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华》 章节目录 第一章穿越? > 明媚的阳光,徐徐的微风,姹紫嫣红含苞待放的百花,所有的一切都预示着冬天已经过去,又一个春天来临了万物开始复苏,人们也纷纷从暖室里出来,感受春天的盎然,而冷清了很久的公园,也因为春天的到来变得热闹起来。 蓝陌也是这其中的一员,坐在公园的长凳上,蓝陌半眯着眼睛,晒着暖暖的太阳,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让蓝陌的心情大好,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而青春美丽的脸庞,慵懒的气质还有嘴角那抹舒心的笑意,让蓝陌在不经意间也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人们在看景,玩耍的时候眼神也自然的向这个少女投去,看着她悠哉的样子,不由会心一笑。 对于时不时有人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蓝陌自然感受的到,可她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嘴角的弧度也没有任何的改变,直到……两道让自己不舒服,且熟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蓝陌才缓缓睁开眼睛,在看到不远处貌似同在看景的两个高大男子后,蓝陌眉毛轻挑嘴角的笑意加深,但是却带上了一丝冷意,真是巧呀!几天来只要自己出现的地方都能看到他们,呵呵,真是太巧了。 “大哥,她是不是发现我们了?”注意到蓝陌看过来的眼神,其中一个男子急忙拿起报纸做掩饰,对着身边的男子低声道。 “不会的,我们这几天都是远远的跟着,距离远的连容貌都看不清,她不可能记得我们又怎么可能发现什么?” “可是,我总觉得她刚才的眼神,就像是知道我们在跟踪她似的。” “哎呀!你这是心虚自己吓唬自己错觉罢了。” “真的吗?” “放心没事的。”男子说完有恃无恐道:“再说了,她就是发现又能怎么样?我们又没有对她做什么,哪怕她怀疑我们报了警,无凭无据的警察也不能拿我们如何。” “嗯!大哥说的也对。”男子的话,安抚了他的不安,心定下来后把报纸移开看了看仍然在长椅上坐着的蓝陌,心思也开始活泛了起来,不解道:“大哥,你说蓝总裁为什么要我们跟踪她的女儿呢?我真是不懂?” “豪门之间的事那里是我们了解的,我们只看钱,他给我们钱我们替他办事,其他的我们不用管,我们也管不着,好了别瞎想了,她要走了我们跟上。”看到蓝陌起身准备离开,男子赶紧道。 “好。” 两个男子不远不近的跟在蓝陌的身后。 “咦!大哥,这好像不是去蓝宅的路,她这是要去那里?” “我们跟着就行,管她去哪里?”看着周边有些僻静的街道,还有前面缓慢前行的蓝家小姐,男子并没有放在心上,随口应道。 “大哥,她转弯了。” “跟上。” “人呢?”转弯后,本以为会在视线内的蓝陌竟然消失无踪,这让他们一愣。 “快,去前面那个转角看看。”男子稍微一愣,马上做出决定,两人疾步向前走去。 刚入转角,男子忽然顿住脚步,开始后退。 “大哥,怎么……”随后而来的男子话没讲完,在看到转角处走出来的人,语气一顿,神色有些闪躲转头去看向那个大哥,可是,在看到大哥难看的神色,还有他腰间被抵着的东西时,脸色骤然大变,惊呼:“蓝小姐,不要,不要开枪。” 蓝陌听到他的呼声眼光流转,轻轻一笑,拿枪的手却没有一丝移动,只是懒散道:“蓝小姐?呵呵,我不记得我们有见过面?” “呃!”蓝陌的话,让男子开始紧张。 大哥看着男子哑然无措的样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对着蓝陌笑道:“蓝小姐是名人,我们认识没什么奇怪的,只是蓝小姐不认识我们而已,呵呵。” “是吗?”蓝陌听了男子的话,收敛笑意冷声道:“我不想听你废话,给你的雇主打电话。” “蓝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没什么雇主。” “呵呵,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个懒人也是个小心眼的人,而且最缺乏的是耐性,最烦的是别人对我说谎,现在我数三声如果你没有让我听到你雇主的声音,那,我只有从你身上拿点东西来消除我的不快。”蓝陌说着,把枪缓缓的挪到男子胯下一寸的地方,看着男人不断变化的难看神色,扬眉一笑,波澜不起轻声数道:“一,二,三。”蓝陌的话音刚落。 “我打。”男子一直紧紧盯着蓝陌拿枪的那只手手,在看到她扣着扳机的手紧了一下后,知道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急忙道:“我打,我马上打,蓝小姐你……你不要开枪。” “嗯!打吧!”对于男子的回答,蓝陌没有一丝意外神色冷淡。 男子查找着号码,手有些发抖额头上全是冷汗,暗道:对于他们的跟踪她连原因都不问,直接给了他们结果,要么服从要么残,她这样做自己就是想找理由搪塞都没了机会,而且一猜即中问的也是幕后的那个人,想着男子的心里开始心里发怵,她现在哪里是他们以为的无害少女,她根本就是个披着羊皮的恶魔,心思深沉,杀伐果断,不惊不惧,在这样的情况下脸上竟然还带着笑意。 看着这样的蓝陌,男子暗恨却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恶意的想:等电话打过去后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电话接通听着里面的嘟嘟声,男子故作不经意的按了免提。 男人的小动作,蓝陌看着眼里毫不在意。 “喂!”熟悉而陌生的嗓音在蓝陌的耳边响起,蓝陌眼里聚过风雨却又瞬间恢复平静。 “喂!蓝总裁是我。”男子说着有些期待的看向蓝陌,以为能看到她震惊的样子,结果,男子失望了她什么反应都没有。 电话那边静了一会儿后,才出声道:“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这个……。”男子看着始终平静的蓝陌,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事就快说不要吞吞吐吐的,蓝陌她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蓝陌听着电话里的问话,从面色为难的男子手中接过电话漫不经心道:“父亲大人,你在找我吗?呵呵,我真感动。” “蓝……蓝陌你……。?” “是我。”蓝陌对着话筒不温不火道:“父亲大人,我记得我说过我们之间最好不再有接触,你现在这样不遵守承诺我很不高兴。” “蓝陌,我是你爸爸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 “爸爸?是呀!你是蓝陌的爸爸,所以你现在还活着。”蓝陌眼里闪过冰冷的恨意,冷声道:“蓝综荇,我希望类似这样的事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有什么举动,那,我很乐意送你去见爷爷。”蓝陌说完把电话扔给,被他们父女对话震到的男子转身离开。 “蓝陌你这个逆女,我再说一遍你爷爷他不是我害死的,那是个意外。”电话里声音激动,不甘吼道:“我是他的儿子,可是他却老糊涂的把所有财产都过继给了你,什么都没有给我,你说,这对我公平吗?” “我当时太过激愤才会找你把你绑架,可那也只是吓唬吓唬你,想让你主动放弃继承而已,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伤害你,是你爷爷他太紧张你了才会孤身前去救你,所以,真要说起来,你爷爷他不是我害死的,是你,是你这个不孝女害死的……。” “砰” “啊,啊” 一声枪声,两声惊叫。 拿着手机的男子瘫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手里被子弹打的七零八落的手机神情呆滞。 “大哥,大哥你怎么样?没什么吧!” 呼喊声让男子慢慢回神,没有回答而是抬头去看不远处的少女,却只看到冰冷刺骨的眼神,还有她决然的背影。 男子想起少女离去时候的眼神,打了个寒颤自觉感到事情还没结束。 果然,在几天后,男子在电视,网络,报纸上看到蓝氏企业被现在的合法继承人蓝陌,以其爷爷的名义全部捐献给了慈善机构,此消息一出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震动,所有人对这位散尽家产的女子都充满了好奇,而媒体也开始疯狂的找这位年轻的继承人,希望她能接受自家的访问,可是,这些平时无孔不入的媒体在地毯式的找寻下,却意外的没有找到蓝陌,相反,倒是找到了蓝陌父亲蓝综荇很多不法的证据,偷税漏税,以非法手段谋取大数额的钱财,确凿的证据加上媒体的渲染,蓝综荇无从狡辩被法院判以十年的监禁。 而蓝陌在大肆寻找仍无影踪的情况下,她也渐渐的被人神话,成为一个传奇。 皓月王朝,顾家 “梅香,大小姐她已经昏迷两天了你说她还能醒过来吗?”一个十五六岁身着古代服饰,装扮似丫鬟女子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女,对着和她相同装扮的丫头轻声道。 “我怎么知道?” “那你是希望她醒,还是不希望呀!” “她是我们小姐,我当然希望她醒了。” 丫头听了她的话憋了憋嘴巴,低声道:“梅香你还真是虚伪,就我们两个你还装什么忠心。” “兰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好姐姐你别生气,是妹妹我口无遮拦说错了,说错了。”兰香安抚这梅香,恶毒道:“其实,我给你说句实在的我还真希望大小姐就这样睡下去,死了算了。” “兰香你……。” “不用表现的那么吃惊,你心里的想法还不是跟我一样。” “我哪有。”明显不由衷的语气。 兰香知道她的心思,所以对她的辩驳不以为然继续道:“哼!我们虽然是下人是丫头,可也是要脸面的,但是,跟着大小姐这样的主子我们除了被人笑话,让人看不起外什么好处也没得到过,每次出门被人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都不敢抬头看人。”兰香说着换了口气讽刺道:“可笑的是我们这位大小姐,看到那么多人注意她还自鸣得意,啧啧,我看着她那洋洋自得的样子,真觉得这世上没有比她更蠢的人了。” “好了,别说了要是被人听到了,我们两个是要被罚的。” “怕什么,府里的丫头和我们有一样想法的人多了去了。” “有些事心里清楚就好,还是少说两句吧!”梅香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少女,仍然在昏睡松了口气,拉起兰香道:“走吧!大小姐的药快好了,我们该去拿药了。” 兰香听了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嘀咕道:“这是麻烦,要死就早点没得在这里托着我们受累。” “别说了,走吧!” 她们说着出了房间,而就在她们离开后,床上本昏迷着的少女眼睛缓缓睁开了,嘴角微微扬起,大小姐?梅香?兰香?古代?穿越?呵呵呵,真有意思。 ------题外话------ 亲们,浅浅回来了,大家新年安好伐!嘎嘎嘎嘎嘎嘎 章节目录 第二章顾清苑 > 皓月顾家 正屋主位上顾老夫人脸色十分的难看,看着坐在自己下首的儿子厉声道:“长远,那个丫头还没醒吗?” 听到母亲的问话,顾长远想起前两天发生的事,面色也不好皱眉道:“还没有。” 老夫人听了拍着桌子气愤道:“真是家门不幸呀!我们顾家怎么会出这么一个不省心的祸害。” “母亲你别动怒,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没有教导好清苑,才让她做下这等糊涂事等她醒了儿子让她给你赔罪,以后也一定会对她严加管教的。”顾长远好生劝解道。 “请罪?哼!免了吧!” “母亲……” “你也是,不要她一犯错你就往自己的身上揽,你一个做父亲的没有那里对不住她的,我这个做祖母的也没有,在所有的孩子里因为她是我顾家的嫡女,我们在她身上花费的心思是最多的,结果呢?教了这么多年她女红不会,琴棋书画也是样样不通,她连下面的两个庶女都不如。” 老夫人说完看顾长远要开口,对他摆手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这些东西不是最重要的,这些她学不会也就算了,我们可以说她是没天赋,我也不是非要我顾家的嫡女是才女,可是最起码也该知书达理吧!可是,你看看她胸无点墨,却又嚣张跋扈不知礼数在外面处处丢我顾家的脸面,这次又为了她的那个表哥和人大大出手,结果弄得自己头破血流的被人抬回来,真是不知羞耻,不知死活。”老夫人越讲越恨,不由暗恼她干脆就这样死了算了。 老夫人说完顾长远看着她的神色眼里闪过什么,却又瞬间消失,只是苦笑道:“母亲,儿子知道这次清苑做的有些过火了,但是儿子保证以后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看着儿子疲惫的神色,顾老夫人心里忽然冒出一股邪火,斥责道:“长远你是个男子最重要的是仕途,怎么可以为这些子女的琐事绊住,再说了,孩子也不是你一个人的,怎么可以事事都要你一个人来操心,你那个夫人呢?从出事到现在她连个面都不露一下,她在干什么?” “母亲,你也知道李氏她的身体不好,现在清苑她又出了这种事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急的,儿子怕影响她的身体,所以,儿子就没敢告诉她。” “身体不好,身体不好,这是理由吗?如果她的身体真的那么不好她还有精力管家。”老夫人不满道:“怎么?等到管教自己女儿的时候她就没精力了?如果,她的精力只够她做一件事的话,那你去告诉她先让她把精力放在照顾自己的女儿身上吧!让她先把自己的女儿教好,至于家里的事,就先让刘姨娘替她看着。” “母亲,这不合规矩吧!刘氏她管家是不是不合适。” “我又不是一直让刘姨娘管着,只是现在情况特殊,你也看到了清苑如果再不好好管教一下的话,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你平时又那么忙没有时间,而我年纪又大了没那个力气,能管教她的只有李氏了,可你又说李氏的身体不好,家事和清苑她只能做一样,那么另一样总有人要替她分担吧!”顾老夫人平静道:“刘姨娘来管家你都说不合适了,那如果让刘姨娘来管教清苑岂不是更不合适,可事情总要解决吧!你说怎么办?” 顾长远听了面露难色,“这……。” “长远,母亲不糊涂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大户人家主母还在,让一个姨娘来管家是不合规矩的呢!可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清苑和家里的事情都是不能耽误的呀!” 顾长远思索了一会儿后,无奈道:“儿子知道了,我会和李氏商量的。” 顾长远的回答,让顾老夫人说话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你和李氏说这只是暂时的,等清苑她懂点事了,家里中馈还是她来管让她不要担心,也不用多想。” “嗯!儿子知道该怎么说。”顾长远说完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母亲你早点休息儿子就先下去了。” “好,你去吧!”看着顾长远转身离去的背影,顾老夫人的眼里透出满意。 而一直恭顺,谦和的顾长远却在转身后,眼里闪过阴霾,讽刺。 画面转动 床上的少女醒来后,慢慢的起身从床上走下来,看着古色古香的屋子还有刚才那两个丫头的对话,蓝陌眼里划过一丝苦涩的笑意,真没想到飞机失事自己竟然没死,本以为如果自己死了说不定还可以见到爷爷了,结果自己却穿越了,这种无稽之事也能在自己的身上发生,蓝陌叹了口气,而且听刚才那两个丫头的说的话,貌似这身体的本尊很不得人心,名声也不是很好呀! 蓝陌皱眉,古代的人对名声这玩意好像很在意,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自己找的这个皮囊是不是……想着头猛然疼了起来,剧痛让蓝陌脸色一白伸手按着头部,脑海里开始涌现出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这些片段如同放电影一样,让蓝陌清楚的了解一个少女全部的成长历程,还有她的喜怒哀乐,画面在少女头部撞击到假山受伤昏迷后定格,而蓝陌到此也得出了一个结论——果然是个麻烦的皮囊。 兰香,梅香端着药走进屋里,在看到站在窗前的人时两人一愣,兰香咬了咬嘴唇眼里闪过遗憾,而梅香除了遗憾还有一丝紧张却又快速的隐匿不见,转而变成欢喜疾步走到顾清苑的面前激动道:“小姐,你醒了。” 听到声音蓝陌,不,该说顾清苑回头。 “小姐,你不知道你都已经昏迷两天了,奴婢都快担心死了。”梅香说着伸手扶住顾清苑的胳膊关心道:“小姐你这两天都没怎么进食,身体很虚还受着伤,怎么可以起来呢?来,奴婢先扶你坐下。” “是呀!小姐你赶紧坐下吧!你要是再有个什么磕磕碰碰的,这不是要我和梅香的命吗?”兰香明是关心,暗含讽刺的话让顾清苑挑眉。 顾清苑坐下后,听着她们熟悉的声音看着她们手里的药,还有脑海里刚才出现的画面,再看看她们现在的表现,顾清苑慢慢的靠在椅背上轻轻一笑轻缓道:“梅香,兰香。” “是,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顾清苑轻笑道:“只是看到你们这么忠心,我,很高兴而已。” “当不得小姐一夸,这是我们身为奴婢应该做的。”梅香脸上带着感动,圆滑道。 “小姐过誉了,奴婢不敢当。”兰香眼里闪过不屑,生硬道。 把她们的反应看在眼里,顾清苑深深的看了梅香一眼,缓缓笑开。 顾清苑这样,兰香没感到什么异样,梅香却是心里一跳。 ------题外话------ 亲们,动动你们的小手,求收藏呀,收藏呀! 章节目录 第三章顾无暇 > 梅香看着顾清苑带着笑意的面容,压下心里刚才突然涌现的怪异感觉,恭敬道:“小姐,奴婢伺候你喝药吧!” “等会再喝,你去给我拿个镜子来。” 梅香听了顾清苑的吩咐,看了一眼她被白纱包裹的头部眼里闪过了了然,点头应道:“是,小姐。” 顾清苑看着镜子里影现的容颜,柳眉杏眼琼鼻、口如朱丹面如凝脂鹅蛋形的小脸标准的古代小美人,只是气色不是很好可能是因为受伤失血的原因吧!可这并不影响她的美反倒让她看起来更加惹人怜爱,顾清苑看着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看来一切都不是梦,自己是真的穿越了,想着刚才脑海里涌现的画面,再看看现在这张脸,顾清苑不由想咒骂,丫的,老天你擅自让我穿越也就罢了好歹给我找个省事点的躯壳呀!可现在这身体的主人名声不好,脑子笨也就算了,却又长了一张祸水似的容貌,自己要想在古代生活的自在这张脸就是最大的麻烦。 梅香注意到顾清苑不快的神色,以为她是对自己额头上的伤在意,赶紧安慰道:“小姐,你不用担心你额头上的上,大夫给你用了最好的药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疤痕的,小姐还会和以前一样漂亮的。” 对于梅香完全和自己想法向左的安慰,顾清苑没解释什么,只是平静道:“把镜子放下,给我梳洗一下。” “是,小姐。”梅香走到顾清苑的身后,开始为她梳理长至腰间的青丝。 “不用束发理顺就行了。” “奴婢知道了。” “兰香。” 听到清苑的唤声,兰香不管对顾清苑这个小姐有多不屑,这个时候身为奴婢的她,还是老老实实的走到顾清苑的跟前,低眉顺目道:“小姐。” “我肚子饿了,你去端点粥来。” “是,小姐。”兰香领命转身走了出去。 兰香刚出去,顾清苑就听到门口传来她给人请安的声音,这时候她的语气完全不似对自己的敷衍,而是充满了敬畏,恭顺:“奴婢给二姨娘,二小姐请安。” “起来吧!” “谢二姨娘。” “你不在屋里侍候你们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回二姨娘的话,小姐她说肚子饿了要奴婢去厨房给她端点粥来。” “饿了?你们小姐她她醒过来了吗?”二姨娘急切中带着惊喜道。 “是,小姐她醒了。” “这真是老天保佑呀!大小姐她醒了我这心总算能放下了。”二姨娘说着细心的交代道:“你快去,跟厨房的人说让她们多准备点好吃的,让大小姐好好补补。” “是,奴婢知道了,这就去。” “去吧!” “姨娘我们赶紧去看看大姐姐吧!”少女清脆的嗓音,娇俏道。 “好,好,看你急的,你就是再挂念你大姐姐,也得让我把话说完吧!”二姨娘取笑道。 “姨娘…。”少女不依的嗔怪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顾清苑听着外面的对话,低声道:“梅兰,二姨娘和二小姐在我昏迷的这两天都过来了吗?” 顾清苑的问题,让梅兰一愣抬头看着镜子里眉眼平静的顾清苑,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出现,小姐明明还是以前的那个小姐,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不安呢? “怎么?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梅兰连忙摆着,急忙回答道:“在小姐最开始昏迷的时候,二姨娘,二小姐曾经来过,这两天倒没有。” “是吗?”顾清苑听了莫测一笑,果然如此,二姨娘在自己刚醒就过来探视了,这样的巧合让自己怀疑,还有二姨娘在门口说的那些貌似关心自己,实质做戏的一番举动,更让自己确信她一定是早已得到了自己醒来的消息,才会声色并茂的演这么一出,让家里的仆人看到她对自己的用心,也让自己听听她对自己的好,算盘打得好真是挺好的,见缝插针的不放过任何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这样的心计不怪她能生下顾家的长子。 前面人影闪动,顾清苑抬眸看着一个三十岁左右,容貌美丽风姿卓越的女人,眼里带着万分真诚向自己走来,身边还有一个大概十三四岁妆容衣着都很精致的少女,她的容貌和自己有三分相似,她应该就是顾家的庶女——顾无暇,这个身体的庶妹妹,顾家的才女,和自己是完全相反的一个存在,她是顾家上下都喜欢,也引以为荣的二小姐是顾家的骄傲,这样的有才有貌的二小姐却是个庶女,不禁让人为她可惜,特别是有自己这样一个草包嫡女的对比,更让人为惋惜,认为上天不公平,那么美好的女孩竟然是庶女,而自己这个一无是处的人竟然是嫡女,呵呵。 章节目录 第四章让自己恐惧 > “见过而姨娘,二小姐。”梅香看到二姨娘和二小姐进来,放下手里的梳子轻轻俯身道。 二姨娘看了梅香一眼,轻轻的摆手道:“起来吧!” “谢二姨娘。”梅香起身继续给顾清苑梳头。 而顾清苑看着二姨娘和顾无暇,并没有主动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 二姨娘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确实已经清醒的顾清苑,疾步走过去欢喜道:“大小姐,你总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姨娘可真的是要担心死了。”二姨娘说着看着顾清苑的额头担忧道:“大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到那里不舒服,头上的伤口还疼吗?” “姨娘,你看你刚才还说我着急呢!你现在的样子好像比我更着急。”顾无暇轻笑着取笑道:“再说了你一下子问大姐姐那么多问题,你让她先回答那个才好?还有,姨娘就是大姐姐真的有那里不舒服,我们也不懂得该如何处理?还不如直接给大姐姐请个大夫过来,岂不是更妥帖吗?” 二姨娘听了顾无暇的话,看着顾清苑不好意思道:“二小姐说的是呀!是我思虑不周了,大小姐你可不要怪我呀!” 对于二姨娘的话,顾清苑还没来的及开口说什么,顾无暇就接口道:“姨娘不必自责,你只是太过关心大姐姐了所以才会没能想到,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但是,你的这份心意大姐姐一定感受的到,一定是不会怪你的。”顾无暇对二姨娘说完这些,转头看着顾清苑娇俏道:“是吧!大姐姐。” “当然,二姨娘一番好意我又怎么会怪罪于她呢?你们多想了。”顾清苑满脸感激的看着二姨娘说道。 顾清苑的附和,让顾无暇本来笑的甜美的笑容僵了一下,看着顾清苑眼里满是意外,不解,顾清苑她从来只会和自己对着干,所以,自己才会特意的那么问她,就是想她责怪姨娘,让她能给人以不知好歹的坏名,可是,今天她怎么会同意自己说的话呢?特别是她竟然还一脸感动的说着这些话,这……这是怎么回事? 二姨娘虽然对于顾清苑的回答,还有她那满是动容的表情感到很是出乎意料,却迅速的收敛,露出了自然而高兴的样子,道:“清儿能不怪婢妾,婢妾感激不尽。” 顾清苑看到她们各自的反应,浅浅一笑,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二姨娘重了。”顾清苑说完,转头对着自己身后的梅香道:“好了,不用梳了,去给二姨娘,二小姐倒茶。” “是,大小姐。” “二姨娘,二妹妹你们也不要站着了,坐下吧!” “多谢大姐姐。”顾无暇在顾清苑的下首顺势坐了下来,眼里的疑惑也已经褪去,却还是掩饰不住她看自己的时候眼里的探究。 倒是二姨娘听了顾清苑的话,却没有坐下来,而是走到了顾清苑的跟前,伸手抚上了她头上裹着的白纱。 顾清苑在二姨娘的手碰触到自己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可却没有躲开,因为二姨娘慈爱,心疼的目光让顾清苑眼里闪过趣味。 二姨娘轻轻的抚了一下她头上的伤,心痛道:“大小姐婢妾就不坐了,婢妾先去给大小姐找了大夫来,让他看看大小姐恢复的怎么样?” “二姨娘不用着急,迟一些再去也不迟。” “那怎么可以呢?如果不找大夫来看看,婢妾的心那里能放的下来,而且,对于大小姐伤后恢复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婢妾也不懂,要是万一一时大意那里做错了,留下什么疤痕的话,那婢妾的罪过可就大了,所以,为了预防这些一定要请个大夫来看看的。” “二姨娘有心了,清苑真是……。”顾清苑说着有些哽咽,看着二姨娘的眼神也有些依赖。 二姨娘从顾清苑的眼里看到熟悉的眼神后,急忙把顾清苑抱在怀里安慰道:“大小姐这些都是婢妾该做的,大小姐不必如此,而且大小姐能让婢妾照顾,那是婢妾的福气,是婢妾该感激大小姐才是呀!”二姨娘暗道:顾清苑刚才附和暇儿的话,也许就是一个意外是自己多想了吧!二姨娘看着全心依赖着自己的顾清苑,对着顾无暇满意的一笑 顾无暇对着二姨娘憋了憋嘴,眼里的探究消失了,继而不屑的想,顾清苑还是以前的那个蠢货,刚才自己还以为她变聪明了呢!那果然是自己的错觉。 然而,二姨娘和顾无暇却没有看到,倚在二姨娘怀里的顾清苑是怎样的懒散,冷然。 顾无暇起身,走到她们身边出声道:“好了姨娘,你还是快去安排给大姐姐请大夫的事吧!” “是,是。”二姨娘满是不舍的满满的推开了顾清苑,对着顾无暇道:“二小姐那你在这里陪你大姐姐吧!” “不了,大姐姐身体还没好利索,说了这么久的话她一定会累的,我就不吵她了先跟姨娘一起回去吧!也让大姐姐再休息一会儿。” “嗯!二小姐说的是。”二姨娘点头。 “大姐姐那我和二姨娘就先回去了。” “好,你们回去吧!”顾清苑说的无所谓,可语气里无法却有着无法掩饰的落寞。 顾清苑的样子让顾无暇满意极了,拉着二姨娘离开了。 看着她们慢慢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顾清苑懒懒的靠在椅背上,表情一片平静轻唤道:“梅香。” 梅香的身影出现在顾清苑的跟前,垂眸应道:“小姐。” “你看到了,对吗?” “小……。小姐奴婢什么也没看到。”顾清苑的话让梅香想起她在二姨娘和二小姐看不到的角度所出现的那个表情,还有她现在和刚才二姨娘她们离开时判若两人的表现,让梅香真真切切的知道,大小姐她变了,而且这种变化这让自己感到恐惧。 ------题外话------ 嘎嘎嘎,俺回来了,恢复更新 章节目录 第五章机会 > 二姨娘和顾无暇刚回到她们自己的院子,一个嬷嬷就急急忙忙的迎了过来,看着她们急切道:“二姨娘,二小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怎么了?发什么事了吗?王嬷嬷。”二姨娘看着她的样子皱眉道。 “这……。”王嬷嬷看着了一眼二姨娘,又看了看院子里的丫头,仆人有些欲又止。 “王嬷嬷姨娘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回答?”顾无暇见她左顾右盼的,不快道。 “二姨娘,二小姐你们去娉来院看望大小姐想必也累了,还是先进屋里休息一下喝点水,再听老奴禀报吧!”王嬷嬷应答道。 二姨娘听到此眼神微闪,知道王嬷嬷要讲的事情不适合在院子了讲,故也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点了点头。 “王嬷嬷……。”顾无暇刚开口想说什么,就被二姨娘接下来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二小姐,婢妾觉得你还是先去老夫人那里一趟吧!” “去祖母那里?”顾无暇一时有些不解,反问道。 “是呀!大小姐已经醒来的事我们碰巧知道了,可是,老夫人她可能还不知道?老夫人她可一直对大小姐担心的不得了,这几天肯定是连觉都睡不好,所以,二小姐应当赶紧把大小姐已经醒来的消息告诉老夫人,也好让老夫人赶紧把心放下,你说是不是?”二姨娘说完就看到顾无暇的眼睛亮了起来。 “姨娘说的对,我怎么把这么大的事情忘记了呢?”顾无暇暗道:祖母对于顾清苑这次做的事情,那可是恼火的很,只是碍于顾清苑她昏迷着才没有发作,可是,祖母的心里对她一定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现在她醒了祖母是绝对不会轻易的饶过她的,哈哈,这下自己有好戏看了,顾无暇想着有些急不可耐道:“我现在就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祖母去。”说着就要离开。 “二小姐等一下。”二姨娘看到顾无暇急忙唤住了她。 “姨娘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顾无暇顿住脚步,回头问道。 “二小姐,如果你祖母听到这个消息,要见你大姐姐的话,你记得告诉你祖母让她等一会儿,知道吗?” “为什么不让祖母见大姐姐?”顾无暇有些不懂,也不高兴,姨娘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祖母赶紧见到顾清苑,如果祖母见不到顾清苑,自己还怎么看她倒霉。 “二小姐不是不让,只是让你祖母等一会儿再见她而已。” “为什么?” “因为,大小姐现在她正在用膳呀!所以,就算你祖母想见到她,派人去唤她可能也要等上好一会儿,这样的话,只会让你祖母更加的着急,所幸,你转告你祖母让她在大小姐差不多用完膳后再去唤她好了,省的你祖母她着急,大小姐也用不好饭,你说是不是二小姐?”二姨娘看着顾无暇别有深意道。 顾无暇听了二姨娘的话,心思转动脸上也露出恍然的神情,对呀!如果自己真的这样跟祖母说了,岂不是让祖母更加的对顾清苑恼火吗?顾清苑她先是犯了那么大的错,接着又在自己醒了以后,想到的不是先去祖母跟前认错,而是在屋里大吃大喝,她这样完全不把祖母放在心里的表现,一定会让这出戏更加的精彩的,顾无暇越想越兴奋。 二姨娘看着自己女儿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听懂了,也明白了自己要她说那番话的用意了。 “还是姨娘想的周全,我知道了我会跟祖母说的,那我这就过去了。” “嗯!二小姐去吧!” 顾无暇听了,带着丫头疾步离去。 聘来院 顾清苑听了梅香的回答,看着她轻轻一笑慵懒道:“你很聪明,也够谨慎,更懂得择良木而息,不错。”要说,梅香在原主还活着的时候,也并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只是把她的动向透漏给了二姨娘,而原主也从来没有什么危机意识,对自己的动向也没有隐瞒过,所以,就算梅香不说她们也会知道的,故而,自己才会给梅香一次机会,就是不知道她是否能抓住。 顾清苑的夸奖不但没有让梅香放下心来,反而更令她感到了心惊还有恐惧,额头上慢慢的聚满了汗珠,身体止不住的发颤脸色灰白,脑子更是一片混乱,小姐她为什么这么说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还有就是,小姐她为什么一夕之间心机变得这么的深沉,敏锐,还是说,小姐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以前的样子根本就是装出来的,是为了考验身边的人,也是为了迷惑那些想对她不利的人吗? 梅香思索着却又有些想不通,如果真的是装的,那也有些太过点吧!这么多年装下来,她不但把女儿家最重要的名声弄的不堪,更惹的老夫人对她厌恶,这次更是差点失去了性命,她这样装笨扮蠢到底是为了什么?小姐她到底是真的聪明,还是假的呢?自己又该怎么做呢? 顾清苑看着梅香不停变换的脸色,还有惊疑不一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而她这样更让自己满意,她在自己说了那些话后,并没有自作聪明的否定,也没有狡辩,当然也没有承认,而是沉着分析利弊,想着选一种对自己最有利的回答,像梅香这样的人,也许有些奸猾做不到绝对的忠心,可是,如果用的得当的话会是一把好刀。 “二姨娘身边有高嬷嬷,二小姐的身边有兰溪,至于大公子那里,有二姨娘在,你是绝对不可能去他身边的,那么,梅香你的位置又在那里呢?”顾清苑说着顿了一下,起身轻语道:“最要的一点你可别忘记了,梅香你,曾经还是我的丫头。” 顾清苑的话让梅香脸色瞬间惨白,如遭雷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顾清苑,是呀!自己怎么没想到呢?自己曾是大小姐的丫头就凭这一点,以后无论自己在二姨娘和二小姐身边做的再好,她们也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自己也绝对不会成为她们的心腹的,而自己也清楚,她们现在之所以对自己客气,也是为了向自己探听大小姐的消息,如果有一天她们不需要了,她们不排挤自己就是不错了,哪里还会有自己的位置! 梅香心思快速的转动着神色开始惶然,二姨娘,二小姐自己去不了了,大小姐也看透自己了,自己以后该如何?梅香想起二姨娘给自己的那些钱财,眼里迸出一次神采,自己是不是可以……。梅香还没想完,只听顾清苑平淡的说了一句话,却让梅香脸色突变。 ------题外话------ 昨天停电没更,所以,今天还有一更 章节目录 第六章戏 > “在想着跟二姨娘求个恩典,然后离开吗?” “大小姐……”梅香震惊的看着顾清苑,自己什么都还没说,甚至有这个想法也是刚冒出来而已,大小姐她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了呢? “梅香你觉得,二姨娘她会放过知道她某些秘密的人吗?” 顾清苑轻轻的一句话,再次的击中了梅香本就脆弱神情,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过,这也让梅香确定了,大小姐她绝对不是所有人看到那么愚蠢,顾家的人包括皓月的人都看错了,也许,她才是顾家最不可测的一个人。 梅香抬起头看着眉眼淡淡顾清苑,明明还是一样的容貌,身上也没有以往她为了衬托自己顾家嫡女身份时所穿的华丽服饰,简单的里衣,乌黑的长发,可是现在,她身上所流露出的那种位居上位者才有的气势,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还有她那双好似能看透人心的眼眸,让梅香觉得所有一切在她的眼前都无所遁形,这种无形的威压就是在老夫人的身上也没看到过,它不但让自己感到透不过气,也觉得心惊同时还有一种莫名的激动。 梅香忽然咚的一声跪在顾清苑的面前,郑重的对她磕了一个头,正色道:“小姐,奴婢不想离开,奴婢想继续留在小姐的身边,请小姐给奴婢一个机会。” “机会?我凭什么要给你机会?” “小姐让奴婢看到真实的你,不就是在给奴婢选择的机会吗?”梅香咬牙孤注一掷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赌一把猜对了自己生,猜错了,就只有死路一条,大小姐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背叛过她,还知道她秘密的人的。 梅香的话让顾清苑笑了,风轻云淡道:“也许是,也许不是,就看你是否有那个价值,也值得我去冒这个险了。” 梅香听了,大小姐是在考验自己她是要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梅香的心里闪过各种说辞,表忠心,发毒誓等等各种表现自己决心的完美回答,可是,当梅香看到顾清苑波澜不起的眼睛后,她激动的神色慢慢的平缓了下来,她选择了说实话:“大小姐,奴婢以前有过很多对小姐不忠的地方,但是,想起小姐以前的种种作为,奴婢到现在仍然理不清,奴婢到底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奴婢也无法抹去以前,不过,奴婢却可以保证以后,只要小姐能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会让小姐知道这比杀了奴婢更值得。” “这是承诺吗?不过,你可能还不清楚,我对你这种不费一点力气的保证,完全没有任何兴趣。” 顾清苑的话让梅香眼里的光彩褪去,变成了一片死寂,自己赌错了吗? 顾清苑看着梅香的反应,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才开口道:“梅香,对于那些无用的保证,我倒是更想听你说说,我醒来后要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小姐……。”梅香不敢置信的看着顾清苑,小姐这是在问自己吗?自己赌对了吗? “怎么?不知道吗?” “不,奴婢知道,知道。”梅香急切道。 “说来听听。” “小姐,奴婢觉得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马上去给老夫人那里。” “理由?” “大小姐你醒来的消息儿二姨娘,二小姐已经知道了,那么这样一来老夫人很快也会知道的,所以,如果小姐不去或者去的晚了的话,说不定会有一个不把老夫人放在眼里的大不敬罪名,落在大大小姐您的头上呀!”梅香没有一丝的保留坦诚道。 梅香说的不错,她的想法也和自己不谋而合,而且从梅香的话里可以听的出来,她对二姨娘,二小姐比自己以为的更加了解,透彻,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以前是顾清苑在明,她们在暗,现在可是反过来了,那以后的戏该怎么唱,就该自己来主导了。 “是呀!先出手则先得手,后出手就只能被牵着走了。”顾清苑懒懒一笑。 顾家,兰婷阁 二姨娘走到屋里坐下后,一个丫头就把水及时的送到了她的面前。 二姨娘端起来润了润嗓子,看着屋里的丫头开口道:“我想休息一下,你们都把手里的活放下,都先出去吧!” 屋里的几个丫头听了,都停了下来走到二姨娘的跟前对她福了福身,鱼贯而出。 屋里就只剩下了二姨娘和高嬷嬷两人。 “说吧!出了什么事情了?”二姨娘对着王嬷嬷道。 王嬷嬷压低声音道:“姨娘你和二小姐去大小姐那里的时候,福寿堂那里有消息传来了。” “什么消息。”二姨娘谨慎道。 “老夫人预备让姨娘你来掌管家里的中馈。” “什么?”二姨娘手里的杯子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脸色惊疑不定道:“此消息可真。” “我们的人传来的,十有**不会有错。”王嬷嬷慎重道。 “是吗?” “姨娘,你说这事儿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 二姨娘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地上碎掉的杯子有些发愣。 王嬷嬷见此也没敢打搅,静静站在一旁独自思索着。 过了好一会儿,二姨娘才开口道:“王嬷嬷。” “老奴在。” “关于中馈之事先不要声张,此事就当不知,知道吗?” “是,老奴知道了。” “走,我们去夫人那里一趟,看看我们顾夫人现在在忙什么呢?大小姐醒了我们也顺便把这个喜讯告诉夫人才是,你说呢?高嬷嬷。”二姨娘说的温柔,眼里却闪过阴狠,恶毒的笑意,李娇你生不了儿子,现在连中馈也保不住了,还有你那个蠢女儿现在也一定在被老夫人责罚把!呵呵,李娇你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好看,这么精彩的戏怎么可以错过呢? “姨娘说的是。” 章节目录 第七章请罪?挑衅? > 福寿阁 福寿阁院里的丫头,奴仆还是和以往一样都各自忙着自己分内的工作,所有的人都没有闲着,可是,今天的效率却没有平日的高,因为他们很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眼睛时不时的就会往老夫人的门前扫过,看着在门口等候的顾清苑,脸上的表情或惊讶,或疑惑,或幸灾乐祸,有的甚至是不屑,遗憾,众多表情在他们的脸上闪过,却独独没有下人对主人该有的敬畏,卑怯,完全是等着看好戏的心态。 梅香馋着顾清苑,注意到那些下人看大小姐的眼光,这次她却没有和以往一样躲开,而是坚定的守在了顾清苑的身边,只是心里有些五味繁杂,以前自己也曾经用这样的心情看待过大小姐,可是,现在梅香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大小姐根本就不是他们所以为的那个样子。 梅香在守门丫头惊异不定的眼光中,走到她的跟前客气却不巴结,道:“红缨姐姐,劳烦你向老夫人禀报一下,大小姐来向她请安了。” 红缨听了梅香的话,怔愣的看着顾清苑,大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礼数了,她来老夫人这里从来都是直接冲进去,自己这个守门丫头在大小姐的眼里根本就是不存着的,怎么这次……?竟然先让自己去禀报了? 梅香见自己说完后红缨没有回应,而是惊诧的看着大小姐,看到红缨的反应梅香能猜到她在想什么,而对于以前大小姐的那些作为,梅香无从解释只能当故作不知的提醒道:“红缨姐姐,大小姐刚醒身体还很虚弱不宜久站,所以还请姐姐能先去向老夫人禀报一下,好吗?” 梅香的声音让红缨回神,想起自己竟然在脾气暴躁的大小姐的跟前闪神,红缨脸色一白急忙对着顾清苑福身,“奴婢见过大小姐。” “起来,去禀报吧!”顾清苑淡淡道。 顾清苑竟然没有发火,这让红缨再次感到有些意外,可这次她却不敢再耽搁也没空细想,“哦……好,请大小姐稍等奴婢这就去禀报。”说完就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红缨的身影消失,梅香转头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顾清苑担心道:“大小姐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不舒服。” “有些,去给我搬个椅子过来。”两天没怎么进食,让顾清苑感到腿脚有些发虚。 “小姐这……是不是不太好。”梅香有些犹豫,大小姐是来给老夫人请罪的,而且根据小姐的身体这个时候最好用的就是苦肉计,让老夫人看到小姐的身体状况能够心软进而放过小姐,免了责罚,可如果小姐她大刺刺的坐在老夫人的门口,这可能会让老夫人不喜,也会给某些人留一话柄让她们拿小姐的诚意说事儿,那这次的请罪一行一个弄不好会适得其反,梅香想着劝解道:“大小姐要不你再忍忍,如果你实在不舒服就靠在奴婢的身上。” “梅香,走了这么远的路我可不想这个时候晕倒,白折腾了自己。”顾清苑挑眉道:“而且坐与不坐有没有诚意,就看你自己怎么说,天下间的事无非是黑与白,对与错只要你说的通,那,你就是道理,所以,坐了不见得是错的,反之,不坐也不一定就是对的。” “可是,小姐…。”梅香还是有些担心。 “去吧!苦肉计这招是我最看不上的,太坑自己了。” 顾家祖屋 红缨走到内间对着坐在软榻上的老夫人,垂首恭敬道:“启禀老夫人,大小姐过来了在门外候见。” 老夫人听了一怔,“你是说大小姐过来了?” “是的。”听了老夫人的问话红缨抬头看了一眼老夫人,又马上把头低下了,不过这一眼也足够让她确定,老夫人对于大小姐醒来之事连一点开心的情绪都没有,看来大小姐她在老夫人的心里怕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吧!她的生死老夫人并不看在眼里,顾家嫡女在这个家里,也只是空有一个名头而已,自己也不用对这位草包小姐太过用心,红缨想着自己的小心思。 老夫人皱眉,这丫头醒了?竟然还主动的来自己这里?她就算再蠢也该知道她做下那样的事,自己是绝对不会给她好脸的,一定会重罚于她,按着以往的经验她应该会想法设法的躲着自己,逃脱惩罚才是,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出现在自己跟前了呢?老夫人思索了一会儿,第一次有些想不通顾清苑她想干什么?难道,她伤了头后脑子比以前更蠢了?看着下面等着自己答复的丫头,开口道:“你去告诉大小姐就说我午睡还没起身,让她先等一会儿吧!” “是,老夫人。”红缨领命走了出去。 “齐嬷嬷,那丫头她什么时候醒来的?为什么没人来禀报。”老夫人看着自己身后的心腹嬷嬷问道。 “老夫人,这老奴也不知道。” “不是让人看着的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老夫人不快道。 “老奴看大小姐这几天昏迷着,要忙的事情应该不是很多,所以,就把那两个人调去别处先忙别的了,故而,大小姐那里的消息才没能第一时间禀报于老夫人。”齐嬷嬷说完,跪在老夫人的跟前请罪道:“是老奴思虑不周,请老夫人责罚。” “齐嬷嬷你是跟了我多年的老嬷嬷了,怎么还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我不是说过吗?对于顾清苑那里一定要时时看着,要不然那个丫头随时都会惹出一堆的麻烦,上次的事不就是个例子吗?你怎么能不留人在那里呢?”老夫人斥责道。 “老夫人息怒是老奴大意了,老奴知错。”齐嬷嬷诚恳,且带着一丝惶恐道。 老夫人看着齐嬷嬷的样子,火气渐渐的消了下去,齐嬷嬷在自己还是会闺阁小姐的时候就开始伺候自己了,这么多年了,自己对她还是颇为倚重的,不但是因为她会办事更重要的是她一直能谨守自己的本分,对自己也始终存着敬畏之心这让自己很满意,老夫人心气儿顺了,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好了,别跪着了起来吧!” “是,多谢老夫人。”齐嬷嬷恭顺道。 “不过,以后这样的事情绝不可以再发生,知道吗?” “是,老奴谨记。” “扶我起来吧!” “是。”齐嬷嬷熟练的开始为老夫人打理仪表。 “齐嬷嬷,你说顾清苑这丫头这么快来见我,她到底在想什么呢?这不符合她的行事作风呀!”老夫人抬起胳膊一边配合的让齐嬷嬷给她整理衣装,一边问道。 “这个,老奴也想不通,不过,大小姐她不是过来了吗?她有什么打算老夫人马上就会知道的。”齐嬷嬷对于顾清苑的到来同样感到疑惑,大小姐每次闯祸后对老夫人是避之惟恐不及,而她这次的举动确实出了了自己的意料,也难怪老夫人不解了,但是有一点自己可以确定,老夫人这次是绝对不会轻饶了大小姐的。 “嗯!也对!我也想看看就她的脑子能想出什么脱身的办法。”老夫人轻哼道。 齐嬷嬷听了聪明的没有接口,因为她的心里清楚,有些话老夫人可以随意的说,自己却不能,大小姐她再不堪那也是顾家的大小姐,老夫人再看不上她,那也是主子,老夫人是不会喜欢一个任意诋毁主子的下人的。 “老夫人整理好了,奴婢扶你去外间吧!” “嗯!”老夫人搭着齐嬷嬷的手在外间的主位上坐下后,吩咐道:“让大小姐进来吧!” “是。” 齐嬷嬷走出屋子,入眼的就是顾清苑坐在椅子上闭着双眼面色很平静,还有些懒散一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齐嬷嬷见此暗道:大小姐她到底是来请罪的?还是来挑衅,惹怒老夫人的呢? 章节目录 第八章手段 > 顾家,栖霞院 栖霞院正屋内间,软榻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半躺在上面,她的容貌和顾清苑有五分相似,只不过相比顾清苑花儿一样的年纪,她就多了一份儿沧桑,气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有些过于苍白,而此时她看着面带笑容,仪态万千向着自己走来的娇媚女子,脸色更是难看口气也不愉道:“你来干什么?” “婢妾是给夫人请安的。”二姨娘笑应道。 不错,软榻上的这个妇人正是顾家的主母也是顾清苑的生母,顾家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闺名李娇。 李娇看着二姨娘冷淡道:“我不用你来请安,你回去吧!” “夫人你先别急着赶婢妾,听婢妾把话说完好不好?”二姨娘声音带着一丝委道:“夫人,婢妾知道你身体不好,所以如果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婢妾是绝对不敢来打搅夫人你静养的,可是,今天婢妾真是的有事才来见夫人的。” 二姨娘娇柔作态伏低做小的样子看的眼里开始冒火,这个贱人又开始装腔作势了,李娇想起过往她用这一套让自己吃了多少的闷亏,承受了多少的别人对自己的误解,李娇猛地坐起身子瞪着她,怒道:“你找个……。” “夫人。”李娇即将要出口的话,被进门的一个嬷嬷打断了。 听到这个声音,李娇看着二姨娘的眼神没变,可却咽下了马上要说出口的话。 而二姨娘则是慢慢的把头给低了下来,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站在门口的高嬷嬷却还是清楚的看到了,二姨娘她在听到自己声音时眼里闪过的遗憾,心里冷笑一声,抬脚走了进去,看着喘着气神情激动的李娇轻轻的叹了口气,走到她的身边把一杯水递到跟前,又熟练为她抚着背,慢慢的等李娇的情绪稳定下来后,才停下动作看着二姨娘不慌不忙道:“不知二姨娘来夫人这里可有什么要事?” 听了高嬷嬷的问话,二姨娘收敛自己的心思,走近一步微微俯身笑容自然而亲近道:“婢妾见过高嬷嬷。” 高嬷嬷见她对自己行礼赶紧起身避开,眼里却透出冷光,提步走到她的身边对着二姨娘福了福身。 二姨娘见高嬷嬷如此,慌忙伸出手扶起她,有些惊慌失措道:“高嬷嬷快快请起,你这样婢妾可万万不敢当。” 高嬷嬷起身却避开了二姨娘的手,站正后高嬷嬷面无表情道:“姨娘没什么当不起的,虽说姨娘在身份上来说只是顾家的一个妾室,可那也是半个主子,老奴给你行礼那是应该的。”高嬷嬷见自己在说到“妾室”这个词时二姨娘嘴角开始僵硬的笑容,冷冷一笑继续道:“所谓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老奴见到姨娘要对姨娘行奴婢之礼,就像姨娘见到夫人时,必须要对夫人行妾礼,这一点永远不会变,这就是规矩这就是礼法,这些都是老祖宗定下的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我们都是要遵守的,你说是不是姨娘?” 高嬷嬷的一番话说完,二姨娘脸上虚假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手指甲狠狠的掐进肉里才能控制自己不失去理智,心里恨的吐血,看着高嬷嬷的眼神闪过阴狠的杀意,这个老狗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在说自己这一辈子都要被这个病秧子压在头上吗?她在诅咒这个妾,自己当一辈子吗?二姨娘越想越恨,这个恶毒的老狗。 二姨娘身后的王嬷嬷见自己的主子吃亏,出声维护道:“高嬷嬷你这么讲就有些太不近人情了,我们姨娘不过觉得你是夫人的嬷嬷高看你一眼才对你行礼的,这是给你脸面,也是对夫人敬重,可是你不但不领情,还对二姨娘一通说教高嬷嬷你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 “王嬷嬷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刚才可完全不是在对姨娘说教,再说了我也没有那个资格。”高嬷嬷不动声色却句句如刀,道:“老奴只不过是恪守本分认为不该,也不能受姨娘的礼而已,当然,人和人的想法是不同的,也许,你觉得你可以,但是,老奴却觉得这事想想都是对主子的不敬。” “高嬷嬷你……。”王嬷嬷脸色突变,有些气急败坏道。 然而,高嬷嬷却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好不松口道:“更重要的是,如果老奴真的受了姨娘的礼,这要是让府里的人见着了,不但会说老奴恃宠而骄没有规矩,更会说夫人她不懂的管制手边的奴才,竟然让自己的一个奴才爬到姨娘的头上去了,二姨娘,齐嬷嬷这样的罪名老奴可担不起,夫人她更担不起。” “如果在府外让外人见了,那,受连累的就不但是夫人和老奴了,恐怕连顾家都会被人议论,说我们顾府是个没有规矩的人家,主子不是主子,奴才不是奴才的,所以,二姨娘以后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不要因为你一个举动,连累了更多的人,当然了,姨娘看得起老奴,老奴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高嬷嬷的话落,李娇就笑了出来,顺着高嬷嬷的话接口道:“高嬷嬷说的对,所以呀!二姨娘以后你这随便就给人行礼的举动一定可要改一改了,要不然我们顾家的脸可都要被你丢光了,呵呵。” 李娇太过明显的嘲讽语气,让高嬷嬷眼里闪过失望,无奈小姐她吃了那么多的闷亏,经历了那么多的算计,却依然学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思她这样冲动的个性,等自己死了后在这风波不断的大宅门内又有谁有能护的住她呢?高嬷嬷心中满是担忧。 二姨娘因高嬷嬷的话差点甩袖而去,因为再听下去很难保自己不动手打那个老狗一巴掌,可再气恨,二姨娘心里还是有一丝的理智,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动手了,那自己忍了多年所营造出的形象说不定就会毁于一旦,而且,自己一个妾在李娇这个正室夫人院里动手打了她的人,到时候自己要如何脱身,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所以,自己绝对不能为了一时之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自己要忍,一定要忍住。 然而,就在二姨娘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在听到李娇的笑声,还有她对自己轻视,不屑的话语后二姨娘忽然就冷静了下来,看着李娇得意的样子,二姨娘也渐渐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难堪,恼恨的神色消失无踪虚伪的面具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大步的走到李娇的跟前,猛地跪在她的跟前,痛悔道:“夫人教训的是,婢妾知错了。” “你知道就好,以后绝不可再犯知道吗?”李娇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二姨娘,觉得心里痛快极了,妾就是妾哪怕你生了儿子也不能改变什么,这府里的当家主母是我,永远都是我。 高嬷嬷在一旁看着自己小姐得意的样子,摇了摇头,再看看二姨娘能屈能伸且能忍的表现,不禁感叹:小姐她要是能有二姨娘一半儿的心计,她堂堂相府嫡女嫁入顾家后也不可能落得还没一个姨娘的威望高。 “是,婢妾知道了,夫人的教诲婢妾定会会铭记于心,以后行事一定慎重绝不累了我顾家的名声。” “嗯!既然知道了就起来吧!” “是,多谢夫人。” “好了既然无事,你就回吧!我也累了。”李娇虽然很想再看一会儿二姨娘吃瘪的样子,可当想到二姨娘就算不堪却还有一副健康的身体,再看看自己这残破的身体,李娇突然没了兴致,淡淡道。 “是,婢妾告退。”二姨娘顺从的转身往外走去,而在转头的瞬间,二姨娘对着齐嬷嬷使了个眼色。 王嬷嬷见了先是一愣,在看到二姨娘的口语后,会意。 王嬷嬷扶着二姨娘走出内间后,忽然低声道:“哎呀!姨娘我们今天来夫人这里,不是要告诉夫人大小姐醒来的事吗?怎么……?” “对呀!你看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呢?”二姨娘懊恼道。“没关系,我们现在去给夫人说也是一样的。” “王嬷嬷算了,夫人现在身体不舒服,我们还是等夫人休息一下再告诉她吧!我们走吧!” “是,姨娘。” 二姨娘,王嬷嬷的脚步远去,可是,她们刚说的话却清晰的传到了李娇和高嬷嬷的耳里。 高嬷嬷的脸沉了下来,最后这些话,才是二姨娘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吧! 果然。 “高嬷嬷清苑的风寒已经好了,对吗?”李娇神情冷漠道。 “夫人这个…。” “既然已经好了,让她来见我。” 福寿阁 顾老夫人看着顾清苑沉声道:“跪下。” 章节目录 第九章跪 > 顾清苑走进屋里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坐在主位上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见此顾清苑心里了然,她就是自己这个身体的祖母,也是顾家后院地位最高的人,六十左右的年纪,虽然年纪不小了可是五官看起来依然秀丽,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身着绛紫色的对襟外卦低调而华丽,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顾清苑的观察进行一半儿,就被老夫人强硬的话语打断了。 “跪下。” 而顾老夫人说出来的话也让顾清苑挑眉,对于刚从鬼门关走过的孙女,她这个祖母的第一句话就是跪,对此顾清苑不禁要探究,顾老夫人这个祖母对她这个孙女到底是爱之深责之切呢?还是她只记得这个孙女犯的错,至于自己是死死活,是好是坏她并不在意呢?顾清苑跳过老夫人外在的那些,看向了她的眼睛。 看着老夫人眼里并没有深藏,而是显而易见的厌弃目光,顾清苑低下头缓缓的笑了,呵呵,顾老夫人还真是一点也不隐藏呀!可惜的是,这个身体的记忆里对自己传达的却是老夫人对她的严厉,却一点也没有感受到老夫人对她完全没有一点的祖孙之情,这可能也是自己在见老夫人之前,心里对于这个祖母竟然存有敬畏,向往,期待的错误感觉吧! 老夫人见顾清苑她竟然在自己说出跪下的命令后,竟敢不马上执行,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把头给低下了,最可恼的是她看自己的时候眼里连一点的惊惧都没有,这让老夫人觉得自己的威仪受到了挑衅,她的这种表现,老夫人看着眼里更加肯定了她是完全不可救药了。 “怎么?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还是说,你顾清苑对我这个祖母说的话有意见?”老夫人说着忽然把一个茶杯摔在股清苑的脚下,愤而作色沉声道:“好,好,你不服是吧!既然如此,以后你想怎么样我这个祖母都不再过问,我顾家从此也没有你这样忤逆长辈的孙女。” 老夫人突入而来的举动,还有她决绝的话语,让齐嬷嬷看着顾清苑的眼里闪过一道莫名的光芒,而搀扶着顾清苑的梅香的手则不自觉的紧了一下。 顾清苑感到自己胳膊上传来的异样力道,顾清苑淡淡的看了梅香一眼,可就这淡淡的一瞥让梅香感到背脊发冷,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也分不清这是不是自己在知道大小姐她不简单后,由忌惮,恐惧所产生的心里作用,总是觉得大小姐她一举一动现在都充满了含义,顾清苑的难以琢磨还有老夫人的话,这会儿都让梅香深深的不安,忍不住的想,自己在这个时候投靠大小姐是不是错了? 就在梅香心绪不定的时候,顾清苑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对着老夫人缓缓跪了下来,有些发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道:“祖母,孙女从来没有过一点对祖母不敬的想法,孙女也知道这次的事是我做错了累的祖母一定为我操了不少的心,孙女的心里很不安。”顾清苑抬起头让屋里的人都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眼里的诚恳,以及悔意:“祖母,孙女知错,孙女认罚,只恳请祖母息怒不要伤了自己的身体,要不然,孙女可就是错上加罪了。” 顾清苑的一番话,让屋里的都愣了,心里却有一个相同的疑惑,大小姐这是怎么了?她以前犯了那么多的错,却一直都是死不承认,就更不要说主动认错,认罚了,怎么这次就……? 老夫人皱眉,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 齐嬷嬷暗道:大小姐摔着脑子后难道变聪明了? 梅香在顾清苑对老夫人跪下后也随着跪了下来,这个时候她看着跪在自己前面的顾清苑,怀疑着:大小姐她所谓的先出手,指的就是主动认错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小姐她的对策也没有多高明,梅香感到有些失望。 屋里的人心思各异,因为顾清苑从来没有过的异常举动,一时之间没人开口,心里却快速的翻转着。 相比老夫人她们复杂的思量,顾清苑这个时候和她们想的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顾清苑低着头,看着自己现在跪地的姿势,赞叹道:嗯!自己跪的挺标准的完美的日本跪法,台词说的也不错听着就觉得态度很正,眼泪也很到位,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态,自己从来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骨气这话对于自己来说它就是一个词语,完全没实用的意义,至于俗语讲的膝下有黄金这一说,自己只想说一句,抱歉,自己是女子不是男儿,再说了这也是入乡随俗嘛!不过,要说这一跪也不是完全没有用,最起码膝盖上轻微的刺痛告诉自己,在这古代辈分已然无法改变了,那就离比自己辈分高的人远点,离那些位高权重的人也远点,给人下跪这事儿还是挺坑爹的。 “祖母,祖母……”一声清脆甜美的少女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屋里几人的思绪。 听到这个声音,顾清苑懒懒一笑,终于来了,要是再晚一会儿自己还真没兴致陪着她们继续唱下去了。 老夫人看着带着欢快的气息出现在屋里的少女,一张在对着顾清苑时候冷酷的脸,一下子就暖了起来,对着步伐匆忙的少女慈爱道:“你慢点别磕着了,兰溪,扶着你家小姐点,别让她摔着了。” “不用扶,我没事。”顾无暇推开兰溪,有些心急的往里走去,“祖母,孙女有个好消息,要……。”顾无暇走进,当看清屋里的不在自己预想中出现的人后,顿住脚步要说的话也停住了,顾清苑她怎么会在这里? “暇儿,怎么了?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祖母呀!”顾老夫人对着顾无暇招招手,示意她过去她的身边。 顾无暇看顾老夫人对自己招手,又看了看在地上跪着的顾清苑,眼里闪过得意,哼!顾清苑就算你是嫡出的又如何现在你还不跪着,而却我站着,你就算早我一步来老夫人这里又如何?你该受的惩罚,只要有我在你都得受了。 章节目录 第十章名声 > 顾无暇看了看在地上跪着的顾清苑,抬起头脸上带着忐忑不安,眼里满是担忧的对着老夫人道:“祖母,大姐姐她……?” “她不重要。”老夫人看都没看顾清苑一眼,只是冷淡的说了一句后,就问道:“暇儿,祖母刚才好像听到你说,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祖母,是什么?” “哦!我本来是来告诉祖母姐姐她已经醒了,让祖母不用担心了,可我没想到姐姐她竟然已经过来了。” “是吗?这也算是好消息?”顾老夫人冷漠道。 “是呀!大姐姐醒了对暇儿来说,可不就是好消息嘛!”顾无暇善良,无邪道。 “我们暇儿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对谁都这么善良。” “祖母你这是在夸赞暇儿吗?”顾无暇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老夫人,高兴道。 “是呀!你是个好孩子,从来都是做给祖母长脸的事,光这一点就比别人要强太多了。”顾老夫人别有深意道。 “这些都是孙女该做的,那里当得祖母的夸赞!”顾无暇听着老夫人语的里的毫不在意,垂下眼帘眼中带着讽刺扫过顾清苑苍白的面容,嘴上却对顾清苑爱护有加道:“祖母,我看大姐姐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一定是头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要不,祖母你先让大姐姐起来吧!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好不好祖母?” “哼!她头上的伤是那个害的?还不是她自己做的,身为一个大家小家竟然为了一个外男子和别人大打出手,连一点身为女子该有的矜持和羞耻心都没有,结果自己伤了不说还累我顾家的名声,让人说我顾家不会教导女儿,老身我不会教养孙女。”老夫人听到顾无暇说头上的伤,火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 “祖母,大姐姐和人动手是不对,可真要追究起来也是那个张小姐太过分了,她明知道大姐姐对弘表哥…”顾无暇到这里小脸上忽然染上红霞,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身为一个女孩子说着个实在是有些不该,神色也慌乱,羞涩起来,扭着手里的锦帕有些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可是,当她看到地上脸色不好的姐姐后,脸上布满不舍,继而忍着羞意,倔强的看着老夫人继续道:“祖母,张小姐她明明知道姐姐的心思,可她竟然当着姐姐的面说泓表哥的坏话,是她太过分了,姐姐才会动手的,不能全怪姐姐的,所以,祖母你就不要罚姐姐了,饶过她这次吧!” 顾无暇的一番话,让顾清苑眼里闪过了冰冷,心里冷笑:顾无暇还真是一个好妹妹呀!她这一通求情的话说下来,自己可真的要坐实不检点的臭名了,身为一个大家的小姐,先是没有节操的对一个男子动心,而后还为了这个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人拳脚相向,自己的名节在这位妹妹的好心渲染之下,可真的算是尽毁了,想来这些话也会让老夫人心里的怒火也会再加一层吧!果不其然。 “好,好,顾清苑你可真是给我长脸呀!你那见不得人的心思都弄的人尽皆知了,你可真有本事,我顾家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奇耻大辱,你让我以后如何出去见人,让我顾家在京城这地界如何能立足。”老夫人喘着气眼里透着狠辣道:“你自己不自爱搞坏了自己的名声,可我却不能因为你一个不成器的,而坏了我顾家苦心经营了百年的盛名,所以这次对你我是绝对不能在心软了,齐嬷嬷。” “老奴在。”齐嬷嬷垂首应道,这个时候齐嬷嬷已然从老夫人人的话里听出了她的打算,暗叹:看来这次大小姐是在劫难逃了。 屋里的人没有那一个是蠢的,老夫人话里的意思不止齐嬷嬷清楚了,顾无暇和梅香也都想到了,顾无暇无法掩住眼里的激动,如果这次祖母真的能把顾清苑赶出顾家的话,那就再也没有人压在自己的头上了,更重要的是凭着姨娘在府里的地位,还有祖母对自己的宠爱,自己说不定因此能成为嫡女,这也不是不可能的,顾无暇越想越激动揪着帕子的手也就越用力,梅香则是纠结的要命,怎么办?怎么办呢?自己现在是帮衬着二小姐把大小姐赶出家门呢?还是,相信大小姐呢? “你去给大小姐收拾东西,然后直接送她去庄子上的家庙。”老夫人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道。 “是,老夫人。”齐嬷嬷应完,看着老夫人轻声道:“那老爷和夫人那里……。?” “老爷和夫人那里我会说的,虽然顾清苑是他们的女儿可也是我的孙女,做这样的决定我也很难过,可这结果是谁造成的想来他们应该也都明白,也能理解我的苦心的。” “老夫人说的是,老奴这就去。” “把她也一起带回去,看看她都想带那些东西都给她带上,哪怕她是犯了大错的人,我这个祖母也不会太狠心的亏待她的。” 这个结果顾清早就预想到了,不过,听到老夫人最后这句话,顾清苑还真是恶寒了一把,老夫人杀手菩萨般的作态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如果是在古代老夫人想把自己清出家门,自己还真不在意,反而会比在顾家过的更自在,唉!只可惜这里是古代,杀人是随处可见的,妓院是合法的,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应该的,女子犯了错绝对是要被侵猪笼的,还有自己这个麻烦的长相,一推就倒的身体,总结以上,自己这个时候脱离顾家是不明智滴。 “齐嬷嬷且慢。”顾清苑避开她要带自己离开的手,开口道:“祖母,孙女有几句话要说。” “姐姐你还是不要说了,凭着姐姐做下的事,要是搁在别家小姐的身上,那一定是会被赶出家门清除族谱的,而祖母她现在只不过是让姐姐去家庙而已,祖母她对你已经很宽容仁善了,你可要知道感激,所以,那些让祖母生气、伤心的话还是不要说了,惹恼了祖母姐姐你受的惩罚也也许会更重的,姐姐……。”顾无暇从上面走到顾清苑的身边急切道,把顾清苑赶出顾家,这是自己从小都盼望着的,现在好不容易祖母发话了,这关键的时候自己绝对不容许任何反驳的声音出现。 “妹妹,我只不过是想跟祖母说几句话,你怎么就确定祖母她会加重对我的惩罚呢?你这么一讲要是让不了解祖母的人听到了,她们还以为祖母是个很蛮狠的人呢!”顾清苑轻声道:“妹妹你一直都比姐姐我懂事,聪明,但是你刚才的话说的真是不对,以后可不要再说了,知道吗?” 顾清苑这么一说,顾无暇也意识到了自己语里的不妥,因为这话怎么听都像是自己这个孙女对老夫人品德的一种诋毁,老夫人听了一定会不高兴的,顾无暇想着心里一跳,急忙向老夫人看去,果然,老夫人眉头已经皱了起来,看着自己的眼神透着不喜,老夫人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顾无暇心里一慌,急忙解释道:“祖母,孙女没有那个意思,真的一点都没有,孙女只是怕姐姐说出什么不妥的话,惹祖母生气才会那么讲的,祖母你要相信暇儿。” “祖母知道你不是有心的。” 顾无暇听了老夫人的话,心里一喜刚要谢恩,就听到老夫人话锋一转带着淡淡的斥责道:“但是,你也不小了,以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想着点,注意点,知道吗?” “是,孙女知道了。”这是顾无暇第一次被老夫人责怪,脸涨的透红心里也倍感委屈,自己是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只不过是想吓唬一下顾清苑让她闭嘴而已。 “嗯!”老夫人淡淡的应了一声,对着顾清苑道:“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吧!” “是,祖母。”顾清苑抬眸认真道:“祖母,清苑觉得这个时候把我送到家庙的话,对我顾家的名誉不但没有帮助,反而会适得其反。” 顾清苑话落,老夫人无动于衷,顾无暇不屑,齐嬷嬷皱眉,梅香失望。 在这些人的目光中,顾清苑眼底古井无波,幽深如湖。 章节目录 第十一章反击 > “送你去家庙对我顾家的名誉不好?那,你是否认为让你继续留在顾家闯祸,对顾家的名誉好了?”老夫人看着顾清苑,毫不掩饰的讽刺道。 顾无暇在一旁听了老夫人的话,垂着头抿嘴一笑,顾清苑这个白痴,她就是找理由,也找个差不多的吧!她难道不知道,顾家就是因为有她,名誉才有损的,她这话真是太可笑。 “祖母,以前孙女年纪小,性子又太过冲动,做了很多的错事,让祖母也跟着操了不少的心。”顾清苑郑重道:“可是祖母,刚才孙女说的,真的不是我自己想躲避惩罚才那样讲的,而是真的觉得这个时候送我去庄上不妥。” “是吗?怎么可不妥法?说来我听听。”老夫人不以为然道。 看老夫人不以为然的样子,顾清苑平静道:“祖母,我们顾家是百年望族,在京里也算的上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一直以来关注我们顾家的肯定大有人在,那么这次,因为孙女和她人动而致使头破血流昏迷被抬回府的事,一定也已经传开了,京里的人肯定对事情的原因,经过而好奇着,猜测着,祖母,孙女想的对吗?” “你想说什么?”老夫人神色慢慢凝重,因为老夫人这个时候已经隐隐想到了什么,不过,老夫人最惊奇的是,顾清苑竟然有条不紊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祖母,孙女想说的是,在这件事风头正胜的时候,我们不易再有什么大的举动,来引来京里人对这件事更深的揣测,所以,孙女认为这个时候把我送到庄子上,不但不能平息,反而会把事态加重,这是进一步的把我们顾家推向风头浪尖上。” 顾无暇本来对于顾清苑的说辞并不太在意,但是,当她看到老夫人脸上褪去了最初的漠然,而是开始思考的时候,顾无暇本安定的心忽然不安起来,祖母她怎么了?难道…。她认同了顾清苑的说法,要改变主意了?这么一想,顾无暇急了,不行,绝对不行,顾清苑一定要送走,自己一定要阻止,想着顾无暇站了出来。 “暇儿听姐姐说了这么多,倒是有一些不同的想法,祖母,我可以说吗?”顾无暇看着老夫人怯怯道。 “哦!是吗?暇儿也有想法?说来听听。” “祖母,刚才姐姐说,因为她和人动手一事,有很多的人关注我们顾家,而她认为我们这个时候,不应该把她送到庄子上去。”顾无暇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天真道: “可是,暇儿认为倒不然,暇儿觉得就是因为有很多人关注,我们更应该把姐姐送走,这样让外面的人看了,一定会觉得在教养女儿这个问题上,我们顾家的态度是严厉,慎重,不允许有一丝的轻忽的,那么,我们顾家在她们的眼里就是一个治家严谨的家族,这对我们顾家的声誉大有好处,反之,如果我们对姐姐一点惩治都没有的话,让外人看了一定认为我们顾家管教女儿太过松散,祖母,要是得了这个评价,那……对我们顾家的女儿才不是好事吧?” 顾无暇说完看着老夫人眼里刚才的犹豫消失,心里得意一笑,继而对着顾清苑无辜道:“姐姐,妹妹刚才只是就事论事,绝对没有一丝想让姐姐去庄上的意思,姐姐你不会怪罪妹妹吧!” 果然伶牙俐齿,如果这个时候是真的顾清苑,那,送往庄子一事怕是真的要成定局了,可惜呀!现在,在这里的是我蓝陌,那,就算你顾无暇说的天花乱坠,也是枉然。 “做错事的是我,我又如何会怪罪妹妹呢!”顾清苑莫测一笑,随即苦笑道。 就这……?顾清苑她不是该激动的对着自己大吼大叫吗?怎么她……?顾无暇皱眉,还有,她刚才看着自己的时候好像笑了,顾无暇心里一跳,再看,却只看到顾清苑满是苦涩嘴角,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顾清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老夫人虽然在心里已经认同了顾无暇的说法,顾家的声誉不能坏,顾家女儿的名声更不能染上一点的污点。 可是,今天的顾清苑给她的感觉很不同,她想确认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顾清苑她真的变了,所以,她才会又问出了一个问题,想听听顾清苑是否真的会有什么,让自己意外的说法。 “祖母,孙女有几个问题想问祖母?”顾清苑缓声道。 “你问。” “孙女和张小姐打了一架后,张小姐可有受到什么惩罚?” “这个,好像没有。”老夫人皱眉。 “这就奇怪了?”顾清苑面露疑惑。 “奇怪什么?” “祖母,这次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张小姐她先激怒了孙女,而后才有了打架这一事,动手的结果就是,张小姐她完好无损,孙女却受了伤,要说,这件事孙女做错了,那,张小姐好像比孙女的错更大,可对于这个经过,知道的人并不多,孰是孰非可能京里的人都还没有定论。” “可是,如果祖母把孙女送到了庄子上,张家却对张小姐没有做任何的处罚,那么,这样以来,让外人看了,是不是就会认为挑起这件事的就是孙女?顾家的孙女做错了事,又打了张家小姐,顾家是因为没脸面对张家,所以,才会把人给送走了呢?”老夫人神色一怔,对呀!打架的是两家的小姐,凭什么到了最后,是我顾家担起了全部的错,张家这是在看不起我们顾家吗? “祖母,姐姐说的也在理,这件事本来就不全是姐姐的错。”顾无暇忽然接口,又为难道:“可是祖母,姐姐虽然有理,可要是人家问起,张小姐她都说了什么,才使得姐姐对人家动手的,我们又该如何解释呢?说是姐姐是因为弘表哥才……。祖母,这事要是真的摊开来,那顾家要丢的脸也许就更大了吧!” “妹妹,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吗?”顾清苑满是不解的看着老夫人道:“祖母,弘表哥是我们家的亲戚,我看着有人那么说他,维护一下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吗?难道,要我任由张小姐用不堪的词语说他,而我无动于衷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这个表妹岂不是太没有亲戚情谊了,人家也一定会说,我顾家的嫡女是个无情无义的,冷血之人吧!” 听到顾清苑,把维护李泓之举,归于亲戚情谊上。 老夫人面色不动,但看着顾清苑的眼神却已经变了。 齐嬷嬷暗叹一声,厉害呀!事情被大小姐这么一说,那可就完全逆转了,张小姐是挑事的,而她就是一个有情有义且无辜的受害者,这样一来,大小姐不要说受罚了,赞扬她都是最基本的,齐嬷嬷惊叹,大小姐什么时候竟然有了这样的心计了? 在顾清苑身后跪着的梅香,眼睛陡然亮了起来,自己赌对了,大小姐她,果然不简单。 只有,顾无暇急了,“可明明就不是这样的呀!你之所以会维护弘表哥,是因为你心仪他,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亲戚情谊,姐姐你这根本就是哄骗祖母。” 顾清苑听到顾无暇到了现在,还妄想把自己往浪荡女那上面安,不由得轻轻一笑,道:“妹妹,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心仪弘表哥?呵呵,妹妹你这么小,竟然都已经知道心仪了,你还真是……”顾清苑说着佩服的看着顾无暇,眼里明显的传达着,你的胆子可真大,你懂得可真多。 “不过,你说的姐姐不懂,也从来没想过。”顾清苑教育道:“妹妹这些有的没的,你以后也别想,我们姐妹的事,有祖母,还有母亲她们会给我们打算的。” “你……。你……。”顾无暇无法相信,也不能相信,这事到了最后,不检点没有羞耻心的,怎么好像变成自己了呢? 章节目录 第十二章不懂 > “祖母,姐姐她诬蔑我,那些儿女之事,暇儿从来没有想过,又怎么会懂得呢?”顾无暇满脸通红,看着老夫人激动道。 老夫人皱眉,还没说话。 顾清苑就满是歉意的开口了,“妹妹你别生气,姐姐说错了,不过,姐姐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到妹妹说什么”心仪“一词,担心你会犯什么错误,好意的提点你而已,我……。” “顾清苑,你少在这里胡说,不检点的是你,你有什么资格来提点我。”顾无暇这个时候,已经被顾清苑这些个颠倒黑白的话,给气的有些失去理智,伸手指着她,怒斥道:“你明明就对弘表哥动心了,在祖母跟前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了,竟然说什么亲戚情谊,顾清苑你这根本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你……。” “无暇,住口,不要说了。”老夫人突然打断顾无暇。 “祖母……。”顾无暇愣住,对老夫人阻止,不让自己继续讲完,有些不能理解。 “以后这些话,不要再说了知道吗?” “为什么?祖母,暇儿没有变说谎呀!姐姐她对弘表哥真的就是……。” “无暇,你记住,清苑维护李泓只是单纯的因为亲戚情谊,没有其他的,知道吗?”老夫人语气平和,但是,眼里的警告却不容错辩。 听到老夫人这句话,跪在地上垂首的顾清苑,不意外的笑了。 可顾无暇不懂,也不明白,她看看老夫人,又看看顾清苑不能接受,眼里满是不甘,怒火,祖母她为什么要护着顾清苑。 可,齐嬷嬷却明白的很,大小姐最重要的女儿名声不能坏,当然,这并不是因为老夫人对大小姐有多少祖孙情谊,而单单的只是因为,她姓“顾”。 顾无暇的没有回答,在老夫人的眼里,那就是不服她所说的话,老夫人心下不喜,也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孙女如此的不适大体,看了一眼顾无暇,沉声道:“兰溪,扶二小姐回去。” “祖母……。”顾无暇睁大眼睛,对于老夫人赶自己出去有些不敢置信。 “是,老夫人。”兰溪听令,走了过去,扶着面色难看的顾清苑,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小姐,不要和老夫人对着。” 顾无暇一怔,神色几经变化后,对着老夫人福身,轻声道:“暇儿告退。” “嗯!”老夫人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顾无暇带着不安的眼神离开,转而看了看在地上跪着的顾清苑,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才道:“齐嬷嬷,去扶大小姐起来。” “是。”齐嬷嬷走过去,恭敬道:“大小姐,来老奴扶你。” “嗯!有劳齐嬷嬷。”顾清苑借着齐嬷嬷的力气,有些吃力的站了起来。 老夫人看着顾清苑摇摇欲坠的样子,眉头皱了一下,“先坐下吧!” “是,祖母。”顾清苑在老夫人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次的事虽然不是你先挑起的,但是,你身为顾家嫡出小姐,却如同一个市井泼妇一样和人动手打架,也一样是不对的,知道吗?” “清苑知道。”顾清苑神色满是懊悔,对老夫人道:“祖母,清苑这次受伤后,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也清楚的认识到祖母每次在清苑做错事后,对我说的那些话,是多么正确,可惜,孙女以前都不懂祖母的一片苦心,现在想起来,觉得十分的愧对祖母对我的教诲,孙女以前真是太不争气了。” “你真的想明白了?”老夫人语里透着不信,心里也有着更多的怀疑,顾清苑对这件事的应对,真的是她自己的想的吗?还是有人给她指的招呢?而在这个两中怀疑中,老夫人更倾向于第二种。 “是的,祖母。” “如果你真的能想明白,那就真的是太好不过了,至于,这件事以后就不要提了。” 老夫人的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这件事就此揭过,那对于顾清苑的惩罚自然也没了。 “是,清苑知道,不过,清苑有一个请求,希望祖母能答应。” “请求?你想求什么?”老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不惩罚她已经是自己对她最大的宽恕了,如果她不识好歹那……。哼! “清苑想求情祖母允许孙女禁足一月,以示惩戒。” “禁足?惩戒?” “是的。” “为什么会这么要求?”老夫人这个时候真的感到惊奇了。 “祖母,这次清苑鲁莽行事一定给祖母,父亲增添了不少的麻烦。”顾清苑愧疚而感激道:“但,祖母却因为心疼孙女,免了对孙女的责罚,然而,孙女却不想以此逃避自己该受的惩罚,一来,清苑这样也算是给家里的兄妹提个警醒,让她们以后千万不要再犯孙女这样的错,再来的话,也让京里一直关注这件事的人们都知道,我们顾家是个很重规矩的家族,哪怕,这次的事不是孙女挑起的,可身为女子动手打架却是不该的,所以,孙女依然要受罚。” 婷来院(二姨娘院) “姨娘,二小姐院里的芸香丫头来了,要见姨娘。”王嬷嬷对着,正在喝茶的二姨娘禀报道。 “什么事,一定要见看我?”二姨娘神色不是很好。 “具体的老奴也没问,不过,好像二小姐那里有什么情况,她才急着见姨娘的。” “暇儿?”二姨娘听了放下手里的杯子,皱眉道:“让她进来。” “是。”王嬷嬷得令,下去唤人了。 二姨娘看这门口,思索着,从栖霞院回来,自己光顾着生气了,连暇儿去老夫人那里的事都给忘记了,不知道暇儿把事情办得如何了?不过,她自己怎么不来见我,反倒是派了个丫头来呢? 就在二姨娘不解时,王嬷嬷带着芸香走了进来,“姨娘,芸香来了。” “奴婢见过姨娘。”芸香福身请安。 “起来吧!” “谢二姨娘。” “说吧!你来见我,可是,二小姐那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二姨娘,二小姐不知为了什么事,这会儿正在大发脾气呢!奴婢等劝不住,又怕小姐她不小心伤了自己,所以,就来求见姨娘了。” 二姨娘闻,一下子站了起来,训斥道:“你们是怎么侍候的,连二小姐为什么事生气都不知道?” 芸香听了,急忙跪倒了,慌张道:“姨娘,不是奴婢不尽心,而是,二小姐她从老夫人那里回来,就开始不高兴了,可是,去老夫人哪儿的时候,不是奴婢陪着去的,所以,二小姐到底为了什么生气,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奴婢问云溪姐姐,她却叫我不要问,只让我叫姨娘过去,所……。” “好了,别说了,我过去看看。”二姨娘说着抬脚,疾步走了出去,王嬷嬷,云溪随后。 走在后面的王嬷嬷,暗道:二小姐不是去老夫人那里说大小姐的事吗?难道,进行的不顺利,或者是她不满意? 娉来院 齐嬷嬷和梅香两人,尽心且小心的,把顾清苑从老夫人的院子,一路搀扶着走进了她自己的屋子里,又贴心的把她安置在软榻上,才松开各种的手。 顾清苑坐定后,面上带着笑意,对齐嬷嬷客气道:“劳烦嬷嬷了。” “大小姐说那里的话,服侍小姐是老奴的本分,当不得小姐一说。”齐嬷嬷赶紧应道。 顾清苑听了笑了笑,不再继续客套,指着旁边的椅子道:“齐嬷嬷休息一下,梅香,给嬷嬷倒水。” “是,小姐。” “不用了,大小姐,老夫人那里还有事,老奴就不坐了,等哪天老奴得了闲了,一定厚着脸皮来大小姐这里讨杯茶喝。” “好,这杯茶我一定给嬷嬷备着。”顾清苑淡淡一笑,“祖母那里的事不能耽搁,那,我就不留你了。” “是,老奴告退。” “梅香,送嬷嬷。” “是,小姐。”梅香恭敬的应道,“齐嬷嬷,奴婢送你。” 兰香站在门口,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就算梅香,齐嬷嬷从她眼前经过,离开,她都无法做出反应,兰香想不出,在自己去给大小姐安排饭菜的功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对大小姐一直,冷冷淡淡的齐嬷嬷,这会儿,为什么一下子就变得热情,恭顺了呢?还有,梅香她好像很激动,兴奋,为什么? 而更让兰香看不懂的是,坐在软榻上,那个巧浅笑盈盈,眉目淡然,举手之间风华难掩的女子,真的是自己的小姐吗? ------题外话------ 看文的亲,如果喜欢,请收藏一下,谢谢。 章节目录 第十三章看错了吗? > 福寿阁 齐嬷嬷从顾清苑处回来,看着正在闭目养神的老夫人,轻轻的放慢了脚步声。 “回来了?” 听到老夫人的声音,齐嬷嬷抬头看老夫人已睁开了眼睛,轻声道:“是,老奴刚回来。”齐嬷嬷应着,顺手给老夫人倒了杯水,放在了她跟前的桌上,“老奴可是,惊扰老夫人你休息了?” “没有。”老夫人端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口,问道:“怎么样?都清楚了吗?” “是的,老夫人,老奴都已经问清楚了,大小姐确实是今天上午刚醒。” 老夫人听了点了点头,道:“都有什么人和她接触过?” “除了她屋里近身侍候的两个丫头外。”齐嬷嬷说着顿了一下道:“另外,二姨娘和二小姐上午去探视过大小姐,而那个时候打小姐好像正巧醒来,还好二姨娘,二小姐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来老夫人这里了。” 老夫人听了,不冷不热的说了句,“二姨娘去的还真是巧,哼!” 齐嬷嬷垂下头,没有答话。 老夫人也没再继续,转而,问道:“这么说,在她醒来的这期间,她就和二姨娘她们见过面?” “是这样。” “她和栖霞院的人,真的没有见过吗?” “应该没见过,因为,老奴刚刚不但问了聘来院守着的丫头,也问了栖霞院那么守着的人,她们都说,今天栖霞院和聘来院的人,相互都没什么走动。” “是吗?”老夫人神色满是意外,眼睛微眯,“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我,今天可真要对顾清苑刮目相看了,或者,我这个做祖母的以前真的看错她了吗?” “这个,老奴也说不清楚。”其实,齐嬷嬷对于这个结果也感到十分的意外,本来她和老夫人想的差不多,认为大小姐今天说的这些都是她人授予的。 “齐嬷嬷。” “老奴在。”齐嬷嬷收敛心思,急忙应道。 “大小姐身边侍候的那两个丫头,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老夫人实在是不能相信,这么多年,自己竟然错看了顾清苑。 齐嬷嬷想了一下,道“特别的地方?这个老奴惭愧,还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今天因为大小姐的关系,老奴倒是留心看了一下,今天这个跟着大小姐来的,那个叫梅香的丫头,看着倒是还有些机灵,至于,另外那个叫兰香,看着就有些呆了,但是,这也只是表面的,至于老夫人问老奴她们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就不好说了。”齐嬷嬷说完,请示道:“要不,老奴把以前我们留在聘来院的那两个丫头叫来,老夫人问问她们。” “算了,我今天有些累了,就不亲自问了,你问就行了,有什么跟我回报一下就行了。” “是,那老奴扶你进去休息一下,然后,就去找她们问话。”齐嬷嬷把老夫人扶起来,侍候她去了内间。 “我休息一会儿,如果老爷回来了,你就让他先到我这里来一趟。”老夫人半躺在床榻上,吩咐道。 “是,老奴知道了。” 婷来院 二姨娘刚走进顾无暇的院里,就听到砰砰的,是什么东西碎掉的的声音,二姨娘愣了下后,对着王嬷嬷的使了个眼色。 王嬷嬷会意,对着院子里所有的丫头挥了挥手,领着她们都离开了院子,二姨娘则疾步走了进去。 进去后,二姨娘看着地上满地的瓷器碎片,眼里闪过心疼,自己给暇儿的可都是还东西呀!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摔了呢! “姨娘,你可来了。”兰溪这个时候,听道脚步声从内间走出来,当看到二姨娘时,松了口气道。 “二小姐呢?” “二小姐在里间呢!姨娘赶紧劝劝二小姐吧!要不然,这要是传到老夫人的耳朵里,对二小姐不好呀!”兰溪急道。 “嗯!”二姨娘边走边着问道:“二小姐她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可是,在老夫人那里发生什么事了?” “是发生了些,让二小姐心里不痛快的事。” 二姨娘听了心里已经略有了大概,问道:“和大小姐有关?” “是,大小姐她今天……。” 兰溪的话刚开头,就被一声怒吼给打断了。 “我说了,不要给我提起她,你没听到吗?”顾无暇忽然冲到了她们跟前,对着兰溪抬手就是一巴掌。 兰溪感到脸上的刺痛,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一下子跪在地上,忠诚道:“奴婢知错,奴婢再不提了,小姐你不要生气。” 二姨娘见此,皱眉,当然了,她绝对不是因为兰溪被打而不高兴,她仅仅是觉得,顾无暇这样损了她的气质,不怎么好看而已。 “暇儿这是呕什么气呢?”二姨娘走过去,抚了抚顾无暇的头发,慈爱道:“看看你,自己的发髻都乱了,来,告诉姨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姨娘给你出气。” 顾无暇猛地挥开,二姨娘的手,激动道:“你给我出气?好啊!那你去,现在就去给我把顾清苑给弄死,这顾家的嫡女让我来做,你去呀!去呀!” “暇儿,住口。” “怎么?你做不到了吗?”顾无暇讽刺的看着二姨娘,指着门口,冷声道:“既然做不到,你来这来干什么?你走,我不用你来看我,你走啊!” “你……。你……”二姨娘身体微晃,脸色十分难看,指着顾无暇,“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讲话,我是你母亲啊!你……你真是太不孝了。”“母亲?不孝?”顾无暇看着二姨娘,好笑道:“你是不是糊涂了?你是母亲吗?你是姨娘,只是姨娘而已,既然是姨娘,我这个名正顺的二小姐,对你,又何来的不孝呢?” 顾无暇的这些话,让刚抬脚准备进屋的王嬷嬷,又退了出去,心里却替二姨娘不值。 “顾无暇,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二姨娘脸色惨白,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这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吗? 顾无暇看着二姨受伤,心痛的眼神,无动于衷。 章节目录 第十四章交代 > 齐嬷嬷离开后,顾清苑简单的吃了点粥,受不住身体的疲惫,在梅香的服侍下,就躺下了,顾清苑躺在床上,看着正给她盖被子的梅香,道:“好了,我想睡会儿,你下去吧!” “小姐你睡吧!奴婢在这儿守着你。”梅香恭敬,讨巧道。 “不用,下去。”顾清苑说完淡淡的看了梅香一眼,就把眼睛闭上了。 梅香本还欲说什么,可是,刚顾清苑那淡淡的一瞥,却让梅香咽下了要说的话,她感到自从知道大小姐她不是真的愚笨之后,给她触动的不只是小姐的智慧,更让她敬畏的是小姐身上以前所没有的,那种让自己敬畏的气势,威压,梅香看着已经床上已经睡着的小姐,眼里透着复杂。 “梅香,小姐呢?”兰香这个时候,从外面走进来,对着梅香喊道。 “嘘!”梅香赶紧给兰香打了个手势,轻声道:“你小声点,小姐她睡了。” “睡了?”兰香看了看床上的顾清苑,又看了看梅香小心仔细的样子,眉头轻皱了下,忽然伸出手,拉着梅香的胳膊,拖着她就走出了内间,梅香看她如此,也没有反抗,默默的跟着她走了出去。 走到院子里一个僻静的角落后,兰香才松开手,转头看着梅香,质问道:“梅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兰香,你在说什么?我哪有什么事瞒着你。”梅香平静道。 “你少来。”兰香对着梅香讽刺道:“梅香,从侍候大小姐开始,这几年来,我们可以说天天在一起,对于你,我可是了解的很,当然,我更清楚对于侍候大小姐,你是抱着什么心态去做事的,可是,今天我感觉你在大小姐面前,和以往的敷衍行事很不一样。”兰香直直的看着梅香,道:“梅香,你老实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兰香,我对大小姐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那里有改变,你想太多了。”兰香的话,让梅香心里一跳,但是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异样。 对于梅香的话,兰香是一点也不信,冷笑了一下,继续道:“好,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问了。”兰香说完大步的离开了。 梅香看着兰香的背影,心里知道,兰香她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也许,自己该把这事,跟大小姐禀报一下,梅香思索着,往回走去。 梅香走到院中,就看到,大夫人身边的高嬷嬷,正和兰香说着话,梅香见此,疾步走了过去,走进,就听到: “兰香,你们大小姐呢?”高嬷嬷问道。 “回嬷嬷,大小姐她累了,这会儿正在小睡呢!” “是吗?”高嬷嬷听了皱眉。 “奴婢见过高嬷嬷。”梅香轻轻福身,道。 高嬷嬷转头,看到是梅香,眼里闪过什么却又瞬间隐没,伸出手托起梅香,轻笑道:“梅香姑娘,快请起来。” 梅香起身,脸上挂着笑意,道:“嬷嬷是来见大小姐的吗?” “嗯!老奴听说大小姐醒了,就过来给大小姐请个安,可惜,大小姐她正在休息,老奴来的有些不凑巧了。”高嬷嬷说着笑了一下,豁达道:“不过,这也没关系,老奴等晚饭的时候再来。”高嬷嬷说完,对着梅香她们点点头,准备离开。 “高嬷嬷,请稍等。”梅香急忙叫住高嬷嬷。 “梅香姑娘,还有什么事吗?”高嬷嬷顿住脚步,道。 “高嬷嬷,小姐之前说过,如果您来了,就让奴婢带你去见她。” 高嬷嬷听了一怔,眉头皱了下,反问道:“你是说,大小姐交代过?” “是的。” 高嬷嬷暗道:大小姐她怎么知道我回来呢?竟然提前给梅香做了交代? 兰香也有着和高嬷嬷一样的疑惑,大小姐她是怎么知道,高嬷嬷要来的。 “高嬷嬷,奴婢带你进去吧!”梅香看着她们的表情,自然想的到,她们在疑惑什么,就连自己在听到小姐的交代时,也同样感到不解,因为二姨娘的关系,大夫人和大小姐的母女感情并不是很好,所以,连带的高嬷嬷如非必要,也很少到这里来,因而,对于大小姐先前的交代,自己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可是,现在看到高嬷嬷,梅香心底也真真的震了一下。 “那就劳烦梅香姑娘了。” 梅香听到高嬷嬷的话,赶紧收敛心思,应道:“不敢当,高嬷嬷请。” 婷来院 王嬷嬷对着坐在床上,眼睛有些红肿的二姨娘,劝慰道:“姨娘,你别伤心了,老奴相信二小姐她绝对不是有心的,那些话,只是二小姐她心情不好,一时的胡话而已,你可千万不能往心里去呀!” “胡话?我听着一点儿都不是胡话,她就是嫌弃我,嫌我的身份是个姨娘,嫌我这个侍妾的生母连累了她。”二姨娘说着,按了按眼角道:“说不定,她的心底对我还存着恨意。” “姨娘,你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二小姐她还是一个小孩子,你怎么还跟她叫起真儿来了呢?” “王嬷嬷,我自己的女儿我了解,她说的是真是假,我清楚的很。”二姨娘对着王嬷嬷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开口,继续道:“其实,有的时候就连我自己,也对我侍妾的身份恨的不行,如果不是我的身份,我的儿子就是名正顺的嫡子,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是个庶长子,还有暇儿,如她这样才貌都拔尖儿的孩子,却被顾清苑那个蠢货压在头上,她心里如何能平?又怎么甘心呢?是我害了他们,他们怨我是应该的。” 王嬷嬷听了忍不住,刚要说话,却被二姨娘的眼神给惊住了。 二姨娘眼里带着毒辣,阴狠,不顾一切让人毛骨悚然的恨意,阴森道:“所以,为了我的儿子,女儿,有些人一定不能存活在这个世上,她们一定要死,一定要。” 章节目录 第十五章一石三鸟 > 梅香走到内间,对跟在自己身后的高嬷嬷,道:“高嬷嬷稍等,奴婢去唤小姐起来。” “好。” 梅香走到床边,轻轻的掀开床帘儿,看着沉睡的顾清苑,轻唤道:“小姐,小……。”梅香本以为,顾清苑身心一定都很累,现在睡着了肯定要好一会儿才能唤醒,可是,没想到,就那么轻轻一声,顾清苑就睁开了眼睛。 凉薄,清冷而慵懒,触及却又深不见底,刚睡醒的眼睛清明,炫亮没有丝毫的迷茫,梅香怔怔的看着顾清苑,小姐她到底藏的有多深?她又有多少面貌,是自己以前所没见过的呢? “什么事?”顾清苑见梅香呆呆的看着自己也不说话,眉头轻皱,问道。 梅香回神,垂首回禀道:“小姐,高嬷嬷来了。” 顾清苑听了,静静的笑了,看来自己想的没错,“人呢?” “在外间候着。” “让她进来,对了,你去告诉兰香,我和高嬷嬷有事要谈,屋里有你侍候就行了,就别让她进来了。”顾清苑说着,眼神莫测。 “是,大小姐。”梅香得令,走了出去。 顾清苑慢慢起身,可却没有下床,只是上身半倚在床榻上,等候着要来之人。 一会儿,梅香就领着一个嬷嬷走了进来。 “老奴见过大小姐。” “高嬷嬷请起。” 顾清苑平缓而淡然的语调,让高嬷嬷有一瞬间的怔忪,直到顾清苑再开口,高嬷嬷才回神。 “高嬷嬷坐,梅香,倒茶。” “是,小姐。” “老奴不敢当。”高嬷嬷说着,没有坐下,而是抬头看了顾清苑一眼,看到坐在床上的顾清苑,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外,精神倒是还不错时,眼里闪过安慰,但是,当看到顾清苑对自己笑的时候,高嬷嬷怔住,神色有些恍然。 注意到高嬷嬷的神情,顾清苑心里了然,因为在前身的脑海里,对自己最好的,最关心自己的,最理解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母亲,是二姨娘,而高嬷嬷不但是母亲的奶娘,更因她曾提点,阻挠,不让自己和二姨娘走的太近,就被前身给归为坏人一类,继而,在以往她和高嬷嬷的相处中,没有一次是愉快的,甚至可以说,因为她是母亲的人,前身的心里对她,还有着一丝的仇恨,所以,高嬷嬷她现在看到自己对她笑,心里很不能理解吧! 不过,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自己在她眼里的那抹安慰时,就足以证明,自己没有猜错。 “嬷嬷有什么话,坐下说吧!你这样站着,我仰的脖子不太舒服。”顾清苑揉了揉发酸的脖颈,道。 “哦!是。”高嬷嬷在顾清苑床边的椅子上,仅仅沾了点椅子边儿。 顾清苑看到高嬷嬷的坐姿,开口道:“严谨,执着,忠诚,规矩,仁义。”顾清苑说完,在高嬷嬷迷惑不解的眼神中,看着她,眼眸流转,轻轻一笑,轻声道:“嬷嬷,你,很好。” “大……。大小姐。”高嬷嬷一震,感觉心里被什么给重重的击了一下,喉头发紧。 顾清苑看着高嬷嬷不敢置信的样子,没再说什么,转而,对着梅香道:“梅香。” “奴婢在。” “你去一趟二姨娘那里。” “去二姨娘那里?”梅香有小姐不解,凭着大小姐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二姨娘对她并不是真心的疼爱,怎么还……。? “兰香在那里。” 可她平淡的一句话,却让高嬷嬷,梅香大惊。 顾清苑抚着被自己压的有着发皱衣袖,淡淡的说道:“你去告诉二姨娘,兰香她是个可心,又忠心的丫头,她既然有福气得了二姨娘的眼,那,我这个做大小姐就把她送给二姨娘了,这也算是,这么多年来,二姨娘对我照顾有加,我对她的一点儿回报。” “大小姐,兰香她……”梅香面色为难。 “梅香,兰香去二姨娘那里,对你意味着什么,要我说吗?” 梅香垂着头,自己怎么会不清楚,兰香走了,就等于除去了最大的威胁,自己不用再时刻担心着,她抓住以前的事,去老夫人那里或者夫人那里告发自己,当然,她去二姨娘那里后,依然可以告发,可这个时候她已经是二姨娘的人了,她那个时候想说,恐怕二姨娘也不同意了吧! 梅香看着顾清苑波澜不惊的样子,心里抖了抖,大小姐这真是一石头三鸟呀!第一,她名正顺的送走了和她不一心的的兰香,第二,自己再也不用摇摆不定了,因为,这样一来自己和二姨娘算是结了怨气了,第三,她恶心了二姨娘。 顾清苑面色如水,眼睛却透彻人心,冷声道:“梅香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在我面前做戏,我,不喜欢。” 梅香脸色一白,咚的一声跪在顾清苑的前面,正色道:“奴婢知道,谢大小姐宽恕奴婢这一次。” “起来,去做事吧!” “是。”梅香起身离开。 梅香走后,屋里瞬间静了下来,顾清苑和高嬷嬷对视。 高嬷嬷眼里无法掩饰的,惊骇,震动,不解,激动等各种复杂的情绪。 顾清苑却只是淡然一笑,懒懒的往后靠了靠,任由高嬷嬷随意的探究。 直到好一会儿,高嬷嬷才开口,却没有问顾清苑她为什么不一样了,而是问道:“大小姐,你怎么就确信兰香在二姨娘那里?”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在她的眼里,二姨娘就是那个高处。” “就算如此,那大小姐又如何断定,她会这个时候去二姨娘那里呢?” “因为你来了,梅香她又在忙,没有人和她争功,这是一个讨好二姨娘的好机会,她是不会错过的。”顾清苑说完,看着高嬷嬷认真道:“嬷嬷,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高嬷嬷点头,笑着慈爱道:“嗯!大小姐猜的很对,老奴佩服。” “是吗?我也觉得我猜的很对。”顾清苑轻笑着,看着高嬷嬷的眼里划过一抹柔和。 ------题外话------ 推荐好友精品美文,一品佞臣无耻妃文不良骚年 她是坏事做尽的佞臣嫡子,纨绔子弟,恶名昭彰。 她是影视界一代天后,获奖无数,演技出神入化。 当她穿越成她,面对劣迹斑斑的过去,只能照单全收,施展极致演技华丽蜕变,翻手为臣,覆手为妃。 身为佞臣之后,“他”一生为之奋斗的两个目标是: 一、护佑爹爹地位不容他人动摇,拉帮结派,打压跟爹爹作对的所有官二代。 二、和太子称兄道弟,扶持他顺利登基,袭承爹爹的官位,成为新一代佞臣。 可是人生总有意外,当遇到那个与自己不同信仰的人,她的人生目标就发生了改变,不仅要当个佞臣,还要踏上奸妃的不归路… 然而从佞臣到奸妃,这条路她走了很多很多年。 与男人斗,你死我活,与女人斗,其乐无穷。 章节目录 第十六章冷光 > 福寿阁 顾长远下朝刚回到府里,就被一个丫头叫住了,“老爷。” 顾长远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丫头,道:“什么事?” “老爷,老夫人说,你回来后,让你先去她那里一趟。” 顾长远听了皱眉,思索,老夫人要见自己肯定关于顾清苑的事,还有就是要二姨娘掌家的事吧!顾长远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你去告诉老夫人,我换件衣服就过去。” “是,老爷。”丫头领命离开了。 顾长远看着丫头远去的背影,抬脚也往前走去,走动间,对着身后的小厮,随口问道:“府里今天可有什么事发生?” “回禀老爷,大小姐今天上午醒了。” 小厮话落,顾长远猛然回头,沉声道:“你刚说,大小姐醒了?” “是的,老爷。”小厮说着,抬头看了一眼顾长远,轻声道:“而且,大小姐已经去见过老夫人。” “见了老夫人?老夫人传她的?” “不,据说是大小姐自己主动去见的。” 顾长远听了,眼睛微眯,皱眉,主动去见的?清儿怎么会主动去见老夫人?想了一会儿,顾长远,问道:“大小姐现在在哪里?” “在她自己的院子。” “是吗?”顾长远听了若有所思,清儿见了老夫人竟然安然无恙?这到底是风雨前的宁静呢?还是出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转机呢?看来这个问题,只有老夫人给自己答案了。 栖霞院 李娇看着只身回来的高嬷嬷,脸沉了下来,皱眉道:“人呢?难道她还没醒?” “大小姐她已经醒了,但…。”高嬷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李娇厉声打断了。 “醒了为什么不来见我?”李娇咬牙道:“她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母亲给放在眼里了,这个该死的丫头,我真是后悔生下她,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又怎么会……。?” “夫人。”高嬷嬷听李娇越说越不像话,急忙打断道。 “为什么不让我说,我那里说错了吗?难道我现在这样,不都是她害的吗?”李娇激动道。 高嬷嬷看了看李娇瘦骨嶙峋的身体,忍着心里的酸楚,叹了口气道:“夫人,你先别激动,听老奴把话说完。” “不用说了,她不来算了,她不想见我,我也不稀罕见她。” “夫人,大小姐她不是不来,而是她的身体还没好利索,她怕来了把病气过给夫人,这才没来,但是,大小姐说了,等她好彻底了就来给夫人请安。” “高嬷嬷你不用替她遮掩。”李娇对于高嬷嬷的这番话,是一点儿也不信。 “夫人,是真的。”高嬷嬷看着李娇,认真道:“老奴这次真的没有替大小姐遮掩,这些话都是大小姐说的。” 李娇看着高嬷嬷,从她小的时候高嬷嬷就开始服侍她,对于她,李娇还是了解的,现在看高嬷嬷这样,知道她没有说瞎话,可李娇还是很怀疑道:“你说的是真的?顾清苑她真的这么说?” “是真的,夫人。”高嬷嬷想起顾清苑说的话,还有她的改变,心里十分的安慰,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声音里透着希翼,“夫人,大小姐这次生病后,好像变了很多,不但变的懂事了,也开始知道体贴夫人了,夫人,只要大小姐能改变,那对她自己,对夫人可都是大好事呀!” “她体贴我?高嬷嬷这话你说的太早了点儿。”李娇偏激道:“我看那,她一定又从二姨娘那里听了什么话,联合着二姨娘想算计我什么吧!” “夫人,你可不能这么想,大小姐以前是跟二姨娘走的近了点儿,对夫人可能有些不敬的地方,可,那也是因为二小姐她的年纪小,受了二姨娘的蛊惑而已,而现在,大小姐已经长大了,很多事她自然就想明白了,所以,老奴相信,大小姐这次说的这些话是真心的。” “想明白?哼!我可不敢奢望。”李娇看着高嬷嬷,讥讽道:“以前,你跟她讲过多少次,不要跟二姨娘走的那么近,二姨娘对她不是真心的,可是,她信了吗?她不但一点儿没把你的话,放在心里,还因此恨上了你,所以,你要说她自己想明白了,我是怎么都不信。” 高嬷嬷看李娇坚持己见,完全听不进去自己所说的话,虽然很失望,可也能理解,夫人和大小姐之间的结,不是自己一两句话,就能解开的,是自己太心急了点儿,高嬷嬷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伸出手,开始轻轻的给李娇按摩她的腿,柔声道:“等过几天,夫人你见了大小姐,你就会发现,大小姐她现在和以前是真的不同了。” “那我就看看,她和以前有多不同。”李娇淡没多少兴致道,因为,在她的心里,顾清苑她就是再变,她也只个没什么大用的女儿,而不会成为让自己扬眉吐气的,儿子。 福寿阁 “母亲。” 老夫人点了点头,指了指身边的椅子,道:“你来了,坐吧!” “是。”顾长远坐下后,如往常一样,关心道:“母亲,今天可好。” “嗯!我还是老样子,就是,”老夫人说着,顿了一下,对着顾长远道:“清苑她,醒了。”说完,静待顾长远的反应。 顾长远听了老夫人的话,看着老夫人坦诚道:“儿子刚听家里的小厮说了,清苑她醒了,儿子这颗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顾长远的回答,让老夫人眼神柔和了下来,嘴角溢出一丝笑意,道:“是呀!我这个祖母的心也放下了。” 老夫人的这句话,让顾长远的眼神微闪,嘴上却笑问道:“儿子听小厮说,母亲已经见过清苑了?” “见过了。”对于顾长远回府后,都知道了些什么,老夫人清楚的很,而这会儿,他直不讳的提出这个问题,让老夫人笑开了,干脆的应道。 “这丫头,真是不省心。”顾长远轻斥,对老夫人道:“她没对母亲说什么不敬的话吧!” “她没说什么让我不高兴的话,但是,却说了一些让我很意外的话呀!” “哦!清苑还有让母亲意外的时候?”顾长远惊奇道。 “是呀!很意外,你要不要挺听听?” “母亲这么讲,儿子倒是真的好奇了。” “齐嬷嬷,把大小姐今天说的话,跟老爷学一遍。” “是。”齐嬷嬷上前,把顾清苑讲过的话,一字不漏的缓缓道来。 在齐嬷嬷的讲述中,顾长远神情变幻不定,等齐嬷嬷话音落下,顾长远的眼底,闪过一道冷光,却又眨眼不见了。 章节目录 第十七章变了 > 婷来院 “梅香,你刚说什么?大小姐要把兰香送给我?”二姨娘紧紧的看着梅香,眼里透着怒火,沉声道。 “是。” 梅香话落,二姨娘的脸沉了下来。 一旁的兰香睁大眼睛看着梅香,眼里满是激动,兴奋,顾不得规矩,猛地抓住梅香的胳膊,急切道:“梅香,你说的是真的吗?大小姐她真的…。真的要我来二姨娘的院子吗?” “是,是真的。” “兰香,你先下去。”二姨娘看着满脸喜色的兰香,眼里闪过冷意,开口道。 “是,姨娘,奴婢先去忙别的,有什么事的话,姨娘你就叫奴婢。”兰香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心情,满脸笑意的回应道。 梅香看了她一眼,这么快就把自己当成是二姨娘的丫头了,呵呵,兰香你还真迫不及待的很呀! “嗯!”二姨娘淡淡的应了一样,眼睛定定的看着梅香。 兰香听二姨娘应下,觉得自己一来,二姨娘就开始倚重自己了,兰香想着对着梅香得意一笑,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梅香看着兰香那副终于得偿所愿的摸样,眼尾扫过二姨娘阴森的表情,眼里隐过讽刺,心里冷笑,兰香希望你不要后悔才好。 “顾清苑她是什么意思?兰香刚过来,她就让你来传话了,她想干什么?”二姨娘说着,厉声道:“梅香,你老实告诉我,顾清苑她可是在怀疑什么?还是,高嬷嬷那个老狗又说了什么?” “回二姨娘,这个,奴婢不清楚。”梅香垂首应道。 “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高嬷嬷去那里的时候,你不是在身边侍候吗?” “奴婢只给她们到了水,就被大小姐打发到姨娘这里传话了,所以,高嬷嬷和大小姐都说了些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 “你是说,让兰香来我这里,真的是顾清苑她说的了?”二姨娘皱眉道。 “是的。” “顾清苑她无缘无故的把兰香给我干什么?”二姨娘呐呐自说着,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兰香到我这里,顾清苑她知道吗?” “大小姐她不知。” “是吗?” “姨娘,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就先回去了。” 二姨娘点了点头,“梅香,以后大小姐那里有什么消息的话,记得第一时间来通知我。”二姨娘说着,利诱道:“我是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 “是,多谢二姨娘。”梅香轻声回应,屈膝,“奴婢告退。” “嗯!回去吧!” 二姨娘起身,看着梅香远去的背影,眼里闪过戾气。 王嬷嬷走到二姨娘的身边,低声道:“姨娘,不知道是不是老奴多想了,总觉得梅香好像有些对劲儿?” “是不对劲儿,以往我许她好处时,她可是激动,感激的很,可今天,她却连头都没抬,声音里一丝欢喜,向往也没有,就连我问她的话,她也是一问三不知的。” “姨娘,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兰香来我们院里了,而且她却没能来,她心里不是滋味,才会那样的,毕竟,兰香她们两个为了这件事,在暗处可是一直较着劲儿呢!”王嬷嬷猜测道。 “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原因,还好说,如果不是的话,那……”二姨娘眼里闪过杀意。 王嬷嬷看二姨娘的神情,心里明白,梅香知道二姨娘不少的事,如果她起了异心的话,就绝对不能留着她。 王嬷嬷问道:“姨娘,兰香那丫头要怎么安置?” “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看着都碍眼。”二姨娘不屑,冷声道:“再说了,我一个姨娘无缘无故的,要了她一个丫头,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琢磨呢!” “那怎么办?” “怎麽办?她那里来的,还回那里去。” “那老奴这就打发她回去。” “不,我亲自送她过去。” “她一个丫头那里值得姨娘你这么费心,还是……” “她当然不值得我走一趟。”二姨娘说着,抬手抚了抚发髻,道“兰溪不是说,顾清苑那个蠢蛋,好像变了很多吗?不但让我的暇儿受了委屈,还躲过了责罚,我正好过去看看,这位蠢了十几年的大小姐,现在变得到底有多厉害。”二姨娘说着,嘴角溢出一声讥笑。 聘来院 梅香从二姨娘处回来,进到屋里,看着坐在榻上的小姐,正准备给她回报兰香的事,却在看到她身后的人时,愣了一下,她怎么在这里? “回来了?” 顾清苑淡淡的声音响起,梅香急忙收回视线,恭敬道:“是,奴婢已经把大小姐交代的话,都跟二姨娘说了。” “嗯!”顾清苑浅浅的应了一声,看着梅香,平淡道:“我身后的丫头,还记得吧!” “记得,兰芝姑娘曾和奴婢一起侍候过小姐。”梅香说着,看到兰芝对自己点头回应,赶紧回以微笑。 “嗯,兰香的位置有她顶替,以后,院子里的事你和她一起管。” “是,小姐。”梅香忍住心里的震动,她怎么也没想到,小姐竟然会把她找来顶替兰香。 “好了,梅香你先去忙吧!” “是。”梅香又看了兰芝一眼,忍着满腹的疑惑离开。 “兰芝。”顾清苑轻唤。 “奴婢在。”兰芝走到跟前,恭敬道。 “重回我这里,你可愿意?” 顾清苑的话,让兰芝不解,自己不是已经回来了吗?大小姐怎么还这么问,虽然不解,可兰芝还是回答道:“奴婢愿意。” 兰芝,高嬷嬷的干女儿,不过,这是名义上,实则,她是高嬷嬷在李家时,手下最得力的一个丫头,后来,因为顾清苑的出生,就把这个丫头以高嬷嬷干女儿的名义给送进了府里,其实就是为了顾清苑的身边有一个妥贴,忠心的人,在照顾顾清苑的日子里,也证明了兰芝确实是个不错的丫头,她细心,周到,忠心处处为顾清苑着想,把顾清苑保护的很好。 可也就因为这样,她成了二姨娘的眼中钉,最后,在二姨娘的离间下,她被前身厌弃了,并把她赶出了这个院子。 但是,现在的顾清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了,现在的她最想要的就是兰芝这样的。 顾清苑看着兰芝,绚烂一笑,“兰芝,你回来,我很高兴。” “小姐……。”兰芝猛然抬头,怔怔的看着顾清苑,高嬷嬷说小姐她不一样了,自己还曾怀疑,可是,现在自己信了,不为别的,就为小姐刚才的那句话,还有她眼里的那一抹,喜悦。 “小姐,老爷来了。”梅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题外话------ 亲,请收藏一个,求收藏呀! 章节目录 第十八章狠 > 顾清苑听了,眼神微缩,微微一笑,“梅香,请父亲外间稍坐,我整理一下马上过去。” “是,小姐。” “小姐,奴婢先给你梳妆吧!”兰芝看着顾清苑散于腰间的头发,轻声道。 “不必了,头上的伤好之前就先这样吧!” “是,那奴婢给你整理一下衣服。” “嗯!”顾清苑展开双臂,看着正在给细心打理衣服的兰芝,抬眸,几不可闻道:“你觉得父亲对我好吗?” 顾清苑话落,兰芝系扣子的手,乱了一下,垂首,低声道:“老爷……。老爷他对小姐很好。” 顾清苑见此,眼里闪过笑意,“是呀!真的很好,在所有的孩子里,父亲对我最好。”顾清苑说着,嘴角漫过冰冷的讽刺。好到,无论顾清苑做错什么,他这个做父亲的都全力的维护,且这么多年来,对她从来没讲过一句重话。 可奇怪的是,他也没教过她,什么事可为,什么事不可为,或者他是认为,世上的礼法,规矩,教养,这些都没有她这个女儿重要? 有一个什么都为她承担的父亲,那,顾清苑还需要顾忌什么,害怕什么呢?顾长远他真心,还有他的用心良苦,成就了顾清苑的嚣张跋扈,无知,无畏。 顾长远为什么这么做,顾清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她也不觉得失望,伤心。 因为前世的原因,顾清苑对父亲这个词汇,并没有多少的向往,亦没有多少的期待,只感叹,父爱于自己,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一个极致的讽刺。 “小姐,好了。” “那就走吧,我也好几天没看到父亲了,对他十分想念。”顾清苑轻笑道, 不知为何,顾清苑轻飘飘的一句话,还有她眉目带笑的样子,让兰芝的心里抖了一下,背脊有些发凉。 顾清苑走到外间的时候,听到顾长远正在梅香询问自己的身体状况。 “你家小姐醒了后,可有说过那里不适吗?” “回老爷,小姐除了身体还有些虚,其他都还好。” “嗯,那就好,一定要好好侍候你家小姐,不可有一丝的怠慢,知道吗?” “是,奴婢谨记,一定好好照顾小姐。” “嗯!” 顾清苑听着,顾长远慈父般的话语,脸上布满笑意的踏入外间。 顾长远听到脚步声,抬头,一张略显苍白的小脸映入眼帘,见到自己,眼里全是依赖, 小脸上有激动,委屈,高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爹爹。” 看着与往常无异的顾清苑,顾长远眼神微闪,压下心里的疑问,急忙起身,满是担心道:“清儿,怎么了?可是那里不舒服了?” “没有。” “那怎么还掉起眼泪了?是不是伤口疼了?” “不是,清儿就是看到爹爹太高兴了。”顾清苑擦了一下眼角,红着眼睛道。 “你这孩子,看到爹爹高兴,也不用哭呀!”顾长远好笑的看着顾清苑,当看到她头上的伤时候,心疼道:“清儿,让你受委屈了。” “爹爹,你不生我的气吗?”顾清苑听了他的话,有些忐忑道。 “爹爹为什么要生清儿的气呀!” “因为,我又闯祸了。” “这次的事,爹爹已经查清楚了,不是你的错。” “真的吗?爹爹真的不觉得我和人打架是错的吗?”顾清苑眼里透着一丝迷茫,急切道。 “清儿是为了维护亲人才和人动手的,这是大义,所以,清儿不但没错,还有功。”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顾长远说完。 顾清苑放心的笑了,看着顾长远开心道:“爹爹,你对我真好。” “你是我女儿,又是我顾家唯一的嫡女,我对你好还不是应该的呀!” 听到,唯一嫡女这几个字,顾清苑的脑子里灵光一闪,眼睛微眯,却又随即恢复常态。 顾长远看着顾清苑得意的样子,想起她跟老夫人说的那些话,眼里闪过探究,开口道:“清儿,我听你祖母讲,这次禁足是你自己请求的?” “嗯!” “为什么跟祖母提这个要求呢?清儿,不是最怕受罚的吗?” “爹爹,女儿是很怕受罚,可是,这次女儿受伤后,忽然觉得我以前那样肯定让祖母,父亲为我操了不少的心,女儿心里有些不安,所以才请求禁足的,爹爹,你觉得女儿做的对吗?” “清儿长大了,都知道为爹爹着想了。”顾长远说着,抚了抚顾清苑的头发,慈爱道:“清儿一直都很好,不需要改变什么。” 不需要改变什么?顾清苑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冰冷,顾长远你够狠。 “老爷,大小姐,二姨娘来了。”守门的一个丫头忽然走进来,禀报道。 听到二姨娘过来,顾长远眉头皱了一下,顾清苑则高兴道:“快让姨娘进来。” “是,小姐。” “二姨娘来看你,清儿很开心。” “嗯!” 顾长远看着顾清苑向着门口张望的样子,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二姨娘走进来,看顾长远也在,笑开了脸,俯身道:“给老爷请安。” “好了,起来吧!什么时候还学会了这些虚礼了?”顾长远笑道。 二姨娘笑着起身,“老爷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来一会儿,我听说清儿醒了,就过来看看她。” “老爷对大小姐就是好。” “说的什么话?你这个姨娘也不错,这么晚还来看清儿。” “那还不是婢妾该做的。” 顾清苑听着他们一唱一和,陪他们唱戏的心情瞬间消失,太碍眼了。 “爹爹,女儿觉得姨娘不但是来看我的,她更是来谢我的。”顾清苑看着他们得意道。 “哦!清儿做了什么好事了?说你姨娘是来谢你的。” “老爷,那个是……”二姨娘刚开口,就被顾清苑打断了。 “姨娘看上了院里的一个丫头,女儿知道了,没等姨娘开口,就把这个丫头送给她了,爹爹我做的好吧!”顾清苑说着,看到二姨娘着急的样子,“我想姨娘现在一定很开心,所以,才会这么晚了,还来向女儿道谢,是不是呀!姨娘。” “是吗?你看上了清儿院里的一个丫头?”顾长远看着二姨娘,声音有些低沉。 “不是这样的老爷,大小姐她应该是误会了,婢妾没有想要她院里的丫头。”二姨娘暗恼,顾清苑这死丫头,怎么能这么说,这样老爷听了 “姨娘,你不用不好意思,不就是一个丫头吗?你用得上,我给你就是了。” “大小姐,婢妾真的没有想要你的丫头。” “没有?”顾清苑说着,满脸不解的看着二姨娘道:“那兰香那个丫头怎么三不五时的就去二姨娘那里?我还以为是姨娘有什么事要她做,她才会经常过去的,难道不是吗?” 章节目录 第十九章城府 > 顾长远可一点都不傻,顾清苑说出这些话后,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面无表情的看了二姨娘一眼,“那个丫头既然你用的上,就留着吧!不过,可要好好谢谢清儿,她对你这个姨娘可算是有心了。” 顾长远的话,让二姨娘欲说口的话,顿住了,眼底情绪几经变幻后,最后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老爷说的是,大小姐时时想着婢妾,婢妾真的很感动。” 顾清苑听了,笑道:“姨娘不必客气,平时你对我多有照顾,我回报一点儿也是应该的。” “大小姐是我顾家的嫡女,能照顾你,那可是婢妾的福气。”二姨娘看着顾清苑,疼爱道:“只要大小姐不嫌弃婢妾愚笨,以后婢妾定当全力侍候大小姐的。” 顾清苑心里冷笑,真够无耻的,让你全力侍候到废吧!然而脸上却扬起满足的笑容,“爹爹,姨娘对我真好。” “她对你好是应该的。”顾长远看着顾清苑的小脸,语味深长道:“以后,如果清儿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的话,不要去劳烦你母亲,她身体不好,先去问问你姨娘,知道吗?” “嗯,清儿知道。”顾清苑笑着应道,心里却发寒,顾长远你在计划什么? 而一旁的二姨娘,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得意,张扬且讽刺的笑意。 听了顾清苑顺从的回答,顾长远眼里透着满意,转而对着二姨娘道:“清儿她送了一个丫头给你,你是不是也该有什么表示呀!” 二姨娘眼睛一亮,笑了起来,嘴上自责道:“你看我真是糊涂了,要是老爷不提醒,我还真是给忘记了。” 二姨娘走上前,亲近的拉着顾清苑的手,看着顾长远,通情达理道:“老爷,大小姐给了我一个丫头,等于这里可就少了一个侍候她的人了,婢妾可不能因为自己,就让大小姐受了委屈,要不然,婢妾的罪过可就大了,所以呀!等一会儿,婢妾马上选两个机灵点儿的丫头,给大小姐送来,老爷,你说好不好?” “嗯!你思虑周全,就按你说的办吧!” 呵呵,这是光明正大的要往自己这里放人了,也是,顾清苑倒是很能理解二姨娘的作法,以前因为有兰香,梅香在,她根本不用放人,就会有人急着给她报告自己的消息,那么,她又何须做那些授人话柄,多此一举的事呢?可是,现在不同了,兰香不在了,梅香也变了,相信这点凭着二姨娘的聪明,她一定看出来了,所以,她现在才会往自己这里放人,可惜呀!自己早已想到,继而,兰芝才会在她们来之前,就来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顾清苑低头,看着握着自己的那双,如玉般的芊芊玉手,眉头皱了一下,不舒服。顾清苑直接抽出自己的手,在二姨娘怔愣的表情中,不满道:“姨娘,我给你一个,你给我两个人,这样,我那里还有什么功劳嘛!我不要。” 顾清苑任性的话语,让顾长远笑了起来,二姨娘心里冷嗤,蠢蛋。 “清儿的功劳,爹爹给你记着,但是,这人你可得收下,身边没有个侍候的人可不行。” “大小姐对婢妾的好,婢妾心里感激,可却不能让大小姐的身边少了人,所以,这人大小姐可一定要收下,要不然,兰香这丫头我可不能要了。” “人我已经给你了,姨娘又给我送来,岂不是让我没脸吗?姨娘,你可是不稀罕我送的丫头吗?”顾清苑忽然变脸,蛮横,恼火道。 “大小姐…。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大小姐身边人手不够,才那么说的,大小姐你可不能冤枉了婢妾。”二姨娘暗火,真是喜怒无常的贱丫头。 “不是那个意思就好,人你留着吧!”顾清苑不容反对,果决道:“而且,你担心的也是多余的,我身边有人侍候,你不用送人过来了。” “兰香走了,大小姐身边近身侍候,不就剩梅香一个吗?这怎么够呢?我看我还是……。” 二姨娘的话没说完,就被顾清苑打断了,“谁说只有梅香一个。” 顾清苑对着身后唤道:“兰芝,去见过爹爹,姨娘。” 听到这个名字,顾长远,二姨娘皆是一怔,看着走上前对他们俯身见礼的丫头,神情都有了一些变化。 “奴婢见过老爷,见过二姨娘。” “起来吧!”顾长远平淡道,刚才怔愣,莫测的神情已经消失无踪。 “兰芝?”二姨娘皱眉道:“大小姐,这丫头怎么能把这也叫来呢?她以前因为办事不利,可没少惹你生气,怎么能再让她侍候你呢?不行,不行,还是让婢妾给你送两个丫头过来吧!” 顾清苑看着他们的反应,暗叹,看来二姨娘的城府还是比不了顾长远呀! 顾清苑挑眉,“就是因为她以前不让我满意,我才让她回来的。” “大小姐,这…。这是什么意思?”二姨娘奇怪道。 就连顾长远也有些疑惑的看着顾清苑。 顾清苑看着他们的眼神,得意一笑,伸出手托起兰芝的下巴,神情不忿道:“因为,我就不信,我不能把这个丫头给调教好了。” 顾清苑说完,顾长远有些哭笑不得。 二姨娘心里冷笑,自己还真是白紧张了,还以为这丫头真的发现了什么才用兰芝的,原来竟然是为了赌气。 章节目录 第二十章白花母女? > 婷来院 顾长远跟顾清苑又说了一会儿话后,就跟二姨娘离开了。 回到婷来院后,顾长远,二姨娘简单的吃了点晚饭,就进内间休息一番缠绵过后,二姨娘满面春色,眼神娇媚的看着顾长远,语气则是慢慢的担忧道:“老爷,婢妾怎么想,都觉得让兰芝那个丫头侍候大小姐不合适,要不,还是让婢妾送两个丫头去大小姐那里吧!” 顾长远十分的清楚,二姨娘说这番话的真正用意是什么,可面上却分毫不显,平淡道:“清儿她现在不想要,还是再等等吧!” “可是,让那个丫头侍候大小姐,婢妾实在是不放心呀!” “清儿的脾气你该知道,她现在对驯服那个丫头正在兴头上,你越是阻止,她越想做,所以,还是再缓缓吧!等她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就自动放弃了,你再给她送丫头过去吧!好了,时辰不早了,睡吧。” “老爷……。”二姨娘有些不甘,还欲说什么,却见顾长远已经闭上了眼睛,只得咽下要说的话,心里却暗恨,顾清苑那个死丫头,不但蠢,就是脾气也怪的很。 聘来院 顾清苑晚上好好的睡了一觉,早上在兰芝,梅香的服侍下梳洗过后,简单的吃了点早餐,看天气不错,气温适中,就命丫头把软榻抬到院里。 顾清苑懒洋洋的倚在软榻上,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暖洋洋的太阳照在身上,让顾清苑好心情的扬起了嘴角,感叹:禁足真好!不用早起请安,可以睡到自然醒,没有什么比这更让自己满意的了,不过,要是老夫人她们知道了,自己禁足的真正用意,怕是不满意了。 兰芝看顾清苑身着薄衣躺在那里,皱了皱眉,转身从屋里拿来一个薄被走到顾清苑的身边,为她轻轻的盖在身上,贴心道:“小姐,早上天气还是有点凉,而且,你身上还带着伤呢!更不可大意了,要是万一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嗯!”顾清苑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兰芝抬头,看顾清苑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叹了口气,小姐是变了,她比以前通透了很多,不过,也比以前懒散多了,以前小姐最怕就是禁足了,可现在小姐不但自请禁足,好像还挺享受的样子,这一点让兰芝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无论如何,小姐她能看清二姨娘的真面目,不再被她蛊惑,利用,这比什么都强。 “兰芝,小姐睡着了吗?”梅香走过来,看着闭着眼睛的顾清苑,对兰芝轻声问道。 “有什么事吗?”兰芝低声道。 “三姨娘和三小姐来了。” 兰芝听了眉头皱了一下,道:“在哪里?她们来有事吗?” “在门外候着,说是听小姐醒了来探视小姐的。”梅香说着,看了一眼顾清苑,“要不,我把她们打发了吧!小姐好像挺累的。” “不用了,让她们进来吧!”顾清苑慢慢睁开眼睛,开口道。 “小姐,奴婢把你吵醒了?” “没有,去吧!让她们进来吧!” “是,小姐。”梅香听命,走了出去。 顾清苑看着梅香的背影,眼底闪过幽光,老夫人,顾长远,二姨娘,顾无暇,兰芝,高嬷嬷,这些人自己亲身接触后,可是跟原主记忆力所感受的完全不同,那么,记忆里顾家的这个老实,规矩的三姨娘,还有那个性格有些胆怯,害羞的三小姐,又会带给自己什么样的意外之喜呢? 不过,在见过她们后,顾家的人自己也算是接触的差不多了,就剩下顾家庶长子,还有就是,自己这个身体的生母了,想起这个母亲,顾清苑眼神微眯。 顾清苑思索间,看到梅香领着两个人,向这边走来了。 “婢妾见过,大小姐。” “允儿见过姐姐。” 三姨娘,三小姐对这顾清苑俯身,问安。 “三姨娘,三妹妹,请起。”顾清苑轻笑道。 “谢谢大小姐(大姐姐)”两人异口同声道。 “三姨娘,三妹妹请坐。” 听到顾清苑请她们坐,三姨娘有些惶恐,急道:“大小姐不用麻烦了。” “是…。是呀!大姐姐我们不坐,站着就行。”顾允儿也切切的出声道。 “姨娘和妹妹好意来探望我,我岂能让你们站着,来,坐下吧!这样说话也方便。”顾清苑浅笑道。 “那,婢妾就失礼了。” “谢大姐姐。” 三姨娘,顾允儿都坐了下来,只是神色有些忐忑不安。 “梅香,给姨娘和妹妹倒茶。” “是,小姐。”梅香在三姨娘,顾允儿受宠若惊的神色中,手脚利索的倒了两杯茶,放到了她们的面前。 顾清苑坐在一边,微笑的看着她们,观容貌,三姨娘不及二姨娘艳丽,却也不差,身材纤细别有一番我见犹怜的风情。 顾允儿不及顾无暇活波,自信,当然更没有自己的张扬,傲气,她害羞,安静,懂事,就像是一个无辜而又有些胆怯的小白兔。 看衣着,简单大方却不寒酸,态度,诚惶诚恐又恭恭敬敬谨守本分,顾清苑看着挑眉,她们对自己这个大小姐的态度,也许,比起家里的奴婢还过犹不及吧! 观其行,看其人,她们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对白花母女,安分,又没有任何威胁的存在,可事情往往还要另一面,反之的话,顾清苑想起一句话,有的时候那些不叫的狗,往往才是最凶狠的,就是不知道到底她们是那一种存在? “大小姐,你身体还好吗?”三姨娘开口,关心道。 “嗯!我很好,三姨娘有心了。” “大姐姐,我听说你现在在禁足,不能出门。”顾允儿情真意切道:“妹妹虽不能代姐姐受罚,但是,如果,如果大姐姐不嫌弃的话,等你闷的时候可以叫我,我可以陪姐姐聊聊天。” “嗯!好。” “真的吗?大姐姐真的愿意跟我聊天吗?”顾允儿激动道。 “我们现在不就在聊天吗?”顾清苑笑道。 顾允儿一愣,反应过来后,眼睛亮晶晶道:“是啊!大姐姐现在可不就是在跟我聊天嘛!” “大姐姐,三妹妹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呀!”一道娇俏的声音传来。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一章什么样的人 > 听到声音,顾清苑等人转头,看顾无暇带着贴身丫头,面上带着娇嗔的笑意,向这边走来。 “婢妾见过二小姐。” “允儿见过二姐姐。” 三姨娘,顾允儿急忙起身,恭敬道。顾无暇扫了她们一眼,心安理得且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轻轻抬手,“嗯!都起来吧!” 看着顾无暇一个庶女,在同是庶女的顾允儿面前,举手投足那毫不掩饰的优越感,和她架势十足的样子,转而看了一眼三姨娘,在看到她平静的面容,还有那习以为常的神情后,顾清苑垂下眼帘,笑了。 “大姐姐心情好像挺好的嘛!害妹妹知道姐姐被禁足后,还担心的不得了。”顾无暇不等顾清苑开口请坐,就很自主,自得坐在了顾清苑的身边,抱着她的胳膊,嘟着嘴巴娇嗔道。 顾清苑听了顾无暇的话,褪去脸上的笑容,抽出自己被顾无暇抱住的胳膊,在她不解,还有她眼里那一闪而过的羞恼中,忽然站起来,面带恼意,声音里带着一丝伤感道:“妹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觉得我禁足后,不但没有好好的反省自己的错误,还很得意吗?妹妹我看你不是来探望我的,是来看笑话的吧!” 顾无暇脸上的笑容僵住,虽然她刚说出来的话,确实是想人这么想顾清苑的,可现在这么被顾清苑直白的说出来,让她有些始料未及,慌乱过后,赶紧辩解道:“我只是看到姐姐笑,随口一说而已,可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的,而且,妹妹真的是诚心来看姐姐的,姐姐你……你可不能把妹妹的心意想左了。”说着,按了按眼角,满面委屈。 “是吗?妹妹真的不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当然了,姐姐被禁足,妹妹心疼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笑话姐姐呢?”顾无暇情真意切道。 “妹妹有心了,是我误会妹妹了。”顾清苑眼里满满的感动,低声带着一丝哽咽道:“其实,我刚才笑,是看到你们都来看我,心里高兴而已,但是,想到自己禁足的原由,我有的时候晚上都睡不着觉,夜里常常会想,自己怎么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呢?那样不但伤了自己,还害的家里的人为我操心,实在是不该呀!” 顾清苑突如其来,完全超乎所有人预料的一番话,让顾无暇目瞪口呆,这…。这怎么跟自己预想的不一样呢?自己来这里是想看顾清苑的憋屈,不服样,好再跟祖母告她一状,以解她昨天给自己的那口闷气,而不是来听她说这些忏悔的废话的,她说的这些,自己要自己怎么跟祖母告状?她这些话让祖母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夸赞她一番,顾无暇想着暗恨,顾清苑这个死丫头,这次受伤醒来后,没做一件让自己顺心的。 相比顾无暇的吃惊,二姨娘到时候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顺势安慰道:“大小姐,你可不能把心思放的太重了,那样对你的身体不好。” 顾允儿在怔忪过后,赶紧附和道:“是呀!大姐姐,姨娘说的对,身体重要。” 而知道某些内情的兰芝,站在顾清苑的身后,把头垂的低低的,嘴巴不自然的抽搐着,大小姐昨天晚上,好像比以往睡的都好吧!还是说,是自己记错了?想着,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梅香,在看到梅香嘴角不自然的弧度后,兰芝确信了,嗯!自己果然记错了。 “二妹妹,三妹妹,三姨娘,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了,我会记在心里的,不过,我想在禁足的这段日子里,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所以,你们就不要再过来了,要不然,我怕自己的心定不下来。”顾清苑说着,不等她们开口,就吩咐道:“梅香,送两位小姐还有姨娘出去。”说完,在她们复杂的眼神中,转身表情沉重的往屋里走去。 “二小姐,三小姐,三姨娘,奴婢送你们回去。”梅香努力控制自己,不让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出现在自己的脸上,对着她们正色道。 “不用了梅香,我们自己走就可以了,你去照顾大小姐吧!”三姨娘善解人意,柔声道。 “是啊!梅香你不必送我们了,照顾大姐姐重要,姨娘我们走吧!”顾允儿也十分懂事的附和道。 “不麻……”梅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无暇打断了。 顾无暇来这里不但没达到目的,还被顾清苑下来逐客令,心里本就窝火的很,这会儿又听三姨娘她们对顾清苑体贴,巴结的样子,更是来气,冷着脸道:“三妹妹,三姨娘可真是细心,周到的很呀!不过,你们再怎么说也是家里的主子,对一个丫头低三下四的,你们不怕丢了自己的身份,可我却不容许你们伤了我顾家的颜面,规矩。所以,以后行事该注意的也不要忘了,知道吗?” 顾无暇说完,三姨娘,顾允儿的脸色有些泛白,可却没有反驳,顾允儿站在一边有些手足无措。 三姨娘有些尴尬道:“二小姐说的是,我们记住了。” “记住就好,我可是一片好意才说你们的。” “是,我们知道。” 顾无暇看她们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的样子,不屑的看了她们一眼,转而往顾清苑的房间看了看,咬牙讽刺道:“兰溪,我们也走吧!要是再待下去,扰了大姐姐清静,可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是,二小姐。”兰溪应着,看也不看二姨娘一眼,扶着顾无暇离开了。 三姨娘,顾允儿也没敢再说什么,相携离开了顾清苑的院子。 梅香在她们都离开后,抬脚往屋里走去,进去后,看着坐在椅子上,神色淡淡完全没有刚才沉重神色的顾清苑,眼神微闪。 “都走了吗?” “是的,大小姐。” 顾清苑听了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梅香以为顾清苑不再说什么的时候,顾清苑忽然开口道:“梅香,你觉得三姨娘,三小姐是什么样的人。” 章节目录 第二十二章客人 > 梅香听了顾清苑的话,微愣了一下,看着顾清苑平淡的神色,好似就是随意的这么一问,梅香思索了一下开口道:“奴婢来到顾家也有好几年了,根据奴婢的了解,三姨娘人很好,也很守规矩,平日子里对小姐也很是尊敬,对下人也挺不错,就是有时候,让人感觉得她的性子太软了点儿。” 梅香说着,见顾清苑只是点了点头,对于自己的这番说辞,并没有说什么,就连神色也没什么特别的变化,让人看不出喜怒,自然也不知道她是否满意自己的回答。 顾清苑见梅香停住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梅香见状赶紧继续说道:“至于三小姐,她在家里的身份不及小姐尊贵,她的生母也没有二小姐的生母受宠,又加上三姨娘平日里的教导,还有她本身就腼腆,害羞的性格,就养成了三小姐对什么事都很低调,不强出头的性子,而且,一般情况下她除了给老夫人,夫人请安外,她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 “是吗?”听了梅香对三姨娘,顾允儿老好人样的评价,顾清苑笑了,端起桌子上的水,浅浅的抿了一口,淡淡道:“在你看来,觉得三姨娘,三小姐的关系如何?” 梅香虽然疑惑顾清苑为什么忽然对三小姐,三姨娘的事这么感兴趣,可还是诚实的回答道:“回禀小姐,奴婢因为不常去三姨娘院里,所以,对于她们日常是怎么相处的知道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就奴婢平时所见到的来看,三小姐她好像很听三姨娘的话,对于三姨娘的话从来没听她反驳过。” “而且,私下里奴婢偶尔听她们院里的丫头说,三小姐平日在院子里时,大部分时间都和三姨娘在一起学女红,她们还说,三小姐这么大了,三姨娘连对三小姐大声说话都没有过。” 顾清苑眼里厉光闪过,垂下眼帘,轻笑道:“看来,三姨娘和三妹妹还是很亲近的呀!” 听顾清苑这句话,梅香本欲说什么,可想起大小姐和夫人之间冷硬的母女关系,梅香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沉默的低下了头心里暗道:小姐为什么问了这么多,难道是因为心里羡慕,或是不平吗?如果那样的话,小姐她会不会生气,伤心呢?就在梅香思绪不定的时候……。 “好了,没事了,你下去忙吧!”顾清苑平静道。 “是,小姐。”梅香听命,转身走了出去。 梅香背影消失,而站在顾清苑身后的兰芝,慢慢的抬起头满眼心疼的看着她,虽然主子的事自己一个做奴婢的不该评论,可兰芝想起夫人每次见到小姐时大多时候,都是训斥,不满,而柔和的时候少之又少,更不要说对小姐和颜悦色了,虽然有的时候是小姐不懂事,可夫人身为小姐的母亲,这样对她,还是有点过了。 顾清苑忽然回头,道:“兰芝,你……。”话说一半儿,在看到兰芝眼里,望着自己时那抹遮掩不及的心疼时,眼神微闪,要说的话也顿住了。 “小姐,有……有什么要吩咐奴婢的吗?”兰芝没想到顾清苑会突然回头,赶紧垂下眼帘,恭敬道。 “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一下,你对三姨娘,三小姐的感觉,是否和梅香一样。”顾清苑恢复淡然,就像什么没看到一样,随意道。 “哦!三小姐和三姨娘给人的感觉的,是和梅香说的差不多,不过……。”兰芝说着,有些欲又止。 “不过什么?”顾清苑有些感兴趣道。 “不过,奴婢看她们一直都那样,有的时候会忍不住觉得奇怪。”兰芝看着顾清苑毫不保留道:“在奴婢的认知里,一个人总有高兴或不高兴的时候,可奴婢却从来没见她们跟谁生过气,或者发过脾气,所以,奴婢觉得怪怪的,不怕小姐说奴婢多心,有的时候,奴婢觉得三姨娘,三小姐才是最让人难懂的。” 听了兰芝的话,顾清苑从椅子上站起来,站到她的面前,凑近,仔细的端详着。 兰芝被顾清苑看的有些不自在,“小……小姐,怎……怎么了?是不是奴婢那里说错了?” “没有,只是遗憾我竟然现在才发现,我家兰芝是个宝呀!”顾清苑说完,看到兰芝脸上忽然冒出的红霞,还有她眼里满满的感动,轻笑出声,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低声道:“真是一个傻丫头,不过,说的很对。” “真的?”兰芝开心道:“小姐真的觉得奴婢不是瞎想?” “嗯!”顾清苑应了一声,想起三姨娘,顾允儿,眼睛微眯,自己在看到顾无暇在对顾允儿那番作态时,三姨娘她竟然连一丝不快都没有的时候,就知道三姨娘她并不是小白花,而是一条不叫的狗。 因为,一个女人特别是做了母亲的女人,在她的孩子受委屈,受伤害的时候,不可能一丝情绪对没有,哪怕她不爱这个孩子,在别人为难这个孩子的时候,她也会有反应,别人不齿这个孩子,就相当于在打她的脸,她就算不伤心,也会生气的,怎么可能一点情绪都没有呢? 三姨娘藏得那么深,想干什么?是单纯的想保护自己,还是想看着,等着,鹬蚌相争,而她渔翁得利呢? 梅香这个时候走进来,神色不是很好带着一丝不安,走到顾清苑的跟前,禀报道:“小姐。” “什么事?” “李夫人还有李公子来了,说是来探望小姐。” 李夫人?李公子?猛然听到这两个称呼,顾清苑愣了一下,但在看到梅香有些闪躲的眼神中,忽然了悟,李夫人自己的舅母,李公子,也就是那个所谓的,令前身心仪的泓表哥吧! “人在哪里?” “在老夫人那里。” “祖母怎么说?可有让我去见客?” “是,老夫人派人过来说,让小姐去她院里见见李夫人还有李公子。” “是吗?”顾清苑缓缓道:“既然祖母已经下令,那就走吧!”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三章验证什么 > 福寿阁 一位三十多岁面容端庄,穿着得体的的夫人坐在老夫人的下首,还有一个身材修长,面目俊朗大概十六七岁的公子,立于老夫人的跟前,俯身拱手朗声道:“晚辈李泓给老夫人请安。” “二公子不必拘礼,请坐。”老夫人笑容可掬道。 “多谢老夫人。”李泓有礼的回应后,在李夫人的身边坐了下来。 “齐嬷嬷给李夫人,二公子倒茶。” “是,老夫人。” 李夫人看顾老夫人让自己的贴身嬷嬷来斟茶,眼里闪过满意,嘴上客套道:“老夫人近来身体可好。” “我身体还行。”老夫人笑着,同样周到道:“亲家可还好吗?” “有劳老夫人挂念,公公,婆婆身体也很好,来的时候还让晚辈给老夫人问声好。” “亲家有心了。” 老夫人和李夫人不咸不淡的说着话,虽然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笑意,说的话好似也满是温情,可却完全感不到一点儿的亲近之意,而李泓也就在一边,默默的坐着并不说话。 就在屋里的气氛变得更清冷的时候,一个丫头走进来禀报道:“老夫人,大小姐来了。” 听到顾清苑到来,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李夫人本来浅淡的笑意褪去,而一直默不出声的李泓眉头皱了起来,眼里闪过厌恶。 “让她进来吧!”老夫人扫了李夫人,李泓一眼不露声色,淡淡道。 “是,老夫人。” 顾清苑随着丫头走进屋里,注意到屋里的人看到自己时的表情,嘴角带着一丝淡笑,抬脚走了过去。 “清儿来了。” “是,祖母。” “去见见你舅母,还有你表哥。” “是。”顾清苑走到李夫人,李泓跟前微微俯身,淡淡道:“清儿,见过舅母,表哥。” “起来吧!”李泓冷漠道。 顾清苑忽然知礼的样子,让李夫人愣了一下,直到听到李泓的声音,才开口道“清儿,快…。快起来。” 顾清苑起身对她们颔首一笑,立于老夫人的身边不再开口。 “清儿身体刚好,别站着坐下吧!”老夫人看顾清苑开口道。 “是,祖母。” “清儿,舅母听说你得了风寒,特地和你表哥来看看看你,你身体怎么样了?还好吗?”李夫人看着顾清苑神色不定,嘴上却关心道。 “多谢舅母,表哥挂心,清儿已无大碍了。”顾清苑听李夫人说风寒,心里冷笑,面上却浅笑回应。 “那就好,那就好。”李夫人说着,看着顾清苑的眼里闪过探究,嘴上夸赞道:“不过,清儿这次生病后,好像变了不少呀!现在看着像个大姑娘了,你说是不是?老夫人。” “呵呵,是呀!清儿她现在是懂事多了。”老夫人看顾清苑的表现,又看李夫人意外,惊异的神色,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李泓听到她们的说辞,看了一眼顾清苑,心里不以为然,蠢丫头再怎么变还是蠢。 顾清苑注意到李泓看自己的眼神,挑眉一笑,看来这位令前身心仪的表哥,对自己可是不屑的很呀! 李泓感觉到顾清苑看自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起身道:“母亲,你在这里跟老夫人,表妹说话,儿子在这里多有不便,我先去在外面等你吧!” “那好吧!你先出去吧!”李夫人听了李泓的话,看了一眼顾清苑,心里清楚,儿子他是因为不喜欢这个表妹,怕她又借机缠着他,找的借口而已,不过,这也正和自己的心意,自己也不想儿子和她有什么接触,自然就爽快的答应了。 “是,老夫人晚辈先出去了。” “好,你去吧!”老夫人面无异色,对着身后的齐嬷嬷吩咐道:“你带二公子去大老爷的院里坐一下,告诉那里的下人别怠慢了。” “是,老夫人,二公子请随老奴来。” 栖霞院 李娇看着高嬷嬷道:“我听说大嫂来了?” “是的夫人,大奶奶和二公子一起来的,现在在老夫人院里。”高嬷嬷应着,扫了过屋里的丫头,眼里闪过一道冷光。 “她们来有什么事吗?” “这个,大奶奶她们好像听说大小姐得了风寒,特地来探望大小姐的。” “是吗?她还真是有心了。”李娇说着,随意道:“嬷嬷,你去老夫人那里走一趟,告诉大嫂,让她和老夫人说完话后,到我这里一下我有话和她说。” 高嬷嬷看李娇傲盛的样子,还有她理所当然的口气,叹了口气,开口道:“夫人,老奴觉得既然知道大奶奶来了,你还是亲自去老夫人那里一趟吧!一来呢,她是来看大小姐的,你该去跟大奶奶道个谢,二来呢,大奶奶是你的大嫂也算是长辈,让她来见你,会显得夫人礼数不周呀!” “你也知道我的身体,我不想去,再说了,大嫂她是不会在意那些虚礼的,以前在家的时候,有什么事,不都是大嫂主动来见我的吗?”李娇不以为然,还有些不耐道:“让你去你就去吧!嬷嬷你的规矩就是太多了。” 高嬷嬷听了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暗道:小姐还是不明白呀!大奶奶她一个礼部女儿嫁入相府那是高嫁,对于你这个相府女儿自然高看一眼。 可现在不同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奶奶在相府已经站稳脚跟,她是相府的大儿媳妇,而,小姐她却只是一个侍郎夫人,她对你怎么还可能和从前一样呢? 福寿阁 李夫人和老夫人说着话,一边时不时的看一眼,安安静静在一旁坐着的顾清苑,李夫人心里不解,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而且,也没有吵着去见泓儿,真是奇怪,不过这样也好,她只要不缠着泓,自己也省心了不少。 又说了一会儿话,李夫人轻笑道:“老夫人,清儿的身体恢复了,我这个舅母也算是放心了,我就不久待了,我回去把这个消息跟两位老人说说,省的他们挂念。” “这怎么可以呢?怎么也得在府里用了饭再回去呀!”老夫人挽留道。 “不了,等有时间了,晚辈过府和老夫人好好叙叙话。” “那好吧!那我差人去喊一下二公子。”老夫人说着,看着顾清苑道:“清儿,你去吧!” 听了老夫人说让顾清苑去,李夫人眉头皱了起来。 顾清苑抬头看了老夫人一眼,心里觉得好笑,老夫人让自己去,她想验证什么?是要看看自己对李泓到底是什么心理吗? 章节目录 第二十四章李泓 > “老夫人,还是让府里的丫头去知会一下泓儿好了,清儿她身体才刚好不易操劳。”李夫人语里透着对顾清苑的爱护。 顾清苑听了暗自点头,十分赞同,这种能坐着的时候,自己也完全不想去跑腿,更不想虐待自己的眼睛,去看李某人的冷眼,冷面。 “无碍,清儿这次风寒在床上躺了几天,也该让她试着活动一下,这样对她的身体也好,况且,公子在有事在身的情况下,还特地看探望清儿,让老身很感激,清儿虽是他的表妹,但是二公子对我家清儿堪比手足呀!”老夫人满面感慨道:“所以呀!让清儿为她表哥跑跑腿,实在是不值一提呀!” 顾清苑听着,看着李夫人忽然僵硬的表情,嘴角上扬,眼里闪过幽光,从老烦人这明褒暗贬意有所指的一番话里,自己可以感觉的到,老夫人对这个李夫人并没有什么好感,就是不知道老夫人她只是因为这件事,对李夫人不满,还是对整个李家不满。 不过,自己对李夫人探病,还有她所谓的风寒一说,表是怀疑? 如果她真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以为自己是单纯风寒的话,她自己来探望就行了,是绝对不会带李泓过来,因为,在自己的记忆里,这个舅母,由于自己喜欢缠着李泓,对自己可是不喜的很,如此而来,她带李泓过过来,就值得深究了,而自己从李泓的到来可以断定,对于整件事她是清楚的,但却用探病来遮掩,只有两个原因。 第一,就是她怕伤了自己女儿家的名誉。第二嘛,她心里认为,自己受伤那是活该,是自己自作罪受,她一点儿也不稀罕,也不屑让自己这样的人去维护她的儿子吧! 对于这两种猜测自己本就倾向于第二种,堂堂丞相府的消息应该不会那么闭塞,特别是现在看李夫人的表情,就更加的确定了。想来老夫人刚才的那句“堪比手足”是对自己的一种提醒,对于李夫人来说更是一中极致的讽刺吧! 李夫人听着老夫人对泓儿的一番夸赞,脸色有些不自在,心里也有恼意,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对泓儿探望顾清苑表示感激。 那顾清苑因为维护泓儿而受伤,自己却打着探病的口号来,连一句感谢都没有,她这可是觉得自己过分?是在笑话自己吗?还是在寒碜自己呢?难道,她还想自己挑明了说吗?说明了,想让泓儿负责吗? 这老婆子有的时候还真是可恶,她怎么就不想想,谁要顾清苑那个蠢丫头来替泓儿出头了?顾清苑心里虽恼,可面上,李夫人也不敢把自己的不满表示出来,仍旧故作不明,客套道:“老夫人过誉了,这都是泓儿该做的。” 老夫人听了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只是对着顾清苑吩咐道:“清儿,去吧!别误了二公子办正事的时辰。” “是,祖母。”顾清苑看老夫人坚持,知道推脱不得,恭顺的应了下来。 ……。 走出老夫人的屋子,兰芝扶着顾清苑的胳膊,看了一眼她头上的伤,关心道:“小姐,身体可有那里不适吗?” “没有,走吧!去父亲的院里。” “是。” 顾清苑根据脑海里的记忆,不紧不慢的往顾长远的院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欣赏沿路的风景,看着周边的亭台,假山,还有那环环绕绕的小道,花草,心里感叹,古代的人还真是挺会享受的呀! 兰芝看着走在前面,姿态悠闲的顾清苑,暗道:小姐她这次去见二公子,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呢?以前只要能见二公子,小姐可是最开心也最急不可待了。 可现在看小姐的神情,这些花花草草的好像比二公子更有吸引力,兰芝不解,不过也希望小姐能离二公子远点,一直以来二公子对小姐的态度都很不友善。 就在顾清苑感叹风景,兰芝内心纠结的时候,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中间还夹杂着男子明朗的说话声,顺声望去,看到不远处小亭里立着两个人,细看,当两人面容映入眼帘,顾清苑眉毛轻佻,顾无暇?李泓? 顾清苑看着走进了几步,顿住脚步,静静的看着,但是,在看到顾无暇无意中和自己对视后,又像没看到自己一样,若无其事的移开的视线,眼里闪过一丝趣味。 再看李泓现在眉目带笑,一派公子温文如玉的摸样,和面对自己的时候,那副生人勿近的阎王脸,可是完全不同呀!想着,顾清苑眼里闪过趣味。 “泓哥哥你真的觉得我这首诗写的很好吗?”顾无暇声音里透着兴奋,仰头娇俏的看着李泓,一副纯真无邪的摸样。 “嗯!暇儿妹妹这首诗,意境表述很贴切,念着这首诗让人感觉到,诗里的景象跃于眼前,能让人感受那身历其境的美,很不错。”李泓很懂行的夸赞着。 顾无暇眼里掩不住的开心,面色染上红霞,有些害羞道:“泓哥哥太过誉了,如果不是泓哥哥的指点,我那里能写出这么好的诗句,都是泓哥哥的功劳。” “暇儿妹妹过谦了,你本身就才华过人,那里是我的功劳了。” “泓哥哥……。”顾无暇刚张口,忽然顿住,眼里闪过惊慌,神情也有变得怯怯的。 李泓看顾无暇这样一愣,关怀道:“暇儿妹妹,你怎么了?可是那里不舒服?” “没事,我没有那里不舒服,谢泓哥哥关心。”顾无暇急忙道。 “奴婢见过大小姐。” “那……”李泓的话没讲完,听到丫头请安声,眉头皱了起来,猛然回头,看到走至小亭前面的顾清苑眉头皱了起来,心里也明白了顾无暇为什么忽然那样了,原来是这个丫头来了,怪不得暇儿被吓成那样,想着,李泓眼里满是不快的看着顾清苑,冷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看着李泓厌弃的表情,顾清苑垂下眼帘,心里觉得讽刺,这就是前身,用性命守护的人吗? 章节目录 第二十五章导戏 > 李泓问完,见顾清苑垂首不答,心里更加不快,这蠢丫头在干嘛,在装可怜吗?哼!学的还真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嚣张,跋扈,花痴,没有自知之明,还总是凭着她嫡女的身份,欺负暇儿这个庶妹妹。 还有她这次莫名的受伤,明明是她自己脾气暴躁,不知天高地厚的和人动手打架,可竟然没有一点女儿家矜持的说是为了自己,害的自己被祖父,父亲训斥,还勒令要自己亲自给这个蠢丫头道谢,真是可恶。 想着,李泓看顾清苑的眼神除了厌恶,又染上了怒气,看她的表情也越加的不善,沉声道:“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回答?” 听着李泓毫不客气,还有他那中高高在上的语气,顾清苑抬起头脸上笑容散开,却带着一丝凌冽,清冷道:“二表哥的问题,问的实在是太奇怪了,我一时之间还真不知给如何回答?” “是我问的奇怪?还是你想不出来这里的借口?”李泓讥讽道。 “借口?”顾清苑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李泓恼火道。 而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顾无暇,在看到李泓脸上闪现的怒意,眼里眼里闪过得意,胆怯的小脸透出莫名的期待。 顾无暇的神色,被顾清苑不动声色的收入眼底,眉毛轻佻,她这幸灾乐祸的心理是否表现的也太明显点儿了?还是她觉得,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看到李泓,眼里就再容不下别的了,所以,才没什么顾忌的等着看好戏呢? 不过,这次的导戏的人是否也该换换了呢?顾清苑抬眸,轻笑,句句如针,却一脸真诚道:“我笑,只是因为我觉得开心,我真是没想到,二表哥连我在顾家的动向都要一一过问,实在是太有心了。”顾清苑说着,感激道:“李家表哥对这个表妹这么关心,我实在是感动。” “李”字,字正腔圆,铿锵有力的,从顾清苑的嘴里说出来,清晰的落于在场所以人的耳里,开始让人感觉李泓刚才的问话,理直气壮的有些毫无道理呀! 你李家公子就算再高贵,再了不得,你也是姓李的,你在顾家的地界上,对着人家顾家嫡女指手画脚的,连人家去那里你都要过问,还真没规矩,没教养的很呀!这么一想,在场的丫头看李泓的眼神,就不自觉的起了变化,莫不觉得顾清苑感动的话语,对李泓还真是一个极致的嘲弄。 当然她们心里对顾清苑也是不屑的,大小姐还真是蠢,连人家是好意还是恶意的问候,都分不清楚,真是没脑子。 李泓自然也感受到了丫头们看自己的眼神,已从刚刚的敬仰,崇拜,恭敬,却因为顾清苑的一番话后,开始夹杂了淡淡的不满,李泓脸猛然涨红,难堪,恼怒道:“顾清苑,你……。你还真是不可救药。” “二表哥,我说错什么了吗?你为什么生气?”顾清苑不安中带着一丝不解道。 “你当然错了,我一点儿也不在意你的动向,我只是问你,我和暇儿妹妹在这里,你来干什么?”顾清苑的不开窍,让李泓咬牙直白道。 李泓的话,顾清苑自然明白,因为根据脑海里涌现的记忆,以往,自己在看到顾无暇和李泓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对顾无暇大发脾气,虽然有些话,前身没说出口,可是,心却认为顾无暇一定是在勾引李泓,为此,对顾无暇可是毫不留情的责骂一番,继而,李泓这次肯定又认为自己是来找顾无暇的麻烦的,所以,他才会这么问吧! 不过,他这说话的方式,还真是……真是挺给力的,这句话,还真是自己想要的。想着,顾清苑疑惑的看着他们,委屈道:“二表哥,我不懂,你和二妹妹在一起的时候,我为什么就不能来呢?你们不喜欢我来吗?还是觉得我碍到你们了吗?” 顾清苑的这句话,让李泓一顿,一时之间没能弄明白顾清苑她是什么意思? 顾无暇的脸色就骤然大变,心里暗恼:这个李泓还真是不会说话。更可恨的是顾清苑,她这话说出来,不是让人误会自己和李泓有什么吗?她这是要坏自己的名誉吗?这话,她到底是成心的还是无意的? 不过,自己不管顾清苑现在是怎么想的,自己是决计不能让人因为这些话,误会了自己,影响自己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形象。 “姐姐,你说这话,妹妹真的是要伤心了。”顾无暇走出来,看着顾清苑眼睛闪着泪花,楚楚可怜道:“妹妹没来没想过,在顾家那里是姐姐去不得的,更不觉得姐姐来会妨碍什么,相反,看到姐姐来,妹妹心真的很开心。” 听顾无暇说,在顾家没有那里是自己去不得的,这句话,让顾清苑心里冷笑,顾无暇还真是无时无刻的不在给自己跋扈的名声上再添一笔呀!不过,有些事不是一次就能算清楚,也不是一下子能解决的,过犹不及这个道理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我来,妹妹真的觉的高兴吗?” 顾无暇使劲的点了点头,“妹妹求之不得呢!”说完,见顾清苑有些不信的扫了李泓一眼,顾无暇了然,更不屑,嘴上却轻笑道:“当然了,泓哥哥也是这么想的。” “二表哥你也不觉得我碍事吗?” 李泓刚想否认,可在看到顾无暇投来乞求的目光,又想到她的处境后,心里升起怜惜,按下对顾清苑的厌恶,违心的点了点头。 顾无暇见了笑逐颜开,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轻快的走到顾清苑的身边,抱住她的胳膊笑道:“姐姐,你看吧!泓哥哥和我都很欢迎你呢!” “是呀!说起来真是惭愧,明明是我和表哥才是嫡系表亲,可我却不及妹妹你对他的了解,要不然,刚才我也不会差点误会了表哥,险些让我们兄妹之间生了间隙。”顾清苑看着顾无暇一下子僵在脸上的笑容,继续道:“所以呀!我还真是要多谢妹妹你呢!” 章节目录 第二十六章 > 仪来院(三姨娘院子) 午饭过后,三姨娘和顾允儿一般都会小睡一会儿,可今天她们却没有想休息的意思,午饭过后,屏退闲杂人,只留下贴身丫头在身边侍候着,两人在房间里兴致不错的聊起天来。 顾允儿顺手捻起桌上的点心,咬了一口,浅笑道:“姨娘,我发现最近府里的事,还有人,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今天上午,我又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 “哦!什么事让允儿这么开心?”三姨娘也没有了一贯的木讷,淡定,从容的看着顾允儿问道。 三姨娘和顾允儿现在的行举动,跟她们一贯出现在人前的形象,真是完全不同,可身边的丫头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意外,平静,尽责的给她们斟茶倒水。 “今天上午我身边的兰心去厨房报饭的时候,正好听到府里的丫头们正在悄悄说着,我们府上的嫡女大小姐,才女二小姐还有李家二公子的事。” “是吗?我是听说今天李家二公子来了,怎么?他们三个又碰到一起了?这次,又唱了什么好戏?”三姨娘毫不掩饰的嘲弄道。 “是唱了出好戏,顾无暇这次可是丢脸丢大了,甚至有丫头说,顾无暇和那个李泓私相授受,哈哈,真是乐死我了。”顾允儿忍着想大笑的冲动,对身边的丫头,道:“兰心,把事情再给姨娘说一遍。” “是。” 三姨娘在兰芝的述说中,从开始的神情自若,饶有兴趣,却在听完兰芝说完后,眉头已经皱了起来,神色也变得凝重。 “姨娘,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呵呵,真是没想到呀!我们顾家那个才女,那个不可一世的顾家二小姐,竟然也有吃瘪的一天,想想我都觉得痛快。” 顾允儿扯动嘴角,眼里透着阴冷,咬牙道:“她有什么可得意的,她明明和我一样,只是顾家的庶女而已,却非要当自己嫡女一样,事事都要压我一头,在家里趾高气昂的,还真是可笑。” 三姨娘听了,看着顾允儿愧疚道:“允儿,都是姨娘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姨娘,你不要这么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顾允儿急忙道:“我只是看不惯顾无暇那嚣张的样子而已,其实,二姨娘和姨娘没什么不同,只是她运气好,比姨娘早来了几年生下了顾家的长子,如果没有这个依仗的话,她们什么也不是。” “是呀!二姨娘比我好的也只是运气而已。”三姨娘说着,莫测道:“就是不知道,她的好运还能用多久?” 顾允儿听了一愣,道:“用多久?姨娘,这是什么意思?” 三姨娘看着懵懂的顾允儿,正色道:“允儿,你不觉得大小姐有那里不一样了吗?” “不一样?”顾允儿皱眉,思索道:“姨娘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我们上次去探望她的时候了,她好像和平时是有些不同了,对我们客气了很多,脾气也柔和了不少,不过,对顾无暇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不客气,说话还是那么直白的不留一点情面。” “允儿,你还是小,对事情看的不够透彻呀!” “姨娘,我不懂?” “这几年来,大小姐她之所以会落得一个跋扈的恶名,除了她本身不聪明以外,更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常常找顾无暇的麻烦,对她辱骂,怒斥才会给人留下那样的印象。”三姨娘说着讽刺道:“可事实上呢?人们所以为的顾无暇受的那些委屈,不过是她和二姨娘毁掉大小姐的一种手段而已。” “姨娘,这些你都和我说过呀!可这跟大小姐的变化有什么关系?” “你没看出来吗?上次在她院里,还有这次的李家二公子之事,顾清苑同样对顾无暇没什么好脸,可结果,却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吃闷亏的人,不再是顾清苑,而是,顾无暇了,这就是最大的区别。”三姨娘心里沉了沉,“允儿,也许,大小姐她并不是我们所以为的那样,她,已经变了或者她才是藏的最深的那个。” 聘来院 兰芝侍候顾清苑用完饭后,“小姐,要小睡一下吗?” “等一会吧!” “是,小姐。” 顾清苑伸了个懒腰,随意道:“今天小亭里的事,下人之间你可有听说什么?” “奴婢是听说了一点儿。” “哦!是吗?说来听听。”顾清苑懒懒道。 “她们说,明明大小姐是二公子的嫡亲表妹,可二公子却处处护着二小姐。”兰芝说着,顿了一下,看顾清苑神色没什么变化,才继续道:“说,不知道是二公子是因为不喜大小姐这个表妹?还是因为,李公子对二小姐之间有什么想法?才会向着她的。” 顾清苑听了慵懒一笑:“嗯!看来府里眼睛亮的人,还真是不少呀!说的很好。”顾清苑起身,往内间走去,边走,边说:“故事听完了,我去睡会儿。” 福寿阁 顾长远下朝回到府里,梳洗过后,如往常一样去了老夫人那里。 “母亲,今天府里可还安生?” “没什么大事,就是李家大奶奶和李家二公子过来坐了一会儿。” “他们来有什么事吗?” “说是来探望清苑的。”老夫人嘴角透着嘲讽:“李家大奶奶口口声声说是探病的,而清苑为了维护受伤一事,却绝口不提,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看不起我顾家。” “也许,她是真的不知道吧!儿子跟李家大哥说的时候,讲的就是清儿是得了伤寒,受伤一事并没提。” “说她不知道,我可不信,打架过后,清苑是怎么回府的,要说他们丞相府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我可是一点儿也不信,他们只是在装糊涂,不想认下这个人情罢了。” “算了母亲,知道不知道也没太大的分别,母亲无需为了这点小事伤身。”顾长远宽慰了句,转移话题道:“除了来探望清苑,没说别的吧!” “还说,过几天是李丞相的寿辰,让你那天得空带着媳妇和清苑过府一趟。”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七章身份 > 婷来院 “暇儿,你告诉在小亭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二姨娘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忽然传来,让正在房间里练字的顾无暇吓了一跳,低头看看自己写坏的字,抬头,看着二姨娘,嗔怪道:“姨娘,你看你说那么大声干嘛,我好不容易写好的诗句,都被这一吓字都写错了,又要重新写。” “暇儿,你先不要管你的诗句了,先回答我的问题,今天在小亭子里到底都发生什么事了?”二姨娘面色不是很好道。 顾无暇看二姨娘的神色有些不对,皱眉道:“也没什么事呀!姨娘,你是不是听谁说什么了?”顾无暇说话,看了一眼兰溪,眼里透着质问,自己不是交代过,这事不要告诉姨娘吗? 兰溪见此,慌忙摇了摇头,自己可什么也没说。 “我听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能做什么呀!我不过就是和鸿哥哥说了会儿话,然后,顾清苑也寻来了,停了一会儿,鸿哥哥就走了。”顾无暇避重就轻道。 “看来,府里那些传是真了。”二姨娘对自己的了解的很,她只要一碰上顾清苑,无论什么事,她都要争个输赢,如果她赢了她早就跟自己炫耀了,而不是等自己来问她,还有现在她回答自己问题时,眼神闪躲明显是想隐瞒什么,二姨娘想起自己听到的那些话语,看着顾无暇恼道:“暇儿,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打压顾清苑,你用什么方法姨娘都不反对,但是,绝对不能牵扯到自己,更加不能扯男女之事,你怎么就忘记了呢?”“姨娘,我没有忘记。”顾无暇回答的有些心虚。 “暇儿,你要记住不能为了一时的痛快,搭上了自己的名声,那你可就毁了呀!”二姨娘看顾无暇怯怯的小脸,神色缓了下来,苦口婆心道:“虽然利用李鸿能更好的打击和激怒顾清苑,可姨娘还是不赞成你用这个办法,毕竟,你现在也不小了,而李泓他可是个男子,男女七岁不同席,你还是不要和他过多接触的好,更加不能对他有什么想法,知道吗?” “姨娘,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哪里会对他有什么想法。”顾无暇羞恼道:“如果不是为了气顾清苑,我哪里会接近他,我连看他一眼都不会看,他哪里能和……。”顾无暇说着猛然顿住了,脸上满是红霞。 二姨娘看了笑了起来,对于自己女儿的小心思,她可是清清楚楚的。 “姨娘,你取笑我,我…。我不和你说了。”顾无暇说着,站起来,就往内间走去。 二姨娘见女儿急了,忙拉住她的手道:“好了,好了,姨娘不笑了,不笑了。”说着把顾无暇的小脸,叹了口气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呀!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 “姨娘…。” “不过,以后还是离李泓远点吧!虽然,你对他没什么想法,可让人们看你们在一起走的那么近,还是会让人误会的。” “姨娘,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顾无暇说我,看二姨娘点头,怒道:“都是顾清苑那个蠢货害的,可我已经跟在场的丫头们交代了,让她们不要提起今天的事,怎么还姨娘你还是知道了?” “府里的事,有什么是能瞒得住的,那些丫头的嘴巴就靠不住了。”二姨娘冷笑道:“只要有心,没有什么是不能打听到。” “那…。那该怎么办?会不会传到外面,那我……”顾无暇猛地抓住二姨娘的手,惶恐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岂不是,变得和顾清苑一样了?姨娘,我不要,我不要变成那样。” “暇儿别急,没事的,有姨娘在别担心。” “姨娘真的不会有事吧!” “没事,府里的那些人,姨娘敲打一下,就不会有人再说什么了,况且,那李泓也算是你的表哥,你们表兄妹在自家府里,青天白日又有丫头,长辈在场,说几句话,很正常的,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顾无暇听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二姨娘看着顾无暇,美丽的小脸,轻声道:“暇儿,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人?” “姨娘……”顾无暇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 二姨娘看女儿,听自己提起那个人,眼睛闪闪发亮,笑道:“看来是真的了?” “姨娘,女儿是真的喜欢他。”顾无暇忍着羞意,郑重道:“虽然女儿没和他说过话,可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女儿就想他能做我的夫婿,我觉得,皓月的男儿没有一个男子,是能和他相提并论的,他,是最好的。” “是呀!他是不错,我女儿的眼光很好,不过,就是他的身份儿……” “他的身份不是很好嘛!” “就是太好了。”二姨娘喃喃自语道:“在皓月除了皇家,就数他家了吧!”想起自己女儿的身份,再看看女儿春心萌动的样子,二姨娘觉得自己真的很对不起女儿。 聘来院顾清苑看着高嬷嬷,皱眉道:“这么晚了,母亲叫我过去有什么事吗?” “回小姐的话,过几天是老相爷的寿辰,所有,夫人想叫小姐过去,跟小姐交代一下寿宴上该注意的事情。” 顾清苑听高嬷嬷说起寿宴,心里明了了,怪不得这个母亲这么晚了还差人过来,她是怕自己又在那个场合给她丢脸吧! 不过,着也不怪她紧张,因为,自己前身,还真是没给她争过脸儿。 “嗯!我知道了,那就去母亲哪里一趟吧!”顾清苑起身,有些人,也该去见见了:“走吧!” 章节目录 第二十八章规矩 > 栖霞阁 顾长远坐在软榻边,握住李娇枯瘦的手,看着她因为病痛略显灰暗的面容,心疼道:“娇儿,岳父的寿辰还有几天,你还有时间好好的教导清儿,何必急于今晚呢?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你这样会休息不好,对你的身体可不好。” “远哥,你心疼我,我知道。”李娇倚进顾长远的怀里,脸上满是爱意的看着他,情深意切道。 “既然知道,就更该爱护好自己的身体,不要让我担心才是。”顾长远情意绵绵回望李娇,宽慰道:“清儿的事不用急于一时,去寿宴之前,我会好好教她的,你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远哥,你对我真好,也证明我当初不顾父亲的反对,嫁给你是对的。”李娇感动的看着顾长远。 “娇儿嫁给我,也是我最感激的事情,而且,你是我的妻子,我对你好还不是应该的呀!”顾长远宠溺道。 李娇听了吗,按了按那眼角愧疚道:“远哥,我实在是愧对你,我身为妻子,却连妻子的分内之事都做不好,嫁进来这么多年了,连个儿子都没能为你生下,只有清苑一个女儿。” 李娇说着想起顾清苑愤恨道:“还是一个不会给你争一点儿脸的女儿,整天就会惹麻烦,累的你找个做父亲的事事都要替她操劳,远哥,我每每想起这些,就觉得我欠你太多了,所以,这次教导清苑的事,我一定要亲自来做,绝对不能让她在父亲的寿宴上,再做出什么让你这个父亲脸上抹黑,让我顾家丢脸的事。” “娇儿,你实在是过滤了,我……。”顾长远的话,还没说话,就看到高嬷嬷走了进来。 “老爷,夫人,大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李娇没等顾长远开口,就坐直身体,冷着脸吩咐道。 “是,夫人。” 顾长远看李娇的神色,就知道教导清苑的事,她已经下定决心要自己做了,顾长远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李娇的眼里,闪过一道莫名的光彩,却有瞬间消失无踪,让人无法探寻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顾清苑随着高嬷嬷走进屋里,当看到顾长远也在的时候,微微一愣,眨眼恢复自然,轻轻俯身:“清儿,见过父亲,母亲。” 顾清苑知礼的摸样,让顾长远眼底的颜色深了一些,而李娇却什么也没察觉,她现在一心都在教导顾清苑的事上,自然也就没发现顾清苑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了,只是淡漠的开口道:“起来吧!” “夫人,你看清儿现在不是就很不错吗?懂事多了,见到我们都知道屈膝行礼了,你呀!真是白紧张了。”顾长远看着顾清苑夸赞道。 顾长远的话,听在顾清苑的耳里,让她眼神微缩,敏感,城府,伪善,顾长远他真的是时刻都在关注自己这个女儿,只不过,他的关心对自己来说,犹如裹着蜜糖的砒霜,危险而致命。 李娇却有些不屑道:“子女见到父母请安是最基本的,京里的孩子那一个不是从小就在做,她却现在才注意这些,有什么值得称赞的。” “夫人,不要对清儿要求太严厉了,这也是一种进步。”顾长远笑着随意道:“不过,清儿今天怎么想起见礼了,为父虽然很欣慰,可也挺好奇的。” 顾清苑抬起头,嘴角带着控住不住的得意,正色道:“女儿长大了,懂事了呀!这有什么奇怪的。” “你看,你看,她这是什么语气,那里有女儿敢这么跟父亲说话。”李娇指着顾清苑不满道:“就这,她还敢说自己懂事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顾清苑听着,委屈的看了顾长远一眼,脸上带着不忿低下了头。 顾长远见此,神色一松,扶着李娇劝慰道:“好了夫人,你这样会吓到清儿的。” “我那里会吓到她,你没看到她刚才看我的眼神吗?她心里一定又在不服我的话了。”李娇脸上带着怒色,坚定道:“这次,我一定要把她所有的坏毛病给该过来,好好教教她什么是规矩,省的她到处给我丢人现眼。” “母亲,我不要学规矩,我没什么坏毛病。”顾清苑有些激动道。 “不行,规矩你一定要学,而且,一定要给我学好了。”李娇冷色道:“要是学不好的话,你祖父的寿宴你不许去,以后所有的宴会你都不许去。” 顾清苑听了真想长叹一声,呜哇!能不去真是太好了!可惜,这句话不能说,古代的大舞台已经展开,自己的角色也已经决定,所有,戏还是要唱下去。 顾清苑猛然抬眸,神情激动,“凭什么不让我去,父亲,我要去。” 见顾清苑叫自己,顾长远面带难色道:“夫人,不让清苑去,是不是有点过了,再说了,那是岳父的寿宴,如果清苑不去的话,岳父会不高兴的。” “她每次去了,我父亲也没见的有多高兴,所以,如果学不好的话,我们自己去就好,她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反正那种场合,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更清净。” 顾清苑听了,眼里冒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只咬牙道:“好,你让我学,我就学,不过,我不让高嬷嬷教我。”顾清苑满脸嫌弃的看着高嬷嬷。 “你不说的话,我本来还没想让高嬷嬷教你,可是现在…。”李娇冷笑一声,“高嬷嬷,在父亲寿宴以前,你给我好好的教大小姐规矩,绝对不能有一丝的懈怠。” “是,夫人。”高嬷嬷在顾清苑恼恨的眼神中,面无表情的应道。 聘来院 回到聘来院后,顾清苑屏退屋里的丫头,只留下随着自己而来的高嬷嬷。 顾清苑转身看着跟着自己身后,垂首不语的高嬷嬷,微微一笑,“嬷嬷,日后就有劳你了。” 高嬷嬷抬头,看着和在栖霞阁完全不同的顾清苑,眼神一亮,恭敬道:“老奴定当尽力。” “嗯!”顾清苑看着高嬷嬷,淡淡一笑,有些事情,也许,从她的口里也许才能得到更真实的答案。 ------题外话------ 亲们,家里停了两天的电,今天晚上刚来电,宽带却又连不上了,我滴那个天,我这是什么命呀!泪奔,两天都是在网吧写的,亲们,抱抱安慰一下,苦命的我吧! 章节目录 第二十九章李娇 > 李丞相府 李家大爷李瑾当天的差事结束,回到府里梳洗一番,坐在外间的椅子上,接过李家大奶奶递过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道:“今天可去顾府了?” “老爷吩咐的,我那里敢忘记,一大早我就去过了。”大奶奶笑道。 李瑾听了点点头,“清儿受伤的事,顾老夫人可有说什么?” “没说什么,老夫人还是挺通情理的。”大奶奶神色自若道。 “那就好,可不能因为这样的事,让顾家对我们生了什么间隙,累的妹妹在中间难做就不好了。” 李瑾话语里对李娇的疼爱,让大奶奶眼里闪过阴森,却又在李瑾看过来的时候,隐没无踪,只留温吞得体的笑意,“是,妾身知道,断然不会连累妹妹的。” 李瑾含笑的看了大奶奶一眼,眼里透着满意,“你见到清苑了吗?她恢复的如何?受伤的地方可有什么大的妨碍?” “见到了,清苑挺好的,已没什么事了,人也很精神。” “那就好。”李瑾听了放下心来,张口道:“娇儿呢?她身体如何?” 大奶奶听李瑾的问话,眼神微闪,面带惋惜道:“妾身这次去,没去见小姑。” “什么?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去见见她?”李瑾听了眉头皱了起来。 李瑾带着一丝斥责的话,让大奶奶把指尖刺进肉里,才能不至于让她失去理智,保持着神色如常的样子,道:“妾身本来是准备去看小姑的,可是高嬷嬷说,小姑子身子疲累,正在休息,妾身听了怕影响她,就没过去打扰,也就没去见她,夫君,是妾身有些思不周了,当时,怎么能也该等等的,等小姑子休息好了,去见她一面的。” “算了,你也不用自责了,你的想法也没错,娇儿身子不好,你不去打搅她也是对的,再说了,过几天父亲寿宴的时候也就能见到她了。” 大娘娘看着李瑾缓和下来的脸色,感受着身体的刺痛,冷笑,自己是见了高嬷嬷没错,可事实上,她是来请自己去见李娇的,是自己不愿意去见她,也没觉得那里做错了,自己堂堂丞相媳妇凭什么要处处迁就她一个侍郎夫人。 而且,现在自己既然敢这么说,把一切都推到高嬷嬷的身上,自然也已经根据高嬷嬷的秉性,断定了,她不敢把什么说透,只会瞒着哄着她家小姐,绝对不会牵连到自己,所以,自己没什么不敢说的。 停顿了一会儿,李瑾忽然感慨道:“要说娇儿她虽然是相府小姐,却也是个命苦的孩子,母亲在娇儿刚记事的时候就不在了,可怜娇儿那个时候还那么小,经常半夜惊醒,哭着,喊着找母亲,那样子我现在想起都觉得心酸,再加上,父亲那个时候忙,也顾不上她,家里的那些姨娘又有那个是真心待她的,而我和二弟又都是男子,就是想照顾她,也是有心无力,这些事每每想起,让父亲和我,都觉得愧对娇儿。” “夫君,你别这么说,你和公公还有小叔,把小姑子照顾的很好,她不应该埋怨你们的。”大奶奶虽然极力忍住心里的不忿,可嘴上还是会忍不住说出了“埋怨”二字,期盼着让李娇在李瑾心里,留下没良心的种子。 李瑾听了,摇摇头苦笑一声道:“娇儿,她从来没有埋怨过谁,是我们自己觉得对不住她而已。” 大奶奶听着,知道李瑾并没有听出自己话里的深意,眼里闪过失望,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因为,她很清楚李娇在李瑾心里的地位,自己如果说的太明显,或者说的太多了,一定会惹得他对自己不喜,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因为清楚那个对自己才是重要的,所以大奶奶不再继续挑拨,只是轻笑道:“夫君,你不要感到内疚,小姑子当姑娘的时候,有你和公公宠着,现在出嫁了又有夫君宠着,小姑子她是有福之人,你不要太挂心了。” “是啊!你说的对,那些不好的事已经过去了,娇儿现在过的好,才是最重要的。”李瑾说着,拍了拍大奶奶的手,“都说长嫂如母,这些年,也多亏了你对娇儿的照顾,才让娇儿失去母亲的日子里,不至于有太大的缺憾。” “夫君说那里话,这不对是我该做的吗?”大奶奶欣慰,心里暗道:李娇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有点用处。福寿阁 第二天老夫人刚起身,听了齐嬷嬷的禀报,皱眉道:“你说,媳妇为了她父亲的寿宴,让高嬷嬷去教清苑规矩了?” “是的,老夫人。”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决定的。” “哼!她还真是会办事。”老夫人讥讽道:“顾清苑不喜欢高嬷嬷是整个府里都知道的事,她竟然还把她派过去,清苑那个暴躁脾气,能跟着她学好才怪,她这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对了,这事儿,远儿知道吗?” “大爷昨天在夫人那里歇息,应该知道。”高嬷嬷回禀 老夫人听了讽刺一笑,“远儿对她这个夫人还真是够包容的,连这么不靠谱的事也由着她的性子来。” 齐嬷嬷听了垂首应道:“可能大爷和夫人觉得高嬷嬷规矩礼仪做的最好,才会让她去教大小姐吧!” “是呀!她们丞相府里什么都好,就连一个奴才也要比我们府里的好,那我倒是要看看,她能把清苑能被她教多好。”老夫人嘴角带着一丝冰凉。 齐嬷嬷低下了头,没再说话,心里却暗道:老夫人前几日,还说要夫人放下手里的中馈,好好的教导大小姐,而现在夫人真的去管了,老夫人又开始挑刺了,唉!归根结底还还不是因为,老夫人她对夫人不满意,始终觉得夫人这个相府小姐的身份,让她这个做婆婆的不能任意拿捏吧! 齐嬷嬷正想着,就听到外面传来,红缨和二姨娘的声音。 “奴婢见过二姨娘,二小姐,三小姐。” “红缨,老夫人起身了吗?” “回二姨娘,老夫人刚起身,二姨娘,二小姐,三小姐请进。” “嗯!” 外面说话的声音,老夫人自然也听到了,冷笑道:“人家一个姨娘还有小辈都知道,每天过来给我这个老婆子请安,而那个什么都了不得的相府小姐,却连这点规矩都不知道,真是可笑。” 老夫人话音刚落,就看到二小姐,三小姐还有笑意盈盈的二姨娘一起走了进来,二姨娘看见老夫人,赶紧屈膝恭敬道:“婢妾见过老夫人。” “孙女给祖母请安。”顾无暇,顾允儿随后道。 “嗯!都起来吧!” 章节目录 第三十章什么样的人 > 福寿阁 二姨娘笑意盈盈的望着老夫人,道:“最近天气转暖了,老夫人气色也跟着越来越好了呢!是吧!齐嬷嬷。” “是吗?”老夫人抚着自己的脸颊,看了看齐嬷嬷。 齐嬷嬷认真的看了一眼老夫人,点了点头正色道:“二姨娘说的没错,老夫人现在的颜色,是要比冷天的时候好。” 老夫人听了轻笑了下,嗔怪道:“怎么?天气冷的时候,我脸色很难看吗?” 老夫人这好似怪罪的话,语间却没有一点不快的意思,屋里的人都看到的出来,老夫人心里应该挺高兴的。 二姨娘更是明了的很,却圆滑的陪着老夫人做戏,伸手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羞愧道:“你看我嘴巴真是笨,该打,竟然连话都不会说了,婢妾刚才的意思是说,老夫人以前的气色就很好,现在是比以前更好了才对。”说完满脸沮丧的求饶道:“老夫人,你可得饶婢妾一次,要不然,府里的人都会知道,婢妾是个愚笨的连话都说不好的人了。” 老夫人听了脸上的笑意扩大,显然二姨娘刚才那一番讨好卖乖,插科打诨的表演,让老夫人心里舒服极了,老夫人忍着笑,板着脸道:“你这么一说,就更该让府里的人知道知道了,我们顾家的二姨娘可不是她们以为的那么伶俐,她呀!其实可是个笨的。” “老夫人……”二姨娘苦着脸,求救的看着顾无暇道:“二小姐,你不要一直笑,也赶紧替婢妾求求情呀!” 顾无暇听了二姨娘的话,赶紧收住脸上娇柔的笑意,义正辞道:“二姨娘,我可不能帮你,况且,我觉得祖母说的很对,二姨娘刚才的话,确实说的不对,这连我都听出来了。”说着在屋里众人,目瞪口呆的时候,看着老夫人正色道:“祖母明明是变漂亮了,那里单单只是气色变好了,祖母,二姨娘刚才说那话,你可一定要让她好好的反省一下。” 顾无暇说完,老夫人愣了一会儿,忽然笑出声,看着屋里的人,指着顾无暇道:“你们听听,这个小蹄子她竟然戏弄起我这老婆子来了,我看呀!该反省的不是二姨娘,是你这个丫头才对,就你刚才那大逆不道的话,就一定要好好惩治惩治你。” “祖母,人家说的是实话嘛!”顾无暇嘟着嘴巴,道:“说实话还要被祖母罚,我可不依。” “呦!她这是跟我叫上板儿了,你看这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老夫人笑开了脸,嘴上却说道:“齐嬷嬷快,快把这个了不得的二小姐带走,我以后可不要见她了。” 齐嬷嬷听了笑了笑,却没有动,她跟着老夫人几十年了,自然清楚,老夫人什么时候说的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开玩笑的。 顾无暇就急忙走到老夫人的身边,抱着她的胳膊,娇俏道:“祖母,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嘛!” “真的知错了?” “知错了,那,我以后把漂亮祖母放在心里,但是不说出来好不好?”顾无暇看着老夫人纯真道。 “你……。你这小家伙,真是个鬼精灵,就会逗我开心,哈哈。”老夫人伸手搂住顾无暇,大笑道。 顾无暇倚在老夫人怀里,听了老夫人的话,满足的笑了,眼光微转在看到一边顾允儿木讷,且有带着羡慕的眼神时,脸上不自觉的染上了得意,眼里带着不屑。 顾允儿注意到顾无暇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无措的低下了头,心里却冷笑,你再得宠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庶女,想起三姨娘说的大小姐的变化,顾允儿开始期待,顾无暇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二姨娘则是眉目带笑的看着,被老夫人搂在怀里娇美的女儿,心里暗暗发誓:自己这么美好的女儿生来就是要被宠的,是让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绝对不能因自己妾的身份,连累了女儿的姻缘,所以,自己一定要做正妻,李娇她一定要死,顾清苑也绝对不能活,凡是挡路的都不能存活在这个世上。 看了一会儿,二姨娘取笑道:“老夫人,你看二小姐她现在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她这样口不择的,出去还不得丢老夫人的颜面呀!所以呀!婢妾看二小姐也该学学规矩了,你说是不是老夫人?” 老夫人脸上带着笑意,心不在焉,随口道:“可不是,是该学学规矩了,要不然,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二姨娘听了心里一喜,开口道:“老夫人,婢妾听府里的丫头说,高嬷嬷现在好像在教大小姐规矩,要不,让二小姐也去,顺便跟着也学学,要不然……” 二姨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夫人打断了,“要不然如何?” 二姨娘看着老夫人忽然冷下的脸色,笑容僵在脸上,有些忐忑道:“老夫人,婢妾就是觉得……” “觉得什么?觉得我顾家的女儿,要是不跟着李府的那个奴才学学规矩,出去就会丢人了?还是觉得,能教人规矩的除了高嬷嬷,就没别人了,我顾府所有的人,都比不得那个嬷嬷教的好?”老夫人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无踪,看着二姨娘的沉声道。 顾无暇见老夫人突然的变脸,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在听到老夫人毫不留情的斥责二姨娘的时候,急忙开口道:“祖母,你别生气,姨娘她不是故意的,她……” “二小姐,是婢妾错了。”二姨娘制止顾无暇接下来要说的话,起身走到老夫人的跟前跪下,惭愧道:“老夫人恕罪,是婢妾逾越了,婢妾知错。” 齐嬷嬷在一旁看了,暗自摇头,老夫人一直对夫人不满,连带的对夫人带来的人也看不上,而二姨娘现在竟然说要高嬷嬷教二小姐规矩,老夫人当然不喜,会发难了。 老夫人扫了二姨娘一眼,对着屋里的众人道:“有一点儿,你们给我记着,我顾家的人无论是主子,还是丫头,以后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合不合规矩,那也得我顾家的说了算,不是随便哪个外人管的着的,知道吗?” 聘来院 高嬷嬷刚吃过早饭,就来到了顾清苑的屋里,看着窝在软榻上,神情慵懒的顾清苑,眼里透着无奈还有慈爱,放慢脚步走到她的面前,轻声道:“小姐,老奴把寿宴上该注意的事,给你讲讲吧!” 顾清苑听闻,转头看了高嬷嬷一眼,慢慢的坐正身体,轻笑道:“不急。” “小姐…。” 看高嬷嬷不赞同的样子,顾清苑笑道:“嬷嬷放心,我会学,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嬷嬷。” 高嬷嬷听顾清苑说学,松了口气,道:“小姐,你问。” “嬷嬷,你觉得,父亲他,是个怎么样的人?”顾清苑眼神幽深,嘴角轻扬,声音为不可闻。 高嬷嬷怔住,看着顾清苑平淡的面容,有些怀疑,刚才那个说得上是,大逆不道的问题,小小姐她竟然用那么淡漠的语气说出来,这让高嬷嬷心里一缩,在顾清苑不容回避的眼神中,慢慢的垂下了眼帘。 ------题外话------ 亲们,冒个泡呗,打滚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一章被算计 > 婷来院 二姨娘,顾无暇从老夫人那里回到自己的院子,刚走进屋里,顾无暇就对二姨娘满是不快,道:“姨娘,你没看出我只是在逗祖母开心嘛!你怎么就想起跟祖母说,让我去学什么规矩了呢?” 二姨娘看了一眼顾无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你对着屋里正在做事的丫头们,道:“好了,你们都先出去吧!这里有王嬷嬷侍候就行了。” “是。”丫头们应声,鱼贯而出。 丫头出去后,二姨娘转头看着顾无暇,沉声道:“暇儿,遇事,首要的一点都是要沉住气,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都不能急躁,太心急的话只会坏事,这些话我交代过你多少次了,你现在怎么还是这么不看场合,什么话都说?” 顾无暇在二姨娘遣退丫头的时候,就已经也意识到,刚才自己太心急了,所以,这会儿在听到二姨娘的训导后,没有反驳,点头道:“我知道了姨娘,其实那些话,我一直都谨记在心的,只不过,我这次实在是弄不懂,姨娘跟祖母提让我学规矩干嘛?还是跟着那个高嬷嬷学?你明知道那个高嬷嬷对我们可是防备,不喜的很,让她教我,那不是让我去受罪嘛!再说了,我也不觉得我需要学规矩。” 二姨娘听了顾无暇的话,恨得不成钢的点了点她的额头,轻斥道:“你这个傻丫头,你是我女儿,我怎么会送你去受罪?” “那姨娘你是什么意思?”顾无暇不解道。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才会那么说的?” “姨娘,你告诉我嘛!我想知道。” “暇儿,有些事你该自己多想想,不要什么都来问我,姨娘不可能跟你一辈子。”二姨娘语重心长道:“你是个女孩子以后是要嫁人的,到时候所有的事都是要自己去面对的,所以,我现在要你想想,我为什么那么说,目的是什么?” 顾无暇听了二姨娘的话,点了点头褪去眼里的急切,慢慢的定下心来,开始思索。 二姨娘在一旁看着,见女儿听进去自己所说的话,心里欣慰的同时也有充斥着无奈,如果可以的话,自己也想宠着,娇惯着让她无忧无虑的过生活,而不是让她学着挖空心思算计人心,但是,世间的事就是这么残酷,你不算计别人,就等着被被人算计。 李娇就是个列子,她堂堂相府小姐,从小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不知道人生凄苦是什么,所以,她现在才落的那个下场,一个当家夫人还有没有自己一个妾侍来的体面。 二姨娘想着冷笑,没错,自己不是好人,可就因为这样,自己才能活的更好,也能庇佑自己的子女过的更好,如果自己一直善良的话,在那个如狼虎之窝的娘家,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而从那个时候自己也就清楚的知道,要想比别人活的好,就一定要比别人心狠手辣。 聘来院 因为顾清苑的问题,屋里的气氛有些凝滞,高嬷嬷立在一旁神色变幻不定,并没有立刻回答顾清苑的问题,而她的这样态度,却已经让顾清苑清楚的知道,高嬷嬷对顾长远有看法。 不过,就是不知道她的别样看法,是因为感觉到了顾长远对自己异样的宠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才使得高嬷嬷对顾长远这个完美丈夫,孝顺儿子,慈善的父亲,有了戒心呢? “嬷嬷,这个问题很为难吗?”顾清苑轻笑道。 高嬷嬷静静的看了顾清苑一会儿,才开口道:“小姐,为什么想起问这个问题了?” “也没什么,就是有时候会觉得想不明白。”顾清苑平淡道:“在这个家里所有的人,都看的出来,父亲对我是最好的,最宠爱的就是我,包括我自己,也不能说出父亲于我有丝毫的懈怠,凡是我的事情,父亲他就会特别的包容,无论对与错,他都站在我这边。” 顾清苑说着语调不变,可眉眼间,却染上了一丝清冷,“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忽然发现,最受父亲溺爱的我,好像成为了一个最会惹祸的人,而让父亲严厉相待的孩子,反倒变得都比我好,她们会被人夸赞,会被祖母疼爱。”顾清苑说完,抬头看着高嬷嬷,满是疑惑,懵懂,“嬷嬷,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小姐……。”高嬷嬷眼里漫过泪光,心疼,愧疚,自责,担忧等复杂的情绪,看着顾清苑稚嫩的小脸儿,噗通一声跪在顾清苑的跟前,声音里忍不住带着一丝哽咽道:“小姐,老奴对不起你,老奴没有照顾好小姐,老奴有愧……。” 顾清苑望着泣不成声的高嬷嬷,眼神微缩,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起身,伸手扶起她,看着她的眼睛,微笑道:“嬷嬷无需自责,你无愧于谁,以前是清苑愚钝,没有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但是,在往后的日子里,有些事,我不想再重复的发生。” “所以,我希望嬷嬷也能放下过往,坦诚相待,让我们可以绝处逢生,等到柳暗花明的那一天。” “是小姐,只要老奴能力所及的,一定全力为之。”高嬷嬷抹了抹眼角,激动过后,忽然沉重道:“这么多年了,老奴一直在盼着这一天,今天老奴终于盼到了,谢谢小姐给老奴这个机会,让老奴能弥补,不再重复以前的遗憾。” 高嬷嬷异常沉重,压抑的神色,让顾清苑若有所思。 婷来院 顾无暇在一番思索后,神色渐渐清明,看着二姨娘有些兴奋道:“姨娘,你让我去跟着高嬷嬷学规矩,是不是为了让我继续挑拨高嬷嬷和顾清苑的关系。” “为什么这么想?”二姨娘心里有些失望,暇儿还是太嫩了,更深的问题还是察觉不到,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姨娘是担心,顾清苑会被高嬷嬷给影响了,让她对我们有了戒心,不再信任,依赖姨娘了,对不对?” “暇儿只说对了一部分。” “一部分?难道还有别的?” “当然有别的原因。”二姨娘看着顾无暇正色道:“暇儿,自从顾清苑醒来后,你没感觉到,她好像和以前不同了吗?” “不同?”顾无暇怔了一下,道:“没有啊!她还是那样,女儿没感到她有什么变化,怎么?姨娘发现了什么吗?” “嗯!” “什么?” “第一,在老夫人院里那次,你第一次在她的手里吃了一次闷亏,第二,她反常的自己求了禁足,第三,忽然给我送了一个丫头,还有梅香莫名的脱离了我的掌控,第四,她把兰芝给叫了回来,又接受了高嬷嬷教她规矩。” 二姨娘眼神微眯道:“虽然这些事,每一件分开来说,根据顾清苑的说辞都能说的通,也和她往日的作风没有太大的差别,可是,连在一起后,却让我有些心惊,它在告诉我,有些东西,已经变了,在不知不觉中,所有的事,我们都棋差一招。” “暇儿,我们被人算计了,而且,这个人不是别人,主导这个一切的很有可能就是,顾清苑。” 二姨娘话落,顾无暇摇头无法相信。 章节目录 第三十二章毁了她 > 顾无暇摇头,脸上满是不信,好笑道:“姨娘,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顾清苑她……就凭她那个笨脑子,我不信,姨娘你肯定是多心了。” “暇儿,这事听起来,你可能觉得我在瞎想,可接二连三的反常,让我不得不这么想,顾清苑她也许变了。”二姨娘皱眉道。 “姨娘,我看你是太紧张了,顾清苑她从小到现在,一直被我玩弄于股掌间,这十几年来,她不要说反击了,对我们除了依赖,连怀疑都没有过,又怎么会突然之间开始算计我们呢?”顾无暇拉住二姨娘的手,笑道:“姨娘,那些事也许只是巧合而已,跟顾清苑没有关系的。” “不,我的分析不会错的。”二姨看顾无暇仍不以为然的样子,认真道:“暇儿,说刚才的那些事,就说小亭子里的事,对于那件事,你也没觉得反常吗?” “没觉得呀!”顾无暇随意道。 “怎么会没有?你不是一直说,顾清苑她心仪李泓吗?所以,你才会特意的去接近李泓,目的不就是为了刺激顾清苑吗?” “是啊!要不是为了看顾清苑憋火的样子,我才不会和李泓说那么多。”顾无暇高傲道。 “那,你这次在小亭里和李泓吟诗作对,可看到顾清苑发火了?她事后可有找你的麻烦?”二姨娘反问道。 顾无暇听了一愣,小亭里的事再次回到脑海里,顾无暇脸上的笑容消散,有些迟疑道:“好像没有。”说完又极力辩解道:“不过,她看到李泓的眼神,还是和以前是一样没有改变呀!” 二姨娘冷笑一声道:“眼神能说明什么,最主要的是,她看到你和在一起不但没什么反应,还有让你吃了个暗亏,这却是事实。” “可……可,我还是不能相信,顾清苑她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就通透了,变得那么有心计呢?我不信。”顾无暇猛然站起来激动道:“也许,那些都是别人教她的,也不一定呀!” “你认为,会教她,会向着她的会是谁?” 顾无暇一顿,喃喃自语道:“会是谁呢?顾清苑不喜欢高嬷嬷,她应该不会听高嬷嬷的,夫人和顾清苑既不和,而且夫人也没有那个脑子,不会是她,当然更不可能是祖母,那只有一个人了。”顾无暇肯定道:“一定是父亲,父亲帮她的。” 二姨娘听了和王嬷嬷对视一眼,眼里闪过莫名光彩,嘴角扬起笑意,摇摇头道:“暇儿,绝对不是你的父亲。” “为什么?父亲那么宠爱她,给她出谋划策是绝对有可能的呀!” “这么多年,你还没看透吗?如果你父亲真的那么心疼顾清苑的话,那,他又怎么会把顾清苑推到我的面前,让我来照顾她?” “那还不是因为,姨娘对顾清苑照顾有加,父亲才会交给你的吗?” “哼!你以为我们耍的那些小心思,你父亲当真不知吗?” 二姨娘的话,让顾无暇大惊,“姨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你是说父亲她知道?”顾无暇不敢置信道:“那他还……。?父亲他为什么这么做?” “你父亲为什么这么做,我也一直在猜测,可始终也想不出原因,不过,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的,你父亲这样做,对我们很有利。” 顾无暇怔愣了许久后,忽然大笑起来,看着二姨娘,眼里透着灼人的光彩,“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我们还有什么好顾忌的,顾清苑她已经被父亲舍弃了,我们直接弄死她不就好了,反正父亲也不会在意,干净又利落,永远的除掉这个后患,让我直接成为顾家的嫡女,那样岂不是更好,何苦在这里慢慢的跟她耗呢?” 顾无暇的话,让一旁的王嬷嬷低下了头,暗叹:二小姐真不愧是二姨娘的女儿,虽然现在心计比不了二姨娘,可那份儿狠劲儿,比起二姨娘来一点不差呀! 二姨娘却一点也不觉得女儿狠毒,反而有种孺子可教的感觉,不过对于她的最后那个问题,二姨娘冷笑道:“你都想的到的,我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姨娘,既然想到了,为什么不动手,还让她长这么大?” “如果可以的话,我怎么会容许她长大。”二姨娘咬牙道:“顾清苑的小的时候,高嬷嬷那个老狗,把她护着紧紧的,连一丝机会都找不到,再加上,我那个时候顾忌你父亲,也不敢轻易的动手,而后来,我逐渐明了了你父亲的态度,又挑拨顾清苑和高嬷嬷离了心……” 二姨娘的话,还没说完,顾无暇就急切道:“那就动手啊!还在等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没动过手?” “那她……。她怎么还活着?”顾无暇不懂。 “还能有什么,没能得手。” “没得手,我们可以继续呀!现在动手也是可以的。”顾无暇急切道。 “不行。”二姨娘意外的反对道。 “为什么?”顾无暇激恼道。 “你可能不知道,顾清苑的身边有人保护。” “谁?是谁在保护她?不过,姨娘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顾无暇一惊。 “我自然知道,因为,我曾经在顾清苑外出的时候,找人暗杀过她,可惜的是,去的几个人都死了。” “会不会是意外?” “后来我也怀疑过,是巧合,想着他们也许是遇到了以前的什么仇家,被人给杀了,所有,我就托你舅舅给找了一个既会武艺,又靠的住的人,去试探了一下。” “结果呢?” “事后你舅舅来信说,在那个人靠近顾清苑的时候,他清楚的感到了杀意,这也就说明了,顾清苑确实是有人在暗中保护着她的,而且,据我的猜测,保护她的人,很有可能是丞相府派去的,他们既然让这些人保护顾清苑,想来武艺肯定不低,所以,我们不能再轻举妄动。” “可如果顾清苑真的有人保护的话,那她上次和张小姐动手的时候,怎么会受伤?” “那些人可能对手无寸铁的张小姐没什么戒备,才会让顾清苑发生那样的意外吧!” 顾无暇泄气道:“你这样说的话,我们拿顾清苑岂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怎么会没办法?直接的不行,我们就慢慢毁了她,而这也是我让你去聘来院子学规矩的最终目的,因为,我要确定,顾清苑的反常,是她自己变了,还是高嬷嬷在帮她,她和高嬷嬷到底是真的离了心?还是在跟我演戏?” “姨娘,你该早点跟我说的,让我心里有个准备,那样的话,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在祖母那里好好的说道一下,也不会弄得像现在一样,被祖母一口否决了。”顾无暇有些埋怨道。 “是我有些思虑不周了,不过,现在也不是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虽然你现在去不了了,可有人可以去。”二姨娘阴冷一笑,莫测道。 聘来院 顾清苑正在听高嬷嬷讲有关寿宴,自己要注意的事,就看到梅香走了进来,脸色不是很好。 顾清苑抬眸,道:“有什么事吗?” “小姐,兰香来了,要见小姐。” 顾清苑听了,轻轻一笑,眸如深渊道:“她,可是想重新回来?” 梅香听了一震,惊讶道:“小…。小姐你怎么知道?”是,刚才兰香一来,就跪在自己面前,哭着说,她后悔了,想回来侍候小姐,可这,小姐还没见兰香怎么就知道了呢?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三章透彻 > 高嬷嬷听了顾清苑的话,也有些惊异道:“小姐是怎么知道,兰香会回来的?” 顾清苑平淡道:“没什么好意外的,我在禁足不能出去,而且,我也明确的说过想好好的反省,不想有人来打搅,继而,凭着二姨娘她们的城府还有那多疑的个性,是不会贸然来打搅的,她们担心,老夫人看在眼里会不高兴。” “我这个不争气的孙女好不容易决定改过自新了,不准备继续丢顾家的脸了,二姨娘她们时不时的过来,那就是捣乱,她们是不会因为这样的事,老夫人不喜的,所以,她们轻易不会过来。” “二来,我醒来以后发生的几件事,我想凭着二姨娘的心计,她可能已经察觉了异常,因为,这些事应该都脱离了她的预想的那个结果,再加上梅香的转变,她心里肯定开始疑惑,怀疑了。” “因为兰香的事,她暂时不敢再用这个院里的丫头,而她送丫头的建议,又被我给否决了,这样一来,这个院子里就没有了为她打探消息的人了,我的一举一动她不能清楚的知道,她应该很不安吧!” “现在,她所忌惮的高嬷嬷,也来到了我的院子里,所以,她急了。” 顾清苑慵懒一笑,声音冷道:“而这个时候,兰香就成个了一个最好的棋子,她一个侍候我几年的丫头,不舍得我这个主子,想回来继续呆在我们身边侍候。” “这举动,让府里的人看在眼里,说不定还会觉得兰香是个重情重义的丫头,竟然会舍不得我这个嚣张,跋扈的主子,而不会想到,兰香只是二姨娘放在我身边,一个别有居心的眼线而已。” 高嬷嬷惊叹的看着顾清苑,虽然她知道小姐变了,却没想到改变后的她,对人心竟然看的这么透彻,听完她刚才的那一番话,高嬷嬷只能感叹,她比自己想的更加的通透,而且,她既然知道兰香回来,那么,很显然她心里早已有了相应的对策了吧! 梅香听了崇拜的看着顾清苑,赞叹道:“小姐,你好厉害,什么都想到了。” 顾清苑听了笑了笑,没说话。 高嬷嬷问道:“小姐,你打算怎么处置兰香?” “带她进来。” 梅香本以为,顾清苑已经知道了兰香来则不善,是决计不会见她了,所以在听到这个意外的答案时,梅香忍不住道:“小姐,既然清楚兰香来这里的目的,直接把她赶走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见她?” “这个,我自有用意,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去吧!把她带过来。” 梅香见此尽管心里有疑虑,却不敢再多问,转身走了出去。 梅香背影消失后,顾清苑看着高嬷嬷,吩咐道:“嬷嬷,你去给我拿一样东西过来。” “是,小姐你说。” 顾清苑脸上露出冰冷的笑意,缓声说了三个字。 高嬷嬷听了顾清苑要自己去拿的东西,眼睛陡然一亮,“是,老奴这就去。” 福寿阁 “老夫人,尚书张夫人和张小姐来了,求见老夫人。”丫头对着正在喝茶的老夫人禀告道。 老夫人听了一愣,随即想到什么,慢慢的放下手里的杯子,道:“请她们进来。” “是,老夫人。” 丫头走出去后,老夫人看了齐嬷嬷一眼,道:“嬷嬷,你觉得她们母亲来这里,所谓何事?” 齐嬷嬷听,回应道:“今天既不是什么节气,我们也没有对她们下帖子,她们这样突然前来,老奴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是为了,上次张小姐和大小姐动手一事来的。” 老夫人听了点了点头,赞同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说完有些讽刺道:“不过,如果她们真的是为了这件事来的,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事发后不马上过来,反倒是等了这么久,事情都差不多平息了,清苑也基本恢复了,她们才来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婷来院 顾无暇带着兰溪,急匆匆的走到二姨娘的屋子里面,顾不得二姨娘正在听王嬷嬷禀报什么,打断道:“姨娘,姨娘,我有事情和你说。” 二姨娘看顾无暇很是急促的神情,对王嬷嬷摆了摆手,示意她停下,转而对顾无暇皱眉道:“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姨娘,我刚听说张夫人和张小姐来了,现在在祖母那里,不知道她们是为了什么事来的?我们去看看吧!”顾无暇急切道。 二姨娘听了松了口气,“就这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刚才王嬷嬷已经给我禀报过来。”“姨娘,那你怎么就不着急呢?我们赶紧去看看呀!看看她们来这里干嘛来了?” “无暇,老夫人那里的事情,有些我们知道就好,可不宜什么事情都往跟前凑,什么事对搀和,那样会惹老夫人不喜的,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去不去也没妨碍。” “这还不算是大事?”顾无暇皱眉道:“姨娘,要是她们是为了上次和顾清苑动手的事来的,那……。” “就算是,那又怎么样?你这么急干什么?” “姨娘,你让我怎么能不着急?”顾无暇不安道:“当初关于李泓的那个话题就是我提起的,后来,也是和在里面挑唆了几句,才使得她们两个动起了手的,所以,如果张小姐事后想明白了,把这些跟张夫人说了,她们再告诉祖母的话,那对我很不利。” 二姨娘听了脸色有些难看,斥道:“暇儿,有些事你再心急,再想毁掉顾清苑,可再明面上,特别是在人前的时候,你一定要做一个好妹妹,做一个个大方得体,善良大义的好女儿形象,绝对不能因为一时的痛快,给人留下了隐害嫡姐的印象。” “而且,说话的方式有很多中,有时候说些好听的,照样你达到你想要的那种效果,所以,切忌口出恶,给人留下话柄。” “我知道了,可现在要怎么办?”顾无暇有些不耐道。 “走,去老夫人那里。”二姨娘思索一下,决定道。 “可,你不是说,我们事事参与会让老夫人不喜吗?” “我们去那里,只是因为你和张小姐要好,听说她来了心里高兴,迫不及待的想见她,所以,我们才会冒昧的去老夫人那里打搅的,可不是去参合什么,明白吗?”二姨娘轻笑道。 顾无暇听了点头,高兴道:“姨娘,你真厉害,什么事被你这么一说,就变得天衣无缝,合情合理了。” “所以,你要学的好很多呀!” 章节目录 第三十四章顾清苑的可怕 > “小姐,求你让奴婢回来继续侍候你吧!奴婢舍不得离开你,奴婢从进顾府的那一天,就一直呆在小姐的身边侍候,奴婢一直把小姐当成奴婢的天,也发誓一辈子都要侍候小姐,来报答小姐对奴婢的恩德,小姐,求你不要赶奴婢离开” 顾清苑面色如水,看着一进门就跪在自己面前,开始表忠心,装可怜的兰香,在听了她的话后,挑眉一笑,真有意思,她竟然敢用一个“赶”字。把她去二姨娘那里的根源,归咎为是自己这个主子无情无义,舍弃了她这个忠心不二的丫头,她自己没有一点过失,更不曾背主,她是一个无辜且令人同情的人。 真没想到,她去了二姨娘那里才几天,颠倒是非,抹黑别人的本事可是大有长进呀!也对,在她的心里自己还是任由她人愚弄的主子吧! 兰香情意切切的说完这番话后,低头心里暗道:说这么多,应该足以打动大小姐那个笨蛋了吧!想着兰香的心里开始恼恨,大小姐还真是自己的克星,自己好不容易去了二姨娘院里,还没来的及大展身手,施展一下自己的本事,就因为她的不安分,让二姨娘担心,怕她出事,又让自己回来看着她,自己可真是倒霉。 不过,这也是自己向二姨娘尽忠的一个好机会,只要自己表现的好,把大小姐这边的情况,事无巨细的都报告给二姨娘,那以后二姨娘一定会更加倚重自己的。 兰香心里打着小九九,等着顾清苑叫她起来,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顾清苑竟然没出声,兰香不由得抬头,当看到顾清苑冷冷淡淡的表情后,一愣,随即开始着急,怎么回事?大小姐她没被自己感动吗?难道?她真的不要自己回来? 想到此,兰香心里开始忐忑,这可是二姨娘第一次吩咐自己做事,如果自己没做到,那自己在二姨娘院里的那些丫头跟前,岂不是一点颜面都没有了吗?说不定,还会让二姨娘不喜,想着,兰香急了,跪着挪到顾清苑眼前,伸手拉住她的裙摆,哭着哀求道:“小姐,求你一定要让奴婢回来,要不然……要不然,奴婢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兰香的这句话,让顾清苑的脸色彻底愣了下来,冷笑,先诬蔑,现在开始威胁了,顾清苑扫过被兰香抓在手里的裙摆,面无表情道:“嬷嬷,东西给我。” “是,小姐。”高嬷嬷把手里的盒子递给顾清苑。 兰香,梅香,兰香看着顾清苑手里的盒子,面上均露出不解,不是在说兰香事吗?小姐准备干嘛呢?…。心里的疑惑还没弄清,在看清顾清苑从盒子里拿出的东西后,脸色都变了,竟然…。竟然是……一把匕首,小姐她,拿那个干什么? 顾清苑在她们惊讶,不解的眼神中,无害的笑了笑,在她们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她,手动了,没人看清顾清苑是怎么做的,只觉得眼前一亮,接着是兰香的惊叫声,梅香,兰芝心里一震,急忙看去。 只见,兰香面色惨白的瘫坐在地上,手不停的颤抖着,手里攥着顾清苑的一片裙角,眼睛惊恐的看着顾清苑。 顾清苑见兰香看自己时,惶恐的表情,轻轻一笑,上身向前微倾,靠近兰香,指了指她手里的那块布,无辜而纯善道:“你好像喜欢,送给你了,你高兴不?” 顾清苑的样子,让梅香控住不住的心里开始发颤,身体也微微抖动,脸色灰白,脑海里只充斥着一个念头,大小姐,大小姐她…。她好可怕。 兰香这个时候,对顾清苑的感觉,就不是单单觉得她是可怕了,想起她刚才动手时,自己的手好像被她切掉了的感觉,再看她现在这张带着浅笑,无害的面容,兰香心脏开始急速的收缩,呼吸急促,对于她的问题,拼命的摇头,看着仍然在她手里的匕首,惊慌道:“小姐,你不可以,你不可以杀了奴婢。” 顾清苑一听,挑眉好奇道:“为什么呢?”虽然顾清苑本就没这个打算,毕竟,自己亲自动手杀一个丫头,而且,还在自己的院子,那不是一个聪明的决定,可对于兰香好像很有底气的说辞,顾清苑感到好奇。 而兰香听顾清苑这么问,心里却断定,她是真的准备杀害自己,本来对顾清苑的惧怕,转为不甘,冷笑着,张扬道:“大小姐,我现在算是二姨娘的丫头,你要是杀了我,二姨娘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绝对会为奴婢讨个说法的。” 说着,注意到顾清苑果然不笑了,就连梅香,兰芝也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兰香心里忽然得意起来,她们一定是被自己的话给震住了,也是,二姨娘可是这个家里除了老夫人外,最得意的人了,想着继续道:“而且,奴婢来这里,府里很多人都知道,要是奴婢出了事,那肯定就是小姐害的,还有就是,哪怕奴婢有一点的损伤,大小姐你也是脱不了嫌疑的。”说完,嚣张道:“所以,奴婢奉劝小姐,还是不要动奴婢的好。” 兰香的话说完,顾清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心里感叹,果然没有极品,只有更极品呀! 顾清苑不再说什么,看着兰香有恃无恐的样子,玩转着手里的匕首,没什么兴致道:“梅香,你去告诉祖母,兰香受二姨娘的指使,竟然拿着匕首行刺于我,我要二姨娘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绝不善摆甘休。” 顾清苑在屋里众人震惊,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气愤而认真的说着瞎话,脸上连一丝不自然也没有,拿出一张纸递给高嬷嬷:“对于这样的丫头,绝对不能再留了,嬷嬷你拿上她的卖身契,找个小厮让他去一趟,再给那里的老鸨十两银子,告诉她,过两天送一个丫头给她,要她好好调教,等调教好了,给我送出京城。” 高嬷嬷听完,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眼睛直翻的兰香,眼里没有一丝的同情,恭敬道:“是,小姐,老奴这就去。” 梅香这个时候真真的庆幸自己当时的选择,也真切的感到,大小姐让的不计前嫌,对自己来说是多么重要。 章节目录 第三十五章收服 > “不要,不要,不要送我去,不要……。” 梅香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灰白,不停挥舞着双手,嘴里不停喃喃着求饶的兰香,眼神有些复杂,看来她就算在昏迷中,人也处于极度的不安中,想必,大小姐的那番话,真的把她吓坏了吧! 梅香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眼神复杂的看了兰香一眼,叹了口气,轻轻唤道:“兰香,兰香,醒醒,醒……”梅香刚唤两声,兰香眼睛就猛的睁开来了,神情却有些呆愣,怔怔的看着梅香。 梅香见此,眉头皱了一下,兰香她…。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想着,欲张口,就看到,兰香神情开始慌乱,人也从床上爬了起来,狠命的抓住梅香的胳膊,如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惊恐道:“兰香,求你救我,救救我,我不要去哪个地方,你救我。” “兰香,你先冷静一下,先……” “冷静?不,我没法冷静,我都要被送到那个地方了?你要我怎么冷静,如果我真的被送到那个地方,我这辈子就完了,我只有死活一条啊!” 兰香说着,见梅香面露出一丝不忍,赶紧哭道:“梅香,我们两个处了这么多年了,虽然有时候有些磕磕碰碰的,可对你,我一直是拿你当姐姐看待的,这个时候妹妹有难了,我知道能帮我的只有你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呀!” “兰香,这事儿真的太严重了,不是我能帮的了得,再说了,我也和你一样,只是个婢女,根本就没有我说话的地儿呀!”梅香无奈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要你太为难,你只要帮我给二姨娘递个话就行,她……” “兰香……你……”兰香的话还没说话,梅香就猛地甩开她的手,站了起来,眼里满是失望,指着她恼火道:“兰香,到了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糊涂呀!竟然…。竟然想着要二姨娘来救你,你还真是…。?” “梅香,我一点儿也不糊涂,这个时候能救我的只要二姨娘了,只要你帮我给二姨娘送个信儿,她一定回来救我的。”兰香自信道。 “救你?她凭什么来救你?”梅香冷笑道。 “她会救我的,因为……” “因为你来这里是她的命令,所以你觉得她会来救你吗?” “你…。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是……”兰香睁大眼睛,怀疑道。 “你想太多了,我留在大小姐身边,不是为了二姨娘,只是因为我自己想呆在大小计姐身边。” 兰香听了她的话一点儿也不信,可这个时候她要用她,所以也不想和她唱反调,只是问道:“那你怎么会知道,我回来这里的目的?” “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劝你一句,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也别把二姨娘想的多了不得,你现在的生死都在大小姐的手上,还是想着怎么求的大小姐的谅解更重要。”梅香诚心劝解道。 “梅香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想帮我,还是在看不起我?”兰香气愤道。 “我和你一样都是丫头,怎么会看不起你呢?兰香,你听我的赶紧去向大小姐认错吧!把二姨娘交代你的事都说了,说不定还会得到大小姐的谅解,饶了你这一次。” “我又没做错什么,要求什么谅解?”兰香愤恨道:“你明明看到了,是大小姐她诬蔑我,设计我的,她自己拿了个匕首出来,竟然要你跟老夫人说,我要刺杀她,还嫁祸到二姨娘的身上,她才是那个最毒的,枉我侍候她这么多年,最后竟然落的这个下场。” 看着兰香完全不知悔改的样子,梅香叹了口气,站起来,脸上的表情淡去,冷声道:“兰香如果你执意如此认为,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梅香,你这是不准备管我了是吗?”兰香看着要离开的梅香,冷笑着威胁道:“难道你就不怕,我把以前你做过的事都告诉大小姐,你也落的跟我一样的下场吗?” 梅香听了脚步一顿,转头,看着兰香神情莫测。 兰香见此,威逼利诱道:“当然了,如果你帮我这度过这次难关,我可以保证,以前的事大小姐永远不会知道。” 梅听了笑了起来,缓缓的转身,走到兰香的身边,在兰香得意的神色中,轻声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以前做的事,我自己完完本本的都已经告诉大小姐了,所以,就不劳烦你了。”梅香说着,看兰香僵在脸上的笑,继续道:“兰香在这个大宅院里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单纯呢?” “你就算没行刺大小姐那有如何?可只要大小姐开口说了是你做的,那你就一定是你做的,你是决计逃不开的。”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兰香看着梅香莫测的神情,想起顾清苑把玩儿匕首的样子,心里颤了一下,背脊一凉。 “兰香,你可知道,只要大小姐她轻轻的刺一下自己的手指头,那,就会成为你刺伤的铁证,而兰芝,高嬷嬷还有我,就是人证,我们会告诉老夫人,你已经坦白了,是二姨娘指示你做的。”梅香无视兰香变得死寂,激动,恼恨等表情,沉声道:“人证,物证聚在,兰香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而且,就算你说了,又有谁会相信你?” “这件事这样发展下去的话,二姨娘为了摘清自己,只会想法,让你更快的死去,悄无声息的死去,好把一切都推到你的身上,你明白吗?而你,从头到尾,只是她的棋子罢了。” 聘来院 “怎么样?”顾清苑看到梅香,淡淡道。 “回禀小姐,奴婢按照你教的,都说了。”梅香应着,看着神情淡淡的顾清苑,眼神满是敬畏。没错,那些话,都是大小姐事先交代给自己,最让自己惊叹的是,大小姐连兰香的反应都猜的分毫不差的,此事后,梅香觉得,小姐的谋虑,深不可测的程度,不是自己可以想象的。 “小姐,兰香想见你。”兰芝这个时候走进来禀报道。 顾清苑听了不意外的笑了笑,却冷淡道:“告诉她,我没空,让她回去。” 兰芝,梅香听了有些意外,她们本以为,小姐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收服兰香,而现在兰香已经悔改了,时机应该到了,小姐为什么又不见她了呢? 对于她们不解的眼神,顾清苑自然感觉到了,可却不想多说,因为,自己知道,收服一个人并不容易。 不是什么都可以垂手可得的,机会,更不是只要你低头就会有的。 所以,要等,要在她最绝望,最灰暗,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再伸手你的手,那样,她才会体会到那份儿难得,她才会知道珍惜,不会轻易的舍弃,也不会再轻易的去背叛。 虽然,兰香只是自己暂时用得到她。 章节目录 第三十六章心机 > 福寿阁 张夫人带着张小姐,进屋后和老夫人相互寒一番后,在老夫人招待下,二人并肩在老夫人的下首坐了下来。 不过,坐下后,张夫人并没有直接说自己的来意,只是不痛不痒的笑着说些,客套的吉祥话,而对于,张小姐和顾清苑前不久发生的动手一事,只字不提,就像不知道一样。 张夫人不先开口提起,老夫人亦然不会主动的去问,神色自若的和她谈笑着,可却已然从她比往日都要放低的姿态中,还有她甚为恭维的态度,了然了她来此的目的,自己也想看看,她们张家对打架一事,要给自己什么样的说法。 而张夫人的到来,也让老夫人感觉到,当时,没急着把顾清苑送去庄子上,也并没有做错,最起码,挽回了些顾家的颜面,想着,老夫人嘴角的笑意,添了一丝真心。 张夫人应着话,看着坐在主位上的不动声色的老夫人,暗斥一声:老狐狸。 在发生那样的事后,对于自己的主动登门拜访,她会猜不到自己的来意?竟然这么沉得住气,还有心情和自己说那么些无用的话,连一丝不快的神色都看不到,兴师问罪的话更是一句没。 真是不知道,她这个做祖母对顾清苑那个孙女是完全不在意?还是在这里和自己斗心机? 暂且不论她对顾清苑是什么心态,可现在她这个样,明显是在等自己先开口。 张夫人想着心里暗恨:如果她主动的问罪,自己有很多的说辞,可以为自己的女儿辩解。可是现在她不问,自己可就被动了。 如果是自己先提起的话,总不能直接就为自己的女儿辩解吧!那,看着自己不是来赔不是的,倒显得是来找事的一样,这就和老爷让自己来这里的用意,完全向左了,他知道了一定会说自己不会办事的。 想起老爷的交代,张夫人气恼,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顾清苑好像也已经没什么事了,顾家的人也从来没说过什么,真是不知道,老爷为什么还要自己特地的跑一趟,说些令人憋屈的话。 张夫人纠结着,张小姐同样不快的要命,父亲竟然要自己来给顾清苑那个蠢货赔不是,这真的是对自己最大的耻辱,而且,见母亲一直和顾老夫人说些有的没的,心里更是不耐的很,不懂她为什么不直接说了完事,好快点离开这个让自己一点儿,也不想呆的地方。 老夫人看着张夫人,张小姐的神色,眼里闪过冷笑,不慌不忙的端起手边茶水,抿了一口。就在屋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冷清的时候,一个小丫头垂首走了进来,对着老夫人禀报道:“老夫人,二姨娘,二小姐来了。” 老夫人听了眉头皱了一下,淡淡道:“让她们进来吧!” “是。” 不一会儿,二姨娘,顾无暇就走了进来。 二姨娘脸上带着笑容,和顾无暇一起,对着老夫人福身。 “起来吧!” “是。” 起身时候,二姨娘神色不变,眼睛却快速的扫过屋里几个人的表情,顾无暇有些忐忑。 “这个时候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吗?”老夫人平淡道。 “回禀老夫人,二小姐听府里的丫头说,张夫人带着张小姐来府里了,她一听,可就坐不住了,老夫人你也知道,二小姐她和张小姐一向交好,这知道她来了,非要拉着婢妾来这里见见张小姐不可,婢妾拗不过她,所以,就贸然过来。”二姨娘笑语晏晏道。 老夫人听了,脸上溢出笑容,对张夫人笑道:“我们家这个丫头,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么爱玩儿,让你见笑了。” “老夫人说哪里话?说起你家二小姐,京里那个不赞一句”德才“无双呀!我真是羡慕都来不及了。”张夫人夸赞道,心里却有些不屑,再好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庶女,和自己的宝贝女儿根本没法比。 听了老夫人和张夫人的对话,二姨娘笑了,心也放了下来,听她的对暇儿与往日无异的态度,就知道,无论她这次是为了什么事来的,对暇儿都没有什么妨碍了。 顾无暇脸上也露出了放松的笑意,张夫人的赞美也更让她欢喜在心。 “张夫人过誉了。”老夫人笑了笑。 “母亲,我能和二小姐去外面说会儿话吗?”张小姐在老夫人说完会,忍不住开口道。 “你这孩子,在长辈面前说这话,真是太没规矩了。”张夫人轻斥了句,对着老夫人道:“让老夫人见笑了,这孩子被我和她父亲惯坏了,这么大了,除了爱玩儿,什么心眼也没长。” “张小姐天真无邪很讨人喜欢,再说了,我们大人说话,张小姐听着也无趣的很,会觉得闷是一定的。”老夫人说着吩咐道:“暇儿,那你就带着张小姐在府里好好转转吧!” 顾无暇这个时候并不想离开,打算着,要是她们说起打架一事的话,自己留在这里,还可以辩解几句,可如果出去的话,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了,对自己很不利,所以,在听了老夫人的吩咐后,心里有些着急,反射性的看了二姨娘一眼。 二姨娘注意到顾无暇的神色,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暗斥,暇儿心里真是一点事也装不了,她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更让老夫人起疑吗? 心里虽恼,脸上微笑道:“老夫人你看,二小姐一听你让她招待客人,她紧张的连回答都忘记了。” 老夫人本见顾无暇不回答,还以为她要忤逆自己的命令,这会儿听了二姨娘这么一说,好笑道“你这孩子,张小姐又不是什么陌生人,你紧张什么呀!” “是呀!二小姐,你和张小姐玩儿的那么好,不用紧张的,去吧!带着张小姐好好转转。”二姨娘说着,对顾无暇使了个眼色。 顾无暇会意,急忙道:“是,我知道了祖母,我一定好好招待张小姐。” “嗯!去吧!” ……。 顾无暇带着张小姐刚出老夫人的院子,还没来得及说开口,张小姐(张瑶)就愤然道:“顾清苑那个蠢蛋呢?” ------题外话------ 亲们,可以开始看?冒个泡呗!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七章冤枉 > 张瑶对顾清苑一如既往的厌恶口气,让顾无暇心中满意,脸上却担忧道:“张小姐怎么了?可是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我大姐姐的气吗?” “我不是生气,我是恨。”张瑶想起此行的目的,咬牙切齿道:“明明是那个蠢货先动手的,最后却还要让我来这里给她赔不是,真是可恼。” 张瑶的话,让顾无暇心里一跳,面上惊讶道:“张小姐,你……你是说,你今天来这里是…。是因为打架一事吗?而且,还……还是给我大姐姐道歉的?” 顾无暇说着看张瑶冒火的表情,叹了口气道:“要说,上次的事和我大姐姐有关,我这个做妹妹的理当向着她。”说着有些不平道:“可,要是说句公道的,那也不能全怪到你头上去呀!” “是呀!为什么全怪到我头上。”张瑶不忿道:“就算我做的不对,她顾清苑难道就作对了?我动手了,可她不也动手了吗?为什么现在全是我错了,还要我低三下四的给那个蠢货赔不是?” “也许,是因为大姐姐她受伤了吧!所以才会……。”顾无暇没说完,但是意思却已经明了。 “受伤就有理了吗?再说了,我当时也不过就轻轻推了她一下而已,那里想到她会碰到那上面去?” 张瑶的那句轻轻一推,让顾无暇脑子闪过亮光,心中一动,眼里闪过算计。 口中却满是不解道:“不应该啊!我记得大姐姐当时离那个假山还是挺远的呀!如果张小姐只是轻轻一推的话,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认为我在说瞎话吗?”张瑶激动道。 “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张小姐你别误会,我当然是相信你的,我只是不懂,张小姐轻轻一推,大姐姐怎么就撞到那上面去了呢?” “谁知道她是怎么撞到……”张瑶说和一顿,眼睛猛然睁大。 顾无暇看她的反应,心里暗道:看来,你还没有太笨,“张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呀!我……。” 顾无暇的话没说完,张瑶一下子抓住了她的双手,眼睛晶亮,兴奋道:“我才没有生的气呢!你可是帮我大忙了。”话说完就跑开了。 “张小姐,张小姐……你去哪里呀?”顾无暇叫着,见她头也不回的跑进了老夫人的院子,阴沉的笑了。 兰溪看着张瑶的背影,这个时候已然明白了顾无暇的打算,不由的有些担忧道:“小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顾无暇随意道。 “奴婢怕会牵扯到小姐。” “我可什么也没说,有什么问题,那也是张小姐自己想出来的,跟我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顾无暇说着冷冷的看了兰溪一眼,道:“还是说,你听到我说什么了?” “不,奴婢没听到,小姐什么也没说过。”兰溪赶紧摇头低声道。 “那不就是了,走吧!我们去看戏去。”顺便再加点火。 顾无暇刚走到,老夫人的院子,张瑶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娘,顾清苑头上的伤,根本就不是我弄的,你们可都冤枉我了。” 聘来院 高嬷嬷看着案前,拿着笔不知道在写什么的小姐,关心道:“小姐,你身体好没全好,休息一会儿吧!别累着了。” “不用,我不累。” “小姐还是休息一下吧!一会儿成衣阁的师傅,要来给小姐量身,老奴怕小姐的身体受不住。” 顾清苑听了转头,皱眉道:“量身?要做衣服吗?” “是的,相爷的寿辰马上就到了,可小姐的衣服还没开始缝制。”高嬷嬷说着,看着顾清苑仍被白纱包着的额头,心疼道:“这些本早该准备的,不过,今天就做的话,只要抓紧点儿,应该也不晚。” 顾清苑听高嬷嬷说起相爷,脑海里,自然的涌现出一个威严,不苟笑的老人,这让,顾清苑不由的想起了前世的爷爷,心脏紧缩。 “小姐,你怎么了?可是那里不舒服?”高嬷嬷见顾清苑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急道。 垂下眼帘,遮住了眼里的灰暗,顾清苑低声道:“我没事。” “可老奴看小姐的脸色很不好,要不让大夫过来给看看吧!”高嬷嬷放心不下道。 “不用,我无碍。”顾清苑对高嬷嬷浅笑,安抚,顿了一下,轻声道:“这次做衣服,是所有顾家的孩子都有?还是,只给我一个人做?” “这个……只有小姐和夫人有,其他的人都没有。” 顾清苑眉头微挑,轻笑道:“是母亲吩咐的吗?” “是的。” “父亲也没有吗?” “没有,不过,夫人问过老爷,老爷说他衣服还有新的,暂时不需要做,让你和夫人做就好了。” “是吗?”顾清苑放下手里的笔,眉头皱了一下,神色难辨。 “小姐……”其实高嬷嬷也知道,夫人她这样做很不妥,所以,在夫人这样做的时候,也曾经劝过她,可……唉! “高嬷嬷,你让兰芝现在去成衣阁一趟,告诉那里的师傅,顾家的主子都要做衣服,让她把各个年龄层的料子,颜色,样式都备齐了再过来,特别是老夫人的,多带点颜色来。” 高嬷嬷听了欣慰的看着顾清苑,应道:“是,小姐想的周全,老奴这就去。”说完,听了一下道:“可夫人哪里……。” “如果母亲问起,你就告诉她,这是父亲的意思。”顾清苑平淡道。 高嬷嬷眼睛一亮,脸色却有些复杂,是呀!夫人最听老爷的了,心里不由感叹:日后,如果小姐能护着夫人的话,那才是夫人真正的福气呀! “小姐,老夫人院子里的齐嬷嬷来了,要见小姐。”兰芝这个时候,忽然走进来禀报道。 ------题外话------ 什么样的局在等着顾清苑呢?摸下巴,顾无暇这个坏蛋 章节目录 第三十八章局 > 齐嬷嬷求见?顾清苑听了眉头皱了一下,一般没什么重要事情,齐嬷嬷很少会出现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过,在想起府里今天来的客人后,顾清苑眼睛眯了一下,或则是……想着顾清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对于顾府里的事,自己早就交代过兰芝,高嬷嬷她们,不要刻意的去打探什么,但是,也绝对不能做一个聋子,瞎子,府里的动向要时刻注意着,所以,张夫人和张小姐一进府,自己就知道了。 就是不知道,齐嬷嬷这个时候过来,是否和自己所想象的一样呢? “请齐嬷嬷进来。” “是,小姐。”梅香出去后。 高嬷嬷有些担忧的看着顾清苑,轻声道:“小姐,齐嬷嬷这么突然过来,是不是和张夫人有关,可还是因为打架的事?” “嗯!也许吧!”虽然回答的不确定,可顾清苑的心里却很清楚,齐嬷嬷会来这里,和张夫人的到来有很大的关系。 在顾清苑思索间,齐嬷嬷稳步走了进来,对着顾清苑福身,道:“老奴见过大小姐。” “齐嬷嬷快请起。”顾清苑淡笑道。 “多谢大小姐。” “齐嬷嬷坐,梅香,给齐嬷嬷倒杯茶来。” 梅香还没应话,齐嬷嬷就推脱道:“多谢小姐盛意,不过,不必麻烦了,老奴不能在此停留太久,也就不浪费大小姐的茶水了。” “怎么?嬷嬷有什么要事吗?” “是的大小姐,其实,老奴来此,是奉老夫人之命,请小姐过去一趟,所以,不敢耽搁。” 顾清苑眼睛一亮,看着齐嬷嬷高兴道:“嬷嬷,你是说祖母要见我吗?” 齐嬷嬷看顾清苑的表情,眼神微闪,低头应道:“是的,小姐。” 顾清苑听了笑了,心里已然弄清了些事。 其实,在得知张夫人来此时,自己就曾经揣测过,她们此次进府,是否是为动手一事来的?可,从她们进府到现在,时间也不短了,而老夫人也一直没叫自己过去。 那,就只要两种可能,第一:张夫人她们不为了打架一事来的,老夫人没有叫自己的必要。 第二:是为了那件事,可老夫人不想让自己出现在她们面前,怕自己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所以,也会推脱着,不让她们见自己。 可现在时间过了那么久了,能谈的也差不多都该说清楚了才是,她却忽然叫自己过去了,那,就只能说明一点儿,出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了,需要自己这个当事人,去说明什么了吧!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如果是好事的话,老夫人也是无需叫自己的,在老夫人的心里,像自己这么没脑子,脾气又暴躁的人,再加上自己和张瑶的过节,就算是好事也会被自己弄成坏事吧! 顾清苑心里虽然明了,脸上却不露声色,只顾高兴道:“祖母一定是不生我的气了,齐嬷嬷走吧!我这就过去见祖母。” “小姐,请等一下。”齐嬷嬷叫住准备出屋的顾清苑,在她不解的眼神中,正色道:“小姐,有件事,老夫人让老奴事先给大小姐透个信儿。” “什么事?”顾清苑疑惑道。 “大小姐,张夫人和张小姐现在,在老夫人那里。”齐嬷嬷说完,静静的看着顾清苑,眼里闪过探究。 顾清苑笑容褪去,不快道:“她们来干嘛?” 顾清苑的反应,让齐嬷嬷的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心里暗道:难道说,前几次的事真的而只是巧合吗? “大小姐,张夫人过来是为了上次,张小姐和大小姐动手的事来的。” “是吗?怎么说的?” “张夫人开始的意思应该是来给小姐表示歉意的,不过,后来,张小姐忽然说,大小姐头上的伤,其实并不是她推你造成的,而是,大小姐自己不小心弄的,和她没关系,为此,老夫人想听听小姐的说法。” “什么?她竟然这么说?”顾清苑恼火道。 “是的,而且,张夫人也对小姐伤重的说法,表示怀疑,她说,如果小姐真的伤的那么重的话,恐怕连命都保不住,哪里会那么快好……” “她…。她们的意思是说,我是装的?”顾清苑咬牙道。齐嬷嬷叹了口气道:“唉!听了这话,老夫人也十分的生气,所以,为了证明我顾家的清誉,表明我顾家绝对没有夸大过小姐的伤,没从来没有借此中伤她家张小姐,老夫人已经派人去请,当初给小姐看伤的大夫了。” 顾清苑听了眼里冒火,心里却冷笑,果然是有趣的事。 这么一来的话,自己的命运,可就都系在那个给自己看伤的大夫的身上了。 那个大夫会怎么说呢?顾清苑眼睛微眯。 想想顾长远的官职,背景,再对比张尚书的,顾清苑挑眉,顾长远好像都差了那么一点儿,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为了那么一点的差距,这个大夫违心说自己轻伤的可能性很大呀! 要是这样的话,那,顾家可就丢人了,老夫人也会恼火吧!自己就会是她泻火的绝对炮灰,下场肯定很惨。 如果这个大夫很正直,说了实话,也不见得会好多少,保不准张夫人会倒打一耙,说顾家和那个大夫是串通好的,在说谎,那,老夫人同样会不高兴,自己的结果同样不会好多少。 这种被动,去跳坑的感觉,自己可很不喜欢呀! ------题外话------ 娃子们,喜欢的记得放入书架哟!打滚,求收藏 章节目录 第三十九章应对上 > 福寿阁 福寿阁里气氛凝重,老夫人脸上的客套的笑容早已消失无踪,神色冷硬,特别是在看到张夫人眼里隐含的笑意,和张瑶嚣张的摸样时,眼里闪过冰冷。 心里冷笑,她们是怎么想的自己可是清楚的很,无非是想把脏水泼到顾家的身上来,用顾家的歹毒用心,来突显出张家的无辜。 张夫人这种明目张胆的算计,实在是欺人太甚,无耻的让人恶心。 顾清苑是怎么伤的,当时在场的人,都清楚的看到了,是她们张家小姐推的,可现在她们竟然敢不承认,还反咬顾家一口,说顾家把顾清苑的夸大其词了,这不是明显的说顾家为人不地道,想抹黑她们张家吗? 老夫人越想越恨,看她们刚进门的作态,自己本以为她们是来低头,赔礼的,可真是没想到,原来她们是来挑衅的。 老夫人心里对张家感到恼恨,对顾清苑也同样感到十分的窝火,觉得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在这个受这份儿窝囊气,想着咬牙:无论这事怎么了,顾清苑都绝对不能再留下了,要不然,自己早晚被她做下的蠢事给气死。 相比老夫人的气恼,张夫人的心里可就笑开了花儿了,如果这件事能有个好结果的话,那自己女儿的名誉可就能挽回了呀! 想起自从顾清苑受伤后,京里就隐隐传出,说自己女儿粗鲁,野蛮,是一个和顾清苑不相上下的蛮狠之人。 当那些话,传到自己耳朵里的时候,自己真是恨不得去撕了顾清苑,女儿家的名声何等的重要,却因为她让女儿落下一个蛮狠的恶名,这,虽然不至于毁了一生,可等到议亲的时候,可是要受到很大的影响的,一般的高门谁家也不会喜欢,一个有这般名声的媳妇。 不过,现在好了,这事算是峰回路转了,张夫人也有些懊悔,也怨自己当初只顾着替女儿担心,着急了,怎么就没想到先把瑶儿给摘出来呢! 当初在场的也都是一些,官职比自己老爷低的女儿家,还有就是一些侍候的丫头,只要自家老爷和他们的父亲打个照应,相信她们是绝对不敢乱说的,那些丫头就更不是问题了,好在现在也不算太晚。 而二姨娘在老夫人和张夫人谈论这件事的时候,一直都只是静静的看着,听着一句也没话也没说过,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无论自己说什么,老夫人都不会喜欢的。 只不过,在想到张瑶她开口的那个时间时,转头看了一边的顾无暇,看着顾无暇为难且带着浓浓担忧的表情,眼神微闪,若有所思。 就在屋里各怀心思的时候,齐嬷嬷走了进来,对着老夫人禀报道:“老夫人,大小姐来了。” 张夫人,张瑶,顾无暇听了,都向着门口看去,等待着顾清苑的出现,脸上闪过各种表情,心里各有算计,只有二姨娘,这个时候却看着老夫人,神色有些不安。 老夫人扫了她们一眼,淡淡道:“让她进来吧!” 老夫人话落,门帘掀起,顾清苑走了进来。 可是,当她的身影清晰的映入眼帘后,让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 屋外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她的身上,让她周身镀上了一层耀眼而华丽的光润,映照出她的容颜如花,青丝如墨,一袭淡紫色长裙,在她走动间,如流动的祥云在脚下舞动,高贵而优雅,而被容光围绕的女子,更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亵渎的感觉,气势惊人。 这样的顾清苑让所有人惊撼,不敢直视。 顾清苑注意到她们的神色,眉头轻皱了下,继而平静的走到老夫人的跟前,微微俯身,“清苑见过祖母。” 顾清苑的声音,让老夫人也从刚看到顾清苑的震感中,拉回了神志,轻咳一声,道:“起来吧!” “是,祖母。” 老夫人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与以往无异的孙女,眉头紧皱,刚才她身上那种让自己都感到惊惧的气势,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张夫人也已回过神来,看着站在那里的顾清苑,暗道:顾清苑这丫头好像哪里不一样了?是自己想多了吗? 顾无暇看着顾清心里满满的都是不甘,嫉妒,要说,自己最恨的有时并不是顾清苑她嫡女的身份,而是她那张比自己要美上许多的脸,特别是现在,她受伤后,好像更美了,就连以前那庸俗的气质也变得出尘了,一定要尽快除掉她,一定要。 张瑶恼恨的看了顾清苑一眼,想起自己刚竟然差点被她给镇住了,觉得十分的丢脸,忍不住出声挑衅道:“顾大小姐好大的架子呀!竟然让我们等这么久,不觉得失礼吗?”其实张瑶也知道这个时候她说这话不合适,可是她看到顾清苑就是忍不住。 顾清苑听了挑眉看了张瑶一眼,还没来的及说话。 一边的顾无暇就开口了,出声维护道:“张小姐你别生气,我大姐姐她一定不是故意的,让你和张夫人久等了,我这个做妹妹的替她赔不是。” 可真是个好妹妹,真是名不虚传的温柔,知礼的顾家二小姐呀!这般圣母的作态,还真是……让自己倒胃口。 顾清苑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二妹妹这么说,可是觉得我是故意让你们等的?心里是否也认为我这个顾家大小姐不知礼数,让你这个妹妹为难了?” “不,大姐姐我没有那么想过,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想表现你自己的大度,借此也让外人觉得我狭隘,对吗?”顾清苑毫不留情,一击即中顾无暇的心思,让她面色一白。 “顾清苑,你太过分了,顾二小姐她是在帮你,你怎么能……。” “张小姐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吗?我顾家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张姓的人来管。”顾清苑说着,嗤笑道:“你一个晚辈,在我顾家长辈面前说三道四,在我看来要说不知礼数,张小姐比起我来怕是更甚吧!” “你……。” 张夫人见女儿被斥,冷笑着开口道:“哎呀!顾老夫人你家顾大小姐和顾二小姐可真是太不一样了,二小姐是那么善良的孩子,可你家大小姐……。”说完看着顾清苑摇头,意思不而喻。 顾清苑看着张夫人轻视的目光,抬脚挡在老夫人面前,轻笑道:“张夫人说的是,人和人还真是不一样,就算是一家人,有的时候也那么不同,张尚书明明是个清正严明的好官,怎么他的夫人就是一个……”说完,看着张夫人摇头,意思同样不而喻。 “顾清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夫人猛地站起来,指着顾清苑火道。 “张夫人这么生气干什么?”顾清苑说着,忽然想到什么,吃惊道:“难道,是我说错了?其实,张大人和张夫人是一样的,都是……” 顾清苑的话,让老夫人愣了一下,而后差点笑出来,这话说的……还真是解气。 张夫人双眼冒火,看着顾清苑那无辜的表情,火气更炽,抬手就对她挥了过去。 屋里众人见此都睁大了眼睛。 ------题外话------ 亲们,抱歉,公众章节规定不能多写,所以,有时一件事要分几章,大家忍耐一下吧!上架就好了,么么 章节目录 第四十章发威 > 顾无暇更是惊呼出声。 在张夫人抬手间,兰芝已然毫不犹豫的挡在了顾清苑的身前,看着向自己挥来的手掌,兰芝闭眼,嘴角却露出放心的笑意。 可过了一会儿,却没有等到预想中的疼痛,兰芝疑惑,慢慢睁眼,却看到自己的身后,伸出了一个纤弱的手臂,手紧紧的扣住了张夫人的手腕,为自己拦下了那马上要落在自己身上的手掌。 兰芝心中一动,急忙回头,只见大小姐神色淡淡的看着自己,脸上笑容褪去,面色如水,“小姐……” 顾清苑没有应,轻轻的推开了她,抬眸看了一眼张夫人,眼如深渊,古井无波。 “顾清苑你……你干什么?还不快放开我。”张夫人被她这样看着,心里一阵阵发颤,背后涌上丝丝寒意,不安的感觉,让她欲挣脱被顾清苑扣着的手腕。 顾清苑看着那只手,轻笑道:“我本以为,张夫人的手,是用来为夫缝衣,教养子女的,却没想道,原来还是用来打人的,呵呵,今天我可真是见识了。” 顾清苑说完,在张夫人恼恨的表情中,放开了她的手腕。 张夫人见顾清苑还算识相,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到“啪”的一声,巴掌声在自己身边响起,一惊,转头看去,只见自己的随身丫头,神情呆愣,睁大眼睛,满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顾清苑,脸颊红肿。 屋里所有的人也都目瞪口呆,她们也完全想不到,顾清苑在放开了张夫人后,眨眼睛就对她的丫头打了一巴掌。 “顾清苑你……。你太放肆了。”反应过来后,张夫人怒道。 顾清苑对张夫人的话,充耳不闻,淡定自若的从自己腰间拿出绣帕,仔细的擦拭着自己的手,直到差不多,才抬眼看着眼里冒火的张夫人,皱眉道:“我只是想跟张夫人学一下而已,可是,没想到,打人后,自己的手也会痛,张夫人你打人的时候手疼吗?” “顾清苑果然是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道我是……。”张夫人的嗤笑刚说一半,顾清苑就接口道。 “张夫人打的,我为什么就打不得?”顾清苑一点儿也不想听她那些难听的废话,一扫刚才轻好语,忽然冷声质问道:“张夫人是想用辈分压我,还是想用张大人的官职来压我顾府。” “张夫人和张小姐今天来府做客,我们顾家一直以礼相待,就算我曾经差点命丧张小姐之手,我顾家亦没对你们说过一句,要追究的难听话,顾家上下更没有因此事,对你们有丝毫的怠慢。” “可你们呢?对我这个身上带伤,却依然前来拜见的伤痛之人,张小姐开口就是挑衅,诬蔑于我,张夫人更是辱骂,动手一样不落下,这就是你张家女儿的教养?这就是你这个尚书夫人的的权力吗?” “哼!如果这样的话,我这个嚣张,跋扈之人对你们张家的教养,还真是看不上,也不屑的很。” “你们如此,让我倒是更想问问张大人,他身为朝廷命官,受着君恩,管制一方土地,为人理应严谨,公正,大义才是,可为什么她的女儿却这么的无礼,夫人为什么这么嚣张,他的为父之道在那里?他的为夫之道又在那里?如果他连一个小家都管不好,那他又有何能力管制好那一方百姓?他又有什么资格为我皓月效力?” 顾清苑的的话,让张夫人恼恨,冒火,震惊,更有一丝慌乱在她眼底流动。 屋里的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顾清苑,不知该如何反应,心里只有一个感觉,这个疾厉色,句句如刀的人,真的是那个冲动,暴躁的顾清苑吗? 顾清苑淡漠一笑,掷地有声道:“张夫人,我顾家的门不是那么好踩的,我顾清苑的脸也不是你能打的。” “张瑶动手推我,致使我差点命丧于她,我顾家没追究那是我们大义,可现在你们既然不领情,妄想倒打一耙,一点不顾忌两家相交的情义,那我顾家又凭什么要顾着你们的颜面?” “齐嬷嬷。”顾清苑忽然唤道。 齐嬷嬷忙从震撼中回神,看着顾清苑十足的恭敬道;“老奴在。” “你叫上几个小厮,马上出府,去一趟御史府,告诉洪御史,顾家有人闹事,麻烦他过来一趟。” “另外,本小姐另有冤情要述,告诉他,张家小姐张瑶,于浩瀚七十年,四月五日巳时,在张府花园之中,曾张口诬蔑李家二公子,继而在我这个表妹出于亲戚情谊出维护的时候,张瑶不服之下,对我大打出手,导致我撞在假山之上,造成重伤,人证,物证俱全,看他这个御史是否要管?” “当然,如果他正巧有事的话不能管的话,那,本小姐就上金銮殿告御状,此事不给我个公道的说法,我顾清苑,绝对不会善、摆、甘、休。” 顾清苑话落,屋里一片死寂。 句句如针,针针见血,每个字敲在心上,让人沸腾,让人胆颤,震慑人心。 老夫人震惊,顾无暇不敢相信,脸色难看,二姨娘低着头,让人看不起神色,但是,紧握的双手,让人知道她的内心也不平静。 张夫人的神色很难看,眉心猛跳,心里快速转动,惊异不定,如果那个老嬷嬷真的把顾清苑的那些话一直不漏的说给洪御史,他是一定会来的,毕竟要是顾清苑真的捅到金銮殿的话,他这个御史就是失职,可,要是他真的来了,那自己可真的要丢人了,而且最重要是,老爷要是知道自己没按照他的话办,那,他一定会恼了自己的。 想着,张夫人咬牙,自己本只是想为女儿正名而已,谁要闹得那么大…。就在张夫人思索应对之策的时候。 张瑶跳出来不服道;“好啊!那我们就上金銮殿,你以为我怕你呀!” “瑶儿,住口。” “娘,你不用担心,就是去金銮殿我也不输理,我刚就说过了,我当时只是轻轻的推了她一把,她却撞到离我们那么远的假山上,只能说,她会受伤是她自己不下心和我根本就没有关系,可现在却把一切推到我身上,我才是那个最冤的。”张瑶理直气壮,有恃无恐道。 “瑶儿,不得无礼。”张夫人轻斥。 转头对老夫人扬起一抹略显僵硬的笑意,道:“顾老夫人,你们家顾大小姐还真是伶牙俐齿呀!刚才那些话,还真是不知说什么好呢!不过,也许是晚辈刚才做事的有些欠妥,让顾大小姐误会了,但是,请老夫人一定要相信晚辈今天来这里,绝对没有一点儿要挑衅的意思。” 老夫人看着张夫人眼里闪过讥讽,真是给脸不要脸,一开始如果就这态度,现在又何苦在这里给自己找台阶。 “老身也觉得,张夫人不是那种会做出这么没道理,没礼法的事情的。”老夫人不阴不阳的回损了她一句。 顾清苑看着,听着不再开口,这个时候是让老夫人泻火的时间,自己的戏已经快结束了,到了自己看戏的时间了。 ------题外话------ 推荐精品美文,重生天才寡妇文爱吃肉的森森 女强,励志,爽文再次醒来,她穿越成了克命寡妇! 出身富贵,却也因富贵而被人步步算计。 生母不在,继母不爱, 亲戚又各怀鬼胎,至于唯一宠爱她的父亲却又… 总之一个比一个难缠,既然好人难做,那她就顺心而行,为了活下去,谁也休想害她分毫! 将她扫地出门又如何? 能赚钱养家才是王道,最美不过真金白银! 谈感情?很伤钱的! 求爱?可算命的说她命太硬,不宜婚嫁… 什么?不信?那要试试看吗?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一章到来 > 老夫人明褒暗嘲的回应,让张夫人本就僵硬的笑容,又添了一层难堪,心里冷笑。 要说,顾家虽然和老爷的官职不相上下,可顾明远这个刚上任不久的侍郎大人,如何能跟久居尚书之位,已经在朝堂站稳脚跟的老爷相提而论,更何况,张家的底蕴也本就比顾家要厚实的多,这样的情况下,只要不是傻子,就绝对不会跟比自家强势的家族对上。 所以,对于顾家自己没有太放在心上,而从顾家对自己一直都恭敬的态度来看,他们也是明白的,所以,才会在顾清苑受伤的事上,没有多说过一句话自己家的不是,可现在却顾清苑的一番话,让顾老夫人也开始对自己不那么客气了呀! 张夫人想着,心里很是不快,可张夫人毕竟也不傻,虽然不高兴,可想想现在的形式,还有来时老爷交代的话,张夫人迅速收敛心思,抬首看向顾老夫人真切道:“老夫人瑶儿和顾大小姐因为上次的误会,所以,刚才看到顾大小姐有些激动了,说话有些欠妥当,还请老夫人不要怪罪。” “老身自然不会给一个小孩子去计较什么,张夫人大可放心。”顾老夫人淡淡道。 顾清苑在一旁听了,淡淡一笑,只是对老夫人不好意思,可对自己这个当事人,却没有一点歉意呀!呵呵 “老夫人说的是,小孩子怎么能给她们真的计较呢!她们毕竟都还小,没有经历过那么多,说话,做事,很多时候都太冲动了,所以,还是要我们这些长辈在身边看着。” 如果真的不计较,那又怎会为了自己的一句话,就要挥巴掌呢?这话说的,还真是可笑,顾清苑对着张夫人挑眉一笑,眼里闪过趣味。 张夫人注意到顾清的眼神,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却转瞬即逝,心诚意切道:“像顾大小姐刚才说什么叫御史,告御状的,那话可就说的太过了,也说的太严重了,这本来只是你们两个孩子的一点纠葛,却闹到了人前去,那不显得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无能吗?到时候,京里的人该如何看待我们两家?” “再说,顾大人他刚刚上任,就闹出了这样的事,对他的仕途影响可不好呀!所以说,小孩子的心思就是太直了,思虑不够周全,她们就不知道那样做,不但会连累了长辈,就是对她们自己的名誉也不好呀!”张夫人真诚道:“老夫人,你说晚辈说的可对?” 说的真好听,心里拿捏的也挺准,确实老夫人是很在乎顾长远的仕途,不过,她这话是否说的太片面了呢?怎么不提提她家张大人的仕途呢?顾清苑觉得好笑。 这些话,就是张夫人不说,老夫人也清楚的很,叫御史,告御状老夫人从来没想过要那么做,只不过,刚才张夫人的气焰太过嚣张,自己也任由顾清苑说了下去,用她的话,打压一下张夫人身上的气焰而已,现在看来,这中间的利害关系,张夫人也明白的很呀! 只不过,有些她却没有承认,这些事她确实是不想闹大,她想闹大的是别的吧! 老夫人点点头,略显冷淡道:“张夫人说的极是,本来这件事,我顾家也从未想过要闹大,老身看着倒是你家张小姐一直不服,觉得心里不平,才会逼的我家清苑说出那些话的,老身没说错吧!”对于张家老夫人其实并不想将其得罪,只要他们张家低个头,让自己心气顺了,打架一事包括今天的事都就此揭过,也不是不可以的。 “是,老夫人说的对,是我家瑶儿冲动了,不过,这也是因为瑶儿心里有疑惑,才会忍不住说出那样的话的。”张夫人叹口气道。 “疑惑?” “是的,这也是这次晚辈来这里的原因之一,晚辈今天过来一是来探望一下顾大小姐,二来呢:也就是瑶儿心疑惑的那个结,她明明就没有用力的推过顾大小姐,可顾大小姐却反常的跌出那么远?还伤的那么重呢?所以……。” “张夫人,你这话可还是在说,我顾家诬蔑你家张小姐了?”老夫人的声音冷了下来。 “不,老夫人不要误会,晚辈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晚辈也只是单纯的想弄个明白而已,因为晚辈是也是实在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我们两家的关系变得疏远了呀!虽然,事发时顾大小姐也有动手,可看到顾大小姐受伤,我这心里还是愧疚的很。”张夫人按了按眼角,很是难过道: “所以,等一会儿大夫来了,让他好好帮大小姐看看伤势,而我呢!也带了很多补药是送给大小姐补身体的,也让大夫看看适不适合给她服用,要是不适合的话,那我不是害了大小姐吗?那我可就更没脸见老夫人了。” 顾清苑听了啧啧感叹,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呀!极品呀! “张夫人还真是心地善良,菩萨心肠呀!”老夫人冷笑,看来她还是没有放弃,说这么多不过就是想那顾清苑的伤做文章罢了。 没错,张夫人就是这么打算的,只要大夫说顾清苑的伤不重,那,自己就可以为瑶儿挽回一点名声,自己女儿可不是蛮狠的人,就是轻轻推了她一下,只是顾清苑运气不好,碰到了假山上,不过,因为瑶儿的力气小,她也只是划破了点皮而已。 “老夫人说哪里话,这不过是我这个长辈该做的而已。”张夫人厚颜无耻道。 “那我们就等大夫过来吧!也好让张夫人放心。”老夫人嘲讽道。 老夫人说完,屋里彻底安静了下来,张瑶本想说什么,却被张夫人用警告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顾无暇这个时候也是不敢贸然再开口,怕顾清苑再说出什么,让自己难以应对的话,心里却祈祷那个大夫能说出自己满意的答案。 二姨娘一直都是默默不语的,只是在看到同样平静不语的顾清苑时,眼神微缩,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 一个丫头走了进来,打破了屋里的沉寂,小丫头好似也感受到了屋里异样的气氛,声音有些颤抖道:“老夫人,李大夫来了。” 老夫人听了,扫了顾清苑一眼,顿了一下才开口道:“请李大夫进来吧!” “是。” 章节目录 第十四二章终于来了 > 顾清苑听了淡淡一笑,这场拉锯战的重要人物重要登场了。 听了丫头的禀报,张夫人的心里也是紧了一下,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反悔的机会了,退缩,就表示自家心虚了,为了女儿的名声只能赌一把了。 这个时候心里也隐隐有些后悔,也许,自己在瑶儿说没有重推顾清苑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不该弄的这么大,也许当时只要对顾老夫人恩威并施一番,想来,让老夫人吐口,顺势接下顾清苑只是轻伤的话,应该也不不可能的。 可现在,因为顾清苑刚才的那番话,已经挑起了老夫人对自己的不满,想让老夫人顺自己的意,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可要是万一那个大夫不识相,说了不该说的话,自己该如何应对呢?要不要反咬,说他和顾家是一伙的?张夫人想着,暗自摇头,不行,老夫人对自己已经不满了,如果这个时候那么做,难保不会把她逼急了,让她做出更不利自己的事。 可如果不那么做的话,那,自己这次做的事,可就真的适得其反了,不但会坐实了女儿蛮狠的名声,也会让老爷知道,自己违了他的意,没有听从他的话,还和顾家闹得更僵了。 难道,闹到最后,要自己给顾家的人低头,服软吗?想此,张夫人咬牙,脸色变幻不定。 老夫人扫过张夫人,注意到她莫测的神色,心里嗤笑,真是没想到,她这个尚书夫人也有忐忑的时候呀!这么看来,刚才顾清苑那些大胆妄为的说辞,还是很有震慑作用的,要不然,她怎么会不安?恐怕还是想着怎么压顾家一头吧! 不过,对于顾清苑到底伤的如何?自己心里还真是没底,因为没亲自去看过,也从未仔细过,只知道她伤了头而已,想着,老夫人的心里有些后悔,不过,不是因为没有认真的关心顾清苑后悔,只是单纯的懊恼,当初该好好问清楚才是,那样,这会儿也不用感到心里没底了。 不过,应该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只要去请人的小厮,把该给的东西都给李大夫了,要怎么说,李大夫他应该懂的。 相比老夫人,张夫人的多种心思,张瑶就简单多了,她坚信自己是无辜的,顾清苑她是装的。 顾无暇本来很是期待的,可现在凝重的气氛,让她猛然想起了某些事,握着锦帕的手紧了一下,转头看了二姨娘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恐慌。 而二姨娘却只是平静的看了顾无暇一眼,微不可动的对她摇了摇头。 顾清苑抬眸把她们的神情,收入眼底,慢慢的垂下眼帘,听着,传来的脚步声,嘴角勾起一抹慵懒且清冷的笑意,好戏开演了。 李大夫随着丫头走进屋里,当看到张夫人也在时,愣了一下,好似有些意外,随后,又赶紧垂首抱拳拘礼,“小民见过顾老夫人,见过张夫人。” “李大夫请起。” “谢顾老夫人。”李大夫起身,虽然心里十分清楚此次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可面上却仍然故作不解道:“不知,顾老夫今天叫小民来,可是家里有谁身体不适?” 李大夫完全不知情的样子,让老夫人神色微闪,语气却很是平淡道:“前几日,我家清苑受了伤,是你给医治的,当时可是流了不少的血呀!想必李大夫应该记得吧!” “是,小民记得。”李达夫人听了心里跳了跳,他知道,顾老夫人这是要自己往重里说。 李大夫听的明白,张夫人通透的很,对于顾老夫人话里强调的不少一词,很清楚她是什么意思,心里冷笑,嘴里却宽慰道:“顾老夫人你可要把心放宽了,不要太忧虑了,你也知道,人有的时候,就算擦破点皮也要流血不少的血呢!所以呀!顾大小姐的伤,一定没你想的那么重的,你说是吧!李大夫?” 李大夫听张夫人隐含警告的语调,眉心直跳,心里大呼倒霉,这事怎么就让自己摊上了呢? 顾家和张家的纠葛自己清楚得,而顾老夫人的意思,和张夫人的意思,自己也都明白的很。 其实,在顾家的小厮对自己说明事由的时候,自己真是不想来,可如果那样的话,又怕同时得罪了她们两家,那,自己以后想要在京里混下去,可就不容易了,可这来了,到底该怎么说呢? “那,我们还是听听李大夫怎么说吧!”顾老夫人沉声道:“毕竟我们都不懂医道。” “老夫人说的是,李大夫那你就说吧!让我这个尚书夫人也听听,顾大小姐的伤到底是重,还是轻。” “尚书”两字,让李大夫头上直冒汗,让老夫人咬牙。 屋里的气氛如在悬在线上的箭,紧绷的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压抑,所有的人都看着李大夫,等着他开口。 而李大夫在各种眼光的注视下,忍不住的腿直打颤,最终咬牙,“顾小姐头上的伤,并没太重,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李大夫的回答,让老夫人的脸猛然黑了下来,厉声道:“李大夫你说什么?” “老夫人,李大夫说顾大小姐的伤一点儿也不严重,跟我想的还真是一样,老夫人是你自己太紧张孙女了,把伤势想的太严重了而已。”张夫人的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满面笑容道。 顾老夫人看张夫人高兴的样子,心里冒火,转而眼睛微眯,对着李大夫低沉道:“李大夫,你确定顾清苑她只是轻伤吗?” “回老夫人的话,顾大小姐的伤势确实不太严重,如若不然,她不会这么快就醒来的。”李大夫顶着压力,头垂的低低的,回应道。 其实心里,李达夫确实对顾清苑竟然这么快醒来表示疑惑,因为根据自己当时的判断,伤到那个程度,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李大夫说的也正是我所想的,老夫人呀!现在听了顾大小姐没有大碍,我心里的重算是好受点了。”张夫人舒了口气,好似她以前真的多为顾清苑担心一样。 张瑶也笑开了脸,得意道:“娘,我就算我根本就没有用力吧!根本就是她自己不小心撞上去了。”说完对顾清苑挑衅一笑。 顾清苑只是淡淡的看了张瑶一眼,脸色平淡如水。 “好了,瑶儿别说了,女孩子家打架本就不对,你没用力就有理呀!” 这句话,怎么听都是说,张瑶没错的。 张夫人说完,指了指自己带来的礼物,笑道:“老夫人,这都是一些补身体的,送给大小姐给她好好补补,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希望大小姐的身体能快点好起来。” “张夫人真是有心了。”老夫人毕竟是经历了很多风雨的人,虽说心里对张夫人恼的不行,脸上却淡淡的。 二姨娘这个时候,没有去看张夫人和老夫人过招,而是,抬眼静静的看着顾清苑。 其实,在李大夫来后,自己就一直注意着她,虽然她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可不知为何,自己就感觉,在这个屋里所有人,都紧张的时候,她好像是最淡然的一个。 虽然,她在李大夫说出那样不利于她的话后,她也是很不可思议的样子,可自己就是感到不安,觉得眉心之跳,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二姨娘皱眉,就在二姨娘满腹不解时,一个丫头走了进来。 “老夫人,李大公子还有祁太医来了,求见老夫人。” 老夫人听了一愣。屋里其他人听到求见之人,也都愣了一下,李大公子和顾家是姻亲,来这里很平常,可祁御医?那个魔少怎么会来这里? 只有,顾清苑嘴角勾出一丝笑意,终于来了。 ------题外话------ 字数超了,坑爹的公众章节呀!亲们看的郁闷,我写的也汗滴滴,还是五千,万更写起来的过瘾呀!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三章白脸 > 顾老夫虽然对李家大公子和祁御医的突然到来有些惊讶,可也知道这两个人不能怠慢了,特别是祁御医,继而赶紧吩咐道:“快请两位公子进来。” “是,老夫人。” 丫头离开后,张夫人看着老夫人,笑容满面,八面玲珑道:“哎呀!晚辈今天来的有些唐突了,没想到老夫人今天邀请的有客人,不过,要说这京里要说谁的面子广,那真的非老夫人你不可了,连祁御医这样高贵之人,老夫人也是一句话,人家就来了拜见了。” 老夫人听了,心里冷笑,她这话听着是恭维自己,其实还不是在说自己倚老卖老,还有,祁御医,那是自己能指挥的吗?她这是在给自己头上扣帽子吧! “张夫人过了,老身今天没有邀请任何客人,祁御医今天过来,实在老身意料之外,但也让老身受宠若惊,心里感到惶恐不安呀!而且,老身身份低微,更是从来没敢想过,要去劳驾祁太医。” 没有邀请客人,可对祁御医就是受宠若惊,对自己竟然只字未提,她这是什么意思?张夫人心里暗恼。 老夫人说完,注意到张夫人虽然脸色如常,可眼里却划过恼意,老夫人就知道她听出了什么,嘴角扬起讥讽的笑意,正色道:“要说让祁御医拜见?张夫人你是尚书夫人,身份比老身要金贵许多,也许你觉得没什么,可老身却从来就不敢那么想呀!” 老夫人的这句话,让张夫人面色微变,真是个一点亏也不吃的老狐狸,祁御医身份特殊,她这话要说传出去,那……。张夫人想着脸色更是难看,本欲再说什么,可看到顾府的丫头已经领着人,进来了。 顾老夫人看到来人,急忙站起来,迎了过去,屋里的人也都尾随而直,包括张夫人也是一样面带敬色的看着来人。 顾清苑站到众人身后,皱眉,从刚才老夫人和张夫人的话语里,可以听出来,祁御医此人非比寻常,而现在看她们,一个尚书夫人,一个是侍郎的母亲,用这样慎重的架势迎接,更加可以确定,祁御医他绝非只是一个单纯的御医那么简单吧! 顾清苑想着皱眉,要说这样的人自己该知道才是,可为什么自己脑海里,竟然对他只有一个模糊的背影,竟然连基本的资料也没有,这是什么原因?是自己接收的记忆不全?还是,前身她本就对这个祁御医没有印象呢? “祁御医,大公子,快快请进,不知道二位今天会过来,有失远迎,真是失礼了。”老夫人笑着客气道。 “顾祖母太客气了,晚辈没打招呼就过来才是失礼,打搅老夫人清静了。”年轻,温润,谦和的男声有礼回应道。 “不打搅,不打搅,祁御医和大公子能来府做客,老身欢迎的很呢!来,来,请坐。”老夫人说着对齐嬷嬷吩咐道:“让丫用上次大爷拿来的茶叶,给客人沏茶,另外,你亲自去厨房一趟,给她们都交代一下,让她们心用准备今天的中饭。” “是,老夫人,老奴这就去。”齐嬷嬷领命,疾步走了出去。 张夫人看老夫人热情的样子,心里不喜,这和接待自己时的差异还真是天壤之别呀! “顾老夫人你忙,小民还有事,就先告退了。”一直在一旁的李达夫人,忍不住有些不自在的开口道。 老夫人听到李达夫人的声音,想起刚才他说的话,对他可是恼火的很,可这个时候有客人在,不宜多说什么,老夫人忍着心头火,冷淡道:“李大夫是大忙人,我也就不留你了,樱桃送李达夫人出去。” “李大夫且慢。”看准备离开的李大夫,温润的男声,忽然出声阻止道。 李大夫顿住脚步,眼里不解,恭敬道:“李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屋里的人看到李智叫住李大夫也有些疑惑。 “不敢说什么吩咐,就是有些事,想请问李大夫。” “小民不敢当,李公子请问。” “顾祖母,李大夫今天过府,可是来给清苑表妹看伤的吗?” “是的,不过,李公子怎么知道的?”顾老夫人皱眉,难道李家在自己家里按了眼线? 李智看老夫人的神色,坦然一笑,诚恳道:“今天贵府的小厮去请李大夫的时候,正巧让晚辈给碰上了,当时,晚辈看他神色匆忙,心里担心府里出了什么事,也就问了一句,所以,才会知道的。” 老夫人听了神色松了下来,笑道:“李公子有心了,李大夫确实是来给清苑看伤势的。” “表妹伤势如何?还好吗?”李智看了一眼在一旁静坐的顾清苑,她安静的样子,让李智眼神微闪,继而,关心道。 顾清苑没有反应,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老夫人见她呆愣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当时流了不少的血,把我和她父亲都吓的不轻呀!这不,她醒后,我们心里有些不放心,就请李大夫过来给她看看,李大夫说她只是轻伤,没什么事。” 老夫人应着,看了一眼,从进门后就一直静默不语的祁御医,忽然,老夫人眼睛猛然一亮。 而在一旁的张夫人,在老夫人说完这话后,猛然想到什么,心里一禀。 “老夫人,你有客人要招待,晚辈家里也正好有事,需要回去处理,我就不在这里给你添乱了,我们就先告辞了。”张夫人突然起身,开口道。 “张夫人,你可不能这样,你特地跑一趟来探望我家清苑,这马上就要到饭点了,你却要走,你这不是打我老婆子的脸吗?还是说,你这个尚书夫人看不上我家的饭菜呀!”老夫人赶紧挽留,笑着嗔怪道。 老夫人听似开玩笑的话,张夫人却知道,她是在讽刺自己。 老夫人看她变的僵硬的神色,不给她推脱的机会,对李智道:“大公子你是不知道,张夫人可是一大早就来看望清苑了,说来惭愧,今天让李大夫过来重新给清苑看伤,也是她细心提出来的,她对清苑真是比我这个做祖母的都细心呀!” 李智听了面色感激,起身对着张夫人抱拳拘礼,“多谢张夫人对表妹的关爱。” “李公子过誉了。”张夫人看着李智温文有礼对自己的样子,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他一定知道顾清苑的伤是怎么来的,可还对这么这么客气,这太反常了。 “李智,你废话说完了吗?” 沉默不语的祁御医忽然开口了,可说的这第一句话,就让屋里的人都噎了一下,不知该如何接话。 顾清苑也忍不住的嘴巴抽了一下,看了一上午的戏,都是唱红脸的,忽然来这么一个唱白脸的,而且,还完全不带妆上阵,还真是让自己惊了一下,此人果然非比寻常呀!想着,顾清苑抬眸。 张扬的红衣,不羁的黑发,俊美无涛的面容,此时,表情略显不耐,剑眉微皱,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微眯的看着李智。 顾清苑看清后,眉毛轻佻,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祁御医竟然这么年轻,最多也只要二十岁,而且还是个美男,无加工,纯天然的美男。 章节目录 第四十四章别动,解开 > 祁逸尘扫过屋内众人看自己时,那种惊异不定的神色,不但没有感一丝的不自然,身体反而闲适的靠在椅背上,嘴角轻扬,露出一抹魅惑的笑意,扬眉:“怎么?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了吗?” 看到他的笑容,顾清苑暗叹,在这无聊的闹剧中,美男的笑容还真是显得特别的赏心悦目呀!欣赏着,眼眸微转。 忽然见顾无暇姿态端庄,娇美更甚以往,张瑶更是含羞带怯,眼睛晶亮,和刚才面对自己时,那种嚣张,不屑的样子相去甚远呀!看来美男不但能吸引眼神,更能引诱心神呀! 李智对祁逸尘的性格还是很了解的,所以,对于他刚才好似训斥自己的辞,并不气恼,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下,应道:“没有,是我说的太多了。” “既然知道,那就快点。”笑意一下退散,祁逸尘毫不掩饰他话语里的不耐。 这个祁御医不但非比寻常,更是喜怒无常呀!众人感慨。 老夫人虽然知道这个祁御医,从来就不是一个按规矩行事的人,可这么直来直去,毫不修饰的说话方式,还真是让自己不知该如何应对,继而,转向李智问道:“大公子和祁御医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办吗?” “顾祖母,其实今天祁御医过来,主要是想看看表妹的伤势。” 李智的这句话,让李大夫差点瘫坐在地上。 “真的吗?那真的是太劳烦祁御医了。”顾老夫人刚才就有这个想法,只是碍于祁御医的脾性,心里犹豫想要不要开口,可没想到,他们今天过来竟然是给顾清苑看伤的。 张夫人心里一跳,特别是看到李大夫突变的脸色,握着帕子的手更是紧了紧,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不让自己露出异样,笑着插话道:“李公子对你这个表妹可真是有心呀!不过,李公子你大可不必如此担心,顾家对你这个表妹可是上心的很,今天不就特意请了李大夫过来嘛!这李公子不是也知道吗?怎么还特意劳烦祁御医再跑一趟呢?” 张夫人说着,轻笑道:“说句不该说的,李公子你这样做,像我们这些知道内情的,清楚你是关心你的表妹,可要是碰上那些不明白的,见人家顾家请了一个大夫,你李家马上又请了一个御医,这架势看起来,还以为你李家担心顾家会薄带顾大小姐一样,你这样会让老夫人难做的。”张夫人说完,见顾老夫人相较刚才,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嘴角的笑意深了些。 张夫人的这番话,让老夫人眉头皱了一下,他李家真的是如此看待顾家的吗? 不过,老夫人也清楚,这个时候不是和李智计较的时候,因为她心里十分的清楚,张夫人这么说的用意是什么,继而撇开对李智的怀疑,对着张夫人淡笑道:“张夫人多心了,李公子她这么关心清苑这个表妹,那是她的福气,我这个做祖母的心里只有感激,不会觉得难做。” “是,是,顾老夫人是个明白人。” 老夫人听了淡淡一笑没有接话,倒是一旁的李智开口道:“顾祖母对清苑表妹一向是宠爱有加,这是京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我李家对此,更是不曾有过丝毫的怀疑,张夫人刚那样说,可是要陷我李家于不义吗?” “李公子你这话就过了,我刚才的话,可是一番好意,而且,你这样的举动,让外人看了可不就是会多心吗?如果不是担心顾家怠慢你表妹,你为什么在明知道顾家请了大夫的情况下,又把祁御医请了了呢?你这不就是……” 张夫人的没说完,就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是本公子自己好奇想来看看,怎么?张夫人你有意见?”祁逸尘忽然冷声道。 祁逸尘突入而来的一句话,让张夫人笑意僵住,神色难堪,可却不敢提出质疑,忍着尴尬,回应道:“臣妇不敢。” 而一直偷偷注视着祁逸尘的张瑶,在听到祁逸尘那句话后,脸色大变,看着祁逸尘的眼神也充满不敢置信,她本以为祁逸尘今天会来顾家,是被李智强拉过来的,可是没想到,他不但是主动来这里的,竟然还是特地来给顾清苑看伤的。 他怎么会特意来给顾清苑看伤?他……难道是因为……不…。不会的,张瑶狠命摇头,像是祁逸尘那么了不起的人,怎么会看上清苑呢?可如果不是,那又是为那般呢? 想着,张瑶狠狠的瞪了顾清苑一眼,一定是她勾引了祁御医。 如果顾清苑这个时候知道张瑶此时的想法一定会吐血,春心萌动的少女,毫无道理可呀!招蜂引蝶的美男,太易给自己树敌呀!多么无辜的自己呀! “祁御医,请听臣女一。”张瑶忽然站出来,对这祁逸尘微微弯腰,清脆道:“祁御医,顾大小姐的伤,刚才李大夫已经给看过了,她已经完全没事了,所以,臣女认为,祁御医没有必要再受累为她看一次,而且,顾大小姐的身体刚恢复,也经受不起这样来回的折腾吧!” “瑶儿,不得无礼。”张夫人斥责道。 “娘,我这也是为顾大小姐好。” “这……。”张夫人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顾老夫人道:“老夫人,瑶儿想的也对,顾大小姐刚好,要是累着了可就不太……。” 张夫人的话还没讲完,顾老夫人还在思索着如何回应。 可祁逸尘已然站了起来,看都不看她们,抬脚直接来到了顾清苑的跟前。 这一举动,让屋里的人一愣,张瑶咬牙。 顾清苑看着眼前闪现的红衣,慢慢抬头,看着眼前之人面无表情的脸,刚欲起身,这位非比寻常的祁御医就蹦出了几个字。 “别动,解开。” 直截了当几个字,让顾清苑的嘴巴歪了一下,大呼,祁大御医你这话,知道是你要给本姑娘看伤,不知道的光听音,还以为你要强了谁。 “兰芝,把你家小姐头上的纱取掉,让祁御医给看看。”李智也走了过来,对着兰芝吩咐道。 “是,大公子。” 章节目录 第四十五章存在 > 轻纱取掉,顾清苑额头之上,发髻之中的伤口清楚的落在众人的眼中,狰狞的伤疤,让所有的人都怔忪了一下,就连老夫人也是惊了一下,竟然这么严重? 刚才李达夫人说顾清苑是轻伤的时候,自己就有些半信半疑,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是轻伤?这样的伤口,连自己这个外行人都可以肯定顾清苑她绝对不是轻伤,他一个大夫又怎会看不出来? 想着,老夫人阴冷的看了一眼,脸色灰白的李大夫,心里冷笑,看来,他是畏惧了张家,帮着她们算计自己了。好,很好,一个尚书夫人爬到了顾家头上,自己为了长远打算,姑且忍她三分,可他一个平头百姓竟然也敢妄想把顾家玩弄在股掌之上吗!真是不知死活。 而张夫人在看到顾清苑的伤口后,眼睛眯了一下,看着正在给顾清苑看伤的祁逸尘,心里慌乱了一下,看来事情不好办了。 而罪魁祸首张瑶,看着祁逸尘的心思,都在顾清苑的身上,心里疯狂的妒忌,只恨顾清苑怎么不再撞得狠点,直接死掉才好。 看着顾清苑的伤,李智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沉声道:“祁御医如何?” “嗯!不错。” 听了祁逸尘的这个回答,众人不解,这是什么意思?是恢复的不错?还是没有什么大碍? “祁御医,你的意思是……?”李智看着祁逸尘疑惑道。 祁逸尘转头看了李智一眼,又看屏住呼吸等待自己回答的众人,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意,嘴里却认真道:“我的意思是,看到有人头上破了那大一个洞,竟然还能活下来,顾大小姐还真是命大呀!不过,总算不枉我来这一趟,如果她只是破了点皮,我还真是失望了,这伤看着挺不错。” 祁逸尘的话,让顾清苑直想翻白眼,咬牙,这厮肯定是吃毒药长大的,说出来的话,毒的让人吐血。 众人的嘴巴也齐齐抽了一下。 老夫人压抑着不适应,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张夫人,转而对着李大夫冷声道:“李大夫,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为什么要害我孙女?” 听老夫人只是质问李大夫,顾清苑冷笑,看来老夫人还是很忌惮张家的。 李大夫噗通诡在老夫人的面前,苦涩着脸,急切道:“老夫人,就是借小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害顾大小姐呀!老夫人这话是从何说起呀!” “哼!不敢?我看你胆子大的的很,你看着我孙女重伤,而不去医治,还敢信口雌黄的说她只是轻伤,你这是不是让她等死吗?你这用心实在是太过歹毒,我顾家和你无冤无仇,对你也是一直信赖有加,可没想到你却要我孙女性命,你……如果今天不是祁御医来了,我老婆子还真是信了你的话,那,我可就真的是害了我家清苑呀!”老夫人悲愤交加。 “老夫人,小民从未想过要害顾大小姐呀!只是小民医术浅显,没能看透顾大小姐的伤势,请老夫人一定要相信小民呀!”李大夫惶恐道。 张夫人注意到李大夫投来的求救眼神,手紧了紧。 老夫人冷声道:“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敢狡辩,我顾家和你打交道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医术如何老身心里可是清楚的很,如若不然,清苑受伤后,我又怎会把你找来,只是我人心难测,你竟然藏了一颗歹心,像你恶毒的人,绝对不能轻饶。” “樱桃,叫几个小厮过来,把他给我送到官府去。”老夫人恼恨道。 “是,老夫人。”樱桃领命匆匆离去。 李大夫听,惊恐的看着老夫人,脸色惨白,反应过来后,开始使劲磕着头,求饶,:“老夫人,求你饶过小民这一次吧!小民不是成心。”李大夫清楚,今天自己做下的事,要是真的被送到官府,凭着顾长远的权势,自己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呀!想着,心里更加的心里慌乱,惊惧。 看着拼命磕头哀求的李大夫,没有人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神色淡漠。 老夫人更是无动于衷,神色冷硬,李大夫见此,知道今天的事,老夫人是彻底恼了自己了,她是决计不会放过自己的,难道自己就这样认了?不行,自己走到这步是为了那般,心思翻转,李大夫忽然转向,从事发后,就一直默不吭声的张夫人。 “张夫人,求你救救我,我不能去官府,进去我就出不来了呀!求你一定要救救我。” 李大夫的话,让张夫人的脸黑了下来,厉声道:“要送你去官府的是顾老夫人,又不是我,你向我求救有何用,真是不知所谓。” “张夫人,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会那么说,还不都是……。” 李大夫话说一半,祁逸尘忽然不耐打断:“吵死了,让他闭嘴。” 李智听此,眼里闪过什么,闪身走至李大夫身边,出手在他身上点了一下,屋里瞬间静了下来。 张夫人松了口气,顾老夫人神情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顾清苑则挑眉,眼里闪过趣味,祁御医果然“非比寻常”,顾清苑的视线刚移开,就感到祁逸尘猛地向她看了过来。 顾清苑垂眸,眼神微缩,心里却多了一份防备。 祁逸尘转头,看着静坐不语,和刚才无异的顾清苑,眼神微眯。 而这个时候,顾家的小厮走了进来,把被李智点穴不能动弹的李大夫,带了出去。 “祁御医,我家清苑的伤势该如何医治?还劳烦你给好好看看。”老夫人满脸担忧请求道。 “祁御医,麻烦你了。”李智附和。 “不用担心,顾大小姐命大,她既然醒了,就没大碍了,好好静养就好。”祁逸尘很是随意的应了一句,说完,轻声道:“不过,我倒是好奇,刚才那个庸医都给顾大小姐用了什么药,把这么重的伤给医好的?” 老夫人听了赶紧道:“清苑,李大夫开的药,可还有剩下?” “孙女还没吃完,都在房里放着。” “兰芝,你快去把那些药都拿过来,李大夫此人心存不良,那些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问题?你快去拿来给祁御医看看。”老夫人担忧道。 “是,老夫人。” “兰芝,你把我最近几日用的无论涂得,喝的药都拿过来吧!”顾清苑在兰芝准备离开之时,淡淡的又加了一句。 而她的这句话,让顾无暇脸色突变。 顾清苑看在眼里,眼里划过冰冷,冷笑,有些事还真存在呀! 章节目录 第四十六章李相 > 李丞相府 李智从顾家回来后,就直接去了李家正屋书房,书房里一个年逾六十,气势威严的老人正在写字,李智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垂首恭敬道:“祖父。” 老人没回应,手握毛笔,聚精会神,雪白宣纸笔走龙蛇,直到最后一笔完成,才放下手里的笔,看了一眼李智,“事情结束了?” “是,祖父。”李智把在顾家的事详细的对老人禀报了一遍。 李相听了眉头皱了一下。 “祖父也不必担心清苑表妹,她的伤势虽重,可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逸尘也留了处方,只要按时服用,相信不久就会痊愈的,而且,逸尘也把李大夫开的那些药带回去了,等他看了,如果有什么问题,他会告诉我的。” “嗯。” 李智看祖父仍然没有松开的眉头,叹了口气,在李家所有的人都知道,祖父对嫁入顾家的李娇姑姑,一直放心不下,特别是近几年姑姑的身体状况,也是祖父的心头结,连带的祖父对顾清苑这个外孙女,也是爱屋及乌的心存怜惜,比对李家的孩子还要更疼爱几分。 所以,祖父才会在知道清苑表妹出事后,前所未有的大发雷霆之怒,把暗中护着她的那些暗卫差点军法处置了,最后在父亲的劝阻下,虽然保住了性命,却也失去了护卫的资格。 “不过,这次也多亏了高嬷嬷,如果不是她机灵来府里报信,并提议让找个御医过去,如若不然,凭着李大夫那句话,还有张夫人那个架势,苑儿恐怕罪也受了,还要吃个闷亏。” 李智想着张夫人说的话,沉声道:“祖父,这次张家做的真是太过了。” 李相听了摇了摇头,面色冷峻沉着道:“张麒年纪轻轻能做到尚书之位,足以说明他可不是个蠢人,这种强压人一头的事,他就是做也会在暗里,绝不会做在明面上,毕竟,顾长远虽不及他,可也是个侍郎,最重要的是,清苑她还是我,李翼的外孙女。” “如果不是张尚书,那就是张夫人一个的意思了,因为,听李大夫的辞,孙儿可以肯定,李大夫和张家确实想算计顾家,可惜的是,李大夫的重要的那句没有说出来,被逸尘给打断了。” 李相看李智遗憾的神色,摇头“智儿,有的时候,话全说透了不尽然都是好事。” “祖父,孙儿不懂。” “慢慢你就懂了,对了,见了逸尘替老夫谢谢他。” 顾家,聘来院 高嬷嬷给顾清苑额头上的伤口,重新包上轻纱,想起那狰狞的伤口,高嬷嬷悲愤交加,心痛道:“小姐你受苦了。” “无碍,嬷嬷不必担忧。”顾清苑轻轻一笑,对于那条伤口并不是太在意, 高嬷嬷看顾清苑平淡的样子,眼睛酸涩,怎么能不担忧呢?大户人家的女孩身体可是金贵的很,身上有个疤痕都在意的不得了,何况小姐的还是在额头上,这,以后肯定会被有心之人拿来作伐子的,高嬷嬷欲,可最后只是化作一身叹息,关心道:“小姐,今天事情还顺利吗?” “嗯!还好。” “那就好,老奴一直担心大公子和祁御医赶不过来,误了小姐的事。” “大表哥他们来到正是时候,这也多亏了嬷嬷。” “主要是小姐思虑周全,老奴就是跑跑腿而已。” 兰芝听了瞪大眼睛,惊讶道:“大小姐,嬷嬷,难道大公子和祁御医今天过来不是巧合吗?” 高嬷嬷看着兰芝纯真的样子笑道:“傻丫头,那里有那么多的巧合,是小姐听了齐嬷嬷的话后,就想到了李大夫或许会说谎,所以,才让去丞相府一趟,请相爷请个御医过来的。” “小姐,你好厉害。”兰芝说着愧疚道:“奴婢今天不但没有帮到小姐,还害的小姐为奴婢担心了。” 顾清苑听了摇摇头没有说话,知道兰芝说的是自己为她挡下张夫人那一巴掌的事情。 高嬷嬷听了心里一紧,皱眉道:“兰芝怎么回事?” 兰芝闻,一下子跪在高嬷嬷和顾清苑的跟前,内疚道:“嬷嬷,奴婢今天没有保护好小姐。”接着把老夫人院里发生的事给高嬷嬷讲了一遍。 “嬷嬷,虽然李大夫那句话,没说出来,可奴婢知道,他肯定和张夫人说好了,算计小姐的,如果不是祁御医他,忽然打断,也许就可以……。” “如果祁御医没有打断,事情会让你更恼火的。”顾清苑看着兰香从来没有的激动神色,笑道。 “小姐,怎么可能呢?如果李大夫说出来,我们可就抓住张夫人的把柄,也就可以,让她和张小姐给小姐赔礼道歉了?”兰芝不懂。 高嬷嬷虽然有些事不会如兰芝说的那么简单,可对于顾清苑的话,也模模糊糊的不是很明白,不过,想着兰芝的讲述,心里不禁唏嘘,如果没有小姐没有事先想到请御医的话,事情还不知道会发展到哪一步。 “这事儿,我以后再给你们说,兰芝,你先去把梅香给叫来。”想起听到拿药时顾无暇变幻的神色,顾清苑眼睛微眯。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七章药 > 婷来院 “姨娘,怎么办?祁御医把我们送去聘来院的那个东西也拿走了,凭着他的医术他一定会发现异样的。”顾无暇神色惶恐道:“那样的话父亲和祖母,也许都会知道我们在中间动了手脚的,姨娘……” “无暇。”二姨娘猛然打断顾无暇的话,深沉而锐利的看着她,继而对着王嬷嬷吩咐道:“出去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来。” “是。”王嬷嬷垂首,疾步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二姨娘和顾无暇。 二姨娘厉声道:“无暇,你先告诉我,今天张小姐会突然那样说,可是你给她说过些什么?” “这个时候,你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解决药的事。”顾无暇急切道。 “看来,真的是你和她说了什么了。”二姨娘看顾无暇的神色心里了然,冷然道:“所以,才会引发后面这一连串的事,无暇呀!你可真是办了一件好事呀!不思虑周全就冲动行事,结果呢?没圈到别人,反倒是把自己个套住了。” 顾无暇知道自己做的事瞒不过二姨娘了,索性承认,可却不服,不甘心道:“没错,张小姐会突然那样说,是我给的提示,可我那样做,还不是为了让祖母更加的讨厌顾清苑,我本想着,就算张小姐不能圆下此事,张夫人一定可以的,而且,事情也确实和我预想的一样呀!” “一样,哼!一样你现在急什么呀!”二姨娘冷声道。 “姨娘,这你也不能全怪我呀!如果不是祁御医最后忽然出现,一切还是很顺利的。”顾无暇恼恨道。 “无暇,你怎么到现在还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呢?你最不该的就是刚和张小姐出去,就鼓动她,让她当时就和老夫人去叫板,她前后转换态度转换太大,只要不是傻子,事后,稍微想想都会想到你身上去的。” “还有,我已经给讲过了,顾清苑现在邪门的很,她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好拿捏了,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还在老夫人面前讲维护她的那些话,这下可好,不但一下子就被她给识破了,她还当着老夫人面,直不讳的都讲了出来。” “无暇,老夫人她活到这个年纪,大宅门里面的是是非非,她经历了很多,就你的这些小心眼,在她眼里根本就是不够看的,你这样做只会害了自己,让老夫人对你起疑,对你不喜欢的。” “不会的姨娘,就算祖母真的猜到了什么,她也该知道,那些事归根结底都是顾清苑惹出来的,她只会更加讨厌顾清苑,不会不喜欢我的。” “无暇你真是太天真了,老夫人是不喜欢顾清苑,可她同样不会喜欢一个想让顾家丢脸的孙女。” “怎么会,祖母她对我一直都是疼爱有加的,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就…。?”顾无暇不信道。 “哼!疼爱你,那是因为你能为她,为顾家争面子,如果有一天你起来歪心,抹黑了顾家的名声,她也会像对待顾清苑一样对你的,不,说不定,会比顾清苑还惨,毕竟顾清苑还顶着一个嫡女的头衔,还有一个做丞相的外公,你,可什么都没有。”二姨娘看着顾无暇受打击,变得惨白的面孔,却无动于衷,冷硬道:“所以,不要把自己在老夫人心里想的太要紧了,你一个庶女,我一个姨娘,如果不是有你哥哥在,在这府里什么都不是。” 顾无暇惊慌,无法相信,自己所引以为傲的宠爱,真的就那么不堪一击吗?老夫人她真的会像对待顾清苑一样对待自己吗?顾清苑想着不寒而栗。 聘来院 顾清苑静静的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梅香,淡淡道:“梅香,没什么要说的吗?” 听了顾清苑的问话,梅香苦笑,其实在祁御医把所有的药都拿走的时候,自己就曾经想过,大小姐是否看出了什么,现在看了,大小姐不但看出来了,也许,所有的事大小姐都已经猜到了吧!想着,梅香叹气,自己当初就不该隐瞒的,明知道大小姐非比以往,却还存着那么点侥幸心理。 “大小姐,奴婢有话要说。”定了定心,梅香抬头看着顾清苑,神色坚定道。 “嗯!说吧!我听着。” “在大小姐受伤的期间,二姨娘曾给奴婢一盒东西,要奴婢每天在大小姐的伤口上涂上一点,说是,去除伤疤的。” “哦!是吗?然后呢?” “奴婢听从二姨娘的命令,曾经给小姐涂过一次,结果…。结果发现,小姐的伤口明显开始加重了。” “你怎么确定伤口加重了?” “奴婢小的时候,因为家里穷,又因奴婢是个女孩,父亲对我很不喜经常打骂,奴婢几乎是在伤疤中长大的,到了最后对于看伤,奴婢甚至比一般的大夫看的还精准,所以,奴婢涂了那个药后,虽然伤口的表面看起来好转了,可奴婢可以确定,伤口里面开始化脓了,这样一来,小姐的伤只会越来越重,甚至会……。” 甚至会死掉,呵呵,二姨娘这心机果然狠辣!不过,现在自己活着,那就是说,顾清苑垂眸,看了梅香一眼,:“为什么停手了?” “小姐,奴婢不傻,如果奴婢一直涂下去,小姐一定会没命的。” “是对我这个小姐不忍心下手吗?”顾清苑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不,奴婢是为了自己,奴婢是自己不想死,如果小姐没命了,侍候小姐的奴婢又怎么可能活的了,呵呵,就算侥幸老夫人和老爷饶了奴婢一命,二姨娘也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梅香果然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顾清苑轻轻靠在椅背上,淡然道:“除了这个,二姨娘就没吩咐你别的吗?” “有,除了这个,二姨娘还要奴婢在小姐喝的药里,换了一味药。” “什么?” “把补血的换成了一枚百年人参。” 一旁的高嬷嬷听了,几乎咬碎了一口牙,心里涌起惊涛骇浪,二姨娘这个毒妇,不害死小姐她是不甘心呀!正是补血的时候,她竟然把补血的拿掉了,小姐受伤后,那么虚弱的身体,怎么能受的住人参来大补。 顾清苑却没什么反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章节目录 第四十八章反应 > 张家 张麒听着张夫人的叙述,眼里满是怒火,嘴巴紧抿,压抑不住心里的狂怒猛地把一个杯子摔在张夫人,张瑶的脚下,怒道:“张岚,我让你去顾家是去平息事端的,可不是让你给我去断案子的。” 张麒震怒的样子,让张夫人脸色一白,张瑶更是吓得往后缩了缩,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老爷,妾身知错,老爷息怒。”张夫人一改在顾家强势的态度,姿态柔弱道。 这么多年了,张夫人对张麒很是了解,知道他最烦的就是家里有事瞒着他,等事发后给他个措手不及,况且,今天的事是根本瞒不住的,趁早坦白更好,最重要的是现在李大夫还在御史的手里,这件事,还需要他来解决。 张夫人垂泪,忐忑道:“妾身知道这样做违背了老爷的意思,可妾身也只是想为女儿挽回一点名声而已,女儿家的名誉大如天,我实在是不忍心让我女儿背负一个凶狠,跋扈的恶名呀!” “哼!你不想,那现在呢?这名声做的更实了吧!”张麒讽刺道:“这就是你的功劳。” “是,妾身做错了,妾身现在也是追悔莫及,老爷恼了妾身是应该的,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步,李大夫他还在御史手里,请老爷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挽回?” “娘,李大夫他在御史手里跟我们有何相干的?现在不是该去找祁御医吗?他知道顾清苑的伤势,只要他站在我们这边,那……。”张瑶听着张夫人的话,很是不懂,忍不住开口道。 “闭嘴。”张麒怒斥道。 “瑶儿,住口。”张夫人异口同声急切打断。 “娘,我那里说错了嘛!祁御医在顾家的时候,明明就是向着我们的呀!如果不是他,那个愚蠢的李大夫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对我们不利的话,所以,女儿想,只要和他说说,他一定不会把顾清苑的伤重的事说出去的。”张瑶想着,心中甜蜜,祁御医他既然帮着张家,那,他也一定不忍心自己名声受损吧! 张夫人听了也是一怔,心思开始活动。 张麒听了张瑶的话,再看张夫人的神色,冷笑道:“怎么你也和张瑶一样的想法,认为祁逸尘是在帮我们吗?” “那他是……?” “如果他是真的帮我们,他就不会打断李大夫的话。” 张夫人听了一惊,“老爷,臣妾不懂,如果他不打断那,李大夫可就把张家给供出来了,那岂不是更难以收场吗?” “无知妇人。”张麒斥了一句,沉声道:“如果李大夫真的供出了张家,那我就可以,以诬蔑当朝尚书的罪名,介入洪御史问案,在暗里施压,情势就可扭转为,我张家是受了李大夫欺骗,才会错认了顾大小姐的伤势,造成了此次的误会。” “可现在李大夫话没说出来,我又何有名头参与进去?而且,在这敏感的时刻,我贸然进入御史府只会给人,欲盖弥彰,以权压人的联想,如果我张家真的这么清白,又何必去在意一个李大夫呢?而且,最重要的是,李大夫的话虽然没说透,可要表达什么,有那个不明白的。” “祁逸尘的话,李大夫的证词,连起来可这是精彩了。” “张家大小姐瑶,凶狠毒辣,致使顾家大小姐差点命丧她手,事后,顾家沉默认下,就顾清苑的外公,连位居丞相之位的李相,对于外孙女受伤一事,也没说过张家分毫辞。” “反倒是张家,傲视无人,不但不承认推过顾大小姐,还联合李大夫一起算计顾家,张岚这就是顾家一行的成效,你可真是好本事呀!”张麒面色阴森,声如寒冰。 张麒的一席话,让张夫人恍然大悟,却面色灰白。 张瑶更是无法接受,神色木然,祁御医他不是在帮自己?他是在帮顾家?这怎么可以,他怎么能这么对自己? 而张麒看着她们惊骇的神色,眼神微眯,祁逸尘,李智所谓的碰巧?真的是巧合吗? 顾家 顾老夫人把今天发生的事对顾长远讲了一遍,而后,看着顾长远皱眉道:“远儿,此事对你可有影响?” “没什么影响,母亲做的很好。”顾长远不管心里想什么,面上永远是一片谦和。 “那就好。”老夫人听了松了口气,静默了一会儿,老夫人谈叹了口气,:“其实,我本想,如果李大夫最后能把张家给说出来,那样我也许我们顾家可以卖张家一个人情,让她们把李大夫带走,这样一来对你也许有帮助,毕竟你现在刚坐上侍郎之位,如果因为这件事,得罪了张家,实在是因小失大呀!” 顾老夫人的一番话,完全没有想过,这样做对顾清苑会如何的不公平。 可对于这些话,顾长远还有齐嬷嬷都神色都没有一丝的意外,老夫人向来把顾长远的仕途看的很重,孙女受点委屈,在她的眼里根本不是什么事。 可这个时候顾长远想的倒不是这些,让他在意的是顾清苑对张夫人说的那一番震慑之。 这些话,看似大胆妄为,浅显冲动,可就是这些话,让张夫人就算没后后来祁御医的出现,也不敢再把事做的太过,另外,也缓和了老夫人心里的怒火,难堪。 而,最重要的是,她拖延了时间,如若不然,祁逸尘和李智就算是来了,事情也都结束了吧! 想着,顾长远神色莫测,也许,有些事是真的在不知不觉的发生着什么改变。 顾府众人各有心思,可却一致的对于顾清苑打架受伤一事闭口不再提起,顾府也好似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转眼之间就到了李相寿辰的前一日 章节目录 第四十九章衣服 > 福寿阁 老夫人看着眼前的衣服,神色冷淡道:“还真是稀奇呀!我那个娇贵的媳妇,竟然还能想起给我这个老婆子做一套新衣服,这让我怎么受得起!” 齐嬷嬷听了笑应道:“老夫人你有什么受不起的,夫人身为媳妇给你做衣服还不是应该的呀!” 老夫人听了冷笑:“应该的?哼!身为媳妇应该做的多了。” 齐嬷嬷听了这话,不再接口,心里清楚,老夫人对夫人积压的不满,一件衣服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不过,对于夫人这次竟然能这么周全的给顾家的主子,姨娘都做了衣服,还是挺意外的。 婷来院 顾无暇看着身上穿的衣服,照了照镜子里面的自己,满脸的不快,对着二姨娘抱怨道:“姨娘,这衣服跟我准备的那套根本就没法比嘛!真不知道她今年发神经,怎么会想起……” “暇儿。”二姨娘略带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姨娘,你紧张什么,这屋里都是我们自己的人,她们不会乱说的。”顾无暇不以为意道。 “暇儿,你心里的想法,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说了出来,只能说你心底实在是装不了事,心思这么浅显,脸上就会表现出不满,你这样会被人……” “姨娘,说说而已,你也真是太小心了。”顾无暇心里有些不耐。 “我这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了姨娘,我以后不说了,不过,这衣服怎么办?难道真要我穿着它去参加寿宴吗?”顾无暇嫌弃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二姨娘听了,打量了一下顾无暇身上的衣服,眉头皱了一下,其实无暇穿上也并不难看,可和那件为了参见寿宴,准备了一个多月之久的衣服相比较,还是差了一大截。 “姨娘,寿宴那天参加的肯定都是京里的名贵,而我一个庶女,身份本就矮了一大截,如果我再穿这件衣服去,还有谁会注意到我,那我去了还有什么意义。”顾无暇说着恼火道:“我看,她忽然给我做衣服,一定是没按什么好心,恐怕是担心我出彩压过她那个女儿,才会给我做的吧!” 二姨娘听了暗自摇头,李娇心里弯弯道道可是没这么多,这也许是高嬷嬷的注意吧! 不过,对女儿这么重视这个宴会的原因,二姨娘还是心知肚明的,她心里恐怕是在惦记着那个人吧! 其实,对于女儿的这些打算,二姨娘并不反对,她今年也十四岁了,差不多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而到了这个年纪对女子的管教就更加的严格了,能出门的机会也是越来越少了。 特别是这次的寿宴,凭着李相在皓月的影响,明天去的身份都是非比寻常之人,如果女儿能在这样的场合博出彩,那绝对是件大好事。 想着,二姨娘点了点头,道:“还是穿准备的那件衣服吧!” 顾无暇听了眼睛一亮,高兴道:“姨娘,真的吗?我可以穿那件衣服?” “有什么不能穿的,做那件衣服不就是为了,那天的宴会吗?” “那,这件衣服呢?” 二姨娘听了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淡淡道:“夫人好不容易给你这个女儿做件衣服,你不去谢个恩,可是说不过去吧!” 顾无暇听了隐隐想到了什么,“姨娘,你是说……?” “我是说,去给夫人请安的时候一定心存感恩,衣服也要精细着点,不要刮着,也别弄脏了,要不然怎么对得起夫人的一片心呢!”二姨娘轻声慢语,眼神嘲讽。 “是,姨娘说的对,我一定好好对待这身衣服。”顾无暇一点即通,明了了二姨娘的话外意,笑开了脸,应道。 “嗯!既然明白,那就去吧!” “是。” 聘来院 中饭过后,高嬷嬷看着顾清苑没有如往日一样进去小睡,而是静静的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高嬷嬷看着顾清苑的背影,心情很是复杂,开始看到小姐的变化,自己感到高兴,欣慰,可现在,心里却感到心疼,特别梅香坦白了那些事后,更感到心酸。 一个天真无邪,心思单纯女孩因为大宅门内的重重算计,成就了现在这个隐忍,坚强,心思缜密的大小姐。 特别是梅香坦白的二姨娘对她做的那些恶毒的事情上,那些事,就连自己这个经历了那么多的人,听了都控制不住的想冒火,可她这个当事人,却一直都是淡淡的,她这样,不禁让自己暗想:小姐是一早就猜到了二姨娘会暗害她,所以不意外,还是,心里已经别有打算,只是不露神色呢? 反正,无论是那种,像小姐这么大的年纪,在经历了那样的事后,却能做到不动声色,足见,心思之重,是自己比不了的。 “嬷嬷。” “大小姐,有什么吩咐?”顾清苑的声音,让高嬷嬷回神,赶紧应道。 顾清苑慢慢转头,浅笑道:“嬷嬷,你说,如果在寿宴上,有人向母亲问候我的伤势,母亲她,会如何?” 高嬷嬷一震:“大小姐……?” 是呀!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呢?对于大小姐受伤一事,为了怕夫人情绪激动,一直都是瞒着她的,如果在寿宴之上,有人忽然这么问,那,夫人可就……。想着夫人那单纯,直接的个性,高嬷嬷不禁捏了把汗。 看着高嬷嬷的神色,顾清苑轻轻一笑,“看来,在寿宴之前,我们也许该去母亲那里一趟。” 章节目录 第五十章上上之策 > 第五十章 高嬷嬷和顾清苑话音刚落,就看到兰芝领着一个丫头神色匆忙的走了进来,没等顾清苑开口询问,兰芝就先一步急切禀报道:“小姐,嬷嬷,出事了。” 顾清苑听,看了一眼兰芝身后的丫头,眉头轻皱,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个丫头好像是母亲院里的,果然。 看到这个丫头,高嬷嬷神色微变,疾步走到她的跟前,冷声道:“兰青,可是夫人出什么事?” “嬷嬷,你快去看看吧!二小姐和三小姐在夫人那里起了争执,夫人现在正在发脾气呢!奴婢等劝都劝不住。”兰青神色满是担忧。 高嬷嬷听此,脸色更是难看,转头看着顾清苑,“大小姐……” 顾清苑知道高嬷嬷想说什么,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道:“走吧!” 顾清苑的话,让高嬷嬷神色一喜,恭敬道:“是。” 兰青看着顾清苑,高嬷嬷走出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大小姐她这是要去夫人那里吗?可,高嬷嬷为什么不是担心,反而看起来还很欢喜呢? “兰青你愣着干嘛!赶紧走呀!”兰芝拉起还在发怔的兰青疾步跟了过去。 高嬷嬷扫过尾随而来的兰青,开口道:“兰青,把事情的经过,跟大小姐讲一遍。” 闻,兰青吃惊的看着高嬷嬷,给大小姐讲? “兰青。” 眼见高嬷嬷眼里闪过厉光,声音里透着警告,兰青震惊,却不敢多问,急忙应道:“是。” 兰青的反应,顾清苑看在眼里,并不感到意外,前身和这个母亲之间,感情可是淡漠的很,除非必要连面都不怎么见,有时候就算是见了,也每次都以不愉快收场,现在自己一副去管闲事的模样,她们看在眼里,也许会觉得自己不是去救场的,而是去看笑话的吧! 顾清苑暗自思索着,耳边兰青徐徐讲述着事情的缘由,听着,顾清苑嘴角溢出一丝冷凝的笑意。 栖霞阁 李娇半躺在软榻上,脸色不是很好,呼吸也略显急促,看着屋里的几人,怒斥道:“真是上不得台面,一件衣服而已,也值得你们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不成体统,你们这样出去还不把我顾家的脸面给丢尽了。” “母亲息怒,都是女儿的错。”顾无暇率先出声,站在李娇跟前,盈盈俯身,楚楚可怜道:“母亲精心给女儿准备了新衣,女儿心里感激,想给母亲谢恩,可没想到却让母亲操心了。” 顾无暇说着抹泪,带着一丝哽咽道:“请母亲体谅,女儿也实在是因为太伤心了,您给女儿的衣服,那么宝贵,可却被三妹妹一下子给弄破了,衣服变成这样,女儿愧对母亲。” 顾无暇的话,让顾允儿脸色发白,满是慌乱,有些不知所措道:“母亲,我真的没有,我就是……。” 顾允儿还没说完,顾无暇就激动道:“三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诬蔑你了吗?如果不是你使劲的拉扯我的衣服,它又怎么会破掉呢?” 说着顾无暇看着李娇,难以置信道:“母亲,当时院里的丫头可都看到了,可没想到三妹妹她竟然不承认,她这样公然抵赖,实在是不把母亲,还有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呀!三妹妹你真的是太过分了。” 顾允儿听着顾无暇一番颠倒是非的辞,垂在身边的手,使劲的握了握,要不然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去抓花她那张装腔作势的嘴脸。 明明是她自己说,她的衣服袖子好像什么问题,让自己帮忙给她看看的,可是,没想到,自己刚拉起她的衣袖,她就猛地后退,开始大声呵斥自己弄破了她的衣服。 可怜自己当时还疑惑衣服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破了呢?哼!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不过就是借机栽赃陷害自己罢了,这会儿更是振振有词的说自己对母亲不敬,她还真是不遗余力的打压自己呀! 顾无暇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你也和我一样是庶女,你凭什么不把我当人看,顾允儿脸上满是仓皇无措,可心里却积压了对顾无暇慢慢的恨意。 顾无暇好似不经意的扫过顾允儿,眼里满是自得,胆小鬼你可怨不得我,要怨就怨你自己倒霉,偏偏选择跟我同样时间来这里谢恩,既然这么巧,我不利用你,利用谁? 李相大寿,要准备寿礼的事,已经让李娇体力透支,这会儿顾无暇,顾允儿的一番闹腾,更让李娇感到身体不适,神色也开始冒火,不耐,就在李娇想发火之时。 一个老嬷嬷的出声提议道:“夫人,明天还要参加相爷寿宴,你今天实在不易太过操劳,要不,依老奴看,这件事就让老夫人处理吧!”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齐嬷嬷。 齐嬷嬷话落,顾无暇自得的神色僵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忐忑,顾允儿垂首眼神微缩,李娇则是不耐的点头,欲应。 只见门帘微动,脚步声响起,众人回头,一个让她们都意外的人,出现在她们眼前。 顾清苑看她们吃惊的样子,眉头轻佻,淡笑道:“二妹妹,三妹妹还在呀!” 齐嬷嬷听了这句话,眼里精光闪过,却不动声色,只是提步上前,俯身恭敬道:“老奴见过大小姐。” “齐嬷嬷也在?”顾清苑有些惊讶道。 “是,老夫人让老奴过来问问寿礼的事。” “哦!” 李娇看到顾清苑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回母亲,兰青说,二妹妹和三妹妹好像发生了什么误会,闹到了母亲跟前,她见了,担心母亲的身体,可又不敢惊扰老夫人,所以,就去我院里禀报了高嬷嬷,而女儿也正巧在旁听到了,也就过来看看。” 顾清苑一番话,让齐嬷嬷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有想到,大小姐竟然这么坦白,毫不隐瞒的就说出了她的来意,而最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些话虽然直白,可却完全滴水不漏。 齐嬷嬷看着神色坦然的顾清苑,心里惊异不定,最近太多的事情,让她开始怀疑,大小姐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是真的愚昧,莽撞?还是,深藏不漏呢? 顾清苑注意到齐嬷嬷惊疑,探究的神色,眼神古井无波,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自己之所以那么说,就是断定了,顾府内院的事,很少会有老夫人不知道的,更何况,这件事动静可不算小,老夫人一定知道了,所以,齐嬷嬷才会同样这么巧合的出现在了这里。 既然老夫人都清楚了,自己又何必去做那个唱戏的小丑,说什么瞎话遮掩呢! 遮遮掩掩,弯弯道道的,只会显示出你心思太多,心机太深,那样只会让老夫人防备,不喜而已,有的时候开诚布公,反而是上上之策。 ------题外话------ 少主,别乱来文锦影此文虽涉及宅斗,但文风轻松,诙谐,值得一看:info470232。html 一品佞臣无耻妃文不良骚年此文女扮男装,男主一定,女强,爽文,:info472751。html 嫡女锋芒文金夕儿,此文涉及宅斗,复仇,励志,女强。:info467723。html 农女小包子养成记文轩辕方梨,此文已经完结,口味略重,yy无限,美男多多,结局一对一。:info458852。html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一章说辞 > 李娇听,很是不赞同,斥道:“你瞎参合什么?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再说了,你能帮上什么忙,不给我添乱就好了。” 李娇的话,让顾清苑嘴角抽了一下,这位母亲真是率真的让自己无语呀! 自己是嫡出的高贵,她们是庶出的低贱,这表达可真是够直白的,扫过顾无暇僵硬的表情,还有顾允儿垂首看不清神色的面容,顾清苑长叹,可这些话,你老放在心里就好了,喵的,为什么要这么毫不掩饰的讲出来呢? 心胸狭隘,歧视庶女,差别待遇,当一个主母被下了这样的定论后,你在这大宅院之内,该如何树立威信? 庶女虽然身份不及嫡出的,可,她们也是顾家的骨血,也是顾家的一份子,你如此这般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不屑于她们,老夫人心里怎么会舒服呢! 哎!在人生这个大舞台唱戏,怎么也得在脸上划几道彩,遮掩一下自己的贪、嗔、痴、表现出自己的真、善、美、就好了。 直来直去,明枪明刀只适合用在战场,而在这人心莫测,算计重重的大宅院中,纯真就等于在寻死,想此,顾清苑眼睛微眯,看着李娇虚弱无力的身子,还有灰白的脸色,瞳孔微缩,或许,可以借机做些什么。 “高嬷嬷带她回去。”李娇淡漠的看了顾清苑一眼,吩咐道。 高嬷嬷闻,走到李娇的身边,给她掖了掖身上的薄被,轻声道:“夫人,大小姐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就让她多呆一会儿吧!再说了,大小姐和二小姐,三小姐,姐妹之间更好说话,这次的事也算不上多大的事,也许中间有什么误会呢!夫人你先休想一下,她们姐妹之间说道说道,也就过去了。” 李娇听了本欲反对,可抬眼,却看到高嬷嬷恳求的眼神,微愣。 而就在李娇怔忪间,顾清苑看了一眼顾无暇,顾允儿,对着兰芝吩咐道:“去,把母亲院里的丫头都叫过来。” “是,大小姐。”兰芝领命,没有丝毫迟疑转身走了出去。 李娇见此,虽然不赞同,可身体太过疲惫,还有高嬷嬷从未有过的异样态度,让她迷惑,也没再说什么。 “二妹妹,三妹妹你们也坐吧!” 顾无暇不知道顾清苑忽然过来到底要干嘛!不过,看她召集院里的丫头,这架势,看来她是想管这桩闲事了,想着,顾无暇嗤笑,就凭她,还真不知太高地厚。 思索着,忽听顾清苑的话,抬头,满脸愧疚应道:“大姐姐的好意妹妹心领了,可妹妹做错了事,还是站着好了。” 相比顾无暇的伶俐,顾允儿则显得有些慌张,只是怯怯的应道:“多谢大姐姐,我…。站着也没关系。” 顾清苑轻笑,“看你们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母亲罚你们了,不准你们坐下呢!”说完,看看了顾无暇一眼,不解道:“二妹妹犯错了?犯了什么错?” “我没有保护好母亲给我做的衣服,愧对母亲的一片心意。”顾无暇抚着衣袖,看着破掉的地方,难过道。 “那怎么是二妹妹的错呢?你不是说是三妹妹给你扯破的吗?要错也是她的错,二妹妹何错之有。”顾清苑缓步走到顾无暇的身边,轻轻的拿起她破掉的地方,看了一眼,随意道。 顾清苑的话,让顾允儿脸色一白,顾无暇眼里闪过讥讽,嘴上却感动道:“谢谢大姐姐相信我。” 顾清苑放下手里的衣袖,看了顾无暇一眼,轻轻一笑,转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不再说什么。 顾清苑最后的那一眼,让顾无暇心里莫名一跳。 “小姐,丫头们都过来了。”这个时候,兰芝领着几个丫头走了进来。 “嗯!”顾清苑放下手里的杯子,懒散的靠在椅背上,看着她们淡然道:“今天院里,是你们当值吗?” 几个丫头,抬头都诧异的看了顾清苑一眼,竟然是大小姐在管这个事吗? “怎么?我说的话没听到吗?要我重复一遍吗?”对于丫头们的迟疑,顾清苑十分平和道。 可这种平和的态度,却让她们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低头,忙应道:“奴婢不敢,回大小姐的话,今天是我们当值。” “很好!那么,关于二小姐的衣服是怎么破的,你们定也看到了,说来听听。” 几个丫头面面相觑对看了一眼,这…。当着主子的面说,是不是太……? “看到什么就说什么,无需顾忌,母亲素来公正,不希望因为一件衣服,让两位妹妹之间产生间隙,所以,有些话,还是当着她们的面说清楚的好。”顾清苑说着,看了齐嬷嬷一眼,笑道:“嬷嬷以为如何?” “大小接思虑周全,理当如此。” “呵呵,有嬷嬷这句话,我心里可算是有了些底气了,我可不希望,因为我的参合,事情越来越糟。” 齐嬷嬷恭敬一笑,退在一旁,没有接话。 看着她们仍然局促不安的样子,顾清苑挑眉,好笑道:“你们无需局促不安,二位妹妹向来为人谦和,不会因为你们说了些什么,对你们秋后算账的,是吧!二位妹妹。” “当然不会了,妹妹怎会是那种小心眼之人,所以,你们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吧!”顾无暇很是爽快道。 “妹妹不敢。”顾允儿低声道。 “二位妹妹果然通情达理,心胸广大。”顾清苑称赞一声,而对那些丫头则是一改刚才的平和,厉声道:“看到什么就给我实话实说,若是谁敢添油加醋,讨巧卖乖,绝不轻饶。” “是,大小姐。” 丫头们开始一个接着一个讲述,她们所看到事情的经过。 而说法也无外乎三种。 第一种,义愤填膺的表示,很清楚的看到了三小姐扯破了二小姐的衣服。 第二种,有些忐忑的表示,看到了三小姐扯了二小姐衣服,但是,有没有破掉她们没看清楚。 第三种,就是只看到二小姐,三小姐争执,其他的就没有看的太清楚。 顾清苑静静的听着,不过,对于讲第二种说辞的丫头,总是不经意的深看一眼,嘴角扬起一抹莫测的笑意。 章节目录 第五十二章执棋之人 > 丫头们陆陆续续陈述完毕后,就闭口不敢再多语,屋里也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不过,从她们这些话中,已然可以确定了,顾无暇的衣服确实是被顾允儿扯破的,为此,某些人,看着顾允儿的眼神,开始变得不齿。 顾无暇更是忍不住垂泪,伤感道:“大姐姐你都听到了,如果不是这些丫头看到了,也许,府里的人还以为我这个做姐姐的污蔑她呢!” 看着顾无暇感概不已的样子,顾清苑眼神微闪,轻笑着安慰道:“二妹妹多虑了,这次的事,是你受了委屈,母亲一定会为你住持公道的,别伤心了。” 顾清苑的话,让本就脸色雪白的顾允儿,更是神色巨变,摇摇欲坠,骤然跪在顾清苑的跟前,慌乱道:“大姐姐,我真的没有弄破二姐姐的衣服,我真的不知道衣服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的。” “三妹妹,你说没有弄破二妹妹的衣服,可有谁能证明?” 顾允儿闻,看了一圈,看着周围的人,那淡漠的眼神,摇了摇头,有些绝望:“没有…。” “那我就莫可奈何了。” 顾无暇见此,垂首按了按眼角,掩盖眼角的嘲弄,一个白痴,一个胆小鬼,嘴里却感激应道:“三妹妹你怕受到责罚,不敢承认我可以理解,不过,有大姐姐刚才那番话,妹妹心里就算有再多的委屈,也被抚平了,我也不想追究太多,伤了我们姐妹之间的情谊,所以,恳求大姐姐也饶过三妹妹吧!” 好一个温纯,良善,大度的二小姐呀! 顾清苑眼里划过一丝冷笑,刚欲开口。 顾无暇身后的兰溪,就忍不住站了出来,愤然道:“二小姐,你就是心肠太好了,这可是夫人给你做的新衣服,是明天去寿宴时,准备穿的,现在却变成这样,该如何是好呀!奴婢说句逾越的,三小姐她这样做,实在是……” “兰溪住口,三妹妹也是你能妄议的吗?真是没有分寸。”顾无暇怒斥道。 三小姐这么对二小姐,可在这个时候,她却依然顾忌姐妹之情,用心的维护这三小姐,屋里众丫头看着不由暗想:二小姐可真是太仁义了。 注意到丫头们的神色变化,屋里众人心思各异,然而,齐嬷嬷却没有关注那些小丫头们,而是把眼睛转向了靠在椅背上,慵懒,淡然的顾清苑,眼睛微眯,难道大小姐准备这样了事了吗? 顾无暇这丫头,还真是懂得抓住一切可利用的机会,为自己的光辉形象添砖加瓦呀! 在顾清苑沉默,众人等待中,梅香忽然走了进来,禀报道:“大小姐,成衣阁的老板来了。” “让她进来吧!” “是。” 顾无暇脸上带着疑惑,心却紧了一下,轻笑道:“大姐姐,这成衣阁的老板怎么会来?” “我让她来的。” 此话一出,齐嬷嬷心里一跳,猛然看向顾清苑,眼里精光闪过。 “大姐姐,让她过来是要做衣服吗?”顾无暇笑容中,不自觉的带着一丝僵硬。 “嗯!可以这么说。”顾清苑模拟两可道。 顾无暇闻,还欲再问,可梅香已经领着人走了进来。 成衣阁的老板,是位五十多岁,打扮入时的妇人,进门后就对屋里的主子逐个鞠了个礼,恭敬道:“小妇人见过顾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 不愧是做生意的,果然八面玲珑,:“起来吧!” “是,多谢顾大小姐。”起身后,妇人满面笑容问道:“不知,大小姐叫小民过来,可有什么吩咐。” “嗯!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 “当不起大小姐如此一说,有什么,顾大小姐尽管问,小民一定知无不。” “前几日,顾府在你那里做了一批衣服,所用的都是何等料子,可还记得。” “记得。” “可都是上好的衣料?” “贵府主子们要穿的,当然都是用的极好的料子,这也是贵府夫人还特意吩咐的。” “怎么吩咐你的?” “顾老夫人的要用最好的,小姐们和姨娘的要用的稍下一层,不过,那也都是数一数二的好材料呀!” 话音刚落,只见顾清苑手中的茶杯忽然重重的放在桌上,猛然起身,厉声道:“信口雌黄,满嘴胡,我看是你以次充好吧!” 顾清苑突如其来的怒火,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女老板更是吓是惊了一下,随后明白了顾清苑在说什么后,慌张而急切道:“大小姐冤枉啊,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呀!这可是要了小民的小命了呀!大小姐,小民做买卖几十年有余了,和京里高门大家也打过不少交道,什么事做得,什么事做不得,小民可是清楚的很,所以,以好充次这等愚昧之事,小民是万万不会做,也不敢做的呀!” “哼!一个小女子都可以轻易把你成衣阁的衣服给扯破了,这也叫上好的料子吗?” “不可能,大小姐如果衣服真的是好料子做出来的,哪怕它轻薄如纱,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扯破的。” “是吗?”顾清苑清冷一笑,“话不要说的太满了,我二妹妹现在所穿的衣服,就是出自你成衣阁之手,而你口中所的不可能之事它已然发生了,所以,去看看她的衣袖处,再来给我解释吧!” 而齐嬷嬷看到这里渐渐明白了什么,大小姐好像什么都没做,却又处处为她所掌握,所有的事都在情理之中间进行着,可不知道结果,是否也在意料之中呢?还是……让人大吃一惊,让某些人,满盘皆输呢? 棋盘已开,两方对垒,可,执棋之人却已非开盘之人了。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三章 > 事情突然的转变让所有人都有些遂然不及,不是在说二小姐和三小姐的事吗?怎么忽然就变成了成衣阁的材料问题了呢? “二小姐,能让小民看看衣服破掉的地方吗?”妇人走到顾无暇身边,恭敬请示道。 顾无暇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向顾清苑,大义道:“大姐姐这是我们顾家的家务事,让一个外人这么参合进来是不是不太好?而且,事情闹得太大了,对三妹妹的名誉可不好呀!也会让人家外人觉得我顾家姐妹之间很不和睦,所以,这事我们自己说说就好了,没必要牵扯一个不相干的人进来。” “二妹妹是不是想太多了,她并不会参合我们顾家任何事。” “那她是……?” “我只是听兰青说,二妹妹衣服破了后,很是伤心,当时,我就想着让她过来看看,是否还有补救的可能,也好让你不至于太难过,可是,现在我听了事情的过程后,忽然觉得,三妹妹一个弱女子那么轻易的就把衣服扯破了,这样的衣服让我们如何敢穿呢?” “所以,我觉得很有必要追究一下,衣服材料是否问题,毕竟,母亲做这些衣服是用了心思,费了精力的,可结果呢?,我们却穿着这样易破的衣服去参加寿宴,要是在寿宴上发生了同样的事情,那我们该如何收场呢?让人家说我顾府无力奉养几个女儿,还是说母亲恶待我们呢?” 顾清苑合情合理的一席话,让顾无暇无以对,是呀!只是让人家来看料子的,自己要用什么理由来推三阻四呢? 可是,如果让她看了,凭她做这行几十年的经验来说,有些事也许就会暴漏出来,那,自己又该如何自圆其说呢?顾无暇使劲扯动着手里的帕子,自己现在好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了。 皱眉紧皱,事情明明是按照自己预想的发展,进行的,可为什么在顾清苑的参与之下就变成这样了呢?想此,顾无暇骤然眉心一跳,顾清苑?难道是她看破了一切,要引自己入局吗? 看着眉目平静的顾清苑,暗自摇头,不会的,自己心里怎么盘算的,她不应该会知道,而且,事情的发展,很多是巧合,也都是自己临时起意去做的,所以,就算是事先知道自己计划的人,也会措手不及,应对无策吧!她一个不算聪明的人,又如何能步步算计的到呢?可现在这样,难道,真的也是巧合吗? 看顾无暇好像不是很乐意让人看她的衣服,皱眉不解道:“二妹妹怎么了?可有什么不便吗?” 顾无暇的异样也让屋里的众人侧目,二小姐她怎么好似和刚才积极的态度不一样了呢?难道,她是在为三小姐担心吗? “不…。怎么会呢?我只是担心这样会伤害到三妹妹,所以,不如就这么算了吧!就不用再查什么了。”顾无暇努力表现的自然,可却无法掩饰她嘴角的僵硬。 顾清苑闻轻笑,低头,眼角微动。 顾清苑未,她身后的梅香却忽然站了出来,对顾无暇微俯身,恭敬道:“二小姐,奴婢觉得的还是弄清楚的好,不能什么委屈都让二小姐你受了不是。” 梅香话落,顾清苑抬头,正色道:“梅香说的不错,还是弄清楚的好,而且,这样做对三妹妹也并非坏事,如果真的是材料的问题,那,衣服会破,也许,三妹妹当时并不是刻意为之吧!” “当然了,如果不是材料的原因。”顾清苑说着,素手轻抬,衣袖翻转,眉目染上一抹冷意,扫过众人,清冷道:“那,对那些心思不纯,挑起此次事端之人,绝不轻饶。”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让有些人闻之变色,而有些人却觉得去清苑这句话,就是说给三小姐听的,看着跪在地上始终没有抬头的顾允儿,不自觉的有些幸灾乐祸。 可顾无暇这个时候心里没有一丝兴奋,只有有些慌乱,顾清苑的最后那句话,不可抑制的击中,她心里那根敏感的神经。 成衣阁的老板走进顾无暇,拿起她的衣袖,看着破处,翻转细看,当看到某一处时,眼里闪过惊讶,抬头看了顾无暇一眼,慢慢放下手里的衣袖。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顾清苑出声淡问道。 “看……看清楚了。” “哦!那就说说吧!” 顾清苑的问话,让女老板神色不停变换,欲又止,摇摆不定。 而所有人屏住呼吸,静待她的回答。 屋里气氛凝滞,顾无暇心悬紧绷。 静默过后,女老板出声,“回大小姐的话,我成衣阁的衣料没有问题。” “是吗?这么说来,就是我家三小姐的手劲惊人呀!”顾清苑点头,慎重道:“这可不是小事,顾家三小姐天赋异禀,这事应该向父亲禀报一下,到时候请个行家来测试一下,这么大的力气,家里的有些东西,还真不能轻易让三妹妹碰到才好呀!” 女老板闻,猛然抬头,正好看到顾清苑眼里那抹一闪而逝的幽深冷意,心中惊骇,莫非顾大小姐她…。她知道自己在隐瞒吗?而刚才的那番话,也是对自己遮掩的一种变相警告吗?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那……。” 顾清苑话未说完,忽然被打断,而顾无暇刚放下的心,也再度被提了起来。 “大小姐,小民还有话要说。” 顾清苑挑眉,不意外的笑了,经商几十年,心思果然通透的很,打太极就是要跟聪明人来。 “说吧!” “大小姐,衣料是没问题,不过,衣服的破处,却并不是被扯破的,而是被……。” “大小姐,二小姐的衣服是奴婢,是奴婢弄破的。”兰溪忽然插嘴,接下了女老板要说的话。 此一出,众人皆惊。 章节目录 第五十四章出乎意料 > 福寿阁 “老夫人,老奴回来了。”齐嬷嬷对着正在闭目养神的顾老老夫人,轻声道。 老夫人慢慢睁开眼睛,“事情都结束了吗?” “是的。” “如何?” “出乎意料。” 老夫人闻愣了一下,眼里溢出一丝兴味,“哦!我那个媳妇,还能做出让你感到意外的举措?” “回老夫人,这次住持此事的不是夫人。”齐嬷嬷抬头,在老夫人意外,不解的眼神中,沉声道:“是,大小姐。” 老夫人一震,“清苑?” “是。” 老夫人眼神微眯,“那还真是出乎意料呀!清苑竟然会插手媳妇的事?” 顾清苑和媳妇之间的母女情分何等的淡薄,自己可是很清楚的。 若有所思片刻,老夫人扬眉,“她怎么处理的,说来听听。” 齐嬷嬷简洁而清楚的讲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看着老夫人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逐渐染上讶异,凝重的神色,暗叹道:“老夫人,没想到大小姐最后竟然会这么结束此事,老奴实在是想不到呀!” 兰溪交代衣服是她无意中弄破的,她担心受罚,所以当时没有坦白告之二小姐,而二小姐当时急着给夫人谢恩,这一细节之处也并未注意到,才造成了此次的误会。 齐嬷嬷本以为兰溪交代后,大小姐定会大肆斥责一番,就兰溪的栽赃,陷害主子的行为,就是杖毙了也不为过,而这也是大小姐立威的好时机。 可是没想到,大小姐却轻描淡写的掠过,只道:兰溪是二小姐的丫头,该怎么处罚,交予她自己处置,她不予过问。 而对三小姐此次所受的委屈,也是好安慰一番,亦望她感念姐妹情谊,不要因此事记恨上二小姐。 大小姐对待庶妹友爱,包容,体贴的做法,让在场的人,感叹,顾家嫡女当然是呀!也许,此事传开之后,有不少人要唏嘘不及吧! 虽然,自己当时也很意外,可却不得不承认,大小姐这一做法,却更好的树立起了大度,仁善的形象,令很多的奴婢对她大为改观,变得更为信服吧! 虽然,当时二小姐也是痛哭流涕,懊悔不及的对三小姐表示了她的愧疚,可联想她最初对三小姐的疾厉色,这猛然的转变,第一次让人觉得,二小姐似乎没有大小姐来的真诚,宽容。 “真是想不到,清苑这丫头竟然这识大体的时候呀!”老夫人眼神暗沉,意味深长道:“不过,终归心软了些呀!” 老夫人说完,就看到齐嬷嬷脸色僵硬了一下,皱眉道:“怎么?我那里说错了吗?” “没有,其实老奴当时也和老夫人同样的想法,可没想到……大小姐她要做什么,总是和老奴想象的不一样,老奴也无法猜测到,大小姐下一步要做什么,会怎么做。” “哦!她做了什么?” “大小姐对兰溪那丫头,因为顾及二小姐的颜面,有些重拿轻放了,不过,对当时信誓旦旦的说,清楚的看到三小姐扯破二小姐衣服的那些丫头,可一个也没轻饶,当时就让人带出去,各自打了十大板。” “并:奴婢虽说是下人,可也算是顾家的一份子,出门也沾一个顾字,继而,对于那些挑拨是非,闹得顾家不宁之人,以后一定会严惩不贷,并警戒她们,做好分内之事的同时,最重要的就是管住自己的嘴,顾家主子之事谁敢再妄议,那些丫头就是她们的前车之鉴。” 齐嬷嬷说着,不由想起顾清苑说这番话时的气势,从容不迫,淡定从容,举手投足间无意中所展现出的那种,为我掌控的压倒性的威仪,还有那双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双眸,让自己这个活了这把年纪,经历了那么多事的人,都感到心惊。 齐嬷嬷的这些话,让老夫人怔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莫测道:“看来,我真的要重新了解一下我这个嫡孙女了。” 齐嬷嬷暗自点头,感叹,是呀!自己以后也要慎重对待,这位自己从未放在心上的大小姐了。 通过这次的事,她不动神色间,成就了自己关爱庶妹妹的妥帖嫡姐形象,也在众下人那里树立了绝对的威严,雷霆手段,谁敢再轻视这位顾家大小姐。 聘来院 兰芝,梅香,高嬷嬷看着懒懒的躺在软榻上的大小姐,脸上均是满满的激动,就连一向严厉的高嬷嬷脸上也难掩喜色。 当在夫人那里听了事情的经过后,就直觉意识到,有些人想利用夫人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想此,高嬷嬷再次感到万幸,处理这件事的是大小姐,如果让夫人出面处理的话,凭着夫人的脾气,也许,就是直接罚了三小姐。 可那样的话,可就称了某些人的心了,不但达到了她自己的某些目的,说不定,还会借机说夫人的所用的料子有问题。 从栖霞阁回来到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她们还没看够吗?顾清苑叹气,无奈转头,看着高嬷嬷她们,轻笑道:“嬷嬷,你们再看我头上也不会长出花来。” “是…。是老奴逾越了。”高嬷嬷有些尴尬道。 “梅香。” “奴婢在。” “你去告诉兰香,我要见她。” 梅香听一惊,大小姐她,这是打算用兰香?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算了,无论是哪种,凭着自己的脑子,根本就不可能猜透大小姐的打算,自己要做的就是听从大小姐的吩咐,尽力做好大小姐交代的每件事就对了,梅香心定,恭敬道:“是,奴婢这就去。” 梅香离开后,高嬷嬷轻声道:“大小姐准备用兰香吗?” “嗯!有些事要她去做。” 章节目录 第五十五章出事儿 > 仪来院 “允儿,都是姨娘无能,没能护得了你,让你受委屈了。”三姨娘拉着顾允儿的手,满是愧疚。 “姨娘,我知道你的难处,我不怨你,再说了,这种事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女儿都已经习惯了。”顾允儿苦笑道。 “允儿…。”三姨娘眼里盈出泪水,看着女儿娇嫩的小脸儿,眼里不再是一如往日的平和,与世无争,透出深沉的恨意。 顾允儿抬头,看着三姨娘气愤道:“姨娘,这么多年来,我们从未和她们争抢过什么,事事避让,可是到头来呢?她们还是不放过我们,处处算计,姨娘,这样我们忍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说的我又岂会不知?可不忍我们又能如何呢?”三姨娘讽刺道:“虽说同是顾府姨娘,可她命好,不但生下了顾家唯一的男丁,还有娘得力的娘家做后盾,而我,什么都没有,这种形式下,连跟她争一争的资本都没有,如若不然……” 三姨娘的话虽未说完,可顾允儿知道她想说什么,眉目染上一层悲哀,难道这就是命吗? 三姨娘看女儿这样,叹气,“想起,我刚进府的时候,还曾祈祷顾家当家夫人是个善良的主儿,这样我的日子也会好过点,可现在,我才知道,我真是想错了,如果顾家这位当家夫人是个厉害,有手段的主儿,凭二姨娘有儿子这一点,她就不能活着,运气好点儿的就算不死,也一定会成为当家夫人的眼中钉,肉冲刺,如果是那样,我们的日子将会会好过很多,可惜呀!” 顾允儿听着,忽然眼睛一亮,猛地站了起来,激动道:“姨娘,我们不能依仗母亲,也许,我们可以依靠大小姐呀!你不是说,经过这次的事,足以说明大小姐很不简单吗?而且,这次如果不是她,女儿还不知道又要遭什么罪呢!姨娘,你觉得如何?” 三姨娘闻,顿了一下,依靠大小姐吗? 顾允儿见三姨娘不说话,以为她是不愿意,有些失望,垂首丧气道:“姨娘,女儿也知道,大小姐这次并不是可以帮我的,可是,如果不试一试,我们就永无出头之日呀!” 二姨娘眼神一缩,心思翻转。 这时,一个丫头走进来,禀报道:“三姨娘,大小姐院里的梅香姑娘来了。” 二姨娘和顾允儿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虽不明,却是急忙起身,“快,快请进来。” 丫头领命,一会儿,领着梅香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三姨娘,三小姐。”梅香微微俯身。 “梅香姑娘快请起来。”三姨娘很是受宠若惊,“梅香姑娘,请坐。” “多谢三姨娘,奴婢就不坐了。”梅香微笑着,把手里一件崭新的,折叠整齐的衣服递到二姨娘她们面前。 “这是…。?” “前几日做衣服的时候,大小姐特意多做了一件,说是以备不时之需,而碰巧,今天在夫人院的时,无意中看到三小姐的新衣好像弄脏了,她怕三小姐难过,就让奴婢把这件衣服给三小姐送来了。” 三姨娘接过衣服,感动道:“大小姐有心了,这么想着三小姐,婢妾真是…。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婢妾去给大小姐谢个恩去。” “三姨娘,不用了,大小姐说了,这不是什么大事,今天的事本就是三小姐受了委屈了,她的心里也很过意不去。”梅香安慰着,道:“明天是李相的寿宴,三小姐可是要一并去给老相爷请安的,也算是去散散心,所以,大小姐可是特意交待了,让三小姐什么都不要想,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漂漂亮亮的出门呢!” 梅香话落,顾允儿不敢置信,道:“你是说,明天我也可以去参加寿宴吗?” “三小姐当然是要去的呀!” 三姨娘听,脸上也布满了喜色,对着梅香说了很多感激大小姐的话,让她转达,梅香笑应,离开。 而直到梅香离开,顾允儿还处在惊喜中,没有回神,直到二姨娘唤她,无法抑制心里的兴奋,猛然扑到三姨娘怀里,高兴道:“姨娘,你听到了吧!明天我也可以去了,我本以为今年会和往年一样,她们会以各种理由不让我去,可没想到,我…。我也可以去了。” 三姨娘抚着女儿的头发,心里酸楚,往年只要有露脸机会,二姨娘就会出招阻挠,算计,打压,不让自己的女儿参加,其目的不就是希望,让外人看到,顾家最拔尖的女儿就是她女儿顾无暇,顺便散播说,自己女儿身体不好不能轻易出门的谣。 而对这些,夫人不管,老爷,老夫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女儿这么大了,但参加宴会的机会却寥寥无几。 可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大小姐站了出来,想此,三姨娘看着桌上的新衣,暗叹:也许,是该到了搏一把的时候了。 福寿阁 “老夫人,二小姐来了,在外候见。”红缨垂首禀报道。 老夫人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淡道:“这个时候她怎么来了?” 红缨见老夫人这么问,有些讶异,抬头,意外的看到,听到二小姐到来,脸上竟然没有往日的开怀,反而皱了一下眉头。 “红缨,你的规矩呢?”齐嬷嬷看她惊讶的神色,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可身为一个奴婢,这种表现就是大忌,继而,沉声道。 红缨一惊,慌而跪在地上,忐忑道:“老夫人赎罪,奴婢逾越了。” “起来吧!”老夫人略显不耐烦道。 “多谢老夫人。”红缨起身,松了口气,却再不敢分神,回禀道:“二小姐没说她来干什么的,不过,奴婢看二小姐气色不是很好,眼睛也有些红肿。” 老夫人听眼里闪过一冷笑,却又瞬间隐匿,平静道:“看来二丫头是哪里不舒服了,齐嬷嬷你去看看,如果真是,就赶紧去请个大夫过来,我累了今天就不见她了,你送她回去吧!” “是,老夫人。”对于老夫人拒见一直很得她心的二小姐,齐嬷嬷脸上没有一丝意外。 齐嬷嬷刚准备出去,一个丫头就匆忙的走了进来,神色慌张,急道:“老夫人,夫人那里出事儿了。” ------题外话------ 推荐好友精品现代美文,军门强婚一贪欢霸爱文木木夕米 他是b市军区特战部参谋长,他高傲,他冷情,他霸道,乖戾让人不寒而栗! 她是三流电台的一名三流实习记者,她呆兮兮,傻兮兮,又楚楚可怜兮,是专为潜规则而生的尤物! 一次阴差阳错的爆料,她将参谋长大人的面子里子得罪了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一场潜规则,她“包”他,他养她,俗称“包养”! 他阴谋算计,步步紧逼,她处处受制,步步后退! 她装可怜,陪小心,偶尔撒娇耍赖卖萌,他依旧强她,圈养她,白日尚且贪欢,越夜越是疯狂! 这是由一方愉悦,乐得其所,一方被迫,处处受制的包养关系而引发的jq! 这是一个披着软绵绵呆萌外衣实则腹黑狡诈拌猪吃老虎女主自立自强的成长史; 章节目录 第五十六章真正目的 > 聘来院 顾清苑听着从栖霞阁传来的消息,挑眉轻笑道:“十板子打下去,还真就有人忍不住了。” “是,如小姐所料。”高嬷嬷眉目带着敬佩,当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更是惊叹不己,小姐这次出手,虽然看着只是小而化之的处理了,二小姐和三小姐的纠葛,可谁能想的到,那只是表面而已。 小姐真正的目的是清理夫人院里,那些身在曹营心在汉之人,而这些人,在小姐的问话中,一目了然看的清清楚楚,那些个义正辞的帮着二小姐的,那些潜台词里向着二小姐的,这意味着什么,高嬷嬷可是清楚的很。 这些人,就是算不全是某些人的眼线,可绝对不是对夫人忠心之人。 “母亲心里的火,也该发泄的差不多了,别让她伤了身体,也别让祖母厌烦了,高嬷嬷去劝劝吧!该怎么处置可还记得。” “老奴记得。” “嗯!去吧!” 高嬷嬷听了并没有离开离开,而是有些迟疑道:“可是,小姐老奴不懂,这些不忠之人,为什么不直接杖毙了,留着还有何用?” 顾清苑听,转头,轻笑,看着高嬷嬷轻声一语。 一入耳,高嬷嬷如遭雷击,面色大变,不成声,“大小姐,你是说……说…。?” “嬷嬷,我什么也不知道,可,我想知道。” “老奴惭愧。”高嬷嬷眼里闪过各种情绪,愧疚,痛苦,后悔等,最后猛然跪在顾清苑的跟前,叩首,“老奴多谢大小姐。” “嬷嬷,重了。”顾清苑扶起高嬷嬷正色道:“此事无需再多,行事也必须谨慎。” “是,老奴明白。”高嬷嬷按了按眼角,道:“老奴先去夫人那里。” “嗯。” 顾清苑看着高嬷嬷的背影,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虽然懒懒的不想管太多,可在这大宅院之内,却不得不承认,李娇这个母亲安好,自己这个女儿才会免于很多麻烦,毕竟没有嫡母的嫡女,会是一个尴尬的存在,也会成为更多人想除之而后快的挡路石。 “大小姐,奴婢带兰香过来了。”梅香这个时候走进来禀报道。 “让她进来吧!” 几天不见,兰香可真是变了不少,曾经那个愤世恨俗,傲气,自以为是的丫头,现在看起了,可是沉淀了不少。 兰香走进来看着坐在软榻上,神色淡然的顾清苑,拘束不安的走上前,恭恭敬敬俯身,忐忑道:“奴婢给大小姐请安。” “抬起头来。” “是。”兰香对顾清苑现在是真的怕了,对于她的话,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反抗,甚至连怀疑,探究都不敢有。 慢慢的抬头,虽然极力忍住不让自己颤抖,然而在看到顾清苑那双,深不见底,幽深慑人的双眸时,脑海里却不停的闪现,她谈笑间拿匕首做下的事,还有她曾经说过那些让自己胆颤的话,这让兰香无法制持,惊惧,心颤,可却不敢违命,把头低下来。 兰香的反应落入眼中,顾清苑缓缓笑了,“梅香,你先出去,我有话和兰香说。” “是。” 福寿阁 在老夫人等栖霞阁的消息,等的有些不耐的时候,终于看到齐嬷嬷走了进来,本欲开口问,却在看到她身后之人时,顿住了。 “老夫人,高嬷嬷来了。” 齐嬷嬷禀报过后,高嬷嬷才上前一步,垂首恭敬道:“老奴见过老夫人。” “起来吧!高嬷嬷过来可有事?” “回禀老夫人,老奴刚从夫人那里过来,有事禀报老夫人。” 老夫人闻,看了一眼齐嬷嬷,见她点头,才开口道:“怎么样?媳妇还好吗?” “让老夫人挂念了,夫人她还好。” “那就好,院里那些不省心的奴才呢?” “这正是老奴要禀报老夫人的,刚才齐嬷嬷和老奴商量着,这些奴才留在府只闹得顾家不安生,所以今天先把她们关起来,等明天再把她们送到庄子上。”高嬷嬷说完,看着老夫人请示道:“老夫人你觉得如何?” 老夫人对于这以结果有些意外,丫头来禀报的时候,不也说,她要杖毙这些奴才吗?怎么转眼就变了呢? 想此,老夫人皱眉道:“这样做,媳妇她可同意?” “夫人她同意的。” “是吗?那,既然媳妇同意,我也没意见,就这么办吧!” “是,老夫人。” 高嬷嬷离开后。 老夫人对着齐嬷嬷皱眉道:“怎么回事?” “回老夫人,这事儿说来确实可恼,那几个蠢丫头在挨打的时候受不住疼,有个别的竟然哭喊着提起了二姨娘,这就叫夫人听到了,夫人的脾气老夫人你是知道的,这如何忍得了,当时就气得要发作这个几个丫头,老奴根本就劝住不了,而在这个时候,高嬷嬷好像也是从大小姐那里得到了信儿,急冲冲的赶了过来。” “对夫人好劝说,说:那些丫头就是挑事儿的,开始的时候,因为她们不明是非的差点冤枉了三小姐的,所以才会被大小姐罚,而这会儿又牵扯二姨娘,明显是心里不服,想闹得夫人不宁。” “高嬷嬷说了这些,夫人她就听了?”老夫人有些不信。 “没有,夫人根本听不进,还说要拿二姨娘来问罪,最后,高嬷嬷机灵,对夫人说,明天是李相的寿辰,在这前夕见血,怕是会冲了相爷的好日子,这才让夫人罢手。” 这话,老夫人听了点头,李娇虽然很多时候不通情理,可对于李相这个父亲,还是很敬仰的,听听进去,倒也不意外。 “不过,高嬷嬷这次竟然也选择息事宁人倒是挺难得的。” “高嬷嬷她是个明白人,单凭丫头的一句话,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而且,夫人这样闹,她也担心会让老夫人不喜吧!” 所有的事在顾长远回到府的时候,基本已结束了,不过,这并不妨碍,顾长远知道事情的全部过程。 而在那个傍晚,府里的人也都听到,一向温和的大老爷,在二姨娘的院里大发脾气,至于为了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消息传到聘来院时候,顾清苑却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在意,她现在考虑的是,如何应付明天的寿宴。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七章寿宴 > 第五十七章 聘来院 因为是李相的寿辰,所以,顾清苑也没有敢和往日一样,再赖床,起了个大早,在梅香,兰芝的服侍下,开始梳洗准备。 这些活,她们的都是做惯了的,所以,并没有用太久的时间,就弄好了,“小姐好了,你看可行?” 顾清苑懒散的睁开眼睛,对着镜子照了照,点头,“嗯!很好。”说完起身,“好了,时辰不早了,把我那个盒子带上,先去母亲那里吧!” 栖霞阁 顾清苑去的时候,顾允儿已经在那里了,看到顾清苑过来,赶紧福身,“见过大姐姐。” “嗯!起来吧!”顾清苑情轻笑着应了声,继而看到她身上穿着昨天自己送去衣服,笑了笑,“很好看。” 顾清苑意外的夸赞,让顾允儿愣了一下,随即受宠若惊,“大…。大姐姐抬爱了。” “大小姐你来了。”高嬷嬷这个时候疾步走了过来。 “嗯!母亲这里可准备妥贴了?” “都好了,准备去老夫人那里。” “是不是大小姐来了?”李娇略显虚弱的声音传来。 “是的,夫人。” “让她进来一下。” 顾清苑听到李娇声音里隐隐带着的不快,挑眉,看了高嬷嬷一眼。 高嬷嬷无奈苦笑,对顾清苑耳语几句。 顾清苑听此,挑眉,心里了然,却面色无异,轻声道:“我进去看看母亲。” 看顾清苑走进内间,高嬷嬷忍着心里的不安,转头看向顾允儿,平和道:“三小姐,你稍坐,老奴去去就来。” “我没关系,嬷嬷去忙吧!”高嬷嬷的礼遇,让顾允儿这个一直备受忽视的三小姐,心里很高兴。 福寿阁 “齐嬷嬷,寿礼可都记全了,可别漏下什么了?”老夫人看着正在指挥丫头忙活的齐嬷嬷道。 “老夫人放心,老奴已经仔细看了好几遍了,没有问题。” “嗯!那就好,让这些丫头拿东西的时候,精细着点儿,别磕着碰着了。” “是,老夫人。” 一大早就开始忙活这些,让老夫人感到有些疲惫,抚额皱眉道:“齐嬷嬷,吩咐丫头去栖霞阁知会一声,准备好了就直接过去吧!不用再特意来我这里一趟,耽误时间了。” “是。” 而李娇一行,本已在去老夫人那里的路上了,听了丫头的传话,神情淡漠,什么也没说,转扶高嬷嬷的手身往府外走去。 顾清苑见此,眼神微闪,亦没说什么,只是转头看了眼,盛装打扮,光彩照人的顾无暇,眼里划过莫名笑意。 京城一处。 一座占地极大的府邸,坐落于京城中心处,而大门之上,赫然写着亢进有力“伯爵府”三个大字,儿此时伯爵府中,一位年逾五十的老人,立于一间看似装饰低调,却大气的书房之中,满脸不快,对着下面一个穿着似管家的老人道:“那小子人呢?还没回来?还有又出去了?” “回侯爷,世子爷他好像有事,一大早就出去了。”老管家听着,侯爷对世子爷的称呼,嘴巴抽了一下,暗道:老侯爷也就世子不在的时候,才敢这么大呼小叫的。 “这小子,怎么每次都和我作对。”老侯爷恼火道:“你,派人去告诉他,今天是李翼那个老匹夫的寿辰,让他给我走一趟去。” “可,老奴不知道世子爷在那里呀?” “放屁,你会找不到他?”老侯爷说着,看管家脸色有些不自在,不屑道:“本侯看你是怕那小子,不敢去吧!” “侯爷英明呀!老奴还真是怕世子爷,要不,侯爷你亲自跟世子爷说吧!”老管家坦然不讳的承认道。 老侯爷听,表情僵了一下,转而怒斥道:“看你那点出息,什么都要老夫出面,还要你们干嘛!” “侯爷……” “废话少说,叫你去你就去,那里那么多废话。”老侯爷说完,大步离开,当走到门口的时候转头,威严道:“如果,今天那小子没去的话,本侯就撤了你的职。” 看着老侯爷不讲理的样子,老管家苦笑,想着,世子爷的性子,虽然心里有些打怵,可老管家还是认命的出去找人了。 章节目录 第五十八章世子夏侯玦弈 > 丞相府里主子,奴婢就早早的就开始忙碌起来了,为今天李相的寿宴做着最后准备。 李家大奶奶起的更是早,梳洗完毕后,把府里的丫头,小厮聚集在一起,开始训话,看着下面一众仆人,大奶奶严厉道:“今天这个日子非比寻常,来府的贺寿的客人,也都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高门之户,你们侍候的时候都给我谨慎着点儿,不许给我出丝毫的差错,谁要是大意给我出了乱子,丢了我丞相府的脸面,定不轻饶,无论轻重一律按家法处置,知道吗?” “是,夫人,奴婢(才)谨记。”丫头,小厮异口同声应道。 “嗯!记住就好,都赶紧下去忙吧!手里的活赶紧利索了。”大奶奶满意的点了点头,交代道。 “是。” 奴仆们鱼贯离开后,大奶奶身边的胡嬷嬷,关心道:“时辰不早了,你提前也去用点早饭吧!要不然,等一会,可能就有客人登门,你又有的忙了,连用饭的时间可都没了,你身体可是会受不住的。” 大奶奶听,叹气:“哎!我那里吃的下去呀!真担心这些奴才给我出什么差错了。” “奶奶你放宽心,您这也不是第一次准备相爷的寿宴了,过去可是从未出过什么差错的。” “虽说如此,可我这心里还是紧张!你也知道,凭着相爷在朝堂的地位,说不得,今天宫里还会有人过来。”大奶奶说着,急忙道:“嬷嬷赶紧你去挑选些,各方面都拔尖儿的丫头出来,让她们专门侍候身份特殊之人。” “大奶奶,这些你对老奴已经交代过来,老奴已经做好了。”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哎!我最近真的是忙糊涂了。” “奶奶老奴看你脸色不是很好,要不你就去先躺会儿吧!” “无碍,就是最近忙的了,进去我也躺不住,还不如再想想还有什么没顾忌到的。”大奶奶皱眉道。 胡嬷嬷本欲劝说,就看到一个丫头走了进来,禀报道:“奶奶,大小姐来了。” “雪儿了来?快让她进来!”大奶奶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大奶奶话落,一个少女走了进来,看年纪和顾清苑差不多大,容貌秀丽,身材纤细,姿态端庄。 “雪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身了?”大奶奶看着自己的女儿,亲切慈爱道。 “今天是祖父的寿宴,府里一大早就开始忙了,女儿那里还睡得安稳呀!”李雪走到大奶奶跟前坐了下来,笑道:“再说了,女儿也知道今天母亲也一定睡不着,定是早早的起来了,所以,女儿也干脆也早点起身过来陪你说说话。” 李雪贴心的话,让大奶奶笑开了脸儿。 胡嬷嬷更是趁机夸赞道:“奶奶,这京里的小姐,要说那个最贴心,懂事,孝顺,那非我们大小姐莫属了。” “母亲,你看胡嬷嬷的嘴呀!还是那么甜。”李雪娇笑道。 “老奴说的那是实话。”胡嬷嬷笑着应道,说完,很有眼色道:“奶奶你和大小姐先说话,老奴去给你们准备早饭去。” “嗯!去吧!”对于胡嬷嬷识相,机灵劲,大奶奶很是满意。 李雪见此,对着身后的丫头道:“青桐你也随着嬷嬷一起去吧!准备些我爱吃的。” “是,大小姐。” 看着和高嬷嬷一起相携离开的丫头,李雪儿皱眉道:“这丫头就是不能和母亲身边的嬷嬷想比,太迟钝了。” 大奶奶听了,点了一下李雪的额头,笑道:“你这丫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丫头我是准备你出嫁的时候,给你陪嫁用的,要那么聪明干嘛!陪嫁的丫头最重要的是忠心,那些个机灵的,聪明的,跟在你身边只会出幺蛾子,我还不放心呢!这样的刚好。” 大奶奶的话,让李雪脸上染上红霞,露出小女儿的娇态,娇嗔道:“娘,你在说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你就……” “好,好我不说了,不过,娘刚才说的那些可都是实话,你也要记在心里面。” “嗯!我知道了娘,就是这丫头有时候太笨了点儿。” “她笨不要紧,到时候,娘给你个有经验的嬷嬷带去,就什么都有了。” “嗯!还是娘向着女儿。” “傻丫头,你是我女儿,我不向着你向着谁呀!” 李雪高兴的笑了笑,顿了一会儿道:“娘,你说顾清苑她今天会不会过来?” 大奶奶本带着笑意的面容,因为这句话,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淡漠道:“她会来的。” 大奶奶肯定的语气,让李雪不解,“可她不是受伤了吗?也许,不会来呢?” “受伤又如何?”大奶奶神色带着淡淡的不屑道:“今天可是正大光明接近你二哥哥的机会,她怎么会错过。” 大奶奶毕竟是过来人,顾清苑看李泓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是一早就知道了,所以,对她才会更加的厌烦。 李雪受大奶奶的影响,对顾清苑这个嚣张,无脑的表妹也不是很喜欢,而且在她的观念里,一个女子那么不矜持,主动去喜欢一个男子,更是孟浪之事,继而对顾清苑也是很看不上眼,听了,眉头皱了起来,不喜道:“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些小姐,夫人一定又会提起顾清苑受伤之事的,那,女儿该怎么回答?” “你就说,你前几日身体不适,这事你不是很清楚就好,如果她们再问,就让她们去问顾清苑本人去。” “我知道了,娘。” ……。 因为带有礼品的关系,所以在去丞相府的时候,顾家出动了三辆马车,高嬷嬷随着李娇一辆,顾允儿,顾无暇两个庶女一辆,而顾清苑则是带着兰芝,梅香护着那些礼品单独一辆。 马车里,兰芝想起二小姐那身行头,再看看顾清苑,咬牙没忍住,担心道:“大小姐,奴婢看二小姐穿的很隆重,小姐这身会不会太……?” 顾清苑抬头,笑道:“太什么?太简单了?还是太难看了?” 兰芝听急忙摆手,“不…。不是,小姐这样很好看,奴婢就是担心,有些人拿小姐跟二小姐比,会说小姐失礼,不重视相爷的寿宴。” 顾清苑听了淡淡一笑,随意道:“兰芝,所有的事都有两面性,不要只考虑但反面的,有的时候也试着想想另一种可能,而穿衣有的时候漂亮是其次,最该考虑的是自己去的是什么场合?” 顾清苑说完,兰芝愣了一下,随后点头,认着思索着顾清苑的话。 顾清苑看了,没有去打搅兰芝,这丫头有的时候就是太单纯了。 直到好一会儿,兰芝好像想明白了,有些激动道:“小姐,奴婢好像懂了。” “哦!说来听听。” “小姐的衣着打扮虽然简单,可并不**份,相反很得体,毕竟今天是老相爷的寿宴,小姐晚辈,穿的太过隆重,花枝招展了,反倒会让人不喜,小姐奴婢说的可对?” “嗯!不错,很有潜力。” 顾清苑的夸赞,让兰芝喜笑颜开。 可有些话,顾清苑并没有说透,顾无暇身为一庶女,可身上的行头却压过了自己这个嫡女,想来,等会儿到了宴会上,也将会别有一番有趣之事发生吧! 梅香看到顾清苑的笑容,心里抖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刚才怎么都觉得小姐的笑带着一丝邪气,转头,再看着笑的天真的兰芝,梅香暗叹:同是笑,小姐总是让人觉得透着莫名的含义,而兰芝整个就是傻气。 而此时,后方顾无暇和顾允儿马车上。 顾无暇脸色不是很好,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喜欢张扬的顾清苑,竟然会一反常态做起了那样的打扮。 这样一来,自己这个庶女,不就会让人家觉得没有规矩了吗?想着,顾无暇暗恨,更重要的是,自己这么精心装扮,却好像仍不及她,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顾无暇极度不爽的心情,再看到缩在角落里,显得我见犹怜的顾允儿时,更是达到了极致,猛然伸出手拽住她的衣服,在顾允儿惊恐,不安的眼神中,阴狠道:“三妹妹这衣服不错吗?穿着这么漂亮的衣服来参加寿宴,心里一定很开心吧!” “二…。二姐姐,你要干嘛?” 顾无暇忽然的动作,车里的两个丫头看在眼里,却没出声,顾允儿的丫头是不敢,而顾无暇的是不屑帮她。 看着顾允儿防备的姿态,顾无暇面色不善道:“我要干嘛?三妹妹不知道吗?” “这是大姐姐给我的衣服,求你不要给弄坏了。”顾允儿急道。 顾无暇听了这句话,不但没有放开,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厉声道:“顾允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拿顾清苑压我吗?” “没有…。我没有。” 顾无暇却根本不听她辩解,恼恨道:“上次顾清苑为做主,现在又送你衣服,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你有靠山了,有人跟你撑腰了,所以,现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敢反抗了我了是吗?” “二姐姐,我没有。”顾允儿摇头,眼睛染上湿意,轻声道:“二姐姐,妹妹就是想着,现在就我们两个在车上,如果我的衣服破了,到时候大姐姐或者母亲,父亲问起来,对二姐姐不好。” “听你这么说,还是为我着想了?”顾无暇看着顾允儿无辜的小脸儿,讽刺道:“你还真是好心呀!不过,你是白担心了,也太天真了,就算是你的衣服破了,我也没有什么好为难的,毕竟,这马车上带刺的东西可是不少,你自己不小心刮到了什么,弄破了衣服,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无暇的话,让顾允儿脸色骤变。 看她不可置信的样子,顾无暇心情终于舒爽了一些,欢快的笑道:“三妹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二姐姐,不要…。不要弄破我的衣服。”说着就要给顾无暇跪下,哽咽哀求道。 “二小姐,三小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车外赶车的车夫听到里面异样的声音,开口问道。 “没事,仔细赶你的车吧!”顾无暇捂着顾允儿的嘴巴,狠狠的瞪着她,回应着外面车夫的话。 “是,奴才知道了。” 车夫不再追问后,顾无暇压低声音,冷声道:“顾允儿,你这个该死的贱丫头,嚷那么大声干什么,你想害我是吧!” 顾允儿不能说话,呜咽着摇头。 “我告诉你,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说漏一句,我现在就把你推下马车,知道吗?” 见顾允儿猛点头,顾无暇才放开她,看她大口呼气,吓得要死的没出息样,顾无暇冷笑道:“就你这胆,也妄想跟我斗,真是不自量力。” 而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出声的,顾无暇的丫头,整理了一下顾无暇动弹间扯得微乱的头发,劝解道:“二小姐别气了,想来三小姐她应该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吧!”说完低声道:“丞相府快到了,小姐可不能再随意动了,这样发髻会乱的。” “嗯,知道了。” 丫头的话虽然说的声音很小,可顾允儿还是很清晰的听到了,这让她心里恨意翻涌,垂着的眼帘遮住了眼里刺骨的阴深,手狠狠的拽着手里的锦帕,发誓,总有一天自己一定要把顾无暇踩在脚底下,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可是,顾允儿肯能也没想到的是,她恨意之下所发的誓,最后真的实现了。 …… 顾清苑一行人赶到丞相府的时候,丞相府已经在陆陆续续接待客人了。 李娇看到相府的大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看着身边的顾长远,感叹道:“现在想想,我好像很久没有回来了?” 顾长远听了,脸上满是自责和心疼,柔声道:“都是我这段日子太忙了,让你受委屈了,等过些日子,我熟悉了侍郎的事物后,要是你想,我一定常陪你回来看看。” “这怎么能怪夫君呢!男儿本就该多用心在仕途之上,是我自己身体不真气,连累了夫君。” 顾清苑站在顾长远他们身后,听着他的情真意切,体贴入微的说辞,看他一派谦谦君子,情意拳拳的眼神,再看李娇那幸福的表情。 不由感叹:实力派老爹,渣的无敌,白花,全心全意的母亲,不知道等真相摊开的那一天,她能否承受的住? 虽然自己前世没尽力过爱情,可不是有一句话,说:情有多深,心伤就会有多深嘛! 特别是于李娇,她可以因为自己不是个儿子,就选择对自己漠视,其原因很无语的就是对不起顾长远,这样一个可以忽视母亲职责的女人,她的心里百分百装着的都是顾长远,也许,在她的生命里,顾长远就是她的全部吧! 想此,顾清苑皱眉,叹气,凭着李娇的心里素质,或者,自己该曲线救国,要不然,伤敌一千自损八的事儿,自己可是不喜欢,毕竟自己现在虽然对李娇没有感情,可在这个戏台上,李娇是一个重要的存在,她虽然没尽到母亲的职责,却不能抹杀,她给了前身生命,也兼顾延续了自己的生命,这无法否认。 “好了,你身体不好,不宜在外久在,我们进去吧!”顾长远细心道。 “嗯!” …… 丞相府内,李雪在大奶奶的教导下,随着她一起学着招待客人。 看大奶奶对于每一个到来的人,热情的接待着,并十分准确的叫出她们的名字,或者所在夫家的姓氏,官职,甚至连她们孩子的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的,逐一的表示感谢,李雪很是佩服。 大奶奶转头,正要对女儿讲解,却看到李雪敬佩的眼神,不由愣了一下,随即好笑,轻声道:“雪儿,可是觉得为娘很厉害?” “嗯!是呀!这么多人,我看着都眼花,娘是怎么记住的呀!”看着坐在下面形形色色的众人,李雪轻语道。 “这没没什么难的,走动的多了自然都记住了,而且,这也是身为当家主母必须要做的,特别是管家主母,对于夫君的同僚家眷更是要逐一了解。” “嗯!” 就在大奶奶和李雪一个教的仔细,一个学的认真,兴致真正的时候,一个小丫头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微喘着气道:“大奶奶,大小姐和姑爷,还有表姑娘来了。” 大奶奶闻,脸色漾出欢喜,高兴道:“来了吗?雪儿走,快跟着我去迎迎你姑姑去。” 看着母亲欢喜的样子,李雪微顿了一下,因为离得近,她清楚的看到母亲的眼里不但没有一丝喜色,甚至在丫头禀报的时候,眼里好像还闪过一道莫名的光彩。 “雪儿,怎么了?”看女儿没动,大奶奶疑惑道。 “哦!没事,女儿只是太高兴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这丫头,听到你姑姑过来,你就这么开心呀!”大奶奶说着,对着下面坐着的众夫人,取笑道:“我这个女儿,从小跟她姑姑就特别的亲近,这不,这会儿听到她姑姑来,高兴的都走了神了。” “李小姐这样,足见其心性纯良,心思良善,这份儿心意难得呀!”下面的一位夫人借机夸赞道。 “是呀!” “刘夫人说的不错。” “对,这等心思的女儿家,必定是孝顺之人。” 随即不少夫人附和道。 大奶奶心里听的高兴,嘴上却谦逊道:“各位夫人太过誉了,小女可是担当不起。”说完,热情,客气道:“各位夫人先坐,我们去去就来。” “李夫人快去吧!” “你家小姑子来一次可不容易,你赶紧去吧!” 众夫人说着,李家大奶奶点头带着李雪匆忙走了出去。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静了一会儿后,在坐的众小姐有些忍不住,开始小声窃窃私语。 “不知道,顾家那位大小姐会不会也一起来?” “说不好,不是说她受了很重伤吗?” “是呀!我听说还是祁御医给她看的呢?”不知为何这句话,总感觉带着淡淡的酸味,。 “是吗?那看来就是真的了。” “哎!如果是那样的话,还这是想不到,那位平时看着挺知礼的张小姐还挺蛮狠的呀!” “张小姐那样我们是没想到,不过,这位顾大小姐是什么人,在京里可是出了名的。”带着酸味的声音,这次夹杂了淡淡的不屑。 少女话音刚落,坐在她身边的夫人就开口,轻斥道:“玉儿不许妄。” “娘,我又没有说错,京里的那个人不知道,这位顾大小姐是一个粗蛮之人。”名唤玉儿的少女不不服道。 “人家如何,那是人家的事,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这话,让个窃窃私语的小姐也不好意思在继续说下去,而众夫人对于那些隐隐传入耳中的声音,心里各有想法,可面上却不露声色,但是,心里却止不住幸灾乐祸的想,最好是,今天顾大小姐来了,张家小姐也来了,那才有好戏看呢! 就在席间众人心思各异中,大奶奶已经轻扶李娇,缓缓走了过来。 走进后,看着李娇好似比以往更加清瘦,虚弱的身体,不由的纷纷起身问候,席间,各种关心,宽心,热心的话语,源源流出,让跟随在旁的大奶奶神色莫测,直到差不多了,大奶奶才开口道:“众位夫人有心了,我家小姑子身体不太好,我们还是先让她坐下,慢慢聊吧!” 众夫人连连称是。 李娇坐下后,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可心情却很好。 而李娇落座后,众人的眼光不由的开始,找寻那位是否会出现在这里的人,直到一位夫人看过一圈,发现那位顾大小姐好似不在,忍不住问道:“顾夫人,你家大小姐没来吗?” “来了。” 众人听了眼睛一闪。 “哎呀!看来我真的是老了,眼睛是不是不中用了呀!我怎么没看到呢?” 逗乐似的话语,让一圈的人笑开了脸,一位年纪略大的夫人,嗔怪道:“哎哎呀!你们听听,柳夫人那么个年纪竟然在我的面前说老了,那,我是不是就该钻地下去了。” 众人听了又一通好笑,就连在坐的小姐,也是笑的花枝乱颤的。 “哎呀!两位夫人可别再说了,我这肚子都笑疼了。” “不是你们眼睛不好使了,是清苑她还没过来,在后面叮嘱丫头们在拿礼物。”大奶奶好似也很是开怀的笑。 李娇脸上也满是笑容,看了看来此的小路,看着模糊走来的人影,道:“大嫂,好像是清苑过来了。” 李娇一,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带了过去,眼里闪过各种情绪,只有大奶奶,李雪还有顾无暇,神色划过冷淡。 当顾清苑身影走进,所有人都怔了一下。 一袭淡紫色的广袖罗衫,腰系同色腰带,束出女子纤细的腰身,愈显身姿苗条。 一头青丝垂腰,两根同色发带挽起两个圆鬓,随着青丝飞舞,而额头上,巧妙的用细纱做成了一个花钿,在上面点缀细碎珍珠,最大的那颗珍珠,正好坠于额间,散发淡淡的光晕,映衬出小脸肌肤如瓷,眉如远黛,眸黑如墨,小巧精致的琼鼻,红润的樱唇。 美人如玉,淡雅,高贵。 这样的顾清苑,让众人一时无法回神,太大的反差,让她们心里闪过疑问,她,真的是顾家那个蛮横的顾大小姐吗? 顾清苑看众人看着自己时的眼神,挑眉,继而淡淡一笑,微微俯身,“清苑舅母,大表姐,各位夫人。” “清苑快起来。”大奶奶顿了一下,急忙拉起顾清苑,亲近道:“来,快让舅母看看。” 顾清苑站定,任由李大奶奶打量,探究,神色自然,嘴角挂着淡笑。 顾清苑云淡风轻,怡然的样子,让大奶奶眼神微闪,这丫头上次自己去看她的时候,就感觉她那里不一样了,而自己本以为,是她身体不适还没有恢复过来,身体虚弱,没精神,才会那么安静的。 可是,不曾想,这丫头是真的变了,还是惊人的变化,这通身的气韵,也许,是在场的小姐都不及的,包括自己的女儿。 大奶奶心里想法如此,下面的众夫人眼睛也是通亮的,顾清苑的变化,她们自然感觉到了。 不由开口道:“顾夫人,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可你家大小姐,这才几日不见,你家大小姐变化可真是够大的呀!我刚才差点儿就认不出她来了。” “柳夫人此话怎讲?我家清苑一直就这个样子,那里变了?”李娇好笑道,她虽然是觉得,自己这个女儿现在是比以往要懂事些了,可也没有柳夫人讲的那么夸张吧! “柳夫人可说的对呀!如果不说,我刚才也差点认不出呢?” 众夫人也随之点头。 顾无暇站在一旁,眼见众人把所有的眼光都投向了顾清苑身上,暗恨:为什么会这样,往日里自己要自己和顾清苑一起出现,众人的眼光都在自己的身上,夸赞的都是自己这个顾家二小姐,就算有人偶尔注意到顾清苑,也是不屑的,或者是她干了什么蠢事。 可今天呢?自己明明就是精心打扮,可为什么她们就是注意不到自己了呢? 为了今天自己准备了多久,就是希望能在今天让更多的人,注意到自己的好,可现在……想着,顾无暇万分不甘,特别是看到顾清苑淡然的样子,更是愤恨不已,自己想要的瞩目,可她看起来竟然不在乎,这对自己来说,是何等的讽刺。 “母亲,大姐姐身体还没好利索,又赶了这么久的路,女儿看,要不先让大姐姐休息一下吧!” 带着浓浓的关切,轻柔的少女声音忽然响起,这让场上的气氛忽然静了一下。 “顾夫人,这位可是你家二小姐?” “嗯!是我家二小姐。”李娇脸上的笑容已经褪去。 下面的众人听此,眼里闪过趣味,还真没想到,最先提起这个话题的不是别人,而是,这位顾家二小姐。 好像才发现所有的人,都看着自己一样,顾无暇有些慌乱,面色通红,忐忑不安道:“母亲,是……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看着顾无暇纯善无辜的表情,年纪略大的一位夫人,眼里闪过讥讽,这恐怕也是个不安分的吧!一个庶女竟敢在这样的场合,耍心眼,可见李家这位出嫁的大小姐也是个无用的,身为嫡母,连庶女都震慑不住。 顾无暇的话,让李娇恼火,这该死的丫头,谁要她提起这个了。 顾清苑站在边上,看李娇情绪开始不稳,淡淡的看了顾无暇一眼,抬脚上前,好似无意的挡在了李娇的前面,脸上扬起一抹笑意,伸手拉住顾无暇,轻笑道:“二妹妹没有说错什么,你这么关心姐姐,我很开心。” 说着,抬手为顾无暇整理了一下头发,轻声浅语,“我身体已经无碍,妹妹有心,姐姐铭记,不过,今天是外公的寿宴,让外公开心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妹妹的关心藏在心里就好,还是不要说出来了,要是让外公听到了,说不得,还劳的他老人家担心,如果是那样,那,可真的就是我们做晚辈的不孝了。” 顾清苑温和且虔诚的辞,还有带笑的嘴角,不由的让有些人感叹:以前是不是错看这位顾家大小姐了? 可顾无暇此时,却丝毫感受不到顾清苑的平和,只感到,她手心的凉意,直透心底,还有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划过自己脸颊的手指,犹如毒蛇漫过,让人背脊发冷,心里发颤,特别是她那双黑如深渊的双眸,让顾无暇心口发紧,紧紧的握了握,发抖的双手,咬牙道:“大姐姐说的是,是妹妹莽撞了。” 顾清苑闻笑了,放开顾无暇的手,转身,对着下面的众人,微微俯身,目光诚恳道:“前几日,清苑无状因为某些事和张小姐发生争执,继而受伤昏迷,而在那些日子里,累及祖母,母亲,父亲为清苑操心,担心,所以,在我醒来后,深感愧疚,实不该做下此等莽撞之事。” “而今是外公寿宴,清苑万万不想,因为自己过往之事,让外公难过。” 顾清苑的一番话说完,在场的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希望她们不再提起此事情吗?虽然,有些人是想看笑话,可在今天这个日子,还是在丞相府邸,还是识相一点儿更好。 不过,顾清苑如此坦白认错,还有她心向长辈之心,还是让不少人,对她改观不少。 “顾大小姐无需太过自责,那个人年少的时候不犯点儿错呀!” “是呀!只要顾大小姐有心,这比什么都重要。” “多谢各位夫人体谅,清苑感激不尽。” 众人态度的转变,让李娇脸色平静了下来,高嬷嬷也松了口气,暗叹:如果没有事先给夫人提了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而大奶奶看着顾清苑眼神复杂,她竟然连提都没提泓儿,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略过了。 顾允儿看着眼里满是敬佩,从来不知道大姐姐竟然会这么厉害,这样的场面,面对这么多的达官贵夫,她竟能轻轻松松的扭转,且掌控了一切,不紧不慢,从容不迫。 “大奶奶,太子爷,悠然公主,还有祁御医进府了,相爷已经出来迎接了,大爷让你也赶紧过去。”一个丫头匆匆忙忙的小跑过来,急切道。 大奶奶包括众人一震,太子竟然来了。 大奶奶怔了一下,赶紧起身,“各位夫人,我们赶紧去接驾吧!” “是。”众人应着,纷纷起身,匆忙赶了过去。 “二妹妹,三妹妹,您们也赶紧过去吧!”顾清苑扫过,顾无暇激动且亟不可待的神色,还有顾允儿忐忑不安样子,开口道。 “这怎么行?大姐姐我们还有随着母亲一起过去吧!”顾无暇看着被高嬷嬷搀扶着,走的缓慢的李娇,心里急斥:还这真是耽误事。 “是呀!大姐姐……” “无需,母亲身体不适,他们都知道的,不会怪罪,可如果我们都去晚了,就会略显怠慢了,所有,你们过去吧!我和母亲一会儿就赶过去。” “那好吧!那妹妹就先过去了。”顾无暇好似挣扎了一下,却快速的应了下来。 “大姐姐,我……”顾允儿是真的有些不安。 “都过去吧!有丫头跟着不会有事。” “嗯!” 看顾无暇,顾允儿相继离开。 顾清苑转头,正色道:“高嬷嬷,兰芝扶好母亲。” “不用,我没那么无用,我自己可以走。”李娇对着残破的身子,产生了深深的厌烦,口气烦躁道。 “母亲,今天是外公的寿宴,不许出丝毫的差错,你更该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不让外公担心,她们两个扶着你,你会剩很多力气。”顾清苑说着,轻声安抚道:“你放心,等到了前面人多的地方,我会让她们放开你,让母亲你自己走的。” ……。 顾清苑她们感到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行过跪拜之礼,所有的人都已经站了起来,看着前面,说着什么。 顾清苑见此,轻扶李娇静静的站在后面没有做声。 而李娇看着自己身边的顾清苑,眼里闪过复杂。 “好了,今天是李相的寿宴,我就是来讨杯寿酒喝,你们也不用太拘礼了。” 一个清润,温和的声音传出,听他话里的意思,此人应该就是太子,听到他的自称,顾清苑挑眉,不是“本宫”而是“我”。 “是,太子。” “请太子移步。” “好,一起过去吧!今天这日子就是要热闹。” “是。” 应着,众人随着太子几人,前往会场走去。 会场上,席开十几桌,上面已经都摆放好了,各种点心,瓜果。 在丫头的引导下,女眷和男子间隔开了,可也相去不远。 顾清苑在丫头的引导下,在上首紧挨着,大奶奶和李娇坐了下来,而第一位的是位少女,看装扮,应该是那位悠然公主吧! 而男席那边,太子理所当然的坐在了第一位,而第二位,就是李相爷……。 顾清苑看着居于第二位的老人,自己的外公。 头发已近花白,胡子亦是,年纪应该五十有余了吧!可眼睛却依然有神,脸部线条很是刚正,想来应该不是一个爱笑之人,就连今天这个日子,他的脸上也是淡的几乎看见的笑容。 看着顾清苑有些闪神,和自己的爷爷好像,一个强势,刚强的老人,就是内心是否也和爷爷一样? 前世时,自己怎么也想不到,那样严厉,不容违抗的爷爷,却有一颗最柔软的心,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他却把自己当成,世上最珍贵的宝贝来宠爱着,直至最后,为救自己失去了性命。 心底最深处的回忆,让顾清苑一向看不出情绪的双眸,沾染上了深沉的哀伤,却又迅速被她遮在了眼帘眼帘之下。 可就在那情绪外露的瞬间却被两人看在了眼里。 李相本是看李娇的,可无意中,却看到顾清苑眼底的那抹悲伤,让他眉头皱了起来。 而一个就是,对这样的场合深感无趣的祁逸尘,本无意跟人打哈哈,却意外的看到了那双带着极致哀伤的双眸。 “太子,相爷,夏侯世子来了。” 小厮的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随即惊叹,李相面子果然不凡。 现场气氛的异样,让顾清苑迅速收敛内心,抬眸,只见男人惊叹,几个少女掩饰不住的狂喜的表情,让顾清苑微挑眉,这位夏侯世子好像很……很牛逼呀! “你是说夏侯玦弈那小子来了。”祁逸尘在惊了一下后,不确信道。 “是…。是的祁公子。” 确定了,祁逸尘连连惊叹,看着太子道:“太子爷,那小子竟然来了,我还真是没想到呀!” “呵呵,我也没想到。”太子温和的笑了笑,吩咐道:“快去请世子爷进来。” 小厮刚离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人们眼中。 看清这为世子的样貌后,顾清苑这种在现代见过各色美男的人,也不仅嘴巴歪了一下,只想感叹一句,娘的,极品祸害。 倾长的身躯,头发微微束起,显露出,他如神造物一样完美俊美的五官,一身紫袍加身,彰显出无比的高贵,明明是一个优雅贵公子,可却因为那双,太过深沉,深不测的眼睛,让人不敢直视,而顾清苑更是直觉感受到,那里面蕴含的强大的气场,不容逃脱他掌控的气魄。 结论,夏侯世子,危险至极。 章节目录 第五十九章寿宴是非 > 因为时辰尚早,还不到开宴的时间,继而,为了不怠慢客人,也顾忌着男女大防,所以,在李,顾两家的小辈给李相叩头行礼之后,就男女分开招待了。 而大奶奶为了这次的寿宴,和往年一样,在府邸的小花园里搭建了一个台子,并请了京里有名的戏班子,所以,在离开会场之后,就带着一众女眷去了小花园听戏,男宾那边就有李谨父子招待。 看戏的时候,顾清苑特意选择了一个稍微靠后的地方,本来对古代的戏曲好挺好奇的,可看到戏台上涂着花脸儿,和电视里相差无几的装扮后,有些索然无味了,放松身体,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单纯的休息。 “小姐,你不喜欢看吗?”兰芝好像注意到了顾清苑兴趣缺缺的样子,压低声音,道。 “还好。”顾清苑淡淡的应了一声,抬眸:“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很好看,大奶奶每年在相爷寿宴的这一天,都会请戏班子回来唱戏。”兰芝使劲儿的点了点头,表示了她的十分喜欢之意后,又随意的加了句:“不过,今年好像比往年开始的早了点儿。” 听到兰芝的这句话,顾清苑笑了,当然要早了,要不然,气氛都要僵住了,想着夏侯玦弈出现后的情形,顾清苑心里有些恶趣。 好像自从那个世子过来后,整个寿宴的气氛发生质了改变。 本来太子,公主的到来,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拘谨,可因为太子,温和,易亲近的做派,继而大家虽说拘束,可却并不觉得压抑,可当那个世子到来后,就完全不一样了,他身上那种强大的威严,让在场的人都倍感压力。 要说,夏侯玦弈身份不及太子,可他身上那种压倒性的气势,却胜过太子很多,气势,气质这东西,还真不是培养就会有的,大多都是天生如此,想着,顾清苑不禁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位太子面对夏侯玦弈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正常的都不会喜欢吧!可奇怪的是,根据自己现场的观察,太子和他的关系好像挺好的。 如此一来,顾清苑不禁:太子他是心胸广大,可容纳百川,还是……?想此,眼睛微眯着,随即又意识到自己想这个问题,实在是多余,算了,无论是真的,假的,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正想着,忽然从男宾那边,传来一阵叫好声,顾清苑不解转头看去,而耳边兰芝的声音传来,“小姐,应该是大公子他们开始玩儿射箭的游戏了。” “射箭游戏?” 兰芝见顾清苑略显疑惑的表情,不禁有些奇怪道:“小姐你忘记了吗?” “嗯!受伤后,我有些事会模糊,不过,我隐隐记得,好像输的要画花儿脸儿,是这样吗?” 兰芝听了,没有丝毫的怀疑顾清苑的话,只是有些心疼,“小姐,你怎么不早说呢!奴婢大意都不知道。” “就是偶尔会那样,没大碍,只要仔细想就想起来了。” “嗯!那就好。”兰芝松了口气,认真的讲道:“高嬷嬷曾经讲过,这个游戏,其实就是为了像太子,世子,还有祁御医等,那些来贺寿,可身份特殊之人准备的一种游戏,简单的说就是,在场的男子逐个射一次箭,等全部的人都射过后,分出前三名,和后三名,然后再写上他们各自的名字,交给相爷,让相爷抽,相爷抽中那三个,那三个人就会被花花脸儿,无论身份如何,都要被画。”兰芝说着,声音里带着兴奋。 顾清苑听了,忍不住想翻白眼,还真是挺会折腾的,不由好笑道:“谁来画他们,外公吗?” “不是的。” “不是?” “嗯!相爷会在从今天到场众人帖子中,抽出一个人来,让那个人来画,而且,在画之前不会告诉他要画的都谁。” “可要画的时候不是一样能看到?” “不会的,因为那个人要蒙着眼睛,奴婢想,应该是怕看到被画之人,如果是身份太过高贵,比如太子他们,心里会怕,不敢下手,才那样的吧!” “应该是吧!”顾清苑笑道,看来为了让那些人参与到其中,想出想出这游戏的人,肯定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吧! 清楚了怎么回事,顾清苑对那边时不时的叫好声,夸赞声,也就不在意了,可却发现,在场的小姐们,有意无意的就会向那边看一眼,而且,看表情应该不是对射箭感兴趣,要不然,就是再喜欢,也不会有羞涩的表情出现。想来是对射箭的人感兴趣吧!异性本就相吸,更何况,这边正是少女春心萌动的年纪,而那边是活力四射的男子,磁场更强了。 “小姐,好像结束了?”兰芝听那边好像静了下来,小声道:“不知道今年会是谁被画画脸儿?” “反正不是你,也不会是你家小姐我。” 而这个时候本都正在看戏的夫人们,也隐隐的开始议论起来。 “射箭结束了吧!” “好像是没动静了。” “呵呵,今年不知道是谁?” “是呀!不知道被画的是那个?要画的又是那个?” “要不,等一下我们也去看看。” “我们这把年纪了,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游戏不就是为了大家正一起图一乐嘛!再说了,相爷可是都参加了。” “呵呵,这倒也是,那,我们跟大奶奶说说,也去瞅瞅去。” 几位夫人说着,走过去和大奶奶窃窃私语了几句。 大奶奶听了,没有直接回应,而是看着身边的悠然公主,恭敬道:“公主你看呢?” “当然好啊!本公主也正好奇呢?”悠然公主早已对戏台上那出,已经看过几十次的戏感到腻歪了,这时听到大奶奶她们这个提议,自然赞成。 看公主感兴趣的样子,大奶奶转头,吩咐道:“胡嬷嬷你去那边看看,如果开始了,赶紧过来禀报一声。” “是,奶奶。”胡嬷嬷领命,疾步向男宾那边走去。 大奶奶和各位夫人的话,在坐的小姐也都听到了,脸上都漾出了笑容。 顾无暇更是激动,心里止不住的欢喜,真好,又可以那么近的看到那个人了,就算是不能和他说话,能看着他也是好的,要是…。要是他也能注意到自己那该有多好。 这个时候虽然戏台上还在唱着戏,可看戏的人,却明显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好在,胡嬷嬷去的时间并不长,不过,随着胡嬷嬷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人,走进看清后,竟然是他——祁御医?他怎么会来女眷这里? 众人不解,疑惑的眼神,祁逸尘看到了,可却没有一点要解答的意思,也没人敢问他,只看他大步向一个人走去,众人看着,当看到他所停之处,是何人时,都愣了一下。 顾清苑意外,祁逸尘竟然会停在自己身边,不由皱眉,起身询问道:“祁御医,可是什么事?” 祁逸尘没有回答,伸出手把一个丝带扔到兰芝的手里,“给你家小姐带上。” 祁逸尘的话,让顾清苑愣了一下,随即了然,不由的嘴巴抽了一下,喵的,自己是不会被画,可却成了执笔之人。 顾清苑明白了,在场的夫人,小姐也都明白了,直觉的想,不知道要画之人是谁?如果是……? 想着,小姐们看顾清苑的眼神,开始染上异色。 感受着来自小姐们莫名的敌意,顾清苑真想翻白眼,真是狗血之事,时时有呀!自己真的是躺着也中枪呀!如果这个时候自己推脱的话,她们也许会觉得自己在装腔作势吧!荷尔蒙泛滥的少女们,是完全没道理可的,索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见顾清苑点头,兰芝赶紧把手里丝带给她戴上。 “顾大小姐,走吧!” 祁逸尘声音里那丝莫名的激动,让顾清苑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 李谨站在李相的身边,看着这次要画之人,不由开口道:“父亲,这…。这不太好吧!毕竟他们是……要不就算了吧!” 李相看着场上,太子看着脸色紧绷的夏侯世子正笑的开怀,淡淡道:“不用,就是一游戏,太子不会介意的。” 李谨听父亲这么说,也就没在说什么,不过,心里却叹气,今年怎么就抽中他们三个了呢? “来了,来了,李智,你东西都准备好了吗?”相比李谨的纠结,祁逸尘可是兴致高昂,太积极了,给人以唯恐天下不乱了感觉,这人还没到,声音就远远的传了过来。 “已经好了。”李智有些无奈的应了声。 “很好,丫头快点扶着你家小姐过来。” 祁逸尘的急不可耐,让在场的嘴巴抽搐了一下,看他高兴的,好像他是执笔的,而不是被画的那个一样,还亲自去带人过来,真是怪人一个。 李谨看着随着顾清苑随之而来的众女眷,皱眉,走到大奶奶的跟前,低声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公主觉得很好玩,我们也就陪着过来了。”大奶奶说着,看了看场上的三人,当看到是他们的时候,怔了一下,“老爷,是…。他们。?” “嗯,是他们。” “这……这怎么可以?”大奶奶惊了一下。 “父亲说无妨,所以,你也瞎操心了,招呼好客人,别怠慢了。” “好,妾身知道了。”大奶奶应着,心里忽然有些复杂,这次竟然是顾清苑为他们画脸儿。 大奶奶心里复杂,而在场的小姐,心思就更加复杂了,顾无暇更是极度的羡慕,嫉妒,恼恨使劲儿的扯着手里的帕子,暗恨:顾清苑这个贱人,竟然能接触到他,真是太可恨了,包括悠然公主看到被画之人是谁后,再看执笔的人,眼里也是闪过不喜。 “顾小姐你站在那里不要动,被画的人,会主动走到你跟前的,听到有人喊”画“的时候,你就抬笔画一下就行了,明白了吗?” “明白了。”顾清苑握着不知道是谁放到自己手里的笔,听着祁逸尘的话,应了一句。 “明白就好,那,我第一个来。” 这句话,成功的让顾清苑的嘴巴歪了一下,咬牙,这厮真是个怪胎,不知道他心底的黑暗面儿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如果是那样的话,也许,自己该画的重些,他才会高兴吧! “好了,画吧!” 话落,马上就感到脸上凉了一下,快速,利索的动作,让祁逸尘愣了一下,桃花眼里闪过惊讶。 祁逸尘意外,在场的人也没想到这位顾大小姐动作那样迅速,没有丝毫犹豫的下笔了,他们本以为这位顾大小姐已经知道了自己是谁,怎么也会斟酌一二吧! 只有太子笑了起来,看着祁逸尘的花脸儿,正色道:“逸尘还不走开,还想再被画一次吗?” “再画一次当然没问题,只要某人也画,我可是很愿意。”祁逸尘浑不在意,说着,还毫不掩饰的向某人投以挑衅的眼神,在注意到夏侯玦弈扫过来的眼神后,更是得意的笑了起来。 太子见此,轻咳一声,“还是算了吧!一笔就好了,你下来吧!” 祁逸尘也知道不能太过了,要不然把某人惹急了,那可就没得玩儿了,不过他虽然下来了,可却没闲着,拉着太子就走到了顾清苑的跟前,淡然道:“画吧!” 顾清苑闻,动作重复,利索一笔下去,隐隐听到惊呼声,挑眉,不知者不罪。 可等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却迟迟没有人喊话,这样顾清苑皱眉,“没有了对吗?” “不,还有一个,马上过去。”祁逸尘快速回应,好像生怕顾清苑不画了似的。 “夏侯玦弈你不会是怕了吧!” 站在夏侯玦博弈身后的两个侍卫,听着祁逸尘不怕死的话语,双双迅速低头,看祁公子那兴奋的样儿,他们心里十分怀疑,主子这次会被画说不定就是他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 夏侯玦弈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祁逸尘一眼,长袖飞舞,手起手落,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就发现祁逸尘好像定住不动了。 “夏侯玦弈,你…。你竟敢点我的穴道。”祁逸尘不敢置信道。 “送他回去。” 夏侯玦弈的这句话,立马的让祁逸尘变了脸儿,为了让夏侯玦弈这家伙被画,自己可是费了不少的劲儿,现在最精彩,激动的时刻就要到了,怎么可以离开?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夏侯玦弈的两个侍卫,祁逸尘脸色几经变化,忽而一改得意张扬的口气,开始求饶,“弈,我不说了行不行,我保证再不多说一句了。” 祁逸尘还真是长了八张脸,说变就变,众人感叹着,不由暗想,而能把祁逸尘这样的人治住的夏侯世子,又该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两个侍卫听着祁逸尘对主子讨巧卖乖的话,真想送他一句,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乐极生悲了吧!他和主子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主子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是很清楚吗?主子既然发话了,就不会改变,多说亦无用。 祁逸尘看夏侯玦弈无动于衷,两个侍卫也连一丝迟疑都没有,架着自己就往外走,也明白自己是得意忘形了,惹毛了那家伙了,可该死的仍然不甘的要命,夏侯玦弈被画脸儿,这事儿一辈子可能也就能见这么一次。 “太子,太子帮我说说话呀!这个时候让我离开,还不如杀了我,我……。”祁逸尘的话还没说完,本来架着他走的侍卫,竟然提起内力,带着他飞速离开,眨眼消失在人们眼前,徒留他不甘的声音消散在空中。 祁逸尘离开,场上彻底静了下来,这让众人不知该如何是好,是画还是不画呢? “弈,你别在意,逸尘他就是爱玩儿。”对于祁逸尘不遗余力的挑战弈的底线,想法设法的想看弈破功的热情,太子有的时候还真是觉得挺好笑的。 “嗯!”夏侯玦弈淡淡的应了一声,抬脚走到顾清苑的跟前,看了一眼她手里墨黑的毛笔,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亦感到有人站在了自己前面,也确定了此人就是第三个被画之人,夏侯玦弈,顾清苑已准备好出手了,可好一会儿,却没听到有人喊话,不由皱眉,不就是画一下吗?为毛这厮好像很抗拒?顾清苑正不解,一个声音传来就为她解开了疑惑。 “太子哥哥,要不算了吧!你也知道弈哥哥他有很深的洁嗜,要用毛笔在他脸上画一下,实在是太难为他了。”悠然公主轻移莲步走到太子身边,通情达理,善解人意道。 原来是有洁癖呀!不过,听公主柔的能滴出水的声音,这“弈哥哥”不是是别有它意吧! 太子听了点头,“颦儿说的是,弈不用画了,本来就是一个游戏,没必要太为难自己了。” 顾清苑听太子和公主都开口了,那是肯定不用画了,哎!本来应该是一个欢快的游戏,可现在差不多成了玩儿心跳了,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只想哭,这凝重的气氛呀!夏侯世子果然是砸场子高手。 就在顾清苑准备把笔交给兰芝的时候,忽然感到自己的手腕被握住了,在顾清苑微怔间,手腕已经被放开。 “小姐,奴婢给你松开丝带。”兰芝的声音入耳。 “嗯!”顾清苑点头,看来结束了,丝带去掉,眼睛有一瞬间的迷茫,恢复清明后,赫然看到夏侯玦弈白玉般的脸颊上多了多了一点黑,见此,顾清苑了然,看来刚才是他握着自己的手腕,主动点的。 “弈哥哥,你……。”看夏侯玦弈没有接受自己的好意,悠然公主脸上闪过一丝受伤。 “公主好意微臣心领。”说着看向李相,脸上忽然扬起一抹淡笑,狭长的凤眼微眯,风轻云淡道:“等一会儿祁逸尘过来的时候,劳烦相爷转告他,本世子已经画了,让他不要太遗憾。” 太子听了愣了一下,继而大笑道:“哈哈,弈还真是跟他较真呀!恐怕就是知道你画了,他却没看到,才会更遗憾吧!” 太子一语道破众人心声。 ……。 游戏结束后,夏侯玦弈就告辞了,太子和公主亦是跟着离开了,而顾清苑则随着李府的丫头去清洗了一下手脸儿,也暂时离场。 清洗过后,顾清苑回到会场,女眷亦然已经离开了,男宾也散去了,只要李智一人在哪里,看到自己时,迎了过来,显然是在等自己。 “大表哥。”顾清苑轻轻颔首。 “清儿怎么样?还好吗?” 对于李智话里透着的关心,顾清苑有些意外,却并未表露,只是感激的笑了笑:“我很好。” “那就好。” 虽然李智嘴上说着好,不过,顾清苑还是看到,他好似无意中看了一眼自己的额头,眼里闪过凝重。 见此,顾清苑眼神微闪,轻笑道:“大表哥可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顾清苑的敏感让李智有些意外,却也没有隐瞒,点头,“嗯!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 顾清苑的话,李智没有马上回应,而是抬头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梅香,眼里闪过冷意。 “梅香,你去看看照看一下二小姐,三小姐。” “是,大小姐。” 李智看么梅香的眼神,已然让顾清苑了解,他要说的事是什么了?不过,对于李智直指梅香,倒让顾清苑挑眉,他,好像很了解自己身边的事,是高嬷嬷告诉他的?还是……? 梅香离开后,李智才开口,面色有些不忍道:“清儿,上次祁御医拿走的那些药,他已经看过来,吃的那些药物并没有问题,就是一个外涂的,去除伤痕的药你可用过?” “隐藏在暗处的人,是谁?” “什么?”顾清苑突然而来的一句话,让李智微愣。 “去除疤痕的这个药物,我有没有用,兰芝,高嬷嬷都知道,可大表哥却不知道,显然不是她们告诉你的,然而,大表哥却好像很清楚是谁把这个药带到我身边的,那么是否可以说,除了她们,还有别人会跟李家报告我的情况,可据我所知,母亲当初虽然是带了几个丫头去顾家,可现在也就剩下她们两个而已。” “而,顾家在我受伤的那几日里,行事可是低调的很,丫头,小厮如非必要都不准出府,这样一来,大表哥接触到他们的可能性不大,当然,就算巧合的遇到了,可,这么隐秘之事,也不是随便一个丫头,小厮会知道的,那么,我倒是好奇,大表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顾清苑的一番犀利,透彻之,震到了李智,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简单的一句话,一个表情,竟然就暴漏了祖父苦心安排之事,她心思子缜密让人胆颤,清苑她何时变得这么可怕了? 自己的一席话,李智表现出的不是不明所以,而是震惊,这,让顾清苑确定,李家是真的顾家另安排了人,而这人,就潜伏在自己周围,李家这样,要说其用意是监视自己的话,好像没有必要,如果不是那就是……保护吗?想此,顾清苑的表情有些复杂,抬眸,看着李智,“是外公安排的吗?” “清儿……其实祖父他就是不放心姑姑你们两个,才会做此安排的,没有其他用意,清儿你可要理解外公的苦心呀!”李智怕顾清苑误会,急忙解释道。 “嗯!我了解。” “那就好,那就好。”李智松了口气,他还真担心顾清苑那个暴躁脾气会闹,不过,清苑现在好像真的变了很多,懂事了,也善解人意不少,李智欣慰的笑了笑,说道:“你不知道你这次受伤,祖父他发了多大的脾气,他呀!……。” 顾清苑听李智徐徐讲述着那位老人的怒火,心里却深深的感到那位老人心里的不安,眼睛慢慢染上水润,前世今生,自己何其不幸遇到了那样的父母,可自己又何其幸运,遇到世上最柔软的那颗心。 “大表哥,我可以见见外公吗?” “当然可以,不过这时候,祖父他应该……” 李智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威严的声音打断了,“见我有何事?” “祖父你怎么会在这里?”李智有些意外。 “外孙女想见见外公,一定要什么理由吗?如果一定要的话,只有一个,我想念外公了,所以想见。”顾清苑脸颊划过一滴泪水,却笑颜如花。 李智见顾清苑在不苟笑,严厉非常的祖父跟前,竟敢这么随意,大胆的跟他说话,不由的为她担心被外公训斥,“祖父,清儿她没有对祖父不敬的意思,请外公不要责怪她。” 亲近的话语让李翼不禁有些怔忪,家里的孩子无论是儿子,媳妇,女儿还是孙儿,孙女,在自己面前是敬畏的很,平日里连家常话都很少说,而自己也习惯了这样的相处,听了李智维护之,李翼一时之间有些疑惑,不知该如何应对,清苑她这话错了?还是对了呢? “祖父……祖父你怎么了?”见李翼一直不开口,李智有些不明道。 “无事,你去帮着你父亲招待客人吧!” “是。”李智应着,担忧的看了顾清苑一眼,才离开。 “走吧!去书房。” “是,外公。”顾清苑笑应着,跟着李翼往书房走去。 兰芝跟着后面,心里七上八下的。 ……。 梅香看到二小姐,三小姐和一众小姐还在那个花园,夫人抬脚向哪里走去,可刚走进,隐约听到她们谈话的内容,定住了脚步。 “李大小姐,你那个表妹胆子还真是大,竟然连太子,世子,祁公子他们都敢画。” “刘小姐,游戏而已。” “就算是游戏我也不敢,当时,她明明就知道第一个画的是祁御医,还不是毫不犹豫的就动笔了,这就说明她胆子很大,也许,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而且,她跟夏侯世子竟然穿一样的颜色的衣服,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别有心思。” “还有,夏侯世子准备画的时候,那时,太子和公主都说了不用画了,那还不赶紧离开,却还愣愣的站在那里,结果……。”说着声音顿了一下,“结果被世子拉了一下手,还真是…。有些话,我还真是不好意思说。” “刘小姐,我家大姐姐她不是那样的人。”顾无暇站出来,出维护道:“虽说,我家大姐姐有时胆子是大了些,可绝对不是那么不知检点之人,我看夏侯世子拉她的时候,可是吓了一跳,所以你们都误会她了。” “吓了一跳,怎么不赶紧挣脱,还任由一个男子拉着,这不是不检点是什么。” “这……。”顾无暇好似没想到似的愣了一下。 “刘小姐请慎,这关系到女儿家的名誉,可不能乱说。”李雪听越说越不像话,出打断道。 “梅香,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兰芝的声音,梅香转头,顾清苑已经走进,“大小姐。” “嗯,怎么在这里?” “奴婢……”梅香看了看不远处众小姐呆着的地方,欲又止。 顺着看去,看扎堆聚集的小姐们,顾清苑挑眉,“可听到什么精彩的了?” 梅香现在多少也了解顾清苑一点儿,继而也没有隐瞒,一一说了出来。 兰芝听完,气愤道:“大小姐,二小姐她太过分了,她那样说,那里是维护大小姐嘛!分明就是……。” 相反顾清苑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怒火,反倒是笑了起来,暗道:看来,那三人的桃花不少呀! “这么多不平,我这个当事人怎么能不在场呢!走吧!去看看。”顾清苑轻轻一笑,抬脚走了过去。 “挺热闹呀!” 本来说的热火朝天的批判会,看到顾清苑,猛然静了下来,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表妹,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李雪作为主人不能也沉默,率先开口道。 “来了好一会儿了。” 顾清苑这句话,让李雪嘴角的笑意僵硬了一下,刚才说的义愤填膺的小姐,脸上闪过局促,还有一丝难堪。 一会儿,一位小姐站出来,口气带着质问道:“顾大小姐既然来了,为何偷偷的站在后面不出声,是为了偷听我们讲话吗?你这是何居心?” 这句话,顾清苑真是气笑了,这么倒打一把的,还真是没见过,明明是她们自己说了人家的是非,还怪人家听到了。 “此处风景优美,我本看的入迷,而见几位小姐说的热闹,也不好意思过来打搅,怎奈,小姐们说的竟然不是诗词,反倒是是在给我戴高帽,我实在惊讶,而且,我实在是不懂,那些振振有词的话,是从哪来得出的结论呢?” 听,知道顾清苑是真的听到了那番话,有些人沉默了,没有吭声,因为心里清楚,刚才说的那些不平之事,大部分都很没根据,可有些人确是不服。 “对,我们是说了如何?你如果没做那些事的话,怕别人说什么?” “怕?”顾清苑有些惊讶,挑眉:“刘小姐你是不是听错什么了,我不是怕,我是不明白,还有,我做了那些事情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刚才不是都听到了吗?”刘小姐不屑道。 “哦!是我说大胆吗?”顾清苑恍然,却不解道:“可是我不懂,画脸儿的游戏,我顾清苑不是第一个,为什么到我这里我就大胆了呢?就因为,我画的人身份特殊吗?那我倒想问一句,难道刘小姐蒙着眼睛后,还能看的到。” “少狡辩,你是看不到,可画祁御医的时候难道你不知道是他吗?” “知道又如何?” “知道你还画?” “刘小姐这话,好奇怪,不画该如何?如果是刘小姐拿着笔,你会如何?” “我当然是不画了。” “然后呢?” “然后……”这倒是让刘小姐愣了一下,她只是想着顾清苑那么做不合适,可从未想过如果不画会如何? “如果真如刘小姐所,当时清苑放下笔,屈膝离开,你们是否又会觉得我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呢?还是会觉得有什么别的不堪的心思,才没对祁御医动笔呢?” 顾清苑说着眉目染上清冷,掷地有声道:“所谓人有两张嘴,人各有一,同一件事说法也会各有不同,你若心怀坦荡,看任何事,任何人都不会觉得龌龊,相反,你若自己心思不存,不正,看待事情,自然也会如心的内心一样,处处透着不堪,今天之事,清苑遵循游戏规则,自认没有一丝逾越,异无任何私心,歪心,而几位小姐无凭无据的妄,毁坏清苑名誉,清苑决不能认。” “梅香,兰芝。” “奴婢在。” “去请几位小姐的父母。” “顾清苑你要干什么?”刚才那几位信口乱说的小姐,听到这句话,不由的被吓了一跳。 “不干嘛!几位既然说出这样的话,自然要当着各自的长辈问清楚,是她们的女儿说错了,还是我顾清苑做错了,如若不然,那天几位心血来潮,再这样说一通,做实了某些事,名人已然不堪的我,又该找谁讨回公道呢?” 顾清苑强势的作风,让几位小姐慌了起来,其实这事儿,说明了就是她们自己心里不平,发发牢骚而已,如果这的找长辈过来,肯定会被斥责的。 李雪也被顾清苑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这位表妹平时是很厉害,可大多时候也就是瞎咋呼而已,大道理的话可说一句也说不来,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表妹,我看还是算了吧!她们说那些话是不对,你不要往心里去,毕竟今天是祖父的寿宴,如果闹开了不好看。” “表姐,就是因为是外公的寿宴,有些事才更不容发生,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才会丢了外公的脸面吧!” 顾清苑不依不饶却又处处在理的话,一时让李雪不知该说什么。 那几位小姐的脸色也很难看,心里也憋屈,不就是随便说了几句嘛!平时她们当着顾清苑的面也没少说奚落她的话,她也发火,可哪里也没这么可怕呀! 顾清苑冷冷的看着她们,顾清苑的嚣张跋扈的名声之所以那么响亮,除了她本身脾气不好,这几位小姐的功劳也不小。 “顾小姐,能听我一吗?” 闻声,顾清苑抬头看去,是她,洪御史之女,当朝太傅的外孙女,洪欣,素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在京里威望很高。 人之一生,就算再厉害也不能孤傲的活着,那是愚蠢行为,人际关系可是很重要的,混到的最高境界就是,接力打力,借势得势,东风不断。 “洪小姐请说。” “顾小姐,其实这件事说透了也许就是一些误会而已,只要她们保证以后不再说了,顾小姐是否可以大人大量揭过此事呢?” “当然可以。” 顾清苑干脆的回答,倒是让她们愣了一下,刚才还强势的不得了,怎么现在又这好说话了? 就连洪欣自己也有些意外,其实说这些话,洪欣并没有什么把握,觉得顾清苑会答应,毕竟顾清苑的脾气一直可是不太,可没想到她竟然应了,这让洪欣忽然觉得其实顾清苑此人,还是很不错,以前或许误会她了吧! 想着,洪欣露出一丝亲近的笑意,走到顾清苑跟前,“多谢清苑妹妹给面子。” “姐姐大义,妹妹我也不能太小气不是,学不了姐姐十分的度量,起码的三分我还是有的。”其实顾清苑根本就没想过,把事情闹大,不过是杀鸡儆猴,希望提起顾清苑三个字的时候,不再无忌惮的任意说。 顾清苑坦白,不做作的回答,让洪欣很是喜欢,低声道:“其实我可没有十分的度量。” “真的。”顾清苑惊讶了一下,随即点头,认真道:“听姐姐这句话,我更觉得我刚才生气还是很有道理的。” “当然有道理,妹妹没做错什么,听到这样的话,生气是理所当然的。” “姐姐理解,妹妹很感激。”顾清苑说完,看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位小姐,平和道:“女儿家的名声大如天,刚才的那些话,清苑如何也不敢担下,所以才会那么激动,请各位小姐能理解,不过,现在既然已经说透了,我也就释怀了,也请各位忘记此事。” 顾清苑的话,让那些小姐心里有些复杂。 章节目录 第六十章算计突来 > 寿宴之中,小花园插曲之后,虽然各家小姐对顾清苑的看法略有改变,可也并没有马上和她变得很亲近,也就是从不屑变为冷漠而已,而刘小姐几人更是躲得远远的,想来刚才顾清苑的举动,让她们心里有些忌惮了吧! 这些,顾清苑看在眼里,神色淡然,既没有一丝不快,亦不会觉得忐忑不安,反倒是洪欣这个才女,一下子对顾清苑好感大增,干什么都叫上她。 李雪看在洪欣对顾清苑青睐有加的样子,眉头轻皱表示不解,在自己的印象里洪欣一向是恃才冷漠,给人以高高在上之感,让人觉得很有距离感,真不明白这样她这样的人,竟会对,顾清苑这么一个和她有着天差地别的人有好感。 顾允儿带着丫头,孤单的跟在大家的后面,心里沮丧的不得了,自己本就没怎么参加过宴会,那么多小姐自己根本没几个认识的,而认识的,因为自己庶女的身份,根本就看不上自己,来宴会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人跟自己说话,本来还指望顾清苑能帮自己介绍几个人认识,可没想到,从她们的话语里,顾清苑好像很不得人缘,对她厌恶的很多,喜欢的根本没有,自己也就放弃依附她了,所以,当她们说那些话的时候,自己就沉默了,觉得为了顾清苑得罪那些小姐更不划算,可没想到,自己计划错了。 看着走在前面和洪欣有说有笑的顾清苑,心里十分懊恼,早知道她们说那些话的时候,大姐姐就在后面站着,自己真该站出来维护她,大姐姐看到了,一定会感动吧!那样也许就会把自己介绍给洪小姐认识了,可惜,自己考虑太多,就错失了那么好的机会。 其实,顾允儿之所以没有站出来,还有一个原因,而这个原因,就藏在她的心底,就是对于顾清苑她是嫉妒,不甘的。 嫉妒她嫡女的身份,嫉妒她有个这么好的外公,今天更是嫉妒她可以和京城最高贵的三个人接触,也嫉妒她可以在那些高贵的让自己自卑的小姐跟前,可以那么大声,趾高气昂的谴责她们的不对,为自己所受的那点儿委屈讨回公道。 她也不甘,不甘自己明明样样都比顾清苑好太多,可为什么却只能活的那么卑微,不甘心,这么多年来顾清苑做的错事,蠢事,不可饶恕的之事,简直多不胜数,可那又如何呢?只要她认个错,就会得到原谅,还会得到赞美,她却依然可以是父亲最宠爱的女儿,就连祖母也对她温和了很多,虽然不明显可自己感觉的出来,还有那些个小姐,那么了不起,不都是高门之女吗?为什么被顾清苑那么严厉的斥责一番,竟然不敢吭声,现在更是还对她胆怯了起来,这是什么道理?如果那些事是自己做下的,那些话是自己说出的,恐怕马上就被顾家赶出去了吧! 其实有的时候,看到顾无暇明着暗着的算计顾清苑,她还是挺理解的,可却不希望她斗到顾清苑,因为如果那样的话,顾无暇岂不是更嚣张了,自己会更悲惨,很多时候顾允儿觉得自己挺矛盾的。 相对顾允儿的矛盾,复杂心理,顾无暇的可是简单多了,那就是恼火,气恨,顾清苑这个贱人,为什么运气这么好,她今天做的事明明就已经触怒大家了,可现在不但一点事没有,还让她们开始忌惮她了,连随便议论都不敢了,竟然还和洪大小姐成了朋友,这是什么道理? 李府一个丫头走到李雪的跟前,禀报道:“大小姐,夫人说马上准备开席,让您带着众位小姐赶紧过去。” 李雪点头,“嗯!我知道了。”说完看着众位小姐微笑道:“今天外公寿宴,母亲特意请了喜宴楼的厨子来掌勺,想必应该很不错,各位小姐我们去试试。” “那敢情好,喜宴楼的的菜色不错,我们可都有口福了。” “张映儿你还真没出息,一提到吃就高兴的眼睛都看不到了,真是个吃货。” “是呀!我就是个吃货,怎么着。” “呵呵,不但张小姐爱吃,就是我听母亲说今天是喜宴楼的做菜,也忍不住想流口水呢!” “李小姐你可不能跟她学,这跟你的形象可是不搭。” “李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没形象是吗?” “你本来就没有形象,还用我说吗?” “好,众位姐妹给我作证,这可是她先诋毁我的,等下我要去撕了她那张破嘴,你们可别拦着。” “好,好,我们都给作证,你去吧!”众小姐笑应着。 “谢谢各位姐姐了,那,今天我就没形象给她看看。” 两位小姐看起来关系应该不错,笑嘻嘻的开着玩笑,相互追赶起来,这也让一直有些尴尬的气氛冲淡了不少,众位小姐也渐渐活泼了起来,说说笑笑的向着宴会走去。 李雪见此,才松了口气,要是大家都满脸不快的过去,母亲看了一定会责怪自己没有招待好她们,想起让自己这么为难的罪魁祸首,李雪向着顾清苑看去,却发现人家悠哉的很,好像一点也不知道她做过什么一样,这让李雪咬牙,对顾清苑的不喜又加深一层,还真是可恶。 …… 李谨招呼着各位大人,进入宴席后,见父亲竟然还没过来,有些疑惑,转身看着身边的李智,李泓道:“看到你们祖父了吗?” “没有。”李泓摇头。 “祖父也许在书房吧!”李智思索道。 “书房?可是有什么要事需要处理,要不然,也应该过来了呀!”李谨皱眉,喃喃自语,“你们两个在这里招待客人,我去看看。” “父亲,还是我去吧!”李智稳重道:“这里大多都是长辈,只有我和泓儿两个招待不合适,所以,父亲你在这里吧!” “嗯!好,那你快去吧!”李谨对于自己这个沉稳的大儿子很是看重。 李智点头,向书房走去,心里暗道:祖父难道还在和清儿说话吗? 李家书房 老管家虽然不知道顾大小姐和老相爷都谈了些什么,可看老相爷沉重的神色,想必不是什么愉快的话题,想此,老管家叹气,今天可是相爷的寿辰,不知道顾家那个大小姐又说了什么话,惹得相爷连今天这个日子都不开心,哎!她们母女两个真是不省心呀!虽然作为一个奴才这么说主子不合适,可想起过往,老管家真觉得李娇大小姐真的太伤相爷的心了。 李家的孩子,要说那个相爷最上心,那非李娇小姐莫属,因为夫人生下小姐没几年就过世了,李家上下对于小小年纪就失去母亲的大小姐都多了一份怜惜,包容,甚至连大公子,二公子都处处让谦让着她,相爷那个时候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可每天都不忘去大小姐那里看看她,等大小姐大了以后,相爷只要有空就会教她认字,画画,念书,教导为人之道,毕竟,相爷是个男子,女红什么的教不了,可就因为这样,更感受到相爷用心不是吗? 要说,大小姐哪个时候还是不错的,虽然骄纵了些,可对相爷还是很敬重的,一般有什么事都会听相爷的话,然而,没想到在姻缘大事上,却和相爷唱起了反调。 其实在小姐刚提出来心仪顾长远的时候,相爷并没有马上反对,相爷不是那种要求一定要门当户对的人,不过,在知道大小姐的心仪后,老管家知道当时相爷有派人去探查过顾长远此人,是在调查之人回来后,相爷才坚决反对的,虽然不知道都查到了些什么,不过,从相爷坚决的态度看来,顾长远此人绝对不单纯,相爷反对一定有他无法接受的理由吧。 可惜的是,大小姐当时不知怎地,就是对那个见过几次面的顾长远心仪不已,就连相爷给她提的几个无论样貌,家世,样样不差顾长远的,她都看不上眼,最后甚至为了相爷的反对,强势的不准,竟然做出了以命相搏的极端之事,相爷无奈只有同意。 大小姐嫁入顾家后,开始几年还可以,可后在生下顾大小姐后,身体就开始变差,而据当时看过的大夫说,是生顾小姐的时候伤了身体,当时说养养就好了,可是,养了这么多年了,一直不见好也就算了,还每况愈下,最后竟弄得让一个姨娘生下了顾家的第一个男丁,这让让老管家这种经历了很多的人,直觉的感觉到顾家并不平静,所有的事也没有那么理所当然。 自己都能想到的事,相爷又如何想不到呢?可相爷虽然是父亲,可鞭长莫及,小姐已经是顾家的人,相爷不可能事事参与,出于无奈,只好出动了几名暗位,暗中保护大小姐,也代查探顾家其中的猫腻,隐晦。 大小姐如此这般,相爷心里肯定很不好受,有的时候甚至会说,大小姐如此只怪自己当初不该心软,连带的对顾大小姐也带着一份歉疚吧!所以,和顾大小姐谈话后,相爷他才会这么难受吧!相爷如此为她们母女操心,她们这样实在是太不该了。 “相爷,顾小姐她还小,有些事她可能还不懂,要是说了话,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呀!”老管家忍不住劝解道。 本在出神的李翼,听了老管家的话,摇头,“清苑她很好,很懂事。” “相爷……”老管家吃惊于,相爷竟然会这么说,顾大小姐她那样…。怎么也称不上懂事吧! 李翼看着老管家被惊到的样子,莫测道:“你慢慢就会知道了,也许,在我所有的晚辈中,清苑她才是最出色的那个。” 这句话,是真的震到老管家了,所有的晚辈,那可是包括大爷,大公子他们吗?这……这真让自己无法相信,顾大小姐到底跟相爷谈了什么,竟然让一向不轻易夸人的相爷,对她做出如此高的评价。 李智走进书房,书房里只有祖父和老管家两个人,“祖父。” “嗯!可是宴席要开始了?” “是的,所以父亲让我来请祖父过去。” 李翼点头,“走吧!” “是。”李智规规矩矩的跟在李翼的身后,静了一会后,“祖父,清苑她没惹你生气吧!” 李翼听了,顿住脚步,回头看着李智,眉头皱了起来。 李智见此,有些不安道:“怎…。怎么了,祖父?” “清苑她没惹我生气,倒是你一个男孩子,说话怎么啃啃巴巴的,还没清苑一个女孩子干脆利索。” “啊……。?”李智对于李翼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李翼却已大步走开了。 倒是老管家很是理解李智这会儿的反应,走到他身边,“大公子,走吧!” “管家,管家。”李智拉住老管家,有些惊异不定道:“刚才,祖父他是不是说…。说我不如清苑?” “好像是。”老管家虽然不忍心打击大公子,可还是诚实的回答道。 “看来我是没有听错了。”李智说着挠头,“不过,我是哪里不如清儿了呢?” “这……老奴也不知。” “不过,这样的话,祖父是在夸奖清苑吧!真想不到。” 老管家看李智意外的样子,摇头,比这更想不到的都有。 “大公子,我们赶紧过去吧!相爷他走远了。” “哦!好。”其实李智的心里还有些浑浑噩噩的不懂,自己不如顾清苑?祖父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呢? …… 顾清苑她们一行人刚走至宴席,就看到一个少女欢快的疾步走了过来,还没看清楚是谁,就见,顾无暇喜形于色的迎了过去。 “琳儿妹妹,你怎么才来呀?” “今天父亲有点事儿,所以,我们就过来晚了。” 听着她们的对话,还有顾无暇对她的称呼,顾清苑记起,这位琳儿是二姨娘侄女,也就是她哥哥的女儿,顾无暇真正的表妹了。 “琳儿见过李小姐,洪小姐,刘小姐……。” 她刚说几个,众位小姐就笑了起来,李雪好笑道:“好了,柳小姐你还打算逐一问候不成?” “当然了,好久没见过各位姐妹了,怎么也得好好问候一下。” “呵呵,等你问候完,这宴会可成了你的问候宴了。”其中一个小姐取笑道。 “哦!如果那样,我岂不是太失礼了。”琳儿听,不好意思道。 琳儿娇憨,纯真的样子逗得众位小姐笑了起来。 “柳小姐还是那么可爱。” “是呀!你的心意我们知道了,所以呀!不用逐一问候我们也不会怪你的。” “嘻嘻,那琳儿就在这里见过各位姐姐,妹妹了。”琳儿展颜一笑,微微俯身。 小姐们见此,笑着走了过去,扶起她,拥着她说起了话。 顾清苑站在一旁,看着一来就成了中心人物的柳琳儿,嘴角挂着淡笑,看着她时而俏皮,时而惊讶,时而傻气的回应着众小姐的话,不由的嘴角笑容加深,这位琳儿姑娘,还真是讨人喜欢的很呀! 她父亲官职跟在场的人比较,并不高,可她却能和众位小姐们这么热乎的打成一片,可见讨喜程度不一般呀! 柳琳儿人缘好,连带的顾无暇这个表姐,也迅速和她们热聊起来,其实,顾无暇本就想熟之人在场,可是今天身份高贵的人太多了,以至于,她这个庶女就受到了大家的冷落,毕竟跟一个庶女走到的近,并不是什么令人称赞的事,不过,现在讨喜的琳儿来了,顾无暇也被人以琳儿的表姐的身份儿,迅速的被大家接受了,人,就是这么奇怪。 顾允儿看着被围在中央的顾无暇,指甲深深地刺到手心的肉里,同是庶女,这就是差距吗?只要背后有人,哪怕你是庶女一样可以这样备受瞩目,是这样吗?就像是二姨娘一样,虽然和姨娘一样的身份,可她却可以在顾家活的那么滋润,不都是因为她背后有可以依靠的人吗? 那,是不是说,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只要只要找到一个有能力的人为你撑腰就行了呢?顾允儿想着,眼里闪过奇异热情。 而顾允儿的异样的眼神,正好被顾清苑看在眼里,眉头皱了一下,沉默的羔羊开始反抗了吗? “哎呀!我的小姐们,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呀!”胡嬷嬷疾步走了过来,看着正说的热火朝天的小姐们。 “胡嬷嬷怎么了?”李雪见胡嬷嬷急冲冲的样子,皱眉道。 “小姐,相爷已经到过去了,可小姐们迟迟没过来,夫人很是担心,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祖父已经过去了?那我们赶紧过去。” 宴席上 李翼坐在主位,看着下面来贺寿之人,举杯,起身,“今天老夫薄寿,李某先敬大家一杯,多谢大家在百忙之中为老夫来此一聚。”说完干了一杯。 众见此也是纷纷起身,端杯,“老相爷,客气了。”说完亦是一口饮尽。 “大家请坐,如有招呼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相爷,开宴之前是不是可以看看小辈们,贡献的寿礼呀!” “嗯,按规矩来吧!” 在皓月有一个不成名的规矩,就是在老人寿辰的这一天,家里的小辈儿,都要在宾客在场的情况下,一一呈现各自的寿礼,据说,是为了见证一下,小辈们的诚心,也是为了显耀这个老人是否是有福之人,所以,很多小辈在老人寿宴的这天,就会挖空心思的想着准备寿礼,为的就是博个好名声,而很多老人对此也是乐见其成。 当高嬷嬷把这一规矩告诉顾清苑的时候,她觉得那其实就是一个炫富,晒名声的平台,可这规矩如此,虽然有些不敢苟同,可也没有什么其他想法,没有不屑,更没想过去改变。 顾清苑静静的坐在下面看着,从最小辈逐一开始了。 从孙子辈开始,第一个上去的是,李泓,“祖父,孙儿知道你喜欢书法,所以就去选择了一方砚台,这砚台不是一般的那种,这种研出来的墨会带着一丝淡淡的清新之气,而且,磨出来的墨,比起普通的也要均匀细致很多。” 李翼接过磨砚,看可看点头,“嗯,不错。” 听李翼说他的礼物不错,李泓心里高兴极了,祖父可是很少夸赞人的,看来他是真的喜欢自己的礼物了,李泓心满意足的走了下去。 第二个上去的是李雪,然后还有一个是李家庶子,李恒,然后是李智,因为李家二公子一家在任上赶不回来,所以,也就只给宾客们展示了一下他们的寿礼,到此,李家的人小辈们都结束了,轮到顾家了。 顾允儿的贺礼是一套精美的书法大全,虽然略显寒酸,不过,也算是用了心了,知道李相的喜好,而且她一个庶女如果送什么太名贵的也不太合适,压住了人家嫡孙的风头可就不好了。 第二个是顾无暇,当看到举止娴雅,皓齿蛾眉,娉婷俏丽的二小姐竟然是抱着琴上来的时候,大姐愣了一下,她这…。不会是打算把这琴送给李相吧!在众人疑惑中,顾无暇俯身,“外孙女给外公选择了多样的寿礼,可发现都不适合,也没有合意的,所以,苦思冥想下,就自己做了一首贺寿令献给外公,希望外公会喜欢。” 众人听了了然,原来如此呀!不过,这位二小姐倒是挺有心的,男宾那边的人看着,赞叹。 夫人们看着眼里则是闪过不屑,还真是不知所谓,这是人家的寿宴,竟然弹琴,这位顾家二小姐可真不是个省心的。 顾清苑看着,挑眉,为了出彩还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呀!华美的衣服,青春美丽的少女,坐在中央姿态优美的抚着琴,还真是一中视觉享受,不过,这风景想来欣赏之人,却各有不同吧!所谓,异性相吸,同性可就相斥了,不知道她这一奇招,吸引了谁的眼,又碍了谁的眼。 琴声悠扬的缓缓响起,少女清脆,甜美的歌声也随着浅唱,婉转,流畅,如鸣佩环,词写的也不错,处处透出吉祥,如意的意思,一曲唱完,掌声,赞美声也随之而起。 无论顾无暇心思如何,可不得不说她的琴谈的确实不错,歌喉也算优美,顾清苑欣赏后评论。 “祖父,暇儿表妹弹得不错吧!”顾无暇弹完后,李泓就立马赞美道,看着顾无暇眼睛晶亮。 李翼听,淡淡的看了一眼李泓,看不情绪,道:“嗯!很好听,你有心了。” “多谢外公夸赞,多谢泓表哥。” 这一幕落在李娇,大奶奶眼里,一个是气恼,一个眼里闪过阴神。 “这下一个就是顾大小姐了吧!” “嗯,是顾大表姐了。”柳琳儿接了一句,忽然想到什么,看着顾清苑欢喜,且期盼道:“大表姐,你是不是和二表姐一样,也准备了这么惊奇且好听的寿礼送给外公呀!” “真的吗?顾小姐也准备了同样的节目吗?”一边的小姐听到了,惊讶道。 顾清苑听了还没回答,身边的顾无暇就应道:“是呀!大姐姐跟我准备了一样的,而且,当初这主意还是大姐姐提出来的呢!说来惭愧,大姐姐在练习的时候,可是花费了比我更多的心力呢!”顾无暇大声说完,看着顾无暇道:“是吧!大姐姐。” 顾清苑听眉目平静的看了顾无暇一眼,心里冷笑道:刚才自己还疑惑,凭着二姨娘的心机,她难道不知道一个女儿家在长辈的寿宴会上弹琴并不合适吗?原来,她们都很清楚,只是把这不规矩的根源推脱到了自己身上,甚至让人联想到李娇这个嫡母的身上。 李娇身为嫡母,怎么会允许女儿家做出这么不得体的事,要是说,李娇不知道,是两个孩子瞒着她偷偷准备的,那一定也会让人觉得李娇这个嫡母做的太不尽职吧! 顾无暇还大不惭的夸赞,自己练习的比她还用功,那,等一会儿,如果自己真的弹了却还不如她,岂不是证明,自己真正的是个蠢材,可如果自己反驳,说那主意不是自己出的,根本没有弹琴一事,顾无暇一定会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哭的梨花带雨的反问自己,为什么那么说吧!根据在场夫人那些个宅斗的心思,她们一定会觉得自己在挖坑陷害顾无暇。 顾清苑转头,看着等待自己回答的众人,还有她们脸上那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缓缓笑了。 ------题外话------ 亲们,抱歉,我是真的卡在这里了,喵的,汗颜呀 章节目录 第六十二章查 > “是呀!我们可是练习了不少时日。” 顾清苑竟然应了,这让顾无暇很是意外,本以为自己说的那些虚无之事,顾清苑一定会不明所以,直接反驳的,所以,姨娘和自己可是准备了很多应付之词,可没想到她竟会应下来,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她既然应了,那也就是承认了此事是她的主意,顾无暇看着顾清苑眼里闪过嘲讽,真是蠢。 不过,自己倒想听听,接下来她到底能弹出什么鬼东西出来,反正无论如何,她今天,在她外公的寿宴上,在众高官名贵面前她出丑是出定了,这结果无法改变。 顾清苑的回答,让刚对顾无暇很是不喜的夫人们,转而开始对顾清苑皱眉,是她的主意?人都道:顾家大小姐不是一个很规矩,知礼的人,为人也很是跋扈,琴棋书画也是样样不通,可今天看她的语举止,还是不错的,可没想到那只是表象吗?其本人,还真是如传一样,一个各样不精通的人,竟然会出这样的主意,看来她对她外公的寿礼根本就不上心,不过就是为了出风头而已吧! 而和顾清苑了接触并相熟的小姐,听了,甚至嗤笑出声,同时想,不会吧!顾大小姐竟然也要弹琴吗?她弹的能听吗? “真的吗?大表姐也要弹琴,那可真是太好了,二表姐弹的那么好听,大表姐比二表姐还用心练习,一定弹的更加优美动听。”柳琳儿拍着小手,娇俏道。 顾清苑听,淡笑看着柳琳儿,风轻云淡道:“定当不会让琳儿表妹失望的。” 柳琳儿脸上更是充满期待,高兴道:“琳儿就知道,大表姐一定会弹得很好。”虽然面色无异,可看着顾清苑始终淡定如斯的神色,还有那虽然带笑,却深不见底的乌黑双眸,心里紧了一下,这件事自己参与了,所以很清楚真实情况到底是如何的,可顾清苑完全出乎意料的反应,直觉的让她的心里产生不好的预感。 看顾清苑确实准备弹琴的样子,李娇神色很是难看,如果不是高嬷嬷在身边不住的轻声劝解着,她真是忍不住想对顾清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挥巴掌,虽然自己没怎么照看过她,可她几斤斤两重,自己可是清楚的很,什么?弹琴?她根本就是在给父亲的寿宴抹黑,就是自己的脸面也要全部被她给丢光了。 高嬷嬷虽然确信,大小姐这么说了,就一定有了应对之策,可想起小姐她根本就完全不怎么精通的琴艺,心里止不住的担心,这事小姐一个弄不好,名声定会大损。 兰芝梅,梅香脸色更是不好看,二小姐这明明就是在算计大小姐,大小姐最近几年极少练过琴,又何谈,出主意!她不过是想看二小姐出丑而已,她的心思可真是太毒了。 男宾那边没有这么多心思,只是隐隐听说,这位顾大小姐好像并不是一个有才之人,她真的能弹出更好的曲子吗? 顾清苑不用深究也知道在场之人,各种的想法,只不过,要让他们都失望了,只是老人的寿宴,她却想把她变成充满算计的地方,这……不可饶恕。 顾清苑起身,对身后的兰芝,梅香低语了句,两个丫头闻郑重点头,快速了离开了,顾清苑轻轻扯下头上的发带,走至洪欣的跟前,轻笑请求道:“洪小姐,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哦!顾小姐请说。”虽然洪欣不解,可还是开口道。 顾清苑缓缓在洪欣的身边坐下,轻声说了几句,众人听不到顾清苑说了什么,只看到,洪欣听完,愣了一下,看着顾清苑嘴角的那抹苦笑,明白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怜惜,拉起顾清苑的手,轻声道:“你坐,我帮你弄。” “嗯!多谢洪小姐。” “不用客气。” 洪欣对顾清苑的态度,让众人都有些意外,柳琳儿眉头更是皱了起来,不对劲儿,但是顾无暇却不以为然,洪欣对顾清苑的态度也不是这儿会改变的。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看到顾清苑竟然把十个指尖包了起来。丫头,小厮也把东西准备好了。 一个长案,一卷宣纸,笔墨纸砚,样样备齐,一琴放在对面。 李翼根本顾清苑的意思,坐在了案前,祖孙两个相对而坐,看着有种莫名的温馨。 “清苑一曲,弹给外公听,希望外公博一灵感,写出几个漂亮的大字。”顾清苑面色带着一丝调皮,带着没有任何隔阂的亲近,让李翼一向寡淡的面容柔了下来,点头:“好,外公一定尽力写出几个好看字。” 这顾清苑好像很得李相的疼爱呀!众人心思翻转,李大奶奶更是闪过冷意。 素手轻抬,琴声响起,高亢的起调让人一震,好像不是女儿家那种柔和,优美的那种,琴声流淌,女声响起。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 慷概激昂,心潮澎湃,让人热血沸腾的一首琴曲,让人脑海里自动的涌现出一副,战场之上,保家卫国宏图画卷。 李智怔怔的看着顾清苑淡薄的背影,暗道:外公说的自己不如清苑,指的就是这浩瀚的情怀吗? 李泓睁大眼睛,完全震惊,这…。这是顾清苑那个蠢丫头弹得? 一曲结束,众人无法回神。 特别是那些上过战场的官员们,眼里甚至闪过泪花,是激动,是怀念,还有悲壮,不要说男人,就连女眷,也是震惊不已,这是什么样的曲子呀!能弹出这样曲子的女子,到底有着怎么样的心胸,气魄呀! 相对于众人惊艳的神色,顾无暇则是面色惨白,怎么会这样呢?顾无暇她根本就不会弹琴,却为何能弹出这样的曲子来?那,自己这番算计,到底算什么,让人看顾清苑她比自己要出色多少吗? “外公的字写的真好。”顾清苑弹完,不去看众人的神色,起身看着在自己弹琴时候,李翼大手挥毫写下的几个大字“精忠报国”。 “清儿的词写的很好。” “我就知道外公会喜欢。” “嗯!” 李娇坐在下面,看着父亲和女儿相处的样子,眼前有些恍然,小的时候自己好像和父亲也是这么相处的,不过,却是父亲苦心的为自己准备很多东西,教导自己,现在想来,自己这个女儿好像从未真正用心的为他做过什么,还有清苑,自己这个母亲好像真的一点儿都不了解她,能弹出那样曲子的少女,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吗? “顾大人,你这个女儿可是个才女呀!” “是呀!看来为了相爷的寿宴,可是花了大心思的,此曲真恢弘大气呀!” “很不错。” 顾长远坐在下面听着人们对顾清苑的夸赞,脸上带着骄傲,高兴的神色,可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有的只是深沉莫测。 “顾小姐你的手还好吗?”顾清苑的曲子让洪欣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她和传闻是真的不一样,继而对顾清苑有了深交之意,凭着顾清苑的才气,和她一起探讨学问一定会很有意思。 “多谢洪姐姐关心,我还好。” 李翼皱眉,看着顾清苑隐隐在颤抖的双手,“手怎么了?” “无事。”顾清苑神色淡然,看着上面的字,正色道:“外公这字一定要裱起来。” “嗯!”李翼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下面洪氏母女小声低语后,转头看了顾无暇一眼的举动,若有所思。 后面的寿礼虽然也都是名贵之品,可却无法和顾清苑那种震撼心灵的想比,而顾清苑也以一曲从此洗脱胸无点墨之名,还有就是顾家二小姐,虽然和顾清苑一样,同是弹琴,先不论琴技如何,顾清苑的态度让人觉得,她只是单纯的想让李相开心才弹的,而顾无暇怎么看都给人以卖弄的感觉。 寿宴结束后,李娇身体太过疲累,大奶奶提议让她在李家休息俩天缓缓然后再回去,顾长远心疼的看着半躺在床上的李娇,对大奶奶道:“那就劳烦大奶奶费心了。” “好,好,你放心吧!我亏待谁,也是不会亏待小姑子的。” 顾长远听,脸上闪过赫然,不敢再多说,转而对李娇,柔声道:“娇儿,你好好休息,过两天我来接你回去。” “好,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嗯!那我先走了。” “父亲,我和高嬷嬷也随你回去吧!”一旁的顾清苑忽然出声道。 “清儿,你……。”李谨看顾清苑好像迫不及待想离开的样子,皱眉,她这个女儿就不担心自己的女儿吗? “舅舅不要误会,我随父亲回去,把母亲的药拿过来。” 李谨听了了一愣,随即点头,“是,是,我怎么没想到这个,还是清儿想的周到。” “清儿你们不回去也没关系,我让家里的丫头给送过来就行了,省的你来回来回走动,再累着了。”顾长远很是体贴女儿道。 “父亲心疼女儿,女儿知道,不过,我和母亲都留在这里了,我想回去和祖母说一声。” “清儿真的是懂事了。” “夫人的药一直都是老奴在管,老奴也回去一趟吧!” “那好,我们就一起回去吧!”顾长远点头,对着李谨,大奶奶道:“大哥,嫂嫂,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好,回去吧!今天你也受累了。”李谨客套道。 “大哥说的什么话,这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嘛!” 一旁的顾无暇,顾允儿,对着李娇俯身:“母亲保重身体。” “嗯!回去吧!”李娇神色淡漠。 顾长远一行人出来李府之后,顾无暇看着前面正和顾长远说话的顾清苑,眼睛微缩,抬脚疾步走了过去。 “大姐姐,我可以和你坐一辆马车吗?” 顾清苑回头,看了一眼顾无暇,挑眉,还真是沉不住气,嘴上却笑道:“当然可以。” 顾允儿低头不语,暗道:不知道这次是谁输谁赢,自己可以肯定,顾无暇在宴会上算计了顾清苑。 “好了,都上车吧!” “是,父亲。” 顾清苑看着顾无暇上车后,就沉下来的脸色,随意道:“二妹妹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大姐姐今天可真是大出风头啊!妹妹还真是好奇,大姐姐琴技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呢?你还真是深藏不留呀!”顾无暇咬咬切齿道。 “我大出风头不都是妹妹的功劳吗?如果不是妹妹的良苦用心,我又如何得到这样一个机会呢?你说是吧!”顾清苑看着气得脸色铁青的顾无暇,清冷道:“还有,要说疑惑,我可比妹更甚,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妹妹出了那种主意呢?妹妹是否该跟我解释一下呢?”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姐姐你可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如果不是那样,你怎么会让人家看到你的琴技,又如何让人知道,顾家的大小姐是个才女呢?”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甘心。 “嗯!妹妹说的也是,如果不是妹妹,说不定人家还会当顾家最有才的是你呢!现在她们可知道了,最有才的可是我顾清苑,她们时常挂在嘴上的跋扈之女。”顾清苑看着顾无暇冒火的眼睛,恶趣道。 顾无暇压抑心里的狂怒,冷哼一声,质问道:“你是不是跟洪小姐说了什么?”想起,洪欣母女看自己的眼神,让顾无暇心里感觉怪怪的。 “说,倒是没说什么,真是请她帮了一个忙而已,妹妹不都看到了吗?” 顾无暇看顾清苑明显是不想告诉自己,恼恨,她一定说了什么? 顾家 “齐嬷嬷还没回来吗?” “这次好像比以往回来的晚。”老夫人话刚落下,就听到脚步声传来,抬头,就看到顾清苑,顾无暇,顾允儿走来进来。 “祖母,孙女回来了。” “回来了,你们父亲,母亲呢?” “回祖母,在半路有人找父亲好像是什么急事,父亲没来的及回来过去了,母亲,她身体不舒服,舅母说让她在府休息两天再回去。”顾清苑自动回答道。 老夫人听了点头,李娇每次寿宴后,都要在李家住两天缓缓,她也已经习惯了,淡淡的点头:“嗯!我知道了,今天寿宴如何?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一切都挺好的。” “那就好,你们也累了,都回去休息一下吧!” “祖母,孙女这次可能也要随母亲在外公家住两天。”顾清苑回禀道。 “你也去?” “是的,母亲身体不适,如果我这个女儿连跟前都不去,好像有些不合适?” 老夫人听了,眼神微闪,听不出情绪道:“清苑现在是越来越懂事了。” “孙女看到人家好像都这么做的,而且,祖母以前也说我该去,所以我就想……”顾清苑生怕老夫人不高兴似的,有些忐忑道:“祖母,孙女是不是太鲁莽了?” “不,你做的很对,那你就去哪里照看你母亲两天吧!”老夫人以前是叫顾清苑去照看过李娇,可是她自己一直不情愿去,现在她自己想去了也好,省的让外人觉得自己这个祖母不会教育孙女,让她对自己的声母都这么淡漠,这样的对顾家的名誉也不好。 “是,祖母。” “齐嬷嬷去把那棵人参拿过来,让大小姐给夫人带过去。” “是,老夫人。” 顾清苑见齐嬷嬷去内间直接去取了回来,看来老夫人是早就准备好了,顾清苑接过,“祖母,那孙女就先去母亲的院子里,看看高嬷嬷把母亲的药物准备好了没。” “嗯!去吧!” 顾清苑走后,老夫人看着顾无暇,顾允儿道:“好了,你们先回去吧!” “是,祖母。”顾允儿恭敬俯身,然后离开了。 可顾无暇却没有动,老夫人见此,疑惑道:“暇儿,有事吗?” “祖母……”顾清苑局促不安。 “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老夫人皱眉。 老夫人话落,顾无暇忽然跪了下来,苦着脸儿,忐忑不安道:“祖母,暇儿好像做错事了?” 栖霞阁 高嬷嬷见顾清苑过来,急忙迎了过去,“小姐,还好吗?没事吧!” “没事。”顾清苑看高嬷嬷有些意外的样子,轻声道:“高嬷嬷觉得会有什么事?” “老奴也说不好,总觉得,二小姐算计小姐的事还没完。” 听,顾清苑挑眉,高嬷嬷不愧是老嬷嬷了,遇事情很是敏锐,“嬷嬷想的不错,如果我所料不错,还有一招在等着我。” 高嬷嬷听了一惊,“小姐……。” “大小姐,老夫人请你去她那里一趟。”红缨忽然走进来禀报道。 顾清苑听了,看了高嬷嬷一眼,笑开来,来了。 “好,我这就过去,嬷嬷你收拾东西吧!” “是,小姐。”高嬷嬷看着顾清苑离开的背影,小姐所说的这最好一招就是老夫人吗? 福寿阁 顾清苑走进去的时候,福寿阁里气氛很是冷凝,老夫人脸色很是难看坐在主位上,顾无暇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还一副懊恼不已的样子。 “祖母,妹妹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顾清苑不解中带着些不安道。 “我问你,今天在寿宴上,你是否和无暇弹琴了?”老夫人板着脸质问道。 “是。” 老夫人听顾清苑承认了,猛地把一个杯子摔在她的跟前,怒道:“你可真是有脑子,你自己丢人还不要紧,现在还鼓动无暇和你一起丢人,你真是冥顽不灵,屡教不化。” 顾清苑听了摇摇欲坠,看着顾无暇满脸无法置信,眼里满是受伤,“妹妹你现在还是这么跟祖母说的吗?” “大姐姐,我不是诚心的,我只是觉得我们好像做错了,心里很不安,所以,才会告诉祖母的。”顾无暇泪眼汪汪,看着老夫人祈求道:“祖母,姐姐她可能和孙女一样,太想为顾家挣得脸面了,才会想出这样的主意的,祖母你不要怪她,都是我不好,该事先征求一下祖母的意见的。” “你们当然做错了,大姐小姐竟然在那么多外男,公子,夫人跟前,如同戏子一般的弹琴,你们这是丢尽了顾家的脸。”老夫人说着喘了一口气,“怪不得,我前几天问你准备的什么礼物,你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就连你姨娘今天也跟我说,她也不清楚,只是说,你跟着你那个了不得的大姐姐,准备了什么惊喜的礼物,送给李相做寿礼,这所谓的惊喜就是这个吗?” 顾清苑听到此,算是十分确定二姨娘的打算,她这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博出彩,也为了让自己更不堪,这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在宴会上公然让顾无暇说是自己的主意,为自己的女儿的不得体举动找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凸显出自己女儿的无辜,还有那惊艳的才艺,还让人们同情,怜惜,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却被自己这个愚蠢的姐姐给带岔了。 同时,二姨娘在家里,有意无意的跟老夫人说出那些话,摘清自己参与的嫌疑,也让老夫人先入为主的认为,顾无暇无论做什么也都是跟自己学的,让老夫人更厌弃自己,而现在顾无暇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老夫人坦白,认错,显然,她们也想到了,这一举动会有人说什么闲话,这是事先跟老夫人认错,等事发后,老夫人更恼的也只是自己,不是她们。 “祖母,本来这些事情,孙女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祖母说,怕祖母会伤心,可现在妹妹这样,孙女实在太伤心了。”顾清苑伤心欲绝,看着顾无暇,老夫人,哽咽道:“祖母,孙女不懂,本是同根生相煎呀!”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清苑哀伤,还有她的那句话,让老夫人皱眉。 顾清苑没说话,只是伸出了双手。 伤痕累累,还带着血丝的十指,让老夫人包括顾无暇都吓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回事?” “祖母,孙女这几年已经很少弹琴了,手指根本就无法适应琴弦的力度。”顾清苑悲痛欲绝,泣不成声,“祖母,如果孙女真如妹妹说的那样,和她一起练习了好久,手如何会那样?而且,今天在外公的寿宴上,孙女怕被人看出异样,都是包着手指弹得,就连外公问其亦是什么都没敢说。” 顾清苑的话,让顾无暇脸色猛然惨白,宴席上和琳儿串通好了,家里姨娘也把丫头都打点好了,如果顾清苑敢说她从未弹琴的话,家里的丫头都会证明,她在说谎,祖母也不会再怀疑什么,可是为什么就单单忘记了,不常弹琴的手,手指上面根本就没有茧子,这致命的疏忽足以说明,自己在说谎。 到这个时候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大宅门之间的龌龊事多了,顾无暇她是想自己出风头,臭名让顾清苑来担,这样的算计老夫人稍微一想就通了,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大胆的连自己也敢利用。 “齐嬷嬷。” “老奴在。” “带二小姐去佛堂,让她给我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出来。”老夫人看着脸色灰白的顾无暇,厉声道。 “祖母……”顾无暇大惊。 “是,老夫人。”齐嬷嬷从老夫人的神色看的出来,她是真的生气了,所以,不敢迟疑,半扶半拖的把顾无暇带了出去。 老夫人亲自伸手扶起顾清苑,前所未有的温和道:“来孩子起来。” “嗯!”顾清苑按了按眼角,在老夫人的身边坐下里下来,“祖母,我谁都没说,而且,孙女也承认了此事是我的主意,跟祖母,母亲,父亲都没关系。” “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孙女觉得委屈,也觉得很难过。”顾清苑认为承认委屈,比虚伪的大度更能让人相信。 “祖母都知道。” “祖母,当时无暇说出是我的主意后,很多人看我的眼神都很不对,连包手指这事只有洪小姐肯帮孙女,可是,当孙女弹完后,她问孙女手还好吗?祖母,你说她是不是也发现了不对劲呀!” “为什么不让丫头给你包?”老夫人温和的口气带了一丝冷意。 听此,顾清苑眼里闪过冷意,看来老夫人对顾无暇这个孙女还是很看重的,这个时候最先想的就是事情如果暴漏后,对顾无暇的影响。 “兰芝,梅香刚好,去拿东西了。”顾无暇苦笑道。 “是吗?”此事顾清苑也许真的是无意的吧,要不然,她当时就应该告诉李相为她做主了,那么,她既然没说就证明,她是真的不想闹大吧! “好了,你不要担心了,此事,祖母会看着办的。” “嗯!” 李相府 李相书房内,李翼和顾清苑相对而坐,气氛却不轻松,很是凝重。 “外公……。” “哎!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好,外公此事一定要谨慎再谨慎,最后无论结果如何,都不是母亲可以承受的,所以,如果可能的话,就外公和我知道就行了。” “好,我知道。”李翼看着顾清苑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着,没有觉得不舒服,只感到她和自己一样的良苦用心,“娇儿有你这个女儿是她的福气。” “母亲和我有外公守护者,也是我们最大的福气。”这是,顾清苑真实的内心想法。 李翼摇头,叹了口气,“清苑,我让暗卫去请人过来。” “好,我去守着母亲。” “嗯!” 深夜时分,所有的人都已经睡下了,李家因为寿宴忙碌的一天,这会儿除了个别值夜的,每个人睡的都很沉,只要李相爷书房不远的一个客房,还隐隐有人走动。 “嬷嬷,东西加进去了吗?”顾清苑透过模糊的灯光,看了眼床上陷入沉睡的李娇道。 “是,听小姐的吩咐,老奴在小姐的饭里面加了些助于睡眠的药。” “嗯!那就好。” 静了一会儿后,高嬷嬷声音有些不安道:“小姐……你说夫人的身体,真的是别人有意的拖垮的吗?” “不清楚,所以才要查。” “其实,对于夫人的身体越来越差,老奴也曾怀疑过,所以,夫人每次用药,我都会亲自尝过后,才给夫人用的,就连夫人用的饭老奴也是私底下亲口试吃过的,为何老奴没事儿呢?” “嬷嬷,如果用这么浅显,易被抓住把柄的阴招,外公就不会查了几年还没结果了。” “可不是都说病从口入吗?如果不是吃的,那会是什么?” “方法很多,不干净的东西有的时候,不需要用吃的,通过汗液同样是可以渗入体内,还有相克的食物,也许,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存在。” “真没想到,顾大小姐知道的挺多的嘛!”一个邪魅的声音传来。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三章银钱 > 顾家 老夫人看着顾长远,神色淡漠道:“无暇现在在佛堂,我让她去思过了,至于原因,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顾长远点头,面色沉重,“儿子知道。” “嗯!你要是觉得我对无暇罚的重了,心里不高兴的话,或者是你那个姨娘不高兴了,都可以把她带走,我这个祖母不会干预。”老夫人看顾长远这么晚了还过来,暗想:肯定是二姨娘吹了什么风吧! “母亲,你这话真是折杀儿子了,你管教无暇那是对她好,儿子又怎么会不快,至于二姨娘,她只是一个妾室,根本没有管教子女的权利,儿子只是愧疚让母亲受累,操心了。” “是吗?你是个明白的,做事都是宽我的心,可你那个女儿……。我以前真是白疼她了。”老夫人伤心道。 顾长远听了明,无暇这次对她隐瞒,及利用她来打击顾清苑,这些,老夫人心里肯定气恼的不行。 “母亲,顾府后院里的事,儿子可都全是要依赖母亲了,如果那些个姨娘如若有不安分的,母亲尽可打发了就是,毕竟我顾家的安宁是第一位,至于无暇,这次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要是儿子处置肯定比母亲罚的更重,而母亲却只是关她进祠堂,母亲心慈大义,儿子很是佩服。” 顾长远一番诚心的倚重之,让老夫人心里十分的满意,神色也缓和了一些,叹气道:“我老了,没有几个活头了,有些事,我真是不想管了,不过,就是看你忙完外面的后来还要操心家里的,我这个母亲,看着心里实在不忍,才插手一二的。” “母亲,心疼儿子,儿子却让母亲不得闲,儿子真是不孝。”顾长远惭愧道。 “好了,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是母子,只要你不觉得母亲多管闲事,你现在有了难处,我这个母亲帮你还不是天经地义的呀!” 顾长远点头,有和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才愧疚,感激的离开了。 齐嬷嬷服侍老夫人去内间休息了,看着老夫人好像心气顺了,松了口气,“老夫人,大爷对你可是很孝顺的,姨娘,小姐在他心里都没你这个母亲重要。” 老夫人听了,眼里竟然闪过一丝讽刺,面无表情道:“是呀!他是最孝顺的一个。” 老夫人的话,让齐嬷嬷心里一抖,往事不禁涌上心头,不敢再多。 ……。 婷来院 二姨娘见顾长远回来,疾步迎了过去,神情焦灼,急切道:“老爷,老夫人她怎么说?” 顾长远站定,声音平淡,“老夫人说,你要是心疼无暇,现在就可以把她领回来。” “真的?”二姨娘惊喜道:“那俾妾……是不是可以?” “嗯!可以,你要想把她接回来,现在就去吧!” 顾长远太过平缓的语调,二姨娘直觉的心里跳了一下,猛然抬头,看到顾长远眼里闪过的戾气,心里大骇,心里的喜悦一下子消失无踪。 “怎么?不去了?”顾长远声音依然温和,可却让二姨娘腿发软,心思快速翻转,眼神几经变幻,慢慢的在顾长远的跟前跪了下来,“老爷……俾妾知错,请老爷赎罪。” “知错?你何错之有呀?” “老爷,无暇她这次做错了,挨罚是应该的,俾妾不该……”二姨娘的话没说完,就忽然被二顾长远扣住的下颚,力道之大,让二姨娘眼里迅速冒出泪水,吃痛道:“老爷……。?” “柳莺兰,你给我记住,如果下次,你们再胆用这么无脑的办法算计清苑,我就废了你们。” 绝情,冷血的话,狠辣的表情,让二姨娘面无血色,眼里满是惊惧,不可置信,完全陌生的顾长远,让二姨娘心里直发憷,心颤胆裂。 看着二姨娘止不住的颤抖,手放开了她的下颚,轻轻的抚着她惨白的脸颊,一改刚才的狠毒劲儿,变为往日谦和丈夫模样,轻和道:“好好给我记住了,知道吗?” “是……俾妾一定记住,一定记住。”二姨娘牙齿打颤,心里忽然觉得,也许,自己根本就完全不懂的顾长远,想起他捧杀顾清苑的事,二姨娘猛然觉得,他刚才所,废了自己的话,绝对不是在吓唬自己。 “很好,去吧!去看看无暇。” “俾妾不敢,俾妾不敢。” 顾长远温和的扶起二姨娘,握着她冰凉的素手,心疼道:“吓着你了吗?别怕,我刚才就是有点激动了,去看看无暇吧!告诉她,好好的思过,过几天我就去请求老夫人放她出来,如果她不听话……” “老爷,二小姐会听话的,俾妾一定会让她诚心思过的。”二姨娘急切道。 “嗯!那就去吧!” “是。” 看着二姨娘颤颤巍巍,脚步不稳的走了出去,顾长远眼神微眯,嘴角闪过冷笑,真是没用,这么多年过去了,顾清苑也就落了一个无用的名声,现在连这个恶名在她们愚蠢的算计中,反倒让她扬了名,还和李相那个老狐狸,拉近了关系,想着,顾长远表情开始扭曲,如恶魔,厉鬼, 李府 邪魅的男声入耳,顾清苑转头,一身张扬的红衣,加上那双邪魅的桃花眼,让顾清苑想翻白眼,这厮连晚上也这幅打扮,还真是高调的让人拜膜,他不知道晚上行动,低调才是王道吗? 祁逸尘看顾清苑见到自己的衣着,脸上那抹不敢苟同的表情,眉头轻佻,“怎么?顾大小姐对我的穿着有意见吗?” “小女不敢。” “老奴见过祁御医。”高嬷嬷俯身。 “嗯!”祁逸尘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而看着顾清苑,这个京城里人人称,一无是处的嚣张少女,眼里闪过探究,道:“刚才顾大小姐说的汗液渗入的方法,是怎么知道的?” “无意中在书中看到的,不过,至于是否实用,真实,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吗?”顾清苑坦然道。 “实用,当然实用,顾大小姐头上的疤痕不就是个例子吗?” 听,顾清苑嘴巴抽搐,这厮嘴巴真坏,哪壶不开,他偏爱提哪壶,顾清苑叹了口气,“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和身体接触的衣服,如果沾染到了,是否能验出来?” “这个,不一定?” “什么意思?” “有些药,无色无味,并且保持的实效也有限,时间过了,就什么也看不出来了,而且,就算是验出来了,也会有些流失的成分,并不准确。” “是吗?”对于祁逸尘的说法,顾清苑完全理解,只叹:在古代这个没有化验设备的年代,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可就真的麻烦了。 “逸尘来了。”李翼这个时候走了进来,脸色不是很好。 见此,顾清苑皱眉,外公也许听到了吧! “爷爷。”祁逸尘在李翼的跟前,倒是收敛不少,还有他的称呼也让,顾清苑愣了一下。 “我和逸尘的爷爷,在年轻的时候曾经是八拜之交的兄弟,不过,知道的人很少。”李翼看顾清苑意外的样子,淡淡解释道。 祁逸尘挑眉,李相竟然特意给她解释,看来这位顾大小姐在李相心里的地位举足轻重呀! “哦!”顾清苑了解了,随意的应了一句,看着李翼道:“外公,你别太担心了,母亲的身体虽然虚弱,可根据这么多年的情形来看,无论是不是有心人为之,迅速加重的可能性应该不大,所以,虽然不易,可只要我们用心,就有希望。” “嗯!外公明白。”李翼看着顾清苑开导自己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从来都是自己为别人撑起一片天,而现在这个小女孩,却在尽心的为自己分担那份责任。 “逸尘,去给你姑姑把把脉吧!” “好。”祁逸尘很是干脆的走到李娇的床前坐下,伸手探上李娇的命脉,渐渐的眉头皱了起来。 看着祁逸尘的表情,李翼的神色也逐渐凝重,看祁逸尘松开手,李翼沉声道:“如何?” “不太好。”祁逸尘皱眉:“姑姑的身体是生产的时候伤了身体,可她的身体底子一直不错,按医理来说,她只要精细的养养就会过来的,就算是留下了些病根,那也是可以看出来的,也是可以治疗的,不应该现在整个身体都开始衰败,而且,往年我给她探脉的时候,她身体虽然有损伤,可逐年加重的痕迹并不明显,可今年,可是很明显的比较去年重了很多。” 顾清苑听,了然,看来外公也就早请祁逸尘来看李娇看过了,却一直没有查出原因吧! “清苑,其实外公……。”李翼担心顾清苑知道自己早就用了这方法,却没告诉她,心里会觉得受伤,想开口解释,可却不习惯,有些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外公我明白。” 看顾清苑眼神清亮,李翼知道她是真的没放在心上。 自己为李娇诊治,这事儿李相连李谨,李智等都没告诉,现在却让顾大小姐参与了进来,还有李相现在的态度,更让祁逸尘好奇,这位顾大小姐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李相另眼相看的呢? “祁御医,医术我不是很懂,不过,我听说过一个方法,不知道是否可行?” “顾大小姐请说。” “人的身体,病情通过探脉可以了解,那,如果血液是否也可以?” “血液?” “是,就是在病人身上,提取少量的血,通过颜色,浓稠度,还有银针探测,能不能查出什么?” “直接探测血液吗?”祁逸尘本不觉得顾清苑会懂的什么医理,可现在听她的话,眼睛眯了起来,开始认真思索,过一会儿后,点头,“这样虽然不能确定导致身体变跨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不过,最起码可以确定,是否是中毒引起的,可以试试。”说完,挑眉,“顾大小姐看的是什么书,好像记载了很多稀有的东西呀!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哦!当然可以。” “那就多谢顾小姐了。” “不客气。”喵的,现代的东西,我去哪里找给你?反正你也没说什么时候要,我也没说什么时候借,拖着吧! “爷爷,这里几颗药丸,如果姑姑真的是中毒,这个药物可以用来吸附毒素的,让她的身体不受太多的伤害。” 李翼接过,“逸尘有心了。” “祁御医,这里有一块棉布,接触过母亲的身体,如果可以的话,劳烦你验一下,还有,这里有几张食谱,是母亲最近一个月用的,也请你帮忙看一下,是否有不妥的地方?”顾清苑把一个盒子递到祁逸尘的跟前。 “好,我会看看的。”看来这位顾大小姐准备查探李娇的病情,准备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呀! “多谢祁御医。” “爷爷,那我准备些东西,明天再过来看看姑姑的血液是否能看出什么。” “好。” 祁逸尘离开后,李翼和顾清苑说了几句话,也随之离开了。 高嬷嬷看着顾清苑,:“小姐你不是说,那些浅显的方法她们不会用吗?” “虽然,不知道是否能查出什么,可只要能做的,我们也都不应该忽视了。” “小姐说的是,小姐这么用心,夫人她一定会好起来的。”看着躺在床上一无所知的李娇,高嬷嬷祈祷道。 “嗯!会的。” 伯爵府 一暗卫闪身进入书房,看到站在窗前,清冷,高贵的男人,恭敬道:“主子,查到了,老侯爷在皇宫。” “是吗?”夏侯玦弈神色没有一丝意外,“把侯爷的棉被,还有他最喜欢的花雕酒给他送过去。” 暗卫听了愣了一下,随即嘴巴抽了一下,世子他这是告诉老侯爷要他不要回来了吗?看来世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就是不知道侯爷这次做了什么事情,让主子去参加了寿宴,现在让世子这么生气的? “麒一。” “是,主子,属下马上就去。”轻扬的语调让麒一,心里一禀,赶紧收敛心思,垂首应道。 “嗯!” 麒一离开后,夏侯玦弈走到书桌前,从里面拿出一沓厚厚的书信,风华绝代的脸上表情莫测,眼里闪过一丝浅淡的怀念,可又瞬间隐没,快的让人以为是错觉。 皇宫 御史房内 一位五十多岁,威仪,尊贵,王者之气绕身的男人坐在案前,神色严肃的翻阅着奏章,此人就是皓月帝王,南宫胤,批准奏章忽然想到什么,扫了一眼身后的喜公公,“老侯爷还没回去吗?” “回皇上,老侯爷还在太医院待着,说是可能要在那里住一段日子了。”喜公公弯腰,敬畏道。 “是吗?不知道这次他又做了什么惹恼了玦弈?竟然连府里都不敢回去了?”皇帝有些好奇,不过想起老侯爷三番五次的惹恼玦弈,再躲避的行为,不由的又有些好笑。 “皇上,皇上……” 皇上的话刚落下就看到老侯爷,神情悲愤的疾步走了进来。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呀! 皇上放下手里的笔,淡然道:“老侯爷这是怎么了?” “皇上,玦弈他要把老臣给赶出来了,他不让老臣回去了呀!皇上你说这像话吗?”老侯爷怒气腾腾道:“这天下间,有这么对自己爷爷的孙儿吗?皇上你可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呀!” “赶出来了?这次这么严重?”这倒真的让皇上愣了一下,往日里老侯爷躲个几日也就过去了,这次竟然被赶出来了? “皇上,他让麒一那个木头把老臣的被子,还有花雕酒都带给老臣了,还顺带的给了老臣十两银子,皇上,你看他不就是在告诉老臣,不让我回去了吗?还有那个银钱,他竟然只给老臣十两,十两呀!”老侯爷很是觉得不能接受,大大的伤了他的自尊心,“难道,老臣在他的眼里只配给十两吗?” “呃!是少了点儿。”看着老侯爷委屈至极的模样,南宫胤好心的安慰了一句,随即皱眉道:“不过,你这次做了什么?让他这么恼火?” 听,老侯爷脸上委屈的表情一下子消失无踪,变得有些闪躲,支吾了一句:“老臣就是……。” “什么?朕听不到,你大声些。” “回皇上,老臣拿了他书房里的信,威胁他,如果他不出参加寿宴的话,我就把那些信统统的藏起来,然后带着它进棺材。” “什么?你……你拿了信?”南宫胤猛然站了起来,惊讶中还带着一丝无法理解的紧张。 “拿了……不过,老臣马上就还给他了,谁知道他还生那么大的火。”老侯爷明显知道自己理亏了,却仍然昂头辩解道。 南宫胤听了,缓缓坐下来,恍然道:“怪不得把你给赶了出来,老侯爷这……朕可就帮不了你了,朕看,你还是识相些,自己赶紧回去吧!” 老侯爷听了,肩头一下子垂了下来,垂头丧气道:“回去?老臣是想,可……。” 可不敢,这句话御书房里面的几个人都想的到。 注意到屋里的人看自己那种了然的眼神,老侯爷忽然仰头挺胸,大声道:“怎么说我也是侯爷,大门上挂着的也是伯爵府的牌子,那是我的府邸,我为什么不敢回去,哼!我这就回去,皇上,老臣告退。”说完闪身不见了。 喜公公见此,担忧道:“皇上,老侯爷他这么回去,不会有事吧!” “不会,玦弈做事有分寸的。” 听着南宫胤话里的肯定,喜公公不再语。 李家 早饭过后一会儿,大奶奶偕同李雪来到李娇以前的闺房,看着半躺在床上,关切道:“妹妹好点儿了吗?” “还是老样子,耗着而已。”李娇带着一丝自我厌弃道。 “妹妹你要放宽心,一定会好的。” “是呀!姑姑一定会好起来的,侄女看你今天的气色可就比昨天好了很多了。”李雪跟着劝解道。 “是吗?”李娇的神色里面带着淡淡的嘲讽,看了一眼李雪。 李娇的毫不领情,让李雪脸色僵了一下。 看出女儿的不自在,大奶奶眼神微闪,却面无异色,嘴角仍然带着关心的笑意,“清苑呢?怎么没看到她?” “不知道。”李娇漠不关心的应了一句。 “雪儿你去找找你表妹吧!她对府不熟悉,别让那个不长眼的奴才,冲撞了她。”大奶奶吩咐着,心里却暗道:那个死丫头不会又去缠着泓儿了吧! “是娘,那我……。”李雪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顾清苑带着高嬷嬷走了进来。 顾清苑看到大奶奶,李雪,抬脚走了进去,俯身微笑道:“舅母,表姐。” “雪儿快扶你妹妹起来,一家人我们不讲究这些。”大奶奶亲和道。 李雪拉起顾清苑亲近道:“一大早妹妹去哪里了?” “我随着高嬷嬷去给母亲煎药去了,没想到舅母,和大表姐这么早就过来了。” “清苑真的是懂事了,妹妹你往后可是有福气了。”大奶奶夸赞道。 “福气?也许吧!”李娇看着顾清苑,心里止不住的有些疑惑,自己这个女儿,自己虽然不曾尽心的照顾,可对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可现在看着顾清苑温和有礼的样子,忽然感到从未有过的陌生。 “雪儿,你带你表妹出去转转看看,我和你姑姑说会儿话。” “是,清儿表妹走,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去。”李雪很是热情道。 顾清苑点头,随着李娇走了出去。 看她们两个走远,大奶奶才开口道:“妹妹,清苑在父寿宴上弹的那个曲子可真是好听呀!” “是,不错。”李娇也可以说是琴棋书画样样不差,所以,顾清苑弹得如何,她自然听的出来。 “不过,清苑什么时候练了那么好的一手琴技了?”大奶奶眼里满是探究。 “大嫂这是什么意思?清苑她就不能出次彩了吗?”听着大奶奶语了好像把清苑看的很低的样子,李娇心里不舒服。 “妹妹,你看你误会了吧!我是看清苑弹的好,想问一下,是谁教导的,想着让雪儿也能跟着学习一二。” “这……我还真是不清楚,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清苑的事一般都是夫君在管,所以……。等我回去问问,在告诉你吧!” “好,好。”大奶奶听,暗道:看来顾清苑寿宴弹琴之事,李娇是真的不知道了?那么,想让顾清苑以此获得相爷的看重,也不是她的主意了,也是,李娇也没那个脑子,如果不是她,那就是顾长远了,哼!他想的太美了,李娇没出嫁的时候,最让相爷上心的就是她,只要李娇的事,连夫君都要靠边站,怎么?现在看李娇和相爷之间因为婚姻之事,和相爷有了隔阂,他现在是打算利用自己的女儿来和李家重新拉近关系吗?这,自己可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李娇也就算了,要让顾清苑这个外人压在自己儿子,女儿头上,自己也绝对不允许。 那边,顾清苑从李雪的房间出来后。 兰芝看着顾清苑皱眉道:“小姐,奴婢还以为表小姐给你看什么好东西呢?竟然都是诗词歌赋,她让小姐看那些干什么,她明知道小姐不喜欢的。” “没什么意思,不过就是听你家小姐弹了一首好听的琴曲,想试探一下,我是真的有才,还是装的罢了。” “什么?”兰芝听了,恼火道:“表小姐这样真是太过分了,奴婢还以为表小姐一直以来对小姐是真心实意的好呢!没想到她……。” “无碍,她怎么想的跟我的关系并不大。”顾清苑冷淡道。 “大小姐是二公子。”兰芝看着前面小花园里站着的男子,神色有些复杂。 “嗯!我看到了。”看到李泓神色厌恶的看着自己,顾清苑眼里闪过冷意,完全不回避,带着兰芝坦然的走了过去。 李泓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顾清苑,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心里冷哼,这个丫头说什么来照看她的母亲的,可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他接近自己的一种手段罢了,想着,李泓站在那里等着顾清苑欢天喜地的走进自己,可没想,也不敢置信的是,顾清苑走过来,却像是没看到自己一样,就那样面无表情的走开了。 “顾清苑。”李泓脸色难看,大步追了过去,挡住了她的去路,厉声道:“看到我为什么不打招呼?” 李泓理直气壮,自我了不得的口气,让顾清苑皱眉,不解道:“我没看到二表哥,二表哥刚才在这里吗?” “你……”李泓脸色瞬间黒了下来。 顾清苑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绕过他走了过去,刚走几步,就听到,“顾清苑,这是你又一种吸引我眼光的方法吗?” 闻,顾清苑顿住脚步,转身走了回来。 看顾清苑回来,李泓不屑的笑了,果然如此,她还真是不死心,“顾清苑我告诉你,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看上你的,你……。” “二表哥太自恋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看你脸如鞋拔,身如鸡崽,手无缚鸡之力,肯定是没人喜欢,才会如此自恋的吧!啧啧,还真是可怜。”顾清苑满是同情道。 “你…。你说什么,你这个毒女……”自己竟然被顾清苑这样的女人,给奚落,看不起了,这真是奇耻大辱,李泓怒吼滔天,抬手就要对顾清苑打过去,却在抬手间,猛然感到下体一痛,随然倒地。 看着躺在地上,脸色涨红的李泓,是疼的,也是羞的,顾清苑淡然收回玉足整理了一下裙摆,微微俯身,扬眉轻笑,“大表哥,你是谦谦君子怎能说脏话呢!还有,以后千万别说什么我喜欢你子类的话,我呀!眼光可没那么低,当然,如果你觉得我说是假话,是在玩儿欲擒故纵的话,只要你再说一次,我就去请求外公坐实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让你这些胡变成事实。” “顾清苑,你敢……”李泓忍着剧痛,怒道。 “敢,我当然敢,你也看到我外公现在对我很是疼爱,我想要是我提出来,外公一定会同意的,那你可就……。”顾清苑说着忽然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一道亮光。 这道光不自觉的让李泓抖了一下。 顾清苑忽然一改刚才的疾厉色,冰冷狠戾,很是亲切的蹲在李泓的跟前,出主意道:“二表哥,你要是不想我出现在你面前,也不想和我扯上什么不明关系的话,我倒是有一个注意你要不要听一下?” “什……。什么?” “你给我五万两银子,我保证除非必要,见到你绝对退避三舍,绝对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更不会在外公跟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五……五万两?”李泓双眼大睁。 “怎么?太少了吗?” “屁,是太多了,我连五千两也没有,那里会有五万两。”李泓大吼,“顾清苑你是成心的吧!” 听李泓说没有,顾清苑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其换脸的速度,让人惊叹,“是吗?既然没有,看在你是我表哥的份儿上,我也不为难你,以后,看到我的时候离我远点儿,要不然……。” “我知道了,我会离你远点儿的,但是,你…。你也不许缠着我,还有就是不许跟我外公胡乱语,知道吗?” “我一个条件,你竟然提出两个,我岂不是很不划算。” 李泓听了嘴巴抽了一下,这又不是做生意,还有划算一说。 “吃亏的事儿我可不喜欢,这样吧!你给我五千两,我们就算是说定了。” “五……五千两。” “不要跟我说,这你也没有。”顾清苑眼里带着一丝警告。 “我会凑给你五千两的,五千两。”李泓咬牙。 “那就好,下次见到我记得给我吧!不过,这事儿你不会告诉舅舅,舅母吧!” “我没那么傻,这么丢脸的事儿,我怎么会说。” “很好。”顾清苑起身,看了眼,目瞪口呆,呆呆愣愣的兰芝,“兰芝,走了。” “是…。是小姐。”兰芝看了一眼,坐在地上脸色难看的二公子,又看了一眼前面的小姐,表情开始扭曲,哭笑不得的样子,让她的脸看起来十分的怪异。 其实,忍的辛苦的不止是兰芝,还有树上的某个李家暗卫,也处于内伤中,暗想,自己要不要把这事儿给相爷禀报一下呢?顾大小姐实在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家书房 李翼下朝会,回到书房,看着下面的暗卫道:“府里可还安生?” 此话一出,下面的某个暗卫脸色开始奇怪起来。 李翼皱眉,“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吗?” “属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是吧!”李相端起手边的水润了一下嗓子道。 “回相爷,顾小姐她……” 李翼手一顿,急速道:“清苑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不是,顾小姐她…。她把二公子给打了。” 此一出,李翼咳了起来,屋里的另外两个暗卫,少有的变了色。 “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暗卫简单的把白天小花园里发生的事给李相爷讲述了一遍。 一向稳如泰山,不动声色的李翼,嘴角控制不住的歪了几下,暗道:本来今晚行事,清苑去自己还不放心,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有的多余了,她完全能应付,想起顾清苑的行为,李翼好笑,这刁钻的个性,真不知道她像谁。 夜晚时分 看了眼床上沉睡的李娇,顾清苑对李翼道:“外公,我就不等祁御医了,要不然来不及了,我先过去吧!” “好,你去吧!记得当心些。” “我知道,外公放心。” 李翼点了点头,击掌一声,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出现在了屋内,“相爷。” “嗯!带上二十个人,跟着小姐去城外一趟,所有行事听小姐的吩咐。” “是,相爷。” “记得,保护好小姐。” “是。” ------题外话------ 喵喵的,家里断网了,在网吧写的,如果有错别字的话,大家担待一下,网吧里烟味实在是太大了, 章节目录 第六十四章谁的错 > 顾家 佛堂之内,顾无暇两眼无神的蹲坐在地上看着立于自己前面的佛像,从开始的暴躁,恼恨,委屈在尽力了漫长的等待中,渐渐的心里满是惶恐,不安。 刚来佛堂的时候,她本以为,祖母她关自己也就是一时气急了才,凭着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过不了多久就会放自己出去的,还有姨娘,她很快就会得到消息,然后也一定会来救自己出去的,可是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不要说祖母,姨娘,就连她们身边的齐嬷嬷,王嬷嬷也没过来看过自己一眼,这是为什么?祖母她…。难道真的如姨娘说的那样,对自己不过就是利用吗?心里对自己这个孙女并没有多少的情义,现在一犯错,立马就毫不留情的把自己关了起来,可祖母这样,那姨娘呢?难道她对自己的好也是不单纯的吗?要不然,为什么还不来救自己出去呢? 缩在顾无暇身后的丫头,看着二小姐神色不停的变幻的样子,不自觉的往后缩了一下,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不让二小姐注意到自己,要不然,她说不定又会动手打自己,本以为,二小姐是顾家最得宠的小姐,也是最温柔,善良的,可没想到,她刚才发怒的样子,看起来,比大小姐还恐怖。 吱的一声,佛堂的们忽然打开了,顾无暇转头,当看到来人时,怔怔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暇儿……” 听到唤自己,顾无暇才确定这不是自己的错觉,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哭喊着向二姨娘扑了过去,“姨娘,你…。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连你也不要我了呢?” 看着女儿狼狈,不安的模样,二姨娘眼里满是心疼,轻搂着顾无暇柔声道:“傻丫头,姨娘怎么会不要你呢?” “那,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面有多害怕。” “对不起,姨娘来晚了。” 顾无暇听着二姨娘怜惜自己的话语,心里终于踏实了,抱着二姨娘哭了一会儿后,抬头,“姨娘,我们走吧!女儿真是不想在这个多待。” 顾无暇说完,见二姨娘没有动,神色也有些莫测,不由,“姨娘你怎么了?你……你不是来带我出去的吗?” 二姨娘没有回答顾无暇的话,而是转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丫头,看她脸颊红肿,破皮,清楚自己女儿打的,继而,看着她温和道:“兰心,你先出去吧!王嬷嬷在外面让她带着你去上点儿药去。” “是,是,多谢二姨娘。”兰心感激涕零的走了出去。 只留二姨娘和顾无暇两个人在佛堂,没有人知道二姨娘给顾无暇说了什么,反正,兰心知道二姨娘没带二小姐离开的时候,很是意外,心里也更忐忑,她不会继续在自己的身上发泄怒火吧!可让她意外的是,二小姐竟然十分平和,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还对自己问候了几句,在兰心惊惧不已中,还有模似样的竟然开始念起佛经了。 夜晚城外 一座破庙前面,一辆马车停在前面,一个赶车的小厮坐在门口,看似守门的样子,却已然陷入沉睡,庙中一个老嬷嬷躺在堆满稻草的破床上,不舒服的使劲翻着身体,最后实在是不舒服,干脆坐了起来,看着下面挤在一起睡着的几个丫头,面色不善,这几个丫头真是个灾星。 往日,自己送丫头去庄上,那住的好,吃的好,还能从她们身上弄点钱财,可这次,她们自己没几个钱,连客栈也都邪门的统统客满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更别提吃什么好东西了,越想心里越恼火,猛地下去,对着她们几个抬脚就踢了下去,看着吃痛惊叫的丫头,怒斥道:“叫什么叫,给我闭嘴,真是扫把星,害的我也跟着倒霉。” “嬷嬷,我们怎么了,你凭什么打我们?”一个丫头不愤道。 “还真是个没脑子的,怪不得会被送到庄子上去,真是活该。” “嬷嬷我们是被冤枉的,是被大小姐算计了。” “是呀!本来是她问我们看到了什么,我们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谁知道她会倒打一把。” “是吗?看来,对处置你们一事,心里对我的怨气很大呀!” 门口忽然传来的声音,让里面的丫头脸色瞬间惨白,惊恐的看着门口,老嬷嬷虽然也是心里发憷,可比那些吓得快要瘫掉的丫头还好些,颤抖着大呼,“是谁?给我出来,不要给我装神弄鬼的,我告诉你老婆子我什么都见过,可不怕你,有胆子给我出来,看我不收了你。” “嬷嬷打算怎么收我?”顾清苑抬脚走进庙中,扫过里面的情形,看着她们看到自己那副见鬼般的表情,轻笑道:“怎么?几日不见,都已经不会认人了吗?” “大……大小姐,你…。你怎么在这里?”桂嬷嬷惊讶不已,但是,在看到跟在大小姐身后的高大男子时候,眼神闪动,暗道:大小姐和一个男子出来,而且还是在这杳无人烟的地方,不会是……。?想着,桂嬷嬷心里了然,眼神不屑的看着顾清苑道:“大小姐你放心,今天你和男人单独外出的事儿,老奴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顾清苑听了愣了一下,随即了然,看了一眼自己身后面色有些尴尬的暗卫,遂然笑了起来,“那,我可真是要谢谢嬷嬷了。” “大小姐不必客气。” 这个时候丫头们也从惊慌中缓过了过来,听着大小姐和桂嬷嬷的对话也已然明白了过来,同时不齿的看着顾清苑,还真是没想到,大小姐蠢也就算了,还如此的不检点,竟然和男子私通。 桂嬷嬷顿了一会儿后,眼里闪过算计,走到顾清苑跟前,饱含深意道:“大小姐老奴这么有心为小姐着想,大小姐是否也……” 顾清苑听挑眉,这是在跟自己要封口费了,顾清苑点头,“桂嬷嬷说的是,就是不知嬷嬷想要多少?” 看顾清苑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桂嬷嬷笑了,伸出一个巴掌,“老奴也不要多,小姐给老奴五百两就足够了。” “五百两?”自己今天刚敲诈了李泓五千两,接着就有人敲诈自己五百两,还真是有趣。 桂嬷嬷看顾清苑好像惊讶的样子,以为她是嫌多,赶紧道:“大小姐老奴要的可是不多,你要知道,五百两就可保你名声,而且,说句实在的,凭着大小姐你做的事,要是被捅破了,那,可是要命的事儿,所以,说句大话,老奴可是救了小姐一命。” “嗯!这么一说好像也是。” “呵呵,大小姐明白就太好了,那……。” “我知道了,会给你的。” “多谢大小姐。”桂嬷嬷看顾清苑答应笑开了脸儿。 丫头们见桂嬷嬷这么轻而易举就拿住了大小姐,还得到了五百两的银子,不由心思也都动了起来,一个丫头站了出来,看着顾清苑底气十足,理所当然道:“大小姐,奴婢也不要五百两,你给奴婢五十两就行,顺便在把奴婢等放了就行。” 此丫头一开头,下面的几个那里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也纷纷站了出来,七嘴八舌的提起了条件。 站在顾清苑身后的暗卫见此,眼里闪过杀意。 顾清苑倒是淡定的很,看来她们一眼,对着桂嬷嬷招了招手,道:“嬷嬷现在我身上正好有五百两,要不先给你,要不然你也看到了,那些丫头都要可就没你的。” “好,好,多谢大小姐心疼老奴。”桂嬷嬷双眼放光,喜笑颜开,看顾清苑伸手在袖带里掏钱,双手伸了过去,等着大把的银票到自己手里。 丫头们见此可就不满意了,“大小姐你这样对奴婢等可是不公呀!” “是呀!大小姐你可知道,这事儿,奴婢等说出去,对大小姐也是同样不利的呀!” “对呀!……。” 丫头们的抱怨还没完,乍然听到桂嬷嬷高声嘶叫起来,一惊,忽然看到桂嬷嬷哀叫抱着一只手倒地,有些不解,但在看到手上的东西时,惊声大叫,是匕首,竟然是一把匕首。 顾清苑桂嬷嬷被匕首贯穿手背,而变得血淋淋的整只手,轻笑道:“嬷嬷一巴掌的报酬可还满意吗?” 顾清笑颜如花的美丽容颜,看在桂嬷嬷的眼里,却仿佛看到了恶魔,“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老奴刚才是被猪油蒙了心了,才会对大小姐不敬的,大小姐你大人大量,饶了老奴一条狗命吧!”桂嬷嬷忍着手上的剧痛,爬到顾清苑的跟前,狠命的求饶,心里惊骇不已,太可怕了,顾清苑竟然会用匕首。 丫头们反应过来后,个个惊声尖叫着开始往外跑,顾清苑见了并不在意,因为知道她们根本跑不掉,果然,在看到门口几个高大的黑人男子后丫头们脸色剧变,慢慢的退了回来,这个时候只要不傻,都已经明白过来了,大小姐根本就不是和她们想象的那样是来私会什么男人的,而是特意来找她们的。 身后的暗卫也被顾清苑突入而来的举动给震了一下,只听闻顾大小姐跋扈,脾气不好,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动刀,还有她那迅速,而干净利索的动作,看着这种场景不惊不惧,淡定不已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一次,难道说,顾大小姐这不是第一次动手了吗?这真是太人吃惊了,想此,李虎不由的为二公子今天挑衅顾大小姐捏了把汗,那一脚和这一刀比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同时也疑惑,这样的顾大小姐怎么就得到相爷看重了呢?只因为她身上那种杀伐果断的气势吗? 顾清苑看了一眼,丫头们灰白,惊惧的神色,转头对着身后的暗卫道:“给她止血,不要让她昏过去。” “是,小姐。”暗卫听令没有丝毫迟疑,大步走到桂嬷嬷的身边,在她身上点了几下,桂嬷嬷感到刚才的剧痛一下子消失,转而变得麻木。 “大小姐饶命呀!大小姐饶命。” 顾清苑看着挑眉,现在的情形和刚才她们嚣张的样子,还真是天壤之别呀!杀鸡儆猴的效应果然不小。 “想我饶你们一命,并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能让我满意。” “大小姐你说,只要奴婢能做到的,奴婢一定拼了命的去做。” “很好。”顾清苑在一个破旧的椅子上坐下,面色如水,“在夫人院里做事最久的丫头出来。” 顾清苑话落,众丫头向一个丫头看去,顾清苑看了她一眼,“做了多久?” “回……。回大小姐的话,做了三年。”丫头牙打颤道。 “把这三年来,你看到的,那个奴婢对夫人最用心,说给我听听。” 顾清苑的和这个问题,让下面的丫头们愣了一下,大小姐她这是什么意思?只有桂嬷嬷脸色不定。 “怎么?不知道吗?” “不,奴婢知道,知道。” “那就好。”顾清苑说完,看着下面的丫头,道:“你们也都听着,如果她那句说了假话,或者添油加醋了,你们指出来,我可以给你们记上一功,当然,这可不是让你们找茬,该怎么做各自都掂量一下,记住,我要听的是实话,而且,机会只有一次。” 暗卫站在顾清苑的后面,看着顾清苑询问着,那些丫头就开始竹筒倒豆子般的,把各自看到的统统说了出来,来的时候本以为,顾大小姐这么做成效应该不大,可是,现在听着那些丫头交待的事儿,发现,那些个不起眼的丫头,就像是暗处的那些眼睛,往往因为她们不起眼,有些人才会防范不严,继而,从她们的话里发现不少有猫腻的人。 顾清苑询问完毕,对李虎点了点头,李虎会意,打了手势,就见和李虎同样装扮的高大男子,动作十分迅速的带着里面的丫头,在她们还没来的及反抗的时候,就瞬间消失了,只把桂嬷嬷一个人留了下来,见此,桂嬷嬷神色惊疑不定,这是什么意思?她们被带到那里去了?是被灭口了吗?那自己呢?单独留下自己是什么意思? “桂嬷嬷,你在顾家做的最久,想来一定知道顾家更多精彩的过往吧!” “大小姐是不是老奴说了,你就会放过老奴。” “当然。”顾清苑看桂嬷嬷十分怀疑的样子,知道她不相信自己,“桂嬷嬷我既然出现在你们面前,自然就不允许你们和顾家再有丝毫接触,所以,你们说了该说的,我会派人把你们送到一个地方去,远离京城,让我自己放心,而你们保命,明白吗?当然了,如果你还是不信的话,我也很好选择,那,就是现在就送你去西天,向阎王报到去,该怎么决定,你自己斟酌吧!” 桂嬷嬷闻瘫坐在地上,这还有什么好斟酌的,说了也许还有一丝希望,不说马上就死,看着顾清苑那平静无波的样子,不由苦笑,真是没想到呀!顾家心机最重的不是二姨娘,不是老夫人,竟然是这位所有人称蠢的顾家大小姐,缜密的心思,狠辣的手段,还有那副始终不怒,不惊的表情,她不愧是顾长远的女儿,和他一样骗了世上所有的人。 “嬷嬷想好了吗?” 桂嬷嬷没有说话,顾清苑也不急,过了一会儿后,桂嬷嬷咬牙道:“大小姐奴老奴知道一机密之事,愿小姐听后,能绕过老奴一命。” “哦!什么?说来听听。” “是关于你父亲的。” 顾清苑虽面色不变,心里却缩了一下,眼睛微眯道:“我父亲?” “是。” 在桂嬷嬷的讲述中,顾清苑的眉头越皱越深,就连李虎也大吃一惊。 桂嬷嬷讲完后,顾清苑又问了她几句,继而在她不防备中,猛然将她打晕在地。 “小姐……” “李虎就留她下来吧!” “小姐,也许她还知道什么别的隐秘之事,这……。?” “她所之事是否属实,还有待查实,但是,桂嬷嬷此人在顾府待得时间太久,如果她消失不见,会引起某人的猜疑,打草惊蛇是大忌。” “是,属下知道了。” “嗯!吩咐他们做事吧!” “是,小姐。”李虎出去后,顾清苑看着地上的桂嬷嬷,叹气,顾长远如果此事是真,你可真是渣的够狠。 “小姐,我们回去吧!” “好。”看顾清苑点头。 “属下失礼了。”李虎走到顾清苑的跟前,拦腰抱起她,飞速离开。 而在他们离开后,不远处的暗处赫然潜藏了一人,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里满是兴味。 李家 顾清苑回到李娇的房间,看到李翼还在,而且脸色很是难看,见此,顾清苑心里一禀,“外公。” 李翼抬头,“清苑回来了,怎么样?没遇到什么事吧!” “没有,很顺利,等回到顾家后我让高嬷嬷看一下有些丫头卖身契上的真实名字,到时候外公查探一下她们的来历,看她们进府里之前是否就已经和某些人接触过了。” “嗯,好。” “外公,祁御医来过了吗?” “来过了,是中毒。”李翼沉声道。 果真如此吗?顾清苑看着李娇心里有些复杂,“祁御医可说有什么医治的对策吗?” “没有,怎么治疗要等确认你母亲是中了什么毒。” “是吗?”顾清苑脸色也不好看,无法化验,要确定下来实在是太渺茫了。 “清苑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外公也回去了。” “好。”想起桂嬷嬷说过的事,看着李翼的背影,眼神紧缩,“外公……。” “嗯!”听到顾清苑叫自己李翼回头,在看到她眼里的那抹担忧愣了一下,“怎么,还有事儿吗?” “没有,外公回去也早点儿歇息。” “好。”李翼如有所思的离开了。 “小姐你回来了?”高嬷嬷从外面进来,看到顾清苑轻声道。 “嗯!”顾清苑坐下后,高嬷嬷端了杯水给她,却没有问她事情发展如何,因为她心里谨记,越是机密之事,除非主子主动给你说,而自己是没权利问的。 “嬷嬷,给我讲讲父亲,母亲的过往吧!” “哦!好。”虽然不知道顾清苑为什么忽然想听这个了,可也没有隐瞒,把知道的都告诉了她。 顾清苑听完,神色不明,“你是说,外公开始并没有反对母亲嫁给父亲,而是在提出此事不久,忽然坚决反对的?” “是,不过至于相爷反对的原因老奴就不是很清楚了。” “母亲做了什么才使得外公同意的?以死相逼吗?”顾清苑眼神淡漠,嘴角划过一丝无奈的笑意。 “是。”高嬷嬷神色也有些苦涩。 是吗?难道多年前,外公就知道了顾长远的某些事才会那么坚决反对的吗?如果是那样的话,现在这种外公自责,愧疚,李娇中毒的结果,归咎原因该是谁的错,是外公的一时心软,还是李娇的天真,痴情,所遇非人,识人不清呢?那顾长远呢?如果证实一切是他做的,那……。李娇会活不下去吧!一个女人为了爱情,伤害了父亲,舍弃了女儿,最后丢失了自己的性命,这就是她拼死求来的幸福吗? 书房内 李翼听了李虎的禀报,“这么说清苑都知道了吗?她可有说什么?” “没有,顾小姐很平静,只是神色不是很好。” “知道父亲是那样的人,她……”想起顾清苑最后看自己那担心的眼神,李翼苦笑,这个时候还在想着自己这个外公吗?她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自己一时的错误决定,让她母亲嫁给了顾长远,她又怎会有那么多的磨难。 在李家的第三天,顾长远就来接李娇了,看着李娇,顾长远对大奶奶感激道:“还是大嫂会照顾人,娇儿在这两天神色就好了很多了。” “姑爷这话我可不敢居功,这呀!都是清苑的功劳。”大奶奶笑的八面玲珑。 “嗯!清儿这次也为你母亲费心了。”顾长远看着顾清苑夸赞道。 “父亲过誉了,女儿也就是给母亲端端药而已。”听到顾长远夸奖自己,顾清苑脸上是忍不住的开心。 相互客套一番,顾长远就偕同李娇,顾清苑给李翼拜别了。 “父亲,女儿要回去了,你好好保重。”李娇看着李翼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嗯!回去吧!回去好好养身体。”李翼说完看着顾长远神色平淡,道:“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是,岳父。”顾长远很是恭敬道。 “外公保重。” “好。” 送走顾长远她们后,李智看着正好回到府的李泓道:“泓儿,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我有事儿出去了。” 李智看到神色闪过的样子,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清苑,可你是个晚辈,今天姑姑,姑丈离开,你怎么也得送一下吧!” “是,我知道了,我下次会注意的。”自己这个时候那里敢出现嘛!顾清苑那个死丫头说再见到自己就给要银钱的,自己现在那里有那么钱给她,不躲着她该如何?想着李泓不由暗恨,自己当时怎么就答应了呢! “那就好。”走了几步后,李智开口道:“其实,清儿现在比以前懂事了不少,人也通情达理多了,所以,你不要老是对她抱有成见。”李智说完,就看李泓看自己眼神满是不可思议,“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懂事?通情达理?她要是通情达理,这皓月就没有不讲道理之人了,你不知道她……”李泓很是激动,可话说一半又马上顿住了。 “她……她怎么了?” “没什么…。大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完不给李智询问的机会,就大步的离开了。 李智看着摇头,这小子怎么对清苑就那么不耐呢? 章节目录 第六十五章佛 > 回到府里后,顾清苑就发现下人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怎么说呢?好像又恢复到以前的那种不屑,鄙夷的状态了,见此,顾清苑眼里闪过什么,却不动声色,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红缨倒是没有异样,看到她走进赶紧俯身见礼:“奴婢见过大小姐。” “起来吧!我来给祖母请安,你去禀报一下吧!” “是。”红缨刚说完,就看到齐嬷嬷掀开帘子走了出来,看到顾清苑十分欢喜道:“老夫人在里面说好像听到大小姐的声音了,就赶紧让老奴过来看看,老夫人可是一直在等大小姐呢!大小姐快进来吧!” 顾清苑听,脸上满是不敢相信,受宠若惊的开心道:“真的吗?祖母真的在等我吗?” “当然是真的了,大小姐不在的这几天,老夫人可是挂念的很。” 这话更是让顾清苑开心的笑脸儿上,染上了一抹感动,“清苑也很挂念祖母,我去看看祖母去。”说完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 走进去后,看到老夫人看自己的时候眼闪过一丝复杂,却又瞬间隐没,很是亲切慈爱道:“清苑回来了,来快过来让祖母看看。” “清苑给祖母请安。”顾清苑疾步走到老夫人身边,仰头,脸上带着欢喜,“祖母,这几日可还好吗?” “好,祖母很好,倒是我们家清苑好像瘦了,想来照看你母亲一定费了不少的心力吧!” 听着老夫人关心的话语,看着心疼的样子,顾清苑好笑,看着现在这幅温馨的祖孙情深画面,谁能想的到,这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可是从未出现过的,而老夫人能对过去一直厌恶至极的孙女,这么自然的就表现出了她的慈爱,不由让顾清苑感叹,老戏骨果然就是不同。 这样看来的话,她对于自己这次委曲求全,没有在宴会之上揭穿顾无暇的算计,继而保全了顾家的颜面,护住了她面子的举动感到十分满意吧!想此,顾清苑嗤笑,同样都是自己名声受损,可这次迎接自己的不是惩罚而是赞美,由此可见,老夫人此人是多麽的自私,淡薄,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于现在的情势来看,老夫人可以说是这个后院的老大,是自己的**oss,不能和她的关系太僵硬了,还是亲近些的好,这样对自己更有利,这也是自己当时顺着顾无暇的话去做的原因之一。 顾清苑又和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听她说了些什么这次的事让自己受委屈了,一定会给自己做主之类的话,自己也根据她的台词,深深的表示出一番感激之情,就起身回去了。 聘来院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顾清苑深深的吁了口气,端起梅香拿过来的茶水很没形象的大口的灌了些,才感觉舒服些,喵的,真切的觉得演戏是个力气活。 “大小姐你慢点儿喝,别呛着了。”看顾清苑猛灌的样子,梅香赶紧提醒道。 顾清苑摆了摆手,示意无事,坐在软榻上休息了一会儿才道:“院里可还安生?” “我们院里倒是没什么事,就是二小姐在佛堂里还没出来。”梅香低声道。 “是吗?”顾清苑听了挑眉,这么说顾无暇她已经在佛堂关了三天了,“这么长的时间,二姨娘就没什么动静?” “二姨娘去看过二小姐一次,据说,二姨娘去后很是伤心,说:她自己身份低微,没资格教育二小姐什么,只道,二小姐这样实在太应该,希望她听从老夫人的教导,好好的反省自己的过错,然后就去了老夫人的院里,不过却没去见老夫人,说是没脸儿,就是在老夫人的院子里,磕了几个头,说都是自己的疏忽,是她没看好二小姐,让二小姐做下如此不知轻重之事,还说,多谢老夫人对二小姐的教导,二小姐现在也是后悔莫及,都是因为她,让老夫人伤心了,也抹黑了顾家的名声。” 顾清苑听了笑了起来,果然演了一出,她说自己没资格,又说是她的疏忽,这话,让人听了不由的会想,二姨娘她没资格,所以才会疏忽,那,这顾家的当家主母,有资格管,该管之人责任不是更大,没脸见老夫人?然后在院子里赞扬了老夫人一番,想着顾清苑忽然眉头皱了起来,这么张扬顾无暇的过错,可不是二姨娘的作风。 “梅香,对于二小姐是因为所犯何错受罚的,可有听说什么?” 梅香听,一向沉稳的表情,有些激动,愤概道:“现在府里的下人都在说,大小姐给二小姐出主意,让她在寿宴上弹琴,可是,事发后,二小姐被罚了,大小姐却以照顾夫人为由躲到了李家,还有的说,大小姐是拿李相这个外公拿捏老夫人,让老夫人不敢处罚你。”梅香说完,恼恨道:“大小姐这话一定是二姨娘传出来的,她们可真是太恶毒了,明明是她们自己先算计大小姐的,现在却把一切都推到大小姐的头上,实在可恶。” 顾清苑听着,眼神冷了下来,这事儿绝对不是今天刚传出来的,可老夫人却一直没有站出来说什么,看来她是默认了,想着,顾清苑冷笑,也是,反正自己的名声已经那么坏了,再加一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顾无暇就不同了,她虽然是庶女可一直有着极好的形象,这样的庶女如果培养的好,等到联姻的时候那就是一个很好用的棋子,可以为家族带来不扫的好处。 相反,自己这个不受教的嫡女,因为身份的上,是不可能是给人家去做小的,这样太丢顾家的脸面,可如果给人做嫡妻的话,凭着自己的过往,是不能有更好的姻缘了,高嫁都会成为奢望,更何谈给家里带来什么好处,所以,两相比较之下,自己反倒不如顾无暇了。 梅香很是担忧,大小姐现在的处境好不容易好点,她们现在这么一闹腾,大小姐又会被人看不起,说三道四了,“大小姐现在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先去睡会儿去。” “大小姐…。”梅香无奈的看着顾清苑,哎!大小姐还真是沉的主气,不过,现在的大小姐可不是一个喜欢吃亏的主,想来等她休息好了,一定会想出对策的吧! 伯爵府 花园花团锦簇,绿树成荫,春风徐徐,小亭子里石桌之上清茶一盏,一个清朗如明月般的男子,手执白棋缓缓的落于棋盘之上,美丽的风景,极致诱惑的男子,合成一副极美的画面,让人忍不住想把它画下来,又怕破坏了那份儿完美,就在让人沉溺的时候,一个大煞风景的声音传来。 “夏侯玦弈你这个混小子,大逆不道的不肖孙子,我是你祖父,你怎么可以把我丢到那个地方去。”夏侯老爵爷衣衫不整,凌乱着头发,完全没有身为爵爷该有的形象,还有威仪,脚下如风般冲到夏侯玦弈的面前,怒吼道。 夏侯玦弈对此完全不为所动,抬眸淡淡的看了老侯爷一眼,嘴角挑起一抹魅惑人心笑容,“祖父回来了,玩儿的开心吗?” “开心个屁,那地方是老子玩儿的地方吗?你个混小子,怎么可以让麒一那个木头,把我送到那个地方去。”老侯爷听了夏侯玦弈的话,更是暴跳如雷,他怎么也没想到夏侯玦弈这小子,会把他丢在烟花之地,自己堂堂一侯爷去那种地方,这要是传出去,自己还有何颜面,越想越恼火,可也知道自己这次是做的过火了,不能把夏侯玦弈如何,只得叫嚷道:“一群疯女人,竟敢扯老子衣服,真是不成体统,回头老子一定要查封了那个鬼地方。” 夏侯玦弈看到老侯爷身上衣服被扯破的地方,眼底沉了沉,放下手里的棋,声淡无波道:“周麒,带侯爷去梳洗。” 夏侯玦弈话落,老管家眼睛一亮,恭敬道:“是,世子爷。” 老侯爷更是喜形于色,仰头大笑道:“这么说,老子可以回府了,哈哈哈哈,好,算你小子有良心,周麒走,快给我弄水,本侯爷要沐浴,这身脂粉味太他奶奶的难闻了。” “是,侯爷。” 夏侯玦弈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轻轻抬手,一个侍卫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垂首恭敬道:“主子。” “去查一下侯爷的衣服是谁弄破的。” “是,主子。” “凡是动手之人,送去军营。” “是,主子。” 夏侯玦弈放下手里的最后一颗白子,看着棋盘上的棋局,神色莫测,看了一会儿后,清冷道:“麒二,收了吧!” 顾家 在顾清苑回府的第一天,被关佛堂的顾无暇忽然晕倒在地,被关佛堂的顾无暇忽然晕倒在禀报老夫人后,老夫人责令送二小姐回自己的院子,并迅速命人去请来了大夫为她诊治,老夫人的这一态度,让顾家的下人看在眼里,清楚的知道,二小姐在老夫人的心里位置依然不减,而同时也觉得二小姐是真的被大小姐蒙骗了,要不然老夫人不会这么快就原谅了她,更认为二小姐这样知礼仪的人,这次无意中犯错,想必心里一定很难过,所以,才会在佛堂三天就太过压抑晕倒了吧! 这一消息传到聘来院,兰芝,梅香脸色都十分难看,而刚睡醒的顾听了挑眉,自己就小睡了一会儿,故事就这么快就其他的情节了,发展还真是快呀! “梅香,给我梳洗。”顾清苑起身,眉眼平静,“我们也去看看,我这个身体娇弱的二妹妹去。” “是,大小姐。” 福寿阁 老夫人看着刚从婷来院回来的齐嬷嬷道:“二小姐怎么样?” “二小姐看起来消瘦了很多,精神倒是还可以,据来诊病的张大夫说,二小姐身体很虚弱,可能伤到了元气,要好好的养一阵子了,而且,还交代让她心思不宜过重了,有什么事儿不要压在心里,这样对她身体更不好。” “是吗?”老夫人眉头皱了一下,女儿家的身体如果垮了,可是会影响大生儿育女之事的,想此,顿了一会儿后,看着齐嬷嬷道:“你去把大爷给我买的那个补身体的药,给二小姐送去,告诉她,好好养身体,其他的事儿过去了,就不要老想着它了。” 齐嬷嬷听了,知道老夫人这是告诉二小姐,寿宴上的事儿已经过去了,她已然不生气了,看来老夫人对二小姐还是抱着很大的期望的。 “老奴知道了,不过,这会儿大小姐和三小姐也在二小姐那里,要不要,等一会儿再去,奴婢担心,大小姐她知道会……” 话虽未说完,可意思老夫人已然明了,却无所谓道:“在那里也没什么不好,正好看看她对我这个祖母这么处理此事,是否不满意,都说我家这个大小姐懂事了,我也看看是不是真的?” “是,老奴这就去。”老夫人这也不过就是想试探一下,大小姐没说出某些事儿,真的是因为维护二小姐,还是做给她看的。 婷来院 顾清苑看着躺在床上,小脸儿苍白,足足瘦了一圈的顾无暇,关切道:“二妹妹你可要好好保重,女儿家的身体可是很金贵的,要是因为这件事儿伤了身体可如何是好呀!妹妹,祖母不过就是想让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没有让你糟蹋自己身体的意思,你现在这样,要是让祖母看到了,她心里肯定很不好过。”顾清苑如同一个知心大姐姐般,为她担心着,劝解着。 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二姨娘,顾无暇咬牙,这个死丫头,她这么说岂不是让人家觉得,二小姐就是故意糟蹋自己的身体给老夫人看的嘛!这话,要是让老夫人听了,说不得就会觉得无暇不服她的管教,以此做威胁,让她担上恶祖母的名声吗? “大小姐说的是,不过,二小姐可是没有一点儿糟蹋自己身体的意思,而且,她也知道老夫人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现在这样不过是念佛经的时候不小心感染了寒气而已,没什么大碍的,让大小姐费心了。”二姨娘不动神色的反击过来,并感谢道。 “那就好,二妹妹你可要赶快好起来,要不然,那么漂亮的小脸儿,现在看起来蜡黄蜡黄的,看着太让人心疼了。”顾清苑说的真意切,可顾无暇却脸色更是难看,顾清苑见此,心里恶趣了一把,丫的,就知道你为了装可怜,博同情,一定会把自己弄得很憔悴,所以,今天过来看她,特意让梅香把自己弄得漂亮点儿才来的,女人就算这么奇怪,从来不喜欢比自己漂亮,出众的女人,现在顾无暇心里肯定很憋气吧!呵呵,那就好,虽然幼稚,可无法否认,这让自己愉悦了一把。 梅香站在顾清苑身后,头垂的低低的,掩饰自己不停抽搐的嘴角,最近大小姐对于如何装扮自己,要的就是简单,舒服,可今天一反常态的,要自己给她打扮精致些,自己当时还奇怪,大小姐去探望二小姐需要这么慎重吗?可现在看到二小姐脸色铁青的样子,才明白过来,她不过就是想气气二小姐而已。 “大姐姐有心了,妹妹一定会尽快养好身体的。”顾无暇咬牙。 顾允儿在一旁看着顾无暇的狼狈样儿,心里觉得痛快极了,往日都是自己倒霉,她得意,现在终于轮到自己得意一次了,哼!还以为她顾无暇有多得老夫人的宠爱,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二姨娘齐嬷嬷来了。”王嬷嬷看着进门的人,提醒道。 二姨娘听了,迅速收敛神色,嘴角带着一丝勉强的笑意,走了过去,“齐嬷嬷来了。” “嗯!二小姐还好吧!” “二小姐还好,齐嬷嬷里面请坐吧!” 齐嬷嬷点了点头,走进去后,看到顾清苑她们,“大小姐,三小姐。” “齐嬷嬷来了,可是来看二妹妹的吗?”顾清苑轻笑道。 “是,老夫人让老奴给二小姐送些补品。”齐嬷嬷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二姨娘,走到顾无暇的床边,轻声道:“老夫人说了,二小姐你可要好好的养身体,其他的事儿过去,就不要再想了,千万不要留下什么病根了。” 顾无暇听了激动的当时就要起来,去给老夫人谢恩,却被齐嬷嬷赶紧给劝了回去,顾无暇躺下后,哽咽道:“多谢祖母关心,暇儿知道自己错了,等身体好些了,就去给祖母磕头谢恩。” “好,二小姐知道老夫人的苦心就好,那老奴就不打搅二小姐休息了。”齐嬷嬷说完就告辞了,不过在离开前,扫过顾清苑平静无波的眉眼,眼神微闪。 而顾无暇不安的心总算是落地了,看着顾清苑的眼神满是得意,你是嫡女又如何,祖母她明知道我算计了你,还不轻而易举的就原谅了我,在她的眼里你这个嫡女受的那点儿委屈,可完全没有我的身体重要,想着,顾无暇越发自得,大声道:“姨娘,祖母送给我的补药拿给我看看。” “是,二小姐。” 顾无暇接过后,看着里面的东西,感动道:“大姐姐你看,祖母她对我真好,竟然给我送这么好的东西来。”眼睛晶亮的看着顾清苑,语里的炫耀,优越毫不遮掩。 顾清苑听了淡淡一笑,“是呀!祖母可真是疼爱妹妹,所以妹妹一定要尽快养好身体,才能不辜负祖母的用心。” 顾清苑的反应让顾无暇一愣,就这样?她不是该生气吗?不是该不甘吗?为什么这么平静? 看着顾清苑波澜不惊的样子,二姨娘眼里闪过厉光,再看顾无暇,二姨娘虽然没说什么,可心里对顾无暇有些失望,这次她在顾清苑手里吃这么的亏,还是没有一点长进,还在耍这些个小心眼。 顾清苑静静的坐着,轻轻的抿了一口手边的茶水,垂下眼帘挡住了眼里的冷笑,随后,放下手里的杯子,温和道:“二妹妹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嗯!大姐姐慢走。” “二姐姐,妹妹也不打搅了。”顾允儿随后说道。 “嗯!”顾无暇看也没看顾允儿一眼,冷淡的应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 “俾妾送大小姐,三小姐,出去。”二姨娘赶紧起身,恭敬道。 “不用了,二姨娘在这里好好照顾二妹妹吧!”顾清苑说完,带着梅香走了出去。 “二姨娘留步。”顾允儿也急忙跟了过去。 “是,大小姐,三小姐慢走。”二姨娘站在门口,看着顾允儿随着顾清苑离开的背影,眼睛微眯。 走出婷来院后。 本走在顾清苑身后的顾允儿,忽然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大姐姐。” “三妹妹有事儿吗?”顾清苑顿住脚步,道。 “那个,大姐姐我有事儿想对你说。” “什么事儿?” “就…。就是寿宴那天在小花园里有人说大姐姐的不是,我在一旁,可是我却没有出为大姐姐说话,我…。我觉得心里很对不起大姐姐。”说完,顾允儿有些胆怯道:“大姐姐你没生我的气吧!” “没有。” “真的吗?”顾允儿听了眼睛亮了起来,开心道。 “嗯!”顾清苑说完没再多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去。 顾允儿跟在她身边,道:“其实,我当时很想站出来的,可是,我嘴巴笨,怕那里句说错了,给大姐姐引来更大的麻烦,所以才会……大姐姐都是我不好。” “那事儿和三妹妹无挨,三妹妹无需太挂怀了,时候不早了,三妹妹赶紧回去吧!”走到岔路口,顾清苑开口道。 “好,那我先回去了。”顾允儿像是了了一桩心事儿,神色轻松的走开了。 聘来院 “大小姐,这么说的话,老夫人她是不再追究二小姐做下的事儿了吗?”兰芝听了梅香说了后,有些不甘心道。 “嗯!” “可那样对大小姐太不公平了。” “没什么公平不公平,二妹妹身体不适,再受罚不合适。”顾清苑眼神微动,话里却一片平静,伸出手,拿起桌上面的毛笔,在一张洁白的宣纸上面,极稳的写出了一个大大的佛字,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佛易渡人,亦可杀人,佛,魔谁能说的清楚。 顾无暇病了,二姨娘要照顾她,顾清苑除了去老夫人那里,一般也都是在呆在自己的院子里,顾允儿也是一样,几个孩子不走动,顾家好像一下子平静了下来,直到几天后。 “大小姐,大小姐你听说了吗?”兰芝看着神色懒散的顾清苑,眉目间全是喜气。 “什么事这么高兴。” “大小姐,奴婢今天跟着采买的嬷嬷去街上为小姐买宣纸的时候,听外面的人隐隐的都在议论,说顾家二小姐知书达理,才艺无双的名头,根本就是虚有其名,名不副实,她的琴艺连大小姐都不如,而且,还有说她身为庶女却穿的比顾家嫡女还华贵,花枝招展的,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兰芝说着,忽然压低声音道:“有的甚至还说,老爷宠妾灭妻,要不然怎么任由二小姐压在大小姐的头上去呢?” 顾清苑听了挑眉,这故事,说的有水平,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很有卖点。 兰芝吐了一口气,“这些话,要是传到二小姐,二姨娘耳朵里,她们一定气死了。” 顾清苑垂眸一笑,这就气死了,那可就不好玩儿了,这不过是开胃菜而已,重头菜可都还没上去呢? 顾清苑这边淡定,姨娘那边可是砸开了锅了。 章节目录 第六十六章春药? > 婷来院 二姨娘面色阴沉,眼里满是戾气,看着王嬷嬷,沉道:“打探的如何?” “好像在李相寿宴过后,就开始有这种不利于二小姐的传了,只不过那个时候议论的人不多,我们没有察觉到,可现在好像那些市井小民也知道了些什么,姨娘,你也知道有些事一旦传到那些那些人的耳朵里,想收拾可就难了。”王嬷嬷有些担忧道。 王嬷嬷说的这些二姨娘岂会不知,如果只有那些官家夫人在说,自己还可以请娘家嫂子在那些夫人面前,为无暇辩解,推脱一二,可现在是那些小老百姓,要制止根本就无从下手。 “二姨娘,你说此事和大小姐有没有关系。”王嬷嬷探究道。 “说不好。”二姨娘眼睛微眯,冷声道:“可如果此事真的是有意为之的话,那一定就是顾清苑,毕竟,家里的下人在我们的误导下,都认为无暇此事犯错,主要是因为受了顾清苑的蒙骗,这为无暇博得了同情,挽回了声誉,可对顾清苑却是完全不利的,她会反击并不足为奇,可我没想到的是,她和我们用了同样的方法,而且,比我们更狠,我们散播在家里,她竟然弄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姨娘,那怎么办?要不我们把误导下人的那些话,也散播到市井去。” 二姨娘听了摇了摇头,叹气道:“没有用了。” “姨娘,这…。这是什么意思?” “哼!你还不明白吗?无暇她在寿宴上的时候,已经说了弹琴是顾清苑的主意,可现在的流出来,却提没提此事,想来,已经有人在压制了,或者……”二姨娘说着,冷笑道“顾清苑她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做过什么了,最重要的是,现在她们议论的也都是才艺,穿着,既然没提二小姐是被蒙蔽的,也没提顾清苑是被算计的,如此一来,我们想再说什么都很难。” 王嬷嬷听了逐渐明白了什么,恍然道:“如果外面的人都在为大小姐不平,说大小姐是被二小姐算计了,那,说不得就老夫人就会怀疑大小姐,大小姐当时可是说,此事,她谁都没有说,既然都没有说,外面为什么的人都知道了,想来,大小姐是在骗老夫人,也是想毁了二小姐,闹得顾家不宁,可现在…。?” “现在说是顾清苑散播的,我们根本就没有证据,甚至连一点儿由头都没有,只能说是无暇自己不规矩,才会被人议论的,怨不得谁。”二姨娘咬牙,顾清苑你真的是什么都想到了吗? 就在二姨娘气恼不已的时候,兰心突然闯进来,声音满是惶恐,惊惧,“姨娘,姨娘,你快去看看吧!二小姐她晕倒了。” 二姨娘听,脸色一沉,大步走了出去。 福寿阁 对于顾无暇外面的那些流,自然也传到了老夫人的耳里,老夫人听后,只是冷哼了一声,暗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以前真的是白抬举她了,此后,就什么也没再说,就连丫头来禀报说二小姐晕倒了,老夫人也只是冷冷的吩咐了一句,让二姨娘好好照顾她,其他没多说一句。 齐嬷嬷在一旁看了,清楚老夫人这次是真的恼了二小姐了,继而识相的也没有多提二小姐一句,只是好似十分不解道:“老夫人,大小姐的琴技什么时候那么好了,老奴听外面很多人说,大小姐可是弹的很好听呢!” 老夫人听了一愣,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后,吩咐道:“去叫大小姐过来一趟。” “是,老夫人。” 婷来院 二姨娘坐在床边,抚着顾无暇苍白的小脸儿,眼里满是心疼,养了几天好不容好点儿,现在又…。想此,二姨娘转头,“兰心,怎么回事?我不是交待让你照看好二小姐的吗?” 二姨娘森冷的表情,让兰心胆颤,扑在她的跟前,急切道:“二姨娘,奴婢真的有尽心尽力的照看二小姐的,二小姐这次晕倒真的不是奴婢的错,是……” “是什么?” “今天二小姐她感觉精神好了很多,就在院里里面走动了一下,然后…。然后,就听到她们说,二小姐弹琴不如大小姐……” “好了,别说了。”二姨娘声音如冰,“王嬷嬷,带着她去看看都那些个不长眼的在嚼舌根,每个人都给我打十大板,告诉她们,再有乱说的就杖毙。” “是,二姨娘。” “你们乱说,乱说,我怎么会不如顾清苑…。你们乱说……”床上紧闭双眼的顾无暇忽然挥动着双手,摇着头,开始呓语,话语满是不敢相信。 “暇儿,暇儿,醒醒,醒醒。”二姨娘皱眉轻唤道。 二姨娘的声音让顾无暇猛然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的神色担忧的二姨娘有一瞬间的怔忪。 “暇儿,你怎么了?可是那里不舒服…。”看顾无暇呆愣的样子,二姨娘眉头紧锁,可话还没说话,顾无暇就一下子坐了起来,拉着二姨娘的胳膊,激动道。 “姨娘,姨娘,你告诉我,那些丫头说的是真的吗?现在外面的人是不是都在说我不如顾清苑,是不是?是不是?” “暇儿,丫头们的话怎么能信呢?你不要多想,安心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安心,我怎么能安心?那些丫头如果不是听说了什么,是绝对不敢乱说的。”顾无暇脸色惨白,神色更是慌乱不安,惊惧不已,“姨娘,如果那样的话,我的名声可就完了,我会变得和顾清苑以前一样,人人厌弃,被那些小姐们嘲笑,看不起,也许……”顾无暇说着,想起那个如月一样清明的男子,像他那样完美的人,怎么也不会喜欢一个名声有瑕疵的女子吧!想此,不由的绝望,嘶吼道:“那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 话刚落下,二姨娘忽然伸出手,一巴掌对着顾无暇打了过去。 脸上猛然一痛,让顾无暇一震,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二姨娘,冷笑道:“怎么?现在连姨娘都开始看不起我了吗?” “暇儿,我不是,我…。”二姨娘看着顾无暇红肿的脸颊,有些后悔,伸手探过去。 “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离我远点儿。”顾无暇激动,气愤道:“我知道,我现在名声臭了,你们都开始不屑于我了,你们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你们,你走,走。” “闭嘴。”二姨娘满眼怒火,用力的拽住顾无暇的双手,厉声道:“顾无暇你就这么点儿出息吗?稍微有点儿挫折就寻死觅活的,你这样输不起,还拿什么和顾清苑斗,遇事先想到就是自己去死,而不是反击,你这样活该一辈子被顾清苑压在头上,就是你死了,在她的眼里也是一个想起来就觉得痛快的笑料。” “姨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是顾清苑在害我。” “除了她不会有其他人。” “那个贱人,我要去撕了她。”顾无暇气得小脸扭曲,咬牙切齿,起身,一副找她拼命的架势。 “暇儿,你冷静点儿。”二姨娘拉住顾无暇正色道:“这事儿我只是猜测,没有证据,你这样过去是讨不到好的。” “这还需要什么证据,这不是明摆着吗?我算计了她,她心里恨我,然后散播谣报复我。” 二姨娘听了冷笑:“顾清苑她只从回到府里后连府门都没出过,你说她散播的,谁能证明?如果没有人能指正是她做的,只会让人觉得你无理取闹,栽赃嫡姐。” 顾无暇一下子瘫坐床上,“难道就任由她毁坏我的名誉吗?”说完忽然眼睛一亮,急切道:“姨娘,我们可以去告诉祖母呀!她一定相信我,为我做主的。” 二姨娘听了讥讽道:“你可知道,在你昏迷后,你祖母她在干什么吗?她连看派人来看你一眼都没有,而是在跟害你的那个人,在弹琴,说笑,可是开心的不得了,人家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是你太天真了。” “不…。不可能。” 看着顾无暇不敢相信的样子,二姨娘压低声音,“无暇你给我听着,在这个家里你能依靠的只有我,能信赖的也只要我这个姨娘,其他的人,无论是老夫人,还是你父亲,在关系到利益的时候,都会毫不犹豫的把你给推开,你是生,是死,没有人会在乎,你明白吗?” 二姨娘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有冷决,狠厉的话语,让顾无暇忽然明白,在这个家里很多事,也许,完全不如自己看到的那样,就像是父亲对顾清苑,那让自己嫉妒,羡慕的宠爱,竟然是捧杀!姨娘也是,之所以对顾清苑那么好,不过就是想毁了她。 “是,姨娘,我知道了。” 看顾无暇冷静下来,二姨娘正色道:“暇儿,你放心,姨娘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这次顾清苑胆敢坏你名誉,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姨娘,你已经想到办法了吗?” 听此,二姨娘啐了毒似的笑了起来,“你安心的养身体,等着看,姨娘怎么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聘来院 刚从老夫人那里回来的顾清苑背脊猛然一冷,让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眉头轻皱了下。 “小姐,你是不是累了?”兰芝看顾清苑神色不是很好,关心道。 “嗯!有点儿。” “那小姐你去休息一下,等用饭的时候,奴婢再叫你。” “好。”顾清苑走入内间,躺在软榻上,开始闭目养神,而兰芝见此则是放慢脚步轻轻的走了出去。 “兰芝,小姐呢?” “小姐累了,在休息你小声些。” “好。”梅香赶紧压低声音。 静了一会儿后,兰芝道:“梅香,你说小姐她是什么时候学了那么好听的曲子了。”想起今天顾清苑在老夫人那里弹的琴曲,兰芝好奇道。 “小姐本就会弹琴,只不过,不是很擅长而已,现在小姐自己琢磨了一种适合她的,弹起来当然顺手了。”梅香理所当然道。 “嗯!你说的对,不过,小姐真的好厉害呀!在书上看到诗词故事,凑到一起竟然能写出那么动人的词来,连老夫人都夸赞小姐写的很好。”兰芝与有荣焉道。 “小姐当然厉害了,你以为是你这个笨脑袋呀!”梅香取笑道。 “我脑子是笨,可只要小姐聪明就好了,有什么关系。”兰芝完全不在意道。 “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傻丫头,好了,不说了,我去看看晚上给小姐做点儿什么好吃的。” “好,你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小姐。” “嗯!” 顾清苑躺在那里听着两个丫头的窃窃私语,嘴角溢出一丝淡笑,其实,只从宴会上弹琴之事后,自己就知道有一天老夫人会问起,关于自己什么时候弹了一手好琴技的事儿,为此,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今天在老夫人跟前,特地选择了一首古典的曲词弹给老夫人听,也让老夫人知道,自己并不是很会弹琴,不过是琢磨了一种弹的顺手的方法而已,对此,老夫人相不相信自己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不会太深究这个问题,一个胸无点墨的孙女和一个才艺不错的孙女,她喜欢的自然是第二种。 福寿阁 “祖母,刚刚洪小姐派人给孙女送了张帖子,说过两天要在府里办一个 茶,诗会,请孙女也过去参加,祖母你看。”顾清苑把一个帖子递给老夫人,神色有些忐忑。 老夫人接过看了一下,脸上带着笑意,点头,“这是好事呀!既然洪小姐给你下了帖子到时候你就去吧!” “可是,祖母,孙女对那些东西不是很擅长,也从来没有参加过那样的聚会,所以,心里面没底儿的很。” “有什么擅长不擅长的,祖母看你那些词写的就挺好的,那样的宴会也没什么特别的,说是茶、诗会,其实不过就是京里的小姐们拉关系的一个由头而已。”老夫人讲解道。 “祖母这么一说,孙女心里安定了不少。”顾清苑松了口气。 老夫人看顾清苑慎重的样子,笑了笑,这丫头现在对事,比以前可是知道轻重了不少,不过,对于洪小姐竟然会邀请顾清苑,老夫人还是很意外的,不过由此可见,上次顾清苑说寿宴之上洪欣帮她的忙,也并不是在信口胡了。 顾清苑现在是改变了很多,想来,洪欣会看重她也是有一定理由的,最重要的是,洪欣无论是家世还是名望,在同龄小姐里还是很高的,能和她的走的近些,对顾清苑有不少的好处,如果顾清苑真能通过洪欣让京城的人对她改观,再凭着她的样貌,那……老夫人不自觉的盘算了一番过后。 看着顾清苑亲和道:“既然去参加宴会,怎么也得再做件儿像样的衣服,齐嬷嬷,你一会儿派人去成衣阁请个师傅过来,让带些京城最近流行的新样式过来,给大小姐做件衣服。” “是,老夫人。”齐嬷嬷应着,心里却是很不平静,从大小姐受伤醒来后,在不知不觉间,不但让老夫人不再厌弃于她,还让老夫人对她上了心,这种改变不得不让人惊叹。 “祖母,孙女还有新衣服不用再做了。”顾清苑感动的看着老夫人,道:“如果可以的话,孙女想出府一趟,为洪小姐选件礼物送给她,祖母你看可以吗?” 老夫人听了点了点头道:“嗯!清儿想的周到。” “那孙女等一下就去看看。” “好,记得带上丫头,小厮。” “是,祖母。” ……。 根据古代的规矩,顾清苑带上轻纱遮住自己眼部一下的位置,然后带着兰芝,梅香,还有两个小厮出府了。 走在古代的大街上,顾清苑看着两边的街道,暗叹:电视剧里那些古代场景还是挺靠谱的,现在自己走在这大街上,还真没有特别陌生的感觉。 “小姐,你准备给洪小姐送什么礼物呀!”兰芝询问道。 “还没想好,先看看吧!”顾清苑左右看了看随意道:“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奴婢觉得洪小姐既然是才女,那么一定喜欢琴、棋、书、画这类的东西,小姐送这些应该不错。”兰芝想了想道。 “兰芝虽然说的不错,可是,奴婢倒觉得,洪小姐对于那些东西,一定也见过太多了吧!毕竟她的外公可是太傅,小姐再送恐怕很难出彩。”梅香思索道。 顾清苑听了笑了笑,“嗯!梅香说的不错,既然那些东西不能送,那我们就送别的。”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顾清苑选定礼物,并没有直接回府里,而是带着兰芝她们去了一家茶楼,单独要了一间雅间,坐下后,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梅香,道:“梅香,家里的几个主子都喜欢什么,你都知道吗?” “奴婢知道个大概。” “知道个大概就好,你去买些回来,我们在这等着你。” “是,小姐。” “记得,带个小厮过去帮你拿东西。” “是,奴婢知道。”说完梅香接过银票走了出去。 “小姐你想的真是周到。” “出来一次总不能只为人家买东西,不想着家里人一点儿吧!”顾清苑轻抿了一口茶水,暗道:不过是社交的一种手段而已。 顾清苑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轻响,转头,看到忽然闪现在眼前的两个人,眼里闪过惊讶,竟然是他。 兰芝更是惊的眼睛圆睁,嘴巴打张,夏侯世子? 麒一看这屋里的两个女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也是迫不得已才会闯进来的,眼前的情形,夏侯玦弈自然也注意到了,“麒一,走。” “主子,我们现在出去会泄露行踪的,而且,你现在的状况,根本支撑不住,不行,那样有些事情就会难以收拾了。”麒一急切道。 夏侯玦弈眼神沉了下来,看向顾清苑,兰芝两人,表情莫测。 “主子,要不要…。?” 麒一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可他眼里的杀意,已然让顾清苑知道,他那未完之话想说什么了。 兰芝也是直觉的感到了危险,口感舌紧,颤颤巍巍的挡在顾清苑的跟前,颤抖道:“你……你们要干嘛?” 兰芝紧张防备的态度,让麒一眼里的杀意更浓。 “兰芝,下去。”顾清苑皱眉,咬牙!妈的!出来一次,竟然能遇到这样的事儿,这运气真是好到了极点。 “小…。小姐。” 顾清苑轻轻推开兰芝起身看向眼前的两个人,夏侯玦弈的脸色很是不对,如玉般的俊美面容上全是潮红,虽然极力忍耐,可那快速起伏的胸膛,汗湿的额头,不由的让顾清苑怀疑,他……不会狗血的中了春药吧!想着顾清苑嘴巴抽搐了一下。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七章毒 > 顾清苑看着眼前的两人,快速的分析现在的情势,他们要是能主动离开当然最好,可看夏侯玦弈不稳的气息,还有麒一的态度希望不大,那样的话,他们为了预防万一,动手杀了自己和兰芝的可能性倒是大些,想此,顾清苑眼眸微缩。 静滞一会儿过后,顾清苑看了一眼麒一手里的长剑,皱眉轻声道:“麒护卫,我觉得你还是先放下你手里的剑好,不然,你这样满是杀气的看着我们,紧张之下我们要是发出什么声音,闹出什么异动,那,对我们双方来说,可都不是什么好事儿,我们丢了性命,而你们,泄露了行踪。” 顾清苑的话,让夏侯玦弈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当看到一双古井无波的墨黑瞳眸时,眼里闪过一抹极快的异色,脸上却每一一丝波动,优美的薄唇轻启,风轻云淡道,“杀了你们,不会有丝毫的声音出来。” 顾清苑听了,看着夏侯玦弈那深沉的眸子,心里紧了一下,面上却一片平静,波澜不起,拿在手里的杯子,轻轻晃了一下,靠在窗口轻笑道:“夏侯世子,我们要不要试试,看你的侍卫动手时,我能不能把这个杯子扔到楼下去。” 顾清苑话落,麒一动了一下,夏侯玦弈面无表情,如果细看的话,会发现他嘴角扬起了一丝极淡的弧度。 看夏侯玦弈没有说话,顾清苑暗嗤了一声:龟毛。对着他正色道:“夏侯世子,你们不想暴露,而我们也不想死,现在的情形完全是意外,其他的我们并没有什么大的冲突,完全没有必要闹到两败俱伤的地步,你说是不是?” “你们看到了就是很大冲突。”夏侯玦弈淡然道。 顾清苑听了真想咒骂,妈的!是我自己想看的吗?是你们自己闯进来给我看到的好伐?把自己的错推到别人的身上,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真是白瞎了他身上那谪仙的气质,顾清苑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用生气,也不是生气的时候,就当是修炼了,“是,是我们错了,那,夏侯世子,可请你给我们一个改正的机会好不好?” “不好。”赶紧利索的否定,让人抓狂。 “夏侯世子,你先不要否决,怎么也得先听听我们的诚意不是。”顾清苑说的万分诚恳,眼里也满是真诚。 可不知怎地,旁边的麒一好像就是听到了她磨牙的声音,还有就是世子爷,虽然看着和平时无异,可……怎么说呢?这种时刻讨论这件事,还是和一位小姐,怎么看都觉得处处透着诡异。 兰芝在心惊肉跳的同时,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一直以为夏侯世子是一位高贵,而过分俊美不容亵渎的存在,可现在……他好不讲道理呀!兰芝忍着心里的惊惧,轻声道:“世子,麒侍卫我们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放心。” “我们怎么知道你们不会讲?”麒一完全不相信。 和夏侯玦弈谈判觉对会内伤,继而,顾清苑听了麒一的话,迅速回应道:“麒护卫你想太多了,第一,夏侯世子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我根本一无所知,谈何泄露,二来,说了,对我没有一丝好处不是吗?虽然不知道追你们的是谁,可我知道,如果我说出今日的事儿,于我也是一个冒险,再来,和一个外男共处一室,我的清白可就没了。” 特别现在夏侯玦弈还是这种情况,这要是,让人看到了,满身是嘴巴,也没人相信自己吧!那,自己的命运可就定了,要不跟着夏侯玦弈回府里去做个妾,要不就是刮光头发做个尼姑,现在看夏侯玦弈和夏侯玦龟毛样儿,自己还是直接逃亡算了。 “利弊清清楚楚,你以为我会说吗?我倒是想请求你们一句,等出了这个屋子,也要把今天的事儿忘的干干净净,千万不要提起了,知道吗?”顾清苑说完,还把在他主子那里受到的压迫,汇集成个白眼丢给了麒一,虽然顾清苑知道这是没十分没出息的举动,可现在形势逼人,识时务者为俊杰,讨不了大头,讨点小利息。 虽然情况危急,可顾清苑的话,还是让麒一的嘴巴歪了一下,有些目瞪口呆,她是在嫌弃自己的主子吗? 还有她看自己的眼神,都觉得她在说自己蠢,这个时候麒一也总算知道,那里不对劲儿了,那就是她看自己主子的眼神:没有那种让看着的人,都觉得恶寒的花痴眼神,二来,就是这位小姐的态度,大家小姐遇到这种事情,正常的不是应该大惊失色,完全不知所措吗?为什么她……。她却这么的不正常…。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她的话还是有道理的,也证明,这丫头心思很多。世子爷也是,他要做什么事儿?哪里和别人商量过? 可这次,顾清苑说完,夏侯玦弈却没有再开口,神色变得很是压抑。 见此,顾清苑皱眉,虽然坐的离夏侯玦弈远远的,可是仍然能感到他的呼吸越来越不稳,眼眸越来越深沉,脖子上隐隐出现的青筋显示他在极力的忍耐。 麒一看这夏侯玦弈这样,眼里满是担忧,不由的把眼睛看向了顾清苑。 顾清苑注意道他的眼神,控制不住闷咳了两声,暗恼:丫的,这厮不会是在动什么歪脑筋吧!顾清苑控制着不让自己翻白眼,伸手倒了一杯水,递给麒一,和善道:“麒侍卫,这里有凉透的茶水,你端给你主子喝些,也许他会好受些。” 麒一看了夏侯玦弈一眼,看他点头,才走过去接过顾清苑手里的杯子,“主子。” 夏侯玦弈看着眼前的茶水,眉头皱了一下,最好还是仰头喝了下去,然后就开始闭目不语。 让一旁的顾清苑看了咬牙,喵的,这样不不语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小姐,奴婢买回来了。”梅香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让屋里的气氛忽然再次紧绷起来。 “小……小姐。”梅香打开门,话还没说出,当看到屋里的情景大惊。 “梅香东西都买好了吗?”顾清苑看着梅香淡然道。 “是,都买好了。”梅香看到顾清苑眼里的那抹清冷,心里一震,反手赶紧把门关起,疾步走到了顾清苑的身边,不敢多。 “兰芝,去告诉小厮,他今天辛苦了,让他在下面喝点儿茶,休息一会儿,我们再回去。”顾清苑看着兰芝,正色道:“兰芝,你出去不单单只是传话,你明白吗?” “小姐……。?” “小厮不能进来,屋里没有任何异样,你,更没理由,害怕,恐惧,担忧等任何不该有的情绪,你懂吗?”顾清苑声音里染上冷意,“如果你不能做到,可以不用去。” “不,小姐奴婢做的到。”兰芝忽然冷静了下来,她不傻,如果她不下去的话,顾家的小厮就会上来,而小姐却无法离开,这样一定会引起怀疑,小姐一定会有麻烦。 “嗯!那就去吧!” “是,小姐。” 兰芝离开,麒一见夏侯玦弈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麒护卫,我想知道,夏侯世子什么时候才能缓过来?你该知道,我不能在这里一直待下去。” 麒一知道顾清苑说的是事实,可他也不知道主子身上的药劲儿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本世子从未说过让你待在这,你想离开,随时都可以。”一直未出声的夏侯玦弈淡淡的说出一句让顾清苑吐血的话,娘的,我走了,如果茶楼的伙计上来了,看到自己呆着的雅间里看到了他们两个,那自己做这么多还有什么意义,虽然正常为了泄露行迹应该马上离开的,可谁知道,这位大爷是怎么想的? “夏侯世子,真是善解人意,大仁大义,小女真是感激不尽。”顾清苑咬牙道:“不过,世子大义我们也不能太小气了,怎么也的等世子爷好些了,能走了我们再离开好了,要不然,有什么预测不到的事,我们也能帮帮忙不是吗?”心里暗道:比如你鼻子变成了,嘴巴长疮了,我也好去踩一脚。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就在顾清苑快要放弃的时候,夏侯玦弈终于起身了。 “主子,你好些了吗?”麒一急忙道。 “嗯!” “属下带你离开。” 夏侯玦弈点头,在离开前,扫过顾清苑眼里的那抹终于解脱的喜气,虽然马上隐没了,可他还是看到了,不过,却没说话,和麒一闪身在屋内消失了。 …… 回顾府的时候,顾清苑没有步行回去,而是找了一辆马车。 马上上,兰芝,梅香看着顾清苑神色冷凝,莫测神色。 “小姐,夏侯世子既然放了我们,是不是说明他相信了,代表此事就算过去了。”兰芝有些忐忑道。 “也许。”顾清苑眼神微动,惊人的定力,极致的控制力,这从他中了春药后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这样的人一般都有着极强的心智,对于,他让自己回去,是不是就等于完全不追究了,无法确定。 某庄暗处 一个高大的男子,影于阴影处,看不出他的面貌,只有一双闪着阴狠,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声音暗哑道:“人呢?” “属下无能,没能完成任务,请主子赎罪。”跪于地上的黑衣人,惶恐道。 “赎罪?”男子粗噶阴沉的嗓音,带着阴森,“这么好的机会,你们竟然没完成任务,还让那个人给我活着回到了京城,你们真是该死。” 话语落下,不给他人辩解的机会,猛然出手,打在他的天灵盖之上,黑衣人瞬间倒地,声息全无。 “夏侯玦弈此生有我,就绝对不能有你,你一定要死,一定要死。”饱含浓烈恨意的话语,让他看不清面容的脸,都觉得扭曲了起来,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主子,现在要怎么办?要不要属下……?” “机会已经错失。”男子阴冷道:“你去,把这次出任务的人,一个不留全部杀了。” “主子,这……那些人可是我们辛苦培养出来的,这样就,是不是太……” “没什么可惜的,人只要再培养就会有了,可留着他们,就是留下线索,而夏侯玦弈此人太过深不可测,我不能冒这个险。” “主子,属下觉得你真的太高看他了,如果他真的那么厉害的,这次怎么会中计,仓惶逃走。”自称属下的男子,声音里带着些许不屑。 “哼!你想的太简单了,如果他真的那么容易对付,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们抓不到他丝毫的把柄,甚至连他真正的实力都探不到,而这次,如果不是趁了别人的势,恐怕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可惜……这么好的机会竟然没成功,真是可恶,那么多人下去却连几个人都没除掉。”男人满是懊恼。 “主子,这样的机会我们能遇到一次,也会遇到第二次,属下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除掉他的。” “夏侯玦弈一日不死,都是我的心头刺,我心难安呀!” 顾家 顾清苑刚下车,就看到一个丫头神色匆忙的走到了自己的身边,压低声音在自己耳边快速的说了几句话,一旁的兰芝,梅香闻,脸色大变,就连顾清苑神色也很是难看。 “小姐……”梅香,兰芝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二姨娘身边的一个叫做蓝凌的丫头走了出来,眼里带着鄙夷道:“大小姐,老夫人,老爷还有夫人,请你去婷来院一趟。” 顾清苑看着蓝凌不恭不敬,不屑于自己的态度,眼里闪过冷意,抬脚走到她跟前,面色如水,“兰芝,掌嘴。” “是,小姐。”看刚才丫头对小姐的态度,兰芝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现在听了顾清苑的话,毫不迟疑的上前,一巴掌干净利索的打了个过去。 蓝淋捂着脸颊不敢相信的看着顾清苑,“奴婢没做错什么,大小姐为何打奴婢。” “身为奴婢见到主子不行礼,不低头,傲慢无视,不打你都对不起我的身份儿。”顾清苑说完,看着蓝凌不甘心的样子,低头轻笑,“这就是你在二姨娘院子里面学的规矩吗?是二姨娘教你,对我这个大小姐这个态度的吗?如果是那样,我倒是真要去问二姨娘了,看……” “不是二姨娘教的,是奴婢自己没学好规矩,冒犯了大小姐,请大小姐赎罪。”蓝凌忍着心里的不甘应道,她在二姨娘身边做事儿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二姨娘的性格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如果这事儿闹到她的跟前,自己是讨不到好的,想着蓝凌暗恼,她刚才明明看到一个丫头对顾清苑耳语了几句后,顾清苑的脸色就变了,想着,她一定是知道了婷来院发生的事,在这个时候她那里还敢嚣张,而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对她太多恭敬。毕竟婷来院发生的事儿,如果真的查实了是大小姐做的,那她可就永无出头之日了,她的下场一定很惨,就是把她赶出顾家,逐出族谱也是不可能的。 如此一来,大小姐可算是废了,夫人也就真的成了一个,没有子嗣的光杆当家主母了,那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到时候不用看,到最后顾家最得势的人一定是二姨娘这个有儿有女的,这个时候正好顺势打压一下她,也巴结一下二姨娘,可自己没想到的是,顾清苑她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嚣张,真是不知道她的脑子怎么长的? 顾清苑看了蓝凌一眼,嘴角扬起一抹了冷笑,抬脚走了进去,梅香,兰芝随后跟了上去。 蓝凌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暗咒:看你还得意到什么时候,等你这个顾家大小姐的位置换人了,有你好看的。 婷来院 顾清苑走到院门口,就看到老夫人面无表情,顾长远面色沉重,李娇面色苍可眼里却是带着火气,还有恼恨,至于二姨娘则是伤心欲绝,满脸的无法相信,是委屈,是心痛,还有隐忍。 顾清苑看着挑眉,几日不见二姨娘演技更上一层了,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自己的一份儿功劳。 “大小姐来了。”齐嬷嬷轻声禀报了老夫人一句。 而院子里面的人听了,一致转头,向顾清苑看来,神色各异,但就是没有欢喜。 顾清苑满是不解的走过去,忐忑不安道:“祖母,父亲,母亲这……这是怎么了?” “你别叫我母亲,我没有你这样愚蠢的女儿。”李娇率先忍不住发飙,看着顾清苑邪活上升,声音里面满是厌恶。 顾清苑听了,没有再开口,只是眼里闪过一抹受伤。 这一幕让顾长远,高嬷嬷看在眼里,各种劝解道。 “夫人,你先别急,事情还没查清楚,先不要急着怪清儿。” “是呀!夫人,你听老爷的别急,你身体不好不易激动,而且,老夫人也在这里,这事儿还是让老夫人问吧!”高嬷嬷这个时候很是担心顾清苑,可夫人还是这么不懂事儿,让高嬷嬷干着急却使不上劲儿,只是在一旁劝着希望夫人不要添乱就好。 “嗯!高嬷嬷说的对,交给母亲住持吧!”顾长远开口了,李娇没反对,只是恨恨的看着顾清苑。 院子里又静了下来,老夫人看了众人一圈,在看李娇的时候眼里闪过讽刺,却又极快的消失不见,让人无从探寻是真是假,转而在看到顾清苑时顿了一下,道:“清苑,今天你出门不久,你妹妹无暇忽然晕倒了,还吐了一口血。”说完,停了一下。 “吐血?二妹妹的病加重了吗?”顾清苑不解,还有些不明白,眼里满是迷茫,这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见此,眉头皱了一下,“当时,我们也是那样想的,急忙找大夫来给她看珍。”老夫人说着探究的看着顾清苑,“结果大夫说,无暇会吐血不是因为病加重了,而是中毒。” “中毒?”顾清苑大吃一惊,“是…。是谁要害二妹妹吗?” “不错。” “是谁?是那个人要害二妹妹查出来了吗?”老夫人看顾清苑不敢置信的样子,眼眸沉了下来,“已经查出来了?” “谁?” 顾清苑问完,院子里沉寂了下来,众人表情莫测,过了一会儿,二姨娘哽咽着开口道:“老夫人,俾妾能说一句吗?” “你说。” “老夫人,大夫说了二小姐只要好好养一阵子,也许,就会好了,既然如此,那就算,那就……”二姨娘因为太过伤心了,说着泣不成声,有些说不下去了。 “你的心思是好的,不过,这事儿还是查清楚的好。”老夫人淡淡的说了一句,看向顾清苑面色如水,“那个投毒的人已经供出来此事的主谋,就是你——清苑。” 章节目录 第六十八章棋局 > “什么!”顾清苑大骇,看着老夫人不敢相信道:“祖母,你是说,给二妹妹下毒的人说,这都是我指使她这么做的?” “不错,她是这么说的。” “是谁?祖母,是那个在污蔑我?”顾清苑怒火中烧,恼恨道。 老夫人听着,看了齐嬷嬷一眼,“把人带上来。” “是。” 一会儿,顾清苑就看到两个嬷嬷押着一个全身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老妇人走了过来,走到老夫人跟前,一个嬷嬷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厉声道:“跪下。” 妇人没有一丝反抗,神色木讷,两眼无神,整个人透着一股惊恐,灰败。 “祖母,就是她吗?”顾清苑看着皱眉。 顾清苑话落,老夫人还没回答,只见跪在地上一直很是绝望的妇人猛然抬头,当看到顾清苑的时候一下子激动了起来,被塞住的嘴巴支支吾吾的想对顾清苑说些什么。 见此,老夫人淡漠道:“把嘴里的东西给她拿出来。” 听了老夫人的令,身边的嬷嬷刚把都东西拿出,只见妇人连气都没喘口,连滚带爬到顾清苑脚下,大声呼救。“大小姐,大小姐,求求你一定要救救老奴呀,一定要救救老奴呀!要不然,老奴可真的就死定了。” 顾清苑躲开她的手,怒道:“放开,你是谁?” 妇人一怔,随即大呼,“大小姐,你让老奴为你做事儿,怎么?现在事发了,你就把老奴一脚踢开,连认识老奴都不承认了?你……大小姐你这是要老奴去死呀!如果不是你让老奴去给二小姐的煎的药里下药,老奴又何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下药?下什么药?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顾清苑厉声道。 顾清苑的恼怒,不明所以,看在老夫人她们眼里却有种慌不择乱的心虚之感。 老夫人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道:“清苑,你真的不认识她吗?” “祖母,孙女真的不认识她,对于她说的那些话,更是完全不懂。”顾清苑冷声道:“祖母,孙女从未有过一丝害自家姐妹的大逆之心,可这老奴却能讲出这么荒谬的辞,这是对孙女最大的污蔑,诋毁。” 顾清苑看着地上的妇人,冷哼一声:“她说孙女让她下药害二妹妹,孙女倒觉得是她自己窝藏祸心要害二妹妹,现在被发现了,就妄想把一切推到了孙女的身上来,由此可见此老奴用心实在险恶,先是要二妹妹死,再毁了孙女,她这是要我顾家不得安宁,骨肉相残吧!” 顾清苑的话,让老夫人眼里闪过异,看着下面的妇人,“孙婆子,你该知道身为奴婢,指正主子,如果没有证据的话,那你可是罪上加罪,到最后杖毙了你,那就是轻的,你懂吗?” “老夫人,老奴知道,老奴做下这儿事儿的时候,就想过自己的老命可能不保,老奴只是后悔,当时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听从了大小姐的话,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差点儿害了无辜二小姐的性命!”妇人说着,看向顾清苑眼里很是愤然,“既然大小姐说不认识老奴,要把老奴置于死地,那老奴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说完,看向院子里的人,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然,大义道:“老夫人,现在老奴就把大小姐交待老奴的事儿都说出来,也算是老奴临死前,还给无辜的二小姐一个公道。” 好一个诚心悔过,大意禀然的反面形象呀!顾清苑看着,眼里莫名的闪过一丝笑意,和这紧张,跋扈的场景连起来,让人背后发毛。 “大小姐,希望你不要怪罪老奴,是你先舍弃老奴的,而且,老奴也觉得你这样害二小姐太过分了,所以,老奴现在要把一切都说出来。”老妇人看着顾清苑伤感的说了一句,正色道:“老夫人,老爷,其实老奴已经不是第一天给二小姐下药了。” 此话一出,二姨娘大惊出声,“什么?不是第一次?”随即意识到自己逾规了,轻声道:“老夫人,老爷赎罪,俾妾就是太过……。”话没说完,泪水淹没了一切,眼里满是担忧。 “好了,你的心情我们理解,只是……哎!”顾长远说着看了顾清苑一眼,眼里满是左右为难的痛色。 “是,前几日,就是二小姐自佛堂并病倒出来后,大小姐就让她院子里的丫头找到了老奴,然后,大小姐给了老奴一包东西,还有五十两银子,要老奴把那包药里的东西放到二小姐的药里,当时,老奴看大小姐提到二小姐的时候神色很是不对劲,对二小姐恨之入骨的样子,让老奴觉得,这包药肯定有问题,老奴当时就否决了,不同意,可是,没想到,大小姐却威胁老奴,说,如果我不做的话,就把我赶出顾府,还要把在这府做事儿的儿子,媳妇也都赶出去,老奴被逼无奈就只要答应了。”老妇人满是懊悔道:“老夫人,早知道会把二小姐害成这样,老奴当时就不应该只顾着自己性命了呀!” 孙老妇的话,很快让老夫人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暗道:难道说,清苑对无暇在寿宴上算计她的事儿一直怀恨在心,不过,看自己当时罚了无暇才没说什么的,可她没想到,无暇只被关了两天就出来了,还有就是自己对无暇不再追究的态度,这些让她都很不满,所以,才会找人暗害无暇吗?这样一想,再比照顾清苑以往的性子,老夫人忽然觉得这完全有可能,这不由的对老妇人的话,就信了一大半。 老夫人看自己的目光,让顾清苑眼神微闪,垂下眼帘,翻看自己修长的手指,冷笑道:“一包药,五十两银子,还有丫头,你说的这些,都在那里?我为什么一样儿都不知道呢?” “大小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承认吗?” “承认什么?就凭你的几句话,几个虚无的东西吗?还有,你是谁值得我这么信任?” 孙老妇听了振振有词道:“大小姐那不是虚无的,药就在大夫手里,就是你给我的银票,我也一分没动,被我放在了一个地方,如果大小姐要看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拿出来,还有,那个丫头,她就是你院子里的打扫的丫头,当时她去找我的时候很多丫头都看到了,不过,我去见大小姐的时候,听了大小姐的吩咐,是偷偷的过去的,所以,现在就算是大小姐说不认识老奴,也没有人来为老奴证明了,因为老奴就是一个在厨房里倒馊水不起眼的老奴才,不过,这不也是当初大小姐看上老奴的原因吧!” “去把那个丫头找来。”老夫人淡淡道。 “是。” 一个小丫头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颤抖着跪下,胆怯道:“奴婢,见过老夫人,老爷……。” “好了。”老夫人不耐的打断道:“这个婆子你可认识?” “是,奴婢认得。”丫头看了身边的孙婆子一眼,小声道。 “怎么认识的?” “前几日,大小姐曾经让奴婢去找过她一次。” “是吗?”老夫人听了淡漠的看了顾清苑一眼,继续道:“大小姐让你找她干什么?” “这个…。奴婢不是很清楚,大小姐只是说,要见她一面,还有就是要奴婢转告她,要她来的时候注意些,别让人看到了,其他的就奴婢就不知道了。” 小丫头和孙婆子一致的口径,基本已经让院子里的人确定了,顾清苑她真的是害二小姐的凶手,那这次,顾清苑她是难逃此劫了。 兰芝,梅香,高嬷嬷神色很是着急,担忧,她们知道现在的形势,对大小姐很不利,一个弄不好,大小姐不但会落下一个残害手足的名声,说不定,连顾家都待不了了。 顾清苑这个时候反倒是平静了下来,看着那个好似胆小,怯懦的丫头,轻轻笑了,聘来院里一直有一双让自己不舒服的视线存在,原来,就是这双吗?二姨娘的爪牙,还真是无处不在呀! 二姨娘这个时候更是悲切道:“大小姐,二小姐虽然只是一个庶女,身份不及你尊贵,可她怎么说也是顾家的骨血,是你的妹妹呀!就算她做错了什么事儿,让你的心里不舒服了,你说她,哪怕打她都是可以的,可……可怎么也不能一生气,就想要她的命呀!如果二小姐真的有什么不测的话,俾妾可真是没法活了。”二姨娘嘤嘤哀切道。 顾清苑听了,看了二姨娘一眼,冷笑,她的时机抓的可真是好,时不时的无意中,说些火上浇油的及时话,一生气就要人命?呵呵,她这话,让听着的人,心里该多惊恐呀! 果然,老夫人本淡漠的神色染上了一抹冷意,面色如水,“清苑,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清儿,你这次做的事,为父真的是……。”就连顾长远也是一副痛心疾首样儿,失望道。 李娇从开始知道这件事对顾清苑的恼恨,到事情发展到现在,看着被所有的人指责的自己的女儿,忽然有了一丝迷茫,同是嫡女,在李家那个也不敢对自己这样,可清苑她……为什么连一个老奴都可以那么嚣张的对她说话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还有,如果清苑真的就此被认定了毒害庶妹的话,她会如何?会被赶出顾家吗?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变成了一个,没有一儿半女的主母了,这意味着什么?李骄还是知道的,继而,心里忽然前所未有的生起了一股危机感,还有恐慌感。 对于老夫人和顾长远的反应,顾清苑并不意外,让她出乎意料的是李娇。 “闭嘴!既然说了是交给老夫人住持,我这个主母还没说话,你一个妾室嚷什么?”李娇看着二姨娘哭哭啼啼的样子,厉声道。 二姨娘闻,脸上满是苦涩,“是,俾妾知错,俾妾就是心里太难过了,请夫人谅解。” 李娇听了冷哼一声,“刚才你说,无暇做了什么让清苑心里不舒服的事儿,那个,是什么事儿?” 二姨娘听了,愣了一下,随即垂首,眼里闪过阴狠,嘴上却弱弱道:“这个……。俾妾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俾妾也想知道,二小姐她不是对大小姐做了什么,惹得大小姐不高兴了,才会……。” “好了,都别说了。”老夫人打断她们,看了顾清苑一眼,“清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如果没什么要说的,是不是就确定了,此事就是自己做的?顾清苑心里冷笑,面色很是惶然,苦笑道:“祖母,现在这种情形,孙女在说什么好像都是多余的,可孙女真的没做过。”顾清苑说着,抬脚向着那个丫头走去,院里的人看了,心里一震,大小姐不会是去打那个丫头吧! 可让她们意外的是,顾清苑只是站在她的身边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就在那个丫头越发局促不安的时候,其他人很是不明的时候,顾清苑转头看向老夫人,平静道:“祖母,孙女想为自己争取一次,如果到最后,不能证明孙女是清白的,孙女任由祖母处置。” “你自己想清楚就行。” “孙女想问他们各自几个问题?” “你问吧!” 老夫人应了,众人也都等着看顾清苑能问出什么来?其实在她们的心里这件事儿,认证,物证都在,顾清苑在做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顾清苑看着小丫头,很随意的问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你一个月月钱有多少?” “五……五百钱。”小丫头忐忑道。 顾清苑听,笑了起来,伸出手缓缓抚上她的头发,淡淡道:“一个月五百钱的丫头,竟然用十两一盒的发油来保养头发,我还真是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顾清苑话落,小丫头脸色猛然惨白,“大小姐说……。说什么奴婢不懂。” “不懂吗?”顾清苑轻笑,“虽然我对琴棋书画不是很懂,不过,对于这个我可是内行。” 老夫人看着眼睛渐渐眯了起来,扫了一眼身边的齐嬷嬷,“去看看。” “是。” 齐嬷嬷几步走到丫头的身边,抚了一下她的头发,轻嗅了下,抬头看着老夫人面无表情道:“老夫人,这丫头上的东西,绝对不是她能用的起的。” “是吗?”老夫人闻,脸色冷了下来,沉声道:“说吧!那里来的?” “老……老夫人,是……是奴婢捡的。”小丫头神色开始慌乱。 顾清苑皱眉,讽刺道:“捡的?在那里捡的?你一个扫地的丫头,根本连出府门的机会都没有,那,你是在府里捡到的吗?”几句说完,一改刚才的平和,疾厉色,厉声道:“真是一派胡。” “大小姐,真的是奴婢捡到的。”小丫头再次强调,急切道。 可是,她这话完全无法取信任何人,头油这东西也就是府里的几个女主子在用,那也都是在梳洗的时候直接擦上了,有那个会把它拿到外面去擦,既然如此,根本不可能掉到外面去,那,她会有这种东西,要不就是她偷得,要不就是有人给她的,想着,暗道:大小姐真是厉害,一下子就抓到了这个丫头的异样,难道,这中间真的有什么内幕吗? “在我梳洗台上捡到的吗?你除了这个,还捡到什么了?”顾清苑冷笑。 “老夫人,老奴看这个丫头分明就是个不安分的,一盒头油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可她要是有拿东西的毛病,有一天要是她拿了小姐们的什么贴身物件儿,再生出什么歪心,让那些东西流落到外面去,那事儿可就大了。”高嬷嬷在一旁适时的开口道。 “老奴看高嬷嬷说的有道理,此事真是非同小可。”齐嬷嬷也赞同道。 “嗯!你带上几个丫头到她住处看看去。”老夫人点了点头,吩咐道。 “是。”齐嬷嬷随意的点了几个丫头离开了。 如果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齐嬷嬷好似随意点的那几个人,分别是老夫人,夫人,二姨娘,顾清苑身边的丫头,这是在告诉大家,这可没有一点儿阴私,各方的人都在场,不存在诬陷一说。 跪在地上本就颤抖的厉害的丫头,这个时候更是浑身发抖。 齐嬷嬷离开后,院子里面又安静了下来,过来一会儿,老夫人淡淡的开口道:“清苑,你这一问也只能说明这个丫头有问题,于下毒一事,你还要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是,孙女知道。”顾清苑冷冷的看着下面跪着的婆子,冷声道:“孙女也想知道,到底是那个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大小姐,老奴只是说出事实而已,那个丫头是什么人,老奴可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呀!”孙婆子急忙道。 顾清苑没跟她废话,直接问道:“你刚才说,我用你的儿子,媳妇威胁你?这么说,他们也都是在府里做事儿了?” “是……是的。” “有儿子,有媳妇,有孙子吗?” 人们感觉顾清苑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奇怪,不知道她到底想问什么?这个时候最该问的不是这个孙婆子吗?她问人家有没有孙子干嘛!相比她们的疑惑,只有顾长远眼底的颜色深了一些。 “有……有一个五岁的小孙子。” “祖母,孙女请求把她那个孙子带过来。”顾清苑认真道。 “大小姐你要干什么?”孙婆子听了这话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慌张道:“大小姐,是老奴对不起你,你要怎么老奴都可以,可我孙子他才几岁,他可是什么都不懂呀!大小姐,你可不能拿我的孙子出气呀!” “你想太多了,我不会动你孙子一根毫毛。”顾清苑平淡的看了孙婆子一眼,很在乎你孙子吗?那就好,只要在乎就好。 “远儿,你怎么看?” “既然清儿想见,那就让人把人带过来吧!”顾长远还是一副好好父亲的语气。 “那好,红缨你叫两个小厮,去把人带过来。” “是,老夫人。” “老夫人……。”孙婆子急道:“不是在说大小姐下毒的事儿吗?为什么要带我的孙子呀!” “把她的嘴巴给我塞在,一个老奴竟敢在主子的跟前我,我的,真是不成体统。”老夫人很是不耐道。 查探的,去带人的都没有回来,顾清苑转头,看了一眼在一边不不语为顾无暇看病的大夫,抬脚走到他的跟前。 “大小姐。” “嗯!你姓什么?” “小民姓张。” “张大夫。” “不敢,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想问一下,二妹妹所中的毒就是你手上的这个吗?” “二小姐确实中了毒,而且,小民在她所食用的药渣里也发现了这个。”张大夫说着顿了一下,“不过,张小姐到底是不是中了这个毒还很难讲?” “这是什么意思?”顾清苑听了这个张大夫的话,眼里闪过莫名的笑意。 张大夫的这一说法,不但顾清苑不懂,老夫人也是开口道:“张大夫,你刚不是说,我们家二小姐就是中了这个毒吗?现在怎么又不确定了呢?” “回老夫人,小民为二小姐把了脉,又看过药渣后,二小姐的身体状况确实和中了这个毒后的情况很像,可是,刚小民听了那个嬷嬷说,她不是第一次为顾二小姐放这个药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可就有些对不上了。”张大夫认真道:“这个药的毒性虽然不是最毒的,可毒性还是很强的,二小姐如果是服用了一次,那是今天的这个情形,吐血,可是身体倒是没有太大损伤,可如果是连续用了几天,那,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老奴是放了几天,可是因为心里害怕,每次就放一点点儿。”孙婆子接应道。 张大夫听了皱眉,“是吗?可就算是那样的话,顾二小姐也会感到不适应的呀!不可能到了今天才发现呀!” “没错,我是早就感到不适了,可是,我怕家里的人为我担心,所以就没说出来。”顾无暇这个时候,让丫头扶着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虚弱的接应道。 “二小姐你怎么出来了?”二姨娘顾不得礼仪,急忙走过去扶着她,担心道。 “我没事。”顾无暇脸色苍白,依附在二姨娘的身上,无力道:“祖母,父亲,母亲。” “好了,你身体不适,还是先进屋吧!”老夫人皱眉道。 “祖母,孙女害怕,我真怕我会这样一睡不醒了。”顾无暇恐慌道。 “二小姐你不要多想,好好养身体,这事儿老夫人会为你做主的。”二姨娘哽咽着劝解道。 “你姨娘说的对,赶紧回去吧!” “是,那孙女就先进屋了。”顾无暇临进屋时,转头看了顾清苑一眼,眼里满是恐惧,可顾清苑却能感到,在那恐惧的后面有着满满的得意。 “老夫人,老奴回来了。”这个时候齐嬷嬷领着几个丫头转了回来。 “怎么样?”老夫人问道。 “老夫人,你看。”齐嬷嬷拿出了一个小包袱,打开放在老夫人面前。 簪子,珠花,胭脂竟然还有一张十两的银票,老夫人看着这些,大怒:“说,这些都是怎么来的?” “是……。是奴婢,攒的。”小丫头脸色灰白,颤抖道。 “攒的?真是不知死活,齐嬷嬷拉下去给我先打十打板。”老夫人怒道。 “是。” “老夫人,老夫人……。” 丫头叫着,被两个嬷嬷带走了,过一会儿,就听到丫头的惨叫声传出来。 而下面跪着的孙婆子,脸色更难看了。 “这样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丫头,在你的院子里你都不知道吗?”老夫人看着顾清苑皱眉道。 “她只是一个洒水的,所以,孙女对她也就没那么在意……”顾清苑说到一半儿,看老夫人不赞同的样子,惭愧道:“孙女知错。” “越是这种低下的丫头,越是要看好了,她们这样的最容易出幺蛾子。” “是,孙女知道了。” “老夫人,孙婆子的孙子带来了。”红缨这个时候也回来了。 “嗯!交给大小姐吧!” “是。” 顾清苑看着眼前的小男孩,挑眉,虎头虎脑的还挺可爱的。 “你叫什么名字。”顾清苑温和道。 “我叫孙虎。”小男孩倒是不怕生,大声道。 “认得那个你姆姆吗?”顾清苑指着院里的众人,随意道。 孙虎看到跪在那里的孙婆子,高兴道:“她就是姆姆。” “除了这个姆姆,这里还有你认识的人吗?”顾清苑轻笑道。 顾清苑好似随意的一句话,让某些人的脸色猛然大变。 孙虎听了顾清苑的话,转头一个一个看去,当看到一个嬷嬷时,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欢快的向着她跑了过去,嘴里高兴的叫着,“王姆姆,王姆姆。” 顾清苑看着这一幕,淡淡的笑了,看着王嬷嬷神色僵硬的样子,“这孩子见到王嬷嬷比见到自己的姆姆还亲近,看来,王嬷嬷很有孩子缘呀!” “是呀!老奴也没想到,其实老奴,老奴就是去厨房的时候,看到过这个孩子几次,看他挺好玩儿的,就……就给了他几颗糖,没想到,他现在还记得老奴。”王嬷嬷扯动僵硬的嘴角道。 “是吗?”顾清苑垂下眼帘,抚了一下自己长长的袖摆,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讽刺道:“要不要我问一下,孙虎他是在那里见到你的?还是,让我把厨房里的人都找来,向她们询问一下,嬷嬷和孙虎是在什么时见到的,一个五岁的孩子,把王嬷嬷记得这么清楚,想必,你们刚见不久吧!” “大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老奴什么吗?”王嬷嬷忽然激动道:“不过就是一个孩子,他只是认识老奴这能代表什么?” 顾清苑却不理会王嬷嬷的叫嚷,清清淡淡道:“孙嬷嬷,你儿子,媳妇还有你都在顾做事儿,看来顾家给你们的月钱挺多的吗?你孙子脖上的项圈要不少银子吧!” 顾清苑刚说完,孙嬷嬷就跳了起来,急忙把自己的孙子从王嬷嬷身边拉开,抱到自己怀里,正色道:“大小姐不要误会了,这个是我们孙家祖传的,不值什么钱。” “一个是捡的,一个是祖传的,真是没想到,我顾家的下人都不是一般人呀!”顾清苑冷笑道:“要不要去你孙家也查探一下,看看你们家祖传的东西有多少呀!” 孙嬷嬷再说什么,老夫人已经听不下去了,先是顾无暇,现在又是二姨娘,她们还真大胆,当自己是什么?是个为她们清除障碍的刀吗? 这个时候院里的人,暗道:难道是二姨娘买通了,大小姐院里的丫头还有那个孙婆子来陷害大小姐吗? “二小姐,二小姐,你怎么了?二小姐……。”就在这个时候屋里传出丫头的惊叫声。 二姨娘一急,顾不得其他,疾步冲了进去。 顾长远,老夫人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只有李娇面无表情,转头看了顾清苑一眼,没想到的是,顾清苑也在看着她,神色淡然,嘴角带着一抹深沉的笑意,让李娇眉心一跳。 我允你开棋,却不容你执棋,素手轻起,翻手为云,覆手亦为雨,二姨娘,顾无暇,重头菜来了,你们满意吗?无论你们怎么想,好戏都已经开始了……你们以为的局中人,早已就在局外了,只是那个时候你们已经入局了。 章节目录 第六十九章靠山 > 顾家 老夫人脸色发青,看着张大夫,沉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顾老夫人,二小姐这次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这碗人参被参了其他的东西。” “你说的其他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是一种叫做红磷的慢性药,它本身也算是一味治病的药,可这中药有一个特性,那就是绝对不可以和人参一起服用,因为那样会产生一种毒素,会慢慢的拖垮人的身体,而且,从脉象上是探不出原因的。” 张大夫说完,屋里一下子沉寂了下来,此招真的是太阴狠了,这是要不声不响的毁了一个人,老夫人脸色铁青,顾长远的脸色也很是难看,二姨娘急道:“张大夫那二小姐会如何?她会不会……” “二姨娘放心,从脉象来看,二小姐身体没有衰退现象,想来这个药用的时间不是很长。” “可是,二小姐她都已经昏迷了呀!” “那是因为这次二小姐中毒,让二小姐姐身体虚弱,承受不住这个药力才会爆发出来,致使昏迷的,只要过一会儿就会醒来的。” 张大夫说完,二姨娘点头松了口气,哽咽,不安道:“那就好,可是,老夫人,老爷,二小姐这次逃过了此劫,不知道下次她们会用什么别的办法再害二小姐呀!我们该怎么办?”二姨娘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顾清苑一眼。 顾清苑浅浅一笑,正色道:“祖母,父亲,二姨娘说的是,一定要好好的查查。” 二姨娘见顾清苑如此,眼神暗沉。 顾长远听了她们的话,厉声道:“二小姐人参是那个在看着的?” “老爷,是奴婢,是奴婢为二小姐炖的,也是奴婢看着的。”兰心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一下子跪到在地,“可是,奴婢真的没有下药,奴婢没有,奴婢什么都没做过。” “什么都是你做的,不是你会是那个?”老夫人火道。 顾清苑看老夫人的样子,垂下眼帘,老夫人也觉得恐慌了吗?是在怕这潜伏的危险,有一天落在她的身上吗? “老爷,奴婢真的没有给二小姐下药。”兰心六神无主,惶恐,不是在查大小姐下毒的事儿吗?自己不过尽心看二小姐身体虚弱就给她炖了婉儿人参,怎么一下子自己就成了下毒的人了呢? 老夫人眉头皱的紧紧的,厉声道:“这接二连三的出事儿,包藏祸心下药之事儿一天就出了两次,这府什么时候这么不安宁了。”老夫人说着,看向李娇斥责道:“媳妇,府里这么乱,你这个当家主母难辞其咎,现在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李娇心里冷哼!刚才不是说一切都交给老夫人查的吗?现在事成这样了,又是追究自己不是,现在又把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了,从进门的第一天,她就知道老夫人不喜欢这个媳妇,给她敬茶的时候,她眼里的那抹不喜,自己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所以,这么多年,如非必要,自己也不往她跟前凑。 李娇淡漠的看老夫人一眼,淡淡道:“老夫人,媳妇也就是管着顾家的中馈,各位姨娘自己院子里的事儿,媳妇从来没有过多的参与过,再说了,别的院里面都没有事儿,怎么偏就二姨娘你这里面的事儿这么多呢?刚才说大小姐在药下药,现在人参汤里也被人下了药,说顾家不安宁,我看最不安宁就是你二姨娘的院子。”李娇说着讽刺道:“二姨娘,你是不是该跟我这个夫人交待一下,这次的人参可是你自己院子里的丫头炖的,你有什么要说的?” “是,都是婢妾的不是,是婢妾平日里为人太过软和了,现在才累的二小姐接二连三的被人暗害。”听着李娇讽刺,且幸灾乐祸的话语,看着女儿面无血色的样子,二姨娘手上的指甲紧紧的刺进手心的肉里。 “好了,不要说那些无用的了,先把这个丫头关起来,还有那个孙嬷嬷,那个丫头,把王嬷嬷也给我带过去。”老夫人看着她们几个面色如水,“我看家里所有的奴婢都给我好好的探查一下,把那些个不安分的,都给我发卖了。” “母亲说的是,府里的丫头确实要好好的清查一下了。”顾长远赞同道。 李娇看顾长远应了,也随着应了一声:“是,媳妇会尽快办的。” “老夫人,奴婢真的没有在二小姐的汤里下药呀!”兰心被两个嬷嬷拉着,使劲儿挣扎着,喊道。 “老夫人,真的是大小姐要老奴那么做的呀!老奴冤枉呀!” 王嬷嬷看了二姨娘一眼,什么话都没再说,默默的跟着出去了。 几个人被拉出去后,顾长远见张大夫拿着碗里的人身还在看,皱眉道:“张大夫可有什么发现吗?” “顾大人,这个药好像不是刚放进去的,应该已经有些日子了。” “张大夫,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可是刚炖的。”顾长远有些不懂。 “这个药应该不是直接放在了汤里,而是早早就在人参里了,因为如果是直接放在下在了汤里,人参的颜色不会有什么变化,可现在这个人参的颜色已经变了,想来,这个药是直接下到了人参里了。” “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大骇。 顾长远察觉不对劲儿,皱眉,“人参是……。?” “那个人参是我给无暇的。”老夫人脸色发黒,咬牙道。 李娇听了这话,差点儿笑出来,查来查去竟然是老夫人她要害无暇吗?呵呵,这可真是有意思,高嬷嬷也是大吃一惊,竟然把老夫人也牵扯了进来。 顾长远听了也愣了一下。 二姨娘心里猛然跳了起来,心口微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将计就计,自己和无暇被别人算计了,这是要离间自己和老夫人的关系,这招,实在是太狠了!想着,眼睛扫向顾清苑,眼里闪过阴狠,是她吗? “父亲,女儿觉得现在该查一下,是那个奴婢在管这个人参了。”顾清苑就像是没正色道。 顾清苑的话,屋里的人都明白,她这样说,不过就是在讲,老夫人送的人参绝对没有问题,可是人参送回来后,很有可能是管着人参的那个人动了手脚。 顾长远点头,看着二姨娘严厉道:“这个是那个在看管的?” “是兰心在看管。”二姨娘神色怔怔。 老夫人听了冷嗤一声:“兰心那个丫头刚可是喊着,嚷着说没有下药呀!看来,现在最该查的是我这个老婆子吧!” “母亲,你说的是哪里话呀!儿子看现在就是那些个下人,想闹得我顾家不宁。”顾长远劝解道。 “是呀!母亲,老爷说的对,媳妇看就是二姨娘没有管好自己的身边的丫头,或者是做了什么让那些丫头记恨的事儿,才会有人不停的给二小姐下药吧!”李娇看着二姨娘呆愣的样子,讽刺道。 顾清苑听了李娇的话,简直想吐血,我的娘呀!你可真的给人家找了一个好的借口呀! “是,夫人说的对,都是俾妾没有管好身边的丫头,都是俾妾的错。”二姨娘顺势请罪,愧疚道。 老夫人听了只是冷哼一声,“这事儿你们看着办吧!如果觉得是我老婆子做的,我老婆子也等着为无暇偿命。”老夫人说话,大步的离开了。 伯爵府 夏侯玦弈靠在软榻上,微垂的眼帘挡住了浩瀚如深渊的眼眸,让人看不出到眼里的风云转动。 “主子。”麒肆走近,“四影求见。” “让他们进来。” “属下拜见主子。”四个身着暗红统一服饰的高壮男子单膝跪地,郑重,恭敬道。 “嗯!”夏侯玦弈扬起眼帘,看着前面的四人,嗓音如磁“说吧!” “对主子出手之人,在城外一个隐秘的庄子被发现了踪迹,可惜的是,属下等去晚了一步,追击到,十几个人已声息全无,属下查看了一下他们的死因,全部是中毒而亡,因此,看不出对他们动手的人,是否会武功,此人,太过谨慎,如果他动手的话,属下就可以看出,他身手如何?还有他武功的套数,只要他再次动手,属下一定可以把这个主谋找出来。”影一刚硬的脸上满是火气,竟然有人趁机对主子动手,绝不可饶恕。 夏侯玦弈听了脸上没有一丝意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终于忍不住了吗?静默一会儿,夏侯玦弈清冷道:“此事,不用再查了。” “是,主子。”影四齐声应道。 “主子,那个给你下药之人,要怎么处置?”想起那个女人对主子做的事,麒肆眼里聚满嗜血的杀意。 “投其所好,送几个人给她。”夏侯玦弈不温不火,风轻云淡道。 麒肆听了,心中一动,眼里杀意消失无踪,转而满脸都是亲和的笑意,郑重道:“主子放心,属下一定办好此事,人一定挑最好的送去,保证让她满意。” 夏侯玦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影四几个人,看着麒肆嗤笑,这家伙还真是有做老鸨的潜质,变脸快,笑的也奸。 “属下这就去办。”麒肆才不管影四几个是怎么看自己的,娘的,心里这把火可是憋了好久了,主子安静的太久了,一些小虾米都敢作乱了,真是找死,麒肆想着,脚下如风瞬间消失无影。 麒肆离去后,夏侯玦弈淡淡道:“茶楼的那个人,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那个女子是顾家的大小姐,闺名:顾清苑,十四岁,据查,人都道此女,为人很是嚣张,跋扈,无才,愚昧,而那天她是带着丫头外出给买东西,看起来,应该和那些人没有关系,那天她会在茶楼只是巧合。”影一迅速回应道。 而影说顾清苑的那些辞,让一旁的麒一瞪大的双眼,嘴巴歪了一下,那个口舌奸猾的女子,真的是影一说的那个是同一个吗?夏侯玦弈的眉头也轻佻了下,愚昧吗? “主子,顾小姐看到了主子你,如果她说出去的话,那将要发生的事儿,就会有人联想到主子的身上,增加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影一面无表情,说完冷声道:“主子,要不要……?” “无需。” 夏侯玦弈的答案让四影十分意外。 夏侯玦弈却没再多说,“退下吧!” “是,主子。” 所有的人都出去后,夏侯玦弈神色莫测,顾清苑吗?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了。 聘来院 顾清苑刚坐下,兰芝也大大的吁了口气。 见此,顾清苑轻笑道:“怎么?今天过如何?” “惊的要死,吓得要死,奴婢今天过的比过去的十几年都紧张,不过,好在小姐没事儿。”兰芝感叹完,愤然道:“不过,二姨娘和二小姐真的是太过分了,又来陷害小姐,幸亏小姐聪明,找出了其中的猫腻,要不然,还不知道她们怎么给小姐定罪呢!” 梅香听了兰芝的话,点了点头,确实今天的事儿如果不是大小姐机智的话,会如何收场还真是不是好说,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大小姐一旦被按上残害手足的罪名,想要翻身可就难了,不过,在想起那个人参的时候,梅香皱眉道:“大小姐你说,二姨娘她真的在那个人参上动了手脚吗?” 顾清苑听了抬头,看了梅香一眼,眼神流转,眉眼弯弯轻笑道:“你说呢?” “这个……凭着奴婢对二姨娘的了解,她应该不会这么做,毕竟,这样可是要冒很大的风险,一个弄不好就会像现在这样惹的老夫人恼她。” 顾清苑缓缓笑开来,是,二姨娘当然不会对那个人参动手脚,动手脚的是,自己。 顾无暇在寿宴上算计自己后,从老夫人对她的态度可以看出来,老夫人对她还是很看重的,这后院的级别,老夫人就是大老板,顾无暇,二姨娘被老板看重,那,对于这个同在老夫人手下讨生活的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只会让她们不停的对自己是幺蛾子,既然如此,自己能做的就是先下手为强,先让她们失了老夫人的信任,丢了老夫人这个大靠山,所以,自己就命那些暗卫,偷偷的在老夫人给顾无暇的人参里加了点儿东西。 想着,顾清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根据那个药的药效,顾无暇一定感到了不舒服,二姨娘知道了又怎么会放心,不过,她应该也不知道顾无暇是真的中毒!不过是想借此算计自己,顾无暇喝的那个药里面,所下的什么毒药就是二姨娘自己给顾无暇下的吧!她为了除掉自己,架空李娇,还真对自己女儿下的了手,她这么做,最终的目的恐怕是位了她的那个儿子吧!可惜,她们晚了一步。 这次的事儿,至于老夫人信不信是二姨娘做的都不重要,自己要的不过就是在老夫人的心里种上一根刺而已,但是,老夫人肯定看出了二姨娘她是在算计自己了,既然如此,想来无意中,二姨娘也算是,让自己种的这根刺更具说服力了吧!心机如此不纯的人,会算计她,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的。 福寿阁 顾清苑想的不错,老夫人这种经历过几十年宅斗的人,心思本就十分的多疑,这次的事儿,让老夫人很是恼火。 回到福寿阁老夫人使劲儿把一个杯子摔到地上,恨道:“真是没想到,竟然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 “老夫人你消消气儿,奴奴婢觉得二姨娘她没那么大的胆子,这事儿也许真的是那个丫头做的呢!”齐嬷嬷抚着老夫人的背,劝解道。 “没那个胆子?哼!可有那个心思。”老夫人气道:“她对她那个女儿可是宝贝的很,现在我这个老婆子把她的女儿关起来,又让她生了病,她的心里不舒服了吧!先是算计清苑,然后后再算计我这个老婆子,来为她的女儿出气。” 齐嬷嬷听了一窒,这她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毕竟,口口声声说大小姐下毒害二小姐的人,却和二姨娘身边的嬷嬷是熟人,还有那个丫头也很不对劲儿,这情势怎么看都觉得是二姨娘买通了她们,来算计大小姐的,要说,她真的没有算计老夫人的心思,自己还真的是无从开口。 想着,齐嬷嬷叹气,只能说,这次的事儿,真是出乎意料呀! 章节目录 第七十章桃花惹的祸 > 老夫人心情不好,大家都想的到,继而,顾长远,顾清苑,顾允儿都去老夫人那里劝慰了一番,二姨娘带着虚弱的顾无暇也去了,可惜老夫人没见她,只让齐嬷嬷带了一句话给她们,让顾无暇回去好好的养身体。 最后就连身体不好的李娇也走了一趟,不过,听说李娇去离开后,老夫人的杯子又不小心破了几个,而,李娇晚饭时前所未有的多添了一碗饭,顾清苑听说后,嘴巴抽搐了一下,自己这个母亲,还真是……胃口真好。 而,至于顾无暇中毒一事儿,查到最后的结果就是:王嬷嬷看二小姐总是被大小姐欺负,算计于她,她这个做奴婢的心里不忿儿,看不过去,继而买通了孙嬷嬷还有自己院子里的那个洒水丫头,来陷害大小姐,至于人参下药,是因顾无暇曾经打过兰心一次,兰心就此对顾无暇怀恨在心,所以,她就在人参里加了东西,来害顾无暇的。 最终此事以,王嬷嬷,孙嬷嬷,兰心,还有洒水丫头全部被杖毙,孙嬷嬷一家赶出了顾家,到此,这事儿算是暂时的结束了,兰芝把这个结果讲给顾清苑听后,顾清苑淡淡一笑,不予置评,什么都没说。 总结下来,那就是自己损失了一个眼线,二姨娘损失就重了,女儿的身体伤了,老夫人的宠信打折扣了,心腹嬷嬷失去了,想来她这个时候肯定在吐血吧! 婷来院 顾无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再次昏倒醒来后,要面临的竟然不是顾清苑被处置,而是王嬷嬷等人被处死,姨娘被斥责,而自己活该被人下毒的结果。 “姨娘,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顾清苑又是一点儿事儿没有。”顾无暇摇着二姨娘的胳膊,声音里面满是无法接受的不甘心和怒火。 “暇儿,你冷静一下。”二姨娘拽住女儿的手,眼神透着狠戾,“现在这结果,我也没想到,我更没想到,她竟然已经把手伸到我的院里来了,我真的是太小看她了。” “姨娘,你……你真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院子里有顾清苑的人吗?”顾无暇恼恨道:“是谁?是那个贱人,我一定要活剥了她。” “是谁现在还不好确定。”二姨娘眼睛微眯,“可能进到我们屋里,还能碰到那个人参,也就那么几个人了,仔细查很快就能查到的。” “碰到人参的人就有可能是顾清苑的人吗?” “就算不是顾清苑的人,也会是院里面其他人的,想算计我们的人多了,可是我没想到,她们竟然会把主意打到老夫人送给你的人参上面去,如果不是她在人参里面动手脚,我们也不会输的这么惨,现在让老夫人对我们如此的不喜。”二姨娘咬牙道。 “姨娘,祖母她真的会相信就是我们在算计她吗?我们是根本就不会算计祖母的,这稍微一想也是不会相信的呀!” “老夫人就算不信,也会对我们有戒心了。” “顾清苑,我一定要她好看。”顾无暇眼里满是恨意,不管是谁做的,顾无暇都认定是顾清苑做的,想着,都是她先让自己在寿宴上丢了脸,回到府里又被老夫人罚,现在又中了毒,可最后,却还被老夫人不喜了,在这个院里老夫人的宠爱关系到太多的东西,如果没了……顾无暇不敢想,却因此更恨,“姨娘,你赶紧查,把那个人查出来,交给祖母,让她把顾清苑的阴谋都说出来。” “暇儿,现在我们不能再轻易行事了。”接二连三的受挫,让二姨娘开始反思,也许,自己这么多年过的太风顺了,行事没有以前周密,谨慎了,有些心急了! “为什么?”顾无暇激动道:“难道,要任由顾清苑得意吗?” “暇儿,现在这个时候,很多人都看着我们,老夫人,你父亲,顾清苑,还有院子里的这下人,如果我们再贸然行事,被人抓住了把柄,说一个妾室,一个庶女,连番的算计嫡女,那,顾家可就真的没我们的容身之处了。”上次的事儿,顾长远已经警告过自己了,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儿,他还不知道会如何对待自己和无暇呢!二姨娘现在只希望,顾清苑在这个时候不要出招,要不然她还真是难以抉择,是应对,还是忍受。 “那,我们就要忍着,窝着,憋屈着过日子吗?姨娘,我可不要。”顾无暇满脸的不情愿,不甘。 “先忍着吧!但是,不会太久的。”二姨娘扬眉,“你该知道,你哥哥他快回来了。” 顾无暇听了眼睛猛然一亮,是呀!哥哥要回来了,顾家唯一的一个男丁,就是自己的同胞哥哥,只要他回来了,顾清苑这个便宜嫡女就不算什么了,自己的哥哥才是最重要的。 “好,我就忍着。” 聘来院 今天是顾清苑去洪欣那里参加诗、茶宴的日子,继而,一大早的就开始了一通忙活,在穿着上,顾清苑秉持自己喜欢的简单,大方为主题,一件儿浅蓝色极地长纱裙,腰间高束,头发以同色的发带轻轻挽起一个简答的发鬓,这次脸上连胭脂水粉都没再擦了,古代胭脂里面的铅太多,还是少擦点儿好,梳洗完毕,顾清苑就起身去了老夫人那里。 老夫人刚起身用完早饭,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少女,不由的暗自点头,要说,家里的女孩最漂亮的就是清苑这丫头,可是,以前她性格太不好,虽然漂亮却没有气质,显得很俗气,可现在懂事了,人看起来也越来越灵动了,这样不施粉黛看起也更显出尘脱俗。 顾清苑看到老夫人看到自己时候眼里闪过的满意,不由暗道:老夫人不会是在估价吧! “祖母。”顾清苑轻俯身,请安。 “好,起来吧!” “是。”顾清苑起身后,看着老夫人身后的齐嬷嬷轻声道:“祖母可有早饭了?” “回大小姐的话,老夫人已经用过了。” “用的多吗?” “和往日一样。” 顾清苑听了这次放心的点了点头,“那就好。” 老夫人在一旁看着好笑道:“和着,你来的这么早就是来问我吃多少来着。” “这是一定要问的,知道祖母吃的好不,?用的好不?身体好不?这不就每天我们这些晚辈请安时最该问的吗?”顾清苑正色道:“要是,那一天,祖母不好好用饭了,我们可不依。” “呵呵,看,还管起我来了。”老夫人指着顾清苑,看着齐嬷嬷脸上都是笑意,却故作不敢相信道。 “大小姐这是在关心你。” “是,是。”老夫人和顾清苑笑说了一会儿后,开口道:“今天是去诗,茶会的日子,可都准备好了?” “是,都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早点去吧!好不容易出去一次,多玩一会儿。” 齐嬷嬷在一旁看着,自从二小姐中毒之事后,老夫人对大小姐倒是真的亲近了很多。 “是,祖母。”顾清苑盈盈起身,离开了老夫人的院子,在院门口,很是巧合的碰到了顾无暇,顾允儿两人。 看着她们,顾清苑扬起淡笑,十分自然道:“两位妹妹也来给老夫人请安吗?” “是呀!大姐姐来的好早。”顾允儿笑着回应,声音里面带着一丝不好意思,是因为她自己来的比自己晚吗? 对此,顾清苑淡淡一笑,“今日起来的早些,所以就早些过来了。” “大姐姐你来的这么早,我们两个庶妹妹却才来,你这样不是显得我们很没诚心吗?”顾无暇嘴上说着撒娇似的玩笑话,可眼里可是没有一点儿笑意,满是隐忍的恼恨。 “二妹妹身体不适还每天坚持来个祖母请安,你的诚意,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顾清苑轻笑着说完,又劝解道:“不过,二妹妹你身体还没恢复,看,这脸色还很苍白呢!你呀!真该听祖母的话,先把身体养好了是紧要的,请安之事不急,你这样来会走动,要是累着了,再病倒了,人家岂不是要说祖母不心疼孙女吗?二妹妹你这样可不好,会让祖母难过的。” 顾无暇听完,脸色就变了,咬牙暗恨,要是祖母还如以往一样疼爱自己,自己倒是很愿意多病几天,让某些人日子不好过,可现在祖母明显对自己冷淡了很多,如果自己不勤在她面前出现些,由得她们这些人在祖母的跟前说些有的没的,岂不是更让祖母和自己离心吗? “大姐姐不用担心,妹妹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再说了给祖母请安是我们该有的本分,是孝道怎可因为身体有一点的不适就懈怠了呢?”顾无暇吸了口气,压住心里的火气,扬起一抹僵硬的笑意应道。 “嗯!妹妹说的是,姐姐受教了,那你们赶紧去吧!别让祖母久等了。”顾清苑似十分虚心道。 可她这样更让顾无暇差点吐血,那个是在给她说教,一个庶女对嫡出的姐姐说教,这个庶女是多没规矩!自己不过是想人觉得她心思不够长久而已!顾无暇忽然感觉,现在顾清苑说话怎么感觉句句都是坑,想着,不想再给她多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疾步去了老夫人院子里。 倒是顾允儿没有和她一起去,提步走到顾清苑的身边,笑的怯怯,道:“大姐姐今天起来的那么早,是要去洪御史府上吗?” 自己去洪御史府上,府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顾允儿会知道,自己倒是也不意外,点了点头,道:“嗯!” “真好!和很多小姐一起写诗作画,一定很好玩儿,要是我也能去就好了。”眼里满是期待,话语里也满是羡慕。 顾清苑看着她天真的向往的小脸儿,心里冷笑,她就差说:带我也去吧!有的时候想比顾无暇毕露的嫉恨,这位对什么都怯怯一副胆小样儿的顾允儿,更让顾清苑觉得腻歪,想要得到,就要付出些,自己可不是慈善家,顾清苑淡淡一笑,“本来我也想着带三妹妹你一起去的。” 顾清苑说着,看顾允儿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大姐姐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可顾清苑却叹了口气,为难道,“可是,最近家里的事儿挺多,二妹妹身体也不好,如果我这个时候只带三妹妹去的话,难免会让人觉得我这个做嫡姐的不公,所以……。三妹妹等下次吧!再有宴会的话,只要情势适合,我再带三妹妹一起去。” 顾清苑说完,顾允儿小脸暗淡了下来,勉强笑道:“没关系,时间不早了,大姐姐你赶紧去吧!我也去给祖母请安去。” “嗯!去吧!”说完,顾清苑转身离开。 看着顾清苑的背影,顾允儿眼神微缩,是因为顾无暇,自己才不能去的?还是,因为她不想带自己去呢? 辰时顾清苑带着梅香坐上马车,往洪御史府赶去,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到达目的地,走到后,看到洪欣已经接待了好几位小姐,看到顾清苑,疾步走了过来,笑意盈盈道:“顾家妹妹你可来了。” “姐姐在等我吗?”看洪欣一副等了好久一样的口气,顾清苑笑问道。 “是呀!你要是再不来,等的我都想差人去顾府接人去了。”洪欣比起上次在寿宴上,对顾清苑又亲近了很多。 “真的吗?”顾清苑听了懊恼道:“早知道如此,我就再晚些来了。” 洪欣听了愣了一下。 “那样,让姐姐等更急了,说不定就亲自去我顾府了,那,我可就直接在顾家招待姐姐了,岂不是更加两全其美。” 洪欣一下子乐了起来,指着顾清苑娇嗔道:“好那个懒丫头,要是那样,我还不得被其他姐妹给抱怨死呀!为了你一个,我可要陪多少罪呀!” “那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我跟姐姐一起向众位小姐赔不是。” “那敢情好,诗茶宴一下子就成了赔罪宴了!”一位小姐走过掩嘴笑道。 顾清苑转头看去,尚书府吴雨燕。 “吴小姐。”顾清苑轻轻颔首。 “顾小姐。”五雨燕也轻轻应了一句。 “好了,我们去亭子里坐下吧!”洪欣这个主人开口道。 小亭子里面的石桌上,已经备上了点心,坐下后,顾清苑看了一下到此的几位小姐,分别是,学士府刘小姐,户部尚书李小姐,兵部赵小姐,礼部齐小姐,相互一一打过招呼后,坐了一会儿,又来了几位小姐,在九点多的时候人差不多就到齐了,大家也就相互闲聊了起来。 谈谈诗,谈谈画儿,个个兴致高昂,顾清苑听着,也时不时的接一句,不过,大多说时候都是在听,顾清苑这样,有些觉得她是不懂,不知道怎么说,所以才不开口的,有的倒觉得顾清苑还不错,挺低调,温和的一个人。 谈论了一会儿后,大家的兴致慢慢也就淡了,这个时候兵部刘小姐忽然压低声音道:“你们知道吗?最近出了一件让你们怎么也意想不到的大事儿。” 她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把小姐们的好奇心,一下子头挑了起来,纷纷低声道:“什么事儿呀!看你这神秘的样儿。” “说来听听。” “赶紧说,又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儿了?” 此话题一出,气氛迅速热闹了起来,顾清苑看着挤在一起的脑袋瓜,挑眉,看来女人的八卦精神真的是天生的,不分年龄,更不分时代呀!顾清苑拿起手边的点心,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在这么无聊的时候听听故事也是不错的。 “最近,元国有人要来皓月做客,这你们都知道吧!”李小姐小声道。 元国? 这个名字,顾清苑听在耳里,脑海里迅速浮现出杂史上出现的资料,元国是个比皓月略弱的国家,可很是富饶,早些年两国也曾经发生过战争,两国各有胜负,到了现在经过几十年的磨合,最终以和平相处共存,继而,两国每年都会相互走动,以利更好的维持良好的邦交。 “这个,我听说了。” “元国每年都会有人过来我们皓月,这没什么稀奇的呀!” “是没什么稀奇的,可今年他们的太子,还有公主亲自来了。” “这我倒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父亲最近特别的忙,我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了,我母亲说,元国的人要到了,父亲在为接待的事儿忙,想来,也就这几日吧!”礼部齐小姐开口道。 李小姐听了笑道:“齐小姐,你父亲可能还要忙上些时日。” “为什么?我听说元国的人马上就到了呀!”齐小姐不解,元国的人到了,很多事儿就不是父亲能挨的上的了。 “因为出了一件事儿,他们可能还要几天才能到,或者,直接就不来了。” “什么事儿?很严重吗?” “是呀!这马上就到了,怎么就不来了呢?” 顾清苑听着也是同样的疑惑,这事儿可大可小呀! “我告诉你们,此事非小可,你们可千万别说出去呀!” “好,知道了,你说吧!” “快说吧!我们不会乱说的。” “是呀!我们绝对不会乱说的。” 齐小姐越是这样,小姐们更是好奇的不得了,急不可耐道。 听她们保证了,齐小姐才轻声道:“那是因为,他们大元的公主行为太过放荡,龌蹉,不知不检点,一下子和几个男人…。那个了,所以,他们才会拖到现在还没来进京。”齐小姐说着很是不齿,羞怒道:“一个女子做出那样的事儿,直接就该去侵猪笼,她怎么还有脸活着,还是什么公主,呸!分明是比妓子还不如。” 众位小姐听了大感不可思议,目瞪人口,张口结舌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他们公主真的……。和几个男人……。那……那个了。”这个话,让小姐有些羞于启齿。 “当然是真的,这次迎接元太子,公主的差事分给了兵部,说是为了确保各方的安全,后来出了这事儿后,就让兵部的人回来了,重新派了人过去,为此,还杀了好几个人呢!”齐小姐说着不屑道:“这么折腾,不就是为了遮掩那个公主的丑事儿嘛!可,这样的事儿那是遮掩的了得,早晚都会知道她们公主是个什么货色的。” 顾清苑听着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直觉的感到又些不对劲儿。 “齐小姐,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洪欣皱眉,不过想起她父亲的职务,她倒是理解了,“是你父亲告诉你的吗?” “不是,我父亲那里会跟我讲这些。”齐小姐带着一丝小得意道:“是我母亲问我父亲的时候,被我偷偷给听到了。” “可这也不对呀!那个公主做下如此惊世骇俗之事,怎么也该遮掩一下吧!怎么还会弄的人尽皆知呢!”洪欣皱眉道。 不错,洪欣说的正是整个事情不对劲儿的一个点儿,更重要的是,顾清苑实在不相信一个公主,会做出如此无脑之事,还是在出使异国的时候,竟然做出这等有损国体的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那个婢女早起叫公主起来,谁知道进去后,就看到了那种恶心的场景,那场面那个人看到都会叫吧!不过,她这一叫,可是一下子可就惊动了太多人了,所以,才会变成这样。”齐小姐嗤笑道:“真是活该呀!要是不被发现的话,我还以为那个公主多高贵呢!原来是个破烂货。” “齐小姐,请问一下,这个事儿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呀?”顾清苑有些好奇道。 “就是两天前呀!” “是吗?”顾清苑呵呵一笑,随意道:“不过,元国的太子来了,我们皓月是不是也派太子去迎接了呀!” “太子是去了,而且,同去的好像还有夏侯世子!”齐小姐脸上染上一抹红霞,不知道是因为太子,还是因为夏侯玦弈。 “不过,我父亲说,夏侯世子好像有事,并没有在那里呆多久就离开了。” 齐小姐的这句话,让顾清苑拿着杯子的手紧了一下,心口微缩了,“齐小姐,那你知道和公主,那个……的男人,都是什么人吗?”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齐小姐疑惑道:“不过,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就是好奇公主看上的男人是什么样的而已。”顾清苑呵呵笑了一下,轻轻的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茶,眼神暗沉,是夏侯玦弈那样的吗? 顾家 仪来院 “这么说,因为大小姐的那番话,现在老夫人已经下令,让顾无暇不要去给她请安了吗?”三姨娘轻笑道。 “是啊!祖母说,要她好好样身体,什么时候好彻底了再去给她请安。” 三姨娘听了眼里满痛快,看来上次的事儿,是真的让老夫人对顾无暇母女有看法了,本来是要算计顾清苑的,现在看来倒是她们自己被人算计了,想着二姨娘的眉头皱了起来,真的只是那个丫头怀恨在心的报复吗?还是……。有人早就出好了招在等着算计二姨娘呢? 而在这个院里有必要这么做的,想看二姨娘倒霉的,自己当然是一个,还有就是李娇,顾清苑母女,老夫人想打压二姨娘不需要这么费力,老夫人可能性不大。 可这次的事儿不是自己做的,李娇又没那样缜密的心思,要不然,二姨娘也不会这么得意,如此一来的话,二姨娘眼神眯了起来,那,就剩下顾清苑了,如果真的是她,这一招她可用的够狠,也证明,顾清苑真的太深不可测了,她是怎么毫无声息的就把老夫人给她们的人参里下了东西呢?想着,二姨娘暗道:看来有些事儿,为了允儿,自己也该做出决定了。 “允儿,今天大小姐说,如果有合适的机会,还会带你出去的是吗?” “嗯!”顾允儿兴致缺缺道:“她是这么说的,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二姨娘听了没有说话,机会吗?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拥有这个机会呢? 回程的马车上,梅香看顾清苑眉头紧皱,脸色也不是很好的样子,担心道:“大小姐,你是不是身体那里不舒服?” “没事,就是有些累了。”顾清苑淡淡的应了一句。 “那小姐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吧!等到了奴婢叫你。” “好。”顾清苑依闭上了双眸,心里却在急速的翻腾着,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夏侯玦弈那天中的春药是那个元国公主下的吗?所以,他才会在迎接太子他们的时候,只待了一会就离开了,而,元国公主身边的那些男人,是夏侯玦弈给她的回礼吗?想着,顾清苑猛地睁开眼睛,眼里冒火,低咒出声,“该死的。” “小姐,你说什么?”梅香看顾清苑怒气腾腾的样子,吓了一跳,小姐从受伤醒来后,好久没出现过这种表情了,现在这是……? 顾清苑没有回应梅香,暗恨:妈的,自己运气真是够好的,无意中竟然扯到这种狗屎事件里,这事儿要是被发现了自己丝毫的蛛丝马迹,无论自己参与没参与,都有自己受的,公主身边出现男人,这事儿,元国太子为了自己国家的颜面,虽然不会大肆说出来,可心里肯定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一定会查的,那,夏侯玦弈被下药的事儿肯定很快就会被他查出,公主有男人的事儿,他也定能想象的到是谁做的。 可纵观事情的缘由,那也是公主先挑起的事端,对一个男人下药,这,元国太子是如何也不能大声的说出来吧!那,向夏侯玦弈讨回公道,就无从说起了,不能对夏侯玦弈如何!总要找人来发泄火气吧!可怜的自己,无辜的自己,冤枉的自己,也许就将会成为那个炮灰。 顾清苑越想越恨,十几年的淑女教养全抛脑后,在心里大爆粗口,妈的!夏侯玦弈你奶奶的,你真是个灾星,真会惹麻烦!要是我因为你惹的桃花丢了小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喵的,没能力拉着你一起陪葬,我也要跟阎王好好的告你一状,可,这样也太他妈的冤枉了,一个男人惹来的破桃花,却要自己来买单,还是用命来买,真是他妈的憋屈。 梅香在旁边看着顾清苑的样子,心里抖了抖,小姐的眼神好可怕。 伯爵府 “阿嚏…。!” 老侯爷听夏侯玦弈第三次打了个喷嚏,皱眉道:“怎么?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 “还说没有,你看你脸色白的像什么似的,如果真的不舒服就叫太医过来瞧瞧。”老侯爷关心完,转而意味深长道:“玦弈呀!你看你一个男人,身体这么虚弱,这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找个女人生个孩子吧!给自己留个香火,如若不然,我这老头子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呀!”说完十分伤感的抹了抹眼角。 一番唱做俱佳的表演结束后,却没听到有人说话,老侯爷抬头看了一圈,很恼火的发现没有一个捧场,夏侯玦弈就像是没听到似的,自在的品着他的茶,周边的侍卫,一个一个头垂的都快掉到腰上了,见此,老侯爷猛地跳起来,吼道:“都给老子低着头干嘛!地上有银子捡吗?都给老子抬起来,看看你们个个那怂样,本侯不就是说了几句肺腑之吗?你们用得着怕成那样吗?真是没出息……” 老侯爷训完,回头,就看到夏侯玦弈准备起身离开,急道:“你干嘛去?” “祖父有事儿要忙,我就不打搅了。”夏侯玦弈淡淡道。 “我忙个屁……”脏话刚出口,见夏侯玦弈看过来,老侯爷直觉的打住了。 这一幕,被刚才的那些侍卫看在眼里,嘴巴歪了一下,侯爷真是一点儿也不怂。 “玦弈,来来你坐下,祖父有事儿和你商量一下。” 夏侯玦弈坐下,静静的看着老侯爷,道:“何事?” “那个,过两天,元国太子就要进宫了,你看,你那天是否也进宫一趟?”老侯爷说完,看夏侯玦弈垂下眼帘没有回答,赶紧道:“去一会儿就好。” “看情况吧!”夏侯玦弈说完,大步离开了 老侯爷看着他的背影,恼火道:“这小子,你是个男人,又不是个娘们,抛头露面的你干嘛这么不喜欢?” 洪御史府 洪御史听了洪欣的话,眉头皱的紧紧的,沉声道:“这个齐小姐真是不知所谓,不知轻重,此事儿何等机密,她这么大肆宣扬,还是在我们府里,这样是传出去,还不知道惹出多少事端来。” 洪欣也是觉得此事十分不妥,继而赶紧给自己的父亲禀报了,现在听洪御史这么说,不由的担心道:“父亲,那可会有麻烦吗?” 洪御史听了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站了起来,道:“我出去一趟。” “父亲,这么晚了还出去吗?” “嗯!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以后也不许提起了知道吗?” “是,女儿知道了,父亲。” 洪御史出去后,洪夫人走进来,担心道:“欣儿怎了?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我看你父亲的脸色很不好。” 洪欣听了,虽然父亲说不让自己再提起,可自己母亲是瞒不住的,也就和洪夫人一一都说了出来。 洪夫人听了,脸色很是难看,“欣儿,以后少跟那个齐小姐来往,她这嘴巴太容易招事儿了,女儿家弹弹琴,画个画就好了,朝堂上的事儿怎可随意议论。” “是,女儿知道了。”洪欣的心里也有些忐忑,要是因为自己办的这个宴会,给家里惹了什么麻烦的话,那该如何是好? 洪夫人看自己女儿脸色不好,安慰道:“欣儿你也不要担心,你父亲他会看着办的,再说了,这事儿也不是你说的,不会有事的。” “嗯!我知道了母亲。” 顾家 夜晚时分,当人们都睡下后,顾清苑轻轻的从床上起来,打开窗户,轻轻击掌,等到一个人影闪现在自己跟前,顾清苑把一个纸条递给他,看他离开后,才退了回来,重新躺到了床上,看着眼前漫白的纱帐,暗道:现在紧要的是先证实一下再说吧!不能凭空猜测就下结论,先乱了阵脚,如果真的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自己也不想坐以待毙,这个烂摊子,自己可不想全权为某个担了。 李府 书房中,李相看着纸条上的内容,静默了一会儿,看着派去顾家的暗卫道:“告诉小姐我知道了,让她放心吧!” “是,相爷。” 暗卫退出去后,李相又看了一次纸条上的内容,眉头皱了起来,清苑她到底遇到什么事儿了吗?为什么要让自己帮她看着茶楼的动向,却还千万交代,不容查探呢?那个茶楼有什么问题吗?让清苑如此谨慎。 皇宫 皇上看着太子皱眉道:“那么多人把守着,怎么还出现了那种事儿呢?” “父皇,儿臣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所以正在查,查出什么会马上向父皇禀报的。” “嗯!”皇帝应了一声后,“大元太子可有说什么?” “他说如果可以的话,想自己查探,毕竟这事儿,关系到他们自家的公主,我们参与的太多,他们觉得有些难堪吧!” 这皇帝倒是理解,可这毕竟是自己的国家,也不可能任由他们随意的出入某些地方,静默了一会儿,皇帝开口道:“你转告大元太子,我们会派出少量的得力之人配合他们查探,对于询问之事我们就不过到参与了,他们自己人来就行。” “是,父皇,儿臣知道了。”其实那少量的人就是来监督大元的行动的,确保他们不会去到一些不该去的地方,不参与询问,也算是为大元保住自己最好的一点儿脸面。 城外 一房间里,一盏灯忽明忽暗的在闪烁着,映照出屋内模糊的景象,一高大男子双手背于身后,昏暗的房间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见他对着跪在他身前的黑衣侍卫,沉声道:“查的如何?” “已经发现了痕迹,现在只等着确认那个人是谁?” “很好。”男子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火气,“进京之前必须查清楚,本宫倒要看看是那个人,胆子如此之大,竟敢坏了我的大事儿。” “是,太子。” “去吧!” “是。” 如果不是那个人的话,也许,跟自己来的这个棋子就可以进入伯爵府,跟在夏侯玦弈的身边,可现在,却是功亏一篑,废了一个好棋子不说,还丢尽了元国的脸面,真是可恶至极。 顾家 顾清苑一大早起床,就感到眼睛一直再跳,跳的让她忍不住迷信的想,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找上自己了?为什么这么不安?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一章夏侯玦博喜欢的女人? > 顾清苑揉了揉眉心,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百花,绿荫,一派祥和,盎然的景象,可想起暗卫传来的消息,她心里盈满阴霾,被困住,十分被动的感觉,让顾清苑很是烦躁。 兰芝,梅香对看一眼,小姐今天心情好像很不好,早饭也就用了一点儿,平时给老夫人请过安后,小姐最喜欢的就是懒懒的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或者看看书,可今天小姐眉头紧锁,站在窗前已经半晌了。 以往小姐心情不好的话,一定会脾气,找事儿,那样的话,她们还有办法规劝一二,可现在小姐心情不好就是沉默,这让兰芝她们更感到素手无策。 兰芝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小姐,今天天气不错,你要不要去小亭子里坐坐!奴婢昨天经过那里,看到池塘里面的小鱼好漂亮呀!小姐也去看看吧!” “小姐,兰芝这注意好,奴婢再带些小姐爱吃的点心,还有书,小姐坐在那里看看书,看看景儿,再吃点儿点心,小姐你觉得如何?”梅香也附和道。 顾清苑转头看着两天丫头不安,担心的样子,静默了一会儿,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听着不错,那我们就去坐会儿。” 兰芝,梅香听顾清苑应了,心里均松了口气,急忙应道:“那奴婢马上去准备,小姐你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看她们一副怕自己反悔的紧张样儿,顾清苑轻轻摇头,淡笑道:“好,去吧!” “是。” 两个丫头的动作很快,所有的东西一会儿就准备好了。 伯爵府 麒一,看着正在独自下棋的夏侯玦弈回禀道:“主子,元国太子已经查到那个茶楼了,看他们的举动,好像是想找出当天替主子隐匿行踪的那个人。” “是吗?查到了吗?”夏侯玦弈淡然的把一个棋子放在棋盘上,眉目丝毫未动。 “现在还没听到什么风声,不过,他们这么查,也不过时迟早的事儿。”麒一想起那个口舌似箭的女子,心里隐隐有些复杂,如果她被发现的话,不知会如何? “在担心吗?”夏侯玦弈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后的麒一。 “属下说不好。”麒一诚实道:“如果是她自己泄露了分毫,不用元国的人动手,属下就会先出手杀了她,可现在,那位顾小姐好像在尽力的隐藏此事儿,却为此被元国太子迁怒,属下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麒一的话,让夏侯玦弈淡淡笑开来,一旁的麒肆翻了个白眼,看着麒一刚硬的黑脸儿,感慨道:“麒一,你觉得那位小姐尽力的隐瞒是为了主子吗?” “难道不是吗?”麒一觉得,如果是别的小姐,心里害怕一定会说出来的,如果是那些心思不纯的,为了和主子黏上关系,也一定会大肆宣扬的,或者威胁主子也说不定,可她一句都没说,这样来看,那位顾小姐还是很不错的,虽然胆子大了些,可心思还是挺正的。 这么多年的相处,麒一的想法,麒肆不用问,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叹了口气道:“麒一,你不觉得这位小姐丝毫都不透露,更说明她不简单吗?况且,人家当时也说了,说出去,对她没有一丝好处,想来,那个时候她已然猜到了,追踪主子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吧!她这是为了她自己的安全,可不是为了我们主子。” “可不怎么说,当时那种情形,她也算是帮了我们主子一次。” “如果她当时不帮的话,你以为她还能活到现在吗?恐怕,你当时就杀了人家吧!”麒肆缓声道。 麒一听到这句沉默了,是,当时他就是那么想的。 “这么一说的话,我还真是好奇了,一个临危不惧,心思如此缜密的小姐,竟然会被京城里称作愚昧之人,这,到底是她们不会看人,还是这位顾大小姐太会装了呢?”麒肆抚着下巴十分感兴趣道,还有就是主子竟然会放过了这位顾大小姐,其原因又是什么呢? “世子爷,祁公子来了。”管家周麒走过来禀报道,可他的话刚落下,就看到祁逸尘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对此,周麒,麒一,麒肆也都已经习惯了,这位公子从来都是个不按理出牌儿的主儿,不过,这么多年下来,看主子的态度,他们也知道,主子也渐渐的接受了他的靠近。 祁逸尘疾步走到夏侯玦弈的面前,不用人请,自动坐了下来,却反常的没有和以往一样,坐下就说个不停,而是,睁着那他那双桃花眼,盯着夏侯玦弈眼都不眨一下,像是从未见过他一样,惊奇,好奇,还有不敢置信,怀疑,变幻莫测的眼神,让一旁的麒一他们几个都忍不住的看了夏侯玦弈一眼,疑惑,主子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吗? “有事儿就说,没事儿就走。”最后看的夏侯玦弈的眉头都皱了连起来,清冷道。 “有事儿。” “说。” “夏侯玦弈,你有女人了?”祁逸尘不改风格,淡淡的吐了一个雷出来。 刚端茶过来的周麒正好听到这句,浑浊的老人眼猛然大亮,世子爷有女人了!麒一,麒肆听了也是一震,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主子,这是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儿?他们了解祁逸尘,此人虽然桀骜不驯,可却从来不会乱说话。 相比他们震惊不已的样子,当事人夏侯玦弈的反应很是平淡,轻轻挑眉,不疾不徐道:“是谁?” 顾家 顾清苑趴在小亭的围栏上,看着下面池塘游来游去的锦鲤,心情舒展了很多,嘴角也溢出一丝淡笑,拿起手边的食物,撒进池塘,看着锦鲤更加的活跃起来。 兰芝,梅香静静的在一旁暗看着,看着小姐舒逸的样子,忽然感到她们了解小姐了,自己小姐好像真的很容易满足的,睡个回笼觉,小姐就会笑,看到本好书小姐也会笑,现在看着游来游去的小鱼儿,小姐也会笑,而这抹慵懒的笑意好像才是小姐真心的笑意,而,二姨娘,二小姐算计小姐,被小姐识破了,小姐也会笑,可却怎么看都不像是真心的,太过清冷,淡漠。 “诶!你知道我今天和厨房嬷嬷,出府去采买的时候听说什么了吗?” “你真好,时不时的还可以出府,哪像我,一年到头也没有个出门的机会。”另一个语气带着羡慕道。 “哎呀!先不说那个了,你到底要不要听呀!” “当然听了,你快说。” 两个丫头八卦的声音传来,顾清苑转头看过去,透过斑斓的花圃,隐隐看到两个人影在晃动。 “小姐,奴婢去说说她们。”兰芝看她们打搅到了顾清苑,急忙道。 顾清苑轻轻的摆了摆手,两个丫头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这次声音压低了不少。 “你觉得夏侯世子爷是个怎么样的人?” “夏侯世子吗?”丫头想了一会儿道:“我都虽然没见过夏侯世子,可是,我只是听府里的人说,他是很多千金小姐,侯门闺秀最想嫁的人,因为他不但身份高贵,长的也是俊美无双,身边更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这样的男人去哪里找呀!我听说,就连我们的二小姐也很喜欢夏侯世子呢!可惜,我们二小姐的身份是个庶女,要嫁去伯爵府,怕是不可能吧!” “那可不一定哟!”丫头神秘道。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二小姐她……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丫头吃惊道。 “你知道今天京里的人都在说什么吗?他们都说,夏侯世子之所以,还没定亲,是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最喜欢的人了。” “是谁?是那个这么好命,是那个呀!你快说呀!”说着丫头顿了一下,惊呼道:“难道是…。二小姐。” “没错,就是二小姐。” “这…。这怎么可能?”丫头很是吃惊道:“夏侯世子会喜欢一个庶女吗?你是不是听错了呀!” “我怎么会听错,人家都说,夏侯世子喜欢上了顾家小姐,还说那个小姐姿态优雅,风华无双,而且特别喜欢喝茶。” 丫头最后一句话话入耳,顾清苑手里的点心,应声而碎,眼神微缩,果然查到了茶楼,已经被发现了吗?不对,是顾小姐?而不是顾大小姐,这么说他们还没确定,是因为自己带着面纱的缘故吗?可这也不对,他们都查到这种程度了,不可能在身份这件小事儿上弄错吧!是因为自己变化太大的原因,让茶楼或者某些看到的人错认了吗? 而,在这个时候出现这种传闻绝对不是巧合,一定是有心人特意撒播的,他们的用意是什么?顾清苑想着,眼里猛然闪过亮光,难道……是在做最后的确认吗? 顾清苑的异样,看在兰芝的眼里,想起,刚才那个丫头提到了夏侯玦弈,兰芝心里一震,脸色苍白,“小姐,是不是……” “没有。”顾清苑迅速打断兰芝的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平静道:“回去吧!” 兰芝满是懊恼,小姐都说过了此事绝对不许再提起,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提起,可自己却这么沉不住气,两个丫头一说,自己就忍不住了。 “是,大小姐。” 两个丫头正说的热闹,看到顾清苑忽然出现,吓了一跳,急忙福身,齐声道:“奴婢见过大小姐。” “嗯!”顾清苑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她们面色如水,沉声道:“外面议论这个事儿的多吗?” 丫头一怔,随即明白顾清苑问的是什么,慌忙跪下,急道:“大小姐赎罪,奴婢以后绝对不乱说了,请大小姐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回答我的问题,外面说起这个事儿的多吗?”顾清苑声音低缓,却不容置疑。 “是……是,很多人都在说。”丫头心里一抖颤抖道。 “夏侯世子喜欢的女人是二小姐,对吗?” “是……。”丫头不知道顾清苑到底想知道什么,额头开始冒汗。 “是吗?”顾清苑听了表情莫测,没再问别的,提步离开。 等顾清苑离开,两个丫头才松了口气。 “你说,大小姐她这是什么意思,我看她的神色可不是很好。” “谁知道她什么意思。”丫头声音里除了畏惧,还带着一丝不屑,“你说,她会不会的是因为听了夏侯世子喜欢的是二小姐,她嫉妒了,心里不高兴了吧!” “也许,还真有可能。”丫头说着,心里开始盘算,如果喜欢的是二小姐的话,那二小姐说不定就真的能成为世子妃,那这顾家可真的就是二姨娘的天下了,夫人想出头,除非自己生个儿子,或者,大小姐嫁的比二小姐更好,比世子妃更高的,那也只有皇子妃了,啧啧,看情形恐怕这两件都是不可能的,如此的话,自己以后可真的要往二小姐那里走动一下了。 “这次二小姐中毒后,因为老夫人态度的转变,可是有很多人开始冷落二小姐,跑去巴结大小姐去了,你说,如果她们现在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怎么样?”丫头的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 “那就有好戏看了。” 夏侯玦弈有喜欢的人了,就是顾家小姐,这惊人的消息,不出半天,迅速席卷了京城的每个角落,让几个地方迅速炸开了锅。 伯爵府 老侯爷人还没进到府里,声音却已经传来了,嗓门大开,“玦弈,玦弈,夏侯玦弈……。世子爷呢?”老侯爷问着,可却没等人家问答,人就不见了。 “侯爷你回来……”管家周麒的话,还没说话,老侯爷就拉着他,急切道:“玦弈那小子呢?” “世子爷他刚出去了。” “什么!” “侯爷怎么了?你找世子爷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了?”周麒疑惑道。 “当然有事儿了,还是大事儿,我说,他出去你怎么不拦着点儿呢!”老侯爷气急败坏道。 周麒苦笑道:“侯爷,世子爷他要出去,老奴一个下人能拦着嘛!” “哎呀!你真是没用呀!”老侯爷嫌弃道。 “是,老奴没用。”周麒无奈的应了一句,后关心道:“侯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玦弈那个小子有女人了,你说是不是大事儿。”老侯爷白了周麒一眼。 “如果是这个事儿的话,侯爷你可能要空欢喜一场了。”周麒淡淡的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你小子知道这事儿?” “是,今天祁公子来了,他问世子爷的时候老奴正好在旁边。” “真的,那,那小子怎么说?”老侯爷不知觉得有些紧张道。 “世子爷问,那个女人是谁?” “是谁他自己不知道吗?这个混小子。” “看世子爷的样子,好像真的不知道。” “呸!他那个心思你看到透吗?”老侯爷不屑道,有的时候连他都猜不出,何况是周麒。 “哦!倒也是。”周麒挠了挠头,“难道说,这事儿是真的吗?世子爷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一定是,看来是本侯那天的话打动了他,让他感触颇多,所以,这么快就找个女人来。”老侯爷洋洋自得,自我感觉良好道,说完,顿了一下,“就是那个女子的身份有点儿……哎呀!算了,只要能生孩子就行,香火重要,哈哈哈哈,看来这小子的心里还是有我这个老头子的,那我可要想想让他什么时候成亲了,最近有什么好日呢?算了,老子自己去查一下。”说完风一般的不见了。 周麒看老侯爷欢快,激动的背影,默默的走开了,希望最后的结果,不至于让侯爷哭才好呀!反正,自己是觉得这事儿不像是真的,世子什么性子,就算是有了喜欢的女子,也不会弄的人尽皆知的,闹得风风雨雨的。 城外,皇家山庄 “怎么回事?这就是你们确认的结果吗?”高大,俊逸男子声音里面带着怒气,看着跪地的黑衣男子,沉声道。 “太子赎罪。” “一个女子的身份就这么难以确定吗?要弄的这么满城风雨的。” “暗中查探的人回报,那个女子当天去茶楼的时候是蒙着面去的,她身边的奴婢也只称她为小姐,而且据茶馆接待之人说,看她身边的丫头好像是顾家的大小姐,可看她的姿态却是顾家二小姐,为了确认,他们还去顾府周围打探了一下,可顾家看门的那个小厮,是最近才去的,当然是那个小姐出门的他们不是很清楚。” “那就再问别人确认呀!小厮不清楚,那么多顾家的小人都不知道吗?” “再去打探的时候,我们的人就遭到了莫名的阻挠,无法继续再探了。” “阻挠?哪方的人?” “不是很清楚,太子,要查吗?” “不用了。”男子深沉道:“查探的太多枝枝蔓蔓,皓月的帝王会不喜。” “那,那个女子的事……。?” 有阻挠是吗?那就是有人在暗中保护了,会是夏侯玦弈吗?难道说,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巧合,沉寂了一会儿过后,男子嘴角渐渐扬起莫测的笑意,夏侯玦弈喜欢的女人,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可事情可真的好玩儿了。 “顾家两位小姐各自评价如何?” “顾家大小姐是顾家嫡女,但是为人粗暴,蛮横,也没什么学识,顾家二小姐是庶女,琴棋书画样样精湛,才艺无双,相比,顾家二小姐比大小姐出彩很多。” 如此一来,当天帮着夏侯玦弈藏匿的人,真的就是顾家二小姐吗? “此事放下不用查了。” 是不是夏侯玦弈心爱的女人,很快就知道了。 皇宫 皇帝南宫胤眉头皱的紧紧的,静默了一会儿后,“喜公公,你去一趟伯爵府,让夏侯世进宫一趟,朕要见他。” “是,皇上。”喜公公领旨,不敢耽搁分毫,疾步的走了出去。 悠然殿 殿内,所有的宫女缩着身体,跪在地上颤抖着,听着屋里传来乒乒乓乓的摔东西声,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公主发起脾气来真的是太可怕了。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一个老嬷嬷走了出来,看着下面的宫女,平淡道:“都下去吧!记得!要想日子过的安稳,先要管我自己的嘴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教你们吧!” “奴婢知道怎么做。”宫女齐声道。 “那就好,下去吧!” “是,嬷嬷。” 看宫女都出去后,老嬷嬷走到内殿,对着正在发脾气的悠然公主,好声劝解道:“哎呀!我的好公主呀!你就别再生气了,现在这事儿不是还没确定吗?” “这么多年弈哥哥从来没有和任何女子扯上过分毫的关系,可现在京里面的人都说弈哥哥有喜欢的人了,说不定就是真的,如果那样的话,本宫……”本宫算什么,这句悠然公主没有说出,可嬷嬷却想的到。 “公主,也许这只是传闻呢!如果你实在是闹心,那就去一趟伯爵府亲自问问夏侯世子不就好了。” “不行,弈哥哥不喜欢人家干涉他的事儿,而且,本宫也想让他觉得我是那中没度量,没分寸的人。” “不能问世子,那就把,那个什么顾家小姐给宣来也是一样的。” 悠然公主听了眼睛一亮,点头,眼里闪过阴深,“胡嬷嬷,你去顾家一趟,就说本宫听说,顾家两位小姐的琴弹的很不错,想听听,让她们进宫一趟。” “是,公主。” ------题外话------ 一品佞臣无耻妃文不良骚年 非np,女扮男装,男主已定 她是坏事做尽的佞臣嫡子,纨绔子弟,恶名昭彰。 她是影视界一代天后,获奖无数,演技出神入化。 当她穿越成她,面对劣迹斑斑的过去,只能照单全收,施展极致演技华丽蜕变,翻手为臣,覆手为妃。 身为佞臣之后,“他”一生为之奋斗的两个目标是: 一、护佑爹爹地位不容他人动摇,拉帮结派,打压跟爹爹作对的所有官二代。 二、和太子称兄道弟,扶持他顺利登基,袭承爹爹的官位,成为新一代佞臣。 可是人生总有意外,当遇到那个与自己不同信仰的人,她的人生目标就发生了改变,不仅要当个佞臣,还要踏上奸妃的不归路… 然而从佞臣到奸妃,这条路她走了很多很多年。 与男人斗,你死我活,与女人斗,其乐无穷 章节目录 第七十二章我之砒霜,你之蜜糖 > 李家 书房里李翼凝重,李谨,李智包括李鸿脸色也都很复杂,忧喜难以形容,静默一会儿过后,李泓率先忍不住,开口道:“祖父,您说外面的那些传闻是真的吗?夏侯世子爷他喜欢的人,真的是顾家小姐吗?” 李翼听了没有回答李泓的问题,而是,看向李谨,李智,沉声道:“你们怎么看?” 李谨皱眉,正色道:“没有经过当事人的证实,儿子不敢妄议,不过,这样的传闻继续下去,无论是真是假,对清苑的影响都很不好。”一个闺阁小姐和一个男子出现这样的传闻,就算,最后证实了夏侯世子喜欢的人真的是顾清苑,那也不会有人高看清苑一眼,只会更家的鄙夷她而已。 这些,李翼等人都明白,所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从最开始的惊,到现在满是忧。 李智严肃道:“祖父,我觉得她们所说的那个顾小姐一定不是清苑。” “为何?” “那还用问嘛!顾清苑那个一无是处的人,夏侯世子怎么会喜欢她。”李泓不假思索道。要喜欢也是喜欢如顾无暇那样德才兼备的温柔女子,顾清苑她简直就是个泼妇。 “李泓。”李谨脸色沉了下来,厉声道:“谁教你这么说话的,你一个男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狭恶了,更何况清苑她是你的表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李泓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失了,特别是祖父还在这里,李泓脸上闪过一丝换乱,低头,“儿子知错。” “泓弟,清苑以前还小,就算是有什么做的不得体的,也是无意的,你不该一直放在心上,而且,清苑现在真的懂事多了,你以后可不能这么说她了。” “是,我知道了。”李泓心里很是不以为然,懂事?她是比以往变本加厉了吧! 李翼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看了李泓一眼,沉声道:“此事,无论那个人是不是清苑,我李翼都相信我的外孙女,你们也都给我记住,清苑虽然姓顾,可她也是我李家的一份子,谁再出诋毁,家法处置。” “是,父亲(祖父)”李谨,李智对李翼如此维护清苑虽然吃惊,可心里却没有抵触,坦然接受,但是,李泓就无法接受了,脸色很是难看。 “你们出去吧!”李翼面无表情的看了李泓一眼,“你留下。” “是。”李智,李谨离开后,李泓忐忑的看了一眼李翼,不知道祖父单独留下自己干嘛,不会就因为自己说了顾清苑一句,就罚自己吧!就在李泓忐忑不已的时候,李翼的一句话,让他的脸色瞬间涨红。 “看来清儿的那一脚真的是踢得太轻了。” “祖父……。” 李家的人不知道李翼跟李泓谈了些什么,只是此后,李泓提到顾清苑三个字就闻之变色。 书房里只剩李翼一人时,他再次把顾清苑送来的纸条拿出来看了一遍,暗道:茶楼之事和这次的传闻有什么关联吗?清儿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儿,怎么会和夏侯世子扯上关联呢? 顾家 顾老夫人先是被夏侯世子喜欢顾家小姐的那个传闻给震了一下,还没来及叫来顾清苑,顾无暇来问起究竟,宫里就来人了,说悠然公主要见顾家的两位小姐,老夫人听次心思迅速转动,这刚出了传闻,公主就召见,这是什么意思?心里惊异不定,却不敢有丝毫的耽搁,马上吩咐丫头给顾清苑,顾无暇传了话,让她们好好准备一下,进宫见公主。 宫人到来的时候,顾无暇正为听到夏侯玦弈喜欢自己的事儿,这一巨大的惊喜砸的差点儿晕过去,夏侯世子喜欢自己?他喜欢自己?顾无暇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如云里,似雾里,飘飘欲仙,只是痴痴的笑着,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要成为世子妃了,会是京城里所有人都羡慕,嫉妒的对象,从此没有任何一个人再敢小看自己,就是顾家的人也不能,老夫人的宠爱与否,对自己来说一点儿也不重要了,自己以后再也没必要为了这点儿宠爱,患得患失了,反倒是老夫人,说不得,还有看自己的脸色行事,顾清苑,顾允儿就更不用说了,自己一定要把她们都狠狠的踩在脚底下,特别是顾清苑,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顾无暇越想越激动,难以自持、亟不可待,要是自己今天就能成为世子妃就好了,那样的话,那些曾经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人,马上就可以要她们好看,自己如女王般出现站在她们的跟前,看着她们在自己脚底下哀求,巴结,恭维,懊悔的样子,呵呵呵,那种场面,光想想都能让自己痛快的飞起来。 倒是二姨娘从开始的惊讶,欢喜,到现在开始有些怀疑,看着顾无暇兴奋的发红的小脸儿,皱眉,说句实在的自己的女儿姿色,其实算不上很出色,甚至连顾清苑的容貌都比不上,更何况她的身份还是庶女,夏侯世子怎么会看上自己的女儿呢? “暇儿,暇儿,你告诉姨娘,你跟夏侯世子曾经有过什么接触吗?”二姨娘摇了摇神色恍然的女儿,正色道。 “接触?没有,不过,女儿和他见过三次面儿。”顾无暇开心道:“姨娘,夏侯世子长的真的好俊,女儿第一次看到他时候怎么都无法相信,这个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看的男人。”顾无暇说着小脸上满是红霞,眼睛发亮,“说句没规矩的话,女儿当时就想着,要是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女儿这一辈子真就别无所求了,可,没想到,现在真的实现了,夏侯世子他心里竟然也有女儿,姨娘,你说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儿嘛!嫁给他,女儿真是不枉来着世上一遭了。” 二姨娘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根本就没接触过?那,夏侯世子又凭哪点喜欢无暇呢?“暇儿,你不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劲吗?” “不对劲儿,能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夏侯世子他身份高贵,宫里,侯门望族,更可随意进出,像他这样的男子,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他为什么就喜欢上你这样一个小小的侍郎庶女呢?” “姨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夏侯世子。”听了二姨娘的话,顾无暇脸色发青,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激动道:“姨娘,你是在看不起我吗?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你就是一个姨娘,我虽然是庶女,可那也是府里正经的小姐,夏侯世子会喜欢我有什么不对的,你说呀!” “无暇,你……”顾无暇的话实在是太伤人了,让二姨娘的脸色发白,抬手。 顾无暇看二姨娘又想打自己巴掌,冷声道:“怎么?我那里说错了吗?” 二姨娘看着顾无暇倔强的小脸儿,吸了口气,慢慢的把手放了下来,认真道:“暇儿,姨娘不会再打你,而且,姨娘也绝对没有丝毫看你的意思,姨娘只是觉得,这事儿有些不正常,怕你被人利用了,伤了你。” “有什么不正常的,我能喜欢夏侯世子,夏侯世子为何不能喜欢我,再说了,就算是利用我,能让我成为世子妃我也愿意。” “暇儿,你……。”二姨娘的话没说完,就看到齐嬷嬷领着一个丫头疾步走了过来。 二姨娘见此急忙迎了过去,“齐嬷嬷,怎么来了?可是,老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二姨娘,老奴就长话短说,悠然公主召见二小姐,你赶紧给二小姐准备一下,马上进宫。” “进宫?”二姨娘大吃一惊,就连顾无暇也是愣了一下,悠然公主要见自己? “是。” “嬷嬷,公主为什么如此突然的要见二小姐呢?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这个老奴也清楚,二姨娘你也别多问了,这次,除了召见二小姐,也召见了大小姐,宫里的人已经在老夫人那里等着了,没时间细说,你赶紧给二小姐收拾一下吧!”齐嬷嬷说完,没等二姨娘再问什么,就疾步的离开了。 顾无暇和二姨娘惊异不定的对视一眼,也没敢停顿,马上动手准备起来,二姨娘对宫里的规矩,事情一窍不通,很多事就是想叮嘱可有无从说起,只是一个劲儿的念着,一定要谨慎,小心。 聘来院 顾清苑眼睛微眯,不知为何,听到悠然公主召见自己,对于她的容貌没什么特别的影响,第一想起就是公主那声娇滴滴的“弈哥哥。” 这是什么情况?又是某人的一朵桃花?自己又被狗血的波及到了?妈的!夏侯玦弈整个就是一颗烂桃树,上面开满了桃花,招惹的还都是那些又大,有难消化的,最可恨的是每次都会把自己牵扯进去,这是破事儿,元国的事儿还没解决,现在又来一出?操,这是什么鸟事儿。 顾无暇,二姨娘连续不断的算计自己,让自己这个懒散的人十分的厌烦,可也清楚大宅们里面这样的阴私,是无法避免的,可夏侯玦弈的烂桃花也要自己应付,是为了那般? 兰芝拿着衣服走到顾清苑的跟前,看顾清苑咬牙切齿的样子,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低声道:“小…。小姐你看进宫穿这件衣服如何?” 顾清苑抬眼看了一眼,兰芝手里淡雅的衣服摇了摇头,“去见公主穿的这么素雅岂不是太失礼了,换一身吧!”说完走到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在兰芝,梅香惊讶的眼神中,淡然道:“就这身吧!” 福寿阁 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嬷嬷,客气道:“嬷嬷贵姓。” “当不起老夫人一个贵字,贱姓胡。” “胡嬷嬷,来请用茶。”老夫人把一杯茶递给胡嬷嬷,在她伸手去接的时候,顺势把一个荷包放在了她的手里, 胡嬷嬷不着痕迹的掂了掂重量,眼里闪过满意,脸上增添了一抹笑意,“多谢老夫人。” “胡嬷嬷客气了,敢问,嬷嬷一句,公主突然召见我家的两个女儿,可是有什么原因吗?” “老夫人不必想的太多,悠然公主就是无意中听人提起,顾家的两位小姐的琴弹的很不错,恰好公主也是个喜欢弹琴,听琴的主儿,这就动了心思,想请两位小姐进宫聊聊而已。” 老夫人听了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出了什么错事儿碍了公主的眼就好。 胡嬷嬷看老夫人的神色,眼神闪过一丝嘲讽,面上却毫无异样的品着手里的茶。 “老夫人,大小姐来了。”红缨疾步走进来禀报道。 “快让大小姐进来。” “祖母。”顾清苑进来轻轻俯身。 “起来吧!” 顾清苑起身后,老夫人指旁边的胡嬷嬷道:“这是宫里的胡嬷嬷。” “见过胡嬷嬷。”顾清苑的声音里面透着一丝紧张。 “不敢当,顾大小姐快快请起。”胡嬷嬷赶紧起身走到顾清苑的身边伸手把她扶起来,抬首间已然把打量了一遍,容貌不错,就是穿着俗气的很,想来也不是一个蕙质之人。 当然俗气了,这可是顾清苑比照前身的喜好特别打扮出来的。 老夫人看到顾清苑的装扮眉头皱了起来,她今天怎么? “祖母。”一个娇嫩的少女声传来,胡嬷嬷闻声抬眼望去,当看到打扮的很是明艳动人的顾无暇时,眼里闪过冷意,却又瞬间隐没,看着老夫人笑道:“想必这位漂亮的小姐就是你们家二小姐吧!” “嬷嬷好眼力,这就是我家的二小姐闺名无暇。”老夫人看着顾无暇温和道:“无暇,这是宫里的胡嬷嬷。” “臣女见过胡嬷嬷。”顾无暇姿态优雅的走到胡嬷嬷的跟前,笑的娇美,道:“嬷嬷特意来接我和姐姐,真是辛苦了您了。” “二小姐客气了,这是老奴的荣幸。”胡嬷嬷深深的看了一眼顾无暇,转头对着老夫人道:“顾老夫人,时辰不早了,老奴就带着两位小姐进宫了。” “好,宫里就让嬷嬷费心了。” ……。 顾清苑和顾无暇坐的马车,跟在胡嬷嬷的马车后面,缓缓的往进城驶去。 马车里,顾无暇看着盛装打扮的顾清苑,眼里满是讥讽,华丽俗套的打扮还真是适合她,“大姐姐你这身装扮真漂亮。” “是吗?”顾清苑淡淡的看了顾无暇一眼,淡然道:“我倒是觉得二妹妹的这身打扮更好看。”这句顾清苑倒是没说假话,顾无暇这身俏丽的嫩黄色长裙,极好的映衬出了她白皙娇美的小脸儿,还有那纤细的身姿,相比自己这身上红下紫的华美衣裙,可真的是好看太多了,看着顾清苑挑眉,就是不知道夏侯玦弈的那朵桃花,可有自己这欣赏的心情还有眼光了。 顾无暇听了顾清苑不阴不阳的话,笑的更加自得,“姐姐过奖了。”当看到顾清苑额头隐隐显露的疤痕时候,嗤笑:顾清苑还是嫡女呢!一听说去见公主激动的,连自己的伤疤都忘记遮掩了,真是上不得台面。 顾清苑扫过顾无暇眼里的嘲笑,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不再看她慢慢的闭上眼睛,叹息:希望公主的醋不要把前面的这朵花给淹死了。 皇宫 “宫里的规矩重,两位小姐跟着老奴走吧!”胡嬷嬷的态度比起在顾家的时候淡漠了很多,看着顾清苑她们两个,冷冷道。 “是,嬷嬷。”顾清苑规矩的应了一句。 “有劳嬷嬷了,我们那里做的不到的,还清苑嬷嬷提点一二。”顾无暇笑应着。 “你们只要规规矩矩的就好,不需要我特意提点什么。”胡嬷嬷硬邦邦的回了顾无暇一句。 这让顾无暇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神色也有些难堪,这老狗,不就是公主跟前的一条狗嘛!也敢跟自己脸子看,哼!等自己成为世子妃的那一天,不要说你这个老奴了,就是公主见到我也得礼让三分。 顾无暇眼里闪过的不忿儿,落入胡嬷嬷的眼里,心里冷笑,真是不知死活,继而没再看她一眼,大步的往前走去。 顾清苑也不不语的跟在胡嬷嬷的身后,往前走去,见状,顾无暇忍着心里的不快,也大步的跟了过去。 正在跟在胡嬷嬷往前的走的顾清苑,看到正在自己前面走动的胡嬷嬷忽然停住了脚步,也赶紧刹住脚步,抬头,当看到迎面走来的人时,顾清苑眉心跳了一下,赶紧垂首,真他奶奶的巧。 “嬷嬷,有什么事……”顾无暇的话还没说完,就顿住了,“夏侯世子。”声音里面无法掩饰的惊喜,让前面的胡嬷嬷回头看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当人走进,俯身恭敬道:“老奴见过夏侯世子。” “见过夏侯世子。”顾清苑规矩的附和一句。 倒是顾无暇上前一步,微微俯身,娇俏道:“臣女见过世子。” 夏侯博弈看了她们一眼,在看到顾清苑时候,眼睛眯了一下,眉毛轻佻,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就大步离开了。 顾清苑感到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消失,松了口气,丫的,这个时候要是被人看到,自己被那个灾星注视着,不知道又会有什么麻烦的鸟事出来,夏侯玦博弈果然危险,他简直就是祸根儿的源泉,以后看到他一定要退避三舍,绝不入雷一步。 顾无暇看着夏侯玦弈的背影眼里满是遗憾,还以为他会和自己说句话呢!谁知道他就这么离开了,失落后,顾无暇自我安慰:也许他有什么急事儿吧!再说了这里是宫里说什么话也不方便,等以后定下了,想说什么都可以呀!自己不能急于一时,想着脸上染上羞涩的欢喜。 这一幕被胡嬷嬷看着眼里,也落入了顾清苑的眼中,不由感叹:自己真的是佩服顾无暇了,太有勇气了。 公主殿内 悠然公主热情的接待了顾清苑,顾无暇二人,和她们聊了琴棋诗画,还聊了“茶”顾清苑秉持沉默是金的原则,对于公主的那些棋、书、画、很多的时候,都是一知半解,不是装的不懂,而是真的不懂,诗什么的她是真的不会做,顾无暇和公主了得特别的投机,当公主聊到茶的时候,顾清苑就说了几种自己来到这里后喝过的有印象的茶叶,其他的时候就在没开口的机会了,因为,顾无暇表演了一出茶艺秀。 顾清苑在一旁垂首坐着,顾无暇她是真的想坐实了,夏侯玦弈喜欢女子的所有特征,哎!这真是我之砒霜,你之蜜糖呀! 畅谈结束后,悠然公主分别赏赐了顾清苑和顾无暇很多东西,才和气的让她们离开。 对于这一行,顾清苑,顾无暇都很满意。 顾清苑暗道:看来公主的醋是不会淹到自己身上了。 顾无暇看着公主给她东西,笑容满面,真好,今天不但见到了夏侯世子,还交了公主这个朋友。 ------题外话------ 女儿发烧了,在输液,各种无力,更的有点少,抱歉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三章开启 > 公主殿 悠然公主看着前面刚顾无暇演示过的那一套茶具,眼里满是阴冷,猛然伸脚踢翻案桌,上面的茶具瞬间落地,成为碎片,悠然公主阴沉道:“喜欢喝茶是吗?哼!一个庶女竟然妄想成为弈哥哥的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公主,一个小小的庶女,不值当你为她耗费心力。”胡嬷嬷平淡道:“跟您比,她连地上的蚂蚁不如,是生,是死,还不是公主你一句话的事儿吗?” “死?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吗?”悠然公主冷笑道:“既然她那么想嫁人,本宫就成全她。” 胡嬷嬷听了,点头笑道:“公主说的是,那老奴去探听一下,哪家的公子配的上这位德艺无双的顾二小姐。” “不用你去查,这件事儿,本宫不想让人联想到我的身上。”悠然公主恨道:“如果弈哥哥真的喜欢这个贱人,本宫可不想为了她一个不起眼的女人,让我和弈哥哥有了间隙。” “那,公主准备怎么办?” “这两日元国的人要进宫了,我不想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事儿,被父皇知道了对我不喜,所以,先缓缓吧!让她再欢腾几日,等到时候到了,我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这个时候无论是悠然公主还是胡嬷嬷都已经确定了,顾无暇就是夏侯玦弈所谓喜欢的那个女子,她们这样想也很正常,和顾无暇想比,顾清苑真的差了很多,一个多才多艺,一个却对什么都是一知半解,一个清灵娇美,一个俗气木讷,一个洁白无暇,一个额头上带有伤疤,这样两个对比,不要说男子,就是女子喜欢的也是顾无暇这样的,而不会喜欢顾清苑。 顾家 回到顾家后,老夫人问了她们一遍进宫的一切经过,听完确定没有什么逾越的地方,才放下心来,继而,又问了一句顾清苑进宫为何作起来那样的装扮,顾清苑只道:进宫见公主本以为该隆重些才不失礼,老夫人听了淡淡道,隆重是没错,可这身打扮实在是不怎么好看,让她以后不要再穿了,顾清苑羞愧点头称是。 顾清苑,顾无暇离开后,老妇人看着齐嬷嬷道:“关于那个传闻,打听的如何了?” “聘来院里的那个丫头说,大小姐知道后,很是不明所以,当时还问丫头是从哪里听来的,后来好像有些害怕,说要来找老夫人的,可宫里的人来了,大小姐也就没来的及提起此事而,这会儿宫里去了一遭恐怕把这茬事儿都忘记了吧!” 老夫人听了点了点头,如此的话,清苑的反应倒是很正常,“二小姐呢?” “至于二小姐,她虽然也挺意外的,不过,好像很开心,今天老奴去她院子里的时候,二姨娘也在那里,隐隐还听到她们提到了夏侯世子。”齐嬷嬷如实道。 “是吗?”老夫人听了眉头皱了一下,难道,传闻是真的吗?夏侯世子真的和无暇有过什么接触吗?夏侯世子的真的喜欢无暇吗?如果是真的,那……。对顾家来说可是一个天大的好事儿,然而,想到无暇的身份,老夫人暗道:她要做世子妃好像有些不够格呀!不过,如果真的能和伯爵府拉上关系,做妾也是不错的,怕就怕什么都没有,这只是个传闻,到时候没和伯爵府扯上关系,还坏了她们各自的名誉。 “齐嬷嬷你去告诉守门的小厮,如果大爷回来了,只会他一声,让他赶紧来我这里一趟。” “是,老夫人。” 老夫人暗道:这事儿非比寻常,还是让顾长远问清楚二姨娘她们比较好呀!要是有人问起,也好有个说法。 聘来院 顾清苑回到自己的院子,梳洗过后,就躺在软榻上开始思索今天的事儿,现在可以确定公主今天的举动,就是来试探,确认那个是夏侯玦弈喜欢的女人。而根据今天的表现,想来她们认定顾无暇的几率要大很多,想着顾清苑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那样的话,就是不知道悠然公主打算怎么对付顾无暇。 这件事儿到现在已经出现了很多不对劲儿的地方,突如其来的传闻,忽然的召见,这些,顾无暇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看不清,那,二姨娘呢?她也没感到一点儿的异样吗?如果感觉到了,就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难道不知道上这个时候最该做的就是避其锋芒,低调才是王道吗?想着,顾清苑清冷一笑,不过,或者二姨娘是感到了异样,不过她也和顾无暇一样,希望传闻是真的,期待着让自己的女儿嫁进伯爵府,为此,来坚固自己的地位,也为自己再往上爬一步做准备,也是为了她儿子铺路吧!或许,在她们的古代女人的心里,儿子才是最重要的,李娇是这样的,二姨娘也是那样的。 顾清苑慢慢的闭上眼睛,遮住了眼里凉薄的笑意,人生的道路如何走,都是自己选的,好的,坏的,都要自己咽下,没人能都替代,有些人,像一些人,明知道不可能的,却为自己找寻各种借口,妄想得到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是自己**自酿苦果,又是那般呢?最可恨的是,她们为了自己的贪婪,还伤害了那些无辜的人。 就像自己前世的父亲,为了那些财产,绑架了自己,害死了爷爷,无法饶恕的贪欲。 就像李娇,为了顾长远那抹看不到,也抓不到的爱情,伤害了自己的父亲,忽略了自己的女儿。 还有现在的顾无暇,二姨娘,她们心底是否也曾觉得,夏侯玦弈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喜欢上顾无暇的,却固执的选着相信呢! “大小姐,二姨娘来了。”兰芝看着正在闭目养神的顾清苑,轻声道。 顾清苑闻,缓缓睁开眼睛,静默了一会儿,道:“让她进来吧!” 兰芝出去,一会儿,二姨娘随着进来了。 “俾妾见过大小姐。”二姨娘俯身,道。 “二姨娘不必拘礼,请坐。”顾清苑轻笑道:“兰芝,给二姨娘倒茶。” 二姨娘轻轻的在顾清苑对面的那个软凳上坐下,“多谢大小姐。”二姨娘看着躺在软榻上,神色慵懒,气质淡然的女子,想起无暇说,今天顾清苑穿着她以前喜欢的那俗套衣服,蠢蠢的去见公主去了,再看现在的顾清苑,让二姨娘有一瞬间的恍然,以前的顾清苑是什么样呢?还有,顾清苑好久没穿那样的衣服了,却在去见公主的时候穿了起来,这是为什么呢? 顾清苑见二姨娘不说话,她也不急,任由她不着痕迹似的大量着自己,淡淡的品着茶,过了一会儿,二姨娘好似终于品完了手里的茶,扬起大大的笑脸儿,亲近道:“好久没来看到大小姐了?大小姐最近好吗?” “嗯!很好,自从姨娘身边的王嬷嬷没了后,我睡觉一下踏实多了。”顾清苑淡淡的说了一句,让二姨娘脸上的笑容迅速僵住的话,顾清苑看了笑了,不遗余力的算计自己,又想这么淡而无影的化之,你还真当我是圣母了。 “上次的事,俾妾真是对不起大小姐,俾妾实在是没想到,王嬷嬷她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之事,让大小姐受委屈了,其实,就算最后没证实,俾妾也不相信,大小姐会害二小姐。”二姨娘愧疚而真诚道。 “是吗?二姨娘真是对我信赖有加呀!”顾清苑淡淡的说了一句。 二姨娘咬了咬牙,岔开话题,转而问道:“俾妾今日听说了一个和大小姐有关的消息。” 终于不再乱扯,进入主题了吗?顾清苑挑眉,“和我有关的消息?什么?” “就是,俾妾听说,夏侯世子喜欢大小姐你呢!”二姨娘轻声说着,眼睛紧紧的盯着顾清苑静待她的反应。 顾清苑听了,心里好笑,原来是来试探自己的反应来了,想通过自己的反应推敲出什么吗?那,你可真的要失望了。 顾清苑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皱眉道:“二姨娘听谁的?你可知道这关系着女儿的名誉,是那个说的,你把那个人给我叫出来,我一定要让她在祖母的面前给我个交代。” 顾清苑突入而来的怒火,让二姨娘愣了一下,顾清苑的反应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如果她喜欢夏侯玦弈,听到这个该是欢喜如暇儿一样,如果她因为喜欢李泓,对夏侯世子没什么感觉的话,听到这个也该是吃惊,或者无所谓吧!最重要的是,如果她知道什么内情的话,也一定会表现出异样。 可现在,她只是生气,怕被老夫人责罚,她这样让自己如何探其究竟?本以为顾清苑反常的穿着是因为知道什么,现在好像又什么都不知道,难道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吗? “二姨娘,告诉我是那个丫头在造谣,对于这样的不安分妄议主子的人,绝对不能轻饶了。”顾清苑冷声道。 “现在外面很多人都在那么说,那个丫头只是无意中听说了,回来禀报了一下而已,可不是在造谣呀!如果不信的话,大小姐你可以派你信的过的丫头去府外探探,看看是否属实?”二姨娘正色道:“大小姐,你说如果这传闻是真的,该如何是好呢?” 还想套自己吗?顾清苑冷笑道:“自然是要禀报祖母,父亲,查探一下,这事儿到底是如何引起的,看看到底是有人心存不轨的撒播谣,还是有人行为不轨引起了这样的谣。”顾清苑说完,眼睛微眯,看着二姨娘质问道:“二姨娘,我听说,人家说的是顾家小姐,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顾家大小姐了,你是如何确定和夏侯世子牵扯的女子,是本小姐的呢?你看到本小姐和夏侯世子如何了吗?” 二姨娘一噎,顿了一下道:“可能是俾妾听错了吧!” “听错了?二姨娘这样的事儿,没有经过查探,证实可不能瞎说,要不然,人家会以为你特意诋毁我的名誉的呢!”顾清苑说着,语气一转,缓声道:“当然了,我知道二姨娘是不会那么做的,对吧!” “是,大小姐说的不错,那等伤害大小姐的事儿,我岂会去做呢!”二姨娘扬起僵硬的嘴角,心里暗道:顾清苑这个丫头,现在是越来越难对付了,什么都没打探出不说,还被她给训了一顿,真是可恨。 “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件事一定会弄清楚的,只要你没有越轨的举动,祖母和父亲,一定不会让我们顾家的女儿受到伤害的。”顾清苑平静道,面色一片坦然。 这样,倒让二姨娘看的眉心一跳,现在很多人都在说,夏侯世子喜欢的是无暇呀!这……。 ……。 老夫人不知道和顾长远说了什么,最后责令,家里的人对于外面的传闻谁都不许议论,时过三日,一切都很平静,直到宫宴的到来,顾家所有的人都聚在了老夫人的福寿阁,听着顾长远传达宫里的旨意。 “这次大元来到皓月,不但她们的太子来了,公主也随着一起来了,公主是第一次来皓月,表示,很想多交几个朋友,所以,皇上下令,明日的宫宴让大臣们都把家眷也带过去。”顾长远说完,看着下面几个神色各异的女儿,正色道:“也就是说,你们几个明天要跟着我一起进宫,宫里的规矩重,特别明天还有大元的人在,你们一定要注意,不能出分毫的差错,知道吗?” “是,父亲,女儿知道了。” “嗯!” 顾长远说完,老夫人开口厉声道:“你们父亲的话,都给我记住了,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们,如果宫宴上,你们自己不谨慎出了差错的话,你们自己承担,没有人给你们收拾烂摊子,明白吗?” “是,祖母。” “给我记在心里,好了,都下去吧!好好准备一下明天要用的东西。” 城外皇家庄上 一丫头仔细的为坐在镜子前面的少女挽发,丫头的动作很是娴熟,一会儿,一个华贵的飞天鬓就成型了,在上面戴上发簪,珠花,最后修饰一下,看没有什么不妥,看着镜中的美丽女子,轻声道:“公主,你看可以吗?” 慕容月看着镜中的自己,娇美的容颜,华贵的服饰,面无表情眼里满是讽刺:“好不好看还有什么重要的吗?” 丫头听了眼睛酸涩,心疼道:“公主你不要这么说,太子不是说了吗?只要这次的事儿办好了,就送你回大元,你还是以前那个倍受宠爱的公主,没有人会说三道四的,更不会有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公主,一切还都会和以前一样的。” “一样?呵呵,怎么可能会一样,我清白已被毁,就算回到大元,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让我衣食无忧的老死在宫中。” 丫头听了,无安慰,因为她知道慕容月说的是事实,一个身体破败的公主,是不可能再嫁人了,皇家丢不起这个脸面。 “可怜我在那个人吃人的地方苦苦挣扎了十几年,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却没想到什么都没得到,就这样失去了价值了。”慕容月苦笑,心里是浓浓的不甘心,本以为,这次跟着太子慕容昊来这里会是自己的机会,只要能嫁给夏侯玦弈,成为世子妃,自己就可以再也不用过那种忍气吞声,恭维巴结,暗中撕杀的日子了, 只要自己成为伯爵府的女主子,不但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也可以掌控他人的生死,自己是带着这美好的愿望来皓月的,可世事难料,在那一夜之后,所有的一切现在都成空了,失去的还那么彻底,让自己连以前的那中日子都回不去了。 想着,慕容月脸色发青,手指狠狠的扣进手心的肉里,那个男人真的是太狠了,就算不满自己对他下药,算计他,也不能如此的对待一个女人吧!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和让一个女人去死没什么区别吗? 看着公主的样子,丫头知道她又想起了那件事儿,叹了口气,宽慰道:“公主,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还要往前看,为以后的日子做打算……” 丫头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慕容月打断,“你说,太子哥哥说的那个夏侯玦弈喜欢的女子,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奴婢特意打听了一下,听说是个才女,而且,特别喜欢茶。” “是吗?”慕容月面上满是阴森,嘴角带着刺骨的冷笑,我如此凄惨,怎容她人美满,更别说,你还是夏侯玦弈喜欢的女子,这更无法饶恕,如果以后我要在地狱里活着,那,一定要有你陪着我一起在地狱里沉沦,死去。 心里极致的恨意,让慕容月嘴角扬起一抹毁灭的笑,这让本来死气沉沉,了无生机的她整个人透出一种妖异,魅惑的美。 …… 因为李娇的身体不好,担心她去宫宴的话会坚持不下来,出现什么意外,所以,在宫宴那一天老夫人只好亲自出马,带着顾清苑,顾无暇,顾允儿三个人,一大早的收拾妥当,就开始往宴会赶去。 这次去宫里顾家出动了两辆马车,老夫人因为年纪大了受不得委屈,继而,老夫人自己单独一辆,顾清苑她们三个女儿一辆,马车上,三个女孩打扮的都很得体,顾清苑没有再穿上次那身俗套的衣服,这次她是把中规中矩执行的十分彻底,无论衣服,首饰,发型,什么都是规规矩矩的,其目标就是:达到那种把自己丢进人堆里就再也看不到的效果。顾无暇打扮的还是很精致,顾允儿只能说得体了。 顾清苑坐上马车和她们说了几句话后,就看上闭目眼神,因为她心里清楚这次的宫宴还有一场仗要打,养金蓄锐很重要。 至于顾无暇,因为进过一次宫了,神色很是自得,轻松,脸上也是满满的期待,对于参加宫宴十分有把握的样子,至于,顾允儿就很是忐忑不安了,紧张的一路都在揪着手里的帕子,本来想向顾清打听一下宫里的事的,谁想,她上来就开始睡觉,这让顾允儿不知如何开口。 伯爵府 麒一看着站在窗前,静默不语的主子,沉寂了一会儿过后,麒肆走了进来,禀报道:“主子都准备好了,现在进宫吗?” 夏侯玦弈淡淡道:“都去了吗?” “是,该在的人都在了。” 夏侯玦弈轻轻扬眉,转身,“走吧!” “是,主子。” 麒肆跟着夏侯玦弈的身后,暗道:今天不知道会有多少事发生,牵扯到这件事里的人,有那个能在主子的棋盘下,全身而退吗? 宫宴开启,让一切暗里的事情也都拉起了序幕,所有的人都顺着这条轨迹,开向了它特定的方向,无法避免,亦无从退缩,其中多少事情在情理之中,多少又在意料之外呢? 章节目录 第七十四章借道?索命? > 宫宴上,所有的位置根据官职的高低一一排放开来,顾长远身为侍郎居于中间位置,老夫人和顾长远并排坐着,顾清苑等人位于她们之后,对于,这样的宴会没有人会迟到,晚到,继而在辰时(九点左右)的时候,所有官员和家眷这些作为陪衬的人都到了,太子,二皇子,三皇子,悠然公主也已到场,代为招待各位大臣,现在只等宴会的主人和客人最后隆重出场了。 顾清苑抬首往前面看了看,看到居于第三位正和别人讲话的李翼时,眼里染上一抹暖色,就在顾清苑看了一眼,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李翼忽然向她看了过来,见此,顾清苑顿时对着他笑的眉眼开开,让李翼刚硬的嘴角也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可他眼底的那缕担忧让顾清苑愣了一下,随即了然,李翼游记朝堂几十年了,对很多事应该都有着很敏锐的直觉,茶楼之事,还有这次的传闻他应该隐隐感到什么了吧!心房处流淌的暖意,让顾清苑嘴角的笑意更加柔和,轻轻摇头,以示安好。 李翼见此点头收回了视线,顾清苑也缓缓垂下眼帘,所有的事儿都要在今天了结了吧!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所有的人都起身,跪地,高呼,“吾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母后)千岁千岁千千。” “众爱卿平身。”厚重的男声透着一股自有的威严。 “谢皇上。” 坐下后,顾清苑轻轻抬首,看了一眼,位于上位的皇上,五十多岁的年纪,眼里透着威严,睿智,深沉,一身正黄色的龙袍,帝王之气尽显,皇后娘娘看起来就要年轻很多了,大概只有四十多岁的年纪保养得宜,一身正红凤袍加身,让她看起来除了威仪更添雍容华贵。 “大元太子到,月公主到。”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众人转头,看着走入殿内的两人。 大元太子慕容昊,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高大,容貌俊逸,五官相比皓月的人,略显深邃,可也添了立体感,顾清苑看着很有混血儿的感觉,总的来说,这个大元太子长的不错。 大元公主慕容月,十五六岁的年,身体高挑纤细,容颜美艳,独特的着装更添异域风情美,让人眼前一亮,皇家出品,质量果然有保障。 慕容昊,慕容月站在殿中央,微微俯身拘礼,“大元慕容昊(慕容月)见过皓月帝王。” “太子,公主请起,请入座。”南宫胤扬起十分欢迎的笑意,热情道。 “多谢,皓月帝王。”入座后,相互客套,问候一番后,大元太子慕容昊,忽然道:“怎么没看到夏侯世子?他今日不来吗?” 听到慕容昊语气里带着的遗憾,皇帝有些好奇了,“太子和夏侯世子很熟悉吗?” “虽然不是很熟悉,可本宫对夏侯世子却是耳闻已久,上次得见更是相谈甚欢,遗憾的是,上次世子有事儿只待了片刻就离开了,本宫本想今日宫宴上,能有机会再次和世子畅聊一番呢!”慕容昊很是惋惜道。 顾清苑在下面听着大元太子的辞,眼里闪过冷笑,感叹:皇家出来的演技果然不同,如果不是自己恰巧知道某些事儿,说不定真的会以为这位太子对夏侯玦弈很是欣赏呢! “呵呵,夏侯世子有些事儿要办,办完了应该就会过来了。”皇帝笑道。 “那就好,本宫听闻夏侯世在是下棋的高手,等他来了本宫一定要和他切磋一番。”慕容昊喜形于色道。 “和他下棋,那太子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皇帝正色道:“夏侯世子的一手棋下得,连朕都不是他的对手。” “是吗?”慕容昊听了摇头,“看来,本宫要做好输的准备了。” “哈哈哈哈,太子还没下这气势怎么可以先弱了?” 皇帝的话说完,慕容昊刚欲回应,就听到,太监高呼,“夏侯世子到,祁御医到。”声音落下,殿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往殿门口看去,一白衣男子,俊美无涛,风华绝世,浩瀚如月,一红衣男子,邪魅无双,风流不羁,两人齐步走来,真是惊艳了无数人的眼,顾清苑看着,大呼:喵的,**算了,省的再引桃花。 “微臣见过吾皇。” “起来,起来。”看到他们到来,皇帝很是笑容满面,看起来心情很好,想来,他们两个人在皇帝的跟前,还是很有分量的。 所有人一个人不差的到齐了,宴会正式开始。 一番歌舞,杂艺表演过后,慕容月就开始有些兴趣缺缺了,怯怯的表示,想看一下皓月皇宫里面的风景,皇后听了看了皇上一眼,见到他点头才对着悠然公主道:“颦儿,带着月公主,还有各位小姐去御花园里转转吧!那里现在百花都开了,很是好看,想来月公主一定喜欢。” “是,母后。”悠然公主施然起身,和慕容月相携,众位小姐随后向御花园走去,顾清苑跟着后面,看着走在前面和悠然公主有说有笑兴致极高的慕容月,眼神微眯,这位公主果然不简单,一个女人出现那样的事情,就算是现代女子,一时半会也换不过来吧!可她一个贞操情节十分严重的古人,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不显分毫的程度,心里素质,城府可见非同一般。 最重要的是一个公主出驶异国,不会是因为国事,一般只会有两个原因,第一:她极为受宠,来别的国家为长见识,游玩,二来:为了某个目的作为棋子被选中来的,而,根据暗卫的消息,这位公主并不是慕容昊的嫡出妹妹,也就是说她并不是嫡出的公主,她自身的情况,再根据夏侯玦弈一事儿,可以确定,她就是一个棋子,其目标就是夏侯玦弈。 现在这样的局面,表示她的任务已然失败,自己本以,她应该不会出现在宫宴上了,毕竟,那个事儿很多人都知道了,她再出现,慕容昊的脸上不会增添分毫光彩,可现在,她来了,顾清苑只有一个感觉,事出反常必有妖,她的到来绝不单纯。 慕容月和悠然公主还有周边的几位小姐畅聊一会后,忽然道:“悠然公主,今天到来的可有顾家的小姐吗?” 慕容月的话,让顾清苑心里一禀,悠然公主愣了一下,眼神微闪,轻笑道:“月公主怎么也知道顾家小姐吗?” 慕容月微笑,自然道:“我也是碰巧在今天进宫来的路上,无意中听到很多人提起,说顾家小姐才艺双全,很是了得,当时听了不由仰慕,想见见,她今天来了吗?” 悠然公主听着慕容月的夸赞,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却马上恢复自然,笑道:“来了,我为公主引荐一下。”说着,看了顾清苑她们三个道:“你们过来见见月公主。” “是。”三人走到慕容月的跟前,微微俯身,道:“见过公主。” 慕容月见是三个顾小姐,看着悠然公主惊讶道:“她们都是顾家小姐吗?” “是的。” “这么说她们都厉害了。” 慕容月的话刚落下,就听到有人嗤笑出声,慕容月听了转头看向刚才嗤笑出声的小姐,疑惑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顾清苑也看了一眼,是她!张瑶! “回月公主,顾家的三位小姐能称的上有才的,也就一人而已,至于,另外两个,一个我不了解。”张瑶说着看了顾清苑一眼,讥讽道:“公主可以问问她本人,看看人家称才女,她是否敢应。” 听了张瑶的话,顾无暇低头笑了起来,顾清苑挑眉,有的时候有一个对头也并全是坏事,这个时候,自己还真想对张瑶对自己的品论,深深的表示感谢。 “张小姐这话说的有些过了,顾大小姐虽然才艺各方面比二小姐稍差些,可也算是不错的了。”悠然公主,淡淡的憋了一眼张瑶,眼里带着一丝冷意。 “是,臣女知错。”张瑶感到公主的不快,赶紧认错,不敢再随意开口,她不喜欢顾清苑,想贬低她,可不想惹得公主不高兴。 顾清苑神色有些难堪,落寞的低着头,没有说话,好似很是不高兴。 “公主过誉了,丞女也不过是略懂一二,当不得才女一称。”顾无暇嘴上说的谦逊,可嘴角那抹洋洋自得的表情怎么也无法掩饰。 看到此,慕容月已然知道夏侯玦弈喜欢的那个女子是那个了,看着顾无暇那娇媚的小脸儿,眼里闪过阴森,就是你吗?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顾无暇俨然成了中心人物,被慕容月拉着不停说着的话,问她很多关于琴棋书画等各方面的问题,悠然公主也不时的插几句,而,顾无暇倒也真的有几分真才实学,对于那些问题都能说出自己独特的见解来。 被两位公主看重,被一众小姐围着,看着她们羡慕,嫉妒的看着自己,这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这让顾无暇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世子妃,只有那样,才会如现在这般,被她们仰视着。 顾无暇妙语连珠的和两位公主谈天说地,脸上满满的春风得意,这一幕顾允儿看着,心里满是不甘心,为什么又是这样?同时庶女顾无暇到哪里都会被人注视,自己却总是被人忽视呢?在家里是这样,没想法到了宫里她们这些身份高贵的人,也会对顾无暇这样的庶女看重,这是为什么? 顾清苑看着表情莫测,垂首,顾无暇爬的越高,摔得就越痛,慕容月如此热情,绝不寻常。 御花园一行结束,再次回到宫宴上后,慕容月很是开心,并在大元太子慕容昊的跟前,大大的夸赞了顾无暇一番,慕容月极高的评价,不但让殿里的人都看向顾无暇,附和的夸赞了几句,就连慕容昊这个一国太子也侧目看了顾无暇几次,顾无暇被看的略显不自在,可弯起的眼角显示她心里可是很高兴的,这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暗道:这么多人夸赞自己,夏侯世子是不是也很开心呢!想着,偷偷的看了一眼夏侯玦弈,却失望的发现,夏侯玦弈自顾的品着手里的茶,对于那些的赞美自己的话,并没有特别的表情。 而看着夏侯玦弈淡然的表情,失望可不止顾无暇一个,慕容昊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端起手里的茶,不着痕迹的看了某人一眼。 “太子哥哥,你看顾二小姐真的很好呢!我真的很喜欢她,要是她能跟着我一起我大元就好了。”慕容月渴望道。 “月儿,顾二小姐的家在皓月怎么可能跟着你一起会大元呢!”慕容昊揉了揉慕容月的头,如同一个溺爱妹妹的好哥哥般,“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在皓月的这几日,就让她陪着你到处玩玩。” “哦!我知道了。”慕容月有些失望的应道。 慕容月失望的样子,让顾无暇受宠若惊,大元的公主人真好,哎!可惜她是大元的公主,要是皓月的该有多好,凭着她对自己重视,那,自己在皓月肯定被人高看一眼,不过,悠然公主也不错,对自己也挺欣赏的,以后自己多往宫里走动几次,不但可以借机见见夏侯世子,还可借此提高自己的身份,也是两全其美之事! 可在慕容月的话,听在顾清苑的耳朵里,隐隐有什么在脑海里闪过,特别是在看到大元太子,无意中看向夏侯玦弈的动作,更让顾清苑的眉心跳了起来,心头一缩,难道他们是想……? “皇上,刚才大元的太子还在说起,府里就王妃一个人没人陪伴很是寂寥,现在老奴听着,这顾家二小姐才艺无双,人也贤良淑德,月公主也很喜欢她,要是有心的话,跟着慕容太子回到大元岂不是妙事一桩嘛!”皓月帝王身边的喜公公忽然开口道。 该来的还是来了,这就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吗?把夏侯玦弈喜欢的女人弄到大元去,既可以羞辱夏侯玦弈,又依此来发泄自己心里的怒火,等把人弄到大元,是死,是活,不过是他们一句话的事儿而已,顾清苑眼里骤然闪过冷意,果然够阴的,不过,率先提起这个竟然是皓月帝身边的人,这让顾清苑有些意外,一场算计中,喜公公的参与在顾清苑的意料之外。 其实,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意外,皇上对于夏侯玦弈和一个庶女牵连在一起很是不喜,这不过是在错误的时间,提前了他的打算而已。 皇帝听了点了点头,笑道:“嗯!喜公公说的不错,这样一来我皓月和大元的关系可就更进一步了呀!就是不知道慕容太子觉得如何呀?” 慕容昊听了笑了起来,很是上道道:“皓月帝王一番美意,本宫当然是却之不恭了。”说完看了夏侯玦弈一眼,“不过,本宫无意中听说,顾二小姐是夏侯世子喜欢的女子,那,如此一来的话,本宫岂不是夺人所爱了吗?” 慕容昊的这个问问题,把很多人的心都提了起来,也问出了很多人想问的问题,京里这个闹得沸沸扬扬的传闻,到底是真是假呢? 顾无暇现在更是紧张的连呼吸都屏住了,从刚才忽然提到让自己去大元的惊、到现在的等夏侯渊玦弈的回答,这两个瞬间,顾无暇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经历了太多的惊喜,惊吓,惊慌,各种突然起来的事,让她快承受不住了。 不但顾无暇,悠然公主,顾长远,顾老夫人,顾家的人心也跳的极快,都紧紧的看着夏侯玦弈的等着他的回答。 倒是夏侯玦弈这个当事人,十分的淡然,慢慢的放下手里的杯子,淡淡的看着慕容昊,扬起一抹浅笑,挑眉道:“慕容太子说的事,本世子怎么不知?” “夏侯世子当真不知吗?这京里议论的可还是不少呀!” “是吗?本世子对于市井之从不关注。” 顾清苑听了嘴角微抽,丫的,他这话听着,忽然让人感到,对传闻这么在意,清楚的慕容昊实在是有些八卦了。 慕容昊自然也听出来了,嘴角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停滞,却又马上恢复从容,笑道:“那么,顾二小姐她……” “本世子和顾二小姐并不认识。”夏侯玦弈话落。 很多人笑了,其中悠然公主笑的最为灿烂,而顾无暇吗?承受不住,在夏侯玦弈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一下主晕厥了过去。 顾无暇这样,顾长远,顾老夫人担心惹得帝王不快,急忙告罪,退了下去。 到此,顾清苑的心里暂时松了口气,可直觉感到,事情还没完,因为,大元太子想要的还没达到目的。 而顾清苑不知道的是,在她们离开后,月公主也突然身体不适,皓月帝见此,本要为她宣太医的,可慕容太子道:这是老毛病了,庄子上有药吃了就好了,继而,带着慕容月也匆匆的离开了,到此,整个宫宴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所有在皇帝宣布结束后,也逐个的离开了。 …… 顾无暇在宫宴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让老夫人大感吃不消,头开始发昏,顾家一下子两个人不舒服,无奈之下,顾长远下令,他护着老夫人慢慢的回去,让顾清苑,顾允儿带着一个嬷嬷先走,赶去医官为顾无暇探病。 坐在马车上,顾清苑看着躺在马车中央,脸色灰白的顾无暇,眉头轻皱,一个连话都没说过,面都没见过你几次的男人,真的那么重要吗?竟然会昏过去,到底是因为心痛了?还是因为希望落空无法接受呢? 顾允儿在一旁看着顾清苑皱眉的样子,以为她是在不耐照顾顾无暇,心思微转,怯怯的开口道:“大姐姐,二姐姐她不会有事儿吧!” 顾清苑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顾允儿,面无表情道:“你很担心吗?” “我……?”顾清苑这么问,倒让顾允儿不知道如何回答了,要是说是,怕顾清苑会不喜欢吧!可如果说不是,顾清苑会不会觉得自己冷血。 看顾允儿迟疑的样子,顾清苑眼里闪过冷笑,垂下眼帘不再看她,顾允儿也不敢再轻易的开口,马上里静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本来缓缓行驶的马车忽然急速的奔跑起来,让没有防备的顾清苑晃了一下,却敏锐,迅速的伸手,扣住了马车的边框,顾允儿就没那么好的应变能力了,一下子碰的撞到了马车框上,惊呼出声,顾清苑皱眉道:“怎么回事儿?” “小姐马好像惊了,奴才控制不住它了。”外面赶车的小厮大声回应道。 顾允儿听了慌了起来,急道:“大姐姐,怎么办,我们会死吗?大姐姐我不要死……我…。” “闭嘴!”顾清苑冷冷的看了顾允儿一眼,眼神如冰,“不想死就给我老实坐着。” 顾清苑本冷清的气势瞬间变得阴沉冷酷,猛然转变的骇人气势,让顾允儿心惊胆战,连呼吸都感到压抑,顾清苑她…。她好可怕。 顾清苑猛然拉开车帘,看着疯了似的往前奔跑的马,还有周边慌乱躲避的人群,眼神冷彻刺骨,是意外吗?哼!自己可是不相信有那么多巧合的意外,特别还是在这个时候,看着拿着缰绳控制马匹的小厮,手已经在不停的发抖,顾清苑冷声道:“什么都不要想,抓好你手里的绳子,出城。” “是,小姐。”小厮无法回头,只是听着顾清苑冰冷却十分镇定的声音,倒是平静了许多,紧紧的拽住手里的绳子。 这里的障碍物太多,一不小心就会撞上,那样,就是不死也是重伤,只有出城,到了空旷的地方,运气好的话,马跑的没力气了自己就会停下来,如果点儿背的话,那可就真的说不好了,有人不遗余力的想算计你,那,只有接招了,想起这引起这一切的根源,顾清苑忍不住,再次吐了三个字,他妈的。 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马车终于跑出了城外,而小厮的手因为太用力,已经勒出了血丝,手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马车也开始乱晃起来,顾清苑见状,迅速扯掉自己头上的发带,快速的缠绕在手上,接过小厮走里的绳子,沉声道:“给我。” “大小姐……”看到顾清苑要拿缰绳,小厮惊的不行。 “松开,然后把自己的手包起来,等会接替我。” “是…。”顾清苑十足坚定,丝毫不容窒息的气势,让小厮呆呆的松开了手里的绳子。 顾清苑稳稳的抓着手里的绳子,面色如水,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路,慢慢的感到马好像有些累了,马车速度也缓缓的减了下来。 “小姐,给奴才吧!”小厮虽然被顾清苑熟练的控马举动给惊到傻眼,可更清楚这个时候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嗯!” 顾清苑松开手,看这速度应该快停下了,果然,十分钟不到,马就累到下了,虽然被颠了一下,不过,总算是安全了,顾允儿,小厮,都松了口气,只有顾清苑眉头皱的紧紧的,下车看着周围的环境,十分空旷,两边都是树木,没人人烟,最重要的是,暗卫竟然一直没出现,被阻拦了吗?那,这个时候如果出现什么情况,那可真是好玩儿了。 刚想完,就见,从树林里走出了几个黑人,手持长剑,全身黑衣,身材高大,黑巾蒙面,除了一双眼睛在外,五官什么都看不到。 该来的终于来了。 “小姐…。小姐…。怎么办?”小厮不傻看他们这架势明显是来着不善,看着顾清苑颤抖道。 而顾允儿这个时候已经瘫在地上无法出声了。 “怎么办?你说呢?”顾清苑挑眉道。 “奴才不知…。?” “很简单,要么等死,要么拼死,你想要那个?” “哦!”小厮噎了一下,好像都是死。 顾清苑却不再看他,转而去了马车那边,像是变戏法似的从马车下面拿出了一套弓箭,看着向自己这边走来的黑人,弓上手,箭上弦,拉半满,果决的对向为首的黑人,轻笑,懒散道:“朋友,借道随意,如果是索命我可不喜欢,所以,走过来之前,还是打个招呼的好,要不然我一不小心失手了,可就不好看了。” 章节目录 第七十五章陪葬 > 装饰奢华的马车里,慕容昊听着护卫的禀报,表情莫测,嘴角溢出笑意,完全出乎意料,不过,这样更有趣了。 “太子,现在该如何?要撤吗?” “不,告诉他们活动一下手脚,但是,人,不许给伤到分毫。”慕容昊说着转动拇指上的扳指,轻笑道:“本宫倒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如果不是走不开,慕容昊还真想亲自去看看。 “是,属下知道了。” “嗯!去吧!” 护卫离开后,慕容昊从衣袖袋里面拿出一张纸条来,上面赫然写着:夏侯玦弈喜欢的女子是,顾家大小姐,顾清苑!看着上面的字,慕容昊缓缓笑开来,给自己传递消息的有心之人是谁呢?不过,不可否认,如果不是这消息,怎么会出现这精彩的一幕呢!试探的结果让自己十分满意,就是不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出现,要是,他再来个英雄救美就更有趣了。 城外 看着听到自己的话顿下脚步的黒衣人,顾清苑心思开始快速翻转,是谁会派人对顾家的三位小姐出手?悠然公主?慕容月?还是慕容昊? 如果是悠然公主的话,她最想杀掉的人应该是顾无暇,不过,她想对付顾无暇办法多的很,应该不会搞这么大的动静来,这样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是她的几率应该不大,倒是慕容月的可能性更大些,她的遭遇让她心里萌生报复之心,想干掉她们吗?想着,顾清苑马上又否决了,不对,如果慕容月出手的话,慕容昊不可能不知道,他一个异国太子,不可能会做下如此无脑之事,在人家的地盘上任意的挥舞刀剑。 可现在,这样的局面出现了,那么……难道说,顾清苑想着笑了起来,真是大意呀!竟然忘了那个万一了,万一,慕容昊在见过顾无暇后,不信夏侯玦弈喜欢的人是顾无暇,再加上夏侯玦弈本人也否人了,那他会如何?这些人,算是最后的试探吗?是对两位顾家小姐,也是对夏侯玦弈吗? 顾清苑缓缓放下手里的弓箭,眼冷如冰,不再看那些黑人人,转头看向那个小厮,面无表情道:“你叫什么?” “奴才…。叫顾李三。” “李三,对马了解吗?” “了解。” “很好,去看看马还活着没,如果活着,检查一下看还能走不,如果不能,就让它给我再惊一次。” 再惊一次?李三怔怔的看着顾清苑,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怎么?要我再说一次吗?” “不,不用,奴才这就去做。” 李三连滚带爬却十分快速,对着喘着粗气的马开始检查,顾清苑看着摊在地上面色苍白,浑身都在发抖的顾允儿,轻笑道:“三妹妹不起来吗?” “起……起来,去哪里?”顾允儿呆呆怔怔,惊异不定道。 “当然是回府了。” 顾允儿听了眼睛一亮,可想起不远处的黑衣人,紧张道:“那他们……?” “他们只是路过而已。”顾清苑说着,挑眉道:“怎么?三妹妹想送他们一程吗?” “不…。不要。”顾允儿头摇的比比拨浪鼓还快 “那就上车去。” “好…。”顾允儿听了顾清苑的话,转头看一样不远处的黑衣人,忍着发软的双腿,向马车上爬去。 “马如何?” “回大小姐,马还行,但是要跑起来可能有些困难,但走不上问题。”小厮眼里透着喜气,也许,真的可以不用死了。 “那就好。”顾清苑应了一声,回头,看着慢慢走进的黑衣人,冷笑:还真想动手试探一下吗? “大姐姐…。二姐姐她好像要醒了。” 听到顾允儿的话,顾清苑眉头皱了一下,转身走到马车前,拉开帘子看着眉头皱起,眼帘开始颤动的顾无暇,知道她这是要醒了,看了顾允儿一眼,淡漠道:“打晕她!” “什么!”顾允儿大惊。 顾无暇这个时候醒来只会坏事儿,她看到太多,对自己可没有好处,可这些没必要对顾允儿解释,只是清冷道:“或者,我该让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先去搬救兵,三妹妹你觉得这个注意如何?” 顾清苑话落,就见顾允儿毫不迟疑的对着顾无暇的颈项打了过去,顾无暇再次昏了过去。 干净且利索,果决而干脆的动作,让顾清苑挑眉,看着顾允儿的眼神闪过一丝异彩,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道:“看着她,在离开之前,都让她昏着。” “大小姐,好了。” 顾清苑看着小厮,终于把马给拉起来了,点头道:“走。” “是。” 马车倒转,可对面的人却是一字排开,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顾清苑看着冷冷一笑,什么都没再说,妈的!真是够了,拿起弓箭,决然拉开,看着迅速躲开的黑人人,顾清苑眼神如冰,对着忍着颤抖的小厮道:“走。” 顾清苑话落下,小厮马上挥动马鞭,马感到疼痛,动了起来,马车开始缓缓行驶。 黑人看着这架势,对看一眼,动了起来,手里的剑向顾清苑刺来,见此,顾清苑没有丝毫慌乱,“控制好马车,什么都不要想,往前走。” “是,小姐。”小厮头上满是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害怕到了极致反倒冷静了下来,大小姐一个女子都不怕,我也不能太怂了,大不了一死罢了。 顾清苑看着迎面而来的长剑,敏锐的躲开,来回几次,顾清苑发现了异样,他们招式虽然凌厉,可却没有杀气,要说他们几个人伤不到自己分毫,自己还真是不信,不过,这个时候也确定了,这些人是慕容昊派来试探的,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小人了,君子一词在自己的字典里可是不存在的。 马车之上,女子裙角飞扬,长发飞舞,容颜如花,嘴角淡笑,却眼神如煞,玉手持弓,长弓大开,箭指心口,箭势凌厉,杀气尽显,整个人如仙似魔,极致而震撼的美,惊心而骇人的气势,让为首的黑衣人眼神微缩,心里忽然冒出一句话,金鳞绝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变成凤,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好试探的了,顾家大小姐此人,绝对不是顾家二小姐能比的了得。 黑衣人抬手,躲开顾清苑射来的箭,暗哑的声音,低沉道:“回。” 看黑衣人收起手中长剑,慢慢往回退去,小厮大大的松了口气,要走了吗?当顾清苑也这么以为的时候,却看到一个黑人眼里闪过杀气,身上气势一变,飞身急速向顾清苑心口刺来。 这一幕,不但让其他的黑衣人脸色突变,更让随之赶来的几人脸色大变,李翼神色紧绷,大喊:“清苑,小心,躲开。” 顾清苑听到李翼的声音,扫过骑马向自己这边飞奔而来的外公,缓缓一笑,看着向自己刺来的长剑,翻身跳下马车,险险躲过,看着再次挥来的长剑,顾清苑不退反近,避开剑锋,近身相搏。 跆拳道黑带五段,这是在爷爷过世后,自己拼命苦练的成果,心里的痛,心里的悔,心里的不甘,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当时自己会武,爷爷说不定不会死,招式出手,回忆涌上心头,让顾清苑眼神如冰窟,身上刺骨的寒气,让黑衣人一窒息,特别而迅猛的招式,让他不敢大意,内力全开,向顾清苑打去。 顾清苑承受不及,被震开来,心口痛楚,喉头腥甜,嘴角溢出血丝,让顾清苑清楚她受伤了,古代的内力吗?呵呵,自己还真是应付不来呀! “清苑,快躲开。” “啊!祖父,小心…。” 一道亮光,两声惊叫,眨眼间,场景转换,形势已变。 顾清苑却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是怔怔的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老人,还有他心口的长剑,心脏紧缩,同样的情景再次出现了吗?爷爷的死,让自己背负了两世的哀伤,这次,又要背负多久?全心全意对自己的人都要为自己而死吗?极致的悲哀,极端的痛,让顾清苑猛吐一口鲜血,看着落下的腥红血点,却没有任何感觉,也许,最该死的应该是自己吧! 顾清苑决绝而哀泣的表情,身上那毁天灭地的悲哀,让随之而来的祁逸尘脚步一顿,后面的夏侯玦弈眉头皱了起来。 李智心惊的看着李翼,气息不稳,急切道:“祖父,祖父,你怎么样?祖父……” 李翼抬了抬手,抬眸,看着顾清苑木然,空洞的眼神,忍着疼,轻缓道:“清苑…。” 睫毛一颤,如墨的瞳孔慢慢染上颜色,转动,声音如快要碎掉的玻璃,“外公……。” “嗯!” “痛吗?” “有点儿!” “那,会死吗?” “不会……” “外公,不要死。” “好…。” 眼泪落下,嘴角扬起绝美的笑意,风轻云淡却决绝道:“如果外公万一不在了,也不怕,清苑,给你陪葬…。” 女子决然的话语,让所有人大骇。 “傻孩子,外公不会死的…。”李翼刚硬的眼睛,不由的酸涩,低声道:“就算外公有什么不测,那,也不是你的错,外公年纪大了,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你不用瞎想……” 顾清苑知道李翼说那些话,不过是想让她好好活着而已,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担负不起那么多,太累! 祁逸尘忍着发紧的喉头,疾步走到李相身边,看着他胸口的伤势,正色道:“相爷,我先看看。”“好…。”李翼模模糊糊应了一声。 看着正在给李翼看伤的祁逸尘,顾清苑不想问他怎么在这里,看了一眼李翼苍白的脸色,还有,被血浸透的衣服,慢慢转头,看着不远处一尘不染的夏侯玦弈,眼神冰冷,缓缓起身。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女子,夏侯玦弈神色不动,可心里的怪异感,只有他自己知道。 “夏侯玦弈。”顾清苑站在他的跟前,看着他浩瀚幽深的眼眸,眼神平静,表情平淡,语气平稳,“你,该死。” 浓厚饱含恨意的一句话,可她却这么平淡的说了出来,可,也就因为这种平静,更让人心惊,感到,她说的不是一个报复性的誓,而是,一个事实。 “事由你起,祸由你来,血债要有血来偿,如果,外公有任何不测,黄泉路上必须有你……” 清冷的女声,平缓的语调,却让在场的人心里一抖,夏侯玦弈挑眉。 祁逸尘眼神微闪,李智瞪大了眼睛,心里同时有一个疑问,这…。现在的事儿和夏侯世子有关吗? 麒肆,麒一对顾清苑的话感到心惊,可更撼动他们的是,顾清苑身上那种迫人的威压,这气势们,他们只在主子的身上看到过,没想到,现在竟然在一个闺阁小姐身上也看到了。 ……。 马车之内,李翼躺在中央,顾清苑,祁逸尘,坐在李翼的两边,李智亲自赶着马车,因为李翼身上有伤,不能受到颠簸,继而,马车走的十分的缓慢。 至于,顾无暇,顾云儿还有李三,已经有随后而来的侍卫,护送着回顾府了,对于,顾允儿,李三,顾清苑只有一句话,想活着,就管好自己的嘴巴,该怎么说,她们自己看着办! “我外公伤势如何?”顾清苑看着祁逸尘,淡淡道。 “伤口不浅,不过,应该没有伤及内脏,现在就看拔剑后的情况了。”祁逸尘没有隐瞒,如实道。 顾清苑点头,她明白,拔剑后,失血过多或者感染都可能会要了李翼的性命。 某人的手里有一种药,要是他能舍得,李相活下来的就可以保证了,可那个男人…。祁逸尘摇了摇头,还有,顾清苑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抬眸,看着顾清苑眉头紧皱的样子,眼里闪过探究,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杀伐果断,不惊不惧,决绝冷酷却又矛盾的温暖人心,看来,李相对她这个外孙女看重不是没有道理的,你为她伤,她可以为你搏命,为这样的人付出……。值得。 “祁御医。” “嗯!” “你定亲了吗?” 顾清苑突然风马牛不相及的一个话题,而且,还是这么一个问题,让祁逸尘怔忪了一下,“什么?” 顾清苑就像是没看到祁逸尘惊讶的样子,抬眸看着他,正色道:“你定亲了吗?” “没…。没有。”祁逸尘反常的结巴了起来,心里忽然莫名的紧张。 “有喜欢的人吗?” “没…。没有。” “是吗?那就好,能帮一个忙吗?” “什……什么忙?” “去顾家提个亲吧!” “提……提亲……”祁逸尘更结巴了,桃花眼也猛然睁大,看着顾清苑,不知为何心里急速的跳了起来。 “嗯!” “向…。向谁?” “我。” “……”祁逸尘咬到了舌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顾清苑就像是没看到祁逸尘目瞪口呆的样子般,抚上李翼的额头,感到没有发热,心里安定了一点儿。 祁逸尘看顾清苑面无表情的样子,刚才莫名的紧张,激动等各种怪异感压下,转而是十分不舒服的感觉,声音也添了丝冷意,“为什么?” “如果我所料不差,大元太子明日会接受皇上今天的提议,只不过,所提之人的名字或许会不同,顾家二小姐会改为顾家大小姐。”顾清苑神色淡漠,特别今天夏侯玦弈也出现了,慕容昊他绝对会故技重施的,看了看李翼,对着祁逸尘道:“你该明白,我不能离开皓月。” 顾清苑的话让祁逸尘惊异不定,虽然不知道顾清苑为什么这么说,不过,他清楚,如果慕容昊真的向皇上提出了,皇上一定是会同意的,那,一切都成定局了,到时候顾清苑再说什么也就晚了。 “好,我去。”祁逸尘咬牙道。 祁逸尘的样子看在顾清苑眼里,就好像他是要去赴死一样,这让顾清苑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不会太久。” 顾清苑这句话,让祁逸尘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更多的是懊恼,烦躁,自己在不高兴什么,她刚才都说了是帮忙,自己也可以不答应的,妈的!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呢!更重要的是,顾清苑就像是在买药一样,自己就是那个药,等她用不着了,自己就可以滚了……这叫什么事儿呀!祁逸尘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明明十分憋屈的事儿,为什么心里会激动呢?按了按眉心,算了,先去提亲吧! 伯爵府 “禀主子,那些黑衣人确实是大元太子的人,不过,最后对顾小姐动手,伤了李相的人,是一路上保护慕容月的护卫。”影一,禀报道。 “既然是公主的人,就送回去吧!至于,其他的人。”夏侯玦弈眼里闪过一丝妖异,薄唇微启,“杀!” 麒肆,麒一心里一禀,只有影一,眼里满是嗜血的光芒,主子终于准备动手了吗?真是太好了,那些人自己可是忍了很久了,“是,主子。” 影一离开,麒肆看着面色冷凝,情绪外泄的主子,暗道:主子很久都没有发过火了,这次这么生气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慕容昊,慕容月太放肆,还是,因为顾大小姐的那些话呢?可,主子从来不说那种为了别人的几句话就受到影响的人呀! 静默了一会儿过后,夏侯玦弈忽然开口道:“麒一,让周麒过来一趟。” “是。”麒一领命,迅速去找人了。 城外,皇家庄上 慕容昊面色阴冷,修长白皙的大手,却紧紧的扣在慕容月的脖子上,看着慕容月憋得通红的小脸儿,阴沉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宫的眼皮地下耍心眼。” 想起,夏侯玦弈给自己送来的那个尸体,慕容昊更添一抹杀气,手开始收紧,“你,真是该死。” 窒息的感觉,死亡的恐惧,让慕容月开本能的挣扎,呜咽道:“太子哥哥,饶命!” 慕容昊无动于衷,看慕容月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就在慕容月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掉的时候,一个护卫忽然进来,神色匆忙,面色凝重,沉声道:“太子,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 “暗处的护卫全部,死了!” “什么!?”慕容昊眼里满是戾气,猛地甩开慕容月,厉声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刚才。” “都死了吗?” “是,除了明面上的安然无恙,暗处的全部死去。” 慕容昊怒吼翻腾,咬牙恨道:“夏侯玦弈,是你做的吧!你果然够狠。”在恼恨的同时,慕容昊也觉得心惊,那些暗卫的人数可不少,武功也都不弱,可是,没想到,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全部被除掉了,夏侯玦弈你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这次,杀了我那么多人,就是因为本宫动了那位顾大小姐吗?哼!既然在乎,本宫岂能放过。 “准备,进宫。” 章节目录 第七十六章两情相悦? > 顾家,来仪阁 三姨娘看着安然无恙的顾允儿,心里满是万幸,感叹道:“听到你们坐的马车惊了,姨娘真的快要吓死了,幸亏你没事儿,要不然,姨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顾允儿倒是神色淡淡,眼神有些恍然,“是呀!真是吓死了。” 三姨娘看顾允儿神色恍惚,以为她是被吓坏了,担心道:“允儿,可是感到那里不舒服,要不禀报老夫人,请个大夫过来给你看看吧!” “不用,我没事儿。”顾允儿怔忪了一会儿,在二姨娘担心的眼神中,看着她,正色道:“姨娘,你以前真的没说错,在整个顾家,最了不得的那个人,也许,就是顾清苑吧!” 三姨娘这个时候才感觉到,顾允儿的神色好像有些不对,脸上没有受惊的恐惧,反倒是很深的挫败感,“允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顾允儿垂下眼眸,发生的那些事儿,顾允儿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姨娘,她怕说了顾清苑会不高兴,想着,忆起顾清苑当时的举动,顾允儿眼神迷茫,果决的手段,缜密的心思,无畏无惧的气势,真实的顾清苑就是那样的吗?让人畏惧,令人臣服,自己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子也可以做到让人仰望,可,自己却望尘莫及,无法触及,那,不是自己可以做到的,永远都做不到,甚至连想都没敢想过,自己除了身份不及顾清苑,其他,也完全无法和她相比并论,顾允儿苦笑“姨娘,我有些累了,想去睡一下。” “好,你去吧!等到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好。” 三姨娘看着女儿万分失落的背影,眼神微闪,一定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是和顾清苑有关的吗? 婷来院 二姨娘神色紧张的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昏迷不醒的女儿,对着给正在探脉搏的大夫急切道:“大夫,如何?” “贵府二小姐从脉象来看,并无大碍……” 大夫的话还没说完,二姨娘就急道:“没有大碍怎么还不醒呢?这可都大半天了呀!” “要说二小姐是因为马受惊,受到惊讶晕倒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外伤,应该不会有大碍的,按理说,早就该醒了呀!这…。这种情形老夫还是头一次遇到,一时还真是弄不懂。”大夫皱眉道。 “你……”二姨娘听了脸色难看,刚欲斥责却看到昏迷的顾无暇眼帘动了一下,这让二姨娘眼里微转,顿了一下,对着大夫道:“既然如此,你就先回去吧!我们就再等等,如果二小姐有什么动静了,再请你过来。” “那好吧!”大夫点了点头,叮嘱道:“如果二小姐醒了,问问她是否曾经撞到过头,现在这么长时间不醒很是反常,如果是的话,可一定要注意了。” “好,我知道了。”二姨娘淡淡的应了一身,对着身后的蓝梅道:“送大夫出去吧!还有,要是二小姐一会儿醒了一定会饿的,你先去给二小姐准备些吃食吧!” “是,二姨娘。” 等他们都离开后,二姨娘坐在顾无暇的床边,轻声道:“暇儿,姨娘知道你醒了,不要再睡了睁开眼睛,告诉姨娘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二姨娘没有看错,顾无暇早就醒了,她在回顾府的路上就已经醒来了,可她却不愿意睁开眼睛,大殿发生的事,夏侯玦弈的话,在她清醒的那一瞬间,一下就回到了她的脑海里,让她只恨,自己还醒来干嘛!还不如死了算了! 二姨娘见女儿不睁眼,缓声道:“暇儿,你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了,来,你告诉姨娘,姨娘替你想办法,你这样,躺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二姨娘说完,顾无暇缓缓睁开眼睛,眼泪也顺着流了下来,眼里却满是绝望,“想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你什么也帮不了我。” “暇儿,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二姨娘看顾无暇睁开了眼睛,也开始说话了,终于松了口气,轻斥道:“你真是吓死姨娘了,姨娘还有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死了吗?”顾无暇死气沉沉道:“如果死了倒是好了。” “暇儿,你说的这什么什么话!”二姨娘斥了一句,可看女儿神色很是不对劲儿,心里一跳,担忧道:“暇儿,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事儿,就是在大殿上,夏侯世子说根本就不认识我这个顾家二小姐,何谈喜欢我…。”顾无暇说着,在二姨娘惊异不定的眼神中,忽然激动了起来,“是,姨娘你都说对了,一切都是妄想而已,夏侯世子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怎么会喜欢我这样什么都平平凡凡的女子呢?况且,我还只是一个庶女。” “暇儿,你冷静点儿,当时我是那么说过,但绝对的不是贬低你,只是觉得疑惑而已。” “这下不用疑惑了,一切都清楚了。” “那个……暇儿,夏侯世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你……是你问他的吗?”二姨娘皱眉道。 顾无暇神色木然,简单的把大殿上的事儿说了一遍,说完的时候,二姨娘的脸色已经换了好几个颜色,静默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二姨娘急道:“暇儿,那个大元太子同意了吗?” “同意什么?” “就是让你回大元的事,大元的那个太子接受了吗?”二姨娘急道。 “那个…。我不知道,我…。当时晕倒了,所以…。”顾无暇这个时候也渐渐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猛然坐起来,惊慌道:“姨娘你说,要是大元的那个太子接受了,我是不是真的要跟着他们回大元?” “是,你一定会跟着去的。”二姨娘瘫坐在那里,脸色发青。 “不,我不要,我不要回大元,如果我去了,我跟夏侯世子岂不是完全没可能了,也许,我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他了,我不要。”顾无暇摇头,激烈的反对道。 “无暇,这个时候你还想着那个夏侯世子,还想着那些虚无缥缈的事儿。”二姨娘喘了口气,咬牙道:“你现在最该担心的是你自己,你可知道,如果那个大元太子答应的话,你会如何?”看着顾无暇还有些懵懂的神色,厉声道:“你将会一个人去到大元,没人护着你,没人认识你,是死,是活,都捏在人家的手里,那么远的地方,就算你死了,也没人知道,姨娘更不会知道,你明白吗?” 二姨娘话落下,顾无暇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形容了,眼白直翻,浑身颤抖,一下子倒在床上,摇头,惶恐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二姨娘这个时候也有些六神无主,可还算镇定,安慰道:“暇儿你先别急,我先去问问你老夫人,你父亲,说不定,还来的及,还来及…。”二姨娘说着往老夫人的院子跑去。 …… 顾清苑一行人带着受伤的李翼并没有回李府,而是去了祁逸尘最近的庄子上,对此,顾清苑觉得挺好,一来,李翼受伤必须尽快治疗,二来,这种情形回到李府必将是引起很大的混乱,说不定为此还会惊动宫里的那位,牵一发而动全身,很多事儿难以解释,这样的安排对于现在来说,倒是最好的了。 在祁逸尘在为李翼拔剑做准备的空档,顾清苑转头看向李智,“大表哥。” 李智紧紧的盯着床上处于昏迷中的李翼,神色担忧,惶恐,在他心里祖父就像是一座山一样,可现在他却倒下了,这让李智神智有些恍然,猛然听到顾清苑唤自己,脑子空空的,呆呆怔怔的转头,木然道:“什么!” “现在有些事你必须去做。” “什么事?”李智现在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完全不知道这个时候要做什么。 “你马上回李府一趟。” “现在?”顾清苑这句话,让李智皱眉,不赞同道:“可是,现在祖父要拔剑,我怎么可以离开。” “就是因为外公要拔剑,所以,你必须赶紧回去一趟,把舅舅叫来。” “父亲?清儿,父亲他不懂的医术,他……” “他是外公的儿子。”顾清苑打断李智的话,面色淡淡,清冷道:“外公要拔剑了,谁也无法保证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你该明白,如果那个万一发生了,外公一定希望舅舅会在。” 李智听了一震,瞪大眼睛,“你……”李智不能接受的看着顾清苑,他实在不懂,生死之间的事儿,她怎么可以说的那么平淡,而且,这个人还是祖父,她……她怎么可以这么冷酷。 看着李智慧眼中带着怒火看着自己,顾清苑扬起一抹恍惚的笑意,抬起如墨的眼眸看着李智,轻声道:“如果我说外公无事,外公就能安然无恙的话,我会一直说,不停的说,大表哥,你觉得可以吗?” “我……”李智无以对,生死之间的事儿,那里是说说就能改变的呢!他只是听到顾清苑那么轻易的说祖父会死,无法接受而已。 “大表哥,我希望外公活着,长长久久的活着,那样,他就能看着你成家,立业,看着我嫁人,而我,想看着他头发慢慢变白,牙齿渐渐晃动,看着他在儿女环绕,祖孙抱膝,在子子孙孙的孝敬,尊崇中,慢慢变老,直到寿终正寝,而不是如现在这般……。”顾清苑眼角滑下泪珠,声音也有些支离破碎,可表情却很是平静,平静的带着冷酷,“可,生死之间最难预料。”本来该死的是自己的。 李智眼里满是痛色,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好,我这就回去。”顿了一下道:“就叫父亲一个人来吗?” “嗯!就先叫舅舅一个人来吧!”顾清苑眼里闪过冷意,这件事牵扯的太大,就算全部说出来,帝王知道了,事情查清楚了,他也不会对大元的某些人如何!最可能的也就是大元交出一个棋子了事,这结果,只会让外公受到屈辱,既然如此,所有的事儿,还不如自己来。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大表哥。”顾清苑叫住起身准备离开的李智,莫测道:“这次的事情,暂时谁都不能说,包括舅母她们。” 顾清苑这句话,让李智的眉头皱了起来。 “大表哥无需想太多,我只是不想让她们牵扯到麻烦而已。”顾清苑淡淡道。 李智听了脸上有些羞愧,“好,我知道了。”刚才猛然听清苑那么说,自己还以为她是怀疑母亲她们什么呢!原来是…。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顾清苑看着李智离开的背影,嘴角溢出冷意,自己不是怀疑她们,只是信不过她们而已,大奶奶,李雪包括李泓,自己都不信。 顾家 顾老夫人看着顾长远,皱眉道:“这,好好的马怎么就惊了呢?” “这儿子也不清楚,等一会,我再去检查一下,看看是否有什么问题。”顾长远神色也不是很好。 “马的事儿还是先交给小厮吧!你还是先去看看李相吧!他为了救我顾家的几个孩子受伤了,我们可要好好表示一下。”老夫人神色有些复杂。 “儿子知道,不过,护送无暇她们的那些护卫说,李相可能要静养几天,让我们最近先不要过去打搅,有清苑在那里就够了,所以,我们还是再等等吧!”顾长远说着,眼里闪过异色,心里冷笑:事情真像允儿和小厮说的那样吗?马惊了,李相为救她们被马给伤着了,然后,护卫把她们送回来,顾清苑随着去李府的吗?呵呵,听着好像很通,毕竟马惊了,京里很多人都看到了,可,这其中那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自己心里可是清楚的很,真的是被马伤着了吗? “是吗?”老夫人叹了口气,“可再怎么样,也该去看看吧!要不然,太说不过去了……” 老夫人的还没说完,就看到管家,急冲冲的走了进来,神色惊异不定,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连声音都带着颤抖,“老……老夫人……老爷……伯爵府的管家来了。” 老夫人听了一惊,就连顾长远也是一震,“谁?你说谁来了?” “伯爵府的管家。” 静默了一会儿过后,老夫人缓过神来,急道:“长远,你快去迎迎去。” “哦!是,儿子这就去。”顾长远好像也是被惊呆了,一时有些呆怔,可自己有他自己知道,除了惊,更多的是骇。 顾长远出去后,老夫人看向齐嬷嬷惊异不定道:“你说伯爵府的管家突然来顾家能有什么事儿呢?” “这个…。老奴也想不出。”顿了一会儿后,齐嬷嬷道:“老夫人你说,会不会是为了二小姐和夏侯世子传闻的事儿,他们伯爵府的人会不会觉得是我们顾家传出去的呀” “这…。可这不是我们府里传出去的呀!”老夫人皱眉。 “也是,说不定是老奴多想了。”齐嬷嬷垂首,可是,除了这个她还真是想不出,伯爵府的管家怎么会突然来到顾家。 无论是不是,老夫人想起这个传闻,就想起顾无暇在大殿上引起的那些事儿,心里很是不快,刚开始听到那么多人夸赞她,还以为她能为顾家争光,可是,没想到是出了个大丑,真是上不得台面,竟然在皇宫大殿晕倒。 老夫人正想着,就看到二姨娘忽然冲了进来,连一点礼仪都没有,见此,老夫人本就不快的心里更添不喜,厉声道:“这是在干什么?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 二姨娘砰的跪在老夫人跟前,忍着急躁的心情,尽力平缓道:“老夫人赎罪,是俾妾莽撞了。” “好了,别说了,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儿妈?” “俾妾就是想告诉老夫人,二小姐醒了。” “是吗?那就好,既然她醒了,你就好好看着她吧!” “是,老夫人,不过,二小姐刚才告诉俾妾,今天在大殿上,皇上说要让二小姐跟着大元太子回大元,老夫人,这是真的吗?”二姨娘声音里隐藏不住的焦灼。 “是,皇上是……” 老夫人的话,还没说完,二姨娘就急道:“老夫人,二小姐她不能去大元呀!那地方太远了,而且,那个太子已经有太子妃了,二小姐她去了哪里什么都不是,她该怎么活下去呀!老夫人……?” “闭嘴!这些话也是你一个妾侍能说的。”老夫人厉声道:“再说了,这事儿是你能做的了主,还是我能做的了主,皇上开口了,那就是圣旨,那是对我顾家的恩赐,是无暇的福气,我们的感恩,皇上的话,也是你这个妾侍说三道四的,真是不知所谓。” “老夫人……”二姨娘早就明白,如果有事儿的话,老夫人是不会管无暇的死活的,可现在听她这么说,还是感到心寒,无暇包括自己在老夫人的跟前,讨巧卖乖,恭顺,孝敬,她难道真的一点儿感觉就没有吗?她当无暇是什么,一个小狗吗?随时都可以出卖。 “你也不要想太多了,这事儿还没定下,而且,就算是定下了,对无暇也不是什么坏事,那个大元的公主可是很喜欢无暇的,想来,只要又她在,无暇是不会受什么委屈的。” 老夫人的这话让二姨娘差点笑出来,她可真说的出口,一个公主再喜欢无暇有什么用,重要的是太子,只有太子才有那个能力让无暇不受委屈,才能做她真正的靠山。 就在这个时候,顾长远声音传来,“周管家请进。” “顾大人客气。” 老夫人听了一怔,是伯爵府的管家吗?想着,急忙道:“齐嬷嬷,快去迎迎。” “是,老夫人。” “还有你,赶紧起来吧!跪在地上,哭丧个脸,让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是,老夫人。”二姨娘急忙起身,心里恼恨的同时,也有些疑惑,是谁来了,老夫人这么慎重,在二姨娘不解的同时,顾长远领着以为五十多岁的老人走了进来。 “母亲,这位是伯爵府的周管家。” 伯爵府?这让二姨娘一震。 “周管家,快快请坐。”老夫人热情道:“齐嬷嬷倒茶。” “老夫人客气了。”周麒客套一笑,在椅子的边缘坐下,虽然只是伯爵府的一个管家,可举手投足间沉稳,大气,让人不敢小看于他,而且,他能做到伯爵府的管家可见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周管家百忙之中到此可是有何要事吗?”老夫人轻笑道。 “老奴是受我家世子爷的令来此的,有件事,希望征得老夫人和顾大人的一句话。” 世子?夏侯玦弈?征得?等字眼,让老夫人怎么也无法把它们联系在一起,只是,更加谨慎,客气道:“周管家一,老身等担当不起,夏侯世子有何事尽管吩咐。” “其实,老奴今天过来是奉命,来为我家世子爷,向贵府的小姐提亲的。” “什么!”周麒话落,老夫人手里的杯子应声落地,睁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周麒,二姨娘也是惊讶的嘴巴大张,顾长远虽然也很是吃惊,十分意外,可眼里却闪过幽深的冷意。 周麒看看这他们的反应,倒是万分理解,当时,世子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受惊的程度,比起他们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没有晕过去,自己对自己感到十分佩服。 祁逸尘山庄 李翼身上的剑已经拔了出来,伤口也包扎好了,祁逸尘也松了口气,对着顾清苑,李谨,李智道:“现在看整体状况还算不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照顾好,特别注意观察体温,预防发热。”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逸尘。”李谨沉重道。他怎么也没想到,李智忽然把自己叫到这里来,竟然是为了这个,父亲生死一线间,这冲击对于李谨来说相当大,如果父亲真的就此倒下了,他无法想象,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可看李智,顾清苑的样子绝对不是小事儿,这从父亲身上的伤就可以想象的到,是剑!是有人想杀父亲吗? “那我去给祖父把药给煎了吧!”李智道。 “嗯!你去吧!” 祁逸尘看了看坐在床边看着李翼不语的顾清苑,顿了顿,桃花眼里面满是复杂,最后,还是走了过去,轻咳一声,以拳掩唇,以往的犀利,邪魅全不见了,倒是有些不自在道:“那个,我是不是现在就去顾家,还是准备一下,明日再去。” “一会儿就去吧!也不用特别准备什么。”很多事瞬息万变,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古代王朝,还是早作准备的好,顾清苑说完,淡淡道:“麻烦你了。” “不就是提个亲吗?有什么好麻烦的。”祁逸尘不自觉的咬牙道,看着顾清苑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要说娇羞了,她连不好意思都没有,说的轻易且简练,那事关终身的事儿,她就像在说:我饿了,你帮我买些吃的吧!麻烦你了,这让祁逸尘倍感无力,看来她是完全当自己在帮忙了,难道,她就不知道,这个忙也许会弄成真的吗?她难道不知道这事关她的名誉吗?真是该死。 “提……提亲…。提什么亲,向谁提亲。”李谨觉得肯定是因为父亲病了,自己有些神志不清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听到两个年轻人,像是在买菜似的,说着能让人掉下巴的话。 祁逸尘一时之间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倒是顾清苑淡定,自然道:“我和祁公子,两情相悦,心心相印,所以,他一会儿要去顾家提亲,对象就是我。” 顾清苑说完,祁逸尘桃花眼睁圆了,心跳漏了几拍,不过,嘴巴也抽搐了,真想问一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李谨觉得这就是父亲中剑后,对他的又一冲击,考验,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一下,语味深长道:“清儿呀!这个终身大事,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的,你……你们这样不合规矩。” “舅舅觉得祁公子不好吗?” “哦!逸尘当然不错了,不过……”李谨的话还没说完。 顾清苑就接话道:“既然不错,就得早点下手,要不然,晚了就再难找了,所以,祁公子赶紧去吧!” “下…。下手?”祁逸尘想笑又想哭,瞪了顾清苑一眼,你还真当我是一盘儿菜了。 “清苑呀!那个…。那个,这个事儿它不能这么说,它…。”李谨觉得头发昏了。 就在屋里气氛怪异的时候,李智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让他们意外的人。 “父亲,麒护卫来了。” 顾清苑听了转头,夏侯玦弈身边的那个护卫。 “麒肆你怎么了来了?”祁逸尘皱眉道。 “麒护卫是来找祁公子的吗?” “祁公子,李大人。”麒肆拘礼,抬头,平淡道:“属下是来见顾大小姐的。” 祁逸尘听了眉头皱的更紧了,“你来见她干什么?” “属下是奉命而来。” “奉命?谁?你家主子吗?”祁逸尘问道。 “不是我家主子,是奉皇上之命,请顾大小姐进宫一趟。” “进宫?”李谨,李智很是惊讶道。 “皇上见顾清苑干什么?”祁逸尘直接了当问出他们都想知道的问题。 “这…。?”麒肆垂下眼帘,没有回答。 “大元太子在宫里是吗?”顾清苑起身走了过来,淡淡道。 顾清苑话出,麒肆猛然抬眸,眼神微闪,正色道:“是。” 祁逸尘听到这句话,想起顾清苑曾经说过的事,表情冷了下来,声音里也带了一丝戾气:“是他要见顾清苑吗?” 麒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好像在祁逸尘的语气里面听出了很深的敌意,想着,不由的看了顾清苑一眼,眼神微缩,难道说,城外一行,不但主子反常了,就连祁公子也不正常了吗? “舅舅,大表哥,我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顾清苑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李翼,“外公,就交给你们了,如果外公发热了,就给他用温水擦拭额头,手腕,脚心。”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李谨说完,低声道:“小心点儿。” “嗯!我知道。” 看着跟着麒肆马上要走出门口的顾清苑,祁逸尘心里紧了一下,忍不住出声,“顾清苑…。” 顾清苑回头,看着祁逸尘复杂的神色,淡淡一笑,轻声道:“祁公子,谢谢你救了我外公,还有就是,去顾家的事,等我回来再说吧!”说完随着麒肆离开了。 祁逸尘面色难看,眼里满是怒火,不知道是因为顾清苑,还是因为大元太子。 出了庄子,麒肆停下脚步,看着前面的顾清苑,出声道:“顾大小姐。” “什么事?” “有些事儿,主子让我提前告知你一声。” 顾清苑听了挑眉,夏侯玦弈?“什么事?” “主子说……。” 在麒肆的述说中,顾清苑的眉头越挑越高,最后,笑了起来,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呀! ------题外话------ 喵喵,看书的娃子是否和我一样都是个懒娃子呀!都潜水去了…。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七章要活着,就要舍得 > 皇宫内,御书房中,皇帝南宫胤坐在书案前面,虽然面色看起来无异可轻皱的眉头,让人多少能窥探出,他现在的心情也许不是很好。 夏侯玦弈,大元太子慕容昊,皓月太子南宫凌,三人坐于南宫胤禛的下首,相比慕容昊极力隐忍的冷凝,南宫凌的不解,疑惑,夏侯玦弈可以说是御书房里最闲适的人了,淡淡的品着手里的茶,任由打量,风轻云淡,悠然自在的样子,好像整个御书房只有他一人似的。 静寂了片刻后,皇上南宫胤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开口道:“玦弈,你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回皇上,是。” 夏侯玦弈的回答让,皇上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慕容昊扬眉,轻笑道:“本宫刚对皓月帝提出,对顾家大小姐心仪不已,想让她做本宫的侧妃,夏侯世子就去顾家提亲了,夏侯世子你说,这是不是太巧了点呢?”夏侯玦弈你是真的喜欢那个女子,还是,在跟本宫作对呢?哼!无论是那一种,本宫都要得到那个女子。 夏侯玦弈扬起眼帘,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容昊,平淡道:“本世子没觉得巧。” “本宫可是觉得巧的很。”慕容昊眼里闪过讽刺,淡笑道:“夏侯世子,什么事儿都要有个先来后到,这们亲事是是本宫先提出的,而你,在本宫之后吧!” “是吗?如果是那样的话,太子就更不该了,横插一杠,这可不好。” “夏侯世子,不觉得这么说太过了吗?”慕容昊心里冒火,是谁在横插一杠?忍不住咬牙切齿道。 “说了实话而已。” 慕容昊磨了磨牙,吸了口气,冷笑道:“到底是本宫横插一杠,还是夏侯世子夺人所爱,一会儿就知道了。”听回来的护卫禀报,顾小姐对夏侯玦弈可是恼恨的很,难道说,她是把自己派去试探她的人,当成是夏侯玦弈的人了吗? 到现在来看,当初帮夏侯玦弈隐匿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顾大小姐,就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才让顾大小姐有那样的联想,不过,这样自己更有利不是吗?自己有信心,顾大小姐会选择跟自己回大元。 夏侯玦弈听了挑眉,没有说话。 南宫凌这个时候看着夏侯玦弈满是疑惑,他是什么时候喜欢那个顾大小姐的呢?回忆一下,脑子里面完全想不起这个顾大小姐是那个? 南宫胤听着夏侯玦弈和慕容昊的对话,除了不解更多的是怀疑,他们真的是喜欢那个顾家大小姐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忆起,当初夏侯玦弈和顾小姐的传闻出来的时候,他曾经派人去查探过顾家两位小姐的品性,顾二小姐让自己不喜,而那个顾大小姐就更让自己厌恶了,一个女子胸无点墨也就算了,还打架斗殴,这样一个女子怎么就入了他们的眼了呢?特别是玦弈,怎么想他也不会喜欢那样一个女子吧! “禀报皇上,顾家大小姐来了,在殿外侯见。” 来了吗?那,就让朕看看这位顾大小姐有什么特别之处,妄想做玦弈的王妃,皓月帝的眼里闪过冷意,“宣!”一个字,沉重的语调,厚重的威压,让一旁跟了皓月帝几十年的喜公公眼神微闪,看来,皇上对这位顾大小姐很是不喜呀! 顾清苑原来的衣服被染上了血丝,继而,在来的路上直接在成衣铺现买了一套衣服换上了。 张扬,绚丽的红色,墨黑如瀑的长发,洁白如瓷的肌肤,如仙似妖的容颜,身上没有任何饰品,更折射出一种纯粹,极致的美。 踏入殿内的女子,让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只有夏侯玦弈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慕容昊看着走进来的女子,感到心什么给震了一下,扶着椅把的手紧了一下,她就是顾家大小姐吗?是当初那个在宫宴上,淡而无奇,默默无闻的女子吗?为什么这个时候和当时差别那么大,是刻意的隐藏?还是无意为之? 这样的顾清苑,让南宫凌的眼神也闪了一下,她就是玦弈喜欢的女子吗? 南宫胤的眉头皱了一下,当了几十年的皇帝,对于看人南宫胤还是很有把握的,这个顾大小姐绝对不是如查探的那样,是愚昧无知之人,难道是查探出错了吗? “臣女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顾清苑从容跪下,规矩而淡然道。 南宫胤没有马上叫起,顾清苑也纹丝不动,既没有不安,亦没有不解,好像规矩本就该如此一样。 对此,其他的人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中央的红衣女子若有所思。 静默了一会儿,南宫胤好像才看到顾清苑似的,沉声道:“起来吧!” “谢皇上。”虽然膝盖处有些刺麻,可顾清苑还是稳稳的站了起来,下马威而已,自己有心里准备。 “顾家嫡出小姐,顾清苑?” “是。” “抬起头来。” “是。”顾清苑缓缓抬头,古代的帝王貌似都不喜欢让人家看着,直视帝颜那就是大不敬,可相反的,皇上他老人家,却很喜欢看人家的脸,不公平从看脸开始。 平静而悠远,清澈而透亮,看着自己这个帝王,眼里虽然透着敬,带着畏,可南宫胤更多的是感到了淡然,明明能看透一切的眼神,却因为那如墨的瞳眸,显得深如古井,看不出内心分毫,这样一双眼睛,让南宫凌十分意外。 喜公公看着顾清苑,暗道:这位顾大小姐好像和传闻中的有些不同,跟在宫宴上也很是不一样,特别是现在,她在皇上的跟前,没有一丝的逾越,请安,问候跟别人也一样,可自己就感觉那里不一样,是什么呢?喜公公看着静静的站在那里的女子,灵光一闪,对就是静,她太静了,第一次被皇上召见,没有忐忑不安,没有畏畏缩缩,没有受宠若惊,见此,喜公公暗道:这位小姐如果不是因为无知才无畏,那就是非比寻常。 “今天朕宣你过来,有件事提前告知你一下,让你有个心里准备。” “是。” “大元太子对你十分欣赏,希望纳你为侧妃,不日,回大元之时会带你一起离开。”南宫胤说着,看顾清苑除了有些吃惊外,再无其他,眼睛微眯了下,沉声道:“大元太子的请求,朕,已经答应了,你,可有意见?当然,如果有什么要求的话,可以跟朕提,朕酌情可以考虑。” 南宫胤的话说完,顾清苑垂下眼帘,缓缓笑了,这话说的还真是有趣,你是帝王,你已经答应了,再来问我,如果我不应是不是就算是抗旨了?相反,如果自己应了,就可以提要求!暗里施压,恩威并施,皇上用的很熟练嘛! 夏侯玦弈拿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却也是仅仅顿了一下而已,再无其他,对于南宫胤的话没有一丝反应。 “皓月帝能应,本宫感怀在心,为此,本宫对大元和皓月良好的邦交能长长久久的持续下去,有了更大的信心。”慕容昊脸上扬起笑容,看了一眼神色无异的夏侯玦弈,对着南宫胤真诚道:“也请皓月帝放心,本宫一定会好好照顾顾大小姐的。” 喜公公看到此,已然确定,皇上是真的不喜欢顾大小姐,更对夏侯玦弈向她提亲很是不喜吧!所以,现在这般是就是直接把她推给了大元太子了,想着,喜公公心里没什么感觉,帝王之心,本就如此,顾大小姐离开已定。 南宫凌也叹了口气,看来,这事儿没什么可说的了,父皇开口了,大元太子接受了,顾大小姐的去向已定,最重要的是玦弈也没开口说什么! 就在他们都以为,这事已经结束的时候,一直没有回应的顾清苑,忽然开口道:“皇上,臣女有话要说。” 顾清苑在人意料之外的开口了,这让殿里突然静了下来,抬头看着殿内的女子,她有话说?难道她还敢反对不成?如果是那样,她可真是不聪明了。 南宫胤眼眸深了一些,因慕容昊一番话缓和下去的表情,迅速转为冷色,帝王威压尽放,面无表情道:“有什么要求?”这个时候南宫胤不认为顾清苑敢挑战自己的威仪,抗旨不准,最多也就是贪心,想要些什么! 顾清苑缓缓一笑,淡定道:“回皇上,臣女没什么要求,大元太子欣赏臣女,是臣女的荣幸,皇上让臣女去大元,促进皓月和大元的邦交,是对臣女的恩赐,亦是臣女的福气。”顾清苑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很是遗憾道:“可惜,臣女却没有这个资格。” “没有资格?”南宫胤讽刺一笑,倒要看看她能找出什么样的借口来,“朕倒想听听,你所谓的没有资格,是什么?” “皇上,皓月的女子到大元,成为太子侧妃,这其中除了太子本人对臣女的欣赏外,也将关系着我皓月的颜面。”顾清苑说着,转头看着慕容昊,掷地有声道:“皇上,刚才大元太子说欣赏臣女,臣女实在是担当不起,在皓月很多人都知道,臣女书画不行,琴棋不通,和皓月的很多小姐想比臣女不及其万一,臣女这样的女子跟着太子回到大元,也许会让大元太子失望,更会让他没面子,更重要的是,臣女不愿意丢了我皓月的脸面,让大元的人以为我皓月的女子都是如此无才之人。” 南宫胤听了眼神莫测,还真是伶牙俐齿,心思玲珑,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她有一点儿确实没说错,那就是她这样什么都不通之人去了大元,还真的是会让皓月丢脸。 “顾大小姐多虑了,我大元对于琴诗书画并不是特别的看重,我们更看重的是一个人的秉性,特别是像顾大小姐这样真性情的人,更让人敬佩。”慕容昊看了顾清苑一眼,眼神闪过精光,继而,转头看着南宫胤,十分郑重道:“皓月帝,本宫听了顾小姐的一席话更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这样心怀坦荡的女子,才是最难的呀!” 慕容昊过分的坚持要顾清苑,让南宫胤确定,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夏侯玦弈忽然向顾清苑提亲,也许有别的什么目的?那,要不要让顾清苑去大元也许该缓缓,等查探清楚了,再下绝对不迟,想此,南宫胤轻笑道:“虽然太子那里不是很看重这些,可一个女子如果连这些都不懂,又如何能相夫教子呢!朕看,此事太子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慕容昊听了心里一震,猛然明白,也许,自己太心急了,让皓月帝起了什么疑心吧!慕容昊不再坚持,点头道:“皓月帝之有理,本宫会慎重考虑。”说完,转而看向夏侯玦弈正色道:“那,夏侯世子是否也该仔细的考虑一下呢?” “本世子没什么需要考虑的,亲事已定,顾清苑,就是本世子的世子妃。”夏侯玦弈十分坚定道。 多麽坚定的语气,多麽令人坚定不移的决心,多麽令人感动的誓呀!可顾清苑却听的眼睛冒火,心里直骂娘!好!夏侯玦弈你够狠!虽然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既然他想,那,就如他所愿,纠缠在一起吧!他不让自己平静,自己也要搅的他无法安生,分析,夏侯玦弈越是如此,慕容昊也许就越是不放弃,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再把祁逸尘牵扯进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快刀斩乱麻,也没什么不好。 “玦弈…。”南宫胤声音淡淡,却不难听出他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不快。 “皇上,顾大小姐很好,臣很中意。”夏侯玦弈丝毫不惧南宫胤的不喜,没有一丝迟疑,亦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顾清苑冷笑,这么坚持娶自己这样的女子,自己是不是也该表现一下自己的感动呀!痛哭流涕的看着他,感激的念着他,从此坚定不移的跟着他,为他生,为他死,演一出他妈的西厢记。 慕容昊听了笑了起来,“皓月帝,跟夏侯世子这么一比较,本宫可就显得有些没诚意了呀!”慕容昊冷冷一笑,转而看着顾清苑道:“不过,想来顾大小姐是不会答应的吧!做本宫的侧妃,你都觉得会让本宫没面子,说自己不够资格,现在做夏侯世子的正妃,是否更不敢接受了呢?” 慕容昊话里的意思很明白,顾清苑很明白,也很清楚,如果自己接受了夏侯玦弈的提亲,那,刚才对他说的那些就是借口,就是欺君,慕容昊不会罢休!南宫胤亦会趁机问罪,慕容昊果然是宫里爬出来的,玩阴的十分擅长,犹如家常便饭,随便一句话,说不定就是一个坑。 “慕容太子说的不错。”南宫胤淡淡的瞥了一眼顾清苑,眼里带着警告。 顾清苑垂首,慕容昊的话自己明白,皇上投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她自然也感觉到了,可脑子却完全不受影响,清醒的很,快速的思索,不答应做慕容昊的侧妃,再不答应做夏侯玦弈的正妃,自己小小一个侍郎府的嫡女,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自己就是在找死,只要出了这个宫门,也许,马上就会接到皓月帝的圣旨,既然自己这么有自知之明,那,他马上就会为自己找一门门当户对的婚事,把自己这个引起麻烦的人给解决掉,这还是最好的结果,坏的就是直接把自己发配到庙里去了吧! 想着,顾清苑嘴角闪过冷笑,还真是够有意思的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自己就是不想和夏侯玦弈牵扯在一起都不可能了。 想此,顾清苑缓缓抬头,看向南宫胤,慕容昊,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却没说什么,慢慢的从自己的袖带里拿出一个东西来。 看清顾清苑手里的东西,南宫胤,南宫凌包括喜公公的眼睛都睁大了,均面色一变,慕容昊看着他们的异样,眉头皱了起来,看了看顾清苑手里的玉佩,这个玉佩有什么不同吗? 顾清苑却像是没发现他们的异样,莫测的神色,看着玉佩淡淡道:“一年前,夏侯世子在一个宴会上偶遇臣女,是哪个宴会,现在臣女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在那之后,世子突然就让麒护卫给臣女送来了这个,臣女不解,亦不敢接受,除了世俗规矩,更多的是,世子身份高贵,人亦尊贵非臣女可比的,就像刚臣女说的那样,配不上夏侯世子,继而,从不敢妄想。” 说着,转向夏侯玦弈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臣女恪守世俗礼法,虽然一直想把玉佩还给世子,却一直没有机会,亦不敢挣脱世俗礼法,进到伯爵府去把东西交还世子,更重要的是,而世子虽说心仪臣女,却也非孟浪之人,一年间,只让麒肆传过几句话。”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一女忽入眼,永世在吾心。” 顾清苑的话说完,南宫胤的眼睁大了,喜公公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南宫凌的下巴都快掉了,就连慕容昊眼里也满是不可思议,看着夏侯玦弈浩如明月的气质,再听听顾清苑念的情诗,嘴巴猛然抽搐了起来,夏侯玦弈身后的麒一,麒肆头垂的已经可以和脚看齐了。 只有夏侯玦弈在顾清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平静的很,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夏侯玦弈拿着杯子的手抖了几次,继而,果断的结束了品茶的举动。 顾清苑看着他们目瞪口呆,惊恐不已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加柔和,好似很有感触道:“慕容太子已有太子妃,昨日在大殿之上,因为月公主十分喜爱顾家二小姐,大元太子疼爱妹妹,当时既有意让顾二小姐随他回到大元,太子尊贵无比,人亦风流倜傥,身边美女环绕,才女不缺,这让臣女更没信心随太子回大元。”顾清苑看自己说完,慕容昊脸色变幻不停,嘴巴也抿了起来,南宫胤的眼里闪过什么,似笑非笑。 “可,夏侯世子不同,一年来的时间,足以让他知道臣女是什么样的人,可他的心意好像从未改变过,今日毅然到顾家提了亲。”顾清苑抬头看向南宫胤,缓缓跪下认真道:“皇上,夏侯世子去顾家提亲之事,现在想必整个皓月都已经知道了,如果拒绝,皇上你们知道内情,清楚那是臣女自卑的原因,可皓月的百姓不清楚,她们只会胡乱猜测,也许会说臣女不识好歹,更可能会波及到夏侯世子,让他颜面受损……” 顾清苑的话还没说完,慕容昊就冷冷的接应道:“顾大小姐说这话,对本宫可就很不公平了,今日本宫来的这里请求皓月帝让顾大小姐成为侧妃的事儿,很多人也知道,你担心夏侯世子的颜面受损,就不担心本宫的吗?” “臣女只记得慕容太子在大殿之上对夏侯世子说过一句话,那就是不夺人所爱。”顾清苑的话让慕容昊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顾清苑淡淡一笑,“而且,太子完全不以用担心颜面受损,人们,只会赞扬慕容太子宽宏大量,有成人之美之心而已。” “顾大小姐真是伶牙俐齿呀!”慕容昊冷笑道:“可如果本宫不愿意做那成人之美的人呢?” “那就是太子的事儿了,臣女无权决定太子怎么做。” “皓月帝,看来你们皓月的人,还真是不把本宫这个太子放在眼里呀!” 慕容昊的话说完,南宫胤禛还没来及说话,顾清苑就接应道:“是,臣女放肆了,太子赎罪,但是,臣女绝对没有一丝对太子不敬之心。”顾清苑说完起身,看向南宫胤,脸上带着决然,“皇上,夏侯世守护臣女一年,臣女亦还世子一年,如果一年后,臣女各方面都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世子妃,臣女自愿离开皓月,剃度出家,永不回朝。” 女子话落,南宫胤的眼神微缩,目光深沉,看着下面那个决绝的女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容昊也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更多的是恼恨,为了夏侯玦弈的那点儿颜面,她要做到那个地步吗? 南宫凌震撼的看着顾清苑,她可知道,这么说就完全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喜公公也瞪大了眼睛,她,还真是敢说呀! 想比他们震惊的样子,当事人,夏侯玦弈嘴角溢出一丝轻笑,眼里闪过一丝极快的亮光,顾清苑,你,果然不同。 …… 回程的马车上,顾清苑,夏侯玦弈相对而坐,御书房里,男的有情,女的有意,说着感人肺腑,可歌可泣的宣,在经历波折,好不容易在一起相爱的两个人,按常理这个时候该是如何的侬我侬呀!可,事实上,男人闲适的看着手里的书,女的面色如水,舍弃茶杯,捧着茶壶直接往嘴里猛灌水,直到差不多了,才放下手里的茶壶,呼了口气,丫头的,在皇上面前演说,太考验演技了。 女子毫无规矩的动作,让男人的眉头轻皱了下,转瞬恢复平淡,继续看书。 看着眼前平静的男人,顾清苑磨了磨牙,这个该死的男人,自己还是没能逃脱,上了他的套,想起,他让麒肆给自己带的话,想活着,就要舍得,心向世子,安然无事,再结合现在的结果,顾清苑十分断定,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吧! “夏侯玦弈,对这个结果,你、可、满、意。”顾清苑第一次吃这么大憋,心里十分冒火,再次确定,这个男人就是个祸害,是自己的克星。 “嗯!很满意。”夏侯玦弈眼都未抬,淡淡的点了点头,回应道。 “该死的!”顾清苑想咬人。 顾清苑的暴躁,恼火,让夏侯玦弈眼里闪一道极快的笑意,却又迅速的消失,让人无从探究。 顾清苑看着这个男人不动如山的样子,冷静了下来,轻声道:“夏侯玦弈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夏侯玦弈挑眉,看了顾清苑却没有回答。 “看来,夏侯世子是不清楚了,既然如此,还是让臣女告诉你吧!” 瓷器破碎的声音,夹杂着极轻的闷哼声,虽小,却还是很清晰的传到了麒肆,麒一的耳朵里,相互对看一眼,发生什么事儿了吗?刚欲开口,就开到车帘猛然被拉开,顾清苑从里面走了出来,眼里透着畅快,一只手轻轻的抚着手腕,嘴角赫然带着一丝血丝,见此,麒肆愣了一下,麒一,不解道:“顾小姐…。” “停车。” “哦!是。”车夫不敢迟疑,拉住马绳,马车停下后。 顾清苑从上面,直接跳了下来,走到麒一的跟前,十分自然道:“麒护卫,给我张银票。” “哦!好。”麒一怔忪了一下,马上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递给了顾清苑。 顾清苑接过,转身离开,刚走几步,又转回来,在他们摸不着头脑的眼神中,淡淡道:“麒护卫,回去后为你家世子爷弄点肉吃,省的他到处咬人。”说完,在麒肆,麒一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招来一辆马车,风轻云淡,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了。 咬…。咬人?麒一还在惊异不定中,麒肆已经大步踏进马车中,主子半躺在马车上,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姿态,却是完全不同的表情,少见的有一丝迷惑,虽然只有瞬间,却还是被麒肆给看到了,大呼,自己来的真是太及时,特别是主子破掉的嘴唇,更让麒肆高呼,顾大小姐威武! “麒肆…。”夏侯玦弈声音淡淡,却让麒肆心里一抖,急忙垂首,恭敬道:“主子,属下给主子请御医过来。” “想死,就去。” 麒肆听了不敢在挑战主子的底线,灰溜溜的下了马车,却带着满满的心满意足,决定,以后只要顾大小姐和主子在一起,自己绝对要跟着。 “麒肆,发生什么事了,主子他受伤了…。?”刚麒肆那句请御医,让麒一一惊,问着就要往马车上走去,却被起麒肆给拉了下来,淡定道:“主子很好,周五,回府。” “是。” 马车内,夏侯玦弈不自觉的抚上嘴角破掉的地方,眼神莫测,顾清苑,你胆子实在是太大了,大的放肆了! 祁逸尘庄上 顾清苑疾步走到李翼住着的房间,进去后,看到李翼已经醒了,祁逸尘正在给他检查,李谨,李智面带喜色的在一边看着,见此,顾清苑眼里闪过感激,大步走进去,轻声道:“外公…。” “清儿…。”李翼看到顾清苑眼神柔和下来,声音有些虚弱。 “嗯!外公如何?” “还好。” “那就好。” “清儿,进宫还顺利吗?”顿了一会儿,李翼开口道。 顾清苑听了,知道自己不在,李谨已经把自己的动向告诉外公了吧!顾清苑没有隐瞒,点头,“嗯!很顺利。” “是吗?那就好。”李翼没有问太多,有些事儿,清苑想说的时候就会告诉他了。 陪着李翼说了一会儿话,李翼感到累了,李谨就招呼李智,顾清苑,祁逸尘都轻轻的退了出来。 “清儿,真的没事了吗?”李谨担心道。 “嗯!没事了。” “那提亲的事…。” 顾清苑听了,看了祁逸尘一眼,“不用去了。” 祁逸尘听了手一紧,“什么意思?” “夏侯玦弈已经去过了。” 顾清苑神色淡然,其他几个人却神色大变,特别是祁逸尘脸色更是难看,随后,什么都没说,大步的走了出去。 章节目录 第七十八章恍惚 > 夏侯世子、夏侯玦弈皓月最俊美的男人,除去皇室最尊贵,最遥不可及的男人,竟然向皓月,最愚昧,最粗蛮的女子顾家大小姐,顾清苑提亲了。 这一消息犹如惊天大石,砸的皓月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震惊,不敢置信,各种不可思议冲击着他们的脑子,让很多的人,涌现在顾府,伯爵府门前,探寻真伪,而这在他们心里这根本不可能存在当事儿,可却得到伯爵府管家周麒亲口承认,肯定的答复后,所有的人心里五味,女人极度的羡慕,嫉妒,大呼:顾清苑真的是好命,那样不堪的人竟然得到了夏侯世子的青睐,至于男人,只感叹:夏侯世子什么都好,可就是眼光真的不怎么样呀!那么多女人不喜欢,去喜欢顾清苑那样的,为此,很多男人忽然平衡了,果然是人无完人呀! …… 京城里面的人虽然觉的难以置信,可毕竟高门那里的事儿和她们这些小老百姓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的世界也不她们能懂得,继而,他们也只是当做茶余饭后趣事大肆谈论着,心里却没有太大感触。 可有一个人就不同了,她完全无法接受,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时候弄错了,等确认后,就是她要去杀了顾清苑,这个人就是顾家的二小姐,顾无暇。 婷来院 顾无暇屋里已经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了,所有能砸的都砸了,能撕的都撕了,整个人疯了一样,嘶吼着,我不信,我不信,顾清苑那个贱人怎么会是世子妃,我不信。 二姨娘抱住发狂的女儿,看着女儿癫狂的样子,心里替她委屈,为她抱屈,可更多的是对顾清苑,李娇的恨,李娇挡了自己的路,挡了自己儿子、女儿的路,现在,她的那个蠢女儿又抢了女儿心心念念的男子,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自己那里不比李娇那个病秧子强,可就因为出身没她好,自己就只能是妾侍。 没想到,自己如此,现在自己的女儿也是如此,自己的女儿比那个顾清苑何止强了千倍万倍,可,女儿喜欢的男子,宁愿向那个蠢货求亲,对自己的女儿却连说句话都不屑。 二姨娘怀抱顾无暇的头,越想越恨,可她就是再恼恨,几十年的后院生活,让她越是在这个时候,脑子越是清楚,十分明白这个时候顾清苑绝对不能动的,继而,只能先安抚顾无暇,压抑着心里的恼恨,柔声道:“暇儿,你冷静点儿,姨娘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姨娘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顾无暇推开二姨娘,嘶喊道:“我不是不好受,我是恨,恨我为什么不是嫡女,让我现在这个身份和夏侯世子的差距那么大,让我失去了世子妃的位置,我更恨,夏侯世子为什么要向顾清苑提亲,不是别人,偏偏是顾清苑,是那个什么都不如我的顾清苑。” “我喜欢了他么多年,他不但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没看过一眼,甚至连认识都不认识我,这些也都算了,可他为什么要喜欢顾清苑,为什么,为什么?”顾无暇说着,情绪再次失控,眼里恨意滔天,带着毁灭的疯狂,咬牙切齿,“顾清苑,你为什么不去死,不去死…。” “暇儿…。” “我一定要顾清苑死,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二小姐的极端如厉鬼一样的声音,让守在门口的丫头心抖个不停,二小姐真是要疯了,因为嫉妒大小姐疯了。 仪来院 相比顾无暇的疯狂无法接受,顾允儿就显得平静的多了,一来,因为她从来没妄想过夏侯世子会看上自己,自己和他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想都没敢想过,二来,顾允儿在见识过顾清苑的不同后,觉得像顾清苑那样的女子也不能说配不上夏侯世子,她除了琴棋书画不是很精通,其他方面是其他的女子比不了的,只是心里忍不住对她很是羡慕,也有些失落。 至于三姨娘她心里有些复杂,不过,她还是挺高兴的,因为她知道,如果顾清苑要是真的可以顺利嫁给夏侯世子,那,二姨娘就算有儿子傍身,有些东西也不能保证绝对是她的,更别提其他了,世子妃的地位,威仪,可不是她侍郎府的姨娘可以任意挑衅的,想起二姨娘以往对顾清苑做的事儿,三姨娘眼里满是期待,也许有些事儿也该让顾清苑知道了,呵呵呵,那,二姨娘的日子一定过的比现在精彩,倒是自己,也许可以借助大小姐的势,为允儿谋得一门好亲事,其他的自己也不敢妄想。 不要说主子,这个时候就是下人,心思也活动了起来,心里惊异不定,大小姐竟然成为世子妃了,这事儿无论她们信与不信都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了,这下好了,有夏侯世子颗大树,谁也不敢小看大小姐,而,那些以前对大小姐不敬的人,更是惶恐不安,十分担心大小姐会秋后算账。 伯爵府 伯爵府花园里,夏侯玦弈和往日一样平静的在小亭子里喝茶,下棋,外面那些因为他而引起的躁动,完全影响不到他分毫,而,府里的下人因为十分清楚主子的秉性,继而,就算心里有再多的疑问也不敢多议论一句,不过,虽然嘴管住了,可却管不住眼睛,夏侯玦弈嘴巴上那虽然已经处理,可还是看的十分清楚的伤痕,得府里的下人们总是忍不住的看上一眼,心里好奇的要死,主子怎么就受伤了呢?而且,还伤在最不可能伤的地方,嘴巴竟然破了,是吃饭咬到了吗?谪仙一样的主子呀!原来也有平凡的一面呀! 麒一看着麒肆心里好奇的要死,主子到底是怎么伤的呢?麒肆这个该死的家伙一定知道,可他就是不告诉自己,真是可恶,麒肆感到麒一一直看自己,却无动于衷,没有反应,就像没感觉到似的,心里却乐的要死,我就是不告诉你,急死你。 “主子,祁公子来…。”和以往一样,周麒的话还没说完,祁逸尘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跟前。 “祁公子。”麒肆、麒一微微颔首。 以往祁逸尘都会回应他们一句,可这次,只见祁逸尘看也没看一眼,直接走到了夏侯玦弈的更前,感到一样,麒一,麒肆抬头,意外的看到一向魅惑,邪魅,对什么都毫不在意的祁逸尘竟然眉头紧皱,脸上十分难看,见此,麒肆、麒一两人不动声色的移直夏侯玦弈的身后,随意的动作,却是最严密的防备姿态。 夏侯玦弈淡淡抬眸,看着祁逸尘的神色,眼眸微闪,放下手里的棋子,平淡道:“为顾清苑而来?”虽是询问,却是完全的肯定。 祁逸尘听了眼神莫测,看着夏侯玦弈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却带着一抹冰冷,“夏侯世子果然不凡,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无论是发生的,还是没有发生的。”祁逸尘带着一丝怒气,“夏侯玦弈你是不是十分的得意,什么都在你的掌控中,你掌握了别人的一切,甚至是…。”她的人生,这句话祁逸尘没有说出来。 可夏侯玦弈却明了的很,挑眉,“你在生气?” “你…。”祁逸尘的怒火再无法掩饰,吼道:“夏侯玦弈…。”祁逸尘口中夏侯玦弈的名字出口,弈麒肆眼神也冷了下来,冷凝道:“祁公子,你逾越了。” “滚开。”祁逸尘猛地推开麒肆,见此,麒肆杀气尽显,刚欲出手,却被夏侯玦弈抬手阻止了。 “夏侯玦弈,为什么盯上顾清苑?”祁逸尘声音里满是恼意。 “你在质问我?”面对祁逸尘的火气,夏侯玦弈神色不变,甚至还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怎敢质问你,我是在请教你。”祁逸尘咬牙切齿道:“夏侯玦弈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会给顾清苑带来多少的麻烦,你会让她…。”说到此,祁逸尘顿住了,没有说下去,有些话,有些事,还是适可而止的好,他明白。夏侯玦弈浩瀚的眼神极快的闪过一抹幽深,淡淡道:“为什么不说了?” 祁逸尘这个时候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呼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有些烦躁,有些懊恼,“玦,抱歉,我有些激动了。”心里却有些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激动,就因为夏侯玦弈向顾清苑提亲了,可这跟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 “麒肆送祁公子出去。”夏侯玦弈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的吩咐道。 “是。”麒肆面色如水,看着祁逸尘,道:“祁公子,请。” “不用你说,我自己会走。”祁逸尘知道今天的举动,让麒肆他们对自己有意见了,“夏侯世子,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为什么是顾清苑?” 夏侯玦弈垂下眼帘没有回答,眼里也有一瞬间的迷茫,是为什么呢?因为那句决绝的“陪葬”?还是因为那极致的温情?或者,是为了那非比寻常的胆子? 宫里 南宫胤独自一个人坐在御书房里,就连喜公公也支开了,想着大殿上那个女子决绝的话语,眼神复杂,有一瞬间的恍惚,轻轻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画轴,慢慢的展开,上面赫然是一个女子的画像。 章节目录 第七十九章归属 > 画卷上女子眉目如画,仙姿玉骨,倾城亦无双,手缓缓的抚上女子美丽的容颜,南宫胤威严深沉的眼眸,溢出慢慢的柔色,刚硬如铁冷酷的心也溢满柔情,咛喃道:“柔儿…。柔儿…。”看着南宫胤的表情,还有与他帝王完全不相符的伤感语气,如果有人看到了一定会十分吃惊,上面的那个柔儿姑娘是谁?她,又在那里呢? “柔儿,我们的儿子已经长大了,他完全和我们想象的一样,各方面都很出色,在朕所有的孩子里他是最出色的,就如你一样,没有那个人能比的了,更不会有人能超越,可,你却那么早早的就离开了朕。”说到这里南宫胤的眼里满是杀气,“柔儿,你放心,朕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当初那些容不得你的人,朕,都会让他们给你陪葬,不会太久的,柔儿。” 李家 夏侯玦弈向顾清苑提亲的事,对李家的很多人也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李雪面色难看,看着大奶奶皱眉道:“娘,你说,夏侯世子真的向顾清苑提亲的了吗?” “此事,伯爵府的管家已经亲口承认了,那就不会有错了。”大奶奶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这么说的话,顾清苑她真的会成为世子妃了?” “是,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顾清苑她就会是伯爵府的世子妃,伯爵府未来的主子。” “是吗?”李雪心里很是复杂,有嫉妒,羡慕,还有疑惑,更多的是不明,“娘,你说,像夏侯世子那样的人,怎么会看上顾清苑呢?在京城顾清苑可以说是出了名的差劲儿,夏侯世子不可能不知道呀!为什么还会向她提亲呢?女儿真是不懂?”李雪没说出的是,不说跟其他人比较,就是与自己相比较的话,她也是比不过的,无论是身份,才艺,秉性她都差自己好大一截,除了容貌比自己好那么一点点儿,虽然不想承认,这却是事实。 李雪的疑惑,也是大奶奶不解的,一个男子向女子提亲要讲究的很多,除了要考虑女方的德艺,品格,名誉,更多的还有门当户对,能够相互扶持各自的家族,可,顾清苑无论从那个方面看都配不上夏侯世子,这是为什么呢?夏侯世子看重了顾清苑哪来呢?想当初,她这样的女子喜欢泓儿,自己都觉得不够格,可没想到现在她摇身一变成了未来的世子妃,想着,大奶奶冷笑,眼里满是讥讽,这还真是世事难料呀!以后就连自己这个舅母,丞相府的大奶奶,见到那个自己一直看不上的女子还要行礼问安了! 倒是李娇运气真是好呀!好的让自己不甘心呐!父亲是丞相,女儿是未来的世子妃,就凭着这两个有力的靠山,她就是没有儿子也能稳稳的做好她侍郎府的夫人之位,没人敢小看她,那,她就可以继续随心所欲,由着自己的性子过她喜欢的日子,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她轻而易举的就能得到,这是自己最难接受的,也是自己不喜欢李娇的原因。 “娘,娘…。” “哦!什么……”大奶奶回神,看到李雪疑惑的神色,道:“怎么了…。” “娘,你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不回应。” “哦!没什么,我就是想着,顾清苑可能真的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特别地方,吸引了夏侯世子的目光吧!” “就她?要说特别的地方也就是比别人野蛮,比别人大胆吧!”李雪很是不屑道。 “好了雪儿不说她了,倒是你,顾清苑现在已经定下了,你也该有个心里准备,说不定不久你祖父还有你父亲,也该会提起你的事儿了。” 如果是往常李雪听了一定会觉得不好意思,可这会儿,李雪只觉得兴致缺缺的,没什么心情,顾清苑成了世子妃,而自己,除非成为皇子妃,否则,是不可能定的比顾清苑嫁的好的,这让李雪觉得很难堪,自认什么都比顾清苑好的人,结果却不如顾清苑嫁的好,这是何等的讽刺。 “母亲,看着办吧!”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心呢?”大奶奶轻斥道。 “这事儿,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呀!,那里是我能做的了主的。”李雪淡淡的说完,觉得很是心烦,不想再提起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娘,这都几天了祖父怎么还没回来呀?父亲不是说,祖父只是受了点轻伤吗?” “应该也就这几天了!”说起这个大奶奶心里也不是很痛快,相爷对顾清苑那个外孙女还真是够在意的,一听到顾清苑的马车惊了,当时毫不考虑就追了过去,也不想想自己的年纪,动作比顾清苑那个父亲还快,现在弄的自己受了伤,让夫君,谨儿为他担心的连家都不会的照顾他。 “娘,祖父受伤,怎么不回来养伤呢?” “你父亲说,当时离祁逸尘的山庄比较近,就直接去了哪里了。” “那,我们是不是也该过去看看呀!这样不去的话,是不是不合适。” “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了,可是,你父亲说,家里离不开人,有他在那里就好了,我有这份心意就好了,等你祖父回来再尽孝道也是一样的。”大奶奶神色淡淡道:“而且,顾清苑那个孝顺的外孙女也在那里,我们不用去也没关系。” “祖父是因顾清苑受伤的,她在那里照顾还不是应该的。”李雪带着不忿道:“说是照顾,就她能做什么呀!不过是图一个好名声罢了!” 大奶奶听了眼神微闪,暗道:也许,自己也该去看看才是。 祁逸尘山庄 经过几天的调养,李翼已经能起身了,脸色也好了很多,见此,顾清苑,李谨,李智都大大的松开口气。 李翼吃过药后,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三个人,看着李智,李谨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赶紧走吧!别误了时辰!”李谨在皓月担任吏部尚书大人,每日上朝议事是绝对要的,李智目前真在翰林院担任一个小小的编修,可在他这个年纪来说以已经十分难得了,他们两个都有公务在身,不可能每天都待在李翼的跟前照应他。 李谨听了,“父亲,要不我再跟皇上请旨,再休一天吧!”李翼还有完全康复,李谨实在是放心不下。 “无需,我身体已经大好,你不用担忧,而且,你已经休了三日了,再继续请休不妥,为父只是一点小伤,你没必要耽搁那么长的时间。”李翼目光精锐,不容反驳道。 对于父亲话里潜在的意思,李谨十分的明白,当初,父亲受伤的时候给皇上禀报的就是一点小伤,可自己这样,难免会引起皇上的猜测,李谨明白,为难的点了点头道:“是,儿子知道了,我这就去上朝,父亲,你好好养伤,清儿,你外公就劳烦你照顾了。” “嗯!舅舅放心吧!”顾清苑扬起一抹浅笑,应道。 “好。”看着那个眉目淡然的女子,当初,知道父亲是因为救她才会受伤的时候,自己真的很不能接受,可是,在听了智儿说,她在父亲受伤后,说的那些话后,李谨无法形容心里是何等的震撼,惊撼还有酸涩,所以,在那个时候也就释怀了,这所有的事儿,只能说是命,清苑她也是无辜的,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定不会想父亲变成这个样子。 想着,李谨对顾清苑最近的表现,心里也感到十分的安慰,清苑和以前比真的是变了很多了,父亲受伤后,她真的是很用心的照顾着父亲,好几次,自己半夜起身探视父亲的时候,都在床前看到了她的身影,每次,她都是轻轻的来,确认父亲无事后再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不但如此,每天还亲自做饭,变着花样的给父亲做些他能吃且养身体的饭菜,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不过,她做的真的不错,因为她,父亲受伤后,一点没瘦,气色也是越来越好了,就连逸尘都说,父亲恢复的比他预计的要快,要好,想着,李谨叹气,其实,这里面大部分都是清苑的功劳,自己虽然很担心父亲,可毕竟是个男子很多事都想不到,都是清苑在做。 看着,李谨觉得这就足够了,父亲替她挡了一剑值得,清苑她是个好孩子,有情有义,有心,这就够了。 李谨离开了,李智嘱咐了几句也随着离开了。 屋里就剩下顾清苑和李翼后,静默了一会儿后,李翼开口道:“清儿,我听你舅舅说,夏侯世子向你提亲了?” “嗯!在祖父受伤的那一天,他命管家去的。”顾清苑为李翼掖了掖身上的被子,十分淡然道,看着她的表情,此等姻缘大事在她的心里好像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一样。 顿了一会儿,李翼缓缓开口道:“能告诉外公是因为什么吗?” 顾清苑听了李翼的话,少见的俏皮一笑,“当然是因为你外孙女我样样都出色呀!” 李翼听了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眼里却更显担忧,伸出手抚上顾清苑头,慈爱且坚决道:“清儿,如果你不想,外公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外公游历官场这么多年,虽然不能挡去所有的风雨,但是有些外公还是能做到的。” 李翼直觉感到,夏侯世子突然向顾清苑提亲绝对不单纯,在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后,在李翼的心里,顾清苑是个十分难得的好孩子,如果夏侯世子是有什么目的才向提这个亲事的,自己绝对不答应,哪怕,拼了自己的老命也不能让清苑嫁过去,这样不幸的姻缘有女儿一个就够自己悔憾余生的了,清苑绝对不能再步上她母亲的后尘。 顾清苑听了抬头,眼神微缩,看着老人睿智的目光,那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智慧,感受到自己头上的那个温暖的大手,它就像是一把大伞,尽力的为子女遮挡着外面的风风雨雨,缓缓垂下眼眸,轻声道:“外公觉得夏侯玦弈不好吗?” “夏侯世子吗?”李翼说着若有所思,目光沉了下来,低沉道:“对于他,因为身份的关系,外公虽不能常见到他,可每年也都能见那么几次,所以,从小到大,外公也算是看着他过来的。” 李翼说着,眉头皱了起来,正色道:“但是,回忆起来,那个孩子从下到大好像对什么都是淡淡的,很少看到他对什么大喜,或大悲过,这么多年下来,那双眼睛更是什么都看不出了,只有那身上的气势越发的惊人了,二十岁的年纪,可那沉积的威压却非常人所能比较的,就连外公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了,在他的跟前都不自觉感到感到沉重的压力,作为男人来看的话,他是个绝对是个强者,这个不容置疑。”说完,话锋一转,有些遗憾道:“可他太过深沉,太过难以琢磨,也太深不可测了,清儿,跟那样人成婚,过日子,并不是一个好的归属。” 顾清苑听完笑开来,眼里是满满的暖色,是呀!跟那样的人过日子是不会轻松的,这话只有真正为你着想的人才会说,只有他们才会褪去那个人身上所有的光环,只看他是否能带给你幸福。 “外公说的对,夏侯玦弈会去提亲并不单纯,但是,至于为了什么,我也还没弄明白。”顾清苑目光清澈,坦承不讳道:“不过,我知道,最近的很多事都是由他引起的,包括外公的伤。” 李翼听了这话并不是很意外,其实在受伤的时候,他就好像隐隐听到顾清苑叫着夏侯玦弈的名字,还有那句,“如果外公有任何不测,黄泉路上必须有你相陪”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李翼就知道这件事儿,可能和夏侯玦弈有关,同时也为顾清苑竟然说出如此决然,狠戾的话感到心惊,不可否认的也有欣慰。 顾清苑垂首,最近一连串的事情,想必让老人的心中也有过很多的猜测,如果不告诉他,只会让他更加担心,坦诚相告,也许,更能让他心安吧! 思索过后,顾清苑把所有的事儿,一字不漏的告诉了李翼,不过,却除去了,一年之约的事儿。 李翼听完,表情莫测,久久没有说话。 顾清苑轻声道:“外公无需担心,虽然不知道夏侯玦弈为什么这么做,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提亲,也算是让我避免了去大元的结局,至于其他的,我能应付。” 李翼听了点点头,却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皱的紧紧的,暗道:夏侯玦弈他到底想干什么呢?还有那个慕容太子,他是否会就此罢手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丫头走了进来,神色恭敬道:“顾小姐。” “什么事?”顾清苑转头问道。 “大元的公主来了,想见顾小姐。” 顾清苑听了眼里闪过冷色,嘴角溢出一丝冰冷的笑意,竟然找到这里来了?虽然李翼因为惊马受伤,在祁逸尘这里养伤并不是什么秘密,可很多人探病都以李相需要静养打发了,倒是,这位公主竟然进来了,是因为她公主这高贵的身份吗? 顾清苑缓缓起身,看着李翼轻声道:“外公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嗯!去吧!” 顾家 高嬷嬷看着准备妥当的李娇,眼里闪过焦灼,担忧,开口道:“夫人,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去看相爷还是等些日子吧!” 说着,高嬷嬷心里暗恼:自己早就跟那些奴婢吩咐过,让她们不要在夫人的跟前提起相爷受伤的事,可,现在还是让这件事儿传到了夫人的耳朵,真是可恨,看来这院子里还是有不安分的奴婢,大小姐曾经派人转告过,相爷受伤的事儿,暂时先不让夫人知道,高嬷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大小姐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可这才几天夫人就知道了,这该如何是好。 “没什么好等的,父亲受伤了,我这个女儿才知道已经是不孝,现在知道了,如何能不去。” “夫人…。” “好了,你不用说了,准备好马车,我这就过去。” 看来是阻止不了了,高嬷嬷叹了口气,道:“是。”心里只希望夫人去,不会给大小姐闹出什么乱子才好呀! 章节目录 第八十章果然不一般 > 果然祁逸尘庄 慕容月坐在花园里的小亭子里,看着前面的花团锦簇的美丽景色,品着山庄上丫头送来的茶水,静静的等待着那个女子的到来,顾家大小姐,顾清苑!那个在宫宴上被人说的一无是处,什么都不是的女子,竟然是夏侯玦弈真正喜欢的人,想着,慕容月的眼中漫过阴狠的杀意,藏的可真是够深的呀!如果不是慕容昊突然的试探,也许,这次跟着他们回去的就会是那个爱慕虚荣,虚伪白痴的顾家二小姐了!想起顾无暇,慕容月的眼里闪过嘲讽,真是个愚蠢的女人,竟然以为自己会看重她那样的人,真是可笑。 不过,这位顾大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慕容昊提起她,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呢?那次的试探结果到底是什么呢?想此,慕容月有些懊恼,自己真是太心急了,结果,让那个唯一听从自己话的暗卫死掉了,不但惹恼了慕容昊,连什么试探的结果是什么都是一知半解的。 “公主,顾家大小姐来了。”慕容月身边的宫女红菱,看着向这边走来的女子,垂首轻声对慕容月道。 闻,慕容月抬头,看着迎面都来的女子,眼睛渐渐眯了起来,衣着简单,长发及腰,只用发带轻轻的挽起一个简单的发髻,脂粉未施,首饰未带,明明是最不起眼的装扮,也是最随意的打扮,可却,淡然且飘逸,优雅并高贵,那是一个人的气势,气韵,是任何华丽,稀有的衣服首饰装扮不出来的,她用最纯粹的美,舞出了属于她自己独特的风华无双, 看着,慕容月握着杯子的手紧了一下,眼神微缩,还真是和宫宴上完全不一样了呀!怪不得,慕容昊这个太子爷,竟然会向皓月的帝王许她以侧妃之位,可惜却没能如愿。 不过,这也是慕容昊反常的地方,按照慕容昊往日的作风,无论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为了针对夏侯玦弈,就算这个女子真的很不同,他也绝对会想法毁了她,可这次,他竟然少有的对一个女子有了耐心,用起了怀柔计,要知道慕容昊那样的人,除非是能为他带来好处,对他有帮助的人,他才会对你用心,否则,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他用得着的时候,自己就是一国公主,当自己无用了,那,是死,是活,都要看自己的运气,也要看他的心情了。 如此来看,慕容昊他是真的想得到这个女人吧!呵呵呵!想想也挺有意思的,一个把自己害惨的男人,一个决定自己生死的男人,现在竟然为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在暗中较劲儿,这样的话,可不可以说,要是自己忍住心里的仇恨,拉拢住这个女子,是否就可以为自己得到一个活命的机会呢?想着,慕容月笑了起来,可心中却是滔天的怒火,深深的愤恨,就算如此,她也知道,自己忍得住,继而,她没有等到顾清苑走进,就起身向她迎了过去。 看着脸上带着柔和笑意,屈尊降贵迎接自己的慕容月,顾清苑挑眉,这个时候,自己是否也该表现一下受宠若惊呢?