的学生也跟一个个闷葫芦似得,没人交头接耳,也没有人乱搞小动作。整个教室里异常的肃静。 好不容易坚持着上完了一天的课,班主任把谢志豪叫到跟前,冷冷地说“你是新来的,就到男生404宿舍去住吧,那里正好还缺一个人。对了,你行李什么的都带了吗? “带,带了……谢志豪切生生的回答,用手指了指放在教室后面的行李箱。 “哦,那你吃完饭就抓紧时间去收拾一下吧。学校晚上不上晚自习。8点就熄灯,你要遵守好纪律。说完话,班主任便拿着教案离开了教室。 谢志豪跟着同班同学去食堂吃了一顿并不可口的晚餐。之后,他便返回教室拿上行李箱,跟着几个住宿的同学一起来到了宿舍楼。 谢志豪独自爬上了4楼,发现整个4楼竟然只有两间房子,一个是404宿舍,对面,则是卫生间。谢志豪感到有些害怕。且不说这个房间号很不吉利,而且整个4楼空空旷旷的,令人很没有安全感。但没办法,既然已经来了,就要安安心心地住下。毕竟,他还要在这里度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谢志豪推开门,只见屋子里摆着两张上下铺床。下铺的位置躺着两个男生,他们正在聚精会神地玩着手机。 “你们好,我叫谢志豪,新来的,请大家多多关照。谢志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一个男生听了,冷冰冰地回答“我叫李宇,他叫苏飞。还有一个叫王刚的住在我上铺,他有事可能要晚回一会儿。你睡到苏飞上面就好了。说完,男生便继续玩手机,不再搭理谢志豪。 谢志豪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他打开行李箱,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被褥和其他物品。一直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自己的所有物品收拾好。忙完后,谢志豪有些疲惫地爬上床,来新学校的第一天,是他人生中最累的一天,他要好好休息一下。谢志豪揉了揉肩膀和脖子后,就缓缓地躺了下来,没过多久,他就进入了梦乡…… 睡了不多时,谢志豪忽然感觉肚子有些隐隐作痛。“不好,肯定是晚上的饭不干净,闹肚子了。谢志豪有些不情愿地爬下来。他感紧翻开行李箱,想找手纸用。但怎么也找不着。正在这时,旁边的苏飞不声不响地递过来一卷手纸,谢志豪吓了一跳,但还是接过手纸,友好地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哈。苏飞没有回答,他安静地躺了下来,不再理睬谢志豪。而谢志豪也憋不住了,他飞快地打开宿舍门,直接冲进了对面的厕所里。好在现在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厕所一个人也没有,于是谢志豪随便找了个蹲位就蹲了下来。 “这里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的每个人都那么古怪?谢志豪一边忍着腹痛,一边在脑海里回想着来到学校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他感觉,这所学校似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他根本猜不透其中的玄机。也许,正是如此,才会感到古怪和不安吧。 谢志豪在厕所里蹲了好半天,才把肚子里的垃圾都排泄干净,他长长地松了口气。系上裤子缓缓走出了厕位。可就在推开门之后,谢志豪猛然发现,外面竟然有个男生,他站在厕位对面的角落里,脸朝着墙,一动也不动。 谢志豪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就调整了过来。他友好地问对方“同学,你好,我是新来的谢志豪,住404宿舍,你呢? “哦,我叫王刚,也住在404……男生声音低沉地回答。 “哎呀,真巧,我们是一个宿舍的呢。谢志豪说道“我有听那两个舍友说起你呢…… “哦,是吗?那还真是巧。王刚说着,缓缓回过了头。可是,当谢志豪看清楚他的脸时,却瞬间吓得大叫起来。借着月光,他看见王刚只有眼白,而且眼睛里正在缓缓流出暗红色的血液…… 什么都来不及想,谢志豪撒腿就往宿舍里跑。进了宿舍后,他直接把门反锁上,随后惊慌失措地叫起了两个舍友“李宇,苏飞,厕所里面有鬼,就是你们说的那个王刚,他,他是鬼,我看到他的样子了…… “哦,你看到了啊。李宇和苏飞冷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声音怪异地说“是不是这个样子啊?话音刚落,谢志豪就看见,李宇和苏飞的脸都变了,他们的眼睛只剩下了眼白,暗红色的血不断地从眼眶里缓缓溢出。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恐怖和诡异。谢志豪再也无法抵御这突如其来的恐惧,他晃晃悠悠地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当谢志豪再次醒来时,他发现,李宇,苏飞,还有刚才厕所遇见的王刚都围拢在自己身边。 “你,你醒了,哥们儿。李宇不怀好意地笑着“欢迎你正式加入我们。 “不,我不加入你们。你们这些恶鬼,离我远点儿。谢志豪惊慌失措地喊道。 “呵呵,你没搞错吧。王刚指了指谢志豪的身后“仔细看看吧,你不也是鬼吗? “什么!谢志豪听完后,心头猛地一震。他顺着王刚手指的方向向后看去。就在看到身后的一刹那,谢志豪立刻变得脸色煞白,他看到了自己倒在地上的尸体。原来,自己刚才就已经被吓死了。现在的自己,也是一个鬼…… 章节目录 第400章深夜的高跟鞋声 > 静谧的校园,在黑夜的笼罩下,显得格外的清幽。呼的,刮来一阵大风,被风吹的树枝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像有一个血盆大口正张开着,等待着即将入口的猎物。 “咚咚咚”,急促而有节奏的高跟鞋声,惊动了在亭子里密会的一对小情侣。女子面带娇羞的说:“你不是说没人了吗?”男子一脸疑惑的说:“确实没人了啊,莫非……”女子脸上现出恐慌,“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传说,这个学校之前是一个闹过鬼的房子,房子的男主人被人杀了,女主人回家后,发现男主人不见了,急匆匆的在房子里走来走去,结果被躲在屋子里的凶手那个了,女主人受不了屈辱,自杀了。后面,男主人的尸体被找到了,警察把他的尸体带走了。但是,正在附近的邻居,明天晚上都能听见那个屋子里传出高跟鞋的声音,和女子悲伤的说:“老公,你在哪,我为什么找不到你。”后来,那里的人都搬走了,就建立了学校。想到这里,他们两个齐刷刷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处,高跟鞋的主人好像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他们害怕的抱在一起。声音越来越近了,他们正准备迎接死亡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温柔的女声:“孩子们,这么晚了不回家在这里干嘛?”他们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温柔女子。“我叫孤月,你们可以叫我月阿姨”那位女子说。“我叫耀辉,她是晓敏”男子说。晓敏说:“月阿姨,你怎么在这里”月阿姨说:“我发现我的外套忘在亭子里了,我看到你们那么亲热,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就走小路了”他们两个顿时红了脸,刚刚紧张的都忘了去亭子还有一条小路,小路上面铺着鹅卵石,离亭子蛮近的,转眼就能看到,刚刚应该是他俩太沉浸在二人世界里了,连来人了都不知道。于是,他们见月阿姨不是什么坏人,就聊了起来。 突然,月阿姨说:“我知道亭子里有一个好地方,以后你们约会可以去那里。”耀辉说:“我怎么不知道?”月阿姨说:“我来学校比你们久多了,自然知道的多”于是两人就带着好奇的心情,跟着月阿姨走。 