轻轻一笑,顾清苑微微俯身,“公主。” “顾大小姐,快请起来。”慕容月拉着顾清苑,十分亲近道:“这里没有外人,不用讲那些虚礼。” 顾清苑听了淡淡一笑,是没有外人,有的只是别有用心之人而已,最后那个想刺杀自己的黑衣人,当时不但让自己意外了一下,就连其他的黑衣人好像惊了一下,想来,他应该不是慕容昊的人,大元来此就两个主子,既然不是慕容昊的,那,就是眼前这位笑的温纯,善良的主儿了。 慕容月,伤了我外公,你,可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吗? 顾清苑嘴角的笑意,让慕容月眉心一跳,看着眉目淡然,平和的顾清苑,没有什么异样呀!她应该不知道其中伤了她的那个人,是自己的人吧!可,为什么会不安呢? “公主,去前面小亭子里坐吧!” “哦!好。”慕容月收敛心思,扬起笑容,和顾清苑相携在亭子里坐了下来。 “公主来此,可有什么事儿吗?” 慕容月听了亲和一笑,对着身后的宫女道:“红菱,把东西拿过来吧!” “是。”红菱应声,把一个盒子放在了慕容月前面的桌子上。 慕容月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支百年人参,看成色很是不错,慕容月把它推到顾清苑的前面,微笑道:“听说李相身体不适,我今天是奉了太哥哥命,特来探望的,这株人参虽然不是顶级的,可却也是极好的,算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送给李相补身体,希望相爷早日康复。” 顾清苑接过,看了一眼里面的人参,“多谢公主。” “不用客气,只要吃了这个,我想李相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听到慕容月说“病”,顾清苑淡淡的笑了起来,心里冷嗤,这是来这里扮无辜,表清白来了吗?看来很多的事,慕容昊并没有告诉慕容月这个棋子,要不然,凭着自己当天的表现,她绝对不会跟自己在这里玩这些小心眼。 “嗯!承公主吉,我也相信公主很快就会好的。” 静默了一会儿,慕容月开口道:“顾小姐,我听太子哥哥说,夏侯世子向你提亲了是吗?是真的吗?” 顾清苑闻,眼里闪过精光,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好似开心,又好似恼恨,最后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看着顾清苑的表情,慕容月想起慕容昊说过的话,难道,顾清苑她对于上次刺杀的事,真的对夏侯玦弈存在着什么误会吗?所以,这也是慕容昊让自己来此的目的吗?挑拨?让顾清苑主动离开夏侯玦弈跟着他回大元吗?呵呵,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何尝不是自己的机会呢? “顾小姐怎么了?你…。不心仪夏侯世子吗?” “没有,夏侯世子很好。”顾清苑说的淡然,声音里却无法隐藏的带着一丝怨气。 听此,慕容月更加相信了慕容昊说过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叹了口气,有些为难道:“其实,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顾小姐你。” “什么事?公主请说。” 慕容月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周边侍候的几个丫头,威严道:“你们几个先下去吧!本公主和顾小姐有话要说。” “是,公主。” 顾清苑看着暗叹:身份这东西有的时候真是好用,无论在那里都是主子。 丫头褪去,只留下红菱一个人在身边侍候。 面对顾清苑不解的目光,慕容月挣扎了一下道:“顾小姐,其实,我太子哥哥他很喜欢你。” “什么!”顾清苑大惊。 “是真的,太子哥哥如果不是喜欢你,怎么会向你们皇上提出让你做他的侧妃呢?”看着顾清苑惊异不定的眼神,慕容月从袖带里拿出一封信来,递给顾清苑轻声道:“这是太子哥哥让我给你的。” “给我的?”顾清苑皱眉,推开来,“公主,这不合适。” “顾小姐这没什么,本宫是不会跟别人说的。” 顾清苑听了,差点笑出来,这个公主是当自己是傻瓜了,还是当自己是白痴,庄子上这么多人看着,只要自己收下了,到时候这个公主再说一句,太子的信,那,自己可真的就说不清了,顾清苑退开,十分坚定道:“公主,信我是不会收的。” 看顾清苑不收,慕容月也没坚持,她也没想过顾清苑会收下,就是再傻的女人也知道男人的东西是不能随便接受的,这不过是让顾清苑相信,慕容昊是真的喜欢她而已,继而,慕容月收起书信,“顾小姐觉得不合适,我也不勉强,其实,太子哥哥写信的时候我就在边上,上面写了什么,我都知道,我跟说说也是一样的。” 慕容月不等顾清苑说什么,就开始说道:“其实,感情的事真的很难理解,太子哥哥在见你第一次的时候就觉得你很特别,所以才会向皓月帝提出让你做侧妃的,可遗憾的是,夏侯世子在那个时候竟然向你提亲了,太哥哥心里虽然遗憾,却也知道不能勉强。” 说着,慕容月话锋一转,低声道:“不过,太子哥哥说,就算你不跟着他回大元,你也不应该嫁给夏侯世子,那样的话,你是不会幸福的。” 顾清苑听了一愣,不解道:“为什么?” 慕容月面色带着一丝不忍,道:“因为,夏侯世子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有喜欢的人了?”顾清苑脸色一下子白了,怔忪片刻后,是满脸的不信。 “哎!也许你不信,当我无意中听说的时候,我也无法相信,在我的心里一个男子向一个女子求亲,肯定是因为喜欢她,而…。而不是利用。” “利用?”顾清苑睁大眼睛看着慕容月,不敢置信道:“你是说,夏侯世子他是在利用我?” “顾小姐,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不过这是千真万确的,是夏侯世子当时亲口对太子哥哥说的,说:他喜欢的人是顾家二小姐,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我太子哥哥,这都是真的。” “我不信,我不信。” “顾小姐你不要激动,其实你只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应该能发现异样的。” “什么异样?” “你没觉得,夏侯世子向你提亲的时机很微妙吗?我那天刚在大殿上说喜欢顾家二小姐,想让她跟着我去大元,这边夏侯世子就马上向你求亲了。” “这,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你还不明白吗?他只是在利用你的身份而已,你家二小姐的身份只是一个庶女,如果夏侯世子直接向她求亲的话,一定是行不通的,所以,他才会向你提亲,等你成了世子妃后,借由你姐姐的身份再把顾家二小姐接进伯爵府。”慕容月看着顾清苑难以置信的样子,认真道:“顾小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夏侯世子费了那么大的劲儿,用力那么多的心思把二小姐弄到伯爵府,可见他是多喜欢她,那,他是绝对不忍心让她做一个妾侍的,而那个时候你不但没有用了,还挡了他心爱女人的路,你说他会如何?”慕容月莫测道:“我想,他一定会找各种理由休了你,如果你反抗不从,那结果就更难预料了,也许,直接除掉你,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 顾清苑听了怔在那里,神色不定,看着慕容月信誓旦旦,十足肯定的样子,心里冷笑,公主编故事的能力果然不一般,很能抓住人性的弱点呀!如果不是自己清楚某些事情,如果不是自己没有喜欢夏侯玦弈,那,她的这番话,都会在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无论真伪,为了预防,一定会想着除掉顾无暇吧!她这是不要自己安宁呀!手段好的话除掉了顾无暇,手段不好,那,栽进去的就会是自己了。 看着顾清苑受到打击的样子,慕容月眼里满是同情,不忍,伸出手拉着顾清苑,诚恳道:“顾小姐我知道我说这些让你伤心了,但是,我真的是为你好。”说着,脸上更加上疼惜,真心道:“顾小姐,太子哥哥他真的很喜欢你,虽然不能给你太子妃的位置,可侧妃的位置,再加上太子哥哥对你的用心,你绝对不会受到一丝委屈的,而且,等到太子哥哥登上那个位置了,那,你可就是皇妃,怎么都比那个没有着落的世子妃来的尊贵,最重要的是,夏侯世子的心里根本没有你,哎!跟着一个心里没你的男人,还要看着他去宠爱你的庶妹妹,将会是何等的凄凉,想象都觉得不寒而栗呀!顾小姐,该如何决定,你可要想清楚呀!” “还能有什么好想的,现在亲事已定,一切都成定局了。” “不会的,只要你想,太子哥哥说了,他就可以帮你脱离夏侯世子,带你回大元的,让你安乐富贵一生。” “慕容太子有心我很感激,不过,还是算了,这一切都是我的命。”顾清苑没什么希望,很是绝望道。 慕容月见自己说了那么多,顾清苑是听进去了,可就是不上钩,这让慕容月心里暗恨,眉头也皱了起来,脸色渐渐也冷了下来,“顾小姐如此,本宫也就没什么说的了,反正我是一片好意,真心的为你着想才会跟你说这些的。” “是,我知道公主是一片好意,可我……。”顾清苑很是惶恐不安的看了慕容月一眼,却还是没说出要如何! 这让慕容月咬牙,劝服顾清苑是慕容昊放过自己的一个机会,如果她不答应的话,自己该如何给慕容昊交待,想着慕容月暗恨,既然她如此食古不化,难以说服,也许自己改变策略。 ……。 小亭子里面顾清苑淡淡的品着手里的茶,嘴角带着淡笑,而,对面的慕容月已经不在了,可想起,慕容月离开前说的那几句话,顾清苑轻笑出声,真是太有趣了,放下手里的杯子,缓缓抬眸,风轻云淡却又深不见底,慕容月,既然你想,那,我就如你所愿。 伯爵府 “周麒,夏侯玦弈那小子呢?”老侯爷拽住周麒,十分不淡定的吼道。 “世子爷他出去了。” “去哪里了?” “这个,老奴不清楚!” “伯爵府的管家,却连伯爵府的主子去了哪里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偷懒去了。” “没有,老奴哪里敢呀!” “什么都不清楚还说没有,夏侯玦弈那个小子向人家提亲的事你是不是也不清楚。” “这个,老奴清楚,因为提亲的事,世子爷吩咐老奴去的。”周麒说完,已经预备好听老侯爷的吼声了,果然。 “什么,是你去的?这么说这事儿是真的了。” “回老侯爷,是真的。” 周麒说完,老侯爷怔怔的松开周麒,脸上是极度的惊讶,极致的惊喜,让老侯爷的表情有些扭曲,让看的人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周麒这个时候却没想过欣赏老侯爷的表情,而是,开始慢慢的往后退,凭着他对老侯爷的了解,更大的风暴即将开始,周麒刚想完,准备开跑,就被老侯爷一下子抓住了,怒吼道:“周麒你好大的胆子,为夏侯玦弈那小子提亲的事儿,是老子的活,你凭什么替老子做了。” “侯爷,那个,老奴当然不敢了,可那是世子爷吩咐的,老奴也只能从命呀!” “从你个头,老子就出京两天,你就占了老子的位置,你胆子真是太大了。” “侯爷,侯爷,老奴那敢呀!” 老侯爷听了冷哼一声,他当然知道周麒没有那个胆子,这里面最可恶的就是夏侯玦弈那个小子了,这么大的事儿,竟然把自己撇开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诚心的,从他十六岁自己就在等着给他提亲的一天,可那个该死的小子偏偏一点儿也不急,这几年了,一点儿找女人的意思都没有,可却在自己不在的这两天,忽然就把亲事定下了,老侯爷越想越可恼,十几年都不急的人,怎么一下子就急了起来了,连等自己回来都等不了,他到底是有多急呀! “提的是顾家那个大小姐,是吗?”老侯爷咬牙道,这事儿自己还得想一个老奴确认,真是可恼。 “是的,侯爷。” “那个女子如何?让你家世子爷连等老子回来都等不了,晚两天提,是不是就会成仙了呀!” “老奴不是很清楚。”其实,顾清苑的声誉如何,周麒也特意的打听过,其结果却是完全让他想象不到,更不明白,世子爷怎么会向那样一个女子提亲,可,这话不是自己一个老奴可以说的,只能解释为,世子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吧! “老子看你什么都不清楚。”老侯爷瞪了周麒一眼,怒道:“老子自己去看看去。” 周麒听了一惊,“侯爷,你要去看看?去顾家吗?” “怎么?不行吗?” “侯爷,这不合规矩。” “少废话,别给老子提什么规矩,最不规矩的就是你了。” “是。”周麒知道,侯爷说的是自己去顾府提亲的事儿,哑口无,无以辩解。 “侯爷,顾大小姐,可能……”可能不在顾家,这句话还没说完,老侯爷却早已没了踪影。 顾家 下午时分,伯爵府老侯爷突然来到了顾家,和老夫人说了几句话,得知顾清苑不在,又匆忙的走了,来去匆匆的让人摸不清头脑。 老侯爷离开后,老夫人看着齐嬷嬷皱眉道:“你说,老侯爷他忽然过来可有什么用意吗?” “老奴也弄不懂,不过,听老侯爷的话,好像是来看看大小姐的。” “是吗?”老夫人听了沉寂了一会儿,道:“齐嬷嬷,大小姐在李家待的时候也不短了,也该回来了吧!” “应该快了吧!” “如果过两天还不回来,我也该去探探李相了。”到底受了什么样的伤呢?要清苑在哪里待那么久? 齐嬷嬷听了没有说话,老夫人这是在怀疑大小姐在那里偷懒?还是在怀疑,她会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情呢?毕竟,以前大小姐对李家的二公子好像很有好感的,老夫人对大小姐的这门亲事可是很看重的,绝对不容许出什么差错。 祁逸尘山庄 顾清苑刚为李翼煎好药,就看到兰芝匆忙的跑了进来,喘着气道:“小姐,大奶奶,表小姐,二公子还有夫人,她们来了。” 顾清苑听了眉头皱了一下,“在那里?” “在相爷屋里。” 顾清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只是吩咐道:“药好了端上,走吧!” “是,小姐。”兰芝端起药,跟着顾清苑的后面,过了一会儿,有些迟疑道:“大小姐,奴婢看夫人的神色不是很好,好像很生气。” “嗯!我知道了。”顾清苑浅浅一笑,怎么是因为自己害的外公受伤,所以不高兴了吗? 李娇坐在李翼床边的软凳上,看着李翼起身吃力的样子,皱眉道:“父亲你怎么样?还好吗?” “我没事。”李翼坐好,看着李娇他们几个皱眉道:“你们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你们不用来这里吗?” “父亲,清苑害的你受伤,我怎么能不来的呢?” “娇儿担心父亲一定要来看看,而且,媳妇也放心不下,所以就来了。”大奶奶这话听着没什么,可听了直觉的让人感到,一切都是李娇的坚持,她才会违背李翼的意思的。 “看了就回吧!我过两日就回府了。” “父亲,那怎么可以,怎么也得等你好利索了,我们再回去呀!”李娇反对道。 “无需,都回去吧!” “公公,清苑在这里照顾你几天了,要不让清苑休息一下,媳妇来照顾你几日吧!”大奶奶通情达理道。 “是呀!祖父,让母亲照顾你吧!”李雪说完,看了一下,道:“清苑表妹呢?她怎么不在这里?” 听了这话,李翼还没来得及开口,李娇就怒道:“父亲,清苑呢?她不是说在这里照顾你的吗?她跑到哪里去了?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她……” 李娇的话还没说完,李雪看到门口闪动的身影,眼神一闪,大声道:“清苑表妹,你回来了……” 李雪说到一半,就看到李娇忽然冲了过去,看着眼里满是怒气,她除了让自己丢脸,还能做什么?想着,手猛地抬起来,就要对着顾清苑打过去……。 “住手…。” “李娇,住手。” 两个男声同时响起,一个满含怒火,一个声带冷厉。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一章你,亦无忧 > 逸尘,李翼同时出声,让屋里的人都愣了一下,李翼还可以理解,祁逸尘就让他们十分意外了,这位公子哥看似不羁,随意,其实淡漠的很,遇事他心情好了,在一旁看个热闹,心情不好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想让他帮你,祈求他有什么恻隐之心,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可现在他却在帮顾清苑,这怎么能不让人惊讶。 看着李娇打向顾清苑的手掌,祁逸尘闪身出现在顾清苑的身边,大手及时的拦下要落于顾清苑脸上的手掌,看着李娇意外,恼火的表情,眼里透出冷厉,嘴巴紧抿,冷声道:“顾夫人,你身体不好,还是少动怒的好。”说着把顾清苑拉在自己身后,而他,挡在了她的前面,保护的姿态一览无遗,这一据举动落在屋里几个人的眼里,若有所思,惊撼不已。 只有李娇这个就没想那么多,她心里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她被一个小辈给斥责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让李娇觉得十分的难堪,恼火不客气道:“祁逸尘你给我让开,我教训我的女儿,用不着你这个小辈多管闲事。” 祁逸尘看着李娇眼沉了下来,却什么都没说,拉着顾清苑想带她离开,顾清苑顿了一下,可抬眼看到李翼捂着心口,脸色难看的样子,再看李娇怒火中烧的表情,眼里闪过冷意,缓缓的把手腕中祁逸尘的手里挣脱出来,一不发转身离开了。 祁逸尘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下垂的眼帘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只是抿的更紧的嘴巴,显示他现在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看顾清苑离开,李娇更觉得她是在跟自己做对,怒吼道:“顾清苑你…。你给我回来,你这个……” “啪!”的一声,瓷器骤然砸落地面的响声,让李娇即将说出口的话一顿,大奶奶,李雪一惊,转头,看到床边被碎掉的杯子,再看李翼看着她们时冷硬的表情,心里一抖。 “父亲…。”李娇气看着父亲看自己眼神透着压抑的怒火,还有失望,心里有些慌乱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顾顾清苑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面无表情的离开了院子,兰芝跟在后面,眼里有不平,有心疼。 李翼没有回应李娇,看了大奶奶,李雪一眼,面色如水,“你们出去吧!” “是。”大奶奶,李雪对李翼不敢有有一丝的反抗,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祁逸尘没等李翼说什么,也大步的走了出去。 “父亲…。” “跪下…。” 大奶奶,李雪刚走出屋子,听到里面传出的对话,心里一震,脚步不自觉的慢了下来。 祁逸尘跟着后面,看了她们一眼,眼里闪过讽刺,走直她们前面,桃花眼带着笑意,却不达眼底,邪魅道:“李夫人,李小姐,这么担心顾夫人的话,要不要回去对规劝李相一二呀!”说完,看李大奶奶的脸色僵了一下,李雪有一丝不自然。 祁逸尘说完,魅惑一笑,转身离开,转身后,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转而变得有些懊恼,生气,还有一丝不知所措的慌乱,变幻不定的表情在看到小亭子里那抹身影时候,化为一抹复杂。 小亭子里,顾清苑看着前面的景色,面色平静,既没有差点被自己母亲挥巴掌的伤心,亦没有被冤枉的恼怒,不甘。 可顾清苑这样,让兰芝看的确想哭,真真觉得夫人真的是太过分了,这些日子以来,小姐有多用心照顾相爷,在这里的人都看在眼里的,虽然相爷是为了救小姐受伤的,可小姐做的这些,兰芝相信京里面的任何一位小姐都做不到,可夫人,来到这里什么都不问,不问问相爷的伤势如何?也不关心小姐当时马惊的时候,她是不是害怕,有没有受伤,直接就对小姐挥巴掌,她是小姐的母亲呀!她怎么可以这样呢?兰芝看着顾清苑,小姐现在心情一定很不好,很难过吧! 顾清苑现在心情是不好,可兰芝有一点儿想错了,李娇这么对顾清苑她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也没有觉得很难过,只是,她竟然在李翼的面前如此莽撞,冲动,对自己挥动巴掌,让顾清苑很是不喜,因为她知道,李娇这样做一定会让李翼动怒,伤心,也会对自己愧疚吧!太大情绪波动对李翼伤口恢复只会起到副作用,想着,顾清苑的眉头皱了起来,李娇真的是被宠坏了,已经有些不知所谓了。 兰芝看着顾清苑眉头轻皱的样子,想安慰,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踌躇犹豫,只是更为顾清苑感到委屈。 而不远处祁逸尘看到顾清苑这样,心里同样不舒服,刚欲抬脚上前,却又收了回来,揉了揉眉心,他不是傻子,很清楚自己在面对顾清苑的时候有些反常了,凡是牵扯到她的事,都有些上心了,看到她母亲对她挥巴掌,当时突然而来的怒火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还有现在,看她寂寥的样子,心里也感到十分不舒服,是什么呢?是心疼吗?但是想到她现在是夏侯玦弈未来的世子妃,那种烦躁被困住的感觉,更让祁逸尘想砍人。这太怪异了,太不不对劲儿了,看来有些事自己是该好好想想了,想着,看了顾清苑一眼,转身走开了。 画面转动。 大奶奶,李雪因为祁逸尘的话,没敢再在院子里停留急忙的离开了,挑战李翼的威严,她们还没那个胆子,只是对于李翼会怎么对李娇她们还是好奇的要命。 客房里,李雪喝了口水,缓和了一下因李翼发怒带来的紧张心情,压低声音开口道:“娘,你说祖父他真的会惩罚李娇姑姑吗?”在她的记忆里,祖父从来就没对李娇发过火,最多也就是斥责她几句,可刚才,她很清楚的听到祖父竟然要她跪下,这真的是太让她吃惊了。 “你祖父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吗?他既然说了,李娇她就逃不开。”大奶奶对于李翼对李娇罚跪的做法,同样感到不可思议,从小到大,李翼惩罚李娇的次数屈指可数,特别是最近几年因为李娇的身体越发不好,相爷对她就更多了一份包容,疼爱,可现在竟然让她下跪,他难道就不担心李娇的身体会受不住吗? “娘,祖父好多年都没发过这么大火了,可这次却对李娇姑姑大动肝火,难道就是因为她想对顾清苑动手,所以祖父恼了吗?”李雪说着惊异不定道:“娘,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岂不是说明,祖父对顾清苑比对李娇姑姑更加的看重呢?” 大奶奶听了一震,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雪儿说的不错,以往相爷对顾清苑这个外孙女也多有照顾,可绝对不是像现在这般维护,相爷受伤的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相爷忽然对顾清苑这个粗蛮的外孙女这么看重呢?大奶奶想着,忽然脑中一闪,眼睛渐渐眯了起来,难道因为顾清苑和伯爵福定亲的原因吗?不,不对,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大奶奶刚想到,又马上否认了,相爷他不是那样人,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让给夫君定下自己这个身份、地位都和夫君差了一大截的媳妇了,可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又是因为什么呢? 还有就是祁逸尘,他对顾清苑的态度好像也很不对劲儿,大奶奶刚想,就听到李娇说道。 “还有祁公子,母亲你看到没,当李娇姑姑对顾清苑挥手的时候,他整个脸色都变了,看他眼里的戾气,我都怀疑当时他是否会动手打李娇姑姑一巴掌呢!真是,顾清苑挨打他那么激动干嘛!顾清苑又不是他什么人,她……”李雪说着忽然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向大奶奶,口舌打结,“娘…。他…。祁公子他…。他不会是喜欢…。喜欢顾清苑吧!” “喜欢顾清苑…。” “是呀!要不然不沾亲,不带故的,他凭什么那么激动呀!”李雪不忿道。 大奶奶听了,眼底沉了下来,大奶奶是过来人,祁逸尘的过分的保护欲,稍微想想,让大奶奶清楚且确信,虽然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喜欢顾清苑,但是可以肯定,祁逸尘对顾清苑的心思绝对不到单纯,不过几日,连他都维护起顾清苑了。 先是夏侯世子,再是祁逸尘,两个京城最难以琢磨的男人,两个无论身份,地位,外貌,均是最拔尖儿的,也是京里面很多人想要联姻的对象,可是,现在竟然同时对顾清苑有了别样的心思,这还真是让人想不到呀!自己看不上的人,现在好像成了香饽饽了,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让顾清苑一下子变的这么惹人注目呢?看来,自己也要留心探查一下了。 李雪使劲儿的扯动手里的帕子,很是恼火道:“顾清苑不是说在这里照顾祖父的吗?我看她是分明是打着这样的名义,来勾搭男人来了!她可真是够不要脸的,夏侯世子会和她定亲,说不定就因为她勾引,放荡,才会逼得夏侯世子就范的。” “雪儿……”大奶奶轻斥道:“大家小姐怎么可以说出这么粗陋的话来,这要是让人听到了对你的影响可是不好,平白的拉低了自己的身份,还有这话要是传到你祖父的耳朵里,下一个受罚就是你。”只是担心自己女儿的名誉,丝毫没想过这话要是传出去,对顾清苑是如何的不好,人,果然是自私的。 “我知道了娘,我知道这样说这样的话不对,可是,我也没有说错呀!”李雪心里很是不齿,恼恨,更多却是嫉妒,顾清苑那样的人,夏侯世子跟她提亲已经够让自己窝火的了,而现在,连祁逸尘那样的男子,也对顾清苑另眼相看了,真是可恶,凭什么自己以前看重的男人都向着顾清苑了? …… 顾清苑看着刚才急匆匆的来找自己,而这会儿却又沉默不语的高嬷嬷,顾清苑看着淡淡一笑,明明很担忧可却欲又止不知从何说起的纠结样子,让顾清苑了然,看来外公是真的罚李娇了吧! “高嬷嬷,不说吗?” 高嬷嬷抬头,看着小姐透彻人心的瞳眸,谈了口气,同样的环境,可大小姐就能从以前的懵懂冲动成长为现在通透,处事周全,相反,夫人是完全没有长进,还因为身体的原因越来越暴躁了,刚才的事,如果不是大小姐走开了,还不知道夫人会闹成什么样子呢?哎!相爷身体不适,夫人她怎么就不能忍忍呢?非要在相爷的面前对大小姐动手,这样,让相爷怎么能安心呢? “大小姐,老奴知道刚才的事,让大小姐受委屈了,但是……” 高嬷嬷的话没有说完,顾清苑就直接道:“母亲还在外公那里吗?” 高嬷嬷一怔,想起大小姐现在的性子,也不在绕圈子,坦白道:“是,相爷因为刚才的事,十分的生气,现在夫人正在地上跪着。” 顾清苑听了缓缓垂下眼眸,让李娇跪着,李翼的心里一定也不好受吧!抬眸,“嬷嬷是想让我回去为母亲,向外公求个情吗?” “大小姐……” “你觉得这样行的通吗?”顾清苑淡淡道:“凭着母亲的性子,也许,她觉得,现在她之所以会被罚都是因为我的关系,如果这个时候我再去为她求情,母亲一定会更加恼火吧!” 高嬷嬷听了一怔,恍然苦笑,大小姐说的是,夫人她…。也许真的会那样转牛角尖,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呀!夫人脾气执拗,完全没有认错的意思,这一定会让相爷更加的恼火的,这样僵持着,对夫人的身体不好,相爷也不舒服。 静默了一会儿过后,顾清苑道:“高嬷嬷,你回去禀报,就说宫里有人来了要见外公,让母亲回避吧!” 顾清苑一说,高嬷嬷也明白了过来,感激的看了顾清苑一眼,“是,老奴知道了,这就去。” “嗯!” ……。 李翼在屋里坐着,看到进来的不是宫里的人,而是顾清苑的时候就明白了,一切不过是她让李娇离开的一个台阶而已,看着顾清苑眉目带着轻笑的走进来,李翼只觉得更加的愧疚,都是自己没有教育好女儿,才使得清苑背负了那么多不属于她的担子,本该李娇该担负的责任,该操的心,现在却完全反过来了,都是清苑在做,而,自己的那个女儿却还在伤害,埋怨她,想着,让李翼的心情更加的沉重,负罪感,让老人刚硬的眉间染上了一抹沧桑。 “外公,该吃药了。”顾清苑把药递给李翼。 李翼接过却没有喝,而是,抬头看着顾清苑稚嫩的小脸儿,压抑道:“清儿,外公对不起你,你母亲她…。” “外公,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特别是我。”顾清苑看着李翼目光透亮,清澈,“外公能醒来,是我最感激的事,而对于母亲,我很感激她,因为有她才有我,她有这个世上最好的父亲,也让我有了世上最好的外公。” 听顾清苑这么说,李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对于我和母亲,外公不用担心,慢慢会好的。” “嗯!”清苑不记恨她母亲,这确实让李翼放心不少,只是,太委屈这个孩子了。 伯爵府 老侯爷去了顾家没见到顾清苑,去了李家也没见到顾清苑,这样他憋了一肚子的郁闷,而回到府里,得知夏侯玦弈已经回府了,郁闷瞬间化为怒火,疾步跑去书房找人,可是没想到的是,刚来到书房外就被麒一,麒肆两个小子给堵在了那里。 “干什么?” “侯爷,世子爷现在有事,不能见您。” “放屁!他有事!老子的事比他更重要,让开。” “侯爷…。你这样属下会难做的。”麒一丝毫不动,十分坚定。 “难做屁,再不让开,老子废了你们两个。”老侯爷暴怒道。 “侯爷,侯爷别动怒。”麒肆很是淡定的看着老侯爷冒火的样子,笑着打马虎。 “老子就动怒了怎么样?”老侯爷很小孩子脾气道。 “侯爷,属下知道你想知道什么?”麒肆忽然压低声音道:“但是,主子什么性子你是知道的,就是你进去见了主子,也问不出什么的。” 老侯爷一直知道麒肆这个家伙比麒一那个木头要圆滑的多,现在听他这么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离开了!哼!你想的美,老子告诉你今天见不到夏侯玦弈那小子,老子是不会离开的。” “侯爷,属下想告诉你的是,你想知道的那些事,属下都知道。” 老侯爷白了他一眼,“你知道老子想知道什么吗?” “当然知道,是不是世子爷和顾大小姐的事?” 老侯爷眼睛一亮,随即隐没,不屑道:“就算是我想知道,老子也不信你知道什么?” 麒肆听了,看了书房一眼,压低声音,对老侯爷附耳说了一句。 麒肆说完,老侯爷就笑了起来,惊呼道:“你小子说的是真的?” “绝无虚。” “那还等什么,走,走,快跟老子说说去,”老侯爷说着迫不及待的拉着麒肆离开了,这让一旁的麒一看的一愣愣的,这么轻易就走了,麒肆到底跟老侯爷说了什么呀!这么灵验! 书房里 夏侯玦弈修长,骨节分明如艺术家般的大手拿着一张密函,展开,狭长深沉的双眸看着上面的信息,眼睛渐渐的眯了起来,嘴角扬起莫测的笑意,还真是挺热闹的。 祁逸尘庄上 李娇看着怒气腾腾中带着伤心,看着高嬷嬷吼道:“高嬷嬷你说我做错什么了?父亲为什么罚我?” “夫人,你不该对大小姐动手的。” “我动手打她是无缘无故的吗?她害的父亲受伤,还不用你照顾父亲,她这样不懂事,让我的脸往哪里搁。” 高嬷嬷苦口婆心道:“夫人,你现在不是清楚了吗?大小姐她根本就不是出去玩儿了,她是去给相爷熬药去了,夫人,你没问清楚究竟就对大小姐动手,会伤了你们母亲的情分,也会让相爷担心的。” “所以呢?就因为我错怪了她,父亲就要惩罚我吗?”李娇有些不甘心道。 李娇的话,让高嬷嬷实在有些心寒“夫人,你不能只想到自己的委屈,你也该想想大小姐她是否委屈,她…。” “她有什么好委屈的,她害的父亲受伤,她照顾父亲不是应该的吗?她有什么资格感到委屈。” “母亲说的是,清苑没有资格感到委屈。” 听到顾清苑的声音,高嬷嬷抬头看到顾清苑的身影,眼里闪过不安,刚才的话,大小姐都听到了吗? “你来干什么?” 顾清苑看着李娇犹如叛逆期少女一样,对谁都充满敌意的样子,缓缓的摇了摇头,看着高嬷嬷道:“嬷嬷,你在门口守着,我有话和母亲说。” “是,大小姐。”高嬷嬷暗道:让她们母女聊聊也好。 高嬷嬷离开后,李娇看着顾清苑不喜道:“你要说什么?” 顾清苑在一个椅子坐下,看着李娇淡淡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有一件事儿,想听听母亲的感受?” “什么?” “宫宴的那天,女儿坐的马车因为马受惊,女儿差点儿命丧马蹄之下,而外公因为救女儿也险些丧命,但侥幸,外公和女儿命大都保住了性命,才能让母亲还有机会能看到外公,也还有机会对女儿挥巴掌。”说着顾清苑嘴角扬起一抹冷凝的笑意,“但是,当时如果稍有差池,你,今天看到的就是女儿的尸体,外公的寒骨。” “如果我和外公都不在了,作为女儿,扪心自问,你可有对自己的父亲尽过一天孝道,可有为他煮过一次饭,做过一次衣?回想这些,母亲可会觉得愧对自己的父亲。” “而,作为母亲,你可有养育女儿平安长大,你可有教育女儿为人,处事之道?想起这些,母亲可会觉得愧对自己的女儿?” “同样是为人父母,外公为你这个女儿做到了什么?而,母亲你又为自己女儿做了那些?回忆过往,真的是女儿不受教,还是做父母的不用心?想起这些,母亲可会觉得自己不够尽责,可会悔过?” 李娇刚听顾清苑的话很是恼火,可随着顾清苑一句句,如针似刀的话,李娇渐渐变得有些难堪,慌乱,迷茫,更多是不知所措和羞恼,顾清苑说完,李娇喘着气,道:“你在教训我?” “不,我只是想知道母亲的”心“而已,当然了,如果母亲对这些没什么感觉,那,我们就从现实出发。”顾清苑喝了一口茶面无表情,淡然道:“当母亲成为一个没有父亲做靠山的侯府大小姐,一个没有子女傍身的顾家主母,面对这样的结果,我想知道母亲有什么想法。” 顾清苑这句话落下,李娇脸色瞬间惨白,见此,顾清苑起身冷冷一笑,看来有些事儿,李娇的心里还是很清楚的嘛! “母亲,如果想要过的安稳,就要好好祈求外公他人家长命百岁,佑你一生,而我,因为是外公的外孙女,只要可以,我也会尽力让母亲过的无忧。”照顾你,只因为是李翼的外孙女,而不是你李娇的女儿。 顾清苑走近李娇看着她,眼眸幽深,似水似火,如菩如魔,让人惊悸,为她臣服,“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做一个好女儿,母亲,如果你连这点儿都做不到,那,我同样不能保证,自己是否也会成为一个好女儿,敬你一生,护你一世。”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一句话,外公无忧,你,亦无忧。” 章节目录 第八十二章弑母真的不可能吗? > 李谨下朝回到山庄得知了李大奶奶她们来探望父亲,还有来后所发生的事情后,脸色十分难看,回到客房里,看着大奶奶斥责道:“我不是说过,让你们不要来这里吗?为什么不听?” “老爷,妾身那里敢违背老爷的意思来这里打搅相爷静养,是娇儿她担心父亲非要来这里探望,妾身拗不过她所以就过来了。”大奶奶很是无奈道。 “娇儿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她的脾性你又不是不清楚,她说要来你无论如何都要劝住着点儿,现在好了,让她在父亲面前做出如此让父亲伤心的事儿,你这个嫂嫂是怎么当的?” 大奶奶听李谨把所有的错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的,可面上却惭愧道:“是,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没有做好。” 看大奶奶如此识得大体,李谨的脸色好看了些,其实他也清楚这事儿不能完全怪到她的身上,叹了口气,皱眉道:“娇儿也是她都是做母亲的了,还如此的不知轻重,连青红皂白都还没弄清楚,就在父亲的面前对清苑动手,实在是做的太过了,清苑对父亲照顾的多用心,庄上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她这么做不是伤孩子的心吗?” 李谨话语间对顾清苑的疼爱,维护让大奶奶的眼里闪过冷意,看来,这几日不但相爷对顾清苑越发看重了,就连夫君也比以往偏爱她了。 李谨皱眉道:“我去看看父亲去,你和雪儿也不要再待在这里了,府里连个主子都没有,你们赶紧回去吧!” “是,老爷,妾身一马上就会去。” “嗯!”李谨点了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大奶奶看着李谨的背影,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先是李娇,现在又是顾清苑,你们母女还真是阴魂不散,让相爷和老爷都向着你们这两个外人,还真是不让我们母子几人安心呀! 李翼房间里 顾清苑看李翼把药喝了,接过碗,给李翼夜了掖被子,平静道:“外公,明日我和母亲就回顾家了。” 李翼听了眼里闪过苦涩,随即点头道:“好,明天就会去吧!让你舅舅送你们。” “嗯!” 突然回去的原因顾清苑没说,李翼也没问,因为他们心都清楚是为了什么。 李娇来到这了这里,按照她冲动的个性,今天的事说不定还会发生,那样的话,只会让人不好过,既然如此,还是离开的好。 “外公,最近给外公做的那些吃食,我全部都教给兰芝了,让她在这里多待些时日,外公想吃什么就吩咐兰芝好了。” “好。” “还有,药也记得按时吃,不要忘记了。” “嗯!外公知道。”听着顾清苑如交代小孩子似的,叮咛的话语,李翼觉得有些好笑,更多却是贴心的温暖。 又和李翼说了一会儿话,顾清苑看李翼有些累了,“外公你休想吧!” “嗯!” “清苑……” 走直门口的顾清苑,听到李翼唤住自己,回头看向老人沉重的脸色,眼神微闪,“外公……” “你母亲她……” “母亲我会照顾她的,外公放心吧!” “好。”李翼眼里满是复杂,让一个孩子照顾母亲,李娇如此,到底是谁的错? 李娇房中 对于顾清苑强势安排让自己明日回府,李娇是一肚子的火气,对着高嬷嬷不高兴道:“我今日刚来,她就叫我回去,这是什么道理?我一个做母亲的还要听她的安排吗?” “夫人,小姐不是说了吗?你一个当家主母出来了,家里的事儿可就没人管了,再来,这里是祁公子的庄子,你身体又不是很好,在这里很多地方都照顾不到,会让相爷担心的,影响他的恢复身体的,而且,大小姐出来的时日已经不短了,也该回去了。”高嬷嬷稳声劝解道。 听了高嬷嬷的话,李娇很想反驳,可想起昨天顾清苑说过的话,还有那句“母亲不回去是在这里照顾外公吗?”这让李娇忽然没了底气,自己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何谈照顾父亲,想着,李娇无力更是羞恼。 高嬷嬷看李娇还有些不甘心的样子,低声道:“夫人,顾蘅要回来了,你这个嫡母府怎么行呢?” 高嬷嬷这句话,让李娇脸色瞬间黒了下来,二姨娘的儿子,顾家唯一的儿子,这是李娇最恨的事。 高嬷嬷知道夫人不喜欢提起他,可逃避不是办法呀!“夫人,所以我们还是回去吧!要不然,二姨娘看我们不在,不知道还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再怎么折腾她也是一个妾。”李娇不屑的恨道。 “夫人……” “好了,你不用说了,去收拾东西吧!明日就回顾家。” “好。” 顾家 老夫人刚用过早饭一会儿,就看到红缨急冲冲的走了进来,“老夫人,夫人还有大小姐回来了。” “回来吗?已经进到府里了吗?”听到顾清苑回来,老夫人心里很是高兴。 “是的,老夫人。” 片刻后,就看到高嬷嬷扶着李娇,顾清苑随后,走了进来。 “祖母(母亲)。”李娇,顾清苑对老夫人俯身请安。 “快,快起来。”老夫人赶紧叫起,脸上透着高兴,亲和道:“高嬷嬷扶媳妇坐下,她身体不好,走了这么远的路肯定也累了。” “是,老夫人。”从大小姐与伯爵府定亲后,老夫人就对夫人的态度好了很多。 李娇坐下后,老夫人对着一旁的顾清苑招手,慈爱道:“清苑,快来让祖母看看。” “是。”顾清苑走到老夫人的跟前,看着老夫人微笑道:“祖母这些日子还好吗?” 老夫人见顾清苑看着自己时,眼里透着的思念,心里很是高兴,觉得顾清苑心里心里还是有自己这个祖母的,以往的事儿,她好像并没太放在心上,特别是现在她还和伯爵府定了亲,她能如此,让老夫人很是满意,继而,对顾清苑也更加的亲近起来,拉着顾清苑的小手,关心道:“我很好,倒是你,坐的马车竟然会惊,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祖母差点吓死了。” “让祖母挂心了,孙女没事。”顾清苑感激的看着老夫人。 “你没事儿真是万幸,可更该谢谢你外公,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呢?”老夫人抚这心口,很是后怕道:“要是真的出来什么事儿,我真的是想都不敢想呀!以后再出门可真的要谨慎,小心了。” “是,祖母。” “你外公如何了?身体还好吗?你父亲这两天有事儿,要不然,这两日也准备去探望相爷的。” “外公身体好多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回来的时候,让孙女个祖母带声好。” “那就好,那就好,亲家公有心了,也希望他身体能早日康复,要不然,祖母这心里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 李娇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和老夫人闲话家常的温和女子,眼里闪过一丝迷惑,她现在这样和在庄上对自己疾厉色,句句如刀的女孩真的是一个人吗?自己这个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又和老夫人说了会儿话,顾清苑和李娇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还没走进自己的院子,顾清苑远远的就看到梅香在那里等着了,看到顾清苑疾步的迎了过去,脸上满是激动,高兴,“奴婢见过大小姐。” 顾清苑看着梅香开心的样子,轻轻一笑,“好了,起来吧!” “是,大小姐。”梅香走到顾清苑的身边轻轻的扶着她,看到兰芝没在,询问道:“小姐,兰芝呢?” “她在李府照顾外公,过几天就回来了。” 回到屋里后,顾清苑抿了一口梅香端过来的茶,随意道:“最近府里可还平静吗?” “府里倒还好,二小姐身体不适,二姨娘在照顾她,倒没出什么幺蛾子,连老夫人那里也没和上次一样拖着病去请安了,三姨娘还是和往常一样,一般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倒是三小姐,好像比往日开朗了不少,奴婢听说,现在三小姐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逗着老夫人笑了好几次呢!” “是吗?”顾清苑听了淡淡一笑并不在意,顾允儿本来就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从她打晕顾无暇那干净利索的动作就可以看的出来,一切不过是迷惑他人的手段而已。 “另外就是衙门里的人来了一次。” “衙门里的人?”顾清苑闻眼里精光闪过,面上却满是疑惑:“因为什么事?” “说是在山崖那边发现了顾家的马车,还有一个嬷嬷的尸体,然后就过来询问一下,看府里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也确认一下那个嬷嬷是府里的人。” “是吗?后来呢?” “老爷跟着去看了一下,今天早上刚回来,已经确认,那个嬷嬷就是上次护送那些犯错的奴婢去庄上的桂嬷嬷。” 顾清苑听了眉头皱了起来,“桂嬷嬷死了,那些婢女呢?” “婢女都不知所踪了,据衙门的人说,那一带有个贼窝是个不安分的地带,他们怀疑,桂嬷嬷他们一行人很可能是被劫持了,钱财都被拿走了,年轻女子也被带走了,而桂嬷嬷这种用处不大的被他们杀死了。” “是吗?发生这样的事还真是意想不到。”顾清苑感叹了一句道:“那,对于这件事,父亲和祖母怎么说。” “老爷本来说要查探一下的,可老夫人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那几个奴婢也不是什么得力的人,说是,不让查了省的人家议论,说顾家不太平。” “嗯!”顾清苑淡淡的应了一声音没再说什么。 静默了一会儿过后,梅香开口道:“大小姐,大公子要回来了。” 梅香说完,顾清苑拿着杯子的手一顿,顾蘅?外出求学历练终于要回来了吗?在原主的记忆里,他一直是个温和,稳重的大哥哥,就是不知道事实是否如此? 说起顾蘅,虽然是庶子可在府里的地位可是不一般,因为是顾家唯一的男丁,而这也是二姨娘腰杆硬的原因,也是她不安分的原因吧! “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就这两天,二姨娘已经开始整理大公子的屋子了。” 顾清苑听了没有说话,若有所思。 婷来院 “姨娘,顾清苑那个贱人回来了吗?”自从顾清苑和夏侯玦弈定亲后,顾无暇对顾清苑已经不能用厌恶,恨形容了,现在,在她的心里,那就是有她,没我,有我,就绝对不能有她。 “暇儿,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无论你现在对顾清苑如何的恼恨都不能露出分毫,特别是这个时候,顾清苑她的身份儿不同了,府里那些个瞅高踩低的下人,也都开始不安分起来了,心里正想着如何巴结顾清苑,我们要是这个时候出了什么差错,马上就会有人告诉顾清苑,这个时候沉不住就等于是在自找麻烦,你懂吗?” “你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让我忍着,受着吗?我懂。”顾无暇看了二姨娘一眼,面无表情道。 “暇儿……” “好了,姨娘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以后这样的话我不会再说了,你放心。”顾无暇说完,不再开口,可眼里的深沉的阴深看的二姨娘心里都发怵。 看着顾无暇心里隐隐有些担忧,自己这个女儿以前虽说心思也够狠,可却没这么阴戾,现在身上那种小女儿的娇俏一下子不见了,变得阴沉沉的,整个人特别的压抑,这让二姨娘十分的担心,真担心她为了对付顾清苑做出什么有损自己的事情来。 “暇儿,你可不要做什么傻事,要对付顾清苑我们不能急的,要慢慢来。” 顾无暇听了眼里闪过讽刺,冷笑道:“慢慢来?哼!现在顾清苑都成为未来的世子妃了,姨娘还要慢慢来,你是否要等到她成为真正的世子妃才准备动手呀!” 顾无暇不能二姨娘开口辩解,就狠戾道:“如果早早的弄死她,怎么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在顾清苑和伯爵府定亲后,二姨娘何曾没有后悔过,可,当初看顾清苑那个蠢笨,愚昧的样子,无论如何也没想过她和伯爵府扯上什么关系,没有除掉顾清苑一来是没有合适的机会,二来,当时觉得就她那样的来衬托一下自己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反正她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等找到机会了,直接毁了她,可是没想到,却变成了这样。 “暇儿不会的,你放心,姨娘绝对不会让她嫁进伯爵府的,绝对不会。”顾清苑如果真的嫁进伯爵府意味着什么,二姨娘比顾无暇更清楚。 “十几年都没除掉顾清苑,怎么?姨娘有信心在这么短的时间,还是在这么敏感的时候除掉她?”顾无暇很是不能相信道。 “我一定要除掉她。”二姨娘阴狠莫测道:“而且,过两天你哥哥就要回来了,我相信,我们联合你哥哥一定可以除掉顾清苑的。” “希望吧!”顾无暇神色淡淡,眼底却满是阴沉,如果哥哥他们做不到,自己就亲自来,哪怕和顾清苑同归于尽,自己也绝不能容忍让她嫁给夏侯世子,绝对不容许。 聘来院 晚上顾长远来到顾清苑的院子,对她很是表现了一番关心,又深深的对李翼表现了一番感激才离开。 看着顾长远离开的背影,顾清苑感叹,好父亲的形象没有人能比顾长远做的更好,可惜,内在却是一个渣子,想着,顾清苑不由的想起,桂嬷嬷说过的关于顾长远的过往,让自己都感到惊骇,冷彻骨头的往事。 话说当年,老夫人凭着高门嫡女的身份,嫁给了同是高门嫡子的顾老爷,可虽然同是高门,可顾家当时比较老夫人的家里还是差了一截,虽然现在老夫人的家族没落了,可在当时,老夫人确实算的上是低嫁。 这样的结合,按说老夫人的日子过的肯定不会憋屈,可,世事难料,命运弄人,老夫人嫁入顾家三年有余却一直没有怀上孩子,这让顾家对老夫人有些不满,但是顾忌着老夫人的身份,在面上也没有说什么,暗地里却以顾家香火为由,为顾老爷纳了几房小妾。 因为低嫁的原因,让老夫人一直都不是太把顾家的人看在眼里,继而,顾家的这一做法,让老夫人如何也接受不了,再加上老夫人本身就强势的作风,使得她一怒之下,给那几个妾侍都下了绝育的药,有不从的就直接杖毙了,为此,顾家的长辈都恼了老夫人,就连顾老爷也和老夫人有了间隙,就这样不冷不热的又过了两年。 顾老爷冷冷淡淡的态度,让老夫人想怀上孩子都难,而在那个时候,老夫人的娘家因为牵扯到一些事,逐渐显露出衰败的景象,顾家对老夫人的态度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开始时不时的对她挑刺,关于不能生孩子的话也不断的跳进老夫人的耳朵里。 两年的时间,各种的磨砺足以磨平老夫人身上的菱角,而那个时候老夫人已然明白,再这样下去,保不住顾家就会休了自己。 是僵持,傲气的坚持,然后让自己后半生凄苦?还是低个头,在顾家衣食无忧的过后半生?两相比较,老夫人选着了后一条路。 接着她就去找顾老爷谈判,说:她可以让他纳妾,并让妾侍生下孩子,但是,只有一条,那就是要去母留子,顾家的第一个男孩子必须归在她的名下,老夫人本以为这样的条件,顾老爷一定会答应的,可谁知道,顾老爷却一点儿也不屑,还放话说,生不生无所谓,这,让老夫人在恼怒之余也开始怀疑,顾老爷对子嗣的态度和以前相比太过反常了,老夫人心思转动,就偷偷的派人出查探了一下,结果让老夫人差点晕过去。 顾老爷在外面竟然和一个女人,还有了一个五岁的儿子,这样算起来的话,那就是在顾老爷和她成亲不久,在外面就有了女人了,这,让老夫人觉得颜面大损、心头暴怒,当日就回到娘家找来了娘家的人为她撑腰,怒斥:如果顾老爷不对自己道歉并把外面的女人和孩子处理掉,她就把他们绑上衙门孩子乱棍打死,女的送去做妓。 在那个时候,女人给大户人家的男人做妾,一定要得到正室夫人的承认喝了她的茶,这才是正经的妾侍,生的孩子才会被承认,要不然,就只能称为外室,这样的女人什么都不是,这样的身份,当家主母有权利打杀发卖。 老夫人这么一闹,顾老爷才慌了起来,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不但女人孩子没了,就是他自己的仕途也会受到影响,当即就向老夫人道歉,并提出,老夫人只要让那个女人进门做妾,孩子过继到她的名下,老夫人对这个建议,嗤笑,一口拒绝,因为她不傻,留着这个女人,过继不过继完全没有意义,有那个女人在,这个孩子早晚会知道,他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而也正合了那个女人的心思了吧!自己的儿子成为了嫡子,她成了妾侍,再伺机除掉自己这个主母,一切都水到渠成了,哼!这么傻的事儿,老夫人怎么会做。 双方经过几天的谈判,老夫人愿意退一步,孩子她可以接受,但是那个女人绝对不能留下,顾老爷听到这个提议,当即反对不同意。 而顾老爷这样,也让老夫人看出他对那个女人已经上心了,这让老夫人更无法接受。 老夫人态度万分坚决,一步不让,顾老爷一时又难以抉择,而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养在庄子上的那个女人忽然死了,这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可同时松了口气。 因为那个女人引起了太多的风波,继而,面对这个女人的骤然离世,只是随便的查探了一下,最后结果就是因为急病忽然离世的,而对于这一结果,老夫人曾经怀疑是顾老爷做了什么手脚,而顾老爷猜忌是老夫人太容不得那个女人,暗地里做了什么,只不过双方都没有说出来而已。 既然那个女人已经没了,那,这个孩子接回来就是必须的了,对此,老夫人也没有再坚持,在她的心里一个五岁的孩子还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只要他的生母不在世上了,她有信心能让这个孩子不发现丝毫,把自己当亲生母亲看待,这样一来,孩子也有了,自己的地位也保住了,也没什么不好。 而老夫人忽然有个五岁的儿子,府里的人包括外面的人肯定都会猜疑是怎么回事?而对于这个他们也都想好了说辞。 其说法就是,老夫人怀孩子的时候,被一个得到高僧说,孩子命格太弱,不宜太早沾染到尘世的东西,要好好的保护起来,继而,为了保护这个孩子,在他出生后就马上被送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养着,而对外也没敢透漏分毫,继而,很多人才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现在,劫数过来,就把孩子接回来了。 对于这一说法,很多人半信半疑的,可看着这孩子和顾老爷长的十分的想象,又加上有个好似高僧的人来显身说事,渐渐的很多人也就相信了。 可外人不知道的是,在那一年,顾家所有的奴婢都换了一批,而,老夫人和顾老爷,不知道是没想到,还是不敢想,或者是觉得不可能,因为,在那个女人过世的那一天,只有这个孩子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更重要的是,这个孩子来到顾家后,好像失去记忆似的对于自己的生母完全不记得了,从来没提起过一句,更不曾问过,而据当时给孩子看病的大夫说,当一个人受到极大的惊吓时,有的时候是汇忘记很多的事。 对于大夫的这一说辞,顾清苑淡淡一笑,或许,事实真是如此吧!一个五岁的孩子弑母,还真是让人不能相信,觉得这完全不可能,不是吗?可,真的完全不可能吗?顾长远他现在不就是在捧杀自己的女儿吗? 世间总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无法想象,更无法预测! 顾长远如此,就是不知道,顾长远的这个儿子,顾蘅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希望不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题外话------ 娃子们,记得冒个泡哟!1!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三章算计起 > 顾家 “齐嬷嬷,可是有什么要事儿吗?”自己刚去跟老夫人请安回来,齐嬷嬷就跟着过来了,顾清苑轻声问道:“可是,祖母有什么吩咐?” “大小姐,是大喜事儿,老夫人让老奴赶紧给大小姐说下。”看着顾清苑,齐嬷嬷脸上带着喜气的笑意。 “什么事让齐嬷嬷这么高兴呀!”顾清苑轻笑道。 “老奴是为大小姐高兴的。” “为我高兴?” “是的。”齐嬷嬷笑逐颜开道:“刚才大小姐刚走,伯爵府的老管家就来了,说明天是个好日子,想明日过府来下定,看顾家这边是否方便?” “明日下定?”顾清苑眉头皱了起来。 按照古代的习俗,男方先是向女方提亲,如果女方应允了,然后互换双方庚帖,双方亲事算是定下了,然后,再选定一个好日子下定礼也就是俗称的聘礼,这也算是昭告外人,此女已名花有主了。 “是呀!大小姐。”齐嬷嬷的心里有一些复杂,这一下定,大小姐和伯爵府的亲事可算是定实了,只要没什么意外,大小姐就铁定是伯爵府的世子妃了。 一旁的梅香听了齐嬷嬷的话,脸上也满是喜气真是太好了,看来伯爵府那边还很看重小姐的,什么都按照规矩来,没有一丝怠慢,就是不知道明日夏侯世子是否会来,如果他能来的话,那小姐的面上就更好看了。 “大小姐,老夫人说让你先准备一下装扮方面的事儿,然后过去给她看看,还说让你穿的不要太素雅了,毕竟,明天是个喜庆的日子。” “嗯!我知道了。” “至于,其他的规矩、礼仪,等你一会儿去的时候老夫人亲自教你。” “好,我收拾一下,一会就过去。” “是,那大小姐你先准备,老奴先告退了。” “嗯!梅香替我送一下齐嬷嬷。” “是,大小姐。” “不用麻烦了,大小姐的事儿重要,你赶紧去侍候大小姐吧!”齐嬷嬷推脱着,不给梅香说话的机会,疾步走了出去。 “大小姐那奴婢先给你准备一下衣服吧!”主子好,自己做奴婢的才能好,继而,对于顾清苑和伯爵府定亲,梅香是真的很高兴,现在不要说顾家,就是京城也没有人敢看低小姐了,以前的那些委屈小姐应该能少受些。 “嗯!”顾清苑淡淡的应了一声,梅香就赶忙去准备了。 顾清苑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的天空,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夏侯玦弈你到底在想什么?不过就是一场游戏,一个赌注而已,非要弄的这么大吗? 伯爵府 因为明日去顾家送定一事,伯爵府忙的不可开交,老侯爷这次更是当仁不让亲自坐镇,整个侯府都是他的吼声,气势足的很,像是要把上次提亲自己不在的主权都会弥补会来似的。 看着下人在自己的指挥下忙的不可开交的样子,老侯爷十分的有成就感,心情更是大好,侯府多少年没有这么热闹了,这次一定要好好的折腾一番,特别是看着一旁被自己使唤的汗流浃背,晕头转向的周麒,老侯爷心气儿顺极了,看着周麒向自己投来求饶的目光,老侯爷牛哄哄的哼了一声,直接无视,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看你这个老家伙还敢不敢随意抢老子的活儿,提亲这么大的事儿,他也敢去。 周麒看老侯爷的样子,知道他还在为提亲的事儿生自己的气,苦笑了声,走了过去,祈求道:“侯爷,老奴知道错了,你就绕了老奴这一次吧!” “哼!” “侯爷,上次的事儿是老奴不对,可你给老奴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好不好。” “将功赎罪?”老侯爷听到这句话,眼里闪过什么,继而,看着周麒亲和的笑了起来。 看到老爷的这个笑容,周麒心里猛然抖了一下,急忙道:“侯爷,不给也没关系,老奴接着去搬东西。”说着就要跑开,却被老侯爷从后面拎了回来。 “侯……侯爷。” “你小子年纪也不小了,搬搬抬抬的不适合你,要是你累的晕倒了,本侯爷的心里怎么过的去!” 这会儿老侯爷越是和善,周麒的心抖的越是厉害,“老奴抬得动,抬得动…。” “废话少说。”老侯爷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的和颜悦色转瞬消失无踪,看着周麒不容反驳道:“本侯决定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侯爷……” “你,去给本侯弄清楚,夏侯玦弈那个小子的嘴巴是怎么伤的?你要是能问出来,本侯对你上次做的事就既往不咎。”自从看到夏侯玦弈嘴唇竟然受伤后,老侯爷就好奇的要死,怎么会伤在那个地方呢?夏侯玦弈这小子一般人可是进不了他的身的,而且,就算是走进了他,也不会对对着他的嘴巴下手吧! 要说是他自己咬伤的老侯爷还真是无法相信,到底是怎么伤的呢?如果不是他自己弄的?那是谁呢?越是想不通越是想知道。 可恨的是事实到底如何?麒一,麒肆那两个家伙整天跟着他的人肯定知道,可无论自己怎么问,他们死都不说,麒一看着好像真的是不知道,倒是麒肆那个家伙眼神贼贼的,明显就是知道而不说,那个该死的小子,真是可恶的很。 周麒听老侯爷让他做这个事儿,差点哭了出来,苦笑道:“侯爷,那个事儿你自己都查不出来,老奴怎么会问的出来呢?侯爷,你还是继续惩罚老奴算了。” “你这个没出息的。” “是,老奴没出息。”周麒马上承认,这个时候他觉得只要侯爷不让自己去查探世子爷的事,说什么他都认。 老侯爷看周麒那个怂样,翻了白眼,踢了他一脚,“你这个老小子…。去,这里给我看着点儿,老子自己去问夏侯玦弈去。”这事儿不弄清楚,老侯爷觉得连最爱的救喝着都不香了。 “是,侯爷。”周麒听老侯爷这么说,大大的松了口气,很是利索的答应了下来,看着老侯爷的背影,暗道:老侯爷能问的出来的话,那真的是奇迹了。 夏侯玦弈书房 门口麒肆,麒一看着了一眼屋里的两个男人,大早上的祁逸尘就来见主子了,看他匆忙的样子还以为他有什么急事儿呢!可现在来了这么久了,却一句话也不说,真是搞不懂他到底是来干嘛的!还有就是他和主子之间的气氛也怪怪的,麒一越看越觉得奇怪。 而麒肆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上次,当主子和顾大小姐定亲的时候,祁公子也是忽然就跑来了,反应很是怪异,这次,伯爵府对顾家下定,祁公子又是突然到来,虽然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为了这事儿,但看现在和上次差不多的气氛,可能性很大呀!想着,麒肆抚着下巴,眼里闪过精光,祁公子好像对主子和顾大小姐的事反应很敏感,这是为什么呢?不会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吧!如果是……那…。麒肆嘴巴抑制不住的抽了起来,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夏侯玦弈抿了一口手里的茶,放下,看祁逸尘眉心紧锁,表情紧绷的样子,眉毛轻挑。 静默一会儿,祁逸尘抬头,看着夏侯玦弈绝美如魔的面容,沉声道:“弈,我想娶顾清苑为妻。” 祁逸尘半天没说一句话,说的第一句话,就把门外的麒一给震的直了眼,是自己耳朵出了什么毛病吗?要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惊世骇俗的话,祁公子想娶主子的未婚妻…。还这么大肆的当着主子的面说了出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如果不是听错了,那就是祁公子疯了,胆子大的疯了。 麒肆听了眼睛眯了起来,果然和自己所想的一样吗?那是不是说,对于看事儿自己又进步了呢?可现在这个情况,到底说是好事,还是说坏事呢? 夏侯玦弈看着祁逸尘严肃,认真的表情,眼里风云暗动,深沉莫测,最后化为一抹幽深,嘴角扬起一抹轻笑,风轻云淡,“晚了。” “只要你们还没成亲,就不晚!” 祁逸尘的坚持,夏侯玦弈神色丝毫未动,淡淡道:“为什么想娶她?” “你为什么想娶她?”祁逸尘没有回答,反问道。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祁逸尘听了冷冷一笑,“是不该我知道的,可最起码我知道,你娶她绝对不是因为喜欢她,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放手。” “逸尘,你太上心了。” 夏侯玦弈的话,让祁逸尘面色一僵,桃花眼变幻莫测,看着夏侯玦弈深如古井,蛊惑人心的狭长双眸,吸了口气,咬牙道:“是,我上心了,莫名其妙的上心了,不知道为什么,可,就该死的忽然上心了,我想了很久觉得这很不正常,可,就是该死的放不下,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夏侯玦弈看着祁逸尘犹如困兽,暴躁,恼火,还有着深深的挫败,这,让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声音里少有的带着一丝疑惑:“为什么?” 这句话让祁逸尘一下子激动了起来,腾地站了起来火道:“我该死的怎么知道为什么?我本以为我祁逸尘这辈子可以潇潇洒洒,痛痛快快的过完这一生,女人,情爱,这些我从来就没想过,也从来没觉得这些能绊的住我。”祁逸尘说着火气更炙,“可是,那个该死,可恶,把什么都当儿戏的臭丫头,就是那么遂然不及的让人放不下,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祁逸尘你说,你小子喜欢谁?” 突入而来的声音,让祁逸尘一怔回头,当看到是老侯爷时,还有那眼里毫不掩饰的激动,幸灾乐祸的神色时,揉了揉眉心,不知道这个老顽童都听到了什么? 看着祁逸尘能挤出苦水的表情,老侯爷大笑了起来,毫不掩饰他的愉悦心情,“哈哈哈,老子打听了一下,本以为顾家的那个丫头不怎么样,不过,玦弈这小子定了,老子也就认了,可是没想到你小子竟然也喜欢她,哈哈哈,如此来看的话,那个丫头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么一来我对我那个孙媳妇就更加期待了。” “不过,逸尘呀!那丫头现在可是我老头子的孙媳妇了,你可不能再喜欢她了。”老侯爷说着挑衅道:“当然了,你要是有本事的话,本侯倒是很赞同你跟夏侯玦弈这个小子争一争,哎!就怕你没这个能耐,争不过人家呀!” 老侯爷的话,让祁逸尘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而门外,麒肆,麒一的嘴巴猛抽搐了起来,老侯爷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呀! 祁逸尘没有看老侯爷,而是对着夏侯玦弈认真道:“弈,如果你心里没有她,还是放手吧!她,是个不错的人,这一生不应该过的太累,一如侯门深似海,你,不适合她。” “你适合吗?” “也许,我也不适合,而你是绝对不适合!高门大户的日子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们都清楚。”祁逸尘说完,大步离开了。 “祁逸尘这小子好挺有魄力的嘛!玦弈你不会输给他吧!我告诉你,你要是输了自己的媳妇,出去可不要说是我的孙子,我可没有你这么窝囊的孙子,知道吗?” “麒一。” 夏侯玦弈话落,麒一闪身出现在了老侯爷的面前,揽起双眼冒火的老侯爷,瞬间不见了,徒留下老侯爷的怒吼声。 书房静了下来,夏侯玦弈手指扣着桌面,狭长的双眸深邃如潭。 静寂片刻,“麒肆。” “主子。” “告诉顾清苑,我要见她。” 麒肆听了眼里闪什么,却瞬间隐没,躬身应道:“是,主子。” 顾家 顾家花园小亭子里,顾清苑看着巧笑倩兮的顾无暇还有慈爱亲切的二姨娘,嘴角扬起一抹淡笑。 顾无暇看着顾清苑眉目带笑的样子,指甲狠狠的刺进了手心的肉里,才不至于去抓花她那张碍眼的面孔,明日伯爵府来下定,她心里一定得意坏了吧! 二姨娘在一旁看顾无暇的脸色开始僵硬,适时的给顾清苑倒了一杯茶,眼里满是感激的看着顾清苑道:“大小姐,上次马车受惊的时候,多亏大小姐你舍身保护,二小姐才能平安无事,俾妾一直想找机会好好的谢谢大小姐,可前几天大小姐太忙了,一直没机会想你道谢,今天趁此机会,俾妾一定要好好谢谢你。”二姨娘说着不着痕迹的碰了碰顾无暇。 顾无暇赶紧附和道:“是呀!姨娘说的是,上次如果不是大姐姐的保护,妹妹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顾无暇说着,端起手边的杯子,感激道:“妹妹就以茶水为意,敬大姐姐你一杯,多谢大姐姐的救命之恩。”说完一口喝了下去。 “俾妾也敬大小姐一杯。”说完也喝了下去。 顾清苑看了她们一眼,却没有喝。 顾无暇看了,有些不安且难过道:“大姐姐不喝吗?是不是觉得妹妹太没诚意了?” “不,二妹妹过了,我是觉得受之不起,上次之事都是外公他老人家的功劳,我可是什么没做,二妹妹这么说,我可是承受不起。”顾清苑惭愧道。 “相爷的恩情,我们铭感于心,可现在相爷身体不适,我们也不敢去打搅,等有机会我们一定会好好的向相爷道谢。”二姨娘感怀不已,道。 “是,外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这个恩情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的。”顾无暇也很是感动道。 看着二姨娘和顾无暇唱做俱佳的样子,顾清苑淡淡道:“二姨娘,二妹妹真是太有心了,外公他老人家心里一定会觉得很安慰的。” “大小姐,相爷的恩情我们不敢忘,而大小姐的保护我们也是看在眼里的,所以,这杯茶大小姐受之无愧。”二姨娘万分诚恳道。 “嗯!姨娘说的就是我想说的。”顾无暇说着又为自己倒了杯水,双手举起杯子,“大姐姐,妹妹敬你,姐姐你要是不喝,那可就真的是显妹妹没有诚意了。” “二小姐可不能这么说,大小姐一定会喝的。”二姨娘轻斥了一句,笑道。 “是,是我说错了,大姐姐不是那种势力的人。”顾无暇有些不好意思道,可眼里的那抹讽刺还是落入了顾清苑的眼底。 道谢?喝茶?道谢的话说了那么多,看来她们是很想要自己喝下这杯茶了,茶吗?呵呵,顾清苑垂下眼帘,看着杯子里面的茶,既然她们想,那,就如她们所愿,轻抚衣袖,顾清苑端起杯子一口饮进。 看顾清苑喝了,二姨娘和顾无暇开心的笑了起来,二姨娘更是夸赞道:“俾妾就说大小姐是个爽快,真诚之人。” “还是姨娘了解大姐姐,看来,我这个妹妹要向大姐姐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呀!” 二姨娘,二小姐真诚的对顾清苑说着感恩、赞美的话,顾清苑时不时的回应一句,微笑以对,这和谐的一幕让路过小亭子里的人不由侧目,暗自揣测,难道因为大小姐和伯爵府定亲了,所以,连二姨娘,二小姐对大小姐也恭敬了起来吗?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呵呵,当感恩茶会结束后,所有的一切可都和当时不同了。聘来院 回到聘来院后,顾清苑看着桌子上的帕子若有所思,静默了一会儿道:“梅香,听说今天二姨娘出府了一趟?” “是的大小姐。” “为了什么事?” “好像是二小姐的药没了,二姨娘出府去给二小姐抓药去了。” “是吗?”顾清苑听了眼睛微眯。 “小姐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也许!”顾清苑缓缓抬眸,看着梅香,轻声道:“还记得,当夏侯世子喜欢顾家小姐的传闻出来的时候,二小姐的反应吗?” “二小姐当时好像高兴的不得了,特别是听说,夏侯世子喜欢的人是顾家二小姐时,春风满面的样子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是呀!看来二小姐十分心仪夏侯世子呀!那,你觉得对于夏侯世子明天来府里下定一事,二小姐她心里会舒服吗?” 梅香听了心里一震,“大小姐你是说……” “我只是觉得换做任何人心里肯定都不是滋味,可,我今天发现二小姐她的心情好像很好,还对我这个和伯爵府定亲的人大表感恩之心,梅香,是我太小心眼了,还是我们顾家的这位二小姐太大肚能容了呢?” 婷来院 顾无暇脸上早已褪去那虚假,伪善的笑容,眼里满是阴沉,狠戾道:“姨娘,那个东西真的有效果吗?” 二姨娘听了自信满满道:“你放心吧!那个药姨娘已经找人试了过了,保准有效。” “呵呵,那就好。”顾无暇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意,冷声道:“我现在还真是迫不及待等着明天的到来了,我倒要看看,当伯爵府的人看到顾清苑的真面目后,会有什么反应。” “那还用说,一定很精彩。” “那最好不过了,我在想,明天会不会是顾清苑的忌日呢?” “就算不死也永无翻身之日了,就算伯爵府的人饶过了她,我想,老夫人也是绝对不能放过她的,更何况,还有你父亲……”二姨娘心里也有些期待明天了,这事儿一出,李娇这个主母也算是做到头了,那,自己出头的日子可就来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情呢! 章节目录 第八十四章好戏开始了 > 关于二姨娘和顾无暇异常举动,顾清苑还没想明白,弄清楚,晚上正想传暗卫出来问话,麒肆就忽然到来了,带话说,夏侯玦弈要见她,听到这个,顾清苑挑眉,这厮还真当自己是她的属下了不成?不过顾清苑也没多说什么,交代暗卫注意院子里的动静,就跟着麒肆往伯爵府而去。 在去的路上,麒肆想起顾清苑完全不避讳自己,把暗卫暴漏在自己跟前,感到十分的好奇,继而开口道:“顾大小姐就这么信任属下,不担心属下把暗卫之事说出去吗?” 顾清苑听了转头,轻笑道:“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我还有必要隐瞒吗?”虽然不知道麒肆武艺如,可他能做夏侯玦弈的随身护卫,想来绝对不差,那,府里隐匿的护卫肯定能感觉的到,这从自己叫暗卫出来时,他表现的只有有些意外,而不是吃惊就可以想象的出来。 “至于信任,完全谈不上,不过,却可以肯定你不会说出去。” “哦!顾大小姐为何如此肯定?”顾清苑肯定的语气让麒肆更加的好奇。 “你说呢?” “顾大小姐是以为现在是主子的未婚妻了,所以,认为属下不会说吗?” 顾清苑听了淡淡一笑,不过这笑意里却加了一丝冷意,“你不会说,不是因为我是你主子的未婚妻,而是因为,你的主子只是夏侯玦弈。” 麒肆深深的看了顾清苑一眼,没有反驳,因为她说的不错,自己的主子是夏侯玦弈,其他和主子不相关的事自己是不会去在意,也不会去多管闲事的,哪怕,这个人是主子的未婚妻也是一样。看着眼前这个眉目淡然的女子,麒肆第一次觉得,也许她真的有令主子,还有祁逸尘另眼相看的理由,不说别的,就凭她现在和主子定亲了,却还是这么理智,不托大,不自满,更不异想天开,这一点儿足够特别。 “麒肆,不要刺探我,也不要探究于我,我,不喜欢,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好一次。”顾清苑没有命令,真是淡淡的陈述一个事实,可就是因为这样,让麒肆少有的觉得自己逾越了。 继而,一路上麒肆没有再问顾清苑什么,而顾清苑也没有开口,直到伯爵府夏侯玦弈的书房前,麒肆对着顾清苑轻声道:“主子在里面等你。” “嗯!”顾清苑应了一声,没有扭捏,没有迟疑,连一丝犹豫不自在都没有,从容而自然的走了进去,这,让边上的麒一暗叹,这位顾大小姐真是不知该说她大胆,还是该说她特别,每次都出乎自己的意料,和自己以往见过的那些女子完全不一样。 她胆大,敢说,最重要的是敢胡说,回想当日她在大殿上的说的那个,主子给她说的诗,当时让自己听得差点眼珠子没掉出来,真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来的,除了这些和别人不同的,她还会武功,虽然没有内力,可看她当时应对黑衣人时,快、、,狠、那干净利索的动作,还真是让人不敢小嘘。 麒肆见麒一看着顾清苑的背影发愣,轻推了他一下,低声道:“在想什么呢?” “也没什么,就是想着,这位顾大小姐,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又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来。” 麒肆听了眼神一闪,自己要不要偷偷的看一下,哦!还是算了吧!被主子发现了自己可就死定了,哎!可真是好奇呀! “麒肆,你怎么也发起呆了?”麒一看自己说完,麒肆没有反应,只是怔怔的出神。 “我不是在发呆,我是在想主子今天的嘴巴会不会破?” “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主子的嘴巴为什么会破?还有,主子上次嘴巴是怎么破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你真是个木头。”麒肆白了麒一眼,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呢? 李家 在顾清苑跟着麒肆去往伯爵府后,顾家守护的暗卫心里放心不下,可伯爵府那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探的,可又怕顾清苑发生什么意外,一时拿不定注意,商议后,决定去请示相爷。 李相看着前面的暗卫,皱眉道:“清苑去了伯爵府?” “是,有多长时间了。” “有半柱香的时间了,相爷要属下去探探吗?” 李翼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不用遮遮掩掩的去探,直接去,正大光明的去找麒肆。” “是,属下知道了。” “去吧!” “是。” 暗卫离开后,李翼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夏侯玦弈到底想干什么呢? 书房里 顾清苑走进去,第一眼看到就是那个站在窗前,背对自己而立的修长身影,顾清苑看着他的仰望好像在看月亮的姿态,挑眉,他身上那种谪仙的气质,不知道是不是每天看月亮看出来的,还是因为也知道月亮上有个嫦娥美女,所有,才会看月亮看的入迷。 那自己就不打搅他培养气质、看美女了,顾清苑悠然的在椅子上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学着古人的架势也品了起来,清茶入口,暗赞:不错,虽然自己不懂茶,不过这茶真的比以往喝的多了股特别的清香之气。 “祁逸尘告诉本世子,他想娶你为妻。” 夏侯玦弈突入而来的一句话,让顾清苑直翻白眼,虽说很多事开门见山的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儿,可他这也太直接了,最重要的是说出的话,真有让人喷茶的功力,顾清苑放下手里的杯子回头,看着夏侯玦弈绝美无双,且淡漠波澜不起的面容,挑眉一笑,好奇道:“所以呢?” 夏侯玦弈提步在顾清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端起手边的茶轻抿了一口,随意道:“喜欢他吗?” 看夏侯玦弈的样子,顾清苑脸上的笑容扩大,拖着下巴,点头,坦诚道:“嗯!不讨厌!” “是吗?”对于顾清苑的这个答案,夏侯玦弈神色未动,眼帘都未抬,只是神色更加淡漠道:“嫁给他你愿意吗?” “不愿意。”顾清苑摇头,嘴角笑意不变。 “为何?” “会死。” 自己不久前才在大殿上当着南宫胤的面,信誓旦旦的说要回报夏侯玦弈对自己守护,树立了一个有情有义,大义决然的好女子形象,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小命,这才几天呀!转而自己却要嫁给祁逸尘了,这事不要说事实了,就算是传闻,也会让南宫胤不满吧!挑战帝王的威仪,自己还真没那个胆子,虽然不知道祁逸尘是否说过这样的话,可夏侯玦弈今天叫自己来问这个问题显然别有用意,是什么呢?反正绝对不是因为吃醋。 想到吃醋二字,顾清苑轻笑出声,轻灵的笑声,让夏侯玦弈抬眸,看着眼前笑颜如花,却眼如罂粟,妖异却也致命,无辜而又纯真,如仙似魔的女子,夏侯玦弈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眼里却闪过不容错辨的杀意。 夏侯玦弈的杀气,顾清苑敏感的感觉到了,虽然他还是那副平静如斯,淡然如仙的样子,可周边的气场已骤然改变了,致命的威压倾摄而来,压抑,骇人,如果是常人这个时候也许早已双腿发软,面无血色了,毕竟在生死面前没有几个人能保持淡然,无畏,顾清苑心里自然也紧了一下,也许她有颗清冷的心,让她在这个时候比别人多人了一份淡然。 缓缓起身,顾清苑脸上笑意已经褪去,平静的看着夏侯玦弈面色如水,“夏侯玦弈掌握别人的命运一次就够了,不要再来第二次,会出乱子的。” “你在威胁本世子。” “威胁?丞女没有那个胆子,亦没有那个兴趣,单逞口舌之快妄想成就什么英雄事迹的伟大之事,那是要付代价的,我胆子小不想成英雄,丞女只是觉得,无论是因为什么成就了我们现在的关系,局面如此,世子爷还是让这颗棋子活着的好,要动手,现在可不是个好时机,一个棋子的消失,还会是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的,你说是吧!世子爷。”顾清苑说完,感到刚才的威压瞬间消失了,这让顾清苑挑眉,暗道:这厮果然是个异类,喜怒无常。 “让麒肆送你回去吧。” 夏侯玦弈的这句话,也代表着谈话结束了,可顾清苑却没有立即离开,转而从衣袖袋里拿出一个手帕放在夏侯玦弈的面前,笑的很是甜腻道:“劳驾世子爷帮我看看这个。” 说完看到夏侯玦弈的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顾清苑看了,轻笑道:“放心,放心,不是什么定亲信物,就是上面有一些东西,你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 夏侯玦弈听了淡淡的看了顾清苑一眼,看着她笑的眉眼弯弯的样子,眼神莫测,就在顾清苑笑的脸要僵掉的时候,夏侯玦弈才抬起他那尊贵的手拿起了帕子,让顾清苑看的咬牙,这厮最会磨人,最龟毛了。 夏侯玦弈看了一眼,又放在鼻下轻闻了下,放下,平淡道:“那里来的?” 顾清苑知道夏侯玦弈问的是上面的东西,正色道:“你的桃花请我喝的。”说出桃花二字的时候,顾清苑好像感到夏侯玦弈瞪了自己一眼,对此,顾清苑自动忽略,那是自己的错觉。 “喝了吗?” “没有,都在上面了。” 话落,夏侯玦博弈手里的帕子瞬间化为无有,嘴巴也抿了一下,看的顾清苑一愣,随即想到夏侯玦弈这厮有洁癖,想此,果断转头,让人探究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可那抑制不住颤抖的肩膀,让夏侯玦弈的眼底深了一些,这丫头果然放肆! “麒肆。” 夏侯玦弈话未落,麒肆就闪身进来了,顾家大小姐背对着主子,笑的见牙不见眼,无声的大笑中,主子倒是没有一丝异样,见此一幕,麒肆暗道:也许,刚才不偷看,也应该偷听一下,顾大小姐笑成那样,很明显发生什么事。 “送她回去。” 夏侯玦弈这话一出,麒肆惊讶的发现,顾大小姐脸上的笑意瞬间无影,转身看着主子,严肃而真诚道:“小人知错,你大人大量饶恕小人这次无意的冒犯吧!” 小人?饶恕?冒犯?这几个词让麒肆猛然想到什么,反射性的向夏侯玦弈的嘴唇看去,没伤? 注意到麒肆的眼神,夏侯玦弈狭长的双眸微微眯了起来,低沉缓声道:“麒肆……” 麒肆心里一禀,马上垂首,恭敬道:“是,属下马上送顾大小姐回去。” 顾清苑闻,眼里满是郁闷,心里只有一个感觉乐极生悲了,从刚才夏侯玦弈的话里可以肯定,顾无暇请自己喝的那杯茶肯定有问题,古语说的好:笑一笑十年少,说这话的人真该看看自己笑后的结果,帕子没了上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也无从查起了,还惹恼了夏侯玦弈这个小心眼的家伙,这一笑付出的代价好像太大了点儿吧! 顾清苑纠结的样子落在夏侯玦弈眼里,忽然觉得手发痒,继而不再看她,转身走进内间,见此,顾清苑心里郁闷加倍,看来指望夏侯玦弈这厮告诉自己是不可能了,只能另想办法了,就顾清苑不抱希望的时候,一个清冷的男声传来,让她眼睛一亮。 “朱砂役,告诉她是怎么回事儿!” 麒肆听了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垂首应道:“是,主子。” “朱砂役?是什么?”顾清苑皱眉道。 “这是一种药,它的主要作用就是……” 在麒肆不紧不慢,认真详细的解说中,顾清苑的眼眸越来越冷,嘴角溢出冷笑,二姨娘,顾无暇为了心里的贪欲,你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煞费苦心呀!麒肆说完,顾清苑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丝毫异样,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意,看想麒肆轻笑道:“麒肆,今天多谢你家主子开恩,为了报答他,请你转告他,明日如果有空的话可以来顾家一趟,我请他看一场好戏。” “好,属下一定转告。” 顾家 因为今天是伯爵府来下定的日子,继而,早早的顾家的下人就开始忙碌了起来,老夫人更是起的比往日都要早,把顾长远,李娇都叫到跟前,郑重道:“今天这个日子对于清苑来说是大事,对于我们顾家来说也是绝对的大事,所以,等伯爵府的人来了绝对不能出丝毫的差错,在规矩方面,昨日我已经给清苑说过了,至于你们虽说是为人父母了,可这事儿你们也是头头一遭,也千万不能大意了,要不然,会惹得人家笑话的,知道吗?” “是母亲,儿子(儿媳)知道。” 听顾长远和李娇这么应,可老夫人心里还是不放心,又把一些规矩和该注意的事儿,对顾长远和李娇交代了一番,直到确定没遗漏什么才停下来,虽然老夫人经历过了,可在这个时候也止不住的有些紧张,实在是伯爵府的地位比顾家高出太多了,让她想淡然以对都做不到。 “齐嬷嬷,你去大小姐那里看看,她准备的如何了。” “是,老夫人。”齐嬷嬷领命疾步走了出去。 老夫人喘了口气,抬头,看了李娇一眼,见她气色很是不好,眼里闪过不喜,她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让伯爵府的人看到了,心里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母亲如此,清苑的身体会不会也很差! 老夫人想着眉头皱了起来,看着她身后的高嬷嬷道:“我看媳妇的脸色不是很好,她的药吃了吗?” “回老夫人,夫人的药一直在吃,就是今天早上来的有些匆忙了,还没来的及吃。” “那就别耽搁了,赶紧回去把药给吃了。” “是,老夫人。” “另外,等一会儿再给夫人上个妆。” “是,老夫人。”高嬷嬷看到老夫人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李娇的脸色僵了一下,眼里闪过难堪的怒色。 “好了,你们回去吧!” “是,老夫人。”高嬷嬷应了一声,李娇没有说话,只是看了顾长远一眼,见顾长远对她安抚一笑,才扶着高嬷嬷的手起身离开。 这一幕老夫人自然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继而,在李娇离开后,对着顾长远恼火道:“你看看,你这个媳妇她可真是不让人省心,还侯府小姐呢!一点儿规矩都没有,竟然对我这个老婆子脸色看,真是不成体统。” “母亲,李氏她身体不好,有的时候对有些话难免敏感了些,但是母亲你也知道她心性不坏的。” “你这么说都是我的错了,是我这个做婆婆的说话不得体了,让你心里心里不舒服了?”老夫人听了心里更是不快。 “不,母亲,儿子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 顾长远的话没有说完,老夫人就摆手,有些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别说了,在今天这个日子我不想为了她的那个小心思分神,有她这样的媳妇只能说是我这个老婆子命不好,找了她这样一个身娇肉贵的媳妇,还有她那娇弱的身体,家里的什么事都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要事事迁就着她,你说,像我这么大年纪了还处处都要操心的有几个。” 顾长远脸上满是愧色,“让母亲受累了,都是儿子的不是。” “哎!为子女操劳累些倒是没什么,就是看你媳妇完全不领情的样子,我这个心里真是不舒服。”老夫人说完叹了口气:“幸亏清苑这个孩子现在懂事了,要是还是跟以前一样,那我们顾家还真的是欠了她们母亲的了。” 顾长远听老夫人夸赞顾清苑,眼神微缩,脸上却十分欣慰道:“是呀!清苑和以前比较现在真的懂事很多了。” “可不是,要是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伯爵府怎么会看重清苑呢!” “母亲说的是。” “能嫁入伯爵府是清苑的福气,也是我们顾家的运气,京里那么多的高门小姐想和伯爵府接亲,可最后这门好亲事还是落在了我顾家。”老夫人说着心情渐渐好了起来,“看来等下了定后,我也该去寺院里烧个香,谢谢佛主才是。” “到时候儿子也抽空和母亲一起去。” 老夫人听了笑着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你说今天老侯爷和夏侯世子会不会来?” “据儿子所知,老侯爷应该回来,至于夏侯世子儿子不好说。” “老侯爷能来就足够了。”老夫人松了口气,就算是伯爵府的地位再高,可在今天这个日子,如果一个主子都不来,顾家的面上还真的不是很好看。 婷来院 顾无暇昨天一夜都没怎么睡,早上更是早早就起来了,起床后稍微梳洗了一下就疾步去了二姨娘那里,对着也已经起身正在梳妆的二姨娘,急不可耐道:“姨娘,都妥当了吗?” “暇儿,这么早就过来了。”二姨娘回头看到顾无暇,眉头皱了一下,起身看着顾无暇发白的脸色,关心道:“可是那里不舒服吗?脸色这么难看?” “我没事儿,就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而已。”顾无暇这个时候完全不在意自己是否好看,她只在意一件儿事,“姨娘,今天一定没问题吧!” “暇儿,你放心吧!绝对没有问题的,一定会让你如愿的。” 顾无暇听了笑了眼里带着阴毒,为了看到顾清苑从这个世上消失,顾无暇觉得她简直等了一辈子,现在这一天终于来了,没有什么比这更让自己激动的了。 聘来院 因为今天是顾清苑下定的日子,所以,兰芝也从李家赶了回来。 顾清苑看着兰芝,正色道:“外公他身体怎么样了?” “大小姐放心吧!相爷很好,现在已经可以起身下床活动了,奴婢回来的时候,相爷还特别把奴婢叫过去,让奴婢转告大小姐,让你不要担心他。” 顾清苑听了兰芝的话,脸上露出暖暖的笑意,能下床走动了,那就没有太大的问题了,只要好好的保养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病根才是。 辰时(大概十点)的时候,伯爵府的人抬着聘礼来到了顾府,梅香得到这个一消息,偷偷的跑去看看了聘礼的数额,回来后很是高兴的对顾清苑道:“大小姐,奴婢看了一下,大概有几十台之多,除了这些还有一只鹿和两只大雁,其他的也都样样不缺。” 兰芝在一旁听了心里很为大小姐高兴,这些聘礼可是不少,不过也不算是很多,只能说很符合伯爵府的地位,想想也是,伯爵府如果给的太多了,到时候顾家嫁妆可就不好办了,这样不多不好更合适也挺好的。 顾清苑听了点点头,淡淡一笑,心里却并不是很在意,只是有些遗憾:要是能把这些全部换成银票给自己就完美了。 就在兰芝,梅香说笑着,顾清苑胡思乱想的时候,红缨疾步走了进来,俯身恭敬道:“大小姐,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顾清苑知道这是要自己去见见伯爵府的人吧! 走在去老夫人院里的路上,顾清苑轻声道:“来的是伯爵府府的老侯爷是吗?” “是的,大小姐。”梅香低声回应道。 伯爵府的老侯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最近事儿太多,也忘记打探一下了,顾清苑想着叹了口气,算了,就是知道了又如何呢!自己和夏侯玦弈又不是真的因为所谓的爱情才定亲的,对于他的家人没有了解的必要,不过都是一时身份而已,现在自己希望一年后能全身而退,不要把小命丢了才是最重要的。 老夫人屋里 老夫人,顾长远,李娇都笑逐颜开,热情的招待着老侯爷,老侯爷也很给面子,脸上也一直带着笑意。 “老夫人,大小姐来了。”红缨放轻脚步走进来,躬身禀报道。 老夫人听,脸上更好显露慈爱笑容,高兴道:“快请大小姐进来。” 老侯爷听闻也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向门口看去,能让祁逸尘说出那样话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呢?疑惑间,人影走近。 白色的百纱长裙,上面绣着朵朵红梅,纤细的腰身用一根红色的腰带束起,头发松松的挽起一个斜鬓,上面斜插一只梅花簪,眉目如画,容颜如花,素雅,慵懒,淡然,嘴角那抹轻笑更添起逸然闲适。 这样一个女子倒是让老侯爷愣了一下,却也很满意,样貌不错,气质更是出众,最让老侯爷满意的是那双眼睛,墨黑如玉且平静悠长。 从顾清苑过来,老夫人就一直注意着老侯爷的反应,在看到老侯爷眼里闪过的满意时,老夫人的心放了下来,赶紧道:“清苑赶紧去拜见侯爷。” “是,祖母。”顾清苑走到老侯爷跟前,俯身,“晚辈见过老侯爷。” “好,好,哈哈,起来,起来。”老侯爷很是高兴,这丫头不错。 “是。”顾清苑起身看着笑容满面,笑意直达眼底的老侯爷,眼神微闪。 老夫人屋里传来的阵阵笑声,让外面的奴婢心里了然,看来伯爵府的老侯爷对大小姐很满意吧!能讨得长辈的喜爱,想来大小姐嫁入伯爵府就更多了一层保障了,以后对大小姐可一定要恭恭敬敬的了,千万不能得罪。 就在所有的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的时候,外面守门的小厮忽然过来,要求见老夫人。 老夫人看着跪在下面的小厮,心里很是不喜,真是没规矩,到底什么事非要在这个时候来见自己,虽然心里不耐,可当着老侯爷的面,老夫人脸上却不显分毫,平静道:“有什么事说吧!” 小厮抬头神色有些惶然,忐忑道:“老夫人,奴才不敢说,要不让老爷出去看看吧!” 顾清苑听了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直接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老夫人的眉头这皱了起来,这个小厮怎么这么没规矩,“老爷正招待客人,你没看到吗?有事儿就说。” “是,老夫人。”小厮听到老夫人话语里的不喜,犹豫了一下,忐忑道:“老夫人,老爷,夫人,外面有一个男子吵嚷着要见大小姐。” “见大小姐?是谁?” “他说他叫刘岚。” “刘岚?”老夫人眉头皱了一下,抬头看着顾长远道:“你听说过这个人吗?” 顾长远想了一下摇头,“没有印象。”说完看着顾清苑问道:“清儿你认识吗?” 顾清苑更是满脸迷茫,“女儿也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就让他走吧!” “老夫人,奴才等好的,歹的跟他说了很多,可他就不走,固执的说,今天要是见不到大小姐他就不离开。”小厮为难道。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不成体统。”老夫人有些恼火,在今天这个日子来,这不是闹事吗? “母亲,夫人,你们在这里招待侯爷,儿子过去看看!”顾长远开口道。 “好,你去吧!” 婷来院 顾无暇听着丫头带来的信儿,笑了起来,看着二姨娘阴沉道:“姨娘,好戏开始了。” 章节目录 第八十五章露馅 > 顾家 顾长远去了好大一会儿,还不见他回来这让老夫人的心里有些不安,难道真的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老侯爷这个时候早已感到了异样,这样的场合如非大事,顾长远完全没有理由,做下此等让人感到怠慢之事,不过,就算明知道事非寻常,老侯爷面上却是分毫不显,只是偶尔扫向静坐在一旁,垂首不语的顾清苑时若有所思。 李娇感到身体十分的疲惫心里也开始不耐,虽然她也想到了顾长远去那么久没有回来,肯定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不过,她相信顾长远,就算真的有什么事儿顾长远也能摆平,完全不用操心,只是心里对顾清苑很是不满,这丫头无论什么时候都在惹麻烦,连今天的这个日子都不让人消停,还让她的父亲给她收拾烂摊子。 高嬷嬷心里只感到深深的不安,为什么会有男子来找大小姐呢?不会发生什么事儿吧! 老夫人看着正在品茶的老侯爷,不着痕迹的对身后的齐嬷嬷打了个眼色。 齐嬷嬷会意点头,躬身慢慢的退了出去。 齐嬷嬷的离开屋里的人都像是没有察觉似的。 老夫人面带喜悦的说着,老侯爷也仍然微笑的应着,看似和开始没什么差别,可屋里轻松欢快的气氛却已然感受不到了,老夫人的笑容里怎么看都觉得有丝不自然的僵硬,李娇这个时候已经不再开口说话了,渐渐的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沉闷,尴尬,就老夫人感到倍感吃力,失挫的时候,外面脚步声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顿传入耳中,砸在心里,让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屋里这个时候也彻底的沉寂了下来,谁都没有再说话,静的落根针都能听的到,紧紧的盯着门口,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了。 门帘掀起,人影晃动,可出现在眼前的人,却让屋里的几个人都愣住了十分意外,不是顾长远,也不是齐嬷嬷,竟然是他——夏侯玦弈。 看着夏侯玦弈顾清苑挑眉,这家伙每次出场都亮瞎人的眼睛,不过他也有这个资本,身份高贵,面孔绝美,身材高大精健,偶像剧里面绝对的男主角呀! 昨天说请这个家伙过来看戏,也不过就是一时戏而已,可没想到这个家伙还真的来了,真是看不出他还有八卦的一面,不过,他来也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很有震慑作用, 随后而来的顾长远看着几个人怔忪的神色,赶紧道:“世子爷,快请坐。” 顾长远的声音让屋里的几个瞬间回过神来,老夫人赶紧起身,“对,世子快请坐下,红缨倒茶。” “是,老夫人。”红缨看到俊美绝世的夏侯玦弈的时候,脸面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听到老夫人叫自己倒茶反应都慢了一拍。 夏侯博弈淡淡的点头,在老侯爷的身边坐下下来,麒肆,麒一利于他的身后。 老侯爷反应过来后,向夏侯玦弈靠了靠,很是惊讶道:“你小子怎么来了?” “这不是规矩吗?”夏侯玦弈理所当然的应了一声。 听夏侯玦弈说规矩,老侯爷的嘴巴抽了一下,直翻白眼,这小子也敢说规矩,他如果真的这么规矩的话,能把自己这个祖父给丢到妓院去,他敢说,自己还真是不敢听。 夏侯世子到来,让老夫人十分的惊喜,可转而在看到顾长远眉头紧锁,齐嬷嬷脸色沉重的样子,心里沉了一下难道真的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正想着,外面忽然传来一声男子不甘的吼声:“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顾大小姐。”这句话让老夫人脸色顿时黑了来,看着顾长远皱眉道:“是谁这么没有体统,在此大呼小叫的。” 顾长远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沉声道:“母亲,他……” 顾长远的话未说完,男子的声音再度响起:“清儿,清儿,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呀!你出来见见我呀!我是岚哥哥呀!清儿……” 很是哀伤,痛苦的声音却听得老夫人差点儿晕过去,清儿?岚哥哥?这是什么称呼,现在夏侯世子和老侯爷还在,这不是要自己的老命吗? “长远,那里来的疯子,把他给我赶出去。”老夫人声音里面是无法掩饰的怒火,急切,顾长远怎么回事儿?去了那么长的时间还没把那个人打发了吗?虽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这时绝顶不是探究,查探的时候,一切还是等伯爵府的人离开再说吧! “母亲,他…。” “顾大人发生了什么事儿,还是说说吧!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本侯也许可以帮衬一二。”老侯爷忽然开口道。 “是,是…。”顾长远嘴里应着是,可却不知道从何说去,只是看了一眼顾清苑,神色很是纠结。 看顾长远的神色,老夫人已然确定这次事可能真的和顾清苑有关了,而关键的是老侯爷这个时候也已经开口了拖延,装糊涂是行不通了,既然如此索性说开来算了,也许,本来就没什么了不得的,瞒着反而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一样,心思一定,老夫人转头看着齐嬷嬷道:“齐嬷嬷怎么回事你来说。” “老夫人,老奴…。老奴不知道怎么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知道什么就说什么,说吧!” “是。”齐嬷嬷斟酌了一下开口道:“老夫人,老奴出去的时候看到一个年轻男子跟老爷在那里叫喊着,很是激动,说:他知道大小姐今天下定,死活都要见大小姐一面,说有些事要向大小姐问个明白,要不然他死都不离开,老爷当时听了很是恼火就斥责了他几句,叫他马上他离开,要不然就把送去衙门,可是…。那个男子听了很是有恃无恐,竟然还说……说……大小姐已经是他的人了。” “他可以说是顾家的女婿,老爷不能这么对他!当时老爷就怒斥他不要信口雌黄,说大小姐根本就不认识他,而那个男子听了更加的不能接受,赌咒发誓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没有一句是信口胡说的,就是真的上衙门他也没什么害怕的,除非老爷想以势压人,暗害他。” 齐嬷嬷这句话犹如惊天大石,扬起惊涛骇浪,每个人都脸色都变了,就连老侯爷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只有夏侯玦弈神色淡淡,只是在不经意的扫见,顾清苑震惊的双眸,还有那惨白无血色的小脸时,迅速的移开了视线,可如果你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夏侯玦弈的嘴角歪了一下,麒一听着觉得很是不可思议,而麒肆在看到顾清苑的表情后和夏侯玦弈做了同样的动作,马上转移了视线,心里却暗道:不知道这位主会如何应对!自己还真是期待。 老夫人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指着齐嬷嬷手指发颤,厉声道:“你……你刚说什么? ”老夫人,他现在坚持要见大小姐,要不然他就不走,而还大肆扬,这个时候谁敢碰到,就是想害他,说顾家巴上了伯爵府,现在要害他这个女婿……“齐嬷嬷的话刚说一半儿,看到摇摇欲坠的身子,赶紧走过去扶住她,急切道:”老夫人,你怎么样?老夫人……“ 老夫人感到心口闷的很,可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倒下,摆了摆手,”我没事。“ 李娇心里怒火滔天,看着顾清苑眼里直冒火,这个该死的丫头,跟伯爵府里定亲刚为自己挣到些颜面,现在马上就出这样的事儿来,还是当着伯爵府的面,看来,她是不把自己的脸面丢光,她心里不舒服,女儿?她根本就是自己的克星,因为她自己连个儿子都给不了远哥,自己现在这么悲惨都是她害的,像她这样的女儿也许没了,自己才能过的更加消停,而自己只要凭着顾长远对自己的爱还有父亲的地位,仍然可以稳稳的当顾家的主母,没有谁敢小看了自己,极端的心里让李娇看顾清苑眼神带上了仇恨,怒道:”顾清苑,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李娇的话,让顾清苑的眼里闪过冷意,却又瞬间隐没,只是心里却是无法抹去的冰冷,有这样的母亲,只能感叹一句:悲哀!为前身,也为李娇!顾清苑眼神慌乱,惊慌不安道:”母亲,女儿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怎么会找上门来……?“ ”夫人…。“高嬷嬷听了李娇质问的话语,第一次觉得夫人她真的不配为母亲,无论真相如何,大小姐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帮助,而不是落、井、下、石。 ”好了,你别说了,这事儿如何会查清楚的。“老夫人打断李娇的话,眼含戾气的看了她一眼,她还真是愚昧的无可救药了,老夫人压抑着想痛骂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老侯爷,还有夏侯玦弈大义道:”侯爷,世子爷请放心,今天的事儿顾家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老侯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夏侯玦弈是完全没有回应,喜怒更是看不出分毫,可就是因为这样,让老夫人的心里更是忐忑,这件事儿最后结果就算证明清苑她是无辜,清白的,伯爵府这边不知道还会不会承认这门亲事,如果退亲了,顾家的颜面可就真的丢尽了,可现在到了这一步,只能听天由命了,只希望清苑她是洁身自好的,要不然……谁都救不了她。 ”长远,去把人带过来吧!有什么当面问清楚。“老夫人咬了咬牙,道。 ”好。“顾长远沉重的点了点头,”那,儿子现在就把人带过来。“ ”嗯!去吧!“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本来因为今天是伯爵府下定的日子,顾家的门口早就聚集了很多来看热闹的人,想看看伯爵府的聘礼会有多少,也想着或许能见到那位仙人一般的世子爷,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竟然来了一出大戏,就像是戏文里演的一样,大小姐小姐爱上了穷小子并私定终身,可在看到神一般的世子爷后,转身就把那些穷小子踢开了,可这个男子虽穷可却很有志气,不怕死,就想要一个答案,并伤心的说,只要顾大小姐跟着夏侯世子能幸福他就成全她,永远不再京城出现。 这幕一出迅速皓月迅速炸开了锅,每个人都纷纷对顾家大小姐表示不齿,顾清苑的代名词很快就出来了,不检点,放荡直她是女人的耻辱,特别是想到她那样肮脏的女人竟然还敢巴上夏侯世子,这就更让人无法忍受了,浸猪笼的话甚至都说出来了,而对那个男子很是同情,对夏侯世子感到万幸,幸亏这事早早的爆出来了,要不然等到那个女人嫁入伯爵府,夏侯世得受到多大的屈辱呀! 而那些对夏侯世子的亲事特别关注的人也马上得到了消息。 皇宫 在夏侯玦弈向顾清苑提亲的时候,悠然公主很是激动的在皇上跟前大闹了一出,惹的皇上不快,继而被皇上下了禁足令,这不,刚出来,就听到了这么个消息,令悠然公主心里的火气,不甘一扫而空,兴冲冲的向御书房跑去。 喜公公对着正在批奏章的南宫胤,恭敬道:”皇上,悠然公主来了,在殿外求见。“ 南宫胤闻,眉头皱了一下,静默了片刻后,南宫胤眼神微眯,随意道:”颦儿今年也有十五岁了,也是时候给她选一个驸马了。“ 南宫胤的话,让立于他身后的喜公公心里一禀,看来,皇上对于悠然公主执着于夏侯世子的事儿已经不满了。 ”喜公公,你去皇后那里一趟,把朕的意思告诉皇后。“南宫胤面无表情道。 ”是,皇上。“喜公公领命疾步走了出去。 南宫胤想起暗卫带了的消息,冷冷一笑,私通吗?一群蠢货。 悠然公主等了恨久也没等到皇上宣她,心里开始焦灼,思虑一番,咬牙正想冲进去,就看到皇后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母后,你怎么来了?“ 皇后没有回到悠然公主的问题,只是看着她的架势,眼神冷硬,对着身后的嬷嬷道:”带悠然公主回去。“ ”是,皇后。“ 悠然公主挣开要扶自己的嬷嬷,不快道:”放开,母后有什么事儿等一会再说吧!女儿有更重要的事要见父皇。“ 皇后看悠然公主执着的样子,冷笑道:”是吗?正好母后也有事儿要告诉你。“ ”什么?“悠然公主眼睛紧紧的盯着御书房门口,有些心不在焉。 ”你父皇刚派喜公公告诉哀家,你年纪也不小了,让哀家赶紧给你选个驸马出来。“ 皇后的话说落,悠然公主脸色瞬间灰白,满眼的无法置信,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为什么? 李家 这个时候李家也得到了消息,李谨眉头紧皱,在屋里不停的走动,转头在看到大奶奶担忧的神色时候,沉声道:”你说,这好好的怎么会闹出这么个事儿来呢?“ ”这…。这个妾身也说不好,不过,妾身觉得这一定是有人要害清苑,清苑她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的。“ ”我当然知道清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可就算如此,这对清苑影响也肯定不好,特别今天还是伯爵府过府下定的日子。“李谨说着,话语里染上戾气:”要是让我知道谁在背后害我外甥女,我绝对不会饶了她。“ 李谨话里的信任还有维护,让大奶奶眼里闪过冷色,怒意,冷笑,你这个做舅舅的可真够上心的,虽然心里很是恼火可面上大奶奶却同是气愤道:”老说的不错,要是查出那个人是谁,绝对不能绕过他。“ 李谨听了叹了口气,”哎!也不是知道现在清苑如何了?碰到这样的事儿她一定吓坏了。“李谨说着很是犹豫道:”这事儿也许该跟父亲说说。“ 大奶奶一听,赶紧阻止道:”老爷,这可不行,你也看到了公公的身体还没好利索,要是让他知道了这事,他该多着急呀!一急之下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可该怎么办呀?“ ”你说的也正是我担心的,可也不能就这么看着清苑被人算计,而我们袖手旁观吧!“李谨气道。 ”老爷,妾身说句你不爱听的,我们就算再疼爱清苑,可我们毕竟姓李,而清苑姓顾,很多事我们是插不上手的。“大奶奶为难也觉得无力道。 ”就算如此,现在清苑有事儿我这个舅舅坐之不理也说不过去吧!更重要的是我这个心里过意不去呀!“ ”老爷,管的太多顾家会不高兴的。“ ”怕他们不高兴就不管清苑死活了吗?不行,就算不高兴这事儿我也要管。“李谨神色坚定,”哪怕事后,我向顾家老夫人赔不是都行,这事一定要管。“李谨说完果断的往外走去。 ”老爷…。“大奶奶心里恼火,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只见一个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对着李谨道:”大老爷,相爷请你过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李谨说完,疾步的走了出去,让大奶奶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而李雪这个时候面带喜色的走了进来,可当看到大奶奶神色不是很好时愣了一下道:”母亲,怎么了?谁惹你不快了?“ ”没什么,你怎么过来了?“大奶奶收敛神色,缓缓坐下看着李雪问道。 李雪听了马上笑逐颜开,走到大奶奶的身边小声道:”娘,你知道吗?顾家出事了。“ 大奶奶听了眼神微闪,皱眉道:”这事儿你怎么知道?“ ”女儿知道有什么稀奇的。“李雪幸灾乐祸,心情舒畅道:”这会儿恐怕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吧!这下好了,我道要看看顾清苑她还能不能做世子妃,哼!我早就觉得她个不知廉耻的女子,那个时候死乞白赖的缠着泓弟,在庄上的时候又和祁公子眉来眼去的,纠缠不清的让祁公子护着她,现在好了,报应终于来了,勾搭的男人找上门了,还真是够不要脸的,不过这也好,正好让大家都看看顾清苑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她这样不贞洁了的女子,不要说世子妃了,就是平头百姓寻常人家的男子也没有那个会要她。“李雪暗咒:她就等着死吧!要不就削发了发去做尼姑算了。” 大奶奶听了李雪的话没有回应,因为她心里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是很有分寸的,有些话她也就会在自己这里说说,出门是不会多说一句的。 她现在想的是,既然雪儿都知道了,那相爷肯定也已经知道了吧!那,相爷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他一定会出手护着顾清苑的,如此一来,凭着相爷的身份,还有心智,顾清苑的命绝对会保住的,只要保住了命,那,一切都很难说了,除非,是能确定她是真的**了,要不然,一切无法预测。 想着大奶奶的眼睛眯了起来,在李雪不解的眼神中起身,对着外间供奉的菩萨虔诚的上了一炷香,闭目祈祷,祈求保佑顾清苑这次一定要死。 顾家 随着顾长远而来的不但有一个十**岁的年轻男子,还有二姨娘和顾无暇。 看到她们两个老夫人的眉头皱了一下,不喜道:“你们怎么来了?” 二姨娘有些局促道:“俾妾逾越了,这就扶二小姐回去。”说着就去扶顾无暇,却被顾无暇给推开了,看着老夫人眼里闪过厉色,顾清苑微缩了一下,可却鼓起勇气,指着年轻男子,义愤填膺道:“祖母,这个人实在是太坏了,刚才他在我们家的院子里胡说八道污蔑大姐姐,孙女在院子里实在是听不过去了,所以也就顾不得别的去找他理论,可是没想到,他不但不离开,更是蛮狠的说要找大姐姐问个明白,孙女急了就训斥了他几句,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说话顾无暇委屈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可却倔强的没有掉下来,只是颤抖道:“可他竟然推了孙女一把。” 说完顾无暇抹了一把眼泪,正色道:“祖母,孙女受点委屈没什么,可关于他说大姐姐的那些,一定要向他问个明白,要不然,任他这么胡说,大姐姐的闺蜜誉不但全没了,以后还如何有脸面面对众人,祖母,他这是要大姐姐的命呀!” 顾清苑抬头看了顾无暇一眼,心里冷笑,要命?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可你这位好妹妹就把我的下场给决定了,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我这个颜面,名声全毁的人,就要如你说的那样,要去死呀! 说的如此坚贞,可想要我命的不是别人不就是你这位,手、足、情、深的二小姐吗? 顾无暇说的慷概激昂,情真意切,可屋里的几个人并无特别的反应,老侯爷淡淡的品着手里的茶,夏侯玦弈就更淡漠了眼皮都未抬一下,老夫人倒是看了顾无暇一眼,可眼里没有一丝赞赏有的就是那抹极快闪过的冷意,只有李娇不阴不阳的回了一句,“二小姐可真是有心了呀!” 这样平淡的反应,完全和她事前想象的不一样,心里很是失望,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自己说了那么多,他们会完全没有反应呢?他们不是该赞赏的看着自己嘛!自己善良又有情有义,并且洁身自爱跟顾清苑比较,不是更显得自己的好吗?她们不夸奖自己吗?这是为什么? 二姨娘这个时候忽然感到也许自己和无暇不该来的,弄不好会适得其反的。 扫过顾无暇,二姨娘的神色,顾清苑冷笑,她们真是太天真了,这戏法骗骗后院的那些妇人也许还有效果,可现在屋里的人可都非一般人,老侯爷游历政坛几十年,还被封为爵爷,心机、城府绝非一般,从事发到现在,这位侯爷的脸上可是丝毫未有变化,不动如山的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明,至于夏侯玦弈那就更不用说了,不要说此事他还知道分毫,就算是不知道,这位主谁能猜透他心里所想的,就是老夫人这个时候也不见得吃她那一套,想来她们是太自信的,来这里看戏来了,顾清苑正想着,就听到一个深情的声音传来。 “清儿……”这声音让顾清苑一抖,这一幕落在很多的人的眼里,暗道:她是在害怕吗?是因为心虚吗? 而顾清苑抖不是心虚,是恶心,直呼:喵的,太恶寒了肯定起鸡皮疙瘩了。 老夫人看了顾清苑一眼,面色如水,“清苑,这位公子你认识吗?” 顾清苑抬头,看向自己传说中的情夫,皮肤白皙,五官端正,最重要的是长了一双多情的好眼睛,现在看着自己那情深似海的模样,让自己感叹:这戏子找的不错。 “祖母,我从未见过这位公子。”顾清苑看了一眼收回视线,低声道。 顾清苑的话说完,老夫人还没说什么,刘岚就很是不敢相信的看着顾清苑,伤心绝望道:“清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当初那么相爱,以前的说过的山盟海誓你都忘记了吗?” “你说:你不在乎我身份低微,为了我,你可以为了我抛弃你大小姐的身份,只要和我在一起就好了,而我,也向老天发誓此生绝对不会辜负你的一片深情厚谊,为了你,我可以去死。” “我们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等我存够了钱就一起离开的吗?清儿,你知道我盼这一天盼了多久吗?现在我有钱了,可你怎么可以背叛我们的誓呢!”男子说着看了一眼夏侯玦弈,流下了悲伤的泪水,“我知道,我身份,地位,样貌样样都比不过伯爵府的世在爷,可是,我爱你呀!我心里只有你,你怎么可以说不认识我,你这是要我去死呀!” 屋里的几个人,听着刘岚的一番深情告白,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幻,老夫人这个时候抚着心口已经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顾长远见此,脸上满是怒色,沉声道:“我女儿已经说过不认识你了,你现在这样是作何?你说的这些根本就是在污蔑我女儿。” “顾大人我说过了,我没有胡说,我和清儿真的是两情相悦,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证明的。” “证明?你用什么证明?”顾长远厉声道。 “当初我和清苑幽会的时候,都是一个嬷嬷给我们开的门,只要找到守门的那个嬷嬷,她就可以帮我证明。” “胡说,我们这里守门的都是小厮,何来的嬷嬷。” “我说的不是大门,是小门,那个时候我和清儿怕被发现了,根本不敢在大门那里见面,都是在小门那里。” 看刘岚说的信誓旦旦的,老夫人心里惊异不定,看了顾长远一眼,对着齐嬷嬷道:“去把人带过来。” “是,老夫人。” 齐嬷嬷疾步走了出去,屋里的没人说话,只要刘岚含情脉脉的看着顾清苑,这让顾无暇,二姨娘心里乐死了。 片刻后,齐嬷嬷领着一个嬷嬷走了进来。 “老奴拜见老夫人。” “嗯!”老夫人淡淡的应了一声,指着刘岚道:“你可认识他?” 老嬷嬷听了看了刘岚一眼,转而又看了顾清苑一眼欲又止,可她这样让老夫人看的心里直发突。 “说,认识不认识。” 老夫人声音里的怒火让嬷嬷一惊,赶忙道:“是,老奴…。老奴认识他!” “他叫什么?” “刘岚!” “你怎么认识他?” “他…。他常常和大小姐姐见面,所以,老奴认识。”嬷嬷说完,猛地开始向老夫人磕头,“老夫人饶命呀!老奴知道这样不应该,可是大小姐说,要是老奴不干或者是敢说出一句的话,就发卖了老奴,老奴心里害怕,所以,才会……” “够了…。”老夫人咬牙切齿道。 “顾大人,我说过我没有说瞎话的。” 刘岚适时的一句话,更让某些人心里乐开了花。 “清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老夫人看着顾清苑冷声道。 顾清苑起身,看着老夫人一脸平静,“祖母,孙女行得正,坐得直,从未做过如此龌蹉,肮脏之事。” “清儿,你…。你真的变了,你就就那么喜欢夏侯世子吗?”刘岚说着,沉痛道:“清儿,如果你实在不想和我在一起,我…。我成全你…。” 顾无暇在一旁满脸不忍,感叹道:“大姐姐,这位公子他好像真的在用心对你,要是……大姐姐你可以和祖母和父亲好好说说,他们会理解的。” 顾无暇这圣母的样子让顾清苑差点笑出来,她这是想坐实什么吗?抬眸,看着顾无暇,淡淡道:“二妹妹觉得他好吗?” 顾无暇咬牙,这个时候还伶牙俐齿,“大姐姐,我根本不是认识他!他好不好跟我也没关系,我是为大姐姐着想。”说着眼神不受控制的看了看那个神诋一样的男子,有一瞬间的恍惚,自己做那么多都是为了他,他可知道? “为我着想?” “是啊!他…。他刚不是说…。说大姐姐你…。你已经是他的人了吗?那……”顾无暇坑坑巴巴,很是艰难不好意思道。 “他这么说,二妹妹你信吗?” 顾清苑这么问让顾无暇一噎,说信,那就是看低自己的嫡姐,可说不信,那岂不就和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相互矛盾了吗? “大小姐,二小姐她当然相信你了,只是,现在这样她担心而已。”二姨娘赶忙开口道。 顾清苑看了一眼二姨娘她们一眼没有说话,转而看着刘岚道:“你说,我们两情相悦?” “清儿……” 顾清苑一点儿不想听他那让自己胃痛的话,清冷道:“我们认识多久了?” “已经半年多了,清儿回忆以往…。” “我们每天发生的事儿你都记得吗?” “是,我都记得,和清儿相处的每一天都是我最美好的时刻,都在我的心里记着。” “那,今年的四月五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听顾清苑这么问,有些人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可敏感的发现顾清苑说的那个日期,脸色就变了。 刘岚是什么都没察觉,继续深情款款道:“当然记得,那一天,我和清儿花前月下……。” “够了!”顾清苑冷冷的打断他的废话,轻笑道:“四月五日,京城的人差不都知道顾家大小姐谷清苑昏迷不清,危在旦夕,连命都差点儿保不住,那,试问刘公子,那天你是和谁在花前月下,甜甜蜜蜜?” ------题外话------ 喵的,本来今天可以写完的,可有点急事要去办,所以,剩下的放在明天,抱歉,抱歉…。 章节目录 第八十六章和宫里的男人一样 > 顾清苑的话落,刘岚的深情款款的表情一僵,琼氏台词一顿,眼里闪过懊恼,该死!大意了。 老侯爷品茶的动作停止,眼里闪过一道极快的精光,慢慢的放下手里的杯子,看着顾清苑面嘴角的笑意加深,这孩子挺有意思! 老夫人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是呀!清苑那天昏迷不醒,这是很多都知道的事,她怎么可能会和男子幽会?想着,老夫人冷笑:“长远,看来是有人不想我顾家平静,来这里捣乱来了,不但污蔑、抹黑我孙女名誉,还试图挑拨我们和伯爵府的关系,毁了这门亲事,也想让伯爵府和顾家在京里丢尽脸面。”老夫人说着,看着下面的刘岚声音里盈满戾气:“此人用心实在险恶至极,对待这种居心叵测之人决定不能轻饶,此等恶人不严惩不足以弥补我孙女所受的委屈。” “母亲所极是,竟然敢算计我的女儿,儿子一定要他付出代价。”顾长远更是怒不可歇,一副护女致深的慈父模样。 老夫人点了点头,看了一跪在下面开始瑟瑟发抖的嬷嬷,厉声道:“还有这个吃里扒外的老奴也不能轻饶了她。”说着看向伯爵府老侯爷,带着愧意里还有歉意道:“让侯爷见笑了,是我们顾家治家不严,竟然养出了此等暗害主子的刁奴,不但差点儿害了我的孙女,还累及伯爵府跟着受累,我们真是无颜面对亲家呀!” “顾老夫人过了,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老侯爷平和道。 老侯爷的态度让老夫人提着的心放下了不少,看来只要能证明清苑是无辜的,亲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 二姨娘和顾无暇这个时候都很是不甘,准备了那么多,怎么这么轻易的就露出破绽了呢!到底是自己思虑不周,还是顾清苑太过精明了?想着,二姨娘咬牙暗恨:顾清苑这个丫头最近是越来越难对付了,为什么变了那么多,对所有的算计都能一针见血的反击回来。 上次是的事儿也是,她竟然会想到通过一个小孩子一举破了自己的局,还让自己失去了心腹王嬷嬷,而这次本以为已经没有任何遗漏了,可她竟然问日期,二姨娘越想越恨,自己跟有些人交代了顾清苑很多的事儿,可再怎么细致也不可能每一天都交代的到,难道这次又失败了吗?不,不会的,她就算破了这个,自己下面还有一个,她是如何也躲不过去的,想着二姨娘开口道:“老夫人说的是,这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太歹毒了,不但想坏大小姐的名誉,还破坏大小姐的清白,一定要把他送到衙门。” 因为老夫人和顾长远的一番狠戾之,让刘岚心里开始惶恐不安,眼里是无法掩饰的慌了,自己来这里可是为了银子才这么做的,可不是来送命的,为了一点儿银子丢掉自己的性命那可不话划算。还有这位顾大小姐,不是都说她是京里最愚昧的人吗?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和传闻不同,而就在刘岚忐忑不安,惊疑不定的时候,二姨娘的话,顿时让他脑海里闪过亮光,心瞬间稳定了下来,自己怎么把最重要的那个事儿给忘记了呢! 顾清苑听到二姨娘说起“清白”二字眉头轻佻,眼里闪过冷笑,转而看了一眼刘岚,果然,本来已有些慌乱的刘岚,表情瞬间转变,刚才那恶寒的眼神又回来了。 刘岚深情而受伤的看着顾清苑,伤感道:“清儿,你受伤的日子我怎么会不记得呢!可你说,那次的事你不希望我记得,因为你是为了维护自己的二表哥受伤的,你说,为了那样不知道感恩的人受伤不值得,还说,以后再也不会做那样的事儿让我伤心、难过、担心了。” “所以,你不希望我记得,也不要哦再提起,更不想我们之间有别的男子存在,哪怕那个人是你的表哥也是一样的,所以我才会刻意的遗忘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只记得我们美好的过往。” 刘岚说着渐渐留下男儿泪,“清儿,你不知道听了你说的那些话我有多感动,也更加坚定了我一心一意对你的心,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拿这事儿来转空子,算计我,清儿,你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 刘岚的一番话让顾清苑的脸色不停变换,无法形容,这戏子是影帝级的,极品。 老夫人这个时候对于刘岚说的话是完全不信,冷声道:“真是不知死活,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往我孙女的身上泼脏水,看来你是想害死我孙女你才甘心呀!你到底和我顾家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你要这样害我孙女。” “母亲,儿子看这样的跟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还是把他送到衙门吧!让他们来查,还我清儿一个清白,也给我顾家一个公道。”顾长远义正辞,沉声道。 老侯爷听了顾长远的话眼神微闪。 “远儿说的对,那就依你的意思,把他送走吧!”老夫人这个时候只想赶紧把这事儿个解决了,下定的日子出这么一出,真是够丢脸的。 刘岚一听激动了起来,猛地站起来,就要去拉顾清苑。 见此,兰芝迅速的挡在顾清苑的跟前,看着刘岚眼里冒火,怒道:“走开,不许你碰我家小姐。” 刘岚没有继续往前,看了一眼顾清苑面,深情道:“清儿…。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我不记得和你有什么关系,何来承认与否?”顾清苑面色如水,幽深如墨的眼眸闪过冰冷寒光,还有一抹极不相称的妖异笑意。 而这抹笑意,正好被离她极近的刘岚看到,这让他的眉心一跳,睁眼再开,发现顾清苑眼里只有冰冷的怒色,当下暗道:是自己看错了吗? 老夫人看刘岚如此放肆,竟然敢当着伯爵府的面去拉人,怒喝:“齐嬷嬷叫人过来,把这个疯子马上送去官府查办。” “是,老夫人。”齐嬷嬷领命,顾不得礼仪,小跑着去叫人了。 看着顾清苑面无表情的样子,刘岚压抑着心里怪异的感觉,抬头,眼里满是痛色,“看来,清儿你是真的不喜欢我了,我是生,是死,你都完全不在意了,可是清儿,你嫁给夏侯世子你是不会幸福的,你应该明白的,我们虽然没有成亲,可我们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事儿是瞒不住的,等到夏侯世子知道的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清儿,你还是和我在一起吧!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的,清儿……” “夫妻之实!”几个字让屋里几人震惊大骇,脸色都在不停的变幻,老夫人猛地起身,大喝道:“还在胡说八道,你…。” 顾长远脸色发白,拍案而起,看着刘岚怒道:“真是胡说,我女儿绝对不会做下如此大违世道之事。” “把…。把他拉出去,杖毙,杖毙了他。”李娇喘着气,怒吼道。 “顾老夫人,顾大人,顾夫人,事关女儿清白之事,如果没有发生我怎么会乱说,要不是清儿太过绝情,我是如何也不会说出来的。” 刘岚沉痛道:“而且,这样的事儿我是不是乱说,只要查验一下,就一清二楚了,想起,我们欢好的那个晚上,我清楚的记得,清儿的背后腰间的位置有一个拇指的红色胎记,虽然是胎记可看起来确实那么美,那么漂亮。” 刘岚话落,老夫人,顾长远,李娇包括高嬷嬷、兰芝脸色骤然大变,他们都是看着顾清苑出生,长大的,顾清苑身上有没有胎记,他们清楚的很,可就因为清楚,所以,才更加的明确刘岚所说的是真,是假! 顾无暇更是忍不住惊呼,“大姐姐你真的和他……不…。不可能的,大姐姐怎么会做出如此…。”顾无暇的话没有说出可所有的人都想的到,不过是如此不检点,如此放荡吧! “好了,二小姐你不要说了。”二姨娘看了顾清苑一眼不忍道:“俾妾相信,大小姐当时一定有什么苦衷吧!要不然绝对不会和一个男子做出那样的事情的。” “是,姨娘说的对,大姐姐一定是迫不得已的。”顾无暇肯定道:“大姐姐受祖母,父亲还有母亲悉心教导,她肯定知道做出这样的事儿,那是要被浸猪笼的,所以,我相信大姐姐一定是被这个男人给骗了。” 说完走到顾清苑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关心道:“大姐姐你放心,不用害怕,我们都相信你不是自愿的,祖母,父亲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顾清苑垂下眼帘让人看不出她的神色,只是轻声道:“二妹妹真是有心了。” “大姐姐说那里话,我们是姐妹呀!无论发生什么事儿,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姐姐。”顾无暇坚定,大义的说着能让人掉泪的话,心里狂笑,顾清苑这下你死定了,哈哈哈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死了就再也不能缠着夏侯世子了,想着,眼睛却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夏侯玦弈,当看到他平淡的神色时愣了一下,不过随即释然,心里更倾慕,沉稳,大气,这样的男子自己如何不爱呢! 顾无暇,二姨娘的话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是火上浇油,老夫人看着她们眼里闪过冷意,不过,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清苑的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呢?现在该如何处置,该怎么办?难道清苑她真的和这个男子有什么牵扯不清楚的关系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遭殃的不但是清苑自己,也许连顾家也会被波及,伯爵府丢了这么大的脸,决计不会如此罢休的,可是,她还是不信清苑会做下这样的事儿,老夫人想着刚欲开口,那边李娇恼就嘶喊出声。 “顾清苑,你给我滚出去,我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你给我出去,滚出去…。” 李娇这么说那就是承认了,顾清苑的身上有那个胎记,更心寒的是,她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了。 顾长远走到李娇的身边,看着她苍白,赍恨的表情,劝慰道:“娇儿,你身体不好,不宜如此激动,而且,我相信清儿她…。她是不会做出这样伤我们心的事的。”顾长远虽然说的很好,可眼里的迟疑却不容错辨。 看着这一幕,二姨娘和顾无暇低头无声的笑了。 就在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的时候,老侯爷忽然开口道:“丫头,你有什么要说的没?” 听到老侯爷对自己的称呼,顾清苑愣了一下,转头,当看到老侯爷眼里那抹无趣的光芒后,眼神微闪,继而轻轻一笑,起身走向老侯爷微微俯身,“晚辈想请侯爷帮个忙。” “什么忙?你说。” “请老侯爷做个证人?” “证人?”老侯爷有些意外。 “是。”顾清苑说着转身看向刘岚,风轻云淡道:“如果我是完璧之身,他死,如果我已不是,我死。” 顾清苑话毕,屋里瞬间静寂一片。 麒肆看着中间那位淡然的女子感叹,这位主还真是把打蛇七寸运用的淋漓极致呀!看了一眼脸色大变的刘岚,冷冷一笑,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顾清苑缓缓走到刘岚的身边,轻笑道:“刘公子以为如何?” 刘岚这次确定没有看错,她眼里根本不是怒,也不是冷,而是嘲笑,还有如看死人似的幽深杀气, 刘岚心里无法控制的抖了起来,咽了口口水,那深情款款的眼神再也表现不出,连一丝笑都挤不出来,只是僵硬道:“清儿,我们没必要弄的那么不可收拾,如果因为我的莽撞,让你失去了性命,那,你让我如何活下去,所以,还是算了吧!”找自己的人是说大小姐绝对不是处子了,可要用性命来赌,自己还真的是怯气,要是他们骗了自己,那,自己可就是在找死了。 二姨娘,顾无暇也被顾清苑决绝的话,吓了一跳,可是想起她确实喝了那杯水,暗道:她现在这样说也许就是想吓住刘岚而已,想让他改口,或者是想吓跑他,让自己躲过一劫。 要么就是她自己还没发现,身上某些东西已经不见了,所以才敢这么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现在可是个好机会,绝对不能错过了,二姨娘和顾无暇想明白,对视一眼。 二姨娘上前一步开口道:“老夫人,老爷,虽然结果不用如大小姐说的那么决,可这真的是证明大小姐清白最简单的办法,只要看一看大小姐胳膊上的朱砂是否还在,就什么都清清楚楚了。” 老夫人听了有些犹豫,虽然听顾清苑刚才说的很有底气,可,刘岚知道清苑身上有胎记也事实,这一看,关系重大,要如何抉择自己一时还真是难以决定,想着,看了顾长远一眼,“远儿,你怎么说。” “母亲,就算是不查看,儿子也相信清苑是清白的。” “看,马上就看,是死,是活,都是她自己作的,如果她守规矩,她就不会有事。”李娇倒是十分果决道。 “是,母亲说的对。”顾清苑看着李娇仇视的眼神,缓缓的笑了,可嘴角的那抹悲凉让任何人看了都觉得很是不忍,亲人环绕,可为何感到如此凄凉呢!难道自己曾经对顾长远,老夫人,李娇抱过希望吗?如若不然为何心里会觉得不舒服呢? 不过经此一事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证明了,今生自己和父母仍然无缘罢了,冷心冷情的过着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老侯爷眉头皱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李娇,她就是李翼那老小子的女儿吗?看来和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不像是母女呀! 高嬷嬷看着顾清苑的小脸,再看夫人冷漠的面孔,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夫人她,枉为人母。 顾清苑抬手开始,轻轻卷起袖子,而屋里的几个人也都睁大了眼睛看着,结果如何呢?顾无暇觉得心跳快的不行,马上就来了,顾清苑的死期马上就到了,只有夏侯玦弈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 刘岚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在顾清苑刚卷过半的时候,再也抑制不住恐惧的心里,猛然开口道:“算了,算了,不要看了,清儿…。” 清儿两字刚落出口,人影闪动,一只大手猛然卡在他的脖子上,让所有的人都惊了一下,当看到手的主人是谁的时候,更是愣了一下,包括顾清苑也有些意外,他怎么来了? “这是谁家的公子,这么没规矩呀!竟敢直呼人家小姐的闺名?”祁逸尘嘴角带着邪魅的笑意,可桃花眼里却是冰冷的寒意,看着刘岚因为被自己掐住脖子脸色开始发白挣扎,可祁逸尘却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直到刘岚脸色开始涨红,翻白眼。 老侯爷才随意的开口道:“你小子放开他,今天是我孙子下定的日子,弄个死人出来这不是找晦气吗?放开。” 祁逸尘闻,冷冷的看了一眼刘岚,突然放手,刘岚瞬间跌落在地,开始拼命的咳嗽。 这一幕看的众人心惊胆战的,看到刘岚没死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遗憾。 老侯爷看了一眼祁逸尘,不喜道:“你怎么来了。” “听说有热闹看,所以就来了。”祁逸尘欠抽的回答道。说完看了一眼夏侯玦弈,轻笑道:“夏侯世子,你今天下定,竟然有人来捣乱,看来这个世子威名也不怎么样吗?” “本世子也深有同感。”夏侯玦弈看到祁逸尘眼里的不满、恼意,嘴角轻勾,看了一眼地上的刘岚,淡淡道:“麒肆,废了他。” “是。”麒肆脚步移动,长剑忽然出手。 “啊!” “啊!” 亮光一闪,竟然响起两声惊叫,惊恐的男声,还有惊慌的女声。 亮光消失,画面定格,刘岚瘫坐在地上,脸色没有一丝血色,而让人意外的是顾无暇竟然也倒在了地上,手里还拿着一个东西,细看,赫然是一件衣服的袖子。 顾清苑抚着光裸的胳膊,皱眉,弯身看着顾无暇,疑惑道:“二妹妹喜欢我的袖子吗?” “不,姐姐你被误会,我刚就是看到麒护卫挥剑,吓了一跳,想躲一下的,可忘记了我的脚脖伤着了,所以,一不小心就跌倒了。”顾无暇说着赶紧起身不好意思道:“本想抓住什么站稳的,可没想到把大姐姐的衣服袖子拽到了。”顾无暇说着抱歉,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顾清苑的胳膊。 见此,顾清苑挑眉,慢慢的把手移开,指着上面的朱砂,淡然道:“二妹妹是在看这个吗?” 纤细,白皙如玉的胳膊上,一点赤红的朱砂,带着妖冶的美,出现在几人的眼里,带给每个人不同的震撼,老夫人紧绷的心终于放下了,二姨娘面如土色,顾无暇瞪大的眼睛,无法相信的看着上面的守宫砂,摇头,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会在,你应该没有的…。” “二小姐…。”二姨娘急忙打断顾无暇的话,急切道:“二小姐,你是不是摔到哪里了不舒服吗?” 二姨娘就是再做戏,遮掩,顾无暇刚才说的话每个人也都听到了,老夫人阴冷的看了她们一眼,果然是她们。 夏侯玦弈忽然起身,走到顾清苑的身边,看着她的光裸的胳膊,眼神莫测,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伸出大手缓缓的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宽大的袖子严严实实的把顾清苑包裹起来,在这个时代这样的动作完全是不合规矩的,可夏侯玦弈做起来,却显得那么自然,神圣,不可亵渎,就连老夫人看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老夫人心里很是欢喜,看来夏侯世子这的很喜欢清苑。 老侯爷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老子没看错吧!这怜香惜玉的动作竟然是夏侯玦弈这个小子做的吗? 夏侯玦弈像是什么也没感觉倒似的,淡淡道:“麒肆,清理了。”说完,带着顾清苑大步的离开了。 “是,主子。” 屋里没有几个人是傻子,清理了是什么意思!都明白的很,麒肆看着开始瑟瑟发抖的刘岚,好声好气一笑,“刘公子起不来了吗?要不要扶你?” “不…。不要杀我…。我不是诚心要害大小姐,是有人叫我这么做的…。”刘岚这个时候什么都顾不得了,抱着麒肆的腿,痛哭流涕道:“我知道我错了,请大侠你饶命,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是谁……。请你饶我一命。” 刘岚的话,让二姨娘心里一跳,可随即平静下来,这次的事儿自己完全没露面,他是绝对不会知道自己的。 老侯爷这个时候猛地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刘岚的跟前,抬腿就是一脚,吼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连老子的孙媳妇都敢算计,麒肆,把他给老子带回去。” “是,侯爷。”麒肆提起刘岚,瞬间就消失在了屋内。 老侯爷转身,看着顾老夫人惊讶的眼神,沉声道:“顾老夫人,你放心,今天这个事儿,本侯一定会查清楚的,绝对不会让丫头受委屈的。” 顾老夫人听了慌忙起身,愧疚道:“让侯爷费心了,我们怎么担当的起呢!”对于老侯爷这么看重清苑,老夫人心里很是吃惊。 “什么费心不费心的,我们是亲家,清苑这丫头不但是你的孙女,那也是本侯的孙媳妇,不用客套那么多。” “是,是,多谢侯爷。” “嗯!”老侯爷说完连告辞都没说,疾步如风的走了出去,麒一随后。 祁逸尘站了起来,什么都没说,只是在走到顾无暇身边的时候,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离开了。 去往聘来院的路上,下人看着被夏侯世子搂着大小姐,个个都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而缩在夏侯玦弈怀里的顾清苑倒是淡然的很,抬头看了一眼,夏侯玦弈清冷的面孔,轻笑道:“世子爷,那个刘岚可不能让他死了。” 夏侯玦弈淡淡的看了顾清苑一眼,没有说话。 顾清苑也不在意,笑的十分甜美,轻声道:“我想把他变的跟宫里的那些男人一样,你觉得怎么样?” 夏侯玦弈脚步顿了一下,眼里闪过极快的笑意。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七章病倒 > 伯爵府向顾家下定那日,忽然爆出顾大小姐和男人私通,这消息犹如在滚烫的油锅放进了一大盆的冷水,炸的京城里的每个人都听到了响声,也感到到热度,在那天所有的人对任何事都没对这件来的兴致高昂,谈论着顾大小姐和别的男子可能有的过往,猜测着,顾大小姐将会有的悲惨结局,议论着,顾府如何承受伯爵府的怒火。 就在所有的人都翘首以盼,等着他们想象的结局出现的时候,事情却来了个极致的大逆转,大小姐她竟然是被人给算计的,是有些人嫉恨她和伯爵府定亲,借此下定的日子暗害她,而那个口口声声说和大小姐私通的男子,不过是有心之人找的托而已,更有顾大小姐胳膊上的守宫砂,就是最好的证明,纯洁如玉,冰清玉洁的顾大小姐是何其的无辜呀! 而对于这结果很多都报以怀疑的态度,但是,当伯爵府的老侯爷提着那个名家刘岚的男子出顾家,并扬,要把这个算计他未来孙媳妇的小子给剁了,为顾大小姐出气的时候,让他们确定了也相信了,顾大小姐确实是清白的。 至于夏侯世在虽然没说什么,可是据顾家传来的消息说,当顾大小姐受到伤害的时候,夏侯世子可是坚定不移的相信她,并亲自护着大小姐回她自己的院子里,还好安慰了一番,听到这些,想起夏侯世子那如明月般难以触及的象形,这,还真是想象不出,不过,最起码所有的人也算是知道,伯爵府和顾家的亲事是不会有变化了,伯爵府对顾大小姐是十分看重的。 顾大小姐和人私通之事也到此落幕了,这结局让很多人唏嘘不已,有的感叹顾大小姐命好,有的感慨伯爵府大义,夏侯世子情深意重。 在此之后开始另一轮的讨论,那个暗害,顾家大小姐的人会是谁呢? 有人说是顾家的某些人,有的讲是外面的那个暗中喜欢夏侯世子的人,谁才是幕后之人,风一般的再次席卷了整个京城,顾家这次的事有为无聊的人们,增添了一绝对不容错过的好话题。 李家 李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继而,急忙去了李翼那里,对着正在书房坐着面色沉重的李翼道:“父亲。” 李翼抬头,“嗯!你怎么过来了?” “父亲,清儿没事儿了,事情都查清楚了是有人算计清儿,你老不要担心了。” 李谨本以为听到这个消息李翼会很高兴,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李翼只是淡淡的应了声:“我知道了,出去吧!” “父亲,可是身体哪里不适吗?”李谨看李翼神色有异,担忧道。 “我无事,下去吧!” 李谨听了本欲再,可老管家刘希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了,见此,李谨知道肯定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可他也了解父亲的秉性,无论任何事父亲想让自己知道的话一定告诉自己的,现在这样,那,可能就是不想说吧!李谨虽然担心,可也不敢多问,躬身走了出去。 李谨离开后,老管家叹了口气,其实,在大爷来之前,暗卫已经把李家发生的事儿都告诉相爷了,清苑小姐没事儿相爷已经知道了。可相爷还会如此,其实并不难猜,既然禀报的是所有的事,那,自然也包括李娇大小姐当时所说的那些令人心寒,刺骨的话语,一个母亲如此,清苑小姐何其悲哀,相爷又该如何心痛。 李娇你实在是太令为父失望了,李翼眼里闪过痛色可又随即隐没,嘴角抿出刚毅的弧度,不能所有的事都让顾清苑一个孩子来担,李娇身为母亲,她,也该试着长大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条路既然是她自己选的,也是自己这个父亲没做好,让她走上这一步的,那,结果就让自己和她一起担着。 李翼拿起笔,手动笔移,片刻写好,抬首、轻唤:“李虎。” “相爷。” 李翼把手里的信递过去,沉声道:“把这个交给清苑。”李相说完,顿了一下,“告诉她,无论她怎么做,外公都理解,她好,最重要。其他,都看自己的造化吧!” 顾家 就算计顾清苑私通一事,当时在现场的人都看的出来,整件事二姨娘和顾无暇绝对脱不了关系,继而,在事情结束后,老夫人连问都懒得问,也没精力听她们辩解,直接让人把她们两个给关在了佛堂,并直,如果再敢多说一句,二姨娘马上发卖,顾无暇立刻送往庄上,老夫人这话一出,本佛堂内不断大喊着冤枉的声音,顿时没有了,这也让很多人更加的肯定,二姨娘,二小姐一定是参与了算计大小姐。 对于顾府的所有下人,老夫人责令,如果看到那个下人不经过老夫人的批准,敢和二姨娘她们有任何接触的话,无论什么原因马上杖毙。 老夫人对顾长远直,所有的恶名她一个人担了,希望他不要觉得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心狠,因为,这不但是对她们自己不安分,让顾家不宁的惩罚,这更是给伯爵府一个交代,孰轻孰重希望顾长远能想明白。其含义:是你的姨娘,庶女重要,还是伯爵府的这门亲事重要。 继而,老夫人的话一出,顾长远没有丝毫的犹豫,求情,直道:让她们吃点口头也没什么不好,她们竟敢算计清儿,这样的惩罚也是给清苑个交代。 府里的下人心眼可都明亮的很,看到老夫人大发雷霆之怒,老爷都没敢多,这个时候只要不傻,谁还敢二姨娘,二小姐的身边凑呀!躲都来不及了。 顾家的风向也为此一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二姨娘,二小姐成了人人避之惟恐不及的人,而大小姐成了人人都想巴结的对象。 对于这些顾清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也并不太在意,人性本就如此,锦上添花易,选中送炭难,如果那天的结局换了,自己只会比二姨娘她们更惨,绝对不会比她们好上分毫,老夫人的做法她也不意外,毕竟伯爵府的这门亲事,老夫人可是一直都十分看重的。 倒是顾长远的那句,给自己一个交代,这让顾清苑笑了,这位父亲对自己还真好,无论什么事儿都不忘捎带自己,连二姨娘她们受罚也扯上自己,一切不过是让二姨娘、顾无暇对自己的仇视更深一层罢了。 其实对于顾清苑来说,仇恨深,浅根本没什么差别,所要的都不过是一命而已,那件事儿现在已经有了定向,倒是有件事让顾清苑的心里很是复杂。 看着外公写给自己的书函,顾清苑久久没有语,望着窗外美丽的景色,一向清明的眼眸有些朦胧,低头抚上着上面的字,自己好,就好吗?就算是那个人是自己的母亲,你的女儿,外公你也不会在意吗?嘴角扬起一抹难以形容的笑意,可,自己却不想让老人遗憾,不过,也无法任由李娇继续下去,也许,有些事儿也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了。 兰芝,梅香站在后面看着顾清苑的背影,心里都很难过,今天本来是个喜庆的日子,可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幸亏最后都查清楚了,伯爵府的也没有多说什么,要不然,大小姐下场会如何真是难以想象。 可,事情是虽然了了,然而中间夫人带给大小姐的伤害,却是再也无法抹去的存在,在大小姐处境那么难堪,危难的时候,身为母亲的她竟然丝毫不管大小姐的死活,这种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觉得受不了,这也难怪大小姐现如此伤感了。 兰芝和梅香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下,抬脚走到顾清苑的身边,轻声劝解道:“大小姐你不要太伤心了,奴婢相信夫人当时就是太心急了才会那样,但是,她心里一定不是那么想的。” 梅香也附和道:“是呀!奴婢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大小姐这次的事你千万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闻,顾清苑回头,看着两个丫头缓缓笑了,“真的是那样吗?” “是,一定是那样的。”兰芝忍着心酸,使劲儿的点头道。 倒是梅香看着顾清苑的样子,忽然不知该如何回应,因为她自己的经历,继而对于那些对子女不放在心上的父母,她是完全没有好感,刚才那么说也不过是担心顾清苑而已,可现在看着顾清苑那黑白分明,透亮的眼眸,忽然明白,对于很多事儿大小姐都看的很明白,透彻,那,对于夫人说那些话到底以为无意,还是因为无“心”大小姐她怎么会不知道? 看着梅香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在自己的注视下缓缓低下去的头,顾清苑摇了摇头,淡淡道:“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是,这件事以后不要再说了,还有,告诉下面的人不许议论,谁敢妄,决不轻饶。” “是,大小姐,奴婢知道了。” 大小姐到现在仍然维护着夫人,这让兰芝,梅香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在心里祈祷,夫人能想明白,以后对大小姐好点儿。 顾清苑淡淡的点了点头,静默了一会儿,抬眸对着兰芝道:“兰芝,你去母亲院子里叫高嬷嬷来这里一趟。” “是,大小姐。” 伯爵府 对于下定这日所发生的事儿,伯爵府的人自然也都知道了,当看到麒肆提着一个年纪男子,随着老侯爷去暗房的时候就猜测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那个刘岚,而随后在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哀吼的时候,就确定了这个男人就是暗害顾大小姐的那个无耻的男人,更是想让伯爵府丢人的该死之人,继而,所有的人听着那凄惨的哀叫声只觉得解气,完全不可怜也不同情,做下那样的事,现在又落到了侯爷手里,他就是不死这辈子也绝对不会好过的。 暗房里,刘岚已经完全看不出鼻子,眼睛了,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刚开始还不停的哀嚎,求饶,现在嘴巴肿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喘气的力气了。 麒肆在一旁看了,摇头,老侯爷也真是够恶趣的,光往人家的脸上揍,麒肆看着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感叹:这个时候就是刘岚他娘过来,也认出这个人是他儿子吧! 看刘岚眼睛睁不开,连话也都哼唧不出声音了,老侯爷的兴致淡了下来,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还真是不经打,这么快就蔫了,老侯爷看着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冷哼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子好不容易出头办件喜事儿,你小子就敢触老子霉头,真是混账东西,如果不是这门亲事还在,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这次的事儿老侯爷不用细想,就知道是有人算计顾清苑,只不过,那丫头聪明或者事先知道什么才逃过一劫,如若不然,要是真的让那些有心人得逞了,自己就是再可惜,这本亲事也只能黄了,亲事没了,要想让夏侯玦弈那个小子再找一门,不知道又会等到猴年马月了,说不定等自己快死了,连曾孙子是什么样的都看不到了。 老侯爷想着,火气又上来了,对着刘岚又踢了几脚,疼的刘岚肿如猪头的脸又抽了抽。 麒肆看这样下去,刘岚的小命马上就玩完,赶紧上去阻止道:“侯爷,侯爷,为了一个这么一个小人,大动肝火不值得,来,来,属下给你倒杯水,你消消气儿。” 老侯爷挥开麒肆递过来的水,瞪着眼睛看着他,怒道:“你小子,想为他求情。” “侯爷你也太高看属下了,属下只是觉得这么死太便宜他了而已。”麒肆正色道。 老侯爷听了哼了一声,这才接过麒肆茶,冷声道:“算你小子识相。” “那是,属下可是最识相的了。”麒肆很是自得道。 老侯爷白了他一眼,道:“说吧!为什么要饶过这个小子。”对于麒肆说的那个话,老侯爷是一点儿都不信,“是不是你主子又说什么了?” 麒肆对这位看似老顽童般,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老侯爷可是从来都不敢小看的,现在听他这么问,马上笑着恭维道:“侯爷英明,什么都瞒不过你老睿智的双眼。” “废话少说,快讲,要不然等老子一时手痒,可就晚了。”这根本就不用猜,凭着麒肆对夏侯玦弈的忠心,刘岚这厮敢在他主子下定的时候给添堵,麒肆绝对会折磨的他生不如死,怎么会让自己手下留情呢! “是,是。”麒肆笑答:“主子交代,先把他的命留着。” “为什么?”说完老侯爷有些怀疑道:“你主子打算亲自动手,这…。不像他的做风呀!”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麒肆打马虎一笑。 老侯爷眼睛眯了一下,“麒肆,你要是不告诉老子,我现在就弄死这小子。” “老侯爷,你…。你这样不是让属下为难吗?”麒肆嘴上说着为难,可眼里的兴奋怎么也无法掩饰。 看的老侯爷嘴巴一抽,这小子就是有毛病,明明自己就很想说,却非要给自己找个理由,说是自己逼着他讲的,狡猾的欠抽,老侯爷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小子,下次老子不用威胁的,直接抽你一顿,让你更好给你主子交差。” 麒肆听了,讨好一笑,鞠手恭敬道:“侯爷饶命,属下下次不敢了。” 老侯爷踢了他一脚,麒肆站在那里也没动,任老侯爷踢。 “快说。” “是。”麒肆站好,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据属下得到的确切消息,好像是顾大小姐和主子说了什么,主子才会暂时留这小子一命的。” 老侯爷听了眼睛一亮,“真的?” “属下那里会乱说。” 老侯爷听了大笑起来,大呼:“好,好,既然如此那就再让他活几日。”老侯爷说着,开始调侃道:“老子还真是没想到你家主子,我那个冷漠的孙子竟然还有怜香惜玉的一面,你没看到,当时护着那丫头的样子,啧啧…。还真是…。真是挺像男人的。” “侯爷,主子本来就是男人好不。”麒肆好笑道。 “连个女人都没有的称不上男人。”老侯爷说着,面露嘲笑道:“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你和麒一那个小子,你们两个到现在也不知道女人是什么吧!” 老侯爷看麒肆变得僵硬的表情,大肆的嘲笑道:“你们打算练童子功呀!” “哦!属下忘记了,属下还有重要的事儿要做,就先告退了。”麒肆说完眨眼不见了。 “喂!你小子,老子还没说完呢!你跑什么呀!” 已经跑到外面的麒肆,听了老侯爷的话直翻白眼,不跑的是傻子。 看了一眼空旷的暗房,老侯爷冷哼道:“还真是和他主子一个样,一说女人都跑到的比兔子还快。” 想着夏侯玦弈对顾清苑的态度,老侯爷的心里其实并没有那么愉快,对于自己的孙子他还是了解的,有些事儿从最开始的时候,他就感到有些不对劲儿。 夏侯玦弈是绝对不可能忽然喜欢上一个女人的,而且,还是一个在品德方面倍受争议的顾清苑,自己也曾想过,或许是外面的那些传闻不实,顾清苑肯定有什么特别之处,才会令夏侯玦弈另眼相看的,而在这次下定的时候,也确实证实了顾清苑她确实有非同寻常的地方。 可也就是这份不寻常让自己发生了问题,自己孙子无论是样貌,地位,权势那都可以说的上是拔尖儿的,自己知道京里很多女娃子都喜欢他,自己虽然老了,可看人还是十分准的,每次只要玦弈一出现,自己从那些女娃子的眼睛,还有表情就可以肯定她们很是中意玦弈。 然而,自己在和玦弈定亲的顾清苑眼里,却意外的没有看到这样异样的光彩,虽然在玦弈去的时候她就看了他一眼,就赶紧把头给低下去了,好像很不好意思,害羞的样子,可在那一眼里,自己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平静,只有平静,不要说爱恋了,连波动都没有丝毫,她这样完全不是喜欢一个男子该有的表情。 还有就是后来发生的事,一个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第一反应肯定是不知所措,继而会向自己相信,依赖的人寻求帮助,可她竟然没有向任何人求救,甚至是她的家人,自然包括自己的孙子,就连最后玦弈扶着她离开的时候,她表现的也只是意外,没有感动,亦没有生气,这很不正常不是吗? 老侯爷想着叹了口气,玦弈这小子已经够难以琢磨了,而这位顾大小姐看着也是个琢磨不透的人呀!哎!自己这个老头子的命还真是苦呀!感叹着,老侯爷忽然笑了起来,不过这也不是全都是坏事,最起码伯爵府以后的日子肯定很热闹。 也许玦弈这个小子就得娶一个这样的女孩子,才能治的住他,顾家那个丫头虽然看着心思多,可那双眼睛来看,并不是一个恶人,如此就够了,随着他们折腾,自己就当看戏岂不是更有意思,哈哈哈,以后看他们谁能斗的过谁。 顾家 高嬷嬷听完顾清苑说的话,久久没有语,虽然很想反驳,可却找不到丝毫的理由,高嬷嬷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大小姐,你心里恨夫人吗?” 顾清苑摇了摇头,坦诚道:“不恨,只是有些心寒而已。” “大小姐的心情,老奴能理解,大小姐能如此,已经不易了,毕竟夫人她…。这次是真的对不起大小姐。” “只是立场不同而已,母亲当时的想法,有些我能理解。”可却无法原谅。 “大小姐说老奴都明白了,老奴没什么意见。”高嬷嬷抬头坚定道:“一切大小姐就按你的想法做吧!老奴可以理解,夫人那边我会好好看着她,不会有事儿的。” 顾清苑点了点头,正色道:“高嬷嬷理解就好。” “老奴理解,其实,这事儿如果真的成了,对夫人来说也是未尝不是好事。”高嬷嬷苦笑了下,如果这事儿不是顾清苑提出的就更好了,可,反过来想,如若不是大小姐提出的,自己也绝对不会赞成,毕竟,那个人,太重要了,弄好了是助力,弄不好就是敌人。 想此,高嬷嬷抬头,认真道:“大小姐,那个人选可一定要慎重呀!” “这个嬷嬷请放心,无论我和母亲发生再大的间隙,有些事却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就如,母亲她是顾夫人,我才会是顾家名副其实的顾大小姐一样,所以,有些东西不会去动摇它,亦不会做出那种为她人做嫁衣的事儿。” 高嬷嬷听了松了口气,虽然大小姐说的淡薄,可却是事实,这也证明,大小姐只是单纯的想改变某些事,而不是因为心里对夫人不忿,针对,报复夫人,哎!母女之间走到这一步,不能怨大小姐,只能说一切都是命,大小姐现在行事能提前告知自己,让自己有个准备,让自己多劝着,看着夫人,这就足够了。 “嬷嬷,兰香那边可有发现吗?”静默了一会儿,顾清苑轻声问道。 高嬷嬷摇了摇头,遗憾道:“虽然兰香现在和院子里的很多丫头都打成了一片,可对于夫人的事儿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当初,顾清苑收服了兰香后,没有把她留在自己的院子,亦没有把她送回二姨娘那里,而是把她送到了李娇的院子里,因为,府里的很多人都知道,兰香因为二姨娘关系,惹恼了自己,自己不想留她在自己身边,继而随便的就把她丢在了李娇的院子,像兰香这样,不是任何人心腹丫头的人,更容易得到别人的信任,也许,能从那些丫头的中间查探出丝毫的蛛丝马迹。 可现在过了这么久了,竟然没有丝毫的进展,这倒是让顾清苑有些意外,而心底更是冒寒气,到底是谁,如此费心的要拖死李娇呢?想着,顾清苑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转头看着高嬷嬷道:“嬷嬷也许这件事儿还需要你亲自去做了。” “什么事儿?大小姐请说。” 顾清苑附耳轻轻的说了一句,却把高嬷嬷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瞬间无一丝血色,过了良久,高嬷嬷才回神,惊魂不定颤抖道:“大…。大小姐你是说…。不…。不会的,这不可能。” “嬷嬷,世事无绝对,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很多是不是你不想它就不存在的。”顾清苑面无表情道:“是否是的,查探一下就清楚了。” …… 本来所有的事都结束了,顾清苑的名声不但没有损伤,还得到了不少的同情,而就在很多人感叹顾清苑运气好的时候,却忽然传出,顾家大小姐顾清苑因为昨天的事儿,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和打击,忽然病倒了,而且,病的十分的严重。 顾家 老夫人得到顾清苑忽然晕倒的消息后,连早饭都没顾得上用,带着齐嬷嬷急冲冲就赶去了顾清苑的屋里,当看到面色灰白,昏迷不醒毫、毫无知觉躺在床上的顾清苑时,心里紧了一下,转头对着一旁垂着泪,满脸担忧,无挫的兰芝,梅香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奴婢到底是怎么照顾你们小姐的,她病成这样你们都才发现吗?” 兰芝,梅香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惭愧道:“都是奴婢没有照看好大小姐,请老夫人处罚。” “你们没照顾好自己的主子,自然逃不过责罚。”老夫人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咬牙道:“你们主子不舒服你们事先一点儿都没察觉吗?非要等她昏倒了才知道。” “回老夫人的话,其实,大小姐身体不舒服我们昨天就看出来了。” “昨天都发现了为什么不说。”老夫人怒道。 “老夫人,是大小姐不让说。”梅香哽咽道。 “为何?”这倒让老夫人愣了一下。 兰芝抹了抹眼泪,哽咽道:“昨天,事情结束后,大小姐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心口就有些不舒服,头也开始隐隐作痛,奴婢当时就说要禀报老夫人的,可大小姐说,她也许是太累了,睡一下就没事了,可是直到晚上,大小姐的症状也没怎么好转,中间高嬷嬷来看了小姐一次,说大小姐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可大小姐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无大碍。” 兰芝说着,对着老夫人磕了一个头,呜咽道:“老夫人,大小姐不让说,其实是怕老夫人担心,说,昨天的事儿已经够让老夫人操心的了,该让老夫人缓缓,歇歇了,要不然,老夫人会受不住的,所以,大小姐才坚持不让奴婢禀报,打搅到老夫人,可是,没想到,今天大小姐刚起床后,刚说完要给老夫人请安的话,就忽然晕倒了。”兰芝说着,泣不成声。 老夫人的神色也有一丝动容,看着床上的顾清苑神色复杂,这孩子……哎! 章节目录 第八十八章顾蘅归来 > 齐嬷嬷看着老夫人忧心的样子,想起大夫看过大小姐的症状后说起晕倒的原因:心口不舒服主要是心绪太重,心中郁结,至于头痛,很可能是因为受到极大的刺激或者重创引起的旧疾复发,说到底,大小姐会病倒都是因为这次发生的事儿引起的。 一个少不经事的女子遭遇到这样的事儿,没有那个心里会毫无芥蒂,完全不在意的,当时大小姐看着平静,心里肯定也是吓得不轻,一个男子忽然对着你说那些话,没晕过去就算是不错的了,大小姐能挺过去,就很是了不得了。 “老夫人,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了,大夫不是说了嘛大小姐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心病,我们好好开导一下,再好好养养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齐嬷嬷劝解道。 老夫人听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清苑额头受我们都太大意了没有精细的养着,现在又被人算计这么一出恶心的事来,她心里能不委屈吗?”二姨娘,顾无暇算计,她那个母亲还在那里呵五斥六的,而且还是是在伯爵府人面前,她一个孩子心里承受那么多,不病倒才怪。 老夫人想着恼恨道:“如果不是那些个不省心的,非要闹腾,怎么会有那么的事儿,如果不是怕外人看出什么来,说我顾家家风太乱,我当时就发卖了她,以往看着还是个懂事的,没想到也是包藏祸心的,还有无暇,我以前真是白疼她了。” 顾无暇为什么算计顾清苑,老夫人心里明白的很,不就是因为夏侯世子喜欢的是顾清苑嘛!她心里不是舒服了,嫉恨了,老夫人想着暗嗤:你自己没那个本事,没那个命让人家看上,就会动那些个歪心去害人,看着她是不想让清苑好过,可她就没想过如果真的得逞了,自己这个祖母会不会好过,顾家的名声有该如何! “老夫人,二小姐还小也许就是一时想歪了吧!” “她也没比清苑小多少。”老夫人说着感叹道:“也许,我真的是老了,连人都看不透,也看不准了,清苑这孩子以往看着没规没矩的,人也莽莽撞撞的,我看了很是不喜觉得她没有无暇来的识大体,懂事,机灵,可现在看来,清苑那样不正是说明她心思单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鬼心思吗?相反,那些个机灵,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点子的才可怕,清苑这孩子病了都不想让我这老婆子知道,怕我操心受累,可那些个我看重的,宠着,疼着的,却是想着法子的闹腾不让我省心。” 老夫人这个时候越想越觉得顾清苑挺好的好,虽然她有很多地方都比不了无暇,比如琴棋书画,可她却比无暇孝顺,心里想着自己这个祖母,老夫人这个时候也想明白了,一个人她会的再多,可她没有心,自己对她再好也是百搭,倒是清苑这样的,知道孝顺才是最重要的。 老夫人的这番说辞如果让顾清苑听到了一定会感慨,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呀!以往的缺点现在都成了优点了。 “李相寿宴献艺弹琴的事儿,二姨娘口口声声说,顾无暇药里被下毒的事儿,桩桩件件的我都看在眼里,记得清清楚楚的,她们想干什么,我又岂会不知,不过是看着她们在我跟前十几年的份儿上,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追究她们罢了。”老夫人说着声音里盈满是戾气,沉声道:“对她们好,可却让她们误以为,我这个老婆子眼瞎耳聋是个糊涂的了,竟敢得寸进尺的闹腾起来,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念着往日的情分。” 齐嬷嬷看老夫人的表情心里一禀,看来,老夫人这次是真的恼了二姨娘、二小姐她们了,顾家的风向因为大小姐这一病也要随之发生改变了。 佛堂 二姨娘神色十分憔悴,昨天照顾了顾无暇一个晚上,基本没怎么敢睡,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浑身都感到十分的难受,在顾家十几年,虽然只是一个姨娘,可因为肚子争气,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么多年过的也是养尊处优的日子,那里受过什么罪,这两天这么折腾的,二姨娘真的有些受不住。 二姨娘忍着身体的不适,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顾无暇松了口气,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顾无暇从昨天来到佛堂,就不停的反复的摔东西,吼叫,发泄着她心里的不甘,愤恨,无论二姨娘怎么劝说,顾无暇都完全听不进去,直到她自己折腾够了,精力用尽才停下来。 二姨娘本想着,顾无暇只要平静下来,自己再好好开导一番,她应该就能冷静下来了,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顾无暇是不闹腾了,可却不吃不喝,亦不说话,整个人了无生机一派死寂状态,像是想要求死的姿态,可在那表情灰白的脸上,一双眼睛却投射着骇人的光芒,阴沉,癫狂,冷如骨髓,犹如厉鬼让看到的人都不由的感到骨缝里开始发寒。 就连二姨娘看着顾无暇这个样子都觉得胆战心惊的,虽然也曾想过如果万一失败了,无暇肯定会难以接受,可她反应这么激烈,让二姨娘有些恐惧了,开始担心,恐慌,无暇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儿的。 顾无暇脑子里现在满是夏侯玦弈搂着顾清苑离开的那一幕,让她感到肝胆欲裂,让她心口如刀刺般的疼痛,从昨天到现在感到想自己的心一直在滴着血,那个在心里如神诋一样的男子,却搂着顾清苑那个白痴,傻瓜,蠢货,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这和让自己去死有什么分别,当时真的想冲过去撕了顾清苑。 “暇儿…。暇儿…你说句话呀!不要吓唬姨娘。”二姨娘拉着顾无暇冰冷的小手,惊慌道:“暇儿,都是姨娘不好,没能让你如愿,可你千万不要泄气,不要做傻事呀!” 顾无暇冷漠的抽回自己的手,冷冷的看着二姨娘,阴冷道:“做傻事?你放心我是不会去死的,就是死,我也一定会拉上顾清苑的。” “暇儿,顾清苑的命怎么可以和你相比,她就是贱命一条,而你是姨娘的宝贝,所以,我们一定要活着,要活的好好的,看着她去死,那样才是对的,要是为了她,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不值得。” 顾无暇却是讽刺一笑,顾清苑被夏侯世子宝贝着,自己被一个姨娘宝贝着,谁的命贱,谁的命好,顾无暇从来没认识的这么清楚过。 二姨娘看顾无暇讥讽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想想顾无暇现在心情不好,她肯定不是有心的,也绝对不是在看不起自己,所以,不应该给她较真,继而,二姨娘扬起慈爱的笑意,关心道:“暇儿,等一会儿丫头可能就送饭过来了,你多少吃些,要不然你的身体会扛不住的…。” 二姨娘的话刚说完,就看佛堂的门从外面打开来,一个嬷嬷端着饭菜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看也不看二姨娘她们,把手里的饭,随手往地上一丢,冷漠道:“二姨娘,二小姐吃饭了。” 老嬷嬷的态度气得二姨娘咬牙切齿,这该死的老奴真是长了一双狗眼,自己也不过就是一时失力而已,她就敢这么对自己,真是可恨。如果是以往自己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可这个时候还是要忍着,等到出去后,自己再就会算账也不晚。 想着二姨娘扬起僵硬的笑意,客气道:“辛苦嬷嬷了。”说着从头上摘下一个发簪递到老嬷嬷的手里,可没想到的是,这个老嬷嬷反手就给推了回来,神色丝毫不为所动,正色道:“二姨娘的东西老奴可是要不起,二姨娘还是赶紧收起来吧!” 看老嬷嬷把簪子推还回来,二姨娘的眼里闪过不屑,心里也有些恼火,还真是贪心呀!一个价值十两的簪子竟然还嫌少,可现在除了这个嬷嬷,自己又接触不到其他的人,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想知道外面的情况,也只能舍些东西了,继而,二姨娘咬牙,从手腕上又摘下一个手镯一起递了过去,亲和道:“这些身外之物,比起嬷嬷来回奔波为我们送饭的辛苦相比,实在是值不当一提,嬷嬷赶紧收下吧!你要是不收我们心里可是过意不去。” 老嬷嬷看了一眼二姨娘手里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呀!肯定值不少的银子,这样的好事放在往日,可是求都求不来的,自己一定毫不犹豫的收下了,可现在不同以往了,二姨娘现在的处境也完全不能和往日相提并论了,以前想巴结上二姨娘那是找到找不到机会,而现在嘛!凡是和二姨娘,二小姐有有牵扯的可都人人自危了,钱财虽然重要,可也要有命花才行呀! 想着,老嬷嬷移开视线,不再看那些东西,十分坚决的推开来,起身,面无表情道:“老奴给二姨娘,二小姐送饭都是老奴分内之事,没什么好辛苦的,所以,老奴万万没有理由收二姨娘的东西。” 看老嬷嬷是真的拒收让二姨娘一愣,十分意外,可随即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又出了什么事儿了? 看着准备离开的老嬷嬷,二姨娘心里一紧急忙起身,拉住老嬷嬷的胳膊,压抑着心里的不安,轻笑道:“嬷嬷的为人俾妾真是十分敬佩,但是我和二小姐现在出不去,不能好好的谢谢嬷嬷,不过,这两天大公子就会回来的,到时候俾妾跟大公子说说,让他一定要好好的向嬷嬷道个谢。” 二姨娘虽然说的亲和真诚,可话里的潜在意思,却让老嬷嬷的心里一震,对呀!怎么把大公子给忽略了呢? 二姨娘现在虽然失力惹得老夫人厌恶了,如果是别的姨娘想翻身肯定是难了,可二姨娘不同,她还有一个儿子,而且,还是顾家唯一的儿子,这是二姨娘最大的王牌,如此一来,等到大公子回来后,二姨娘会如何谁也无法确定了,想着,老嬷嬷一直面无表情的面孔,一下子转变为十分为难的样子,看着二姨娘低声道:“二姨娘你不要怪罪,不是老奴不帮,而是现在老奴也十分的难做。” 二姨娘见此,知道她明白了,赶紧点头,轻声道:“嬷嬷放心,俾妾不会让嬷嬷太为难的,你只要跟我稍微透露一下外面的形势就好。” 老嬷嬷听了犹豫,挣扎了一番,暗道:有大公子在,说不定二姨娘随时都会恢复以往的风光,那,自己现在给二姨娘买个好,绝对不是什么坏事。再说了,那些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自己不说,二姨娘早晚也会知道的,既然如此,自己告诉她也没什么大妨碍,想着,老嬷嬷压低声音,在二姨娘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看二姨娘脸色大变,低声道:“二姨娘,这顿的饭菜还是不错的,你和二小姐多吃点吧!也许,下次就没这么好了。”老嬷嬷说完不敢再多待,疾步的离开了。 老嬷嬷离开后,二姨娘支撑不住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鬼,看到顾无暇眉头皱了起来,挪到二姨娘的身边,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二姨娘咬牙恨道:“顾清苑你够厉害。”老夫人也够狠的,可这句二姨娘没有说出来。 “顾清苑她又做什么了?死不死快死了。”顾无暇本死气沉沉的,可一听到顾清苑的名字立马就激动了起来,诅咒道。 “没死,她、病、了。”二姨娘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 “病了?”顾无暇听了大笑起来,恶毒道:“那就是说离死也不远了,赶紧死吧!” 二姨娘看着顾无暇摇头,自己这个女儿她真的是被夏侯世子迷惑了心智了,只要看到顾清苑倒霉她就高兴,可她难道就不觉得顾清苑病的太过及时了吗? 顾清苑这一病,老夫人马上就对自己院子里的人下手了,呵呵,想来顾清苑这一病,赢得了更多的同情吧!也给了老夫人足够的理由,做她早就想做的事儿了。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一切,就在顾清苑这一病之下,全部化为乌有了,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巧合,打死自己都无法相信。 步步紧逼,寸步不让,防不胜防,快,准,狠的击打对手,以前那个蠢如木头的顾清苑,什么时候成长成这样了,她,真的是李娇那个白痴的女儿吗? 仪来院 听说顾清苑病了,三姨娘和顾允儿也赶紧去探望了一下,可因为顾清苑还在昏迷,大夫也交代要静养,所以,她们也没敢多做停留,说了一些吉祥话儿,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后,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坐在三姨娘的旁边,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顾允儿嘴角溢出大大的笑意,对着三姨娘笑道:“姨娘你说,二姨娘和顾无暇从佛堂出来,知道老夫人把她们院里的丫头,婆子全部都打发了,会不会气的吐血呀?” 三姨娘听了轻笑道:“就算是不吐血也差不多。”打发了那些人,老夫人再招人进府,肯定都会把她们捏在自己手心里,到时候把她们分到二姨娘的院子,那可都是老夫人的眼睛,二姨娘想再使什么幺蛾子,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就算二姨娘想收买,也得看看她运气如何了?如果好的话,也许,会收买到一个墙头草,如果运气不好,那,可就是在老夫人那里留下了一个把柄。 顾允儿感叹道:“如果不是大小姐忽然病了,二姨娘和顾无暇也许也只是被罚关佛堂,那里会有这么大快人心的事呢!这样一来,二姨娘她们肯定会老实一阵,我们的日子也会好过多了,你说是吧!姨娘!” 三姨娘没有回应,只是听到顾允儿说到,大小姐忽然病了?这句,让她的心里一抖,顾清苑她,是真的病了吧!如果不是,那,顾清苑她可真的是太会运用时机了,也太会把握人心了。 …… 一连五天过去了,二姨娘所等的顾蘅没有回来,据说是因为又些事儿耽搁了,二姨娘和顾无暇都开始有些急了。 二姨娘她们那边不顺,顾清苑这变也不是很好,一连病了五天了,顾清苑虽然药不停的吃着,所有的补品也在给她食用着,可却始终不见太大的好转,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时而清醒,事儿昏迷,这让老夫人,顾长远可是担心的不得了。 在这期间李家的人来了两次,一次是大奶奶,一次是李翼亲自来了,最后连伯爵府听到信儿后,都派管家来了一趟,带来了很多的补品,问候一番后,第二天,老侯爷直接带着一个御医去了顾家。 御医看后,所说的话跟为顾清苑诊治的那个大夫说的差不多,这让老夫人和顾长远松口气的同时,也更加的担忧了,既然没什么大碍,可为什么就是不好呢? 思虑一番过后,齐嬷嬷忽然道:“老夫人你说,大小姐会不会是被什么煞气给冲到了?” 老夫人听了一震,继而马上想到在佛堂的二姨娘,顾无暇眼睛闪过阴冷,这两个人自己让她们去佛堂是思过的,可不是让她们念咒的,也许,歹人就该用鬼来镇,想此,老夫人冷声道:“齐嬷嬷,我看二姨娘她们的佛经念的也差不多了,你带着几个嬷嬷,送她们去祠堂,让她们去给祖先忏悔一下吧!” “是,老夫人。”齐嬷嬷低眉顺目的应道。 有些事说来也是怪,在二姨娘和顾无暇移去祠堂的第二天,梅香就来到老夫人的跟前禀报,说,大小姐比昨天好了很多了,今天早上还自己起身用了早饭呢!老夫人听了大喜,心里也更加认定,是有人在暗中作怪。 伯爵府 老侯爷看着案前正在看书的夏侯玦弈,摆出长辈的架势,正色道:“玦弈,顾家的那个丫头病了好几天了,你不过去看看吗?” 夏侯玦弈神色不动,淡淡道:“不合规矩。” 老侯爷听了翻个白眼,不屑的想,天天把规矩放在嘴上的人,却是最不守规矩的。 “本侯爷那天去看了一下,御医说没什么大碍的,可怎么就那么难好恢复呢?看着昏昏沉沉的,没有一点儿精神。”老侯爷说着喃喃自语道:“难道那个丫头心里真的那么脆弱,上次那个事就能让她病上那么久?” 老侯爷不经意的一句话,让夏侯玦弈拿着书的手顿了一下,可随即恢复淡然,而一旁,麒肆,麒一的嘴巴抑制不住的抽搐了起来,麒肆更是忍不住吐槽,当然没精神了,那位主子晚上只要有空就会跑过来折磨一下刘岚,嘴上说是要问幕后主使,可自己看她那样,怎么看都觉得她是在找乐子,现在刘岚身上是没伤了,可精神上可能快疯了,至于,侯爷说的脆弱,那是完全不存在的,那位主要是脆弱的话,那,自己就是麒一,木头一样。 聘来院 老夫人坐在床边,看着顾清苑消瘦的小脸,心疼道:“你这孩子,真是不让祖母省心呀!这才几天呀!怎么就瘦了这么多呢!” 顾清苑听了感动的看着老夫人,惭愧道:“让祖母操心了,孙女看祖母也清减了不少,祖母,你可要保重身体,孙女没事的,已经好了很多了。” “你这孩子,自己都病倒了还没好利索,就不要操那么多心了,祖母好的很,不用你担心。”老夫人听着顾清苑的话,心里忽然觉得有些酸楚。 “祖母知道这次的事儿,让你受委屈了,你心里觉得委屈是应该的,可越是这样越该放开些,跟祖母说说,要相信祖母,祖母会给你做主的,不要把什么都憋在心里,知道吗?” “是,孙女知道了。”顾清苑应着,眼泪慢慢的掉了下来,声音里面带着一丝颤抖道:“谢谢祖母相信孙女。” “傻孩子,祖母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好的,怎么会不相信你。”老夫人真诚且自然道。 顾清苑听了更是感动,可心里却感叹:老戏骨就是不一样。 两日后,顾清苑的身体好了很多,已经可以走动了。 清早,兰芝,梅香侍候顾清苑梳洗好后,看着她略显苍白的下脸,担心道:“大小姐,你的身体还没好利索,不用这么急着去跟老夫人请安,老夫人是不会怪罪的。”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好多了,也该试着活动一下了。”顾清苑轻笑道。 “那,奴婢扶你过去吧!”虽然顾清苑说的有道理,可兰芝,梅香还是很不放心,上次大小姐忽然晕倒,她们真的吓坏了。 “好。”顾清苑走出屋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抬头看着天上一尘不染,蔚蓝的天空,嘴角溢出笑意,“今天应该是一个好天气。” “是呀!大小姐,最近的天气都挺好的,等你身体再好些,只要不变天,就可以常出来走动一下了。”兰芝看着顾清苑,应道。 “嗯!”天气变幻无常,风云变化莫测,而,顾家的局面也该变一变了。 福寿阁 听到红缨的声音,齐嬷嬷转头,看着被兰芝,梅香轻扶着走进来的顾清苑,急忙迎了过去,担心道:“大小姐你身体好诶好利索,怎么来了?” “我身体好多了,想来看看祖母。” “你这孩子,我这老婆子有什么好看的,你呀!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齐嬷嬷快扶着她坐下。”老夫人轻斥了一句,声音里却满是关爱道。 顾清苑在老夫人的下首坐下,轻笑道:“祖母,孙女没有那么娇弱,祖母天天吩咐丫头给孙女炖补品,孙女现在都吃胖了呢!” “吃胖了好,吃胖了身体才能更结实。”老夫人看顾清苑的气色确实好了不少,也放心了很多。 顾清苑又和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祖孙之间气氛很是温馨,和谐,直到齐嬷嬷出声,道:“老夫人,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 顾清苑听了疑惑道:“祖母,要出门吗?” “我准备去福安寺院一趟。” “福安寺?祖母是要去拜拜吗?” “是呀!最近顾家不安,连续不断的出事,所以,我就想着去庙里拜拜,去添点香油钱,去求个太平。”老夫人应道。 “可福安寺离这里可是不近,祖母你去身体受得住吗?” “没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坐马车去没什么问题的。” “祖母,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就不要去了,等你身体好利索了,如果想去祖母再带你一起去。”看顾清苑的样子,老夫人以为她是闷坏了,想跟着自己出去转转,开口宽慰道。 “那好吧!”顾清苑转头看着边上的齐嬷嬷道:“齐嬷嬷,好好照顾祖母。” 顾清苑淡淡的一句交代,却让齐嬷嬷眼神微缩,抬头看着顾清苑恭敬且谨慎道:“大小姐放心吧!老奴一定会照顾好老夫人的。” “嗯!” 柳家 柳家书房里,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坐于桌案前,对着下首一个少年男子道:“蘅儿,你打算今天就回顾家吗?” “是的舅舅。”年轻男子的温和,有礼的回应,让人光听着都觉得,这是一位谦和有礼的翩翩君子。 “今天回去合适吗?要不要再等几天。” “不了,今天回去正合适,祖母去上香了,这个时候回去,有些事儿正好可以和二姨娘通口气。” 看着眼前稳重,心思缜密的外甥,柳浪叹了口气,“当时要是你在家就好了,你姨娘绝对不会落的这么惨败的地步。” 这位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顾家二姨娘的娘家哥哥,而这个年轻男子,就是二姨娘苦等不到的儿子,顾蘅。 顾蘅听了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其实,他回来已经有几天了,回来的那天正好是出事儿的那天,但是,当顾蘅知道事情的结果后,当即转身,没有回顾家,而是去了柳家,因为,他知道,那个时候回去不会有任何人欢迎他,因为他是二姨娘的儿子,既然如此,他又何往那个刀口上去撞呢!缓一缓更好。 二姨娘的结局已定,他就是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因为二姨娘算计的不单单是顾清苑,也牵扯到了伯爵府,自讨没趣,自不量力的事儿,他从来不喜欢去做。 倒是一年没回来,顾清苑的身上好像发生不少的改变,不但让姨娘和无暇的算计失手,还和伯爵府定了亲,想起伯爵府那位世子爷,顾蘅想着眼睛渐渐的眯着起来,嘴角的笑意加深,顾清苑真的特别到,入了他的眼吗? 聘来院 半晌时分,顾清苑没等到要来之人,倒是听兰芝禀报,顾家的大公子,顾蘅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顾清苑挑眉,回来的还真是时候呀! 章节目录 第八十九章林小姐到来 > 伯爵府 麒肆走进书房内侧的房间,对着正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主子,低声道:“主子,悠然公主来了,要见主子。” 闻,夏侯玦弈眼帘都未抬起,神色更是丝毫未动,只是淡淡道:“不便。” 麒肆来禀报的时候就知道主子是不会见她的,继而听到夏侯玦弈的答案没有丝毫的意外,只是恭敬道:“属下知道了。” 麒肆话语刚落下,没给他回复的时间,就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猛地冲了进来,麒肆眉头一皱,眼里闪过戾气,快速出手,毫不犹豫,拦下。 冲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悠然公主,她来的时候就预料到了夏侯玦弈肯定不会单处见她,既然如此,她只有使出非常手段了,硬闯了,反正无论如何,有些话她今天一定要告诉夏侯玦弈,要不然也许以后都没机会了。 悠然公主闯进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半躺在软榻上,美撼凡尘,荣华绝世的男子,其他的再也入不了她眼了,包括伸手挡住她的麒肆,看着眼前的男子,悠然公主眼里闪过痴迷,咛喃出声:“弈哥哥……” 见悠然公主无视自己的阻拦,还有往主子的跟前靠近,麒肆眼里闪过冷意,一双手强势不容回避的挡在了悠然公主的前面,语气却无异,平淡且不违礼,道:“公主,请止步。” “麒护卫你先退下吧!本宫和你主子有话要说。”悠然公主压抑着心里的急切,看着麒肆,带着亲切的笑意,尽力的平和道。 “公主有话尽管说,属下不会干预到公主的。”麒肆像是没听懂似的,精忠尽职道。 “你…。”看着麒肆毫不识趣的样子,悠然公主咬牙,他还真是给脸不要脸,自己不过看他是弈哥哥的近身护卫,才给她三分颜面的,他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得人物了! “弈哥哥…。”悠然公主委屈的看着夏侯玦弈,希望他能开口说句话,然后,让悠然公主失望了,夏侯玦弈连眼帘都未抬。 看夏侯玦弈没有回应,再看挡在自己跟前的麒肆,悠然公主可怜兮兮的咬了咬如花的樱唇,如被人遗弃般让人疼惜,可惜,这屋里却没有那怜香惜玉之人。 见此,悠然公主眼里闪过恼意,恼的也只是麒肆而已。 自己身份高贵,可自己在弈哥哥的面前,却从来不拿公主的架势,为的就是让他看到自己美好的一面,让他知道自己虽然在公主,可比起其他的那些高门的大家小姐,却更加的亲和,温柔,大度,善解人意,京城里的女子没有那个比的了自己,自己绝对是女子中的典范,是最好的贤妻良母人选。 苦心维持了那么多年的形象,自己实在是不想破坏,可现在弈哥哥不开口,可如果自己不拿出点儿颜色给麒肆看看,他是不会下去的,那,自己今天可就白了来了,特别是想到这次之行,也许会关系到自己的一生,这个时候麒肆的横加阻止是绝对无法饶恕的,也绝对不容许的,想此,悠然公主的冷色冷了下来,声音也褪去了以往的轻柔,染上了戾气,眼睛微眯威势的看着麒肆,“放肆,本宫的命令你听不到吗?下去!” 看着悠然公主一反刚才柔弱的姿态,变得十分强势的样子,麒肆挑眉,还别说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比以前那个扭捏、做作的形象看着顺眼多了,可即便如此,麒肆仍然丝毫未动,连表情都没太大的波动,淡淡的声音里面也加强硬道:“公主好像不明白,属下只是主子的属下,而,不是公主的。” “你……”麒肆的话,让悠然公主心里冒火,他的意思是说,能命令他的只有弈哥哥吗?而自己这位公主是没有这个权利的,公主的威严在他的面前好像什么都不是?这让悠然公主大恨,也觉得十分的难堪,他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护卫而已,就敢这样不把自己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吗?真是不知死活,他等着,自己现在不跟他计较,等回到宫里有他好看。 悠然公主不停变幻的神色,落在麒肆的眼里,眼底闪过冷笑。 悠然公主低头下了头,再抬头,眼眶里带着晶莹的泪花,无辜且委屈的看着麒肆,颤抖道:“麒肆,我只是想和你主子单独说几句话而已,这都不可以吗?” 看着悠然公主梨花带雨的样子,麒肆平淡道:“属下没权利决定公主做什么,公主没必要对属下说这些。”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忽然觉得和主子定亲那位主,其实真的挺不错的,虽然有的时候同是做戏,可有人做戏是为生存,而,有人做戏却是为了害人,这感觉还真的是差了很多。 躺在软榻上的夏侯玦弈,缓缓抬眸,看了一眼悠然公主,垂下眼帘,沉声道:“麒肆…。” “主子。” 悠然公主听到夏侯玦弈忽然开口唤麒肆,眼睛一亮,可夏侯玦弈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嘴角那抹还没来的及展开的笑意瞬间僵住,脸色也刹那间惨白。 “送公主回宫。” “是,主子。”麒肆垂首应,抬眸看向悠然公主不敢置信的眼神,还有顺着脸颊留下的泪珠,面无表情道:“公主请。” 本以为会得到维护,可谁知却是驱赶!这是何等的讽刺,这也让悠然公主心里本存的美好幻想瞬间幻灭,心中一瞬被绝望,不甘占据,让她无法淡然相对,神情激动起来,伸手从头上拔下簪子抵在咽喉,悲戚,哀伤道:“弈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是想问弈哥哥你几个问题而已。” 悠然公主的举动,让麒肆垂在手边的两只手紧了紧,以死相逼吗? 夏侯玦弈看着悠然公主抵在咽喉的发簪,幽深如海的狭长双眸闪过一道极快的异彩,可眼底也愈发的冷漠,慢慢起身,走到悠然公主身边,淡淡道:“公主想知道什么?” “弈哥哥,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为什么要和顾家那个又蠢又丑的女人定亲,她到底哪里好,我又哪里不如她了?无论是身份、地位、容貌还是才艺,我那里比不上那个顾家小姐了,为什么你要娶那样的女人,而不是我?” 悠然公主深情的看着夏侯玦弈,渴望道:“弈哥哥,你和她退亲好不好,让我做你的世子妃,我保证比她做的好。”悠然公主说着,眼里柔情更浓,声音也染上魅惑,“弈哥哥,在这个世上,没有那个女子比的过我对弈哥哥心,只要是为了弈哥哥哪怕是让我死,我都…。” 悠然公主的话没说完,猛然的刺痛让她惊叫出声,欲说的话也全然咽了下去,睁大眼睛,怔怔的看着手里的簪子,脖子上的刺痛,还有那温热的感觉,以及簪子上那抹腥红,让悠然公主清楚的知道,自己受伤了,但却不是自己刺上去的,而是眼前的这个男子,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可悠然公主知道是他,无法相信的看着夏侯玦弈,“弈哥哥…。” 夏侯玦弈狭长的眼眸闪动着惑人的光彩,神秘,深沉的璀璨,闪烁的妖异,让人不由沉沦在那抹神秘里,却忽略了眼底致命的凉薄,清冷,“公主,死也愿意吗?” 夏侯玦弈的话,让悠然公主瞳孔一缩,心口开始抽搐起来,“愿意”两个字如何也说不出来,她好怕自己一吐口,夏侯玦弈真的会动手杀了自己,哪怕他只是试探,自己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麒肆看悠然公主浑身颤抖,张嘴却无声的样子,眼里闪过讽刺,悠然公主今日的伯爵府一行,希望你不要后悔。 “麒肆,为公主宣太医。”夏侯玦弈说完,人已然在屋内消失。 “是,主子。”麒肆应完,亦消失不见。 徒留,悠然公主傻傻怔怔的站在那里,哭笑难辨,神色惶然。 顾家 顾蘅回到顾家后,在得知老夫人,顾长远不在后,就去了栖霞阁去给李娇这位主母请安了,所有的人看大公子毒李娇这个主母如此敬重,不由都在心里忍不住大赞,大公子人就是懂规矩。 给李娇请过安后,顾蘅就直接去了聘来院。 梅香看到顾蘅,屈膝行礼,“大公子安好。” 顾蘅看着眼前的丫头,温和道:“起来吧!你是大妹妹身边的梅香,是吧!” “大公子记性真好,奴婢正是梅香。”梅香得体轻笑回答道。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个丫头明面是上顾清苑的丫头,其实是二姨娘的一个眼线,一年过去了,没想到她还在顾清苑的身边侍候,顾清苑如果真的变了,难道就没发现这个丫头的异样吗?现在还留着这个丫头,到底是这个丫头太会隐藏?还是顾清苑根本就没任何改变? 顾蘅心里快速翻转着,面上却是丝毫不显,浅笑道:“我刚回来,听下人说,清儿她这几日身体不舒服,怎么样?现在好点了吗?” “回大公子的话,大小姐现在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顾蘅听了放下心来,接着从身后小厮的手里拿过一个盒子,道:“清儿在屋里休息吗?我给她带了些东西送给她。” “回大公子,大小姐她不在。” “不在?清儿她出府了吗?可她身体才刚好,这样到处乱走怎么行?”顾蘅担忧道。 “大公子不用担心,大小姐没出府,她去看二姨娘,二小姐了。”梅香淡笑着,回应,大小姐在得到大公子回府的消息后,就去了二姨娘那里,对于大小姐为什么会这么做,梅香一时也想不通,不知道是否有别的什么用意,只是,想起大小姐嘴角那抹笑意,让梅香直觉感到大小姐并不是心血来潮之举。 顾蘅听了眼神一缩,去看二姨娘和无暇了?老夫人出府了,她就去了那里,是去挑衅吗?如果是,当然再好不过。可如果不是的话,那,可就值得深究了,自己还没来及的跟二姨娘她们通信儿,她就赶在自己之前去了,这到底是无意的?还是有“心”的? 顾蘅心思转动,看着梅香叹了口气,道:“府里最近发生的事儿,我刚也听说了一点儿,清儿她受委屈了。”顾蘅说着,感动且愧疚道:“可没想到清儿还会去探望二姨娘她们,清儿她有心了。” “大公子说那里话,大小姐说了都是手足,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那里会有那么大的仇恨。” 梅香这话让顾蘅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这话说的可真好,如果这话真的是顾清苑说的,那,可就是对二姨娘,无暇最大的讽刺,有什么样的仇恨,让她们竟然在顾清苑下定的日子里如此的算计她,呵呵,这可真是软刀子扎死人呀! “清儿真的长大了。”顾蘅面色复杂的夸赞了一句,继而,淡淡道:“我也去看看吧!” “是,奴婢送大公子过去吧!” “不用了。”顾蘅说着,转身离开。 “大公子慢走。”看着顾蘅离开的背影,梅香恭敬道。 顾家祠堂里,顾清苑走进去的时候,二姨娘,顾无暇正在毫无形象的大口大口的吃着大鱼大肉,吃的手上,脸上都沾满了油光,连自己走进来都没注意到,见此,顾清苑挑眉,自己是知道老夫人曾经下令,在二姨娘,顾无暇悔过期间不许给她们吃肉,说那样是对佛主的不敬,要她们食素,可没想到几天的清苦生活,磨灭了不少的东西,看她们现在这个样子,谁也无法和以往那个风姿卓越的二姨娘和娇俏甜美的二小姐联系在一起。 而那边送饭的嬷嬷得知大小姐来了,急忙的赶了过来,进门后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老嬷嬷心里很是懊悔,本想着今天老夫人不在,给二姨娘她们点儿好吃的应该没关系,可是没想到,大小姐竟然过来了,这可如何是好?要是,大小姐禀报了老夫人,那自己这条老命,也许可就没有了呀! 看着大小姐眉目淡然的样子,老嬷嬷更是不安,大步走到顾清苑的跟前,噗的一声,跪在她的跟前,直接求饶道:“求大小姐开恩,老奴以后一定不敢了,求大小姐饶了老奴这一回吧!” 嬷嬷的话落下,二姨娘,顾无暇手里的鸡腿瞬间落地,同时抬头,当看到顾清苑时,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幻,顾无暇在怔忪过后,猛然起身,向顾清苑扑过去,可却被跟随顾清苑来的两个丫头给拉住了。 顾无暇被两个丫头拉着,无法挣脱,可这样让她眼里更添疯狂,挣扎着,狠狠的看着顾清苑,恨意滔天,“顾清苑你这个贱人,你来干什么?你不是病了吗?怎么没死,你怎么没死…。” 顾清苑脸上带着一丝受伤还有遗憾,看着被两个丫头拉着,还要往自己嘶吼着还要往自己身边来的顾无暇,转头对着跪在地上的老嬷嬷,淡淡道:“好了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下去吧!” 老嬷嬷听了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地上的大鱼大肉,欲又止。 顾清苑见了了然,淡淡道:“拿下去吧!” 老嬷嬷听了眼睛一亮,如蒙大赦,赶紧叩头感激道:“多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 看老嬷嬷手忙脚快的收拾那么东西,顾无暇恨道:“顾清苑你这个恶毒的贱人,连点儿好吃的,都看不得我们吃吗?你…。”顾无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二姨娘从旁急忙捂住了嘴巴,虽然不知道顾清苑为什么这么做,但是,自己和暇儿吃那些东西,被看到了真是不好看。 二姨娘看着顾清苑,赶紧道:“大小姐,二小姐她人不舒服,这些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顾清苑淡淡的点了点头,平淡道:“二姨娘放心吧!我不会放在心上。” “多谢大小姐。” 二姨娘拉住顾无暇,对着顾清苑歉疚的话,可行里字间却全是在为她的女儿开脱,看着顾清苑的眼神虽然努力的压抑,可眼底深沉的阴冷,却让顾清苑清楚的知道,看来,二姨娘对自己是真的恨极了呀!恨到连虚伪的面具都快维持不住了。 顾无暇看着顾清苑清丽脱俗的容颜,再想想自己的狼狈,心里恨意澎湃,汹泄而出,猛然挣脱二姨娘放在嘴巴上的手,嘶喊道:“顾清苑你少在这里装好心,我告诉你,只要我顾无暇活着,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你给我等着,等着…。” “暇儿…。”顾无暇的话,让二姨娘脸色大变,无暇真的是太不知轻重了,这话怎么可以这么大肆的说出来,这样是传到老夫人的耳里,对她们可是完全没有任何好处。 顾清苑的眼里上过亮光,脸上却有些受,伤感道:“二姨娘,二妹妹,这么多年来,清苑自认没做过什么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而,你们三番五次的算计于我,我亦从未多说过什么,可,你们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呢?一定要置我于死地你们才甘心吗?” “大小姐你这样说,俾妾真的是太伤心了,这么多年来,俾妾对大小姐从未有过丝毫歹心,无论什么事儿,俾妾最先想到的都是大小姐,就是希望大小姐能好,俾妾那么尽心,可现在,大小姐说俾妾算计于你,俾妾实在是…。”二姨娘说着泣不成声,呜咽道。 顾清苑看着二姨娘呼天抢地的模样,眼泪划过脸颊,淡淡道:“是呀!曾经我也以为二姨娘是对我最好的那个,心里对二姨娘一直都很感激,就因为如此,这次的事儿才让更伤,明明对我那么用心,可为什么,却又要算计于我呢?” 顾清苑抬眸,看着二姨娘带着一丝期盼道:“二姨娘,你来告诉我,下毒,私通,这些事儿和你们都没关系,是我顾清苑误会你们了?是我冤枉你们了?” “大小姐,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我们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是吗?那你告诉我是谁在害我,是谁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二姨娘听了眼神微闪,正要开口,一个清爽的男声传来。 “姨娘,有些事儿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要好好的反省,知道吗?” 听到这个声音,顾清苑缓缓笑开了,转身,看着走进来的年轻男子,一身白袍,乌黑长发高束,俊朗的面容,健朗的身材,虽容貌,气势远不如夏侯玦弈,邪魅不及祁逸尘,可却自有一番翩翩公子,温和如玉的好模样。 “蘅儿,你…。你终于回来了。”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二姨娘喜极而泣,自己的儿子终于回来了,自己和暇儿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顾蘅看着二姨娘激动的样子,淡淡的应了一声,转头看着眼前淡然的少女,眼神微缩,轻笑道:“清儿?” “大哥哥。”顾清苑淡笑回应,顾家的大戏台上,又一重要角色出现了,想着顾清苑嘴角的笑意加深。 顾蘅心里一沉,顾清苑她,是真的不同了,不提别的,就这双眼睛,自己只看到平和,再无其他。在大宅院里面,这样一双眼睛,如果不是极端的白目,那,就是极致的深沉,无法窥探到内心,更难以琢磨。 顾清苑和顾蘅相视一笑中,各自心里已各有感受,就在这个时候,梅香忽然疾步走进来,虽然面带急切,声音却很沉稳道:“大小姐,老夫人回来了。” 梅香这句话,让祠堂几人都怔了一下,老夫人不是去上香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顾清苑眉头一皱,沉声道:“出什么事儿了?” “奴婢还不是很清楚,但是,老夫人的神色很是不好。” “祖母在那里?” “已经回福寿阁了。” 顾清苑听了转头看着顾蘅几人,带着担忧道:“我去看看祖母。”说完大步离开,至于顾蘅,二姨娘,顾无暇她们是要叙说母子情,兄妹情,顾清苑不过问亦不干涉。 顾清苑离开后,二姨娘伸手拉住顾蘅,高兴道:“蘅儿,你回来真的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和暇儿…。” 顾蘅抽出被二姨娘拉住的衣袖,“我都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了。”二姨娘听了一愣,随即点头道:“那更好,你快跟姨娘想想办法,现在该怎么办?我们……?” “你们在这里好好的反省,我先去看看祖母。” 二姨娘这个时候实在是在这里呆不下去了,急切道:“蘅儿,那我们要怎么办呀!” 顾蘅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二姨娘,还有神色阴郁,眼神如鬼魅般的顾无暇,平淡道:“如果还想在顾家继续待下去,就好好的反省,忏悔吧!”顾蘅说完,不看二姨娘难看的神色,大步离开。 顾无暇见此,看着二姨娘讽刺道:“还真是你的好儿子,我的好大哥呀!我们盼了那么久,结果等到一句,让我们好好的反省,还真是好笑呀!” 二姨娘僵硬的笑了笑,顾无暇现在变得极端的很,看谁都觉得是敌人。 福寿阁 顾清苑急冲冲的来到福寿阁,看老夫人神色确实很是难看,急忙上前担忧道:“祖母,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还是哪来不舒服呀!” “我很好,没有那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吗?祖母你可不要瞒着,也不要忍着,一定要说呀!” 看顾请不相信的样子,齐嬷嬷忍不住唏嘘道:“大小姐,你放心吧!老夫人没事儿就是受了一点儿惊吓而已。” 顾清苑听了神色一变,紧张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怎么会受到惊吓?” “大小姐你不知道,说来真是惊险万分,今天老夫人我们刚出进城走出不远,马车的轮子就滑落了,整个马车差点儿翻了…。” 齐嬷嬷的话没说完,顾清苑就惊呼道:“翻了?那一定伤着了,在那里?祖母,在那里呀?” 顾清苑说着,顾不得尊卑礼仪,拉起老夫人的手,上下打量起来,急切,慌乱的模样,倒是让老夫人神色缓和了下来,反手拉住顾清苑,轻声道:“别看了,祖母没事儿。” 齐嬷嬷看了赶紧道:“大小姐,大小姐你别急,是差点儿翻,可是没翻。” 顾清苑闻,停下翻找的动作,看着老夫人惊疑不定道:“真的?” “是真的,你这个傻孩子,如果真的翻了,祖母怎么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顾清苑的样子,让老夫人的眼里闪过暖色。 听此,顾清苑的抚着心口,松了口气脸上带着万幸,“真是太好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顿了好一会儿,顾清苑才想起来,急忙道:“祖母,马车坏了你们怎么回来的?” 老夫人好笑道:“几个大活人,又不傻不呆的还能想不到办法回来。” 看顾清苑呆愣的样子,齐嬷嬷也有些好笑道:“老夫人,大小姐这是吓得什么都忘记了。” 老夫人听了看着顾清苑笑的更加的柔和,指着身边的一位少女,感慨道:“一切都多亏了这位小姐,如果不是她,祖母今天可真就没命回来了。” “老夫人重了,举手之劳而已,当不得老夫人如此一说。”少女声音如莺很是清脆好听。 顾清苑听,抬眸,才看到老夫人的身边站着一位大概十七八岁容貌俏丽的少女,疑惑道:“祖母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位小姐是?” “这位是林小姐,当时车轮滑落的时候,林小姐的马车正好行驶在我们旁边,她们看出我们马车出现了问题,当即,林小姐就吩咐停车,让她的车夫过来帮忙,然后和我们顾家的马夫,还有丫头一起,一边控制马,一方及时的假期马车,这才化险为夷呀!”齐嬷嬷亦觉得十分后怕道:“当时如果晚了一步,那后果如何这是不堪设想呀!” 顾清苑表情更是几经变幻,看着那位林小姐,起身深深的俯身,感激道:“林小姐的大恩,我们顾家铭感不忘,谢谢你救了我祖母。” 林小姐听了有些不好意思,摆手道:“顾小姐你快起来,真的不用这样,我…。我也没做什么…。” 看林小姐害羞,略带慌乱的样子,老夫人笑了起来,“好了清儿,赶紧起来吧!要不可是要把林小姐吓坏了。” 顾清苑起身,看着老夫人抚上自己的脸颊,眼里染上疑惑,正色道:“祖母,孙女真的长得那么可怕吗?” 顾清苑的话,让老夫人,齐嬷嬷,林小姐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大笑起来,老夫人更是打趣道:“是呀!长的真的很可怕,连给人家道谢,都吓死了人了。”老夫人说着,看顾清苑尴尬的神色,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顾清苑看着老夫人她们笑的开怀的样子,也笑了起来,看着边上掩唇而笑的林小姐,顾清苑笑意加深,林小姐是吗?希望你能为顾家带来新气象。 外面顾蘅听着屋里传来的阵阵笑声,神情莫测,看来一年的时间,顾家真的变化也很大呀! 章节目录 第九十章纳妾 > 顾家 此次顾蘅回来,顾家上下高兴的没有几个人,其中也包括了老夫人,如果放在以往少不得给顾蘅开个宴会,请亲朋好友过来聚聚,可这次老夫人只是淡淡的说,最近家里不太平,特别是这次去上香又出了这么个事儿,让她现在还没缓过来,她没那个精力去主持,如果想办的话,就让李娇出头去做吧! 老夫人这话一出,顾长远赶紧道:老夫人身体重要,要老夫人好好保重才是要紧的,至于宴会不办也没太大的关系,晚上自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乐呵乐呵岂不更好,对于老夫人说让李娇出头办宴会的话,顾长远连接应都没有,因为他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不提李娇身体支撑不了,就是可以,凭着李娇对顾蘅的芥蒂,她也不会去办的,继而顾长远也不想去讨个没趣,老夫人听了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可虽说是全家坐在一起吃个饭,可二姨娘,顾无暇在祠堂,老夫人不松开也没人敢去让她们过来,而,李娇早早的就说,身体不舒服不来了,继而,晚上坐在一起的也就老夫人,顾长远,顾清苑,顾蘅,顾允儿几个人而已,哦!不,还有一个人,就是老夫人的救命恩人林小姐。 家宴开始后,老夫人看着一年没见显得越发俊朗,稳重的顾蘅,心里有些复杂,对于这个顾家唯一的孙子老夫人一直都是很看重的,可现在,看着顾蘅老夫人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一看到他,老夫人就会想起二姨娘做的那些的闹心的事儿,而他是二姨娘的儿子,这让老夫人从未有过的觉得心里开始膈应的慌。 虽说,一个妾侍连主都称不上,也没什么地位,连养育子女的权利都没有,顾蘅如何还是自己说了算,可,母子就是母子这是天性,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这么多年二姨娘之所以腰板儿这么硬,还不都是因为有顾蘅这个儿子做依靠吗?有些东西是再多的规矩也阻止不了的。 老夫人心里觉得不舒服,自然对顾蘅也没有以往热切了,不冷不热的问了他几句,就没在说什么了了。 老夫人态度的改变,桌上的任何人都看的出来,见此,其他人心存忌惮,怕惹老夫人不快,更是不敢轻易开口了。 而林小姐不知内情,以为是自己在,顾家不好说话,有些不好意思道:“老夫人,我…。我还是下去吧!你们自家人聚聚,我一个外人在这里不合规矩。” 老夫人听了轻斥道:“什么外人,自家人的,你今天是我顾家的贵客,也是老身的恩人,坐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 老夫人说完,顾长远接口道:“家母说的是,今天如果不是林小姐出手相助,后果如何,我真是想都不敢想呀!。”顾长远说着,看着顾清苑几个小辈儿,郑重道:“林小姐她是我们顾家的大恩人,你们也都记在心里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了,在此,我们以茶代酒敬林小姐一杯。”顾长远说完率先起身。 “是,父亲。”顾清苑几人应着,也随即举杯起身。 林小姐见此,也赶紧站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道:“顾…。顾大人,不用如此,真的…。” “林小姐,知恩图报这就是天经地义的,日后,林小姐如果遇到什么危难之事,请告知顾某一声,只要是我顾长远能办到的,我绝对义不容辞。”顾长远说完一口饮尽。 顾清苑在一遍看着顾长远气概万千的君子模样,垂眸一笑,随着也把杯子里的水喝了下去。 老夫人听了点头道:“长远这话说的对呀!林小姐以后有用的上我顾家的地方,派人过来说一声,我们顾家上下只要能出的上力的,绝对推脱。” 林小姐看着老夫人,顾长远盈盈起身,感动道:“多谢老夫人,顾大人,看着二位,小女觉得这世上,还是重情重义的人多,薄情寡义之人也就寥寥几人而已。” 林小姐眼里盈出的伤感,还有她好似深有感触的一句话,让老夫人和顾长远有些意外。 老夫人拉过林小姐的手,关心道:“林小姐,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了吗?” 林小姐收敛脸上伤感的表情,摇头轻笑道:“一些糟心之事,不说也罢。”说着歉疚道:“老夫人,今天为顾大公子归来办的家宴,别让我给破坏了,少了兴,顾大公子许久未回来,想必你们有很多的话要说,我就不多待了。”说完扶着丫头的手起身,微颔首,“老夫人,顾大人,小女子就先回去了。” ;老夫人看她的情绪不是很好,好像心事很重的样子,也没强加挽留,点头道:“那好,林小姐你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对府里的下人讲。” “是,小女告退。” 林小姐离开后,家宴的气氛也随着冷淡下来,呆了一会儿后,老夫人说累了,就起身回去了福寿阁,到此,家宴也不冷不淡的收场,结束了。 福寿阁 折腾了一天老夫人感到十分的疲惫,可想起有些事儿,老夫人却怎么也睡不着,半躺在软榻上,看着身边的齐嬷嬷道:“我下午好像看到祠堂那边的嬷嬷过来了,有什么事儿吗?” 齐嬷嬷闻给老夫人盖被的手顿了一下,见此,老夫人眉头皱了一下,“怎么?还真出事儿了?” 齐嬷嬷没有直接回禀,神色带着一丝担忧道:“老夫人,你今天也累了先休息一晚,别的事明天再说也不迟。” 看齐嬷嬷的样子,老夫人就已然确定了,确实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还不是什么好事儿,想此,老夫人想起祠堂里的那两个人,厉声道:“说吧!那两个不省心的又做什么了?” “老夫人…。” “你知道我该知道我的脾气,你这样瞒着,掖着,我更睡不着。” “是,老奴知道。”齐嬷嬷看着老夫人叹口气,也不再隐瞒,把她们离开顾家后的那段时间,府里发生的事儿对着老夫人毫无遗漏的说了一遍。 老夫人听完,脸色发青,眼里满是戾气,沉声压抑着暴怒,“她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祠堂里,当着祖宗的排位在那里给我大吃大喝,大鱼大肉的,这是堂而皇之的不把我顾放在眼里,不把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 “一个姨娘,一个庶女就敢如此放肆,看来这十几年的好日子让她们已经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了,也忘了她们该守的规矩了。”老夫人冷声道:“是哪个大胆包天的奴婢给她们送去的,问出来了吗?” “已经问出来了,是一直在看护祠堂,姓钱的一个老嬷嬷。” “她的胆子可真是够大的呀!竟然敢忤逆我的命令。”老夫人沉声道:“二姨娘她们给了她多少好处,让她连命都可以拿来一搏。” 本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可却让齐嬷嬷欲又止。 老夫人皱眉,“还真的给了什么了不得东西了?” “老夫人,那个钱嬷嬷说,开始的时候二姨娘是给了她一个很名贵的簪子和一个手镯,不过她没敢要。” “没要?没要会为二姨娘办事儿,我们顾家什么时候有这么清明高洁的奴才了。”老夫人嗤笑,完全不相信。 齐嬷嬷顿了一下道:“钱嬷嬷说,她没收东西,之所以会违背老夫人的命令,为二姨娘送吃的,是因为…。因为…。”齐嬷嬷看着老夫人,慢慢的把头给垂了下来,低声道:“因为二姨娘搬出了大公子。” 齐嬷嬷话落下,老夫人脸色瞬间铁青,手边茶杯猛然砸落在地,声音刚冷如铁,“好啊!真是好,我顾家这位姨娘可真是里了不得!想的可真是够、长、远的呀!” 二姨娘说出这句话,代表着什么,老夫人不用深入分析就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可就因为这样,让老夫人更加的震怒,没想到,她竟敢有这样的想法。 老夫人知道,齐嬷嬷亦十分的清楚,赶紧抚上老夫人的心口,宽慰道:“老夫人,当心身体,也许,那个钱嬷嬷说的并不如实呢!” 老夫人摇了摇头,眼冷如冰,“人心从来就是不知足的,况且,我顾家就只有顾蘅这么一个男丁,将来顾家如何,现在看来那是一目了之事。” “新主子春秋鼎盛,而我这个老婆子却已黄土将埋头之人了,说不得那天一口气上不来,说没就没了,要巴结谁,要向谁靠拢,不用细想。” 齐嬷嬷的脸色也很是凝重,可仍然劝慰道:“老夫人你身体好的很,那里会有什么新主子?再说了,有大老爷在,没人敢对你不敬的。” “身体好,也不见得有命活着…。”自己还未死,可在那些奴才的眼里,主子的威仪却已然不在了,他们已经在想自己死后,最该巴结的是谁了,这让老夫人如何也无法忍受。 “老夫人…。这是什么话,身体好,我们当然要好好的活着了。” “当你碍着人的时候,人家不想让你活,你有什么办法。”老夫人冷笑道:“三番五次的算计清苑,如果有一次让她得逞了,我顾家的嫡女也许已经换人了,而李娇身体如此不好,如果有一天李娇也没了,那,也许就轮到我这个最碍眼的老婆子了吧!” 老夫人说着,手紧紧的握了起来,顾清苑没了,李娇没了,再想法弄死自己,凭着顾家唯一的儿子是她生的,还有她那算得上有头有脸的娘家,那,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顾家未来当家之人的母亲,来做顾家的当家主母,还有什么比这更合适,也更理所当然的呢! 以往看着二姨娘比李娇听话,好拿捏,顾无暇各方面也比清苑强,能给自己挣得面子,联姻的时候也比顾清苑有前途,而顾蘅懂事儿,稳重,对自己也孝顺,敬重,为此,自己对于顾家只有他一个男丁,也就没太放在心上,也不着急。 可现在看来,就因为如此,倒是让有些人长出野心来了,以为有个儿子就万事大定了,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哼!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自己倒是要让她们看看,梦想和显示的差别是有多大,想做顾家的主母?就凭你一个姨娘,绝无可能。 看着老夫人嘴角冷厉的弧度,齐嬷嬷垂首,表情莫测,心里感叹,人生就如一盘棋。 老夫人以为自己说是开盘之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却殊不知,执棋之人早已展开了棋局,正等着所有的人入局,这其中,也包括了自己。 聘来院 顾清苑站在窗户下,看着外面皎洁的月色,嘴角扬起慵懒,闲适的笑意,伸出手,对着远空的明月展开,看着月光从指缝间倾射而出,手慢慢合拢,拘紧,光线依然。 看此,顾清苑嘴角的笑意加深,无孔不入,无缝亦存,人心既如此,它的微妙之处,就是当一些东西一旦入了心,生了根,想抚平如初,难!爱、恨如此,信任,更如此。 人心贪欲,浮华,虚妄,更自私。 威严受到挑衅,地位受到威胁,生命亦感到不安时,老夫人你,将会怎么做呢?顺应本心?还是,逆来成全呢? ……。 第二天,顾清苑如往日一样,梳洗过后,就开始例行每天的工事儿,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老夫人面色与往日无异,但,眼中锐光却更胜以往,见此,顾清苑眼神微闪,嘴角扬起轻笑,道:“祖母,昨晚睡的好吗?” “嗯!还好!”老夫人把顾清苑拉坐在自己身边,关心道:“你现在身体不好,怎么不多睡会儿,这么早就过来了?” “祖母不用担心,我已经全好了。” “看着是好了,可那样也不能大意,要不然会留下病根的。”老夫人慈爱道。 “这话孙女正想给你说呢!”顾清苑看着老夫人正色道:“祖母昨天劳累了一天了,今天怎么不多睡会儿,这样会伤身体的。” 老夫人听了一怔,眼里闪过复杂,随后伸出手轻点了一下顾清苑的额头,忍着笑,斥道:“真是没大没小的,敢跟祖母这么说话,真是该打。” 顾清苑闻,马上把小脸凑了过去,睁大眼睛,大不惭道:“诺!给祖母了,想什么时候打,什么时候打。” 顾清苑这一举动,让老夫人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齐嬷嬷也垂着头,笑了起来。 “你这孩子还真是,我说打,你就把整个脸都给我了呀!” “当然了,祖母今天点额头,等点烦了,可以捏捏脸颊,再烦了,再换耳朵,鼻子…。这样才有趣,对不对呀!祖母。”顾清苑边说着,边在自己的脸上点着。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可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伸出手真的在顾清苑的小脸上捏了一下,对着身后的齐嬷嬷道:“捏着不错,齐嬷嬷去找个东西过来,让我把顾大小姐的这张脸给卸下来,放在我这里,我这老婆子没事儿的时候,就使劲儿的捏几下来出出气。” 齐嬷嬷轻笑出声,抬头正色道:“是,老奴这就去。” 顾清苑很是惊讶的看着老夫人,哭丧着脸儿道:“祖母,你还真的要呀!” “当然要!怎么你怕了?” “不怕!”顾清苑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很是勇敢的样子,可话音刚落,人就软了下来,一直倒在老夫人的怀里,低声道:“祖母,脸就别卸了,你把孙女整个人留下来算了。” 而那边顾蘅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顾清苑倒在老夫人怀里,老夫人轻拍着顾清苑的背,笑的很是欢快,看此,顾蘅眼里闪过沉光,却瞬间隐没,笑着开口道:“祖母,清儿,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呀!” 顾蘅声音一起,屋里笑声瞬间笑声,气氛也有一瞬间的停滞。 顾清苑缓缓一笑,随即从来的的怀里出来,转头,看着顾蘅轻笑道:“大哥哥你来了。” “蘅儿过来了。” 顾蘅看着老夫人脸色收敛起笑意,神色淡淡的看着自己,心里一窒,脸上分毫不显异色,笑容不变,道:“是,很久没给祖母请安了,本想着今天第一个过来的,可没想到还是来晚了,让清儿给抢了先了。” “大哥哥来的不晚,我是今天起得早了,所以提前过来了。”顾清苑眼神清澈,坦诚道:“如若不然,大哥哥你肯定是第一个。” 老夫人看顾清苑坦然,无谓的样子,淡淡的笑了,看着顾蘅随意道:“早一点儿,晚一点儿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有心就好。” “祖母说的是。”顾蘅轻笑着应道。 老夫人看着顾蘅沉稳的样子,心里那股忌惮,不舒服的感觉控制不住的冒了出来,淡淡道:“蘅儿,回来后去看过你姨娘和无暇了吗?” 顾蘅的脸色有些复杂,点头道:“孙儿昨天回来后,已经去过来。” “是吗?那,你姨娘和无暇为什么会在祠堂,你也知道了?” “孙儿听府里的丫头说了一点儿。”顾蘅沉重道:“是,姨娘和暇儿做错了事儿。” 老夫人闻嘴角溢出冷笑,淡漠道:“做错了事儿?看来,你知道的还不是很清楚呀!这样吧!你去祠堂一趟,亲自去问问你姨娘吧!让她也亲口跟你说说。” “祖母,后院的事儿,有祖母,有母亲做主,孙儿就不过问了。” “如果是别的事儿,当然不用你来过问,可这此牵扯到你的生母,该怎么处置,我一时也很是为难,所以,你先去祠堂向你姨娘了解一下整个事情的经过,到时候该怎么做,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顾蘅听了心里一禀,听听自己的意见?呵呵,恐怕自己无论怎么说,她们都不会感到满意吧! 顾清苑垂下眼帘,感叹:姜果然是老的辣呀!当挑拨离间,用公正,仁义的外衣包裹上时,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看顾蘅离开的背影,顾清苑不由的很是期待,自己这位大哥,会怎么做呢?是狠心的大义灭亲,来保全自己在老夫人的心里的地位,还是舍弃其他,保护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呢? 地位?亲情?还真是**裸的人性之争呀? “清儿,祖母听说你昨天去看二姨娘她们了。”老夫人看着顾清苑忽然开口道。 顾清苑听了一愣,随即脸上闪过一丝受伤,轻轻的点了点,道:“嗯!祖母走后,孙女去祠堂看了看她们。” “二姨娘她们还好吗?” “二姨娘…。她们…。还好。” 老夫人看着顾清苑欲又止,最后却只是淡淡吐出了“还好”两字,神色有些惶然,这让老夫人心里升起一抹怜惜,祠堂那里发生的事儿,还有顾清苑她们之间说的话,自己都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听到顾清苑去探望二姨娘,自己还曾经怀疑,顾清苑是去挑衅,或者是炫耀自己的胜利,然后再向自己告上一状达到她多个目的,可没想到,自己想错了,她什么都没说,亦什么也没做,甚至当时还为二姨娘她们遮掩了一下。 为了曾经二姨娘对她的那点儿好,这孩子,在这个时候能说出这两个字,而不是趁机的揭发祠堂发生的一切,虽然有点傻,却更说明,她是个有良心的孩子,这已十分难得。 老夫人叹了口气,看着顾清苑的眼神更加的柔和,意味深长道:“清儿,有什么事儿就来跟祖母商量。” “好。” “还有,离二姨娘她们远点儿吧!” 静默了一会儿,顾清苑才声音带着一丝暗哑道:“好…。” ……。 回到聘来院子后,顾清苑闭目静坐良久,眉目淡然的样子,让兰芝,梅香玩去看不出她现在的心情是好,还是不好。 片刻后,顾清苑睁开眼眸,看着兰芝她们淡淡道:“我看今天的府里的下人好像都很兴奋,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吗?”从老夫人那里回来的一路上,看着自己眼睛都亮晶晶的。 “是有好事儿。” 顾清苑看听到自己问话,兰芝,梅香也笑逐颜开的样子,挑眉笑道:“怎么?祖母要给你们长月钱了?” “小姐就会乱猜,我们的月钱不大都是小姐你发的吗?”梅香好笑道。 “哦!对,我忘记了。”顾清苑挑眉,恍然,“不是升官,没有发财,那是什么值得你们这么开心的。” “我们是为大小姐高兴呀!” “我?”顾清苑不解道:“我有什么好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呀!是什么,说来听听。” 兰芝笑道:“小姐,你知道皓月现在最让人羡慕的小姐是那个吗?” “谁?” “就是小姐你呀!” “我?为什么?” “因为夏侯世子对小姐情深似海,一心一意,情比金坚……” 顾清苑听着兰芝一连串的爱情词语,嘴巴抽搐了一下,“好了,好了,还真是会胡诌。” “小姐,奴婢才不是胡说呢!京里的人都这么说。” “什么?”顾清苑听了眉头一皱,“京城里的人?你们听说什么了?” “小姐你知道吗?前两日,悠然公主去伯爵府,说是,要夏侯世子不要娶你,让他退了我们顾家的这么亲事儿,娶她做世子妃,夏侯世子听了,当时就十分坚决的拒绝了,而那个公主看夏侯世在不应,当即恼羞成怒,播出发簪抵在咽喉,以死相胁,想逼迫夏侯世子答应。” “可夏侯世子对小姐心思坚定,根本不为所动,悠然公主看夏侯世子如此,手里的簪子就对着咽喉刺了下去,但是,万幸的是夏侯世子身边的护卫眼疾手快,及时当了一下,继而,悠然公主只是受了点轻伤,人倒是没什么大碍!” 顾清苑听完脸色发青,咬牙道:“这种事儿,京里的人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梅香看顾清苑脸色不对,心里有些忐忑,“那个,就是那天京里面很多人,看到伯爵府不停的有御医进出,还隐隐听到伯爵府的人提到悠然公主伤势如何的什么的,然后,慢慢的就有这种说法传……开了。” 最后两个字,梅香说的几不可闻,因为顾清苑的脸色是在是太可怕了,眼睛在冒火,鼻子大出气,连牙齿都磨的咯吱咯吱响,吃人的架势,让梅香和兰芝看的狠狠的抖了一下,不由往后的退了几步,小姐她怎么了? 怎么了?也没怎么…。就是想切了,剁了,蒸了某人,脑子里面也不停的涌现,满清十大酷刑都有那些,夏侯玦弈你这个该死的男人,总有一天,老子一定要把这些刑法都在你身上一一试试不可,你给我等着。 该死的男人,祸害,克星,祸水,烂人,烂桃树,该死的,他不给自己惹点麻烦,会死是不是! 拒绝公主是因为对自己一往情深?去他妈的!不用想,肯定是那个悠然公主不知道做了什么惹恼了那厮,然后,这厮就下黑手毁了她名誉,要不然,凭着伯爵府的威势,还有那厮的阴险,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儿,根本就不可能传出分毫,可现在却搞得满城风雨的,如果不是这厮允许的,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传闻出现。 可这么一来,却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该死的!顾清苑越想越恨,挑战皇家威仪,他给自己找的这个麻烦,还真他奶奶的小呀! 顾清苑气得浑身都在冒火,而某人却悠哉的很,坐在小亭子里,一如既往的品着他的茶,下着他的棋,谪仙的气质,绝美的面容,举手投足亦处处都是风景,这样的男子,只要看着都让人不自觉的沉沦,当然,也有例外。 “主子,顾小姐让让人送来的。”麒肆把一张折叠的十分整齐的宣纸双手递给夏侯玦弈,神色恭敬,规矩,可那双眼睛却透着万分好奇,十足的期待。 夏侯玦弈看着眼前的纸,顿了一下才接过,“麒肆,下去。” “是,主子。”麒肆十分遗憾的退到了一边,看着夏侯玦弈慢慢的展开,然后眉头皱了一下,慢慢嘴巴也抿了起来,眼里闪过一道极快的光,麒肆还没来得及看出是什么,就已隐没,而被主子拿在手里的纸,亦瞬间化为灰烬。 顾清苑,你果然放肆。 顾家 顾长远刚回到顾家,就被老夫人叫了过去。 老夫人看着顾长远也没绕圈子,开门见山道:“人都道:多子多孙才是福,有什么事儿也能相互帮衬着,可你这个年纪了,却还只有蘅儿一个儿子,而媳妇的身体也不好,想再有子嗣怕是十分的困难了,三姨娘这么多年也未在有身孕,如此一来,我顾家人丁未免太单薄了,日后要是有个什么事儿,连个商量,分担的人都没有,蘅儿的负担会很大呀!” 顾长远听了一愣,“母亲,你这是……” “我准备个你再纳个妾。” 章节目录 第九十一章麻烦来了 > 顾家 早饭过后,老夫人把顾清苑叫来,看着顾清苑正色道:“清儿,最近府里的丫头缺了很多,要再买些进来,而我最近身体也不是很好,所以挑选丫头这件事就由你去办吧!” 顾清苑听,愣了一下,随即慌忙摆手,拒绝道:“祖母,我不会,我……” 顾清苑的话还没说完,老夫人就接应道:“就是因为不会才要学,你现在也不小了,又和伯爵府定了亲,这以后等你嫁进去后,这后院的事儿,你都要住持的,怎么可以连挑选丫头这点小事都不会呢?”老夫人轻斥道。 “那,祖母你挑,我先看着好不好。”顾清苑有些底气不足道。 老夫人听此,伸出手在她背上轻拍了一下,恨铁不成钢道:“你呀!怎么就这么没上进心呢!”老夫人虽然看着气恼,然而,顾清苑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却让心里其实很是满意,这贪权的事儿,现在是老夫人最忌讳的。 顾清苑垂首,好像被老夫人说的很是不好意思,心里却暗道:如果我十分的积极,你老怕是会不高兴吧! 老夫人叹口气无奈道:“好吧!这次你就跟在我身边看着,好好学学。” 顾清苑眼睛一亮,如释负重,高兴道:“是,祖母。” “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这次我选,下次你就给我自己试着做,不但是挑选丫头,其他的关于后院的事儿,你也都该学着做了,知道吗?”老夫人严厉道。 顾清苑脸上的笑意马上变成了苦笑,可却很是郑重的回应道:“是,孙女知道了。” 她这幅摸样看在老夫人眼里摇头,哎!这孩子还是太小,没经过事儿,有些事儿还很是懵懂呀!这大宅门中,后院之内,中馈的重要性她知道还不是很透彻,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李娇身体不好,和她这个女儿的关系也很是冷漠,而自己那个时候也不是很喜欢她,她自己身边又没有一个经验最够的嬷嬷,没人教,没人说,她一个孩子能看透的还是很有限的。 这个时候齐嬷嬷走进来,禀报道:“老夫人,丫头们已经都到齐了,都在院子里等着,老夫人你看,是让她们一个一个进来,还是老夫人移步到院子里挑选。” “去院子里吧!” “是,老夫人,那老奴扶你过去。” 福寿阁院中 顾清苑抬眼看去,大概有二十几个,年龄大概在十三至十五岁之间,样貌清秀,没有特别出彩的,当然也没有很挫的。 顾清苑挨着老夫人的旁边坐下,见老夫人坐下后,并没有直接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们,这一举动,让很多丫头开始不安,脸色也开始有些惶然,忐忑起来,顾清苑见此,轻笑,老夫人这无声的威压,看来效果不错! 片刻过去,就在老夫人刚欲开口时,一个老嬷嬷忽然走过来,跪下,恭敬道:“老奴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看是守在祠堂的嬷嬷,眉头皱了一下,问道:“什么事儿?” “回老夫人,二姨娘想见老夫人。” 闻,老夫人眼里精光闪过,静默片刻,老夫人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带她过来吧!” “是,老夫人。”老嬷嬷起身,疾步离开。 顿了一下,顾清苑轻声道:“祖母,孙女先下去吧!” “不用,就在这待着吧!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老夫人面无表情道。 “是,祖母。”顾清苑垂下眼帘,淡淡笑了。 齐嬷嬷站在老夫人身后,不不语,表情亦无异,只是在看到,嬷嬷领着二姨娘过来的时候眼神微闪,憔悴,浮肿,苍白的脸色,凌乱不堪的发髻,脏乱发皱的衣服,就连脚步也很是虚浮,看着眼前狼狈不堪如叫花子的妇人,如何也无法让人和以前那个风情万种,风姿卓越,八面玲珑的二姨娘联系在一起。 虽然有心里准备,可这才几天的功夫,二姨娘就变成了这幅摸样,还是让很多人都大吃一惊,特别是那些新来的丫头,看到这么一个妇人竟然是顾家的姨娘时,很是惊疑不定。 看着走来的二姨娘,顾清苑眼神微闪,这种场面,这么多的观众,想来等下二姨娘的感受一定很深刻! 呵呵,这一出戏,不知道是二姨娘的运气太背,还是,眼前这位老夫人早有预备。 让这些丫头进府的第一天,就请她们看了这么精彩的一幕,想必,等下她们感触一定不小。 最起码,她们一定会知道,顾家后院之中,最大的主子是那个! 二姨娘跪在老夫人跟前,垂首,声音带着一丝暗哑,“俾妾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神色淡淡,看着下方的二姨娘,没有叫起,只是淡漠道:“见我有何事儿?” 二姨娘抬头,眼里透着不安,懊悔,还有意外的果决,“老夫人,俾妾一时被猪油蒙了心,犯下大错,险些害了大小姐,也拖累了顾家的名誉,更是连累了二小姐跟我一起受过。” 二姨娘这句话说出,老夫人的眼里闪过讽刺,顾清苑挑眉“连累”她这是说顾无暇是无辜的吗? 二姨娘就像是没看到老夫人讥讽的神色一样,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恳求道:“老夫人,俾妾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也追悔莫及,俾妾没脸恳请老夫人的谅解,只求老夫人跟俾妾一个改过的机会。” 老夫人冷笑道:“机会?你想要什么样的机会?” “老夫人,俾妾想去庄上思过,求老夫人应允。” 二姨娘这话落下,老夫人眼睛眯着起来,“你要去庄子上?”话语里面透着不信,怀疑。 “是。” 看着二姨娘真心悔过,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顾清苑玩味一笑,顾家这位大公子,果然不简单! 老夫人让顾蘅处理这件事儿,如果他保全二姨娘,一定会惹恼老夫人,反之,大义灭亲,亦不会讨得太多的好处,只会给人留下心狠手辣的印象。 可现在,顾蘅还没开口,二姨娘自己就主动提出离开,不但彰显出二姨娘的决心,更会给人以原谅的理由,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 最重要的是,主动离开,那,更顾蘅就没关系了。 避其风头,取之捷径,顾家大公子出手果然不凡。 二姨娘离开,保全了顾无暇,顾蘅亦不会再出现昨日那种进退两难的情景。 而自己也更相信,顾蘅只要在,二姨娘离开也不过是暂时的而已,早晚有一天会回来的。 认了错,悔了过,再回来,她,依然是顾家那个风头已然的二姨娘。 想以退为进吗?顾清苑扬眉轻笑,可结果也许并不是海阔天空! 对于二姨娘提出去庄子上的要求,老夫人没有应下,亦没有反对,只是淡淡道:等顾长远,顾蘅回来再说,接着就让二姨娘退下了。 晚饭时分,结果出来,二姨娘明日一早启程去庄上,而二小姐顾无暇离开祠堂,居于自己院子,没有老夫人的命令不能轻易走出,相当于禁足。 对于这一结果,顾清苑只是淡淡一笑,意料之中。 皇宫 公主寝殿,皇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床上,脖子上包裹这白纱,眼神空洞,脸色灰白的悠然公主,淡漠道:“这就是你伯爵府一行的结果吗?” 伯爵府三个字出口,悠然公主眼帘微颤,缓缓转动眼眸,看着面色淡漠的皇后,眼里透出一丝恨意,嘴角溢出一丝讥讽:“母后,来此是来看女儿的笑话的吗?” “哀家没那个闲工夫,只是来告诉你一声,如果不想做尼姑,在三日后的皇家狩猎场,最好是找个驸马出来。”皇后说完,看着悠然公主不敢置信的眼神,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惜,更无一丝波动,只是淡漠且冷清道:“哀家会给你制造机会,人选三日后由你定,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要不要就看你自己的了,”说完,转身离开。 “母后,我真的是你女儿吗?” 身后愤然,委屈还带着一丝恨意的声音响起,让皇后的脚步微顿,转身,看着悠然公主不能接受的样子,皇后嘴角勾起一抹莫测难懂笑意,“你,还活着,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闻,悠然公主猛然起身,激动道:“活着!你能给自己女儿的就是让她活着吗?” 在这个地方能活下来,有多少人为了活着,在挣扎,能活着,是很多人最想要的奢望。 “活着,让你享受着融化富贵的生活,你,觉得不够吗?那,你想要什么?”皇后回转,看着悠然公主,低不可闻道:“想要你所谓的爱情吗?” “母后,女儿真的喜欢他,也只喜欢他,你帮女儿向父皇求求情好不好,让他做女儿的驸马,好……” 悠然公主拉着皇后的衣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皇后猛然把衣袖拉出,冷硬的神色更添冷冽,戾声道:“南宫颦,哀家最后一次告诉你,如果不想死,你这个想法最好到此为止。”说完,大步离开。 悠然公主神色怔怔的看着皇后的背影,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是杀意!母后她,想要杀了自己吗?就因为自己喜欢夏侯玦弈吗? 悠然公主忽然大笑出声,眼里却盈满阴沉的恨意,好,你们都不成全我,那,我就自己来!此生,不嫁夏侯玦弈,我宁死!当然,还有一个人要陪着自己一起,顾清苑! 顾家 二姨娘的离开,在顾家让很多人的心里都引起了很大的波澜,特别是看到大小姐越来越受老夫人宠爱的样子,更是不由感叹: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屹立十几年,风光无限的二姨娘去了庄子上,最受宠的二小姐被禁足,而,曾经最被人看不起的大小姐却一跃成为了未来的世子妃,极大的转变,不由让人感慨,人生若梦,世事无常呀! 可无论心里有着怎么样的波动,那也都是在心里,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只是不着痕迹的远离二姨娘的院子,包括顾无暇那里。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李娇,她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在二姨娘走的那天,她还特意拖着她那虚弱的身体去送了一下,嘲笑的语,讽刺的眼神,痛快的表情,无一不显示出她的身为当家主母的狭隘,也再次让顾清苑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单纯,白目。 而李娇的这一举动所带来的后果,就是让老夫人加快了给顾长远纳妾的脚步。 老夫人在知道李娇做的事儿后,冷笑了下,什么都没说,这么多年来,对于李娇的愚昧,她已经感到无语了,只是看着齐嬷嬷正色道:“买了的那些丫头,身家都清楚了吗?” “都清楚了,所有的丫头都老奴都跟人牙子一一确认过了。” 老夫人听了点点头,静默片刻,齐嬷嬷低声道:“老夫人,真的要在这些丫头里给大爷挑妾侍吗?” “怎么?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也不是不妥,老奴就是觉得这些丫头的身世太低了些。” 老夫人听了眉头皱了一下,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一般有教养的除了官家女儿,其他的都算不上很好,可京城里那些个官家女儿我们就不要想了,就是庶女也人家也不会来我们顾家的做妾的。” “一来,长远官职并不是太高,二来,顾蘅也这么大了,更最重要的是李翼在朝堂的影响力,为了做我顾家的妾侍,惹得李翼不快,这种得不偿失的事儿,没有人会傻傻的去做。”老夫人面无表情道:“如此一来,只有找身世清白,地位低些的女儿家了。” 老夫人说的齐嬷嬷明白,来顾家做妾,是没有太大的盼头的,当家主母的地位不可动摇,就算是生了儿子,又没有太大的机会和顾蘅一较高下,年纪相差太多了。 其实老夫人何尝不想找个出色的妾侍,能压制住二姨娘的,可现在一时之间还真是找不到特别合适的人选。 “老夫人,老奴忽然想到一个人。” “谁?” “林小姐。” “她?”老夫人想起林婉儿的那做派,还有模样,点头道:“这个林小姐确实不错,可,她愿意吗?毕竟她曾经是管家女儿。” “老夫人,虽然说她是管家女儿,可她现在的处境,却连平头百姓都不如。” 想起,林小姐曾经说过的过往,家世,家逢大难,父母双亡,哥嫂无踪,家里就剩下她一个,本想投奔亲戚,可却遭厌,被拒门外,无依无靠,身边就一个丫头,一个马夫相随,就这她一个弱女子,根本就无法生存,这也是那天林小姐在家宴上伤感的原因。 齐嬷嬷看老夫人心动了,低声道:“老夫人,最重要的是林小姐的年龄合适。” 老夫人闻,心里一震,不错,林婉儿今年已经十七了,比起那些十四五的更容易怀上。 “齐嬷嬷,你好像对让大爷纳妾的事儿,比我还要上心呀!什么都想到了。” 老夫人淡淡的一句话,却让齐嬷嬷心里一禀,随即,跪在老夫人的跟前,抬头,看着老夫人坦而意长道:“老夫人,老奴跟随老夫人几十年了,说句大逆的话,在顾家,无论那个主子得意,那哪怕最后换了,可除了老夫人这里,却再无老奴的容身之处,所以,老奴心里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只有老夫人好了,老奴才会好。” 老夫人听了看着齐嬷嬷眼里的那抹探究,怀疑消息,因为她知道齐嬷嬷这话虽然说的是有些大逆不道,可这样更证明她看的很透彻,在顾家无论谁看,她都是自己心腹嬷嬷,她想再从新找一个主子,根本就没人能信的她,只会把她当成自己派去刺探她们的奸细而已。 老夫人伸手亲自扶起她,缓声道:“起来吧!你我主仆几十载,对你我还似乎了解的,就是最近被二姨娘她们折腾的,我心里有些乱了。” “老夫人,老奴都明白。” “齐嬷嬷,林婉儿那里,你先侧面的去说一下,看她心里是如何想的,如果她有那个意思,我亲自跟她说。” “是,老夫人。” 老夫人的意思很明白,如果林婉儿答应了,在这个家里,她就是她的后盾。 大宅院中,最难的事儿就是隐藏秘密,更别提,老夫人为顾长远务测妾侍的事儿,根本就没想过隐瞒了,继而,府里的很快就知道了,对于这一消息,府里的人惊疑不定,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不过,这次也是一个人除外,还是李娇。 李娇得到这个消息后,当即就打发了一顿脾气,继而就去了老夫人那里,可,不知道和老夫人之间说了些什么,最后脸色惨白的走了出来,听说回到栖霞阁就倒下了,晚上的时候为李娇熬的药,比往日又多了一味静心,安神的。 而同时顾长远的女人的三姨娘反应就平淡多了,甚至在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还莫名的笑了起来,对此,一旁的顾允儿很是不懂,疑惑道:“姨娘,你…。你不伤心吗?” “伤心?呵呵,姨娘曾经伤心过,可现在早已不会了。”三姨娘抚着顾允儿的小脸儿,柔声道:“对于那些看不到,也触摸不到的东西,姨娘已经看透了,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定下一门好亲事,这辈子能比姨娘过的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顾允儿有些似懂非懂,姨娘所谓的其他,已经不在意,指的是对父亲吗? 顾清苑听到这个消息后,缓缓笑开来,大幕终于拉开了。 柳府 柳浪看着顾蘅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可以让你姨娘去庄子上。” 对于柳浪话语里面带着的急切,还有一丝闹意,顾蘅神色不动,淡淡道:“姨娘去庄子上,是最好的选择。” “这怎么会是最好的选择,庄子上的日子清苦,你姨娘怎么受得了。” “清苦些,总比被赶出顾家好。” 柳浪听了一窒,顿了一下,有些不信道:“你是说,老夫人会赶你姨娘出顾家,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顾蘅抬眸,眼里带上了冷意,“这么多年她过的太过顺遂了,做事儿之前,连分寸二字都忘记了,竟敢在伯爵府下定的日子里玩儿心思,她真是太大胆了。” “蘅儿,你也该理解你姨娘,她也是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顾清苑成为了世子妃,会威胁到她的地位吗?”顾蘅毫不留情,冷漠道:“舅舅,姨娘有的时候糊涂,你应该能想的到,有李翼在,姨娘她绝对没有扶正的一天,所以,就算是顾清苑不在了,顾无暇她也不会是嫡女。” 柳浪一噎,是,顾蘅说的他自然清楚,“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更重要的是,你姨娘她只要再往前一步,那,所有的一切都不同了,而你和无暇你们的身份也会随之改变的,只要努力一下也许就会得到…。” “不,舅舅你错了,姨娘永远都得不到,而我和无暇的身份更不会改变。” “会的,只要李娇她没了,你姨娘做主母那还不是理所当然的,有什么不可能的。” 顾蘅摇头,冷笑:“也许,你们觉得李娇是碍着我们了,盼着她死,可我却不然,我想她活着,好好的活着。” “蘅儿你这是……”柳浪不懂。 “因为就算是李娇死了,顾家的主母,也不会是姨娘,而是,会有一个家世,手段都不错的女人,成为顾家的新主母,等到那个时候,才是麻烦,对我也是威胁,所以,李娇绝对不能死,至少,她要比老夫人活的长。” “这是为何?” “因为李家不准。”顾蘅沉声道:“姨娘和李娇,顾清苑之间的暗斗,李家心里都有数,只是现在顾忌李娇,所以才会忍着,当有一天李娇不再了,他们绝对不会再忍着,舅舅你觉得那个时候会如何?” 顾蘅说完,柳浪已然明白,“会有新主母。” “不错,那是李家的一把剑。” 柳浪听完,看着眼前二十不到外甥,不禁有些唏嘘,心思缜密,想得长远,看的通透,最重要的是心肠也够硬,将来这他一定不容小嘘。 静默片刻后,柳浪忽然开口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让你姨娘回来?” “舅舅放心,不会太久的。” “嗯,那就好,对了,顾清苑忽然成为世子妃,你可有找出原因?” “原因吗?”顾蘅眼里闪过沉光,淡淡道:“原因就是,顾清苑她变了。” “变了?” “我看不透了,以往看着顾清苑,只要看一眼,完全不用分析她的内心,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可现在,看着她,只有一片迷雾,什么都看不到,更是看不懂了。”那双眼睛,真的什么都不出,深如古井,静如深渊。 “真的变了那么多?” “最开始听到顾清苑和伯爵府定亲,我觉得这也不算是坏事儿,只要运用的好,伯爵府就会是我的一大助力,就算是让无暇随着去伯爵府,也并不是什么绝对不可能的事,可现在,也许,是一个威胁了。”致命的威胁。 “那该怎么办?”柳浪有些担忧道。 “该怎么办,我还要想想,毕竟,顾清苑和伯爵府有牵扯,一个弄不好,会很难收场。”就如二姨娘她们这般,也许,更严重,可以让自己永无翻身之日。 “对了,我听说你祖父在给你父亲务测妾侍,是真的吗?” “嗯!” “那,对你和你姨娘有没有影响。” “没什么太大的影响。”顾蘅轻轻抿了一口水,淡淡道:“老夫人不过是看姨娘太过折腾了,想找个女人来压制一下而已。” “只有这么简单吗?蘅儿,要是那个女人生下儿子,对你也许是个不小的威胁!” 顾蘅闻,淡漠一笑,平淡道:“那,也要她能生的出来再说,就怕,她没那个命。” 柳浪看着顾蘅风轻云淡的样子,忽然心里抖了一下,也许,他不止是心思缜密,更是阴深、险恶! 夜幕降落,月影闪烁,静寂无声,除了偶尔听到蛐蛐声,人们都已然进入沉睡,做着各种升官发财娶老婆的美梦。 而此时的伯爵府,夏侯玦玦弈的跟前,亦有美人光临。 顾清苑看着躺在软榻上,好像已经入睡的夏侯玦弈,嗤牙一笑,砸吧砸吧嘴巴,无声向天祈求,咬死他,心愿发出,低头,却看到本某人已然睁开了眼睛,狭长的双眸正看着自己。 见此,顾清苑迅速收回鬼脸,暗嗤:老天果然不灵。 眉眼弯起,樱唇扬起大大的笑容,三个月牙出现,“世子爷,你老醒了。” 暗处某个护卫看到顾清苑的样子,咧嘴一笑,上一刻看着主子还咬牙切齿的,下一刻就眉目染笑了,是该夸赞她能屈能伸,知道审势时度,还是该说她不知死活,胆大妄为呢? 夏侯玦弈微微挑眉,金口轻启,“顾清苑,不要太放肆了。” “小女这点小小的放肆,跟世子爷你惹桃花的本领想比,相去甚远,不值你老这一句夸赞。”顾清苑心头火腾的冒了出来,再被你整下去,老子的命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你搞没了,你还觉得老子放肆。 “麒肆…。” “小女知错,以后绝不再犯。” 绝对的挑衅,接着是干脆、利索的服软,这让某暗卫嘴巴抽搐了一下,还以为她会有骨气到底呢? 顾清苑对于自己的没骨气,理由四个字,刚柔并济! 做事儿不能急,想出气也是一样,一次出点儿,积少成多,让他慢慢还,对!慢慢还! “世子爷,小女上次请求的事儿,还请你老准许。” “理由!” “防身,防毒,反恐。” 顾清苑话落下,只听,一声压抑不住暗笑入耳,挑眉,顺着声音看去,看不到人,可那里绝对有人,转头,顾清苑正色道:“防偷看!防泄密!” 静默良久,夏侯玦弈不开口,这让顾清苑开始咬牙,这厮最会磨人,每每都在挑战一个让人的底线,为此,顾清苑好多次都想大吼一声:呜呜呀呀!忍无可忍,我无需再忍!可最后,坚持忍!再来几次,顾清苑觉得自己忍功一定无敌!天下无敌! “三日后。” 顾清苑一听,眼睛大亮,脸上的笑意添了一份真开心,“多谢世子爷!”如果允许,顾清苑还想多加几句,我对你的敬仰,又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绵绵不断呀! 看着顾清苑笑颜如花的小脸,夏侯玦弈眼神微闪,却随即恢复平淡。 三日后,伯爵府管家到来,随着一起的还有一个丫头。 “管家,这是?”看着那个丫头,老夫人疑惑道。 “老夫人,前几日顾大小姐生病,让侯爷,世子都十分的担忧,故而,就找了一个懂得医理的丫头,让她过来照顾顾大小姐一段时日,帮助顾大小姐调理一下身体。” 老夫人听了心里已然转了几个玩儿,可脸上却高兴,感动道:“让侯爷,世子费心了。” 顾清苑知道人夏侯玦弈已经送来了,同时也知道他为何今日送了。 看着手里的帖子,顾清苑咬牙,夏侯玦弈该死的男人,麻烦果然来了,皇家狩猎!悠然公主! 章节目录 第九十二章生死之博,即将开始 > 福寿阁 老夫人对老管家表示了一番谢意,并把顾清苑也过来道了谢,然后把丫头领了过去,事情妥当,老管家也没多待,起身离开了,顾清苑也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静下来后,老夫人看着齐嬷嬷皱眉道:“你说,伯爵府让这个懂得医理的丫头过来,是真的来为顾清苑调理身体的呢?还是怀疑什么,用这个名义,隐晦的查探顾清苑她身体状况她?上次顾清苑生病,他们是否觉得顾清苑身体不好?” “老夫人,老奴觉得应该就是为大小姐调理身体的。” “哦!为何如此肯定?” “老夫人你想呀!上次大小姐生病的时候,那个为大小姐探病的御医就是老侯爷青睐的,如果大小姐的身体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个御医是觉得不会瞒着老侯爷的,所以,老奴觉得,老侯爷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再让一个丫头过来查探。” 老夫人听了神色缓和了下来,露出一丝笑意,看着齐嬷嬷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是这么个理儿。”老夫人说完叹了口气,道:“也许,我真的是太紧张伯爵府这门亲事的,一有风吹草动我就担心。” 齐嬷嬷闻,轻笑道:“老夫人的心情,老奴可以理解。”如果伯爵府的亲事吹了,后果,不敢想象呀!顾府的面子还有大小姐的一辈子。 聘来院 顾清苑看着眼前的女子,二十多岁的年纪,容貌清秀,表情略显古板,身材中等,看着是个很一般的丫头,可顾清苑知道,夏侯玦弈让她过来,必定有什么非凡之处,正想着,乍然看到,那丫头眼里极快上过的那抹不屑,不甘。 见此,顾清苑挑眉,果然有不凡之处。 缓缓起身,走至跟前,嘴角扬起轻笑,亲和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顾大小姐的话,奴婢叫凌菲。” 明明是恭敬,规矩的回应,可脸上那无法掩饰的倨傲,还真是让人看不出她丝毫的恭敬之心。 顾清苑慢慢垂下眼帘,嘴角浅笑,轻抚衣袖,风轻云淡,然,眨眼间,气场骤变,突然而来的冷然,让人呼吸一窒,只见,素手轻扬,衣袖翻转,亮光忽现,却又转眼即逝。 凌菲心中一惊,欲出手,却已晚,银针已至咽喉,只要刺入,非死也必重伤,心里明了,继而脸色大变,抬头,看着手握金针的主人—顾清苑!她竟然会武功! 看着凌菲惊疑不定的样子,清冷一笑,缓缓收回银针,转身坐于软榻之上,笑意收敛,淡淡道:“回你主子那里吧!这里,不需要你。” 顾清苑话落,凌菲神色变幻不停,心里却不可抑制的一喜,随即俯身,恭敬道:“既然顾大小姐不需要,凌菲就告退了。”说完,转身离开。 顾清苑看着她的背影,神色没有一丝恼意,眼神莫测,细看还有一丝淡淡的惋惜,凌菲,看来对于你的主子你还很不了解呀!这么回去,希望你的下场不要太惨。 所谓知己、知彼不但是对敌人,对你的顶头上司更该如此,只有了解你的主子,你才能有升官发财的机会,反之,你将举步维艰,想出头很难。 这个时候,兰芝,梅香从外面走进来,看着坐在软榻上的顾清苑,兰芝疑惑道:“大小姐,伯爵府送来的那个丫头,她出去了,是要去哪里呀?顾家她也不熟悉,要不要奴婢先带着她熟悉一下?” “无需。”顾清苑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多说,这个时候有更让她分神的事儿,那就是明日的皇家狩猎之事。 伯爵府 夏侯玦弈狭长双眸微抬,扫过跪于地上,神色带着敬畏,激动,敬仰等各种尊崇的凌菲,脸色淡漠,威压却倾泻而出,强大嗜人、威慑骇人、书房气氛瞬间大变,就连一旁的麒肆,麒一都倍感压抑,不自觉连呼吸都屏凝了。 而下面凌菲更是面色骤然惨白,浑身一抖,随即垂首,喉头发紧,主子生气了吗?可这又不自己的错,是那个顾大小姐她不要你自己的,想此,忍着心里极致的惶恐,声音却抑制不住颤抖,“主子,是…。是顾大小姐让奴婢回来的,她说…嗯…。” 话未说完,人影闪过,胸口传来剧痛,人亦飞身而起,画面转动,亦再猛然落地,一连串的突然,让凌菲遂然不及,亦有一瞬间的眩晕,喉头腥甜,一口鲜血喷射而出,人也随之清醒,抬首,却已之身在书房外,耳边隐隐听到一声,风轻云淡的男声,却让她瞬息被恐惧吞没,面上一片死寂,处理了?是在说自己吗? 麒肆走出,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神色灰白,眼里是慢慢的无法置信的凌菲,嘴角溢出冷意,手亦慢慢抬起,杀意来袭,让地上的凌菲一震,反射性的躲避,可她的伸手如何能与麒肆比拟,瞬间就被控制,倒在地上无法再动分毫,只是眼珠还在转动,带着不甘,看着麒肆面无表情的样子,忍着痛,吃力道:“为什么?” “看来你们真的是安逸太久了,连自己的使命是什么都忘记了。”麒肆微微俯身,淡漠道:“主子在,你亦存,主子亡,你必死,只有服从,绝无疑问。” “而,你现在这个问题就是最大的逾越,失职,做暗卫,你已没有资格。” “麒护卫,你这话属下不服,亦不认,属下从未违背过主子分毫,是顾小姐她不需要奴婢。” 凌菲的话,让麒肆神色更加的淡漠,“不知死活。” “麒护卫…。” “顾大小姐一句不需要是如何来的,我知,主子更知。” 麒肆的一句话,让凌菲眼睛骤然睁大,这么说的话,当时所发生的事,主子也都知道了…。怪不得,自己的话没说完,麒肆就对自己出手了…。明了后,凌菲再无话说,她知道等待自己只有死路一条,而,害死自己的不是任何人,是自己的心里的贪心,还有那不现实的奢望,想站的离那个男人近一点的奢望。 其实,在暗处有很多,各方面各有精通的暗卫,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他们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主子! 而暗卫存在的意义就是听候差遣,为主子效命,为主子而活。 每一个暗卫,每天尽力的提升自己,完善自己,除了能更好的为主子效力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像麒肆,麒一那样站在主子的身后,近身保护主子。 所以,在麒护卫来传唤自己的时候,当时,自己激动的差点晕过去,还以为自己的愿望实现了,能待在主子的身边了。 可没想到的是,麒肆竟然是派自己去保护顾清苑,因为自己懂得用毒,解毒,所谓医毒不分家,对于医理自己自然也是十分的擅长,这也是主子派自己的原因,以调理身体为由,把自己放在顾清苑的身边,保护她。 心里巨大的落差,让凌菲接受不了的同时,也做出了不智的举动来,其主要原因,还是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她小看了顾清苑所致。 因为,一直一来,对于和他们主子定亲的女人,凌菲根本看不上她,不但是她,暗卫中没有人看的上她,她是什么样的人,京城里没有几个人是不知道的,就这样的女人和主子定亲,完全是辱没了主子,但是对于主子的事,他们无权多说,亦没资格过问,可这并不妨碍对这个女人的厌恶,不喜。 想到此,凌菲的神色已开始恍惚,嘴角亦一出一丝自嘲的笑意,笑自己,也笑那些小看顾清苑的人,他们如何会知道,那个女子完全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可,却已经晚了。 ……。 顾清苑看着眼前的凌菲,淡淡笑了,还是一样的脸,一样的身材,可顾清苑知道,此凌菲却已非彼凌菲了,因为眼睛变了,有书里记载,易容的最大的死穴就是眼睛,可以修饰,可却无法改变。 “凌菲。” “奴婢在。”凌菲俯身,眼神恭顺,语气恭敬应道。 果然不同了,这是不是间接说明,那个丫头已经不在了呢!想此,顾清苑心里有些复杂,更多的却是无力,人生就是如此,你想善良,很多时候善良却不容你。 所有世人出生的那天,同样的**,亦同样的良善,纯真,可太多的东西,改变了每个人,如果可以自己也想做女娲,圣母,当然更想做一个什么都不做的懒人。 可往往,身不由己,事非所愿,就算是再来一次,自己依然不会留下那个丫头。 凌菲看到顾清苑眼里那抹浅淡的伤感,眼里闪过复杂,可又瞬息隐没,恭敬道:“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明日,皇家狩猎场,你和我一起去。” “是,小姐。” 明日一行绝对会发生很多事,攸关生死,这也是自己不留下那个丫头的绝对理由。 第二日 顾清苑不用兰芝、梅香叫自己就起来了,梳洗过后,梅香她们才和往日一样过来,看到顾清苑已经梳洗过,赶紧请罪,顾清苑摆手,只道:“梅香,过来给我梳妆。” “是,大小姐。”梅香不敢迟疑赶紧走过去,根据顾清苑的爱好,利索的给她梳妆了一个简单大方的斜鬓,用一个简单却不失贵气的金簪点缀,“小姐,好了。” 顾清苑看了一眼,出乎梅香意料的没有点头,反而摇头,轻声道:“散了,梳双鬓吧!” 梅香愣了一下,可也就一瞬,什么都没问,马上动手为顾清苑重新梳过,一会儿工夫发髻梳好,顾清苑点头,“剩下的我自己来。” “是,小姐。” 顾清苑打开一直没用过的首饰盒,翻看查找一番,一反往日的素雅,戴了四个发簪上去。 梅香在一旁看着,很是漂亮,可就是和小姐一直喜欢的简单大异,看着顾清苑反常的装扮,梅香心里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而这个时候走进来的凌菲,看到顾清苑头上透着利光的发簪,眼神微闪。 一切收拾妥当后,顾清苑起身,对着兰芝道:“兰芝,你今天留下看护院子,梅香,凌菲随我去。” “哦!是,小姐。”顾清苑留下兰芝,带梅香,这让她们都有些意外,因为兰芝心思单纯,一般情况下顾清苑都不会把她留下来的,因为家里是非太多,怕她应付不来,可这次…。梅香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深,这次皇家狩猎,会出什么事儿吗? 随后,顾清苑带着凌菲,梅香去了老夫人那里,老夫人看到顾清苑把凌菲带过去,心里大赞顾清苑懂事,伯爵府送来的丫头,就是要随身带着,这样让伯爵府里的人看到了,他们就会觉得顾家对他们送来的人很看重,这样很好。 而对顾清苑的装扮,老夫人亦觉得满意,皇家的地方,太简单了显得不重视,至于,皇家狩猎老夫人不懂,也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淡淡的吩咐,让顾清苑注意礼仪,规矩,就让她随顾长远一起出发了。 走了大概一个半小时,目的地终于到达,走下马车,入目均是绿色,草地,树木,而被树木围绕的一个大大空地,周围布满了侍卫,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犹如铁通,边上停放了很多的马车还有马匹,看来来的人已经不少了。 就在顾清苑不经意的勘察四周的时候,一个宫人走进,恭敬道:“可是顾大人,顾小姐。” “哦!是。”顾长远急忙回应道。 顾清苑微微俯身,没有说话,只要是宫里的人,在没有确定身份以前,就算是下人,都不能轻易怠慢,顾长远如此,顾清苑很理解。 “请顾大人,顾小姐随着老奴来。” “好,有劳公公了。” “顾大人客气。” 顾清苑随后,穿过几丛树木,眼前豁然一亮,山林草原间,几个大帐已经拉起,场上俊男,美女、锦衣华服加身,金银玉饰闪烁,香气随风飘,相互,或点头,或微笑,众位大人,或拘礼,或热聊,一片祥和,盎然景象,而不远处,不时传来骏马嘶昂,更添生机。 就在顾清苑看着眼前景色时候,身后响起脚步声,顾清苑转身,当看到走来的几个人时候,眼里闪过喜色! 顾长远自然也看到了,疾步迎了过去,走在几人跟前,拱手,“岳父,大哥,大嫂。”起身后,看着几个小辈亲切道:“智儿,泓儿,雪儿,你们也都来了。” “姑丈,清儿妹妹。”三人齐声回应。 顾清苑亦随礼一一问候,大奶奶更是亲切,慈爱道:“清儿的身体可都好了吗?” “都已好了,多谢舅母挂怀。”顾清苑轻柔一笑,恭敬道。 “那就好,那就好。”大奶奶听了放下心来,很是欣慰道。 “好了,一起过去吧!”李翼看顾清苑气色确实不错,开口道。 “是。” 长辈在前,小辈随后,李雪走到顾清苑的身边,亲热的搀着顾清苑的胳膊,轻声道:“清儿妹妹身体刚好,不宜累着了,我扶着你。”语间一派好姐姐形象。 “表姐有心了,我很好。”顾清苑眉目轻笑,可眼里却是风淡云轻。 “那也好注意。”李雪坚持,顾清苑亦没有多说。 一旁李智看着她们小女儿家亲近的样子,轻笑,只有李泓看着顾清苑的眼神有些复杂,有疑惑,迷茫,更多的却是不懂,以前追在自己身后,希望自己多看一眼,而自己不屑一顾的女子,现在却成为了未来的世子妃,细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再也没看过自己一眼,这不是自己一起所求的吗?可为何心里会觉得不舒服呢? 走进会场中央,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看了一眼这里的摆设,虽不如宫宴的时候奢华,可所有的东西依然处处透着精致,看来只要扯上皇家,就算是狩猎时短时间的用到,一切依然都是不容疏失,不过,这次的位置想比宫宴的时候更好的靠后了,看来,参与到这个场合,所要求的职位更高了! 顾清苑在打量这些摆设时,很多人却在打量着她,对于这位顾大小姐一跃成为未来的世子妃,没有那个心里是平静的,少女嫉妒,而公子则是不解,至于诸位大人及夫人,是遗憾,可他们心理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那就是夏侯世子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呢? 顾清苑对于众多投在自己身上探究的目光,淡然处之,垂首不语,闲适淡然,没有局促不安,当然更不会傻到去得意炫耀。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太子驾到,大元太子驾到……”太监一连串的驾到念下来,顾清苑只知道,该来的都来了。 拜见过后,如所有的会议一样,**oss开始了一番演说,白话翻译,这次的狩猎是为大元的太子办的,希望他在皓月能尽情,痛快的玩玩儿,不过,在顾清苑看来,让大元太子玩儿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让他看看皓月的马上之术吧! 国与国之间,可以是盟友可转瞬也许就会变成敌人,适当的威慑很重要,也是必须的,想来这次的狩猎,皓月一定会有高人出手。 皇上演说结束,大臣随之附和,大元太子亦对皇上的盛情,表示了一番感谢,到此,场面话终于结束,进入正题,而,大元太子的第一句话,就不由的让顾清苑侧目。 “皇上,这次狩猎,本宫怎么没看到夏侯世子呢?他,不来吗?”大元太子的一句问话,不经意间让很多人的耳朵都伸了过去。 皓月帝王南宫胤听了,爽朗一笑,温和道:“太子对夏侯世子还真是有颇多期待呀!” “呵呵,本宫就是听闻夏侯世子文武双全,心里很想见识一下,就是不知道今天是否能如愿。” 慕容昊说完,只见南宫胤神色一顿,随即眼里聚上喜意,看着前方,笑道:“看来,太子今天肯定能如愿了。” 闻,慕容昊顺着南宫胤目光看去,场上的人亦随之望去。 白色骏马,男子居上,面如玉,眸如海,一身黑衣,身上大袍随风起,黑发随风舞,高高在上,气势逼人,俯视众生,睥睨天下,那是无法超越,更无法掌控的强势,只能臣服,甘愿臣服。 顾清苑看着心里亦然感到一丝异样,帝王之气,王者之风,夏侯玦弈身上显露无意,无人敢与之比拟,包括南宫胤,慕容昊,更甚南宫凌,努力压抑心中莫名的感觉,看着眼前如梦似幻的美男骏马图,只想感叹一句: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可能是唐僧,更可能是恶魔,名叫夏侯玦弈的恶魔。 可就算是恶魔,亦是让很多女子心动的恶魔吧! 看着夏侯玦弈,慕容昊眼神微眯,随即起身,对着南宫胤笑道:“看来,夏侯世子不但来了,好像还准备好了,那本宫也就不拖沓了,随着夏侯世子见识一下皓月的骑射之术。” “好,今日一定让慕容太子玩个过瘾。”说着,南宫胤起身,脸上增添豪迈之气,朗声道:“皓月的男儿们放开你们的胆识,拿出你们的气魄,到狩猎场上冲刺一番,让朕好好看看你们的本事。” “是,皇上。”男子热血沸腾,浑厚的嗓音直穿透云际,惊起林里一群鸟飞过,看此,顾清苑挑眉,如此豪情满怀,狩猎可以,就是不知道上战场如何? “去吧!让你们的马儿奔腾起来吧!”南宫胤看着这群年纪人,老迈了脸上也染上了丝激情,活力。 南宫胤一声令下,人影闪动,马蹄响起,更伴随着激昂的呼声一大半的人隐匿在前方的树林里,看着,顾清苑感到,一场厮杀开始了,男人的戏上演了,也许,下一刻就轮到自己了吧! 果然有些事儿还真是不能想,念头刚过,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 “父皇,母后,儿臣也想骑马狩猎。”悠然公主的声音里面有着好奇,期待,兴奋还带着无法掩饰的迫不及待。 听出那丝迫不及待,顾清苑垂眸轻笑,是急不可耐的想猎杀自己吧!虽然不知道她准备了什么招数对付自己,可自己的一条命,她是绝对想要的。 “你一个女孩家,骑术又不精,还是不要去了免得碰着,伤着了,就在这来看看就好了。”皇后威仪的面容,声音里却带着寻常母亲的慈爱,淡淡道。 “母后,你可不要小看女儿哟!我才没那么娇弱,我皓月不但男儿会骑马,我们女儿家也都会,虽然不及他们,可儿臣知道,在坐的小姐也是个个都不差,他们去猎杀大的,我们就在在界限外猎杀小的,没什么危险的,要不然,说是来狩猎却只是让我们看着还有什么意思。” “颦儿,在你父皇面前不许放肆。” “母后,儿臣那里放肆了。”悠然公主嘟着嘴巴,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继续撒娇道:“父皇你就让儿臣去吧!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让护卫跟着我们嘛!我们又不过界限,能遇到的最多也就是小兔子,小鸟什么的,这根本就没什么威胁,你们就放心吧!” 皇后看悠然公主说的头头是道,一时不知如何接应了,转头看了南宫胤一眼,敬畏道:“皇上,你看这……。” 南宫胤神色莫测,好像是思虑了一会儿,看着下面的各位大人道:“诸位爱卿,公主想带着各位的千金去狩猎,你们意下如何?” “皇上,老臣觉得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我皓月的女儿家,都学过骑马,虽然不是特别精湛,但,基本的奔跑基本没有太大的问题,而且,就如公主说的,只要不过界限,那些个凶猛的动物是跑不进来的,如此,也就没什么危险性了,老臣看可以去。” 一人出口,下面随之附和。 南宫胤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那好吧!你们也去玩玩吧!但是谨记不要过了界限,还有,朕会派护卫跟着你们,随时保护,玩一会就回来,知道吗?” “是,父皇。”悠然公主十分高兴道。 “去吧!” “各位小姐走吧!去前方挑选马匹去。”悠然公主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是,公主。”各家小姐随后,对于去骑马,有的面带兴奋,有的则是由些害怕,顾清苑跟随其中,表情淡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开始了,生死之搏。 章节目录 第九十三章意外的结局 > 看着在认真挑选马匹的诸位小姐,顾清苑也有模似样的看着,犹豫不决的选着。 一旁悠然公主看着顾清苑眼里闪过阴冷,转瞬扬起轻笑,轻移脚步,来到顾清苑跟前,“顾大小姐,懂得马吗?” 闻,转头看着悠然公主,顾清苑淡淡一笑,脸上带着一丝不好意思道:“回公主的话,其实对于马,臣女是完全不懂。” “是吗?”悠然公主伸手,轻抚着身边马匹的鬓毛,斜睨看着顾清苑,微笑道:“本宫看顾大小姐挑选的很认真,还以为你很懂呢!” “不怕公主取笑,臣女就是看那匹马漂亮而已。” 顾清苑话落,悠然公主抚鬓毛的手一顿,而后,猛然大笑起来,笑声轻灵,笑的开怀,畅然无比,可与她近身相对的顾清苑,在她的眼里却看不到丝毫的笑意,有的,只是极致的不甘,阴而冷,沉且重,还有眼底那,犹如毒蛇般的嗜血杀意,阴暗的令人不由毛骨悚然,被毒蛇盯上的感觉也许就是如此吧! 看着顾清苑悠然,公主心里不甘加倍,夏侯玦弈竟然要这样愚昧无知的女子,而不要自己,为了这样一个蠢货,竟然不惜毁掉自己的名誉,让自己堂堂一国公主,沦落为笑柄。 虽然眼前这些小姐们顾忌自己的身份都没显露分毫,可自己稍微一想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一国公主放下脸面,不要矜持对人家投怀送抱,人家却不要,这证明什么?证明了夏侯玦弈有多喜欢这个女人,更说明了,自己就是个笑话,是个不检点的放荡之人。 每每想到此,自己就恨的吐血,为此,只有想着顾清苑将会有的凄惨下场,才能保持住现在的微笑,不至于扭曲。 周边的众位小姐,看着悠然公主对着顾清苑大笑的样子,不由的抖了一下,有的则是满含期待,真好,今天绝对有好戏看了,顾清苑这个不知死活的,竟然敢和公主争夏侯世子,最后的结果竟然是夏侯世子要她,而不要公主,她这不是嫌命长了,在找死,是什么? 悠然公主收敛笑意,看着顾清苑轻柔道:“那,顾大小姐就好好选吧!选一个最漂亮的马来。” “是,公主。”顾清苑轻笑道。 看顾清苑笑,悠然公主眼睛微眯,随即转身,大声道:“各位小姐可都选好了吗?” “回公主,都选好了。”众小姐齐声应道。 “那好,我们走。”悠然公主接过身边侍卫递过来的缰绳,利索的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却不失优雅,别有一番风采。 众位小姐在各自丫头的搀扶下,也都慢慢的骑上马背,有兴奋,有忐忑,顾清苑见此,随手牵过身边一全身通黒的高头大马,翻身也骑了上去。 悠然公主骑在马上,微笑道:“小姐们,今天狩猎男子收获最多的父皇可是赏彩头的,本宫觉得我们女子也该比试一下,要是那个狩到的多,本宫主也求父皇,母后给一个彩头,你们觉得如何?” “公主这主意好,有比试才有意思嘛!” “是,我一定要射几个兔子回去。” “对,让他们那些公子也看看我们这些女子可是不输给他们。” 众位小姐也很有气势的七嘴八舌附和起来。 悠然公主听了很是高兴,大赞道:“各位小姐都是好样的,巾帼不让须眉,本公主决定,无论多少,只要猎到,本公主都有赏赐。” “多谢公主。” “那还等什么,出发。”悠然公主举起手里的长弓,第一个向围场跑去。 众位小姐不敢耽搁,也随着跟过去,只有顾清苑坐在马上战战兢兢的,落在了后面。 而皇上派出,保护公主和众位小姐的护卫,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随后跟了过去,只有几个落于后,跟在了顾清苑的后面,以保护的姿态。 顾清苑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四个侍卫,脸上带着一丝赫然,试着拍了拍马背,可依然晃晃悠悠的跑不起来,见此,其中一个护卫,开口道:“顾小姐你不用怕,抓紧缰绳,不会有事儿的。” 闻,顾清苑皱眉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护卫说着对顾清苑示范了一下抓缰绳的方法,随后又说道:“还有,想让马跑起来,拍它的背是没用的,要拍这里。” 护卫说着,猛然出手,手起掌落,却是打在了顾清苑所骑的马股之上,黑马受惊,长吼一声,前蹄高抬,遂然跑了起来。 迅速调整姿势,抓紧缰绳,回头,看了一眼忽然对自己的马下手的护卫,嘴角溢出冷笑,转身,自己用力拍了一下马背,向围场冲了进去。 见此,动手的那个护卫眼神骤然一冷,脸色冷硬,眼睛眯了起来,本以为马跑起来的那一瞬,这位顾大小姐绝对会跌下马来,那,自己只要稍微抬一下马蹄,制造个意外,她就是不死也绝对残,如此一来公主交给自己的任务很简单的也就完成了。 可是,自己想错了,公主也想错了,看她敏锐的反应,还有娴熟的控马动作,这位顾大小姐根本就是深藏不露的骑马高手,除了这个,也许,隐藏起来的还有别的,比如,城府,心机! 因为,对于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刚才她回头看自己的那个眼神,眼里却没有丝毫的意外,惊吓,而是,一抹笑意,让自己冷彻刺骨的笑意,想此,心里猛然一紧,长鞭抽上马背,大喝一声“走。”飞速的向着顾清苑的方向追了过去,心里亦开始发寒气,如果今天这位小姐活着出了围场,那,死的也许就会是自己。 前方顾清苑骑着马,慢慢减缓速度,开始思索,刚才那个护卫不用想,一定是悠然公主的人,而另外三个也绝对不是纯粹的保护,要不然,在自己的马受到惊吓的时候,他们就应该出声,可却都无动于衷,看来,这次的狩猎还真是自己的一次探险旅程,是死,是活,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而自己就算是躲过了刚才的那一劫数,这围场里,还会有更大的危机在等着自己,最大的毒蛇那个悠然公主,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自己。 想活着,最简单的办法当然就是离开这个围场,可这是不可能的,看着迎面行来的几个人,顾清苑挑眉,最起码现在自己是绝对离不开,那,毒蛇终于来了。 悠然公主看到前面的安然无恙的顾清苑,眼里闪过阴冷,嘴角溢出冷笑,说不懂马,却能躲过,她这是公然在自己的跟前耍心眼呀!也好,自己仁义给了她一个简单痛快的死法,她不要,那就等着惨死吧! “顾大小姐原来在这里呀!马骑着如何?”悠然公主轻笑道。 “还好,最起码臣女还没掉下来。”顾清苑淡然一笑,回应道。 “是吗?顾大小姐嘴上说着不懂,可马骑的却不错呀!”悠然公主冷笑道。 “呵呵,略懂一二而已。” “既然会骑马,有没有兴趣跟本公主比试一下?” “臣女不敢。” “不用多说,就让本公主看看你有到底有多厉害。”悠然公主说着,声音里面忽然染上戾气,也表示她的耐性已然消失殆尽,说完不给顾清苑开口的机会,转身看着跟着自己身后的几位小姐,柔和的面容,加上了不容反驳的冷厉,“你们也跟着一起来吧!” “是,公主。” 顾清苑抬眸看了一下,几个人分别是张瑶,兵部千金刘瑶,户部千金李思另外一个自己倒是没有太大的印象,看着只有她们几个跟在悠然公主的身后,顾清苑淡淡的笑开了,看来聪明的人还真是不少,她们也许和自己一样,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继而,不着痕迹的远离了悠然公主,对自己更是分毫不沾。 “走。”悠然公主话一出,你想反悔都没有机会了,因为跟在她们身后的护卫,不经意的站成一个弧度,是全然的维护,反之,也是绝对的阻拦,不容退缩,离开。 悠然公主在前,几位小姐只能随后,顾清苑亦调转马头,跟随在后,而这个时候,最初跟着顾清苑身后的那四个护卫也来到了,其中,动手的护卫,看了顾清苑一眼,随即移至悠然公主的身边,低语了几句,然后退开,悠然公主回头,看了一眼顾清苑表情莫测,嘴角那抹阴冷的笑意,让顾清苑本能的心头一跳。 一路上,大型动物一个没有,偶尔也就几个小兔子跑过,小姐们也适时拉弓射箭,可却都没有射中,可就算如此,几位小姐的兴致倒是完全的调动了起来,个个摇摇欲试,只有顾清苑只是看着一次也没出手,她们手里的箭是用来狩猎的,而自己手里的,在某些时候是用来保命的。 嗷呜……嗷…。一声嘶吼忽然传来,透着原始的野蛮,血腥,暴躁,强悍,只听,就让人感到心里一抖,腿发软。 几个小姐脸色大变,张瑶声音有些颤抖道:“这…。这是什么声音?” “公主,好像是野兽。”一个护卫皱眉,回禀,脸色也有些凝重。 “什么,野……野兽!” “走…。我们,快离开。” “是…。快走。” 几位小姐完全抑制不住心里的恐惧,瑟瑟发抖,声音亦无法连贯起来,抓紧缰绳,调转马头准备离开。 “慢着!”悠然公主这个时候开口,看着刚才说话的那个护卫,“界限以外的地方,危险的动物都已经清理过了,界限圈又全部被铁闸给围起来了,这里怎么会有野兽出现?” “这个属下现在也说不好,但是这个声音真的是太清楚了,距离应该不是很远。”护卫正色道:“属下觉得公主,还有各位小姐为了安全,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公主,他说的对,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张瑶率先开口道。 “是,我们赶紧走吧!” “好,我们离开,但是,我们要往那边走?要是碰上那个野兽该怎么办?”悠然公主担忧道。 顾清苑听着,看着这个时候隐隐已经猜到什么了,脸色亦变得十分难看,如果自己没听错的话,刚才那个声音应该是熊的声音,而且,绝对是成年的熊,更……顾清苑猜测还没完,就忽然感到坐下的马开始躁动不安,心里一禀,不好…。 果然,护卫还没来得及分析,回话,一头高足有两米,通体黝黑的大熊出现在眼前,离这里大概还有五六米的距离,可在它走动间,周边亦可感地面都在震动,足见它的强壮,这也更代表了它威胁,凶猛。 “啊!……。是熊!是熊。” “怎么办?怎么办?” “走,走…。” 如此庞然,凶猛野兽,落入眼里,让几位小姐已经惊声尖叫起来,只有悠然公主在一惊后,眼里透出极致疯狂的快意,兴奋,高声大喊:“快,展开铁网,快。” “是。”护卫闻,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快速行动起来,一张不知什么材质的大网展开。 大网展开同时,顾清苑坐下的马忽然躁动起来,心里一动,刚欲有动作,忽然感到小腿一麻,虽然只有一瞬间,可就这瞬息间,回头,却已然是生死两重天。 大网之内,一人、一马,一熊,而大网之外,所有人惊疑不定,表情莫测,当然,还有为首之人,眼里透出,极致的舒畅,嘴角亦是张狂的笑意。 果然,该来的始终躲不掉,看着悠然公主因为强忍兴奋,变的有些扭曲的娇嫩面孔,顾清苑冷笑,让自己被野兽撕碎,果然够毒,也够狠。 “顾大小姐,你怎么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你想射杀这头熊吗?”悠然公主大声道。 “臣女没那个胆子,公主可否令人把网拉起,让臣女出去呢?”顾清苑亦大声回应道。 “拉开网子?顾大小姐,那,可能有些困难,你也看到了,要是拉起,这头野兽马上就会冲过来,我们的命可就没了呀!”悠然公主说的十分冠冕堂皇。 “再说了,你自己想当英雄,要彩头,如此不是轻重,本宫和各位小姐,可没理由为了你,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们说是吧!各位小姐!”悠然公主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位小姐,眼里的警告不容错辨。 见此,就算是再傻的人,在这个时候也不会和悠然公主唱反调,现在,在这里最大的就是她,要是她一个不高兴,惹恼了她,也许,她马上就会命人,把自己也丢进去和顾清苑作伴,这和直接去死没分别,不,比死还惨,死了还有个尸体,可现却一定会被大熊给吃了,尸骨无存,那场面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顾清苑清冷一笑,回头,她们如何自己现在完全必要看,也没兴趣看,因为,眼前的大熊开始动了,目测三米的距离,让顾清苑看的更清楚,足宽大,掌多毛,毛发间透着深冷白光,那是是锐齿,是利器,可以撕碎,毁灭的武器。 大熊这个时候也已经清楚的看到了顾清苑,在它的眼里,那是食物。 一声长吼,吼声透着兴奋,危险来袭,顾清苑坐下黑马本能的感到了威胁,四蹄后退,躁动不安。 顾清苑眉目一凝,迅速勘察四周,除了树再无其他,先躲开再说。 手起,发带落,果断跳下马背,随手捡起地上石头,系在末端,又快速上马,发带一米多长,站在马上后,直达三米左右,用力,扬起,巧用技巧,勾住树干,用力拉起,确定安全。一跃而起,拉紧发带,借力使力,安全落于树上。 顾清苑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利索,干脆,沉稳,猛兽立于眼前,她这举动,让人目瞪口呆,有惊讶,有撼动,也更加惊艳,不由思虑,也第一次开始怀疑顾清苑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是胆大妄为,愚昧无知,不知畏惧,还是心思缜密,深藏不露? 顾清苑刚在树上站稳脚步,下面的厮杀就开始了,一声长鸣,一声嘶吼,一马,一熊也开始了最原始,也最残忍的厮杀,马蹄抬,熊掌落,一食草,一食肉,完全不用想的结局,几个起落,一番挣扎,黑马随然倒地,咽喉已然被利齿咬破,黑熊却毫发未伤,黑马却已是美食,大嘴张开,利齿全露,毫无顾忌开始享用它的美食,血腥、野蛮。 这一幕看的顾清苑眉头紧皱,这就是悠然公主想要的吧!看着自己被撕裂,然后被野兽吞噬入腹,尸骨全无。 网外的小姐,看着这场景,脸色全白,面无一丝血色,有的已经开始干呕,而悠然公主看着只觉得遗憾,抬头看了一眼,树上的女子,眼神阴冷,想活,绝无可能。 “护卫,射箭,杀死它。” 悠然公主忽然出声,却让顾清苑脸色猛然冷了下来,看来她是不要自己的性命誓不罢休呀!黑熊正在用餐,这个时候射箭,只会激怒它,让它暴怒起来,最重要的是悠然公主绝对不会准许黑熊死掉,它还没吃了自己,她不会允许! 而在箭发起时,也许,某只箭还会,如意外似的刺到自己身上吧!逼迫自己从树上下来。 暴躁的熊,受伤跌落在地的自己,呵呵,还真是一个绝好的结局呀! 公主的命令,亦让护卫迟疑了一下。 见没人动手,悠然公主怒斥道:“怎么?本公主的话你们没听到吗?不杀死它,怎么能把顾大小姐救出来,快动手,射箭。” 对于悠然公主的话,很多人心思各异,要救顾大小姐出来方法多的是,而公主现在,完全是带着某种目的的,可,却没有人敢说出来,因为他们明白,就算悠然公主公然杀了顾大小姐,她堂堂一国公主,也没人敢要她去偿命。 这次,有人动手了,而和顾清苑猜测的差不多,有箭穿过自己所在的树上,从自己眼前飞过,见此,顾清苑冷笑,看来,要是不想被他们射死,就只能险中取胜了,心思定,手抚上头上的发簪,拔下,拿起刚才的发带,接着接下腰间用来装饰的腰带,连接起来,测试一下大概三米有余,继而,决然的从大树跳下。 顾清苑忽然从树上下来,让所有人一窒,她,这是想死吗? 悠然公主看顾清苑终于下来,笑了,马上摆手,大声道:“停手,不要射箭,别伤了顾大小姐了。” 顾清苑淡漠一笑,看来一箭射杀自己不够,她是想看现场人,兽搏杀! 刚才的射击,大熊背后被刺一箭,已经让它开始暴怒,仰天长吼,熊掌拍下,马头落于掌上,两掌靠拢,马头瞬间被撕裂,血肉横飞,引来一阵惊叫。 所有的人看着中央的顾清苑,神色复杂,心里只有一个感觉,她是绝对躲不过了。 看着开始向自己走来的黒熊,顾清苑手紧了一下,心跳如鼓,神色亦十分难看,可眼神却十分的清明,发簪握紧,慢慢后退,直到一个略显空旷的地方停下,手中长带握起发簪系在上面,看着距离自己大概一米有余的黑熊,手中长带松开,对准,向它飞去。 黑熊虽然笨拙,可反应很快,长带刚直眼前,就被它抓它的大掌拽住,连带一丝低吼,见此,顾清苑眼神微缩,就是现在。 外面的人看着呼吸都屏住了,眼睛更是眨也不敢眨,只见,顾清苑的长带被黑熊拽住后,她却没有松开,而是开始绕着黑熊跑起来,三圈,五圈,十圈,渐渐的他们发现,黑熊被顾清苑给捆住了,最重要两脚被缠住了,行动开始迟缓,不稳。 机会来了,顾清苑绕直它身后,第二根发簪拔下,放轻脚步,走进,毫不迟疑,用尽全力,猛然刺入它的身体,继而,飞快退开,可还是慢了一步,刺痛让黑熊本能的反击,大掌挥起,顾清苑胳膊瞬息被划开一个口子,吃痛,可顾清苑却不敢有丝毫的停顿,速度更快的跑开。 黑熊转身,欲追,可却被发带被绕住脚步,咚的一声,骤然倒了下来,激起大片尘土飞扬。 而顾清苑退开后,没做别的,而是极快捡起刚才的弓箭,看着倒下的黑熊,对准咽喉,拉满弓,用力射入。 吼叫,挣扎,狂暴,可却无法震摄女子分毫,拉弓,射箭,专攻咽喉,死穴!直到弓箭用完,女子才停下,庞大的黑熊亦只剩下呜咽,只留一丝于气。 看着黑熊奄奄一息的样子,顾清苑扔掉手中弓箭,抬头,看着网外,脸色发青,神色不停变换,甚至微微在颤抖的悠然公主,扬起一抹淡笑,搏杀的结果,你可满意! 所有的人都震撼的看着这一场,在她们心里完全没有生还机会的搏杀,可,那个女子竟然做到了,黑熊死了,而她,活着!精彩的活了下来! 看着网中的女子,心里的震动无法形容,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从一开始,好像就没看到她恐惧,颤抖,惊叫,呼救,有的只是,果决,搏斗,一环一扣,步步惊险,步步紧逼,却丝毫不差,惊艳绝绝,最后,她,活下来了! “公主,不开网吗?”顾清苑看着悠然公主无法接受的样子,淡淡一笑,无法接受自己还活着,更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吧! 听到顾清苑的声音,看着顾清苑淡然的样子,悠然公主心口紧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活着,绝对不能让她活着,她愚昧自己容不得她,现在就更不能容她,这样的她要是被夏侯玦弈知道了,他就更不会喜欢自己了,所有,她,必须死。 想法起,长弓亦拉起,决然对上顾清苑。 看着悠然公主再不掩饰自己的杀气,顾清苑挑眉,她这是要公然杀了自己! “公主,不射兔子,要射杀臣女吗?” “你错了,本公主射的就是兔子!” 公主的举动,公主的话,让在场的人脸色均露出一丝异样,这个时候不由暗道:也许,悠然公主她是真的比不上顾清苑,夏侯世子的选择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善妒,狠毒!她这样的女子和刚才那个让人惊艳绝绝的女子还真是没法比较。 悠然公主这个时候可不管别人什么想法,也不想管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反正自己不会死,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怕的,冷笑一声,顾清苑你就是再有本事又如何,你还是要死在本公主的手里。 扬起冷笑,弓箭拉起,对准心口,射去。 看着眼前长箭,顾清苑眼神骤冷,快速闪身躲开,可还未等她站稳,令一支接至而来,接二连三,连续不断的长箭,让顾请反应开始迟缓,当再次感到箭带着风,向自己冲来时,顾清苑已然感到自己有些脱力了,可能要出点血了,苦笑。 可在箭头快至眼前之际,忽然从另一个方向射来一支长箭,强势的箭风,极致的力道,碰撞上,悠然公主的箭瞬间落地,而此箭,却带着绝对威慑,在悠然公主的发髻飞过。 看此,所有人一愣,看悠然公主因惊吓而发白的脸色,在转头再看网中,当看到顾清苑身边赫然出现一男子,眼睛骤然大睁,一身黑衣,风华绝代,绝美无双,除了夏侯世子还能是谁!这么说的话,刚才那一支长箭是夏侯玦弈射出的了。 夏侯玦弈低头,看顾清苑坐在地上胳膊带血,浑身狼狈的样子,眉头皱了一下,顾清苑白了他一眼,丫的,该死的洁癖鬼!本姑娘是脏,干你鸟事…。顾清苑还没吐槽完。 忽见,夏侯玦弈慢慢弯腰,伸出他那洁白,修长的大手,轻易的把自己拉起,缓缓收紧,拉入了他的保护圈,清爽,干净,带着一丝青草气息的男性怀抱,顾清苑挑眉,这算什么,拍电视!他想上演狗血的英雄救美,如果是,喵的,也该早点来呀!再说,自己经历的这些还不都是因为他,想着,顾清苑张口,在他胸前咬了一口。 夏侯玦弈吃痛,眉头皱了一下,低头,却看到一滴不该出现的晶莹水滴,落在了自己的衣服上,虽然瞬间隐没了,可夏侯玦弈看到了,也感觉到了,为此,眉头皱的更紧,不舒服的感觉! 顾清苑缓缓抬头,看夏侯玦弈皱眉的样子,扬起一抹淡笑。 后续之事太多,牵扯皇家,自己不想参与,亦无法开口与之辩论,既然如此,还是就此病了吧!这样待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也许,晕倒更合适吧!反正,已经纠缠不清,那,再深一些也无妨! 想此,顾清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不再用力,也已无力了,今天很累! 夏侯玦弈感受胳膊上的重量,微微用力,狭长的双眸深邃莫测。 “弈哥哥…。”看着网中的两个人,看着夏侯玦弈搂着顾清苑,悠然公主觉得无法呼吸。 章节目录 第九十四章退亲 > 第九十四章 对于公主悠长悱恻,伤心欲绝的呼唤,夏侯玦弈完全没有一丝反应,看都未看她一眼,而在场的几位小姐,垂下眼帘,遮掩住眼里的不屑凶狠,手辣,不知矜持,一个女子如此,就算是一国公主,也让人再无法对在崇敬起来,至于,护卫倒没什么感觉,只是看着夏侯玦弈护着顾大小姐的样子,让他们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夏侯玦弈垂首,看着怀中眼睛紧闭的女子,眼角那抹湿润,还有拥着时候,沾染至手上的腥红,狭长的眼眸漫过妖冶,优美薄唇轻启,也注定了一些人的生与死,“麒肆…。” “主子。” “杀!” 一句话,一个字,却在所有人的心里扬起惊涛骇浪,杀?杀谁?包括自己吗?想法起,脸色瞬间大变。 “是!”麒肆一手抬起,数十名和他穿着相同衣服的高壮男子,从天而降般出现在他们眼睛,让所有的人心里一禀,想逃,可却完全无法动弹,连声音都发不出。 “动手!”麒肆话一落,人影迅速闪动,没来得及反抗,逃跑,尖叫,甚至连他们做了什么都没看清,十几个人影就已消失无踪,就如一阵风,然而,刚才还屹立在身后,左右的护卫,却一个不剩全部倒下,生息已然全无。 这一幕让余下的几个小姐,清楚的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幻觉,想象,心中劫后余生之余,看夏侯玦弈眼神第一次除了惊艳,染上了恐惧。 悠然公主对于那些护卫的死活完全没有一丝感觉,心里只有嫉妒,疯狂的嫉妒,看到这个女子受到的伤害,他不高兴了吗?所以,他就要全部杀了那些护卫!就因为他们袖手傍观,没有救她,他生气了?难道,那个女子在他的心里真的就那么重要吗?眼泪从满是愤恨的眼中落下。 悠然公主猛然从马上跳下来,疾步走到大网前,看着里面的男子,理智全无,“顾清苑是我要杀的,夏侯世子杀了那么多护卫,接着是不是连本宫也杀了,为她出气?”嘶吼中带着颤抖。 悠然公主的这句话,被随后赶来夏侯玦弈而来的慕容昊,南宫凌还有身后一干人,清清楚楚的听入耳中,脸色均闪过异色。 慕容昊眼神微眯,夏侯玦弈忽然离开,自己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原来是英雄救美来了,看着网中相依的男女,眼神莫测。 然而,当看清楚里面的形势时候,心中猛然一禀,死掉的黑熊,女子发带绕身,还有,射入黑熊咽喉力道明显不足的箭势,这些…。慕容昊缓缓抬眸,细看,才发现那个女子衣服带血,人好像也昏过去了。 包围的铁网,一个女子对抗一头黑熊,一番残酷的生死搏杀,这就是眼前这位公主的手段,计谋吧!还真是够狠的。可惜的是,搏杀的结果,出乎这位公主的意料,她失望了吧! 看着倒在夏侯玦弈怀中身材纤细的女子,慕容昊同样感到不可思议,凭着她那瘦弱的身躯,她竟然杀掉了一头黑熊!顾清苑,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 慕容昊看的出,想得到的,南宫凌自然也想的到,至于随着一起来那些人,多少也猜到了些,虽然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相信悠然公主竟然会用如此残忍的方法对待一个女子,可想起不久前公主以死威逼之事夏侯世子退婚之事,再听刚才悠然公主亲口说出的话,让人不得不信,堂堂一国公主为了爱,真是疯了!也太可怕了! 网中夏侯玦弈对于悠然公主,悲痛,愤然的怒吼,完全无动于衷,波澜不起,弯身拦腰抱起顾清苑,麒肆闪身,挥动手中长剑,铁网随着麒肆手中亮光,如破布般轻易被斩开,夏侯玦弈抬脚走出。 悠然公主看此,疾步往夏侯玦弈身边冲去,麒肆冷冷一笑,强势拦下,看着悠然公主愤怒的神色,手中长剑微抬,剑柄轻触,悠然公主瞬间无法移动分毫,徒留一双杀气嗜血双眸看着麒肆。 麒肆完全无视,转身,追上前面的黑衣男子,随之离开。 慕容昊看着悠然公主心里冷笑,转头对身边的南宫凌,微微颔首,什么都没说,调转马头,亦顺着夏侯玦弈的方向而去。 见此,众人心中一动,纷纷躬身告退,皇家的事儿,还是少搀和的好。 眨眼间,围场就剩下南宫凌,悠然公主两人,南宫凌轻拍马背,走至跟前,垂首看着下面面色难看的妹妹,再看着前方已经看不清背影的男女,南宫凌温和的面容不变,嘴角却勾起诡异的笑容,让人看不懂,亦不明。 看着顾清苑被夏侯玦弈抱着回来,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但是,当看清顾大小姐浑身狼狈,身上带血昏迷不醒的样子后,心里惊疑不定,可没等他们问候,夏侯玦弈就一不发的大步走进了大帐,随后两个丫头疾步也走了进去,麒肆面无表情守在了帐外,见此,所有的人面面相觑,麒护卫的架势明显就是,完全的拒绝打搅姿态,这让他们犹豫不敢轻易上去询问,而有机灵的已经快速的向皇上的帐内跑去。 帐内,夏侯玦弈不自觉的放柔动作把顾清苑轻轻放下,他自己没感觉,可一旁的凌菲却是目瞪舌呆,无法置信,虽然她对主子的性情不是很了解,可基本的还是知道的,极度的洁嗜,不喜人碰触,更从未和任何女子有过接触,可现在,主子的竟然抱着浑身脏乱的顾大小姐,还有就是…。就是主子刚才的那个动作,是温柔…。是温柔吧!这完全颠覆了,她对主子的认知! 梅香这个时候可是完全注意不到夏侯玦弈的异样,她看着厚毯上的双眼紧闭的小姐,看着整个袖子上斑斑斓斓的全是血,急的有些不知所措,顾不得什么礼仪,拉起顾清苑的手,急切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受伤了吗?…。小姐……”梅香急的眼泪忍不住往下掉,今天早上看小姐反常的举动就觉得很是不安,本想紧紧跟着小姐的,可刚进围场就被人护卫给拦下了,没想到现在真的出事儿了。 梅香的声音让凌菲回神,恢复神智的刹那就感到一道冷凝的目光,抬头见,主子正看着自己,心里一禀,垂首,疾步走到顾清苑的身边,看着浑身透着狼狈的女子,心中骇然,这样一个女子竟然入了主子的眼,虽然不知道主子心里是怎么想的,可她绝对是个特殊的存在。 凌菲心思不定,可手却一点儿也没敢闲着,快速翻看顾清苑的衣袖,当四道深浅各异血淋淋的抓痕,显于眼前时,让梅香的眼泪掉的更凶,心里更是惊疑不定,小姐她是被什么东西给抓伤的?竟然有这么可怕的痕迹。 夏侯玦弈神色不动,可看到顾清苑的伤痕时,眼里却极快的闪过深冷。 凌菲看着伤口,快速的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撒了上去,同时,顾清苑发出一声轻哼,眼帘微动,慢慢睁开眼睛,感到胳膊上的刺痛,垂眸,看到正在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凌菲,顾清苑淡淡一笑,活着的感觉不错,不过,某些地方感觉不是很好。 “凌菲,我好像发热了。”头很重,呼吸很热。 顾清苑的声音忽然想起,转头,看她已经睁开了眼睛,梅香脸色满是喜色,喜极而泣,急道:“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嗯!是不错。”顾清苑轻笑十分赞同。 凌菲听到顾清苑的话,伸手抚上顾清苑的额头,眉头皱了一下,抬头,看向一旁的夏侯玦弈,眼中透着敬畏,“主子,顾小姐发热了。” 受伤发热,虽然很正常,可却不是一个好的现象,医治不及时也是很容易出问题的,这很多人都知道,夏侯玦弈当然更知道。 “药呢?” “主子赎罪,属下的药带的不全。” 闻,顾清苑倒是十分理解,有皇家人在的地方,很多东西都是不宜的,这个时候有药的也许就只有随行的御医了,想起御医,顾清苑马上否决了,要他们给自己看,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这个是非之地还是早点远离的好。 想此,顾清苑转头,看向坐在厚毯边上的夏侯玦弈,支撑着身体起身,和他对面坐好,微仰头,嘴角弯弯,轻笑道:“世子爷,外面有药。” 夏侯玦弈挑眉,顾清苑的潜在意思很明白,她想出去。看着女子淡然,随意的样子,谁能想的到,她刚才经历了一场无法想象的搏杀。 凌菲见顾清苑说完后,主子不动不响,只是淡淡的看着顾清苑,狭长的双眸黑如深渊,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更无法揣测,他面对顾清苑时,是什么样一种心态。 静默片刻,夏侯玦弈淡淡道:“回府。” 夏侯玦弈话落,顾清苑就笑开了。 看着顾清苑眉眼弯弯的样子,夏侯玦弈眼神微动,刚欲起身,却意外的看到衣袖被拉住,垂眸,只见,顾清苑拉着自己的衣袖借力站了起来,可起身后,却没把手松开,仰头看着自己,嘴角扬起,淡淡的说了一个字。 “抱!” 一个字让凌菲倒吸一口气,随即极快的低下了头,身体不自觉的轻颤了下,为顾清苑的大胆! 梅香亦是瞪大了眼睛,惊疑不定,是小姐说错了,还是自己听错了? 夏侯玦弈狭长的双眸深深的看着顾清苑,表情莫测,沉声,“顾清苑,你胆子太大了。” 刚才顾清苑那个字落,心口不可抑制的收缩,夏侯玦弈清楚的感觉到了,陌生的,从未有过的感觉,不舒服!和看到那抹晶莹泪珠的感觉一样,异样的感觉,让夏侯玦弈不喜! “因为大胆,所以,我才活着!”顾清苑笑意不变,可嘴角却染上了一抹冷意,也许,不该抱怨,不该生气,不该任性,毕竟活下来了不是吗? 可,想起当时面对黑熊情景,顾清苑心里该死的觉得委屈,自从和这个男人相遇的那一刻,自己遭遇了太多的麻烦,还连累到外公,差点儿丢掉性命,这次连带的自己都差点儿丢掉小命。 前世到今生,自己加在一起总共也就活了十七年,前世的经历,让自己变得清冷,凉薄,可心还在,亦会感到累,在顾家面对各种算计,在外,还要为这个男人惹下的桃花买单,用性命在买单! 自己不是圣母,也从未想过去当圣母,为了一个可以说完全陌生的男子卖命,还不求回报,凭什么? 现在,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就必须昏迷不醒,那样才能理所当然的病倒一段时间,等待各种后续之事结束,而在昏迷的情况下,想走出这个狩猎场,就必须有人带自己出去,这个时候夏侯玦弈是最好的选择。 夏侯玦弈深深的看着顾清苑,狭长的眸子风云转动,无形的压力让人倍感压抑,大帐内的气氛开始凝滞。 可顾清苑无动于衷,定定的站在夏侯玦弈的跟前,怔怔的看着他!身体的疲劳,不适,还有各种麻烦,让顾清苑头很痛,心里也从未有过的暴躁,妈的!如果夏侯玦弈这次敢袖手旁观,老子就给你来个鱼死网破,老子不玩儿了! 俊男,美女相互凝视,多唯美的画面呀!正常的眼里不应该是深情吗?为何,他们之间却只能让人感到冻死人的较量! 感受到屋里气氛的异样,凌菲的头垂的更低了,心跳如鼓! 梅香看着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这个时候她也看出来了,大小姐好像在生气!虽然不知道理由,原因!可看样子应该和夏侯世子有关。 帐内气氛凝重,而帐外一个人确实兴奋极了,虽然脸上不显分毫,可耳朵却竖的极高,连内力都用上了,就怕错失分毫的精彩,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麒肆。 里面的情形,虽然看不到,可麒肆却完全可以想象的出,敢和主子明目张胆叫板的,顾大小姐是第一人,而身为属下虽然不该,可麒肆却控制不住,心里万分激动,一会儿,谁会妥协呢? 如果是别人根本不用想,肯定不是主子,可顾大小姐却不同,不是因为主子变了,而是这位顾大小姐每次都叫人出乎意料,像上次,她竟然大胆的咬了主子一口,而主子竟然没有追究,那,这次呢!这次会怎么样? 麒肆的猜测还没结束,脚步声响起,麒肆眼睛骤然睁大,脸虽然看的是前面,可眼珠却完全斜的不能再斜了,人影闪动,麒肆觉得自己的心都提起来了,是紧张,激动,期待,这个时候麒肆觉得自己好像扭曲了。(你终于真相了,变态肆) 可当看到三个人走出,一个女子被主子抱在怀里的时候,麒肆大呼!扭曲也是值得的,这次的结果,果然再次的出乎意料,麒肆抬脚跟在后面,垂首暗道:以后主子不会妥协习惯吧!哈哈,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可世事无绝对呀!这两次的事儿不就是个例子吗?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也许以后,跟着顾大小姐才有饭吃! 麒肆是兴奋,而凌菲则完全就是震惊了,最后,竟然是主子妥协,这…。当主子抱起顾大小姐的那一瞬间,凌菲完全怀疑,眼前的男子真的是主子吗? 另一大帐中 围场所发生的事儿,在夏侯玦弈抱着顾清苑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全部都知道了,可却一直没有出声,帝王之心本就难测,现在南宫胤不开口,就更让人无法探测他心里的想法了。 沉寂很就,南宫胤才开口,“来人!” 南宫胤话落,就见喜公公疾步从了进来,躬身,敬畏道:“皇上!” “世子呢?” “回皇上,顾家大小姐伤重,好像开始发热了,世子刚带她离开了。” 南宫胤听了,眼睛微眯,嘴角却溢出了一丝笑意,“是吗?” “是的,皇上!” “公主呢?” “在皇后娘娘那里!” “皇后可有说什么?” “皇后娘娘什么都没说,不过,却找了两个老嬷嬷把公主看了起来。” 南宫胤听了点头,继续道:“其他人呢?” “跟着公主在一起的那几个小姐,各种跟在她们的母亲身边,聚在大帐内,不过,什么都没说,其他人亦一句未提起。” 明明那么多人知道的事儿,可却没有一个人提起,对于这一现象,南宫胤神色没有一丝意外,今天来的都是混迹官场几十年的,个个都快成精了,此事,牵扯到皇家的人,他们躲都来不及,你想让他说,他都不会吐露分毫,装糊涂!一群老狐狸! 不过,倒是那个顾清苑,让他有些好奇,这个女子,好像真的不同,竟然活着出来了! 狩猎一行,不管去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但是回来的时候,每个人的脸色都带了一丝凝重,特别是李翼,当然,还有跟随在悠然公主身边的几位小姐,在出狩猎场的那一瞬间,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不约而同的都哭了起来,大难不死的心情油然而生。 李家 书房中,李翼看着李谨父子三人,脸色十分的难看,虽然极力的压抑,可还是无法抑制的听出声音里带着颤抖,“最后的情景你们都看到了是吗?” “是,父亲,儿子看的很清楚,也听的很清楚,悠然公主她是真的要杀了清苑,而且,还是用那种残忍的方法,父亲,如果不是清苑命大,那…。后果如何,根本不用想!”李谨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冷声道:“父亲,悠然公主她真的是太过了。” “祖父,父亲说的不错,那个公主心思真的是太恶毒了,清儿她这次的是……”李智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头黑熊,当清儿面对它的时候,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呀! 李泓不知该说什么,现在好像所有的事都脱离了他的认知,顾清苑也完全和他认识的不同,她杀死了一头熊?这是什么概念?如果当时是自己,自己能做的到吗?能活着出来吗?李泓不敢想!心里第一次觉得沉重,羞愧,也许,祖父说的对,顾清苑如果想针对自己,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父亲,现在该怎么办?”李谨看着脸色沉重的李翼,正色道。 李翼听了没有回应,而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在李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案子下面的双手握的很紧,亦在不停地颤抖,是怒,亦是后怕! 沉寂良久之后,李翼睁开眼睛,看向李智,沉声道:“智儿,你喜欢清儿吗?” “祖父…。” 李翼的一句话,让书房里面的三个人都睁大了眼睛,特别是李智惊愣的同时还有一丝不知所措的慌乱,“祖父,我…。” “让你娶清儿为妻你愿意吗?”李翼好像看不到李智的慌乱,继续道。 李翼声音里面的那么沉痛,忽然让李智沉静了下来,片刻后,抬头,郑重道:“祖父,只要清儿愿意。”这句话也就是说他愿意了。 “如果让你这辈子只有清儿一个妻子,终生不许纳妾,你愿意吗?”李翼面色不动,眼神更加锐利的看着李智道。 “父亲…。”李谨目瞪口呆,惊讶的同时,亦有些无。 “祖父,孙儿愿意。”李智猛然跪在李翼的跟前,郑重道:“祖父,孙儿愿意,一辈子只有清儿一个。” 李翼紧紧的看着李智,片刻后,李翼收回视线,脸色好看了些,点头,起身,睿智的眼眸精光闪过,沉声道:“起来,跟我去伯爵府。” “是,祖父!” 李谨听了一惊,急道:“父亲,这个时候去伯爵府做什么?” “退亲!”李翼说完,带着李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留下脸色惊疑不定的李谨慎,还有心情十分复杂的李泓。 ------题外话------ 头好痛,本想把公主的下场写了的,可头太痛了,喵的,偏头痛,太难受了,想吐,浑身发冷,亲们,抱歉了! 章节目录 第九十五章下场 > 第九十五章 顾家 顾清苑狩猎场一行,回来的时候竟然是受伤昏迷被夏侯世子给送回来的,这让顾家上下所有的人都惊了一下,老夫人更是吓得不行,可惊忧的却不是顾清苑的身体,她最先想的是她是否是冲撞了什么人,毕竟那个狩猎场上去的人身份没有个低下的,要是顾清苑做错了什么事儿,那,为顾家带来的祸害肯定不小。 继而,得到信儿后,一刻都不敢停留,扶着齐嬷嬷的手,急冲冲的去了聘来院,可去到聘来院后,却被守在门口的麒肆给拦了下来。 麒肆面带微笑,微微颔首,“老夫人,现在顾大小姐正在接受医治,不便探视,还请老夫人稍等。” 老夫人听了一顿,医治的时候不能探视?虽然心里疑惑,可现在最重要的也不是探视,而是知道了解发生了什么事?继而,老夫人完全不坚持,只是脸上很是担忧道:“麒护卫,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我家清苑怎么会受伤呢?很严重吗?” “老夫人请放心,没什么大事儿,至于顾小姐的伤势如何,要地呢过看过之后才能确认。” “是吗?”老夫人听了心里放松了一些,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呢?老夫人还欲再问,就看到顾长远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 顾长远大步走到麒肆的跟前,急切道:“麒护卫,我女儿如何了?” “正在给顾大小姐医治,请稍定。” “好,好。”顾长远脸上是浓浓的担忧,神色也很是凝重。 老夫人见此,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急道:“长远,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母亲,等看过清苑,儿子再给你说。”顾长远话刚说完,就看到夏侯玦弈从里面走了出来。 “主子。” “世子。” 夏侯玦弈淡淡的看了顾长远和老夫人一眼,明明他是一个晚辈,可那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尊贵,威仪,让人不自觉的仰望,臣服。年龄,资历,辈分完全无法比拟眼前之人那份威慑。 “禁声,闭门,谢客。”夏侯玦弈精简的说了六个字,没有离开,转身又走了进去。 对于夏侯玦弈没头没尾的几个字,老夫人听得是云里雾里的很是不明,可顾长远却明白的很,脸上带着一丝感激,可心里却是沉沉的暗黑。 “长远……” “母亲,儿子送你回去,然后再给你说。” “好。” 顾长远扶着老夫人离开,在走出聘来院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眼里闪过深深的阴沉。 聘来院屋内 凌菲十分快速的把药配齐,递给梅香让她去煎药,而她开始给顾清苑处理伤口,兰芝在一旁用棉布浸入温水中,跪在床边不停的给顾清苑擦拭着滚烫的额头,潮红的脸颊,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可她一声都不敢啃,连呜咽都生生的忍着,心里不停的念叨着梅香交代的话,照顾小姐,看着小姐,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用管,是!什么都不问,不管,没什么比照顾小姐更重要的。 夏侯玦弈坐在一旁,看着躺在床上,因为发热呼吸略显急促的女子,狭长的眼眸深不可测,暗沉而危险,然后眼底却流淌着极淡,犹如错觉般的迷茫,这个女人,直到现在自己也没分析出,为什么会妥协,是为了那抹晶莹,还有她眼里的那抹决然,还是因为自己心口那抹陌生的抽搐。 细想,这个女人让自己感到心口异样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茶楼那次,自己第一次知道,京城里还有一个叫顾清苑的女子,大胆而妄为! 第二次,是在城外,看到李翼受伤时候,她眼里毁天灭地的哀痛,却平静的说着,李翼死,她会为之陪葬,当然,还包括自己,决绝而狠戾。那个时候,自己第一次有了异样的感觉,大胆妄为却又极致且纯粹女人。 自己不懂,也从未见过,感受过,所以好奇,不知道是为了那个理由,自己让周管家去顾家提了亲,继而在大殿上,自己又一次的见识到了这个女子的决然,当然,还有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怒火,还有她完全出乎意料的泻火方式,她竟然敢咬自己。因为意外,所以怔忪,在那个怔忪的瞬间,嘴唇被那个女子给咬破了,除了刺痛,让自己现在都清晰记得是那抹柔软,馨香,心口第一次出现抽搐。 接着就是下定那日,被人算计私通,母亲的冷漠,她的无依,虽然每次看她都眉眼弯弯,可眼底的清冷,凉薄,却还是无法掩饰。还有今日,生死一线,生死搏杀,是狠,是智,是怒,是决然,还是凄惨,只知道,看她倔强而愤怒的看着自己时,心口极致的抽搐感,让那个地方开始收缩、刺痛,所以自己妥协了,不知道为自己,还是为她! 虽然有些事还不清楚,亦不明,可夏侯玦弈有些东西已经存在了,在不知不觉间,既然如此,那……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是不是哪里痛呀!小姐……”兰芝的声音忽然想起,带着哽咽,心痛,急切。 夏侯玦弈闻,抬眸,继而眉头皱了起来,女子没醒,可眼角却溢出了泪珠,眉头紧锁,昏睡的面容染上哀伤。 “怎么回事?”夏侯玦弈看向凌菲,沉声道。 凌菲心里一紧,急忙道:“回主子,顾小姐胳膊上的抓伤不浅,再加上她现在发热,肯定会不舒服,所以…。” “小姐,小姐,呜呜…。”兰芝再也忍不住呜咽起来,算计,私通,受伤,为什么那么多人要针对小姐,小姐明明没有伤害过她们,可她们为何却就是不能放过小姐呢? 夏侯玦弈的脸色沉了下来,走进,伸手抚上顾清苑的额头,感到上面的热度,嘴巴抿了起来。 “看好她。” 凌菲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夏侯玦弈是在跟自己说话,急忙应道:“是,主子。” 听到凌菲的称呼,夏侯玦弈转眸,淡淡道:“记住,你的主子,是她!” 凌菲一震,神色一怔,主子生,你生,主子死,你必死!这么说,从此以后,床上这个女子,就是自己生死所系了! “好好看护你的主子。” “是。” 凌菲应完,夏侯玦弈转身离开。 “主子。”看夏侯玦弈走出来,麒肆转身恭敬道。 麒一也出现在了夏侯玦弈的跟前,“主子。” 看到麒一,夏侯玦弈淡淡道:“如何?” “回主子,一切完毕。” 闻,夏侯玦弈点头,“麒肆。” “主子。” “你留下,没有本世子的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是,主子。”麒肆心里惊疑不定,任何人吗?主子他,要把顾小姐拉入羽翼之下了吗? “主子,李相爷去伯爵府了,侯爷让你赶紧回去一趟。”麒一低声回禀道。 听此,夏侯玦弈眼神微闪,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回府。” “是,主子。” 麒肆睁大眼睛,看着跟在主子身后的麒一,离开前对自己口语的两个字,一震,继而脸上是激动,是遗憾,是兴奋,期待,多种表情,却因为他自己离不开,变得有些扭曲,咬牙心里大恨:麒一这个该死的家伙,什么时候也学的这么黒了,他明知道自己离不开,对自己说干嘛!这不是想急死自己吗?退亲呀!是退亲呀!麒肆越想也兴奋,可对麒一越是恨,该死的! 皇宫 御书房中,南宫胤面无表情的看着喜公公道:“公主如何了?” “回皇上,刚御医来报,说:悠然公主的两只手,怕是好不了!”喜公公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想起从狩猎场回来的路上发生的事儿,喜公公的心里就发紧。 因为围场所发生的事儿,继而,回来的时候,皇后就派了两个嬷嬷看守着悠然公主,就是坐上马车后,都没有放松,把悠然公主看到紧紧的,而一直试图反抗却徒劳无功的悠然公主,在坐上马车后,忽然开始激烈的反抗,不知道是不是顾忌身份的原因,两个嬷嬷竟然制止不了。 继而,在路上上演了惊险的一幕,悠然公主冲出了马车,一个嬷嬷拉之不及,马车又在奔跑中,在极度不稳的情况下,两人齐齐摔下了下来,惊叫伴随着呼声。 只见,悠然公主摔下后几经翻滚,身上多处擦伤,最重要的是,在翻滚的过程中,手落在了车轮之下,当马车行过,一双手立时血肉模糊,人瞬息就昏死了过去,而那个嬷嬷摔下时头先落地,当时就气息全无了。 回来后经过众多御医的诊治,最后结果就是,好不了了! 一残,一死,是纯粹的意外,还是…。喜公公不敢想,可脑子却止不住的出现夏侯世子那风轻云淡的模样!不寒而栗! 南宫胤听了,嘴角扬起冷硬的笑意,这么说就是废了! 南宫胤大笔挥舞,写好,随手递给喜公公,平静道:“喜公公,把这个给皇后送去!” “是,皇上。”喜公公双手接过,垂首疾步走了出去,眼里惊疑不定,皇上递过来的瞬间,一眼瞄过,足以看清那上面是什么,心里不由感叹:一死,一残之间,到底谁幸,谁不幸?活下来的那个真的是幸运的吗?也许,不然吧! 伯爵府 老侯爷看着眼前神色冷凝的李翼,吼道:“李翼,你刚说什么,退亲?” “不错!” “老子和你又不是亲家,和你家也没定亲,你退个屁的亲。” “侯爷何必装糊涂,为谁退亲侯爷心里一清二楚,不是吗?” “对,老子是清楚,可那又如何?就是退亲,也轮不到你小子来,叫顾长远那个小子过来退。” 李翼听,沉声道:“好,既然侯爷说,顾长远来了就退,那也不是什么难事,李智,去把你姑丈叫来。” “是,祖父。”李智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老侯爷抬脚给拉了回来,老侯爷转头,怒道:“李翼你小子来真的?我告诉你,这门亲事谁来了,老子也不退。” “是吗?既然侯爷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李翼听了,脸色更添冷硬,起身,丝毫不让道:“明日,我李,顾两家就办喜事。” “李翼,你想跟老子抢孙媳妇。”老侯爷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眼睛大睁,怒道。 “清儿她从来就不是你家孙媳妇,以后更加不会是。”李翼冷硬的面色加上了决然,丝毫不退一步。 见李翼如此,老侯爷眼里闪过什么,脸色几经变幻,忽然笑了起来,拍着李翼十分亲和道:“李相爷,李老弟,别激动,别激动,就算是退亲,也得有个理由吧!” “夏侯世子配不上我外孙女。” 李翼话一出,老侯爷整个脸都抽搐了起来,奶奶的,那小子被嫌弃了,可李翼这小子也是,怎么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讲出来。 “李翼那个…。是不是那小子做错什么了?回头,让他给你陪不是…。” 老侯爷的话未说完,李翼大手猛然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震的桌子上的杯子都在晃动,见此,老侯爷一惊,抬头,只见,李翼脸色是完全无法掩饰的怒火。 “我不用谁给我赔不是,侯爷,我只要退亲,我只要我外孙女能好好的活着,侯爷,她才十五岁不到,她的一辈子还很长,我不想看着她早死,惨死,你们伯爵府的这门亲事,我们要不起,也不想要。侯爷,你跟我一样都是做祖父,做外公的,如果还有一份儿恻隐之心,我李翼不求别的,只求你们退、亲。” “李翼……你先冷静一下…。” “冷静?侯爷,我已经够冷静的了,要不然,就不会只是在这里说。”李翼说完,深吸一口气,决然道:“侯爷明日就去顾家退亲吧!如若不然,老夫拼了这几十年的仕途还有这条老命,也一定要踏平你伯爵府,吊于金銮殿上,为我外孙女讨回公道。” 老侯爷心里一震,“李翼,真的要弄的这么严重吗?” “我外孙女差点儿被野兽吞噬,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你觉得可以不严重吗?” 闻,老侯爷一窒,无以对。 李翼声音里面带着一丝颤抖,眼角湿润,“侯爷,我外孙女是个苦命的孩子,是我没有教育好女儿,让她从小没有母亲护着,跌跌撞撞的长大,做孩子的时候她已经够不幸了,现在,我只是希望她成亲后,能有人护着她,心疼她,能过的安稳,幸福!清儿她是个好孩子,不该一生都过的悲惨!” 李翼的话,不由的让老侯爷心里有一丝动容,在下定的那日,自己就发现了顾清苑的处境确实不好,不说别的,就她那个母亲就挺让人闹心的,还有这次围场的事是为何引起的,老侯爷心里也是一清二楚,虽然心里也觉得对不起那个孩子,可要退亲,老侯爷打心眼里不愿意,特别是看到李翼对她如此的维护,心里就更不愿意了,李翼如此,说明那个孩子是真的很好。 “李翼呀!我知道这次的事儿,是我伯爵府对不起那个孩子,可你总要给我们一个补偿的机会不是。”老侯爷放缓预调,安抚道:“再说了,你要退亲也要问问那个孩子不是?” “怎么?我外孙女同意了,侯爷就退了?”李翼完全不为所动,面无表情道:“那也很简单…。” “李翼你这个老狐狸,你不要转老子的空子好不好。”老侯爷咬牙。 “是要我李家明日办喜事儿,还是你伯爵府明日去退亲,该如何做,侯爷看着办吧!”李翼说完,不再多说,抬脚往外走去。 “喂!李翼你这个老小子,你怎么这么顽固不化呢!你除了退亲,就不提提点儿别的要求,李翼…。”老侯爷跟在旁边,不停的说着,正说是,见李翼忽然停下来了,心里一喜,赶紧道:“李翼,来来我们好好说说,只要不退亲,你要我伯爵府怎么样都行呀!你说吧!” “世子!” 老侯爷听了一愣,有些疑惑:“你要要那个小子?” “相爷!” 听到这个声音,老侯爷急忙转头,一看是在前面夏侯玦弈,明了的同时,急忙跑了过去,大声斥道:“你这小子终于回来了,老子告诉你,你小子被人家嫌弃了,人家要退亲!”不怎地老侯爷的声音里,听起来有那么股子幸灾乐祸的味道,说完看了一眼李翼,正色道:“孙媳妇,老子就要顾家的那个丫头,其他的我可不要,你要是敢把这个孙媳妇给弄没了,老子就把你赶出去。” 老侯爷说了喋喋不休说了一个堆,可夏侯玦弈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直接走到了李翼的跟前,低头颔首,“相爷,要见见清儿吗?” 听到夏侯玦弈说出“清儿”两字,李翼的眼神微缩。 李家 大奶奶看着李泓忽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你祖父让智儿娶顾清苑,还…。还让他这一生不许纳妾,就她一个女人…。”大奶奶说着,脸色发青,眼里冒火。 李泓点了点头,淡淡道:“不错,祖父是这么说的。”神色间有种无法描述的失落。 “那,你哥哥呢?他怎么说?” “大哥已经同意了。” “什么!”大奶奶抚着头,猛的坐了下来,她感觉自己真的要晕过去了,眨眼间那个自己唯恐避之不及,也万分忌惮的人,就要进到自己给自己做媳妇了,这…。这叫自己怎么活呀! 正想着,忽然想到什么,猛地起身拉着李泓,急道:“顾清苑她已经定亲了,怎么还可能嫁给你哥哥,泓儿,你是吓唬为娘的是不是?” “定亲了,只要退了,不就可以了!” “退了?” “祖父已经带着哥哥去伯爵府了,要退亲。” 闻,大奶奶脸上瞬间惨白,这么说是真的了,顾清苑她真的要做自己的媳妇? 看着大奶奶那副样子,李泓平淡道:“娘,你不喜欢她吗?” “你说呢?顾清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她那样如何让我喜欢她?”大奶奶怒道。 李泓听了慢慢的垂首,片刻后,抬头,眼里带着一丝茫然,苦笑:“娘,对于顾清苑,也许我们都看错她了,她,挺好的。” “泓儿你……”大奶奶无法相信的看着李泓,“你…。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听谁说了什么?”一直对顾清苑很是讨厌的儿子,竟然说她不错,这…。这样大奶奶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病了,就是他们全部都疯了。 “我没有不舒服,也没人给我说过什么,我现在不小了,很多事儿自己会看,会想。”李泓脸上少见的带上了一丝沉重,看着祖父,大哥,父亲,还有夏侯玦弈对顾清苑的态度,李泓忽然觉得,或许,以前自己是真的看错顾清苑了,如果她真的那么差劲儿的话,他们不会如此,而仔细想,关于顾清苑的事儿,很多自己也都是听母亲还有顾家二小姐说的,亲眼看到的确很少!真实看到的却是,那么让人震撼! “娘,如果顾清苑真的嫁入我们家的话,你,对她好些吧!她,挺不容易的。” “泓儿,你疯了,你,竟然要我对顾清苑好,你…。”大奶奶的话未说完,一个男声传来,让大奶奶的脸色顿时大变。 “为何不能对她好?” 李谨走进来,脸色十分难看,看着大奶奶戾声道:“清儿怎么了?你为何不能对她好?” “老爷,臣妾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李谨出现的太突然了,听到的还是那句话,让大奶奶一时难以自圆其说,特别是看到李谨脸上的怒火,心里惶然。 “父亲,你怎么过来了?”李泓看出大奶奶慌乱,出声解围道。 “如果我不来,有些话,我怎么能听的到呢?”李谨看着大奶奶,眼里第一次带上满满的探究,怀疑! “父亲,母亲她不是那个意思…。她…。” “泓儿,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儿和你母亲说。” “父亲…。” “出去!” “是!”李泓担忧的看了大奶奶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心里有些懊恼,也许这件事儿,自己就不该和母亲说。 “老爷,我刚才就是…。” “这件事稍后再说。”李谨打断大奶奶的辩解,沉声道:“在狩猎场的时候,我不是跟你交代过吗?如果她们女儿家进入围场的话,要你,让雪儿跟在清儿的身边,为什么不听?” “老爷,雪儿她跟着的,只是后来她跟顾清苑走散了…。” “是走散了?还是从开始就没跟?你要我去查探一下吗?” “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相信我吗?”大奶奶激动道。 “是我不信任你,还是你已无法让我相信?”李谨怒道。 多年压抑的不甘,嫉恨,委屈,还有顾清苑可能会嫁入李家的事儿,让大奶奶再也无法忍受,爆发了出来,厉声道:“对,我是没让雪儿跟着,我还告诉她,要她离顾清苑远点儿。” “你…。” “怎么?老爷觉得我做错了吗?还是觉得我没让自己的女儿保护你那个外甥女,你就恼恨上我和雪儿了?”大奶奶冷声道:“老爷,因为夏侯世子的关系,悠然公主脸面尽失,谁都想的到,她是绝对不会放过顾清苑的,一定会想办法对付她,你却还让自己的女儿跟着顾清苑,你不是让她跟着去送死吗?老爷或者觉得无所谓,可我不行,我可不愿意看着我的女儿去送死,我那里做错了?” “屁话,我只是让雪儿跟着清儿,在清儿遇到危险的时候,让她及时报个信儿,我那里是让她去送命了!” “谁知道悠然公主会怎么对付顾清苑,让雪儿跟着她,谁能保证雪儿不会被牵连丢掉性命。”大奶奶冷厉道:“上次,因为她,公公差点儿没命,这次,我不想自己的女儿也落的那样的下场!” “你…。好!好!”李谨看着大奶奶除了怒火,还有心寒,“你想着自己的孩子是没错,可,当时我说的时候,你就该跟我说清楚,不该应下。那样的话,我和父亲还可以想别的办法,你这样,应了,却又不管了,你可知道,差点儿害死清儿。” “哼!老爷说的好听,如果我不应下,老爷还不觉得我自私,心肠坏吗?” “是,也许当时我会那么想,可站在你身为母亲的立场,事后,我会想明白,你有自私的理由,可现在,你却不是自私,你是恶毒!”李谨沉声道:“你想着自己女儿的安全没错,可你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为了在我们跟前买个好,以至清儿的生死不顾,你简直是恶毒到了极致。” “老爷…。” “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做的事儿,等父亲回来,我会禀报给父亲,等候他的处置吧!”李谨说完,大步的走了出去。 大奶奶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神色呆怔,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就忍了几十年了,为什么这一下就忍不了了呢? 顾家 福寿阁 “你是说,清儿的伤,是在狩猎场上的时候被什么动物给抓伤的?” “应该是,因为当时儿子没和清儿在一起,也是事后听别人这么说的。” “抓伤?”老夫人喃喃自语,过后,猛然睁大眼睛,正色道:“清儿她去狩猎了?” “是,悠然公主想去,所以,各家的千金也都随着去了。” 顾长远说完,老夫人的脸色几经变幻,最后淡淡道:“好,我知道了。” “母亲,这几天,就如夏侯世子说的那样,我们闭门谢客吧!对于清儿的事儿,也暂时先什么都不要说吧!” “好。” 顾清苑受伤的事儿,只要仔细分析,差不多都能想到些什么,而老夫人现在基本也想明白了,至于,顾长远就更是心知肚明了,只不过都心照不宣而已,因为,有些事儿,牵扯到的人,最就不追究,都不是他们能说的,所以,还是沉默的好。 就在老夫人和顾长远心里各有猜测时,齐嬷嬷走了进来。 “老夫人,大爷。” “怎么样?看到清儿了吗?”老夫人急道。 “没有。” “为何?” “老夫人,夏侯世子派人把大小姐的院子围起来了,说在大小姐养伤的这段日子,任何人不得进入,也,不许打搅。” 老夫人,顾长远听了神色各异,惊疑不定,这是什么个意思? 李家 李谨看着站在床前,几乎一夜都没合眼的李翼,脸上满是担忧,“父亲!” “宫里可有什么消息传出吗?” “皇上今日早朝下旨,罢免了悠然公主其封号,也免除了她一切公主的待遇,三日后,送她于皇家皇陵,守陵!永世不再还朝!” 李翼听了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道:“是吗?” “是的父亲。”顿了一下,李谨道:“儿子还听说,悠然公主在从狩猎场回来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双手,已经废了。” 章节目录 第九十六章既然喜欢 > 皇宫 南宫颦看着眼前玄黄的圣旨,眼里是惊,是撼,是绝望,是死寂,本因手受伤变得很上苍白的脸色,更添灰白,颤抖着使劲儿摇头,在晃动间,眼泪随之而下,划过脸颊,落于棉被之上,随即隐没,就如同她绚丽而短暂的公主荣华。 不!这不可能!父皇不可能这么对自己,不会的! 其实,在决定围杀顾清苑的时候,自己曾经想过后果,会被斥,被罚,会马上给自己找个驸马让自己出嫁,各种结果自己都曾想过,可绝对不是这个,手废了!这代价不就足够了吗?本以为父皇,母后会此心疼,恼怒,为自己找回一个公道,让暗算自己的人付出代价,怎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会记得惩罚自己,还是那样的不留后路的责罚,守陵!永不还朝!这和让自己去死有什么分别!如果自己真的去了,一定会死的,不要,自己不要死,绝对不要! “母后,母后,本宫要见母后!给我请母后过来,快去…。”南宫颦抖动着两个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掌,慌乱,急切的对着一旁的宫女,嬷嬷吼道。 宫女没有动,而是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老嬷嬷,这个人是皇后身边的,现在公主的一切都是她说了算。 老嬷嬷看着南宫颦激动,惶恐不安的样子,上前一步,面无表情道:“公主你的伤势严重,还是不要乱动的好,要不然会影响到你的恢复!” “少在这里跟本宫废话,去把母后给我请来,我要见母后…。” “公主,皇后现在有很多事儿要忙,暂时不能见你,等她有空了,老奴会把公主的心意禀报于皇后娘娘的。” “你这个老狗,竟敢不听本宫的命令,你是不是看着圣旨上写的,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我告诉你,那是父皇吓唬我的,他绝对不会不要我这个女儿的,绝对不会,我,南宫颦是皓月的公主,永远都是,谁也无法改变!”南宫颦坚定,不容置疑的说着,重复着。 老嬷嬷听了垂首站在一旁,不不语,亦不动! 南宫颦见此,脸上大怒,心里却更加的慌乱,怒吼:“好,本宫使唤不动你们,本宫自己去!”说着就要挣扎着起身。 老嬷嬷抬头,眉眼不动,对着身后的几个宫女打了手势。 宫女见状会意,疾步走到南宫颦的身边,伸出手,毫不犹豫的把她给按住了。 “放肆,你们是要造反吗!放开本宫,放开,你们这些贱婢,听到没有!” 宫女看南宫颦怒火冲天的样子,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老嬷嬷。 “好好照顾公主,现在公主受伤手脚不便,你们仔细的给我照应着,要是万一让公主磕着碰着了,小心你们的小命,知道吗?” 老嬷嬷的话,还有她眼里冷硬的警告,让几个宫女了然,那就是不容公主离开这个床了。 “奴婢知道。” 老嬷嬷点了点头,看着不停挣扎的南宫颦,平板道:“既然公主想非要见皇后,那老奴这就去为公主禀报,还请公主稍安勿躁。”说完,不等南宫颦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你们放开本公主,你们不要命了吗?竟敢如此对我,你们给我等着,等父皇,母后来了,看到你们如此对待本公主,一定马上砍了你们,该死的奴婢!不知死活!” 走出殿外,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眼里闪过嘲讽的笑意,“不知死活”这句话,也许,对她自己说更合适! 以前看这位公主还是个有心计的,谁知道竟然也是个蠢的,皇后已经三番五次的告诫,让她不要接近夏侯世子,可她就是不听,如入了魔似的,如此也就罢了,还大肆的跑到伯爵府,结果搞坏了自己的名声,一个女人的名声如天大,就算你是一国公主,如此不矜持,和不贞没有太大的差别,一个对别的男子入迷,疯狂的女人,就算是你找了驸马,人家也不会高看你一眼,对你也是心存不屑。 自己搞坏了名声,心里有气想发泄,嫉恨顾家那个大小姐,想对付她,本不是什么大事儿,她身为一国公主,要收拾一个侍郎府的小姐办法多的是,可她却偏偏选了最蠢的方法,弄得人尽皆知,人家没死,结果,她却比死还不如,真是可笑,身为皇家人只有狠劲儿,却没脑子,就注定了她的下场! 皇家自古感情就淡薄的很,无论是夫妻,父子,母子,都是一样,如果你没有什么价值了,还成了累赘,是没有人会把你看在眼里的,一个名声已坏,又残疾的公主,已经是个完全无用之人,最重要的是,皇上的圣旨已下,就没有收回的可能了,而更不会有人会为了一个废物公主去惹皇上不快,挑战皇上的权威,赦免一话,简直就是妄想! 皇上的孩子多的是,少你一个,根本完全没有感觉。而没了你这个嫡系公主,其他的公主,皇子却多一个机会,你本宫两字说的再多,再坚定,却无法改变,那已经是虚名了,当皇上的圣旨下来的那一刻,这两个字再也不属于你了,现在,这两字从她的口里说出来,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更没有任何威慑力。 三日后离开皇宫,这位双手残疾,无法自理的公主,能活多长时间呢!老嬷嬷冷冷一笑,想来不会太久的! 顾家 经过一夜不停的温水擦拭,加上药力的作用,顾清苑身上的热度终于退下去了,半晌时分慢慢睁开眼睛,恢复神智的刹那,最先感觉到的就是嘴巴里苦的要死的味道,脸瞬间皱了起来,自然不做作却也丑丑的模样,让某人的眉头轻挑。 感受到那抹视线,顾清苑抬眸,当看清不远处站着的两个人时,直接跳过某人,眼里满是喜悦的看着一旁的老人,高兴道:“外公。” “嗯!醒了!”李翼看到顾清苑醒来,大步移至顾清苑的身边,伸手抚上顾清苑的额头,感到上面不再是烫人的灼热,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在她的床边坐下,低头,看着笑的开心的女孩,心里很是沉重,轻声道:“怎么样?胳膊还疼吗?” “不疼了!外公不是什么大的伤口,没什么大碍的!”顾清苑说的风轻云淡,可在看到老人眼里闪过的沉痛,一怔,随即了然,眼里流过暖色,抬眸,轻笑道:“外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外孙女以后一定是有福之人!” “是,清儿以后一定是有福之人!”李翼大手抚上顾清苑的头,脸上是满满的慈爱。 梅香,兰芝看着顾清苑清醒过来,精神还不错的样子,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昨天一个晚上小姐都是昏昏沉沉的,还一直流泪,很不安,很悲伤的样子,让她们在一旁看的紧张,担心的要命,现在看,小姐好像没事儿了! 凌菲,垂眸暗道:这位顾大小姐好像还真的不太一样,别的女子看到主子莫不是惊喜不已,可她却完全无视了主子的存在,真是好奇,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不在意呢? 还有,遇到那样的事儿,醒来后,最先要做的不是向人述说心里的恐惧,不安,委屈,然后再想尽办法给自己报仇,讨回公道吗?可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好像还在安慰那个老人!为什么呢?她昨天晚上发高热的时候,明明就很不安的,这个时候为什么却只字未提呢? 另外,自己到现在也不知道凌菲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儿,为什么会被处置了呢?来之前,麒护卫,给自己说的那句,记住自己的职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对自己的提点,亦或者是对自己的警告,还是说那就是凌菲的前车之鉴? 想到此,凌菲的心里猛然一紧,先前的那个真正的凌菲,已经见过顾清苑了,也和顾家的人打了照面,为了避免麻烦,所以,才会让自己易容成她的样子而来,如此,顾清苑她,是否知道,自己已然不是那个人了?她,知道吗?轻轻抬头,看着那个对着李翼笑的嘴角暖暖的顾清苑,眼神微缩。 夏侯玦弈坐在一旁,看着顾清苑对着李翼时,眉眼弯弯的样子,虽然和面对自己的时候看似没什么不同,可那直达眼底却不再是凉薄,清冷,而是暖色,这一差别,不自觉让夏侯玦弈握着杯子的手紧了一下,不舒服的感觉再次出现,让他的眉头也轻皱了下,继而,在自己还没想明白的时候,就已起身,走到床前,淡淡道:“相爷,时辰不早了。” 闻,李翼转头,淡淡的撇了夏侯玦弈一眼,“本相今日沐休。” 听,夏侯玦弈一向风轻云淡的嘴角僵了一下,随即,淡然道:“影响恢复!” 李翼听了起身,看向夏侯玦弈眼里满是探究,嘴上却是毫不客气道:“那,世子可以离开了。” 顾清苑躺在那里看着,皱眉,不对劲儿!外公对夏侯玦弈很明显的防备,这是什么原因? 夏侯玦弈垂眸,没有多说,只是看顾清苑带着迷惑的样子,淡淡一笑,对李翼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 看夏侯玦弈的身影消失,顾清苑转头,看着李翼,“外公,发…。” 顾清苑的话未说完,李翼就直接了当道:“清儿,外公想给你退了这门亲事。” 闻,顾清苑眼神微闪,想来自己在围场遭遇的事儿,外公已经都知道了吧!所以,才会对夏侯玦弈这么防备,嘴角轻扬,心里带着暖意,可嘴角的笑意却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苦涩,扬眸,轻轻的摇了摇头。 见顾清苑拒绝,李翼想起顾清苑和夏侯玦弈定亲的过往,正色道:“清儿,是担心大元慕容太子那边吗?” “外公,宫里有什么消息吗?”顾清苑没有回答李翼的问题,转而问起了宫里的事儿。 李翼顿了一下,不过也没有隐瞒,把悠然公主的事,给顾清苑所了一遍。 听完,顾清苑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外公,我和夏侯玦弈的亲事,暂时先这样吧!” “清儿…。” “外公你想的清儿都明白,可现退亲不是时候,我受伤,悠然公主被发配,如果再退亲,外公,皇上他也许会不高兴。” 李翼听了看顾清苑眼神清明,静默了一会儿,她说的这些自己何尝不知道,但是,只要一想到顾清苑遭遇的事儿,李翼真的是一天也不想她和伯爵府再有牵扯,可看她眼里担忧的样子,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好!外公知道了!那就缓缓,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好。” ……。 李翼离开后,顾清苑闭上眼睛,遮住眼里的莫可奈何,如果可以的话,自己何尝不想退婚,可难度太大了,慕容昊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当今皇上南宫胤,一年之约刚开始,自己就退婚,无论是什么原因,在那个帝王的眼里都是不可饶恕的,更别提,他还处置了悠然公主,自己还敢如此,完全是不知好歹! 一年之约的事儿,自己也没有告诉李翼,除了怕他担心之外,也不想他参与到这件事里来,外公身上所要担负的东西太多了,不能让他为了自己事儿为难,去和帝王玩儿权术,心术,那就等于在悬崖上走,稍有差池就会粉身碎骨。 想着,顾清苑叹了口气,外公他还是不知道的好!自己的事儿,该怎么了结,在没有一个万全之策之前,还是慢慢来吧!但是,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档口,还是保持沉默的好,不过那之前,和伯爵府的亲事,也许该先让外公安心。 缓缓睁开眼眸,转头看着一旁,轻声道:“凌菲!” “奴婢在!”凌菲赶紧走过来,恭敬道。 “你去一趟伯爵府,告诉你主子,我想见他,请他过来一趟。” “是。”凌菲应完,疾步走了出去。 见此,顾清苑扬眉,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连一丝迟疑都没有,是自己这个主子威仪大增了,还是凌菲这个奴婢的素质太高了,爽快的让自己莫名的感到奇怪! “小姐,你怎么样了?”兰芝,梅香这个是轻轻的走过来,脸上满是担忧,关心道。 “我很好!”顾清苑说完,脸不自觉的皱了一下,“就是那个药物太苦了,梅香,兰芝,你们两个是不是在本小姐的药里放黄连了?” “小姐,你…。你还有心思说笑,你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快把奴婢给吓死了!”兰芝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小姐良药苦口,吃了药你才能好的快!”看着顾清苑有活力的样子,梅香的眼里也闪过泪光,她自己也分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顾清苑这个小姐已经不再单单的是上心了,而是完全的放在了心里,看到顾清苑受伤的那一瞬间,想到顾清苑也许会有什么不测,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顾清苑看她们激动的样子,微微一愣,继而淡淡一笑,柔声道:“好了,别哭了,你家小姐我不是没事儿吗?” 兰芝点了点头,哽咽道:“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你怎么会受伤呢?” “没什么大事儿!”顾清苑说完,看着她们两个正色道:“我受伤的事儿,以后就不要提起了,特别是在外面,知道吗?” “是,小姐!”兰芝,梅香对顾清苑如此慎重的交代有些不解,可想起小姐受伤后,引起的动静,亦不敢多问,只是郑重的点头应道。 看梅香,兰香如此,顾清苑放下心来,继而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觉得有些疑惑,李翼和夏侯玦弈来了,为何不见顾家的人,在一旁招待呢?还有自己醒来这么久,好像什么动静也没听到,安静的让自己怀疑顾家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了?诡异的感觉!“府里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没有啊!”兰芝直接回应道。 倒是梅香低声道:“小姐可是觉得太安静了吗?” 见顾清苑点了点头,梅香轻声道:“那是因为夏侯世子派了很多人,把小姐的院子给围起来了,没有他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来,所以,才会这样的。” 闻,顾清苑嘴巴抽了一下,这厮还真是无所顾忌,在人家的地盘上也是如此的强势,不许任何人进入!他还真是…。真是做了一件儿人事儿! 顾清苑忍不住笑了起来,还真是有意思,老夫人和顾长远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 看顾清苑很高兴的样子,梅香,兰芝也轻轻的笑了,心里同一个感觉,小姐没事儿真的是太好了! “对了,那你们煎药的时候,可有人问你们我的消息吗?” “小姐你的药都是奴婢去煎的,不过,是有人想向奴婢打探你消息,可是她们不敢开口。” “为何?” “那个,夏侯世子身边的一个护卫,在奴婢去煎药的时候,都随奴婢一起去的,他那个样子,人家看到了根本就不敢说话!”梅香回应道。 顾清苑听了眼神微闪,脸上的笑意简介渐渐收敛,眉头轻轻皱了起来,连煎药都要人看着,这算是一种隐晦的保护吗?为什么这么做?是夏侯玦弈的意思吗?这厮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小姐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见顾清苑皱眉,梅香问道。 “没有!今日你再去煎药的时候,表现的要更沉重些,另外,看到那些想打探消息的人,最好是再掉几滴泪,知道吗?” 梅香听了立刻会意,轻声道:“小姐,是不是要表现出小姐病的更重的样子?” “不错,呵呵,但是也不要太哀伤了,要不然人家以为你家小姐我快身亡了呢?” “小姐,怎么可以乱说话!”兰芝急道:“快呸呸呸!” 顾清苑好笑的看了兰芝一眼,不过却很是配合的“呸呸呸!”了三声。 柳家 顾蘅表情莫测的看着柳浪,沉声道:“舅舅,狩猎场的事儿打探清楚了吗?” 柳浪点了点头,压低声音:“清楚了。” 狩猎的时候,顾蘅因为是庶子的关系没资格去,而柳浪因为官职够不上继而也没去,继而,在顾清苑受伤,悠然公主忽然被发配,还有顾府异样的气氛,不要细分析也知道那天肯定是出事儿了,至于事情究竟如何,他们却一无所知。 顾蘅曾试图向顾长远打探过,可顾长远却什么都不肯说,还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少知道的好,知道的太多了对他没有好处!对于顾长远的话,顾蘅嘴上称是,心里却很是不以为然,有些事儿可以装糊涂,有些事儿却不可以。 特别这次的事儿关系到顾清苑,动静还如此大,如果不弄清楚,说不定就是一个隐患,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自己不知道内情的状况下,一不小心可能就触及到,这个也许不该提起的事情,那,对自己更没好处,所以,顾蘅决定一定要弄清楚这次的事,可他凭着他的年纪,还有身份,和那些高门官员以及子弟走的近的很少,所以,他只好通过柳浪来打探这次的事情! 现在听柳浪这么一说,精神一震,沉声道:“是怎么个经过?” 柳浪没直接回应,而是唏嘘了一句,感慨道:“顾清苑,你这个一直不看在眼里的大妹妹,如果她跟你对着干的话,在顾家,也许,她将是你最强劲的一个敌人。” 顾蘅闻,皱眉,“怎么说?” “有勇有谋,杀伐果断,狠戾而又心思缜密。”柳浪说完不由感叹:“这样的女子竟然是顾家一直愚昧的大小姐,还真是令人不敢相信,是她太会藏了,还是这么多年来我们都看走眼了呢?” “舅舅,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让你对顾清苑做出如此高的评价。” “这些话不是我说的,是兵部刘大人说的。”柳浪低声道:“如果不是我知道他的一个把柄,狩猎场的事他如何也不会跟我说的,就这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更别说是他跟我说的,还真是够谨慎的。” 听到这番话,顾蘅眼神微缩,兵部刘大人竟然对顾清苑做出如此高的评价,如此来看,当天的事儿,绝对不一般的小事儿了,也是如果是小事儿的话,悠然公主又怎么会落到被发配这么严重的惩罚呢! “舅舅,事情究竟如何?你说说吧!” “好。”柳浪点头,把当天在刘大人说过的话,对着顾蘅叙述了一遍。 听完,顾蘅脸色凝重,嘴角溢出冷笑,果然不是一般的事儿呀!如果哪位刘大人没有夸大其词的话,那些评价顾清苑她还真是当之无愧,舅舅说的也不错,如果她真的和自己对着来的话,那将不容小嘘!眼神微眯,冷声道:“本以为养的是一头没什么威胁的羊,却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只威力无穷的老虎,真是让人意外呀!如此厉害之人,也难怪,母亲和无暇不是她的对手了!” 柳浪听了点头,正色道:“我觉得顾清苑她肯定是早有预谋的,你在家的时候,她就是那副蠢蠢的样子,可却在离开的这一年,忽然来了个大转变,不但让你姨娘和无暇吃了几次的闷亏,她还迅速的在顾家站稳了脚跟,又和伯爵府的世子爷定了亲,从这就可以顾清苑她一直都是装的,她知道凭着当时的情势,绝对不能和你对着来,所以,就挑你离家的这个时机来了个大翻身。” 虽然听着柳浪说的很有道理,可细想的话,其实有很多事儿不合理,不说别的,顾清苑她可不是在自己离家后就有动作了,而是最近才有所动作的,不过对于这个细节,顾蘅现在也不是很关心这个,顾清苑是个厉害的主,已经是个事实,当务之急该想的还是该如何应对。 “顾蘅你打算怎么办?” “等!” “等?等什么?” “等查明,等落实,等机会。” “不动手吗?” 顾蘅听了柳浪暗自着急的话,笑了,“舅舅,顾家的形势你是没看到,夏侯世子把顾清苑的院子围的跟铁桶似的,不要说人了,就是一个蚂蚁都进不去,连顾清苑的饭,还有她的药都有人时时的在看着,我这个时候敢有任何异动,那就是在找死。” 柳浪一震,惊讶道:“如此看来的话,顾清苑他是真的很在乎顾清苑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你要除掉顾清苑可就难了。” 顾蘅听了没有说话,除掉顾清苑的威胁太大,那,就想办法让她和自己站在一边吧!一个心思缜密的妹妹,外加一个强而有力的伯爵府这个助力,花些心思拉拢顾清苑看来很有必要。 顾家 顾清苑等了半天,没等来夏侯玦弈倒是等来一个让他意外之人—祁逸尘。 顾清苑让兰芝扶着,靠在软枕上半坐了起来,看着眼前麒肆脸色发青嘴角紧绷,脸上全是戒备之色,对着神情同样不好,脸色发黒,眼里冒火眼底却带着一丝莫名的紧张,这弩张剑拨的气氛,还有祁逸尘那纠结的要命的表情,看的顾清苑都跟着纠结起来了。 麒肆看着祁逸尘,心里冒火,他为了进来,竟然对院子里的护卫下药,虽然自己防备及时,可还是吸进去了一些,这个时候浑身无力,丹田更是一点儿内力也没有。 “祁公子你怎么…。” 顾清苑的话未说完,祁逸尘就强势打断,冷声道:“我有名字,娇我祁逸尘。” “哦!那个,不合规矩。”祁逸尘不只是纠结,火气也大的让顾清苑出乎意料,不由吐槽,这家伙无缘无故的过来,不会是来发泄火气的吧!如果是,不但莫名其妙,也找错了时间,自己的心情可也不是很好。 听顾清苑说不合规矩,祁逸尘的嘴巴抿了一下,毫不掩饰的瞪了她一眼,咬牙道:“想起曾经顾大小姐找本公子帮的那个忙,岂不是更不合规矩。” 闻,顾清苑愣了一下,随即嘴巴抽了一下,他是在说自己请他向自己提亲的那个事儿吗?哦!相比而好像是,顾清苑白了他一眼,淡然道:“偷偷的不守规矩,和明目张胆的不守规矩还是有差别的,祁公子不知道吗?” “有什么区别!” “一个没人知道,而一个却是所有的人都知道。” “是吗?如此来说的话,那本公子要不要把第一个直接给坐实了,那样是不是都合规矩了呢?”祁逸尘桃花眼微眯,声音里透着凌厉,还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坐实?什么意思?顾清苑皱眉。 有些事儿麒肆还是很清楚的,现在听祁逸尘这么说,脸色迅冷了下来,眼里闪过杀意,沉声道:“祁公子,有些话还是不要说,有些事儿也适可而止的好。” 对于麒肆的话,祁逸尘没有回应,连看他一眼都没看,只是紧紧的看着顾清苑,桃花眼里风云暗动,“顾清苑…。” “祁御医,本世子未婚妻的名字,你这样轻易的喊出来怕是不合适吧!”一个淡淡的男声传来,带着无法掩饰的冷意,继而,一身风华,气势逼人的夏侯玦弈抬脚走了进来,在祁逸尘的前面站定,狭长双眸微眯,“祁御医好像走错地方了吧!这个地方,这里不是你该来的。” “夏侯玦弈,本公子不是你的属下,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是你可以决定的,也不是你管的了的。”祁逸尘的回应,绝对是完全的挑衅,亦带着满满的怒火。 “是吗?”夏侯玦弈眉头轻挑,淡淡道:“祁御医的话说的不错,可有些事,却还没有认清!很多事儿,已经成了定局,你无法改变。” “无法改变?真的无法改变吗?”祁逸尘冷怒道:“如果人死了呢?被你害死了呢?是不是就可以改变了,是不是就能挽回了?而你,就高兴了,是不是?该死的!” 祁逸尘话落,夏侯玦弈眼眸瞬息沉了下来了,而顾清苑也隐隐明白了什么,眼里闪过复杂,可更多的却是无以对,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让她除了胳膊痛,头也隐隐的开始痛了,无论祁逸尘是什么心理,或者自己该对他的维护表示感激,可这个时候,可在这个时候,最多却是无力感!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不好琢磨,可顾清苑这个时候更觉得,男人心,更加的难懂,难料,难测,夏侯玦弈自己不懂,祁逸尘自己也不懂,可他们却在自己眼前上演了莫名其妙的一幕,特别是,自己在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好像也参与了进去,为此,顾清苑只有一个感觉,狗血! 比起你爱我,我却不爱你,我爱他,他却不爱我,更加的狗血,最起码那里面还有爱,对吧!也算是个情剧,可现在这里好像完全无爱,眼前的两个男人,遥想,自己当初还想着,让他们**算了,可谁知…。天雷滚滚呀! 顾清苑按了按眉心,也许,有些事儿今天谈不了了,只有改天了,抬头看了一眼,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还在用眼神较量的两个男子,无力道:“兰芝扶我躺下,梅香,送客!” “是,小姐!”兰芝轻扶着顾清苑躺下。 梅香面色坦然的走到两个男子的跟前,俯身,恭敬道:“夏侯世子,祁公子,请!” 顾清苑的逐客令,还有这个丫头毫不迟疑的动作,让两个男子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而一遍的麒肆,这个时候是看不到他的脸色,可隐隐颤抖的肩头,让人猜测这个家伙也许在偷笑,不,你猜错了,麒肆是在忍着笑,努力的忍着,因为实在是太好笑了,两个男子,人中龙凤,万里挑一,一个桀骜不驯,一个深不可测,可这时候好像为了一个女子,都在做着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儿,然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女子不是受宠若惊,而是,把他们统统给赶了出去,哈哈哈真的是太有趣了,麒肆再次高呼,顾大小姐威武! 伯爵府 书房里夏侯玦弈和往日面色无意,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可眼底的却少见的有着阴郁,还有怒气,无论如何自我解释,解说,夏侯玦弈都清楚的知道,单单一个对顾清苑好奇,完全无法说服自己这两日的反应! 如果不是好奇,那是什么?听到李翼退婚,自己不舒服,看到祁逸尘对顾清苑在意,自己更是不舒服,如刺在喉,看着他觉得十分的碍眼,这是什么反应,又是什么感觉!是在意?在意顾清苑? 夏侯玦弈垂首揉了揉眉心,有些自己从来没想过的东西,真的存在了吗?那个人,就是顾清苑吗? “主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麒肆看着夏侯玦弈从未有过的困扰神色,心里笑翻了,嘴上却很是关心道。 “麒肆。” “属下在。” 夏侯玦弈叫了他一声,却有很长时间没有开口,就在麒肆以为他不会问的时候,夏侯玦弈淡淡道:“你,喜欢过女人吗?” “回主子的话,属下没喜欢过。”麒肆说着顿了一下(因为忍笑)继续道:“不过,属下知道喜欢一个女人是什么感觉。” “是吗?说来听听!” “那就是会在意她,想见她,觉得她特别,特别是看到别的男人接近她,会很不舒服…。” 麒肆越说,夏侯玦弈的脸色越是莫测难辨,狭长的眼眸更是深谙,幽深,当麒肆说完后,夏侯玦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平淡道:“去暗房,十日。” 麒肆一听,差点哭出来,脸色苦的能挤出苦水来,完了,完了乐极生悲了,自己那些小动作,还有那些小心思,主子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刚才说的头头是道的话,根本就是把自己推入暗房的推手。 暗房呀!如果问自己世上最不喜欢的地方是那里,第一个就是暗房!随时都会被其他护卫暗算,事事都要提防着,说是训练那些护卫,可在麒肆看来,锻炼根本就是自己好不! 麒肆躬身,苦声道:“是,主子。”希望十天后自己还能活着出来。 麒肆离开后,夏侯玦弈缓缓起身,走向窗前,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对顾清苑,是喜欢吗?如果是,那,自己想要她眼里的那抹温暖! 顾家 夜深人静的时刻,顾家大公子顾蘅把一封信递给一个人,轻声道:“把这个给姨娘送过去,告诉她,先忍着,一个月后,她毕能回来。” “是大公子。”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低声道:“二姨娘让属下问问,二小姐怎么样?” “她很好,你告诉姨娘让她不要担心。” “是,那小人告退了。” “嗯!去吧!” 章节目录 第九十七章赌命 > 顾家福寿阁 顾老夫人神色不是很好,眉头紧皱,想起,夏侯世子在顾清苑受伤后,就把那个院子严密的给围了起来,强势的不允许任何人去探视,老夫人这个心里真是说不了什么感觉,是该为他如此保护顾清苑感到高兴,还是该为他完全不把顾家的人放在眼里觉得恼火。不但是不放在眼里,还很不信任,关于顾清苑衣、食、药都时时派人盯着,好像谁会害她似的,这些,每每想起都让老夫人觉得心口堵的慌,可又却毫无办法,虽然夏侯玦弈是个晚辈,如果真的和顾清苑成亲了,他还要唤自己一声祖母,可这有什么用,人家的地位在那里搁着,他愿意当你是长辈你才是长辈,如果他不愿意,那,自己就是个小小的侍郎母亲,如何敢跟他叫板,所以,只有看着,也只能看着。 齐嬷嬷在一旁见老夫人神色不是很好,心里自然清楚她在想什么,其实,自己心里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好,大宅院里的是非,阴私太多了,大小姐现在受伤,如果这个时候谁想害她,那,可是最好的时机,老夫人如果把大小姐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的话,她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之所以不舒服大部分也是因为,夏侯世子不把她这个顾家老夫人放在眼里的缘故吧!可就算是心里清楚,有些话也不是自己该说的。 “老夫人,老奴看你早饭都没用多少,可是身体不舒服吗?”齐嬷嬷关心道。 “我很好,就是想起清苑的伤,我没什么胃口。” “老夫人你放宽心,大小姐她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可这都三天了,怎么还没个消息呢?” “老夫人,大小姐那里有夏侯世子看着,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听齐嬷嬷如此说,老夫人脸上的表情却一点儿也没放松,反而神色不定,表情莫测,静默了一会儿,语意不明道:“顾清苑她这次是在外面受了伤,夏侯世子都敢如此,你说,如果有一天,她在我顾家伤着了,夏侯世子指不定敢把我顾家给踏平了。” 闻,齐嬷嬷心里一禀,老夫人她这是对大小姐感到忌惮了吗?想此,齐嬷嬷眼神微闪,脸上却露出一丝轻笑,轻声道:“老夫人,夏侯世子是男子,地位又高,做事儿的方法肯定和我们有所不同,不过,这也不是坏事,最起码,证明他是很在意大小姐的,这样岂不是更好吗?” “你觉得这是好事儿吗?我看不见得吧!”夏侯世子如此,以后连自己这个祖母,也许都要看顾清苑的脸色过日子了,更重要的是,悠然公主的事儿,老夫人现在也已经知道了,心里直觉认为跟顾清苑受伤,还有伯爵府脱不了关系,如果是那样的话,让老夫人如何不恐慌,一国公主都落的如此下场,那一天要是自己对不住顾清苑了,那下场又该如何呢?一想到这个,让老夫人对伯爵府连带的对顾清苑都很是忌惮。 “老夫人,夏侯世子在意大小姐,而,大小姐对你又一直孝顺有加,如此一来,老奴相信以后等夏侯世子了解内情了,一定也会对老夫人尊崇有加的。” “以前孝顺,以后不见得吧!” “老夫人,你想太多了,你想大小姐自从和伯爵府定亲后,对老夫人你可是没有丝毫的怠慢,比起以往看着还更孝顺了呢!”齐嬷嬷说着顿了一下,低声道:“老奴说句不该说的,大小姐她就算嫁的再尊贵,很多时候,那也是要有娘家人在撑腰的,这么简单的道理大小姐她心里一定也想得到,所以呀!老奴觉得无论什么时候,大小姐对你这个祖母都是只有更敬重,不会有一丝的懈怠。” 齐嬷嬷说完老夫人思虑了一会儿,脸色渐渐的缓和了下来,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女儿家嫁的再尊贵,如果没有娘家人也会被人看低一头的。” “是,老夫人就是个理儿。”齐嬷嬷压低声音道:“就是宫里面的娘娘,那也是离不了娘家人的。” 老夫人和齐嬷嬷的话刚落下,就看到红缨疾步走了进来,没等老夫人问,就急忙禀报道:“老夫人,大小姐院子里的梅香来了。” 老夫人听了一怔,随即道:“赶紧的,叫她进来。” “是,老夫人。” 红缨出去一会儿,梅香就走了进来,俯身,恭敬道:“奴婢见过老夫人。” “起来吧!你不在你主子身边伺候怎么过来了?” “回老夫人的话,大小姐她醒了。” “醒来了?什么时候醒来的?” “大小姐刚醒来,知道了最近的事儿,就赶紧叫奴婢过来给老夫人禀报一声,让老夫人不要担心,其实,刚开始大小姐本来想自己过来的,可凌菲姑娘说,大小姐的身体太虚弱,高热刚退去,未免受风,暂时不宜走动,所以,大小姐才会让奴婢过来了。”梅香有条不紊的回禀道。 老夫人听了刚才心里最后一点儿不快消失,赶紧道:“好!好!我都知道了,你回去告诉清儿,让她好好的养身体,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想。”说完,想到什么赶紧吩咐道:“齐嬷嬷,快去,把我库里的那颗人参拿来,让这丫头带过去给清儿补补身体。” “是,老夫人。”齐嬷嬷领命,赶紧去做事儿了,可心里却很是唏嘘,要说透彻人心,恐怕顾家没有人比的过去家这位大小姐,凡事,她都赶在了那个“巧”字上。齐嬷嬷不由感叹,凡是过犹不及了当然不好,可如果事事都妥帖了也不是很好,显得有心计,而这位主子,往往就是那么不紧不慢的,却让更加的觉得真实贴心。 齐嬷嬷离开后,老夫人很是关心的问去了顾清苑这几天的情况,梅香全无遗漏的给老夫人讲了一遍,包括,祁逸尘来了,是夏侯世子请他过来了,给大小姐看看伤。包括,李翼过来了,不过却没见到大小姐,只是在门口停留了下,因为赶着上朝所以又急冲冲的走了。而大小姐这三天因为高热,都是昏昏沉沉的,大部分时间在昏睡,意识也不是很清楚。 梅香说完,老夫人脸上满是心疼之色,对梅香交代了很多,要她好好照顾顾清苑之类的话,梅香很是恭敬的应着,看着老夫人比直觉刚过来时候,更加亲和的态度,心里想着来时大小姐交代的话,眼里满是崇敬。 小姐说:李相,祁御医过府的事,想必府里的人都知道,但是,老夫人如果不问,也不用主动提起,老夫人问了也不要隐瞒,其所谓的不隐瞒,就是刚才教自己回应的那些话。 大小姐的意思梅香很明白,看到了当然要说真的,但是屋里看不到的地方当然要说假的,难不成,把真实情况告诉老夫人吗?那,是不可能滴!所谓,真亦假时假亦真,大小姐受伤李相过来很正常,而祁逸尘和夏侯世子关系一向不错,凭着祁逸尘御医的身份,请他过来也没什么不对劲,所以,一切都是真实且合理的。 梅香走后,齐嬷嬷看老夫人的脸色,知道她心里很满意,也是,老夫人心里疑惑的,不解的,关于祁逸尘,李翼,还有大小姐的状况梅香一一的毫不隐瞒的都说了,这就证明,大小姐对老夫人很是敬重,什么事儿都没瞒着她,她怎么会不高兴呢! 聘来院 兰芝轻轻的扶着顾清苑,紧张道:“大小姐你下床真的没有问题吗?” 顾清苑听了想翻白眼,三天了,自己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了,除了拉,撒的时候让自己下来,其他的时候完全不容许自己动弹分毫,自己一说下来走动,兰芝这个丫头就哭的像是个泪人儿似的,好像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看着她那个样子,自己忍了,可三天已是极限了,自己虽然懒散,可这样躺着,还真是让人受不了。 “兰芝,你家小姐我本来只有胳膊痛,可现在躺的我整个身体都在酸痛了,再躺下去,也许,我要永远躺着起不来了。” “小姐…。”兰芝听了有些惭愧,自己好像真的是太紧张了。“那,奴婢扶着你,但是,你不能走动太久哟!” “好,我知道了。”顾清苑说着叹了口气,“兰芝,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像个小管家婆似的,那样会老的很快的,兰芝为了你的小脸着想,你可不能那么念叨了。” “奴婢唠叨还不是因为,小姐你太不知道爱护自己。” “兰芝,你胆子太大了,竟然编排起你家小姐我了。” “小姐赎罪,奴婢知错。” “知道错了,下次就不要再犯了,知道吗?” “小姐,你说了那么多,其实,不就是不想让奴婢管着你,那样你就可以不吃药,也可以随意走动了,是吧!” “兰芝,你变聪明了哟!” “小姐,你…。你一直觉得奴婢很笨呀!” “本来就笨…。” “小姐…。” 走了几步,兰芝开口道:“小姐,你让梅香给老夫人说你已经醒来了,会不会太早了些呀!说了,也许就没法安静的养身体了。” “傻丫头,已经三天了,如果你家小姐我还不醒来的话,那,人家都会说,顾家大小姐要死了!”顾清苑说完就看到兰芝那副不赞同样又出现了,见此,顾清苑淡淡一笑,这丫头对于自己说死呀!不行了呀!这些还真是特别的忌讳! 三天了,也够了,自己伤势如何,当时还是有很多人看到的,如果昏迷的太久,弄不好可真的就适得其反了,凡事适当就好。 凌菲站在一旁看着兰芝扶着顾清苑,两人边走边随意的说着话,心里很是复杂,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主子和奴婢之间也可以这样随意吗?这种淡淡的温馨,是自己记忆里从来没有过的。而在主子和奴婢中间出现,这更是自己从来没想过,也不敢想的,奴婢为主子做事儿,卖命那不都是应该的吗? 而在这几日里,兰芝这个丫头是很用心的在照顾她的主子,但更多,自己却是看到,这位顾大小姐在将就着这个奴婢,明明第二天就可以下床了,可却因为那个奴婢太过担心,她生生在床上躺了三天,这是为什么呢?只是因为那个奴婢对她的用心,所以她才这样吗?那,如果自己也如此,她,是否也会向对待那个奴婢一样对自己呢? 顾清苑刚走几步,忽然前面一个黑影出现在眼前,定住,抬头,当看清楚来人时,顾清苑的嘴巴歪了一下,夏侯玦弈这家伙,不知道那根儿筋不对,这几日天天过来,虽然很少说话,可偶尔看自己一眼的那个眼神,让顾清苑感到头皮发麻,十分怪异的眼神。 “奴婢见过夏侯世子。”兰芝,凌菲上前,俯身异口同声道。 夏侯玦弈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即在他这几日常坐的位置坐下,抬眸看了顾清苑一眼,对着凌菲淡淡道:“可以下床走动了吗?” “是,小姐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适当的活动一下有好处。” “嗯!”夏侯玦弈应完,不再多说什么,坐下开始喝茶。 看他那副悠闲自得的样子,顾清苑眉头轻挑,走进一步,在他旁边坐下,开口道:“夏侯世子,你来了三天了。” “嗯!” “为何每天过来?” “想。” “你不觉得不合规矩。” “那里不合规矩?” “你说呢?”顾清苑咬牙。 “如果你是想跟本世子说,男女共处一室不合适就算了。” “为什么?” “要求本世子抱,岂不是更不合规矩。” 闻,顾清苑差点儿吐血,看着夏侯玦弈那风轻云淡的样子,磨牙:“夏侯世子什么时候听人家使唤了,要你抱你就抱,那如果我说,请你离开,你是不是也会听。” “不会。” “夏侯玦弈。” “说。” “出去!”懒得跟他废话了,这厮太难缠了,和他说话伤身体。 “不想!” “本小姐要沐浴。” 静默片刻,“你随便!” “不知道回避吗?” “茶还未喝完。” “是茶为喝完,还是想看?”说完顾清苑自己咬了一下舌头,暗嗤:我是白痴! 看顾清苑懊恼的样子,夏侯玦弈眼里闪过笑意,“看什么?看你沐浴吗?” 顾清苑:……。 狭长双眸微抬,看着顾清苑顿了一下,“看看也无妨!” 磨牙声!流氓赖皮似的话,竟然是从他的嘴里说出了的,还真是令自己大开眼界!这也证明了一个问题,男人,不管什么男人,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一个贱字,足以概括! 屏息,深吸一口气,淡定,没必要生气!虽然说着,顾清苑还是忍不住恼火,果然是克星,今天自己有事儿,可没空在这里跟他磨叽! 顾清苑伸出手在夏侯玦弈的眼前晃了晃,看他挑眉不解,正色道:“十万两!” “十万两?” “不错!” “可以!” 看夏侯玦弈应的那么爽快,顾清苑倒是愣了一下,可却也没有迟疑,伸手,“那就拿来吧!” “给你?” “不然呢?你以为我给你吗?” “当然!本世子还想问问,十万两,是请我离开的银两,还是,请本世子看你沐浴的银子。” “夏、侯、玦、弈。” “顾清苑叫名字不合规矩。”夏侯玦弈说完,看到顾清苑眼里骤然开始盈满怒火,用看无赖的眼神看着自己,咬牙切齿的模样,没由来的让夏侯玦弈忽然觉得心情大好,很奇妙的感觉,自己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和一个女子抬杠,而且,貌似还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也许,某些东西的出现,也并不全是坏事儿,不是吗? 顾清苑看夏侯玦弈嘴角带笑的样子,再次深深的觉得,这厮一定不正常,往日一个拒人以千里之外,高高在上的人,忽然变成了一个嘴毒舌尖,抬杠逗乐的人,这落差太大了,顾清苑只能说,如果眼前的这个夏侯玦弈不是易容别人扮的,那就是他自己有严重的双重性格。 顾清苑觉得夏侯玦弈不正常,而一旁的凌菲早就被顾清苑他们之间的对话给惊呆了,当看到夏侯玦弈直达眼底,那抹罕见的笑意时,震了一下,赶紧把头给垂下,脸上惊疑不定,心里更是感到骇然,今天的主子,完全颠覆了自己对他的认知,按照主子的秉性,不要说一个女子,就是任何人在他的面前如此的放肆,早就被扔出去了,可现在,主子却在笑! 兰芝也有些讶异,这位夏侯世子好像和以往看到的不同,兰芝想着,随时又释然,自己一个奴婢从来没和人家怎么接触过,他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哪里会了解,也许他本来就这样吧!倒是小姐,前几日对夏侯世子的到来一直都是淡然处之,要来就来,要走就走,她根本不在意,也没什么反应,今天怎么忽然就又下起了逐客令了呢? 夏侯玦弈看顾清苑恼火的样子,轻笑,淡淡道:“不沐浴吗?” 瞪了他一眼。 “顾清苑,你的药吃了吗?” 这次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顾清苑…。”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顾清苑暗道:我听不到,听不到,不存在。 “要去丞相府吗?” 夏侯玦弈话刚落下,本已转身离开的女子,一下子就来到了自己的眼前,刚还对自己恼火,不喜神色完全不见踪迹,转而是熟悉的眉眼弯弯,变脸的速度,让一边的兰芝嘴巴抽搐了一下,真想说一句,小姐太明显了! 夏侯玦弈的嘴角也歪了一下,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而在他自己看不到的眼角,流淌是淡淡的无力!明明这个女子和很多人一样,也在装,在耍心眼,可,如此不加掩饰玩着小心思,无论是凉薄,淡漠,狠戾,还有自己想要的那抹温暖,夏侯玦弈都可以感受到里面的真实。 也许,就是这种不加掩饰,让自己对她耍的那些小心眼,感不到本来该有的厌恶,反倒有一种无法描述的愉悦感!是因为,她在自己面前所展现的真实吗?谁知道呢?自己都说不清! ……。 五天后,夏侯玦弈把他的人都撤走了,而,顾家大小姐人已经完全清醒,只是受伤的地方还未痊愈,但是,走动已经没有问题了,这一消息也不胫而走,京城里的人也都知道了。 不过,就算顾大小姐清醒了,顾家对于顾大小姐受伤一事儿依旧什么都没说,行事也一如前几日一样,很是低调,顾家的人不说,京城的人也没有几个人挑头敢问的,为此,对于顾清苑受伤的事儿,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全然无声,也就更不会上门探望了。 可就在顾清苑以为,没有人会胆敢碰触这个禁忌的时候,第一个来探望的人出现了,还是一个自己想不到的人——大元公主慕容月。 顾清苑虽说算是好了,可老夫人顾忌她的身体,请安的事儿都免了,没让她去,继而,顾清苑每天还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带着,而慕容月过府后和老夫人打了个照面,说了几句话,就由齐嬷嬷领着来到了顾清苑的院子里。 顾清苑和慕容月相对而坐,相互寒暄几句过后,基本的慰问结束,沉默也就随之而来,当有客人的时候,出现沉寂往往会觉得很尴尬,可,顾清苑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看着眼前的慕容月,顾清苑淡淡的品着手里的茶,嘴角带着淡笑,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己倒是很想知道,她打着探望的名头目的为何! 一杯茶水过半,慕容月果然开口了。 “顾大小姐,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闻顾清苑挑眉,开门见山,还真是挺利索的,不过,“慕容公主说笑了吧!你身为一个国公主,有什么事儿是达不成的,何来会说出如此颠倒之,请我小小的侍郎府小姐帮忙,这可真是折杀臣女了。” 慕容月听了淡淡一笑,眼里却满是自嘲,“顾大小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相信,我来皓月后所遭遇的事儿,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公主指的是什么?臣女不懂。” “呵呵,顾大小姐果然心思缜密,就是这个时候也是滴水不漏呀!”慕容月轻轻一笑,忽然收敛笑意,冷声道:“宫宴那天,在城外要刺杀顾大小姐的那个黑衣护卫,是我的人,不过,顾大小姐机智敏锐没伤到,却刺伤了李相,顾大小姐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顾清苑垂下眼帘,放下手里的杯子,扬眸,看着慕容月,清冷一笑,却很是平静道:“清楚了,又如何?公主打算让我刺你一剑,为我外公讨回公道吗?” “我说是,顾大小姐你现在就会动手吗?” 顾清苑听了挑眉,十分坦然道:“当然不会,臣女亦会效仿公主,找个隐秘的地方再动手。” 顾清苑说完,慕容月愣了一下,随即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眼里透出复杂,轻笑道:“比起那个贪慕虚荣,不是所谓的顾二小姐,输给顾大小姐你这样的女子,我心里还真是舒服多了。” 听此,顾清苑眼神微闪,输?她说的是夏侯玦弈的事儿吗?如果是,自己还真是完全不觉得这是夸奖,更不感到荣幸。 看着顾清苑眉目淡然的样子,慕容月淡淡一笑,忽然也放松了下来,靠在椅背上,悠哉道:“顾大小姐,前几日在围上场的那一举动,当我听说的时候,还真是出了一身的汗。” 顾清苑听了没什么反应,完全不意外,这事儿根本就瞒不住,大家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参与的稍微一想就会知道过程,而没参与的,知道结果,想象过程。慕容月什么知道完全不奇怪,她比较好奇的是慕容月的态度,自己和她是朋友吗?她这幅姿态,未免太自在了些吧! “顾小姐,你觉得我太子哥哥如何?” “太子身份高贵,臣女不敢妄议。” “呵呵,不妄议!那也就是完全没有任何想法了。”慕容月说着,眼里透出幸灾乐祸,嘲讽道:“顾小姐没任何想法,可是我那个太子哥哥却是真的对你上心了,当初在皇宫里,他提出让顾大小姐随着他去大元确实是有目的的,可现在,他是真的想让你随着回大元,呵呵,遗憾的是,阴谋,算计,这几日他想了不少的办法,可却连丝毫的机会都没有。” 慕容月看顾清苑皱眉,毫不在意的一笑,听不出情绪道:“因为,那个夏侯世子把你护的太严密了,根本没有一丝的漏洞,呵呵呵,看他为一个女人挫败,还真是好笑呀!不过,顾大小姐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慕容昊他就是再想,也没机会了,大元来信了,所以,过不了几日他就要回去了。” 慕容月说完,顾清苑看着她眼里闪过探究,“慕容公主给我说这些,完全没必要,不是吗?” 慕容月点头,“不错,上面那些是没太的用处了,可接下来还是和顾大小姐息息相关的,慕容昊要走了,可他却放不下你,所以,我这颗棋子就有派上用场了,他要我留下,留在皓月,做他的眼睛,替他看着你,随时给他传递消息,按照我对他的了解,在你和夏侯世子成婚之前,他绝对会想尽办法,把你弄去大元的。” 顾清苑听完,除了对慕容昊感到无语,更多的是对这个公主感到好奇,她跟自己说这么多的目的是什么呢? 慕容月看顾清苑还是那副眉目不动的模样,笑道:“顾小姐还真是沉的住气呀!一点儿都不急。” “因为没有着急的必要,不是吗?” “呵呵,怎么?顾大小姐以为他不会得逞是吗?” “不是我以为,主要是,慕容公主不想。” 顾清苑话落,慕容月的眼眸沉了下来,笑意褪去,看着顾清苑表情莫测,“你这样的人,也许,更适合生活在皇宫里。” 顾清苑听了,一下子笑了起来,慕容月是想说,凭着自己的心智,在那个地方,可以混的很好,可以爬上那个高位吗?呵呵,那她就是真的看错了,自己喜欢钱,喜欢安逸,可却不喜欢宫里的那个荣华高位,一个睡不安稳,也吃不香的地方,完全不是自己想要的。 看顾清苑不以为然的样子,慕容月以为她是不屑,摇头,那是因为她没有尝过那个滋味,如果有一天她尝过了,就完全放不下了。 “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顾小姐怎么知道我不想你去皓月呢?” “很简单不是吗?在我去大元的那天,慕容公主你棋子的命运也昭示着结束,那,也就代表着,你已经没用了,会死的对不对。”顾清苑说着,看慕容月脸色冷凝的样子,淡笑道:“当然了,如果公主运气好,想到了办法延续了棋子的寿命,能逃过去。不过,躲过那个,却逃不过我这一关,在我知道真相的那天,你,一定会死在我手里,对于暗中算计我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顾清苑说完,慕容月看着她,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顾清苑,你果然很不简单!呵呵,在城外刺杀失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不是个简单的人,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你比我所想的更加深不可测,心思通透,本来,我还打算,卖你个好,让我们算成合作的关系,可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慕容月说完,苦笑一声,“如此一来,对于我请你帮的忙是什么?你也想到了吧!” “为活着!”顾清苑简单一语道破。 “是,为了活着。”慕容月也很是爽快的承认,继而,正色道:“顾小姐,在这一年里我希望你能给我安排一个活路。”说完不等顾清苑开口,就继续道:“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看慕容月如此说,顾清苑挑眉,“就算如此,可我为什么要帮你?我们连朋友都说不上,更别说你还曾经伤过我外公,要我放过你,已是不可能,帮你就更无从说起,不是吗?” “顾小姐说的不错,我是没那个资格,不过,我也不是让你白白帮忙的,你不先听听我的回报吗?” “回报?” “慕容昊让我留在皓月,最好是离你近的地方,然而,该怎么留下,却要我自己看着办!所以,既然是自己想办法,我自然很愿意选择一个对顾小姐有利的方式,现在,就看顾小姐是否愿意提点儿一二了。” 听此,顾清苑缓缓的笑开了,淡淡道:“公主未免太自信了些,你就不担心,我利用过你,事后却不帮忙吗?” “这么大的事儿,我当然想过,不过,做任何时候都是要冒险的,不是吗?”慕容月正色道:“与其与虎谋皮,我更愿意对一个曾经为外公受伤,说出陪葬之的女子,压上我的一条命,赌一次。赌赢了,我活着,赌输了,也不过是早预料的结局而已,没什么损失。” 这次,轮到顾清苑沉默了,静静的看着慕容月,看着她以为反顾的样子,良久之后,淡淡的说出了几个字。 一旁的慕容月听了眼睛亮了,笑了起来,为自己得偿所愿,也为顾清苑的坏心眼。 伯爵府 小亭子里,老侯爷看着正在下棋的夏侯玦弈,很是威严道:“玦弈,本侯问你退亲的事儿,真的已经摆平了吗?” “嗯!”夏侯玦弈把一颗棋子轻轻的放在棋盘上,淡淡的应了一句。 “真的吗?真的摆平了?李翼那个小子你是怎么跟他说的,他可是个老顽固。”老侯爷的威严就维持了那么一下,马上就恢复原形了。 “祖父可以去问他!” “你在这里我去问他干什么?”老侯爷翻白眼。 “因为,我不想说。” “你…这小子。”老侯爷听了怒瞪了他一眼,随即就淡然了,夏侯玦弈这小子很多时候都是这幅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老侯爷都已经习惯了,既然他不说这个,那自己就问别的。 “玦弈,本侯爷听说,你这几天都在顾家待着。” “嗯!”夏侯玦弈抬头,随意的应了一声,眼睛却很是风轻云淡的看了麒一一眼。 不远处的麒一看到,迅速垂眸,心里抖了一下。 老侯爷这个时候才不管中间的暗涌,急道:“你真的去顾家了,是去看那个丫头吗?” “祖父还知道什么?” “哈哈哈,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了,就是,老子听说,你小子被人家给嫌弃了,去了几天人家根本没怎么搭理你,还有啊!你还想看人家沐浴是不是,结果……”老侯爷说着,不时的发出幸灾乐祸的大笑声,心情愉悦的不得了,然而,一旁的麒一脸上却布满了汗珠,后背的衣襟都湿透了,不由的想起了正在暗房的麒肆。 老侯爷说完后,总结道:“顾家那个丫头真是不错,这么好的孙媳妇差点儿被李翼那个小子给抢走了,哼!那个老小子的心眼可真是坏…。” 老侯爷还在说,夏侯玦弈却起身离开了。 “喂!玦弈你没事儿的时候,经常去看看那个丫头,知道吗?人家会受伤,你可是脱不了关系的,你一定要好还的表现,千万不要让人家厌弃了你,听到没!喂!…。”看着夏侯玦弈的背影,老侯爷大声说道。 一旁的周麒见世子爷回头淡淡的看了老侯爷一眼,赶紧上去,拉住老侯爷,轻声道:“侯爷,差不多了,不要说了。” “为什么?” “世子爷好像不高兴了,小心你的酒。” 周麒说完,老侯爷立马停住不吭了,虽然少说了几句,可不妨碍老侯爷的好心情,大感:自己今天真是威风呀!哈哈哈! 而走远的夏侯玦弈扫了一眼,身后的麒一,淡淡道:“去麒肆那里吧!” “是,主子。”麒一苦笑,果然还是跟麒肆落的了一个下场,这就是多嘴的下场,老侯爷真是太靠不住了,明明说好什么都不说的,可他不但说了,还添油加醋的全说了,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伯爵府里虽然不平静,可却都是淡淡的温馨,而顾家这个时候却完全不同了。 老夫人的脸色不好,顾长远眉头紧皱,顾蘅的脸色是最难看的一个,眼里透着阴沉,虽然他极力的压抑,可紧抿的嘴角却完全无法掩饰他心里的沉郁。 静默片刻,老夫人厉声道:“齐嬷嬷,去把人给叫来。” “是,老夫人。”齐嬷嬷领命疾步走了出去,心里却很是惊疑不定,真是没想到竟然会出这样的事儿,如果这件事最后证实了真的跟二小姐有关的话,那,她可就真的完了,不但是她,就连二姨娘也会受到很大的波及吧! 聘来院 顾清苑听了梅香打探到的消息,嘴角样子淡笑,慕容月的动作可真是够快的呀! 章节目录 第九十八章顾清苑是你做的吗? > 皇家别院 “为何是柳家?”慕容昊靠在椅背上,看着前面垂首而立的慕容月,眼里闪过厉声,沉声道:“本宫是让你看着顾清苑,可不是让你挑夫婿,挑选柳家你不觉得离的太远了点儿吗?” “回太子哥哥的话,臣妹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哦!是吗?说来听听。” “在太子哥哥说在臣妹留在皓月的时候,臣妹就一直在想如何接近顾清苑,离她近些,而最先想到的,最有利的地方当然是顾家,既然想入住顾家,自然要打探一下顾家大公子的秉性如何?” 慕容月说着,眼里满是暗色,“所以,臣妹就请太子哥哥身边的护卫,在暗处深入查探了一下,可没想到的是,一番查探下来,除了清楚的知道顾家大公子是个城府颇深的人之外,还发现了一件事儿,而也就因为这件事让臣妹妹开始考虑要不要入住顾家。” “什么事?”慕容好皱眉。 “顾家有暗卫。” “暗卫?是夏侯玦弈的人吗?”慕容昊皱眉,凭着顾长远的官位,是不容许有暗卫存在的。 “好像不是夏侯世子的人,因为在查探的那几天,发现那些暗卫和李相府有过往来,想来是李相府里的人几率大些,太子哥哥你也知道李相他是很在意顾清苑这个外孙女的,而凭着李相的身份,他身边应该有暗卫存在,如果真的是李相爷的人,那他们呆在顾清苑绝对不会是一天,两天的时间,想必会一直存在,保护这她。” “太子哥哥,有他们在,臣妹想做些什么恐怕会很困难,最重要的是,顾清苑是嫡出,大公子是庶出,不是同胞兄妹关系要亲近本来就很难,更不要说,顾清苑对二姨娘和二小姐好像很是防备,如此一来,她对大公子的戒备之心也绝对不会小了,那,臣妹如果和大公子结成了秦晋之好,就会和顾清苑站在对立面,臣妹什么都还没做,就会引起她的戒备,想知道些什么都很困。” 慕容昊听着,已经知道了她的打算是什么了,嘴角一丝莫测的笑意,自己没有看错,在那个皇宫里这个一直表现的很纯真的皇妹,果然是个最合适的棋子,可惜,自己一时大意被夏侯玦弈给毁了,要不然,凭着她的心智会有更大的用途。不过,现在让她帮着自己看着顾清苑也不错。 慕容昊点了点头,“所以,你就借那个二小姐的手,趁势算计了那个柳家大公子。” “是,顾清苑和顾无暇不合,而顾无暇算计了臣妹,如此来一来,顾清苑和臣妹就站在了一条线上,有了一个共同讨厌的对象——顾无暇。” “你觉得这样来做了,顾清苑就会相信你和你交心吗?”慕容昊想起那个淡然的女子,摇头,“本宫看不尽然吧!顾清苑和顾家的那个二姨娘她们有防备之心,那么对于,二姨娘的娘家人,也不会有太大的好感,你做了柳家的人,想让她信任你,可能性不大。” “太子哥哥,就算顾清苑不相信臣妹,可也绝对不会比直接进入顾家要好点儿,而,顾家和柳家无论怎么说也算是亲戚,臣妹要找理由进入顾家,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让臣妹和顾清苑接触几次,告诉她我的遭遇,说明,柳家因为过往对我很是淡漠,欺凌,再加上顾无暇对我的算计,柳家,顾无暇可以说是我的坟墓。” 慕容月说着,正色道:“太子哥哥,臣妹有信心,日子久了,顾清苑她一定会因为同情臣妹而对我不再戒备,那时就是我的好时机,也是,太子哥哥的机会。” 慕容昊听完,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着慕容月,眼神隐晦不明,片刻之后,看慕容月在自己的注视下开始不安,忐忑,慌乱,才收起眼里的暗灰,嘴角扬起轻笑,亲和道:“嗯!不错。” 闻,慕容月脸上马上扬起大大的笑容,心里也大大的松了口气,赶紧俯身恭敬道:“多谢太子哥哥的夸赞,还有信任,臣妹一定会尽力办好此事。” “嗯!柳家那个大公子查了吗?” “查了,柳家大公子名叫柳擎,年方十六,此人心机一般比起顾家大公子相差甚远,而且,为人轻浮,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上了套,这样的人在身边,更容易我行事。” “嗯!此事办好了,本宫会接顾清苑和你一起回大元。” “是。”慕容月听了展颜一笑,眼里也满是期待。 见此,慕容昊眼里闪过满意,而慕容月看到慕容昊眼里的满意,心里却在想,那个女子她可满意吗? 顾家 当齐嬷嬷领着顾无暇走进来的时候,老夫人,顾长远包括顾蘅都愣了一下,眼里闪过怀疑,眼前这个整个人被阴郁,沉闷笼罩,浑身还带着戾气的少女,真的是以前那个娇俏,活波,甜美的顾无暇吗? 顾无暇走进来,看他们见到自己时候那吃惊的眼神,眼里满是讥讽,心里冷笑,怎么?看到自己变成这样,他们都觉得很意外是吗?一个一个都对自己不闻不问的,一个连是死是活都没人管的人,他们还指望自己跟以前一样吗?既然他们不管自己,那自己如何也跟他们没关系。 当顾无暇带着嘲讽还有隐含恨意的眼神,落入老夫人的眼里时,老夫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再想起那起可能和她有关的闹心事儿,心里的火气更炙,冷厉道:“怎么?这这些日子让你反悔,思过,你却连什么是规矩,礼仪都忘记了,看到长辈连行礼都不记得了吗?” 老夫人开口,顾无暇却连动都没动,依然站的直直的,神情带着不屑。 她这一幅表情,让老夫人感到吃惊的同时,更多是怒火,她一个小小的庶女竟然敢给自己脸色看,真是不知死活,猛然一个杯子拿在手里,用力一丢,砸在顾无暇的脚下,砰的的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让屋里的人都一窒,顾无暇也震了一下,心里的仇恨被对老夫人本能的畏惧感,消弱了不少,可却还是倔强的没有跪下。 见此,老夫人厉声道:“好,好啊!你现在真是了不得了,你犯了错我给你机会让你思过,反省。可现在看来你是完全不知感恩,更不知悔改,还把脾气给我养起来了,现在更是一点儿礼法都没有了,你一个小小的庶女竟敢在长辈面前放肆,真是反了天了你。” “老夫人,你消消气儿,二小姐她一定不是诚心的,她可能是许久没看到老夫人了,心里一时有些拘谨了才会那样的,老夫人你可不能急了,小心身体。”齐嬷嬷赶紧劝解道。 “拘谨?她那里是拘谨吗?我看她胆子大的很,你看她那个眼神。”老夫人看着顾无暇怒道:“你在用那个眼神看谁?你是不屑那个,又仇视那个?怎么?在你心里觉得自己十分了不得是吧!你这么了不起的庶女,我顾家可要不得,也不想要,齐嬷嬷,明日你就把这位小姐给我送走,送到她姨娘那里去,从此我不愿意在看到她。” “老夫人…。” “母亲…。” “祖母…。” 齐嬷嬷,顾长远,顾蘅刚开口,就被顾无暇给打断了。 顾无暇哀凄凄的看着老夫人,很是悲伤道:“祖母,孙女没有不屑谁,也不敢,孙女只是不安,也感到绝望。祖母,这么多天来,孙女听从祖母的话,诚心诚心的反省自己的过错,想着祖母你能早日原谅孙女,可……”顾无暇说着呜咽着哭了起来,“可半个月了,祖母不见我,家里也没人拿我这个家里的二小姐,孙女一日三餐吃的连个丫头都不如,特别是那些丫头,她们对我使脸子,孙女吩咐的话,她们完全不听,更是对我…。” 顾无暇的话未说完,就被老夫人冷冷的打断了,“怎么?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可是觉得我这个祖母治家不严,所以,让你这个娇贵的顾家二小姐受委屈了,你是来讨伐我的,指责我的不是的吗?” “不,祖母,孙女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孙女只是觉得恐慌,感到我被祖母,父亲还有哥哥厌弃,我如何根本就没人管我了,我是害怕才会那样的。”顾无暇可怜兮兮的说着,如被遗弃般无助模样很是惹人怜爱,让看的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可老夫人对于她的这番表现,却一点儿感觉也没有,看着她泫泪欲滴的样子,感到厌恶,她刚进来的那个眼神自己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这才眨眼的功夫,就开始装可怜了,在老夫人看来着不过就是一个计策而已,听到自己说送她去庄子上,她急了,怕了,想依此打动自己,让自己饶恕了她吗?哼!在自己面前耍这些小心眼,她还太嫩了些。 顾蘅看着顾无暇,眉头也皱了起来,自己这个妹妹虽然说不上太聪明,可也还算的上机灵,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白目了呢? 老夫人冷冷一下,好不心软,冷声道:“害怕?哼!你如果知道害怕就不会做出那么大胆的事了。” 顾无暇听了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脸上却很是疑惑道:“祖母,孙女不懂,这些日子我都在自己院子里,我什么都没做呀!” “是,你是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可你敢说你什么都没做吗?” “祖母,孙女真的什么的没做。” “到了这个时候还敢不认。”老夫人抚了一下心口,喘了口气,看着顾长远道:“长远,这是你自己的女儿,你自己问她吧!对于这样冥顽不灵,胆大妄为的孙女,我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顾长远说了几句请罪的话,又宽慰了老夫人几句,继而,转头看向顾无暇,眼里闪过沉光,面上却很平静道:“暇儿,昨日你舅母来后,慕容公主也随着来了,我问你,慕容公主过府是她自己主动来的,还是你请她过来的。”顾长远说着顿了一下,沉声道:“我告诉你此事关系重大,你最好跟为父说实话,如若不然,等以后出了事儿谁都救不了你,你明白吗?” 顾无暇本欲张口而出的话,因为顾长远的这几句话,又咽了回去,顾无暇的这一转变,虽然极快,可却还是被顾蘅和顾长远看在了眼里,同时眼底一沉,心里已然明白,看来是顾无暇自己请人家过来的了,如果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想此,顾长远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沉声道:“为何那天要请慕容公主过府?” 顾无暇神色惊异不定,使劲儿的揪着手里的帕子,要怎么说?该怎么说呢?说实话吗? 说:慕容公主在探视顾清苑的那天,和顾清苑说过话后,就满脸不快的来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虽然没说透,可她跟自己说的几句话里,很明显透着对顾清苑的不喜,自己听出来了,当然不会放过那个抹黑顾清苑的机会,继而,不自觉的就和慕容月聊了起来,越说越恼,越说越狠,不由得把这些日子所压抑委屈,不甘都和她说了。 慕容月虽然说的不多,可偶尔说的几句话,都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多日的郁闷,挫败还有愤恨,在和她的一席话里得到了理解,而慕容月身为一国公主能听自己说那么,让自己很感激,更重要的是,慕容月来后,院里的那些丫头对自己敬重了很多,吃的也比往日好些了。这在自己看来都是慕容月带给自己的,在最难的时候,遇到慕容月,顾无暇觉得她就是遇到了贵人,更相信慕容月就是上天派来帮助自己的人,继而,在慕容月说出,有什么难处可以找她的时候,顾无暇虽然觉得不敢相信,受宠若惊,可却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盘算着,怎么借用她的势,让老夫人放了自己自由。 而顾无暇还没想出一个好计策,舅母就带着柳琳儿一起过来了,说是接到姨娘的信儿,来看看自己,哼!说是看自己,帮自己,可当自己把事儿给她们说了,她们就会说些安慰自己却完全没有丝毫作用的废话,特别是柳琳儿看自己的眼神,虽然不明显,可那里的不屑自己看的清清楚楚的。 为此,本就憋气的顾无暇大怒,她们小看自己,那,自己就让她们看看自己的靠山,继而,自己当时就拿出了五十两银子给了一个丫头,按照慕容月说的找她的办法,让这个丫头给她送了信儿。 本来对于慕容月能不能来,自己还些忐忑,可让自己没想到的是,慕容月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过来了,(呵呵,因为顾无暇不知道的是,慕容月之所以来那么快,是因为早就打算好了,就算顾无暇不请她,那天她也回来的,顾无暇去请她可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看到慕容月到来,特别是听她说,自己是她的朋友时,舅母还有柳琳儿那个吃惊的表情,呵呵,顾无暇怎么看都觉得十分的解气。 慕容月来了,就算自己被老夫人不喜,就算姨娘去了庄子上,当时却没有人敢在小看自己,那种敬畏,羡慕,巴结的眼神又重新出现在了她们看自己的眼神里,那感觉真的是久违了,也太好了,让自己大感舒畅,而就在一切都很如意完美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自己怎么也没想到的事儿。 慕容月在喝茶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茶杯,衣服被打湿了,堂堂一国公主怎么也不能穿湿衣服吧!当即顾无暇就带着慕容月回自己屋里去换衣服,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屋里竟然有一个男子,而这个男子不是别人,就是柳琳儿的哥哥,自己的表哥——柳擎。 看到他已经够让自己吃惊的了,可更让自己惊讶的是,他在看到慕容月后竟然色胆包天的去抱人家,嘴里还说着淫秽之词,自己被吓惊慌失措,而慕容月亦是慌乱闪躲,可却敌不过柳擎的速度和力气,被他大力拉入怀里的同时,衣服也被扯破了,就在局面一发不可收的时候,院里的丫头还有不远处的舅母,柳琳儿疾步走了进来。 当看到这一幕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看到那么多人柳擎吓了一跳,瞬间松开了慕容月,舅母也反应了过来,却还没等她说什么,慕容月就面色苍白的带着丫头跑走了。 舅母和柳琳儿面色难看的带着柳擎走了,临走之前交代自己最好什么都不要说,自己也不傻,此等事情怎么会说出去,遮掩还来不及呢?为此,自己给看到那一幕丫头每个人十两银子希望她们不会说出去。 可现在看来,还是瞒不住了,该知道的他们可能都知道了吧! 顾无暇良久的沉默不语,还有她脸色变幻不定的神色,让老夫人,顾长远,顾蘅的脸色更是难看极了,顾无暇如此就等于是默认了,什么也不同问了。 老夫人最先忍不住,怒道:“把她给我带走,找丫头看着她,没有为的容许任何人都不允许她见。” “是,老夫人。”齐嬷嬷听命,对着不远处的两个丫头打了手势。 两个丫头会意,不容顾无暇丝毫放抗,大力的而强势的把她给带了出去。 看顾无暇在眼前消失,老夫人脸色仍然十分冷硬,起身,对着顾长远,顾蘅面无表情道:“这件事儿你们看着办吧!我是不管了,也管不了了。”说完,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扶着齐嬷嬷的手,大步往内间走去。 见状,顾长远他们也不敢多说,只是相互对视一眼,默契的抬脚走了出去,去了顾长远的书房。 坐下后,顾长远看着顾蘅,沉声道:“这事儿你怎么看?” “慕容公主是顾无暇请来的,这是不容置疑的,而来后发生那样的事儿,这在慕容公主看来,就是我们顾家和柳家联合在算计她,父亲,这事如果慕容公主沉默,那就无事,可如果慕容公主说了,被大元的太子知道了,那,我们两家会如何就很难说了。”顾蘅面色冷凝,心里很是恼火。 顾长远点了点头,顾蘅说的这些都是基本不用想都知道,“我想知道的是,柳擎怎么会在顾无暇的放里呢?你请他过府的吗?” “没有。” “蘅儿你去柳府一趟,把整个事儿问清楚,也说清楚,而我有些问题再去问问无暇。”顾长远思索了一下,吩咐道。 “好,儿子这就去。” “嗯!去吧!” 顾蘅离开后,顾长远的眼里满是阴冷,这件事处处都说的通,可却处处给自己诡异的感觉,最让人感到怀疑的就是,慕容月对顾无暇好像太好了些,再来就是柳擎的胆子也太大了些,总而之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的意外,是有人有预谋的计划了这一切。 可整个事情到底是谁策划的呢?目的是什么?那个幕后推手到底是谁?如此周密看不到丝毫的外人的踪迹,几个人都是当事人,亦都是毫无间隙纠葛的几个人,是谁?到底是谁有如此高的手段? 聘来院 阿嚏!阿嚏!顾清苑坐在院中的软榻上,一连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暗道:是谁在说自己了? “小姐,奴婢听到你打喷嚏了,是不是冷了?来,奴婢扶你进屋。”本来在屋里干活的兰芝,耳朵像是上了雷达似的,一下就跑了出来,没等顾清苑说话,她自己就说了一大堆,接着就要扶起顾清苑。 顾清苑躲开兰芝的手,极快道:“兰芝!兰芝!我很好,不冷,太阳这么大我还热呢!刚才我就是鼻子一些痒而已,你别紧张,去干你的活儿去吧!” “小姐你真的不冷吗?也没感到不舒服?” “没有,什么都没有,去吧!去吧!” 兰芝听了有些不放心道:“那好吧!但是小姐你要是冷了,不舒服了一定要叫奴婢,知道吗?” “好!好!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吧!要不然你的活可就做不完了。” “好!” 看兰芝进屋了,顾清苑轻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还真是有管家婆的潜质,吐槽完毕,拿起手里的书接着看了起来,看着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顾长远,顾蘅这个时候一定很忙吧!如果自己想的不差的话,一定在忙着调查柳擎如何会在顾无暇的房间里出现吧! 想着顾清苑挑眉,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顾无暇请他来的呗! 怎么请的:飞鸽传书亦传情呗! 来作何:谈情说爱亦寻求帮助呗! 呵呵!顾无暇一个庶女先是不知羞耻的勾引自己的儿子,接着又想用慕容公主来压制自己,可是没想到的是,阴差阳错之下,却把慕容公主推到了自己儿子的怀里,明显的事实加上心里的想象,也许这就会是柳家大奶奶对整个事情所作出的结论吧!毕竟,母亲的护短心里,她的儿子是不会有错的。 柳大奶奶如此想,就算柳大人觉得不对,可也很难找出比这个更有力的说辞,顾长远和顾蘅就算有能力说服一二,那也比不上枕边风的力量,就算是枕边风也不给力,柳大人还是不信顾家会算计他们,可在慕容公主成为柳家的媳妇后,一切都将会不同了,柳家对顾家,对顾无暇只会有恼恨,不会再有一丝的情谊。 其原因很简单,慕容月虽然是公主可却不是完璧之身,但她的身份在那里放着,做妾是不可能的,她只能是正妻,还不能怠慢,只能供着,这对柳家来说是个绝对的耻辱,特别是这个耻辱是顾家给的,可在外人的眼里,那是他们柳家想攀权富贵的低贱手法,这更会加重柳家对顾家的愤恨心里,如此一来,顾家和柳家想和以往一样交好是绝对不可能了,说不定柳家还会找机会报复,打压。 顾和柳家反目,二姨娘失去娘家的依靠,顾蘅,顾无暇失去这个大帮手,就是自己想要的。 在外公的寿宴上,顾无暇和柳琳儿一唱一和的时候,自己就对这个柳家感到不耐烦了,而后二姨娘算计自己和人私通的事,也是柳家那个大奶奶的注意,还有那个药也是她给的,这些事儿根据刘岚提供的所有经过,顺藤摸瓜,细查之下要知道全部并不难,为此,对于柳家过多的干预中间事儿,感到厌烦,他们之间的关系太好了,对自己可不是好事儿,既然如此,斩断这个助力已经必须的了。 不过,让自己好奇的是,慕容月是怎么逼迫那个柳擎就范的,让他竟然敢对她这个公主出手。 伯爵府 麒肆看着正在亭子里,正在品茶的主子,道:“主子,今天早朝的时候,皇上宣布了一件儿喜事儿!”麒肆说着看着主子波澜不起的样子,眼里闪过恶趣,“大元的公主和柳大人的公子要成婚了,就在三日后。” 麒肆说完,夏侯玦弈拿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眉头轻挑,一般没什么大事儿的时候,夏侯玦弈很少去朝堂,但是每天朝堂上的事情都会有人给他报备,没想到乏味的早朝,还发生了有意思的事情。 麒肆看主子也只是挑了挑眉毛,也只是有些意外,却并不感兴趣的样子,轻咳一声,低声道:“主子,据属下所知,促成这段姻缘的大功臣就是顾大小姐。” 这次,麒肆话刚落,夏侯玦弈遂然不及被呛了一下,虽然极力的压抑,可还是忍不住闷咳了几声,手握拳抵在唇间,遮挡着瞬间的失态。 一旁的麒一看麒肆得偿所愿的样子,嘴巴抽了一下,一趟暗房之行,让他和麒肆足足瘦了有十多斤,可这家伙还是不老实竟然还敢挑战主子的底线,他可真是不怕死。 咳嗽停止,夏侯玦弈放下杯子神色不明,心里却阴沉不定,那个丫头在养病的时候竟然还如此的不安分,想着觉得有些好奇,她竟然让慕容月进入柳家,她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想着,想着,夏侯玦弈的脸色慢慢变得奇怪起来,眼里也染上了羞恼,不快,那个放肆的丫头,如果敢用自己做筹码的话,那,她的胆子可就太大了。 柳家 当圣旨下来,柳浪握着圣旨脸色十分难看,柳大奶奶早就忍不住开始呼天抢地的哭了起来,无外乎,自己的儿子命太苦了,竟然娶一个失了贞的女子为妻,而顾无暇的心思太恶毒了,竟然敢勾引自己儿子,又让自己儿子还有整个柳家在京城里面都成了一个笑柄,越说越伤心,越说越恨,最后只哭,连话都说不出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丫头走进来禀报道:“老爷,奶奶,顾大公子来了要…。” 丫头的话未说完,大奶奶就怒吼起来,“让他走,我柳家从此不欢迎他来,他那个恶毒妹妹把我儿子害的那么惨,他还有脸来,让他走,以后都不要再来了,让他走…。” 丫头被大奶奶语里面的戾气吓了一跳,转头去看柳浪,只见,一直对顾大公子礼遇有加的老爷脸色也很是难看,冷声道:“告诉他,让他回去吧!以后如果没事儿,柳府还是少来吧!” “是,老爷。”丫头听了转身疾步走了出去,心里惊异不定,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老爷也对顾公子如此的不客气。 丫头出去后发现,门口的顾蘅已经不见了,看着叹了口气,那些话顾大公子应该都听到了吧! 不错,顾蘅都听到了,一字不漏,清清楚楚,走出柳府,转头看着上面的两个大字,脸色十分的难看,眼里盈满阴戾,自己身份虽然是顾家唯一的男丁,可这却改变不了自己庶子的尴尬处境,因为这一身份,那些个高门子弟根本就看不上自己,也不屑和自己多有接触,因为这个原因,让自己少了很多可以借助的外力。 而柳府可以说是自己成就大事的最大助力,可现在却因为这件事要失去了,这将会给自己造成很大的损失,不但如此,顾无暇也就此差不多毁了,想找个高门就算是做妾都很难了,自己能用的助力一下子去了两个,真是可恨…。想着,顾蘅心里忽然一禀,自己倒霉了,对谁最有利呢?——顾清苑,一切是她做的吗? 章节目录 第九十九章皇后召见 > 柳家大公子柳擎和大月公主慕容月要成亲的消息一出,京城众人心思各异,对于柳家和大元公主结亲,知道某些内情的对柳家巴上一个**公主表示不齿,而什么都不知道的老百姓,对于一国公主下嫁给一个小小的五品官之子表示十分的不解。 可无论心里如何想的,有大元太子,再加上皇上的圣旨,也不会有人傻傻的去说什么,面上都带着恭贺喜庆的笑意,前往柳府表示了一番祝贺。 而柳浪,柳大奶奶看着来祝贺之人,还有他们看着自己时那种莫测的眼神,觉得十分的难堪,恼恨,可却不得不忍着,还要努力扬起嘴角僵硬的笑意,接待着,接受他们讥讽,嘲笑的祝贺,因为这桩婚事,柳家在京城里彻底成为了一个笑柄。 柳擎更是连门都不敢出,也不想出,每天窝在自己的院子里,借酒消愁,喝醉后就随便拉起一个丫头,发泄心里的憋屈,为此成就了几个丫头的好事儿,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 儿子如此,如果是往日大奶奶早就去斥责一番了,可现在她却不想去说,儿子已经够委屈了,就是他做的过格点儿又怎么样,再说了,那个公主也不是完璧之人,儿子找几个丫头一点儿也不过分。 柳大奶奶不管,可柳琳儿却看不下去了,傍晚时分带着丫头来到了柳擎的院子,刚走进去,就闻到空气里飘荡的满是酒味,还有各种劣质胭脂水粉的味道,混在一起的那个味道冲入鼻子里,让柳琳儿差点儿吐出来,绣帕掩住鼻子隔绝那个恶心的味道,扶着丫头的手,走进柳擎的屋里。 “少爷,你轻点儿好痛呀!”一个丫头娇媚,做作的声音传来。 “痛?那里痛了?来让本少爷给你看看。”接着就是柳擎轻浮的调戏声。 “不要。” “不要?怎么?本少爷说的话,你敢不听?过来!” “少爷,不要这样嘛!少爷你这样奴婢以后还怎么嫁人呀?”丫头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呜咽,可更多的却让感到某种期待! “嫁人,嫁什么人,跟着本少爷岂不是更好吗?做了本少爷的姨娘,保你不愁吃喝,怎么样呀?” “少爷,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少爷真的让我做姨娘!” “本少爷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怎么你不愿意吗?” “原愿意,奴婢当然愿意。”丫头说着好像意识到自己太急切了,声音低了下来,娇俏道:“只要少爷不嫌弃奴婢,奴婢当然愿意伺候少爷。” “嗯!既然愿意,那就过来吧!” “现在吗?少爷现在是白天,不合适吧!” “能有什么不合适的,本少爷想做就做,过来…。怎么?不愿意?那就滚…。” “不,奴婢愿意。” 在外面的柳琳儿听着屋里的这番淫语荡,脸气得煞白,又羞的通红,红白交加,据为一团怒火,猛地走入内间,正好当看到柳擎在解一个丫头的衣服。 看到柳琳儿进来那个丫头一愣,随即是满脸惊慌,急不失措的跪了下来,“奴婢见过大小姐。” 柳擎则是有些扫兴的收回手,满脸不喜道:“你来干嘛?” 柳琳儿瞪了柳擎一眼,没有说话,看向跪在地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丫头,冷声道:“红菱,绑了这个丫头关进柴房,明日让舒嬷嬷找人过来卖了,另外,让着院子里的丫头也看看,谁敢再给我趁势耍心眼,她就是例子,如果谁敢不听,无视本小姐的警告,就直接杖毙了。” “是,小姐。” 跪在地上丫头闻大惊,大呼求饶,“大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请你饶了奴婢这次吧!大小姐…。” 看丫头呼救,红菱招呼两个丫头上前,一下子就止住了那个丫头,拖着她就往外走去。 丫头被拖着,很是不甘心,她马上就要脱离奴婢的身份,成为姨娘了,是主子了,就差一步,怎么可以这样就放过,想着挣扎了起来,大声喊道:“大少爷,你救救奴婢呀!大少爷…。” 对于丫头的呼救,柳擎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没看。 “把嘴巴给我堵上。”柳琳儿厌恶道。 “是。”红菱应声,拿起手边的帕子塞进了丫头的嘴里,讽刺的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眼里满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大少爷的丫头,心里暗嗤:真是不安分又天真的丫头,大少爷那样的人怎么会在意她?在他的心里这些丫头不过就是一个玩儿意儿而已,是死是活,他一点儿也不在乎。 丫头被拖出去,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柳琳儿看着柳擎冷声道:“柳擎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在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敢胡作非为,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柳琳儿对柳擎这个哥哥,不恭,不敬,还带着不屑的态度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然而,当事人柳擎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嘲讽的看了柳琳儿一眼,自己这个妹妹,在外人面前从来就是一副天真无邪,单纯烂漫小女儿表象,让京里的人提起自己的妹妹,都觉得她是一个可爱纯真的小女孩。 可谁能想到的,私下里却是一个自私自利,阴狠手辣,城府颇深的女子,在整个柳府,下人们最怕的不是主母,也不是老爷,更不是自己这个少爷,而是眼前这位大小姐。 柳琳儿对于那些对她没什么帮助,也无法为她带来好处的人,她从来不会把人放在眼里,就连自己这个哥哥也是一样的,所以这么多年来,柳擎已经习惯了。 看柳擎完全不搭理自己自顾的在那里喝着酒,刘琳儿的眼里闪过怒气,看着柳擎,冷厉道:“柳擎,你自己愚昧落到被人耻笑的下场,连累的我们也跟着倒霉,被人笑话。可没想到的是你还不知道改过,还在这里胡作非为,你想害死我们是不是?” 柳擎听了浑然不在意,心不在焉道:“我做什么了?就害着你们了?” “哼!做什么了?你还有脸问,你刚才在做什么,要我说吗?” “不就是一个丫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你在这里大惊小怪的。” “一个丫头?”柳琳儿眼里盈满戾气,怒道:“你还真是够不知死活的,皇上已下旨让你和慕容公主成婚,那就相当于是赐婚,是圣意,可你却在这里和丫头乱来,你可知道你这样的举动,如果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就是大不敬之罪,你这不是找死,是什么?”柳琳儿说着看到柳擎的脸色白了一下,冷声道:“柳擎,你自己找死我不管,可你不要把我也捎上,我可不想陪你一块死。” 柳擎听完冷笑,道:“我说我的好妹妹怎么管起我的闲事来了,原来是怕死了。” “是,我是怕死,更不愿意被你的愚蠢给害死。”柳琳儿讥讽道:“你平时里乱来也就算了,可我没想到你竟然大胆到去碰那个公主,如果那个公主完好也就算了,也许对于你的大胆我还真想赞声好,可你明知道那个公主已是**之人了,却还去碰她,我只能说,你可真是疯了。” 对柳琳儿的态度一直无所谓的柳擎,听了她这番话后,忽然激动了起来,猛然起身,嘶吼道:“柳琳儿,我就是再傻,也不会想娶一个失贞的女子为妻,那样的女人就算给我做妾我都不会要的,我…。” “真是好笑,如果不想你还去碰人家。”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看到那个公主的那瞬间,我就想扑过去,好像有什么东西再牵引着我一样,抱着她根本就不是我的本意。” “你想说什么?说你是被人算计了?柳擎,你说这话谁会信呀!如果你真的是被人算计了迷惑了神智,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那看到我们的时候你就不会感到害怕,可你,当时在看到我和母亲的时候,可是惊慌的不得了,急忙就松开了人家,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清醒的很。”柳琳儿冷笑道:“你这么说只会让我觉得,你现在是感到丢人了,是为自己做下的蠢事儿找的借口而已。” “柳琳儿…。”柳擎大怒抬手就要打柳琳儿,可却被柳琳儿迅速的握住了手腕,这一快速的动作,让柳擎大惊,看着她不可思议道:“你…。你会武功!”反应迅速,力道也很是不小,就这样被她握着,柳擎竟然动弹不得,这让他心里一禀,看来自己对这个妹妹还真是不够了解呀!本来以为她就是城府深,可没想到她竟然还懂得武功。 “我会不会武功不用你管。”柳琳儿在柳擎惊疑不定的眼神中,阴沉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以后给我老实点儿,如果你再胆敢给我做什么蠢事儿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柳家呆不下去,明白吗?” “你在威胁我?” “不,这不是威胁,这是提前告诉你结果。” “柳琳儿你未免太太真的了,我是柳家的嫡长子,柳家还要靠我继承,我看,就算是你离开,我也绝对不会离开的。” “是吗?呵呵,我看天真的是你吧!你可不要忘记了,柳家的男丁可不止你一个,要继承柳家,人,多的是可不见得非你不可。” 这样狠戾的话,竟然是从自己同胞妹妹嘴里说出来的,让柳擎除了感到心惊的同时,更多的是心寒。 看着柳擎不敢置信,匪夷所思的看着自己,柳琳儿没有一点儿感觉,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平淡且冰冷道:“所以,如果还想做稳你柳家大公子的位置,以后你就给我老实点儿。”说完,不再看柳擎转身大步离开了。 看着柳琳儿那冷绝的背影,柳擎苦笑,也许自己和柳琳儿这个妹妹换身份更合适,如果她是柳家的长子,柳家一定会繁盛起来。 顾家 顾蘅经过仔细的思索,分析,再加上顾无暇赌死说,她从来没给柳擎写过什么纸条请他过府,这让顾蘅清楚的知道,这就是一个早定好的局,是要离间顾家和柳家的局。 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最有可能的就是顾清苑,因为这一切都是在慕容公主去探视过顾清苑后发生的,而慕容公主亦主动接近顾无暇的,这就是最大的疑点,一国公主会看重一个庶女,这怎么想都觉得奇怪,还随传随到,这更是不可思议,虽然认定了是顾清苑谋划的,可在中间还有很多地方是自己不明白的,比如,那个公主怎么会听顾清苑的指使呢?这让顾蘅很是想不通,暗自思索,看来在自己离开的这一年里,关于顾清苑很多事儿都要好好的查探一下了。 顾蘅这个时候心绪不好,顾清苑的心情也好不到那里去,因为她正在去皇宫的路上,早上刚用过早饭不久,宫里的一个老嬷嬷就来到了顾家,说皇后娘娘要见自己,听到这个,顾清苑第一想到的就是被发配到皇陵的悠然公主,虽然所有的事情都是悠然公主自己引起的,而这一结果也是她应得的,没有人冤枉她。 然而,事实虽如此,可她是皇后的女儿,皇后仍然会不高兴!特别是,自己还好好的,而她的女儿却被发配了,对于这个结果,皇后的心里应该不会感到满意吧!反正对自己是绝对不会喜欢就是了。 那么,这次传召自己入宫,是打算唱那出呢?不过,一个稳住后位几十年的女人,心智,城府绝对不一般,最起码明目张胆的谋害自己性命的事儿,她是不会做的,要想害自己她有的是办法,绝对不会如此大肆张扬的用她的名义把自己叫进宫里去。哎!也许性命暂时无忧,可皇宫那个地方自己还真是不喜欢,特别是对着你演戏,还有看你演戏的人是皇后的时候,感觉就更不好了。 就在顾清苑思虑不定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老嬷嬷的声音响起,“顾大小姐宫门口到了,请先下车吧!” “好!”顾清苑扶着凌菲的手走下来,就看到一顶小软轿已经在一旁候着了。 “顾大小姐请。” “好!”顾清苑弯身坐入轿内,往宫里走去,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时候,轿子停了下来,走出轿子入目的就是一座富丽堂皇,金雕玉砌的华贵宫殿,宫殿上面熙和宫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庄严肃穆,顾清苑看着暗自点头,果然不愧是皇后的宫殿,果然不凡呀! 老嬷嬷看着顾清苑脸上虽然带着惊叹,可眼里却很平静,看此,老嬷嬷眼神微闪,垂首,“顾大小姐,请!” “有劳嬷嬷。” “不敢当!” 老嬷嬷在前,顾清苑随后,踏入了皇后的宫殿。 顾家 顾老夫人看着齐嬷嬷很是不安道:“齐嬷嬷,你说皇后娘娘忽然召见清苑会是什么事儿呢?” “老夫人,这个老奴也说不好。” 老夫人听了叹了口气,静默了一会儿,压低声音道:“会不会和悠然公主被发配的事有关。” 闻,齐嬷嬷一震,有些忐忑的看着老夫人,轻声道:“老夫人应该不会吧!悠然公主被发配那是皇上的圣旨,和大小姐并没有关系呀!” “真的没关系吗?”老夫人眼神莫测,看齐嬷嬷没有说话,知道有些事儿她的心里也是有数的,除了悠然公主的事,皇后娘娘完全没有召见顾清苑的理由,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顾清苑这次进宫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儿,还真是难说呀! 伯爵府 “主子,皇后娘娘刚召顾大小姐进宫了。”麒肆看着正在看书信的夏侯玦弈,正色禀报道。 听,夏侯玦弈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沉声道:“人现在在那里?” “应该已经进宫了。” ------题外话------ 亲们,今天六一,带女儿出去玩儿了,呜呜,累死了…所以,今天写的有点少,让我休息一下,明天多写点儿…抱歉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章非礼呀 > 皇宫 顾清苑随着老嬷嬷进入宫殿后,并没有在外殿看到皇后,看到此,顾清苑本以为会让她在这里候着,也许会跪着跪上半个时辰什么的,等着皇后的到来。可让她意外的是老嬷嬷竟然让她去内殿,说皇后娘娘在内殿等她,对此,顾清苑轻轻颔首,垂首目不斜视的跟着嬷嬷进入了内殿,心里也忽然有些疑惑,这位骨灰级的斗心高手想做什么呢? 当进入内殿,顾清苑的眼睛被闪了一下,好多古董,好值钱!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硕大的珍珠做帘幕,范金为柱基,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 顾清苑看着暗叹:果然不愧是皇后的宫殿,极端的华贵,极致的奢华,这些奢靡之色,也许不单单是享受,更是权利顶峰的一种象征,是心里的一种满足感,成就感。同时也是对人以无形的震慑,看到这些还真是不自觉的令人产生一种自卑感,不过,在自卑的同时说不定也会心生向往,忽然间生出想要拥有的渴望吧!想到此,顾清苑缓缓垂下眼眸,嘴角淡淡的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意,静静的恭候在一旁,等着下一步的指示,并时不时的能感到旁边嬷嬷投来以打量的目光。 片刻后,一个宫女走出来,看着顾清苑说不上恭敬,当然更说不上巴结了,只是平静且淡漠道:“顾大小姐,皇后娘娘请你进去,请随奴婢来吧!” “是。”顾清苑垂首低应,跟着她走了进去,两个宫女掀开一直遮挡在眼前的帘子,入目的就是被众奴婢围簇着端坐在软榻之上,面容雍容端庄,衣着精美,华贵的皇后娘娘,看着皇后娘娘神色淡然,却气势十足的样子,顾清苑低头,缓缓跪下,恭敬且规矩道:“臣女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预想中的下马威并没有出现,皇后直接叫起来,声音里甚至还透出了一种亲和,“嬷嬷,快扶顾大小姐起来。” “多谢皇后娘娘。”顾清苑起身的同时,因为皇后的那抹亲和,心里又沉了一些。 “来,到哀家这里来。”皇后娘娘对着顾清苑招手,嘴角带着一丝轻笑。 “是。”顾清苑没有迟疑,垂首抬脚走到皇后娘娘的跟前。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听到皇后娘娘这句话,顾清苑的嘴巴抽了一下,皇后和皇上还真是不愧为夫妻,看到自己说的第一句话都分毫不差。 顾清苑抬头看着皇后,神情恭敬,嘴角带着崇敬的轻笑。 当顾清苑的容颜清晰的映入眼中,让皇后眼神微闪,脸上没有一丝异样,淡笑着点头夸赞道:“顾小姐早就听闻容貌果然貌美无双,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皓月的小姐哀家差不多都见过,可真要找一个想胜过顾大小姐还真是屈指可数,怪不得让伯爵府的夏侯世子倾心不已。” 皇后的这句话,让顾清苑的心头一跳,可却没有惶然,惊羞,只是有些无措的垂下眼帘,遮挡住了眼里通透的凉薄,“皇后娘娘谬赞,臣女愧不敢当。” 对于皇后说起夏侯玦弈,顾清苑心思快速翻转,虽然听似不经意的一个话题,可也是一个好似不经意间的探究。 夏侯玦弈这样一个天子骄子倾心自己,如果却表现的很惶然,那只能有一个理由,因为过往的纠葛,对悠然公主的发配令自己感到不安了,继而对于皇后也心存恐惧了,这也是一种戒备的心理,呵呵,让皇后看到自己对她的戒备,自己不想! 可如果表现的很娇羞的话,那落在皇后的眼里,一定会认为你在得意,在欣喜呢!她的女儿因为喜欢夏侯世子被发配,而自己却在这里因为得到那个男人的喜爱,感到沾沾自喜,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对于悠然公主被发配,完全没任何感觉,更觉得她是最有应得,这是绝对的挑衅,这,顾清苑更不想。 所以,她只有表现的无措,是对皇后忽然提起这个儿女话题,除了身为女子该有的无措,更多的亦是对很多事情的无措,无力。 顾清苑的神色落入眼底,皇后眼里精光闪过,嘴角溢出一丝莫测的笑意,开口道:“张嬷嬷,拿椅子给顾小姐坐下。” “是,娘娘!”皇后身边的一个老嬷嬷,把一旁的一个椅子放在顾清苑的身后,躬身:“顾小姐请坐。” 见状,顾清苑抬首对着皇后俯身,敬畏道:“多谢皇后娘娘抬爱,臣女不敢放肆。” “这里是内殿不讲究那么多礼仪,坐吧!”皇后很是亲和道。 听此,顾清苑不再推脱,恭敬道:“是,多谢皇后娘娘赐坐。”谢过恩,在椅子的三分之一处,轻轻坐下。 看顾清苑拘谨坐下,皇后吩咐道:“嬷嬷,给顾小姐倒茶。” “是,娘娘!”老嬷嬷吧一杯茶放在顾清苑的跟前,垂首,“顾大小姐请喝茶!” “多谢娘娘!有劳嬷嬷了!” “不敢当!”老嬷嬷说完退到一旁。 “这是今年进贡的新茶叶,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皇后说着,自己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顾清苑也恭敬的应了声是,端起手边的杯子,看着杯中透彻清亮的水,绿如翡翠的茶叶,飘着淡淡的香气,嘴角溢出轻笑,轻尝了口。 看顾清苑喝下,皇后微笑道:“怎么样?味道如何?” 顾清苑露出腼腆的笑意,轻声回应道:“回娘娘,其实臣女对于品茶不是很懂,就是觉得喝着挺香的。” 顾清苑坦白的回答,让殿内的个别的宫女眼里闪过讥讽,就是皇后也愣了一下,随即笑开来,“呵呵,对于茶,懂得人其实并不是很多,可如顾小姐这般苏率真的说出来的还真没几个。” 对于皇后的话,顾清苑没有回应,只是淡淡一笑。 接下来,皇后又请顾清苑品尝了些点心,顾清苑亦没有推辞,在这期间皇后也和顾清苑轻聊了几句,当然,都是皇后在问,顾清苑回应。 时过半刻,一个宫女走到皇后的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顾清苑因低着头,没看到皇后神色如何,只见在那个宫女离身后,皇后亦放下手里的点心,淡淡道:“时间过的还真快,不知不觉哀家和顾小姐都聊了这么久了。”皇后说着顿了一下道:“和顾小姐说话,让哀家很开怀!” “能让皇后娘娘开心,是臣女的荣幸。” “嗯!好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张嬷嬷送顾小姐出去吧!” “是,娘娘,顾小姐请。” 顾清苑起身,对皇后轻轻跪下,很是规矩道:“臣女告退!” “嗯!去吧!” “是!” ……。 直到离开,皇后都没有提起悠然公主一句,对于围场的事儿更是只字未提,可就是这样平淡且不知名的对话,让皇后和顾清苑两个人心思各异。 殿内,皇后在顾清苑离开后,脸上的神色就淡了下来,脸上的笑意更是早已消失无踪,看着去接顾清苑的嬷嬷,淡漠道:“说吧!” “是!”老嬷嬷躬身回应道:“顾大小姐在听到是娘娘宣召她的时候愣了一下,可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随后就吩咐丫头,向顾家老夫人一声,继而,就带上她院里的一个丫头随老奴来了,而在这一路上,老奴虽然坐在马车外,可马车里的动静老奴还是能听的一清二楚的,这位顾大小姐除了交代她的丫头,要紧守宫里的规矩外,其他的再没多说什么,一路上都很沉默!” “是吗?”皇后闻眼睛微眯,静默片刻后,问道:“哀家让你注意她的地方,你可都看清楚了吗?” “是,老奴都看清楚了。” “如何?” “进入殿内以前,顾大小姐并没有看其他的,只是在抬头看到熙和宫三个字的时候,眼里闪过赞叹!而再进入殿内后,看到殿内的摆设,倒是惊讶了一下,不过…。”老嬷嬷说着看了皇后一眼,有些欲又止。 “不过什么?” “不过,那个顾大小姐看着,眼里除了欣赏就是平静,再无其他…。”嬷嬷说完,随即在皇后的面前跪下,叩首:“娘娘赎罪,可能是老奴看错了。” 皇后垂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直到送顾清苑的那个嬷嬷走进来,皇后才淡淡道:“出去吧!” “是,多谢皇后娘娘!”老娘娘起身,疾步走了出去,走出内殿后,深吸了口气,这个时候才感到背后全是冷汗,心里惊疑不定,殿内的那些华美摆设,并不开始就在的,而是皇后在请顾大小姐来时候才摆上去的,其目的虽然自己不能全部猜透,可那些华贵,随便一件都价值连城的东西,绝对是对人性心底贪欲的一个考验。 那些精美的物件,就是自己这个在皇宫里看过很多奢华东西的人,在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都忍不住惊叹了下,暗想!那些东西任何人看到都会想要拥有吧! 可让自己意外的是,那个顾小姐在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除了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欣赏外,就是波澜不起的平静,竟然是平静!没有丝毫贪婪,心动,还有那种抑制不住想触摸的眼神。这让自己很是惊奇,她只是一个侍郎之女,这些名贵之物她应该没有见过才是,为何却能表现的这么平静呢?是不识货?还是她的内心对这些浮华的东西并不在意呢? 最重要的是,这位顾大小姐在听到皇后娘娘宣召她的时候,没有受宠若惊也就算了,可连惊惧,不安都没有,真是让人搞不懂,她难道不知道凭着她和悠然公主之间的纠葛,她就不怕对皇后对她不利吗?坦然的让人不知她是愚昧,还是城府太深。 宫殿外老嬷嬷在心里不住的探究顾清苑。而殿内皇后亦在和她身边的那个张嬷嬷亦在说顾清苑。 “对于这位顾大小姐你怎么看?”皇后淡淡问道。 “聪明,通透,大胆且心思玲珑,是个城府颇深之人,可矛盾的是,她又没有过多的嗜权,贪欲。这样的人,根据老奴的愚见,对娘娘来说利弊各半。” 张嬷嬷说完,皇后点了点头,意味深长道:“你说的不错,想她这样没有太多**的人,不容易被收买为我所用,同时,也不会做太多煽风点火的事,夏侯玦弈找这样一个女子做王妃,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皇后说完,静默了一会儿道:“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女子确实有令人着迷的地方,不说别的单就不贪这一点儿,就是很多地位高上的男子求之不得的,更别说她还有一个美丽的脸蛋儿,也难怪,一直对任何女子都不上心的夏侯玦弈对她另眼先看了。” 张嬷嬷听了皇后的话,暗自点头,男人都不喜欢贪婪的女人,越是地位高的男人越是忌讳,因为在他们的眼里女子贪婪就代表着俗不可耐,也会让他们认为这样的女子没有真心,可有的时候就算是知道,可却无法克服心理的那股**,那股往上爬的**。 静寂片刻,皇后忽然开口,“你觉得南宫颦和顾清苑比较起来,她是输在什么地方了呢?” 如果是其他人听到皇后这个问题,一定不敢回应,可张嬷嬷却不如此,很是干脆的回应道:“公主她,太骄傲了。” 这一份干脆的回答,绝对不是张嬷嬷觉得伺候了皇后几十年,理所当然的骄纵所以愚蠢,反倒是她绝对的聪明之处。 深宫沉浮几十载,让张嬷嬷悟出了一个道理,主子绝对只能有一个,但是要最大头的那个,在这个人的身边后,就要绝对的忠诚,亦在该坦诚的时候要绝对的坦诚。因为,这种坦诚在很多时候,对于这些深宫寂寥,虚浮,冷漠,忌惮之心严重的人们来说,更显的弥足珍贵而值得信赖。 继而,张嬷嬷在跟着皇后的那天起,就说了很多别人不敢说的话,虽然因此被皇后责罚了很多次,可最后,她却越爬越高,直到现在成为了皇后的心腹嬷嬷。 当然,让你说别人不敢说的,可不是让你去挑衅,那中间讲究的是一个度,只要这个度量内,在不会被处死中,选择一种另类的方式,让主子看到自己的忠心,虽然冒险可却更容易成功! 闻,皇后神色没有一丝恼意,只是淡淡道:“是呀!你说的不错,南宫颦她太骄傲了,也自以为是,太蠢了。”说着冷笑了声,眉宇间完全没有对待亲生女儿该有的一丝情谊,更无丝毫的怜惜。 对于皇后提起自己女儿冷漠的表情,张嬷嬷没什么感觉,也丝毫不觉得皇后有那里过分的。本来就是,皇宫这个地方是什么都有,却惟独没有“情”无论是爱情,亲情,友情统统都没有,这在个地方说情谊是最大的笑话,无论对谁都是一样。 皇后是公主的母亲,给了公主尊崇的地位,高贵的身份,还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那,公主自然也要对皇后回报一二,可,公主却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在她的心里这些都是她该得的,是皇后这个母亲应该给她的,甚至永远护着她这个女儿都是应该。 在公主这样想的时候,张嬷嬷就知道,她就在泛着一个致命的错误,因为,她完全不了解宫里的生存法则,在宫里,你最该想的是,你如何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而不是被动的等着人家给你什么,呵呵,如果是那样的话,给你的不会别的,只有毁灭。 最重要的是,公主在接近夏侯世子的时候,皇后曾经让公主身边的人提点过她,要成为夏侯玦弈的人,方法还是有很多的,不一定非要光明正大,有的时候暗里来才能更快的得偿所愿。可公主却不听,一直想用她公主的尊贵来征服夏侯世子的心,结果呢!呵呵,成为了一个笑柄。她在夏侯世子的事上不够聪明,犯了一个大错。 而在对付顾清苑的问题上,也简直蠢到了极点儿,既然嫉恨顾清苑那就直接让她死了不就好了,可她却非要搞那么大,想折磨折磨她再让她死,这在张嬷嬷看来完全是多此一举,让她死了一切都了结了,心里少痛快一点不会如何,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可她非要弄的那么复杂,事后,人家没事儿,她却被发配了,落到惨败的下场,这只能说,她是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还白白浪费了皇后娘娘十几年的栽培。 也许,今天在皇后宣召顾清苑进宫的时候,很多人会认为,皇后是对悠然公主的事儿恼了顾清苑想对付她,其实不然,皇后才不会做那种为她人报仇,让自己留下把柄的事,就算哪个人是她的女儿也是一样。 想见顾清苑只是一种忌惮,想看看这位在悠然公主手里死里逃生的女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心里给她有个定位,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个女子也会是一个绊脚石,既然如此当然要了解一下,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张嬷嬷,让人把殿里的这些物件收拾了吧!看着挺刺眼的,还有挑选些,给顾清苑送过去,就说是哀家赏赐她的。”在张嬷嬷心思不定的时候,皇后吩咐道。 “是。” 宫外 顾清苑从软轿下来,带着凌菲走出宫门口的时候,看到守在自家马车旁边的不是顾家的车夫,而是麒肆时候,眉头挑了下。 在顾清苑看到麒肆的时候,麒肆早已看到了顾清苑,眼里闪过一道亮光,疾步迎了过去,很是恭敬道:“属下见过顾小姐,小姐请上车。” 看到夏侯玦弈身边的护卫,对自己尽职,尽责的样子,顾清苑没有一点儿开心的感觉,眉头轻皱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属下当然是来接小姐回府的。” “你可真是有心了。” “那是属下的本分,当不得顾小姐夸赞!” “你想太多了,没人想夸你,我是在讽刺你!不用太感谢了!”对于这个狐狸一样的麒肆,顾清苑完全不想客气,自己在他主子跟前吃瘪的时候,他这个护卫可是没少偷笑。 而顾清苑如此坦白,不加掩饰的说辞,让麒肆嘴巴抽了一下,一向巧舌如莲的口舌也窒了一下,张口有些无语,苦笑,很多人就算是再讨厌一个人,特别还是有第三人在场的时候,怎么也会虚伪的遮掩一下吧!怎么这位主儿就这么坦白的说出来了呢?她还真是不怕人家说她小心眼呀!麒肆感慨,有的时候太真实的反应,让人有些无以对。 顾清苑身后的凌菲,看着一向威严,铁血的麒首领被噎,赶紧低头,不自觉的抿嘴笑了一下,心里也有些惊奇,顾大小姐的口气明明是如此的骄纵,可为何却不会令自己感到厌恶呢?是因为她嘴上说着讨厌,可眼里却没有蔑视,仇视,只有如孩子般不服输的真实吗?呵呵,如此任性的顾小姐还真是少见,不由的让人觉得耍脾气的样子,其实很可爱! 顾清苑看麒肆无语的样子,心里舒服多了,深感欺负人原来还可以解压,在皇后那里压抑的心情缓和了很多,如此,顾清苑大肆对着麒肆哼了声,抬脚上了马车,心里忽然的放松,让顾清苑上马车的时候,忘记了踩矮凳,迅猛的上车姿态,让麒肆嘴巴歪了下,凌菲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的表情,顾清苑还没反应过来,腰间突入而来的力道,就把顾清苑拉入了马车内。 在感受道力道的刹那,虽然还没看到人,顾清苑却已然知道是谁,神色不动,眼里却闪过恶趣,继而,大呼出声:“非礼呀!非礼…。” 此话一出,麒肆的脚步凌乱了一下,整个脸都抽搐而来起来,继而想大笑,而凌菲的眼睛骤然睁大,不知该作何反应! “闭嘴!”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 “呵呵,世子爷是你老呀!” 车内夏侯玦弈看着眼前笑的无辜的女子,脸色少有的黑了下来,沉声道:“越来越放肆了!” “世子爷亦是,不说一声就抱,身为男子实在轻浮。” “这是什么理论?”夏侯玦弈瞪了顾清苑一眼,情绪不明道:“按你说的,本世子说了就可以抱了?” “世子爷你跟臣女讨论这个话题实在是不合规矩。”女子很是正气的说了一句后,顿了一下道:“不过,你这么问,是想听到什么答案?难道你是想…。” “闭嘴!” “欲盖弥彰的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明显!”女子大肆的挑衅了一句。 “顾、清、苑。” “干嘛!咬牙切齿的,明显的恼羞成怒!世子爷你还真是不淡定。”女子这句大胆的话刚落下,服软声却又马上传来,“我不说了,不说了,我闭嘴!还真是小气!呃!…。不说了!” 虽然看不到车内的情形,可这样的对话,还是让麒肆,凌菲都大感不可思议!麒肆更是感叹:要说挑战主子底线,那个人做的最彻底,那非顾大小姐莫属,这位主真是太敢说了,胆子大的吓死人,变脸的速度快的给人以始料未及的感觉。 服软,认错,利索的要命。看她如此,让人不由怀疑,小姐你对自己颜面要求还真是低的很呀!一个女子认错这么爽快,还真是少见的让人稀罕,最重要的是,主子对她的耐性,也让人感到吃惊。 马车内安静了一会儿,夏侯玦弈看着对自己无一丝惧色,嘴角淡笑的女子,眼神微闪,垂下眼帘,淡淡道:“皇后宣你进宫所谓何事?” “请我进宫看景。” 极轻的笑声从夏侯玦弈的喉头溢出,看着顾清苑无所谓的样子,轻声道:“好看吗?” “嗯!很好看!” “喜欢吗?” “喜欢!”顾清苑说着喜欢,眼神却很平静,这让夏侯玦弈的眼里闪过什么,慢慢从旁边的拿过一个盒子,递到顾清苑面前。 顾清苑疑惑接过,问道:“给我的!” 夏侯玦弈没有回应,看他沉默,顾清苑自动翻译,那就是给自己的了,自己点了点头,应道:“嗯!我知道了!”说完很是利索的打开,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顾清苑的眼睛睁大了,抬头看了夏侯玦弈一眼,表情惊疑不定。 “不喜欢吗?” 顾清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淡淡道:“夏侯世子忽然给一个女人这么多银票,啧啧你可真是大方呀!可你这样很欠妥,一个弄不好会让人家怀疑,你是不是在试探什么?如果清高的,你这样可是在侮辱人家呀!世子爷你这样可是不要,会让让人家伤心的。” 顾清苑说完,看夏侯玦弈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忽然展颜一笑,拿起盒子里面的银票看了看,很是开怀道:“哈哈,可我喜欢。”说着眼睛晶亮的看着夏侯玦弈,笑道:“世子爷,这样的黄白之物我最喜欢了,你要是用不完的话,都可以给我。” 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欢喜甚至带着谄媚的模样,忽然觉得手痒,这个女人,刚说起皇后的那些金贵东西,她可是平静,淡漠的很,现在看到自己给她的,就这样,还真是…。真是…。夏侯玦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淡淡的撇开了眼睛,不再看她,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眼角的那抹宠溺却让人心惊! 顾清苑亦没看到,只是看着手里的银票,笑颜如花,现在自己最缺的还真就是这个东西,有钱在手,无论是跑路,还是被甩,失业,那可都是保命的必需品呀!可却没人给自己,现在夏侯玦弈给了,自己当然不会拒绝,对于他是基于什么心理给自己的,顾清苑完全不在意,反正,收了和不收他们之间的局面都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当然了,这是夏侯玦弈给的,如果是其他人给的,顾清苑还真不会这么轻易就要了,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嘛!要收钱的同时,理所当然的会考虑一下,收下之后的后果,而夏侯玦弈给的,顾清苑却连问都不想问,这厮要是想做什么,那里用得着撒银票,直接就动手了。 “以后再去宫里就把凌菲带在身边。” 夏侯玦弈突然而来的一句话,让顾清苑抱着银票的手顿了一下,抬眸,乌黑如墨的眼眸,紧紧的看着夏侯玦弈,就在夏侯玦弈快不耐的时候,顾清苑用平淡的语气,却说又说出了一句,让人掉下巴的语,“夏侯玦弈,你在关心我吗?” 夏侯玦弈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却带着某种警告的瞥了顾清苑一眼。 见此,顾清苑叹了口气,很是语味深长道:“如果是,臣女也不求别的,世子爷你少惹点儿桃花就好…。” 顾清苑的话没说完就消音了。 顾家 顾老夫人看着从庄上回来的嬷嬷,表情莫测,沉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回老夫人的话,这样的事儿老奴那里敢乱说,老奴特地找大夫确认过,才回来禀报老夫人的。” “是吗?如此说来二姨娘她是真的有了!” “是的老夫人,大夫是这么说的。”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一章二姨娘回来 > 皇宫 御书房,喜公公躬身对着书案前正在看奏章的南宫胤,禀报道:“皇上,顾家大小姐已经出宫了!麒护卫在宫外接应的。” 南宫胤听了拿奏章的手顿了一下,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沉声道:“玦弈也在宫门口等她?” “世子爷应该也在,不过,去的人没看到世子爷,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好像听到马车里面,传来世子爷说,”闭嘴!“的声音!” “闭嘴?玦弈是说谁的?顾家那个丫头吗?” “好像是!”喜公公说到这里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看此南宫胤抬眉,“怎么?有什么值得发笑的事儿吗?” “皇上赎罪,奴才逾礼了。”喜公公说着躬身,微微抬头看着南宫胤,轻笑道:“就是顾家大小姐刚上马车,世子爷好像拉了她一下,谁承想,刚碰到顾大小姐,她忽然就大声呼起,非礼来…。奴才就忍不住的想,虽然看不到世子爷的脸色,可听他说的那个子,想来脸色一定不好看,所以就…。” 喜公公没说完,南宫胤就已经大笑出声,看此,喜公公也跟着轻笑出声,夏侯世子谪仙,尊贵,气质高湛,给人的感觉从来都是只能观望而无法触及的,可现在却被有个女子当面,指责非礼!呵呵!怎么想都觉得十分有喜感,让人忍俊不忍。 大笑褪去,只留嘴角一抹淡笑,“这从未经历过的尴尬,想来玦弈的脸色一定很好看。”说着南宫胤好笑道:“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玦弈,顾家这个丫头还挺有胆子的,后来呢?绝弈可有把她丢下马车。” “没有。” “是吗?如此看来这个丫头在玦弈心里还是有些不同的,也是,要不然,玦弈这下子也不会直接派人来宫里跟朕要人了。”南宫胤说完,笑容完全褪去,表情有些莫测难懂,“本来对于那个丫头说,玦弈守护了她一年朕还有些怀疑,可现在看来,也许不然!” 南宫胤眼眸沉过幽深,那个丫头确实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一个女子杀了一头黑熊,这在皓月有史以来还真的是头一遭,这样一个有勇有谋的女子来做玦弈的世子妃也并不全是坏事,但是,也要看到在很多事上,懂不懂的拿捏分寸,一年之约是给她的机会,也是考验,如果她最后没把握住,那,一切都是枉然。 李家 李谨看着坐在一旁的李智,虽然他看起来一切都和往日无异,可自己的儿子,李谨还是很了解的,李智眼底的那抹失落让李谨知道,也许,对于某些事儿,智儿他还是上了心吧! 想此,李谨叹了口气,本来如果清苑真的能和伯爵府退亲,然后让她和智儿成亲,那是再好不过了,可现在看来好像有些困难了,从伯爵府的态度,加上夏侯世子亲自带着清儿过来了一趟,虽然自己不知道他们和父亲之间都说了些什么,可从父亲总是皱的紧紧的眉头,李谨就预料到了,这个亲事想退怕是有些困难了。 不过,看伯爵府对这门亲事如此看重,倒让李谨觉得,也许经此一次,伯爵府对清苑更上心了,就算是退不了,清苑以后嫁进去应该也不会受什么委屈的。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儿子在父亲那么一提后,竟然就此对清苑上心了,这让李谨不知道说什么好,同时也疑惑,智儿对清苑虽说也很是疼爱,可却并不是很亲近,感情也是淡淡的,怎么?现在父亲那么一说,他就放不下了呢? “智儿,关于清儿她…。” 李谨刚开口就被李智打断了,“父亲,你不用说,儿子都明白,姻缘大事儿,不是清儿她一个女孩家能做的了主的。”李智苦笑了下,淡淡道:“再说了,儿子和夏侯世子比起来,还真是没什么可比较性,如果夏侯世子对清儿有心,也许,清儿嫁给他比跟着儿子更合适。” 看儿子脸上那股挫败感,劝慰道:“智儿,你很好,虽然有些方面不能和夏侯世子比,可你有你自己的优点…。” 因为不常说这类话,李谨的语气有些僵硬,李智听着,笑了声,豁达道:“父亲,你不用开导儿子什么,儿子心里有数,不会有什么其他想法的,而,我和清儿之间的事,也就是祖父那么一说,现在清儿和伯爵府的亲事既然无法改变,那,祖父说的那个事,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说起了,让人听到了,对清儿不好有损她的闺誉。” 听李智如此说,李谨的心也放了下来,他还真担心,儿子因为这件事儿会觉得难堪,为此和清儿之间有了间隙,现在听他还关心清儿,就知道他心里对清苑没什么误解。 李谨点了点头,拍了拍李智的肩膀,夸赞道:“你这样,我就就放心了,本来我还担心,你会对清儿会有什么误解,心里会不舒服。” “父亲放心吧!儿子不是那狭隘之人,再说了,清儿她又没做什么,儿子根本就没理由对她有什么不满。” 李谨看李智通情达理,稳重,大气,心里很是欣慰,看儿子如此,不由的想起大奶奶,这让李谨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十几年来,李谨对于这个妻子都十分的信赖,家里后院的事儿都是在一手在处理,自己连问都不经常过问,因为在李谨的心里,大奶奶是个善良,妥帖,周全,对什么事儿都能面面俱到的一个女人,有的时候,看她把什么都办的妥妥当当的,对李娇,顾清苑也很照顾,时时都能想到,关心到,让李谨不止一次感叹:自己娶了一个少有的贤妻。 可让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大奶奶在狩猎场对于顾清苑的事儿,竟然能做出那样让人心寒又心惊的事情来,这李谨一时之间真的很难接受,甚至不由的怀疑,大奶奶在在生死攸关的大事都能欺瞒且事后,更完全没有一丝的愧疚,知错,还振振有词的很,如此心态,那她在其他的事情上,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这一念头起的时候,让李谨但颤心惊,如果这十几来自己都看错了人,那,这么多年,大奶奶她是否还隐瞒了其他让自己无法相信的事儿呢? 李智在一旁看着李谨眉头紧锁的样子,心里明了,看来父亲是又想起母亲做的事了,想起这个轮到李智在心里叹气了,坦白说,当知道母亲做出那样的事儿时,他自己也是无法相信,也难以接受的,更别提父亲了,所以,从事发到现在已经有十天多了,父亲都没去见过母亲一次,就算母亲派人来请,他也是避而不见的,想来,母亲这次是真的伤了父亲的心了。 哎!父母屋里的事自己身为儿子还真是不好多说什么,也许,该给雪儿说说,她一个女儿家说话方便,可以劝解一下母亲,让母亲来跟父亲认个错,这样一种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 其实,劝慰大奶奶的事,就算李智不说,李雪已经在做过了,可成效却不大,主要是她也没觉得母亲那里做错了,再加上很多话,她这个闺阁女儿也说不出,也不是很懂,继而,李雪也就是劝慰了几句,就把开导大奶奶的事交给了胡嬷嬷。 大奶奶房里 胡嬷嬷看着面色阴郁的大奶奶,斟了杯茶放在她手边,轻声道:“奶奶,你就听老奴一句劝,亲自去给大爷认个错吧!你和大爷为了一个外人闹别扭,再生了间隙,这根本划不来呀!也没那个理儿不是。” “外人?哼!在他的眼里李娇她们母女才是他的亲人,而我才是那个外人,而且,这几天里,我那天不让丫头去请他,可你也看到了,他根本就不在乎,连话都不说一句,真是可恼,哪怕,他开口说一句,我也…。”大奶奶说着顿了一下,脸上更添恼意,恨道:“可他这样,如果我再去低头认错,我这个主母的面子要往哪里放。” “奶奶,你这可就是想不开了,你跟自己的夫君认个错,又不是跟那个身份低下的人低头,有什么好丢脸的。”胡嬷嬷语味深长道:“奶奶,这个时候,就算真的是损一点儿颜面,但比起能抓住大爷的心,让大爷还是和以往信赖你,那真是算不得什么呀!” “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我去认了错,大爷能就此放下此事那也没什么,可,我担心的是,我去认了错,在大爷的心里就等于是承认了我对顾清苑心存歹心,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个错,还不如不认。” 这也是大奶奶这几日来左思右想一直纠结的地方,无论是身为女人,还是主母,如果没有了夫君的宠爱与信任,那一生都过的不会幸福,如果认了错,失去了李谨的信赖,这在以后的内宅后院,对大奶奶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胡嬷嬷听了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在她的心里,对于大奶奶说的承认一说,根本就不存在,事实在那里摆着,你认不认别人的心里都有说,你去道歉认错也许会好些,可如果你一直不去的话,大爷说不得更觉得你是不知悔过,心里更恼了,可这么直白类似于斥责的话,胡嬷嬷还真有些不好说,毕竟她只是一个奴婢,就算是心腹那也是奴才! 可身为奴才只有主子好,你才能好,所以,胡嬷嬷是真的不想大奶奶跟李谨僵持着,既然那些话不能说透,那就只有从其他方面说起。 “奶奶,那个事儿可以慢慢的来给大爷解释。”胡嬷嬷说着压低声音道:“奶奶,大爷已经在书房待了几天了,后院那些小蹄子可都看在眼里的,如果这个时候那个不安分的有什么不规矩,我们是防不胜防呀!虽然大爷不是那种贪财好色之人,可毕竟是男子呀!所以…。奶奶,你还是赶紧把大爷给请回来吧!” 胡嬷嬷的话未说透,可大奶奶却已然明了,脸色冷硬,心思翻转,染上愤恨,归根结底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顾清苑母女引起的,李娇在李家十几年,自己就咬牙忍了十几年,被她当成一个老妈子使唤着,为她做这,照顾那的,现在李娇不在了,自己刚安生几年,过了几天顺心的日子。 谁知道又轮到顾清苑了,这让大奶奶十分的憋屈,自己堂堂丞相府的大奶奶,凭什么她们的事儿都要自己替她们收拾烂摊子,自己又不欠她们什么,凭什么她们一有事儿自己就的跟着倒霉,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不但是自己就连自己的儿子也是,也得为她们保驾护航护着她们,让顾清苑跟伯爵府退亲,让李智娶她,还要他终身只有他一个女子,这真是太可笑了,也太让自己恼火了,他如此要求智儿,他怎么不同样如此要求自己的儿子,让李谨也不要纳妾,就自己一个发妻就好了,自己虽然家世比不上李家,可那也是正经的名门小姐,那里就比顾清苑低贱了。 心里各种不平,在大奶奶的眼里,相爷什么都为顾清苑母亲考虑到了,却从来不管自己孙子的死活,如果李智娶了顾清苑,他这一辈子还有什么幸福可。 十几的压抑的委屈,还有李相极端的不公平,李谨更是完全不反驳,对这个父亲极致的附和,这都让大奶奶心里不平衡,在她心里有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和儿子,女儿就是为了顾清苑母女才会存在的,这让她对李家都开始不满了。 而大奶奶的这一心理,在未来的日子给顾清苑惹了不小的麻烦。 伯爵府 麒肆看主子从送顾大小姐回来后,就开始一不发的看着棋盘,开始的时候麒肆还以为主子是在思考,可这都看了一炷香的时间了,主子还是连动都不动一下,神色也是变幻不定,时而皱眉,时而疑惑,时而无力等一系列多变,未见的表情,让麒肆看的目瞪口呆,惊叹,主子这一会儿的情绪都比这么多年的要精彩,疑惑?无力?这种表情,在主子的脸上可是从来都不曾看到的呀! 这让麒肆更清楚的意识到,顾大小姐在主子的心里是个特别的存在,但是,到底占了什么分量就不好说了,毕竟,麒肆从未想过,主子会为了一个女子如何,最多也就包容一二吧!再多,他还真是想象不到。 更是疑惑,在马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主子露出这样的表情呢?就算是顾大小姐语出惊人,说了几句让人差点掉下巴的话,可主子也不必如此吧!想到此,麒肆忽然眼前一亮,难道顾大小姐又咬主了,记得上次主子被咬的时候好像也露出过疑惑不解的表情,想着,麒肆抬眸,偷偷的看了一眼夏侯玦弈的嘴唇,呜!好好的呀!那是为什么呢? 呵呵,不怪麒肆想不到,就是夏侯玦弈自己也没想到,他在顾清苑不断挑衅下,他竟然会做出和顾清苑上次同样的举动,他咬了顾清苑的嘴唇一下。 当然,本来他是想咬的,可在触及到那抹柔嫩,馨香后,心口猛然抽了一下,继而在轻触之后马上退开,想到这里夏侯玦弈拿着棋子的手紧了一下,眼神幽深难测,风云转动,那个丫头看自己的眼神,有意外,有不解,有怔忪,还有,平静! 想到那抹平静,夏侯玦弈眼眸沉了下来,也许,自己忘记了重要的东西。 顾家 顾清苑从宫里回来后,就直接去了老夫人那里,把在皇后殿内那些好似无关紧要的对话给老夫人讲了一遍,老夫人听了不管心里是怎么思虑的,可面上却是放松了很多,对顾清苑也夸赞了几句,说她应对的很得体,又说了几句话后,就叫顾清苑回去休息了。 而顾清苑回去的时候,也知道了庄子上的人来报,二姨娘有孕的消息了。 对于这一消息,顾清苑听到的第一感觉就是好巧,再来就是觉得有趣。 而回到聘来院后,却并没有听梅香和兰芝说起此事,就连栖霞阁也没听到什么动静,看此,顾清苑了然看来对于二姨娘的怀有身孕的消息,是被老夫人暂时瞒下了,如此看来老夫人并不是很高兴呀! 呵呵,也是,老夫人对二姨娘已经有所忌惮了,那么,对于二姨娘再次怀有顾家骨肉,还有可能再生一子的事,当然不会感到欢喜,就是不知道会有什么打算,毕竟这事儿是瞒不了太久的,除非…。顾清苑想到那个可能性,摇了摇头,老夫人她应该不会做出被人抓住什么把柄的事,就是有,那也是二姨娘她自己不小心而已,不是吗? 顾清苑静静的坐在软榻上,静默了一会儿后,看着身边的凌菲道:“凌菲,怀孕很容易吗?” 听顾清苑忽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凌菲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要习惯,这位主子的话很多时候就是直接的吓死人的,缓和了一下被窒的心口,凌菲正色道:“只要身体康健,不是什么难事。” “是吗?”顾清苑挑眉,直接了当道:“我顾府的二姨娘怀孕了,你怎么看?” 凌菲听了一愣,随即了然,在脑海里面回忆了一下,来顾家之前,麒护卫给自己看的有关顾府的资料,自然也包括了那个二姨娘的所有,会想,思索过后,凌菲摇头,“如果是二姨娘的话,十几后再次怀孕这几率不是很大。” 闻,顾清苑眼神微闪,“哦!说了听听!” “二姨娘已育有一子一女,证明她的身体是没什么问题的,那么,按正常的理论来说,只要她有顾老爷的宠爱,在那十几年间她应该还会怀孕,可反常的是她却没有,这就有些不正常,除非了是她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顾老爷的身体有了什么异样。” 凌菲说着,话音一转,继续道:“当然了,这些都是奴婢根据医理做粗的猜测,其实,在真实生活中,有人很多年未孕,也有忽然怀孕的,只是这种几率很低,毕竟,生儿育女都是在男女都年纪,身体也最好的时候才会更容易些,相对年龄大的时候就会困难,就如二姨娘这般,几率不会很大,但也不是绝对不可能。” 顾清苑听完缓缓笑了,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转头看向凌菲,淡淡道:“看来,你家主子在搜集消息这方面做的真是很不错!” 顾清苑的话,让凌菲一震,猛然抬头,看着那个软榻上神色淡然的女子,眼里闪过戒备,她刚才的那个问题,是对自己探究,还是对伯爵府的一个刺探?自己也是,怎么就那么大意呢? 凌菲的样子落入顾清苑的眼底,淡淡一笑,懒散道:“只为自己,无关其他,你们如何,与我无关。” 简练的几句话,让凌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说一切都是自己大意!不,这么想也不对,主子已经说了,以后她就是自己的主子,那么,她的一切才是自己的职责,也是自己改注意的,自己完全,也不该对自己的主子感到戒。 想此,凌菲在顾清苑意外的眼神中,一下子跪在的跟前,郑重道:“是奴婢逾越了,请小姐责罚!” 看着凌菲郑重且坚定的表情,顾清苑眉头轻挑,神色不明,静默片刻,只是淡淡道:“无事,你下去吧!” “是,小姐!”凌菲起身,恭敬俯身走了出去。 顾清苑看着凌菲的背影,眼神暗沉,麒肆的态度,凌菲的态度,还有夏侯玦弈今天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顾清苑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夏侯玦弈今天在宫门口等自己,忽然给自己银票,还有前几日在自己养伤间,他那种隐晦的保护,自己虽然意外,可对于他的举动,就像是他忽然向自己提亲一样,是为了某个自己还不知道的目的。 然而,今天在马车上,他却亲了自己一下,虽然很是短暂,可却足够让自己看到夏侯玦弈眼里的那抹复杂,这让顾清苑忽然联想起某种完全不可能的可能! 虽然可以确定,夏侯玦弈现在对自己绝对不是爱!可就是其他的某种好奇,懵懂心里,也够让自己心惊的。 如外公说的,夏侯玦弈这样的男人,太深沉也太难懂了,和这样的男子牵扯在一起,除非他是绝对的爱你,包容你,否则,这一生你都将会是他的禁脔,是他手里提线的木偶,一个绝对不容许脱离他掌控的男子,想脱离他的手心,太难! 凌菲能够事无巨细的知道二姨娘的事儿,那么,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想做什么的时候,也一定会马上传到夏侯玦弈的耳朵里,想到此,顾清苑脸色十分的难看,该死的!事情好像脱离某个轨道了,男人心,果然难懂! 跟他斗,自己还真是不够看的!惹不起,那就躲!而对于一年后,自己该如何躲过此劫,也该提早准备后路了,要不然是做夏侯玦弈的禁脔,还是剃度做尼姑还真是挺不好选的。 做夏侯玦弈的人,要面对更多的算计,不好!而做尼姑的话,又没肉吃,不好!不过,这两条率倒是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生命得不到保障!怎么活着,还是要按照自己的意思来比较好。 福寿阁 二姨娘怀孕,老夫人最先做的不是别的,更不是派人接她回来,而是,赶紧给顾长远纳妾。 “齐嬷嬷,林婉儿那里说通了吗?”老夫人沉声道:“如果她还不同意的话,那就只能再选人了,这件事不能再等了。” “老夫人,依着老奴看林小姐快松口了。”齐嬷嬷轻声道。 “哦!是吗?她不是一直不同意的吗?怎么忽然又松开了呢?”老夫人奇怪道。 “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老夫人你也知道这段日子,林小姐她又出府了几次,说是去逛逛,可据老奴所知她也是不想做妾,想找找出路。” 齐嬷嬷说着轻笑道:“老夫人你也知道,像她这样落魄的高门小姐,如果没有人收留,想有好的出路那是很难的,所以,几天下来她好像渐渐也死心了,也想明白了,与其不知道落到不知名的田地,当然不如跟着老爷的好,最起码衣食无忧,还有老夫人照应着,只要本分是不会受太大委屈的。” 老夫人听了点了点头,神色也放松了些,“你今天去跟她说个明话,只要她同意了,告诉她虽然是做妾,可有我婆子在就不会委屈了她,让她安心,她要是吐口了,我今天就跟明远说一下,明天就给她准备几个桌,算是全了她的面,把这事儿给办了。” 看老夫人如此急不可耐的样子,齐嬷嬷知道,看来二姨娘这次怀孕让老夫人对她更加防备了呀! “老奴知道了,那老奴这就去看看!” “好,你去吧!” 晚间十分,林小姐给顾长远做妾的消息,顾家上下都知道了,虽然府里很多人都知道老夫人在给顾长远务测妾侍,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林小姐,虽然很意外,可在知道林小姐的情形后,也就理解了,对此,所有的人都抱着远观的心里,想先看看这位新姨娘的手段如何,还有受宠程度如何,同时也要看看夫人,大小姐,大公子对她的态度如何,然后在决定是否向他靠拢。 在人们的观望中,不出意料的是李娇又闹了一次,然后请了一次大夫,可最后却不能改变什么。 而大小姐倒是什么反应也没有,大公子亦是,对林小姐的态度不冷漠,当然也不亲近,至于二小姐,三小姐,三姨娘很多人都自动的忽略了,因为不重要。 在第二天跟老夫人请安的时候,老夫人的屋里就理所当然的多了一个人,四姨娘! 本来姨娘是没资格给老夫人请安的,可老夫人早就表明了,林小姐虽然是妾侍,可更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不能怠慢了,大家对老夫人的话赞同的同时,也更加的明白,老夫人这是明确告诉大家,四姨娘的背后有她这个大靠山。 顾清苑静坐,轻笑着看着站在老夫人旁边,神色带着娇羞,恭敬的四姨娘,垂眸淡淡的笑了,顾家的大舞台又多了一个新角色。 老夫人看重四姨娘,顾长远自然也不会怠慢了,继而,连续几天的时间都在四姨娘的房里歇着,老夫人看在眼里十分的满意,又让齐嬷嬷给四姨娘送去了不少补身体的东西。 顾家好像因为有这个新姨娘后,日子好像也恢复到了从前,不,不从前更加的安宁些了,好像无论是主子还是奴婢都在恪守着自己的本分,老夫人看着十分的舒心,连气色也好了不少。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过不长,早上跟老夫人请过安后,刚回到自己院子不久,顾清苑就听到了一个消息,也是整个府里都知道知道的消息。 二姨娘回来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二章去见祁逸尘了 > 顾家 听到二姨娘回来,顾家上下惊疑不定,她怎么忽然回来了呢?是老夫人让她回来的吗?不过,貌似没听说呀!如果不是老夫人那会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把二姨娘接回来呢? 众人猜测着,看着一个二姨娘扶着嬷嬷的手去了老夫人那里,看着二姨娘的背影,不由暗自疑惑,二姨娘看起来真是沧桑了不少。 聘来院 “大小姐,二姨娘她怎么会忽然回来了呢?”兰芝很是奇怪道:“没听说老夫人让她回来呀!” 闻,顾清苑淡淡一笑,懒懒的躺在软榻上,随意道:“只要想回来,总是有办法的。” “大小姐,我们要不要去老夫人那里看看?”兰芝问道。 “不急。”顾清苑不紧不慢的应了一句,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二姨娘现在正和老夫人打擂台,自己还是不要去的好。 福寿阁 “俾妾叩见老夫人。” “老奴叩见老夫人!” 二姨娘,老嬷嬷跪下异口同声道。 老夫人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给自己请安的两个人,没有开口,表情冷硬的看着她们。 二姨娘面容憔悴,脸色蜡黄,看起来很是孱弱不已,特别是她双手护腹的动作,老夫人看在眼里,放在桌案上的手紧了紧,眼里闪过阴冷,莫非她以为她身上多了那么一块肉,就万事大吉了。 没有自己的命令,她就敢直接从庄子上擅自回到顾家,看来她现在是完全不把自己这个老夫人放在眼里了,有了一个儿子,现在又有了身孕,她是否觉得顾家没人敢拿她如何了?哼!如果她是那样想的她可真的是太天真了。 还有这庄子上的奴才也是一样,自己没开口,胆敢庇护,协助二姨娘回顾家,看来她是在庄子上待的太久了,连顾家的主子是那个都忘记了。 跪在二姨娘旁边的老嬷嬷,感到老夫人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齐嬷嬷,叫红缨过来把这个嬷嬷先带下去,让她好好歇息一下吧!” 听老夫人说好好歇息,齐嬷嬷眼神微闪,看了一下跪在地下的嬷嬷,躬身道:“是,老夫人!” 老嬷嬷亦感到眉心一跳,可在老夫人的面前,却不敢放肆,只是在跟着红缨离开的时候,眼睛紧紧的看着二姨娘。 老夫人见此,眼里闪过冷笑,却什么都没说,而二姨娘对于老嬷嬷对自己投来的类似求救的眼神,就像是没看到似的,规规矩矩的跪在老夫人的面前,连眉梢都未动分毫。 老嬷嬷被拉出后,二姨娘才抬头,刚才还干干净净的脸颊这个时候已经挂满了泪珠,双眸含泪用懊悔,伤心,不安的看着老夫人,声音带着丝颤抖道:“老夫人,俾妾…。” 然而,二姨娘的话话刚开口,就被老夫人给接了过去,“齐嬷嬷,扶二姨娘起来吧!她现在有了身孕,身体娇贵,这么跪在我跟前,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是负罪不起!” 老夫人话落,齐嬷嬷没有迟疑,疾步走到二姨娘的身边,道:“二姨娘,老奴扶着你起来!” 二姨娘却推开齐嬷嬷的手,哽咽道:“俾妾是罪人,不敢劳烦嬷嬷,还是让俾妾跪在吧!” “二姨娘,老奴看你还是起来吧!你这样跪着,要是有个什么不适,出了什么岔子,让大爷知道了,不是让老夫人难做吗?” 齐嬷嬷说的劝慰的话,可却字字诛心,让二姨娘心头大恨,抬头看着齐嬷嬷眼神闪过阴冷,这个老奴看来也已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果然,这边齐嬷嬷话落,老夫人就开口了,如果说刚才是隐晦不明的暗讽,这此就是明斥了。 “怎么?一回来开始不安分吗?你这样,知道的是你自己非要跟我请罪,可不知道的,岂不是认为我这个老婆子心狠,对着你一个身怀有孕的人,还如此横加责罚嘛!要是让明远看见了,我如此对待他的姨娘,儿子,心里会怎么想?柳氏,你是想让我们母子产生间隙,是要离间我们母子之间的情谊吗?”老夫人冷厉道。 “老夫人赎罪,老夫人赎罪呀!俾妾绝对没有那个想法,绝对没有呀!”二姨娘惊慌失措的道:“俾妾是诚心给老夫人请罪的…。” “好了,你这个罪请的诚心不诚心,我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一个无视我的命令,私自从庄子上回来的人,还敢跟我说什么诚心,哼!” “老夫人,俾妾知道这次是莽撞了些,可违背老夫人的意,俾妾也是逼不得已的,俾妾自从怀了身孕后,就开始各种不适,呕吐,眩晕,更是连饭都吃不下,大夫说,俾妾在这样下去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会不保的。” 二姨娘说着,情意切切道:“老夫人,俾妾做错了事儿受罚是应该的,可这个孩子他是无辜的,不应该跟着俾妾一同受罪。” “老夫人,俾妾已经是待罪之身了,如果这次连顾家的骨血都保不住,那俾妾可就真的是罪上加罪了,所以,俾妾不敢让他有什么闪失,也不敢让她出什么意外,这才会斗胆回来的,不过,老夫人放心,等这个孩子生下后,俾妾马上就会庄上的。” 二姨娘说完,本以为凭着老夫人强势,不容违抗的性子,对于自己的这番话似是而非的话,会说些什么,比如,冷斥,暗压,威逼,如果她这样做,二姨娘已经想了很多应对的方法。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老夫人却笑了,很是平静道:“嗯!你思虑的不错,既然你是为了孩子才会违命的,那,你擅自回府的事,我自然也就不再追究了。” 老夫人说完看着二姨娘好似有些意外的神色,莫测一笑,吩咐道:“齐嬷嬷,派丫头送二姨娘回去,告诉那里的丫头好好照应着,不准有丝毫怠慢,差池。” “是!老夫人。” “多谢老夫人不怪之恩!”二姨娘压下心里的惊异,随着齐嬷嬷走了出去,老夫人如此反常,也许,自己更应该小心些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自己总算是能回来了,只要能留下,其他的事儿慢慢来,自己这次在庄子上虽然吃了很多苦,可也想明白了很多问题,自己有信心,绝对不会再做以前那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儿了,无论是老夫人,顾清苑,还是顾长远,自己都有办法应付,更何况,现在蘅儿也在府里,就更不用担心了。 思索着,二姨娘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一些,也放松了不少,暗想:也不知道暇儿怎么样了?自己回来这么长时间了,府里的人差不多应该都知道了才是,可,为什么暇儿没来见自己呢?难道,她还被在被老夫人禁足吗?想此,二姨娘心里满是冷意,老夫人对无暇真是够狠的,不过没关系,只要自己回来,暇儿的苦日子也就到头了。 二姨娘自顾思索着自己的心事,也急切的想见到顾无暇,一心几用的情况下,连不远处站着的两个人也没发现,扶着丫头的手,虽然压抑,可脚步还是不自觉的略显匆忙。 而那个不远处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顾清苑还有梅香。 顾清苑静静的站在树下,看着二姨娘神色虽然看起来惶然,可自己看到的却是她嘴角那抹放松,急切,看着二姨娘匆忙往顾无暇院子里走去的背影,淡淡的笑了,这么快就从祖母那里出来了,看来是达成所愿了! 呵呵!回府的心愿是达成了,可其他的事情可就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好了,希望不要太吃惊才好! 二姨娘回到院里不久,关于二姨娘身怀有孕的消息也在整个府里传开了,众人在吃惊的同时,也都明白了二姨娘为什么会突然回来的原因了。 对于,二姨娘只去庄上一个月就忽然有了身孕的事,下人们都感叹:二姨娘的运气就是好,自从生下二小姐十几年都未有身孕的人,竟然再次有孕了,还是在被罚的时候,这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这可真是太巧了!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二姨娘什么时候能回来还真是不好说。 聘来院 顾清苑散步刚走进院口,就看到兰芝已经在门口张望了,看到自己,疾步迎了过来。 看兰芝脸上急切且带着担忧的样子,顾清苑挑眉,道:“急冲冲的,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小姐,高嬷嬷来了,在等小姐。”说着顿了一下,低声道:“夫人好像病倒了。” 闻,顾清苑眉头皱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抬脚往院中走去,而身后的兰芝、梅香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眼中都染上了无奈,老爷纳妾时,夫人心里就不舒服,现在二姨娘怀孕,想必,夫人就更加受不了了吧! 如此情形,按说她们该为夫人担心的,可不知为何想起夫人曾经对大小姐做的事儿,她们心里还真做不到,小姐遭遇绝境的时候,夫人她那么绝情,张口不是叫小姐滚,就是小姐去死,但是,现在她有了难,能依靠的也只有小姐。 也许有人会说,照顾母亲,孝顺母亲,是身为子女该做的,小姐做了她该做的,那夫人呢?她身为母亲又为小姐做了什么呢?哎!她们身为奴婢有些话,虽然不该说,也不能说,可却不能阻止,她们心里对夫人的不满,为小姐不平。 顾清苑走进屋里,就看到高嬷嬷神色不是很好,站立不定的来回走动着,眼里也是满是担忧!见此,顾清苑眼神微闪,开口,“高嬷嬷,母亲如何了?” 听到顾清苑的声音,高嬷嬷转身,眼里闪过愧疚,脸上却满是忧心,沉声道:“大小姐,夫人她不是很好,刚听到二姨娘有孕的消息就晕倒了,该给夫人用的药老奴也都用了,可直到现在夫人还是没有醒来,老奴担心,所以…。” 顾清苑看高嬷嬷看着自己时候眼里那歉疚的样子,还有她未完的话,心里了然,她是因为李娇对自己的冷漠,所以再来找自己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吧! 想此,顾清苑淡淡一笑,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对于李娇如何对自己,已经完全不在意了,现在只是因为她是外公的女儿,所以,只要可以,自己都会护着她,不会让她发生什么意外!如若不然,要是李娇又什么不测,外公他一定会难过吧! “凌菲,跟我去看看夫人!”顾清苑看着一旁的凌菲,面色淡然道。 “是,小姐!” “嬷嬷走吧!” “是,小姐!” 顾清苑走在前面,高嬷嬷,凌菲走到后面,看着顾清苑的背影,心里都有些复杂,高嬷嬷是因为对顾清苑愧疚,而凌菲则是为顾清苑的淡然,她和顾夫人母女之间的事,凌菲基本也都知道,看她想到的是,顾清苑还能如此淡然的护着顾夫人。 伯爵府 在伯爵府做事儿的下人,对于伯爵府的规矩,差不多都知道,最首要的就是嘴要严,府里的事儿不能多说分毫,主子的事儿就更不容许对说一句了,如果你是分内的事儿没做好也许还有改正的机会,可如果你嘴巴不严,那你可就完全没机会了,对于那些敢妄的下人,伯爵府绝对不会轻饶的,那就是,死! 不过虽然这规矩虽然让人忌惮,害怕,但只要能管住自己的嘴巴,那还是很好的差事儿的。 因为规矩虽严,可主子却都很好侍候,老侯爷一般都是老管家在跟前侍候,他们这些下人也就是跑跑腿,而,世子爷就更用不着他们侍候了,只要世子爷在的地方他们这些下人就要回避,离的远远的,因为世子爷喜静,不喜被打搅。 然而这两天,这种观念和想法却被推翻了,因为一向,清冷,淡漠,喜怒不形于色,让人完全看不透的世子爷,这两天不知怎么地,忽然添了一抹冷厉,虽然世子爷也没做什么,可偶尔被他那深沉莫测的眼神看一眼,都让人觉得心里发紧。 以往都希望世子爷能看自己一眼,发现自己什么特长,能得到近身伺候的机会,可现在,他们再也不会这么想,也不敢这么想了,都祈祷着世子爷千万不要发现自己,在他身边的伺候真的是太要命了,而本就冷清的伯爵府,因为夏侯玦弈突然,也前所未有的冷厉,府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的沉寂了,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 夏侯玦弈的异样下人们都感觉到了,那麒肆,麒一这两个近身伺候的,感受就更加体会深刻了,主子其异常有下面几点。 其一:这两天来,主子去了平时不常去的军营,看到主子过去,军营的大小官员,惊讶的同时也很惊喜,拿出了万分的期待,请主子看了一场他们精心研究,准备,布置的沙场演练。 而主子看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动了动手,移动了一处,结果,他们嘴里说的那个精心,苦心,费尽心机准备的对敌之计,立马全军覆没,首领督军当时的那个脸色,啧啧…。麒肆还好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如果是往日,按照主子的秉性,行动上打击就足够了,不会开口多说什么,因为没那个必要。可那天,主子反常的开了金口,当然不是激励,安慰之类的,而是毫不客气且用极简练的词语,对他们的演练做了评论:去送死,竟然还自鸣得意,愚不可及。 这简短的一句话,让本就被主子打击的无地自容的官员,当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该抽剑自刎。其二:打击了军营的官员后,主子又去了他平日也不常去的暗地,一般只关注结果,不在意过程的主子,当日好似心血来潮似的,亲自上场和他们较量了一番。 当看到主子上场的时候,那些个没和主子接触过的暗卫,还表现的十分的期待和向往,跃跃欲试,有些更是迫不及待的抢着和主子比划一下,然而,当主子出手后…。结果不用想,以一对十,弹指间,胜负就已分出。 麒肆想起那些倒在地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神情,对他们表示十分的同情,因为他知道败了只是一个过程,可不是他们的结果,他们将会受到无法想象的暗室之行,对此,麒肆感慨,想来,他们以后对于何谓暗卫,应该有更深层的认识了吧! 而夏侯玦弈两次打击他人之举,麒肆理解为,主子精力旺盛,想找人练练而已。 但是,麒肆的这一解释,在夏侯玦弈去那个地方后,被彻底的风灭了,因为他去了一个麒肆一辈子也想不到的地方——。 当看到夏侯玦弈走进那里面的时候,麒肆差点揉瞎自己的眼睛,因为太令人难以置信的了,主子竟然会去妓院,天!是天要下红雨了,还是自己真的快死了! 麒肆惊魂不定的跟着夏侯玦弈走了进去,暗道:淡定,淡定,男人都是如此的,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不用这么吃惊,用不着的!麒肆好不容易稳住自己差点不会跳动的心,想着,主子既然是主动来的应该会做些什么吧! 事后,确实如麒肆所想的那样,夏侯玦弈是做了些事,可却不是麒肆以为的,做男人都会做的事,现在想想,主子当时好像在探究,测试什么似的。 因为当老鸨两眼放光,把院里所有的女子都叫到主子的面前时,主子的眼神连一丝波动都没有,相反,看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时候,眉头还皱了一下,那个表情怎么也不像是来找女人的嘛!倒像是考察官员的。 看到那些说话大胆,直白的主子就会多看一眼,但是看过后,隐现在眼角就是不耐,而看到那些笑的眉眼弯弯的,主子少有的接应一句,但是一句话后,出现在主子嘴角的就是清冷,一番看相,问答结束。 麒肆也发现了不同,能让主子看上一眼,说上一句的好像都和某主有些相似,那个时候麒肆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可却已隐隐猜到了什么,主子如此,应该只有一个原因,出现了他难以掌控的事还有人,就是那个顾大小姐吧! 而后,主子莫名其妙的进去,满脸冷清且更加紧绷的走了出来,身上更加沉冷的气势,让麒肆都忍不住想逃跑。 这个时候一直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夏侯玦弈忽然睁开眼睛,狭长的双眸深沉莫测,静默片刻,“麒肆!” “属下在!”麒肆拿出最快的速度出现在夏侯玦弈跟前,因为在这个时候,还是皮紧点儿好,麒肆站定,当听到主子的吩咐后,眼睛亮了一下,暗道:终于要见正主了。 顾家聘来院 顾清苑想起李娇面无血色,隐隐带着灰白的脸色,眉头皱了起来,这个时候不用大夫看,就是自己都能看出,李娇的状态很不好,又加重了吗?可为何却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呢?暗处对李娇下毒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转头看了一眼随自己一同前去的凌菲,忆起她给李娇号脉的时候,眼里那一闪而来的疑惑,顾清苑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精光,而后,面色无异抬头,看着凌菲,轻声道:“凌菲,夫人身体如何?” “回大小姐,夫人身体很虚弱,急火攻心,气滞郁结,心火太旺,所以才会昏倒,不过,小姐放心,刚奴婢已经给夫人用过药了,不用多久夫人就会醒来的。” 凌菲很是专业的说了一番易懂的话,这也是顾清苑在大夫看过李娇的病后,都会说的话,可如果真的是这么轻易,简单就被诊出的病,凌菲眼里的那么疑惑就不会出现。 想此,顾清苑轻轻一笑,看来凌菲对自己无法做到知无不呀!不过也能理解,相互之间没有经历过磨合的人,无论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信任这个词都不会无故存在,自己亦是,李娇的病情,自己也不会随意的说给凌菲知道。 看来,要想治疗李娇的病,还得去找祁逸尘了,想到祁逸尘,顾清苑的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自己是否也该回避呢?那个人,并不是一个坏人,他能帮着外公并隐瞒着为李娇看了几年的病,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对于这样的人,顾清苑还真是不想把他扯进某些麻烦中。 想着,顾清苑忽感:原来自己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呀!如此善良的自己,老天一定会保佑的,说不定会给自己一个奖赏,比如,脱离某人的掌控什么的! 毫不吝啬的在心里赞赏了自己一番,过后又开始纠结,但是这个时候除了祁逸尘又该找谁给李娇看病呢?这样隐晦的事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哎!还是先请他给两颗解毒丸吧!最主要的是赶紧找出李娇中毒的源头,当务之急还是少顾忌点儿吧!自己那点君子之心,冒出来的还真是不是时候! 难懂的男人,束手束脚的古代,还是厚颜一点儿好,喵的,决定了,自己还是适合当小人。 相比顾清苑的少有的纠结,二姨娘那可就是诛心了。 婷来院 二姨娘脸色惨白的看着顾无暇,不敢相信道:“暇儿,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你舅舅他们真的…。真的恼上顾家了?” 顾无暇听了二姨娘的话,阴沉一笑,冷声道:“不是恼上顾家了,而是恼上我了,还是为了那种莫须有的事儿,就记恨上了我,真是可笑,他们竟然说我勾引柳擎。” 顾无暇面上满是不屑道:“就柳擎那个身份,那个面相,要什么没什么的猥琐样,我会看上他,他们可真是太瞧的起自己儿子了,说那样的话,没得降低了我的身份。” “抹黑了我也就算了,还把柳擎娶慕容公主的事儿也怪罪到我的身上,真是不知所谓,明明是柳擎自己去抱慕容公主的,亵渎人家,最后竟然说是我算计的,他们可真是敢说呀!” “再说了,就算是我算计的又如何?如果不是我他们家怎么能娶到人家公主,要说,他们还应该好好的感激我才是,那里有资格……” 顾无暇话未说完,就被二姨娘猛然打断了,看着顾无暇眼里盈满戾气,恼道:“好了,别说了!” 看二姨娘恼怒的表情,顾无暇一愣,随即自以为,姨娘她肯定是为了自己所受到的冤屈生气了,继而,底气更加足,语也更加坚定道:“姨娘,你一定要替女儿出这口恶气,在女儿被禁足的这段日子里,府里的那些丫头不把女儿看在眼里欺负女儿,事事都不听从女儿吩咐,女儿已经够憋屈的了,可想起姨娘走时交代女儿的话,所以,女儿也就忍了。” “可我没想到的是,舅母她们一家也来算计,欺辱女儿,姨娘,你一定要替女儿向舅母她们讨个说法,让她们给我道歉,不过,至于接不接受她们的歉意,就要看我的心情,还要她们的诚意了。” 顾无暇自顾说着,却没有看到在她说那些话的时候,二姨娘看着她,那不可置信如看疯子似的眼神。 顾无暇看了一眼二姨娘的肚子,阴冷道:“姨娘你现在有了身孕,那就是顾家的大功臣,没人在敢拿我们如何了,她们还都要敬着,供着姨娘,哼!我倒要看看那个还敢对我不敬,而这些日子里给欺负我的那些丫头,我要把她们都杖毙了。” “还要顾清苑,她得意的日子也够久了,现在我翻身的机会来了,这次我一定要好好的把握,绝对要弄死她,然后取代她的位置,成为顾家的嫡女,而夏侯世子的未来世子妃也只能是我——顾无暇,绝对不会再是她顾清苑。” 顾无暇越说越激动,双眼放光,可却带着让人惊骇的疯狂,二姨娘看着不住摇头,喃喃自语,无法置信,自己那个聪明伶俐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 她现在看起来比以前的顾清苑还蠢,不分轻重,认不清现状,连现在她自己是什么处境都毫无所觉,竟然还在异想天开的让哥哥一家给她道歉,还想着如何扳倒顾清苑坐上世子妃的位置,她真是愚不可及,也许,她为了那个夏侯世子已经疯了,疯了! 二姨娘看着喋喋不休的女儿,心里发寒,自己千辛万苦的回来,没想到迎接自己的却是这样的场面,娘家和女儿,儿子反目,女儿变得痴狂,而那个老夫人所谓的救命恩人,成了顾长远的姨娘,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能把自己逼入绝境的事情存在! 顾蘅呢?自己那个儿子呢?他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要让着一连串对自己不利,对他也不利的事情发生? 二姨娘深吸了口气,伸手抚上肚子,那么多难题,这个孩子能帮自己解决吗?嫁入顾家十几年来,二姨娘第一次感到了严重的危机感! 伯爵府 晚上十分,夏侯玦弈坐在书桌前,看到只有麒肆一个人回来,眉头皱了一下,“人呢?” “回禀主子,那个…。那个顾小姐去见祁公子了…。” 麒肆的话未完,猛然看到本来拿在夏侯玦弈手里的书函,瞬间化为灰烬,这样麒肆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主子的反应好像太大了些!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三章喜欢夏侯玦博吗? > 顾家 顾长远刚回到府里,二姨娘身怀有孕,已经被老夫人接回府的消息就传入了耳中,听到这个消息,顾长远神色有些复杂,似欢喜又似感激,歉疚,而后,顾长远在下人们暗暗猜测中,没有去二姨娘那里而是去了老夫人那里。 顾长远的这一举动,下人们看在眼里,心里都有数了,看来,老爷最重的还是孝道,最敬重的还是老夫人,二姨娘她就算有了身孕,在老爷的眼里也许是件喜事儿,可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了不得的大事儿,最起码在孝道之下。 福寿阁 顾长远看着老夫人脸上满是歉疚道:“二姨娘的事儿,让母亲受累了,都是儿子的不是!” 顾老夫人对于顾长远第一时间到这里跟自己说好,心里十分满意,语气也十分柔和,深明大义道:“没什么受累不受累的,二姨娘是犯了不小的错,让我这个心里很不舒服。可那些都过去了,她现在怀了我顾家的骨肉,你的骨血,我不是不会为了心里的那点不舒服,就让我的孙儿受委屈的,所以,我把她接回来那也是应当的,府里的条件不庄上好,她可以好好的养身体,能再为你生个孩儿出来,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老夫人的一番话,让顾长远脸上染上感动,“母亲仁善,大义,儿子更加惭愧,都是儿子能力不足没管好她们,让她们老是惹得母亲闹心,都是儿子的不是。” “你我母子之间说那些干什么,你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只有你好了,顾家才能好,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才能好不是,至于后院的事儿,那本来就不是你一个男子该管的,你只管做好外面的事儿就好,家里的事儿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老婆子还能动弹,还能分担。” 听此,顾长远感叹:“顾家能有今天,都是母亲的功劳。” 老夫人听了指着顾长远笑了起来,“好了,你呀!不用给母亲戴那么高的帽子。” “儿子说的是实话。”顾长远微笑且诚恳道。 齐嬷嬷在一旁看着老夫人和大爷之间很是其乐融融,很是温馨的母慈子孝画面,慢慢的垂了头。 老夫人和顾长远说了一会儿话,感到有些累了且时辰也不早了,关心道:“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赶紧去休息吧!” “好,那母亲也早点儿休息,儿子告退了。” “好。”老夫人刚说完,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赶紧开口道:“远儿呀!有些个事儿忘记给你说了。” “什么事儿?母亲你说!” “今天媳妇又不舒服了,还昏倒了,请了大夫过府给看了一下,大夫说,这次比起以往好像要严重,所以!你等下去看看她吧!陪陪她!”说着顿了一下,“至于二姨娘那里,她怀有身孕,今天又劳累了一天了,你今天暂时就先不要过去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你还是先去看看媳妇吧!” 老夫人说着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你也知道你那个夫人的秉性,她是急性子,脾气也不好,如果因为最近的事儿,让她心里恼火了,跑去李相府说些有的没的,那可就不好看了。” 顾长远听了眼里闪过讥讽,不过却稍纵即逝,很是恭敬的点头,道:“是,母亲说的儿子都明白,那儿子去看看娇儿去。” “嗯!去吧!” “儿子告退!”顾长远转身走了出去。 老夫人看着顾长远的背影,嘴角溢出冷笑,齐嬷嬷看着老夫人的那抹笑意,心里明了,那是针对二姨娘的,二姨娘身怀有孕,又是第一天回来,可大爷却连看都没去看她一眼,更是一句话都未说,直接去了夫人那里。 呵呵!老夫人这招可真是够狠的,不但理所当然的打压了二姨娘,扫了她的颜面,还很深远般的制止,避免了府里出现那种宠妾灭妻的苗头。 反正老夫人的这一做法,无论到哪里都没人能说出一句不是来,只会赞叹老夫人深明远大,顾家规矩严谨,更重要的是就是夫人想对李相告状说些什么,也是无从说起,老夫人这招玩儿滴水不漏。 婷来院 二姨娘从知道顾长远回府的那一刻就一直在等着他,在听到他第一时间去的是老夫人那里的时候,二姨娘脸色很是难看,可也只能咬牙等着,如果放在以往,这个时候自己有了身孕有的是办法,让顾长远回来,可现在,就是有再多的计策,她都不敢用,只能忍着,等着。 二姨娘本以为顾长远从老夫人那里出来,就会来自己这里了,可让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 二姨娘脸色深冷的看着眼前的丫头,咬牙道:“你刚说什么,你说老爷他去哪里了?” 二姨娘阴冷,咬牙切齿的模样,看的小丫头心里发颤,心里隐隐有些后悔,自己真是不该贪二姨娘的那几个钱,也不该以为二姨娘她有了身孕,翻身的机会就来了,想卖她一个好,为她去打探老爷的动向,她这个样子真的是太吓人了。 “为你话呢?为什么不说?”二姨娘厉声道。 “姨…。姨娘,老爷他…。从老夫人那里出来后,就去了夫人那里了。” 二姨娘听,脸色十分的难看,手指尖狠狠的刺进了手心里,暗恨:这不用想是老夫人的注意,她这是在打压自己,自己怀了孩子,可老爷却连看都没看,这让府里的人看了,会怎么想,她们定会觉得,老爷还在生自己的气,继而,对于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根本就不在意,也不是欢喜,那个老不死的果然够狠,她这一弄,自己就成了府里的一个笑话了,真是可恨。 二姨娘压抑着要打人,砸东西泄愤的冲动,看着丫头戾声道:“我问你老爷进府后,听到我怀孕回府的消息可有说什么?” 丫头摇了摇头,“老爷什么都没说,就…。”小丫头的话刚说完,脸上忽地就被人扇了一巴掌,小丫头吃痛,不敢置信的抬头,却看到顾无暇从一旁站了出来,抚着手掌,阴冷,不屑的看着她,见此,小丫头知道,刚才对自己挥巴掌的不是二姨娘,而是二小姐。 小丫头心里十分不忿儿,眼里却十分委屈的看着顾无暇,呜咽道:“二小姐,奴婢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要打奴婢。” “不知死活的贱婢,本小姐打了你,那是给你脸子,就凭你这办事不利的样子,就是杖毙了本小姐也有这个权利。”顾无暇很阴,不屑看了丫头一眼,张狂道。 闻,小丫头心里万分憋屈,可却不敢再开口,低着头,眼里满是不忿,暗嗤:不就是一个庶女嘛!还是一个不受宠,名声已坏的庶女,除了在我们这些下人面前张扬,还句句一个本小姐,自我感觉很了不起的样子,真是可笑。 顾无暇看这个丫头竟然低着头,既不人错,也不对自己叩头求饶,怒道:“该死的丫头,你是不服气吗?想跟本小姐叫板了是吧!好,那今天本小姐就打的你求饶为止。”说着抡起手掌,对着小丫头的脸就要挥过去。 然而,手刚抬起,却被一只大手给拦住了,清润的男声响起,“住手!” 看着握着自己手腕的大手,顾无暇大怒,恼火道:“是那个,不知死活的…。”话未说完,看清是谁后,顿住了,可仍然满脸不快,皱眉道:“大哥,你拦住我干什么?” 顾蘅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对着那个脸色煞白,可却眼神透出不甘的丫头,轻柔道:“怎么样?没事儿吧!” 小丫头被俊朗,谦和的大公子这么看着,还这么温和的和自己说着话,刚还煞白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赶紧低下头,局促不安道:“回…回大公子的话,奴婢…。奴婢无事!” “没事就好,二小姐她心情不好,不是有心的,你要放在心上。” 顾蘅安慰中带着类似抱歉的话语,让小丫头受宠若惊,急忙摆手,“奴婢知道,奴婢知道,奴婢不会放在心上的。” 顾蘅看着小丫头的样子温和的笑了,这一笑让她那个丫头的脸更加的红了。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兰心。” “兰心,你先下去休息吧!等下我让小厮给你送瓶消肿药,这两天也不要做活了,也不要到到处走动,等伤好了再做事儿。”顾蘅很是体贴温和道。 兰心闻脸上的红霞带上娇羞,含羞带怯感激的看着顾蘅,俯身,“多谢大公子关心,其实,奴婢不用歇息也没事的。” “还是歇两天吧!” “是!” “下去休息吧!” “是,奴婢告退!”兰心离开前,忍不住又看了顾蘅一眼,才转身离开。 等兰心离开会,顾蘅的脸上的笑意褪去,脸色沉了下来,猛然松开顾无暇的手,冷声道:“这个是你竟然还敢惹事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顾无暇揉了揉被顾蘅抓的生疼的手腕,看了二姨娘一眼,愤恨道:“姨娘,这就是你的好儿子,我的好哥哥,先是设计把你送到庄上,说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保全我,还答应你会好好照应我的,当时说的那么好听,可都是忽悠我们的屁话,我在被老夫人禁足的那段日子,我这个哥哥根本就对我不闻不问的,我是死是活,他根本就不管。” 说着冷笑一声,看着顾蘅讽刺道:“现在就连我教训一个丫头他看不去,对人家一个丫头呵护备至的,而对我这个妹妹就是横眉冷目的,真是可笑。” “好了,无暇你不要说了,你哥哥那也是为了你好。”二姨娘接过话,正色道:“现在我刚回来,你也还没被老夫人解除禁足,如果我们再闹事儿的话,被老夫人知道了,对我们更不利,所以…。” “好了,你不用说了,在你心里你这个儿子做什么都是对的,我这个无用的,不能给你争脸面的女儿,做什么都是错的,就连为你出气也是错的,好,以后你的事儿我不管,我如何也不用你管,你只管依靠你的好儿子就好了。”顾无暇说完,恼恨的瞪了顾蘅一眼,冲了出去。 “暇儿,暇儿…。”二姨娘看着顾无暇跑开的背影,大声的唤着,就要追过去,却被顾蘅给拉住了。 二姨娘顿住脚步,看着顾蘅急道:“蘅儿,你快去看看你妹妹去,别让她…。” “她不会怎么样的,你放心吧!我已经派人看着她了。”顾蘅平淡道:“姨娘,无暇不能在这么惯着了,要不然,她这辈子就可就完了。” “蘅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妹妹呢?暇儿她现在是有些莽撞,冲动,可那不是因为这段日子受了太多的委屈嘛!等她心情好些了,再好好开导她一下,她就不会这样了。”二姨娘维护道。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姨娘你心里有数,这些冠冕堂皇的表面话,就不用跟我多说了。”顾蘅冷淡道。 “蘅儿…。” “我不是跟你说让你过段日子再回来的吗?为什么就这么迫不及待自己跑回来了,你可知道,这样会让老夫人她对你不喜,就是对我也会戒备的。”顾蘅的话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斥责。 可二姨娘对此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平淡的反驳道:“你说的我当然知道,可我真的是等不了了,你是不知道庄子上的那个日子有多难捱,再加上我现在有了身孕,也没个人护着,要是那些个奴婢暗中得了什么指示,也许,我这个孩子马上就没了,那样的话比起现在被老夫人不喜,岂不是损失更大,所以我思虑了一番,还是决定回来稳妥。” 顾蘅听了眉头皱了一下,不过也没在说说什么,只是淡淡道:“现在已经回来了,再多说也无意,你就好好的养着身子吧!其他的无论任何事儿机暂时不要参与了,好好的管教一下无暇就行。” 二姨娘听了一怔,眼里闪过什么,却有瞬间隐没,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看二姨娘竟然如此爽快的应下,顾蘅眼神微缩,闪过一道极快的亮光,静默了一会儿,二姨娘忽然想到娘家的事儿,急道:“蘅儿,你舅舅他们对无暇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无暇跟我说的不明不白的,我这心里也是不清不楚的,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有无暇说的那么严重吗?你舅舅他们真的记恨上我们了吗?” “姨娘,和舅舅之间的事儿,你先不用管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那怎么行,你跟我说说,我好回去给他们解释一二呀!你舅舅可是我们最大的依靠,我们可是不能和你舅舅他们家有任何的间隙呀!那对我们很不利,我们…。” “好了,姨娘我说了舅舅的事儿你先不要搀和,如果有需要你出面的地方,我会告诉你的。”顾蘅不容反驳道。 “可是…。”二姨娘还是很担心,娘的依靠对她来说真的是太重要了,如果失去了,对她来说可是致命的,但是,看着儿子的样子,二姨娘顿住了,没再说下去,因为她了解顾蘅的脾气,他既然不说,就是再问他也不会说的,二姨娘叹了口气,不放心的交代道:“好,我知道了我不问了,但是,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处理,有用的到我的,一定马上告诉我。” “嗯!我知道了。”顾蘅点头应了一句,忽然问道:“给我说说顾清苑的事儿吧!” “顾清苑的事儿?什么事儿?” “就是我离开顾家的这一年,你所知道的关于顾清苑的任何事儿。” 祁逸尘山庄 在暗卫的查探下,知道祁逸尘这几日都在城外,他自己的庄子上,顾清苑没敢耽搁,让暗卫提前给祁逸尘打了个招呼,晚上把府里的事儿安排妥当,就让暗卫带着她,悄无声息的潜出顾家,快速的往祁逸尘的庄子上赶了过去。 当赶到庄子上的时候,发现祁逸尘并不在自己房间里,开始顾清苑还以为他有什么急事儿出去了呢?后来看到他留下的纸条,才知道,他在后院的小亭子里面等自己。 看此,顾清苑摇头,这厮会不会太高调了些,他难道不知道,这事儿也许该隐秘这些吗?挠头,算了,人家的地盘儿人家做主,去小亭子里吧! 而去往小亭子里的路上,暗卫竟然连行踪都没再隐匿,就那么大肆的带着自己过去了,为此,顾清苑皱眉。 而那个暗卫似乎也看出来了,赶紧出声解释道:“大小姐请放心,在属下给祁公子说起,你今天要来见他的时候,他就提前把这里的下人都打发了,现在,根据属下的观看,确实是没什么外人在的,所以,我们这样过去没什么大碍的。” 顾清苑在解惑的同时,也有了更深的疑惑,不就是过来跟他拿两颗解毒丸吗?用得着那么大的动静吗?男人呀!不懂! 当走到小亭子前,暗卫放下顾清苑,悄然的去了暗处守护,顾清苑站定,向小亭子里探寻过去,当看清下亭子里的景象时候,嘴巴抽搐了一下。 只见,亭子里面,一男子,对月而立,一身白衣,一壶清酒,手持酒盏,对月而饮,清风明月,美男赏月,是首诗,是副画。 这样的姿态千古成名的有两个,男的有李白。女的,就是奔月的嫦娥姐姐了,祁逸尘这架势,是做御医做烦了,想效仿李白成就一代诗仙吗?不过,凭祁逸尘那跳脱的个性,貌似有一定的难度呀! 就在顾清苑感叹不已的时候,男子清亮的声音传来,“来了不过来,站在那里不动干什么?” “呵呵,看景儿!”顾清苑说完,看祁逸尘瞪了她一眼。 看祁逸尘翻白眼的动作,顾清苑轻笑,这一瞪,刚才的如诗如画的景象,一下子就消失无影了,气氛全没了,看来这家伙要成就诗仙这气质就要培养不少的时间,想着淡淡一笑,抬脚走了过去。 祁逸尘看着嘴角带着淡笑,面色淡然向自己走来的女子,垂在身边的手不自觉的紧了一下,面上去努力维护着往日的随意,淡淡道:“可是顾夫人有什么不适了。” 对于祁逸尘在外公跟前亲近的称呼李娇为姑姑,而在自己面前如此冷淡的称呼李娇为顾夫人,顾清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这家伙本来就喜怒无常,不按套路出牌的,也许,怎么称呼也要看他的心情吧! 其实,顾清苑想错了,以前祁逸尘称呼李娇为姑姑,是为了礼仪,其他的并没有特别的亲近之意,可自从李娇在庄上不分青红皂白的对顾清苑出手,又在下定的那天对顾清苑如此冷漠后,祁逸尘就不自觉的,对李娇这位对女儿如此冷清的母亲,感到很是厌恶,继而才会如此冷淡的称呼她为顾夫人。 可是这些顾清苑当然是不明就里,听到祁逸尘直接问,点了点头,道:“嗯!比起外公寿宴时,好像又加重了。”说着抬眸看着祁逸尘,轻问道:“那个吸附毒药的药丸还有吗?” “有,不过,从顾夫人现在的情况看,那个效果应该不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又严重了。” “我知道,先暂时压制着吧!我会尽快想办法找出中毒的原因。” 看顾清苑慎重的样子,祁逸尘的眉头皱了一下,沉声道:“你就那么想救她吗?” 祁逸尘的问题让顾清苑一愣,皱眉道:“为什么这么问?” “她对你并不好不是吗?根本就没把你当女儿看待。” 祁逸尘的话,还有他眼里闪过的冷意,让顾清苑怔了一下,随即了解,淡笑道:“所以呢?就因为她对我不好,我也该还以颜色,不管她的死活了是吗?” “难道不是吗?既然她没把你当女儿,你也没必要把她当母亲。” 祁逸尘语里极端的冷漠,隐隐带着一丝莫名的恨意,还有眼里闪过的那抹受伤,让顾清苑眼神微闪,淡淡道:“很多时候,不论是事,还是人,都不可能是一对一的,也不可能简单的以你对我好,我报以恩,你对我坏,我报以仇,能那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对于母亲和我之间,剪断的是脐带,可剪不断的是血缘,我对她可以没有情谊,也可以忽视该有的责任,可却无法理清因为她所延伸的血缘,还有因为她我才能得到的温暖。”顾清苑抬眸,清冷的嘴角染上一抹暖意,“为了那抹温暖,我愿意护她周全。” 祁逸尘听完怔了怔,静静的看着顾清苑,桃花眼里有些迷惑,可更多的清明,了然道:“是因为李相吗?” 顾清苑点头,没有否认,“是!” “可如果没有李相你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顾清苑坦诚道:“不过,绝对不会弑母,也不会把她当仇人,最多就是陌生人而已!”弑母太逆天,还以颜色太累,陌生人最好。 “是吗?”祁逸尘垂下眼帘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从衣袖里拿出个盒子,递给顾清苑平淡道:“这里面的是我早些日子弄出来的,应该比上次那个成效要好些,你拿去吧!” 顾清苑接过,微笑道:“多谢!” “你这谢意还真是简单!” “忠心感谢,善良,仁义,风流倜傥,俊逸非凡,医术高超的祁大御医。” 顾清苑一连串的赞美,感谢的话说出,祁逸尘的嘴巴抽了一下,可却无法抑制,桃花眼上扬的那抹风情。 顾清苑看祁逸尘明明高兴,却还强忍的模样,扬眉一笑,这厮就是个闷骚型的,摇了摇头,把盒子放进自己的袖带里,看着祁逸尘道:“好了,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祁逸尘听顾清苑要回去了,眼角的笑意瞬间消失,可却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好!” 顾清苑双手轻拍,刚随着顾清苑来的那个暗卫,转瞬就出现在眼前。 对祁逸尘挥了挥手,欲转身离开,却忽然被祁逸尘拉住胳膊,微愣,回头,当看到祁逸尘紧抿的嘴巴,还有略显压抑的眼神,眼神微缩。 “顾清苑!” “嗯!” “你,喜欢夏侯玦弈吗?” 静了一下,顾清苑才开口,道:“是与否,重要吗?” “重要!” 祁逸尘说完,顾清苑的眉头皱了一下,眼光流转,扫过祁逸尘身后,那抹悄无声息出现在那里的男子,挑眉,忽而展颜一笑,移开视线,抬头看向祁逸尘,风轻云淡,两字轻飘出口,“喜欢!” 两字入耳,两个男子神色各异,祁逸尘的脸色骤变,拉着顾清苑的胳膊上的手猛然用力,眼里闪过痛色! 祁逸尘的猛然用力,让顾清苑有些吃痛,可她却没有开口,脸色亦十分平静,就像没感觉到似的,只是看着祁逸尘眼里闪过无奈,还有一抹不明所以的苦笑,爱和喜欢真的那么简单吗? 轻轻挣脱,顾清苑转身离开,随着暗卫,瞬息在他们眼前消失,徒留面色微白,压抑的祁逸尘,还有他身后表情莫测的夏侯玦弈。 顾家 在二姨娘回府的第一天,顾长远竟然去了李娇那里,而对于怀孕的二姨娘,顾长远就像是不知道似的既没有去看一眼,连慰问都没有,这一举动让府里的人,让府里的下人心里惊疑不定,心思也更加的活泛,看来在顾家后院中,地位最牢靠的当然是老夫人这是不用说了。 而夫人虽然没有儿子,可大小姐和伯爵府定了亲,老爷还是十分敬重的,而二姨娘就算是有儿有女,现在又怀了身孕,却还是无法与夫人比拟,如此来看,姨娘在怎么得宠,那还是个妾,要宠要罚,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跟着她完全没保障,还是不要跟她走的太近的好,要不然一个不好说不定会落得跟以前那些跟着她的奴婢一样的下场。 如此一来,本还因为二姨娘怀孕持观望态度的奴婢,因为顾长远的这一举动,都平静了下来,也都像是不知道这回事儿似的,该做什么做什么,二姨娘那里没主子吩咐,谁也不往前靠近一步。 这一风向,顾清苑看在眼里只是淡淡一笑,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因为没什么值得高兴的,游戏刚开始而已,蹦跶的时间还没到罢了! 老夫人也只是冷笑了声,什么也没说。 倒是,李娇听说后,病可就好了一大半儿,高嬷嬷看在眼里,苦笑了下,只能安慰自己,不管如何夫人的病好了很多,就是好事儿,她怎么想就随她吧! 可顾无暇却无法平静下来,这和她想象的相差太多了,她本以为姨娘怀孕,巴结,恭维她们的人马上就会多了起来,老夫人也会放下以前的事儿,她们的日子又该和以前一样了,她已经想好了各种解气的画面,计划着如何教训前些日子对她们怠慢的奴才,然后再如何扬眉吐气的出现在顾清苑的面前。 可是,让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不要说老夫人,父亲,顾清苑没什么反应,就连府里的下人也完全没反应,希望再次幻灭,让顾无暇心情大坏,特别是现在看着二姨娘抚着肚子的姿态,冷笑道:“你这么宝贝有什么用,府里根本就没人看的上,根本就不当回事,生下也是没什么价值的。” “暇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这是你弟弟。”二姨娘现在真是不能相信,这么淡漠,无情的话,竟然是从自己女儿嘴里说出来的。 “我说什么了,不就是说一句实话吗?再说了,现在还没生下,你怎么就知道是个弟弟。” “因为我怀着他和怀着你哥哥的感觉是一样的,所以,我知道这次我怀的就是弟弟。” “就算是弟弟,那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生下来和你那个儿子一样,除了算计自己的姨娘,妹妹,别的他是一点儿也不会,要他有什么用处。” “无暇,你真的是太放肆了,你…。”二姨娘捂着心口,脸色十分的难看。 可顾无暇看了完全无动于衷,讽刺的看了二姨娘一眼,起身冷漠道:“以前你天天说,就算是姨娘,就算是庶女,也一样可以过的不比嫡出的差,可现在看来完全都是废话,如果你是正室的话,你怎么还会受这样的罪,而我那里受这样的委屈。”顾无暇说完不看二姨娘更为难看的脸色。 冷笑道:“你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要指望你是完全没可能了,以后,我还是靠我自己吧!”说完这番情谊淡漠,刺人心寒的话,转身离开。 二姨娘看看顾无暇绝情无意的背影,怔怔的瘫坐在椅子上,无法语,自己那个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呢?铁石心肠的让人心里发冷,深吸了口气,二姨娘暗道:也许,儿子说的对,自己这个女儿已经变了,如果不好好管教一下,她可真的就废了,说不定,还累及到自己还有儿子。 聘来院 顾清苑正在想着如何查探李娇中毒的事儿,就看到兰芝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看着兰芝蹑手蹑脚,如偷儿的模样,顾清苑轻笑,问道:“兰芝,你看上本小姐什么东西了?” “啊!小姐你吓死奴婢了!”兰芝看到本在闭目养神的顾清苑忽然开口,抚着心口惊魂不定道。 顾清苑浅浅一笑,问道:“要做什么?要那个架势进来?” “奴婢这不是怕惊扰到小姐休息吗?”兰芝说着走到顾清苑身边,轻声道:“小姐,老夫人请了大夫过府了。” “为何?” “说是给二姨娘诊脉的,看看胎气如何?”兰芝说着顿了一下,低声道:“小姐,二姨娘怀孕的时间太巧了,老夫人她是不是怀疑什么了,所以才特意找大夫给她看看的呀!” “你这想象力还真是够丰富的。” “小姐,奴婢倒觉得说不定就是真的,如果大夫一诊脉二姨娘她没怀孕,那可就好玩儿了,竟敢欺骗老夫人,然后老夫人大怒,当场发卖了她,那该有多好呀!” 看着兰芝渴望的样子,顾清苑摇了摇头,假怀孕那是不可能的,二姨娘不会这么傻,用这么容易就被拆穿的招数,顾清苑想着忽然脑中一闪,眼眸微眯,嘴角溢出一丝笑意,难道会是那样吗? “兰芝,你去把凌菲叫来。” 兰芝还在说着二姨娘的各种结局,听到顾清苑的吩咐,急忙回应道:“好!奴婢这就去。” 一会儿的功夫兰芝就领着凌菲走了进来,“小姐你找奴婢!” “嗯!有个问题想问你!” “小姐请说!” “兰芝,你先去门口守着。” “是,小姐。” 兰芝离开后,顾清苑开口问道:“凌菲据说你所知道,有没有……” 凌菲认真的听着,当顾清苑说完后,凌菲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眼神微缩,慢慢的点了点头,道:“有那种可能。” 闻,顾清苑眼睛一亮,“真的有?” “是的小姐。” “那,你能不能探出来。” “这个奴婢只是在书上看到过,也知道确实存在,不过,奴婢却没有接触过,但是,只要让奴婢探测到,根据书上描述,奴婢还是有把握的。” “是吗?”顾清苑听了笑了起来,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色道:“那还等什么,走吧!我们去探探去。” “是,小姐。” 福寿阁 老夫人看着给二姨娘诊脉结束的大夫道:“如何?” “恭喜老夫人,贵府姨娘确实是身怀有孕了,脉象应该有两个月了,只是贵府姨娘身体有些虚弱,要好好的养养。”大夫带着笑意恭贺道。 老夫人看着大夫带笑的样子,也扬起一抹笑意,点头道:“是呀!是喜事儿!”说着吩咐道:“齐嬷嬷刚才大夫的话你可都听到了,赶紧吩咐厨房一声,让她们多备些二姨娘爱吃的东西,给二姨娘补补身体。” “是,老夫人。”齐嬷嬷躬身疾步走了出去。 二姨娘看此,赶紧起身,恭敬,感激道:“俾妾多谢老夫人抬爱!” “赶紧坐下吧!你身体不便就不要那么多礼了。”老夫人很是妥帖道。 “是!”二姨娘缓缓坐下,可老夫人越是如此,她心里却越是不安的紧。 “顾老夫人,如果无事那小民就告退了。” “好,红缨替我送大夫出去。” “是,老夫人。” “小民告退。” 大夫离开,当屋里就剩下老夫人和二姨娘的时候,气氛一下子就沉寂了下来,而在这个时候,顾清苑带着轻笑,走了进来。 “祖母。” “清儿,你来了,来来,到祖母这里来。”看到顾清苑,老夫人脸上立马染上笑意,很是慈爱道。 “是,祖母!”顾清苑亦是面容带笑的走了过去,当走到二姨娘身边时候,顿住脚步,淡淡道:“二姨娘也在呀!” “是,俾妾见过大小姐!”二姨娘看着顾清苑再次起身,请安道。 “你身体不便,不必如此多礼,凌菲扶二姨娘坐下。”顾清苑平淡道。 “是,小姐。”凌菲抬手很是自然的轻托起,二姨娘的胳膊,扶着她坐下后就马上放开来。 不过,凌菲松开时候,看着自己眼里的那道光,让顾清苑嘴角的笑意加深,事情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四章何谓喜欢 > 时光如梭,弹指间在你毫无察觉的时候,飞逝的流转着,转眼间直二姨娘回来到现在,已经两个月的时间了。 顾清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眉头轻皱,又过了两个月了,这段时间无论是明里还是暗里,关于李娇中毒的源头,还是无丝毫的发现。 有人这样耗着,拖着就算不让李娇死掉,可她身上的毒素一定在不断的增加,李娇现在熬的不是时间,是她身体的机能,如果有一天她身体的各个器官熬不住了,就算是自己找到了解决的办法怕是也来不及了。 看来,暗处那个人是想生生的看着耗死李娇,想此,顾清苑眼神冰冷,心里发寒,如此毒辣,阴狠的手段,扭曲的心理,看着一个人挣扎着,熬着,耗着死去,真是变态的很呀!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这件事之所以这么难解,关键也在李娇这个当事人,如果她能配合,能…。哎!算了,李娇还是不用想了,恐怕这事儿给她一说,整个皓月的人都会知道有人要害她了。 不过,打草惊蛇,引蛇出洞的办法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可这太冒险了,再加上李娇她根本就不知道防备,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防备谁,这样贸然捅破,也许会引起暗中那个人的忌惮,不敢再对李娇下手,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个人在没有被发现之前,也许会直接干掉李娇。 如果那个人真的那样做,就算查出是谁,知道是谁干的,还有个屁用呀! 李娇这里没有进展,可有人的暗涌却快开始了吧!毕竟,她也平静的够久了,两个月的时间她准备的也最够了吧!二姨娘,这次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呢?又想用哪一计呢?呵呵,这次应该跟周全,动静也更大吧! 顾家是表面平静,暗里阴损招数却层出不穷。 而这两个月,京城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首先大元的那个慕容太子走了,在走之前面,给了慕容月一个纸条,让她透过暗卫交给了自己,当然了,上面写的不是什么雷人的诗情画意,你侬我侬的肉麻东西,而是一个纸条,据慕容月说,也是因为这张纸条,慕容昊才决定了那次城外的试探之举。 上面写的不是别的,就一句话,“夏侯玦弈喜欢的人,是,顾家大小姐,顾清苑。”想起纸条上的那行字,顾清苑冷笑,这张纸条送的可真是够及时的。 那个时候正是京里面流传,夏侯玦弈喜欢有的人是顾家小姐时,在众人猜测那个是人是谁时,也是慕容太子差不多在宫宴上基本确定那个人是顾无暇的时候,这张纸条就那么别有用心的到了慕容昊的手里,呵呵,真是有趣呀! 如果不是那个别有居心的人,自己也不会惹上夏侯玦弈这个麻烦,完全不在自己计划中的定了亲。 不过,那个人那么做的目的,是想让自己跟着慕容昊回大元吧!看着那张字条顾清苑不禁好奇,自己到底都碍了什么人的眼,又挡了谁的路?想让自己消失的人可真是不少呀! 除了那些个闹心的事情,京里最近还隐隐流传出,夏侯玦弈和祁逸尘不合的传闻来,对此,顾清苑只有一句话,男人的世界她不懂! 祁逸尘在自己养伤时,所表现出的那种莫名激动,还有面对夏侯玦弈时,那充满敌意的表情,还有那日在小亭子里面,眼里的痛色,压抑。由不得顾清苑不多想,虽然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自己都还没有喜欢过,更未爱过,可那不代表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一个男人,一个和你没什么关系的男人,忽然如此绝对不会没有理由的,虽然不知道原因,可如果祁逸尘真的对自己有了什么别样的心思,那,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好事儿,对自己亦是。 和夏侯玦弈对上,无论是谁,想全身而退难度太大,如果是为了自己让他和夏侯玦弈对上,顾清苑更觉得没那个必要,所以,在他问自己是否喜欢夏侯玦弈时,自己说了“喜欢”,这个答案是最好的不是吗? 可以让祁逸尘抽身,而自己在和皇上这一年之约的时间里,也不容许有丝毫关于名誉之事儿发生,自己只要循规蹈矩,好好的“喜欢”着夏侯玦弈,在等着皇上最后的裁决出来之前,好好准备一下自己的后路。 小姐,你怎么还没睡呀!“就在顾清苑胡思乱想的时候,兰芝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带着担心:”小姐你身体刚好,晚上风凉,你还站在窗口,小心着凉了。“ 顾清苑回头看着兰芝小管家婆的样子,轻轻一笑。 ”小姐,你还笑,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赶紧休息,你忘了,你明日你还要去洪御史府吗?“ ”记得,兰芝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啰嗦了。“ 顾清苑挑眉一笑,眼神却有些复杂,是呀!明日还要去洪御史府,要去恭贺洪欣,她现在除了大皓月第一才女的身份外,又多加了一个,那就是太子妃!这也是最近京里最大的事了! 现在是太子妃!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她就将会是皓月最尊贵的女人,而,到那个时候,也许,现在这个德艺双馨,还带着一丝正义感的女孩,也就不复存在了吧! ”是呀!奴婢就是啰嗦,如果小姐知道爱惜自己,奴婢就少说两句。“兰芝说着,关上窗户,轻扶着顾清苑的胳膊,继续道:”小姐,赶紧睡吧!“ ”嗯!“ 兰芝服侍顾清苑躺下,给她盖好被子,脸上隐隐带着担心,明日去的小姐肯定不少,不知道会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 伯爵府 夜深人静,府里的人也都已经入睡了,而麒肆和麒一这个时候还是和往日一样,守在夏侯玦弈门前,护卫着他的安全。其实,晚上暗中护卫夏侯玦弈安危的暗卫并不少,麒肆和麒一因为白日要跟着夏侯玦弈到处走动,晚上就是不值夜也没妨碍。 可最近这段日子,准确的说,是在从祁逸尘的庄上回来的那天,他们除了偶尔小憩,那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夏侯玦弈。 门口,麒一小声道:”麒肆你这段日子这么紧张,是不是有人要对主子不利?“ 闻,麒肆转头白了他一眼,很是无力道:”麒一,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你才想起问这个问题,不觉得太晚了些吗?不过,虽然晚了点儿,不过,总算是问了,我还有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开口问起呢?你也算是进步了。“ 对于麒肆的冷嘲热讽,麒一早就习惯了,他的取笑麒一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很是淡然的反驳道:”反正你这么尽心的守这,对主子不是坏事,既然对主子有好处,我问不问有什么差别。“ ”那你现在还问什么?“麒肆咬牙。 麒一憨憨一笑,”那个,我不就是一时也有些好奇了嘛!“ ”那就继续好奇吧!“ ”哦!“麒一看麒肆不说,也不再多问,刚还说好奇的人,竟然如此简单的放弃了询问,不由让人感叹:他的好奇之心是有多低呀! 麒肆更是咬牙,狠狠的瞪了麒一一眼,恨道:”每次都这样,遇到好奇的,难道你就不会多问我一次吗?“ ”为何?“麒一不解。 ”因为我想听!“ 听,麒一想明白了什么,嘴巴抽了一下,”麒肆你可真是有毛病,多问你几次就高兴。“ ”怎么?我就是高兴!我知道的事儿,你不知道的,想知道多问几次,我感觉很舒服,说不定就会告诉你了。“ ”你这么说,不就是想感觉人家求你嘛!如果是,我还不想知道了呢!“麒一很有骨气的昂头,看都不再看麒肆一眼,还不自觉的往一边走了走,离他远些,力证,自己和这个变态的家伙是不是一路的。 麒肆看此,反倒热切了起来,两步走到麒一的身边,轻声道:”麒一,可我想告诉你了。“ ”我不想听。“这厮果然有毛病。 ”可我就想说了,你不知道,其实我就等着你问我的,这么多天就我一个人知道,都快憋死我了。“麒肆说完,麒一整个脸都抽搐了起来,这家伙不是变态,他是疯子! ”不听!“麒一对于这个疯子知道的事儿,现在是完全不想知道了。 ”身为暗卫对于主子的事儿,不闻不问,怎能如此不尽责呢?“麒肆忽然浩然正气道。 麒一愣了一下,那个麒肆虽然有毛病,可主子事他是绝对不会开玩笑的,他如此戒备,难道真的有什么事儿不成,想了一下,麒一正色道:”好,你说吧!我想知道!“ 浩然之气荡然无存,麒肆笑道:”哈哈,这就对了嘛!“ ”好了,你快说吧!“麒一有种被忽悠的感觉。 麒肆这次可就爽快多了,压低声音道:”你有没有觉得主子这段日子有些不对劲儿?“ ”不对劲儿?没有啊!“ ”你真的没发现吗?一点儿也没觉得主子有什么不同吗?“麒肆不敢相信道。 ”噢!那个,就是那次和顾小姐从宫里出来后的那两天,好像有些异样,可最近这段日子,主子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呀!“ ”怎么会没有,你没觉得主子在极力的压抑着什么吗?“ 麒肆瞪大眼睛,眼里的那莫名的期盼之光,能闪瞎麒一的眼睛,也不自觉的让麒一有些底气不足,”那个…。我没感觉到,我…。“ ”我真是傻呀!竟然会指望你能看出什么!“麒一的话没说完,麒肆就使劲儿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叹了口气,感伤道:”哎!果然像我这样太聪明的人,果然都是孤独的呀!“ ”你到底要不要说?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磨唧唧,还多愁伤感起来了。“麒一也有些不耐烦了。 麒肆忍着吐血的冲动,安慰自己,算了,一个人聪明也挺好! ”我问你,你对于,顾大小姐对祁公子说的那句,喜欢主子的那个答案,怎么看?“ ”能怎么看?很正常呀!“ ”正常你个屁!“麒肆忍不住爆粗口! ”你干嘛那么激动,本来就很正常呀!顾小姐喜欢主子有什么不对的?“麒一对于麒肆的激动很是不解。 ”难道你就不觉得,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说喜欢这句话,顾大小姐她说的太轻易,也太淡然,随意了吗?“风轻云淡的给人一种无所谓的感觉。 ”顾小姐本来就和平常人有些不同,所以才会那样吧!“麒一说着想到什么,正色道:”而且,女子跟男人说喜欢好像也不是太难吧!那个时候悠然公主不也和主子说了吗?“ ”是,她们都说了,可悠然公主说的时候是什么表情,而顾小姐说的时候又是什么表情。“麒肆不等麒一回答,就自顾回应道:”一个是忐忑,期待,害羞,渴望,担心,可顾小姐呢!那是完全的平淡,平静呀!“ ”是有些不同,可都是喜欢吧!“ ”你觉得顾大小姐她真的喜欢主子吗?“麒肆深沉道:”我看不然,顾大小姐嘴上说着喜欢,可你不觉得她对主子的事儿根本就完全不在意吗?前段日子,主子去妓院的事儿,在京城闹得风风雨雨的,顾大小姐当时也听说了,可她听了后的反应你也知道吧!“ ”哦!凌菲说,顾小姐好像很惊讶,还很好奇,最后好像还笑了起来。“ ”是!这就是不正常的地方呀!如果一个女子真的喜欢一个男人,对于这个男人去那个地方,你觉得她会和顾小姐一样的反应吗?“ ”应该会生气吧!“ ”废话,当然会生气了,就像悠然公主那样,知道主子和顾小姐定亲,当时是怎么做的,先是以死相逼,而后又差点杀了顾小姐,做法虽然狠辣的让人不齿,可我觉得那样才正常。“ 麒一听了也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儿了,怔怔道:”你的意思是说顾大小姐,她根本不喜欢主子吗?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那样说。“ ”我觉得有两个原因,一:是为了她自己,二:是为了祁公子。“ ”为了祁公子?为了自己我倒是可以理解,可怎么会扯上祁公子呢?“ ”你不觉得祁公子对顾小姐很不一样吗?“ ”是有点儿,可那又如何?“ ”不是有点,是很不一样,你想想:主子和顾小姐定亲的时候,他是第一个到府里的,也是第一个反对的。“ ”主子下定的时候,他也到了,在顾小姐被算计的时候,他眼里的恼火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再来,在顾小姐围场受伤的时候,他的反应和李相不相上下,对主子可都是毫不客气表现出了他们的敌意,综合下来,祁公子之所以如此反常,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喜欢顾小姐。“ ”他对主子的那个敌意,和悠然公主对顾清苑的也小不了多少。“ ”祁逸尘的反常,只要看到的人,又不是和你一样的傻子应该都感觉到了,主子心知肚明,顾小姐应该也十分清楚吧!“ 麒一越听心惊,一句话而已,竟然能有这么多的潜在内情,自己听的都够累的。 而麒肆却是越说越兴奋,不等麒一问就迫不及待的继续道:”所以,在当时那个情况下,如果顾小姐说不喜欢的话,那你猜会如何?哈哈,顾小姐会得到什么惩罚我不敢说。可祁公子一定会和主子对上的,他们两个对上结果会怎么样,你应该知道吧!“ 麒一当然知道,祁逸尘绝对不是主子的对手的,不是说祁逸尘差,而是,他们学的东西不同,就已经注定了输赢。 ”不过,麒肆那也不对呀!主子已经和顾小姐定了亲了,祁公子他就算知道顾小姐不喜欢主子,又能怎么样?“ ”祁公子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他从来就是视规矩如无物,所以,也从不按规矩来,他既然喜欢顾小姐,那在知道顾小姐不喜欢主子的情况下,他一定会闹腾起来的,如此一来,那可就精彩了。“ ”顾小姐在和皇上的一年之约中闹出这样的事儿,一定惹到皇上不喜,那她可就倒霉了,而祁公子和主子对上,也一定讨不到好处的。“ ”想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顾小姐应该都想到了,所以,顾小姐才会说出那个答案吧!“ 麒一觉得头都晕了,静默了一会儿,很多地方都觉得很是头痛,最后,无力道:”麒肆你跟我说了这么多干嘛,我就想知道你这么多人如此守着主子干什么而已!“ 麒肆翻了个白眼,”当然是等主子的最后反应了。“ ”什…。什么意思?“麒一忽然觉得这个答案一定是自己不想知道的。 ”看看主子怎么处置顾小姐呗!“ 麒肆话落,麒一猛然蹦了起来,”你…。你就为了这个在这里面让我陪着你守了两个月。“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你刚才不是说,这样对主子是好事儿吗?为什么一副吃亏,不能接受的样子。“ 看着麒肆如此,麒一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更加的肯定,他果然是个疯子,疯子呀! 而麒肆这个时候该说的也差不多都说了,心里舒服多了,也不管麒一在不在听,自顾道:”主子这段日子虽然和往日无异,可我站在主子身边,却能感觉到那股迫人的压抑感,想来,主子应该也对顾小姐的那个态度感到不舒服吧!“ ”哎!主子没喜欢过女人,心里各种陌生的感觉,想来主子肯定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吧!不过,我却知道,如果主子这次,会罚顾小姐或者给她点苦头吃什么的,那就证明,顾小姐在主子的心里还是足够特别的,毕竟你也知道,主子对于那么无关紧要的人,一般都是漠视的,所以,有的时候惩治也代表了一种在意呀!“ ”反之,如果主子这股压抑感消退,对顾小姐也没任何举动,那,就说明顾小姐在主子的心里不再有任何意义,而一年之后,顾小姐会如何还真就难说了。“ ”虽然,顾小姐是对皇上表的态,看着最后结果是有皇上决断的,可那只是表象呀!最后的结果,那,还是在主子的手里呀!可惜,顾小姐她应该不知道吧!不让绝对不敢如此放肆。“ ”她如何,本世子不好说,可你,如何?本世子还是知道的。“ 清冷的男声一出,麒肆脸色瞬间变了,咽了口口水,两头都不敢回,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麒一倒是抿嘴一笑,躬身,看着眼前清风明月般的男子,底气十足道:”主子!“ 顾家 一大早顾清苑收拾妥帖就去了老夫人那里。 老夫人看了看顾清苑的装扮,还有她送给洪欣的礼物,点了点头,夸赞道:”嗯!不错,清儿现在做事儿是越来越稳妥了。“ ”那是祖母教的好。“ ”那也是清儿学的好。“ 老夫人说完和顾清苑相视笑了起来,老夫人现在对顾清苑是越来越满意,人不但聪明伶俐,以前的骄纵也完全没了,又和伯爵府定了亲,现在和未来的太子妃关系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对自己这个老婆子也很是敬重,体面有孝顺的孙女,老夫人怎么会不满意呢! 老夫人又和顾清苑慈爱的说了几句,道:”今天虽然是你们小女孩们的聚会,可现在洪小姐的身份不一般,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的,知道吗?“ ”是,我知道了祖母。“ ”那就好,好了不说了,赶紧去吧!可别误会时辰。“ ”是,孙女告退。“ 看顾清苑离开的背影,老夫人对着齐嬷嬷不禁感叹道:”清苑这个孩子现在是越来越出挑了,哎!谁能想的到,家里现在最体面的孩子竟然是她。“ ”老夫人,以后有你的教导,大小姐会越来越好的。“ ”呵呵!你现在也跟着清苑学会了,嘴巴是越来越甜了。“ ”老奴说的是实话。“ 老夫人听了笑了起来。 画面转动 顾清苑从老夫人那里出来,走在出府的必经之路上,看着不远处站立的人时挑眉,特别是看到她从看到自己的那一刻起,就怒目而视,完全敌示的态度,让顾清苑挑眉,看来禁足的这段日子,顾无暇反悔的不是过错,而是,在聚集对自己的恨意吧! ”小姐,是二小姐。“梅香皱眉,特别是看到顾无暇看着小姐的眼神,让梅香很是防备,她不会想对小姐做什么吧! ”嗯!我看到了。“ 顾无暇刚被老夫人解除了禁足,不过,也是只准她在府里的走动,无论什么是由,却都不准她出府。 顾清苑走进,当看到顾无暇竟然收敛脸上的恨意,对自己微笑时,挑眉,如此隐藏情绪,还真让人无感的很。 ”大姐姐穿的这么漂亮是要去哪里呀?“顾无暇虽然带着笑,可这语气怎么听都有些不阴不阳的。 ”二妹妹觉得我今天穿的很漂亮吗?“顾清苑展开衣袖,看了一下,很是自得道:”我也觉得十分漂亮!“ 顾清苑不但答非所问,还毫不吝啬的顺着顾清苑的话夸赞了自己一句,这让顾无暇刚扬起的笑脸瞬间黑了小去,咬牙:那个是在夸赞她。 ”顾清苑你记住,一个人是不会得意太久的。“ ”这是二妹妹禁足的日子里,所得到的悔悟吗?“顾说着看顾无暇立马黑青的脸色,点头道:”嗯!看来,二妹妹能说出这样的话,心里的感触一定很深吧!“ ”顾、清、苑,你这是在笑话我是吧?“顾无暇恼恨道。 ”二妹妹怎么能这么误会呢!我这明明是在夸赞你呀!“顾清苑很是无辜道。 ”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的,我告诉你,总一天我一定要把我受到的侮辱都还给你。“ ”二妹妹怎么如何还给我?“ ”我…。“ ”二妹妹你在这里呀!“ 顾无暇的话刚欲出口,就被一个清朗的男声出来,顾清苑的眼里闪过遗憾,转头看着向这边走来的顾蘅,颔首,轻笑道:”大哥哥!“ ”清儿。“顾蘅带着温和的笑意,道:”在和二妹妹聊什么呀!这么开心!“ 聊的开心?呵呵,顾无暇那个僵冷的表情,真不知道顾蘅是从哪里看出开心的,瞪眼说瞎话还能如此自然,看来伪君子的潜质他很有呀!不得不感叹一句,果然不愧是顾长远的儿子呀! 顾清苑淡淡一笑,看着顾无暇森冷的小脸,道:”就是随便聊聊。“ 顾蘅却像是没看到顾无暇僵硬的表情似的,淡笑道:”姐妹之间多聊聊好,对了,今天要去洪府吗?“ ”嗯!是呀!“ ”大哥哥送你过去吧!“ ”不用了,大哥哥有很多事儿要忙,就不用麻烦了,我带着丫头去就好,时辰不早了,我就先过去了。“ ”好,坐车的时候当心点儿。“顾蘅如一个体贴的大哥哥般,交代着。 ”好!“顾清苑轻轻颔首,带着梅香抬脚离开了。 当顾清苑走远后,顾蘅脸上的笑意褪去,看着顾无暇虽然表情无异,可眼里却多了一抹森冷,沉声道:”我不是说过,让你最近不要和顾清苑正面接触吗?为什么不听?“ ”我又没说什么,为什么不行。“顾无暇很是不忿儿道。 顾蘅看顾无暇如此不受教的样子,眼里闪过冷意,没继续说教,转而很是随意道:”顾清苑已经定了,我相信不久后,祖母也该提出给你议亲了,凭着你现在在她心里的地位,我想…。“ 顾蘅的话没说完,顾无暇的脸色就变了,不甘心的看了顾蘅一眼,”我知道了,我会听你的不再跟顾清苑碰面,但是,我的亲事你一定要给拖住,我绝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随意被老夫人给许了人家。“ ”只要你听话,我自然有办法为你务测一门体面的亲事。“ ”你说话算话。“ ”当然,毕竟你嫁的好,我这个哥哥也会跟着沾光不是。“这句顾蘅倒是没有说瞎话,他倒是也不想顾无暇随便嫁一个人。 ”好,那我进入伯爵府,成为世子妃,你有办法吗?“ ”顾无暇,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可这样的话,如果再让我听到一此,我就把你曾经对顾清苑做的事,都给老夫人说出来。“顾蘅冷冷道。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会直接毁了你,亲手毁了你,这样也许更能避免你给我带来更大的麻烦。“顾蘅面无表情道。 顾无暇不敢置信的看着顾蘅,这就是自己的哥哥,虽然早就知道他心狠,可却没想到他的内心竟然是如此的无情无义。 洪御史府 洪欣这次招待各家小姐的地方,还是和上次一样,在她自家后院的小亭子里,只不过这次比上次隆重,精致了很多,而洪欣也矜持了许多,谈笑间也力持端庄,规矩,各家小姐相比上次也略显拘谨了不少,和洪欣说话时候,少了一份儿活泼,多了一份恭维。 看此,顾清苑了然,看来身份改变的同时,也间接而不可避免的改变了很多东西,无论想不想,愿不愿,都回不来了。 顾清苑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水,看着眼前宾客之间虽然极力的想热络气氛,可效果却不是很大,只是讪讪的说两句就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了,顾清苑看的出来,对于这氛围,洪欣的压力好像也很大,哎!太子妃现在还很嫩呀!各家小姐现在对于交际也还是不够历练呀! 不过,相信过不了多久,洪欣就会成熟起来,而几年后,各家小姐也都会成为宅斗高手吧! ”给小姐请安,给给位小姐请安!“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丫头走过来,俯身规矩,得体的行礼请安。 ”起来吧!“洪欣看着丫头不自觉的松了口气,面上却是淡淡道:”过来有什么事儿吗?“ ”回大小姐的话,宫里的教养嬷嬷来了,夫人让小姐先过去见见。“ ”好,我知道了。“洪欣应着,转头看着众小姐轻笑道:”抱歉,各位先坐,我去去就来。“ ”洪小姐不必客套,快快去吧!“ ”是呀!赶紧去吧!“ ”好。“洪欣微微颔首,起身带着丫头走开了。 看洪欣走远,顾清苑发现,有的小姐长长的呼了口气,有的不自觉的放松了坐姿,见此,顾清苑不由好笑,看来负担都挺大的嘛!也是,十几岁的年纪,正处于青春期,巴结,恭维的话,她们这个时候应该最不喜欢吧! ”清儿妹妹,最近可还好吗?“ 闻声,顾清苑随着声音看去,是李雪。 ”多谢表姐挂怀,我很好,外公,舅舅,舅母,表哥他们可好。“ ”都挺好的,表妹有心了。“ 不知道是不是顾清苑的错觉的,她怎么感觉在自己问起这话的时候,李雪嘴角的笑意僵了一下,而看自己的眼神不自觉的闪过一丝不快。 皱眉,李府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顾小姐说着很好,可我看顾小姐比起以往可是瘦了不少呀!“ ”真的呀!顾小姐最近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吗?我看不但瘦了,脸色也不是很好呢?“ ”是有点苍白呀!“ 顾清苑听着眼前几位小姐你一我一语,对自己貌似很关心的语,挑眉一笑,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看自己出糗吗? 顾清苑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疑惑道:”瘦了吗?我没感觉呀!“ ”顾小姐,其实我们都理解,发生那样的事儿,你这心里怎么会好过呢?你们也不要说了,顾小姐会伤心的。“一位小姐很是善解人意道。 ”张小姐话不能这么说呀!我倒觉得有些事儿,说出来心里才会舒服些,要不然,如顾小姐这样全放在心里,对身体才不好吧!“ ”你说的也有道理!“ ”是吧!所以我说,顾小姐,夏侯世子去那个地方的事儿,你还是放开些吧!不要老放在心里,会伤身体的。“ 顾清苑发现,这话一出,其他小姐掩唇一笑,看自己的眼神带着嘲讽。 顾清苑和伯爵府定亲本来很多人就看不惯,也不能接受,不过因为上次顾清苑在围场的那一举动,让她们有些忌惮,不敢多说什么罢了。 可现在不同了,夏侯世子竟然在和顾清苑定亲后,首次去了妓院,还是那么堂而皇之毫不避讳的去了,这还没成亲的就一点颜面也不给顾清苑留,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夏侯世子完全不把顾清苑放在眼里,当然心里也就更没她了,顾清苑她就是个笑话罢了。 顾清苑看着她们讥笑,不屑,如看小丑似的看着自己,就连李雪的眼里也带着嘲笑,虽然在自己看过去的时候,马上变成了担心,可却显得那么的虚伪,可笑。 ”吴小姐,你刚才说夏侯世子去了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是那里?“ 顾清苑的这句话,让众位小姐愣了一下,对视一眼,暗道:顾清苑她难道不知吗?不会的,她是在强装,这京里面都知道的事,她怎么会不知道,不认,应该就是怕颜面扫地吧! 那位吴小姐听了冷笑道:”顾小姐,我们是好心的关心你,你又何必在这里跟我们装糊涂呢?夏侯世子去的事儿,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哦!那个我知道呀!“顾清苑说完,各位小姐笑了起来。 ”不过,去哪里有什么不对吗?“ 笑容僵住。 ”是什么地方?“ 众小姐:…… ”那个地方是干什么的呀!我好像看到过,不过,没进去看过,你们去过吗?“ ”谁要去那个肮脏的地方呀!“ ”肮脏?什么意思?是做什么的让你这么觉得呀?“ ”是男人找女人的地方。“吴小姐认定了顾清苑是在装糊涂,不容许她这么蒙混过去,忍着羞意,咬牙道。 ”吴小姐怎么知道的?“顾清苑惊讶,忽然想到震惊道:”所以,你们刚才是在说夏侯世子他…。他去找女人了吗?你们看到了呀?“ ”这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呀!“ 我是问你、们、谁、看、到、了?”顾清苑一字一顿道。 顾清苑这么问,众位小姐对看一眼,沉默了下来,虽然很人都这么说,可她们确实没看到,如果硬说看到了,到时候传到伯爵府,说不定会惹得伯爵府不高兴吧! “如此来说,你们是没亲眼看到了。”顾清苑说着,声音冷了下来,“各位小姐,既然没有亲眼看到的话,还是不要跟着人云亦云的好,如果是有人借此,在污蔑夏侯世子的名誉,那,你们可就是帮凶,还有各位都是大家小家,把找女人这话挂在嘴上怕是不太好吧!” “顾清苑你少唬人了,你不过是不想自己丢脸,不敢承认,何必在这里说些有的没得。” “丢脸?为那般?” “因为夏侯世子的心里没有你。” “所以呢?” “你…。你和人家定亲,人家却不喜欢你,你就不觉得可笑吗?” “那,吴小姐和你定亲的人,你可知道他的心里有你吗?” “我…。”这话让吴小姐一窒。 “婚姻之事儿,父母之命,媒妁之,我们只要听从就好,而我们女子要尊崇三从四德,相夫教子,恪守本分,做一个贤妻良母那就是身为女子最大的颜面,吴小姐你以为呢?” 顾清苑说完深深为自己鞠躬,说的真是太好了,怎么可以把这么恶心的话,说出正义感来呢?看来到古代后,自己的演技果然直线上升了呀! “本世子还从来不知道,顾大小姐的闺训学的如此之好呢?” 这个声音传来,顾清苑的脸黑了下来,刚才的成就感荡然无存了。 ------题外话------ 明日虐待二姨娘,嘎嘎嘎,可以猜猜猜猜呀!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五章及笄礼,算计起 > 第一百零五章 夏侯玦弈的忽然出现,让人愣了一下,随即想起刚才说的话,脸色就有些变了,如果因为自己一时的口舌之快,惹恼了夏侯世子给家里带来什么麻烦的话,那…。想着刚才开口的几位小姐脸色更加难看,心惊胆战,手紧紧的扯动手里的帕子,暗暗祈祷着,希望刚才的那些话,夏侯世子没有听到。 只有吴小姐吴玲儿看到夏侯玦弈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脑子里面闪现夏侯玦弈在围场上,长弓利箭的绝色英姿,眼里闪过仰慕。 因为自己的父亲是武将,家里的几个哥哥也习武,可以说是在武术之家长大的,虽然是女儿家,可也跟着也学了不少的拳脚功夫,平生最仰慕的就是那些武功高强的英雄人物,最不喜的就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而夏侯玦弈当时那一箭真的很让吴玲儿惊艳。 而那些一直没开口,就是看热闹的小姐们,这个时候可是完全没压力,看到眼前出现的几个男子,眼里闪过亮光,不着痕迹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起身,娉婷多姿的走出小亭子,俯身请安。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夏侯世子,洪公子,李公子。” 顾清苑也站在后面随着俯身,看着众位小姐,声如黄莺,优雅多姿,亭亭而立的请安姿态,不由感叹:众生百态呀!异性相吸呀!看她们现在这幅,温柔纯良如小白羊一样的姿态,和刚才面对自己时,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差的可真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呀! “不必拘礼,各位小姐请起!”太子温文如玉的声音一如既往,道。 “多谢太子殿下。” 顾清苑起身后,老老实实的站在后面,垂手而立,目不斜视,想比其他小姐偶尔,不经意抬头的动作,顾清苑真是规矩的厉害呀!对此,顾清苑深感:自己是大家闺秀的典范。 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那副老实,规矩的样子,眼里闪过什么,缓缓开口道:“顾清苑。” 听夏侯世子如此亲近的唤顾清苑的名字,李智的眼里伤过没落,可更多的却是担忧,今天夏侯世子忽然到洪家来,到底有事儿,还是借机来见清儿的呢? 而各家小姐一致转头,看向那个立于最后,很是规矩的顾清苑心思不定。 顾清苑缓缓抬头,看着夏侯玦弈老老实实道:“臣女在。” 顾清苑老实非常的模样,让夏侯玦弈的手紧了一下,脸上却不显分毫,淡淡道:“刚才的闺训说的很不错。” “多谢夏侯世子夸赞,臣女说的不错是因为时刻都在心里记着。”顾清苑脸不红,气不喘,大不惭道。 顾清苑的话,让夏侯玦弈身后的麒肆嘴巴抽了一下,这位主子就是敢说,一个敢咬人,敢动手,该反击时绝不手软也不看对象的人,竟然说时刻铭记闺训,这真的是…。如此只能说,看来闺寻太强大了。 闻,夏侯玦弈狭长的双眸眯了一下,“是吗?都记在心里了,可否都能做到?” 南宫凌,李智还有洪家大公子洪飞,以及众位小姐看着夏侯世子和顾清苑这么一问一答的,表情惊异不定,这个问题在这中场合问出来,好像有些…。怪怪的! 对于夏侯玦弈的问题,顾清苑挑眉,这厮想做什么? “怎么?本世子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臣女只是有些犹豫而已,如果说都能做到,不免让人觉得臣女好像太自夸,也自满了些。可如果说做不到,好像也不对,所以,臣女一时还真是有些不知如何启口。”顾清苑很是为难道。 说了一大篇,可却还是没有回答,南宫凌看着顾清苑不由觉得好笑,转而对着表情莫测的,夏侯玦弈道:“好了玦弈,你这样问,顾小姐是不好问答。” 闻,夏侯玦弈淡淡的看了南宫凌一眼,“不好问答吗?” “不不怎么好说呀!”南宫凌十分公正道。 夏侯玦弈点了点头,就在所有的人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他忽然直接了当,开诚布公的问了一句,让所有的人目瞪口呆的问题。 “那,你对于本世子去,怎么看?” 顾清苑见夏侯玦弈看着自己时,那幽深似海的双眸,眼神微闪,这厮今天怪怪的。 “世子爷是去喝茶吗?” “如果我说不是呢?” “那,是去下棋吗?” “不是。” “都不是,那地方还卖别的吗?”顾清苑完全的疑惑的模样,让夏侯玦弈嘴巴抿了起来,有人的嘴巴抽搐了,这个还真是无法回答,难道要说,那个地方买的是女人的身体吗? 还有夏侯世子是在玩儿什么把戏,去了已经够反常的了,还这么坦白的问自己未婚妻这个问题,别的男人也许遮掩都来不及吧!他还真是…。让人搞不懂。 看着众人略显僵硬的表情,顾清苑眼里闪过恶趣,脸上却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恍然道:“对了,刚才臣女好像听说,那个地方是男人找女人的地方,世子爷,这是真的吗?世子爷你也去找女人吗?” 咳咳咳…。有人忍不住咳了起来,而有个别小姐的脸色就变了,有的是纯粹等着看戏了,就连南宫凌也忍不住想翻白眼,那样的事儿,夏侯玦弈找抽的自己说出来,已经够让人不解的了。而这位顾大小姐又如此坦白的问出来,只能说,两个都是怪人。 静默片刻。 “如果我说是呢?” 此一落,众人惊了,可眼睛更亮了,夏侯世子这个当事人都承认了,就不知道顾清苑这个未婚妻,如何回答。 李雪的眼里闪过讽刺,李智眼里闪过一抹心疼,还有一抹恼意。 看着众人眼睛都不带眨的,紧紧看着自己,等着看她的反应,顾清苑叹了口气,面带遗憾,惋惜的说了一句:“是吗?那臣女只能说,世子爷你老眼光好像变差了。” 此一出,众人愣了一下,就这吗?综合下来,她好像是贬低了夏侯世子一句,然后潜意的夸了自己一句,是这样吗?虽然意外顾清苑的平静,更惊讶她如此轻描淡写的带过此事儿,可这毕竟是他们之间的事,他们还真是不好多说什么。 然而,不是人人都有这个自知之明的,刚才那个吴小姐又忍不住蹦跶了一句,“顾小姐,你这么说,可是觉得自己比她们好吗?”说完不知道想到什么还忍不住笑了一声。 而其他人听了这话,看着吴玲儿眼神莫测。 闻,顾清苑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看向吴玲儿冷笑,不要以为自己长了个白脸儿,又穿了个绿衣,你就是那颗葱了,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呀!三番五次的挑衅,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对别人的八卦上,特别针对自己时候,真人火大呀! 自己要绝对的低调,可绝不要窝囊。 自己不喜欢惹事儿,也可以忍事儿,忍某些人,可那绝对不代表所有的事儿,所有的人,自己都要忍着。 吴玲儿既然你如此想高调,那老子就陪你高调一回。 看着吴玲儿面带得意的样子,顾清苑抬脚走到吴玲儿的跟前,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吴小姐,刚才那句话可是你说的吗?” 吴玲儿看顾清苑轻细语的模样,心里很是不屑,她们这些个文官的小姐最会装了,明明就是个蛮横的,可只要有高门公子在的地方就会装温柔,扮贤惠,完全没有自己来的爽利。 “是,是我说的,我就是觉得顾小姐你真是太不谦虚…。” 啪!…… 话未完,巴掌声响,众人惊,吴玲儿呆,顾清苑很是淡然的揉了揉手心,淡然的说了一句能让人吐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脸皮太厚,本小姐手都疼了。” 闷笑,惊呆,不敢置信,各种表情在众人脸上闪过,这么多人面前,这位顾大小姐竟然敢动手,真是无知,大胆。 吴玲儿反应过来,虽然不敢相信,可脸上的刺痛让她知道,这不是错觉,顾清苑她真的打了自己一巴掌,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看着众人看自己的那个眼神,吴玲儿心头火猛起来,她竟然敢让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不可饶恕。 “顾、清、苑,你太过分了。”说着抬手就要打过去。 人影闪动,一个人迅速挡在顾清苑的跟前,另一个伸手挡住了吴玲儿要落下的巴掌。 顾清苑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梅香,还有李智,眼神微闪,众人眼神不定,不由的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夏侯玦弈。 而李雪看到挡住吴玲儿手掌的李智,眼里闪过懊恼,自己这个哥哥真是多管闲事儿。 “李智放开。” 李智看着面容带着恼恨的吴玲儿,冷声道“吴小姐,还请慎行。” “走开,这是我和顾清苑的事儿,不用你管。”吴玲儿恼火道。 “吴小姐我想你是搞错了一件儿,本小姐可没什么事儿,是你一个人的事儿吧!” 顾清苑清冷道:“你,身为皓月官员兵部吴大人之女,也是名门之后,高门嫡女,却连市井小民都不如。今日先是在本小姐的面前散播夏侯世子出入之事儿,试图挑事儿。现在,又当着太子,世子爷还有众位小姐的面,拿本小姐和的女子想比较,侮辱本小姐在后,吴玲儿你太过放肆。” “我顾清苑,侍郎府嫡女,李相外孙女,夏侯世子未婚妻,这些身在你的眼里也许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觉得有多了不起。可,我不同,我从不看低我的每一个身份,也很感激给我这些身份的每一个人,虽然说不上高贵,可却都很珍贵,所以,我绝对不容许你张口就侮辱于我,因为你一时的不纯之心,诋毁了我顾家,丞相府,伯爵府的声誉。” 顾清苑铿锵有力,义正辞却句句诛心的话出,很多人的脸色就变了,吴玲儿这个时候就算是再无知,也有些怯了,顾清苑说着的这些“不高贵”的名头,每一个却都比自己高贵。 看着吴玲儿有些发白的脸色,顾清苑淡淡一笑,“和的女子比较,本小姐还真是没那个兴致,比赢了,比妓子强,比输了,不如妓,不赢不输…。那就是和妓一样了。” “吴小姐,你想比,就自己去比吧!本小姐没兴趣。”顾清苑说完,转头看了夏侯玦弈一眼,挑眉一笑,“世子爷对于你刚才问臣女是否做的到闺训上的那些,臣女现在有答案了。” “臣女觉得我可以做的很好,比说的更好,所以,对于你去我只有一个看法。” “当、心、身、体、小、心、得、病。”顾清苑一字一顿说完,被自己感动了,多贤惠,多大度,多体贴的自己呀!最后在心里祝福了句,祝福你得花柳病,艾滋病。 这句关心的话用在这里,莫名的讽刺意味十足。 顾清苑说完,南宫凌轻笑出声,看着夏侯玦弈点头道:“玦弈,顾小姐说的不错,当心身体呀!” 洪飞也是低头一笑,心里暗道:这位顾大小姐挺有意思的。 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眼里极快的闪过莫名的光彩,抬脚缓步走到她的面前,看到她眼里那抹张牙舞爪,嘴角溢出一丝极淡的笑意,眸光沉浮,淡淡道:“牙尖嘴利!” 女子容颜美丽,气质淡然,男子俊美无双,气势逼人,女子抬首微笑,男子低头轻喃,一副惹人艳羡的璇旋画面,当一向高不可攀,给人以无法触及感的男人,忽然这样看着一个女子的时候,让心惊的同时,更让人心动。 顾清苑听了挑眉,刚欲张口,忽然一僵,喵的!动弹不了!抬眸看着夏侯玦弈那风轻云淡风,谪仙般风情高洁的男子,咬牙:假仙鬼,腹黑男,虽然不知道夏侯玦弈是怎么做到的,可一定是他点了自己的穴道。 李智离得近,看顾清苑张口却无声,发现了异样,皱眉看了夏侯玦弈一眼,担心道:“清儿…。” “顾小姐身体不适。”李智话刚出口,就被夏侯玦弈给打断,看着李智一眼,眼眸沉浮,却什么也没说,转而看向南宫凌理所当然道:“微臣送她回去。” “哦!好!”南宫凌对于夏侯玦弈主动说送一个女子回去,还真的是怔忪了一下,其他的女子听了在惊讶之余,更多却是嫉妒,顾清苑的命可真好! 如果她们的这种嫉妒被顾清苑知道了,一定会人不住翻白眼,刚才还为夏侯玦弈去妓院的事儿,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可现在又因为夏侯玦弈这一举动,对自己嫉妒了,丫的!这心思转换的也太快了,真是不知道她们看人的标准是什么! 夏侯玦弈,顾清苑他们离开后,李智放开吴玲儿什么也没说,可刚才顾清苑的那番话,还有那一巴掌,让吴玲儿也感到颜面尽失,在李智放开她后,连告辞的话都没说,带着丫头脸色恼羞不定的匆匆离开了,对此,没有一个人说什么。 而洪欣回来后,听说了所发生的事儿,眼神微缩,可却什么都没说,继续周到的招待着各家小姐,心里却已决定,以后要跟这个吴玲儿走的远些了,一个人不管秉性如何,可如果太没脑子的话,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 顾府马车之上,顾清苑,夏侯玦弈相对而坐。 顾清苑眉目平淡的看着夏侯玦弈,这个时候对于自己穴道被封,她是完全不在意,这样更好。 夏侯玦弈看顾清苑那副随遇而安的淡定模样,眉头皱了一下,手轻抬,顾清苑瞬间感到身体一松,深吸了口气,知道穴道已被解开了,不由感叹:自己要是也会该多好,第一个就封了眼前某个人的。 沉寂片刻。 “说话!” “不适!” 男子皱眉。 女子无视。 “顾清苑。” “臣女在。” “你太放肆了!” “你去妓院了。” 静默…。 “你在意!”男人眼里闪过一道亮光。 “我也想去。”女子的眼睛更亮。 咚…。的一声。 马车外,梅香声音响起:“麒护卫你没事儿吧!” “无事,无事,呵呵,不小心被绊了一下,无事。” “哦!” 可他麒肆那个样子,梅香怎么看都觉得他是被是什么给吓住了。 不错,麒肆是被吓住了,因为太无敌了,女子狂妓院,麒肆兴奋了。 无视外面的动静,男人眼里亮光隐没,表情莫测。 夏侯玦弈虽然表情看起来一直无异,可顾清苑清楚的看到在自己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眼里闪过的惊异,还有冷意。 对此,顾清苑很是满意,不错,这家伙心里不痛快,自己就无条件的开心。 顾清苑眼里的那抹笑意,让夏侯玦弈的眼神冷了下来,这个放肆的丫头,心头意未明,手却快一步,长袖翻转,眨眼间,顾清苑已经落入他的怀里。 顾清苑微愣,当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坐在一个男人腿上时,眼里闪过羞恼,可却又瞬间隐没,垂首间,脸上换了几个颜色,等再抬头时候,却添了一抹魅惑,在夏侯玦弈幽深似海的眼眸中,缓缓抬手,圈在他的颈项,当感受到他瞬间的僵硬后,笑了。 丫的,你老是欺负本姑娘,本姑娘不高兴了,事实如你意的事儿,不想干,想看本姑娘惊慌逃跑,求饶,不可能!丫丫的,反正不会**,这不是因为相信夏侯玦弈,而是确信他的骄傲,既然如此,本姑娘也没什么好怕的,喵的,输人不输阵。 “顾清苑,放下你的手。” “不要。” “下去。” “又不是我自己要坐的。” “夏侯玦弈你碰到我腰了,真是无礼。” “闭嘴!” “夏侯玦弈你太粗鲁了,的那些姑娘一定不喜欢你。” “顾清苑。” “说了实话而已,啊…。” “嗯…。” 一声吃痛的惊呼,一声压抑的闷哼!马车内静了下来,可麒肆心跳却快停止了。 马车内,夏侯玦弈,顾清苑两两相望,男子神色不定,不过在看到女子樱唇上的那一点儿血红时,移开了视线。 顾清苑抚着嘴唇恼火,这厮竟然咬自己,该死的!他不会不知道怎么亲,以为咬就是亲吧! 而顾清苑不知道的是,这一咬就是麒肆口里所谓的惩罚而已,有些危机在顾清苑不知道的时候,消失隐匿了。 顾清苑嘴上带伤的回到顾家,对于顾老夫人的询问,只说是不小心碰到了车壁上,碰伤的。 而夏侯玦弈嘴上虽然再次受伤,可身上那股压抑感却消失了,这让麒肆的眼睛亮了,倒是,老侯爷看到了那伤,时不时的贼笑两声,暧昧的笑意过后,很是牛逼的给夏侯玦弈送了两本小画册,可惜,这么做的后果,却是让他最爱的酒在无声无息间不见了,麒肆再次去了一趟暗室。 ……。 几天后,京城里面忽然传出,夏侯世子看上了兵部吴大人家的几儿子的武功,调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军营了,对此惹来很多人的羡慕,可其实呢! 吴大人几个儿子每天从军营回来后的哀嚎,也许更能说明问题的真实性。 当顾清苑听到这个消息时,淡淡一笑,训练嘛!总会有损伤的,正常,很正常! 而后,听闻吴夫人去了一趟顾家,不过,对于这位客人,顾清苑没去见,因为老夫人以她身体不适推脱了,只是在其后,对她表现,她现在身份不同了,不用什么事儿都忍着,该说的话就要说出来,不能让人看低了,对此,顾清苑很是爽快的应下。 那天目睹了顾清苑和吴玲儿对持的人,则是若有所思,惊疑不定,而对于顾清苑和夏侯绝弈定亲之事却再不敢妄。 顾家 常规的请安过后,老夫人拉着顾清苑的手,很是慈爱道:“清儿,过两天是就是你十五岁的生辰了,也是你及笄的大日子,所以,祖母想给你好好办办,请京里的夫人小姐都下个帖子,好好贺贺,你也准备一下。” 顾清苑听了很是感动道:“祖母,那样你太操劳了,孙女觉得,你给孙女梳个头就行了,其他的…。” 顾清苑的话没说完,就被老夫人打断了,轻斥道:“你这孩子说傻话,及笄对于女孩子来说了可是个重要的日子,那里能随便…。” “可是,那样祖母会很累呀!”自己也会很累呀!顾清苑感叹,她是真的不想办那么大呀! 看顾清苑感动的样子,老夫人轻笑道:“傻孩子,这都是祖母该为你做的,而且,关于你及笄的事儿,我早就开始准备了,到现在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所以,不会太累的。” “祖母,谢谢你!”顾清苑眼角湿润。 “我是你祖母,谢什么谢!”老夫人看着顾清苑感激的快哭了的模样,笑道:“过两天你可也是大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在这里哭鼻子呀!” 老夫人一席取笑小孩子似的口气,让顾清苑差点儿破功,鸡皮疙瘩出来了,不过好在老夫人就说了这么一句,要是多说几句,顾清苑还真怕自己顶不住。 “清儿,我让成衣阁的比照你的尺寸做了几套衣服,明日应该就送来了,你试穿一下,如果有那里不合适的,赶紧早出来改一下,那天你可是要穿的漂漂亮亮的。” “是,祖母!” 顾清苑有和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而顾清苑及笄老夫人准备大办的消息,顾家的也差不多都知道了,对此态度各异。 李娇知道后,表情阴晴不定,不阴不阳的说了句:祖孙的感情可真是好呀!这么大的事儿她们自己就定了,完全不来问候她一声。 高嬷嬷在一旁听了,只是暗暗的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婷来院 顾无暇的反应却大了去了,对着肚子已经出怀的二姨娘,叫器道:“一个及笄礼就要办的那么大,她顾清苑凭什么?祖母她可真是太偏心了,对我这个孙女不闻不问的,对顾清苑却很是那么上心,这真的是太过份了。” “她今年给顾清苑办的如此隆重,我倒要看看等我及笄 礼的时候,她准备怎么给我办。”顾无暇说完,恼恨道:“如果跟我办的差了我绝对不依。” 二姨娘看着顾无暇的白目,跋扈的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有的时候甚至在想,自己女儿变成这幅模样,是老天给自己的报应吗? 现在人家是嫡女,是未来的世子妃,她呢?是庶女,是名声已坏的庶女,老夫人不看重她,难道要看重你吗?她现在怎么一点儿脑子都没有呢?冲动,易怒,暴躁,连以前那个愚昧的顾清苑她都不如,她简直就是疯了! “如果,老夫人敢后厚此薄彼的话,我一定要她后悔。”顾清苑痴狂道:“她这个时候薄待我,等我成了世子妃后,我一定要她求我,我…。” “无暇。”世子妃三个字一出,二姨娘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厉声道:“我看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我和你哥哥跟你说过多少次,这几个字让你不要提,你为何就是记不住,你还有没有脑子,你…。” “为何不能说,为何不让我说,世子妃的位置早晚都是我的,是我的,绝对不会是顾清苑的,凭什么不让我说,我就要说,就要说…。”顾无暇如同被刺到肉似的,一下子就炸开了毛,激动不已道。 二姨娘吸了口气,冷戾道:“好,你说,如果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会如同你哥哥说的那样,现在就把你送到老夫人那里去。” “又用老夫人压我,哼!你们不就是想毁了我嘛!不就是怕我连累你们吗?我告诉你们,你们会后悔的,你们都会后悔的,你们等着,凡是那些对不起我的人,等我成了世子妃的那天,我一定都会讨回来的,我一定会。”顾无暇暴戾,带着浓烈的恨意说完,冲了出去。 二姨娘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自己该拿这个女儿怎么办? 两天后 今天是顾清苑及笄的日子,继而顾府一大早就忙碌了起来,下人们准备今日所需的各种东西,而主子们则忙着准备自己所需的各种装备。 就是李娇今天也起了个大早,顾清苑及笄她作为母亲,理当在场,老夫人也早早的起来,开始询问落实各项准备是否已经到位。 顾清苑亦是穿上了老夫人给事先做好的衣服,梅香很是慎重的给顾清苑梳着头,因为过了今天后,小姐就该正式束发了,代表着她已经是大人了,梳着梅香既高兴又伤感起来,兰芝更是又激动,又感伤。 她们两个如看女儿出嫁似的表情,让顾清苑的嘴巴抽搐了一下,看来古人对于这个日子真的是很看重呀!不过,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梳个头发就是大人了,如果真的这么灵验,那,自己还真是不想梳呢!永远做一个少女,做个不老妖精,岂不是更好嘛! 仪来院 三姨娘给顾允儿整理好衣服,看着女儿漂亮的小脸儿,心里满是怜爱,明年也是你女儿的及笄礼了,自己不指望老夫人能办的和顾清苑一样隆重,只期盼,她能记得,给自己女儿办个小小的家宴就好。 “姨娘,你在想什么呢?”顾允儿看着三姨娘看着自己发愣,开口问道。 “哦!没什么。”三姨娘回神,拉着顾允儿的小手交代道:“允儿,今天京里面有头有脸的那些官家夫人也许都回来,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表现,知道吗?” “嗯!女儿知道。” “好。”三姨娘说着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不忍,道:“不过,表现自己虽然重要,但是,谨记不要和顾清苑争风头,什么都不要和顾清苑争。” 闻,三姨娘眼里闪过失落,可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道:“女儿知道了,姨娘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人家觉得我没规矩的。” “嗯!姨娘知道你是个懂事儿的。”三姨娘只能如此说。 大概七点多时分,顾清苑,顾无暇,顾允儿,三个不分先后的去了老夫人那里,老夫人看了她们三个人的梳妆打扮点了点头,不错,顾清苑的很出彩,顾无暇,顾允儿的很得体,不会抢了顾清苑的风头,又不会丢了顾家的体面。 老夫人对顾无暇,顾允儿的识体很满意,少有的夸赞了她们两句,顾允儿很是高兴,顾无暇很是不屑,不过没敢表现出来就是了。 “清儿,你母亲身体不好,我可能照应不过了,今天你就试着接待客人吧!” “祖母,孙女可以吗?”顾清苑有些忐忑。 “凡是都有第一次,我让齐嬷嬷跟着你,不用紧张。” “是,祖母。” 老夫人这是开始教导顾清苑中馈之事儿了,这让顾无暇暗恨,顾允儿很羡慕。 老夫人又交代了一番就让她们下去了。 和参加别人家宴会差不多,九点多的时候,就开始有客人陆陆续续上门了,为此,顾清苑得老夫人指示,齐嬷嬷的教导,很无奈的做起了笑面迎宾小姐,当然也捎带上了顾无暇,顾允儿。 “x夫人你请,x小姐谢谢你来。” “x夫人欢迎你来,x小姐…。x夫人…。” 一轮一轮的人持续来着,几句客套的话不停的说着,微笑更是无法间断的供应者,顾清苑觉得及笄日,可以改名为卖笑日。 好不容易静下,顾清苑赶紧揉了揉脸颊,脸都要僵硬了。 齐嬷嬷看了顾清苑的动作,关心道:“大小姐,累了吧!” “累倒不是很累,就是嘴巴疼。” 顾清苑的话,让齐嬷嬷忍不住笑开来,看着她无奈的样子,安慰道:“小姐你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一下吧!这里老奴来。” “算了这么久都坚持了也不差这一会儿,客人应该都来的差不多了。” “是,都差不多了。” 而顾无暇和顾允儿在站在一旁,接待着说笑着,可是开心的很,完全不觉得累。 就在这个时候,老夫人身边的红缨疾步走过来,恭敬道:“大小姐。” “什么事?” “老夫人说,二小姐,三小姐现在在这里迎客,让你现在过去。” “好,我知道了。” 顾清苑离开后,顾无暇的兴致忽然就淡了下来,就好像顾清苑不在后,就完全没了竞争里力,很是没劲。 片刻后,顾无暇忽然捂着肚子,看着齐嬷嬷和顾允儿道:“我肚子好像不舒服,你们在这里迎接吧!”说完不等她们回应就疾步的走开了。 顾允儿看着顾无暇的匆忙离开的样子,皱眉,齐嬷嬷眼神微缩,心里不约而同想,这个二小姐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吧!如果她在今天闹事儿,那可真是不聪明。 不到十点的钟,客人基本都已经到齐了,各家夫人,还有小姐坐在分两边,坐在下首,老夫人坐在首位,两边分别是顾清苑,李娇,错位后方坐的是顾家的庶女,不过只有一个,好像那个顾家二小姐不在,对此,众人的心里有些疑惑,这样的日子怎么没出现呢?是因为不和吗? 老夫人看着一边的空位,招手,对着齐嬷嬷皱眉道:“无暇呢?” “二小姐肚子不舒服,刚离开了,也许一会儿就会过来吧!” 齐嬷嬷的话音刚落,一个娇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祖母,孙女是不是来晚了。” 声音忽然想起,所有的人顺着声音看去,服饰华丽,首饰金贵,妆容精致,人比花娇,闪耀无比呀!看到如此隆重华贵的装扮,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应该是顾家的二小姐吧!是个庶女。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顾家大小姐及笄礼吧! 如果以上两点都没错的话,那,这位顾家的庶女却穿的,比顾家大小姐好华贵是为了那般? 还是说,顾家的规矩本就如此,宠爱庶女,压低嫡女吗? 不对,就算李娇在无用,压制不住家里的姨娘,庶女,可顾家老夫人可不是个糊涂的,怎么会容许在今天这个日子,出现这种不合规矩之事。 看着人们也渐渐的发现了异样,老夫人的脸色好像很难看,看着那个二小姐的眼神还带着恼意,如此来说的话,她也不知道这位二小姐是这幅装扮吗?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这位顾家二小姐可真是够大胆的,也够不安分的。 老夫人当然不知道,早上顾无暇穿的根本就不是这件衣服,看来,她刚才说肚子不舒服根本就是假的,而是依此为由去换衣服去了。 想着,老夫人心里冒火,这个该死的丫头,胆子真的是太大了,竟敢在今天这个场合给自己出这个幺儿子,耍心眼这个心眼,让自己丢脸,她真是作死的。 顾清苑也很是意外,同时也感到佩服,顾无暇果然是有胆有识呀!为了出风头,可真的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呀! 顾允儿很是吃惊的看着顾无暇,心思不断转动,最后低头化为一抹淡笑,顾无暇你真的是疯了,你这根本就是在给老夫人叫板,老夫人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而对于众人投在自己身上,各种目光,顾无暇完全不在意,或许她们都觉得自己疯了,可自己知道,自己不但没疯,还清醒的很,今天是自己的出头日,当然要穿的隆重了,呵呵,你们都等着吧!等着看我这个顾家庶女,如何成为嫡女的。 ------题外话------ 啊啊啊,没写到,没写到呀!计划错误,鞠躬,我对不起亲们,我错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六章好戏上演了 > 第一百零六章 只见这个顾家二小姐,也不知道是没看出老夫人难看的脸色,还是毫不在意,竟然还莲步轻移走到上首,脸上带着娇俏,自得的笑容,对着下面的众夫人俯身,“无暇见过各位夫人,多谢各位来参加姐姐的及笄礼。” 顾无暇本是小辈请安的话,可最后一句怎么听都完全是主人家的口气,呵呵,这位顾二小姐可真的是有意思。 看着顾无暇李家大奶奶带着担忧道的神色看了一眼李娇,心里却满是讥讽,李雪低头抿嘴一笑,神色间全是幸灾乐祸。 众夫人相视而笑,眼里闪过莫名的笑意,纷纷开口道:“顾二小姐不必拘礼,快快请起。” “顾二小姐多礼了。” “老夫人,你家这位二小姐长的可真是漂亮,看着跟朵花似的。” 顾无暇看着众人的眼光都投在自己的身上,脸上满含笑意,纷纷对自己说着回礼的话,顾无暇满意极了,她想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这种被所有人注视,仰望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顾无暇那副洋洋自得的模样,落在顾清苑的眼里,让她觉得有些好笑,被人注视着,做这个主角感觉真的就那么好吗? 顾无暇如此,顾清苑也许没太大的感觉,然而老夫人可就不同了,如果不是几十年的磨砺,她真是现在就想对着那个丢尽自己脸面,还在那里自鸣得意,自我感觉了不起的顾无暇挥巴掌,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 老夫人难看的脸色,还有微喘的气息,顾清苑清晰的感觉到了,淡然,无声的给老夫人倒了杯水,递在老夫人的面前,低声道:“祖母,累了吧!喝点儿水。” 老夫人转头,看着顾清苑眉目全是关心的看着自己,心里微怔,也有些动容,这个孩子,今天是她的及笄礼,被人家抢了风头,不是恼恨的想着怎么扳回来,而是在关心着自己这个老婆子,这真的很难得。 看着顾清苑平静悠远的眼眸,老夫人的脸色也渐渐的缓和了下来,叹了口气,以前自己真是看错了,自己怎么会宠爱那些个花巧语,投机取巧的人呢?而对这个豁达,仁善的孩子就那么看不上眼呢? 哎!以往这个孩子虽然脾气不好,可却从来不会对自己这个祖母不敬,可现在反观那些自己看重的,却真的想气死自己,根本就没把自己这个祖母放在眼里,看人呀!果然不能看眼前,还是要看长远呀! 老夫人看着顾清苑的眼里透出心疼,轻轻的拍了拍手,心情有些复杂道:“委屈你了。” 闻,顾清苑眼微闪,嘴角淡笑,看着老夫人轻声回应道:“祖母,你请来这么多客人给孙女贺及笄,孙女哪里会有丝毫的委屈。”说着看了一眼已经开始跟各位夫人套近乎的顾无暇,低声劝慰道:“至于二妹妹,她可能很久没看到那么多人,心里太激动了吧!” “哼!我看她不是太激动,她是疯了,今天可是你及笄礼,她穿的那么花枝招展的是为难般。”老夫人在顾清苑面前毫不掩饰她的不快,恼火:“抢了你的风头不说,还让人家以为我顾家是个没规矩的,她就是想我这个老婆子心里不痛快,故意气我的。” 顾清苑听完,淡淡一笑,继而拉起老夫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在老夫人意外,疑惑的眼神中,很是一本正经道:“祖母,你看看,现在你手里的这朵花,不觉得是整个宴会上最漂亮的吗?” 老夫人听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忍着想抽搐的嘴角,端看着顾清苑的小脸儿,学的着顾清苑的样子,正色道:“嗯!是,还真是最好看的一朵。” 闻,顾清苑笑了起来,很是骄傲道:“那是,你家孙女我是那朵最好看的,所以呀!今天任何人都抢不了我的风头,也抹灭不了祖母为孙女辛苦举办这及笄宴的功劳。” 老夫人听了,伸手轻捏了一把顾清苑的小脸,笑出声来,这抹笑意里加了一抹不曾发现的真心,心里还有淡淡的感动。 老夫人忽然的笑声,让本喧闹的会场一静,众人一愣,一致转头,看向首位上。竟然意外的看到,刚才脸色还十分难看的老夫人,这会儿却已是满面笑意。这出乎意料的转变,让她们这些等着老夫人发火,看顾家内斗之戏的人们,感到失望的同时不由的也有些好奇,怎么这么会儿功夫,老夫人的心绪就变了呢? 想着,不由看向边上,那个嘴角带着淡笑的顾大小姐,只见,她不知又和顾老夫人说了什么,应得老夫人有一阵发笑,看着她的眼神也更加的柔和,慈爱,看此,众夫人若有所思。 反常,总是引得人发问,继而,一个妇人最先忍不住,轻笑着,问道:“顾老夫人和顾大小姐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呵呵,没什么事儿,就是呀!在笑我家这个漂亮的小猴子呢!”老夫人说着,轻点了一下顾清苑的额头,看着顾清苑有些不自在的样子,又笑了起来。 亲昵的动作,宠爱的语,慈爱的眼神,让人们都看的出来,顾老夫人是真的很疼爱顾大小姐。 看着,有些心思通透的夫人,赶紧附和,笑道:“怪不得老夫人如此开怀,看着顾大小姐这么漂亮,懂事的孙女,搁谁都要笑的合不拢嘴了。” 老夫人听了笑容扩大,“张夫人你要说说别的,我老婆子也许还会谦虚一下,可说我这个孙女,我还真就全收下了。你这话还真是说对了,不是我这个我老婆子自夸,我这孙女,不但懂事,孝顺,就连心性那也是极好的,各位夫人说说,有这样的孩子在身边,那里会不舒心呢!” “老夫人这话说的是呀!有顾大小姐这样的孩子,那才是福气呀!” “可不是嘛!像我家女儿可就没顾大小姐来的懂事,那个性子太活泼了,让我费了不少的心力。” “长得漂亮,心性也好,人还孝顺,怪不得伯爵府如此看重顾大小姐了。” “呵呵,说的是…。” 风向变得就是那么的快,顾清苑听着众夫人你一我一语的,面色自然,语气真诚且毫不吝啬那些优美,华丽,美好的赞美之语,说着那些夸赞自己的假话,很是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可心里却感叹:看着她们,再看看各位小姐听到这些话时莫名的神色,果然,实力派和演技派还有着很大的差距呀! 夫人们很是高兴的说着,老夫人也是高兴的应着,各家小姐神色不定的听着,宴会的气氛很好的维持在这种欢快但虚伪的氛围中,不过,有一个人倒是真实的,反应也很是与众不同的,那个人就是顾无暇。 顾无暇使劲儿的扯着手里的帕子,看着那些刚才还对自己赞誉有加的夫人们,就因为老夫人的一句话,马上就开始恭维,见风使舵的夸赞起顾清苑来了,心里十分的恼恨,也不屑,她们等着吧!等自己让她们大吃一惊的时候,她们再来夸赞,巴结自己,自己都不稀罕。 顾无暇的不忿神色,当然很多人都看在眼里了,心里却完全不在意,一个庶女而已,刚才对她客气不过是想看顾家的笑话而已。可现在看老夫人的态度,是完全不看,不搭理,也不过问她,是完全无视,漠视,如此一来,戏就看不上了。 那,像顾无暇这种明显被厌弃,又不规矩的庶女,她如何想的,怎么不高兴,谁在意。 说笑间,时间过半儿,按照程序,接下来就是看礼物的时间,再往后就是梳头,挽发,这些都是及笄礼中重要的程序了。 老夫人最先拿出她给顾清苑准备的礼物,在众人的面前展开。 当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所有的人都有些惊讶,就连顾清苑也有些意外。 是一套头面,簪子,珠花,花钿,耳坠,甚至连发带都有,这些东西都很很常见,可价值却都各有不同,这套头面,全套都是翠玉材质的,质地很是清亮,纯净,由此可有看出她价值绝对不菲。 顾无暇看着这套东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么好的东西,老夫人竟然把她送给了顾清苑,她戴上那里会有自己戴上好看,看着,想着,真想现在就给抢过来,戴在自己头上。 顾允儿也很是羡慕,真漂亮,不知道自己戴上好看不,想着,苦笑,也许这辈子自己都没那个命,可以戴这么好的东西。 “老夫人可真是疼爱顾大小姐呀!这可都是金贵的好东西呀!” “是呀!看这样式,这材质,还有这做工,精雕玉琢用在这里可真的是在合适不过了。” 老夫人看着众位夫人惊叹,各家小姐艳羡的目光,心里满意,脸上却很是平淡,轻笑道:“这些东西是我母亲在我做小姐的时候,给我准备的,可我一直没舍得戴,却没想到,这一放就是几十年,人都老了。” “现在看着这些,觉得,再好的东西那也是给适合它的人戴的,清儿她很适合,戴上一定很好看。”老夫人说着,把盒子递给顾清苑,慈爱道:“从今天开始,清儿就是大人了,正好可以戴。” 顾清苑看着手里的盒子,心里忽然有些复杂,抬眸,看向老夫人眼里闪过的伤感,微笑,:“祖母,谢谢你,孙女一定好好珍惜。” “傻孩子,一套首饰而已,用不着那么精细,要戴,不要跟祖母一样没出息,珍惜了一辈子还有什么用。” “是,顾小姐老夫人说的对,要戴,顾小姐长得这么漂亮,戴上一定很好看。” “要我说呀!今天梳头的时候,就用这个头面最合适。” “不错,这注意好,有长辈的心意在里面,没什么比这更吉祥的了。” 老夫人送完,接下来是李娇的,李娇的礼物也很名贵,是一对玉镯,看着众夫人也都很给面子的,赞美了几句,李娇神色淡漠的回应了几句。 再后面的各位夫人也逐个送来了礼物,大家赞美一番,顾清苑感谢一番,所有的东西都不错,当然,不能和老夫人想比,都是很常见的,直到,顾无暇的礼物拿出来,让她们都愣了一下,就连老夫人也有些意外,竟然是一套嫁衣。 看着众人惊讶的样子,顾无暇脸上努力表现出情真意切,可眼里却不自觉地带上了得意,还有一丝莫名的急切,把嫁衣展现出来,看着众夫人道:“这件嫁衣本来是准备等到大姐姐出嫁的时候再送给她的,可是我最近身体不适,没来及的给大姐姐准备礼物,所以,就只能提前送给大姐姐了。” “二小姐,你这衣服准备了不少时日吧!”一位夫人看着绣的很是精致的嫁衣,随意道。 “准备了两年了。”顾无暇说着很是真切道:“其实,这是我和姨娘一起准备的。” 这话一出,众人表情各异,一个庶女和一个姨娘为嫡女准备嫁衣,听着是件让人感动的事儿,可是往深处想的话,穿着她们给的嫁衣出嫁,这还真是掉份儿的事儿。 她们想的到的,感觉的到的,老夫人自然也能想的到,故而,看着顾无暇手里的嫁衣眉头就皱了起来,伯爵府的世子妃,穿你你们一个姨娘,一个庶女的嫁衣,还真的可笑,如果让伯爵府的人知道了,心里一定会不舒服吧! 想着,老夫人看无暇时,眼里闪过厌恶,冷淡道:“无暇,你有心了,不过按规矩嫁衣还是要自己来绣才吉祥,所以,你的心意你大姐姐受到了,这嫁衣你还是收起来吧!” “可是祖母这是我和姨娘按照大姐姐的尺寸做的呀!如果不穿的话可真的是太可惜了,还有,你看这上面的绣样,也是很不同的,很多都是京里没有的呢!” 顾无暇说完不等老夫人说什么,就亟不可待的拿起嫁衣放在一位夫人的跟前,急切道:“刘夫人你看,是不是很少见。” 刘夫人迫于表面拿起看了一下,可心里还真是很不以为然,一个姨娘绣的东西会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可是看着看着,惊讶的发现,还真是挺特别的,不由的拿给身边的夫人看道:“你看,这绣法我还真是没见过,这是什么绣法,绣出来还真是挺好看的。” 接过,看着,凝眉,“这个你别说,我好像也没看到过,是挺不错的。” 这样的声音一出,其他的人也不由的好奇起来,真的有突出的地方吗? 顾清苑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因为一件嫁衣再次引起的**,眼眸流转,看向顾无暇,当看到顾无暇眼里这个时候出现的不是兴奋,示威,而是一抹急切的时候,眼神微缩,果然和自己所料的一样,是在今天这个日子吗? 如果是,她们可真的挺会选日子的,如此高调,就是不知道手法如何?想着,嘴角溢出一丝淡笑,眼里闪过一抹冷冽。 “老夫人你家二小姐可真是心灵手巧的很,这绣法我们还真是好头一次看到呢!” 对于她们对顾清苑的夸赞,老夫人神色淡淡道:“是吗?” “不过,二小姐你能把这个绣法给我们说说吗?” 此一出,顾无暇眼里闪过一道亮光,可脸上却很是为难道:“其实,不瞒各位夫人,虽然这件衣服是我和姨娘一块儿绣的,可是大多数地方都是姨娘绣的,我真是绣了一些简单的,虽然姨娘也教过我,可我却还是一知半解的,不是很懂的,要说叫我跟各位夫人说清楚,明白,我还真是不知从何说起。” “是这样呀!”那位夫人听了有些失望,不过也没再继续强求。 “不过,我虽然不是很懂,可是我姨娘懂得呀!如果各位夫人真的想知道的话,叫我姨娘过来一说不就好了。”这话一出,场上一静,可顾无暇却似毫无察觉,迫不及待的对着身后的丫头吩咐道:“你快去把姨娘叫来,就说各位夫人想知道,嫁衣的绣法,让她干就过来。” “是,小姐。”看顾无暇急切的样子,丫头不敢迟疑,连细想都没有,转身疾步的离开了。 老夫人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就算知道这样的场合发火也许不合适,可却忍不住冷斥道:“无暇,你太放肆了,今天是你大姐姐的及笄礼,你姨娘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出现在这里,你的规矩,礼法都学到哪里去了。” 顾无暇听了一惊,赶紧道:“祖母,孙女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各位夫人很想知道,怕怠慢了各位夫人,所以,我一时情急才会…。祖母孙女知错。”说完又很是惭愧的看着顾清苑道:“大姐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诚心的,你不会怪我吧!” 这话问的就是艺术,顾清苑最不喜的就是那种,你不会如何,如何我吧!呵呵呵…。潜在的威胁,而一般最标准的答案也就是,不会!可我就是不想回答这个标准的答案。 “二妹妹虽然我也想说我不怪你,可是坦白的说,我还真是有些不高兴。” 这话让所有的人一愣,就连老夫人也有些意外,不过却都没有出声,只是好奇的看着那个如此坦诚的女子,心里很是疑惑,在她们心里太过坦白的人,就两种,一种是权势滔天的,有那个直白的资格,一种就是白痴,因为直白那就是冲动,愚昧的表现。 顾无暇眼里闪过不屑,脸上却很是委屈道:“是,都是我做错了,抢了你的风头,你怪我是应该的。” 闻,顾清苑淡淡一笑,对于顾无暇好似无意的说出“抢风头”,几个字,毫不在意,风轻云淡道:“二妹妹,今天是我的及笄礼,我是今天的主角这是任何人都抢不走,也改变不了的,我不高兴的原因,只有一个。”说着,顾清苑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漠,“那就是,二妹妹,你太不安分了。” 抽气声不自觉的响起,这个大小姐嘴巴还真是…。如刀。 “大姐姐我…。”顾无暇心里大恨,可脸上却更委屈。 “二妹妹,礼仪,闺训,规矩,这些东西祖母都一样不落,全部请人教给我们。而这些,你在顾家三位小姐里学的是最好的,所有,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个识得大体的。” “可是现在我忽然觉得,也许,我看错你了,今天在跟祖母请安的时候,你先是穿了一件和三妹妹差不多的衣服,想来给位夫人来的时候也应该见过,可不久你自己又偷偷的去换了一身现在穿的衣服,二妹妹我想知道你费了那么多的心力,是为了那般?” 顾清苑话落,顾无暇脸色发青,显然对于顾清苑如此开诚布公的把这件事讲出来,很是意外,也更是恼火。 “二妹妹,平日里你爱美,爱漂亮,我不在意,也没什么可计较的,可今天这个日子不同,你可知道你这样,让各位夫人看了,会如何想我们顾家。”顾清苑说着声音忽然冷厉起来,“嫡庶不分!这句话的重要性你可知道。” “顾家该教你的都教了,并没有因为你是庶女就薄待你分毫,要不然你身上这个衣服你也不会有吧!可你却不知足,欺瞒祖母,抹黑顾家,让祖母难做,让我顾家无法抬头,顾无暇你太让人失望了。”顾清苑这话虽然直白的让人惊叹,可却也没说错,这个时候各位夫人也都恍然,原来这位二小姐才是为了出风头,费尽心思的那位呀!而,由此来看,顾老夫人确实是不知道的,是被这个大胆包天的孙女给欺瞒了。 老夫人虽然对于顾清苑这样当着众人的面,把家里那些阴损的地方说出来有些不适应,不过,心里却也明白,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表明了顾家是个重规矩的。 自己也不会因为顾无暇的不规矩,让人家以为是个糊涂的,让人误会自己,就如顾清苑说的,要是让人家以为,顾家是个嫡庶不分的,那才严重。反正顾无暇现在名声也坏的差不多了,再差些也没什么分别,毁了她,保全了顾家的名声,还有自己名誉,也没什么不好的。 想此,老夫人叹了口气道:“让各位夫人见笑了,都是我这个老婆子教导无方呀!” “老夫人你也不必如此,谁家没有个闹心的事儿呀!” “是呀!老夫人别生气,保重身体,再说了,顾家二小姐还小,有些事儿可以慢慢的教。” 李大奶奶看着眉目淡然的顾清苑,眼神莫测,果然如雪儿说的那样,顾清苑现在还真是伶牙俐齿的厉害。 顾清苑看着顾无暇发青的脸色,淡淡一笑,如此不服,那自己就再多说几句。 “二妹妹,绣衣的事儿,我觉得你也做的不对,你怕怠慢各位夫人那是没错的,可你该想想今天的场合,二姨娘她一个妾侍出现在这里是否合适?” “另外,你刚才也太心急了些,各位夫人都在京城,想告诉她们绣法很简单,只要让二姨娘说出来,再找人记下来,然后找人逐个给各位夫人送过去,岂不是更合适吗?你难道不知道,二姨娘她一个妾侍,教导各位夫人有些不合适吗?” 顾清苑这话一说,刚才那些还在为顾无暇开脱,说着场面话的几位夫人顿时住口了,是呀!自己堂堂的官家夫人,让一个姨娘在跟前指手画脚的教导,还真是不好看,看来嫡出的就是嫡出的,这位顾大小姐虽然厉害,可却是个很重规矩的,那些个庶出还真是不行,太过轻浮了。 顾无暇这个时候气得简直想吐血,可更想杀了顾清苑,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光明正大的毁自己的名誉,顾清苑,你真是该死! 就在顾无暇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一个略显娇弱的声音响起。 “俾妾见过老夫人,夫人,给位夫人请安。” 当看到顾家这位二姨娘挺着肚子时候,众人眼神为闪,不自觉的把眼睛看向了一旁,沉默无语的李娇,当看到她眼里那抹不屑还愤恨时候,不漏痕迹的笑了笑。 “起来吧!”老夫人淡淡道。 “是,老夫人。”二姨娘起身,看了一眼脸色铁青,却意外的来扶自己起身的顾无暇,眼神微缩。 “齐嬷嬷,扶着二姨娘回她自己的院子吧!然后找个识字的丫头,就按照大小姐刚说的办法,把绣法给记下,等各位夫人走的时候,也许正好可以一起带走。”老夫人吩咐道。 “是,老夫人。” 齐嬷嬷领命刚走过去,还没碰到二姨娘。 “啊…。”二姨娘忽然叫了一声。 “姨娘,你怎么了?是那里不舒服吗?”顾无暇看着二姨娘的肚子,急道。 顾无暇这么一问,让齐嬷嬷的心里莫名紧了一下,其他人也都看向二姨娘,眼神莫测。 “我没事儿,就是刚才腿抽筋了一下。”二姨娘扶着肚子揉了揉腿,满是歉意道,可话刚说完,又惊呼了一声,这次她们都看到二姨娘的脸色都有些白了。 老夫人皱眉,“怎么了?可是那里不适吗?” “祖母,姨娘最近腿老是爱抽筋儿,特别是每次去散步的时候抽的更厉害,这会儿应该就是走动的原因吧!”顾无暇扶着二姨娘的胳膊担心的回应道。 “这样可不行,等一会儿,我让丫头去请个大夫来给你诊个脉,开点儿药吃吃。” 二姨娘听了满脸感激的看着老夫人,“多谢老夫人挂心,俾妾给老夫人添麻烦了。” “嗯!” “祖母,二姨娘现在这样,要回她自己的院子好像太吃力了,也太耽误功夫了,要不,就先找个最近的院子吧!这样姨娘也可以休息一会儿,也能更快的给各位夫人准备刺绣的方法,岂不是更好。” 顾无暇这番话还真是说的合情又合理呀!不过,听完顾清苑却忍不住挑眉,如果自己的脑子没记错的话,离这里最近的就是自己的院子吧! “二小姐,离这里最近的是大小姐的院子。”顾无暇身边的一个小丫头接话道。 果然…。没记错。 “是大姐姐的院子吗?那,一定有笔墨纸砚,刚好可以马上记下那些绣法。”顾无暇说着,有些忐忑的看了顾清苑一眼,“就是不知道,大姐姐是否介意二姨娘过去呢?” 顾清苑慢慢起身,走到顾无暇的身边,就在人们怀疑这位厉害,不按常理出牌的大小姐又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的时候,却见她忽然展颜一笑,很是亲和道:“当然不介意,我那里笔墨纸砚不缺,扶二姨娘过去吧!” “我就知道大姐姐最好了。”顾无暇很是高兴道。 顾清苑淡淡一笑,没说什么,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二姨娘被丫头扶着去了顾清苑的院子。 顾无暇亦是很乖巧的,在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顾家这连续不断的风波总算是停下来了,可只有顾清苑才知道,一切都是刚刚开始而已。 哎!有些事儿还真是不能想,顾清苑看着自己身上的水渍,再看看跪在前面跟自己不时叩首求饶的丫头,感叹,好戏这就开始了吗?就是不知道戏本跟自己想象的是否一样。 “大小姐赎罪,大小姐赎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刚才就是…。” “好了,起来吧!”顾清苑抖了抖衣袖,平淡道。 丫头如释负重的松了口气,感激道:“多谢大小姐不怪之恩。” 当然不会怪你,最起码这个时候还不会,顾清苑淡笑。 老夫人看着顾清苑身上清晰地茶渍,这可不好看,“清儿去换件衣服吧!” “是,祖母。” “祖母,我和大姐姐一起去吧!正好我也看看姨娘她们准备的怎么样了。”顾无暇理由充分道,说完不给老夫人反对的机会,拉着顾清苑的胳膊亲近道:“大姐姐我们去吧!” 顾清苑抽出自己的胳膊,看着老夫人轻笑道:“祖母,那孙女去了。” “好,去吧!”老夫人点头,看着随着顾清苑一起离开的顾无暇眼神透出不喜,这丫头最近是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做什么事儿完全不经过自己的同意,不过现在不是跟她计较的时候,一切等宴会散了再说,心思定,老夫人扬起客气,亲和的笑意,更下面的各位夫人说着话。 刚说几句,就见一个小厮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不等老夫人问就急切回禀道:“老夫人,伯爵府老侯爷,世子爷,李相爷,李大公子,祁御医,还有老爷他们来了。” 小厮一连串的人名出来,惊呆了众人,竟…。竟然都来了。 老夫人在惊讶之余,更是惊喜,看来今天清苑的这个及笄礼自己大办是对了,伯爵府,李家的人都来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加体面的呢! “快,齐嬷嬷扶着我起来,赶紧去迎迎。”老夫人脸上掩不住的喜色,急道。 “是,老夫人。”齐嬷嬷赶紧伸手扶起老夫人,其他的众位夫人,小姐也随着起身。 众人刚起身,一行人就已经迎面走了过来。 “侯爷,相爷,世子,祁御医,李公子,你们…。”老夫人的客套话还未说出,就被一个脸色煞白,惊呼着跑来的丫头给打断了。 “老夫人…。老夫人出事儿,老夫人…。” 一愣。 “什么事儿?”老夫人皱眉道,这么没规矩。 “老夫人,大小姐把二姨娘推到了,二姨娘她…。她留了好多的血…老夫人你快去看看吧!” 这话一出,众人惊异不定,老夫人脸色很是难看,老侯爷和李翼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又马上错开了,夏侯玦弈眉头轻佻,神色却是丝毫未动,祁逸尘的眉头可就皱了起来了,眼里闪过恼意。 “顾老夫人,去看看吧!”老侯爷率先开口道。 “哦!是,走去看看怎么回事儿。”老夫人扶着齐嬷嬷的手,快速往顾清苑的院子走去,其他人也都随后跟了过去,心思却各异。 刚走到顾清苑的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痛苦的哀嚎,还有激动的怒斥。 “顾清苑,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我知道我刚才做了很多惹你不快的事,可是,你就算是再不痛快,你也不能推我姨娘呀!你明知道她身怀有孕,你还这样推她,你这样做,根本就是诚心想要她流掉这个孩子,你是想要姨娘的命,顾清苑,你真的是太毒辣了。” “枉你刚才训斥我的时候还说的头头是道,句句是理,可你自己呢?嘴上说着大道理,可却做出害人性命,令人发指的事情来,你是个毒妇,如果我姨娘死了,你也一定不得好死。” 一连串的斥责声,诅咒声,听得外面的夫人们不由的心惊胆战,老夫人面色发黑,疾步走了进去。 房门拉开,里面的情形清晰的落入众人的眼里。 顾家那个二姨娘倒在地上,身下都是血,顾家二小姐站在顾清苑的对面,脸上带着绝对的仇视,愤恨。 反观那位顾大小姐,脸上却不是惊慌,惧怕倒是透着不解,还有心寒。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在看屋里的景象,只有大奶奶看着李娇,在看到李娇脸上痛快的表情时候,眼里上过讽刺,她果然还是那么蠢,她难道就不知道如果这事儿,最后确定是顾清苑做的,她这唯一的女儿会是什么下场吗?还在这里高兴,真是愚不可及。 “这是怎么回事儿?”老夫人看着,厉声道。 听到老夫人的声音,顾无暇迅速跑过去,脸上满是伤心,恼火,激动道:“祖母,刚才大姐姐她推姨娘,你看看姨娘现在满是都是血,祖母,你一定要为姨娘做主呀!祖母…。”说着哀哀凄凄的跪了下来,哀伤道。 老夫人看了一眼,倒在那里连话都说不出,只能呻吟的二姨娘,觉得心口闷的很,只恨她怎么不死了算了。 老夫人深吸了口气,看着旁边的顾清苑,正色道:“清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祖母,孙女也不是很清楚…。” “顾清苑你事儿都做了,你竟然说不清楚,你难熬不觉得这话太可笑了吗?”顾无暇不敢置信,冷笑道:“顾清苑你以为你不承认就没事儿了吗?刚才你推姨娘的时候,这个丫头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你想抵赖不可能。” “你看到大小姐推二姨娘了吗?”老夫人问着一直跟在顾无暇身后的丫头,眼里闪过警告,厉声道。 丫头瑟瑟发抖,颤颤巍巍道:“回…。回老夫人的话,奴婢看到了,是大小姐她忽然把二姨娘推倒在地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惊异不定的看着顾清苑,李翼的眉头皱了起来,老侯爷倒是淡定的很,眼里还闪过一样的兴奋。 顾无暇低着头,努力抑制眼里莫名的疯狂笑意,继而马上抬头,对着老夫人咬牙道:“祖母,你都听到了吧!都是顾清苑做的,是她要害姨娘,你一定要处置她,她如此心狠毒辣,残害人命,一定要付出代价。”最好是马上弄死她。 闻老夫人的眉头皱了起来,凭她的直觉这不是顾清苑做的,应该是二姨娘她们算计顾清苑的,可随即有有些想不通,拿一个孩子来算计顾清苑,这也太蠢了些吧! 顾清苑看着顾无暇,在看着外面看着自自己神色各异的众人,还有几个后来之人,缓缓一笑,垂首,闹得果然够大呀! 这个时候顾清苑笑,落在众人眼里可真的是无法饶恕,无论是不是她做的,这个时候她笑都有些太目中无人了,也太放肆了。 顾无暇就更不能忍受了,怒道:“顾清苑,你把姨娘害成这样,你竟然还笑得出来,你真的是……” 难听的话,顾清苑不想听,欲加之罪的谩骂自己更不想听,顾清苑抬眸,风轻云淡却一针见血道:“二妹妹,如果你这个时候真的这么担心二姨娘,最先想到的不是应该给她请大夫吗?” 顾清苑话落,所有人一愣,对呀!看到至亲的人受伤,第一反应不是该想着如何救她吗? “顾清苑你做了这样的事儿,还敢斥责我?”顾无暇恼恨道。 “不,我不是斥责你,我只是觉得救二姨娘比先定我的罪名重要,毕竟这事儿现在大家都看到了,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我是怎么也跑步了的不是吗?” 闻,老夫人眼神微闪,正色道:“清儿说的不错,救二姨娘要紧,我现在就派人去请大夫。” 老夫人话音刚落下,祁逸尘就抬脚走了进来,邪魅道:“如果老夫人不介意的话,本公子倒是可以先给这位姨娘诊个脉。” “当然不介意,有劳祁御医了。” 祁逸尘微微颔首,在众人的注视下,探上二姨娘的脉搏,片刻之后,收回,淡淡道:“流产了。” “祖母,姨娘她的孩子没了呀!那也是你的孙儿呀!你一定要为姨娘做主呀!” “是挺可惜的,两个多月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祁逸尘很是随意的一句话,让顾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其他众人倒是有些不明。 老夫人紧紧的握住走里的拐杖,看着祁逸尘沉声道:“祁御医你刚才说,是两个多月。” “嗯!是两个多月。” 两个多月这怎么可能,二姨娘那个时候在那里,她在庄子上,她根本就不在府里,她怎么会孩子,怎么会?如此,她怀的是个野种吗? 顾无暇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看着祁逸尘大声驳斥道:“你乱说,姨娘明明就有四个多月了,怎么会是两个多月,你胡说,你一定是跟顾清苑一伙儿的,来污蔑我姨娘的,你们是一伙的。” “无暇,你给我闭嘴。”这个该死的丫头,家里的丑事儿她是决计都要抖出来吗? ------题外话------ 姑娘们,如果你们就如此简单,那可就就错了哟!哈哈哈哈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七章好戏落寞,你可满意 > 就算老夫人冷厉打断了顾无暇的话,可该听到的外面的下众人还是一字不漏的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不由的把眼光看向顾长远,大惊之余更多的是惊叹,这位顾家二姨娘不会真的怀上的是野男人的孩子吧!如果是这样今天可真是看了一出大好戏。 顾长远被这么多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脸色也很是难看,不过他不信二姨娘她有这么大的胆子,看向一边的祁逸尘,郑重道:“祁御医你这话当真?” 祁逸尘桃花眼里闪过冷笑,不羁邪魅道:“顾大人,本公子不至于连个喜脉的日子都诊探不出,当然了,如果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请御医过来。” 说完完全不管顾长远的想法,很是随意,淡然道:“夏侯世子,劳烦你的护卫去一宫里一趟呗,请个老御医过来,好好的给顾大人这个姨娘诊探一下日子,要不然,顾大人的脸面可是不好看。” 夏侯玦弈眼神扫过后面的麒一,麒一会意闪身离开。 祁逸尘的直白让顾长远的脸色更加难看,众人也随着低头,神色难辨,不过不用想,偷着乐呗!老侯爷倒是很赞赏的看了一眼祁逸尘,这个小子有的时候还真是不错,那话说出来听着就是痛快。 老夫人的脸色更是难看的要命,如果这个事真的查实了,那今天顾家得到的不是体面,是丢尽了脸面,低头看着倒在地上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惊吓所致,脸色苍白的吓人的二姨娘,还有一旁有些被吓住的顾无暇,眼里闪过阴冷,就是因为她们那个不安分的野心,不停的在闹腾,闹腾的顾家不宁,闹腾的顾家上下颜面尽毁。 “老夫人,老夫人,俾妾绝对没有做过如此不耻之事,老夫人,俾妾可以发誓,如果俾妾有一丝对不起老爷,对顾家不忠的地方,俾妾一定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二姨娘挣扎着,颤动道:“老夫人,一定是算错日子了,一定是…。” “对,一定是这样的,这都是顾清苑的计,都是她的算计,她先是谋害二姨娘流产,然后再设计让二姨娘名声毁尽,被赶出顾家。” 顾无暇急不失措道:“祖母,顾清苑她不但心狠毒辣的残害姨娘,她还在算计你,想抹黑我们顾家的,她敢这样做就证明,她根本就没把顾家,把老夫人你放在眼里,祖母,你一定要把她赶出去,像她这样手很心黑的人,留在顾家,早晚顾家会毁在她的手里,成为京城的笑柄。” “祖母,更重要的是,她今天因为我一时对不住她,抢了她的风头,她就能这样暗害姨娘报复回来,那么,等到那一天你对不起她了,她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也会想对付姨娘和我一样对付你,祖母……” “你给我闭嘴吧!”老夫人冷厉的看着顾无暇道:“再给我多说一句我马上给我滚出去。” 闻,顾无暇眼眸大睁,不敢置信,却更加悲戚道:“祖母,现在是顾清苑害了姨娘,又不是我,祖母为何这么对我,你这样不公,无暇不服,顾清苑做下那样的令人发指的事儿,你却完全不说她一句,为何要责怪,惩罚与我,祖母,你这样护着她,那,就算是她一天不高兴了,杀了我,你也不在意,不在乎呢?还是说…。”顾无暇说着眼眸带着一股决绝,阴恨,悲伤着大声叫器道:“还是说,祖母你也容不下我这孙女,巴不得顾清苑把我给弄死呢……” 啪……的一声老夫人在也忍不住心里的怒火,伸手猛然打在顾无暇的脸上,气得浑身发抖,抚着心口,怒不可歇,“你真的是太无法无天了,枉我这么多年疼你,宠你,可却没想到我宠的是个白眼狼,黑心鬼…。” “疼我,哼!祖母,如果你真的疼我,为何对顾清苑推到二姨娘的事儿,不闻不问呢?从进来到现在更是一句责罚也没有,你这不是护着她,是什么?”顾无暇捂着脸颊,很是不屑,不甘,不忿道。 “你…。”大逆不道的话,还有顾无暇那个不屑的表情,把老夫人气得头发昏,抑制不住身体晃了一下,看起来摇摇欲坠。 见此,一直没开口的顾长远疾步走来,扶住老夫人急切道:“母亲,你怎么了?可是那里不适。” 老夫人摆摆手,没有说话,有些颤抖的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眼睛的没睁,指着下面的顾无暇,咬牙道:“你…。你这个女儿你去管吧!我是管不了,也管不着了。” 顾长远的脸上带着惭愧,转头对着边上的齐嬷嬷道:“好好照顾老夫人。” “是,大爷。” 转身,顾长远看着跪在地上却满脸桀骜不驯的顾无暇,冷声道:“无暇,你真的是太不知轻重了,你身为孙女怎么可以这么跟你祖母讲话,你的规矩都学到那里去了,还是我这样教导过你,如此不孝,你真…。” “父亲,我那里说错了,本来就是顾清苑她先害姨娘的,为什么你们都不管,却都在这里训斥我,你们为何这么对我,这么对姨娘。” 顾无暇说着指向旁边忍着痛苦,低声哀泣的二姨娘,不平道:“父亲,这么年来姨娘她谨守规矩,本分,从来不越池一步,孝顺祖母,尊敬母亲,侍候父亲,对顾清苑这个嫡出的大小姐更是照顾的面面俱到,比对我这个亲生女儿还要好,她有那里对不起顾家的,可现您们看着她落到这样的处境,你们却没一个人为她住持公道的,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顾无暇的一席话,让外面的众人神色各异,而顾长远脸色几经变幻,人们能很清楚的看清她的纠结。 顾清苑却很是感叹: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顾无暇这番演说,说的可真的是精彩的很呀!也许,她也是实力派的,打擂开始了,人家说完了,自己怎么也该说几句不是,要不然,这出戏岂不是很没意思吗? 提步走到顾无暇的跟前,看着她那愤恨的表情,叹了口气,道:“二妹妹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顾清苑,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事情变成这样,不都是你计划的吗?你现在这么问我不觉得可笑吗?”顾无暇冷斥道。 “顾无暇,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算计了这一切,我倒想问一句,在和期间我做了什么呢?”顾清苑脸色也冷了下来,淡漠道:“让二姨娘去宴场是你提出的,让二姨娘来我的院子亦是你提出的,而我之所以会来这里,是被你的丫头不小心把茶渍洒到了身上,顾无暇,这桩桩件件都是我在跟着你们走,事情走到这一步,到底是我算计了你,还是你们借此在算计我呢?” 顾清苑的话,听在耳里,让人一震,仔细想还真是如此,顾清苑好像还真的是跟着顾无暇的安排在走动,而在场的各位夫人那也都是宅斗级别的老手,这事儿到这里,也多少看出了异样。 也许,这场闹剧,最大的可能就是顾家这位二小姐还有二姨娘,在算计顾清苑,还是在她及笄的日子,在这么多的人面前,她们这是想毁了她,然后再借此流掉肚子里的野种。 不过,这样好像还说不通,如果二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野种的话,她应该不敢如此大肆的算计顾清苑才是,她难道就不怕如现在这般被暴漏出来,毁了她自己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真是让人想不通。 “是呀!所有的一切看似你都没沾,都是我的错,你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你这样深沉的心思,我还真是比不了,可就算你在狡辩,也无法磨灭你推到姨娘的歹毒之心。”顾无暇恼火道。 看了一眼地上的二姨娘,还有振振有词的顾无暇,清冷一笑,眼里却染上了一抹落寞,“二妹妹,有些事儿我本不想说,也不忍说,可你,一定非要做到这个地步吗?一定要争个你死我活吗?” “你什么意思?” “二妹妹,二姨娘现在这样,真的是我推的吗?” “顾清苑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不是你推的,我干嘛要说是你。” “是呀!我也很想知道,为何你要如此抓住我不放,为了毁了我这个顾家嫡出的大小姐,甚至不惜用上非常手段。” “亲手谋夺你生母的孩子,你的同胞至亲,及其她们的性命。” “顾无暇最狠,最丧尽天良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你,是你这个伤害了二姨娘,又在这里愤愤不平,口口声声喊着处置了我,为她讨回公道泯灭人性的二小姐。” 顾清苑这番话,是真的震惊了所有的人,这真的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如果顾大小姐说的是真的,那,这个顾二小姐她不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她是一个疯子,害生母,杀手足,她真的是禽兽不如呀! 就连老夫人也听得心惊胆战的,不敢相信道:“清儿,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二姨娘她,真的是顾无暇她…。她推到的?”如果是,她可真是个留不得的祸害。 “祖母,虽然孙女也不想说是真的,可有些事它就在孙女眼前发生了,虽然无法相信,可却是事实。”顾清苑深感无力,还有一丝心寒。 “顾清苑,你真太会编故事了,信口雌黄到这个地步,你真是够无耻的。”顾无暇亦是满脸震惊,更可笑的看着顾清苑。 “事情真真假假,孰是孰非,要分辨有的时候很难,但是有的时候却也很简单。这件事,到底是我算计二姨娘,还是你这个女儿弑母为引,借此嫁祸于我,想知道真相其实并不难,不过,我想最后问一句,二妹妹你真的要弄个清楚明白吗?” 看着顾清苑那清冷,淡然,古井无波的眼眸,顾无暇的心里紧了一下,眼神微缩,却力持镇定,不用怕,自己没什么可怕的,这肯定是顾清苑她害怕了,在吓唬自己。 不是什么事儿都能查的到的,有些事儿做过了就像被风吹过般,完全没有一丝痕迹的,什么都没有,对,自己不需要害怕,这就是顾清苑的计策,她就是想自己这个时候退缩,然后她就可以躲过这一劫,她想的可真美,自己是不会如她的意的。 这次,说不定是自己唯一扳倒顾清苑的机会了,如果这个时候收手,那不就是成了自己挖了坑,然后把自己埋了嘛!哼!我才没那么傻,今天我一定要毁了你,不然那里会有我的出头之日。 想此,心定,顾无暇站在起来,对上顾清苑底气十足,理所当然道:“大姐姐你这话问的太多余了,这件事儿当然要弄个清楚明白,不过,我觉得现在都已经很清楚了,只是大姐姐你不想承认,试图栽赃妹妹而已。” “是我栽赃你,还是你算计我,马上就会知道了。”顾清苑风轻云淡。 “好啊!那就让我,还有大家看看你是如何残害我姨娘的。”顾无暇很是有恃无恐道。 事情发展到现在,外面那些看客的心也跟着提起来了,在件事虽然破绽很多,疑点也不少,可现在所有人都看到事实却是如此,如果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将会毫无回转的余地,这位顾大小姐想翻身,很难! 呵呵,反正不管最后结局如何,今天顾家有一位小姐是注定要毁了。 不过,在这些夫人,小姐的心里面,还真希望毁掉的是顾家大小姐。 因为,从最近发生的不少和顾清苑有关的事儿中,可以看出来她绝对不是个简单的。如此厉害的女子又和伯爵府定了亲,这对她们不说是个威胁,可是也间接的盖住了自己女儿的一些风头,是个暗里,潜在的挡路石。 再有,如果没了她,那伯爵府未来的世子妃位置,也将会换人做了,那,也将会是自家和伯爵府拉上关系的一个机会,继而,相比较来说,她们当然希望存在的是这个没什么大用的庶女,而不是顾清苑这个未来的世子妃。 “齐嬷嬷,你去端一盆儿清水过来。” 顾清苑反击的第一步,还真是让她们愣了一下。 齐嬷嬷却没有迟疑,躬身称是,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顾无暇听顾清苑竟然让齐嬷嬷去端水,眼里闪过不屑,她以为她有什么绝招呢?刚才果然是在吓唬自己。 二姨娘这个时候感到肚子没那么疼了,可心里的不好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因为这件事从开始就跟自己想象和计划的不一样,而顾清苑总是让人意外的反击方式,却常常给人以致命的一击,这次她的举动,自己还是看不懂,也看不透,她这次到底又想干什么?还有无暇她…。二姨娘看着自己娇宠着长大的女儿,心里很是刺痛,绝望。 片刻后 齐嬷嬷端了一盆水过来,“大小姐水来了。” “嗯!放在这里吧!”顾清苑指了指手边的桌子,平淡道。 “是!”齐嬷嬷放好,退开,心里却很是惊异不定,大小姐她这次会如何? 顾清苑看了一眼,眼前的水,抬头看着外面的众人,不解,期待,兴奋,还有担心,淡淡一笑,清冷道:“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特别是今天二妹妹的反常,还有就是二姨娘身怀有孕,又在我的院子里,如果万一,真的有个什么不适,或者是有个什么意外的闪失,比如现在这般,那,我就很难说清楚了。” “所以,我在来到这个院子后,为了预防,也可以说是防备某些或许会发生的不测,就让凌菲放了一些东西,在一个物件上。”顾清苑说完,看了一眼凌菲,凌菲会意,拿着一条棉布走到顾清苑的跟前,递给了顾清苑。 顾清苑轻轻捻起一角,平静道:“就是这个棉布,二妹妹你应该记得吧!这是我们进门,净手后,凌菲拿给我们擦手的时候用的,你用了,我也用了。”顾清苑说着展开,“不过,你可能没注意的是,我用的是一面,你用的是另一面。” “那又如何?” 顾清苑淡淡一笑,道:“我让凌菲在这两面各撒了一些东西上去,当我们的手碰触过这个棉布后,就会被沾上,但是,用眼睛看是看不出来的,只有遇到水的时候,它就会显示出颜色来。” “现在你的手上有,我的手上也有,不过,至于什么颜色,我和你一样也不是很清楚。”顾清苑说着,轻轻的把手掌浸入水中,对着顾无暇道:“二妹妹你也来沾一下水吧!” 顾无暇这个时候已经隐隐猜到什么了,可却还是有些模糊,可这个时候已经没她退缩的余地了,忍着心里的不安,抬脚走到水盆的旁边,学着顾清苑的动作,把手也放了进去。 顾无暇是隐隐猜到了什么,而外面那些官场老将,可却都已经明了了,老侯爷的眼里闪过赞赏,这个丫头真是不错,不是个会吃亏的,这很好。看到此,李相的心也放了下来,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眼里闪过极快的异彩,祁逸尘桃花眼染上一抹复杂,可更多却是不经意间的宠溺。 顾清苑把手从水里拿出,展开,果然,人们看到她的手掌变成了蓝色,而,顾无暇拿出,展开,是红色。 看了看,顾清苑暗自点头,挺不错,这颜色可真是够亮的。 “二妹妹,你也看到了,我们碰到了那个棉布,手上会染到颜色,同样的道理,当我们的手碰触到某些东西的时候,那个上面也会沾染到…。” 顾清苑的话说到这里,顾无暇的脸色骤然巨变,二姨娘同是。 “所以,我们两个到底是推到了二姨娘,很好确认,只要让二姨娘身上的那个外衫拿下,浸入水中,很快就可以一目了然了。” 看到这里有些事儿就算是不继续,也能看出心怀不轨,心狠手黑的那个人是谁了,看看二小姐的那个脸色简直比鬼好不了多少,再看看人家大小姐那可是淡定,平静的很。 这个时候,人们也忽然明白了为何当初第一眼看到屋里的情景时,顾大小姐的脸上会是不解,还有心寒了,想必,这位顾二小姐当时的举动也吓到了她吧!啧啧,果然是防人之心不可有啊! 不过,虽然很多人都有防备之心,可像顾大小姐这般做的这么悄无声息,又如此缜密的还真的是太少见了,如果这位顾二小姐没有出手害她那个姨娘的话,谁会知道顾清苑在这中间做了什么。 总之一句话,顾大小姐是个绝对厉害的,而顾二小姐是个绝对狠辣的,害人不成,被顾大小姐完美反击,最终毁了她自己,当然还有她那个姨娘。 到此,很多问题也都通了,如果二姨娘肚子里这个孩子真的是野种的话,应该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所以,她就算是算计也绝对不会闹的这么大,可惜呀!一切都被她这个不知道内情又心狠手辣的女儿给破坏了,顾无暇完了,她自己也是自身难保了吧! “齐嬷嬷,去把二姨娘身上的外衫取下。” “是,老夫人。” “老夫人…。” “祖母…。” 顾无暇和二姨娘异口同声,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她们怎么也没想到,老夫人真的要做到那个地步。 看着她们的表情,老夫人冷笑,如果是往日,自己也许真的不会闹的那么难看,让外人看了自家的笑话,可现在不同了,该看的都看到了,这最后一点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最后的结果弄清楚,让外面那些人看看,还顾清苑一个清白,既让某些看重她的人心里高兴,也为自己处置二姨娘,顾无暇找一个强大的理由,她们做下这样的事儿,只要最后落实了,自己如何处置她们,都不为过,更不会有人说什么,说不定,自己处罚的越重,还越是证明自己的规矩重,哼!她们胆敢在自己的面前如此放肆,就该有承受自己处罚的心里准备。 二姨娘身体很是虚弱,根本无力抵挡,齐嬷嬷和两个丫头上前,轻而易举的就把二姨娘的外衫给拉了下来,继而,放在了水中,而后,取出,上面两个清晰的红色印记显现在众人的眼前。 看到这个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虽然心里知道是这位二小姐做的,可当证实后,还是不免心惊,这真的是弑母,完全无法掩饰,她真的是个魔鬼呀!这么恶毒的人,根本不能称之为人了。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自己的嫡女梦,自己的世子妃之位,什么都没了,想到这里顾无暇忽然想到什么,拔腿往门口跑出,众人微愣,继而吃惊的看到顾无暇竟然跑到了夏侯玦弈的面前,可却被夏侯玦弈身后的护卫急速的拦下,可却仍然无法阻止神色激动的顾无暇,她虽然无法靠近夏侯玦弈,可嘴上却激动且说着令人不齿的话。 “世子爷你都看到了吧!顾清苑她的城府有多深,她真的是步步都算计到了,就等着我上钩的,世子爷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太可怕了,她这样的女子是绝对不会是个贤惠的,让她做世子妃根本不适合,她也不配,世子爷你绝对不能娶她…。” 麒肆看着顾无暇如此不知廉耻,脸色冷了下来,不再客气,出手点了她的穴道,看着僵在那里的顾无暇,退到了夏侯玦弈的身后。 而夏侯玦弈看都不看眼前的顾无暇,抬眸看向屋里的顾清苑,当看到顾清苑眼里完全的平静时,表情莫测,心里却无法抑制的有些恼火,这个放肆的丫头,是对人家诋毁她不在意,还是连带的对别的女人靠近自己她也不在意! 就在夏侯玦弈心情不好的时候,祁逸尘眼里闪过讽刺,邪魅道:“夏侯世子,这皓月对你一往情深的女人还真是不少呀!”不少的麻烦,却苦了那个无辜被牵连的女子。 好似夸赞的话,却是完全的讽刺。 众人心里一凝,忽然想起最近京城里,关于祁御医还有夏侯世子不合的传闻,难道,那是真的吗? 夏侯玦弈看了祁逸尘一眼,没有说话,微微抬手,麒肆上前,“送官府。” “是,主子。” 夏侯玦弈这句话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麒肆提起顾无暇眨眼消失在众人眼前。 这一举动让众人面面相觑,夏侯世子这么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保护?还是,取命?凭着顾无暇做的事儿,官府一句话,可保生,却也可以处她死。 顾清苑对于夏侯玦弈的做法完全没有任何感觉,无论他是想英雄救美,还是想别的,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反正如何处置顾无暇都轮不到自己的手里,随便他们如何做。但是有一点,顾无暇她想脱身,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这个时候,麒一也带着御医到来了。 老御医被麒一的极快的轻功,搞得有些晕,站到地上的有时候还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 “你小子打算转到什么时候?” 当老侯爷一开口,老御医马上醒了。 站定,躬身道:“禀侯爷,好了。” “好了,就去诊脉去。” “是。”老御医应完,挠头,汗颜道:“侯爷,请问是病患是那个?” “屋里那个妇人,你个老糊涂蛋。” 老御医对于老侯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责骂他,完全生气,脸上连一丝难堪都没有,还乐呵呵应着:“是,小人这就去。”说完抬脚往屋里走去,当看到身上带血的二姨娘后,不用确认就是她了,直接走过去,探上二姨娘的脉搏,片刻后,起身,走到老侯爷的身边,“侯爷,探出来了,是…。” “滚你的,跟顾大人说去,跟老子说个屁呀!”老侯爷踢了他一脚,翻白眼。 “是,是,呵呵。”老御医捂着屁股,又屁颠屁颠的去了顾长远的跟前,不过这次神色间,满是正色,道:“顾大人,这位妇人已经流产了。” 刚说完,老侯爷又忍不住斥道:“你说的不是废话吗!这不用你说,老子也能看的出来,老子问你,肚里孩子多大了。” “两个多月。” 这话一出,顾长远还有老夫人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二姨娘挣扎着,颤抖道:“御医,俾妾怀了四个多月了,怎么会是两个月呢?” “呵呵,这不可能,如果是怀了四个月,那肚子里的胎儿基本就已经成形了,凭着你现在的出血的状态,胎儿肯定也已经下来了,应该能看的出来,可现在,却只有污血,这就证明你的日子不足,只有两个多月而已。” 老御医这话一出,还什么不明白的呢?那些夫人就更清楚了,她们生过孩子,流掉过孩子,当然也看别人流掉过孩子,两个月和四个月有什么不同,她们可是很明白的,二姨娘现在这个状态,很明显不是四个月该有的。 “你果然是是个不知耻的贱人,竟然敢和别的野男人苟合,污无顾家门楣,你真是该死!”老夫人咬牙切齿道。 二姨娘神色怔怔,忽然从地上爬到老夫人的脚下,惶然道:“老夫人,俾妾没有,俾妾对天发誓真的没有。” “现在事实在眼前,你竟然还敢狡辩。” “不,俾妾没有狡辩。”二姨娘说着顿了一下,眼眸翻转,最后咬牙,豁出似的,道:“启禀老夫人,其实,俾妾从来就没有怀孕过,这都是假的。” “什…。什么,你刚说什么。” “老夫人,俾妾这次根本就没怀孕,不过是为了能从庄子上回来,使得计策而已。” “混账,你当我是个傻子是不是,怀孕这样的事儿,那也是可以计划的吗?无稽之谈。” “真的,俾妾真的没有骗老夫人,俾妾是服用了一种叫”血凝散“的药,造成了怀孕的迹象而已。” “血凝散”那是什么东西?老夫人皱眉道。 一旁的老御医听了接口道:“是有这么一中药,妇人吃了后是会出现喜脉的迹象,不过,这个东西有一个特性,除了会伤身体造成不孕外,也就只有三个月的效果,如果你想继续维持这个脉象,就必须再次服用。” 老夫人听了恍然,那就不错了,上次大夫给二姨娘把脉是两个多月的喜脉。想来三个月过的时候二姨娘又服用了一次,那也就说距离现在两个半月的时间了,怪不得会有这次两个半月的说法了。 自己开始还以为这个御医,还有祁御医是受了伯爵府的命,在暗中帮助顾清苑算计二姨娘,可现在看来,一切是她自己作死作的。 “是,就是那个,老夫人俾妾就是服用了那个药才会那样的。”二姨娘说的惶恐,可心里却更加的惊惧,药效竟然是那样的,自己却完全不知道,这也就是说,自己以后是绝对无法再怀孕了,还有那个日子,竟然要重新算起,这不是要害死自己吗!为什么不给自己说清楚,为什么? 不过这个时候没空计较那个了,先洗脱偷人的罪名再说,欺瞒不会死,可偷人的话,自己是绝对活不成了,二姨娘的心思刚落。 老御医再次开口,眉头轻皱,“这种药是有,但是,这位姨娘的症状却不像。” “老御医这是什么意思?”老夫人眉头紧锁道。 “老夫人你看,这个。”老御医指着二姨娘裙摆下,刚才那片污血中的一块,正色道:“如果老夫没看错的话,这个应该是胚胎。” “胚胎?” “对,怀孕的人所谓流产,那就是胚胎,胎儿脱离了人体,那才是完全的流产,看到胚胎,胎儿也证身体里已经干净了,可如果,如这位姨娘说的,她是服用药物的话,那也就是假怀孕,身体里理当没有胚胎,胎儿的,所以,也就绝对不会有胚胎的出现的,可现在有只能说,她是真的怀孕了。” “不,不,这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没有怀孕,怎么会有这个,绝对不会有的…。”二姨娘这下是彻底的惊了,也怕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那里出错了,想着,二姨娘猛然看向顾清苑,厉声道:“顾清苑,是你做的对不对,你是在算计我。” 顾清苑淡漠一笑,冷声道:“二姨娘,我没那么大的本事,你太高看我了。” “你给我闭嘴吧!这个时候还有脸在这里乱咬。”老夫人气得咬牙切齿,道:“齐嬷嬷,带上几个人把她给我关起来,再派人看守起来,还有把这个贱人的嘴巴给我堵上。” “是,老夫人。” 二姨娘被带下去,这场可以说的上跌宕起伏,意外不断,超乎想象的闹剧终于结束了,结局不用说,这个二姨娘,还有那个二小姐,就算是不死,也只能被人唾弃,耻辱的活着,而这位顾家大小姐可真的是完美的大获全胜,连一丝把柄也没被人抓住,完全受害者的象形。 闹剧落幕,及笄还要继续。 顾大小姐的地位稳固,还有伯爵府,丞相府的人来坐镇,刚才那个闹剧对她完全没有影响。 及笄礼上,各位夫人比较刚才更是热切了几分,而各家小姐心里对顾清苑可就有些忌惮了,反正不管每个人心思如何,顾清苑的梳头礼开始了。 老侯爷这个时候又开口道:“亲家老夫人,我给丫头请了个十福老人来给丫头梳头,你看可以不。” “侯爷请的人当然可以了,不知道是哪老夫人。” “是,老身。”老夫人话落,看到两个丫头扶一位满头华发的老夫人迎面缓缓走来。 看到她所有的人都惊了一下,是太子太傅老太师的母亲,要说京城那个老夫人最德高望重,还真是非她莫属了,说她是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也不为过,说起她,还真是些传奇色彩,有她梳及笄礼的成人发,可真是求都求不来呀! 没想到老侯爷竟然特意请了她给顾清苑来梳头,由此可见这伯爵府对顾清苑可真是够上心的了。 老夫人更是惊喜不已,疾步迎过去,很是敬重的俯了个身,敬畏道:“盛太夫人,你能来真是感激不尽呀!” “呵呵,顾老夫人赶紧起来,起来,我们都老了,就更不行这些虚礼了,再说了有什么可感激的,老婆子如果动动手,能给孩子带来福气,我可是很愿意的。”盛太夫人很是慈善,豁达道。 顾清苑看着老夫人口中的盛老夫人,再看众人看着她时崇敬的眼神,感叹:能被这么多人崇敬着,还如此低调,和善的老人,一定是个非凡的人物。 “这孩子就是你的大孙女。” “是,是大孙女,闺名清苑。”老夫人热切的说着,拉过顾清苑道:“清苑,来见过盛老祖宗。” 老祖宗三个字,不自觉的让顾清苑的嘴巴抽搐了一下,可却很恭敬的俯身,规矩道:“晚辈,见过盛老祖宗。” “起来,起来。”顾清苑刚俯身就被盛太夫人扶起来了,抬头,看着眼前盛老夫人平和,却满含精睿的目光,顾清苑眼神微闪。 而盛老夫人看到顾清苑平静悠长的眼光,也愣了一下,随即轻笑,这孩子挺有意思的。 “顾老夫人,你这孙女很不错。” “盛太夫人谬赞了。”老夫人说的谦虚,可脸上却很是高兴。 “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吧!” “好,好。” 顾清苑乖乖坐下,感受一双温暖的手,为自己梳理着及腰的长发,心里忽然抽搐了一下,很陌生的感觉,一种陌生被疼惜着的感觉。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盛老夫人口中念着及笄之词结束,头发也已梳好,继而,拿起老夫人早就准备好的发簪,在即将上发簪的时候,却被一个男声,打断了。 “我来。” 看到开口的人是谁,众人骇然。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八章狠戾却又温暖 > 顾清苑看到开口之人,眼神微缩,脸上带着疑惑,可暗里却想翻白眼,这厮又想干什么,自己今天出头的风头够多了,就不能来点低调的吗?低调才是王道呀!可凡是沾上这厮,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只会让你更加的高调,万恶的桃花男。 夏侯玦弈看顾清苑虽然面色平静,可眼底却带着一丝暗隐的防备,让夏侯玦弈拿簪子的手微顿,眼神莫测,却更加闲适的走到顾清苑的跟前,对着身后的盛老夫人微拘礼,“插簪之事儿,可否让晚辈来。” 盛老太夫人闻,看着夏侯玦弈莫测的神色,眼里闪过精光,随即轻笑道:“按道理是不可以的,不过,顾小姐是夏侯世子的未婚妻,夏侯世子为她插簪倒也不算违礼。” “多谢盛太夫人。” “夏侯世子客气了。”说着把手里的发簪,递到夏侯玦弈的眼前,谁知,他却淡淡的摇头,没有接过,转而从麒肆的手里拿过一个盒子,打开。 夏侯玦弈为顾清苑插簪众人已经够意外的了,可没想到,他竟然还亲自准备了发簪,由此可见,夏侯玦弈对这位顾大小姐还真是够上心的呀!心里的感叹还没结束,当看清夏侯玦弈拿出的东西后,所有人的眼睛都睁大了,不是上心,是荣宠呀! 就连盛老夫人看到那个东西,也很是意外,然而,经过岁月历练的精睿眼底,在看到顾家大小姐吃惊却淡然的表情,眼里闪过了然,摇头轻笑,看来无论再了不得人,在某些时候也总会遇到,那个自己过不去的劫,夏侯世子这是遇到了吧! 老夫人则是很惊喜的看着夏侯世在手里的簪子,是凤簪,是八尾凤簪! 那是除了皇后以外,最高贵的女人才能戴的,当顾清苑成为世子妃也就可以戴的,可是没想到的是,夏侯世子现在就把这份儿荣耀送给了清儿,及笄簪还有那个比这更为贵重的呢! 老夫人心里很是欢喜,夏侯世子的这一举动,不但向皓月的人眼前坚定了顾清苑世子妃的位置,也间接的抬高了顾家在京城的地位,老夫人想着,感叹:还是老话说的好呀!祸兮福所倚,经历了今天那出闹心的事儿,却迎来了更好的运道,真是不错。 看到这支八尾凤簪,有惊叹的,欢喜的,羡慕的,嫉妒的,可也有不快的,恼火的。 夏侯玦弈的举动,李翼的眉头皱了起来,眼里闪过不快,祁逸尘没有抬头看,可是紧握的双拳,让人能窥探出,他的心里应该很不舒服吧! 而当事人顾清苑,看着那支簪子,眼里猛然冒出火气来,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的瞪了夏侯玦弈一眼,这可恶的家伙,他就那么想让自己高调的活着嘛!他一个人生活在聚光灯之下还嫌不够,非要把自己也拉进去嘛!他难道不知道那想说的是样活着很累吗?该死的! 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闪动着火花的双眸,很是闲适,淡然的抬头,姿态更是万分优雅,把簪子轻轻的插进了顾清苑的青丝中,看着那个代表某种身份的簪子,狭长的双眸闪过极快的柔光。 老侯爷在下面看着呵呵的笑了起来,这小子有的时候强势的还挺可爱的,就是该这样媳妇才不会丢,哈哈。 ……。 及笄礼结束后,虽然发生了很多的事儿,可最后的结果却让老夫人很是满意,拉着顾清苑的手,看着她头上的凤簪,开怀道:“清儿是个有福气的,戴上这个很配,很好看,以后出门戴上这个,谁也不敢再小看你。” “祖母,孙女倒觉得现在戴着这个不是很合适,毕竟孙女现在还是顾家的大小姐,而不是伯爵府的世子妃,贸然戴这个出去,也许,会惹不少的闲话。”顾清苑正色道。 老夫人听了点了顾清苑额头一下,轻笑道:“你这孩子有的时候还真是规矩的过分,这要是搁到人家小姐的身上,人家炫耀还来不及了,你还想着这个,让祖母真是不知该说你们好。” “孙女觉得还是规矩些好,毕竟谨慎本分才会无大错,不给自己,也不给顾家惹来什么麻烦。”顾清苑说的很是大意,心里却暗嗤:戴着这个出去,让别人羡慕嫉妒恨着,自己才是白痴。 闻,老夫人叹了口气,“祖母没看错,清儿是个规矩的。”说完恼恨道:“不像是那些个歪心又狠毒的人,自己做下那样龌蹉的事儿,还时时想着算计别人,毁我顾家声誉,真是不知死活。” 老夫人这话,顾清苑不用想,也知道老夫人说的是顾无暇,二姨娘她们。 沉寂了一下,顾清苑抬眸,有些忐忑道:“祖母,孙女用计防备二姨娘,二妹妹她们,你是否觉得孙女做的太过了。” 老夫人听了摇头,很是坚定道:“祖母觉得你做的很好,她们算计你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次幸亏你提早察觉,如果不是你提前防备才得以脱身,那可真的让她们得逞了,要是让那两个祸害留在了顾家,那才是我顾家的灾难,一个心狠手辣,一个不知廉耻,我顾家竟然出了这样的人,真是耻辱呀!” 顾清苑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脸上还带着一丝伤感,可却什么都没说。 人情世故,人心莫测,虽然老夫人自己说的很是恼恨,不可饶恕,可自己却不想附和,有些事儿达到目的就好,没用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太多好。 老夫人嘴里说自己防备二姨娘她们做的好,也许有一部分是真话,比如自己脱身了那句!脱身也代表着保住了世子妃的位置,可心里对于自己如此周密,不着痕迹的反击了二姨娘的手段也感到有些戒备吧!毕竟,在老夫人的心里现在最不喜的就是那些心思缜密,无法被她掌控的人。 所以,在这个时候,自己就要重新给老夫人定位自己的形象了。 防备是迫于无奈,但是,自己绝对不是一个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的人。二姨娘以往无论是处于什么目的对自己好的,可那个好,老夫人却都看在眼里的,而顾无暇就算是庶女又处处算计自己,可那也无法磨灭她是自己手足的事实。 继而,在老夫人现在表现的很厌弃她们的时候,自己绝对不能随着附和,落井下石,更不能幸灾乐祸,那样落在老夫人的眼里,自己就会成为一个不知感激,感恩的人,更是一个连手足之情都没有的人,那样,自己和二姨娘她们可就没有分别了。 一局成败,关乎自身,可也关系着其他的人,所以,在得意的时候,更要谨记低调,胜而不骄,败而不馁嘛!虽有好像有些不合适,呵呵,可,自己绝对是个善良的人,忧天下之忧,乐天下之乐,那样,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让人感觉,自己和她绝对是一伙的。 顾清苑低着头,那副伤感,矛盾的表情落在老夫人的眼里,果然让老夫人的眼里闪过满意,眼里的隐隐的戒备也消失无踪,消失了两个不安分的,她可不想来了更厉害的,好在,顾清苑这丫头虽然心思缜密,可心地却是个好的,这很不错。 这一无声,亦是不着痕迹的心里之战,齐嬷嬷自然也看到了,心里更是十分的明白,对于最后老夫人眼里的那抹满意,还有顾清苑脸上的那抹伤感,只感叹:大小姐不愧是玩儿心术的高手呀!该硬气的时候绝对不软弱,可反之,该软弱的时候却绝对不强硬,可在该得意的时候,人家却从不会大肆的得意。 张扬的强势,那是冲锋的狼,虽然惹人忌惮,却容易被猎杀。 而低调的狠戾,才是蛰伏在暗处的豹,猛然出手必定一击毙命。 大小姐毫无疑惑是后者,在所有的人在眼里,都是人家在算计大小姐,大小姐最多是防备,却从来不算计别人,可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伯爵府 麒肆看着夏侯玦弈正色禀报道:“主子,都清楚了。” “嗯!说吧!” “是!”麒肆回应,继而徐徐道来:“其实,顾大小姐早就知道二姨娘是假怀孕的,在她回到顾家的第二天,就不着痕迹的让凌菲试探过了,可她却什么都没说,想来是早就猜到,她们会用身孕之事算计与她吧!继而,她就来了个将计就计,也成就了今天这精彩的一幕好戏。” 夏侯玦弈听到这里不需要再问,很多事儿就已经心知肚明了。 倒是麒一很是不解,疑惑道:“麒肆,你是不是探听错了,顾家那个二姨娘老御医明明就说是真怀孕的呀,怎么会是假的。” 麒肆闻,翻了个白眼:“麒一,你忘了凌菲是做什么的吗?她是用药的高手,能让女人显示出怀孕的药都有,那,制造点让污血凝结,给人以胚胎的假象,就更不是什么难事儿了。” 麒一闻一惊,“你是说…。你是说那个二姨娘她说的都是实话,她也根本就没有找什么野男人。” “你这不是废话嘛!” “那,这样一来那个二姨娘不就是冤枉的吗?” “怎么?你想去给她喊冤吗?” “那个,那倒没有,毕竟也是她们先想着害人的嘛!” “不错,你还没有耿直的不分是非,还没傻透,真是令人欣慰呀!” 麒一听着麒肆明褒暗贬的话,完全没感觉,只是感叹道:“顾大小姐可真是厉害,什么都能想的到。” “屁话,以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笨,被别人卖了说不定还帮人家数钱呢!”麒肆说完,点头道:“不过,顾大小姐反击的还真是够完美的,不漏声色,不着痕迹,却一击致命,服用药物制造假孕也许不会死,可找野男人却绝对逃不过一死呀!” 麒肆说完暗道:看来,这位主不但胆子够大,该狠的时候也是绝不手软呀!不过,该狠的时候确实要狠,太过优柔寡断段,只会留下无限的后患,毕竟,本着人性贪欲,不甘。二姨娘,顾二小姐无论什么时候和顾大小姐之间,都不会,也不可能和平相处,有的只有如今日般的你死我活之斗。 “主子,那个顾二小姐你打算怎么处置?”想起那个不安分的女人,麒肆开口问道。 夏侯玦弈手上玉扳指微转,没有回答,反问道:“那丫头可有说什么?” 听到夏侯玦弈亲近的说,“那丫头”麒肆,麒一微怔,随即了然,知道主子说的是谁了。 麒肆感觉应道:“顾大小姐什么都没说。” “是吗?”夏侯玦弈淡淡的应了一句,就不再开口。 看此,麒肆了然,主子这是交给顾大小姐处置了,是死,是活,也就看顾大小姐一句话了,当然了,如果那主一直不开口,顾家这位二小姐怕是要永远在大牢里呆着了。 顾家 顾蘅脸色铁青,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双手握拳却仍然能看到双手在抑制不住得的颤抖,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这边正在极力的想办法挽救,缓和和柳府的关系,现在刚好些。 而家里在顾清苑及笄的日子里,自己只不过晚回来一会儿,就发生了那样无法挽回,且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出来,想着那个事情的结局,顾蘅大恨,该死的!竟然会以姨娘苟合结局。 顾蘅的心腹小厮,看着大公子少有的暴怒,很是担忧道:“大公子,现在该怎么办?” “没办法,现在什么都晚了。” “那,二小姐和二姨娘该怎么办?” “她们自己惹的祸,那,就有她们自己担着吧!” 顾蘅的话,让小厮一愣,随即了然,大公子这是不管了吗?虽然早就知道外面温和的大公子,其实,心地却十分的淡薄,寡情,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连自己母亲和妹妹的生死也会不顾,这是不是太无情无义了。 顾蘅看到小厮脸色复杂的神色,清淡道:“成子,你可觉得我太过无情了吗?” “不,小人知道公子的难处,现在事情这样,除非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要不然要救二姨娘,二小姐很难,特别二小姐还是夏侯世子下令送去官府的,大公子想插手很不易。”小厮似是而非道。 闻,顾蘅拍了拍小厮的肩膀,叹了口气,“哎!其实,我何尝不想救她们,可凭着我现在的能力想救她们,真是心有余和力不足呀!二姨娘的事儿,我要查就是不相信御医,顾无暇的事儿我要查,那就是和夏侯世子作对,如此一来,说不定没救出她们,连我自己也搭进去了,所以,我只能忍着,等以后有能力了再为姨娘,二妹妹伸冤,正名。” 小厮点头,刚才的那抹复杂神色消退,正色道:“是,小人都明白的。”大公子说的也没错,情谊是一回事,可明知道不可能成事儿,还要往上冲,那就真的有点儿蠢了。 “你明白,我很欣慰。”顾蘅说完沉重道:“姨娘和二妹妹落到如此下场,只能说是我这个儿子,哥哥能力不足,无力救她们,也是她们自己命苦,怨不得任何人。” “大公子,怎么会不怨任何人,这都是大小姐的错,是她步步算计的,如果不是她那么狠心,二姨娘,二小姐怎么会被人误会,被人冤枉的连命都保不住,连带的还让大公子如此的为难。” 小厮愤愤不平道:“大小姐现在是仗着有伯爵府撑腰,又有夏侯世子帮着她,她现在是嚣张起来了,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更是如此随意的践踏她人性命,她,实在是太狠…。” 顾蘅听了苦笑了下,却很是厉声的打断道:“成子,别说了,我相信这事儿清儿她应该不是诚心的,还有,这样的话以后都不要再说了,会污了清儿的名声,也会为你自己招来无端的祸事,知道吗?” “是,大公子。”听到薄情的大公子竟然关心自己,小厮很是感动。 顾蘅的话小厮听了感动,可如果要让顾清苑听到的话,一定会笑出来的,也一定会感叹: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呀!顾蘅这话说的可真是够无耻的呀!口里为顾清苑辩解着,说不是诚心的,可转口就交代小厮不要多说,会为他惹来祸端,这岂不是很明白的承认了顾清苑是个狠的嘛!这厮果然既阴暗又无耻。 顾蘅看着小厮眼里的那抹感激,心里十分的满意,自己之所以要选择他做自己的随身小厮,就是看重了他够忠心,人又不够聪明,最重要的是嘴巴严。 “大公子,小人给你端点饭过来吧!你可是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了。”小厮关心道。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我想要要个人静一静。” “是。”小厮恭敬俯身走了下去。 小厮离开,顾蘅的脸色再次的沉了下来,二姨娘,顾无暇她们想算计顾清苑自己不是不知道,可,自己想到过程却想错了结局,本以为她们就算不完全成功,也能伤到顾清苑分毫,可是没想到的是,结局竟然如此的惨败,她们自己也许会丢了性命不说,还连累到了自己。 二姨娘那个苟合的罪名一出,自己的前途将会大大的受损,自己本是庶子就够憋屈的了,现在又有了一个不贞洁的生母,那,对自己的前途简直句是致命的一击,真是该死。 姨娘明明就是假怀孕的,怎么忽然之间就成真的了呢?是谁在里面动了手脚?想了一会儿,顾蘅没想出头绪,转而放弃,算了,再想那个已经无用了,最要紧的是如何脱离现在这个,令人不齿的身份,现在这个身份,完全是阻碍自己成就一番大事业的绊脚石。 顾蘅心思转动,慢慢嘴角溢出一丝深沉的笑意,也许,姨娘她们不在了,也不全是坏事儿,说不定会成为自己的优势,能够借此,让自己过继到李娇的名下,那,自己的一切难题不就能迎刃而解了嘛!嫡子!才是最配,也是最符合自己的身份。 顾蘅在这里想着他今后的大计,完全忘记了某一个地方还有一个殷殷期盼他的人,在苦苦的等着他的人。 聘来院 傍晚时分,顾清苑躺在软榻上,看着边上的凌菲道:“顾蘅可有什么动静?” “回大小姐的话,大公子回来后,先是去了老夫人那里,不过老夫人没见他,而后他有去了夫人那里,夫人倒是见他了,不过…。”凌菲说着顿了一下,有些欲又止。 凌菲的话没说出,顾清苑却很已了然,李娇会见这个让她一直很厌恶的顾蘅,还是在这个时候,恐怕也说不出什么好话,顾清苑也没兴趣知道,继续道:“从夫人那里出来后呢?” “他就来小姐这里了,说是给小姐赔不是的,不过,小姐哪个时候在休息,兰芝就给婉拒了,大公子从这里离开后,就那里也没去,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待着。” 顾清苑听完,眼神微缩,皱眉道:“他没去见二姨娘吗?” “没有!” “是吗?”顾清苑心里有些发寒。 顾无暇被关,现在在这个家里,二姨娘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顾蘅了吧!可一天过去了,顾蘅都没去,是顾忌着什么?还是说在他的内心,也跟顾无暇是一样的。同样的冷酷,无情,没有一丝的人性。母子之情,母女之情,在他们的眼里,在利益之前,真的什么都不是吗?只要对自己有利的事,弑母也是可以的,抛弃母亲也是正常的,是如此吗? 可恨又可悲的二姨娘呀!苦等了一天,却等了一场空,她的心里一定别有一番凄凉感受吧! 福寿阁 老夫人也问了齐嬷嬷和顾清苑类似的问题,听完后,脸色很是冷漠,讥讽道:“果然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孩子,二姨娘的这两个孩子还真是像,都是如此的无情无义,没有一点人性,清儿这个受害者对二姨娘她们尚且有一分同情,不忍,可她这个儿子可真是完全漠视,我顾家要是交给这种人的手上,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气了。” 齐嬷嬷听了没回应,感叹:玩儿心术在顾家果然没人玩的过二小姐。 “齐嬷嬷,你把我库里的补药跟四姨娘多送点,顺便提点她一句,长远最近心情不好,让她多上心些,也不要太顾忌着女子那点矜持。” “是,老奴明白,这就去。”看来老夫人现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顾家第二个男丁了,大少爷的太过谨慎,怕是适得其反了。 仪来院 顾允儿眉飞色舞,极度兴奋的跟三姨娘说完,二姨娘,顾无暇,顾清苑过招的经过和结果后,端起手边的杯子猛喝了几大口水,润了润嗓子,畅快道:“报应终于来了,顾无暇这个压制,欺凌,不把我当人看到的贱人终于要死了,还有二姨娘那个老欺负姨娘的不耻之人也要死了,哈哈哈,想想都觉得痛快呀!这顾家没了她们,我们的好日子可就要来了,你说是不是姨娘?” 顾无暇说完,看三姨娘除了在最初的时候,极度的欢喜了一下,现在神色就淡了下来,对于自己的话也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姨娘,怎么了?你不同意女儿说的吗?” “不,允儿说的不错,没了她们我们的日子肯定是要比以往好上很多,可你想要太好的恐怕也不会有的,最重要的是,还是不要想得那么大比较好。” 三姨娘看着顾允儿不赞同的小脸,意味深长道:“允儿,像我们这样身份的人,想的太多,是会惹得上位之人忌惮的,就如二姨娘她们,风光了十几年,可最后还不是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我们还是稳妥的过最好。” “姨娘,你这话女儿可就有些不同意了,我们和二姨娘她们是不同的,你又没有儿子,就我一个女儿,她们不需要忌惮我们什么,所以,我们稍微过的好点儿,多往老夫人那里走动一下,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顾允儿有些不甘心道,盼了十几年,好不容有了出头的机会,如果什么都不做,岂不是太可惜了,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允儿,争的一时风光,却引来别人的忌惮,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大小姐的手段如何,你也看到了。二姨娘没少算计她,可最后呢?二姨娘出手越狠,她自己的下场反倒是越惨,相反的,大小姐却越是被老夫人宠爱,就连伯爵府的人对她也是越来越看重。” 二姨娘说着有些惊异不定道:“一般耍手段的人都会让人不喜欢,也会引得她人的防备,可大小姐却完全没有,她换来的只有别人对她更深的敬畏,还有看重。允儿,像她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而我虽然没有儿子,可你是女儿,所以,还是不要想着试图和大小姐争风比较好,你该知道,在以后也许你的亲事,我们还要借助大小姐的力量,惹到她不快对你没有好处。” 顾允儿听了有些绝望道:“可是,姨娘难道我们要一直这样憋屈的活着吗?” “傻孩子,怎么会呢?你只要努力和大小姐搞好关系,让她喜欢你,借助她为你求来一门好亲事,等你嫁过去后,那时候的风光,舒心才是一辈子的,所以,不要为了眼前的风光,就因小失大,错失了你一辈子的好日子,知道吗?”顾允儿听了凝眉思虑片刻,点头,正色道:“是,姨娘说的不错,眼前的风光是有限的,成亲后的风风光光那才是长久的。” “允儿说的不错,姨娘就是这个意思。”对于女儿的聪慧,知轻重三姨娘很是满意。 静默片刻,顾允儿低声道:“姨娘,你说二姨娘她真的偷人了吗?”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现在事实就是她偷人了,二姨娘她是逃不过了。”三姨娘平淡道,可心里面对于二姨娘偷人,还是不信的,像二姨娘那么聪明的人,绝对不会被人轻易抓住这么大一个把柄的,不过,真相如何,不管自己的事儿,在大宅院中,谁有手段谁活着,没有心机,死了那是活该。 ……。 几日后,一直在关注顾家及笄宴后续之事儿的人们,终于迎来了第一个结局,就是二姨娘的。 听说,顾家处于人道主义,就算二姨娘做下那样令顾家蒙羞的事儿,他们还是派人去了一趟二姨娘的娘家,也就是柳家,而柳家的人听说了顾家的来意后,面都没见,只是让小厮代为传告了一句话,妹妹既然是顾家的妾侍,那就是顾家的人了,不再是柳家的,所以,该如何他们柳家没资格过问,该怎么处置,随顾家的意,他们没什么要说的。 这话一出,顾家也不再多说,只道:他们顾家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家,二姨娘虽然做下了无法饶恕的龌蹉事,可念在她为顾家生下子女的份儿,不会处死她,不过也不会容着她,既然会派人把她送到庵堂里去。 对于这一结果京里很多人赞叹:顾家仁义,顾老夫人心慈,不过,也有人说太优柔寡断了,然而,人们的感叹还没结束,就传出,二姨娘在去庵堂的路上试图逃跑,结果不小心却失足掉下了山崖,当场摔死的消息,这一消息让众人唏嘘不已,只能说,这就是不安分的也该有的下场。 顾清苑听说了,淡淡一笑,没有太大的意外,也没觉得很欢喜,倒是有些复杂,顾蘅最后还是没有露面,想来这一定让二姨娘死不瞑目吧!这也证明了顾蘅他果然不是个人,是个畜生,是个和顾长远不相上下的存在。 几日后,夜间,夜深人静的时候,顾清苑却迎来了一个客人。 顾清苑看着眼前眼睛晶亮的慕容月,翻白眼道:“公主殿下,你做客的时间不是找错了,是来找我赏月的吗?可貌似今天连月亮都没有。” 慕容月听了抿嘴一笑,轻声道:“白天来不是不方便吗?所以我只好晚上过来了。” “哦!什么事,说吧!”顾清苑懒得客套,有些昏昏欲睡道。 “那个,能暂时让顾无暇不死吗?” 闻,顾清苑眼睛睁开了些,淡淡的道:“怎么?你想用她做什么?” 听此,慕容月真想大笑,顾清苑这人有的时候真的很有意思,对自己完全秉持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态度,让自己想好好表现一下,先取得她信任的热情大大降低了不少,不过也就因为这样,自己倒是想为顾清苑做的更多了。 “那个,你也知道,我是怎么进入柳家的,再加上我的过往,他们全家上下,包括丫头,小厮对我都十分的防备,哎!他们这样齐心一致对付我这个外人,还真是挺没劲儿的,所以,我想给他们找点乐子,他们不让我开心,我也给他们找点闹心的,呵呵,他们乱套了,我才能做的更多呀!” 慕容月说完,忽然一改刚才的散漫,正色道:“顾家这个大公子可是真的很有一套,就我那事儿,柳家当时可是对顾家可是恨的咬牙启齿的,对这个顾蘅也很是厌恶的,可现在还没过多久,他不但可以出入柳家了,就连他那个舅舅也开始对他该变态度了,这,可不是好事儿。” 顾清苑听了眼里闪过恶趣,轻笑道:“所以呢?你想把顾无暇带回柳家,让柳家的人想起些什么吧!” “顾大小姐就是聪明,一点就通。”慕容月欢快一笑,眼里却很认真道:“不过,你放心,顾无暇这个棋子既然在我手里,我就绝对不会再让她给你惹什么麻烦,她绝对不会有一丝回顾家的机会,我会永远把她留在柳家的,直到用不着她的那一天。” 闻,顾清苑眼神微闪,静默片刻,皱眉道:“不过,顾无暇现在不在我手里,有人把她弄走了。” 慕容月听顾清苑说“那个人”而不提夏侯玦弈,眼里满是复杂,她是怕碰触到自己过往的那些伤口吗? 想此,慕容月心里忽然放下了一些东西,叹了口气,眼前这个女子呀!难道她不知道,在某些时候,她给人那瞬的温暖,足以让人感激一生嘛! 顾清苑也真是个奇怪的人,她虽然狠戾,却又奇异的保持了一个温暖的心,自己确实比不了她。 ------题外话------ 过渡章节,明日开启新的篇章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九章南宫玉 > 第一百零九章 二姨娘的结局,众人看到了,没有太大的意外,本来失贞的女人就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了,现在她们更想知道的是顾家二小姐顾无暇的结局,也想知道,夏侯世子把顾无暇送到官府到底是在保护她,怜香惜玉。还是要为顾清苑出气,所以,打算要了她的命呢? 为此,众人不动声色,翘首以盼,几日后,顾无暇的最后结果终于出来了。且是让人意外的结局,竟然是大元的慕容公主,也是现在柳家的儿媳,是她向夏侯世子求情,请他网开一面,放顾无暇一条生路。 对于慕容公主的所谓的情面,很多人都认为夏侯世子肯定会不以为然的,可让人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同意了,让官府的人把顾无暇交给了慕容月。 而后,顾无暇的去向,也让人有些意外,慕容公主没把她送去顾家,而是把她带去了柳家,虽然意外,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顾无暇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如果她回到顾家的话,凭着她当天做的那个事儿,还有和顾老夫人公然对抗的态度,她一定没好日过的,至于柳家,慕容公主敢这么做,想来应该是巾经过柳家的同意吧!如果是,那就证明柳家心里,还是有顾无暇这个外甥女的。那,顾无暇回到柳家应该比顾家要好上很多,不过,也不会好上很多,寄人篱下的人终是要低人一等的。 就是不知道,顾家对于慕容公主的横插一杠,救出顾无暇,有什么想法? 呵呵,顾家能有什么想法,当然是不愉快了。 顾家 顾老夫人对着齐嬷嬷皱眉道:“你说这个慕容公主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怎么想起管顾无暇的闲事了?” “这个,从第一次宫宴上的时候,还有后来几次,慕容公主特意过府来探望二小姐来看,慕容公主和二小姐好像很合的来,想来,这次也是忆起往日的情谊,起了恻隐之心,所以,才会出面说情,想救她一命吧!”齐嬷嬷很官方,很表面道。 老夫人听了冷哼,“一个心狠手辣,一个没脸没皮当然合的来,不过,慕容公主如此看重顾无暇。那,说不定,上次在顾家发生的那起,柳擎亵渎慕容公主的事儿,就是顾无暇和慕容公主两人合谋算计柳擎的。” 闻,齐嬷嬷很是一惊,不敢置信道:“老夫人,这…。不会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一个失贞的异国公主,就算身份不一般,可那也是女子,世俗该守的她一样要守。所以,就她那残破的身体,回到大元也不会有什么好日过,只会沦为皇宫里其他的公主,皇子的笑柄。” “继而,她才会来这么一套,不知道怎么忽悠住了顾无暇那个蠢货,让她帮助她算计柳擎,借此成为了柳家的媳妇。凭着她的身份,再加上当今皇上的圣旨,她的日子肯定会比她回大元要过的自在。” “可老奴还是有些不明白,如果慕容公主早就有和这个打算的话,她怎么就想中这个官职,声誉都不是很高的柳家了呢?” “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太高的门第,她这样一个破败的身体,人家会把她放在眼里吗?说不定,就是闹到皇上跟前,也不愿意接收她这个耻辱。再说了,那些高门子弟也不是那么好算计的,她就是成功了,日子也不会好过,反倒是地位低些的,对她的身份还会有些忌惮,会对她忍让三分。” 齐嬷嬷听了恍然大悟,点头,“老夫人这么一说,老奴就明白了,如此来看,这位慕容公主还很是很聪明的呀!” “从宫里出来的人,有几个是笨的。”老夫人说完,冷笑道:“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柳家的态度,他们因为慕容公主的事儿,对我们顾家可是恼恨的不得了,连柳氏的事儿都没过问,怎么会对顾无暇这个罪魁祸首另眼相待呢?” “老夫人,你说,柳家的人是不是想报复,所以才会让慕容公主把二小姐带回去的。” 老夫人听了一怔,表情莫测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就真的有意思了。” 聘来院 顾无暇的这一去向,传到聘来院后,兰芝很是不高兴道:“小姐,你说官府的人,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二小姐给放了呢?” 顾清苑淡定的摇了摇头,万分自然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可是,二小姐如此算计大小姐,就这样放了,对大小姐太不公平了。”其实有一句兰芝没有说出来,夏侯世子他怎么也任由慕容公主把人给带走呢?他怎么就不想着,为大小姐出出气呢! “好了,兰芝你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官府自有他处理事情的方法,那些是我们不懂的,但是,我们都要相信官府,那里绝对是个公正的地方,他们放了二小姐,自然有他们的理由。” “有什么不懂的,奴婢看着官府的人一点儿也公正,他们就是在包庇二小姐,真是太过分了。” 兰芝这句话说完,凌菲的头迅速低了下来,隐忍着不让自己去看顾清苑那张无辜且认着说着瞎话的脸,还有兰芝那张义愤填膺的面容,在心里告诫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无知福,无知是福。 柳家 因为慕容月忽然把顾无暇带回来,让柳家每个人的脸色都很是阴郁,在心里也更加认定了,顾无暇和慕容月是一伙的,柳擎的事儿肯定是她们两个联手做的。 柳大奶奶面色阴沉,看着旁边,脸色同样不好的女儿,戾声道:“那个贱人胆子真是太大了,她竟然不打招呼就把顾无暇这个,弑母,阴毒的祸害领到我们家来,她这到底是何居心?她这个不贞之人,嫁到我们家来,已经够我让我柳家丢脸的了,现在又让这个丢人现眼的人过来,她难不成是想让柳家在这京城混不下去吗?” 柳琳儿听了摇头,沉声道:“女儿倒觉得没这么简单,毕竟,我柳家倒了,她身为柳家的媳妇,她也落不到什么好处,所以,女儿倒认为,她这么做不是在救顾无暇,她是想让我柳家不和,闹内讧,然后她在一旁看乐子。” 大奶奶听了一怔,随即了然女儿话里的意思后,脸色更加难看,恼火道:“这么说来,她这是跟我们添堵来了,她这按的什么心呀!” 柳琳儿听了点头,冷笑道:“这也没什么难以理解的,她自己在这个家里过的不痛快,她也想让我们不痛快而已!” “这个恶毒的贱人。”大奶奶咬牙切齿道:“我从开始就知道,只要她进了我们柳家,我们就不会有平静的日子过,真是个丧门星。” 柳琳儿听了,倒是很淡定道:“母亲,其实你完全不用如此激动,我们又不是死人,人家如何我们就要受着。你别忘了,我们是这柳府的主人,柳家的一切都是我们说了算。怎么能任由她一个外人在这里装大头。”柳琳儿说说着冷笑道:“人她是领来了,可,要不要接收,那还还是我们说了算。” 大奶奶听了,眼睛一亮,点头道:“是呀!这里是我们柳家,我是柳家的当家主母,后院的事儿那是我算了说,还轮不到她一个外人在这里装腔作势,狐假虎威。” “母亲说的不错,就是这个理儿。”刘琳儿说着,很是大意道:“慕容月救出顾无暇,在外人的眼里,跟我柳家出手救出的没什么差别,她们看了只会说我柳家仁义,心善。也并不全是坏事儿。” 大奶奶听到这里心里终于舒服了一些。 柳琳儿看大奶奶的脸色好看些了,继续道:“可是,顾无暇她毕竟姓顾,而不姓柳,所以,救她出来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她没理由留在我柳家不走,她现在既然无事儿了,那,她也该会顾家了。” 柳大奶奶听了连连点头,是呀!这本来就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嘛!人又不是我柳家的,我干嘛把她留下,直接送走不就好了。真是,自己刚光顾着生气了,这么容易结解决的问题,怎么就没想到呢?想着有些汗颜,再看一旁冷静自若的女儿,眼里满是赞叹,倚重,自己这个女儿真是了不得,任何问题到她这里都能迎刃而解。 不过在想起最近京城里众夫人口中的热门人物,大奶奶很是不屑道:“最近京里面的那些夫人们都在说,顾清苑如何,如何的了不得。还真是可笑,就顾清苑那样的人,跟女儿你比较她差的远了,她们那些高门夫人还真是不会看人,一个蠢货竟然被她们说抬的那么高,那,等到有一天女儿你出手了,看她们不吓死。” “不,顾清苑最近是变了不少,也许,她确实变的厉害了,要不然,这次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毁了二姨娘,顾无暇她们把!”柳琳儿说的好听,可眼里却闪过不以为然。 “就她?蠢的人再如何变那也是个蠢的,就跟她那个母亲一样,是胎里带的蠢,这是改变不了。那些夫人那样说,在我看来要么她们不会看人,要么就是看着顾清苑她被伯爵府看重,说的场面话而已。” “而至于二姨娘和顾无暇的事儿,我们没亲眼看到,说不定,是伯爵府暗地里面帮忙,威迫,才会如此的吧!你也看到了,顾无暇她可是夏侯世子下令送走的,如此一来,只要不是傻子,谁都会保住顾清苑这个被伯爵府看重的,而不会护着顾无暇这个无用的了。” 柳大奶奶的一席话,让柳琳儿最近心里那团不愉消散了不少,也终于明白,为何自己这段日子总是感觉心里不痛快了,本以为是慕容月的关系,现在看来,是那个风头太旺的顾清苑,让自己心里不爽了,不过,现在好多了,母亲说的对,顾清苑的蠢是胎里带出来的,自己没必要跟一个跟自己不在一个阶层上的人计较。 想此,心情大好,起身面带微笑,道:“母亲,我去看看顾无暇去,有些话,你不好出面,我去说说去吧!” “好,好。”柳大奶奶笑逐颜开,为女儿的贴心,其实,心里倒是觉得自己出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庶女,还是一个完全无用的庶女,自己说什么都不为过。 柳琳儿转身离开后,大奶奶脸上的笑容消失,看着身后的嬷嬷道:“你去把大元那位高贵的公主给我叫来。” “是,夫人。” 慕容月从进门的那天直到现在,柳夫人都不容许任何人叫她为少奶奶,只称呼她为公主,所有的人都是一样,这听起来是对她的尊敬,可其实呢?那是对她的不屑,不屑她成为柳家的人。 说完小家,说大家。 话说,皓月王朝至今存在也有二百多年历史了,而直到南宫胤这一朝,可以说达到了鼎盛时期。 在朝堂上,君威百臣忠服。 在军事,其上,统帅夏侯玦弈智高而筹谋,旗下,兵强马壮。 在商,货运流通,四通八达,繁荣一片。 在农,百姓安居乐业,安分守己,深感君恩。 繁荣,安定,民生无忧,这些都看以看出,南宫胤他也可以算的上是一代明主,而管理江山有一套的明君,在管理自己家后院的上,也自有一套。 至今为止,南宫胤一共有五个儿子,六个女儿,虽然不算很多,可也绝对说不上少。 而在是十一个孩子里,正宫皇后育下三个,太子,三皇子还有就是悠然公主。 而后就比较突出的就是二皇子,四公主,五皇子,他们之所以被看重,不为别的,只因她的生母,是素有皓月第一宠妃之称的韦贵妃。 而最后的一位皇子,是由一位贵嫔所处,而其他的几位公主也都分别是几位地位相当的嫔妃所出来。 不过,虽然爹爹都是同一个,可因为生母的不同,差距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她们的风头远远无法和皇后,韦贵妃所出的相比拟,她们虽然身份高贵,可在那个地方,如果没有强力的后盾,那就只能不求富贵,只求活着了,就是活着,也需要极好的脑子,要不然,你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皇宫里,有人为了活命,为权势,为某个心底的原始**,费劲脑汁的为往后的路打算着,计划着,但是,在这些人中,有一个却毫无负担的活着,那就是皇后所出的三皇子。 太子府 三皇子南宫玉脸色万分难看,看着眼前温文儒雅的南宫凌,眼里满是恼火,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一番游历回来,自己的同胞妹妹,那个本该被万千宠爱围绕的少女,竟然会落到残疾,被发配皇陵的凄惨下场,这让南宫玉很是无法接受,隐忍着暴怒,沉冷道:“大哥,颦儿发配你为何不开口阻止,为何任由颦儿受到那样的耻辱,落得那样不堪的下场。” 南宫凌叹了口气,脸上苦涩,看着南宫玉同样感到十分难过道:“三弟,颦儿的事儿,你可能是刚回来知道不是很清楚,当时那个形势,我和母后很难开口说什么,她做的事儿当时看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个弄不好母后都很难脱身,我们…。” 南宫凌的话未说完,南宫玉猛然打断,不敢置信道:“就是因为怕沾身,所以,那么就那么看着,不闻不问吗?大哥,她是我们的妹妹,是母后的女儿,是嫡出的公主,你们一个皇后,一个太子,竟然连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妹妹都救不了,你们在想着自己无法脱身的同时,不觉得现在这样脸上同样更不好看?” 南宫凌看着南宫玉激动的样子,沉声道:“三弟,你能想到的这些,我和母后会想不到吗?我们虽然明面上不好多说什么,可暗地里我们每个人都在父皇的面前,为颦儿求过情,祈求父皇能从轻发落,可最后却无疾而终,父皇他最后还是下了圣旨,我和母后还能有什么办法,圣命难违,你该知道这句话的意思,那不是情谊可以改变的。” 南宫玉一怔,无法相信道:“大哥,父皇就那么坚持吗?为何一定要把颦儿发去皇陵,颦儿是一国公主,就算是做错了些什么,也不该受到这样生不如死的惩罚!” “三弟,父皇有父皇的难处,颦儿这次不是做错了些,她是真的做的有些过了,如果父皇一意维护颦儿,那样,说不定会引得朝堂那些大臣心凉呀!也会损伤父皇的威仪,所以,父皇就算是不忍也的拿出一个决策来。”说着,叹了口气道:“最重要的是那个女子的身份在那里放着,也就注定了,这件事儿无法最终善了。” “身份?什么身份,一个小小侍郎府的小姐,就值得颦儿为她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吗?再说了,我听说,她现在可是一点儿事儿都没有,既然如此,那让母后多给她些赏赐,补偿她不就行了吗?要是实在不行,就让父皇给那个顾大人升个职位,还有什么无法善了的。”南宫玉很是不以为然道。 南宫凌听了摇头,“三弟,看来对于这件事,你是真的完全还没弄清楚呀!” “怎么?我刚说错什么了吗?不是顾家的人吗?” “不,她是顾家的人没错,但,同时她还是李相的外孙女,还是,伯爵府未来的世子妃!” 南宫凌最后一句话落,南宫玉双眼骤然大睁,张口结舌,“大哥…。你刚说…。说她是什么?伯爵府的什么?” “她是夏侯玦弈的未婚妻,不久后也会是伯爵府的世子妃,你现在该知道为何颦儿躲不开这一劫了吧!” “夏侯玦弈他…。他竟然定亲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他也不小了,定亲,成亲,那不都是人之常情嘛!” 南宫玉没有说话,怔忪过后,忽然冷笑起来,沉声道:“看来,父皇不但对夏侯玦弈特别的荣宠,连带的对那些和他有关的人,事儿!也是异常的另眼相待呀!为了替他那个未婚妻讨回公道,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毫不留情的下手了,呵呵,还真是好笑呀!我有的时候真想问问父皇,在他的心里,夏侯玦弈难道比我们这些儿子,女儿都还重要吗?他为何…。” 南宫凌猛然打断南宫玉的话,厉声道:“三弟,不可妄。” “我那里妄了,父皇他本来就对夏侯玦弈过分的宠信了,他现在在朝堂的风头,都快要盖过你这个太子了,你难道没有一点儿感觉吗?他…。” “住嘴!”南宫凌一向温和的面容少有的加上了一丝戾气,冷声道:“南宫玉,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该知道那个界限,夏侯玦弈是臣子,能力,智谋样样拔尖儿,父皇宠信他没什么不对,更重要的是,他从来没有因为父皇的宠信,做出过丝毫逾越他自己身份的事儿,一直谨守他身为臣子该守的本分。而对我这个太子也一直有过分毫的不敬。” “所以,三弟,有些话,无凭无据的你最好不好随意的说出口,一个弄不好那就是那就是对臣子无端污蔑,懂吗?” 闻,南宫玉讽刺一笑,莫测道:“大哥你的度量还真是大呀!” “三弟,我说的都是实话,还有,颦儿的事儿,你最好还是不要提起了,你说了只会惹得父皇不快。” “所以呢?颦儿我们就彻底不管了吗?” “没有不管,我和母后都有派人跟在她的身边照顾她,她不会被任何人怠慢的。” “鞭长莫及,那些个奴才,在你眼前和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可完全不是一个样的,再说了,皇陵那个地方,就算是不被怠慢,又能有多少好日子过。” “哎!三弟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无法改变什么了。” 南宫玉听了冷冷一笑,“无法改变,怎么无法改变?有些事儿说难也难,可说容易也很容易。颦儿的事儿,说大了,那可以牵扯到朝堂。可说简单了,那,不过就是两个女子之间的事儿而已。就算是颦儿算计了顾家那个小姐,很多人都看到了,可,只要顾家那个小姐说站出来说句话,对在百官说一句,颦儿对她做的事儿那都是误会。不就可以简单的解决了嘛!人家当然人都不多什么了,朝堂上那些老匹夫,谁还敢多,那,父皇也就没什么难做的了。” “三弟,你想的太简单了,颦儿做的事儿,你还是先整个弄清楚再说吧!还有,你想做什么之前,最好去宫里一趟,问问母后的意见,不要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结果弄的自己下不了台。”南宫凌意味深长道:“颦儿的事儿已经无法挽回了,你不要再为了这件事儿,损了你三皇子的颜面。” “大哥你就看着吧!我一定会把颦儿从皇陵弄回来,而我的颜面也绝对不会有损分毫的。”说完,不再听,南宫凌开口,大步的走了出去。 看着南宫玉的背影,南宫凌眼神微缩。 而这个时候,一个全身黑包裹严密的高大男子,走到南宫凌的身边,低声道:“太子,要不要属下跟着三皇子。” “不必,三弟他有的时候太过自傲了,让他碰碰壁,吃点亏也没什么不好。” “属下知道了。”黑衣人说完,闪身消失在眼前。 南宫凌表情莫测,因为自己是太子,继而,南宫玉这个同胞弟弟,心里就少了那个争抢某些东西的**,一心想等着自己登上那个位置时,他做个富贵的闲散王爷,这,本没什么不好,可凡是总是有利有弊。 他少了那份争抢之心,同时也就少了防备,算计之心。他的心里太过安逸了,又因为,母亲是皇后,自己是太子,没人敢对他不敬,不恭。从小到大,他身边就是恭维声不断,巴结的人不缺。 现在的南宫玉,可以说完全是一个万事无忧,什么都不怕,也不缺,可也无用的纨绔子弟,这对自己来说,并不是好事儿,在以后的日子里,也许,很多事儿自己都还用的上他,他现在这样,自己可是不满意,所以,也该历练历练他了,那个女子是个很不错的试棋人选。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章各方不平 > 柳家 柳琳儿走到慕容月的屋里,就看到顾无暇对着一桌子的鸡鸭鱼肉,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就算感觉到有人来了,抬头看了一眼,当看到是自己的时候,夹菜的手顿了一下,可却一句话都没说,接续接着往嘴里塞起来,吃的满脸都出油光。 那粗蛮的吃相,看的柳琳儿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拿起锦帕遮唇,眼里闪过嫌恶,就这形象那里还有一丝大家闺秀的样子,整个一个野蛮人,看来,以前那个娇俏傲气的少女,是再也回不来了。 柳琳儿感叹一声,又觉得好笑,她如何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一个无用之人而已。 柳琳儿适然,姿态端庄的坐下,不再看顾无暇那让人倒胃口的吃相,闲适的端起丫头送来的茶,优雅的品着,一屋两小姐,一个粗蛮如乞丐,一个却优雅如公主,这还真是一个极端的对比,外面的那些丫头把这一景象看在眼里,暗叹:庶女果然都是低贱之人,连自己这样的丫头都比不得。 片刻之后,顾无暇终于吃的差不多了,放慢了海吃的速度,不过却还是没有停下,抬眸看了一眼柳琳儿,面无表情道:“表妹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找慕容公主的?” 闻,柳琳儿放下手里的茶杯,转头,看向顾无暇,脸上带上亲和,柔美的笑容,一如既往的亲近道:“我当然是来看表姐你的了,表姐这次…。” 柳琳儿的话未说完,顾无暇就面带讽刺的打断道:“客套话就不必说了,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赶我走的?” 柳琳儿的笑容一僵,可也就一瞬,瞬间又恢复自然,微笑道:“表姐,你看你,说那里去了,我怎么会赶你离开,你可是我表姐,你来我柳家做客,我高兴,欢迎还来不及呢!” 心里却暗嗤:现在的顾无暇果然已经完全变了,举手投足变得粗蛮不说,就连自身的气质,也完全没有了一丝女孩子该有的柔美,有的只是尖锐,戾气还有阴沉。 柳琳儿的话,让顾无暇眼神微闪,“是吗?” “那怎会有假!”柳琳儿十分真诚道:“这次表妹来,就在这里多住几日,我们姐妹好好的聚聚,然后你再回去,那…。” 柳琳儿这话一出,顾无暇心里刚因意外出现的那抹喜色,瞬间消失,转而是深深的讥讽,慕容公主还真是说对了,柳家的人根本就容不下自己,她们一定会想法赶自己离开的,可笑,自己当时还不信任,可现在看来,真的是自己太天真了,也太妄想了。 不过,自己是绝对不会离开的,就如慕容公主所,自己当日在顾家做的事儿,那里已经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了,在她们的眼里,自己弑母又公然对抗老夫人,是绝对无法饶恕的。凭着自己对老夫人的了解。如果自己回到顾家,她是决计不会放过自己的,无论是为了顾家的声誉,还是也为了她自己颜面,更为她心里那股恶气,自己的日子一定过的生不如死。 而更重要的是,回到顾家,自己就得看着顾清苑那得意,意气风发的嘴脸,看着她恣意的活着,稳稳的压在自己的头上,而自己却只能更加卑微低贱的被她踩在脚底下活着。不,自己不要这样,光是想着自己都无法忍受,更别说让自己看着了,自己一定疯的。所以,自己不要回去,也不能回去,自己留着这条命,从新来过在打倒顾清苑,毁了她的那天之前,自己绝对不会回去。 柳琳儿看着顾无暇神色变幻不定,眼神微缩,嘴上却轻笑道:“表姐,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顾无暇回神,回一笑容,这也是从柳琳儿来后,顾无暇第一次笑,可这个笑容却完全没让柳琳儿感到一点的愉快,有的只是深冷的阴沉。 “表妹说的是,那,就让我们这几日好好的聚聚吧!” 深冷的表情,配上顾无暇那风轻云淡般顺应的话语,莫名的让柳琳儿的眉心一跳,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 傍晚十分 柳夫人看着柳琳儿脸上不是很好的样子,皱眉关心道:“琳儿,你怎能了?可是那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 “是吗?那,顾无暇的事儿怎么样了?她可愿意离开。” “嗯!几日后她就会离开。” “哼!算她识相。”柳夫人冷笑道。 “母亲可是也和慕容月谈过话了?对于顾无暇的事儿她怎么说?” “没说什么,只道:她救顾无暇只是处于往日的情分,至于顾无暇以后如何,她不会过问。” “是吗?”柳琳儿听了心里不好的预感更加深了,皱眉道:“母亲,你不觉得她们有些反常吗?” “反常?琳儿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顾无暇和慕容月她们。”柳琳儿沉声道:“先说慕容月,她既然可以出面救顾无暇,还说往日的情分。那么,按道理说,她对顾无暇还是挺在意的,也挺关心的。既然如此,她怎么会对顾无暇以后的去向,就忽然不在意了呢?你不觉得她前后态度变化太大了吗?” “是有不合常理,不过,也许她是看我态度强硬,也不想为了顾无暇一个外人,和我闹得太难看,在这个家里更不好过,所以才会如此的吧!毕竟,人都是自私的嘛!” “就算慕容月是为了自己着想才会如此的,可顾无暇也有些不对劲儿。” “她怎么了?” “今天我跟她说,让她在这里玩几天就回去的时候,她听了竟然什么都没说,就爽快的答应了,太过顺利了,让我觉得有些不安。” “琳儿你就是想的太多了,顾无暇没理由不答应,这里可是柳家,她有什么理由留下。” “不,我没有想多。凭着顾无暇现在的处境,还有她那不算太笨的脑子,她应该知道顾家现在是绝对不能回去的。既然如此,她现在最缺的就是一个收容她的地方。那,我们家可以说她最后的依靠,也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不该如此轻易的就这么放过。”说着柳琳儿眼神微眯,“母亲,如果换个立场,你现在是顾无暇,你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这唯一的安身之处,回去送死吗?” 柳夫人听了一怔,随即摇头,脸色也冷了下来。 见此,柳琳儿已经知道柳夫人的想明白了什么,沉声道:“只要不傻就一定不会想着回去,所有,在我说那些让她离开的话时,她应该激动,不安,她应该哀求着我们让她留下才是。” “琳儿你是说,慕容月和顾无暇在算计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觉得很有可能。” “这两个贱人,她们这是来祸害我柳家来了。” “母亲,我认为为了预防夜长梦多,明日就把顾无暇给送走!” “好,赶紧送走,绝对不能把她留下,要不,现在我就让小厮把顾蘅叫来,让他把他这个妹妹领走。” “不,绝对不能叫顾蘅!” “为何?” “母亲,如果顾蘅来了,顾无暇忽然当着他的面,对我们说,她想在这里多留几日,我们该怎么说?强硬的拒绝,那岂不是显的我们很没情谊嘛!可如果婉拒,一定没什么效果,如此,我们何必多此一举让自己进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呢!” 柳夫人点了点头,“琳儿你说的不错,可是,如果顾无暇明日不听命回去,我们该怎么办?” 闻,柳琳儿笑了起来,“母亲,你管理后院也有十几时间的年了,阴私的事儿听过不少,也应该就见过不少,怎么这个时候还能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呢!顾无暇她一个弱女子,只要我们想,不要说让她回到顾家这点小事儿,就是发卖了她,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柳琳儿看柳夫人还是有些不懂得样子,眉头皱了一下,嘴上却很是随意,平常道:“今日我在慕容月那里,看到顾无暇如乞丐一样的吃相,想来,她那几日在牢里一定吃了不少的苦,你这个做舅母的知道了,看在眼里十分的心疼。所以,特意吩咐厨房给她做了很多的好吃的,明日早上给她送过去,当然了,记得在里面放些特殊的补药,等她用过后,你就可以派人把”较弱“的无法行走的表姐,专门用轿子给送去了顾家。母亲,这样一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呢!” 柳夫人本来听柳琳儿说自己幼稚,心里还有些不愉,也觉得面上不好看,可在听了她后面的那番话后,柳夫人可就完全不在意了,笑逐颜开道:“是,琳儿说的不错,这注意极好,我明日一定早早的准备些好吃食给顾无暇这个外甥女送去。” “嗯!”柳琳儿淡淡的点了点头,道:“母亲,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女儿先告退了。” “好,好,琳儿也回去好好休息。” “嗯!” 柳琳儿离开后,柳夫人身边的张嬷嬷满脸惊叹道:“夫人,老奴觉得这京城的小姐,怕是没有那个的聪明才智能比的过大小姐的。” “琳儿她确实很了不得,很多事儿她都能比我这个母亲都想的周全,透彻。”柳夫人说着,脸上带着一丝遗憾道:“可惜呀!她不是个男孩子,要不然,凭着她的城府,心智一定会有更大的作为,那,我柳家在这京里何愁没有出头之日。” “夫人,大小姐虽然是个女子,可凭着大小姐的能力,只要找到一个好的时机展现自己的才华,那,嫁入高门是轻而易举的事,夫人等到那个时候,让大小姐帮衬着,让我们柳府在这京城更上一层,也不是什么难事。” “哎!可凭着我们柳家现在在京城的地位,要想出入那些高门那里那么容易的事儿呀!” 柳夫人说完,张嬷嬷神秘一笑,轻声道:“夫人,我们柳家虽然现相比较那些高门稍微显弱了一些,可是,我们府里不是有一个名头高贵的人吗?” 张嬷嬷话落,柳夫人眼睛猛然一亮,“你是说那个慕容月?” “是的,夫人她是大元的公主,随便到那里走动,人家迫于表面都会给她三分薄面的,那,我们何不利用她,让她带着大小姐到处走动一下呢?如此一来,大小姐不就多了很多接触高门的机会了吗?” 柳夫人听了刚欲点头,可却又马上摇头,反对道:“不行,不行,就她那个让人不齿的过往,我捂还捂不严实呢!如果再让她到处抛头露面,岂不是更加丢我柳家的脸面吗?不行,不行,这样说不定连带的琳儿的名誉都跟着拉低了。” “夫人,老奴说句逾越的话,那个公主现在已经是柳家的媳妇了,就算我们一直不让她出府,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实了。所以,老奴觉得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放开,她让柳家丢脸,那我们就好好的利用她一番,让她成就了大小姐的好事儿。” 张嬷嬷说着,认真道:“再说了了,慕容公主就算有那个往事,可当初在宫里的时候,她还同样是众位小姐正想巴结的对象,老奴看,她们心里就是再笑,可她的身份在那里放着,没人敢对她不敬的。” 柳夫人想了一会儿,还是拿不定主意,犹豫道:“我再好好想想,明日再跟琳儿商量一下再说吧!”“是夫人。” 张嬷嬷看着夫人犹豫不决的样子,叹了口气,在柳家,老爷不管后院的事,夫人又是个优柔寡断,没什么主见的,而大公子完全可以说的上是个放荡子弟,其他的几个庶女,庶子年龄小不说,也都不是特别的出彩,这样一来,柳家可不就显得大小姐尤为聪明的厉害,可也就因为如此,有的时候大小姐难免给人以自傲的感觉,还有些冷酷,其实,在张嬷嬷的内心来说,娶到大小姐这样的人,并不见得是福气呀! 李丞相府李翼看着坐在自己跟前,眉目带笑女孩,刚毅的面容不自觉的柔和了些,嘴角带着一丝浅显的笑纹道:“今日怎么过来了?” “祖母说我最近在家待的太久了,说怕我闷坏了,所以,就特令我出来走动一下,我说想来看看外公,祖母很是爽快的就答应了。”顾清苑如稚龄小儿一样,无一遗漏的把事情对家长交代了一遍,说完,笑问道:“外公,你最近好吗?” “我很好。”李翼点头,顿了一下道:“胳膊可有什么异样吗?” 顾清苑听了,很是轻松自如的转动了一下那个受伤的胳膊,笑道:“很好。” “那就好。”说着从手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瓶子,放到顾清苑的面前,在她略带疑惑的眼神中,淡然道:“这个是去除伤痕的药物,一日两次,记得涂。” 李翼说完,顾清苑恍然,笑着点头接过来,“谢谢外公。” 顾清苑话落,李翼点头,不经意似的加了一句,“祁逸尘特意送来的,让外公转教一下。” 顾清苑嘴巴轻抽,笑容一顿,又马上恢复,正色道:“嗯!也谢谢他。” 顾清苑的淡然,无谓的态度,让李翼的眉头皱了一下,心里暗自疑惑,谨儿说,顾清苑曾经和祁逸尘两人说过,要祁逸尘去顾家提亲的事儿,自己本还半信半疑,可经过这段日子的观察,确实且可以肯定,祁逸尘对清儿好像真的很上心,倒是清儿,她是不是太淡然了些?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儿呢? 李翼少有的疑惑眼神,还有完全不得窍门的八卦,媒婆精神,让顾清苑低头抿嘴一笑,看来,有些事儿舅舅应该告诉外公了吧!要不然,凭着外公谨慎的作风,不会无缘无故且刻意的提到祁逸尘。 静默片刻,李翼在不经意间,看到清苑垂头却带笑的嘴角后,眼睛精光闪过,嘴巴不自觉的的歪了一下,轻咳一声,也不再给她打太极,开门见山道:“清儿,你觉得祁逸尘如何?” “医术高超。” “还有呢?” “家产万贯。”京城第一首富,喵的!听到这个信息的时候,自己眼睛冒出金光了,不过,这是兰芝说的。可自己可从来没承认过,财迷的人?自己可从来不是。 “人呢?” “长得好看。” “清儿…。” “外公,你想知道什么?”顾清苑有些好笑。 李翼顿了一下,道:“祁逸尘,他不错,而且,不会牵扯到太多朝堂的东西,他…。他比夏侯玦弈适合。” 顾清苑听了笑了起来,外公想说的果然是这个。不过,她还真有些好奇,祁逸尘把东西送到外公这里,是成心的呢?还是无意的,如果是真心的,那,只能说,这厮追女孩的手段比夏侯玦弈要高出不少呀! “外公,祁逸尘再好,孙女现在也不好多说什么,随其自然吧!”有的时候错过了就是一辈子,而有的时候遇到了就是一生,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很就是那么奇怪。 “清儿,其实一年很快的,只要…。” “外公,一年很快,可一年后如何,谁都不好说。孙女更不能保证什么,所以,就让一切随缘吧!” 听李翼提到一年,顾清苑不由想起,在自己受伤后,外公坚持退婚下,夏侯玦弈和自己一起来了一趟相府。当然,没说什么山盟海誓这种完全幼稚的话,让外公去相信。 夏侯玦弈只道:他需要一个未婚妻,躲避皇家的亲事,而自己道:自己需要一个未婚夫,躲避大元太子的联姻之意,真真假假的说辞,告诉外公,他们现在的关系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而和皇上的一年约,自己最终还是决定不告诉外公,不想让他担心。 李翼听了叹了口气,也许,清儿说的对,一年后如何真的很难说。可清儿难道就没发现自己的异样吗?而,自己活了这么大年纪,别的不好说,看人,看事儿,还是都能看透几分的,从夏侯玦弈及笄礼的表现上来看,他对清儿好像也在不知不觉的改变,而这种改变,自己并不乐意看到,对清儿来说,那也不是好事儿。 顾清苑看李翼为了自己的事担忧的样子,心里有温暖也有愧疚,低头遮住眼里的复杂,再抬头眼里恢复以往的清明淡然,轻笑道:“外公,母亲的事有进展了。” 闻,李翼一震,眼里闪过激动,面上也少有的带上了一些波动,“是谁?” “具体确定到那个人还不能肯定,不过…。”顾清苑说着,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微顿,“不过,顾长远有牵扯其中。” 顾清苑说完,李翼脸色阴沉,眼里满是怒火,可却没有太多的意外,震惊。 看此,顾清苑了然,看来,外公在心里也早就怀疑过,下毒的事儿顾长远脱不了关系吧!也是,下毒之事做的如此隐秘且不着痕迹。这只能说,那个人绝对不会是随便一个陌生人,只能是常见之人,也是不会让人防备的人,才会如此的无声无息。 “外公,现在既然有了眉目,我相信不用太久,母亲中毒的事儿就可以查清楚。” “嗯!”李翼应着,眼里只有一丝放松,可却没有一丝愉悦,顾清苑看在眼里很能理解,李娇有救了,作为父亲多年紧绷的心,终于放缓了一些,可那个下毒之人,也许会是自己的女婿,任谁也笑不出来。 “清儿,你自己也当心些,你母亲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你…。不要操之过急。” 明明就很担心李娇,迫不及待得想早日查清!可却还如叮咛,外公这是怕自己牵扯到危险中吧!顾清苑心里流过暖流,眸中划过暖意,轻笑点头,“嗯!外公不用担心,此事儿我自有分寸。” “小心为上。” 顾清苑又和李翼说了会儿话,就起身告辞离开了李相府,因为来之前该见的人都见过了,没必要再去逐个见一遍,想着,顾清苑淡淡一笑,多礼的去说个再见,也许,在人家的心里,也只会对自己多增添一层厌恶而已吧! 在自己受伤后,相府发生的事顾清苑都已经知道了,李雪对自己的态度为何出现如此明显的不喜,也找到了根据。 既然如此,自己也不想去费那个事儿,惹得人家心里更不痛快,让双方都憋屈的事,自己还真是不太想做。 一句话,做多了人家嫌添堵,做少了人家说你无礼,反正都没好话,索性就无礼吧! 果然,顾清苑就那样离开后,李雪知晓后,马上去了大奶奶那里,满脸不快道:“母亲,这个顾清苑现在是越来越无礼了,走的时候竟然连一句话都不说,她现在被祖父看重了,现在就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真是太过分了。” 李大奶奶闻,虽然心里也是极度的不舒服,却面无表情道:“好了雪儿,人家没规矩那是人家的事儿,你犯不着在这里着急上火的,特别是现在,你父亲的态度好不容易缓和了些,我们就更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惹得你父亲不喜了,所以,不要太在意,就当不知道,什么都不用说。” “可是,我就是觉得心里不忿儿,母亲,我及笄礼的那天,祖父都没参加,这还是在我们自己家里呢!可顾清苑的及笄礼,祖父竟然特意赶了过去,祖父他太偏心了。”李雪愤愤不平道。 “雪儿,好了不要说了,有些事儿,有些话放在心里就好,说出来也不能改变什么,只会让人家觉得你不懂事儿。” “可是…。” “雪儿,不要在那些小事儿上计较,你现在该想的是你的终身大事儿,为了那些事儿,惹得你祖父不高兴,对你没好处。” “可…。” “雪儿,那些话要我重复再说嘛?” “我知道了,我不说了还不成吗?”李雪忍着心里的不愉应道。 回程,顾清苑坐在马车上,靠在马车壁上昏昏欲睡,这样的行车速度,太有催眠效果了,就在顾清苑就要睡着的时候,忽然马车一顿,猛然停了下来,本快睡着的顾清苑,眼眸乍然睁大,皱眉,“怎么回事儿?” 顾清苑话落,车帘掀开,凌菲的探头进来,低声道:“小姐,是宫里的人。” ------题外话------ 娃子们,端午快乐 章节目录 第111章决绝猎杀 > 宫里的人?顾清苑眉头微皱了下。 “请问车上,可是顾侍郎府的顾大小姐吗?” “请问你是…。?”凌菲应既反问道。 “奴婢是四公主身边的宫女。” “原来是四公主身边的姐姐,奴婢刚怠慢了,车上是我们大小姐,请问四公主可有什么吩咐吗?” “姑娘重了,姐姐两字奴婢不敢当。”宫女同样多礼,回应道:“不瞒姑娘,今日四公主出宫游玩,刚在前面茶楼品茶的时候,听很多人说起关于顾大小姐的事儿,心里对顾大小姐很是敬慕。而现在这么巧的看到了顾家的马车。所以公主就让奴婢过来问一下,如果顾大小姐不介意的话,想请她到前面茶楼聊几句,不知是否可以?” 马车里,外面的对话清晰的落入耳里,不仅挑眉一笑,巧?是挺巧的!呵呵,世上巧合的事儿,是有不少,无巧不成书嘛! 但是,在想起自己临走时,外公对自己的叮嘱,顾清苑对于这个巧合,淡淡一笑,眼里精光闪过,可惜,这个巧合也许是不经中,特意出现的吧! 想此,顾清苑叹气,最近自己深深觉得身不由己这个词,最近还真是为自己打造的,喵的!太坑爹了,明知道有坑,可还要往里跳。能做的只有应对,却无法避免,就如悠然公主的事一样。 也许,所有的人都一样吧!只有清除了某些绊脚石,某些危机,才能获得更多的东西,还要更多的平静,既然规律如此,那,自己也自当遵守,不会回避。刀已架在头上,是受一刀,还是挪开那一刀,不用想,自己选着第二种。 心念定,手微抬,帘子掀开,如同开启了另一条通往平静,或者通往搏杀的轨道,迎接自己的将会是新一轮的考验,为此,顾清苑感叹:如此修炼,不是成仙,就是做鬼。 “大小姐。”凌菲轻唤,眼里闪过担忧,多年暗卫的直觉,凌菲明锐的感到了一丝不寻常。 顾清苑看了凌菲一眼,浅浅一笑,扶着凌菲的手走下马车,对着车夫吩咐了一句。 一句轻,车夫略显疑惑。 凌菲的眼里闪过亮光。 而宫女却是大惊,看着顾清苑的眼眸闪过惊惧。 宫女的神色落入眼底,顾清苑却面色无异,心里却已有数,平静淡笑道:“公主盛情,清苑莫敢不从,请带路。” “是,顾小姐请随奴婢来。”宫女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却再不敢多看顾清苑一眼,领着顾清苑,凌菲两人疾步往一边的茶楼走去。 走进茶楼,顾清苑是真的笑了,这空无一人的茶楼,何来的人声鼎沸,又何来的议论如潮? 看着眼前的一位穿着华丽,看到自己时却神色闪躲,有些不安的少女。想来,这位就是四公主南宫云儿吧!在宫里的宴会上貌似看到过,可惜,存在感不是太强,听说生母是后宫妃位不高的嫔妃所出。 不过,这个时候顾清苑还真想问一句,那些在茶楼里听到自己事迹的话,这位公主是从哪里听到的?是自己眼瞎了,看不到这里的人山人海。还是说,这位公主通的阴阳,听的鬼话。 顾清苑看着空荡荡的四周,挑眉轻笑的样子,让眼前这位公主,神色都很是不自在。 “公主,顾大小姐来了。” “哦!顾大小姐,这里的茶水很好喝,你请坐。” 就在南宫云儿以为顾清苑会说些什么!问些什么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顾清苑神色自若的收回视线,神色间更是连一丝的疑问,不安都没有。 “臣女见过四公主。”顾清苑嘴角带笑,微微俯身。 “顾大小姐快起来,快起来。”四公主赶紧走过来,双手扶起顾清苑,对于顾清苑的不追问,心里在松一口气的同时,更多的却是不解。 打量着这位气质,容貌都出挑的女子,心里满是疑惑,她为何这么镇定呢?她就不好奇嘛?对于这里的空无一人,就感不到异样吗? 南宫云儿看着顾清苑眼里闪过探究,刚才宫女去请顾清苑,说的那些话也不全是假的,四公主对顾清苑确实很好奇,仰慕。不为别的,就为她竟然能在南宫颦儿,那个心狠毒辣的女人手里保住一条命,还为此,让南宫颦儿为她的算计付出代价,四公主就好奇的不得了。 她很想知道,这到底是顾清苑本人十分了不得?还是因为伯爵府对她庇护的结果呢?不过想起,自己今天的任务,四公主的心口缩了一下,可想起伯爵府,四公主南宫云儿扶着顾清苑胳膊上的手紧了一下。 感受到胳膊上传来的那抹异样的力道,顾清苑缓缓抬眸,看到南宫云儿看自己欲又止的模样,还有她眼神里面透出的信息。 看着,顾清苑眼神微闪,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那是为难,是无奈,当然更多还有祈求,看此,顾清苑眉头轻挑。 忽而,脚步声响起,闻声抬头,当看到迎面走了的人时候,顾清苑眼里闪过冷笑,果然如此吗?转眸再看眼前南宫云儿那副无辜且好似被逼无奈的表情,淡漠一笑。 虽然,在外面通过那个宫女的神色,顾清苑就猜到了,南宫云儿如此巧合的出现在这里,很大的可能在某个预谋的前提下。 然而,南宫云儿现在的表现,神色。还是让顾清苑对她感到十分的恶寒。 南宫云儿也许是有很无奈,可让顾清苑感到更多的,却是她在皇宫里历练出的冷血。在她以自己为引,引得自己前来的时候,她应该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不过,可笑的是,在这个时候,自己在她的眼里看到没有一丝不安。看到的只有,她的无辜,她的难处,她的无奈,怎么?她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苦逼的表情,在这个时候还在想着让自己对她表示同情,并理解吗?真是自私的冷酷,让人只感可笑且无语。 看来,皇宫里出来的苗子,良心这两字早就遗落在娘胎里了吧! 本来,顾清苑对于那些为了自己活的更好,拿第三人做伐子的事儿,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想要自己活着,活的更好,就必定会有牺牲,是牺牲自己,还是牺牲她人,这是很好做的选择题。就看你心狠的程度,还有你自己的手腕能力了。 不过,在你踩着别人往上爬,获得好处的时候,就不要再装出这幅无辜的欠抽样。推一个人入火坑,然后再表示自己的无辜,这,太不要脸了。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你可真是想的太好了,也太可笑了。可以谅解她的无奈,却为她的无耻感到恶心。 顾清苑无一丝迟疑的抽出自己的胳膊,淡然的站在一旁,看着那个向着她们这边走来的男子。 南宫云儿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眼神莫测,她在宫里生活十几年,作为一个不受宠嫔妃所出的公主,还能活的好好的,除了她对任何出风头的事儿,都不争抢的隐忍力,还有她敏锐的察观色的眼力。 而她现在明显的感觉的,这位顾家大小姐面对自己时有最开始的淡然,变为了现在的冷漠。 这种出乎她意料的转变,让南宫云儿心里一紧,垂下眼帘遮挡住眼力的波动,还有冷意,这么快就被看透了吗?为何?然而这个时候却她没有过多的时间分析,观察,看着走到跟前的男子。 南宫云儿俯身敬畏道:“二哥哥。” “嗯!”南宫玉面色冷淡,随意的应了一声,走到顾清苑的跟前,看着顾清苑,眼里闪过一丝阴沉,暗嗤:长得倒是真的还不错,看来夏侯玦弈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也是个重色的。 “你就是顾清苑?” “是,臣女见过二皇子。”顾清苑规矩俯身。 “起来吧!” “是,多谢二皇子。” “本皇子听说,你的弓箭之术很好。” “二皇子过誉了,很好两字臣女当不起,臣女只是认得弓箭,会拉起而已。”顾清苑浅笑着回应,因为自己射死一头黑熊所以就认为自己箭术好吗?那他还真是想象的有些大了。 听此,南宫玉冷笑,她这是以为自己不知道围场的事儿吗?想隐瞒,想逃过,她想的太简单了!真是狡猾却又无知的女人。看来夏侯玦弈的眼光还真是不怎么样。 “你这么说,是认为本皇子说错了吗?”南宫玉沉声道。 闻,顾清苑心里吐槽,丫的!找茬的口气可真是够明显的,一个毛都没长全,又在叛逆期的臭小子,还真是够喜怒无常的。 “臣女不敢。” “是吗?这么说本皇子就是说对了,既然弓箭射的很好,那就给本皇子拉一个,让本皇子看看。”说完不给顾清苑开口的机会,看了一眼身后的随从,强势且很是土匪道:“带上顾小姐到后院来。” “是,二皇子。”随从应,看着顾清苑面无表情道:“顾大小姐,请。” 微颔首,顾清苑一句废话不多说,抬脚跟了过去,逃跑,应对,可都很耗费力气的,多留点力气很重要,只是看了一眼,旁边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的南宫云儿,冷笑,她现在觉得任务完成了,想脱身了吗?她想,可自己却不想。 “四公主,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就不去了,我对那个一窍不通,去了只会妨碍二哥哥教你射箭,所以,我还是在这里喝茶等你们吧!”南宫云儿看着顾清苑眉目淡笑的样子,止不住心里一跳。 “可是,刚才四公主说想和臣女聊几句的,臣女如此岂不是违背了四公主的盛意,那…。”顾清苑说着,很是歉疚的看了一眼,前方的皱眉看向这边的南宫玉道:“那臣女还是下次再跟二皇子学吧!” 顾清苑话落,南宫玉眼神带警告的看了南宫云儿一眼,强势道:“一起去。” “是,二哥哥。”南宫云儿乖巧的应着,可心里却暗自咬牙,如此一来自己可就不好脱身了。 伯爵府 “主子,顾小姐进入了流水茶楼,那里是二皇子的私业。”麒肆看着窗户前,负手而立的主子回禀道。 自从二皇子回京城后,主子就开始命人在暗处跟着顾小姐,亦是无声息的保护。因为主子早就料到了,凭着二皇子的个性,为了南宫颦儿的事儿,一定会想法找上顾清苑,现在果然不出所料。 夏侯玦弈闻,神色不动,眼里却闪过冷意,手上玉扳子转动,静默片刻,淡淡道:“把这消息,传给太子。” “是,主子。”夏侯玦弈令出,麒肆既了然。 二皇子是皇家的人,那么,自然还是有皇家的人出门比较好。明面上,太子出面解决是最适合不过了。 至于暗里,那,当然是主子来比较好,也可以做的更多。 茶楼 二皇子所谓的后院,也就是茶楼暗门后面的一个空旷的院子。 看着院里的东西,顾清苑挑眉,长弓,长剑,短刀等,这里还真可以说是个小小的练武场了,当然,在某些时候也可以是屠杀场,比如现在,那些武器对于自己来说,可都是危机。 南宫玉见顾清苑到了这里,眼里就惊讶可却没有害怕,眼里闪过讥讽,果然是个无知的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哼!这样的蠢女人,也许就是死了还不知道什么怎么回事儿呢! 南宫玉抬手,一个小厮立马把一个长弓送到南宫玉的面前。 南宫玉接过,看了一眼,递给顾清苑道:“顾大小姐试试吧!” “是!”顾清苑应声接过,拿起,弓放正,箭上弦,用力,却只能拉半满就再无法撼动,完全不想强求,对准,放手,看着箭向前面的靶子飞去,可遗憾的是,连靶子都没碰到就落地了。 看此,顾清苑无奈一笑,这玩意儿自己这身板儿还真是有心无力呀! 南宫玉倒是冷冷一笑,“看来,刚才本皇子还真是冤枉顾小姐了,顾小姐好像是真的不怎么会呀!” “臣女惭愧。” “既然如此,那,就让本皇子教一下顾小姐吧!” “不敢有劳二皇子。” “怎么?你这是不愿意?” “不,臣女是惶恐。” “废话少说,看着。”南宫玉声音忽然染上冷戾,弓在手,箭上弦,轻微用力,放手,箭势如风飞向箭靶,正中红心。 “二皇子箭法果然高超。”动作老练,姿态优美,自己这个菜鸟完全无法与之相比较,顾清苑感叹:可惜呀!他却是咱在自己的对立面,这箭随时都会指向自己。 对于顾清苑的赞美,南宫玉轻哼一声,听在耳里不知是回应,还是嘲笑,不过,随便他什么意思,顾清苑也不在意。 “顾大小姐可能不知道,对于箭术来说,除了本身的技术外,更重要的箭靶,只要箭靶好,就是你技术不行,哪怕只要你会那弓箭,同样能射出很好的成绩来。顾小姐你要不要学学,本皇子可以特例教给你。”南宫玉声音猛然轻柔下来,看着顾清苑嘴角溢出一丝莫测的笑意。 那抹笑意落在顾清苑眼中,心口微缩,心里满是冷彻刺骨的寒意,他和南宫颦儿果然不愧是兄妹,同样的变态,同样的残忍至极。 “二皇子盛情,臣女心领,更感怀在心。”说着,顾清苑脸上笑容隐没,平淡的看着南宫玉,淡然道:“不过,臣女不想学。” 顾清苑没兴趣和他研究箭靶!他那所谓的不需要技术的弓箭术,确实存在。 因为他要的确实不是技术,他要的是,活靶子!要那些自己往箭上冲的活靶子! 特别,那个活靶子最后会变成自己的时候,那,自己更不需要了。 顾清苑的忽然的拒绝,让南宫玉微愣了下,继而,眉头就皱了起来,冷厉的看着顾清苑道:“顾大小姐好大的胆子,也好大的架势呀!竟然连本皇子的面子都不给。” “不,二皇子误会了,臣女的胆子小的很。臣女不学,是因为不敢。臣女怕传出去,污了二皇子你这个教导之师的名誉而已。” “你不想,可本皇子却偏要教。”南宫玉话落,手里弓箭陡转,决然对向顾清苑,身上一直压抑的戾气尽数显现。 南宫玉这一举动,让顾清苑眼睛微眯,脸上同样露出冷色,可却没有一丝惊惧,不出所料的事儿。 凌菲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垂在两边的手悄悄的握起来一样东西。 四公主南宫云儿脸色也是猛然大变,自己果然想的太简单了,顾清苑今天如果有了三长两短。南宫玉这个出手的人,不会有什么事儿!但是,自己可就难说了,南宫颦儿这个嫡出的公主算计顾清苑都没逃过责罚,自己这个牵引着,就更难以逃脱了,心提了起来,现在该怎么办! 那个宫女也是吓的双腿发软,进宫这么多年,虽然算计见过不少,可这样赤裸裸的猎杀,可是从未见过。 而场上的几个小厮,还有南宫玉身后的那个随从,面色却无一丝的改变,就像是什么也没感觉到似的,静静的看着。 南宫玉看顾清苑神色淡定的样子,心里忽然冒出一丝火气,真是不知死活,这个时候竟让还敢在这里跟自己硬气,怎么?她这是有恃无恐,觉得自己是不敢对她射箭吗? 想此,南宫玉猛然拉动长弓,冷声道:“顾清苑,本皇子心善,如果不想做本皇子的箭靶子的话,本皇子也可以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闻,顾清苑浅浅一笑,好奇道:“选择?臣女想知道有几个选项。” “本皇子要你那双手!” 听此,顾清苑轻笑出声,抬起自己洁白如玉的两只手,很漂亮的手,没了那可太可惜了,想此,顾清苑抬眸,笑问道:“臣女听说悠然公主的双手废了,怎么?现在二皇子是要臣女这双手来陪葬吗?” 南宫玉听顾清苑如此轻而,毫无愧疚的说出颦儿的事儿,身上杀气更浓,狠厉道:“你这是在找死,本皇子好心留你条命,你却如此的不识好歹!那就好保护你那双手,拿你的命来为颦儿陪葬吧!” 南宫玉话落,手里大弓拉起,对着顾清苑射去。 场上所有人呼吸一顿,紧紧的盯着那只长箭,还有它即将带走的一命。 顾清苑眼里冷光凝聚,神情冷戾,长箭飞来那刻,动作毫不迟疑,脚步移动,飞快转身,一箭擦过发梢,带着一阵强风,飞逝而过。 时间忽然定格。 顾清苑竟然躲了过去。 场上的几个小厮,都有些吃惊。 凌菲的手握的更紧了,脸上也紧绷的厉害。 南宫云儿心里一抖,屏住呼吸,心口一窒,看着场上那个,神色到现在都无恐惧的女子,那决然的姿态,飞舞的长发,位居上位的威压,冷静还有那淡漠的冷酷。 南宫云儿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感心里汹涌的澎湃,抑制不住的有些颤动。 生死不惧,杀伐果断,风华绝代,威视天下,这样的威仪竟然出现在一个女子的身上,面对危机,搏杀,不祈求,不哀怨,不哭泣,不逃避,勇敢的面对,决然的反击。 南宫云儿觉得自己某处被深深的撼动了,原来,女子也可以如此的傲视无双,决绝无畏的活着吗?飞扬的恣意。 南宫玉大感意外的同时更多的却是怒火,她竟然敢躲开,她是想造反吗?她这完全是不把自己这个二皇子放在眼里呀! 第二支长箭上弦,南宫玉脸上是完全的厮杀之意,这次大弓全开,一箭出,箭风起,尘土飞,箭势更加狠厉,带着完全的猎杀之气。 顾清苑心念动,刚欲闪躲,却看一人影忽然闪动,决然挡在自己身前,心微动,继而决然推开。 再抬眸,长箭已直眼前,心口缩,血冷凝。忽而,本已快刺入身体的长箭,方向猛然转变,微楞,却已落入一个强健,带有青草气息的怀抱。 另一边,脚步声起,一个男声响起,温润的男声带着无法掩饰的气急败坏,“南宫玉,住手!” 变故再生,场上更是寂静一片。 顾清苑闻到这个味道,已经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了,抿嘴淡淡一笑,这次英雄救美来的不算太迟,刚刚好!不错,进步了!而该来的人也都来了,闹剧结束了。 夏侯玦弈看着连头都未抬,自然的倚在自己怀里的女子,神色莫测,手臂忽然用力,女子吃痛抬头,夏侯玦弈却已然移开了视线,看着那边神色难看的南宫玉,还有面带怒气的南宫凌。 “二皇子,在以后的日子里,如果本世子的未婚妻有丝毫的损伤,那,就是你做的!” “夏侯玦弈,你太放肆了,你…。”南宫玉叫器声刚起,就忽然顿住了,张口无声,脸色铁青,看来是被人点了穴道了。 夏侯玦弈扫过身后的麒肆,麒肆会意,双手击掌,几个黑衣人忽现,可也就眨眼的功夫又瞬间消失,而再看,你会发现,刚场上的那几个小厮不见了。 南宫玉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而夏侯玦弈却带着顾清苑淡然的转身离开,在通过茶楼的间隙,夏侯玦弈一手微抬,顾清苑只见亮光一闪,转头,却发现身后,火光突现,眼睛骤然大睁,抬头看着夏侯玦弈面无表情的面容,感叹:这作风,强悍!真强悍!哈哈哈!丫的!可心里好痛快! 顾清苑本以为会和前几次一样,夏侯玦弈这厮又会和自己坐一个马车回去,说几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不过,这次貌似自己想错了,顾清苑神色有些怔忪的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宽广景色,慢慢的蹲下身体,拿起一株看了一眼。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小麦吧! 嗯!天气热了,应该快成熟了吧!这么热的天气,自己为何感到冷飕飕的呢!啧啧,后面那厮的为毛像个冷库似的,冒寒气,冻死人了!气场太危险,为了安全,自己还是好好研究一下,这只吃过却没有亲眼看过的小麦吧!嗯!长得好像挺复杂的样子,值得研究。 夏侯玦弈狭长的双眸微眯,看着蹲在地上,在哪里装腔作势的女子,眼里闪过怒火,沉声道:“顾清苑。” “小人在。” “站起来!” “是。”顾清苑很是识相配合的站了起来,看着夏侯玦弈正色道:“世子爷有什么吩咐?” “顾、清、苑,你真的是太大胆了。” “哦!有的时候,好像是大了些,呵呵呵。” 女子装糊涂的态度,让男子的嘴巴抿的更紧,冷冷的看着她,静默片刻后,冷声道:“为何推开凌菲。” 夏侯玦弈的问题让顾清苑一顿,随即了然,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在第二支箭向自己飞了的时候,那个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影,不是别人,就是凌菲! 想此,顾清苑叹了口气,凌菲的举动,让自己很意外,也有些疑惑,她可以说并不是自己的奴婢,跟着自己的日子也不长,为何就要做出那样的举动呢?生命不是一个人最宝贵的吗?她为何,要为了自己这个跟随不到几日的人,那样轻而易举的就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了呢? “顾清苑,为何不回答?你可知道,因为你这大胆的举动,你可能会…。”最后一个字夏侯玦弈没有说出口,也不想忆起当时看到那一幕时候,所带给自己的那个冲击,还有那窒息的感觉。 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泠凝的表情,眼里闪过不解,可却很诚实的回应道:“凌菲替我挡了那支箭,我也许就会逃过一劫,可那样,凌菲她一定会死。以别人的命,续自己的命,我,做不到。” 说完,顾清苑嘴角闪过苦笑,虽然有的时候这样的做法在别人的眼里,觉得自己是的迂腐的傻。 可他们不懂,以命续命,背负无辜之人性命的事,自己再也不想,永远也不想,因为爷爷,那是自己心口永远的cang。 “那,你可知道,如果你死了,凌菲也绝对活不了。” 闻,顾清苑真的有些吃惊,不过马上明了,这就是暗卫的使命吗?不过,凌菲的性命什么时候和自己是一体的了?抬眸看了夏侯玦弈一眼,是这厮! “那又如何?凌菲的生死不在我的手里,而在你的手里不是吗?你的决定不是我能操纵的,我只能支配我自己的,我,不想,此生都不想。有一个人再挡在我跟前,为我挡劫,为我丢了性命,不过,对于我死,你就让凌菲陪葬的话,我没有任何感觉。” “你还真是…。让人不懂。” “有什么可不懂得,我人都死了,对于人家的生死,我还有个屁的感觉呀!”顾清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死了没感觉,活着总有感觉吧!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看都不看是谁,就靠在人家怀里,顾清苑,你是白痴吗?”夏侯玦弈少有的话里染上火星味儿。 “知道是你,还看什么!”顾清苑白了他一眼。 顾清苑话落,奇异的发现,咦!冷库不冷了,什么原因?转头,看向夏侯玦弈,这厮还是那副表情呀!面瘫的让人什么也看不出。 顾清苑今天的经历,几起几落,惊险刺激,过的是一点儿也不平静。 而此时的柳家,同样也是不平静,鸡飞狗跳的。 章节目录 第112章喜事儿 > 丞相府 李翼眉头紧锁,在书房里来回不停走动着,当看着暗中保护顾清苑的暗卫出现,疾步走过去,不等禀报,就率先出声:“小姐如何?” “相爷放心,小姐无事。舒殢殩獍” 闻,李翼重重的呼出了口气,刚才脸上的担忧,焦灼神色隐匿,踱回书案前,沉声道:“把事情进过给我讲一遍。” “是,相爷!”暗卫应声,把茶楼的事儿详细的讲了一遍,暗卫话刚落下,只闻,嘭的一声,心里一惊,遂然抬头,只见,李翼脸色冷硬,深沉的可怕,双手抵在书案上,想来刚才那个声音就是手掌拍击书案的声音。 看此,暗卫唏嘘不已,相爷能做到丞相的位置,无论是心智,还是磨砺,可以说都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特别是最近几年,面对任何事儿都越发的看不到丝毫的情绪痕迹了。可现在,却抑制不住情绪完全外露,怒火无法掩饰,看来心里是真的完全暴怒。 不过,暗卫也能理解,二皇子对小姐做的事儿,可真是太过了,竟然明目张胆的使用猎杀。小姐怎么说也是侍郎府的大小姐,丞相的外孙女,伯爵府未来的世子妃,二皇子如此毫无顾忌,肆无忌惮的用极端的手法对付小姐,那他这皓月的二皇子,是真的完全没有把小姐背后的这些人看在眼里,这也可以证明,他对这些朝廷的官员可是一点儿都没放在眼里呀!二皇子如此,也真是够无脑的。 皇宫 皇上南宫胤看着影卫传来的密函,闪过上面的内容,茶楼的事已完全明了,脸色就沉了下来,冷怒出声:“南宫玉这个蠢货!” 南宫胤这句话出,传入喜公公耳里,眉心一跳,赶紧把头垂的更低了,心里却是一紧,二皇子到底做了什么事儿,惹得皇子如此恼怒。 不过,听说今日二皇子的茶楼突然失火了,皇上好像派影卫的人去查探了一下,难道茶楼的事儿有什么隐秘之处,才惹得皇上不快的吗?喜公公这边思索着,那方只见,南宫胤已展开了,金黄的锦帛,手动笔舞,瞬间完成,转手递于身后,喜公公眼前,面无表情道:“你亲自去,交予南宫玉,顺便告诉他,如果胆敢再做如此有损我皓月皇家颜面的事,朕现在就可以封他块土地,马上给朕滚出去,永远不用再回来。” 南宫胤的这句话,是真的让喜公公拿着圣旨的手抖猛然了一下,心里更加的骇然,二皇子到底做了什么事儿,竟然让皇上发这么大的脾气,竟然说出赐封底,永不回朝堂的话来,那可等同于发配差不多了呀! 南宫胤没听到回应,转头,当看喜公公怔忪的神色时,眼眸顿时沉了下,冷声道:“怎么?朕的话,没听到吗?” “皇上赎罪,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喜公公猛然跪地,叩首,惶然请罪。 南宫胤皱眉看喜公公,神色莫测,帝王威压袭来,御书房里的气压迅速凝结,冷凝的压抑让人呼吸一窒,喜公公脸上惨白,额头汗珠眨眼聚满额头,后背更是瞬间全部汗湿,跪在地上的双腿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心里大悔,自己竟然在当着皇上的面,分析帝王之心,这真是在找死呀! 南宫胤越是沉默,喜公公越是惊惧,就在喜公公以为自己老奴要不保的时候,南宫胤终于开口了。 “喜乐,只此一次,如有再下次,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是,老奴知道,老奴多谢皇上圣恩。”喜公公伏地对着南宫胤谢恩,叩首! “起来!” “是,皇上。”喜公公极力忍着死里逃生后,发软的双腿,敬畏道:“老奴现在就去二皇子府。” “嗯!” 太子府邸 “南宫玉,你有没有脑子,你竟然在京里,还是在你自己的茶楼里对顾清苑下手,你是不是疯了。”南宫凌怒不可歇,眼睛都在冒火。 “我做什么了,你用的着发那么大的脾气吗?”南宫玉很是不以为然道:“大哥,我没你想的那么没用,我都计划好了的,我是不会弄死顾清苑的,最多也就是弄残她而已。” “还有,所有的事儿,你没看到嘛!我都是让南宫云儿出的面,就算是顾清苑出了什么事儿,那也是南宫云儿做的,毕竟是她请的顾清苑。这当时京城界面上,可是有不少人看到,听到的。所以,顾清苑的死活,跟我可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也没人会查到我的头上来。” 说完,南宫玉很是不快道:“倒是大哥,你那个时候去赶过去干什么?还带着夏侯玦弈一起去,不但对付顾清苑的事儿功归一篑。还害的我丢那么大的脸,就连茶楼也被夏侯玦弈那个小子一把火给烧了。这实在是太可恶了,夏侯玦弈这个目中无人的东西,他竟然完全不把我这个二皇子放在眼里,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他跟我等着。” 南宫玉说着,就像是没看到,南宫凌更加难看,快要暴怒的神色,继续道:“大哥,夏侯玦弈对我如此不恭不敬,那就是对皇家不敬,他这是公然的对抗皇家,如同造反。”南宫玉说着,忽然眼睛一亮,急切道:“大哥,你不是一直说,夏侯玦弈是个规矩的吗?那现在呢!可是抓到他的把柄了吧!走!我们现在去父皇的面前参他一本去,让父皇好好的惩治一下他,看他以后还不敢在我们的面前嚣…。” “南宫玉,你给我闭嘴!” 南宫玉话未完,骤然被打断,一声巨响随之而起起,口中话一顿,一惊,当看到南宫凌铁青的脸色,还有手掌下破碎的小案,怔忪且疑惑,大哥的武功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自己却从来不知道!不过,现在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 眼里带着不解道:“大哥,我说错什么了,你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南宫玉,看来我以前真的太高看你了,以为你是一块未雕琢的白玉,只要好好打磨,你亦可以成为一个堪当大用之人,可我现在才发现,你完全是个朽木,不可雕!真是愚不可及的很!” 因为怒气,南宫凌一向温文如玉,谦谦君子的形象是一点儿 也看不到了,倒是显得十分的阴沉,森冷,语气更是寒彻如冰,特别是看到南宫玉还有些不忿,恼火的表情时,声音更添阴冷:“南宫玉,你直到现在还觉得你这次做的事儿,是天衣无缝,无人察觉的吗?” “不说别的,在你把顾清苑引入你的地盘儿时,你就等于把你自己放在了明面,你就摘不清关系了!你这样的做法,完全不是在跟你行方便,更是完全说不上隐秘。你这是引得人家去查你,他们查到了南宫云儿这个替罪羊,下一个就是你这个罪魁祸首。” 闻,南宫玉猛然一阵,是如此吗?让顾清苑去自己的茶楼,本是想着下手够容易,可却怎么没想想到,那样做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牵扯其中了呢!南宫凌看着南宫玉懊恼的神色,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软和下来的迹象,沉声音道:“你可知道在你打算对付顾清苑的时候,人家却早已在防备你了。” 南宫玉一愣,皱眉道:“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防备我?她知道我会针对她,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顾清苑她可能料不到,可你忘了她的身后还有李翼和夏侯玦弈在吗?” 南宫凌这话一出,南宫玉脸色一变,咬牙:果然心急了,忘了这两个狐狸! “他们对你的秉性可是很了解的,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想的到,所以,顾清苑会知道完全用不着奇怪。”南宫凌说着,冷笑道: “你可知道,在你回皓月的第一天,顾清苑身边的暗卫就开始寸步不离的随身跟着她了。” “你可知道,在你让南宫云儿的宫女去请顾清苑的时候,顾清苑是如何吩咐她的车夫的。”南宫凌冷笑道:“她让车夫回顾家禀报,她去见的是四公主,还有这个二皇子了,所以会晚回去一会儿!” “还有,你可知道,我会去哪里是谁通知我的?是麒肆,是夏侯玦弈身边的护卫。” “南宫玉你做的事儿已经天下皆知了,可笑的是,你竟然还在这里大不惭的说你做的事无遗漏,无人知晓,还自鸣得意。” 南宫凌说着,南宫玉脸色不停的变换着,是震惊,是羞怒,是无法接受,恼火道:“顾清苑怎么会有暗卫,大哥,就算我这次的事儿做的不那么周全,可你也不用如此忽悠我,如此看低我吧!” “顾清苑是没有,可李翼有,那些暗卫是李翼派到顾清苑的身边保护她的。”南宫凌冷笑道。 “我不信,如果她的身边真的有暗卫,那,我出手的时候,他们为何不出现阻拦。”南宫玉激动反驳道。 “南宫玉,你以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做事情都如此的表面,不知道遮掩的进行吗?” 南宫玉心里满是火气的看着南宫凌,冷冷道:“大哥你既然什么事儿都知道的如此清楚,却什么都不对臣弟说,就是等着看臣弟出丑吗?而,顾清苑身边的那些暗卫,也是被你阻拦了吧!” “南宫玉,有些事儿你不必知道。”南宫凌淡漠道:“不过,你对付顾清苑失败,是想把它归咎于我没帮忙造成的?而完全不是你这个二皇子没能力才会失败的,是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本太子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如果没有人帮忙,你这个二皇子就什么事儿也做不成呢?” “你……”南宫凌话里毫不掩饰的嘲讽,鄙夷,让南宫玉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咬牙道:“你就如此看不起我吗?我…。” “南宫玉,现在这个时候,我如何想你已经不最要了,重要的是父皇他现在是如何想你的?” “什么意思?” “你以为夏侯玦弈那把火,单单是用来泻火才会放的吗?如果你这么想,那你可就真的太无知了。” 南宫凌看着南宫玉嗤笑道:“你这个二皇子的产业失火,父皇那些分布在京城各处的影卫一定会上报给父皇的,你猜,这件事如果传到父皇的耳里,父皇会如何?” 这句话出,南宫玉脸色巨变。 看南宫玉骤然大变的脸色,南宫凌面无表情,甚至带着一丝残的冷酷道:“那,你猜父皇会不会好奇,然后查探一下呢?如果父皇真的这么做,呵呵,南宫玉,你说,你今日做的事儿,父皇现在会不会已经全部知道了呢?就是不知道父皇对着你这个二皇子做了和南宫颦儿不相上下的蠢事后,会是什么反应?” “南宫凌,你都想到了,为何不…。”剩下的话南宫玉没有说出。 可南宫凌却完全的明了,淡笑道:“怎么?又来责怪本太子没事现告知你吗?” “你…。”南宫玉一窒,看着南宫凌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冷寒,这就是皇家的亲情。 “南宫凌就算父皇知道了又如何,他……” 南宫玉话刚说一半,就看到一个小厮疾步走了进来,微喘,急道:“太子,宫里的喜公公来了,带着圣旨来的,是来见二皇子的。” 闻,南宫凌转头看了一眼南宫玉,神色莫测,“二皇弟,看来这次你又计划错误了,父皇他会如何,马上就会知道了。” 顾家 顾清苑回到顾家时,已进中午,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连自己的院子都没回,就直接去了老夫人那里。 进去后,敏感的感到屋里的气氛很是怪异,屋里竟然连一个伺候的丫头都不在,只有齐嬷嬷一个人在老夫人的身边伺候,而两人的脸色却都不是很好看。 “祖母,发生什么事儿了吗?”顾清苑皱眉,眼里带着担忧道。 听到顾清苑的声音,老夫人,齐嬷嬷两人抬头,看到是顾清苑老夫人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淡笑道:“清儿回来了。” “是,祖母,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可是那里不舒服吗?”顾清苑关心道。 “没有,我很好。”老夫人说着很好,可脸色却再度冷了下来。 见此,顾清苑眼神微闪,却没再继续问下去。 “清儿,今日和四公主,二皇子一块喝茶可都好吗?” “嗯!很好,四公主,二皇子都很亲切。”顾清苑轻笑着回应,亲切的要“命”呀!亲切的让自己感到了刺激。 “那就好。”老夫人放下心来,看着顾清苑,柔声道:“你今天走动了一天也累了,也赶紧去休息一下吧!” “好。”顾清苑应着,却没有马上离开,转身从凌菲的手里拿过一个盒子,微笑道:“祖母,这里是桂华坊的桂花糕,孙女听很多人说这家的味道很不错,所以从茶楼出来后,就去买了一份儿,祖母,你也尝尝看是否合胃口。” 老夫人接过,眼里满是欣慰,多年冷硬的心这在瞬间也觉得暖暖的。 齐嬷嬷更是惊讶不已,对着老夫人感叹道:“老夫人这桂花坊的东西那可是京城闻名的糕点店,特别是这桂花糕,那可不是想吃就能买到的精贵物,大小姐这次能买到,肯定花费了不少的功夫吧!” “没花费什么功夫,就是等了一会儿而已。”顾清苑轻笑着回应,是没花什么功夫,夏侯玦弈这厮一去,人家就赶紧双手把东西奉上了。 而自己之所以带这么费工夫的桂花糕回来,除了老夫人确实爱吃外,也是为自己在茶楼失火,直到现在这段时间的空档,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而已。 “你这孩子,哪里人多,你一个大家小姐给人家也去挤像什么样子。最要紧的是,要是不小心出了什么事,碰着,伤着了怎么办?”老夫人心里还真是有些感动,特别是与刚发生的那件闹心事儿相比较,顾清苑的这一举动,更显得贴心了。 “孙女带着面纱的,没人看的认得出我,再说了,就算是认出了,人家最多也就会说孙女是个吃货吧!没什么大的妨碍的。”顾清苑笑道。 “还没什么大妨碍,说你是吃货,你就觉得好听了。”老夫人虽然说这斥责的话,可语里面却满是笑意。 “哦!好像是不怎么好听。” “你这个迟钝的。” “呵呵呵,祖母,你吃桂花糕,吃桂花糕。”顾清苑好像被老夫人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岔开话题,指着桂花糕道:“她们都说,新鲜的才好吃,祖母,你吃。” 老夫人看顾清苑那欲盖弥彰,不自在的样子,笑了起来,轻点她额头,笑道:“你这个小猴子,还只知道不好意思呀!” 顾清苑的嘴巴不自觉的歪了一下,古代这好似称赞的用词,自己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丫丫!进化成人类几千年了,现在一朝回到进化前了,不过猴子也挺好,最起码自己一跃成为祖先了。 顾清苑憨憨一笑,又和老夫人说了会儿话,才离开。 顾清苑离开后,老夫人看着手里的盒子,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以前真的是看错了人了,被一时的表象迷了眼睛了。顾无暇她一个姨娘生的庶女,完全没法和清儿比,就是相提并论都不配。心狠毒辣,丧尽天良还不说,还自甘堕落,不知廉耻,我顾家的颜面都被她给丢尽了。” 齐嬷嬷想起今天的事儿,眼里闪过什么,却有瞬间隐匿,叹了口气,道:“老夫人,那现在二小姐的事儿该怎么办?” “齐嬷嬷你记住了,顾无暇她已经不是我顾家的二小姐了,她,现在是柳家的姨娘,是姨娘。” “是,老夫人。” 老夫人说完冷笑道:“当初,二姨娘做下不齿之事儿的时候,我们差人去柳家,探测她们的口气时,她们不是说了嘛!柳氏已经是顾家的姨娘了,那也就是顾家的人,她们柳家已无权过问了。” “既然如此,同样的道理,顾无暇现在既然已经是她柳家的姨娘了,那也就是柳家的人了,我顾家也不再过问,顾无暇如何,柳家的人自己看着办吧!以后,柳家再来人,你就把刚才那些话说给她们听。”“是,老夫人。”齐嬷嬷应着,心里明了,看来二小姐是彻底毁了,完全被老夫人厌弃了。而柳家,凭着以往的那些事儿,想来,二小姐以后的日子过的一定很精彩吧! 聘来院 顾清苑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梳洗一番过后,感觉整个都清爽了下来,躺在软榻上舒了口气,看着神色复杂的凌菲,还有喜色难掩的兰芝,梅香,挑眉一笑,这两个丫头的表情和老夫人相差还真是不少,想着,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懒懒的靠在软榻上,微笑道:“说吧!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顾清苑话刚落,兰芝就迫不及待的上前,开口道:“小姐,是喜事儿。” 听兰芝说喜事儿,梅香掩唇一笑。 “什么喜事儿?兰芝你有心上人了?” “小姐,你少取笑奴婢了。”兰芝最近被顾清苑取笑的多了,淡定多了,现在完全没了以往的无所适从,嘟着嘴巴回了一句,马上又高兴了起来,笑道:“小姐,是二小姐的喜事儿!” “顾无暇?她有什么喜事儿呀?” “二小姐现在了不得了,她现在呀!已经是柳家的姨娘了,你说是不是喜事儿。” 闻,顾清苑眼里闪过精光,轻轻一笑,点头道:“嗯,确实是好事儿呀!”这个时候也明白了额,原来老夫人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会那个表情的吧!也是,顾无暇如此,顾家的脸上还真是不好看,对于老夫人这种爱面的人来说,心里还真是够窝火的。 “是呀!奴婢也觉得这是大好事儿,所以很是替二小姐开心呢!” 顾清苑轻笑摇头,道:“是该替二小姐开心,不过,就是开心也在心里开心就好,在面上还是不要把嘴巴咧的那么大,知道吗?” “小姐,奴婢知道,奴婢出去可是一直都很是忧伤担忧的。” “你这小猴子…。” 顾清苑说完,清楚的看到兰芝的嘴巴抽了一下,看此,顾清苑笑出声,心里十分的愉悦,看来,这句话古人也不见得有多适应嘛!自己心里平衡了。 清脆的笑声,笑的眉眼弯弯,简单且纯粹的开心,三个丫头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无奈,小姐有的时候最爱拿兰芝开心,不过,看着小姐高兴的样子,真好! 笑过之后,顾清苑不禁感叹,慕容月不愧是皇家出来的,办事的效率可真是够高的呀!顾无暇回去的第二天竟然就成了柳府的姨娘,这速度,完胜!膜拜! 顾清苑想着,忽然想到什么,皱眉道:“不过,这事儿你们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顾清苑有些疑惑,出了这样的事儿,俺正常的来说,柳家隐瞒还来不及吧!就算是来顾家,也不会弄的大肆张扬吧!老夫人应该也不想更多的人知道这事儿,那么,兰芝,梅香她们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呢!有些奇怪。 听顾清苑问这个,兰芝,梅香对看一眼,抿嘴一笑,神色有却些惊异不定。 兰芝有些哭笑不得道:“说到这个奴婢还这是不知该怎么说好,二小姐成了柳家的姨娘,而柳家的少奶奶也就是慕容公主,她…。她竟然特意过来,给老夫人报了这个喜事,还…。还说她救了二小姐,而二小姐竟然如此对她,让她很是伤心。不过,她还是表示,就算如此,她也会好好对待二小姐的,让老夫人不用担心。” 兰芝说完,凌菲的嘴巴狠狠的抽了一下。 顾清苑却双眼放光,慕容月,牛!你真牛!你最牛!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也如此的恶趣。 顾清苑相信,慕容月有此心,相信不久,皓月的人也都会听到这个好消息吧!不过,就是不知道柳家这个时候是什么情景,自己还真是想去看一眼呀! 柳家 柳大奶奶已经被气得倒下来,躺在床上抚着心口,只能着喘气,连话都说不好出了。 柳擎在出了那样的事儿后,已经不知所踪了,而柳浪这个大老爷,找不到可以出气的人,后院的事儿又不好说太多,继而,大发了一顿脾气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现在柳家只有柳琳儿在撑场子,开着审判大会,她的想法,是先各个击破,然后从中找出破绽,再一起审判,第一个审问的就是慕容月。 柳琳儿坐在主位,脸色很是难看的看着下面,唉声叹气,哀怨不已,又纠结不行的慕容月,心里闪过怒火,冷声道:“慕容公主,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可是去顾家累着了吗?” “嗯!也许是吧!浑身无力的,心口也不舒服。”慕容月声色并茂,西施捧心般柔弱道:“琳儿妹妹,如果你没事儿的话,我想去休息一下了,这心里真是很不舒服。”说着还很动态的按了按眼角。 看此,柳琳儿脸色阴沉了下来,咬牙切齿道:“慕容公主可真是够柔弱的呀!柔弱到,去顾家这样的大事儿,连跟我们说一句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没跟你们说吗?”慕容月很是吃惊道:“我还以为我已经给你们都说过了呢!看来,我是真的病了,连记忆都出错了,我是真的需要休息一下了。”说完脚步虚浮,颤颤巍巍的就往外走。 当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转头,看着脸色铁青的柳琳儿道:“哦!那个,趁我现在记得,我赶紧给你说一下,省的我不小心又忘记了。其实,我去顾家也没别的什么事儿,就是把顾二小姐的事儿给她们说了一下而已。” 说着看柳琳儿更加难看的神色,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道:“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我比谁都难过,比谁都委屈,可顾二小姐毕竟是顾家的人,怎么也得给她们说一声才是,要不然,岂不是显得我柳家太过没规矩嘛!所以,哪怕再委屈,在心痛,也去了。” “你可真是够周全的呀!”柳琳儿咬牙切齿道。心里却恨到不行,这个贱人她是怕柳家不够丢人吧!如此大肆,迫不及待得把那件恶心的事儿给宣扬出去,让柳家不得不接收顾无暇那个贱人,她可真是够毒的。 “哎!我这也是打破牙齿活血吞呀!”慕容月说完,哀怨的离开了,在刚走出屋子后,听到屋里传出的摔杯子的声音后,眼里闪过笑意,柳家终于热闹起来了,这才对嘛!要玩儿就是要人多才好玩儿嘛!势均力敌的对持才好有趣。 二皇子府邸 二皇子看着手里的圣旨,心里是滔天的怒火还有深深的不甘心,父皇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待自己这个儿子,他竟然让自己随到夏侯玦弈的麾下,听从他的指挥,说这是在锻炼自己,可在二皇子看来,这是绝对的侮辱自己。 南宫玉看着上面的圣旨,真的很想去问父皇,这是为什么?可想到喜公公传达的那些话,心里却惊惧不已,只能咬碎了一口的银牙,忍着。 “夏侯玦弈,你给我等着,这个耻辱我一定会讨回来的,我一定会。” 章节目录 第113章二爷要回来? > 顾无暇成为柳府姨娘的事,顾长远知道后,只是皱了皱毛,可却什么都没说。舒殢殩獍倒是顾蘅听闻后脸色阴沉的吓人。 顾蘅身边的小厮看顾蘅如此表情,心里很是理解,大公子为了解除和柳家的误会,间隙,花费了多大的心里和努力,他可是看看的清清楚楚的,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有了转机,有机会缓和彼此的关系,现在二小姐却忽然搞出这么一桩事儿来,成就了顾擎的姨娘,如此一来,大公子以前的那些努力,可就算是前功尽弃了,现在的关系比以前更加的僵硬了。 不但如此,二小姐在柳家,柳家的人看到她,往日的那些个旧事,就如何也忘不掉吧!时刻的提醒着柳家的人曾经那些耻辱,心里对她肯定膈应的不行,而大公子是她的同胞哥哥,柳家也决计是不会待见,长此以往,柳家和大公子之间,怕是只会越来越积怨,这样一来,大公子可就永远失去柳家这个助力了。 如此浅易的道理,小厮想的通,顾蘅就更加心知肚明,也想的比小厮更深入一些,顾无暇安然无恙的活下来,已经让顾蘅的心里有些不平静了。因为顾无暇存活下来,老夫人还有京城的那些人,不要说忘记二姨娘的事儿了,只怕还会看到顾无暇一次就会议论一次,那也代表着,自己有个不贞洁的生母时刻被人记着,这对自己太不利了。 不但会让自己在京城很难抬头,连带的让老夫人甚至是顾长远都会对自己产生厌恶,不喜之心,如此一来,自己不要说出人头地了,能不能顺利继承顾家都是个问题了。 顾蘅越想恼恨,也越替自己感到憋屈,自己论心智,计谋,忍性,明明比很多人都要强很多,缺少的就是机会,机遇。 如果给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可以一展抱负的话,自己绝对比京里那些高门之弟,要强上很多。可就是因为自己庶子的身份,让自己比别人少了很多的机会,而现在,自己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准备成就自己的一番大业了。 然而,世事难料,人算不如天算,自己费尽心思争取来的一切,却再次的被自己的生母,还有自己的嫡亲妹妹给破坏殆尽,这让顾蘅如何不恨,想此,眼睛渐渐眯了起来,眼里闪过阴寒之光,继而,转身往外走去。 小厮见此,急忙跟随而去,可刚抬脚,听到顾蘅的话,脚步一顿“不用跟着。” “是,大公子。”小厮应着,只见顾蘅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皇宫 皇后寝殿,一向情绪鲜少外露的皇后,看着身后心腹张嬷嬷,眉头紧锁,神色也不是很好,声音里带着冷意道:“最近京里可还平静吗?可有什么奇怪的传闻出来?” “回娘娘,没有!”张嬷嬷正色回应,她当然知道皇后这么问指的是什么。 闻,皇后眼睛眯了一下,“是吗?” “是的,娘娘。”张嬷嬷说完,顿了一下道:“看来,顾家的那个大小姐什么都没说。” “是呀!这位小姐的嘴巴可真是够严实的,围场上的事儿,她也是什么都不曾说过,而这次茶楼的事儿,她也同样的只字不提,她可真是够有心的,也够能忍的。”皇后说着话音陡然一转,刚捻在手里的点心应声而碎,沉声道:“可有的时候,太过有心了,同样也是让人很不舒服呀!” 闻,张嬷嬷了然,是呀!如果这位顾大小姐开口说些什么,那,皇后也可以借此为二皇子做些什么,可人家现在什么都不说。皇后娘娘如果再有什么动作,无论是威逼利诱,被皇上看在眼里都会惹得皇上不喜。 不过,这位顾大小姐的胆子可真是够大的,运气也够好的,两次都在命悬一线的当口化险为夷,夏侯世子及时的赶到了,想此,张嬷嬷忽然心里一动,俯身,低声道:“娘娘,顾大小姐两次遇险,而夏侯世子两次都能适时赶到,娘娘你觉得,会不会…。太巧了些。” 听,皇后冷冷一笑,没有说话。还真是巧,可就是太巧了些,也太及时了些,两次都是,每次都在南宫颦儿和南宫玉该做的都做了,把柄也被掌握的差不多了。让他们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的情况下,夏侯绝弈就出现了。不但及时的救下了顾清苑的命,还让南宫颦儿,南宫玉付出了代价,一个不生不死,一个被皇上不喜,声誉受损。 想此,皇后的眼里闪过阴森,夏侯玦弈你手段果然高明,利用一个女人,在不经意间毁掉了自己一个女儿,打压了自己的儿子,也直接毁掉了南宫凌身边重要的两个羽翼。 本来,南宫颦儿自己本是打算利用她联姻,来为南宫凌拉来助力的,而南宫玉更是南宫凌登上那个位置时,不可缺少的重要羽翼,可现在却成了现在这种局面,真是让人恼火呀! 看来,自己有必要做些什么了。 柳家 顾蘅出来没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柳家。 柳夫人听说他来,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嚷声就要他滚蛋。 倒是柳琳儿听了,表情莫测,思虑片刻,开口道:“张嬷嬷,你去请顾表哥进来。” 张嬷嬷闻,一愣,转头看了柳大奶奶,有些为难。 “琳儿,他们顾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这个时候还让他进来干什么?” “母亲,我让他进有我的道理,你先好好养身体吧!其他的事儿先不用管了,我会看着办的。”柳琳儿说完,不再听柳夫人反驳的声音,起身离开,不过,在离开前,对着舒张嬷勾唇一笑。 可那个笑意落在张嬷嬷的眼里,却让她心里一抖,大小姐她是不高兴了吗?就因为自己当时没有听她的命令,去请顾公子过来吗?可是她该知道自己是夫人的丫头,总不能越过夫人什么都听她的吧!大小姐她如此,真的是有些太强势了。 张嬷嬷想着,转头看了一眼,还在那里不停念叨的夫人,叹了口气,都是因为夫人太过倚重大小姐,不,已经不能说倚重了,简直就是依赖,她可知道再这样下去,大小姐已经开始不把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了呀! 柳琳儿走到小亭子里,看着背对着自己挺立在哪里的翩翩公子,眼里闪过不屑,却又转瞬即逝,转而是娇美的甜笑,轻唤道:“蘅表哥!” 闻声,顾蘅转头,看向自己走来的娇俏女子,眼神微闪,脸上却一如既往的温文如玉的模样,微笑道:“琳儿表妹。” 柳琳儿颔首一笑,道:“蘅表哥,今天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来看看无暇。” “暇儿表姐?”柳琳儿说完掩唇一笑,很是纯真道:“表哥你还不知道吧!暇儿表姐现在已经是我柳家的二姨娘了。”说着,很是为难道:“蘅表哥,其实这么一来的话,我还挺纠结的,你说,我是该叫她表姐呢?还是该叫她,二姨娘呢?” 顾蘅听了,看着柳琳儿眼神微眯,片刻后,忽而扬眉一笑,随和道:“其实,我倒是觉得琳儿妹妹无需如此为难。” “是吗?那,表哥你觉得我叫什么合适呢?” “我觉得,琳儿妹妹你唤她什么,她,将会是什么。” 顾蘅话落,柳琳儿了愣了一笑,随即笑了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 笑过之后,柳琳儿看着顾蘅,轻笑道:“看来,我坚持请蘅表哥进来,是真的做对了。” “琳儿妹妹的想助之情,顾蘅铭记于心。” “蘅哥哥说哪里的话,这件事,我也不算帮表哥的忙,毕竟,只有结局圆满了,对你,对我都有好处不是吗?” “呵呵,琳儿妹妹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顾蘅佩服。” “蘅哥哥同样是做大事不拘小结,琳儿也很是敬佩呀!” 柳琳儿身旁的丫头,看着自家小姐和顾家大公子,一我一语的,两人满含笑意的说着那些含糊不清,莫名奇妙的话语,如果是让外人听了肯定觉得稀里糊涂的,可她心里却是明白的很,跟随小姐这么多年,小姐的秉性是什么样子的,她可是清楚的很。 现在看着小姐和顾大公子相谈甚欢的样子,不有把头垂低,遮住眼里莫名的神色,心里暗叹:这两个人还真是像的可怕,都是那种笑的无害,却是心如蛇蝎之人。 “琳儿妹妹,我想见见无暇,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柳琳儿说完,看向一旁的丫头,道:“红柳带蘅表哥去见暇儿表姐!” “是,小姐。”红柳应声,恭敬道:“顾公子,请。” “好,有劳了。” “不敢当。” 顾家 福寿阁内,老夫人看着手里的信,因顾无暇的事儿,阴沉了两天的脸色,忽然阴转晴,脸上笑开来。 齐嬷嬷看了很是惊讶道:“老夫人,什么事儿?如此开怀?” “是挺远,他要回来了。”老夫人笑道。 齐嬷嬷听了一惊,道:“老夫人,这是真的吗?二爷他真的要回来了?” “是呀!而且这次可不至他一个要回来,他们是全家都要回来了。” “真的?”齐嬷嬷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惊喜,可心里却是惊疑不定,这不年不节的二爷他们全家怎么会忽然就回来了呢? 齐嬷嬷心里想的,老夫人好想感觉到了视的,微笑道:“怎么?可是觉得奇怪了?” “是,什么都瞒不过老夫人您的眼睛,老奴确实是有些意外了。” “呵呵,其实不但是你意外,就连我这老婆子也没想到,挺远他们竟然可以这么快就回到京城来,本来我以为最快也还要两年时间,可没想到,他们竟然下个月就可以回来了。” “老…。老夫人你是说,二爷他们这次是全家都可以回京了吗?那,也就是说以前的那个事儿,现在已经平息了,没事儿了吗?”齐嬷嬷这次是真的被惊到了,听老夫人的口气,这次二爷不是和往年一样回来探亲的,而是打算迁回京城了。 “嗯!挺远的信上是这么说的,看他这信里的高兴劲儿,看来是真的已经摆平了吧!” “老夫人,如果是那样可就真的太好了,二爷他们回来,顾家可就又热闹起来了。” “是啊!挺远他们回来的话,这个家可就真的热闹了。” 老夫人好似附和的一句话,却莫名的让齐嬷嬷眉心一跳。 而此时,聘来院 顾清苑听到那个还可以说是秘密的消息,眉头轻皱,顾家二爷顾挺远,他要回来了?而且是下个月就要回来了,这可真是个意外的消息呀! 这个顾家的二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自己这个脑海里还真的没有他过多的信息,也许,在那之前,自己该查探一下。听说,老夫人对于这个顾家二爷可是很看重的呀! 章节目录 第114章死士 > 伯爵府 麒肆褪去了往日总是挂在脸上那狐狸般的笑容,看着眼前的凌菲,眼神莫测道:“你真的决定了吗?” “是,奴婢决定了。” “你可知道,你现在这样决意成为顾大小姐的死士,就等于是以后只为她一个人效忠了,你这样做的后果是如何,你可清楚?” “是,属下清楚。” “是吗?就算被主子处决你也愿意吗?” “是的,属下愿意。” 麒肆看着自己培养了十几年的暗卫,现在在如此坚决的表示要去守护那个主,麒肆心里有些复杂,一个暗卫敢如此,如果是往常,麒肆根本不会多说一句,早就动手废了她,可凌菲……想起那位当时的那个举动,麒肆心里的震动,只有自己知道,继而,对凌菲也就多了一份的宽容。 “既然你意已决,我会替你上报主子的,不过,结局如何希望你自己有个心里准备。” 凌菲闻,不敢置信的抬头,眼里闪过喜意,郑重道:“属下多谢首领。” 麒肆点了点头,可却没有马上去书房禀报于夏侯玦弈,看着凌菲正色道:“凌菲,在上报主子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首领请说。” “如果有一天,主子和顾小姐对上了,你会站在那边儿?” 麒肆的问题,让凌菲心口一缩,神色大震,张嘴欲,可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看此,麒肆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眼神微眯道:“凌菲,顾小姐茶楼当日的举动,确实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当然也令人为之撼动,你心绪为此波动,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可以宽恕你一次。”麒肆说着,眼底聚过杀意且毫不掩饰身上的杀气,冷声道:“但是,我却不能饶恕你因顾小姐,站到主子的对立面,凌菲你该知道这是绝对的背叛,所以,后果如何,你该清楚。” 闻声,凌菲的嘴角溢出苦笑,“是,属下知道了。” “可觉得不甘,怨恨吗?” “不,属下没有不甘,是属下太贪心了,属下甘愿收处置。”对于被处置,凌菲的脸上没有任何惧怕的神色,只是下垂的眼帘划过一丝失落,看来,自己是没有那个福气继续守在那个女子的身边了。 “凌菲,为了一个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的主子,就这样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你觉得值得吗?”。 “值得。” 肯定且确定的语气,让麒肆神色难辨。 凌菲伸出手,抚上自己的另一个手臂,看着麒肆微笑道:“麒首领,这个地方,是小姐在箭逼眼前时,推开属下的地方。” 凌菲说着,一向淡漠如铁的眼底,染上深深的暖色及迷茫的感动,“麒首领,不知道为何,这个地方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得很温暖。这里的温暖,它和属下梦里出现的一样,这抹温暖,在属下的心里,它是永远不会出现的,更不可能会得到,可,那天,属下却得到了比想象中更多,且不可求的温暖双手末世之重见光明最新章节。” 麒肆看着凌菲的样子,麒肆神色难辨,自己训练了十几年的下属,面对任何处境,都可以做到处变不惊,生死无惧,更重要的他们都能做到绝对的忠心。 而忠心,也是自己考验一个暗卫中,最重要的一个绝对的紧要。在麒肆看来,一个人的忠心有的时候比能力更加的重要的。而让麒肆比较骄傲的这么多年来,他训练的们每一个暗卫做的都很好。 麒肆也很是坚信,他们的忠心,是绝对不会因为任何的威逼利诱所改变的。 可现在,看着凌菲那将要去赴死,还带着开心笑容的模样,苦笑一声,看来以前自己是真的想的太绝对了,凌菲是没被威逼利诱所惧怕,引诱,可她却被这唯一且仅有的温暖给诱惑了。 虽然当时自己也羡慕了凌菲一下,甚至也觉得凌菲现在这样,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有些事儿,并不是理解,认同它就会容许存在的。 凌菲身为暗卫,背叛了她的使命,职责,无论是什么理由,她都将会被处置。 “凌菲,走吧!” “是,首领。” 麒肆在前,凌菲随后,抬头看了一眼蔚蓝,无际的天空,微微一笑,带着遗憾。小姐,奴婢怕是不能再守护你了,凌菲正做最后感慨的时候,忽然看到眼前人影闪过,前面麒肆的脚步一顿。 凌菲抬头,当看到站在麒肆身前的高大男子时,眼神微闪,是他—隐匿在小姐身边的暗卫,他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李虎,麒肆眼里闪过精光,可对于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却很是随意,道:“李护卫,忽然来此可是有和贵干吗?” “带小姐的丫头回去。” “李护卫,我看你是搞错了吧!凌菲她是我伯爵府的人,可不是你们小姐的丫头。” 李虎看了一眼麒肆,却没接应他的话,转头看向凌菲道:“凌菲,你叫顾大小姐叫什么。” “叫,小姐,可…。” 凌菲的话未有说完,李虎就迅速打断,看着麒肆,面无表情道:“麒狐狸,你都听到了吧!她既然叫顾大小为小姐,那她就是小姐的丫头。” 狐狸?李虎竟然叫自己狐狸?麒肆的嘴巴抽了一下,随即不用想都明白了,这根本就不是李虎和自己的对话,而是顾家那个主儿跟自己在说话。 “李护卫,你这么称呼怕是不合适吧!” “可很形象。” 麒肆:…。 凌菲这个时候也已经明白什么了,李虎他根本就是奉那个女子的命来救自己回去的吧!是因为,不想让自己死吗?想此,凌菲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此生,值了。 柳家 顾无暇看着眼前温和,谦顺的大哥,冷冷一笑,淡漠道:“你来干什么?” “大哥当然是来看你的呀!” “看我?是看我死了没有吗?” 顾无暇冷寒且带有一丝愤恨的态度,让顾蘅的眉头皱了一下,却又马上释然,叹了口气,很是愧疚道:“暇儿,你在责怪哥哥没去救你吗?” “不责怪,拿到该感谢吗?”顾无暇讽刺道英雄无敌之亡灵暴君最新章节。 “是,暇儿确实该责怪。”顾蘅说着沉痛道:“可是暇儿,大哥哥何尝不想救你出来。可是,大哥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是我这个大哥没有能力,没门路,跑断了腿也没能救你出来,还让你吃了那么的苦。” 顾无暇看着顾蘅声泪俱下的样子,神色微怔了一些,随即眼里染上怀疑,讥讽道:“大哥,你该知道我是如何才会被关起来的吧!阴毒弑母,谋算嫡姐,冷血禽兽,我这样一个心狠毒辣的妹妹,还值得你如此的惦记。我真是为自己有你这样一个大度,纯善的大哥感到幸运呀!不过,就是不知道姨娘看到,大哥你如此善待毒害她的凶手,心里会怎么想呢?。” 顾无暇说着,看到顾蘅微怔的样子,阴冷笑道:“大哥,你说,姨娘她在九泉之下,看到我们如此亲近,是会为我们的兄妹情深感到安慰呢?还是会为她竟然会有两个如此无情无义,畜生不如的儿女,感到万分心寒,是不瞑目呢?” 顾无暇犀利且毫不隐瞒,直白的话语,让顾蘅温和的面容僵硬了一下,可却又瞬间恢复常态,心痛不已道却又坚定不移道:“暇儿,你不是冷血无情之人,大哥相信,姨娘一定不是你害死的,你一定是被人给算计了,是冤枉的。” “大哥,你是相信我这个妹妹?还是为自己继续承认我这个妹妹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呢?” “暇儿,我是你的大哥,你是我的妹妹,我们同胞的情谊,不是承认的问题,而是一个事实,你是我顾蘅的妹妹,永远都是。” “呵呵,大哥这话说的可真是动听呀!”顾无暇冷冷一笑,很是不以为然,这么多年,对于自己这个大哥,顾无暇不说了解十分,可最起码还了解三分,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情绵意长,时时感念亲情至深之人,现在忽然如此,还是在自己特别丢人的时候,顾无暇对他的话,可就更加不信任了。看到顾无暇眼里的那抹不信任,顾蘅并不意外,也一点儿都不觉得生气,恼火,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很是无力道:“暇儿你也现在许不相信我这个大哥,可是,我相信日久见人心,你早晚会知道,大哥是真的疼爱你这个妹妹。” 说完,从衣袖带里拿出一沓银票,放在顾无暇的面前,关切道:“无暇,大哥知道你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这些你先留着用,等你用完了,大哥再给你拿。”说完,满脸担忧的看了顾无暇一眼,起身离开了。 顾无暇看着眼前的银票,微微有些讶异,可马上就伸出手十分快速的收了起来,紧紧的抱在怀来,抬头看着顾衡的背影,冷冷一笑,顾蘅无论你是什么目的,可现在你也算是办了一件大好事儿了,现在这个东西可是我最需要,钱可是好东西,只要有钱,顾无暇相信,她在柳家的日子一定会好过很多。顾无暇想的就是不错,钱确实是个好东西呀! 慕容月悠哉的坐在软榻上,听了丫头的回禀,呵呵一笑,点头夸赞道:“做的不错,好好看着,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说着随手拿起一个金簪,放到了丫头的手里。 丫头看着手里闪亮,精致的发簪,眼里满是激动,好漂亮呀!这样的好东西,慕容公主竟然如此轻易的给赏给了自己,怪不得,府里的那些丫头们,就算心里看不起慕容公主,可还很愿意替她办事了,因为这样发财真的是太容易了。 慕容月看着丫头欣喜不已的样子,不在意一笑,心里却暗自思索,顾蘅这次打算做什么呢? 聘来院 顾清苑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凌菲,眼神莫测,静默片刻,才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章节目录 第115章将不平静 > 第115章 顾清苑的问题让凌菲愣了一下,稍顿,明白了什么,了然一笑,恭敬道:“回小姐的话,奴婢叫凌云。” “凌云?”顾清苑听了,呢喃道:“壮志凌云几分酬,知己难逢几人留。”说完抬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凌云,淡淡道:“凌云,为何想成为我的死士?” “奴婢想守护小姐。” “守护?用生命为注,以背叛为价,只为留在我身边,值得吗?” “值得。” “为何?” “因为幸福,因为梦,因为是小姐,所以值得!” 凌云的话,让顾清苑眼眸闪过异色,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静静的看着那眼神坚定,嘴角带笑的面容,静默片刻,才开口道:“凌云,如果你是因为我在茶楼推开你的那一下,才有如此想法的,你大可不必如此。当时我之所以那么做,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而且,当时,挡在我身边的就算不是你,我也一样会把她推开的,所以,你不用感恩!也不用感动!” “而且,我那么做,不是因为我有多伟大,只是单纯的因为我不喜欢有人挡在我面前为我而死罢了,不过,也就这一种我不喜欢而已,如果换成别的,那,也许,我就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了你的身后。因为,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把别人的命,看的比自己还重的人,很多时候,要我选择的话,我更愿意看着别人死,而我活着。” “所以,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了不起,也没有你以为的那种伟大到,牺牲自己保全她人的想法。你差点儿牺牲了性命,才换来的这个守护的机会,也并不值得。” 顾清苑说完,凌云不但没有失望,失落,难过,反而笑的更加的开怀,且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了一句,“小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凌菲的?” 顾清苑对于凌云忽然的转移话题,挑眉,不过却也没有隐瞒,坦白道:“一开始就知道。” “奴婢是哪里露出破绽了吗?” “我和凌菲没怎么接触过,破绽看不出,只是你们的眼睛不同而已。” “眼睛?”凌云听了一怔,“小姐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的眼神不同是吗?” “嗯!” “原来如此,看来易容术不是单纯的改变外在就最够的,还有真实的把自己当成那个人才会更加的逼真。”凌云恍然道。 顾清苑看凌云这个时候竟然研究起来,易容术的心得来了,不由有些无力道:“凌云,我们现在好像不是在讨论什么技术问题吧惊涛骇浪!” “哦!小姐赎罪,奴婢岔题了。”凌云挠了挠头,憨憨一笑,回应道。 看着凌云在自己面前,越来越自然,从容的摸样,顾清苑不由的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暗道:难道自己长了一张菩萨似的善良面容,或者,自己的头上带着光圈,像天使。 让很多的人,只是看着就知道自己是个好人,是个值得信赖的善良之人吗? 要不然,为何自己刚才明明说了那么多凉薄的话,却反倒是引得凌云更加的信服了呢? 如果自己的脸真的有那种功效,自己第一个就先去普度一下顾长远,再跟他念个咒语,施主别再作恶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呀!回头…。不过,回头是岸,还是死,还真是不好说呀! “小姐,你怎么了?”凌云看顾清苑抚着自己的脸颊发愣,疑惑:是哪里不舒服吗? 闻声,顾清苑放下手,淡然道:“没什么,就是在想,我是不是长得很良善。否者,怎么会迎来一个对我如此死心塌地,死都要跟着我的暗卫来。” 听,凌云抿嘴一笑,正色道:“小姐,你刚才跟奴婢说的那些,在奴婢看来,小姐那样想并没有什么不对,而且,也让奴婢觉得那样的小姐更加的真实,值得敬仰。” 顾清苑的嘴巴抽搐了一下,自己白说了那么多,这丫头是受虐型的。 “小姐,因为,奴婢看人,从来只看她做了什么,而从来不听她说了什么。”凌云轻笑道:“有些人说的很好,可却心思歹毒,而有些人说的话虽然凉薄,可却有一颗真心。” “这么说,我在你的眼里是第二种人了?” “是。” “你还真是不会看人。”顾清苑吐槽一句,懒散的靠在软榻上,淡淡道:“既然你想,那就跟着吧!希望你不会后悔。” “是,多谢小姐。”凌云眼里满是喜色。 顾清苑看了暗自摇头,古代人的忠诚度和现代人的差别还真是大的很呀!就连生命的自主权都不在自己的手里,这是…。算了,还是不感叹的好,丫的!自己的还不是一样,在皇权至上的社会,还是少想什么自主权吧! “凌云,你如此你主子他怎么会同意?” “奴婢也不知。”凌云也觉得很不解,本来以为已定的结局,是不会再有什么转机了,可没想到,在李虎出现后,竟然奇迹似的峰回路转,主子竟会让麒一传令让自己随着李虎离开,这是凌云怎么也没想到的。 “是吗?”顾清苑听了眼睛微眯,夏侯玦弈那厮可不是什么大肚能容,通情达理,心慈仁善之人,他会这么爽快的放人还好真是挺奇怪的。还有,李虎暗中跟着凌云的事儿,伯爵府那些暗卫不可能没有察觉,可李虎还能那么顺利的进去且不被阻拦的进入了府内,看来一定是夏侯玦弈那家伙下了什么命令了。夏侯玦弈这厮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呀! 伯爵府 顾清苑,凌云对于夏侯玦弈的命令感到不解,而麒一同样对主子的决定,感到万分不解,主子怎么会容许,暗卫自己挑选主人的事儿发生呢?凌云这个一定会死的人,竟然会出乎意料的毫发无损的离开了伯爵府,这太奇怪了,麒一想着。转头,看向边上自喻聪明绝顶的麒肆很是疑惑道:“麒肆,你说主子怎么会让凌云离开呢?” “我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麒一有些惊讶道守护校花武君录。 麒肆白了麒一一眼,“你以为我是神呀!主子的想法我什么都能猜的到。” “你不是一直说自己聪明的不得了吗?怎么还有不知道的事儿。”麒一说着,撇撇嘴道:“看来,你根本也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厉害嘛!以后,什么聪明绝顶的话,还是不要多说了!太名不副实了。” 麒一的话落,麒肆的脸上瞬间黑了下来,自己被这个木头嘲笑了,不,不是嘲笑,看他那个眼神,根本就是不屑,是不屑吧!丫的!吐血!麒肆心里很是不忿,咬牙道:“死木头,每次的事儿我多少都能猜到些,可你一此都没想到过,所以,我跟你比起来,可不就是聪明绝顶嘛!我哪里说错了。” “是呀!我是很笨。不过,你这么说的话,我忽然发现,你也就是跟我比起来才聪明那么一点儿吧!跟一个木头比,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麒一…。”麒肆憋气道:“该死的,我不止跟你比,我跟其他比起来也是聪明的。” “是吗?”麒一很是不以为然道:“既然如此了不得,那,主子这次的举动,你怎么完全猜不到呀!” “谁说我猜不到。” “那你说呀!” “我……”麒肆张口欲说,可随即又马上顿住了,盯着麒一那副刚正不阿的模样,左右打量,认真探究一番,挑眉,笑道:“麒一,也许,我以前真的小看你了呀!你小子现在都会使用激将法了,这神速的进步,害的我都差点上了你的当,着了你的道呀!” 麒一闻,淡淡的瞥了麒肆一眼,淡淡道:“什么激将法不激将法的我不懂,反正你就是不知道就对了,也不用如此勉强的为自己猜测不到,被我说不聪明,找台阶,找理由了。” “麒一,你这小子还取笑我上瘾了是吧!”麒肆恼火道:“我告诉你,主子他会放凌云离开,绝度不是因为她有什么特例,而是因为,那位主才会如此的。” “这个不用你说,就是我也猜的到。” “你…。你也猜到了?” “这有什么难猜的,主子对待任何事,人都和以往一样,可是只要有反常的事儿出现,就一定和那个主子有关,这么几次下来,我完全可以想象的到,所以一点儿都不难猜。” “你既然想象的到,还问我干什么?”麒肆咬牙切齿道。 “本来我是以为你会知道比我多,现在看来,你和我想的根本一样!早知如此,我就不问了。” “麒一,你…。” “麒肆,你在生气吗?难道是感觉我和你一样聪明了,所以接受不了了生气了吗?如果是,那,你还真是没有容人之量呀!”麒一说完,不敢置信的看了麒肆一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那宽大的衣袖,还不自觉的摆动出晋魏之风来,看到的麒肆更是眼珠差点掉出来,一个武夫竟然摆起了学士的风姿。 还有他那一副对学生失望老学究般的姿态看待自己,也差点没让麒肆吐血而亡。不过,也更加深刻的让麒肆认识到,麒一他不是个蠢的,蠢的那个是自己呀!这么多年竟然没发现麒一是个嘴里舌尖的。 麒肆在这里懊恼的捶胸顿足,而那边转身离开的麒一却躲在暗处仰天狂笑不已,麒肆的表情太有趣了,喵的!怪不得麒肆这个家伙那么爱戏弄自己,原来戏弄人是如此的好玩儿呀! 顾家 中饭过后,顾清苑小憩刚起来,就看到梅香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不等询问就率先回禀道:“大小姐,二爷他们刚派人给老夫人送信来,他们已经进京了,不时就会到了御兽成妃最新章节。” 闻,顾清苑正整理衣服的手顿了一下,嘴角扬起莫测的笑意,从历城到京都最起码要四天的时间,可顾挺远却三天就赶回来了,看来,他对于回京真的是很迫切呀!如此的怀念京都吗?怕是不尽然吧! 在知道顾家二爷一家要回来的时候,顾清苑就让暗卫查探了一下他们的过往。 顾家二爷顾挺远,是顾家的第二个男丁,他和顾长远也是顾家仅有的两个男丁。顾挺远是顾老太爷的一个姨娘所出。 不过,这位姨娘在生下顾挺远后,就产后血崩去世了。对于女子生产时,常见的也完全符合生命原理的,产后大出血失去性命之事儿的正常现象,顾清苑对于它的真实性不予置评。 不过,也就因为这个原因,他这个生母不在的孩子。就被心慈的老夫人亲自向老太爷开口过继到了自己的名下,和顾长远一样,成为了顾家的嫡子。 听说老夫人当时这一做法,在当时可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因为在高门主母的眼里,庶出的孩子,就算他身份低微,可谁也无法保证他是否会发达,使出什么幺蛾子,继而,为了防止他们超越自己的儿子,避免这个威胁到自己儿子的情况出现,她们只会想尽办法打压这些庶女,庶子。是如何也不会想着,把他们抬到和自己孩子一样的高度。 所以,她们在赞扬老夫人,大度,仁善的同时。也觉得不懂,怀疑,老夫人是真的想善待这个庶子吗?还是想利用他达到什么目的呢?