他们走着,发现周围的景物和他们之前看到的不一样,他们就更好奇了。突然,起雾了,雾越来越浓,耀辉觉得有些诡异,突然想通了。如果月阿姨是走小路过去的,那么为什么他们没有听到她的高跟鞋声! 耀辉正准备拉着晓敏跑的时候,刚转身,发现面前是一个面目全非的女人的脸,他们哇哇大叫,可是已经晚了,没人能听见。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风继续的吹,校园还是一如往日的寂静。风声中夹着女人的诡异声线:“明天,再来抓几个情人吧。我的爱人啊,你等着吧。我们还会再相见,为了见你一面,哪怕我已万劫不复”月光,折射出了女人冰冷的冷。 章节目录 第401章出租房内的怪异 > 国庆的七天假期里我去了趟广州。一方面是去处理一些学业上的事情,另一方面是去拜访一些在广州读书的同学,联络联络感情。 阿肥就在广州读书,他和我很要好。出发前几天我就告诉过他,这次我去广州,住的地方就交给你安排了哦。阿肥满口答应说没有问题,说他现在不住在学校的宿舍,自己在学校不远的地方祖了房子和女朋友同居,这次国庆长假他的女朋友要回家去,所以我正好可以去住他租的房子。30号晚上我一下课就匆匆登上了去广州的长途汽车。忽然这时候收到阿肥的短信息,说他有事要去顺德,国庆假期的前几天大概不在广州,最快也要3号4号才回来。我说靠那我住哪里啊?!他说没办法咯你自己另外想办法捱过这几天吧,等我从顺德回来就马上和你联系然后你就可以过来我这里住了。明天凌晨车就到广州的。没有办法,在把阿肥骂个狗血淋头之后我只好重新考虑到了广州后前几天的住宿问题。忙不迭地联系其他朋友。可是由于时间太匆忙,加上很多在广州的朋友都趁这难得的假期回家了,所以不是很顺利。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到了广州再说吧。 10月4日阿肥联系我,说他已经回到广州了,问我现在在哪里他来接我去他租的地方住。我又把他骂了一顿——你小子到现在才想起我啊?!你可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在一个朋友的公司办公室里睡了晚沙发,在另一个朋友的学生宿舍里和他挤了一晚上,甚至还在hotel里花钱住了一夜,浪费了我两百大洋,你这小子是不是要给我报销啊。阿肥自知理亏,嘿嘿陪着笑脸,只是说马上来接我去他住的地方。 阿肥住的地方是一个城中村,附近有的楼还在建设中,路七拐八拐的很泥泞,难走。阿肥租的是五楼,那幢楼的最高层。同层还有另外一间房租住的是他的同学,但是也利用这假期回家去了。所以基本上这层除了我们外是不会有别人踏足的了。由于是最高层,所以这一层的楼梯间除了阿肥和他对面那户同学的门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门,是通往天台的。天台的门基本是关着的,是扇绿色的大铁门,阿肥有钥匙,但是不常开,他说主要是这一带治安不好,怕有人从其他楼爬过天台来。租住的房间也很简陋,一个大概一二平方米的小阳台,同样大小的一个小厨房和厕所之外就是一间四四方方的房间,大概也不过10平方米。有一扇连着天台的窗,站在天台的人可以很容易地通过这窗把这小小的房间一览无余。整个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监狱一般。床是铺在地上的凉席,屋角有一个简易的衣柜,另一角有部电脑,可以用来看电视,是阿肥基本的娱乐和学习工具,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了。阿肥说将就着住吧,贪图房租便宜,是这样的条件啦。我想阿肥在这里住那么久都还没怎么样,我只是借住几天,不好再说些什么的。就这样住下了。 哪知就在这小小的出租屋里,竟经历了极为诡异的一晚,至今想起仍然让我心有余悸…… 前几天平安无事,白天我们就一起到广州各个好玩的地方去玩,找一些在这里读书工作的同学朋友,晚上就回到阿肥的出租屋,看电视玩电脑喝酒聊天,生活过得还挺惬意的。只是那一带的路太复杂了,楼房之间距离很窄,路又泥泞,加上我们回来的时候都是晚上,摸黑走路深一脚浅一脚的,简直就像在走迷宫。阿肥在这里住熟了,走起来熟门熟路的,我就不行了,如果不是跟着他,我在这里迷路都有可能。 直到那一天。那天晚上电视要转播英格兰超级联赛曼城主场对阿森纳的比赛,预告上说是晚上10点开始。所以我们赶在9点多的时候就回到了出租屋,有中国球员孙继海的比赛嘛,怎么能错过。那天晚上天下着蒙蒙小雨,细细密密的,空气里还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呛人的古怪味道,一改前几天艳阳高照的天气。路也变得格外泥泞难走,阿肥一边走一边嘀咕——“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的古怪天气……” 我们带回来两瓶啤酒和一小袋炒栗子,兴高采烈地围在阿肥的电脑前等着比赛开场,可是等来等去中央5套还是在播亚运会的什么访谈节目,根本没有一点要转播球赛的意思。阿肥于是就开始骂骂咧咧了。时间已经过了晚上10点,可是球赛还是没有播出来。好在另外一个频道有另一场英超联赛的直播是纽卡斯尔对西布罗姆维奇的比赛,我们也就只好先将就着看,看的过程中还时不时换到中央5套看看曼城的比赛开始了没有,可是试了好几次还是只看见无聊的亚运访谈。 天已经完全黑了,外面很安静,这一带本来住的人就不是很多,这个时候就更加显得寂寥。我等得都快睡着了。忽然阿肥瞪大眼睛警惕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后面刚才是不是有人?”我被他这么一说也猛地清醒过来,警觉地回头查看。我是背对着有连接天台那扇窗的墙席地而做的。我又回头看了看阿肥,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没有说话,朝着那扇窗向我点了下头,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说刚才是不是有人在天台。这个时候这么晚了,谁还会在天台呢,何况刚才我们进门之前已经把天台的那扇铁门也锁好了,那是通往天台的唯一通道,门都锁了谁还能进去天台呢?我又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形,似乎没有发觉有人在我后面出现过啊,但是我仍然不是很肯定,只是没有说话对着阿肥摇了摇头,意思是说不会吧,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有人在天台呢。虽然如此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就站起身悄悄走近那扇窗,在窗前站着犹豫了一下,慢慢探出头去,看看天台上…… 夜幕笼罩着四周,细密的雨点落在天台的地面上,隐约可见溅起的水花,风不是很大,但吹在脸上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涩涩的,冷冷的,近处的楼房有些房间还亮着灯,但不是很多,可以看见其他人家的房间,连桌上的摆设都一清二楚。不用说,我们看人家这样清楚,人家如果看我们那也是毫不费力的。又一阵风吹过,不由打了个寒噤,望着无垠的雨夜,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黑暗里,似乎有双眼睛,在哪里注视着我们…… 我转身告诉阿肥,天台什么人也没有。阿肥点了点头,仍然是一脸疑惑的表情,他说:“这里治安不太好,还是小心点的好,要是有贼从其他楼跳过来这边天台也是很容易的事情。把窗关上吧。反正外面有雨,关了也好别让雨点泼进来,我把阳台的门打开就一样可以通风的。”我点点头,转身把窗关上,还把窗帘也拉上了。阿肥去阳台开门,我也过去想把晾在阳台的衣服收一下,不要泼湿了。 这一带房子离得真是很近,我站在阳台,离隔壁幢楼的距离最多不过半米。那是一间还没装修好的房间,对着我们的这面甚至没有墙,裸露的红砖和七零八散扔了一地的工具,水泥灰,什么都有,乱七八糟的。白天装修的工人已经走了,那里也没有灯,漆黑而残破的房间映着更为漆黑的夜,风不紧不慢地掠过缺了一面墙的对面房间,发出凄厉的叫声,红砖在黑夜里显得鲜血般暗红。我忽然掠过一丝不详的感觉——这个房间多像一个被开膛破肚,血肉横流的人,内脏就清晰地在面前微微蠕动,血腥的气息在风中肆虐,借着夜的掩映悄悄蔓延,扩散……阿肥在屋里喊我,曼城的球赛终于开始转播了。我应了一声,匆匆收了衣服就转身要走。突然,眼角的余光扫过阳台门的玻璃,从玻璃的反光里我清楚地看到——背后,就是对面那间少了一面墙的房间里,有双眼睛在黑夜里闪了一闪,幽幽的目光盯着我,诡异而阴森,像野兽,盯着它的猎物一般…… 我感到全身凉飕飕的,有点迈不动步子的感觉,冷汗从额头一点点冒出来,脊梁骨寒气上升,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手抱着刚收下来的衣服竟然楞在那里了。阿肥等不见我回来一起看球,就出来阳台找我,见到我脸色苍白惊魂未定的样子,他也愣了一下,问我:“你怎么了?” “你看,看,我后面,对面,对面那房子,里面,里面是不是有个人在盯着我,我看……”这回轮到我问他了。尽管恐惧让我说话都有点结巴了,但我神志仍然是清醒的,我始终没转过身去看。以前看过一个中山狼的故事——屠户在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被狼尾随,屠户注意到了但是没有慌张,他假装看不见狼,始终没有回头,只是把担子里的肉一片片丢给狼,用来延缓时间,终于平安走出了树林。小时候也听老人讲过,如果在黑夜里独自赶路时听到身后有陌生人喊你的名字,千万不要答应,也不要回头去看,只管走自己的,这样才不会惹上一些脏东西。我谨记着先人的教诲,始终没有转过身去。 阿肥听我这么一说,也紧张起来,一边探头探脑地朝着对面的房子张望,一边手在墙角边摸索,好象是想抄把什么家伙一样,摸索了半天拿到了一把撑衣服的衣叉,有家伙在手阿肥胆子显然大了许多,他甚至走过去,趴着阳台的铁罩朝对面房间张望。过了一会儿阿肥走回我身边,眉头紧锁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 可是我明明从玻璃的反光里看到有东西的啊。我疑惑地慢慢转过身来——的确是没有发现对面房间有什么异样,没有人,当然也没有什么眼睛盯着我看。怎么回事呢?我正在沉思,阿肥开口了:“哪里有什么人的眼睛盯着你,是你看错了吧?”我半信半疑:“不会吧,刚才我的确是从玻璃门的反光里看到后面有什么东西啊,还闪了一下呢。” 阿肥又朝对面那房间探头探脑张望了好一会儿,忽然像发现了什么,用手指着说:“你看,你刚才会不会是看到那个东西的闪光?”我顺他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一块残破的玻璃,孤零零地嵌在窗上,玻璃破了一半,露出锋利的尖角,窗没有关紧,风一吹窗无力地扑拉着扇动,窗上的这块破玻璃随着角度的变化反射出其他楼的灯光,在黑夜里偶尔地一闪,玻璃的尖角朝天竖起,看上去颇有杀气的样子。 是吗?我问自己。刚才看到的真的是这块玻璃的闪光吗?好象是吧可是又不像,我心里也犹豫了起来。阿肥大大咧咧地自以为找到了答案,拉着我就走:“是你太多心了啦,太敏感啦!走走走,看球去!比赛已经开始转播了啊。唉——我们就是太多心了,草木皆兵,我们两个大男人,还怕什么毛贼呢!真是的……” 阿肥担心的是贼,他不知道,我担心的却不是贼,而是其他的东西。中央5套是录播这场比赛,不是现场直播。尽管如此我们还是看得很入神,英超就是英超啊。我们全神贯注地看球赛,谁也没有发觉,一些东西不知不觉已经靠近了我们…… 中场休息的时候曼城已经落后两分了。我伸了个懒腰,把喝空了的酒瓶一脚踢开,正想和阿肥交换一下对比赛的看法呢。一转身却看到阿肥惊愕的面孔。“你怎么啦?”我奇怪地问。阿肥还是那句话:“你后面有人?”他的手指着通天台的那扇窗。 我迅速地转头,窗关着,窗帘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了。怎么回事?我记得我有拉上窗帘的啊。我转过来,和阿肥四目相对,面面相觑。阿肥说:“我刚才好象看到外面有什么东西这么忽一声慢慢掠过去了……”刚才还在说我神经过敏的阿肥,现在怎么自己也这个样子啦?我被他说得有点怕怕。沉默了一下,说:“要不我们干脆开门出去天台看个究竟吧。” 阿肥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了。他抓了那把衣服叉在手里,我攥着个啤酒瓶。我们打开房间的门,楼梯间里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有阵阵阴森森的风吹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天台的门关着,对面的房间没人住,风是从哪里吹来的?阿肥伸手往墙上摸了一下,楼梯间里马上亮堂起来。——原来这里每层楼的楼梯间都装有感应灯,就是那种人用手摸一下就亮,过了一会儿如果没人碰就自己再暗下去那种。 我发觉阿肥拿钥匙开天台门的手有点抖,战战兢兢半天都没有对准钥匙孔。我上去一把把钥匙拿了过来,自己开。阿肥在一边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冷,呵呵,有点冷,手不灵活……” 墨绿色的天台铁门一点点被我推开,外面的风飕飕飕直冲进来。我们一直在房间里关着窗户,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已经变得这样大风大雨了。随着铁门的打开,无边的黑暗展现在眼前,那时候已经很晚了吧,开着灯的也没有几户人家了。整个世界像被一张黑色的大网严严实实地从头到脚包着,密不透风,广州的夜空不是全黑的,是带点浑浊的,即使在这样的雨夜也是如此,感觉呼吸很不顺畅,闷气的感觉。尽管如此,楼梯间里感应灯发出的光还是已经足以让我们把这个小小的天台一览无余——天台实在太小了。我环视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更别说有什么人了。阿肥看我没发现什么,也试探着把头伸了出来,前前后后仔细地检查天台的每个角落。确实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我走了一圈,对阿肥说:“你看,我说你是神经过敏吧,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呢!”说着想转过身来,突然间,耳边只听到阿肥一声大喊——“小心!”……一片白色向我扑面而来!一切来得是那么突然,我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满目的黑暗顷刻间变得惨白,惨白……是个白色的塑料袋!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扑面就盖在了我的脸上。阿肥上来帮着我把塑料袋扯下来,塑料袋湿的,我显得很狼狈。要是在平时阿肥肯定是要大呼小叫地取笑我一通。但是这次他也没有笑得出来,只是手里拿着那个白色的塑料袋在自自语:“这东西哪里来的呢……?” 我抹干净脸上的雨水,拍了拍衣服,一个塑料袋而已,当然没有受伤,可是突然来的这一下却让我吓了一跳,突然就扑在我脸上,不偏不倚的,我还没来得及明白怎么回事呢,眼前就全部一片白色。想想还真有点吓人…… 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对阿肥说:“没什么啦。你们这里的楼房距离那么窄,这个袋子一定是从其他座楼给风吹过来的吧。你刚才说我后面有人,大概也是看到这个袋子吧。给风吹来吹去在这里转圈吧。”阿肥将信将疑,小声地嘀咕着:“是吗?……可是……” “可是什么啊!天台我们也检查过了,什么人也没有,不是吗。走吧。回去继续看下半场了。”我催着阿肥走。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回房间去,这个小小的天台让我感觉很不好,有点邪气。怪怪的预感。阿肥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口没有说出来。