更多的人倾向于后面那个可能性。 不过,顾清苑对于老夫人的这一做法,却很能明了其中的用意。老夫人她没有儿子,对于被迫认领顾长远这个已经六岁大的儿子,她的心里一定十分的憋屈且恼恨。 而且,顾长远的秉性如何,她是完全不清楚,更不能确定他长大后会成什么样子,最重要的是,因为顾长远生母的关系,老夫人怕是很难跟顾长远产生什么感情吧。 在老夫人的心里,过继儿子只是为了巩固自己地位,在老了以后为自己养依仗而已,既然如此,她当然希望多一个选择的对象,如果顾长远不行的话,多几个后备之人,以供挑选当然是最保险不过的了。 但可惜的是,在顾挺远之后,顾家却再没有男丁降临了,老夫人能做的也只有在他们两个中间挑选一个出来罢了。 顾长远是被迫的认下的,而顾挺远是老夫人主动认下的,在心里上老夫人就对顾挺远比顾长远要少很多芥蒂。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顾挺远受到的教导比顾长远要多上很多,老夫人对顾挺远也比对待顾长远时要用心的多。 从这些细节之处,顾清苑就可以看出来,在老夫人的心里应该很希望顾挺远能继承顾家的吧!不过遗憾的是,这位顾二爷因为从小被老夫人看重,以至于养成了骄纵的个性,虽然聪明有余可却智谋不足。 而顾家两个儿子,在当时给京城里人的印象就是。 稳重有礼,疼爱幼弟,谦谦君子般的嫡出大公子。 骄纵轻浮,放荡不羁,难以管教的过继二公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顾长远,顾挺远的形象渐渐在众人的心里扎下了。 那个时候很多高门夫人心里,这个时候好似也好似忽然明白了过来,顾老夫人她过继这个庶子,应该就是为了把他养废他,用他来衬托自己的儿子吧! 她们在自认看透了老夫人用意的同时,也感叹:老夫人这算盘打的可真是够长远的,不但自己落下了好名声,还为自己的儿子带了更多的好处,真是一举两得呀! 不过,让她们自己效仿的话,她们还真是做不到,这需要太多的忍劲儿了,也太冒险了,如果运气不好养活个心机重的,那可就等于给儿子弄了一个威胁出来,一个弄不可就得不偿失了美女宿舍男宿管全文阅读。顾清苑对于暗卫竟然能隐隐打探到这种消息,心里还真有些佩服,能打听到这样的八卦,足见他们这消息网做的可真是够深入的呀! 不过,可惜那些高门的夫人还真是冤枉了老夫人了呀!老夫人她是真心的想把顾挺远给教育好的,可谁知道,她对顾长远的冷淡,对顾挺远的用心,竟然成就了顾长远,而养残了顾挺远呢! 对于如此的结果,老夫人感到失望,遗憾。 而顾清苑听完后,不自觉的想到了,穿越来后,自己的处境。还真是和顾挺远有很多相似之处,这是巧合?还是特意?顾长远捧杀了自己。那,顾挺远呢?真的是他自己不争气,还是也同自己一样,是被人捧杀了呢?那个人,也是自己那个慈爱的父亲,是他那个关爱幼弟的大哥吗? 如果是的话,那顾挺远这次回来肯定会有有趣的事儿发生吧! 而在这些过往中,更重要的一个就是,顾挺远之所以会离开京城,可并不是他自己主动离开的,而是被迫类似于被驱逐离开的。 其原因也很简单,他被京城里的人给排挤,唾弃了。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他竟然在参加科考的时候携带小抄—他作弊了。 他这样的举动,那在当时可是不可饶恕的大罪,也是绝对会被人鄙夷的,虽然当时老夫人多方走动,保住了顾挺远一条命可却没能让他逃过牢狱之灾,因为此事儿,他在牢里呆了一年的时间。 而在这一年里,老夫人因为是女眷走动有诸多不便,所以,去牢里探望他最多的人不是老夫人,而是顾长远这个好大哥。 命运就是如此,本来名声就好的人变得更好了,而名声本就不佳的人,因为此事变得更差了,可以说完全臭了。 继而,一年后,在顾挺远从牢里出来的时候,京城里已经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处,所以,他才会在逼不得已的境况下,离开了繁华的京都,被老夫人安排在了她远亲待着的那个城市,这样多少有个照应。 老夫人和顾挺远本想着,等作弊的事儿慢慢消淡了就可以回来了,可是他们都没想到的是,这一去竟然是十几年的时间。 这当然不是因为顾挺远不能回来,他曾经也回来过,可他的名声已臭,科举的之路也已走不通了,能做的也只有经商了。可他有这样那样的过往,谁愿意跟他做生意呀!在到处走动,处处碰壁的情况下,顾挺远也渐渐的心灰意冷,百般无奈再次的离开了京城,这十几年除了偶尔回来,从没留露出想留在京城的意愿。 可这次却突然回来了,还有全家归来,据暗卫的探查,这十几年来,顾挺远因为做官这条路已经无望,就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经商上面,现在也算是小有成绩,也囤积了一些家业,并在暗中悄悄的查探着什么事情,现在好像有了什么眉目了,所以,才会突然回来。 不过,至于是什么事儿,暗卫还没有查探清楚。 凭着直觉,顾清苑可以感觉到,顾挺远这次回来绝对不寻常,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顾家因为他们的回来,怕是又将不平静了吧! 侍郎衙门后院中,顾长远看着手中的信函,快速的扫过,看过之后,抬手放于蜡火之上点燃了,跳跃的火苗,忽然明亮的光芒,照应出,顾长远脸上那抹阴沉,冷毒的表情,入正吐信子的毒蛇,让人看了不禁心里一颤,惊悚不已。 ------题外话------ 亲们,今天坐车有些累,休息一晚,明天努力万更,亲们,不要抛弃俺呀!呜呜呜…。 章节目录 第116章是不是喜欢? > 皇宫 皇帝南宫胤垂眸,看着下面表情刚硬似铁的龙鹰,淡声道:“二皇子在军营如何?” “回主子,军训时,不忿,不服管教,不屑军士,对持主帅。世子得知后,派麒一出手和二皇子过招。结果,二皇子伤,世子令,不许医。并责令,二皇子在军营,就必须服从主帅,否则,军法处置。”影卫面无表情,毫无隐瞒,修饰,真实的回禀道。 龙鹰,是守护皇上的暗卫,不需要感情,不需要顾忌,不需要情绪,只要能力,忠心,只效忠皇上一人江湖侠女泪。他们从来不会出现在任何人的面前,也绝对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命令。 龙鹰,在很多人的心里,连他们的真实性都无法探究,就像是传说中的存在。 南宫胤听了点头,“二皇子哪里不需再探了。” “是。” “下去吧!” “是。” 龙鹰下去之后,南宫胤脸上溢出一丝莫名的笑意,权之术,那孩子学得不错,也是,他一直都很出色,无论任何事都能达到自己满意。 军营 夏侯玦弈坐在主位,神色淡然。 主位下,南宫玉躺在软榻上,神情恼恨。 边上几位官员站立一旁,垂头不,脸上惊异不定,手心里全是汗,心里不住祈祷,那种让人心惊胆战的对持可别再来了,会死人的呀! 明明一屋子的人,可气氛却静寂的可怕,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等待着瞬间的爆发,箭弩在弦的紧绷感,让人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放慢,屏息等待。 几位官员,站立不动不语,不移不惊,可心里却在快速的翻动着。 心里翻转着,夏侯世子为什么这么做?这位主子的性格,秉性本来就难以琢磨的要命,虽然大部分的时候都不长出现,有的时候就算是来了话也不说很多,可只要说话,简单的几句话,却绝对的一阵见血,说的你想死。 而这次,少有的没说什么让人想转地缝的话,而是直接动手的,而那个动手的对象,看的他们更想直接死掉算了。 南宫玉,夏侯玦弈,他们一个是皇子,一个是世子,一个是帝王的儿子,一个是帝王的宠臣,都是他们这些小官员得罪不起,也惹不起的。 可现在他们两个竟然对上了,夏侯世子竟然公然让麒一动手打伤了二皇子,这在这他们看来,根本就是在找死呀!可人家动手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眼一下,打过后,甚至连御医都不给请,妈呀!让他们这一边看的人却差点休克死掉。 如果二皇子在军营里面出了什么事儿,夏侯世子这个打人的也许没事儿,可他们这些小官员可就难说了,一个弄不好,项上这颗脑袋可就保不住了呀! 皇上为何忽然让二皇子来军营呢?还把他分到了夏侯世子的麾下,听从夏侯世子的指挥,这是何意呢? 而夏侯世子又为何,对二皇子如此的不讲情面,毫不退让分毫呢? 他们如此僵持,让他们这些小官员该怎么办呢? 劝说夏侯世子,让他放二皇子一马吗?想着悄悄抬眸看了一眼,那个面色淡漠的男子,马上否决,说动那些主子,还是先养养胆子吧! 那,劝说二皇子听从夏侯世子的指挥,想着,低头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眼神能杀人的二皇子,念头立即灭,让皇子低头,除非天下红雨。 就在他们琢磨不定的时候,躺在软榻上的南宫玉忽然开口了。 南宫玉半躺在软榻上,脸色有些苍白,可眼睛却红的在冒火,是怒火!看着坐在主位上,神色淡然的夏侯玦弈恼恨道:“夏侯玦弈本皇子受伤了,被你的护卫打伤了,你不给本皇子请御医医治,已经是大不敬,这个时候竟然还让本皇子去训练,你是想害死本皇子是不是?” “该死的绯色龙影!什么军纪,什么服从,在本皇子看来,都是借口,本皇子不就是差点伤了你的未婚妻吗?你这就是在借机报复,夏侯玦弈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你说,你如此的针对本皇子,不久是想为你那个未婚妻出口气吗?” 南宫玉一番话出,屋里几个军营官员,脸上神情莫测,却一致的保持着垂首不语如木头般的姿态,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真是想把耳朵也塞起来,听不到,看到不到,做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死人,也比现在什么都参与的好,这些内幕,他们虽然好奇,可是,却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呀!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原因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呀!二皇子算计了夏侯世子的未婚妻,夏侯世子让麒一打伤二皇子是为未婚妻出气,这么说的话,夏侯世子是为了顾家那个大小姐才会出手的吗? 那个冷漠的完全没有一丝人气的世子,竟然会在乎一个女人,这,太不可思议了吧!完全无法想象呀! “二皇子,你想太多了。”夏侯玦弈神色不动,淡淡道:“如果本世子想为人出气的话,你现在就不会如此生龙活虎了。” “生龙活虎?”南宫玉听了差点儿吐血,指着他已经无法动弹的一条腿道:“夏侯玦弈,本皇子都快残了,你竟然还大不惭的说本皇子生龙活虎。” 夏侯玦弈闻,淡淡的瞥了一眼,南宫玉的腿,好似才发现他行动不方便似的,挑眉道:“麒一,二皇子的伤是你弄的吗?” “回禀主子,属下也不是清楚。” “是吗?”夏侯玦弈点头,“既然不清楚,那就过去看看。” “是,主子。”麒一领命,抬脚走到南宫玉跟前,蹲下,伸手,在南宫玉戒备的神色中,探上他的腿。 “滚开,你给本皇子滚开…。唔!该死的。”南宫玉话未说完,腿在麒一的按压下,不由的痛呼出声。 二皇子的痛呼声,让几位官员心里抖了一下。 麒一面无表情道:“主子,没什么大碍,应该是骨头错位了。” 麒一结论出,官员松了口气。 夏侯玦弈点头,淡淡道:“接上。” “是,主子。” “本皇子,不用你接,你…。啊!” 只闻一声咔嚓,一声惨叫,只见二皇子的脸色更加的惨白,官员心里一颤,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是接骨?还是有意的报复? “主子好了。” “嗯!” “夏侯玦弈你是故意的吧,你…。”二皇子说着,忽然发现,激动间,他竟然可以站起来了,眼里闪过一丝喜色的同时,忽然有腾的一下坐下,面色冷峻道:“本皇子的腿还没好,军训去不了。” 这话!这瞎话!在众目睽睽之下,说瞎话! 二皇子是把这屋里的人当瞎子了?还是傻子,蠢蛋!刚才他完好站起来的那一下,是众人的错觉不成? 夏侯玦弈闻,对于二皇子撒泼似的作态,挑眉,波澜不动,淡淡道:“二皇子确定不去?” “不是不去,是去不了。” “既然如此,二皇子就不用去了。” 夏侯玦弈这话一出,都很是意外的愣了一下,官员唏嘘,今天这位主子开始走寻常路了?二皇子怔忪过会,眼里闪过得意,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夏侯玦弈算你识相网游之沉默术士全文阅读。 相对于他们心存侥幸心里的那些人们,麒一却不然,暗叹:二皇子也许将会更惨吧!果然! “麒一,带二皇子回暗房。” 夏侯玦弈说完,转身离开,潇洒的不带走一片云彩。 徒留下面的那些官员,神色仓皇的看着二皇子,暗房?世子竟然让二皇子去暗房,那个他们去过一次,做了半年噩梦的地方,就是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的地方。 麒一感叹:自己果然变得聪明了,主子的想法,自己果然也能猜到一分了,赞叹完自己,看了一眼,神色还有一丝迷茫的皇子,眼里闪过一丝同情,可脸上却不显分毫道:“二皇子,请!” “去…。去哪里?”屋里的异样的气氛,让南宫玉不自觉的结巴了一下,脸上戒备的神色更加深了。 “暗房。” “暗房?那是哪里?” 那是比地狱稍微好一点的地方,跟那里比,军营就是天堂呀!几位官员在心里默默的回应着。 “二皇子去了就知道了。” “本皇子不去,本皇子腿伤了,哪里都不去。”南宫玉不是傻子,看他们看着自己时,眼里的那抹同情神色,直觉的感觉到,哪里绝对不是好地方,既然不是什么好地方,自己可不去,谁知道夏侯玦弈这厮会怎么折磨自己,他才不要去。 “二皇子这个问题跟主子说吧!”麒一说完,忽然出手,没人看清麒一做了什么,却在眨眼间,他和二皇子已然在眼前消失。 “麒一,你这个该死的混帐,放本皇子下来…。” 一声暴躁的惊呼过后,消失在风里,留下的是一片静寂。 屋里更是彻底的静了下来,几位大人,怔忪过后,面面相觑,继而,不约而同疾步走出屋子,嘴巴紧闭一不发,心里却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继而,在第二天的时候,皇上忽然接到,军营几位大人请假的折子。 南宫胤看着手上的几个折子,挑眉,这位病了?那位忽然晕倒了?还有突然有急事儿了?病的可真是时候,也够及时的呀!看着南宫胤暗嗤:一群老狐狸,不过,还是大笔一挥,丢下奏折,淡漠道:“准!告诉几位大人,在家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了,朕还需要他们继续为我皓月效力呢!” “是,皇上。” 喜公公在后面看着,心里十分的了然,夏侯世子和二皇子斗法,这些个大人是两不参与,也不敢参与,这是都躲开了,而皇上也是心知肚明吧!所以,才没有怪罪,不过这只是面上,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不知道了。 顾家 福寿阁 顾清苑坐在一边,嘴角带着淡笑,看着老夫人喜笑颜开的样子,眼神微闪,看来,老夫人果然自己想的一样,顾家这位不在身边的二爷,比顾长远这位一直在身边的儿子,还有得老夫人的心呀! 想此,抬眸,看向顾挺远的家庭成员和脑海里查探出的资料一一对照。顾挺远,年龄三十一岁,样貌和顾长远有三分相似,只是在气质和顾长远有很大的不同,顾长远是温文尔雅,稳重,严谨之人,而这位二爷就看起来很是幽默,风趣,倜傥之人,从回来到现在口舌如莲逗得老夫人是几次大笑不止,看此,顾清苑暗道:也难怪老夫人会对这位二爷用心了,顾挺远在老夫人的跟前就是个儿子,喜怒哀乐,插科打乐,和所有的孩子一样,在长辈的跟前完全的展现之间,完全没有距离感的相处少年地师。 而顾长远虽然对老夫人亦是孝顺有加,可却恭恭敬敬的,怎么看都感觉多了距离感,而少了那抹母子温馨之感,想此,顾清苑眼神微缩,对比之下,忽然发现,也许自己以前忽略了什么。 “母亲,这就是清苑吧!” 人影闪动,顾清苑抬眸,看着走到自己眼前的妇人,顾挺远的妻子,曾氏,历城人,商家之女,家底丰厚,人亦清秀,玲珑,举止间很有大家小姐的气度,一个商家女,能有这样的气质,看来也是用心培养了的。 “是,这就是清苑,怎么?这才一年没见,你就不认得她了?”老夫人笑道。 “清苑见过二伯母。”顾清苑淡淡一笑,微微俯身。 “起来,快起来。”曾氏急忙扶起顾清苑,却没有松开她,转而拉起她的手,打量着顾清苑,眼里满是惊叹,看着老夫人感叹道:“母亲,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媳妇当时听这话还真是有些不以为然,可现在看清苑,却不得不说,老祖宗这话说的可真是太对了,你看,媳妇这才一年没看到清苑,媳妇都差点儿认不出她来了,这变得也太漂亮了。” “二伯母过誉了。” “我可是一点儿都没夸大!清苑不但模样越来越出挑了,就连身上这气度看着也让人心折呀!”曾氏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女儿,转而对老夫人敬佩道:“看着清苑,跟母亲比,媳妇真是自叹不如呀!母亲一年的时间,就把可以把清苑教的这么好,可媳妇教了她们十几年,可她们还是没有一点儿长进,看来,这孩子呀!还是要在长辈的身边长大,才会有出息。” 曾氏的这席话一出,顾清苑不自觉的挑眉,这话说的可真是够艺术的,几句话说出三个卖点,抬高,赞美了老夫人。 听似赞美了自己,可这一年二字,可却是真正的明褒暗贬了,自己就被老夫人调教的这一年是好的,那,其他十四年呢?是有多差呀! 更重要的是,隐含的表示了她想长留的意愿,孩子要在长辈的身边长大,那,她这个母亲自然也要随着孩子在长辈的身边了。 “祖母,你看母亲,她看到清苑姐姐,就开始贬低孙女了,祖母,孙女不依。” 清脆,甜美的少女声音,带着一丝娇嗔嘟着殷红的小嘴,娇俏的倚在老夫人的怀里,不满的抗议道。 顾挺远的二女儿,顾清灵,十四岁。 一边的一个少女,轻斥道:“灵儿,不许放肆。” 顾挺远的大女儿,端庄,稳妥,温和,规矩的顾清素。 顾挺远的两个女儿,还真是完全不同,端庄清秀的姐姐,活波甜美的妹妹。 “祖母,你看到了吧!孙女在家里可是一点儿地位都没有,不是被母亲说不长进,就是被姐姐说没规矩,孙女真的是冤枉死了。”顾清灵倚在老夫人怀里,抬眸看着老夫人满脸委屈道。 老夫人看着不由轻笑出声,“我们家灵儿在家竟然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呀!” “是呀!是呀!”清灵忙不失措点头,正色道:“不过,灵儿以后可就不怕了,有祖母在,祖母一定会替灵儿做主的,也一定会护着灵儿的,是不是祖母。”顾灵儿撒娇道。 “那是当然了,祖母一定会给你做主的,绝对不会任由她们欺负我家可怜的小孙女的。” 老夫人这话出,顾清灵马上笑逐颜开,高兴道:“我就知道,在这个家里,对我最好的就是祖母了花都酒剑仙。” “灵儿你可不能给祖母混说,我觉得母亲和大妹妹说你可是一点儿都没说错,你呀!就是个没规矩的,要不然你看看这屋里的几个姐妹,那个跟你一样没大没小的倚在祖母的怀里。”清润的男声,带着笑意道。 “祖母,你看现在连哥哥都在说我了,呜呜…。祖母,他们都欺负我。”顾清灵好像被说的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了,把脸都埋在了老夫人的怀里,支吾道,明显是心虚,闪躲的模样,惹人怜爱的很,完全不会让人感到一丝的蛮横,骄纵,有的只有小女儿家的不知所措的天真。 看到老夫人很是心疼,对着刚才的年轻男子道:“鹏儿,你可不能也跟着欺负你妹妹,要不然,祖母可是不饶你。” 闻,顾鹏苦笑,却还是恭敬的应道:“是,祖母,孙儿知道了,可是,孙儿真的是冤枉呀!” 顾鹏那副无力又无奈的样子,看的屋里的人都不约笑了起来。 顾清苑的嘴角亦带着微笑,看着那个俊朗且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顾鹏,顾挺远的大公子,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和顾蘅同年,生月却比顾蘅还大几个月,他可以说是顾家小辈中,最年长的一个了,不过,却也还没有成亲,连定亲都没有,据说是为了念书考科举怕分心,才没有定亲的,不过,真相是否如此,可就不得而知了。 到此,顾挺远三个嫡出的孩子,顾清苑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印象,转眸,看了一眼边上一直带着笑容看着,却没有出声的另一个年轻男子,如果消息无误的话,这个应该是顾挺远的庶子,顾霖,年方十五岁,据消息说,他很得顾挺远的看重,看来确实如此。顾挺远庶出的孩子有三个,而这次只有他一个率先跟着回来了…。 顾清苑正在想着,而那边顾霖像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转头忽然向顾清苑看来,却看到她正垂首喝茶,看此,顾霖眼光微转,又瞬间回转,却还是没发现顾清苑有任何异样,亦是没找到刚才投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目光。 看此,顾霖眼里闪过一道异色,如果自己的感觉没错的话,刚才看自己的人就是顾清苑的方向,可顾清苑…。看着神色自若正在品茶的人,皱眉,那道是自己的错觉吗?顾霖疑惑不解。 顾清苑垂下眼帘,眼里闪过精光,两秒的注视就精准的感觉到了位置,如此敏锐的感觉,看来,也许,这位顾家二公子隐瞒了些什么吧! 福寿阁里祥和,热闹,其乐融融,欢乐一团的气氛,让老夫人很是开怀,说笑间,直到真的累了,才屏退了他们,吩咐齐嬷嬷,安排二爷他们一家去了早就准备好的院子歇息去了,老夫人也起身去了内间,小憩去了。 走进院前,顾挺远看着院子的名字“凌云小筑”眼里闪过讽刺,却转瞬即逝,抬脚领着几个人随着丫头走了进去。 曾氏在外面,嘱咐了几个孩子几句,看她们点头应下,才让他们各自去休息,而她则是吩咐好丫头,婆子们把东西放好,才进屋。 进屋后,曾氏看着半倚在软榻上,神色莫测的顾挺远,抬手挥推屋里的丫头,亲自给倒了杯茶递到他的面前,体贴道:“老爷累坏了吧!” 顾挺远起身坐好,接过杯子,神色淡淡道:“我还好!倒是你辛苦了。” 一句辛苦,让曾氏笑逐颜开,高兴道:“妾身就是再累,有老爷这句就够了。” 顾挺远听了笑了笑,没有说话,曾氏看着心里明白,顾挺远现在心里肯定很不平静吧!想起那些过往,曾氏慢慢蹲下身体,依偎在顾挺远的身边,低声道:“老爷,妾身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不过,你放心,那些欠了你的人,算计你的人,我们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是!十几年的时间足够了,是该讨回来的时候了金融时代。”顾挺远阴沉道。 “那是一定的。”曾氏肯定道:“老爷这那些年受的委屈,一定要加倍的从他们身上讨回来,让他们也尝尝那个滋味。” 顾挺远和曾氏说着,让人有些不明所以的话,而那边,顾清素和顾清雅也在没有休息。 顾灵素看着大肆肆的倒在床上,毫无形象的顾清灵,皱眉,眼里闪过不喜,“雅儿,这里不是在历城,是在京城,你这个样子实在是不成体统,如果被人看到了对……” “哎呀!你真是爱念叨,这屋里就我们两个人,有谁会看到呀!每天那么多的规矩,注意这个,注意那个的,你不觉得累,可我听着累,讨厌!人家累了想休息一会儿,都不得安生。”顾清雅很是不喜,厌烦道:“不跟你说了,我去找母亲去。”说完起身,完全无视顾清素难看的神色,蹦跳着走了出去。 顾清素看着,眼眸沉了下来,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帕子,嘴角溢出冷笑:谁能想到的如此没规没距的女子,却是家里最受宠的一个,母亲疼着,父亲宠着,就连祖母也护着。 反观自己,一直遵从教导做一个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倒成了家里最不起眼的一个了,不过,没关系!自己就不信顾清雅这样悠哉的日子能过一辈子。 她现在这么自在也不过仗着是在自己的家里罢了,如果成亲了,相信没有那一个婆婆会喜欢一个如此不成体统的媳妇,以后的日子有她受的。 顾清雅不喜欢自己说她,其实,如果不是怕她如此没规矩的样子连累到自己,谁会去管她。她就是丢尽脸面跟自己也没关系,如此不知好歹,自己就等着她吃苦受罪的那天。 这个时候一个丫头端着一盆水走进来,细心道:“大小姐,你累了吧!赶紧梳洗一下。” 顾清素看着自己的贴身丫头,收敛脸上的表情,点头,起身,在丫头的服侍下清洁简单的清洁了一下手、脸,把棉布递给丫头,正色交代道:“绿儿,我们刚回来,对这里还不熟悉,也不比在自己府里自在,所以,你凡事更要谨慎些,知道吗?” “是,小姐,奴婢知道,绝对不会给小姐丢脸的。”绿儿跟在顾清素身边几年了,对于她的秉性很是了解,知道她是个规矩的,可更是个好面儿的,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怎么回答,才会让顾清素高兴。 顾清素听了,果然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你是个机灵的。” “小姐夸赞,奴婢不敢当。”绿儿脸上带着喜色,却仍然很恭敬,不敢有一丝逾越道。 看此,顾清素轻笑了下,绿儿虽然不是很聪明,可却很规矩,这点儿让自己满意。 静默片刻,顾清素低语道:“关于顾无暇的事儿,可有问到什么?” 绿儿摇了摇头,低声回禀道:“奴婢刚说了一句,今日怎么没看到无暇小姐,那个丫头的脸色就变了,很是惊慌的样子,只给奴婢说了一句,现在在顾家最好不要提起无暇小姐,说完就匆忙走开了,不过,奴婢看她的神色很奇怪,有惊慌,好像还有不屑。” “不屑?”顾清素皱眉,“你没看错?” “奴婢肯定没有看错。” “是吗?”顾清素听,眼睛眯了起来,喃喃自语道:“看来,一定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大小姐,奴婢还发现现在府里的人对清苑小姐很是敬畏,而且…。”说着顿了一下,欲又止。 “而且什么?” “而且,奴婢听说,清苑小姐和伯爵府的世子定亲了玩美房东最新章节。” 顾清素听了一震,不敢置信道:“你说,顾清苑和伯爵府定亲了?” “是的,小姐。” “伯爵府的地位在京城可是不一般,怎么会和顾清苑那样的人定亲呢?”顾清素有些不解,随即问道:“伯爵府的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有问道。” 绿儿摇了摇头道:“奴婢没敢问那么多,不过,奴婢觉得应该不怎么样吧!毕竟清苑小姐她…。” 剩余的话,绿儿没有说完,不过顾清素却很了解她想说什么,心里也十分的赞同,不过,顾清素抬眸,皱眉道:“你这次看到顾清苑和往年比起来,可感觉到她是不是哪里有些不同了?” “好像是有哪里不一样了,可具体哪里奴婢也说不好,就是感觉她比以往看清来安静了不少。”以往这位顾大小姐可是咋胡的很。 顾清素听了,没再说什么,心里暗道:看来这一年里面,是真的发生了很多事儿呀!也许,自己该去问问父亲可知道其中某些因由,而和顾清苑定亲的那个人有是什么样的人呢? 祁家 祁家家大业大,人丁亦繁盛,一个座大宅,四室同堂,人口过百,可真正能脱颖而出,被重视起来的却是寥寥无几,很多资质一般的人,不是在家吃白饭,就是被祁家掌家人分了一份儿不大不小的生意瞎忙着,学着打理,只有那些资质好的,才有机会真正接触到,祁家内部的生意,参与各项决策,极其讨论。 在这样的大氛围内,祁家的暗涌可想而知,为往上爬,为保住现有,每个人都在做着不同的,也无法明说的努力。 而在这些人中,只有一个是异类,那就是祁逸尘,身为祁家的人可对祁家的生意却是不闻亦不问,甚至连买东西都是宁愿去别家买,也不去自家产业,让人看了不免觉得好奇,也觉得好笑。 可祁家的老太爷可是一点儿也笑不出来,每次都气得跳脚,让人把祁逸尘抓回来,憋着心里的万丈怒火,每次都憋住了打算好好的教导祁逸尘一番,出出气。 可遗憾的是,每次都适得其反,祁逸尘回来了,几句话下来被教导的却不是祁逸尘,都是他自己,在他更加憋闷的快要背过去时,祁逸尘却已经不见了。 而祁老太爷缓过来后,有气无处发,就开始揪着家里其他的小辈,大肆的训导,发泄在祁逸尘哪里都受到的挫折,其他小辈要在祁太爷的手底下讨生活,就算心里委屈,冤屈的要命也只能忍着,心里对祁逸尘却是又爱又恨,满意他被老太爷看重,却不和他们争抢家业,可又恨他每次惹到老太爷,都让他们这些无辜之人替他受罚。 如此几年下来,祁家的人渐渐也摸索出了其中的过程,只要祁逸尘一回来,无论是不是别老太爷传唤回来的,他们都会迅速闪的远远的,几天之内绝对不接近家门一步,不过,就这也不是都能逃脱的,倒霉的时候,还是会被老太爷特别传唤,回去做那个替罪羊,出气筒。 这一天,天气万里无云,风高气爽,百花随风飘香,让人不由的心情大为舒畅,游玩,对酒,吟诗,这样的日子可是再适合不过了呀!感叹:这么美好的一天如果不畅快的乐一下,那可真是对不起自己了。 祁家的那些个闲人看到这样的日子,那可就更不会错过了,十几个人聚集在一起,你一我一语,热火朝天的商量着,讨论着,要去哪里玩儿,要玩儿什么的时候,那个魔咒忽然就出现了。 “各位祁少爷,在商议什么呢?这么热闹。” 这道邪魅的声音一出,热闹的场面犹如被忽然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沉寂了下来,每个人脸上那种兴奋立即消失无踪,转为惊疑不定,回头,看向那个一身红衣,魅惑人心,可却更令人胆颤的男子时,只有一个感觉,完了武敌天下!快逃! 心思动,脚步移,身影闪,刚还满满的一群人,眨眼睛就完全无踪了,只有飞舞的尘土,惊起的鸟儿,掉落的杯子,残留的吃食,告诉人们,你刚才看到的不是错觉,这刚才确实有人存在。 祁逸尘看着,邪魅一笑,眼里闪过讥讽,看着跟随老太爷身边几十年的老管家,邪笑道:“老邹,看来小爷不是很受欢迎呀!既然如此那小爷还是离开好了。” “小祖宗,你可不要折磨老奴了,你这会儿走了,老奴会没命的呀!”邹管家闻,哭丧着脸,急切道。 祁逸尘看了挑眉,“你怕成这样,看来这次老头子的火气很大呀!那我可就更不去了,明知道没好果子吃的事儿,小爷才不会去触那个霉头。” 祁逸尘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看祁逸尘真的准备离开,老邹急道:“小少爷,这次不是老太爷要见你,是太夫人要见你。” 闻,祁逸尘身体一僵,顿住脚步,脸上邪魅的笑容褪去,转头,神色不定,沉声道:“你刚说,是祖奶奶要见我?” “是。” “是吗?”祁逸尘神色莫测,静默片刻后,淡淡道:“走吧!” “是,小少爷。” 老邹走在后面,看着祁逸尘高大却寂寥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小少爷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心里的结呢? 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祁逸尘在一个充满檀香的院子停了下来,闻着淡淡的佛香味,祁逸尘眼里闪过什么,继而,抬脚走了进去,邹管家在外面没再进去。 祁逸尘走到门前,门口一个嬷嬷看到他,赶紧迎了过来,俯身恭敬道:“小少爷,太夫人在里面。” “嗯!”祁逸尘淡淡的应了一声,抬脚走了进去,掀开门帘,看着一个苍老的背影跪在佛像前,神色虔诚,规律的敲着手里的木鱼。 祁逸尘静静的看着没去打搅。 片刻后,老人放下手里的木鱼,却没有回头,慈爱的声音响起,“尘儿回来了。” “是,祖奶奶。”“来,过来,让祖奶奶看看。” 祁逸尘听了,没有迟疑,听话的走到老人跟前,轻轻的跪在老人面前,看着老人苍老的面容,眼里闪过什么。 老人虽说年纪不小了,可眼神却十分明亮,睿智,更加慈爱,看着祁逸尘,轻笑道:“真是岁月如梭呀!一眨眼的功夫,感觉昨日还在祖奶奶怀里抱着的孩子,现在已经这么大了,也越发的俊朗了,长成了一个美男子了,可惜,祖奶奶却已经老的不行了,不知道还能活几年。” “祖奶奶一点儿也不老。” “是,祖奶奶一点儿也不老,还年轻的很呢!祖奶奶还想多活几年,看着我家小尘儿成家立业呢!” “祖奶奶…。” “尘儿,祖奶奶想看你成家,想看你安定下来,有个人能替祖奶奶好好的照顾你,那样,就是祖奶奶不在了,也能安心了。”祁太夫人忽然带着一丝伤感道。 “祖奶奶……” “尘儿,你是不是喜欢顾家那个丫头?” 祁逸尘一震,桃花眼骤然睁大。 章节目录 第117章做客 > 祁逸尘祁太夫眉头觉皱起祖奶奶查探 祁逸尘话出祁太夫笑起尘儿真喜欢家呀候想而家舒殢殩獍 闻祁逸尘窒神色些定 过尘儿用高兴祖奶奶没查探家就前阵祖奶奶想见派到庄找无意中听丫头说起祁太夫温 孙儿想祁逸尘带惭愧 祖奶奶理解尘儿想保护很好祁太夫慈爱:能跟祖奶奶说说那丫头样 祁逸尘听眼闪过柔光孙儿也说好反正很好 呵呵呵真傻孩 祁逸尘淡淡笑:那丫头胆吓还老说些语出惊话候很凉薄甚至可说冷漠可心却很软很纯粹爱恨分明……祁逸尘觉把顾清苑城外遇袭围场被困事都给太夫说出语气随事情发展或恼怒或心痛 祁太夫边静静听脸带淡笑可心却沉尘儿已经陷深 祁逸尘说完祁太夫脸笑脸染丝好意思些尴尬:孙儿好像说 呵呵说祁太夫说祁逸尘嘴角僵硬微笑:过祖奶奶听很明白那丫头就如尘儿说很错 祁太夫句赞同让祁逸尘脸聚满喜色 祁太夫眼闪过复杂却没再问别只认真交代:尘儿那丫头现身份同…该注意定要注意要然稍差池会给家惹麻烦 孙儿明白语苦涩无法掩饰 此祁太夫叹口气:尘儿凡事要太强求也要太执那样只会伤也伤 孙儿懂得只很事儿却心由呀试过努力过躲开过挣扎过可心总莫名牵挂被困住感觉让祁逸尘也倍感无力生会很过坎儿可祁逸尘也没想到竟然会被情关给困住甚至连争取机会都没 尘儿祖奶奶想见见顾家那丫头介意 见 放心祖奶奶都会安排妥贴会让那丫头难做 孙儿只担心会喜欢 祁逸尘话倒真让祁太夫给愣 祁太夫惊讶样倒让祁逸尘些解疑惑:祖奶奶说错 没祖奶奶只没想到而已 没想到 没祁太夫含糊清应声:那祖奶奶请些过也待很长间样 祁逸尘思虑才点头应:好过祖奶奶关于孙儿那……就要… 祖奶奶会说就想尘儿喜欢丫头长样而已想跟说说话 喜欢已经没那机会祁逸尘苦笑 祁太夫祁逸尘说会儿话就让离开 祁逸尘离开后祁太夫脸笑容就消失显得些沉重 老嬷嬷候走进低声:太夫老奴扶起休息 好祁太夫扶老嬷嬷手站起边软榻慢慢坐 太夫喝口水 嗯祁太夫接过轻抿几口放跟几年老嬷 嬷:常嬷嬷刚才话可都听到 老奴都听到 爷心 呀太心祁太夫叹口气:尘儿样也清楚桀骜驯万事喜被拘束行事也都按照喜好对外喜从留情面就对家也同样讲情谊整祁家除老婆说话还听几句 老夫说神色定:说就尘儿那样都放眼现却对女处处周到说甚至可说心就连老婆想见那丫头面都担心家会高兴实无法想象到底样女竟然能把尘儿收服如此服服帖帖 太夫从爷说那些事儿中老奴感觉顾姐还真简单且特别 如果特别会入尘儿眼呢过厉害老婆见没稀奇比较好奇那丫头否真尘儿说样纯粹情义心 常嬷嬷听点头:太夫说对都没心重要说完顿:过就算顾打姐真如爷说那样好可现身份…… 祁太夫听手佛珠转动沉声:尘儿心如果那丫头也意话老婆介意伯爵府争争 常嬷嬷闻骇 常嬷嬷震惊表情祁太夫却很平淡:也祁家能今日半都尘儿才得到既然如此老婆就用半家业尘儿换机会…万千家产换赐婚圣旨应该异想开事 过伯爵府 等见过那丫头后会伯爵府趟找老侯爷谈谈 可老太爷…… 会同意 常嬷嬷听没再说对于太夫很解太夫既然说祁家走向就差已经定过用半家业却换取女真值得 常嬷嬷神色落入太夫眼然轻笑:可觉得用祁家几积累财富换取女划算 老奴觉得太震撼 或许觉得震撼可觉得很划算祁太夫正色:尘儿心太飘忽定也太冷漠次好容易女入心那也该试抓住年龄已经而年纪也已经够候眼睛都闭睁开等起想走之前尘儿安定如若然只要想到成尘儿也许会前几年样心中寂寥过完辈就死也闭眼呀 常嬷嬷听忍住眼睛酸涩声音也染丝颤动:太夫爷会好好您老也会长命百岁 心思好可世事无常万事难料呀祁太夫叹口气闭目再说话些话没说透样除祁逸尘也祁家过其中某些问题想留顾家那丫头解答毕竟要做祁家掌权主母单单心还够 常嬷嬷祁太夫躺累轻轻把薄被盖太夫身太夫马又醒 老奴惊扰到您 没没睡祁太夫吩咐:把请过府事重新安排 老奴 还此事绝对要隐秘绝对能泄露分毫该如果此事稍差池但会让那丫头难做还会伤害到尘儿 老奴明白定心行事 嗯 常嬷嬷离开后祁太夫重新闭眼睛暗叹:顾家姐顾清苑希望要让失望才好呀要 然把老骨头可真等到尘儿成家那 顾家 顾挺远家回第晚饭分老夫责令都院说全家难得聚整齐让全家起吃团圆饭热闹热闹 团圆饭气氛确实很热闹顾长远顾挺远兄弟年未见显得尤思念弟恭兄友爱兄弟情深手足义重很谐温馨幕 而李娇次也出席过也就象征性露面说几句话倒曾氏很关切说很关怀李娇话可惜李娇神色却淡漠很给毫领情感觉至最后曾氏神色也些怯怯也敢说顾清苑此眼闪过而老夫眼却清楚闪过喜而后李娇也没待连饭都没吃就身体适离开 李娇离开曾氏清楚送口气让到由感到弟媳起很怯李娇长嫂呀过李娇离开后气氛确实轻松 席间话最也最会逗老夫开心当然还顾清雅 而顾清素还规规矩矩嘴角带淡笑口吃饭菜连说话都轻声细语举动就像尺量似绝对会过那度让旁顾清苑由手发痒真想身否按钮机关控制完全仕女举止很憋闷急躁 而顾蘅顾刚顾霖辈堂哥堂弟起相处也很愉快年龄相近气质相近听话题就连趣味也很相投说也欢声笑语断 室同桌融洽欢乐爱起很温馨暖心呀过种美好景象也许只海市蜃楼只假象而已 顾清苑吃桌饭菜感觉到投身那完全探究目光让顾清苑眼闪过笑意可却没抬头探究顾清苑心肚明 概候晚饭就欢快其乐融融氛围中结束 聘院 顾清苑回梳洗过后就躺软榻由兰芝给檫拭**长发 梅香站旁顾清苑关心:姐奴婢那今晚饭都没用要要奴婢再给拿些点心过 用晚饭前都吃差现刚好 闻兰芝由好笑:姐今晚饭会用好才会让奴婢提前给准备那些吃呀 兰芝真聪明都猜到呀顾清苑毫吝啬夸赞可眼却满打趣神色 姐句听点儿也像夸奖听都像说奴婢笨 兰芝连都听出真聪明 姐… 梅香姐又开始戏弄兰芝由觉得好笑心却却觉得万分幸运能跟姐样主身边真好 过想起顾爷家梅香眉头觉皱起姨娘姐姐好容易可过平静日没想到又回要说爷家姐并没太息息相关牵连过……想起今晚饭清素姐清雅姐还奶奶姐眼神梅香总感觉怪怪 梅香梅香… 姐叫 梅香想呢入神姐叫几声都没反应 姐赎罪奴婢走神梅香恭身回应:奴婢刚才想今晚饭位堂姐还夫姐眼神好像午候很同… 闻顾清苑挑眉淡淡笑:样 奴婢说好反正奴婢喜欢眼神感觉透股善 顾清苑听暗叹:得说感觉东西也都生精准或迟钝梅香敏感度很强细微变化都能感觉到跟当事感觉差太梅香也算种赋 兰芝听紧张:梅香话意思说想对姐利想对付姐 兰芝先要紧张现还说好只感觉而已定准确也许想呢梅香些确定 兰芝稍微松口气可还谨慎:心难测反正无论如何都要防些 兰芝说些喜:而且那位堂姐直对姐也特别亲近往年回那清雅姐还老姐意无意讽刺姐几句那清素姐虽然没说过可股做派姐候总皱眉意思奴婢喜欢 梅香听点头认真:兰芝说错要心些姐也要意 顾清苑丫头草木皆兵样揉揉眉心丫头现无论事儿都会让处于高度戒备状态紧绷神经还真让担忧呀 姐…… 顾清苑放心样点头郑重应都要当心些还应好省弦蹦太紧那就断掉哎古代宅费心力耗神经过日算计关卡走到最后那就最后赢家如此几年过话基本可修炼成柯南 凌云筑 顾挺远晚饭过后并没回休息而曾氏说声出转换就出府 屋曾氏清素清雅女孩认真:今日些事儿父亲要跟讲也让心理准备对顾家现形式新解 清素点儿点头:母亲请说 娘说女儿听清雅娇俏:过娘想姨娘顾无暇 顾无暇现柳家公姨娘而姨娘已经死 曾氏淡淡句话却让顾清素惊就连顾清雅也敢置信惊讶:娘说真顾无暇成表哥姨娘而那姨娘竟然死……可能…会样事儿呢娘…真 都真千真万确事儿 顾无暇竟然成姨娘真太意思顾清雅觉得好笑:虽然庶女可却高傲很呢会给家做姨娘还那草包表哥太可思议 想比顾清雅笑话心顾清素倒现实皱眉:母亲到底回事 到底回事儿现也还没弄清楚过父亲正派暗中悄悄打探等消息会告诉过后再府特别老夫面前最好要提起曾氏特别交代 何 还用问府丫头听到顾无暇姨娘几字脸色就变想定老夫喜欢也才会忌惮怕惹老夫高兴受到处罚顾清素温火 顾清雅听那头头分析些高兴暗嗤:姐就爱嘴卖弄那点儿聪明真讨厌顾清雅嘟嘴巴完全会应顾清素话曾氏乖巧:娘让女儿提那女儿就听提 曾氏听笑开娘就精灵 那娘聪明女儿然也笨顾清雅讨喜 果然曾氏听笑逐颜开顾清雅眼满宠溺女儿无论候都那会讨开心 顾清素曾氏顾清雅完全忽视刚才那番话只顾那说笑心满冷意妹妹就会讨巧卖乖而母亲也就喜欢那套而对规矩礼仪琴棋书画女红都比顾清雅强女儿却从眼对完全重视眼只那女儿真可笑 不过没关系也想讨母亲开心就学顾清雅那无脑样 曾氏顾清雅说笑几句好似才忽然想起顾清素刚说话般对顾清素:刚才素儿说很对表现就能出主态度顾无暇姨娘定做被老夫厌恶事情既然老夫喜也要触那霉头 母亲顾清素淡淡应完曾氏问:母亲女儿听说顾清苑伯爵府世爷定亲真 真 伯爵府娘伯爵府京位怕低 那除皇家最高门槛曾氏说表情莫测 顾清苑竟然定那好顾清雅很快:娘家伯爵府会要顾清苑那样又笨又蠢还都会呢那伯爵府世问题 次顾清素倒很赞同顾清雅说话那高门槛如果那世难之隐话也会求娶顾清苑那样没规没距 曾氏摇摇头:伯爵府世样也从没见过过父亲说伯爵府世爷—夏侯玦弈真正中龙凤皇宠臣权臣位比起皇丝毫弱分毫 曾氏话出顾清素顾清雅脸色都些变信郁闷嫉妒甘更却怀疑 顾清雅觉扭动手帕眉头紧皱心百味复杂咬牙:比顾清苑还几月可却还没定亲拖耗过就回到京城定户更好家也想凭条件还教养顾家女儿辈中定会嫁最好 顾清苑蠢笨粗蛮根本就野虽然出身比好官家嫡女可那样教养家绝对会要 而顾无暇庶女根本就没把放眼 至于顾清雅处境样可信心成亲后定会比懂规矩轻重分丫头要过好 可却没想到顾清苑竟然会定门难超越亲事要最后定亲事还没顾清苑无处定好那可真够憋屈 顾清素心些甘那顾清雅可就完全忿恼火:娘才信呢如果那真那出色话会顾清苑定亲中间定问题要那就定丑怪没愿意定亲没办法才会将就定顾清苑… 顾清雅说说咯咯咯笑起肯定:定样哈哈丑怪配蠢蛋真太趣 顾清雅话落顾清素眼闪过亮光如果真那样话那顾清苑门亲事还真没值得嫉妒过样倒也正常 曾氏也若思其实曾氏对于顾清苑门亲事也抱很怀疑可也顾挺远绝对会面前夸其词继而直没想到伯爵府何会顾清苑定亲缘由现听顾清雅说还真觉得种可能过没表现出只些好笑:雅儿脑怪东西装就都能想出 可女儿说定都说对呢 呀就要再瞎猜到底长样总会见到到候就会曾氏说完忽然严肃:过点儿应该也发现那就顾清苑好像往年些样 些样顾清素正色:往那种跳脱性好像改 倒没感觉就话点儿而已顾清雅意 嗯过只其其就老夫对顾清苑态度变变得亲近就连眼神也没往那抹厌烦反倒透股喜爱 女儿倒还没注意顾清素皱眉 老夫可能会喜欢顾清苑娘错 绝对没错老夫确实对顾清苑同 那又如何老夫就算喜欢顾清苑也绝对会越过顾清雅很得 次曾氏没附摇头意味深长:顾清苑现比往现伯爵府未世妃现重身份无论老夫还府会再会分就算如果顾清苑发生冲突也许老夫也只会站顾清苑边而会绝对向 可能绝对会…… 顾清雅信模样曾氏沉声:没可能 也许现该让认清要面临局面素儿雅儿京城跟历城很同可说权贵聚集历城凭家财势那些官员还会礼让分可比钱没那会眼无论身份位权势财富京城都起眼要特别注意也要清楚很都惹起能轻易任何发生争执就算受委屈也要先忍等弄清楚那背景再做出应对之策绝对能冲动行事 母亲 娘让说过该憋屈呀顾清雅满脸快:早如此还如呆历城呢 孩说起泄气话难想历城那方生活辈京城繁华都见识过那历城能比较 曾氏话顾清雅些该说可还些开心:京城挺好可让家脸色喜欢 傻孩谁让直家脸色娘说嘛权贵聚集只要能抓住机会定门好亲事还会谁会 曾氏说完顾清雅脸快消失转而信心足:娘说错顾清苑那样都可伯爵府定亲女儿可比好定会找门比更好亲事 顾清雅话说就些合适比伯爵府好那可就皇家过候曾氏想让女儿太受挫只点点头也没说 除还事儿要交代 母亲(娘)说 要亲近顾清苑且事儿都要顺让要… 曾氏话还没说完顾清雅就忍住打断:娘要把顾清苑当成祖宗伺候可干给蠢蛋献殷勤那就对侮辱顾清雅可屑做 顾清雅话让曾氏眉头皱 而那边顾清素候想管那只想原 母亲做可用意 素儿雅儿记住顾清雅就再差可点却比没现也比那就身份 曾氏话落顾清雅甘却又得承认身份现该死比顾清苑 母亲意思… 意思想接近高门就要借助顾清苑身份让带进入那些高门之然后接机好好表现让那些高门夫到优秀那样才会得到想要懂 第日 顾清雅顾清素还没向顾清苑献殷勤机会却已经到眼前 半晌顾老夫手帖对身边齐嬷嬷:祁家也没往祁太夫竟然会给帖还真没想到 老夫也好事儿祁家虽然商家可京城也很般呀 老夫点点头:过祁太夫已经年待客次忽然邀请何事 老奴也听送帖丫头- 说祁太夫次好像邀请都京城喜好佛法老夫过也并没邀请老奴想祁太夫修佛可年对佛法可定研究想定心得请几位老夫过聚聚而已 如果那样话倒也挺意思老夫倒些兴致 那老奴准备明日用得东西 嗯 齐嬷嬷应刚准备离开忽然拍头懊恼:老奴记性还件事儿给老夫禀报 事儿 祁太夫说明日候让各位老夫把家姐也带过玩玩儿还说京现辈好都没见过想候那些孩现都长想 老夫听笑:祁太夫真沉寂太久想好好热闹 老奴也觉得老也想年轻面孔 呀就也样清儿眼前晃悠心也觉得很开怀 那老奴跟姐说声让也准备 好 老夫齐嬷嬷应完刚准备离开又被老夫叫住 齐嬷嬷等等 老夫还吩咐 跟夫也说声让给素儿雅儿也准备明让也跟 闻声齐嬷嬷眼神微闪却未显露分毫恭身应:老奴就 顾清雅顾清素得到消息很高兴真好机会快就过遗憾商家如果官家话就更好过也错也算京城开始第次露面 曾氏也很开心慎重:新做衣服还赶紧试试身合适如果… 娘还赶紧京成衣铺那些衣服都历城做京城流行要都过明穿出丢脸丢发嘛顾清雅急切 对对雅儿说跟老夫禀报声会儿出曾氏说完带丫头疾步离开往老夫而 顾清苑心倒种莫名感觉祁太夫祁逸尘祖奶奶听说很年都没待客现忽然接待客名义探讨佛法可却又让带辈过给顾清苑矛盾感觉明明应该清净场合可却又让安定辈…感觉怪异伯爵府 夏侯玦弈坐亭悠闲眼前风景偶尔往鱼塘撒点鱼食迎鱼塘阵动荡跳跃抢食别番风景 静默片刻夏侯玦弈淡淡:皇如何 瘦脾气更加暴躁反应敏锐麒肆回应暗嗤:过也快疯快到极限 再待日 主想次暗室行皇定体会颇深 静寂刻影卫忽然闪身出现主 嗯 祁家动静 闻夏侯玦弈挑眉说 祁太夫明日待客其中顾姐 影卫话落麒肆眼睛骤然亮好戏 夏侯玦弈眼眸沉眼风云暗动表情莫测 麒肆 主 皇脾气消之前就直待 麒肆应完抬头夏侯玦弈已经消失见麒肆- 感叹:要倒霉明日好戏 章节目录 第118章夜探香闺 > 祁太夫人在出了那件事儿后,就开始一心向佛,到现在已经十几年的间了,对于外面的家里的事儿一律不再过问,可没想到,十几年后忽然下帖子宴客了,祁太夫人这一举动,让祁家上下都惊了一下。 不过,祁家的人都了解祁太夫人的脾气,虽然已经十几年不管事儿了,可威势还在,就连老太爷也从未敢看低过她一分,继而,虽然祁家每个人对于祁太夫人宴客好奇的不得了,可也只是暗暗的猜测,无一人敢去探寻。 翡暇院 一三十多体态优美,穿着精美,华丽,贵气的妇人,气韵十足,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的心腹丫头,冷色道:“如何?都探听到了吗?” “回夫人的话,太夫人这次是以佛法为由头,请京里的几个喜爱佛法的老夫人聚聚。” 闻,美夫人的眉头皱了一下,道:“只请了几个老夫人吗?” “是的夫人。”丫头应完,顿了一下道:“不过,奴婢听说几位老夫人来的时候,随着一起来的会有各家的小姐。” 丫头话落,美妇人冷笑,“果然如此吗?” 丫头闻,不解道:“夫人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劲儿,不过就是挂着佛法的名头,为的却是别的目的而已。” 丫头听,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眼睛骤然大睁,惊呼:“夫人你是说,太夫人她是为了…。为了尘少爷…。才会…。” “祁逸尘这个不孝子已经不小了,可却完全不服管教,家里根本就有人管的了她,我这个做母亲的不行,老爷也不行,就连老太爷也完全那他没辙,家里唯一能说的动祁逸尘,也就只有太夫人了。” 美妇人不是别人正是祁逸尘的母亲,刘氏。 “前几年我就在想,太夫人准备什么时候开口,为祁逸尘定下终身大事,可她却一直没动静,毫不关心的样子,我还以为她真的已经完全皈依佛法,世俗的事儿是一点儿都不过问了呢!可现在拖了那么几年,等到祁逸尘都十八了,她才开口。” 刘氏说着,眼里闪过讽刺,声音里带着莫名的恨意,“她对祁逸尘这个宝贝孙子,可真是够上心的呀!” 丫头垂首应着,不敢回话,有些事儿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不要说回应了,就是听听那也是不合适,继而,岔开话题道:“不过,夫人这次太夫人她真的是打算为尘少爷选亲事吗?” “这有什么好怀疑的,祁逸尘昨日刚和太夫人碰过面,而,太夫人就忽然来了这么一个举动,如果她的真是畅谈佛法的话,那,根本就完全没必要请那些小姐过来,这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不过,我倒要看看太夫人她准备给祁逸尘找个什么样的女子来。”刘氏说着声音染上一抹,莫名的恨意,明明是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可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却没有一丝说话的余地,怎么不令人恼火。 静寂片刻,刘氏看着下面的丫头,低声道:“光儿,你回刘家一趟,告诉嫂嫂明日让她带着表小姐过来,不过,不要跟她们说太多,就告诉她们,我想表小姐了,让她过来玩玩儿。” 刘氏话里潜在的用意,丫头很是明了,如果跟刘家的人说透了,万一泄露出来,传到太夫人的耳里,那,夫人可就难做了。 丫头明了,马上应道:“是,夫人,奴婢这就去。” “嗯!去吧!” 丫头离开后,刘氏起身,脸色阴沉的可怕,紧紧握着手里的帕子,冷笑:儿子我管不了,可媳妇我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让她和自己站在一边,只有媳妇能拴住尘儿,那,儿子早晚都会回到自己身边的。 顾家 晚上时分,顾清苑和往日一样,梳洗过后,看了会儿书,刚准备上床休息,忽然看到凌菲猛然冲了进来,神情戒备,却又忽儿变为惊讶,不定,而就在凌菲冲进来的瞬间,顾清苑感到一股迫人的威压,屋里的气氛一窒。 顾清苑心里一禀,不过在看到凌菲看着自己身后时,眼里闪过的敬畏时。眼神微缩,眉头轻挑,难道身后之人是…。想着,顾清苑眼里闪过冷笑,继而,更加从容的往床边走去,素手轻抬,轻解罗衫…。 顾清苑的动作,让凌菲的嘴巴抽了一下,不自觉的看了一眼,一边嘴巴已经抿起的某个男子,赶紧把头给低了下来,看不到,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可心里却万分确定,小姐就她是故意的。 夏侯玦弈看着眼前女子,从刚才这丫头微僵的背影,夏侯玦弈可以肯定,这丫头肯定已经知道背后有人,但可恶的是,她不但连头也不回,竟然还开始脱衣服了,看着,夏侯玦弈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沉声道: “顾清苑,转头。” 顾清苑:心里回应,我听不到,手,继续解衣服。 “顾清苑…。”男子的声音染上了一丝警告。 顾清苑:心里淡定的回应,我完全听不到,接着开始褪罗衫,就在顾清苑的快要露出肌肤的时候。 只见人影闪动,夹带着淡淡的青草香,一个男子闪身出现在了顾清苑的身前。 低头,当看到眼前女子,眼里闪过恶趣的神色后,忍不住磨牙,这个可恶的丫头。 顾清苑抬眸,看夏侯玦弈紧绷的脸色,心里只有一个感觉,好玩儿!很治愈! 心里觉得顺畅,手也快速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继而,猛然抬头,脸色冷峻,声音严肃,掷地有声。 斥道:“夏侯世子,你也是国之栋梁,朝之权臣,身份高贵。应该学过四书五经,君子之道,规矩礼法,学得都是人道正法,应该是个绝对的正人君子,可臣女万万没想到,你行事上却是如此不规矩,竟然夜探香闺,学起那些无耻小人,做起了采花贼的勾搭,看人家女子脱衣服,夏侯玦弈你……” “闭嘴!”夏侯玦弈脸色阴沉,沉声打断,不想听那些能气死人,倒打一耙的废话。 夏侯玦弈话里无法掩饰的不喜,让凌菲的心紧了一下,主子生气了,主子发火,小姐要是不服的话,那…。 凌菲正担忧,焦灼,计划怎么护着顾清苑时,那边,顾清苑爽快的一字,却已出。 “好。” 顾清苑这话出,凌菲心里紧绷的弦太紧,一下子收不回,头有些晕,小姐你认怂,太快了,让人同样措手不及呀! 夏侯玦弈亦是从来没有的,觉得心口堵的慌。 极端的放肆,却又极致的识相,这丫头惯会这一套,刚出手,既收手,让人一时不知道是该反击,还是该接受她的挑衅,刁钻的丫头,让人恨的牙痒痒的。 夏侯玦弈脸色深沉的看着顾清苑,太过放肆,是教育,还是饶恕…。 “世子爷,你老请坐。” 夏侯玦弈还没决定,如何教训这放肆的丫头时,转眼看着顾清苑眉眼弯弯的样子,忽然一瞬间的恍然,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听从顾清苑的话,坐了下来,意识到这个无意识的举动,夏侯玦弈的身体僵了一下,脸色有些莫测,刚欲说什么…。 那边顾清苑已经巧笑倩兮的递来了一杯水,“世子爷,你喝茶!” 夏侯玦弈话语顿住,眼看顾清苑刚才还义正辞,正气浩然的训斥着自己,现在却又一副热情待客的周到模样…。 感叹未完,夏侯玦弈在碰触到杯子后,忍不住瞪了顾清苑一眼,周到的随手把一杯不知道什么时候倒的,已经没有一点儿温度的茶,就那么递到了自己的面前,她能不能再敷衍一些。 可,顾清苑那副变脸如翻书的模样,真让夏侯玦弈从未有过的感到无力,揉了揉眉心,深吸了口气,算了!教育这放肆的丫头,等下次吧!下次再说! 夏侯玦弈脸上从未见过的挫败样,让顾清苑挑眉,这厮今天不训斥人了吗?这倒是挺意外的,丫的!早知道这厮今天不训人,自己刚才就多几句了,虽然只是占了一些口舌之胜,可心里还是很痛快呀!因为,想从夏侯玦弈这里讨些便宜,可真是太不容易了,那,自己要不要再说几句呢! 想着,顾清苑马上放弃了,算了!还是适可而止吧!要是惹恼了这家伙,他点了自己的穴道,那就不好玩儿了。 “顾清苑,坐下。” “是。”顾清苑领命马上,乖乖坐好,高度的配合,却让夏侯玦弈心口更闷了,讨巧卖乖,气死人不偿命,没人比这丫头做的更极致! 这个时候夏侯玦弈也重新认识到了顾清苑的特别,这丫头是够特别,真的很特别,特别的气人!恼人! “顾清苑。” “在,世子爷你吩咐。”夏侯玦弈刚欲张口,却又随即被顾清苑打断了。 “不过,在此之前,臣女想先问世子爷一个问题。” 看顾清苑认真的要命的样子,夏侯玦弈挑眉,“说!” “刚才世子爷都看到什么了?” 顾清苑的问题,让夏侯玦弈一时有些怔忪,不过,马上就明白了顾清苑问的是什么,刚缓和的脸色瞬间又黑了下来。 凌菲的心再度的提了起来,小姐别再来了,老虎须捋一下就行了,多来几次,会出事儿的呀! “你、希、望、本、世、子、看、到、什、么!”夏侯玦弈一字一顿,声音沉到底。 “当然希望世子爷什么都没看到了。”万幸,正常的回答,正常的心理,可话锋一转,顾清苑接下来的话,却让人想吐血。 “不过,世子爷看到一个美人在眼前宽衣解带,竟然叫停,世子爷你果然是君子。”入耳,怪异的夸赞,更像讽刺,无法适应。 而个清苑也不给你适应的时间,忽而,神色不忿道:“可是,世子爷你可知道你这样,可是太伤人自尊心了,本小姐美人一枚,可世子爷却不屑一看,让人很受伤呀!” 夏侯玦弈:…… 片刻后。 “你想让本世子看?”夏侯玦弈声音里是完全的怪异。 “夏侯世子想过要看?”顾清苑完全的好奇道。 静寂,完全的静寂。 夏侯玦弈嘴巴紧抿,紧紧的盯着顾清苑,特别的丫头,特别的可恶! 顾清苑眼睛晶亮的看着夏侯玦弈,忍住,忍住,不要笑! 凌菲完全的发晕,小姐怪异,主子反常,自己命苦。 沉默良久,就在顾清苑感觉自己快要变成斗鸡眼的时候,夏侯玦弈终于开口。 “顾清苑,不要玩儿过了。” “是。”顾清苑恭敬应着,善解人意道:“世子爷不回答就是沉默,沉默就是承认,所以,世子爷的答案我已经知道,以后道不会再问了。” “顾清苑,你……”夏侯玦弈忽然起身,顾清苑几乎同时,快速问道: “世子爷,你今晚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顾清苑,再有下次,本世子就…。”夏侯玦弈说着,顿了一下,最后沉沉的吐出几个字,“就,绝不轻饶。”决不轻饶几个字,听在顾清苑的耳里是警告,可只有夏侯玦弈知道他忽然不知道该拿顾清苑如何了。只有用上了,这完全无用的口头威胁,这让夏侯玦弈在无力的同时,有种莫名的心惊! 凌菲亦是感到心惊不已,没杀气,没怒气,没动手,只有无奈,主子他…。小姐在主子的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无法想象! 夏侯玦弈看顾清苑这会儿乖巧,直奔主题,直截了当问道:“明日会去祁家?” 顾清苑闻,对于夏侯玦弈这么快就知道某些事儿,没有惊讶,没有不喜,平静回应道:“是。” “意图可知?” “听佛法。” “你以为呢?” “看美人儿。” 夏侯玦弈忍着不让自己急,不急,不气,可还是忍不住深吸了口气,跟这丫头说话—减寿。 “你猜到了?” “一部分,是与否难说。” “如果是呢?” “那,祁御医有福气了。” 顾清苑这话一出,夏侯玦弈脸色无端的好看了很多,狭长的双眸闪过亮光,终于听到一句顺耳的话。 “既然知道,你自己该怎么做,可知道。” “知道。” “说来听听。” “我一定好好表现,在那群花中,脱颖而出,惊艳演出,惹人刮目相看,不辱没我这个未来世子妃的头衔,不给世子爷丢脸。”顾清苑拿出入党时的态度,认真的表示着自己的决心,然后看着夏侯玦弈随着自己的话,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顾清苑,如果你敢那么做的话,最好先想想后果。” “后果?会得到世子爷的夸赞吗?” “不,本世子会收回给你的那十万两银票。”夏侯玦弈话出,看到顾清苑的脸色僵住了,咬了咬牙根,特别,特别财迷的丫头。 “所以,你该怎么做,最好心里有数。” “我会默默无闻。” “乖…。” 夏侯玦弈此话落,顾清苑嘴巴抽搐,夏侯玦弈僵住,回神后,闪身消失,而凌菲已经真的晕了,呢喃,幻听,幻听! 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消失的地方,脸上情绪完全收敛,神色不明,可心思清明,眼神莫测,有些东西测试出来的结果,往往是那么的出乎意料,是惊,是撼,可却无法改变决定,过程偏离了轨道,已无法改变,可结果,一定要为自己掌控。 看夏侯玦弈刚才的神色,想来,意外,吃惊的不只是自己吧! 祁家 常嬷嬷起的比往日早了小半个时辰,去了太夫人哪里,本以为太夫人还没起身,可去了看到太夫人已经坐了起来,常嬷嬷看此,疾步走了过去,“太夫人赎罪,老奴来迟了。” “无碍!是我起早了,人老了觉就少了,睡不着呀!” “就是睡不着,太夫人也该多躺会儿,好好养足精神,今日待客太夫人还要受累呢!您不休息好,身体会受不住的。”常嬷嬷担心道。 “没事儿,待客也没什么受累的,不过就是比往日多说几句话而已。”太夫人很淡然道:“待客的东西可都一应俱全了吗?” “是的,老奴都准备好了,老奴给太夫人报备一下。” “不用了,你做事儿一向妥帖,我很放心。” “太夫人信任,老奴之幸。” 太夫人听了淡淡一笑,没多说,转而问道:“刘氏哪里可有什么动静?” “三夫人让丫头请了娘家嫂子和表小姐过府,说是想表小姐了。”常嬷嬷平淡的回应道。 太夫人这十几年看似什么事儿都不管了,可府里的事只要太夫人想知道,没有那件事儿是可以逃离太夫人的眼睛的。 “看来,她还是没学会,也不知道如何做一个母亲呀!”太夫人声音里带着冷意,还有遗憾:“随她折腾吧!我老了,现在只希望尘儿能安定下来,其他的我也管不动了,每个人所求的不同,最后结果是苦,是甜,都看个人的造化了。” 常嬷嬷闻,也叹了口气,尘少爷为何和她不亲近,三夫人她是真的不明白吗?恐怕是刻意的回避,推脱吧!哎!她有没有想过,她越是如此只为自己考虑,尘少爷离她越远呢!母子情分也只会更加的淡漠呀! 伯爵府 麒肆,麒一很是吃惊的发现,主子现在的脸色比去顾家的时候更加的难看了,眉头皱的紧紧的。 麒肆,麒一看此,对视一眼,不对劲儿。 “麒肆,主子每次见过顾小姐,虽然不是很明显,可还是多少能看的出来,主子的心情都挺好的,可这次,好像…。好像不高兴。”麒一说着有些不确定道:“眉头皱的紧紧的,是不高兴吧!” “嗯!也许吧!”麒肆淡淡道。 闻,麒一白了他一眼,自从有了上次自己说他不聪明的事儿后,麒肆就开始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对自己所有的问题,都是这么模拟两可的回应,这家伙心眼可真够小的,他笑话自己那么多年了,自己就笑话他一次而已,他就给记住了,大男人,针尖儿心,小的紧。 切,他不说,自己慢慢想,麒一很有骨气的转头,自自语的分析起来,“主子这样肯定是和顾小姐脱不了关系了,就是不知道这次那位主子又做了什么事儿,惹到了主子…。” 麒一好似无意的说着,可麒肆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就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明知道自己同样好奇的不行,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不过就是等自己忍不住了答他的话而已,麒肆心知肚明,可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的恼火,该死的麒一!自己以前真的是看错他了,这家伙根本也是个阴的。 麒肆知道,了解这是麒一的计,只要有骨气就绝对不该接话,可,该死的,好想回应呀! 麒肆在这里纠结不已,而书房里,夏侯玦弈同样也在陷入纠结,苦恼。 夏侯玦弈眉头紧锁,看着窗外的景色,心思不定。 明明知道那个丫头是故意挑衅,惹自己生气的,可,自己却连惩罚她的办法都想不出,这,超脱了自己本以为的掌控。 明明看的出,那个丫头对自己并不上心,可自己却渐渐的在在意,在知道祁太夫人的用意后,抑制不住的去了顾家。 明明了解,以那个丫头的聪明,绝对知道明天会怎么做的,心里却会不安。 在听到那个丫头故意说会好好表现时,会恼火。 在看到她对祁逸尘并不在意时,会暗喜。 在看到她乖巧听话时候,猛然出口的宠溺,让自己心惊。 情绪不自觉在随她波动。无论她如何挑衅,都可以忍受,这,一切都让夏侯玦弈清楚的知道,很多事儿,超乎了他本以为的程度。 顾清苑,她可以入眼,可却决定不能入心,那,绝对不是好事儿,如果有一天她成为了自己的软肋,脱离了掌控,结果将会很难说,或者,自己放手,要么就是…。 顾家 一大早上,顾清苑刚梳洗完毕,准备妥当准备去老夫人哪里,顾清素,顾清雅两姐妹就过来了。 抬眸,看着装扮精致,穿着精美的两个少女,顾清苑眼神微闪,昨日就知道她们两个会跟着一起去祁家,也知道她们昨日去街上逛了一天,清楚她们对这次的回京后,第一次去别家做客很是看重,不过,如此精心的装扮,还真是有些耀眼了。 顾清雅,顾清素看到顾清苑虽然得体,大方可明显比起她们的要简单上很多的装扮,微微愣了一下。 顾清雅看着顾清苑打扮,皱眉道:“你今日不去祁家吗?” “祖母说要去。” “你就穿这个去吗?”顾清雅不敢置信道。 “是呀!堂妹觉得那里不好吗?”顾清苑淡笑道,她当然知道顾清雅想说什么,觉得自己穿的太寒酸了吗? “没…。没有,你这样穿,很漂亮,很好看。”顾清雅完全不走心的夸赞道,心里却暗嗤:顾清苑在穿着打扮上,还真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以前是俗气,现在就是寒酸。 “清苑妹妹,你这样去人家做客,会有些失礼的,我看你再换一件衣服吧!”顾清素皱眉道:“如果你真的没衣服的话,我哪里有,要不…。” 顾清素的话未说完,梅香就接了过去,客气却强势的维护道:“清素小姐客气了,不过,不用了。我们小姐有衣服,只是小姐身上这件衣服,是老夫人在小姐及笄的时候特别为小姐做的,小姐很喜欢,所以,就不用劳驾清素小姐特别的麻烦了。” 梅香的话落,顾清素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这个丫头实在是太无礼,也太没规矩了,不过,这衣服祖母为顾清苑做的?那她是不好说什么,继而淡淡道:“是吗?祖母做的衣服挺好看的,清苑妹妹穿上很合适。” “我也觉得很合适。”顾清苑亦同样微笑道。 不过,顾清苑的笑,落在顾清素的眼里总觉得带着莫名的讽刺,继而不再答话,只是冷笑:如果不是看顾清苑穿成那样丢了自己的脸,她才懒的说她。 顾清雅在一旁看着,讥讽的笑了笑,顾清素真是太可笑了。 章节目录 第119章荣华富贵 > 因为不咸不淡,不尴不尬的一番对话,让屋里的气氛多少弥漫着一丝淡淡的不自在,继而之后,顾清素一句没再多说,就转身告辞去了老夫人哪里了,顾清雅不阴不阳的说了几句也随之离开。 顾清雅,顾清素离开后,兰芝,梅香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倒是顾清苑神色淡淡的去了内间,准备一些也许用的着的东西。 而兰芝这个时候实在是忍不住,看着梅香道:“梅香你说,清素,清雅小姐那是什么意思,一大早的就过来,就是来看我们小姐笑话的吗?清素小姐还说什么,小姐没衣服穿她的衣服,这话说的真是可恼。” “好了兰芝,有些事,有些人我们心里清楚,记在心里就好,不要轻易的说出来,那样让有些人听到了,会说我们没规矩,也会让小姐难做的。”梅香意味深长道。 兰芝听了点头,脸上带着惭愧,“我知道了,你说的对,是我有些沉不住气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我理解,看到她们如此毫不遮掩的看低小姐,我心里也是恼火的不行,不过,我们越是恼火行事上就越是要谨慎,要不然,给小姐丢了脸,她们就更加得意了,也会让她们借机说些有的没的,说我们没规矩,说小姐没管教好我们,所以,有些事该忍的时候一定要忍住,不能给小姐惹麻烦。” “是,我们应该先想着小姐的立场。” 顾清苑在内间听着两个丫头的对话,淡笑。 福寿阁 老夫人看着眼前三个女孩的装扮,神色微动,清雅,清素的打扮比起清苑要精致很多,清苑的就看起来有些太过素雅了,老夫人看着本想说些什么,不过,随即想着,清素,清雅是回京后第一次出门做客,如果穿的太素雅了肯定会被人看低的。 而清苑她本来就喜欢这样的装扮,这京里面的人大部分也都知道,而且清苑本身就气质出众,再加上她现在的身份,就是装扮上稍显简单了些,也绝对不会有人会小看她,既然如此,那就这样穿着吧!想此,老夫人没多,安置好家里的事儿,就带着顾清苑三人去往祁家而去。 不过,在启程的时候,发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小插曲,让梅香,兰芝因为顾清雅,顾清素大早上所带了那抹不痛快,消散了。 其实也没别的,不过就是去的时候,顾家因为一起去的有四个人,继而就出动了两辆马车,明显的就是两个人一辆车,有一个人要和老夫人一辆马车,心里明了,顾清雅立马挽起老夫人胳膊,依偎在老夫人身边,娇嗔表示,想和祖母一辆马车。 本以为她这么说,老夫人一定会高兴的应下,不过,可惜的是,她完全高估了自己在老夫人心里的地位。老夫人慈爱的笑着,语气同样的柔和,却无一丝迟疑推开了个清雅的手,婉拒了顾清雅的要求,转而让顾清苑扶着她上了前面的马车。 顾清雅僵在了那里,难堪,羞恼,委屈,不满,可看到一旁曾氏冷厉的眼神中,却不敢流露分毫,在下人们若有所思的眼神中,眼眶发红的上了后面的马车。 几位主子坐定,马上开始缓缓行驶。 曾氏看着行走马车,眼里闪过冷意,而脸上却丝毫不显,在下人探寻的眼神中,带着亲善的笑容,扶着心腹嬷嬷的手,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进入院里,走进屋内,曾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红嬷嬷看此,挥手,屋里的两个丫头会意,轻轻俯身,机灵的退了下去。 闲杂人退去,曾氏冷怒的声音响起,“也许,有些事儿我真的是想的太简单的了,清雅都提来了想和她坐一辆马车,老夫人竟然也能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一点情面都不更清雅留,就那么拒绝了。” “老夫人这么做,让那些下人看在眼里,不知道以后还会怎么怠慢,看低雅儿呢!”曾氏不满道:“老夫人真是太不给雅儿留面了,这明显就是厚此薄彼,薄带我的雅儿,看来,就是清雅再讨好卖乖,老夫人表现的再宠溺。可在她的心里清雅,清素却已然没有顾清苑这个丫头来的重要。” “夫人,你先消消气儿不要急。”红嬷嬷劝慰道:“老奴倒是觉得老夫人不是不给雅儿小姐的面儿,而是顾忌着顾清苑的身份,毕竟,顾清苑现在后面连着伯爵府。老夫人今天去的也是高门人家,要是让人家看到老夫人和雅儿小姐一辆马车,说不得她们会说老夫人轻待清苑小姐,这虽然是件小事儿,可也是一个话柄,老夫人她也是不想听到才会如此的!” “是呀!说到底不过就是身份的事儿,顾清苑她就是再没用,可只要有身份,照样可以过的比谁都好,就如她那个没用的母亲一样,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可凭着人家是相府嫡女的身份,照样可以过的悠哉,不用担心地位不保。”曾氏讽刺道。 “夫人,她们现在看起来风光,可那也不过是一时的。顾夫人她没有儿子,她父亲也不能护她一辈子,还有她那个残破的身体,谁知道她能拖多久,就算她熬得住,那以后连个傍身的儿子都没有,她的日子如何根本不用想,所以,她以后的日子根本没法和夫人你相比。” 红嬷嬷说完,看曾氏的脸色好看很多,继续道:“还有顾清苑,她虽然现在看起来比两位小姐风光,得老夫人的宠爱,又和伯爵府定了亲,可夫人你也清楚,顾清苑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凭着她的那个心智,她根本就无法在伯爵府立足,嫁过去也只有被欺负的份儿,只会是成为一个笑话。” 红嬷嬷说着肯定道:“可两位小姐就不同了,她们只要得到机会,凭着两位小姐的才貌,秉性,一定会定的一门好亲事儿的,到时候,谁也不敢再小瞧两位小姐,怕是巴结都来不及呢!” 红嬷嬷话落,曾氏的脸色已经彻底的缓和了下来,“是,你说的不错,不应该只看眼前的,要往后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光的日子也快转到我们身上来了。” “是的夫人,两位小姐现在受些委屈,那是为了以后的福气,并不是什么坏事儿。” 曾氏这边的火气消了,可有人却还是一肚子的火气,老夫人的拒绝让她感到万分的难堪,特别是看到顾清素那有意无意流露出的异样笑意,落在顾清雅的眼里,那就是绝对的嘲笑。 恼火道:“顾清素,你在笑什么?是不是看到我丢脸,心里觉得痛快极了?” “你想多了。”顾清素不愿意和她争吵,淡淡道。 “哼!你脸上那个幸灾乐祸的样子,我看的清清楚楚的,你不用否认,顾清素你可真是够歹毒的,我是你妹妹看到我丢脸,你不知道维护我一下也就算了,竟然还在这里取笑我,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顾清雅恼恨道。 顾清雅难听的用词,让顾清素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斥责道:“顾清雅你真的是太没规矩了,你…。” “我就是没规矩,也比你恶毒的强。”顾清雅同样冷斥道。 “顾清雅你不要太分了,你可不要忘了,是你自己分不清形式,不知天高地厚的在哪里和顾清雅争宠,结果害得自己丢脸了,你怨的了谁,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天真了。” 顾清素也不再留情,冷声道:“我们虽然同是祖母的孙女,可在外人的眼里,我们是无权,无势的商家之女,而顾清苑是侍郎的女儿,是相爷的外孙女,是伯爵府未来的世子妃,随便那一个身份都比我们出眼,你说,在外人在场的情况下,祖母她会宠爱你超过顾清苑吗?如果你真的那么想,你可就真的太天真了。” 顾清素说完,看顾清雅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儿,淡漠道:“所以,我提点你一句,你在家里如何没规矩我管不着,也管不了,不过,在外面的时候,我希望你最好认清形势,不要想着自己多了不起,有多了不得,什么都想强出头,结果害得自己丢脸不说,还累及我的脸面上也不好看。” “呵呵,说到底,你根本不是为了我这个妹妹着想,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打算罢了,你可真是够自私的。”顾清雅冷笑道。 “是,我当然是为了我自己打算,说到自私,我怕是不及妹妹你之万一吧!”顾清雅讥讽道,她还有脸说自己自私,要说自私自利没人比的了自己这个妹妹,只要能表现自己,她什么都做的出来。 “哼!我懒得和你说,我的事儿不用你管,但是,你今天嘲笑我的事儿,我回去一定会告诉母亲的。”顾清雅跋扈道。 顾清素闻,冷笑道:“你这是想向母亲告状了?既然如此,那,你说我要不要把,你因为祖母不跟你做一辆车,你说的那些抱怨,我也说给祖母听呢?” “顾清素你这个无耻的小人,我什么时候抱怨了?”顾清雅怒道。 “那我又什么时候嘲笑你了?” “你…。” “我如何?…。” 顾清雅看顾清素那恃无恐的样子,讥讽的眼神,和她以往那规矩,木讷的样子完全不符,不由感到有些吃惊,可马上也就明白了什么,恼火道:“好啊!顾清素原来你以前那个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呀!我可真是没想到呀!”说着张扬的笑了起来,“顾清素你说,你不但不护着我,污蔑我,还在母亲眼皮底下耍心眼,你说,如果我把这些告诉父亲,母亲还有祖母,你会如何,她们又会如何看你呢?” “你在威胁我?” “不错,我就是在威胁你,不过,只要你现在跟我认个错,也许,我可以考虑不告诉她们,你…。” 顾清雅的话未说完,顾清素就冷漠的打断:“那你就去告诉好了。” 看着顾清雅不敢置信,一窒的样子,顾清素眼里满是讥讽,真是无知。 “顾清素你…。” “小姐马上就要到了,老夫人传话,让那么准备一下。”外面一个丫头的声音忽然传来,打断了顾清雅要说的话。 “好,请回禀祖母,我们知道了。”顾清素轻声回应道。 看着顾清素那副表里不一的样子,顾清雅咬牙道:“顾清素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揭穿你的真面目的,让人家看到你是多么虚伪的一个人。” “彼此彼此,妹妹亦是。” 祁家 翡暇阁 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脸上带着亲近的近乎巴结的笑意,看着刘氏道:“妹妹,你们家太夫人十几年都不问俗世儿了,这会儿怎么忽然想起待客了呢?” “谁知道呢!也许是感到闷了,想热闹一下吧!”刘氏漫不经心的应着,看了一眼自家嫂嫂,她那讨好的模样,刘氏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 不过,心里却十分的满意她的识相,娘家的产业之所以做的那么大,那都是自己的功劳,她对自己恭敬那是应该的,而也就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会选中这个侄女来做自己的媳妇,对自己心存敬畏的人,才好拿捏。想着,看了一眼恭顺的立在自己身边的刘可儿,眼里闪过满意,这个侄女容貌不差,秉性也好,最重要的是听话,而听话的媳妇正是自己要的。 “可儿,来让姑姑看看。”刘氏淡笑着拉过刘可儿,上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一段日子不见,可儿现在是越来越漂亮了。” 闻,刘可儿不还意思的低下头,轻笑道:“姑姑过誉了。” “这孩子就是容易害羞。”刘夫人看着女儿羞涩的样子,取笑道。 “女孩子就内秀的好。” “妹妹说的是。”刘夫人笑着附和道。 刘夫人刚应完,刘氏又不冷不热道:“不过,也不能太内秀了,那样以后容易被人欺负。” 这话让刘夫人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不过马上恢复自然,笑答:“妹妹就是比我这个嫂嫂思虑的多,想的长远。” 闻声,刘氏淡淡的瞥了刘夫人一眼,没有应话,这多少让刘夫人有些不自在,刘可儿也有些无措,可刘氏就像是没感觉到似的,转头对着,身后的丫头道:“光儿,去把我桌上的东西拿来。” “是,夫人。” 光儿离开,刘氏不敢再轻易的答话,刘可儿更不敢轻易开口,气氛有些淡淡的沉寂,好在光儿回来的很快。 光儿把一个盒子递到刘氏的跟前,恭敬道:“夫人。” “嗯!”刘氏接过打开,拿出。 当看到刘氏手里的东西后,刘夫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刘可儿的眼里也闪过惊艳,好漂亮的发簪。 “可儿,来。” 刘可儿听话的走过去,心里莫名的有些期待,激动,当看到刘氏真的把手里的发簪戴到自己的头上后,刘可儿抚着头上的发簪,不敢置信道:“姑姑,这是给我的吗?” “怎么?不喜欢吗?” “不,不,可儿就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刘可儿急忙道。 “一个簪子而已。”刘氏淡笑道。 刘夫人看着女儿头上的簪子,这个时候刚才的不自在早已消失不见,笑逐颜开道:“要说对可人用心,就是我这个母亲也比不了妹妹你呀!”刘氏说着,对着女儿吩咐道:“可儿,快谢谢你姑姑。” “可儿多谢姑姑疼爱。” “起来吧!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客套。” 刘氏这句一家人,让刘夫人的眼里瞬间闪过什么,却又瞬息隐匿。 这个时候一个丫头走进来,禀报道:“夫人,太夫人那里的已经开始了。” 刘氏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丫头推下后,刘氏起身,看着刘夫人和刘可儿道:“太夫人的年纪大了宴客的话,要忙的事情肯定有很多,所以,我们也过去看看吧!搭把手,帮帮忙。” “是,是,妹妹说的不错,让太夫人累着了,那可就是我们这些做小辈儿的不是了。”刘夫人正色道。 “嗯!”刘氏应着,对刘可儿交代道:“可儿,今天随着一起来的还有各家的小姐,都和你年龄相当,你去了记得好好的招待人家,知道吗?” 闻,刘可儿愣了一下,让自己招待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怎么?我说的话没听到吗?”看刘可儿发怔,刘氏皱眉道。 看刘氏不高兴,刘夫人赶紧推了一下自己的女儿,“可儿,你姑姑让你什么,你就做什么,怎么能不听话呢!” 刘可人回神,俯身,赶紧道:“是,姑姑,可儿知道了。” “那就好,走吧!我们过去看看太夫人都请了那家的千金过来。”刘氏说着,扶着光儿的手,往前走去。 刘夫人随后,这个她已经知道了今天来此的目的,看着前面高高在上的刘氏,眼里闪过异彩,轻轻的拉了下自己的女儿,在刘可儿不解的眼神中,低声道:“可儿,一会儿你一定要好好的表现知道吗?” 刘夫人的话,让刘可儿更加的疑惑,刘夫人看女儿还不开窍,刘夫人暗瞪了她一眼,附耳低语了一句。 刘可儿眼眸骤然睁大,是惊,是喜,是羞,是忐忑,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紧紧的抓着刘夫人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道:“母亲,你说的是真的吗?” “**不离十,所以,你一定好好好的抓住这次机会,那样你才能站在你表哥的身边,知道吗?” 刘可儿使劲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不安,底气不足道:“可是我怕,我做不到。” “你傻呀!你只要好好的表现,这边有你姑姑给你撑腰,你怕什么,大胆些,祁家少夫人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你是说姑姑她愿意,我…。我做表哥的…。”太过害羞,刘可儿最后几个字没说出来。 刘氏却肯定的应道:“当然,要不然今天你姑姑就不会特意的把我们叫来,还给你那么漂亮的发簪。” 闻,刘可儿脸上聚满喜色,心里更是开心到不行,点头道:“母亲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表现的。” “这就对了。” 刘可儿笑着,心里激动的无法喻,能做表哥的妻子,能天天看到他,能…。刘可儿脸上染上红霞,眼睛晶亮,那个如天上的云一般的男子,将会是自己的丈夫了,天底下没有那个人会比自己更加的幸运,幸福。 人生之事,命运归途,万事难料,心,不由己。 虽然早就知道祁家身为第一首富,肯定富贵非常,可当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不由的唏嘘,大气的庄园,精巧的设计,华贵的装饰,处处透出一种别样的奢华,看着那些精贵的东西,人生七大欲之,贪欲不由冒出,财富就在眼前,想收之,拥之,占之。 顾清苑看着也不由惊叹连连,丫的!都是古董呀!这要是在现代的话,那就是绝对版的圆明园,这个时候,顾清苑绝对的明白了圆明园为何会不复存在了,喵的!这么多东西看在眼里,那,不抢了它就是对不起自己呀!不过,树大招风,财大招人,亦非绝对的好事儿呀!祁家…。算了,也许自己想多了。 顾清苑在哪里想些有的没的,虽然惊叹,却没什么贪念,她是爱钱,可做强盗的想法,暂时还没有。 顾清素和顾清苑这个时候就不单单是惊叹,那就是震撼了,看着祁家也真正的明白了什么是差距,什么才是财富,自己那些家产跟这里比较起来,那可真是连富有都说不上吧!只能算是个暴发户。 顾清雅在感到被打击的同时,也下定了绝对的决心,自己一定要留在京城,拥有这样无上的富贵,过上人人羡艳的荣华日子,那才不枉自己来世上走一朝。 顾清素深深的感到,自己拖着没定亲,是真的做对了,历城跟京城真的是完全无法比较,一个商人家里都如此的富贵,那,那些高门的家里不知道会是如何的奢华。 地位,富贵,权势,京城都有,自己的梦想只有在这里才能实现,自己回来是真的做的太对。 顾清素再次的感叹!本来看着顾清苑那样的打扮,还以为祁家也就一般,觉得自己打扮有些太多隆重了,现在看来,那可真是一点儿都不过呀!这样的装扮配这里还有些寒酸呢!想着,顾清素不由的伸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一下别人打扮,看没什么太大的差异,才放下心来,第一次做客,自己可不想丢脸。 顾清苑一行人,在丫头的引导下,来到了一个充满檀香的院子,走进这个院子,很多人都愣了一下,这里的装饰和一路走来看到的那些景色相比,可真的是完全差异的存在。 低调,肃穆,沉静,庄重,如果不是院里摆放着各种点心,茶,果,还有穿着统一的丫头在走动着,这个院子它还真的就是一个小佛堂的感觉。 可是如果仔细看的话,这里的每样东西同样的价值不菲,珍贵异常,百年的梁木,千年的檀木,各种极致且稀有的物件繁而不缺。 看着那些历史中存在的物件,顾清苑在丫头的带领下,挨着老夫人在一个长桌上坐下,而这个时候,顾清苑也真正的发现,祁太夫人是真的没请多少人过来,一个长桌,也就十个位置,就是备用的加起来也没二十个,看此,顾清苑暗挑眉,看来祁太夫人应该是有目标了,这里面的花可并不是很多呀!其中还包括自己一个定亲的。 不知道祁太夫人会选中,那朵花儿给祁逸尘做媳妇,想起祁逸尘那不按规矩出牌的个性,顾清苑暗道:这个大大的相亲宴!祁逸尘那厮不知道是否知道,是什么感觉,或者他就在什么地方偷看着,想着,顾清苑不由抿嘴一笑,如果那厮在的话,也许早就跳出来,搞破坏了,哪里会那么安生。 顾清苑静静的坐着,除了在有人来的时候,在老夫人的提示下给那个不认识的长辈请安外,就很是规矩的坐着,听着老夫人跟人聊天,介绍顾清雅,顾清素的时候,她们那甜腻,讨喜的请安,答话声,暗自点头,看来,她们为在京城扎根儿,已经开始奋斗了呀! 半个钟不到的时间,祁太夫人终于出来了,抬眸,顾清苑看着,很是慈爱的一个老人,满头银丝,一根玉簪,暗紫色的衣服,低调,简单的打扮,一出来,就对着众人,微笑着请罪。 “各位老妹妹见谅,见谅,老婆子怠慢了。”说着,自我打趣道:“说起来,也是我这老婆子没出息了,十几年没看到各位老妹妹了,心里还真是紧张了起来,这一紧张昨天晚上大半宿都没睡着,这不,等到大早上的才眯了会儿,却劳驾的各位等着我这个主人了,丢人了,我这里先给各位老妹妹道个歉。” “太夫人,您说这话可就折杀我们了。” “是,是,太夫人,知道你想见我们了,我们可是也激动地大半宿没睡着呀!” “哈哈,我还以为就我一个没睡着的,原来各位老夫人都一样呀!” “是,都是没出息的。” “不过,太夫人你以后可得常常出来,我们这些人对太夫人你可是想念的很,以后可是不能再隔这么常时间了,这十几年可是有些太长了呀!” “是,你说的对,以后没事儿我们就聚聚,毕竟,我这把老骨头能看到各位的机会也不是很多了。”祁太夫人豁达且带着一丝伤感道。 来此的几位老夫人听了,心里也多少都不是滋味,年纪大了,提起岁月,那就是一种伤,岁月如梭,过去无法留住,后续的又不多,伤呀! 顾清苑听着几位老夫人忆往昔,论过往,感日后,深深的感到了秋天的气息,一种树叶即将凋零的伤感。 伤感了一会儿,祁太夫人率先错开话题,按了按眼角,道:“好了,我们就不说那些让人感怀的话了,那些个陈年旧事,让这些孩子们听了多无趣呀!” “说着,说着,就忍不住了。” “是呀!看到太夫人就控制不住的想多说几句。” “呵呵,以后有机会我们…。” 祁太夫人的话未说完,就看到刘氏领着刘夫人还有刘可儿走了过来。 看此,祁太夫人的眼里划过冷意,却立时消失,无迹可寻。 “孙媳妇见过太夫人。” “晚辈见过太夫人。” 刘氏俯身请安,而刘夫人和刘可儿就行了大礼,跪下问安。 “常嬷嬷快,扶起来。” “是。”常嬷嬷疾步走过去,“刘夫人请起,刘小姐请起。” “多谢太夫人,有劳嬷嬷了。” “老奴不敢当。” “孙媳妇今日怎么过来了?”祁太夫人淡笑着问道。 “孙媳妇听说太夫人待客,担心您受累,就想着过来看看,有没有孙媳妇可以效劳的地方。” “嗯!你有心了。” “孙媳妇该做的。” 祁太夫人听着,看着刘氏淡笑,恭敬,眼里却带着隐忍的模样,祁太夫人眼里闪过冷笑,伸出手,常嬷嬷会意,扶着祁太夫人起身。 在坐的各位老夫人那都是人精了,太夫人和刘氏虽然都带着笑容,可她们明显的感觉到,她们之间怪怪的。 刘氏看着祁太夫人向自己走来,心不由的紧了一下,手亦悄悄的握了起来。 看着祁太夫人走近,刘氏刚欲开口,意想不到的事情忽然发生,刘氏一怔,所有人一惊,顾清苑反射性的伸手,扶住了忽然到下的老人。 章节目录 第120章掌权夫人 > 在顾清苑扶住老人的瞬间,手立时被抓住,低头,看似支撑性的依扶,可手上传来的那股力道,让顾清苑眼眸微缩。(百度搜索:小说网,看小说) “太夫人,太夫人,你怎么了,可是那里不适?”常嬷嬷神色惊慌,扶着祁太夫人担忧道。 “太夫人,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赶紧请大夫过来吧!” 几位老夫人也急忙询问,关切道。 “是,是,老奴现在就去请大夫……”常嬷嬷神色恍然,显得有些六神无主,应着,刚欲叫人,只见太夫人好似缓过神来,深深的吸了口气,有些无力的摆摆手,低声道:“我无事,就是昨日没休息好,一下子有些晕,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不用兴师动众请说明大夫。” “太夫人,可…。” “我没事儿。”太夫人慢慢的站定,看着脸上带着关切的几位老夫人,满含歉意道:“真是对不住几位老妹妹了,人老了,想跟几位老妹妹聚聚,热闹一下,可没想到身子骨不争气,有心无力了,对不住几位了…。” “太夫人,不必如此,今日能看到太夫人我们都很高兴。” “是,太夫人身体重要。” 太夫人听着众人体谅的话语,脸上满是感激,转头对着一边脸色变幻不定的刘氏,淡淡道:“孙媳妇这里就有劳你照应一下了。” “是,太夫人,孙媳妇会好好招待各位老夫人还有各位小姐的。” “嗯!”太夫人点头,扶着常嬷嬷的手,却仍然没有松开顾清苑,虚弱道:“可以麻烦顾小姐送老身进去吗?” 听,顾清苑眼神微闪,却未露分毫,恭顺应道:“太夫人重了,晚辈扶你过去。” “有劳顾小姐了。” “太夫人客气。” 看着顾清苑扶着祁太夫人离开,几位老夫人眼神莫测,几位小姐心思不定,刘氏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眼里闪过冰冷,恼恨,可是这个时候她却什么都不敢说,太夫人虽然看似不管事儿了,可在祁家却没有任何人敢小看她分毫,她在这个家里是什么分量,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继而,刘氏无论心里如何的气恨难抑,可却仍然要忍着,带着勉强的笑意,招待着各位客人。 伯爵府 麒肆看到探查祁家动向的影卫出现,眼里闪过亮光,看着影卫走进,耳朵不自觉的竖了起来。 影卫看着淡坐子小亭子里,神色淡漠的夏侯玦弈,恭身,禀报道:“主子,随着太夫人进去的,是顾小姐。” 影卫这话出,麒肆的眼睛猛然大亮。而亭子里的气压同时骤然大变,冷凝,压抑,迫人。感受到主子情绪波动,麒肆随即垂首,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可心里却是如烟花般沸腾,有好戏了,有好戏了。 祁太夫人忽然待客的目的,自己知道,主子更是清楚。自然,祁太夫人让顾小姐随她进去,代表着什么,那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这是明目张胆的要和伯爵府强人呀! 想此,麒肆不由感叹:先是李相退婚,再是祁家抢人,这,到底是顾小姐太招人,还是,主子他人缘太差呀!这完全是**裸的挑衅呀!不知道主子会如何做,期待呀! 就在麒肆万分期待,心情汹涌澎湃时,却听到了一句出乎意料的答案末日咆哮。 “知道了,下去吧!” 麒肆怔忪,就这,主子的反应是否太平静了些,刚刚主子明明在不高兴呀!怎么会忽然变了呢,这和自己想象的太不一样了。 “是,主子。”影卫领命,顿了一下,恭身道:“主子,还继续看着吗?” 一问出,夏侯玦弈眉头轻皱,麒肆眼神一亮,静默片刻,两字出,麒肆笑。 “继续。” “是,主子。” 影卫闪身消失,夏侯玦弈起身离开,麒肆随后,守着主子,护着主子,等着,看戏! 祁家 顾清苑看着坐在软榻上,神色清明,眼神精烁的祁太夫人,眼里闪过精光,嘴角溢出笑意,心里万分好奇,祁太夫人她选中的人,竟然是自己,这——完全的出乎意料呀!祁太夫人是情报没打探清楚呢?或者,一直都是自己猜测错误呢?或许,这真的就是单纯的忆往昔聚会,根本不是什么相亲宴。 祁太夫人看着眼前神色平静的女子,眼里划过笑意,这丫头挺有意思的。看到自己现在完全无恙,和在外面虚弱的样子完全不同,明显是在装病的样子,她竟然如此平静,连好奇,疑惑都没有,这如果不是定力极好,城府极深。那,就是看出了什么,猜到了什么?“顾小姐,不好奇吗?” “没什么值得好奇的事。” “呵呵,看到我装病,顾小姐不觉得奇怪吗?” “太夫人自有缘由,晚辈不予置评。” “顾大小姐倒是从容,淡泊的很呀!” 顾清苑闻,淡淡一笑,没有回话,不是淡泊,只是秉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万事不想沾身,能一懒到底是最好不过的了。 看着顾清苑是完全不想询问,也不好奇的样子,祁太夫人挑眉,是个聪明人,就是有些冷漠了,是个矛盾的孩子。 “如果,我说我这么做是因为顾小姐呢?” “晚辈很意外。” “真的意外吗?还是没想到?” “呵呵,都有。” “这么说,顾小姐猜到了老身这次待客的用意了。” “没有。” “你这丫头还真是不诚实。” 太夫人亲昵的语气让顾清苑挑眉。 “关于你的事儿,尘儿都和我说过了。” 果然如此,不过,祁逸尘竟然会和太夫人说,看来,他很敬重这个老人吧! “你这孩子过的也不容易。” “衣食无忧,尚可。” “你倒是知足。” “其实,所求很多。” 顾清苑的坦诚,让太夫人一愣,就是常嬷嬷也觉得好奇的不得了,顾家这位小姐很不同,人心贪欲,都是遮掩,可这位却毫不隐瞒。 祁太夫人怔忪过后,微笑道:“顾小姐都喜欢什么?” “冷有衣穿,饿有饭吃,手有余钱,过的自在吞天决全文阅读。” 顾清苑的话,让太夫人是真的有些意外,“顾小姐就喜欢这些吗?” “是。” “可那些,你现在不是都有吗?” “给我时,那是我的。” “你觉得那些不是自己吗?” “太夫人觉得,那些都是我的吗?” 不,那些都不是她的,是家里人给的,既然是给的,那就可以收回,如此看来,她的要求虽然不高,却很难实现。 “在家从父,出家从夫,夫死从子,顾小姐你想要的恐怕很难实现。” “也许。”这三从,让顾清苑在心里念了几遍,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掐灭心里拿去屠刀造反的火苗。 祁太夫人静静的看着顾清苑,神色莫测,过了一会儿道:“如果顾小姐你想得到,也许,老身可以帮你。” 闻,顾清苑眼神微闪,轻笑,“晚辈不懂。” 顾清苑话落,只见太夫人从衣服袖子里拿出一个类似令牌的东西,放在了顾清苑的眼前,淡淡道:“祁家发展至今用了两百年的时间。而祁家之所以,能挣下这么大的家业。除了本身特有的经商能力外。还有一个特殊的祖规,那就是,所有的财产不会如寻常人家一般,全部都交给男子掌握,而是,把其中一部分交赋在了女人的手里,当然,并不是祁家所有的女主子都有,因为玉牌只有一个,所以,只有有能力,有魄力,能守住这份产业的掌权夫人才会拥有这个玉牌。” 祁太夫人说完,顾清苑已经隐隐明白了什么,不过,她比较好奇的是,祁家的祖规竟然有这么一条规定,不得不说,在男权至上,男子为尊的古代,能做出此规定,真算是开辟了先例,勇气可嘉,心怀广大呀! 祁太夫人见自己说完,顾清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眼神莫测,却继续说道:“本来,老祖宗定下这个规定,应该是为了预防万一。毕竟,没有哪家会祖祖辈辈的一直富贵下去,如果遇到一个败家,无能的掌权人,家产散尽也不过是必定的事儿,继而,这个玉牌里所含有的产业就是最后的保命金,就算不能东山再起,却也能保住子孙衣食无忧,不落于贫困无依的境地。” 祁家老祖宗高瞻远瞩呀!高人。 “所以,在祁家掌权之人的人选很重要,而掌权夫人的人选更加的重要。” 这么说的话,祁家后续的继承人,掌权人很大的可能性就是祁逸尘了。 “顾小姐,祁家的掌权夫人,你愿意做吗?” 祁太夫人话出,顾清苑遂然抬眸,虽然猜到了些什么,可祁太夫人如此坦白的说出,还是让顾清苑惊了一下。 “太夫人抬爱了,不过,晚辈不适合。” “为何?” “太夫人该知道,我已经定亲了。” “只要你愿意,一切都不是问题。” 这话,霸气!顾清苑喜欢,仰望了一把,不过更多的却是好奇于太夫人的自信,还有那中对自己莫名的肯定。 “如果晚辈不愿意呢?” “如果你刚才的那个愿望是真心的,就不会选择伯爵府,那里给不了你想要的那些东西,可祁家却可以,只要你愿意,这个玉牌就是你的,拿着它你就会拥有自己想要的,掌握那份儿自在武敌天下。”祁太夫人掷地有声道。 顾清苑听着挑眉,不得不说,祁太夫人很有谈判的才能,那七寸,她抓的很准,可惜,有些东西祁太夫人也许不懂,自己要的不但拥有自己的东西,更想要的却是掌控自己的命运,不被任何人支配。 “太夫人,晚辈可以知道为何是我吗?” “因为尘儿他喜欢你。” 闻,顾清苑淡淡一笑,点头:“他很有眼光。” 这回答,常嬷嬷惊在哪里,继而嘴巴猛然抽搐起来,怔怔的看着顾清苑,女孩子家听到这个问题,不是该惊,该羞,该不知所措吗?为何这位小姐她…。想着,常嬷嬷抚了抚额头,是自己病了,或者是隔离的太久了,还是现在的世道已经完全变了,有些头晕。 祁太夫人亦是愣在哪里,觉得惊奇万分,奇怪的回答,怪异的答复,出乎意料的答案,不过,却令人忍俊不禁,不由轻笑出声。 笑过之后,看着顾清苑荣宠不惊的样子,正色道:“是,你说的不错,尘儿眼光确实不错。”一个女子面对如此巨额的财富,神色没有丝毫的改变,就连眼神亦十分的清明,在权势,富贵面前,能如此平静,心思清明的孩子,太夫人还真的是第一看到,就是她自己,在知道会成为掌权夫人,掌控巨额家产的时候,也是激动,亦心动的不行,可这个孩子她却如此的淡然,让自己十分的意外,也许,这孩子不只是淡漠吧!她让自己看不透!那,她对尘儿呢?是否有心? 顾清苑淡笑,轻声道:“晚辈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太夫人。” “你说。” “晚辈想知道,太夫人有什么办法解开,晚辈和伯爵府的亲事。”这个对于顾清苑来说十分的重要,她还真的希望这位老泰山能有什么绝妙的主意,毕竟想和伯爵府不声不响的退亲,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伯爵府自己同意,或者…。想到此,顾清苑神色微变,心口微缩,眼眸暗沉。 祁太夫人看顾清苑从进来后脸色第一次有了变化,眼里精光闪过,轻笑,“你想到了?” “太夫人觉得这可能吗?” “看来你是真的想到了。” 不错,顾清苑是想到了,在伯爵府不松口的情况下,祁太夫人想退亲,那就只有让人迫使伯爵府同意,而能命令伯爵府的人不用想,只有一个人——当今皇上南宫胤,如果太夫人真的是这个打算,那,对于自己来说可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顾清苑的心智超乎了祁太夫人预料,这丫头绝对是个不容小觑的,遥胜当初的自己很多,沉着,冷静,心思长远,做祁家的掌权夫人她完全够资格,并且尘儿也喜欢,这很好,很圆满! “晚辈想知道,太夫人如何求得那道旨意?” “呵呵,祁家没有别的优势,不过也就是钱财多了些。”祁太夫人神色平淡道:“我祁家能为朝廷效力的也只有这个。” “太夫人是想充盈国库,求得那道圣旨吗?” “是。” “如果太夫人真的那样做的话,也许,结果并不会尽如你意。” “顾小姐可是觉得我万千家产也换不来那道圣旨吗?” “不,圣旨会有臣服。可,那只是过程,却不会是结果。” “那,顾小姐所谓的结果又是什么?” “结果就是:我死!祁家灭!祁逸尘伤!” 顾清苑这话让祁太夫人大震,慢慢从软榻上坐起,正色道:“顾小姐何出此?” “很简单,因为上位上那个人不高兴。” “为何?” “关于我,祁公子可能说了些事跟太夫人听,可有些事儿他可能没说,比如,我是因何和伯爵府里定亲的,如果太夫人知道了这其中的原有,也许,就不会提出请圣旨这个主意了。”顾清苑淡淡道。 先是大元太子,再是祁逸尘,同因为自己闹到皇上的跟前,那,自己可不是抢手,不是人气,在皇上的眼里自己已经成为了祸水,祸害。看到就是因为自己,让大元太子,祁逸尘先后和伯爵府站在了一个对立面,就算不伤和气,可却伤男人的自尊心,而自己为了给大元太子一个台阶,已经被迫和皇上立下了一年之约,甚至立下了那样的让人憋屈的誓,如果再来个祁家的话,恐怕自己再难自圆其说。 而那个时候,祁太夫人所谓的看重,祁逸尘所谓的喜爱,立马就成为悬在自己头上的一把刀,瞬时就会要了自己的命。 “顾小姐是否过了?” “祁太夫人信与否并不重要,不过,此事儿关系晚辈性命,所以,恳请老夫人请旨一事,还是莫提的好。”顾清苑淡漠道。 幽深,冷漠,平静无波却不容置疑,这样祁太夫人知道,眼前这个少女,绝对不是在说着玩儿的,或者是随便说说的。 “顾小姐和伯爵府定亲的缘由,老身是不清楚,所以,关于请旨一事,会给顾小姐带来什么影响,我也无法透彻的知道。”祁太夫人说着,顿了一下道:“不过,我想知道,顾小姐是如何断定,祁家会灭?” 祁太夫人问话,顾清苑没有立即回应,缓缓垂下眼眸,静默中,暗道:祁家的事儿,顾清苑是真的不想参与也不想多说什么,多管闲事,漫出风头的事儿,向来都做的越少,活的才会越安稳。 继而,穿越至今,如果不是特别需要,顾清苑绝对不会特意的去做那些引人注目的事儿,更加不想引起任何人的主意,当然了,人家欺负到头上,磨刀霍霍时,还持续低调那是傻瓜。 主动往身上揽事儿,顾清苑更是绝对的不喜欢的,她自己还懒散的巴不得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人家处理呢!所有,祁太夫人这么问,俺顾清苑的秉性,肯定是毫不犹豫的就回绝了。 但是,想起祁逸尘,那个同样是自览麻烦,为李娇研制解药的男人,顾清苑叹了口气,是知恩图报,还是昧起良心,故作无知呢?喵的!算了,还是做个带翅膀的人吧!半个鸟人,半个天使!挺好! 心思定,顾清苑还是不自觉的吸了口气,丫的!我果然是个好人。 祁太夫人看着顾清苑变幻不定的小脸,最后带着一丝无力的抬头,心里惊异不定,疑惑不解,自己的问题就那么让她纠结吗? “祁太夫人,晚辈想知道,祁家在京城遥领第一首富有多常时间了?” 祁太夫人略有不解,可却还是坦诚道:“三十年。” 听到这个数字,饶是顾清苑有心里准备,嘴巴还是歪了一下,丫的!好有钱!也许,自己可以做个咨询收费的好人。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只是有些惊叹祁家的财富而已龙骑战机。”顾清苑说着,话峰一转,几不可闻道:“不过,祁家真的在这个位置待的太久了。” 顾清苑话落,祁太夫人眼睛骤然大睁,手亦是紧紧的握了起来,心口紧缩,脸色亦变得莫测,转头看着常嬷嬷道:“去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进来,另外发送信号,紧守!” “是,太夫人。”常嬷嬷有些不懂,顾小姐刚才那句低不可闻的话,到底是什么?引得太夫人如此戒备,连隐于暗处的护卫都瞬时让出动了。 常嬷嬷带着不解离开,祁太夫人眼神精锐的看着顾清苑,沉声道:“请顾小姐详说。” 祁太夫人的态度让顾清苑也明了了什么事情,淡笑道:“看来,祁太夫人也想到了。” “是,如你说的,祁家在这个位置真的待的太久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儿。”祁太夫人说着,语气里带着遗憾道:“可惜,这个道理我祁家的子孙却没有一个想明白的,在这个时候还在想着,如何努力的保住这首富的名头,能够屹立不倒的永远持续下去,可他们却想不到,树大招风,钱财招人,有的时候名头太大只会成为催命的符咒。” “所以,老夫人就想以请旨为名,献出祁家的某些家产,力求能减少上位者对祁家的某种忌惮,对吗?” “不错,你说的对。”祁太夫人心里委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惊叹不已。俗话说:聚财容易,守财不易,看破这些财富,名誉更加不易,就是自己也是经历颇多的挣扎,才会做此决定的。 而这个女孩才多大的年纪呀!十五岁吧!竟让能看破这浮华背后所隐匿的危机,这孩子到底长了一颗什么样的玲珑之心呀! “如果祁太夫人真的决定这么做,晚辈劝你三思而后行。” “请顾小姐指点迷津。” “指点晚辈不敢当,只是,自古以来,最难预测帝王心,祁家献出的财富,在帝王的眼里,它只是一个数字,它不但代表不了祁家的忠心,也许,只会引的他更深的探测,想一探究竟,那些财富到底是全部所有,还是,九牛一毛,冰山一角!” 顾清苑这话出,老夫人猛然大骇,手亦不住的颤抖,人心难测,人心难测,帝王心更难料,一个贪字起,足以让祁家亡。 “太夫人,盛极必衰,祁家退居二位有的时候,也许会更好。” 太夫人闻,紧紧的看着顾清苑,点头,“是,是该退居二位了,顾小姐可有什么好的建议给老身吗?” “太夫人心明,睿智,而祁家的后续之路,走向如何,太夫人比晚辈更加懂得,晚辈不敢妄议。” “老身明白了,是我太心急了,让顾小姐为难了。”祁太夫人深吸了口气,慢慢缓和心里的那抹冲击,恢复的初时的从容,淡然。 看着顾清苑,如果刚开始祁太夫人只是因为祁逸尘喜欢,才会想顾清苑成为祁家的人的,那现在,祁太夫人是真心的希望,顾请能够成为祁家的掌权夫人,在京里怕是没有那个女子会比顾清苑做的更好,祁家有她,那真的是祁家的福气! “顾小姐,老身有一个问题想问顾小姐,也许有些逾越,还请顾小姐不要介意。” “太夫人重了,您请说。” “你喜欢我们家逸尘吗?” 闻,顾清苑挑眉,淡笑道:“祁公子是个好人,不过,我却不合适。” “是因为你定亲了,所以……” “不,是我没那个信心星耀伯纳乌。”顾清苑说着神色,凉薄道:“喜欢一个人,那不是一句话,需要做的太多。一辈子的相依相守,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全心的守护。这些,我都没信心做到。那句喜欢,我不敢枉。当然,每个人所求的不同,有的人也许守着自己喜欢的人,也可以过一辈子。可我不行,所以,我不适合祁公子。” 祁太夫人听的有些不太懂,可顾清苑话语了的“全心守护”让她莫名的感到了一种决然,全心,是要绝对的忠心吗?可,这个世上的男子真的有人能做到吗? “丫头,你真的很特别。” 特别?也许是格格不入吧!太夫人说话口下留情了,顾清苑淡淡一笑,全心的守护一个三妻四妾的男子,呵呵,再穿越一次再说吧!希望那个时候不存在上世的记忆,那,也许自己就能做到了。 伯爵府 “主子。” 夏侯玦弈抬头看了一眼,去祁家的影卫,手里的笔继续写着什么,随意道:“嗯!说吧!” “是。”影卫应声,把在祁家,祁太夫人和顾清苑的对话,一字不漏清晰的跟夏侯玦弈叙说了一遍。 影卫说完,没听到夏侯玦弈的下一个命令,疑惑,抬眸,既惊讶的发现,夏侯玦弈脸色阴沉的可怕,手里的笔亦是不知何时已经断为两截,墨水在白白的宣纸上,印下朵朵斑斓印记,心中少有的大为不解,主子这是怎么了?那些话有哪里不对吗? 麒肆头垂的低低的,呼吸更放的十分的平缓,生怕这个时候被夏侯玦弈看到自己的存在,顾小姐对祁家那番话的分析实在是大胆且精彩,不过,对于喜欢的解释…。 在祁逸尘问她是否喜欢主子时,她的答案是喜欢。可现在却遂然表示她没有信心去喜欢一个人,啧啧,她这句话,如果不是对祁太夫人的敷衍,借口之语,而是真话的话,那可就是对主子完全的不上心呀! 主子已经在意了,可人家却完全的不走心,咳咳,麒肆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该同情?还是该赞扬顾小姐的胆识,定力。 ……。 在回程的马车上,老夫人对于顾清苑为何在祁太夫人的屋里呆那么久,很是随意的询问了一句。而顾清苑也很是自然的应了一句,常嬷嬷给太夫人煎药,祁太夫人觉得闷了,就拉着她问了些京城的事儿,顾清苑无法推辞,也就把最经京城发生的某些趣事儿,讲了一些给太夫人听。 老夫人听了点头,也就没再多问。因为,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祁太夫人和个清苑能有什么好说的。 而回到顾家后,顾清素,顾清雅同样的好似好奇,无意的问起了和老夫人同样的问题,而顾清苑亦是把相同的答案重复了一遍,两人听后,同样一句不再多问,转身大步的走开了,神情带着一丝放松,看来对顾清苑的答案很是满意。 顾清苑看此,淡淡一笑,若有所思,顾清雅,顾清素好像对自己答案很在意呀!就是不知道原因为何? 疑问在顾清苑心里刚闪过,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兰芝的话马上为她解开了疑惑。 “小姐,你不知道在你去了祁太夫人的屋子后,清素小姐,清雅小姐不多时就和那里的小姐打成了片,有意无意的问了很多关于祁家的问题,清素小姐还含蓄些,那个清雅小姐嬉笑着,直接问了起来。” 兰芝说着,神色很是难看道:“她们自己别有目的也就算了,心里却还担心着,刚回京城身份低下怕被别人看低了,简绍自己的时候,竟然还把小姐给抬了出来,把小姐是伯爵府未来世子妃这句话,时不时的就会说出来。小姐,她们这样明显是在利用人,这样真是太可恶了。” 闻,顾清苑微微挑眉,不过也并没很意外,在皓月,商人的地位本就比官家的要低上很多,她们刚来京城,想要融入那些官家小姐的圈子里,自然会想着如何提升自己的身份,为自己加分了持戒者。 打着自己的名号如此无所顾忌,滥用自己的名誉权,还是两个自己并没有太多好感的人,还真是让人心情不好,也许,自己该跟老夫人说些什么。 “她们都打听了些什么?”顾清苑慢慢躺在软榻上,慵懒道。 “也许是看出了祁家的财势惊人,就问起来祁家的在京城的名头,当得知祁家是第一首富的时候,那个清雅小姐的眼睛都亮了,后来,奴婢不知道她们是如何打听的,竟然打听出了祁御医,清雅小姐整个脸都亮了起来,那个眼神,不用猜都知道她在想什么。”兰芝嘟着嘴巴道。 顾清苑听了笑了起来,打趣道:“她在想什么?” “能想什么,还不就是想着如何成为祁家的人,坐享那万千财富。” 这倒是挺正常的,看到那样奢华的景象,会心动是自然的,不过,顾清雅想实现怕是有一定的难度,毕竟,祁逸尘那厮可不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的人,想进入祁家怕是要做很多的努力呀! 凌云阁 顾清雅这个时候连顾清素的黑状都顾不上说了,拉着曾氏的手,神色激动,说个不停。 “娘,你知道吗?我今天去的那个祁家,竟然就是传说中的第一首富家。”顾清雅神色向往道:“她们家的那个装饰,摆设,每一样都价值不菲,就连她家里的丫头,穿着打扮用的料子也都是极好的,比起一般的平民百姓穿的都要好,娘,你说,她们连家里的下人,都如此的精细,他们家该多有钱呀!” 顾清素坐在一旁,看顾清雅那赞叹不已的样子,心里暗嗤:真是俗气,鼠目寸光,祁家就算是再有钱,那也是商家,没什么太大的前途,和自己家没什么两样。 曾氏看着女儿惊叹不已的样子,轻笑道:“看起来真的就那么了不得吗?” “真的,娘,女儿不骗你。以前女儿还觉得我们家也算是有钱的了,可跟人家一比,差距可真的是太大了。” “你这孩子,夸赞人家也不用压低我们家吧!” “是真的根本就没法比嘛!” “好,好没法比我们就不比。”曾氏看着女儿天真的小脸儿,无奈道:“对了,你们不是想知道伯爵府那个世子的事儿吗?打听到了吗?” 曾氏的这个问题,让两个女孩一僵。 曾氏看此,皱眉道:“怎么,你们没问吗?” “是女儿不是,担心问的太多,会引起她们异样的心里,所以就…。” “姐姐,什么怕引起人家的猜测,我看你根本就是忘了吧!”顾清雅好笑道。 “那妹妹你呢?你为何也没问。” “我是忘记了呀!”顾清雅纯真道:“姐姐忘记了,就忘记了,下次再打探就好了,娘又不会怪罪我们,你又何必说那些瞎话呢?姐姐这样可是不好,欺瞒长辈,这可是不孝哟!” 顾清雅的话,让清素的脸色微僵,特别是看到曾氏看着自己微皱的眉头,眼里透着不喜,心里恼火的不行,可脸上却还是努力的维持着淡笑,道:“妹妹你想多了,我确实是担心外面那些人,听到我们打探伯爵福,会觉得我们是不规矩的人,所有就犹豫了,才会…。” “好了,素儿你不用说了,无论是忘记了,还是觉得不合适,我这个做母亲的都能理解你们,所有,这件事就不要说了,就如雅儿说的,下次再打探就好了,不必急于一时妃常邪恶—拐个儿子去诱夫最新章节。”曾氏淡淡道。 然而,曾氏话里那明显偏向顾清雅的语意,让顾清素心里冷笑,顾清雅的眼里满是得意。 祁家 太夫人看着祁逸尘,看着他无法掩饰的那抹失落,叹了口气道:“尘儿,今天那些话你都听到了吧!” “是,祖奶奶,孙儿都听到了。” 在顾清苑和祁太夫人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祁逸尘早就在这个屋里的某一处待着了,继而,顾清苑和太夫人之间的对话,他都听到了,虽然早就知道结果,可亲耳听到后,心里还是会感到抽痛。 “哎!是我祁家没那个福气,没能先抓住那个孩子。” “是呀!晚了一步。”祁逸尘眼神恍然,如果当时他早一步去顾家提亲的话,结果是不是就完全不同了呢! 祁太夫人看着孙儿失望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很是难过,可这个时候不是想那些儿女之事的时候,有些事儿逼那个更重要,太夫人正色道:“尘儿,你对顾小姐说的那些话,有什么看法。” “一阵见血,句句珠玑,祁家繁盛已久,避其风头势在必行。” “是,也许那样祁家才会走的更久。” 祁逸尘点头,“特别是最近几年,祁家风头太旺了,孙儿看既然要退其隐后,那,祁家也该出点血,推出几个人来了。” “嗯!祖奶奶会看着办的,就先让那些风头过剩的吃点苦头吧!也算是,为祁家做些贡献。” 晚间,顾清苑静静的躺在软榻上,以往这个时间,顾清苑早就睡了,可今日她却没有,她在等一个人。 那个人来,有些自己觉得不可能的事儿,也许已经存在了,那也代表着,自己想要脱身,要花费更多的精力了。 如果那个人不来,那可真的是求之不得了,毕竟…。 顾清苑正想着,身后熟悉且强大的威势感传来,心,既时沉了下来。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重生之傲世狂妃文夏天微雨 庶妹杀害她亲儿,要太子砍掉她的腿,放火烧死她,只为夺她手上的太子妃之位 冷宫里,她咬碎一口银牙,发下血誓:如有来生,绝不与人为善。 重生,名门嫡女归来,这一世她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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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夏侯玦弈眼帘微动,这个女子果然是早有准备,而这个问题她终于提出了,不过…。夏侯玦弈清冷一笑。 “一年后,你——将会是本世子的世子妃,这没什么需要谈的。” 夏侯玦弈直接的定论,让顾清苑眼眸紧缩,“世子爷,也许,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这不是个主意,而是,一个事实!” “也许,皇上并不希望我…。” “你会是本世子的世子妃,这,任何人都无法改变暧昧不是罪。” 狂傲至极,张狂极致,逆天,恼人! “夏侯世子是否太肯定了些。”夏侯玦弈这不可一世的样子,顾清苑还真是恼火,可…。更多却是忌惮,如果他来真的,自己想逃脱,恐怕连那个万一都不会存在,该死的!连谈判的机会都没有吗?就这样被掐死在摇篮里了吗?真是不甘心。 看顾清苑无法掩饰的染上恼意的眼眸,夏侯玦弈眼里闪过深冷,“看来,这个结果并不令顾小姐满意,如此,本世子倒想听听顾小姐你,想要的是什么结果?” “说了就可以实现吗?” “不可以!” “那还说个屁呀!”顾清苑恼火,是成为禁脔,还是对上夏侯玦弈,这两条路,顾清苑一个都不想要。一个太憋屈,一个胜算太渺茫。要成为死局了吗? “顾清苑…。” “是,是我错了,我不该说粗话,我该做个有教养的大家小姐。”顾清苑深呼一口气咬牙道:“夏侯玦弈一定要如此吗?” “为何不愿意做本世子的世子妃?” “我为什么一定要做?” 夏侯玦弈:…… 看夏侯玦弈沉默,顾清苑起身,恼意消褪,神色冷峻,伸手抚上他的心口,冷然道:“就因为这里感到了异样,好奇,不同,所以,想探究了。而我,在你没有想明白,弄清楚,在那股不解消散以前都是你研究的对象,是吗?” “夏侯世子这是你不想放手的原因吗?那是否,直到你不再感到好奇了,我没那个研究价值了,你心里觉得无所谓了,才会丢弃,对吗?” 顾清苑直击内心的话,让夏侯玦弈的眉头皱了起来,好像对,可又完全的不对,是哪里不对? “夏侯世子,如果你真的是那样想的话,请赎臣女没那个牺牲,奉献的精神,也没那个心情成为你研究的对象,满足你那个懵懂的好奇心。”顾清苑冷声道。 “这不会由你。” 霸道,可恶,小人,混蛋,欺负人! 夏侯玦弈看自己话落,顾清苑抚在自己心口的手,变成掐,挠,虽然她点力道,完全没有任何杀伤力,可那刺刺,痒痒的感觉,十分的怪异,身体莫名的紧绷,眼神随即暗沉,修长大手轻抬,衣袖翻转,怔忪间,顾清苑遂然落了夏侯玦弈的怀里。 夏侯玦弈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顾清苑微怔,随即眉头轻皱,素手用力,推开,欲脱离。却感,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同时收紧,声音暗哑:“别动!” 这两字出,顾清苑脑海里闪出狗血一幕,女子无意撩拨,男子**跳动,那,现在这个情况是怎么样?想此,遂然抬眸,只见夏侯玦弈脸色无异,神色亦淡然,挑眉,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这厮怎么可能会随意发情。 哎!顾清苑果然是菜鸟,前世十六岁,这世十五岁,男人发情在她的认知里,那就是脸部狰狞,眼冒绿光,喘着粗气,手脚乱动,夏侯玦弈现在淡定的表情,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符合,顾清苑果断的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可她却没发现,夏侯玦弈紧绷的身体,失控的心跳,太过幽深的眼神。 手下柔软的触感,鼻翼下淡淡的幽香,让夏侯玦弈某个地方开始不受控制的发生变化,凭着傲人的定力,才使夏侯玦弈这个时候不至于露出丝毫的异样,在顾清苑看过来的时候,还是那副淡定如斯的表情。 “夏侯玦弈,关于世子妃的事儿,我们能不能再商量一下,折中一下呢召唤圣剑!” 美人在怀,虽然谈的话题不甚愉快,身体也隐忍的有些难受,不过,夏侯玦弈心情却不算太差,继而,淡淡的瞥了顾清苑一眼,慢斯条理道:“如何折中?” “如果夏侯世子真的很好奇的话,一定要明了自己的内心,那,小女倒是也很乐意做世子妃。” 前后不搭,完全矛盾的话,让夏侯玦弈眉头轻佻,“然后呢?” “嘻嘻,就是夏侯世子能不能满足臣女一个小小的请求呢?” 献媚的表情。 “说。” “我可以不可以不待在伯爵府。” 这话出,夏侯玦弈的脸色沉了下来,“什么意思?” “你管我吃,住,给我发月银,而我带着世子妃的名头,等你需要我出面的时候,我随叫随到,你觉得如何?当然不给钱,给个期限也行。” 顾清苑真心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虽然无法彻底脱离夏侯玦弈的掌控,不过有吃有住,有人保护,就是把自己当成猪养着也没关系,当然了,如果能出面应酬应酬,攒点银子的话那自己就更加的满意了。 等夏侯玦弈好奇心消失,甩了自己,自己就拿着银子,消失,隐遁,完全不会妨碍他寻找新的,再次令他感到好奇目标,这两全其美呀!这注意,很不错。 夏侯玦弈听完,神色不明,语气平缓,道:“你的意思是,顶着世子妃的头衔,实质上却是本世子的属下。” 夏侯玦弈话出,顾清苑刚想点头,却立时感到气压不对,冷意太甚,眼眸微转,立时改口,“当然了,如果世子爷觉得不好,就当我没说,什么都没说。”说完,缓缓退开,然而刚站定,就被夏侯玦弈猛然拉回。 “顾清苑,你给本世子听着,既然做本世子的世子妃,就必须呆在本世子的身边,而,你曾经说过的那句喜欢,无论为何说出的,本世都记在心里。” “所以,无论你有没有信心,相依相守,不离不弃,生死相依,本世子都要,所以,你那些小心思还是少打算的好。” 夏侯玦弈说完,看着顾清苑清冷的小脸,沉声道:“除非本世子主动放手,否者…。凭你聪明,如果妄想逃离,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还有,和祁逸尘之间的牵扯,最好到此为止,如若不然,祁家会如何,本世子不敢保证。” 夏侯玦弈说完,放开顾清苑闪身消失在眼前。 夏侯玦弈离开,顾清苑只有一个感觉,谈崩了!情况更糟了!夏侯玦弈这厮,让自己更不懂了!感觉到了他莫名的占有欲,可却低估了,他对某些事儿的反应,是男人太难懂了,还是自己太天真了? “小姐。” 闻声,顾清苑转头,看到凌菲,重重的叹了口气,“凌菲,你家主子是个怪人。” 凌菲嘴巴抽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关心道:“小姐你没事儿吧!” “暂时没事,以后难说。”顾清苑有些烦躁,坐在椅子上,没什么形象的趴在桌上,懒散道:“凌菲,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是,奴婢都听到了。” 在顾清苑和夏侯玦弈谈话的时候,凌菲一直静静的外面守着,虽然他们谈话的声音不大,可凌菲还是一字不漏的都听到了,惊讶于小姐的想法,也吃惊于主子的反应狱女妖娆。 “凌菲,凭你对夏侯玦弈的了解,你说,如果我真的逃走的话,胜算会有多大?” “小姐,奴婢觉得最好不要那么做。” “是吗?你这么说的话,就是不会成功了,一丝可能性都没有吗?” 凌菲摇头,肯定道:“如果是别的奴婢不敢说,可在皓月除非主子主动放手,否则,小姐绝对出不了皓月京城一步,就算小姐运气好,逃脱了。可那也只是一时的,绝对不会长久,不日,小姐一定会被找到,而,那个时候主子一定会生气的。” “惹得那厮生气的话,我会很惨吧!” “这个,小姐如何奴婢不敢说,不过,和小姐有关的人,就很难说了。” “会被迁怒,是吗?” “也许,因为主子心里的火气总要发出来,更重要的是,也要给……” “给我一个警告,一个教训是吗?”顾清苑接应道。 凌菲听了没开口,默认了,而顾清苑眼神冷凝,可也知道凌菲说的是真的。夏侯玦弈刚才不就在做那样胁迫自己的的事儿吗?警告自己不要再跟祁逸尘有任何的牵扯,不然,祁家就会如何,如何? 靠!他不高兴了,不满意了,就可以任意妄为,那自己呢?不高兴了,不乐意了,又该如何?想此,顾清苑忽然更加的无力,能如何,忍着呗!谁让人家是老大,有那个资本!如果自己是武则天,自己也会傲一把,可惜,那是梦。 看顾清苑沮丧的样子,凌菲有些不懂,“小姐,为何不想做世子菲,呆在伯爵府,主子他,不好吗?” 听了凌菲的问题,顾清苑坐正身体,没有回答,转而问道:“你觉得我在顾家的日子如何?” 闻,凌菲一顿,垂下眼帘,诚实道:“衣食无忧,备受宠爱。”说着顿了一下,“不过,顾家明面上平静,祥和,可私下却是暗涌不断,小姐想要过的安生,并不易。” 听,顾清苑点头,“是,你说的很对,看的也很透彻,在顾家,我看似万事无忧,可很多时候,稍有不慎就会落入坑中,难以翻身,顾家一个小小的侍郎府尚且如此。何况是伯爵府。” “俗话说:一如侯门深似海,虽然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着祖宗一般的日子,可,你既然享受了些东西,那就要付出些来换取。比如,你要时刻防备着,时时警惕着,那支箭会向自己射来,随时做好反击的准备,生活在无尽的算计,暗算中,凌菲,你觉得那样的日子好吗?” 听,凌菲一窒,有些无,有些迷茫,“可是,好像很多人都是这么过的。” “是呀!很多人都是这么过的,也许是我想要的太多了吧!” 顾清苑淡淡道:“其实,如果想通了,进入伯爵府也很不错的,最起码,名头很噱人,一般没人敢欺负,也没敢小看,很多人还都要看你的脸色,恭维着你,巴结着你。而且,如果心情不好,你还可以去欺负欺负别人,就如你主子一样,多威风呀!” “再来,你家主子长的也很好,有权,有钱,又帅的一塌糊涂的,是个标准的王老五,带出去也让人很有面子,让人羡慕,嫉妒,多好!” “就算你主子以后有了小老婆,那,我也是老大,她们也都得听我的,在我的眼皮底下讨生活,权利很大呀!生活无忧,美男在手,就是过日子的时候,费点脑子而已,闲来无事的时候,管理好后院里的那些千姿百媚的花朵,打理好她们的衣食,养好她们的身体,让她们多生几个重生嫡女小妻。” “而自己这个老大也上点心,别一不小心被她们给干掉,篡了位了。好好的保住自己地位,小命!然后,把府里打理的妥妥帖帖,热热闹闹的。那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也挺简单的是不是?” “小姐…。”顾清苑的一席话,莫名的凌菲觉得悲凉。 顾清苑说完,沉寂了好一会儿,收敛情绪,起身,淡淡道:“凌菲,告诉暗卫,夏侯玦弈过府的事儿,让他们不要禀报外公,谁若不听,就让他离开吧!”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小姐这样做是怕李相担心,再次和主子对上吗? “嗯!去吧!” 凌菲离开,顾清苑去了内间,躺在床上,慢慢合上眼睛,夏侯玦弈为何一定要如此坚持! 伯爵府 夏侯玦弈从顾家回来就去了上浴间,后面的麒肆,麒一看此,对视一眼,神色不定。 “麒一,主子发火了?”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还问?” “是啊!我都看到了。”麒肆说着,感叹道:“主子还是在意了,本以为主子这次能打破以往,不过问顾小姐的事儿了,可是没想到,反应竟然这么大。” “切,说的好听,你期待的不就是这个吗?” “麒一,你还真是了解我。” “滚,谁稀罕了解你。”麒一嫌恶道。 “还真是无情。”麒肆看了麒一一眼,伤感道。 麒一懒得看麒肆那装腔作势的样子,而,麒肆看麒一不为所动,也收起了那虚假的表情,转而十分兴奋道:“麒一,你觉得主子这次发这么大火的原因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不就被顾小姐的话给气到了吗?” “我觉得倒不尽然。”麒肆很是高深道。 “怎么?你觉得还有别的原因?”麒一有些好奇。 “我觉得主子之所以失控的原因,是因为…。”麒肆说着,谨慎的看了一眼四周,身后,确定,肯定没人后,声音压得极低道:“我觉得主子会那么大的火气,是因为,欲求不满。” “什…。什么…。”麒一惊呼,却瞬间被麒肆给捂住了嘴巴,可麒一眼里的那抹不可置信还是一览无遗,清晰可视。 “你想死呀!叫那么大声。” 麒一挣开麒肆的手,惊疑不定,小声道:“我就是太吃惊了,主子他真的会因为那个,才失控的吗?” “主子也是男人,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呀!”麒肆说着很是肯定道:“主子当时的那个表情,我可以肯定主子当时一定…。” “一定怎么了?” “一定是动情了,可惜,主子太君子了只能忍着,而禁欲的结果就是火气大了,要不然,主子哪里会发那么大的火气。”麒肆万分确定的说完,感叹道:“主子年龄也不小了,京城里和主子那么大的孩子都有了,可主子却连女人都没碰过,现在好不容易开窍了,也愿意接触女人了,我觉得真应该让主子快些和顾小姐成亲,要不然,我身为属下还真是担心长此以往,主子会憋出病来呀!” “嗯妈咪被潜,宝宝不认爹!你说的很不错,你家主子确实该成亲了,要不然真是的要憋出病来了,那老子的孙子可也就没了。” 这声音一出,麒肆的背脊瞬间来了透心凉,眼里闪过苦笑,完了! “麒一,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事儿没办完,你守着主子,我先走了…。”麒肆说完,看着还在发怔的麒一,提气就要遁走,却先一步被人给拉住了衣领,催命般的声音再度穿来,“麒肆如果你小子敢溜走的话,老子就把你刚才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全部说给你主子听。” 闻,麒肆立时泄气了,僵在哪里,无奈回头,看着老侯爷扯动圆滑的笑意,道:“老侯爷,您说哪里话,属下哪里是要溜走,属下不过就是有事儿还办完,所以,想先走一步罢了。” “放屁,你小子少来,你这废话哄骗麒一这个木头还可以,在老子面前少来这套。” 老侯爷这直白的话一出,麒一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己是笨了些,可也没到那个程度吧!麒肆明显是想逃,自己还是看看的明明白白的好不!老侯爷这次真的看低他了,他冤枉。 可这个时候,老侯爷兴奋,麒肆苦闷,没有人在意麒一的心情。 “麒肆,你交代不?不交代的话,老子可就…。” “侯爷,属下交代,交代还不行吗?” “算你识相,走,赶紧给老子说说去。”老侯爷说着拉起麒肆就走。 “侯爷,小的冒昧问句,你老这个时候不睡,还来这里可是有何要事?”麒肆被老侯爷惦着,走路踉跄嘴巴却还不忘问道。 “没什么要事,老子看二皇子在暗室快疯了,过来跟你主子说两句。” “哎呀!侯爷,这个可是很重要的事呀!要不,你先跟主子说,小的稍后再向您交代。” “放屁!什么事还能有你主子破了童子身的重要,你小子给老子老实点儿,少耍花花肠子,要不然老子就把你以前做的事儿,都告诉你主子。” “是,是,不过,你老小声点儿,被主子听了小的命可就没了,那你老可也就听不到了。” “就是死也得给老子说了再死。” “侯爷…。” 麒一站在那里,看着老侯爷,麒肆,一个紧抓,一个欲逃,嚷嚷闹闹的离开,松了口气,随即咧嘴笑开,躲过一劫!哈哈,不过,刚麒肆说的也不错,主子还是早些和顾小姐成亲的好,那样,主子的日子肯定会过的和以往完全不同吧! 第二日 顾清苑昨晚因为谈判崩裂,晚上没休息好,头有些痛,起身梳洗过后,本想着给老夫人请过安后,再回来睡个回笼觉的,可没想到却接到暗卫传来一个让她头更痛的消息来。 祁家太夫人待客,并不是为了探究佛法,其真实的目的是为了给祁逸尘挑选媳妇,而,太夫人所选中的人选不是别人,就是顾家的大小姐,现,伯爵府未来的世子妃——顾清苑。 聘来院 凌菲神色泠凝看着顾清苑担忧道:“小姐,现在怎么办?如果这事儿传开的话,对小姐很不利。” 顾清苑按了按眉心,眉头轻皱,这消息到底是谁传出来的呢?不会是祁太夫人,顾家的人应该也不会,那到底是谁呢? 是当天在场的客人看出了什么吗?毕竟,祁太夫人忽然待客,自己多少能猜到中间潜在的目的,那些个精明的老夫人会猜到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过,凭着她们的心智,这种完全不讨好,可以说是惹麻烦的话,她们会说吗?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没好处,最起码,自己多少有些麻烦,如此说的话,是有人要针对自己吗? 思虑一番过后,顾清苑抬眸,沉声道:“既然暗卫也是刚得到消息,那么,这消息应该还没在京城散开才是,而能看出其中猫腻的人,那天做客的几家可能性最大盛世嫡妃最新章节。” 顾清苑说着吩咐道:“你现在让暗卫去那几家打探一番,记得小心些,不要引起更大的波动,就算是发现什么也不要行动,先回来禀报。” “是,小姐。” 凌菲领命就欲离开,却又被顾清苑叫住,“凌菲先等一下。”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如果这些话,不是无意传出的,而是有人诚心散播的话,那,散播谣,消息流通的最快的地方肯定就是人口聚集,流动性又大的地方了,这些地方会是哪里呢…。” “酒楼,茶馆儿,戏院,还有那些乞丐。”凌菲听了快速回应道。 顾清苑听了,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在夏侯玦弈手底下受过训练的人,反应果然迅速。 “那,奴婢让暗卫把那些地方也查探一下。” “嗯!查探那个地方,就不用太含蓄了。” “奴婢明白。” “嗯!去吧!” “是。” 凌菲离开,顾清苑眼眸沉了下来,而在兰芝,梅香进来后,却又恢复了和以往无异的神态,梳洗过后,和往日无异的去了福寿阁,给老夫人请安。 请安中,顾清雅亲近的抱着老夫人的胳膊撒娇,说着讨喜的话,逗得老夫人开怀,而顾清素规规矩矩的坐着,时不时的接应几句,简单的几句话,讨好了老夫人,又好似无意的斥了顾清雅,引得顾清雅那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几次,却无法在老夫人面前多说什么。 顾清素那艺术性,完全弹性的接应,让顾清苑侧目,端庄,大方的清素小姐,貌似心里也很不规矩呀! 顾清苑嘴角带着淡笑的看着,问到自己的时候,也很是老实的回应,其他,绝对不会去跟她们争的宠爱,抢那个风头。 顾清苑如此识相,让顾清雅,顾清素十分的满意,继而,放下架子,很是弥足珍贵的夸赞了顾清苑几句,那施舍般的姿态,看的顾清苑想笑。看来,也许在她们的心里自己还是以前的那个顾清苑吧!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被人看低,好像比被人忌惮,想算计的好,心里暗叹:希望她们对自己的定位一直不变。 在老夫人那里待了一会儿,看老夫人累了,顾清苑就规矩的退下了,一路上看,听,府里的还是很平静,看此了然,看来那个消息还没传到府里来。 而回到聘来院后,顾清苑意外的看到凌菲竟然已经回来了,在等自己,看到自己疾步的迎了过来。 “小姐,查探清楚了。” 闻,顾清苑挑眉这效率也太高了些吧!不过,这个时候那个不是最重要的。 “是谁?” 问声落,答案出。 让顾清苑很是意外的答案,一个怎么也没想到的人。 章节目录 第122章说法 > 如果消息真那祁逸尘心里怕很不舒服吧 姐不会错凌菲顿下道:麒首领查探出告诉奴婢 闻顾清苑明看来伯爵府已经先们步得到消息连结果都查出来家主子可什既然出头定也下达什指示吧 主子件事会看办让姐不要插手 哦挺好 还… 还什 主子…凌菲慢慢低头低声道:主子让姐…安分些 闻声顾清苑脸色扭曲下喵现在个男毫不掩饰霸道全面介入 凌菲见己完没听到姐话继而忽然看顾清苑猛然站起来看此凌菲心里惊急道:姐去哪里 看凌菲紧张样子顾清苑顿住脚步挑眉以为要去哪里 那个姐冷静下主子也… 以为去找夏侯玦弈算账 呃…细看凌菲看顾请好像没生气 想太多家主子愿意接手乐得轻松种不用花钱费力就替挡麻烦好事儿傻才会去阻止 闻凌菲松口气随即些疑惑那姐心急火燎样子姐那要… 昨天晚上没睡好现在麻烦转手去睡会儿去等到吃饭时候再叫唔…好困还把暗卫都叫回来吧活既然干们就不要费那个力气正好休息下顺便替谢谢那个主子 姐…凌菲怔忪应声看顾清苑豪放伸个懒腰悠哉往内间走去嘴巴歪下深深感概:姐真很难懂呀时对主子看起来全面戒备可现在看来又全部接受难懂难懂呀 伯爵府 主子顾姐身边暗卫全部撤看来顾姐把件事全权交给主子麒肆禀报道 闻夏侯玦弈拿笔手顿下挑眉那个丫头真老实夏侯玦弈直觉不怎相信 主子现在如何处置 搜集全部消息都给祁逸尘送去散播消息关押上位 主子 夏侯玦弈令出麒肆随即明主子用意眼里闪过精光看来次憋闷要轮到祁逸尘每次顾姐什事儿祁逸尘就把矛头指向主子虽然主子部分原因可祁逸尘个外那袒护不容样子还真让不爽很呀 而次立场换己倒想看看些祁大公子会如何应对收场给出什样交代来 刘家 娘真太夫选中顾清苑刘可儿不能接受亦无法相信道 哪里会假太夫态度不都看明明白白 不不可能那个顾姐已经跟伯爵府定亲太夫怎可能会选中绝对不可能刘可儿脸色难看神情激动道:就算太夫只顾清苑接触过也不代表什那只意外太夫身体正好不舒服所以才会那样绝对不因为选中 就别天真太夫那把年纪都快活成精既然请过来怎会那巧合就不舒服当然也许会觉得年纪大没什不可能可如果真不舒服话会连大夫都不让请还那不舒服话怎可能留顾清苑在屋里那久话 刘夫冷笑道:不舒服不想让姑姑扶让们个亲家扶却指明让那个姓顾送分明就别打算故意 不会太夫怎会挑选个已经定亲女子给表哥不可能难道不道根本就对表哥侮辱刘可愤然道:不过就算娘都猜对太夫选中顾清苑可表哥也绝对不会同意绝不会要个曾经定过亲已经算上不贞女做妻子 不可能看不定吧刘氏听刘可儿话莫测道:也许表哥不但不嫌弃还巴不得娶家做妻子呢 娘……句话什意思表哥怎会同意样毫无根据抹黑表哥话怎样随意胡刘可儿脸色瞬间黑下来神色满恼火在心里祁逸尘就个遥不可及存在谁也比不额不能忍受任何如此污蔑看低诋毁于 可儿不用如此激动也不要把那个表哥想太不得刘氏看女儿那维护样子沉声道:再话可不胡 娘…不道什刘可敏感感到什急道 还记得从表哥庄子被出来丫头 听刘可儿顿下细想片刻道:就前几个月娘外出带回府那个丫头那个丫头从表哥山庄出来 不过那个丫头真在表哥庄上做过事刘可儿些怀疑道:表哥庄子上丫头厮可都经过精挑细选都在庄子上待好几年表哥又不经常去庄上只要们做好分内事儿无大错表哥应该不会计较那怎会忽然被赶出来到底做错什事儿触怒表哥 没做错事儿只错话而已错话什 顾清苑闲话被表哥听到所以就被赶出来 什刘可惊疑不定娘在骗吧女配悠然重生全文阅读那个丫头无缘无故怎会提起顾清苑 可不无缘无故提到还记得前几个月李相爷受伤在表哥庄上养伤事儿 刘可儿点头当然记得李相在朝堂地位不般那个时候忽然受伤事儿在皓月可闹沸沸扬扬而那个时候京里很多高门之都想去探望下想借此能给李相上几句话试看能不能搭上关系 刘家也其中员那个时候探病礼品都准备好刘可儿己也相当期待不过当然不想巴结李相而想能见见祁逸尘但可惜李家闭门谢客就连祁逸尘山庄也大门紧闭明不想被打搅为此很多都大失所望刘可儿更失望不行 可娘李相怎会扯上关系呢刘可儿不解 李相顾清苑什关系 闻刘可儿惊随即然娘在李相受伤那几天顾清苑也在 不错 为什在哪里 李相为救顾清苑受伤在哪里伺候 鬼话李相受伤李家再加上丫头婆子厮多照顾个什都不会做大家姐在哪里能伺候什完全骗鬼话借口不别什目刘可儿咬牙恼火道其实心里已经认定顾清苑为接近祁逸尘才会才那做恼恨真不检点贱 可儿不要管家心里到底怎想也不论家真伺候还只借口反正家成功让那个表哥对上心点儿可比强多刘夫辞犀利带丝气恼毫不留情道:可呢在表哥眼皮底下晃十几年对事儿比对谁都上心结果呢家根本连看都未看过眼只能明没本事儿 刘夫如刀似箭不留丝颜面辞让刘可儿脸色瞬间灰白眼里瞬时聚满泪珠眼里隐闪过狠厉不道为李夫话不留情还为祁逸尘不在意顾清苑别目 刘夫看女儿没丝血色脸没丝心软沉声道:早就过让对表哥不要太上心也不要计较什情呀爱呀那些虚也都无用 让好好亲近姑姑找机会接近表哥无论用什办法先稳稳把祁逸尘抓住坐上少夫位置再可呢偏要在哪里顾忌顾忌那就不愿意动手结果呢等来等去盼来盼去家心里那就更没什事儿 刘夫心里火气也上来戾声道:都因为不争气放不下那不值钱矜持祁家那泼天富贵马上就要落入家手里跟们再也没关系当然那个宝贝表哥也跟没关系下满意 胡表哥不会喜欢那个女都猜测而已那都假假刘可儿泪眼婆娑声音里带丝颤抖情绪些失控道 假看可真不得如果祁逸尘没那个心心里不在意话为何就那容不得个丫头顾家个女句不哼男就如此没好处没什想头们才不会平白去出那个力讨那个好 刘夫脸上全讽刺话里也带丝粗蛮道:可表妹在面前装可怜被欺负怎没见表哥维护句个时候就不要在里欺欺 刘夫席话落刘可浑身都在发抖气恼羞惊手指甲狠狠刺进手心里咬牙道:没用可那又如何只要愿意还机会成为表哥妻子而那个女就算表哥真喜欢又如何现在已经定亲跟表哥已经完全没可能没可能…乐为仙全文阅读 那可不定所谓男如手足女如衣服如果表哥真心祁太夫那个老妖婆也同意凭祁家财势想争个女可并不什难事儿 不伯爵府定不会同意京城里那些都道夏侯世在对那个女在乎不行连世子妃才能戴八尾凤钗都给那个女所以夏侯世子绝对不会松手表哥也绝对不可能 刘可儿分不清些话时候什心情明明该真心渴望夏侯世子真在意那个女那样才机会祁逸尘在起可心里却又忍不住极度嫉妒京城里两个可望而不及男竟然都喜欢那个女而却卑微个都求不到太不公平也太伤 哼话别那早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个没不喜欢钱只要祁家舍得伯爵府定会退亲刘夫很信道 所以劝个就不要再想什情爱趁现在还机会还先想想如何抓住表哥再吧至于其以后在计较也不迟刘夫很苦口婆心心道:如果现在还犹豫话那等到那个女退婚进门可就只做妾份 闻刘可儿震可想起祁逸尘秉性刘可儿犹豫如果表哥道己算计定会厌弃己辈子都不会喜欢己那… 刘夫看己那多女儿还在犹豫不决恼火看来真不到黄河心不死呀既然如此…刘夫忽然起身冷声道:想不想道那个表哥不真喜欢那个女 刘可儿闻猛然抬头什意思 既然非要听到才甘心那就跟去祁家趟吧 顾家 午饭过后曾氏刚打算憩会儿就看到几天都在外面跑事儿顾挺远忽然回来而且神色反往日郁结心情看起来好不得简直可以用春风满面心潮澎湃来形容曾氏看不由好奇老爷多少年没露出样心气风发表情 曾氏带笑容疾步迎过去笑道:老爷什事儿高兴 哈哈哈好事儿大好事儿呀顾挺远也毫不掩饰己好心情大笑道 什事儿让老爷如此开怀曾氏真些吃惊好奇道:老爷能给妾身听听让妾身也高兴下不 走去内室 哦好顾挺远如此谨慎样子让曾氏意外 走入内室顾挺远把伺候丫头全部打发在憎死惊疑不定眼神中在耳边低语句顾挺远话出曾氏脸色遂然大变惊呼出声随即意识到什赶紧压低声音激动道:老爷真那个事儿们真愿意管老爷真 真们只要证据们就会管顾挺远同样激动道 曾氏闻不由喜极而泣那可真太好真太好老爷如果们真会管那老爷十几年受到冤屈可就终于得以洗脱 终于洗脱而些也定要付出代价弃妃当宠顾挺远喜色褪去转而阴沉刺骨恨意 然要付出代价曾氏附完平复下心情随即些疑惑道:不过老爷们当时不死活都不管现在怎突然改口呢曾氏忽然些不安急道:老爷会不会个套那个在后面推动想引们入套老爷如果那样话们可要谨慎些要不然… 看曾氏担忧样子顾挺远轻拍手安抚道:别担心别急那些会想不到为夫都打探过确定无疑才会告诉 真真没问题可们忽然改变还些不安曾氏忐忑道 放心顾挺远听莫测笑很坚定道:绝对不会问题 老爷为何如此肯定曾氏看顾挺远心成竹样子不解道 因为们让见个 谁 顾挺远手指上面附耳句 曾氏大惊随即大喜 看曾氏明白顾挺远很痛快道:所以那些才会改口接下此事儿们也不得不接下 老爷真会帮们为什呢们从来没跟接触拉过怎胡无缘无故帮们呢 官场上事儿谁能好也许家看那不顺眼想弄倒 曾氏点头喜笑颜开道:老爷等那个倒们好日子可就算真正来 等吧不会太久到时候们也定会在京城挣得席之地再也不用看脸色过日子 嗯妾身相信老爷老爷定能做到曾氏敬仰看顾挺远 看曾氏眼神顾挺远身体忽然热起来猛然伸手拥住曾氏 曾氏面上惊心里却喜双手欲迎还拒推顾挺远娇嗔道:老爷老爷现在白天…不合适 什不合适以前又不没过 可那不在己府里嘛可里…… 里就己府里… 老爷… 早晚们… 话音渐渐隐没在原始情海里 守在外面丫头听里面传出声音脸色平淡眼里却闪过不耻 祁家 翡暇阁 刘氏坐在主位上看下首刘夫刘可儿淡淡道:今日怎也过来 呵呵昨日看妹妹脸色不很好心里担忧可儿也放下不下定要来看看妹妹才能安下心所以们就过来刘夫把手里盒子放在刘氏眼前献媚道:里补药给妹妹补身体 刘氏轻轻憋眼淡淡道:嗯重生时尚女王嫂嫂可儿心 妹妹哪里话们家嘛刘夫笑道 刘氏听淡淡笑没话转而看眼从来到现在都不发神不守舍刘可儿眼皱眉道:可儿怎脸色那难看可那里不舒服 刘氏问完刘可儿却完全没反应神色惶然 刘夫看此赶紧推刘可儿下轻斥道:可在想什呢姑姑问话呢没听到刘夫看刘可儿不明所以神色怔忪样子对刘氏感叹道:孩子昨日担心妹妹夜没怎睡大早起来脸色就不很好看 刘可儿个也已缓过神来顺刘夫话努力扬起抹笑意怯怯道:让姑姑挂心没事儿就昨天没休息好 刘氏听点点头平淡道:现在还定要照顾好… 刘氏话还没完就看到个丫头神色不定疾步走进来不到刘氏询问就率先禀报道:夫尘少爷来… 丫头话出屋里据震刘氏手里杯子遂然落地怔然尘儿来 刘夫眼里闪过精光刘可儿激动又惶然不安 祁太夫院 常嬷嬷疾步走到佛堂看正对佛香闭目念经太夫神色担忧道:太夫出事儿 什事儿 尘少爷回来去夫院子 闻老夫眼睛豁然睁开眉头皱起来逸尘已经好几年不再踏入母亲院子怎突然会… 发生什事儿 关于今日凌晨那个传 常嬷嬷话出太夫遂然想明什沉声道:那个事刘氏做 常嬷嬷听点头禀报道:们派出去还没回来不过尘少爷好像已经查到所以… 听太夫脸色顿时沉下来眼里闪过戾气冷声道:去把尘儿还刘氏给叫过来 太夫常嬷嬷领命立马退出 常嬷嬷离开太夫猛然放下手里佛珠脸色阴冷刘氏如此不分寸那就别怪老婆子不客气 翡暇阁 听到祁逸尘过来刘氏本满含惊喜可在看到祁逸尘那阴沉脸色冰冷眼神脸上喜色褪去 祁逸尘走进屋内扫过屋里几再看过很悠然享受刘氏己母亲冷冷声道:今日那个传找做对吧 祁逸尘问题让刘氏神色僵下随即恢复然淡漠道:不懂在什还对己母亲话态度 看祁逸尘那越发俊美面容刘可儿眼里闪过痴迷情不禁唤道:表哥… 然儿个时候每个心情都不佳那声情深意长情意绵绵深情呼唤却没主意那痴情无限心里更没能体会到 刘氏断然否认让祁逸尘面色冷峻冷声道:不承认 什都没做也没什需要承认不朽真魔刘氏同样冷硬回应道 祁逸尘听眼里闪过失望悲凉愤慨最后化为抹冰冷笑容不再多伸手从袖带里拿出几张纸张还几个发簪丢在刘氏眼前冷声道:也许看到些东西会想起些什 刘氏狠狠瞪祁逸尘眼个不孝子就对己个母亲态度 怎不看看那里可您老东西 闻声刘氏低头扫过眼前东西当看到那几支发簪还纸张上面写得东西后脸色遂然大变变得十分难看猛然抬头些哪里得来谁给刘氏顿下咬牙道:还己在调查什 刘氏反应无需多问已经证明切祁逸尘大怒猛然拿起手边杯子遂然砸在地上怒不可歇道:个祁家夫在家老老实实地享受富贵过想要那高高在上生活不好为什要做那样事儿去伤害个无辜为何要那做 那个女子帮家可己个所谓母亲却无去散播谣让难做…真不可理喻 祁逸尘忽然举动让屋里都吓跳 刘氏更加恼火怒道:祁逸尘太放肆竟然在个母亲面前摔东西做给谁看在吓唬还在威胁 吓唬威胁哼如果那些事儿真造成什伤害话不介意那做 祁逸尘决然话语让刘氏心口猛然抽脸色骤变惊怒不不敢置信祁逸尘……深吸口气抚上心口刘氏震怒祁逸尘母亲竟然敢出样话就不怕天打雷劈 话从母亲嘴里出还真够讽刺当初母亲那对儿子时候可曾想过会被老天谴责遭遇报应祁逸尘脸色冷硬话语亦毫不留情 话出刘氏窒神色怔怔道:话什意思现在样要为己讨回公道还要为那个顾大姐讨个法要个母亲向谁认罪 刘可儿本听云里雾里可刘氏话却听明白表哥发那大火气因为那个女子因为顾清苑母亲没错表哥真在乎那个女喜欢刘可儿确定明心里瞬时盈满不甘嫉恨 觉得呢敢己问心无愧祁逸尘讽刺道 在事儿上不敢问心无愧可那个顾姐呢就真那无辜 刘氏不屑道:不错派出去些什可那些谣那都事实明明在庄上勾引转头却又伯爵府定亲那样不不四女子太夫竟然想给讨来做媳妇哼真可笑很 太夫年纪大时候糊涂呢也被美色迷眼睛什样货色都要为想竟然还对发火真不识好歹那样不检点女如果真娶会成为京城笑柄… 住口… 祁夫如此诋毁本世子世子妃可要给本世子可法 章节目录 第123章脱光了也不怕 > 老夫听到祁太夫身边常嬷嬷求见己本就很意外现在听常嬷嬷话更疑惑惊讶道:太夫要见清苑 顾老夫纵剑天下常嬷嬷脸上带微笑恭顺且规矩沉稳道:太夫要离京想见见顾姐 离京顾老夫听惊骇惊疑不定道:太夫都那大奶年纪怎会突然想要离开呢…要去哪里呀 顾老夫也道们太夫修佛十几年而前日太夫顾姐聊天听顾姐起京城趣事还那热闹景象让太夫忽然感悟颇多很多年都没看透东西夕之间都放下心情也豁然开朗也就萌生去外面看眼念头 清苑孩子就孩子心性不轻重在浑老夫听轻斥句继而劝解道:嬷嬷太夫都那大年纪走动可不方便呀… 老夫莫误会并不顾姐原因其实太夫早就想去外面看看山山水水游走番可惜因为放心不下家里大大所以也就耽搁至今现在都想通也能放下也就想趁现在身体还行时候想去看看不想留下什遗憾所以……常嬷嬷话里带丝伤感 老夫也上年纪听到话心里也莫名伤感神色暮然些复杂不觉点点头呀女本就不易辈子都在宅院里关根本就没什出去机会现在太夫能放下想出去看看也好事儿 顾老夫 齐嬷嬷却把清苑叫来 老夫齐嬷嬷领命刚欲离开常嬷嬷上前步恭敬请示道:老夫如果可以话老奴想随起过去那样也就不必让顾姐多来走动受累 齐嬷嬷闻愣下位常嬷嬷怎感觉好像很急样子己错觉想此齐嬷嬷看眼老夫只见老夫好像也些怔忪不过还应下 聘来院 顾清苑听齐嬷嬷话看眼常嬷嬷眉头轻佻嘴角溢出丝淡笑事情到底发展到那步竟然如此急要己出面而己介入到底祁家要求还某特意 齐嬷嬷完顾清苑颔首听从老夫指示带上灵符菲跟常嬷嬷出府往祁家而去 坐在马车上顾清苑本以为常嬷嬷会对己透漏些什或者传达太夫某些希望可让意外常嬷嬷守礼坐车厢外面静静不发让顾清苑也多少明看来祁太夫对于祁逸尘母亲那举动心里也很不喜吧 还夏侯玦弈那厮不让己祁逸尘最好不好再丝毫牵扯为何现在又默认己去祁家呢疑惑刚起顾清苑猛然闪过亮光瞬间明继而忽然觉得好笑男己果然不懂呵呵 车厢外常嬷嬷虽面色平静可心里却顾清苑同样疑惑位顾大姐那聪明难道就没察觉到丝异样本想如果感到什异常会向己打探些什可没想到竟然什也不问让常嬷嬷很为难来时候太夫特意交代让己什都不许如果别事情常嬷嬷然完全听从太夫指示可现在事儿关系到尘少爷如果处理不好尘少爷心里定很难过常嬷嬷不忍却又不道从何开口心里万分纠结 祁家 夏侯玦弈神色淡漠坐在主位上看立于眼前脸色冷硬桃花眼满冷意祁逸尘嘴角溢出丝淡笑异境而处感觉不坏祁公子心情不好 看来夏侯世子心情很好(西幻)随风散去 嗯尚可 夏侯玦弈话让祁逸尘眼里闪过阴冷个男就那想看那个女子己划清界限 刘氏站在旁最先开始看到夏侯玦弈那股惊惧已经消褪不少特别在夏侯玦弈开口让那个女子来做决断时候心里更完全放松下来个闺阁姐又对尘儿存异心能对己如何心绪定下抬头看家儿子家对持样子眼里闪过冷笑 几年没接触己个儿子在太夫教育下真越发不成器为个女子竟然对上伯爵府真愚笨可以 刘可儿偷偷看眼夏侯玦弈又看看祁逸尘使劲儿扯动手里帕子心里恼恨己倒要看看那个女到底哪里好竟然引得两个男都对上心真太可恶 刘夫个时候老老实实站在边在夏侯世子跟前个商家夫那没资格坐而时心里也隐隐开始后悔早道夏侯世子竟然会找来就不该来 而听夏侯世子刚才口气明显维护顾家那个丫头副为讨回公道态度让刘夫心立时提高高事儿多少影子如果等下都破如果夏侯世子追究起来定会吃不兜走想刘夫心里开始慌乱该怎办该怎办呢要不趁现在切还没透己先离开刘夫念起抬脚上前僵硬笑刚欲开口就听到脚步声想起 屋里几同时回头看到走进来老刘夫脸色变刘氏面色僵硬刘可儿畏惧夏侯玦弈微微抬眸脸色淡然祁逸尘疾步迎过去搀扶眼里闪过歉疚轻声道:祖奶奶怎来 太夫拍拍祁逸尘手脸色祥微笑道:听丫头夏侯世子过府就过来看看太夫走入屋内看坐在主位上那个从骨子里渗出高贵优雅气势惊年轻男子眼神微缩慢慢走近俯身民见过夏侯世子 太夫请起夏侯玦弈抬手 多谢世子 太夫请坐 太夫坐下抬首恭敬道:世子次过来可什吩咐 无只听到些闲话过来看看夏侯玦弈风轻云淡道 夏侯玦弈明太夫也完全不装糊涂直接当道:可顾姐事儿 太夫坦而不讳让屋里几个脸色多少些变化只夏侯玦弈神色依旧淡然安之若素波澜不起只淡淡道:本世子世子妃 夏侯玦弈句话出太夫神色微微变心里蓦然明夏侯世子特意强调看来听到应该不止那些瞎话还明其某些事实吧比如己想让那丫头给逸尘做媳妇事儿 看夏侯玦弈那强势不容回避态度太夫对于顾清苑那句:死祁家灭逸尘伤结论不同解悟如果己当时真贸然去求那道圣旨话个男在祁家定会灭逸尘也定逃不过劫可却不定会事儿 因为个男在头上那片天就不会塌不过那个丫头能出那样话想来些事儿还不很明吧比如在个男心里地位 顾家 老夫看从聘来院回来齐嬷嬷道:清苑去 大姐已经去年少轻狂子齐嬷嬷回禀道 老夫听点头静默片刻开口道:齐嬷嬷怎老觉得祁太夫忽然叫清苑过去怪怪 老夫觉得那里不对劲儿 不好总感觉绝对不如常嬷嬷那单纯 老夫觉得常嬷嬷在谎 祁太夫会离京样话应该不谎因为撒样下子就被看穿谎没什意义觉得太夫离京前竟然想见清苑些奇怪 老夫意思太夫绝对不单纯想看看大姐简单别什目齐嬷嬷惊疑不定道 也许因为按照常理太夫也才见过清苑次话也第次就算顾清苑很得心让很喜欢可只次单纯接触也绝对不会让太夫对清苑产生什情义才吧而且太夫昨日才见过清苑就算要离开也不会马上就走吧总会准备些时日吧可为何会那急要见清苑呢 老夫也可如果不因为个太夫为什才会要见姐呢齐嬷嬷以后不解道 齐嬷嬷话让老夫沉默下而后抬手看屋里伺候丫头面无表情道:里没什需要伺候们都先下去吧 老夫丫头领命恭敬俯身转身退下 下退去老夫看齐嬷嬷低声道:在去祁家那天可听到什奇怪话 闻齐嬷嬷怔下随即想到什眼里染上不可思议看老夫些惶然道:老奴那天无意中听到些话:祁太夫当天待客其实为祁御医挑选正室夫 也听到 碰巧听到点儿不过大姐已经定亲整个京城都道事儿太夫就在看中大姐也不可能会选择大姐吧奴婢想太夫那个时候也许碰巧不舒服大姐扶进去也个巧合吧 呀也想不过现在祁太夫态度…让老夫不由多想虽然祁太夫喜爱清苑老夫心里很高兴可如果因为件事儿闹出什误解影响到清苑伯爵府亲事可就不好最重要那天去几个女孩子祁太夫怎就看中清苑呢 老夫眼里那担忧齐嬷嬷看分明心里也明白为何心中亦复杂祁太夫到底怎想呢如果喜欢顾家其姐老夫定欢喜不行祁家富贵祁御医出众能祁家联姻那可很多所求好事儿老夫然也不例外可偏偏那个大姐那可就真太让遗错失祁家好家 静默片刻老夫忽而开口道:齐嬷嬷觉得家里那个孩子大姐最像 老夫忽然问话让齐嬷嬷愣些不明白老夫指……外貌亦或秉性 性格 姐太过安静大姐不很像而清素姐比起大姐又少那份活泼至于清雅姐话可能因为年纪比大姐活泼余可就在气势上…些不敌大姐齐嬷嬷完忐忑看老夫眼老夫赎罪老奴逾越 无碍枕边游戏军商贵妻老夫平道:不错顾家几个女孩各特点可要完全相同还真没而清苑无论气势容貌秉性在几个孩子里都最出色也难怪祁夫会看中清苑 老夫话落齐嬷嬷瞬间恍然不由想起年前时大姐想那时候大姐如果那个时候谁老夫会出样话来评价大姐打死齐嬷嬷也不相信可现在老夫且点儿也没夸张大姐现在无论那方面都极好哎如果大姐模样还以前样丝毫无差真要怀疑大姐被给掉包看现在个淡然优雅慧黠女子齐嬷嬷时常种换个感觉 就在齐嬷嬷感叹不已时候老夫再次开口道:不过虽然清苑极好但其几个孩子也都不错 老夫不错位姐无论才貌举止秉性那也无可挑剔齐嬷嬷赶紧附道完心里猛然闪过什惊老夫不会想…念起老夫声音传来 所以想既然祁太夫喜欢清苑可遗憾家清苑已经定亲那也许该让看看们家其孩子 果然如此老夫还放不下祁家那滔天富贵想让其中个姐进入祁家齐嬷嬷心里惊骇不已可面上却丝毫不显只顺接应道:可祁太夫马上就要离开京城怕… 要离开京城可祁家太夫那大年纪要准备东西肯定不少怎也会在京城再停留段日子 老夫不过祁太夫年纪大不可能出来那就只让几位姐找机会去祁家不过现在不年不节就去用什名头合适呢 不需要什年节祁太夫不喜爱清苑嘛那就让清苑在太夫离开前多去看看见吧怎也不能让带过遗憾不 齐嬷嬷听点头心中却不该什老夫利用大姐为其几个姐牵线不对明白也只单单为清素清雅两位姐牵线而已而姐只庶女祁家虽然商家可却绝非般商家祁逸尘身份也不般所以怎也不会要个庶女做正妻所以也就清素清雅两位姐那个资格而已老夫打算果然好不过就不道否能如意而大姐道个事会什心情呢 齐嬷嬷去把二夫给叫过来 老夫 老夫打算给二夫透信儿要行动 祁家 顾清苑在齐嬷嬷带领下走入繁花似锦院子欣赏看眼漂亮 继续走入装饰富贵奢华屋子赞叹看眼享受 继而抬眸看屋子里面色各异几低调垂眸开始 清苑见过夏侯世子见过太夫顾清苑俯身请安而后起身微微颔首:祁夫祁公子刘夫刘姐 夏侯玦弈身份在那里太夫年纪辈分在那里需屈膝行礼而刘氏刘夫虽长辈可在身份上顾清苑官家姐们商家夫按道理个官个民顾清苑无需给们行礼至于祁逸尘刘可年纪相当辈分相同亦无需屈膝行礼 顾清苑丝毫没做错什可看在刘氏眼里却完全不同在眼中顾清苑不给行礼那完全嚣张表现完全没把放在眼里更确定样无礼女子怎也不能要来做媳妇现在都敢不把放在眼中那等到成婚还不得骑到头上去呀美女俏公主最新章节儿子已经如此媳妇如果再如此己还不得憋屈死呀刘氏想看顾清苑眼里满无法掩饰不喜厌恶 虽然进来时候每个都在看己可其中束眼神真太过犀利意念太深引得顾清苑很好奇顺目光看去刘氏不过在看到刘氏那个眼神顾清苑不由挑眉表情挑起事端貌似吧冤枉好像己吧为何现在却用讨债似眼神看己 什心理什剧情难道想看苦情女不敢计较苦苦求富豪夫那狗血戏码啧啧如果那样那可能要失望还在哭不出来来时候没带泪腺辣椒水也没带 丫头来来坐太夫看到顾清苑很亲近慈爱道 多谢太夫顾清苑收回视线对太夫微笑悠然坐下 看顾清苑坐下刘氏心里更恼己站竟然敢坐真太无法无天 刘氏那异样眼神顾清苑看到太夫更早就注意到眼里闪过冷意看来安逸日子真过太久已经些不所谓也许趁次就让吃些苦头也不什坏事儿 夏侯玦弈看顾清苑那副规矩温礼模样不由想起面对己时那张牙舞爪模样继而果断转头 看顾清苑那淡然模样祁逸尘眼里满复杂 刘可儿狠狠扯动手里帕子清楚看到从顾清苑进来表哥看时那复杂眼神明显就心存异样看心里恼恨再看顾清苑那花容月貌面容窈窕纤细身姿还那优雅举止心里更不舒服 刘夫看到顾清苑就个结果果然长副狐媚样比己女儿要出色怪不得引得夏侯世子还祁逸尘动心 喵如果顾清苑道刘夫对定位定会打呼不服丫明明就个萝莉样好不好哪里就狐媚虽然狐媚也种美可听就没萝莉好听不为别就听年纪比萝莉大 顾清苑坐下太夫看旁刘夫还刘可平却不容反驳质疑道:刘夫可儿今日家里事儿不便留们下来所以什事儿话请们改日再来商谈吧 太夫重晚辈也没什事儿打搅们现在就走刘夫赶紧应道 嗯常嬷嬷替送刘夫可儿出府 太夫 不必麻烦不必麻烦们道路己走忙忙刘夫赶紧道个时候让离开可真巴不得呢刘夫抬脚就往外走却看身边女儿竟然动不动怔怔看顾清苑不想离开样子 刘可儿那个样子刘夫然道在想什心里暗恼己个女儿真笨可以现在哪里探究时候呀留下来可要麻烦想刘夫顾不得其粗蛮拉起刘可儿就往外走去刘可儿防备不及脚步踉跄不稳心里不甘心却毫无办法消失在众眼前 刘夫那逃也似摸样让太夫眼里闪过冷意转头看刘氏心里冷笑刘氏个嫂嫂在计算什己可清楚很 屋里没外祁太夫也不逃避开门见山道:夏侯世子顾大姐次事儿祁家不个老婆子家妄想逾越而顾姐那个传亦个孙媳妇太过出格给顾姐造成困扰老婆子很抱歉所以夏侯世子顾大姐想如何发落处置祁家都接受也绝无异意军门女枭,黑道之王最新章节 祁太夫席话让顾清苑侧目祁太夫果然够魄力也够精明也所事儿都清清楚楚个时候再狡辩躲避试图逃脱那才愚蠢做法 然而刘氏却完全不想恼火很太夫那样根本就在针对己那大年纪谁都会拿如何倒好听骨气可最后倒霉也只己而已 夏侯玦弈听淡淡道:既然祁夫做那就原因吧 民妇没什要单凭世子处置刘氏话很软可那个表情却完全相反呀明显带情绪那不服不忿 承认很好夏侯玦博弈转头看眼低头在那里装老实顾清苑清冷道:顾清苑来处置 早就道厮打个主意丫让己来处置除想看己态度亦让己祁逸尘不再牵扯个契机吧真腹黑 夏侯玦弈话让祁逸尘眼里闪过冷笑手亦紧紧握起来夏侯玦弈就打算盘吧让己那个女子间隙让不想再接触己就最后想要结果吧 顾清苑抬头看眼屋里几个夏侯玦弈平淡祁逸尘隐忍祁太夫如开始平刘氏眼睛在冒火 看此顾清苑淡淡笑回世爷话臣女个侍郎府姐怕没那个资格下达什处置命令吧好像没会执行吧 侍郎府姐也本世子未来世子妃子那个资格 闻顾清苑挑眉什意思要让己用世子妃身份来貌似世子妃身份那个权力处置个妇喵身份奶奶就威风可惜个时候用世子妃身份些可笑 顾清苑忽然沉默落在几个眼里感受各不同夏侯玦弈眼神暗沉以为顾忌祁逸尘心里不忍而祁逸尘亦感到因为己正在为难眼里划过愧疚而祁太夫却很理解个时候让顾清苑使用世子妃身份犹豫觉得不合适吧呵呵真个冷清丫头如果别女子如此肯定身份又被夏侯世子亲口赋予权力就算顾忌也定会喜上眉梢吧可个丫头倒冷静可怕 顾清苑没什要夏侯玦弈还那副清冷模样可身后麒肆却敏感感到主子在不高兴 刘氏看顾清苑冷笑倒要看看个女子敢如何处置哼给那个机会就怕没那个胆子…刘氏眼里不屑未出顾清苑开口出话让刘氏瞬间僵在哪里 对皓月律法不懂不过既然祁夫承认那就切就交给官府处置吧 顾清苑话出夏侯玦弈莫名笑神色不明 祁逸尘桃花眼里闪过苦笑 祁太夫倒眼睛亮刚欲开口那边刘氏就忍不住率先开火恼火夹带讥讽声音传来 祁逸尘就喜欢女可都看清楚吧对可点儿情谊都没母亲不过也就几句实话而已可竟然就敢如此毫不留情对如此无情无义女竟然还护真太可笑 刘氏愤慨话落顾清苑挑眉又个极品母亲还个用心良苦母亲 听话像为不让儿子落入己个坏女手里才去做那样事儿老师同居:风流学生不过没想过话在夏侯玦弈面前些不合适呢就算夏侯玦弈对己没什感情可己也未婚妻样可对个男子颜面尊挑衅呀倒霉己可能也会跟被贴上不检点标签呀祁逸尘位母亲…真性情还无不予平 夏侯玦弈眼里划过冷笑那个装腔作势丫头倒好心可惜家不领那个情 祁太夫看刘氏神色冷硬不死活 母亲就要祁逸尘脸色冷可怕极致控制甚至让表情些扭曲 怎错还哪里胡那个女… 闭嘴 祁逸尘沉怒满含戾气眼神让刘氏怔随即满腹委屈己个母亲以前对不起可次明明就为好为何却如此对待己为那个冷血无情女个表情… 刘氏眼里盈出泪珠不敢置信无法接受道:祁逸尘现在为要弑母刘氏指顾清苑悲戚道:真就那好 与无关祁逸尘冷声道 与无关与无关母亲刘氏吼道:而那个女什都不对再情义也白费家根本点儿都不在乎要不然怎会把个母亲往牢里送 刘氏番话不由让顾清苑抚额理论貌似己无法理解继而抬头疑惑道:祁夫不该把送往官府那觉得该怎做呢 哼祁逸尘对情义如果丝良心就不会如此对待母亲刘氏句理所当然话让顾清苑眼里闪过冷笑缓缓起身看刘氏淡漠道:意思要用儿子功抵次过 怎不该 也许吧不过比较好奇次做事用儿子功抵那下次呢如果杀家索命否也会用儿子去抵呢 顾清苑话落刘氏脸色猛然僵住祁逸尘桃花眼里闪过悲凉继而垂下眼帘转头不再看刘氏变化让顾清苑微愣继而骤然响起当初在庄子上时祁逸尘提起母亲那隐恨表情心里遂然顿眼神微眯心里冰冷又个极品呵呵想想己缘好像真不很好前世父亲今世母亲让对那些无心父母完全无法心存丝好感祁夫口口声声为儿子好为儿子想那冒昧问句道喜欢什道想要什 轮不到来管…刘氏恼羞道 冒然顾清苑面无表情道:子孙孝顺长辈长辈福泽萌荫子孙祁夫看来要体会还很多 在教训 没那个兴致顾清苑冷然道:不过祁夫诋毁本姐之事既然认那就改付出相应代价而本姐里没拿儿子攻低过规矩所以凌菲 姐 顾清苑话话落凌菲乍现然出手刘氏惊怒之时未来及反抗只感眼前花已不能动弹僵在哪里 虽然早就想到凌菲绝对会武功可那凌厉伸手还让顾清苑略惊下 姐凌菲站定等候顾清苑下步指示欢喜冤家:乌龙俏保镖最新章节 既然祁夫不想去大牢本姐就网开面送去别地方…顾清苑看刘氏愤恨眼神微微笑在凌菲耳边低语句 凌菲闻神色微变不过马上然点头正色道:姐放心奴婢道该怎做 嗯去吧 姐 凌菲领命揽过刘氏眨眼间消失在众眼前 回程马车上 夏侯玦弈看坐在己对面神色悠然女子想起祁夫态度心里开始不舒服沉声道:道祁逸尘母亲对不好不高兴 嗯点儿 怎感觉祁逸尘同病相怜声音里满寒意 还同仇敌忾呢顾清苑白眼无力道:夏侯玦弈差不多就行吧不道现在好幼稚 幼…幼稚夏侯玦弈脸色瞬间黑下来沉声道:顾清苑本世子过少在本世子跟前耍心眼以为把祁逸尘母亲送去官府本世子就会高兴 如果护怕更不高兴吧还真难伺候设计来算计去结果气己真不道忙活为那般顾清苑摇头道 顾清苑… 在不用叫那声顾清苑看夏侯玦弈脸色阴沉明显在生气样子不由好奇厮不会连骂话都没学过吧每次生气就会叫己名字用气势吓唬己开始时候还真挺唬可次数多丫整个就个没牙老虎吐槽顾清苑忽然想到什眼里闪过钱字符号 脸上那不以为然表情立即转为恭敬献媚眉眼弯弯道:世子爷今日好像准许臣女使用世子妃权力对吧 心里不高兴不该搭话可看到顾清苑那眉眼弯弯样子夏侯玦弈没忍住所以呢 嘻嘻既然可以使用世子妃特权那不也可以把世子妃月银给呀 顾清苑话落夏侯玦弈气到极点倒气笑可以 真 既然世子妃该都那不也该履行下世子妃义务 夏侯玦弈话出顾清苑眼里清楚感到钱带翅膀飞脸上笑容僵住果断承认好吧赢 当没 哼个时候倒胆子倒夏侯玦弈冷笑道 胆子世子爷胆子大脱光也不怕顾清苑白眼回句完顾清苑骄傲把己果然才无意中就做首打油诗句话果断经典看夏侯世子又黑下去脸色顾清苑坚决给首打油诗打百二十分 本世子脱看 看 顾清苑…个… 什… 章节目录 第124章等她,守护她 > 太夫人神色很是疲惫,看着常嬷嬷道:“派去找小少爷的人回来了吗?” 常嬷嬷闻,摇了摇头,“回太夫人的话,还没有。舒殢殩獍” 太夫人听了叹了口气,很是担心道:“尘儿到底去哪里了呢?” “太夫人你别太担心了,尘少爷他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怎么能不担心呢!刘氏做的那个事儿,让尘儿封闭了自己一年,痴痴呆呆的连话都没说过一句,我吓的是连眼都不敢合,守了他一年,每天给他说话,这才让他慢慢的缓过来,可他那个母亲却能安享富贵。”太夫人神色带着悲凉,狠厉道:“如果不是念着她是尘儿的母亲,我怎会留她到今日。” “太夫人你保重身体。”常嬷嬷担心道。 “我一把老骨头了无所谓了就是尘儿,有那个母亲在,我如何放心的下呀!本想给尘儿找个可心的媳妇,现在看来暂时也是不可能了。”太夫人忧心道。 常嬷嬷听了也有些遗憾道:“顾大小姐真的很不错,可惜…。” “是呀!那个丫头我真的很中意,那句:子孙孝顺长辈,长辈福泽萌荫子孙,说的真好,是个有责任心的孩子,还有她问刘氏的那几句话,都可以看出她是个有责任心,是个难的好孩子。”太夫人说着惋惜道:“可夏侯世子对那个丫头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尘儿怕是一丝机会都没有了,如果那个丫头有心的话,我们还可以争一下,可现在来看,那个丫头好像根本没那个心,就是面对夏侯世子眼神也是淡淡的,那孩子还真是摸不透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常嬷嬷听了点了头,顿了一下道:“太夫人,你说,顾小姐把三夫人送到哪里去了呢?”那个丫头有分寸,不会乱来的,最多也就是让刘氏吃些苦头而已。“太夫人神色淡淡道。”如果顾小姐真的那么做的话,对三夫人倒也不是坏事儿,也和太夫人你想到一块儿去了。“ 其实太夫人会离京,一大部分是因为三夫人的原因,打算的是离开的时候把三夫人带走,好好教化一番希望三夫能有所改变,太夫人如此用心良苦也是为了尘少爷以后不会因为他的这个母亲太过辛苦。” “嗯!那丫头做的好。”太夫人说完,静默了一会儿,吩咐道:“常嬷嬷你跟府里守门的下人说声,如果三夫人的娘家人再过见刘氏的话,就跟她们说刘氏身体不适,要静养,打发她们回去。” “是,太夫人老奴明白。”太夫人对刘夫人一直都不是很喜欢,那个女人那双眼睛一看就是个贪婪的,只不过她一直倒也算规矩,所以太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懒得去管,可现在那个刘夫人竟然敢不知轻重,分寸,唆使三夫人去散播顾小姐的闲,这次是真的惹恼了太夫人了。 “还有三夫人那里的丫头,婆子在三夫人回来之前一个都不许出府,告诉门房给我看严些,那个要出府立马过来禀报,还有,告诉她们嘴巴给我严实些,如果那个敢妄,多嘴一句,马上就给我杖毙了。” “是,老夫人。”常嬷嬷应下,继而低声问道:“那府里的人…。” “府里的人就不用管了,他们也就知道夏侯世子和那个丫头过府而已,其他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常嬷嬷听了有些吃惊,那么大的动静,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常嬷嬷脸上的疑惑不解,太夫人淡笑道:“因为夏侯世子来的时候,是带着暗卫来的,在你看不到的角落,他的人已经整个把府里都给戒严了。” 常嬷嬷听了心里一震,大骇,这个时候也猛然体会到了,官与民之间的差异,祁家就是再有钱,却买不到那无上的权势。 伯爵府 夏侯玦弈送顾清苑回来后,就直接去了书房,可却没有和往日一样开始办公,而是一不发的呆坐在哪里,神色不定,一喜一怒一恼,那变幻莫测多样的表情,夏侯玦弈自己也许没什么感觉。可却让一旁的麒肆,麒一看到惊悚不已,以前他们还觉得主子的表情太过清冷单一,可现在看到主子忽然多样的表情,他们深深感到,主子还是那单一的表情好,现在这样让看的人感不到丝毫的欣慰,有的只有不安呀! 就在麒肆,麒万分不适应的时候,期盼主子赶紧恢复正常时,夏侯玦弈开口了。 “麒肆。” “主子。”麒肆站出来,恭敬应道。 “你…。你觉得本世子是否做了一件蠢事儿?” 夏侯玦弈从未有过的迟疑让麒肆微顿,当听到他的问题后,瞬间明白了他想知道的是什么,看来顾小姐那句幼稚还是让主子在意了,麒肆心里笑,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迅速且万分肯定的回应道:“回主子绝对没有。” “麒麟…。”夏侯玦弈狭长的双眸微眯,麒肆那低的有些过分的头颅,让他声音微微上扬,透出警告。 麒肆心里一禀,抬头,正色道:“回禀主子,这次的事儿,主子做的…。有些多余了。” 麒肆这句话出,一边的麒一倒吸了口气,随即默哀:麒肆我会替你收尸的。 “哦!是吗?多余在那里说来听听。”夏侯玦弈神色不动,可这抹风轻云淡中却带着迫人的威慑,麒肆自然感受到了,不自觉的想到了暗室,吞了口口水,先保命! “主子,凭着顾小姐的聪明,就算主子你不设计离间她和祁公子的关系,她也绝对不会和祁公子有多大的牵扯,给自己惹麻烦的。当然了,祁公子对顾小姐的异样心里,让主子你感到有些不舒服了,属下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主子直接警告,打击祁公子就好了,把顾小姐也牵扯进来,其实是没那个必要的,主子你这醋吃的有些…。”过了…。最后两个字麒肆梗在喉头没发出来。 看着主子那冷然的面色,骇人的气势,深沉的眼眸,麒一是真的佩服麒肆了,早就知道这家伙早晚会被他那好事儿,八婆的个性给害死。现在果然应验了,他那个嘴,怎么敢明目张胆的把“吃醋”两个字给说出来的呢?就算是事实也不能说出来呀!他这个胆子果然无以伦比的大。只是这样大胆,放肆的结果,恐怕结果就是连尸体都没了呀!不过,没有尸体我也会给你立个碑的,麒肆你,安心的去吧!麒一看着,想着,眼泪冒出一个好大的泪泡。 “吃醋?”夏侯玦弈淡淡的重复了一句,低沉平缓的语调,清冷淡然的表情,无一处恼火的痕迹,但,深冷,阴沉的气息,越来越危险的眼神,让麒肆头皮发麻,完了,完了,得意忘形,自寻死路了! “你觉得本世子是在吃醋?” “主…。主子…。”麒肆刚才的狗胆完全消失无踪,断断续续结结巴巴的,不敢再贸然吐出一个字来。 麒一不敢抬头,可听着那啃吧的语气也知道麒肆他是怎么一副怂样,不过,现在才后悔晚了吧! “说!” “是!” 一应一答,麒一果断闭眼,麒肆亦是哀嚎,恐怕这次连直接连暗房都不用去了,直接去地狱了。 就在麒肆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影卫忽然闪身进来,面色冷峻的禀报了一句,“主子,祁公子去顾家了。” 靠!这句话出,屋里本就紧绷的气压又添了一抹寒气,本以为自己要死的麒肆眼睛亮了,心里也果断的给自己的行为下了结论,他这不知死活的个性,到死都改不了了,都自身难保了,竟然还在好奇!这该死的个性! 麒一闻,也深深的叹了口气,祁公子你就不能安分些吗?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 “不过,祁公子喝了很多的酒,继而顾小姐没见他,也没让顾家的人看到他,直接命暗卫把他给送走了。” 影卫说完,麒肆大骂,我靠,你就不能一次说完嘛!知道不知道大喘气会害死人的呀! 麒一也没能控制住面皮的跳动,整个脸猛然抽搐起来,影卫不是人! 夏侯玦弈淡淡的瞥了一眼暗卫,淡漠道:“人呢?” “顾小姐命人给把祁公子送到了他自己的庄子上,并把祁夫人的去向也一并给了祁公子。” “是吗?”夏侯玦弈听完,面色越发的平淡,眼睛却莫测难懂。 静默片刻,夏侯玦弈令下,“顾清苑,祁家两方跟进,祁逸尘,带来!” “是,主子。”影卫领命迅速离开。 顾家 夜晚十分,一个黑影轻巧和鬼魅般的潜入了顾家的书房。 黑影出声,略带黯哑,身形中等,看着案前,背对他而立的中年男子,低声道:“老爷!” 男人闻声缓缓转头,赫然是顾长远,这个时候的顾长远虽然还是那副面容,可却不再是温文尔雅的摸样,整个人透着阴戾,暗黑,沉冷,就连声音亦是透着深深的冷戾,“查到了吗?” “小人无能,只查到二爷和十几年前监管科考的官员有过接触,可至于都说了些什么小人没有却没有查到。”黑影说道最后声音里带着惶恐,很畏惧顾长远的样子。 顾长远听了并不意外,冷声道:“他找的那几个为他跑腿的人呢?都在干什么?” “刚开始小人跟踪他们,发现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倒是没和什么人有过接触。不过,最近他们忽然都没动静了,小人也看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不过,小人可以肯定,他们什么都没找到过。”小个子男子赶紧回禀道。 “没动静了?”顾长远听了呢喃一句,脸色更加的阴沉,事出反常必有妖,顾挺远会京到底是为了什么,顾挺远可是清楚的很,他四处走动很正常,顾挺远倒是不急。可他忽然平静了那可就很不对劲儿了,也让顾挺远更加的谨慎,防备。顾挺远已经不是十几年前那个容易算计的笨蛋了,现在要扳倒他还真是有些费力了!想此,顾挺远暗悔:大意了!当时该直接废了他的,就算冒险也该废了他。 “老爷,现在该怎么做,要不要小人…。”小个子男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很明白。 “暂时不用,那样做不但会打草惊蛇,也正好趁了顾挺远的意,让他有借口大肆的查探下去,动不动就动手那是个愚蠢的做法。”顾长远冷声打断道。 “是,是,小人知道了,小人一切听从老爷的安排。”小个子男人赶紧请罪,恭维道。 “嗯!你先看好顾挺远,有什么事儿及时向我禀报就好,其他的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妄动。” “是,老爷!” “下去吧!” “是!” 小个子男子离开后,顾长远脸上瞬时聚满杀气,顾挺远天堂有路你不走,既然你非要回来寻死,那我这个做大哥的就如你所愿,让你尽快的达成心愿。 顾挺远不安分,顾清苑,那个丫头也是越来越难看透了,虽然每天都足不出户,可顾挺远直觉感到那个丫头在暗中做着什么,让人很不安。不过,这个时候不是和她计较的时候,在顾挺远的事上说不定还用的上她,就让她现随意的折腾吧!折腾到最后总有她后悔的一天,想着,顾挺远的脸上溢出诡异的笑容,让人看了心里发麻! 伯爵府 麒一看着躺在软榻上,被影卫带回来的祁逸尘。还真是酒气冲天,看来是喝了不少的酒吧!连理智都喝没了,竟然跑去找顾小姐,他可真是够酒后真性情的呀!还有,现在明明整个人都醉的不省人事了,被搬到这里移去哪里的都没感觉,可那个嘴巴怎么也不一同醉了,闭上呢!不停的说着胡话。 你就算是想说胡话,吐苦水,你也说些别的呀!为毛老是清儿,清儿的叫个不停!叫的心心里发颤,这不是找死嘛!他自己找抽不要紧呀!也许就连他这个旁观者都会被波及,想想麒肆现在的受的罪,麒一抑制不住一激灵打了个冷战,也许在主子过来之前,该做些什么!可他又没麒肆那个脑子,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主意,想此,麒一把头转向了一旁的影卫。 “影一,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麒一指了指榻上的祁逸尘,低声道:“就是他呀!” 影一那空无一物的眼里染上不解,“他怎么了?我按照主子的命令把他带来的,他是真的,没有易容。” 丫丫的呸的!麒一眼珠子和下巴差点儿都脱离自己的岗位,我靠!以后谁敢再说自己是木头,自己就跟他急,真正的木头,不石头,在这里,在这里呀!这么经典的回答,他是怎么想到的的,他这是想让人吐血而亡呀!杀人不见血呀! 看着麒一那被雷劈似的表情,还有那看自己时,如看白痴似的眼神,石头似的影卫慢慢转头,表情亦是波澜不惊,一本正经,万分平静。可麒一却没看到他眼里那极快闪过的恶趣,表面傻呆的影卫心里真实的独白:麒一呀!麒一你才是个笨蛋,麒肆那个家伙因为非议主子的事儿,那个下场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个时候傻子才会去再提什么引发主子任何不快的话题。而他们身为下属应对的最好办法就是——装死!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也什么都感受不到,当然,所有一切都在心里煮酒评说呀! 可麒一却完全感受不到他那藏的太深的独白,更无法了解他的腹黑,在缓过劲儿后,抓耳挠腮的看着还在呓语的祁逸尘,不知该如何制止,束手无策,当然要让一个人不开口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点了他的穴,堵了他的嘴。 可就算麒一不聪明,也知道那样的做法太蠢了,明显欲盖弥彰的做法,不是明白的告诉主子有异样吗?如果到时主子问起来,自己根本无法解说,一个说不好,麒肆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呀!不行,不能那么做,那该怎样才能让他闭口呢! 而就在麒一万分焦急的时候,夏侯玦弈却大步走了进来,麒一,影卫退至一边,恭敬低头道:“主子。” 夏侯玦弈淡淡的应了一声,在影卫平静的眼神下,在麒一忐忑不安的眼神中,夏侯玦弈走到了祁逸尘的跟前,看着那个邪魅,俊逸的男子现在一副颓废样躺在软榻上,夏侯玦弈神色淡淡,而,在听到那几不可闻的低喃时,夏侯玦弈眼里闪过什么,眉头轻佻。 “下去!” “是,主子!” 夏侯玦弈令下,影卫瞬间消失,不带一丝的迟疑,而麒一微顿了一下,也迅速的闪身出去了。 当屋里就剩下夏侯玦弈和祁逸尘两个人后,夏侯玦弈适然在祁逸尘软榻旁边坐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清冷道:“祁逸尘,不想被本世子丢入池塘,就马上闭嘴!” 夏侯玦弈话出,祁逸尘却没什么丝毫的反应,依旧是那副醉醺醺无一丝知觉的模样,祁逸尘这样,倒显得夏侯玦弈对着一个醉的不行的人恐吓,威胁有些不正常了。 可夏侯玦弈看此,却是冷冷一笑,换了个姿态,悠闲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淡漠道:“看来祁御医是想去一行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本世子倒是不介意成全于你。” 夏侯玦弈话落,本沉醉不醒的祁逸尘呢喃消失,嘴角意外的溢出一丝淡笑,紧闭的桃花眼亦是慢慢睁开,出乎意料的清明,一如既往的魅惑人心,只是比如往日多了一抹冷意,夏侯玦弈看了没有丝毫的意外。 祁逸尘微微侧身,看着夏侯玦弈那风华无双的面容,邪魅道:“夏侯世子好大的火气呀!所有的事不是都如了你的意吗?怎么还如此的不满意,看本公子如此的不顺眼呢?竟然想毁了本公子的清白,夏侯世子你这可是有些太过了呀!” “那个名字不是你能叫的,这是最后一次。”夏侯玦弈无视祁逸尘似玩笑却完全讽刺的话语,淡漠道。 闻,祁逸尘愣了一下忽而大笑起来,笑的心口抖动,笑的桃花眼里亦是风情,可却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悲愤。 笑声落,冷意起,祁逸尘森冷的看着夏侯玦弈。 夏侯玦弈静静的看着,安之若素,波澜不起。 “夏侯玦弈你这样冷心冷清的人,竟然也会有占有欲,竟然也会对一个人上心,哈哈哈,可这让人吃惊呀!”祁逸尘说着脸上的讥笑,讽刺的表情褪去,面无表情道:“你也喜欢她,对吗?” “这不是你该问的。” “可我想知道。” “知道了就会放手吗?” 静默。 “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低沉,几不可闻的声音却清晰的传入夏侯玦弈的耳里,那近乎卑微的语,让夏侯玦弈的眉头皱了一下,心里很是不舒服,沉声道:“那么在意吗?” “是,很在意!在意到我不敢想象有一天她和我会毫无干系!也不能想象,此生,我是否还会如此的喜欢一个女人,心里将会就此空洞,再无法被填满,从此寂寥一生。”祁逸尘说的平静,说的清楚,却更加的悲凉至极。 静寂。 “如果我说不行呢?” “意料之中。” “你会如何?” “我等!” “什么意思?”夏侯玦弈的眉头皱了起来。 “夏侯玦弈,人的一辈子很长,而我,这辈子在遇到她之后感到才刚刚开始,所以,我还有很多的时间,我可以等!” “等她成为本世子的世子妃吗?” “世子妃?呵呵,在本公子的心里,她,永远都只是顾清苑!”祁逸尘眼神坚定,可却是夏侯玦弈绝对的挑衅。 果然,祁逸尘这话出,夏侯玦弈的眼眸沉了下来。 祁逸尘慢慢起身,下地,站定,极稳,完全看不到丝毫的醉态,神色清明决然:“夏侯玦弈,我喜欢她,我会等她,等她对你失望的那天,而在这之前,我会一直站在她的身后守护,如非必要绝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一天不会有。” “那我就永远不出现在她的面前,也不再开口说喜欢,只有你有心,她开心。” 话落,夏侯玦弈眼里划过深沉的戾气。 顾家 “小姐,祁公子被主子的人带走了。”凌菲对着躺在软榻上看书的顾清苑,禀报道。 闻,顾清苑拿着书的手顿了一下,神色不明。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看一下。” 顾清苑听了摆手,“你家主子不会拿祁逸尘如何的,你去了,谁知道你家那龟毛,难以琢磨的主子会如何想!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凌菲听小姐毫不修饰的吐槽主子,抑制不住嘴巴歪了一下,不过,小姐考虑的也对,主子明确的说过,要小姐不要和祁公子有牵扯的,如果小姐真的管了,说不定会惹恼主子那样对祁公子反倒有些不利。 不过,祁公子很明显的喜欢小姐,那,小姐呢?她对祁公子是个什么心态呢? “凌菲,祁夫人的去向给祁太夫人通过信儿吗?” “已经说了小姐。” “嗯!那就好。” “可是小姐,把消息告诉她们,他们会不会把祁夫人给接回来?” “那就是她们的事儿了和我们没关系。”顾清苑淡然道,不过心里却感觉,凭着太夫人对此事儿的态度,祁夫人被接回来的可能性不大,最起码暂时不会回来。其原因很简单,不说还自己所谓的公道,单凭夏侯玦弈的参与,她们暂时也不会把祁夫人给接回来,至于等多久,那就看她们自己了,也许,也要看夏侯玦弈那厮的心情了,如果赶上那厮心情正差,就算是接回来引得那厮想起什么,那可就倒霉了。 祁家 太夫人拿着宣纸看着上面写的地址,嘴角溢出笑意,那上面不是别的,正是顾清苑让灵菲送来的,刘氏现在所在之处的地址。 常嬷嬷看太夫人笑,有些不太明白,顾小姐的丫头给了太夫人的什么,太夫人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看常嬷嬷疑惑的样子,太夫人轻笑道:“这上面是刘氏的去向。” 常嬷嬷听了一惊,很是意外,“顾小姐这么快就不生气了?” “也许吧!那个丫头的心思我老婆子还真是猜不透。” “那,三夫人她是在…。” “那丫头给了她找了好去处,我觉得很不错,比我想的那个方法要好。”太夫人轻笑道。 “好去处?”常嬷嬷好奇,总不会是让三夫人去享福去了吧!这应该不可能。 “呵呵,那个丫头让人把刘氏送到了一户农庄,送到了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家里。” 常嬷嬷听了嘴巴歪了一下,这位顾小姐可真是…。她是怎么想到的呢!让三夫人看人家的脸色过日子,还是一个平民,说不定还不得自己动手干那些粗活,脏活,累活,才能能有饭吃,有衣穿,这…。三夫人怎么能收的了呢!那其中的滋味也许比坐牢还难受吧! “这很好,让她看看人家是如何做一个母亲,为孩子挣得衣,食的,这真实看到的,接触到的,比那用嘴上教导更家深刻,也比那个更有用。”太夫人说着,常嬷嬷点头,是呀!无论是什么的样的日子,只有过了才知道那其中的滋味,也许经此一行,三夫人多少会有些改变也说不定。 “常嬷嬷,你让人通知一个护卫,让他去看着刘氏,不过,只是看着,有危险的时候才能出现,记住是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受苦,受累,受气什么的,绝对不许出面。” “是,太夫人,老奴知道了。”常嬷嬷应完,刚欲离开,可又想到什么,继而问道:“太夫人,什么时候让三夫人随护卫回来。” 太夫人闻,眼睛微眯,顿了一下才开口道:“等她什么时候学会做一个母亲,等她什么时候知道对不起尘儿,等她什么时候放下这泼天的富贵,再接她回来。” 常嬷嬷听了心里一震,这…。恐怕很难吧! “如果她做不到,完全不知悔改,那,往后的日子如何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常嬷嬷惊骇。太夫人这话是的意思,如果三夫人一直如此,她就永远没有机会回到祁家了吗? 皇宫 南宫胤斜靠在龙榻上,看着外面窗外的景色,偶尔品一口手边的茶水,少有的悠闲,喜公公轻手轻脚的在一边伺候着。 过了一会儿,南宫胤忽然开口道:“二皇子还在伯爵府吗?” “回皇上是的,二皇子还在伯爵府的暗房。” 闻,南宫胤面上不但没有丝毫的不喜,还莫明的笑了一下,随意道:“二皇子那样的性子磨砺一下也挺好。” 喜公公听了垂首没敢应声,心里在赞同的同时也感概:二皇子这次的体会一定很深刻,而夏侯世子竟然关二皇子那么久,这倒是喜公公完全没想到的。 “玦弈最近在忙什么?朕有好几日没看到他了。” “世子爷和以往一样不是在自己府里就是在军营。”喜公公说着顿了一下道:“就是见了顾大小姐一次。” 南宫胤听了眉头皱了一下,道:“是玦弈见的她,还是她主动跑去见玦弈的。” “是世子爷去见的顾小姐。” “是吗?看来玦弈对那个女子确实挺上心的呀!” 南宫胤情绪不明的话,让喜公公感到一种莫名的异样,皇上好像并不是很高兴。 不过南宫胤却没再多问,转而问道:“朕听说皇后已经开始为太子大婚的事儿忙起来了?” “是,皇后说第一次办喜事儿心里有些没谱,担心出什么差错,所以,试着提前准备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有估计不到的地方丢了皇家的颜面。” “皇后倒是挺仔细,想的也周全。”南宫胤面无表情道。 喜公公闻,亦是没有开口,皇家那个人都不是他一个奴才可以妄议的,在宫里想活的长,干活就干主子吩咐的,说话就说主子问道的,在宫里学得最多的就是察观色的本领,知道这里最不需要的就是多嘴的奴才,谨守本分才是好奴才。 伯爵府 “主子,太子马上就要大婚了,你看二皇子这里。”麒一禀报,询问道。 太子大婚,二皇子这个同胞弟弟肯定是要出席的,可如果二皇子以现在这个形象出现在百官面前的话,主子一定会被非议,说不定还会被弹劾,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夏侯玦弈神色不动,眼帘都未抬,只是吩咐道:“今日二皇子的饭菜免了,明日送他回军营,在太子大婚时,禁止他和任何人接触。” “是,主子。” 主子现在是要二皇子先体会一下挨饿的滋味吗?麒一有些似懂非懂的领命退下了。 而在转达过主子的命令后,压抑不住心里的好奇,转头去了绣房,那个他一辈子都没想过会踏足的地方,可现在却是他最想起的地方,原因无他,因为麒肆在那里,他在那里绣花,这也就是他八婆后的结果,虽未死,可想起麒肆拿起绣花针绣花的样子,麒一抖了一下,一定生不如死吧! 想着,麒一闪身出现在绣房的上方,看到下面的情景脸部果断的扭曲起来。 一只大手巧握针,刺入,拉起,眼神随线移,认真,仔细,用心,一针出,眼神上挑,小指微翘,一针落,螓首垂,嘴角笑,一举手,一投足…。靠!恶心!变态! 看了一眼,麒一全身汗毛竖立,鸡皮疙瘩全起,头发昏,脚发软,打死不再看第二眼,转身迅速消失,心里对麒肆的定位,坚决的改变,麒肆不是狐狸,他是娘娘腔,是个变态!变态! 麒一离开,绣房里麒肆忍不住落下男儿泪,看着手里的绣花针,真想放声大哭,倒地,打滚,撒泼,对暗房也有了新的认识,那个地方才不是地狱,真正的地狱在这里,是这里呀!他好羡慕二皇子,惹到主子竟然还有那么好的待遇,呜呜呜…。想着麒肆哀嚎一声,主子属下错了,属下知错了。 顾家 晚上顾清苑刚准备歇下,凌菲走进来,低声道:“小姐,刚暗卫来报,说,那个人醒了,神智也已经清醒了。” 闻,顾清苑的眼里闪过亮光,刚褪去的衣服重新穿上,正色道:“凌菲,走去看看。” “小姐现在就去吗?” “嗯!现在就去!” “可那样小姐今晚可就没有休息的时候了。” “无碍,我白天再睡一样。” “那,奴婢带小姐过去。” “好。” 顾清苑把屋里的事儿安排妥当,凌菲运用轻功带着顾清苑,急速的飞向城外一个隐秘的庄上,四周戒备森严,凌菲拿出身上的令牌,护卫才放她们进去。 进入山庄,进入屋子,打开房门,引的里面的妇人一惊,转头,当看清来人,眼里满是吃惊,意外,憎恶。 顾清苑看了,微微一笑,挑眉,淡然道:“二姨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章节目录 第125章不介意杀人 > “这一切都是你计划的吧!”二姨娘看着顾清苑,直接问罪阴沉道。 “二姨娘果然恢复神智了,好事儿。”顾清苑淡笑应道。 “顾清苑,你真的变了很多。” 从容淡雅,不惊不惧,心思深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二姨娘好像完全不记得顾清苑再有生气,恼火,失去理智的样子了,以前那个稍微一挑拨就会大发雷霆,暴跳如雷的行为再也没出现过,有的只是近乎淡漠的平静。 二姨娘极致的憎恨,忽然转为淡淡的感悟,顾清苑看着二姨娘挑眉,微笑道:“我会把它当成夸奖。” “早知道你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就不该手下留情,一早就该杀了你,绝不会留你在今日。” 看来,自己在二姨娘的眼里已经是深入骨髓的不容,绝对你死我活的存在呀! “二姨娘十几年以来不都在做这个事吗?现在一副无辜,施恩的口气,让人很不喜。”顾清苑面色平淡,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激动,恼恨,不屑,只是淡淡的陈述一个事实。 二姨娘听了微怔,看顾清苑平静,清明的眼眸,随即冷笑道:“这么说你都知道了?” “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曾遗忘。” “哈哈哈,顾清苑我果然小看你了,在顾家你才是藏的最深的那个。明知道我算计你,你却还往里跳,配合着我演戏,你可真是够能忍的呀!”二姨娘咬牙切齿道。 忍着?配合?呵呵,那不是自己做的事儿,继而顾清苑淡淡一笑,不予接话。 可顾清苑的沉默看在二姨娘的眼里,那就等于是默认了,想着自己十几年以来,在自己算计成功后,自鸣得意,自以为了不起的时候。那个自己所以为的笨蛋,小丑,被自己掌握在手心了任意拿捏的蠢蛋,却在暗处用白痴,嘲笑的眼神看着自己,二姨娘简直无法忍受亦无法接受,自己才是真正的小丑。 “顾清苑,每次看到我在你面前演戏,你一定觉得很可笑吧!心里也很得意吧!” “二姨娘演技精湛,所以并不觉得可笑。”顾清苑肯定道。 可这句肯定却听的二姨娘更想吐血,咬牙切齿道:“顾清苑你这个贱…。” 二姨娘的那个让人不喜脏字未吐出,就被顾清苑的一句话给打断了,整个人怔忪在哪里,神色骤然变得灰白,眼神透出悲凉,绝望,心口如撕裂般的痛,木然的怔在哪里。 “想知道顾蘅,顾无暇的消息吗?” 看着二姨娘的样子,顾清苑的眼里闪过什么,却瞬间恢复平静,只是淡淡道:“你是一个好母亲。” 虽然二姨娘本人不是一个纯正,心慈良善之人,从自己的立场,还有她对顾清苑做的事来说,她可以说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可却无法否认,也无法磨灭她对自己孩子的用心和维护!一个母亲能做到的,能努力的她都在尽力,虽然很多时候她对顾无暇的教育有些太过偏激。然而,作为一个母亲,她却比李娇那种只是一味埋怨,仇恨自己孩子的母亲要合格很多。 顾清苑的那句好母亲落入耳中,二姨娘木然的双眸瞬息盈出泪水,喷涌而出,瞬间打湿脸庞,带着一丝癫狂的大笑起来,笑的悲戚,笑的尖锐,刺耳,惊心,却无法掩盖心里的绝望,那是一种伤到极致的悲鸣。 脸上冰冷的泪水,心里如刀割似的剧痛,让二姨娘知道,那些事儿不是她不去,不敢想,特意的遗忘。就不存在的,儿子漠视,女儿弑母,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痛,更让一个母亲感到绝望的呢!自己如珠似宝带大的两个孩子,最后竟然如此对待自己,二姨娘怎么会不伤心,不心痛。 本来在顾清苑来之前,她还幻想着,是自己的儿子或者是自己的女儿救了自己,可现在却连着最后的希望也磨灭了,救自己的人,竟然是顾清苑,竟然是她! 顾清苑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不为二姨娘痛,喜!亦不为二姨娘悲而悲!悲天悯人的情怀她还真是没有太多,幸灾乐祸她也没多大的兴致。 大笑过后,二姨娘看顾清苑眼神没什么改变,一样的厌恶,冷笑,不屑道:“顾清苑,你不要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忘了你算计,害我落到如此下场的事儿,我告诉你那根本不可能,你不要做白日梦了。” 顾清苑听了淡淡一笑,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看吧!悲天悯人人,同情,做白花,圣母最后后悔,伤心的一定会是你自己,因为很多人和事儿,在一开就处于了对立面,那是一个无法解开的结,不是你好心就可以改变的。 “二姨娘不放过我,又能如何呢?”顾清苑凉凉道。 二姨娘表情一僵,是啊!自己就算不放过又何如呢!自己能把怎么样?二姨娘苦笑,现在自己的死活都在人家的手心里握着,要死,要活,一句话的事儿而已,刚才那话自己说的真是有些好笑了,也太自不量力了。不过,二姨娘想着,有些不懂,她为什么救自己呢?还费那么大的力气弄一个假死,难道是为了…。 想此,二姨娘脸色沉了下来,眼里也满是讥讽,“顾清苑你费尽心机救我,可是为了好好的折磨我,发泄你心里那股憋屈吗?如果是这样你可真的是够煞费苦心的。” “二姨娘想多了,那么费力又无用的变态之事儿,我太懒了不会去做。” “呵呵,何必否认呢?如果不是为了折磨我,难道你还真是诚心的救我不成?”二姨娘讽刺道。 “当然不,我没那么好心,也没那么大度,既然让你活着,我自然会有所图。”顾清苑很是坦诚,毫不掩饰道。 “你还真是够直接的。”二姨娘冷笑道:“不过,无论你图的是什么,我是什么都不会说,也不会做,要杀要剐随你的意。” 二姨娘一副我不怕死,也不会如你意的表情,顾清苑看着轻笑,毫不在意,伸手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而后托着下巴,一点儿也不着急的看着二姨娘,风牛马不相及,风轻云淡道:“二姨娘应该知道在你被关起来时,顾无暇就被带走关入大牢了,而不久后她…。”顾清苑说到这里,忽然感到喉头有些发痒,轻咳一声,继而拿起手边的茶又喝了一口。 在顾清苑喝茶的间隙,二姨娘面色没有一丝异色,就像是没听到一样,毫不关心,可她的眼里清楚的闪过急色,一旁的凌菲却清楚的看到了,心里也明了,小姐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放下手里的杯子,看二姨娘无动于衷的样子,顾清苑点头,好像才想起什么似的,脸上带着恍然,道:“哦!对了我忘记了二姨娘并不想知道,既然如此…。”顾清苑说着,看二姨娘眼里闪过冷笑,讽刺,那副心知肚明,好似很清楚自己是拿这个事儿在吊他胃口的表情,让顾清苑挑眉一笑,想告诉她,她想错了,那种幼稚的方法,她可是从来不屑用一用的。 “二姨娘虽然不想知道,可,我却想告诉你。” 闻,凌菲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二姨娘亦是眼里闪过疑惑,顾清苑不是要用这事儿激她吗?她怎么会轻易的就说出来呢? 看着她们出乎意料的表情,顾清苑心诚意真道:“二姨娘放心,二妹妹她没事儿,完好无损,丝毫未伤,衣食无缺,婆家的人对她很好!” 二姨娘听着虽然不是很相信顾无暇过的很好的话,不过,知道无暇无事,二姨娘不自觉的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吐出来,就被顾清苑最后一句话给惊呆了,猛然站了起来,不敢置信道:“顾清苑你…。你说什么,婆家?谁的婆家,无暇连亲都没定,怎么会有婆家?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二妹妹是没来得及定亲,因为这个婆家是她自己选择,我们也是过后才知道的。”二姨娘对顾无暇的在意,顾清苑看在眼里完全不意外,对于很多的父母来说,儿女就是父母的债,当然个别的例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无暇成亲你们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会…。”二姨娘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心亦高高的提了起来,这个时候她早就忘记了顾无暇对她做的那残忍的事儿,也忘了顾清苑的某个目的,只是反射性的担心,急切道。 “因为,二妹妹在牢里的时候,是柳家的媳妇也就是慕容公主,把她给救出来的,继而出来后没敢直接回顾家,而是去了柳家,顾家听到这一消息,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就传出了,二妹妹她成为柳家姨娘的事情。”顾清苑简单明了的对二姨娘叙述了一遍。 可二姨娘听了却是如遭雷击,脸色巨变,神色惶然,继而猛然激动道:“不,我不信,我不信,无暇她怎么会成为柳家的姨娘,怎么可能,你在说谎,你在吓唬我对不对。”二姨娘说着忽然冷静下来,冷然的看着顾清苑,扬起明了,猜到一切似的肯定道:“顾清苑我就知道你不会如此好心的救我,我果然没猜错,你不就是想报复我,看我过的生不如死嘛!你既然打定注意了,就直接做就好了,何必说那些瞎话来糊弄我,我告诉你我是不会上当的,也是不会相信你的话的。” 二姨娘说的很镇定,听着也很合情理,可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眼里却无法掩饰的带着慌乱,不安,顾清苑看到眼里摇头,看来这些话,二姨娘她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如此惊恐不安的神色,想来凭着二姨娘的精明她也猜到了,顾无暇如果真的成了柳家的姨娘,先不说身份低微,而往日那些不愉快的纠葛,顾无暇的日子也一定不好过。 顾清苑没有多说,只是淡淡的给出了结论,“二姨娘无论你信不信,这已经是事实。” “不,这不是真的,是你胡说的,顾无暇怎么会成为柳家的姨娘,这不可能,这么丢脸的事儿,降低身份的事儿,老爷和老夫人怎么会同意,不会的…。” 二姨娘的话让顾清苑眼里溢出一丝笑意,丢脸?降低身份?呵呵,看来二姨娘对老夫人和顾长远的秉性也了解的很呀!完全不说情谊,只从事实出发,这很好,如此了解顾长远,那自己要打探的事儿说不定她能知道一二,而这,也是自己留下二姨娘的原因。 “二姨娘,如果真的要打击你,其实我可以把顾无暇的情势说的更惨,随便一个死了,残了,被遗弃了,或者送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方了,那个都会比这个更加更能打击,不是吗?” 顾清苑话落,二姨娘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神色变幻不定,可心里却已经相信了,及笄礼那场算计结失败后,她早就预料道了,自己和顾无暇都不会有好结果的!早就知道了! 可是,这跟她想的结果却还是有很大出入,自己竟然没死,出乎意料!而顾无暇,她以为,她会被老夫人不喜,厌弃,甚至送去庄子上,可就是没想过,她竟然会成了柳家的人,还是姨娘。 二姨娘想着苦笑,无论这个结果是顾无暇自己作的,还是有人推动算计的,如果顾清苑说的是事实的话,想起自己嫂子的性子,无暇绝对会没什么好日子过的,恐怕能不能吃上饭都是问题,呵呵呵,算计来算计去,这就是她们费尽心思最后得来的结果吗? 祁家 祁家最近异样的气氛,家里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夏侯世子,顾清苑他们的到来,还有祁逸尘,太夫人,刘氏他们的异样,让祁家的不用细想就知道,有什么事儿发生了。好奇心使然,本能的本想打探,探究。 然而,在看到几个因为多嘴偶然提到夏侯世子,顾清苑被太夫人亲自下令杖毙的下人。府里的人看在眼里,惊在心里,继而都聪明的没人敢再多说什么,太夫人这明显的是在杀鸡儆猴,他们可不想为了那份儿好奇就丢了性命,继而祁家的人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的知道某个秘密就在他们眼前,却还都是一致的保持沉默。 而外面关于顾清苑的那丝传,更是如大海中掉入了一根针,引起了几不可见的波纹,就瞬间消失了,连给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已沉入了海底,再无一丝痕迹,悄而无声,了无影踪,无法察觉。 再看,京城还是那片祥和,热闹的景象,继续挖掘着下一个八卦。 太夫人看着眼前脸色不是很好,可精神却不算太差的祁逸尘,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拉起他的手道:“尘儿,还好吧!” “祖奶奶,孙儿很好,是孙儿不孝让你操心了。”祁逸尘歉疚道。 “有的时候,有个可以让自己操心,挂心的人,那也是一种福气。”太夫人意味深长道。 祁逸尘听了眼里闪过什么,看着太夫人轻笑,明了太夫人这句话的深意,还有那隐晦的良苦用心安慰,点头道:“祖奶奶说的是,有的时候放一个人在心里,比起那毫无着落的空空荡荡好像更好,孙儿明白,不会太过强求。” 闻,太夫人的眼睛有些酸涩,有欣慰,有心疼,有遗憾。在这个家里那么多的小辈中,太夫人会特别的在意祁逸尘不是没有原因的,除了他比别的孩子命苦外,还有他那少有的赤子之心。虽然外表看起来,他是最放荡不羁的一个,可谁能想到的,他的心却是最软,最善良的一个,这样一个心,在祁家这个大染缸里,没有什么比这更珍贵,更难得了。 可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却没有遇到一个好母亲,而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女子,又晚了一步,上天何至于如此作弄人呀! 祁逸尘看太夫人伤感的样子,冰冷的心流淌出暖流,慢慢俯身如小时候那般,倚在太夫人的身边,轻声道:“祖奶奶,孙儿有你就够了。” 听到这句话,太夫人眼泪滑落,苍老却温暖的手抚上祁逸尘的背,“傻孩子,你这辈子疼你的人不会只有祖奶奶一个,你还要娶媳妇,找个好媳妇,等祖母不在了,还有她心疼你。” “好!祖奶奶一定要帮孙儿找个好媳妇,看着孙儿成家那天。” “好,祖奶奶一定努力,一定活到那一天。” “嗯!” 常嬷嬷站在门口,看着相互依偎的曾孙两人,拿起帕子擦拭一下满脸的眼泪,心里暗暗祈祷:太夫人一定长寿,尘少爷一定要找个好女子。 而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提起刘氏,不想问,提了既是伤,这温馨的一刻,就更不想提起她。 城外秘庄 二姨娘惊异,心伤,惶恐过后,慢慢平静下来,看着顾清苑面无表情道:“顾清苑,说吧!你救我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二姨娘问,顾清苑也完全不隐瞒,也完全不打算侧面谈,慢慢来,直接了当道:“你对李娇的病怎么看?” 顾清苑的话让二姨娘愣了一下,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顾清苑直呼李娇名字让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怔忪过后,明白顾清苑问的是什么问题,笑了起来,笑的眼泪几乎都出来了,却是完全讽刺的笑,好似顾清苑的问题是天下最可笑的一个话题了。 顾清苑看着,神色没有一丝的变化,甚至连眉梢都没动,波澜不起,安之若素,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二姨娘疯狂的大笑着。 笑够了,二姨娘擦拭着笑出的眼泪,不知想到什么,控制不住的溢出阵阵莫名的低笑。 顾清苑伸手把一杯水放到二姨娘的跟前,淡淡道:“喝点水吧!如果笑完了,就说些什么!” 二姨娘看了也不拒绝,拿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放下,看了顾清苑一眼,大牌道:“我没什么要说的。” “是吗?”顾清苑起身,淡淡道:“二姨娘确定没什么要说的吗?” “是没什么要说的,你那个母亲的病是什么样的,不是都一清二楚吗?这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二姨娘冷笑道。 顾清苑听了叹了口气,很是遗憾道:“本来我还想二姨娘或者会知道什么,那样,也许我们能好好谈谈,合作一下,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是我白费劲儿了。” 二姨娘听到这话,眼里忽然闪过什么,却没开口。 顾清苑也不在意,只是很随意道:“顾家三个孩子,我已经定亲了,二妹妹也有了婆家,夫君了,可家里最大的我那个大哥哥却还没有着落,我这个妹妹看了真是不忍心,有时忍不住想,祖母那么忙根本顾不上大哥哥,那我这个妹妹是不是也该操些心,为大哥哥把亲事给定下呢?” 顾清苑话出,二姨娘的脸色微变,咬牙道:“顾清苑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哪里是威胁,是在商量,商量,二姨娘你用词如此犀利,可是会把我们的关系给弄僵的。”顾清苑微笑道。 “哼!我告诉你,你就算拿这个威胁我也没用,我那个儿子完全不管我的死活,我又何必却管他的好坏呢?你想用这个来胁迫我,你可是用错方法了。”二姨娘说着冷哼一声,不在意道:“再说了,顾蘅的婚事也不是你这个顾家大小姐可以做的了主的。” “这倒是,不过,虽然我不能做主,可这个心我想尽那还是可以尽到的。”顾清苑点头,正色道:“比如请伯爵府的老侯爷操个心,让他帮忙给我大哥哥找一门体面的亲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而老夫人和父亲大人想必也都不会反对的,二姨娘,你觉得如何?我这个主意可好?” “顾清苑你……”二姨娘眼里冒出火气,极力压抑住心里的恼恨,讥笑道:“顾清苑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现在自己是伯爵府未来的世子妃了,伯爵府的老侯爷就会听你的了,你真是太可笑了。” “二姨娘怕是弄错了,我可从来不敢说让老侯爷听我的,是请求,而老侯爷是什么性子的人,二姨娘在定亲的那天应该有个基本的理解,这个忙,老侯爷说不定会帮也不一定。” 二姨娘听了咬牙,伯爵府对顾清苑的看重京城里的人都看在眼里,而老侯爷对顾清苑的维护她自然也一清二楚,如果老侯爷真的同意,那,顾蘅娶那个女子还真的就是顾清苑这个丫头说了算,但是…。 二姨娘猛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继而平静了下来,不紧不慢道:“顾清苑就算老侯爷同意了,可你别忘了,顾蘅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就算老侯爷的面子再大,可也不是什么样的女子,老夫人和老爷就会同意的,你是白费心机了。” 顾清苑听了笑了笑,“二姨娘你把我想的太坏了,我当然会给大哥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不会让二哥哥受委屈的,你放心好了。”顾清苑笑的十分温和,并善解人意道:“要不,我明天就把那个女子的庚帖给二姨娘你送来,请你过目一下。” “顾清苑,你敢…。” “做好事儿我有什么不敢的。”顾清苑说着很是好心的说道:“还有,二姨娘,顾家的男丁可不止顾蘅一个。” “什…。什么意思?”二姨娘大惊,随即想到府里的那个姨娘,脸色忽然莫测起来,“你是想告诉我府里的那个姨娘有了身孕吗?” “怎么?不可以吗?” “呵呵,还是先好好确认一下吧!可不要跟我一样是也是个假的。” “你觉得她不会怀孕?” “我可不知道。” 顾清苑看着二姨娘忽然淡然如斯的摸样,眼神微缩,很反常!同时也更加确定她知道某些秘密。 想此,顾清苑转头看向凌菲,沉声道:“凌菲给二姨娘探脉。” “是,小姐。” 顾清苑忽然的命令,让二姨娘微怔,可在那瞬间凌菲已经探上她的脉搏,二姨娘挣扎,“顾清苑你要干什么?” “点穴。” “是。” 二姨娘瞬间不能动弹了,只能用眼睛恨恨的看着顾清苑,片刻后,凌菲放下二姨娘的手腕,回禀道:“小姐,二姨娘除了身体虚弱外,其他一切无碍。” “这么说孕育子女方面也没什么问题了。” “没有。” 这一问一答中,二姨娘已经明白了顾清苑的意图是什么了,心里大骇,为顾清苑那瞬息的反应,为那玲珑的心思,自己也就说了那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她…。她怎么就联想到那么多!太可怕了,这心思! 顾清苑听了,转头,看着二姨娘惊惧的表情,已然确定了。 “二姨娘,看来我们是真的要好好的谈谈了。” 顾清苑开口,凌菲机灵的给二姨娘把穴道解开。 二姨娘感到身上一松,可却不再开口。 顾清苑看了也不急,淡然道:“二姨娘你可曾听过,要从一个人的身上得到某样东西,有两个办法,第一个:是求她给你,第二个:就是杀了她然后自己取,二姨娘,你觉得我用那种方法合适呢!不过,我个人比较倾向于第二种,你觉得呢?” “你想杀了我?呵呵,悉听尊便。”二姨娘完全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二姨娘这态度,让顾清苑眼神更加的平淡,淡的连痕迹都看不出了,只有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柔和,“二姨娘如此无畏,无惧,让人心生敬佩,清苑亦是由衷的佩服,所以,为了表示对二姨娘的敬仰,在你离开前,我会先把害你的人给杀了,为你报了仇,再让你看着我大哥哥成家,然后安然的离开,你说好不好。” 顾清苑缓声,万分轻柔,笑颜如花,“当然了,如果你觉得大哥哥在你有危机的时候竟然无视你这个母亲,让你心里不满的话,我也可以送他和你一起离开,怎么样?你满意吗?” 那如天使般的面容,看在二姨娘眼里却如魔鬼,那番话出,二姨娘浑身刺骨的冰冷,后脊发颤,心底发寒,紧声道:“顾清苑,如果我不如你的意,你就要把我们母子三人都给杀了吗!” “我一般不会杀人,可,如果真要杀人才能达到某个目的,我也不介意去做。” 顾清苑说完,看二姨娘骤然大变的神色,还有看着自己时候那惊骇的眼神,淡淡一笑,却绝对的冷然。 “二姨娘,该如何做你自己决定吧!”顾清苑说完,转身离开,在走至门口时候,缓缓回头,随意道:“二姨娘记得好好保重身体,不要想着你死,我就束手无策,那样的蠢念头因为你那样做,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而且,将会更惨!” 顾清苑的话,让二姨娘脸色更加的难看。 “在这里时刻都有人看着你,而你都做了什么我亦会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千万不要做傻事儿,如果你少了一根头发被我知道的话,我可是会不高兴的,也许会为此迁怒到别人身上,比如害你的那个人…。” 闻,二姨娘心口一窒,看着眼前这个优雅淡然,却狠戾难料的女子,无法置信道:“顾清苑…。你…。你不是人…。顾无暇她可是你同父的妹妹,你怎么…。” 二姨娘话未说完,就被顾清苑打断了,“二姨娘,这种忆手足,论情深的话,我们之间好像不适合提,这样只会让我想起很多更不开心的往事。你说的无感,我听着也可笑,所以,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这种听了这种让人身体不适应的话,还是少说的好。” 二姨娘面皮僵在哪里,心里也觉得挺可笑的,可…。 “顾清苑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要了她的命呀!” “她会不会死,不在我,而在你!”顾清苑平静道:“你若无事儿,她便安,当然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给我说点儿有用的。”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你该知道!” “你这么做是为了李娇?” “答案你不需要知道,把你知道的东西整理一下,才是你现在该做的,记得好好回忆一下,千万不要遗漏了什么。”顾清苑说着,看了一眼二姨娘那变幻不定的表情,淡笑道:“记住,你只有三天的时间,想通了,都记起了,就让人给我传信儿,当然,如果你真的什么都想不到的话,我也不强求,但是我是一定会记住自己的承诺,定会把二妹妹给你送来作伴的。” 顾清苑说完,从袖带里拿出一个东西,丢在二姨娘跟前,转身离开。 感觉顾清苑走远,二姨娘急忙起身捡起地上的东西,一个荷包,内装一缕青丝,荷包上的字,让二姨娘手开始发抖,是顾无暇的!顾清苑她,真是太可怕了!什么都算计到了,什么都想到了,自己该怎么办! 从秘庄出来,顾清苑神色有些疲惫,凌菲看来关心道:“小姐可是累了。” “嗯!晚上好久没睡的这么晚了,我想睡觉了。”顾清苑的口气少有的带上了一丝女孩家的娇俏。 凌菲看了心疼道:“小姐你再忍忍,奴婢马上带你回去,等下你就可以睡了。”在顾清苑身边这些日子,凌菲也清楚的知道,平日里顾清苑只要无事最多做的事儿,就是懒懒的窝在软榻上,有的时候甚至能窝上一天,现在大晚上要平日里完全不爱走动的小姐还在游走,还真的是难为她了。 凌菲呀!你对主子的要求可真是够低的呀!顾清苑就是因为没人管着,才会越来越懒的呀! “好。”顾清苑伏在凌菲的背上,打了个哈欠,道:“凌菲辛苦你了。” “小姐重了,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凌菲轻笑着回应,说完,刚欲踢起离开,却在看到前面停的马车时愣了一下。 “小姐,是主子。” “什么?”顾清苑已经开始迷糊了。 “是主子。” 听到这句话,顾清苑的脑子清醒了一些,“他叫你了吗?” “哦!没有!” “那就赶紧走。” “是…。”凌菲的话未说完,在看到马车上走下来的人时候,顿住了。 顾清苑亦看到了,叹了口气,道:“凌菲你家主子平日里就那么闲吗?没事儿就到处闲逛,在哪里都能看到他!现在这么晚了,还能看到,这大晚上的又不能办公。”顾清苑说着低声恶趣道:“你说,他是不是出来做采花贼去了。嗯!肯定如此,说不定他的马车上现在就藏着一个美人儿,凌菲,你家主子特别的嗜好果然不少。” 凌菲听着嘴巴抽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小姐,你少说两句,主子会听到的。” 顾清苑听了惊了一下,指了指他们之间的距离,大概还有十米,“这么远他能听的到。” “凭着主子的武功,只要他想,一定可以听到的。” 闻,顾清苑翻了个白眼,丫的!这厮给人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这么远都能听的到,他不是人!连吐槽也只能在心里,真是憋屈。 夏侯玦弈走进,看到顾清苑那带着不忿儿的小脸儿,眼里闪过极快的笑意,不过,想到她刚才打趣自己的话,眼里的笑意消失,沉声道:“上车。” “是。” 顾清苑很是老实的配合,完全不想为那无谓矜持累了自己,坐着马车回去更舒服,如果夏侯玦弈不找事,能打个盹就更好了,顾清苑想着,快夏侯玦弈一步豪迈的爬上了马车。 顾清苑的那个样子,让凌菲的嘴巴歪了一下,小姐她那真性情还是少来点儿好,她这清楚的知道小姐是困了想偷懒了,可不知道的看到了,指不定会怎么想呢?想着,凌菲偷偷的看了边上的夏侯玦弈,却看到夏侯玦弈脸上没有一丝的惊异,只是眼里极快的闪过无奈,令凌菲吃惊,却也放下心来。 夏侯玦弈上车后,就看到顾清苑已经趴在马车的软桌上,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看此,夏侯玦弈狭长的双眸闪过什么,适然在对面坐下,马车开始缓慢行驶起来。 马车行驶一段看顾清苑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夏侯玦弈的脸色渐渐的难看起来,嘴巴也抿了起来,这丫头她不会是真的睡着了吧! “顾清苑,起来!” “到了吗?”顾清苑揉了揉眼睛,有瞬间的迷茫。 “顾清苑…。” “大爷谁又惹到你了?”顾清苑有些无奈,这厮每次看到自己都要生气呢? “顾清苑在一个男子面前,就这么大肆的睡觉,你的规矩呢?” “哦!规矩在世子爷你夜探闺房的时候,随着一起带走了。” 闻,夏侯玦弈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沉声道:“牙尖嘴利。” “世子爷这大晚上的训人,会影响睡眠的。” “也许本世子该找一个教养嬷嬷给你,让她教教你规矩。” 打蛇七寸,夏侯玦弈抓的准,顾清苑恼。 夏侯玦弈这句话出,顾清苑果然瞬间清醒,眼睛睁大,眼神清亮,眼里冒出火气,可眨眼再看,却只有满满的笑意,笑不漏齿,含羞带怯,绝对的矜持,低声道:“臣女的规矩学得很好,就不敢再劳世子爷你费心了。”说着,颔首请示道:“如此深夜男女共处一室,实在是不成体统的很,所以,如果可以请世子爷停车,然后下车,快快离开,不要毁了臣女的清誉。” 蛮不讲理,颠倒是非,口舌如莲,顾清苑很老道,夏侯玦弈气。 一恼,一气,各有输赢。 对视片刻,火花四溅,无声的对持,片刻后,夏侯玦弈移开视线,顾清苑断然判,自己赢! 赢了就要识相,不能得意,不要骄傲,继而,顾清苑眉眼弯弯,献媚表情出,讨喜道:“世子爷,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要吩咐吗? 章节目录 第126章小型后宫 > 夏侯玦弈看顾清苑那谄媚的表情,嘴巴歪了一下,有一种想叹气,扶额的冲动,圆滑,奸诈,能屈能伸,得了便宜卖赶紧卖乖,没有人比她做的更彻底。 顾清苑见,夏侯玦弈看着自己时那变幻莫测的表情,让她不由唏嘘了一下,小小的后悔了一下,刚才是不直接就该服软呢!这念头刚出马上就又被她自己给否决了,丫的!如果真的搞一个举止都如尺子量着,吃喝拉撒都要规矩的教养嬷嬷给自己的话,那日子,不用想,完全的水深火热呀! 顾清苑那闪烁,晶亮却又坚定的双眸,夏侯玦弈看在眼里,很明白这个丫头在想什么,心里倍感无力,口气也带着一丝挫败,“顾清苑,在一个男人跟前睡着,你难道就没想过有危险吗?” “知道呀!” “知道?知道你还这么大肆,没有一丝顾忌的睡,你…。”夏侯玦弈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压抑住要拍桌子的念头,他一到这个丫头面前就开始不对劲儿,原因只有一个,实在是眼前这个丫头太气人了,不是他的问题!夏侯玦弈只能给自己这么一个答案。 “夏侯玦弈等你有女儿了,你一定会把她教育的很好。” 夏侯玦弈如此有危险意识,有好父亲的潜质,顾清苑这次是真心的赞美了没有虚假,可她说完后,看到夏侯玦弈的脸色变得十分的怪异,看她的眼神也是幽暗难懂。 “怎…。怎么了?”顾清苑忽然觉得后脑勺发凉,她说错什么话了吗?她不是夸他了吗?他怎么那个反应? “没有。”夏侯玦弈忽然一改刚才的隐怒,优雅,闲适的靠在车壁上,看着顾清苑嘴角勾起一抹深奥的浅笑。 那抹未见过的清晰笑容,奇异的柔和那一直清冷,淡漠的双眸,风华尊贵的俊逸面容,彰显出异样魅惑的风情,闪瞎了顾清苑的眼睛,缓缓摇头,啧啧称叹,妖孽呀!妖孽呀!桃树呀!桃树呀!勾人犯罪呀! 夏侯玦弈看顾清苑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消褪,这丫头,该聪明的时候,真是一点儿都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她偏偏机灵的人让人恼火,夏侯玦弈心里开始不舒服,而不快的后过,就是老话重提…。 “顾清苑你知道危险,还在本世子面前睡觉。” “在世子爷的面前睡觉又不会如何?” 这很是信任的话出,夏侯玦弈却完全不觉得有一丝的高兴,脸上的笑意更是退的干干净净的,咬牙道:“顾清苑,如此放心,你是确信本世子不会对你如何?还是完全无视本世子的存在,毫不在意?” 闻,顾清苑微怔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哦神医弃妃!那个,自己的话不会是无意中打击到他的男性自尊了吧!仔细想好像是有点儿吧!想此,顾清苑感叹:男人,果然够纠结的,说他禽兽他们不高兴,说他们君子他们还是不高兴。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在顾清苑看来,男人才是最难懂的动物,眼前这位更是特别的难懂,而且,他们之间谈论这个男女间淡淡暧昧的话题,感觉很是奇怪,调侃是一回事儿,可夏侯玦弈这认真追问的口气,有怪怪怪的。 这个话题不宜深讨,还是换一个话题吧!想此,顾清苑抬眸,很是认真,严肃道:“夏侯世子,你觉得当今世上最能赚钱的是什么行业,你说,臣女要不要也找一个赚钱的门路呢?” 明显转移话题,欲盖弥彰的样子,夏侯玦弈看了一眼那严肃,慎重的小脸儿,直接无视,淡淡道:“顾清苑,本世子说过让你在我的面前少耍心眼这句话吧!” “是,臣女错了。” “哼!”夏侯玦弈看了冷斥一声,忽而神色莫测道:“顾清苑,你觉得本世子的孩子,他的母亲会是谁?” “是谁?”顾清苑有些不明所以,他孩子的母亲自己哪里会知道是谁,这个问题有些奇怪。 “真的不知道吗?本、世、子、的、世、子、妃!”夏侯玦弈一字一顿,十分清楚,万分认真道。 夏侯玦弈这句话说完,清楚的看到眼前的女子嘴巴抽搐了一下,继而,猛然倒在一边的软椅上,眼睛紧闭,神色却是无法掩饰的懊恼。 看此,夏侯玦弈觉得好笑又好气,而顾清苑明显回避的态度,让他的心暗沉,因为清楚这个女子如此,绝对不是因为害羞不敢回应,她这样,完全是不想面对吧! 顾清苑缩在长椅上,心里暗嗤:自己有的时候可真是够笨的,要死不死说那个没用的废话干嘛!自己这名头,在理论上可不就是夏侯玦弈孩子的母亲嘛!他那些花儿们,生下的孩子,可都也是自己的孩子呀!顾清苑第一次感到,做母亲原来如此的简单呀!不用自己生就可以做现成的母亲了,多好的事儿呀!可是…。鬼才想要。 顾清苑正在吐槽,带着青草清香的气息忽然袭来,一僵,顾清苑缓缓睁开眼眸,看到忽然俯身,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近到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近到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纤长浓密的睫毛,狭长幽邃的眼眸,细致的令人嫉妒的肌肤,优美的唇线,性感的薄唇,还有那,刮得不是太干净的胡须。(顾清苑你这最后一句纯粹的在吐槽吧!) 女子的眼神太过平静,没有羞,没有惊,没有怒,单纯的欣赏,让夏侯玦弈眼眸越发的深沉,修长的白皙的大手忽而抚上顾清苑的眼帘,声音轻容:“丫头,不愿意吗?” “不,深感荣幸。” “是吗?”顾清苑话出,夏侯玦弈收回自己的手,淡然却绝对的强势道:“这句话,本世子同样记着,无论真假,那个位置都是你的。” 强硬的话落,顾清苑心微缩,手亦紧紧握起,却不露声色,回一淡笑。“臣女一定做好,不会辜负世子的重看。”顾清苑说着眼神微眯,淡漠道:“夏侯世子什么事儿都记得如此清楚,那,为何一定要臣女做那个位置的理由是什么,可否也给臣女一个清楚的答案呢?” 夏侯玦弈听了,深深的看了顾清苑一眼,慢慢起身,退回到原来的位置,顾清苑亦起身,垂眸不语,神色冷然。 静默,沉寂,压抑。 片刻后,快到顾府之前,夏侯玦弈淡淡开口,可却没有回答顾清苑的问题,“最近有人在查探顾长远,提醒你身边那些暗卫不要妄动,你身边有凌菲就足以应付重生美容师。” 闻,顾清苑的眼里闪过精光,却什么都没问,不问是因为知道,查探顾长远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顾挺远还有那个人。而自己的暗卫露面,或者被察觉到自己的身边有暗卫存在,对自己来说并不是一件儿好事儿,明了,淡淡的应下,“好,我知道了。”“嗯!” 马车停下,夏侯玦弈闭上眼眸,恢复了平日的清冷,淡漠,“下去吧!” “是,臣女告退!” 规矩的语气,让夏侯玦弈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顾清苑下车离开,马车开始行使,一切都很正常,可在车帘放下的刹那,夏侯玦弈手边的小桌,瞬间分裂,守在车旁边的麒一身体僵了一下,心里感悟:每次主子和顾小姐接触总会有事儿发生,喜怒更加难料,自己的皮要绷紧些了。 顾家 因为头天晚上睡的太晚,顾清苑果断告了病假。 老夫人听了看着前来禀报的梅香,担忧道:“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 “回老夫人的话,凌菲给小姐看了一下,说小姐应该是昨晚沐浴的时间有些长了,水凉了,小姐受凉了,今天就有些不舒服了,不过,老夫人也不要太过担心,凌菲已经开了药给小姐,小姐吃了药休息一下应该就会好了。”梅香禀报着,脸上也满是担心。 老夫人听了叹了口气,轻斥道:“这丫头可真是的,都这么大了还这么贪玩儿,这下好了不小心病了,受苦的还是她自己,怎么这么不懂的爱惜自己呢?” 梅香听了请罪道:“都是奴婢没照顾好小姐。” “是,你们几个丫头也是,忠心是一回事儿,可也不能什么都任由你们主子乱来,看到她做的不对的,也要劝着点儿,知道吗?” “是,奴婢谨记老夫人教诲。” “好了,赶紧回去照顾你家小姐去吧!精心着点儿,有什么事儿就赶紧来禀报。” “是,老夫人,奴婢告退。”梅香俯身,脚步带着一丝急切的离开了老夫人的院子。 梅香离开后,老夫人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这丫头怎么这个时候病了呢?” “最近晚间天气凉了,稍不注意还是真的容易受凉,生病。”老夫人的话,齐嬷嬷经已经隐隐想到了什么,可却故作无知,只是顺着老夫人的话回应道。 老夫人听了脸色不是很好道:“那丫头真是大意的很,可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呢?”老夫人说完,看齐嬷嬷有丝迷茫的样子,低声道:“她这个身体不适,还怎么去祁家呀!” 果然如此,就知道老夫人想的是这个,齐嬷嬷心知肚明脸上却露出恍然,却也无奈的神色。 “祁太夫人要离京这消息,现在还没传出来,如果等京里面的那些夫人们得到了信儿,那可就有些迟了。为了情面,那家夫人都会去祁家告个别的,那么多人赶在一起,想出眼儿可是不容易,要想说些什么可就更难了。”老夫人不快道。 “老夫人说的是,可,现在大小姐病了,要去祁家可能有些困难。”齐嬷嬷说着,忽然眼前一亮,低声道:“老夫人,其实就算大小姐不能去,老夫人亲自去也是可以的呀!不过,就是要老夫人要受累了。” “我去?这有些不合适吧!”老夫人有些犹豫,凭着太夫人的精明要是看出些什么,那自己这张老脸可真的显得有些不是很好看。 老夫人的犹豫齐嬷嬷看在眼里,眼神微闪,轻声道:“老夫人,其实没什么不合适的,大小姐上次去,回来的时候太夫人送了不少珍贵的礼物给我们,再加上我们已经知道太夫人要离开京的消息,如果不去探望好像才更不合适吧美女宿舍男宿管!” 闻,老夫人的眼里闪过亮光,顿了一下,慢慢点头,“是,你说的不错,祁太夫人离开我们怎么也该去一趟的。” “老夫人说的极是。” “齐嬷嬷。” “老奴在。” “把我库里的补品那些给大小姐过去些,告诉她好好养身体。”老夫人说着顿了一下,道:“顺便去二夫人哪里一趟。” “是,老夫人。” 凌云阁 顾清苑身体不适的消息二夫人,顾清素,顾清雅也得到了消息。 顾清素眉头紧皱,顾清雅满脸不快看着曾氏,不喜道:“娘,你说顾清苑她是不是存心的呀!用得着她的时候她竟然病了,这真是太可气了。” 曾氏听了摇头,“这事儿顾清苑她应该不知道才是,也许就是巧合吧!” “娘,顾清苑她现在身份不同了,巴结她的下人多了去了,说不定这事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给她透过信儿了,所以她才会装病,其目的就是不想如我们的意,她可真是太自私了。”顾清雅恼火道。 顾清雅这话出,曾氏的脸色沉了下来,顾清素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静默片刻,曾氏看着顾清雅不忿儿的小脸儿,开口道:“雅儿,这些话你在我这里说说就好了,出了这个门儿一句都不能提起知道吗?” 顾清雅听了有些不赞成道:“娘,我倒是觉得这些事儿还是让人想知道的好,让府里的人也都看看顾清苑是多坏的人,也让老夫人看看顾清苑从来只顾自己,不顾情谊,是个自私自利只顾她的自己的人,让祖母讨厌她,岂不是更好吗?” “清雅你还不懂吗?凭着顾清苑现在的身份,就算老夫人知道了,心里对顾清苑的做法不高兴了,也绝对不会显现出来的,更不会因此厌弃她,倒是我们会为了眼前这一时的痛快,得罪了一些人,也引得顾清苑的忌惮,这因小失大的事儿,还是不要去做的好。” 顾清素听了点头,道:“母亲说的是,我们现在还用的着顾清苑,还是不要和她闹得太僵的好。” 曾氏听了点头,“素儿说的对,在没有达到目的前,该退一步的还是要退,该忍的还是要忍,雅儿,你的性子有的时候就太急了些,没有你姐姐来的稳重,这点儿你可要改,知道吗?” 顾清素听了抿嘴一笑,转头,看来顾清雅一眼,看到她那不高兴,气恼的样子,心里很舒服。 顾清雅咬牙瞪了顾清素一眼,向她学习,她还没个资格,顾清雅转头,伸手抱住曾氏的胳膊,娇笑道:“娘说的话总是那么有道理,女儿听了顿时茅塞顿开。”顾清雅说完,看曾氏笑了起来,指着顾清雅的额头,轻斥道:“你个丫头,就会给娘灌迷汤。” “女儿说的是真的嘛!在女儿的心里,娘是最厉害的人,什么都知道。” 曾氏闻,笑的更加开怀,哪里还有丝毫要训导顾清雅的样子。 顾清雅看着,轻轻转头,挑衅的看了顾清素一眼,轻哼一声,看顾清素脸色微僵,心里得意,想在母亲的面前黑我,你还差的远了。 顾清雅的得意,顾清素看的明白,心里冒火我的儿子是富三代。 “娘,既然你说我们不能和顾清苑闹僵,那,顾清苑现在不舒服了,我们可是真该去看看她,表达一下我们的关心之意,娘,你觉得呢?”顾清雅笑问道。 “你呀!真是个小机灵,这小脑子转的可真是快的很呀!”曾氏笑道。 “那是,女儿随了娘你嘛!” “哈哈哈哈,你这丫头…。” 顾清素看着笑作一团的母女俩,狠狠的扯动手里的帕子,心里怒火翻腾,每次都是这样,无论什么事儿,顾清雅就是错了,可最后得母亲心的还是她,而自己这个女儿就像是外人一样,就算自己做的再好,可就因为自己没有顾清雅那么会讨好卖乖,每次都是那个被忽视的,被遗忘的,如此厚此薄彼,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些呢! 特别是顾清雅时不时投过来的那挑衅夹带着不屑的眼神,顾清素真的是再也看不下去了,猛然起身。 这一突然的动作,把顾清雅和曾氏吓了一跳,消失瞬时戈然而止。 曾氏不解道:“素儿怎么了?” 顾清雅亦是装腔作势道:“是呀!姐姐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说着眼里闪过讥笑,这次又被无视了,心里很不舒服吧! 顾清素看了顾清雅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扬起一抹笑意,轻声道:“女儿没事儿,只是猛然想起那个送给母亲的帕子还没绣好,一时急了一下。” 曾氏听了轻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那个不急,你慢慢绣。” “就是看母亲喜欢我想早点儿做完,让母亲早日用上。”顾清素说着顿了一下,看着顾清雅道:“妹妹,母亲还很喜欢一个那款桂花图案的绣帕,我本来想一起绣给母亲的,可最近因为要给祖母绣个抹额,实在是有些有心无力,如果妹妹有空的话,就给母亲绣了吧!” 这话出,轮到顾清雅的脸色难看了,狠狠的瞪了顾清素一眼,暗恼:顾清素这个贱人,她明知道自己绣技不行,还在这里大不惭的说这样的话,她分明就是在嘲笑,借此抬高她自己,她可真是够毒的,不过,她能跟自己比的也就是这个了,哼!个性不讨喜,只能用苦力讨好母亲和祖母,这算什么本事儿!真是小人。 这一局,顾清素胜!然而,心里的笑意还没展开,就被曾氏接下的话,说的完全消散了。 “母亲知道素儿是有心的,不过,你也知道你妹妹的绣功不好,就不要为难她了,其实,那些帕子什么的,有丫头在你们也不必辛苦的非要自己绣。”曾氏说着看着大女儿的脸色有些不好,随即也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些不合适,赶紧补充道:“不过,你们的心意母亲还是都记在心里的。” 顾清雅听着,看顾清雅那难看的的快哭出来的表情,差点儿笑出来。 顾清素狠狠的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声音带着一丝冷硬道:“虽然那些绣活是丫头做的,可女儿还是想把她绣完。”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素儿,素儿,母亲不是那个意思…。”曾氏看大女儿真的是伤心了,说着,急忙起身,可却被顾清雅给拉住了胳膊。 “娘,大姐姐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走了呢?”顾清雅很是不懂道。 “那个,也许是我刚才的说的有些重了,让你姐姐心里不舒服了。” “娘,你想多了吧!姐姐可不是那样的人,她可是最懂事的一个,哪里会因为这样的事儿就生了母亲的气呢?再说了,母亲那么说,其实还不是因为心疼她嘛!如果姐姐因为这个生气,那她就是太不懂事儿了重生之绝代妖娆。”顾清雅不敢置信道。 “是吗?” “当然了,母亲心疼姐姐,这我都听出来了,所以娘就不要多想了,你这么想说不定姐姐才会生气呢!你可不能把姐姐想成个小心眼的人。” “你这孩子,我哪里把你姐姐想成小心眼的人了。”曾氏听着顿住了脚步,好笑道。 顾清雅看此,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甜腻,“要是娘把大姐想成小心眼的,我这个做妹妹的可是不依的。” “呵呵,你这丫头护着你姐姐,连娘都不依了,你这胆子可真大的没边儿,就不怕娘惩罚你呀!”曾氏说着训斥的话,可脸上却满是笑意,眼里也全是满意。 “我才不怕呢!就是娘罚我,我也会护着姐姐的。”顾清雅说的很大义,让人听了万分感动,不知道内情的人,一定会感叹,顾清雅可真是位感念手足情深的人。 曾氏这个时候也是这种想法,自己的两个女儿处的如何她多少还是了解的,心知她们因为性格的原因时常有些发生些小摩擦,心里也很是担心过,怕她们姐妹这样会产生什么间隙,影响姐妹情意,以后不能相互扶持。可现在看雅儿全心护着她姐姐的模样,暗叹,自己的担心也许多余了。 也是,生活在一起哪里会没有个磕磕碰碰的摩擦,而她们是亲姐妹,打断骨头还连着劲呢!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曾氏放心了,可本想着曾氏会追出来,特意放慢脚步,等在外面的顾清素听到里面的对话,却恨得差点儿咬碎了一口银牙,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眼里涌现出深沉的恼恨,顾清雅你真是太毒了,母亲已经宠爱你了,事实都向着你,包括家里的人也都是向着你的多,看到自己的少,你已经拥有那么多了,还不满意吗?连丝毫也不分给我,自私的让人无法饶茹。 顾清素身边的光儿,对于顾清雅和顾清素之间相处的到底如何,她可是清楚的很,继而,在听到顾清雅的话,再看看顾清素的反应,心里十分的理解,怪不得清素小姐如此的恼火,清雅小姐那番话,明着是向着清素小姐的可其实呢?不过就是为了在夫人面前讨个乖巧,懂事,而也为了拖住夫人,不让夫人管清素小姐。就这清雅小姐还说什么姐妹情谊,真是太可笑了。 曾氏,顾清雅,顾清素还没来得及去顾清苑哪里,齐嬷嬷就早一步去了凌云阁,把老夫人的意思,清楚,透彻的跟曾氏说了一遍,曾氏听了脸上顿时盈满笑意,刚才因为顾清苑病而失望的心情瞬间消褪,亲和的拉起齐嬷嬷的手说了很多感激的话,又偷偷塞给了齐嬷嬷一个大大的荷包,齐嬷嬷再三推辞,可实在推脱不了,最后道谢收下了,离开了。 齐嬷嬷离开后,曾氏急忙吩咐丫头把顾清雅,顾清素给叫了回来,把老夫人亲自带着她们去祁家的事儿告知了她们。 顾清雅听了笑逐颜开,顾清素听了神色淡淡。 “娘,祖母有没有说我们时候去呀!”顾清雅有些迫不及待道,祁家的富贵她看到了,而祁逸尘是什么样的人她也打听到了,祁逸尘不单单是祁受宠的孙子,还是御医,很的皇上看中的御医,跟太子的关系也好到很呢!而且,长的也是俊美非常。这所有的一切她都很满意,心动。虽然身份上比不了顾清苑的让她有些不甘,不过,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也挺实在的,挺不错的。 曾氏看了一眼顾清雅,摇头,道:“没确切的说,不过,应该也就是这两天,所以,该准备的你们赶紧准备一下,不要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是,娘(母亲)。”顾清雅,顾清素齐声应道。 聘来院 顾清苑懒懒的睡了一上午,才感觉精神好了很多,不过,既然是病了,那她就不起身了吧!一念起,懒懒一笑,顾清苑再次躺下了,这一反复的举动,三个丫头看在眼里,嘴巴不同程度的歪了一下,最后,兰芝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抬脚走到顾清苑床边,轻声道:“小姐,你竟然醒了就起身,吃点儿饭活动一下吧守护校花武君录!” “不用,我吃了点心了不饿,至于活动嘛!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动弹。”顾清苑理所当然道。 “小姐…。”兰芝看顾清苑明显是在耍赖的样子有些无力,心里暗叹:小姐你是否把身体不适这句假话说的太自然到了些呢! 梅香也走了过去劝慰道:“小姐,你只吃点心对身体可不好,还是起来吃点儿饭吧!” “是呀!小姐起来吃点儿饭吧!”凌菲也附和了一句。 顾清苑听着,看了一眼她们,嘴巴轻抽,这架势!她们是把自己看成叛逆期的少年了吗!看着她们顾清苑还是起身了,确实也活动了一下,当然了,病人的活动范围是不会太大的,而顾清苑的嘛!也只是从床上移到了软榻上。几个丫头看的无奈,不过也没有太强求,自我安慰:小姐从躺着到现在的半躺着,她们劝说还是很有用的,很有用呀! 而刚还说不是太饿的顾清苑,看到梅香端过来的饭菜,果断的喝了两碗粥,几碟小菜也去了大半,看到三个丫头面面相觑,心里同时感悟:小姐哪里是不饿,她根本就是懒的起身吧!小姐她真的是太懒了。 吃饱喝足,顾清苑满足的躺在软榻上开始冥想,其实就是发呆,过了一会儿感到也许感到实在有些无聊了,女人天生的八卦因子起。 “府里可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儿吗?” “好玩儿的事儿倒是没有,特别的嘛!倒是有一件儿。” “什么?” “老夫人明日要带清雅,清素两位小姐去祁家。” 闻,顾清苑眉头轻佻,淡淡一笑,二伯母她们这么快就认准目标,要行动了吗?呵呵呵,就是希望她们不要乘兴而去,败兴而归才好。 第二日 好玩儿的事儿来了,老夫人今日果然开口说要带着顾清雅,顾清素去祁家,而两个女孩也都早早的准备好了,然而就在一切准备妥当,准备出发的时候,顾清素忽然肚子不舒服,急忙给老夫人告罪去了茅房,片刻,感觉舒服了松了口气,隐下心里不好的预感,整理好衣服,再次来到马车前,规矩俯身,表示可以出发了,可,上车之时,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顾清素感到了异样,老夫人也看出了她不舒服,曾氏着急,顾清雅担心。 而在顾清素连续跑了三次茅房后,老夫人皱眉,下令:既然不舒服就在家里休息吧!今日她就先带清雅去,等下次有机会再带清素去。 顾清素脸色苍白,却只能颔首称是,而那惨白无血色的面容看到人们的眼里,暗想:不知道她是因为身体不适脸色才会那么难看,还是因为不能去脸色才会如此的。 而顾清雅在离开的时候,还很是懂事的表示了一番关心,说了不少贴心的话,让曾氏看了感到很安慰,而老夫人眼里某种疑色渐消,只有顾清素脸色更加的难看,甚至有些摇摇欲坠,看的老夫人赶紧吩咐曾氏扶着她回府,请个大夫给她看看,继而,带着顾清雅迅速的离开了。 曾氏看着顾清素虽然很想说她几句,这个孩子怎到到了关键的时候,就那么不争气呢!如果她一起去的话,机会不是大些嘛!可她却在这时候病了,真是让人恼火,可,看到顾清素脸色那么难看,曾氏忍下没说,安排丫头去请了大夫,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吩咐光儿好好照顾她,就转身离开了。 顾清素看着曾氏的背影,眼泪忍不住的掉了下来,是委屈,是愤怒,是恨! 光儿在一边看着也忍不住提顾清素感到委屈,夫人她这样真的是太不公平了,而且,清素小姐今天忽然生病,怎么想光儿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是,仔细想想的话,小姐今天也没吃别的东西呀风磁电霸最新章节!一切都和以往一样,就是去夫人的院子时多吃了一块点心,想到这,光儿猛然想到什么,惊疑不定的看向顾清素。 看着光儿的眼神,顾清素擦干眼泪,冷笑道:“想到了。” “大小姐,是二小姐她…。”那块点心是二小姐给大小姐的,也是二小姐从自己的院子里带过来的,她想动什么手脚真的是太简单了,“可是,大小姐,那个点心夫人还有二小姐她自己都吃了…。”为何她们却没事儿呢! “这有什么难的,个别的动个手脚,做个记号,要不然,顾清雅那个贱人怎么会如此热情的亲手那点心给我,她那么好本心存怀疑,可看母亲吃了,她自己也吃了,想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就算有什么问题,我当时不确定,连个拒绝的理由都没有。” 顾清素说着恼恨道:“更重要的是我现在也无法说出什么,点心已经没了,等于证据也没了,如果我贸然说什么,顾清雅一定就抓住我不放,说我污蔑她。她们吃了都没事儿,怎么就我一个人吃了出问题了,无凭无据的话,就是诋毁,顾清雅你真的是太可恨了。” 光儿听了心里也觉得憋屈的不行,可也有不解,“大小姐,二小姐她为何这么做呀?只是去做客而已,又不会妨碍到什么,她怎么又对小姐下手呢?” “哼!还能有什么原因,去了一次看上祁家的财富了,还有,最近你不是说她的丫头在不停的打探祁家那个公子的事儿吗?想来,打听的结果让她很中意吧!而她为了怕我抢了她的风头才会如此的陷害于我。”顾清素冷声道:“一个商家之子,她看的上,我可看不上,她那么想要就给她好了。” 顾清素说的豁达,可光儿却清楚的看到她眼里闪过浓浓的不甘。 顾清素忍着身体的不适,在心里暗暗发誓,顾清雅既然你选择了商家,那我一定要选择高门,做官家夫人。到时候一个官,一个民,哼!到时看看我如何把这么多年受到的屈辱一一的送还给你。 聘来院 顾清苑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淡淡一笑,暗道:不同的家庭,不同的人事儿,却相同的狗血,这大宅门内的生活,说是一个小型的后宫也不为过呀!手足,父母,子女,淡漠可以。 祁家 老夫人带着顾清雅去祁家,得到了太夫人的热情招待,两位老人说笑,感怀,祝愿,而一边的顾清雅根据两位老人情绪的变化,时不时的插上几句,或逗乐,或安慰,或垂泪,其精湛的演技,赢得老夫人对她毫不吝啬的推荐,也得到了太夫人声声的夸赞。 太夫人的态度,老夫人看在眼里喜在心上,顾清雅更是喜上心头,深感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儿。 说笑着,太夫人问到顾清苑,老夫人听了很是担心,挂心的对太夫人说了一下顾清苑没来的缘由。 太夫人听了眼里闪过真切的关心,看老夫人担忧的样子,安慰了几句,然后随即让常嬷嬷去库房里取了不少的珍贵补品来,让老夫人无论如何都要带回去,老夫人看着那些东西,推脱着,感谢着,心里十分的复杂,看来自高兴的早了些,太夫人对顾清雅的态度,比起她对顾清苑的关心,可真的是差了很多,这老夫人明显就能感觉的到。 而凡事就是那么的巧合,在常嬷嬷给顾清苑补品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给太夫人买好玩意儿回来,逗太夫人开心的祁逸尘。 祁逸尘看到那么多补品随口问了一句,常嬷嬷没有隐瞒真实的回了一声。 常嬷嬷话落,就看到祁逸尘脚步顿了下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心。 章节目录 第127章蛊 > 李家 李智走入书房,看着眼前正在练字的老人恭敬道:“祖父。” 李翼抬头,放下手里的毛笔从案走下来,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面容一如平日的严肃,刚硬,“坐下吧!” “是,祖父。”李智在李翼的手边坐好,知道祖父心里担忧,直接禀报道:“祖父,孙儿已经去看过清儿了。” “她怎么样?严重吗?”李翼担心道。 听到李翼的问题,李智摇头脸上带着一丝好笑,而在看到李翼皱眉时,赶紧回禀道:“祖父,清儿她没事儿。” “没事儿?这么说是逸尘弄错了吗?”李翼凝眉。 “没有,清儿她确实跟顾老夫人说她身体不舒服。”李智说着,溢出一丝无奈的浅笑,“不过,那不过是因为清儿她头一天有事儿外出累了,所以才会给老夫人告了病,休息一下。”其实也就是想偷懒而已。 李翼听了摇头,神色也放松下来,“只有没事儿就好。”心里却紧了一下,清儿她可是在忙娇儿的事儿吗?可为何暗卫没有禀报呢? 李智看李翼若有所思的样子,李智看在眼里,以为他是在想探究祁逸尘的举动。 清儿生病把这一消息告诉他们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祁逸尘,想起,昨日祁逸尘急匆匆的过来,神色间那无法掩住的担心,告诉他们清儿生病了,让自己赶紧过去看看,确认一下,然后把症状告诉他时,那关切的模样,让李智包括李翼都震了一下,同时也清楚明白的了解,祁逸尘他,对清儿上心了。 李智想此,眼里划过一抹苦笑,自己也就不说了,可那个桀骜不驯的男子竟然也上心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劫吗?就在李智心情复杂有些惶然时,李翼的声音传来。 “智儿。” “祖父。” “你去把清儿的情况跟逸尘说一下吧!省的他着急。” “是,祖父,孙儿现在就去。” “嗯!去吧!” 李智拱手离开,李翼想起祁逸尘,嘴角溢出一丝淡笑,逸尘这孩子真的很不错,真心的关心清儿却又不会冲动贸然行事,让清儿难做,这种默默的守护让李翼很满意,如果一年后清儿能顺利和夏侯玦弈脱清关系的话,那,祁逸尘可以说是最好的选择,想此,李翼沉思,关于一年之约的事儿,该不该让祁逸尘知道呢! 顾家 老夫人带着太夫人送的礼物满载而归,而顾清雅耳边响着太夫人的夸赞,脑海里映现着那巧合,在她心里上天注定的一见,心满意足的同时,神色也有些恍恍惚惚的。 她从丫头的口中得知祁家公子长的是不差,心里也幻想过他的摸样会是什么样的,可,见了之后她才发现,她想象的那些根本不及他风采之万一,那俊美绝伦的面容,魅惑的气势,在看到祁逸尘的刹那间,就惊艳了顾清雅的眼,心亦沦陷了。 顾清雅和老夫人回到府,下人们恭迎着,观察着,探究着,把两人迎入府中,看着两个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回身走到一个隐秘处,才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老夫人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呀!” “你们没看到吗?老夫人回来的时候可是比去的时候带着的东西还多呢!” “呵呵,祁家可真是有钱人家呀!” “是呀!那些东西可都是顶级的好东西呀!我以前可都是只听过,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还有,你们看到那个清雅小姐的表情了没?” “看到了,好像有些恍然的样子,是不是在祁家发生什么事儿了?” “去,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不懂就别瞎说。”一个妇人斥道:“那明显就是情窦初开,被那个公子给迷了心的表情。” 这句出,旁边的几个丫头惊,“真的吗?清雅小姐这是看上谁了?” “还能有谁,肯定是祁家哪位公子呗!你不要忘了今天她去了可是祁家。” “哦!你们这么一说我到时记起来了,清雅小姐身边的丫头,这几日好像总是在有意无意的打探祁御医的消息。” “是吗?这么说那个清素小姐可是看上祁御医了吗?” “很有可能。” “清雅小姐模样是不错,可她商家之女的出身,人家祁御医会看上她?” “难说。”一个年龄大的丫头,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什么问题,低声道:“我们家大小姐那个秉性,当初我们想着有个门户一般的人家娶她就不错了,可现在她还不是和伯爵府订了亲了,这谁能想的到呀!所以,男女之间的事儿太难说了,说不定,人家祁御医就喜欢清雅小姐这样的也说不好呢!” 顾清苑的例子一出,说服力太强,几个听众纷纷点头。 “这么说我们以后对那位清雅小姐还要上些心了。” “她一个商家小姐,而这里是侍郎府,说好听点儿她们是主子,说不好听的,她们只是客人,寄人篱下的客人,不用把她们想的太了不得了。再说了就算清雅小姐成了祁家的夫人,她就能给我们什么好处了,也许,那个时候她早就不记得我们了。” “就是记得也觉得我们那么伺候是理所应当的,所以,该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不怠慢就行了。” “说的是。” 凌云阁 曾氏早就看出了女儿的异样,继而,在送老夫人回福寿阁后,就疾步去了顾清雅的屋子。 走进屋里果然看到自己的女儿又是那副恍惚,发愣,时笑,时羞的表情,曾氏是过来人,女儿的这幅表情代表着什么她心里清楚的很,抬手挥退屋里的丫头,走到顾清雅的身边,却故作无知,唤道:“雅儿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丫头退去,曾氏问话,屋里这么大的动静,顾清苑却毫无所觉,仍然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眼睛晶亮,眼里不时的闪现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曾氏叫了她几声都没反应,看着女儿好似失了魂的样子,眼神微缩,伸手推了她一下。 顾清雅这次回神,被打搅心里很是恼火,转头刚欲发火,当看到是曾氏脸上不快的神色迅速褪去,赶紧起身挽住曾氏的胳膊,笑问道:“娘,你怎么过来了。” “我刚看你神色不是很好,心里担心,所以就过来看看你,怎么?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曾氏说着在椅子上坐下,关心道。 “没事儿,什么事儿都没有,女儿很好娘不用担心。”顾清雅笑着回应道。 “没事就好。”曾氏脸色放松下来,继而很是随意道:“怎么样?这次去祁家好玩儿吗?感觉如何?” 顾清雅听了点头,笑的娇美道:“很好,太夫人很亲切,也很喜欢我,夸奖了女儿好几次呢!让女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是因为雅儿好值得夸奖。”曾氏赞赏的看了顾清雅一眼,道:“而且,就连你祖母刚才也跟娘说,雅儿是个懂事,妥贴的孩子呢!” 闻,顾清雅喜笑颜开,“真的吗?娘,祖母真的夸奖我了吗?” “娘还会骗你不成。” “这么说我为娘争脸儿了?” “是,因为雅儿娘的脸上添了不少光呢!”曾氏笑道。 “嘻嘻,都是娘教导的好。”顾清雅讨喜道。 曾氏听了脸上的笑意扩大,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小脸儿,眼里满是宠溺,如此贴心的孩子如何让人不疼她呢!虽然都是自己的孩子,可清素她那孩子有的时候太规矩了,显得有些木讷,很多时候都没有清雅来的让人欢心,嬉笑一会儿过后。 曾氏看着顾清雅娇美的小脸儿,正色道:“雅儿,你跟娘说,你在祁家是不是看到那位祁御医了?” 听到曾氏的问题,顾清雅眼神微闪,那俊逸邪魅的面容迅速回到脑海里,心里一颤,脸上露出红霞,眼里闪过痴迷。 看此,曾氏确定,看来是真的了,不过,那个祁御医到底是个是什么样的人呢?就见了一面就让女儿如此动心,魂牵梦绕的? “雅儿那个祁御医真的那么好吗?” 闻,顾清雅马上点头,神色坚定,毫不迟疑,万分肯定道:“娘,祁公子真的很好。”顾清雅说着,那恍惚的神色再次出现,带着一丝梦幻,“娘,女儿长这么大从来没看到过长得那么俊逸非凡的男子,女儿想祁公子那样的样貌,就是在整个皓月恐怕也难找出一个比他更加好看的男人了,长得好,家世好又是御医。”顾清雅越说眼神越是向往,中意,口气也越发的坚定,“娘,那样的男人就是女儿所求的,嫁给那样的男人女儿一定会幸福的。”也一定会被人羡慕,嫉妒。曾氏看着听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眼里也染上一抹担忧,雅儿她好像陷的有些深了,如果万一不能如意的话,雅儿她岂不是会很伤心。 顾清雅说完,看曾氏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样马上赞同,也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不解道:“娘,你…。你不同意吗?” “不,娘没有不同意。” 闻,顾清雅的脸色放松了下来。 “不过,雅儿姻缘的事儿是很难说的,所以娘觉得在你和祁公子没有定下来之前,你还是不要太上心的好,要是万一不成…。” 曾氏这句没说完了,就被顾清雅快速打断了,“不会的娘,一定会成的,祖母她很愿意,太夫人也喜欢我,而且女儿长的又不差,只要祖母向祁家提提,或者祁公子能见女儿一面,跟女儿说上几句话,女儿相信一定会成的。” “可我们主动去提好像有些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娘,祁公子那样的人,如果我们不积极些,要是让其他人捷足先登了,那我们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所以,这个面子不是那么重要的,让女儿能成为祁家的夫人才是最重要的。” 顾清雅低声道:“而且,我们家是商家,祁公子家也是,等他和女儿的事儿定了,有他们家的扶持我们家一定马上就会在京城立足脚的,还有,女儿还听说,祁公子和太子还有那些高门公子的关系也很好,到时候让祁公子给牵个线,给哥哥弄个职位什么的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顾清雅说完,曾氏已经完全心动了。 顾清雅看此,继续蛊惑道:“娘,有了祁家这个后盾,谁还敢小看我们家,而且凭着哥哥的才华,只要他再努努力有个好的官职那是轻而易举的,到时,这小小的侍郎府,就是请我们住,我们完全不屑住在这里。” 顾清雅这句话落,曾氏立即起身,郑重道:“雅儿你今日跑了一天也累了先好好休息,这件事儿我会好好跟你父亲说的,你放心吧!” 顾清雅听了就知道曾氏她已经完全同意了,笑逐颜开道:“是,母亲。” 聘来院 老夫人和顾清雅回来后,府里引起不小的动静,顾清苑自然也听到了些的风声,不过,这个时候顾清苑没心情关注她们,因为秘庄那边传来消息,二姨娘开口了要见她。 没到三天的时间,二姨娘就开口了,顾清苑得到消息并不意外,一个母亲,一个全心疼爱孩子的母亲,在她们的眼里,孩子的生死比什么都要重要。 晚上,顾清苑准备妥当,和上次一样和凌菲一起去了秘庄。 走入二姨娘所在的房间,打开,当顾清苑看到立在窗户边上的二姨娘时候,看着她寂寥的背影,顾清苑敏感的感到她好像哪里不同了,二姨娘如此好强的人,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让人看到她的软弱呢? 好像听到声音,二姨娘转头,看到顾清苑没有和以往那样用愤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眼神看着她,只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大小姐来了,坐吧!” 看此,顾清苑挑眉,果然不同了。 顾清苑点头,轻笑:“好。” 顾清苑坐下,二姨娘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在她手边坐下,完全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关于李娇的病,我知道不多,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生病还是别有隐情,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在顾长远的身边这么多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是很了解的,也在无意中发现过他怪异的地方,但是,我不确定这跟李娇的病有没有关系。” 闻,顾清苑点头,“二姨娘无需确定什么,只要把你知道的,看到的告诉我就可以。” “好。”二姨娘应完,忽然话锋一转,厉声道:“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一个条件。” “说来听听。” “我要你把无暇从柳府救出来,而且,也要保证不参与顾蘅的婚事儿,抱他成为顾家未来的家主。” 二姨娘说完,顾清苑露出笑意,表情柔和,却断然拒绝,“不可能。” 闻,二姨娘微愣,“你不是想救李娇吗?既然如此,为何不答应不能答应我的条件。” “二姨娘,看来有些事情你还没有弄清楚,你现在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 “这么说你是不想知道这里面不寻常的事情了吗?” “我当然想知道,要不然你现在也不会还活着,不是吗?” “那…。” “二姨娘,你说了,我满意了,你的儿女完好的活着,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交换,而再无她你所以为的,我会给的回报,你,明白吗?” 闻,二姨娘一震,“顾清苑这就是你所谓的交换吗?你说的好听,其实不过就是拿我儿女的命要挟我罢了!” “不错,是这样,二姨娘你终于明白了。”顾清苑赞赏道。 “你可真够小人,也够无耻的。” 顾清苑听了挑眉,“我会把它当做赞美。” “你…。”二姨娘忍不住火冒三丈,“如果我不说呢?” “不说,结果你是知道的,又何必多次一问呢!” 顾清苑说完,二姨娘咬牙。 “二姨娘不要觉得自己多吃亏,其实,你可是占便宜的那一方,顾蘅,顾无暇还有你,三条命换得李娇一条,赚的可是你呀!” “这么说,婢妾还有谢谢大小姐了?” “二姨娘客气了,怎么说我们也曾经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所以,不要如此客套。”顾清苑笑的很亲善。 二姨娘却看得吐血,以往自己真的是瞎了眼了,怎么会把眼前这个如狐狸一样狡诈的女子看成是个蠢货的呢? “好,我说,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诺不用动她们,要不然,我就是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二姨娘阴狠道。 顾清苑听了不感到生气,也不觉得惊惧,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二姨娘为了保障子女的安全,给的最好努力,也是最后的挣扎罢了! “只要二姨娘知无不不及,他们就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闻声,二姨娘紧紧的看着顾清苑,像是要把她看透似的,好像那样才能确定她这话说的真的,还有假的。 顾清苑感受着二姨娘x光似的目光,淡淡一笑,眼神如墨,任她打量。 良久之后,二姨娘收回视线,眼里闪过苦涩,神色也有些悲戚,几不可闻道:“人和人有的时候真的是不能比,一个人再强有的时候却强不过命,李娇那样黑白不分,是非不便的人,有一个全心护着的她的父亲已经够让人心里不平衡的了,现在,又有你这样一个全心为她的女儿,她真是好命。” “托生在什么人的肚子里,生在什么样的人家,那是老天给的,是注定的,我虽然羡慕,嫉妒可也没什么好说的,谁让李娇比我会投胎。” 二姨娘说着感伤,不甘道:“可在顾家的那十几年里,我和李娇同是母亲,我自认,在教养孩子,抚育孩子方面,我比李娇做的要好几百倍,几千倍,对顾蘅,顾无暇我能做到的,我可以做的,我都做了。” “而李娇呢?她什么都没做过,甚至连抱你都未抱过,更不要说教养什么了,她那个做母亲的对你这个女儿做的最多的也就是训斥罢了!她从来没尽到过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可是到最后呢?她却得到了你真心,全心的守护。” “而我呢?我那个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宝贝女儿为了她自己的目的,狠心暗害我这个母亲,而我那个儿子,我在生死关头的时候,他竟然连面都不露,顾清苑,你说,我哪里做错了,我哪里对不起他们,为何他们要这么对我呢!是我真的做的不够,还是说,这就是我的报应,我本该不得好死!”二姨娘说着渐渐激动起来,泣不成声。 顾清苑静静的看着,片刻后,看二姨娘慢慢平静下来,才开口,不过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二姨娘,在当初,你除了给顾长远做妾之外,你应该有机会成为别人的正室吧!” 二姨娘怔了一下,却也没有否认,点头道:“是,不过…。” “不过,那些人都没有顾长远的职位,他们不能给你想要的东西,比如金钱,面子,体面,对吧!” “是。”二姨娘没有否认,当时是有不少的寒门子弟想娶她为妻,可都被她用各种理由,借口给打发了,原因很简单,那样的苦日子她不想过,而且,是那样不知道他们是否能高中,毫无尽头的苦日子她更不想过。 “二姨娘,出生在什么样的人家,除了决定了每个人的高低各有不同之外。它决定不了太多的东西,后面的路该如何走,都在你自己的手里,在你自己的选择。” “其实你有很多机会可以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正室夫人的,理所当然的相夫教子,抚育子女,成为一个拥有更多的女人。可你却贪心了,所以在一开始你就选择错了,在你看上顾长远那些身外之物,在准备享受那些的时候,你就把自己的命运交在了人家的手里,衣食住行,甚至是孩子,都要交由别人来决定,你除了得到光鲜的仪表外,你再无其他。” 顾清苑话落下,二姨娘怔在哪里,神色不定。 “而你的选择也决定你孩子的出身,让他们成为了妾生的孩子,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比别人低了一头,而在这个时候,你也许开始觉得愧疚,觉得不安,觉得对不起她们,所以,你开始想争夺,开始想反抗,想改变自己的处境,也改变你孩子的命运。” “要说你有这样的想法,没什么不对,也很正常,一个母亲总是想给孩子最好的,可,你却做错了一件儿,那就是不该把你的思想传递给你的孩子,让他们从小就种下争抢的心里,那样也许教会了孩子生存之道,可更多的却是让他们增添了更多的贪欲,让他们不安于眼前,不停的算计,努力的往上爬,想出人头地,不被人看低,而不断增加的贪欲,才成就了今天的这种结果。” “如果你一开始就教导他们做一个掌握自己命运,用自己的努力争取一片天,堂堂正正的闯下一片地,而那个地方不需要多大,最重要的是,能自己当家!告诉你的女儿,庶女不可怕,也能成为一个正室夫人,就算是门户低些也不可怕,只要那个男人贴心,她亦会幸福。” “告诉你的儿子,庶子不可怕,只要他努力,一样可以考的科举,经营的了商,务的了农,能找一个好妻子,相扶相持共度一生。” “二姨娘,很多事儿,不怨天,不怨地,一切是贪欲。” “手里钱财千千万万,你所能得的,也不过是锦衣玉食。” “口袋里面银钱没几个,却同样能填饱肚子,所差也就是粗茶淡饭而已。” “其中味道如何,就看你自己如何品了,心满,万事足,心空,万事灭。” 顾清苑一席话说完,凌菲震惊,怔怔的看着顾清苑,这就是小姐内心的想法吗?她从未听到过这样的理论,可却觉得很,她不知该如何形容,只是觉得很了不起,随遇而安,万事有心生,极致的豁达,极端的震撼,在小姐的话里,好像没有低贱之分,没有富贵贫穷之分,有的只是你是否努力,是否满足,是否不被某些浮华迷住,错失了你本身能拥有的幸福。 凌菲似乎感悟,也忽然明了,为何小姐对于伯爵府,对于主子会看的如此之淡了,想此,凌菲忽然一震,这么说的话,小姐她的心里也许根本就没有主子了,那…。 凌菲心里的想法未完。 二姨娘嚎啕大哭的声音忽然响起,是痛,是悔,是悲! 顾清苑神色淡淡的看着,直到二姨娘心里的各种矛盾发泄的差不多了,才开口。 “二姨娘说说吧!” 二姨娘擦干脸上的眼泪,红肿的眼眸看着顾清苑,不由感慨:“李娇有你这样的女儿,是我最不如她的地方。” 闻,顾清苑浅浅一笑,全部收下。 二姨娘看此,摇头,矛盾的女子,也是了不起的女子。 “顾清苑我知道不多,不过,我感觉特别异常的地方就是顾长远去李娇房里的时间,还有就是……” 在二姨娘的讲述中,顾清苑神色一直淡淡,没有太大的起伏,直到二姨娘说出顾长远看的那个书。 不但顾清苑的眉头皱了起来,凌菲更是惊骇不已。 “二姨娘,你确定?” “我很确定,那个地方很隐秘,如果不是蘅儿小的时候太过淘气,无意中翻出了那个东西根本没人发现的了。”二姨娘肯定道:“我看到那本书的时候,也是惊的不行,开始还以为是那个人无意中放在这里的,不要了的,然而,那本书太干净了,让我知道肯定有人常常翻动才会如此的,想到这一点儿,我十分的害怕,急忙放回原处,就带着蘅儿离开了。” “然后呢?” “而后,当天晚上老爷就去了我哪里,好似无意的问我今天都去了哪里,还问我有没有去过他那个地方,我当时听了就已经猜到了什么,虽然心里极端的害怕,却也感到了不对劲儿。继而我就真真假假的跟他说去了,只不过,找到蘅儿的事儿,我没说是自己,说是一个丫头找到的。而不几天后,那个丫头就忽然坠湖死了,那时,我就已经确定那本书不是别人的就是顾长远的,同时也庆幸,幸亏我没说,要不然,死的那个人一定是我。”二姨娘就是现在说起来还心有余悸。 二姨娘的神色落入眼底,让顾清雅的脸色有些难看,沉声道:“可还记得上面写了些什么吗?” “不记得了,看了一眼那个书名就把我吓坏了,里面的写的什么我没敢细看。” 闻,顾清苑眼神微眯,深深的看了一眼二姨娘,却没再多说什么,而后起身。 “大小姐。”在顾清苑走到门口的时候,二姨娘忽然开口。 顾清苑回头,淡漠道:“二姨娘还有什么事儿吗?” “大小姐,婢妾不敢奢求太多,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把无暇从柳家弄出来,当然,不会让她回顾家给大小姐你添麻烦的,就是把她送到庄子上也行。”二姨娘对着顾清苑跪下,很是低微的祈求道。 听,顾清苑转身,缓缓走到二姨娘的身边,俯身,神色清冷,“二姨娘,在回答你的请求以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大小姐请说。” “二姨娘,既然那本书你什么都没看到,那,为何那么确定顾长远难以再有子嗣了呢?” 顾清苑话出,二姨娘眼神微缩,顾清苑轻笑,起身,眼里带着冷色,“二姨娘,很多时候还是不要说谎的好,因为,总会有蛛丝马迹露出,让人不喜的很。” 二姨娘神色微变,刚欲什么,顾清苑却已离开,独留二姨娘瘫坐在地上神色惊疑不定。 从秘庄出来,凌菲带着顾清苑提速极快的往顾家赶去,虽然小姐没说,可她感觉的到小姐的心情不好,有些焦灼,就是她自己在听到二姨娘那个答案,心里也沉重的不行,她是一个医者有些问题,能想到的比顾清苑要多很多,她担心的不是李娇,而是顾清苑,心里决定,这个事儿一定要尽快通知主子知道。 聘来院 回来后,顾清苑叫来兰芝,吩咐道:“兰芝,你现在去把高嬷嬷给叫来。” “小姐,现在吗?” “对,现在。” 顾清苑少有的冷厉让兰芝一惊,不敢迟疑,领命疾步的往栖霞阁而去。 梅香站在一边看着顾清苑神色冰冷,凌菲的脸色也很难看,知道一定发生什么事儿了,可小姐没说她亦是不敢多问,能做的只有默默守护。 栖霞阁,高嬷嬷正在李娇的床边小憩,看到兰芝到来,听了她的话,亦是不敢耽搁分毫,起身,随着兰芝疾步的往聘来院而去,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神色惶然,激动,不安。 看到高嬷嬷到来,顾清苑转头,看着三个丫头,道:“你们先出去,守在外面,任何人都不许接近,没有我的命令,你们暂时不要进来。” “是,小姐。” 三个丫头领命,快速的走了出去。 高嬷嬷见此更加确定了,等丫头离开后,不等顾清苑说,高嬷嬷就率先问道:“大小姐,是不是夫人的事儿有眉目了。” 顾清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正色问道:“高嬷嬷我有问题要问你,你一定要如实的回答,绝对不能有丝毫的隐瞒,知道吗?” “是,小姐。” “我问你,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顾长远是否一定会歇息在栖霞阁,就连二姨娘生孩子的,他也坚持回栖霞阁。” “是。” “是否一定会行房事。” “是…。是的。” “可房事后却从来不留夜。” “是…。” “而房事后夫人会感觉好很多,而顾长远脸色却不是很好看。” “夫人看起来是会好很多,至于老爷,老奴没有注意。” “高嬷嬷,你仔细的想想,顾长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初一,十五绝对会出现在李娇的房里的,就是任何事儿他雷打不动的会呆在栖霞阁。” 高嬷嬷皱眉,思虑,片刻,有些无奈摇头,“老奴实在是记不起清楚的日子了,感觉这十几年都是如此,但是,又好像前两年不是如此。” 顾清苑听了,凝眉,“是吗?” “小姐这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还不确定,高嬷嬷你先回去吧!如果想起来的话就告诉我。” “是,小姐。” 高嬷嬷本想多问,可看顾清苑那绝对不容反驳,质疑的气势,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敢问,俯身走了下去。 高嬷嬷离开后,顾清苑的脸色猛然沉了下来,顾长远你到底想做什么? 伯爵府 关于顾清苑去秘庄,还有那里所发生的事儿,凌菲还没来及的向夏侯玦弈传达,就已经有人先一步对夏侯玦弈做了禀报。 “主子,顾小姐今天去见顾家那个姨娘了。” “结果如何?” “从那个姨娘的口中,基本可以确定,顾夫人不是病,是中了蛊!” 影卫这句话落,夏侯玦弈脸色骤变,猛然起身,眼眸暗沉。 “中蛊时间多久?” 主子忽然紧张的态度,让影卫愣了一下,赶紧会禀道:“不确定。” 闻,夏侯玦弈眼神微缩,沉声道:“去迷庄。” “是!” 章节目录 第128章出门太不方便了 > 昨天晚上顾清苑是真的没休息好,不过,她还是早早的起来了,准备给老夫人请安。 兰芝,梅香在一旁伺候着,看着顾清苑有写发白的脸色,心里很是担忧,虽然小姐神色和往日没有太多异样,可昨天晚上的事儿,让她们清楚的明了,小姐她遇到了什么难事儿了。 顾清苑自然也感受到了两个丫头特别小心谨慎的样子,抬头看了她们一眼,淡笑道:“怎么了?都愁眉苦脸的?” “没事儿,奴婢就是昨晚没睡好。”梅香赶紧应道。 “是,奴婢没什么事儿,就是小姐你的脸色不是太好。”兰芝担心道。 “我是因为生病了,脸色才会如此,倒是你们……”顾清苑说着起身,看着她们别有深意道:“还是和以往高高兴兴的好,毕竟,我们院子里没什么值得烦恼的事儿,不是吗?” 梅香闻一震,心里瞬间明了,她们这样被外人看到了,不知道会想些什么,引的他人关注聘来院,这不是什么好事儿,了解了,随即俯身郑重道:“小姐说的是,奴婢明白了。” 而兰芝虽然不聪明,可也不傻,多少也能想明白,继而随着附和,谨慎应道。 看她们都明白,顾清苑点头,整理一下衣服,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与往日无异的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福寿阁 顾清苑到老夫人那里的时候,顾清雅,顾清素还有顾允儿都已经在那里了,看到顾清苑的到来表情各异,可却在转瞬间变为关心。 顾清雅第一个走过来,亲近且贴心的搀扶着顾清苑,关心道:“大堂姐,你身体还没好,怎么就过来了呢?” 顾清苑看着顾清雅那姐妹情深似海般的眼神,脸上的笑容扩大,笑的亦是深情且感动无比,亲近抚上顾清雅的手,道:“二堂妹真是有心了,不过,我已经好多了想念祖母,还有各位姐妹了,所以就过来了。” 顾清苑说完,清楚的感到顾清雅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松了,脸上的笑意亦是僵硬了一下,顾清苑看着挑眉,眼里闪过冷笑,顾清雅和这个身体的前身关系可是完全说不上好,这表示姐妹情深的戏码,如果不是抗力特别强,还真的是会引起身体各方面的不适应,自己胳膊上那点点的鸡皮疙瘩,就是最好的证明,而顾清雅亦是感觉很不舒服吧! 顾清素,顾允儿也随着问候了几句,顾清苑也是笑着友好感谢的作答,而在顾清苑和她们客套间,顾清雅放开顾清苑,几步走到老夫人的身边,脸上那娇俏的笑容才重新挂上,对着老夫人笑道:“祖母,你刚才还在说大堂姐,大堂姐马上就过来了,你和大堂姐可真是心有灵犀,祖母想什么大堂姐都知道呢!这点儿我可要跟大堂姐好好学习一下。” 顾清雅这话出,老夫人笑容微顿,不过也就一瞬间,马上恢复以往慈爱的笑容,对着顾清雅道:“那是因为你大堂姐有心。”说完,看着顾清苑道:“清儿,来赶紧坐下身体还没好彻底,不要累着了。” “是,祖母。”顾清苑微笑着坐下,老夫人那一瞬间的变化她清楚的收入眼底,而对于顾清雅那番好似羡艳实则挑拨的话,眼里划过冷笑,她这样说无非是想给人以自己在打探老夫人院子的事儿,或者是买通了老夫人院子里的某个人做自己的眼线,给自己通风报信。明显的挑拨,在很多时候却很有用。 顾清苑刚坐下,顾清雅又开口道,“大堂姐,你身体还好利索,实在是不用想着给祖母请安,你这样来回走动,要是加重了病情,知道你是因为想念祖母非要过来的,可如果不知道的看到了还以为祖母有多严厉呢!”说完还意味深长道:“大堂姐这样对是会引起人家对祖母的误会的。” 顾清雅这番话说完,顾清苑是真的笑了,这番话可真是耳熟的很呀!仔细想这好像是自己在顾无暇生病的时候给她说的话,现在却又再次的被人用到了自己的身上,这循环可真是有趣。 不过很多时候是非黑白全在一张口,就看你怎么说了,嘴角笑意隐没,顾清苑抬头,眼角带着一抹清晰的水润,恍然道:“二堂妹想的果然周全,细致。祖母,是孙女大意莽撞了。”说着按了一下眼角,苦笑道:“孙女这莽撞直白的性子有的时候老是改不了,有些事儿里的弯弯道道老是想不到,不如二堂妹来的细心,通透。” 顾清苑话落,顾清雅眼里刚刚的那丝得意立马消失,咬牙,顾清苑这个该死的丫头,她这么说岂不是让祖母感觉她是个特别有心机的嘛!而映衬的她自己倒是多么的单纯一样,可恶!她这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是听出来自己话里面的意思了吗?如果是的话,她这个笨蛋倒是长进了不少! 顾清雅心里的火气还没压下,顾清苑再次开口,真诚无限道:“二堂妹,如果我再有想不到的地方,还请你多多提点一下,当然了,如果二堂妹有什么不明了的也可以来问我,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坦诚相告。” “那就多谢大堂姐了。” “二堂妹客套了。” 顾清雅隐忍着,暗道:这个时候不给她计较,等以后有她好看的,可惜,顾清雅的美好的愿望刚起头,就被顾清苑接下来的话出,顾清雅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二堂妹,我刚来的路让无意中听到一个丫头说,二堂妹问了她伯爵府夏侯世子的事儿。”顾清苑说着看顾清雅的脸色立马变了,想张口反驳可顾清苑却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轻笑道:“二妹妹,虽然我和伯爵府定了亲,可对于伯爵府的事儿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但是,最起码比一个丫头知道要多些,如果你想知道什么的话,可以来问我,我可以告诉……” 顾清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夫人厉声打断了,冷斥道:“清儿,你一个闺阁小姐在混说什么,这样不规矩的话也是随便能说的吗?还有,你知道什么,你比丫头多知道什么?” 顾清苑听了立马跪下,请罪“孙女知错,祖母莫气。”说着忐忑的看了老夫人一眼,低喃道:“其实,比起那些丫头来,孙女也就是看长相看的比她们清楚些……” 顾清苑这话出,老夫人的嘴巴抽了一下,顾清雅差点吐血。 “不过,孙女听二堂妹好奇,所以就……” “大堂姐我没有,我就是……” “好了,都不要说了,我累了你们都回去吧!” “是,祖母!” 顾清苑看了老夫人一眼,脸上满是不安的走了。 顾清雅神色不定的离开了,顾清素带着规矩的笑意,眼里却是满满的解气,而顾允儿还是那副怯怯的表情。 等她们几个离开后,老夫人的脸色沉了下来,看着齐嬷嬷道:“去问一下,大小姐说的是否是真的。” “是,老夫人。”齐嬷嬷领命疾步离开,心里却很是确定,凭着大小姐的心计,她既然说了那就一定是有的了,那,清雅小姐这次的挑衅可是适得其反了。 聘来院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顾清苑脸色冷凝,转身对着凌菲道:“老夫人拿来的那些补品给夫人送些过去,还有,记得再给夫人仔细探探脉,看看她是否适合用。” “是,小姐,奴婢知道了。”顾清苑话里的用意,凌菲自然知道。 顾清苑点了点头,道:“我去睡一下,等到饭点儿的时候再叫我。” “是,小姐。” “还有,如果顾清素过来的话就告诉她,我做错了事儿正在反省,不便见她。如果是顾清雅的话,那她”一定“是来问伯爵府的事儿的,那,你们可一定要传达,明,伯爵府的事儿我没什么能告诉她的了,如果她真的想知道,还是继续跟丫头打听把!”顾清苑说着扬起一抹冷笑,“记得说的清楚明了些,最好是让府里的人也都明了,不是我这个大堂姐藏私,而是,真的没什么好告诉她的,明白吗?” “是,奴婢明白。”兰芝,梅香快速应道。 看她们应下,顾清苑起身去了内间,心里暗道:丫的!这该死的古代,出门真的太不方便了!晚上出门,白天睡觉,完全成了夜猫子了,喵的! 等顾清苑进去,兰芝看着梅香道:“小姐的心情好像很不好。” 梅香听了点了点头,低声道:“所以,我们一定要守好院子,不给小姐惹麻烦,增加小姐的负担。” 兰芝听了连连称是,静默片刻轻声道:“梅香,小姐怎么知道清雅小姐过来,不是问别的事儿,一定是问伯爵府的事儿呢?” 梅香闻,看着她莫测一笑,“不论,清雅小姐到底是来干嘛的,可,我们的回答一定是小姐刚才说的那个,你懂吗?” 兰芝闻声怔了一下,继而明了,小姐这是要把打探的事儿给做实了呀!院子里都是小姐的人,就算顾清雅问的不是那个,可先声夺人之下,谁是谁非可真的很难说呀! 晚上十分 顾清苑睡醒,对于顾清雅,顾清素的问题连问都没问,只是在听了凌菲探过李娇的脉搏后,得出了和祁逸尘差不多的结论后,脸上冷凝,本来如果有眉目的话,她准备去李府给外公说一声的,现在看来要推迟一些了,要不然现在说了也只是让外公干着急。 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还是要从顾长远着手了。 凌菲看顾清苑眉头紧皱的样子,欲又止,犹豫一番,果断抬头,“小姐,其实夫人的病有一个人或许能看?” “谁?” “主子。” ------题外话------ 亲们,主机主板烧了,笔记本晚上回来,继而,今天更的少了些,抱歉,等晚上本回来后,努力写,明天补给亲 章节目录 第129章能力问题,突来的召见 > 顾家 曾氏看着苦的双眼红肿的顾清雅,心疼的要命,抚着她的背急声安慰道:“雅儿我的好女儿,你都哭了一下午了,可别再哭了,再哭眼睛可是要哭坏的呀!” 曾氏说完,看顾清雅不但没有停住,反倒哭的更加厉害了,哭着并哽咽道:“娘,我怎么能不哭,我真的是冤屈死了,呜呜呜…。顾清苑那个贱人,她竟然明目张胆的污蔑,诋毁我,我去聘来院明明是探望她的,那里是向她打探伯爵府的事儿,可她那两个丫头竟然牛头不对马嘴的那么回答…。害的我被祖母训斥,还被府里面的那些下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呜呜呜…。” “好了,雅儿娘知道你受委屈了,娘都知道,可是你这样哭着也是无济于事呀!只会伤了你自己的身体,让害你的那些人得意,雅儿这种傻事儿我们可是不干。”曾氏说着为顾清雅擦拭着眼泪道:“快别哭了啊!” 其实曾氏的心理清楚,自己女儿过去聘来院,是向顾清雅问罪的,为的就是她在老夫人的面前毫不遮掩的说出打探伯爵府的事儿。不过,就算是明了,曾氏自然也不会说透,当然更不觉得自己的女儿那么做有什么错,本来就是顾清苑她不明白人情世故,那样的事竟然在老夫人的面前说,她如果不是白痴,就定时别有用心,可,像她那种太过直白的算计还真是够让人吐血的,怎么连遮掩一下都不懂呢! 顾清雅抬起泪眼汪汪的双眸,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可怜兮兮道:“娘,你是没看到那些下人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那种居心不良,水性杨花的坏女人一样,娘,她们那样看我背后指不定怎么说我呢?如果传到外面去…。” 顾清雅说着眼里染上惊惧,神色也开始慌乱,“娘,如果是那样的话,说不定连祁公子也会知道的,娘,要是祁公子真的信了那些传,女儿可就完了呀!娘,女儿不要变成那样,娘…。” “雅儿,雅儿,你别急,你先听娘说。”曾氏看顾清雅激动的样子,赶紧安抚道:“雅儿,你说的那些是不会发生的,娘已经都打点好了,就是你祖母也已经警告过那些乱说的丫头了,所以,不会有什么风声传出去的,你放心吧!” “娘,真的吗?真的不会有事儿吗?” “真的,娘怎么会骗你。” 闻,顾清雅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看仍然有些忐忑道:“娘,祖母她真的还会向着我,不会因为讨厌我吗?” 听,曾氏莫名一笑,意味深长道:“雅儿,有的时候你祖母看起来很是严厉,但很多时候却并不如你以为得那么分明。” “雅儿,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你祖母有和祁家联姻的心思那是绝对有的,而你跟着你祖母去祁家,祁太夫人对你的喜爱,你祖母她是看在眼里的,在她的心里你就那个和祁家联姻最好的人选。” 顾清雅听了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惊喜不已道:“娘,你说的是真的吗?祖母她真的选择我去祁家,这么说,祖母她也绝对不会不管我了?讨厌我了?” “当然,她可是还指望你嫁入祁家,为她带来万千财富呢!所以,你祖母她是绝对不希望在这个时候你的名声有丝毫的损伤,因为那样不但害了你,她自己的目的也难达到了。”曾氏说着,抚上顾清雅的小脸儿,冷声道:“人和人之间的争斗,有的时候就是像是做生意一样,总会有输有赢的。这次你输了吃了亏,不要紧,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下次我们加倍的讨回来来就是了,没什么好哭的,知道吗?” “是,娘,女儿知道了,下次女儿一定连本带利的向顾清雅讨回来。” “嗯!这样想就对了。” 伯爵府 “主子,顾小姐来了。”麒一对着正在闭目养神的夏侯玦弈道。 闻,夏侯玦弈缓缓睁开眼眸,狭长的凤目深谙幽沉,莫测难懂。 麒一看此,神色不定,昨日主子去见了顾家的那个二姨娘,而关于顾家夫人是中蛊毒一事已基本可以确定,而确定了,从秘庄回来后,主子一晚上都在书房呆着连寝房都没去,今天亦是,麒一看着莫名的感觉,主子就是等顾小姐,好似料定她会来一样。 而顾小姐会来此,麒一感觉不会是别的,一定是为了顾夫人蛊毒的事儿,想此,麒一忽然发觉,那位主子好像真的只的有事儿的才会来,要不然绝对不会出现在主子的面前,这…。好像很对,可好像又很不对。 她怎么没有一次是为了相见主子来的呢?哦!这好像更不对了,女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就去见一个男子呢?就算是和这个男子定了亲,那也是不合规矩的,这么说,顾小姐这么做很对了!想着,麒一忍不住挠头,可是那位主可从来不是按规矩出牌的人呀!那…。那她如此,就是说,她根本就从来没想过主子了…… 就在麒一纠结不已的时候,夏侯玦弈清冷的声音传来,“让她进来。” “是,主子。”麒一领命离开,走着拍了拍自己的笨脑袋,暗道:这问题太复杂了,想不明还是不想了,自己的任务是保护主子,做好这个就够了,那些问题,主子明白就好,不过,就怕主子自己也不明白呀!每次见顾小姐后反应都异常的很,哎!男女之事儿好像挺难懂的。 顾清苑随着麒一走进书房,看着半靠在软榻上,姿态慵懒别有风情的美男图,啧啧称叹,脸蛋好,身材好,家世好,才艺好,可惜就是脾气不好,招蜂引蝶的本领也太强,要不然这厮可真的差一点儿就成为好男人了。当然摒除了他脑海里那根深蒂固的一个茶壶配几个茶杯的封建三妻四妾思想,如若不然,好男人入门资格都没有呀! 顾清苑想着不由觉得惋惜,多好的一颗苗子呀!可惜被这万恶的教育给毁了!想改造可真的是太难了。 顾清苑那遗憾,惋惜的神情落入夏侯玦弈的眼里,不由的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道:“顾清苑在看什么?” “看美男。” 顾清苑这话出,麒一,凌菲迅速低头,心里同时有涌现一个念头,主子貌似被调戏了。 夏侯玦弈没忍住面皮跳动了一下,瞪了顾清苑一眼,沉声道:“进来!” “是!” 夏侯玦弈令出,顾清苑比麒一和凌菲的动作更快,配合度极高,迅速走了进去,也许,该让夏侯玦弈看看,自己当一个属下是绝对合格的呀!比当一个世子妃更加的合适。 顾清苑进去,凌菲和麒一倒是退后一步,聪明的时候守在了外面,顾清苑的表现没了可比拟的对象,白费劲儿了,顾清苑看着,白了他们一眼,算了,当属下当世子妃都在夏侯玦弈的手底下,都挺费劲儿的,争取起来意思不大,所差的也就是陪睡一条儿。 顾清苑在夏侯玦弈的面前坐下,看着他那云淡风轻的样子,表情慎重开门见山直接了当…。的夸赞,敬仰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无所不及,神一样存在的伟大人物,臣女以前觉得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存在的,可现在看着世子爷,才恍然感悟,那说的不是别人就是世子爷你呀!” 顾清苑说完,麒一,凌菲,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可眼里的意思却完全不同。麒一:原来主子在顾小姐心里的地位那么高呀! 凌菲:小姐这高帽戴的有些过了!听着显得假了。 夏侯玦弈听完神色不动,嘴巴却歪了一下,这丫头夸人的话听着总是那么怪异,让人不适应。“顾清苑,你过来就是夸赞本世子的吗?” “呵呵,说了几句实话而已,说不上是夸赞了。”顾清苑笑的万分真诚,严明,打假的人来都看不出丝毫掺假的成份,由此可见,这真诚度是有多高!顾清苑的演技是有多好!抗压力是有多强!脸皮…。是有多厚! “是吗?”夏侯玦弈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该说的都说完了吗?” “没有,还差一点儿。” “说。” “烦请世子爷跟我去看看顾夫人。” “为何?” “她也许中了蛊毒。” “所以呢?刚才那些夸赞就是对本世子的回报吗?” “不,那些只是利息,利息而已。” “是吗?既然如此,本世子想提前知道一下回报是什么?” “那个,等世子爷看过顾夫人后就会得到了。” 闻,夏侯玦弈冷嗤一声,“顾清苑,你这哄骗的手法是否做的太过明显了些呀!” “太明显了吗?那我下次改进一下,遮掩一些,争取更加真实。”顾清苑虚心接受,决心改过。 “顾清苑…。” “好,我知道了,我错了。”顾清苑说着褪去刚才的嬉笑,郑重道:“夏侯玦弈请你去看看李娇。” “你很在意她?” “外公很在乎,因此我也不想她死。” “你倒是恩怨分明。” “是,我是绝对是一个恩怨分明的好人,所以,世子爷的恩德我一定铭感于心。”感谢你八辈祖宗。 夏侯玦弈闻挑眉,随意道:“说起这个,倒是忽然让本世子记起顾小姐说让本世子陪葬的事儿了。”夏侯玦弈说着看顾清苑脸色僵了一下,看此,眼里闪过冷笑,“顾小姐,这一恩,一怨,本世子还真是迷惑,那个才是真的呢?” 顾清苑听此咬牙,这厮果然是个小心眼,爱记仇的龟毛!这个是为毛想起那些不该想起的,同时也让自己长了见识,那些个无用的口号如非必要还是不要喊出来的好,省的什么都没做,还被人给留了个把柄,这可真是没吃到羊肉却惹得一身骚的最真实写照。 “世子爷,眼睛长在前面,所以,我们要往前看,以往的那些个陈年旧事,过去了就不要想了,脑子里装太多的东西,多累了呀!忘了吧!忘了吧!臣女可是早就不记得说过那样的话了。”这话…。说的可真是够假的! 闻,夏侯玦弈懒懒的看了顾清苑一眼,一针见血道:“顾小姐的记性如此不好,本世子可真的有些担心了,怨,忘记的那么快,这恩,忘的怕是更快了吧!既然如此…。”夏侯玦弈的话未说完,就被顾清苑给捂住了嘴巴,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闪躲,任由顾清苑的小手附上,眼眸微沉。 “夏侯世子,世子爷,大爷,我们都是江湖儿女,讲究的是一笑泯恩仇,万事不拘小节,维护正道,铲除邪恶,创建和谐世界,那才是王道,所以,你老就跟我去看看吧!好不好夏侯大侠…。” 夏侯玦弈再缠下去,顾清苑真的觉得她要吐血了,抓狂的感觉让她在地上打滚的想法都有了,这男子真的是太难搞了,只恨!自己怎么就没穿越成那武艺高强的侠女,直接劫了他就好,那里用得着如此费劲儿。 看着顾清苑憋屈,无奈,甚至有些胡乱语的样子,夏侯玦弈眼神微闪,白皙修长的大手抬起,拉下顾清苑的附在自己脸上的小手,慢慢探上她的脉搏。 看此,顾清苑微愣,随即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一道异光,没动,老老实实的任由夏侯玦弈诊脉搏。 片刻后,夏侯玦弈开口。 “身体会时常无缘由的发冷吗?” “不会。” “来月事儿了吗?” “来了!” “月事儿的时候肚子会痛吗?” “不会!” “恩!” 夏侯玦弈和顾清苑一个问的随意,一个答的自然,可外面的凌菲和麒一却感到眼前发黑,天雷滚滚,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不用大惊小怪,不用太过吃惊,现在主子是医者,顾小姐是患者,这些问题都很正常,正常! 问题问完,夏侯玦弈收回自己的手,顾清苑看了,俯身,事关生死怎么也该问一句吧! “夏侯世子,臣女身体如何?” “身体不错,看来本世子子嗣的问题,不用担心了。” 夏侯玦弈这话出,顾清苑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咬牙切齿,“臣女身体当然不错,但是对于子嗣的问题,夏侯世子还是不要太早放心的好,因为,我比较担心的是夏侯世子你的能力问题,是否可以……” “顾、清、苑……”这次脸黑如锅贴的人换成夏侯玦弈,而且是绝对的黑,跟包公比黑,赢的一定是这位风华绝代的世子爷。 而此时,在顾清苑活出的那瞬间,经历了被雷劈似的感觉后,麒一,凌菲已经不见了,当然离开的姿态不是很好看,说是跌跌撞撞,连滚带爬,浑浑噩噩也绝不为过。 “顾清苑你真是太放肆了…。” “是,臣女错了。”顾清苑亦是感到有些懊恼,丫的!完了,反抗夏侯玦弈都快成惯性了。 “哼!”夏侯玦弈冷冷的看了一眼犯了错,又在装老实的女子,心里真真的有些冒火,这丫头这么多年都学习了些什么东西?语出惊人,吓死人不偿命的话,她是信口拈来。 顾清苑下垂的眼帘微抬,偷偷的看了一眼夏侯玦弈,看他脸色还是很难看,赶紧低头,做忏悔状!心里却不由吐槽,看来男人,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对于能力的问题都十分的在意呀!那,简直就是他们的死穴!一触即发…发火! 在凌菲忐忑不安,紧张不已的等待中,终于看到顾清苑从书房走了出来,大大的松了口气,疾步的迎了过去,麒一在一边不由得偷偷打量,看看顾清苑身上的零件是否还在,胳膊,腿什么的有没有被主子给留下,当看到顾清苑完好无损时,眼里闪过惊叹,跟顾小姐比起来,还在绣花修身养性的麒肆真的是冤枉死了。 “小姐,没事儿吧!”凌菲低声道。 “没事,没事,世子爷可是个大肚能容的人,不会跟我计较的。”顾清苑再次说了一句违心的话,说完不看凌菲变得有些扭曲的脸颊,拉着她赶紧离开。 麒一看着顾小姐逃也似的背影,愣了一下,暗叹:这位主儿难道也有怕的时候吗? 顾家 曾氏安抚好顾清雅,有些疲惫的回到自己的屋子,看到顾挺远在屋里来回走动,神色不定,眉头紧皱,很是焦灼的样子,看此,曾氏快步走了过去,顾挺远从那件事定下后,心情就一直挺不错的,现在这是…。 “老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曾氏担忧道。 看到曾氏,顾挺远再无法掩饰眼里的戾气,手掌猛地击上手边的桌子,沉怒道:“顾长远的事儿怕是要有变了。” 闻,曾氏一惊,随即激动道:“老爷这事儿不都是已经快定了吗?怎么忽然又有了变动了,老爷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这事儿不是上面那个人在管着吗?怎么就…。” “就是上面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明明所有的东西都收集齐了,可,可他忽然却开口说要压一下,说是等合适的机会再说。”顾挺远说着,沉声道:“哼!什么合适的机会,这根本就是推托之词,我看他是有什么别的打算,搞不好,我们是被利用了。” “怎…。怎么会这样。”曾氏无法接受道:“老爷,是不是你想多了,他利用我们有什么用意,如果他要对付顾长远有的是办法,不用如此麻烦吧!也许,真的如他所说的在等什么合适的机会也不一定呀!只要时机到了,他就会把顾长远的那些罪证拿出来,所有,我们也许是白担心了呢!”曾氏分析者,自我安慰着,因为她和顾挺远一样都很明了,如果上面那个人忽然拦住的话,那,这件事可真的就功亏一篑,顾挺远的受到的那些委屈也想沉冤昭雪,可就更难了。 顾挺远心里憋屈,可也无法,只能忍着不安点头,有些无力道:“希望如此吧!”可心中却十分的清楚,那人如此一定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就是现在他还无法得知罢了。 在顾挺远憋屈的同时,顾长远的某些事儿进展的很不顺利,心里亦是恼火的不行。 顾长远脸色阴沉的看着下面的小个子男子,沉怒道:“不是一直都很顺利的吗?为何会突然查不到了呢?” “主人,小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本来顾挺远在历城在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小人也查探,收集的差不多了,可…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两天忽然什么都查不到了。”说着有了些惊疑不定道:“而且,前些日子那些和小人接触过的人,也忽然之间都销声匿迹了,一个人都找不到了,如果不是那些东西还在,小人甚至怀疑那些日子都是自己在做梦,小人听到的,看到的那些都是虚的。” 闻,顾长远眉心一跳,心里亦是一紧,阴沉道:“都不见了?你确定?” “主人这事儿小人那里敢说瞎话,那些人好像在一夕之间就全部不见了,小人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呀!那可不是一个两个,足足有十几二十个,可就那么眨眼不见了。”小个子男子说着,一直不住抖了一下道:“老爷,小人可以肯定,这件事一定有什么人在操纵,而且那个人能悄无声息的弄走那么多人,一定不是一般的人。” 顾长远听了没有说话,可阴狠的神色,让人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如果这件事是顾挺远找人做的,那,可真的将会是个大麻烦了。 “老爷,现在该怎么办?” 听,顾长远深深的看了小个子男人一眼,直到他在自己的注视下开始不安,畏惧,才开口道:“先停手吧!什么都不要查了,在接到我的命令以前,你也少给我露头不要到处走动,另外,那些已经查探到的东西给我放好了,找个合适的机会给我送来。” “是,小人明白。” “嗯!回去吧!” “是,小人告退。” 小个子男子离开后,顾长远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眼里亦是让人不寒而栗的狠辣,顾挺远既然你一定要和我斗,那我就奉陪到底,哼!十几年前我可以逼迫你离开京城,而十几年后我亦然可以,不过,这次可就不会是离京那么容易了,我要你死在我的手里。 聘来院 顾清苑看着手里的东西缓缓的笑了,看着这些不得不感叹,顾挺远和顾长远果然不愧是兄弟俩呀!一样的小人,一样的无耻,不是人! 不过,如此之快就能看到这么多精彩的东西,还真是要感激夏侯玦弈,那厮虽然嘴巴坏,脾气坏,可能力确实让人心惊,手下的精英个个都不简单,这效率,这细致度,隐秘度,绝对顶级的水平,仰望一把。 凌菲自然知道顾清苑手里的都是些什么,有些犹豫不决道:“小姐真的要那么做吗?那样你自己也会跟着受连累的。” “受累的事儿,我可是不喜欢。”顾清苑轻笑道:“这些会在一个合适的机会散出去的,而我最多也就听些闲话,废话,受些白眼而已,无关紧要。” “小姐你指的是…。” “呵呵,就看你主子的安排了。”说着,顾清苑的眸中闪过溢彩,那日,夏侯玦弈虽说脸黑了,不过,却还出乎顾清苑意料的插手了,夏侯玦弈出手果然不凡,事情以光速在进行着,这样以来,李娇的病也能早日得到医治,想此,顾清苑的眉头皱了一下,就是不知道发展到那个地步了,能治愈的可能性又有多大,而这件事儿也该给外公透个信儿了,毕竟,这里还有要外公出面的地方。 顾家 今日顾家和往日一样,甚至比往日更加的平静,顾挺远和顾挺远天天忙的看不到人,而顾清雅因为上次的事儿,到底老实,本分了不少,正在为挽回好的形象做着努力,顾清素看起来心情倒是不错,可就算是高兴也是那副规矩的模样,没有太大的波动,顾允儿还是那副怯怯的老实模样,而府里的下人,因为前几日老夫人发了一次脾气,最近也都老实的不行,顾清苑看着,点头,虽然说不上很好,可也不算太差。 然而,这勉强维持的和平,平静,却被一个忽然的来客,给彻底打破了。 顾清苑站在一边,嘴角努力扬起腼腆的轻笑,安安静静的看着老夫人神色带着一丝恭敬,对着下首的一个老嬷嬷,微笑道:“胡嬷嬷你是说,贵妃娘娘她想见见清苑,不知是…。” “呵呵,顾老夫人宽心。”在宫里做了半辈子事儿的人,胡嬷嬷这个时候自然知道老夫人想的是什么,第一次被宫里的贵人宣召,心里一定会忐忑,不安,猜疑,怕那里惹到贵人,引来了什么祸事儿。 胡嬷嬷微笑道:“顾老夫人可能不知道,我家二皇子和夏侯世子的关系很好,在小的时候经常在和二皇子一起在娘娘的跟前玩耍,夏侯世子可以说是娘娘看着长大的,娘娘对世子爷一直都很看重,而在得知夏侯世子定亲后,就一直想找机会见见顾大小姐,可惜,前些日子娘娘身体不适,所以也就耽搁下来了,这不,现在娘娘感觉身体好多了,就让老奴过来请顾小姐能进宫一趟,了了娘娘的心事。” 老夫人听了恍然,心也放松了下来,笑容也自然了起来,“自然,自然,娘娘想见清苑那是她的福气,也是我顾家的荣幸。”老夫人说完,看着一边的顾清苑慈爱道:“清儿,你赶紧整理一下,然后随胡嬷嬷进宫。” “是,祖母。”顾清苑俯身,微笑,离开。 聘来院 兰芝,梅香给快速的给顾清苑整理着仪容,顾清苑看着一边的凌菲道:“凌菲,你家主子和二皇子的关系如何?” “一般。” 闻,顾清苑挑眉,眼里闪过趣味,看来这位备受帝王宠爱的韦贵妃要见自己的真正意图,值得深究呀! “小姐,要不要奴婢准备些东西给你带上。”凌菲正色道,宫里那是个什么地方她可是清楚的很,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是个让人不喜的地方。 听,顾清苑摇头,“进宫带哪些东西,一个弄不好圈进去的将会是自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吧!” 而且,顾清苑也不觉得眼下这位宠爱妃会对自己如何。因为,从朝堂的全局看来,夏侯玦弈手里所掌握的实权可是不少,如果将来夺嫡争位之事发生的话,夏侯玦弈绝对是各方都想拉拢的一个重要人物,如此一来,韦贵妃如非必要,应该不想和夏侯玦弈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来,不过,事实到底如何,等一下就会知道了。 皇宫 昭和宫 一位年逾四十因保养得宜,依然容颜美丽,风韵犹存的女子,揽镜自照,姿态优雅的整理着仪容,一番精心的打扮过后,仔细的看着确定完美无缺才放下手里的镜子,对着身体伺候的宫女道:“胡嬷嬷去了多久了?” “回娘娘的话,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宫女恭敬回禀道。 “那应该快回来了。” “是的娘娘。” 闻,韦贵妃点了点头,伸手拿起手边的茶水抿了一口,放下,随意道:“本宫听说,顾家那个丫头以前可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只是最近这段日子忽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似的,不但入了伯爵府那位世子爷的眼,还出尽了风头,是吗?” “回娘娘的话,确实如此。” “是吗?如此本宫对那个丫头还真是有些兴趣了,对了,送给顾大小姐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奴婢都已经准备好了,都在这个盒子里。”宫女双手托着盒子,敬畏道。 “很好。”说着,韦贵妃嘴角扬起一抹莫测的笑意,“希望这份礼物,顾大小姐能喜欢。” “奴婢觉得,顾大小姐看到了一定对娘娘你感激不尽的。” “呵呵,最好如此,毕竟这些东西可是本宫煞费苦心得来的的呀!” 就在韦贵妃和宫女随意的说着话时,一个嬷嬷小步走来,看着上首的女子,恭恭敬敬道:“娘娘,顾大小姐来了。” ------题外话------ 丫的!电闪雷鸣呀!码字手都在抖,喵的!我果然是个怕死的人,真担心那道雷把电脑连同我给劈了…。 章节目录 第130章顾家变动将起 > 顾清苑站在昭和宫的大殿上垂眸目不斜视,规规矩矩的等待着皇上这位宠妃的到来,人影晃动,脚步声响起,听着殿里宫女的请安声,顾清苑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过来的比她想象的更快。 微微抬眸,看着眼前穿着素雅却精细高贵,妆容淡雅却清丽高雅,在看到自己时没有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傲视,而带着一抹让人不由想亲近的温和,柔美的笑容,看此,顾清苑的眼里满是敬慕,嘴角的笑容扩大,这一温柔,贤良的美妇人形象和电视里那常规的宠妃,出入还真的挺大的,看来每个皇上的口味都不同呀! 这位看着明显不是那妖魅君王,祸害江山的狐媚女子,更像是一个贤德,体贴柔弱的小白花。可这朵小白花能做到宠妃的位置,还屹立十几年不倒,并生下了两个皇子一个公主亦都平安长大,在这人吃人,鬼都不敢出现的后宫,这样的成就可绝非一般呀!也更能说明,这位韦贵妃是一个很不简单的女人,也是,宫里的女人有那个是简单的呢! 按礼法,顾清苑一个侍郎府的小姐见到贵妃还是要行跪礼的。人影走进,顾清苑俯身,行礼,“臣女见过贵妃娘娘。”说着,刚欲跪下,就被韦贵妃亲自托着胳膊给扶了起来,轻柔的声亦随着响起,如清风般柔和,让人心生亲近之意。 “顾小姐赶紧请起,在本宫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再说你现在可是玦弈定下的世子妃了,本宫可是把你当小辈看的,你这一行礼我们不就生分了嘛!来,来快起来!” 闻,顾清苑眼里闪过一抹羞怯,脸上染上受宠若惊的感动,虽然没跪下,可却坚持俯身行礼,道:“多谢贵妃娘娘。” 顾清苑的神色落入韦贵妃的眼底,眼神微闪,脸上笑意却是不改,亦更加的柔和了,拉着顾清苑的手,齐步走到一旁的软椅边,微笑道:“不用多礼,来坐下。” “是,多谢娘娘。”顾清苑看韦贵妃坐下后,才在椅子三分之一边坐,表情有一丝激动亦有局促,很是符合第一次看到贵人的心理。 韦贵妃打量着顾清苑不住的点头,毫不吝啬的夸赞道:“看着顾小姐,本宫的这心里不由得就想出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绝色芳华这几个词来,怪不得,京城的人都在说玦弈定下了一个漂亮的不得的了得小姐做世子妃,看来此绝对不虚呀!这花儿一样的娇嫩的容貌,本宫看着都欢喜的不行呢!” 闻,顾清苑赶紧低头,露出绝对腼腆的笑意,很是羞怯道:“娘娘过誉了,臣女不敢当。”虽然她很想红个脸儿表示一下羞涩,可无奈脸皮太厚了些,血液也不给力不往脸上去,哎!只好低个头表示一下深层的羞状了,不过,韦贵妃这词用的她起鸡皮疙瘩倒是真的,可惜那个无法给她看。 “本宫说的可都是实话。”韦贵妃轻笑着,指着桌上的点心,道:“顾小姐尝尝这个。” “是。”顾清苑念起一块,轻咬一小口,细细的品了一下,点头,“酥,甜,软,香,入口即溶很好吃。”说着,拿捏着,顾清苑感叹:当个大家闺秀,做些做作的姿态,她也是很会的嘛! 听,韦贵妃好似真切的露出了一个笑意来。 一边的胡嬷嬷适时的插口,轻笑道:“呵呵,顾小姐有所不知,这点心可是娘娘亲手做的呢!” 闻,顾清苑眼睛一亮,脸上崇敬之色更浓,赞叹道:“娘娘竟然会做点心,竟然还做的那么好吃,娘娘你真的是太厉害了…苍老师的职业生涯最新章节。” “呵呵,本宫会的也就这一个而已,其他的可是什么都不会,顾小姐可不要把本宫想的太了不得了,那样顾小姐可是要失望的哟!”韦贵妃带着一丝自我打趣的回应道。 顾清苑听了真诚道:“娘娘太谦虚了。”说着,神色间少了刚才的拘谨,放松了不少。 人家宠妃放下架子,不停的表现出她的友好,善意,理论上,自己再过于拘束,忐忑可就真的有些不识相了,适时的也该配合表演一下,让这个游戏得以继续下去,尽快的接近尾声! 因为顾清苑不敬意间的转变,让她和韦贵妃之间相处的更加的自然,融洽起来,韦贵妃脸上的笑意亦是越来越浓,宾主尽欢的聊了快半个小时的时间,韦贵妃发出惺惺相惜的感叹,“和顾小姐聊天真是很让愉快,本宫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顾清苑听了眼睛晶亮,亦是很开心的表情,只是在无人看到的角度,不经意的握了握双手,努力的控制着它不去揉一下,那笑的有些发僵的脸颊,卖笑果然是个力气活呀!就在顾清苑有感而发的时候,伟大的宠妃娘娘终于再次开口了,“好了你们都先下去吧!本宫和顾小姐说点私密的事儿。” “是,娘娘。”殿里宫女领命,鱼贯而出。 听,顾清苑缓缓垂下眼眸,笑意微收,终于准备进入重点了吗?笑了这么久,想来,这位贵妃娘娘的脸部线条也是感到僵硬了吧! 宫殿里静下来后,韦贵妃的笑容淡了下来,看着顾清苑脸上带着一丝怜惜,不忍。 顾清苑看此,眼神微缩,神色却满是懵懂,隐隐的忐忑,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有些不安道:“娘娘,有……有什么不对吗?” “其实,今天本宫叫你过来,除了真的想见见你外,主要也是有些事儿想跟你透个信儿有件事儿,让你心里有个准备。”韦贵妃说着,神色间染上一丝为难,“但是,这件事本宫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说着从宫女身后拿过有个盒子,放在顾清苑的面前,语气带着沉重,“你自己先看看看吧!” “是,娘娘。”顾清苑接过,神色带着紧张,犹豫慢慢的打开盒子,当看到里面折叠整齐几张写的慢慢的宣纸后,微微一愣,心里却已经猜到了什么,冷笑,这就韦贵妃真正的目的吗? “娘娘,这是…。”顾清苑有些不明所以。 “拿起来看看再说吧!” “是。”拿起,展开,上面的内容入眼,眼眸慢慢睁大,不敢置信,惊慌失措,惊惧难抑,脸色开始发白,手亦开始发抖,看完,抬头,六神无主的看着韦贵妃,声音发颤,“娘娘,这…。这是真的吗?我父亲他…。他真的…。”后面的话,顾清苑怎么也说不出口,可韦贵妃却是完全明了,而顾清苑现在的反应让她十分的满意。 韦贵妃带着满满的不忍,道:“清苑,本宫知道你一时之间很难接受,不过,这些都是真的,是本宫在机缘巧合之下无意中得知的。然后,想到这件事肯定会对你造成不小的影响,所有,本宫也就舍下脸面请人卖给本宫一个人情,给拿了过来,也算暂时给压下了。” “娘娘…。”顾清苑的眼里闪过泪花,好似千万语的感激,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各种复杂的神色在脸上流转,最后化为一滴泪,任由它在脸上流淌,没有伸手去擦,因为它能代表很多东西,且来自不易,再来一滴顾清苑还真的没有自信能挤出来,就这大概腿上已经青了。(本章节由小说网网友上传) 而现在顾清苑也差不多确定了韦贵妃的目的是什么,恩威并施,为你拦的一劫,挡去麻烦,让你对她感恩戴德,同时,做她手里提线的木偶,为她所用,受她驱使。 韦贵妃看着眼里闪过满意,面上带着深有感触理解且心疼的目光看着顾清苑,伸手拿起手里的绣帕温柔的为顾清苑擦去脸上的泪珠,包容道:“本宫理解你的心情,这件事本宫会尽力为你压下的洪荒祖巫烛九阴传全文阅读。” “因为,本宫了解,如果这件事被捅破,或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你父亲不但官职难保,就是性命也说不定会有危险,真的到了那一步,顾家也许会就此没落,而你,可就真的成了犯官之女了,处境堪忧不说,最重要的是,你现在的亲事也将保不住,毕竟,夏侯世子的身份在那里放着,是绝对不容许娶一个犯官之女做世子妃的。” 这罪名,这实话,震住人,足够了。 韦贵妃说玩,顾清苑脸上连一丝血色都没白的可怕,神色发怔,好似被一连串的事儿打击缓不过了,是,是真的缓不过来,丫的!腿好痛,看来自己演技果然还不是不行呀!也许要借组外力,下次一定要准备些辣椒水。 韦贵妃看着,赶紧安慰道:“但是,本宫会尽最大的努力,保住你,让你度过这一劫数的。”韦贵妃说着,看顾清苑神色好看了些,可她却话锋一转,道:“不过,能压多久本宫也说不好,毕竟本宫是后宫的妃子,这朝堂的事儿本宫是无权干预,也不能干预的,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的,本宫说不得也会被责罚。” 这话说的好有弹性,很艺术。现在事未发,压住了是她的功,将来事发了,也不是她的错,毕竟她尽力了,而这个恩自己却一定要记着。 “臣女明白,娘娘能拦下此事,臣女已经感激不尽了。”说着感怀的看着韦贵妃,郑重,感激道:“娘娘的恩德臣女一定铭记在心。” “顾小姐不必如此,本宫所能做到的也就这么多。” “臣女理解。”这句话,顾清苑这时没说假话,说的可是绝对的真话。韦贵妃能做到的确实就只有这么多,能查到的她都查的差不多了,当然,比自己手头上夏侯玦弈交给资料细致度还是差些。而,她所差的也就是没有那个处置的权力而已,再多的她确实做不到,如此良苦用心,煞费苦心,不过也就是为了自己身后的那个人___夏侯玦弈而已。 而自己所能利用的地方,也就是枕边风的效应,还有兼做她的眼睛监视着夏侯玦弈,这就是韦贵妃想要的吧!当然,也许还有别的,只是现在还猜不到,也还没看出什么苗头。 看顾清苑低着头,心不在焉的模样,韦贵妃看着她手里的东西,细心道:“清苑,你手里的那个,依着本宫看还是不要留下的好,还是把它给毁了才保险些。” “毁了?”顾清苑反应有些迟钝。 “是,只有毁了才不会再被人看到。”韦贵妃周全道。 “娘娘说的是。” 看顾清苑同意,还有眼里那无法掩饰的喜色,韦贵妃轻轻一笑,看着身边的嬷嬷道:“胡嬷嬷。” “老奴在。” “把那些东西烧了。” “是,娘娘。”胡嬷嬷领命,拿过顾清苑手里的东西,整理好,对顾清苑宽心一笑,当着顾清苑的面放进了一边的小铜盆里,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 顾清苑吁了口气,神色放松了下来,韦贵妃亦放心的点头。 看着那些灰烬,顾清苑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呵呵,烧了真的就没了吗?只怕不尽然吧!这可是韦贵妃掐住自己咽喉,胁迫,威胁的有力武器,那里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这么不见了呢! 熙和宫 张嬷嬷对着半倚在凤榻上闭目眼神的皇后轻声禀报道:“娘娘,顾大小姐从昭和宫离开了腹黑npc最新章节。” 闻,皇后缓缓睁开眼眸,神色莫测,“可看出什么异样?” 张嬷嬷摇头,“暂时没看出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是吗?”皇后听了慢慢起身,漫不经心道:“那个女人可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做一件事儿,她既然出手了,就一定有所图,而她亲近顾清苑是为了什么,哀家多少猜的到,也不意外。”说着,眼神微沉闪过戾色,“哀家比较好奇的是那个女子的态度。” 听,张嬷嬷点头心里亦十分明了皇后指的是什么,如果顾家那个小姐站在韦贵妃的那边,对皇后来说并不是一个好事儿,毕竟她身后站着的是夏侯玦博,在某个时候他可是个至关重要的人物,他的动向很重要。而,夏侯世子在意顾大小姐在京城的人多少都知道些,那,顾小姐在很多时候也是一个微妙的存在,皇后自然很在意。 “娘娘,要不要老奴找人试探一下。” 皇后听了摇头,“她动,我们跟着起哄,皇上知道了会不高兴的,所以,暂时先不要妄动,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是,娘娘。” 静默片刻,皇后不温不火的开口,“我听说李相还有一个孙女,还没有定亲?” 听,张嬷嬷眼里闪过精光,恭敬回应道:“是的娘娘,老奴隐约记得叫李雪已经及笄了。” “是吗?”皇后扬起一抹莫测的笑意。 顾家 顾清苑从宫里回到顾家后和以往一样,直接去了老夫人那里向老夫人做汇报,将近中午,一般这个时候老夫人那里是没人人的,可,今天好像有些反常,刚进入老夫人的院子,就听屋里传来阵阵说笑声,顾清苑听着挑眉,貌似挺热闹的。 在顾清苑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守门的红缨就已经转身进屋了,想来是向老夫人禀报去了,而在红缨进去的同时,屋里的笑声好像顿了一下,顾清苑听此,淡淡一笑,自己好像打搅了这和谐的气氛。 顾清苑走到门口,红缨正好出来,看着顾清苑恭敬道。 “小姐,老夫人请你进去。” “嗯!好!” 抬脚走入屋内,抬眸,扫过屋里的几人,曾氏,顾清雅,顾清素还有…。当看到一边的高嬷嬷时,顾清苑眼里闪过什么,人是不少怪不得这么热闹。 “清儿回来了,累了吧!赶紧坐下吧!” “是,祖母!”顾清苑刚坐下,那边曾氏的声音就随着响起! “清儿赶紧坐下吧!你祖母可是一直在等你呢!连饭都还没用。” “让祖母受累了。”顾清苑歉疚道。 “别听你二伯母的,祖母是没用饭是因为不饿。”老夫人轻笑,随后问道:“进宫可还顺利?” “很顺利,贵妃娘娘很和气。” “那就好,那就好。”老夫人放下心来。 “老夫人,要媳妇说,家里最有出息的孩子可真是非清苑莫属了。”曾氏夸赞道。 “二伯母过誉了。”顾清苑应着,看着曾氏那笑逐颜开的样子,暗道:心情好像挺好,可是有什么好事儿发生了吗?想此,看了一眼边上神色间带着一丝苦涩的高嬷嬷,瞬间明白了什么,这快乐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看来,李娇那里出了什么让曾氏感到痛快的事儿了农民工玩网游。可,看老夫人现在气色还不错,没有什么动怒的迹象,那,应该就不是李娇闯了什么祸,但,高嬷嬷怎么会那个样子,想着,顾清苑忽然眼里闪过亮光,难道说…。 “老夫人,清苑是个有出息的,我那个大嫂也是个有福气的,有老夫人疼着,大哥宠着,娘家的人又时刻想着。”说着带着一丝羡慕道:“老夫人,大媳妇可比我这个二儿媳妇有福气。” 老夫人听了觉得有些好笑,轻斥道:“怎么?是觉得我这个老婆子让你受委屈了,还是挺远对你不好了,还是说亲家那里亏待你了。” 曾氏听了一窒,聂聂道:“反正大嫂在你身边的日子多,而我在你的身边少,就这大嫂也比我有福气。”明显是在撒泼的样子,可说的话却明显的是在淘巧卖乖逗老夫人开心的话。 “好啊!那以后就让你在我这老婆子的身边伺候,看你还会不会觉得自己委屈了。” “那是儿媳的福气,那里会感到委屈,媳妇可是求都求不来呢!” “好,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要给我后悔,这小辈都在这里看着的,你呀!可不要闹得个没脸,再来跟我求饶。”老夫人打趣道 “媳妇才不回后悔呢!” 看着曾氏和老夫人相处自然,融洽的样子,再想,李娇和老夫人那僵硬的关系,顾清苑眼神微缩,看来那件事儿要有些麻烦了。 说笑过后,老夫人褪去脸上的笑容,看着顾清苑,正色道:“清儿,今日你舅舅还有你舅母来了。” 顾清苑有些意外,“祖母,舅舅,舅母过来有什么事儿吗?”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带你母亲走动一下。” “走动一下?去哪里?” “去看看你小舅舅。” 顾清苑听了眉头皱了一下,“可是,母亲的身体。” 闻,老夫人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沉重,道:“你母亲的身体,你也都看到了,顾家一直都在尽力的给她医治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见好,有的时候看着比以往还加重了,哎!我看着真的是很忧心呀!想来你舅舅,舅母,外公也是,所以,就想着,现在你母亲身体还不算最差,想带着她到处看看,散散心,看看她是否能恢复些,本来这该我顾家担的责任,如果因此你母亲的身体能好,我和你父亲当然也都愿意去做。” “可我年纪大了,你父亲暂时又走不开,你伯母他们一家又刚从历程回来,对这里的一切还都不熟悉,你呢!又是个女孩子行走不方便,我的意思是等你父亲忙过这阵子,让你父亲带着你母亲走走,可,你舅舅今天说,他最近出公差正好经过你小舅舅那里,所以,就想着带你母亲一道过来看看,一举两得,过来问问我的意思。”老夫人说完,很是犹豫不决道:“清儿,祖母想着也许该让你母亲去看看,可是我和你一样又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呀!” 顾清苑听了已然明白了什么,老夫人她这是什么责任都不想担吧!不让李娇去,显得她这个婆婆心里没儿媳,为了媳妇好的事儿你竟然不同意。反之,如果同意的话,却是让李家的人带着去,显得顾家就有些不上心了。 “母亲,这件事父亲知道吗?” “你父亲还没回来,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就想先问问你的意见。” 顾清苑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祖母,要不我先去问问母亲的意思,然后再听听父亲怎么说,如果父亲,母亲都同意的话,孙女可以跟着从旁伺候母亲去小舅舅那里。” 闻,老夫人听了点头,“清儿想的周全,那你就先去问问你母亲的意思吧乘龙!”说着顿了一下道:“至于你跟着一起去的事儿,到时再说吧!” “是,祖母!那孙女先去母亲那里了。” “嗯!去吧!” “是。”顾清苑起身离开,高嬷嬷亦向老夫人恭敬告退,身后随即响起曾氏赞美的声音。 “老夫人清儿这孩子真的是长大了,既妥帖又周全,大嫂有福气了。” “清儿这孩子本就是个懂事的。” “老夫人说的是。” 顾清苑听着淡淡一笑,看了一眼身后的高嬷嬷,高嬷嬷会意疾步跟了过去。 走出老夫人的院子,顾清苑看着高嬷嬷轻声道:“这件事母亲知道了吗?” “还不知道,大爷和大奶奶来这里就见了老夫人,没见夫人就离开了,而老夫人听了大爷的意思后,就让人把老奴给叫去了,让老奴听听转达给夫人。” 顾清苑听了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看来舅舅没去见母亲是外公吩咐的了,凭着李娇的性格如果知道了不用想,肯定是直接拒绝了,那样戏可就唱不下去了,不过就算如此要说服李娇也得花费一番功夫。 “高嬷嬷。” “老奴在。” “此次母亲离京势在必行,所以,等一下……”顾清苑看着高嬷嬷微惊,意外的神色,放低声音低语几句,高嬷嬷一震,眼里满是激动,而后慎重道:“小姐放心,老奴知道了,一定会劝服夫人的。” 顾清苑点头,抬脚往栖霞阁走去。 凌云阁 顾清雅看着喜色难掩的曾氏,疑惑道:“娘,大伯母出去看风景,我们又讨不到什么好处,你那么高兴干什么呀!” “你这傻孩子,你大伯母离开,我们当然有好处了。”曾氏笑道。 “什么好处?”顾清雅好奇道。 “你大伯母离开了,顾清苑很可能也会随着一起离开,老夫人的年纪又大了,大房这边剩下的除了姨娘,就是庶女,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上的了台面的。”曾氏说着,莫测一笑,意味深长道:“你说,到时候这家里的中馈该有谁来管着呢?” 闻,顾清雅一怔,随即眼睛大亮,高兴激动道:“是娘,是娘对不对?” 曾氏点头,很有底气道:“除了我还会有别人吗?” “是,是,在这个家里再没比娘更合适的人选了。”顾清雅高兴着附和,随即冷笑道:“娘,等你掌握中馈的话,女儿倒要看看这府里的下人那个还敢小看我们,哼!当我们是客人似的看待,她们怎么不想想我姓顾,而这里是顾家,我是名正顺的主子,她们还敢在背后议论我,真是不知死活,中馈在你手里后,女儿一定要给她们点颜色看看。” “雅儿,那个不急来日方长,而且,现在还真的不能完全的肯定。” “为何?娘,你刚才不是还说没有人比你更合适吗?怎么忽然又不确定了呢?”顾清雅不高兴道。 “如果李娇走了,我当然肯定了,可我担心的是李娇万一想到了这一层不去的话,那,可就难说了。”曾氏皱眉,眼里闪过戾气。 “娘,那怎么办?如果她不去的话,我们岂不是没戏唱了天生倒霉蛋全文阅读。”顾清雅不甘心道。 人就是如此,有些东西一旦想到了,知道了它的好处了,特别是近在咫尺的时候,不占为己有就对不起自己。 “不去,那我就想办法让她去,也许,我该去劝阻一二。” “劝阻?”顾清雅不敢置信道:“娘,你是不是说错了,让她离开还来不及呢?你怎么还去劝阻?” “没错,就是劝阻。”曾氏莫测道。 聘来院 看到顾清苑回来,兰芝,梅香疾步的迎了过去。 “小姐,可还好吗?”梅香关心道。 “嗯!很好。” “小姐,你不是去夫人那里,奴婢正打算去接你的,你怎么…。”兰芝说道这里意识到什么,懊恼的咬了咬牙,“小姐,奴婢没有那个意思,就是…。” “夫人看到我不是很高兴,所以,我就先回来了。”顾清苑当然知道兰芝想说你什么,平淡道。 其实顾清苑去李娇那里,出京的事根本就没提,因为心里明了,李娇对自己这个女儿心里存在着某种敌意,由自己提出来,她根本完全听不进去,说不定还会坏事儿,借由高嬷嬷的口来说更好。 “小姐…。”兰芝真想打自己一个嘴巴,怎么说出这么不经大脑的话呢? “无事。”顾清苑伸了个懒腰,随意道:“兰芝,给你家小姐我弄点吃的吧!我快饿死了。” “好,好,奴婢这就去,小姐你稍忍耐一下,奴婢马上就来。”兰芝就是如此,心里放不了太多的事儿,刚才懊悔的神色立马被急切代替,应着,匆匆茫茫的为顾清苑去张罗吃的去了。 顾清苑看着淡淡一笑,去了屋里,等着吃饭,等待消息。 晚上时分 结果出来,李娇同意了。 顾清苑看着高嬷嬷道:“那些话,母亲听了可有怀疑什么?” “夫人没有怀疑,就是有些犹豫,不过…。”高嬷嬷说着听了一下,道:“后来二夫人去了,说了一些夫人不爱听的话,夫人她就像是赌气似的就同意了。” 闻,顾清苑摇头觉得好笑,“都说了什么,让母亲那么快就答应了?” “二夫人说夫人的身体不好,劝着让她先养身体,暂时那里都不要去,等身体好了再去也不迟,还说了些好似对夫人好的话,所有……” 顾清苑听了翻白眼,李娇还真是小孩子脾气,最经不起的就是激将法了,看来二夫人也是深知李娇的秉性,才会说了那番别有用意的反话吧!而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是想让她离开吧! “父亲可同意了。” “老爷担心夫人本不同意的,不过,最后拗不过夫人也就同意了,但是,老爷说他忙了这几天就去找夫人。” “是吗?”顾清苑听了清冷一笑,去找李娇吗?呵呵,就怕你那个时候抽不出空了。 “好了,我都知道了,高嬷嬷你开始给母亲打点东西吧!随时准备离开。” “是,小姐。” 章节目录 第131章事发,顾长远入狱 > 李家 李翼神色压抑,眉头紧皱,看着眼前淡然的少女,眼里闪过愧色,担忧道:“清儿,你一个人外公实在是不放心,还是让你舅舅跟你一起吧!” 李谨这次这么巧合的出公差,李翼和顾清苑都知道,那是夏侯玦弈在后面推动的,要不然,李娇要离京还真的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由头,所以,李谨是真的肩负着皇命的,耽误,延迟一个弄不好那是会被皇上责罚的,也会令夏侯玦弈难做。 所以,李谨不可能跟着她们一起慢悠悠的赶路,那,所有的事儿就全部搁到顾清苑的身上了,这可不是一个简单,轻松的任务,这点李翼明了,顾清苑亦是明了,所以,李翼才会这么担心。 顾清苑听了摇头,轻笑道:“外公,舅舅这次是出公差,跟我们一起出了京就好不用全程都陪着,母亲身体不好,我们行程很慢,说不定还会滞留一个地方几天,舅舅跟着我们太耽误时间了,什么事儿都做不了。而且,我身边有外公的暗卫,还有夏侯玦弈的人,不会有事儿的,放心吧外公。”李翼看着被李娇忽视,漠视甚至是仇视却依然为李娇的病费心费力的女孩,李翼心里很是沉重,亦是惭愧,沉重道:“清儿,你母亲的事儿,拖累你了。” “外公,父母子女之间那里会有谁拖累谁的说法呢!关系的好有坏,付出的多与少,那里能算的那么清楚,又能说的明白呢!只要母亲这次能好,能让外公安心,过程就已经不重要了。”顾清苑淡然道。 “嗯!”李翼点头,神色却依然很沉重,李娇到底是为何病的,虽然顾清苑在瞒着,可李翼多少已经知道些了,明了顾清苑怕他担忧,也只是故作一无所知而已,不过,他比较意外的是,夏侯玦弈竟然会医术,而且,还愿意出手医治李娇,这…。想来都是清儿的原因吧!如此,来看的话,夏侯玦弈难道真的已经对清儿上心了吗? 李娇的事儿定下后,静默了一会儿,顾清苑抬眸,看着李翼正色道:“外公,对于皇子妃的位置你怎么看?” 闻,李翼眼神微缩,清儿她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起这个,“清儿,你的意思是……” “孙女听说,皇后准备给二皇子务测皇子妃。” 李翼听此,心里一紧,眼里闪过精光,“那个人很可能是李雪?” “机率很大。” 李翼听了静默片刻,开口道:“皇子妃的位置,你表姐怕是不适合呀!”李翼说完,看顾清苑眼里闪过笑意,李翼看着不由感叹:清儿这孩子有的时候通透的有些超出了她的那个年龄。 皇子妃在很多人的眼里,那都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它代表了权势,地位,身份,可很多人却想不到那些浮华背后的危机,厮杀,女儿家嫁人还是找个安稳的人家比较好,皇宫那个地方太复杂了,还是不要沾染的好,不过,清儿能告诉他这件事儿,李翼心里很高兴。 关于顾清苑,近段日子李翼也多少看出来了,她并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热心的人,相反很多时候还有些冷清。而李娇的病她会插手,很多时候李翼都都感觉,那不是因为李娇是她的母亲,而是因为自己这个外公,她才会去管的。而现在她能透露这么一件儿给自己,李翼很是欣慰,当然也许清儿如此并不单纯的只是为了李雪,可这也足够了。 李翼眼里的那抹欣慰,落入顾清苑的眼里不由的有些汗颜。 顾清苑之所以会把这件事告诉李翼,其实,并不那么热忱的是为了李雪好,只是想到了一个食物链关系,二皇子因为悠然公主的事儿仇视自己这是肯定的,如果李雪成了二皇子的皇子妃,那在不经意间,李雪就和自己站在了对立面,而李雪又是外公的孙女,丫的!这要是搞什么暗斗的话,就真的有些纠结了。 李翼又对着顾清苑叮咛的了句,顾清苑认真的听着,直到李翼感到没什么遗漏了,顾清苑才起身离开。 顾家 李娇离京的事儿确定了,晚上曾氏把这件事儿给顾挺远说了,顾挺远没什么感觉,但是,当曾氏间接的问道,“老爷,如果老夫人请她帮忙掌管中馈的话,妾身是否该应下呢?” 闻,顾挺远的眼睛亮了一下,郑重表示,“母亲有命,你这个做媳妇的自当遵从,这有什么好问的。” 曾氏听了犹豫,担心道:“可是,妾身担心有人说妾身不安分,想接机夺大嫂的权,那时妾身可真的就难以说清了。” “浑说什么呢?你那是为母亲分忧,难道你想看母亲受累吗?就因为你那些个小心思,让母亲累病了,岂不是更大的罪过,你说,是你的颜面重要,还是母亲的身体重要。”顾挺远义正辞,慷慨陈词的训斥一番,看曾氏面露惭愧,才缓声道:“再说了,你那里就是夺大嫂的权了,你这只是暂时的,等大嫂回来你就交还给她了,到时那里还会有人说什么。” “是,老爷说的是,是妾身想太多了。”曾氏吁了口气,继而敬仰的看着顾挺远,“还是老爷想的细致,妾身目光太短浅了。” 曾氏那敬仰的目光,让顾挺远很是满意,大大的满足了他大男人的心里,看着曾氏连眼神都柔和了下来,“所以呀!看问题不要只看眼前,要往长远看,这段日子你什么都不要想,帮母亲管理好家里才是正事儿。” “是,妾身知道了,谨遵老爷吩咐。”曾氏看着顾挺远眼里满是信赖。 这么多年来,顾挺远是个什么样的人,最喜欢什么曾氏可是一清二楚的,也许因为早年的事儿,让顾挺远看过太多鄙视,轻视,蔑视,嘲讽的目光,那是他心底的伤,也是不愿提起的忌讳,同时也最看不得别人用那样的眼神看他,相反,他最喜欢的就是崇敬,信赖,服从,只要能做到这几样,顾挺远绝对会高兴,而这也是曾氏和顾挺远成亲十几年,却依然被顾挺远宠爱的原因,能抓住丈夫的心,这也算是曾氏的一种本领吧! 两天后 李家那边李谨亲自过来,告诉老夫人准备妥当明日就可以出发了,老夫人听了点头应着,又说了些客套话,当着李谨的面让人把李娇叫来。细心的交代了很多路上需要注意的事儿。还仔细的吩咐高嬷嬷把李娇的药都给带齐了,千万莫遗漏了。如果不是李谨,顾清苑拦着,说凌菲可以照应,老夫人甚至都想让给李娇看病的大夫随行了。 老夫人这番做派,看的李娇眼里满是冷笑,心里更是不屑,真是可笑,平日里对这个媳妇是不闻不问的,想在当着自己娘家人的面,倒是又当起了好人,真是虚伪的让人恶心,如果她不是夫君的母亲,谁要在这里听她虚假的语,看她作态的表演,早就拂袖而去了。 李娇那个表情,老自然看到了,心里冒火,这个媳妇有的时候真是白痴,愚昧的可以,没有一处是让人喜欢的,如果不是看着李谨,顾清苑的面上,自己早就对她不客气了,那里还容她在这里嚣张,没大没小的,看的人厌烦。 李谨听着,应着,道谢着,也敏感的感觉到了某种异样,继而,也没再多待,说了些感谢的话就起身离开了,老夫人脸色也淡了下来,一句不再多说,让李娇回她自己的院子去了,单独留下了顾清苑。 “清儿,祖母多派几个丫头,婆子跟着你母亲去就好,你就不要跟着去了,再说了,你父亲过几日可能也就赶过去了,还有李家的人守着,你母亲那里多的是人伺候。她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倒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外出实在是不方便,祖母也不放心呀!”老夫人很是担忧道。 顾清苑听了柔声道:“祖母,父亲公务在身不能跟着去,而孙女却没什么事儿,如果也不跟着照应一二,只让舅舅一个人担着,有些说不过去,孙女担心……” 顾清苑说着有些欲又止,可老夫人却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担心外人会说顾家对李娇太不在意了,如果李娇的身体好,还说的过去,可她身体差是京城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儿,如果没一个人跟着的话,难免会有别样议论的声音出现,而这也是老夫人犹豫的地方。 本来李家的安排,还有李娇离开与否,老夫人并不在意,甚至觉得李娇离家一段日子也很不错,省的她听到她的名字就心烦,听到她病了更是闹心,可现在却要顾清苑护着去,老夫人的心里很是不满意了,有些怪李家折腾了。现在顾清苑的身份不一般,如果出了什么事儿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呀! 顾清苑对于老夫人万分不想让自己去的想法,心里清楚知道原因为何!无外乎就是担心出什么事儿,自己这个世子妃做不成了,顾家的损失就大了。 心里明了,脸上却带着感动,宽慰道:“祖母,你放心吧!孙儿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如果可以等父亲去了,孙女就回来。” 老夫人听了,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就那么办吧!”说着顿了一下,意味深长道:“记得,有什么事儿的话一定要先顾着自己,知道吗?” “先顾自己”老夫人这句话,听着让人感动,可对李娇而可真是够冷漠的。 顾清苑带着一丝不明所以的懵懂,郑重点头,“是,祖母。” 老夫人看着摇头,这个孩子虽然聪明可经历的还是太少了,有的时候难免单纯,不知道人心险恶呀!(傻,单纯,老夫人你真是高看顾清苑了呀! 晚上时分,李娇和顾清苑明日出发的事儿,算是最后定了下来,有人欢喜!有人忧!喜的自然的顾挺远他们一家,而忧的不是别人,就是顾长远。 书房里,顾长远眉头紧皱,眼里隐隐的有些压抑的暴躁,这件事儿顾长远直觉的感到不对劲儿。 凭着李翼对李娇身体的忧心,他怎么会容许李娇来回奔波去那边远的地方,可当他把自己的忧虑对李谨说后,李谨只是沉重的表示,这是李翼的意思,他希望李娇能走动一下,一生过的不会太遗憾,拘束,这好似一个父亲对自己女儿最无奈,也是最后能做的事般,让顾长远有些无以对。无法坚持反对。 因为,如果说什么要让李娇非要留下来的理由,还真是没有。当然除了真实的情况,可那个他却不能说出来。 想此,顾长远脸色阴沉,李娇的身体情况,根本就无法离开自己的身边,如若不然,她身体的异样一定会清楚的展现在李谨的面前,引起他们的怀疑。 可事情在李翼那里已经没有回还的余地了,本以为凭着李娇对自己的依赖,她也是舍不得离开自己那么久的,可没想到,他再次错估了,李娇竟然答应了,还很兴奋的样子,就连自己哄劝,表现不舍,李娇也就是犹豫了一下,可最后还是坚定的表示,她想去。这让顾长远意外,如果不是李娇看自己的眼神一如既往,顾长远还真的以为她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现在事情的发展,让顾长远有种无法完全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束手无策,如果不是知道李谨出京是背负皇命的话,顾长远绝对会认为这一切都是他们计划好的,可现在,仍然让他感觉有谁在推动着这一切,是谁,到底是谁在跟自己作对。 顾长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顾挺远身后的那个人,也就是那个阻挠自己查探顾挺远的那个人,他到底是谁?为何要帮着顾挺远对付自己? 现在顾挺远就像是暗处的狼,随时准备咬自己一口,而李娇的病如果在这个时候被李翼看出异样的话,对自己是绝对的雪上加霜,万分不利。可离京的事儿自己已经无法阻止了,所能做的,也只有在李娇发病前自己赶过去了。 多年未有这种无力的感觉了,让顾长远一时很难平复心里那股抑郁。 第二天 听过顾家每个人关心,担心,贴心,诸多废话之后,顾清苑和李娇在他们的深情的眼神中坐上马车,缓缓离开了京城。 伯爵府 “主子,顾小姐离开了。”影卫对着刚从宫里回来的夏侯玦弈禀报道。 闻,夏侯玦弈点头,继而吩咐,道:“派人暗中跟着。” “是,主子。” “下去吧!” “是!” 影卫离开,夏侯玦弈静静的在窗户边上的软榻上坐下,想起那个刁钻的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心里亦是莫名的放松,好像跟那个女子在一起的时候,喜怒都会不受自己的控制,可在过后,却感觉很有趣,很新奇,原来人和人还可以那么相处,虽然那个可恶的丫头很多时候牙尖嘴利的气死人,也只有在用得到自己的时候,才会出现。 是个令人憋屈的事儿,可因为那份新奇,夏侯玦弈感到并不是那么难以容忍,继而包容了那份儿放肆。想着,夏侯玦弈狭长的眸中满是柔色,却不自知。 不过,手边的事儿也该尽快安排一下了赶过去了,要不然,那个大胆的丫头,不知道又会说出什么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世子爷你这是有气管炎的潜质吗?) 三天后,让李谨打掩护,顾清苑不着痕迹的隐匿行踪,改变方向去了一个极度隐秘的山庄。 进入山庄前,顾清苑本以为会和秘庄一样是个如铁桶般,低调,沉闷的地方,可当进入后,里面的景色,果断的闪瞎了顾清苑的眼,假山,流水,亭台,楼阁,百花,绿树,丫的!绝对的豪宅呀!真心的奢华呀! “凌菲,你主子竟然还有那样的情调,搞这么一个漂亮的庄子出来,真是想不到呀!”闷骚的男人! 听着顾清苑怪怪的语调,凌菲轻笑道:“因为这里风景好,又安静,所以,主子时常会过来放松一下。” “是个放松的好地方。”顾清苑很是赞同,也绝对是个金屋藏娇的绝佳之处呀! 顾清苑看着眼前的风景,露出一个放松的笑意,感受着片刻的宁静,安逸时,高嬷嬷疾步走来,“小姐,夫人请你过去。” 闻,顾清苑抬眸,皱眉,“母亲没歇息吗?”李娇可是在车上一直叫嚷着不舒服,还以为她下了车后,就休息了呢! 高嬷嬷摇头,“夫人下车感觉精神好多了,想见小姐…。”说着顿了一下道:“夫人应该是想问给她看病的事儿。” 看来李娇是真的挺心急的呀!顾清苑起身,“走吧!” “是,小姐。” 走进李娇的房里,李娇正半靠在软榻上吃点心,脸色不是很好,可精神却还不错,看到顾清苑过来,放下手里的点心,开门见山道:“大夫呢?在那里?” “母亲稍安,大夫还未到,想来……” 顾清苑的话还未说完,李娇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很是不喜道:“你是怎么办事儿的,不是说什么都妥当了,马上就可以给我医治吗?怎么我来了大夫却还没到。”说着,忽然怀疑道:“顾清苑,你叫我来这里不会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吧!还有,这个庄子是谁的,为何一个主人都看不到,你却可以在这里自由的出入,顾清苑,是不是在计划什么?” 李娇说完,顾清苑觉得好笑,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她又很敏感,对此,顾清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母亲,你想太多了,你来这里是外公和舅舅提出的,而不是我,还有,这个庄子就是那个大夫的,来之前我们已经给他打过招呼了,所以我们才可以在和这里自由的出入,而那位大夫因为有事儿外出了,还没回来。所以我们要等一下,母亲也正好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大夫回来马上就可以为你医治了。”顾清苑不温不火道。 李娇听顾清苑提到李翼和李谨,眼里怀疑的神色褪去,却还是有些疑惑道:“一个大夫竟然有这么好的庄子?” “因为他医术好,挣了不少的钱,所以才能有这么好的庄子吧!”顾清苑理所当然道。 “是吗?医术这么好?他叫什么?” “我只是听说他是隐世的高人,具体名讳还真不是很清楚。” “你什么都不清楚,却还让我来,你可真是够上心的。”李娇讽刺道。 “母亲,他的医术好就行,其他的并不重要,不是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确定他的医术好?” “夫人,大夫可是相爷,舅老爷,还有小姐确定后才让他给你看病的,小姐看重的是他的医术,其他那些并不重要,只要他能医好夫人的病,他叫什么有什么关系呢!”高嬷嬷在一帮看李娇如此纠缠,叹了口气,适时的接应道。 “高嬷嬷你真的确定他能治好我的病吗?能让我为老爷再生个孩儿出来,你真的可以肯定吗?”李娇褪去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激动的心里,变得有些不安道。 “夫人,一定可以的,你放宽心吧!”高嬷嬷眼里闪过苦涩,无奈的保证道,那哄骗小孩子的做法,让顾清苑在一边看得很是无力,同样为李娇如此积极医病,其目的,是渴求为顾长远再生个孩儿的话,感到可悲,可怜! 安抚好李娇,静待夏侯玦弈的到来。 顾清苑坐在鱼塘边,遥看京城,眼里漫过莫名笑意,有些事儿现在也该爆发了吧! 顾家 中饭过后,老夫人正准备小憩,就看到齐嬷嬷忽然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神色间是无法掩饰的惊惧,惶恐! 老夫人看此,皱眉道:“慌慌张张的发生什么事儿了?” “老…。老夫人,老爷被官府的人带走了。” 老夫人听了一震,猛然起身,看着齐嬷嬷戾声道:“你刚说什么,长远被带走了,这是什么意思?带去哪里了?” “老夫人,老爷被抓入大牢了。”齐嬷嬷扶着老夫人脸上满是惊忧道。 “长远可是侍郎,是谁敢这么大胆子,把他给抓起来?”惊乱过后,老夫人沉怒道。 “老夫人,是皇上下的命令,宗人府过来拿的人。” “什…。什么?”闻,老夫人脸色瞬间灰白,惊惧不已,摇摇欲坠,眼前发黑,忍着想晕过去的感觉,慌乱道:“长远犯了什么事儿,怎么…。怎么忽然会被宗人府的人给带走呢!还…。还是皇上亲口下的命令…。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这个老奴还没问到…。” “赶紧的,赶紧去问问…。” “是,老夫人,老奴这就去…。”齐嬷嬷应着疾步就往外走去…。却又被老夫人给叫住了。 “等一下,等一下。” “老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你先去一趟二夫人那里,看看二夫人,二爷在不,让他们赶紧过来一趟。” “是,老夫人。” 齐嬷嬷疾步的走了出去,老夫人焦灼不已,顾长远到底做了什么事儿了?怎么会捅到皇上那里,惹得皇上亲自下令把他带走了呢!那,会不会波及到家里的人,自己会不会也跟着受罪,被责罚,甚至是…。老夫人越想越恐慌,要不要现在去李家一趟,打探一下呢? 顾长远被抓的消息,在老夫人得知的同时,整个京城的人差不多也就都知道了。 曾氏听说后,难掩喜色,而在外面忙活的顾挺远亦是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喜色难掩,夫妻两个心里有同一个念头,上面那个人动手了,顾长远这次死定了,顾家马上全部是他们的了。 同时,宫里的韦贵妃亦得到顾长远入狱的消息,脸色有些难看,让人唤来二皇子南宫夜,沉声道:“夜儿,这是怎么回事?顾长远的事儿怎么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我不是让你不要暂时不要动他吗?” “母妃,不是儿子做的。”南宫夜神色不定道。 “不是你?”韦贵妃皱眉,“难道是那两位大人,或者是那个顾挺远做的?” 南宫夜听了摇头,“那两个大人本就不想参与,只不过畏惧母妃,才会听命的,他们根本不可能主动说出来,而顾挺远,儿臣一直在派人监视着他,他没什么动作,也不是他做的。” 听,韦贵妃眉头皱的更紧了,“知道这件事儿的也就这些人,不是我们,也不是他们,那,到底是谁做的?”当然顾清苑也是知道的,可这样的事儿,顾清苑可是遮掩还来不及,根本不可能主动去捅破它,而且,她也没那个能力捅到皇上的跟前,到底是谁呢? “母妃,这事儿搞成这样,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韦贵妃知道儿子指的是什么,淡漠一笑道:“能有什么影响?” “就是那个顾小姐她…。” “她会如何?那还要看伯爵府的态度,如果她还能坐稳未来世子妃的位置,本宫有的是办法把她给拉过来,如果她不能,那,她会怎么样,跟我们可就更没什么关系了。” 南宫夜听了点头,是呀!一个人如果没了可利用的价值,那就完全不值得为她耗费丝毫的心力了。 “皇儿,在顾长远的事儿上,该如何做你知道吧!” “儿子会保持沉默。” “不沾身是没错,不过却太过保守,被动了。” “母妃你的意思是…。” “看你父皇的态度,如果可以的话,记得帮顾长远说句话,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顾长远毕竟还和李相府,伯爵府连着关系,说句买好的话,很有必要。” “是,儿臣知道了。” 顾家 老夫人在听了顾长远的罪名后,就倒下了,神色惶然。 买通考官,科举作弊,栽赃亲弟,品德无良,欺瞒圣上! 这几个罪名一出,顾长远十几年的经营,奋斗不但毁之一炬,甚至连性命都保不住,最重要的是一句,欺瞒圣上,如果皇上追究起来,顾家所有的人说不定都会被祸及到。 可这所有的人中,却不会包括顾挺远,因为他是一个受害者。 这个时候本是顾挺远在老夫人面前表委屈,诉说冤屈,现心痛的时候,可他心里太痛快了,连一丝难过的神色也表现不出来,所以,他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曾氏,他自己躺在床上享受复仇成功的滋味。 而曾氏在老夫人问起顾挺远时,拿着帕子按着眼角,心情沉痛的表示,老爷他太心痛了,也无法接受,说要一个人静静,他无法相信,他一直敬重的哥哥,竟然那么对待他。 老夫人听了无以对,神色恍惚,顾家乱作一团,丫头,婆子,小厮人人自危,三姨娘,顾允儿亦是惊惧难抑,只有四姨娘安安静静的呆在自己的院子,不声不响,一声不吭,很是沉默,只是丫头无意中看到她一副呆呆怔怔的样子,看此,丫头定义,被吓傻了! 李家 大奶奶,李雪因为顾长远被抓的事儿,心里可是痛快的不行,大奶奶为李娇成为犯官的夫人,感觉压在心里十几年的那口气,忽然之间不见了,心里舒爽的她做梦都能笑出来。 而李雪比较期待的是,顾清苑回来后,会如何面对,还有她什么时候从世子妃的位置上下来。 李智倒是有些担忧,事出后,马上就去见了李翼,可李翼只给了他四个字,遵从皇命!李智无奈,而李翼却在想暗卫带来清儿的那句话,父劫!母亦福!勿动!看来这事儿很可能有清儿和那个人的影子。 山庄 在山庄的等待的第三天,在李娇开始躁动不安的时候,夏侯玦弈终于来了。 章节目录 第132章爱不行,就用恨吧 > 当看到那个所谓的大夫竟然是夏侯玦弈的时候,李娇惊了,随后看了一眼边上神色淡然,毫无异色的顾清苑,想到什么,眼里闪过冷笑,暗嗤:一向对自己冷淡,甚至说的上敌视的女人,忽然热心的帮自己寻找大夫,还不畏辛苦的陪自己来看病,那贴心,用心的作态,还真是让李娇意外了一下,还以为她真的转性了,知道敬重自己这个母亲了呢!原来只是打着自己的名义行事,其目的是为了她自己来会男人找的借口而已,那里是为自己这个母亲用心,真是可笑,可耻! 想此,李娇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正在喝茶的夏侯玦弈,在伯爵府向顾清苑提亲的时候,她就很想不通,这位风华无双,尊贵不凡,让京城很多高门小姐,闺秀甚至是公主都向往,却无法触及的世界子爷,怎么会向顾清苑那样一个嚣张,愚钝的人提亲呢? 在想不通的情况下,李娇只能说是这位世子爷眼光不行,或者他是眼光特别,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什么眼光另类,而是早有私情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就勾搭上了,顾清苑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不入流的招数,引的夏侯玦弈向她提亲的,哼!自己这个女儿果然跟以前一样,完全没变,还是那么的不知检点。 看着李娇眼眸在自己和夏侯玦弈间来回的打转,神色变幻不定,继而,用如看放荡女似的眼神看着自己时,顾清苑已然想到李娇在想什么,心里不由觉得好笑,同时也重新认识到,李娇也许是个很聪明的人,最起码想象力很好,联想力,编造故事的能力都不错,值得表扬,该表扬她一下的。 那道目光,让夏侯玦弈的眉头不知觉的皱了一下,眼里闪过沉色,太过放肆,又太不所谓的无知夫人,夏侯玦弈无意中释放的威压,让屋里的气压猛然冷凝起来,凌菲迅速低头,神色敬畏,高嬷嬷惊慌了一下,看了李娇一眼,眼里满是心急,想张口,可在夏侯玦弈的面前却不敢轻易的开口,李娇的眼神亦是慌乱了一下。 顾清苑看着嘴巴歪了一下,一个太过无知,一个不容挑衅,这氛围…。顾清苑懒得跟他们打眼仗,起身,开口道:“夏侯世子,开始吧!” 谁知道,顾清苑开口后,夏侯玦弈是起身了,可却不是去给李娇探脉,而是往外走去,看的顾清苑一愣,李娇咬牙。 顾清苑看着已经走出去的夏侯玦弈,看了高嬷嬷一眼,示意她开导一下李娇,随即就追了出去,心里觉得无力,那个龟毛的男人不会是生气了吧!要是他撒手不干了,那…。可真是够让人吐血的,顾清苑想着,心里开始回忆,有没有什么哄男三十六计什么的。 看顾清苑追着夏侯玦弈跑出去,李娇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等高嬷嬷开口就率先发难,怒斥道:“你看,你看看,顾清苑这个死丫头那是什么样子,竟然当着我的面大肆的追着一个男人跑了,她还知不道什么是矜持,知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真是…。真是太不要脸了,我李娇真是到了八辈子的霉了,竟然有她这么一个女儿,真是……” 李娇的话出,刚走至门口的凌菲,猛然转头,眼里满是骇人的杀气,戾气,犹如罗刹,杀意起,脚步回转…。 “夫人…。老奴求你了,你别再说了…。”高嬷嬷噗的一声跪下,话语里清楚的带着一丝恼意。 凌菲脚步顿住,手里的东西收回,冷冷的看了一眼内室,转身离开。 李娇被高嬷嬷突然的动作给吓了一跳,而高嬷嬷看着李娇的眼神,更让李娇惊疑不定,不是疼惜,心痛,包容,疼爱,而是无法掩饰的怒气,还有失望,看此,李娇心里一震,继而大怒,“高嬷嬷你好大的胆子,你一个老奴竟然这么看我,你是…。” “夫人,你不用恼火,也不用心急,等你看完病后,老奴就走,老奴就离开。”高嬷嬷颤声道,看着李娇因为自己的话,染上慌了一下随后又转为无所谓的眼神,高嬷嬷苦笑一声,“不过,老奴在离开前,有些话要跟夫人你说。” “要走就走,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李娇冷漠至极道。 听,高嬷嬷眼里满是苦涩,心里抽痛,压下心里的痛意,却还是止不住模糊了双眼,声音带着一丝不稳定道:“虽然老奴没那个资格,也许,夫人会觉得老奴逾越,也许,夫人会不以为然。” “可老奴还是想说出来,夫人在很小开始牙牙学语的时候,老奴就开始跟着夫人,照顾夫人。在老奴的心里,一直把夫人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不舍得你受半点儿的委屈,苦累,看你生病,受苦,老奴多少次在佛祖面前请求,让夫人的病转移到老奴的身上,让老奴替你痛。” 李娇闻,眼神有瞬间的恍惚,好似想到了以前的事儿,可也就一瞬,随即冷笑,“高嬷嬷,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忘了你刚才对我的不敬,不追究你的过错了,哼!你想的太美了,我告诉你…。” “夫人怎么处罚,对老奴已经不重要了,随夫人你高兴吧!”高嬷嬷淡淡道,“但是,在这之前,老奴想说一句,夫人你,不配做一个母亲。” 高嬷嬷一句话,让李娇脸色瞬息沉了下来,脸色铁青,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高嬷嬷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画面转动 那边,追着夏侯玦弈出来的顾清苑,看到悠哉的坐在亭子里闭目养神的男子,轻轻的吁了口气,揉了揉脸颊,缓和一下,抬脚走了过去。 “世子爷一路赶来辛苦了吧!来你老喝点水。”顾清苑扬起善解人意的笑容,体贴入微的倒了一杯水,递到夏侯玦弈的面前。 夏侯玦弈睁开眼眸,看着眼前的茶水,抬眸看着女子讨好卖乖的样子,没有接过,只是淡漠道:“又是本世子医治的利息吗?” “不,不,只是单纯的孝敬世子爷你的。”顾清苑眉眼弯弯道。 闻,夏侯玦弈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你这孝敬的东西可真是够重的。”说着,可还是把水给接了过来。 顾清苑憨憨一笑装糊涂,耍嘴皮子功夫没意义,输赢也得不到个鸟。 看顾清苑一反往日的伶牙俐齿,夏侯玦弈冷冷一笑,一口饮尽杯中水,不想探究忽然的恼火,不想分析她到底是冷情,还是白痴,有母如此,她何必去低那个头,不想…不想…各种不想,可行动却无法和心里统一,猛然起身,扔下手里杯子,冷冷的看着顾清苑,在她微怔的眼神中,沉声道:“心眼不明,差别待遇。”夏侯玦弈不看顾清苑不明所以的眼神,挥袖离开,带着一丝莫名的火气。 “什…。什么意思…。?”顾清苑这次真的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转头看着一边的凌菲,皱眉道:“凌菲,那个,我这次可是一句不该说的话都没说,尽拍马屁了,怎么你那个前主子还生气了呢?是……是在生气吧!还是我看错了?”难道这家伙上个受虐型的,喜欢人家反抗他…。平日可是完全看不出来呀!或者是自己的认知不够。 凌菲看着顾清苑云里雾里的样子,肯定的回应道:“小姐,主子是不高兴了。”也许,还是为了那令人不可思议的理由。 “为何?” “小姐,凭良心说你觉得主子他对你如何?” “不好不坏。”顾清苑很是中肯的回答道,那个家伙虽然有的时候龟毛了些,因为他的桃花也给自己惹了不少的麻烦,可很多时候还是挺够意思的!比如在李娇的事儿上,他确实忙了很多的忙。 “那,顾夫人对你呢?” 闻,顾清苑一怔,随即嘴巴抽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神色开始变幻不定,人心,果然难测,更难懂! 凌菲在一边看着,看着顾清苑从最开始的不解,恍然,吃惊,到最后的平静,很正常的反应,可却偏偏少了凌菲想见的喜色。 “凌菲,你在你主子身边多久了。” “奴婢从小就因为在武术上的天分,被选中,培养,继而成为了主子的暗卫,不过,奴婢只是在主子差遣的时候才会出现,而没那个资格近身伺候主子。”凌菲坦诚道。 “是吗?那,在你的记忆里,可曾见过有反抗你主子的人,或者说是和你主子对着干的人?” “有,很多。”凌菲说着,顿了一下,面无表情道:“不过,那是在主子小的时候,而那些人早都已经不存在了,在主子十岁以后,再也没一个敢在明面上公然反抗主子。” 顾清苑纵然有心里准备,可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紧了一下,同时不由唏嘘一把,自己还好好的活着貌似也挺不容易的,那,自己之所以还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凌菲你觉得你家主子留下我的原因是什么呢?”不是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第三人也许看的更清楚明白呢! “因为你是主子的未婚妻呀!”凌菲理直气壮,理所当然道。 顾清苑听了慎重点头,昧着良心,肯定道:“这理由…。很智慧。”第三人果然看的十分明白呀!比自己明白多了。 凌菲看顾清苑认同,眼里闪过喜色,看来小姐也慢慢的明白了吧! 看来顾清苑和凌菲对世子妃的认知,有很大的出入呀! 而顾清苑也懒得纠结夏侯玦弈的心里,因为明白,就是纠结也改变不了太多的东西,心思一定,顾清苑眼神瞬间恢复往日的清明,豁然。 “凌菲,为了我还活着,为了你主子的大度,走,报答你主子去。” 顾清苑说完,凌菲的眼睛豁然大亮,脸上亦是绝对的激动,顾清苑看在眼里翻白眼。 “凌菲,你不要想太多,本小姐是献技不是献身,所以,去的是厨房可不是卧房。” 顾清苑话出,凌菲面皮瞬间抽动了起来,而暗处的某些看不到的角落,很多人凌乱了,心里同时溢出一个念头,这姑娘让人无法淡定,伯爵府将不平静,世子爷遇到劫了。 京城 宗人府大牢里,顾长远已经在这里待了四天了,在这四天里没有人跟他说过一句话,除了每日三餐的时候能看到个人以外,其他的时候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也看不到任何人,好似一个被人遗忘的世界,沉寂的让人想发疯,顾长远亦是无法忍受,除了第一天还算平静,第二天就开始就些暴躁,第三天就开始大叫,直到筋疲力尽却无一丝回应,憋闷,无力,抓狂,第四天,顾长远再次的平静了下来,却不是接受,是死寂,是阴沉,是冷戾,那种狠辣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在听到那些罪名的时候,顾长远已经完全确定这是顾挺远做的,是他在背会算计着自己,而那个帮助他的绝对是宫里的人,如若不然,不会如此之快就捅到皇上的面前去,可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何要帮着顾挺远对付自己?可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和任何人不过去过,为何要针对他? 在生死难料的时间,顾长远未不甘心没有弄死顾挺远。 而,今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也是李娇病发的日子了,想此,顾清苑露出一抹阴森的笑意,就是暴露了也已经不要紧了,有人直通皇上,自己很难逃过此劫了,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好隐藏的了,想着,顾长远疯狂的大笑起来,心里忽然觉得舒爽起来,夫妻就该如此,就该如此!在自己不好过的时候,李娇身为妻子就该陪着,她不是爱自己爱的要命吗?那,就陪着他一起煎熬吧!下地狱吧!哈哈哈哈,想必那个滋味一定很让李娇刻苦铭心吧! 山庄 那句说出后,夏侯玦弈眼里闪过懊恼,神色亦是紧绷,无法掌控,无法控制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应,也许,该制止…。 “主子,顾小姐来了,求见主子。”护卫忽然的禀报,让夏侯玦弈眉头皱了一下,也打断了他的某个决定。 夏侯玦弈忽然的冷凝,让护卫吞了口口水,不由挠头,他说错什么了吗? “何事求见?” “顾小姐给主子送饭来了,是顾小姐自己做的。” “她自己做的?”闻,夏侯玦弈的眼里闪过什么,带着一丝不确定道。 “是…。是的。”夏侯玦弈情绪转变的太快,护卫无法适应。 “饭菜端进来,人,不见。” 护卫嘴巴抽了一下,主子这算是过河拆桥吗? “怎么?本世子的话没听到?” “听到了,小人这就去。”护卫脸色一变,闪身出去,速度远超兔子。 外面 顾清苑听了护卫传的话,眉头轻挑,也不多说,把饭菜交给护卫,护卫看了一眼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转身后,不知觉的咽了口口水,泪流满面,好想吃。 护卫离开,顾清苑转头看着凌菲,感触良深道:“人,不如饭香呀!”幸亏是献技,不是献身呀!要不然丢脸丢大发了。 “小姐,主子那个…。” “小姐,小姐…。” 凌菲的话未说完,就看到高嬷嬷脸色灰白,神色惊乱,惊慌不已,一路小跑,看着顾清疾声道:“小姐,夫人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小姐…。” 闻,顾清苑神色微变,沉声道:“怎么回事?” “老奴也不知道,夫人本还好好的,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脸色大变,浑身开始不断的抽搐,还…。” “凌菲,今天初几。” “初一。” 闻,顾清苑神色微变,“走,过去看看。” “是。” 刚走几步,转头,看着夏侯玦弈的房间,咬了咬牙。 小姐是在依依不舍吗?凌菲以为确定了顾清苑的心意,就偏激了某种理解,不过,她马上就知道自己错了。 顾清苑看着豪爽的吼了一嗓子,“夏侯玦弈,填饱了肚子,记得散散步,看看病患。”说完疾步离开。 完全不知道房间里的某个人,在看到那些饭菜时候,眼里刚欲出现的那丝笑意,瞬间消失,脸色也随之黑了下来。 顾清苑还没踏入李娇的院子,远远的就听到了李娇痛苦的哀嚎,嘶喊声,那种无法忍受的痛,好似折磨,只是听着就觉得背脊发冷。 顾清苑加快脚步,脸色冷凝,疾步走入李娇房中,入目景象,让顾清苑的心里紧了一下。 李娇弓着身体,卷曲在地,双眼发红,脸白如雪,汗如雨下,头发全湿,双手按肚,打滚,翻转,哀叫,吼叫,也许是疼到极致,让她忍不住拿头撞击地面,极度痛苦,挣扎的场面犹如地狱。 看此,顾清苑心里发寒,顾长远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他可真是渣子,变态! 高嬷嬷看着已经瘫坐在地上,浑身发颤,夫人发病的真实样子就是这样吗?让夫人受到如此可怕的病痛折磨,这真的就是那个对夫人一往情深,体贴入微的老爷做的吗?如果是真的,那,他真的是好可怕,好残忍,他根本就不是人。 “凌菲,有办法吗?” “奴婢对蛊毒没研究,不过,要减轻夫人的痛苦,奴婢可以尽力一试。” “嗯!”顾清苑点头,凌菲走过去,变戏法似的冲腰带里拿出一个布袋,打开,赫然是一排大小不同的银针,拿出,两指夹起,走进,蹲下,点穴,李娇定住,脸部却仍然狰狞,痛苦依然存在。 凌菲快速出手,银针闪现,亮光闪过,刺入,不断刺入,直到李娇浑身上下,闪动着十几个银针,凌菲才停手,李娇的神色亦有些回转。 “凌菲,把夫人抱到榻上。” “是,小姐。”凌菲抬手,轻而易举的把李娇抱起,放入软榻,看着顾清苑禀报道:“小姐,这些只是暂时缓解夫人的痛苦,如果夫人再发作的话,无法减轻。” “嗯!我知道了。”顾清苑点头,吩咐道:“凌菲,去请你主子过来。” “是,小姐。” “高嬷嬷给夫人打水,擦拭一下。” “是…。是小姐。”高嬷嬷起身,脚步有些不稳的往外走去。 顾清苑走到李娇的面前,看着李娇惊恐的睁着眼睛,心有余悸,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 顾清苑看着,心里无由的不忍,柔声道:“不用怕,会好的。” 顾清苑的声音,拉回李娇的神智,僵硬着转头,看着顾清苑惊惧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为何会变成那样,怎么回事儿,顾清苑你知道对不对,你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你病了…。” “不,你不用骗我,我是病了,我病了很多年了,所以,我知道我病时是什么感觉,可刚才那个不是,绝对不是,我刚才感觉…。”李娇说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惊声道:“我刚感觉,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它在咬我,真的,它在咬我,很痛,很可怕!很可怕…。” “感觉到了吗?” “是,我感觉到…。”李娇说着一顿,正大眼睛看着顾清苑,道:“你知道,对不对?” “嗯!我知道。”顾清苑坦诚道。 “那是什么?” “是蛊。” “蛊?” “对,有人在你的身体里中了蛊毒,而且,日子已经不短了,所以,你的病才会一直不好且不停的在加重,原因就是这个。”顾清苑毫不隐瞒把事情的真相简练,直接的告诉了李娇。 李娇她要治病,就必须绝对的配合,而配合的前提,就必须知道她自己的真实情况。欺瞒也只是让李娇放心一时,可谎一旦开始就会越滚越大,总有一天你无法自圆其说,而这不是别的,善意的谎不适合这里,人命关天,这不是一般的病,稍有差错,也许就会功亏一篑,她必须知道,继而听从,无论接受与否这关必须过。 “你…。你说什么,我中蛊了…。”李娇差点儿晕过去,蛊她听说过,可那只是在书里,在故事里,而,不是在自己的身体里。 “不错。” “顾清苑,你恨我这个母亲,你在吓唬我的对不对。”李娇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体里竟然有那个东西的存在,那个让人生不如死的东西,最后会要了自己命的东西。 “你刚才的痛,就是我的答案。” 顾清苑话落,李娇瞬间崩溃,继而激动起来,捶打着,吼叫着,“顾清苑,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吗?你根本就是我的克星,灾星,你个恶毒的女人,你少在这里诅咒我,我是不可能中蛊的,就是你中了,我也不会,你…。” 李娇的话未说完,就僵在那里无法动弹了,凌菲脸色沉冷的收回自己的手,看着李娇沉声道:“顾夫人,不想现在死就少说两句吧!” 顾清苑抬眸看了一下门口,神色清冷,眼眸黯沉,冷怒难辨的夏侯玦弈淡淡一笑,转眸,没去管被李娇扯乱的头发,还有衣服,看着被凌菲点穴,怔在那里的李娇,淡淡道:“在你心里我好也罢,坏也罢,都无所谓,但是,你的病一定要看,那是外公希望的。” “而你中了蛊毒也是事实,不是吓唬你,也没有哄骗你。不过,你也不用害怕,担心,夏侯世子他可以帮你医治,只要你好好的配合,听从,只要有希望,你自己不放弃,总会活下来的,但是,这只是我和外公的期望,真实结果如何,还要等探了脉搏再说,也许,比预想的好,也许,坏。” 夏侯玦弈听完,挑眉,这丫头的安慰,同样那么令人不适应。 顾清苑说完,不看李娇变幻不定难看的神色,看着夏侯玦弈道:“劳烦世子爷了。” 闻,夏侯玦弈看了她一眼,看她略显狼狈却依然淡然的模样,眼神微缩,却什么也没说,缓步走到李娇跟前,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大手,探上李娇的脉搏。 一旁的顾清苑松了口气。 片刻,夏侯玦弈手收回,看着顾清苑淡漠道:“蛊毒已入骨血,蛊虫已成型,想清除,不可能,但可抑制,保住性命,生不如死的活着。” 夏侯玦弈话落,李娇泪如泉涌,面如死灰,一片死寂。 顾清苑揉了揉眉心,做人直白些没什么不好,可做医者如此直白,还真是要命。 “世子爷,那个,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以医治。”顾清苑叹了口气,有些不报什么希望的问道。 “有。” 顾清苑听了嘴巴果断的歪了一下,这厮,他…他可真是够…。够,顾清苑深吸了口气,阿弥陀佛,口下积德,口下积德! “请世子爷说说医治的方法,我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顾清苑努力扯动嘴角。 “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夏侯世子请说。” “想不到?” “是,赎臣女愚笨,想不出。”丫的!这个时候他竟然还玩什么猜猜的游戏,真是,让人心跳加速,刺激不已,血压都升高了。 “跟我来吧!” “是。”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起身走出去,那谪仙似的风姿,咬牙!精神折磨。 “凌菲,高嬷嬷在这里看着夫人。”顾清苑说着顿了一下,“高嬷嬷,有些事儿母亲也该知道了,你告诉她吧!” “是,小姐。” 追人的戏码再次上演了一遍。 只是这次夏侯玦弈停留的地点在书房,看着眼前的文房四宝,顾清苑抬眸,条件不会是考试吧! “本世子说,你来写。” “是。”顾清苑应下,配合,高度的配合,绝对的配合。 “军令状…。” 三个字出,顾清苑大惊,眼眸骤然圆睁,一滴墨水滴下,毛笔大大的划出长长的一道,一个惊叹号,无意中成型,也很好的映衬了顾清苑现在的心情。 “怎么,不想写吗?” “不,想写,十分的想写,我现在就写,世子爷你请说。” “嗯!” 夏侯玦弈完全无视顾清苑那明显的心口不一的表情,神色淡然,缓缓的说出了一席,让顾清苑差点儿吐血的不平等条约。 写完后,顾清苑放下笔,看着被自己写的满满的宣纸,眼里冒火,手握了再握,真想烧了它,撕了它,可现在却只是忍着,丫的!真是让人憋屈的条约。 夏侯玦弈伸手拿过,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眉头皱了一下,看了顾清苑一眼,吐出来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字,真丑!” 该死的!顾清苑咬牙,“污了世子爷你的眼睛,臣女真是抱歉了。” “知道就好!这个放在本世子这里,上面写的你牢牢的记在心里,如有违背,会如何,你清楚吧!” “清楚,很清楚,完全清楚。” “那就好。” “那顾夫人的病…。” “在等两日,要准备些东西。” “劳烦世子爷了,如果没事儿,臣女就先告退了。” “嗯!下去吧!” “是。”顾清苑转身离开,没有看到夏侯玦弈看着纸张时那瞬间的柔和。 凌菲看顾清苑回来后,脸色不是太好,担心到:“小姐,你怎么样?可是那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就是心有些不舒服。 “夫人如何了?” “夫人没事,高嬷嬷在跟夫人说话。” “嗯!我去看看。” 顾清苑走进去,高嬷嬷正在给李娇说着,李翼对他的担心,还有自己这个女儿对她的用心,以及都希望她好的真心,声声都是情,可惜,李娇却毫无反应,面无表情,神色除了冷漠,就是绝望。 顾清苑看着眉头皱了一下,抬脚走进去。 高嬷嬷看到顾清苑急忙起身,神色满是焦灼,担忧,“小姐,这样下去夫人她会出事儿的。” 顾清苑听了,眼神微缩,看着李娇万念俱灰的样子,淡淡道:“如果爱无法让她活下去,那,就用恨来支撑吧!” 顾清苑说完,不看高嬷嬷不明的神色,转身看着凌菲道:“凌菲,带顾长远过来。” “是,小姐。” 章节目录 第133章丧心病狂 > 顾家 顾长远入狱已经有五天的时间了,京城的众人抱着各种心情,不动声色的瞻望,等待着皇上对顾长远的处置,但是在他们心里已经认定了,皇上若开恩,他活!皇上震怒,他死!无论生死,侍郎这个位置绝对跟他无缘了,继而,他们也开始盘算着侍郎的位置空出来后,他们如何争到一个对自己有利的人来接替顾长远,可惜,本以为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事儿,皇上那边却忽然没了动静,不问,不提,好似完全不记得有这桩事了,这,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什么用意。 京城里的人在焦急的等待着,顾家的人可就更加焦灼了,这种被吊着不知道会不会被顾长远牵连的心情,让人更加水深火热,寝睡难安。 顾家 老夫人倚在榻上,脸上的倦容很是明显,神色也很是难看,几日来提心吊胆的等着皇上最后的判决,让她身心俱疲,清瘦了不少,整个人都显得很是有气无力的,稍微一动弹就气喘吁吁的,继而,这几天只能每日都躺在榻上,老夫人如此,齐嬷嬷照顾起来比往日要花费更多的精力,整个人也跟着清减了很多。 此时,齐嬷嬷看着眼前连动也没动过的饭菜,担忧的劝解道:“老夫人你多少吃点儿吧!要不然,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坐在下首的顾挺远也随着劝解道:“母亲,你就吃些吧!你这样让儿子如何能放心出去办事儿呢?” 老夫人无力的摆了摆手,沉重道:“长远的事到现在也没个定论,我哪里吃的下呀!” “老夫人,大爷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 “是啊!大哥一定会没事儿的。” 老夫人摇了摇头,“你们就别安慰我了,长远的事儿不说逢凶化吉,能够不牵连家里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 齐嬷嬷听了,张口却说不出更多宽慰的话来,皇上开口拿的人,绝对不会轻而易举的就过去的。 顾挺远亦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垂下眼帘遮住眼里那满满的笑意,但是,在抬眸的瞬间却转为满满的郑重,坚定道:“母亲你放心,儿子一定会尽力打探,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救大哥出来的机会。” 老夫人听了,点头,很是欣慰道:“母亲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实心,重情重义的。”老夫人说着顿了一下道:“挺远,当年关于科考作弊一事,我记得你跟说过,你是无辜的,你什么都没做过,是被人给陷害的,这…。这都是真的吗?” 顾挺远听了眼里满是苦涩,“母亲,儿子那里敢欺骗你,儿子当年真的没有作弊。” “是吗?”老夫人听了,眼里闪过什么,所有所思。 屋里的气氛也为此沉寂了下来,静默片刻。 老夫人才几不可闻道:“那么,陷害你的那个人,就是长远吗?” 老夫人的这个问题出,齐嬷嬷的头垂下,并慢慢的推了出去。 而顾挺远听了缓缓摇头:“儿子不想哄骗母亲,关于陷害儿子的人到底是谁,儿子真的不确定。”说着脸上溢出苦笑,却依然宽容道:“虽然刚听到大哥被带走的罪名后,儿子也曾难以接受,心痛的不行,可现在儿子已经想通了,不论科举的事儿是不是大哥所为,都已经过去十几年的时间了,儿子也早就放下,不在意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想办法把大哥给救出来,其他的过后再说吧!” 老夫人听了,脸上满是动容,“你能如此想,母亲就放心了。”说着拉起顾挺远的手,意味深长道:“挺远你姓顾,你大哥也姓顾,你们是那种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关系,很多时候都是只有你们两方都好了,顾家才能更繁茂。就算有个什么磕磕绊绊的,私下解决就好,不要让外人看了笑话。如果你大哥倒了,我们顾家在官场上的这条路也就断了,说不定还会为此影响后辈呀!所以,还是先保住你大哥重要呀!” 顾挺远听了心里满是了冷笑,老夫人这话说的可真是够大义的,虽然心里不愤,可脸上却不显分毫,珍重道:“嗯!儿子知道,儿子这几天都在奔走,可惜的是那个事儿没提到儿子,要不然,儿子立马就可以去官府,哪怕去皇上的跟前都可以,马上为大哥开脱,也好让大哥早日出来,母亲早日放心。” “你由此心就好,不过,你去打探,那些大人可有说什么办法可以救出你大哥吗?” 顾挺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很是无奈道:“儿子这几日也没少奔走,也求见了不少的官员,也给他们打点了不少,可惜,这事儿是皇上亲自开的口,他们只说会去向皇上提提,让儿子静待消息,其他的却什么也不敢保证。” 老夫人听了,脸上满是失望。 “母亲,李相那边怎么说?”顾挺远问道。 在顾挺远出事儿的第二天,老夫人就去了李家,可顾挺远这几日在外走动,却没听到李家有什么任何的动静,这是不管了吗? 闻声,老夫人的脸上冒出一丝火气,“李相爷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既古板又固执。”老夫人说着冷笑道:“他贵为当朝丞相,而长远是他的女婿,如果他能扶持一把的话,何苦这么多年了长远才坐上侍郎的位置。这他不帮也就算了,可现在长远被抓人命关天的事儿,他这个岳父大人,竟说还在那里大不惭的说等结果,会细查,如果长远没做,就不会有事儿,反之,谁也就不了他。” 老夫人恼恨道:“你听听他说的那是什么话,真是够冷血的,为了他的那刚正不阿的名声,为了他那丞相的头衔,他是完全不管长远的死活了,他难道就不怕长远出事儿了,他那个宝贝女儿就要守寡了吗?” “母亲,这皇上开口了,李相也为难吧!”顾挺远漫不经心道。 “什么为难,他就是心狠。” 老夫人说完,顾挺远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表情却是完全赞同,心里对于李相的不插手,更是感到万分满意。 “好了挺远,你不要在我这里耽搁了,赶去出去忙活吧!” “是,母亲,那儿子去了。” “嗯!” 顾挺远离开,齐嬷嬷适时的回来,不声不响的站在老夫人的身边。 老夫人感到心口闷的很,深深的呼了口气,无精打采的看着齐嬷嬷,有气无力道:“这几日家里怎么样,都还安分吗?” 齐嬷嬷听了赶紧回应道:“大爷的事儿刚出来的时候,府里的人也都是人心惶惶的,都在议论着,可被二奶奶听到了狠狠的责罚了一番,并警告那些个下人,如果那个再敢多嘴多舌的议论大爷的事儿,就直接杖毙了,这番威慑之后,府里安定多了。”齐嬷嬷面色带着惊叹道:“二奶奶管理中馈很有一套,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把府里打理的妥妥帖帖的,还不时的去安抚一下两位姨娘,开解让她们,现在老奴看二三姨娘,和四姨娘的气色可是比大爷刚出事儿那会儿好了不少了,就是府里的下人们也都对她敬畏的很,老夫人,有二夫人在,府里不会出事儿的,老奴担心的是你的身体呀!” 齐嬷嬷说完,老夫人的神色有些不定,脸色变幻莫测,眼里闪过一丝冷笑,“你放心吧!我老婆子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不会就此倒下的。” 闻,齐嬷嬷大大的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一丝轻笑,“老夫人能这么想,老奴就放心了,那,老奴去把这些饭菜给老夫人热热去。”说着就准备离开,却被老夫人给叫住了。 “齐嬷嬷先放下吧!我现在不想吃,等我想吃的时候再热吧!” “老夫人…。”齐嬷嬷有些不赞同。 “齐嬷嬷,扶我起来。” “老夫人,你身体虚弱,有没用饭,老奴看…。” “躺了几天了,我想动弹一下,去院子里面转转。” “老夫人…。” “不用多说了,走吧!” 看老夫人坚持,齐嬷嬷无法只有听命,脸上带着担忧,心里却十分的明了,老夫人所谓的出去走走,不过是要去看看二夫人到底是有多“尽心”的管理着府里的事儿,是不是有二夫人在,府里的人已经忘了,这个府里真正的当家人是那个了。 山庄 顾长远坐在装饰低调却奢华的房间里,眉头紧皱,神色变幻不定,把自己如此轻易就带出宗人府大牢的人到底是谁?是救自己的人?还是陷害自己的那个幕后主使?看宗人府的人完全不加阻拦的任由那个黑衣人把自己带走,那个人的身份绝非一般,应该和自己所猜测的相差无几,是皇室的人…。而这里的华贵的装饰间接的证实了这一点儿。 顾长远想着,看了一眼房门完全无一人把守,而把自己带来的那个黑衣人放在这里也不知所踪,如此架势,完全不担心自己会逃走似的,而事实上顾长远也确实没想过要逃走,因为他还真的没天真到认为那个人会任由自己离开…… 就在顾长远惊疑不定,预想着宫里的哪位贵人会出现的时候,人,终于来了,脚步声响起,顾长远的心不知觉得提了起来,手紧紧的握了起,眼睛紧紧的盯着门口,看人影闪动,逐渐接近,纤细的身影让顾清苑的眼里闪过一抹意外,是个女人? 而当那抹纤细的年轻少女出清晰的出现在顾长远的眼前时,顾长远心里赫然一震,眼睛豁然睁大,竟然是她——竟然是自己的女儿,顾清苑。 顾清苑走进,看着顾长远惊骇不已,吃惊赫然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适然走到他的面前,淡笑道:“父亲大人,几日不见可还好吗?” 顾长远看着顾清苑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就算自己如此狼狈也看不到她有丝毫的意外,惊讶,看此,顾长远的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算计自己的人顾长远想过很多人,可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女儿。这可真是有趣呀!自己终日打鹰,最后却被鹰打了眼。顾清苑她一个生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每日足不出后的闺阁小姐,竟然能完全不动声色,无声无息的把自己逼迫到这一步,这手段,这心机,自己可真是养活了一个好女儿。虽然明知道她不同了,可还是低估她了。 “顾清苑你不是陪着你母亲出京了吗?怎么会在这里?”顾长远心中明了,却故作无知道。 “母亲在半路听说父亲出事了,坚持要回来,现在在顾家急得不行,到处的打探父亲的消息,找门路。” “那,清儿是听母亲的话来救为父出去的吗?” “不,我没有母亲那么无知,父亲现在的结果可正是我想要的,怎么在这个时候救父亲出去呢!”顾清苑笑的很是纯良道。 而顾长远的心却猛然沉了下来,果然是她!“顾清苑,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吗?” “是。” 顾清苑干脆利索,毫不推脱的回答,让顾长远微愣,随即冷笑,她可真是够坦诚,也够无畏不凡的呀! “顾清苑,我是你的父亲,你费尽心机把我送入大牢,到底是为那般?” “不为别的,只是看着父亲那张伪君子的面容,很是有些腻歪了,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着想,就说出了一些父亲曾经做过的伟大事迹,给大家找个乐子,以供大家评说。”顾清苑说着,看到长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挑眉一笑,“顺便也让父亲再回想,感受一下,当日那种算计的手后的满足感,女儿一番良苦用心,想必父亲十分满意吧!” “顾清苑你还真是愚不可及,如此算计我,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顾长远冷笑道:“你可知道,你让我这个父亲顶上这样的罪名,你也就成了犯官的女儿,被人歧视,鄙视,冷嘲热讽,你在京城亦将无法立足,而顾家在我不在的那一天,亦会落入他人的手中,到了那一天顾家也没了你的容身之处。” “你害死了自己的父亲,毁了你自己,却为他人做了嫁衣,顾清苑,这就是你最好算计的结果。你什么都得不到,而伯爵府也不会要一个犯官的女儿为世子妃,无依无靠,被人不耻,厌恶,就是你最后的结局。” 顾清苑听完点头,很是中肯道:“父亲大人口才果然了得,看来,当年母亲死心塌地非要跟着你,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天花乱坠般的说辞,确实很能蛊惑人心,可惜,这番精彩的述说最终目的却是为了顾大人你自己而已。就如你曾经跟母亲说的那些个山盟海誓,甜蜜语,也不过是裹着蜜糖的毒药,足以令她生不如死。” 顾清苑话出,顾长远眼神微缩,眼底满是阴沉,“顾清苑不知道的事儿最好不要乱说。” “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你为了接近相府大小姐,制造的那些看似巧合,却精心安排的巧遇。还是你为了娶到相府大小姐,演的那些苦肉计,还是说的那些感人至深,如诗,如画,如故事里写的那样,许她一世长情,万世轮回般美好的爱情,许下那让人向往的锦绣未来,深情款款的表演,令她倾心,感动,直到生死相许,不离不弃。” 顾清苑说着脸色染上冷意,“可惜,她所以为的深情男子,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顾清苑你…。”顾长远双眼暴怒,可看到守护在顾清苑身边那个数目凌厉的婢女,压抑下挥手的念头,冷笑道:“怎么,在为你母亲不值吗?我还真是没想到那个从来没把你这个女儿放在眼里的母亲,在你的心里竟然占有那么重要的位置,还真是让人意外呀!反倒是我这个对你宠爱有加的父亲,得到你如此大逆不道的报答,顾清苑,你可真是好坏不分,是非不辨。” 闻,顾平淡一笑,“替母亲不值得吗?这个念头我还真的没有,她今日的一切本就是她自己识人不清,又被那些虚幻且毫无价值的誓给蒙蔽了,既然,路是她选择的,是福,是罪,没有人能替她分担,我只是感叹,顾大人演技之好,披着那身羊皮可以逍遥至今,让人佩服。” “顾清苑你太过放肆了。” “是,如果按身份来说,我这个女儿确实放肆了,可作为一个人来说,比起顾大人你可是差远了,捧杀自己的女儿,种蛊毒于自己的夫人,这就是你这个慈爱的父亲,深情的丈夫所为,这类丧失人性的事儿,没有那个人比你顾大人做的更加彻底。”顾清苑说完,看顾长远神色难看,轻笑道:“顾大人在生气吗?可是,我有那里说错了吗?” “完全的信口雌黄,满口胡说,不知所谓。” “顾大人的这番辩解,还真是完全没力道呀!不过,如果顾大人真的觉得女儿说错了,冤枉了你,那,我可以跟这次科举的事情一样,交由宗人府,让他们真是的查探一番,确定一下事情的真实性。如果女儿说错了,女儿以命为注向父亲赔罪,反之,父亲以死谢罪,父亲,你觉得这个注意如何?很公平吧!” 顾清苑说的云淡风轻,顾长远却是脸色骤变, 顾清苑话落,顾长远再也无法掩饰身上森冷的戾气,沉声道:“顾清苑,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长远这个时候开始开始心惊,顾清苑她到底知道多少?那种阴私,见不得光的事儿,被看透,拆穿,随时都有可能被坦于阳光下,这种如剑在喉的威胁感,没有那个人会不惊不惧,毫无感觉,这样的事儿被摊开,足以令顾长远万劫不复。 “父亲大人如此,是承认了女儿刚才的话吗?” 顾长远没有回答,只是眼神如剑的看着顾清苑。 顾清苑看着,毫不在意,轻轻的抿了一口手边的茶水,说那么多话这喉咙还真是不舒服,特别是对着一个让人心里无法感到愉快的人,更不舒服了。 “我想如何,父亲应该想得到才是。” 静默,片刻,顾长远冷冷的看着顾清苑,“顾清苑,把我送入大牢,再来跟我谈条件,你是否弄错了顺序了。” “没弄错呀!如果父亲好好的那我不是太被动了吗?现在这种情势很好。” “哼!我身陷牢狱,性命难保,你以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会说什么吗?” “顾大人如此不配合,我这个女儿会很为难的。” “哼!”顾长远冷笑。 “不过,如果我可保顾大人洗脱罪名,免除牢狱之灾,顾大人你要拿什么来换取这个机会呢?” “顾清苑你这话说的未免太大了,你以为我会相信。” “凌菲,把东西给顾大人看看。” “是,小姐。”凌菲应声,从怀里拿出一沓宣纸放在了顾长远的面前,淡漠道:“顾大人看看吧!” 顾长远看了顾清苑一眼,才低头去看那些东西,本不以为然的表情,在看到宣纸上面所写的东西会,眼眸猛然睁大,急速拿起,快速翻看,越看眼睛越亮,越兴奋,太过激动手都在不经意的抖动着,当上面所有的内容看完,已是忍不住大笑出声。 顾清苑看着顾长远的表情,淡漠一笑,果然够扭曲。 “清儿,这些你是那里来的?”顾长远兴奋道,有了这些东西,自己的罪名不但可以全部清除,还可以一并除去那个心头大患,哈哈,痛快呀! “这个父亲无需知道,既然内容看过了,那,父亲打算拿什么来换取呢?” 顾长远听了脸上的喜色渐渐退去,正色道:“你想要什么?” “解开母亲的身上的蛊毒。” “那个有些困难,不过,只要你母亲待在我身边,就算不解也没什么大碍的。” 闻,顾清苑是真的笑了,眼神却更加的病了,“顾大人所谓的不会有大碍,就是生不如死的熬着,托着,耗着,直到李娇的身体被掏空,然后悄无声息的死去,是这样吗?” “清儿,解蛊的办法为父暂时是真的想不到,但是,如果你坚持给李娇解蛊的话,也并不是绝对没有办法,但是得给我时间,容我研究一下。”顾长远说着,叹了口气,心情沉重道:“清儿,其实我也不想那么对待你的母亲,我那么做也是为了你呀!” “为了我?为了我什么?” “你母亲她出生相府,从小过的就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从不知人间疾苦,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就养成了骄纵,任性,蛮横的性格,这么多年来,你也看到了我都是宠着,哄着你母亲过来的,稍不如你她的意思她就会不高兴,不过,我是个男人,到时无所谓,可你,是她的女儿,她竟然对你不管不顾,完全不过问已是很大的失职,还时不时的对你恶相向,甚至厌弃,这些我真的无法忍受,我跟她说过很多次,可她就是不听,任意妄为,看她如此待你,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看不过去了,所有才会…。” 顾长远的话未说完,顾清苑已然听不下去了,骤然起身,面色冷凝,冰冷道:“如果顾大人想说这些无用的废话,请赎我没那个兴致奉陪了。”说着不给顾长远辩解的机会,清冷道:“凌菲,剩下的你来问吧!如果顾大人还是不配合的话。”