再加上下半场已经开始了。我们就回到房间去继续看球。临走的时候阿肥格外小心地把天台的门锁上,又检查了几次,才放心地回房间。 房门关上了,寒冷和恐惧似乎都在那一瞬间被拒之门外,窗也好好地关着,窗帘静静地垂下来,一切是那么平和安详,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阿森纳的攻势还在继续,我们的注意力都转移到电视里的球赛了,谁也没有再提起刚才的事情……比赛结束!曼城0:2告负。真是失望呢。不过中国球员孙继海表现不错,还算不枉我那么辛苦等看这场球。我对阿肥说:“我累了,我先睡了哦。今天走了那么多地方玩得挺累的。”阿肥头也没有回:“你睡吧,我还要看一场皇马对雅典aek的录播。” 灯关掉了,阿肥戴了上耳机自己看球,小小的房间里暗了一些下来,只有电脑屏幕的闪光不停地晃动,我躺在凉席上,从我这个角度看去,电脑屏幕被阿肥肉鼓鼓的背部挡住,只看到一个肉球,周围是电脑四散发出的光线,挺滑稽的,我忍不住笑出声来,阿肥戴着耳机没有注意到我在笑他。我顾自先睡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人摇醒了。模模糊糊睁开眼一看,眼前是阿肥很严肃的肥脸,我说你干什么,我在睡觉呢,吵醒我干什么啊。阿肥没有说话,仍然是一脸的严肃,他用食指在嘴巴上比画了一下,意思是叫我不要出声,指着门的方向让我看。我顺他指的地方看去——门紧闭着,但是从门下面的缝隙却可以看到,楼梯间有亮光!楼梯间有盏感应灯,是要人摸一下才会亮的那种,现在灯亮着,就说明有人在那里。可是这里是最高层啊,对面的住户不可能在,我们这边两人又都在这里,天台的门已经锁好,这时候怎么可能会有人呢!我望了望阿肥,阿肥也望了望我,目光交接的时候,我从阿肥的眼里读出一丝。我也觉得蛮蹊跷的。想了想之后,我向阿肥努了努嘴,意思说我们出去看个究竟。 走过去开门的距离其实很短,但是这一小小段路,我们却走得格外漫长。阿肥似乎也感到了些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手里已经又握住了那把衣服叉,我走在前面,什么家伙都没拿。当我慢慢地握住门把手正要打开的时候,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是阿肥。我看错人了吗?阿肥的目光突然变得炯炯有神,他声音低沉地说了两个字:“我来”阿肥取出钥匙,慢慢开了门,却没有马上冲出去。他转过头来,望了望我。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只是看了看下面的门缝,楼梯间的亮光从那里渗进来,隐约感到脚底有阵阵凉飕飕的感觉,站在门边已经可以察觉到外面阵阵阴森森的寒风,我们就像置身在两个世界的交界处一般,门里面是一个世界,门外面是另一个世界。一脚踏出去,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阿肥咬了咬牙,猛地把门一拉开。什么也没有......再仔细看看,真的什么也没有。对面房间绿色的铁门紧闭着,像一具僵立的尸体,没有一点生气,天台的大门也安然无恙好好地关着。楼梯上什么人都没有,感应灯孤独地亮着,像茫茫大海上茕茕孓立的灯塔,又像一盏灵堂里守夜的灵灯。偶尔有不知从哪里吹进来的风掠过,在耳边低沉地呜咽着,楼梯间有一扇同样紧闭着的窗,虚弱无力地对抗着外面漠漠黑夜。安静,一切都静着,死一般地安静…… 我向前走了几步,从楼梯上往下看,4楼楼梯间的感应灯没有亮,下面是一片黑暗。一俯身之间,感觉自己像面对着一口深不可测的古井一般,井底是琼琼涌动的死水,漂浮着不知名的奇怪物体,沉浮间,慢慢向我伸出手来……我猛地清醒过来。快步走回5楼的楼梯间。把刚才所见告诉阿肥——4楼的楼梯间暗着,但是我们这一层的感应灯却亮着,这怎么解释呢?人总是从4楼才能爬上5楼吧。可是怎么4楼没有人经过的痕迹而5楼却亮着灯呢?难道不是人?会不会是老鼠什么的之类碰到的?阿肥冷笑一声,指着半人多高的感应灯开关位置说:“你觉得老鼠能跳到这么高来么?”——是啊,似乎不是很可能呢。 可是那又怎么解释这一奇怪诡秘的现象呢?……沉默。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死一般的寂静马上又席卷了小小的楼梯间,裹着不安的两人。心跳的声音格外清晰。阿肥头低着,一不发,像在思考什么事情一般。我则是警惕地再三打量四周的环境,一无所得。终于是阿肥打破了宁静。他抬起头说:“我想,大概是感应灯出故障吧。”我没有回答,点了点头——即使是这样一个很牵强的答案,我也宁愿相信是真的。我实在不愿告诉自己,这是什么在作祟。然而,往往有些事情,不是主观的不承认就能改变的…… 我们又回到小小的房间里,门锁得很紧。在我们进来后一会儿,从门缝里透过来的楼梯间的光线就消失了——感应灯暗了。阿肥笑笑说:“你看,感应灯还没坏嘛。”他笑得很勉强,我甚至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要表达什么。我继续睡觉,阿肥则继续看球。躺下来的时候我看了看时间——凌晨3点。睡不着。倒不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就吓到我了,只是我一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或者说,预感到这个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外面似乎又下起雨来了,关着的窗传来啪哒啪哒雨点拍打玻璃的声音,像有一双手在窗上抓拉着,长长的指甲和玻璃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叫声……我真是想太多了,我对自己说,怎么就联想到一双手在抓玻璃呢!真是的……闭上眼睛睡吧…… 眼睛是闭着了。可是思绪还在翻涌。所以阿肥第二次叫醒我的时候,我马上一跃而起。——铁门的门缝下,幽幽透出虚弱的光线,从楼梯间渗进来……楼梯间的感应灯又亮了!……第二次出现这样的情况了。我发觉阿肥甚至变得有经验了,他手里已经握着衣服叉了。我们像上次一样,慢慢地,慢慢地走近,在铁门边停住了。楼梯间来的光线仍然在,我们站在门边,光线甚至已经能够照到我们的脚了……我把耳朵贴在冰冷的铁门上,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耳边响起“呜——呜——”的凄厉鸣叫,像小孩子的哭声,像女人的呜咽,像动物的哀号,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有可能是风声吧——只能这样对自己解释了。我和阿肥交换了一下眼色,打开门一前一后走了出去,一切都和上一次一样,平静而安详。该关的门都好好地关着,没有一个人影。只是多了雨点砸在窗户上的声音,啪哒啪哒的甚为可怕。风更猛了,深夜的寒冷在风的呼号声中愈发地浓厚着,风声中夹杂着说不清的声响,凄凉而低沉。但是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感应灯执著地亮着,孤独而虚弱,像个垂危的病人,弥留之际强睁着模糊朦胧的双眼,毫无生气地打量着这个灰暗的世界……再次一无所获。 阿肥脸色阴沉着。我说:“能不能把感应灯关掉的?”他摇了摇头:“关不掉的。这是碰一下就亮的那种,没人碰的话30秒后会自己暗掉的。”再次走回房间里,锁好门后我仍站在门边观察感应灯从门缝渗进来的光,过了一会儿,果然自动暗掉了。——这就说明感应灯没有坏啊,可是一而再灾而三莫名其妙地亮起来是怎回事呢!……我正要离开门边回去继续睡觉,阿肥拉住了我,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门边。我看着他的眼睛,明白他的意思了——阿肥是想叫我们一起守在门边,如果感应灯再亮起来的话我们就突然一起冲出去,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等待是漫长的。尤其当你并不知道你等待的是什么的时候,那种感觉尤其奇怪。