顾清苑说着顿了一下,“只要不死,至于用什么办法,你看着办!” “是,小姐。” “顾清苑,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自己的父亲,你…。”顾清苑忽然的翻脸,让顾长远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没什么不可以的,女儿没有如父亲弑母般,要了你这个父亲的性命,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了。” 顾清苑这句话出,顾长远整个人骤然爆出极端的戾气,杀意,抬手就要挥向顾清苑,怒不可遏道:“顾清苑,你找死。” 顾长远声势凌厉,怎奈却是一介武夫,根本无法和凌菲这样受过训练的人相比,刚出手,就被凌菲一掌击倒在地。 顾清苑起身,冷漠的看着倒在地上捂着心口,吃痛,面色发白的顾长远,淡漠道:“顾大人的反应如此惊人看来是真有此事儿了,本来对于你为何捧杀自己女儿,毒害,折磨李娇的事情,我还真是不想知道你那扭曲,变态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可现在我还真是有些好奇了,一个人,如此丧心病狂,实在是太少见了。” “凌菲,让顾大都交代一下吧!想必一定很精彩,我很期待到底扭曲到何种程度,才会做出这类的事情。” “是,小姐,奴婢会一一请顾大人说清楚的。” “嗯!那,不耽误你听故事了。”顾清苑说完,不再看顾长远一眼,转身离开。 章节目录 第134章生死自己定 > 从顾长远那里出来,顾清苑就去了李娇那里。 走进房间,看着到处凌乱,各种破碎,没有一处完好,好似被经历了一场战斗似的房间,还有那不时传来的怒吼,嘶喊,完全无法接受,崩溃的叫声。 “这不可能,不可能,远哥那么爱我,怎么会害我,骗我,还…。还对我种蛊,我不信,我无法相信,刚才那都是假的,假的…。” “夫人,夫人,你冷静一下,夫人…。” 高嬷嬷看着李娇激动,狂躁的样子,脸上满是担忧,眼里全是悲愤,这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顾长远做的,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夫人,他真不是人呀! 看着李娇那好似天崩地裂,整个世界都崩塌似的反应,这就是死去活来的爱情,这就是付出一切所得到的结果吗? 一个女人违抗父亲,无视女儿,甚至没有自我,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付给一个男人,全心的爱着他,相信他,依靠他,菟丝花般的活着,把自己的命运交由他人掌控,就已经注定了结局不会是喜剧,有的只是凄惨,悲惨,还有如李娇这样的毁灭般的结果。 “大小姐…。”高嬷嬷感觉有人,转头当看到是顾清苑的时,出声,可还没说什么,李娇就猛然冲到顾清苑的身边。 “顾清苑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吧!是你的计谋,是你…。一定是你给远哥吃了什么药,才让他说出了那番口是心非的话的,对不对?你是想报复我这这个母亲对你的漠视,想看我生不如死,所以,才设计让我看那一切的对不对。” 顾清苑低头看了一眼,被李娇狠狠掐住的胳膊,抬眸,看她慌乱,好似自己否定,她立马就会死去的表情,淡淡一笑,“母亲以为是,那就是吧!” 闻李娇眼睛一亮,却又马上沉了下来,“顾清苑,你为何要这么做,在你父亲面前嚣张,看我痛苦。如此算计你的父母,你真是大逆不道,心肠真是歹毒,” “是,父亲,对你一往情深,爱护有加。母亲,你身体康健,万事无忧,只有我这个女儿是个不孝的逆女。” 顾清苑清冷道:“如果这才是母亲所以为的现实,那,母亲可以忘了今天的事儿,还和以前的十几年一样无忧的生活着,感动着父亲的宠爱,忽视着外公的担忧,无视着女儿的存在,活在自己那美好而虚幻的世界里。” “只要,你身体身体里的蛊不存在,只要你昨天身体上的痛不再出现,你可以按照自己所以为的方式继续活着,没有人会干涉,也不会阻止,当然,身体上的病痛也要自己承受着,没有那个人人出替你痛,包括那个爱你爱的要死要活的,我的父亲,他也只是看着,只是看着。” 顾清苑说着,看李娇神色巨变,却还是不接受,因为她看着自己眼神是怒火,而不是其他。 顾清苑看着眼里漫过冷光,“怎么?不相信自己爱错了人,看错了人,不相信那个口口声声说会护你一生,爱你一世的人,竟然是那个要致你于死地的人?” “无法接受你对外公以死相逼求来的因缘,最后却以如此可笑,可悲的结局收场吗?” “顾清苑你给我闭嘴…。”李娇戾声怒吼,伸手就要对顾清苑的脸颊挥去,却被顾清苑轻易拦下,握着李娇手腕,看着她恼恨的表情,冷声道: “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却选择看不见,选择不接受,你固执己见的缘由是什么?是因为顾长远如此对你,你怕心痛,心寒,心死了。还是,为你自己识人不清,违背外公,却给自己选来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感到丢脸了,没面子,感到自己失败了?害怕承认,不甘认输。” “所以,你强硬,固执的认为,顾长远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女儿设计的,那,你身体上的痛苦呢,你这一身怎么也医不好的病,是怎么会事儿?昨天那生不如死的痛苦,又是怎么回事儿?都是梦,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有人在设计你,算计你吗?” “那,你以为算计你的人是谁?是那个从小把你捧在手心里,不舍得你受到一点委屈的人。” “是那个在你选择那个男人时,在你以死相逼时,明知道你的选择是错的,却担心你因达不成心愿,会去死!还是违背自己的心意成全了你的那个人!” “是那个看着你在成婚后就开始逐渐变得虚弱的身体,被病魔缠身忍受病痛无法解脱的样子,他为此担负了十几年的愧疚,自责,心痛的人!” “是那个为了给你治病,为了怕你胡思乱想,连给你看病都是偷偷的人。” “是那个为了怕打击到你,就算明知道你选择的那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暗害的人,却还担心你如现在这般要死要活的,忍着心里的痛对那个男人和颜悦色的人,你的父亲!” “李娇,你以为是他在算计你吗?还是那个,从出生因为不是你想要的儿子就被你厌弃,无视,冷漠对待的你的女儿?” “你的父亲,你的女儿都对不起你,那你呢?你又对得起谁?” “在你出生直到现在三十多年的时间里,你可有一丝想过孝敬你父亲?身为女儿,你的孝敬之心在哪里?” “在你生下你女儿的直到现在十几年的时间里,你可有过一丝想过要好好抚育成人?身为母亲,你的慈母之心,又在哪里?” “李娇,在你的一生中,在你的心里,除了爱顾长远,你还会什么?你能做什么?” “李娇,人的一生,除了爱恨,还有责任。你的老父亲,护了一辈子,你没想过为他养老吗?你的女儿还在襁褓的时候,你没想过,要用心的把她养大成人,成家育儿吗?你除了想做顾长远的好妻子,就从未想过成为一个好女儿,好母亲吗?” 是冲击,是懵懂,是痛击,很多从未想过,很多从未感受过,明白,不明白的,清楚的,糊涂的,伤,痛,爱,犹如一本书,记载了李娇的几十年全部的生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容回避,无法掩盖,一清二楚的记载着,记载着她的无知,天真,愚昧。 李娇摇摇欲坠,巨大的冲击,颠覆性的话语,抹杀了她人生的全部认知,泪如泉涌,眼里是毁天灭地般的悲戚,看着顾清苑,颤抖道:“那些都是真的吗?都是真的吗?” “是,都是真的。你伤了你父亲,恨错了你的女儿,爱了不该爱的人。” 顾清苑不想在这最后关头,因为一丝的不忍,给李娇她想要的那根稻草,让她再缩回象牙塔内。 顾清苑话落下,李娇最终承受不住晕了过去,人倒了下去。 高嬷嬷一惊,“夫人…。”疾步跑过来。 顾清苑却已伸手接住,托着李娇不让她摔下,低头,看着李娇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脸颊,还有那满脸的泪珠,眉头皱了一下。 “小姐,把夫人给老奴吧!” “走吧!扶夫人过去躺下。”顾清苑没松手,只是淡淡的吩咐道。 高嬷嬷闻愣了一下,随即眼里溢出喜色,赶紧道:“是。” 扶李娇躺好,顾清苑看着正在给李娇盖被子的高嬷嬷,淡淡道:“照顾好夫人。”说着顿了一下,“她身边不要少了人。” “是,老奴知道。”高嬷嬷明白,顾清苑这么说,心里也是担心夫人她胡承受不住会做傻事儿吧!虽然小姐说夫人时很冷清,可心里对夫人还是很在意的。 看着高嬷嬷看着自己时,那欣慰的神色,顾清苑不想解释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顾清苑静静的站在小亭子里,看着眼前的风景,可美丽的精致风景,却入不了她的眼,低头,伸手,抚上心口,眼里闪过疑惑,迷茫,看到李娇被伤害至极绝望的表情,心里为何会觉得很不舒服呢? 李娇和前身的关系很不好,而自己穿越而来本身对李娇更没有任何的感情,会管她也不过是因为外公的关系而已,可,那样的感觉会什么会有呢?是因为血缘关系的原因吗?还是…。还是因为在内心的最处,前身也曾经深深的期盼过母爱呢?想此,顾清苑露出一丝清晰,却又那么遥远,无法触及的笑意,是呀!那个孩子不希望被父母疼爱,只是有的幸运得之,而有的却只有血缘,却无情分。 不远处,顾清苑略带感伤的表情落入夏侯玦弈的眼里,面色不动,眼眸却沉了下来,想起,顾清苑刚对李娇说的那些话,眼里风云转动,深沉莫测,抬脚走近。 走到顾清苑的面前,停住,站定,看着只到自己胸前娇小,纤细的女子,明明是那么柔软的一个人,可在某些时候总是能爆发出,令他意外的坚韧,决然,狠戾还有温情,至纯至性,恩怨分明,却又狡猾奸诈,难以掌控,看着,想着,夏侯玦弈眼神渐渐变得不明,为何会有如此多变,有难以琢磨的女子呢? 顾清苑抬眸,看着夏侯玦弈看着自己时,莫测不定的眼神,伸手抚着自己的脸颊,轻笑道:“世子爷,因为臣女太过倾国倾城,所以,看的转不开眼了吗?”顾清苑说完,自己笑了起来,有的时候自夸的感觉也不错,最起码真的能让自己的心情好些,虽然,听着的人也许会黑脸吧!可,这次自己好些预料错了! 顾清苑看着一只大手缓缓的抚在自己另一边的脸颊上,那温暖的温润,让顾清苑微怔。 手下微凉的柔软触感,亦是让夏侯玦弈眼神微缩,表情却一如往日的清淡,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柔和,“顾清苑,一个女人全心全意的为一个男人,你觉得那是错误的吗?” 夏侯玦弈的问题,让顾清苑回神,眼里划过精光,听到自己对李娇说的话了吗?而,这就是他对那番话的理解吗?那,在他的心里是否也认为,无论那个男人做了什么,女人都不能反抗,都要逆来顺受且继续的爱着那个男人,全心全意的守在那个男人的身边,这,就是他心里对于夫妻的概念吗? 想此,顾清苑慢慢垂下眼眸,遮住眼里的冷笑,可也就一瞬,在抬头眼里只有古井无波,波澜不惊的清冷,看着夏侯玦弈,顾清苑缓缓摇头,“不,臣女不觉得一个女人全心全意爱着一个男人是错的。” “是吗?”夏侯玦弈闻,眼里闪过什么。 “不过,当你的全心全意,换来的不是全然的守护,只是不屑一顾时,如果还继续你的全心全意,那,所谓的付出不是你无私,伟大。而是,无脑,傻逼。”顾清苑说完,感到附在自己脸颊上的手僵硬了一下,顾清苑心里闪过冷笑。 “你所谓的全心全意又是什么?” “以心换心,身心唯一。” 顾清苑这句话出,夏侯玦弈狭长的双眸深沉,暗涌,翻动。 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慢慢退后一步,避开他的大手,转身离开。 决绝又淡然,干脆且决然,看着,夏侯玦弈的大手不自觉的握了起来,手心里那抹柔软好像还在,可却已经让人感到遥远不可再次触及,“身心唯一”顾清苑这就是你要的吗? 此后的两天,顾清苑都没看到夏侯玦弈,顾清苑亦没问起他的去向,只是每天都去看看李娇的状况,看李娇在醒来后,就开始不吃不喝亦不不语,只是不停的流泪,让人知道她不是一个对什么没感知,没感觉的人。 高嬷嬷每天苦口婆心的劝解着,开导着,可李娇却是一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样子。 顾清苑淡淡的看着,看着李娇那万念俱灰的眼眸,淡漠道:“人生有四味,喜、怒、哀、乐。” “喜时,你可以欢天喜地。怒时,你可以大吼大叫。哀时,你可以绝望哭泣。乐时,你可以感受美好。每一样都是人生,可以放肆的大笑,也可以哀伤的大哭,这只能是情绪,却不能让它决定你的生死,喜时你活,哀时,你却要死,那只能说你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悲剧。”顾清苑说完,李娇眼帘微动。 “特别当你的人生的悲剧,是被人有意制造出来的,那,你的死不但是悲剧,还是一个笑话,这样你也接受吗?” “母亲,如果你真的执意求死,我不会阻止,亦可如你所愿。”顾清苑平淡且冷漠道。 “小姐…。”高嬷嬷不敢置信的看着顾清苑。 “明日,是为你治疗蛊毒的最后时间,如果你要放弃的话,那个机会将永远不会再来,就算你日后后悔了,想治疗了,也没有第二次机会了,所以,我希望母亲能想明白,是生是死,你自己来决定吧!” ------题外话------ 丫的,昨日狠劲儿的吃冰,今日大姨妈造访,那个痛,呜呜呜…。我想哭, 章节目录 第135章回顾家 > “小姐。” “什么事儿,说吧!” 顾清苑看着李虎,因为去小舅舅那里只是一个幌子,继而,为了避免中间出现什么差错,特意留下李虎时刻关注着顾家的动向,如若出现什么会引发漏洞的事儿发生,立即向自己禀报,以便自己在第一个时间做出应对之策。 “因为顾大人的事儿在多方的打点下,却一直得不到解决的情况下,老夫人有些心急了,所以,在今日早上已经派人,出发前往二爷(顾清苑的二舅舅)那里去了,要他们带小姐回来。” 闻,顾清苑毫不意外,淡漠道:“让我回来帮助解决父亲的事儿?让我出面去李家,还有伯爵府?” “是。” “这是老夫人的意思,还是那个有心之人提出的?” “是顾家三姨娘。” 听,顾清苑清冷一笑,果然是她!顾长远入狱,猜测到顾长远也许会没命,担心自己和顾允儿没了庇护,沦落为寄人篱下的境地,终于急了嘛! “她怎么说的?” “她说,小姐深得相爷和伯爵府老侯爷,世子爷的看重,如果小姐去哭诉一番,李家和伯爵府一定不会袖手傍观的,并且,这样一来不但可以救出顾大人,还可以试探一下伯爵府的态度,如果他肯帮忙,那小姐的亲事儿就不会因为顾大人入狱而有什么影响,反之,小姐的亲事可就危险了,让老夫人的早做准备,不要耽误了小姐的终身。” 顾清苑听了挑眉一笑,三姨娘这话说的很好呀!一为顾长远,二为顾大小姐,多么心慈良善的姨娘呀!她现在是不做白花,要做圣母了! “李虎。” “属下在。” “你派几个人给老夫人派去陵城的人找点乐子,让他们不要赶得太急了。” 顾清苑说完,李虎随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要让他们拖上几天,“是,属下明白。” “嗯!不用太久,两天就行,到时候本小姐就跟他们来个巧遇,也让老夫人还有顾家的人都知道,我这个顾家大小姐,可是很关心我那个慈父的,知道父亲出事儿了,我不用他们请,就自己急急忙忙的回来了岂不是更好,更让感动嘛!你说是不是李虎。”顾清苑轻笑道。 李虎眼里闪过笑意,郑重点头,肯定道:“是,小姐说的是,小姐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李虎那一本正经,万分肯定的附和让顾清苑的嘴巴抽了一下,冷面暗卫成了冷面笑匠,一时还真让人难以适应,不过,把瞎话说的如此肯定加确定,还真是…。还真是让人感动,心情愉悦呀!很是有助于身心健康,看来以后这样的好事儿自己一定要多做。 “小姐,来的时候相爷让属下转告小姐,让小姐主意身体,主意安全,至于夫人。”李虎说着顿了一下,道:“相爷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也强求不来,让小姐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顾清苑点了点头,她明白外公这是不想给她压力,负担,“我知道了,你转告外公,一切都会好的。” “是,那属下先回去了。” “嗯!去吧!” 李虎闪身离开,顾清苑眉头皱了起来,夏侯玦弈已经回来了,今晚是治疗的日期,李娇她…。 “小姐…。” 闻声,顾清苑转头,当看到是高嬷嬷,眼里划过精光。 “什么事儿?” “夫人想见你。” “嗯!”顾清苑应声,提步往李娇院中走去,高嬷嬷随后,看着顾清苑的背影,欲又止,犹豫过后,最终开口道:“小姐,夫人她情绪不是很好。” 闻,顾清苑的脚步顿了一下,转头看着高嬷嬷,淡淡道:“所以呢?” 高嬷嬷看着顾清波澜不起的眸子,猛然在顾清苑的面前跪下,哽咽道:“小姐,能不能再缓两天,让老奴在好好的劝劝夫人。” “两天后,你确定她可以想通吗?” 高嬷嬷听了一怔。 顾清苑看此,淡淡道:“两天后不行,是不是还要等两天,在等两天…。” “小姐…。” “高嬷嬷,今日可以不为李娇治疗,我也可以无限的等,等你慢慢的劝,等她慢慢的想,可,你确定她的身体可以等吗?初一那天李娇承受的是什么样的痛你也看到了,从初一到十五没有几个两天的。在这间隔不多的日子里,你确定要继续劝解下去,然后等待着十五那天,李娇再次发病?如果你是那样想的,我没什么意见。” “不,不。”高嬷嬷脸色大变,连连摆手,“小姐,是老奴糊涂,是老奴糊涂了,小姐,请今天就为夫人治疗!” “确定吗?” “是,是,老奴确定,老奴知错。”高嬷嬷惭愧道。 “嗯!走吧!” “是小姐。”高嬷嬷起身,看着顾清苑,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忽然明白,什么是对夫人好,什么是对夫人坏,有的时候结果好像更能说明一切。 想着,苦笑,自己所谓的好,也许会让夫人承受更大的伤痛,相反,小姐那样强硬的做法,才是真正的为了夫人好,想此,高嬷嬷忽然觉得,也许,夫人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太多人不忍的关系吧!太多的不忍,宠爱,就算是真心的,有的时候也会成为一种错吧!而看似对夫人冷厉,不留情面,冷清的小姐,是另一种真心关心夫人的方式吧! …… 顾清苑看着半倚在床榻上的李娇,气色还是很不好看,透着一股病态的青白,眼神木然,空洞,虽然平静,更多的却是死寂,看此,顾清苑皱眉,眼里闪过迷惑,为了一个男人至于到这个地步吗? 爱了,痛了,伤了,哭过,忘记不是更好,为何一定要弄的自己不死不休才甘心呢?难道只有死才能证明自己的爱有多伟大吗?可,在顾清苑看了,为了一个男人去死,很不可思议,也觉得不值得。这,也许因为自己没爱过吧! 顾清苑在李娇的床边坐下,清清淡淡道:“今天好些了吗?” 李娇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顾清苑,这个现在连眉眼都感觉到陌生的女孩,这就是自己的女儿吗?现在想想,她好像真的从未仔细的看过她,除了斥责,厌恶,从不曾对她又过一丝的关心,更不要说以一个母亲的心里爱护着她了。甚至这么多年她还恨着她,把她不能生儿子的错误,都推到她的身上,好像那样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好不心虚的告诉大家,她不是不会生,只是被这个女儿给害的,才会如此。这不是她的错,那样她就不会被人看低,不会被人嘲笑,不会被自己的夫君不喜,因为她也是个受害者,不是吗? 可是,昨天顾清苑的一席话,让李娇连再次逃避的理由,借口都没有,是呀!父亲对不起他,女儿对不起她,这个世道对她不公,可,她又对的起谁呢?这个世道对顾清苑就公平了吗?自己是个受害者,那在襁褓里那个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一无所知的孩子,也都无法决定的孩子,她的公平又在哪里? 想着,李娇看着顾清苑第一次感到她好像真的错了,把一切的罪过都强加在一个孩子的身上,还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她,就如高嬷嬷说的那样,不配为人母。自己的悲剧是自己造成的,可,顾清苑的坎坷却是她这个母亲造成的。 看李娇看着自己时,眼神不再是木然,空洞,变得哀伤,痛心还有懊悔,顾清苑皱眉,李娇她在想什么? 静默半晌 李娇有气无力的开口道:“有我这样的母亲,是否觉得是你莫大的不幸。” 闻,顾清苑淡淡摇头。 “真的不恨吗?跟别的孩子比,不觉得世界对你很不公平吗?” “失望过,却不恨。虽然身为母亲,你有很多没做到的地方。可是,因为你,让我有一个好外公,所以,一切都很公平。” 闻,李娇眼泪潸然而下,带着一丝颤抖道:“以前那些话,你说的很对,同是为人父母的人,你外公对我,相比我对你,你就是恨我是应该的。” “除了让我恨你,就没想过别的吗?” “别的?”李娇神色怔怔。 “做一个好女儿,努力成为一个好母亲,你还有机会的,不是吗?” 李娇听了,神色怔怔,片刻摇头,绝望道:“我一个中了蛊的人,除了死,那里还有什么以后。” “这样等今晚治疗后才能知道最后的结果,现在说死太早了。” “治疗了就会好吗?” “也许!” 李娇听着,不知为何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自己作为母亲面对感情特别的冲动,而顾清苑这个女儿,却清冷,淡漠,理智的吓人,字字如针,句句珠玑,说的让人冒火,却又无以对,被自己的女儿训导的人,恐怕整个皓月,也就自己一个吧! “反正治与不治没多大差别,那,还是算了吧!反正像我这样的人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也没有什么必要。”李娇没什么生气道:“你现在凡事通透,有有主见,比我这个母亲的强,所以,我这样的母亲在与不在也没什么分别,说不定,没了我这个无用的母亲,你能更加的自在。” “是吗?觉得我这个女儿不需要母亲了,你可以放心的去了。那对外公呢?也觉得无所谓吗?” 想起那个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的父亲,李娇的眼泪掉的更加的汹涌,哽咽道:“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没了,父亲也能少操些心,受些累,这也算我这个女儿最后为他尽的孝道了。” “是吗?让外公白发人送黑发人,然后更加自责,余生都无法开怀,最终带着遗憾离开,这就是你所谓的孝道吗?” 顾清苑话落,李娇一窒,哑口无。 顾清苑看着,淡漠道:“那顾长远呢?” 顾清苑话出,李娇脸色瞬间惨白无一丝血色,浑身抑制不住的抖了一下,抚着心口,泪如雨下,止不住大哭起来,是悲,是哀,是痛,也是恨! “没有接受的勇气,连报复的勇气也没有,你最后的决定就是让自己默默悄而无声的死去吗?” “我该怎么办?杀了他吗?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李娇哭喊着,激动道。 “所以,你以为死了就全部结束了吗?这所有的一切度不存在了吗?” “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李娇摇头,痛苦道:“你去做,你去吧!随便你怎么做,不要问我。” “就算是弑父,也可以吗?”顾清苑说的风轻云淡,表情也无一丝波动,这一句大逆,惊天的话,说的轻易而简单,却让李娇一震,眼眸打睁,高嬷嬷更是听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如果你觉得可以,我不介意…。” “不,不要,不可以…。”李娇打断顾清苑的话,急切道。 “为什么?” “那样做被人知道了,你会没命的,会死的,不可以。” 李娇的这句话,让顾清苑眼神微缩,高嬷嬷惊讶,意外,却喜极而泣,夫人她终于做对了一件事儿。 “既然不想,那就努力活着吧!” “活着吗…。” “是,活着,不以顾长远妻子的身份活着。以一个女儿,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活着。”顾清苑说完,李娇的眼睛亮了一下,却也只是一瞬间。 “人的一生很长,而男人的爱,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得知是幸,不得也不会死。一个男人短暂,虚无,多情的爱没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可以自己多爱自己一些,对自己好些,那样也许别有一番幸福在心里,在眼前,更长久,也更现实。也很好,你不觉得吗?” 李娇怔怔的听着,恍惚,不解,不明,只是眼里那死寂般的灰白却慢慢变淡。 高嬷嬷虽然觉得顾清苑的话,总是奇特的惊人,却奇异的安抚人心。 顾清苑的这番话,让人有新奇,有人感悟,有感慨,而,却让某个人大为不快。 书房中 暗卫的禀报结束,夏侯玦弈眼眸顿时沉了下来,脸色也很是紧绷,屋里的气氛随着夏侯玦弈情绪的变化,瞬间变得冷凝,压抑,暗卫不自觉的把头垂的更低了。 “把顾清苑给本世子请过来。”平淡无波的声音,暗卫却莫名的听到了磨牙的声音,可想到世子爷的性子,又果断的认为一定是他听错了。 李家 李虎体力提到极致,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从山庄回到了李家。 “清儿可还好吗?”李翼看着李虎,开口道。 “回相爷,小姐很好。” “那就好。” 李虎看李翼说完,沉重的神色,郑重道:“相爷不要太过忧虑,小姐说了让相爷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嗯!”李翼点头,眼里带着欣慰,感叹道:“在娇儿的事情上,我真的没有清儿做的好,清儿她比我强。” “相爷,你不能这么说,那时候那个情形,相爷也只能做那个选择。” 李翼听了却摇头,“不,当初有更好的选择,是我当然犹豫了狠不下心,也心存一丝侥幸,想着,娇儿或许会幸福也说不定,所以,最后才会害了娇儿。”说着眼里闪过苦涩,“长痛不如短痛,如果我当时能如清儿现在这般果决些,也许,娇儿的情形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相爷…。” 李虎还欲说什么,却被李翼抬手制止了,“好了,你回去吧!好好保护小姐。” “是,属下知道,属下告退。” 李虎退下,李翼看着窗外,眼里的担忧再无法掩饰,娇儿,希望你这次不会让为父失望。 山庄 “世子爷有什么吩咐,指示。”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一如往日,并没有因为上次那次谈话有什么丝毫的异样。 夏侯玦弈抬头,看着顾清苑自然,恭顺的模样,眼神微眯。 顾清苑看着嘴角笑意不变,心里却十分的明了,这厮虽然面上没什么异样,可心里一定在为自己那天说的那句“身心唯一”感到不快,可是觉得自己妄想,贪婪吗?果然,顾清苑的想法起,夏侯玦弈亦开口。 “顾清苑,身心唯一,那就是你想要的吗?” “世子爷做的到吗?”顾清苑说完,看夏侯玦弈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此,顾清苑已经知道他的答案,眼里清冷一闪而逝,随即轻笑,眉眼弯弯的看着夏侯玦弈道:“戏,戏而已,世子爷不必…。” 话未完,夏侯玦弈沉怒声起,“顾清苑,那句话无论真与假对本世子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今生,你休想逃离本世子的身边。” 夏侯玦弈话完,顾清苑心里发寒,手亦不知觉的紧握,脸上笑意减淡,却只是淡淡道:“逃离吗?世子爷想多了。臣女从未有过那样的想法。” 这就是古代的男子,你能跟他说些什么呢?跟他讲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必须的吗?跟他说,跟两个女人成亲是会坐牢的吗?还是跟他说,找小三是要挨打的吗?而,女人为此是可以要求离婚,并可以取得赡养费的吗? 呵呵,这些对于他来说,是天方夜谭吧!是自己脑子有毛病,既然完全说不通,又何必费那个劲儿呢! 顾清苑的话并没有让夏侯玦弈的脸色,好看一点儿,只是冷冷的看着顾清苑。 顾清苑看着,完全不想跟他在这里瞪眼,微笑,献媚道:“世子爷,马上就到晚饭的时间了,要不,臣女去给你做点儿好吃的去?”顾清苑说着,心里却在恨恨的咬牙,懊恼不已。在和夏侯玦弈在一起的时候。夏侯玦弈一句话,顾清苑必须尽心尽力,全心全意的为他大爷准备饭菜。这就是上次给夏侯玦弈做饭的后果,也是那个所谓军令状上令人憋屈的条件,真是够憋屈的呀!可那个不平等条约自己还是签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好在,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会太多,万幸,万幸呀! 闻,夏侯玦弈咬了咬牙,这个丫头想用一顿饭就化解了此事儿吗?她想的太简单了,如果自己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了,如何能有理由教训这个放肆的丫头,心里明了,可…。嘴巴却不受控制的应了下来。 看夏侯玦弈答应,顾清苑郑重道:“臣女一定会世子爷多做些好吃的,世子爷一定要多吃些。” 顾清苑的话,多少缓解了夏侯玦弈的懊恼,可顾清苑下一句话,却又让他的脸色瞬间僵在哪里。 “毕竟,今晚上世子爷还要花费精力给顾夫人看病的,不填报肚子怎么可以呢?”说完,不看夏侯玦弈的脸色,疾步的离开。 看着那个丫头迅速消失的背影,夏侯玦弈眼里闪过怒火,这个丫头她一定会故意的,非要加上那么一句让人不痛快的话。 顾清苑倒是真的为夏侯玦弈准备了不少的好吃的,而,晚饭后,夏侯玦弈虽然不不知道吃过后心情如何,还是很信守承诺的开始为李娇治疗一事开始了准备。 那方李娇也没再多说一句丧气话,不知道是想通了想接受治疗了,还是抱着无所谓,不抱任何感知的接受治疗,反正无论哪一种,李娇配合,让人心里还是松了口气。 戌时(晚上七时)夏侯玦弈带着凌菲去了李娇那里,只跟顾清苑说了一句,让她在外等着,就进去了。 顾清苑静静的站在外面,等待着结果的出来,而房间里偶尔传来夏侯玦弈低沉的声音,还有凌菲成是的声音,却听不清到底说的什么,却让顾清苑不时侧目,看向李娇房间,神色不定。 一个时辰后,夏侯玦弈终于出来了,顾清苑疾步迎过去,“情况如何?” “尚可!” 闻,顾清苑露出一丝笑意,夏侯玦弈淡淡瞥了她一眼,大步离开,顾清苑亦向李娇房中走去,而走出不远的夏侯玦弈忽然顿住脚步,回头,看顾清苑已经不在,嘴巴抿了一下。 顾清苑进去,李娇还处于昏迷中,凌菲在收拾东西,看到顾清苑恭声道:“小姐。” “嗯!如何?顺利吗?” 凌菲点头,“很顺利,夫人体内的蛊虽然无法清除出来,可主子针对蛊毒的性质已经用了药,让蛊虫沉睡下去,只要夫人按时服用那个药,就不会再有任何的不适。”说着顿了一下,放低声音道:“不过,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等这个药效失去作用就会很难办了。” 顾清苑听了眉头皱了一下,“药效能维持多久?” “这个不一定,也许十年八年,也许,只有一两年。” 听了,顾清苑没再说话。 第二日李娇醒来,顾清苑把情况给李娇说了一遍,当然,关于药效持续期的事儿她没说,让一个人每天都等着病发的日子,等着死期的到来,这和凌迟没什么差别,是一种绝对的精神折磨,太过残忍,并且就算每天都担心,也不能改变什么,那,又何必去说呢! 李娇听了神色淡淡,可顾清苑还是看到了她眼里那抹放松。 当天,准备了一下需要的东西,顾清苑就准备动身回顾家了。 跟夏侯玦弈去报备的时,却被告知那厮已经离开了,听此,顾清苑吐槽,丫的!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去了李娇那里时,可能是药力的事儿,李娇还在沉睡,顾清苑跟高嬷嬷交代了一声,就带着凌菲离开了。 无意中得知顾家派人要接顾清苑回来,且两日就将回来,京城的人对此都抱着各种期待的心情,未来的世子妃成了犯官的女儿,不知道顾清苑回来知道要面临这个新的身份会是表情。 顾清雅,顾清素包括顾无暇,可都是兴致极高的等待着顾清苑的归来,等待着准备好好的“安慰”顾清苑一番,来表达自己的姐们情深。 章节目录 第136章为何捧杀 >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顾清苑看着凌菲道:“顾大人的讲的故事都记下来了吗?” 凌菲点头,“小姐想知道的都在这上面。”凌菲把一个盒子递给顾清苑。 顾清苑接过打开,看里面纸张的厚度,挑眉,“看来故事很长呀!如何?精彩吗?” “顾大人他…。非一般人。”凌菲想起顾长远做的事儿,当时真是很想了解了他,造福众生。他那样的人让他死了都是便宜他的,让他生不如死才让人心里感觉痛快,那样的人竟然是小姐的父亲,真是为小姐不值。 听了凌飞菲的回答,看着她冷厉的表情,顾清苑挑眉,看来自己的问题让她很为难呀!摇头轻笑,顾清苑拿出里面的东西开始翻看。 浩瀚四十年,顾长远在一个幽僻的山庄出生,其母,姓张名旋,产子当日,当时的顾老爷并未出现,只有丫头,婆子陪在一旁,这一反常的现象在当时引的左邻右舍不少的议论,本来对于这位忽然出现在山庄,且架势不同寻常的一众人,在山庄就引起来了不小的动静,这事一出,就更让人好奇不由的想探究了。 而经过一些日子的观察,那些人终于看出了些浅表的东西,女子二八年华,温柔美丽。男子出现二十多岁,从衣着装扮可以看出绝非一般贫民百姓,一定是位非富即贵的大家公子。可就是不常出现,偶尔才会回来一次,开始山庄上的人都以为这位公子是做生意的,所以,才会不能定时的在家里。 可后来隐隐听到这位公子好像是个当官的,这让他们就更加的好奇了,既然是官家公子为何会在一个小山庄落户呢?很反常,有猫腻,很好奇。人类探索八卦,秘密的心里是强大的,最后终于从那些个丫头,婆子的嘴巴里得知了一切。 贵公子姓顾竟然是京城之人,家里也已有妻室,可惜却是没有孩子,而张氏现在产下的可以说是顾家的长子。这,让他们吃惊的同时也很是羡慕,都叹张氏的命真好。 在这母凭子贵的年代,在三妻四妾合法的年代,张氏凭这一子,已经有了过上荣华富贵生活的资本,而凭这一子,张氏不说成为顾家的平妻,成为顾家的贵妾是一定的,他们怎么会不羡慕!而从他们在山庄的生活可以看出其富贵的程度,比村里最富有的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京城的生活一定更加的奢华,非他们可想象的吧! 确定了这些,山庄的那些人看张氏包括其丫头,婆子不由的就带着一丝敬畏,巴结。 而在张氏生下孩子后,山庄的人本以为张氏很快就会跟着顾家公子离开,去京城享受富贵,可。出乎她们意料的是,五年过去了,孩子也都长大五岁了,张氏也没走,而顾家公子也来的越来越少,就是来了,离开时神色也不是很好看。 为此,人们看的惊疑不定,凭着他们强大的想象力,万分肯定的认为张氏是被人家厌弃了。如此以来,张氏回京城可就没什么希望了,她所生的孩子也就没任何特殊性了,不被夫家承认的孩子,那就是私生子,甚至连他们这些平头百姓都不如。 以往的羡慕巴结就成为了不屑,人们的态度改变了,让从出生后都一直被当做小少爷被大家恭维着,仰望着的顾长远也开始被人叫做野孩子。小孩子的心思敏感的,从出门被人簇拥巴结,到出门被人嘲笑甚至是丢石头,这以巨大的落差让顾长远无法适应,接受,开始变得暴躁易怒。 特别是当他从丫头的嘴里确定了,他会被人厌弃都是因为张氏名不正不顺才会如此的,这让顾长远变得暴戾的同时,隐藏的心底开始变的自卑,慢慢变得开始自闭,可在行动上却开始反抗,对那些嘲讽他的人进行拳打脚踢。 而顾长远的反抗不但没有引来众人的忌惮,甚至开始变本加厉的欺辱他,厌恶他,也许,在她们的心底认为,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竟然比她们家的孩子过的还要好,这很不公平,攀比的心里,不平衡的心里,让她们连对一个孩子都做不到宽容。两方的对持,大人,孩子每次看着以往让她们觉得高不可攀的顾长远狼狈不堪的逃走,心里上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她们把这当游戏。而顾长远却不知不觉开始变得阴沉,本该纯真的眼眸变的如小兽般凶悍,阴森,让人不寒而栗。 张氏看着着急,心疼可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到顾长远受伤只知道垂泪。 顾清苑看着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手亦快速的翻看,画面转动。 在顾长远发生改变的同时,他的存在也在这个时候爆发了出来,顾家的那场争斗也随之开始。 老夫人知道了,顾老爷再隐瞒着张氏母子的存在也没什么意义,继而在老夫人决绝的反对之前,豪气的表示不日将接她们会京城。 这消息一出,张氏喜,丫头婆子吃惊的同时也暗喜,当京城的丫头和当一个山庄的丫头那差距可是大了去了,为此,下人一反往日对张氏怠慢的态度,开始变得恭恭敬敬,照顾的也更是细致入微起来。 这一直接的改变,被顾长远看在眼里,懵懂的心里好似明白了什么,而随后山庄的人在听他说,顾老爷马上要接她们会京城的消息后。她们和那些丫头婆子一样,对他的态度马上变了,他又成了小少爷,没有一个人再敢对他不敬。这让顾长远明白了,能回京城自己就是大爷,留下自己就是野孩子。 对于回京城张氏期待,顾长远更是翘首以盼,可回与不回,决定权不在她们的手里,那,结果也就很有可能不回如她们所愿,心里向往,期盼,却挡不住突生的变故。 到了回京城的那日,顾老爷却脸色难看的表示,京城也许难回了,就是回去夫人也只许孩子回去,张氏却不能进入顾家一步。为此,张氏失望不已,却坚决表示她不要和自己的孩子分开,不回去,留下也没关系。而顾老爷听了点头,亦表示会一如既往的照应她们母子的生活。 可对于这一结果,顾长远无法接受,那些丫头,婆子同样无法接受,在她们的心里觉得这都是因为张氏的手段不行,同时也肯定是张氏自己自私,自己不能回去,也拦着不让顾长远回去,好好的大少爷不让他做,非要让他在这里当一个野孩子。 如果她同意让顾长远一个人回去的话,那她们这些人就可以以照顾长远的名义,跟着一起会京城,看看京城的繁华,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成为有钱人的姨娘,多好的事,多难道机会呀!可现在却成为了泡影,说到底都是张氏拦了她们的路。心里的不甘,不愤,让有些个自认容貌了得的丫头,公然告诉顾长远,他不能会京城了,以往那些被人欺辱的日子又将回来了,而这些都是张氏害的。顾长远不信,跑去质问张氏,张氏没想那么多诚实的回应,回京城的话她无法跟着去,而顾长远他的身份决定了他回去是不会被当家主母喜欢的。当家主母一定会薄待他,恶待他,甚至是折磨他,张氏不忍心他受苦,也害怕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给害了,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顾清苑看着叹了口气,张氏也许是一片苦心,可顾长远却不懂,他只知道他因为张氏的这个决定,又将过那样如狗一样的日子了,他不能接受。众人的嘲笑,丫头的怂恿,稚子之心对事的无知,懵懂,对被欺凌日子的恐惧,不甘,一碗致命之药,于顾长远之手,送到了张氏的跟前。 张氏役,顾长远如愿,弑母一事真相竟是如此,让人可叹,可悲! 而顾长远在心理上,也许就在那个时候开始变得极端且扭曲,而他对李娇还有自己做的事儿,好像都是为了极力的证明,他当初没做错,父母口中那些所谓的为女子好的话,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那些都是为自己的自私找的借口。 如李娇,顾长远早就知道李翼不想李娇嫁给他,可他明知道李娇嫁给他是不会幸福的,却还是让李娇嫁给了他,李翼觉得顺应孩子的心意就是为了孩子好,可顾长远偏偏要证明,李翼是错的,什么疼爱孩子,宠爱孩子,最后还不是害了孩子。在他的心里李翼也是自私的,他会答应不过就是担心被自己的孩子埋怨,才会顺应了她的心意,多大义的父亲,多通情达理的做法呀!李翼想两全其美,想当个好父亲,可顾长远偏不如他的愿,继而他就在李娇的身上中了蛊,让李翼看着李娇受折磨却束手无策。顾清苑看着眼神微缩,看外公毫无办法的样子,就如顾长远被欺负时张氏那个样子一样,让顾长远看了心里一定很舒畅吧!让他觉得他一直是对的,错的都是父母。 看此,顾清苑冷笑,弑母这逆天的事,顾长远确实需要一个扭曲的理由来解说,来给他自己一个理由,要不然,他怎么能心安理得的活到现在呢? 而对自己的捧杀,顾清苑不用看都想的到顾长远是怎么想的,他对自己的女儿如此之好,可最后自己却废了,这一个强有力的例子,让顾长远更有理由,面对张氏的死,告诉自己,催眠自己张氏口口声声的说为他好,不过就是想毁了他而已!让他窝在一个小山庄里,过着狗一样的日子那里就是为他好了? 顾长远如此不遗余力,不惜一切手段,手法,在顾清苑看来,不过是无法接受自己弑母,在努力的找各种理由来开脱罢了!不过,既然是找理由,找借口,为何他偏偏只选择自己和李娇呢?为何不是二姨娘,三姨娘,还有顾无暇,顾云儿她们呢?顾清苑想此,眼里透出冷意,顾长远你可真是太不诚实了呀!把自己说的如此凄惨,把自己的做法说的如此的理所当然,不过就是遮掩你真实且无耻的心理吧!顾清苑心思不定时,缓缓行驶的马车忽然停住了。凌菲反射性的做起防备的姿态,护在顾清苑身边,开口道:“怎么回事儿?”“凌菲,麒一来了,求见小姐。”暗卫装扮的车夫,透过车帘回应道。 闻,凌菲放松,不解,麒一不是跟着主子早就离开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顾清苑亦是有些不明,掀开车帘,当看到一直如木头般没什么特别表情的麒一,脸上竟然带着焦灼,担忧的神色时,顾清苑眼神微闪。 “麒一,什么事?”“小姐,属下恳请你去看看主子!”麒一话说的平稳,可眼里那抹急切却无法掩饰。凌菲听了一震,难道主子出什么事了? “什么意思?”顾清苑皱眉,果然是夏侯玦弈那厮出什么事儿了吗?“主子他受伤了。”“受伤?”顾清苑眉头皱的更紧了,眼里也染上一丝探究,麒一完好无缺,那厮竟然受伤了,虽然不知道夏侯玦弈武功到底如何,可也绝对不会轻易的就受伤吧!而且,就算他伤了,也不会矫情的让麒一来找自己吧!看顾清苑好像有些怀疑,麒一心急“顾小姐,属下说的是真的,主子他是真的受伤了。”说着焦躁的挠了挠头,“不过,关于主子因何而受伤的,属下不能说,请顾小姐见谅。” “是你主子让你来找我的?” “不,不是的,是属下擅自过来请顾小姐的。” 麒一的回答让顾清苑更添不解,“为什么?” “主子受伤的部位,让主子暂时不能有大的动作,最起码要修养一两日才能离开,可主子因为伤口的关系现在好像开始发热了,属下又不会照顾,传人过来主子又不准,所以…。” 麒一说完,顾清苑就已经明白,这是要让自己去照顾病号了,可坦白的说,顾清苑并不想去,转头看了一眼凌菲,“凌菲…。” “小姐,奴婢不行的,主子他从来不让女婢近身侍候的,所以,奴婢就是去了也只是看着,照顾不了主子的。” 顾清苑听了点头,凌菲松了口气,可一口气未出来,就被顾清苑的话又给堵在了嗓子眼。 “麒一,你都听到了,你家主子不喜欢女子近身侍候,所以,我还是不去添那个麻烦了吧!要是我去了你家主子的病更加的严重了,我罪过可就大了。” “小…。小姐。” “顾小姐…。”顾清苑的话,让麒一不由的眼里染上一丝恼意,“顾小姐,请赎属下说句逾越的话,主子这次会受伤,都是因为给顾小姐的母亲医治蛊毒才会如此的,要不然,凭着主子的武功那里会如此轻易受伤,现在主子伤了,顾小姐如此冷清完全不管不顾,是不是太过分了?” 顾清苑皱眉,看向凌菲,“为夫人治疗才会如此,这是什么意思?” “小姐,其实在首次服用治蛊药的时,一定会引起蛊虫的极致排斥,游动,如果没有一个拥有强大内力的人用内力抵制着,排斥的过程比病发的过程更加的痛苦,足以送掉一个人的性命,而顾夫人之所以没有任何反应,是因为主子耗费了很多内了才会平安度过,而主子消耗的内力最起码要十天才会慢慢恢复,再此之前,主子的身体对病痛的抵抗也会变得比往日要虚弱,所以,才会在受伤后出现发热。” 凌菲说完,顾清苑按了按眉心,内力是个玄幻的存在,夏侯玦弈的举动带着一丝大侠的风采,那自己呢?这个良心,要不要呢?要不要呢?丫的!“麒一,带路。” 顾清苑话出,凌菲眼睛一亮,麒一微怔,随即应道:“是,顾小姐。” 看着他们的反应,顾清苑果断的闭上眼睛,避免让自己后悔,良心,良心,发作太多,早晚会变成百花,圣母,丫的!良心这东西有的时候真是个毁人的存在。 顾家 顾清雅这些日子过的心里可是舒服极了,自从曾氏当家后,那些个丫头,婆子再也没有一个敢小看她的了,那巴结,恭顺的样子让她十分的满意。 曾氏在一旁看着顾清雅眉眼带笑的样子,轻笑道:“雅儿,什么事儿让你这么开心呀?”“娘掌家了,所以女儿开心呀!” 曾氏听了笑意减淡,“哪里是娘一个人在管着,还有一个三姨娘在从旁帮助和我一起在管家。”曾氏说着想起老夫人对此的说法,心里冷笑,看到自己一个人管着这么一大家子,担心自己累坏了,所以,让三姨娘帮衬着一起管理好这个家,这说法听着是多心疼自己这个儿媳妇呀!其实呢!不过是怕自己揽权,在其中做什么手脚,也降低了她这位老夫人的威信,不过是找个人来监督自己罢了。 顾清雅听了不以为然,道:“一个姨娘而已,还是一个遇事儿畏畏缩缩的姨娘,难道她还敢跟娘对着来不成,娘不用太吃心了,她碍不了什么事儿的。” “畏畏缩缩?我看不尽然吧!”曾氏说着眼里闪过冷意,“以前我也以为她是个不起眼的,可在知道她竟然跟老夫人提出让顾清苑回来的主意后,我就知道我们都看错人了,她可是有心思,有心机的女人。” “就算顾清苑回来又能如何?顾长远那样的罪名,难道她还真的有逆转,救出顾长远不成。”顾清雅不屑道:“再说了,我可是巴不得顾清苑她回来呢?她回来才会更加有趣。” 看女儿明显就是在等着看乐子的样子,曾氏摇头,“雅儿,娘就怕你乐子没看成,最后弄了自己一肚子的火气出来,而且,顾清苑这个时候回来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清苑倒霉了,我为什么会弄一肚子火气?” “雅儿,送你所谓的乐子是什么,等着伯爵府的那里向顾清苑退亲,还是等着京城里的那些人会看她笑话?” “两样都会发生,我两样都要看,而且,那个时候也是我表现自己的时候,让人看出顾清苑有我这个好堂妹在她身边,是多么幸运!”顾清雅笑道。 “当一个好堂妹是个好时机,可你确定伯爵府一定就会退亲吗?” “这不是肯定的吗?伯爵府是绝对不会要顾清苑一个犯官的女儿为世子妃的,只要一退亲,那顾清苑这辈子不说全完了,也差不多了,看我如何把她踩到脚底下。看她还敢在祖母的面前对我趾高气扬的嚣张,这可不就是最大的乐子了。”顾清雅期盼道。 曾氏听了摇了摇头,“你也别期待的太多了,伯爵府会不会退亲现在还不好说。”闻,顾清雅一惊,“不会退?娘,这不可能,那样的人家怎么会接受顾清苑这样的…。” “凡是总有个万一,谁也说不好呀!如果伯爵府有那个退亲的心,那在顾长远出事儿就应该有些苗头了,可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很是让人担心呀!” “这有什么,顾长远刚出事儿,伯爵府就说退亲难免让人觉得太过寡情薄义,他们肯定是在等,等时候差不多了,马上就会退亲的,或者,在顾清苑回来后给她按个什么罪名什么的,马上就退…。” “等等等…。雅儿,你刚才说,给顾清苑按个什么?”曾氏忽然眼睛一亮,猛然起身,看着顾清雅急道。 曾氏激动的样子让顾清雅一愣,怔怔道:“给顾清苑按个罪名…。” 顾清雅说完,曾氏笑了起来,拍着顾清雅的小脸儿道:“雅儿,你可真是娘的好女儿呀!这话说的可真是太好了。” “娘,我说什么了你这么高兴,我…。”顾清雅说着,忽然瞪大眼睛看着曾氏,“娘,你的意思是说…。给顾清苑她…。” 曾氏点头,顾清雅满脸喜色拉住曾氏的胳膊,急不可待道:“娘,娘,你告诉我,你准备怎能做,准备用什么办法,娘…。” 曾氏被顾清雅晃得有些晕,好笑道:“雅儿,你别急,别急,娘现在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好,娘你一定要快点儿想,顾清苑她可是快要回来了。” “你放心,我今天晚上就和你父亲商量。” “嗯,嗯!那女儿就静待母亲的妙计了。” “不会让雅儿你失望的。” 母女两个说完,对视一笑。 章节目录 第137章足够了 > 当麒一带着顾清苑几人来到客栈前面的时候,顾清苑还真的是意外了一下,本以为夏侯玦弈受伤了,一定会隐匿在什么隐秘的地方养伤,没想到竟然在这样一个人来人往的地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看顾清苑看着客栈略感意外的神色,凌菲低声道:“这是主子的产业。” 闻,顾清苑明了,同时感叹,丫的!有钱人呀!这人和人真是不能比较,跟这厮比自己就是一个贫民,口袋里没钱真是没有安全感呀!想着,顾清苑忽而眼睛一亮,轻笑出声,来这里一趟怎么能白来呢?怎么也得挣点儿护理费什么的吧!念头起,目标定,行动立马主动,且迅速起来,跳下马车,一反来时的各种不积极,严肃且认真,郑重且细心道:“你们主子不舒服,怎么留下他一个人在那里呢?没个照应的人多危险,走,我们快快去照顾去。” 是快快去挣钱吧!哎,这句话实在是不想说出来。 顾清苑关切,心急的样子,麒一看着眼里满是愧疚,对着凌菲道:“顾小姐对主子这么关心,可我…。可我刚刚竟然还对她说那样的话,我实在是太不该了。” 麒一说完,就看凌菲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那种自己好像是什么稀有物的眼神,让麒一不解,不自在道:“怎……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凌菲怔怔的摇头,“没有,你…。你说的很对,真的很对呀!”说完,脚步不稳的往前走去,脑海里对于能近身伺候主子的暗卫,凌菲一直觉得一定都是武艺高强,智慧不凡,谋略惊人了不起的人,可现在听了麒一的话,以前的幻想被现实狠狠的撕裂了。同时在心里感慨:人和人果然太不同了,也许有一天,小姐就是把麒一卖了,麒一还会感激涕零替小姐数钱吧!虽然她也还没猜到小姐忽然积极的态度是为何,可刚才小姐眼里那道亮光让凌菲直觉的有些不对劲儿。 而此时已经走出很远的顾清苑,忽然转回来,看到麒一,轻咳一声,道:“那个,麒一你主子现在在那里?” 闻,麒一看顾清苑的眼里增添感动,顾小姐真是太有心了,心急着照顾主子,竟然连这个都忘记了,感动之余举手间均是恭敬,“顾小姐,请随属下来。”“哦!好。”顾清苑跟在后,本想问一声麒一态度突然的转变是为了什么?可看了一眼精神有些恍惚的凌菲,顾清苑摇头,叹了口气,自动解释,也许是自己对于挣钱太过敬业了,让麒一感动了吧!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无缺的理由,抿嘴一笑,跟着麒一优雅的往楼上走去,照顾人的心情和挣钱的心情还真是完全不同呀! 上楼,一房间门前,两个高大的男子守在那里,麒一走过去,看着他们低声道:“主子怎么样了?” 闻,两个男人一致摇头,一人解说,“主子没唤属下进去,所以…。” “主子没唤你们,你们就不会自己进去看看吗?真是笨蛋。”麒一瞪了他们一眼,很是严厉的训斥,两个护卫很是羞愧的低头,“属下知错!” 这一问一答,让一边的顾清苑嘴巴抽了一下,看着一个木头斥责人家笨蛋,感觉已经够奇怪的了,而看到两人羞愧认错的样子更让人想凌乱了。 麒一转身对着顾清苑恭敬道:“顾小姐,那个,有劳你了。”说着轻轻的打开房门,顾清苑回神,看了一眼麒一和那两个护卫,武者的世界果然不好懂呀!不过,要挣他们的钱想来应该很容易,想着,顾清苑没急着进去,转头对着麒一,亲和的笑了起来,柔声道:“麒一,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麒一莫名的觉得后凉了一下,心里忽然闪过不好的感觉,“顾…。顾小姐请问?” “那个,你们做护卫的是不是也有饷银呀?” 麒一老实点头,“有啊!” “真的吗?有多少?” 不好的感觉越来越深,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岁,“五…。五十百两!” “五十两!”顾清苑的眼睛猛然大亮,一个月五十两,一年就是六千两,“麒一,你做护卫多久了?” “十…。十年不到。” 顾清苑眼里亮意更甚,十年,那就是五万两了,想着,顾清苑看麒一的眼神可就变了,整个透出一种钱字符号,脑子迅速的翻转起来,笑容更加的和善,“那个麒一呀!你最爱使用的武器是什么呀!” 凌菲这个时候已然明白了,刚才顾清苑眼中出现的那道亮光是什么意思了,控制不住面皮狠狠的抽了一下。 “是…。是剑!” “剑呀?”顾清苑听了若有所思,脑海里快速的回忆着现代理论中,有那样可以让剑更具威力的办法呢?就在顾清苑苦思冥想的时候,屋里忽然传出一声咳嗽声。 麒一听了一震,打开房门,赶紧道:“顾小姐,请进!” “好!”顾清苑点头,深思不定的走了进去,心里还止不住的在琢磨着到底有什么办法呢? “顾清苑,你怎么在这里?”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响起。 声音入耳,顾清苑抬眸,当看到倚在软榻上,乌发散落,衣衫半解露精健胸肌的男子时,眼睛闪了一下,丫的!这姿势,这脸蛋,这肌肉,绝对的美男诱惑图呀!男色是什么,是因人犯罪呀! “顾清苑…。”夏侯玦弈见顾清苑盯着自己的胸口看,那好奇,惊叹的目光让他的脸色黑了下来。 顾清苑抬眸,当看到夏侯玦弈脸色不是很好看,嘻嘻一笑,想起他刚才的问题,轻笑道:“那个路过,听说世子爷身体不适,特意过来探望一下。”说着上前几步,关心道:“世子爷你老可好,那里不舒服了?可有什么地方需要臣女效劳的?” 顾清苑的话出,夏侯玦弈眼神渐渐的眯了起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头看向麒麟,淡淡道:“麒一。” “属下在。” “你手里有多少钱?” 今天关心自己钱的人好像很多,麒一暗道,却毫不隐瞒道:“大概有几万两吧!属下没仔细的数过。” 麒一的话出,夏侯玦弈清楚的看到顾清苑的眼睛亮了一下,那炫亮的光芒和当初自己给她银票时可真的是一模一样呀!看此,夏侯玦弈冷笑,“把手里的钱交到账房,让他替你暂为保管。” 麒一不明,可却完全听从夏侯玦弈的安排,道:“是,主子。” “嗯!下去吧!” “是。” “世子爷对属下可真是够关心的呀!”顾清苑清楚的感到,钱,带着翅膀飞走了,赚钱的计划泡汤了。 “怎么?顾小姐对本世子的做法有意见?”夏侯玦弈说的平淡,可心里却恼火,这丫头竟然在自己的面前泛起财迷来。 “没有,臣女那里会有意见。”顾清苑无力的回应了一句,看了一眼夏侯玦弈略带潮红的脸颊,这厮都发热的还那么龟毛,真是!哎!抬脚走到夏侯玦弈的跟前,微微俯身,伸手抚上他的额头。 夏侯玦弈反射性的想挥开那只靠近自己的小手,可,手抬起又放了下来,任由顾清苑带着凉意的手,抚上自己的额头,身体微僵,却没动。 手下炙热的温度,让顾清苑的眉头皱了一下,低头,看着夏侯玦弈道:“发热了?” “嗯!” “吃药了吗?” 夏侯玦弈:…… “顾小姐,药!”麒一终于机灵了一回,指了指桌边。 顾清苑看了一眼,拿起,感到微温的温度,刚好可以喝,搅拌一下,递到夏侯玦弈的跟前,“给,喝药!” 夏侯玦弈看了一眼顾清苑手里那黑乎乎的东西,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扭头不再看一眼,嫌恶的表情一目了然, 看的顾清挑眉,任性的表情还真是不适合他,“世子爷,害怕吃药?” 闻,某人脸色微僵,瞪了她一眼。 顾清苑确定,笑开,“还真让人意外。” “麒一,送她出去。” “主子…。”麒一为难。 “小姐,奴婢这里有散热的药丸。”凌菲这个时候走进来适时的开口,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顾清苑。 顾清苑接过,打开,看着里面褐色的药丸,放在夏侯玦弈的眼前,“吃了吧!” 夏侯玦弈看了一眼,拿起,放入嘴巴里。 看他吃下,顾清苑开口道:“伤口在哪里?” “腹部!”麒一赶紧回应道。 闻,顾清苑伸手,夏侯玦弈这次毫不迟疑的挡下,脸色怪异道:“不用你看。” 顾清苑点头,利索的收回自己的手,丝毫不坚持。 夏侯玦弈看着嘴巴抿了起来,对于顾清苑的配合脸上不见丝毫喜色。 顾清苑看了挑眉,果断给出评论,别扭男! “凌菲,药效什么时候上来?” “回小姐,这是温性药效果会慢些。” 闻,顾清苑眉头皱了一下,对着麒一道:“麒一,打盆水过来,再拿件衣服来。” “是,小姐。”麒一领命,疾步走了出去,去准备东西去了。 凌菲也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夏侯玦弈因为发热脸色有些潮红,呼吸也略显急促,还有那有些凌乱的头发,不高兴的表情,以往那迫人的威慑减淡了很多,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孩子,看的顾清苑叹气,真心觉得这形象还真是不适合他!可却真实的比以前那不容反抗的样子看起来顺眼了不少。 静默片刻,夏侯玦弈开口,“是麒一叫你过来的?” “你觉得的呢?”顾清苑微笑道。 顾清苑说完,夏侯玦弈移开视线,转头,清冷道:“不想过来可以不必过来。” 这话,味道莫名,顾清苑好笑,更加断定,夏侯玦弈是真的发热了!烧的不低! “世子爷心火太旺更不容易退烧的,心平气和,心胸放大病才能好的快,知道吗?” “顾清苑…。” “还真是爱生气。”顾清苑叹气。 “小姐,水,衣服。”麒一这个时候走进来。 “嗯!放下吧!” “是,小姐。”麒一放下,看了一眼主子好似更难看的神色,忽然开始怀疑,让顾小姐来照顾主子到底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呢? 挽起衣袖,拿起棉木打湿,看着夏侯玦弈道:“躺好。” 夏侯玦弈听了没动,顾清苑皱眉,看着她,夏侯玦弈咬牙:“本世子伤了。” 哦!受伤了,行动不便,忘记了!顾清苑恍然,无辜一笑,“那就不用躺了,坐着,坐着吧!” 顾清苑那完全不上心的样子,让夏侯玦弈气恼,果断的闭上眼睛,不想看她漫不经心的样子来气死自己。 顾清苑看着摇头一笑,慢慢的把手里的棉布放在夏侯玦弈的额头上。 感受到那抹凉意,夏侯玦弈眼帘微动,却没有睁开眼眸,慢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可却仍然能感到,那抹凉意一直在,那抹淡淡的馨香也一直在,这让夏侯玦弈嘴角不自觉的溢出一丝淡笑。 麒一,凌菲在一边看着,心里都松口了气,而,看着主子竟然安然的在顾清苑的面前睡去,那没有防备的样子,让他们心里很是复杂。 不知道什么时候,夏侯玦弈才缓缓醒来,感觉身上清爽了不少,那种燥热的感觉也减缓了很多,整个人都轻松了,慢慢睁开眼睛,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找顾清苑,看到那抹身影,眼里划过淡笑,然而,在看清楚顾清苑在干什么的时候,脸色怪异起来,那个丫头,她…。她在看什么?该死的? “顾清苑。” 上面声音响起,顾清苑转头,看到夏侯玦弈醒来,微微笑意,自然道:“你醒啦!怎么样?可还难受吗?”说着不等夏侯玦弈回答,起身,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感觉那清凉的温度,点头,“已经退烧了。” 顾清苑一连串的问话,还有动作,让夏侯玦弈微怔,以前好像也有一个女子如此的照顾着自己,可,那个太遥远了,遥远到每次想起好像都是自己在做梦一样,怀疑,那些温暖是否真的出现过? 顾清苑说完,却看夏侯玦弈神色恍惚,俯身,心里暗道:不会是烧傻了吧! 顾清苑的忽然靠近,让夏侯玦弈猛然紧绷,沉声道:“在看什么?” 看来没傻,顾清苑起身,轻笑道:“没看什么!”说完指着他的伤口道:“伤口没处理好,要重新包扎一下,不然容易发炎,感染。” 听顾清苑说起伤口,还有看着那个部位神色淡然的样子,夏侯玦弈无力到了极点儿,“顾清苑,不许看!” “什么?”不明白的疑问。 “伤口!”咬牙的问答。 “为何?”绝对的不明。 “不、合、适。”清楚的磨牙声。 闻,顾清苑了然,使劲儿点头,而后,无辜道:“可,我已经看了,世子爷你好像说的有些晚了。”说完很自觉的又加了一句,“不过,你放心,不该看的地方我可是一眼也没看。” “顾清苑…。嗯!…。”顾清苑此一出,夏侯玦弈猛然起身,动作太大牵动身上的伤口,痛的闷哼一声,脸色也有些微变,伤口溢出一丝血色。 麒一脸色微变,闪身进来看着夏侯玦弈,担心道:“主子,伤口裂开了。” 夏侯玦弈没有应,只是看着顾清苑。 看此,顾清苑眼里闪过冷意,“夏侯世子可是又想说臣女不规矩了吗?” 闻,夏侯玦弈的神色更加难看,瞪了她一眼,吃力的拿起一边的薄被盖住,转头不再看顾清苑。 顾清苑看着心里恼火,丫的!这厮是不是太别扭了些,伤口不就是在小腹上面一点儿吗?喵的!那个地方看不到什么的好不好,他在别扭什…。顾清苑的吐槽未完,在看到夏侯玦弈发红的耳垂后,眼睛不自觉的睁大,那是什么?这家伙明明已经退烧了,那为什么耳垂还会红红的,想着,顾清苑嘴巴抽了一下,那个…。那个他不会是在害羞吧!这…。这太不可思议了,也太雷人了,想着,顾清苑不由轻笑出声。 顾清苑的笑声出,夏侯玦弈冷怒声随之而起,“顾清苑,你这个该死的丫头!” “是,是,臣女该死,臣女错了,臣女不该未经过世子爷的同意就看见世子爷的身体,世子爷赎罪。”顾清苑一本正经,万分诚恳的道歉,可眼里那无法掩饰的笑意,却让人更加的火大。 麒一这个时候在一边看得摸不着头脑,这两位主子到底是在唱那出? 看着夏侯玦弈马上就要炸毛的样子,顾清苑慢慢的往后退去,“那个,世子爷睡了一觉肯定饿了吧!臣女去跟世子爷弄点吃的去。”说完,飞也似的跑开了,看的夏侯玦弈只能咬牙泄愤。 山庄 李娇醒来后,知道顾清苑已经离开回顾家去了,眼里划过失落,高嬷嬷看在眼里安慰道:“夫人,小姐是有事儿才回去的,不会故意留下夫人不管的。” 李娇听了摇头,苦涩道:“我这个做母亲对她从来就没尽到过做母亲的责任,就算是她有意的不管,我也没什么可说的的。” “夫人你不要这么想,虽然夫人以前对小姐是有做不到的地方,可是小姐她却从来记恨过夫人,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费心费力的为夫人求医治病了。” “所以,相比之下我这个做母亲的就更汗颜了。”李娇苦笑道。 “夫人…。” “高嬷嬷你老实的告诉我,这么多年我是不是做错了很多事儿?”李娇正色道。 “夫人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老奴知道夫人从来就来不是一个坏心眼的人,以前的很多事儿夫人都是被人蛊惑了,不了解真实的原因才会处事不周的。”高嬷嬷委婉道。 “不管是被人蛊惑了,还是被人给蒙蔽了,我傻傻的听从了,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我还是错了。”李娇面无表情道。 高嬷嬷听着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感,李娇经历过这次的事,真的是变了很多,也许大小姐的话,还有自己经历的痛苦,让她连自欺欺人的理由都没有了,整个人一下子就沉寂了很多,以前那些浮躁,躁动的情绪都不见了,苍凉的样子让高嬷嬷不知该喜还是该悲,难道人的成长一定要在经历磨难之后吗? “高嬷嬷,是老夫人让清儿回去的吗?” 高嬷嬷点头,“应该是。” “知道回去是为了何事儿吗?” “大小姐没说,老奴也不是很清楚。”高嬷嬷说着顿了一下道:“不过,老奴想很大可能是为了老爷的事儿。” 高嬷嬷说完,李娇的脸色僵住,神色有瞬间的恍惚,眼泪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高嬷嬷看了急道:“是老奴的不是,不该提起的,惹得夫人伤心了。” 李娇听了摇头,呜咽,悲凉道:“高嬷嬷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他了,当初为了嫁给他,我甚至拿死来威逼父亲答应,可,最后他为何要如何狠心的对我,难道他从开始就是为了折磨我才娶我的吗?他说的那些甜蜜语也都是假的吗?一切都是骗我的…。” 看着李娇伤心欲绝的样子,高嬷嬷也忍不住抹泪,安慰道:“夫人,有些人的心思是坏的,只怪我们识人不清楚,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以前那些过去了,我们就不想了,以后的日子我们好好过。” “怎么能不想,怎么能忘得了,女子嫁人是一辈子最重要的事儿,可我的到头来却是一场悲剧,我怎么能甘心,怎么能甘心…。顾长远他害了我的一生,让我就此忘记,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一定要问清楚,他为何要这么对待我…。”李娇说着眼里满是深沉的恨意。 “夫人,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为了一个没有心的人花费精力不值得。” “不,我一定要知道,一定要知道,这样才能死心,也能让我清楚的知道我以前是有多蠢,多天真,无知,竟然会相信那种人的一心一意,以为这世间真的有如故事里那样忠贞不渝的爱情,呵呵,现在看来我当初的想法是多么可笑呀!” 高嬷嬷听了叹了口气,“夫人,可小姐说,有的时候放下也是一种福,爱一个人太累,恨一个人也太累,为他耗费心力,还不如想办法让自己过的好些,那样岂不是更好吗?” 李娇听了擦拭眼泪,感叹道:“你说,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有清儿这么一个女儿呢?她明明那么小,可却好像什么都懂,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直入心底。她比我这个做母亲的真是强太多了。” “大小姐她是真的很了不起,连相爷都说小姐是个不简单的孩子。” “真的吗?父亲真的这么说吗?” “当然是真的,老奴亲耳听到的。” “父亲他很少夸人的,他这么说心里一定很看重清儿,比我这个母亲好太多了,我除了惹父亲伤心,让父亲为我操心外,好像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夫人,现在什么都来的及的,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就回相府,健健康康的回去,相爷看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好,我们会相府,我们去看望父亲去。”李娇听着眼里染上生机,还有一抹期待。 京城 顾清苑从马车上下来,抬头,看着侍郎府的门匾已然不见了换成了顾府,看着,顾清苑眼神莫测,现在是顾府,可在有些人的心里,这马上就会是二爷府了吧! “大小姐,你回来了?”门房看到顾清苑,疾步迎过来,神色恭敬,可眼里那抹探究还是落入了顾清苑的眼里,看来,这次回来想看自己表演的人不少呀!既然如此,自己怎么能让她们是失望呢? 顾清苑轻轻应了一声,抬脚进入府里。 门房看着,眼里漫过疑惑,大小姐如此平静,可是还不知道顾大人入狱的事儿呢?还是在故作镇定呢?顾清苑回府的消息,顾家上下马上就得到了消息,心思各异,可却行动一致的都往老夫人的院子而去。 而顾清苑的归来,也让一直很关注顾家的一些人立刻得到了消息,当然这些关注有恶意,可也有好意的,比如祁逸尘。 祁逸尘在知道顾清苑回来后,马上就去了李家,找到李智,急声道:“李智,起来,走!” 正在看书的李智被祁逸尘突然的到来,还有突然的举动弄的一愣,反应过来后站定,好笑道:“逸尘,你这么没头没脑的,拉着我是要去哪里呀?” “去顾家。” “顾家干什么?” “清儿回来了。” 闻,李智明白了什么,看着祁逸尘焦灼担忧的样子,眼里满是复杂,看着他正色道:“逸尘,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 “是!”李智的话未说完,祁逸尘就回应道。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你就回答是?”李智苦笑道。 “是,我喜欢她。” 祁逸尘如此坦诚,直接的承认,让李智吃惊,可却也佩服,“可,逸尘你该知道清儿她已经伯爵府定亲了。” “我知道,可那和我喜欢她有什么关系?” “逸尘,你难道不明白,你这样是没结果的。” “没结果就可以不喜欢了吗?”祁逸尘说着,捂着心口道:“李智,我什么都知道,可这里却不受控制,所以,我投降了!就算没什么结果,能喜欢着,看着她,就足够了!” “逸尘…。”祁逸尘的话,让李智眼角莫名的酸涩,那样一个放荡不羁,不拘一世的男人,竟然会…。如此卑微的喜欢着一个人,这,让人无法置信,可,也让人为之动容!可现在的局面,却只能让人感叹,到底是谁才是谁的幸福? 章节目录 第138章明枪暗涌 > 顾家 顾清苑走入老夫人的房中,看到半倚在软榻上清减了很多,气色也不是很好的老夫人,脚步微顿可也就一瞬,继而,马上随即疾步走过去,双眼发红的看着老夫人,脸上满是愧疚,声音里带着哽咽,“祖母…。”一声呼唤,却什么都没说,百感交集的感受让人不知从何开口,无声却胜过万语,就看各人的理解。 “清儿,祖母无事儿。”老夫人拍着顾清苑的手轻柔道,说完叹了口气道:“你父亲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吗?” 顾清苑点头,“孙女已经知道了。” “哎!这事儿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不想你来回的奔波累着了,也不想让你跟着一起着急,可,你是你父亲唯一嫡出的孩子,这么大事儿如果不支会你一声,要是你父亲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你却不在身边,这对你也不公平,所以,思量再三祖母还是让人叫你回来了。”老夫人感慨道。 “是,孙女理解,也知道祖母的良苦用心,孙女都知道。”顾清苑泪眼婆娑,亦感动道。 老夫人闻,眼里透出一抹欣慰,继而,问道:“你母亲可知道此事了?” 顾清苑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沉重道:“还没敢告诉母亲,担心母亲身体会承受不住,所以,现在还瞒着。” 老夫人听了神色淡漠道:“先瞒着吧!毕竟你父亲到底会如何,现在也没最后定论,给你母亲说了,就她那个身体再出什么事儿,就更是乱上添乱了,瞒着也好,等最后有个什么说法了,再一并告诉她也不迟。” 反正对于这个只会拖累人,给人添乱的媳妇,老夫人也从来没指望过她能帮上什么忙,不回也好,省的自己看到她更加闹心。 “是,祖母。”顾清苑垂眸应道,老夫人对李娇的不喜还真的是不加掩饰呀!就算是在自己这个女儿面前亦是如此,她可是觉得自己和李娇的母女关系不好才会如此的吗?呵呵,也许吧! 顾清苑的话刚落,一个圆滑且世故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哎呀!母亲,清儿可是已经回来了吗?我刚才还在门口迎接清儿!谁知道丫头告诉我清儿已经来老夫人这里了。”说着走进,看到顾清苑笑道:“清儿你这丫头动作可是太快了,不声不响的就来到了老夫人这里,如果不是丫头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要在哪里等多久呢?母亲,你说,媳妇是不是个傻的。” 这是打趣的话吗?听着可真是够别扭的,曾氏一个长辈在门口迎接自己,可自己一个小辈回来却连声招呼都不打,潜意思是这个吧!呵呵,在老夫人面前为她自己卖了一个好,然后好似不经意的刺了自己一句。这些个宅门夫人呀!说一句话来总是能绕几个弯弯出来,怪不得老的那么快! 顾清苑起身,擦拭了一下那似有似无的眼泪,对着曾氏微微俯身,诚恳道:“二伯母竟然还去门口迎接清苑,清苑实在是受宠若惊,也让清苑惭愧,清苑太过担心祖母了,所以来的时候急了一步,没顾的上和二伯母你打招呼,让二伯母受累白走了一趟。都是很清苑的不是,以后清苑一定会注意,有什么事儿一定给二伯母你报备一下。” 顾清苑这话出,老夫人看曾氏的眼神透出一抹莫名的光彩,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曾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咬牙,顾清苑这个死丫头说这话可真是诛心之,自己不过是想向老夫人表示一下自己对大房孩子的关心罢了,当然她是有心想抹黑顾清苑点儿什么,可那最多也只是让老夫人感觉她礼数不周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她这个该死的丫头竟然回自己这么一句。她是因为担心老夫人才会忘了想自己打招呼的!还有,什么都向自己报备一下? 该死的!这让老夫人听在耳朵里了会怎么想,岂不是让她感觉自己的是个小肚量且又妄想压她一头,是个很具野心的人吗?特别现在自己还替老夫人掌家的节骨眼上,她这不是想让自己引起老夫人的忌惮吗? 想着,曾氏暗恨,脸上却扬起大大的笑容,轻斥道:“清儿你这丫头真是会浑说,老夫人是我们家的主心骨,什么事儿只要想老夫人报备就好,至于二伯母刚才说那些话,不过是在门口左等右等看你再不回来心里担心罢了,没别的意思,更没责怪你的意思,你这丫头可是多心了。” 曾氏一番话说完,老夫人神色波澜不动,眼里极快的闪过讥笑,顾清苑听了,淡淡一笑,“二伯母说的是,是清苑的不是误会二伯母了。” 好的,坏的,顾清苑的回应都带着那丝歉意,让曾氏冒火,这好像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不是了,这个死丫头,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祖母,祖母…。”一声娇俏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急切,引得屋里几人转头,都往门口看去。 顾清苑抬眸,看着顾清雅手上端着一个碗,疾步的往屋里走来,对于屋里都什么人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走到老夫人的面前,把碗放在老夫人的跟前,顾清苑看了一眼,是碗参汤!看着那碗参汤,再看顾清雅对着老夫人那关心备至,体贴入微的孝顺样,嘴角溢出一丝淡笑,讨好卖乖,这位清雅小姐的时机抓的很好。 “祖母,你这些日子为了大伯父的事儿吃不香,睡不着的,人都瘦了很多了,祖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怎么会受得住,孙女看着实在是心急,担忧的不得了,可孙女是个女孩子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孙女只能尽自己的微薄之力照顾好祖母的身体。” 顾清雅脸上那副万分愧疚,心思难安的神情,好似她不能为老夫人分忧就是一个罪人的样子,看的实在是让人感动不已呀!多好的一个孙女呀!多善良的一个女孩子呀! 顾清雅说完,把手里里的参汤放在老夫夫人的眼前,贴心道:“孙女给祖母炖了碗参汤,很养身体的,祖母你可一定要喝下了。” 老夫人听了再看顾清雅那忧心不已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淡笑,“雅儿有心了,祖母还好。” 老夫人的话出,顾清雅的眼泪马上就掉了下来,哽咽道:“祖母,你明明就瘦了很多,孙女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是瘦了些,不过,身体没什么大碍你不用太担心了。”老夫人声音柔和道。 “怎么能不担心呢?祖母,你要是为了大伯父的事儿倒下了,孙女的罪过可就大了,都是孙女没照顾好祖母,这,让孙女以后如何能心安…。”顾清雅难过道。 这话说的,顾清苑真的觉得很是好笑,老夫人为了顾长远的事儿累到了,她顾清雅的罪过可就大了?呵呵,没照顾好老夫人是大罪,那顾长远这个害的老夫人的倒下的人,也许,可就要以死谢罪了。这是真是太有趣了! “老夫人,雅儿说的是呀!你可不能倒下了,这一大家子可都要依仗着老夫人,你可是家里的主心骨呀!所以,老夫人你一定要保重身体,而且,现在清儿回来了,媳妇相信,大哥的事儿一定会得到解决的,老夫人你刚宽心。”曾氏也随着开口,附和道。 自己回来,顾长远的事儿就能解决了?曾氏这句入耳,顾清苑挑眉,这话说的…。 “大堂姐回来了,看我,竟然没看到!”顾清雅看着一边的顾清苑脸上满是懊恼,可人却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只是嘴上却很是关心道:“大堂姐,回来一路可是辛苦了吧!” 顾清苑点头,轻笑,“多谢二堂妹关心,我还好,倒是看到二堂妹如此用心照顾祖母,实在让我惭愧,二堂妹辛苦了。” 对于顾清苑竟然如此直接的夸赞自己,让顾清雅眼里闪过意外,脸上却漫过自得,而嘴上满是谦虚道:“大堂姐过了,照顾祖母还不是应该的,那里会辛苦呢!”说完不再看顾清苑,转头,对着老夫人道:“祖母,现在大堂姐回来了,孙女相信以大堂姐的聪明,还有身份。大伯父的事情一定马上就会得到解决的,所以,祖母你就放宽心,安安稳稳的在家等着大堂姐的好消息就成了。” 说着,看向顾清苑轻笑道:“大堂姐,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大堂姐对祖母如此孝顺,也不想祖母继续为大伯父的事儿伤身,伤了身体对吧!所以,你是不会让祖母失望的是不是?” 顾清苑听了,神色微怔,心里冷笑可却不得不承认,顾清雅这话说的很是高杆呀!如果自己回答是:呵呵,那可真是对老夫人的蔑视,老夫人都无法解决,束手无策的事儿,自己轻而易举就能解决?让老夫人听了自己那不是贴心,不是有功,而是嚣张!可如果回答不是,那,自己这个孙女可就显得对老夫人无心呀!孝顺什么的都是假的,同样让人高兴不起来。!顾清雅把威逼的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给你带着高帽下着套,她还真是有一手! 曾氏对于女儿说的这番话可真的是满意极了,这个孩子脑子转的就是快,她倒要看看这次顾清苑要如何回答? 顾清雅说完,老夫人神色不定,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顾清苑同样等待着顾清苑的回答。 顾清苑眼里带着担忧的看着老夫人,转而,对着顾清雅却苦笑道:“比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二堂妹,聪明一词,我实在是担当不起,至于身份,二堂妹指的是什么,顾家的大小姐?相爷的外孙女?还是伯爵府未来的世子妃?” 顾清苑说着不等顾清雅回应,忽而起身,郑重且严肃道:“二堂妹,这些名头虽然好像都是我的,可你也别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儿,这些却也都是皇上给的,父亲的职位,外公的职位,伯爵府的地位,那些都是皇恩浩荡之下才有的,而我只是皇恩下被赋照的一个罢了。” “而现在父亲会在宗人府,是皇上亲口下的命令,如此形势之下,二堂妹一句我能马上解决什么,我实在是不敢,亦无法肯定的回复你什么。就算心理对老夫人愧疚,担心。可我仍然不敢在皇上的命令之下,担保一句,我会马上解决之。就算说了那也是妄,是大话,是瞎话!如果传出去,也是对皇上大不敬的一句话,那样,不但救不了父亲,一句狂妄之词也许还会拖累顾家,所以,这样的话,我不能随便说,特别在这风头之时,二堂妹你也要慎。” 顾清苑一席话出,老夫人脸色微变,曾氏的脸色亦是难看,因为她们都明白,顾清雅刚才的话,如果往大了说,真要追究起来那就是妄议皇上的命令,是不敬,也是不服之呀! 顾清雅更是气得差点儿晕过去,这个贱人她自己没本事儿解决直接承认就好了,可她不承认也罢,竟然还给自己按罪名来了,还是那种让人死的罪名。她这根本就是恐吓,是危耸听,是在咒自己,真是个歹毒的女人,太可恨了! 顾清雅恨得咬牙痒痒的,冷笑道:“如大堂姐这么说的话,大伯父的事儿你是完全不管了,什么也不做了吗?” “二堂妹,我不是官员,我只是父亲的女儿,女儿的身份能做什么?查探父亲的事儿吗?我没那个资格,也没那个能力。所以,现在我能做的,我顾家能做的就是相信皇上一定会公正处理,也相信父亲,相信父亲不是那样的人。” “大堂姐说的倒是好听,可说白了,还不是什么都不做……” 顾清雅的话未说完,就被老夫人打断,冷淡道:“好了,雅儿不要说了,清儿说的是,我们要相信皇上,会给你大伯父一个公道的。” “祖母……” 看女儿不忿的样子,深知这样下去,女儿一定会说出什么让老夫人不喜的话来,继而,曾氏赶紧打断道,“雅儿,娘知道你心急你大伯父,可你一个女孩子能知道什么!还是好好照顾老夫人才是你力所能及的,还有,你手里的参汤那可是你一大早就去炖的,赶紧给老夫人用了吧!”说着不着痕迹的给顾清雅打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顾清雅会意,虽然心里万分的恼火,可却不敢在老夫人的面前太过较真惹得老夫人不喜,继而扬起一抹不自然的笑意,对着老夫人道:“母亲说的是,祖母,先把参汤给用了吧!一会儿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老夫人听了摆摆手,“先放着吧!我这会儿没什么胃口等一会儿再用。” “祖母,那怎么行呢?你…。”顾清雅还欲说,一边的齐嬷嬷看到老夫人的眼神,赶紧走过去,轻笑道:“清雅小姐,其实,你们来之前老夫人刚用了一些点心,这个时候应该不怎么想用,所以,这个险给老奴吧!等老夫人等一会儿饿了,老奴再给老夫人用。” 顾清雅看着齐嬷嬷很是不高兴,拿着参汤的手没动,这个老奴还真是多管闲事,这可是自己辛苦炖的,是用来讨好祖母的,她在这里插个什么嘴,真是没眼色。 看顾清雅如此,齐嬷嬷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心里冷笑,却神色不动,只是为难的看了老夫人一眼。 老夫人见此,眉头皱了一下,眼里闪过不喜,淡漠道:“好了,我累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祖母,可是参汤…。” “你不想放在这里,就拿回去吧!”老夫人面无表情道。 闻,顾清雅握着参汤的手紧了一下,心里委屈的想哭,曾氏看女儿如此,心里心疼的不行,对老夫人对自己女儿如此冷清,也感到很是不满,可现在还不是跟她翻脸的时候,先忍着,等顾长远吃了,这个家成了自己的,她一个半死的老婆子有她好看的。 曾氏担心女儿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起身拉起顾清雅的手,轻笑着,对老夫人俯身,然后,带着顾清雅离开,顾清苑亦准备随着离开,老夫人却又开口了。 “清儿,你先留下。” “是祖母。” 曾氏,顾清雅的脚步一顿,曾氏的脸色更加的难看,顾清雅直接甩开曾氏的手疾步的走了出去。 画面微转 光儿从外面走进来,看着在窗前安静绣花的顾清素,放轻脚步走过去,低声道:“大小姐,顾清苑回来了。” 闻,顾清素拿着绣针的手顿了一下,意味不明的笑道:“回来的倒是挺快的。” “是呀!奴婢还以为顾清苑知道顾大爷的事儿后,就算畏惧老夫人不敢不回来,最起码也会想法托着,耗个一段日子再回来,可没想到她竟然比想象中回来的还快,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难道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回来是没什么好日过的吗?”光儿很是不解道。 顾清素听了放下手里的绣娟,摇头,“光儿,这些日子你应该也看出来了,顾清苑和以前相比可是变了不少,连顾清雅在她的手里吃了几次的暗亏,这足以证明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蠢蛋了,所以,她这次急急忙忙的回来,你看着觉得是愚昧的行为,也许,在她却是别有用意呢!” 光儿听了点头,心里却是不以为然,思虑中,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低声道:“大小姐,刚才顾清苑回府后,她就直接去了老夫人那里,然后,清雅小姐和夫人也去了,可刚才,奴婢却看到夫人和二小姐脸色都很难看的从老夫人那里回来了,而且,二小姐好像还在抹泪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光儿说完,顾清素轻笑出声,眼里却满是讽刺道:“能有什么事儿,肯定是我那个二妹妹既想在老夫人的面前讨好卖乖,又想去看人家的笑话。而结果既然会哭着出来,那很明显的那就是没在人家的手里讨到什么好处了。” 顾清素说着表情若有所思,嘴角溢出苦笑,“光儿,你说我现在是不是真的连顾清苑都不如,这么多年,我和顾清雅你来我往的明里暗里的交手的次数那是数都数不过来,可是我能占到便宜的时候却寥寥无几,可顾清苑却每次都能不动声色,不温不火的反击回来,让顾清雅是有苦说不出,你说,我为何就是不行呢?” 光儿听了顾清素的话,眼神微闪,那么注重规矩的大小姐竟然给她说出心里的抱怨,看来她的心里对二小姐已经不能用芥蒂,隔阂来形容了,简直可以说的上是仇视了,虽然心里明了,可这些话光儿却不会说出来,那样是身为奴婢的大忌,大宅院很多事儿就是要揣着明白装着糊涂,那样才能活的长久。 “大小姐,你怎么能这么想呢?顾清苑那个没规矩的,和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可比性,身为女子无论秉性,还是女红,才艺,她没有一处是比上小姐你的,至于,二小姐,大小姐那里是争不过二小姐,不过是顾忌着姐们情谊处处让着二小姐才会如此的。再说了,往年回京,顾清苑那个时候可是从来没在二小姐的手里过什么便宜,现在也许只是运气好吧!”光儿模拟量可道。 “姐妹情谊?呵呵,是呀!如果没了那所谓的情意,谁输谁赢还真的是说不准呀!”顾清素听了,眼神微眯几不可闻的应道。 声音很低,可光儿还是清楚的听到了,心里大骇,猛然一震,大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光儿,我让你打探伯爵府世子的事儿,你可打探到了?”顾清素忽而改变话题,问道。 光儿闻,松了口气,正色道:“因为二小姐那个时候打探,被老夫人训斥了,所以,奴婢不敢在府里打探,继而,就在夫人掌家后,求着厨房采买的婆子,跟着她出了两次府,趁着采买的空档,奴婢偷偷的去打探了一下。” “如何?对于那个世子爷京城里的人怎么说?” “京城里的那些百姓很多根本从来就没见过那位世子,也只是听说而已,他们都说那些世子爷长的很是俊美不凡,在皓月无人能及,至于是否真的如此,奴婢就不知道了。” 闻,顾清素的眼里闪过什么,皱眉道:“对他的评价如何?” “他们只说夏侯世子是个了不得人,是皇上的宠臣,和太子皇家的关系都很好,上次的那个贵妃娘娘不就是因为夏侯世子的关系才宣召顾清苑的吗?如此看来,夏侯世子好像真的很得皇家的看重。” 顾清素听了眉头皱的更紧了,如此完美的男人怎么会要顾清苑呢?“有没有听说他有什么隐疾,或者其他的…。其他麋乱的生活习惯…。” 光儿听了摇头,“没有!” “是吗?如此说来,顾清苑的运气还真的是好的很呀!” “可现在顾清苑成了犯官的女儿,谁知道伯爵府的亲事儿会如何呢?” “是呀!谁能知道会如何呢?”顾清素说着神色不明,顾清苑这世子妃的位置如果做不成,那,这世子妃的位置该有谁来做才合适呢?想着,嘴角溢出一丝莫名的笑意,光儿看在眼里,心里一紧,小姐她不会是想…… 福寿阁 老夫人紧紧的看着顾清苑,沉声甚至可以说带着一丝戾色道:“清儿,你老实告诉祖母,对于你父亲的事儿,你是不是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顾清苑看着老夫人脸色十分沉重,苦笑道:“祖母,对于朝堂的事儿孙女懂得实在是不多,特别父亲的事儿还是皇上开的口,这个时候如果我们有什么动静话,万一惹得皇上不高兴,弄不好会加重父亲的罪行,就算是想做什么也一定要谨慎才是。” “谨慎是一定要的,可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对于你父亲的事你是如何打算的?” “祖母,坦白的说要如何救父亲出狱,孙女心里还真是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不过,孙女会试着努力看看能否先先见父亲一面,能给父亲说上几句话,让我们对于这次的事儿提前心里有个准备,然后再做出相应的应对之策,祖母,你觉得如何?”顾清苑思索着,请示道。 老夫人听了皱眉,心里对于顾清苑不能肯定的说出救顾长远的话,心里很是有些失望,她好像对顾清苑抱的期望太大了。其实想想也是,顾清苑她再聪明也是一个女孩子,朝堂的事儿她从未接触过,又能知道多少呢?不过,如果真的能见到顾长远,她回来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作用,想着,老夫人点了点头,“好,就依你说的办吧!” “好,那孙女明日去李府一趟,请外公或表哥先跟宗人府的大人接触一下,看看孙女见父亲的要求可否通过?” “嗯!好,就这么办吧!” “好。” “好了,你赶了那么久的路也累坏了,赶紧去休息一下吧!” “是,祖母,孙女告退。” “去吧!” 顾清苑退下后,老夫人躺下,神色不是太好,齐嬷嬷看了走进一步,低声劝慰道:“老夫人你也不要太心急了,而且,老奴觉得大小姐说的也对,这事儿要慢慢的来才不会出现什么差错,能去见见大爷心里有数了,我们也知道如何应对了,这也算是一个保守的办法。” “是呀!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下,这也算是一个办法,不过…。”老夫人说着,摇头道:“不过,清儿这个孩子就是太谨慎了,有更有力的人她不去求,偏偏又去李家,这根本就是耽误事儿呀!” “老夫人你的意思是,伯爵府?” 老夫人点头,“凭着伯爵府老侯爷,还有那个世子在皇上心里的地位,顾长远这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嘛!现在却要兜那么大的圈子。” “也许,大小姐觉得现在还没成亲,有些不合适吧!” “所以说这孩子有的时候就是太谨慎了,往日里守着规矩礼仪那是一定要的,可现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忌着那些还真是有些迂腐了。” 齐嬷嬷闻,顿了一下,没有接话,而后欲又止道:“老夫人你说,大爷入狱,小姐的亲事儿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或者变化呢?” “影响肯定会有的,但是变化却不一定会有,在清苑及笄礼上伯爵府老侯爷还有那个世子爷那个态度你也都看到了,他们对清苑可是看重的很,我感觉只要不是清苑的问题,这门亲事儿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是,清苑听些闲话是避免不了的。” “老夫人想的通透,老奴过于忧虑了,只要大小姐的亲事稳住,大爷的事儿总是会过去的。” 老夫人听了慢慢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希望吧!”其实对于这门亲事儿会如何,老夫人说的好似很肯定,可心里同样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只是这个时候她是真的不敢想,顾清苑的亲事儿如果有什么变动顾家将会如何?雪上加霜不足以形容呀! 齐嬷嬷看老夫人闭上眼睛,以为她累了,轻轻的拿起边上的薄被给老夫人盖上,刚欲退下,却听老夫人忽然开口。 “齐嬷嬷。” “老奴在。” “顾长远出事儿,他那个儿子顾蘅在忙什么?最近几日怎么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回老夫人的话,大少爷好像也在为大爷的事儿奔波,昨天还来这里说要看看老夫人的,可那个时候老夫人在小憩,所以大少爷问候了老夫人几句,没敢打搅老夫人休息,就离开了。” 老夫人听了嘲讽一笑,“就他那个身份,他能打探到什么,虽然他也是儿子,可在有事儿的时候一个庶子还真是起不了什么作用,还没清苑一个女孩来的有用,看来,无论在什么时候身份都是比其他更重要的存在。” 齐嬷嬷听了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二小姐的做出那样的事儿,也许,柳家还可以帮衬一二,可现在……” 齐嬷嬷这句话刚出,老夫人的脸色就黑了下来,戾声道:“别给我提那个贱丫头,不成气的东西。我以前真是瞎了眼睛了,竟然会把那样蛇蝎心肠,不知廉耻的女孩子当眼珠子宠爱着,想起我就觉得恼火的不行,对那样一个丫头好,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儿。” “是,是,老奴糊涂不该提起。”看老夫人生气,齐嬷嬷赶紧俯身,告罪。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脸色难看道:“最近府里的人还有那个议论她的事儿吗?” 齐嬷嬷听了眼神微闪,顿了一下,欲又止。 “怎么了?是有还是没有呀?” “回老夫人的话,现在府里的丫头,婆子倒是没说什么的,就是清雅小姐不时的问一句,然后那些个丫头婆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就跟老奴说了一声,老奴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齐嬷嬷很是为难道。 老夫人听了眉头皱了起来,“清雅问她干什么?” “老夫人你可记得,以往清雅小姐回来最喜欢和二小姐玩儿在一起了,想来,这次回来看到二小姐的变化如此之大,心里忍不住就关心了一下吧!” “清雅和顾无暇玩儿的好?” “是呀!每年每逢有节气的时候清雅小姐回来住的那几天,两位小姐在一起玩儿的可是很开心的,那个时候,二夫人还开玩笑的说,二小姐和清雅小姐更像是亲姐们,性格很合得来呢!所以,又一次清雅小姐要离开的时候,两位小姐因为不舍得对方,都还哭了起来呢?现在想想好像是昨天的事儿,可谁知道,二小姐却变成了那个样子。”齐嬷嬷单纯的回忆且惋惜道。 老夫人听了却是眉心一跳,细想,顾清雅,顾无暇还真的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那讨好卖乖的样子,还有…。想着,老夫人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 老夫人的神情落入齐嬷嬷的眼里,慢慢低头眼里闪过精光,心里冷笑:顾清雅,你要是过的太得意了,有个人可是会不高兴的,更别提你竟然在老夫人的面前,公然给自己脸色看,哼!如此愚昧,狭隘的女子,要是让你得了势,那里还有我这个老奴好日过,既然如此,当然是你越不好,那我,才能更好了。 李家,书房里 李智看着李智和祁逸尘,面色严肃道:“你们准备去顾家?” “是的祖父。”对于李翼不问就知道他们的动向,李智和祁逸尘没有什么一丝意外,或者吃惊,在李家只要李翼想知道的事儿,他就一定会知道。 “是清儿回来了吗?” “是,今天上午刚回顾家。” “是吗?”李翼听了眼里闪过什么,忽然对李智道:“智儿你先下去吧!” 闻,李智愣了一下,让自己下去?祖父这是有什么话要单独跟祁逸尘说吗?难道,逸尘刚对于自己那些问题的回答,祖父也知道吗?想着,李智心思不定,可却不敢违背李翼的意思,拱手,称是,看了祁逸尘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书房里就剩下李翼和祁逸尘两个。 静默片刻。 李翼开口,“逸尘,去顾家是你提出的吗?” 闻声,祁逸尘的手紧了一下,坦诚道:“是!” “为何?” “为清儿。” “为清儿?” “是,顾家形势不好,所以,晚辈想看看她是否安好。” 祁逸尘的坦而不讳,还有无微不至的心理,让李翼的眼里划过满意。 祁逸尘看着,微愣,而后某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开始萌发,心,亦是提了起来,脑子里告诉自己不可能,可还是止不住希望它是真的,不是自己的错觉,想象。 “逸尘,万事难料,如若有心,且待半年吧!” 闻,祁逸尘心里一震,猛然起身,看着李翼无法掩饰的激动道:“相爷,你是说…。我…。我还有可能,可能……” 李翼点头,祁逸尘笑开,那抹笑,让人感到复苏的春天,还有那花开的声音,一种别样的生机,希望,感怀! 李翼看着刚硬的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浅笑,心里只是期望,自己的做法没有错。 “所以,顾家暂时就先不要去了。”李翼说着顿了一下,“我想明日清儿应该会过来。” 李翼什么意思,祁逸尘明白,点头,郑重道:“相爷,谢谢你。” “不用特意的谢我,最后结果如何,还是看你自己是否用心,而且,就如我刚才所说,万事难料,就算用了心,尽了力,也许不一定能如愿,所以,你好自为之,凡事也不要太过执着了。” “是,晚辈知道。” “嗯!那就好。” 顾家 顾清苑梳洗过后,刚在软榻上躺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三姨娘就来了。 闻,顾清苑挑眉,三姨娘,最近很多事儿可都有她的影子呀!那,这次过来见自己不知道又有什么让人出乎意料的事儿发生呢?这位藏得最深的三姨娘,顾清苑还真的有些期待,希望她能带给自己些惊喜来,比如,顾允儿是如何搭上三皇子的事儿,是谁在幕后策划,推动的呢?是这位姨娘,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大哥呢? 章节目录 第139章幽会?会情郎? > 顾家,聘来院 来见顾清苑之前,三姨娘本以顾长远入狱之事儿,顾清苑在得知后,以她的聪明,通透,必也清楚这一事如果不能善了牵扯会有多大,一定也会如自己一般愁眉不展,心急如焚不已,然而,当她随着丫头走入屋里,踏入外间。 入眼的景象,却让她有瞬间的恍惚,窗下软榻上,女子慵懒的躺在软榻上,神色竟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平淡,眼神清明,瞳眸如墨,黑白分明的双眸,看起来明明是那么清晰,明了,一看既透。可偏偏却又那么深如古井,令人无法窥探到分毫,每次看到顾清苑的这双眼睛,三姨娘就不自觉的竖立最深沉的防备,她那好似能看到你心底的双眸,每每给人以无所遁形的感觉,让人本能的感觉畏惧,忌惮,当然还有恼火。 顾清苑看三姨娘进来后,不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那变幻不定的眼神,好似自己是外星人似的,看此,顾清苑挑眉,难道现在三姨娘不准备装扮百花,圣母,要做搜神猎鬼的高人了,想着,顾清苑暗叹:如果她真的有看透阴阳的眼睛,不知道是否能看出自己现在这个异世的灵魂来,如此,这才是大大的惊喜呀! 顾清苑天马行空之时,三姨娘已然收敛神色,恭敬俯身,请安!顾清苑失望,玄幻的世界果然不是在这里。 “婢妾见过大小姐。” “三姨娘请起。” “多谢大小姐。” “坐吧!梅香倒茶。” “是,小姐。” 三姨娘欠身道谢,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三分之一的坐姿,很是规矩,梅香把茶上,三姨娘点头道谢,很是温柔,规矩且性子柔和的个性一览无遗,十分完美,顾清苑看着轻笑,三姨娘唱功非同一般,十几年如一日的扮演一个角色,这是韧性非常,忍性也强大呀! 可是,现在顾清苑却没那个心情看她的表演,赶了一天的路,又照顾了夏侯玦弈那厮一天,活动量已经超出了她的负荷,她很累,现在只想休息,继而,开门见山,直接了当,直入主题道:“三姨娘这会儿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婢妾就是听说大小姐回来了,来看看大小姐,给大小姐请个安。”三姨娘轻笑着回应道。 “三姨娘有心了。”顾清苑淡笑道:“三姨娘来看我,我很高兴,可是,我现在感觉很累,如果三姨娘没什么要紧之事的话,我现在恐怕无法陪三姨娘畅聊,所以…。” 顾清苑意思很明了,有事儿就说,无事儿闪人。 闻,三姨娘赶紧起身,可却不是离开,只是歉疚道:“婢妾知道小姐赶了几天的路一定是累了,不该在这个时候来惊扰大小姐你休息,可…。”三姨娘说着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柔弱道:“可是,现在家里发生那么大的事儿,婢妾实在觉得心里慌乱难抑,六神无主的很,所以止不住,有些事儿想跟大小姐说说,希望大小姐见谅。” 对于三姨娘的话,顾清苑没有丝毫的意外,她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三姨娘那说来就来,召唤自如,得心应手的那晶莹泪珠,看着,对比,分析,这掉泪的技术真是比自己好太多了,心里研究着,脸色却很是沉重,叹气道:“三姨娘的心情我很理解,可,这么大的事儿,三姨娘就是跟我说,我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如果你真的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儿,可以去请示老夫人。” 三姨娘听了眼眸微闪,随即苦笑道:“老夫人的身体最近不是太好,婢妾实在是不敢去惊扰老夫人,而且,婢妾也不知道自己想的是否正确,所以,也不敢贸然的开口,继而,想先跟大小姐说说,替婢妾分析一下,然后再决定要不要禀报老夫人。” 嗯!理由很充分嘛!顾清苑点头,“如果三姨娘觉得这样合适,那我当然不介意听上一耳,三姨娘坐吧!” “是,多谢大小姐。”三姨娘破涕而笑,感激的看着顾清苑,好似顾清苑能听她说话,是多大的恩德一样。 看此,顾清苑赞叹,这白花般无害的角色,三姨娘演的真的很好,那敬仰的眼神让你感到很有成就感,且不知觉的就放松了对她的戒心。 “想来有些事儿大小姐也多少已经知道了,老爷在夫人和大小姐离开的第三天就忽然被宗人的府的人带走了,而且,好像还是皇上的命令,而在那之后,老夫人就病倒了,家里也乱成一团,连个主持大局的人都没有,而,在这个时候,二夫人就站了出来,主动的担起了管家的职责。说来,二夫人她真是个很厉害的人,家里在她的管理下没几日就变得井井有条的,下人们对她很是信服,就连老夫人也夸赞二夫人很有掌家的才能。” 三姨娘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顾清苑的神色,见她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眼里闪过精光,继续道:“只是,二夫人她刚回到京城,有很多地方还有不了解的地方,更重要的是老夫人怕二夫人累着了,所有,就让婢妾帮着二夫人一起管家。” 说着,三姨娘面露愧色,苦笑道:“可大小姐你也知道,婢妾这样的出身,从来就没学过,也从来没接触过中馈,对于如何管家的事儿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呀!很多时候也就是跟在二夫人的身后而已,二夫人吩咐事儿,婢妾不懂,只有附和,凡事也没参与的余地。”说着垂泪,“大小姐,婢妾虽然是个妾室可也是大房的人,然而惭愧的是,婢妾是个不争气的,这些日子来没给大房挣到什么光,还尽是给大房丢脸了。” 顾清苑听到这里,已然知道三姨娘想要做什么了,心里冷笑,却神色不动,宽容的劝慰道:“如果是为了此事儿的话,三姨娘完全不用自责,中馈之事,说难也难,可说容易它也简单,你现在不熟悉,可只要跟着学上一段日子,慢慢就什么都明白了,而且,祖母既然让你跟着一起管家,那就是相信你觉得能做好,所以,你一定要努力,不要辜负祖母对你的期望。” “老夫人相信婢妾,大小姐看的起婢妾,婢妾感激,受宠若惊,心里也不停的鞭策自己一定要做好,就是拼了命也不能让老夫人和大小姐失望…。”三姨娘动人的宣誓刚起,话锋马上陡然一转,“可是,大小姐这中馈之事,它要的不是力气,要的是短文识字还有算账的能力,字虽然婢妾认的几个,可账目上的事,婢妾是丝毫不懂呀!婢妾真的是有心无力呀!” “所以,三姨娘你的意思是…。” 顾清苑的话出,三姨娘忽然起身,猛然在顾清苑的面前跪下,温和,柔弱的面容褪去,显出一种决然,豁出一切的果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转变,看的梅香,兰芝吓了一跳,面带惊讶,不知道三姨娘这是要干什么? 然而,顾清苑却是平静的很,只是微微起身,上前,靠近,看着三姨娘,嘴角甚至溢出一丝趣味的笑意,“三姨娘这是作何?” 顾清苑的反应,让三姨娘眉心一跳,心思极快的翻转起来,忽然觉得自己或许不该来,可是,不来自己又没有其他的更好的办法,而且,这事儿真的是为了大房这边好,就算不能成事儿,说出来也不见得都是坏处,向此,三姨娘心思定,郑重道:“大小姐,婢妾觉得你来掌家更合适。” 三姨娘话出,梅香,兰芝一愣,随即眼里闪过亮色。 顾清苑脸上的笑意更浓,可眼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眼眸如冰,无痕,清淡如雾气,只有那慑人的冷意倾泻而出,让三姨娘心里一紧。 “三姨娘觉得我更适合掌家的理由是什么呢?” “大小姐,如果你觉得婢妾说的不对,就当是婢妾胡…。”顾清苑如此,三姨娘已经确定她看出了自己真正的用意,心惊的同时,也觉得顾清苑有些太过短目,只看眼前不做长久打算。 三姨娘的眼里的惊色,不甘落入顾清苑眼里,摇头轻笑,懒神的靠近软榻上,“我又没说什么,三姨娘何必惊慌,起来吧!慢慢说!” 顾清苑这变脸的速度,饶是三姨娘忍功不凡也不免咬牙,轻轻的深吸了口气,同时深深的认识到这位大小姐是真的很折腾人! “是,大小姐。”三姨娘起身却没在坐下,那种白花表情也淡去了不少,凭着顾清苑的聪明,心机还有她刚才的反应,三姨娘明了,看来顾清苑已经在自己身上看出了什么,既然如此,在这样的人跟前做戏太过了,就显得自己太蠢了,三姨娘不想做那样的人。 “大小姐,今天婢妾来找大小姐就不想再藏着掖着瞒着,是真心的想跟大小姐说说话。” “嗯!这样很好,三姨娘有什么尽管说。”顾清苑看着三姨娘的转变,点头,这样看着舒服多了。 看到顾清苑眼里闪过的满意,三姨娘苦笑,做了那么久的戏,看来是惹得人家烦了,也肯定顾清苑她是真的看透了些什么,不过,这样也好,谈起事儿来说不定会事半功倍。 “大小姐,婢妾想跟你说些掏心的话,所以…。”三姨娘说着,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兰芝,梅香,其寓意很是明显。 “三姨娘无需担心,只要你不想,那,有些话就永远不会传出去。”顾清苑轻笑道。 这句话出,梅香,兰芝眼里满是感动,小姐这句话就是对她们最大的信任,肯定,不过,她们却不想耽误了顾清苑什么事儿,继而,上前一步,恭敬俯身,“小姐,奴婢在外面守…。” “不用都去,三姨娘到来,屋里没有一个侍候的丫头,这可是太失礼了。” 顾清苑话落,屋里几个人都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了,屋里一个丫头都没有,这明摆的是在告诉人家在谈什么机密之事!本谨慎的做法,却已然成了一个极大的漏洞。 三姨娘真心的赞叹道:“大小姐心思缜密,婢妾佩服。” “彼此彼此!”顾清苑轻笑回应,说完,看到三姨娘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梅香退去,兰芝留下,谈话开始。 “大小姐,现在的形势你也都看到了,老夫人的身体不好,夫人又不在,婢妾的身份低微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家里的中馈现在可以说完全被二夫人把持着,虽然二夫人嘴上说是为夫人代为管理,可这些日子婢妾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她想要的绝对不是暂时的。” 三姨娘严肃道:“大小姐,老爷现在在大牢里还有那样一个罪名在,说是生死未卜都不为过,说句诛心的话,要是老爷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凭着夫人对老爷的心,夫人本就羸弱的身体一定会扛不住倒下的,如此一来,我们大房这边两个当家人可算是没了,而大房唯一的儿子还没有成婚,担不起这个家,老夫人那么大年纪了,让她管着这么大一家人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大小姐,你说在哪里时候,我们顾府的当家之人会是谁?” “顾挺远。” “是,家里是必须要个男人来扛起来的,而这个人不会是大公子,一定会是顾二爷,当然,他们也许不会一步到位就全部接手我们大房,他们会如二夫人掌握中馈那样,一步一步慢慢来,直到名正顺,而想要名正顺,中间那些绊脚石就绝对要剔除。” “比如?” “比如,在成婚后理所当然接手大房的大公子,比如理所当然要管理中馈的夫人,他们将会是最大的绊脚石,只要他们不在了,大房这边就真的没有人了,大小姐已经定了亲,是要嫁人的,所以,就算你是大房唯一嫡出的孩子,顾家也不会交由你的手上,婢妾和允儿就更加不可能了。” “如此一来整个顾家就都会是顾二爷的,而,我们明明是正当的主子,却在一夕之间就成了寄人篱下之人,他们反客为主,成了当家之人,老爷多年挣得的家产,完全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三姨娘说完,屋里一下子沉寂了下来,兰芝呆怔在那里,脸上是震惊,是不可思议,是因三姨娘的一番话感到惊惧,同时也为一向木讷,温和的三姨娘竟然会是一个心思如此缜密的人感到吃惊不已,她,藏的可真是够深的呀! “所以呢?在这个时候,三姨娘你觉得我们该做些什么呢?”顾清苑对于三姨娘能说出这番话来,却没有丝毫的意外,只是三姨娘的口才竟然如此之好,倒是出乎意料,一席话说的声情并茂很具说服力。 对于自己的表现,没有意外,对于自己的那番话更没有任何的吃惊,恐慌。三姨娘看着顾清苑那没有一丝波动,淡定如斯的表情,眼神微缩,也许,知道的比自己所以为的更多,“大小姐你那么聪明,一定想的到不是吗?” “可我想听三姨娘你说。” 闻,三姨娘静静的看了顾清苑一会儿才开口道:“大小姐接管中馈,大公子马上成亲。” 顾清苑听了是真的笑了,点头,“这都不是什么难事儿!” 闻声,三姨娘眼睛猛然大亮,真切的高兴道:“多谢大小姐。” 看着三姨娘心想事成的样子,顾清苑轻轻一笑,微微起身,托着下巴,不经意的道:“听说三皇子送了一个很是漂亮的发簪给三妹妹,三妹妹可还喜欢吗?” 此话出,三姨娘整个人瞬间僵硬在哪里,脸上的喜色消失无踪,脸色骤然大变,看着顾清的眼神不再是敬畏,而是深深的恐惧,从脚底直到头顶直接蔓延到心底的寒气,让她不自觉的开始发抖,顾清苑她…。好可怕!此次过来不是事半功倍,而是,适得其反了! 皇宫 南宫胤每日例行公事在上过朝后,就在御书房里批奏折,一名宫人轻轻的走近来,恭敬禀报道:“皇上,夏侯世子来了,在殿外…。” 宫人的话未说完,就被南宫胤给打断了,“快,让他进来。” “是,皇上!”宫人起身,不敢有一丝的耽搁,疾步的走了出去,走着在心里感叹:虽然不敢瞻望帝颜,可从皇上那无法掩饰的欢喜之声之中,宫人可以断定,皇上对于夏侯世子的来见,心里很是高兴的,这也证明了,夏侯世子在皇上心里那非同一般的地位。 宫人出去,南宫胤放下手里的大笔,一向威严,不苟笑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看着喜公公道:“这小子,朕命人传了他几次他都不来,今天没叫他,怎么主动过来见朕了?” 一个帝王的传召,夏侯玦弈竟然可以拒绝?这话听着还真是让人心惊,还有南宫胤那个语气,可是完全没一丝责怪的意思,有的只是绝对的宠信。 喜公公听着这逆天的话,神色很是平静,这样当然不是他定力有多好,而是已经习惯了,虽然很多时候也吃惊于皇上对夏侯玦弈世子的态度,可却从来不去探究,只要心里明白夏侯世子绝对是个特殊的存在,恭恭敬敬的敬着就好。 笑着回应道:“皇上,夏侯世子这肯定是办完事儿了,马上进宫来见皇上来了。” “他如果有那么积极就好了。” 说着,夏侯玦弈抬脚走了进来。 “微臣参见皇…。” 夏侯玦弈的腰还未俯下,南宫胤就笑着开口叫起了:“好了,好了,起来吧!” “是,多谢皇上。” “坐下吧!喜公公把刚进贡的茶叶拿来给世子用那个泡茶。” “是,皇上。”喜公公领命,疾步走了出去。 “今日怎么过来了?” “今日无事,就进宫来看看。” 南宫胤问的自然,夏侯玦弈答的随意。 而夏侯玦弈的回答,南宫胤非但不生气,脸上笑意倒是更大了些。 看着夏侯玦弈那风华难掩,尊贵不凡的气势,眼里闪过骄傲,静默片刻才开口道:“玦儿,顾长远的事儿你准备怎么办?” 当初夏侯玦弈忽然把顾长远的罪名交到自己跟前,说让宗人的人去拿人的时候,南宫胤还真是惊讶了一下,为那上面的罪名,也为夏侯玦弈如此刚硬的手段,但是,更多的是满意。 “正在查。” “如若属实呢” “斩!” 一句话说的风轻云淡,清冷淡漠,却让端着茶刚进门的喜公公的手抖了一下。 南宫胤听了溢出一丝愉悦的笑意,看着夏侯玦弈道:“玦儿,这顾长远按照民间的说法,他可算的上是你未来的岳丈大人,你这样可是会惹人非议的。” “那改变不了什么。” 闻,南宫胤朗声大笑,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对,玦儿这句话说的很好,深得朕心,哈哈哈,无论什么人,都不能与这无上的皇权作对,触之必死。” 夏侯玦弈淡淡点头,拿起手边的茶品了一口。 笑过之后,南宫胤心情仍然不错,兴致极高的打趣道:“玦儿,顾长远如此,你是否对顾家这门亲事儿不满意了?” 南宫胤话出,夏侯玦弈拿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淡漠道:“顾长远如何与亲事无关。” “是吗?看来顾家那个丫头挺得你心的。” 夏侯玦弈听了没有说是,可也没有否认。 “不过,你就不担心那个丫头知道顾长远的事儿是你一手掌控的,心里会不高兴?” “那也改变不了什么。” 听,南宫胤眼里闪过精光,“玦儿,你这是坚持那个丫头做你的世子妃了?” “她很合适!” “可如果顾长远的罪名一旦定下,她就算再合适,她那个心却已经不合适了。” 一个女人如果知道自己的丈夫是杀父仇人的话,她会痛苦,同时也不会再跟自己的丈夫一条心,深深的芥蒂,那是无法放下的。 “那时,她会更合适。” 夏侯玦弈十分肯定,万分确定的样子,让南宫胤不明,虽然违背常理的事儿他见过很多,可那个丫头,那决然的性格,可不怎么像那种轻而易举就放下的人。 “你这么肯定。” 夏侯玦弈点头。 南宫胤无奈,叹了口气道:“如果你坚持,朕也不想干涉。”说着话锋一转,沉声道:“但是,如果那个丫头和你不一心的话,就算你再看重她,朕也绝对不会容下她。” “嗯!” 看夏侯玦弈点头,南宫胤的脸色缓和,而后随意道:“那个丫头不是说会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世子妃吗?这半年都过去了,可都学了些什么?” 听南宫胤这么问,夏侯玦弈的眉头皱了一下,都学了什么?气人不偿命算不算?财迷心窍,大胆妄为算不算? “怎么?你也不知道吗?那要不要…。” “她规矩学的不错。”夏侯玦弈自然的回应道。 “规矩学的不错?难道这丫头以前连规矩都不行?” “以前还行,现在,很不错。”这句话出,不知为何夏侯玦弈感到那明明就处理的很好的伤口,忽然疼了一下。 “嗯!不过,要做世子妃光是规矩好是不够的,其他也都要差不多才行。” “知道,我会看着办的。”夏侯玦弈应着,忽然觉得伤口更疼了,想起那个放肆的丫头,连头都痛起来了,无力感! 夏侯玦弈那忽然莫可奈何的样子,让喜公公惊了一下,摇头,再睁眼,看夏侯世子还是那熟悉的清冷模样,看着,喜公公苦笑,自己年纪真是大了,不服老不行呀!这眼睛都开始花了,那中束手无策的表情怎么会出现在夏侯世子的脸上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 皇宫,熙和宫 殿内,熏香徐徐,宫女轻手轻脚的忙着手里的活计,目不斜视,谨慎,小心。皇后姿态端庄,优雅的坐在凤榻上,闲暇,怡然的喝着手里的茶,张嬷嬷站在一边轻轻地为她摇着蒲扇,安静,安逸,舒适,对比,现实。 半晌,皇后放下手里的杯子,抬手,随意道:“都下去吧!” 皇后话出,宫女们马上放下手里的活,俯身应,鱼贯而出,“是。” “张嬷嬷,事情打探的如何了?” “回娘娘,已经清楚了。” “哦!是吗?她们关系如何?” 张嬷嬷摇头,“表面上,李雪对顾清苑很好照顾有加,很有做表姐的样子,可实际上,她对顾清苑从来就看不上,也不屑一顾,而在顾清苑和伯爵府定亲后,女儿家比较的而心里,让她对顾清苑更是没有一点儿好感,以老奴看,她们这样,想和平处都不是态可能的事儿。” 闻,皇后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如此一来,做三皇子妃这位李小姐就更合适了。” 张嬷嬷点头,“李小姐和顾清苑的关系如此,才能更好的帮着三皇子。” 其实,李雪不过就是皇后为了拉拢丞相府的一个工具而已,其次,在把丞相府拉过来的同时,凭着她和顾清苑的表亲得的名头,间接的也算是和伯爵府拉上了关系,表亲戚,在人们的眼里伯爵府和三皇子那也是在一条线上的。 最重要的是李雪和顾清苑的关系不好,那样,她就绝对不会倒戈,帮着顾清苑做出违背皇后意思的事儿,此外,依着三皇子的秉性,万一如上次一般对顾清苑做了什么让伯爵府不高兴的事儿,也可以推到李雪的身上,到时候就算是顾清苑吃了什么亏,有李雪这层关系在,她也会有所顾忌,不敢大肆的宣扬什么,李雪,可以说是一步一举多得的一步棋,不过…。 “不过,国丈老爷让人去打探后传信儿说,李相爷好像对于李雪做皇子妃的事情并不是很乐意,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风声,或者察觉到了什么,最近这段日子,李家忽然开始积极的为李雪的亲事忙活起来了,想来…。” 皇后听了冷冷一笑,“愿不愿意可是由不得他们。”皇后强势道。 “张嬷嬷。” “老奴在。” “让人去三皇子府一趟,告诉他哀家要见他,让他马上进宫。” “是皇后。” 顾家 第二日,跟老夫人请过安,去李家的事儿给老夫人报备了一下,简单的吃了些早饭,顾清苑就动身去了李家。 凌云阁 顾清雅自从昨日在顾清苑的手里吃了亏,又被老夫人不冷不热的对待后,脸色一直很阴郁。 曾氏看着柔声安慰道:“好了雅儿,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就不要太挂心了,搞得自己不痛快,娘看着可是心疼的。” “我就是不服气,为什么顾清苑一回来,老夫人就开始对我冷淡了,我到底那里不如顾清苑那个粗蛮的人了?” “雅儿,老夫人这样不过是现在还用得着顾清苑罢了,跟你好不好没什么关系。” 曾氏这句话,让顾清雅的脸色看起来好看了很多。 “所以,你等着看吧!今天顾清苑去李家如果什么事儿也办不成的话,老夫人那个脸马上就变了,什么宠爱,慈爱,都不会再有了,有的只会是斥责。” 顾清雅听了有些不相信道:“娘,你不是说只要顾清苑有伯爵府这个后盾,老夫人是不会对顾清苑如何的吗?” “是不会如何!可在老夫人自己都不高兴的时候,让顾清苑受点委屈什么的,老夫人还是做得出的。” 说起伯爵府的亲事儿,顾清雅就更加不高兴了,“娘,你说伯爵府也是,顾清苑都是犯官的女儿了,怎么还不来退亲呢?还有,你不是说想办法对付顾清苑的吗?娘,她现在都回来了,你到底想到了没有。” “雅儿,你别急,我正在跟你父亲商量着呢!还有这事儿不要如此轻易的就说出来,万一让人听到了,我们可就打草惊蛇了,说不定还会被人给反咬一口,到最后什么没做成还惹得一身骚,那才是最憋屈的。” “娘,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说了,可是你也快点儿嘛!让顾清苑早点消失,我现在真是一点儿也看不得她,看到她就浑身上下不舒服。” “好,好,我知道了,一定会尽快让你如愿的。”曾氏保证道。 顾清雅点了点头,忽然兴致淡了很多,失落道:“娘,本来大房这么乱我还挺高兴的,可现在看到老夫人为了大房的事儿什么都顾不上的,我还真是高兴不起来。” “说什么傻话呢?难道你期盼大房好好的,我们继续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呀!” “当然不是了,只是,这个时候出事儿。可就耽误了我的大事了,娘,这样下去,我的事儿什么时候才会如愿呀!要是祁公子在这个时候开始议亲的话,那我该怎么办?娘…。”顾清雅说着眼里满是急切,焦灼,担忧。 曾氏闻一怔,随即眉头也皱了起来,最近忙着大房的事儿,怎么把这茬事儿给忘记了呢?祁家确实是个绝好的选择,错过了就实在太可惜了。可现在这个情形该怎么样才能让女儿如愿呢? 要算计顾清苑,要让顾清雅如愿,要拿下大房,曾氏你可真是够忙的呀! 李家 顾清苑刚进府,李雪就带着几个丫头迎了过来,看到顾清苑一如既往的亲近,热情且虚假。 李雪脸色沉痛的拉着顾清苑的手,上下打量着,担忧道:“清儿妹妹,这次少许日子没见,你可是瘦了很多了。表姐知道你为了姑丈的事儿一定很忧心,可越是这样你越是要照顾好自己,要是你也病倒了,岂不是让人更家放心不下了吗?” 明明关心的话,却在配上李雪那似笑非笑的眼眸时,莫名的透着一股阴阳怪气之感。 “表姐有心了,清苑一定会好好保重自己,绝不会轻而易举的就倒下,让你们为我担心……”顾清苑语音软绵悠长,音长如戏,万分的清晰,满声的感动,却也绝对的恶寒,让李雪表情止不住的僵了一下,看着那虚伪的表情减退,顾清苑心里舒服了不少,暗叹:自己果然不喜欢看百花戏,心烦的很! 就在李雪恼火,顾清苑感慨,却相对无的时候,一个清朗的男人声忽然传来。 “清儿你来了。” 顺着声音,顾清苑,李雪同时转头,看到李智面带微笑的走过来。 看着李智,顾清苑轻笑,这个便宜表哥看起来越发的稳重了,绝对的少年老成。 李雪看到李智心里不高兴,大哥来的真不是时候。 “大表哥。” “大哥。” “嗯!”李智微笑着应,眼里满是担心的看着顾清苑,婉转道:“清儿最近可还好吗?” “我还好,大表哥不必担心。” “那就好。” 看着李智对顾清苑那副关心样,李雪更不高兴了,大哥有的时候就是是非不分,他那道就忘了那个时候因为顾清苑,母亲差点儿被父亲厌弃的事儿了吗? “大哥,这个时候你怎么在家里?” “哦!我今日沐休。” “沐休?怎么没听你说起。” “怎么?我这个大哥什么事儿都要向你报备呀!真是爱操心的丫头。”李智好笑道。 “可,娘也不知道呀!” “好了,你就别瞎操心了。”说完,看着顾清苑道:“清儿,跟我去书房等吧!祖父可能还有一会儿才能回来。” “好。” “大哥,你可真是,清儿妹妹过来,理当我和娘来照应,你一个外男瞎安排什么呀!还有,书房外公不喜欢人家进去,你这样胡做安排,小心外公罚你。”李雪赶紧开口阻拦。 “这是外公吩咐的,所以,你就不要担心了,去告诉母亲一声,清儿中午在这里用饭,让厨房多备些好吃的。”说完,李雪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怔忪间,李智已经带着顾清苑离开,等李雪回神眼前已经没了他们的影子。 看此,李雪气的跺脚,脸色满是怒火,转身疾步往大奶奶的院里走去,心里暗恨:祖父竟然如此偏心,让顾清苑一个外孙女随意出入书房,而自己却必须经过同意才可以,这太不公平了。 路上,李智看着顾清苑清娇嫩美丽的小脸,眼里闪过苦涩,随即收敛,如一个大哥哥般,关心道:“清儿,姑丈的事儿你不必太担心了,他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是,一定会逢凶化吉的。”顾清苑眼里带抹无奈的回应道。 看着顾清苑,李智想多说些什么安慰她几句,可,这安慰人的事儿他实在是不擅长,嘴巴张了几次,却一个字也没说出。 来到书房,顾清苑坐下,李智眼里闪过复杂,“清儿,你坐会儿,我去给你泡杯茶去。” “好,有劳表哥了。” 李智所谓的泡茶,顾清苑本以为李智这不过是觉得共处一室有些不自在,所以回避的理由罢了,不过他离开时的脸上的那抹复杂倒是让她不解…。但是,在看到书房里忽然出现的一个人后,嘴巴抽了一下,有瞬间的凌乱之感,这是神马情况?幽会?爬墙?会情郎?潘金莲?西门庆?还有谁…。顾清苑?祁逸尘?丫的!这感觉很诡异,万分诡异,没有刺激,只有更刺激,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祁逸尘看着顾清苑变化不定,已经有些扭曲的小脸,忽然觉得好笑,这丫头在想什么呢? “顾清苑,你在想什么呢?” “想着,是你被侵猪笼,还是我被侵猪笼。” 顾清苑话出,祁逸尘嘴角抽搐了一下,瞪了她一眼,“侵什么猪笼?我们又没做什么?” 闻,顾清苑白了他一眼,“你怎么在这里?” “你说呢?”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可这里是外公的书房,而且,还有暗卫守着,没有外公的同意,祁逸尘是进不来的,这么说的话…。顾清苑无力的揉了揉眉心,外公他…。思想还真是前卫呀!安排一个男子来接待自己的外孙女,啧啧,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果然落后了呀! 顾清苑有些纠结,而某个人就是怒不可遏了。 “世子爷,顾小姐今天去了李家。”说着,不经意的顿了一下,“祁公子现在也在祁家。”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绝代军姬,爬错榻》:xxsy.info485913.html她,是现代最优秀的化工专家,在现代专门为反恐部队制造最先进,最具伤害力的武器装备。一朝穿越,她却沦为了王府中寄人篱下,备尝人情冷暖的外姓小姐。谁知不久之后,战争爆发,云国战败。她狠心自私的舅父,连夜送走了自己的女儿,却将她推入了靖国的军妓所,受人欺辱。 身在狼窟,她巧设妙计,偷偷爬上了那有些惊人容貌却身子孱弱的汉王世子的床榻,让人误以为她上错了床榻而就此躲过被沦为太子床伴的命运。 章节目录 第140章让人吐血的顾清苑 > 外公为何会这么做,祁逸尘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虽然狗血。原因为何顾清苑却很明了,让一个绝对偶像级的大帅哥心仪,感觉并不坏,心里还虚荣了一把。但是,当时间发生在订婚后,当地点发生在古代,那,可真是惊大于喜了,特别订婚的对象还是那个龟毛的家伙,掌控欲特别强的人,那,现在这种情况就等于在自找麻烦,为自己,也为祁逸尘。 “祁逸尘,夏侯玦弈的秉性如何你该清楚,所以,以后这样的事儿不要再做了。”顾清苑淡漠道。 “我只是想看你过的好不好而已,难道只是这样也要顾忌夏侯玦弈吗?”祁逸尘苦笑道。 “祁逸尘,也许在你心里这就是所谓的用心,可在我看来,有的时候这种关心,会成为一种负担。” 闻,祁逸尘脸上闪过一抹受伤,“顾清苑,这就是你心里真实的感觉吗?” 祁逸尘那无法掩饰的痛色,落入顾清苑眼底,眼眸微闪,神色却更加的清冷,“是。” “是吗?”祁逸尘桃花眼里满是苦涩。 “祁逸尘,人生之事不如意十有**。凡事都不会是你心里有,它就会在手。就因如此,才会有酸甜苦辣,喜怒哀乐,在这之下也会有贪嗔痴,有了这些才有了人生。” “爱恨情仇,这些都可以有,可对待那一个就不要太多执着,执着之下,你所能得到的会更少。太过执着,就会让你忘了当初的初衷,让他成为你心里的执念,虚妄。让你产生错觉,觉得得不到的那个才是最好的,强势的想得到,拥有。” “祁逸尘,一念执着,你将会错失更多本来可以得到的。所以,顺心而为的同时,也试着放下吧!” 顾清苑说完,祁逸尘心里抽痛,是她太过理智,还是自己太过冲动,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从前祁逸尘不想放手,现在就更加不想。 “顾清苑,是一念执着还是刻骨铭心,我这里清楚的很。”祁逸尘指着心口,沉声道:“人生万事,我不求,我只求一个,就算是执着,就算最后没结果,在我心里,值得!” 闻,顾清苑眼里闪过无奈,叹了口气,自己的魅力真的有那么大吗?还是祁逸尘他太过坚持?不过,坦白的说,对于没见过几次面的祁逸尘,听着他对自己说此番话,除了感叹他竟然是个情种,并没有其他的太大的感觉。 毕竟在现代看过太多爱的死去活来,最后却无疾而终的爱情,在古代,看着李娇这个现成的例子,顾清苑对于一个男人山盟海誓,天崩地裂的深情宣,无法产生共鸣。 男人对一个女人,不要说情深一世,荣宠一生,也许连最起码的从一而终都做不到,又如何奢望其他! 顾家 顾允儿看着从昨天开始就变得魂不守舍,神色难安,甚至脸上偶尔还会闪过惊惧,这让顾允儿看的很是惊疑不定。 “姨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还是发生什么事儿了?”顾允儿关心道。 听到顾允儿的声音,三姨娘回神,看着女儿自从和三皇子接触过后,变得越发柔美,靓丽,那种情窦初开的女儿情,让她犹如一朵盛开的花朵,夺目而炫丽,看着女儿三姨娘眼里满是痛色,忍不住潸然泪下。 顾允儿看自己话出,三姨娘竟然掉起眼泪来,吓了一跳,急道:“姨……姨娘,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姨娘…。” 看女儿担忧不已的样子,三姨娘抬手擦拭眼泪,强颜欢笑,道:“允儿,姨娘没事儿,就看着允儿不自己不觉都长成大姑娘了,也许在过些日子就要去皇子府了,我这心里一时百感交集而已。” “姨娘,怎么连你也打趣起女儿来了。”听此,顾允儿脸上忧色被潮红的羞涩代替,嘴上不依,眉眼却满是甜蜜的笑意,心里那满满的情谊一目了然。 三姨娘忽然正色道:“允儿,你跟姨娘说,你是真的很喜欢三皇子?” 看三姨娘忽然郑重的神色,顾允儿怔了一下,而后,忍着心里的羞怯,点头,低声道:“姨娘,三皇子他真的很好,女儿…。女儿很喜欢和他在一起。” “是吗?”三姨娘脸色没有一丝喜色,有的只是慢慢的苦涩,当初听从顾蘅的建议,让女儿接近三皇子真的是做错了,做错了! “姨娘,你…。你不高兴吗?” “允儿,其实现在姨娘想想觉得找一个殷实的人家,做一个正妻也许会更好,所以…。” 三姨娘话出,顾允儿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激动道:“姨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刚开始接近三皇子的时候你可是同意的,怎么…。怎么现在又说这种话,你这是要置女儿于何地,你,你想让女儿做那种朝三暮四,放荡的之人吗?姨娘,你真是太分了,女儿忍着女儿家的廉耻之心,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和三皇子来往,你……”说着忍不住低泣起来。 “好了,好了,允儿你别哭了,是姨娘不是惹得你伤心了。”三姨娘抹泪道:“姨娘只是觉得不安,只是担心你去了皇子府后,会和姨娘一样受委屈。” “姨娘,不会的,三皇子他对我很好。”说着顿了一下,眼里闪过苦涩,“就算以后有了皇子妃,他也不会让女儿受委屈的,一定不会的。” 三姨娘听了摇头,眼泪掉的更加凶猛,“允儿,三皇子现在喜欢你,只是是因为你年轻,貌美,也令他有新鲜感,可那是不会持久的,当有比你更加年轻,漂亮会讨他欢心的女子出现,他就看不到你了。更重要的是,后院之中,当家的人是皇子妃,你的一切都在她的手里握着,什么掌握在人家手里,你的日子还能好过吗?允儿,我们不去皇子府了,我们不去了行不行,趁现在还来的及,我们……” “怎么?三姨娘这是想反悔了吗?如果是,这可不是让人高兴的决定。” 三姨娘的话未说完,顾允儿心颤,怔忪之时,一个温润的男声传来,清爽,温和,嘴角带着笑意,可却满是阴冷。 顾蘅的忽然出现,还有出口的那句警告意味明显的话语,让三姨娘的心里慌乱了一下,可想起顾清苑的话心里更寒,畏惧之心更浓,如此,三姨娘瞬间平静了下来。 顾允儿对于顾蘅的到来,像是没感觉到似的,神色恍惚,眼里是悲,是不甘,是不信。 三姨娘抬头看了一旁的丫头一眼,吩咐道:“扶三小姐会房里休息。” “是,姨娘。”丫头走到顾允儿的身边,扶着她,轻声道:“小姐,奴婢扶你回去。” 顾允儿起身,神色怔怔的往外走,在快走至门口的时候,顿住脚步,回头,惶然的神色褪去,有的只是决然,不顾一切的坚定,“姨娘,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进入皇子府,成为三皇子的人,我不要再被人看低,不要如此憋屈的活着过一辈子,我要成为人上人,我一定要…。”说完,大步离开。 顾蘅听了挑眉一笑,眼里溢出满意之色。 三姨娘苦笑,成为皇子的妾真的就比其他人高上一头了吗?真的可以活的不憋屈了吗?允儿,你真的是太天真了,也怪自己太心急了,被顾长远的忽然出事儿打乱了分寸,不过,现在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都还来的及,来得及。 “大公子请坐。” 顾蘅点头,闲适坐下,看着三姨娘温和道:“三皇子对三妹妹可是中意的很,而三妹妹自己也是很愿意的,两全其美的事儿,三姨娘又何必拦着三妹妹去享受那荣华,富贵呢?这样可不是为了三妹妹好呀!” “享受富贵?”三姨娘冷笑,“大公子说的倒是很动听,看着是在为我们打算,是为允儿谋出路,其实不过是想利用允儿为你自己铺路而已,让允儿搭上三皇子,让三皇子为你这个大公子谋得一席之地罢了。” 三姨娘话出,顾蘅爽朗一笑,却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意图,点头,坦白道:“三姨娘说的不错,在我给你们提起这个建议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用允儿的一生,为你自己筹谋一时,大公子不觉得这样太过分了吗?”三姨娘咬牙道。 “过分?呵呵,三姨娘这样说可就有些伤和气了,三妹妹得到一个好归属,永享富贵,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至于我只是顺便得到些东西罢了,这是双赢的局面,三姨娘当初不就是因为这样才会答应的吗?” “如果不是大公子骗我说老爷马上会死,马上会被皇上下令斩立决,我又怎么会如此心急的为允儿谋出路。”关心则乱,乱就出错,一时的惊惧,让她着了顾蘅的道。 “骗?怎么?三姨娘觉得以父亲现在的罪名能平安无事的回来吗?”顾蘅面无表情道:“就算父亲回来了,你以为她还能继续做着侍郎大人的位置吗?只要进入宗人府,不死也会脱层皮,想一切如以往,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你说,我们不在这个时候为自己打算,要等到一切都成定局的时候再去做吗?” “三姨娘,到了那个时候,很多事情可就由不得我们了。等顾挺远当了家,曾氏掌了权。那时,你觉得三妹妹会有什么下场,能比现在的好吗?哼!只怕那个时候能留住一条命就不错了。”顾蘅说着眼里闪过戾色,低声道:“去见了顾清苑一面就觉得自己亏了吗?开始为三妹妹不值了?如此,我倒很想知道顾清苑许了你什么更好的出路了吗?” “大公子想太多了,大小姐她什么也没许给婢妾。”三姨娘面色冷凝道,顾清苑是真的什么都没许给她,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 “三姨娘,因为妾室的身份,你忍气吞声,隐忍十几年才有了一片安定。那,你觉得三妹妹又该隐忍多少年,才能获得那片安定呢!或者,你觉得三妹妹手腕,心机都比你高,能够一直荣宠不减,一生都会无忧呢?更重要的是,女人都需要孩子傍身的,在三妹妹诞下孩儿的那一天,你觉得那是三妹妹的保命符,还是催命符呢?无家世,无靠山,无手段,前途堪忧!” 现在想起这番话,三姨娘都觉得背脊发凉,心里冒寒气,允儿会如何,根本就不用想,只有死路一条。 顾蘅看着三姨娘变幻不定的脸色,冷笑,“三姨娘,如果你想这个时候倒戈,我奉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你可不要忘记了,我们是怎么接近三皇子的?” 听,三姨娘眉心一跳。 南宫颦儿是南宫玉的妹妹,而,南宫颦儿和顾清苑的过往就注定了,三皇子绝对不会喜欢顾清苑。他们就是猜测到南宫玉的这一心理,凭着他们庶女,庶子的身份成功靠近了南宫玉。 “三姨娘,你说如果让顾清苑知道了这一真相,她会如何呢?” 三姨娘听了苦笑,也许顾清苑什么都已经知道了,要不然,也不会说出,那句,无靠山的话来。她可是未来的世子妃,如果她愿意,她那个身份就是允儿最有力的靠山,可惜,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三姨娘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别再想着回头了,现在这情况,就算我不逼你。可三妹妹那么讨人喜欢,你以为,三皇子就会放手了吗?如果你敢出尔反尔,那可是戏弄皇子,是大不敬,如此一来,你连纠结,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会…。”顾蘅说着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马上就被处死了…。也许还包括三妹妹…。” 顾蘅话落,三姨娘脸色煞白无血。 看着三姨娘的神色,顾蘅起身,冰冷道:“三姨娘,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有空的话还不如多教三妹妹些保命之法,那样对她更有用,也更有好处。”顾蘅说完离开,留下瘫坐在地,心神俱悔的三姨娘。 李家 李翼回来的时候,祁逸尘已经离开了。 顾清苑看着,李翼看向自己时,眼里那不着痕迹的打量,探究之光,心里好笑,上前,轻笑道:“外公,外孙女今天来的时候,很是巧合的在书房里碰到了祁公子…。” “咳咳咳…。”正在喝茶的李翼,猛然被呛了一下,虽然极力的压抑,可身体反射问题无法控制,半晌才止住咳嗽,看着顾清苑,努力维持着以往的严肃,沉声道:“哦!打招呼了吗?” 顾清苑点头,笑道:“嗯!打招呼了,外孙女还跟祁公子说,他年纪也不小了,让他不要耽误时间,赶紧找了可心的女子成亲,相亲相爱的过一生,外公孙女做的好吧!” 李翼听了,叹了口气,也不再回避,正色道:“清儿可是觉得外公做错了?” “不,外公的心思我明白,也理解。”顾清苑淡然道:“孙女不否认,祁逸尘他是个好人,也是个有担当的人。因此,他值得更好的人,孙女不适合他。” “如果是因为定亲的事…。” “不,与定亲无关。” “那是因为什么?”李翼是真的有些不明了。 “外公,孙女和他所求的不同,也许,很多想法也不尽相同。” “孙女是个女子,自然也希望有一个家。可我要的那个家,那个男人的身边,除了我,我不许有第二个女人出现,小妾,姨娘,都不许。” “外公我不求富贵荣华,身份,地位,只要有温饱就好,可是,我要公平,我许他一生,身心唯一,他,也必须做到。外公这才是我想要的。” 顾清苑说完看李翼愣在那里,惊疑不定。看此,顾清苑眼里带着一丝没落,苦笑道:“也许,外公也觉得我是异想天开,胡思乱想吧!” “清儿…。”李翼眼里闪过心疼,可,对于顾清苑的话他却无法回复什么,一个男人一生只有一个女人,这,不可能。 “外公,孙女去过祁家,从祁太夫人的语里可以听出,祁家的下任家主很有可能就是祁逸尘。外公,管理那么大一个家族,不是一件简单且容易的事儿,他要担负的东西有很多,就算他再有心,也有很多逼不得已的时候,而孙女的所求,在很多时候都是一种为难。既然如此,还是放手的好。” “而且,看祁夫人和祁逸尘的相处方式,还有语间的对话,能想象的出祁逸尘以前也许过的并不好,所以,像他那样的人,更需要一个全心全意的女子来守着他,孙女不合适。” “清儿,也许逸尘他并不想担负祁家呢?也许那个时候就可以…。” “外公,你觉得祁逸尘是那么没责任心的人吗?祁逸尘对祁太夫人很敬重,如果祁太夫人坚持,他是一定会接下祁家的。”顾清苑说完,李翼无以对。 “而且,一个男人一时冲动做下的决定,谁能保证在感情变淡的时候,他不会后悔。而在那个时候,谁要为他挽回,是该怨他自己,还是该怨那个女子,一对佳偶变怨偶,这才是做大的悲剧吧!” 李翼听完,叹气,对于感情的事儿,娇儿她是想的太少,清儿却又想的太过透彻了!可那份坚持,同样的让人束手无策。 “清儿,有的时候难得糊涂也是福!” “是,孙女一定会学着糊涂。”顾清苑站军姿,行军礼,郑重道。 这个丫头,李翼看着好笑,心里却很沉重,清儿的那些所求,祁逸尘如果做不到,夏侯玦弈就更做不到了,清儿如此,一生都过的都不会开心的。 “外公你不用替孙女担心,所求是一回事,过日子是另一回事儿,孙女会在其他地方替自己补回来,不会亏待自己一分的。”顾清苑笑道。 “嗯!”除了点头,能说什么呢? “外公,对于母亲外公可有什么打算?” 闻,李翼的眉头皱了一下,“清儿有什么想法?” “我想让母亲离开顾家,而且,现在是最合适的时机。” “清儿指的是…。”李翼眼里闪过精光。 “多年无子,自请下堂。” “不过,现在顾长远的事儿未定,你母亲如此或许会惹来不小的非议。” “文书在手,至于什么时候公开,当然会在母亲接受,一切都妥当的之后了。” 顾清苑话出,李翼叹息,清儿要是李家的孩子该有多好,同时也为顾清苑那种尽在掌握的气势所震。 “清儿,关于顾长远的事儿…。” 顾清苑淡笑着回应,“是我!” 借了别人的台子,搭了这场戏。 虽然有心里准备,李翼还是感到惊骇,亦感到担忧,顾清苑的性子太过决然了,她在自己受伤的时候能说出“陪葬”二字的时候,李翼就感觉到了,这样的孩子不会吃亏,可也容易受伤。 顾家 老夫人看着顾清苑,直接了当道:“如何?见你父亲的事儿可有门路?” “祖母,明天就能去见父亲了。”顾清苑喜色难掩,激动道。 “真的吗?真的可以见到你父亲了?”老夫人猛然坐起,不敢置信道。 “是的祖母,可以了。”顾清苑肯定道。 一边的曾氏,顾清雅听了眼里闪过失望,心里暗恨,竟然被她给办到了,真是可恶。 “母亲,媳妇就知道清儿出面肯定能行的。”曾氏夸赞道。 “是呀!堂姐真是厉害,祖母和父亲走动了那么多天,都没办成的事儿,堂姐一出头就办好了,真是厉害呀!”顾清雅满是敬佩道。 这一唱一和的话一出,老夫人脸上的笑意立马隐退,眼里闪过不快。 顾清苑好似没看到似的轻笑着回应道:“二伯母,堂妹过誉了,其实,这事儿我根本不是我功劳,是祖母的。” “我的?” “是啊!其实,在祖母去了李家后,外公虽然没答应什么,可在暗地里一直在悄悄的打探父亲的事儿,只是这这风头上不好声张而已。而经过这么多天的打探,已经有了眉目了。孙女今天就是不去,外公也准备派人过来支会一声的,孙女只是赶巧了,要不然,孙女今天刚去,怎么能这么快就有结果呢!” “是吗?这么说,亲家一直在为你父亲的事儿操心了。” “父亲是外公的女婿,外公当然是要操心的。” “是,是。”老夫人脸色好看了很多,李翼插手的话,长远的事儿说不定真的会峰回路转也不一定。 曾氏却在一旁听的心惊,顾长远的事儿不会有什么变动吧!如果他不死,那,自己和老爷所计划的一切可都会成为泡影了,想着,曾氏焦灼不安起来。 顾清雅也很是恼火,顾清苑这话说的可真是漂亮,不但把功劳推给了老夫人,还消除了老夫人对李家的不满,该死的!顾清苑是真的变了,不得不承认。 顾清苑扫过曾氏和顾清雅变幻不定的脸色,嘴角溢出一丝莫名笑意,转头,看着老夫人为难道:“祖母,只是去宗人府少不得要打点一二,可是孙女手里…。”说着,看着曾氏欲又止,意思却很是明了。 顾清苑这举动一出,齐嬷嬷的嘴巴抽了一下,赶紧低头,肩头却抑制不住极不可动的颤抖着。 老夫人眼神微闪,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叹了口气。 顾清雅差点儿跳了起来,曾氏咬碎了满口银牙,倒吸一口冷气,然而在老夫人那似有似无投过了的视线下,忍着要暴走的冲动,慢慢起身,扬起僵硬的几乎扯不动的笑意,“去见大哥那个是大事儿,其他的忙媳妇帮不上,这打点的事儿,媳妇倒还是可以尽些微薄之力的。” 闻,顾清苑急忙起身,对着曾氏大大的俯了身,毫不吝啬她的礼仪,感动道:“二伯母的恩德,清苑一定铭记在心,永世不忘。” 老夫人也点头,很是欣慰道:“二媳妇有心了。” “都是媳妇该做的。” 顾清苑轻笑,磨牙的声音,她听到了。 这事儿一出,曾氏和顾清雅再无看戏的兴致了,以准备打点一事 为由,立刻退出了老夫人的院子。 顾清苑和老夫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也起身告退了。 在她们都离开后,老夫人忍不住轻笑出声,看着齐嬷嬷道:“清苑这孩子这心眼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那些个小心思,看的人想发笑。” 齐嬷嬷也笑着应道:“是呀!不过,大小姐是不是太过直率了,这样一来,二夫人也许会不高兴吧!” “哼!不高兴又如何,她和清雅两个人说的那个话是什么意思,别以为我听不出来,清苑会不高兴也是正常的。”说着,好笑道:“就如你说的清苑这孩子就是太过直率了,连算计个人都不知道遮掩一下,真是个傻孩子。” “老夫人,要说,大小姐这样的,可比那些心里弯弯绕绕的人可是好多了,如果这府里的人都如大小姐这般,也就没那么多让老夫人闹心的事儿了。” “是呀!都如清苑这样的,我就省心了。” 老夫人房里发生的这一幕,在她们都毫无所觉的时候,却不知道她们的这番话带给一个人多大的冲击,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麒肆。 刚从绣房里面出来,就被夏侯玦弈派来关注顾清苑的动向,继而就听到这席,让他觉得比绣花更加恐怖的对话,甚至忍不住怀疑,是自己绣花绣傻了,还是说这些话的人傻了,又或者,这个世界已经不是自己所熟知的那个了? 聘来院 顾清苑数着齐嬷嬷送来的银票,挑眉一笑,曾氏还挺大方的嘛!竟然拿出了五千两来给自己打点,不错!看了一场热闹,拿了五千了,曾氏一定会记一辈子的,感触也颇深吧! 兰芝,梅香,凌菲都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忍不住发笑,小姐她真是太坏了,可,也太痛快了,看到那个不安好心的曾氏还敢不敢时不时的挑衅小姐。 “小姐,这下那个曾氏长教训了吧!”兰芝笑道。 顾清苑听了,挑眉一笑,“其实,她走的有点早了,我很遗憾呀!本来如果她在停留一会儿,我还想说,宗人府那个大人喜欢的是金元宝呢!白白让我错失了一个敛财的机会。” 顾清苑这话出,兰芝瞪大了眼睛,梅香忍不住笑出声,凌菲的面皮猛然抽搐起来,更加觉得麒一的钱还在,他是多么的幸运呀! 伯爵府 麒肆忍着各种凌乱之感,对着夏侯玦弈把顾府发生的事儿禀报了一遍。 说完,麒一的瞪目结舌,顾小姐好…。好…。好危险,猛然记起她问自己有多少钱的事,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冷战,大感,主子英明。 夏侯玦弈本因顾清苑接触祁逸尘的事儿,心里很是阴郁,而现在听了麒肆的话,一口气猛然就堵在了那里,不上不下,哭笑不得,更加难受,深吸一口气,吐出心里那股浊气,夏侯玦弈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自己的眼光果然好,找了个麻烦,找了个能气死自己的世子妃来。 顾清苑这个丫头,她怎么…。怎么不能省心些呢? 看着夏侯玦弈那无力的样子,麒肆,麒一面面相觑,同时明了,上天果然是公平的,没有那个人是万能的,是什么都能解决的,如主子,顾小姐就是他最大的难题,弃之不舍。得之,他又冒火!自己给自己找罪受,那个人说的就是主子。 宗人府 顾清苑一大早就来到了宗人府,肃穆,暗沉的格局,直接的透着一股压抑,沉重,让人来到了这里不自觉的就屏目心神。 感叹之时,一个亲和带笑的中年男声传来。 “顾小姐,抱歉,抱歉,有事儿耽搁来迟了一步。” 闻声,顾清苑回头,看着一四十,个子中等的男子走来,一身代表性的官服让顾清苑知道,这位就是宗人府的刘大人了,这一说话带笑似笑面佛的亲和之人,能坐到宗人府的这重要职位,恐怕这位也是为笑面虎吧! “刘大人重,小女不敢当。”顾清苑微微俯身,轻笑道:“刘大人公务繁忙,特意来此一趟,小女深为感激。” 听顾清苑自称小女,刘浩眼神微闪,这位世子妃很有意思。 “顾小姐客气,这是本官的分内之事,都是应该做的,当不得顾小姐一谢,顾小姐请!” “刘大人先请!” 凌菲跟着顾清苑的后面,听着顾清苑和刘大人打着官腔,低头轻笑,如果不是上面写着宗人府三个字,只听对话,还以为他们是去下馆子用饭呢! 走入宗人府大牢,刘浩,顾清苑心照不宣,刘浩转身去了一方,顾清苑继续往里而去。 刘浩行至一半,忽然转身,回转,在拐角处停下,正好看到顾清苑的背影。从容,淡定,不紧不慢,步履轻缓,好似现在所处之地不是阴沉,冰冷,各种阴暗气息充斥的大牢,而是,风景优美的大道一样。看着刘浩脸上笑意扩大,也许,以后对这位顾小姐是真的该敬着些,想着,转身离开。 凌菲带着顾清苑一路听着,不时的听到某个牢房里发出的各种声音,走到最深处,声音渐渐远去。 僻静,隐秘,看着顾长远所呆的地方,顾清苑轻笑,很是满意,是个修生养性的好地方。 牢房之中,顾长远听到声音抬头,当看到是顾清苑时,微怔,眼里闪过恼恨,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自然是来探望父亲的。”顾清苑说着,看凌菲不知道从那里变出的一个椅子,悠然的坐下,看着牢里蓬头蓬面,神色间再无一丝温谦之像,取而代之满是阴戾之气,看此,顾清苑轻笑道:“父亲大人,最近可还好吗?” “顾清苑少在这里绕圈子,你到底来干什么?” “一些日子没见,父亲好像暴躁了不少,父亲,年纪大了染上这毛病可是不太好,修生养性才能长命百岁。” “哼!长命百岁?有你这样的女儿我怎会长命百岁。”顾长远嗤笑道。 “看来父亲不喜欢说养生了,那,我就跟父亲说说家务事儿吧!”顾清苑很是善解人意道:“父亲这次入狱,可是引起来极大的动荡。老夫人担心父亲死了,她做不成官员母亲,也担心会被你的罪名连累,很是积极的为父亲你的事儿到处奔走,现在已经病倒了。” “大哥为了担心你死后,他无法顺利继承家业,所以,在你死之前,他正在为了自己的后路积极的准备着。父亲,大哥确实很有头脑,他现在利用顾允儿搭上了三皇子这个大靠山,顾允儿成妾,他得家业。” “这些都是我们家的,再来就是二房的,在他们的心里父亲你已经是个死人了,顾挺远每天都乐不可支的忙着置办东西,建立自己的产业,准备着尽快的接替你的家主的位置,在京城打下一片天地,还有,现在顾家的中馈已经在二夫人的手里了。” “这些都是家里最新的境况,如何?父亲可还满意吗?心里感动否?”顾清苑微笑着问道。 顾长远听了冷笑,“顾清苑如果你想用那些事儿打击我,你是白费心机了,他们会如何,在我进来的那一天我就想到了。” “真的?父亲不愧是活了几十岁的人,看问题就是比女儿透彻。”顾清苑说着不看顾长远脸上的怒火,慢慢的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纸,展开,放在长远的面前。 “父亲既然都想到了,那么,这个应该也想到了吧!” 顾长远抬眸,当看到上面的几个大字会,眼睛猛然睁大,“和离书” “顾清苑,你这是什么意思?” “父亲应该明白。” “你想让我签这个?” “是。” 闻,顾长远大笑,而后,讥笑道:“这是你的意思吧!” 顾清苑听了没说话,顾长远看此,冷哼道:“怎么?你这个女儿设计把我这个父亲关起来还不算,现在还有害死自己的母亲吗?你可真是够孝顺的。” 顾长远这句话出,顾清苑只能感叹:树没皮难活,人不要脸则无敌呀! 凌菲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眼里闪过冷冽的杀意,顾长远自己谋害李娇,现在竟然敢大不惭的说是小姐,他,真是该死! “老话说的好呀!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父亲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你的女儿学你手刃了自己的父亲,多好的循环呀!这不挺正常的吗?顾大人何必如此惊讶,想想你自己,对比自己的女儿,这很容易就接受了吧!”顾清苑淡然道。 “顾清苑你……”顾长远真是想吐血,咬牙切齿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哎!女儿倒是想认下,可惜你还好好的活着,我无法如愿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顾清苑很会说。 “至于母亲吗?没了你,也许她会活的更好。” 这句话出,顾长远大惊,顾不得上火,沉身道:“你…。你把李娇的蛊毒治好了?不,这不可能,这根本就是无法医治的,绝对不会好的。” 顾清苑听了心里冰冷至极,笑意褪去,清冷道:“怎么?母亲好了,父亲好像很失望?” 紧紧的看着顾清苑的表情,心里亦快速的翻转,先不论顾清苑说的是否是实话。顾清苑为李娇治病这么大的动静,李翼不会不知道,那么,现在顾清苑拿出这个东西来,李翼也必定是知道的了!顾清苑胡闹,可李翼却绝对不会拿自己女儿的命开玩笑,如此,来说的话,难道李娇的病蛊毒真的好了,那,自己手里最后的王牌也就没了…。想此,顾长远的眼里闪过慌乱,表情亦是开始转变。 静默片刻,顾长远看着眼前的东西,沉声道:“顾清苑让我签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出去。” “不可能。” “那就别想我签字,顾清苑这个字我不签,李娇她永远无法脱身,就是我死了她成了寡妇,也是我顾家的人。”顾长远恨戾道。 “父亲,你也是做了那么多年官的人了,怎么还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呢?”顾清苑摇头感叹道:“你以为你不签字,这份文书就出不来了吗?” “你…。什么意思。” 顾清苑慢慢起身,走进,看着顾长远,笑颜如花道:“其实,想让你签字的方法有很多,比如,斩断你一个胳膊,那上面可是带着五根手指头呢!我想用那个指头按下手印都不是问题。再来,就是让父亲你永远安息,我亦可以轻而易举的如愿,比这里跟你费唇舌可是简单的多了。” “顾清,你敢!你不要忘了,我现在还是皓月的官员,就算你背后有人,如此无法无天的事儿,皇上也绝对是不会容忍的。”顾长远脸色难看道。 “是吗?皇上日理万机,重要的事有很多,父亲这点儿小事一时半会儿的很难想起来。而且,就算皇上想起来了,只能说父亲是畏罪自缢,不会追究谁的责任。如果我运气好,皇上没想起来,只要隐而不报,让你父亲你那伟大的尸身多留在世上几日,一切可都尘埃落定了,父亲,你说,这是不是很完美。”一番让人毛骨悚然的话,顾清苑说的风轻云淡,顾长远却是深深的恐惧。 “顾清苑,是你想的太完美了,这是不可能的,我告诉你,如果我死了,我亦有办法把你给拉进来,你是逃不掉的。” “也是,办法都是人想的,父亲能让人联想到我的身上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不过,我相信父亲大人是不会这么做的。” “顾清苑你可真是够天真,也够自以为是的,你让我死,你觉得我还会对你手下留情吗?” “手下留情,那个我可是从来没奢望过,但是,父亲看看这个也行就会改变想法了呢!”顾清苑说着,从凌菲的手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顾长远的面前。 顾长远看着没动。 “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在我在场的时候,我可是希望父亲你活的好好的,打开看看吧!是你很怀念的东西。” 顾长远看着,心里猛然开始不安起来,伸手,慢慢打开,当看到里面的东西后,脸上骤然大变。 章节目录 第141章离世之时,陪葬之日 > 两个小金坠儿,一支玉簪,很常见的东西,很平常的东西,可那上面的刻印的字入眼,顾长远神色巨变,拿着坠子的手虽然极力的控制,可却抑制不住的在颤抖,脸色深沉的阴森,眼里更是戾气满溢,可眼底的惊惧却无法掩饰,是惊,是怒,是畏。 看着顾长远变幻不定的神色,顾清苑眼里划过冷笑,看来有些人不是没有心,只是他的心是因人而异的存在着,对待那个死心塌地对他的李娇,他可是心硬如石,毫不在意,完全的漠视,甚至拿她当他泄愤的工具。可有些人却深深的牵动着他的心,差不多的身份,却完全相反的对待,这是何等的讽刺,又是何等的可恨。 “顾清苑,这些你是从那里来的。”顾长远压抑着心底极度的恐慌,厉声道。 “当然是从主人的身上得来的。” 顾清苑话出,顾长远暴戾色骤起,阴冷,赍恨声出,“顾清苑,你找死……” 话音起,声未落,亮光闪动,飞过,向前,刺入,吃痛声入耳,顾长远遂然到地,顾清苑挑眉,转头看了一眼表情冷戾的凌菲,女侠! 顾清苑惊叹的眼神,让凌菲面皮抽了一下,迅速收敛平淡道:“小姐,他口舌不敬,奴婢只是刺了他的痛穴不会死。” 顾清苑点头,转眸看了一眼,面色青白,衣服迅速汗湿的顾长远,暗道:看来真的很疼呀! “顾大人不必太过激动了,这东西的主人可是都还活的好好的。” 闻,顾长远的脸色并没有好看太多,咬牙道:“顾清苑你到底要干什么?” “父亲应该知道才是。” “只是要我签了这个吗?” “暂时是这样。” 听了顾清苑的话,顾长远眼里冷色更加浓烈,狠厉道:“早知道你是如此一祸害,我就不该留着你。” “顾大人,你不是一直秉持着谁手段高,谁就活的好这套理论,然后心安理得算计着他人吗?怎么,现在这个时候轮到自己了,就这么无法接受了呢?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女儿如此出色,你应该更加的骄傲才是。” 顾清苑轻笑道:“就如祖父大人在外偷偷的养了外室,有了父亲后,还能隐瞒五年。而父亲大人遥胜很多呀!竟然可以隐瞒十年,血缘关系还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人的秘密果然够多,当看到这一消息的时候,顾清苑还真是怔了一下,顾长远他竟然养了一个外室,人竟然还在京城。看似冒险的做法,可却隐匿的滴水不漏,把人安置在自己的产业下,查探产业之时,正大光明的见着面。 而为了不引人注意,猜疑,让一个暗中保护她们母子的人充当孩子的父亲,时不时的会见她们“一家人”以示作为家主对她们的关心,为此,孩子的“父亲”深深的对顾长远的关怀表示感激涕零,发誓要做牛做马跟随他一辈子,赞扬着,宣扬着,让顾长远本就光辉的形象,更添一层锦绣。 顾长远做的也真是够彻底的,这么多年竟然能忍着不露分毫,不动声色。不过,就是不知道夏侯玦弈是如何知道的?这厮好像知道的特别的多…。想着,顾清苑不自觉的后背一凉,那见到祁逸尘的事儿…。 心里猛然涌现出不好的预感,这让顾清苑什么兴致都没了,看着顾长远,面无表情道:“把这个签了吧!” “哼!你以为拿她们威胁我,我就会就范了,顾清苑你想的太简单了,我是不会签的,随便你要怎么办吧!”顾长远冷笑道。 “拿情义威胁顾大人?呵呵,对于顾大人如此铁石心肠的人,我还真的没有抱太大的期望。”顾清苑淡漠道:“但是,顾大人这席大义炳然的话。除了让我彻底的明白了,顾大人是个多么冷血的人以外。你那铿锵有力的求死之,我却完全感觉不到丝毫英雄的大义,还是魄力,反之,我更多感觉到这只是顾大人的一种潜在威胁罢了,也是胆小怯懦的行为。” “顾大人,你在你看来是否觉得,要是你签了这个东西你就再无可用的价值了,觉得自己肯定死的更加的快了?是吧!你可是想拿这个最后再搏一把,赌一次吗?” 顾清苑说完,看到顾长远面色没什么波动,仍然冷冷的看着她,只是某些东西却在不经意的发生着改变,比如,眼底流淌过的那抹惶然,看来每个人在生死的面前都无法做到淡定呀! “不过,顾大人你太过滤了,你就算是签了这个,你仍然会活的好好的,不会有任何的生命之忧的,反之,如果你特别坚持,那就是在逼迫女儿使用出非常的手段了,那样,就算是活着,也会少些什么吧!” 攻心之术,在于打蛇七寸,威逼或利诱,要到达目的就看你喜欢那种方式了,而顾清苑最喜欢一起来。 顾清苑话出,气氛彻底沉寂了下来。 顾家 老夫人忍着心里的焦灼,双手合十,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半晌心里实在是定不下来,念的什么自己都不清楚,最后索性放弃,这样心不诚再冲撞了佛主就不好了。 “齐嬷嬷,也不知道清苑见到长远了没有?”老夫人担忧道。 “老夫人现在都这个时辰了,大小姐肯定是见到了,要不然早就回来了。”齐嬷嬷看了看时辰,回应道。 老夫人听了点头,“说的也是,哎!这事儿实在是太闹心了。” “老夫人你别急,现在事情有了眉目了,可比以前一筹莫展的时候好多了。” 老夫人摇头,“这事儿一天没有定论我这心里就放心不下。”说着顿了一下,眼神微眯,低不可闻道:“万一长远的事儿不是空缺来风,而是确有实事儿,那…。” 齐嬷嬷听了心里一禀,没敢急着应话,斟酌之后,才低声道:“老夫人,官场上的事老奴虽然知道的不多,可人都说:官字两个口,怎么说怎么有。” 闻,老夫人眼里闪过精光,转头看着齐嬷嬷,眼神莫测。 齐嬷嬷忐忑,“老夫人,是不是老奴说错什么了?那个,老奴不懂就是瞎说的…。” “不,你没说错,你这话说的很好,齐嬷嬷这话说的很好呀!”老夫人笑着夸赞道。 “那个,老奴就是担心老夫人随口那么一说,对不对心里也没什么底…。” “说的很对,官字两个口,这话说的极好。”老夫人凝眉,“看来,长远的事儿要善了,要靠清苑了。” 凌云阁 花了五千两银子去帮顾长远这个劲敌,曾氏这钱花的,可不单单是憋屈,简直就是要命呀!继而,在银子交出去的之时,曾氏就气的到下了,顾清苑自个也是火冒三丈,不要说安慰曾氏了,忍不住还对曾氏说了两句责怪的话,说曾氏那么大年纪了竟然连顾清苑都斗不过,竟然在她的手里吃那么大亏,真的是太丢人了。 这句话出,曾氏本就阴郁的心情,加了一把火,瞬间爆发了,对着顾清苑就是一顿冷斥,母女两个心情都不好,说起话来,都有些失了分寸,继而,大大的闹了个不愉快,顾清雅抹泪跑了出去,曾氏这次气怒交加差点晕过去,最后,躺在床上直呻吟。 顾挺远从外面回来知道这一事儿后,也是气恼不行,可看曾氏那个样子,咬牙忍了,只恨:顾清苑那个丫头怎么这么使的出来,她爹顾长远是暗里阴,这个丫头明里都是阴的,他们可真是父女。 “好了,别气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顾挺远叹了气,道。 “老爷,妾身真是没用,竟然连一个丫头都对付不了,还把钱花在那个人的身上,老爷,妾身真是…。”曾氏说不下去,牙根儿都咬的生疼,心口憋闷的透不过气来。 “算了,别膈应了,过去了就先不要提了,要往前看,这个家以后是你在当家,顾清苑一个小丫头,想怎么收拾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顾挺远这么说,曾氏的心里舒服了一点儿,随即又有些担心道:“老爷,现在李翼插手顾长远的事儿,妾身实在担心会有什么变动发生呀!” 闻,顾挺远眼神微缩,嘴角溢出冷笑,“想脱身,没那么容易。” “老爷,你有什么办法?” “今天我看到了一件有趣的事儿,且是一件对我们大大有力的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顾挺远神秘一笑,对着曾氏低声转述。 曾氏听着眼睛越睁越大,惊疑不定,时而眼睛发亮,时而眉头紧皱。 顾挺远说完,曾氏分不出心里是喜,是恼,皱眉道:“老爷,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亲眼所见。” 确定,曾氏不阴不阳道:“还真看不出来就三姨娘那个木讷的女儿,竟然搭上了三皇子,她可真是够能耐的呀!” 听出曾氏嘴里的酸味儿,顾挺远瞪眼,“这个时候还计较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只要对我们有利就行。” “老爷打算如何运用。” “三皇子风流年少,最是暖香惜花时,三小姐一番软语娇,吹个风,何事办不成呢?”顾挺远意味深长道。 闻,曾氏眼睛一亮,“不过,那个三姨娘可不是一个蠢的,她会听我们的吗?” “她会听的。” 看顾挺远说的如此肯定,曾氏不明,但在听到顾挺远附耳一后,恍然大悟,豁然明了,赞叹:“老爷果然高见。” 曾氏话出,顾挺远心里得意笑开,此时,一个丫头匆忙走进来,看出曾氏不快,却顾不得请罪,神色不定,道:“老爷,夫人,有人过府了。” “谁过府了,如此大惊小怪的,没有一点儿体统。”曾氏训斥道。 丫头回禀,曾氏一怔,顾挺远亦是一震,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立即起身。 顾清雅,顾清素亦得到了信儿,虽然心思各异,动作却一致,同时往老夫人的院子而去,心里有好奇,有期待。 ……。 马车上,顾清苑看着“和离书”上,顾长远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面色清冷,眼里闪过冰冷的笑意,早就想到的结果不是吗?早就知道顾长远那样的人,为了自己什么都可以放下,什么都能做的出来,那样的人又如何能指望他对李娇还有一丝半毫的情意呢?这就是全心全意,死心塌地的结果?生死相许!不离不弃!狗屁! 宗人府 顾长远怔怔的坐在地上,脑海里面满是顾清苑离开前说的那些话…。 “顾长远你活到现在没有一件事儿是做对的,从你弑母开始你就是扭曲的,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那贪婪,不满足的心,你所谓的那些理由,都是推托之词,都是笑话之,用那些完美的词语掩饰你那卑略的行为。” “为了不被人嘲笑,为了被人高看一眼,你弑母,只为回到京城而已。” “为了往上爬,为了少奋斗,为了你那一席之地,你娶了被丞相捧在手心里的李娇,只为了能借助丞相府的势而已。” “你对李娇下蛊,从来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因你不满外公漠视你,不提携,不为你铺路,你感觉下错赌注了。可你却没有退路,还要宠着,包容着,演着你的深情,忍着李娇骄纵的脾气。费力那么大工夫,心力,没有为自己迎来一片光明的官途,只得到了一个不通情理的妻子。你感到失望了,你愤怒了,觉得不甘心了,暗害了李娇只是为了发泄你的不满罢了。” “至于捧杀我这个女儿,不过是向外公挑衅的一个手段罢了,就算用处不大,可你依然觉得心里很是痛快,别人让你不舒服,你也让别人不舒服,这就是你的心理吧!”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在李娇临死之前,外面那个孩子你一定会想办法让他过继在李娇的名下,成为顾家的嫡子吧!” “顾长远,你扭曲了自己人生,杀害了自己的母亲,暗害了自己的妻子,捧杀了自己的女儿,毁了别人的一生,却心安理得,自鸣得意的活着,自私自利,无耻,无心,没有那个人比你做的更加彻底…。” 顾长远摇头,否认,心里更是无法认同,不,不,不是这样的,自己不是那样的人,自己才是一个受害者,自己才是那个可怜人,是他们对不起自己,是他们对不起自己的。 母亲打着为自己好的名义不让自己回京。 李翼打着公正的名义不管自己分毫,冷眼看着自己在仕途这条路上慢慢的挣扎。 李娇打着爱着自己的名义,却蠢的要命,自己不止一次跟她提过,自己想给她好的生活,必须有一个好的官位,然后可笑的是,她竟然说跟着自己吃苦她也是愿意的,真是一个无知的女人,无知也就罢了!还愚昧,天真的令人无法容忍,天天在自己面前回忆以前,那些在她眼里满满的甜蜜往事,可在自己心里那就是自己错误的开始,在李翼袖手旁观时,她对于自己就是一个绝对的拖累,是个屈辱。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自己没有自知之明,都是她自己的错,都是她的错。 顾长远想着往事,面部表情渐渐变得扭曲,眼神亦开始变得疯狂,整个人透着疯癫之态。这些他都不承认,那些都不是他的错,而,顾清苑最后的那个决定他更无法接受,也不想接受。 “顾长远,说出口的承诺,讲出口的誓,那不是会是过眼云烟,说说就算了的,就算无法全部实现,一个却是必须要的。不过,你现在好像没那个能力,那,就让女儿帮你一把吧!” “生不能同日,那,死就同时吧!” “李娇离世之时,就是你出狱陪葬之日。” 这就是顾清苑要帮自己实现的?顾长远无法控制心里的惊,惧,恨,嘶吼出声,顾清苑你这个疯子,疯子…。顾家 顾清苑刚从马车上下来,齐嬷嬷就匆匆忙忙的迎了过来,不等顾清苑开口,就急忙道:“大小姐你可回来了。” “齐嬷嬷这么急,可是…。” 顾清苑话未完,齐嬷嬷就赶紧道:“夏侯世子来了。” 齐嬷嬷这句话一出,顾清苑的眉心抑制不住的一跳,止不住眉头轻皱,“什么时候来的?” 顾清苑的反应让齐嬷嬷一怔,这是…是不喜吗?奇怪!虽然心里很是意外,可却没有迟疑,道:“来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闻,顾清苑闭了闭眼,丫的!竟然屈尊降贵的等着,看来自己是躲不开了,这后果,貌似有些严重,该死的!龟毛的男人。 凌菲看着顾清苑的表情,心里一突,看来丞相府发生的事儿,主子已经知道了,不知道会如何惩罚小姐,虽然那不是小姐有意为之,可这个说法在主子那里无法说通。 喵的!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想着,顾清苑大步往里走去。 那准备赴死就义的气势,看到齐嬷嬷一怔一怔的,很奇怪。 凌菲叹了口气,默默的祈祷,希望小姐好运。 福寿阁 夏侯玦弈坐在主位上,对于身边众人投在身上那各色的目光,好似没感觉到似的,神色淡漠,波澜不起,似平静水,却深沉如海,无法探其喜怒,更无法窥探其心思。 对于他突然的到来,他不开口,无人敢问。 对于夏侯玦弈,皓月的每个人都知道,知道他的尊贵,知道他的俊美,知道他的冷清,知道他的不凡。可却没人清楚的了解他的秉性,他的喜好,他的性情,只知一点,绝对不容挑衅,亦不敢挑衅。 老夫人坐在下首,想张口说些什么,可却完全不知从何开口,客套之话已说。本想询问来意,奈何心里万分忐忑,心里犹豫不止,如果没有顾长远的事儿,夏侯世子过来,老夫人肯定诚心的欢喜,可现在,却添了莫多的不安,唯恐一问,得来一声,退亲!这她可是承受不住。 顾挺远看着这位从来京后,只闻其声,从未见过其人的世子爷,心思不定。暗暗心惊,那通身的气派,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的尊贵,慑人的气魄,骇人的威压,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那无上的气势,让人只能臣服,只能臣服。 多年经商的历练,自喻的玲珑手腕,在这个时,在他的面前,却不敢妄一句,顾挺远不由苦笑,这就是人和人的区别吗? 曾氏同样的心惊不已,心里更是暗恨到了极致,和顾清苑定亲的人竟然是如此了不得的一个人,李娇那个病秧子竟然有这么出色的一个女婿,真是让人不甘。 顾清雅这个时候早已忘记女子的矜持,怔怔的看着夏侯玦弈,世上竟然有如此完美的男人,如果说祁逸尘让她惊艳,那,夏侯玦弈就是绝对的让她心颤,痴痴的看着,眼里满满都是情丝,这个时候心里甚至开始纠结,祁逸尘和夏侯玦弈该选择那个才好呢?她该选择谁呢? 顾清素低着头,默念闺训,可却无法抑制跳动的心,心里的障,止不住的想,看一眼,看一眼,再看一眼那个男人,心口在抽搐,整个身体都变的麻木,没有任何感觉,入了魔,失了魂,一瞬间,这个男人渗入骨血,让人为之痴狂,生为他而,死为他而去。 “世子爷,老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丫头的一声禀报如同魔咒,打断了屋里各人的心思,让人恍然回神。 老夫人不自觉的松了口气,赶紧道:“赶紧请大小姐进来。”心里感叹:跟这位世子爷相处,真是要命,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是,老夫人。”丫头领命疾步的走了出去,屋里那沉重的气压,让她连头都没敢抬起,心里不由的开始猜测,伯爵府不会是来向大小姐退亲的吧! 顾清苑身影出现,夏侯玦弈抬眸,不经意对视,顾清苑轻笑,夏侯玦弈眼眸暗沉。 看此,顾清苑微微挑眉,不着痕迹的转移视线,抬脚上前,微微俯身,“见过夏侯世子。” ------题外话------ 娃子们,准备干掉一个,可是我卡文了,丫的,卡死,我要想想,好好想想…。 章节目录 第142章满满的暧昧 > 夏侯玦弈静静的看着顾清苑,神色与之刚才相较并无太大的波动,淡淡道:“起来。” “是,多谢世子爷。”顾清苑起身规矩的站在一边。 男子面对已和自己定亲的女子,脸色平淡,眼睛平静,神色清冷。 女子面对和自己定亲的男子,矜持婉约,目不斜视,绝对规矩。 两人都很正常,都很规矩,都很符合世俗规矩礼仪,可是看着就是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儿,到底是那里呢?看着,脑中忽然一亮,对,就是正常,是太过正常了! 已经定亲的两人,如若十分心仪对方,青春年少的热血,情窦初开的欢悦,男子俊美,女子绝色,两两相看,毕竟心跳如鼓,情丝满绕。可现在,男的不见欢喜,女的难见羞涩。这很诡异呀! 看出异常,老夫人不由着急,清儿这孩子这个时候怎么也该说句话吧!怎么能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呢!她这样不是让夏侯世子心里更是不满吗? 本来,顾清雅看夏侯世子看着顾清苑,关注顾清苑还和她说话,心里很是不是滋味,可现在看夏侯世子对顾清苑如此冷淡,心里舒服多了,扫过顾清苑,眼里闪过不屑,也是,就她那木头般不讨喜的性格,夏侯世子怎么可能会喜欢她?真是不知道她当初是用了什么办法勾的伯爵府向她提亲的。想此,顾清雅眼睛一亮,或许该好好查探一下,如果能查出顾清苑什么把柄的话,再把它告诉夏侯世子,那,可比直接毁了顾清苑好有趣的多了。 顾清素看着夏侯玦弈,顾清苑,心里抽痛,他竟然是顾清苑的未婚夫,这样一个身份,让她极度的嫉恨,更是无法接受。 有人着急,有人看乐,有人忍耐,屋里仅有几人,可却心思繁杂的很,此时,夏侯玦弈忽然起身,众人一愣,赶紧随之起身,这是要走了吗?老夫人欲开口问,夏侯玦弈已开口,看着顾清苑淡淡道:“皇上召见,随我入宫。” 此话出,众人一惊,老夫人想到退亲,顾挺远想到顾长远,顾清雅嫉妒,嫉妒顾清苑竟然可以和他在一起独处。顾清素心痛,心痛那个男人竟然为了这个特意来接她。曾氏不甘,顾清苑竟然可以时不时的出入皇宫,这样自己的女儿情何以堪。 顾清苑却是心里一跳,眼眸微缩,上前一步,略带紧张道:“那,小女去准备一下。” 看着顾清苑那个胆怯的表情,听着那口里“小女”的自称,夏侯玦弈眉梢忍不住抽了一下,冷声道:“无需。”说完,大步向前,顾清苑翻了白眼,跟随在后,在走至门口转头看了一眼老夫人,脸色惊疑不定,带着不安。皇上召见,老夫人脑子亦是一团乱,想开口却不知说什么,只能点头。顾清苑看此,低头继续跟着,一众人跟随在后。 那个送行的气氛…。语无法描述。 夏侯玦弈在前,顾清苑距离三到五步的距离在后,很规矩的距离。然,行直过半,夏侯玦弈忽然停下,顾清苑脚步赶紧顿住,众人一愣,亦随之站定,抬头,等候男子开口,吩咐。 然,男子金口未开,却见他,胳膊微抬,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大手伸出,看向顾清苑。 这举动一出,众人一惊,这是什…。什么意思? 顾清苑看着自己眼前那犹如艺术家般,完美的大手,微微一愣之后,在心里默默的吐出了好久都没说过的三个字,而后抬头,看着夏侯玦弈眼里满是不明,是,她不明,她什么都不明。 夏侯玦弈看顾清苑在自己伸出手后,就开始变得有些紧绷的小脸,可却还坚持用那无辜,懵懂的眼神看着自己,眉头轻挑,嘴角溢出一丝浅笑,连声音都柔和了下来,带着一种蛊惑:“手给我。” 淡淡的浅笑,却惊艳万分,天地为之失色,清冷的面容因为那抹淡笑,变得魅惑,别样风情,动人心魄。轻柔的声音,幽深的眼神,勾人心魂,似仙似魔,这样的男子,就算是飞蛾扑火亦甘之如饴。 惊了众人的眼,勾了她人的魂。 却让顾清苑的眼里染上一把火,我xxx的xx的,夏侯玦弈这厮竟然开始使贱招了,看看那风情万种带骚的笑,听听他柔情似水带贱的声,该死的!让人想跳脚。 看顾清苑还在挣扎,不肯就范,夏侯玦弈嘴角笑意加深,声音都带上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宠溺,“清儿…。” 这两字一出,顾清苑果断伸出手,放在了夏侯玦弈的大手里,低头,脸上满是无措,心里却恨的咬牙,清,清,清你个头。 柔嫩的小手放入手心的刹那,夏侯玦弈有瞬间的恍惚,却只是一瞬间马上恢复自然,淡笑看了顾清苑一眼,大掌收紧,完全包裹,拉起顾清苑的小手,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牵手并行的两个人,再次惊了众人的眼睛,不过这次不是惊艳,是完全的惊讶了。 高大的男子,纤细的女子,尊贵的男子,优雅的女子,清冷的男子,淡然的女子,人们忽然发现,那并肩而行的背影是如此的契合,行走间不经意缠绕的长发,衣角,完全的和谐,像一幅画,如一首诗。 可却痛了顾清素的心,碍了顾清雅的眼,从姐妹两人扯动帕子的力道,让人感叹,这帕子怕是要就此牺牲了。 相握的两手,被长长的衣袖盖住,看似万分缠绵,可只有夏侯玦弈知道,大掌之中的小手可是一点儿也不安分,如小兽似的伸出那尖锐的小齿使劲儿的掐着他的手指,抠着,拧着,挠着,明显的是在泄愤,刺刺的感觉,完全谈不上痛,可却好似一下一下刺在了心里,异样的感觉,让夏侯玦弈脸上笑意消失,表情变得紧绷,脸色亦沉了下来,转头,看了一眼低着头在装娇羞的女子,几不可闻道:“顾清苑再敢放肆,本世子不介意抱着你出这顾府的大门。” 此话一出,手上力道立即消失,女子脚步凌乱了一下,磨牙的声音清晰入耳。 夏侯玦弈的这句话,后面的那些人听不到,可一边的凌菲和麒一却是听的清清楚楚的,虽然对于主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有些瞠目结舌,大感不可思议,然而,在看到瞄到顾清苑乱了一下的步伐,隐约明白了什么,肯定顾小姐又做了什么,被主子给警告了。 麒一看着,忽然觉得好感动,主子终于占上风一次了,同意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吃住顾小姐,那就要比她更不安道路来,比她更加的大胆,放肆就可以来。看,今天的主子多威武呀! 凌菲,叹息,小姐这次输了,完全被主子治住了,这算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呢?凌菲纠结。 明明不算远的路,顾清苑今天觉得万分漫长,长的她胃都疼了。 终于走出府门,顾清苑挣脱,夏侯玦弈没放手之意,顾清苑咬牙,却无法。转头,看向老夫人以及众人。 顾清苑那被红霞布满的面容入眼,眼神微闪,原来女子会羞涩,可殊不知,那是憋气憋红的。 “祖母,那,孙女去了。”顾清苑带着不安道。 老夫人点头,眼神复杂,几次想交代,如果皇上问起顾长远的事儿让她斟酌回答,可夏侯玦弈在这里,这话,老夫人实难说出口,几次欲又止,最后还是放弃,只是慈爱道:“好,去吧!记得守规矩。” 听到老夫人说要守规矩,顾清苑嘴巴歪了一下,自己的手在一个男人的手里,老夫人堂而皇之的说着规矩,有些无以对。 “是祖母,孙女知道了。”顾清苑说完,看着后面神色不定的几人,没空去研究微微颔首,转身往自家的马车走去,刚抬脚,就被拉回。 回头,看着夏侯玦弈那高洁的面容,轻细语道:“世子爷还有什么吩咐?”丫的,这厮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闻,夏侯玦弈面无表情道:“顾府马车本世子不喜欢。” 靠!谁管你喜不喜欢,丫的!本姑娘又没请你!顾清苑冒火,深吸一口气,忍着!抬眸,看了一眼前面那高贵豪华的伯爵府马车,轻笑道:“世子爷你可以坐那个。” 夏侯玦弈点头,转身拉起顾清苑往马车那边儿而去,顾清雅咬牙:“世子爷,那个,不合规矩。” 夏侯玦弈罔若未闻,行至马车前,完全不给顾清苑开口说话的机会,握着小手的大掌松开,顾清苑心里刚一松,却马上又一僵,夏侯玦弈这厮,松开了手,竟然揽住了自己的腰,怔忪之间,夏侯玦弈轻而易举托起顾清苑,把她放上马车,车帘拉起,送她入车厢,一连串的动作,做的是行云流水,优雅至极,可行为却完全如土匪。 看到顾府一众人和刚好幸至顾府门前的一众人目瞪口呆,夏侯世子他…。忽然让人无法评说…。 顾清苑进入车厢,夏侯玦弈抬脚上了马车。 车夫忍着心里各种不适应,挥动马鞭,马车缓缓行驶起来,渐渐远去,留下一干众人面面相觑,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 宗人府 顾清苑前脚离开,刘浩后脚就来到了顾长远的牢门前,当看到顾长远癫狂的样子,怔了一下,眼睛渐渐眯了起来,这位顾小姐到底说了什么话,竟然让顾长远这个狐狸变成了现在这副摸样。 入狱以来,顾长远虽然暴躁不少,也很不安,但是却精神极好,情绪也算稳定的顾,现在这,变化可真是太大了,这是完全的绝望之态,被自己的女儿拿捏住了吗? 啧啧,刘浩看着心里还真是止不住的好奇,到底说了什么呢?可惜,看守顾长远的人没有一个是自己人,要不然,自己还真想关注一二。 夏侯世子的态度,还有顾小姐的表现,凭着他当官多年的经验和直觉,顾长远的事儿看似一切都在夏侯世子的手里,可现在怎么看都觉得夏侯世子完全是在为顾小姐护航,掩护。所有的事儿都是根据这位顾小姐的动作在发展着,这虽然让人心惊,也觉得很难相信,顾小姐她怎么会拿捏自己的父亲呢?可看顾长远这完全没重创的样子,由不得不让人深思呀! 如果这一切真的如他所预想的那样,都是顾小姐的意思,那,顾家的水也是够深的呀! 更重要的是这位顾小姐在夏侯世子心里的地位,超出了他的想象。 未来朝堂的动向如何,伯爵府的夏侯世子是个绝对的关键,而这位世子妃也将会是个极具影响力的存在吧!且是个不容小觑的存在。 刘浩想着,眼神莫测。 ……。 马车之上,顾清苑看着马车里的布置脸色发黑,整个车厢,一张宽大的长椅全面铺开,让马车里再无一丝多余的余地,顾清苑弯着腰,占个角,抬眸看着那个半倚在软长椅上,悠哉,闲适,姿态优美,神态风流的夏侯玦弈,眼里充斥着冰与火,这厮还能不能再阴点儿。 咬牙:“夏侯世子,你这马车装的可真是够特别的呀!”一张椅子,唯我独尊,第二个人再无落座的之处。 “是吗?顾小姐也觉得特别吗?本世子刚改造的。”夏侯玦弈兴致极好的回应道。 他果然是故意的,瞪眼,用眼神杀死他,鄙视他。 夏侯玦弈挑眉,在顾清苑那如剑似的眼神中,神色更加的从容,优雅。 对持片刻,顾清苑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完全就是在做苦力,腰好酸,脖子好痛,眼睛发胀,这不是反抗这根本就是自虐,聪明的人总是要识的实务,放得下脸皮,为了一口之气累死自己,划不来! 心思定,脸色马上跟着转变,蹲下,仰头,看向夏侯玦弈眉眼弯弯,“世子大老爷,可否移个架,分小女点儿地儿。” 闻,夏侯玦弈抬眸,顾清苑笑的更甜,看着她甜腻的表情,片刻开口,高洁道:“不合规矩。” 这句话出,顾清苑吐血,想咬人,我xx的!,“夏侯玦弈…。”名字刚出口。 夏侯玦弈清冷的声音,亦随之而起,“策马。” 一令出,缓缓行驶的马车,迅速奔跑起来,惯性使然,微蹲的顾清苑受不住,找不到支撑点儿,猛然向前扑去。 画面翻转,女子扑倒,男子伸手,微微用力,稳住,收紧。 柔软且僵硬的触感,耳边强健有力的心跳,呼吸间充斥着满满的青草香,顾清苑微怔了下,随即明了自己现在是在哪里,推开,抬头,夏侯玦弈绝美的面容映入眼帘,近在咫尺的距离,近到,连那细小的毛孔都看的十分清晰。 女子白皙滑嫩的玉手抵在男子心口,男子精壮有力的胳膊揽在女子腰间,身体紧密接触,呼吸相交缠绕,绝对的暧昧,绝对的火热。 这一突然的局面,亦让夏侯玦弈怔了一下,但,鼻翼下的馨香,手下温热娇嫩的触感,贴着自己身上的那抹柔然,让夏侯玦弈狭长的眸子暗沉,看着那抹娇嫩樱红,那抹只要低头就可以碰触的美好,眸子越发深沉,不自觉被吸引,缓缓低头。 看着慢慢向自己靠近的男子,顾清苑眼里闪过什么,抵在男子胸膛的玉手慢慢放开,移动,清晰的感受到手掌下精壮的身体,蕴含着绝对的力量,在她触摸下渐渐变得紧绷,发烫,灼热的触感让顾清苑嘴角溢出一丝莫测的笑意,游走,向下,在感到那清爽的气息更加靠近,在几乎要碰触的刹那,游动的玉手忽然用力。 一用力,一闷哼,时间停住,画面定格,在0。1公分不到的距离,马上要亲吻上的男女,忽然停住,女子嘴角勾起笑容,男子嘴巴抿紧,脸色微变。 手收回,顾清苑推开夏侯玦弈,扬眉轻笑,“看来夏侯世子的伤还没完全好利索呀!身体未好,竟然肖想女色,世子爷你老如此,可是大大的不该呀!” 顾清苑的话出,平稳行走的马车,忽然晃动了一下,继而是什么跌落在地的声音,夏侯玦弈的脸黑了下来,神色难看,不知道是为自己的失控,还是为了顾清苑的举动。 顾家 夏侯玦弈的到来,是继顾长远被抓后,在顾家引起的又一次动荡,让顾家上下所有的人都暂时忘记了顾长远的事儿,每个人都在不停在议论着夏侯世子不顾世俗礼仪公然拉着大小姐的事儿。 丫头们个个羡慕的要死,婆子们虽然觉得这样不合规矩,可心里却感叹大小姐的命好,老爷出了这样的事儿,世子爷对小姐没有一点儿的轻视也就罢了,反而还更加的重视了,他今天的举动看似逾越,可细想的话,那完全是在给小姐立威来了,也是小姐吃定心丸呀!可谓是用心良苦呀! 而夏侯世子的这一态度也让他们都肯定了,看来就算老爷出事儿,大小姐的这场婚事也不会有任何的变动了,以后对大小姐要更加的恭敬才是呀! 福寿阁 老夫人躺在软榻上神色满是疲惫,头也疼的厉害,那位夏侯世子真的是…太难应付了。 齐嬷嬷端着一碗安神汤过来,看着老夫人关切道:“老夫人,先把这个喝了吧!然后再睡一会儿身体就清爽了。” 老夫人起身,就着齐嬷嬷的手喝了几口,就停下了,摆手示意可以了。 “老夫人再喝点儿吧!” “不用了。”看老夫人是真的不想喝,齐嬷嬷也没坚持,放下手里的碗,关心道:“老夫人要不要躺下休息一下。” 老夫人摇头,“我哪里躺的住呀!皇上召见清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我这心里实在是七上八下的,如果是为了长远的事儿,我真担心清苑应答不周,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呀!” “老夫人,老奴觉得这等朝堂之事儿,皇上应该不会传小姐过去吧!”齐嬷嬷也是有些六神无主道。 “话虽如此,可皇上的心思谁能说的准呢?”老夫人叹了口气,皱眉道:“还有夏侯世子看着我这心里也是…。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呀!” “老夫人,夏侯世子对大小姐挺看重的呀!”齐嬷嬷说着顿了一下,“虽然有些地方是有些逾越了,不过,都是已经定亲的人了,也不算太过。” “不说规矩方面,你看夏侯世子那个气势,清苑她有那个本领左右他的想法吗?我看清苑在他的面前根本就被吃的死死的,连平日的机灵劲儿都不见了,如果清儿使不上力,长远的事儿我这心里就更没底了。”老夫人皱眉道。 齐嬷嬷听了亦是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 凌云阁 顾挺远,曾氏夫妻两个相对而坐,却一时无,夏侯玦弈给他们很大的冲击,虽然是一此见到,可那个男人的强势绝对不容忽视。 顾长远的事儿,李翼插手已经让他们不安了,夏侯玦弈如此,就更让他们觉得倍感威胁了。 静默片刻,顾挺远眉头紧皱,对着曾氏道:“顾长远的事儿绝对不能再拖了,为免夜长梦多你马上去见见三姨娘去。” 曾氏点头,郑重道:“好,妾身知道了,这就去。” “去吧!我出府一趟,看看还能不能有别的什么办法能把顾长远的罪名马上给定下。” “好。” 夫妻两个起身,分头行动起来。 顾清雅在自己的屋子里,想着夏侯玦弈那绝美的面容,心里已经在考虑如何接近于他了,对于夏侯玦弈和祁逸尘要选择那个她现在已经不纠结了,也完全想明白了,既然两个男人都如此的完美,那么,她就抓住一切的机会,两方面一起下功夫,有两个选择,总比在一颗树上吊死要保险很多,能抓住一个她就赢了。不过,如果两个男人都对她动心的话,那…。那可真的就太难抉择了…。要如何取舍呢?伤了那个男人,或者放弃那个男人她都觉得很是痛苦呀! 顾清雅的心腹丫头,看着自己家小姐时而欢喜雀跃,时而咬唇纠结的样子,心里不解,小姐在想什么呢?不过,从今日小姐看夏侯世子的眼神可以看出,小姐她可能是对夏侯世子心动了,但是,小姐前几日不是说她喜欢的是祁公子吗?想着,丫头皱眉,现在小姐这么纠结,不会是两个都喜欢吧!想此,丫头的眼里闪过不屑,小姐竟然也是放荡之人吗? 顾清素怔怔的坐在那里,神色不定。 光儿看顾清苑素脸色很是不好,担心道:“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顾清素摇头,面无表情道:“我没事儿,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光儿俯身,带着不解,转身走了出去。 光儿出去,屋里就剩下顾清素自己后,起身,在一边的软榻上躺下,慢慢的闭上眼睛,顾清苑和夏侯玦弈牵手的样子,再次涌入脑中,心里如刀隔似的痛,看着他拥着别的女人让她感到窒息,眼角不自觉的划出眼泪,轻轻抚上心口,睁开眼睛,眼里染上阴沉,顾清苑你这样的人不配在那个男人的身边,我也无法容忍你在他的身边,心太痛,太痛,痛到我想要你拿命来偿。 …… 马车上,因为半路上的那个插曲,一路上夏侯玦弈脸色说不上好看,可也绝对不好看,不过也没再刁难,不知道是觉得没面子了,还是伤口痛了,倚在那里闭目养神。顾清苑在边上的椅子上静静坐下,亦是不不语,不主动开口。 马车在沉寂中行驶着,片刻马车停下,顾清苑稍微整理一下,转头看夏侯玦弈完全无动于衷,挑眉,他不会是真的睡着了吧!想着,却没去叫他,轻轻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当看到外面的景致时,顿时愣住,心里一跳,而后紧紧的闭了下眼睛,咬牙!夏侯玦弈你个腹黑的。 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皇宫,这里是他的秘庄,是秘庄,欲哭无泪,这厮竟然敢假传旨意…。牛人,牛哄哄的牛人! 顾清苑深吸一口气,转头,眼里满是火,然,在看到夏侯玦弈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在看着她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后伸出手揉揉了揉揉自己的脸颊,双手放下后,表情亦和刚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眉眼弯弯的看着夏侯玦弈,声音亦是万分柔和道:“世子爷你老睡醒了呀!睡了这么久一定累了吧!要不要下来走动一下?” 顾清苑说完,看夏侯玦弈看她的眼神满是冷笑,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几个大字,装腔作势! 顾清苑看着淡笑,神色淡然,从容淡定的很,没有一丝的不自然。如果夏侯玦弈以为她是在装,可真的就冤枉她了。她只是根据现在的形势,选择适合自己的角色罢了,其实她也想要做个铁骨铮铮的铿锵玫瑰,找他讲道理或者教训他一番,虽然心里真实想法是那个,可惜,她没那个能力呀! 凡事自不量力,以卵击石的事儿,顾清苑都没那个兴致去做。那样除了让那厮更加的恼火,后果更加严重之外,对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的帮助,明知道做了英雄后,等着自己就是更大的苦头,还要硬着头皮去做,那是二愣子,不符合自己的生存法则呀! 该低头的时候一定要低头,该硬气的时候绝对不能手软,审视适度,量力而为,绝对不做那撞南墙的孩子! 撞了南墙,疼了自己,学会了回头,这就是教训呀! 心里整理好,顾清苑脸上的笑容更加的自然,声音更加的真诚。 “世子爷,你身上带伤要不要我扶你下去?”顾清苑善解人意道。 这丫头脸皮还能不能再厚些,这谄媚的表情能不能再假些,人家玩心计,做戏,都在想着如何的遮掩,不被抓住把柄,努力的隐匿那些蛛丝马迹。可这个丫头呢?完全是明着来,让人…。无以对,哭笑不得呀!心里也更加的恼火。 夏侯玦弈不说话,只是瞪着她,看来他这会儿没心情陪自己唱戏,那,就等一会儿自己再努力吧!想着,顾清苑适然下车。 凌菲看到顾清苑下来,心里不定,担心的看了一下她的脸色,本以为顾清苑发现自己被骗了,心里一定很不高兴脸色一定很难看,可,让凌菲意外的是,顾清苑脸上竟然还带着笑意,心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让凌菲意外了一下,大小姐不会早就知道吧!这还真是不太可能。 顾清苑下车看了一眼四周的风景,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快要僵掉的身体,深深的呼了口气,转头看着凌菲,“凌菲。” “小姐。” “这里你可熟悉?” “奴婢来过几次,大概的都知道。” “很好,带我去个地方。” “哪里?” “去厨房,弄点吃的去,我肚子饿了。”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斗魔王呀!斗志熊熊燃起,顾清苑昂扬的往前走去。 凌菲叹了气,疾步的跟了过去,唤道:“小姐,厨房不是在那个方向,你走错了。” 闻,走在前面的顾清苑脚步顿住,身上的斗志消褪了一半儿,出师不利! 一边看着的麒一,嘴巴抽了一下,同时觉得,顾小姐是不是搞错什么了?这里可不是皇宫,难道她就不意外吗? 马车之上,夏侯玦弈按了按眉心。 章节目录 第143章算计起 > 顾家 曾氏的话说完,看三姨娘脸色已经几经变换,虽然极力的压抑可眼里那抹恼意,曾氏还是清楚的看到了,脸上的笑意扩大,心里觉得舒爽极力,这种拿捏别人的感觉真是好极了,手里掌握着别人的命运,做一个主宰着的感觉就是好呀! 心里畅快了,脸上的表情不自觉的染上自得,笑意满满,道:“三姨娘,你觉得我刚才的主意如何?” 三姨娘深深吸了口气,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长长的指甲刺入肉里,极致的刺痛才能让她保持现在的平静,不去抓花二夫人那张恶心的嘴脸,面无表情道:“二夫人你在说什么?婢妾一句也听不懂。” 二夫人眉梢轻撩,这是在跟自己装糊涂了,冷笑一声,“三姨娘真的不懂我在说什么吗?” “二夫人,未有之事儿,我如何能懂?”三姨娘淡漠道:“不过,虽然不知道二夫人是在那里听到的这些谣,才会说这些有的没的的。但是,婢妾奉劝二夫人一句,你这些话不但关系着女儿家的名誉,更牵扯到了皇家,二夫人还是不要乱说的好。一个弄不好,我们三小姐的声誉受损是小,要是传到了皇家的耳朵里,一个大不敬的罪名,二夫人可是跑不掉了,所以,这无中生有的事儿,二夫人以后还是不要说了。” 三姨娘的这番话出,曾氏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笑的那是一个花枝乱颤,笑着,不阴不阳道:“三姨娘跟着我管家的时候,表现的那么胆小,怯懦,对什么事儿都是百依百从的样子,当时我看了还会以为你真是个没主见的愚昧妇人,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呀!你说,要是老夫人知道,你这位姨娘竟然在她的面前耍心眼,藏拙戏耍于她,她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呢?” “二夫人这语说就更过了,婢妾身为顾家的妾室从来未做过丝毫有损顾家的事儿,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安分守己,谨守本分从不逾越分毫,更不曾违背过老夫人半分,继而,二夫人说的戏耍一说,完全无从说起。而婢妾也相信这么多年老夫人她也看的十分的清楚明白,对于这些愈加之词,不会责罚于婢妾,当然,如果二夫人觉得我是在狡辩,也大可去告知老夫人知道,婢妾无权阻拦。” 闻,二夫人冷笑,讥讽道:“虽然,早就看出来三姨娘你不是一个木讷的,可没想到口齿竟然如此的伶俐,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呀!”奚落的话说完,语气一变,一反刚才的冷嘲热讽,温和道:“不过,三姨娘真的是重了,刚才那些话不过是戏罢了!那些个事儿,我怎么会告诉老夫人呢!不过就是那么一说罢了。” “如此,我就多谢二夫人了。”三姨娘嗤笑道。 三姨娘如此,曾氏的脸色又拉了下来,真是不识抬举,一个小小的妾室竟然也敢对自己如此态度,真是不成体统。如果不是用的着她,曾氏早就对她不客气了,不过为了眼前的大事儿,暂且忍了她。 想此,曾氏微笑道:“三姨娘不用客气,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当然是我护着你,你帮着我,才能过的更好了,你说是不是?” 三姨娘听了没吭声,神色淡漠。 曾氏咬牙,却依然和气道:“三姨娘,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也都是为了你好。虽然现在大哥的事儿还没最后定下来,可那样的罪名,但是想完好无损的出来,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就算最后能保住性命,可此事儿闹得如此之大,大哥想在京城待下去都是不可能的,你说,如果大哥离京,你也要跟着他一起离京受苦吗?就算你愿意,那允儿呢?现在她跟三皇子走到如此之近,如果你们都离京了,你让允儿依靠谁去?” 曾氏苦口婆心道:“三姨娘,一个女儿家,如果没有娘家人撑腰的话,那可是马上就比人家低了一头,受了委屈没人管,被人欺辱了也没人出头,你想想,那日子过的该有多悲惨呀!所以,我觉得这个时候是你做决定的重要时刻了,这事儿只要你点头,我可以保证,你和允儿两个人以后的日子绝对过的安逸。” 曾氏说完,三姨娘冷笑,她可真当自己是白痴,让允儿在三皇子的耳边吹风赶紧定了老爷的罪名,然后呢?让他们来接手这个家吗?她是怎么想的?如此白目的想法也敢说出来,真是可笑的很。 看三姨娘不以为然的样子,曾氏脸色也彻底的冷了下来,既然你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也别怪自己对她不客气,本来看着顾允儿好像真的很得三皇子的欢心不想给她弄的太僵,可现在看来,一定要使出非常手段了。 “三姨娘,本来我是诚心的想拉近我们的关心,也是真心的为你们着想才来说这些话的,不过,现在看来是你完全听不进去,也不领情呀!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三姨娘看着眼里满是冷笑,真面目终于漏出来了。 “三姨娘,就如你刚才所说的,这么多年你就算有所隐瞒,可却自信从来没做过什么逾越的事儿,所以,就算老夫人查探,你也完全无惧,心怀坦荡的很。那,顾允儿的事儿呢?允儿的事儿可是真实存在的。你说,如果我把这个告诉老夫人,老夫人会作何反应呢?” “二夫人如果想告诉老夫人就去吧!”三姨娘面色冷凝道。 “三姨娘,你还真是够有恃无恐的呀!”曾氏冷笑道:“怎么?难道你觉得老夫人知道了,顾允儿搭上三皇子的事儿,会赞扬她,会高看她一眼,觉得她为家里挣脸儿了吗?不过,凭着顾允儿庶女的身份,能搭上皇子,老夫人或许真的会这么想也说不定!说不得还指望能借此救出顾长远呢!” “但是,就算老夫人乐意。那,你觉得皇后娘娘如果知道,三皇子被一个犯官的女儿引诱,她会怎么想呢?”曾氏这句话出,三姨娘脸色难以抑制的发生了变化,看此,二夫人笑的阴冷。 “一个庶女,还是一个犯官的女儿,不要说做妾,就是进三皇子府做丫头,皇后娘娘都不见得乐意。更何况现在三皇子也到了选择正妃的时候了,就算三皇子身份不一般,可有些事儿还是要顾忌的。一个男子还未有正室就先有了小妾,这在很多时候那就是一个把柄,是个大忌。” “你说,如果这件事儿传开了,为此影响到了三皇子,你觉得皇后娘娘她心里会舒服吗?呵呵,皇后心里不舒服了,允儿她会如何呢?” 二夫人话落,三姨娘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着,是气的亦是惊。 二夫人看着却是满意极了,看来也不是太无知吗?知道怕了就好,怕了就该听话了。 秘庄 顾清苑吃饱喝足,脑子开始快速的运作起来,任务,出秘庄回顾家。所要攻克的人物,夏侯玦弈大魔王。 然而想到那个龟毛的男人,顾清苑觉得心口倍感压抑,压力很大呀!转头,看着凌菲。 “凌菲,你说在夏侯玦弈没发话的情况下,我们出这庄子的几率有多大?” 凌菲听了一愣,小姐的意思是要硬闯了,如果是的话…。凌菲摇头,“小姐如果没有主子同意的话,我们想出去,没有一丝机会。” 闻顾清苑叹了口气,果然如此。 “小姐,你急着出去可是有什么急事儿吗?如果有,可以吩咐奴婢去做。”凌菲正色道。 “我的急事儿就是我今天必须回顾家。” “回顾家…。?”凌菲有些不明了,这也是急事儿吗?想回去不就可以回…。想着,心里忽然一禀,不,小姐回不去,因为主子他不允。 主子以皇上召见为由,把小姐带出顾家,然后带到这里来,其目的就是惩罚小姐吧!惩罚小姐在李家见了祁公子的事儿! 然而这些她们明白,清楚。顾家的人不明白,他们都万分肯定的认为,小姐是去了皇宫了。可去了皇宫的小姐,如果当天没回去的话,那事儿可就大了呀!就算不闹的满城风雨,小姐也很难自圆其说,女子夜不归家,那……后果很严重,特别现在顾家还有二夫人那一家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更不能消无声息的善了了。 看凌菲惶然的样子,顾清苑知道她已经明白了,点头,低声道:“怎么样?可有办法?” “那个…。除非主子同意,要不然,没有丝毫办法。”凌菲无奈,同情的看了小姐一眼,想安抚好主子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呀! 听,顾清苑按了按眉心,算了!有些事儿借此机会说清楚,道明白也好,虽然效果也许不会很大,也改变不了太大东西,可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早晚而已。 “凌菲,你家主子现在哪里?” “在书房,或者在小亭子里吧!主子最喜欢在这两个地方呆着。” “嗯!走吧!见见你家主子去。” “是,小姐。”凌菲应,心里暗道:那道小姐这么快就想到办法了吗? 小亭子里,夏侯玦弈看着眼前的棋局,眉头皱了起来,慢慢把手里的棋子放回棋盒,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神色不明。 “顾小姐。” 麒一声音传来,夏侯玦弈眼帘微动。 “麒一,你的月银发了吗?”女子温和带着轻笑的声音随着响起。 “没有,属下的银子都交给管家了,一两银子都没剩下。”急切且带着绝对防备的声音。 夏侯玦弈脸色冷凝,顾清苑的脸色也冷下来,道:“麒一,你在害怕?” “没…。没有。” “担心我会抢了你的银子吗?” “不…。不是。” “我看明明就是,你看我算计了顾家二夫人两千两银子,在担心我也会算计你的吧!” “是五千两吧!”麒一反射性的纠正。 麒一这句话出,顾清苑笑了,凌菲的嘴巴抽了一下,夏侯玦弈脸色更加的莫测。 顾清苑看着麒一还有些不明所以的面容,轻笑道:“麒一看来你知道的挺清楚的吗?连我算计了人家多少银子都知道的如此清楚,这,实在是让我好奇呀!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顾清苑话落,麒一的眼睛猛然睁大,而后急忙低头,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行动表示,此地太过危险,远离!嘴巴更是闭的紧紧的,保持绝对的沉默。 顾清苑看着淡淡一笑,也不再多问,心里仅存一丝万一也没了,既然这事儿都知道了,那李家发生的事儿,夏侯玦弈也一定全都知道了,看来一眼麒一对自己绝对防备的姿态,轻笑,转身向亭子里走去。 走进,看了一眼棋局,抬眸看着夏侯玦弈轻笑,“世子爷在下棋吗?” 夏侯玦弈未问答,只是淡淡道:“顾小姐玩儿的可高兴?” 顾清苑点头,微笑道:“麒一少有的纯真,很难得。” 听,夏侯玦弈冷哼一声,一边的麒一抖了一下。 顾清苑也不在意夏侯玦弈的冷脸,从容的坐下,拿起一个棋子,看着夏侯玦弈道:“臣女陪你走完这一局如何?” 夏侯玦弈没有回答。 顾清苑暗道:沉默就是同意了,征得同意,顾清苑看了一眼棋局,把手里的白子在一处放下,抬眸看着夏侯玦弈轻笑道:“世子爷该你了。” 随意的姿态,儿戏的态度,让一边的凌菲看的叹息,小姐呀!主子的棋术甚少人能与之比拟,如果用这招安抚主子的话,恐怕用错方法了呀! 然,在凌菲的叹息中,只见夏侯玦弈慢慢坐直了身体,看着顾清苑神色莫测,片刻,收回视线,拿起棋盒里的黑子,纵观全局,在一处放下。 看此,凌菲满是意外,惊讶不已,主子他这是真的要和小姐对弈了吗?太不可思议了。这两年因为没有合适的对手,主子都是自己和自己下,很久都没和人对弈了,现在…。是随意,还是认真的? 夏侯玦弈出手,顾清苑亦收回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 一棋盘,两色子,白子落下,黑子游走,一退一进,一起一落,拿起,放下,棋盘之上,犹如战场,棋子走动时,犹如沙场点兵,移动,厮杀,你攻,我守,风起云涌,刀光剑影,车马天下,搏杀不止。可棋却越下越快,落子如飞,光影交错间,棋子也越来越少,直到,白子尽。 顾清苑看着棋盘上再无自己一子,挑眉,输的还真是够彻底的,面色淡然,心里却很是心惊,都说,下棋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深浅,而,看着眼前的男子,真是太过深不可测,更是强势的可怕,掌控欲,绝对不容置疑,不容反抗,生杀之间的决断,从不迟疑,是果决,亦是冷酷。一次对弈让顾清苑心里更加的沉重,因为明了,想脱离夏侯玦弈无一丝可能,除了他放手,或者自己有那绝佳的运气,如若不然等同天方夜谭。 “夏侯世子棋艺果然无人能及。” 夏侯玦弈对于这句赞美恍若未闻,看着棋盘上,剩下的五个黑子,心里的震动只有他自己知道,和南宫胤对弈时,他剩下六个,然,在和顾清苑的对弈中,却只剩下五个,最少的一次,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对弈的人。 看着顾清苑,夏侯玦弈眼眸黯沉,“跟谁学的下棋?” “没人教我。” “是吗?” “是。” 在这里是没人教她,她的棋术是爷爷教的,想着,顾清苑心神有瞬间的恍惚,记得那个时候爷爷老是对她说,商场如战场,战场如棋局,下棋中,看棋局,能让做到未雨绸缪。 棋局是世间最奥妙的东西,它能演绎出战场的生死绝杀,亦能演绎出人生百态。人生如棋,棋如人生,走棋需谨慎,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人生忌儿戏,一步走错百步难回,就如父亲,他走错了一步,可却让爷爷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涌现的回忆,让顾清苑眼里闪过痛色,可也就一瞬间,抬眸之时已是一片平静,无一丝痕迹,只是神色带着一丝苍凉。 “夏侯玦弈一定要我做你的世子妃吗?” 顾清苑那一闪既逝的悲凉,让夏侯玦弈心口发闷,听到她的问题,心里紧缩,嘴巴紧抿,“如果本世子说是呢!” “如果是,那,我就做吧!” 闻,夏侯玦弈心里莫名的一松,心底猛然涌现的喜悦,让他想忽视都做不到,“嗯!” “夏侯玦弈,人生犹如一局棋,结局也许可以预料,可过程却无法预测,就如我们,你是世子,我是世子妃,这是已定的结局,可其中的过程,也许不会如你我所想的那么完美。” “什么意思?”夏侯玦弈脸色冷了下来。 “没什么意思,只是身不由己,心不由人,这已注定的结果,其实,并不是我想要的,也许,也不是你所想的。”顾清苑清冷道。 “我想要的一个身心唯一的丈夫,然,你却不是。” “你想要一个听话,万事依附的妻子,可,我却不是。” 顾清雅的话,让夏侯玦弈脸色更加冷凝,刚才的喜悦已然无踪。 “你能给我的,有尊贵,有荣华,也许,还会有无上的宠爱。可,得到这些有个前提,那就是我必须听话,必须接受你的三妻四妾,你的左拥右抱,我不能嫉,不能妒,不能生气,不能觉得不公平,还要护着你的女人。” 顾清苑说着,淡笑道:“而如夏侯世子现在这般,知道我和祁逸尘见面,心里就不舒服,就对我加以惩罚。相比较我所要做的那些,真是个极致的对比,夏侯世子不觉得吗?” “明明就是夫妻,不是说要甘苦与共的吗?那为何,你要做的是绝对要求,而我要做的就是全盘的接受。” “夏侯世子不觉得这样,对我不公平吗?人的心都是一样的,有血有肉,如果心里满满的都是那个人,全心全心意的爱着那个人,心,也是会痛的!” 说完,苦笑,“但是,大家好像都是一样的,我又该如何强求,我又怎么能奢求,你能做到我想要的身心唯一呢?” 夏侯玦弈听着,心里闷的更加厉害,明明她说的都是违背世俗之,可为何,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呢? “夏侯玦弈我无法,也没能力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就算我强求,你也无法做到身心唯一吧!既然都无法改变,那,我所能做的就是改变自己,让自己努力的适应,接受,并配合做好你的世子妃。”顾清苑说着眼眸涌现晶莹泪珠,整个人透出无可奈何的悲凉,抚这心口,“但是,我想守住自己的心。” “顾清苑…。”夏侯玦弈神色压抑,冰冷的可怕。 顾清苑看着他无法接受的样子,缓缓起身,在他沉怒的眼神中,慢慢蹲下,伸出双手,在夏侯玦弈怔忪之下,劝住他的腰身,倚入他的怀里,在他猛然僵硬的怀抱中,眼泪滑落,带着一丝颤抖道:“夏侯玦弈人的一生太长了,太过在乎一个人,心会很痛,那样的痛我不想承受,所以能不能不对我要求全部?让我能守护好自己的心。我不想让它痛,不想让自己觉得自己过的很凄惨,那样的日子,连爱都会变质,不再纯粹,成为一种煎熬,我不喜欢…。” 顾清苑说完,夏侯玦弈身体紧绷的厉害,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 下面的麒一,凌菲看着心里亦是紧张的要命,连呼吸都屏住了,主子之怒,小姐该如何承受? 凌菲心里更是觉得心酸的不行,小姐她…。她或许真的是太聪明了,聪明的太过透彻,通透的让人心酸,想着,不着痕迹的移动脚步,如果主子有动作,她不能与主子对抗,只求能保全小姐。 夏侯玦弈无法控制心里的暴怒,猛然起身,拉起怀来的顾清苑。 凌菲,欺一均是一震,凌菲更是紧张到了极致。 看到顾清苑被泪水打湿的小脸儿,夏侯玦弈极力压抑心里的抽搐,沉声道:“愿意做本世子的世子妃,却想保留你那颗心,顾清苑你不觉得你太过可笑了吗?”这样,她要自己于何地? 夏侯玦弈扶在她肩上那好似要捏碎她的力道,让顾清苑吃痛,脸色也有些发白,可却没有挣脱,只是清冷道:“是呀!是太可笑了,如果世子爷觉得无法忍受,觉得不公平,那,你可以拒绝,也可以当做没听到,就当我从未说过什么…。” “顾清苑,这就是你最后要说的吗?” “要不然该如何,夏侯玦弈你来告诉我该如何?”顾清苑苦涩道:“我也觉得自己很是可笑,可在心遗失的那天,却又让我感觉如此的可悲,让我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同榻而眠,生儿育女,爱意浓浓,我不高兴,我不乐意,我觉得不公平,所以,你觉得我放肆也好,觉得我可笑也好,觉得我是个异类也好,这种想法一直存在。” “夏侯玦弈此心彼心,对于我见到祁逸尘,你现在为何在生气呢?” 顾清苑话出,夏侯玦弈无,紧紧的看着顾清苑,慢慢松开自己的大手。 顾清苑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凉薄,就在她以为夏侯玦弈会拂袖而去的时候,一只大手忽然抚上的她的脸颊擦干她的那抹湿意,顾清苑一怔,抬头。 夏侯玦弈脸上竟然带着失落,淡淡道:“一定要如此坚持吗?” 顾清苑看着心里满是意外,仍坦诚道:“我不敢奢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求,在他心里有我,而也我全心全意的时候,他只有我一个。如果有一天,他觉得厌了,倦了,情淡了,不要勉强,能放手就好。” 闻,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倔强的小脸,眼里闪过挫败,叹了口气,轻轻的把她拉入怀中,这就是所谓的劫数吗?一个对自己无心的女子,完全没有必要再为她耗费丝毫的心神了不是吗?可,为何现在却放不下呢?为何会放不下? “夏侯玦弈……”顾清苑埋在夏侯玦弈怀里皱眉,他…。? “如果你想,那,就先守着吧!就先这样吧!就先这样吧!”夏侯玦弈几不可闻道。 “夏侯玦弈…。”对于夏侯玦弈的退让,顾清苑眼里闪过复杂,慢慢伸出手,主动抱住他。 感到怀里女子的柔顺,夏侯玦弈叹息,这算是自己包容的利息吗? 凌菲再也止不住,眼泪潸然而下,心口好痛,分不清是为主子,还是为小姐。 麒一也觉得心里酸酸的,同时,也为主子退让到如此地步感到心惊,一个连心都保留,不愿意给主子的女子,主子也容忍了吗? 京城,第一酒楼 酒楼内,一间装饰豪华的包厢里,顾蘅看着坐在主位上的三皇子,脸上满是笑意,恭敬道:“三皇子,今天传在下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吗?” 南宫玉看着顾蘅恭顺的样子,面色平淡道:“先坐下吧!” “是,多谢三皇子。”顾蘅在下首坐下。 南宫玉开口道:“允儿可还好吗?” 闻,顾蘅脸上笑开来,三皇子对顾允儿越在意,对他就越有利。 “劳三皇子惦念,三妹妹还好,就是挂念三皇子。” 听,南宫玉点头,眼里闪过满意,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淡淡道:“告诉允儿本皇子很好,只是,最近有些事儿要忙,暂时无法与她见面了。” “是,小人一定转达给三妹妹。” “嗯!”南宫玉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而后,随意道:“本皇子听说顾清苑回来了?” 南宫玉的问题,不由的让顾蘅心里一禀,赶紧回应道:“是,回来两天了。” “是吗?这才回来两日,她就见到顾长远了,她可真是够有本事儿的呀!”南宫玉讽刺道。 顾蘅听了,叹息道:“是呀!有她在我这个做大哥的显得就更加的无用了,虽然我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可因为我的身份,根本就没人把我放在眼里,就连父亲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祖母也从没找我商量过,她所依赖,指望的都是顾清苑,我这心里…。”话未说完,语里面满是无奈,颓废。 南宫玉听了冷嗤道:“一个女子那么爱出风头,真是不知所谓。”说着,嘲讽道:“她和允儿,虽然不是一个母亲所出,却也同父。可她和允儿比较可真的是差的太远了,允儿那么温柔,善良,柔软,可那个顾清苑简直就是一个泼妇,悍女,完全一个野蛮人。” “清儿她是家里唯一嫡出的孩子,所以,父亲对她和允儿肯定是不同的。”顾蘅无奈道,不过,南宫玉对顾清苑的仇视,有的时候还真是让顾蘅感到有些怪异,都说皇家亲情淡薄的很,三皇子对那个悠然公主真的那么疼爱吗?让三皇子因为她这个妹妹,每次提到顾清苑就是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样子。 像自己家里,那个人不是长了十个百个的心眼,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姐妹,兄妹,甚至是父子,母女都没有多大的情意,一个小小的侍郎府尚且如此,皇宫那个地方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才是吧!三皇子如此还真的是挺奇怪的。 而三皇子对顾清苑如此的不爽,毁了顾清苑一定很能讨得他的欢心吧!那,自己的所求说不定马上就会如愿,但是想到伯爵府,和李相府,顾蘅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顾蘅那里知道,三皇子现在对顾清苑如此的仇视和南宫颦儿已经完全没关系了,他现在如此恼火的原因,不过是那些因为顾清苑,他所受到的屈辱和苦闷罢了。 沉寂片刻,南宫玉忽然开口道:“顾蘅,想不想接手顾家。” 南宫玉话出,顾蘅心里猛然大震,心立刻提了起来,瞪大眼睛,震惊,道:“三皇子,我父亲他还在,我怎么可以…。” 顾蘅的话未说完,就被南宫玉不耐的打断了,讥讽道:“顾蘅,那些个虚伪之就不要在本皇子的面前说了,本皇子虽然不是特别精明,可也绝对不傻,从你满是野心的眼睛,本皇子十分清楚你心里在想什么,所以,那些无用话就不要说了,直接回答就是。” 南宫玉如此直白的语,让顾蘅脸上闪过不自在,不过,相比脸面,他更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抓住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继而,只是迟疑片刻,就马上点头,正色道:“请三皇子明。” “只要你给我办成一件事,顾家,官位,本皇子都可以满足你。” 闻,顾蘅的眼睛亮光大盛,郑重道:“三皇子,请说。” “给本皇子毁了顾清苑。” 一出,顾蘅心里一跳。 顾家 顾清苑从山庄回到顾家,见过老夫人,对于老夫人问起皇上因何见她,顾清苑只道:皇上召见了她,可后来突然有急事儿,没传见她,只是让宫人传令给她,让她好好学规矩。 顾清苑开始真的以为夏侯玦弈那厮竟然敢假传皇上的口谕,没想到皇上是真的要见她,但是,巧合是皇上当时也正好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处理,然后结果就如她对老夫人说的那般。 闻,老夫人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从皇上的话里可以肯定,顾清苑的世子妃位置是稳住了,而,忧的是,顾长远的事儿依旧没个说法,定论,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求情什么的也就更无从说起了。 老夫人失望,也就没再多问就让顾清苑回去了。 聘来院 顾清苑刚回到院子,还没坐稳,顾清雅,顾清素两姐妹就来了,还真是一刻也不让人消停呀!这个时候顾清苑还真的是不想见她们。 凌菲也知道小姐今天累坏了,开口,“小姐,奴婢去打发了…。” 凌菲的话未说完,顾清雅却已经冲了进来,看着顾清苑娇笑道:“哎呀!大堂姐见你一面可真是太难了,明明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可我们回来这么久了,还没好好的说说话呢!” 顾清素随着也出现在眼前,轻笑道:“清儿妹妹不会怪我们来唐突吧!” 看着她们,凌菲的眼里闪过冷意,兰芝,梅香心里也很是不高兴,小姐今天跑了那么多的的地方已经够累的了,她们还在这个时候来打搅,而且,连禀报的机会都不给她们,直接就硬闯了进来,真是恼人。 顾清苑的眉头也不经意的皱了一下,随即恢复淡然,淡笑道:“两位能来我很高兴,请坐,梅香给两位堂小姐倒茶。” “是,小姐。” “我就知道大堂姐是个好客的。”顾清雅自在的坐下,虚假的笑道。 “清儿妹妹,夏侯世子没送你回来吗?”顾清素坐下后,随意道。 闻,顾清苑眼神微闪,顾清雅精神随着一震,亦紧紧的看着顾清苑,一副全神贯注,关系重大的样子。 看此,顾清苑眼里闪过什么,淡笑摇头。 顾清雅马上松懈了下来,笑道:“夏侯世子也是,能来接大堂姐,怎么也得把大堂姐送回来才对吧!他就不担心大堂姐回来时发生马上意外吗?这样真是太不体贴了。” 这话莫名的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嘲讽味道,让人无语的很。 “雅儿不要这么说,夏侯世在也许太忙了才会如此的。”顾清素很是善解人意的接应道。 顾清雅听了憋了憋嘴巴,神色间满是不以为然,看着顾清苑,问道:“大堂姐你是怎么和夏侯世子认识的呀?” 顾清苑听了挑眉,看来今天她们过来是来跟自己谈论夏侯玦弈来了,美男的效应果然大,可如此明目张胆的窥探,太不矜持了吧!也让人有些不爽呀! “我和夏侯世子以前并不相识,一切都是媒妁之,父母之命。” “真的吗?”顾清雅完全的不信,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想深究。 “对了,大堂姐你那个时候不是说,关于夏侯世子的事儿如果我有什么想知道的,你都可以告诉我吗?那,你都给我说说吧!”顾清雅理所当然道。 这句话出,顾清素低头,神色不明,顾清苑好笑。 一边的三个丫头眼里冒火。 “雅儿妹妹对夏侯世子很好奇?” “当然了,他可我未来的堂姐夫,我这个做妹妹的怎么也得了解一二吧!”顾清雅很是率真道。 “雅儿妹妹真是有心呀!那,你都想知道什么呢?” “把你知道都告诉我。” “我所知道的吗?嗯!名字,外貌,职位还有家世就这些,不过,这些雅儿妹妹好像都知道吧!”顾清苑皱眉。 顾清苑话落,顾清雅起身,满脸不高兴,恼火道:“大堂姐你就算不想说,也不用如此的耍我吧!” “耍你,这话从何说起呀!”顾清苑不解道。 “你说的那些连个丫头都知道,你这还不是耍我是什么。” “可我知道的就是那些呀?”顾清苑很是无辜道。 “顾清苑你当我是傻子呀!以前到底如何我不知道,可今天你和夏侯世子在一起那么久,难道一句都没说吗?” “你想知道我们都说了什么?”顾清苑很是惊讶道。 “我…。”顾清雅那句是,马上就要脱口而出,却又咽了回去,大不惭道:“我那里是想知道那个,我只是想知道大堂姐有没有说过什么不得体话而已。” 这个时候凌菲是完全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面无表情道:“清雅小姐真是过虑了。我家小姐是一句不得体的话也没说。倒是清雅小姐如此细心,仔细的逼问我家小姐世子的事儿,太过让人不解,也太容易引起误会了。知道的你是在关心未来的堂姐夫,不知道会认为你别有用心,居心叵测,别有目的。” 凌菲的话出,顾清雅大怒,转身,抬手,对着凌菲打过去。 顾清苑眼里闪过冰冷的寒意。 顾清雅的手刚抬起,就被凌菲握住,冷声道:“清雅小姐,奴婢是小姐的丫头,能打我的人也只有小姐,你,没有那个资格。” 凌菲话落,兰芝眼睛大亮,梅香有些担忧,顾清苑笑,赞赏,鼓掌,说的真好! 顾清雅气的脸色涨红,怒吼:“你这个该死的丫头,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你…。”顾清雅的话未说完,被凌菲眼里那浓厚的杀气给吓的一怔。 “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女竟然也敢在未来的世子妃面前颐指气使,无规无矩,放肆妄为,实在是不成体统,看来奴婢要跟顾老夫人禀报一下,顾二小姐如此放肆,到底是哪里的规矩。”凌菲冷声道。 凌菲这话出,顾清雅刚才的惧色完全消褪,嗤笑道:“可笑,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也敢去质问老夫人,真不是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说着看了一眼顾清雅,“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一样的无知…。” 闻,顾清苑轻笑,无知吗?也许吧! 看顾清苑不反驳,顾清雅冷哼一声,看着凌菲咬牙道:“该死的丫头,就你刚才的那些话,本小姐立刻杖毙了你都不为过,你等着,我…。” 顾清雅的话未说完,梅香上前一步,好心提醒道:“清雅小姐,凌菲是伯爵府的丫头,你要处置她,怕是有些不合规矩。” 此一出,顾清雅顿时僵住,顾清素亦是一惊,屋里的气氛顿时怪异起来。 顾清雅一时噎住不知该如何收场,要服软吗?她做不到,想着咬牙,看了顾清苑,顾清素一眼,希望她们这个时候能说些什么,给她个台阶,然,顾清苑一脸为难的唉声叹气,顾清素根本是连头都不抬。 她们如此作态,让顾清雅恨得不行,无法,猛然甩开凌菲的手冲了出去。 顾清雅出去,顾清素抬头,看着顾清苑满是歉意道:“清儿妹妹,雅儿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她只是看到夏侯世子后,太过兴奋了,没有别的意思,你别介意。” 这话说的,看到夏侯玦弈太过兴奋了?她这是想让自己联想到什么吗?呵呵,这姐妹两个很有意思呀!而这位顾清素更是有趣…。 “我知道雅儿妹妹是无心的,当然不会介意。” “那就好,那就好。”嘴上说着好,眼里却闪过失望,顾清苑你真的一点儿都不介意吗?还是在装糊涂? 顾清素又和顾清苑说了几句就起身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特别祈求,关于顾清雅说的那些话不要告诉老夫人知道。 顾清苑点头,然,她却感觉,顾清素其实很想让自己告诉老夫人,那个祈求更像是提醒,她想利用自己打击顾清雅,想让自己做她手里的那个枪。 顾清素离开后。 凌菲皱眉道:“小姐,奴婢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完全没有,做的很好。”顾清苑笑道。 “真的吗?可奴婢担心…。” “什么都不需要担心,该忍之人我们忍了,而那些不该忍的人,我们一个都不需要去忍,什么人都忍我们也太憋屈了。特别如顾清雅那样的,你忍了她也不会感激你的,只会让她更加蹬鼻子上脸,不会念的好的,所以,做的很好。” 凌菲闻,放下心来。 梅香却仍然担忧道:“顾清雅不足为惧,奴婢担心二夫人会暗中算计小姐。” “曾氏和顾清雅从回来就没安分过,想算计我之心昭然若揭,今天忍了,她们也不会收手,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忍,该来的总是会来的。”顾清苑淡漠道。 梅香点头,如小姐以前说的,有些事儿,不是怕了,忍了就能躲过去的,要么反击,要么等死。 “小姐,今天二夫人去了三姨娘那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待了很久才出来,好像还心情很好的样子。”梅香想到,赶紧禀报,说完,皱眉道,“奴婢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 暗卫说今天顾蘅见了三皇子,二夫人今天又见了三姨娘,终于都动起来了吗? 仪来院 三姨娘,顾蘅相对而坐。 三姨娘把今天二夫人过来的事儿还有说的那些话都给顾蘅说了一遍。 顾蘅听了冷笑,现在接手顾家吗?就怕他们没那个命。 三姨娘担忧,紧张道:“大公子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如果这事儿她们真的传出去,允儿她可就危险了,皇后绝对不会容许三皇子身边有允儿这样一个存在的。” “三姨娘你先不要着急,只要三皇子有心,允儿是绝对不会有事儿的,所差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如果三皇子有了正妃,那一切都不是问题。”顾蘅说着沉默了一下,沉声道:“三姨娘,事儿到如今,你为了允儿妹妹,我为了顾家家主之位,我们只能放手一搏了。” “放手一搏?大公子准备怎么做?” “明日你跟老夫人说……。”顾蘅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一番说完,三姨娘神色惊疑不定。 章节目录 第144章你死我活上 > 聘来院里发生的不愉快之事儿,顾清素默默的等着,看着,期待着,希望顾清苑或者那个丫头会去老夫人那里禀报一二,然,等了一下午,聘来院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顾清素很是失望,顾清苑竟然忍了,还是,她真的听从了自己的话,所以,才没去吗? 顾清素想着,又立马摇头,不,顾清苑应该不是那么愚昧的人才是,那么,难道她是看出自己想利用她来让顾清雅倒霉,才会没去的吗?想此,顾清素的眼里闪过讥讽,如果是因为这个,顾清苑她就够聪明可也够短目的。 从顾清雅对夏侯世子那个热情,好奇样儿,明显是对夏侯世子心动上了心了,这些连个丫头也看的出来吧!顾清苑又如何会看不出呢?可她竟然没去向老夫人告发,狭隘的不想让自己如愿,却任由顾清雅那个别有居心的祸害存在,这得失之间,顾清苑真是太过不会衡量的,如果她去说的话,凭着老夫人的精明马上就会知道顾清雅是个什么心理了,一定会对她斥责,训斥警告一番,那样多完美,可惜,顾清苑竟然不去做。 其实,自己倒是也可以去说,以担心,关心的名义,不过,如此低略的手段太容易被人看出什么,顾清素皱眉,让顾清雅躲过去她还真是有些不甘心呀! 躲过去?顾清雅真的躲过去了吗?恐怕不尽然吧! 凌云阁 曾氏看着顾清雅青紫肿胀的手腕,心疼,心急,有又恼火,斥道:“不是我说你,你没事儿去她的院子招惹她干什么呀?从上次她竟然敢在老夫人的面前明目张胆的想要索要银子我就知道她是个阴的,你竟然还往上凑,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娘,我哪里招惹她了,我只是不明白夏侯世子那样的男子,怎么会喜欢顾清苑这样的,所以,问了一句而已,谁知道那个该死的贱丫头竟然就敢对我动手,你看,我这个手腕都成什么样子了。”顾清雅委屈,冒火,难堪却又担心,“娘,我这个胳膊不会废了吧!” “浑说什么呢!活动无碍涂点儿药过两天应该就下去了。” 顾清雅听了仍然恼火的很,气道:“都是那个该死的丫头害的,一定是她对我动了什么手脚暗害我,该死的,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就算她是伯爵府的丫头又如何,说到底还不是一个下人。一个下人竟然敢爬到我的头上来,那道我要忍着,惧着不成。说到天边也没那样的道理去,不行,这件事我不能就这么算了,让一个奴婢欺辱,我颜面何存。要是被那些个丫头,婆子知道了,还都以为我是个好欺负,每个人都想来踩一脚,我在这顾府还怎么待的下去。” 顾清雅说着猛然起身,“我要去告诉老夫人去,不,老夫人是向着顾清苑的,她一定不会主持什么公道的,说不定还会教训我一顿。也许,我直接该去伯爵府,告诉夏侯世子,让他来…。” 顾清雅的话未说完,就被曾氏厉声打断。 “顾清雅!” 声音里的戾气,恼意让顾清雅一怔,转头看着曾氏冒火的样子,嘟着嘴巴道:“娘,你干嘛大声说话,吓了我一跳。” “顾清雅,你给我听着,娘虽然宠着你,可不代表什么都任由胡来,你去聘来院问顾清苑的那些个问题,是什么个心思娘明白的很,只是顾忌你女儿家的颜面没说出来罢了。” 曾氏说着,看顾清雅脸色微变,冷声道:“娘能看的出来,其他的人自然也能看的出来,要不然,顾清苑为何什么都不对你说,还有那个丫头又为何忽然说出那么一番话来,还对你动手。我告诉你别以为就自己聪明,在这个家里没有哪个人是傻子。做出这样的事儿,你竟然还想着去告诉老夫人?还告诉伯爵府?你是想要把自己脸丢尽了才甘心是不是?” 曾氏一番毫不留情,疾厉色的话出,顾清雅脸色红白交错,是惊,是羞,是不敢置信,一直宠爱自己的母亲竟然这么说自己,她…。她这话是在说自己是个不要脸的放荡女吗? 眼泪掉落,顾清雅无法接受,嚷道:“娘,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是你女儿,你…。” “要是你敢那么做,别人说你更加难听。”看着顾清雅泪眼婆娑的伤心样,曾氏终究不忍心说的太过,语气缓和下来,“雅儿,娘刚才的话说的或许有些重了,但是,那些都是为了你好。特别现在老夫人正用得着顾清苑,她风头正劲,你不要和她对着来。” 说着顿了一下道:“至于夏侯世子,他确实是个让人仰望的男子,你一时心潮波动,娘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那样的男人凭我们家的家世,你和他是完全不可能的。更别提他现在还和顾清苑定了亲,你……” “娘,你就先不要我怎么想的了。你不是说要对付顾清苑吗?怎么现在还不见动静?”顾清雅一点儿也不想听什么她和夏侯世子不可能的话,更不想听,顾清苑是未来世子妃的话。 “你父亲说,现在时机不对,让我们先等等,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等这件事儿办成了,顾清苑轻而易举就能解决了。”曾氏低声道。 “什么重要的事儿?不就是父亲接手顾家的事儿吗?”顾清雅心知肚明道。 曾氏没有否认,点头“只要你父亲接手了顾家,到时候你想怎么对付顾清苑娘都帮着你。” “娘,反正顾长远是死定了,现在只要弄死顾蘅,父亲接手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也是一定的。早些晚些都不会改变。可顾清苑不同,她和夏侯世子离成亲的日子可是越来越近了,这可是等不得,你这样托着,耗着,要是等到顾清苑成为世子妃,想再做什么就更难了。”顾清雅阴狠道:“要女儿说现在弄死顾清苑才是最该做的,只要她没了,这个家就再没人敢什么幺蛾子了。” 曾氏听了莫测一笑,伸手点了一下顾清雅的额头,笑道:“雅儿,顾长远死了,顾清苑她就是再有婚期也要是要再等上一年的。” “为什…。”顾清雅话未问完,眼睛一亮,“她要为顾长远守孝。” “不错,顾长远死了,最少一年的时间里,顾清苑不能嫁人,顾蘅不能娶,那个时候才是我们绝佳的机会,我们可以好好计划着,慢慢折磨着他们,岂不是更加有趣。”曾氏笑道。 曾氏说的好听,可顾清雅还是很不乐意,“可是,我现在看到顾清苑就很是难受,恨不得她立刻就死了。” “会有那么一天的,你不要急。” 曾氏的话刚落,曾氏心腹丫头走进来,俯身,禀报道:“夫人,刚才老夫人院子里的丫头来传信儿,老夫人让夫人你过她那里一趟。” 闻,曾氏皱眉道:“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吗” 丫头点头,“奴婢给那个丫头塞了点儿好处,她告诉奴婢说,刚才三姨娘去了老夫人的那里,说,顾大爷入狱,她心难安宁,可又做不了什么,所以,想去庙里为顾大爷上柱香求个福,为家宅求个平安,老夫人听了好像应了,让夫人过去,应该是问问夫人要不要一同前去,为大爷祈个福…。” 二夫人听了冷笑出声,为他祈福?咒他死倒是可以,不过,三姨娘这个时候来这么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借此算计什么吧!想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正思索…。顾清雅忽然开口。 “娘,这可是个好机会呀!” “什么?”顾清雅突然的话,曾氏一时有些不明。 “娘,如果去上香的话,让顾清苑跟在一起去,让她有去无回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吗?”顾清雅止不住的兴奋道。 顾清雅话出,曾氏马上明了,在家里对付顾清苑束手束脚的,可在外面就不同了,随便一个意外,一个突然事件就可以毁了她,就是要了她的命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一边的丫头不着痕迹的低下了头,纯真,无邪的二小姐,却是一个真正心狠手辣,心胸狭隘的人,任何人只要有一点儿对不起她的地方,她就一定要讨回来,这次在顾大小姐的手里吃了憋,她这就是要拿人家的命来消除自己的郁闷呀! “娘,你觉得如何?”顾清雅急道。 “时机倒是很好。”曾氏点头,顾清雅眼睛一亮,急不可耐道:“那好,我马上去准备东西,一会儿就出发。” 顾清雅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曾氏急忙拉住,“雅儿,你先别急。” “还有什么事儿?” “雅儿,上香的事儿是三姨娘提出来的,我总觉得这中间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曾氏皱眉,自己刚和她说了那些话,她不忙着去办事儿,怎么忽然竟然想起去上香拜佛了,这很反常。 “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娘,你不会是觉得那个三姨娘会想着算计我们吧!”顾清雅好笑道:“娘,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就凭她,就算有那个想法,她也要有那份儿心机,有那个能力呀!娘,你真的太看她了。”顾清雅满脸不屑道。 曾氏听了摇头,可有些事儿她无法对顾清雅说,比如顾允儿得三皇子眼的事儿,比如她以此胁迫三姨娘为她办事儿的事情。这些她现在都不能告诉雅儿。 “娘,你真是想太多了。”顾清雅冷笑道:“就算是她想算计我们,那我们为何不能算计她呢?娘,这次上香是三姨娘提出的,我们可是什么事儿都跟着她走的,到时候顾清苑出了什么事儿,我们正好可以全部的推到她的身上去。娘,这可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的好机会呀!” 闻,曾氏的眼里闪过精光,顾清苑出来事儿,三姨娘毕完,那顾允儿可就完全落在自己手里了,到时候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还需要跟三姨娘在那里好费唇舌,费那个劲,但是…。 “但是我们现在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就是时机再好,我们也来不及了准备什么了呀!”曾氏皱眉道。 “娘,在这个时候你怎么就糊涂了呢?做这样的时候,我们最好什么都不染手。至于,准备的事儿,只要动动口让别人去办就成了。” “别人?谁?” “做这样的事儿自然要找个有能力,又牢靠的人。”顾清雅说着莫测一笑,“女儿觉得我那个庶哥哥就是最好不过的人选择。” 曾氏听了笑了起来,自己这个女儿除了有些冲动外,心机,手段可是不输任何人。 仪来院 三姨娘眉头紧皱,心里惊疑不定,本以为去上香的事儿,要费一番功夫才,曾氏才会同意去。可没想到,她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这完全出乎了三姨娘的预料。对于自己忽然提议去上香的事儿,曾氏难道就不怀疑吗?怎么如此简单的就应下了呢? 事有反常,必有妖。 三姨娘开始觉得心思不定了,顾蘅虽然说一切都没问题,自己也相信顾蘅为了自己的利益,在这件事儿应该不会有所欺瞒才是,毕竟,自己和允儿倒霉了,对他可是完全没好处的。 现在的形势,顾蘅,顾长远谁要做家主,怎样才能让自己占有绝对有利的地位。自己清楚,顾蘅清楚,顾挺远想必也就更加的清楚吧! 顾蘅要做家主的话,顾长远就绝对不能死,他死了顾蘅就要丁忧,对他是绝对的不利,对自己和允儿也是。 可也绝对不能让长远出狱,他出来了,顾蘅就没有成为家主的理由了,只有让顾长远呆在里面,顾蘅尽快的成亲,那样才能名正顺的成为顾家的家主。 可现在顾长远的事儿瞬息万变,生死一线间。而顾挺远又在一边虎视眈眈,所以,整件事可以说是迫在眉睫,等不得也耗不得,也难怪顾蘅如此着急。 然,就算顾长远的事儿借助三皇子的势力如愿了,让他待在牢里出不来。可,成亲的事儿,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办好的,那是急不来的,所以,顾蘅现在需要就是时间,想要争取时间,就必须让二房那边出点儿什么事儿,让他们忙活起来,最好是一时之间有个足够的理由让顾挺远无法接手顾家。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二房这边死一个人,让他们该丁忧的丁忧,改守孝的守孝。 如此一来,在顾长远呆在大牢里的情况下,顾家家主的位置会落入谁的手中,就看那房先死个人了。 这次以上香为名头,自己和允儿打遮掩,其目的就是为了除掉二房的人,无论是谁,都必须死一个,顾蘅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带她们出去。 这就是顾蘅的计划,也是自己想要的结果,顾蘅当家主,二房死,允儿和自己过上好日子,一切都很完美。 可现在曾氏忽然的爽快,让三姨娘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聘礼院 看到顾清苑回来,梅香,兰芝疾步迎了过去。 兰芝关心道:“小姐,老夫人叫你过去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嗯!三姨娘提议为父亲上香祈福,二夫人附议为父亲求平安,所以,我也随着一起去尽点心。”顾清苑淡漠道。 “上香?三姨娘提出的,二夫人也同意的,小姐她们是不是在计划什么?”梅香皱眉道。 “奴婢也有这种感觉。”兰芝担忧道:“小姐要不,我们找个由头不去了吧!” “家里的人都去了,就我不去有些说不过去呀!”顾清苑冷笑道:“而且,就算我找到不去的理由,我可以肯定,我这边去不了,她们也马上会有理由来延后。” “我病了,她们就等我病好。我有事儿,她们就等我把事儿办好。千方百计的想算计,铁了心的要让我倒霉,她们是不会放下的。既然有些事儿是如何也躲不过,那,又何必去逃避。” “小姐话虽如此,可奴婢还是不放心。”兰芝眉头紧锁,心里特别的不安。 “明知道没好事儿,还要迎着头去,我心里也很不爽。”顾清苑心情同样不佳道。 “小姐让奴婢随着你去吧!”兰芝,梅香异口同声道。 闻,顾清苑摇头,“你们在家里守着,凌菲跟着我去就好。” “小姐,你带奴婢去吧!虽然奴婢没有凌菲姐姐厉害,可如果万一有什么事儿,奴婢也是可以去拼命的。”兰芝急道。 “是呀小姐,你就让我们跟着去吧!”梅香也附和道:“多一个人总是有利的。” 顾清苑听了轻笑道:“我可没想过去拼命,有危险的时候,我就想着如何逃命,让凌菲带着我马上飞走,呵呵,兰芝,梅香,凌菲可是抱不住我们三个,所以,你们还是在家里吧!” “小姐…。” 兰芝,梅香知道如果有事儿,肯定不会如小姐说的那么简单,她们算计了那么久,怎么会容许小姐轻而易举的脱身呢? “好了,不说了。凌菲跟我去准备逃命还有保命的东西去。”顾清苑说完进屋。 “是,小姐。”凌菲应声,随顾清苑进去,走了两步转头,看着兰芝,梅香郑重道:“你们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小姐的。” 兰芝,梅香点头,“凌菲,一定要让小姐安然无恙的回来。” “嗯!” 三皇子府邸 三皇子南宫玉悠哉的躺在软榻上,品着小酒,偶尔张口,旁边的丫头赶紧捻起一颗新鲜的葡萄放入他口中,这日子过的真是无比的滋润,别样的风流呀! 悠然自得间,一黑人闪身进来,拱手,“三皇子。” 闻声,南宫玉抬眸,“洪飞,怎么样?都办好了吗?” “回三皇子,一切妥当。” “出府了吗?” “是,顾家二夫人,顾长远的一个姨娘还有几个小姐都已经出发了。” 闻,南宫玉露出满意且冰冷的笑意,“很好!” “本皇子这次可是特意挑选在父皇巡视军营,夏侯玦弈必须陪同的这一天才动手。看这次还有谁能救的了她,这次本皇子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只有如此才能以泄他心头大恨,还他伯爵府那段日子所受到的耻辱。 洪飞却有些担忧道:“可这件事如果被夏侯世子知道了,属下担心…。” 洪飞的话未说完,南宫玉猛然出手,手里的酒杯用力砸在地上,啪的一声,杯子瞬间粉碎。 洪飞一怔,南宫玉满是戾气的声音传来,“怎么?连你也觉得本皇子斗不过那个夏侯玦弈吗?你就这么小看本皇子?” 南宫玉话出,洪飞立刻跪倒在地,“属下不敢。” 南宫玉冷哼,“哼!我告诉你,本皇子从来就没怕过夏侯玦弈,本皇子身为皇家人,何惧他一个小小的伯爵府世子,总有一天本皇子会收拾他。” 叫器的话说完,冷笑道:“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等他知道时,那个女人不知道被少人骑过了,连个渣都不剩下了。哼,而且,这件事本皇子可是完全没出面,人不是我们找的,事儿也不是我们的人做的。一切都跟本皇子毫无干系,他能奈我何?能奈我何?” “可属下担心顾家那个庶子会说些不该说的话。” “就他,给他个胆子,他也没那份儿勇气。”南宫玉不屑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狗急跳墙难免失了分寸。”洪飞意味深长道。 “如此,等事了了,就做了他吧!”南宫玉听了随意且完全不在意道。 洪飞点头,“是,属下知道了。那,顾家那位三小姐…。?” “识相就留着,不识相就看那一同做了。”南宫玉毫不在意道。 “是。” …… 这次前去上香,顾家出动了三辆马车,顾清苑和顾清素一辆,曾氏和顾清雅一辆,三姨娘和顾允儿一起,带着上香需要的东西,三辆马车出发,往目的行去。 出城后,顾清苑掀开车窗帘,眼前豁然一亮,看着外面的风景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顾清苑的动作落在顾清素的眼里,眼中闪过不喜欢,眉头不经意的皱了起来,这举动实在是太没规矩了,她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人看到里面吗?真是不知羞。她不在乎自己被人看,自己可是不愿意让什么都看到自己容貌。 “清儿妹妹,赶紧把帘子放下吧!外面的风尘都吹进来了。” 闻,顾清苑转头,看着顾清素皱着眉头,用锦帕子捂着嘴巴,那副高洁姿态,不想被尘世沾染的模样。没由来的让顾清苑感到腻歪,这位清素小姐潜在里面明明就是个凤辣子,可她却偏偏要装个仙子,端着架子,守着规矩,居高临下,以冷傲冰清,俯瞰众人,让万人仰望的姿态展露人们眼前。 做作的人顾清苑见过不少,可做作到如此程度,还真是让她觉得很是倒胃口呀! 顾清素见顾清苑看着她神色莫名,眉头皱的更紧,“清儿妹妹为何如此看着我,可是我那里说的不对吗?” 顾清雅摇头,淡淡一笑,放下手里的帘子,淡淡道:“没有,我只是惊叹,大堂姐的规矩是跟那个学的,竟然学的如此之好。” “这些规矩还用谁教吗?这是每个女子生来就该遵守的,我是做了我该做的罢了。”顾清素平淡且万分装x道。 顾清苑听完,忍不住抖了一下,鸡皮疙瘩起来了,懊恼,真是不该问她如此高端的问题,这话说出来,伤人呀! 顾清苑万分崇敬的点了点头,然后,低头,开始数手指,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看顾清苑如此,顾清素眼里闪过嘲讽,就她这样的跟她说什么是规矩她也不明白吧!可有些事儿自己还会真是要给她说道一二。 “清儿妹妹,有些事儿我想跟你说说,希望你不要觉得我多管闲事。” “您请说。”顾清苑抬头,轻笑。 “清儿妹妹,你知道我们身为女子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名誉,是规矩,是三从四德,这些是我们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遵守的。” 不想凌乱,可顾清苑还是凌乱了一把,“清素姐姐说的是,说的精辟。” “可,清儿妹妹有些却没做到。” “比如?” “比如那天清儿妹妹竟然和夏侯世子手牵手,这…。实在是有些不成体统了。虽然是夏侯世子先向你伸出手的,可作为女子一定要保持矜持,怎么可以把手给递过去呢?你那样,让府里的人看了,要如何看到你这个主子,让外人如何看待我们顾家的规矩礼仪,就是夏侯世子心里也会觉得你是个不特别稳重,谨慎…。” 顾清苑觉得自己完全不想听了,太污染耳朵。听她打着劝导的名义对自己说教,堂而皇之的训斥,自己还真是完全没那个兴致。留着耳朵听放屁也比听这个更加有利于自己的心情。 看着顾清素,顾清苑脸上笑意褪去,皱眉,断定,犹豫不定道:“大堂姐说的很对,但是,有一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大堂姐。” 顾清素说的兴致正高,心情正好,被顾清苑打断心里有些不愉,“什么问题?” “夏侯世子曾经说过一生一世都会对我好,你说,这句话我听了是不是也很不合规矩呢?”顾清苑很是苦恼道。 顾清苑话落,顾清素的脸色猛然就变了,刚才那洋溢自得的表情消失无踪,眼里染上冷意,脸色更是万分难看。 看此,顾清苑已然确定了什么,看来对夏侯玦弈好奇的不止是顾清雅一个呀!看这位清素小姐的神色,她怕是更甚吧!而刚才的那些话,也许,是看到自己和夏侯玦弈接触心里不高兴了吧!如此高洁仙女,嫉妒之心竟然如此之强,让人望而生叹呀!落入凡尘的可真是太快了。 马车之上,因为顾清苑这句话,彻底沉寂下来。 顾清雅忍着把顾清苑推下马车的冲动,眼底是满满的戾色,看着那个嘴角淡笑的女子,张口,刚欲说什么,一直稳稳行驶的马车忽然狂奔起来。 顾清苑眼神骤然一冷,迅速抓住车栏,稳住自己的身体。顾清素的就没那么好远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扑到在地,头上碰了一大片的红,心里冒火,特别看到顾清苑安然无恙的模样,心里火气到达了极致,起身,拉开帘子,看着前面的车夫怒斥:“你是怎么驾车的,给我停车。” 顾清素强硬的命令出,可车夫却恍若未闻,继续使命的挥动着马鞭,驱车前行。 看此,顾清素怒不可遏,声音亦是染上戾气,怒道:“本小姐让你把车停下来,该死的,你没听到吗?停车,停车…。” 然而对于顾清素的叫器,马车依然没有任何回应,完全像是没听到似的,重复动作。 如此,顾清素已感觉到了不对劲儿,抬头,当看到行在前面的马车亦是在疯狂的奔跑着,心里猛然一禀,出事儿了!转头看向顾清苑,只是顾清苑亦是一脸惊色,呆愣的看着,看此,顾清素心里开始惶然,惊惧,这是怎么回事儿? 后面的马车上,顾允儿紧紧的贴着三姨娘,惊慌失措道:“姨娘,我们不会有事儿吧?” 三姨娘紧紧的搂着顾允儿,安抚道:“没事儿,没事儿,不会有事儿的,我们只是跟着做做样子罢了,不会有事儿的。”三姨娘这个时候心里不安的感觉逐渐加深。 前面马车之上,顾清雅拉着曾氏的胳膊,皱眉道:“娘,这是怎么回事儿?你让顾霖在这里动手?娘你…。” 顾清雅还没说完,曾氏就急切道:“我没有让顾霖在这里动手,这里人多眼杂,我怎么会做那样的安排。” 闻,顾清雅心里一突,大声道:“那…。那这是怎么回事儿?” 曾氏面色冷凝,手狠狠的抓着车栏,阴沉道:“也许,我们是被人给算计了。” “是谁?是谁要算计我们?”顾清雅说着想到什么,“娘,你指的那个人不会是三姨娘吧!” “不是她就是顾蘅,一定是他们。”曾氏肯定,心里亦十分的懊恼,自己明明就感觉到三姨娘忽然提出上香肯定是有问题的,可竟然还是会被雅儿的话给打动跟着出来,这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真是不该呀!可这个时候已经她就算是后悔,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一切都向着有心之人算计好的轨迹运转着…。 马车飞奔起来的瞬间,除了凌菲快速的跳上了马车,其他跟随在旁的丫头,小厮都已经不知所踪了,或者是拉下了,更或者已经死了。 马车疯狂的奔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停下来,三辆马车并列停住,车夫跳下马车,头也不会,话也不说,三人朝着三个方向而去,掀开车帘,互相对看一眼,每个人的脸色都很是难看,神色惊疑不定。 顾清苑扫过每个人,当看到顾清雅和曾氏眼带狠厉之色看着一边瑟瑟发抖的顾允儿和三姨娘时,眼里闪过精光。 凌菲这个时候疾步走到顾清苑的身边,上下打量一圈,看到顾清苑没事儿,心里放松下来,伸出手,道:“小姐下来吧!” “嗯!”扶着凌菲的手跳下马车,向前,观察四周,四面除了山就是树,枝枝蔓蔓的岔路,高山,大树,低丘,小河,大洼,地形很复杂,如果想隐匿踪迹这里倒是个好地方,山上,水里,草丛里…。 “清儿妹妹你倒是淡定呀!这个时候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看风景。”顾清素不阴不阳道。 顾清苑回头,看着她面无表情道:“看风景?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在想,我们怎么会到这里来?还有,我们现在该怎么回去而已。” “是吗?看了这么久,清儿妹妹可有看出什么来?” “没有。” “那……” 顾清素话未出,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几个人均是一惊,顾清苑脸色也不由的难看起来,听着声音,人怕是不少。转头,当看到面色僵硬的曾氏,顾清雅,还有面色开始灰白的三姨娘,顾允儿。看此,顾清苑心里冷然,看来,三姨娘和曾氏的算计被其他人给取代了,是顾蘅?还是三皇子?看这动静,三皇子的可能性更大些。 思索中,马蹄声已至耳边,看去,前面人影晃动,片刻,已来到眼前,人高马大,层层叠叠,足有百人,这样的形势,让所有人神色巨变,惊惧交加,这个时候无论心里想着怎么样的算计,目的出来的。到了现在也都知道,事情已然和她们所预料,所想象的不同了,事情已经不是她们所能控制的了。 马背之上,为首之人,居高临下俯视这下面的几个女眷,是惊,是惧,是恐,是惨白,眼神慌乱,身体发颤,看着,眼睛渐渐眯了起来,这样看来,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要自己慎重对待的女子,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呢? 想此,为首之人,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粗哑,“哪位是顾家的大小姐?” 此话一出,曾氏母女三人行动,迅速,直接,统一,指向顾清苑,异口同声道:“是她!” 三姨娘,顾允儿没有伸手,只是拿眼睛看着顾清苑。 看此,顾清苑挑眉,真是够一心的呀!心里冷笑,脸色带着慌乱,不知所措。 凌菲站在顾清苑的身边,眼里闪过杀气。 “看来,就是你了。”为首之人,看着顾清苑表情莫测,顾清苑慌乱的看了他一眼,赶紧低头,神色很是恐慌,心里也吐出了三个子,xx的!竟然以真面目出现,连个遮掩都没有,如此有恃无恐,不担心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他们是万分确信,这些人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的了?如此,就只能是你死我活了? 顾清苑想法未完,猛然感到一股力道,大力的把她给推了出来,随即又被凌菲伸手拉住,稳住了步伐,站定,一个声音随之而起,传入耳中。 “这位大侠,她是顾家的大小姐,她叫顾清苑,你要找她是不是?她就在这里,就在这里。你现在就可以把她带走,想怎么做随你处置,我们都不会说的,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不记得,今天的事儿我们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的。所以,大侠,你把顾清苑带走,放我们离开吧!”顾清雅没有一点儿负担,浩然正气道。 此出,曾氏赶紧附和,“是呀!大侠,顾清苑人长的最漂亮,身段也是最好的,人也聪明伶俐,很会讨人欢心,你一定会喜欢的,满意的。” 顾清素更是不会错过让顾清苑死的机会,赞同道:“侠士,此生有她那样的女子做陪你一定会不枉此生的。” 推销顾清苑的声音此起彼伏,优点儿,好处多的数不尽,道不完。 凌菲听着,手紧紧的握着了起来,她们该死! 顾允儿,三姨娘神色不定,沉默不,为了活着,她们虽然也想附和,可心里却更加的忌惮。因为她们明白,今天顾清苑死了还好,如果没有现在落井下石的人,绝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为首之人听着,笑了起来,可声音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有的只是深深的阴冷,暴戾,充满阴郁,暗黑。 笑声起,曾氏几人心里一震,立马消音。 笑声落,为首之人,深深的看了一眼顾清苑,被这么多人嫉恨,果然不同。 “伙计们。” “有!” “统统带走。” “是!” 话出,曾氏几人心里大骇。 军营 夏侯玦弈按了按眉心,眉头亦皱了起来。 麒肆看到,轻声道:“主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夏侯玦弈没有回应,今天总是感觉心神不定的,心难安。 章节目录 第145生死未卜 > 一番动荡,人被提直马背之上,为首之人招手,几人立刻上前,命令出,几人领命,转身,大步走向顾清苑几人来时所乘坐的马车之上,坐稳,调头,挥动马鞭,一声长喝,马匹受惊,一声长鸣,急速的奔跑起来,一瞬间就跑出了人们的视线。舒咣玒児 看此,曾氏几人脸色已经很难用灰白来形容了。顾清苑眼神微眯,如果有人根据足迹来找寻的话,那可真是要扑一场空了,很常见的障眼法,可在很多时候却很有用。由此来看,这位首领,所谓的大侠或土匪,绝非是个莽夫…… “上山!”一令下。 “是。”百人应。 这整齐划一的应对模式,让顾清苑心里寒意更甚。 骑马行直过半,路途进入陡坡,骑马已是不适,弃马,开始徒步前行,凌菲搀扶着顾清苑,对于首领之人投来的视线,脸色冷硬,全身戒备。 曾氏几人被踉跄不稳,步履蹒跚的跟着,行走太慢,不时被跟着身边的劫持之人猛然推一把,偶尔防备不急扑倒在地,心里冒火,可却敢怒不敢,心里的怒火化为利剑一样的目光狠狠的射向顾清苑。 顾清苑感觉到身后那如刀似的目光,心里冷笑,对于她们这个时候竟然还敢对自己投以仇视的目光,顾清苑只能说,极品的人,总有极品的理由,她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她没空,也没那个心情。 越往上走,顾清苑脸色越是冷凝,嘴角溢出冷笑,可真是个绝佳的好地方,绝对的易守难攻。 为首之人看顾清苑这个时候完全不见惊慌,只见冷意的表情,眼里闪过异色,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顾大小姐对这里的风景可还满意吗?”为首之人忽然开口,让神经紧绷的曾氏几人吓了一跳,而听到他的问题后,心里松了一口气,继续恨恨的瞪着顾清苑。 闻,顾清苑转头,看着那个悠然坐在抬椅上的首领,面色淡然,道:“大树参天,绿草如茵,百花遍地,百鸟飞舞,风景很美,地势更是绝美呀!” 听到顾清苑最后一句话,首领愣了一下,而后猛然大笑起来,声音里带着一股莫名的愉悦。 这次不但曾氏几人吓呆,就是下面头领那些手下之人,也不由的惊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顾清苑,那些顾大小姐到底说了什么,让首领笑的如此开怀。 笑声落,头领深深的看了顾清苑一眼,“来人。” “大哥。”一手下疾步来到跟前。 “给顾大小姐抬椅,抬着上去。” 此出,顾清苑挑眉,曾氏几人大恨,手下之人亦是愣了一下,可却没有迟疑,称是,转身,片刻,四个人抬着一个抬椅过来。 首领之人看着顾清苑,神色莫测道:“顾大小姐可敢坐?” 顾清苑看着那椅子,淡淡一笑,抬脚上前,从容坐下,转头,看着首领之人,轻笑,“多谢!” 顾清苑如此,首领之人眼里满是趣味,“顾大小姐就不怕吗?” “怕呀!其实,我倒是很想首领大人能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这请求可有希望?”顾清苑认真问道。 “没什么希望。” 闻,顾清苑的脸上慢是失望,叹气,感叹道:“果然没希望,那,既然来到了大哥的地盘上,一切就自然遵守你的规则,毕竟谁的地盘谁做主嘛!”说着拍了拍抬椅,点头,“这椅子,很舒服。”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谁的地盘谁做主,顾大小姐这话说的很好,深的我心。”首领大笑,笑中带着一种凌厉的畅快,笑中,看着顾清苑,语气不明道:“不过,顾大小姐真的觉得那椅子舒服吗?” “当然是实话,不过,也是恭维话。”顾清苑笑道。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为顾大小姐那声大哥,为这句坦诚的恭维,兄弟们,给我抬稳了,抬好了。”首领豪气大喝道。 “是,大哥。” 顾清苑坐定,椅子稳稳的抬起,前行,坐着果然比走着舒服多了,转头,看着头领,抱拳,义薄云天,江湖儿女豪气尽显,“多谢大哥。” 首领之人看此,大笑,豪气回应,“不客气。” 看到这一幕,虽然觉得不合时宜,可凌菲还是忍不住嘴巴猛然抽搐起来,小姐身上那莫名的匪气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同时更为小姐那强大的适应能力感到深深的佩服呀!面对主子,挑衅,恭维,安抚,她每样都做到了极致。 面对老夫人,她是个好孙女,听话,乖巧。 面对顾家人,她笑语嫣嫣,不温不火。 在外,她可以和刘大人轻松自如的打着官腔。 现在,她竟然也可以和这些劫持之人打成一片,身上那个匪气…。还真不像是装的,好自然,好淡定,好…。凌菲止不住叹气,小姐她好多变,太多变了,或许以后主子会是那个被吃的死死的人,想到此,凌菲打了个冷战。 曾氏几个人看到顾清苑一下子就坐到抬椅上了,恨得牙痒痒的,顾清素看着咬牙,眼里是满满的不屑,也只有像顾清苑这样粗蛮之人,才会得到哪些土匪的看重,秉性相投,同样的低贱之人。 顾清苑坐在抬椅上面,每到一个地方,顾清苑习惯性的观察四周,不经意的看着那些可能会让人或许有一线生机的存在。 “个大小姐看的这么仔细,可是想着如何逃走吗?”首领看着顾清苑毫不遮掩的打量着经过的地势,粗哑道。 闻声,转眸,顾清苑点头,“嗯!生死当前,确实要想想怎么样才能活下来。” 顾清苑的太过坦诚,不由的让首领之人,有些好奇了,“顾小姐,在这个时候你难道不觉得隐瞒,在心里默默的策划更好些吗?你可知道,你这样说出来,也许,会引得我们更加的戒备,那样你逃走的机会不是更下了吗?” “我倒是觉得在实力太过悬殊的情况下,还想着策划什么逃出生天,有些异想天开了,也许,坦诚还能又一线生机也不一定。” “哦!一线生机?顾大小姐想坦诚的是什么?”首领更加好奇道。 “一般敌我双方对持之时,无论中间经历多少时间,殉亡的都有多少,可结果却不会超出四种。” “那四种?” “第一,你输我赢,你死我活。” “第二,你赢我输,你活我死。” “第三,双方惨败,你死我亡。” “还有第四种,出手既停,见血既收,双方和谈,达成协议,各据一方,同时为王,双赢。” “而我,比较喜欢这最后一种。” 顾清苑说完,首领男子神色莫测,深沉的看着顾清苑,“顾小姐懂得兵法?” “不懂,我只是懂得生存之道罢了。” “是吗?”首领男人冷笑,“顾小姐喜欢第四种,是想着和我达成什么协议吗?” “可以这么说。” 闻,首领男人,放声大笑,脸上带着嘲讽,“顾小姐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怎么说?” “现在你我实力悬殊,你不觉得我杀了你自立为王,一人独大不是更好吗?何必做那和谈之事儿,划分了自己的领地,多此一举呢?” “首领大哥说的不错。” 首领听了,眼里闪过冷笑。 顾清苑看着,缓缓一笑,转头,看着他,眼眸深入古井,却又绚烂如火,风情云淡道:“可是,大哥忘了一点儿。在只有我们两方的情况下,我们是实力悬殊,而我确实毫无胜算。可,我们现在不是两方,我们是四方,我们在前阵,你后有人,而我后亦是有人。” 顾清苑话落,首领之人眉心一跳,心里一禀。 看此,顾清苑清冷一笑,“你后方之人等着坐收渔人之利,而,我后方之人,在事后,却一定要找人来泄愤。而那个人,就是你这位前锋之士。” “我死之时,你亦难逃一死,所以。如果动手我们之间的结果绝对不会是第四种,你为王,我殉命。而是,你死我亡,还有你这些弟兄,没有一个能拉下。” 此一出,每个人心里均是一震,行走的脚步不自觉停下,定住,转头。 看向坐在抬椅上的两人。 男人脸色冷硬,眼里杀气涌现,身体紧绷蓄势待发。 女子脸色清冷,神色淡漠,眼神冰冷。 气氛彻底沉寂下来,每个人不自觉的屏住呼吸,手亦紧紧的握起来,一种一触即发的压迫感向每个袭来,明明有那么多人,可却静的连落叶的声音都能听到。 “顾清苑,首领大人找的是你,可不是我们,要死也是你自己去死,谁要跟着你一起去死,你个蠢货,少在这里胡乱语,胡乱分析。” 气氛弩拔剑张之时,一尖细,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虽然很是破坏气氛,可却打破了那种紧张的气氛,回头,顾清苑看向后面,看着顾清雅浑身脏乱,狼狈不堪,双眼爆红,用杀人的目光看着自己的顾清雅,面无表情。 首领却是冷笑道:“看来,顾大小姐的一番用心,有些人并不了解呀!” “我用心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期望在首领你的身上。”顾清苑脸色淡漠道。 “无知女子,死不足惜。”首领男子冷笑道。 此话出,顾清雅瞬间瘫坐在地,曾氏亦是面如死灰,其她几眼底满是死寂。 “顾清苑都是你害我,都是你害我,你这毒女,我要杀了你…。”回神过后,顾清雅疯狂的大叫着,就要往顾清苑这边冲来,然,刚动弹两步,就猛然扑倒在地,整个人僵在哪里无法动弹,看此,顾清苑眼神微眯,转头。 首领男子的手正好收回,沉声道:“我虽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可生平却最厌烦蛇蝎心肠,愚昧无知的女人。”说完看着一边的手下,冷声道:“她再多说一句,现在就给我把她丢下山去。” “是,大哥。” 此令一出,在无人敢多说一句,哪怕心里再不甘。 “顾大小姐,对于你刚才说的结果,你喜欢第四种,可我更喜欢第一种,你死我活!” 听,顾清苑叹息,最佳谈判时机已过,无论什么事儿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再说就不会有最初的那份震慑了。顾清雅她可真是够坏事,坏了事儿,也许会为此丢了命,这就是她不甘,不服的结果。 顾清苑靠在椅背上,淡笑道:“大哥你想如愿并不难。” 闻,首领脸色很是难看,“顾大小姐就一点儿也不怕死吗?” “当然怕,所以,我才会想要第四种结果。可,显然大哥并不喜欢,我无可奈何。” 听,首领男子眼睛眯了起来,“那个人没说错,顾清苑你果然很不同。” 听到首领说“那个人”三字,顾清苑眼神微缩。 “顾大小姐可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如果大哥可以透漏一二,我当然很愿意听上一耳。” “是你那个大哥。” 闻,曾氏几人咬牙。 顾清苑笑了。 “顾大小姐好像一点儿的不吃惊。” “不,我很吃惊。吃惊于首领大人为何如此尽心,忠心的维护着顾大公子身后的那个人,那个真正的幕后之人,就算明知道结果也许不会善了,却依然要把这件事做到极致?” 话落,首领脸色突变,眼里闪过厉声,还有一丝敬佩,“顾大小姐心思真是不凡,如果你是一位男子,将来毕是一名将。” “名将”听到这个词语,顾清苑眼里闪过什么,听他话里的崇敬,再想他那些手下整齐划一的动作,顾清苑忽然明白了什么,抬眸,缓缓笑开,意味深长道:“严谨,统一,一令既下,莫敢不从,如果首领愿意,你,亦可以成为一代名将。” 顾清苑说完,首领眼里闪过讽刺,可那眼底的那抹炙热,顾清苑同样看到了。 “然而,这个世上不上你有才就一定会有施展的机会的,所谓,千里马好找,可伯乐却难寻。”顾清苑说着,看向首领,眼神如墨,透彻人心,妖异似魔,“大哥是千里马,可你身后的那个人,却,未必就是伯乐。” 一出,首领心里猛然一震,大骇,看着顾清苑那淡漠的神色,深深的忌惮,这个女子她…。太过不同,也过聪明,聪明的让人害怕,怪不得那个男人如此容不得她。 “也许,那个人就是呢?” “真的是吗?我看不然。”顾清苑冷声道:“男子汉大丈夫,理当顶天立地,就算要报仇,就算要泄愤,也该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来。可现在如此畏首畏尾,拿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来发泄心里的不痛快,这真的是男子汉所为吗?” “做人尚且如此,如果做将军他会如何?” “一朝敌军来袭,上阵杀敌之时,他能做到义无反顾,杀伐果断吗?” “能做到不畏生死,杀敌不畏亮剑吗?” “能做到,赢不为功,输不畏死吗?” 一席话落,所有人被震,是心惊,是震撼,是心潮澎湃,是志高激昂,是热血沸腾,亦是,懵懂不明! 首领男子神色不明,眼里闪过波动。 顾清苑看此,继续道:“要想做伟人,必先学做人!做人都不能做到堂堂正正,恩怨分明。这样以权谋私,心胸狭隘的人,你觉得他能听进去,那,逆耳的忠。会记得,曾经许下的承诺吗?” “一朝功成,万骨灰,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谁更悲!” “是千里马,就要有跑起来的机会。是将才,就要有上战场的机会。有才,更要选对舞台。” “不畏死,不怕死,可却不能憋屈的死。那样死了也是白死。” “论忠心,守诺,可却不能死守。更要辨是非,论黑白,不要把自己的忠,变成了愚忠。让诺,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傻子,所以要怎么做,我希望首领能好好的想想。” 顾清苑说完,首领神色不定,情绪不明。 三姨娘看着,真正的大小姐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如此临危不乱,如此精明决断,让人望尘莫及。 顾允儿看着苦笑,这就是顾清苑,那个让人只能仰望的顾清苑,明明就是同样的处境,可她却总是那么不同,每次都能做到你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儿,而自己除了畏惧,恐慌,接受,不要说应对,连反抗都不敢。 再看看眼前的这些人,无碍身份,无关地位,只是个人,顾清雅,顾清素,曾氏,包括自己和姨娘,每个人除了害怕能做什么呢? 曾氏看着顾清雅,眼里闪过阴沉,顾清苑绝对不能留着,大房这边有她在,对自己这边而就是个绝对的祸害,更别提,她们刚还对她落井下石把她推出来了,顾清苑必须得死。 顾清素的手紧紧的握着,咬牙,极力的忍耐不愿意承认,顾清苑那样的粗蛮人怎么可能比自己要强,这根本不可能。自己琴棋书画,规矩,礼仪,比任何人都要强,那是自己努力了多年的成果,顾清苑她一样都比不了。对,她根本没法和自己比。 男人喜欢的,需要的都是像自己这样的贤妻良母,是这样的贤内助。绝对不是如顾清苑那样牙尖嘴利的女人,一定不是,夏侯世子也一定如此,他喜欢的一定也是温柔,规矩的女子。一定是这样。而顾清苑说的那句夏侯世子对她说会一辈子对她好的话,也一定是在说谎,她一定是看出自己对夏侯世子有什么异样的心情了,她觉得争不过自己了,她害怕了。所以,才说那些话气自己的。其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打消念头而已。她可真是够狡猾的,自己是绝对不会让她如愿的。 顾清雅暗恨,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些话自己也会说,只是他们不给自己机会了罢了。 凌菲满是骄傲的看着顾清苑,这就是自己的小姐,这就是自己想以命相护的人,这就是主子选的世子妃,而在这世上,也没有那个人会比小姐更适合站在主子的身边。 顾清苑看着那个首领男子,希望事情出现转机。而首领男子眉头紧皱,神色变幻不定…。 关键之时,下面一个男子忽然上前,满含敌意的看了顾清苑一眼,转头对着首领男子道:“大哥,你不要听这妖女胡乱语,她如此妖惑众,不过就是为了自己活命罢了。大哥如果你真的听信了她的话,你可就成了背信弃义的人了。” 说着冷笑道:“而且,就算我们放了她,谁能保证她反过头来不会立马反咬我们一口?马上找人来要了我们的命呢?大哥,这就是她计策罢了,她是想活,而想让我们死,大哥我们可不能上了她的当,要不然,我们不但毁了自己的信誉,那个人也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男子这话出,首领之人眼里刚闪现的那抹犹豫消失,就是下面那些手下之人也恍然回神,看顾清苑的眼睛惊疑不定,带着怀疑,戒备。看此,顾清苑叹息,看来想峰回路转是很难了。 首领男子,神色恢复清明,面无表情道:“顾大小姐说的很有道理,也许很多事情你都预料对了。但是,我既然答应了那个人会把事儿办好,我就不可以失,哪怕最后证明我错了,我也不能失信。” “如此又何必呢?”顾清苑无奈道。 “就如顾大小姐所,男子汉大丈夫理应顶天立地,一九鼎,怎可做那出尔反尔之事,所以,有些事势在必行,哪怕,最后是你死,我亡的结果!” “既然首领大哥已经决定,我也无话可说,看我们各自的运气吧!希望你能得偿所愿,也希望我能活着。” “是,看我们各自的运气吧!” 到此,顾清苑不再说话,首领之人亦是不再开口,一众手下也各自沉默。曾氏几人眼里闪过失望,只有刚进之人,眼里闪过得意,被顾清苑看在眼里,心里冷笑,是三皇子的爪牙吧!是监视的存在。 功亏一篑呀!现在真的要看各自的造化了。 军营 军营巡视过后,南宫胤很是满意,对着夏侯玦弈毫不吝啬的大大赞扬了一番,在场的各位官员更是随着附和,大赞夏侯玦弈的带兵才能及用兵之妙法。 对于这些源源不断的赞扬,或者恭维,夏侯玦弈神色淡淡,偶尔点头回应。 该看的看过,该说的说过,南宫胤感觉有些累了,就在一众官员的簇拥下,去了主营房休息去了,夏侯玦弈送了几步,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营房。 回到营房刚坐下,麒一疾步进来禀报,“主子,暗十五求见。” 夏侯玦弈听了眉头皱了起来。 对于那些还没正式出任务的暗卫,都不能用自己的名字,都是以代号称呼,而这些暗卫除非有主子的召见,或者绝对不能出擅自出暗房。 看夏侯玦弈凝眉,麒一明白,主子最不喜欢没规矩,不听从指挥之人,现在这样是对暗十五的举动感到不喜了吧!但是,想到他说的事儿,麒一低声道:“主子,好像是关于顾小姐的事儿。” 此话出,夏侯玦弈抬眸,“让他进来。” “是。”麒一转身,同时感叹,主子对顾小姐很没原则。 片刻,一身着玄色衣服的高大男子跟着麒一的身后,走了进来,看到夏侯玦弈眼里满是敬畏,郑重跪下,恭敬道:“下人拜见主子。” “何事?”夏侯玦弈直截了当道。 “回主子的话,今日大早凌菲去府见主子,而主子不在,而她很急,没法候着主子,继而她给小人说了些话,让下人传达给主子。” “说。” “顾家大公子,顾家二夫人,顾府三姨娘还有顾家几位小姐,用计,以上香为由引小姐出府。”说着伸手指着上面,伸出三,继续道:“而那个人很有可能也参与其中,所以,她担心顾小姐或许会有危险,希望主子出手相帮一二。” 暗十五说完,夏侯玦弈脸色冷凝,起身,沉声道:“凌菲什么时候去府的?” “距离现在有快三个时辰了。” 闻,夏侯玦弈眼眸瞬时沉了下来,“为何现在才来禀报?” 夏侯玦弈声音里面隐含的怒气,让暗十五一愣,随即回应道:“ 小人身份不够,而且,也不确定凌菲说的事儿是否紧要,所以不敢贸然来惊扰主子。” 闻,夏侯玦弈没说什么,只是身上的寒气倾泻而出,强大的威压让人窒息,亦感心惊胆战。 看此,麒一,麒肆都明白,主子生气了,心里叹息,按说暗十五那么想,这么做也并没错,可,偏偏这事儿牵扯到了顾家那位主子,只能说他运气太过不好了。 “麒肆,带上影卫迅速查探行踪。” “是,主子。” “麒一,派人分守顾家,南宫玉府。” “是,主子。” 夏侯玦弈令出,飞身离开。 暗十五看此,呆怔主子好像很紧张,这是要出什么大事儿了吗?想着,疾步追上准备离开的麒肆道:“麒首领,有没有什么要小人做的?” “你,祈祷吧!”麒肆看了他一眼,亦快速离开。 暗十五满脸疑惑,不明,祈祷?祈祷什么? 祈祷什么,祈祷顾清苑无事儿,祈祷他命无忧。 城外,山上 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曾氏几个彻底累瘫了,这个时候就算给她们逃命的机会,她们也都跑不动了。 顾清苑从抬椅上下来,站在山顶,顾清苑看着周围,遥看下面,更想称一声妙了。这地势,这风景。我xx的xx的。四面环山,一处独立,山虽然不算陡峭可想上来却并不是容易,而且,下面有个什么动静,站在这上面看着很快就有被发现,想攻上来绝非易事,占地为王,居山为寇,这都是一个绝佳的地方。 “大哥,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样?可还顺利吗?可有那个不长眼的反抗,找麻烦!” 一个略带虚弱的男声传来,顾清苑回头,只见一个身材中等,瘦弱,脸色苍白的男子走过来。 为首之人看到这个男子,疾步走过去,刚冷的脸色缓和下来,声音染上担忧,“二弟,你身体不好,怎么出来了?” “大哥,我还没到走不动的地步。”男子声音淡漠,为首之人眼里闪过苦笑。 “大哥,哪位是顾大小姐?” “她就是。”为首之人指着顾清苑,眼里闪过复杂。 看到顾清苑,虚弱男子眼里闪过惊艳,上前,走到顾清苑的面前,“果然是个美人呀!”说着嘴角溢出一丝莫测,阴冷的笑意,几不可闻道:“就是不知道等下要便宜了多少人?” 这句话出,顾清苑眼里闪过冷光,冷笑,男人折磨女人的方法,就是原始,野蛮,兽行,以此达到让女人生不如死的目的。 看顾清苑明明听到自己的话,竟然没有反应,是没听到?还是看到自己这副身体,完全不以为然呢?想此,男子的脸色沉了下来,阴森道:“顾大小姐还真是淡定呀!看顾小姐如此,等一会儿本公子倒是很有兴致第一个来,做顾小姐那个破处之人。” 话出,顾清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面色淡漠。 凌菲的眼里满是浓烈的戾气,手紧紧的握了起来,一个病入膏肓马上就要死了的男人,竟然敢出侮辱小姐,他一定要尸骨无存。 曾氏几个人听到这话,心里就算对现在的形势惧怕的要死,可却抑制不住幸灾乐祸的心里。 曾氏第一个出声,赞同道:“这位公子眼光真是好,顾清苑颜色好,那身肌肤更是滑滑嫩嫩的,她一定会让公子你满意的。” 有些话顾清素虽然无法说出口,可心里却是万分期待,相当激动,赶紧去吧,赶紧去吧!赶紧让顾清苑失了身,那,夏侯世子是绝对不会再要了,哈哈哈,这可真是自己最想要的结局了。 三姨娘紧紧的抱着允儿,心里害怕到了极致,他们现在如此对待顾清苑,那等一会儿会不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呢?允儿亦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然,那位病弱公子却是完全不领情,深冷道:“是吗?看来这位夫人很懂呀!” “民妇是过来人,所以,看一眼就知道顾清苑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她呀!一定会让公子你乐不思蜀的。”曾氏完全老鸨的口气。 “是吗?看来你懂得真的是很多了,那,床上功夫也一定很不错吧!”说完看到曾氏脸上闪过难堪,特别当着女儿的面,神色更添难堪。 “既然如此了不得,怎么能浪费呢?弟兄们,带下去好好侍候一下这位夫人,让在场的几位小姐也学习一下,开开窍,要不然等一下办事的时候,怎么能让人尽心呢?” 病弱男子这话出,跟在他身后的两个男子对看了一眼,开口道:“人虽然老了些,可那股风流劲儿可是掩饰不住呀!既然公子有命,那,我们就将就一下了。”说完放浪一笑,抬脚往曾氏跟前走去。 曾氏大惊失色,顾清素,顾清雅这个时候也呆住了,怎么会这样,不是要做了顾清苑吗?怎么回话是自己的…。她们不敢想,太难以接受…。 这下连三姨娘的脸色都变了,顾允儿更是吓得不行。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两个男子轻而易举的拉起曾氏,往一边的屋子里走去,曾氏挣扎着,叫嚷着,“你们去找顾清苑,她年纪,漂亮,那里都比我这个妇人好,你们去找她,素儿,雅儿,救我……” 顾清素,顾清雅瘫坐地上怔怔的看着,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首领男子本听到弟弟的话,心里还有些不赞同,可现在听着曾氏的叫嚷,眼里满是冷意,如此毒辣,自私的妇人也许就该如此。 顾清苑抬头看着脸色苍白的男子,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第一眼看到他就可以看的出,他不是一个身体康健的人,现在顾清苑可以肯定,他就是一被病魔缠身已经开始变态的人了。 “顾大小姐,好好听着,一会儿就轮到你了…。” 片刻,屋里响起女子的尖叫声,男子的淫笑声,女子叫喊,求饶,男子兴奋呼声,渐渐,渐渐,女子的声音变成了呻吟,欢悦的娇吟,男子的粗喘,低吼…。原始的交合,*之声,其中那些改变,就算是不懂,没经历过的人也听的出来。 曾氏开始确实是不愿意的,可后来,呵呵,那欢快的声音,可是绝对的乐意吧! 听着,三姨娘的眼里满是不屑,嘲讽,骚妇! 顾清素的眼里满是耻辱,脸色通红,顾清雅脸上满是戾色,嫌恶,真是不要脸…。 病弱公子听着,神色不定,在看到顾清苑神色竟然还是没有一丝变化后,神色难看起来,嘲讽道:“顾小姐如此平静?不会是已经经历过人事儿,知道了其中的滋味,所以,才会一点儿好奇之色的都没有,如果真是如此,那,本公子也就不需要再等到什么了。”说着伸手就要去碰触顾清苑…… 刚伸手就被凌菲迅速挥开,挡在顾清苑的前面,脸色满是戾气,“谁若敢碰之,死!” 阴戾,杀气,怒火,冰冷至极,凌菲的表情,让病弱公子怔了一下,随即冷嗤道:“我说,顾大小姐怎么会如此的有恃无恐,原来所依仗的就是身边的这样丫头呀!哼!不过,就是不知道等下这个丫头能顶多久…。” “二弟弟,其实,那个人想要的也不过就是她的命而已,我们不必做到那个地步。”这个时候首领男子上前,皱眉道。 闻,病弱男子眼里闪过戾色,“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大哥看到美人儿也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了,如果真的是那样,这位顾小姐,你就第一个上吧!怎么样,弟弟我够义气吧!” “二弟…。”首领之人脸色有些难看。 “这样大哥也不满意吗?看来大哥是真的被美色迷住了,竟然连自己的梦想,还有我的身体都不顾了…。” “二弟,我没有,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做到那个地步。” “没必要?哼!大哥真的觉得没必要吗?如果到时候那个人不满意该如何?你的梦想没了,而我是命没了,到时候该怎么办?大哥,你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拖累了,想我死了,所以…。” “二弟,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明知道我从来没你有那样想过,我更没想过你是我的拖累,你…。” “既然不是,那你就去上了她,现在就去…。”说着猛地咳嗽起来…。额咳咳咳… “二弟,二弟你怎么样?” “咳咳…。如果你真的不是…。咳咳…嫌弃我现在就去上了她,去…。” 闻,首领男子看向顾清苑,神色不明。 “大哥,二公子的身体重要,难道你真的要为了这个女人,置二公子于不顾了吗?大哥…。”半路之上进之人,这个时候亦出现在眼前,扶着二公子痛心疾首,不敢置信道。 此话出,病弱男子脸上怀疑之色更重,话语更加极端,“大哥,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弟弟,现在就去…。” 话出,首领之人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神色清冷的顾清苑,抬脚向她走去…。 看此,顾清苑眼里面染上冰冷,看来一切都无法避免了。 凌菲手里亦是紧紧的握住了一样东西,转头看了一眼顾清苑,看她点头,不再迟疑,忍耐,猛然出手,五指张开,一袭白烟飞过。 闻之,首领神色微变,立即捂住口鼻,大喝,“闭气,快闭气。” 反应极快之人,警告声起时,已快速掩住口鼻,而反应慢的顷刻到底,浑身无力。 看此,众人大惊,首领之人脸色阴沉,冷声道:“顾大小姐你竟然出暗招?” “生死当前,我从来不做君子,我更喜欢做小人。”顾清苑不温不火道。 “顾大小姐,你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呀!说的大义炳然,可行为却是如此小人。”首领咬牙道。 “首领大人倒是君子,可,你现在有打算做什么呢?打算强抢民女?”顾清苑清冷道。 话出,首领脸色僵住,沉声道:“你该看的出,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是,我看的出,你是为了你那个病入膏肓的弟弟,所以,就算助纣为虐,就算明知道不可为却依然做了。而我,是为了保命。你有原因,我有理由,所以,首领大人刚才对我的批判是否太过自我了?” “大哥,你还跟她费什么唇舌,弄死她,给我弄死她…。”病弱公子,怒道。 “顾大小姐看来是没什么好说的了。”首领冷声道。 “生死有命,各凭运气吧!”顾清苑冷厉道。 “兄弟们,动手!” “是!” 百人,在凌菲的那股烟雾下,一半儿倒下了,其他的人迎着,神色很是戒备。 “拿东西掩住口鼻。” “是。” 这边开战,那边曾氏也终于结束了放浪的叫声,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脸上带着欢爱后的潮红,而在看到现在的局面后,转而变成惨白了,大步的往顾清雅,顾清素冲过来,担忧道:“雅儿,素儿,你们怎么样?雅儿,素…。” “走开,走开,你给我去一边去。” 曾氏的话没说完,手还没碰触到她们,顾清雅就嫌恶的躲开,厌恶道。 顾清素素日没说话,可脸色那嘲讽的眼神,厌恶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 “雅儿,素儿,你们…。” “不要叫我,听到你喊我的名字我就觉得恶心…。”顾清雅激动道:“你个荡妇,荡妇…” 此话出,曾氏面无血色。 此时,那边的人可没空看她们母女的肥皂剧,剑在手,人也迅速的动了起来。 三姨娘带着顾允儿跌跌撞撞的往顾清苑的身边跑去。 凌菲和首领之人已经打了起来,剑来,剑往,其他的人向着,顾清苑等人发动攻势。 一时之间,尖叫,惊呼,奔走,场面乱作一团。 而对上顾清苑之人,本以为这位大小姐轻而易举就能拿下,可没想到的,她竟然躲过去了,神色一愣,眼里闪过意外,真是没想到这位大小姐竟然会武功,看此,招式更加的凌厉起来。 你来,我往,旋转,跳跃,闪躲,攻击,一招一式直击下体,眼睛。 男子看到顾清苑所攻击的部位,眼里满是恼意,这位小姐真是位不折不扣的小人。 看到顾清苑竟然能应对,虽然惊,可这个时候却更加喜,三姨娘拉着顾允儿,躲着攻击自己的人,却围着顾清苑不停的打转,很多时候,拿顾清苑做挡剑牌。 顾清苑眼神冰冷,而这个时候体力也开始脱节,有些吃力。 此时,几个人忽然从天而降,飞跃而来,直奔顾清苑身边。 看到几人,顾清苑眼里闪过喜色,是外公的暗卫,终于来了。 “小姐,你怎么样?” “我还好。” “小姐属下来迟了,请小姐赎罪?” “来的正好,不早不晚。”顾清苑说着,看到他们身上带着不同程度的伤口就知道他们在路上被什么给阻拦了。 “李虎,把他拿下。”顾清苑指着不远处被几人护在中间的病弱公子,冷声道。 “是,小姐。”李虎领命,飞身而去,一番起落,打斗,病弱公子片刻落入李虎手中,带至顾清苑的跟前。 “首领大人,还是休息一下,等一下再打吧!我们先谈谈如何?”顾清苑高声道。 闻声,首领之人转眸,当看到顾清苑手边之人时,神色大变,疾呼:“二弟。” 一众属下,看到形势竟然突变,手里的动作停下。 逃窜的狼狈不堪的曾氏,顾清雅,顾情素几人得到喘息的机会,立刻向顾清苑这边跑去,奔走着,顾清素看着打斗中,已经快退至山边缘的顾清苑,再看看跑在自己身前的顾清雅,眼里闪过什么。心亦是激烈的跳了起来,手紧紧的握起,十步,九步,八步,七步,六步,五步,四步,距离越来越近,心越跳越快,忽然眼睛一亮,就是现在,时机到,手亦是猛的用力向顾清雅推去。 顾清雅遂然不及,向前扑去,本想抓住什么东西,然,当看到前面是顾清苑时,抓变成猛推,大力袭来,顾清苑闪躲不及,惯性使然,后退,继而踩空,下坠,悬空,耳边传来,凌菲还有暗卫的呼声,还有风声。 一切都是那么突然,刹那之间,却已生死两重天。 凌菲,李虎神色巨变。 顾清素嘴角露出得偿所愿的笑意,顾清雅微怔之后,意识到顾清苑已经死了,消失了,心里涌现出极端的欢快。 顾允儿,三姨娘被这突然的惊变,吓了一跳,同时心里也是一松,顾清苑死了也好,而,现在危险也没有了,她死了也好。 章节目录 第146章妄言者,杀妄动者,死 > 第146章 在顾清苑落下去的刹那,凌菲看着顾清雅,顾清素,眼神如煞,看过李虎,冰冷道:“不要让她们死了。”说完,亦是随着飞身而下,在下去的瞬间,挥手对着顾清雅,顾清素撒过一些东西,而后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李虎亦是懊恼不已,该死的!看到小姐没事儿就放松了警惕,一时不察竟然让小姐遇到那样不知名的境地,该死!要是小姐有什么万一,他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转头,看着其他几个暗卫,沉声道:“你们,速去找寻小姐。” “是。”几个暗卫领命,转身,飞身而下。 看到他们下去,李虎神色不定,心里亦是不安,这个高度,小姐又不会武功,福祸难测。相爷要是知道了…。李虎不敢想,凭着相爷对小姐的疼爱,不知道会伤心到何种境地…。相爷伤心,小姐或许殉命,这一切…。想此,李虎看向一边的顾清雅,顾清素,眼里满是杀气…。 看着李虎的表情,顾清雅,顾清素开始往后退。 顾清雅看着李虎,伸手指向身边的顾清素,急道:“不是我,是她,是她推我的,所以我才会摔到扑倒顾清苑。我不是有意的,可她一定好成心的,是有预谋的,是她想害顾清苑在利用我。所以,如果你要人为顾清苑报仇的话,不要找我,这一切跟我都没什么关系,你去找她,找她去。”说着,就要把顾清素给推出去,可却被顾清素给躲开了。 顾清素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顾清雅,捂着心里,一副倍受打击的样子,泪眼婆娑,哽咽道:“妹妹,你怎么能如此污蔑于我呢?我是你的姐姐,你这样真是太让人寒心了,就算你做了这样的事后,感到害怕,感到畏惧,你担心他们不会放过你。可,你也不能拿我这个姐姐做你的替罪羊呀!呜呜…说出这样毫无根据的话,我…。” “怎么毫无根据了?明明就是你推我的。”顾清雅怒道。 “妹妹,你走在前面,而跟在你后面的可不止我一个,你怎么就会断定是我了呢?”顾清素难过道。 此话出,顾清雅噎了一下,可随即冷哼道:“跟在我后面的都有谁?不就你和她两个人吗?”顾清雅指着曾氏,这个时候连娘都不再叫了,而在她的心里已经完全不想承认,曾氏这个跟别的男人睡的女人是她的母亲了,她是她的耻辱。 顾清雅看着曾氏,面无表情道:“反正不是你,就是她。” 曾氏看着两个女儿互相攀咬,姐妹互残,心里抽痛,刚欲说劝说什么,听了顾清雅的话,再看她看着自己时那嫌恶的眼神,承受不住猛然瘫倒在地,这算什么?这算什么?骨肉相残,母女反目,成仇,变恨…。 这一场算计就算顾清苑死了。她们母女也再难回到从前了吧!更别提自己还是发生那样的事儿,如果被顾挺远知道了…。曾氏脸色青白交加,她不敢想,一点儿也不敢想…。千方百计的算计别人,而她们却得到这样的结果,到底是谁在算计谁…。 想着,曾氏的眼里染上极致的恨意,猛然起身,向一边的三姨娘扑过去。 三姨娘防备不及被扑倒在地,骑在三姨娘身上,曾氏对着三姨娘的脸,就开始使劲儿的挥巴掌,怒吼道:“该死的贱人,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你和顾蘅合伙算计我们的是吧!我就知道你忽然提出来上香绝对没安好心,你害我至此,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该死的…。” 三姨娘这个时候也已经回过神来,开始反击,挠,抓,踢,咬,嘴上的反击亦是不落下,讽刺道:“你才是贱人,你这*,被两个男人上了,你怎么不去死了,竟然还叫的那么放浪,看看你那享受的样子,你个烂货,荡妇,淫妇…。” “我要杀了你。你一定要死,你一定要死在我手里…。”三姨娘的话出,曾氏立时理智全无,狂怒嘶吼。 两个女人瞬时厮打起来。 顾清雅扫了一眼,就不再看第二眼,完全无视。 顾清素面无表情的,神色冷嘲。 顾允儿脸上满是着急,可却束手无策,站在那里不知该做什么。 顾清素上前一步,看着李虎正色道:“你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吧!这次上香的事情,就是那位三姨娘提出的。现在的这一切应该都是提前计划好的,目的就是想算计我们,让我们死,此等人心肠实在太过恶毒,虽然同是顾家的人,可如果你想如何处置她们,我们是不会多说什么的,这也算是为了清儿妹妹报了仇。” “是,都是她们算计的,你看也能明白,清儿妹妹死了,我那个母亲被人玷污了,我们现在又被冤枉害了清儿妹妹,所有的人都倒霉了,就只有她们母女什么事儿都没有,连一点儿损伤都没有,很明显,她们和这一群人是一伙的,所以…。” “谁,死了?” 顾清雅的话未说完,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一股强大,骇人的胁迫感向众人袭来,及让人心颤的寒意亦随之而来,如同一张看不到的大网,覆盖所有,所有的人被圈禁其中,无法逃出那强势的掌控,所有的人心里一震,转头,顺着发声出看去…。 紫衣,黑发,绝美,尊贵,优雅,清冷,强大,尊者。 容颜绝美。 眼神似冰。 王者之气。 看到这个男子,有人变色,有人惊喜,同时却也惊艳了所有人的眼。魅惑了有些人的心。 首领之人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心里是深深的忌惮,戒备,还有无法控制的畏惧,这个男人,他是谁? 顾清素看着夏侯玦弈眼里是满满的惊喜,心里是满满的痴迷,这个神一样的男子来了,他终于来了,只要有他在,自己一定会安然无恙的,这里的那些恶人,没有那个再能伤害自己了,最最要的是现在顾清苑也已经死了。 顾清雅看到夏侯玦弈满脸欢喜,满是激动的跑到他的面前,开心道:“世子爷你终于来了。” 听到顾清雅对这个男人的称呼,首领之人心里猛然大骇,是他!皓月第一世子爷,夏侯玦弈! 麒肆看着向主子走来的女子,眉头皱了起来,伸手拦下,冷声道:“顾小姐呢?” 被拦下顾清雅很是不高兴,听到他的问题,嘟着嘴巴,随意道:“她死了…。” 闻,麒肆脸色微变,转头,看向主子。 夏侯玦弈神色未变,手却紧紧的握了起来,抬眸看向李虎。 李虎疾步向前,拱手,恭敬道:“世子。” “人呢?” “小姐她…。她从山崖滑落…。” 话未完,夏侯玦弈沉声打断,“时间,地方。” 李虎指向顾清苑刚滑落的地方,神色难看道:“是哪里,时间有一炷香。” “麒肆带上影卫,找人。” “是,主子。”麒肆领命,脸色冷峻,转身,双手击掌,声音起,数百个黑人从天而降,那么多人,却无声无息,如果不是他们主动出现,任何人都无法察觉他们的存在,百人站在一起,目不斜视,眼神锐利,透着绝对的力量。 “树木,草丛,山洞,河流,小溪,缝隙,任何地方都不许错过,下去,找。”麒肆沉声道。 令出,百人颔首,继而,转身,散开,各个方向,各个角落,迅猛,飞身而下,连一丝停顿都没有。 看着这样的手下,首领之人眼里慢是狂热,绝对的精锐,绝对的服从,绝对的强大,看看他们再看看自己带出的那些人,那些曾经还让自己自鸣得意的手下,现在看看真是可笑,自己好像也太天真,自傲了。 “为何滑落?你是死的吗?”夏侯玦弈神色清冷,可语里的震怒却是无法掩饰。 李虎脸上满是愧色,“是属下无能。” “谁做的?” 此问题一出,顾清雅,顾清素脸色微变。 顾清素疾步上前,俯身,沉痛道:“世子爷,是三姨娘和三小姐她们策划的这一切,她们联合这些人谋害我们,是她们害的清儿妹妹遭遇那样可怕的事情。”说着垂泪,心痛至极的模样,然,那走路时那聘婷的姿态,拭泪时那优美的动作,顾清雅看着眼里满是讥讽,顾清素她可真是够不要脸的,光天化日的勾搭男人。 夏侯玦弈听了,看都没看顾清素一眼,罔若未闻,看着李虎清冷道:“是谁?” “此次之事儿,是三姨娘和顾大公子合谋所为,至于现在这些到底听令于谁,属下无法确定。但是,小姐会坠落,却是她所为。”李虎指着顾清雅,冷声道:“故作跌倒,继而猛然推向小姐。” 李虎话出,顾清雅怒道:“我说了是有人推我,我才倒下的,是有人在利用我,顾清苑的死跟我没关系。” “是否是有人推她,情况太急,属下没看清楚。但是,人倒地之时候,正常的都是极力的抓住一样东西稳住身体,而她却是无指张开,推向了小姐,这点属下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的。”李虎声音如冰。 顾清雅听了脸色十分的难看,怒道:“我说了不是我,不是我,是有人推…。” 然,话未完,只见,夏侯玦弈眼帘微动,手微抬,衣袖翻转,一袭紫光闪过,顾清雅迅速飞了出去,在顾清苑滑落的地方,同一个方向,伴随着惊恐的尖叫,迅速的向下坠落。 所有的人大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夏侯玦弈竟然一声不说的动手,李虎也是怔了一下,可想到夏侯玦弈的秉性,瞬间也就释然了。 “跟着下去,顺着去找。”夏侯玦弈看着李虎,清冷道。 闻,李会微愣,马上明了,同一个位置滑落,那么,掉下的地方也很可能在同一处,明了,李虎迅速转身,飞速向下。 顾清素面色灰白,大惊失色,怔怔的看着一时无法回神, 首领之人,亦是神色不定,为夏侯玦弈的冷酷,手段。此时,想起那个顾清苑曾经说过的话,苦笑,她预料的一点儿都没错。最后的结果绝对不是她死,他为王,而是她死,他们所有的人陪葬,没有那个人能逃的过去,因为这个男人他不允许。一念错,却是生死之差!让人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了。 夏侯玦弈忽然出手震住了所有的人,心里惊惧不定。 曾氏趴在顾清雅滑落的地方,大声呼喊,可除了得到除了她的回音,再无其他,心里恨到极致,可却完全不敢反抗,只有深深的惊恐,什么母为子刚,什么母女天性,她都有过,可这在生死面前,她畏惧了,她胆怯了,她怕了,害女儿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可她却连一句都不敢,连一个仇视的眼神都不敢… 三姨娘,顾允儿看着那个站在山崖边的男子,衣抉飘飘,似仙似魔,如此的惊艳,却有如此的可怕,这个时候她们心里深深的纠结,顾清苑死,她们绝对活不了。可顾清苑大难不死,她们同样的生死难料。 所有人都看着那个男子,等待着他的裁决,等待着自己的命运,这种好似等死的感觉,让气氛倍感压抑,沉闷,窒息,让人焦灼难忍,又惶恐万分。 静默片刻终于有人忍不住了,站了出来,敬畏中带着一丝不忿道:“夏侯世子,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儿而已,如果你现在不高兴了,可以现在就把这些人全部带走。”说完,看夏侯玦弈没有一丝回应,男子眉头皱了起来,“夏侯世子,你这样找我们发泄怒火还是没有理由的吧!毕竟顾小姐的死,并不是我们造成的,是她自己运气不好被人给推了下去。” 闻,夏侯玦弈缓缓回头,看向说话之人,狭长的双眸,深沉如冰,面无表情,声音亦是平缓如水,语更是简练至极,却更让人心颤,抖动,“杀!” 夏侯玦弈话出,麒一亦随之而动,动作如风,剑势如鸿,人们只见,白光闪过,血红的液体立即喷涌而出,男子瞬息倒地,在没反应过来之时,已声息全无,一举,惊了眼,惧了心。 夏侯玦弈波澜不起,神色清冷,风轻云淡,“妄者,杀。妄动者,死!” 一出,所有的人瞬间定住,嘴巴亦紧紧的闭了起来,做一个安分的木头,沉默的石头。 夏侯玦弈转身,垂眸,看下深深的崖低,放肆的丫头…。要活着…。 …… 无法控制持续下坠的身体,伴随着风声,叫喊声,继续坠落,直到陷入黑暗。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清苑慢慢恢复意识,第一感觉就痛,浑身上下,各种刺痛,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丫的!好痛!不知道少什么零件没?想着,顾清苑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除了痛,好像都在。松了口气,眼帘微动,努力睁开酸涩的眼眸,就在一丝光亮闪现时,脚步声忽然在耳边响起,心里微动,本欲睁开的眼膜,再次合上。 在顾清苑合上眼神的刹那,一个大概十一二岁的小公子,还有一个四十岁的男子走了进来,男人手中拿着野味,小公子疾步走到顾清苑的身边,看到顾清苑还没醒来,眼里闪过失望。 “公子,她还没醒吗?” “还没。” “你别急,她身上的伤都是刮伤,没伤到筋骨,应该没什么大碍的,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醒了,我们再等等吧!”男子温和道。 “嗯!王叔,把水拿来。” “好!”男子拿过一边的水壶递过去。 小公子接过,用盖子轻轻的倒出一些,一只手轻轻的托起顾清苑的头,小心的送入她的口中,看到顾清苑咽下,继续重复动作,直到感觉差不多了,才停止,放下,可却没有离开,在顾清苑身边坐下,静静的看着她。 顾清苑躺在那里纹丝不动,呼吸平稳,做昏迷状,可意识却已经完全清晰,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投在自己身上的那道木光,没有一丝敌意,这从他喂自己喝水的动作也可以感觉到,而听声音,略显青涩,应该是为年少的孩子和一位中年大叔,是他们救了自己吗? 对于没有敌意的人,再昏迷就没那个必要了,想着,顾清苑正欲睁开双眸,然,男子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心里一禀。 “公子,等老爷的事儿问出了,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老爷?处置? “为何要处置?” “公子,你不会是想留着她吧?” “为何不?” “不行,公子,她醒来看到你的脸,一定会怀疑你的身份的。不行,这样太危险了,要是事后她看出什么,或者查出什么,你和夫人可就危险了。不行,不能留着她。”男子强势道。 “我的身份早晚都会泄露的,不可能瞒一辈子。她知道了就知道了吧!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没什么好怕的,你最近不是感觉到有人在查探我吗?我的存在或许她们已经知道了。”小公子冷淡道。 “公子,越是在这紧张的时候,我们越是要谨慎呀!” 小公子听了,忽然激动起来,“王叔,我可以忍,也可以等着。可娘不能等了,也等不了了,为了那个自私的男人,我娘藏了一辈子,躲了一辈子,身份不明的耗了一辈子,连带的你也蹉跎了半辈子。”年轻公子说着,声音里面染上莫名的恨意,“她现在已经快死了,可,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记挂着那个男人,千方百计的想知道她的消息,王叔你说她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连让她出现在大家面前都不敢的男人,她值得吗?值得吗?” “公子…。”男子的声音亦是染上苦涩。 听到这里,顾清苑虽然觉得无语,可也知道了这两个人的身份,也知道了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这,算是巧合?缘分?还是狗血?顾清苑叹息,一个执着的女人,一个为爱执着了一辈子的女人,又是一个李娇,顾长远他又害了一个。 “王叔,你不要说了,关于我的身份暴漏也好,不暴漏也好,对于我来说都没有太大的意义。”说着,顿了一下道:“等了了娘的心愿,等娘不在了。我们就离开,带着娘离开。离开京城这个肮脏的地方,走的远远的,从此再也回来,永远不再回来。” “公子,可是夫人她希望你能认祖归宗,她…。” “我不想,我也不稀罕,那个姓,是我这辈子最恨的。它除了承载了娘的痛,娘的悲,娘的苦以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 “公子…。” “王叔,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小公子说着,转向顾清苑,眼里带着复杂,“我是不会动她的。” “公子,就算你不动她,可她知道了你身份后,却未必不会动你呀!” “她不会。” 小公子肯定的语气,让男子微愣,同时不解,“为什么?” “虽然她是那个人的女儿,可她不坏。” “公子你怎么知道?” “王叔,我们为了打探消息一路跟着她们,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她,她是比其他的人要大义很多,可并不见得能容下你的存在。” “容不容的下是她的事儿,可,想不想动她是我自己的事儿,错了只能说是我看错了人罢了!”小公子随意淡漠道。 “公子,你这样又是何必呢?” “我不是好心,只是,她也是个苦命的人。顾家那个夫人不管她,那个男人,明着宠爱她,暗地里却在捧杀她。她也不容易,现在如果不是我们恰巧在这里,她是生是死都难说。如此,还是算了吧!”小公子叹息道。 小公子话落下,顾清苑缓缓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少年眼里的那抹不忍,看此,顾清苑眼神微闪,缓缓笑开。 看到顾清苑醒来,少年微愣,然,在看到顾清苑的笑容后,怔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收敛脸上所有情绪,眼里的那抹不忍亦是被冷漠代替,声音淡漠道:“你醒了。” 顾清苑几不见的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嘶哑,轻笑道:“是呀!弟弟!” 弟弟!两字出,男子脸色大变,心里一震,眼里聚起杀意。少年眼里漫过冷意,皱眉道:“你都听到了?” “嗯!我都听到了。”顾清苑说着淡笑道:“我都知道了,你会不会改变主意,想杀我灭口?” “刚才想了。可现在,没那个必要。” “为什么?”顾清苑好奇,十分感兴趣道。 “杀一个根本不怕死,或者,认定了自己不会死的人,我不想耗费力气。” 顾清苑听了,愣了一下,继而笑了起来,可马上笑声就变成了哀嚎,“呜,该死的!好痛,好痛…。” 顾清苑那笑着,带着扭曲的表情,让少年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痛意让顾清苑不敢妄动,更不敢随意的大笑,可却无法阻止愉悦的心情,这个少年很有意思。 顾清苑转动眼珠子,看了一眼旁边的水壶,自然道:“弟弟,我渴了,给我点水喝。” “不要叫我弟弟。”少年冷斥道。 “哦!好!”顾清苑很是配合的应下,看少年脸色缓和,再次开口道:“姐姐想喝水,帮姐姐拿点儿水。” 换汤不换药的话出,男子的面皮抽搐起来,少年咬牙!心里同时溢出一个感觉,她是比其他人大义,可也绝对比其他人刁钻。 “顾清苑,不要太过分了。”少年咬牙,带着一丝警告。 顾清苑听了,无辜道:“我没做什么吧!我只是想喝口水,你干嘛生气。”说着,训斥道:“小小年纪就这么爱生气,小心早早的就变成一个小老头。” 闻,少年的嘴巴抽了一下,“多管闲事。” “怎么是多管闲事呢?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姐姐,我们是一家人。” 此话出,男子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少年的脸色却是十分的难看,冷声道:“顾大小姐认错认了,这里没有那个人是你的弟弟,也没有那个人是我的姐姐,更没有谁和谁是一家人。” “真的是我弄错了吗?翼儿。” 翼儿!两个字让男子和少年同时变了色。 少年紧紧的看着顾清苑,顾清苑回视,眼神淡淡。男子神色不定,心里骇然,她竟然知道公子的名字,她还知道什么…。? 静默片刻,少年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没多久,也就个把月吧!” “是吗?没想过杀了我吗?” “没有。”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弟弟呀!” “你以为这话我会相信?” “可我自己很相信呀!” 少年闻,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顾清苑嘿嘿一笑,少年无力。 “翼儿,你是不是想打探顾长远的事儿才跟来这里的呀!” “嗯!”对于顾清苑直呼顾长远的名字,翼儿眼神微闪。 “你在顾家周围打探就可以了,何必跟来这里呢?” “他出事儿后,顾家的人基本都不准出府了,那些出府的,也是让我们确定他是真的入狱了而已,其他打探不到什么。娘很着急,前几日听到有人说,你去探望他了,所以,我们就跟着过来了。”翼儿面无表情道。 “是吗?你,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你看到什么告诉我就好。”翼儿,完全懒得问也不在意。 “好!顾长远还活着,精神也不错。不过,我探望过他后,他好像开始不好了。”顾清苑皱眉。 “为什么?” “因为我跟他说了句话,他肯能不高兴了。” “什么?” “告诉他,他之所以会被关入大牢,都是我的主意,然后,他就生气了。”顾清苑叹气道。 这话一出,翼儿眼睛骤然睁大,瞪目结舌,“你…。你…。” 那位王叔更是目瞪口呆,瞬间凌乱,表情似雷劈,心里更是万分怀疑起来,这位顾小姐她…她正常吗? 半晌,翼儿回过神来,认真道:“真的是你?” “是呀!”顾清苑挑眉,“你们好像很吃惊?” 闻,翼儿面色扭曲,屁话!女儿把父亲送到大牢,谁能不吃惊?鬼都能再死一回,丫的!没晕过去,他们定力已经够好了。 “翼儿,你觉得我做的好不好?”顾清苑轻笑,一副邀功的口气。 看的翼儿万分无力,“很好。” “真的?”顾清苑听了展颜一笑,自得道:“翼儿,我们果然是姐弟,连想法都一样。” 翼儿听了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王叔听了,忍着凌乱的神经,忍不住道:“那个,大小姐,是不是太过?” “你想我救他出来吗?这个,也不是不可能……” “不用,这样很好。”翼儿面无表情打断道。 “公子…。” “王叔,顾长远是皇上下令拿下的,他的那些罪名,如果他真的没做过,就不会有事儿,如果他做了,只能说他咎由自取,与他人无碍。”翼儿清冷道。 听,顾清苑眼里趣味更浓,这个弟弟貌似真的是个有趣的人。 “翼儿,我身上的伤你帮我包扎了吗?为什么我感觉黏黏的。”顾清苑动弹了一下,努力的拿起胳膊看了一眼,当看到那深深浅浅的刮痕,顾清苑凝眉。 看到顾清苑不满意的样子,翼儿轻咳一声,不由的有些心虚,眼神闪躲,“那个,男女有别不方便,所以……” “你是我弟弟,男女有别的屁!” “顾清苑,你是女子怎么可以说脏话?”翼儿皱眉道。 “先帮我包扎一下伤口吧!这伤口虽然流血不多,可我伤口多呀!这样下去,我还不得死翘翘了呀!那以后连说脏话的机会都没有了。”顾清苑横眉冷目道。 “那个,我知道了,我现在去打点儿水来,给你擦拭一下再包扎。” “好!” 翼儿说完起身,看着男子道:“王叔,你来帮我一下。” “是,公子。”男子临走时,眼神不定的看了一眼顾清苑,带着不明还有探究。 走出不远,声音传来。 “公子,你觉得那个顾大小姐她,她正常吗?” “她是个疯子。” “真的吗?” “是,所以她说的那些话都忘记吧!” “哦!那,老爷的事儿。” “我会看着办的。” “好。”说完疑惑道:“可是,没听说过顾大小姐是疯子呀?” “才疯的。” “是吗?不会是被老爷的事儿吓着了所以疯了吧!” 噗通…。什么倒地的声音。 “公子,你怎么样?可有摔着?”担忧的声音随之而起。 “我没事,很好。”咬牙切齿的味道。 躺在那里的顾清苑挑眉一笑。 “王叔,等一会儿你把那些野味想办法给她炖了。” “是,公子。”说完郑重道:“她现在这个情况是要好好补补脑子,要不然,老爷的事她可能什么都想不起来。” 上顶之上 影卫一个一个的出现,夏侯玦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没有?竟然没有? 麒肆走过来,脸色同样不好,神色沉重,伸手,张口,一个嫩黄色的发带,“主子,这个应该是顾小姐的。” 闻,夏侯玦弈垂眸,伸手拿起,放在手中,定定的看着,神色莫测。 片刻,开口,话出,所有人面色巨变,看着夏侯玦弈眼惧是惊恐,心里同一个感觉,他,是魔鬼! 章节目录 第147章心头血,一点红 > 夏侯玦弈静静的看着那嫩黄发带上的一点儿鲜红,狭长双眸暗沉,俊美如魔的面容清冷如冰,声音阴冷致骨髓,“她染血,你们怎能安然无恙!” “麒肆!” “主子!” “在找到世子妃之前,一炷香一个,取之心头血,还世子妃这一点红,直到找到世子妃为止。” 夏侯玦弈话落,在场之人神色巨变,心神俱惊,取心头血,还那一点儿红!而且不是一个人,也许,会是所有的人,这个男人,他好残忍!谪仙的面容,却有一颗魔鬼般的心,那个女子伤,他却要他们所有的人陪葬! “是,主子。”麒肆面色却很是平淡,看着眼前那些人不敢置信的表情,冷冷一笑,敢动主子庇护之人,就要有承受主子之怒的心里准备。 顾清素瘫坐在地,怔怔的看着那个如仙的男子,他是真的在意顾清苑吗?为了她,他竟然要杀了这里所有的人,包括自己!顾清素无法接受,心里更是恨到了极致,她费尽心机害死顾清苑,为的是世子妃的位置,为的是能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而,不是为了陪着顾清苑一起死,不是为了为个清苑偿命! 一场算计,她还没得到她想要的,怎么能死呢?她不甘心,她不甘心!然,想起顾清雅的下场,还有刚才开口违抗之人,现在倒在地上那已变成了冰冷的尸体。还有那句,妄者,死!妄动者,杀!冷酷至极。让她就算心里恨到了极致,也惧到了极致,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不知是因不甘,还是因惧怕! 夏侯玦弈说完,终身一跃,飞身向下而去。 看此,麒肆一怔,主子这是要亲自下去找寻小姐吗?想着,转身看着麒一,颔首,随着飞身下去,其他影卫不需要吩咐,自动留下一部分,一部分随着夏侯玦弈而去。 麒一转头,面色沉冷,手起,剑出,快如闪电,快的让人连动作都没看清,一个人就已倒地,剑刺心口,鲜红的液体随之溢出,心头血!心头血! 看此,一众人面无血色,一炷香一个,现在第一个已经开始了,那么,下面会是谁?是他人?还是自己? 首领之人看着,手紧紧的握了起来,脸色十分的难看,夏侯玦弈他果然残忍至极,他这样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现在这样,让他们看着其他人一个接着的死去,而下一个可能就是自己,这种等死感觉,对人是一种极致的折磨,他这是要让他们畏惧,恐惧,让他们疯掉…。为了那个女子,他要让这里血流成河…。 三姨娘,顾允儿这个时候心里也再无一丝侥幸的心里,现在只是希望顾清苑还活着,夏侯玦弈能快些找到她,或许她们还有一丝生机,要不然必死无疑,三姨娘苦笑,苦心隐忍近二十年,现在一遭算计,却要用性命作陪,这就是最后的结果?这就是她所以为的那个完美的结果吗? 病弱的公子看到这一幕,脸色更加的惨败,连呼吸的开始不稳,如此,暴虐,阴戾的心绪瞬间爆发,转头看向首领之人,暴虐道:“大哥,你还在等什么,等我们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光吗?跟他们拼了,拼了!他们没几个人,我们却有这么多人,等一下谁死还不一定呢!” 话出,本来被被如此狠辣手段震住的手下,回神,惧怕之色褪去,转而是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正色道:“大哥,二公子说没错,我们不能能死,我们要反击,动手也许还有一丝生机。” “对,大哥,跟他们拼了。” “大哥,我们动手吧!” “大哥…。” “大哥…。” 渐渐的附和的声音越多,从刚才的死气沉沉变成了现在的群青激发,首领之人听着,眉头皱了起来,转头看向麒一,面对这样的变化他脸上竟然连一丝情绪都没有,波澜不起,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这种完全无视,不以为然的态度,让首领之人心里也有些恼火。他这是完全把他们当成一群乌合之众了吗?他这样是不是太小看他们了。而且,弟兄们说的也对,反击还有一线生机,要不然,就只能等死了。 想此,首领之人心思定,抬手,沉声道:“兄弟们,既然怎么样都是死,那我们就放手一搏吧!” “是,大哥。” 麒一看了一眼忽然变得情绪高昂,准备反击的人们,眼里闪过冷光,扫过一边的暗卫,沉声道:“动手!记住,不要让他们死了,主子让一炷香一个,就绝对不能让他们提前。” “是。” 影卫颔首,迅速动了起来,只见人影闪动,飞过,风起,尘飞,只是瞬间,影卫回归,站定。而刚刚还群情激发,准备拼命的人们,已然僵住无法动弹…。 所有人心里大骇,虽然知道他们的实力比他们强上很多,可他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落败!如此可怕的能力,还是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首领之人定在那里苦笑,他们果然只是一群乌合作,除了等死根本就没他们选择的余地,已注定的结果,还妄想改变,太难…。 山下 顾清苑身上的伤口经过简单的处理,包扎之后,感觉终于好些了,低头,看着那个熟练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少年,顾清苑眼神微闪。 片刻,少年起身,看着顾清苑身上各种颜色,嘴巴抽了一下。 顾清苑低头打量了自己一下,花花绿绿的这颜色是不怎么好看,不过,这个时候谁要在意那个,抬头,苦着脸看着少年,“翼儿,我饿了,有没有吃的呀?” 顾清苑完全接受,并对他完全相信的态度,让少年心里有些复杂,她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存在? 顾清苑看少年看着自己发怔,嘴角溢出一丝轻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翼儿,翼儿,你在想什么?” 少年回神,看着顾清苑,正色道:“顾清苑,对于我的身份你真的一点儿都不觉得难以接受吗?” “不觉得呀!” “为什么?”少年皱眉,“你可知道,如果我回顾家的话,对你并不是一件好事。” “可我却觉得,如果你真的愿意回顾家的话,对我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儿。” “为什么?” “想你做我的依靠呀!”顾清苑轻笑,随意道。 闻,少年心里一震,嘴巴紧抿,“你想我接手顾家?” 闻声,顾清苑笑开,夸赞道:“聪明。” “你个疯子!” “聪明的疯子!” “你以为这是你说了算的?” “我说了不算,要你点头才算。” “我点头就会是我的吗?” “是,只有你想,它就会是你的。” 静默…。 “为何是我?” “你是我弟弟。” “你不觉得你那个哥哥更加适合吗啊?” “哥哥?我没有什么哥哥。” “什么意思?” “一个让我死的人,怎会是哥哥呢?”顾清苑毫不在意道。 闻,少年神色莫测,“是他在算计你?” 顾清苑点头。 “他算计你,所以,你就不认他了吗?” “不,我当然认他。只不过,是在他死了以后。” 轻柔的话语,浅笑的表情,完全无害的纤弱女子,风轻云淡的说着,如此冷彻寒骨的无情之,看着顾清苑那略显苍白可也更加清冷,凉薄,淡漠的双眸,说不出心里的感觉,是惊,是惧,还是同情,心疼! “你要杀了他吗?” “他一定会死,但是,我自然不会亲自出手,毕竟手刃也算的上是哥哥的人,好像挺不合适的,是吧?”顾清苑一副很是通情达理,我很明理的表情,让少年觉得心里十分的憋闷,看着她无语,她这理论,实在…。实在让人想吐血,死和动手,还有合适一说吗? “顾清苑,你让顾蘅死了,顾长远有入狱了,顾家没有接手的人了,所以,你才会让我接手顾家吧?你就是在利用我吧!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我是你的弟…。”最后一个字,少年没说出来,脸色紧绷,眼神闪过一丝受伤,不知道为何知道这个原因,让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看此,顾清苑抬手轻轻抚上少年的脸颊,少年微怔,可却没有闪躲,只是倔强的看着顾清苑,;冷声道:“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接手顾家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说完,转身离开。 看着少年,倔强的背影,顾清苑淡笑,“翼儿,不是利用,是姐姐送你的礼物。” 声音不大,话出,既消散在风中,然,它却如此清晰的传入少年的耳中,敲在他的心里,心口猛然一抽,瞬间僵在那里,不想承认心里那喷涌的暖意,可眼角却止不住酸涩,没有回头,声音带着一丝压抑,“顾清苑,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了吗?” “你信,顾家就存在!你不信,顾家就消失。” 如此逆天,决绝的话,顾清苑却说的那么轻而易举,不温不火,淡然而随意,却让听的人完全无法淡定。 少年猛然回头,看着顾清苑那平静无波的神色,咬牙道:“顾清苑,你不语出惊人是不是就不会说话了?” “那个,我说了什么吗?”顾清苑很是无辜道:“说了一句实话而已吧!你不接手,顾家就没人接手了,不消失能怎么办呢?” “顾清苑,你那叫实话吗?想接手顾家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会消失?” “那些人,我不喜欢。”顾清苑皱眉道。 “你不喜欢,就不让他们接手,那为何偏偏要我接手?”说着,在顾清苑张口之前,追加一句,“不要说我是你弟弟这样敷衍我的话。” 看到少年如此坚持,顾清苑无奈一笑,有些是千方百计的想得到,而有些人却是送给他,他还非要一个理由,人,就是这么奇怪,所以,他现在看起来特别的有趣,可爱!也许,有个这样的弟弟也不错。 想此,顾清苑挑眉,轻笑道:“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因你对母亲的用心。”顾清苑说完,看少年的眉头皱了起来,眼里亦是不解,竟然是这样个理由吗? “你母亲有你这样的儿子,是她之幸。而我,有你这样的弟弟应该也不错。” 闻,少年瞪眼,“她是我母亲,我孝敬她是应该的。可你?你就不担心我接手顾家后把你们母女赶出去吗?” “那也没办法,只能证明我看错了人而已。”顾清苑把少年曾经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一时让少年无,有她这样的姐姐,自己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咕噜…。 清晰的表达着肚子的不满的声音响起,少年的面皮抽了一下,顾清苑脸色更苦了,垂头丧气道:“翼儿,我饿了,你再不给我吃的,我就是世上第一个因为太饿,饿死的人。” “瞎说什么?饿一会儿就能饿死了…。”翼儿的话未说完,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哄闹声,继而就看到王叔冲了进来,神色带着一丝狼狈,不等询问,就急道:“公子,带上顾小姐,我们赶紧走。”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翼儿神色紧绷道。 顾清苑的眉头亦是皱了起来,那些人不会是找来了吧! 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哄闹声,王叔急道:“公子,没时间细说了,我们先走,等一会儿再说。”王叔说着,走到顾清苑的身边,准备揽起她离开,然,却被翼儿挡住,王叔以为翼儿不愿意走,急忙道:“公子,赶紧走吧!那些人…。”说着看到翼儿的动作后,愣在那里。 翼儿虽然才十岁,可个子却已不低,站在顾清苑的面前,也就比顾清苑低个额头而已。拦下王叔,他伸手揽起顾清苑的腰身,这意思很明显,不合规矩,王叔避嫌。 顾清苑看着眼里闪过笑意,继而毫不客气的伸出胳膊,搭在翼儿的肩膀上,身体倚在他的身上,借助力气。感觉到身上的重量,翼儿瞪了她一眼,看女子理所当然一笑,随即扭过头去,看到王叔道:“走!” “哦!好。”王叔回神,挠头,刚才公子明明是瞪顾小姐,可转头后好像又笑了,这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呀!还有,公子为什么不让自己带顾小姐出去,明明自己的力气比他要大的…。 翼儿带着顾清苑,打开房门后,两人都眼前的情景愣了一下,不是什么高大威猛的黑衣杀手,亦不是什么手里拿着长剑的大侠。只是一群穿着朴实无华的农民,但是,这些农民拿着锄头,棍子,铁锹等各种农作物品,眼神凶恶无比的看着他们,特别在王叔出来后,凶狠的度数直线上升。看到顾清苑,翼儿满脸的雾水,这是什么情况? “乡亲们,看到了吧!我没乱说吧!那个男人他就是奸夫。”一个中年汉子指着王叔怒道。 此话出,翼儿瞪大了眼睛,顾清苑唏嘘不已,两人同时转头一致看向王叔,奸夫呀! 王叔满脸尴尬,特别看到顾清苑那惊叹的目光,老脸都红了,使劲儿的摆手,“我…。我不是,我不是奸夫,他们误会了,我…。” “什么误会,我们现在都看到了你竟然还在这里狡辩。”中年汉子怒斥道。 “我没有狡辩,我真的不是奸夫,我…我只是有事儿路过这里,但是家里一个人不小心伤着了,我们没法赶路只是在此借宿而已,真的不是什么奸夫…。”王叔急声辩解道。 “你这话去骗傻子吧!我可是一点儿都不信,如果你真要借宿的话,村里这么多人家你不去,为何偏偏选一个寡妇的家里来住,如果你不是奸夫就是居心不良之人,这两样无论那个都不能放过你,你们说是不是乡亲们。”中年汉子振振有词道。 这话出,后面众人立即附和,“说的不错,打他!” “欺负一个寡妇,打死他。” “打…。” 看着如起义般群情激奋的农民,顾清苑嘴巴抽了起来,狗血呀!狗血呀!天雷滚滚呀!不过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想象力很好,这故事也很能激奋人心呀!很激愤! 翼儿听了也是凌乱了一把,继而,就欲开口辩解,顾清苑轻轻的拉了他一下,翼儿转头,顾清苑低声道:“别说了,赶紧走吧!再说下去你就成了儿子,我就成了女儿了,到时候可就更说不清,赶紧走吧!” 翼儿听了很不赞同,怎么会讲不明呢?然,在看到挥舞着武器,向他们挥来的农民,拉起顾清苑疾步往前跑去,王叔更是毫不迟疑,抱头鼠窜! 一少年揽着一少女,跌跌撞撞的在前,一个中年汉子守护在后,一群挥动着各种武器的农民叫嚷着追赶在后,那种好像偷了人家鸡鸭被人追杀的一幕,让人看得哭笑不得。 而,夏侯玦弈和麒肆接到影卫的禀报,得知这里有陌生人出现,匆忙赶来后,看到就是这一情景。 看到那位主子没事儿,麒肆大大的松了口,然,现在这场面…他只能感叹,这位主子的精力看起来还不错。 夏侯玦弈嘴巴抿了起来,看着那个狼狈不堪的女子!看着那个活的好好的女子!看着那个倚在人家身上,让人家带着她逃命,完全信赖的女子!夏侯玦弈心里猛然涌现出各种感觉。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怒。然,心里那股在听到她掉崖,或许会死掉的空洞,却在瞬间被填满,嗜血的冲动,毁灭的感觉,在看到她的刹那达到了极致,却又好似减淡消失。 各种陌生的感觉,各种不适,让夏侯玦弈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女子,被人带着踉跄不稳的向他慢慢靠近,手紧紧的握了起来。 麒肆站在夏侯玦弈的身边,心里很是不解,主子明明就看到小姐为何却不动呢? 后面的暗卫更是不解,主子的无动于衷,让他们不由怀疑,难道他们找错人了吗? 顾清苑跑着,感觉到前面有人在看着自己,抬头,当看到是夏侯玦弈时眼神微缩,当看到他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时候,翻白眼,大声道:“夏侯玦弈,你个木头,这个时候不知道英雄救美吗?” 此话出,翼儿的脚步踉跄了一下,看了一眼不远处那谪仙似的男子脸好像黑了一下,心里忽然平衡了,顾清苑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好像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不适应。 木头!两字出,影卫迅速低头让人看不清表情,他们心里万分肯定,他们没找错人。 麒肆迅速的后退一步,防止不该有的表情出现在脸上被主子看到。 夏侯玦弈眼帘微动,紧绷的心因为这句话,彻底的缓和下来,放肆的丫头,她还活着,很好! 夏侯玦弈未动,顾清苑已来到了他的跟前,气喘吁吁,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后面猛追的一干人,再看看同样气喘吁吁的翼儿,松开覆在他肩膀上的手,往前走,翼儿看此用力把她来回,皱眉道:“你干嘛?” “逃命,逃命呀!你累了,我找个人带我。” 闻,翼儿抬眸看了一眼夏侯玦弈脸色不是很好看,对着顾清苑冷声道:“我不累,我可以。” “弟弟,不要逞强!逃命要紧,现在要是被抓住王叔不是被侵猪笼,就是马上被人拉起成亲了。”数着看了一眼神色紧绷的王叔,道:“王叔你愿意不?” 王叔的头摇的比拨浪鼓的还快,顾清苑很是善解人意的点头,看了一眼叫嚷着逼近的人们,抬脚上前,伸出胳膊,自然的圈上夏侯玦弈的腰身,“夏侯玦弈给你个当英雄的机会,快跑!” 夏侯玦弈看着那个窝在自家怀里的女子,心里紧缩,可却没动,顾清苑抬眸看了他一眼,咬牙,猛然把手伸向他腋下,挠了一下,感觉到夏侯玦弈身体僵硬了一下,笑开,“世子爷,出发!” 夏侯玦弈神色不动,看了一眼顾清苑浑身带伤的样子,眼神暗沉,伸手揽住她,转身,飞身离开,突然的动作,让顾清苑一怔,随即伸手紧紧的劝住夏侯玦弈的脖颈,向后看去,对着准备跟过来的麒肆,喊道:“麒肆,帮我带翼儿过来。” 听到这句话,翼儿心里复杂,麒肆犹豫,顾清苑呲牙,麒肆低头屈服。 山顶之上 他们已经不知道麒一,现在杀的是第几个人了,他们不敢想,神色一片死寂,马上就轮到自己了,马上就轮到自己了,心里万分惧怕,同时又感觉,下一个是自己也好,省的在这里等着,受着这非人的煎熬,也第一次明白,死好像并不是最可怕的,生不如死的感觉才是最折磨的,夏侯玦弈他可怕至极…。 曾氏,三姨娘,顾清素,顾允儿,几个人现在已经近乎麻木,心里现在只剩下顾清苑几个字,她活,她死,她们都不感觉高兴…。 麒一看着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绿草,土地,表情淡漠的很,死人他见的多了,比这更多,更多的,他也见过,这些人的死他看着没有丝毫的感觉,看了一眼时辰,时间到,手动,剑欲出,一个影卫忽然下飞身上来,站定,上前,看着麒一点头。 麒一会意,心里松懈下来,终于找到了吗? “这些人主子怎么说?” “主子令,头领之人带走,顾家之人关押,其余之人,杀!” 一令出,结局定。 山下 提气兴至一段后,夏侯玦弈把顾清苑放下,看着她皱眉道:“作何?” “夏侯玦弈我饿了,而且,我也想如厕。”顾清苑哭丧这小脸。 闻,夏侯玦弈凝眉,转头看了一眼四周,荒无人烟,没吃的也没茅房,低头,“不能等等吗?” 顾清苑摇头,有气无力道:“我一上午一粒米也没吃,就喝水了,我想如厕。”生理问题她无法控制呀! “可这里…。?”夏侯玦弈第一次觉得好像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夏侯玦弈你帮我看着,我去那里。”顾清苑指着不远处的高深草丛道。 闻,夏侯玦弈有刹那的沉寂,顿了一下,道:“我送你过去。” 顾清苑听了很是意外了一下,而后,笑开,惊叹道:“夏侯世子你真厉害,连君子之度,绅士之风你都会了,进步神速。” 闻声夏侯玦弈瞪了她一眼,这是夸赞吗?怎么听都是奚落,“浑身是伤还牙尖嘴利。”说着打横抱起顾清苑,向草丛边走去。 “浑身都痛,就嘴巴不疼。”顾清苑轻笑道,看着夏侯玦弈一如既往的清冷表情,说不出那里,顾清苑敏感的感到他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同了。 “你最该疼的是嘴巴!” “遗憾最好完好无损。” “还要不要去?” “去!” “那就闭嘴。” “好。” 走进,放下,女子脚步不稳的往里走,夏侯玦弈看着脸色难看,眼里是刺骨的杀气,女子定下脚步,只露出一个头来,看着夏侯玦弈道:“不许偷看。” 闻,夏侯玦弈脸色黑了下来,耳根却莫名的红了起来,咬牙道:“没、人、会、看。” 女子一笑,身体隐没,夏侯玦弈揉眉,心里是满满的无奈,可现在却没有了一丝火气,有些东西在他不知不觉间,慢慢变成了习惯,那个女子的放肆,是他仅有的风景。 麒肆带着翼儿,还有一众影卫这个时候赶了过来,当看到只有夏侯玦弈一个人站在那里的时候,愣了一下,顾小姐人呢?想着就要走过去。 翼儿更是脸色微变,疾步走过去,却被夏侯玦弈沉声制止。 “等在哪里!” 麒肆,影卫领命,立时站在。 翼儿神色紧绷,却没停住脚步,在夏侯玦弈骇人的眼神中,走到他的面前,道:“我姐姐呢?” 夏侯玦弈没有回答。 “我姐姐呢?”翼儿眼里闪过担忧,上前,固执的要知道答案。 夏侯玦弈神色莫测。 一个男子,一个少年,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事情对持着。 此时,女子起身,走出,听到动静,两人同时看去,当看到是顾清苑走来,翼儿松了口气,同时走去。 翼儿看着顾清苑不自觉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确定她没什么变化才开口道:“跑去那里了?” 翼儿质问的语气,然,眼里闪过的担忧,还有话里潜在的关心,让顾清苑稍感意外,却很是欣然接受,好脾气回应道:“去如厕了。” 话出,翼儿脸色有些不好看,瞪了顾清苑一眼,带着戒备的看了夏侯玦弈一眼。 顾清苑看着不由好笑,这个弟弟是个绝对的小古板,少年老成的典范。 看着顾清苑和翼儿的相处方式,夏侯玦弈神色莫测,扫过翼儿眼里闪过冷意。 不远处的麒肆这个时候也已知道,主子为何独自站在那里,又不许他们过去了,原来人家如厕,主子在守门呀!主子如此,到底的是进步了呢?还是堕落了呢?不可思议的事儿总是发生在和顾小姐在一起的时候,看来刚才自己屈服做的很对呀! ------题外话------ 娃子们,抱歉,今天周六,女儿在家,各种忙,今天少了些!顾家篇章即将结束,开始新章节,理理思绪 章节目录 第148章,活着就好 > 京城,南宫玉府 南宫玉坐在软榻上,想着顾清苑现在或许已经被人糟蹋,正在不死不活的等死中,就可不可支的笑出声来,太痛快了!哈哈,一个小小的侍郎府小姐,也敢跟他这个皇子叫板儿,哼!没直接把她丢到军营,让她死无全尸对她就够仁慈的了。舒咣玒児哈哈哈,不知道夏侯玦弈那个混蛋,看到他那个未婚妻如此放荡不堪,不知道会是个什么表情,还没成亲,绿帽子就戴了一大把,想来表情一定很精彩!可惜自己看不到…。不过想象着也很不错…。 就在南宫玉自得其乐,乐不可支之时,洪飞疾步走了进来,看着心情大好的南宫玉,眼神微缩,脸色不是很好看,沉声道:“主子,怕是出事儿了。” 闻,南宫玉从软榻上坐起,随意道:“出什么事儿了?” “顾家那个大公子不见了。” 南宫玉听了皱眉,“不见了?什么意思?” “属下去跟他约定的地方,可他竟然不在,别的地方也找不到他任何的行踪。” “不会是知道你要杀了他,逃跑了吧!” “属下不怕他逃跑,属下担心他已经落入夏侯世子的手里了。”洪飞神色难看道。 闻,南宫玉心里一禀,沉声道:“你发现什么了?” “属下感觉,我们府被人给包围了,而且,现在已经过了和那个人约定的时间,他却连任何信息都没传过来,又加上顾蘅现在不知所踪,属下怀疑这事儿怕是要生变了。” 闻,南宫玉脸上刚才的愉悦之感,彻底消失无踪,冷声道:“这件事我们做的如此隐秘,夏侯玦弈应该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才是。”说的肯定,可却无法抑制心里的不安,“你确定我们府有人在监视着。” 洪飞点头,肯定道:“是,属下可以确定有人在监视我们。”洪飞说着,想起进到府里时那沉重的压迫感,心里暗沉,已经被盯上了吗?如果所有的事儿被夏侯玦弈知道了,这件事怕是很难善了,想起那个人的手段…。洪飞眉心直跳。 “夏侯玦弈现在可还在军营?”南宫玉也觉得心里开始发毛,急道。 “属下不是很清楚,今天皇上巡视戒备森严,属下不敢擅自打探。” 南宫玉起身心里满是阴戾,虽然心里一再告诫自己,不会有事儿的,不会有事儿的,这件事自己基本没沾手,知道的也就顾蘅一个人罢了,想到此,南宫玉转身看着洪飞,沉冷道:“速速去找顾蘅,找到他立刻做掉。” 洪飞听了,神色不定,担忧道:“主子,属下担心这个时候去做掉顾蘅,会正好落入他人的圈套,成为一个把柄,我们到时候说都说不清。” 南宫玉听了脸色暗沉,咬牙:“如果现在不做了他,等他落入夏侯玦弈的手里,我们同样很难脱身。” 闻,洪飞感觉进退两难,现在只能期盼顾蘅藏的够严实,还没有被那个人找到,要不然,一切可都晚了。 南宫玉懊恼,“早知道一早就该做了他。” “主子,既然如此现在属下去做了他。”洪飞沉声道,现在也只有拼运气了。 “去吧!” “是。” 洪飞离开,南宫玉坐立难难安,来回走动,恼恨!自己还就不信了,自己就斗不过夏侯玦弈。 “来人!” 听到南宫玉的吼声,一个小厮疾步走了过来,恭敬道:“殿下有什么吩咐?” “更衣,本皇子要进宫。” “是!” 城外 顾清苑解决了生理问题,而肚子却更饿了,无力,浑身疼,肚子饿,还有现在身上黏糊,脏乱乱的感觉,让顾清苑觉得各种不适,想打滚,想哭的心情都有了,这个时候如果需要眼泪,完全不用酝酿马上就来,特别看到他们各自清清爽爽的模样,顾清苑更觉得不适应了…。 夏侯玦弈看,顾清苑如厕后脸色更加不好看了,眉头皱了起来。 翼儿看顾清苑很沮丧的样子,眼里闪过担忧,凝眉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顾清苑蹲下,无力道:“翼儿,我饿了,我好饿,而且,我胳膊疼,腿疼,好像那里都在疼。”说着抬头,看着少年,脸皱的像包子:“翼儿,我好可怜!” 翼儿看顾清苑狼狈不堪,小脸苍白,脏乱的样子,心里很是不是滋味,蹲下,皱眉道:“真的很不舒服吗?” “嗯!很不舒服。” “你在坚持一下,马上送你会京城。” 翼儿说完,顾清苑的脸儿更苦了,出了这么多的事儿,回到京城善后工作肯定一大推… 夏侯玦弈站在一边,看着顾清苑对着少年诉苦,还有那依赖的模样,脸色很是难看。 “顾小姐,那个,我这里还有一个馒头,如果你不嫌弃,要不要…。”王叔看顾清苑好像真的饿惨了的模样,适时的开口道。 “馒头?在哪里?”顾清苑抬头,眼睛猛然大亮,那副饿狼看到羊的神色,让人既无奈又好笑。 王叔把布袋里的一个馒头递过去,“在这里。” 顾清苑接过,张口咬下,嚼着看着翼儿道:“翼儿,你要不要吃?” “我不吃,你赶紧吃吧!慢点儿被噎着了。”翼儿看顾清苑可以说狼吞虎咽的样子,轻抚着她的后背。 顾清苑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道:“翼儿,馒头很好吃。” 干巴巴的馒头能有多好吃,翼儿叹气,同是顾家人,她是顾家嫡女,自己是外室所生的私生子,天差地远的差别,可现在却能这样处着,他以前是如何也想象不出,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一个馒头不大,顾清苑一会儿就吃完了,翼儿看着拿过王叔手里的水壶递过去,顾清苑自然接过,吃了馒头,喝了水,顾清苑感觉真是好多了,果然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得慌,吃饱的感觉很好。 翼儿看着顾清苑因为刚才逃跑,本就脏乱的小脸,又沾上了馒头屑显得更加的狼狈,忽然觉得眼睛酸涩,顾家那些人竟然如此待她,真是不可饶恕,翼儿觉得心里冒火,可面上却不显分毫,只是拿起衣袖为顾清苑擦拭着小脸,口里轻斥道:“看看你,吃个馒头吃的那里都是。” 对于翼儿的动作,顾清苑愣了一下,而后,任由他帮自己擦拭,嘴巴也不闲着回应道:“我倒是很想优雅的吃,可肚子的召唤声太大,我没办法呀!不过,翼儿馒头真的好好吃…。”砸吧砸吧嘴,很是回味,在饿的时候果然吃什么都是美味。 “怎么?没吃饱吗?” “嗯!”顾清苑点图,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小河,轻笑道:“翼儿,那里有条河。” “嗯!我看到了。” “那里面肯定有鱼。” “也许吧!” “我想吃。” 闻,翼儿皱眉。 “翼儿,你不会抓鱼?” “我…。我没抓过。” “是吗?那,你抓过蛇没?蛇肉比鱼肉更好吃。”顾清苑期待道。 一边的麒肆听这这位主子越说越惊人,同时,站在她身边的主子脸色也越来越深沉,麒肆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那个少年是什么身份,他自然是知道的,而她们姐弟的相处方式看着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好,好的让人羡慕,欣慰。不过,主子恐怕不那么想吧! 麒肆想法起,就看到夏侯玦弈的手动了,手抬,衣袖翻转,还在遥想蛇肉美味的顾清苑瞬时落在了他的怀抱里,顾清苑,翼儿同时一怔,而后,顾清苑挑眉,翼儿冒火,然,夏侯玦弈却根本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只是冷冷的看了翼儿一眼,飞身离开。 翼儿抬脚去追,可夏侯玦弈的速度他那里追的上,眨眼既看不到人影,只留顾清苑一句,回京找他!传入耳中,消散在风中,翼儿顿下脚步,神色不定。 京城 曾氏,三姨娘,顾清素,顾允儿包括首领之人几个人送到京城之时,夏侯玦弈并没有让麒一直接把人带入大牢,而是,直接套上大夹,装上囚车,押送入京。 进京之时,京城之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如同一个巨石急速在京城炸开了锅,消息如风一样迅速在京城每个角落传开,特别听到她们被关押的缘由后,更是惊了所有的人。 顾家二夫人和顾家大房三姨娘合谋,以上香为由,目的是为引得顾家大小姐出府,暗中早已和匪人联合,策划半路将顾家大小姐杀害,然后再装成意外。 半路被劫,顾大小姐奋力反抗,侥幸躲过了贼人之手,然却没躲过顾家之人的手,在劫后余生之时,被她们联手推下山崖,生死未卜。 夏侯世子得到消息,现在已经带人去寻找,而,谋害顾大小姐这些人,先一步被带了回来,关押,审讯,等着最后的判决。 这样的事出,有人惊喜,有人惊惧,有人看热闹,有人等消息,同时也在心里默默的猜测着,她们暗害顾大小姐的原因。 顾长远入狱,生死难测,顾家家主之位悬空,按道理顾长远的儿子理当暂时承担家主的位置,担负起顾家养家的责任,然而,偏偏顾家大公子现在既没有成亲又没有任何职位,想担负起顾家很难。 而顾家二房这个时候又巧合回京城,如此一来,家主的位置,就无法理所当然的有顾蘅担任,这中间就会有了一个微妙的存在,如果顾蘅没了,顾家大房就彻底落败,整个顾家理所当然的就全部有二房来接手了,如此,这其中的暗涌可想而知。 顾蘅是一个必须除掉的绊脚石,同时,已经和伯爵府定亲的顾大小姐可以说是大房绝对的依仗,有她在对二房来说,就是个绝对的危险,就算她不是男丁,可有伯爵府这个靠山在,顾蘅谋得一个好职位绝对不是难事儿。那时二房想接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继而,二房就起来歪心,先除掉这个顾大小姐,然后再弄死毫无依仗的顾蘅,如此一来,大房子再无一人可以与他们为之抗衡,他们接手顾家也变得顺理成章了。 所有的事儿联合起来,故事就出来了,有动机,有理由,有证据,顾家几人联合暗害顾家大小姐的事儿,很快在他们各自的心里就已经被确定。 他们在等待顾家几人最后结果,同时更加期待夏侯玦弈对此事的反应,还有,顾大小姐如果真的死了,那夏侯玦弈世子妃的位置可就又空出来了,这,让京城那些对夏侯玦弈有异心的闺阁千金小姐们,开始默默点上了一炷香,祷告着,让顾清苑的这个碍事的赶紧去见阎王。 消息传入李家。 李智,李泓脸色很是难看。 李翼忍不住脚步微晃,脸色大变。 李智见此,疾步走过去扶住李翼,担忧道:“祖父,你怎么了?可是那里不舒服?” 李翼摆手在,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慢慢闭上眼睛。 李智在一旁看着,劝慰道:“祖父,你先别急,清儿妹妹福大命大她一定不会有事儿的。”说完,看着李泓道:“泓儿,你照顾祖父,我去伯爵府看看然后跟着他们一起去找人。”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李泓点头,脸色沉重。 李智看了一眼李翼疾步往外走去。 李智前脚出去,李翼睁开眼睛,眼里是满满的沉怒,猛然起身大步走出去,李泓一怔,疾步追出去,急切道:“祖父,你要去哪里?” “带上人,跟我去顾家。”李翼头也不会,沉声吩咐道。 李泓一愣随即了然,咬牙,转身赶紧去叫人,如果事情真的如外面的人说的那样,那些人真的是死不足惜。 皇宫 南宫玉无法抑制心里的不安,进宫去见了皇后,对着皇后把所有的事儿没没有隐瞒的说了一遍,说完,本以为皇后就算不高兴,可也一定会马上告诉他接下来该如何处理,然,话完,脸上就猛然被皇后给大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 张嬷嬷震了一下,随即低头,南宫玉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皇后,“母后,你…。” “南宫玉,我上次就跟你说过让你暂时不要动那个丫头,你都忘记了吗?”皇后脸色阴沉,眼里满是戾气,声音里是毫无掩饰的怒气。 “母后,儿臣刚才说过了,这次的事儿我没出面,我只是…。” “你只是下了命令而已!你以为这样就查不到了你了,既然如此有恃无恐,你本宫这里干什么?”皇后冷声道。 “我…。”南宫玉一噎,他只是心里不安,他无法否认,他在害怕,害怕夏侯玦弈知道是自己做的。 “南宫玉,既然做了就要做的干净利索,无声无息,不漏一丝痕迹。你这个三皇子倒是好,竟然在京城之中,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地下不断的跟顾家那个庶女,庶子接触。还指示人家去动那个丫头,这也就算了,可事出后你竟然让那个顾家公子活着,甚至现在连人都找不到了,南宫玉你不是在自找麻烦,给本宫找麻烦是在干什么?”皇后沉怒道。 “儿臣已经让人去做了那个顾蘅了,只要他死了一切都不会有问题了。”南宫玉急道。 “现在人都不见了,你才想到要做了他,不觉得晚了一点儿吗?”皇后恨道,自己这个皇儿真的是太不成器了。 “母后,就算他活着又如何?儿臣就不相信他敢把儿臣给说出来。”南宫玉冷声,狂傲道:“就算他说出儿臣又能怎么样,我不承认,谁能奈我何?他们顾家窝里斗跟我可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听了南宫玉的话,张嬷嬷暗自摇头,三皇子想的真是太天真了,朝堂上的人可没有那个时候傻子,你一句不承认,是绝对不能摘清自己的,除了减低自己的威信之外,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更重要的是,皇后现在正在为拉拢李家,让李雪为三皇子妃做着准备,三皇子就来了这么一出。三皇子和李家的亲事儿怕是难成了,他这一个冲动的举动,可是打乱了皇后很多计划,也难怪皇后会生气了。 闻,皇后的眼里满是失望,自己这个儿子什么时候成了这么愚昧的一个人了?但是,现在皇后没空和三皇子说废话,转头看着张嬷嬷低声道:“张嬷嬷。” “老奴在。” “你赶紧回本宫的娘家一趟,让国丈暗中赶紧打探一下。”皇后说完,厉声道:“记得,只是打探什么都不要做,知道吗?” “是,老奴知道。” “赶紧去吧!有了消息尽快告诉本宫。” “是。”张嬷嬷领命疾步走了出去。 南宫玉皱眉,不满意道:“母后,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做呢?那样…。” “那你说要做什么?是把知道这件事儿的人都杀了吗?”皇后说着冷哼道:“现在夏侯玦弈说不定正在想尽办法查探这件事儿,正愁抓不到证据!你这会儿正好可以闹大些,让人家正好抓个正着,那样你就满意了是吧!” “母后,儿臣…。” “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这几日你给本宫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府里呆着,什么都不要做。”皇后说着看三皇子脸上的不甘,冷厉道:“南宫玉如果你这次再敢妄动,也许,就连本宫都保不了你。” 闻,南宫玉皱眉,“母后,你这话说的太严重了吧!就算儿子这次的事儿有欠妥的地方,可也没到什么严重到难保的地步吧!小小的侍郎府女儿,而且,现在还是个犯官的女儿,难不成还能让我这个皇子为她偿命不成。” “不会让你偿命,但是,你这位三皇子恐怕要永远的离开京城了。”皇后看着南宫玉到了现在还不以为然的样子,面无表情道。 皇后话出,南宫玉大骇,神色大变,猛然起身看着皇后,惶恐道:“母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儿臣不能待在京城,为什么…。” “上次你对顾清苑动手的时候,你父皇就曾经说过,如果你胆敢再做什么蠢事儿。他会提早给你划分一块地,随便你在哪里称王,称寇,随便你折腾!没想到现在才过没多久,你就闹了这么一出事儿来,你觉得你父皇心里会高兴吗?哼!就算你是他的儿子,可如此无视,挑衅帝王威仪的事儿,你父皇是无法容忍的,所以,最后结果会如何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皇家淡漠道。 南宫玉摇头,脸色灰白,“不,儿臣不信,儿臣不信,为了一个顾清苑父皇他…。他真的会…。” “不因顾清苑,而是,夏侯玦弈。”皇后说着眼里闪过深沉的恨意,带着刺骨的戾气。 城外 夏侯玦弈带着顾清苑飞身直最近的庄子上,停下,低头,却见窝在他怀里的顾清苑已经睡着了,看此,夏侯玦弈冷硬的脸色缓和下来,深沉的眸子溢出淡淡的笑意。 山庄暗处的护卫,看到有洁嗜的主子抱着一个浑身脏乱,狼狈不堪的女子已经够吃惊的了,而主子脸上那一丝宠溺的表情,更是惊呆了他们,这个女子是谁?是那位传说中的顾小姐吗? “主子。”山庄管家疾步走过来,看着夏侯玦弈敬畏道。 “嗯!去准备一套换洗衣服,要女装,再准备些吃的。”夏侯玦弈令下,抱着顾清苑往一边的房间走去。 “是。”管家领命,虽然心惊于主子对一个女子的看重,然,却不敢迟疑,更不敢探究,急忙去准备东西主子要的东西去了。 抱着顾清苑走入房间,走入内间,轻轻的把顾清苑放下,动作虽然轻柔,可顾清苑还是醒了,缓缓睁开眼眸,看到夏侯玦弈有一瞬间的恍神,眼神带着一丝迷茫,“夏侯玦弈…。” “嗯!”无害,柔弱的样子让夏侯玦弈声音不知觉的放轻,“那里不舒服吗?” “不知道,好像是胳膊,又好像是腿,又好像是背,好像那里都在疼,夏侯玦弈你帮我擦点儿什么止疼的药吧!刺刺的痛,很不舒服。”浑身似针扎似的痛,虽然不是剧痛,可也让人难忍的很。 说完看夏侯玦弈眉头皱了一下,回神,哦!这里是古代,这个让夏侯玦弈帮自己擦药不合适是吧!丫的!该死的,真是苦逼。 “夏侯玦弈,凌菲呢?她没事儿吧!” 顾清苑的话让夏侯玦弈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明明是那么清冷的一个人,看现在自己都浑身带伤的,还能想起记挂一个丫头,让人不解,“她没事儿!” “那就好。”顾清苑说完,看看自己的胳膊道:“夏侯玦弈你这个丫头过来,帮我涂点儿药好不好。” “这里没有丫头。” 闻,顾清苑叹气,该说他是怪人,还是该说他不近女色呢?竟然连个丫头都没有。 看顾清苑叹息,夏侯玦弈皱眉,片刻,伸手,拿起顾清苑的胳膊,开始解开她包扎伤口的布条,看此,顾清苑淡淡一笑,没动,也没吭声。 解开一个,又一个,又一个…。眉头越皱越紧,当一只胳膊完全解开,上面那些长短不一,深度不一,掺差不齐的伤口全部出现在夏侯玦弈眼中的时候,心里猛然涌现嗜血的杀意,脸上却不显分毫,从腰间拿出一个盒子,打开,轻轻的涂在那些伤口上。 柔和的凉意冲淡了火辣的刺痛,顾清苑吁了口气。 “掉下去的时候害怕吗?”夏侯玦弈忽然开口。 顾清苑点头,“嗯!吓了一跳。” “怕死吗?” “怕死,也怕自己死的时候血肉模糊的不好看。” 闻,夏侯玦弈的手顿了一下,瞪了顾清苑一眼,那个时候竟然还想着自己死的不好看? “还怕什么?” 顾清苑想了一下,道:“怕见不到外公了,还有,想起你给我那些银两都还没来得及花掉,就觉得我真是太冤枉了,有钱没命花,原来就是那个感觉呀!” “还有呢?” “还有?”顾清苑怔了一下,一时还真是有些想不起来,然,在感受到夏侯玦弈身上越来越重的寒意后,猛然明白了什么,转头看向他,看他相较刚才变得冷硬的神色,眼神微闪,张口却无,一时沉默。 顾清苑的沉默,让夏侯玦弈心里猛然涌上暴怒,还有他自己无法承认的那抹委屈,忍着想掐死她的冲动,快速给她擦完药,放下,不再看她一眼,起身离开。 顾清苑转头,看着夏侯玦弈冷硬的背影,眼神复杂然更多的是无奈,知道他想听的是什么,可,情之一事,爱之一,不比其他,特别当一个人或许已经开始在意的时候,说了却给不起,欺骗,也是一种伤! 顾清苑叹气,坦白说,夏侯玦弈能那么快就来找她,她很感激,可再多…。在这个时代她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烟花般的爱情从来都不是她要的,但这个时代也不是她可以为之对抗的,除了无奈,她只有无奈! 顾清苑慢慢起身,拿起夏侯玦弈留下的药,解开腿上包扎的布条,开始涂药…。 夏侯玦弈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个坐在床榻上动作艰难涂药的女子,心里万分的恼火,看看手里的衣服,还有粥,心里更。但,却不知道是恼自己太过在意,还是恼那个女子太过无心。连一句不舍都说不出的女子,自己又何必如此在意呢?是个人,是有尊严的人,是个有尊严的男人就该离开不再管她,可,该死的!他却又回来了…。鬼知道是什么原因! 眼前人影晃动,顾清苑抬眸,当看到是夏侯玦弈的时候愣了一下,再看看他手里的东西,眼神微缩。像他那样骄傲的人,她还以为他已经拂袖而去了呢!没想到…。 夏侯玦弈看到顾清苑眼里的惊讶,咬牙!脸色闪过一丝不自在,继而,完全无视,放下手里的东西,拿过她手里的药,面无表情的开始给她涂药。 看着夏侯玦弈脸色冷硬,如被逼迫的小媳妇一样,不由觉得很是好笑,嘴角溢出笑意,轻声道:“夏侯玦弈谢谢你。” 闻,夏侯玦弈搽药的动作顿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顾清苑看着挠了挠头,夏侯玦弈为什么就不能做出一副施恩不图报的表情来呢?现在他这样,自己莫名的觉得欠了他什么似的,丫的! “那个,夏侯玦弈…。” “嗯!” “那个,如果有一天,有一天你不见了,我也会去找你的。” 话出,夏侯玦弈猛然抬头,紧紧的看着她,“为什么要找我?” 哦!“这个,你不是也找我了吗?” “所以呢?是为了报恩,所以才要找我的吗?如果是,本世子不需要。”夏侯玦弈沉声道。 “夏侯玦弈…。”顾清苑对于他的追根揭底倍感无力。 夏侯玦弈嘴巴紧抿,看着女子凉薄的眼眸,苍白的小脸儿,有种叫骨气的东西正在消失,继而在他心思不定的时候,却已伸手把她拥入怀中,真实的存在感,让夏侯玦弈暂时不想坚持,叹气,莫可奈何道:“不想说,就不说了吧!”说着,顿了一下,几不可闻道:“活着!就好!” 活着!就好!几个字,让顾清苑第一次真正的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在意,不安还有妥协,眼里闪过暖色。 章节目录 第149章圈禁一生 > 皇宫 喜公公看着批完奏折正在软榻上小憩的南宫胤,犹豫了一下,可想起刑部大人求见的事由,咬牙,疾步走了过去。 喜公公俯身轻声唤,“皇上,皇上…。” 南宫胤睁开眼睛,看到喜公公眉头皱了一下,眼里闪过不喜,沉声道:“什么事儿?非要这个点儿禀报?” 听出南宫胤话语里的不快,喜公公遂然跪下,敬畏道:“皇上赎罪,事非寻常,老奴不得已才这个时候惊扰了皇上休息。” 闻,南宫胤眉头皱了一下,起身,“何事?” “启禀皇上,刑部大人刚来报,昨日顾家几人涉嫌谋害顾家大小姐,致使顾家大小姐失足掉落山崖,现在顾家几人已被世子爷拿下送入了刑部大牢,而,顾家大小姐现在生死未卜,世子爷正在派人寻找。”喜公公说着顿了一下,抬头,看了南宫胤一眼,低声几不可闻道:“这事儿…。三皇子可能参与其中。” 喜公公话出,南宫胤的脸色瞬时沉了下来,眼里满是沉怒,沉声道:“刑部大人可在?” “回皇上,在外侯见。” “让他进来。” “是。”喜公公领命,忍着发颤的双腿,疾步走了出去,走出内室才放松吁了口气,真是要了老命了,三皇子和夏侯世子这两个主儿,这次怕是要对上了。要是这次顾家那个小姐真的死了的话…。喜公公不由的吸了口凉气,凭着夏侯世子那个强势的个性,三皇子如果真的参与其中,就算他是皇子,想善了怕也有难度呀!悠然公主不就是个例子吗? 夏侯世子这样的男人他就算不喜欢顾小姐,如三皇子如此一而再的动他的人,那也是对他的一种挑衅,他是不会容忍的,更别提,顾家个小姐还入了他的眼,那,三皇子想轻而易举的脱身就更加不能了,就是不知道最后结果会如何呀? 想此,喜公公不由暗自摇头,夹在这两个主儿中间的刑部大人怕是要难熬了,这事儿办不好,怕是官途难保,性命堪忧呀! 走到外面看着刑部大人如丧考妣的表情,喜公公万分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看来自己的处境他了解的很呀! “胡大人,皇上让你进去,你快请进吧!” 胡林拱手,“多谢喜公公。”说完,疾步走了进去,走着觉得心里,口中都是苦胆,祸从天降,祸从天降呀!真是要命呀! 走进,看到皇上神色阴沉,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胡林眉心跳的更加的厉害,跪下,“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起来。” 胡林的话未说完,就被皇上叫起。 胡林起身,恭敬的站在一边,斟酌着怎么开口…。 “人都关起来了吗?” 皇上率先开口问起,让胡林的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上前一步,恭敬道:“回皇上的话,人都已经关押在牢,就是审讯上…。”牵扯出三皇子,让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南宫胤自然知道他在顾忌什么,冷漠道:“夏侯世子可有说什么?” “夏侯世子说,查证,审讯,结案,他不过问,也不参与。”说着顿了一下,“但一经确定,罪名——以谋害世子妃论处!” 闻,南宫胤眼睛眯起来,溢出一丝莫名的笑意,谋害世子妃?这罪名…。他是要那些人全死呀!玦弈他生气了吗?如此的话,那南宫玉…。 “胡林,你去把刘学周给朕叫来。” 听命,胡林一怔,而后眼睛猛然大亮,跪地,敬畏道:“是,微臣这就是去。” 顾家 事情传到顾家后,顾家上下顿时乱成了一锅粥,老夫人立时被这惊天霹雳的消息给震晕了,顾挺远得到这一消息时,心里大骇,脸色阴沉的可怕,知道老夫人晕倒了,可这个时候完全没心情去老夫人那里装孝子,在屋里来回走动,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呢?是谁的主意?是那个三姨娘的?还是曾氏的? 可恨,在这个时候动顾清苑,她们不是找死吗?还弄的这么大,现在要怎么办?该死的…。 顾挺远焦灼不安,顾鹏疾步冲了进来,看着顾挺远急声道:“父亲,母亲她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京城的人现在都说母亲和素儿她们谋害顾清苑,这是真的吗?父亲…。” “你叫嚷什么,急躁能解决问题吗?”顾长远沉怒,暴戾道。 “是,儿子知错,可是母亲她们…。”顾鹏低头认错,脸上却仍然很是急切。 “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顾挺远脸色难看道:“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后果不敢想,但是她们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那位夏侯世子,包括李翼都不会放过她们的,甚至连带的自己和鹏儿也会跟着倒霉,该死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跟她说了让三姨娘去对付顾清苑,谁让她亲自出手了,这个愚妇。 看顾挺远沉重的神色,顾鹏明了,这事儿八成是真的了,心里惶然,苦笑,顾清苑会不会成为犯官的女儿还不确定,而自己却马上就要成为罪犯的儿子了,真是可笑! 本来京城的那些高官子弟对于这个商家的儿子就看不上眼的很,以后怕是更加不屑一顾了吧!想着,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沉寂,看来以后要在京城立足怕是不可能了。就是重新回到历程,顶着这么个罪犯儿子的名头,也一定会被人嗤笑,看扁的…。回到京城为的是一展抱负,现在倒好,梦想没实现,连一前的日子都回不去了,这就是他们千方百计,等待了十几年回京城的结果吗? 顾挺远看儿子颓废的样子,眼里染上怒火,怒斥道:“顾鹏,遇到事情你就会等死,不知道想办法解决吗?要你这样窝囊的儿子有什么用…” “父亲…。儿子也想想办法,可刑部那个地方凭我们现在身份连进都进不去,儿子真的是束手无策呀!”顾鹏也觉得十分憋屈道。 “束手无策,束手无策,你就会这么说,没办法你不会想办法吗?”顾挺远吼道。 “父亲…。”顾鹏刚张口,就听到一阵嘈杂声。 顾挺远心情正烦躁,听到这样嘈乱的声音,心里大怒,起身,欲发火,只见他的随身小厮,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看着脸色发黑的顾挺远,顾不得请罪,急道:“老爷,不好了,李相带着一帮子人过府了,样子看起来很可怕,小人担心,他是来找老爷的麻烦的,老爷…。” 闻,顾鹏紧张道:“父亲,现在该怎么办?李相一定是知道了这件事儿,现在一定是来找麻烦的,父亲…。” “事儿都还没确定,你害怕了屁呀!”顾鹏那没出息的样子,让顾挺远更加冒火,恼怒道:“老子就不信,他身为丞相,在事情没有审讯定案以前,他刚对我公然动手…。” 顾挺远话刚落下,门猛然被踢开,李翼沉怒的声音传来。 “本相就对你动手了,你该如何?” 李翼提步走进,看着脸色难看的顾挺远,伸手拿过随从手里长棍,戾声道:“今天我李翼不以丞相的身份,我以外公的身份,为我那外孙女讨回一个公道。”说完,对着顾挺远用力打过去。 顾挺远没想到李翼竟然敢真的动手,闪躲不及背上被狠狠的打了一仗,吃痛,转头,看棍棒再次向自己袭来,迅速闪开,恼恨道:“李相,现在事情还未明了,你就动手打人是否太过分了,而且,就算是事实,那些事情又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没参与。你如此,是暴打良民,是以权压人,你滥用职权,小心我去告你。” “大门在前面,衙门在城东,你想告本相,本相等着。”李翼冷声道:“不过,在此之前,对于你这个教妻无方,教女不善,害我外孙女遭遇不幸之人,我李翼绝地不会放过,给我动手。” “是。”随从声起,手动,动作迅速,对着顾挺远毫不留情打去,顾挺远大惊,咬牙!急速的闪躲着,恼怒:“李翼,你太无法无天了,竟然公然打人…呜…”叫嚷着,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棒,痛呼。 顾鹏在一边看着闪躲,逃窜,狼狈不堪的父亲,想伸手,可看到那个架势不由的胆怯了。 棍仗声,痛呼声,东西破碎声,脚步声,屋里乱作一团,如此混乱的场面,吓得府的人是有多远躲多远,就怕一不小心被波及了被痛揍一顿。然而,却有那不怕事儿大的,站在外面悠哉的看着热闹,眼里满是惊叹,偶尔还比划两下,看的是有滋有味,就差敲鼓呐喊助威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伯爵府那位老顽童侯爷。 身后的周麒看自己侯爷那兴致高昂的样子,叹气,低声提醒道:“侯爷,还是赶紧叫住相爷吧!在这么打下去,那个顾挺远可就要没命了。” “没命就没命,竟然敢动我的孙媳妇,死了也活该。”老侯爷理所当然的护短道。 “侯爷,他是该死,可这样死太便宜他了,应该好好的虐虐他再让他死才对。”周麒同仇敌忾道。 说完,屁股上立时被踢了一脚,老侯爷瞪着眼睛看着他,冷哼道:“老东西,少在这里跟老子耍心眼。” “是,是…。”周麒憨笑着,轻声道:“侯爷,赶紧把顾小姐的消息告诉相爷吧!相爷他应该很担心。” 闻,老侯爷笑了起来,“李翼这个老狐狸,竟然还有如此冲动,血腥的时候,竟然直接提起棒子过来开打了,这老小子,干的好,干的好。” “侯爷…。”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真是不知道我是侯爷还是你是侯爷,老子竟然还要听你的指挥。”老侯爷嘟囔着,狠狠的瞪了周麒一眼,才提步进屋。 “李翼…” 听到声音,李翼回头看到老侯爷,脸色冷硬,淡漠道:“侯爷。” 看此,老侯爷翻白眼,最近自己是不是对人太好了,一点儿威信都没有了,一个一个的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真想去参他一本,不过,算了,看在他心情不好的份儿上,自己就大度放他一马,想此,老侯爷上前在李翼的耳边轻语了一句。 闻声,李翼猛然转头,看着老侯爷无法掩饰眼里的喜色,激动,“你说的是真的,清儿…。” “没事儿,没事儿放心吧!过两天就回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 “赶紧回去吧!” 李翼点头,看了一眼被打的半死的顾挺远,才转身走了出去。 老侯爷看了一眼李翼苍老的背影,叹了口气,老了!都不容易!哎! “好了,都住手吧!” 闻声,李泓转头,当看到是侯爷时,愣了一下,疾步走过去,“侯爷,我祖父呢?” “你祖父身体不适回去了,你也赶紧带着这些随从离开吧!” “哦!好。”听到李翼身体不适,李泓摆手,带着随从疾步离开。 人都出去了,屋里猛然静了下来,顾挺远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老侯爷看着,走过去,一句话没说,猛地就是一脚过去,哀嚎声顿起,顾挺远卷曲在一团,脸色惨白,老侯爷看看,冷声道:“再敢给本侯动什么歪脑筋,本侯剁了你,不长眼的混账东西。”说完,扬长而去。 周麒看着听到“本侯”两字神色巨变的顾家父子两个,自作孽不可活呀!摇头,疾步跟了过去。 走出顾家 周麒看着走在前面虎虎生风的老侯爷,小跑上前,开口道:“侯爷,你把顾小姐现在的所在处告诉李公子,还有祁御医怕是有些不妥吧!” 周麒想起,李智和祁逸尘前后脚来到伯爵府询问顾小姐的消息,而老侯爷知无不无不尽,立马就把顾小姐在山庄的事儿告知了他们,那爽快的样子,周麒看到倍感无力。 “怎么?有什么不可以吗?” “侯爷,那个李智是顾小姐的表哥你告诉他还有理由,可祁御医,侯爷,他对小姐的异样,您应该看得出来才对,怎么还把消息告知于他呢?” “老子就是知道才更想告诉他。” 闻,周麒瞪大了眼睛,不解,“为什么呀?侯爷,那样世子会不高兴的。” “老子就是让他不高兴。” 周麒闻更加的不解。 “那小子天天那副拽样,老子看着就不爽,娶媳妇的事儿也是不紧不慢的,哼!老子要让他知道,看上了如果不赶紧娶进门的话,可是会被人给抢走的。”老侯爷阴笑道。 周麒听了嘴巴抽了一下,又开始了!老侯爷一阵子不惹世子爷就会浑身不舒服,哎!希望这次老侯爷不会被世子爷赶出去。 山庄 顾清苑坐在鱼塘边,手里拿着钓鱼竿,看到渔浮开始晃动,可却一点儿拉起来的*都没有了。 凌菲在一旁边看着,低声道:“小姐,有鱼上钩了。” 顾清苑点了点头,“我看到了。” “小姐,是不是累了?”凌菲看顾清苑兴趣缺缺的样子,关切道。 “我除了吃就是睡,什么都不做,怎么会累?”顾清苑说着转头,看着凌菲郑重道:“凌菲,我只是受了些外伤而已,走动一下没关系的。” “小姐,还是养养吧!就是外伤也不可以大意。” 闻,顾清苑翻了个白眼,继续自己唯一的消遣,钓鱼!托着下巴,看着池塘里游来游去的各种鱼,忽然发现什么,“凌菲,你有没有觉得这池塘里的鱼好像变的更多了?我昨天明明钓了那么多了,怎么…。”说着想到什么,嘴巴抽了一下。 凌菲低头,低声道:“那个,主子看小姐喜欢,所以…。所以又让人放了很多进去。” “哦!你家主子可真是有心了。”顾清苑垂头,无力。 “小姐你不高兴?”主子对小姐如此宠爱,小姐应该高兴才对呀!可为什么…。? “没有,我很开心,开心。”顾清苑叹息,没想到如夏侯玦弈那样清冷的男人,竟然也会来这一招,哎!男人呀!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把你宠上天,男人呀!只要他愿意,他同样可以把你踩入地! 放下手里的鱼竿,顾清苑淡淡道:“凌菲,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这是事发至今,顾清苑第一次问道这个问题。 凌菲也没有隐瞒,把后续的事情给顾清苑讲述了一遍。 听完,顾清苑轻笑,夏侯玦弈把一切的事情都摊在阳光下,如此一来,让某些人想收手脱身可就不那么容易了,比如三皇子,皇后,太多的人关注这件事,亦成为了一种监视。 “皇上把事情交给了刘学周,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这个刘学周并不是在朝的官员。” “不是官员?”顾清苑意外。 “是的,小姐。不过,他本人倒是才华横溢,才高八斗,当初在科举之时得到了榜首的好成绩,成绩出来后,很得皇上的看重,不过,这位大人脾气太过耿直,眼里更是揉不得一丝的沙子,有什么看不惯的,不管哪个人是谁,他都会直不讳的讲出来。”说着顿了一下道:“就连皇上也曾经被他堵的哑口无,所以,没多久他就在孤立了,被皇上罢免了职位,但是,皇上又觉得让他这样有才华的人空着太可惜了,继而,就责令他担负起京城官员子弟的教学工作。” 顾清苑听完,笑了起来,让这样一个人来管此事儿,那事情可就变得有趣了。不过,这次的事情牵扯到三皇子,皇上应该是知道的。那,他为何还会选择这样一个人来管着这件事呢?想此,顾清苑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此事儿如果被完全捅破,三皇子的处境将变得难堪,皇后的脸上也会无光,整个皇家脸面也不好看吧!如此无私,要说只是为了自己侍郎府一个小小嫡女讨回公道,自己还真是无法相信。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那么,就是因为他——夏侯玦弈。 因夏侯玦弈,皇上舍弃了皇子?有些违背常理了…顾清苑想着,再联想过去,仅有的几次看到皇上对夏侯玦弈的态度,一个念头猛然进入顾清苑的脑子,抑制不住让她眉心一跳,脸色微变,猛然起身,眼神变幻不定,心,慢慢变得紧绷。 片刻才慢慢平缓下来,转头看着凌菲,沉声道:“凌菲帮我放传消息出去。” “小姐请说。” “顾家大小姐顾清苑,失足跌落山崖,致使身伤面残,昏迷不醒。” 顾清苑话出,凌菲一震,“小姐…。” “马上散播。”顾清苑不容置疑道。 顾清苑从未有过的厉色,让凌菲一怔,不敢迟疑,赶紧应道:“是,小姐。” “另外,通知李虎他们过来,准备一下,马上回京。” “小姐可是你伤…。” “我伤势无碍。” “回顾家吗?” “不,回李家。”顾清苑莫测道:“顾家太可怕,受到那么大的伤害,怎么还能轻易的回去呢?” “是,小姐,奴婢明白了。” “嗯!去办吧!” “是。”凌菲领命,飞身离开。 顾清苑转身,静静的看着平静无波的鱼塘,神色莫测。 “在想什么?” 身后清冷的声音传来,顾清苑眼里闪过什么,收敛情绪,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夏侯玦弈,轻笑道:“看鱼。” “是吗?凌菲呢?”夏侯玦弈神色如长,随意道。 “我准备回京,让凌菲传李虎他们过来。” 闻,夏侯玦弈狭长的双眸风云转动,紧紧的看着顾清苑。 在夏侯玦弈那好似穿透人心的视线下,顾清苑面色不动,可手却紧紧的握了起来。 沉默。 片刻,夏侯玦弈开口,“为何想回京?” “听凌菲说了那个刘大人的秉性,我想,如果到了审讯的时候,也许我应该需要露个面。”顾清苑平缓道。 “如果本世子说,你不需要回去,事情一样能解决呢?” “可我想回去。” 闻,夏侯玦弈眼里闪过冷色,瞬间却又消失。 “既然你想,那就回去吧!”说着顿了一下,“回去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顾清苑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 “准备成亲的东西,婚期提前。” 话落,顾清苑心口抖动,却不是喜,只有惊! “为何要提前。” “你不喜欢吗?” “可以说”是“吗?” “可以说,但,改变不了什么。” “那,一切就遵照世子的意思行事吧!” 话出,夏侯玦弈眨眼来到她的面前,看着顾清苑凉薄的眼睛,沉声道:“顾清苑,无论你想到什么?猜到什么?你是本世子的妻子,要跟在本世子身边陪我走过这漫长一生,这一点儿永远无法改变。不要妄想逃离。让你守住自己的心,已经是本世子的极限,再多,本世子不允许。所以,如果有什么念头,你最好就此打消。不然,本世子不介意就此圈禁你一生。” 三日后 谋害顾家大小姐一案,终于开庭审判了,京城每个人都翘首以盼等待最后的结果出来。 审判的时候本来顾清苑也是要出席的,但是,因为顾小姐伤势过重要,不易轻易挪动,继而,刘学周亲自过去确认过后,也就不再强求。 刘学周秉性如何,京城的人差不多都知道,继而,他既然准许了顾清苑不必出席,那么,对于前两日,京城传出的,顾大小姐未死,却身伤面残一事也确信了,看来是真的了。如此一来在等待结果出来的同时,也对顾清苑的伤势开始了各种猜测。 首先第一个点儿想到的就是,伤到了什么程度,脸又毁到了那个地步。夏侯世子是否还会要她? 而朝堂之人,在知道皇上把这次的事情交给刘学周处理的时候,就已经大概猜到了结果,吃惊的同时,对于夏侯玦弈在皇上心里的地位竟然超越了皇子,心里对他的忌惮,还有畏惧,又加深了一层,而对世在妃的位置也更加的看重。 本以为要很久才会出结果审判,没想到一个时辰不到结果就出来了,劫匪配合交代了一切。 三皇子是主谋,顾蘅策划了这一切,顾家三姨娘参与其中,顾家二夫人曾氏主动承认她是有预谋的推到了顾清雅,目的就是推到顾清苑让她跌落山崖,顾清素是完全不知情,只是在期间曾经诋毁过顾大小姐,各自承认,核对事实,各自签字画押。 结果出来。 三皇子谋害顾清苑证据确凿,上报皇上交由皇上处置。 顾蘅策划谋害顾清苑证据确凿,流放。 三姨娘谋害顾清苑证据确凿,流放。 顾家二夫人暗害顾清苑证据确凿,三日后,斩立决。 顾家二小姐顾清雅暗害顾清苑,虽然不是蓄意,可却对其出手是事实,判其,牢狱之行十年。 顾家大小姐顾清素,罪行不甚,诋毁之事,刑期两个月以示惩戒。 顾家三小姐顾允儿,无罪释放。 李家 顾清苑回到李家已经三天了,可在这期间她除了能见到李翼,凌菲之外,其他的人,她一个都看到不到,原因无他,因为夏侯玦弈拍人把她所在的院子重重围了起来,任何人没有经过他的同意都不能进去,其名头是为了让顾清苑好好的养伤不被打搅,但是,真是原因是那个,顾清苑清楚的很。 对于夏侯玦弈的这一举动,凌菲忐忑,李翼神色难看,顾清苑倒是淡定的很,因为她明白,自己心里的某些念头,夏侯玦弈已经看破,他生气了!他要让自己知道,只要他愿意,圈禁自己一生绝对不是一句空话。他也要让自己明白,妄想一些不该有的念头,这就是后果。 掉落山崖的不安,说不出承诺的不满,还有现在那丝逃离的妄念,让那个强势的男人终于失控了,以圈禁来惩罚自己,想此,顾清苑抬头看看头顶上的那片蓝天,扬起一抹寡淡的笑意,眼眸却更加凉薄,脚下一方地,头上一方天,好像太悲催了些吧! 凌菲看着院子里半躺在软榻上神色淡然的小姐,眼里满是担忧,虽然小姐面色无异,可是她可以感觉到小姐心里不高兴。 主子和小姐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儿了,要不然,主子不会突然把小姐带回京城,可又不许她见任何人。他自己也不来探望小姐一眼这也很不对劲儿。想在山庄的时候,那里离京城一个时辰的路程,主子忙完京城的事儿,马上就会赶到山庄去看望小姐。而现在明明两个人都在京城,离的如此近,可主子却不再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呢? 皇宫 皇后跪在南宫胤的跟前,脸色沉痛,请罪,“都是臣妾无能没教育好玉儿,让他做出如此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来,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说完深深地拜下。 南宫胤抬眸,看了皇后一眼,神色淡漠,面无表情道:“后宫之事繁忙,皇后每天劳心劳力,朕都知道。所以,这次玉儿的事儿只能说是孩子自己不争气与皇后无碍,起来吧!” “臣妾不敢。”皇后伏在地上,脸色灰白,皇上这话听着是在为她开脱,其实,却是句句诛心,为了后宫之事耽误了教育自己的孩子?这明显是在说她贪权才罔顾了皇子的教育。这样放在朝堂上说,一句好好教育皇子,自己这手里的权力立马就可以被收回。 看了一眼皇后那抑制不住颤抖的身体,南宫玉眼里面闪过冷笑,淡漠道:“夏侯世子的世子妃是朕帮他选的,可,先是南宫颦儿,再是南宫玉一个一个接着对她出手,怎么?他们是对朕的做法有什么意见吗?” “皇上赎罪,皇上赎罪。” “他们如此,皇后呢?你对朕的选顾清苑做夏侯世子的妃子可有意见?” “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是吗?那,皇后对于如何处置南宫玉可有什么意见?” “臣妾一切听从皇上的圣意。” “皇后大义,好了,跪安吧!” “是,皇上。” 皇后由着张嬷嬷扶着,颤颤巍巍的走出御书房,心里明了,南宫玉完了。 章节目录 第150章侧妃 > 伯爵府 麒肆,麒一看着站在鱼塘边神色清冷的主子,对视一眼心里战战兢兢,这两日主子身上那压抑的沉怒,让他们看着觉得心惊胆战的,虽然不确定主子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在生气,可他们怀疑肯定和顾小姐有关。 前两日在庄子上和顾小姐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伟大的主子竟然还干起了伺候人的活,虽然时常被顾小姐偶尔的惊给弄的黑脸儿,可眼里的神采飞扬那是怎么也无法掩饰的。看到顾小鸡喜欢钓鱼,麒肆一,女人最喜欢男人宠着。话出,那清冷的主子竟然立马让影卫连夜弄了各种各样的鱼撒到鱼塘里面,给顾小姐钓着玩,看顾小姐玩儿的高兴,虽然神色淡淡,可眼角那极致的宠溺,让他们看得毛骨悚然的。 这才两天的时间,顾小姐忽然就被主子给软禁在了李家,而,主子眼里那难的愉悦转而换成了少见的沉怒,这一喜一怒,让麒肆,麒一心里跟着忽上忽下,胆战心惊的,告诫自己皮一定要绷得紧一些,在这个时候出错,那就是在找死。 夏侯玦弈看着那些跳动的鱼,心情十分的阴郁,那个该死的女人,宠着她,她不见得感动。圈禁她,她也不见得生气。如此的没心没肺,让人束手无策,更让人恼火…。 “夏侯玦弈,夏侯玦弈…。” 闻声,麒肆,麒一转头,看到老侯爷气急败坏的疾步走过来,眼里闪过无奈,老侯爷来的可真是时候呀! 老侯爷看夏侯玦弈对他的唤声充耳不闻,心里火气更炙,这个臭小子有无视自己,疾步走到他身边,恼火道:“臭小子,没听到老子叫你吗?” 夏侯玦弈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何事?” “小子,老子要去探望孙媳妇,你小子为何要派人拦着,不让老子见。”老侯爷知道顾清苑在李家,一大早就跑去了,结果被那些木头拦着,无论他威逼利诱那些木头就是不让他见,他就一肚子的火气,那些一根筋的死小子,早晚拔了他们的皮。 “不便。”夏侯玦弈清冷道。 “不便,不便你个头,老子也算是她爷爷,要探望自己的孙媳妇有什么不便的。”老侯爷炸毛,怒吼道:“夏侯玦弈你这样不允许任何人见那个丫头,是软禁,软禁!你这个臭小子。”老侯爷说着,忽然想到什么,怒气消淡,眼里满是探究,“夏侯玦弈你不会是在害怕吧?” 闻,夏侯玦弈淡淡的瞥了老侯爷一眼,神色淡淡,可眼里的警告显而易见。 老侯爷看此,兴致更浓,“夏侯玦弈,你不会是怕那个丫头见到哪个,你不想看到的人,所以才会把她给软禁的吧?比如那个祁公子?或者,是那个丫头现在还不喜欢你,你担心她逃走,所以才把她关起来的?” 老侯爷话出,麒肆,麒一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头垂的低低的,一副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的表情。 老侯爷说完,夏侯玦弈没有任何回应,但是,老侯爷自动的确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玦儿呀!根据祖父几十年的经验,你这样做是不行的,男女之事儿可不不是行军打仗,不是你厉害就能赢的。女人的心呀!那可是很难捉摸的,你要对她好,对她是十分的好,让她喜欢你,然后她才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了。像你这样把人家软禁起来,只会让人家害怕你,更加不敢靠近你。要是这个时候那个祁逸尘跑到那个丫头的身边,温柔体贴的关怀一番,那,可就映衬的你更加的暴戾了。如此一比较,我是女人我也选择祁逸尘,不会选择你这个石头。” 老侯爷一番话落,夏侯玦弈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麒肆感叹,真没想到老侯爷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有道理的话来,不容易呀! 麒一却是听得晕头转向的,男女之事果然复杂,很复杂呀! 老侯爷也觉得自己这番话,说的真的是太好了,很有哲理呀!想着,很是得意道:“你小子听祖父的准没错,保证让你抱得美人归。”说着话锋一转,带着一丝幸灾乐祸道:“老天果然是公平的呀!谁让你小子平日里那么拽,现在却对一个小女给困在了,哈哈哈,真是痛快呀!” 麒肆翻白眼,老侯爷果然还是老侯爷,不挑衅一下主子他就不舒服。 夏侯玦弈一句不说,转身就欲离开。 老侯爷看了急道:“小子,你去哪里?” 夏侯玦弈继续往前走。 “喂!小子,你不听老子的要是媳妇跟人家走了,你可别对老子哭诉。” “喂喂!夏侯玦弈你在如此,皇上可是准备给你换媳妇了。” 此话出,夏侯玦弈脚步顿住。 麒一,麒肆心里一震,眉头皱了起来,老侯爷虽然很多时候不靠谱,可却很有分寸,一般在大事儿上却从来不会乱来,那,现在他这么说就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了。 看夏侯玦弈停下,老侯爷疾步赶过去,站在他的面前,褪去嬉笑,正色道:“玦儿,这次的事儿闹得这么大,很都朝臣都向皇上进,说顾家太乱,品德太差。那个丫头也是顾家的人,就算她是受害者,可同样让朝堂上的那些老匹夫有话说,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让那个丫头做世子妃就不要这个节骨眼上,再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夏侯玦弈听此,眼里闪过冷光。 老侯爷正色道:“玦弈,那个丫头的容貌真的受损了吗?” 夏侯玦弈没回应。 “如果那个丫头容貌真的受损,这世子妃的位置可就真的危险了,你应该知道,皇上容得下顾家的乱,可却绝对不会让你有一个容貌受损的世子妃的。”老侯爷叹气。 老侯爷话落,夏侯玦弈身上冷意更盛。 麒肆心里一抖,猛然想到什么,容貌受损?世子妃位置失?敏感的字眼出,麒肆的脑子越转越快,关于容貌受损流入京城的事儿,麒肆已经肯定是顾小姐故意让凌菲做的。开始他还以为她是为了博取人们的同情,想加重那些人的罪行才那么做的。 可现在看来,顾小姐她想要的不止是那些,她的最终目的…。想着,麒肆心里大骇,难道,顾小姐她是想放弃世子妃的位置,麒肆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她自己提出主子不应,所以,她是想让皇上不接受她,然后,让皇上下旨强制的废除了这纸婚约吗? 这么说的话,主子已经明了了顾小姐的想法,所以,这两日主子生气的原因就是这个吗?想此,麒肆现在分不清现在是什么心里,是该为顾小姐竟然是真的不想做主子的妃子,这种超出想象不可思议的想法喝彩?还是该为顾小姐不识金香玉感到遗憾? 但是,顾小姐生出那样的想法,做出这样的事情,竟然还好好的活着,只是被主子软禁,他感到深深的敬佩,同时为主子的容忍感到吃惊。到了这个地步,主子还坚持让顾小姐做他的世子妃吗?不过,顾小姐不愿意做世子妃的原由是什么呢? 看来自己被罚的那些日子肯定发生了不少的事儿吧!想着,转头看了一眼麒一,这个木头肯定知道。 此时,一个影卫闪身出现在夏侯玦弈的跟前,恭敬道:“主子,韦贵妃的人去了丞相府探望小姐,喜公公也跟着。” 话出,夏侯玦弈眼眸黯沉,“人现在在哪里?” “在小姐院里。” 丞相府 韦贵妃的心腹嬷嬷钱嬷嬷,脸上带着恭敬的笑意,看着那个坐在软榻上,脸色苍白,嘴角带着微笑的女子。眼里闪过探究,虽然她极力的掩盖,可眼里的那抹恍惚,还有脸颊上那条三公分长的伤痕,还是让人知道她确实经历了一些令她惊惧的事情。 而身伤面残也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的伤了呀!看着,钱嬷嬷的眼里闪过极快的闪过什么。然,神色却更加的恭敬,眼里满是怜惜,“顾小姐,知道你出事儿,贵妃很是担心,这不急忙让老奴过来看看你。”说着指着后面的几个捧着礼品的宫女道:“这里是一些补身体的药物,能让顾小姐身体尽快的恢复,是贵妃的一点儿心意,请顾小姐收下。” 闻,顾清苑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魏嬷嬷,欲起身行礼,就被魏嬷嬷给按了下来,“顾小姐身体不适,就不必行礼了,赶紧坐下赶紧坐下吧!” 