夜,很静很静,窗外的风雨声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雨点鞭子一样抽打着窗户,窗帘下的玻璃呻吟着,病态的声音在深夜里蠕动。心跳声是我们自己的,两个人的心跳声合在一起,毫无节奏可,房间里没有开灯,电脑也已经关掉。为得是最大限度地能以最快速度感知到外面的感应灯诡异亮起的那一刹那。阿肥手握着门把手,随时都准备着应付即将发生的状况。他的头低垂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劈啪”一声。偶尔划过的闪电带来了瞬间的影象,阿肥的眼镜片也在黑夜里有了一丝一掠而过的亮色,即刻又沉于黑暗。等待,等待……我觉得自己像个犯人,等待着绞刑架落下的那一瞬…… “有状况!”阿肥一声大喊打破了深夜死一般的静寂,我猛地扬起头来——铁门下面的缝,再次渗出一丝不易发觉的光,幽森而深刻——楼梯间的感应灯又亮了!阿肥动作麻利地扭开门,门刚开了一道缝阿肥就冲了出去,光线从打开的门扑洒进漆黑一片的房间。我紧随阿肥冲了出去。不管是什么,我也要弄个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 阿肥呆呆地站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巴张着,嘴唇翕动着想说什么,却只是在冷冷的空气中抖动。脸上的肌肉抽搐一般,像僵死的虫子在蠕动。感应灯的光均匀地涂洒下来,眼镜片上写满了恐惧,目光定定的,僵直地望着前面。如果是我自己一人在场,我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是现在阿肥就活生生站在我旁边,两个人,两个大男人,两个活生生的男人,同时,我们都看到了那骇人听闻的一幕——楼梯间里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我们,从背影看似乎是个瘦小的老女人,白色的衣服,单薄地在凌晨4点的寒风中翕动。她手里握着一把破旧的扫把,一下一下,慢慢地在那里扫地……那里纸屑纷飞,飘飘洒洒,奇怪的是我总感觉那飞扬的东西仿佛纸钱一般,不!就是纸钱!烧成灰的纸钱!她好象没有发现我们,或者说根本不理睬我们,她只是顾着自己扫地,甚至根本没有回过头来的意思。 风雨声依旧猛烈,玻璃窗僵尸一般地战栗着,雨点砸在窗上又流下来,一道道雨痕在窗上像深深的抓痕,又一道闪电划过,随后是沙哑的炸雷滚过,“轰隆”一声地动山摇,楼梯都在微微地抖动。刹那亮起的闪电把面前的一幕刻画得格外地真切,凌晨4点钟,哭狼嚎的风声和血一般的雨,阴森森的楼梯间里,老女人干枯的手指,干尸般的瘦小身躯,还有那轻轻颤动的银白色发丝。 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回到房间里的了。我想我们那时候的样子一定很滑稽,两个目瞪口呆的人对坐着,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死一般的寂静在房间里游荡,空气凝固了一般……最后还是我打破了冷场,我问阿肥:“这个人,是你们这里的住户吗?”阿肥摇了摇头,神情木讷:“不是,没有。这座楼都是租给学生的,没有这样的老人……” 然后又是一片冷场。这时候从门缝里看,楼梯间的感应灯又亮了——已经是第四次了。我没有说话,静静地屏住呼吸,看着那幽幽的冷冷的光线慢慢渗透……突然阿肥像着了魔一样迅速地站起身,打开门冲了出去,阿肥回来的时候表情木然。我不知道在他冲出去的这段时间里楼梯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似乎从那以后感应灯没有再莫名其妙地亮过。阿肥眼镜片后一片模糊的水气,看不见他的眼神。我问他你出去干什么了。他没有回答我,只是低头机械地收拾床铺,隔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牛头不对马嘴地说:“……她还在那里……在拖地……一个头……” 什么?她?谁?那个老女人吗?什么在拖地?什么一个头?……我完全不明白阿肥在说些什么。他怎么了?中邪了?!还没等我开口问个明白。阿肥突然扬起头,神情怪异地对着我吼了一句:“你别问了!睡觉!”他怎么了?这,这真的是那个讲话低声细语,平时总是乐呵呵的阿肥吗?我楞在那里,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 那一夜在不安恐惧和疑惑中度过了。天亮时候阿肥醒来又是和我有说有笑,似乎完全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我再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支支吾吾着,搪塞我。今天的行程是去越秀公园。天气好极了,昨天晚上奇怪的狂风暴雨已经停了。窗外有小鸟的声音传来。8点多我们出门的时候,打开门,被楼梯间的情景又一次镇住了。楼梯间的窗户玻璃破烂了,碎片散了一地。不但如此,地上杂乱不堪,废纸啊,果皮啊,包装袋啊……什么垃圾都有,凌乱地散了一地,根本不像有人扫过的一样。既然没有人扫过,那我们昨天晚上看到的扫地的老妇人,又是怎么解释呢……不安的感觉又一次笼罩我心头,尤其当我走过楼梯时,心里突然一紧,楼梯上有一堆类似灰烬之类的东西,再一细看,竟然是一堆纸钱。 那天晚上之后我没有去阿肥的宿舍住,转投其他朋友了。七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7号晚上我坐车离开广州回学校的时候,阿肥去送我。我对他说:“你还是换个地方住吧,你住的那地方怪怪的,似乎有点问题……”阿肥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我,脸上竟挂着不合时宜的笑容:“放心吧。不会有事情的。有些事,是因人而异的……”车开了,阿肥后面半截话我没有听到。夜行的长途汽车上,我躺着,却怎么也睡不着。阿肥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回响。 “有些事,是因人而异的……”“有些事,是因人而异的……” 章节目录 第402章寝室内的亡灵 > 大学就是一个小社会,在大学里汇聚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学生。我们班有个女生来自浙江宁波。她有着一个很温柔的名字:伊音。但是她自己却不是一个温柔的女生,总是喜欢一些怪异的东西,比如看相算命、碟仙游戏。而我也很喜欢这方面的东西。于是伊音和我很玩得来。 学校有四个区,伊音住在东区的思牌楼的女生宿舍,宿舍后有一棵今年初刚移种过来的老桃树,说是要衬托出一种淑女的氛围。十月长假前的三天,桃树突然开花,满树嫣红如血,花枝随风摇晃,落英缤纷,煞是好看。生命学院的老教授们,对此的解释是,桃树内部基因发生变异,加上气候的因素,学校土壤的因素等等。当然,也有人认为是,老桃树成精了。不管世人如何说,桃花依旧灿烂地开着,引得不少得恋人在花下合影。住在旁边的伊音没那么好的兴致,因为自桃花开后,寝室就起了异变。先是室友养的一只小狗无缘无故地溺死在洗脸池中,然后全室姐妹每夜睡觉时都感到有东西压在身上,动弹不得,到最后,她发觉,一回到寝室,就有一双眼睛在时时刻刻地监视着她。她感到有点害怕,以为自己撞邪了,就来找我,要我帮她想办法。 我只是个空头理论家,谈玄说空还可以,收妖捉就不是块料。但为了在女生面前保住一点面子,就把自己养的一只会念咒语的小鹦鹉送给她,给她一个心里安慰。伊音非常虔诚地收下,把它挂在浴室的晾衣绳上。十月四号,同宿舍的姐妹都出去购物,伊音和几个男同学打了一下午的篮球。到五点左右,她回宿舍喝了杯水,想洗个澡后去吃饭。脱光衣服,泡在热水里,身心一起放松,这一切让她如入梦境。但没过多久,她发现有点不对劲,泡在热水里,却感到嗖嗖寒意从旁边传来。伊音摘下盖在脸上的毛巾,不经意地向浴缸边望去,惊愕不小:从浴缸旁边的积水处,一缕乌黑的长发正在慢慢地飘起。 伊音吓得目瞪口呆,两眼直愣愣地盯着水面,只见水底不断飘散出长发,长发像有生命一样,蠕动着爬进浴缸,然后,渐渐地,浴缸下浮起一个女人的头颅,双目睁大,脸色惨白而且带着诡异的笑。