听此,顾清苑也没坚持,只是脸色感激之色更浓,“是,贵妃娘娘太费心了,清苑实在愧不敢当,多谢娘娘惦记。” “顾小姐太客气了,自从上次贵妃娘娘见了顾小姐后,对顾小姐很是喜爱。知道顾小姐出事儿的时候,贵妃可是一夜都没睡着呢!”魏嬷嬷叹息道。 顾清苑眼里惊讶的看了一眼魏嬷嬷,随即溢出感动,垂下眼帘,擦拭眼角,同时遮住眼里的淡漠,用顾长远的罪证威胁她的人,因为她出事儿一夜没睡,这话,顾清苑表示心里如果不强大听到这样的话,真是容易喷。 喜公公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并不说话,他来这里只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看看这位顾小姐的伤势,现在确定了,同时也能预测的到,这位顾小姐的世子妃的位置怕是危险了,除非夏侯世子坚持,但是,夏侯世子虽然让人看不懂,不过,身为一个男人,怎么也不会喜欢一个面残的女人吧! 喜公公明白自己的使命,而顾清苑也明白他的来意,现在就等结果了。 “主子…。” 敬畏的请安声起,院子里的几个人抬头,看着忽然强势出现的夏侯玦弈,魏嬷嬷心里一抖,喜公公心里一禀,顾清苑眼神微缩。 魏嬷嬷,喜公公赶紧上前,脸上满是敬畏,俯身:“见过世子。” 夏侯玦弈淡漠的嗯了一声,直接走到坐在软榻上的女子,当看到她脸上的那个伤痕时,眼神闪过骇人的光芒,瞬间又隐匿不见,走到她的身边,俯身,柔声道:“身体不适,怎么还在外面坐着?” 这一柔情四溢,关心入微的举动,惊了魏嬷嬷,喜公公神色莫测,顾清苑叹息,抬头,轻笑道:“屋里有些闷,所以出来透透气。” “还没恢复,不宜吹风。”说完,伸出手,轻易把顾清苑来拦腰抱起,往屋里走去,顾清苑低头,不知是羞还是无措,让人看不清神色。 喜公公,魏嬷嬷目瞪口呆,神色不定。 进屋,夏侯玦弈把顾清苑放下,神色恢复以往的清冷,淡淡道:“好好休息。” “好。” 看着女子乖巧听话的样子,夏侯玦弈咬牙,继而大步离开。 顾清苑躺下,装死!苦笑!吐槽,夏侯玦弈现在公主抱越来越熟练了。 顾家 顾允儿是顾家这次事件中,唯一一个全身而退的人,继而在出狱的当天,刚回到顾家,连一个口气都没来得及喘,浑身脏乱,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被老夫人叫到福寿阁问话了。 老夫人脸色阴沉的可怕,看着顾允儿狼狈不堪的样子,戾声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一切到底是谁的主意。” 顾允儿跪在下首,被劫持的恐惧加上几天的牢狱之灾,让她精神很是惶恐,跪在下面忍不住发抖,声音不稳道:“回老夫人的话,是大哥哥,是他…。” “浑说,顾蘅为什么要害清苑,清苑与他有没冲突,而且,凭着顾清苑所定的亲事还是他的助力,他怎么会害清苑,是不是你和你那个姨娘的主意?”老夫人厉声道。 “不,不是的,真的是大哥哥。”顾允儿急道:“是三皇子指示大哥哥这么做的,三皇子说,只要大哥哥除掉顾清苑,他就让大哥哥做顾家的家主,大哥哥心动了,所以,就答应了三皇子。” “三皇子为何要除掉顾清苑?” “因为悠然公主,三皇子对顾清苑很是恼火,所以…。” 闻,老夫人明了,咬牙,恼火道:“你姨娘呢?她是什么时候知道大公子的计策的。” “姨娘才知道没几天。” “为何不禀报?”老夫人怒斥。 “大哥哥说,如果姨娘敢透漏分毫的话,他就把孙女给发卖了。还说,顾家早晚的是他的,如果姨娘不配合的话,以后没我们的好日子过,姨娘一时害怕,所以,就答应了。不过。当时大哥哥没说是害大姐姐,他只说要教训一个人。姨娘不知道是大姐姐,要不然,怎么也不会答应的…。”顾允儿哽咽道。 老夫人听了气的心口疼,喘着粗气,恼恨道:“曾氏她又做了什么?真的是她推清苑下去的吗?” 顾允儿点头,“是的祖母,二夫人说,顾小姐她嫁的太好,对她是一个威胁,所以,在山上的时候就将计就计把大姐姐给推了下去。”说着顿了一下道:“而且,在山上的时候,二夫人一再的对那些匪徒说,大姐姐如何,如何的漂亮,如何如何的会哄人开心,鼓动那些人去玷污了大小姐…。” 闻,老夫人眼睛发黑,齐嬷嬷的心也紧了一下,如果大小姐被玷污的话,那顾家可就真的没什么盼头了。 “后来呢?快说,快说…”老夫人暴怒道。 “后来,那些个劫匪嫌二夫人的话多,说话又…。又很放荡的样子,所以…。所以,就让两个劫匪,把…把她给…。给那个了。”顾允儿说的坑坑巴巴,脸上满是不知所措,最后还是没说完,不过,老夫人和齐嬷嬷却已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老夫人听了不知道是喜还是怒,但是,心里确实松了一口气,冷声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祖母,这样的事儿孙女那里敢说谎,而且,这件事儿那个劫匪都已经说了,衙门里也都已经立了案,孙女怎敢胡乱妄。”顾允儿怯怯道。 老夫人听了咬牙,那个该死的贱人,顾家的门风都被她给败坏了。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而且,就是计较也没用了,那个女人马上也要死了,只是死了却给顾家留下这么个污名,真是可恼。 “外面都说清儿身伤面残,是否是真的?” 顾允儿摇头,“这个孙女不知道,大姐姐掉落山崖后,我们就被夏侯世子的人给带走了,所以,孙女到现在还没见过大姐姐。祖母,大姐姐她没事儿吧?” “这个不用你管,回来那里都不要给我去,老老实实的在院子里给我待着,嘴巴也给我严实些,知道吗?” “是,祖母,孙女知道。” “下去吧!” “是。”顾允儿起身,脚步不稳的走了出去,还没走出屋子就听到里面传来杯子砸落地面的声音,还有老夫人的怒吼声。 “这个家都毁在那些该死的贱人手里了。” “老夫人,你别生气,当心身体,现在大小姐没事儿就是最大的幸事儿。” 听到这句话,顾允儿的身体抖了一下,顾清苑真的没事儿?那,自己以后的日子会如何?想着,顾允儿垂下眼泪,姨娘没了,自己又得罪了顾清苑,三皇子现在又不知如何了?还要不要自己?往后自己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清苑现在是没事了,可如果她真的破了相的话…。”老夫人想着觉得心口闷的发疼,“一个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容貌,如果没了,你说,夏侯世子他还会要清苑吗?” “老夫人你先别急,也许只是谣呢?” “无风不起浪,而且,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能保住一条命就是大幸了,所以,这事儿八成是真的。” 齐嬷嬷听了沉默了一下,而后,低声道:“要不,我们去李家看看大小姐,那一切不就都清楚了吗?” “这我如何不知!可,李相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他一个丞相竟然公然把顾挺远打的半死,就知道这次的事儿,让他对我们顾家可是恨的不行,这个时候去说不定连门都不让我们进去。被人拒之门外,我这么大的年纪可就太丢脸了。”老夫人脸色难看道。 “老夫人,现在面子是小,把大小姐接过来才是最重要的。”齐嬷嬷莫测道:“老夫人,现在大公子没了,大爷又在牢里,现在家里就剩下二爷和两位公子了。特别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儿,老夫人,人心难测呀!” 闻老夫人心里一震,眼神眯了起来,现在顾挺远真的可以说顾挺远一头独大了,这个家除了他现在连第二个接手的人都没了,如果是以前让他接手,老夫人一点儿意见也没有乐见其成。可现在老夫人却不想。 顾挺远在自己晕倒的时候竟然连个面都没照,由此可见,他对自己这个母亲可是一点儿心都没有。要是让他接手了顾家,自己一个没有依仗的老婆子,他还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如果清儿在就不一样了,自己可以利用清儿的身份来牵制顾挺远,让他有所忌惮。 想着,老夫人神色坚定下来,“齐嬷嬷,准备东西,我们去李家,探望清儿去。” 闻,齐嬷嬷放下心来,赶紧道:“是,老奴这就去准备。” 皇宫 韦贵妃看着从李家回来的钱嬷嬷道:“如何?那个丫头的脸可是真的毁了?” 钱嬷嬷点头,指着自己的脸颊比划这,回禀道:“这里划了一道,虽然不是很长,可想去掉应该不容易,就算消褪了,应该也会留个印子,不算严重,但是,也无法掩盖,看起来也是一个很大的缺憾。” 韦贵妃听了笑开,自然流露风流媚态,风味十足,轻笑道:“喜公公可看的清楚?” “喜公公看的很是清楚。” “那就好。”韦贵妃淡笑道:“本来听到这件事儿的时候,本宫还以为这是顾清苑和夏侯玦弈的计策,为了除掉顾家那些对她有威胁的人,演的一出苦肉计罢了。可现在看来这事儿倒是真的了。” “老奴看是真的,毕竟,没有那个女子会拿自己的容貌开玩笑,要说,这位顾大小姐的运气可真是不好呀!” “呵呵,她的运气不好,可她却给本宫带来了不少好运呀!” 闻,钱嬷嬷的脸上露出明了的笑意,也是!因为顾清苑,悠然公主没了,三皇子被皇上厌弃了,连皇后都被皇上斥责了,在不经意间帮娘娘除掉了两个碍眼的人,“娘娘,说的是,这位顾小姐呀!” “也许,她能为本宫带来的运气不止如此,钱嬷嬷,等下你回韦府一趟告诉嫂嫂,本宫想柔儿了,让她明天带柔和进宫一趟。” 韦贵妃让表小姐进宫的目的是什么,钱嬷嬷明白的很,然,想起夏侯玦弈对顾清苑的态度,钱嬷嬷轻声道:“娘娘,老奴看还是先缓个一两天吧!” 闻,韦贵妃挑眉,“怎么?你觉得时机不对?” 钱嬷嬷对着韦贵妃,把夏侯玦弈抱着顾清苑的宠溺之举说了一遍,凝眉道:“娘娘,老奴看夏侯世子的态度,退亲一事并不绝对,所以,娘娘还是在等等的好,等皇上有了旨意不迟呀!要不然,凭着夏侯世子的那个秉性,娘娘太早插手,会引得那个主儿不快的。” 韦贵妃听,神色莫测,脸上的笑意消褪,“你说的可是真的,夏侯世子他真的对那个丫头如此上心?” “老奴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是吗?”韦贵妃神色不定,那个清冷的男子竟然还有温柔的一面,而且,还是对一个女子,怎么想都觉得很难相信,不过,她也确信钱嬷嬷不敢欺骗于她。如此来说的话,那个女子是真的很得到夏侯玦弈的心了,就算是毁了容,那个男人也没有一丝嫌弃,放弃的意思。 “钱嬷嬷,你觉得那位顾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闻,钱嬷嬷想了一想道:“老奴也就见过她两次,第一次觉得她容貌还可以,可现在连容貌都没了,其他的还真的没觉得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夏侯玦弈那样的男人,一般的庸脂俗粉是很难入他的眼的,这么多年来你也看到了。只要他出现,宫里的包括京城的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姐,没少在他的面前晃,努力的展现自己,可从来没见他对那个女子多看一眼。可现在却忽然对这位顾小姐如此的难舍,想来,她一定有什么不凡之处才是。”韦贵妃缓缓道。 “娘娘说的是,不过,接触的太少无法看出太多。”钱嬷嬷皱眉道。 “顾小姐现在受伤,又遭遇了那样的事,想来心里一定觉得很委屈,也一定很寂寞吧!” 听,钱嬷嬷眼里闪过精光,“娘娘,你是说…。” “柔儿没日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儿,告诉她让她多去陪陪顾小姐。” “娘娘说的是。” 李家 李雪脸色难看的看着大奶奶不喜道:“娘,你看顾清苑一来家里所有的人都围着她转起来,明明我们才是这府里里正儿八经的主子,可来的人每一个都是求见顾清苑的,竟然连贵妃和皇上身边的喜公公都看探望她,一个犯官的女儿,得到他们如此的看重,看着真是可恼。” 大娘娘心里也很是不愉,可她经历的事儿毕竟比李雪多,自然不会和她一样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继而,宽慰道:“好了,这点儿小事儿也值当你吃心呀!顾清苑她现在不是受伤了吗?”说着眼里闪过莫测的笑意,“而且,你觉得那些人真的是来探望顾清苑的吗?” “拿着那么多名贵的礼品,不是探望是什么?” 大奶奶摇头,“不过是借着探望的名头,来确定顾清苑的伤势,还有夏侯世子现在的态度罢了。” 听,李雪明了什么,低声道:“娘,你说顾清苑她真的毁容了吗?” “看你祖父的神色八成是真的。” 李雪听了眼里溢出喜色,“一个犯官的女儿,现在又毁容了。娘,你说夏侯世子会不会退亲?要我说,一定会退亲的,有那个男子会喜欢一个面容丑陋的女子为妻呀!” “常理是如此,可夏侯世子这个人很难捉摸,难说!”大奶奶皱眉道:“如果他真的有心退了顾清苑这门亲事儿的话,现在不管她才是常理,可,现在他却反常的把顾清苑护的那么严实,让人搞不懂呀?” 李雪瘪瘪嘴巴,不甘道:“顾清苑到底是哪里好了,一个一个的都那么放不下她,女儿听大哥说,就连祁御医也来了好几次了,虽然没看到顾清苑,可还是给了祖父很多名贵的药物,让祖父给顾清苑补身体。真是,他又不是顾清苑的什么人,怎么也如此关心她?现在顾清苑都已经定亲了,祁御医也不怕人家说什么…。” “男人的心里,得不到的总是好的。”大奶奶讥讽道。 “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刚才的话,听着让人觉得祁御医好像喜欢顾清苑一样。” “不是好像,是本来就是。” 闻,李雪脸色微变,“娘,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我不用听说什么,娘是过来人,看祁逸尘提起顾清苑的那个样子,我就可以肯定他是喜欢那个丫头的。” “乱说,这事儿只看,那里能看的清楚。”李雪说的随意,可手却紧紧的握了起来,眼里闪过恼恨。 “不然,你说祁逸尘为何要如此关心的顾清苑?” “也许,他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才会如此的。” “哼!顾清苑只是你哥哥的表妹,而你可是你哥哥的亲妹妹,而我是你哥哥的母亲,怎么没见到祁逸尘对我们有过丝毫的不同,他看到我们就连客套也没几分。” 李雪听了一噎,可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猛然起身,冷声道:“反正,你说祁御医喜欢顾清苑我是怎么也不相信。”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大奶奶身边的舒嬷嬷看了急道:“大小姐…。” “好了,别叫她了。”大奶奶皱眉道。 “奶奶,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才跟大小姐说那些话的?”舒嬷嬷轻声道。 “这个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对祁逸尘上了心,她可真是够没出息的,堂堂丞相府的孙女,竟然喜欢一个一个商家的儿子,一个大夫,没得降低自己的身份。”大奶奶不喜道。 闻,舒嬷嬷怔了一下,而后,低声道:“奶奶想多了吧!也许,大小姐只是看不惯祁御医对顾清苑热心,才会如此的!” “她是我女儿,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一看就明白,这个丫头,怎么就不想想,如果她的真的和祁逸尘定了亲,她不是连顾清苑都不如了吗?而且,那个人的心还在顾清苑的身上,这更是让人无法容忍。”大奶奶说完,叹了口气,“看来等老爷回来,要尽快的跟雪儿定下一门亲事儿了。” 御书房 南宫胤听了喜公公的禀报眉头皱了起来。 喜公公垂首立在一旁,看来退亲之事儿,因为夏侯世子的态度,要有所变动了。 “喜公公你去把世子宣召进宫,朕要见他。” “是。” 喜公公领命,转身,却惊见,夏侯玦弈已然出现在眼前,赶紧俯身,敬畏道:“世子。” “嗯!”夏侯玦弈淡淡回应,看着上首的南宫胤,平淡道:“皇上要见微臣?” 南宫胤点头,指着下面的椅子,威严道:“坐吧!” “是。”夏侯玦弈提步,坐下。 喜公公迅速把茶倒上,恭敬的在一旁站定。 “皇上找微臣何事?” “凭你的聪明,你应该知道。” “如果是为了亲事儿的话,微臣只想说一句。”说着淡淡的看着南宫胤,“微臣想把成亲的日子提前。” 话出,喜公公的眉心猛然一跳。 南宫胤的眉头皱了起来,眼里闪过不愉,沉声道:“玦儿,你应该知道,这并不是朕乐见的。” “可这是微臣希望的。” 这是公然的对抗帝王,皇上虽然看重夏侯世子,可如此放肆妄为的回应,还是让喜公公觉得心惊胆战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闻,南宫胤的眉头皱了更紧了,声音也冷了下来,“为何一定要是她?” “为何不能是她?因为家世?因为容貌?”夏侯玦弈平淡道。 “无论那个她现在坐那个位置都不合适。” “除了这些她还有什么不合适的?” “这些还不够吗?” “家世可以改变,容貌亦会改变,那些真的重要吗?” 南宫胤听了,沉声道:“玦弈,这京城比她好的女子应该有不少,为何就非她不可了呢?”南宫胤很是不解,他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死心眼了呢?而且,那个女子真的有那么特别吗? 闻,夏侯玦弈慢慢垂下眼帘,静默,片刻,几不可闻道:“她让我觉得温暖,干净,透彻。” 话出,喜公公的头垂的更低了,心里明了,看来这亲事是退不成了。 南宫胤闻,心里惊疑不定,眼眸深沉莫测,温暖?干净?透彻?玦儿他…。南宫胤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玦弈他是因为没得到过太多的温暖,见过太多的肮脏,见过太多的算计,阴暗!而那个女子身上正好有些东西,所以,她才会如此得了他的眼,让他如此的难以难舍,如此的坚持吗? 沉寂。 看着夏侯玦弈清冷的眸子,淡漠的神色。半晌,南宫胤叹了口气,“如果决意非她不可,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多谢皇上。”对于皇上的妥协,夏侯玦弈未见多大喜色,神色淡淡道。 喜公公唏嘘,果然,只要夏侯世子坚持,皇上同意不是什么难事。 “皇上,如若无事,那微臣就告退了。”夏侯玦弈说着起身,就欲离开。 “玦弈,你等一下。”南宫胤叫住。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你娶那个女子朕可以答应,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朕一个条件。” 闻,夏侯玦弈眼里闪过什么,片刻才开口,“皇上请说。” “世子妃你可以自己选择,但是,侧妃的人选你必须听朕的。”南宫胤说完,看夏侯玦弈的眉头皱了一下,见此,南宫胤的态度也瞬时强硬了起来,帝王那不容违抗的威压顺势而出,厉声道:“玦弈,你喜欢一个没有家世,没有容貌的世子妃可以。但是,府里的事儿,府外的应酬,必须要有一个拿的出手的侧妃来协助才行。管理后院的女人,教养子女,你那个世子妃不合格。” “所以呢?” “所以,在大皇子大婚之后,朕会亲自替你主持婚礼,同时,也会给你选择两位得力的侧妃送入你的府邸。” 李家 在钱嬷嬷,喜公公来的第二天,夏侯玦弈忽然把一大部分的人都撤走了,只留下几个来保护顾清苑的安全,看此,顾清苑挑眉,这个意思,软禁的日子到底结束了吗? 既然软禁解除,那么,自己也该走动一下了。 顾清苑念头出,可还未等她行动,一个意外来客就先一步到来了。 章节目录 第151章皇宫秘闻,夏侯玦弈的身世 > 容貌娇美,气质柔和,体态纤细,柔美,一席浅粉色的长裙,更映衬的出那纤柔的美,小鸟依人,惹人怜爱,引人呵护,这样看着就不由的想把她拥入怀中,自己女子一枚看着尚且如此,要是男人看了,更加引发保护欲了吧! 顾清苑在打量人家的时候,亦感到她们在打量自己,当看到自己脸上的那道伤痕的时候,眼里闪过各样异色,大奶奶极快的笑意之后,是满满的心疼。李雪惊讶过后,是满满的自得。而那些娇美的小姐,吃惊过后,是满满的怜惜。 看到那抹怜惜,顾清苑眼神微闪,起身,嘴角溢出微笑,看着大奶奶和李雪带着过来的这位如花似玉的纤柔小姐,抬眸,眼里带着疑惑道:“舅母,这位小姐是?” “清儿,这位是中书韦大人家的小姐。”李奶奶拉着女子的手,笑的是一脸的柔和,亲近。 听到“韦姓”顾清苑眉头轻挑,当听到李雪后面接应的一句话后,脸上的笑容扩大。 “韦小姐不但是中书大人的千金,同时还是韦贵妃的侄女呢!”李雪那副与有荣焉的语气,明白的表示了她对这位韦小姐的喜爱。但是,看着自己时,那眼里一闪而逝的挑衅,也清楚的表达了对自己的不喜,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看此,顾清苑扬眉,这位表姐以前就算不喜自己,可最起码在表面上,还会作态一二,现在是完全不遮掩了,看来是对自己的不喜真的到达一定程度了。对此,顾清苑凉薄一笑,人与人之间磁场不对,只能说没缘分呀!无奈,却从不想强求。 “韦小姐,赶紧请坐下吧!”大奶奶指着顾清苑身边的椅子,热切道。 韦小姐俯身,“多谢大奶奶。” 软侬细语,那能滴出水来的柔嫩,娇柔声音,让顾清苑感叹,女人如水,如水的女子,大概就是这样的吧!跟这样的女人比较,自己那就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呀!汉子! “韦小姐太客气了。”大奶奶笑道:“韦小姐你能特意来看清苑,应该是我们向你道谢才是,你说是吧!清苑。” 顾清苑点头,轻笑道:“舅母说的是,韦小姐谢谢你来看我。” 闻,韦小姐脸上扬起腼腆的笑意,看着顾清苑柔声道:“当不得顾小姐一谢。本是我扰了顾小姐的静养,顾小姐不怪罪于我,我就很满足了。” “韦小姐说哪里话,你一片诚心来探望,怎么还会有怪罪一说呢?”大奶奶笑语嫣嫣道:“如此说来,我们不成了野蛮之家了。” 闻,韦小姐的脸上溢出一丝无措,“大奶奶,我们没那个意思,我…。” “呵呵,我知道,我那里会不懂韦小姐是什么意思呢?刚才就是一戏而已,戏。”大奶奶笑道。 韦小姐听了放下心来,李雪看着大奶奶嘟着嘴巴,不满意道:“娘,韦小姐是个实心肠的人,你要这样开玩笑,会吓着她的。” 大奶奶听了瞪眼,伸手点了一下李雪的额头,轻斥道:“你这丫头,竟然敢说起我这个当母亲了,你这胆子可真的是太大了。”嘴上说着斥责的话,可那眉目含笑的样子,可是完全不带一丝火气。 “娘…。”李雪捂着额头,撒娇道:“娘,我哪里敢呀!” 看李雪对大奶奶讨好卖乖的样子,韦小姐掩唇轻笑。 顾清苑看着亦是一笑,神色淡淡。 “你这个皮猴,你就不怕人家韦小姐笑话你呀!”大奶奶也笑开来。 “怎会笑话呢!李小姐很是纯在,可爱,很讨人喜欢。”韦小姐笑道:“还有,大奶奶叫我柔儿就好。” 大奶奶听了看韦柔儿的眼光更加的喜爱,笑容满面道:“好,好,柔儿你们在这里说话,我去厨房吩咐一下,中午留下在这里用饭。” “大奶奶不必如此麻烦的,大…。” “不麻烦,不麻烦。”大奶奶说着,起身抬脚离开,走到门口,看着一边的丫头,婆子吩咐道:“好好伺候几位小姐。” “是,夫人。” 大奶奶离开,气氛有一瞬间的沉寂。 片刻,韦柔儿起身,拿过身后丫头后的礼品,放在顾清苑的面前,微笑道:“一点儿小礼物不成敬意,给顾小姐补身体用。” 顾清苑含笑接过,“多谢韦小姐。” “顾小姐不必客气。”说着扬起那眉目如画的眼眸,眼里是满满的柔光,“昨日我进宫去见姑姑,听姑姑说起顾小姐,姑姑对顾小姐很是喜爱,而对顾小姐这次的遭遇也很是怜惜。所以,就让我如果没事就过来陪陪顾小姐,希望顾小姐姐不要觉得我冒昧。” “怎会冒昧?让娘娘挂心,清苑实在惭愧。韦小姐有心,清苑很是感激。”顾清苑淡笑道。 闻,韦柔儿笑开来,“顾小姐,你叫我柔儿就好。” 顾清苑点头,“好!柔儿,呵呵,真是人如其名,温柔美丽。” 听出顾清苑话里的夸赞,韦柔儿脸上染上一抹羞涩,“顾姐姐过誉了。” 顾姐姐?听到这个称呼,顾清苑眼里闪过什么。 韦柔儿好像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了,不安道:“我听贵妃姑姑说,顾小姐已经及笄了,算着你应该比我大几岁,所以,唤你顾姐姐了,这…。” “这样很好呀!这样才显得亲近不是。”李雪看韦柔儿不安的样子,看了顾清苑一眼眼里透着不满,她一个犯官的女儿在这里拿什么架子,拽什么拽。 对于李雪对自己不喜的目光,顾清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淡淡一笑道:“是呀!这样才显得亲近。” 顾清苑无所谓,可一边的凌菲,看到李雪对顾清苑的敌意,眼里闪过冷光,鉴于这次的事儿,凌菲现在对于任何接近顾清苑的人都带着绝对的戒心,防备。 三个女孩坐在一起,谈笑声也算是不断,只不过大部分都是李雪在说,韦柔儿回应,顾清苑轻笑,偶尔,韦柔儿不经意的说起些琴棋书画,引得李雪热烈的回应,顾清苑就显得更加的沉默。看此,韦柔儿的眼里闪过什么,李雪的眼里满是不屑。 渐渐的顾清苑越发的沉默,李雪越发的兴奋,韦柔儿脸上还是那柔美的淡笑,就算李雪一直只顾和她说着话,她回应着可却也不会冷落了顾清苑,不时的投以微笑,或者,询问她的想法。 顾清苑看着韦柔儿腼腆,却很是游刃有余的应对着这带有淡淡尴尬的氛围,神色不见一丝的无措,看此,顾清苑眼里漫过精光,看来这位韦小姐交际的手腕和她的名字和外形可是有很大的不同呀! 说笑间,凌菲看到走进来的人,一喜,上前一步,轻声道:“小姐,世子来了。” 此话出,说笑声顿时停住,三个女孩同时转头,只见,一身紫衣,尊贵无比,雅致绝美,男子背光走入,如神禘降临,这一出场,李雪和韦柔儿怔住,顾清苑也有一瞬间的恍然,妖孽降临了,这厮最近真的这么闲吗? 夏侯玦弈看了一眼坐在顾清苑身边的李雪,韦柔儿眼神淡漠,继而无视,抬脚走到顾清苑的身边。 李雪,韦柔儿回神,赶紧起身,俯身恭敬道:“臣女见过夏侯世子。”对于夏侯玦弈的忽然到来,两人心里惊疑不定。 “嗯!”夏侯玦弈淡淡的应了一声,在顾清苑的身边坐下,清冷的面容柔和下来,伸手整理了一下她耳边的乱发,自然的动作,绝对的宠溺。 李雪看着那尊贵不可及的男子,在顾清苑的面前竟然是如此的体贴,心里不由嫉恨。韦柔儿看着眼神微缩,随即低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顾清苑的嘴巴抽了一下,这厮现在真的可以去演偶像剧了,那些男主角宠溺的动作他现在做的是万分的自然,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丫的!绝对的到位,顾清苑仰望! 夏侯玦弈看顾清苑略带不适的样子,眼神微闪,却神色不变,柔声道:“今天可还好吗?” “还好。多谢世子爷关心。” “那就好。”夏侯玦弈听着她客套,规矩的回应,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转头,看向凌菲,“给小姐拿件儿披风来。” “是,世子。” 看顾清苑不解,夏侯玦弈开口道:“今天天气不错,我带你出去转转。” 此话出,李雪咬牙,韦柔儿仍然垂首沉默。 “出去?”顾清苑现在越来越不懂,夏侯玦弈他到底要做什么了? “嗯!我们的婚期已经定下,有些东西也该准备一下了,带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提前送入府中。” 夏侯玦弈的说着淡然,然,却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变了脸,顾清苑心里紧了一下,眉头轻皱,“不是还有半年吗?现在就准备是不是早了些…。”脸上不解,心里却是一紧,他不会真的把婚期给提前了吧! “皇上说,大皇子大婚后,就是好日子,所以,我们的婚期提前了。”夏侯玦弈说完,紧紧的看着顾清苑,然,却只看到她淡淡的笑意,再无其他。看此,夏侯玦弈眼神暗沉。 此话出,凌菲的眼里满是喜色。 李雪倒吸口气,面对这个毁容的女人,夏侯世子不但没有退婚的意思,竟然还提前举行婚礼了?他到底是怎么想到? 韦柔儿神色不动,可身体却是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轻声道:“婚礼的东西,世子爷选喜欢的就好,我没什么意见。” “顾清苑,真的不想去看看吗?”夏侯玦弈神色不动,眼里却闪过警告,本在顾清苑耳边的手,慢慢移向脸颊。 威胁之意十分的明显,顾清苑咬牙,垂下眼帘,“今日韦小姐来探望于我,这个时候离开怕是不合适,要不,改日如何?” 顾清苑话落,韦柔儿急忙站出来,道:“顾姐姐不用顾及我,婚礼之事重要,绝对不能耽搁,顾姐姐赶紧去吧!雪儿姐姐会招待我的。”说着看了一眼李雪。 李雪心里恼火,可她当着夏侯玦弈的面,她也不敢说出反对的话来,脸色僵硬道:“是,你去吧!我会招待柔儿妹妹的。” 这个时候,凌菲把披风拿来,夏侯玦弈接过,亲手为顾清苑披上,整理好,自然的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经过李雪,韦柔儿的身边,顾清苑微微颔首,跟着夏侯玦弈离开。凌菲随后跟着。 李雪,韦柔儿移动脚步,看着前面牵手而行的两人,各有心思。 李雪率先忍不住,脸上带着笑意,打趣道:“柔儿,不是我说,我这个表妹可真是个厉害的,你看,连夏侯世子这样的男子现在都对她呵护有加的。” 好似打趣的话,可眼里的那抹不忿儿韦柔儿还是清楚的看在了眼里,心里明了,脸上却不露分毫道:“夏侯世子是个重情的,顾姐姐是个有福气的。”语里面带着单纯的羡慕。 “是呀!不但是个有福气的,还是个有手段的。”李雪说着委屈道:“柔儿妹妹,不是我这个做表姐的说她的坏话,我有的时候真的觉得顾清苑做的太过分了。她每次来就在祖父的面前讨好卖乖,甚至,为了衬托她自己,还向祖父还有哥哥说我的坏话,惹得祖父对我不喜。明明我才是李家的人,可在这个家里,无论是祖父,还是哥哥都偏向她。” 说着泪染双眸,伤心道:“柔儿妹妹,你说她是不是很过分?” 闻,韦柔儿满是惊讶,不敢置信道:“雪儿姐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看顾姐姐不像是那样的人呀!” “你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顾清苑最会装无辜,装可怜了。你不是也看到了吗?她都毁容了,夏侯世子对她还如此的放心不下,堂堂一个世子,大婚的东西竟然还想着挑选顾清苑喜欢的,征求她的她意见,由此,就可以看出顾清苑她的手段有多高明了。” 韦柔儿听了脸上露出一丝惶恐,神色惊疑不定。 看到那抹惶恐,李雪的心里舒服多了,脸上却很是沉痛道:“有的时候我心里真的觉得很委屈,不过想想,我是做表姐的。她不懂事儿,我不能跟着她一起胡来,所以,很多时候就算心里不舒服,也只能忍着。” “雪儿姐姐…。”韦柔儿眼里满是怜惜。 “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这些糟心的事儿说来只会让你跟着不快。”李雪按了按眼角,强颜欢笑,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 …… 马车之上,顾清苑掀开车帘的一点缝隙,静静的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或匆忙,或悠闲,或嬉笑,或怒骂,形形色色的人谱写着一副真实的生活画面,看着,嘴角溢出一丝淡笑,真实的人生,或许有很多不完美,可却各有不同的精彩。 看顾清苑少有的安宁姿态,夏侯玦弈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伸手拉严车帘,顾清苑转头,只听他淡淡道:“有风。” 闻,顾清苑轻笑,安稳坐好,看着夏侯玦弈打趣道:“世子爷,你现在越来越体贴了哟!” “本世子以前就很差吗?” “不是差,是十分的差。” “顾清苑…。” “看看,看看,又生气了。”顾清苑白了他一眼,“每次都喜欢问,每次还非要听到回到,可每次听到后又都会生气,夏侯玦弈你可真是够别扭,难伺候。” 顾清苑放肆的话语,随意的态度,自在的样子,让夏侯玦弈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但却不是生气,眼里极快的闪过意外,虽然顾清苑没亲口说过,但是,从她对做世子妃的排斥态度可以看出来,她对于婚期提前的事情应该不会很高兴才是,可为何现在又好似不在意了呢?想着,夏侯玦弈的眉头皱了起来,开口问道:“顾清苑,对于成婚的事情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当然有了。” “什么?” “我希望成婚前,世子爷你能单膝跪下,然后大声的对我说,你喜欢我。”顾清苑笑道,说完就看到夏侯玦弈一向泰山崩于眼前,都不变色面皮抽了一下。 “夏侯玦弈你说我这个愿望能实现不?”顾清苑期待道。 “你说呢?”夏侯玦弈瞪了她一眼,这丫头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什么惊人的东西。单膝跪下?大声说喜欢?夏侯玦弈扶额,一个男子向女子跪下,他无法想象。 “看来这个是没什么希望了,不过,我还有别的希望,你要不要听听?” “说。” “嗯!我希望成婚后,能做到三从四德。” 这句话倒是真的让夏侯玦弈真正的意外了一下,这个丫头竟然还知道三从四德?“哦!你准备怎么做?” 看着夏侯玦博弈那绝对怀疑神色,顾清苑坐正身体,看着他严肃认真道:“身为丈夫必须做到。妻子出门,要跟从。妻子命令,要服从。妻子错了,要盲从。” 此话出,夏侯玦弈的脸黑了一大半儿。 “四德:妻子的生日,要记得。妻子花钱要舍得。妻子打骂要忍得。心里除了妻子,再也没有其他人的。” 说完,夏侯玦弈的脸儿是完全黑了。 这个丫头,放肆她认第二,绝对没有那个敢认第一。这些所谓的三从四德,是完全说给自己听的,是给自己规定的? “夏侯玦弈你觉得你能做到那个?”顾清苑笑问道。 “你说呢?” 顾清苑看了叹了口气,“夏侯玦弈你一样都做不到呀?哎!三妻四妾比起三从四德,你能做到的是第一个,第二个你是如何也做不到吧!” 闻,夏侯玦弈皱眉,为何顾清苑就是如此的难以接受呢?对于顾清苑的身心唯一,夏侯玦弈多少能体会,可全部,他却无法全部理解。 “顾清苑,有些东西或许会有,但是,有些却绝对不会改变。”夏侯玦弈隐晦道。 顾清苑听了抬眸,嬉笑神色褪去,淡淡道:“有的会是三妻四妾,不会改变的是你对我的宠爱吗?” 夏侯玦弈沉默,却也是默认。 顾清苑淡笑,这样的承诺,如果放在一个古代的小姐身上,或许够了,可对于自己来说,还是很难接受。罢了!罢了! 顾清苑垂下眼帘不再说话,眼里划过冷意,我命由己不由天,更不会任由他人如此强势的掌控自己的一生,只要还有一丝机会,总是要试试才知道成败,不是吗? 想着顾清苑慢慢的闭上眼睛,叹息,如果夏侯玦弈真的只是一个伯爵府的世子,那么,在那一府之中,争取一片净土,也许还有一线希望。然,如果他的世子身份只是一个烟雾弹,那么,在那个地方想争取到什么根本不可能,不要说净土,就连平静都不会有,所以,有些事儿真的是该提前准备一…。想着,顾清苑猛然睁大眼睛…。 抬眸,看着夏侯玦弈紧在咫尺的面孔,还有唇上那一抹温润,微愣,温润?被亲了!不经同意被亲了?该怎么办?插眼睛?踢下体?扇耳光? 顾清苑想法起,可还没等到行动,外面麒肆的声音传来。 “主子,到了。” 闻,夏侯玦弈退开,顾清苑回神。 看着顾清苑殷虹的嘴唇,夏侯玦弈眼里闪过暗色。 看着夏侯玦弈异样的眼光,顾清苑的眼里划过恼意。 夏侯玦弈看了她一眼,转身,下车。 顾清苑看着他的背影,眼睛微眯,抬脚,对准,用力,踹去! 夏侯玦弈完全没有防备,虽然迅速的稳住了自己的身体,然,那一时的踉跄,狼狈,还是被顾清苑看到了。还有麒肆,麒一看着自己那只脚,瞪目结舌的表情,眼里闪过的惊叹!以及夏侯玦弈难看的黑脸儿。 顾清苑满意一笑,淡定的收回自己的脚,优雅下车。 顾家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强,特别这次顾家的事儿闹得那么大,京城的每个角角落落都在议论着,更何况这次的案子,可以说是公开在审判的,对于那天的审判的情况,目睹的人还是不少的,自然,其中的很多细节,很多人也都是知道的,虽然很多人不明白,这么大的事,而且,还牵扯到皇子,为何要闹得那么的大?不过,不解是一回事儿,却一点儿都不妨碍他们看乐子,皇家的事儿他们不敢议论,但,顾家的那些人,他们都在毫无顾忌的议论着。 关于曾氏的事儿,自然也不会漏掉了,继而就算顾允儿不说,还是清清楚楚的传到了顾家每个人的耳朵里,顾家那些下人对于这位被斩立决的二夫人,再无一丝同情,心里对她那样不堪的女人鄙视到了极致,对于她的死,默道一声好,死有余辜! 谋害顾清苑性命,她斩立决,她们同情曾氏!而在知道曾氏不洁后,马上觉得死有余辜!在她们的心里觉得名誉是比性命更重要的事儿!这些古代的女人呀!闺训学的可真是够彻底的。彻底到那些东西的概念,超越了人命。或者,因为谋害的不是自己,才会如此的大度? 下人们尚且如此,那,顾挺远这位戴了绿帽子的主儿可就更家怒不可遏,觉得羞辱到了极点。 顾鹏站在一边,看看屋里全部被毁坏的所有,彻底。还有顾挺远暴怒的样子,眼里满是苦涩,同样还有恼恨,自己现在不单单是罪犯的儿子,还是一个令人不齿女人的儿子,这一辈子都会被这个不贞的母亲给压得抬不起头来。 “那个该死的女人,贱女人,她竟敢如此的对我,该死,该死的!”顾挺远双目通红,暴戾之气难掩,又开始疯狂的砸东西。 顾挺远的心情,顾鹏十分的理解,一个女人做出那样的事儿,就算她不是主动去做的,可同样让人无法容忍,可现在不是泄愤的时候。顾鹏上前,正色道:“父亲,母亲的事儿已经如此了,而且,将要被行刑这件事你就是再气也改变不了什么了。现在我们该想想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才是紧要的。” 闻声,顾挺远停下手里的动作,脸上盈满阴森,阴沉道:“我费了那么大的努力回到京城,现在又丢了那么大脸,怎么可以什么都得不到呢?” “父亲,你还想着接手顾家吗?”顾鹏皱眉道。 “我当然要接手。” “可是,父亲,现在顾家这么个形势,除了让我们沦为笑柄,一点儿实质性的用处都没有。接手它还有什么用处呢?” “不论如何我都要接手顾家。顾长远这个卑鄙的小人,曾氏这个该死的贱人,等我接手了顾家,第一件事儿就是把他们给我逐出顾家的家谱。”顾挺远恼恨道。 “父亲,就算你要接手,恐怕也不会太顺利了。”顾鹏凝眉道。 “什么意思?” “老夫人已经准备去接顾清苑回来了,等她回来了,凭着母亲,素儿对她做的事儿,你以为她会让你轻而易举的接手顾家吗?如果她是一个没什么依仗的闺阁小姐还好说,可现在,有伯爵府和丞相府这两座靠山在,她肯定会阻拦的。” “阻拦?哼!她要是敢阻拦我就敢一不做二不休废了她。”顾挺远阴狠道。 “父亲,想动她那里那么容易,你看看母亲她们。费尽心机的算计,可最后结果呢?自己丢了性命,顾清苑却还好好的活着。” “我怎会如那个贱人一样愚昧,用那些笨方法。” “反正儿子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先不要动顾清苑的好。” “动不动她?就看她识不识相了。”顾挺远说完,冒火道:“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去一个地方。”说完大步的往外走去。 顾鹏急声道:“父亲,你要去哪里?” “去大牢,看看你那个贱人母亲。” 顾鹏听了一怔,随即了然,看来父亲心里的这把火还没有发泄完。 李家 李智看着顾清苑,脸色沉重道:“清儿,这么快就回顾家吗?” “外公,今天我外出很多人都看到了,那,我清醒的消息想必很快就会传开来。既然已经醒来,就算顾家如何的对不起我,可我这个晚辈也不可能连家门都不回一下吧!”说着顿了一下道:“而且,李虎也说了,祖母明天要来接我,反正早晚要回去,何必等到她来接我呢?” 李翼听了叹了口气,很多事儿就是那么无奈。 “你身体如何?” “我没事儿。” 祖孙两个说完,沉寂片刻,李翼开口,“清儿,今天夏侯玦弈来了?” 顾清苑点头,“嗯!他来告诉我婚期提前了,让我准备一下东西。”顾清苑淡淡道。 闻,李翼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却有太大的意外,夏侯玦弈对清儿的心思,他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坚持到如此地步,就算顾长远入狱,就算清儿毁容,就算皇上不喜,他还是要迎娶清儿进门,不过,想起宫里这两日流传的消息,李翼脸色难看。 “清儿,有件事,外公想提前告知你一声。” “外公你说。” “皇上已经开口,他会亲自替你们举办婚礼。但是,同时也会替夏侯玦弈选择两个侧妃入府。” 闻,顾清苑挑眉,淡漠一笑,“想的到。” “不过,夏侯玦弈没有答应。” “没有答应,可却不是永远不答应。”顾清苑淡笑道。 听,李翼眼神微闪,坦诚道:“是,夏侯玦弈说,在正妃没有诞下长子之前,他不会纳侧妃,也不会让任何一个女人入府。” 闻,顾清苑叹息,要以一个古代男子而,夏侯玦弈能做到这个程度也算是不错了吧!也算是尽了力。 想着,顾清苑收敛神色,低声,几不可闻道:“外公,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看顾清苑谨慎万分的样子,李翼压低声音道:“什么问题?” “夏侯玦弈他真的单单是一个世子吗?” 顾清苑话落,看李翼脸色大变。看此,顾清苑叹气,皇家的隐秘之事果然太多。 李翼声音放的极低,缓声道:“是不是外公不能绝对的肯定。但是,早年,在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曾经喜欢一个女人,为了那个女人甚至和当时的太后对抗,可,那个时候皇上已经和现在的皇后定了亲,而皇后娘家那个时候在朝堂占有极重的位置。稍有差池,失去的可不是一门亲事,而是储君的位置。” “这种关系后半生,甚至是生死的大事儿,太后怎么容许毁在一个女子的手里。结果可想而知,皇上的努力无疾而终,还换来太后一句警告,如果再敢提那个女子一句。她马上刺死于她。反之,如果皇上隐忍,她可以答应,等一切成如愿,功成的时候,她可以恩准接她入宫为妃。” “后来,皇上和皇后成了亲。然,皇上却再也没提起过那个女子,是死,是活也无从得知。有人说她死了,有人说她为皇上生下了一个孩子,但是,到底是真是假无从探究。” 李翼说完,顾清苑神色莫测,“外公,夏侯玦弈的父母呢?” “他的父亲是侯府大公子,只是身体孱弱,一直在外调养,而她的母亲,一直在外陪着,没见过几次,现在想想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夏侯玦弈是什么时候回到伯爵府的?” “大概五六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大公子病危,他们就回到了京城。然,大公子不久就役了,他们也就再也没离开、而不久之后,他的母亲也跟着离世了,夏侯玦弈就跟在老侯爷的身边长大。”李翼回忆道。 听,顾清苑的眉头皱了起来,“外公,老侯爷就一个儿子吗?” “两个。” “那一个在哪里?” “不在京城,他娶了当朝长乐公主,做了驸马。而,皇上因为从小和长乐公主的感情特别好,所以,特别恩赐,给了她这个妹妹一块儿封地。” “是吗?”顾清苑瞳眸越发的暗沉,“外公,这位二公子是在做了驸马后,就离开京城去了封地?还是后来才去的?” “伯爵府大公子身体不好,长久在外,皇上不忍老侯爷骨肉都不在身边,所以,特令二公子在老侯爷的身边先尽孝,直到,大公子一家归来,才让他们离开京城。” 顾清苑听完,缓缓靠在椅背上,吁了口气,看来,果然不是自己多想了。夏侯玦弈,他,百分之八十就是皇上和那位心爱女子的儿子,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是内定的储君,是未来的皇上,是自己最不想碰触的对象。皇宫,也是自己最厌恶的地方,那个人间炼狱。那里面的人比的是狠毒,泯灭的是良心,收取的是权势,还有人命。 章节目录 第152章后续之事儿 > 第152章 顾家 老夫人早早的起身,打点好去李家接顾清苑回来的东西,准备动身之时,红缨疾步走入内间,不等老夫人发问,急切禀报道:“老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闻,老夫人,齐嬷嬷均是一怔,随即,老夫人的脸上溢满喜色,赶紧道:“赶紧,赶紧让大小姐进来,快点儿。” “是。”红缨疾步走了出去。 齐嬷嬷的心里也松了口气,大小姐终于回来了。 一会儿功夫,凌菲扶着脸色略显苍白的顾清苑走了进来。 老夫人,齐嬷嬷抬眸,快速在顾清苑身上扫过,当看到脸上那道伤痕时,齐嬷嬷到吸了口凉气,老夫人心里紧了一下。身体虚弱养养就好,可如果留下疤痕那可就很难恢复了,特别竟然还伤在脸上,实在是…。老夫人心里惊疑不定,脸上却是满满的怜惜和心疼,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顾清苑扶着齐嬷嬷的手疾步走了过去。顾清苑走到老夫人的身边,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忽然就被老夫人拥在了怀里,悲戚的唱腔随即响起,“清儿,我可怜的孩子呀!…。” 顾清苑倚在老夫人怀里,嘴巴抽了一下,超乎想象的热情,她真是不太习惯,然,老夫人如此,她怎么也该配合一下吧!抬手,轻按眼角,眼泪瞬时而下。 老夫人看此,更是心肝肉的叫着,对那些害她的恶人,杀千刀的诅咒着。 祖孙两个依偎着,痛哭不已,各种伤感,让一边的丫头,齐嬷嬷都跟着忍不住落泪。 凌菲慢慢的低下头,神色不定,心里暗道:小姐手上的催泪粉好像放的有些过量了。 “老夫人,你不要太伤怀了,当心身体,现在大小姐平安无事的回来,那就是最大的幸事。”齐嬷嬷擦拭着眼泪,劝慰道:“老夫人,大小姐的身体还没好利索,先坐下来吧!不要累着了。” 老夫人听了点头,这才松开顾清苑,却还是拉着她的手,在一边的软榻上上坐下,看着顾清苑的小脸满是心疼,怜惜,还有怒火,“那些该蛇蝎心肠的毒妇竟然害你至此,实在是该死,该死呀!我的孙女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们狠心下此毒手,非要了你的性命,那些个恶妇…。” 顾清苑听着老夫人仇恨满腔的辞,还有脸上那杀之后快的表情,眼里闪过什么,伤感道:“或许孙女曾经做错了什么,她们才会如此的记恨于我吧!” “你做错什么了?你什么都没做错,是她们自己长了颗歪心,狼心,看不得人好的黑心。”老夫人冒火道。 “祖母…。”顾清苑轻唤,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夫人看着,沉下心里的怒火,冷声道:“可幸那些该死的人现在都得到了惩罚,如若不然,祖母也是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她们敢害你,祖母绝对让她们付出代价。” 老夫人说着,顾清苑感动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看着,心里满意,只要顾清苑对自己这个老婆子心存感激,信赖,那么,她就一定会站在自己的身边,把自己当成她的依附。 心疼的话,同仇敌忾的话说完,现实的话题就开始了。 老夫人看着顾清苑脸上的伤疤,担心道:“清儿,这伤痕可还能去掉吗?” 顾清苑听,眼里闪过伤心,摇头,“大夫说能淡化,可完全消除是不可能的。” “是吗?”老夫人眼里满是失望,担忧道:“夏侯世子可知道?” “嗯!他知道。” “那,他可有说什么吗?” “没有。” 闻,老夫人皱眉,什么也没说吗?那,他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呢? 看着老夫人的表情,顾清苑眼里闪过冷意,如老夫人这样的人,说她是铁石心肠,无情无义之人都不为过。二姨娘,顾无暇,曾氏,顾清雅,这几个人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好人,在老夫人的面前却是没少尽心,虽然不单纯,可两两相处也算是有十几年了,怎么也会有一丝的感情吧!可老夫人却完全没有,在她们丢了她的脸,或者做出对她不利的事后,马上就会翻脸,迅速摘除自己,并一力打压来表现出她的高洁,翻脸如翻书的样子,看着着实让人心寒。 就如自己也是一样,如果现在自己身后没有李家和伯爵府在。老夫人马上就会是另一番嘴脸。可以想象的到,在顾家只剩下顾挺远这一方大头后,老夫人铁定会当着他的面来大肆的责罚,训斥自己,说自己是个扫把星,把这个家拖垮的祸星,以打压自己来获得顾挺远对她的敬重,依此在顾挺远接手顾家后,她才能过的安稳。 至于现在嘛!如果自己所料不差,如老夫人这样强势了一生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想看人家的脸色过日子,继而,她在心里清楚,这个家除了让顾挺远接手,再无第二人选的时候,还在极力的想办法,保全自己主权的位置而不想看他人脸色过日子。而此时,自己就成了她最有力的武器。 因为这次的事,自己和顾挺远是绝对不可能站在同一条线的,如此,这里就有了一个敏感点儿,而这个敏感点儿正是老夫人可利用的地方。 用自己来牵制顾挺远,只要顾挺远听她的话,她可以保证在自己嫁入伯爵府后,确保自己不会秋后算账,找他的麻烦。 反过来,再用顾挺远来抵制自己,只有自己听她的话,她可以担保,化解自己和顾挺远的矛盾,让顾挺远来做自己的后盾,当在伯爵府受到什么委屈的时候,可以有一个有力的娘家人来为自己撑腰。这其中的一个平衡,老夫人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关键,这,就是老夫人所想要的吧! 所以,她现在对于自己的这门亲事儿可是紧张的很呀! 老夫人仔细的问了一遍夏侯玦弈在这期间所参与的事情,顾清苑以她大部分在昏迷,具体不清楚回应。老夫人听此,更是失望。见实在也问不出什么,又对顾清苑关心了几句就让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去休息了。 顾清苑离开,刚走出老夫人的院子,就看到顾挺远迎面走来。 顾挺远站定,眼里闪过阴沉的死气,他这个好好的家可以说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而他还因为曾氏的关系,戴上了身为男子最大耻辱的帽子。可眼前的这个本该死的女子竟然完好无损的站在他的面前,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让人无法忍受,也不能容忍。 顾挺远眼底深沉的杀气落入顾清苑眼底,心里冷笑,人就是如此,不管事因何而起来,只要最后的结果是他们吃了亏,他们就会无法接受,想办法的再讨回来,仇恨就是由此而来。 顾挺远上前,凌菲神色戒备。 “清苑侄女可还好吗?”顾挺远脸上带着阴冷道。 顾清苑淡笑道:“多谢二伯父关心,侄女很好。二伯父可还好吗?” 顾清苑的淡然,顾挺远看在眼里,在他看来,顾清苑如此就是对他绝对的无视,嘲笑,是觉得他不敢拿她如何的挑衅。 想此,顾挺远心里暴戾大盛,恼恨之色不再掩饰,低声阴狠道:“顾清苑,你给我等着,今天的一切我早晚会向你讨回来的。” 闻,顾清苑挑眉,明目张胆的威胁呀!看来这次的事情顾挺远受了很大的刺激。 凌菲的眼里闪过杀气。 顾清苑淡笑道:“那,二伯父好好准备,如果可以的话,准备好的时候通知我一声,也好让我有了心理准备。” 波澜不起的态度,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让顾挺远的脸色更加难看,沉声,讥讽道:“顾清苑,你不要以为你有李家和伯爵府给你撑腰,你就万事无忧了,我告诉你,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事儿,你这次躲过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顾挺远听了,点头,很是认同道:“世上没绝对的事儿。二伯父你这话说的很好。” 顾清苑是真的觉得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然,却让顾挺远更加的恼火,“顾清苑你不要太得意了。”说着,看着顾清苑脸上的疤痕,讥讽道:“顾清苑凭你现在这副残疾的容貌,你觉得你能留住那些夏侯世子的宠爱吗?哼!顾清苑日子还很长,慢慢等着吧!”说完,不等顾清苑回应大步离开。 看着顾挺远暴戾的背影,顾清苑神色淡漠,凌菲冷声道:“小姐,要不要做了他?” “顾家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关注顾家的人太多,暂时不要动他,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顾清苑淡淡道。 “是,小姐。” 聘来院 回到聘来院迎接顾清苑的就是一片泪海,兰芝,梅香,看着顾清苑,哭的那是一个极致。眼泪好似关不住的水龙头似的,喷涌而出,哭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了,别哭了,别哭了,你家小姐我没事儿,不是让凌菲告诉你们了吗?”顾清苑眼里溢出柔色,神色带着无奈道。 “小…。小姐…。虽然凌菲告诉了我们你已经没事儿了,可是,我们在听到小姐出事儿的时候,差点儿没急死了,可偏偏又出不去,呜呜呜…小姐,奴婢真是没用,小姐出事儿了,奴婢却什么也做不了。”兰芝呜咽道。 “是,每次小姐有事儿,我和兰芝除了着急,什么都做不了…”梅香的脸上也满是惭愧,懊恼。 “好了丫头们,别哭了,再哭这房子可就要随着漂走了。”顾清苑轻笑道。 “兰芝,梅香,别哭了,小姐身体还没好,不能太费神了,你们这样小姐会累的。”凌菲看顾清苑对于这样的场面好像很是无措赶紧开口道。心里却不由觉得好笑,原来胆子大人的小姐也有怕的时候呀! 凌菲话出,兰芝,梅香赶紧抹泪,不敢再哭。 顾清苑松了口气。问道:“府里如何?热闹吗?” 梅香擦拭着眼泪,点头回应道:“在事情出来后,老夫人就病倒了。二老爷每天带着那个大公子匆匆忙忙的不知道在干什么,院子每天也是时不时的传来一阵嘈杂,听着像是砸东西的声音,丫头,婆子们,有的甚至已经趁乱跑走了。” “顾允儿可回来了吗?” “嗯!回来了。除了在回来的当天去了老夫人那里一趟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自己的院子,一步也没出来过。” “是吗?”顾清苑听了神色淡淡,没有了三姨娘的佛照,顾允儿现在很不安吧! 韦府 韦柔儿从李家回来,刚进自己的院子,韦夫人就带着丫头过去了。 韦夫人虽然已年过三十,可身上那股江南女子的柔顺,温婉,别有一番韵味,如此来看到的话,韦夫人,韦贵妃,韦小姐几个人还真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虽然因年龄不同,韵味各异,可却同样都是柔媚一型的,不知道是因为一家人相像的缘故,还是别有原因呢? “柔儿…” “母亲。”韦柔儿看着自己的母亲,柔柔一笑,轻唤道。 韦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眼里闪过满意,女子就是该柔柔弱弱的才会惹人爱,太强势的女人只会让男人烦。 “嗯!今天去李家可还顺利。”韦夫人温柔道。 韦柔儿点头,嘴角轻笑,脸色柔和,眼里却闪过戾气,“很顺利。” 韦夫人看到那抹厉色,眼神微眯,转头看着屋里的丫头,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 “是。”丫头俯身,没有一丝迟疑,疾步走了出去。 屋里就剩下,母女两人,韦夫人拉着韦柔儿的手,道:“怎么样?可有看到那个顾小姐?” “看到了,而且,还看到了让人意外的一幕。”韦柔儿声音柔和,却满含冷意。 “看到什么了?”看女儿如此,韦夫人可以确定,绝对不是什么令她开心的事儿。 韦柔儿对着韦夫人把夏侯玦弈对顾清苑说的那些话,还有那绝对宠爱的举动叙述了一遍,说完,冰冷道:“看来,顾清苑是真的很得到夏侯世子的眼呀!” 韦夫人的眉头皱了起来,果然不是让人愉快的事,夏侯世子不打算退亲也就算了,竟然还把婚期提亲,这…。太出乎意料了。 “柔儿,你姑姑不是说,那个顾小姐毁容了吗?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为何没有如她们所想的退亲呢? “是真的,虽然不是很严重,可伤在脸颊上也是个极大地缺憾。”韦柔儿说着,嘴角溢出一丝淡笑,只有这件事让她十分的满意。 “已经毁容了,夏侯世子竟然还要,呵呵,他可真是让人难懂呀!”韦夫人无法理解。 韦柔儿也很是不明。 “柔儿,见了那个顾小姐,你觉得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如果没有毁容的话,容貌倒是不错,算的上一个美人。人看起来有些清冷,不是特别活泼的一个人。在聊天的时候,我故意说了一些关于琴棋书画的东西,可,她都没什么回应。不知道是真的完全不懂,还是在装?不好确定!不过,我听李雪说,顾清苑对那些东西基本可以说的上是一窍不通。” 韦柔儿说着,凝眉,“但是,李雪的话在我看来并不可信,在那中间的相处中,还有后来,顾清苑离开后,李雪的语中,我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李雪对顾清苑的不喜,嫉妒。所以,她的那些话是故意贬低,诋毁顾清苑的几率大些,不足以令人全信。” “装?我看不会吧!这世上那个人不希望把自己美好的一面,展现在世人的面前。怎么会隐藏呢?要隐藏那也是隐藏缺点儿,谁会藏起自己的优点儿来。这不可能,我看她是确实不会才是真。”韦夫人嗤笑道。 韦柔儿听了,摇头,“常理如此,可女儿总觉得那个女人很不同。” “不同?怎么说?” “母亲,你说,如果一个女人毁了容貌后。被人家用各色的眼光看着会如何?” “一定会不自在,也会恼火吧!”韦夫人完全不用考虑,直接道。 “是呀!忽然被毁容,本人肯定很难接受,特别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的时候,更加觉得不舒服才是。所以,就算不是自卑,也一定会恼火才是。可是,那个顾小姐却是淡然的很,对于那些目光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个也许才是装的吧!其实心里憋屈的很,只是为了面子,才做出那个样子,其实就是在硬撑而已。”韦夫人漫不经心道:“容颜受损,没有那个女子会完全不在意的。她呀!就是在装样子。” “可女儿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韦柔儿皱眉道:“在那个时候她还夸赞我漂亮。本来女人的心里,对于比自己漂亮的人心里不自主的就会有些排斥心里。那么,如她那样一个毁容的女子,又如何能轻易就说出漂亮二字呢!特别,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平静,现在想想,更是什么都没有。” 韦柔儿一席话出,韦夫人神色也变得有些若有所思起来,静默片刻,开口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那个顾小姐是在装,那么,那个女人可真的太难捉摸了,这样的人让人不能小看呀!” “母亲,我可是从来就没小看过她。”韦柔儿神色不定道:“能从悠然公主逃脱,能在三皇子和顾家那些人的算计中生还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一个简单的白痴呢?” “你想的对,如果她真的那么不堪,夏侯世子那样的男子又怎么会对她如此的不依不舍呢!”韦夫人心里不愉道:“可,如果是那样的话,对我们可绝对不算是一件好事儿了,你姑姑的意思是让你为正妃,可现在有她在,我们怎么能如愿。” 闻,韦柔儿冷笑,低声嘲讽道:“母亲,这你可就想错了。” “什么想错了?” “姑姑她只想我顺利的进入伯爵府,是正妃当然好,可如果是侧妃她也是不会在意的,毕竟,她想要的就是和伯爵府牵扯上关系,为二皇子拉拢人脉。顺便让我做她的眼睛,监督着伯爵府的一切。至于我的想法如何,在她的眼里并不是那么重要的。” 闻,韦夫人眉心一跳,脸色有些难看。因为心里清楚,韦柔儿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儿子和侄女比较起来,不用想也知道当然是儿子重要,更别提这个儿子还有可能是那个位置的继承人。 “柔儿,既然现在夏侯玦弈大婚的事儿已定,那,娘就回了你姑姑,这件事我们就不参合了。伯爵府虽然尊贵,娘却不想你去做什么侧妃,委屈了自己。”韦夫人不喜道。 “母亲,你就算回了,也改变不了什么的。姑姑如果打定了主意让我进入伯爵府,那么,她就有数不尽的办法让我进去。这些我们是阻挡不了的,也改变不了的。”韦柔儿冷笑道:“而且,就是父亲他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为何?我不信,你可是他的女儿,就算她你姑姑是贵妃,他也不会罔顾你的幸福,让你去做那个名义上是侧妃,实际上还是妾室的位置吧!”韦夫人有些不相信。 “母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姑姑好了,父亲的官途才会更加的平顺。再说伯爵府侧妃的位置并不低,父亲他会乐见其成的。”韦柔儿冷漠道。 闻,韦夫人神色微变,静默片刻,才开口,眼里满是怜惜道:“柔儿如果你不想,母亲再去想办法。” 听到这句话,韦柔儿眼里闪过极快的讥讽,寒光。这就是自己的母亲,刚才还坚决的说不让她去做那个侧妃,可现在一听到父亲不喜,马上就改了口气,如果自己不想,她就去想办法。呵呵,这可是在说,如果自己同意,她就无所谓了吗?这和刚才的坚决的态度,还真是个极致的对比呀!可真是够自私的。 姑姑为了她的儿子,当然还有她自己。而母亲为了父亲的宠爱。最重要的是家里的孩子不至是自己一个,自己这个女儿如何,他们根本就不是很在意,这就是所谓的家人。 不过,他们如何,韦柔儿也并不是太在意。她想要的是那个位置,是站在那个男人身边的位置,既然目标一致,那么,他们利用自己,自己又如何不能利用他们呢?想着,韦柔儿嘴角溢出一丝阴冷骇人的笑意,在这条路上,所有挡路的人都必须清除,无论是谁。顾清苑你,当然是第一个。 顾家 顾清苑回到院子,安抚好两个丫头,刚准备休息,就有客人上门了。而且,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公主和顾无暇。 听到这两个人上门,老夫人脸上满是不喜,看着齐嬷嬷皱眉道:“告诉她们我身体不适,不能见她们,让她们回去吧!” “老夫人这恐怕有些不合适吧!如果只是二小姐还没什么,可现在慕容公主也来了,如果不接待一下,会不会…。” 闻,老夫人皱眉,满是厌恶道:“真是,谁来不好,怎么偏偏是她们两个来了,真是招嫌,我不想见她们,你带她们去大小姐那里吧!让大小姐招待她们。” “可是大小姐的身体…。”齐嬷嬷为难道。 “我看她精神还可以,招待两个人说说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去吧!”老夫人面无表情道。 “是。”齐嬷嬷应着,心里叹息,老夫人刚还对大小姐心疼的要命样,可现在用起人来,却不见意思的心软。老夫人就是老夫人,无论什么时候最先想到的总是她自己。 齐嬷嬷令命走了出去,老夫人神色淡漠,心安理得躺下休息,刚躺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 “祖母,你老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呀!你要是病倒了或者是出了什么事儿,你让孙女我可怎么是好呀!” “二小姐…。” “二姨娘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淡淡的斥责声起。 “我怎么了?我这是在关心我的祖母,难道这也做错了吗?夫人。”回应声中带着绝对的不屑,挑衅。 “二姨娘当然做的对,只是既然如此关心老夫人,怎么来的时候让你给老夫人带些礼品来,你就那么的不愿意呢?”随意的反击回去,只是这话让老夫人本就恼恨的心里,更添一层火气。 她不用看只是听声音就知道,这是顾无暇和那些慕容公主在外面说些有的没的,更明白她们如此就是为了气自己。一个该死的庶女,一个不检点的公主,竟然敢公然的挑衅于她,真是恼人到了极致。想此,老夫人心头火难忍,猛然起身,抓起身边的茶杯狠狠的砸落在地上。 声音起,外面的顾无暇眼里满是痛快且得意的笑意,这个该死的老太婆,能气死她可是再好不过了。让她对自己不管不问,哼! 慕容公主淡淡的瞥了一眼老夫人的屋子,转身,看着齐嬷嬷面无表情道:“既然老夫人身体不适,我们自然不便多有打搅,走吧!听老夫人的去顾大小姐那里吧!” 闻,齐嬷嬷松了口气,再这么说下去,难保老夫人不会气的跳出来。 “柳夫人请,柳姨娘请。”齐嬷嬷客气道。然,她的那句柳姨娘称呼出,顾无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齐嬷嬷低头,无视。 顾无暇咬牙,不过,她这个是懒得跟她计较,她要留着精力看大乐子。 聘来院 听到这两个人过来,梅香很是反感道:“大小姐,既然老夫人身体不便无法招待,你的身体也还没恢复,也没那个精力接待,让奴婢回了她们吧!” “不必,接待两个人还累不着。”顾清苑神色淡然。 “小姐,奴婢觉得还是不见的好,二小姐来这里肯定没什么好话说。”兰芝附和不喜道。 “无碍。”顾清苑自然清楚,顾无暇来此没安什么好心那是一定的,但是,慕容月也许有什么话要说,见一见很有必要。 顾清苑话刚落下,就就看到齐嬷嬷领着慕容月,顾无暇走了进来。 看到顾无暇的明显的变化,顾清苑眉头轻挑,怀孕了! “大小姐,柳夫人和柳姨娘来府,老夫人身体不便,所以,请大小姐代为招待一下。”齐嬷嬷恭敬禀报道。 顾清苑点头,轻笑道:“好,我知道,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两位客人的,请祖母放心。” “是,那老奴就告退了。” “好,齐嬷嬷慢走,兰芝替我送送。” “是,小姐。” 齐嬷嬷客气着和兰芝两人出去。 顾清苑这个主人还没来及说话,顾无暇就率先开口了,当然不是什么好话。 顾无暇看着顾清苑脸上的那道疤痕,毫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扶着肚子,上前,盯着那道疤痕看着,张扬的笑了起来,不阴不阳道:“哎呀!我说大姐姐呀!你人不简单,就连疤痕也是如此的特别呀!看看这条伤痕,可真的是太独特。看着让人想不注意它都不可能。大姐姐你是怎么弄的呀?真是厉害呀!能不能教教妹妹我呀?” 尖酸刻薄的话语,浓妆艳抹的装扮,再加上怀孕暗沉发黄的脸色,臃肿的身材,现在的顾无暇是完全找不到一丝过去娇俏的样子了,完全就是一个刻薄,刁钻,庸俗不堪的小妇人。 梅香听了,脸色很是难看,上前一步,冷声道:“柳姨娘请你说话客气些。” “哟!以前眼巴巴的巴结着我姨娘,想往我们身边凑的人,现在都开始帮着这位你一直看不上眼的大小姐咬人了?顾清苑,看来,你训导这样的奴才很有一套嘛!”顾无暇讥讽,口不留情道。 顾无暇话出,梅香脸色微变。 顾清苑摇头,看了梅香一眼,道:“梅香你去那些点心过来。” “是,小姐。” “顾清苑你这不会是心疼了吧!怎么?我说两句你就听不下去了?怪不得这个丫头现在如此向着你这个主子。” 梅香走出屋子,听着里面传出来话语,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心里溢满苦涩,都是自己不好,让小姐因为自己受到这样的嘲讽。 顾清苑完全不想顾无暇较真儿,也不想和她废话,转头,看着凌菲道:“柳姨娘火气如此之大,对胎儿可不是好事儿呀!凌菲,带柳姨娘下去帮她看看胎气顺不顺。” “是,小姐。” “顾清苑你想让我走,没那么容…。”然,顾无暇的叫器声未完,就被凌菲点了穴道,带着她闪身离开,顷刻消失在顾清苑的眼前,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连空气都好了。 慕容月看着,啧啧称叹,“顾清苑你这个丫头可真是不错呀!很不错。” “很不错吧!喜欢吗?” “喜欢。”慕容月眼睛一亮。 “喜欢就好。”顾清苑轻笑。 “你打算给我吗?”慕容公主期待。 “完全没此念头。” 闻,慕容月瞪眼,“那你还问我那么清楚干什么?” “我只是想炫耀一下而已,是你想太多了。”顾清苑一本正经回应道。 慕容月嘴巴抽了一下,“顾清苑,有没有人说过你心眼很坏?” “完全没有,她们都觉得我太软弱,太好欺负了。”顾清苑哀叹道。 “那些人的眼睛果然瞎了。”慕容月翻白眼,不过也放下心来,说话也随意起来,“本来听到你遭遇那样的事儿,还以为这次看到你,会哭丧着一张脸儿,没想到,精神倒是很不错,还有心情说笑。” “天理昭彰,恶有恶报,所以,我心情还不错。”顾清苑淡然道。 “你倒是看的开,不过,你脸上的疤痕真的去不掉了吗?” “嗯!身伤面残不是传,是事实。” “你那位世子爷看到你这伤痕怎么说?” “他觉得还不错,挺有特点,丢了很好找。” “他眼光可真是够独特的呀!”慕容月瘪嘴。 “是呀!口味挺重的。” “不过,和他一样怪的人还有一个。” “谁?” “你说呢?” “那个伟大的太子哥哥?” 慕容月点头。 “发生的事情这么快就知道了?” “我身边那几个暗卫可不是吃素的,你的事儿一出来,他们立马就传消息回大元了。这些我知道,可我却无法阻止。而且,我本来也想着如果太子哥哥知道你毁容了,应该就会打消念头了。可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他不但没有一丝放弃的意思。甚至还拍了人过来,接你回大元的事儿开始行动了呀!顾清苑看来你就算是毁容了,魅力依然无法阻挡呀!” 慕容月说完,紧紧的盯着顾清苑,满是不解道:“他们到底看上你那里了呢?嘴巴坏,心眼也不好,而且恶趣十足,真是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呀?” 闻,顾清苑翻白眼,心里也开始怀疑,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潜在里自己和他们一样都是坏银,磁场相近?丫的,这念头刚出,就被顾清苑甩出脑海。 “派了什么人过来?” “这个我还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小虾米。” 听,顾清苑神色莫测。 “顾清苑该怎么办你好好想想吧!” “嗯!”顾清苑点头,而后问道:“你在柳家如何?” “我还好,不缺吃喝,她们那些人虽然心里不屑我,可公主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所以,也没人敢对我太放肆了。总体来说过的还错,比在皇宫轻松多了。” 慕容月随意道:“美中不足的就是府里那位二姨那太能折腾了,自从怀孕后每天花招不断。柳琳儿刻意刁难,说,照顾好姨娘是我这个主母的事儿。所以,我现在每天的基本都在和顾无暇耍嘴皮子。我那个婆婆也不管乐意看我被折腾。日子很是不无聊。” “顾无暇什么时候怀孕上的?” “她运气不错,第一次就怀上了,要不然,那里能安稳的活到现在。就是我不动手,她那个舅母,表姐也容不下她。” 顾清苑听了不再说话,不过心里却很清楚,现在慕容月无聊才会留着顾无暇,如果有一天她烦了,顾无暇会如何就难说了。 又说了些有的没的,慕容月起身告辞,那位二姨那由凌菲亲自送了回去。 顾清苑静静的躺在软榻上,闭目,开始思考,夏侯玦弈准备成亲,大元太子准备劫人,那么,在这期间要做些什么呢?顾清苑慢慢的想着,慢慢计划着…。 几日后 皇宫放出消息,大皇子南宫凌和洪御史女儿洪欣三日后准备大婚,皇上,皇后主持大婚,百官到场观礼,祝贺。 听到这个消息,顾清苑才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忘记问什么了,比如,夏侯玦弈说婚期提亲,而,自己却忘记问他日子了,到底是哪天? 章节目录 第153章顾清苑发飙 > 月黑风月夜,杀人越货时,情郎情妹述相思时,大侠如风在空中,盗匪如鼠在盗洞,各种见不得光的事情都在人们入梦时,不自己不觉的进行,上演着。而睡了一下午,精神十足的顾清苑,也加入了这也行的活动中,当然了,她不是以上的几种。 顾家私产,一茶楼之内,客人早已离开,伙计早已睡下。穿过茶楼后院之中,一个房间的等还在昏黄的闪烁着,两个人影相对而立。 翼儿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巧笑倩兮的少女,嘴巴紧抿,神色莫测。 看着翼儿这副明显是不表示欢迎的表情,顾清苑俯身,轻笑道:“翼儿,看到我好像不高兴呀?” “你来干什么?” “那个,说了来找你的,所以,我就来了。”顾清苑笑道。 “是吗?不记得了。”少年转身,淡漠的语气,却带着明显闹别扭的嫌疑。 看此,顾清苑微愣,闹别扭?为何?忽然,顾清苑想到什么,轻声道:“翼儿,你不会从回来开始就一直在等我吧?” “没人等你,不要想太多。”这次声音里染上了一抹恼意,还有一丝委屈。 闻,顾清苑了然,叹了口气,没安全感的孩子。 “翼儿,回来后事情有些多,所以来的有些晚了,你生气了呀?” “没有,不敢。” “翼儿…。”顾清苑叹气,小孩子家家的脾气可真是大。 听出顾清苑的莫可奈何,翼儿咬牙,慢慢转头,看着她。从回来到现在已经七天了,没人知道,每天每时每刻,他都在等着她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能够让他确定,在山里相处的那片刻时光不是在做梦,那种在梦里都不敢想象的姐姐真的出现过。 然,几天的等待却终是空,他失望,心里更觉得痛!就在他以为她终是舍弃了他之时!她忽然出现了,让翼儿一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里?明明该高兴的,可心里却又猛然涌现出莫名的委屈。 她无法知道他的不安,更不会知道就算在他以为他被遗弃的时候。在听到她身伤面残的消息时,在听到每天来茶楼的人在说着,那个夏侯世子可能会不要她的消息时,他止不住的为她担心,着急。对那个世子感到恼火,他竟然没好好的保护她。 看着少年倔强又带着一丝受伤的面容,顾清苑揉眉,看着这样的表情,为何她莫名的会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呢?貌似,她也没做错什么吧!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少年没想问的,可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 顾清苑听了马上笑开来,颠颠儿的走过去,指着脸上的伤痕,笑道:“你是说这个呀?” 看着顾清苑完全不顾及身份,年龄,带着一丝讨好的表现,少年瞬时觉得有些好笑,真是没做姐姐的样子,瞪了她一眼。可心里却觉得满满的,暖暖的,嘴上冷声道:“明明好好的,这脸上是哪里来的伤痕?” “怎么?不好看吗?”顾清苑笑道。 “你说呢?女孩子家脸上带着伤疤怎么会好看。”少年气急败坏道。 “嘻嘻…。” “你还笑的出来。”少年急道:“看大夫了没?大夫怎么说?” 闻,顾清苑瞬时低头,脸上的笑意不见,落寞道:“大夫说去不掉了。” “怎么会去不掉呢?怎么会这么严重?是谁弄的?”少年眼里溢出担忧,声音里染上厉色。 “翼儿,我毁容了,你会不会嫌弃我?”顾清苑伤感道。 “这个时候你还在想那些有的没的。”对于顾清苑的分不清轻重,翼儿觉得无力,更加觉得恼火,气道:“那个男人他是怎么保护你的?都已经回京了,竟然还让你受伤?这样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话说一半,翼儿停下,嘴巴抿的紧紧的,脸色难看的很。 顾清苑听了,赶紧附和,说出他未说完的,点头,很是赞同道:“翼儿说的好,这样的男人要来何用,不要也罢,不要也罢。” “顾清苑…。”少年咬牙,“这样的话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就说出来呢?” 闻,顾清苑翻白眼,“喂!你小子你还真是别扭,说他不好的是你,人家赞同了,你又不高兴了。” “顾清苑…。”少年一噎,可能因为他母亲的关系,在他心里觉得那种无法给女人安定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男人,可,顾清苑如此毫不在意的话说出那样的话,他又觉得不合适。 “好了翼儿,你就别纠结了,你还小,很多问题,我都想不明白,你怎么又能一清二楚呢?我们有时要学着糊涂,难得糊涂呀!”顾清苑感慨道。 “可你的脸…。” “那个呀!”顾清苑忽然压低声音,神秘道:“其实呀!是我让凌菲给我故意贴上去的,怎么样?不错吧!是不是像是真的?”完全没心没肺的自得。让翼儿的脸黑的不能再黑了。 “顾清苑,人家为你担心的要命,可你,竟然拿这个来玩儿,你…。”翼儿心里松了口气的刹那,心头火亦随之而起。 “翼儿,你担心我呀?姐姐好高兴。”顾清苑高兴道的说着,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 “没有,傻瓜才会为你这个没轻没重的人担心。”看顾清苑欢喜的样子,少年咬牙切齿,可却没动,任由顾清苑揉乱他的头发。 “真的没有?” “没有。” “一点儿都不会说谎,明明就有嘛!”顾清苑坏心眼的才拆穿道。 少年听了,决定不再搭理她,免得被气死。 看少年因为不自在真的要生气了,顾清苑笑了笑,眼里闪过复杂。收敛神色,正色道:“翼儿,你真的不想回顾家吗?” 翼儿怔了一下,而后摇头,“不想。” “你母亲如何了?” 翼儿沉默了一下,眼里溢出痛色,隐忍道:“不是很好,大夫说,也许,没几日了。” 听,顾清苑叹息,“你母亲想见顾长远是吗?” 闻,翼儿苦笑道:“是呀!到了这个时候了,她最放不下的还是那个男人。对于我这个儿子,她觉得我很懂事儿,而且有王叔在,所有,她很放心。”对于母亲如此相信自己,翼儿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只是觉得可悲。 “是吗?”顾清苑听了眼神微眯,神色不定。 静默片刻 顾清苑开口,“如果你母亲想,那,就如她所愿吧!” 顾清苑话落,翼儿猛然抬头,“什么意思?” “明日顾长远就会过来。” “他没事儿了吗?”翼儿皱眉,脸上不见一丝喜色。 顾清苑没有回答,淡淡道:“翼儿,长大后你希望做什么?” “除了带母亲离开外,其他的问题我们没仔细想过。” “如果现在让你想,你希望做什么?” “做什么?”翼儿皱眉,沉默良久,抬头看着顾清苑,开口道:“希望做你的依靠,希望在你受委屈的时候,做那个能为你撑腰的人,挡风的人。” 青涩的面容,青涩的声音,却有一双坚定的眸子,顾清苑眼神微缩,“为什么想做我的依靠?” “母亲生养我,王叔照顾我。以往在我的生命里面只有他们两个,可现在,母亲也许不久就会离开我了,而王叔,我们母子已经耽误他太久了,我不想再拖累他。希望他能远走他方,过正常人的日子。”少年说完,眼里闪过一丝迷茫,苦涩,“有时我会想,等他们都走了,我也好像什么也没有了。我会如何没有谁是在意,而活着该做些什么,对于我来说都没有意义。” 说着看向顾清苑,眼里溢出一丝溢彩,流光闪烁:“可现在,上天待我不薄,它又让你来到了我身边。而你的那句依靠,就是我以后活着的意义所在。” “翼儿…。”顾清苑觉得眼睛酸涩,这个时候忽然明白,为何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少年就会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了。不是因为缘分,不是因为血缘。而是因为,这个少年和前世的自己好像。那种在爷爷去世后的毁灭感,对父亲仇视可却只能隐忍,那种全世界很多人,可却没有一个和自己有关的寂寥感。 那种快乐无人分享,痛苦无人分担,死活无人在意的空洞感,找不到人生的目标,不知道活着的意义,就是如自己一般死寂的感觉,所以,那个时候他才会说出从来没想过动自己的话吧!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好,以后你就做姐姐的依靠,姐姐以后就指望你了。”顾清苑慢慢的少年揽入怀中。 声音清清淡淡,可足以令少年铭刻入心,让他永远都无法忘记,在他最迷茫,甚至绝望的时候,那个给自己温暖的女子。 少年微怔之后,顺势伸手抱住顾清苑,姐弟相依透着淡淡的温馨,不知道是谁温暖了谁?谁又救赎了谁? …… 顾清苑从茶楼出来,还没来得及张口唤凌菲,就瞬时落入一个带有青草香的怀抱,被抱住的刹那,顾清苑就立刻知道是谁了,清楚的瞬间,立刻张口,毫不迟疑,对着男子心口咬去,狠狠用力,感到身体立刻的僵硬,还有那声几不可闻的闷哼,顾清苑笑开。然,笑容还未展开,就已被揽腰抱起,飞身离开,一瞬间场景转动。 凌菲,麒肆,麒一,急速跟去。 翼儿站在门口,紧紧的看着那道飞逝而去的身影,想着那个男人看着他时,眼里那抹森冷的冷意,还有那绝对强势,霸道的姿态。嘴角溢出一丝不符合年龄的深沉笑意。夏侯玦弈,姐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想一个人独占,休想! 王叔从不远处走进来,看着翼儿,轻声道:“公子,顾大小姐呢?” “姐姐走了。”翼儿说着,看着那已看不到踪迹的身影,转身进屋。 王叔听着翼儿自然的唤顾清苑姐姐,微愣了下,随即欣慰一笑,跟着进屋。 “公子,大小姐都说什么了?” “乱世之时出将才,和平之日出英才,男儿志在四方,姐姐让我好好想想我以后的路。”翼儿淡淡道,其实顾清苑的语间更希望他能平淡,充实的度过一生,不要为了任何人束缚到自己。 王叔点头,“大小姐说的很好呀!公子,男儿自当是要做一番大事儿的。” “无所谓大事,我只是想守护姐姐。” “公子,你想守护大小姐,就更应该努力才是。”王叔意味深长道:“公子,当今这个世道,只凭你一己之身,单薄之力,拿什么来保护顾大小姐呀?” “是呀!所以,我要努力。而努力的第一步,就是回到顾家。”翼儿面色冷凝,面无表情道。 闻,王叔却是一震,激动道:“公子你…。你想通了?” “是,我想通了,也想的很明白。想要守护姐姐,我就必须有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来站在她的身边。更重要的是,无论是从武,从文,私生子的身份,是什么都做不了的。所以,我需要顾家这一个身份,上了族谱,正了名,我才有了努力的资格,也才能有做那份儿依靠的资格。”翼儿沉声道。 闻,王叔怔忪,他还以为公子是真的想明白了,可现在听来他只是为了顾大小姐才这样的。 “公子,顾大小姐她真的值得你如此吗?”王叔很是不解,因为他了解,明白。公子虽然年龄不大,可心思却是非同一般的通透敏锐,他如此快的接受并决定守护顾大小姐实在是超乎他的预料。当然了,那位顾大小姐也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呀! “她值得。”少年说的平静却也绝对的坚定,说完,看着王叔,冷漠道:“你去准备一下,明天顾长远会过来。” 王叔听了骤然睁大,“真的吗?” “嗯!”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就去告诉夫人。”王叔说完,疾步离开。 …。 某山庄 夏侯玦弈站定,顾清苑抬手隔开,从他的怀里出来。然,刚退出一步,却立马被强势拉回,皱眉,抬头,看着男子紧绷,冷硬的脸色,“夏侯玦弈,你怎么了?”又开始龟毛! 夏侯玦弈看着怀里的女子,想起,她面对那个少年时的亲昵,关怀,嘴巴也抿了起来,清冷道:“为何对他那么好?” “谁?”顾清苑愣了一下,随即明了,“你是说翼儿?” 夏侯玦弈没有话说,算是默认。 顾清苑淡笑道:“他是我弟弟。” 闻,夏侯玦弈神色无动于衷,眼帘都未动,完全不接受这个理由。 顾清苑看此,凝眉,“夏侯玦弈你到底想问什么?或者,你又听到,看到,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了?” 是,他是在不高兴。看她在那个少年面前的样子,再看看她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夏侯玦弈猛然发觉,她对他放肆,大胆,妄为,随意,可却单单少了那份儿亲昵的温暖,自然。她对那个少年散发的温暖。而对自己却是防备。 麒肆,麒一远远的看着,惊疑不定。 麒肆看着麒一,压低声音,几不可闻道:“麒一,你说主子他是不是不高兴了。” “好像是!” “你觉得是为什么?” “我那里知道?” “你个笨!” “是,我笨!你不笨,你知道?” “我觉得主子是在吃醋了。” “吃醋?吃谁的?” “当然是吃顾小姐弟弟的醋了。” “为什么?” “傻的你,你没感觉到,在顾小姐抱着那个少年时,主子身上那个寒气呀!明显是在不高兴了。” “不会吧!那个是顾小姐的弟弟,主子又不是不知道,这…。” 麒肆摇头,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感叹道:“男人呀!一旦对那个女人上了心,那心眼可是小的可怕呀!” 麒一闻,翻白眼,反驳道:“主子才不是那样的人,你少胡说了。”说夏侯玦弈儿女情长,麒一完全无法想象。 “不信你等着看吧!”麒肆感慨道:“其实,主子很都时候都拿顾小姐没辙的,最多也就是黑着脸吓唬吓唬她。还记得前两天,主子亲人家,结果,被人家公然的踢了一脚吗?就那,搁到以前你敢想吗?结果,主子不也忍了,一路上除了黑着脸儿。一句重话可都没说。” 麒肆说完,麒一神色不定,心里惶然,不会吧!难道主子真的被儿女之情迷了心了! 麒肆,麒一正在小声嘀咕着,那边,顾清苑清冷的声音传来,带着绝对的犀利之气。 “夏侯玦弈,我就是跟我弟弟说了会儿话,抱了抱他,你在不高兴毛?要说心里不高兴,那个人也应该是我吧!你看到本小姐想抱就抱,想亲就亲,想发火就发火,婚期想提前就提前。完全不知会一声,更不曾说什么商量了,喂!你当本小姐是什么,是你手里的木偶吗?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你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 顾清苑也觉得火大极了,来到古代来的各种憋屈,各种郁闷,各种隐忍,再加上夏侯玦弈那个让她避之不及的身份,还有潜逃之路毫无头绪之下,心里是万分的暴躁,这个时候,夏侯玦弈竟然还来找事。丫的!老子不忍了,凭什么老子事事都让忍着。这会儿不想忍着。靠!在现代人家谈恋爱,男朋友都是如何的宠爱女人,可在这里呢?却什么都要听从男人的,我xxx的xx的,请赎她古代的思想还没全部入脑,古代的闺训还没全部学会,各种女戒什么的,她学不来…。 顾清苑忽然的发怒,让麒肆,麒一惊了一下,对视一眼,这位顾小姐今天怎么了?以前那圆滑,玲珑去哪里了,这是毫不掩饰在对主子发飙呀! 凌菲听着怔了一下,也更加的担心起来。小姐这几天心情好像都不是很好,主子到底跟小姐说了什么了,让小姐这么恼火? 夏侯玦弈眉头皱了皱,看着女子因发怒变得红润的脸颊,神色不定。 “夏侯玦弈,我抱了一下我弟弟你就觉得不合适,那你呢?左拥右抱,三妻四妾,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招蜂引蝶,桃花不断,麻烦连接。各色女人围绕,今天一个,明天一个,难道你就不觉得不合是吗?你这个一个茶壶想要几个茶杯的臭男人。你倒是痛快了,我呢?可怜的我呢?却成了人家往上爬的挡路石,我就是那个站在高处,看着代表着富贵,代表着权势,其实呢?我就是那个清楚的箭靶,为你管理着女人,孩子,还要被她们嫉恨,算计的靶子。” “夏侯玦弈,至于你说的那个不会变的宠爱,你觉得你付出大了是吗?可那些,却是要我用一生来换,顺带的还有那么多的麻烦和潜在的危险。可在我看来,我吃亏吃大发了。” “俊美雅致的容貌,那是好看,可在我看来那是麻烦。” “高贵尊崇的身份,看着是富贵,可在我看来那就是祸端。” “无上的权势,看着是高人一等的尊贵,可在我看来那就是虚浮,是血泪。” “那些东西我喜欢,可却从来没太想要拥有,拥有那些不是享受,而是负累。” “一个踏实,包容的丈夫,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种的一方田地,吃的一碗粗茶淡饭,抚育两个可爱的孩子,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的过一生。夏侯玦弈那些才是我想要的。至于你有的那些,我不想…。”要字未出,就淹没在夏侯玦弈唇舌间,顾清苑怔忪过后,暗恨,该死的男人,竟然来这招,想着,狠狠的咬下去,一股腥甜之气入口,可男人却依然没有退开。 麒肆真真的看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主子被绝对的嫌弃了?主子开始耍贱招了?顾小姐语不惊人死不休,这话说的惊人,却也精悍,威武! 麒一瞪目结舌,牙尖嘴利,口舌如剑,顾大小姐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凌菲说不好心里是什么感觉,到底是谁在强求? 一番争吵,不,说争吵好像有些不合适,真正的说应该是顾清苑大大的发了一顿火,又把夏侯玦弈的嘴巴咬破,在夏侯玦弈放开她的刹那,使劲儿的踩了他一脚,瞪了他一眼,推开,转身离开,回到顾家,一不发倒头睡下,睡前吐槽,丫的!发火是力气活,费得是口舌,耗的是心力,累死人了。更恼人的是也许没有什么结果,后果也许将会很严重。 顾清苑离开后,夏侯玦弈第一次被深深的挫败感笼罩,嘴巴被那个女子咬的刺刺的痛,心里更加的阴郁。用力的按了按眉心,他该拿那个女子怎么办? 听那个女子说话,有些东西正在慢慢被颠覆,这种感知在皇上说给他选侧妃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心里会抵触,莫名的觉得心虚?是呀!就是心虚!每个男人都理所当然在做的事儿,可他却开始觉得心虚了。 夏侯玦弈靠在软榻上,闭上眼睛,想起那个女子理直气壮,一点儿负担都没有训斥于他。最后还把他堵着哑口无,心里震怒,可又觉得特别好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那个人如此的训斥过他,这是第一次,而且还是被一个小女子,叹气…。 第二日 早晨醒来,昨日的事儿瞬时回到顾清苑的脑海里,闭了闭眼,有骨气的人绝对不会先服软。 想着,顾清苑起身,面色无异的开始了重复的一天,一天过去,风平浪静,晚上凌菲去宗人府带了顾长远去茶楼见了翼儿的母亲。顾清苑没去,也许,她去的话翼儿会觉得不自在吧!继而,只是让凌菲告诉顾长远,说该说之话,谨,慎,不要让人太过遗。 凌菲看着顾清苑若无其事的行事,在心里只感叹:小姐的心里真是强大。 如此平静的过来两日,第三日是大皇子的大婚,顾清苑身体带伤,顾长远人在大牢,自然无法参加,对此顾清苑表示很不错,那样场合除了笑的脸发僵,肚子受了苦之外,没有任何让人向往的地方。 而老夫人对此可是在意的很,如果顾长远现在还是侍郎的话,她也可以体体面面的去皇宫参加大皇子大婚,可现在,只能憋屈的在屋里闷着,而在这种时候,老夫人也感觉府里特别的冷清,心里更加的抑郁,继而,这个时候就把主意打到了李家的身上。 “齐嬷嬷。” “老奴在,老夫人有什么吩咐?” “等一下你去李家一趟,问问李家的人,顾家发生太多的事儿,我身体不好管不过来,清苑身体也需要静养。让他们给媳妇送个信儿,让她赶紧回来吧!”老夫人面无表情道。 “是,老夫人,老奴这就去。” “嗯!去吧!” 老夫人理由很是充分,其目的,不过是有再有什么事儿的话,能借助李娇的身份,跟着走动一二罢了。 聘来院 顾清苑看着眼前的东西,嘴巴狠狠的抽了一下。 “凌菲,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小姐这是主子送来的,让你亲自来做。” 章节目录 第154章信物 > 绣线,刺绣底布,绣针,刺绣剪刀,绣架,绣棚,图纸笔墨。 顾清苑看着眼前的这些东西,听着凌菲一一的解说,脸色越来越怪异,咬了咬牙根儿。 “你主子送这些过来要我做什么?” “荷…。荷包!”看着顾清苑黑脸儿,凌菲说话结巴了一下。 “荷包?为什么?”顾清苑皱眉,第一反应就是那个男人在耍小心眼。 梅香在一边笑道:“小姐,你连这都忘记了?” “什么?” “小姐,已经定亲的男女按世俗的规矩,都是要互换信物的。一般女子的给男子亲手绣个荷包,男子给女子镯子,玉佩什么的。”兰芝接口道,说完,嬉笑道:“奴婢本以为像世子爷那样的人,对这些俗规并不是很在意呢!没想到,世子爷竟然主动给小姐要起这些东西来。小姐,这是好事儿…。” 梅香也点头附和道:“是呀!小姐这是好事儿,代表着世子爷对你的看重呢!”梅香脸上也满是笑意,在小姐毁容后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了,看来,这亲事儿稳定的很,是不会有什么变化了。 两个丫头的欢喜之色,还有那语间的喜气,让顾清苑深深的觉得压抑,绣花?绣花?绣荷包?重重的吐了口气,这身体的本尊会不会她不知道。而她,是完全不会,一点儿都不会,针线对于她来说,概念就定论在缝扣子。如果这也算是会的话,那她会。其他的,是她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凌菲在一边看着,听着,完全不敢答话。看到顾清苑的反应,她只是以以为顾清苑还在生主子的气,她倒是没想到顾清苑竟然连古代女子最基本的绣活都不会。 “凌菲,你主子怎么忽然想起要什么荷包了?”顾清苑眼神微眯,定定的看着那些东西,以眼神焚烧它们。 “那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凌菲说着,看了一眼顾清苑的脸色,低声道:“不过,奴婢听麒护卫说,在大皇子大婚的时候,有人炫耀未婚妻送的东西…。所以…。” 顾清苑听了嘴巴抽了一下,扶额,那个男人…。呼了口气,也许俗话说的对,男人无论什么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年纪,在某些时候他都是孩子,如孩子般的幼稚!女人是天生的有母爱心里,男人是天生的留着一丝孩童的心里…恼人的心里。 “小姐,那这些东西…”凌菲忐忑道。 “当然留着,留着…”顾清苑狠狠的看了一眼,那些个她连什么跟什么都分不清的玄妙东西,咬牙。 “是,小姐。” 兰芝,梅香彼此对看一眼,面面相觑,小姐的反应好像有些不对劲儿?为什么呢?是不想为夏侯世子绣?不会的。应该不是这个,那是为什么呢?那道是担心自己的绣技不好吗?嗯!应该是这个… 想此,梅香上前一步,“小姐,其实荷包很好绣的,你不用太担心了。” “哦!是吗?真的很好绣吗?” “是真的小姐,很好绣的,等下奴婢给小姐拿些花样来,小姐看看觉得那些好看?然后,试着绣绣看看。” “哦!好,你去拿吧!让我好好研究一下这玄妙的艺术。”顾清苑磨牙。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梅香离开,顾清苑凝眉,片刻,忽然想起什么,淡淡道:“凌菲,订婚的男女是互换信物是吗?” “是的,小姐。” “是吗?”顾清苑嘴角溢出一丝莫名的笑意,看的凌菲心里一跳。 …。 顾家大小姐毁容是事实,但,出乎意料的是伯爵府完全没有退亲的打算,且让他们更加惊讶的是伯爵府还把婚期给提前了。本在定在半年后的婚期,提前了三个月,也就是说再有三个月顾清苑就要成为伯爵府的世子妃了。 这事儿一经传开,听到耳朵里的人没有那个能相信,继而,在大皇子大婚之上,某些人以关心顾清苑的名义,不经意的向伯爵府老侯爷,夏侯世子打探了起来。老侯爷欢快的应是,夏侯世子点头。消息确定,有人咬牙,有人失望,有人不解,有人探究。完全不懂,夏侯世子为何就如此的认定顾家那个小姐呢?还是一个要家世没家世,要容貌没容貌的女子。他们真是不懂,好想问一句,可惜却没那个胆子,只能在心里各自揣测着。 老夫人在得到这一消息后,阴郁了多日的面容,瞬时笑开了花儿。看着齐嬷嬷欢喜道:“本来,我听到那些丫头说,伯爵府给清苑送来那些东西,潜在的是听说了清苑的绣技不好,特意来试探并依此为借,生出什么退亲的想法。心里还担心的不得了,现在看来我真的是想多了。” 齐嬷嬷点头,同样笑容满面道:“虽然老奴没敢说,可心里当时也有过一丝那样的想法,还默默的担心的不行。” “呵呵,你这老奴…”老夫人笑斥,说着,又有些疑惑道:“不过,伯爵府忽然给清苑送来那些东西是怎么会事儿?” “这个老奴也想不到?要不,老奴现在去问问?” “嗯!去吧!问问清苑。” “是。”齐嬷嬷领命刚欲离开,老夫人又急忙叫住她道:“等一下问了大小姐缘由后,让丫头老禀报就好。你就不要特意再跑一趟了。你赶紧去一下李家,告诉他们,我们顾家和伯爵府的亲事儿提前了,这可是清苑的大事儿,李娇这个母亲怎么也该回来吧!就算身体再不好,总也是要在场的,所以,让她赶紧回来。”老夫人说的平淡,可语间的炫耀成分怎么都无法掩饰。 闻,齐嬷嬷垂眸,称是。 齐嬷嬷离开,老夫人嘴角溢出冷笑,暗嗤:京城的这些人,不要以为顾长远倒了,他们顾家就倒了。现在清苑马上就要成为世在妃了,看他们那些等着看顾家笑话的人,那个还敢再小瞧顾家一眼。包括顾挺远亦是,就算他接手了顾家,他也要听自己的,哼!自己可是世子妃的祖母,他再敢放肆,有他苦头吃的。 伯爵府 夏侯玦弈看着手里的几张薄薄的纸,眼神莫测,神色难懂,脸色变幻不定。 一边的麒肆,麒一心理惊疑不定,好奇的不行,顾小姐让凌菲拿给主子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几张纸而已,主子却已经看了一炷香的时间了,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呢?主子是神色如此的怪异。 想此,看了一眼凌菲,却看凌菲头垂的低低的,低的不能再低。除了一个黑黑的头顶,什么都看不到。看此,麒肆暗暗点头,虽然看不到凌菲的表情,可从她的表现来看,顾小姐肯定写了什么让人无法淡定的东西。 确实无法让人淡定。 夏侯玦弈看着纸上丑丑的几个大字,房契转让,地契转让,卖身契附上。 三张纸,等着的就是他的大印。这就是顾清苑的信物互换?一个荷包,然后换取所有的家产,还有他的卖身契? 夏侯玦弈看着,他对那个丫头现在是连气都生不起来了。他现在是完全的好奇,那个丫头的脑子里到底还有什么异于认知的东西存在? 凌菲现在是完全不敢抬头,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当小姐把那些东西给她,她看到上面的字,再听小姐说这是她要的信,要她交给主子的时候,凌菲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在来的时候,差不多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沉寂,万分的沉寂,压抑,万分压抑。 半晌,夏侯玦弈开口,清冷道:“拿去交给那丫头” “是,主子。”凌菲垂首,向前走,心里暗道:主子给小姐的会是什么呢?想着,压抑着发软的双腿,走至跟前,微微抬眸,看着夏侯玦弈递过来的东西,双手接过。垂下了眼帘,快速的扫过,还是来的时候的那张纸张,还是小姐那独树一格的字体,只是上面却多了一个大印。 看着那鲜红夺目的红印,凌菲的手剧烈的抖了一下,眼睛猛然睁大,这…。这是什么…是主子的大印…。凌菲使劲儿的晃了晃脑袋,闭了闭眼,再睁开,大印还在,急速抬眸看了一眼上面的字。房契!地契!卖身契—没有!凌菲狠狠的咬了一下牙根,有的话才是疯了吧! 凌菲那被雷劈似的表情,让麒肆,麒一更加觉得好奇万分了,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 凌菲离开晃晃悠悠的离开。 顾家 顾清苑对着那些绣线什么的发了一上午的呆,完全不知道如何着手,千丝万缕的感觉,无从下手。 兰芝,梅香静静的看着,暗道:小姐是在想绣什么花样吗? “小姐,奴婢回来了。”凌菲声音带着一种虚脱感。 闻声,顾清苑转头,看到凌菲眼睛一亮,“凌菲,怎么样?” “小姐,这个给你。”凌菲手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顾清苑接过,拿起,展开,看到出乎意料出现的东西,嘴巴狠狠的抽了一下。 “这是什么?” “主子的大印。” “谁盖的。”问完,顾清苑就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是主子自己。” 凌菲话出,顾清苑沉寂,片刻,开口,“夏侯玦弈,他是个败家子儿。” 晚上时分,李家 李翼看着顾清苑,沉声道:“清儿,伯爵府的亲事你打算怎么办?” “还在计划,等有了结果,我告诉外公。”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进入伯爵府了吗?” “嗯!” 李翼听了叹气,却点头道:“外公知道了,只是你这样以后该怎么办呢?” “外公不必担心,以后会好起来的。” “唉!清儿你该知道这并不容易。” “我知道。可,如果不试试,结果也许更加不好。外公,那个地方,是我最不喜欢的。我不想一生被束缚在那里面。” 李翼闻,叹息,人人都求之不来的位置,清儿却是如此的避之唯恐不及。 “外公,齐嬷嬷来这里,可是为了母亲的事儿来的?”顾清苑转移话题道。 “嗯!你大婚,顾家老夫人让我们送信儿让你母亲回来。” “外公准备怎么办?”是个无法推却的理由。 “你母亲也去了不少时日了,也该回来了。”李翼眼里带着一丝复杂道:“清儿,你母亲有很多做的不对的地方,可是,外公还是希望这些日子你跟你母亲多见几面。”说着顿了一下道:“等过了这些日子,再见面也许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外公放心,我会和母亲好好相处的。”顾清苑轻笑道。 “好,好…”李翼的眼里有欣慰更多的是愧疚。 说完静默了一下,顾清苑缓缓开口道:“外公,我想让顾长远重回顾家。” 闻,李翼怔了一下,随即点头,“这样也好,顾长远回来,他和你母亲的事儿也该了了。” 顾清苑点头,“外公不打算让母亲回顾家了吗?” “那个家已经没有回去的必要了。” “那母亲…。外公要她回李家吗?”顾清苑眉头轻皱了下,李家有大奶奶在,对李娇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外公在外面还有一处庄子,离京城也不远,让你母亲住在那里就好,这样她也自在,你们见面也方面。”李翼带着一丝无奈道。 “外公这样很好。”顾清苑很是赞同。 经过这么多的事儿,李娇或许会有些改变,然,想让她脱胎换骨是绝对不可能的。几十年骄傲的性子,她怎么能容忍别人说她一句不是。离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就是在现代那也是一个无法磨灭的痛,更何况在古代的了。所以,李娇在李家的话,大奶奶偶尔煽动两句,她在府里面肯定听到不少的闲碎语,她那样的性子如何能忍得。可以想象府里一定会因她不宁。而大奶奶劝说着,笑着,煽风点火着,如此一来,外公将会很难做,只能感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清儿,时间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李翼看了看时辰关心道。 “好。”顾清苑应着,可却没有起身。有些欲又止。 李翼看此,道:“清儿,有什么为难之事吗?” 顾清苑抬眸,犹豫了一下,道:“外公,除却顾蘅,顾长远还有一个儿子在外面。” 闻,李翼怔了一下,眼里闪过寒意,只是瞬间却又释然,冷漠道:“是吗?” “已经十岁了,就在京城。” “清儿见过他了。” “嗯!”顾清苑点头,顿了一下道:“外公,他不是个坏孩子。”顾清苑简单的把和翼儿少有的几次接触,跟李翼说了一遍。 李翼听了神色莫测,片刻,中肯道:“性情倒是不错,清儿对他有什么打算吗?” “孙女想让他做顾家的家主。” 李娇没有儿子,再加上现在已经和离,谁做顾家的家主对于李翼来说并没有任何的意义。不过,如果有一个能站在清儿这边的人来接手也不是坏事。 李翼沉默了一下道:“这也没什么不好,如果清儿觉得合适,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好。” 等李娇的事儿处理好了,也差不多该公开翼儿的身份了,离她的婚期越来越近,她也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日子在平静中度过,除了偶然遇到顾挺远时,被他用阴沉,杀父仇人似的看着。除了每天老夫人让齐嬷嬷过来问问送给夏侯玦弈的信物如何了。其他的一切都还不错。白天研究一下绣花这门玄妙的艺术,刺上两针。晚上研究一下皓月大陆的地图,找寻一下适合藏身的目标。 直到有一天,老侯爷忽然来临,他没先去老夫人哪里,直接去了顾清苑的那里,并直让凌菲去告诉老夫人,他很重要的事儿要问顾清苑,等一下再去探望老夫人。 老夫人听了眼神微闪,这也就是在告诉她暂时不让她过去?心里明了,笑着应下,周到的交到凌菲要好好的招待老侯爷。凌菲恭敬称是,离开。老夫人脸上笑意褪去,心里惊疑不定,眉头皱了起来,老侯爷有什么事儿要问清苑呢?连自己这个祖母都要回避,不能在场? 聘来院 顾清苑看到老侯爷还没来及俯身问安,就被老侯爷叫起。并开门见山,直接了当道:“丫头,我有件事儿要问你。” “侯爷请说。”顾清苑对于这位老侯爷的性子虽然不是十分的了解,可也知道个大概,知道他不是那种顽固不化之人,很多时候还有些老顽童的潜质。 “那个,夏侯玦弈那小子是不是把伯爵府,和伯爵府的地契都给你了?”老侯爷说着,眼里那灼灼的兴奋闪瞎了顾清苑的眼。看着,顾清苑心里好笑,这位老侯爷果然很难用常规的目光来看待,这样把侯府划分出去的事,应该怒不可遏,暴跳如雷才是吧! 顾清苑微笑道:“是呀!” 听顾清苑称是,老侯爷眼睛亮度再次增加,“丫头,他真的给了你?” “是呀!”顾清苑说着,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放在老侯爷的面前,道:“侯爷,你看,这是真的吧?” 老侯爷迅速拿起,看了一眼,随即大笑了起来,笑应道:“是,是,是真的,哈哈哈。麒肆那个小子跟我说,老子还觉得他疯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说完,急道:“丫头,你赶紧拿着这个去衙门那里记录一下,这样,这些东西可就真的是你的了。” 闻,顾清苑的嘴巴狠狠的抽了一下。 看顾清苑面容扭曲了一下,老侯爷笑着,好心为她解惑道:“丫头,你不知道夏侯玦弈那个臭小子,只要老子一做错什么事儿,他就会以把我赶出伯爵府来威胁我。哼!老子为此受了多少的委屈。”不忿的话说完,老侯爷抚掌笑道:“现在好了,等这伯爵府是你的了,老子可就再也不用受他的威胁了,哈哈哈。” 听,顾清苑深深的吸了口气,老侯爷为了这个理由高兴,她…。她仰望一把。他难道就没想过,她会完全听从夏侯玦弈的吗?唉! “哦!对了丫头,那小子怎么会忽然把这个给你了?”老侯爷万分好奇道。 “他给我的信物。” “信物?”老侯爷瞪大了眼睛,唏嘘道:“这个臭小子,竟然把伯爵府给你做信物,他这个脑子…。” “有点儿傻。”顾清苑自然的接应道。 老侯爷闻,猛然转头看着兴奋的顾清苑道:“你也觉得他有些傻?” “不但很傻,还很败家呀!”顾清苑感叹道。 “是呀!是呀!哈哈哈…。”老侯爷对于顾清苑的话感到惊奇,可更感到有趣。 凌菲回来,听着老侯爷和顾清苑完全无压力的吐槽主子,嘴巴歪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是该说他们大胆子?还是该说主子最近威严下降了? “不过,丫头,你是怎么让他把这些给你的?也教教我?”老侯爷十分感兴趣道。 “信物交换的。” “是吗?那,他给了你这些,你给他的是什么信物换来的?” 顾清苑噎了一下,慢慢转头,指了指身边那一团乱麻似的东西,道:“哦!是荷包。” “荷…荷包。”老侯爷听了怔了一下,唏嘘道:“什么样的荷包值得一个伯爵府呀?拿来我看看。” 顾清苑听了,转身,在那一堆东西里翻找了一下,拿出这几天努力的成果放在老侯爷的面前,轻咳了一声道:“就是这个。” 老侯爷拿起,左右前后翻看了一下,皱眉道:“老子虽然对这个绣花什么的完全不懂,可至少还看得懂,可这个?丫头,你这个绣的是什么?” “这个呀!远看的话,丫头们说像是鸳鸯。近看的话,她们说像是鸭子。是两则合一的奇妙生物,没有那个荷包是这个相同的,它…它是独一无二的。”顾清苑说着,在老侯爷越睁越大的眼眸中,结巴了一下。 老侯爷的嘴巴抽搐了一下,明明就是鸭子不是鸭子,鸳鸯不是鸳鸯的,这丫头绣坏了,可她竟然说是独一无二的,这丫头…。 “那个,丫头,你觉得这个夏侯玦弈那小子会要吗?” “这个,夏侯世子从来不按套路出牌,也许,他喜欢的也是这种不规则的东西呢!” “丫头,这京城里的人都说老子爱强词夺理,没理也爱赖三分。现在看来,你比我这个爷爷是更胜一筹呀!” “真的?那,我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 老侯爷闻愣了一下,随即大笑,看着顾清苑的眼里透着绝对的满意,大声道:“当然,当然,你比爷爷更加有出息。” “我一定朝着这个目标好好努力的。”顾清苑郑重道。 一老一小说的开心,笑的开怀。 而暗处的某些人,却是完全凌乱中。 老侯爷离开,老夫人马上就唤顾清苑过去问话。 “祖母,侯爷是为了父亲的事情来的。” “为了你父亲的事儿?那他怎么不直接跟我说,反倒跟你一个孩子说?”老夫人说着眉头皱了一下,心里不喜。 顾清苑看在眼里,淡然道:“老侯爷说父亲的事儿,还没最后确定下来,先来打个招呼。也担心到时候不是好消息,祖母会伤心,所以…。” 老夫人听了心里舒服些了,原来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住呀! “那,老侯爷可有说,最好的结果是什么?坏的结果又是什么?” “好的话,父亲应该会无罪释放,坏的话…。很难说。” 老夫人听了叹了口气,直说,造孽呀! 几日后 李家来信儿,李娇已经回京,只是一路太过劳累现在在庄上休息,老夫人听了心里很是不喜,可她也知道李娇的身体状况,心里再是不快,表面上也要装着理解的样子。只是当着李家人的面,对着顾清苑吩咐道,让她准备一下去看看她的母亲。顾清苑轻笑,称是。 只是,还没等到顾清苑动身,茶楼王叔就托人给顾清苑传递了一个消息,翼儿的母亲快不行了。接到这个消息,顾清苑瞬时明了王叔的用意是什么? 闻,顾清苑没有迟疑,带着凌菲向茶楼赶去。走到茶楼,进入后院,就看到王叔焦灼的等在那里,脸色十分的凝重,看到顾清苑什么都没多说,直接带着顾清苑去了翼儿母亲去的地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虚弱的说话声。还有少年偶尔的回应声。 顾清苑站定,里面的声音清晰入耳。 “翼儿,你说的是真的吗?顾家大小姐你真的见过了?” “是真的娘,儿子已经见过了,而且,她也知道了儿子的身份。” “那她怎么说?”虚弱带着焦灼的声音响起。 “娘,她很好,还说儿子进入顾家的话,她很高兴。” “真的吗?”怀疑的声音,“可是,我听你父亲说,那个顾小姐是个厉害的,有的时候就是他拿她也没办法,她怎么会…。” “娘,她是个好人,这点儿子肯定。”坚定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父亲他不了解。” “翼儿…”儿子的维护可能让妇人有些意外。 “娘,你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吧!” “翼儿,娘…能见见那个顾大小姐吗?” “娘,她是女子出门不便,不要为难她。” 少年话刚落下,少女声音传来。 “怎么会麻烦呢?一点儿都不麻烦。” ------题外话------ 娃子们,逃跑之路场景太大,我有些卡,不过已经理顺了,明日恢复多更,摸摸 章节目录 第155章欢喜 > 翼儿和王叔不知道顾清苑和翼儿的母亲说了些什么,只是在顾清苑出来,翼儿和王叔进去,他们看到翼儿的母亲已经睡着了,而嘴角的那抹清晰的笑意,让他们知道,她心里很欢喜。 翼儿转头,看着顾清苑眼里带着一抹轻笑,王叔眼里溢出感激。 顾清苑看着淡淡一笑,露出一个骄傲的神情,翼儿好笑,心里却更暖。转身走到顾清苑的身边,拉着她来到隔壁自己的房间,王叔看着感慨,也许,公子是真的没看错人,顾小姐她是个好人。 进入房间,翼儿和顾清苑相对坐下。 “顾清苑,谢谢你。” 对于翼儿连问都不问她和他的母亲说了什么就直接道谢,顾清苑微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要叫姐姐。” “姐姐。” 翼儿的顺从让顾清苑微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乖!” 翼儿黑脸,瞪眼,“你以为我是有多小?” “反正没我大,弟弟。” 看着顾清苑脸上的笑意,少年觉得因母亲病情日渐加重而紧绷,惶然心,得到了缓解。 “翼儿,你母亲执着了一生就是希望你回顾家,所以,过两天就回去吧!”顾清苑缓声道。 闻,翼儿怔了一下,眼里闪过复杂,“我听说你母亲身体不好,如果我回去的话,她怕是很难接受,也不会开心吧!” “翼儿,小小年纪的不要想太多,这样会老的很快的。”顾清苑轻笑道。 “我不想因为我让你太过难做。”翼儿认真道:“姐姐,我想过了,如果可以,我想以过继的身份回到顾家。” “过继?” “嗯!顾家二爷现在也在顾家,而,顾长远现在没有儿子。而,我可以以顾家二爷之子的身份进入顾家。” 顾清苑听完,眼里闪过什么。如果以顾长远儿子的身份回去,前提他就是一个外室所生的儿子,就算以后成为嫡子,可从心底上还是会被人看低一眼。而翼儿的存在对于李娇也意味着一种羞辱。继而,凭着外公在朝堂的影响力,翼儿很容易受到排挤,就算外公不在意,可那些人却完全不会这么想,说不定还会以巴结外公的心理,对翼儿加以为难。如此,对翼儿并非是什么好事儿。 然,以顾家二爷儿子身份过继,就少了那些困扰,反倒,还能得到一些东西,想此,顾清苑嘴角溢出一丝笑意,看着翼儿轻声道:“也许,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和你母亲想要的有些违背。” 闻,翼儿溢出一丝哭笑,淡漠道:“没什么违背不违背的,我母亲她最想要的就是我回顾家,冠上顾姓名,成为顾家的一份子,至于如何回去,她也许并不在意。毕竟,无论我是以顾长远儿子回去,还是以过继的身份存在,我母亲她都不可能成为顾家的一员,更不会被正名,既然如此,过程就已不那么重要了,只要结果对就行。”说着,顿了一下,“不过,我担心顾家那个二爷是不会愿意的。” “不,他会很乐意的。” 翼儿听了眼里满是疑惑。 顾清苑看了淡淡一笑,没有多做解释,“过两日顾长远就会回来,你也准备一下。” “顾长远要回顾家?他没事了吗?” 顾清苑点头,“暂时没事儿了。” “为何忽然想让他回来了?” “翼儿,你还小,接手顾家还要几年,所以,顾长远必须回来,直到你长大成人,可以接手顾家为止。” 山庄 李虎带着顾清苑来到李娇所在的山庄,去到的时候李翼已经在哪里了。 看到顾清苑,李翼温和道:“清儿来了。” “是,外公。”顾清苑应着看了一眼李娇,看她气色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轻笑道:“母亲看起来好多了。” 李娇闻,愣了一下,神色有些不自在,眼里却透出一丝欢喜,起身,指着身边的位置,看着顾清苑道:“清儿,来坐。” “好。”顾清苑微笑在李娇和李翼的中间坐下,自然,柔和。 李翼看着放下心来。 “清儿,近来可还好?”李娇带着一丝不自然关切道。 闻,顾清苑的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继而轻笑回应,“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她们母女间客套的样子,李翼叹息。 沉默片刻开口道:“娇儿,以后,你就在这里住下吧!顾家就不用再回去了。” 闻,李娇怔了一下,神色惊疑不定道:“父亲…这,这是什么意思。” “你和顾长远已经和离,从现在开始你和顾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李翼面无表情道。 闻,李娇双眸猛然睁大,神色大变,不敢置信道:“和离…。父亲…。” “怎么你不愿意?” “我…。”李娇神色不定,手紧紧的拽着手帕,咬牙道:“父亲,我不想和离。” 闻声,顾清苑眉头皱了起来,李翼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里溢出极致的失望,沉声道:“怎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要执迷不悟不知回头吗?” “父亲,我没有。”李娇否认,急道:“父亲,和离太丢脸了,女儿一定会被人耻笑的。而且,我也不甘心,我不明白,为什么顾长远要这么对待我,我不甘心…。我要向他问了明白,我…。” “你给我闭嘴。”李翼厉声打断,沉怒道:“丢脸?丢脸总比丢命好。这次如果不是清儿用尽心思为你看病,你现在是否存活于世都不知道?到了现在,你还想着那些无用的东西。不甘心?你告诉为父,你不甘心准备如何?” “我…。父亲,他这样害我,我不想放过他。”李娇恼恨道。 “你准备怎么样报复他?”李翼冷声道:“准备杀了他?还是和他同归于尽?” “我…。”李娇一噎,脸上满是无措,神色茫然,她不知道…。她只是觉得如此的付出落得如此下场,她的颜面无存,她的心里不甘,可要问她如何对付顾长远她…她不知道…。 “父亲,他害了女儿,如果就这样放过他,女儿觉得不公…”李娇眼里溢出眼泪,神色带着难堪。 “李娇,顾长远之事我会看着办。至于你,只要记住从此你和顾家再无关系。”李翼沉声道。 “父亲…。”李娇神色复杂。 “和离之事已是定局,你不用再多想其他。”李翼说完,眼里透出寒意,脸色冷硬,“李娇,如果你再敢踏入顾家一步,我李翼从此没有你这个女儿。” 李翼话出,李娇脸色巨变,无法置信,她没想到父亲竟然对她说出如此强硬的话。 顾清苑看着缓缓垂下眼眸,对于李娇,有的时候强硬的决定比善意的劝说更加有效果。 李翼离开,顾清苑没和他一起走,只道,她还有些话想跟李娇说留了下来。 站在院子里,看着偶尔路过的丫头,恭敬请安,还有在看到她脸上伤痕不定的神色,顾清苑神色莫测,转头,看着凌菲道:“凌菲,你去把高嬷嬷叫来。” “是,小姐。” 片刻,高嬷嬷随着凌菲疾步而来,看着顾清苑俯身,“老奴见过大小姐。” 顾清苑转身,轻笑道:“起来吧!” “是,小姐。”高嬷嬷起身,抬头看着顾清苑,眼里有着欢喜,然,在看到那抹伤痕时,眼里闪过痛惜,还有恼恨。可就是没有意外,惊讶,如李娇一样。 看此,顾清苑眼里闪过精光,嘴角缓缓露出一抹笑意,李娇和高嬷嬷刚回来,而除了这里那里都还没去过。和李娇随行的也都是庄子上的一些人,那些从来都没见过自己的人。如此,李娇和高嬷嬷看着那道伤痕,却并不意外。为什么呢?呵呵,也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高嬷嬷,顾家最近发生了很多的事儿,你可知道吗?”顾清苑随意道。 “老奴听说一些。” “是吗?都听说了什么?” 高嬷嬷闻,简单的说讲述了一遍,说完,看着顾清苑恨道:“大小姐,那些个该死的恶人,真的是死不足惜,她们真的是太可恨了。” 顾清苑听了,点头,“是呀!她们可真是太可恨了。不过,这些都是谁跟你说的?” 顾清苑话出,高嬷嬷神色怔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老奴就是听府里的丫头说的。” 闻,顾清苑眼神微眯,静静的看着她,片刻,“高嬷嬷,说说吧!我想听实话。” 高嬷嬷心里一震,半晌,抬头,“本来老奴还想瞒着小姐,到时候给小姐一个惊喜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小姐给发现了。”高嬷嬷轻笑道。 “惊喜?什么惊喜?”顾清苑淡笑道。 “其实,是这样的…。” 高嬷嬷说着,顾清苑听着。高嬷嬷说完,顾清苑嘴角溢出一丝冰冷的笑意。抬眸,看来有些人也已经开始行动了呀!如此,事情可就更加有趣了。 …… 离开山庄,马车之上,顾清苑看着凌菲道:“凌菲,你对高嬷嬷刚才说的那番话可有什么想法?” 凌菲思索了一下道:“奴婢也说不好,不过,一个人忽然出现在眼前,无论是什么理由,什么原因,奴婢都会戒备三分。在奴婢的心里巧合的相遇,有的时候就是某个预谋的开始。” 顾清苑听了淡淡一笑,“是呀!太过巧合的相遇有的时候是真的让人不由的想探究呀!” “凌菲,你今天去一趟柳府,帮我问慕容月一个问题。” “是,小姐。” ------题外话------ 娃们,本来说好今天多更新的,然,世事难料。吹空调,扁桃体发炎,干疼,红肿,继而开始发热。肚子从早上也开始不舒服,痛,剧痛,拉肚子,呕吐,急性肠胃炎发作。发热三十八,五点退烧,无法吃饭,勉强赶了些字出来。对不住大家…。 章节目录 第156章顾清苑是好脾气之人 > 顾家继顾清苑被谋害,被毁容之后,又出一大事儿,那就是沉寂多时的顾长远案,终于有了结果,出乎人们意料的结果,顾长远之案证据不足,漏洞百出,继,无罪释放,但,侍郎一职暂停职待看。 对于这一结果,有人失望,有人冷眼以对,有人却毫不意外,有伯爵府,李家这两个后盾,顾长远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事儿。一切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继而,很多人对这个结果不论心里是怎么想的,然,表面却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有些功力厚的老狐狸还大赞皇上英明。 但是,有一个人对这个结果,却是完全无法接受,那个人就是顾家二爷顾挺远。顾长远回来的当日,顾不得什么礼仪,回避之态,莽撞的往二皇子的府邸冲去,结果可想而知,进去倒是进去了,结果却是灰头土脸的出来了。 而顾长远回来后,跪在老夫人的面前痛哭流涕,愧疚请罪说着自己不孝。老夫人亦是当仁不让拉着顾长远哭的那叫一个痛彻心扉。 顾清苑站在一边,看了一眼这母子情深,感天动地的场面,慢慢垂下眼帘,心里只有一个感觉,无感,完全无感!同时也肯定顾长远那伪态已是深入骨髓难以自拔,无法超脱了,他那身羊皮披的太久,已经融入了身体,一切邪恶隐在心底,外在无法显露一角,唱戏已经成为了他反射性应对事情的方式。 一番痛哭之后,老夫人神色间露出疲惫之态,继而,开口吩咐下人赶紧给顾长远做些好吃的,同时心疼的让顾长远赶紧梳洗,休息一下。顾长远点头应着,含泪离开。母子催泪大戏到此告一段落。顾清苑劝慰了老夫人几句亦随着离开。 走出老夫人的院子,看到顾长远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自己,那姿态明显是在等着自己,看此,顾清苑轻笑上前,微微俯身,规矩行礼,轻声道:“父亲。”然,却没听到顾长远叫起的声音,顾清苑挑眉,自动起身,抬眸,看顾长远神色不定的眼眸,微笑道:“父亲,在此等女儿吗?” 顾长远深深的看着顾清苑从容淡然,好似他们父女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眼里划过阴狠,可心里亦不可抑制的发颤,那抹颤抖代表着什么,他清楚的知道,那是畏惧,是胆颤,是惊惧,是无法掩饰的忌惮。这个女儿让他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顾长远那变幻莫测的神色落入顾清苑的眼底,她却只是淡淡一笑,波澜不起,因为他知道顾长远想知道些什么?比如,他这次会出来,和自己是否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有,那对他就是绝对的束缚。反之,如果没有,那,对他就是绝对的幸事,在不被牵制的情况下,有些事就可以报复回来。 “清儿,为父刚听你祖母说,这次为了为父的事儿,你操了不少的心。实在是辛苦你了。”顾长远说的感动,可终究少了一份自然,多了两份僵硬。看来他也感觉到对着一个对他了解颇多的人演戏,有那么一丝耍猴的不自在感吧! “父亲说哪里话,这些都是女儿该做的。”顾清苑纯良,本分道。 然,顾长远却听得牙根疼,深吸了口气,努力维持着脸上的面皮不让它扭曲,“这么说,为父这次能平安出来,清儿同样是功不可没了?” 顾清苑听了缓缓笑开,果然是为了那个问题呀!可惜却不能让他如愿了,稍微上前,嘴角含笑,眉目柔和,轻声道:“是呀!宗人府刘大人很喜欢女儿送过去的东西。” 此话出,顾长远神色微变,心里发恨,还是她在幕后操纵的吗?这个该死的丫头。 看到顾长远眼里闪过的失望还有恼恨,顾清苑眼里划过冷意,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的柔和,柔美,“而且,刘大人还,宗人府的大牢少了父亲就少了一份乐趣,让人很是有些寂寥。所以对女儿明,宗人府的大牢父亲待过的那个地方会一直为父亲保留着,随时欢迎父亲回去,小住,长住,哪怕永远住着,他都欢迎。” 顾清苑话落下,顾长远连那抹僵硬的平和都无法维持,沉冷道:“顾清苑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个嘛!父亲不久就会知道的,不过,父亲放心,不是坏事儿,是好事儿。”顾清苑说完,顾长远冷哼,完全不信。顾清苑淡淡一笑,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看着少女柔弱,纤细,无害的背影,顾长远手紧紧的握了起来,真没想到,那个一直在手心里握着的女儿,现在却紧紧的拿捏着自己,真是可笑! 顾长远的归来对于顾挺远是个绝对的刺激,而人在极度的刺激之下,总是会做出些超出理智的事,这一点儿顾清苑早就预料到了,继而在顾长远出来后,就让李虎派人跟着顾挺远,时刻注意着他的动向。 “小姐,顾挺远有动静了。”李虎看着顾清苑恭敬道。 “说来听听。” “顾挺远在去一趟二皇子府无果后,现在准备把那些查探顾长远所得出的东西送到去衙门,还如果衙门不管他就欲往金銮殿告御状,看样子他是势必要弄到顾长远。”李虎皱眉禀报道。 顾清苑听了挑眉,却没有太大的意外,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顾挺远夫死,家残,还伤了颜面,可现在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家主之位又与他失之交臂,完全落空,他肯定无法接受,这次做出如此过激的举动,倒也正常。但这些却不是她所希望。 “李虎。” “属下在。” “把顾挺远带去翼儿所在的茶楼。” “是,小姐。” 李虎离开,顾清苑准备了一下,亦准备出府之时,麒肆就来了。 “顾小姐。” “何事?” “主子让属下问问,顾小姐的荷包绣的如何了?”麒肆笑着回应道。神色很是恭敬。怎么能不恭敬呢?现在虽然还未成婚,可伯爵府却已经在这个主儿的手里了,在知道并确定的那一刻,麒肆当时的感觉已经完全不能用雷劈,惊悚,来形容了。有一瞬他甚至怀疑,主子是被麒一那个木头给附身了,可,就算附身麒一那个傻瓜也没傻到把那么重要的东西,如此轻而易举给人的程度。只能安慰自己,主子他不是一般人,自然很多做法不是他们能懂得,也许很高深,他们无法理解,无法理解! 顾清苑听了转身,走到桌变,打开,拿起里面的荷包,把她这几日努力的成果递给麒肆,神色自然道:“好了,给你主子吧!” “是。”麒肆接过,垂首应道,很是随便的扫了一眼那上面的图案,太过独特的图案入眼,眼睛遂然睁大,嘴巴猛然抽搐起来,不受控制的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顾清苑。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顾清苑很是疑惑道。 “没…。没有,属下就是看到顾小姐绣的荷包,惊…惊了一下而已。”麒肆赶紧道。 “是吗?为何?是惊讶?还是惊喜?”顾清苑笑道。 “是…是惊喜,这…。这图案真是…真是太特别了。”一句话说完,麒肆咬了两次舌尖,太过违心之,实在是太难出口了。 “特别?嗯!你很有眼光。”顾清苑点头夸赞道。 “谢顾小姐夸奖。”麒肆觉得他想流泪。 凌菲低头,麒肆首领之威在她心里荡然无存的同时,更纠结,她是该同情?还是该鄙视? “不用客气,拿去交给你主子吧!”说完,很是公正道:“千千针,千千线,千千金银,心血换,信物交换,你主子很占便宜。” 顾清苑说完,麒肆已经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凌菲也已确定,她是真的该同情。 顾清苑倒很是理解一笑,十分善解人意道:“麒肆还有事儿吗?” “没…没有了,属下告退。”麒肆说完,闪身眨眼就不见了,速度之快,让顾清苑眼里溢出笑意,喃喃道:“武功真是不错,可惜,就是承受能力差了点儿呀!” 顾清苑话传入凌菲耳中,心里对麒肆的同情之心更浓。 茶楼 顾挺远浑身戒备,眼眸森森的看着李话,厉声道:“你是谁?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李虎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顾挺远恼火,冷声道:“是不是顾长远让你带我来的?” 李虎依然没有回应。 可在顾挺远的眼里却是默认了,神色激动,语间染上戾气,怒道:“顾长远让你干什么?杀了我灭口?哼!我告诉你,你最好现在就放我出去,不然,有你后悔的时候,跟着顾长远你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顾挺远话音刚落下,一个清淡的少女之声传来,“二伯父这是怎么了?好大的火气是为那般呀?” 声音起,李虎走过去,恭敬道:“小姐。” 听到声音顾挺远微怔,看到走进屋里的人,眼睛瞬时冒火,阴冷道:“顾清苑,竟然是你?你要做什么?” “二伯父,不要激动,只是想找二伯父你聊聊而已。”顾清苑轻笑在顾挺远的对面坐下。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说完,起身就要离开。然,李虎却先一步挡在门口,强势挡住,不容离去。 顾挺远看此,暴怒,转身,“顾清苑,你太过无法无天了,青天白日之下你竟然公然劫人,杀人报复…。” “二伯父你想太多了,我刚说了,只是想和你聊聊而已。至于你说的报复什么的,那些大逆不道之事!在看了二伯母的下场后,我深以戒,从来没想过要做,也不敢做呀!”顾清苑感叹,却让顾挺远脸色更加的难看。然,他也知道有那个男人挡在那里,他想离开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也想知道顾清苑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愤恨坐下,看着顾清苑冷怒道:“说吧!你要说什么?” “二伯父爽快,我也不绕圈子。”顾清苑轻笑应着,转头,从凌菲的手里拿过她手里盒子,放在顾挺远的面前。 顾挺远冷冷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前几日我收到的,里面的东西好像和二伯父有关,所以,我特地拿过来请二伯父你看一下。”顾清苑淡然道。 顾挺远听了,皱眉,和他有关的东西怎么会在顾清苑的手里?想着,心里惊疑不定,深沉的看了顾清苑一眼,伸手打开,拿出,是几张纸,展开。当看到上面的写的东西后,脸色微变,眸光急速闪动,手亦快速的翻动,脸色也急速的变动,惊,惧,恐! 顾清苑看着对顾挺远的反应很满意。 片刻,顾挺远看完,心里抑制不住的发颤,惊恐,这些东西如果传出去的话,自己可就完了,下场绝对比顾长远还要惨。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还对顾长远绝对的有利,这是他最无法容忍的,用他的毁灭来成就顾长远的清白,这死都无法让他忍受。 “顾清苑这里是哪里来的,是谁,是谁给你的?”顾挺远急道。 “是那个人给我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没见到人,而我看了一眼上面精彩的记录后,猜测着,这应该是那个侠义之士,看到我被二伯母如此算计看不过去了。然后,侠肝义胆为我送来这些东西。”顾清苑认真道。 顾清苑说完,顾挺远的脸全黑了,不过,这个时候不是和顾清苑计较这个的时候。压抑着心里紧绷发颤的惊恐,沉声道:“顾清苑,你想做什么?”他绝对不相信顾清苑会无缘无故的拿这些东西给他看。 “没什么,只是想请二伯父帮个小忙而已。” “帮忙?”顾挺远皱眉。 “当然,要不然二伯父以为是什么?以为我会把这些东西送到府衙吗?”顾清苑说着,淡笑道:“二伯父想多,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所以,那样伤人的事儿我是不会做的。” 闻,顾挺远冷哼!脸上丝毫的相信都没有,冷嗤道:“顾清苑,你有什么目的直接说,不要在这里绕圈子。” “好。”顾清苑点头,看着李虎道:“李虎让翼儿进来。” “是,小姐。”李虎离开。 片刻,顾挺远看到他领着一个少年进来,当看到清楚那个少年的长相时,顾挺远愣了一下,眉头微皱,好熟悉的面容,在哪里见过似的?想着,忽然眼睛一亮。 顾清苑淡笑道:“二伯父可觉得眼熟?” “他是谁?”顾挺远眼睛紧紧的盯着翼儿,神色不定。 “是我父亲的儿子。” 顾清苑话出,顾挺远猛然起身,不敢置信,然,惊骇之余又添喜色,儿子?私生子?外室的孩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有顾长远好看的了。 顾挺远眼里的那抹喜色落入顾清苑眼底,清冷一笑,淡淡道:“二伯父,我刚说过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可不要做出什么不利于他人,也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呀!” 闻,顾挺远恼恨,冷哼一声,但,刚才那个念头确实打消无踪,不甘坐下,冷声道:“让他来干什么?” “我想让他进入顾家。” “是吗?你倒是大方呀!” “我一直很大方,要不然也不会在二伯母如此算计我之后,我还把那些精彩的东西先给二伯父,而不是其他人了。”顾清苑笑语嫣嫣,很是无害道。 顾挺远却止不住的磨牙,冷声道:“你这是看你们大房没儿子了,担心家业被我们抢走,才会把他接进顾家的吧!” “有一部分原因确实是如此。” “所以,你想用这些东西威胁我,让我不跟他争夺?”顾挺远觉得渐渐看出了顾清苑的目的。 “猜对了一半儿。” “还有什么?” “翼儿回顾家需要二伯父帮我一个忙?”顾清苑简单,精炼的把过继之事说了一遍。 顾挺远听完,眼里满是讥讽,冷怒道:“你担心顾长远的名誉再次受损,所以,想利用我为顾长远担下这烂事,让他这个私生子顺利的回到顾家,然后接手顾家,是吗?顾清苑你想的可真好呀!” “二伯父说利用就太伤和气了,你可以把它想成什么我们双方都互利的一种方式嘛!” “顾清苑你不要想了,我告诉你,只要是对顾长远好的事儿,我统统不会做,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顾挺远冷硬坚决道。 闻,顾清苑挑眉,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是吗?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就只要想其他的办法了,不过,如此一来事情的发展会如何可就难说了。” “顾清苑,你在威胁我?”顾挺远恨道。 “说不上威胁,只是想象一下后续的发展,猜测一下结果而已,你对父亲如此仇大怨深的,一定会如今日一眼想尽办法绊倒父亲。而我暂时还真不希望父亲倒下,让伯父你接手顾家。如此一来的话,某些东西可就只能现世了。”顾清苑说着,淡淡道:“到时候父亲倒了,你也倒了,那样的话,让翼儿进入顾家好像更加简单且容易了。要说,这也很不错。” 顾清苑说完,起身,看着顾挺远难看的神色,淡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求二伯父了,那二伯父你就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办事儿吧!李虎,送二伯父离开,哦!直接把二伯父送到衙门或者宗人府,让二伯父他手里那些父亲的罪证交给两位大人。”说完还十分好心的提点道:“二伯父现在时辰不早了,你赶紧去吧!要不然等下晚了,可就又要等上一天半天的了。” “是,小姐。”李虎心里叹气,跟小姐斗心机,恐怕没几个人是小姐的对手。 而顾挺远本就难看的神色,现在是越发的阴森,特别顾清苑那随意的态度更是让人想吐血,厉声道:“顾清苑,你就不觉得好笑吗?你为了怕顾长远的名誉受损,想出了过继一法,可现在明知道如果我把东西送过去,顾长远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却又说出那样的话。顾清苑名誉和性命孰轻孰重你都分不清吗?” “我当然分的清,可,我这不是没办法阻止吗?”顾清苑云淡风轻道。 “而且,等到你把东西呈上了,父亲被判刑倒下了。到时候我身为女儿,总要为父亲做些什么吧!可我一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就算知道你是我的杀父仇人,却也做不出手刃亲人之事儿,所以,我也只能把你看到的那些东西交上去,让律法还我父亲一个公道了。”说完叹息,心情很是沉重的样子。 顾清苑一番声色并茂的话落,顾挺远差点儿背过去,脸色更是如五彩画图一样,青白,红紫,气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她还能再气人些吗?同时也了解,顾清苑她阴的可怕比顾长远那暗着阴的更加恼人。 翼儿这个时候深深的觉得,顾清苑偶尔逗弄他的语,跟现在比起来,那完全是对自己绝地的善待呀! 一边的凌菲都不由的深深的吸了口气,何谓杀人不见血,伤人于无形,她总算是了解了。顾挺远他会不会吐血而亡吧! “顾清苑你不要以为我不敢?”顾挺远恨道。 “二伯父,我可是从来没那么想过。在清苑的心里,二伯父可一直是一个说的出就做得到的大丈夫。”顾清苑郑重且带着一丝遗憾道:“可惜,就因为二伯父这刚烈,秉直的性情,也许,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你和父亲同时入狱,比邻而住了,不过,也好,到时候你和父亲正好可以好好的谈谈,也算是因祸得福呀!” 顾挺远这次眼前是真的黑了一下,脑子有片刻的空白,虽然只是片刻,可回神的刹那已然明白,被气晕是何样的感觉了。 清醒过后,顾挺远深深的吸了口气,咬牙道:“顾清苑,是不是我答应你条件,这些东西就永远不会再流出。” “那是当然,而且如此一来可真的就是大圆满结局了。父亲官途顺遂,二伯父生意兴隆,一官一商,钱运两不缺,如此甚好,甚好呀!” 顾挺远完全不想听顾清苑那口舌如莲的瞎话,沉声道:“我如何能相信你?” “为什么不相信,毕竟如果我失信,二伯父一定会急的,那样对我也没什么好处不是吗?说了是互利的事,我怎会胡来呢!” 顾挺远冷哼一声,随即问道:“你是答应了,可给你东西的那个人,你如何能保证他不会把这些给泄露出去?” “她当然不会。” “你凭什么这么有把握?” “因为那个是人就是我呀!我自己的主,我还是能做的,所以,二伯父你就放宽心好了。” “顾清苑,你可真是够小人的。”顾挺远觉得自己寿命直接减了三年。 顾清苑势要把气死人不偿命进行到底,不解释! “老话说的好,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女子和小人排在一起,二伯父这话说的倒也经典。”顾清苑赞叹道。 “顾清苑…。” 顾挺远气的半死,然,顾清苑却是万分满意,起身,轻笑道:“二伯父,事情就这么定了,几日后举行仪式,还请二伯父准备一下。还有,千万记得准备一份厚厚的薄礼来,深深的表达一下你这位父亲对儿子的拳拳情意,还有不舍之心。” 她…。她这是在给自己要钱…。明了,心里怒火达到极致,头猛然一昏,眼睛上翻。 一番谈判最终以顾挺远晕倒结束。 顾清苑看着倒在地上的顾挺远,喃喃道:“承受能力比麒肆还差,堂堂男子汉,这可真是太虚弱了,让人担忧呀!”说完看着少年,意味深长道:“翼儿,你可不能和他这般,遇事儿如此的脆弱不堪,知道吗?” “是,姐姐。”翼儿赶紧应道,万分恭敬且配合。 凌菲看在眼里,感叹:想来这次的事儿对他的启发也很大呀!事情也许扛得住,可顾清苑这句句如刀似剑的辞,可真是让人扛不住呀! 顾清苑除了毒舌的功夫让人扛不住,绣技同样让人扛不住呀! 伯爵府 夏侯玦弈看着麒肆拿过来的荷包,一向清冷淡漠的嘴角歪了一下,眉头轻皱,仔细看着手里的荷包,反过来,倒过去,直到确定他好像实在是没见过这种生物,开口道:“麒肆这是什么?” “回主子的话,凌菲说,是鸳鸯。” “鸳鸯?” “也不全是,它同时也是鸭子。” “鸭子?”夏侯玦弈眉头皱的更紧了。 “那个,主子,这是鸭子和鸳鸯的结合体,是…是个奇特的生物。”说完赶忙加了一句,“那个是顾小姐说的。顾小姐还说,千千针,千千线,千千金银,心血换,信物交换,主子不吃亏,很占便宜。” 夏侯玦弈听了,揉了揉眉心,把一个歪理添上一个添加一层金,然后冠冕堂皇,理直气壮的说出来,是那个丫头最会做的事儿,让人气闷的同时又觉得如此的好笑,她怎么就那么多的歪理呢? 叹了口气,夏侯玦弈抚着上面粗糙的线头,看了一眼麒肆,淡淡道:“这荷包比起你的手艺如何?” “属下绣不出如此独特的图案,属下就会绣个竹子。”麒肆很是诚恳道。 “是吗?” “是。” “看来除了图案,你们之间的绣技是不相上下了。” “顾小姐比属下略胜一筹,略胜一筹。”麒肆再次昧着良心道。 闻,夏侯玦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麒肆赶紧垂首,嘴巴更是闭的紧紧的以防真实的答案从嘴巴里跑出来。 好在,夏侯玦弈握着荷包,却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南宫玉如何了?” “皇上已经下达了圣旨,划分陵城,潍城两座城池给他,并封三皇子南宫玉为永定王,三日后出发去自己的领地,在此同时,没有皇上的命令不得擅自回京,让他好好管理自己的领地。”麒肆禀报道,心里暗道:安定王,这封号可以看出皇上对三皇子的期盼,希望他安安稳稳,同时,对三皇子也是个绝对的讽刺呀!三皇子他就是因为太过不安分才会被早早封王,而从此与皇位再无缘的呀! 麒肆说完想到什么,赶紧补充道:“三皇子这次离开也许会带顾家三小姐一起走。皇上知道了,什么也没说。” 夏侯玦弈听了,神色淡淡,南宫玉带顾家三小姐一起离开,其目的不过就是为了发泄心里的郁闷,火气罢了! 顾家 顾清苑从茶楼回来,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到兰芝脸色不是很好的走了进来。 顾清苑看了挑眉,“兰芝姑娘,又是那个惹的你不快了?” 兰芝听了叹气,道:“小姐,奴婢觉得你有的时候就是脾气太好了,才会让有些个人蹬鼻子上脸。” 兰芝话出,顾清苑点头坦然接受,她也觉得自己脾气实在是太好了。而一边的凌菲凌乱了一下,脾气好?如果说不大声怒骂,冷斥就算脾气好的话,那,小姐的脾气确实不错。不过,如此好脾气的人把人给气晕该怎么说呢? “兰芝,这么大的火气是为那般呀!”顾清苑微笑道。 “小姐,三小姐来了,要见小姐。” 闻,顾清苑的眼里闪过一抹冷色,淡淡道:“我累了想休息,让她回去吧!” “奴婢说了。”兰芝说着恼火道:“可是,三小姐她说,如果小姐不见她的话,她就跪在那里不起来,直到小姐见她为止。” 兰芝说完,凌菲脸上满是冷色,梅香的脸色也很是难看,冷声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想威胁我们家小姐。” 顾清苑眼里溢出一抹意外,顾允儿此人虽然说不上很聪明,可也绝对不是笨蛋,从她这些日子一直窝在自己院子,从来不在自己面前出现就知道了。可这位因怕自己秋后算账不敢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为何不惜用上威逼的手段,非要见自己呢? 章节目录 第157章有人离开,有人归 > “大姐姐求你救救我,大姐姐求求你…” 顾清苑坐在软榻上,看着一进来就跪在自己面前,满脸惊慌无措,开始哀求的顾允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平淡道:“三妹妹有什么事儿先起来说吧!” “大姐姐,我跪着就好,你就让我跪着吧!”顾允儿很是敬畏道。 “不起来吗?”顾清苑神色清冷。 “大姐姐…。”顾允儿看着顾清苑忽然冷下来的脸色,心里慌了一下,可却还是没有起来。 看此,顾清苑眼里闪过不耐,起身,“既然三妹妹喜欢跪,那就跪着吧!”说完,看到顾允儿脸色微变,眼里也溢出慌乱,抬眸,看着梅香,冷漠道:“梅香,你去一趟祖母那里,告诉祖母:三妹妹因为上次劫持之时把我这个大姐姐当挡剑的靶子使,现在心里十分的后悔,非要在我这个跪着向我反省,忏悔。我已表现谅解,然,怎奈三妹妹心太诚,意太真,却如何都不愿意起身。让我十分为难,所以,一切就请祖母来处理吧!” 顾清苑话落,梅香看了一眼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神色灰白的顾允儿,眼神冰冷,她竟然如此谋算过小姐!真是恶毒,更无耻的是,对小姐做出那样的事儿,现在竟然还有脸皮跑到小姐的面前向小姐求救?真是没脸没皮到了极致。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梅香沉声应道,转身就欲前往,却猛然被顾允儿给拉住了。 顾允儿急切起身,拉着梅香不让她离开,转头对着顾清苑,惶然道:“大姐姐我错了,请你绕我一回,我听你的,我起来说话,我起来…。”说话间带着一丝哽咽,眼眸溢出泪花,楚楚可怜,脆弱不堪的样子。 看着她如此模样,顾清苑完全生不出一丝的怜惜,有的只是更加的腻歪之感,明明就是一个无心之人,却非要做出一副万事人家欺负她,亏欠她的姿态来,怎么?不听她说,不答应她的所求,她就要哭给人看,死给人看吗?真是腻歪的很。 “说吧!” “是。”顾允儿很是听话,更不敢迟疑道:“大姐姐,三皇子被封王马上就要离京了,可没想到他离开的时候竟然要把我给带上。”顾允儿说着惶恐道:“大姐姐,我不想跟他走,发生这么多的事儿,如果我跟着三皇子去的话,我一定没有好日过的,大姐姐姐求求你救救我。”顾允儿这次是真的哭了出来。 顾清苑听了挑眉,南宫玉果然被封王了!而,他要带顾允儿去不用细想也知道原因是什么,看来,就算经历了这么多事儿,他那无知,狭隘的个性却是一点儿都没变呀!或许是想着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来了,怎么也要把心里的火气和憋闷发泄一些。 兰芝,梅香听的是云里雾里的,三皇子要带三小姐一起走? “三妹妹,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的?”顾清苑好奇道。 顾允儿闻,怔了一下,眼神微闪躲,“我…。我听人家说的。” 听,顾清苑淡笑,看来三姨娘并没有把自己知道她和三皇子接触的事儿告诉顾允儿了,要不然,她不会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想着极力隐瞒和三皇子之间那一丝过往。不过这样更好,既然她想装糊涂,自己更乐意。 “道听途说之怎能相信呢?三妹妹想太多了,赶紧回去吧!” “不,不,大姐姐这不是道听途说,这是真的,是千真万确的。”说着顿了一下,犹豫,斟酌了一番,抬头正色道:“大姐姐是三皇子的人亲口对我说的,所以,这一切是真的。” 顾允儿话出,兰芝,梅香惊疑不定,三皇子的人亲口说的? 顾清苑挑眉,没有说话。 顾允儿看此,咬牙,“其实,我和三皇子早就相识,不过也就是巧合的见过几次而已,其他没什么的。真的大姐姐你相信我。可是,我没想到三皇子他竟然会想着要带我走,大姐姐请你帮帮我…。” 顾允儿说完,梅香,兰芝却已然渐渐明白了什么,看着顾允儿神色不定,人果然不可貌相,胆小,怯懦的三小姐竟然能做出如此大胆之事,出乎意料的事情果然很多呀!不过,如果她和三皇子早就认识的话,那么…。 想着,梅香的脸色沉了下来,顾清苑还没回应,梅香就忍不住道:“如此,说来这次计划劫持我们小姐的事情你也知道的了。” “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三皇子他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的,真的…。”顾允儿急切道。 然,她这话说出来,兰芝,梅香是一点儿也不相信。 顾清苑淡淡道:“三妹妹想让我怎么帮你?”这是顾清苑比较好奇的。 “大姐姐,你能不能跟夏侯世子说说,让他向皇上提提,叫三皇子不要带我走。”顾允儿眼里带着满满的期盼,急切且紧张道。 顾清苑听了,上前一步,静静的看着顾允儿,“向夏侯世子说说?” “是呀!大姐姐!夏侯世子是皇上的宠臣,而夏侯世子又对大姐姐疼爱有加,只要大姐姐开口,夏侯世子一定会答应的。”顾允儿正色道:“只要大姐姐你帮我这次,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后半生做牛做马的报答于你,如有违背,我愿承受…。” 顾允儿的话未说完,顾清苑就打断道:“如果我不帮呢?” 此话出,顾允儿一噎,片刻,哽咽开口道:“大姐姐这对于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并不困难,可却为自己赢得了一个好帮手,我以后什么都听大姐姐的,这对大姐姐没有坏处的,大姐姐你帮帮我好不好…。”悲切的哀求。 顾允儿这话出,顾清苑是真的笑了,顾允儿如果不是急昏了头,那就是极品到了一定的境界。 南宫颦儿,南宫玉皇后的两个孩子,一个被发配,一个被封王,这其中都和自己有着莫大的牵连,虽然每次的事儿都不是自己主动引起的,但是,皇后她不会想这些的,她现在虽然没有动作。可自己却可以肯定,如果有机会的话,皇后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有些阴谋暗算如风暴前的宁静,都潜在心底,等待着爆发的一天到来。 就是皇上,对于这两次的事儿,心里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心气儿。而,现在自己还能平静,那就是最大的幸事儿了。在这个时候如果还妄想着,再参与三皇子的什么事儿,那可真是脑抽了,也是对皇家最大的蔑视。怎么?以为皇上惩治了三皇子,自己就是绝对的有道理了,皇上就是站在自己这边了,以为有理由就可以行遍天下了?如果那样想,离死可就不远了,三皇子已经被罚,而这个时候她还去干涉三皇子的决定,呵呵呵…。 “梅香,送三小姐回去吧!” “是,三小姐请,”梅香面无表情的看着顾允儿。 “大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打算帮我吗?”顾允儿很是伤心道。 “请赎我无能为力,这样的忙我没那个能力,帮不了你。” “大姐姐,你是不是在记恨我上次在山上的举动,那个时候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才会如此…。” “三妹妹是有意无意的,你心里清楚,我自己也明白。无须再多说,回你自己的院子吧!”顾清苑说完,往内间走去。 “大姐姐…。”顾允儿看了咬牙,看着顾清苑完全不想伸手,绝情冷漠的样子,顾允儿神色悲戚,眼里却染上冷绝,“大姐姐,我既然说了会听你的话,我就一定会听你的话,绝对不会违背你的意思。你看,早些日子,在城外发生的劫持事件,还有大姐姐会武功,李相为了救大姐姐被刺伤的事。大姐姐不让我说,我从来救没说过,跟任何人都没提到过,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大姐姐应该相信我。” 顾允儿话出,梅香,兰芝吃惊,然,更加的恼火,虽然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她们不清楚,不过,三小姐现在是在用这个事儿来威胁大小姐吗? 顾清苑顿住脚步,转身,淡淡的看了顾允儿一眼,“三妹妹,那件事说与不说随你高兴就好。”说完,进入内间,听了顾允儿的话,顾清苑马上想到了蛇与农夫的故事,她需要的是帮助,温暖,而回报的是她的利齿,这样的人…。让人无法升起丝毫的怜惜。 顾清苑的随意,让顾允儿心里一紧,抬脚就要跟过去,凌菲忽然出现在顾允儿的面前,面无表情道:“三小姐,过去的事情老夫人也许不会太感兴趣,不过,对于你送三皇子荷包,而三皇子送你簪子的事,老夫人应该更想知道其中的过往,所以,如果三小姐有兴致的话,还是跟老夫人说说这个吧!” 凌菲说完看顾允儿脸色骤然大变,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凌菲冰冷一笑,不知死活。 两天后 三皇子府果然来人,并拿着顾允儿送给三皇子的东西来到了老夫人的面前。 老夫人拿着那绣着并蒂莲的荷包,看着下面小小的允字,眼神微闪,脸上却满是不解的看着嬷嬷疑惑道:“嬷嬷,请问这是?” “是贵府的三小姐送给三皇子的。”嬷嬷面无表情,眼里闪过却闪过嘲讽,一个庶女竟然也敢绣并蒂莲给三皇子,她可真是会给自己的脸上贴金。 闻,老夫人暗暗咬牙!虽然刚才就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可听到老嬷嬷回应,确定了心中想法。老夫人还是抑制不住的有些吃惊,那个丫头胆子可真是大,竟然做出私相授受的事儿,而且,那个竟然还是三皇子…老夫人心里觉得心里万分的憋闷,如果没发生劫持的事儿,那也算的上一件儿好事儿,可现在…。 “那,嬷嬷今天来是…。” “老奴今天来是带三小姐去王府的。” “去王府?” “是,三皇子说,虽然贵府三小姐身份低微和王府完全不相配,但是,一个小姐随便的对一个男人送如此贴身的东西,如果传出去的话,三小姐也就毁了,顾家的脸面上也无光。所以,三皇子让老奴来带三小姐回王府,也算是全了三小姐对他的一片痴心。” 老嬷嬷那完全歧视的态度,让老夫人听的火冒三丈,可,却只能忍着,谁让那个该死的丫头做出如此不检点,让人抬不起头来的事儿呢?但是,这样随便一个嬷嬷来,就这样随便的带走顾允儿,这算什么呢? 看出老夫人脸色难看,老嬷嬷心里嗤笑,怎么?她不会还天真的想要个什么身份吧!仪式吧! “如果顾老夫人觉得不合适,不愿意的话,那老奴也不敢多说什么,这就回去禀报了三皇子。”老嬷嬷说着,俯身,就欲说离开。 老夫人看此,暗恨,齐嬷嬷赶紧上前,拦住老嬷嬷,轻笑道:“嬷嬷来先坐下,先喝口水。” 老嬷嬷本来就不真的要走,她也是带着三皇子的命令来的,继而,在其嬷嬷开口后,推托了一下,也就顺势坐下了。 老夫人看着松了口气。 齐嬷嬷倒了杯茶放在老嬷嬷面前,轻声道:“嬷嬷先别急。哎!忽然听到这样的事儿,我们老夫人心里一时还真的是被吓了一跳。” “顾老夫人的心情老奴可以理解,毕竟一个家里出了这么一个不规矩的孩子,谁的心里会不憋屈呢?”老嬷嬷毫不留情的鄙视道。 此话出,老夫人脸色更加的难看,就连齐嬷嬷也是一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齐嬷嬷,去,去把顾允儿给我叫来。”老夫人沉声道。 “是,老夫人。” 福寿阁的动静传入顾清苑的耳里,顾清苑听了淡淡一笑,什么都没说。顾允儿的结局已经注定。不想被折磨,她就要有胆子去死或有胆子逃,要么就是屈服,跟着三皇子离京,生不如死的活着,凭着三皇子那暴躁狭隘的心性,顾允儿就算手段了得她翻身的机会也不大。至于老夫人,那更不会想着现在会替她争取些什么了。 顾清苑想的不错,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顾允儿的去向就定下了。 老夫人在听了顾允儿承认和三皇子接触过,并且相互送了东西后,什么都没再说,直接吩咐齐嬷嬷为她收拾东西,马上离开顾家跟着老嬷嬷起身去三皇子府。 顾允儿跪地,垂泪表示不舍得老夫人,想在老夫人的面前永远伺候老夫人,然,老夫人却很是冷漠回应,她可不敢耽误她的终身大事,也没那个福气享受她的服侍,说完,不再给顾允儿说话的机会,直接打发了她。那感觉就像是在打发一个阿猫阿狗般!完全谈不上任何祖孙情意可。 顾允儿被带走不久,顾长远外出归来。 老夫人把事情的经过给顾长远讲了一遍,顾长远闻,神色沉重,愧疚的劝慰了老夫人一番,而,对于顾允儿一句未多问。在他的心里,他自己现在就是自身难保了,那里还有空去管那个无用女儿的事情。 就此,在顾家生活了十几年的顾允儿,就这样突然且在有些人厌弃的目光中离开了。 而,三皇子奉旨即日启程前往封地而去。 到此,三皇子南宫玉也在暂时离开了京城诸人的视线。 顾家在这些是是非非中,平淡中带着暗涌中耗着日子。 直到几日后,老夫人问起李娇,而,顾长远向她禀报了一件,让老夫人惊骇的事情后,顾家这潭死水,再次被打破,终于再次荡起了波纹。 老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顾长远,道:“你说什么,你说李娇和你已经和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她凭什么敢和你和离?她是不是看你倒霉了,所以,开始看低我们顾家了?” 老夫人说着,不等顾长远回应就怒骂道:“那个病秧子她以为她是相府小姐就了不起了,她没为我顾家生下香火,都已经是罪人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提出和离,她…她真是太不把我这老婆子看在眼里,也太不把我顾家当回事儿了,她怎么敢?我绝对不会任她这样羞辱我们顾家的,长远,走,跟我去李家,我想要向李翼问个明白,他就是这么教女儿的吗?哼!就算是不想过了,那也是你休了她,先休了她,怎么容许和离,她有什么资格…。” “母亲,母亲,你先别急,听儿子慢慢说…。” “没什么好说的。”老夫人厉声道:“你就是太好说话了,什么事儿都依着她,现在好了,人家看你倒了马上翻脸无情扭头就走,真是…真是太不是东西了…。” “母亲,其实和离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顾长远拉着老夫人脸色沉重道。 老夫人听了一怔,随即怒不可遏道:“长远,你真的就那么点儿出现吗?什么叫和离就是最好的结果,你可知道这是对你的侮辱,是…。” “母亲,我还有一个儿子在外面…。” 老夫人正激愤的说着,听到顾长远的这句话,猛然愣住,皱眉,“你…你刚才说什么?”肯定是她听错了。 “母亲,我还有一个儿子在外,今年已经十岁了,就在京城。而,不知怎么的却被相爷给发现了,所以…。” 老夫人听了一下子坐在椅子上,神色怔忪,长远有一个私生子?而且,还没李翼给发现了?这…这就是和离的缘由吗?如果是,那…这件事如果爆出来的话…顾长远的仕途可就全完了,想着,老夫人急切道:“长远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儿子说的是真的。” “那,李翼他只是要求你和李娇和离,他有没有说会如何对付你,他会不会把这件事给揭发出来?” “李相说,我和李娇和离后,顾家的事儿和他再无关系,而,这件事他也不会再过问。” 闻,老夫人松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李翼只要求和离还真的是最好的结果了。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亦是开始觉得恼恨,顾长远果然不愧是那死老头的儿子,和他还真是一样的秉性,竟然都在外面养起外室来。 一时往事忽然涌上心头,让老夫人心绪复杂,有那么一瞬间她还真有些同情李娇。但是,过去的事情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再想又有什么用呢?而,对于顾长远为何会养着一个外室的过往,她也完全不想听。 虽然想着不再想,可老夫人的脸色还是染上冷色,看着顾长远,冷声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母亲,我现在都这个年纪了,膝下除了他连第二个男丁都没有,所以,我想把他接进府来…” 顾长远刚说完,老夫人厉声反对道:“你疯了,你把他接进来,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人家,你有了外室吗?” “儿子当然不会那么名目的做?” “什么意思?” “儿子和二弟已经商量好了,准备让他以二弟儿子的身份,过继到我的名下,这样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老夫人闻,皱眉道:“你和挺远?你们两个商量的?”他们不是该相互仇视的吗?怎么,现在竟然还能达成这样的协议,老夫人实在是意外的很。 顾长远点头,“是,挺远说,上次清苑被劫持,曾氏做出对清苑做出的事儿,让他心里很是觉得愧疚,他想弥补,继而在知道这件事情后,马上就义不容辞的想出了这样的办法来。” 老夫人听了觉得很不可思议,怎么想都觉得这太玄幻了,眉头紧皱,可却又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几番思量不透,最后只能感叹,世事无常!万事难料! 老夫人想不通,顾长远这个说的有理有据的人,同样有着满满的疑惑。 第一:翼儿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过继的办法来呢?虽然这样对他很有利! 第二:顾挺远怎么会答应呢?这是他最想不到的。虽然这样对他没坏处。 第三:如此一来,对李娇同样绝对的有利,她的颜面保住了,又顺利的和离解脱了。但,自己这么一个大大的把柄也被李翼紧紧的拽在了手里。 第四:对翼儿也有着绝对的好处,私生子这个名头,对他并不是一个好事儿。 这样一个过继就解决了几个困窘,而这样的想法真的是翼儿想到的吗?顾长远很是怀疑,同时也对翼儿能牵制顾挺远,绝对的不相信。而他直觉的想到他那个女儿,要说一切都是她在幕后推动的,他完全相信,只是心里却又觉得不可能,她没理由会帮着翼儿才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晚上时分,接到翼儿传来的口信儿,说顾长远已经同意了,对此,顾清苑完全不意外,只要对他有利的事儿,顾长远都是不会拒绝的。 …… 半个月后,翼儿的母亲去世。一个月后,翼儿回到顾家。顾长远带着笑,顾挺远黑着脸,举行了过继仪式,老夫人面无表的看着,顾清苑只道,身体不适,无法出席。 下人们以为大小姐也许是因为脸上有疤痕,所以不想出来见人,或许是对这个忽然多出的弟弟不喜。 顾长远,老夫人觉得顾清苑这心里肯定是不舒服,也没强求,只说让顾清苑好好养身体。 顾挺远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满是嘲讽,戾气。 聘来院 凌菲看着顾清苑,轻声道:“小姐,不去看看吗?” 顾清苑摇头,“让顾长远觉得我对翼儿不喜,这样对翼儿有好处。”反之,要是翼儿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被顾长远看在眼里,引起他的猜疑,或者,翼儿和自己走的太近,都会引起顾长远的忌惮,这样对翼儿没有好处。 而这些顾清苑早就和翼儿说过,继而,当然翼儿看顾清苑没来,心里失落可却很理解她的良苦用心。 时间在飞逝着,婚期亦是越来越近。 而顾清苑也越来越沉寂,除了偶尔去看看李娇,所有的时间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 在这个时候大多数的新娘或许都在为嫁妆,嫁衣准备着,忙活着,而,顾清苑却闲的很。原因无他,伯爵府准备好了一切并已经送到顾家,包括嫁衣。 顾清苑偶尔看一眼柜子里面华丽的鲜红嫁衣,神色莫测,心里复杂,叹气!她和夏侯玦弈之间到底是谁太过坚持了呢? “小姐…。” 听到声音顾清苑转头,看到凌菲收敛神色,“如何?可有头绪了吗?” “小姐,奴婢已经仔细的查探过来,夫人救的那个人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 “是吗?”顾清苑垂眸,遮住眼里的冷色,医术世家,被人追杀,全家丧命,徒留她一人。而恰好在李娇回来的路上,被李娇她们救起,又很是厉害的看出来李骄的病症,并出保证可以医治好李娇,然后,在李娇欢喜之余急忙开口挽留,而她亦是顺理成章的留下的神医女子。 不过,李娇的运气真的那么好吗?夏侯玦弈都无法医治好的蛊毒,李娇做了一个好事儿,一伸手救起来的就是一位能治好她病的神医,这一切,真的只是如此简单吗?顾清苑很难相信,直觉感到她是大元太子派来的人。现在,她隐匿在李娇的身边,看来是要伺机做些什么吧!而她也本身也确实做了不少的功课。最起码,她对自己的事情倒是十分的了解,京城发生的事儿,包括自己的伤势都是她告诉李娇的,并,她可以医好自己脸上的伤痕,恢复自己美丽的容貌,如此拴住男人的心,从此荣宠不衰。这也就是高嬷嬷所谓的惊喜。 “凌菲,对于她们全家被害的缘由可查出什么了?” 凌菲摇头,“奴婢打探过,这家人确实是医术世家,也因此很得人的尊敬,不过,没探出他们和什么人有过太大的交恶。” “他们全家可是在一夕之间全部丧命的吗?” “是,一夜之间全部丧命,只剩下那个被夫人救起的小姐,遗憾的是,她却不知道她的仇人是谁,只说是黑人蒙面人。” 顾清苑听了神色冷清,不是看不出,应该是不想说,不能说吧!杀了人家全家,就为了得到现在这么一个身份,她如何能说的出。残忍至极。想着,顾清苑慢慢闭上眼睛,他们准备怎么做呢?光明正大的抢人,这么蠢的事情他们绝对不会做的?或者,暗里劫人,可这样的话也存在着极大的风险,自己如果失踪的话,马上就会被发现。既,夏侯玦弈也会马上得到消息,如此,他们成功的几率也不是很大。想着,顾清苑慢慢睁开眼睛,缓缓露出一丝笑意,懂医术?呵呵,那么,应该也懂得其他吧!而,他们的计划就是那个吗?…。 两个月后,某些人依旧没有动静,倒是,顾清素的刑期已满,回到了顾家。 ------题外话------ 输液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身体好多了,现在马上去输液,明天开始写顾清苑遁走…。 章节目录 第128章陪嫁丫头,遁 > 聘来院 “婢妾给大小姐请安。” 顾清苑看着眼前的给自己请安的女子,府里唯一的姨娘,老夫人曾经的救命恩人,起身,伸手扶起她,“无需多礼,坐下吧!” “是,多谢大小姐。”四姨娘起身,神色恭敬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微笑道:“大小姐马上就要成亲了,婢妾没什么太好的东西,所以,就亲生绣了个如意枕,送给大小姐图个吉祥如意。”说着,把一个鲜红的枕套放在顾清苑的面前。 顾清苑接过,打开,看着上面针脚清晰,线色分明,栩栩如生的图案,赞叹道:“很漂亮。”这绣技跟自己那个鸳鸯比起来,那就是神技。 顾清苑的夸赞让四姨娘微愣了下,她以为像顾清苑这样马上就要成为世子妃人,对她这点儿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肯定不以为然的,没想到,她看起来竟然真的很喜欢。看着,四姨娘眼里透出喜色,心里亦叹息,也许她当初真的没看错人,大小姐她和很多人是不样的。 “谢谢大小姐夸奖,如果大小姐喜欢的话,婢妾再给大小姐绣几个。” “不用了,绣花这活是最费力也费眼的活,不必再麻烦了。”对此顾清苑是深有感触,绣花不亚于上刑,太受罪了。 看顾清苑对绣花好似很恐惧的样子,四姨娘不由抿嘴一笑,“其实,也还好,并不是太辛苦。” 顾清苑听了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让她手指头开始发疼的话题,转而轻声道:“如何?想好了吗?可愿意离开?” 闻,四姨娘脸上笑意消散,慢慢垂下眼帘,静默。片刻,抬头看着顾清苑缓缓的摇了摇头,“回大小姐的话,婢妾不打算离开了。” 听,顾清苑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下,“你确定吗?” 四姨娘点头,“是,婢妾确定了。”说完,苦笑道:“离开又如何,离开也不会有更好的未来等着我。像现在这样衣食无忧的过一生也是挺好的。” 四姨娘看着顾清苑,轻柔一笑,“大小姐不必觉得有负担,是婢妾自己不愿意离开的和大小姐没关系。而,以后的日子是苦,是甜,那也都是婢妾自己的选择。” “婢妾本就是犯官之女,身体也已不洁,当时本以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万幸得上天垂怜,让婢妾遇到了大小姐,救了婢妾一命,还让婢妾免于了颠沛流离的命运。婢妾很感激大小姐。” 顾清苑听了叹了口气,“如果你真的想好了,我也不勉强。”当初说好的,让她帮自己查看顾长远,而事后,自己送她离开让她过上平静的生活,可没想到…。也许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 “婢妾多谢大小姐成全。” 四姨娘前脚离开,顾清素后脚就过来了。 听到顾清素求见,顾清苑轻笑,精神倒是挺不错的,回来去了老夫人那里说了这么久的话,不赶紧回她院子里休息,却又跑来自己这里了。不知道这位主又想唱那出? “让她进来吧!” “是,小姐。”梅香领命出去,一会儿神色不定的带着顾清素走了进来。 顾清素的身影出现在顾清苑眼前,坦白说,顾清苑还真是愣了下,在牢里呆了两个月,气色不好,脏乱,狼狈,这些都可以想象的到,但是,现在这畏畏缩缩的姿态,怯懦,惊惧的眼神,如受惊小鸟般不安神色,这一形象和她之前那时时睥视他人,高高在上的形象可真是差的太多了,变化之大简直可以用判若两人来形容。 顾清苑正想着,就看到顾清素猛然在她的面前跪下。 顾清苑微怔,挑眉,最近对着自己下跪的人可真是不少,可她还真是承担不起呀!抬头,看了一边的梅香一眼。 梅香会意,抬脚走到顾清素的身边,拉着她的胳膊道:“清素小姐,你这是作何?赶紧起来吧!” 顾清素没有动弹,反倒对着顾清苑狠狠的磕了一个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道:“我给清苑妹妹赔罪,给清苑妹妹赔罪…”说着还要磕,被梅香给拦住了。 顾清苑提步上前,走到她面前,慢慢蹲下,轻声道:“赔罪?清素姐姐做了什么要跟我赔罪呢?” “我…劫持之时,我口无遮拦,胡乱语,诋毁清苑妹妹,我…我向清苑妹妹赔罪,给清苑妹妹赔罪…”顾清素声音颤抖的更加厉害了,然,头也低的更低了,完全看不到她说这番话时是什么样的神情,如果凭声音想象的话,一定惊慌不已吧!然,真的是如此吗? 顾清苑淡淡一笑,随意道:“哦!清素姐姐说的是那件事呀!现在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都已经快不记得了,清素姐姐这么一说我倒是又全部想起来了。”顾清苑说着看到顾清素身体抖了一下。看此,顾清苑眼神暗沉,声音却更加的柔和,“不过,都已经过去了,清素姐姐也无需再为此请罪,毕竟就是请罪也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更无法挽回,是不是?所以,赶紧起来吧!” “是…。”顾清素颤颤巍巍的起身,站在那里垂首不语,手足无措的样子。 “清素姐姐坐吧!”顾清苑拉着顾清素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而她可以十分清楚的感到在她碰触到顾清素的刹那,她的紧绷和僵硬,顾清苑回眸,轻轻一笑。 “梅香,给清素姐姐倒杯茶来。”坐下后,顾清苑周到的吩咐道。 “是,小姐。” 顾清素僵坐在那里,顾清苑看着,缓缓伸出手,在顾清素惊疑不定的眼神中,托住了她的下巴,看着她苍白,消瘦的脸颊,顾清苑眉头轻皱,叹息,“清素姐姐瘦了很多呀!” “我…。我还好。”顾清素抬头,应着,当看到顾清苑脸上的疤痕时,眼里极快的闪过异彩。 顾清苑如墨的瞳眸溢出一丝浅笑,放下自己的手,顾清素低头,起身,“我不打搅清苑妹妹清净,我先回去了。” “好,兰芝,替我送清素小姐回去。” “是,小姐。” 顾清素离开,顾清苑神色莫测,转头,看着边上的凌菲道:“你怎么看?” “判若两人,看来牢狱之行,让她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凌菲回应着,心里冷笑,可惜,更大的惩罚还在后面,胆敢暗害小姐的人,只坐了两个月牢就想了解那是不可能的。 “是变了不少呀!简直是脱胎换骨的变化。不过,虽然是坐牢可毕竟也已经确定性命无忧了。这相比较被劫持时,那生死难料,祸福难测的时候,好像要好上不少吧!怎么那个时候反倒还要平静些呢?真是奇怪呀!”顾清苑淡淡道。 “小姐,你是说,她在装…。?”凌菲皱眉道。 “被劫持,接着坐牢,经历这样的事情,顾清素吓坏了也很正常。而且,这个可怜兮兮,惊魂未定的形象也能博得不少的同情吧!同时也能证明她是多么的无辜。她这样比起顾允儿那种单纯躲着不敢出来面对的态度,可要高出不少呀!”顾清苑淡然道。 凌菲听了沉声道:“小姐,看来这位清素小姐不是变的胆小,怯懦了,而是城府,心机更加的深了。” “城府,心机这些每个人都多少会有,没什么好意外的。而让我意外的是,那个规矩的看起来有些古板的顾清素小姐,竟然还有一颗寒铁般的心肠。” 凌菲听了有些不解,小姐竟然给她这样的评价,为何? 凌菲眼里的疑惑顾清苑看在眼里,淡淡一笑,“凌菲,当日在山上,顾清雅的后面是跟在两个人,一个是曾氏,一个是顾清素,而其中一个推到了顾清雅才使的我当初坠落山崖的,你觉得推到顾清雅的那个人会是谁?” “奴婢当时在和那些匪人对持,没有看清楚,不过,在审判的时候,曾氏主动承认是她做的,那…。应该就是她吧!” 顾清苑听了摇头,神色清冷,意味深长道:“如果我记忆没出错的话,那个人不是曾氏,而是顾清素。” 顾清苑话出,凌菲神色骤变,眼里划过戾气,“这么说,那个预谋害小姐的人是她!” “是她的可能性极大。”顾清苑缓缓道:“先不说我当时是否看错,只从情理出发分析来说。我当时站的那个地方是山崖边上,顾清雅要碰到我,那么也必须在她走动间快要靠近悬崖,在那个时候动手,必须要做到两点:第一,必须毫不迟疑,果决出手,不容一有一丝的犹豫,因为那样才能给我以措手不及。也不会被他人察觉,这一点儿那个人确实做到了,在她动手的时候,你还有李虎几人都没有察觉。” “第二点:那,就是必须能舍弃顾清雅的命。” 顾清苑话出,凌菲为之一振,瞬间明白。 看凌菲恍然的神色,顾清苑清冷道:“在推到顾清素的时候,她应该明白,顾清雅将会多接近山崖边缘,一个弄不好,顾清雅绝对有可能坠落,就算她敢赌那万一的侥幸,可她也该明白,我坠落,顾清雅绝对难逃干系,特别在你和李虎几人都在场的情况下,顾清雅想完好脱身根本不可能。” “一个母亲亲手置自己的孩子于死地,就算这个母亲再不好,这几率应该也不大吧!更何况,曾氏对顾清雅可是一直宠爱有加,要亲手害死她,我还真不相信。”顾清苑说着,风轻云淡道:“要说是顾清素我倒是更能相信些,也能想象出,她是为何这么做的。” “她为何这么做?”凌菲不懂,小姐和顾清素接触的日子并不多,就算不愉快,也没到仇恨的地步吧! “对顾清雅,在几次的接触中可以看出,她们姐们之间可是暗涌不断,所以,她一点儿也不顾及顾清雅的死活,完全不意外。” “至于我嘛!她不喜欢我未来世子妃这个位置,因为呀!她心仪你家那个桃花主子。” 凌菲闻,嘴巴抽了一下,心里对顾清素厌恶,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竟然还妄想肖想主子,为此暗害小姐,真是不知所谓,不知死活。 看着凌菲,顾清苑缓缓抬眸,眼神流转,似水如火,“凌菲,有些事儿,我想跟你说一声。” “小姐,你说。” “凌菲,我准备离开。” 此话出,凌菲瞬间眼眸遂然睁大,心里惊骇,无法置信,“小姐你…。” “凌菲,回你主子身边吧!” “小姐…。”凌菲马上明白了顾清苑的用意,小姐这是不想连累自己吗?她要离开,无论成功与否,自己这个伺候的人,都将会被主子责罚,也许,连性命都会保不住。但是,现在回去就没问题了,小姐的离开就和她没有了任何关系。 “小姐,你不担心奴婢会禀报主子吗?” 顾清苑听了淡笑,“其实,你禀报与否,夏侯玦弈他早就猜测到过,我不止一次想逃离。你说了他也不会太意外,只是会派人来监视我吧!”然,就算派人监视,也无法时时贴身的跟着自己吧!那样结局仍然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小姐…。”凌菲不知道该说什么,静默片刻,开口道:“小姐,你是因为主子不能答应身心唯一,所以才离开的吗?” 顾清苑听了没有否认,“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个。” “可,小姐,那个真的那么重要吗?你应该感觉得到,主子他就算有了别的女人,也不会让她越过小姐一分的。” “当自己的丈夫有了别的女人时,那所谓的宠爱,多一份,少一份已经不重要了…。”顾清苑说完,淡笑道:“不过,现在说那些没有任何意义。” “小姐,奴婢想问一个逾越的问题。” “你问。” “小姐,你,喜欢主子吗?” 凌菲问题出,顾清苑怔了一下,眉头轻皱了下,喜欢?喜欢夏侯玦弈吗? …… 距离婚期不到半个月了,顾家上下越来月忙碌,也越来越兴奋,老夫人的心情同样是大好,而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的关系,还是顾清素回来后,性格转变,对老夫人愈加敬重,乖巧的原因,老夫人比起以前对她更多了几份的宠爱。 而顾清苑对此看在眼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顾清素本来就不是一个愚笨的人,而现在比起以前更多了一份隐忍。她心里肯定明白,在现在这个家里,讨好,巴结老夫人是绝对必要也很重要的一件儿,她如何会忽视小看。 只是让顾清苑没想到的是,顾情素的努力的成果,显然比她所预想到要好上很多呀!竟然能让老夫人做出那样的决定。 福寿阁 老夫人拉着顾清苑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颊,那举止万分的疼惜,那眼神绝对的慈爱,然,却让顾清苑背脊一寒,敏感的嗅到某种算计的味道。 “清儿,祖母有件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 “祖母,你请说。”顾清苑微笑道。 “清儿,你马上就要成亲了。嫁过去后可就是人家的人了,而娘家和婆家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在婆家很多时候,很多事儿都要听人家的安排。根本就没你开口说话的余地。祖母是过来人,说句实话有的时候在婆家出一点差错,那可都会成为不可饶恕的事情。”老夫人说着意味深长道:“而这个时候除了需要娘家人为你撑腰,更需要身边有贴心,忠心,知心的人。” 老夫人说到这里顾清苑已隐隐猜到了什么。 “所以,祖母给你选了几个老实,贴心的陪嫁丫头随你一起过去照顾,伺候你,等一下你看看是否合意,如果不合意的话,现在还有时间,祖母再给你选。”老夫人说着对齐嬷嬷打了个眼神,齐嬷嬷会意,转身往外间走去。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儿,陪嫁丫头,几个!顾清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古代的规矩,男人的福利呀! 片刻,齐嬷嬷带着几个丫头走了进来,顾清苑扫了一下,有五个之多。 “给大小姐请个安吧!”齐嬷嬷吩咐道。 “是。”几个丫头恭敬应下,俯身,“奴婢见过打小姐。” “都起来吧!”顾清苑平淡叫起,声音清脆如莺,体态优美,身材纤细,外形都不错。 “是,多谢大小姐。”几个丫头起身。 “抬头头来,让大小姐看看。”老夫人吩咐道。 “是。”丫头听令,抬头,万分的配合,规矩。 “清儿,你看看怎么样?”老夫人慈爱道。 “好。”顾清苑抬眸逐个看去,甜美型的,娇美型的,温婉型的,婉约型的…。几个丫头还真是各有特色,但,也有一个共同点儿那就是漂亮。 看来老夫人是真的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呀!而看着这些丫头,顾清苑彻底明白做男人果然好呀!她一个女的看着这千姿百态的美人,都觉得很难取舍,想来每个类型都别有一番风情吧!既然如此难以抉择,而世俗规矩又允许,当然是全部纳下才对的起自己呀! “清儿,你觉得如何?可合心意?”老夫人问道。 顾清苑听了有些扛不住,同时感叹:古代女人的心里真的是很强大呀!一个祖母带头为自己孙女未来的丈夫选择小妾,顾清苑忍不住凌乱了一把,真想知道她们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仰望一把…。如果在现代,如果真的对一个男人有情,这场面会内伤吧!翻脸都是轻的。叹气…再次觉得古代男人福利好,女人贤惠至极。 顾清苑转头看着老夫人,神色有些不定,眼里有些郁结,情绪也有些低落,道:“都挺好的。”这个时候高兴才是有病吧!适当的不快才更加真实吧!就算是在古代,女人也是人,情绪还是会有些的,只是无力反抗罢了。 老夫人听了眼里闪过满意,顾清苑看起来并不是太高兴,不过,这她很能理解,想当初,就是她挑选陪嫁丫头的时候,还跟她母亲吵了一架,后来才屈服的。顾清苑能如此已经很不错了。看来她还是一个顾全大局的,对自己也是信赖的。想着,不由露出笑意,夸赞道:“如果清儿觉得好,那,这几个丫头都让她跟着你过去吧!有她们在你身边照顾你,我这个祖母的心里也放心不少。” 老夫人话出,顾清苑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好,孙女听祖母的。” 顾清苑话落,几个丫头脸上不可抑制的溢出喜色,激动。 老夫人就更加的满意了,拍着顾清苑的手,毫不吝啬的夸赞道:“祖母就知道清儿是个懂事的。而且,你放心,这些丫头都是祖母精挑细选出来的,每个都很乖巧,听话,绝对的忠心,不敢给你出什么幺蛾子出来。要是有那个敢,哼!祖母是绝对不会饶了她们的。”说着警告的看了她们一眼。 几个丫头见状,赶紧跪下,惶恐道:“奴婢绝对不会做出一丝对不起大小姐的事儿,更不会给大小姐丢脸。” 老夫人满意点头,顾清苑暗自摇头,女人呀!她该说什么好呢? 老夫人满意了,顾清苑应下了,本以为就结束了,没想到老夫人后面竟然还有一雷呀! “清儿,除了这些丫头,祖母想让清素也跟着你过去。” 顾清苑听了,嘴巴狠狠的抽了一下,第一冲入脑海里的念头就是姐们共伺一夫,虽然不是亲姐们,可堂姐妹也后恶寒的呀!不过,这也让顾清苑怀疑,她是否在老夫人的面前表现的配合度太高了。让老夫人觉得自己十分的好拿捏,要不然,她怎么会把一个母亲害过自己,她自己也曾落井下石的人,让自己带到婆家去呢?还如此轻而易举就说了出来…。 老夫人看顾清苑怔忪,惊讶的样子,理解道:“祖母知道以前清素曾经做过对不住你的事儿,不过,也就因为这样,她心里十分的愧疚,懊悔。对你也会更加的忠心,用心。” 老夫人说完,顾清苑真是想笑,老夫人为何不想着,她以前敢落井下石,以后会更加的变本加厉呢?不过,她确实对自己用心,是别有用心的用心。 老夫人看顾清苑没说话,知道她的心里有些芥蒂,转头看了一眼,屋里的丫头,婆子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老夫人。” 丫头们达成心愿心满意足,姿态更加的优美如画,配合度更加的高了,齐嬷嬷也不动声色的跟着一起退了下去。 屋里只剩下顾清苑,老夫人两人。老夫人才开口道:“清儿,现在就我们祖孙两个,有些话祖母思量再三,还是想跟你说说。” “清儿,现在我们家和以前是没法子没了,你父亲的职位不定,还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儿。京城的那些人,虽然没当着面说什么,可心里肯定对我们家有些看不上眼了。而,你马上就要成为世子妃了,凭着我们家现在的情形,你在婆家的日子毕竟将要过的艰难。” “更重要的是,夏侯世子是男子,他肯定不会只有你一个的,一定马上就会侧妃,小妾的。”老夫人说着看了一眼顾清苑的脸颊,那上面的伤疤,叹气道:“祖母说句诛心的,你现在容颜又有了瑕疵,这身为一个女子简直就是致命伤,一个男人有那个会喜欢面对这样的面残的女子呢?清儿,如此一来,你想要长久留住夏侯世子的心和他的宠爱就更难了。” “清儿,一旦没了男人的宠爱,日子短了还好说,但是,日子一长那些个侧妃,小妾一定会在暗地里嗤笑于你,想着法子的往你头上爬。而,这些还不是最要命的,如果让她们先一步生下夏侯世子的孩儿。那,后果不敢想象呀!那个时候对你的地位可是一个绝对的威胁,你亦会沦为京城的笑柄呀!” 顾清苑听着老夫人说着,这些宅门中常见的争斗模式,心里十分的赞同,大宅门就是如此,老夫人没说错,说的也都是实话,而这除了在教导自己,更是在为顾清素的事儿做铺垫。 “所以,为了长远的打算,为了预防那些万一,祖母才会起意让清素给你一块入府。”老夫人认真道:“你和素儿虽然有些不愉快,可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到了关键的时候,还是一家人靠的住。让清素和你一块入府,不但可以帮着你一块管理伯爵府,更是一份保险。毕竟怀孩子这事儿,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多一份机会。也多了一份留下夏侯世子的机会。” “到时候无论你和素儿谁先怀上,对我们顾家都是一件儿好事儿,而对你更加是一份儿依仗,毕竟有了孩子傍身对一个女儿才是最重要的,那样也才能更快的在侯府站稳脚跟儿,坐稳你世子妃的位置,没有那个人在敢小看你,也没有那个人再敢小看我们顾家。” 老夫人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结束,顾清苑清楚的明白了几点儿。 第一:让顾清素帮自己管理侯府,看来老夫人对顾清素职位的要求很高呀! 第二:无论自己和顾清素那个先生下孩儿,都会是自己的依仗,看来老夫人是想让顾情素的孩子也过继到自己的名下。 第三:自己和顾清素同时入侯府,这是双重保险。如果自己这个面残的人留不住夏侯玦弈的心,保不住世子妃的滋味,还有顾清素这个候补的。总而之,世子妃的位置这块肥肉绝对不能落在她人的手里。 好长远的打算,好周全的想法,然,顾清苑除了无语,说不出第二个感觉。当然还有一个感觉,世子妃的位置果然是个香饽饽,夏侯玦弈果然是个万人迷。这一会儿功夫就有了六个免费暖床的,他艳福不浅呀! …… 顾清苑从福寿阁出来,老夫人又把顾清素给叫了过来。 “祖母…”顾清素盈盈俯身,万分恭敬道。 “起来吧!” “是,祖母。” “素儿,你随着顾清苑入侯府的事我已经跟清苑说过了。” 老夫人这话出,顾清素手顿时握了起来,心更是瞬间提了起来,脸上那楚楚无依的表情差点儿维持不住,声音却不可抑制的染上一丝颤抖,“是,祖母。” “清儿还没有答应,说要考虑一下。”老夫人说着,顿了一下,道:“这也正常,毕竟你曾经曾对她做出过那样的事,她一时无法应下也是正常的。” “是,孙女明白,孙女以前糊涂做了让清儿妹妹伤心的事儿。”顾清素伤感道。 “你记住这个就好,到时候进到伯爵府一定要好好的协助清儿,来弥补曾经犯下的错,替自己赎罪知道吗?” 顾清素听了心里一震,抬头,看着老夫人压抑着心里的澎湃的翻涌,“祖母你说,进伯爵府?” “是呀!” “可是清儿妹妹她…。” “她现在是还没吐口,不过,清儿素来是个孝顺,懂事的,我相信她一定会同意的。”老夫人很是肯定道。 老夫人说完,顾清素本有些发白的脸色瞬时染上绯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激动的,人却马上跪在老夫人的面前,崇敬道:“请祖母放心,孙女一定好好的协助清妹妹坐稳世子妃的位置。亦会好好的做好自己的本分,不为我顾家丢脸。” 老夫人听了,眼里溢出满意,“你能如此想很好。” 顾清素确实比顾清苑更加依赖自己,顾清素没有母亲,更没有得力的外公,她除了依靠自己再无第二人可做她的后盾,这样的恶人才更好利用,拿捏。 但是,顾清苑的话,在李娇和顾长远和离后,老夫人就开始对顾清苑有了一丝的不确定还有隔阂。 她母亲李娇已经不是顾家的人了,李娇的心里说不定对顾家还有仇恨,李相那么疼爱李娇,心里对顾家肯定也有意见。如果有一天,李翼挑拨了顾清苑和顾家的关系,那么,难保顾清苑不会舍弃顾家,转而偏向那个对他更有帮助的李家。 凭着李相的职位比起来现在什么都不是的顾家来,可帮助顾清苑的显然更多。所以,只要不傻,哪个人都会选择李家吧!而李相对顾清苑的看重,自己看到出,想必顾清苑也更加的清楚,如此,她也许连犹豫都不会,直接倒戈。 如此一来,顾家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这也是老夫人会用顾清苑做踏板,而重用顾清素的原因。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而,老夫人为顾清苑选了陪嫁丫头,并打算让顾清素也跟着一起去的消息,顾家上下慢慢也都听到了一些苗头,明面上不敢说,暗地里都在悄悄的议论着。 丫头,婆子们都知道了,聘来院自然也都知道了,兰芝,梅香气的要命,顾清苑没什么反应,而凌菲下了一个决定。 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镜子整理一下仪容,确定没什么问题,顾清苑转身看着梅香,兰芝,凌菲道:“今天你们三个跟着我一起去母亲那里吧!” 顾清苑话出,凌菲慢慢低了了头,小姐她感觉到了什么吗?那个决定就在今天吗?兰芝,梅香小姐也已经安排好了吗? 兰芝,梅香听了愣了一下,她们都去? “小姐,让凌菲和梅香随你去吧!奴婢留下看着院子。”兰芝开口道。 “院子让别的丫头看着就好,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都出去转转,以后离开顾家想出门可就不那么容易了。”顾清苑轻笑道。 “可是,让她们看着奴婢不放心。”兰芝皱眉道。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本小姐的院子又不是宝藏,搬不走也挪不动。不会不见的,你就放心吧!”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今天都出门透透气。” “是,小姐。”看顾清苑兴致好像很高,兰芝也不想扫了顾清苑的兴致。 向老夫人报备了一声,得到老夫人的同意后,顾清苑一行人坐上马车往庄子上而去。 山庄 到了山庄,李娇看到顾清苑挺高兴的,而顾清苑看着跟着李娇身后那两个丫头,眼神闪过精光,凌菲眼眸紧缩,她们果然在。 “母亲这两个丫头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好像没看到过。”顾清苑看着她们,随意道。 “她们呀!”李娇自得一笑,“她们其中一个是我回来的路上救回来的。”说着指着两人道:“这位是小姐,这位是丫头。这个丫头前些日子得到她的信儿就匆匆的找了过来。” 顾娇介绍过,两人上前一步,俯身,“见过顾小姐。” “起来吧!”又来了一个丫头,呵呵,人员增加了呀! “是。” 顾清苑看着她们,点头,“原来母亲救的人就是她呀!” “清儿认识她们?”李娇意外。而那个两个女子眉心一跳。 “不认识,只是那个时候听高嬷嬷说过一声,说救了个人,可一直没见着,我还以为她已经离开了呢?”顾清苑淡然道。 “她前些日子受了伤,所以你来的那几次也就不好出来见你。”李娇恍然,解释道。 顾清苑听了点头,不是很在意,心里却冷笑,受伤?养伤?不好见自己?是担心引起自己的怀疑,所以特意回避了吧! 看顾清苑漫不经心的样子,李娇开口道:“清儿,她们可不是一般的人哟!” 听,顾清苑脸色染上好奇,挑眉道:“不一般?” “是呀!她们都是医术了得之人,而且,她们能医治好你脸上的伤痕。” 顾清苑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又带着一丝怀疑道:“真的能医治好我脸上的伤吗?” 顾清苑话出,那位是小姐的女子站出来,轻笑道:“是,顾清苑请放心,你脸上的伤痕,我可以医治的好,保证一点儿伤痕都不再有。” 闻,顾清苑笑开,“如果真能如此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李娇更是急不可耐道:“那什么时候能帮她医治?她马上就要成婚了,最好能在成亲前医治好。” “夫人放心,一定可以医好的,如果顾小姐方便的话,我今天就可以帮她医治。” “真的吗?那可就太好了。”兰芝,梅香忍不住道。 李娇也十分的满意。 顾清苑也露出一丝笑意,“我很方便。” 听顾清苑应下,所谓的小姐赶紧吩咐身边的丫头道:“核儿,你去准备一下东西,一会儿帮顾小姐医治。”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丫头离开,顾清苑几人在等待之余,开始闲聊。 李娇率先开口,“清儿,你能不能把兰芝和梅香留在这里几天?” 李娇话出,兰芝,梅香脸色微变,心里紧了一下。 顾清苑垂下眼里,遮挡住眼里的复杂,心里却松了口气,看来外公已经见过李娇了。再抬眸眼里带着疑惑道:“母亲有什么要她们做的吗?” “这个,我现在不好说,不过你放心,就让她们在这里待几天,等你出嫁那天我一定让她们回去。” 顾清苑听了犹豫了一下,转头看着兰芝,梅香一眼,“那,你们就留在这里几天吧!” “是,小姐。”兰芝,梅香心里不舍,可顾清苑答应了,她们自当遵从。 而凌菲的心里却越来越沉重,也越来越肯定,小姐这是把兰芝,梅香也摘出来了,为的就是她们不被主子的怒火波及吧!小姐她真的什么都打算好了吗? 话刚落下,那个丫头正好回来。 “顾小姐,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小姐起身开口道。 顾清苑点头,“好。” “顾小姐进内室吧!” “进内室,这里不行吗?”顾清苑奇怪道。 “顾小姐这是*话题,所以,回避一些好。”小姐含蓄道。 顾清苑听了挑眉,治疗脸部伤痕是*话题?这理由,够强大。 “那好吧!”顾清苑起身,往内室走去。 两人随着走了进入。 凌菲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这个时候已经知道她们想要做什么了。 内室不时的模糊的对话声传来,片刻,凌菲开口:“奴婢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完不等李娇她们开口,提步走了进去。 而进去的刹那,惊见屋里不是三人,而是五人。而小姐好似已经昏倒在一旁,而一位穿着小姐衣服的陌生人,正往脸上贴着和小姐容颜一样的面皮。 凌菲看此,眼眸一冷,果然如此。然,凌菲刚欲张口,眼前一缕白烟飞过,凌菲欲出手,可最后她却选择闭上了眼睛,昏倒在地。 倒地的瞬间,耳边传来她们的低语声。 “头领,现在该怎么办?” “按计划行事就好。”头领之人低沉道:“你们两个赶紧动手,装扮成她们的样子。” “是。”一个人应着,凌菲马上感觉到有人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片刻换上了另外一套。 首领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溢出胸有成竹的笑意,她们为了顺利的带走顾清苑可是准备了很长的时间了。 比如,早已转好了顾清苑还有她身边几个丫头的面皮。 比如,早已摸清了顾清苑还有她身边几个丫头的秉性。 比如,那早已准备好的替换通道。 顾清苑,你是逃不掉的,虽然不知道太子为何一定要得到你,可竟然太子想要,她们就一定会帮太子得到。 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首领之人再次开口:“你记住,这几日少露面,外面那两个顾清苑贴身丫头,这两日会留下来,如此一来对你们就更有利了,但是,同样不可大意。” “首领放心,奴婢已经准备了这么多日子,不会出现差错的,只要熬过这三天,一切就成定局了。” “嗯!” “好了,把她们送下去,我们也该出去了。” “是。” 身体被人抬起,放在了床上,凌菲能感觉她身边就是小姐,心安定了下来,而这个时候床忽然翻转,凌菲,顾清苑瞬时消失在房间,落入黑暗。 在落下去的瞬间,凌菲伸手抓住顾清苑,而,顾清苑亦回握。凌菲一震,心里马上明白,小姐原来和自己一样也是装的。 章节目录 第159章人呢? > 伯爵府 夏侯玦弈放下手里的函文,抬眸看着跟着顾清苑的影卫道:“说吧!” “是。”影卫领命,回禀道:“世子妃现在她母亲所在的庄子上,同行的有凌菲,梅香,兰芝。” “顾夫人救的那个人,还有那个丫头,可都还在?” “回主子都在。” 夏侯玦弈听了点头,“去吧!” “是。” 影卫离开,夏侯玦弈凝眉,这个丫头安静的有些过分了,不知为何让他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麒肆,麒一看着夏侯玦弈距离婚期越近,越心神不定的样子,不由叹息,主子他是不是太紧张了?派出了十个顶级的暗卫跟着顾清苑,还有她的那些暗卫。顾小姐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主子的手掌心吧!怎么主子还是如此的不放心呢? 山庄 顾清苑,凌菲,两位神医女,四个人从内室出来。简单的向李娇报备了一下治疗的情况。 神医表示,她完全可以医治好,只是在成亲前三天可能有些困难,但是她可以用药物遮掩一下,让其伤痕不那么清晰。而,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可以慢慢给顾清苑医治,直到治好。 李娇听了,脸上染上笑意,眼里带着一丝自得,心里不由骄傲,清苑的伤能治好都是她的功劳,想来这次不会再有谁说她对清苑不上心了吧! 顾清苑亦带着欢喜之色,和李娇又说了会儿话才带着凌菲离开。 而顾清苑离开,暗中的某些个影卫亦是无声跟着离开。 神医开口道:“夫人,要给顾小姐医治伤痕,我手里的药物还有些不全,所以,我要外出一趟,到药铺里配点回来。” “这样的小事不用你亲自出门,你需要什么写下来,我让下人帮你去买就好。” 闻,神医轻笑,正色道:“夫人,药物之事是医治伤痕的绝对关键,丫头们不懂医术,虽然是同一种药,可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所以,还是我亲自去吧!” 看神医如此尽心,李娇很是满意,转头看着一边的丫头道:“你去向高嬷嬷取些银两过来,给两位姑娘。” “是,夫人。”丫头领命执行。 “夫人,不用了,买药的钱我还是有的。夫人不用给我。”神医婉拒道。 “那怎么可以呢?你为我女儿治伤,我怎么能用你的钱。” “夫人,为顾小姐治伤跟你对我的救命之恩相比起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所以,夫人不必跟我如此客套,能为顾小姐治伤,我很荣幸。”说完,不等李娇说什么,俯身,带着她的丫头匆忙离开。 李娇看着好笑,她就那么怕要她的钱吗?真是…。 顾家 顾清苑回到顾家,和以往一样去跟老夫人打个照面。 而老夫人看只有凌菲跟着顾清苑回来了,问道:“那两个丫头不是也跟着你一起去了吗?怎么?没回来?” 顾清苑点头,“母亲说想留她们在那里几天,所以,就没跟着我一起回来。” 老夫人听了皱眉,“你母亲身边没丫头吗?怎么还要用你的丫头?”说着很是不满道:“难道她不知道你马上就要成婚,正是用人的时候吗?她可真是会添乱。” 顾清苑神色复杂道:“祖母也知道,我和母亲这些年并不是很亲近,虽然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可却一年都见不了太多次,更不要说彼此了解了。而现在,看到我马上要成亲,母亲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就想着在我成婚的时候送我点儿什么东西,可,她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所以,就把兰芝,梅香给留下了,大概就是想多问几句吧!”这些消息不用仔细的打探,李娇那样的笨蛋,每天有什么动向稍微一问,她马上就说了。 闻,老夫人轻嗤,“你在她身边那么多年,也没看到她这个母亲何时多关心过你一点儿,现在看你要加入伯爵府了,她倒是热心起来了。真不是知道她忽然想起了你这个女儿,还是为了伯爵府的世子妃,才忽然上心的。” 老夫人说完,顾清苑低头没有说话,下垂的眼帘遮挡住眼里的讽刺,真是可笑的老太太,挑拨离间做的也太明显了吧! 顾清苑这里平安过关,然,另外两个人却就那么顺利了。 所谓的神医,出了山庄后,本欲马上赶往他们的集合点,然,在出来后,马上感到了异样。 “头领,好像有人跟着我们。”丫头皱眉,低声道。 “我感觉到了。”小姐面容平静,眼里却满是恼火,戒备。 “那现在怎么办?” “进药铺买药,然后回山庄。” “回去?” “回去,从密道走。” “可是,我们那样莫名失踪,一定会引起不小的动静的,那个李娇说不定会禀报给他的父亲,如此一来,我们很有可能马上就会暴露了。”而这也是她们没直接从密道走的顾虑。 “现在跟着我们的这个人,我能感觉到他武功绝对不一般,被这样的盯着,如果我们贸然回去的话,那不是正好给他人做了引路石了吗?”小姐不由面色冷凝道:“等一会儿回到山庄,我先下去,你先留下为我打掩护。我下去安排一下顾清苑离开的路线,然后,上来和你一起留下,转移那些监视之人的视线,让顾清苑她们离开再说。” “那我们呢?” “我们等夏侯世子和顾清苑成亲的那天再走,到时候应该没人会顾及的了我们了。” “好。” 这个方法也就是她们两个冒点儿险,不过,却能为他们争取到三天的时间,足够他们顺利离开皓月。 主意定下,两人没多耽搁,直接去了药铺。 一切都很正常,一切都很平静,一切却都在悄悄的进行,但,一切却都在消无声息的发生着每个人都想不到的变动。 山庄,晚上时分 丫头掩护,头领之人从密道下去。 本以为下去后,所有的人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她的指示了。 然而,在如此周密的计划下,却发生了让她万万没想到,怎么也预料不到,打死也无法相信的事情。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头领紧紧的攥着刚禀报之人的衣领,脸色万分难看,厉声道。 头领激动还有那惊骇,无法置信的样子,让禀报暗卫吓了一跳,一旁边的几个护卫亦是不明,惊讶的很,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头领如此的无法接受。 “说,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回…回头领,属下等人一直在下面等着顾大小姐,可是没看到她下来。” “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把她给放入密道了,怎么会凭空消失,这不可能…。”再次确定,头领脸上盈满戾气,眼神阴沉可怕,转头看着他们,阴戾道:“是不是你们中间曾经走开过,是不是你们违背了我的命令,没有好好守着,或者…。”说着眼里闪过深沉的怀疑。 护卫在听了头领的话,心里一震,惊讶到了极致,“头领,你是说你把顾大小姐给放入密道了?” “这…这不可能呀!属下等一直都在这里守着,没有移动过分毫呀!真的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头领,从你下达命令起,说这几天就会把那个顾大小姐送下来,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不曾移动,更不曾离开。”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首领把人放下了,可我们却没看到人?顾大小姐她去哪里了?” 几个护卫回禀着,越说越心惊,心里更是惊骇不行,人怎么不见了呢?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 首领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本以为已经万无一失,绝无遗漏了,现在只要把人送到大元。就完成了太子交代的任务了,可没想到竟然出了篓子。还是这么要命的纰漏。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不,比起开始是更加无处着手了。以前人好好的在哪里,可现在却连人都不知所踪了,真是该死。 “首领,你真的把人给放进来了吗?”一个护卫忍不住怀疑道。 其他护卫听了也止不住的怀疑。 “有没有把人放进来,这样的事儿我还不至于弄错。”首领咬牙道。 “是…”护卫听了低头,不敢再多。 首领眉头皱的紧紧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了呢?明明哪里都是按照事先计划的在进行,而且,人也是她亲手放进去的,怎么就不见了呢?咬牙,而,脑海里忽然想起慕容月曾经说过的话。 “飞影,顾清苑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奉劝你一句,可不要小看她了,不然,到时候后悔的可是你自己。” 当时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很是不以为然,一个闺阁小姐能有多厉害,而能被太子看重所依仗的也不过是那张漂亮的脸蛋,还有那欲擒故纵的手段罢了,这样的人在她跟着太子的这些年里见的多了。可没想到,这一时的轻忽,竟然真的被慕容月给说中了,顾清苑她竟然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多可笑! 护卫也开始着急,急躁,现在离成亲就只剩下三天不到的时间了,如果找不到顾小姐,或者让顾小姐跟夏侯世子成了亲,他们的任务可就算失败了,回去如何跟太子交代。 “首领现在怎么办?” 飞影神色紧绷,虽然心里恼火,挫败的不行,可毕竟是出过多次任务的人,应对力,应变力和承受力还是可以的,继而迅速调整好情绪。沉声道:“我把顾清苑和她的那个丫头放密道的时候她们还是昏迷的,这多一点儿我可以肯定。而人在昏迷的情况下无缘无故的消失,绝对不可能是她们自己使计消失的。” “首领你的意思是?有人将顾清苑劫持了?”护卫应道,随即又不解道:“可这也说不通呀!主子把顾清苑放下来,顾清苑是昏迷的,而当时在场的有没有其他人。根据这个密道的长度,顾清苑滑落在我们面前差不多就是瞬间的事。如此一来,就算是有人想劫持顾清苑,也没那个机会了呀!” 说着,听着,万分诡异的感觉袭来,让人不由觉得后脊发凉,毛骨悚然的感觉悠然而起。 护卫们的神色落入飞影的眼里,冷斥道:“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现在赶紧查探顾清苑的下落才是紧要的。” “是,首领。” “现在顾清苑不见了,无论是什么原因。但在她可能去的地方也没几个。”飞影沉声道:“如果是有人把顾清苑给救走的,而有这样能力的也就伯爵府和李府而已。” “飞虎,飞鹰。” “属下在。” “你们赶紧悄悄的去打探一下,记住只是去看看,绝对不能被发现了,如果探到顾清苑的下落,马上回来禀报,绝对不能擅自行动,那样只会打草惊蛇,对我们的没有任何好处,更不会让我们达到目的,知道吗?” “是,首领。”两人领命,走出密道,瞬间消失。 “但是,如果顾清苑不是被伯爵府和李府救走的,是另有其人了的话。虽然不知道为何劫持顾清苑。但是所为的也不外乎两个目的,救她,害她。如果是救她的话,现在马上就是顾清苑的婚期了,他一定不会带顾清苑离开,人一定还在京城里。飞鸣,飞翼,你们两个在京城全面打探一下,谨记别引起他人的注意,小心行事。” “是,属下知道。”两人领命,迅速离去。 “反之,如果不是救她,那么就是想害她,可他在看到顾清苑的时候没有杀了她,说不定就是有别的什么目的,而一般有别有用心的人。肯定不会在京城内动手,京城眼线太过,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他一定会找个机密的地方。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把她带到城外,那样做什么更加的方便。”分析着,吩咐道:“飞羽,飞绝,你们赶紧去城外找一下。” “是,首领。” 命令下达后,看着身边还剩下的几个护卫,道:“你们给我分守顾家,如果顾清苑还在京城且不受困的话,婚期在即之际,她一定会回顾家的。”守株待兔虽然是笨方法,可有的时候却很有用。 “是,首领。” 飞影看他们逐个离去,她查看了一下密道四周,没看出什么异样,转身回到通往山庄的房间。 看到飞影回来,丫头急忙迎了过去,轻声道:“首领,如何了?可都妥当了?” “飞雨,事情有变。” “什么?” 飞影把顾清苑消失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遍。 飞羽听的目瞪口呆,不敢置信道:“头领,你是说她不见了,这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它就是发生了,不管你信与不信。” “那现在怎么办?” “我已经在各处吩咐了人,让他们去找了,你把这里也找一下。” “是,首领。”应着,意识到什么道:“首领你不在这里吗?” “不,我现在去一个地方。” “哪里?” “柳家!” 李家 李虎看着书案前神色浓重的相爷,心里也很是沉重,复杂。想起昨天相爷跟自己说,小姐准备离开逃婚的时候,李虎当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惊骇来形容,那一刻他真的觉得小姐刷是不是病了?要不然怎么会有那样惊悚的想法?可,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小姐她真的离开了。 “相爷。” “说吧!”李翼眉间带着浓浓的担忧,沉声道。 “相爷,属下在顾府周围发现了异动之人,虽然他们极力的隐藏,做的也是小心翼翼,可眼里的焦灼,探究之色,还有那太过深邃的眼眸,属下分析他们很有可能是大元的人。而小姐她,也许已经离开了。” 李虎话出,李翼慢慢的闭上眼睛,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那个孩子竟然真的在如此复杂,强大的监视下,逃脱了。如果是别人,李翼肯定会赞一声好。可现在,他只感到深深的无奈,疼惜,心痛,那个孩子只是想要一丝平静的生活,却竟然如此之难。 为了想要的平静,她一个女孩子,也许都将会颠沛流离的生活。而他这个外公,只能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夏侯玦弈那个男人,为何要逼迫清儿至此…。为何他就不能选择放手呢? 看着李翼更加沉重的脸色,李虎宽慰道:“相爷你不必太担心了,小姐那么聪慧,她一定不会有事儿的。而且,小姐的身边还有你隐秘的暗处的暗卫跟着,他们一定会保护小姐的安全的。” “如何能不担心?怎么能不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在外,吃的可好?穿的可暖?过的可如意?可有被人欺负…。”李翼叹息。 “相爷,属下觉得小姐一定会过的很好的,小姐从来不是那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李虎很是肯定道,心里暗道:连和夏侯世在这样在人们眼中绝好的婚事,她都因为不想被太多的东西束缚,而选择逃离,这样的小姐怎么会让自己受委屈呢? 李翼听了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李虎,你说的不错,清儿她一定会过的很好的。” “是的相爷,小姐一定会。” 看着李虎对清儿表现出的敬重,相信。“李虎,没跟着清儿离开可觉得遗憾?” 闻,李虎顿了一下,继而坦诚道:“相爷,坦白的说,当知道小姐要离开,而属下不能一同前往的时候,属下心里真的很失落。不过,属下也理解,属下和夏侯世子打过几次的照面了,如果属下突然不在了,一定会引起那些监视之人的猜疑,这样对小姐很不利,所以,属下虽然遗憾,却并不埋怨。” 李翼听了点头。 “相爷,属下总觉得小姐离开的事儿,无法隐瞒太久,也许连大婚之日都隐瞒不到就会被夏侯世子给发现了。到时候…。”想到夏侯世子那难测,冰冷的性情,李虎不敢想象,后果会如何…。 “清儿本就没打算隐瞒太久,更不曾想过,要欺瞒,隐瞒到大婚的那天。那样的话,无论是娶不到新娘,还是娶到一个假的新娘,这对夏侯世子都是不公平的,清儿想要的也就是一天的时间而已。等到明日,就算夏侯玦弈没有发现,清儿已经离开的事儿,也会有人通知夏侯世子的。”李翼缓声道。 李虎听了唏嘘,小姐她真的是什么都想到了。不可否认,这样是最好不过的了,让夏侯世子大婚前知道,那么,凭着夏侯世子的秉性,只要开口,这桩婚事,随时都可以取消,相信没有那一个人敢多说什么。皇上更加不会,皇上本来对这桩婚事就不是太满意。 更重要的是,顾小姐找人告诉夏侯玦弈,这样夏侯世就算有火气,也没理由波及到相爷。 伯爵府 各处那些异动,虽细如微风,可能被李虎察觉到,那伯爵府的那些影卫自然也察觉到了。 “麒首领,主子呢?”影卫急速赶回伯爵府。 “皇子找世子爷询问婚礼筹备一事儿,主子进宫了。” 影卫听了皱眉。 麒肆见状,问道:“可是有什么要事禀报?” 影卫点头。 麒肆开口道:“如果是顾小姐的事儿,可先告知我知道,如果是其他的可等主子回来再说。”主子担心顾小姐有什么事儿,继而让麒肆留下来关注着。 “正是顾小姐的事。” “说。” 影卫把那些微小的异动讲述一遍。 麒肆听了,神色不定,大元太子走的时候以保护慕容月的名义,在她的身边留了人,这些他们是知道的。也知道慕容昊留下那些人的真正用意不单纯只是为了他那个妹妹。很有可能是为了顾小姐。 可如此名目张的活动是否有些太愚蠢了些呢? “顾小姐可还在?” “在。” “凌菲呢?” “也在。” 如此应该没有问题才是,那么,大元的人到底是在打探什么呢? “在山庄的那两个女子可还在吗?” “都在。” 麒肆听了眉头皱了起来,一切看似很正常,可大元这明显焦灼的举动,和他们一年中隐忍的表现相比,很是怪异。难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麒护卫,现在该如何?” 麒肆想了一下,顾小姐的事儿不能有丝毫的差错,还是先禀报了主子吧!想此,麒肆正色道:“你们继续监视,我立刻进宫去见主子。” “是。” 影卫离开,麒肆也赶紧往皇宫赶去。 柳家 慕容月房间。 慕容月看着脸色灰白的飞影出现在她的面前,眼里溢出一丝冷笑,脸上却惊讶道:“首领大人,你不是说今天就带顾清苑离开皓月了吗?怎么现在都这个点儿了,你还在这里呀?” 慕容月的嘲讽的语气,让飞影脸上闪过难堪,然,现在不是计较颜面的时候,找到顾清苑才是最重要的。 “公主,顾清苑不见了。” 闻,慕容月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笑的畅快,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惊叹,心里却是满满的复杂,那个女子竟然真的从飞影的手里逃脱了? 听着慕容月的笑声,飞影脸色难看。 片刻,慕容月笑声淡下,抬眸,别有深意的看了飞影一眼,轻笑道:“如何不见的?” “这…属下暂时还没查清。” 飞影这句话出,慕容月再次忍不住笑了起来,很是不可思议道:“飞影,你在跟本宫说笑话吗?人怎么在你手心里不见的,你都不知道吗?” 飞影暗恼,可现在只能隐忍,低头,“是属下太过大意。” “本宫早就跟你说过,顾清苑可不是那么好算计的人,显然你是没听进去,现在好了,果然应验了吧!”慕容月语里满是愉悦,然,心里却无法抑制的有些阴郁。顾清苑!她又做到了,她再次让她见证了她所创造的奇迹。那在她慕容月生命里从来没出现过的奇迹。 到底是为什么?是顾清苑的运气太好?还是她慕容月的运气太背?还是说,顾清苑的才智,谋略从来都不是她可以比的?所以,顾清苑掌握命运,而她却只能接受别人给她安排的命运? “公主你和顾小姐接触了一年,应该有些了解,属下请公主指点迷津。”飞影放低姿态道。 “本公主是在皓月待了一年,可不是在顾清苑的身边待了一年,顾清苑现在会在哪里本公主如何能知道?”慕容月漫不经心道。 “公主,属下知道以前对公主多有不敬的地方,可现在不是做意气之争的时候,还请公主依大局为重。”飞影沉声道。 “大局?呵呵,那也是你的事儿吧!跟本公主有什么关系?”慕容月冷笑道。 闻,飞影脸色沉了下来,抬头,“公主,你别忘了,把顾清苑带回大元也是你的任务。” “是吗?本公主怎么不知道?” “公主何必跟属下在这里装糊涂呢?” “本公主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飞影眼里闪过冷笑,“公主真的不懂吗?可属下怎么记得,当初太子曾经说过,顾清苑回到大元的那日,就是公主你得到解药的日子呢?”飞影说完,看慕容月脸上的笑意僵在那里,看此,飞影嗤笑,她跟在太子身边多年,太子什么样的性子她了解的很,他是绝对不容许任何人脱离他的掌控呢?那么,这位不在眼前的慕容公主,太子毕竟会想法牵制着她,而太子常用的手段就是以命为赌,以毒为引,把那个人握在他的手心里。 “公主,你该明白,如果顾清苑不能如太子的愿回到大元的话,你下场会如何?公主应该想的到。” “飞影,难道你不知道,凡事知道的越多就会死的越快吗?”慕容月阴沉道。 “公主说的是,可属下认为,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死的会更加的快。”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慕容月。 慕容月冷冷一笑,“飞影如果你想以这个威逼胁迫本公主的话。本宫告诉你,你用错方法了。本公主现在已经如此,死与活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分别。”说着,看了一眼飞影,“而且,本公主死了,还有你们一起做伴儿。本公主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慕容月话落,飞影咬牙,这位公主现在是越来越难应付了。 沉默对视,无声的对持,静默,压抑。 片刻,飞影开口,“公主,属下觉得我们现在应该站在同一条线上,这样对我们彼此都好。”飞影说完,看慕容月很是不以为然,无动于衷,甚至还不屑的笑了笑。 飞影吸了口气,正色道:“公主,只要的这次事成,属下可以为公主恢复完璧之身。” 话出,慕容月不可抑制的一震,“你说什么?” “公主等你身体恢复,面容再比照皇宫里某个不受宠公主做些改变,想来,一切重新开始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飞影说完,看到慕容月的神色开始变化,轻声道:“公主如果想到什么,还请赶紧明一下,属下也好尽快行动。公主也该知道,如果等到夏侯世子成婚的那天,那可就再也隐瞒不住了。属下现在已经发觉现在有人在监视着我们了,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夏侯世子的人,如此一来,等他发现的时候,在人家的地盘上,也许,我们很难全身而退了。” 即日 李娇坐在马车上,看着坐在对面的慕容公主轻笑道:“公主今天怎么有兴致找臣妇去游玩了?”对于身份高的人,李娇从来都是很愿意相交的,特别这位慕容公主,虽然她在清儿来看自己的时候,跟着一起来了两次,可李娇觉得这位慕容公主和她真的很合得来。而且她们的遭遇也是如此的相似。 想当初,在顾家的时候,二姨娘率先生下顾家的长子,又挣得了顾长远的疼爱,这是李娇最恨的。而现在顾无暇又先慕容公主怀孕,在柳家作威作福的。看到这些李娇就想到当初的自己,对慕容公主更加觉得亲近,甚至有些同仇敌忾,盟友之感。 “我在柳家整天无事,想着夫人整天呆在庄子上肯定也觉得闷的慌,所以就想着找夫人一起,我们出去看看景色,散散心。”慕容月看着李娇笑语嫣嫣道。 “公主真是太有心了,我这些日子正觉得憋闷呢!”李娇笑道。 “看来,我和夫人是心有灵犀了。” “是呀!” 两人说完相视一笑,气氛十分的愉悦。 “对了夫人,早些日子我送给你的那串佛珠,戴着可还好?”慕容月微笑道。 李娇抬起手腕,道:“我很喜欢,我现在每天都戴着呢!”每天戴着不为其他,只因慕容月说这个对身体好。慕容月看着嘴角笑意加深,“夫人喜欢我就放心了,另一串不知道顾小姐戴着没,她喜欢不喜欢。” “清儿一定喜欢的,我跟她说了,让她每天戴着。”李娇说着顿了一下道:“不过,公主为什么不让我说是你送的呢?” “顾小姐大婚,我送一串佛珠太寒酸了,而且,也有些不吉利。不过,夫人送就不一样了,那代表了对女儿的一片疼爱,所以,就觉得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李娇听了笑容有些不自然,“我对清儿…。”李娇说了叹了口气,“算了,不说那些了,不过,公主那个佛珠真的有那个效果吗?公主你也知道,清儿她现在容颜受损,想要留住男人的心,能依靠的也就只有那个佛珠的效应了,如果那个没效果的话,让那些小妾什么的先怀上,那可就…。” “夫人放心,那个绝对有效果,只要顾小姐戴上些时日,身体就会散发异香,时间越久,香味更加诱人,到时夏侯世子对顾小姐只会更加眷恋,是如何也不舍得不宠爱的。”慕容月轻笑道。 李娇听了放下心来,如此一来清儿的位置就更加的稳固了。 “不过,那个可是要坚持戴着,夫人可有注意到顾小姐有戴着吗?” “有戴着,我昨日看到清儿的时候,还看她戴着呢!” 慕容月听了笑逐颜开,心情大好的样子,转头,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的飞影,点了点头,飞影脸色露出喜色,会意,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浑身发绿,长的很是有些奇怪的小鸟,拿起,又从怀里拿出一个佛珠,让它闻了闻,鸟儿仔细的嗅了嗅,继而,展翅飞去。 马车亦随着鸟儿,开始加速飞奔起来。 章节目录 第160章如你所愿 > 马车跟随着鸟儿一直的快速的奔驰着,而这逃命般的速度让李娇猛的一个踉跄,急忙扶住一边的车秉才稳住身体,脸上染上恼色,怒火道:“这车夫是怎么赶车的?如此的莽撞,加速都不知道禀报一声吗?要是让主子们受伤了,看不要了他的小命。” 看着李娇恼怒的表情,还有她从不掩饰的喜怒,慕容月忍不住怀疑,她真的是顾清苑的母亲吗?这差距也太大了些,女儿一颗玲珑心,太过难测,难猜!而她这个母亲却直白的犹如白痴,算计这样的人连,就算是成功了也完全没有一点儿的成就感。 李娇说完,没听到慕容月的回应,很是理解的看着她,一定是被吓坏了吧!想着,关心的看了慕容月一眼,“公主你怎么样?可还好吗?” 慕容月抬眸,轻笑道:“我还好,多谢夫人关心。” “公主没事儿就好,这车夫实在是太不懂规矩了,公主应该说说她。”因为赶车的车夫是慕容月的人,继而,李娇不好直接说什么,可这不满却是显而易见。 “是有些莽撞了,不过,这马车这样跑着倒是别有一番畅快之感。”慕容月说完,看李娇意外了一下,眉头也皱了起来。显然李她对自己的话有些不赞同,不喜了。然,慕容月像是没看出似的,不急不缓道:“而且,这样的速度能带着我们快些赶到那个好地方。” “好地方?是哪里?公主不是说随便转转吗?难道公主已经找到什么好玩儿的地方了?”李娇好奇道。 “夫人莫急,到了夫人就知道了。而且,我保证夫人一定会喜欢的。”慕容月说完,莫测一笑。 李娇却没感出一丝的异样,笑道:“是吗?公主真是太有心了,那等一下,臣妇一定要好好的观赏一番。” 闻,慕容月淡淡一笑,不再说话。跟李娇这样的人说话,无由的让她有些火大。 急速行驶的马车,在将近一个时辰的时候速度终于慢慢的平缓了下来。 李娇被颠簸的浑身都是疼的,脸色很是难看。看着慕容月,眼里满是控诉。然而,在看到慕容月那张面无表情,甚至冷凝的面容时,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女人的第六感让李娇开始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儿似的。 慕容月没看李娇一眼,拉开车帘抬脚下了马车,被忽然的李娇咬牙,忍着发麻的双腿,随着下车。后面马车上的高嬷嬷亦是疾步赶到了李娇的身边,神色不定道:“夫人你怎么样?可还好吗?” “还好。”李娇脸色不好的应了一声,抬眼看了一下四周,一座破烂的寺庙立在眼前,道路坑洼,杂草横生,树木茂盛,毫无人烟,李娇越看,脸色越是难看,这就是慕容月所谓的美景?就在她还是什么自己会喜欢?李娇转头看着一边的慕容月,抬脚上前,皱眉道:“慕容公主,这是怎么回事儿?你要我来的地方就是这里吗?” 听到李娇的声音,慕容月眼角带着一丝冷冽,嘴角却仍然带着轻笑,柔声道:“夫人稍安勿躁,等一下就会有惊喜出现了,保证让夫人你大吃一惊。” “惊喜?” “是呀!很大的惊喜,你意想不到的惊喜。”慕容月笑颜如花道。 李娇更加的疑惑,慕容月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如此的神秘? 高嬷嬷这个时候已经明显的感到不对劲儿,除了慕容月的神色变得怪异,那两个夫人救起的丫头也完全变了一个态度,无视夫人也就算了,现在还拿着一个绿毛鸟,不停的走动着,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的样,还有就是她们身上散发的气息,完全不像是小姐,丫头,反倒…。反倒像跟在相爷身边的那些个暗卫。想此,高嬷嬷心里一紧。 扶着李娇看着慕容月,恭敬道:“慕容公主,你一片好意带我家夫人出来散心,看景儿,我家夫人和老奴心里都很是感动。可,怎奈,我家夫人身体不好不易太过劳累,所以,怕是要辜负公主的一片美意了。”说完跪下,“恳请公主准许我们先回去,要不然,夫人如果出了什么事儿,老奴可是担待不起。” 恭敬的要求,然,脸上那一丝戒备之色,慕容月清楚的看在眼里,暗道:看来这个老奴都比李娇要聪明很多呀!是个忠仆。可惜,跟了李娇那个愚笨的主子。 慕容月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高嬷嬷道:“这位嬷嬷太过忧虑了吧!我看你家夫人精神还是挺好的,没有你说的那般不堪一击吧!而且,既然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怎么也的进去看看吧!”说着,扫了一眼身后的两个丫头,道:“你们两个去扶着点儿夫人。”说完,看着已经在走入寺庙的飞影,飞雨,抬脚跟了过去。 “是,公主。”两个丫头上前,伸手扶住李娇,李娇闪躲,欲开口。然,却张口无声,眼里露出惊,怒,转头,狠狠的瞪着两个丫头。可人家却完全无视,强势的扶上李娇的胳膊,清淡道:“夫人,请吧!” 高嬷嬷看着眼前两个丫头看似扶着夫人,可那顾架势怎么看都是胁迫之态,看此,高嬷嬷赶紧起身疾步跟上,心里惊疑不定,慕容公主她到底要干什么? 刚走入寺庙,就听到里面传来男子粗噶的说话声。 “大哥,你说拿着这个东西真的会有美人上门吗?” “管它真的假的。有是赚来的艳福。如果没有美人上门,老子就把它给当了,这珠子看着也能值几个钱。到时候拿着当珠子的钱,我们去那倚红阁找几个*的女子,好好的乐呵一番不也是一样的吗?”男子粗蛮,淫荡,邪笑道。 “哈哈,大哥说的是,大哥英明,小弟我佩服,佩服呀!”激动的笑后,又开口道:“可惜抓来的那个女子脾气是实在是太刚烈了,还没碰她,她竟然跑去投河了。真是扫兴的很。唉!没经过事儿的女子滋味是好,可惜就是太不懂行,不知道那*的滋味,那么冲动的就跑去寻死。要不然,凭着她那俏模样…啧啧…。那我们兄弟俩现在肯定不会无聊呀!…。”虽然没看到说话男子的表情,可那清晰的吞口水声,不用细想就知道肯定一副淫荡,猥琐样儿。 “还不都是你,我说了,我先上的。你非要说什么一起来,结果吓到了美人,害的我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大哥,你这么说可是不公平了,人可是我们一起弄来的,出了同样的力,为何等到办事儿的时候,你就要第一个,我却要第二个,这不公平嘛!”男子不忿儿道。 “还说,你还说…。”两个人说着好笑打闹起来。 而外面的人听到这样的对话,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心思不定。李娇脸色更是阴郁,看着慕容月的眼里满是不喜,高嬷嬷手心里冒汗,心里紧绷的很。 飞影面无表情,率先走了进去。后面的人不管愿意不愿意,也逐个走了进去。 屋里的景象落入众人的眼里,眉头皱了起来,一室杂乱,各种残破,两个男子年逾二十衣着破旧,头发脏乱,面如青白,眼如鼠,一副纵欲过度,长相猥琐的地痞,流氓之态。看着,眼里溢出嫌弃恶。 而,屋里的打闹的两个人听到动静,动作顿住,转头,当看到慕容月她们一行人后,怔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脸上露出喜色。 “大哥,你看,真的有美人上门耶,而且,还不止一个呀!”年少些的男子,贼眉鼠眼的扫过一圈,当看到慕容月时,欢喜道:“大哥,你看那个美人看起来真是嫩呀!你再看看她的衣服,啧啧,一定值不少的钱吧!大哥,你说,等我们玩儿过后,把这些衣服拿去当银子,一定可以当的不少吧!” 美人上门,年长的男子虽然高兴,可这样好像有些太多了些,而且,为首的两个丫头看着他们的眼神,很是有些不对劲儿!一般的女子看到这样的景象不是该惊惧,恐慌吗?可这两个丫头却是厉色,还有其他的人也是,眼里除了厌恶,嫌恶,却没有太大的惊恐之色。看着男人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什么地方不对!如他这样活在边缘的人,虽然低贱,龌龊,卑劣,可却不代表他无脑。 然,年少的男子却是一点儿异样的也擦觉不到,这些美人已经把他脑子和眼睛填满了,那里还有空想其他的。看着那各色的美人,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欢喜道:“玩儿了美人,拿了钱,大哥,这个珠子可真是好东西呀!” 年少男子话落下,年长男子还未应话。 屋里的几个人却在看到那个佛珠后,脸色骤然大变。 飞影疾步上前,伸手,快速拿过珠子,手里的飞鸟吱的叫了一声。听到这声音,飞影,慕容月都知道这代表什么,心猛然沉了下来,脸色亦万分的难看。 “哎呀!美人你喜欢着珠子呀!如果你喜欢哥哥就送给你,不过,你也要回报给哥哥点儿什么才是…呜…”年少男子话未说完,忽然被飞影扣住了咽喉,神色一变,却仍然不怕死道:“美人,你喜欢粗暴些的呀!正好哥哥我也喜欢,看来等下我们肯定会…。” “废话少说,这珠子是哪里来的,快说…”飞影加重手上的力道,阴戾道。 “咳咳…放开我…。呜呜…。”男子脸上因为忽然收紧的力道,缺氧之下脸色开始涨红,说话也开始不连贯。 李娇看着飞影眼里散发戾气,身上那毫不掩饰的杀气,眼眸骤然睁大,她…她怎么是这样的?这…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儿?慕容月,慕容月,她带着自己来这里的她一定知道,想此,迅速看向慕容月,然,却见她虽然神色难看,可却平静的很。 高嬷嬷惊讶于飞影的变化,可这个时候,那不是让她最吃惊的,看着飞影手里的佛珠,高嬷嬷心口一窒,“小姐,那…那个好像是小小姐的佛珠。”李娇和离后,高嬷嬷就不再称她夫人,恢复了以前的称呼。 闻,李娇一怔,定定的看着那串佛珠,神色微变。 慕容月转头,看了一眼高嬷嬷,淡淡道:“这位嬷嬷眼力倒是不错嘛!能看出这是顾清苑的东西。” “公主,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们小小姐的佛珠怎么会在这里,还在他的手里,这是…。”高嬷嬷脸色白的可怕,有些话没说出,因为不敢想,小姐她出事儿了吗?为何京城没听到一点风声,而慕容公主她是如何知道的? “怎么回事?嬷嬷还看不出来吗?你家小小姐被人给劫持了…” “不,这不可能,我家小小姐昨天还好好的,还去看过夫人,怎么会被人给劫持,慕容公主你不要乱说。”高嬷嬷急声道。 “不可能?那你说,顾清苑的佛珠怎么会在这里?”慕容月面色冷漠道。 高嬷嬷听了一噎,无法辩驳,小姐的东西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这里来的,一定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李娇神色惶然,清儿被他们给劫持了吗?那,她的清白?还有他们刚才说的那个,跳河的女子是不是…是不是就是清儿? “快说,这串儿佛珠你是在哪里得来的?”飞影手松开一丝,眼里的戾气却更重了。 小个子男子在飞影松手的刹那,猛地挣脱开来,怒道:“咳咳…。臭女人,你想掐死老子是不是?你个贱女人,你让老子说老子就说,你以为你是谁?什么都听你的老子的面子往哪里搁,臭婆娘…不过,要是你肯给老子下跪认错,并陪着老子玩乐了一番的话,也许老子倒是可以考虑一…。啊…。” 叫器的声音未完,凄厉的惨叫声起,没人看清飞影做了什么,只见一抹红光飞过,年少男子已瞬间倒地,眼睛暴睁,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瞬息声息全无,只留脖子上那致命的一道痕,不停的流淌的鲜红血液,让李娇和高嬷嬷知道,这不是梦,也不是错觉…。李娇差点儿晕过去。 高嬷嬷心口紧缩,小姐到底救了个什么样的人呀?她潜伏在小姐的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她们是否是引狼入室了? 慕容月淡漠的看着这一切,心里只有一个问题,顾清苑你到底在哪里? 飞影看都不看那个死掉的男子,转头,看向那个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脸色灰白,大呼女侠饶命,女侠饶命的年长男子。 冷厉道:“不想和他一样的下场就回到我刚才问的那个问题。” “是,是,我说,我说…”男子惶恐道:“这个佛珠是人家给我的?” “是谁?” “是一个男子,但是我不认识他。” “男子?长什么样子?” “身高七尺,三十多岁,很壮实,长的…长的和我差不多。” “他什么时候给你的?” “昨天…昨天晚上。” 此话出,飞影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他叫什么?人住那里?” “这…这我不知道呀!我刚说了我不认识他。” “既然不是认识,他为什么要给你?” “他说这个佛珠能带来美人,但是只能用一次,用过后就要马上转给他人,不然的话就会给自己招来祸端。我当时没多想,反正不要钱,白白得来的东西,而且,还有美人上门,所以,就要了过来。还有,还有,这个佛珠也不是他的,也是人家给他的。” 该死的!飞影暴怒,昨天明明还在顾清苑的手里,这才一天不到的时间,到底转手几次了,如此,顾清苑的行踪可就更能找到了。 “飞影,不用问了,这佛珠已经没什么用处了。”慕容月听了淡淡道。 “什么意思?” “顾清苑怕是早就知道了这个佛珠的作用,所以,她在出来的时候,早早的就把佛珠转出去了。”慕容月说着自嘲道:“本来这串儿佛珠是我用来追踪顾清苑的,没想到人家早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反而,将计就计,利用它来迷惑了我们。让我们跟着她在走,现在扑了空,顾清苑她却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顾清苑她那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呢?怎么事情到了她的身上,总是那么的不能按照常理来走,她总是喜欢给人家以措手不及,超乎意料。”最重要的是,顾清苑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自己的呢?她明明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可最后还是没逃出顾清苑的那双眼睛吗? “公主倒是很欣赏这位顾小姐呀!”飞影咬牙道。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在说那些无用之。 “是,本公主是很欣赏她。”可惜却总是比比不了她。 “公主觉得这一切都是顾清苑的谋划的?公主难道就没怀疑过是他人劫持了顾清苑,是劫持之人谋算的吗?”飞影皱眉道。 “劫持?呵呵,飞影,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愿意承认,在你的眼皮子地下,让顾清苑逃脱的事实吗?非要说什么劫持之人?你以为在皓月,在夏侯世子那个男人的掌控下,除非顾清苑自己愿意,有那个人能这么毫无声音的带走顾清苑?”慕容月冷嗤道。 “公主,你现在是在幸灾乐祸吗?你可不要忘了,如果顾清苑不能回到大元,你和我结局都是一样的。” “大不了一死,你以为本公主会怕。” 慕容月,飞影的一席对话,让李娇和高嬷嬷彻底惊呆了。 “公主倒是明白的很,也豪气的很,连死都毫不畏惧,属下佩服,佩服。”飞影恼火道。 “有你们一起陪葬,本公主…。”慕容月说到这里,眼睛乍然一亮,呢喃着,陪葬,陪葬…说着开始来回的走动,神色慢慢变得激动难自抑,忽然转头看向李娇,猛然大笑了起来。 飞影皱眉,她又在发什么神经? “飞影,你知道顾清苑是什么样的人吗?”慕容月整个人忽然放松下来,脸上扬起笑容,很是随意道。 “属下不知,属下只知道她是主子要的人仅此而已。”飞影面无表情道。 “她呀!是个特别奇怪的人,也是个很矛盾的人。你看她是个无害,温吞的人,可其实呢!她却是个城府,心机,手腕都非同一般的人。这,在她对付二姨娘,和顾无暇的时候,我就这道她从来都是一个手辣,对敌人绝对不会手软的人。是个绝对狠心的人。可她对那些对她好的人,她又是一个绝对有情,温暖的人。这,在李相为她受伤,她说出陪葬之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慕容月说完,飞影神色不定。 李娇完全怔在那里,二姨娘和顾无暇的事儿难道不是意外吗?难道都是清儿做的吗? 慕容月说着走到李娇的身边,漫不经心道:“如顾清苑那样的心机,她能在你手上逃脱,能看出我会背叛她,能想到转移佛珠。那么,她会不会也想到我们会利用李娇来找她呢?如果这些她都预料到了。那,凭着她对李相的敬重,而李娇又是李相的女儿。飞影,你说,顾清苑她会如何?她现在是真的已经不顾李娇的死活离开了呢?还是潜藏在某个地方,清楚的看着这一切呢?” “公主,顾清苑和她母亲之间根本就没有多少情意可,难道公主不知道吗?既然没有情义,如果顾清苑是主动离开的,那么,属下觉得她就不会在这里等着。”飞影凝眉道。 “飞影,我刚说的不是李娇这个母亲,而是,李相的女儿,你明白吗?顾清苑或许不在意李娇,可是,她一定会在意李相的女儿,所以,本公主觉得她就在这附近。” 飞影听了,心里觉得希望不大,可还是开口道:“那属下四处去看看。” “何必那么麻烦呢?” “什么意思?” “顾夫人在这里,一试不就知道人在不在这里了。”慕容月看着李娇眉目带笑道。 闻,飞影眼里闪过什么,转瞬即逝,点头应下,看着李娇面无表情道:“那就要辛苦一下顾夫人了。” 李娇满眼火气,不可思议的看着慕容月和那个自己救来的女子,心里满是暴怒,她们竟然敢这么对待自己,可恼,自己以前还对她们那么好,真是狼心狗肺的人。 李娇的神色,慕容月看在眼里,眼里闪过嗤笑,毫不留情道:“顾清苑有你这样的母亲,可真是她最大的不幸。在顾家你不能护着她,现在出了顾家你除了给她添乱同样什么也不能为她做。她真是够可悲的。”说完,感叹道:“要说老天也是公平的,它给了顾清苑一个好脑子,可却也给了她一个累赘,愚昧的母亲。” 慕容月说完,抬脚走了出去。 飞影面无表情道:“带顾夫人出去。” “是,头领。”两个丫头驾着李娇往外走。 高嬷嬷急声道:“你们要要干什么?放开小姐,放…。”高嬷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封了穴道,僵在哪里,眼睁睁的看着李娇被带了出去。 寺庙外 飞影冷眼扫过四周,高声道:“顾小姐如果你在这里的话,还请出来一见。”声音消散在风中,四周无一丝波动。 “顾小姐,你应该也知道,我们来此也就是想接你回大元而已,我们家主子对顾小姐你心仪已久,现在让我们来接你,只要你肯跟我们回去,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一分的,当然,也不会伤害顾夫人丝毫。而且,顾小姐你回到大元后,我保证你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飞影话说完,依然没有任何波动。 看此,飞影眼里溢出冷意,手猛然抬起,一根发带瞬间缠绕在李娇的脖颈之上,飞影冷声道:“顾小姐,凡事不要太过倔强,属下觉得,你现在出来对我们双方都是好事儿。我可以向主子交代,你母亲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你亦可以一生荣华。这是两全其美之事儿,为何非要弄的不可收拾呢?让你的母亲为了你而死,顾小姐你真的狠心如此吗?” 没有动静。 李娇脸色雪白如雪,慕容月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飞影的脸色更加难看,阴沉道:“既然顾小姐完全不在意你母亲的死活,非要弄个鱼死网破,那,我也就没什么客气的了。”说着,手开始用力,而李娇本发白的脸色,马上开始涨红。 “哎!顾清苑你何必如此固执呢!你也知道,等下我们把你母亲的尸体给李相带回去,他看了肯定会伤心…。”慕容月感慨的话说到一半儿,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异动,虽然轻微,可却很是清晰,不容忽视。 听此,慕容月,飞影心里一震,眼里溢出喜色,然,喜色刚出,马上被惊骇之色替代。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鲜红,致命,殉落,动静越来越大,一个,两个,三个,一个接着一个,连续不断的出现在她们的面前,逐渐堆聚成一个小丘…用尸体堆砌成的小丘,血腥,残酷,惊悚,惊恐,心颤,抖动… 特别在看到那些死去之人的面孔时,慕容月,飞影脸色瞬间惨白如雪,是她们的暗卫,是随行的护卫,是大元子派来劫持顾清苑的人,他们…他们都死了,无声无息的死了…还把这些尸体抛落在了她们的面前…。是谁?是谁做的?如此残酷的手段,如此可怕的力量,竟然连一个生还报信儿的人都没有,就这样全部毙命了…。 “是谁?是谁做的,跟我出来,出来…”飞影嘶叫,暴怒,狂叫… 慕容月脸色死白,心,沉了下来,本来担心动静太大引起那个人的注意,所以,没敢让所有的暗卫都随着一起来,可是没想到…慕容月慢慢闭眼,看来,那个人已经察觉了,也许,连所有的事情也都已经知道了。所以,他,来了。 想着,慕容月溢出苦笑,看来她们这次是逃不过了。 李娇看着那残忍如地狱的一幕,虽然被点了穴,可还是忍不住开始干呕…。 飞影愤怒的嘶吼着,忽然一丝白光向她飞去,风一般的速度,在飞影意识到之时,已隐没在她握着发带的手臂上,刺痛之下,整个手臂开始发麻,飞影拉着发带的手松下来,让李娇得以喘息。飞影的脸色瞬时沉了下来,针上带毒,该死的! “顾清苑,是不是你?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小人,竟然用这下三流的手段来…。啊…。”一阵剧痛袭来,飞影忍不住哀嚎,剧烈的疼痛让飞影眼前发黑,脑子亦有瞬间的空白,只好似听到耳边传来飞雨的惊呼声。 “头领,头领…。” 恍惚过后,飞影回神,那股剧痛再次袭来,低头,看向疼痛部位。手臂,她的手臂呢?她的手臂没了…转头,看着身边那血淋淋胳膊,正是她的,看着,飞影差点儿晕过去,咬牙,汗如雨下,眼睛爆红,“顾清苑你这个该死的贱人,给我出来,我知道是你做的,给我出来…。” “诋毁本世子之妻者,死!” 清冷如冰的男声起,风华绝代的身影现,窒息的压迫感瞬息袭来,如仙似魔的面容让人惊艳,沉沦,可那寒冰似铁的眼眸,却带着致命的杀意,毁灭所有的暴戾。 夏侯玦弈果然是他,他来了,那一丝的侥幸,那唯求的万一不复存在了,必死的结局已定。 飞影看到夏侯玦弈眼里不可抑制的闪过惊艳,惊艳过后是深沉的怒色,“没想到堂堂世子竟然也使小人行径,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话刚出,人影闪动,血腥之气加重,挑衅之人,已然头,身两分家,飞影毙命在瞬间,麒肆脸色冰冷如铁,看了一眼地下的尸体,淡漠的擦拭着手里的长剑,不知死活! 夏侯玦弈抬手,百名黑人影卫从天而降,瞬息出现在身后。 “清理。” 两字出,人影闪动,白光飞过,血液迸发,真是片刻,刚才站立的人除了慕容月,李娇均已倒地,声息全无。横竖交错的尸体,血流成河的场面犹如人间炼狱。 “带走。” “是。” 慕容月,李娇消失。 “烧。” “是。” 一束火光起,片刻已燃成熊熊烈火。 “退下。” “是。” 影卫眨眼间退散,麒肆,麒一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夏侯玦弈面无表情的看着,看着那愤怒的火龙,冰冷的尸体,很像他现在的心情。 静静的看着,半晌开口。 “顾清苑,本世子知道你在这里。” 没有回应。 “顾清苑,你就那么不愿意做本世子的妻子吗?” 没有回应 “顾清苑,你安置好了你那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弟弟。你安置好了你的那两个丫头。你拜别了你的外公。医治好了你的母亲。这些,让你怜惜的你的弟弟,对你好的你的外公,对你不好的你的母亲,对你忠心的你的丫头,你都想到了。”夏侯玦弈清冷的面容染上一丝苦涩,失落,“那我呢?你可曾想到过分毫?就算是不愿,就算是想离开,本世子只想知道,你是否犹豫过,是否有过一丝的不舍?” 依然没有回应。 夏侯玦弈慢慢闭上眼睛,脑海里想着,他和顾清苑的过去种种。直到知道顾清苑逃离,那嗜血的冲动。还有,祖父那句:玦儿,有的时候放手成全,比起,囚禁拥有。会让你和那个女子靠的更近,也会让那个女子铭记你一生。强求的不是幸福,是痛苦。你无法得到你想要的,而,那个女子也不会快乐。 玦儿,试着放开,也许结果比你想象的会更好。 缓缓睁开眼睛。 “顾清苑,如果你想离开。那么我,如你所愿。放你自由。” 夏侯玦弈话出,麒肆,麒一惊呆,震动,主子他…。 而火光的那头,夏侯玦弈看到了那飞扬的裙角,舞动的发丝,还有嘴角那抹已刻入心底的浅浅淡笑。 章节目录 第161章所谓惩罚 > 顾清苑看着骑在马背上,夏侯玦弈那渐渐远去的背影,眼里溢出复杂,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顾清苑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一边被留下的麒一。 看着麒一,顾清苑嘴角溢出一丝轻笑,麒一留下是保护,也是监督,不过,却不是监视自己的行踪,而是监视自己不许跟别的男人接触。时间一年,一年之内,顾清苑不许喜欢上任何别的男人。这是对她逃跑的惩罚。 想着,顾清苑的眼里闪过一丝柔光,在那个男人不容违背的世界里,她还好好的活着,也是一种奇迹吧!而这一年所谓的惩罚,对于那个骄傲的男人来说,已经是极大的退让了,没有强制的把她带回去,没有强制的囚禁她一生,只是一年的的惩罚,而一年之后,皓月将不会再有顾清苑这个人,她可以过她想要的生活。 凌菲还有几名暗卫站在顾清苑的身后,他们没想最后,夏侯世子竟然选择了退让,小姐也依然选择了离开,小姐如愿了,可他们心里却不由觉得有些遗憾。 顾清苑转身,看着身后几人同样复杂的神色,自然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特别麒一看着她时,那完全带着火气,脸色紧绷的厉害。顾清苑看着无奈一笑,“好了,我们走吧!” “是,小姐。” 顾清苑一行人,向着于京城相反的方向行去。 京城 明天就是夏侯世子和顾清苑的大婚之日了,京城的每个人的心里都被这件事儿给影响着,当然,真正高兴的没几个。不过,顾家却是极度的兴奋中,顾老夫人把顾清苑叫过去,眉目间都是喜气,不停的交代着明日要注意的事儿,还有那些个丫头,顾清素去到伯爵府的安置之事儿,心情相当的激动。 顾清苑坐在下面听着,脸上强挤出笑意,手紧紧的握了起来,防止控制不住抬手掐死眼前那絮叨不停的老夫人,在她心里如此焦灼的时候,这老婆子竟然还在这里说道个没完没了的,真是让人无法忍受。 顾清苑听着那些废话,咬牙,已经两天了,今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为什么还是没人来通知她,让她赶紧离开呢!首领难道不知道,她今天如果不离开,等到明天大婚的时候,一定会被夏侯玦弈识破的,到时候她的命可就没了。 思虑着,忽然想到什么,顾清苑的眼眸沉了下来。顾清苑已经到手,首领她却没有任何消息?首领她,不会是已经带着顾清苑离开?而让她自己在这里当当那个拖延时间的替死鬼吧!想此,顾清苑眼里闪过戾气,该死的!她们不顾自己的死活,自己可却是不想死。 老夫人说着看顾清苑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皱眉道:“清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祖母说的太多了,你有些不高兴了?” 顾清苑摇头,“没有,孙女就是想到明天要大婚,心里太过紧张了。” 老夫人听了笑开,拍着顾清苑的手背道:“原来是紧张了呀!呵呵,你的心情祖母能够理解,不过,不要太担心了,大婚的那一天所有的事儿都会有人带着你去做的,你只要照着做,就不会出什么差错。” “是,祖母。孙女知道了。” 老夫人看顾清苑的脸色越来月不好看,终于放行,开口道:“好了,该说的我也说的差不多了,你只要记在心里就好。你也累了,你赶紧回去好还休息一下去吧!” “是,祖母。” 顾清苑离开老夫人的院子,因为心里那抹猜疑,脚步不可抑制的有些急切,回到自己的院子后,顾清苑看着屋里正在打扫屋子的两个丫头,面无表情道:“好了,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你们先下去吧!” “是,小姐。”两个丫头听令,自然不会违背这位马上就要成为世子妃的大小姐,立马俯身,走了出去。 凌菲静静的站在一边没有动弹。 当屋里就剩下顾清苑和凌菲后,顾清苑脸上那气急败坏的神色再无法掩饰。 凌菲看了,低声道:“飞红,你怎么了?” “飞云,我们怕是被首领舍弃了。”假扮顾清苑的飞红冷怒道。 “舍弃?不可能,首领不是那样人。”飞云心里一震,随即否认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首领以前是待我们不薄,可现在这件事儿非同寻常,不容有丝毫的差错,来的时候,你也知道,太子可是下达了死命令的。如果顾清苑不能顺利回到大元的话。首领和我们就是死路一条。你说在这样的情况下,首领她是先顾着自己的命要紧,还是先顾着我们的命?”飞红说完,飞云神色微变,心里惊疑不定。 飞红沉声道:“顾清苑已经到手,而,首领把我们放在这里,有我们来转移京城那些人的视线和注意力,这样比我们离开,让顾家的人发现异样。可是要保险多了,也更能为首领他们争取到回大元的时间。如此一来,首领完成了任务,又保住了性命,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首领她如何会不愿意去做,至于,我们是死是活都已经不重要了。” 飞红话落,飞云虽然有些不能接受看,可却无法否认,飞红她说的很有道理,无论什么时候,当要在自己的性命和别人的性命做出选择时候,不用想,相信每个人选择的都会是自己的,而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的。 飞云脸色也有些难看,“那现在怎么办?” “反正我不想死。”飞红面色冷凝道。 闻,飞云凝眉道:“你想不等首领的命令,就这样离开?” “不离开在这里等死吗?你要是不怕,你在这里好了,我可不愿意在这里等死。” 飞云听了,神色不定,静默片刻,开口,“可是如果我们就这样离开,一定很快就会被发现的,到时候也不见得能跑的掉。” 飞云话刚落,外面传来说话声。 “见过清素小姐。” “起来吧!我听到下人说你们小姐身体不舒服,所以,过来看看,你们小姐人呢?”温顺带着关心的声音传来。 “清素小姐真是太有心了。不过,奴婢没听小姐说是身体不适,小姐只说她有些累了,现在在休息。”丫头回禀道。 “好吗?那我就不进去打搅了。” “清素小姐慢走。”丫头俯身,顾清素温和笑了笑,转身刚欲离开。凌菲忽然走了出来,看着顾清素面色淡淡道:“清素小姐请留步。” “凌菲姑娘有什么事儿吗?”顾清素客气道。 “我家小姐清你进去。” 顾清素听了,眼里闪过什么,脸色却带着喜色道:“清儿妹妹醒来了?” “我家小姐还没睡,听到清素小姐来了,想跟清素小姐说会儿话。” “好。”顾清素笑着,抬脚向屋里走去。走到屋里看到顾清苑正在软榻上坐着,看此,顾清素扬起笑意,上前,张口,然,话未出口,忽然感到后颈一痛,人瞬时倒下,没了知觉。而坐在软榻上的顾清苑伸手快速接住她,把顾清素放在软榻上。看着她的脸,和飞云相视一笑,一切尽在其中。 顾清素进去良久才出来,凌菲跟随在后,手上拿着帷帽为顾清素戴上,整理着,淡淡道:“清素小姐,小姐只是有些累了,你不必特意出府给她买什么补药的。” “清儿妹妹如此我实在是心难安,反正不远,我去买些一会儿就回来。”顾清素担忧道。 “奴婢跟一起去。” “不用了,你在这里照顾清儿妹妹吧!” “小姐睡着了,不喜欢人家打搅,走吧!我们速去速回。” “那好吧!” 凌菲见顾清素应下,对着一边的丫头吩咐道:“我和清素小姐去给小姐买点儿提神的药回来,你们在这里守着,记住小姐没叫千万别进去打搅小姐休息,知道吗?” “是,奴婢知道了。” “嗯!还有,小姐的事儿先别去禀报老夫人,那样只会让老夫人跟着担心。” “是。” 凌菲看丫头们,恭敬应答,点头,跟着顾清素两个人一同离开,出府而去。 丫头们看着凌菲和顾清素的背影,暗叹:清素小姐马上就要陪着大小姐一块儿嫁进伯爵府了,进了伯爵府大小姐可就是主母了,她现在可不得紧着巴结大小姐吗? 丫头们感叹着,静静的站在院子里守着。然,她们却不知道,屋里的那个大小姐已经再次换了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清素缓缓睁开眼睛,意识慢慢清晰,心里一惊,迅速打量四周,是顾清苑的房间?伸手抚上自己的后颈,刚才是谁打了自己?想着,皱眉,抬眸,然,当看到镜子里的人儿时候,眼睛豁然睁大,惊悚不已,心猛然跳了起来,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这是…是顾清苑的脸?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突然之间变成顾清苑了? 成了顾清苑?成了顾清苑!这个结论出,顾清素眼里的惊悚慢慢转为巨大的喜悦,她是顾清苑了,那么,也就是说,她明天要光明正大的和夏侯世子成婚了?那她,是名正顺的是世子妃了,哈哈哈哈,她本以为在进入伯爵府后,要经历很多努力才会走到那一步,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让她如愿了,哈哈哈…。顾清素无法抑制心里狂喜,差点儿笑出声来。不过,顾清苑现在在哪里?顾清素皱眉,心思快速的翻转着…。 飞红,飞云出府褪去伪装,刚欲动身去李娇所在的山庄,眼前忽然出现两个黑衣人,飞红,飞云神色一变,在黑衣人冰冷没有情绪的眼眸中,猛然出手,然在出手的刹那,人就僵在那里无法动弹了。 中午时分,人们刚吃过中饭,准备小憩之时,忽然听到一个让人吃惊的消息。 慕容月死了,李娇重伤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京里之人听到这一消息莫不大惊疑不已。 慕容月是大元公主,李娇是顾清苑的母亲,是李相的女儿,两个人的身份均非同一般,怎么忽然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呢?惊讶之余,也迅速派出家丁,小厮速速打探虚实而去。 柳家 柳浪,柳大奶奶,柳琳儿看着被衙役抬回来的慕容月的尸体。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柳大奶奶,柳琳儿怔怔的看着,好似完全被这突入而来的悲剧给惊呆了,无法置信的看着,手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帕子,身体微微的颤抖,因为冲击太大,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衙役看了,叹气,“柳大人还请节哀顺变。” 柳浪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就死了呢!” 柳浪话出,柳大奶奶和柳琳儿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头也垂了下去,拿着帕子紧紧的按着眼角,完全遮挡住了脸上的表情,看着,极力的在抑制心里的悲哀。 “柳大人,初步判断,慕容公主所乘坐的马车出了什么故障或者是马惊了,一时无法控制,导致整个马车坠落,在碰撞之中,慕容公主撞到头部造成了死亡。”衙役声音没什么起伏道。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对了,她身边的丫头,婆子呢?怎么没护着些,让公主发生这样的悲剧,她们人呢?都去了哪里?”柳浪悲愤带着怒气道。 “那些丫头婆子可能怕担什么责任,所以,全部都逃走了,现在衙门已经派人去找寻她们了。” “真是太无法无天,太无法无天了,竟然还弃主子以不顾,这样的下人绝对不能饶恕,找到立马杖毙了她们,一群混账东西。”柳浪怒不可遏道。 “柳大人放心,这样的人一定会得到重罚的。” 柳浪听了点头,脸色十分的沉重,当然不是因为慕容月的死,而是想着,发生这样的事情要如何跟皇上交代呢! 柳大奶奶这个好像整理好了情绪,看着衙役开口关心道:“你刚才说同行的顾夫人也出事儿了?她怎么样了?可有什么大碍?” “顾夫人受了重伤,现在昏迷不醒,伤势具体如何,小人也不是很清楚。” 柳夫人听了眼里极快的闪过失望,李娇那样的人怎么不和慕容月一眼直接死掉呢!心里觉得万分遗憾,脸上却很是担忧道:“希望她没什么大碍才好呀!” 衙役没有回应,转头看着柳浪道:“柳大人,如果没什么疑问,小人就先告退了。” “好,你去忙吧!辛苦你了。” “不敢当,小人告退。”衙役转身离开。 屋里瞬时沉寂了下来,静默片刻,柳大奶奶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畅快,大声的笑了出来,柳琳儿的嘴角亦是溢出大大的笑意,冷冷的看着慕容月声息全无的样子。 柳浪看了皱眉,厉声道:“好了,都给我停下。” 柳琳儿看出柳浪心绪不好,收敛脸上的笑意,柳大奶奶笑声缓下来,可看着慕容月的尸体,脸上的神采飞扬是如何也无法掩饰,欢喜道:“老爷,一年了,她进入我们家一年了,妾身今天的心里最痛快,这个该死的祸星终于死了。这个让我们柳家沦为笑柄,让我儿子成为笑话的耻辱终于死了。哈哈哈哈,老爷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妾身痛快的了。” 柳琳儿抬眸看了一眼柳浪,看他眉头皱的更紧了,默默的低下了头没有附和大奶奶的话,虽然慕容月这个让她丢脸的人终于死了,她的心里也觉得万分的畅快。不过,有的时候心里舒畅就好,不必什么都表现在脸上,更没必要为了一个死人,惹得父亲不快。 “无知妇人,这个时候你净想着这些了,你有没有过,她死了如何想皇上交代?”柳浪斥道。 “交代?交代什么?慕容月又不是我们害死的,刚才那个衙役也说了,是马车出了什么故障或者是马惊了,才会害的她没命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柳大奶奶不明道。 “屁话!你可真是够无知的。在皇上没有开口,公文没有下达之前,她的马车说是意外那就是意外,可说不是,那就是有人刻意陷害。” “陷害?为什么要这么说?明明是她自己运气不好死掉的,谁会陷害她?” “谁?不就是你这位柳夫人吗?” “我?老爷,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明明知道不是我做的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柳大奶奶不可思议的看着柳浪,急切道。 “是,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可重要的是外人不会那么想。说慕容月发生意外,比起你谋害她,我相信外面的那些人更相信你是你做的。” “什么意思?”柳大奶奶心惊道。 “慕容月虽然是大元的公主,可她有着什么样的过往,京城的那些官家没有几个不知道的。而我柳家虽然是奉了皇命娶的慕容月,京城的那些人表面也不好说什么,但心里肯定没少取笑我们。当然也更加明了,我们心里的不痛快和憋屈,如此情况之下,说我们用计害死了慕容月,她们没有那个不会相信的。特别刚才你那高兴的笑声,如果传出去分毫。那就是绝对怀疑的铁证,你是在找死!” 闻,柳大奶奶脸色大变,是,她无法否认,她不止一次想过如何让慕容月死掉,可她没那个胆子去做。但是,却挡不住京城那些人的想象,猜疑,如果真的传出去什么…柳大奶奶不敢想象。 柳浪阴沉道:“更重要的是,皇上他会如何想?慕容月刚嫁入柳府一年,她就是死了。就算她再不堪,可她仍然是大元的公主,关系着大元的颜面,皇上总要给大元一个说法吧!你说,皇上该如何说?说意外?我皓月的面子还要要?堂堂一国公主,在我们皓月说发生意外就发生意外了,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如果说是谋害?虽然凭我的判断,皇家绝对不会这样说,但是,却无法抑制皇上对我柳家的不满,皇上不高兴了,你说,我们柳家还有什么好日子可过…” 柳浪咬牙道,“而在这个要命的时候,你竟然还在这里得意,怎么?你以为慕容月死了所有的事就一了百了了,你可以扬眉吐气了,可以为你儿子找个体面的儿媳妇了,从此出门也不用再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了,你觉得十分满意,十分的痛快是不是…。” 柳浪的一席话出,柳大奶奶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脸上再无一丝喜色,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惧还有恼恨,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活着不让柳家安生,她死了,还不让自己痛快,她个贱人,她个扫把星…。 柳琳儿的脸色也变得十分的难看,该死的!她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咬牙!她现在还没定亲,如果柳家完了,那她可也就跟着没什么好果子吃。 柳浪看着她们,冷声道:“你们现在给我好好的准便葬礼,记得要给我隆重些,还有,把你那个好儿子赶紧给我找回来,让他好好的给我哭丧。还有你们脸上的那个表情,不想死就给我使命的哭,知道吗?” “是,父亲。” “老爷你要去哪里?” “我试试看能不能进的宫去,向皇上请罪去。”柳浪说完,大步离开。 柳大奶奶随即悲戚的大呼起来,“作孽呀!…”那声音绝对的悲惨,眼泪也绝对的货真价实。当然她哭的不是慕容月,她哭的是她自己的命呀!那个苦呀! 柳琳儿冷冷的看着,心里快速思索着,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怎么样才能保住柳家?心烦之时一个声音传来。 “二姨娘你不能进去…。二姨娘”小丫头的带着一丝焦急的声音响起。 “我听说尊贵的慕容公主,堂堂的柳夫人死了,我特别来看看,关心一下,为何不能进去?”顾无暇讽刺带着绝对欢喜的声音随后而起。 “二姨娘…” “走开,你个死丫头,你要是敢碰着我的肚子,吓着了里面的小少爷我绝对饶不了你。”顾无暇说着,看到那个丫头怔在那里不敢再拦着她,带着得意的笑意,挺着肚子抬脚走了进去。当看到地上慕容月身上带血,双目紧闭的样子,气息全无的样子,眼里慢是喜色,嘴上阴阳怪气道:“哎呀!我听丫头说的时候,还不相信,没想到她真的死了呀!啧啧,我可怜的夫人你走的可真是够早的呀!…。”说着大笑了起来。 柳大奶奶听了,恼火,这个死丫头,这个是竟然还来这里捣乱,真是不知死活的很。 “来人,给我把二姨娘扶回去,没看到二姨娘怀着身孕,身体不方便吗?那么这些个丫头还让她给我乱走,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柳大奶奶厉声道。 “是,是,奴婢这就扶着二姨娘回去。”一边的丫头惊恐道。 “舅母,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呢!夫人走了,我这个姨娘怎么也该来送她最后一层吧!你怎么连着点儿情意都不容呢?”顾无暇挑眉,冷笑道。 “顾无暇给我滚回你的院子去…”柳大奶奶气恼道,如果不是看在她肚里是怀着柳家骨血的份儿上,她早就弄死她来,哪里会容许她活到现在。 “舅母…。” 柳琳儿看着顾无暇在看到慕容月死掉时那个欢喜样儿,还有她现在那个白痴样儿,眼里闪过精光,嘴角溢出莫测,阴狠的笑意。 顾家 李娇的事情顾老夫人还没听到消息,她现在正在被另一件儿气的差点晕死过去。 老夫人狠狠的看着凌菲,咬牙道:“凌菲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顾清素她…。她真的跟着别的男子跑了。” 凌菲点头,皱眉道:“清素小姐非要给大小姐出府买补药,奴婢拗不过。而且,她为小姐买药,奴婢也有些不放心,所以,就跟着她一起去了。而在我们刚走出府邸不久,清素小姐忽然说肚子不舒服,奴婢要带她去医馆。但清素小姐说,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就好了。所以,奴婢就扶着她到了一个安静的廊子,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一辆马车忽然冲过来,猛然把清素小姐给拉上了马车,奴婢没敢迟疑当时就追了过去。可没想到的是,在奴婢追赶时,却听到清素小姐对里面的一个公子说,让他赶紧跑,快点跑。” “奴婢当时很是惊讶,不过,却觉得不能这样让清素小姐跟着一个男人离开,就继续追赶过去。可惜,奴婢的脚力比不上马车,没多久,奴婢就被拉下,马车飞奔离开了,去向不得而知。” 凌菲说完,老夫人脸上涨红,一副要吃人的架势,虽然极度的恼火,可心里直觉的觉得,会不会是顾清苑不想让顾清素跟着她入伯爵府设计陷害于她? 老夫人那抹怀疑落入凌菲的眼里,凌菲面无表情道:“老夫人,奴婢觉得发生这样的事儿,还是赶紧报官的好,让官府之人的来找寻清素小姐。这样能更快的找到人,避免发是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老夫人听了神色一怔,报官?“凌菲,你真的觉得报官好?” “是,奴婢觉得报官最合适,能救出清素小姐,也能尽快的查出那个男人是谁。” 看着凌菲波澜不起的面容,还有那淡漠的眼神,老夫人凝眉,心里快速的翻转着,最后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凌菲,我问你,顾清素被带走的时候,可有人看到了?” “没有人看到,不过,奴婢追赶的时候,好像有人看到了。” “好,我知道,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看着办的。记住暂时不要声张。” 闻,凌菲看了一眼老夫人,可却什么也没多说,淡淡的应道:“是,奴婢告退。” 凌菲离开,老夫人猛然拿起水杯砸下,大口的喘着粗气,沉声道:“齐嬷嬷你赶紧去顾清素的院子里,把她的那个丫头叫过来。” “是,老夫人。”齐嬷嬷惊疑不定的应着,转身就欲离开,老夫人又开口叫住她,“等一下。” “老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把顾清素的房间给我仔细的查找一遍,记住,不要让丫头做,你亲自来。” “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去。” “去吧!” 齐嬷嬷离开,老夫人眼里满是戾气,明天就是清苑的大婚了,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来。顾清素这个死丫头,如果她真的是早就计划好了,跟着男人私奔的话。等找到她,自己一定要拔了它的皮。 但是,这件事却绝对不能报官,要是让官府的人来找,那等于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顾家这脸可就丢大发了,说不定就连清苑还没受宠就会被这件事给连累的失了宠爱,该死的!怎么在这节骨眼上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呢!不过,这么一想的话,老夫人忽然觉得这件事情也许真的不是清苑做的,她要对付顾清素早些日子就该动手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她那么聪明一定知道这样会破击到她。如此来看到的话,顾清素想借此破坏顾清苑的大婚倒是还像些。 不过这其中也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可老夫人一时却还没想透。 那边,凌菲从老夫人的院子出来,面无表情的向着某处打了个手势,才抬脚往聘来院走去。 伯爵府 听了麒肆的禀报,老侯爷看着坐在小亭子,神色更加的淡漠的夏侯玦弈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心疼,眼里却闪过欣慰。 夏侯玦弈静静的看着手里的荷包,神色莫测。唯一?世俗规矩? 章节目录 第162章纵容她,不代表纵容所有 > 山庄 高嬷嬷跪在李翼的面前,把在寺庙发生的事情对着李翼做着禀报,说完,脸上满是深深的惭愧,懊悔,磕头,“相爷,老奴无能,老奴没有保护好小姐。让小姐受到惊吓,还把歹人当成了善人,害了小姐,更害了小小姐。老奴有罪,请相爷责罚。”高嬷嬷眼里带着厚重的死寂,脸上是浓浓的担忧,自责。 李翼看了一眼高嬷嬷,面色冷硬,“你是否有罪,我心里自有定数,你先下去吧!” “是,相爷。”高嬷嬷起身,带着一丝吃力,一趟郊外之行,让高嬷嬷身心俱疲。 看着高嬷嬷颤颤巍巍的背影,李翼摇了摇头,抬脚走出房间,往另一个房间走去。内间祁逸尘正在给李娇把脉,李翼看着躺在床上,脸色灰白,眼里透着惊惧,慌乱的李娇,眉头紧皱。 片刻祁逸尘起身,走到李翼的跟前,淡淡道:“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受了点儿惊吓。” 李翼听了点头,“辛苦你了逸尘。” 祁逸尘听了摇头,桃花眼带着满满的担忧的看着李翼,道:“相爷,清儿她,可还好吗?” 闻,李翼心里溢出一声叹息,“清儿她很好。” “那就好。”祁逸尘心里放松下来。 看此,李翼眼里闪过复杂,无奈,“逸尘,关于清儿…” “相爷,晚辈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晚辈知道怎么做。我不会让清儿难做的。至于我,虽然现在还放不下,很多时候也觉得不甘心。不过,我太祖母说过,有的时候心里有一个让你可以牵挂的人,比让自己的心空空荡荡的好。所以,相爷不用对我感到内疚,不安,能默默的守护着一个人,我并不觉得委屈,我只觉得遗憾。”祁逸尘平静道。 “逸尘,你这样想,我很欣慰,也很感激。不过,我和清儿都希望你能过的好,不要被束缚,那样对你不公平。”李翼心里同样觉得遗憾。 “没什么不公平的,相爷你就当我上辈子欠了清儿的,这辈子是来还债的就好了。”祁逸尘笑道。 “逸尘…。”李翼刚欲劝说,床上的李娇忽的坐起来,看到李翼神色慌乱的连滚带爬的向着李翼冲去,嘴里更是惊恐的呼叫着。 “父亲,救我救我…” 李翼凝眉,祁逸尘拱手,“相爷,晚辈先告辞了。” “好。”李翼点头,祁逸尘转身离开。 李娇的事情祁逸尘多少听说了一些,不过,看李娇现在的状况和传明显有些不符,看来,这件事到底如何还有待查实,不过,这些都是李家的事情,祁逸尘不好参与太多。 祁逸尘离开,李翼抬手,李虎出现在眼前。 “相爷。” “守住屋子任何人不许靠近。” “是。”李虎领命,闪身消失。 李翼低头看着卷曲在他脚边的瑟瑟发抖的李娇,情绪不明,道:“你让我救谁?” “父亲,救救我,救救我,那些人…。那些人好可怕,她们想杀我,父亲,她们想杀我…。”李娇惊恐道。 “清儿呢?” 闻,李娇怔了一下,清儿呢?慕容月她们想抓清儿,还有寺庙里面的那个两个男人,他们手里拿着清儿的佛珠。清儿在哪里? 看着李娇怔忪的模样,李翼眼里满是失望,他多想李娇醒来后,开口的第一句话问的是,清儿在哪里?可是李娇这个母亲,恢复神智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先想着让自己救她。她心里真的没想过她女儿一分吗?真的是人性本自私,还是李娇这个母亲太过无心。 “李娇,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这里庄子上呆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去一步。”李翼沉声道。 闻,李娇惊恐之色被惊讶,不解取代,“父亲,你…你这是要把我软禁在这里吗?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父亲你要如此责罚我。” 李娇觉得很是冤枉道:“就是因为我没先想着清儿吗?还是因为我识人不清把好人当坏人?让那些想害清儿的人入了庄子?” “父亲,我想过清儿的。当我知道她们想抓清儿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心里也是紧张的不行,特别看到那两个男人拿着清儿的佛珠时,我同样担心的不行,父亲,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懂事儿,清儿是我的女儿我也会着急,担心的。父亲,你相信我,我真的有想到清儿的。” 她是想到了清儿这话李翼相信,只不过真是把清儿排在了她的后面而已。李翼闭上眼睛,沉默不语,本以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娇儿她会有些改变,可现在看来,是他奢望了。娇儿她真的是自我习惯了,已经深入骨髓了,让她第一先为别人考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哪怕那个人是她的女儿或者她的父亲,她第一个想到的都会是她自己吧! 李娇不知道李翼心里的感觉,还在不停地为自己叫屈道:“父亲,如果你是因为我把那些恶人带入府里惩罚我的话,我真的觉得冤枉。我是一时好心,那里知道那些人竟然是别有居心的恶人,如果知道我是怎么也不会去救那些个狼心狗肺之人的。” “还有那个慕容公主,我还以为她是个好人,还对她那么好,可没想到她和那些歹毒之人竟然是一伙的。父亲,她们不但想劫持清儿。就是我,也差点儿被她们给杀死,父亲,我也是受害者。” 说着心里更是感到委屈,声音发颤道:“我是你的女儿,你怎么不先想着问我分毫,就软禁我呢?我差点儿就死了,可父亲你没关心我这个女儿一句,就因为我没先问清儿,你就要软禁我,父亲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女儿…。” “李娇,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最先问到你,你就感觉委屈。那么,将心比心,这么多年你这个母亲完全想不到清儿,她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儿?”李翼面无表情。 闻,李娇一噎,“我,我那不是因为身体不好嘛!”李娇对李翼在心底还是存在这畏惧,担心他真的会软禁自己,不由的想辩解一句,虽然她也知道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李翼听了摇头,叹了口气,“娇儿,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果你到了现在还觉得你这个母亲对娇儿问心无愧的话,那,我这个父亲也没什么好说了。” “父亲…。” “不过,让你住在这里不是软禁,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清儿好。”李翼说着,沉声道:“现在我也不指望你对清儿上心,能会为她考虑。能马上明白母亲的职责是什么。但是,如果你还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这次的事你最好全部忘掉,更不要给我吐露分毫,无论是谁,都不能说,不许说。你可明白。” “为…为什么?父亲,有人要杀我,为何不让我说?如果不说出来的话,怎么能让那些恶人的得到处罚和应有的报应。让那些害我和清儿的人继续活着,对我太不公平了,也是一种威胁,她们要是在来杀我该怎么办?父亲…。” “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到你。但前提是,你要管好自己的嘴巴,而你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马车翻了,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记得了,懂吗?” 李娇听完,心里觉得很不能接受,不甘心道:“父亲,是否因为害我的那个人是慕容公主,所以,你胆怯了,退缩了,连为女儿讨回公道都不敢了…。” 李翼却不想再听李娇说什么,唤道:“李虎。” “属下在。”李虎出现在李翼面前,恭敬道。 “从今日起,顾家不要去了。你们几个守在山庄,看着大小姐不许她给我踏出山庄一步。而来山庄的人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得入内。”李翼看着李娇无法接受的样子,眼里染上冷硬,强硬道:“如果大小姐敢不听,想强制出庄…”李翼说着顿了一下,“你可以动手阻止。” 李翼话出,李娇双眸圆睁大,无法置信的看着李翼,父亲竟然让李虎动手,让他对自己动手? “是,相爷。”李虎没有一丝惊讶,寺庙的事他已经知道了,相爷这么做他完全可以理解,也觉得这样是最好不过的,毕竟,那件事要是有一丝的风声传出去,牵着之大难以想象,直接的李家,顾家甚至伯爵府都将会被皇上的怒火波及,还有大元太子慕容昊,这些那个都不会让皇上心里高兴。 只是慕容昊,皇上鞭长莫及,无法说些什么,但是一定会加重皇上的怒火…皇上发怒后果无法预估,所以,这件事儿绝对不容有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而现在知道的这件事的差不多都死了,而李娇小姐和高嬷嬷是唯一的知情人,李虎暗道:如果李娇小姐不是清苑小姐的母亲,夏侯世子那个男人一定不会让她活着。而高嬷嬷,她如果不是顾小姐亲手救出的,她也绝对不会活着。她们活下来了,可也代表着风险。当然,这其中一个关键的人就是夏侯世子,如果他可以在这个时候退婚,那么,很多的事情就会有很大的转机…。 婚约不在,清苑小姐如何,皇上都不会在意,也不会过问。反之,问题就会十分严重。大婚之日,没有新娘或者是一个假新娘,都是一种欺君之罪。 李翼从山庄出来,就看到李谨带着李大奶奶和李智,李泓,李雪三人在外面等着。看到李翼,几人疾步迎了过去。 李谨脸上满是担忧,道:“父亲,娇儿怎么样了?可还好?” “需要观察,静养。” “很严重吗?”李谨紧张道。 李翼没有回答,转而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回父亲的话,我们听到娇儿出事儿马上就赶过来了,到这里也已经快一炷香的时辰了,不过,这些人不要我们进去,所以,耽搁了些时间。”大奶奶开口应着,嘴上说着担心,可那句不让进去,更像是重点。 “你们有心了。先回府吧!” “父亲,我们想进去看看娇儿。” “她需要静养,暂时不要去打搅。”李翼说完抬脚往外走去。 看此,李谨担心的往里看了一眼,转身疾步的跟了过去。 大奶奶眼里闪过火气,却是稍纵即逝,也赶紧随着离开,李智几人亦是。 回李家的马车上。 李谨,李翼两人坐在一辆马车上。 刚上车李谨就忍不住开口道:“父亲,娇儿这是怎么会事…。” “就如衙门里说的那样,是意外。” “父亲…。” “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你刚回来还有很多公务要忙,你妹妹的事情为父会看着办的。你也该知道,这出意外中牵扯到慕容公主,所以,不要多说什么,回府后交代媳妇和几个孩子,此事不要多做议论,谨慎行。山庄也暂时先不要去。等事情有了定论再说。” “好,我知道了父亲。”李谨应下,可还是担心,“可娇儿那里?” “她那里婆子,大夫都在不会有什么事的,放心吧!” “是。”李谨应下。 后面李雪和大奶奶马车里,李雪看着大奶奶低声道:“母亲,祖父好像不想让我们去看望姑姑的样子。” “你祖父不是说了吗?李娇需要静养,我们去了会打搅到她的。”大奶奶眼里闪过讽刺,面无表情道。 “我们只是去看看,那里会打搅到她。”李雪不高兴道。 “你祖父对你那个姑姑疼爱的很,我们也许不觉得打搅了到了她,可是你祖父却觉得会。”李大奶奶说着声音里不由的染上恼恨。 李雪很是不高兴道:“祖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你看看京城的这些人家,那个看重的不是儿子,就祖父对姑姑比对父亲还要好,祖父怎么不想想,等到他老了能依仗的不还是父亲吗?” 大奶奶听了心理更加的恼火,眼里闪过戾气,“那还不是你父亲不在意,才会如此的,如果你父亲看不惯时不时的说上几句,看你祖父还会不会如此。可你父亲倒好,不但一句话不说,比你祖父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疼爱着他那个妹妹。真是可恼。” “父亲就是太好脾气了,对姑姑也太好了。”李雪嘟着嘴巴道,“慕容公主都没命了,也不知道我那个好姑姑伤势有多重?” “死了最好。”大奶奶冷恨道。 “母亲,你说,李娇如果真的受了很重的伤的话,明天顾清苑和伯爵府的大婚会不会也跟着有什么变动?”李雪眼里带着深深期盼道。 大奶奶听了,神色不定,心里却开始祈祷最好是办不成婚礼。 顾家聘来院 顾清苑,不应该说是顾清素,坐在镜子前面,手指甲狠狠的刺进手心里,才能保持冷静。可眼里的火气却是怎么也无法掩饰。 李娇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而那个所谓的顾清素跟着男人私奔的事,老夫人也已经告诉她了,并且用极度恶毒的语羞辱了她一番,当时如果不是尚有一丝理智强忍着,她差点儿跳起来,压抑着的吐血冲动,咒骂,是那个该死的贱人假扮了她? 顾清素再次想着进屋后的情景,那个时候,顾清苑在她的前面,凌菲在她的后面。她是被人敲击后颈才昏倒的,那么,可以确定不是顾清苑做的,那就是后面的凌菲做的。 想着,顾清素转头看了一眼旁边面无异样的凌菲,眉头皱了起来,眼里闪过迷惑,凌菲敲晕了自己,然后,听外面的丫头说,她又跟着那个假扮自己的人出去了。 那么,凌菲应该知道所有的事才对,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同谋。而假扮自己的人是就是顾清苑。 一定是她,自己成了她,她假扮成了自己。然后有凌菲护送她离开,等顾清苑安全离开了,她再回来说那些话毁了自己,现在更是明目张胆的欺瞒着老夫人,更是监视着自己的动静吧! 这两个该死的贱人,她们可真是够恶毒的。不知道在哪里招惹了个野男人,竟然顶着她的容貌逃走,这,可就是彻底毁了她的后路,还有一切,她要是不想死了,就只能顶着顾清苑的面皮过一辈子。 不过,这个时候也是毁了顾清苑的好时机,只要自己以顾清素的面容出现,那么,一切的谎马上就会被拆穿,顾清苑必定是死路一条。想着,顾清素的心猛烈的跳了起来,然,只有一瞬间,她就冷静了下来。如果那么做的话,顾清苑是完了,可她呢? 她再无法在名正顺的和夏侯世子成婚。而顾清苑没了,自己恢复成顾清素,以陪嫁的身份嫁过去也就不存在了。更用药的是顾清苑消失了,还是以那样的方式,这对夏侯世子是个绝对的耻辱,他一定会发怒的。那,到时候顾家肯定就会成为了他发泄的对象,说不定就是自己也讨不到好处。 如此一来的话,她也是一点儿好处都讨不到,错过了夏侯世子,说不定还会被波及,这太不划算了。各方思量一遍,顾清素决定沉默,继续做顾清苑。 顾清素思虑了很多,然,她却忘了最要的一点,那就是凌菲是从伯爵府出来的丫头。 伯爵府 时至傍晚,夜幕降临,小亭子里一个硕大的夜明珠照亮了整个小亭。 “主子,李相来了。”麒肆看着正在下棋的夏侯玦弈禀报道。 闻,夏侯玦弈眼帘都未动,淡淡道:“让他进来。” “是。” 片刻,李翼走进小亭,对着夏侯玦弈拱手,“老臣见过夏侯世子。” 夏侯玦弈放下手里的棋子,微微抬眸,“起来,坐吧!” “是,多谢世子爷。”李翼在夏侯玦弈的对面坐下。 夏侯玦弈神色淡淡的看着李翼,清儿离开的事在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分毫。 看着李翼凝眉,他是真的看不透这位世子爷。而让他不明的是,他放清儿离开,可却又不提退婚?已经在了这个时辰,宫门也快到了掩门的时辰了,而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了,可他却是什么动静也没有。 夏侯玦弈神色淡淡的看着李翼,李翼眼神变幻不定。 沉寂良久,李翼开口,“世子爷,明日有何打算?” “相爷明日既可知道。” “世子是否可提前告知,也好让老臣有个心理准备。” “有些问题,本世子自己也还没弄清楚,所以,相爷想知道的本世子无法回答。” 闻,李翼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世子爷既然已经放手了,那么,应该都清楚了才是。” 夏侯玦弈没有回答李翼的问题,风轻云淡,却也绝对冷酷道:“李相,在这个世上本世子纵容顾清苑,可不代表也会纵容其他人。你的那个女儿,本世子看在顾清苑的份上,可以饶恕她一次。可,也是最后一次。” “老臣明白,老臣一定会管教好自己的女儿。”李翼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而让李翼惊疑不定的是,从夏侯玦弈的语中可以明显的听出,他并没有放下清儿,可如他这样强势的男人,怎么又让清儿离开了呢? “夏侯世子,老臣会管好自己的女儿,但是,也请世子爷能够退了这么亲事。世子爷应该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一旦有什么差池,第一个陷入危险的就是清儿。”夏侯玦弈的想法,李翼不明,可那潜在的威胁李翼却是明白的很。 李翼话出,夏侯玦弈淡淡道:“看来,相爷好像误会什么了。本世子说请相爷看好你的女儿,从来就不是担心她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世子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娇在顾清苑这里的取舍到此为止。” 闻,李翼心里猛然一震,心里瞬时明了,只要李娇不伤害顾清苑,她就不会有事,反之,如果李娇再次做出伤害顾清苑的事,无论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夏侯玦弈都将会不容。想此,李翼嘴角溢出苦笑,他是该为这个男人那极致的护短感到心惊,还是该为李娇的失败感到心痛。 如魔一样的男子一旦动了情,是绝对的冷酷,可也是绝对的柔情,让人惊骇,却也让人心动。 看着李翼震动的样子,夏侯玦弈清冷道:“顾清苑的离开是本世子的容许的。所以,无论是否有传,无论是否有大婚,相爷说的那个危险境地都不会存在。” 不远处的麒肆听到夏侯玦弈的话,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主子根本就没放下顾小姐,反而更加的护短了。这就是所谓的情 劫吗?而关于那个主子还没想明白的问题,麒肆也多少能猜测的到。 最后的结果无外乎两种。 第一种:主子彻底放手,顾小姐彻底自由。 第二种:主子违背一切世俗,顾小姐成为那个唯一,唯一的世子妃,成为主子唯一的女人,不是一时,而是一世。 然,看主子现在的样子,想主子彻底放手,好像很不可能。而,主子一辈子就一个女儿,麒肆又觉得很不可思议。更重要的是,这条路并不好走。 皇宫 慕容月李娇的事情,皇上在刑部的禀报下,已经全部知晓。眉头皱起,不是什么大事儿,可让人闹心。一个不堪的公主死了,南宫胤没觉得如何,他也不觉得大元会说出丝毫不满的话来。让他不快的是,明日就是玦儿的大婚了,可顾清苑那个母亲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婚前见血,这让南宫胤很是不喜。 喜公公站在一边,不用看也知道皇上这会儿心气儿不是很好。 静默片刻,南宫胤开口,“喜公公。” “老奴在。” “你去把夏侯世子给朕叫来。” “是,皇上。”喜公公领命,疾步走了出去。 半年后 伯爵府 “主子,麒一的信函到了。” 麒肆话出,案前的男子,抬眸,伸手,麒肆恭敬递过去。男子接过,打开,看着上面行行字体,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浅淡笑,还有眼角那一丝几不可见的思念。 麒肆看着叹气,主子他好像比顾小姐在身边的时候陷的更深了。也许,分开的是距离,可挑动的却是主子的心。 “世子。” 麒肆正想着,外面传来周麒的声音。 夏侯玦弈没有回应,静静的看着手里的信。 麒肆见状,疾步的走了出去。 “老管家,什么事?” “麒护卫,驸马,大公主和韦小姐来了。” 闻,麒肆眉头皱了起来,屋里夏侯玦弈眸中柔声褪去,染上冷意。 章节目录 第163章海域 > 海域 一方为海,三面环山,青山绿树,云海之间,大海之上,青山之下,一方平原,百户人家坐落其中。忙于农田间,冬种秋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闲时海上游玩,撒网捕鱼,加餐。没有惊天富,亦无金银白玉屋,然,却如同世外桃源般,安宁,祥和,平淡。 早上,太阳跃出地平线,在海的尽头缓缓升起,照亮整个大地,也照亮了整个海域,照出海的蓝,青山的绿,带着盎然的时机,开始了新的一天,各家上方,袅袅炊烟升起,各种香味扑鼻。 一院之中,一房间内,一大大的床上,大大的被子下一个人慢慢的蠕动,慢慢露出一颗黑黑的脑袋,闻着扑鼻的香味,听着肚子反射性的叫声,痛苦的皱了皱眉,很是挣扎了一番,才带着一丝不情愿睁开眼睛。 凌菲走进来,看到就是这副景象,眼里满是无奈,心里又觉得好笑,小姐每天早上都要在睡懒觉和吃早饭之间纠结一番,吃饭和睡觉在早上对于小姐是个艰难的抉择。 “娘子…。” 床上之人慵懒且十分自然的两字出,凌菲的嘴巴猛然抽了一下,虽然已经听了半年了,可她还是无法适应小姐每次用那情意绵绵,让人发寒声音对她叫出这两个字。 看着凌菲黑下来的脸色,顾清苑瞬时清醒了很多,凌菲的表情果然有让人清醒的功效,半年来从未减退,愉悦的笑了笑,起身下床,随意的披着件衣服,对着镜子稍微整理了一下。一头的青丝,随便的抓几下,拢住,在头顶束起,利索的打理好自己,顾清苑对着镜子照了照,结束,妥当,男装就是方便呀! 顾清苑看着镜子里面的美少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在这里她不再是顾清苑,她是蓝陌。一个有着娘子的男子汉。 凌菲站在后面看着镜子里的小姐,看着那熟悉且陌上的面容。去除了女子精致的装扮,连带的也放开了身上那莫名的束缚。一身简单的男装,自然自如的释放着,那张扬的活力,肆意的快乐。容貌不变,可跟以前比起来却已然是两个人。 而无法否认的是,小姐在这里很开心,比起在京城那些浮华中,要开怀很多。看着,凌菲的眼里闪过复杂,却也慢慢懂得,也许,这种简单的快乐,平淡的日子真的才是小姐想要的。那主子呢?主子该怎么办?…。 “娘子,我们今天早上吃什么好吃的?”凌菲感慨间,顾清苑已走到了凌菲的身边,期待的问道。 凌菲回神,看着顾清苑垂涎的模样,轻笑道:“麒一去海里抓了条大鱼回来,奴婢给公子炖了鱼汤。” 闻,顾清苑眼睛亮了起来,随后又带着一丝怀疑道:“真的是麒一抓的吗?” “是,这次真的是麒一抓的。”凌菲笑道。 顾清苑听了点头,赞叹道:“看来,我们麒大侠捕鱼的技术,经过这半年不懈的努力,总算是小有成就了呀!很让人欣慰呀!” 凌菲脸上笑容不由扩大,她就知道小姐肯定会如此。不过,也怪不得小姐会如此惊疑。按常理说,麒一武艺高强,身手不凡,让这样的人抓鱼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才是。可让人没想到的是,他就是抓不住,连撒网逮鱼,他逮着的也是那些小虾米。让人看得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该说他抓鱼不开窍,还是该说他的运气太背。 为了这件事,小姐没少取笑麒一,想到小姐取笑麒一的话,凌菲忍俊不禁。 每次到海上小姐就会感叹两句:麒一,你看这浩瀚的大海之中,游动着的那万千生物,还有那数不尽的美食。这些,那个才是属于你的呢? 唉!遇到你,鱼儿们,何其有幸!怎奈,我们的腹腔却要空空如也!我们又是何其的不幸呀! 每次吃鱼的时候,小姐很是亲切的为麒一夹菜,感叹:麒一,这些鱼牺牲自己,成全我们,我们该感激。所以,以后再钓鱼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折腾它们了,挥动鱼竿的时候就拉一个上来吧!看着那些鱼眼睁睁的看着鱼钩上的食物,却怎么也吃不到,于心何忍呀!死之前,就让它们做个饱死鬼吧! 刚开始小姐说这话,麒一很是无地自容,可渐渐的麒一习惯了,小姐再说,他除了脸色发黑外,很是淡定。只是却更加努力的去捉鱼,钓鱼,那劲头比起做暗卫习武时完全不差分毫。但,可惜的是,麒一和那些鱼太没缘分呀!它们邪了门的就是不上麒一的钩。 直到后来,麒一每次去逮鱼,小姐就会面色沉重的目送他,在他回来后,满含期待的看着他的鱼篓,直到不忍再看。小姐说,再看不到鱼,她真是担心麒一要跳海了呀! 麒一捕鱼已经成了每天的必修课,他为了那口气,而却给了她们莫大的乐趣,不但是小姐,就是其他的几名暗卫,也绝对不会错过麒一捕鱼回来的那刻。空空的鱼篓,麒一的黑脸儿,暗卫们不出意外,果然如此的表情。让人看的发自心底想笑。有的时候他们还会下注,赌麒一这次会不会钓到鱼,不过可惜的是,没有庄家,每个人赌的都是麒一钓不到。 简单,纯粹的快乐,让人着迷。 走出屋子,走进厨房,闻着鲜美的鱼汤,蓝陌的脸上扬起大大的笑意。 “公子。” 蓝陌点头,看着李林,李明,李路三人,还有怎么都抑制不住脸上那扬眉吐气神色的麒一,笑开:“麒一。” “公子。”麒一腰板儿挺直,垂首应道。 凌菲,李林四人看着麒一半年来站的从来没有如此挺拔的身姿,不由抿嘴一笑。 “麒一,凌菲说今天的鱼是你钓到的?” “是的,公子。” “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麒一,你做的很好。”蓝陌大大的夸赞道。 麒一眼镜晶亮,虽然他也觉得幼稚很多,不过,心里却很是愉悦,比以往完任务还高兴,“多谢公子。” “嗯!所以,为了庆祝你的成功,今天的鱼头就是你的了。” 顾清苑话出,麒一面皮扭曲了一下。 凌菲几人闷笑,小姐真是太坏了。 “蓝小子,蓝小子…。蓝小子你在哪里?蓝小子…。” 中气十足的吼声传来,屋里几个人的脸色变了,蓝陌却是眼睛一亮,眼里划过钱符号。转身,走到门口,看着站在院子里五十多岁满头鹤发,却精神灼灼的老人,还有他身后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书童模样的小厮。蓝陌看着老人微笑道:“容医仙,我在这里。” 容医仙,村里唯一的大夫,因为医术高超本人奉为医仙,而他老人家亦是当仁不让的应下,对于这样称呼他的人,投一你很有眼光的眼神,在村子里的威望很高。 看到蓝陌,老头大步走到她跟前,笑容满面道:“蓝小子,吃饭了没?” “还没。” “哈哈,我就知道。”说着从小童的手里拿过一条大鱼,看着蓝陌,没心没肺道:“我今天看到麒一那家伙去钓鱼,老夫就猜到你们今天早上肯定又没鱼吃,所以,赶紧给你们送来一条,怎么样?果然被我猜对了吧!” 容老头说完,麒一的脸全黑了。蓝陌同情的看了一眼麒一,看来麒一的钓鱼技术真的是远近闻名了呀! 容老头没注意到异样,继续道:“蓝小子,你赶紧把这条鱼给炖了,做成麻辣味儿的。”说着砸吧砸吧嘴巴,完全回味的模样。 蓝陌听了轻笑,凌菲叹气,这位容医仙在她们刚来这个村子的时候,那可是没少刁难她们,对她们那是眼睛翻白,鼻孔朝天。可自从偶然吃了一次小姐做的麻辣鱼后,态度就开始来了个完全的大转变。更是三不时的就送鱼过来,以各种借口,各种理由让小姐给他做鱼吃。 “容医仙,今天麒一抓到鱼了,所以,你这条鱼…。”蓝陌的话还没说完。 容老头就跳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麒一,“抓到了?真的抓到了?” “是,我抓到了,让容医仙你失望了。”麒一咬牙道。 “不可能呀!你怎么会抓到鱼?”容医仙完全无法相信,怀疑道:“麒一,你不会是偷拿别人的吧!” “我,没,有。”麒一的磨牙声,清晰入耳,眼睛在冒火。 看着麒一要吃人的表情,容老头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不就是抓到一条鱼嘛!还想老子夸奖你呀!这村里的人每个每天都抓到不少鱼,也没见那个和你这么兴奋的。”容老头心里很是不高兴,这小子会抓鱼了,那以后就有少了一个理由,给蓝小子送鱼,让她给自己做鱼吃了。 老头无理取闹的样子,让麒一憋闷的想吐血,这个时候他万分的后悔,当初怎么没跟麒肆好好学习一下毒舌的本事呢! 容老头看麒一咬牙切齿的样子,有恃无恐的哼一声,继而,无视。转头看着蓝陌马上换了一副面孔,笑容满面道:“蓝小子,鱼做了吗?” “做了。” “真的?什么口味?” “清炖。” “清炖?清炖的不好吃。”容老头皱眉。 “我觉得还不错,我家娘子做的。”蓝陌轻笑自然道。 闻,老头脸上失望之色更甚,“不是你做的?” 蓝陌点头,转身进屋,准备吃早饭,凌菲几个人跟着走了进去,麒一走的更加的快,为了生命安全,绝对远离容老头。 容老头看了看手里的鱼,想想那麻辣鱼的味道,抬脚就要跟过去。 小童看了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急忙拉住低声道:“老爷,我们回去吧!小的做好饭了,而且,公子马上也回来了,正好可以开饭了。” “你做那是饭吗?一点儿味儿都没有,老子吃的嘴巴里淡出个毛来。”老头嫌弃的声音。 “老爷,你以前说很好吃的。”小童委屈道。 “老子以前真的是太委屈我这张嘴巴了。”老头捶足顿胸。 “老爷…”小童真是想哭了。 “容刚,蓝小子做鱼的时候,老子不是交代让你在一边好好的看看学学吗?你怎么什么都没学会。” “老爷,小的有仔细的看,也都记住了,回去也都是按照蓝公子的做法做的,可…。” “放屁,你做的根本就不是那个味儿,辣不辣,麻不麻的,难吃。” “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明明就是那样做的呀!” “好了,你自己笨,学不会就算了,老子让蓝小子给我做去。”容老头说着就往屋里走去。 小童却拉的更紧了。 “你干什么,放开!” “老爷,你再让下的试试好不好,小的保证这次一定做的好吃。”小童使命的拉住,心里紧张的不行,蓝公子做一次鱼是他们看几个病人的钱,鱼老爷天天想吃,可病人却不是天天有的,再这么下去,他们怕是要倾家荡产的呀! “放开…” “老爷…” 顾清苑听着外面的对白,觉得手里鱼塘的味道更加美味了。 凌菲却想要翻白眼,偷师学艺还在人家门口张扬的议论着,他们可真是…凌菲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林几人听了对视一眼,这戏码隔几天就要上演一回,最后的结果,容医仙大吃了一顿,小姐大赚了一笔。 外面吵嚷声结束,不出他们预料,容老头气呼呼的走了进来。直接在蓝陌身边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鱼,不是他喜欢的,转头,道:“蓝小子,你把我带过来的那条鱼给炖了吧!” “可我吃饱了,吃不下了。” “可我想吃。” “可以,老规矩。” “臭小子,让给帮我做个鱼你也要收银子。” “我可以不收的。”蓝陌话出,老头的眼睛骤然大亮,“真的?”同时心里疑惑,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不过,味道可能会差强人意呀!” 闻,老头的脸色黑了下来,他就知道这小子没那么好心。 “蓝小子,我拿东西给你换鱼如何?” “什么东西?” 老头从衣袖里拿出几个药丸,一边的凌菲看到那个东西,嘴巴猛然抽搐起来。 蓝陌看了,拿起,“就是这个?”这是什么东西?仙丹? 看蓝陌疑惑的样子,老头神秘一笑,低声道:“蓝小子,这可是好东西,只要吃了他,保证你大展男儿雄风。”老头说完,蓝陌的嘴巴歪了一下。身后的几个暗卫,差点儿栽倒在地,瞪目结舌,这老头竟然给小姐那个东西…。?手紧了紧,考虑,要不要把他给丢出去。 “怎么样?不错吧!”老头笑道。 蓝陌神色淡淡的放下,“我不需要这个,雄风依然。” 噗咚一声,李林抵挡不住这句话的威力,倒下了。其他几人万分理解的看了他一眼,他们也在强忍呀! 麒一完全呆住,目瞪口呆的看着蓝陌,半年来他跟在蓝陌身边,已经看了,听了太多想都无法想象的事,他觉得他现在已经很淡定可,可没想到,顾小姐语出惊人是无限极的,而他要适应恐怕还要很久,很久…。同时心里不由怔怔的想,主子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恐怕一句放肆,大胆妄为,无法表达主子的心情吧! “公子。”小童请安的声音传来。 “嗯!”清润的男声随后起。 容老头身体一僵,完了今天的鱼吃不到了。蓝陌叹气,完了今天的钱飞了。 脚步声渐近,眨眼人影已至眼前,身高七尺,一身青衣,气如柔风,眸如星辰,面如玉。看着他,脑海里映现八个字,公子如玉,灼灼其华。 容景烨走入厨房,看着坐在桌边的两个人,嘴角溢出温和的笑意。 看着他,麒一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人让人很不喜欢。特别每次看到他对顾小姐笑,麒一想起主子说,不准顾小姐跟男子接触,心里就不止一次的想,要把他丢到哪里去?还有,这件事要不要跟主子禀报一声? 京城 驸马和大公主嘴角含笑的坐在大堂,驸马看着老侯爷恭敬道:“父亲,你老近来身体可还好。” 老侯爷看着自己的二儿子,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淡淡道:“我很好,你们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来看看父亲。”大公主没有一点儿架子,很是规矩,得体回应道。说完,转头看了一眼驸马,欲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样子。 驸马亦是有些犹豫不决。 两人的神色落入老侯爷眼里,皱眉,开口道:“有事儿就说,这么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闻,驸马赶紧起身,“是,不过这事儿,儿子还是真是不知该怎么说?” “有什么就说什么?有什么不好说的。” “儿子说了怕玦儿会不高兴。” 老侯爷听了眉头皱的更紧了,“和玦儿有关。” “是的,父亲。”大公主在一边接应道,“其实,是这样的,前几日媳妇进宫去见了皇兄,皇兄当时正巧在韦贵妃那里。刚巧,皇上和韦贵妃正在说玦儿。” 大公主话刚开头,老侯爷就已经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了。 “可是在说玦儿的婚事?” “父亲睿智,就是在说玦儿的婚事。” “皇上怎么说?” “玦儿订婚已经一年有余了,本来在半年前就该大婚的,可因为顾小姐的母亲伤势严重,顾小姐那时举行大婚有些不合适,所以就耽搁了下来。” “而这一耽搁就是半年,半年了顾小姐的母亲应该也痊愈了。可皇上见玦儿最近却还是没有成婚的意思,心里就有些着急了。更也担心玦儿身边没个人,缺了什么,短了什么没人照应。也很是让人放心不下。所以,就让媳妇过来跟父亲说说,让父亲跟玦儿说道一二,顺便问问玦儿,他准备什么时候成婚?”大公主有条不紊,带着关心道。 老侯爷听了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玦儿没有退婚,拖了半年老侯爷意外,更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老侯爷不说话,大公主的眼里闪过什么,随即叹气,善解人意道:“不过,玦儿的脾气,媳妇多少也了解些。凡事不喜欢人家强求着他。所以,当时贵妃娘娘就说了,要是玦儿现在真的暂时还不想成婚,而顾小姐在她母亲的身边照顾有走不开,皇上也能够理解,只是这身边每个照顾的人,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所以,想着,让玦儿先纳个侧妃照顾着他。” 说完看到老侯爷脸上不见什么喜色,有加了句,“父亲,这些是皇上和贵妃的一片关心之意。而媳妇当时也说了,这还要看玦儿自己的意思。” 老侯爷听了点头,“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和玦儿说的。” “是,父亲。” 话说完,屋里沉寂了下来,有些话没说明,可有些事儿他们却都已经心知肚明,驸马和大公主今天说这番话,而来的时候又是带着韦柔儿一起来的,这意思就很明显了,皇上想让玦儿纳的那个侧妃就是韦柔儿。 “父亲,媳妇回来这么长时间了,出于礼仪想去探望一下顾夫人,还有我那未来的侄媳妇,你看是否可以?”大公主神色恭敬的请示道。 “是呀!是该去看看,我大哥大嫂走的早,玦儿的事儿我们是该多操些心,去看看是应当的。”驸马夏侯勇是否赞同道。 老侯爷听,淡淡道:“嗯!想去就去探望一下吧!” “是,那媳妇回去就准备一下,过两日就过去。” “嗯!” 小亭子里,韦柔儿安静的坐在那里,神色间带着一丝不安,局促,手足无措,然,看着给她斟茶的婆子,还是很柔和的笑了笑,大家小姐的风范尽显无疑。 婆子看着韦小姐如此,心里感叹:这位韦小姐长的可真是漂亮,人也温柔的很,并且还很规矩。伯爵府这么多年来,她是第二个来府的大家小姐。第一个是悠然公主,她虽然是公主,可却一点儿都不矜持,以前仗着是公主的身份,来到府里对她们这些婆子可是看都不看一眼,更不要说对她们笑了,而且,来了以后就开始打探世子的事情,那个心思真的是一点儿都不遮掩。 想想悠然公主,再看看这位韦小姐,虽然不知道她跟着大公主,和驸马过来有什么事情。不过,伯爵府的主子都是男的,她一个闺秀过来,没什么巨居心的,都会有些不安吧!而这位韦小姐看起来就是如此。更重要的是她没有向她们打探世子爷的事。这让她们对这位韦小姐的好感有上升了不少。女子就该有女子的矜持,对于那些一看到他们世子就开始眼睛放光,打探不休的女子,他们还真是打心眼里看不上。 韦柔儿感觉到那些婆子看着她目光从一开始的探究,到现在的柔和,拿起手边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嘴角溢出浅淡的冷笑。今日她进入伯爵府,无论是因为什么理由,京城的那些人看到了,对她的名声都会有不好的影响,说不定还会让那个男人不喜。 她是急着想要进入伯爵府,可却绝对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她虽然对夏侯玦弈了解的不透,但是她了解男人。男人对于主动送上门的女人都不会有多喜欢,更不会珍惜。想来夏侯世子也是一样,所以,在什么都没确定下来以前,她贸然入府对她是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她要的是堂堂正正的,有名有份的踏入伯爵府。哪怕是以侧妃的身份都没关系,因为她有信心,只要她先顾清苑进入伯爵府,世子妃的位置就一定是她的,她会让顾清苑永远无法进来,也绝对不会有何夏侯世子大婚的那天。可她的那个贵妃姑姑却根本不想这些,只想着让她如何尽快的进入伯爵府。让她很是恼火。 山庄 庄子之内,两个院子,相距余丈,抬腿既到,然却极少来往,基本处于隔离的状态。 半年的软禁,李娇不甘,哭过,闹过,甚至重拾旧招以死相逼过,可是,这些却没得到她想要的结果,除了让自己身边的护卫增加了什么都没有改变,李翼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失望,沉重。李娇心惊同时开始心慌,父亲他是怎么了?为何现在对她再无一丝的纵容,疼爱? 李娇惊惧,却不敢再大闹,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现在半年过去了,软禁的日子李娇渐渐也习惯了,除了太过枯燥,可比起在顾家却也平静了很多,再加上高嬷嬷每天给她说些民间小故事,偶尔还讲些佛法,日子倒是也能过。 李娇这里是平静了,然,有一个人却完全无法平静,更是无法接受,那个人就是顶着顾清苑面皮的顾清素。 顾清素死死的盯着镜子里的那张脸,眼里涌现极致的恨意。顶着顾清苑的脸,她满含期待,心情澎湃的等待着大婚的到了,然而,没想到的是,大婚没等到,等来的却是半年的囚禁日子,而,那个神一般的男子,也从来没在她的面前出现过。她不能确定这是为什么?是因为知道她假扮的?还是那个男人已经对顾清苑感到厌弃了,所以,才会对她不闻不问的? 如果知道她是假扮的,为何还要留着她? 如果是因为厌弃顾清苑,那,她可就真是被顾清苑害惨了。不过,这是不是代表着她还有一线生机?比如,露出她的本来面目,告诉夏侯玦弈她被顾清苑设计了?还有就是顾清苑跟别的男人私奔的事儿也可以一并告诉他。如此一来,那个男人会不会对她这个被人陷害至此的女子,感到一丝怜惜,继而接她进伯爵府呢? 顾清素心思不定,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做关系到她的性命,绝对不能贸然行事,她要在好好的想想。 不过,在此之前,她要先请个大夫过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身体开始发痒,刚开始只是轻微的痒的,抓一下就好了。可慢慢的越来越痒,每天晚上挠的她很是烦躁。但是,她担心她假扮顾清苑的身份被拆穿,所以,一直忍着,后来忍不了了就让丫头给她拿了些止痒的药,可却完全没什么效果,现在还越来越严重了。 而那些抓痕,竟然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有的甚至一个月都愈合不了,留下长长的一道血痕迹,看着触目惊心,再这样下去,她这身娇嫩如雪的皮肤可就要毁了。 一个浑身是伤疤的女子,有那个男子会喜欢?到时候就算夏侯世子怜惜她,可看到她这一身的伤痕,恐怕也不会接她如府了吧!想着,顾清素越来越觉得,恢复她如雪的皮肤,才是现在最该做的。 想此,顾清素看着外面高声唤道:“凌菲。” 凌菲走进来,神色淡淡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去帮我找个大夫过来。” 闻,凌菲眼神微闪,面无异色道:“小姐那里不舒服吗?” “这个你不用管,你帮我请个大夫过来就好。” “是,奴婢这就去。”凌菲应声,转身离开。 伯爵府 “主子,庄子上有消息传来。”麒麟对着正在闭目养神的夏侯玦弈轻声禀报道。 “说。” “顾清素身边的暗卫传信儿过来,凌菲在顾清素身上撒的毒素好像开始发作了。”当日顾小姐坠落山崖,那个推到顾清雅的人,不是曾氏而是顾清素,这些他们早就知道了。而且,他们也知道,凌菲在跟着顾小姐下去的瞬间,就在顾清雅和顾清素的身上下了毒,这些都已经查实清楚。这位顾清素小姐如此不想死,主子自然也不介意让她多活些日子,只要她不会后悔就好。 章节目录 第164章疯了 > 皇宫 皇宫半倚在凤软上,以手撑额,闭目养神,额边手指上长长的金黄色指套,透着无上的华丽,金贵,可那尖尖的指尾,也透着绝对的尖锐冰冷。 张嬷嬷站在一边静静的为皇后摇着蒲扇,虽然皇后面上看不出丝毫异样,可从自从三皇子离京后,皇后承受了不少的压力也极力隐忍着心里极致的怒气。 朝堂上,那些站在韦氏一门的大臣们,时不时的就会在皇上面前提到悠然公主和三皇子,装腔作势心痛表示,有些事情要是传到民间去,对皇家的影响极度的不好,皇家的威严在老百姓的心里绝对会大大的降低呀! 虽然,皇上看起来对着这些个大臣三不五时的提到这些也不见得高兴。可,却不妨碍皇上加深对皇后的不满,半年多了,皇上来到熙和宫的次数那是寥寥无几。就连每月的初一,十五必到皇后寝宫休息的日子,皇上也会以公务繁忙给推了。这绝对是在打皇后的脸呀!可皇后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忍着。 更让人可恼的是,在这憋屈的时候,韦贵妃那个贱蹄子趁机在皇上的面前不停的邀宠卖乖。皇后失去两个孩子,又被皇上斥责。而韦贵妃却风头更尽,连带的二皇子和四皇子也受到皇上的另眼相看。对比之下皇后明显处于弱势,如此,宫里那些个心聪目明的墙头草,就开始不着痕迹的往韦贵妃这边靠拢起来,这让人看了更加的气恼。可却无法发作。 在皇宫里这么多年,皇后和她都深知,越是在这敏感的时刻,她们背后的眼睛越多。人家正等着抓你的把柄你再迎风而上,那绝对不是聪明的做法。忍得一时之气,等待平息翻身之日,那个时候就是秋后算账,取他人性命之时…。 “张嬷嬷。” 闻声,张嬷嬷抬头看到皇后睁开了眼睛,赶紧收敛心思,恭敬道:“娘娘,有什么吩咐?” 皇后缓缓坐正身体,看了一眼比起以往很显冷清的宫殿,淡淡道:“最近宫里这是冷清了不少呀!” 听,张嬷嬷眼神微闪,却神色不变道:“看娘娘小憩,老奴担心那些个丫头打搅到娘娘,就把她们打发出去了。” 皇后听了,看了张嬷嬷一眼,嘴角溢出一丝寡淡的笑意,“如此冷冷清清的日子,本宫好久没过过了。一时还真的是有些不习惯。不过,这样的日子想着可怕,可真的过起来也没想象的那么焦人,最起码,让本宫看清了不少的东西。” 皇后娘娘随意平淡的几句话,却听的张嬷嬷心里一禀。 “最起码让本宫看清了,那些人是忠心的,那些人是违心的。”皇后语气很是平缓的说着,然,眼里却闪过的冰冷戾气,“张嬷嬷,把最近这些日子在韦贵妃面前讨好卖乖的贵人,妃子都给本宫记下了。” 闻,张嬷嬷眼眸一缩,躬道:“是。” 皇后说着缓缓走下,张嬷嬷赶紧伸手搀扶,不急不缓的走着,“本宫听说,韦贵妃想把她的那个侄女送入伯爵府,给夏侯玦弈做世子妃,可有此事?” “是,皇上好像也开口了。” “是吗?看来在本宫失力的这些日子,韦贵妃在皇上面前更得脸儿了呀!竟然公然往伯爵府安插起自己的人来。”皇后面色冷硬,眼里闪过讥讽。 张嬷嬷轻声道:“娘娘,让她折腾吧!迟早有她好看的。而且,关于夏侯世子的事情,老奴觉得皇上这不是在给韦贵妃脸儿,只不过想利用她出面,皇上顺水推舟到达他想要夏侯世子成婚的目的罢了。到时候就算夏侯世子拒绝,皇上的面上也好看些。韦贵妃可就是吃鸡不成又蚀把米了,得罪了夏侯世子不说。就是皇上,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明了了韦贵妃那潜在的野心。娘娘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张嬷嬷说完,皇后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张嬷嬷看此,继续道:“而且,娘娘不是说那个顾清苑不是个简单的人吗?既然如此,就算最后韦贵妃的侄女进入了伯爵府,这两个女的对上了,那对我来说也是好事儿呀!” 张嬷嬷低声道:“娘娘,现在顾家这个形势比起韦家来,还真是差了一大截,而,顾清苑和韦柔儿斗起来后,最缺的那就是一个有力的后盾。既然如此,娘娘何不在她危难之时伸出援手护她一两次。等到那个时候,她一定马上就会依附在娘娘这边的,娘娘就是她打败韦柔儿的救命稻草。” “她们鹬蚌相争,娘娘渔翁得利。如果那个顾小姐手段真的了得,能紧紧的抓住夏侯世子的心。那可就更有好戏看了,韦贵妃这手是注定就适得其反了。” 张嬷嬷一席话出,皇后眉梢微动,赞赏的看了张嬷嬷一眼,“你说的不错。本宫和顾清苑也算有着共同的敌人,过往之事暂时可以压下,只要她有手段,本宫自然也很愿意助她一二。” “娘娘英明。” “有你在本宫的身边,让本宫心宽不少。” “有娘娘这句话,老奴此生足矣。”张嬷嬷感动无以加复道。 皇后看看眼里闪过满意,眼神也柔和了下来,片刻,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过,这都半年了,顾家怎么没有一点儿动静?就是夏侯世子对于成亲的事情也是只字未提!看着完全没有成亲的打算,和刚开准备大婚的张扬态度比,本宫总觉得这变化有些异样?” “夏侯世子那个人本来就让人很捉摸不透。不过,按理说也正常,顾小姐容颜受损,家里又接二连三的出事儿,夏侯世子有些腻烦了也不一定。” “腻烦了他如何会忍着,肯定早就退婚了。” “娘娘这么一说,老奴也觉得好像有些说不通。”张嬷嬷凝眉道:“没有成婚的意思?可也没有退婚的迹象,这…。” 皇后神色亦是不定,静默片刻,开口道:“张嬷嬷等一会儿你去一趟大皇子府,告诉皇子妃让她准备一下,这两日去探望一下顾清苑。” 闻,张嬷嬷眼睛一亮,“是,娘娘。” 伯爵府无法着手,那就只能从顾清苑那边查探了。 海域 傍晚十分,夕阳西下,通红的夕阳折射出柔和的光芒,即将隐没的光芒带着一丝淡淡让人伤感的凄美。 蓝陌站在绿树田野间,看看快要落下的夕阳,看着那美丽的田园景色,感叹:好美的景色!让人不由的诗性大发呀!可惜,她却没那个文采。不过,抒发一下心情的*如此强烈,说不定还真的能做出一首诗来。 念头起,蓝陌抬头望夕阳,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微抬,诗仙李白的姿态,张口,充满诗意的开头,啊!…。啊!…。 两个啊字出,蓝陌垂首,看了一眼脚边空空如也的菜篮子,叹了气,算了!还是赶紧去摘菜吧!拿起菜篮,转身!砰…。呜!该死!好痛!蓝陌捂着鼻子,眼泪差点儿下来。 “蓝公子你怎么样?可是撞痛了?抱歉,我没想到你会忽然转身,所以,没来得及退开…” 温润的男声在耳边响起,蓝陌捂着鼻子抬头,看着俊逸的面容,如辰星的眸子带着歉意和担心。蓝陌揉了揉鼻子,吐槽,丫的!胸膛硬的像石头,鼻子都歪了。不过,男子汉这点儿痛是不怕的。 蓝陌放下捂着鼻子的手,轻笑道:“我无事,无事,鼻子还在,好的很。” 容景烨看着蓝陌眼泪都快要痛出来的样子,皱眉,担心道:“真的没事吗?”说着,伸手抚上蓝陌的鼻子,想确认一下。 看此,蓝陌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躲开了他的手,自然的问道:“容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容景烨也放下自己的手,自然的回应道:“我来摘点儿菜。”对于蓝陌的躲开,神色不见一丝的尴尬。 “那你赶紧去摘吧!我也去摘点儿。”蓝陌说完,走到自家三分地上面,看着绿绿的青椒,青青的茄子,开始动手摘,摘着,盘算着今天晚上做什么菜好呢? 一边的容景烨看着自己满满的菜篮,再看那个鼻头红红转心摘菜的绝美男子,莫名觉得可爱,淡淡一笑,抬脚走到他的身边,利索,熟练的摘几颗青椒放在他的篮子里。蓝陌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随意道:“容公子不去摘菜吗?” “我已经摘好了。” “哦!” “蓝公子今天晚上准备做什么菜。” “还没想好。” “我们可以去搭火吗?” “最近有给人看病吗?” “嗯!看了几个。” “哦!那好,你们来吧!” 容景烨听了眼里的笑意加深,温和道:“我想吃青菜,能不能摘些,晚上做个青菜?” “可以,记得加钱就好。” “好。”容景烨很是好脾气应道,说完顿了一下,道:“蓝公子,我爷爷上次给的那个药丸吃了感觉如何?” 蓝陌:…。 静默片刻,才面无表情道:“很好!” “是吗?那要不要我再那些给你?”容景烨很是体贴道。 话落,蓝陌猛然抬头,森森的看着容景烨,“容公子,可是觉得我很无能,需要服用药丸才可以?” “哦!”容景烨怔了一下,赶紧道:“蓝公子不要误会,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 “我不需要,留给你自己服用吧!”说完,恶狠狠的瞅了一眼他的下体,看到容景烨一向温润的面容抽搐了一下,心里豁然舒服很多。冷哼一声,拿起菜篮,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回头,冷声道:“今晚入伙费加倍。” 容景烨闻,苦笑,无奈叹气:本想献个殷勤,讨个某人个欢心,能少收点儿银子,可现在看来适得其反了。容景烨认命的拿起自己的菜篮,跟在蓝陌身后往村子走去。顾家 李娇出事儿,顾清苑和伯爵府的婚事被延迟,顾清苑前往庄子上照顾李娇开始,一连串的事情把顾家整个推到风头浪尖之上,老夫人更是被这一串突如其来的事情给击晕了。 现在半年过去了,却依然没有平息下来的迹象,只要顾家和伯爵府的亲事存在,那些关注顾家的人就无法彻底平息下来。而老夫人的心情也就更不要说恢复了,随着婚事无期限的延迟老夫人的心情是越来越阴郁。每天脸色乌云密布,脾气也越来越不好。有的时候下人们做错一点儿事儿,就会被老夫人给狠狠的仗着一番,为此,这半年来下人们都是战战兢兢的,在老夫人的面前伺候的丫头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每天都心惊胆战的过着日子。 而近身伺候老夫人的齐嬷嬷,这半年来更是身心疲惫的很,老夫人的脾气坏不说,人也越来的越爱念叨。而念叨最多的就是李娇。齐嬷嬷刚想着,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老夫人每天的念叨就又开始了,那些已经让她耳朵生茧的陈词滥又在耳边响起。 “李娇那个扫把星,嫁进我们顾家这么多年,除了拖累我们,真是一件儿好事都没做过。一个男丁未给我们顾家诞下还拖累了长远二十几多年的时间,害的长远连一个嫡长子都没有。” “在长远出事儿的时候,她一个做妻子却在外面游山玩水的逍遥自在。一点儿帮不上,可脾气却大的要命,知道长远在外面有了儿子,马上就给长远和离,如此无情无义的人,竟然是我的儿媳妇,我这个命是有多苦呀!” “老夫人,你放宽心,那些都过去了,不要…。”齐嬷嬷叹气劝慰道。 “是,那些事儿都过去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可现在呢?她连累了长远还不够,现在还拖累清儿…”老夫人说着那股邪火又起来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的东西,在清儿要大婚的当头,她竟然出事儿了。还说什么,是在给清儿去寺庙祈福的时候发生了意外。虚伪的东西,十几年对清儿不闻不问的,在那个档口竟然想起为清儿祈福来了,结果弄的自己半死不活的也就算了,还拖累的清儿连大婚都无法举行…” 老夫人每每想到这些撕了李骄的心都有了。 齐嬷嬷垂首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劝说的话,宽慰的话,甚至顺着老夫人斥责的话,这半年来她已经说过了无数次了,可却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在老夫人念叨,齐嬷嬷感叹之时。 红缨走轻脚走进来,恭敬道:“老夫人,柳家来人求见。” 话出,老夫人的停口,眉头皱了起来,冷声道:“柳家的人?她们来干什么?来的是谁?” “回来的话,是一个婆子,好像是为了二小姐的事儿来的。” 老夫人听了脸色立马沉了下来,面无表情道:“我顾家没有什么二小姐,让她回去,我不见。” 红缨不敢迟疑,俯身,“是。” 红缨退下,可一会儿又走了进来。脸色带着一丝忐忑。 “怎么?她不走。” “不,她走了,她让奴婢把这个交给老夫人。”红缨把有个信函拿出,老夫人看了沉声道:“那是什么东西?” 听出老夫人语里的不快,红缨不安道:“奴婢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都接,你是怎么做事儿的。” 闻,红缨噗通跪下,急道:“奴婢没想要的,可那个婆子她扔下就走了,连让奴婢询问的机会都不给…。” 听,老夫人讽刺道:“小门小户的真是一点教养,规矩都没有,齐嬷嬷告诉门房的人,如果柳家的人再上门直接给我拒了。” “是,老夫人。”看来老夫人对二小姐真的是一丝一毫的情意都没有啊! “把那个东西拿过来吧!我看看到底又有什么幺蛾子出来了。” “是,老夫人。”红缨如释负重赶紧起身,递到老夫人的面前。 “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老夫人拿起,展开,一张大纸,短短几行字,老夫人迅速扫过,看完,冷笑,“果然没什么好事儿。” “老夫人,发生什么事儿了?” “顾无暇疯了,她生的那个残疾孩子死了。”老夫人无表情道。 闻,齐嬷嬷心里一震,虽然早就预料到二小姐在柳家是绝对没什么结果的,可这…。听了还是不由让人心里发寒,“老夫人,那柳家的意思是?” “她们要把顾无暇送到庄子上去,问问我这个老婆子有没有什么意见,要不要见见我那个好孙女。”老夫人说着冷哼:“哼!她们可真是够狠的,想害顾无暇也就算了,现在连顾无暇生的孩子也弄死了,她们也不想想那是柳家的骨血,可真是够铁石心肠的。” 不知为何,齐嬷嬷听到老夫人说这席话觉得十分的讽刺。柳家做的是有些让人寒心。不过,却能够理解,慕容公主死了,柳家大公子势必要重新找个正室。而,正室还未入门,姨娘却已经有了一个孩子,这对柳大公子这种本就成过一次亲的人更加的不利了。更别提这个孩子还有毛病,这更是雪上加霜。柳家的人想为柳家大公子找门好亲事,会想弄死这个孩子很正常。弄走二小姐很正常。 倒是老夫人对二小姐的这个孙女完全的无视,嘴上却又斥责着柳家人的无情,让人从心底里觉得可笑。 老夫人不知其嬷嬷心里的想法,只顾道:“当初,在慕容公主的葬礼上,我就知道顾无暇不会有太久的好日过了,果然,被我猜对了。” 齐嬷嬷听了暗自点头,想起半年前慕容公主的葬礼上。 柳家上下每个人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只有二小姐那嚎啕的哭声,怎么能听都带着绝对的笑意,还有她那挺的高高的肚子,落在京城那些去奔丧人的眼里,那,不用猜也知道二小姐的心里在想什么,在得意什么。以至于慕容公主下葬后,京城竟然传出二小姐谋害慕容公主的传来。 传说:慕容公主的马车会出事儿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二小姐这位柳家二姨娘为了给自己挣得正室地位,为了给自己的孩子挣得嫡出的名分,在知道慕容公主要外出的消息后,暗地里找人在她乘坐的马车上动了手脚,才会致使慕容公主丧命的。 而这说法一出,京城之人基本没人怀疑,立马接受。但是,因为顾忌着慕容公主的身份,不敢大肆的议论。毕竟大元的公主在皓月被一个姨娘给害死了,这要是有什么来回往来大元和皓月的商人,一不小心给传到大元的话,还真是不好看。更重要是他们也担心惹得皇上不快,继而都在暗处悄悄的议论着。 想当初,慕容公主救了顾无暇,可顾无暇却完全不知道知恩图报,转身就爬上了她表哥的床,做了柳家的姨娘,这不是在给慕容公主的背后捅刀子吗?不过,一个弑母之人,又怎指望她会有什么良心,她胆敢暗害慕容公主完全有可能。 当着一传传到顾家后,老夫人大骂顾无暇蠢。可,齐嬷嬷却觉得这里面有绝对有猫腻。二小姐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愚昧的人,她怎么可能在慕容公主葬礼上笑。再来,二小姐挺着那么大的肚子,柳家的人要是护着她,有的是理由让她不出席慕容公主的葬礼,可当日,她却早早的就在葬礼上了。齐嬷嬷有一种柳家人要借此把二小姐给推出来,彻底毁了她的感觉。 柳家 顾无暇口被塞住,浑身被捆绑结实,双目爆红,恨意滔天地看着眼前柳大奶奶和柳琳儿,支吾着,挣扎着,狼狈不堪,犹如困兽。 柳琳儿淡漠的看着,柳大奶奶看了一眼旁边几个粗壮的婆子道:“你们几个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二姨娘给扶起来,这样在地上爬着,要是伤了她怎么办?真是没眼色。” 几个婆子闻声,嘴上连连请罪,可脚下却是一点儿也不急的向顾无暇走去。 柳大奶奶看着自得的笑了起来。地上的顾无暇挣扎的更加厉害了。 柳琳儿看的有些不耐了,淡漠的开口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赶紧送二姨娘去庄上吧!” “是,大小姐。”对于柳琳儿的命令,几个婆子是完全不敢迟疑,疾步走到顾无暇跟前,粗蛮的拉起她,就往一边的马车上走去,顾无暇挣扎,一个婆子毫不手软的对着她的胳膊拧了下去。吃痛,顾无暇支吾,怒视,可那些婆子却是毫不在意。架起顾无暇慢慢的消失在柳琳儿,柳大奶奶的视线内。 看着顾无暇终于走了,柳大奶奶深深的吁了口气,脸上扬起畅快的笑意,转头看着身边的女儿眼里满是骄傲,“琳儿,在慕容公主的葬礼上把顾无暇给推出来着一招用的可真是太好了,不但,摘清了人家对我们的猜疑,还毁了顾无暇这个祸害,真是一举两得呀!” 柳琳儿听了淡淡一笑,神色淡然,可眼里却满是高傲的自信,只要她想,这个世上没人能逃出她的手心。 看着女儿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柳大奶奶心里更是觉得自己的女儿了不得。不过,关于孩子的事情,她的心里还真是有丝不忍。 “琳儿,有件事儿娘想问你。” “什么事儿?” “就是,就是那个孩子,他会天生聋哑,会不会跟你在葬礼前喂顾无暇吃的那个刺激心智的药物有关系?” 柳琳儿听了大奶奶的话,脸色瞬时沉了下来,眼里闪过厉色,沉声道:“母亲,你觉得有关吗?你觉得女儿会那么狠心,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毒手吗?” “琳儿,你别生气,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随口一问罢了。当然,娘也知道你不是那么心狠的孩子。”柳大奶奶看柳琳儿不高兴,赶紧道。 柳琳儿深吸了口气道:“娘,我给顾无暇吃的那个药物,只会让她暂时的情绪亢奋而已,对身体没有什么害处,对腹中的胎儿就更没有什么影响了,所以,那个孩子会有缺憾跟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柳大奶奶听了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看来孩子会生的不全,只能说是顾无暇作恶太多,得到的报应吧!” 柳琳儿看了眼里满是讽刺,她就知道,她的母亲怎么会忽然心疼起那个废物孩子了,原来不过是为了求心安罢了! 伯爵府 夏侯玦弈看着手里来自海域的信件,清冷的面色变得柔和。 麒肆在一边看着,感叹:看来顾小姐就算在那么远的地方,依然能牵动主子的情绪呀!看样子,主子完全就没有放手的打算嘛!麒肆想着,猛然看到夏侯玦弈脸色开始变化,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柔和的神色消失无踪,脸色变的难看起来,眼里闪过一丝恼火。 看此,麒肆一惊。难道是顾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儿了?还是,顾小姐又做了什么让主子恼火的事儿? 章节目录 第165章去海域 > 顾家,凌云阁 顾挺远脸色阴沉的可怕,顾鹏神色同样阴郁且带着不解,暴躁,“父亲,杀了那个小子的计划我们策划了那么久,眼看着马上就要成功了,你为何忽然要把人给撤回?” “我自有原因,你不要再问了,此事也不许再提。”顾挺远压抑着心里快要爆发的憋闷,怒火,还有深深的忌惮,沉冷道。 本想趁着顾清苑现在不在,顾虑不到顾恒(顾翼进入顾家后正式改名顾恒)他正好可以趁此做些什么,除掉顾恒嫁祸给顾长远。到时候顾家大房除了顾清苑再无一人,那时顾清苑就算是再厉害,她也不敢把顾家整个都毁了,哼!顾家要是没了,对清苑可是一点儿好处也没有,鱼死网破!两败俱伤,这样的蠢事,他也不相信顾清苑会去做。 至于,顾挺远为何要谋害顾恒,顾挺远早就想要了说辞。其,顾长远内心太过狭隘,狠辣,多疑。自己把儿子过继给顾长远本是为了赎罪,然,没想到的是,顾长远却完全不这么想,也不相信自己,他认为自己把顾恒过继给他是为了他大房的财产,继而生下歹计,谋害顾恒。只要这个计划成功,顾家可就又是他的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他准备好了一切,还没等到他动手,刑部的人就先一步找上了他,把他带到了刑部。刑部大人的手里拿着他曾经做下的阴私之事儿的证据,摊在了他的面前。和顾清苑手里的一样,可却不是全部,只是其中的一件儿,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够不上坐牢,可却也要出点儿血才能摆平。 顾挺远想着咬牙,一件儿小事儿花费了他五万两的银子。刑部大人不冷不热的收下,训了他一顿,让他出来了。而,刚踏出刑部大门,一封信就递到了他的手上。 舍弟无忧,你便安。反之,伤,牢,殉,是其结果。 若想双方安好,离! 短短的几个字,却让他心惊,无声无息,不着痕迹,他完全察觉不到,感觉不出的情况下,他的一切举动却已然尽在顾清苑的掌控,这…这太可怕了。 顾挺远深深觉得,比起顾长远的那些算计,顾清苑那种让人,如鲠在喉般的窒息感,才是让人感觉最可怕的。 顾长远是阴,是狠,是毒,让人愤恨,可却不会令他感到惊惧。然,顾清苑那不动声色,不露分毫,却无孔不入,如一双手抵在你的咽喉,又如同被毒蛇缠绕,只要你敢妄动,立时就会被她猎杀的感觉。让人从心底里感到惊惧,心颤,胆怯。 顾鹏听了不敢置信道:“父亲,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打算放弃了吗?那么,顾家的家主之位你也不要了吗?” “打点东西,马上回历城。”顾挺远好像完全没听到顾鹏所说的话,猛然起身,沉声道。 “父亲…。”顾鹏惊。 “无需多问,无需多说,个中缘由等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顾挺远知道顾鹏想说什么,可现在那种完全被人掌控在手心,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的感觉,让顾挺远从心底里感到惊悚。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是什么都不能做,既然如此,还不如先退一步,脱离那个人的掌控,再重新筹谋。 腾云阁 顾恒现在住的地方,院子的名字是顾长远取的,单单看着这名字,就知道顾长远对这个儿子可是抱着很大的期望的。 本来家里的下人,对着这位从二房过继到大爷名下的男孩,所有的人都抱着绝对观望的态度,不殷勤,也不冷淡,就等着看主子的态度,再决定自己的行事。 观望着,心里猜疑着!大爷对这个孩子肯定不会喜欢的,毕竟,曾氏曾经那样害过大小姐。大爷又那么宠爱大小姐,心里对二房肯定有些很多的不满,如此,大爷对二房的孩子又如何会好,说不定还会把这个男孩当成泄愤的对象,转移心里的怒火,虐待他来为大小姐出气。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大爷对这个孩子很好,处处上心,处处亲手安排妥帖,完全慈父的模样,连当初对顾蘅大公子,大爷都没如此的亲善过,看的下人们惊疑不定。不过,对顾恒也不敢再有丝毫的怠慢。 下人探究的目光,顾长远疼爱的表现,这些顾恒都不是很在意,傍晚十分,少年静静的站在窗户前,看着不知名的远方,眼里有着深深的失落,还有思念。那个女子安置好了他的一切,可却离开了他的身边,去了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只留下一句她很好!留下了一个暗卫在他身边保护着他,告诉他!她每天都在看着他的成长,要他好好的生活。 想着,顾恒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还有一抹淡淡的伤感,原来她喜欢的是平静,安定的生活,而不是那泼天富贵和无上的身份。他本以为他好好的努力,挣得一方权贵就有了守护她的资本,可是没想到,她想要的却从来不是那个。 顾恒叹息,可却不想放弃,他想为为她撑起一方天,她喜欢平静他就为她撑起那一方平静,就如她现在为他做的一样。 少年神色坚定,看着天空皎洁的月色,转身,低唤道:“李寒!” 话出,一个黑影出现在顾恒的身边,“公子。” “李寒,姐姐她可好?” “小姐很好,公子不用担心。”李寒看着年少的公子,眼里闪过欣慰,半年这句话公子每天都会问一次才安心,没有一天拉下过,更不曾忘记了。语间的思念让李寒感叹:小姐她没看错人。这也让李寒从刚开始听命守护,到现在心甘情愿的守护在顾恒的身边,尽心尽力的保护着他的安全。 “那就好。” 静默片刻,顾恒开口,只是这次声音完全没有一丝的柔和,染上冷意,“顾挺远那边如何了?” “从刑部出来后,潜伏在公子周围的人都已不见,看来是被他给召回,撤走了。有了这次的事情,想来他以后不会再轻举妄动了。而且,从下午开始凌云阁已经开始打点东西,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了。” 顾恒听了点头,看着李寒轻笑道:“我姐姐很厉害,是不是?” “是,小姐智慧少有人及。”李寒万分认同,肯定道。 小姐走的时候就预料到了,顾挺远肯定不会安定太久。果然不出小姐姐所料,小姐一段日子没回顾家,顾挺远就开始不安分了,暗中找了些杀手想除掉公子。 顾挺远敢这么做,按照李寒的想法,那就是立马斩杀了他,以除后患。然,小姐却说,人被算计了想反击那是正常的。李寒想杀了他也没什么不对,只是选在顾家正乱的档口动手,时机不对,一不小心说不定反而会被人给抓住把柄,对公子不利。而且,如顾挺远现在的情形,逼的太紧他一定会反扑,到时候就会适得其反。比起狗急跳墙,放松一步,给他一逃窜的机会,他出了风口得到生机,同样的,离开了风头,也给了他们动手的好时机。 李寒当时听了并不是很明白,可现在看事情的发展和顾挺远的动向,李寒全然明了了顾清苑的意思。比起在京城之内动手,当然是离开了京城,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下手更加的有利了。 伯爵府 “有人去庄子上了。”麒肆正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夏侯玦弈禀报道。 闻,夏侯玦弈缓缓睁开眼眸,清冷道:“谁?” “大公主,大皇子妃还有韦小姐。大公子要去探望李娇,前两日曾跟侯爷提起过,当时侯爷也同意了。而,大皇子妃是去看望顾小姐,走到半路正好巧遇韦小姐,韦小姐知道了大皇子妃要去的地方后,表示也想探望一下顾小姐,大皇子妃也没有拒绝,两人一起去了庄子。”麒肆精炼且详细的禀报道。 夏侯玦弈听了没有说话,习惯性的伸手,抚上腰间的荷包,垂眸,看着那凌乱的针脚,怪异的图案,神色莫测。 麒肆看着那个主子完全不相符的丑陋荷包,叹息!主子明明就放不下顾小姐,为何又要让顾小姐离开身边呢! 沉寂良久,夏侯玦弈开口,“去看着。” “是,主子。”麒肆领命,闪身消失。 夏侯玦弈静静的看着手里的荷包,慢慢闭上眼睛,那个丫头离开半年多了,很多东西却一点儿没有减淡,反而越来越清晰了,那个丫头的放肆,大胆,委屈,决绝,无奈,贪财,狡猾,还有她这蹩脚的绣技,让人哭笑不得的歪理。还有那温暖的气息,还有以前他没有注意到的,没有想到的…。 “世子,祁公子来了…。”周麒的声音刚在门外响起,脚步声却已近在耳边,祁逸尘已经走到了书房内。 周麒叹气,祁公子好久没来了,他还以他会有些改变,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每次都不能等他禀报完…。 祁逸尘走入书房,站在夏侯玦弈的面前,看着那个半倚在软榻风华绝代,似仙似魔的男子,淡淡一笑,“夏侯玦弈,好久不见。” 夏侯玦弈抬眸,面色清冷道:“有何贵干?” 祁逸尘闻嗤笑,“你还是那么无情。”祁逸尘说着,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抬头看了一圈屋里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摇头,拿起手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抿着一口,笑道:“夏侯玦弈你这里现在是越来越没人气。” 夏侯玦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眼里透出不喜。 看到那抹显而易见的不喜,祁逸尘猛然大笑起来,夏侯玦弈皱眉,祁逸尘却笑的更加欢快。 两个男子,在不知不觉间因为某个人都有了变化。一个身上少了一丝愤世恨俗,多了一份柔和。一个人身上少了一份冰冷,多了一份人气儿。 笑过之后,祁逸尘起身走到夏侯玦弈的身边,俯身,紧紧的盯着夏侯玦弈的双眸,沉声道:“顾清苑在哪里?” 此话出,夏侯玦弈抬眸,神色淡淡,丝毫未有什么改变,亦没有回应。 祁逸尘桃花眼染上一抹冷意,“你把一个假冒之人放在庄子上有何用意?” “你看到她了?”夏侯玦弈淡淡道。 “今日我正好去给李娇送药,去了庄上。” “见过一次就知道是假的?” “一眼就知道是假的。” “从哪里看出来的?” “眼睛。” 夏侯玦弈点头,神色却更加不喜。 祁逸尘看了嘴角扬起邪魅的笑意,“怎么?本公子一眼就看出来,你不高兴了?夏侯玦弈你竟然还有如此小心眼的时候呀!还真是越来越不讨喜,不过,倒是有了不少的人气儿。” 祁逸尘说完,在夏侯玦弈的身边坐下,轻笑道:“虽然是一样的面容,那个女的也处处模仿着清儿的举止,但眼神却是无法改变,也模仿不了的。” “清儿的眼睛透亮,清澈,很多时候还透着坏心眼,可却让人感觉真实。而那个女的却只有贪婪,虚妄!说话间透着对权势的极端巴望。不像清儿,时不时的说出些吓死人的话,让人生气,又好笑。但是,在某些时候,她却会在不着痕迹的维护着你,让人…。” “祁逸尘,不想死就给我闭嘴。”清冷的声音透着绝对的警告。 “夏侯玦弈,你不觉得你太霸道了吗?”祁逸尘冷笑,随即幸灾乐祸道:“不过看你这样子,怕也是被困住了吧!夏侯玦弈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呀!呵呵,怎么,对清儿感到莫可奈何了?看你如此,本公子心里忽然觉得舒服多了,清儿她是推开了我,可她也逃开了你。” “祁逸尘…。” “好了,好了,别对我吼了…。知道你又想对我说什么!本公子今天不想听。”祁逸尘无视夏侯玦弈的阴沉的脸色,叹气道:“夏侯玦弈,你是完全没嫌弃了,还这副臭脾气,难怪清儿要离开了。” “你确定是她离开本世子的?”夏侯玦弈不由咬牙!该死的嫌弃! “难道不是?如果清儿不是自己要离开的,看到那个假冒之人,李相怎会如此平静,还有你,看看你这副模样…。跟我一样,完全的单相思…。” “祁逸尘…。” “是,是,我找死,好了吧!” “本世子以前从未发现你是如此的让人厌烦。” “哈哈,这十几年来,本公子就今天看你特别的顺眼。”祁逸尘说完,看着夏侯玦弈越发难看的神色,收敛脸上邪魅的笑意。他知道夏侯玦弈肯定知道清儿在哪里,可他却不想问,因为他知道就算他问了,夏侯玦弈也不会告诉他! “夏侯玦弈,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让清儿离开,但是,现在你找个人来假扮她并不是什么好办法,一旦被拆穿会给清儿带来不小的麻烦,所以,你还是谨慎一些的好,好了,本公子该说的说完了,我走了。”祁逸尘起身,准备离开。 看着祁逸尘的背影,夏侯玦弈开口道:“如果你想去找她,本世子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这就不是夏侯世子能决定的了。”祁逸尘活落,人已消失。 夏侯玦弈眼眸暗沉。 皇宫 “儿媳叩见母后。”大皇子妃洪欣恭敬请安,刚欲跪地行礼,就被一边的张嬷嬷赶紧给扶住了。 皇后亲和道:“起来吧!不用行此大礼,张嬷嬷扶皇子妃坐下。” “多谢母后。” “是,娘娘。” 洪欣规规矩矩的在皇后的下首坐下,坐椅三分,头半垂。 皇后看着眼里闪过满意,声音也带上柔和,“可去看过顾小姐了。” “是,儿媳已经去探望过顾小姐了。” “如何?顾小姐可还好?” “顾小姐精神还不错。” “那就好。”皇后说着拿起手边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对于她和夏侯世子的婚事她怎么说?” “顾小姐说,一切听从夏侯世子的安排。” “嗯!女子是该如此,她倒是稳重的很。” “母后说的是。”洪欣说完顿了一下道:“话虽如此,可顾小姐看着也有些着急,不安。” “呵呵,如此就更加正常了。不着急,才让人觉得奇怪。” 洪欣听了微笑称是,而后,迟疑了一下道:“母后,有些话,儿媳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 “是!”洪欣看了一眼屋里的宫女,张嬷嬷会意,抬手,宫女们俯身轻步走了出去。 皇后看此眼神微闪,洪欣抬头,轻声道:“母后,这次看到顾小姐,不知道是不是儿媳想多了,总觉得顾清苑好像那里不对劲儿。” 闻,皇后眉梢微动,“不对劲儿?怎么说?” “儿媳虽然和顾清苑没见过几次,不过在印象里,顾清苑是个灵动,狡猾且口齿伶俐的女子,可这次看到她,总觉得整个人变得艳俗了不少,以前的那股机灵劲儿也不见了,木讷了很多,眼里满是自傲,这…。让儿媳感觉很是怪异,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皇后听完,皱眉,夏侯玦弈看不透,顾清苑又变得怪异,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看皇后眉头紧皱的样子,洪欣赶紧道:“也许,只是儿媳想多了吧!本来儿媳对顾清苑也不是很了解,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儿媳还真是无法确定。” 听,皇后没说什么,心里却自有思量。点了点头,转而问道:“本宫听说,这次韦柔儿也跟着你去了?” 洪欣听了眼神微缩,神色却丝毫不动,恭敬道:“是,在去的路上碰巧遇上,儿媳不好拒绝,她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是吗?她和顾清苑相处的可愉快?” “韦小姐人聪明,温柔,和顾清苑聊的很开心。”洪欣说着,看皇后神色微变,淡笑道:“儿媳看她们聊的那么开心,很是替她们高兴,就把韦小姐马上入伯爵府为侧妃的好消息告诉了顾清苑。” 皇后听,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是该把这个消息告诉顾清苑。后来呢!顾清苑听了可高兴?” “顾小姐忽然身体不适,就让丫头扶着回屋了。” 此话出,皇后嘴角的笑意消失,眉头皱了起来。不对劲儿!顾清苑能在颦儿和玉儿连番的算计下逃脱,足以证明她不是个简单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如此的沉不住气?还是说,女子一旦碰到情爱之事,就无法控制某些举动了呢?不过,这种改变却不是皇后乐见的。一个女子一旦被情爱控制,那,可就输了一半儿了,和韦小柔儿斗起来输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皇后神色不定,洪欣同样觉得疑惑不已,顾清苑她是真的变了很多,而夏侯世子喜欢的就是顾清苑那样的吗?让人不懂,顾清苑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跟韦柔儿比起来还真的差了一截儿。 伯爵府 麒肆对着夏侯玦弈把庄子上的事禀报了一遍,说完,皱眉道:“属下看大皇子妃和韦柔儿好像已经开始怀疑了,主子,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进宫一趟。” “无需,那些人在没有确实的把握以前是不会张口乱说的。就让他们继续猜测,疑惑吧!” “是,主子。” “麒肆。” “你准备一下,明日去海域。” 麒肆听了一怔,“主子,属下也去的话,主子您…。” 麒肆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夏侯玦弈接下来的话给震住了。 “本世子也去…。” ------题外话------ 丫的!那个轰隆隆的打雷声,吓死人的鸟,真担心把我电脑给劈了,为了小命着想,我还是关机了,所以,写的也少了,抱歉,明天补给亲…。 章节目录 第166章成了短袖? > 驸马府 晚饭之后,夏侯勇梳洗过后,走入房间看着坐在镜子前正在卸妆的大公主,上前,在她身边坐下,随意道:“如何?山庄之行可还愉快?” 大公主取下头上的金簪,转身看着夏侯勇扬起一抹莫测的笑意,“超乎想象的好。” 闻,夏侯勇也来了兴致,笑问道:“看来这两个人让你很满意了?” “呵呵呵,我和顾夫人年纪相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就知道。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过了这么多年,李娇还是如此的单纯,天真,不谙世事,你说我怎么会不满意呢!”大公主说着眼里闪过讽刺。 “那位顾小姐呢?关于她的传可是不少呀!” 夏侯勇他们以夏侯玦弈大婚为由回到了京城,刚巧在他们回来的时候,顾清苑恰巧离开了。顾清苑对于大公主一家,知道其存在,可却没刻意的去打探过。她没想过会和她们有过多的牵扯。但是,大公主他们对顾清苑这位未来的世子妃可是打探了彻底,继而,对于顾清苑虽然还未谋面,可他们却一点儿也不陌生,比京城一般的人对她都要了解,但是,了解也更加的疑惑…。 “是呀!每个消息,各种说法。有人说她是愚昧,粗蛮,胸无点墨,是京城最不堪的嫡女。还有人说,她是夏侯玦弈最喜爱的女子,更有人说她是可不容小觑的女子。” 大公主说着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京城这些人每天都在议论着不同的传,可却没有几个是能相信的,说她愚昧又说她是夏侯玦弈最喜欢的女子?这可真是自相矛盾,而且,说夏侯玦弈那冷血的之人如何喜欢一个女子我还真是无法相信。” 夏侯勇点头,“没亲眼看到都不足为信。” “夫君说的是,所以,对于前两种说法,我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倒是第三种说法,看南宫颦,南宫玉的确切的下场,倒让我觉得更可信些。但是,看到顾清苑本人后…。”大公主摇头。 夏侯勇道:“如何?” “小家子气,肤浅,心里在想什么一眼即可看穿,跟她母亲李娇完全一样。” 夏侯勇听了皱眉,“和李娇一样?那样一个愚蠢的人,夏侯玦弈怎么会和她定亲?还有,如果她真的这么愚笨,南宫颦和南宫玉这两个人怎么连她都算计不过,最后落的一个被发配,一个被封王的下场,这…不符合常理呀!” “我也还没想透,不过,当时他们对持的场面到底如何,我们都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我可以肯定以顾清苑那浮躁的样子,她绝对不是南宫颦的对手,更别提南宫玉了。所以,我认为很有可能是夏侯玦弈在暗处做了些什么,才会成就了今天这个局面。”大公主分析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顾清苑很有可能只是夏侯玦弈推出来的挡剑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延迟着婚期了。”夏侯勇眼睛微眯着,若有所悟道。 “不是延迟,我觉得夏侯玦弈根本就没有成婚的打算,他只是在利用顾清苑罢了,等到顾清苑没用了,他马上就会退亲吧!”大公主冷笑道:“如此来看的话,我们以前还真是太高看夏侯玦弈了,这样的阴招他居然也会用,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我听说那位顾小姐还毁容了这可是真的?” “是真的,脸颊上有一处疤痕,不是很严重可伤在脸上也很是难看。” “愚笨也就算了,竟然还是一个无颜女,如此来看的话夏侯玦弈退婚应该是迟早的事情了。”夏侯勇肯定道,他是一个男人,站在男人的立场来看,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一个容颜受损的女人,更别提还是夏侯玦弈那样有着洁嗜的人了。 大公主听,看了一眼夏侯勇,眼里溢出讽刺却又稍纵即逝,无从探究,淡淡道:“我倒是希望这门亲事不要退才好。” “为何?” “夫君,你也看到了皇上和韦贵妃正在极力的撮合,想把韦柔儿送到伯爵府。在这个档口,一旦夏侯玦弈退亲,那么,韦柔儿很有可能就是世子妃。” “让韦柔儿这个无论心机,手腕都比顾清苑要强上百倍的人来做世子妃,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儿。一个愚笨的世子妃比起一个精明的,我更喜欢顾清苑坐上那个位置。” “话虽然如此,但是,凭着顾清苑现在的样貌,怕是很难保住这世子妃的位置呀!”夏侯勇凝眉道。 大公主听了莫测一笑,“所谓事在人为,有些事情不努力一下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夏侯勇听了眼睛一亮道:“你有办法?” 大公主没有回答,转而随意道:“我这么多年没回来了,现在好不容易在京城待一阵子,我明日想进宫看看皇后嫂嫂跟她好好聊聊…。” 大公主话出,南宫勇瞬时明白了什么,韦柔儿做世子妃皇后怕是很不乐意吧! 夏侯勇看着大公主笑道:“公主英明。” “夫君亦是。” “哈哈哈哈…。”夏侯勇闻朗声大笑。 看夏侯勇高兴,大公主轻笑,然,眼里却没有一点儿的笑意。 海域 艳阳高照,天空蔚蓝,万里无云,天气大好,徐徐的微风,海水的气息,田园的风景,这样的天气,让人的心情也不由的跟着大好。然而,事实上很多人的心情却很是阴郁,再好的天气,也无法让他们的心情好起来。 院子里 麒一,李林,凌菲几人脸色很是难看,看着相对而坐的蓝陌和容景烨,再看看他们中间桌子上那两个精致的荷包,神色更加的阴郁,更多的却是哭笑不得。 蓝陌拿起手边的荷包,看了一眼上面的鸳鸯图案,暗赞一声:绣的真不错。可惜,送错了人!叹息一声,拿起,抬眸,看着对面的男子,很是不忍心道:“容公子,虽然你长的好,身材好,手艺好,可是,我们不合适呀!我喜欢的是女人,不喜欢男人,所以,这个荷包你收回吧!我无法收下…。不过,你的荷包绣的很漂。”说完,脸上满是无可奈何,脸上那副咫尺距离且相隔天涯的遗憾表情,看的身后麒一几人差点没抽过去。而凌菲为那句,喜欢的是女人,不是男人汗毛瞬时竖了起来,抖了一下。 对面的容景烨,扶额,揉了揉眉心,深吸了口气,抬头,恢复以往的风轻云淡,温文如玉,好生道:“蓝公子,这个荷包不是我要送给你的,是有人托我送给你的。” 蓝陌听了挑眉,神色间却并没有太多的意外,脸上却更加的遗憾,万分可惜道:“这么说的话,容公子你喜欢的不是男人了?” “是,让蓝公子失望了,在下喜欢的是女人。”容景烨抑制不住的咬了咬牙根儿。 “哦!那,这个荷包是谁让你给我的?” “村长千金,胡小姐。” 闻,顾清苑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虽然她不是颜控,可,想起村长女儿的长相,顾清苑还真是无法淡定,黑,壮,矮,眼睛小,鼻子塌,嘴巴大,当然她也不是一点儿优点儿都没有,她牙齿很白,头发很黑。 要重要的是她地位可是不低,因为是村长的女儿,又加上她上面有五个哥哥,就她一个女儿,村长对她可是疼爱的很,几个哥哥也个个护着她,如此宠溺之下,她的脾气如何可想而知。随着这位大小姐的逐渐长大,最近几年里,在这个村子里人们最畏惧的不是村长,而是这位大小姐。特别家里有儿子的人家,那更是心惊胆战的,生怕儿子长的太好,一不小心就成了村长家的钦点姑爷。 看着蓝陌脸皱如包,如丧考妣的模样,容景烨眼里露出笑意,淡笑道:“蓝公子不高兴吗?” “废话,你觉得我该高兴吗?”蓝陌白了他一眼,咬牙道。 “在下不好说。”容景烨温和道。可眼里那抹笑意,怎么看都觉得他在哪里看笑话。 “容景烨。” “在。” “你把这个拿回去。” “蓝公子这恐怕不合适,要是胡小姐问起的话,在下很难交代呀!” “有什么难交代的,我已经有娘子了,身份和胡大小姐也不相配,你好好劝劝她不要往火坑里跳,她一定能明白的。”蓝陌很是良苦用心道。 “胡小姐说了,她不在意那些。” “容景烨你都还没说,你怎么知道?” “胡小姐让在下把这个交给蓝公子的时候,就已经跟在下说了。” 听,蓝陌一下子趴在桌子上,好想打滚! “蓝公子你怎么了?”容景烨柔声道。 “没什么,就是被胡小姐的用心给感动了。喜极而泣,感动的想哭了而已。”蓝陌闷闷道,在心里安慰自己,她也算是招惹到桃花了,说明她的男装很成功,很有魅力,还是是被这里位置最高的女子喜欢,她很欣慰,很欣慰呀! “呵呵,胡小姐看到蓝公子如此一定很高兴。”容景烨轻笑道。 “容景烨,你在幸灾乐祸?”蓝陌猛的抬头,咬牙道。 “没…没有,蓝公子想多了。”容景烨赶紧否认。 “是吗?” “千真万确。” “那么,你觉得胡小姐如何?” “哦!很…。很不错。”容景烨升起不好的预感。 蓝陌听了笑了起来,精神一下子来了,“容景烨。” “…。在。” “你想不想以后在这里搭火都不交入伙费?” “我很想…。”容景烨说完,看到蓝陌眼睛猛然大亮,容景烨眼里划过笑意,却话锋一转道:“可是,那样蓝公子太吃亏了,对蓝公子不公,我过意不去,也做不成吃白食的事。所以,我还是交入火费吧!” 蓝陌听了立马变脸,“交钱也不让你搭伙。” “蓝公子…。” “李林。” “公子。” “你去村长家周围散播谣去。” “什…。什么…。” “就说,容景烨,容大夫很喜欢胡小姐,对胡小姐仰慕已久,很想娶她为妻…。” 李林听完目瞪口呆,石化,小姐她…她好强大。 “蓝公子,你…。你这不是…。”不是在害他吗?容景烨哭笑不得,更为蓝陌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话凌乱了一下。 麒一感叹:顾小姐现在越来越…。越无耻了,虽然这样想很是大不敬,看他还真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她。 凌菲低头,唉!对于小姐很多时候的无赖行为,她还是很不习惯。 “怎么?容公子不高兴吗?” “我…我和蓝公子心情一样,喜极而泣。” 蓝陌看他如此模样,轻笑,“容景烨。” “在…”风轻云淡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力。 “嘻嘻嘻…。你帮我一个忙如何?” “帮忙当然可以,但是,那个谣…。” “那个,开玩笑,开玩笑!” “那就好,那就好!”容景烨松了口气,神色恢复以往的自然,淡笑道:“你让我帮什么忙?” “附耳过来…。”蓝陌招手。 容景烨怔了一下,也就瞬间,起身,上前,顾清苑半起身在容景烨耳边轻语几句。 麒一,凌菲几人看到两人的距离,手紧了又紧!而在麒一忍不住要抬脚上前时,蓝陌已然退开,容景烨的脸色十分怪异,让人不由惊异,蓝陌到底给他说了些什么。 “蓝公子,你真的让在下那么说?你确定?”容景烨神色不定道。 蓝陌很是肯定且万分坚决道:“很确定。” “那,我可就真的那么转达了。” “多谢,多谢,今天来入伙吧!不收入伙费。” “好。”容景烨笑着起身,拿起桌上的荷包离开。离开前不经意的看了凌菲一眼,那眼神复杂的让凌菲眉心忍不住一跳。 麒一几人看的万分好奇,蓝陌转身看到他们几人,笑道:“你们想不想知道,我跟容景烨说了什么?” 闻,几个人相互对视一眼,面面相觑,是知道好,还是不知道好呢?知道的话会不会又吓死自己? “那个,小姐,奴婢想知道。”凌菲想到容景烨的那个眼神,忍不住道。 “夫人想知道,我自然要说。”蓝陌笑道:“其实,这件事还真跟夫人有着莫大的关系,夫人也必须知道才好呀!” “跟奴婢有关…”不知为何,凌菲感觉越来越不好。 “是呀!”蓝陌点头,正色道:“因为,我跟容景烨说,让他转告胡大小姐一句:其实我蓝陌也就是长的好看了些,人俊逸倜傥了些,厨艺好了些,可那都是外表呀!真实的我,看着是个男人,其实呀!我内在是个太监呀!…。夫人你跟着我吃苦了呀!” 蓝陌此话出,麒一,李林几人迅速低头,凌菲也很是后悔,果然不该问的呀! 京城,李家 李翼看着手里的信,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看来清儿她过的很好,也很开心。如此他也就放心了。看着,想起清儿每次都不经意的开玩笑道,等他不做这个丞相了,想他也去过那样简单的生活!看似玩笑的语,可李翼却知道,清儿是真的想让他放下肩上的胆子,好好的安享晚年。 李翼叹息,他如何不想呢!可是家里这么多事情,他怎么能放得下呢!特别是李娇,凭着她的性子留她在京城他无法放心。可如果带着她一起离开的话,那样的苦日子她根本就过不了。唉!还是再等等吧! “相爷,庄上出事儿了。”此时,李虎闪身出现在李翼的跟前,脸色沉重道。 闻,李翼凝眉,“说!” “假扮小姐之人,今日忽然狂躁起来,人也变得十分暴躁,属下看好像出事儿了。” 李翼听了皱眉,沉声道:“走,去庄子上。” “是。” 庄上 顾清素看着愤恨的看着凌菲,指着自己的胳膊和腿,怒道:“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我的?” 凌菲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她血迹斑斑的胳膊和腿,淡漠道:“小姐在说什么,奴婢不明白。” “你个贱婢你还不承认,我的身边就你一个丫头,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打理,你说,不是你是那个?”顾清素无法抑制心里的恐惧和暴怒。 “小姐的一切是奴婢在打理,现在小姐在怀疑什么?” “你还问我怀疑什么,我身上这个模样,一定是你在对我动了什么手脚。” “小姐,关于你身上的伤已经找大夫看过来,大夫说过并无大碍,小姐的怀疑没有理由,也没有依据。”凌菲面色越发冷淡道。 顾清素听了一噎,是,身体发痒,是找了大夫看过了,大夫也明明说过没事儿的。可为何却越来越严重,以前抓伤了只是恢复的慢。可是现在竟然连愈合都不愈合了,伤了就是一道长长的血痕,旧伤还没愈合,又添新伤。一段日子下来,胳膊和腿已经没有几处完好的地方了。血肉模糊的样子,让人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很是吓人。现在这副模样,她自己看着都觉得嫌恶,一般的男人都不会要她把!如此,还做什么世子妃! 身上的伤,心里的恐惧,惊怕,已经够让她煎熬的了,而在这个时候竟然又告诉她,那个韦柔儿要进伯爵府做侧妃!这让她如何能在平静下来。夏侯玦弈见不到,成亲没个日期,她现在却成了这副摸样,还来了一个女人想瓜分她的位置…。 顾清素实在觉得她再无法忍受,也不能再这么等着坐以待毙了。再等下去,她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成空。那样的结果可不是是她要的。她做了那么多,忍了那么久,却什么也得不到,她无法忍受。 想着,顾清素咬牙,如果最后的结果她无法得偿所愿的话,她势必要一个人来偿还她的付出,她要顾清苑用命来还。 “凌菲,你去伯爵府,请夏侯世子过来一趟。” 凌菲闻,正色道:“小姐这不合规矩。” “你少给我说那些废话,让你去你就去。”顾清素声音里满是戾气道。 凌菲听了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说,转身走了出去。 令一个院中 李娇看着高嬷嬷道:“我怎么听着清儿的院子里很不平静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夫人没事儿,老奴去看过了,就是几个丫头不听话被小姐给斥责了一番。”高嬷嬷不急不缓的回禀道。 “是吗?” “是的夫人,你放心吧!” “没事儿就好。”李娇说完,拿起手里的书继续看了起来。 高嬷嬷看李娇不再追问,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那个院子,神色不定,那个院子里面的人真的是小姐吗?为何给她的感觉一点儿也不像,还有她现在的处境,说是来伺候夫人的,可看起来却完全是和夫人一样被软禁起来了。 再想相爷曾经的交代,让她们没事儿不要去打搅大小姐。这在高嬷嬷看来也很是有些奇怪,一直以来相爷都希望大小姐母女都多相处一下,培养一下感情。可现在却又不想她们多接触的态度,让人很是不解,同时心里也越发觉得很不对劲儿…。心里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可高嬷嬷却一点儿也不敢显露。因为心里清楚,有些事儿还是不知道的好,不过看相爷平静的样子,她知道小小姐应该是无事的,只要小小姐平安这就够了。 凌菲从伯爵府回来,李翼正好达到庄上。 “李相。”凌菲颔首,神色冷漠,举止却带着一丝恭敬。 “凌菲,你们小姐可还好?”凌菲的态度如何,李翼并不太在意,直接却也隐晦的问道。 “回相爷,小姐只是有些一下不舒服,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主子已让奴婢拿了药回来。相爷不必担心。”凌菲同样回答的不露丝毫痕迹道。 李翼听了,放下心来,点头,“那就好,好好照顾你家小姐。” “是,奴婢会照顾好小姐的。” “嗯!” 海域 蓝陌看着眼前的人,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容景烨,她是在等消息,可却没想过要亲耳听到当事人的亲口回答。 容景烨注意到蓝陌的眼神,若无其事的挪动了一下脚步,躲开那抹视线,神色有一丝的尴尬,他不是有意的。 “蓝陌,本小姐问你,容大夫说的可是真的?”泼辣且咄咄逼人的女声响起,理直气壮的质问道。 蓝陌收回视线,快速调整脸上表情,看着上红下绿怒气冲冲的胡小姐,沉重的点了点头,神色很是受伤道:“是,容大夫说的都是真的。” 胡小姐听了细细的眼眸,猛然睁大,带着满满的怒火,羞怒道:“蓝陌,本小姐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无用的男人。” “是,我无用,我对不起胡小姐,我更加对不起我家娘子。”蓝陌沉痛道。 “哼!幸亏本小姐发现的早,要不然岂不是要落得跟她一样的下场了…”胡小姐说着看了一眼凌菲,神色悲愤道:“蓝家娘子,以前我还曾嫉妒你有如此俊美的丈夫,可现在我很同情你。像蓝陌这样徒有外表,却无能的男人,你还是不要跟他过了。” 凌菲听了脸色僵硬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蓝陌在一边很是愧疚的开口道:“胡小姐说的是,我也想着,什么时候放我家娘子自由,让她找个好男人照顾她一辈子,我…。我也就放心了。” “呸!你说的倒是好听,本小姐看你只不过是想借此休了你家娘子,然后,你就可以和容大夫一起逍遥快活了吧!小人…。” “是…。哦!不是,那个,胡小姐你刚才说我借此休了我家娘子,然后…。跟…。跟谁逍遥快活…?”蓝陌觉得她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惊人的话。 凌菲,麒一,李林一时更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神色怔怔。 “蓝陌,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承认,怎么?被本小姐给说穿了,你就想否认了…?” “不,没有,在下怎么敢呢?我就是一时有些…。有些吃惊,我那么快就有了可以一起逍遥快活的人罢了!” “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了,容大夫都已经跟我说了…” “说什么了…?”蓝陌很是虚心求教,眼神却不着痕迹的用三昧真火焚烧了一下那个眼神开始闪躲的男人。 “你…。你自己不是男人,竟然开始勾搭容大夫,你…。你真是…想想本小姐曾经对你这样的男人动心,真是我此生做大的耻辱。” “勾、搭、容、大、夫?”蓝陌磨牙! “怎么你不承认…。” “不…。我怎么会不承认,我完全承认…”蓝陌声音越发的轻柔,心里却已经开始磨刀霍霍。 “胡小姐,其实,陌儿没有勾搭我,我…我们是两情相悦的。”某个男人完全不看蓝陌,双眼望天,说了一句情比金坚的维护之。 此话出,蓝陌神色莫测的笑了。 麒一,凌菲,李林几人的脸儿瞬时黑了。 胡小姐指着他们,无法置信,“你…。你们…。我真是看错你们了。”说完,万分嫌恶的看了他们一眼,悲愤的跑了出去。 随着胡小姐来的两个丫头,急忙追了过去,临走的时候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两个俊逸非凡的男子,眼里透着不屑还有可惜。 如此眼神,让蓝陌的手越发的想掐上某人的脖子。 她们离开,院子里彻底静了下来。 五人,十只眼,一致转头看向容景烨,杀气,怒气,千刀万剐之气,让容景烨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蓝陌神色万分真诚道:“那个,蓝公子,你听我说…。” “我当然会听你说,来,说说,我们两个是什么时候有一腿的?我怎么就不记得了呢?烨儿!”蓝陌声音十分的轻柔,神色也十分的有爱,可最后两个字,却让容景烨不由的抖了一下。 “那个,陌儿!不,蓝公子。其实我那么做是有理由的,绝非有意的!”容景烨带着一丝讨好道。 “你说,我在听。” “好,好。就是在我去给胡小姐送还荷包的时候,把你给我说的话都跟她说了一遍。她听了以后很是吃惊!” “然后呢?” “然后就说了些不好听的…” “再然后呢?” “再然后,她…她就把荷包送给了我。” 蓝陌听了怔了一下,“送给了你?” “是,她说,没有鱼虾也好,她将就一下送给我了。”容景烨苦笑道:“我当时太过惊喜了。然后,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没什么想法,就是想着不能委屈了胡小姐,让她将就于我,我怎么过意的去。” 容景烨说完,蓝陌望天,这已经不能用狗血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天雷滚滚。 麒一,凌菲几人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心口闷的难受!同时他们也猛然发觉,这位容公子好像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木讷,反倒很狡猾。 沉默了片刻,蓝陌走到容景烨身边,叹了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烨儿,为了我们两个被同一个女人所伤。走!喝一杯去。” “哦!好!” 李林愣愣的看着两个并肩离开的背影,转头看着凌菲道:“凌菲,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去准备两个菜去。”凌菲无力道。 “真的让公子跟容大夫喝酒?这,不太好吧!” “是不太好,可总比让胡小姐嫁给公子好吧!” “唉!算了,我还是好好的去看看公子吧!” “这村庄怎么比京城还乱呀!唉!” 几个人感叹着,感觉看着小姐真的比执行任务还难呀!看来以后不但要防着靠近小姐的男子,靠近小姐的女子更要防着呀! 蓝陌没什么酒量跟容景烨喝了两杯,感伤了一把,琼瑶了一番,发泄发泄情绪,一会儿就感觉到天摇地晃了,大概知道自己好像喝醉了,什么话也不再说。招手让凌菲扶着她进房间,倒在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凌菲无奈一笑,拿起床上的被子给顾清苑盖上掖好,看蓝陌已经睡熟,起身,放轻脚步准备离开。忽然感到到异样的气息,身体反射性的戒备,迅速抬头。然,在看到眼前之人时候,眼眸豁然睁大,“主子…。” 章节目录 第167章在海域的第一天 > 早上时分,生理钟自然让蓝陌开始慢慢苏醒,同样的开始了每天在赖床和早饭之间做最后的挣扎。眼睛紧闭,抓被蒙头,片刻只听咕咕的声音从棉被下面传出,静了一下,杯子下面的人儿开始如蚕蛹般涌动,慢慢露出黑黑的脑袋,吸了口新鲜空气,眼睛依然没有睁开,皱着眉头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手无意识的揉了揉肚子,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好饿! 眼眸转动,看了一眼床头意外的没有看到每天都出现在那里的凌菲,眨了眨眼睛,揉了揉头发,哭丧着小脸喃喃自语:凌菲娘子真是没良心,知道人家不是真男人就无情的把俺给抛弃了,唉!女人心,海底针,难懂呀! 说完认命的爬下床,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衣服穿好,整理一下。走到镜子前开始梳理头发,拿手随意的抓了抓,束发…。束到一半儿手顿住。眉头皱了起来,镜子里那妖孽似的面孔是那个?蓝陌慢慢坐下,看着镜子里那半倚在床上姿态撩人,面容绝美的男人,凝眉!貌似发生灵异事件了?还是自己现在在做梦?竟然有美男投怀,暖榻?而,这该死的男人长的竟然跟夏侯玦弈那厮长得一样…好好的一个美梦变成了噩梦…。 梦?想到梦,一些零碎的片段猛然跃入蓝陌的脑海里,头忽然痛了一下,垂眸,揉了揉眉心,回忆,片段慢慢变得清晰…。 喝了小酒,上床睡觉,后来,白酒的热量让她感觉有些热,再然后,她好像碰到了什么凉凉的东西很舒服,然后她就凑了过去抱了起来,可慢慢的凉凉的物体凉意变得炙热,她感觉不舒服就踢了一脚?还是挥了一拳?记忆有些模糊,只是在她想脱离那个物体的时候,好像被抓住了,很是烦躁下她好像做了什么,最后…。蓝陌想着,脸色慢慢变得发青,发黑,七个颜色在脸上变幻一圈,蓝陌猛然起身,快速且利索的梳理好自己的头发,转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半躺在床上的夏侯玦弈看着那个女子神色冷硬的离开,嘴角扬起一抹清晰的笑意,看来她已经想起来了!不过凭着那个女子的性格,她一定不会承认就是了。想着,低头看了一眼身上青红交错的牙印,指甲印。夏侯玦弈摇头,可嘴角的笑意却不由加深,那个女子的酒品可真是不好,先扑过来的是她,后来又嫌弃他了,一脚把他踢开。而他也不过是看她快要掉床了拉了她一下而已。谁知道她就恼了,张牙舞爪如被激怒的小兽似的对着他就是一阵抓挠…。 想此,夏侯玦弈好笑。可身体却抑制不住一紧,某些场景迅速闪现脑海,柔嫩的肌肤,淡淡馨香,还有那抹半隐半露的柔软高耸…。夏侯玦弈深深的吐了口气,昨晚那股让他差点失控的强烈*再次涌现,让他神色变得紧绷,那个磨人的丫头! 厨房 蓝陌坐在桌子旁,看了一眼凌菲,麒一,李林几人看着他们脸上复杂变幻莫测的神色,收回视线,神色自若的喝着手里的鱼汤,鲜美的鱼汤今天莫名觉得有些发苦。 凌菲看着蓝陌与往日无异的面容,可身上散发的却不是如往日的轻松,愉悦。而是漠然的清冷,看着,凌菲眼里溢出深深的不安,小姐她生气了吗? “蓝公子…” 听到唤声,蓝陌转头看到一身清爽气息的容景烨,淡淡道:“烨儿,你来了。” 听到烨儿两字,容景烨嘴角的笑意更加柔和,微笑着走到蓝陌跟前在他身边坐下,看她脸色不是很好,关心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酒劲儿还没下去吗?” “好像是吧!”蓝陌随意道。 容景烨听了皱眉,伸手抚上蓝陌的额头。蓝陌微怔了下,却也没有闪躲。 感觉手心里温温的额头,容景烨放下手,“没有发热,应该是酒劲儿还没过去。”说着,从荷包里拿出一颗药丸,温和道:“来,这个是解酒的,吃一个。” “哦!好。”蓝陌接过塞到嘴巴里,随即眉头皱了起来,容景烨适时的把一杯水递给蓝陌,柔和道:“有一点儿苦吧!来喝点儿水就好了。” 蓝陌快速拿过水杯喝下去,感觉嘴巴里苦涩的味道被冲散了不少,神色缓和下来继续喝手里的鱼汤。 “喝了酒胃很虚,适当少用些要不然胃会不舒服。” “好。” “中午做软粥吧!等下我去田里摘些青菜回来。” “好,再摘些辣椒回来我想吃。” “辣椒不行伤胃,明日再吃吧!” “你可真爱操心。” “呵呵,总比看你身体不舒服好。” “容景烨,你真的不喜欢男人吗?” 容景烨:…… 看容景烨抽搐的嘴角,蓝陌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抑郁的心情消散不少。 容景烨看了丫头,眼里闪过无奈,“吃完饭再去休息一下吧!不然容易头痛。” “不了,我想出去转转。” “去哪里?” “钓鱼去。” “那我…。”容景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给打断了。 “蓝小子,蓝小子,你在哪里?”大声问着,人却已经出现在厨房,看到蓝陌,容景烨两个人,疾步走到他们身边,紧紧的看着他们眼睛来回的在他们身上扫过,神色惊疑不定,好奇,惊讶,纠结又时不时的冒出一丝欢喜,变幻不定的眼神,不由让人感到后背发凉。 “爷爷,有什么问题吗?”容景烨笑着开口道。 容老头没回答,紧紧的看着蓝陌道:“蓝小子,你真的…真的不能行房事?” “咳咳…。”蓝陌被呛了一下,容景烨迅速抬手自然且体贴的为蓝陌抚背为她顺气儿,转头看着容老头道:“爷爷,你不是要去外出看诊吗?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赶紧出发吧!” “去!你不要给我打岔。”容老头瞪了容景烨一眼,再看他的动作咬了咬牙,沉声道:“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什…。什么?”容景烨和蓝陌异口同声道。 “不要跟我装糊涂,村里的人都知道了,你们还瞒着我这个老头子干什么?”容老头不高兴道。 “知道什么?”蓝陌这个时候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知道什么?知道你们两个断袖,还知道蓝家小子准备抛弃他的娘子和容景烨在一起,还说,容景烨这小子抵挡不住美男的诱惑,已经沦落在蓝小子的手里了…”容老头瞪眼道:“本来我还怀疑的很,可现在看看您们两个这样样子,怎么看怎么是真的。说,你们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多长时间了?” 容老头话说完,蓝陌,容景烨对视一眼同时起身。容景烨看着容老头,正色道:“爷爷走吧!今天看诊我和你一起去。” “凌菲,准备一下东西我们马上去海边。”蓝陌若无其事的说完,往外走去。 “是。”凌菲应着,开始去准备东西。 “爷爷,我们也走吧!”容景烨扶住容老头的胳膊往外走去。 “容景烨你小子拉着我干什么?给我放开。”容老头恼火道。 “爷爷,我是扶着你,没有拉着。”容景烨温和道。 “屁!放开…” “爷爷,主意辞,让人听到你说如此粗蛮的话,会有损你医仙的形象。” “少跟老子废话。”容老头说着用力挣脱容景烨的胳膊,疾步往外走去,追着前面的蓝陌而去。 容景烨叹气,无奈的跟了过去走到门口,看到一边站着着的男子,微愣!眼里闪过惊讶之色,却只是瞬间再看已恢复平静,淡笑着看了一眼神色清冷的男子,就移开了视线,看向前面正在往外走的两个。 “蓝小子,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容景烨那小子的?” “忘记了。” “你们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 “或许吧!” “你是不是喜欢他?” “说不清。” “那个,你们两个行事的时候谁在上面?” 噗通!…。院子里有什么倒下的声音。 蓝陌:…。顿了片刻才淡淡道:“我!” 噗通通通通!…。更多东西倒下了。 “你不是不能人道吗?” “女人不行,男人可以。” “啧啧,你小子还真是天生的断袖。”容老头说完,冷声道:“容景烨那小子也愿意?” “没问过他!” “他反抗了没?” “应该吧!” “那小子真是没出息,竟然连你这小身板都反抗不过,让你在上面,真是太丢容家的脸面了。”容老头恨道。 蓝陌的脚步凌乱了一下。 容老头忽然拉住蓝陌,一反以往漫不经心神色很是郑重的看蓝陌,道:“蓝小子,我有话问你。” 看此,蓝陌挑眉,停下脚步,同样慎重道:“你老请说。”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事?” “办事儿?办什么事儿?” 看蓝陌疑惑不解的样子,容老头一本正经的神色消失无踪,瞪眼,跳脚道:“你说办什么事儿,您们不是相互喜欢而且也已经在一起了吗?都这样了,你们还不准备成亲吗?还不赶紧把婚事给办一下,难道你们打算这样无名无份的过一本子不成?” 容老头话出,院子里倒下的那些人承受不住容老头这个巨雷,昏了一下。 蓝陌深深深深的吸了口气,前世到今生容老头是她最崇拜的人,绝对的偶像。 容老头问完了,看蓝陌怔了一下后,就开始继续往前走。愣了一下,赶紧追上去,皱眉道:“蓝小子,你倒是说句话呀!” “有些事儿突然了,我想先静静好好想想才能知道怎么回答。” “那你好好想。不过,你现在是要去哪里?” “钓鱼!” “钓鱼呀!哈哈,这么说我们今天有鱼吃了。” “是我,不是我们。” “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做了鱼不给我吃?” “没说不给你吃,你老交入伙费就好。” “那个,老夫最近没给人看诊所以手里有些紧要不先欠着?” “你知道我这里是从来不赊欠的…。” “臭小子,我们现在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我马上就是你的爷爷了,你竟然还跟我如此较真儿?” 蓝陌:…。 “现在还不是,所以,还是要给入伙费。” “你小子可真是不讨喜。”容老头说完,忽然坚定道:“以老子看你也不用静静,也不用仔细的想什么了,你们明天就成亲吧!省的老子想吃个鱼都如此的费劲儿,费钱…” 蓝陌嘴巴抽了一下,继而,面无表情道:“如果真的成亲了,家里就有人挣钱了,这做饭的活我就不打算再做了。” “什么!不做了?臭小子,你不做我吃什么?” “以前吃什么,以后还吃什么。” “喂!你小子这样太过分了,你不能为容景烨生孩子,总要给他做个饭吧!” 蓝陌听了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皱眉道:“容医仙,我和容景烨同为男子,不能生孩子怎么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呢?” “呃!那个…。” “所以,在我看来,你应该说容景烨不能给我生下一个孩儿,怎么也得给我好好挣钱养家吧!” “呃!…。”容老头一噎,总觉得蓝陌这样说很是不对,可却又说不清在哪里!想不通,不想了!蛮不讲理的声音响起:“反正不管如何,你孝顺老人是应该的,你要给我做饭吃。” “做,记得交钱…” “你小子…” “容医仙如果我和你孙子成婚,你如何称呼我?” “呃!孙媳妇,不对!男媳妇…。” “真难听…” “废话,谁让你是个男的。那你呢?准备怎么称呼容景烨那小子。” “叫娘子…。” “那小子可真是一点儿面子都没了,可怜!” “我倒觉得有你这样的爷爷他才可伶。” “为什么?” “为了吃鱼迫不及待的让自己的孙子跟我一个男子成婚,难道不可怜呀!” “你小子浑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为了吃鱼会牺牲自己的孙儿?” “难道不是?” “绝对不是?” “一点儿也无法让人相信。” “你小子…。” 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声音亦渐行渐远去直到听不见,可却留下了一院子的凌乱,麒一,李林几人在听了那能把给劈晕的对话后,是完全不敢看容景烨和夏侯玦弈的脸色。麒肆更是完全石化了,呆呆怔怔的看着那已经消失不见的背影,嘴巴张大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感叹:来海域半年,顾小姐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本事,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院子里的几人感官完全凌乱,只有门口的两个男人还算淡定,一个神色尴尬,可眼角却满是神采飞扬的喜色。一个面色清冷,嘴巴紧抿,眼里带着一丝恼火然更多的却是满满的无奈。 容景烨转头看向夏侯玦弈,当看到他眼里那抹莫可奈何的神色时,眼神微眯眼中划过什么却又瞬间恢复平静,淡笑道:“玦弈好久不见。” 听到容景烨熟识的口气,麒一,麒肆,李林几人猛然回神,心里一震,容大夫认识主子? 夏侯玦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面色淡漠道:“什么时候来海域的?” “两年了,你呢?怎么忽然来这里了?” “有事。” “呵呵,这里也有需要你出面办的事儿?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有。” 容景烨听了挑眉,意外的看了一眼夏侯玦弈。 夏侯玦弈回视,“离她远些。” “谁?” “蓝陌。” 容景烨听,神色并没有太大的惊色,只是脸上笑意退散,淡淡道:“为何?” “她不是你能碰触的。” “夏侯玦弈这么多年不见你那霸道的性子是一点儿没变,掌控欲还越来越强了。”容景烨轻笑道。 “这么多年不见你隐藏的越发的深了。”夏侯玦弈眼眸深沉,明明就是一个极致无情的人,可却喜欢用温和,无害的表皮来迷惑世人。 