看到伊音被吓得不能出声,女慢慢向她靠拢,到面对面时,长发缠向她的颈部,想把伊音的头拖下水。伊音拼命地挣扎,可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舌头又不能发音,只好任凭那鬼将自己拉入水中。就在头部完全没入水中的刹那,伊音听到一个女人的惨叫哭喊声:“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不要推我下去,不要,不要阿…….”紧接着,那个声音变了个调,愤怒夹杂阴凄:“叫你在我头上种树,叫你在我头上种树……”伊音想起了有同学告诉过她,这幢楼几年前有女学生失踪,发生的时间就在国庆期间。 现在看来,那个女的不是失踪,而是被人推下来,所以死后怨气不消,聚集在死亡地,直到移种上桃树,这股怨气才凭借桃木的灵性发泄出来。可这一切明白得有点太迟了,浴缸中的水不断地灌入伊音体内,她的意识开始丧失。 “那摩玛哈摩尤灵孔雀佛母明王菩萨”,千钧一发时,浴室里响起一句咒语,伊音觉得身体顿时轻松了一下,头部露出了水面。深呼吸了一口气,伊音看到养在晾衣绳上的那只鹦鹉正在浴缸上方飞旋,一边还叫着“孔雀佛母咒”。再一看水,已经正常,虽已变冷,却没有了寒意。第二天,在伊音一寝室人的强烈要求下,班主任和系里的老师联系保安科,想秘密地移走那棵桃树,结果,移出桃树后,再往下刨一会,挖出一具已经变成枯骨的女尸。警方调查出,死者就是当年失踪的女学生,因为和好几个男生谈恋爱,被其中一个学地质的从七楼推下,又乘国庆期间在校人不多,就地挖坑埋尸。 章节目录 第403章娃娃的灵魂 > 女孩子应该都喜欢各式各样粉嫩的娃娃和玩具,欧阳静也是这样的一个小女生。 “宝贝女儿,快出来,你看妈妈给你买了什么?”欧阳静的妈妈从外面回来,大声的叫道。 “妈妈,你回来啦”欧阳静从二楼下来,一眼就看见了妈妈手里拿的娃娃,欢快的跑到妈妈的身边抱起娃娃欣喜若狂的说道:“谢谢妈妈” 欧阳静的妈妈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么开心,自己也觉得很幸福。 而欧阳静非常的喜欢这个娃娃,对它特别的好,每天给它梳头,选新衣服,每天晚上都会抱着它一起睡觉,还有平时所有开心和不开心的事情,都会和这个娃娃说。 平时欧阳静只要一放学回家,就会先去抱抱娃娃,然后才会去吃饭写作业。平时也不舍得把娃娃摔着碰着。 随着一天一天的长大,欧阳静有越来越多的玩具了,可是欧阳静还是非常的喜欢这个娃娃,对它一如既往的好。 可是直到有一天,娃娃有着越来越多的洞,越来越破旧,不再像一开始那么好看了。 就在欧阳静生日这天,她的妈妈再次给她买了一个新的娃娃,然后把这个旧的娃娃给丢了。为此欧阳静还大哭大闹了一顿呢。 而娃娃也以为是欧阳静不要她了,伤心欲绝,为此,还流下了它人生当中的第一滴眼泪。 虽然之后的欧阳静不断的寻找着那个娃娃,可是再也没有娃娃的消息。 时间一久,欧阳静也就忘记了娃娃。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娃娃也一直在寻找她。 在欧阳静过完生日不久,他们一家就搬家了,所以当娃娃回到原先欧阳静的家中时,已经再也不见了那家人的踪迹。娃娃很伤心,但是却一直守护在这个家中。每天晚上娃娃都会躺在欧阳静的床上,一边哭一边想着和欧阳静的一切。 就这样一年一年的过去了。欧阳静已经成为了一个大姑娘了,而娃娃也早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重新依附在别的娃娃的身上,开始它的新人生。可是它的主人都对它是三分钟的热度,兴趣过了,就把它扔在了一边,不管不顾。这让娃娃很伤心。 这不,它的新主人刚和它亲热过,就把它丢到了一边去了,娃娃很伤心,于是它决定不在这里待了。 娃娃的灵魂走在大街上,脑海里都是想着欧阳静对它的一切。想着想着,它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道到了一个什么地方,而在它的面前是思念已久的欧阳静,而欧阳静的怀里,也有着一个娃娃。 原本这是一个很平常的事情,但是欧阳静怀里抱着的那个娃娃体内有个非常邪恶的灵魂,这下可把娃娃吓坏了。于是它跑到欧阳静的面前,希望他可以听到自己说话,可是不管自己怎么做,欧阳静都是看不见听不着的,而她怀里那个邪恶的娃娃正在嘲讽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这么傻啊?她早就不要你了,你还来干什么?”那个邪恶的娃娃说。 “我不允许你伤害她,她是我最重要的主人,我一定会护她周全的” “呵”那个邪恶的娃娃不屑一顾的笑了一声,然后开口说道:“那你就来试试啊,你放心,短时间内我是不会伤害她的,你要是想来杀我,我随时奉陪,不过你为了一个不要你的主人,如此豁出命去,真的值得?” “值得”娃娃毫不犹豫的开口说:“她是对我最好的主人,这么多年来,么有一个主人像她一样对我这么好,所以就算是魂飞魄散,我也在所不惜” 娃娃眼中的坚定使那个邪恶的娃娃心中一震,这么多年来,自己依附在各种各样的娃娃身上,碰到过各种各样的主人,所有的主人都是把自己玩两天就不要了,要不就是丢进垃圾桶,要么就是把自己拆的四分五裂。每到这个时候,自己就会报仇,他们怎么对自己的,自己就要怎么对他们。 不过自己不得不承认,欧阳静确实不一样,自己待在他身边一年了,可是他还是很爱护自己,这让自己真的心软了,所以一年来,自己从未动过他,可是那又怎么样?这只能说明欧阳静比其他人的耐心多一些而已,等到她厌恶自己、丢弃自己的那一刻,自己也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哼”邪恶的娃娃不屑一顾的扭过头去不去看它。 娃娃站在原地,只能看着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远,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充斥着娃娃的灵魂。 娃娃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让欧阳静离那个邪恶的娃娃远远地。它站在原地,静静的想着。 “有了”娃娃兴高采烈的说出这句话以后,就消失了。 第二天,欧阳静就看见了和娃娃一模一样的小娃娃,这让欧阳静开心坏了,立马就买回家了。要知道,欧阳静这些年来还是很想娃娃啊。 此后,欧阳静就不再喜欢那个邪恶的娃娃了,而是对娃娃关爱备至,一步也不曾离开。 虽然娃娃很开心,但是它知道那个邪恶的娃娃是不会就此罢休的,所以每一天它都小心翼翼的。 可是危险不会因为你小心,它就不来。 这天娃娃一如既往的在家等着欧阳静下班,可是都过了下班点一个小时了,欧阳静还没有回来,这让娃娃急坏了,因为娃娃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担心着欧阳静。 娃娃决定出去寻找欧阳静。 就在欧阳静住处不远处的树林,娃娃看见了欧阳静,同时也看见了那个邪恶的娃娃。 欧阳静脸色惨白的坐在地上,而那个邪恶的娃娃正在一步步的逼近欧阳静,它手掌一挥,就看见一道白光急速的向着欧阳静跑去,娃娃急忙的替欧阳静挡下来这一掌。 “娃娃”欧阳静看见自己心爱的娃娃替自己裆下一掌,顿时流了泪。 “孽畜,你有又在伤人性命,今日老道非要收了你” 只见一道佛光,那个邪恶的娃娃就已经被道士给收了。 “主人,娃娃好想你,这么多年你过得好么?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不要我了?你不是最喜欢娃娃的吗?为什么不要我了?是因为我破旧了吗?”娃娃流着泪说着。 欧阳静哭着摇头说道:“不是的,当初妈妈把你丢的时候我不知道,等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后来我们就搬了家,我一直再找你,可是我找不到” “娃娃就知道,主人不会不要娃娃的”娃娃最终笑着闭上了眼睛,魂魄消失在了天地间。 章节目录 第404章惊魂夜之老班长~ > 天渐渐的黑了,夜幕落下,繁华的霓虹灯充斥着都市的每一个角落,小雨不约而至,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我背着旅行包,已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一家小旅馆,我是一个旅行爱好者,喜欢到处走走看看,可是今天可真点背,刚下火车,老天爷就给我接风洗尘,雨一直下的感觉可真不好。 刚走进旅馆的大堂,一个女孩便迎面走了过来,我不禁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背的还不是一点点,眼前的女孩叫穆小美,是这家旅馆的少东家,和我是同学,多少呢还可以攀上点亲戚,可是那也是八竿子之外才可以打着的亲戚,由于这家旅馆便宜,所以我每次到这里都会住在这里,虽说同窗数载。 可是我对这丫头却没有什么好印象,刁蛮任性,诡计多端,有时一不小心就被她当羊肉片给涮了,动物危险,还是躲远点为好,我假装没看见她,想转身躲过去,“先生,您的钱包掉了!” “啊,在哪里”我回头的瞬间看到了穆小美坏坏的笑容,又上当了。 “好久不见呢,大才子,来住店哪?”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要一个单人间,要干净,卫生,采光要好。” 穆小美故意皱了皱眉头“这个还真没有,你呀,出门左拐,那有一个五星宾馆,符合您的要求,不过呢,今天是月底,我猜你这个月光族口袋里不会超过一百块钱的。” “姐姐,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好吗,我再怎莫说,也是顾客,也是上帝,也是您的,,,,,” “打住,如果你敢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我会把你丢到大街上去,不信你就试试,还有一点,你叫我姐姐是想证明你年轻还是想证明我已经老了。” “穆小美,好歹咱们同学一场,你就别......” “你还真好意思说,每次来住店都是打白条,我还得给你搭钱,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 我故意打了个哈欠:“你也知道我有梦游的习惯,睡得越晚梦游的几率就越大......”还没等我说完,一把钥匙便飞了过来“楼上二零一,赶紧消失.” 楼上昏暗的灯光,就好像古时候的油灯一样,穆小美可真够抠门的,二零一的房门没有锁,里面还有灯光,推开房门一位年轻的军人正在整理行李,可是他穿的这种款式的军装好像是上个世纪的,难道自己走错门了,可这的确是二零一. “你也是住店的?”看到我有些纳闷,年轻的军人主动问了一句. “对呀,我也住这间,我叫陆宁,不知大哥尊姓大名?” “在部队里,我的战友都叫我老班长,你也可以这麽称呼我。” “这名字挺亲切的。” “还没吃饭吧,我买了一些小菜,咱们一起吃吧!”老班长的热情让我有一丝感动,晚饭终于有找落了,不过话说回来了,头一次见面吃人家的东西总有些不好意思,虽说我脸皮比较厚吧,这是穆小美的评价,我不认同,我壮了壮胆,找到穆小美央求了半天终于赊购了两瓶上好的白酒,杏花村,听说这酒挺贵的,不过呢我倒不担心,反正穆小美会帮我付钱,等到她结婚的时候我送她一份大礼,就当是补偿了。我和老班长,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老班长,你到这里是来旅游,还是来出差的?” “我是来旅游的,和几个战友来看看灵霄山的日出。” “你的战友,他们也住在这里吗?” “他们就在我身边。” “在你身边,你在开玩笑吧,我怎没看见呢?” “他们在我的旅行箱里” 我有些纳闷:“你的战友在旅行箱里,老班长,你喝多了吧” 老班长叹了口气,缓缓的打开旅行箱,小心翼翼的拿出来一个相框,黑白色的照片。“天哪,这竟然是遗像”顿时我觉得头皮发炸,浑身的汗毛倒立,醉意全无瞬间清醒了过来。 “老...老班长...你这是......” “对不起陆宁,我吓着你了,他们都是我的战友,十多年前,在抗洪强险中牺牲了。”老班长将旅行箱里的相框都取了出来,端端正正的摆在了桌子上,五个曾经鲜活的生命,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化作了天边的星斗,突然间我愣住了,最后的一张遗像分明是老班长。 “你...你是鬼” 我站起来向后退了几步,想要夺门而出,却发现自己如同被定住一般:“陆宁,我不是鬼,我倒希望这世界真的有鬼,我就可以看到我的战友,我的兄弟,你别害怕,我只是想完成我的一个心愿,这几个战友都是我的老乡,原本我们说好,退伍之后,一起去凌霄山看日出,可是,,,,哎,,,,一场洪水,他们都牺牲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他们在洪水里挣扎,我真的很想救他们,可是在湍急的洪水面前,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救不了他们,看着自己的战友,自己的兄弟,在死亡线上争扎,我的心在滴血呀!” 老班长眼圈泛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不能让我的战友白白牺牲,我一个人开着冲锋舟,冲向了被洪水围困的孤岛,也许是战友们在天之灵的保佑,这次救援非常顺利,可是最有一次返航的时候,从上游飘来的一棵大树将冲锋舟撞翻了,一阵眩晕知后我便失去了知觉,在昏迷中,我看到了我的战友,回到了我们过去的时光,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月之后了,,我来到了战友的墓地,在墓地中有一座当地百姓修建的一座纪念牌,碑身上铭刻着我熟悉的名字,看着自己的名字和战友的名字在一起,我感到的是幸福,也是幸运,明天我就带着他们上凌霄山看日出.” 恐惧的感觉早已烟消云散,“老班长,能在这里遇见你,是我的荣幸,这还有一瓶酒,送给你和你的战友,” 这一夜我睡得很踏实,直到第二天,“起床了,”穆小美的狮子吼顿时让我清醒. “你小点声,别吵醒了老班长.” “老班长,你是不是发烧了?”穆小美摸了摸我的额头,我不耐烦的坐了起来,可是眼前的景象让我呆住了,因为这里只有一个张床,是可能住两个人的,“穆小美,昨天是不是有一个军人住店,三十多岁的样子。” “没有。昨天生意冷清,店里一共就住了三个人,除了你,还有两个学生。” “你再仔细想想,那个军人提着一个旅行箱,,,,,,,,箱子里放的都是他战友的遗照。” “你,,,,你真的看到他了?”穆小美颤抖的声音让我感到了一丝恐惧。 “对不起,陆宁,这件事我不该瞒你,十年前,大概也是这个时候,有一个年轻的军人,带着一个旅行箱住到了店里,第二天却神秘失踪了,只是在床头柜上多了几张冥币,这事也是听我祖父说的,我也没当真,没想到让你又遇到了。”我慌忙的看了看床头柜,只见一个空酒瓶子下面压着一张冥币。 几个月之后,我带着两瓶好酒,来到了老班长的墓地,松柏苍苍的陵园庄重肃穆,五座陵墓紧紧地连在一起,其实在那次抗洪抢险中,老班长已经牺牲了,只是一份执着,一份对战友承诺,让他在十年一度的轮回中,再次回到了这里,我想,等到下个十年的时候,我一定还会来这里,还会看到老班长淳朴的笑容。 章节目录 第405章无头的布娃娃 > 半夜他被噩梦惊醒,哆哆嗦嗦带着后怕的用手摸着墙壁希望能顺利地找到电源的开关。但是平日里伸手就能碰到的开关现在却怎么也碰不到,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此刻更像是跌经理深不见底的深潭。 月光还算明亮,正对着月亮的是一层玻璃墙,所以能看清大半个屋子。桌子还是那张桌子,椅子还是那把椅子。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他呼出一口气,把蒙着头的被子拿下来,没有注意到床头的布娃娃露出的诡异笑容。 他慢慢地坐起身,好象怕惊动什么似的。沿着墙壁,走到的总开关处,想把灯全都打开。一盏,不亮,两盏,还是不亮……手已经抖得不行了,汗水从鼻尖淌下,他觉得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四周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自己的喘气声,他的眼睛一刻不停地活动着,寻找着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的东西。 嗒……浴室里隐约有声音传来,他紧紧贴着墙壁,不想动弹,墙壁软软的,好象还有温度。一切都有点不对劲,但他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嗒……嗒……一声接着一声,像是水在滴的声音,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开始慢慢地一步一顿地往浴室挪去。浴室门上的依旧是常盘贵子不变的纯净笑容,黑暗中,只有她的牙齿在闪着光。他好象受到某种鼓舞似的,握住门把手,然后猛地把门拉开。 啪……有东西掉到他的脚边,太暗了,他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他拣起那个东西,是圆形的,大概有人的拳头那么大。他的好奇心一向不强,于是,他把手中的东西扔到了垃圾筒里。又检查了一遍水龙头,发现都关得好好的,但滴水的声音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了。 嗒……一滴凉凉的东西掉到了他的头上,他往上看,却什么也看不清楚。难道是楼上的人家忘记关水龙头了?他不想去知道,因为那不关他的事。呼出了一大口气,他从浴室歪歪斜斜地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三十分了。他一看表,猛得从床上跳起来,抓了件衣服披上,提了公文包就走,没来得及重新检查一遍浴室。滴水声,似乎还在持续。 进公司前,他的脚步缓了下来。他理了理衣服,摸了摸头发,昂着头跨进了他的公司。 “总经理好。”经过的职员毕恭毕敬地向他行注目礼。他在员工的眼中是一个神话,年纪轻轻就创办起了这家好几千人的公司。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光鲜亮丽的背后沾满了丑恶和虚伪。而他,从当初的乐此不彼到现在的萌生退意,一切还来得及吧? “总经理,您的头破了吗?怎么会有血?”秘书小姐关切地问。 是吗?他接过她递来的小镜子,仔细地看着。一道有点发暗的血迹从发际一直延续到左眼上方,他心里蓦的一惊,在车上明明擦了脸的,怎么会有这道痕迹?他愣了好长时间,然后拨通了供电公司的电话。 夜晚,他坐在了的沙发上,屋内灯火通明。在灯光的映照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那么安详。他瞄了一眼床头,然后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布娃娃的头不见了。娃娃是他送给她的,他对她说看到了娃娃就像看到他一样。她的死因是心脏病猝发,抢救无效。她死后,娃娃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也拥有了她的全部财产,有了今天辉煌的局面。 他愣愣地看着无头的布娃娃,远远地看着,它的颈部似乎还有红红的血迹。看着看着,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冷嗖嗖的。他站起来,想多开几盏灯,没等他走到开关处,屋内又重新回到了黑暗的笼罩之中。他站在那里,就这样站着,小心地呼吸着,怕一动就会有什么东西缠上自己。他觉得背后好象有什么人在看他,他想回头,但是又害怕回头。 月光撒满床头,无比清晰地,他看到无头娃娃的身体慢慢地躺倒在了他的床头,好舒服地躺在那里,它的脚还在轻轻地打着拍子。 《安魂曲》,这个名字骇然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他踉跄了下,站不太稳,心跳得好快。药呢?药在哪里?他疯了似的到处乱翻,没有,没有,还是没有……他的手在发抖,心跳得越来越快,他想原来心脏病猝发的感觉是这样的。然后,他躺倒在地上,安安静静的,不再动弹。 死者:男。年龄:28岁。死因:心脏病猝发,抢救无效。疑点:死者生前没有任何患该病的记录。 在帮他整理遗物的时候,秘书从垃圾箱里翻出一个娃娃的头,像是被人割下来的。她好奇地看着,娃娃的笑容很甜,很安详。她把破裂的娃娃重新逢好,带去他的墓地。娃娃应该和他的主人在一起,不是么? 章节目录 第406章人脸 > 老陈从前在南疆的叶城当汽车兵。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把必要的物资从基地运送到昆仑山上的神仙湾哨所(这个大家都听说过,世界海拔最高的哨所,海拔4500米)。退伍后,老陈做了生意,现在已经几千万身家了。这故事是在酒桌上听到的。 那是1989年。老陈他们连队奉命在年末封山前把做后一批物资运送到哨所。老陈的车很不幸被安排在了最后一个殿后。跑过山路的人应该知道,车队里最后一辆车往往是最容易掉队的。但毕竟是命令,老陈也只有执行了。于是,他与副驾驶小何一起出发了。 年末的喀喇昆仑天气及其恶劣。海拔低的地方,风刮着漫天的石子,整个天都是黄色的。而到了海拔高的地方,风又夹杂着无尽的雪花,整个世界又变成了白色。车队缓缓行了两天,来到了海拔3500米的山间。这个时候,积雪已经越来越多,天气也越来越冷。老陈紧握方向盘,极力跟着前面的车。忽然,挂起了一阵猛风,比之前一直刮的大许多。狂风夹杂着雪片,完全遮住了前方的道路。老陈什么也看不见了。这种状况下,要是还开下去无异于送死。老陈不得不停了下来。过了近一个小时,大风渐渐平息了。路又显现出来,但经过刚才的风雪,路面已经被雪盖得差不多了。老陈与小何不得不下车,先铲一下雪再走。 大概铲了半个小时,路上突然起了浓雾。老陈觉得不能再耽搁了,于是和小何又上了车,准备出发。就在这时,老陈忽然看见浓雾里缓缓地走来一个人影。老陈第一念头就是,战友找过来了。老陈大喜,赶紧下了车,朝浓雾里的影子走去。看来前面的车应该离这里不太远。待老陈走得离那影子七八米的时候,觉得不大对劲,那影子特别高大,足有两米多高。块头也很大。走路时左右摇摆,双臂很长,不像是人,道更像一只猩猩。昆仑山深处哪来的猩猩啊?老陈疑惑着。那影子好像发现了老陈,突然加快了速度,朝老陈这里走来。老陈听见了呜呜的低鸣声。老陈吓得魂飞破散,这什么鬼东西啊?不管三七二十一,老陈跑腿就跑。那东西块头大,所以跑得倒不快。老陈顺利爬上了车。可要命的事情来了,车发不着了。这也难怪,那么冷的天气,车开动总得有个预热的过程。也就在这时,那东西已经----爬上车了!只见它站在驾驶室旁的踏板上,握着门把手,想打开车门。老陈赶忙把车门从里面锁死。那东西不死心,突然用头撞起了门玻璃。透过玻璃,老陈看到了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脸。确切的说,那不是真的脸,而是一张人脸,被贴在了那东西的脸上!!就像戴着一个面具。也许是人脸太小,那东西的头太大,人脸被扭曲得不成样子。那情形,说不出得诡异和恐怖。这时小何倒是很冷静,他从车座后拿出刚才铲雪用的铁锹,递给老陈。老陈不顾那么多,迅速摇下窗玻璃,以当兵的人吃奶的力气将铁锹向那东西砸去。那怪物被砸中,呜呜得狂叫,跌下了车去。老陈又赶紧发动车,这回车发动起来了。老陈一踩油门,以最快速度离开了这里。 惊恐未定的两人仔细得看了看后视镜,确定没有跟上来,这才长松了口气。很幸运,两人赶了半天,终于在天黑前找到了车队。顺利完成了运送任务。 这件事在叶城的汽车连里流传很广。昆仑山里碰见怪兽就很奇了,而怪兽头上戴着人脸面具,这就更是匪夷所思。怪兽哪来的?人脸又是哪来的?怪兽为什么要戴着人脸呢? 老陈在不久之后,就申请退伍(他是志愿兵)。做起了生意,发了不小的财。而小何在第二年的进山任务中发生了车祸,连人带车跌进了山谷里。至今尸首也没有运出来。(海拔太高) 老陈告诉我,至今他还时常梦见那张脸,那张诡秘的,琢磨不透的,恐惧的,“人”脸。</div>http://www.123xyq.com/read/3/346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