容景烨听了笑的更加的温和,可眼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 听着夏侯玦弈和容景烨两人的对话,麒一,麒肆几人神色不定。 中午时分 蓝陌没有回来,凌菲亦没回来。到了饭点儿,几个男人站在厨房,看着冷锅,冷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如何下手。 麒一看着,忐忑的看了一眼夏侯玦弈道:“属下去找公子回来。” 容景烨听了摇头,“陌儿喜欢钓鱼,这个时候去找他,他肯定会不高兴的。” 夏侯玦弈听了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容景烨扬起笑意,看着夏侯玦弈道:“做饭的话,我多少还会些,要不我来做,你给我打下手如何?” 夏侯玦弈没有回应。 容景烨叹气,“玦弈,来到这里就要自食其力,你不会想着什么事儿都要有人伺候你吧?如果你那样想的话,你可能在这里呆不下去。这里陌儿才是主人,你要是什么都不做小心会被他给赶出去。当然了你有钱交入伙费就另说了,不过,陌儿虽然喜欢钱,可有的时候如果心里不高兴,看某些人不顺眼的话,那是连钱都不认的。所以,我劝你一,想有饭吃就要勤快些。” 容景烨说完,看夏侯玦弈仍然无动于衷,叹了口气不再多说,自觉的开始动手准备做法用的食材。 麒一,李林几人看了一眼不敢多,小姐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他们还是感觉的到的,所以,这个时候他们还是老实些好。让小姐回来做饭这差事儿他们不敢轻易的去说。 夏侯玦弈看着容景烨不利索却也不算陌生的动作,嘴巴抿了一下,眼神变幻不定,片刻,抬脚上前,在麒一,麒肆,李林几个人惊骇的眼神中,开始动手。 京城,皇宫 “柔儿见过贵妃姑姑。”韦柔儿嘴角带着柔和的浅笑,对着坐在主位上神色温柔,雍容的韦贵妃恭敬俯身,请安。 “柔儿,快起来,快起来。”韦贵妃亲和道。 “是,谢贵妃姑姑。”韦柔儿起身,规矩道。 “来,到姑姑这里坐。”韦贵妃指着身边的椅子,亲近道。 “是。”韦柔儿轻移莲步,在韦贵妃旁边的椅子坐下。 韦贵妃拉起韦柔儿的手,上下打量一番,眼里透出满意,神色也越发的柔和道:“一些日子不见,柔儿出落的越发漂亮了。” 闻,韦柔儿的脸上染上红霞,娇羞道:“姑姑过奖了。” “呵呵,你这孩子面皮还是这么薄。”韦贵妃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心腹胡嬷嬷。 胡嬷嬷会意点头,转身对着殿里的宫女道:“好了,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先下去吧!” “是。”宫女领命俯身,没有一丝迟疑转身鱼贯而出。 宫殿里更安静了,韦贵妃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正色道:“怎么样?庄子上情况如何?” 韦柔儿抬眸,眉头轻皱,“不是很顺利?” “怎么说?” 韦柔儿把在庄子上发生的事情简单,精炼的跟韦贵妃讲了一遍。 韦贵妃听完,嘴角溢出冷笑,“看来那个大皇子妃也不是个省心的,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把你要进入伯爵府做侧妃的消息告诉顾清苑,她这是明显的想挑起顾清苑对你的戒备,敌意!不过,这些本宫的都想到了,没什么好意外的,皇后对对于你进入伯爵府消息,虽然什么也没说过,可心里一定很不高兴,可她不能公然反对,只能用这些挑拨的手段来搞点儿破坏,没什么大不了的。” 韦柔儿点头,“姑姑说的是,这些侄女也想到了,可提前让顾清苑对我产生敌意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是不能避免的,不用太放在心上了。”韦贵妃神色淡淡道。 “是。” “除了这些可还有别的?” 韦柔儿摇了摇头,“别的倒是没什么了。” 韦贵妃听了眉头微皱:“对于婚事的延迟,顾清苑就没什么反应吗?” 此话出,韦柔儿眼神微缩,然,脸上却无一丝异色道:“没有,她很平静。” “是吗?她就一点儿也不着急吗?” “姑姑,顾清苑那个人城府很深,心里在想什么从脸上丝毫看不出来,完全不露声色,让人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闻,韦贵妃神色不定,眼眸暗沉,“看来,顾清苑确实是个不容小觑的。” “姑姑说实在的和顾清苑这样的人对上,我心里还真没底。”韦柔儿不安道,说完轻声道:“更重要的是,现在皇后和大皇子妃明显的想拉拢顾清苑。而,顾清苑虽然没显露什么,可心里对我一定有这很深的敌意。如此一来的话,她是肯定会向皇后那方靠拢的。姑姑,让顾清苑如此厉害的一个人依附皇后对我们来说不上好事儿,更重要的是夏侯世子对顾清苑很是看重,这样一来…。对我们就更不利了。” 韦柔儿说完,韦贵妃凝眉,怀疑道:“顾清苑一个毁了容的女子,夏侯玦弈对她能有多看重?如果真的如此喜爱的话,为何现在还不成亲?” 韦柔儿摇头,“这个,侄女也说不好。夏侯世子那个人太难懂了,他在想什么有几个人能猜得透呢?” 韦贵妃听,不再说话。韦柔儿静静的坐着沉默不。 静默片刻,韦贵妃喃喃道:“看来让顾清苑成为世子妃对我们绝非是好事儿呀!” 此话出,韦柔儿的眼里极快的闪过亮光,嘴角勾起一抹莫测难懂的笑意。 从皇宫出来,坐在回韦府马车上,韦柔儿眉眼带笑神色愉悦,一边的丫头看了,轻笑道:“小姐,你心情看起来很好!” “嗯!还不错。” 看韦柔儿心情真的很好,丫头轻声道:“小姐,奴婢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说吧!” “是!小姐,那天在庄子上,奴婢看着那些顾小姐的举止,行之间,怎么看都觉得她很一般,而且,很是沉不住气,人也浮躁的很,完全没什么可取之处。可为何今天小姐要跟贵妃娘娘说她很厉害呢?”丫头很是不懂道。 韦柔儿听了扬起一抹淡笑,“如果我把顾清苑说的很愚昧,那,等到进入伯爵府后。如果连顾清苑都斗不过,让贵妃娘娘看了岂不是觉得我太过无能了吗?连那样一个愚笨的人都斗不过。反之,只有对手很厉害,贵妃娘娘才容许我偶尔的失败。” 丫头听了点头。 韦柔儿说完,神色莫测眼角染上阴沉,“更重要的是,如果不把顾清苑说的厉害些,又怎么能引起贵妃娘娘的忌惮呢?” 丫头听了一愣,随即眼睛一亮,明白了什么,低声道:“小姐,你是想…。”想借贵妃娘娘的手干掉顾清苑?然后她再顺势坐上世子妃的位置吗?这些话丫头没有说出来。 韦柔儿也没有回答,无形中默认了丫头的猜测。 丫头看此,低声道:“可是,贵妃娘娘她会出手吗?” “无论她想不想,我都会让她出手的。” “小姐有办法?” “我想得到那个位置,自然会有所思量。” “那,小姐刚才怎么不和贵妃娘娘说呢?” “呵呵,凡事不能太心急了,那样会让人觉得你什么都已经计划好了,会让人起疑的。特别这件事一定要谨慎。” “小姐睿智,奴婢佩服。”丫头敬慕的看着韦柔儿,心里感叹:小姐这么厉害的人,顾清苑她怎么会是小姐的对手,跟小姐斗,她完全是在找死。 海域 蓝陌看着犹如经历了一场大战似的厨房,脸色有些难看,不该碎的都碎了,不该折的也折了,厨房里没有一件完好的东西,不,还有一个是好的,锅还在。看着咬牙!这些男人,她只是去钓鱼晚回来一回罢了,他们就把她的厨房给毁了。他们真是了不起呀! 麒一,麒肆,李林包括容景烨,夏侯玦弈五个大男人,站在蓝陌的身后,看着她阴沉的脸色,几人神色不定。麒一,麒肆,李林几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他们可不想被小姐的火气波及到,其实,他们更想说一句,这些都是不是他们做的,可是没那个胆子。得罪了小姐没饭吃。可出卖主子怕是有饭也没命吃了,所以,他们聪明点儿还是保持沉默吧! 夏侯玦弈脸色一如既往没什么变化,可眼里却满是挫败。 容景烨忍不住瞪了夏侯玦弈一眼,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责怪,都是他越帮越忙。 夏侯玦弈注意到容景烨的眼神咬牙!该死的! 蓝陌转身,看着几个头垂的低低的暗卫,再看看两个用眼神较量的男人,神色更加难看。而,夏侯玦弈和容景烨两人的相处模式,让蓝陌眼神微闪,继而选择无视。看着他们几人,沉声道:“谁弄的?” 蓝陌话出,麒一几人不着痕迹的再次往后退了一步。 夏侯玦弈凝眉,容景烨轻咳一声,神色有丝不自在,可态度却绝对的诚恳道:“那个,陌儿!其实,是这样的。你辛苦的去钓鱼,我们总要做些什么吧!所以,就想弄点儿饭,这样等你回来后就有的吃了。可…。可是没想到最后就变成了这样子…。” “你们有心了,厨房毁了,饭可好了?” “饭…饭在那里。”容景烨指了指桌子用盖子盖起来的小锅,心虚起来。 蓝陌垂眸,看了一眼,拿起盖子。看到小锅里半黑半百的米饭,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只是淡淡道:“谁做的?” “我放的米,他放的水,我们一起烧的火。”容景烨急忙道。 “分工很均匀。”蓝陌很中肯道,说完看着他们两人,平淡道:“把这里清理了,等下我跟你们做饭吃。” “好…”容景烨笑开,毫不迟疑道。 夏侯玦弈没吭声,蓝陌看了他一眼淡漠道:“如果不想做可以不做。” “我会做…”夏侯玦弈面色平淡道。 闻,蓝陌点头,转身离开厨房。 麒肆看了叹息,主子从京城来到海域就是为了做饭,洗碗来了。他该说什么好呢!还有顾小姐,现在是越来越吓人了。 章节目录 第168章风涌将起 > 海域 蓝陌看着收拾的马马虎虎的厨房,再看两个男人狼狈不堪的样子,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走到锅灶前开始动手做饭。几个男人站在一边看着蓝陌熟练的摘菜,洗菜,切菜,炒菜,凌菲在下面熟练的烧火,不一会儿饭菜的香味就从锅里飘了出来,闻着这诱人的香味有人的肚子不受控制的叫了起来。 青椒鸡蛋,红烧茄子,清蒸鲤鱼,烧青菜,还有一个汤,简单的四菜一汤,一样两份儿。做好菜,摆好桌,盛好饭。蓝陌看着他们淡淡道:“好了,吃饭吧!” “是,公子。”麒一,麒肆,李林几人在一边的桌子前站好,看夏侯玦弈,蓝陌,容景烨三人坐在,才落座。 麒肆吃着香喷喷的米饭感动的差点儿掉泪,他从来不知道吃饭是如此艰难的事情,这碗儿饭来的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蓝陌吃着手里的米饭,不经意的看到夏侯玦弈手上被什么划破的伤口,眼里闪过什么,可却什么也没说。 容景烨吃了一口菜,不住点头,毫不吝啬的夸赞道:“陌儿做的饭菜很好吃。”声音中带着绝对的讨好和恭维。 “好吃就多吃些。”蓝陌淡笑道。 “好。”容景烨听了脸上笑容扩大,转头看了一眼夏侯玦弈,眼神温和却又带着某种莫名的光彩。 夏侯玦弈对于投在自己身上那抹视线完全无视,若无其事的夹起一块儿鱼,自然的放在了蓝陌的碗里,淡淡道:“吃鱼。” 看到这一幕,刚才窸窸窣窣的吃饭声音忽然顿住,屋里有一瞬间的静寂,麒肆几个看着神色惊疑不定,不过不可否认比起容大夫人口头单纯的夸赞,主子这一布菜的举动更加显得体贴,主子赢了!虽然动作很生疏,某些比较心里也很幼稚! 容景烨看着怔了一下,随即抑制不住的笑出声,面容更加温和,可眼里却透出一抹妖异之色,却稍纵即逝。 蓝陌看着碗里的鱼块儿,抬眸,看了一眼夏侯玦弈,头发略显凌乱,衣服也沾染了灰迹,现在这个样子跟在他京城那副一尘不染的样子比较起来真是狼狈了不少。本以为这个男人会拂袖而去,会发火,会说大胆,放肆,然,他却什么都没说。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忽然来到这里应该不是路过吧! 蓝陌神色不定的样子落入夏侯玦弈的眼底,拿着筷子的手紧了一下,缓缓垂下眼眸,遮住了眼里的暗色,落寞!来这里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没良心的女子看到自己绝对不会高兴,也更加不会欢迎他吧! 一顿饭因为心情不同,每个吃出来百种不同的滋味。晚饭结束,容景烨就起身回去了,蓝陌也回到自己的屋子,夏侯玦弈看着蓝陌离开的背影,顿了一下,随后跟了过去。 凌菲,麒肆几人在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两个,对视一眼,没有一个敢跟过去。麒一,李林转身去了厨房,开始动手收拾碗筷,洗刷。 麒肆走进来看到就是这一幕,两个大男人熟练,利索,自然的收拾着厨房。看着麒一拿剑的手,拿起了筷子自如的洗涮着,麒肆的嘴巴歪了一下,上前,惊疑不定道:“麒一,你在干什么?” “在洗碗你没看到吗?”麒一白了他一眼。 “废话,我也知道你在洗碗。我想问的是你做这个干嘛?” “我为何不能做?” “这…这些活那里是你一个男人干的?这是女人的活儿。” “麒肆,你会耕田吗?” “哦!” “你会捕鱼吗?” 麒肆:…。 “你会做饭吗?” 麒肆:…。 “麒肆这些你都不会做的话,在这里你能做什么?” 麒肆再次被噎了一下。 “你看鱼是小姐钓的,今天吃的那些菜也是小姐琢磨着,请教着种下的,饭也是小姐做的。我们是下属,可你不觉得很多时候我们根本一点儿用都没有吗?” “来海域半年了,钓鱼我才刚刚学会,种田我很多还弄不懂,做饭的话到了现在我也就只会摘菜,生火而已。有段日子我真的觉得自己忽然变的很没用,练就了十多年的武艺,在这里根本完全排不上用场。不但是我,就是李林他们几个也和我差不多。所以,刚来的时候家里的生计差不多都是小姐在支撑。麒肆,你能了解我们那个时候的心情吗?” 麒肆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一下道:“可是,你们出来的时候没带银票出来吗?为何还…。” “呵呵,当时我也是那么想的,我们手里明明有钱的,为何还要辛苦做那些?小姐问:如果有一天他们的钱都没了,他们又该指望什么呢?过日子,过日子,都是过出来的。要是你光指望着手里的钱,那么,再多的钱也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这些道理我们虽然懂,可心里却真的很挫败,明明是来保护,照应小姐的,可来到这里后却落得被小姐照顾的地步。但是,小姐说过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没有什么人是什么都会的。所以,我们不会这些很正常,慢慢学就好了。”麒一说着脸上扬起复杂的笑意,看着麒肆,道:“麒肆,学习那些看似简答的活计,我是真的出了不少的丑,可,却让我觉得这样的日子过着很充实。有一种家的感觉。这里没有主子,也没有下人,小姐每天跟着我们一起下海,耕田,洗衣做饭。有的时候一时兴起在出海抓鱼的时候还会比赛一番。抓的最多的人,可以七天什么都不用做,而抓的最少的人要洗七天的碗筷。呵呵,我输的最多,当然也就洗的最多。小姐也输过,也是一样的连续洗碗洗了七天,麒肆,这样的日子你能想象吗?” 麒肆无法想象那样的日子,可却能感受到那里浓浓的欢乐,怪不得看到主子和他到来,没人是真的欢喜的,也许,他们打破这平静,安详的生活吧! “以前我觉得只要功夫好,走到哪里都不用怕。可现在我却不那么想了,功夫再好能变出一桌饭菜吗?能会缝衣?所以,我现在也慢慢觉得,没有什么工作是低贱的,那些能做出一桌好菜,能缝出一身好衣的女人也同样的很了不起。” 麒肆听了怔怔的看着麒一良久没有说话,直到麒一把厨房收拾赶紧,整齐。才神情复杂的开口道:“麒一,你真的变了很多。” “是呀!我也觉得自己变了很多。小姐也说我现在是绝对的好男人,出的厨房,打的了仗,什么都难不倒我。”麒一憨笑,眼里的骄傲毫不掩饰。 麒一说完,李林在门口唤道:“麒一,今天该你洗衣服了,不要想着给我们偷懒,收拾好了就赶紧去。” “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麒一笑着大声回应道。 麒肆听了,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麒一看到麒肆还是无法适应的表情,笑道:“麒肆,干了这些活儿不会让我变得没出息,我还是一个合格的暗卫,不会变成一个娘们儿。只是很多的俗事儿让我感觉自己更像是一个人。”说完,转身,走几步忽然顿住,转头,低声道:“麒肆,主子这次来是想带小姐回京的吗?” “主子没说,不过,我感觉除了这个不会是其他。” “是吗?”麒一听了叹气。 “怎么?你觉得那样不好吗?” “如果是以前,我不会有什么感觉,甚至会觉得主子来接小姐,就是给小姐莫大的荣宠了。可现在,我忽然觉得主子他…他太过强求了。”麒一说这抬头,看着麒肆认真道:“麒肆,小姐跟京城的那些喜欢攀权富贵的千金不同,小姐她是真的喜欢这里的生活,她不是在耍什么心机,更不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所以,比起京城那些浮华生活,这里才更让小姐过的开心。” “麒一,你该明白,有些事儿不是我们做属下的能参与的。” “是呀!我明白。”说完不再多,转身走了出去。麒肆看着叹气,半年的分离,让主子更加的放不下,可,顾小姐却是…。唉! 房间里 夏侯玦弈走进房间看着站在窗下的人儿,静静的看着那纤弱的背影,心里盈满无力感,莫可奈何,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无法舍弃,又无法放手,却又无法逼迫她,本来只是单纯的好奇,可现在被牢牢困住的却是他自己。想着,夏侯玦弈眼里满是挫败。 男子看着女子背影,女子凝望着外面风景。 静默良久,蓝陌转身,正好看到夏侯玦弈眼里闪现的隐忍与无奈,然,再她定睛再看的时候却已消失无踪,再无踪迹可寻。刚才她看到的好似错觉,可,蓝陌知道那不是。 夏侯玦弈上前两步,走到蓝陌身前,看着她明显比在京城红润的小脸儿,淡淡道:“在这里可还好吗?” 蓝陌抬眸,点头,“嗯!很好!你呢?可还好?” “不好不坏。” 两人说完,气氛再次沉寂了下来,蓝陌咬牙!丫的,这莫名的气氛是为那般?想此,蓝陌仰头,“夏侯玦弈忽然来这里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夏侯玦弈淡淡道。 闻,蓝陌挑眉,“真的?” “不然,你以为本世子来干什么?” 蓝陌扬眉,嘴角溢出笑意。 看此,夏侯玦弈眼眸黯沉。如果说,他是来接她会京城的她是否还会开心? 蓝陌看着夏侯玦弈还穿着那身灰迹斑斑的衣服,关心道:“夏侯玦弈,你不换衣服吗?” “没衣服换。” “你来的时候没带衣服?” “没有。” “这里可没卖衣服的。” 夏侯玦弈:…。 “要不现在你脱下来,让麒一赶紧给你洗一下?” 夏侯玦弈听到这句话,眉头微皱,不过却什么也没说,今日他都做饭了,麒一洗衣服好似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了。点了点头,夏侯玦弈动手开始脱衣服,衣服褪至一半儿忽然顿住,看着蓝陌道:“你不出去吗?” 蓝陌听了瞪眼,咬牙:“夏侯世子可真是个规矩的人呀!可如此守规矩的一个人,昨天晚上为何竟然擅闯女子闺房?” “本世子来到这里本来是想跟你这个主人打声招呼的,可,没想到刚走到你身边,就被你抱住而无法脱身了。所谓,客随主便,本世子不敢反抗只能留下了。” “不敢反抗?”蓝陌听了脸儿黑了又青语调上升,完全无法令人相信。 夏侯玦弈看蓝陌丝毫不信的样子,叹气,继而伸手拉开内衬对襟露出胸口处,指着上面的抓痕,“我曾经是反抗过的,可,这就是好反抗的后果。后果如此严重,我如何敢轻易再动。” 蓝陌看到夏侯玦弈胸口青红交错的抓痕,嘴巴狠狠的抽了一下,真的是她抓的?如此说的话,她早上脑海里的那些画面都是真的了?丫的! 看蓝陌脸色开始变得那看,夏侯玦弈叹息,“其实,不但是这里,别的地方还有,如果蓝公子不信的话,本世子还可以…。” “不用了。”蓝陌咬牙打断道。 “真的不用了?” “不、用。”蓝陌磨牙。 “这么说,蓝公子是相信本世子不是有意的了。” “是,完全相信。”蓝陌吸气,半年不见夏侯玦弈这厮好像变得无赖了。 “那就好。不过有件事本世子想为自己,向蓝公子讨个公平?” “什么?” “那就是,蓝公子你强亲本世子的事儿,该…。” “夏侯玦弈…。” 噗通…。 一声怒吼声,一物件儿掉地上。 凌菲看着掉落地面的茶壶,默念,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听见,小姐强亲主子?这件事我根本不记得,想着,慢慢慢慢的眨眼退了出去。 看到凌菲逃也似的消失的背影,蓝陌眼睛冒火,头发冒烟,脸颊通红,至于是羞的,还是气的?不好分辨。 夏侯玦弈挑眉,垂眸,嘴角溢出笑意,“蓝公子不必急,其实,这账很好算的,也很好还的…。”说着,在蓝陌喷火的眼神中,忽然伸手扶上她的后颈,继而低头,吻上那抹印入心底的馨香。 蓝陌微怔,垂下眼帘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逸面容,感到唇上那抹温润,还有那厚重却清新的男性气息,眼神微缩,本欲咬下的牙齿收回,转而浅浅的回应。回应刹那,抚在后颈的那只大手骤然收紧,一只手猛然扶上她的腰身,她瞬时落在一个绝对强势却也温暖的怀抱。同时感受到男子精健紧绷的身体,还有那更为沉重的呼吸,炙热的唇舌。 蓝陌虽然没经过人事儿,可她对于男女之事却一点儿也不懵懂,在现代那些事情看得太多了,她很清楚的知道,夏侯玦弈他动情了。明了刹那,脚微抬,膝弯曲,然,刚动就被夏侯玦弈修长强劲的双腿给夹住了。 夏侯玦弈微微退开分毫,额头抵住蓝陌,看着她懊恼的神色,声音低沉黯哑带着*的性感,“丫头,你还是那么放肆。” “你还是那么可恶!”蓝陌瞪眼。 闻,浑厚的笑声从喉头溢出带着真实的愉悦,退开,可却没有放开蓝陌,收回扶在她后颈的大手,转而抚上她柔嫩的脸颊,还有那娇嫩如花的樱唇,眼眸暗沉,“丫头,不要轻易的玩火,下次再敢如此…。” 夏侯玦弈没说完,然,蓝陌却明白那潜台词是什么,扬眉,“夏侯玦弈,男人要懂得隐忍知道吗?要用脑子思考,不要用身体思考!女人给你献殷勤的时候,要想想是不是美人计。不要人家一勾手你就上钩,那样早晚你府里会装不下。你没听过古人说过的一句话吗?温柔乡,英雄冢。” 夏侯玦弈听了,轻笑:“那,你现在是跟本世子使用美人计吗?” 白了他一眼,“我现在是男人。” “男人,本世子也愿意中计…” 蓝陌忽然觉得,夏侯玦弈现在跟在京城的时候好像很不一样,褪去那冷漠的,整个人忽然变得很是不羁,魅惑。蓝陌皱眉,伸手,抚上夏侯玦弈的额头,“夏侯玦弈,你是不是病了?” 闻,夏侯玦弈脸黑了一下。蓝陌看此笑了,正常了! 京城 “嫂嫂今天怎么得空过来了?”韦贵妃看着坐在下首的韦大奶奶亲近道。 “好些日子没见到贵妃娘娘了,你哥哥心里挂念就让我过来看看,娘娘最近可好?”韦大奶奶笑容满面道。 “哥哥嫂嫂有心了,我很好。”韦贵妃动容道。 “娘娘好,我们就放心了。”韦大奶奶欣慰道。 姑嫂两人坐在一起又说了些无关紧要,不痛不痒的事,韦大奶奶开始沉默了下来,看着韦贵妃欲又止。韦贵妃看了明了知道她这是有什么话要说了。 “胡嬷嬷。” “娘娘。” “你带着宫女到本宫的库里把前些日子进贡来的茶叶提出一些来,等下让嫂嫂带回去。” “是,娘娘。”胡嬷嬷听了韦贵妃的话马上会意,娘娘这是借此把殿里的人支出去。 “娘娘真是太客气了,这怎么担当的起。”韦大奶奶很是受宠若惊道。 “嫂嫂不必客气。”说着看着胡嬷嬷道:“好了,都去吧!” “是娘娘。”胡嬷嬷俯身,转头,看着殿里的所有的宫女道:“走吧!” “是!”丫头应声逐个走了出去。殿里瞬时安静了下来。 韦贵妃端起手边的茶水,姿态优雅,轻抿了一口,看着韦大奶奶道:“嫂嫂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奶奶英明。” “呵呵,有什么事儿嫂嫂就说吧!” “娘娘,其实,是老爷让我带些话给娘娘。” “哥哥?” “是。” “什么话?” “老爷说,关于顾清苑,如果用的好可以有更大的作用。而且,完全不用等到她坐上伯爵府世子妃的位置。”韦大奶奶低声道。 “哦!怎么说?”韦贵妃听到这些并没有太大的兴致,这些话在她听了,就是他们夫妻想为韦柔儿打算,想让他们的女儿坐上世子妃的位置罢了! 韦大奶奶看着韦贵妃的神色,想起在家里时韦柔儿和老爷说的话,慎重道:“娘娘,说句心里话,我们不想顾清苑坐上世子妃的位置,确实是想让柔儿能得到更好的位置,但是,更重要的是为了二皇子和娘娘考虑。” “为二皇子?”韦贵妃听了眉梢微挑。 “是的娘娘。”韦大奶奶正色道:“娘娘,回头看看以前,仔细的想想。顾清苑和悠然公主,三皇子对持的结果。一个被发配,一个被封王。这在无形中为娘娘除去了两个闹心的人。也让皇后娘娘丢了颜面,更重要的是让大皇子少了两个绝对的助力。娘娘完全不用做什么就能有这样的局面出现,那不可否认的说,都是顾清苑的功劳。” 韦贵妃听了点头,“顾清苑在无形中确实给本宫带来了不少的好处。” “娘娘说的是,不过,这些看似都是顾清苑带来的,可如果她的身后没有伯爵府在,没有夏侯世子在的话。要说,皇上会为了顾清苑一个小小的侍郎府嫡女,如此严惩悠然公主和三皇子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归根结的说都是夏侯世子在后推动的结果。而由此也可以看出,夏侯世子对顾清苑是绝地的看重,更为关键的是,夏侯世子得皇上的宠信,而且他为人也从来不讲什么情面,更不曾畏惧过谁的身份。” 韦大奶奶说完,韦贵妃神色不定,“嫂嫂你想说的是…。” “娘娘,你说如果以前同样的事情再次上演一遍,这次让大皇子的人出面来对付顾清苑的话…。娘娘你说,夏侯世子会如何?” 闻,韦贵妃心里一震,眼睛猛然大亮,随即皱眉:“主意是不错,可大皇子可不比南宫颦,南宫玉两人,他那里可不是轻易能插进去人的。” 韦大奶奶听了神秘一笑,道:“娘娘不必担心这个,老爷已经想到办法了,也已经有了最合适的人来做这件事。” “谁?” 韦大奶奶微微俯身在韦贵妃的耳边耳语了一句。 韦贵妃大奶奶听听了凝眉,“那个人?他怎么会出面?这不太可能吧!” “娘娘,虽然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不过这其中自有缘由,老爷也已经确认过了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是这样的话当然是再好不过了。”韦贵妃眼里扬起莫测的笑意,如果这件事真的能办成的话,那,对皇儿来说确实有着莫大的好处。 章节目录 第169夏侯玦博,你个受 > 顾家 老夫人坐在院子里,看着越来越空荡的府邸,心情很是阴郁,皱眉道:“你看看这家里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清清冷冷的连一点儿人气都没有,看着让人闹心。” 一边的齐嬷嬷听了,轻声劝慰道:“老夫人这是几位主子暂时都不在你才觉得冷情,等过些日子几位主子都回来了,这府里还是和以前一样热闹的。” “哼!都会来又如何?儿子,孙子,孙女我老婆子也都有,可有那一个是跟一心的?” “老夫人,大爷,小姐,还有小少爷们对你都很敬重的,您不要多想。” “是我多想吗?我看不见得吧!我虽然老了可却还没到糊涂连人都看不清的地步。先不说别人,就说顾长远,这个一直以来对我孝顺,百依百顺的儿子,现在却是几天来都不看我这个老婆子一眼,心里是完全没有我这个母亲,哼!说不定以前的那些什么孝心,什么恭敬也都是装的。” “老夫人,大爷他万幸从宗人府出来,现在肯定有很多的事儿要忙,所以,才会不能常常来给老夫人请安的吧!” “他是忙还是不想,我还能感觉的出。还有顾挺远没回京城的时候,每次来信说的是多好听呀!说回来后,要如何,如何的孝敬我为他这几十年不能在我身边侍奉我赎罪。可结果呢!回来后孝敬什么了?连我病倒了都不知道去探望我一眼,家里还没他那个媳妇搞得一团乱。弄的家里死的死伤的伤。弄出这么打的乱子,他这个做儿子不说揽起来,兜着!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这糟心的事儿,让我老婆子给他收拾烂摊子他可真有良心呀!”老夫人恨得咬牙切齿。 老夫人这话出,齐嬷嬷沉默了,她也没想到二爷在这个时候竟然突然起意离开了京城。 “两个儿子都靠不住,下面的孩子又怎么会指望的了,每个都是有样学样的一个一个的比着不孝顺。顾鹏,顾霖如此,可他们从小不养在我身边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可现在连清苑都是如此,去别院伺候她的那个冷血的母亲都半年多了,连回来看看我这个祖母都没有,还是我自己主动去探望的她,你说,这是什么孙女…。可憾我老婆子对她最上心,结果,她也这么对我…。”老夫人说着捶足顿胸,脸上满是悲愤,“我老婆子这是什么命呀!怎么摊上的都是这些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老夫人,你放宽心,老奴觉得大小姐一定是走不开才会如此的…”齐嬷嬷脸上满是担忧道。 “走不开?李娇养伤都半年了,就是再严重的伤也全好了吧!她怎么会走不开…”老夫人气闷道:“她就是没心,没想过我这个祖母。她对我这个老婆子无心也就算了,可她为了她那个对她什么都不是的母亲,竟然连自己的婚事也不全然不管,不问了。她难道就不担心伯爵府会为此退亲吗?她就没想过,伯爵府一旦退亲,她将会如何吗?” “到时候,她沦为京城的笑柄不说,说不得连们亲事儿都再难寻。这些她怎么就想不到呢?这个时候不先紧着多往伯爵府走动一下,反倒事事紧着李娇。她可真是愚昧的可以。”老夫人恼恨道。更重要的是,顾清苑如此不但毁了她自己,同时也毁了顾家翻身的最大依靠,让人如何能不恼火。 齐嬷嬷听了,心里同样惊疑不定,她也觉得这事儿很是怪异的很。凭着大小姐那行事周全的性子怎么会半年都不主动来探望老夫人一次,留下这样的话柄呢? 老夫人不停的念叨着,齐嬷嬷时不时的劝解几句。而院子外面一个少年静静的站在院子口,老夫人刚才的那番话清晰落入耳中,神色淡淡,眼神莫测,片刻转身看着身边的小厮淡淡道:“祖母心情不好,我就不去打搅她了,回吧!”说完,转身离开。 “是,公子。”小厮应声,赶紧跟上走在顾恒的身后,抬头,看着前面那还略显清瘦的背影,心思不定,这位公子才十一岁说起来还算是一个孩子,可,他身上却完全没有太多他这个年龄该有的任性,冲动。每天除了去书院就是安安静静的呆在府里,清清淡淡的模样,他伺候也有半年多了,可却连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不知道,很好伺候。可却也让人看不懂,这两小公子到底在想什么。 顾恒感觉身后投在自己身上那道探究的目光,淡漠一笑,府里的很多下人看着他时在想什么,他都知道可却从来不想在意。他自在那个女子可否安好。 入夜,李家 李翼看着深夜时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有丝意外。 顾恒规矩垂首,弯腰,带着小辈对长辈该有的敬重,“晚辈顾恒见过相爷。” 李翼静静的看着顾恒,和顾长远不愧是父子长得确实相像,就连身上的气质也相近,同样的温文尔雅。只是,这孩子的眼睛比顾长远多了一份清明,透亮。看此,李翼开口,“来此可有什么事吗?” “晚辈为姐姐而来。” 闻,李翼眉头轻皱,身上透出一丝威压。 感受到李翼深沉威迫,防备和警惕,顾恒没有胆怯,亦没有退缩,嘴角甚至露出放心的笑意,“姐姐以前就跟我说过,她此生最幸运的事儿就是有一个好外公,看来,姐姐没有说错,相爷对姐姐的维护就是最好的证明。” 李翼听了微怔,却只是瞬间就恢复常态,“清儿给你说的。” “是。” 李翼听了神色莫测,“看来清儿很喜欢你这个弟弟。” 听,顾恒脸上扬起一抹真心的笑容,“这也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儿。” 闻,李翼深沉的神色略微缓和,淡淡道:“坐下说吧!” “是,相爷。”顾恒没有推辞在李翼下首坐下,也不绕圈子,正色道:“相爷,姐姐已经离开半年,在这半年里里一直以照顾母亲为由呆在庄上。不回顾家,不提婚事,虽然打着的行孝的名头,外人不好过多的议论什么,可时间久了必定会引起猜疑。这不是长久之计,长此下绝对一定会有露出破绽的一天。等到那天,对姐姐绝对是致命的危险。” 李翼听了看着顾恒神色莫测,看着他透亮却带着担忧的眼眸,沉寂片刻,开口:“可是听说了什么?” “各种猜测,疑惑的声音听了不少,想必相爷也能想到的到。但是,让晚辈感觉有些不安的是顾长远最近的异样。” 听到顾恒如清儿一样直接唤父亲名字,李翼眼里闪过什么,“顾长远如何?” “从宗人府回来,外人都看的出来顾长远颓废了不少,而在府里的时候他可不单单是颓废,偶尔还能看到顾长远压抑的阴戾,不甘,愤恨。让人看了心惊,可却也正常。但是,最近几日,晚辈注意到顾长远行踪变得隐秘,颓废之气也荡然无存,就连身上压抑的戾气也消失了不少,隐隐透出一股让人不安的斗志,风发。” “前两日还曾隐晦的对晚辈说出一句,要让对不起他的人都付出代价,要让顾家在他的手里重新繁荣起来。”顾恒说着凝眉,“顾长远那样的人,如果没有一点眉目的事儿,他不会说出那种有把握的话来。他在图谋何事,晚辈现在还无法确定,但是,我担心会对姐姐不利。” 李翼听脸色变得凝重,现在清儿的事儿,想必很多的人都在观望,揣测。顾长远肯定也察觉到了某种异样,这没什么好意外的。而且,他也一定不会错过这一探究竟的时机。现在又对顾恒说出那样的话来,让人想不产生联想都难。难道说,顾长远发现了什么?掌握了什么吗?想此,李翼神色沉重,顾长远此人心胸狭隘且报复心理特别强,人更是冷酷无情的很,无论是谁他都下的去手,就算是自己的女儿,妻子他都不曾有过丝毫的欣心软之时。再加上清儿曾经对他出手威逼。说他会伺机报复清儿,李翼一点儿都不怀疑。 沉默良久,李翼点头,“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说完顿了一下,“你有心了。” “我唯愿姐姐此生无忧。” 少年风轻云淡一句话,不由让李翼心里一震,看看少年含笑思念却坚定的眼神。心里蓦然有些复杂。 少年离开,老管家从暗处走出来,神色同样有些复杂,谁能想的到顾家最护着小清苑小姐的人,竟然是这个外室所出的孩子。叹气,轻步走到李翼的身边,看李翼面色凝重的样子,低声道:“相爷,明日去伯爵府一趟吧!” 李翼听了没有回应,可老管家是何意他却明白的很。现在只有伯爵府吐口退亲,然后他借机把那个假扮之人送离京城才是最好的办法,也是最保险的方法。但是,想起夏侯玦弈那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李翼皱眉。他到底在坚持什么? “李良。” “相爷。” “你去一趟庄子,让李虎过来一趟。” “是,相爷,老奴这就去。” 庄子是所有事情的爆发点儿,绝不容有丝毫的疏忽出现。 海域 海边之上。 蓝陌如往日一样在海边闲适的钓鱼,只是这次跟着她一起来的除了麒一,李林几人外,还多了一个人那就是夏侯玦弈,同时后面也来到了很多看美男的观众。男人眼光透着不喜,女人眼里透着亮光,惊喜!老人的眼里透着惊叹!孩子满是懵懂,凑着热闹很是欢喜。这和当初自己来到时情景很是相似,只不过这厮招来的观众更多了些。 蓝陌转头看着边上拿着鱼竿儿神色自若的男人,挑眉,这男人倒是好兴致。 “夏侯玦弈。” “何事?” “你先回家吧!” 蓝陌这话出,夏侯玦弈转头,皱眉:“为何?” “你在这里观众太多,引起的骚动太大,鱼很难上钩。钓不到鱼难不成你想饿肚子?” “他们看的不是我。” “不是你?难不成是我?” “也许!” “我有那么大的魅力?” “或许!” 听,蓝陌转头看了一眼后面不远处的人群,淡淡道:“女观众好像挺多的。”说完扶着下巴道:“而且,漂亮的也挺多的。” 夏侯玦弈听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喜欢?” “喜欢!”说着叹气,“可惜无福消受,这村里的人都知道我断袖,唉!” 看蓝陌那副遗憾的表情,夏侯玦弈瞪了她一眼,然,女子完全无视,夏侯玦弈转头,女子越来越皮了。 “觉得容景烨是个什么样的人?” “容景烨呀!嗯!邻居,男人,精明的男人,还是和我断袖之人。”说到最后一点儿蓝陌咬了咬牙!狠狠道:“早晚纳了他。” 话落,敏感的感觉身边男人的眼眸骤然一冷,女子越来越恼人。“顾清苑,你是越来越放肆。” “嘻嘻嘻嘻,说笑而已,说笑而已。” “哼!”夏侯玦弈冷哼一声,起身,伸手拉起蓝陌, “夏侯玦弈你干吗?我还没钓到鱼。” “今天不吃鱼了,吃菜。” “可我想吃呀!” “天天吃,你还出腻。” “吃鱼对皮肤好。” 闻,夏侯玦弈脚步顿住,垂眸看了一眼蓝陌,“你皮肤很好。”然,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的却不是蓝陌脸部,而是脖子下方。 蓝陌:…。咬牙!这个男人越来越无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步的向前走去。 夏侯玦弈看着那脚步踩的特别重,泄愤般的女子,嘴角溢出笑意,抬脚跟了过去。 走至半路,忽然被人拦住。 蓝陌看着胡小姐一反以往的泼辣,反而带着一丝娇羞的看着他们时,不,确切的说是看着夏侯玦弈时,抑制不住抖了一下。继而不着痕迹的离夏侯玦弈远了一些。脸上扬起万分亲切的笑容,看着这位在村里地位绝对不容忽视的女子,道:“胡小姐。” 蓝陌脸上那明媚,如花开般的笑容,不由的让胡小姐有一瞬间的晃神,眼里溢出惊艳,然,想到蓝陌是断袖之人后。眼里得到惊艳瞬时转为嫌弃。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随即转头看向夏侯玦弈脸上的表情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很是亲和甜腻道:“请问公子贵姓?” “夏。”夏侯玦弈清清淡淡道。 “夏公子,奴家姓胡,名莺丽。”胡小姐说着很是娇俏的看着夏侯玦弈道:“夏公子你可以唤莺儿。” 奴家!莺儿!听到这样的自称,蓝陌忍不住抚了一下胳膊,更感叹美男效应之大,脚下更是往一边大大的移动了一步,远离是非区。 注意到蓝陌的动作,夏侯玦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转头对着胡莺儿点了点头,“胡小姐。” 听夏侯玦弈没唤她的名字,胡莺儿眼里闪过失望,然,热情却是丝毫不减,还惊叹的夸赞道:“夏公子真是君子。”说着瞪了一眼边上的蓝陌,“不像某些男子如此的小人,坑害了女子,又祸害的男子。” 蓝陌听了忏愧低头。为胡莺儿对夏侯玦弈评价出君子二字深深的吸了口气。胡莺儿冷哼,夏侯玦弈眉头轻皱,扫了一眼胡莺儿清冷道:“胡小姐如果没事儿我们就先告辞了。” 闻,胡莺儿迅速收回投在蓝陌身上的目光,看着夏侯玦弈急声道:“奴家还有几句话,想跟夏公子说。”说完不等夏侯玦弈回应,就自顾道:“夏公子,奴家的父亲是这村里的村长,如果以后夏公子有什么事儿的话,就来找我父亲。无论什么事儿只要有我父亲出面没有解决不了的。” “如此,多谢胡小姐了。” “夏公子不必客气。”胡莺儿声音更加的娇柔如水,说着顿了一下,眼里却带着一丝急不可耐道:“夏公子,你还不知道我家在那里吧!要不,现在让奴家带着你去认认门。这样,以后也方面走动。” 胡莺儿话出,蓝陌迅速,马上,立刻开口,“胡小姐诚心想邀,盛情难却,夏公子也无需推辞,赶紧去吧!我先走了。” 蓝陌此话出,胡莺儿的眼里闪过满意,这小子还挺机灵的嘛! 夏侯玦弈眼里却闪过冷意,这个女子如此亟不可待的把他推出去,真是可气。伸手抓住准备逃离的蓝陌,沉声道:“蓝公子如果要回家的话,我们还是一起比较好。” 蓝陌咬牙,胡莺儿眼里闪过不喜,却强忍着没露出来,“夏公子,你先跟着奴家会我家看看,然后,我会让人送你回来的,你不必担心。” “胡小姐盛情,在下感激不尽。只是胡小姐不知,在下绝对不能和蓝公子分开。” 闻,蓝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胡莺儿皱眉,小小的眼睛透出强盛的疑惑,还有绝对的不高兴,“为什么?” “因为她和容公子关系太好了点儿。” “这…这跟容公子有什么关系?” 蓝陌感觉越来越不好。 夏侯玦弈嘴角溢出一丝莫测的淡笑,神色却是万分认真道:“容公子曾经强走了在下的女人,所以,在下势必要抢走他喜爱的男人。”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蓝陌的唇上轻吻一下,继而,迅速退开,大步往前走去。 蓝陌眼眸豁然睁大。这该死的男人,又出贱招。 “夏…。夏公子他…。蓝…。蓝陌你…。”胡莺儿一双三角眼儿睁的前所未有的大,黑白分明的眼眸从来没有的清晰,呼吸急促,犹如出了水的鱼儿,随时都会晕过去,死过去。 看着胡小姐那种,你竟然又祸害了一个的愤恨眼神,蓝陌心里憋闷,看着那个点了火就想跑掉的男人,咬牙!抬脚追了过去。 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夏侯玦弈眉眼扬起笑意,却加快脚下的步伐。 看到那个男人竟然加快速度,蓝陌眼睛冒火,顾不得其他,怒道:“夏侯玦弈,你给我站住。” 男人没有回应,只是步伐越发的快了。 “喂!夏侯玦弈你竟然想跟本公子断袖,你个受…” 蓝陌这话出,夏侯玦弈脸色瞬时黑了,脚步控制不住踉跄了一下。 看到夏侯玦弈凌乱的脚步,蓝陌恼怒的心情果断恢复为良好,虽然看不到夏侯玦弈的表情,可蓝陌可以肯定绝对不好看。刚想,就看到前面的男子忽然转身,果然如她所想象的那样,脸色青黑交错。看此,蓝陌离时顿住脚步,直步不前。 “顾清苑,给我过来。” “过去的是傻子。”蓝陌轻哼,夏侯玦弈瞪眼。回转向蓝陌走去。 看到夏侯玦弈竟然向自己走来,蓝陌挑眉,“过来的是受!” 此话出,夏侯玦弈脸色更加难看,“顾清苑…。” “我就在这里。” 夏侯玦弈看蓝陌完全有恃无恐的样子,磨牙,这丫头能气死人!想着,提气,身影微动,在蓝陌没反应过来之时,已然落入夏侯弈的怀抱,微怔之间,已被夏侯玦弈点了穴道,无法开口,亦无法动弹。 夏侯玦弈弯腰,俯身,打横抱起蓝陌,在她眼神如剑的目光中,闲适的往家里走去。 一路上,所见之人,有人惊了眼,有人碎了心。 伯爵府 老侯爷和李翼相对而坐,对视一眼,李翼率先开口,“侯爷,事已过半年,也该有个结果了。侯爷应该也能想象的到,此时再拖下去,对彼此都没好处。” 老侯爷也没有和以往一样打马虎眼,神色少有的慎重,“是,你说的不错,我也明白。可你也该知道,这事儿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 闻,李翼皱眉,“夏侯世子可在?” 老侯爷摇头,“他已经几天没有回府了,至于去哪里本侯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关于有些事儿,他曾经留话给周麒。” “什么话。” “玦弈说,他回来之日,就是很多人丧命之日。”老侯爷说着顿了一下,隐晦道:“李翼,看好李娇,不要让她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儿,出现在那些人里面。”老侯爷说完,看李翼神色微变。叹气。 海域 “夏侯玦弈去把菜洗了。” “哦!好!” “夏侯玦弈拿碗过来。” “哦!好!” “夏侯玦弈端菜过去。” “哦!好!” “夏侯玦弈去把衣服洗了去。” …。“哦!好!” 麒肆,麒一,凌菲,李林几人站在院子里,瞪目结舌的看着蓝陌把夏侯玦弈当小厮似的呼来唤去,听的他们已经够心惊胆战的了。而让他们惊的更加无以加复,震掉下巴的主子竟然也完全配合,听从蓝陌的指挥,那副唯命是从的样子,让麒肆几次的都想过去看看主子是否已经被他人给顶替了,看着实在是太惊悚了,让人完全无法适应。 女子的声音越冒火,男人的声音越是柔和。几次之后,蓝陌开始觉得无力。 几个人如同木偶,怔怔的看着那个坐在水池边,开始笨拙的揉搓衣服的男人,集体石化!麒肆深深的感叹:海域的日子,比在任何时候的过的刺激。顾小姐胆子大的出了天,主子也开始不正常了。 麒肆感慨间,只见容景烨忽然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不再是以往的温和,表情十分的冷硬。然,在看到在哪里搓衣服的男人时,冷硬的表情一瞬间的龟裂,嘴巴歪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好似要确定是不是幻觉。片刻,才收敛脸上被变幻不定的表情。看着夏侯玦弈沉声道:“夏侯玦弈,我什么时候抢了你的女人?” 夏侯玦弈闻,眼帘微动,继续搓着手里的衣服。 “夏侯玦弈,我没抢过你的女人,你也不要抢我的陌儿。” 夏侯玦弈抬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起身去了厨房。 “夏侯玦弈,村里的人都在说,我们两个都成了断袖,都成了受,你说…。” “容景烨…。”蓝陌出现在门口,打断了容景烨的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现在这让人抓狂的局面眼前之人是开创人。 “娿,陌儿!…。”容景烨顿时住口。 麒一,凌菲,李林几人表情如雷劈,麒肆深呼吸,断袖?受?主子?这…。世界疯了! ------题外话------ 即将开启新篇章 章节目录 第170章夏侯玦弈的承诺,京城事发 > 海域 晚饭过后,蓝陌梳洗过后,走到房间就看到夏侯玦弈闲适,自在的半躺在她的床上。看此,蓝陌磨牙,她以前果然看错人了,她怎么会以为夏侯玦弈是块儿冰冷,顽固的石头呢!他的内在根本就是匪徒,无赖。在人家的地盘却完全没想过遵守人家的规矩,他是自动把自己升级为老大,然后再秉持着,我的地盘我做主的原则生活,反客为主没有人比他做的更加的极致,彻底,该死的男人! 夏侯玦弈看到蓝陌,有一瞬间的晃神,一身略显宽大的纯白亵衣,把蓝陌本就纤细的身姿显得更加的纤弱,然,这纤弱的身体里所蕴含的强大爆发力,却是无法想象的。 青丝如瀑散落在身后,小脸儿光洁如玉,樱唇如花,齿若编贝,眸如黑玉,当然忽视眼里那隐现的火光。没有锦衣华服,没有珠围翠绕,没有胭脂水粉。一种纯净,纯粹的美,却更加让人惊艳,让人想珍藏,拥有。并想为之舍弃,掌控一些东西,只因那抹极致的纯粹。 蓝陌看夏侯玦弈不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那莫测不定的眼神让蓝陌皱眉。 夏侯玦弈扬眉,轻笑,自然道:“你洗好了?” 丫的!听到这句话蓝陌想翻白眼,一个男人问女人这句话,莫名的让人想起某种不良的画面。“夏侯玦弈,起来,回你自己房间里去。” “我自然是要回自己房间的,我来这里只是想请你帮个忙而已!”夏侯玦弈说着顿了一下,好似想到什么,眼神不定的看了蓝陌一眼,低声道:“丫头,你不会以为我要留下来吧?如果是,你这样想可真是太不应该了,也很不合规矩。” 看着夏侯玦弈那不敢置信的眼神,听着他说出那能让人跳脚的语,蓝陌想咬人!深吸一口气,选择沉默,无视!在这样的场景下跟一个男人争辩想不想,该不该!她就是白痴!瞪了夏侯玦弈一眼,转身准备去外间,然,刚走两步,本在床上的那个男人就已然来到跟前,挡住了去路。 夏侯玦弈看蓝陌用看劫匪似的眼神看着他,不由好笑,心里感叹:他好像已经越来越习惯这个丫头的放肆,挑衅了。“丫头,你总要让人把话说完吧!” “说。” 夏侯玦弈拿出一个小盒子递在蓝陌的跟前,“帮我擦一下药吧!” “擦药?”蓝陌疑惑,他受伤了?还如此生龙活虎的样子? 看蓝陌怀疑的神色,夏侯玦弈伸手解开衣襟,指着上面的伤口道:“你看!” 蓝陌抬眸,当看到夏侯玦弈受伤的地方后,嘴巴抽了一下。 “丫头,这可是你抓伤的,本来我以为没什么大碍也就没管它,没想法到它却开始红肿发炎了。本来我是想自己擦的,可有些地方我自己还擦不到。当然了,我可以让麒肆他们给我擦的,只是,这伤痕…。” 夏侯玦弈的话未说完,蓝陌面无表情的拿过他手里的盒子,森森的看了他一眼。同时疑惑,她是无意中把他给抓伤了,可一个抓伤竟然变成这样子。蓝陌表示很怀疑,是他的体质特别?还是她的指甲带了毒?还是这厮有意为之,丫的!要说他是故意搞成这样的,蓝陌还真是有些不信,这厮会做这么幼稚的事,竟然用苦肉计? 搞不清缘由,蓝陌不由磨牙,瞪了他一眼,“脱!” “好!”夏侯玦弈闻声,顺从开始褪衣服。 一女声带戾气,表情如悍匪。一男柔弱服从。丫的!这场面如果不知内情,还真是让人无法淡定。 肤色棕,肌理分明,无一丝赘肉。跟女子柔软的肌肤不同,男人的更为瓷实,精健,透着绝对的强悍,身体下好似蕴含无穷的力量。蓝陌一边为他擦拭着药膏,一边吐槽,这男人如果生在现代,就是没那副桃花脸,单单就这副完美的身体也绝对能挣不少的钱,如果他去夜店的话肯定更加红翻天。 擦拭着大小不一,轻重不同的伤口,蓝陌脸色越来越难看,皱眉,难道她的酒品真的如此不好?喝醉了有挠人的习惯吗? 蓝陌脸色不好看,夏侯玦弈本闲适的表情,随着蓝陌纤手在胸前,背后不停的移动下,慢慢开始变得紧绷,身体也不由的紧绷起来。狭长莫测的双眸溢出懊恼,该死的!他太低估这丫头的影响力了,也太高估他自己的自制力了。这苦肉计绝对是他有史以来做过最失策的一个决定。 蓝陌擦完停手,夏侯玦弈也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好了。”蓝陌把手里的药递给夏侯玦弈,却惊讶的发现他的额头上溢出汗水,看此,蓝陌疑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这药明明就是凉的,擦上去应该不会很难忍受吧!他怎么就出了那么多的汗来?他身体不会真的有什么问题吧? 想此,蓝陌凝眉,“夏侯玦弈你没事儿吧!” 蓝陌的话,让夏侯玦弈正在整理衣服的手顿了一下,缓缓摇头,“感觉有些不舒服。”说着脚步微晃。蓝陌心里一惊,反射性急忙扶住夏侯玦弈。夏侯玦弈亦顺势倚在蓝陌的身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伸手揽住她的腰身。蓝陌感到有些吃力,“喂!夏侯玦弈你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没有,就是感觉头有些晕。”男人的声音有些无力。 “晕?你可别昏倒了,来,我扶你去床上坐下。” “好。” 蓝陌伸手圈住夏侯玦弈的腰,用力,挪动脚步往床边走去,夏侯玦弈倒是也很配合的移动着,在靠近床边的时候,夏侯玦弈忽然整个脱力,整个身体一下子压在蓝陌的身上。遂然不及,突如其来的重量,蓝陌承受不住往后倒去,落于身后的床上。 “呜…该死的!…。”身上沉重的重力,背部撞击的力道,让蓝陌低咒出声。伸手推了推上面的男子,“夏侯玦弈,起来。”没有回应,连动都没动一下,看此,蓝陌眼神微缩,“喂!夏侯玦弈你不会真的晕倒了吧!” 依然没有回应。 蓝陌用劲儿全力推了两下,男人依然如石头一样压在她的身上。蓝陌喘了口气粗气儿,呢喃:不会是死了吧!话出,敏感的感觉到身上男子身体僵了一下。异样清晰现,蓝陌眼里顿时恼意大盛,该死的男人竟然连这不入流的招数都用上了。 推拒的力道改为抓挠,刚为夏侯玦弈擦过药,他身上的伤口在哪里她清楚的很,专攻痛点儿。听到闷哼,可男人却依然不动,蓝陌大怒:“夏侯玦弈该死的,你给我起来…。夏侯玦弈你这臭男人,你个受…麒…。” 麒字刚出口,身上的男子动了,而蓝陌剩下的话却也瞬时淹没在男人的唇舌间。炙热的唇舌,滚烫的气息,唇齿间全是男人的味道,被吞噬的感觉,焚烧一切的热情。蓝陌有一瞬被这极致的*给吓了一跳,片刻回神,眼里闪过冷意,衣袖翻转,亮光闪现,抬手,对准,刺入。然,在马上就要刺入男人身体的瞬间,手腕忽然被男子抓住。 夏侯玦弈在女子的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才缓缓退开。看着女子染上冷意,却不是惊慌,羞涩的眸子。嘴角溢出轻笑。一只手用力,把身下的人儿紧紧的捞入怀里,清楚的感到那让人怜惜的纤细,还有那让人血脉贲张的柔软。黑发洒落棉被间,异样的耀眼,樱唇因为他刚才的亲吻变的有些红肿,而变得更加的诱惑。乌发,红唇,馨香的身体,绝对的魅惑,带着致命的引诱。 夏侯玦弈看着,眼眸变得更加的暗沉,幽深,身体更加的紧绷,身体某处也肿胀疼痛到了爆发的边缘。夏侯玦弈明白,这样下去一定会让他失控。身下的女子让他完全无法抗拒。 夏侯玦弈的身体变化,蓝陌自然也清楚的感觉到了,咬牙!恼火,而清冷的眸子却不可抑制的染上一丝羞恼,某些东西她是很懂得,可,却完全接触过,身上趴着一个*极盛的男人,她就是再淡定这会儿也无法保持平静。“夏侯玦弈,你给我起来。” 蓝陌眼里那抹不知所措的不安,落入夏侯玦弈的眼里,叹了口气。极力的忍着身体某处快要爆发的疼痛,移开自己的身体,在她身边躺下,可却没放开女子,依然紧紧的抱着她。垂首把头埋入女子的脖颈间,闻着淡淡的馨香,声音黯哑,“丫头,你不用怕,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蓝陌听了没有说话,不过也没动,静静的等着男子平息神身上的*。过了良久,身边的男子依然没有一丝动静,蓝陌忍不住动了一下身体,转头,“喂!夏侯玦弈你睡着了。” 静默了片刻,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嗯!马上就要睡着了,丫头!今晚就这样睡吧!” “好啊!你在这里睡,我去找我家娘子。” “没情意的女人。” “没规矩的男人。” “牙尖嘴利。” “用身体思考的男人。” “丫头,如果本世子真的用身体思考,你现在还会完好无损吗?” 蓝陌:…。 这个话题太过危险,就此打住。 蓝陌沉默,夏侯玦弈从蓝陌的脖颈移开,垂眸看着蓝陌轻抚她的脸颊,神色郑重道:“顾清苑,如果我说,此生除了你我不会再有其他人,你可愿意跟我回京。” 夏侯玦弈话出,蓝陌猛然抬头,心里一震亦是一沉。 夏侯玦弈紧紧的看着蓝陌的双眸,满满的惊,却无一丝一毫的喜。看此,夏侯玦弈心口紧缩,眼中溢出沉色,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子。 “顾清苑,以前你说本世子会有三妻四妾你不喜欢,你无法接受,你为此不愿意成本世子的世子妃,那现在呢?那些人本世子都不要,你为何还是如此?” 夏侯玦弈沉声道:“顾清苑,你是不信任本世子?还是从来就没想过做本世子的妻子?而你以前所谓的身心唯一,所谓的留住自己的心,都是想让本世子主动放手的借口吧!” “顾清苑,你的心里是否从来就没有我的存在?” “所以,你看到本世子来到这里,你除了惊,再无其他?” “所以,就算现在我愿意给你想要的身心唯一,也依然无法撼动你分毫?” “所以,你千方百计的逃离本世在的身边,从来就没有过一丝的犹豫,更不曾有过丝毫的不舍?” “顾清苑,你是个狠心的女人。” 蓝陌听着夏侯玦弈句句的质问,她无法回应一句。 蓝陌看着夏侯玦弈眼里闪过各种神色,有怒气,有冷意,甚至闪过杀气,可最后,却聚成一抹痛色又迅速消失在他的眼底。 蓝陌忆起那个男人离开的背影,少了以往的风轻云淡,决然冷酷,多了一抹如何都无法掩饰的挫败,寂寥。想着,蓝陌嘴角溢出一抹复杂的笑意,那个骄傲的男子呀!也许在他的世界里从来就不容许他低头,更无法容忍他做到卑微的祈求!退让,包容,承诺,已经是他现在能做到的极限了吧! 蓝陌静静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手抚上那陌生却有如此熟悉的容颜。嘴角溢出一丝凉薄的笑意。是呀!她是一个狠心的女人,或许,她在很多时候也是无心的吧! 可这样的她,在心底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却开始害怕别人对她好。甚至恐惧别人对她无私的付出。因为她害怕失去,也害怕别人对她好,最后却也因为她而遭殃。 就像是前世的爷爷一样。明明可以寿终正寝,福寿双全的老人,却因为她,最终死于非命。双眼渐渐别的模糊,一滴泪珠滑落在脸颊。失去爷爷的痛苦直到现在她仍然无法放开,更无法遗忘。 爷爷对她无私的付出,却让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是她心底最深的痛。为此她开始惧怕太多的好,无私的爱。 亲生父亲的绑架,那种骨血亲情的背叛,是她心底最深的恨。为此她开始惧怕背叛,不再相信血浓于水,更无法相信海枯石烂。 那些对她好的人,她不敢太靠近。那些恨她的人,她也不太想报仇,却也更不想靠近。 泪珠滴落在手上,看着那抹晶莹的泪珠,蓝陌露出苦涩的笑意,其实,她是一个胆小的人,害怕伤害别人,也害怕别人来伤害她。在这个异世她想没心没肺的活着,哪怕孤孤单单的也好。可在不知不觉间有些人,事已经注入心底。 来海域半年多了,她想念那个如同爷爷一样慈爱的老人。 她也会想念那个在她身边的两个丫头。 她亦会想念那个她刚认下,说要做她依靠的弟弟。 偶尔她也会想起那个,说要守护她的邪魅男子。 夏侯玦弈这个强势,霸道,曾经她躲之不及,觉得万分麻烦的男人。虽然她不想承认,可这个男人并不是如他所说,所以为的那样,丝毫的不曾在她心里存在过。虽然从来没想过要和一个女人共伺一个男人,为此确实从来没想过做那个世子妃。可却无法全部否决那个男人对她的帮助,对她的维护。所以,对于他,她亦是觉得有歉疚。 夏侯玦弈双手紧紧的握着,神色紧绷。他不该来的,他不该为了凌菲跑过去没规矩的质问他。问他:到底对那个女子做了什么?害的那个女子竟然落泪? 他该无视的,他该无动于衷的,那个女子如此无情,他又为何要为了那样一个无心的人感到不舍呢!他被那个女子无视的彻底,他的自尊不容许他再在意。然,一句落泪,他就投降了,这让他自己都无法容忍。他该离开的,可为何却丝毫无法移动,心里甚至奢望,那个女子这个时候掉泪,可是因为他吗? 京城 南宫胤看着下面跪着的几人,脸色冷硬,眼里满是阴沉,震怒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刑部大人胡林叩首,敬畏回禀道:“启禀皇上,今日辰时顾长远来到刑部,向下官报案称:李相圈禁了他的女儿,也就是顾大小姐顾清苑。不让他们父女相见,并怀疑:现在在山庄的顾清苑其实根本就是假的,真的被已经被李相掉包了。皇上,下官听到此事儿实在觉得太过重大,所以,就把可能牵扯在其中的几人都带到了皇上这里。” 南宫胤听了,脸色阴沉,看着下面的李翼道:“李相,可真有此事儿?” 李翼叩首,恭敬道:“回皇上的话,此事还是先让顾长远这个报案人来说吧!” 闻,南宫胤深深的看了李翼一眼,转头,沉声道:“顾长远你说。” “是,皇上。”顾长远跪在地上,表情万分凝重,“皇上,小女顾清苑以侍奉她母亲为由,已经离府半年了。在这期间,小民曾经和母亲一起去山庄见过女儿一次。皇上,在那次的见面中,小民就觉得小女和以往看起来很是有些不同,但是,当时小民想着可能是因为她母亲身体不适的原因才会如此。所以,也就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可是后来,小民的心里实在觉得有些不安,就决定再去上庄看看小女。可等我再去的时候山庄的人却把小民给拦下了,不让小民进去。皇上,这让小民觉得很反常,同时也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如若不然,他没理由不让我这个父亲见自己的女儿吧!但是,因为小民已经因为某些事儿和夫人和离,这也让李相对小民很是不满。继而,小民不敢直接去问李相。而且,小民感觉就算是去问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可是,报官的话小民有没有什么证据,也担心那些是自己多想了。但是,心里又很是担心小女。” “后来经过多方思量,考虑,小民就决定自己来打探。可山庄的戒备很严,小民想了很多的办法,直到最近才有些眉目。” 南宫胤沉声道:“你发现了什么?” “皇上,小民进不去山庄,只有等着山庄里的人出来。而让小民没想到的是,山庄里的那些下人对于小民也很是戒备,但是在小民的不懈努力下,其中一个采买的婆子终于开口,不过具体她也不知道什么,只是她能见到小女,如此常常跟小民报告些小女的事情。直到现在半年过去了,小民可以肯定山庄上的那个女子,绝对不是我的女儿顾清苑。” 顾长远说完,从袖带里拿出一个纸条,神色惊疑不定道:“皇上,这是一位蒙面的无名之士给小民的。小民不知道他他是谁。但是,上面所写的消息,小民看着却很是惊心。因为上面有些事确实知道内情的,整个皓月根本就没有几个,可他竟然知道,让小民心里惊惧不已。” “皇上如果他上面所写的小女的去向是真的的话,那…。小民不敢想。而这也是小民在确定女儿是被他人假冒后。无法再顾忌着往日的情意,没敢直接去找相爷,而去了刑部的原因呀!”顾长远心痛且痛苦不已道。 南宫胤眉头紧皱眉,看了一眼喜公公。喜公公会意急忙拿过顾长远手里的纸条,恭敬的递到皇上的面前。 南宫胤拿过,展开,上面的几行字跃入眼中。 大元太子心仪顾清苑。李翼不满公主,皇子不忌他颜面连番算计顾清苑。既,心怀不满之下,生出异心。决以顾清苑为注献于大元太子,投奔大元,谋取高位。山庄之中,所谓的顾清苑,已是她人所替。 看完,南宫胤看李翼的眼眸满是森冷,把纸条递给喜公公,“交给李相看看。” “是,皇上。”喜公公接纸条的手不由的带着一丝颤抖,上面所写的内容,他虽然没看的太清楚,可该看到的都看到了。心里的感觉已经不能用惊骇来形容了,如果上面所之事是真的话,那,不但李翼性命难保,就是李氏一族也危险了。虽然大元和皓月是友邦之国,可李翼此举说不上是投敌,可那也是绝对的背叛。背叛皇上,戏弄世子。这…。喜公公无法想象。疾步走下去,把纸条交给李翼。 李翼接过,展开,看着上面所写的东西。脸色紧绷如铁。 南宫胤看着,眼神冰冷,“李翼,你可有话说?上面所写之事是否属实?” 李翼还没开口,顾长远就忍不住开口道:“启禀皇上,小民恳请皇上派人去山庄先把那些顾清苑带来,确认一些真伪。如此很多事情相信就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了。” 顾长远话出,皇上抬手,沉声道:“胡林带上侍卫,把人带来。” “是,皇上。”胡林领命,迅速离去。 看此,顾长远叩首,谢恩。李翼转头看了他一眼,看着顾长远眼底如何都无法掩饰的笑意。心里冷笑,顾长远你高兴的太早了,就算我李翼会死,可你也绝对难活。 海域 第二天,麒肆,麒一,李林几个都清楚的感觉到,主子和顾小姐之间有些不对劲儿。主子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淡漠。顾小姐神色与往常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可眼里却少了一抹欢喜。 蓝陌坐在院子里揉了揉眉心,眼睛跳的厉害。虽然她不迷信,可却止不住的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是事情发生。 凌菲在一边看着,神色不定,缓步走到蓝陌的身边,低声道:“公子,你可是不舒服吗?” “没有。”蓝陌淡淡道。 “那,可是为主子的事在不高兴吗?” 蓝陌没有回答。关于她和夏侯玦弈的事,她好像没那个立场不高兴吧!要不高兴也是那厮吧! 见蓝陌沉默不,凌菲更加确定,肯定是主子做了什么伤害小姐的事情了。心里对主子贸然对待小姐感到太不应该,可她一个做奴婢的无法说太多。只能希望小姐早日想通,想此,劝慰道:“小姐,你不要太难过了,奴婢相信主子他绝对…。” 凌菲的话没说完,就被蓝陌打断了,“凌菲,夏侯玦弈在哪里?” 蓝陌忽然急切的口气,让凌菲一怔,反射性的回应道:“主子在房里。” 凌菲话落,蓝陌猛然起身,向夏侯玦弈所在的房间疾步走去。刚走直门口,就听到麒肆的声音传来,“主子,京城的来信,事发了。” 夏侯玦弈脸上没有一丝意外,淡淡道:“形势如何?” “李翼入狱,李家上下已被皇上下令监控。” “开口揭发之人是谁?” “顾长远。” 麒肆话落,蓝陌出现在门口,脸色白的透亮,眼神却冷如冰,静静的看着夏侯玦弈,沉默良久,直到感觉那被掐住咽喉的感觉消淡,能出声了,蓝陌才开口:“夏侯玦弈,请你保住我外公。” “回京之前,李翼不会有事儿。”夏侯玦弈看着女子抑制不住颤抖的双手,心里猛然抽痛。 “谢谢你。”蓝陌说着顿了一下,“外公出事儿,可和我有关。” 夏侯玦弈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关系不大。” 蓝陌听,嘴角扬起一抹清冷的笑意,“夏侯玦弈,你还真是不会安慰人。” 章节目录 第171章那就争取一片天 > 海域 容景烨站在蓝陌住的院子里,看着这个一夜之间变得空寂的院子,神色莫测,嘴角溢出一丝深沉难懂的笑意。 “容刚!” “主子。” “留下,看着这个院子,这里的分毫任何人都不许动分毫。告诉这里的村长,如果还想这个村子继续存在就不要轻易妄动。”容景烨一如往日的温文如玉,风轻云淡,然,说出的话却再无以前的亲和,让人从心底里面惊撼,发颤。 “是,主子。”小童也没了以往的木讷,呆怔,眉眼间是无法掩饰的铁血精悍。应完,容刚顿了一下道:“主子要去找蓝公子吗?” “夏侯玦弈竟然敢带走陌儿,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任由他抢走我的人,那可就太没意思了。”容景烨轻笑道。“人生太寂寥,生活太无趣,陌儿不在,就更没颜色了,呵呵…。” …。 通往皓月方向的大道上,两辆马车在飞快的奔驰着。马车之上,夏侯玦弈看着凌菲道:“她可好?” “小姐不太好,主子可能不知道,半年前在从皓月去海域的一路上,因为路程太远,坐了好些日子的马车。再加上那个时候小姐好像心绪也有些不宁,继而,从那个时候开始小姐就落下了坐马车晕眩的状况。” 凌菲眉宇间满是担忧道:“而现在李相又出了事儿。主子,李相在小姐的心里有着什么样的地位,主子也知道。小姐虽然面上不太显露,除了最初极致的惊忧之外。就再也看不出什么了。整个人平静的厉害,却很少开口说话,该吃饭的时候就吃饭,其他的时候要么闭目养神,要么就是沉睡。主子,奴婢不知道小姐在想什么,可小姐的心里一定很焦灼,再加上眩晕之症,这才两日,小姐气色却已经差了很多。” 夏侯玦弈听了,眉头皱了起来,是,凭着那个丫头的性子她绝对不是那种遇事就乱了阵脚的人,更不是那种轻易就被震住的人。现在如此是为何?是关心则乱吗?此念头出,夏侯玦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主子,如果没什么吩咐属下就去小姐那里了。”凌菲恭敬道。 凌菲话出,夏侯玦弈没有回应。沉默片刻,闪身出了马车。凌菲微怔,而后瞬间了然,心里也松了口气,两天来主子对小姐不闻不问的,她还担心主子已经放弃小姐了。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主子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担心小姐的吧! 夏侯玦弈无声不息进入蓝陌的马车内,垂眸,看着卷曲在软椅上陷入沉睡的女子,才两天的时间她脸上那抹,在海域养出来的红润就已经不见了。平静的厉害的女子,能吃能睡的女子,脸色却白的几近透明。看此,夏侯玦弈眼眸黯沉,这个女子不是无心,她有着最纯粹的全心全意,这只是这抹全心全意却不属于自己。 蓝陌感觉到身边异样的动静,皱眉,忍着眩晕感,缓缓睁开眼睛。夏侯玦弈的身影映入眼底,微愣。而后嘴角扬起轻笑,心里却是满满的复杂,两日来这个男人完全的无视自己,其原因,她很清楚。她是随着他回京城了,然,回去的缘由想必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吧!男人的小心眼,别扭的性子,还有那眼睛里揉不得一丝沙子的秉性,让人看着不由觉得好笑,可同时也折射出他对某些事儿绝对的在意。 蓝陌起身,坐好,看着坐在椅子末端的夏侯玦弈,静静的看着,沉默良久。 “夏侯玦弈,我们的婚期好像推迟的够久了。” 闻,夏侯玦弈眼眸微缩,片刻,莫测道:“是够久了。” “那,我们回京后就成亲吧!你觉得如何?” 蓝陌此话出,夏侯玦弈心里猛然紧缩,手亦是紧紧的握了起来,然,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喜色,脸色紧绷的厉害,眼里更透着深沉的冷意,沉声道:“为何忽然想跟本世子成亲?” 看着夏侯玦弈的神色,听到绝对不容回避的问话,蓝陌轻笑:“是为了借助你的身份,你的势力,为救出我外公,也为方便我除掉一些人。” 蓝陌话落,夏侯玦弈脸上没有一丝的意外,只是脸色更加的阴沉,“顾清苑你可真是够坦白的。” “这是我心里所想的,同时也是你心里已认定的吧?”蓝陌淡淡道。 蓝陌的话夏侯玦弈没有回应,沉默,也是默认。蓝陌说的不错,这就是他心里所想的。这个千方百计要逃他的女子,如果不是为了李翼绝对不会跟着他回京,更加不会提起婚事。主动说出成亲的话就更加不可能了。 蓝陌淡淡一笑,“夏侯玦弈为外公是真实的,可却不是全部。” 夏侯玦弈听了眼里闪过什么,可却没开口问那个其他的是什么? 蓝陌淡淡道:“夏侯玦弈,曾经京城的生活给我的感觉,就如同你这些日子在海域生活的感觉应该差不多。可以生活,可却并不喜欢。而这也是我想逃离京城的一部分原因。” 说着,顿了一下道:“至于另一部分原因,就是和你的亲事。不,确切的说就算和我定亲的人不是你,是任何一个人,对于我来说都不想接受。不是因为那个人不好,而是因为我无法适应几个女人围绕着一个男人。更无法接受那个男人昨日拥着别的女人恩爱,他日再来深情款款的抱着我。后院之中也因为共同的一个男人,成为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我曾想着,哪怕此生孤单,也不愿意把我的一生磨灭在那没有太多意义的争宠之上。掐着他人的命,争取那个男人不确定的心,还有那不知道能保持多久的宠。日日担心着被人算计,日日想着算计他人,日日担心着那个男人宠他人胜过自己。斗的是心,比的是毒,直到最后完全不知道生活的意义所在。那样的日子过着太累,所以,我才会选择离开。”“千方百计的逃出京城,只为头上有片自由的天,能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 “然而,现在我忽然发现我好像想错了。树欲静而风不止,狭缝之中求取的平静,注定不会维持太久,所以才有了现在这样的局面。也许,在不能光明正大的离开,必须逃离才能换取平静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隐患。” 蓝陌说着眼里染上冷意,“是我太过自信,才给外公惹来麻烦。是我错估了某人人的执着,他们不遗余力的,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针对着你,你如何会有想要的平静。” 夏侯玦弈听着,看着蓝陌眼里溢出的冷然,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女人褪去了以往的隐忍,如将要出鞘的利剑,即将展现那无法估量的耀眼锋芒,还有那自身隐藏的绝代风华。 “既然,逃避,退缩,回避,都无法让我如愿,亦无法让我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就让我闯出一片天吧!所以,从此对于京城那些无法避免的争斗,我不想再回避,无视。他们想,我亦不介意一斗。” 说完,看着夏侯玦弈绝美无双的面容,还有那浩瀚如海的狭长双眸,正色道:“虽然最后的结果无法预测,可在这一路上最起码有你陪着,想来不会太差。” “有我陪着吗?”夏侯玦弈不自觉呢喃,想确认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是他的错觉吗? 蓝陌伸手扶上夏侯玦弈的心口,感受那如鼓般加速的心跳,抬眸,如墨的眸子第一次清晰的映出夏侯玦弈的身影,眼里溢出柔光,“是,在你愿放弃其他,承诺身心唯一之时。我亦愿努力,谋取那不敢碰触的姻缘。” “虽然不知道最后结果是否会如你我所愿。我也无法确定你现在的承诺是否能直到最后,可此刻,我能感受到你的全心全意。那么,为了你此刻的全心,我亦愿试着放下胆怯,畏惧,试着争取属于我的那片天,试着为自己挣到一个家。不想因为害怕背叛错失了,或许属于我的春暖花开。” “所以,大婚之事,没有一丝勉强。成亲之事,亦没有一丝不甘。也谢谢你没有直接放弃,还有你的包容,承诺” 蓝陌说完,夏侯玦弈脸色紧绷的更加厉害,然,心里那极致的收缩,撼动只有他自己知道。 “顾清苑…。”怔忪的看着女子清冷的眸子,看着自己时候透出的那抹暖色,夏侯玦弈第一次觉得心口装了太多的东西,涨的他有些难受。 看着眼前男子因为她的一席话,失去了往日的平静无波,淡漠冷然,变得有些呆愣。样子少见的有些傻,可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可爱。蓝陌嘴角笑意加深,“夏侯玦弈,欲愿我们最后能做到三愿:一愿:愿君千岁,二愿: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能相见。相扶相持共度一生。” “顾清苑…。”夏侯玦弈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会有如此磨人的女子呢?让人恼,让人恨,让人牵挂,却更加让人心动,因为她,你会感觉温暖,感到幸福,感到满足! “顾清苑,如果没有李翼的事情,你可会甘心跟我成亲,可会…。”夏侯玦弈没有说完,满满垂下眼帘,也许他不该计较这个的,毕竟女子已经吐口了,可,他心里就是觉得,觉得心里抑制不住的发酸。 “我无法否认提前成亲有外公的原因。” “顾清苑,难道你不知道,某些时候太过坦白让人很是不喜吗?”夏侯玦弈咬牙道! “世子爷什么时候喜欢听假话了?”蓝陌轻笑道。 “哼!”男人的脸色很是不好看,然,眼角的神采飞扬却怎么都无法掩饰。 蓝陌看此,向前微倾身在男子的嘴角印下浅浅的一吻,而后退开,看着男子微怔的眼神,淡笑道:“会成亲,只因你的心。” “那你呢?” “夏侯玦弈,每个人都有心,只是在很多时候却没有遇到那个让你想要付出的人。没有人想寂寥的过一生,我亦是。” 闻,夏侯玦弈忽然伸手圈住蓝陌的纤腰,脸上扬起魅惑的淡笑,“这么说,本世子就是那个能让你付出真心的人了?” 听,蓝陌挑眉,“这么说,本小姐也是那个能让世子付出真心的人了?”蓝陌说着,看到夏侯玦弈瞪了她一眼。轻笑:“如此一说的话,我好像一直以来都忘记问个问题了。”仰头紧紧的盯着夏侯玦弈道:“夏侯玦弈,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蓝陌话出,夏侯玦弈脸上的笑容僵了两分,低头看着女子眼里闪过的恶趣,咬牙!她就是故意问的。转头,面无表情道:“忘记了。” “忘记了?因为喜欢的时间太久所以忘记了吗?呜…如此来看的话,夏侯世子你可真是够早熟的呀!不大的年纪就知道了喜欢女人了。”蓝陌恍然,感叹道:“不过有的时候我还真的想不明白,夏侯世子见过那么多各色美人,怎么就偏偏喜欢上我了呢?偶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还真没觉得有多惊艳。倒是夏侯世子太过美貌,招惹桃花的本领我深有体会呀!” “顾清苑,你太放肆了。” “嘻嘻,可很多时候我感觉夏侯世子就是喜欢我的放肆,所以,为了让夏侯世子更加的喜欢,我以后决定更加的放肆。”蓝陌说完,伸出两手扶住夏侯玦弈的头,一本正经,万分郑重道:“夏侯玦弈你老实告诉我,你现在是否还是一个处男?如果不是你的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一一坦白!快速交代…。” “顾、清、苑、” “夏侯玦弈你耳根红了…。你不会真的是…。哈哈哈…。” “闭嘴!” “好,好,我闭嘴…。哈哈。” 男人的怒吼夹带着女子的轻灵的笑声传出车外,让马车外的麒肆,麒一,李林几人面面相觑,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主子又发火了,顾小姐又开始挑衅主子了,这是否也代表着这两日压抑的,让人透不气来的低压已经过去了?如果是,那可真是太好了。 京城 南宫胤脸色阴沉的看着老侯爷,沉声道:“夏侯玦弈人呢?” “回皇上,玦弈他外出了,至于去哪里老臣不知道,不过,老臣已经让府里的暗卫到玦弈可能回去的地方传信儿了,相信不日,他就会回来了。”老侯爷脸色沉重的回禀道。 闻,南宫胤脸色更加不好看,但是,夏侯玦弈的脾性他也了解,他的去向他从来不会主动的去告诉任何人,继而,虽然心里恼火,也没开口斥责老侯爷。只是沉怒道:“假冒顾清苑之事,还有李翼所做之事,你可知晓了?” “是,老臣已经知道了。” “你怎么看?” “皇上,关于假冒之事,假冒之人的说辞和顾长远的说法明显存在着很大的出入。顾长远怀疑顾清苑是在山庄的时候被李相给掉包了。可从假冒顾清苑之日的辞中,可以肯定顾清苑在顾家的时候就已经由她所替代了。如此一来的话,顾长远说李相掉包了她的女儿明显是不存在的。” “李翼就算没把人给掉包,可他也绝对知道山庄上的那个顾清苑是假的。既然知道竟然还敢隐而不报,明显是存在着某种异心。”南宫胤沉声道。 “皇上说的是,只是这其中具体各种缘由如何,还需要进一步的查探,不过老臣相信,李翼绝对不会做出如纸条上所写的那等糊涂事儿来。” “会不会,朕自有决断。”南宫胤面无表情道。 “是,皇上。” “好了你先去吧!等玦弈回来让他马上进宫见朕。” “是,老臣告退。” 老侯爷下去后,南宫胤眼里满是阴沉,看着一边的喜公公道:“纸条的来源可有查清楚。” “回皇上的话,隐卫还在查。” “让人跟着顾长远,看看他都跟什么人在接触。” “是,皇上。” 南宫胤做了几十年的帝王,这次的事儿有哪些异样他清楚的很。首先,顾清苑在山庄一待就是半年的事情,相信很多人感觉到了不对劲儿,那么,玦弈他怎么会察觉不到呢?如果他察觉到了,那么,对于有人假冒顾清苑的事情,他会不知道吗?如果他都知道,为何不声张,不退亲? 还有李翼,说他想用顾清苑投靠大元太子,这可能性并不是很大,李翼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很了解的。但是,他为何明知道那个顾清苑是假的,却还是要极力的瞒着呢? 李翼隐而不报,玦弈知而不动,他们到底准备做什么?还有,真正的顾清苑到底在哪里?真的如那假冒之人说的和别的男人私奔了?南宫胤直觉觉得不可能。 再来就是顾长远,因为担心女儿所以才会报案,看似理所应当,毫无异常。然,顾长远对顾清苑到底是宠爱还是捧杀,在这两天的查探中,他明了的很。一个捧杀女儿的父亲,足以说明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顾清苑这个女儿。既然从来没有,那么,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不放在心上的女儿,冒着得罪李翼,得罪玦弈的后果向刑部报案呢!还闹到了自己的跟前。 顾长远为官十几年,官场上的事情他应该了解的很,而,玦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应该了解。那么,他应该明白,他这么做极有可能会惹怒玦弈,而致使性命难保。在全然明了的情况下,他还是这么做了,这只能说他找到了更大的依仗,有信心来保住他的这条性命。 而能让玦弈有所顾忌的除了自己这个帝王,也就是下面的几个皇子了!由此分析的话,看来是有些人想利用顾清苑生事儿,继而挑起玦弈的怒火,想在其中获得些什么吧!想此,南宫胤眼神微眯,看来有些人开始不安分了,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另外,就是知道大元太子心仪顾清苑,想纳顾清苑为侧妃的人并没有几个,而为了大元太子的颜面,这事情他已经严令不许外传了,那么,那张纸条到底是谁给顾长远的呢?还是,他自己凭空捏造的? 韦家 “二皇子今日怎么过来了?”韦渲光看着南宫夜笑容满面道。 南工夜同样好心情的回应道:“今日闲来无事特地来看看舅舅,舅母。” “二皇子真是太有心了,来,快上坐。”韦大奶奶欢喜道。 “舅母客气了。”南宫夜说着,在主位上坐下。 韦渲光,韦大奶奶在下首坐下,落座后,韦大奶奶热切道:“二皇子近来可还好吗?” “嗯!我很好。”二皇子温和道。 “那就好,那就好。算起来,也好些日子没见到贵妃娘娘了,娘娘可还好吗?” “母妃也很好,昨日我去宫里,母妃还问起舅母和表妹,说你们可是有些日子没进宫了,很是惦念。”二皇子微笑道。 听,韦大奶奶脸上笑意更浓,“有劳贵妃娘娘挂念了,等得空我们就进宫给贵妃请安。” “好。” 韦渲光看着一边一直在客套的韦大奶奶,开口道:“好了先别说这些了,二皇子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你赶紧去厨房吩咐一下,置办些好吃的来。” 闻,韦大奶奶眼神微闪,神色不变,赶紧起身,圆滑道:“是,是,老爷说的对,妾身看到二皇子来一时高兴连这都忘记了,我这就去。”说完脸上带着大大的笑意,疾步离开。 韦大奶奶离开,屋里有一瞬间的沉寂,可也就瞬间,韦渲光开口道:“二皇子,宫里可有什么动静吗?” 二皇子摇头,“表面看起来宫里暂时还算平静。不过,父皇在暗中肯定会做些什么,只是这个时候不便探查罢了!” 韦渲光点头,发生这样的事情皇上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单单的指望着刑部的那些人查探。“对了二皇子,夏侯玦弈可露面了。” “今日父皇宣召老侯爷入宫了,想来,夏侯玦弈应该也快回来了。” “夏侯玦弈到底去哪里了呢?怎么连皇上都不知道?”韦渲光皱眉道。 闻,南宫爷脸上的笑意减淡,轻哼:“在这皓月有那个人能管得了他夏侯玦弈呀!为所欲为,肆无忌惮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连父皇也不放在眼里,就这样的没规矩没距的人,父皇却对他宠信的不得了,有的时候本皇子真的是搞不懂父皇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二皇子有事情,我们心里知道就好,很多时候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韦渲光低声道。 “舅舅放心,本皇子不是傻子,那些话本皇子也就是当着舅舅的面说说罢了。”南宫夜随意道,说完淡淡的看了一眼韦渲光。 韦渲光心里一震,随即笑道:“二皇子在这里说自然是没问题的,二皇子说的也是事实那个夏侯玦弈很多时候是很多太过了。” “嗯!”二皇子听了眼里闪过满意,淡淡道:“好了,不说他了,顾清苑的下落可查到了?” “没有,那个丫头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什么都查不到。”韦渲光皱眉道。 闻,二皇子冷笑道:“忽然消失无踪的人一般就两个可能,要么死了,要么就是被什么人给圈禁隔绝了。而这两个结果无论是那个,顾清苑她都注定跟世子妃的位置无缘了。” “二皇子说的是,但是,没查到踪迹确定下来,总是让人心难安呀!” “没有下落,我们就给她制造一个不就好了。” “二皇子,此话怎么说?”韦渲光有些不解道。 “假冒顾清苑的那个人,不是说顾清苑跟一个男人私奔了吗?既然如此,那就把一消息传出去不就好了,先让皓月的人都认定了这一事。那么,到时候无论顾清苑到底是死是活都不太重要了。她就算是活着回来,一个完全没了名节的女子,一个在他们眼里不再忠贞的女人,那完全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如此,她也就再无法威胁到柔儿表妹了,伯爵府世子妃的位置就一定会是表妹的。”二皇子淡漠且无所谓道。 韦渲光听了连连点头,笑逐颜开道:“二皇子所极是呀!只要柔儿坐稳了世子妃子的位置。再等皇上能查探出这次的幕后推动人是大皇子的人,然后,等夏侯玦弈回来后和大皇子对上,那,这次的事可就真的是皆大欢喜了。” 二皇子听扬眉,“舅舅,这次的事情本来就是大皇子的人做的吧!所以,这结局一定会如你我所愿的。” “哈哈,是,是,二皇子说的是。”韦渲光说着顿了一下道:“就是那个顾长远…。事后要不要…。”韦渲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二皇子看了摇头,“顾长远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做,所以,暂时先不要动他免得引起父皇的猜疑那就不好了。” “是。不过,我对于顾长远是怎么确定顾清苑是假的,还真是感到好奇。那个山庄防备的如此严密,他怎么还能查探的到了呢?”韦渲光很是好奇道。 “他不是说是在一个采买的婆子那里打探到的吗?怎么难道不是?” “呵呵,二皇子有所不知,山庄里是有一个采买的婆子。顾长远也确实和她接触过几次,但是,那个婆子什么都没说。而,在皇上派人去查探的时候,顾长远也提议让我们隐在暗处的人事先把那个婆子给干掉了。说是要制造出李翼杀人灭口的错觉了。现在看来效果确实不错,皇上对于这种死无对证的状况好像很是不喜。” “是吗?如此看来的话,顾长远倒是比我想象的更有意思多了。最起码比他那个沉不住气的弟弟要好多了。” …。 夏侯玦弈静静的看着怀里的女子,脸上的柔光,眼里的宠溺如何都无法掩盖,伸手轻抚女子柔嫩的脸颊,嘴角溢出笑意。而在想起她最后问自己的问题,脸上的笑意有丝僵硬,可恶的丫头,这上面都敢说,什么都敢问的性子呀!实在是让人恨。 夏侯玦弈的碰触虽然轻微,可蓝陌还是感觉到了,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上方的夏侯玦弈意识到自己在他的怀里,她吃了夏侯玦弈给她的药就睡着了,她还因为夏侯玦弈离开了呢!没想到他还在…不过,这个时候蓝陌没空想那个。忍着身体的不舒服,皱着脸儿道:“夏侯玦弈,你的那个治疗眩晕的药效果好像不大。”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夏侯玦弈皱眉。 “嗯!我感觉想吐。” “想吐…。” “嗯!你让马车停下,我要下车。”蓝陌说着,开始感到胃里的东西开始往上翻涌,急忙伸手捂住嘴巴,起身。 夏侯玦弈见此,顾不得其他,抱起顾清苑提起出了马车,飞身来到路边的树丛边。这一连串的动作,让麒一,麒肆他们吓了一跳,急忙停下马车,疾步冲到夏侯玦弈,蓝陌的身边,急道:“主子,发生什么事儿了。” 夏侯玦弈没有回应麒肆的话,低头看着蹲在地上干呕的蓝陌,伸手拍着她的背,眉头皱的紧紧的。 麒肆几人看着,对视一眼,麒一很明了原因,上前一步,低声道:“主子,小姐晕车,以属下看我们休息一下再走吧!” 夏侯玦弈还没开口,蓝陌就回应道:“没事儿,我吐一下就好了。”外公还在牢狱,很多事儿都是瞬息万变,她不能耽搁。 蓝陌为何如此急着回京,在场的人都知道为了什么。夏侯玦弈更加的明了,神色不定。 麒肆看此,担心主子又会动什么小心眼,急忙道:“主子,如果顾小姐真的不能做马车的话,那,主子可以带着她骑马,那样应该会好些。” “骑马?试试吧!”蓝陌嘴里发苦道。 夏侯玦弈什么都没说,抱起蓝陌飞身落在一匹浑身黑亮的高头大马上,看着一边的麒肆道:“拿个大袍来。” “是,主子。”麒肆领命,转身疾步走到马车前,从里拿出一件大袍递给夏侯玦弈。 夏侯玦弈接过,拿起,紧紧的包裹住蓝陌,只留下一个头颅在外,才策马开始前行。 麒肆看此摇头,主子做伺候人的活,好像越来越习惯了呀!唉! 章节目录 第172章对持即将开始 > 李家 山庄事发,李翼入狱,李家被圈禁,一系列突然起来的事情砸的顾家上下措手不及更是惊惧不已,特别是在知道是顾长远报案,且举报之事后,李大奶奶当时就昏倒过去了。李谨亦是被震了一下,然,他毕竟是男子且在官场行走多年,承受能力自然比后院夫人要强上许多,继而,吩咐李雪好好照应她的母亲。他自己就带着李智,李泓两人去了书房。 书房内 李智脸色沉重的看着李谨道:“父亲,我绝对不相信祖父会做出背弃皓月,投靠大元这样的叛逆之事。” 李泓苏虽然心里极度的慌乱,然,对于自己的祖父却是万分的信任,继而坚定的附和道:“父亲,儿子和大哥一样绝对相信祖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一定是顾长远在污蔑。” 李谨对于父亲背叛皓月的辞自然是丝毫都不相信,点头道:“你们能这样想,为父很欣慰。为父也相信皇上一定会查清此事还你祖父一个公道,清白的。”说着顿了一下道:“但是,现在让比较担心的是真假顾清苑之事儿。” 李谨话出,李智,李泓沉寂了下来。眉头紧皱,顾清素假扮顾清苑,顾清苑失踪这都是看得到的事实,他们无法回避亦无法否认。而从现在的形势,还有顾清素的说辞来看。祖父他虽然不是偷梁换柱,以假乱真的谋划人。但是,顾清苑已经被他人所替代的事情,他绝对知道,可他却隐瞒了亦圈禁了假冒之人,如此一来,除非找到真的顾清苑,否则,这中间到底有隐藏了怎样的事实,单凭祖父一人很难说的清楚,亦很难让人相信。 李智心里很是焦灼,担忧,“父亲,现在要怎么办?” 李谨凝眉,沉重道:“从你祖父一直不让我们进山庄探望你姑姑和清苑开始我就察觉到了异样,在这期间我也曾经不止一次的问过你祖父到原因为何?但是,你祖父只说:山庄的事儿不要我管,也不要多问等到时间到了,我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说完叹气,“现在我是知道了,可是以这样的形势。不过,我也明了了父亲的良苦用心,他是不想我们牵扯在其中才会强势阻止的。但是,我实在是不明白,父亲他为何要留下一个假的顾清苑在山庄里,真的清苑又去了哪里了呢?” 李谨的话刚落下,一个尖锐愤恨的声音传来,“她能去哪里,她跟男人私奔了,跟不知道在哪里认识的野男人跑了…” 突然的声音让李智,李泓一怔,李谨的脸色瞬时沉了下来,看着有李雪扶着李大奶奶走了进来。 李大奶奶脸色灰白,走进屋里看着李谨,恼恨道:“老爷,顾清苑她那个没规没距不知检点的小贱人,她跟人家私奔了……” 李大奶奶的话还没说完,就别李谨给厉声打断了,“闭嘴!这是你身为舅母该说的话吗?当着孩子的面在浑说什么,也不怕失了自己的体统,真是不成样子。” 李大奶奶闻,本就惊惧,恼恨的心里更添怒火,厉声道:“老爷,她顾清苑敢做,我为何就不能说呢!再说,我那里说错吗?老爷凭什么斥责我…。” 说着忍不住垂泪,呜咽道:“顾清苑现在不知道在哪里跟那个野男人风流快活,可怜我们家却因为她被皇上圈禁,相爷也因此被囚禁,说不定最后我们全家性命都难保住…呜呜…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竟然摊上这样的一个放荡的外甥女,她一个人龌蹉,却害的我们全家为她陪葬,可怜我的儿子,女儿都因为她遭殃。老爷,你说无如何能不恨…。” 李大奶奶话出,李雪也忍不住开口,眼里带着戾气,憎恨道:“父亲,母亲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更加没有冤枉了她。她本来就是一个不知检点,放浪又朝三暮四的贱女人。当初她不知矜持的喜欢二哥哥,纠缠了二哥哥几年,后来看二哥哥不为所动。转而就开始勾引祁逸尘,哼!那个时候祖父因她受伤,她名义上是说是在斥候祖父,实质上不过是为了引诱祁逸尘罢了。后来她还在的诱惑的祁逸尘事事都护着她,这些父亲当初在山庄的时候应该也都看到了呀!女儿可是一点儿也没胡说,也没乱说…。” “好了,不要说了。当初有些事情到底如何,我比你知道的清楚,也比你明白。说什么引诱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而且,你一个女儿家说这些话实在是不成体统,让人听到了成什么样子,以后不许再说了,那些根本就是没影的事儿也不要再提了知道吗?”李谨沉声道。 “怎么?雪儿只是说了一句老爷你就高兴了,说她没规矩。那顾清苑呢?她都跟男人私奔了,还连累到我们跟着受过,老爷你怎么不说说她。”李大奶奶恼恨道。 李谨听了揉眉,沉声道:“我知道发生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儿,你们心情不好才会说出这些话的,并不是诚心的。但是,现在清苑的事儿还没查清楚,所以,有些话就算是无心的也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免得给清苑带来更加不要的影响。” 李谨这话出,李大奶奶气的捶胸顿足,心口闷得差点儿没再次昏倒过去。李雪亦是气的眼睛冒火,激动道:“父亲,你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帮着她,你是不是非要等到她真的害死我们才甘心。” “我不是帮着她,我只是相信清苑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她是不会做出那等让人蒙羞之事的。” “不会?呵呵,老爷你可真是相信她呀!可惜,你却是看错了人,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顾清苑她跟着别的男人私奔了。”李大奶奶冷笑道。 闻,李谨一惊猛然起身,沉声道:“你说什么?你说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不可能…这件事情还在查,在没有确定以前,刑部的那些人应该不会乱说的。”说着紧紧地盯着李大奶奶皱眉道:“这消息你是从那里听说的?还是…。” 看到李谨眼里闪过那是猜疑,李大奶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老爷,你该不会是怀疑我说了什么吗?” “不,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觉得奇怪,知道这件事儿的并没有几个人,怎么一下子就传的那么快呢?…。”李谨凝眉道。 “是,知道这件事的没有几个人,而巧好妾身就是其中的一个。老爷会怀疑我也是应该的。”李大奶奶深深的吸了口气,含恨咬牙道:“老爷也没想错,妾身确实想那么做过,把顾清苑做的那些不检点儿的事情都告诉大家。让大家都知道,相爷为了维护她那样一个不知检点的外孙女,已经身陷牢狱。可就算是这样我这迂腐的丈夫竟然还是不知道醒悟,还坚持相信人家是清白的,甚至连自己父亲的安危都不顾,还要维护她那个外甥女,真是可笑。” “可惜的是皇上的人把这里面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我就是想做些什么也没有那个机会,要不然,我一定会去说的。” 李大奶奶的话说完,李谨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李智赶紧起身走到李大奶奶的跟前,缓声道:“好了母亲,这个时候就不要说那些气话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救出祖父,还有赶紧查探出清苑在哪里。” 李泓担心李谨会为李大奶奶的话生气,赶紧替大奶奶开脱道:“父亲,母亲她不是有心的,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母亲她太担忧了才会如此的。” “好了,你们都不要说了,都出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李大奶奶听了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李雪也没有停留跟在大奶奶身后随着离去。 李泓想说些什么,可看李谨疲惫的样子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李智叹气,却很肯定道:“父亲,你不要太多担忧了,儿子相信祖父一定会没事儿的。” “嗯!”李谨按了按额头,脸色并没有因为这句话缓和一点儿。 “父亲,顾清素假冒顾清苑在山庄待了半年,祖父一定早就看出来了,凭着祖父对清苑的关心,既然知道清苑不见了,祖父一定会着急,担忧才是。可祖父却什么也没表现出来。由此儿子觉得祖父应该知道清苑在那里,所以,如果可能的话父亲还是去见见祖父吧!” 李谨听了叹息,“你说的我如何会想不到,可你祖父在皇上的跟前都没说出清苑的去向,现在又怎么会告诉我呢!唉!” “祖父为何要隐瞒呢?” 李谨摇头,“或许,你祖父有我们不知道的苦衷吧!” “可是,如果祖父一直不开口的话,难保不会惹怒皇上,到时候…。”李智不敢想,脸色紧绷道:“父亲,还是想办法去看看祖父吧!到底有多的苦衷让祖父连性命都不顾了呢?” 李智话出,李谨猛然想起在山庄的李娇,心里一紧,抬脚疾步往外走去。 李智一怔,急切道:“父亲,你去哪里?” “你看好家里,我出去一下。”李谨说着身影已消失在李智的视线内。 京城,暗庄 夏侯玦弈看着坐在身边,脸色苍白眼睛却万分黑亮的顾清苑,眼眸微沉,低沉道:“怎么样?可还好?” “我无碍!”顾清苑轻笑。 闻,夏侯玦弈不再说什么,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麒肆。麒肆会意,抬脚走了出去。 片刻,十几名轻步走进来,对着夏侯玦弈单膝跪地恭敬行礼,齐声道:“属下参见主子。” “嗯!”夏侯玦弈轻应,影卫起身。 夏侯玦弈开口,“说吧!” “是!”一影卫上前一步,有条不紊的回禀道:“李相已被关入刑部大牢。李家已被皇上下令圈禁。山庄亦是!刑部大人正在查探此事儿。暗中,皇上也在吩咐隐卫在暗中查探着。报案人顾长远被几方的人监视着,其中包括皇上的人,还有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大皇子方倒还平静,二皇子最近动静不少和韦家过往很是频繁…。” 听着影卫的讲述,顾清苑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注意到顾清苑的神色,夏侯玦弈轻声道:“那里不舒服吗?” 夏侯玦弈忽然开口,影卫的话顿时停下,抬眸不自觉的看了一眼主子身边的女子,心里惊疑不定。 顾清苑摇头,淡淡道:“没有,我很好!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他可以吗?” 夏侯玦弈点头。 顾清苑抬头,看着眼前的影卫,直入主题道:“此时的事件除了顾长远这个明面上的报案人,背后的那个推动人是谁?” 影卫听了一愣,不确定要不要回答,转头看了一眼夏侯玦弈。 夏侯玦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回答,世子妃的问题。” 此话出,屋里的人均是一震。也瞬时了解了这个女子在主子心里的地位,还有她即将拥有的身份。 “是。”影卫不再迟疑,既回禀道:“背后之人是二皇子和韦渲光,而最先提到利用世子妃来筏子的人是韦家小姐,韦柔儿。” 顾清苑听了点头,继续道:“庄子之上,泄露真假顾清苑之事儿的突破口是什么?” “顾长远说是一个采买的婆子,可在属下看来应该是李娇。” 闻,顾清苑眼神微缩,静默片刻才开口:“有何凭证?” “是这个。”影卫从袖带里面拿出一本书放在顾清苑的面前。顾清苑接过,看了一眼,翻开,当看到和书里内容不符,字体不同的辞,句子后,眼里闪过冰冷,继而合上放下。 “我外公可有说什么?” “李相开始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今日对刑部大人开口了。” “说什么?” “李相说:是顾清素想取代世子妃的位置,继而在大婚前害死了世子妃。可惜万事难料,没想到在大婚前,李娇忽然出事儿。大婚推迟,顾清素没能如愿进入伯爵府,反而去到了庄子上。” “而李相在接她进入庄子后不久就发现了她是假的。当初,没有说出来是因为,不知道世子妃的下落不敢清苑开口。而后来查探清楚了,知道了顾清素所做的事情后一怒之下就圈禁了她。” “而,不久李娇好像也发现了世子妃是假的。可李相担心李娇说些不该说的,就把她也圈禁了。并,李娇除了知道顾清苑是假的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其目的就是因恼恨外孙女被人谋害,才做了这一切。” 影卫说完,顾清苑心口紧缩。外公说她死了,就是为了让她真正的自由吧!外公说李娇是被他给圈禁的,就是想要证明李娇是无辜的吧!他成全了自己,保住了李娇。可他自己呢?他可知道这样他很有可能会失去性命。 山庄李谨冷急声道:“娇儿,我问你庄子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肯定知道的对不对?” 听到李谨的声音,李娇精神恍惚,神色怔怔的看着他却是不亦不语。 李谨看李娇这个样子不由开始恼火,他已经连续来了几天了,关于这个问题也问了她不止多少遍了,可她就是不张口。事态的发展,加上李翼自己的辞,让整件事情对李翼是越来越不利,这样李谨在无法保持往日的镇定,整个人满是焦灼,不安甚至有些暴躁,看着李娇吼道:“李骄你说话呀!说话呀!你可知道再这样下去,父亲他可能会没命的呀!” 听到李谨说到死,李娇脸色更白了,眼里也闪现惊惧,慌乱,愤恨,不敢相信等各种复杂的神色。 这样的表情落入李谨的眼里,急切道:“娇儿,你知道的对不对?你快告诉大哥,你赶紧告诉我,让我有办法能救出父亲,要不然…。”李谨不敢想,更说不下去,只是更加焦急的催促道:“李娇你赶紧给我说呀!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不要问我…。”李骄忽然激动的大吼,说完,在李谨呆怔的眼神中,起身跑了出去。 “李娇…。”李谨叫着,李娇却充耳不闻反而脚下的步伐更加的快了,看此,李谨脸色难看,却也更加无力。而一边的高嬷嬷看着李娇已经消失不见的背影,眼里却没有一点儿的担心,焦急,反而溢出满满的愤怒,还有极致的失望。 “高嬷嬷。” “大爷。” “看好大小姐。” “大爷放心,在这个家里谁都事儿,小姐她都不会有事儿的,大小姐她坚强的很。”高嬷嬷意味不明道。 对于高嬷嬷这句意味深长的一句话,李谨听了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李翼的事情已经占去了他全部的心神,他这个时候很难顾得上那些弯弯绕绕的。继而,只是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我现走了。” “是,大爷慢走。” 刑部大牢 李谨跪在大牢外,沉痛的看着大牢里的父亲,就算是身在大牢,就算明知道也许不日性命就会不保,可,身上那刚硬的气势却丝毫不减,亦是淡定,从容。然而,却怎么都无法掩饰脸上的疲惫,整个人也忽然之间好像苍老了很多,透着一股让人心痛的沧桑。 看着那个在自己心里如山一样的父亲,一夕之间变成了这个样子,李谨哀伤,祈求道:“父亲,儿子知道你那么说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父亲,求你告诉儿子吧!父亲…。” “我没有什么苦衷,那些就是事实,我没什么要说的,你也不要问了。”李翼看着自己的大儿子,眼里闪过痛色,可瞬间又消失无踪转为淡漠的平静。 “父亲,那些话儿子不信,儿子一点儿也不信…。”李谨沉痛道。 “谨儿,那件事儿已经有了定论,你也就别再强求了。父亲没有苦衷,也没有冤屈。”李翼声音不由的染上一丝颤抖,“谨儿,如果父亲万一有个什么不测,你记住,不要怨恨谁,也不要再探究什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好好的过日子,照顾好妻儿。如果哪天你弟弟回来了,问起来,你也不要说太多,就告诉他为父做错了事儿才会由此结果的就行。” “父亲…。”李翼那好似交代遗的话语,让李谨止不住的双眼模糊,声音带着哽咽。 “谨儿,你妹妹她…就不要让她回李家了,还让她在庄子上住着吧!让李虎他们好好看着她,没事儿不用让她出去。”李翼说着顿了一下道:“你也知道你妹妹个性冲动,不要让她给你惹事儿。” “父亲…。” “至于清苑,不要把为父的结局都推到她身上去。她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不是她的错,切记不要责怪她,更不要怨恨她。”李翼眼睛酸涩道:“清儿因为有你妹妹这个母亲,吃了太多的苦,她是个可怜的孩子,所以…。以后如果有可能的话,记得多疼爱她一些,知道吗?” “父亲,儿子不怪清儿,儿子不怪任何人,是儿子无能,是儿子不能守护父亲…。” “谨儿,不要思虑太多,只要你们好,父亲就安心…。”李翼的话刚落下,一个淡淡的女声传来。 “可,在这个世上,只有外公好了,清儿却才能安心…。” 此话出,李翼神色微变,心里一紧,李谨一怔猛然转头。看着缓缓走来的少女,神色不定,不敢置信道:“清儿…。” 顾清苑缓步走到李谨的跟前,弯腰扶起李谨,眼眸柔和,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舅舅,好久不见。” 李谨惊疑不定的看着顾清苑,不敢相信道:“清儿,清儿,你真的是清儿…?” “是,我是清儿。”顾清苑说完,放开扶着李谨的胳膊,转头,看向牢里,当看到牢里面那沧桑许多的老人,双眼瞬时模糊,抬脚上前,一边的麒肆早已打开了牢房的大锁,顾清苑走进去,凌菲随后跟着。 李翼看着眼前脸色不是很好的少女,叹气,“清儿,你不该回来的。” 闻,顾清苑眼里泪珠滑落在脸颊,却仍然微笑道:“清儿想外公了,所以就回来了。” 李翼眼里划过痛色,摇头,心里抽痛,他没有那个资格,他没看好李娇,让她再次的伤害到了这个孩子,他… 顾清苑看着老人深沉的愧疚,眼神微缩,却什么也没再多说,从腰间拿出一把木梳,看着李翼淡笑道:“外公,我给你梳梳头吧!” 李翼听了怔了一下,而后点头,“好。” 顾清苑松开李翼的头发,看着那比半年前多出来的更多白发,拿着梳子的手紧了一下,喉咙发紧。抬头慢慢的梳理上那花白的头发,直到感觉喉咙松开,才开口:“外公,半年不见你瘦了很多。” “是瘦了些,人老了有的时候胃口不好。” “以后清儿做饭给你吃,我们再胖回来。” “好。” “外公,外面的风景很好,等过些日子孙女带着你到处看看可好。” “好,外公也想四处看看了。” “高山大海,平原大川,飞鸟鱼虫,百花绿树,外公一定会喜欢的。” “听着就感觉很好。” 李谨怔怔的看着牢里的老人,少女。少女嘴角带笑,老人神色祥和,看着,听着那犹如家常,却让他眼睛发胀,鼻头发酸。父亲他瘦了,父亲他也想走走看看…。李谨这个时候忽然觉得他是如此的不孝顺,在他的眼里父亲是座山,是他的主心骨,可他却从来没想过,父亲他也会累…。 “顾清苑,顾清苑可在这里…。”一个尖细刺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闻声,顾清苑拿梳子的手一顿,可神色却是丝毫未动,继续为李翼梳理着头发。 大牢外面的李谨看着从外走来的年轻公公,问道:“公公,找吾外甥女可有何事儿吗?” “李大人这话问的好笑,找她自然是有事儿了,没事儿那个要找她。”尖细的声音透着绝地的刻薄,嘲弄。 李谨的眉头皱了起来。 年轻公公走到大牢前,淡漠的看了李谨一眼,眼里闪过讥讽,李翼欺瞒圣上,并企图以假乱真糊弄世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家是要完了。而他自然也没必要对这样马上就要没落的家族,使出什么好脸色,浪费了他的力气。 年轻公公说完,看了一眼大牢里的正在给李翼梳头的顾清苑,暗道:应该就是她把!心里明了,然,嘴上还是大肆的叫嚷道:“顾清苑呢?顾清苑在哪里?” 顾清苑转头,看着嚣张跋扈的小公公,淡笑道:“我就是顾清苑,请问公公有什么吩咐?” “顾清苑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做出那样不检点的事情来。现在回来了不去拜见皇上,向皇上请罪竟然还来到大牢里来了,真是没规矩,我皓月你有这样的女子真是…。啊…。”尖酸刻薄的辱骂还没说完,就忽然倒地发出一声惨叫… 突如其来的惊变,让李谨一震,低头,地下的场景入眼,李谨倒吸一口冷气,张扬跋扈的公公捂着肩膀哀嚎,而身边赫然是一只血肉模糊的胳膊。 凌菲冷漠的看着,不着痕迹的收回来本欲出手的银针。麒肆的神色就更加冷淡了,看都没看一眼,转身走出大牢,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绝色男子,拱手,恭敬道:“主子。” 夏侯玦弈淡淡的瞥了一眼,口出不逊的公公,扫了一眼身后的喜公公,清冷道:“喜公公,宫里太监的规矩学的好像不是很好。” “是,是,世子爷赎罪,是老奴没教好他们,老奴有罪。”喜公公狠狠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还在哀嚎的蠢蛋,真是不知死活。他怎么就不想想,伯爵府现在还没退亲。而,只要伯爵府一日没退,顾清苑就是名义上的未来世子妃。无论她做过什么,那个名头只要在,那就不是随意可以辱骂的。如此公然的责骂,那就是给伯爵府没脸儿。没脑子的东西!死了他也活该! 喜公公抬手,看着后面随着来的几个太监道:“把他给咱家抬下去,别在这里污了世子爷的眼。” “是。”几个太监听了,疾步上前,抬起那个快要痛晕的倒霉蛋往外走去,片刻牢里恢复平静。 顾清苑收起来梳子,扶起李翼,搀扶着柔声道:“外公,我们走吧!” “好!” 走出大牢,李翼顿住脚步,看着眼前风华绝代的男子眼里满是复杂,随即垂首,“见过世子。” 夏侯玦弈颔首回礼,“相爷客气。” 夏侯玦弈这声相爷,让在场的几个人眼里闪过什么,喜公公神色不定,看来李翼的事情马上就要有转机了。 夏侯玦弈说完,抬脚走到顾清苑的身边,看此,所有的人神色不定,不着痕迹的抬眸,紧紧的看着,想着夏侯玦弈会有的举动。 夏侯玦弈在离顾清苑不到一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然后,他动了,抬手了。某些人的心提起来了。 夏侯玦弈轻轻抬手,把顾清苑散落在耳边的长发梳理到耳后,淡淡道:“走吧!” “好!” 顾清苑扶着李翼,夏侯玦弈挨着顾清苑,三人不急不缓的走出大牢。 然,刚才夏侯玦弈那为顾清苑整理头发的举动,却让其他人完全石化在那里。 喜公公嘴巴张大,怔怔的看着,心里惊疑不定,看来有些事儿要大逆转了。 李谨眼里也满是惊色,但更多的是感觉到,父亲也许就要没事儿了。 某处角落里,刑部大人深深的吁了口气,抚着心里大呼万幸,幸亏他听了宗人府魏大人的话没有阻拦顾清苑去见李翼,不然…。胡林咽了口口水,不敢想呀! 走出刑部大牢,顾清苑抬头看着天空的骄阳,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想必金銮殿之上已经有很多人在等着他们了吧! 章节目录 第173章脱身,转移 > 在顾清苑出现在京城,在她踏入刑部大牢之时,那些特别关注事件之人就第一时间知道了她的回归。有人欢喜,有人恨,有人惊,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单纯的等着的看笑话。 熙和宫 皇后听到这一消息,嘴角扬起莫测的冷笑,虽然顾清苑没死了,她有些失望,但是,她在这个时候回来对她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儿。 “张嬷嬷知道顾清苑回来了,昭和宫那位主子可有什么动静。”皇后姿态高雅的抿着手里的茶水,淡淡道。 “回皇后的话,表面上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不过,老奴想她心里肯定不快活吧!”张嬷嬷垂首,轻声道:“老奴听说,顾清苑这次回来是跟着夏侯世子一起回来的。而且,夏侯世子完全没有如很多人想象的那样,对顾清苑表现出厌弃,嫌恶,不屑一顾。反倒还带着一丝呵护。” 闻,皇后眼神微缩,放下手里的杯子,“他们看到什么了?” “他们说顾清苑去刑部探望李相,刚去不久夏侯世子就随后去了,且在牢里还废了一个太监的手臂,原因是对顾清苑出不逊。” 皇后听了神色不定,眉头轻皱,沉默片刻,所有所思道:“看来顾清苑的这次失踪,这其中有我们所不知道的缘由存在了。” “皇后所极是,老奴也有这种感觉,要不然,凭着夏侯世子的秉性,顾清苑一消失就是半年的时间,无论她的身体是否还清白,可在名誉上她却已经是不贞洁的女人,这样的女子夏侯世子如何也不会要吧,更何谈什么呵护那根本就不可能。” “这么说的话,顾清苑的失踪就并不是什么意外之举了,也许是有意而为之。”皇后沉声道。 张嬷嬷听了皱眉,眼里透出疑惑,“可老奴不明白,好好的他们为何要来这么一出呢?” “其中缘由为何本宫不懂,但是却绝对不会是无谓而为之,夏侯玦弈那样的人从来就不会做无用之事,现在的事不就是一个契点儿吗!等着看吧!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久我们就会知道了。”皇后深沉道。 张嬷嬷点头,“如果真的是有什么目的才这么做的话,那,这次忽然爆发的事情,是否就是想看看这一团和气下,有哪些人是想针对他们的呢?是为了提前把那些人给揪出来吗?” 皇后听了心里猛然一震,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呢喃道:“是为了揪出某些人吗?” “老奴也就是这么一说,到底为何老奴也说不好。”张嬷嬷赶紧道。 皇后摇头,莫测道:“有些人想要对付一些人,总是要有一个由头。而有的时候探查一些事情的虚实,还有一些人的心里,也总是要做些什么的。” “像这次的事情闹大那么大,心明的人都能想得到,那个顾长远之所以敢闹到皇上的面前,这背后肯定有什么人在给他撑腰,而能让顾长远的感到那个人是依仗能跟丞相府,伯爵府对抗的也没有几个。而其实只要仔细的猜想,能想到那个人是谁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皇后话出,张嬷嬷的心里猛然一禀,眼睛豁然睁大,“皇后娘娘,你是说…。” 看着张嬷嬷的神色,皇后神色冷凝,“以私奔之名毁了顾清苑,以隐而不报之罪,圈禁了李翼。其中更加以李翼背叛皓月,是因不满南宫颦儿,南宫玉连番的算计顾清苑才生其异心的。”皇后说着脸色越发的难看,“该牵扯的人都牵扯其中了,可有些人却是分毫不沾。而,再联想南宫颦儿,南宫玉曾经和顾清苑有过的间隙,对持。张嬷嬷你觉得,那个想毁了顾清苑,想毁了李家的人会是谁?” 皇后的话说完,张嬷嬷的脸色已然大变,心里也豁然明了,可却不敢轻易把那一句回应说出口,一时怔在那里惊异不定。 “顾清苑害了本宫的两个孩子,在那些人的眼里,本宫完全有理由为此毁了顾清苑,更完全有这个动机这个能力。”皇后说着声音染上戾气,冷怒道:“看来有些人是想利用过往之事挑起事端,试图再次挑起皇上对本宫的不满,亦想看本宫和伯爵府再次交恶。而她坐收渔翁之利。怎么?想让她所生的皇子得皇上的独宠吗?想让自己的侄女坐上那伯爵府世子妃的位置吗?哼!她这算盘打的可真精呀!” “娘娘,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反击已然来不及了…”张嬷嬷凝眉道。 “张嬷嬷你现在立马去一趟大皇子府,让大皇子马上探查一下这几日我们的人有谁跟顾长远,还有二皇子等人有过接触…。”皇后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太子妃,没有通报就领着一个人疾步的走了进来,脸色很是不好看。而身后的那个人垂首丧气,神色忐忑。 看此,皇后的眼眸微缩。 洪欣俯身,请安,起身后对着皇后低语几句。洪欣话落,皇后的脸色瞬时沉了下来,眼里冒出火气。 洪欣身后之人,早已跪地叩首,请罪。 韦家 顾清苑回到皓月的消息传到韦家。韦柔儿本意气风发的眼眸顿时黯沉,脸色紧绷,眉头亦是皱了起来。 韦大奶奶看此,自然知道女儿在想什么,拉着韦柔儿的手,轻笑,并不是很在意道:“柔儿你不要担心,顾清苑她就算是回来了,伯爵世子妃的位置也不会再是她的了。那个位置除了你没有人能坐的了。” 韦柔儿听了摇头,冷声道:“事事无绝对,除非那个人死了,否则会如何会很难说。” “柔儿你这可就是太较真了,就顾清苑现在的名声你以为她能做的了世子妃吗?那根本就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不要说做世界子妃了,就是一般贫民百姓男子也没有那个会要她。一个女人没有了名誉以后的生活毕将生不如死。更别提,还因为她让伯爵府丢脸,让夏侯玦弈蒙羞了。伯爵府必定不会容她,就是皇上也不会就此放过她的,你呀!就别瞎想了。”韦大奶奶冷笑道。 “话虽如此,可心里总是觉得不安呀!”韦柔儿眼神微眯。 “不安?你在不安什么?”韦大奶奶实在是觉得不懂。这事儿都到这个地步了,基本上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结果了,还有什么需要不安的。 “顾清苑突然回归,夏侯世子也巧合的在这个时候现身了。母亲,你不觉得这太巧了些吗?” “你这么一说倒是真的有些太巧了,不过,也许就是凑巧了吧!” “是吗?真的单纯的只是巧合吗?那么,二皇子的人来信儿说,顾清苑她先是去刑部探望了李翼,又该怎么解释呢?” “这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当然不对,如果顾清苑她真的被伯爵府给厌弃的话,刑部那个地方怎会任由她出入。刑部大人正在查探这件事,那么,他在得知顾清苑回归的消息后,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顾清苑给关押吧!可现在顾清苑却是直接去了皇上那里,刑部大人连面都没露,你不觉得这很反常吗?”韦柔儿沉声道。 韦柔儿一席话出,韦大奶奶也开始神色不定,“难道这件事还真的会有什么变动不成?” “难说,等着看吧!”韦柔儿眉头紧皱,有些话她没有说出来,她现在甚至感觉,他们根本就不是这件事的主导着,而是人家挖好了坑,做好的陶,等着他们入局而已!如果是那样的话…。韦柔儿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皇宫,御书房 顾清苑扶着李翼和夏侯玦弈一行人缓步走入御书房。 御书房之内,主位上的南宫胤,下首依此分别坐着,大皇子南宫凌,二皇子南宫夜,伯爵府老侯爷,再来就是宗人府刘大人,刘浩!还有主管这次事件的刑部大人胡林胡大人。下面跪着,顾长远,顾清素,李娇。 顾清苑看着嘴角扬起一抹淡漠的笑意,看来该来的人都来了。 “小女(老臣)参见皇上。”顾清苑,李翼跪地,叩拜! 南宫胤淡淡的看了一眼顾清苑。顾长远听到顾清苑的声音没有抬头,只是手紧紧的握了起来,下垂的眼帘遮挡住眼里深沉的阴冷。顾清素比起顾长远城府就要低上许多了,这个时候顾不得是在皇上的面前,双眼愤恨,冒火的看着顾清苑,透出极致的疯狂恨意。李娇却是连头都不敢抬起,身体微微在颤抖着。 皇上不开口,在场的人亦没那个人轻易的敢开口。 静默良久,南宫胤才开金口,“都起来吧!” “是,多谢皇上。” 顾清苑扶着李翼起身在一边站好,顾清素,顾长远在令一边站好,而李娇犹豫了一下在顾长远的身边站定。看此,顾清苑眼里闪过冷意,而李翼则是闭了闭眼,遮住眼里的失望,可却无法掩饰脸上的悲凉。 南宫胤看着眼里闪过什么,继而看向好些日子不见的夏侯玦弈,刚冷的神色染上一抹柔和,淡淡道:“夏侯世子坐吧!” “是,谢皇上。”夏侯玦弈在皇上的下首坐下。 “现在牵扯到这件事里的人都到齐了,胡大人你现在就把整件事的经过,跟夏侯世子还有顾家大小姐都说一遍,让他们也都了解一下吧!”南宫胤淡漠开口道。 “是,皇上。”胡林起身,上前一步,对着夏侯玦弈和顾清苑简练且不无遗露的讲述了一遍。 胡林话落,南宫胤看着顾清苑开口,“顾大小姐你是事情的当事人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是,小女有话要说。”顾清苑上前一步,俯身,恭敬道。 “你说。” “第一,所谓的失踪,小女并不如顾清素所,是跟那个所谓的男人私奔。第二,小女也并不如顾大人所,被李相圈禁,更不是如那神秘人纸条上所写,被李相以身为筹码送往了大元。而对于小女这半年来的去向和为何离开,及其中间所发生的事情,小女会一一向皇上禀报。” “但是,在此之前,小女对于顾清素的无端污蔑。对小女名声的损害先向她讨一个说法。”顾清苑淡漠的看了一眼顾清素,清冷道。 顾清苑此话出,南宫胤微怔了一下,随即的眼里闪过一道极快的亮光,夏侯玦弈缓缓垂下眼眸,遮挡住眼里的轻笑。 御书房里的几个人看着顾清苑亦是若有所思,这位顾大小姐很有意思,没先急着为自己洗脱,而是直接掌握了主导权,从一个被交代的角色,一下子就转成了质问着,这一招化被动为主动用的还真是妙计,虽然不知道她到底要问什么,可最起码在心里上就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感觉。 “顾清苑你说什么,你说我污蔑你,你…。” 顾清素激动的话语刚出,就被喜公公戾声打断,“放肆,皇上还没准许你开口之前,岂容你随意说话。” 喜公公疾厉色,顾清素有一瞬间的慌乱,而后,急忙跪倒在地,惊惧且冤屈道:“皇上赎罪!小女对皇上绝对没有一时不敬的意思。只是顾清苑刚才之,实在是让小女太气不过才会一时情急开口,请皇上赎罪。” 南宫胤淡淡的瞥了顾清素一眼,面无表情道:“就事议事,有话就说。如果没做错事儿,有朕在没有那个人会被冤枉。反之,如果做了,亦没有那个人能逃过应有的责罚。” “是,皇上。” 顾清苑垂眸一笑,南宫胤这话是绝对的震慑,当然也是警告! “顾清苑你说顾清素污蔑你,此话怎讲?”南宫胤继续道。 “回皇上,从刚才胡大人的讲述中。小女听到,顾清素说她是被人给从后面敲昏后,被他人给易容成了顾清苑的面容的,是吗?”顾清苑说着看了一眼顾清苑,确认! 顾清素咬牙回应:“是!” “那么也就是说,你当时根本就没看到是被何人所击晕的,也就更加不可能知道后来所发生的事情了,对吗?” “是,我是不知道,可是我可以想象的到。” “想象?”顾清苑挑眉,着重咬出重点儿的字眼儿。 “不,我是认定。”顾清素好像也意识到那样说好像有些不妥,继而急忙该口,且万分肯定道:“当时我们屋里就三个人,凌菲走在我的后面,是她击晕了我,然后把我易容成了你的样子。再让你易容成了我的样子,继而你们两个就出了顾家。这些当时顾家的下人都是看到的,你无法否认。” “我没想过要否认什么?后来呢?”顾清苑淡淡道。 “后来你跟着一个男人私奔了,而凌菲被你给派回来监督着我,让我替代你呆在顾家,为你拖延时间,让你得以逃脱。顾清苑这就是你的计谋,我没有污蔑你,更加没有冤枉你。”顾清素铿锵有力道。 顾清苑听了点头,“很合情合理!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你就算是被易容了,可如果你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向顾老夫人及其府里的人揭发出来,为何却一直隐而不发呢?” “你以为我不想说吗?可凌菲她给我下了药,她威胁我,她说只要我敢说的话她就杀了我,所以,我才没敢说的。”顾清素气愤道。 顾清素的话说完,御书房的几个人都看着顾清苑,事情说到这里好像没什么好说的了吧!她会怎么做呢? 顾清苑却只是淡淡一笑,看着主位上的南宫胤波澜不惊道:“皇上,顾清素说了这么多。却也让小女证实了一点儿。她没有亲眼看到是被何人打晕的。而后来的所谓的小女被易容她模样,她亦没看到,至于小女跟人私奔,她也完全是听那个叫做凌菲的丫头说的。这些都可以说明,所有的事情她完全没有一个是亲眼所见的。” “是,我是没亲眼所见,可我所说的全部都是实事。”顾清素怒不可遏道。 “大堂姐,所谓眼见才为实,耳听都为虚!你现在虽然说的头头是道,可在我听来却是完全不足为信。而我能看到的就是因为你这些辞害的我名誉受损的事实,当然,你所说那些有件事情确实是存在的事实,那就是你确实被人给打晕了。这点儿你禀报于皇上和刑部大人无可厚非。可后来所有的一切却全部都是猜疑,看你却说的如此斩钉截铁,那,就是污蔑!” 顾清苑话出在场的人脸色变得十分古怪,他们是该这位顾小姐牙尖嘴利呢!还是该说她不到黄河心不死!死不承认呢! 南宫胤眼神莫测的看着顾清苑,沉声道:“她所说的都不是事实,那,你所谓的事实又是什么呢?” “皇上,现在在宗人府的大牢里还关着两个人,只要把她们带来,所有的一切皇上就会明了了。”顾清苑恭敬道。 闻,南宫胤转头看了一眼,宗人府刘大人,“你哪里有人?” “是…。”刘大人应着不由的看了一眼夏侯玦弈。 夏侯玦弈淡淡道:“是本世子给刘大人的,把人带过来吧!” “是。”刘浩听,疾步走了出去,亲自去提人了。 南宫胤看着夏侯玦弈道:“是什么人?” “两个该死之人。”夏侯玦弈说着却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顾清素,平淡无波的眼神,让人心里一抖。 听顾清苑的辞,再看夏侯玦弈一副万事了然的样子。南宫胤扬眉,也许所有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吧!现在这局面他也是早就预料到了,现在只不过是想看看哪些该死的人在折腾罢了吧! 南宫胤想到了,而在场的其他人也多少感觉到了。南宫凌垂下眼里淡淡一笑。看来有些人得意的太早了些。呵呵,自以为聪明的策划了一切,可那曾想,人家早就撒好了网,就看哪个不安分的会往里面跳罢了。 顾长远也隐隐明白了什么,心里惊骇之余,也开始快速的想着后面该如何应对。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刘浩走了进来,后面几名侍卫带着两个头发凌乱的女子走了进来。 “皇上人带来了。”刘浩恭敬道:“这两名女子是半年多年,夏侯世子交给下官的。” 关押了半年多的人,在今天提了出来,如此说的话,夏侯世子是早就料到有今天了吗? 顾清苑看着,低头对着顾清素道:“大堂姐,这里面有一个人想必你一定认识。” 顾清苑话出,顾清素一怔,转头,当看到两名女子其中一个的面容后,眼眸骤然睁大。 看此,顾清苑缓缓一笑,抬眸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南宫胤道:“皇上,这两个其中一个就是顾清素口中的丫头,也是真实击昏她的那个人,而另外一个就是所谓的私奔之人…。” 听,南宫胤眼睛眯了起来,在场的几人心里均是一怔。 “怎么回事儿?” “皇上,小女觉得事情的经历如何,还是让她们自己说比较好。” 闻,南宫胤看着低声跪着的两个狼狈不堪的女子道:“说吧!” 南宫胤话出,两个人并没有马上回答,停顿片刻,其中一人才开口,可能是太久没开口的关系,声音带着一丝嘶哑:“回皇上的话,她确实是击晕顾清苑的人,而小民就是假扮顾清素私奔的人,不,确切的说我们是准备逃走的。可最后却出了意外,才会变成是私奔。” “如此不清不楚,没头没尾到底是什么说辞。”南宫胤沉声,皱眉道。 “皇上关于这个下官曾经问过她们。”刘浩适时道:“这二人在半年多年,以被人追杀的可怜状巧合的接近李小姐。当时李小姐大概看她们可怜就收留了她们。然,那可怜的身份只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其目的是为了劫持顾大小姐。” 刘浩说着看着李娇道:“李小姐你半年多年是否救过两人。” 李娇怔了一下,局促道:“是,我曾经是救过两个人,不过,那个两个人长的不是这个样子…” 刘浩听了淡淡一笑看着皇上:“皇上有所不知,这两个人是易容的易容高手,她们可以易容成各种面貌的人,而现在其中一个现在的模样就是那个叫凌菲丫头的模样。要不然,刚才顾清素小姐看到她也不会那么惊讶了吧!” “接近李娇?劫持顾清苑?”南宫胤皱眉。 “接近李小姐,其为的就是以山庄为顾小姐消失的事发点儿,以此,让人怪罪到李相的身上吧!”刘浩看着地上的两人道:“本官说的可对?” “是,大人说的不错,但是不是为了怪罪到李相的身上小人不知,小人只是听命行事儿罢了。” “听命?听谁的命?”南宫胤冷声道。 “我的雇主。他说不让小民在顾家动手,因为如果顾小姐在顾家失踪的话,顾家肯定会被牵连。可顾小姐是女子,平日所去的地方有限。除了去丞相府就是去山庄。这两个地方比较起来,丞相府绝对的戒备要严一下,不好动手。继而,我们就选择了山庄。” “确定了地方后,我们就策划了那场被人追杀的场景,成功的利用李娇进入了山庄。而后,在顾大小姐每次去探望李娇的时候,我们就在暗中观察她,然后做出一张和她容貌一样的面皮来。当然为了预防万一,我们还做了她身边的丫头的。” “除了准备哪些,我们也为如何能成功,且无声无息的带走顾小姐做了准备。我们根据山庄,还有周围的地形,就在我们所住的屋子里,挖了一个地道。计划着,通过地道把顾小姐劫持走。” “准备好一切,我们就知会了雇主。雇主交到,让我们在顾大小姐大婚的前两天动手把人给劫走。那个时候我们还曾担心顾小姐那个时候不会去庄子上,可雇主说,让我们不要担心,说她肯定会去的。结果确实如雇主所,顾小姐哪天真的去了,而,我们也按照计划成功的把顾小姐和她的一个丫头放入了地道。” “做好一切后,为了拖延时间,也为了不被发现异样,我们两个就分别易容成了顾小姐和那个叫做凌菲的丫头回了顾家。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不声不响。” “而剩下的就是想办法,让我们自己如何脱身了。马上就是大婚的时期,我们想了不少的办法,而就在我们实在想不到办法准备偷溜的时候,收到了一个纸条,只要把顾清素扮成顾清苑的样子,那,顾家就不会有任何什么动静,而我们可以顺利逃脱。” 女子说到这里抬头,道:“如此,就有了后面顾清素说的事情。不过,我们那个时候没有做顾清素的面皮,继而出去的时候我是戴着围帽出去的,这点儿,如果要问的话,顾家的那些丫头应该还记得。当然,顾清素是不知道的。她被我们打晕了。” “可惜的是,我们成功离开了顾家,却在逃离的时候,忽然被拉到了马车上上,后来又被送入了大牢,直到现在。” 说到这里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不过,却不由为这其中的曲折感到唏嘘。 夏侯玦弈这个时候开口,淡淡道:“本世子大婚不容有丝毫的意外,所以,早些日子我就让人守护在了清儿的身边。清儿被放入地道后,就被影卫给救了出来,而,她们在逃离顾家后也就直接被本世子送到了宗人府。” 南宫胤听了点头,随即有不明道:“可朕不明,为何要隐藏半年?” “清儿在被她们放入地道后伤了脸颊,她面容本来就伤过一次,这次再伤难免会担心被人诟病。而恰巧李大小姐又出事儿,索性就延迟婚期,我就送清儿去了医师那里,为她治疗伤痕。前些日子去看了一眼,看清儿已恢复,就接她回来了。可没想到的是回来竟然有这么精彩的事情在等着本世子。” 听了夏侯玦弈的话,他们才恍然发现,顾清苑脸上的是没有伤疤了,难道这一切真的就是个乌龙? 南宫胤皱眉,不悦道:“为何不跟朕说一声?还让弄了假的送入山庄。” “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所以就没告诉皇上,而且,本世子也要让那些不安分之人,知道一下如果妄想取代世子妃的位置所要付出的代价。”夏侯玦弈说着眼神阴戾的看了一眼顾清素,扫过二皇子。 顾清素瘫坐在地上,神色怔忪,不敢置信更无法接受道:“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说着激动的指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假凌菲,“如果她是凌菲,那我身边的那个是谁?她是谁?” 夏侯玦弈抬眸扫了身后的麒肆一眼,麒肆会意,走出御书房,片刻带着一个和跪地之人长的一样的女子走了进来。 “属下见过皇上,见过主子。”凌菲单膝跪地恭敬道。 “起来吧!”南宫胤叫起,同时在她称呼夏侯玦弈为主子的时候,就了然了她的身份,是暗卫吧! “谢皇上。”凌菲起身,看了一眼顾清素,淡漠道:“待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任务就是看着你。”说完,不看顾清素惨败的脸色,转身看着南宫胤道:“主子曾经说过,如果顾清素知道分寸,不心存邪念,向顾老夫人坦诚自己的身份就放了她,可从这半年来她的表现来看,她想做的是完全的取而代之,处处模仿顾大小姐。为此才会被圈禁至此。” 南宫胤点头,抬手,“把人带下去。” “是,皇上。”一边不远处的侍卫听命,疾步走到顾清素的身边,轻而易举的驾起她往外走去。 顾清素一愣,随即用力的挣扎起来,“夏侯世子救我,夏侯世子小女对你是真心的,比起顾清苑小女更加的适合做世子妃。夏侯世子…。”叫嚷着,看没有任何人出现,而她心心念念的男子更加没有任何的回应,转而急道:“皇上,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做,她们根本就是在胡说,皇上这一切肯定都是顾清苑设计的,她明明就是跟男人私奔了,她…。”顾清素叫嚷声忽然顿住,继而消失在众人眼前。 屋里也瞬时静了下来。不由的看向顾清苑身边的李翼,顾清苑的事情现在弄清楚了。那李翼呢?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李翼,到了现在你可有话说吗?”南宫胤开口道。 闻,李翼抬头看了一眼李娇,看着李娇忐忑不安还带着祈求的眼眸,眼里闪过苦涩,缓缓欲跪在地上,可却被顾清苑给拖住了胳膊。 李翼转头,顾清苑缓缓一笑,只是紧紧的拉着李翼的胳膊,抬头看着南宫胤道:“皇上,在此之前小女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她们?”顾清苑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女子。 “什么问题?” “皇上,小女想问,她们口中所谓的那个雇主是谁?” 顾清苑话出,顾长远没有来的眉心一跳。 而此时跪在地上女子一个开口,道:“我的雇主是顾长远…。” 此话出,御书房里所有的人一震,心里不由惊骇,顾长远猛然抬头看着那个清冷的女子,她的女儿。看着她嘴角浅浅的笑意,还有如墨的眼眸闪过的冰冷! 看此,顾长远的心口猛然一缩,后背发凉,顾清苑她到底想干什么? 李翼叹气,清儿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那么,李娇做的事情她也知道了吗? 顾清苑轻轻的松开李翼的胳膊,缓步走到顾长远的身边,淡淡道:“顾大人,不说点儿什么吗?” 章节目录 第174章全部事清 > 第174章 顾长远静静的看了顾清苑,顾清苑回视清冷的眼眸慢慢染上雾气,神色带着满满的悲凉,“父亲,我是你的女儿不是吗?为何一定要做的如此彻底?” 看顾清苑如此,顾长远只觉得整个背脊都开始冰冷起来,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清儿,为父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听,顾清苑定定的看着顾长远道:“真的是误会吗?” “清儿你觉得为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吗?那样做,不但会害了你,对我,对顾家也都是一点儿好处就没有不是吗?”顾长远语气沉重道:“清儿,无论怎么说,为父都是没有理由那么做,也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理由吗?绝对不会吗?”顾清苑脸上染上伤感,亦带着感伤道:“一个父亲好像是没有理由那么对待自己的女儿!因为我们是骨肉血亲,我们血浓于水。父亲怎么会害我呢?说出去任何人都无法相信吧!” 顾清苑说着,看着顾长远开始变得紧绷的脸色,眼里闪过妖异的寒光,转身,看向李翼,“父亲既然如此重情重义,为何这次的事情,却连向外公当面打探一下其中的缘由都没有,就直接去了刑部呢?” 顾清苑话出,顾长远脸色几经变幻,却没有回答。倒是一旁的胡林适时的开口道:“顾长远说他和李相之间因为一些过往,各自心里有些隔阂。又加上他那个时候他去山庄探望顾小姐遭阻。或许,这让顾长远的心里也认定了,他就是去问了,李相不会给他说些什么。而他的心里又担心顾小姐的安危,继而,他就没直接问李相。” 顾清苑听了神色不定,看着胡林道:“担心我吗?如此我想问胡大人一下,从事情开始直到现在,父亲可有请求胡大人派人去找寻一下他的女儿?” 胡林听了怔了一下,低头好似思虑了一下,而后摇头,“顾长远没提出过,但是,下官根据事件的需要倒是派人去找寻过顾小姐。” 顾清苑听了点头,转身看着顾长远道:“父亲没有向胡大人要求是因为觉得不好提吗?那,父亲你自己呢?你在知道女儿已被人她人替代后,可曾请人去找寻一下女儿?” 顾长远咬牙,这该死的丫头!太多的时候敏锐的让人厌恶?心里恨极,然,面上却不得不忍着,可却无法抑制嘴角的僵硬,“为父自然…。”顾长远话刚说一半,看到夏侯玦弈投来淡淡的一撇。看此,欲出口的话顿住了,转而愧疚道:“为父自然想过要找你的,只是在知道那个事实后太过惊慌,一时情急就去了刑部…。” 顾清苑听了脸上是不出意外的神色,只是眼里却是满满的落寞,心伤,淡淡道:“是吗?我还以为所有的父母,在知道自己的孩子不见了以后,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心急着先找到她,看看她是否安好,看看她是否平安!但是,现在看来显然是我想错了。我的父亲在知道我不见后,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就的先去刑部报案。而,报案的缘由,不是因为女儿不见请求寻找。而是,举报李相圈禁,请刑部查探李相圈禁的缘由。” 顾清苑话落下,屋里的人转头看向顾长远,眼神开始变得古怪。如此一说的话顾长远好像真的有些奇怪。现在看着他报案根本就不是为了他的女儿,反倒是像在针对李翼。想着心里也不由的疑惑,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过往,让顾长远对李翼如此的痛恨!而有让李翼对顾长远如此的芥蒂呢?单单的只是因为顾长远和李娇和离之事吗? 感受到各种探究的视线,顾长远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父亲,你是一时疏忽忘记找寻女儿了,还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找寻女儿呢?” 听,顾长远森森的看了一眼顾清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提步上前在南宫胤的面前跪了下来,“皇上,这次的事情小民有些地方或许有些思虑不周。但是,小民绝对没有要污蔑李相,更加没有要针对李相的想法。而小民也从来没有雇佣过什么人要劫持自己的女儿。小民绝对不是这两个女子口中所谓的雇主。” 顾长远说着深深的叩首,“皇上,小民绝对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也从未想过那么做。请皇上明察此事儿,还小民一个公道。” “如果你没做作朕自然会还你公道。” “谢皇上。”顾长远叩谢,转头看着身边的两个女子道:“皇上,刚才这两个女子说,小民是她们的雇主。那么,小民想问一句,她们有何凭证?” “凭证?我们没什么确实的证据。因为干我们这行有个规矩,那就是绝对不会过问雇主为什么这么做。当然,也没有那个雇主会把说,更加不会有什么白纸黑字的凭证来证明什么。一般都是雇主给钱我们就做事儿,其中的缘由我们不论。”女子面无表情的回应道。 “没有任何凭证。皇上那这些话就完全的不足为信。小民觉得在这期间她们肯定是被什么给误导,误会了,才会以为雇佣他们的那个人是小民。” 顾清苑听着顾长远的话,神色波澜不起,淡而无波,心里却止不住冷笑,被人误导?呵呵,这是在讲是有人在嫁祸给他吗? “皇上,家亲说的不错,只有嘴上说却没有任何的凭证,确实不能绝对的证明,那些事情就是父亲做下的。”顾清苑开口,十分的中肯道。 听着顾清苑的话,在场的人忽然有些不懂,这位顾大小姐到底是在唱那出。刚才还好像很相信那些事情就是顾长远做的,可现在又开始帮顾长远说话了。这,如此到底是为了那般? “皇上,任何事情,任何案件,在没有俱全的人证,物证,及其当事人的画押的情况下,都不能结案,也都算是不明案件,属于再查范围内。”顾清苑平静道:“顾大人被人举报劫持小女,现在有了人证,却还缺少了两个,继而无法定案,当然也无法证明顾大人是否确实做过。” “顾大人的无法证明。那,关于李相的案件呢?也一定是相同的规则。而在此李相牵扯到了两件事,第一圈禁小女!案件发展到现在,皇上和各位大人也应该清楚的看的明白,那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完全不存在的。” “现在就剩下第二件,也就是纸条上说,说李相试图利用小女向大元太子献殷勤,以此来讨得大元太子的欢心,而为自己谋取高位,继而脱离皓月。这些说辞在小女看来完全是无稽之谈,可笑至极。” “大元和我皓月是友邻之国,友邦之交。两国来往上百年,皓月随时欢迎大元的人到我皓月,而大元亦是。两国以诚相待,坦诚相交。在这样的情况下李相投靠大元是为那般,为高位吗?在皓月我外公得皇上恩赐,已位居丞相之位。如此高位对于任何人来说都算到了仕途的顶端。那么,就算去了大元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呢?除了让自己从一个忠臣,变成了一个逆臣外,什么都得不到。大元也不会要这样一个随时都会背叛主子的臣子吧!” “这样浅显的道理我一个小女子都想的到,那么,我外公又如何会想不到。背弃主子的人,终将被厌弃。” 顾清苑说完,南宫夜不由开口道:“顾大小姐话虽如此,可毕竟人心难测呀!而且,那个纸条上不上说了吗?李相会那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吗!” 南宫夜的忽然开口,让屋里的几人脸色莫测,南宫胤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南宫凌轻轻的拿起手边的水抿了一口,遮掩嘴角无法抑制的笑意。 顾清苑看着二皇子淡笑,“二皇子说的可是,大公主,三皇子和小女曾经的纠葛吗?如果是,那不由的就让小女想起,当时事出后,外公曾经对小女说过的话来。” “坦白的讲,当初在围场事发后,小女心里对于悠然公主的出手心里,感觉惊恐,后怕,也觉得委屈,不甘。可是外公在探望小女的时候却跟小女说:悠然公主是公主,可同时她也是个孩子。年少的孩子有很多的懵懂,也都会有冲动的时候。相互比较就是小女自己,大错,小错也曾犯过不少。所以,凡事不要想的太过极端,要试着学会包容,懂得谅解!” “还告诉小女,要相信皇上是明君,他一定会给小女个说法。但是,同时也要理解,皇上是君王可同时也是位父亲,很多时候皇上也有难处。教导小女,凡事不要太过强求。有的时候难得糊涂亦是福。而在听了外公的话后,小女对于皇上处置悠然公主的事情,除了感动,亦心存惭愧,既从未有过一丝的不满,更无一丝的抱怨。” “除了处事为人。外公偶尔还会给小女讲一些朝堂之事儿。外公曾,十年寒窗苦,一遭入仕途,几十年的官场生涯,他最大的幸事不是有了现在的职位,而是,头上有片清明的天。” “刚正的君主,仁义的君王。丞相的职位在外公看来那是皇上对最大的肯定,既从来都是心怀感恩,亦抱着感激的心来报效朝廷。” “君明臣忠,那就是皓月的朝堂。” “而所谓忠心,也不一定要你立多大的功,表多大的心。” “齐家、治国、平天下,国安定之时。管理好自己的小家那也是一份儿忠!也是对皇上的敬!” “国之动乱时,要懂得取舍,要知道舍得小家,才会有大家。” “天子守国门,群臣保社稷,是为君之道,也是为臣的本分。” “一日为臣,终身为本。君要臣死,臣一定会去死。不为其他,只为皇上的明,只为臣子的本分!” 顾清苑说完,在南宫胤的面前跪下,双眼模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外公说的那些小女有很多不明,也不太懂。可小女却能感到外公对皇上极致的尊崇,对皓月极深厚的情。说外公叛逆,小女绝不信。” 顾清苑一席话说完,在坐的人心里都有些撼动,就连身为帝王的南宫胤心里也多少有些波动。且,也相信这些话就是李翼说的,因为顾清苑她一个闺阁小姐,就算是再聪明,也绝对说不出这么一番关乎社稷的大理来。 南宫胤身后的喜公公看着跪在下面的顾清苑,心里不由叹息:从第一次因夏侯玦弈和大元太子同时想要这个女子,而她被皇上宣召上殿的时候,自己就感觉这位顾小姐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现在看来,自己的感觉没错。她果然跟一般的女子不同呀! 就李翼的事情,有了她的这番话,根本就不需要再查探什么,皇上就已经相信了李翼的清白吧! 南宫凌看了一眼顾清苑,缓缓垂下眼帘,早就知道她非同凡响,而这次她亦没让人失望。这席话说出来。绝对的证明李翼对她的喜爱,看重。要不然这样朝堂之事,李翼怎么会告诉她一个女孩子。不但如此,她又自然的替李翼向皇上表达了忠心。 一个疼爱外孙女的人,一个对皓月忠心的人,怎么也不会用外孙女为自己谋取高位吧!而如此忠心的人,也更加不会想着逆反吧!呵呵,也许这次的事情对李翼不是祸,反倒的是福也不一定呀! 夏侯玦弈眼里不可抑制的溢出柔色,可也因为女子对李翼完全的维护,无法抑制的心里开始发酸。 南宫夜却很是有些恼火,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如此的伶牙俐齿。他本来是拿话堵她,然而向李翼问罪的,那里想到却成她为李翼表功的机会了。真是该死! 胡林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刘浩,眼里的那是满满的感激。还真要万分感谢他的提点呀!要不然,当初在顾清苑进入刑部大牢的时候,他绝对会把她给关押起来的,如果那样做的话,现在…。胡林心里抖了一下,万幸,万幸呀! 顾长远跪在地上,垂首,脸色铁青这个该死的丫头,一张嘴真是能把人说死!又给说活了! 李翼眼里满是酸涩,是他该为这个孩子撑起一片天的,可是他没做到。现在却让这个孩子为他在费心! 一直没开口的老侯爷,心里满是满意。 “好了起来吧!你外公是个什么样的人,朕心里还是清楚的。”南宫胤缓声道。 “是,多谢皇上。”顾清苑起身,而从皇上的语气她也清楚的知道,外公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危机了。 “父皇,儿臣有些问题还是不明白。如果李相什么都没做的话,可当初事发后,李相为何什么都不说,全部都认下了呢?”南宫夜再次开口,脸上很是疑惑道。 闻,南宫胤转头看向李翼,淡淡道:“李翼,这其中可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李翼抬头,看着南宫胤脸色沉重,再看顾清苑一时犹豫,“臣…。” 顾清苑看出李翼的犹豫不决,叹气,转而开口道:“皇上,李相那些说不出的缘由,也许这其中顾大人会知道些什么?” 顾清苑话出,顾长远的心里一禀。 闻,南宫胤眼里闪过什么,“顾长远,你可知道?” “回皇上的话,小民不知。”顾长远声音力持稳定,然却止不住眉心直跳。 “顾大人,你真的不知吗?”顾清苑垂眸,声音染上冷意。 “清儿,你这可是在怀疑为父吗?”顾长远的脸色难看道。 “不,我不是怀疑,而是认定你在这其中做了些什么!”顾清苑淡漠道。 “清儿你…。”顾长远不敢置信的看咋顾清苑,心痛道:“清儿,我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你才刚回来,根本就什么都还不清楚,就认定了为父做了些什么,实在是…。太让为父心寒了。是,为父疏忽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去找寻你,是为父的错,你不高兴是应该的。如果你真的觉得为父做了什么,那就是吧!” 听着顾长远那无奈的语气,看着他那心痛的表情,顾清苑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到了时候还妄想扮演一个慈父,而把自己这个女儿说的如此的骄纵,狭隘!看来,有些东西是完全无法改变了! “女儿觉得?如果我觉得什么就是什么的话,那么我们一家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金銮殿上。”顾清苑悲凉道。 “过去的十几年来,我一直觉得自己是皓月最幸福的女儿,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我有一个极致宠爱我的父亲,有一个无论我做什么都答应,哪怕是错的也从来不会斥责一句。哪怕明知道那样会让自己的女儿变得不堪,亦是不忍苛刻,全心的维护着她。” “父亲是一个慈父,可女儿却成了一个嚣张,跋扈,是非不分,黑白不辩的女儿。也许,这是因为女儿不争气,可到现在我同样想再问一句,父亲,你对女儿到底是真心的宠爱,还是有意的捧杀?如果是宠爱为何明知道是错的,却不从来不曾劝阻,告知!” 顾长远咬牙。 顾清苑眼里染上凄凉,“现在看来很多事情不是我觉得怎么样就是怎么样的。” “反之,太多让我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却在不断的发生着。那些真实存在的事情。那些真实的过往,无论我信与不信,我接受不接受,它都确实的存在着。” 顾清苑说着脸上的神色变得冷凝,指着下面的两个女子道:“这两个人说父亲劫持女儿,虽然没有确切的凭证。可父亲到底有没有做,父亲心里知道,而我亦想的到。” “父亲举报外公,向刑部报案说我失踪,这是真实存在的事实没什么好说的!但是,那个纸条,那些完全想陷外公于不仁不义,不忠,足以让外公身败名裂的辞。由你顾大人拿出来,就是最大的疑点,亦是绝对的居心叵测。” “顾清苑,你…。你怎么可以如此污蔑,诋毁你的父亲,你真是太不孝了…。”顾长远激动道。 “污蔑?诋毁?父亲,你一直说你和外公直因为一些过往,让外公对你很是戒备,连庄子都不让你进入。那么,你可曾告诉他们外公不让你进入的原因,外公对你防备的缘由?” 顾清苑说着眼角滑落泪珠,“父亲,你也来告诉我这么多年你什么都没做过。你没有捧杀过自己的女儿,没有毒害过自己的夫人,那些是事情就和这次的劫持一样,都是我的误会,都是我的错觉。” 顾清苑话出,南宫胤神色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对于顾清苑在这个时候完全不顾及把这些讲出来有些意外。南宫凌,南宫夜,刘浩,胡林几人神色不定。李娇眼里却溢出愤恨,然,却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顾清苑。 顾长远神色巨变,神色再无法保持镇定,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公然的讲出这些来。难道她就不担心顾家的名声彻底毁了,难道她就没想过顾家会为此在彻底落寞,在京城在无立足之地吗?难道她就不担心她因此会被冠上告发亲生父亲的罪名吗?这个该死的丫头,如此不管不顾,不计后果的做事儿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些都是我顾家的家务事,而父亲的作为,也不该由我这个女儿来评说。继而,就算明知道一些事情,也一直都埋在心里,从来不曾吐露一句。可,我没想到的是,父亲竟然会因为心里的仇恨闹到皇上的面前来。让所有的事情一发不可收,一切都无法挽回。” “父亲,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何完全不顾一点儿情意要做的这么彻底!” “我不懂,为何这十几年来你不遗余力的捧杀自己的女儿。” “我也不懂,为何你一边扮演者深情的丈夫,却又在自己夫人的身上种下蛊毒!” “我更不明白,明明是你做错了。我作为女儿无法说什么,也不能说!而外公也只是要你和母亲和离而已!也从未多说一句什么,更加不曾想过针对你做些什么。可最后却是你怀恨在心。再次的找人劫持女儿。再次的用母亲的生死来威胁外公。威胁外公认下所有的事情,顾大人,你想要的是什么?是想毁了女儿,毁了李家吗?” 顾清苑一番话说出,不少的人都有些吃惊,不过同时却也理解了如果顾清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话,那李翼的沉默也就可以解释了。 顾长远脸色阴沉的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顾清苑竟然敢做的如此决绝。这是完全舍弃了顾家,也完全不在意伯爵府会为此对她有什么看法了!她这是干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她真的是疯了,什么都不顾忌了。 顾清苑脸色悲切的看着顾长远,然,眼里却是完全的冰冷! 顾长远很多的把柄都在顾清苑的手里,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顾清苑的回归就在他的意料之外,一时之间很难想到应对之法。 顾长远没开口,而一边的李娇在经过某些冲击后,回神,猛然走到顾清苑的跟前,恼火的看着她,伸手抓住顾清苑的胳膊,使劲儿的摇着她,激动叫嚷,“你这个不孝女,你为何要说出这一切,你可知道你这样毁了我的所有,你这样会害的我没命的,你这个不孝女,你这个扫把星…。啊…。” “够了…” “不知死活!” 李娇话未说完,被两道儿声音打断,一人闪直顾清苑的身边,李娇一声惊呼。顾清苑落入一个怀抱。 御书房的人看着这一幕,心里都知道了这件事的结局定了。同时他们也明了了顾清苑在某人心中的地位,而伯爵府世子妃的位置绝对不会改换他人。 李翼看着倒在地上的李娇,第一次眼里除了疼爱,失望,染上冷色。特别看到她眼里的委屈,不甘时,遂然转身不再看她一眼,对着南宫胤跪下,叩首,沉痛道:“皇上,老臣糊涂,不该应为顾长远一句威胁就对皇上隐瞒,老臣有罪!” 南宫胤看着李翼沧桑的面容,叹了口气,“好了起来吧!你的心情朕多少能够理解,儿女都是债呀!” “是,老臣叩谢皇上不怪之恩!”李翼起身。 一名侍卫走入御书房,跪地禀报:“皇上,那个给顾长远传递纸条的人找到了。” 侍卫此话出,屋里几人神色各异。 南宫胤沉声道:“是谁?” “回皇上,是赵风林。” 听到这个名字,顾清苑不由挑眉,赵,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今皇后的的姓就是赵。此人根皇后可有关系吗? 南宫凌神色不定,南宫夜眼里极快的闪过笑意,脸上却是很吃惊道:“父皇怎么会是他?”说着,转头看向侍卫道:“你是不是弄错了?” “回二皇子的话,小人没有弄错,因为这是赵公子自己亲口说的,而且,他现在人就在御书房外,等候皇上的宣召。” 侍卫这话出,南宫夜的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南宫凌脸色缓和下来。 顾清苑嘴角扬起淡笑,看来到此事情都结束了。 章节目录 第175章停药 > 顾清苑私奔,李翼逆反两件案件,在京城激起一巨浪后,经过五天的探查,在所有人的期待,观望中,终于了有结果,出乎所有人预料的结果。 而所谓的顾清苑失踪,其实只是被夏侯世子给送走医治脸上受损的伤痕。 而顾清素所谓的被挟持易容,被圈禁,其实不过是对她想要隐瞒,妄想取而代之惩罚罢了。 而最让他们吃惊的是,报案人顾长远,根本就不是什么女儿失踪的受害人反而是一些事情的策划人。 而李翼从来没有圈禁过顾清苑,也更加没有做出什么逆反之事,至于纸条之事完全就是顾长远利用他人设计的一个假象罢了! 如此一来整个事情可以说来了极致的大逆转,本已经定罪的人成了完全无辜之人。而本来的报案之人却入了牢狱! 整件事也一夕之间好像也变成了顾家的家务事儿,虽然很多人对于顾长远竟然做出那样的事情感觉很是不可思议。但是,皇上已经开了金口,定了案,继而就算心里再有疑惑,也不会有那个人会傻傻的站出来多说一句。毕竟顾长远会如何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对于顾清苑的突然回归,且离开的缘由竟然是那个,并回来后世子妃位置是丝毫不会有任何的变动,却让很多人很是失望。当然,最为失望的人非韦家人和韦贵妃,二皇子莫属。 昭和宫 韦贵妃脸色难看的看着二皇子,沉声道:“这么说的话,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夏侯玦弈的眼皮子在进行了?” 南宫夜皱眉眼里满是阴戾,“夏侯玦弈既然从一开始就知道顾清苑是人假扮的,那就一定会想到会有被拆穿的一天。如此自然也一定会暗中派人监视着。所以,才会在所有的事情爆发后,马上就赶了回来。该死的!计划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什么也目的也没达到也就算了,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让夏侯玦弈开始对我们戒备起来!” 韦贵妃眼神冰冷,阴冷,夏侯玦弈知晓了一切的事。那么,凭着他的心智自然也一定能看破这其中的猫腻,那么,皇上呢!皇上是否也已经看透了隐晦之处。想此,韦贵妃长长的指甲不由刺入了肉里,沉声道:“夜儿,皇上对那个赵风林是怎么处置的?” “哼!那个赵风林当初明明就是清醒的,嘴上还大肆的叫嚷着要毁了顾清苑,灭了李家为皇后娘娘出口气。可在父皇的面前他竟然说他是在里玩儿耍之时,因为喝了些酒水,一时脑子不清醒,被那些个烟花女子给诱惑才写下那些话的。而在清醒后,在知道李相的事情后,马上就想起了这件事儿,也马上清楚他被人利用了。” “可是,他那个时候因为心里太过害怕没敢及时的向皇上坦白。而,现在心里太过难安就去见了皇后。皇后知道事情后大大的斥责了他一番,并责令他马上到皇上的面前坦白一切。” 南宫夜说着恼火道:“父皇听了,很是斥责了他一番,并罚他禁足!可却没有对他做什么太过严厉处置。就是夏侯玦弈和那位顾家小姐也说一切只是误会,就没再多说什么了!那位顾小姐可真是狡猾,可也够冷血,对自己的父亲那是一点儿余地都不留,把顾长远做的那些阴损之事全部给说了出来。可对皇后的侄子赵风林竟然以一句误会,就那样简单的带过了,真是可恶。” 韦贵妃听了冷笑道:“赵风林当然不会大肆的把那些话给说出来,这没什么好意外的。倒是皇后如此一来她可就成了一个大义之人了。一点儿也不护短的把自己的侄子给推了出来。更重要的是有了赵风林的话,李相可是完全的洗脱了逆反的罪名。也更能证明皇后从来没想过要针对李家,对顾清苑的事情也从来没插手过。倒是我们,在顾清苑被圈禁,失踪的这段日子显得有些太积极了。这看在别人的眼里,明显是想趁机做些什么,不由的会让人联想起什么呀!” 二皇子的脸色更加难看,此事给他们的结果不是一石二鸟,也不止是功亏一篑,而是完全的适得其反了。惹了皇上的忌讳,惹得夏侯玦弈不快,芥蒂。也让顾清苑对她们有些防备,对韦柔儿更是心存戒备吧! “母妃现在要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在这敏感的时候再有什么动作都会让皇上更加的不喜,所以,现在关于这件事一句都不要再多说,知道吗?”韦贵妃沉声道。 “嗯!儿臣知道了。” 御书房 一场闹剧结束,皇上差不多也明了那个不安分的人是谁,不过,南宫胤的心情却是一点儿也不气恼,相反,他心里很是满意!对于夏侯玦弈那提前预知一切,并掌控了所有的能力,感到十分的满意。 而对于顾清苑,南宫胤也一次感觉那样的女子做世子妃,留在玦弈的身边应该也不错。不为其他,就为她那该出手就出手绝对不手软的秉性,还有她在取舍间的明智。 在李翼和顾长远之间,明眼的人都知道李翼比起顾长远当然更加的有价值。其次,有一个心狠手辣的父亲,她会被人同情。反之,有一个逆反的外公,她这个外孙女将会永远被人看低一头。这其中的选择对她有着绝对的影响! 不过,看她在御书房的表现来看,那个女子可是从来没有过一丝犹豫呀!顾清苑是个绝对,少见的聪明人。当有一天玦弈坐上那个位置,有这样一个聪明的女子在他的身边,对他也不是坏事,最起码这样的女子不容易被蛊惑,做出什么让她地位不保,让玦弈失力的事情来。 当然,南宫胤也不是全都满意,那就是夏侯玦弈对她好像太过看重了些。或许,她是玦弈第一个入眼的女子才会如此的吧!等日子久了,想必就会淡下来! 喜公公静静的站在一边,虽然不敢抬头探究皇上的神色,不过,他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皇上的心情应该不错。事情发展至此,他可以感觉到有人在后面推动这一切。至于顾长远那不过是个马前足罢了!而他也能想象的到那个幕后推动之人是谁。 喜公公想着,暗道:如果他都能想象的到,那皇上一定想的出才是吧!可为何这会儿皇上却是一点儿恼意都没有呢!皇上如此,难道是没想到?或者是,皇上根本就不在意那个人的小手段呢!想此,喜公公的心里猛然一禀,头不自觉的垂的更低了,被皇上不在意的人,那,结局差不多就已经定了! …… 从御书房出来,出宫的路上。李谨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父亲终于没事儿了。而压在心里的那块儿让他透不过气儿来的大石终于放下了。 李谨轻扶着李翼,看着李翼身边的顾清苑,眼里满是感激,“清儿,谢谢你!” 顾清苑听了,转头看着李谨淡笑道:“舅舅无需谢我什么,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顾清苑说完,看到李谨更加感怀的目光。还有身后那更加恼恨的视线,脸上的笑意变淡。 夏侯玦弈走在顾清苑的身边,对于身后那投向顾清苑的眼神自然也感觉到了,眼眸黯沉。微转头看了一眼,跟着顾清苑身后的凌菲。 凌菲怔了一下,不明白夏侯玦弈的意思。一边的麒肆却是马上了然,开口道:“凌菲,我看李大小姐的脸色不是很好,你先送她回去吧!” 麒肆话出,顾清苑清楚的感到李翼的身体僵了一下,脚步微顿,然,却什么也没说。 凌菲也瞬间明了什么,点头,“是,属下这就送李大小姐回去。”说完,不经意的在她身上点了一下,李娇刚欲出口的话瞬时顿住,狠厉的看着凌菲。然,凌菲却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似的,伸手揽住李娇,闪身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李谨愣了一下,心里有些惊疑不定,感觉那里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顾清苑转头看了一眼身边雅人深致,神色清冷的男人。眼里透着一丝惊讶,感叹!看着,男人转眸回视,顾清苑娇俏一笑,男人忍不住嘴巴歪了一下,随即转头不再看她。 麒肆走在后面看着顾清苑和夏侯玦弈,好似不经意间的互动,感叹: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吗?主子想要做什么,顾小姐好像马上就猜到了。 出宫的一段路。每个人心思各异。 走出皇宫,当看到皇宫外等候的几人后,有人的脸色抑制不住的变得有些难看。 李智,李泓看到李翼疾步的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激动。 “祖父!你可还好!” 李翼点了点头,淡淡道:“我还好。” 顾恒眼里带着满满的欢喜,看着顾清苑上下打量着,“姐姐!” 顾清苑嘴角溢出笑容,看着半年不见已经长的比她还高的少年,身上的气质也是越发的稳重了,“恒儿,你长大了哟!像个男子汉了。” 顾恒听了眼里闪过一丝愧色,他是长大了可却还是没能守护了她,让她被迫再次回到了这个地方。 “姐姐也变的更加漂亮了。”顾恒隐匿眼里的愧疚,带着一丝骄傲夸赞道。 闻,顾清苑嘴角的笑容扩大,伸手揉了揉顾恒的头,“恒儿真是会说话。”说着上前一步低声道:“长大后一定能骗到不少女孩子。” 顾清苑话出,顾恒的嘴角抽了一下,脸上染上不自然的神色。叹息,姐姐的还是那么爱欺负人。 一边的祁逸尘心里满是复杂,眼底带着一丝苦涩,可脸上带着却带着柔和的笑容。也许他不该来的,可最后抵制不住心里的那抹思念,他还是来了。 “祁逸尘好久不见,还好吗?”顾清苑看着顾恒身边的男子轻笑道。 看着女子脸上的笑容,还有那已印入心底的容颜,祁逸尘温和道:“嗯!我很好!” “清儿…。” 听声顾清苑转身,看到李智微笑道:“大表哥。” “嗯!清儿,谢谢你回来。”李智虽然猜不到事情的经过,可祖父能平安回来和清儿肯定有着绝对的关系。 “大表哥重了。” 夏侯玦弈淡淡的扫了祁逸尘一眼,对着顾清苑道:“该回去了。”说完,不等顾清苑回应,伸手拉住顾清苑的小手,往一边的马车走去。 顾清苑怔了一下,可却也没有违背夏侯玦弈的意思,只是转头对着神色沉重的李翼轻轻一笑,就跟着夏侯玦弈坐上马车离开了。 李翼看着顾清苑离去的背影,苦笑:清儿是让他不要担心李娇吗?可,她不知道的是夏侯玦弈这次怕是再难容李娇呀! 祁逸尘看着那相携离开的两人,心里抽痛! 马车之上,顾清苑轻轻的掀开车帘一角,看着宫门口的几个人感叹:“我家弟弟真像个小男子汉,祁御医好像越来越…。” “顾清苑…。” 顾清苑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夏侯玦弈沉声打断了。 放下帘子,顾清苑抬眸看着他,“什么事儿?” “老实坐好。”夏侯玦弈很是体贴道,然,说出来的话却是完全的口不对心。 “哦!好!”顾清苑很是听话的坐好。 静默,片刻。 看着女子老实的样子,夏侯玦弈眼眸黯沉,心思莫测,不想听她提到祁逸尘,可她这样说了一半儿,不知道接下来她到底要说什么。又让夏侯玦弈的心里更加不舒服,她刚才到底要说什么?不过,这样的事情没什么还探究的。心里是那样想的,然,嘴巴快脑子一步开口,“顾清苑,祁逸尘越来越怎么样了?” “祁逸尘越来越有御医风范了!”顾清苑诚恳道。然,却让夏侯玦弈不由磨牙! 看出夏侯玦弈眼里闪过的那丝火气,顾清苑垂眸,这个男人有着绝对别扭的性子。 “顾清苑,成亲的日子不日就会定下,你再绣个荷包给本世子吧!”夏侯玦弈淡然道。 闻,顾清苑猛然抬眸,吃惊道:“为什么要再绣一个?” “那是规矩,成亲要绣并蒂莲!”夏侯玦弈理由十分充分道。 顾清苑听了点头,“那好吧!我知道了!不过,我绣一个荷包大概要半年的时间,所以,世子爷选定婚期的日子记得要在半年之后选…。” 顾清苑话出,男人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忍不住瞪眼,磨牙:“顾清苑…。”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顾清苑一副,我很听话为何还要生气的无辜表情。看的夏侯玦弈心里憋闷。 “顾清苑你是故意的!”夏侯玦弈狭长的双眸微眯。 顾清苑点头,呐呐一笑,“嘻嘻…本来是无意的,后面是有意的。” 听,夏侯玦弈心口更闷了,第一次怀疑,一个人太过坦白,诚实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顾清苑。” “在。” “看到祁逸尘开心吗?” “没有不开心的理由!” “那,当初在海域看到本世子的时候你高兴?” “那个时候没有高兴的理由。” 夏侯玦弈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深深的吸了口气,真切的意识到他真的不该问这个问题。 看着夏侯玦弈那别扭的样子,顾清苑扬起一抹轻笑,伸手在他挺直的鼻子轻点,笑道:“夏侯玦弈你真可爱,虽然既不坦白又小心眼。” 可爱?为顾清苑的形容,夏侯玦弈面皮抽了一下,轻哼!然,心里那股发酸的感觉却染上了一丝愉悦。 顾家 顾清苑从马车上下来,意外的看到老夫人竟然亲自在门口迎接,有丝惊讶可更多的却是了然。 “清儿,清儿,我可怜的孩子…”老夫人看到顾清苑马上迎了过去,拉着顾清苑的手就语调拉长,眼里盈出泪花。 顾清苑扶着老夫人,脸上染上伤感,嘴上却很是恭敬,体贴道:“祖母,你身体不好,怎么出来了呀?” “祖母听说你回来了,那里还坐的住。”老夫人伸手抚上顾清苑的脸颊,心疼道:“清儿怎么瘦了这么多,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 “没有,我还好!祖母,我们进去说吧!站久了你会累的。” 齐嬷嬷在一边也赶紧开口道:“是呀!老夫人,我们回府吧!”说着看了一眼顾清苑身边的男子道:“老奴知道你想念大小姐了,有很多话要跟大小姐说,可总不能让夏侯世子在门口站着吧!” 老夫人听了赶紧擦拭眼角,看向夏侯玦弈请罪道:“世子赎罪,老身就是看到清儿太过激动了。夏侯世子,请,请进…” 夏侯玦弈点头,抬脚进入顾家。 顾清苑在后搀扶着老夫人,踏入顾家后,回头看了一眼府门口聚集的那些百姓,眼神微闪,嘴角溢出一丝轻笑,观众不少!在他们的眼里顾老夫人一定是位慈爱的祖母。 老夫人本有很多话想问顾清苑,可因为有夏侯玦弈在,只能对这顾清苑不停的说着她的担心,关心着顾清苑这些日子是否安好。 顾清苑恭敬的回应,对老夫人的担心表示着愧疚,对老夫人的关心表示感谢,同时作为孙女也表现出对老夫人该有的关怀。 述说情意的话,却说的犹如演说的客套。直到气氛慢慢变得有些冷却。 夏侯玦弈随即起身,看着顾清苑淡淡道:“你身体不适,回去休息吧!” 此话出,老夫人微愣了一下,随即附和,赶紧道:“是,夏侯世子说的对,清儿肯定累坏了,赶紧回去休息。” “是,孙女告退,明日再来给祖母请安。”顾清苑俯身告退。 老夫人看着顾清苑的背影,脸色的笑意褪去,神色不定。 回到聘来院,夏侯玦弈也没多待,交代顾清苑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 “凌菲,李娇在哪里?”顾清苑却没有休息,看着凌菲问道。 凌菲早就猜到顾清苑会问这个问题,也没有隐瞒,“在主子的一个庄子上。” “带我过去。” “是。” 别庄 顾清苑在凌菲的带领下,来到一个院子,还没进去,就听到一个怒吼声传来。 “放我出去,来人,放我出去!你们这些贱婢,我是相府大小姐,你们竟然关我,你们一定会没命的…识相的就赶紧放我出去…。” 听到这样的声音,顾清苑眼里溢出冷色,相府大小姐?李娇,相府这个名头,相爷这个父亲,你只有在遇到麻烦,危机的时候才想的到吗? “凌菲,开门。” “是,小姐。”凌菲上前打开房门,打开的瞬间,李娇就立刻冲了出来,看到是凌菲眼里满是怒火,抬手就对凌菲挥去,却轻易的就被凌菲给躲了过去,“你这个该死的奴婢,竟然敢躲开,你…。” “点了她的穴,带她进去。”顾清苑淡漠道。 “是。”凌菲出手,李娇立时僵在那里,任由凌菲把她带入屋子里坐在那里无法反抗。 顾清苑走进屋里在李娇的对面坐下,看着她淡淡道:“母亲,这半年来过的可好?” “如果你不回来我会更好。”李娇冷厉道。 顾清苑听了挑眉,李娇对她的敌意更甚以前了,看来在这半年里她跟顾长远那以书为线,不停的述说情怀的同时,也在述说着她的罪状吧! “外公入狱五日,你可曾有一次想过要去皇上的面前说些什么?” “你外公入狱都是你害的,你要我去说些什么?去揭发你吗?告诉皇上你之所以失踪都是大元太子的人把你劫持了吗?”李娇冷声道。 “是,我无法否认外公入狱是我思虑不周。”顾清苑点头坦诚道:“如此来说的话,你什么都没说是在替我这个女儿遮掩吗?” 李娇冷哼没有说话。她没说不是在替顾清苑遮掩,只是想起李翼曾经说过的话,只要她敢说一句,她立马就会没命继而她才没敢说,跟任何人都没说过,哪怕当初顾长远不止一次的问起,她也没说过。 “外公会入狱的缘由,是我失踪害的。可外公一直选择沉默,认罪,却是因为你的性命,对此,你可曾想过要说些什么?”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真的不懂吗?”顾清苑声音冷意更甚,“真的不知道,外公是承受一切,只因顾长远那句,他服罪,你活命吗?顾长远用你身上的蛊毒来威胁外公,只要外公认罪,他就可以解除你身上的蛊毒。一命换命的威迫。这些你真的一无所知知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李娇的眼里染上慌乱,可却仍然矢口决然否认。 “如果真的不知道,为何要在御书房的时候会说出,我说出一切会害的你没命这句话?”顾清苑沉冷道。 顾清苑话出,李娇咬牙,激愤道:“是,我就算知道又如何!” “如何?你觉得会如何?没想过外公会没命吗?” “父亲不会有事儿的,远哥说了,这只是一时之计而已,凭着皇上对父亲的看重父亲是绝对不会有事的。”李娇肯定道。 “让外公认罪,是一时之计?为了什么?” “这个你不必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可惜,有些却已然入了我的眼。让外公入狱,是为了让外公没办法阻止你和顾长远的情是吧?是为了拖延时间,让顾长远带你出山庄,让你们可以远走高飞,可以过着那书本上所写的那如诗,如画般,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是吗?”顾清苑冷怒道。 “是有如何!顾清苑我告诉你,你没那个资格斥责我,我之所以被圈禁都是你害的,要不然我怎么会想着想逃离,怎么会想着让父亲入狱。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李娇振振有词,说着恼恨道:“可惜,这一切都被你给破坏了。甚至因为你我连性命都保不住。顾清苑这都是你害的,你为何要这么狠,你为何要是我的女儿…” “顾长远说他可以保住你的命吗?用什么保?” “远哥说了,只要我待在他的身边,我就绝对不会有事儿的。我也相信远哥他没有骗我,因为我在顾家的那十几年虽然身体虚荣,可却从来没有那样的痛过。可在你用计把我骗出顾家后,才让我病发的。顾清苑你根本就不是想跟我治病,你是想报复我。”李娇仇视道。 顾清苑听了,已经完全不想说什么了。面无表情的看了李娇一眼,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李娇的声音传来。 “顾清苑,你父亲他是爱我的,他的心里只有我,他说了他会带我离开京城,去过平淡的日子。所以,如果你还有一丝人性,就去请皇上放了你父亲出来。我们马上就走,绝对不会碍了你的眼。” 顾清苑缓缓回头,看着李娇,“那,你可曾问过顾长远,既然他那么爱你,为何要在你的身上下蛊毒?” “那不是蛊毒,那是情蛊!远哥怕我离开他,才给我种下的。远哥说了他的身上也有,没有我在他的身边,他每天都在经历那种痛,他不能离开我。我们要一辈子的在一起。”李娇眼里带着满满的感动,憧憬。 顾清苑听了闭眼,顾长远他还能再无耻些吗?李娇她是一个爱情疯子。 转身走出房间,凌菲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娇,真是无知到了极点。 “凌菲,对于李娇世子怎么说?” “世子说,大婚日子在即,暂时不宜见血。不过,让奴婢停了她解蛊的药。” “停药吗?”顾清苑喃喃道。 章节目录 第176章顾清素的深情 > 顾家 回到顾家,顾清苑有恢复了以往两点一线的生活,每日清晨给老夫人请安,回来就在聘来院呆着,看看书,睡睡懒觉。现在府里一共就剩下四个主子,清冷了很多。可却前所未有的平静。这样的日子虽然没在海域自在,可也不算很糟。 “小姐,齐嬷嬷来了。”凌菲走进来,看着躺在软榻上看书的顾清苑,禀报道。 “请她进来。”顾清苑回应着,放下手里的书。 “是。”凌菲领命,转身走了出去。 一会儿功夫,齐嬷嬷手里捧着一件衣服走了进来,看着顾清苑恭敬俯身道:“老奴见过大小姐。” “齐嬷嬷请起。”顾清苑微笑,指着一边的椅子温和道:“坐!” “是,多谢大小姐。”齐嬷嬷没有推辞,在椅子的三分之一处坐下。 “凌菲给齐嬷嬷倒茶。” “是,小姐。” 凌菲倒茶,端给齐嬷嬷,齐嬷嬷微起身客气道:“多谢凌菲姑娘。” “齐嬷嬷客气。”说完静静的站在顾清苑的身后。 齐嬷嬷拿着手里的衣服递给顾清苑,脸上带着恭敬的笑意,“大小姐,老夫人刚接到几家夫人送来的贴着,说明日要过府来探望一下大小姐。老夫人不好推脱,已经应下了。不过,因为来访的日子有些急,老夫人担心大小姐没合适的衣服,可做又不及了。就把这件准备在大婚时送给大小姐的衣服,提前让老奴给大小姐送来了。” 顾清苑接过,轻笑道:“让祖母操心了。” “大小姐说哪里话,老夫人说她能看着大小姐出嫁,为大小姐忙活,她心里很高兴。”齐嬷嬷自然道。 “只是让祖母劳累,清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顾清苑淡笑,展开手里的衣服,看着做工精致,衣料精细,华美,款式却简单,大气的衣服,顾清苑抬眸眼里带着喜爱,对着齐嬷嬷道:“祖母的眼光就是好,衣服很漂亮。” “呵呵,大小姐喜欢就再好不过了。”齐嬷嬷脸上满是欢欣,“大小姐你试一下,看看是否合身,如果有什么地方不合体的,现在马上改一下不会耽搁明日穿。” “好,我知道了。”顾清苑点头,起身,“我一会儿穿好了,去给祖母看一下。” 听,齐嬷嬷起身,笑道:“好,那老奴就先回去了。” “好,齐嬷嬷慢走,凌菲替我送一下齐嬷嬷。” “是,齐嬷嬷请。” 福寿阁 听到脚步声,老夫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是齐嬷嬷坐直身体,神色淡淡道:“怎样?衣服大小姐可喜欢。” “大小姐很喜欢,说一会儿穿好了给老夫人先看看。”齐嬷嬷回禀道。 闻,老夫人嘴角溢出一丝莫测的笑容,带着一丝冷色,“顾清苑就是如此,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事儿。她都会做的十分周全,该有的恭敬,她从来不会少做一分。哪怕现在她马上就要成为世子妃了,可对我这个老婆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没有一丝的怠慢,不恭!” “老夫人这不好吗?”齐嬷嬷听出老夫人语里的冷色,不解道。 “好,这样很好。”老夫人眼神微眯,“可,看着顾清苑。不由的让我想起以前我还是小姐的时候,我母亲曾经跟我说过的一句话来。在我出嫁前,母亲说:嫁入夫家,成了主母,管理后院,除了能管理中馈,更重要的却是学会看人。在后院之中肯定会有不同的女子存在着,而管理这些女人时,越是那些爱拈酸吃醋,风头劲儿的女子越是不用太看在眼里。相反,越是那种温和,绵软,恭恭敬敬,凡事都不露声色的越是要防备着。当时,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而在顾家这么多年,我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可现在看着顾清苑,我才算是真正懂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齐嬷嬷听了心里一禀,“老夫人,你是说…。大小姐她…。” “她是个厉害的,这点儿已经完全证实了,无需多说什么。我也早就感觉到了,可让我没想到,也完全预料不到的是她竟然还是个狠的。” 老夫人眉目冷凝道:“这么多年来,长远对她不管是否是捧杀,可也算是从来没有亏待过她。而她也一直对长远恭顺,孝敬的模样,从来没流露出过一丝一毫的疏离,恨意更是半点儿也看不出了。然而,就这样一个女儿,谁能想到的到在关键的时候,她竟然可以丝毫不顾及父女情意,那么决的把顾长远给推了出去。我每每想到这个都觉得心里发寒。” “老夫人,也许,那根本就不是大小姐做的,是夏侯世子揭发的吧!”齐嬷嬷神色不定道。 “到底是夏侯世子,还是顾清苑我还感觉的出来。”老夫人说着冷声道:“顾清苑能当着夏侯世子和老侯爷的面,把自己的父亲送入牢里,这份狠厉,冷血的做法。他们都看到了,却对顾清苑丝毫没有一丝的厌弃,甚至更加的看重了。夏侯世子竟然还特别派人来知会,让我们不要预备什么陪嫁丫头,这代表着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老夫人冷笑道:“一个男人竟然连陪嫁丫头都不让带,那就是暂时完全没有纳妾的打算了。这可不止是给脸儿那么简单了。而从这,也可以想象出,顾清苑那非同一般的心机,手段。” 齐嬷嬷听了没回应,她也完全想不到,夏侯世子竟然连这都不愿意委屈大小姐一份。陪嫁丫头是什么,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就是在自己身体不方便的时候为自己预留的女人。这皓月京城成婚的男人,没有那个是没有的吧! 老夫人说完,叹气,“剩下这么一个孙女在身边,我这老婆子不知道是什么命呀!” 温顺,恭敬,孝敬,更重要的是身份了得,这一切看似她这老婆子再好不过的福气了。可顾清苑那翻脸时的狠辣,却让人太过心惊!但是,顾家到了现在这个境地,老夫人那里还有选择的余地,就算心里对顾清苑有不满,也不会表现出丝毫来。因为除了顾清苑,她也没有第二个可以依仗的人了。 “老夫人,大小姐来了。”红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老夫人瞬时回神,脸色的冷色褪去,转而是满脸的欢喜,慈爱道:“快,赶紧让小姐进来。” 李翼回到李家,皇上同时也撤回了守在李家的侍卫,这也清楚的昭示着李家已彻底无事二了。李家上下都大大的松了口气。然而,有的人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 “母亲,我听大哥说,祖父之所以能平安出来,都是因为顾清苑的功劳?这是真的吗?”李雪嘟着嘴巴满脸不高兴道。 “你父亲也是这么说的。你祖父能回来多亏了顾清苑。”李大奶奶眼里满是讥讽,面无表情道:“我们李家上下没有一个是有本事的,所有的事情都要靠顾清苑才能解决,想来以后你祖父和你父亲对顾清苑更加的看重维护了。”说着看着李雪道:“以后你也聪明些,看到你祖父,你父亲向着顾清苑,就算心里再不高兴,也不要表现出不满,谁让人家有本事呢!” 闻,李雪恼火道:“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她有本事,她有什么本事,一切不过是依仗伯爵府罢了!还有父亲和祖父也是,他们怎么不想想祖父会入狱不都是顾清苑害的吗?现在却把她当成了功臣了,真是可笑!犯错的时候护着她,有功的时候却全部都是她,这是什么道理。”李雪很是不忿。 “说那些有什么用。不管人家犯过什么错,可现在人家是李家的功臣,还马上就要成为伯爵府的世子妃了。所以,以后不要说是你,就是我对她也要恭着,敬着。”大奶奶说的淡漠,可心里却觉得肝儿都是疼的。 “娘,你刚才说顾清苑马上就要成为世子妃了?这话是什么意思…。”李雪惊疑不定道。 “伯爵府那边已经传出信儿来,大婚的日子已经定下在半个月以后。”李大奶奶忍不住咬牙。 李雪遂然睁大双眸,不能接受道:“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 “这就是真的和假的区别,当初那个假的在山庄待了半年,可夏侯子却从来不屑去看一眼。再看现在,真的一回来,人家就迫不及待的准便成婚了。” “这么说,顾清苑她是真的马上就要成为世子妃了。”李雪神色怔怔道。 “日子都定下了,岂会有假。” 李雪心里瞬息盈满慢慢的激愤,不甘,“顾清苑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容貌受损的时候,夏侯世在不退亲。现在,顾家成了那个样子了,完全没有任何的价值了,他竟然还是毅然要跟顾清苑成亲?到底是为什么?京城那么多女子,比顾清苑容貌,家世好的那么多,为何夏侯世子就是非她顾清苑不可呢?” “是呀!那么多女子,夏侯世子就是认定了顾清苑。就算我们心里再看不上顾清苑。可她能把那么冷酷,难测的男人紧紧的抓住,可见她的手段绝非一般。”李大奶奶静下心来,若有所思,当初连自己的儿子都看不上的女子,夏侯玦弈那样的男人,怎么就那么上心呢?这是她一直都想不通的问题。 李雪嫉恨,顾清苑那样的人为何就那么好命,竟然可以让夏侯世子那样的那人如此的看重。当初,就是她对于那个可望而不及的男人,也只敢看着,却从来不敢奢望,可现在却让那个她从来不屑一看的顾清苑成为了他的妻子。每每想到李雪就想吐血,懊恼,也许她当初就不该太过矜持,那个时候如果让外公却伯爵府提亲的话,说不定世子妃的位置就是她的。 “奶奶,礼物都准备好了,这是礼品单子您看看是否都对?”这个时候舒嬷嬷走进来,拿着一张单子恭敬的递给大奶奶。 李雪伸手先大奶奶接过,看着上面的东西,赤金合和如意簪一对儿,赤金缠珍珠坠子一对儿,羊脂玉镯一双、蝴蝶鎏金耳环一对儿、银镀金嵌宝蝴蝶簪两支、柳然慧心累丝碧珠钗两支、金累丝嵌宝石双鸾点翠步摇一对儿。看着那上面的名贵首饰,李雪皱眉道:“娘,这是要做什么的?” 李大奶奶拿过李雪手里的礼品单子,看了一眼,淡淡道:“给顾清苑大婚要送的礼物。” 李雪满脸的不赞同,激动道:“什么?娘,你要把这些好东西送给她,还送那么多,娘…。” “雪儿!”李大奶奶冷声打断李雪的话,皱眉,看着她冷凝道:“雪儿你现在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可是她…。” “她是我李家的恩人,是伯爵府的世子妃,这是皓月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也都肯定的事情。所以,无论我们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可面上绝对不许有丝毫的怠慢,轻慢。而且,还要表现出感激,表现出亲近。” 李大奶奶看着李雪万分不甘愿的样子,沉声道:“雪儿,什么都表现在脸上对我们没好一点儿好处。会让你祖父,让你父亲对我们不满,会让皓月的人以为我们不知道感恩,更重要的是顾清苑她以后是世子妃,这是毋庸置疑的,该有的礼数必须丝毫不差!”说着,低声道:“只要忍的,凭着顾清苑世子妃的身份,对我们只会有好处!” 李雪听了没有回答,不过,却也不再叫器,李大奶奶说的话潜在的意思是什么她明白的很。敬着顾清苑,为以后很好的利用。 李雪沉默的看着李大奶奶跟舒嬷嬷交代着,确认着。说完,确定没什么问题,舒嬷嬷就恭身下去准备了。 李雪开口道:“娘,你准备什么时候去顾家。” “就这两日吧!”李大奶奶说完,道:“你也跟着一起去吧!” “我……我不想去。” “雪儿,你现在也不小了。你的终身大事也该谋划了一下了。你这样整天呆在家里,你就是再好,再优秀有谁能看得到。所以,你还是要走动一下。而这两天去顾家的高门夫人肯定不少,也让她们都看看你比起顾清苑来,那是一点儿都不差,而比还要好上千百倍。” “娘,你让我去,我去就好了。不用拿顾清苑和我比较。”李雪眼里带着不屑。十几年来她从来都没看起过顾清苑,顾清苑愚昧的形象在她的心里已经生了根儿了,就是再多的人说她了不起,她也无法认同。和顾清苑比较,对于李雪来说就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聘来院 顾清苑看着身上华丽的衣服,伸手解开褪去,换上简单舒适的衣服,坐在镜子前梳理及腰的长发。想起现在和老夫人的相处模式那微妙的变化。顾清苑的嘴角溢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她对老夫人一如既往的恭敬,而老夫人对她一如既往的宠爱。然,在那抹宠爱里却清晰的带着客气,再无以前的那种居高临下,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顺从。看来顾长远事件,让老夫人对自己开始感到忌惮了。 “小姐,刑部那边有消息传来。”凌菲从外面走进来,看着顾清苑轻声道。 “什么消息?”顾清苑随意的挽好自己的头发,问道。 “顾清素在刑部大牢里叫器着,说她知道顾长远劫持小姐的目的。但是刑部大人胡林问她,她却不说。坚持要见小姐,说要亲口告知小姐。刑部大人一时拿不定主意,所以,就派人给奴婢传了个信儿,问一下小姐要不要去见她一面?”凌菲回禀道。 顾清苑听了挑眉,顾清素知道?呵呵,她还真是敢说。 “小姐可要去见她吗?” 顾清苑点头,“反正在家里闲着也挺无聊的,去见见也无妨。” “可是,奴婢觉得顾清素就是想把小姐引过去,一定是想玩儿什么把戏。”凌菲皱眉道。 “呵呵,她一定会动什么心机的,不过,她大概想干什么我差不多猜测的到。”顾清苑轻笑道:“所以,在去见顾清素时,你先去…。”顾清苑在凌菲的耳边低语两句。 凌菲听了嘴巴歪了一下,神色不定,眼里闪过叹息,看来小姐是真的无聊了。 刑部大牢 顾清苑坐在大牢的前,看着里面衣着整洁,头发整齐,脸上好似还擦了一些胭脂,装扮的很是齐整的顾清素。顾清苑挑眉,这装扮还真是完全不像是囚犯。 “顾清苑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来?”顾清素从椅子上起身,走到顾清苑的面前,眼里带着嘲讽。 “哦!刑部的人传信儿给我,说大堂姐要话跟我说要见我一面,所以,我就来了。”顾清苑淡笑道。 顾清素眼里闪过讥讽,还以为她顾清苑有多聪明,现在看来她也就是比其他的人运气好而已。她还真的以为自己会那么好心,会告诉她些什么吗?不,她是有些话跟她说,只不过和她想象的不一样罢了。 看着顾清素变幻不定的神色,顾清苑开口:“大堂姐,没什么要说的吗?” “不,我当然有话要告诉清儿妹妹。”顾清素忽然一改刚才的冷戾之色,笑容满面道:“清儿妹妹可想知道这半年来庄子上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大堂姐请说,我洗耳恭听。” “我告诉你,在这半年里发生了很多你不知道,也想象不到的事情。”顾清素脸上带着莫测的笑意,神秘道。 “比如呢?” “比如,我已经是夏侯世子的人了,你想不到吧?”顾清素说着脸上染上羞涩,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顾清苑。 顾清苑听了骤然睁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你是夏侯世子的人了?这……”真是不可思议呀! 凌菲森冷的看了一眼顾清素。 看顾清苑那不敢相信,受到打击的样子,顾清素心里溢出扭曲的痛快,而脸上却已陷入回忆的甜蜜,眼神迷茫,“是呀!那一晚,玦弈他真的好温柔,跟我说了很多动人的情话,怜惜的抱着我。要了我一遍又一遍,他的深情,他的呵护,我都感觉的到,就是现想着我还能感受那浓浓的爱意……那晚,我很幸福,玦弈他也很快乐…。” 顾清苑听着,看着顾清素那沉醉,甜蜜的表情,低头,抚额,现场听着带黄的段子,她很不适应。要说她还是个未成年人,听着性话题,真是不该呀! 顾清素说完,看顾清苑低着头,眼里闪过森冷的的得意,怎么?这就痛苦的难以自抑了吗? “清儿妹妹,虽然这些你听了一定会难过,不过,这些都是真的,我不想隐瞒你。因为有些事情我想真实的告诉你。让你明白的知道你世子妃的位置是怎么才得到的。” 顾清素痛苦,且带着不忍道:“夏侯世子他是真的喜欢我,爱惜我。在那一晚后,他每天晚上都会去山庄找我,所以,我们差不多每天晚上都会在一起。他曾经说要退了亲,然后娶我为妻的,可是我拒绝了!因为我清楚的知道,如果他退亲娶我的话,一定会被人说背信弃义。我很爱他,我不想他背负那样的名誉,我不想他为了我牺牲的太多,就算他不止一次的说到要退亲,可都被我给阻拦了。” “清儿妹妹,我和你不同,我觉得只要两个人在一起,身份,名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两情相悦,情到深处,我为了他放弃世子妃的位置又算的了什么呢!”顾清素深情款款,那副为爱可以牺牲一切的伟大情操,让顾清苑深深的佩服了一把。她好会说! 看顾清苑脸色怪异的样子,顾清素皱眉道:“清儿妹妹你不相信我所说的吗?” “我…。”顾清苑刚张口,就被顾清素给打断了。 顾清素万分自我道:“我告诉你无论你信不信,那些都是真的。而且,我会在这里也只是一时的。只是做做样子给外面那些人看罢了!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出去的,我会回到伯爵府。在伯爵府等着清儿妹妹,到时候还希望清儿妹妹不要太吃惊,也希望清儿妹妹不要因为夏侯世子喜欢我多余你而容不下我,在此,我先向清儿妹妹行个礼,算是全了我们各自的本分。让我们姐妹以后能好好的相处…。”顾清素起身,对着顾清苑规矩的拘一礼。 那模样,看的凌菲的手是紧了再紧。 顾清苑这个时候忽然觉得或许不该来,这一剧情还真是有些腻歪。想着,摇头,起身,看着顾清素规矩,高洁的样子,淡淡道:“那我们就在伯爵府见吧!如果大堂姐没什么要说的,我就告辞了。” 顾清苑的反应,让顾清素脸上那自得的表情僵住,皱眉,深沉的看着顾清苑,“你不相信我说的?” “没有,我完全相信。” “那你…。” “我怎么?” 顾清素恼恨的看着顾清苑,心思不停翻转,自己每次看到顾清苑和夏侯世子在一起就恨的发狂。为何顾清苑听到这些话却这么的平静,她不是该气的要命,气的发疯呢!难道她没听懂自己的话吗?看她都说的那么明白了,就是再不懂人事的人也听的懂吧!那么,难道她是在装的?只是不想在她的面前表现出不如自己的失败,所以,才强忍着没露那痛不欲生的表情吧! 想此,顾清素扬起一抹了然的笑意,自以为是道:“清儿妹妹,虽然你没表现出来,不过你的心情我想象的到。不过,请你放宽心,虽然夏侯世子疼惜我,但是,我们是姐妹我不会想着一人独宠的,到了一定的日子,我还是会请夏侯世子去你的房里,不会让你被冷落的。” 顾清苑听了点了点头,“如此,我就多谢大堂姐了。”说完,提步离开。 “顾清苑…。顾清苑,你不要给装了,我知道你一定在偷偷的哭…。夏侯世子根本不爱你,他爱的是我。而你世子妃的位置也是我施舍给你的,要不然你什么都不是。你不如我,你从来都比不过我,你才是个可怜虫…。”顾清素再也顾不得装腔作势,看着顾清苑的背影,大声的叫器着。 顾清苑听了,脚步一顿,转头看了一眼,把头伸出牢门外,脸部变得扭曲的面容,淡淡道:“顾清素,你最近可有梦到你的母亲吗?” 顾清苑此话出,顾清素脸色猛然大变,随即激动道:“顾清苑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随便问问而已。” “随便问问!哼!我看你知道了夏侯世子爱我胜过你,你知道了就算是嫁入伯爵府也没什么好日子过,心里害怕,胆怯了吧!怎么?想说些什么刺激我吗?我告诉你,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 “我刺激你什么了?” “你…。”顾清素猛然一噎,随即意识到她的反应太大了。 顾清苑淡漠的看着她,平淡道:“看来大堂姐的心还是有知觉的。让母替死的事情,想必这些日子让你做了不少的好梦吧!” “什么让母替死?顾清苑,你不要给我胡说,你个贱人,你给我住口,住口…。”顾清素忽然变得开始癫狂,怒不可遏道。 顾清苑叹息,有些事情果然无法探究,探究的结果有的只会让人对人性感到更加的失望。本来她曾想是曾氏主动顶替顾清素去死的。可现看顾清素的反应……没什么好说的了。 “顾清苑,你给我站住,站住……” 顾清素叫嚷着,顾清苑却已离开。凌菲走在后面看了一眼顾清素的脸色,如看一个死人,看来药效已经完全渗透了。 顾清苑走出刑部大牢,看着外面的两个男人。夏侯玦弈脸色清冷,狭长的双眸幽深如海,却透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火气。而站在他后面的胡林,头垂的低低的,可身上那不自在,尴尬的形色怎么都无法掩饰。 看此,顾清苑挑眉,看来里面那精彩的演说,两个都听到了呀!就是不知道各自感觉如何! 胡林站在夏侯玦弈的身边,十分清楚的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的压迫性威慑,还有那能冻死人的威压。咽了一口水,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低声道:“禀报世子,卑职还…还有些事要做,先告退了。”说完,没听到夏侯世子的回应,不过,胡林看看眼前的形势,还是赶紧机灵的退开了,小跑似的离开了那让人透不过来气的地方。 “夏侯世子,你怎么在这里?”顾清苑浅笑着问道。 夏侯玦弈没有回答女子明显是明知故问的问题,转而问道:“玩儿的开心吗?” 顾清苑点头,“一般吧!就是她说的我有些地方不是很懂。” 夏侯玦弈听了眼神微眯。 顾清苑皱眉道:“比如,顾清素说你抱着她,要了……呃…。”顾清苑话刚说一半,只觉得腰上一紧,继而眼前景色飞快转动,变换着,抬眸看着男子冷硬的脸色,垂眸抿着一笑,叹息,唉!男人有的时候太过不淡定! 麒肆,凌菲,麒一看着已消失不见的主子,面面相觑。 ------题外话------ 直上云霄,攻陷机长心文黛黛妞 三万英尺的高空,壮志凌云,直上云霄,速度和激情的碰撞。他是飞亚航空最年轻的波音747机长。冷静,执着、坚毅、幽默这就是他。 她是飞亚航空洲际航线的乘务长。美丽、温柔、麻辣、性感集于一身。 * 因为流控导致延误,乘客暴动,她站在骚乱的最前沿,无错却仍然面临停飞的处罚。 他挺身而出,仗义执,那一瞬的回眸,注定两人的牵扯不清。 绯闻、艳照门、密会的照片逐一流露… 两人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更大的秘密随之曝光。两人围绕着一群热血的民航人中,经历着层层的狂风骇浪。 机场管制、机务人员、地勤、签派、机组成员才能组成一次安全的飞行。 面临着乱流、雷雨、风雪等恶劣气候。 面临着恶意中伤、公司里的内斗、甚至是生死一刻。 章节目录 第177章还差了些什么 > 顾清苑看着眼前的风景,眼里溢出惊艳,脸上扬起舒心的笑意,桃花满园,淡然的馨香入鼻,飞舞的花瓣飘荡,一处桃花满园!可现在已经不是春天了,竟然还有这样的旺盛的桃花,虽然惊奇,可却更让人惊艳。 顾清苑惊艳的看着眼前的桃花,而,夏侯玦弈则是看着桃花中那一点素白身影,心里溢出如丝柔情,在不知不觉间缠绕于心。 “夏侯玦弈,这里的桃花好漂亮!” “嗯!” “唉!看着这些桃花,不由让我想起你招惹桃花的本事,也许比起这茂盛的桃花,有过之而无不及呀!”顾清苑感叹道。 夏侯玦弈:……无语,瞪了她一眼。 顾清苑看此,站在夏侯玦弈的面前,仔细的看着他,抚着下巴,很是疑惑道:“真是不知道那些为你入迷的女子是看上你那里了?容貌太招人,身份太惹人,性格太霸道,性情太别扭了,心眼还特别的小。更不要说什么甜蜜语,你侬我侬的情话了。还动不动就瞪眼,黑脸儿,训斥!唉!她们还真是不会看人…。” “如此嫌弃本世子,为何还愿意成为本世在的世子妃?”夏侯玦弈看着女子感触颇深的模样,淡淡道。 顾清苑听了,抬眸紧紧的看着夏侯玦弈,神色不定,静默片刻,开口道:“夏侯玦弈,你这样可不好哟!” 夏侯玦弈眼神微闪,神色淡然,“那里不好?” “夏侯玦弈你是男人,都没有表白过。可现在你却想听人家的对你表白,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呀!”顾清苑叹气。 “顾清苑,本世子有没有说过你越来越恼人了?”夏侯玦弈看着一点儿也不愿吃亏的女子,沉声道。 “越来越恼人?夏侯玦弈你这么说的话,可是觉得我以前很喜人吗?哪里喜人?什么时候发现我很喜人的?”顾清苑笑道。 “从来没讨喜过…。” “你还真是没风度呀!” 夏侯玦弈揉了揉眉心,跟这个女子比抬扛,较真,比嘴上功夫跟本就是自讨苦吃。 “顾清苑。” “我在!” “在刑部大牢听了那些话,你就没什么想问本世子的吗?”夏侯玦弈看顾清苑对于顾清素所说的那些话,完全不提一句,完全不放在心上的表现。让夏侯玦弈感觉心里有些莫名的不舒服!纠结,顾清苑这样是完全的相信他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还是根本就不在乎? 顾清苑听了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眼里闪过什么,心里好笑。脸上却收敛笑意,严肃的看着夏侯玦弈:“夏侯世子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刁钻的丫头!夏侯玦弈眼眸黯沉,咬了咬牙!扭头往前走去,淡淡道:“没有什么要说的。” 男人脸色明显又阴郁了一下,女子看了抿嘴一笑,抬脚跟了上去,轻细语道:“夏侯玦弈偶尔也要试着坦白嘛!” “坦白什么?” “坦白你们那天晚上都做了什么?都说了那些动听的情话…。” 顾清苑话出,夏侯玦弈顿住脚步,森森的看着顾清苑! 顾清苑摇头,轻笑:“顾清素说的那些话,我没问你,只是心里清楚那些事情根本就是莫须有的,完全不存在的。” “你这是相信我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吗?” “我是相信我自己的眼睛,还有感觉!”顾清苑淡笑道:“虽然我不知道在别人的眼里你是什么样的。可在我的眼里,如果能让你情话绵绵,深情以对,那个人就会被你护在羽翼之下,虽然方法霸道,可却绝对不容她被羞辱。就算是她做错了什么,无法被原谅,她也不会在别人的审判下被定罪。因为你的骄傲不容许!所以,如果你对顾清素真的有心,她就不会在山庄待半年,现在也绝对不会在牢里!” 顾清苑说完,夏侯玦弈深不见底的眼眸流光闪过。 “所以,有些时候夏侯世子你也要学着坦白,坦诚的说出你的心情!同时也要试着学会相信,相信你心里认定的!当然,偶尔可以小心眼,可却不能胡乱猜忌!怀疑的时候可以直接问,心里不舒服可以直接说!” 顾清苑话出,夏侯玦弈神色不定,心里蓦然想起顾清苑和祁逸尘见面时直接的反应和心情!这丫头是在隐晦的表示什么吗? “至于顾清素说你夜夜拥她入眠,我还真是难以相信。夏侯世子如果真的夜夜和一个女子在一起,应该很懂得男女之事才是!怎么会连亲吻都能把人家的嘴巴给咬破了呢!” 顾清苑说的很认真,可夏侯玦弈却清楚的能听出她语间的恶趣! 夏侯玦弈挑眉,淡淡道:“看来关于亲吻,本世子要多练习一下才是!”说着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顾清苑的樱唇,幽深的眼眸满是正气。 顾清苑:…… “夏侯世子我们来看桃花吧!看桃花!”顾清苑转身,大步的往前走去。 夏侯玦弈看着女子的背影,嘴角溢出一丝淡笑。心里却也有一丝失落!他就算是知道她对祁逸尘没什么,可看到她和祁逸尘说话,想起祁逸尘对她的心意,他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可现在面临想通的情况,女子的反应是绝对的信任,可总归少了些什么。 白天在桃花园里游玩半天,身体不由的有些疲惫,继而吃过晚饭,梳洗过后,顾清苑就躺下了。一会儿就陷入昏昏入睡之中,恍然间,听到耳边有人叫自己。皱了皱,缓缓睁开眼睛。 “小姐,小姐…。”凌菲看到顾清苑睁开眼睛,低声道。 意识清醒,顾清苑看着凌菲道:“凌菲,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姐,李虎来了。” 闻,顾清苑遂然起身,“可是外公找我?” 凌菲点头,“相爷想见见小姐。”凌菲说着顿了一下,“李大小姐今天上午病发了。” 听,顾清苑正在整理衣服的手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却没多说什么,梳理好自己,“走吧!去丞相府。” “是,小姐。” 李家,书房 顾清苑走进书房,看着坐在书案前脸色沉重的李翼,眼里闪过什么,继而抬脚缓步走了进去,“外公!” 李翼抬头,“清儿来了,坐吧!” “好。”顾清苑应声,在李翼下首坐下。 看着顾清苑,李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愧疚的话已经说过太过,可最后有什么用!山庄事情会爆发,李翼早就有心里准备,也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最后泄露的一切的那个人竟然会是李娇! 顾清苑看着老人身上沉重的压抑感觉,心里叹了口气,除了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之外,不知道该说什么。 “外公,如果你担心母亲,孙女就…。” 顾清苑的话没说完,就被李翼给打断了,“不!李娇现在的结果是她自己应的。是她自作自受。而她也不值得你为她付出。” 顾清苑听了眼神微缩。 “外公只是觉得对不住你,让你因为外公再次回到这个你不喜欢的地方来…。”李翼声音沉重道。 顾清苑摇头,淡笑道:“外公,这次的事情归根结底都是我自己留下的隐患,才让外公陷入牢狱,是孙女连累了外公。怎么外公倒是自责起来了呢!” “这些日子孙女也想明白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什么秘密可以藏一辈子,就算外公这次为孙女遮掩过去了。也总有一天会被暴露的。所以,相比以后无法预料的结果比较,也许,现在回来对孙女是一个更好的结果呢!孙女的回来没有一丝的勉强。也没有觉得不甘。” “而且有些事情,本来就是孙女自己想错了。如果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那就要争取。而不是用逃避的方法得到自己想要的,那样的平静不会维持太久的。” “外公,平静的生活要看环境,可也要看自己的心。只要心里有,处处都是福地。” 李翼眼里溢出苦涩,“这京城就算心里再有,也难保有那一丝平静。” “外公,你不必为孙女操心,无论什么样的生活,孙女都不会亏待自己的。”关于以后顾清苑很难肯定的说什么,只能决定自己能做的。 顾清苑说完,祖孙两一时陷入沉寂。 静默片刻,李翼开口,“清儿,你母亲她还能有多少日子?” 顾清苑心里一震,却坦诚道:“有药物控制着也许一年,也许十年八年。可,如果没有药的话,不会太久…。” 顾清苑话出,李翼闭了闭眼,“是吗?” “是。” “如果她真的没多少日子了,外公准备送她和顾长远离开。让她如愿。” 顾清苑听,神色微变,“外公…。”李娇跟顾长远离开意味着什么,顾清苑明白的很。李娇没有解药,必将不时病发。而顾长远就算是出来,他自己也可以想象得出,以后那灰暗再无翻身机会的日子。 李娇性情骄纵,且只能被宠,绝不能受委屈的性情。顾长远被毁一切,心里隐藏的暴戾,阴暗,又如何会再隐藏。等到那个时候,可以想象会如何! “清儿,你母亲她会那样不谙世事,我这个做父亲的有很大的责任。你母亲很小的时候你外婆就没了,而我又忙于公务很少陪她。这让我心里觉得很对不住你母亲。继而,很多时候我都会宠着她,一直担心她会受委屈,受伤害,所有的事情都给她撑了起来,能瞒的我也都瞒着,所以,才养成了她那样的性子。这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错!” 顾清苑听了皱眉,对于李翼把李娇的错全部揽到自己身上有些不赞同,“外公,为人之道,处事之法,你该交的都交给母亲了,是母亲自己无法理会,这怎么会全是外公的错。外公,养育子女是父母的责任,可却没有那个人要为另个一人的一切负责所有。就算是父母对子女也是一样。人生是自己的,该怎么过还要看自己。” 年少的时候犯错,还可以说是懵懂无知。可李娇呢!几十年来,她吃了不少的亏,也经历了不少的痛,可她却一点改过,回转的念头都没有。这,只能说她这个人是冥顽不灵。 李翼摇了摇头,眉目间满是刚硬,却也带着厚重的沉痛,“你母亲她糊涂了一辈子,我不希望她在离世的那天都不明白什么是好,恶。让她在下辈子还是个糊涂的。也许,在最后的日子里我不该再让她经历那些。可,就算我这个做父亲的狠心吧!” 顾清苑听着,眉头紧皱。外公对李娇这个女儿可以说是娇宠了一辈子,可在李娇最后的日子里却让了娇经受那样的颠覆,可以说毁灭的伤害。李翼的心情如何,顾清苑完全可以想象的到。 驸马府 大公主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仪容,看了一眼身边的贴身嬷嬷问道:“古嬷嬷,礼单上本宫让你们准备的礼品可都准备好了?” “回公主的话,都准备好了。” “嗯!那就好。” “母亲,母亲…。”大公主的话刚落下,一个娇俏的声音响起,同时一容貌俏丽的少女走了进来。 大公主转头,看着自己女儿急冲冲的样子,皱眉:“絮儿你这是什么样子?” 少女看大公主皱眉,缓下脚步,轻道:“母亲,女儿只是一时匆忙…。” “再匆忙也要注意自己的礼仪,体态举止。” “是,女儿知道了。” 看夏侯絮受教的样子,大公主脸色缓和,柔声道:“这么匆忙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母亲,你今天可是要去顾家?”夏侯絮轻声道。 “嗯!” “母亲,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昨日问你你还说不想去,今日怎么有改变主意了?” “以后总是要打交道的,提前看看也是很有必要的。”夏侯絮轻笑道。 大公主听了看了夏侯絮一眼,“想去就去吧!” “是,母亲!那女儿这就去准备一下。” “嗯!去吧!” 夏侯絮离开,大公主看着古嬷嬷道:“可知道郡主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好像昨日傍晚有几个丫头在议论顾清苑如何了不得,如何得夏侯世子的看重,让郡主给听到了,所以,郡主才会改变主意,想要去见一见吧!”古嬷嬷低声道。 大公主听了神色莫测,却没再说什么。这位真正的顾清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还真是有些期待今天的见面! ------题外话------ 女儿吹空调,感冒了,半夜发热。一夜没怎么睡,今天一天脑子都是混沌的…抱歉,更的少了些,明天万更补给亲们 章节目录 第178章无声交锋 > 顾家 早起,顾清苑刚起身,老夫人就派丫头过说,让大小姐今天不要去请安了。让她多睡一会儿,养好精神,才能好好的招呼今天来府的客人! 顾清苑听了点头应下,对老夫人表示了感激之意!继客气的让凌菲送丫头出院,丫头俯身,连称不敢退下了。 凌菲送丫头出门,转身回内间,就不出意料的看到本已起身的小姐又扑在了床上。凌菲无奈摇头,上前,低声道:“小姐要再睡一会儿吗?” “嗯!睡一会儿,睡一会儿!”顾清苑把头埋入棉被中,含糊不清道。 “那奴婢先去给小姐预备些吃的来。” “呜…。” 李家 “娘,你看我穿这身衣服如何?”李雪双手展开,在李大奶奶的面前转了一圈,脸上带着自得的笑意。 一袭水红色缕金蔷薇纹广陵月华裙。殷红色的抹胸。肩头用金色的丝线绣了几朵玉菊,栩栩如生的花朵,看着仿佛就闻到那淡淡的馨香。腰间用同色的腰带束起,勾列出那纤细的腰身,更显女子柔美的线条。 舒嬷嬷在一边看着,暗自摇头,衣服是很显贵气,可也显得老气,衣服的颜色太过厚重完全掩盖了少女身上那股娇嫩感。 李大奶奶看了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婉转道:“这身衣服很是不错,雪儿穿起来很有显贵气…。不过…。” 李大奶奶的话未说完就被李雪给截了过去,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那女儿就穿这个了…。”李大奶奶听了却是摇头,“雪儿,你这样穿和漂亮,可却不能在今天去顾家的日子穿。” “为什么?”李雪皱眉。 “雪儿,今天是给顾清苑送成婚的贺礼。顾清苑才是主角,你这样可是要把顾清苑的风头给抢了呀!”李大奶奶委转道。 李雪听了扬眉,“就是抢了才好呢!” 李大奶奶起身,嗔怒的看了一眼里雪,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呀!让娘说你什么好呢!抢了她的风头是让你心里舒服了,可那些夫人看到你那样,心里对你会是个什么看法?” “她们为什么要对我有看法?是她顾清苑比不过我,难道这还是我的错了呀?”李雪觉得可笑道。 “人家是会觉得你比顾清苑强,可同时也会觉得你没规矩,爱出风头,人不稳重!” “我穿成这样是看重她顾清苑,那里就是爱出风头了,她们这样说还真是没得道理。”李雪不快道:“再说了,她们也没道理认定我是成心的吧!” “雪儿你可不要想的太浅显了,很多事儿不用嘴巴说,光是看那些个夫人就能看出个一二。她们可都是人精,你这样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她们心里透亮的很!所以,把这件衣服换了吧!穿个素雅的,不要为了和顾清苑置气,倒是给人以不容人的印象,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李大奶奶好声道。 “真是恼人,现在她还没成为世子妃呢!我们就什么都要迁就于她了,那,等到她成为了世子妃的那天我们还不得供着她呀!”李雪恼火道。 “好了雪儿,别耍你的小性子了,赶紧去换了吧!时辰不早了,我们的马上要动身了,再耽误等下你装扮的时间都没有了。”李大奶奶说着看李雪不甘心的样子,莫测道:“雪儿,一个人的素养,才德,那可不是身份什么都可以撑起来的,更不是一件衣服就可以替代的。所以,你现在没必要跟顾清苑比什么外在的东西,比那些你擅长,而她不会的岂不是更加有趣吗?” 闻,李雪眼睛猛然一亮,“娘,你是说…。” “顾清苑成为世子妃,京城这些高门之家没有几个会是高兴的,特别是那些千金小姐更是不喜吧!只是顾清苑平日不常出门,而她们也碍于顾长远这个侍郎大人,还有伯爵府这个后盾不敢多做什么。但是今天这个日子不同,她们是带着贺礼,带着善意去的,所以,如果没料错的话,今天肯定会很热闹…。” 李大奶奶说的含蓄,可李雪对李奶奶口中所谓的热闹是什么,心里明了的很。继,脸上一扫刚才的不甘心,不快,脸上染上期待的笑意,“娘,那我去换衣服了。”说完不等大奶奶回应就跑开了。 李大奶奶看着轻笑。舒嬷嬷不由有些担心道:“奶奶,如果大小姐真的跟顾清苑比个什么,是不是不太好呀!” “谁说要跟她顾清苑比了……” “那!刚才奶奶的意思是……” “雪儿当然要展现些东西,不过,却不用非得用和顾清苑比较的方式。雪儿是在顾清苑不懂,不会,不明的时候站出来帮顾清苑的时候出手岂不是更好嘛!”李大奶奶扶了扶自己头上的金簪,微笑道。 舒嬷嬷听了豁然明白,如果是那样的话,大小姐不但展现了自身的才艺,而且,又表现出了亲戚之意,姐妹之情真可以说的上是两全其美呀! 皇宫 二皇子南宫夜脸色十分难看,眼里满是盈满阴沉的戾气。 韦贵妃从内殿出来看到南宫夜这个样子,皱眉,疾步走了过去,低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夜抬头,没有回答,看了一眼殿里的宫女沉声道:“都下去,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是。”宫女俯身,疾步走了出去。 宫殿里沉寂下来,南宫夜才开口,“母妃,出事儿了!” “可是有人死了?”韦贵妃冷声道。心里隐隐暗道:她这些日子的预感是否成真了? 南宫夜森冷道:“如果有人死了倒是好了。” “什么意思?”韦贵妃眉心一跳。 看韦贵妃敏感的感觉到了什么微变的脸色,南宫夜声音里满是森林,沉怒:“如果人死了,也算是有了确切的结果。而死了那么多人,儿臣也可以借此做些什么。可现在生不见人,是不见尸!让儿臣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人不见了?”韦贵妃心里不好的感觉越来越深。 “十处暗庄千名隐卫,有五处五百多名隐卫,有四百多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无踪,只余侥幸跟在儿臣身边百名。” 南宫夜话出,韦贵妃的脸色已灰白,猛然抓住南宫夜的胳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说什么?隐卫消失?夜儿,你确定,你没你可查清楚了?” “母妃,儿子已经查了两天了,丝毫头绪都没有,连任何的蛛丝马迹也没有,可却一夜之间全部没了。”南宫夜脸上满是暴戾,可却心里却止不住的发颤,惊惧! “这…。这怎么可能?那些隐卫我们培养了十几年个个都是武功不俗,就算被劫持,被杀害,怎么会无声无息呢!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不可能…。”韦贵妃抚着心口,脸色巨白,怎么都无法相信。 “是呀!那么多人不见了,就算是不会武功也会支一声吧!可现在却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不见打斗的痕迹,也不见任何的血迹,什么都没有…。”南宫夜想起那无一丝人气的暗庄,就觉得从头到脚,直渗入心底的毛骨悚然,冰冷,发寒! “不但是那些隐卫,还有儿臣潜藏在府邸的那些金银,财富损失过半儿,只留那些带有我府标志的瓷器,玉器…。” 此话出,韦贵妃再也抑制不住颤抖发软的双腿,遂然瘫坐在椅子上,摇头无法置信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暗庄,府邸,那么多侍卫,怎么就能毫无察觉呢!让那些东西一夕之间全部消失。这…。”这简直就是犹如无人之境,这样的手段让人从真切的感到心惊胆战,汗毛直立!今天是下人,是那些金银。那,如果有一天要取夜儿的性命也是如此的轻而易举…呢?想此,韦贵妃脸色更加的难看。 母子二人,神色均是万分灰暗,金银也就算了,可那些暗卫可是他们培养了那么久的,现在却全没了,这损失可不是几天,几个月,就能补回来的。还有那种性命随时都掌控在他人手里的惊惧之感,更是让人暴躁难安! 沉默良久,韦贵妃深吸了口气,缓和心里那让人窒息的憋闷感,沉声道:“夜儿,你觉得这些是谁做的?” 南宫夜想都没想,直接且肯定道:“除了夏侯玦弈儿子想不到第二个人。” 韦贵妃听了没有说话,她的心里也觉得肯定夏侯玦弈,只是心里对夏侯玦弈如此肆无忌惮,公然出手的狠辣手段感到惊惧的同时,也觉得有些惊疑,他这样针对一个皇子,难道就没想到万一被发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他一个世子如此无法无天的谋算一个皇子,这完全是在跟皇家作对,等同造反,夏侯玦弈那样的人,真的会做如此贸然的举动吗?还是说背后有人在给了他这个胆量,免了他的后顾之忧…… 这念头起,为韦贵妃的心里猛然一抖,浑身冰冷。 南宫夜神色冷凝,“母妃这件事儿臣一定要禀报给父皇知道,让父皇彻查……” “不要,先不要禀报给你父皇知道。”韦贵妃急声打断道。 “为何?”南宫夜脸上满是不赞同,亦不能苟同道:“母妃,如果不禀报给父皇,让那个人有所忌惮的话,说不定他那天连儿臣的性命都敢要了…。” “夜儿你先听母妃的先暂时不要用动静,这件事你先让我再想想,让我再想想…。” “母妃,这还有什么好想的,我们吃了这么的闷亏,如果连一句话都不敢谁的话,岂不是让他以为我们只是怕了他吗?”南宫夜沉声道。 “夜儿,你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夏侯玦弈做的?如何能取信于你父皇?” “儿臣是没有,但是,儿臣可以制造…。” “制造?你能保证夏侯玦弈不会发现?” 南宫夜一噎,一时无。 韦贵妃看着南宫夜更加难看的脸色,沉声道:“还有,夜儿你可别忘了,那些隐卫我们可都是隐瞒着你父皇暗中培养的。如果你把这件事禀报于你父皇,隐卫的事情你该如何解释?”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宫里的这些皇子那个暗中没有培养自己的人?我就不相信父皇他会不会知道?” “你父皇当然会知道,可知道是一会儿事儿,但真正摊在眼皮子地下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在你亲口把那些隐卫说出来的同时,是给自己叫屈,可同时也被人给抓住了把柄。到时宫里的皇子,朝堂上的大臣,毕竟出现不少的质问声,到了那个时候不但不能惩治夏侯玦弈一份,还把自己给圈了进去。” 韦贵妃冷声道:“这次揭发顾清苑的事情难道不就是个例子,我们自以为算计了夏侯玦弈可最后的结果如何!夜儿,这样的傻事,做一次就够了,这次绝对不能再貌似冲动的行事,更重要的是那些人就如你刚才所说的生死都不明,如此一来变数就更加难测了。” “如此一说,这事儿我们就只能忍着吗?”南宫夜怒不可遏道。 “夜儿,凡事不能再冲动了,特别在皇宫这个地方。在没有万分的把握以前我们绝对要慎重。”韦贵妃眼神微眯,“而且,这次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夏侯玦弈做的倒也好了,可我现在担心的是,不是他而是别人做的,那对我们才是致命的。” 南宫夜听了心里一禀:“母妃你这什么意思?” “夜儿,上次我们能利用一些人让人联想嫁祸皇后大皇子,那么,这次谁能保证她们不会相同的伎俩来迷惑我们,让我们对上夏侯玦弈呢?” “不,我不相信南宫凌他有那样的能力和实力,这不可能…。”南宫夜对这个说法很是抵触。夏侯玦弈是个世子他就是再厉害也不敢翻了这皓月的天。可南宫凌就不同了,如果他皇子,还是皓月的大皇子,如果他的实力到了这个地步,对他来说是个绝对的威胁,也如母妃所说是个致命的存在。 看着南宫夜无接受的样子,韦贵妃知道他也是明了了这其中的差别和利害关系。而有些话韦贵妃并没有说出来,那就是皇上南宫胤的态度。上次顾清苑的事情,她本以为皇上就算不降罪,也会为此冷落或警告她一二,然没想到的是皇上竟然像什么都没察觉一样,一如既往的对她宠爱有加!要说皇上一点儿都没察觉到,韦贵妃是如何也不相信。 如果皇上表现出不满,不喜那才正常,韦贵妃也会心安。可什么反应都没有,让韦贵妃有种隐而不发之感!而她这些日子也一直在揣摩皇上是否会做些什么。现在隐卫失踪正巧发生,让韦贵妃不得不多想,此事是否是皇上所为。如果是皇上的话…。韦贵妃不敢想。只是更加谨慎的交代道:“夜儿,这次的事情你万万不可声张,也绝对不要有任何的举动,你先等等,等母妃确定了某些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 南宫夜看韦贵妃说着话都带着一丝颤抖,脸色更是惨白的可怕,不由皱眉:“母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儿臣?” “没有,我就是有些不舒服,好了你先回去吧!记住我刚才说的话,知道吗?” “好吧!那儿臣就暂时先忍耐一二。”南宫夜不甘道。 韦贵妃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内殿,脚步有些虚浮!看的南宫夜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也更加确定母妃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可却没有告诉他! 顾家 巳时,客人逐个开始上门,顾家上下也开始忙碌起来。顾家后院小花园内,时已入秋,百花进入凋零季,然,属于秋季的鲜花却开始它怒放的生命,绽放它独有的美丽。继,花园里虽然不是百花齐放,郁郁葱葱的绿枝中,参差的花朵,看起来别有一番盎然景象。 花园空处,两排桌椅相对一字排开,每个桌上放着新鲜的瓜果,精致味美的点心。老夫人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的众位夫人,笑容满面嘴上不停的说着客套话。顾清苑坐在老夫人下首,脸上带着浅淡的微笑,并不多! 扫过在坐的来贺的各位客人,这其中有些她只知道其人,却并没有打过交道的占了一半儿。而熟悉的有来往,接触的没有几个,而在这熟悉的人中,除了李大奶奶,李雪外。 还有两个人的到来让她预感到,今天的宴会也许不会太平静了。看了一眼温柔,甜美,纤弱,轻声细的韦柔儿。再看和邻桌小姐聊的热火朝天,低笑不断的张璇。顾清苑嘴角的笑意渐浓,她还真的没想到她们两个竟然会在今天人多的日子一起过来,特别是张璇儿,那是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除此,让她比较感兴趣的就是不久或许就要打交道的大公主母女。头梳云鬓,发间别着两支金云钗。身份尊贵,行事却很亲和的大公主。还有年龄大概十四五岁,容貌俏丽,举止高雅如仕女般的郡主夏侯絮。如果单纯的按照辈分算的话,一个是夏侯玦弈的婶婶,一位是堂妹。 顾清苑在打量过她们的同时,自然也感觉到不少人在探究的看着她。端起手边的茶,淡淡的抿了一口,遮住眼中的清冷,凉薄! 大公主看着对面的女子,眼神微缩。鹅蛋小脸,肌肤如雪,眉如远黛,眸如黑玉,唇如樱花。这张脸和在山庄的时候看到的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可现在给她的感觉却是太过不同。虽然现在知道那个是假的。可有些时候就是有了对比,那种特别的气质,不同的气韵才会更加的明显。 同样的的一张脸,可那个时候显得却是俗气,平凡,刻板,世俗!从那双眼睛里一眼就能看透那嫉恶,不定的内心。 可现在,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却能清楚的感到,那灵动的气韵,清冷的气质,还有那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的优雅,高贵!这样一个女子只是看着就不由的想让人探究,自然的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美貌,气质这些是女子吸引男人的最先条件,而对于这些大公主却从来不太看在眼里。相比美貌,大公主最先探究的就是这个女子的心智。眼前的顾清苑的容貌确实让人眼睛一亮。然,让大公主感到惊叹的是那双眼睛。平和悠远却又古井无波,深沉如海,除了那抹幽黑,再也看不出其他。自有一股位居上位才有的那种不动如山,却能掌握所有的感觉。 一袭紫色精美,华贵的长裙,紫色最能表现出贵气的衣服,可却很少有人能穿出那份贵气来。特别如顾清苑这样的年龄,很难撑起,那样厚重的衣服只会成为累赘。而现在这衣服却因为在顾清苑的身上,完好的映衬出了她的贵气,而顾清苑却也赋予了它一份尊贵。 一个才十五岁的女子竟然有这样的威慑,让大公主不由暗暗心惊! 欢笑间,宴会平顺的进行着。 客套过后,品过点心,眼中闪过各种探究,心里溢出百中思量,有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老夫人,好些日子不见,顾小姐可是出落的越发的漂亮了。这京城怕是没有人比的过顾小姐这玉一般的人儿了。” “张夫人真是太过奖了。小孙女可是担当不起。这在坐的小姐那个不是和娇嫩的花儿一样,如花似玉呀!”老夫人笑着回应道。 “顾老夫人你可真是太谦虚了!呵呵!”张夫人笑着,自然道: “顾老夫人,我和在坐的夫人听说,顾小姐可是弹了一首好琴呀!当初,李相寿宴的时候,顾小姐一曲可是惊艳了不少的人,可惜,那个时候有事没能去的了,我可是遗憾至今呀!”张夫人叹气,脸上满是惋惜! 顾清苑听了这话眼里闪过一丝冷笑,看着张夫人不经意间投来那种含有期待之色的目光,平静的视过去,淡笑道:“如果张夫人想听,晚辈自当献技,博的张夫人一笑。” 顾清苑此话出,张夫人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献技?让顾清苑一个世子妃,给她一个五品官员的夫人献技?那,她是不想在京城待了吧? 而在坐的众人听了顾清苑的话,神色莫测。听着顾清苑这话,谁敢说她做了世子妃就目中无人,就嚣张,傲视了?人家很谦和有礼,甚至是恭顺。但是也绝对的威迫,人家倒是愿意弹,就是看看你敢不敢应?敢不敢听了? 顾清苑这是压低了自己,抬高了她人。把你捧高,就看你敢不敢顺着上了。只要你敢上,事后难保她不会刮你一层皮下来。这是绝对的软刀子,挨了你也不敢出声! 大公主垂下眼眸,端起手边的茶水轻抿了一口遮挡嘴角莫测的笑意,果然不同凡响! 要说当着众人献技这种事情,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却也不是什么情况下就可以随便弹的。在人多的情况下,都弹了一曲,那是切磋! 在只有一个人弹给众人弹的情况下,那可就微变了。一般都是地位低下的人给高位的人献技,那代表了恭敬,尊崇!反之,如果一个地位,身份都高的人给一群地位低下的人献技,那可就显得有些可笑了,说好听点儿是你耍风头!说难听点儿那就是如同妓子一眼不知本分,轻重! 特别如顾清苑这样的,身份正处于一个尴尬的时期!即将成为世子妃,可毕竟还没有大婚,世子妃该有的那份尊崇她还无法拥有。继而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她断然拒绝,那就是嚣张,傲物!可,如果她弹了,那,绝对会沦为笑柄,被人所耻笑! 遇到这样的情况,就算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一时之间也会让人心里不舒服吧!定性好的,也许就是找个借口推脱一二。可如果是定性不好的当时就发火了吧! 然,顾清苑却是不疾不徐,不急不气,荣辱不惊的回了一句,软软的一句话,却暗藏强势一箭! 她先是把自己定位在一个晚辈的位置上,那样,就算是弹了,也是对长辈恭敬的表现,没有人会耻笑一个懂得尊敬,礼道的人。可她却又偏偏用了“博得”二字,这是绝对的恭维,可这恭维却是带着利剑的,你敢接下吗?只要不傻,没有那个人会对这位不日即将成为世子妃的人,敢要她的恭顺,要求她对你献技术吧! 果然。张夫人勉强扬起僵硬的笑容,赶紧回应道:“顾小姐过了,我就是对于没听到顾小姐绝美的琴声感到遗憾罢了!可绝对不敢劳驾顾小姐辛苦为我亲自弹一曲,那可真是折杀我了。” 闻,顾清苑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张夫人身边的张璇儿,见婶婶竟然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了这么一个让顾清苑出丑的机会,气的咬牙切齿的!对于张璇儿这种曾经把顾清苑踩在脚底下,当乐子存在的人来说,最无法忍受的就是顾清苑竟然爬到了她的头上,还坐上了那个连她都不敢奢想的世子妃的位置。继而,就算来的是父亲已经嘱咐让她不要跟顾清苑作对,可她却是控制不住。特别现在这个能让顾清苑出丑的机会就在眼前,她就更加难耐了。 “婶婶让顾大小姐她一个人来弹琴,那她怎么会好意思呢!要我看我们不如都来弹一曲。一来呢!算是大家聚在一起图个乐,二来呢!也算是给顾大小姐即将到来的大婚祝贺!各位夫人小姐觉得怎么样?”张璇儿笑道。 张璇儿提议出,在坐的夫人没有一个应答的,倒是在旁的小姐们笑着附和起来。 “张小姐这主意好!” “嗯!挺有意思的!” “弹琴送祝福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顾小姐是否喜欢?”一位小姐说着怯怯的看了一眼顾清苑。 顾清苑脸上扬起笑容,温和道:“各位小姐有心,清苑很是感动,怎么会不喜欢呢!” 听到顾清苑答应,张璇儿迫不及待道:“我就知道顾小姐会喜欢,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吧!” “好啊!那我们就开始,不过,既然是张小姐提议的就从张小姐先开始吧!张小姐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当然不会!”张璇儿达到了目的,很是好说话道:“顾小姐还请拿你的琴来一用。” “好。”顾清苑点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凌菲,“去把我的琴拿来。”说着不经意的挥动了一下衣袖。 凌菲看了嘴巴抽了一下,垂首应道:“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凌菲转身疾步离开,心里叹气,小姐刚才那个挥袖的动作,是在告诉她,让她扫扫那琴上的灰尘吗? 虽然她来之前确实查探过,知道小姐曾经在李相的寿宴上弹过一曲,好似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可,她来小姐身边也一年了,却从来没见小姐弹过琴,小姐她是真的会吗?凌菲还真的不确定。 不但凌菲怀疑,对于顾清苑弹琴,老夫人的心里更加没谱。眉头不经意的皱了起来,仔细想想她都不记得顾清苑什么时候弹过琴,清苑她怎的能弹好吗?不过,看顾清苑淡然,一点也不慌乱的样子,老夫人只能安慰自己,也许她真的会吧! 而在坐的人则是不经意的在顾清苑和韦柔儿两人的身上打转,这弹琴说是让顾清苑出丑,可在韦柔儿那里,同时也是一种较量吧!一位世子妃,一位也许会成为侧妃的人,这两人在一起,想不被比较都难呀!就是不知道谁胜,谁负!如果顾清苑输了那这脸可就丢大了。 张璇儿眼里是无法掩饰的激动,眼睛紧紧地盯着韦柔儿,眼中溢出邀功的神色,她这么说,对她韦柔儿可是一件儿大好事,她应该很感激自己才是! 然,韦柔儿静静的坐在一边,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夏侯絮淡淡的看着顾清苑,眼神微眯,就是不知道这顾大小姐这次会如何应对? 在人们心思各异中,凌飞拿着琴走了回来。 顾清苑淡然道:“拿给张小姐吧!” “是,小姐!”凌菲走到张璇儿的身边递给她,淡漠道:“张小姐。” 张璇儿接过,看也不看凌菲,自然也没注意到凌菲眼里的冷意。 琴声响起,宴会也为此从送贺礼,而进入了另一个层面。 琴在一个人的手里转到另一个人的手里,琴声也是各有不同。却同样的美妙。 顾清苑听着心里赞叹,古代的这些小姐专攻的就是琴棋书画,而这琴技还真有一个差的。 “韦小姐,该你了!我知道你的琴技可是很好的,想来一定会让大家耳目一新的。”张璇儿看着韦柔儿拿着琴,适时的开口。 韦柔儿淡笑道:“张小姐过誉了。”韦柔儿抬眸看了一眼张璇儿,眼底闪过冷意,却稍纵即逝。 张璇儿说完,转而眼睛看向顾清苑,笑道:“顾小姐韦小姐以后可就是你了。可想到要弹什么曲子了吗?” 对于这样别有含义的视线,顾清苑缓缓一笑,淡淡道:“还在想。” “是吗?”张璇儿的眼里闪过讥讽,嘴上却是好生道:“顾小姐的琴技好,无论弹什么都一定会动听的。” 顾清苑随意一笑,不语! 张璇儿眼里的嘲弄之色更浓了。 此时,韦柔儿手抚上琴弦,试了试音!纤细玉手张开,琴声响起。 一声入耳,琴声悠扬悦耳,婉转连绵的,如泉水叮咚在响起,如鸣佩环,如珠盘玉落,曲子入心,景色入眼,能感觉到高山,流水,蝴蝶飞舞,百花绽放。 顾清苑听着,不得不说跟那些小姐相比较起来,韦柔儿的琴技确实要高出不少。 优美的琴音让每个人脸上都不由的溢出一丝赞叹之意! 琴声将近尾声,有人已将眼眸看向顾清苑,眼里满是热切的期待。 顾清苑缓缓垂眸,自在的整理了一下衣袖,裙摆,眼睛扫过身后凌菲。 一曲终落,最后一音,韦柔儿手微抬,落,抚上琴弦,砰!…… 刺耳的声音起,众人一惊,韦柔儿脸上微变!琴弦断了…… 张璇儿怔怔的看着,断了?…。 看着那断弦的琴,众人神色不定,如此巧合的断了!顾清苑是否就是不用弹了? 张璇儿心里差点儿吐血,顾清苑还没弹,它怎么可以断!怎么可以断!该死的!“顾清苑,你还有琴吗?再拿过来一个…。” 看着张璇儿激动的样子,顾清苑摇头,“抱歉,我只有这一个…。” “你们顾家就这一个琴吗?再仔细的找找,怎么可能就一……”张璇儿厉声道。 然话未有说完,就被张夫人给打断了,“璇儿住口!” “娘…。” 张夫人森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而看着顾清苑道:“顾小姐你不要在意,璇儿她就是太想听顾小姐的琴声了,现在心愿忽然落空,心里一时有些激动才会如此,还请顾小姐不要在意。” “张夫人重了,我自然不会在意,毕竟张小姐也没做什么,不是吗?”顾清苑温和道。 然,却让张夫人眉心莫名一跳。 韦柔儿低头看着断掉的琴弦神色不定,继而起身,走到顾清苑的身边,脸上满是歉疚道:“顾小姐很抱歉,把你的琴给弄坏了。” “断弦是常有之事,韦小姐无需道歉!而且,韦小姐琴声很美,断了也是值得的。”顾清苑笑的万分柔和。 看着顾清苑柔和的笑容,听着她淡淡的夸赞,韦柔儿的心沉了下去。 琴在她的手里断了,特别现在有了顾清苑的夸赞。人们的心里会怎么想?她现在就可以想象的到。 琴弦是她故意弄断的,她是不想让顾清苑弹琴,害怕顾清苑抢了她的风头。要不然,早不断,晚不断,偏偏弹完了才断掉,这明显是表演完了用不着这琴了。 而顾清苑的夸赞,她就是认同了她的独占鳌头,却也让在座的那些人认定她怕被抢了风头吧! 大公主看着也不由的感叹,顾清苑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又赢了,她不用出手,她也不需要被比较。相反,那位弹的最好的韦柔儿倒是显得好胜心太强了些,而琴断的那个时机,也会莫名的让人觉得她的不容人。当然,如果那个琴弦真的是她弄断的话!如若不然,太过巧合了就不由的让人深思呀!要是顾清苑做的,那……她这心思,让人忌惮呀! 李雪虽然没和张璇儿一样冲动的说些什么,可同样万分不甘,咬牙!顾清苑的运气可真是太好了,竟然在关键的时候躲了过去。 看顾清苑不用弹琴了,老夫人的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气! 张璇儿刚才被张夫人冷厉的眼神,给震住了,可也就一瞬,这个时候看顾清苑马上就要躲过去了,再次开口道:“顾小姐既然不能弹琴了,那我们就做诗吧!你觉得如何?” 看张璇儿还是不死心,顾清苑扬眉,随意道:“好啊!主随可客便,张小姐喜欢就好。” 该死!都是客随主便,顾清苑她竟然说主随客便,这完全是在讽刺她!张璇儿恼火。 顾清苑看着张璇儿怒不可遏的样子,在扫过其他人带着期待的样子,眼里闪过冷意,既然她们如此想看她出丑,那,最后可不要后悔! 章节目录 第179章举行宴会 > 在顾家迎客,举行宴会的时刻。伯爵府也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接待了过府恭贺的各家官员,大人! 伯爵府院中花园内,不过,虽说是花园可却连一束花也看不到,入目的均是郁郁葱葱的绿,透着盎然的生机,可也绝对的单调,无趣!然,就这样的景色,却让在坐的众位大人看的是目不转睛,不住的点头,看的是津津有味,眼里满是赞叹!那摸样好似从来没看过如此美好等风景般!那留恋不舍的眼神,不由让人怀疑,这绿真的有那么好看吗? 或许看景的人,也感觉有些稍微夸大了些,继而收回视线。偶尔和邻座的对视一眼,谈论一下这万里无云的好天气,还有风月。完全一副忙中偷闲,闲来无事的悠闲,自得摸样!可这享受悠闲的时刻,脸色却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僵硬,嘴角的笑容带着一抹不自然的勉强。 偶尔看一眼坐在主位上尊贵,优雅,悠然品茶的男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僵硬。坐如针毡,眼里闪过懊悔。 他们来到伯爵府恭贺夏侯世子大婚,来的时候就想着送了贺礼,说了吉祥话算是全了本分,就赶紧回去,省的惹人家不快。根本就没奢望着,伯爵府会设宴招待他们,更加没敢想让夏侯世子亲自接待他们。 然,完全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他们不敢想的事情竟然都成真的了。他们现在就坐在伯爵府内,坐在这专门为招待他们准备的美味佳肴前,而夏侯世子亦坐在主位上亲自的招呼着他们。一切都让人惊喜,可随着宴会的进行,他们才发觉他们果然太天真了呀!也清楚的了解,宴会果然是分了好几种…。现在这宴,完全就是鸿门宴呀! “主子…。” 听到声音,抬头,看到麒肆出现,在坐的众位大人不由的抖了一下,心也再度的提了起来。不自觉的屏住呼吸静待麒肆接下来要说的话。 夏侯玦弈淡淡抬眸看了一眼下面的众官员,放下手里的茶杯,随意道:“说吧!” “是。”麒肆领命,声音不算很大可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说的话,“回主子,尚书府张小姐提议,让在场的每位小姐都弹奏一曲,继,世子妃很好说话的答应了。” 麒肆这话出,不少人松了口气。 只有张大人的本就难看的脸色,现在更加的灰暗了。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心里怒火滔天,该死的!在家的时候就交代她们不要给他惹祸,不要跟顾清苑作对。看来她们是完全没有听进去呀!一个一个都不省心。想着,转头,狠狠的看了一眼自己弟弟一眼。张璇儿是个孩子有冲动的时候,可他的那个夫人都那么大的了,竟然也是一点儿事都不懂的。有那个力气说些恭维,巴结的话不好吗?她却偏偏要去做那出头鸟!真是不知轻重。 顾清苑,不管她曾经是什么人。可不日她就是伯爵府世子妃,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妻子。那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挑衅的吗? 还有眼前男人!看他这架势,虽然不知道他的最终目的是想做什么?可现在他命人把顾家宴会中,各家小姐,夫人在其实都做了什么,不定时的禀报给他们听。绝对不是无意为之。而不安分之人,试图挑衅世子妃的人,得到的绝对不会是他的赞赏吧! 看着张大人灰暗的脸色,甚至连额头上都冒出了汗。其他官员,在心里深深的祈祷,希望自己的夫人,女儿不要生事,最好是什么都不做,什么也别说,把嘴巴闭的紧紧的。 麒肆淡漠的看了一眼尚书张大人兄弟二人,眼里闪过冷色,面无表情道:“而后,众位大人家的千金都逐个弹奏了一曲。不过,在马上就要轮到世子妃的时候,琴弦却在韦大人千金的手里断了。既弹琴到此结束!” 麒肆话落,夏侯玦弈垂下眼眸,遮住眼里闪过的亮光。 而下面的韦大人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遗憾。 “弹琴结束后,张尚书千金提议,做诗,作画!世子妃说主随客便,只要张大小姐玩儿的开心就好。”麒肆不疾不徐的回禀道。 而这话却差点儿让张大人给晕了过去,不过硬挺住了。但是牙齿咬的那个响声,领座的人都清楚的听到耳里。对于张大人现在的心情很是了解,同时也为他的女儿做那跟先锋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却也有些不喜。张家这个女儿自己生事儿也就算了,还拖着那么多的人一起,真是个不省心的。 夏侯玦弈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的瞥了张大人一眼。然,在坐的人却都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眼里清晰的冷凝之意。看此,所有的人也瞬时确定了,夏侯世子今日这个宴会就是在为顾小姐立威,同时也是在宣告,那绝对不容置疑,不容挑衅的世子妃权威。因为这个男人绝对的站在她的身后。 明了后,心里亦惊疑不定,顾清苑如此得夏侯世子的看重,这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而如此一来,个别家里有女儿的官员,暗自思量开来,早先本想着等这位世子妃进伯爵府后,他们还盘算着把自己的女儿送入伯爵府做侧妃,或者做妾室,以此来靠上伯爵府这做大树。可现在看着情景!不由思索,也许贸然让女儿进入并非是好事儿呀!世子妃的位置太稳,又在夏侯世子心里的地位太重。更别提顾清苑本来就是个不容小觑的主儿。那,自家女儿就算来了,也很难在伯爵府立足,就更加难以起到什么用处了。 夏侯玦弈缓缓的靠在椅背上,慢慢闭上眼睛。面色清冷淡漠,让人分毫看不出他现在在想什么。而这也让本欲准备起身请罪的张尚书是退也不是,坐也不是,心里却更加焦灼难安。 顾家 继弹琴之后,又重新开始了一轮的做诗比试。以花为题,每人即兴来一首。 顾清苑坐在下面看着上首一张极大的宣纸上,一位小姐笔走犹龙,一首关于花儿的诗一会儿跃于纸上。放下笔,小姐面带微笑转身,对着下面众人把自己的诗念出。 山间幽步不胜奇,正是深夜浅暮时。一枝梅花开一朵,恼人偏在最高枝! “好诗!” “温小姐果然是才女,这诗句写的很有意境!” “好…。” 下面的连续不断的夸赞声让这位温小姐不由的羞红了脸颊,然,眼里却是满满的兴奋,开怀!还有一抹极力隐藏的骄傲! 顾清苑看着,赞叹:确实不简单。十几岁的孩子竟然会做诗句很了不起。如果她们把诗句当成一种爱好的消遣,而不是把这么高端的东西用作打击,耻笑她人的武器的话会更好! 温小姐退下,张璇儿起身兴致高昂道:“下一个该谁了?可不要害羞哟!” “下一位李大小姐了吧!”有人答应道。 “李小姐的才艺那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呀!” “是才女,呵呵!” 李雪缓缓起身,微俯身,轻笑道:“各位夫人太过夸赞,小女不敢当。” “李小姐就是太谦虚了。” “呵呵,不是谦虚,我这个女儿呀!也就是略懂一二而已,才女可是不敢当!吴夫人过誉了。”李大奶奶笑着客套道。 “李小姐快请吧!”张璇儿看她们一直客套,有些不耐道。 “好。”李雪好生的应着,看着张璇儿眼里却闪过冷意,一个尚书府小姐也敢指示她,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可笑!不过,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不想跟她计较,省的让人家觉得自己也跟她一样,是给没分寸,没教养的。 李雪提脚,姿态优雅,缓步上前。拿起案上面的毛笔,手移笔动。 秋光叠叠复重重,潜度偷移三径中。窗隔疏灯描远近,篱筛破月锁玲珑! 李雪笔落,没等她自己念出来下面就是一阵叫好声。声声夸赞让李雪笑开了脸儿。不由的看了顾清苑一眼,却见她脸上挂着自在的笑意,神色淡淡,不要说惊慌了连一点儿担忧的神色都没有。好像注意到自己的目光,顾清苑抬眸对着她看去,李雪迅速收回视线,她也不知道为何,反正就是不想跟顾清苑对视。 “李小姐果然好才艺,下面该那个了?”张璇儿又不安分的跳了出来,高声道:“哦!该韦小姐了吧!韦小姐你请!” 韦柔儿起身,歉疚道:“抱歉,刚才琴弦忽断,我不小心把手给划破了,可能无法握笔,所以我就不上去献丑了!” 韦柔儿这句话,在不经意中解释了琴弦是忽然断掉的,她根本就没防备,还为此伤了手,继她绝对不会有心,故意弄断琴弦的。而,她也不做诗,也显示出没有太多想出风头的意思! 这样的隐晦的解释,也许不能全部解除人们心里的怀疑,可终归会减缓一些吧! 韦柔儿打算的是好,可有人却并不想让她如意。 “那怎么可以?都要写的,韦小姐这样可是不好哟!”张璇儿笑道。 “抱歉……”韦柔儿还欲说,就被张璇儿给打断了。 “不过,如果韦小姐因为手伤实无法写。我们也不能勉强。可欣赏不到韦小姐绝妙的诗句,我们又会觉得遗憾呀!”张璇儿说着眼睛忽然一亮,拍手笑道:“要不这样好了,你不用动手写只要念出来就好!我们可以让一个人替你写上去不就可以了。”说着,不等韦柔儿开口,就看着顾清苑道:“顾小姐你可愿意,替韦小姐执笔吗?” 如果没有韦柔儿差点成为伯爵府侧妃的事情,那,顾清苑就是带写也没什么,可就是有了那么一茬儿事情在,这就不由的变得有些微妙了。 在场的人不由的转头看向顾清苑。 顾清苑淡然一笑,温和道:“如果韦小姐不嫌我笔墨不佳,我自然愿意效劳。”顾清苑一如既往的好脾气道。 闻,张璇儿用嘲弄的目光看了顾清苑一眼,一个世子妃为一个侧妃效劳,她还真是那么无脑,活该她以后准被人给骑到头上去,张璇儿冷冷一笑,道:“既然顾小姐答应了,那就…。” “不,小女不敢惊劳顾小姐,其实,只是一点儿小伤并不是很很严重。”韦柔儿说着,抬脚上前,拿起笔,在宣纸上落墨。带着一丝吃力,手也不自己的在颤抖。连小脸上都沁出了汗珠,那纤弱的模样,让人不由的想怜惜。 顾清苑感叹:这就是女人的资本呀!运用的好,还真是男女通杀!可惜却是一个蛇蝎美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能相处借刀杀人,现在却在为了自己手指上的那点儿伤口,而痛彻心扉的摸样,坦白说,顾清苑很是腻歪。看着嘴角溢出一丝莫测的笑意,手指微动,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某处。 顾清苑身边的凌飞菲,嘴巴歪了一下,然,眼里却溢出满满的笑意!既,手指微动,亮光闪过,飞速向前方某处飞过,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无法察觉。 “啊……”一声痛呼响起,却马上被极力的压了下去,可在场的人还是都清楚的听到了。看着台上捂着手指,脸色苍白的女子,紧咬着嘴唇极力忍耐疼痛,好似马上就要晕过去的女子,心里微惊,随即眼里闪过厌恶。 本来看到韦柔儿被张璇儿逼着不得不上去,心里对忍痛,却不愿生事儿的摸样心里还有些同情。可现在看她这模样,那明显就是在做戏。被琴弦划伤了,有些痛她们可以理解,可痛成那个样子,不用想那就是为了博得她们的同情在装腔作势。想着,在坐夫人眼里上过厌恶。以往看韦柔儿的举止,做派,她们还以为她是个温和,贤德的。没想到她的内里也是个做作,不安分的,看她那柔弱如扶柳,娇弱不堪的样子,要是不知内情就是女子看了也不由的想怜惜一二。就更别提男人了。 想着,众位夫人眼里的厌恶变成嫌恶,但凡会做戏,做作的女子都特别会勾引男人,这韦柔儿也是狐媚的妖精,不是什么好货色。 看着韦柔儿疼痛难忍的样子,小姐们没有夫人们感触那么深,只是在心里不由的怀疑真的就那么疼吗?同是也为韦柔儿那忍痛之时魅惑的姿态,感到心里有些不喜。不由的撇了撇嘴!怪不得京城那么多女子就她差点儿被选中成为侧妃了!原来是个让人怜惜,风情万种的。 顾清苑看着众人的反应,垂下眼眸缓缓一笑,人的心里就是如此。在痛苦中故作坚强,让人怜惜。反之,在痛苦中哭天抢地想博取同情,那就让人厌恶了。 韦夫人看到女儿竟然痛成你那个样子,心里也有些不解,不过这个时候她管不了那么许多,赶紧起身上前,扶着摇摇欲坠的为韦柔儿,紧张道:“柔儿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韦柔儿摇了摇头,强忍着那嗜心的痛,道:“娘不用担心,女儿没事儿。” “看你脸白成这个样子,怎么会没事儿呢?手很痛吗?”韦大奶奶说着触摸到韦柔儿凉如冰的手,急切道:“柔儿,你的手怎么会这么冰,柔儿…。” “娘,我没事儿。”韦柔儿勉强扬起一抹笑意宽慰着韦大奶奶,眼睛不经意的看向顾清苑,看着那个女子淡然无波,深不见的双眸,心里猛缩。 注意到韦柔儿的视线,顾清苑扬起一抹淡笑,果然很敏锐!“凌菲,赶紧去请个大夫来韦小姐看看,是否伤到哪里了?”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不,不用了顾小姐,我没什么事儿一会儿就好。”韦柔儿赶紧阻止道。 “韦小姐都痛成那个样子了,怎么能忍着?还是看看大夫吧!要不然我们心里怎么能过意的去!”顾清苑淡笑道,既然怀疑她做了什么手脚!那么,她也不介意为她消除怀疑,让她心里踏实下来。 “是呀!清儿说的对,你来我顾家做客,可却在我顾家受伤。如果我顾家连个大夫都不为韦小姐请的话,那可真是太说不过去了。”老夫人随着附和道:“凌菲,你赶紧去吧!” “是,老夫人。”凌菲领命,不等韦柔儿推脱,就疾步走了出去。 韦大奶奶和丫头扶着韦柔儿走了下来,在各自的位置上做了下来。 “哎呀!我说韦夫人,韦小姐的这个身体也太虚弱了些吧!被琴弦花伤就能痛成这个样子?韦夫人你这可要给韦小姐好好瞧瞧呀!”一位夫人十分关心道,说着关心之,可眼里却闪过讥讽,这可真是可笑,母女两个一起做起戏来了。 “是呀!韦夫人,女儿家的身体娇贵可千万不能大意呀!而且,我看你家小姐不但怕痛,还好很畏冷呀!”邻坐位的一个夫人轻触了一下韦柔儿的手,惊讶道:“哎呀!这手凉的像寒铁一样,这可是更不能大意了,女儿家的可是最忌畏寒怕冷的,这到时候…。”说着,话顿住没说下去。 不过在场的夫人都明白,畏寒怕冷的人可是不好生育子女呀! 韦大奶奶自然也明白,神色微变,脸色有些僵硬,眼里闪过恼意,她的女儿到底哪里惹到她们了,她们竟然如此诋毁她。如果这样的话传出去,要是让京城的人都认定了自己女儿是个病弱之人,那,她们这是想毁了她的女儿吗? 韦大奶奶心里冒火,可在这样的场合却不能轻易的发作,咬着牙道:“各位夫人有心了,我家柔儿的身体很好。可能就是昨晚受了些凉气,所以才会如此的没什么大碍,休息两日就好了。” “那就好,只要不是底子虚就行呀!” “不过,韦小姐看着是有些太过娇弱了。” 夫人们带着热切的关心,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开了。 可那些关心的话不但韦大奶奶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就是韦柔儿脸色也更加的苍白起来,可心里却是极致的冷寒!阴沉!到底是谁对她动的手脚? 大公主抬头看着对面,静默不,神色淡淡的女子,眼睛微眯。韦柔儿的过度的反应,直觉的让她感到有些怪异!虽然才接触没多少日子,可韦柔儿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大公主还是多少清楚的。韦柔儿就算是要做戏,可却绝对不会做到这个地步,到了被人病垢的地步!怎么想都感觉这其中有人不动声色的做了些什么。而她敏感的觉得就是眼前这个女子。 如果真的是她,那这个女子可就不但是让人忌惮了,这个绝对的威胁。 一场宴会下来,她什么都没做,可却差不多要毁了韦柔儿经营了十几年的好名声。看眼前这些夫人的反应,韦柔儿想要重新挽回如初的名誉,什么话柄都不留下怕是很难吧! 不过,大公主也有些不明,如果真的是她做了些什么,为何她又如此淡然的让人请大夫给韦柔儿呢?是真的没做?还是做了可却有绝对的把握没人能看出什么呢? 在这些小声的谈论中,在大公主心思不定的猜疑中,一个明亮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顾小姐,你们家的琴弦不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竟然害的韦小姐疼成那样,还病了!这可是太过奇怪了,也有些不正常呀!”张璇儿趁机开口,挑衅道。 此话出,宴会上猛然一静,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挑事儿呀!这个张小姐实在是胆子大的可以,不过也蠢到了极致。 顾老夫人的脸色沉了下来,张璇儿一而再再而三的生事儿,她都忍下来了,可现在她竟然说出这样诋毁的之来,顾老夫人无法忍受,声音沉了下来,“张小姐,你这话说的可是有些过了。我顾家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害韦小姐?你这…。” 老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张璇儿就接了过去,“怎么会是无缘无故呢!在我看来可是很有原因的。”张璇儿轻哼道。 “璇儿你给我闭嘴!”张夫人怒声道。转头对着顾老夫人和顾清苑道:“老夫人,顾小姐,刚才的话你们别放在心上,都是小女胡说的,她乱讲的…。” “娘,我哪里胡说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好不好!前些日子韦小姐差点儿成为世子妃,现在顾小姐回来知道了心里肯定是不舒服,所以才会设计害韦小姐,这有什么好意外的。”张璇儿理直气壮,铿锵有力道。 “张璇儿你给我闭嘴…。”张夫人听了差点儿没昏过去,暗恨:今天真是不该带她来。 “娘,我又没说错什么…” “好了你,别给我说了坐下…” “张夫人,张小姐说这话可就真的太过了,她无凭无据的完全凭着一张嘴就在这里乱说,这是在诋毁我家孙女的名誉。”顾老夫人捂着心口,沉怒道。 “老夫人你别气,小孩在家乱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回去我一定好好的教训她。” “如果张夫人真的有心教训她,就在这里动手吧!正好也让我们看看你的诚意,也看看张小姐是否有悔过之心!”顾清苑开口,脸上不见一丝怒气,声音也是轻轻淡淡的,可说出来的话,那可是绝对噎死人不偿命。而顾清苑完全不顾及情面说出这样冷厉之,让在场的夫人也是惊了一下。不过多少却也能够理解,张璇儿刚才说的话,还有一直的挑衅确实让人恼火的很。 张夫人僵在哪里,一时不知该怎么接应。 张璇儿可是直接多了立马跳了起来,怒道:“顾清苑你说什么?” “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顾清苑眼帘微抬疑惑道。 “你…。你让我娘在这里教训我?你这是让我没脸儿,你可真是够毒的呀!”张璇儿怒不可歇道:“还有我做错什么了?你有什么理由让我母亲教训我?” “脸面?我以为脸面都是自己挣的,可张小姐你的脸面好像就是用来丢的。你,还有什么脸面可吗?”顾清苑挑眉,淡漠道。 “顾清苑你说什么,你竟然敢这么说我,你…。”张璇儿说着就要冲到顾清苑的身边动手,张夫人急忙拉住,紧紧的拽子着她,捂着她的嘴巴,不让她再说出什么更加无法挽回的话来。 可心里对于顾清苑如此不加掩饰的欺辱她的女儿心里也是恼意难忍,冷声道:“顾小姐,小女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可顾小姐刚才那样侮辱小女不觉得有些太过了吗?” “过了吗?”顾清苑清冷道:“张夫人,俗话的好,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我的话对你女儿是侮辱,那,你女儿刚才的语可就是明目张胆的污蔑!你觉得孰轻孰重。而,我是只是你来我往而已。” 顾清苑说着缓缓起身,冷漠道:“而我从来不喜欢妄之后,以一句无心之带过。既然说了此话,那就要负责!张小姐刚才说我用琴暗中害韦小姐!那,我现在就来证明一下,这琴是否有问题?” “如果有,该负什么样责任我绝不逃避,也不会多说一句。反之,如果没有,张夫人本小姐要问你女儿要一个交代。”顾清苑说完,张夫人神色微变。 张璇儿趁机扒开张夫人的手,满声叫器道:“好啊!你就证明给我们看呀!如果你能证明,本小姐愿意给你一个交代。” “璇儿…”张夫人这个时候已然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顾清苑淡淡的看了她们一眼,转头看着齐嬷嬷道:“齐嬷嬷把琴拿来。” “是,小姐。”齐嬷嬷心里绷得紧紧的,拿着断了一根琴弦的琴放在顾清苑的面前。心里惊异不定,小姐她不会是想用这个弹吧! 下面的人也都面面相觑,顾清苑她真的要弹吗? 章节目录 第180章锋芒 > 顾清苑看着眼前的古琴,双手轻触,既感受到下面众人各色探究不定的视线,淡淡一笑,缓缓闭上双眸,脑海里迅速涌现出那激昂蔓延的曲子,微微拨动琴弦。琴声起,手指亦忽然快速的翻转,移动,琴弦在手指下快速跳跃。 琴声起的刹那,下面的人心口均居是一震,不是舒缓的高山流水,不是心神荡漾的情意绵绵,也不是心旷神怡的天高地广。 手动,曲起,既是扑面而来的磅礴之气,慷慨,激昂,惊心动魄,让人遽然心一跳。 琴声入耳,脑子里面出现的不是美丽风景,不是花鸟鱼虫,不是百花绿树,更不是花飞花落,你侬我侬。 而是,恢弘大气,千军万马,杀声震天,兵戎相击,铁马金戈的肃杀之气。 琴声急促之时,犹如置身在那铁血悍将,铁骑纵横,剑来剑往冲杀,嘶吼,豪气,壮烈的激战之中,不由的屏住呼吸,心里犹如万马奔腾,热血沸腾,翻涌出那振臂一呼,豪情万丈。 琴声舒缓之时,涌现出大战之后的悲壮,压抑,让人窒息般的凄凉,好似从心底里发出的悲鸣,让人心口随之一缩。 激昂的战场,英雄落幕的悲壮,心情随着豪情涌现,亦随着悲戚哀伤,大起大落,起伏不定。悲壮之余,琴声忽然一变,画面陡然一转,厮杀不再,悲鸣消散。舒缓欢快的琴声,眼前豁然出现一副壮丽,平和,繁花似锦的盛世之画。彩蝶飞舞,百花齐放,欢乐,祥和…。 一曲结束,下面没有夸赞,更没有讥讽,嘲笑。有的只是静,极致的静。一曲短短的时间,却带给她们太多的惊撼,惊艳,那种触动心灵的起落,让她们一时之间难以回神,静静的沉浸在那一曲之中,勾画着那一副恢弘却又如画,如锦的场景里难以自拔。眼睛怔怔的看着那个坐在上首,神色淡然,嘴角带着淡笑的女子。谁还敢说顾清苑不会弹琴,谁还敢说她弹不好琴…。 一双玉手,却能弹出那样铁血,精悍,恢弘的沙场,那她的内心,是否同样有着在场女儿家所没有的,也无法触及,更无法比拟的强大,浩瀚呢! 一双玉手,能弹出那欢快,美丽祥和的画面,是否也说明她的内心同样的也有着女儿家的柔和似水,向往温馨美好呢! 看着顾清苑大公主手不自觉的握了起来,琴声如人,琴声透心。而顾清苑的琴声惊艳了耳,可那强悍,峥嵘的心,却也让她惊了心。宽广的内心,映衬,折射出她们的渺小。而琴声中那不畏厮杀,不惧生死的霸气凌然,强悍,更让人惊惧。 此时,大公主也开始觉得,相信。顾清苑这样的人,就算是不借助夏侯玦弈的帮助,能在南宫颦儿,南宫玉的算计下全身而退,也并不是什么绝不可能的事情。同时也明白了,为何她会得到夏侯玦弈的看重,也明白了夏侯玦弈选她做世子妃的原因了。 一曲终了,韦柔儿本就雪白的脸色,更添了一层惨白。也许,对于很多事情她太过自信了,也想的太过简单了。最起码眼前的女子,是不会如她说想的那样,轻而易举的就会让她得偿所愿。 顾清苑能弹出这样的曲子,完全超乎了老夫人的想象,她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惊疑不定,一个生活在她眼皮子底下十几年的孙女,可她好像从来就没了解过。 李雪知道顾清苑对于弹琴,并不是如很多人所以为的那样一无所知。因为她能在祖父的寿宴上弹出那样的曲子,就证明她多少是懂得的。可她因为无法接受,一直觉得那是顾清苑的运气好。心里也认定了,她除了那首恐怕不会其他的了吧! 可现在,寿宴之日的情景再次的出现了,不,今日让她感觉比那天更糟心。那天只有顾清苑和顾无暇两个人弹了琴,除了证明顾清苑比顾无暇弹的好以外。证明不了其他。可现在呢!这么多人都弹了的情况下,竟然还是顾清苑最好。这…。岂不是说她们这么多人连顾清苑也比不过吗? 想此,李雪心里憋闷的想吐血,做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本等着看顾清苑的笑话,等着看她出丑的,结果呢!却是成全了顾清苑。她们这些费尽心机的人成了笑话。这还真是可笑。 李雪无法接受,张璇儿可就更加不能了。因为上次李翼的寿宴张璇儿未去,继而顾清苑一曲对于她的冲击更大。 怔怔的看着顾清苑,张璇儿不住摇头,不停的呢喃:不可能,这不可能…。 张夫人的脸色亦十分难看,本她还心存一丝侥幸,现在看来却是适得其反了。心里也开始惊慌不安,顾清苑她不会真跟她们要一个说法吧! 顾清苑看着下面神色各异的众人,缓缓起身,淡然道:“我不喜生事儿,因为麻烦。我也不喜主动惹事儿,因为无聊。可同样的我也不爱忍事,因为太对不起自己。” “凡事,你敬我一分,我还你三分。同样,你压我一分,我可忍你两分,可却绝对不会有第三次。” “张璇,你在今日的宴会上提议不断,主张不停,先琴,后诗。其用意何在,目的为何,你心里清楚,我也明白。你无知无畏,你年少懵懂,可以说你不经意犯下无心之过,我可以容忍。而你想看,我亦可成全。” “我可以忍你的冲动,好胜之心。也可成全你想看我出丑,丢脸,继而幸灾乐祸的狭隘之心。” “可,我却绝对不会容忍你无端的污蔑,随意的挑衅。”顾清苑说着走到张璇儿身边,脸上平淡无波,声音清冷如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听到了,看到了,就不要想着不留一丝痕迹的抹杀过去。” “我顾清苑从没想过要去做一个坏人,却也从来没想过做一个白花,当一个圣母。” “你既敢妄,就该想过出的后果。以琴暗害韦小姐!现在我要凭证。”顾清苑淡漠道:“张小姐请拿出来吧!” 张璇儿狠狠的看着顾清苑,恼怒道:“顾清苑,你竟然会弹琴,却还瞒着,看着我们上套。你也早就看出了什么,可却什么也不说,就是等着谋算我吧!顾清苑你这心机可真是太重了。” 闻,顾清苑清冷一笑,“张小姐你现在可有些左顾而他了!而且,你现在之听着也可笑了些。我会弹琴,有规定一定要向你张小姐禀报一声吗?如果没有的话,你这理直气壮的质问是否有些太自我了,也太过无礼,霸道了些呢!” “至于张小姐说我看出了你的目的,可却为何不说?此问题,坦白说,我有些无以对!起了歪心在先的人,最后再倒打一耙在后。张小姐你歪曲事实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强呀!” 顾清苑说完,下面在坐的人,不知道谁发出了一声嗤笑声,虽然声音小,可大部分的人却也都听到了。在坐的夫人们也忍不住摇头,她们是不怎么喜欢顾清苑,可大部分的原因在于顾清苑成了世子妃,让她们的女儿错失了那个位置。然,对于顾清苑本人到还没到特别不喜。可现在这个张璇儿可真是让人很是厌烦。手段不行也就算了。连性格都是那么的尖刻,不可理喻。 那声讥笑传入张璇儿的耳中,她脸色瞬时涨红,“顾清苑你…。” 张夫人的脸上也开始挂不住。再这样说下去,她的女儿可真的就成了一个无理霸道,嚣张跋扈之人了。落下这样的名声对于女儿可不是好事儿。 “顾小姐,璇儿只是心直口快,可她心里没那个意思的。就是说说而已。可顾小姐如此可就太过咄咄逼人了吧!”张夫人有些不快道。 顾清苑听挑眉,冷笑,自己是咄咄逼人,她的女儿是单纯的天真,无心。果然是母女,同样的没道理可。如此的宁折不弯,却也让人佩服! “张璇儿挑事在先,污蔑在后。我以为张夫人你身为母亲,作为长辈,最少也会训斥一二,教导一番,告诉她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什么是为人之本,什么是处事之道。可现在显然是我想错了。张夫人你偏颇你的女儿不忍心斥责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反过来倒打一耙,说我咄咄逼人!不觉得太过欺人太甚了吗?” 顾清苑说着忽然一改刚才的冷清,淡漠。忽而冷厉道:“心怀狭恶之心试图算计她人,而后,无凭无据污蔑她人。之后却是不知道歉,更不承认自己何错之有,反过来讨伐她人。张小姐如此,张夫人亦是如此,倒是显得我顾清苑跟你们讲道理,要说法显得有些可笑了。既然已无道理可讲,也完全讲不通,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不是官员无执法之权,也懒得费那个力气,精力,说什么送官查办,再跟你们纠缠。” “对于今日之事我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你们尚书大人是皓月之官员,相信孰是孰非,他应该有个定论。当然如果他的态度和张夫人,张小姐一样,我只能感叹,个人是非观很是不同。” “但是,我顾家这个门槛,从此不欢迎张夫人,张小姐进入。来人!” “在!”十几名身形高大,铁骨铮铮的护卫忽然出现在宴会场上,整齐,有力的回应道。 看到这些人,在场的人心里莫名一动,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小厮,怎么看都像是有武艺在身的护卫。 “送张夫人,张小姐出去。” “是。” 顾清苑命令出,在场的人暗自心惊。 做法之冷厉,让众人完全出乎意料。可却也无话可说,张氏母女今天做的确实有些过了,更重要的是她们太过不识相,该低头的时候不想低头,太过强硬的下场就是让自己更加的没脸儿。 同时对于顾清苑心里亦开始忌惮。如她这样话说当面,毫不隐瞒,也毫不回避,却也绝对不会给你太多情面。她错她担,你错她也绝不忍。她不隐藏自己的过错,也不惧人家说她不是好人。这样的人比起那些为了留下好名声,而选择隐忍的人,更加的难对付。你敢做,她就敢对你出手。你能奈何! “顾清苑你…。”张夫人差点儿晕过去,她堂堂的尚书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给赶了出去,这让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京城待下去。她怎么也没想到顾清苑她竟然如此的不讲情面,如此的毫无顾忌。 “顾清苑你个疯子,你竟然赶我走,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你顾家的门槛,请我来进来我都不会来…。”张璇儿双眼冒火,整个都跳了起来。 “送客!”顾清苑却一点儿也不想跟她们再多说,冷漠道。 顾清苑话出,形似护卫的人上前,面无表情,刚硬道:“张夫人,张小姐请离开。” “顾清苑你敢…。”张璇儿双目圆睁,咬牙切齿道。 “为何不敢?”顾清苑淡淡道。 “顾大小姐这世子妃的位置还没坐上,可这世子妃的谱可是摆德恩足足的了……啊…。”张夫人的话还未说完,忽然冲进来一个人,众人还没看清楚是谁,就听到张夫人一声惊叫,痛呼!随之而起的是一个男人满是戾气的怒斥声,“你给我闭嘴!” 众人一愣,当看清说话之人是谁后,还没来及思索什么,众多脚步声在耳边响起,抬头,转身,当看到来人后,众人遂然一惊!继而赶紧起身,微俯身,“见过夏侯世子。” 夏侯玦弈却似没看到她们似的,直接走到顾清苑身边,看着女子清冷,淡漠的容颜,眼神微缩,暗沉。她不畏算计,不怕算计,可却不喜!然,眼前这些人却偏偏要触及!随意挑衅,任意拿捏,不可饶恕! 顾清苑抬头,看着突然起来的男人,还有他那微皱的眉头,再看他身后那些皓月官员,眼里闪过什么,嘴角溢出一丝轻笑,悄悄的伸出手对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夏侯玦弈看了眼里闪过一丝柔和,这是夸赞的意思吗? “世子赎罪,都是愚妇和小女无知,冒犯了顾小姐。今日之事下官一定会给顾小姐一个交代的。”张尚书跪在夏侯玦弈身侧,掷地有声,万分痛心,郑重道。 夏侯玦弈没有说话,狭长的双眸只是静静的看着顾清苑,淡淡道:“随你意思办!” 此话出,所有人心里骇然一震,大惊!完全听从顾清苑的意思来办?这是否就是在说,顾清苑说到那里,夏侯世子就会为她做到那个地步呢!这。这是绝对的权利,亦是不敢想象的无上宠溺! 顾清苑在夏侯世子心里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已经不需要再过多的探究了。 闻,顾清苑淡淡一笑,看着夏侯玦弈道:“回世子爷的话,我刚才已说,今日之事我不想再探究什么,也不会再提起,过问。自然,也不在需要什么交代。张氏母女如何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此事到此揭过,我只要她们离开。” 顾清苑话落,张尚书脸色更加难看,是不追究,不过问,可同时也再无回旋的余地了。她们母女是无事了,只是从此是世子妃的拒绝来往之人罢了。而看夏侯世子的态度,也代表着张家别想再踏入伯爵府一步。伯爵府是不喜欢接待客人,可不喜欢接待,和拒绝接待,那可是两个概念!这其中存在怎么的差异和利害关系,在场的人都清楚的人,张尚书又如何能不明白呢!现在他真的是吃了她们母女的心都有了。 夏侯玦弈在皓月,在皇上的面前是个怎样的存在没有人不清楚的,那是巴结还巴结不上,现在却得罪了,这不是在找死吗?凭着夏侯玦弈的身份,权势,他随时可以废了他。 “麒肆!”夏侯玦弈开口。 “是,主子!”麒肆会意,上前一步走到张尚书跟前,面无表情道:“张大人,请!” 张尚书虽然不敢就此放弃离开,可却又不敢多说,一时犹豫,快速思量,最后无力,颤巍起身,“下官告退!” 张夫人和张璇儿想说什么,可却没那个机会了,两人在夏侯玦弈开口时,就被人封了穴道。 张尚书一家离开。麒肆转头看着一旁的众位大人,褪去脸上的冷色,很是亲和道:“各位大人今日也累了吧!看时辰这也到了中饭时间了,要不,就在这里用了饭再离开吧!” 这就是隐晦的逐客令,在场的没有那个人是听不出的。既一致开口,感谢招待,客气推脱,赶紧起身,匆忙告辞。眨眼的功夫,刚和热闹异常的院子瞬时一空,立马静了下来。 老夫人也借口身体不适,交代顾清苑好好的招待夏侯世子,就让齐嬷嬷扶着她离开了。 护卫隐退,麒肆,麒一,识相的后退一步。 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脸色不自觉的柔和下来,轻声道:“累了吗?” “什么都没做,怎么会累。”顾清苑说着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端起手边的茶水猛灌了几口,舒了口气。 夏侯玦弈在顾清苑身边坐下,自然的拿起一边的茶壶给顾清苑又倒了一杯。 顾清苑看着挑眉,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夏侯世子,你现在越来越有风度了!孺子可教也!” “这也算是优点儿吧?” “当然,这是很大的优点儿。” “如此说来,本世子的优点越来越多了,可顾小姐你的优点儿又在哪里呢?” “我也有很大的优点呀!你没发现吗?” “说来听听。” “我拍马屁的功夫进步了。” 闻,夏侯玦弈好笑,瞪了她一眼,“这也算是优点儿吗?” “当然!这是最大的优点儿!” “歪理!” “歪理却是正道!嘻嘻嘻嘻!” 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的笑脸,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开口:“要不要出去……” 然,话没说完就被一个少年的声音打断。 “姐姐,姐姐…。” 听到声音顾清苑抬眸,看着疾步向自己走来的少年,脸上笑意扩大,“恒儿!今日回来的早哟!” “嗯!今日学堂课少!”少年应着话,眼睛不停的打量着顾清苑。 “看什么,不认识姐姐了!”顾清苑好笑道。 “今日可有人闹事了?” “哦!不是什么大事儿。”顾清苑听了随即明白,顾恒为何一回来就上下打量着她了,可是在担心她受到伤害吗?想此,顾清苑抬手揉了揉顾恒的头发,眼里闪过柔光,笑道:“弟弟,你以后一定比我老的快。” 顾恒轻笑,任由顾清苑揉乱他的头发。从身边小厮的手里拿过一串糖葫芦递给顾清苑道:“姐姐,给你!” 顾清苑接过,皱眉,“恒儿你真小气,每天就给我捎这个回来吃!我牙齿酸的都倒了!”嘴里说着不满,可拿起就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滋味入口,眼睛眯了起来。在这遥远的古代,相似的东西很难找到,只有食物那相同的味道,让她偶尔想起现代的时光!那记忆中风景! “那我下次给姐姐买别的!”顾恒好脾气道。 “恒儿真乖…。”顾清苑吃着含糊不清道。 顾恒看着顾清苑吃着,又如以往一样稀糖沾染的嘴巴上都是,无奈一笑,拿起自己的袖子给她擦了一下,“看看你吃的哪里都是!” “恒儿,你长皱纹了。”听着恒儿念叨的样子,顾清苑故作惊讶道。 “长皱纹了也都是你太不省心了。” “没大没小,有这么跟姐姐说话的吗?”顾清苑抬手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 夏侯玦弈坐在一边,看着顾清苑和顾恒的互动,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眼眸深沉! 韦家 回到韦家,韦大奶奶就赶紧派人去给韦柔儿找来了大夫。 大夫看了一下韦柔儿的手指,又探了一下脉搏道:“小姐身体无事,只要把手指上的伤口稍微巴扎一下就行了。” 韦柔儿听了缓缓闭上眼睛,遮住眼里的冰冷,寒彻,果然和她想的一样,什么都看不出。 韦大奶奶皱眉,有些不相信道:“真的没事儿吗?可我女儿刚才明明疼的不行,你看探仔细了吗?” “夫人,小姐的身体确实没什么问题。至于疼痛难忍,应该是每个人对疼痛的反应不同才会如此的吧!”大夫说着看着韦柔儿道:“小姐这会儿可还觉得疼痛难捱吗?” 韦柔儿摇了摇头,淡淡道:“我还好,母亲,送大夫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柔儿…。” “奶奶,老爷说如果这边事完了请你赶紧过去一趟。”一个丫头疾步走进来,急声禀报道。 丫头的话,让韦大奶奶咽下要说的话,看着韦柔儿道:“那柔儿你好好休息,娘去去就来。” 韦柔儿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娘赶紧去吧!女儿没事儿。” “好,好…。”韦大奶奶说完转身疾步离开。连大夫还在那里都忘记了。 韦柔儿看此,眼里闪过讽刺,看了一眼身边的丫头,道:“樱桃,带我送大夫离开。” “是,小姐。”丫头领命,看着大夫客气道:“胡大夫,请。” “好,小姐好好休息,小民告退。” 屋里静下来,韦柔儿脸色瞬时阴沉了下来。眼里满是阴冷。顾清苑,她果然真是太小看她了。 今日她一曲惊艳了所有的人,想必以后没有那个再敢说她无才,无德了吧!也没有那个人再敢和顾清苑比试什么才艺了! 今日她以张氏母女为伐子,虽然没有惩罚,可却很好威慑了所有的人,完美的来了一个杀鸡儆猴,如此一来,想必没有那个人再敢小看她这位世子妃,也没有那个人再敢在她的面前随意的挑衅,污蔑,都会变的恭恭敬敬的吧! 才艺了的,心思缜密,城府颇深超乎想象,这些确实让韦柔儿惊讶了一下。但却并不畏惧。斗心机,玩儿手段,总是会有输有赢的,顾清苑她再有手段,也不可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但是,现在然她惊惧是顾清苑在夏侯世子心里的分量!这个男人心思太过男测,想看透他,了解他根本就不可能。而唯一可以的肯定是他绝不是一个容易被撼动的人。现在他如此维护顾清苑,对她是最致命的。毕竟女人的青春是短暂的,如果她不能在她最美的时候抓住夏侯玦弈的心,错失了那个最美的年华。那么,就算进入了伯爵府,熬着,耗着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想着,韦柔儿手指甲不自觉的狠狠的掐进了肉里。 宴会过去两日,关于后续的事情,顾清苑什么都没过问。一切结果不会超出预料太多。倒是顾请素的突然暴毙让她意外了一下。却也没多问,只是禀报给了老夫人,让老夫人定夺。 老夫人听了却也只是淡淡道:“虽然对于这样不安分的人,本不该管她什么的,可她毕竟沾了一个顾字。如果我们完全不伸手,难免让人家觉得我们太过冷血了。” 顾清苑听了点头,“祖母说的是。” “不过,再有几日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了。家里是绝对不能办白事儿,让她冲撞了你的喜事的。我看就让齐嬷嬷出面,带着一些家丁把她的尸身找个地方葬了就好了,其他不用多做。” “是,一切都依祖母所。” “嗯!齐嬷嬷你带人去吧!” “是,老夫人。” 离大婚还有三日,顾清苑越发的平静了,心里也抑制不住的有些复杂。而夏侯玦弈不知道是否是上次的事情给他留下了阴影。继越接近大婚的日子,他就会不定时的来到顾家,让顾家上下惊疑不定。顾清苑哭笑不得。 晚饭之后,顾清苑梳洗完毕,刚准备躺下。凌菲走进来看着顾清苑有些欲又止。 顾清苑看了皱眉,凌菲很少有这样不果断的时候,莫非发生什么事了吗?不会是夏侯玦弈逃婚了吧!想着,顾清苑自己忍不住嘴巴抽了一下。 “凌菲,有事就说。” “小姐,李虎求见。” 闻,顾清苑心里一禀,脸上的笑容收敛。静默片刻,开口道:“让他进来。” “是。”凌菲在心里不由的叹气,小姐她还是无法做到坐视不管。 一会儿李虎走进,拱手,恭敬道:“小姐。” “嗯!发生什么事了说吧!” 李虎听了抬头,脸色沉重道:“小姐,相爷病了。” 顾清苑听,上前一步,皱眉道:“外公病了?怎么回事儿?”前两日去看外公他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病了呢! “小姐,夫人连续病发应撑不了太久了,所以,相爷他…。” 李虎话未说完,顾清苑却已然明白,外公的病不是身体上的,应该是心里上的吧! “小姐,此事相爷不打算告知小姐的,是属下擅自做主来的,所以,请小姐不要误会什么…。” “没什么好误会的。”顾清苑淡淡道:“李娇现在在哪里?” 章节目录 第181章最后一面 > 李虎带路,凌菲带着顾清苑停停歇歇大概一个时辰后,才来到距离京城百十里一个四合院中。 站在院中,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一盏昏黄的烛光透光窗户折射出来。顾清苑看着,淡淡道:“李虎,去把人带过来吧!”说着顿了一下道:“不要惊动李娇。” 闻,李虎怔了一下,小姐要见的人不是夫人吗? 看出李虎意外的神色,顾清苑平淡道:“带顾长远和高嬷嬷过来就行。至于夫人那里不需要让她知道我们来了。” 李虎虽然有些不明,不过却不会违背顾清苑的意思,恭敬道:“是,小姐。” 顾清苑看着那盏昏黄的灯光,神色淡淡。她没想过要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在李娇的面前,让她感激!更没想过以预料一切,掌握所有的姿态,看着李娇的痛苦不堪,来表现自己有多了不起,刺激她! 她不同情李娇,当然也不怨恨她。每个人都贪嗔痴,都有犯错,极端执着的时候,李娇为了爱情迷了眼,失了魂,变得不顾一切,那极致的痴狂,她不明白,也不想多说什么,只能感叹:每个人的爱情观不同罢了!但是,当她为了那缥缈的爱情,罔顾自己父亲性命的时候,那一切就变得无法被宽恕! 顾长远,高嬷嬷来到一个房间门前,各自心思不定。顾长远的眼里带着一丝期待,高嬷嬷神色不定。李虎的突然出现,是否代表着李翼终于心软了呢!只要李翼能低头,那一切都有可能。 李虎看着他们面无表情道:“进入吧!” 李话话出,顾长远率先迈开脚步走了进去,高嬷嬷看了一眼李虎叹了口气,相爷会心软她早就想到了,可她却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儿!想着摇头,跟着顾长远身后走了进去。 疾步走入房间,然,当看到窗前背对着他们站立的背影时,顾长远眼里的期待迅速消散,脸色瞬时沉了下来,阴沉道:“怎么是你?” 听到声音,顾清苑转身,看着顾长远失望恼恨的神色,淡淡一笑:“不是外公到来,父亲好像很失望。” 高嬷嬷则是眼睛一亮,神色有些激动,“小姐…。” 顾清苑转眸看了一眼苍老了很多的高嬷嬷,眼神微缩,轻笑:“嬷嬷最近可还好吗?” “嗯!老奴很好,很好!”高嬷嬷使劲儿点头,声音忍不住带着一丝哽咽,赶紧用手擦拭眼角,“小姐你先坐,老奴给你倒杯水过来!” “不用了。”顾清苑缓声道:“嬷嬷坐吧!” “是…。”高嬷嬷应,可却没有坐下,而是在顾清苑的面前跪了下来,抬头看着顾清苑,表情沉重道:“小姐来此可是为了夫人吗?” 顾清苑出乎高嬷嬷的意外的摇了摇头,只是淡淡的问道:“母亲她怎么样了?” 顾清苑话刚出,高嬷嬷的眼泪就遂然流了下来,哽咽道:“夫人她撑不了多久了。” 顾清苑听了垂下眼眸,让人窥探不出她在想什么,静默!抬眸,看向顾长远,淡漠道:“父亲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什么?李娇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不都是你和李翼折腾出来的结果吗?先是说什么用心良苦的跟她治病,现在又跟她停了药,如此折腾不过就是厌弃了她,想让她去死罢了!”顾长远面无表情,讥讽道。 顾长远话出,顾清苑挑眉,高嬷嬷忍不住厉声道:“顾长远,你这话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吗?小姐现在会这样不都是你害的吗?你是罪魁祸首,你竟然还能说出这样责怪他人的话,你真是…。真是太无耻了。” 对于高嬷嬷的话,顾长远冷哼一声,却懒得跟她辩解,只是看着顾清苑面无表情道:“如果你是来问我李娇的事情,想定我什么罪的话,那我没什么好说的。” “父亲误会了,我来这里不是听你那高人一等的自我辩驳论的,对于你那别人都错,唯独你对的强大理论,我没兴趣听!”顾清苑风轻云淡道:“我来这里只是想问你,可有什么遗要交代的吗?” 顾清苑话落,屋里的几人均是一震。 看着顾清苑面色淡然,眼神淡漠的样子,李虎的心不由的抖了一下。有的时候小姐那果决,冷酷的样子还真是让人从心底觉得慎得慌! 凌菲只是微怔了一下,随即淡然,只是冷冷的看了顾长远一眼。 在高嬷嬷的心里如顾长远这样,无耻,无心又卑鄙之人就是死他上万次都不解恨。然,顾清苑说出这样的话,高嬷嬷还是抑制不住的呆怔在那里,怔怔的看着顾清苑,惊疑不定…。 顾长远对于自己这个女儿的冷酷早就明了了,可听到这样的话,还是控制不足心里的怒火,还有惊惧,沉冷道:“顾清苑你可真是好样的呀!竟然弑父。” “有其父必有女!父亲应该骄傲才是!”顾清苑淡淡道:“当初在宗人府大牢的时候我就曾经说过。你和母亲情深似海,生不能同日,那,死就同时吧!现在母亲已时日无多了,父亲也该准备一下了。” “顾清苑你敢!”顾长远森冷的看着顾清苑,身为父亲的威慑显露无疑,然,却无法抑制心里的惊恐,慌乱。 对于顾长远,顾清苑不想再多说什么,扭曲的人生观,不是她能理解的。自然也不是她可以改变的。抬眸,看了一眼李虎道:“把他带走吧!” “是,小姐。”李虎伸手提着顾长远,完全不给顾长远反抗的机会,眨眼在顾清苑的眼前消失,只留下一句沉怒,“顾清苑你这个不孝女…。”然,声音刚起,就已隐没。 而对于顾长远的那句话,顾清苑眼帘都未动,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怔在那里惊疑不定的高嬷嬷,了然,被自己那逆天的话给吓到了吧! “高嬷嬷!” 听到顾清苑的声音,回神,“小姐!” “母亲发作几次了?” “小姐,停药到现在二十天的时间,夫人已经发作五次了。而且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后面两次中间只隔了两天,而且比前几日都严重。”高嬷嬷忍不住开始呜咽,沉痛道:“小姐,老奴知道夫人她对不起小姐,很多时候她都不配为人母。而在这次的事情上,夫人她罔顾相爷的性命,也不配为人女。几十年来,除此,夫人她也做过太多糊涂,过分的事情。或许这样的人在很多人的眼里已经不值得同情,也不值得再为她付出什么。” 高嬷嬷说着,跟顾清苑重重的叩了一个头,心情悲痛,眼里带着祈求道:“小姐,现在夫人她已经知道错了,她是真的知道了。她已经后悔了。小姐求求你救救夫人吧!” 顾清苑听着,静静的看着高嬷嬷,淡淡道:“有些错,可以改正,也可以被原谅。可有些却是无法挽回的,不是一句我错了,我后悔了,就能再回到从前的。” “小姐,老奴知道,老奴也明白。是夫人她做的过分了,让小姐和相爷对她寒了心。可老奴请求小姐在相信夫人一次,这一次…。” “高嬷嬷,母亲的错,不在于我和外公会不会原谅她这么简单。她的无法挽回不是对我们犯的错。而是她的性命!” 顾清苑话出,高嬷嬷瞬时怔在哪里,“小姐,这…。这是什么意思…。?” “母亲身上中的蛊,只能被压制却无法清除,在药物失效,压制不住蛊虫的那天,也是她性命到了尽头的那天。” 闻,高嬷嬷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无血,半晌才回神,颤抖道:“小姐…。这是…。这是真的吗?” 顾清苑点头。高嬷嬷瞬时哀戚出声…。 门外响起有什么声音响起。凌菲眼里闪过戒备,顾清苑眼神微闪,抬头,就看到李娇颤颤巍巍的出现在她们面前,李虎神色冷硬的跟在后面。 看到李娇,顾清苑眼神微缩。瘦骨嶙嶙,拘偻着背,吃力的挪动脚步,脸色白的发青,青筋暴起,手如枯枝!整个人犹如七十岁的老妪,再也看不出曾经相府小姐的娇贵,张扬,不可一世。也再无顾家夫人的骄傲和那被心爱男人疼宠的甜蜜之色。眼里是一片死寂,神色冰冷,身上散发浓浓的灰烬所有的仇恨。 高嬷嬷看到李娇眼想到顾清苑刚才说过的话,赶紧起身,擦干眼泪,疾步走到她的身边,担忧道:“夫人你身体不好,怎么出来了?” 李娇借助高嬷嬷的力气站好,没有回答,转而看着顾清苑道:“我还有多少日子?” 闻,顾清苑眼里闪过什么,摇头,“说不好!” 听李娇的话,高嬷嬷知道刚才的那些话她已经都听到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宽慰?劝解?到了这个地步,那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嬷嬷,扶我坐下。”李娇看了顾清苑一眼,眼神复杂,继对着搞嬷嬷吩咐道。 “好。”高嬷嬷扶着李娇在顾清苑的身边椅子上坐下。 “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些话想和你们小姐说。”李娇看着凌菲,李虎道。 两人没动,转头看向顾清苑。见她点头,才退了下去。 “嬷嬷,你也先出去吧!” “好。”高嬷嬷担心的看了李娇一眼,才不放心的走了出去。 屋里就剩下,李娇和顾清苑两人后。李娇却并没有急着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顾清苑,眼神带着一丝恍惚,良久,才开口道:“这么多年来,我好像第一次看清我的女儿长什么样子。”说着,颤颤巍巍的抚上顾清苑的脸颊,声音低哑,:“我女儿真的很漂亮!” 感受到那只轻抚自己脸颊的干枯手掌,感觉到她的颤抖,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暖意!顾清苑静静的看着李娇,没有躲开,也没有说话。 “清儿,知道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李娇轻声道。 “不知道。” “呵呵,清苑,情愿!是心甘情愿的意思!是寓意,我嫁给你父亲是心甘情愿的,没有觉得委屈,也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多可笑!” “那个时候,我为了嫁给你的父亲,费了很多的心思!让你父亲和你外公偶遇,然后让他好好的表现自己。让我哥哥,嫂嫂给你外公求情,还以死威胁过你外公,甚至还想过如何这样还不行的坏,我就跟你父亲私奔!”李娇不带一丝感情,平板的讲述道。 “后来,你外公被我逼的没办法,终于同意了!那个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那一天,我感觉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李娇说着声音沉了下去,嗤笑道:“可现在我才知道,那不是最幸福的一天,而是,我即将下地狱的一天。” “这么多年来,顾长远不嫌我身体不好,不嫌我没有给他生儿子,不嫌我拖累他,对我一如当初的疼我,宠我。让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也更加坚信自己当初的选择是没错的。顾长远是天下最痴情的男人!可随着我身体越来越不好,随着府里的人不停的说,你是如何,如何的不堪,不懂事。不如二姨娘的两个孩子懂事,聪明!” “听着这些声音,我慢慢开始觉得自卑,也开始感觉对不起顾长远。可我不想承认自己的缺憾,所以,就把这一切都怪到你的头上去,怪你害我不能生儿子,怪你不给我挣脸儿。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才能不恐惧被顾长远给遗弃!想在想想,才知道我是多可笑,又多可悲。顾长远看我那个样子一定觉得很得意吧!” 李娇说了这么多,好像有些累了,喘了口气,继续道:“就算后来病发,你跟我说了那么多,我当时确实很震惊,悲愤。可心底却是怎么都无法相信,那些话比起十几年的用心,用情相比,太容易被遗忘,淹没!所以,在你失踪后,我再次被顾长远蛊惑,告知了那个假冒你之人在庄上的一举一动,让他知道了那个人不是你!” “而后,就有了后面的事情,你外公入狱,你私奔,我陷入了那只羡鸳鸯不羡仙和顾长远双宿双飞的梦里。哪怕,明知道自己的父亲或许会没命。哪怕,明知道这样或许会毁了自己女儿的一生。我依然不顾一切,陷入了顾清苑编制的美梦里无法自拔。”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错的有多离谱,所谓的情爱,所谓的情深,所谓的宠爱,一切不过是利用,利用我相府小姐的身份来达到他仕途一帆风顺的目的罢了!而在无法如愿后,就在我的身上种下了蛊毒,一切不过是报复,是泄愤。至于我李娇在顾长远的心里,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也许,他从来就没看的上我过,更不曾喜欢。” “可悲的是,在我知道你外公要放我和顾长远离开的时候。还以为,我多年的梦终于实现了,我可以和顾长远两个人不被人任何人打搅的在一起了。原来,一切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都是我自己向往的一场梦罢了!” 李娇一席话说完,脸上已经全部被眼泪打湿。而空洞,死寂,愤恨的双眸,染上悲凉,还有深深的懊悔,看着顾清苑哽咽道:“你说的对,我这一生除了爱顾长远我什么都不会,我迷失了所有,我忘记了我父亲对我的疼爱,我也忘了疼爱我的女儿。我错了一辈子…。” 顾清苑听着差不多是李娇一生的过往,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该为她用一生来爱一个男人感到可叹,还是该为她用生命爱着的男人却非两人感到可悲! 顾清苑抬眸,看着泣不成声,身如鬼魅的女人,伸手抚上她的青白的脸孔,淡淡道:“我没恨过你,只是遗憾。外公也没有恼过你,他只是心疼你的怒其不明。你爱一个人没错,只是遗憾爱错了人。” 顾清苑话出,李娇瞬时放声大哭,摇头,“不,你们该恨我的,你们该恨我的。都是因为我,你在顾家才会过的那么艰难,明明是嫡出的大小姐却被一个庶女给压在头上,还被那些奴才看低。可我却从来没维护过你一次,更加不曾想过要保护你。” “也都是因为我,才让我父亲十几年日夜难安,也因为我让他差点丧命。我父亲为我操碎了心,可我最后却罔顾了他的性命。我不是人,我这样的人不配为人…。” 李娇话未说完,顿住,人忽然往下倒去。顾清苑迅速起身,揽住李娇滑落的身体。低头看着李娇眉头紧皱,双目紧闭的样子。还有胳膊上那没什么重量的体重,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凌菲。” 顾清苑声起,脚步声传来,抬头当看到来的不是凌菲一人,还有那个男子的时候,微愣,又随即淡然,看着凌菲道:“送夫人回房吧!”说着顿了一下道:“为她探一下脉搏!” “是,小姐。”凌菲上前,抱起李娇一点儿负担也没有的往外走去。高嬷嬷也随即跟了过去。 顾清苑抬头,看着夏侯玦弈淡淡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来了一会儿了。” 顾清苑听了点了点头,没问他为何会过来,也没问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只是伸出手圈住他的腰,慢慢倚在他的怀里。 夏侯玦弈微愣,随即伸手抱住女子,眼里溢出怜惜,轻声道:“心里不舒服吗?” 顾清苑缓缓摇头,低声道:“说不清!看着她全部的一生都用来爱那个男人,换来的却是迅速凋落的生命。或许该说,这一切都怨她自己识人不清才换来了这样的结果,怪不得任何人。可心里还是觉得莫名的悲凉。” 夏侯玦弈听出女子话里的落寞,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安慰的话怎么说,用力的抱了抱她,静默片刻才道:“我不会那样的。” “什么?” “我不会和顾长远那样的。” 闻,顾清苑愣了一下,随即叹气道:“唉!男人心,海底针,谁能说的了呢!” “本世子说了不会就不会…。” “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女子的声音带着怀疑。 “没必要说假话。”男人的声音斩钉截铁的肯定。 “真的?” “嗯!” “那,你曾经说我完全不讨喜也是真的了?” 夏侯玦弈:…… “夏侯玦弈你竟然找一个不讨喜的女子做世子妃,太委屈你了。”女子声音更加落寞了。 夏侯玦弈嘴巴抽了一下,轻咳一声,“那个,那个是假的。” “唉!果然不能探究呀!真的,假的很难分清呀!”顾清苑叹息道。 “丫头…。”夏侯玦弈无力,“要不,被世子把卖身契给你。” 顾清苑听了猛然从夏侯玦弈的怀里抬头,“真的?” “真的。” 顾清苑扬起一抹笑意,可瞬间又隐没了下去,垂头丧气道:“就算有了你的卖身契,可也没人敢要你吧!夏侯玦弈你恐怕很难卖出去呀!” 此话出,夏侯玦弈面皮有些挂不住,低头看了一眼怀里这刁钻的女子,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哭笑不得道:“你还嫌弃了。” “哪里敢嫌弃!我是实话实说而已。”顾清苑轻笑,看着夏侯玦弈眼里闪过柔色。情话好听,可有的时候不会说情话的男人却更让人觉得心里温暖。 看女子神色好了很多,夏侯玦弈眼眸柔和下来,现在他不用探究,也不再疑惑,眼前的女子不管他愿不愿意,承不承认都已经入了心,低头轻吻女子光洁的额头,低声道:“是不讨喜的丫头,可却是独一无二的。” 顾清苑听了轻笑,挑眉,“还有呢?” “什么?” “除了独一无二的,我还是什么?” “是恼的。” “还有呢?” “贪财的。” “还有呢?” “丫头,不要得寸进尺。” “夏侯玦弈你耐性真差。” “你问的太多了。” “夏侯玦弈男人要懂得隐忍,歉让。” “顾清苑我荷包里有银票你要不?” “要!” “你还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谦让。” “谦让什么都可以,却从来不谦让银子。” “都是你的理!” “咦!夏侯玦弈这荷包好像是我给你的那个吧!” “除了你还有谁能绣出这么独一无二的荷包来。” “确实独特!不过和你很配。” 夏侯玦弈瞪了她一眼,她是在说他很怪异吗? “夏侯玦弈这些都可以给我吗?”顾清苑数了一下手里的银票,眼里满是钱符号。 夏侯玦弈听了还回答,就看到顾清苑已经把银票放到了自己的袖袋里,叹气,“我能说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说晚了。” 夏侯玦弈听,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宠溺。 “主子,小姐。” 此时,外面麒肆的声音传来。 夏侯玦弈看了一眼笑意隐没的顾清苑,眼眸微沉,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麒肆看到主子握着顾小姐的手走出,赶紧低头,恭敬道:“顾夫人醒了,想见顾小姐一面。” 李家 李翼病了几天,李家上下都急的不行,李谨更是一下朝就回到李翼的更前亲自伺候着,可却被李翼给打发了。 晚间,很多人都入睡了,李翼坐在窗前静静的看着外面的月光,一向刚硬的脸上溢出沉痛。 顾长远,李娇从离开京城那天,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自然李娇的身体状况到了那个地步,还有她所承受着怎样的毁灭性的的残酷折磨他都知道。可他却无力改变什么,更无法替代,只能看着。 “相爷,时辰不早了,你身体好没好利索,早点儿进去休息吧!”老管家轻步走进来,担忧道。 “我身体没事,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再坐一会儿。” “相爷…。” “下去吧!” “是!” 老管家刚离开,李虎闪身出现在李翼的面前,看着最近越显沧桑的相爷,心里也满是沉重。 看到李虎李翼心里一沉,手抑制不住的颤抖,“李虎,可是大小姐又犯病了吗?” “没有!是小小姐和大小姐来了。” 李虎话出,李翼瞬间明了,“你去找清儿了?” “是,相爷赎罪!”李虎单膝跪下,不会自己过多的辩解什么。 李翼叹气,“你起来吧!” “是相爷” “她们在哪里?”李翼起身问道。 “在书房等着相爷。” 李翼点了点头,脚步带着一丝匆忙往书房而去。 书房内 李娇坐在椅子上看着顾清苑,道:“清儿,谢谢你。” “不需要谢我什么。” 李娇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伤痛! 脚步声响起,李娇转头,看到李翼身影,眼泪瞬时流下。 李翼踏入书房,当看到李娇的刹那,眼睛猛然睁大,脚步不稳,身体晃动,心口剧痛,他的孩子竟然变成了这副摸样…。 李娇看李翼,看着她时,眼里溢出的痛,伤,怒还有悔。这些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可也是她这个做女儿的带给父亲的伤。这些年来,她第一次明白了父亲的心情。眼泪喷涌而出,李娇颤抖着在李翼的面前跪下,重重的叩了一头,继而抬头哽咽道:“不孝女李娇给父亲请罪。” “娇儿…。” “父亲,女儿愧对父亲几十年的教养,女儿有罪。” “女儿不懂父亲苦心,一直任性妄为,让父亲操心。女儿有罪。” “女儿不明父亲用意,为了一个不是人的男人,胁迫,威逼父亲。女儿有罪。” “女儿不敬不孝,女儿有罪。” “女儿为了那不切实际的梦想,竟然罔顾父亲性命,置父亲安危于不顾,女儿该死!” 李娇没说一句,就对着李翼恭恭敬敬的叩一个头,几句话说完,李娇已泣不成声。 李翼双眼模糊,颤抖的伸出手,扶起李娇,沉痛道:“娇儿,是父亲对不住你,父亲明知道顾长远不是好人,可却没有阻止你,是父亲的错。” “不,父亲阻止了也劝说了,父亲该做的都做了,是女儿自己不成器,不怪父亲!倒是女儿这么多年,太过不争气,让父亲操碎了心,是女儿不孝。”李娇哭泣道。 “娇儿…。”李翼抚着李娇干枯的头发,悲痛难抑。他的女儿如他所愿的明白了很多事,可却在生命的尽头,这到底是谁的错! “父亲养育了女儿,可女儿却不顾父亲生死。所以,父亲不要再觉得愧疚,更不要觉得对不起女儿。”李娇说着擦拭了一眼脸上的眼泪,勉强扬起一抹笑容,“父亲,女儿要走了今天过来就是跟父亲告个别。” “走?去哪里?” “夏侯世子说,教他医术的师傅或许能医治女儿的病,所以,打算把女儿送到那里去。” 闻,李翼没开口,静默了一会儿才道:“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所以,父亲怕是很久不能见到女儿了。不过,父亲也不要担心,如果女儿病好了马上就回来见父亲。” 李翼听了点头,“好,好…。”老人说着,可眼角却溢出泪花。 李娇再次跪下,恭恭敬敬的给李翼叩了三个头,“父亲,女儿不能在父亲跟前尽孝了,先给父亲请罪。” “为父不怪。”李翼蹲下如小时候般把李娇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沉痛道。 “父亲…。父亲…。”李娇伏在李翼怀里,一遍一遍的叫着。 李翼应着。 顾清苑看着心里很是沉闷,有些事情不用说出来,可却都感觉的到。这次的想见,也许将会是最后一次。 顾家 从李家回来,顾清苑沉默的躺在软榻上,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凉薄的眼眸染上一丝哀伤。人在生死面前显得如此的渺小,无力。 凌菲看着顾清苑心思沉重的样子,上前低声安慰道:“小姐,夫人只要服用了药物,就不会再发病了。小姐你不要太担心了。” “担心也改变不了什么!”顾清苑叹息,顿了一下道:“她还剩下多久?” “最多一个月…。” “一个月…。”顾清苑呢喃,慢慢闭上眼睛。 第二天 顾清苑去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老夫人看顾清苑脸色很是不好看,皱眉道:“清儿,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那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 顾清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不在意道:“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吧!” “清儿,后天可就是大婚的日子了,你可要精心着些知道吗?” “是,祖母。” “老夫人,大小姐可能是大婚马上到来,心里有些紧张了才会如此的吧!”齐嬷嬷开口道。 “也是!这大婚当前,还真没那个不紧张的。”老夫人轻笑,“齐嬷嬷,你去把我库里的人参拿去给厨房,让她们炖了给大小姐喝了。” “是,老奴这就去。”齐嬷嬷领命,走了出去。 “让祖母操心了。”顾清苑恭敬道。 “傻孩子,祖母为你操心还不是应该的呀!”老夫人看着顾清苑慈爱道。 顾清苑轻笑。 “对了清儿,祖母有件事儿想问你一下。” “祖母请说。” “就是,后天就是你大婚了,可我们家就我一个长辈,这看着实在是不太好看…。所以…。” 老夫人此话出,顾清苑的眼里闪过什么,可却没有接话,只是淡淡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看顾清苑竟然没反应,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她是没听懂,还是在装糊涂?想此,老夫人咬牙,凭着她的聪明怎么会想不到,一定是在装了。可老夫人却不愿放过试一试的机会。 “清儿,祖母想着,能不能让你父亲和你母亲也回来一下,让他们看着你出嫁?” “母亲身体不好,父亲在大牢,他们怕是都来不了。孙女很遗憾。”顾清苑淡淡道。 老夫人听,咬牙,这是完全的拒绝了?“清儿,你就不能给夏侯世子说说,让他向皇上提提吗?我们不求你父亲出来,就是让他在家呆一天,这应该不难吧!” “不,很难。”顾清苑清冷道:“祖母,朝堂之事无论大小都不是我们能参与的,更不是我们能指挥的,父亲之事我无能为力。” “你…。” 顾清苑忽然的强硬,让老夫人一噎。 顾清苑看着老夫人眼里闪过怒火,淡漠一笑。 气氛瞬时有些尴尬。 此时,红缨疾步走了进来,不等老夫人询问就急声禀报道:“老夫人宫里来人了,请大小姐现在马上进宫一趟。” 闻,老夫人一惊,顾清苑皱眉。 皇宫 南宫胤看着下首,温文儒雅却气势不凡的男人,笑道:“硕王爷怎么得空来皓月了?” “呵呵,皇上这话可就是取笑本王了,本王可是一直很闲的。”硕王爷笑道。 “哈哈,这么说硕王爷是特别看看朕的了。” “探望皇上,另外,本王听说玦弈马上要大婚了特意来恭贺一二。”硕王爷说着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嘴角溢出一丝莫测的笑意。 章节目录 第182章为何不一试 > 第182章 伯爵府 “主子,今天皇后娘娘宣召了世子妃。”麒肆对着正在案前看公文的男人禀报道,说着顿了一下道:“硕王爷也进入皓月了,今日进宫去见皇上了。” 麒肆说完,夏侯玦弈放下手里的公文眉头皱了一下。 麒肆站在一边,心思不定,那个人竟然在同一天和世子妃入宫,是巧合吗?更重要是那个从不轻易露面的人,却竟然在这个时候忽然出现在了京城。再想在海域的时候他和世子妃的相处模式…。麒肆眼里闪过兴奋,期待之色,继而头垂的更低了,要是让主子看到,他小命或许将会不保呀! 皇宫 顾清苑从皇后的宫殿出来,转眸看了一眼身后宫女手里捧着的赏赐,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眼里却满是凉薄。宫里的人果然都是演戏的高手,同时身上的血也要比普通人的要冷吧! 皇后那从未有过的和蔼,亲和态度。如果不曾发生过悠然公主和南宫玉的事情,或许,她会很欣赏皇后这身温和的表象,可现在看着她如此温和,大度的表象,却只能让人感觉身体里更为无情的冰冷。 顾清苑走出昭和宫,看着那巍峨,尊贵,辉煌的宫殿,还有一路上那美不胜收的各色风景,还有那稀有,罕见的各色百花。这样一个地方,看着好似一个天堂,可真实的内在却是一个真实的地狱。 顾清苑不经意的看着,缓步跟着宫里的嬷嬷往外走去。 “陌儿…。” 一个熟悉且陌生的声音忽然入耳,顾清苑微怔,抬眸,当看到前面不远处温文尔雅的男子时,眼神微闪,缓步走上前,看着男子和在海域时完全不相同的气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硕王爷,好久不见。”听到顾清苑的称呼,硕王爷脸上笑意扩大,没有意外,更没有一丝不自然。温和道:“好久不见,可好吗?” “嗯!还好。”顾清苑亦是自然道。好似他们之间本就如此,她是顾清苑,也是蓝陌。他是容景烨,是慕容烨,同时也是大元的和硕王爷。 一边的宫女,太监,嬷嬷本来还在猜测这位容貌俊美,气势不凡的男人是谁?现在听到顾清苑的称呼瞬时惊了一下,继而赶紧俯身,“奴婢见过硕王爷。” 看着对他请安的一众人,男子很是自然的抬手,温和道:“免礼!” 顾清苑看着轻笑,眼前这举手投间都透着贵气,威仪的男人。还真是很难让人相信他曾经提着菜篮子摘菜的样子吧! “谢王爷。”“陌儿,这可是要出宫吗?” “嗯!” “一起吧!” “好。” 两人并肩往宫外走去。一众下人跟在后面。 “身体还好吗?” “嗯!还好!王爷什么时候来皓月的?” “今日刚过来。” 顾清苑点了点头没再问其他。 而后面的一众宫女,太监,听着大元的王爷和顾清苑熟稔犹如家长的对话,神色惊疑不定。 慕容烨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窜用海螺窜起的珠串儿,递给顾清苑,微笑道:“陌儿,师傅让我带给你的。” 顾清苑接过,看着手里的海螺,鼻翼间好似能闻到海水的气息,这在海域时随处可见的海螺,可现在却只能用来回忆了,不由的叹了口气,问道:“师傅他还好吗?” “身体很好,就是脾气越来越大了。”慕容烨看着顾清苑道:“我很怀疑,他是因为吃不到你做的好吃了,所以,脾气才会越来暴躁的。” 想起容老头,那老顽童似的爱吃个性,顾清苑脸上扬起真切的笑意,“如果是,那容刚肯定惨了吧!” “哈哈,陌儿猜的不错,容刚现在能活动的地方只有厨房。师傅说了,在他没做出麻辣鱼之前,他绝对不准出来。”慕容烨好笑道。 顾清苑也有些的好笑,眼里溢出一丝怀念。 慕容烨随意的跟顾清苑说着,她离开后海域所发生的趣事,都是芝麻绿豆的小事。 顾清苑听着时不时的应一句。 后面的众人看着顾清苑和大元王爷有有笑的样子,惊异之色更浓了。 说话间,不知不觉走到了宫门口。顾清苑站在顾家马车前,看着慕容烨道:“希望王爷在皓月玩的开心,我先告辞了。” 慕容烨点头,“好,陌儿慢走。” 顾清苑点头轻笑,抬脚坐上马车离开。 慕容烨看着顾清苑渐行渐远的马车,抬手,一辆马车来到跟前,慕容烨抬脚上去,吩咐,“去伯爵府。” “是!” 皇宫,熙和宫 韦大奶奶看着韦贵妃,脸色不是很好,皱眉道:“娘娘,这夏侯世子马上就要大婚了。柔儿进伯爵府的事该怎么说呢?” 韦贵妃叹气道:“唉!果然在事情没确定下来以前,什么都很难说呀!本来柔儿进入伯爵府是十拿九稳的事了,可谁能想的到顾清苑竟然会忽然回来,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来。现在,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不过,暂时先不要有任何的动作出来。” 韦大奶奶听了心里很是不满,不过却没有显露出来,只是担忧道:“娘娘说的是,可就是柔儿的年龄等不起呀!” 闻,韦贵妃好生道:“嫂嫂放心,绝对不会耽误了柔儿的。现在顾清苑回来而夏侯世子对她又很上心,本宫这个时候提出,就算是如愿了,恐怕也会惹得很多人不喜。所以,我们先等等,等时机到了,本宫马上就安排。” “是,我听娘娘的安排。”韦大奶奶恭顺道。 韦贵妃看了眼里闪过满意。娘家的人听话,让她剩了不少的心。 静默了一会儿,韦大奶奶忍不住开口道:“娘娘,下面的人从顾家探来消息说,顾清苑这次大婚竟然不带陪嫁的丫头,而且,还是夏侯世子派人亲自去说的。娘娘这样的事情在皓月可是从来没出现过,你说夏侯世子这是什么意思?”说着有些惊疑不定道:“他这不会是不准备要妾室,通房吧!” 韦贵妃听夏侯世子竟然亲自告知不让带陪嫁的丫头有些意外,但是,对于韦大奶奶那完全不可能的猜测,笑出了声,“嫂嫂,你是真的想太多了。不要妾室?不要通房?你在怀疑夏侯玦弈他只要顾清苑一个女人吗?哈哈,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韦大奶奶也觉得太过不切实际,也太不可思议了,“那他为何不要呢?” “还能为何,肯定就是看不上顾家准备的那些女子呗!要不然就是不放心,担心其中有什么猫腻!毕竟想进入伯爵府的人太多了,而通过做顾清苑的陪嫁丫头,正大光明的进入伯爵府是最简单的方法。也许,有人就是趁机在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安排什么人在顾清苑的身边,想借此进入伯爵府。然,却被夏侯玦弈提早给看出来了,所以,才会推拒了顾家准备的那些陪嫁丫头。”韦贵妃合情合理的分析道。 韦大奶奶听了点头,“娘娘就是想的深,很有可能就是因为那些人不单纯。” 韦大奶奶话刚落下,一个嬷嬷轻脚走了进来,恭敬俯身,“娘娘。” 韦贵妃抬眸,看了她一眼道:“离开了吗?” “是,顾清苑已经离开了。”嬷嬷说着顿了一下道:“不过,发生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闻,韦贵妃挑眉,“哦!是吗?说来听听!” “皇上今日接见了一个人想必娘娘也知道。” “嗯!本宫听说了!” “娘娘可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本宫没见到人,不过,听说好像是大元的人。” “是,是大元的和硕王爷。” 韦贵妃听了有些惊讶,“和硕王爷?你确定?” “老奴确定!” 韦大奶奶听着开口道:“大元的王爷,怎么突然来皓月了?这位王爷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大元的和硕王爷,本宫也是只闻其声却从来没见过。不过,皇上对这位王爷可是很欣赏,想来,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吧!”韦贵妃淡淡道。说完,看了一眼老嬷嬷,道:“你所谓的意想不到的事,可是和这位王爷有关吗?” “娘娘敏锐。老奴佩服!就是和这位王爷有关。”老嬷嬷恭维着,禀报道:“在顾清苑从皇后那里出来后,正好遇到这位王爷。”说着看着韦贵妃正色道:“重要的是这位王爷和顾清苑很是熟悉的摸样。” “你是说顾清苑认识和硕王爷?”韦贵妃眉头皱了一下。 “老奴看不但是认识那么简单。在出宫的那段路上,和硕王爷对顾清苑很是关怀有加,甚至带着讨好之意。还听到他们说什么师傅,什么海域…。听着那话两人好像在某个地方生活过似得。”老嬷嬷压低声音道。 韦贵妃听了呢喃,“师傅?海域…。” “娘娘知道?” “本宫好像隐约记得,皇上在提到和硕王爷的时候,说过一句话!是什么呢?”韦贵妃皱眉按了按太阳穴,想着,忽然眼睛一亮,道:“对了,好像是说夏侯玦弈与和硕王爷曾经拜了同一个人为师傅学习医术。” “而这次顾清苑所谓的失踪,夏侯玦弈说是带着她去了他的师傅那里医治脸上的伤痕。难道说,在医治伤痕的时候,这位和硕王爷也在那里?”韦贵妃猜测道。 老嬷嬷听了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解释的清楚了。” 韦大奶奶却是撇了撇嘴,“顾清苑医治伤痕可是有半年的时间,难道说,她这半年都和这位王爷在一起吗?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朝夕相对的,谁知道这中间有没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存在?” 韦贵妃听了眼睛一亮,不过瞬间又沉寂了下去,“嫂嫂这样的话你在我这里说说就算了。在外可是一句都不能提起。” 韦大奶奶却有些不甘道:“娘娘,我就是想着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来做点儿什么,就算不能毁了顾清苑,可让夏侯玦弈对她有所怀疑也是好的呀!” “嫂嫂,凡事不要想得太简单了。顾清苑,夏侯世子还有那位我们没怎么接触过的王爷,哪个都不是笨蛋,你以为他们会那么容易让我们抓住什么把柄吗?以后,我们行事一定要谨慎,不要再和上次一样看着是个机会,可最后却是个套。”韦贵妃声音淡淡,却带着一丝警告:“上次的事情看似结束了,可我们都知道那只是表面的平静,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再生什么事,后果会如何怕是很难预料…。” 韦大奶奶听了心里一禀,低头,赶紧应道:“娘娘说的是,是我想的太过浅显了。” “不,你能这么想。那么,有些人可能也会这么想。如此一来的话……”韦贵妃说着停住,拿起手边的水轻抿了一口。 话虽未说完,可韦大奶奶却已然明白,眼里带着期待道:“最好是能做些什么。” “那,我们就慢慢等着吧!” 伯爵府 夏侯玦弈清冷的看着眼前笑的一脸无害的男人,冷漠道:“什么时候回去?” 慕容烨听了这明显赶人的话,笑意更加温和,“玦弈我才刚来,你就赶人你太没人情味了。” 夏侯玦弈瞥了他一眼,“这身无害的人皮看着真是惹人厌。” “哈哈哈,可是我很喜欢,很多人也很满意。” 夏侯玦弈冷哼,“你这次来,大元的那些人没什么动静吗?” “我一个无欲无求的闲赋王爷,随便去哪里都不会有人在意的。更何况我和你交情非同一般,你大婚我过来,这很正常。他们没人会放在心上。”慕容烨很是随意道:“不过,不平静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是目标却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说着别有眼睛带笑的看了一眼夏侯玦弈。 夏侯玦弈眼眸沉了下来,神色却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淡淡道:“人呢?” “看着碍眼,被我做成药人了。” “你真是多管闲事。” “哈哈,你真是无情为你清除麻烦还被你嫌弃。” “不需要你动手。” “不过,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陌儿才出手的。”慕容烨一点儿不怕死的捋了一下老虎须。 话出,就感觉周围的空气瞬时冷凝了下去。威慑的压迫感迅速蔓延开来。 慕容烨知道那话说出后,眼前的男人一定会不高兴,不过,反应之大还是超乎了他的预料,而身上那骇人且令人窒息的威压。让慕容烨这样内心强大的人也不由的挪动了一下身体,轻咳一声,看着面色冷凝的男子,淡笑道:“玦弈你陷进去了。”不是疑问是肯定。 夏侯玦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却也是默认了。 慕容烨看此,脸色的笑意收敛,看着夏侯玦弈清冷的面容,正色道:“玦弈,你该知道动情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在很多时候她会成为你的牵绊!束缚!”男人说着这话时候,温和的面容,可眼里却不再是无害的温和,而是无色的冰,深沉的冷。 夏侯玦弈垂下眼帘,没有试图回避,推脱,只是平静却坚定道:“她,值得!” “玦弈,我知道那个女子身上确实有令人沉沦,入魔的地方。可就是如此,你更不应靠的太近。她会成为你的致命所在。”慕容烨无情道:“如果她成了你的束缚,我不介意…。” “慕容烨,有些话最好不好说,更不要动。”夏侯玦弈说的平淡,可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气。 看此,慕容烨挑眉,冷笑:“人都道,龙有逆鳞,触之则死!看来那个女子就是那逆鳞的存在,是吗?” “她是吾妻!” 一句话概括了所有。 “夏侯玦弈你是认定了,可那个女子的心里好像并没有完全的定下。她或许对你有情,可如果有选择,她更喜欢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待在你的身边做一个笼中鸟,金丝雀。”慕容烨一阵见血,道:“她这样好似被迫无奈的选择,你也不在意吗?不纯粹的情,不全心的爱,你也可以容忍吗?” 夏侯玦弈眼眸暗沉,嘴巴不自觉的抿了起来,冷冷的看着慕容烨,“你管的太多了。” 慕容烨听了,不由放声大笑,“夏侯玦弈,看来你都明白呀!也是,你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既然看出来了,可却都容忍了下来。夏侯玦弈我竟然没看出你竟然是个情种,还是一个委曲求全的情……” 慕容烨的话未说完,就猛然被一只手给卡住了脖子。 慕容烨看着夏侯玦弈如魔的面容,染上煞气,眼里明明白白的显示出,只要他再多说一句,立马就会毙命,然,慕容烨却是丝毫不惧,忍着那窒息的压抑,扬起冷酷的笑容,“夏侯玦弈何必恼羞成怒!而且,为了一个心里或许没你的女子。一怒之下杀了我,对你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的。” “是呀!既然不是我说了算的,那么,为何不一试呢!看看你在那个女子的心里到底占有什么样的地位,值不值的你为了他做出几乎丢掉半壁江山的选择。” 章节目录 第183章何为爱 > 大公主府 中午吃过中饭,大公主稍微梳洗了一下,刚准备躺下小憩一会儿。就看到夏侯勇疾步走了进来。大公主起身,还未张口问,夏侯勇就率先开口道:“张家那边有动静了。” 闻,大公主挑眉,“怎么做的?” 夏侯勇在大公主的身边坐下,拿起手边茶水喝了一口,看着大公主道:“和你预想的差不多。本和张家小姐定亲的文家在知道了,当日在顾家发生的事情后,当天就和张家退了亲!张家也没说什么马上退还了双方的信物。我想,张家如此爽快看来是怕再闹起来更加不好看吧!” 大公主点头,“老爷说的不错,张家若是敢不同意,那只会逼的文家把张小姐那不堪的秉性再宣扬一次罢了。张大人如此也算是聪明的做法。只不过,该丢的脸也都丢光了。” 对于大公主的赞同,附和,夏侯勇心里很舒服,而更让他满意的是,大公主对他的称呼不是驸马,而是老爷!这让他觉得很严有威严。而驸马让他感觉是他依附大公主,而老爷的称呼,让他觉得自己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大公主是在依附他的存在。继看着大公主眼光也柔和了下来。 夏侯勇的神色落入大公主的眼里,心里冷笑!这么多年,夏侯勇是什么样的性子她心里一清二楚,没什么太大的本事,可却特别的爱面子。同是姓夏侯,可却是天差地别的差异。 夏侯勇不知道大公主的心里,继续道:“张家大小姐被退亲后,就立刻被张挺(张尚书名)给送到庄子上去了。张夫人哭求无果还差点儿被休。我想如果不是张夫人的娘家人还有些实力,她是绝对逃不过被休弃的命运。不过,虽然未被休,可也被关在了家庙里,以后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吧!” “而张挺也因为这件事被皇上给训斥了,说他教妻不善,教女无方!如他这样连自己家里的事情都管不好的人,如何能做好一个官员!”夏侯勇说着,嗤笑,“皇上能说出那样的话来,可以想象的出,张挺的官职怕是将要不保了呀!” “一个女人不能为丈夫锦上添花,添砖添瓦,却只会惹事,拖累,这样的女人要她还有何用。张挺可真是够好倒霉的竟然找那么一个女子。” 大公主听了也没什么感觉,毕竟这是早就预料到的结果。怪只怪张夫人和那个张小姐太过愚蠢,又不太过不识相。而夏侯勇嗤笑间的无情,虽然让人心寒,可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错。夫妻虽是同林鸟,可在大难之前之时,当然是先顾自己。特别当这个祸端还是她人引来的时候,那就更加不可饶恕了, 所以,她倒觉得张挺之所以没坚决休了张氏,完全不是因为她的娘家人,而是张挺暂时不想做的太过绝情。当然,这所谓的绝情,当然不是他不忍,而是为了他自己选择隐忍。 张夫人和张小姐就算做的再不对,可张挺作为人夫,人父,如果做的太过干脆,是摘清自己,是向伯爵府请罪,也是在给顾清苑说法。可同时也会让人感觉她太过无情,冷血!如此一来,对他可以说是雪上加霜,绝非好事儿!如果这次张挺能保住官位,那么,等到所有事逐渐淡下的时候,张夫人的下场绝对比被休了还要惨! 张家的事情她完全不意外,让她完全意外的是夏侯玦弈对那个女子绝对的维护,。那个从小就都看不出喜怒哀乐,却绝对冰冷,不容挑衅,更不懂的什么是情意,忍让的男子。现在却完全张开他的羽翼守护那个女子,怎么能不让人心惊! 夏侯勇说完,看着大公主道:“不过,那个顾清苑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闻,大公主抬眸,眼神韦眯,“绝对不容小觑。” 夏侯勇听了,脸上满是怀疑,不是很相信,不以为然道:“看完整个事情我倒是没觉得那个顾清苑有多厉害!最后还不是借助夏侯玦弈的力才有了现在的局面,如果单靠她自己,最后恐怕也是个受气的结果。” 大公主摇头,受气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在她看来那个女子的目的并不要张家如何!她要的只是一个过程,张家母女的强出头,让她们成了那个女子的靶子!利用她们很好的震慑了所有的人,她是想让经常的那些人知道她的性子,同时更是告诉她们,她这个世子妃绝对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也更加不是一个什么都会忍让的好人。但是,只要不惹她,她也不会去找任何人的麻烦! 软硬兼施的手段,适度的张扬,分毫不让的冷厉,还有那最后的退让。整个过程下来,想必没有那个人会再敢小看这位世子妃,不但如此,或许心里还会对她还有一丝敬佩,尊敬吧!为她的那句,敬一分,还三分!压一分,忍二分!顾清苑她绝对是收服人心的高手! 大公主心里清楚,可却并没有跟夏侯勇多做争执,有的是争执在这个男人眼里那就是反抗,继而,只是轻笑道:“老爷,这后院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回看着办的!但是,对于顾清苑如果遇上了,绝对不要小看她,也不要大意。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更为稳妥。” 顾家 从皇宫回来,顾清苑去了老夫人那里一趟,给老夫人简单的汇报了一下进宫之后的事。 老夫人本来还对顾清苑,强硬的回绝了顾长远的事情心里十分的恼火。然在听了顾清苑的汇报,听了皇后的对她的态度,还有那些赏赐,老夫人的脸色本还淡漠的脸色瞬间盈出笑意。感谢着皇后的恩赐,夸赞着顾清苑的懂事。 顾清苑看着老夫人刹那转变的态度,还有那夸赞她时候,明显口不对心的辞,淡淡一笑,可却并没多说什么!老夫人现在大概秉持的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观念吧!又和老夫人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就起身回了聘来院。 回到自己院子里,顾清苑简单的吃了点儿东西,就在软榻上倒下开始昏昏欲睡!就在她快要陷入沉睡的时候,一匆忙带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继而,凌菲带着焦灼的声音传来。 “小姐,小姐…。” 顾清苑皱眉,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凌菲万分急切,担忧的摸样,后面还赫然站在麒肆,麒肆时常挂在脸上那狐狸般的微笑,完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愤怒,压抑的森冷,戾气! 看此,顾清苑敏感的感觉到了什么,起身,直接道:“出什么事儿了?” 麒肆沉冷道:“主子出事儿了。” 此话出,顾清苑眉心一跳,“是谁?” “大元的王爷,慕容烨!”麒肆眼里溢出阴沉,身上是无法掩饰的杀气,还有深深的懊恼! 听,顾清苑皱眉,“细说!” “是!”麒肆简单,快速的把夏侯玦弈和慕容烨的对话叙述了一遍。 顾清苑听了垂下眼帘,看不清她的神色。 麒肆冷怒道:“慕容烨是故意激怒主子,让主子对他出手。所以,他来的时候就在自己的衣服上下了药,继在主子碰触他的时候,出现了刹那的眩晕,也就是那瞬间。慕容烨遂然出手,一根带有药物的银针刺入了主子的身体…。等属下发觉,阻挡之时,已经晚了!” 顾清苑抬眸,“是何药物可知道?” 麒肆摇头,“属下探不出,不过,主子脉象平和,沉稳有力,可以肯定是对主子的身体伤害不到,但是,具体是何药属下无法确定。” 顾清苑听了没再多问,只道:“走吧!” “是!” 伯爵府 顾清苑踏入伯爵府瞬时就能感受到那冷凝,压抑,厚重的压迫感。虽然府里还是和以往一样看着静静的,很是平和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可暗处想必一定潜伏了太多的影卫在吧! 麒肆带着她们来到伯爵府一寂静的院中,凌菲放下顾清苑。顾清苑随着麒肆来到一房间内。抬脚进入房间的刹那,迎面而来的不再是如外面那样隐忍,压抑的冷凝。而是完全外露的嗜血杀气。入眼的一幕也是绝对的剑拔弩张,如箭在弦。十几名高大的暗卫立在一边,脸上是无惧无恐,铁血,精悍的弑杀之气,麒一一柄长剑已然出鞘,利剑直指慕容烨咽喉,眼里杀气腾腾,手上青筋暴起,一触即发,血腥即将蔓延。 看此,顾清苑挑眉,看来慕容烨的举动惹怒了太多的人,如果夏侯玦弈有事儿,他的结局如何,不用猜想,绝对的尸骨无存。然,那个被剑抵住咽喉之人,却一点儿的惊惧之色都无,淡然的很,脸上甚至还带着温和的笑意。 慕容烨看着眼前的阵仗,轻笑道,“麒一,你们伯爵府的待客方式真是太过独特了吧!如此热情,本王实在是受宠若惊。” 慕容烨的话让麒一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杀气更重,想必心里的火气更炙吧! 顾清苑抬脚走进去,越过他们直接走到昏迷躺在床上的夏侯玦博弈身边,在床边坐下。一向霸道,清冷的双眸闭上,身上那威慑之感也瞬时消淡了不少。强势的如他,现在却犹如稚子般无害。 绝美无双的男子,静静的躺在这里,犹如一幅画,祥和,美好。顾清苑看着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感受那温和的体温,向下,感受心口强劲的心跳。轻轻的给他掖了掖被子,起身,提步走到慕容烨的跟前,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慕容烨如以往一样,温和的看着她,微笑道:“陌儿来的好快。” 顾清苑听了回以微笑,却没回应,抬头看着麒一,道:“麒一。” “小姐。” “剑是武器,是用来杀人,也是自保的,绝不是用来吓唬人的。所以,不要只是拿剑指着,刺下去,见点儿红,才是剑的使命。”顾清苑风轻云淡道。 话出,十几名影卫迅速,一致转头,无寂,无色的眼眸溢出惊色!慕容烨温和的笑容僵了一下。麒一的眼里闪过亮光,郑重道:“是,小姐。” 说着剑微动,顾清苑看着,淡淡道:“打人不打脸,不要破坏了硕王爷的花容月貌。所以,刺心口吧!” “是,小姐。”麒一的剑往下移。 “不要太深了,见血就好。你主子现在无恙,让他陪葬还早了些。” “是,小姐。” 麒肆剑头定住,对准,刺入,闷哼声响起!剑收回,只是剑头多了一抹猩红。 此一幕,让那些隐卫眼里除了惊,又多了一抹叹!他们这些从小就被选中做隐卫的人,除了使命,不懂的太多的东西,弯弯绕绕的人心更是不懂。但是现在,他们欣赏顾清苑的手段,有一种快意恩仇的畅快。 麒一收回长剑,心里那压抑的快要爆发的怒气终于得到了一丝缓解。麒肆看着心里的阴戾之气也减淡了一些。 慕容烨伸手抚上自己心口,低头,看着那不大的刀口,还有那缓缓流出的鲜红血液,苦笑,看着顾清苑道:“陌儿,你的待客之道更加特别呀!” 顾清苑转眸,轻笑道:“彼此彼此!” “陌儿,可是因为我如此对待夏侯玦弈所以你不高兴了吗?” “并不欢喜。” “这么说的话,你很在乎他了?” “这个问题,你问的多余!夏侯玦弈来问我才合适!” “呵呵,陌儿还真是小气。” “我从来就不大方。” 慕容烨轻笑,继而在自己心口轻点两下,止住不断溢出的血液!呼了口气,靠在椅背上,随意自在道:“如果夏侯玦弈死了你会如何?” “他不会死。” “如果他死了呢?” “杀了你!”顾清苑淡淡道。 “哈哈…。”慕容烨大笑,“我会死我知道!那你呢!杀了我之后。没有了夏侯玦弈,你会如何?” 顾清苑没有回答! 慕容烨脸色笑意褪去,“没想过陪着他一起死吗?” “没有…。” 顾清苑的话,让麒肆,麒一神色不定,慕容烨挑眉,“为何?因为不够爱他,是吗?” “同生共死,就是爱的证明吗?就因为生命是一个人最宝贵的东西,所以,只有生死才能令人相信爱的真实吗?” “难道不是吗?” “或许是吧!只是我从来没想过用自己的命来证明什么!爱不爱一个人心里知道!” “呵呵,心里知道,那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不能证明什么!” “我不需要证明给谁看!也许,我所理解的爱和你有所不同吧!” “有何不同!” “活着的时候!爱,是相濡以沫。爱,是相扶相持。爱,是甘苦与共。爱,是福同享,祸同担!” “死了以后!爱,是回忆!爱,是思念!想着和那个人的点点滴滴,那也是一种幸福!那个时候你会不想死,会努力的活好每一天,那样就可以多想他一天!想着他的好,他的不好,想着他的音容相貌!所以,不想死,怕死了就会遗忘!永远的遗忘!” “因为没人来肯定的告诉我,死了就会在一起,死了就永远不会忘记!所以,我只做我知道的,确定的!那就是好好活着,多想他一天!” 顾清苑一席话出,屋里瞬时静寂下来,嗜血的杀气染上一抹浅淡的懵懂,虽然不是很懂,可心里却抑制不住的有些触动。 慕容烨脸上的笑意褪去,静静的看着顾清苑,静默片刻,才开口道:“陌儿说的很好,可…。可它代表不了什么!” 顾清苑点头,“是呀!语只是语它代表不了什么,能证明所有的只有时间!所以,在很多一个人说了什么并不重要,而是,看他做了什么!” “就像夏侯玦弈一样,那个男人从来不会说什么海誓山盟,更不会说什么甜蜜语,你侬我侬的情话。他只会强势,霸道,不容违背的要求。完全不讨喜的秉性。” 顾清苑说着嘴角溢出一丝淡笑,“可在很多时候,你却能感受到,他随时都在的守护!在那个时候你会感到,他的斥责也是一种关爱!他错的只是表达的方式,可无法抹杀的是他那尽力的维护!他有很多的缺点儿,可他有心,这就足够了!” “是吗?所以,你在逃避一年后,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只因明白了他的用心吗?你不担心,他做不到他所承诺的吗?” “他给予了承诺,我接受!但是,幸福不是给予,接受就够了的,还要努力,争取,守护!这些我都会努力去做,用心守护那份完整!如果有一天,这份爱不再完整!那,就试着学会放手。不要强求!” “这么说,如果有一天夏侯玦弈背叛了他的承诺,你就会离开吗?” “只能说缘分到了,顺应的放手还有回忆。可太过强求,只会另爱殇。” “你会恨夏侯玦弈吗?” “事未发,事未到,我无法绝对的说什么!但,至少不会很高兴,恨的话!也到了不那个程度!”顾清苑说着拿起茶壶倒了两杯水,自然的递给慕容烨一杯。 慕容烨接过,喝下!看着顾清苑淡淡道:“陌儿,果然跟别人很不同!” “没什么不同,不会上天,也不会遁地,遵循生老病死。这世界有我它在转,没我也是一样。”顾清苑淡然道。 “呵呵呵,话虽如此,可在这世子却没有几个人能如陌儿一样随性淡泊的,放着这伯爵府这无上的权势,泼天的富贵,还有夏侯玦弈那样的男人,选择逃离的!” “王爷这话可就错了!其实,我也很喜欢权势,也喜欢那些黄白之物!” “哦!是吗?” “是呀!手里有权,不为掌握他人生死,只为少些人掌控自己的生死!手里有钱,过的可以更舒适,自在,享受!这些没有那个人会喜欢的。” “喜欢权,喜欢钱。那么,就是不喜欢夏侯玦弈了?” “不存在喜不喜欢,只是无法适应某些东西而已!” “那现在呢!” “明日大婚,我想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 闻,慕容烨眼里闪过什么,“顾清苑,如果我能给你想要的那种生活,你可愿意跟我离开?” 慕容烨此话出,屋里的气氛再次紧绷! 顾清苑没有回答,转而说道:“在海域半年,我看过不少女子对你表白心意。我也看得出,你对那些女子并不喜欢。或许,是根本就看不上眼!可你却从来不会坚决,直接的拒绝她们。我曾经问过你,既然不喜欢,为何不清楚的说明呢?你还记得你是如何回答的吗?” 顾清苑轻笑,“你说,太过直接会伤害了她们,所以,你都是很委婉的推拒!这样的做法,在很多人看来这绝对是有情有义的做法。然,却让我想起一句话,看似有情之人,在很多时候却最是无情。你的做法,当时是不会伤害她们,说不定还会让她们对你用情越来越深,那么等到无法自拔的那天,你该如何!她们也该如何!在那个时候伤害是否更大呢!” 慕容烨听完,眉头皱起,神色冷凝。 “而和你不同的是,夏侯玦弈却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拒绝她们,看似无情的做法,可在我看来,彻底断了她们的念头,让她们可以开始寻找新的幸福,才是更好的做法!” “所以呢?” “所以,待在一个人的身边,看的是环境,可更看重的是他的心。而你,无法和夏侯玦弈相比。” “夏侯玦弈对你有心,那你呢?” “硕王爷,表白这类的话题,我想,还是对着当事人说比较好。” 顾清苑话落,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带着一丝黯哑,“要对我说吗?” 声音响起,麒一,麒肆疾步走了过去,“主子…。” 夏侯玦弈没有回应,只是怔怔的看着那个女子,清冷的面容满是柔和。 顾清苑转头,看着已睁开双眸的夏侯玦弈,起身,走到他身边,轻笑,“你醒了!” “嗯!”夏侯玦弈抬手,抚上女子脸颊,浩瀚的眼眸溢出不安定,“有话对我说,是吗?” 顾清苑淡笑,拉下夏侯玦弈的大手,微微俯身,在他额头印下淡淡的一吻,轻声道:“愿与君两相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顾清苑话出,瞬时被拥入怀中,男子脸上扬起笑容,眼里的笑意更深直达眼底,一笑,足使得百花失色。满堂生辉! 慕容烨看着相依相偎的两人,心口紧缩,伸手抚上心口,眼里闪过什么,继抬眸,淡淡道:“夏侯玦弈你装的也太久了些吧!” 此话出,夏侯玦弈身体微僵,眼里溢出沉怒,还有不安。 顾清苑从夏侯玦弈的怀里退开! 夏侯玦弈紧紧拉住顾清苑,面色没什么太大的波动,声音却染上一丝急色,“丫头,我没有…。” 夏侯玦弈话未说完,就被顾清苑打断,“那不重要!” “丫头…。” “这些话说出来没什么不好。”说着伸手在夏侯玦博弈高挺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取笑道:“省的你太过没安全感,天天去顾家探班!” 被顾清苑直接捅破,夏侯玦弈面皮有些挂不住脸黑了一下。不过,眉眼间的神采飞扬,却怎么也无法掩饰。 顾清苑轻笑…。 “陌儿,你对我下药?” 此时一个哀怨的声音传来,顾清苑回头,看着慕容烨胳膊伏在桌子上,浑身无力的摸样。顾清苑点头,“药效在你身上好像发挥的有些慢,现在才有反应。” “陌儿…。”慕容烨苦笑。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只是礼尚往来罢了!”顾清苑很是平和道。 顾清苑的话,让夏侯玦弈脸上笑意渐浓。麒肆,麒一心里大呼解气。 顾清苑看了一眼夏侯玦弈,对着麒一,麒肆道:“好好照顾你家主子,我走了。” “是,小姐!”麒一,麒肆大声恭敬道。 “那我呢!”慕容烨委屈道。 “也好好照顾硕王爷,他身上的伤口,可千万不要包扎!” 慕容烨嘴巴抽了一下。这叫好好照顾吗? “是,小姐。”麒肆,麒一回应的声音更大。 顾清苑说完,抬步准备离开。 “陌儿,你不想知道我给夏侯玦弈下的是什么药吗?”慕容烨再次开口道。 顾清苑转头。 慕容烨轻笑,“其实,这药不伤身体,只不过,会让夏侯世子半个月无法人道罢了!” 闻,顾清苑挑眉,看了一眼床上脸色黑的发青的男人,不痛不痒的安慰道:“他让你半个月,你就让他半年,半辈子也行,他现在可是无法反抗。” 此话出,慕容烨笑容顿时僵住,夏侯玦弈眼里闪过沉光。麒一,麒肆吞了口口水,在心里暗暗发誓,得罪主子也绝对不得罪顾清苑!得罪主子大不了是一刀毙命,得罪顾小姐肯定生不如死! ------题外话------ 明日大婚,万更 章节目录 第184大婚 > 第184章 从伯爵府归来,顾清苑一句话都懒得再说,回到房间就直接扑到了床上。 凌菲看着心疼道:“小姐累坏了吧!” 顾清苑头埋进棉被里含糊不清道:“还好。” “那小姐你先休息一…。” 凌菲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两个激动的声音响起,“小姐…。” 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声音,凌菲猛然回头,不会出意外的看到了梅香,兰芝两人,眼里划过一丝欢喜。顾清苑起身,眼里闪过无奈,这两个丫头还是回来了。 兰芝,梅香看着顾清苑,眼里瞬时盈出泪花,疾步走到顾清苑的跟前,忽的跪下,哽咽道:“小姐…。” 顾清苑俯身看着两个泪眼汪汪的丫头,轻笑道:“傻丫头,哭什么呀!” “奴婢看到小姐太高兴了…。忍不住就…。”兰芝呜咽道。 “小姐,你怎么能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呢!小姐,你是不是嫌我和兰芝碍事了,不想要我们了…。”梅香不安道。 梅香的话,瞬时让兰芝激动了起来,看着顾清苑惊恐道:“小姐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 顾清苑摇头,“没有!我怎么会不要你们呢!” “那,小姐离开的时候为何不带着我们一起呢?” “那个时候情非得已,所以,才会留你们在京城。”顾清苑说着轻声道:“倒是你们,外公不是送你们去庄上了吗?怎么?那里不好吗?” “没有!那里很好,相爷还让我们两个管着庄子上的丫头,小厮,一点不受委屈。” “那很好,为何还要回来呢!在庄子上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不好吗?” “好是好,可惜没有小姐。” “唉!真是傻丫头。”顾清苑叹气。 “小姐,你就让我们跟着你吧!”兰芝祈求道。 “是,小姐你就让我们跟在你身边侍候你吧!”梅香也跟着附和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你们跟着了!”顾清苑笑道。 闻,兰芝,梅香一愣,随即了然,笑逐颜开,叩首,“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呵呵,好了赶紧起来吧!半年不见你们规矩倒是多了起来了。” 梅香,兰芝两人起来,兰芝抹着眼泪,破涕而笑:“小姐还是那么爱欺负奴婢!” 凌菲在一边看着,适时的开口道:“兰芝,梅香你们两个可是不准掉泪了,明天可是小姐大喜的日子,你们这样可是不喜庆!” 听,梅香,兰芝赶紧擦拭眼泪,急忙道:“是,是,奴婢真是大意,怎么把这等重要的大事给忘记了,真是该死!” “好了,别说那些不吉利的了。小姐今天累了一天了。让小姐休息一下吧!你们既然回来就赶紧帮小姐看看,笼下箱看看可有什么东西拉下的没有。”凌菲细心道。 “好,我们马上就去。”兰芝赶紧应道,说完看着顾清苑道:“小姐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可是还要早起呢!” “好,我知道了,你们去忙吧!我睡一会儿。”听到明天要早起,再想明天那繁多的流程,顾清苑开始觉得头痛了,养足精神很重要,先睡一觉吧! 这一睡,不知不觉就睡了将近两个时辰,当顾清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进入黄昏。 “小姐,你醒了!” 顾清苑刚睁开眼睛,兰芝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顾清苑翻转身体,却懒得起身,看着兰芝慵懒道:“兰芝,有吃的吗?我饿了!” “就知道小姐醒来一定会肚子饿,饭菜早就准备好了,奴婢伺候小姐起来!” “好!” 简单的梳洗一下,顾清苑来到外间,看着桌上都是饭菜都是自己喜欢吃的,笑开!坐下开动! 看顾清苑胃口很好的样子,凌菲心里松了口气,她还真担心伯爵府一行,让小姐不高兴。 “姐姐…。” 听到声,顾清苑抬眸,看着走入屋内的少年,微笑,“恒儿,你来了。” “嗯!”顾恒走到顾清苑的跟前,在她身边坐下,“姐姐,还没吃饭吗?” “睡了一会儿起来晚了!恒儿吃了吗?” “还没!” “那正好,一起用饭吧!” “好!” 梅香听了,机灵道:“奴婢给大公子去准备碗筷来。” “好,去吧!” 顾恒看着眼前的女子,眼里划过一丝伤感,从明天开始自己就不能再天天看到她了。那种感觉,莫名的让人的心里觉得空寂。 顾清苑看顾恒脸上那隐藏不住的落寞,放下手里的筷子,开口道:“恒儿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到姐姐就要嫁人了,心里有些不舍!” 闻,顾清苑轻笑,“姐姐离的又不远,随时都可以回来看你,你也可以随时去看看姐姐呀!” 听,顾恒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可以随时去看姐姐姐吗?” “当然!”顾清苑看顾恒少有的孩子般欢喜,眼神柔和。 顾恒笑开,不过瞬间又淡了下去,声音带着一丝忐忑道:“我去伯爵府姐姐会高兴,只怕那个男人他会不高兴吧!” “为什么要不高兴?” “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不喜欢我和姐姐接触!”顾恒垂下眼帘,淡淡道。 看此,顾清苑眼神微闪,随即想到什么心里有些好笑,神色却很是愤慨道:“他敢!他要是敢不欢迎我弟弟,我就…。”顾清苑说着声音压低了一些,却很是坚定道:“我就休了他!” 声音虽小,可屋里的几人都清楚的听到了,凌菲的嘴巴抽了一下,兰芝瞪目结舌,眼里是满满的惊色。顾恒抬眸,瞪了顾清苑一眼,斥责道:“这话也是随便说的吗?要是让外人听到了,一定会拿此做伐子找你麻烦!” 顾清苑听了辩驳道:“这里不是没有外人吗?我是说给自己弟弟听的。”说着很是委屈的看了一眼顾恒。“就是没有外人,这话也不能乱说,不吉利!知道吗?” 顾清苑听了连连点头,很是受教道:“是,我知道了一定谨遵弟弟教诲,以后绝对不乱说!” 顾恒听了,看着顾清苑,慢慢低下头,声音带着歉疚道:“姐姐,对不起!是我有些…。” 顾恒的话未说完,顾清苑却很明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温和道:“姐姐明白!”顾清苑说着心里叹息,这个孩子只是心里有些不安罢了。而且,在偶尔几次他跟夏侯玦弈的相处中,仔细想,好像他对夏侯玦弈有着淡淡的敌意,或许在恒儿看来,夏侯玦弈不是姐夫,更不是亲人,他现在只是一个要抢走他姐姐的人罢了!完全不讨喜的人! 恒儿平日都很沉稳,很多时候不自觉的就让人忽略了他的年纪,其实他也才十二岁,看着少年略带稚嫩的脸颊,他还真的是一个孩子。顾清苑抚着少年的头发,柔和道:“恒儿,我是姐姐,这是一辈子都不会变的!” “姐姐…。”顾恒抑制不住,眼里溢出一丝湿意!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他有母亲,可在母亲的眼里能看到的只有那个男人,真正看到他这个儿子的时候很少。他也希望母亲照顾他,宠着他,可很多时候却都是他在照顾身体虚弱的母亲!心里没有不甘,只是偶尔也会觉得委屈!想被人疼爱!可母亲做不到,他亦无法强求!只能告诉自己,母亲活着就好! 他也有父亲,可那个父亲几乎名义上的存在,父爱是什么他完全不懂的!十几年来,父亲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再忍一忍,他就接他们回顾家!然,为了这句话,他和母亲被圈禁了十几年,连出门都要偷偷摸摸的,过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 同时血脉相连的亲人,可只有眼前的女子让他感觉温暖!可现在她却也要出嫁了。他心里止不住的有些恐慌,他担心,那个男人占去她全部的心神!让她慢慢的忘了他这个弟弟! 可现在她的一句话,让他不再惶然,是,她是他的姐姐,是他一个人的姐姐这一辈子都不会变。姐姐不是那个男人一个人的。也是他的!他想霸占姐姐,他可不同意!也绝对退让!他是弟弟,有绝对的理由黏着自己家姐姐,谁能奈何他! 想此,顾恒眼里的不安褪去,转而是别样的坚定,“姐姐,等你去了伯爵府,我天天去看你!还这现在一样!” 看着少年不再惶恐不安,而是理直气壮的跟进,顾清苑点头,轻笑出声,“好,记得天天来。还有,不要忘记了还要给我带糖葫芦!” 顾恒听了笑开,看着顾清苑无奈道:“天天吃,你还没吃烦呀!” “天天吃,倒是吃习惯了!”顾清苑同样无奈道:“所以,恒儿,你可要天天去呀!” “好!” 姐弟两人说着,梅香已盛了饭,放在顾恒的跟前,“公子好了,用饭吧!” 顾恒点了点头,拿起手边的筷子,夹起一块儿鱼放在顾清苑的碗里,“赶紧吃饭,一会儿要凉了!” “嗯!好!” 顾清苑吃着,顾恒却基本不怎么动碗里的饭,只是拿起筷子不停的给顾清苑夹菜,边念叨道:“我听说,成婚的当天要很早就起床了,而且,什么都不让吃,连水都不让喝!所以,今天晚上你要做吃些,要不然明天该受罪了!” “好,我一定多吃!”顾清苑听了这话,又往嘴里大大的塞了一大口米饭,同时也开始在忍不住的思考,明天在哪里藏些吃的呢! 兰芝,梅香看着顾清苑和这位外室所出孩子的相处方式,还真的是惊了一下。不过,看着,慢慢明白了为什么!小姐对他好,而他也是从心底里面想着小姐吧!如交代小姐多用些的话,连老夫人都没想起来要说,就是她们也只顾着明天的事情给忘记了!只有顾恒不关心其他,单纯只是想着小姐!也许就是这份纯粹的用心,才使得小姐对他另眼相待的吧! 顾清苑努力的吃着手里的饭,顾恒不停的给顾清苑夹菜,那副好似准备大战的样子,看到梅香,兰芝不由好笑!凌菲倒是见怪不怪了!心里却是一致感叹:小姐有个这样的弟弟也不错! “凌菲姑娘…。” 此时门口传一丫头的声音。闻声,凌菲抬脚走了出去。 一会儿回转回来,脸色有些冷凝。 顾清苑看了挑眉,“有什么事儿吗?” “小姐,齐嬷嬷来了!”凌菲说着顿了一下,眼里溢出寒意,“带着上次老夫人说要给小姐做陪嫁丫头的四个人一起来的。” 此话出,兰芝,梅香皱眉!顾恒放下手里的筷子,眼里闪过冷意,看着顾清苑道:“姐姐,你好好用饭,我去打发了她们!” 顾清苑听了拉住准备起身的顾恒,“坐下,吃饭!” “可是她们…。” “凌菲让她们进来。” “是,小姐!” 李家 “明日清儿大婚你早些去顾家给清儿梳头!”晚饭后,李谨对着李大奶奶交代道。 闻,李大奶奶正在卸妆的手停下,转身看着李谨,皱眉道:“老爷,这怕是不合规矩吧!梳头应该是娇儿要做的,我只是舅母怕是不合适…。” 李谨听了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会不知道!但是,父亲说娇儿身体最近越发的差了,担心她那天身体承受不住出什么事儿!那样会冲撞了清儿的大喜日子,不吉利!所以,明天娇儿可能回不了顾家。” 李大奶奶听了脸上满是惊讶,眼里满是担忧,担心道:“在庄子上的时候我看她精神还很好,身体也没什么大碍了?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严重了呢?竟然连自己女儿的大喜之日都不能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父亲没多说,只是说娇儿身体不适出席,交代你早些过去!” “如果娇儿妹妹无法前去,我这个舅母自然是要多操些心的。”李大奶奶说着,担心道:“可是,我就是担心娇儿事后娇儿会不高兴。” “娇儿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所以,你就不要瞎担心了。” “是,老爷!”大奶奶应着,眼里极快的闪过讽刺。李娇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这句话可真是她听过最大的笑话!不过,李娇的病真的严重到那种程度了吗?李大奶奶有些怀疑!同时暗想,这其中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 想着,起身走到李谨的跟前,关心道:“老爷,娇儿病的那么重,我们等清儿大婚结束会去看看她吧!”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早就想起看看娇儿了。”李谨说着眉头不经意的皱了起来,无力道:“可是,我现在连娇儿在哪里都不知道。” 此话出,李大奶奶是真的惊了,紧声道:“老爷,你…。你这话是何意?不知道娇儿在哪里?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娇儿没在庄子上吗?” “没有!” “那她在哪里?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倒是不至于!是父打探到一个医术高超的老大夫,所以就把娇儿给送过去了。给娇儿治病去了。” “这样事情公公怎么不不事先说一下呢!那样我们也可以在家娇儿临走的时候见她一面。” “父亲的脾性你也知道,很多事他都不喜欢多说的。” “可就算如此,娇儿现在在哪里公公不会也瞒着吧!”李大奶奶皱眉道。 “父亲不是有意隐瞒!只是那个大夫秉性怪异,不喜欢被人打搅,所以,父亲才没说的!这情有可原!”李谨完全的站在自己那边。 李大奶奶听了心里冷笑,李谨这个儿子对李翼这个父亲敬重的程度简直到了唯命是从的地步了!这事怎么看都很反常,他怎么连一点儿都不怀疑呢!他这完全是愚孝。 李大奶奶心里恼火,脸上却是不显分毫,只是疑惑道:“老爷,我有些不明白,娇儿她既然是去医病的,怎么还越来越严重了呢?” “父亲说是药物反应的关系,过一阵子就好了。”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李大奶奶松了口气,可心里却更加觉得不对劲儿。 李谨叹了口气,神色也有些凝重,不过却不再多说,只是交代道:“娇儿的事情以后再说。当前紧要的是清儿的大婚,你明天可要精细这些,把该交代的都跟清儿好好说说,知道吗?” “老爷放心吧!我会的!”李大奶奶好脾气应下,心里忍不住冷笑,就顾清苑那个厉害的,她就是犯了错有那个敢说她一句不是! “嗯!那就好!” 顾家 顾清苑看着下面跪着的那几个如花似玉得的女子,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抬头时却又消失无踪,看着齐嬷嬷,不解道:“嬷嬷,这是…。?” 齐嬷嬷脸上满是歉疚的看着顾清苑,道:“回小姐的话,这几个丫头本来是准备给小姐做陪嫁丫头的。可是现在怕是用不上了。所以,老夫人就打算打发了她们,让她们各自离去!可,老夫人把这意思给她们说了以后,她们都不愿意离开,说她们根本就没一个去的地方,如果这样贸然离开的话。说不得就会遇上什么威胁,就祈求老夫人想留下。” 齐嬷嬷说着叹了口气,“可是,现在顾家的情形小姐也看到了,完全用不着那么多人。老夫人还想着等大小姐出嫁后再打发些人的,哪里会能多留下她们几个!可是,她们看着又着实可怜,老夫人又是个心软的!就让老奴带她们过来,看看大小姐是否有什么办法?” 齐嬷嬷一席话说完,顾清苑轻笑,看着下面的几个女子,眼里划过一丝冷笑,看来老夫人几十年养成的强势个性一夕之间很难改变呀!她现在来这么一出,应该就是因为自己在顾长远的事情上强势回绝了她的关系吧!这面上过去了,可心里却怎么都过不去吧! 让自己想办法安置这些女子?呵呵,自己是顾家的女儿的话,那么能暗自的只有顾家!可现在她马上就是伯爵府的世子妃,是真正的主子。现在顾家不能留下这些人,那,自己能安置也就只有伯爵府了。老夫人她这是在给自己添堵来了!不过,可惜的是,自己对于这样不痛不痒的小动作,还真没有太大的感觉。 兰芝想的比顾清苑浅显,只是心里有些生气,不快的看着那些女子,老夫人她这是自己做好人,想让小姐来做恶人吗? 梅香皱眉,神色不定。 凌菲却是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 “请小姐收留!”几个女子对着顾清苑俯身,叩首! 顾清苑温和道:“都起来吧!” “不,奴婢等跪着就行!”一个绿意丫头,恭敬开口。 “是,奴婢跪着回话就行。”一蓝衣丫头附和道。 其他两个丫头本想起来的,可听了这两人的话,又抬头看了一眼顾清苑,犹豫了一下,最后低头老老实实的跪地没起。 看此,顾清苑挑眉,四个人还分了两拨。三人女子一台戏,现在她们四个人,看来也是分了派呀!想着,看了一眼绿衣丫头,嘴角笑意渐浓。 “如果你们真的没去处,我倒是可以给你们安排。” 顾清苑此话出,刚才沉默的两个丫头,对视一眼,继而再次叩:“多谢小姐。” 嘴上说着谢,可脸上却是一点儿感激之意都没有,神色淡淡! 另外两个人是根本就没出声。 顾清苑也不在意,转头看着梅香道:“庄子上可还有空缺?” “回小姐的话,有!” 顾清苑听了点头,“你们收拾一下,明日会有人送你们过去!虽然是庄子,不过什么都不缺。”顾清苑说完,起身,看着齐嬷嬷道:“嬷嬷,带她们下去吧!” “是,小姐。”齐嬷嬷听眼神微闪,低头看着下面的几个人道:“走吧!” 齐嬷嬷话出,四个人没动,两人犹豫。两人是纹丝不动,绿衣丫头抬头,看向顾清苑,正色道:“小姐,奴婢有话想说!” 闻,顾清苑顿住脚步,转身,“说!” “是,小姐!我们来的时候说的是做为你陪嫁丫头来的。可现在忽然做不成了,我们也不敢说什么!但是,恳请小姐不要赶我们离开,我们可以不做陪嫁丫头,让我们做小姐身边的奴婢就行,我们一定会好好伺候小姐!”绿衣丫头恳切道。 此话出,蓝衣丫头跟着附和,“恳请小姐让我们留下,我们一定尽心尽力的的侍奉小姐。” 其他两人好似也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赶紧低俯身,“恳请小姐让我们留下!” 看此,如兰芝这单纯的也明白了什么,眼睛开始冒火!齐嬷嬷的头垂的更低了! 顾清苑神色不变,含笑看着顾恒,道:“恒儿,你怎么看?” 顾恒看着下面的几个女子,面无表情道:“不过是以做奴婢为借口,想趁此进入伯爵府罢了!至于打的什么算盘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顾恒一阵见血的捅破那层遮掩之词,让下面跪着的几人僵住! 齐嬷嬷嘴巴抽了一下! 兰芝抿嘴一笑,看着顾恒眼里满是崇敬! 顾清苑听了轻笑出声,捏了一下顾恒的脸颊,“我弟弟真聪明!” 顾恒听了白了她一眼。 顾清苑感叹:“看来以后不用太担心,我弟弟被美人给迷惑了!” 听,顾恒完全没有少年的羞涩,看着顾清苑一本正经道:“在我眼里姐姐是最美的!” 此话出,顾清苑伸手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笑斥道:“小小年纪,竟然如此会恭维女孩子,不可教!” 顾恒听了瞪眼,眼里满是抗议!顾清苑笑开。转头看着齐嬷嬷,淡淡道:“既然府里容纳不下,庄上不愿去!那么,拿上她们的卖身契,发卖了吧!” 顾清苑话落,几个丫头神色大变,不敢置信的看着顾清苑。 齐嬷嬷倒是丝毫不意外,恭敬道:“是,小姐!”说完看着跪在下面几个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不能相信的丫头,冷漠道:“都起来吧!回去收拾一下。” 齐嬷嬷说完,可却没有人起身,那绿衣丫头,满脸不甘的看着顾清苑,不忿道:“顾小姐,我们虽然是丫头可也是人,你们顾家如此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说着顿了一下,挑衅道:“或者说,顾小姐如此容不下我们,其实不过是担心我们抢了你的风头吧!” 顾清苑听了挑眉,淡然道:“是呀!我很怕呀!” 顾清苑的话,让绿衣服丫头一噎,深吸了口气,眼里溢出嘲讽,“顾小姐你这样说就是承认了。” “承认什么?” “承认你的不容人,你如此,就不担心人家说你是个善妒,狭隘,不贤良之人吗?” “我还真是不担心!”顾清苑淡淡道。 “哼!顾小姐可真是无畏无惧呀!不过,顾小姐大概不知道善妒的女子最后的命运是什么样的吧!” “是什么样的?” “顾小姐,明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有些不吉利的话我不想说。”绿衣丫头很是宽容,且苦口婆心道:“不过,顾小姐想必也能想的到。所以,我希望顾小姐能好好想想。毕竟像伯爵府那样的地方,通房,小妾,夫人,侧妃那些可都是不能少的。顾小姐就是再不想要,也必须有!既然如此,何不要我们这些跟你一心的人呢!最起码我们不会违背你!” 绿衣丫头一番话出,兰芝气得咬牙,手握的紧紧的,恨恨的看着那嚼舌如簧的丫头,真想扇她一巴掌! 凌菲冰冷的看她一眼,如果不是小姐明日大婚不宜见血,她就一针了解了她。 梅香冷笑,“既然不会违背小姐,那么,就听从小姐的命令去庄子上吧!何必又说这么多呢!” 绿衣丫头听,转头,看着梅香,嗤笑道:“主子还没说什么,你丫头丫头倒是先忍不了了!跳出来说话了!怎么?你也害怕我们几个去了就没了你的位置了吗?哼!看来你和我们心思也是一样的嘛!” 此出,梅香脸色瞬时涨红,气得差点儿吐血。 顾清苑看着牙尖嘴利的绿衣丫头,眼里溢出冷色,“凌菲,把东西拿来!” “是,小姐!”凌菲领命,转身去了内间。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递到顾清苑的面前,顾清苑没接过,只是淡淡道:“拿给她们吧!” “是,小姐!”凌菲应,继而打开盒子,是几张纸,拿出,丢在她们面前,面无表情道:“看看吧!” 几个丫头不明所以,捡起来,展开,当看到上面的所写的东西,脸色豁然大变。 注意到几个丫头神色的转变,齐嬷嬷有些不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顾清苑看着她们,淡漠道:“假冒她人身份,意图不明!把她们送入官府,交由刑部刘大人查探吧!” 顾清苑话出,齐嬷嬷猛然一惊,假冒? “是,小姐。” 下面几个丫头此时也慌了,她们没想到顾清苑早就知道了她们的来历,如此一来的话,那可就真的被顾清苑给拿住了呀! 想此,其中两个丫头已经开始服软,叩首,哀求:“小姐,我们知道错了,请饶我们一回吧!我们不去伯爵府了,请顾小姐让我们离开吧!” “顾小姐赎罪,顾小姐赎罪…。” “顾小姐我们也是被逼的,不是称心欺瞒顾小姐的,所以,请顾小姐能网开一面,放我们离开…。” 三个丫头不住的求饶,只要那个绿衣丫头愤恨的看着顾清苑,完全没有一丝低头的意思。 顾清苑淡漠的看了她们一眼,“你们是否是被逼的,我明白,你们自己心里也更加的清楚。”说完,不再多说,转身去了内间。 “顾小姐,顾小姐…。” “顾清苑你就是怕了我们把!你个…。” 两声叫嚷声刚起,就瞬间隐没了下去,几声脚步声,继而,屋里就恢复了平静。 事情结束,兰芝惊疑不定,看着凌菲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在顾家为选着丫头的时候,很多人应该都想到了选丫头的用意。所以,有些人就不安分了!这几个就是其中的一部分,她们根本不是什么苦命丫头!而是京城外,那些富豪乡绅的女儿,拿了家里丫头的卖身契。妄想搭上伯爵府罢了!”凌菲冷声道。 齐嬷嬷听了脸上满是惊色,兰芝也长大的了嘴巴! 顾恒什么都没说,转身去了内室。看到顾清苑正在翻东西。疾步走过去,“姐姐在找什么,我来帮你!” “不用了,找到了!”顾清苑笑着拿出一个小包,走到桌边,打开! 顾恒看了一愣,竟然是厚厚的一沓银票! 顾清苑看了看,随手拿起一半儿,递给顾恒。 顾恒皱眉,“作何?” “给你!” 闻,顾恒往后退开一步,冷声道:“我不要!” 看此,顾清苑轻笑,“这些不是给你的,是让你用来做别的的。” 顾恒明显的不相信,“做什么?” “顾家在京城有好几间铺子,此次大婚,老夫人为了颜面,给了我三间!我前几天去看了一下状况不是太好,不过,很有潜力,所以,我打算用那个来挣些钱。可惜,我是女子出门不方便。想交给你来打理。” “交给我?”顾恒惊了一下。 “是,交给你!恒儿你是男子,以后总要干一番事业的。可无论是官场,还是商场水都很深。而书本上的那些东西能交给你的是有限的。所以,我想你现在就慢慢的接触些东西。官场上的事情你还无法触及,那么就从打理铺子开始吧!” “可是我…。”顾恒心里感动,可却明显的没信心。 “恒儿,不要害怕失败,不要急于求成,更不要急功求利!慢慢来,我们最开始挣的不是钱,是你的磨砺,经验!所以,不要给自己压力,摸索着,多问,多看,多学。等你能看出些门道了,我再教你其他的。”顾清苑温和道。 “姐姐…。” “不要太感动了,这些可是你的卖身钱!等你学会了,可是要努力挣钱加倍的还给我的,知道吗?” “嗯!我一定加倍还给姐姐!” 伯爵府 天刚蒙蒙亮,伯爵府就热火朝天的忙了起来,今天这个日子,那是绝对重要,且绝对不容有一丝疏忽的日子。下人们被周管家训的皮都绷得紧紧的,对于自己分内的活儿,不敢有一丝大意,反复查看着就怕就什么没做到的地方。 周麒更是忙的团团转,脚都不沾地,为了今天这个日子他们早就开始准备了,可等到了大婚的这天,还是感觉有很多的东西没准备齐全!急的人要命,更要命的是,老侯爷还在一边不停,兴奋的叫嚷着。 “周麒,你是怎么做官家的,竟然连东西都没准备完全。” “老奴知错,侯爷赎罪!”周麒挂着灯笼,不走心的请罪! “看看你,笨手笨脚的,去一边去,本侯来!” 噗通…一声响… 周麒倒在地是上捂着屁股,看着手里被突入而来的力道弄破的灯笼,哭丧着脸看着老侯爷,敢怒不敢,可眼里写着,多管闲事!帮倒忙! 老侯爷看着怒骂:“你嫌本侯碍事儿?” “没有,老奴哪里敢呀!”周麒揉着屁股起身,看着老侯爷道:“侯爷,这些都是小活,老奴来就可以了!你应该去干要紧的!” “什么要紧的?” “去看看世子爷准备好了没呀!世子爷虽然懂得很多,什么都难不倒他,可这成亲一事,那世子爷可是头一遭,肯定有不懂的地方,侯爷你赶紧去指导一下才是呀!” 老侯爷听了眼睛一亮,却抬脚踢了周麒一脚,斥道:“你怎么不早些提醒本侯。” “是,都是老奴的错,”周麒叹气,随即淡然,他已经习惯了老后爷的倒打一耙了。 老侯爷冷哼一声,屁颠儿屁颠儿的往夏侯玦弈的院子跑去。 夏侯玦弈房内 麒肆,麒一帮着夏侯玦弈整理这绚红的新郎服,脸上也满是喜气! “麒肆这里这么戴没错吧!”麒一指着夏侯玦弈腰间的配饰,紧张道。 “没错,没错!”麒肆整理好夏侯玦弈袖子,扫了一眼,回应道。 一番动荡,终于穿好,夏侯玦弈站在长镜跟前照了一下,确定没什么差错,转头,看着麒肆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闻,麒肆笑道:“主子,还不到时辰,你再等等,再等等!”话里的潜意词明显就是在说夏侯玦弈太过心急了。 夏侯玦弈瞪了他一眼,冷哼!可那表情怎么看都没有一丝的火气,因为眉宇间全是掩饰不住的神采飞扬,眼角春色挡不住呀! 麒肆,麒一看着一身红衣,把本就俊美无双的主子,映衬的更加魅惑如魔!特别身上不再是如以往般的清冷,淡漠。而是淡淡的柔和,为此更加引入沉沦! “皇上驾到!” “好了不用报了。” “是,皇上!” “你们世子爷可起身了。” “回皇上的话,已经起身来。” “嗯!朕进去看看!” “皇上请。” 外面对话声传来,夏侯玦弈身上的柔和消褪了一丝。 南宫胤走入房间,当看到一身绚红新浪衣的夏侯玦弈时,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转瞬变成骄傲,脸上溢出笑容,“玦儿,穿这样看着不错!” “谢皇上夸奖!”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是个特殊的日子,所以,在朕跟前不需要再讲那些礼仪,规矩!” “是!” 顾家 伯爵府忙的是脚步沾底,顾家忙的简直就成了一团乱麻! 顾清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屋里不停走动的人影,还有各种吵杂的声音,虽然有心里准备,可这如菜市场的场面,还是让她有些头痛!再加上身边那个嬷嬷拿着两根好似线的东西在她脸上不停的绞动,这好似就是所谓的绞面吧!可她奶奶的,也太疼了些!嬷嬷每动一次,顾清苑就忍不住呲牙! 绞面好不容易结束,还没喘口气,就开始上妆,梳头!胭脂,水粉,香粉,各种颜料开始在她脸上作画。李大奶奶本是要梳头的,可被宫里来的一专门梳头的嬷嬷给代劳了,李大奶奶乐得清闲。只是看着宫里什么都是宫里的人在给顾清苑打理,心里很是不舒服! 忙乱好大一会儿,终于停下。 “顾小姐看看,可有哪里不满意的?老奴再做修改!”一个老嬷嬷恭敬道。 闻,顾清苑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熟悉却也陌生,中肯的说,脸上的颜色虽然多了些,不过,比她想象的好多了!不是雪白的鬼脸儿,猩红的如血的嘴巴! 顾清苑点头,轻笑。“辛苦嬷嬷了,不需要改动,这样很好。” 老嬷嬷听了恭敬俯身,“小姐满意就好!”心里松了口气,外面的人都说这位世子妃可是个厉害的,她本以为会很难伺候,也做好了被训斥的准备。可没想到她和传说的完全不同,反倒是这些年来遇到的最好伺候的一个主子,其他人就算脾性再好,可在绞面的时候,因为疼也会训斥她们两句!可她倒是一声也没吭!对于妆容,也完全接受,一处也不要求修动,这还真是没遇到过! “小姐头发好了,你看看!”一个嬷嬷放下手里的梳子,恭敬道。 顾清苑看了一眼那束的很是高贵的发髻,点头,“很好!” “如果小姐喜欢,那老奴就给小姐戴喜冠了。” “先等一会…。” 顾清苑想到那重重的喜冠,本想等一下再戴,但是,看到凌菲走了进来,就知道马上要戴上了。 “小姐,世子爷来了!”凌菲看着盛装打扮的小姐,眼里闪过惊艳。 闻,屋里的众人意外了一下,这时辰还没到呢!那位主子就来了?想着,不由面面相觑,惊疑不定,那清冷,淡漠的男人现在是在亟不可待吗? 老嬷嬷赶紧道:“既然夏侯世子来了,那就戴上吧!” “好,戴吧!”顾清苑认命道。 喜冠戴上,顾清苑瞬时觉得头上顶了块石头! “小姐请起身,老奴为你整理衣服!” “好!” “小姐,鞋子换了吧!” “好!” “小姐戴上喜帕吧!” “好!” 顾清苑这会儿犹如木偶,人家说什么她就配合的做什么。终于所有的一切结束,时辰也到了。 根据婚礼的流程一步一步的进行下去,等终于坐上花轿的时候,顾清苑真切的感觉到,结婚就是受罪呀!为了不重复受这样的罪,不到万不得已绝对能离婚呀!累死人了!不过,顾家这一摊儿完了,到了伯爵府还有一摊儿,那里动静怕是更大吧!想着,顾清苑按了按眉心,考虑!要不要睡一下补补精神?想想叹气,还是算了吧! 到了伯爵府,果然如顾清苑想的那样,行礼,下跪,不断的俯身见礼!直到终于听到两字,礼成! 顾清苑差点儿哭了,终于结束了! 被人扶到新房,顾清苑老老实实的在床上坐下,静静的呆着!直到凌菲轻声道:“小姐,没人了!你休息一下吧!” 此话出,顾清苑瞬时倒在床上!拿开盖头,看着凌菲低声道:“有吃的没?” “有!” 顾清苑听了笑开。 外面应酬还再继续,不过,皇上离开后,夏侯玦弈就起身离开了!对于新郎官率先离开,没人敢说什么,有人不由觉得好笑,心里大呼,看来夏侯世子也有迫不及待的时候呀! 夏侯玦弈疾步回到新房,果然不出意料,新娘果然不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等着他,而是已经倒在床上陷入昏昏欲睡中! 章节目录 第186章洞房花烛 > 夏侯玦弈轻轻的在床边坐下,静静的看着床上的女子,眼神不自觉的柔和下来!看着她和自己一样的绚红,嘴角溢出笑容!从今天起她就完完全全的在自己身边了!这样的认知,莫名的让他送心底深处感到充盈,满足!从来没有的感觉,可却前所未有的好! 而今天这个日子,不由的让人想起那磕磕绊绊的往事!最让人记忆犹新的就是,第一次见到他,她对他就没有一丝的惧色,连一丝迷惑都没有,她所想到的就是如何全身而退。那一刻,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子感到好奇! 而在那个时候,他看到了她的奇特,不同!而她看到的却是他的缺点! 想起,这个女子不止一次的说着他的缺点。夏侯玦弈就觉得倍感无力! 其实,在自己看来她也很多,且不可思议的缺点! 她胆子太大,可以说是完全的放肆! 三从四德,以夫为天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到,心里也是完全没有吧! 明目张胆,毫不掩饰的耍着小心眼!也从不隐藏她的坏,她的怒,她的狠!而且,还特别的贪财,看到钱就会两眼放光!让人看着好气又好笑! 她还小心眼,还要求绝对的公平,坚持所有人都没想过的身心唯一!更重要的是她还嫌弃她,为了不嫁给他为世子妃,甚至挖空心思的逃走,这都让他又气又怒,却又无法强势的圈禁,逼迫她! 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却入了他的心,很多时候他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放肆的时候不忍苛责!不愿的时候无法逼迫!自己的心情甚至跟着她的喜怒哀乐被牵动着! 其实,在察觉到这些的时候,他就清楚的知道,他对她上心了,甚至可以说即将沦陷了!在那个时候,他曾经想过杀了她,杜绝这或许会成为致命弱点儿的牵绊! 然而,他下定决心,可却怎么也下不去手!因为杀了她,比被牵绊让他更加难以接受!既然无法动手,又无法放弃!那,就把她圈禁,逼她妥协,让她屈服! 想着,夏侯玦弈眼角溢出无奈,可是到最会,屈服,妥协的那个人反而是他! 顾清苑睁开眼眸,看着夏侯玦弈神色变幻不定的样子。心里不由觉得有些好笑!这位新郎官的心情好像比她还要复杂! 其实,她并没有睡,猛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想睡也睡不着呀!她只是感到有些累,躺在床上不想睁眼而已!所以,在夏侯玦弈进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她本以为夏侯玦弈会叫她起来。没想到的是,他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 看到顾清苑睁开眼睛,夏侯玦弈脸上神色收敛,柔和道:“醒了!” 顾清苑起身,自然道:“人都走了吗?” “嗯!走了一部分!” 夏侯玦弈说话间,顾清苑闻到淡淡的酒味,“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儿。” 顾清苑听了点头,轻笑:“看来世子爷也是凡人呀!吃肉也喝酒!” “本就是凡人,不然你以为我是什么?”夏侯玦弈好笑,心里叹息:看来就连在今天这个日子,这丫头也淡然的很呀!倒是自己显得好像有些善感了些! “是神仙呀!不近女色,不沾酒肉,长相妖孽,完全符合呀!”顾清苑笑道。 凌菲进来就听到自己小姐又在戏弄主子,摇头无奈一笑,感叹:她是该说小姐太过随遇而安,还是该说小姐没心没肺好呢!这样的日子,小姐竟然连一点儿忐忑,不安之意都没有!让人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呀! “主子…。”凌菲刚说,马上转口,“禀世子,世子妃,大皇子及各家官家子弟来了…。” 凌菲的话刚落下,一混乱的脚步声已在门口想起,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随之传来,“这闹洞房可是不用禀报的…。” 说着,以大皇子南宫凌为首,十多个人涌现在房间里,看着并肩坐在床上的夏侯玦弈,顾清苑!眼里闪过惊艳,男的绝美,女的绝色,这样两个在一起还真是像一幅画!很多对顾清苑只闻其声,却未见过其人的,看到她还真是怔了一下。心里了然,如此容貌,也难怪夏侯世子上了心呀!想着,忽然感到一抹冷意,抬头正好看到新郎官的眉头皱了起来。看此,本打量顾清苑的人马上转移视线。 南宫凌看着好笑,“玦弈,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可是不能生气!而且,这洞房可是不闹不热闹!民间有说法,说这洞房越热闹,寓意日子越热乎。所以,今天你这脾气可是要收敛些。” 南宫凌说完,不等夏侯玦弈说什么,就对着身边的那些官家之弟道:“来,把您们手里的枣,栗子,花生都抛出来,祝愿夏侯世子和世子妃‘早立子’。”说着担心他们不敢动手,笑着恐吓道:“如果你们那个没丢的话,等下本皇子就让他留下。” 此话一出,枣,栗子,花生等连续不断的向着夏侯玦弈和顾清苑飞来,顾清苑不经意的被砸了几下,苦笑,这风俗她有一种打靶子的感觉坑嗲呀! 夏侯玦弈开始还算淡定,坐在那里不着痕迹的挡去抛向顾清苑的那些东西,可看就算如此还是砸到了顾清苑!瞬时起身挡在了她的面前。 夏侯玦弈这一举动,让所有人瞬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屋里有片刻的沉寂。却只是瞬间,随之而来的就是隐忍,压抑的笑声,南宫凌少了些顾忌,朗声笑出声,如此带动了屋里满是起伏不断的笑声。 “玦弈,这些东西是男女两人都要接着的,你刚才没听到吗?这是寓意早立子。你这样…。你这样可是不行,你一个人可是生不了孩儿,所以,就算是心疼你的世子妃,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呀!”南宫凌取笑道。 此话出,夏侯玦弈脸色黑了一下,挪开不是,继续挡着也不是!顾清苑嘴巴忍不住抽了一下! 看着夏侯玦弈从未见过的尴尬之态,笑声瞬时大了起来,屋里的气氛也顿时轻松了很多。 一旁因不放心随后赶来的周管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也觉得很是好笑,同样的也看出了夏侯玦弈的不自在,赶紧站出来,笑道:“各位皇子,各位公子,刚才老奴看这些好东西也抛在了我们世子妃的身上,所以,这一关就算过来吧!” “好,过了,过了!”南宫凌爽快的应道,说完看了夏侯玦弈一眼,笑道:“我们还是适可而止吧!要不然,夏侯世子恼了赶人,那我们可就什么也闹不成了。” 这绝对是在奚落夏侯玦弈。 “嬷嬷呢!让她们赶紧进来!”南宫凌兴致高昂道。 “是!”周麒应声,疾步走了出去,一会儿工夫领着两个手里端着什么东西的两个嬷嬷走了进来。 “老奴见过世子爷,世子妃!”两嬷嬷跪下恭敬道。 “起来吧!”夏侯玦弈淡淡道。 “是!”两嬷嬷起身,走到他们身边,看着站立的夏侯玦弈恭敬道:“世子爷,请和新娘并肩坐。” “玦弈呀!那个栗子什么我们不丢了,你不用再挡着了。赶紧坐下吧!”南宫凌笑道。 夏侯玦弈挨着顾清苑坐下,顾清苑向他投以同情的目光,暗想:绅士风度在古代果然不适用呀! 嬷嬷拿起勺子舀出一个饺子,送到顾清苑面前,顾清苑张嘴吃下。随即,外面响起问话声,“生不生!” 咬了咬牙,顾清苑低声道:“生!” 顾清苑话落,两个嬷嬷就赶紧随着附和,“世子妃早生贵子!大喜大吉!” 夏侯玦弈肯定他听到了磨牙声。人家新娘含羞带怯的说生,而自己娘子却是咬牙切齿的在说! 而后又闹腾了一会儿,一众人才离开!凌菲也随着出去了,屋里就剩下夏侯玦弈,顾清苑两个人。 顾清苑转头看着夏侯玦弈道:“没有其他的了吧!” “好像没了。”夏侯玦弈有些不确定道。 顾清苑听了摇头,看来夏侯玦弈也和自己一样,对婚礼的流程也是似懂非懂呀! “先把合卺酒喝了吧!”夏侯玦弈看着桌子上的两杯酒道。 “现在喝吗?” “嗯!” “那就喝吧!反正早晚都要喝!” 两人端起,胳膊交叉,一饮而尽。喝完顾清苑吐了吐舌头,竟然是辣的! 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自然流露的娇态,脸色缓和了下来。刹那却又沉了下来,眼里闪过怒色。转身疾步走到窗户前,沉声道:“麒肆!” 没人回应。 “不想死就拿解药过来!” 此话出,弱弱的回应声传来,“那个,主子!属下也是好意。担心硕王爷那个药劲没下去,会影响了主子的那个…。所以…。” 夏侯玦弈听了,沉怒道:“本世子已经解了!” 话出,窗外的再次静寂了下来。 “解药拿来!” 静默片刻,麒肆忐忑的声音传来,“主…。主子赎罪…。此药没…。没有解药…。唯一能解除的就是…。就是女人…。” 麒肆的话说的断断续续,可顾清苑还是都听到了,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麒肆!”男人的声音是压抑不住的火气! “主子,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可是不能见血,所以,属下先告退了明日再来给主子请罪!”说着声音已渐渐远去,明显是逃了! 顾清苑看着脸色万分难看阴沉的男人,不用猜也知道他中了什么药! 叹气!洞房之夜自己很有可能变成解药,这感觉还真是怪异,有些伤不起呀!不过,夏侯玦弈想必心情也差不多吧!一个男人的洞房的时候身体里有春药。这…。该怎么说好呢!更伤不起吧! 想着顾清苑叹息,有麒肆这样贴心的下属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儿呢!如此为主子着想,谁曾想却是好心办坏事儿。不知道明天夏侯玦弈会如何处罚他!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梳洗一下。” 夏侯玦弈开口,顾清苑赶紧应道:“哦!好!” 看着夏侯玦弈走进洗浴间的背影,顾清苑暗道:他不会是去泡冷水去了吧!想此,顾清苑无奈一笑,真是乌龙呀!抬脚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边凌菲贴心准备的毛巾和水,对着镜子把脸上那红红白白的胭脂,水粉什么全部擦掉!瞬时感觉脸上舒畅了不少!卸去头上发饰,散开头发,褪去身上厚重的喜服,换上轻便的衣服,整个人瞬时轻松很多! 做完这些,夏侯玦弈还没出来,顾清苑确定,他也许真的在泡冷水!想着,顾清苑趴在床上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翻看起来。 第一楼酒庄 两个男子相对而坐,一个温文尔雅,一个邪魅不羁!各自拿着一杯酒对饮! “硕王爷,今天是夏侯玦弈那厮大婚的日子,你这个特意从大元赶来参加他大婚的人,怎么想起跟我一起在这里喝酒了!”祁逸尘看着慕容烨道。 “本王是来参加夏侯玦弈的大婚的。可是,现在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心里忽然觉得很是不爽呀!所以,懒得去看,太碍眼!还是在这里和你喝酒痛快!”慕容烨扁嘴道。 “是呀!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样子,确实碍眼的很!”祁逸尘完全同仇敌忾,狠道! “哈哈哈,因为太碍眼了。所以,本王提前给夏侯玦弈送了点儿小礼!” “哦!送了什么礼说来听听?”祁逸尘挑眉道。 “本王最近研制出来,能让人半个月不能人道的好药!” 慕容烨话出,祁逸尘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对着慕容烨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赞道:“王爷出手果然不凡,做的好,做的好!哈哈哈哈!” “本王也觉得做的好极了。”慕容烨也十分满意道:“来,为了夏侯玦弈的不举我们干一杯。” “来,干杯!” 举杯相碰,两人一饮而尽。 慕容烨饮进杯中酒,猛的放下杯子,恼恨道:“夏侯玦弈那厮竟然公然抢走本王的陌儿,真是可恶至极!” 祁逸尘听了瞪眼,“你的?慕容烨你想太多了吧!那个女子最先可是让我去提亲的。可惜,被夏侯玦弈那厮给提前了一步,该死的夏侯玦弈!” “让你去提亲?祁逸尘你喝多了了吧!那个狡猾的女子会主动让你去提亲?”慕容烨完全不相信。 “怎么不信?” “不信!” “不信拉倒!” “其实,我信不信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慕容烨叹息。 闻,祁逸尘眼里闪过痛色,拿起酒杯倒入口中。看着慕容烨道:“我自己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呢?你这位无心无情的人,怎么也栽进去了?” “是不是栽进去了我还真是不清楚?不过,看到那个女子嫁给夏侯玦弈这心里很是不舒服呀!”慕容烨捂着心口,皱眉道:“说不来的感觉,酸酸涩涩的!难受!所以,你要是问本王现在最恼的人是谁,那一定是夏侯玦弈。” 祁逸尘听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慕容烨看了皱眉,“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现在的心情和你一样。所以,结果就是你和我一样陷进去了!”祁逸尘说完,看慕容烨眉头皱的更紧了,开口道:“不用怀疑!那种感觉代表什么,我也是好长时间才想明白!不过,却也晚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喜欢她!” “喜欢吗?陌儿确实很讨人喜欢。” “呵呵,看来你还是没明白呀!那个女子她入了心了!” “入了心吗?” “可她却已经是人家的了!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夏侯玦弈他太狠!太可恨了!”祁逸尘咬牙! 慕容烨神色不定,眉头紧锁!入了心?这不可能…。顾清苑她是特别,可却只是一个特别的女子而已,她也就是比别人真了些,有趣了些,不可思议了些,也比其他人恼人了些,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了。对,没有其他的了! 他慕容烨是不会如夏侯玦弈一样被一个女子牵绊的,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女子所牵绊!他不需要…。慕容烨想着,眼里却满是阴郁,拿起酒壶灌了起来。 因为心里一抹真实的声音在说,如果真的不需要,那为何要保留着顾清苑曾经住过的地方。如果不需要,为何在说要带顾清苑离开的时候,会紧张她的回答,又为何在知道答案的时候,心里会绝对万分失望呢! 也许,他是在试探顾清苑对夏侯玦博弈的感情,可其实他想要的却是顾清苑能放弃夏侯玦弈。或者,她的回答让夏侯玦弈死心,然后,可以跟着他离开这才是他想要的。可,他却不想承认!不想承认! 想着,慕容烨看了一眼对面的祁逸尘,在夏侯玦弈大婚的这天同样感到万分不甘,可有无可奈何,只能在这里醉生梦死的男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想想还真是有趣呀!想当年,夏侯玦弈,祁逸尘还有自己,他们三个人拜了同一个人为师学习医术!那个时候他们虽然小可因为生长环境,每个人却都不单纯,更不天真! 那时为了学好医术,也为了比较的心里,希望自己是学好的那个!所以,就用不同的办法讨的师傅欢心,希望他能教自己多些!他习惯性的做温吞无害态!祁逸尘做嬉笑,讨巧态!只有夏侯玦弈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摸样,一副万事随意的模样!他们看了觉得夏侯玦弈就是一个放不下架子的冰冷木头! 直到后来不久他们才真正的发现,夏侯玦弈才是最腹黑的那个!他和祁逸尘是讨巧卖乖!可夏侯玦弈他是直接抓人家七寸!师傅喜欢新事物,夏侯玦弈他就不知道在那里淘到一些新奇的东西,在师傅的眼前探究,引得师傅好奇。而后,想也知道结果如何了! 他和祁逸尘是跟着师傅后面跑,而师傅却是天天跟在夏侯玦弈的后面跑。想想那时的景象,很是恼人呀!可也让他们了解到,夏侯玦弈他根本就不是木头,他才是城府最深的那个! 学医的事情他们落在了下风,现在连在儿女之事上。他们好像再次重复了以前的失败,再次落在了下风! 他们是想明白了自己的心在行动,可夏侯玦弈在开始感觉到心有异样的时候,就先抓住了那个女子,再慢慢探究自己的心!他果然够狠!可也最够幸运,他得到了那个女子的心! 慕容烨想着,忽然有种往事不堪回首,还有种与虎谋皮的感觉!不过,仔细想的话,顾清苑和夏侯玦弈还真是有些像呀!同样都喜欢拿人七寸!想起她让夏侯玦弈给他下药,让他半辈子不举的事情,慕容烨苦笑! 想着心里更加恼恨,看着祁逸尘夺过他的酒杯,叫道:“祁逸尘…。” “干什么?” 慕容烨抚着下巴,眼神莫测,一本正经道:“我们和夏侯玦弈怎么也算是同门一场。所以,他大婚我们怎么也该去闹个洞房,然后,在伯爵府住上个几日,好好的恭贺他一下吧!” 闻,祁逸尘眼睛微眯,静默片刻,点头附和道:“王爷所极是呀!” “哈哈,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去吧!” “王爷请!” “祁师弟请!” 化悲愤为仇恨的两个男人,瞬时变身为恶魔,心里发誓势必不能让夏侯玦弈太得意,以给他添堵为目的雄赳赳气昂昂的往伯爵府而去,去送上他们迟到的祝福! 伯爵府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半个多时辰过去了,顾清苑手里的书都看了一半儿了,夏侯玦弈还没从洗浴室出来。顾清苑放下手里的书,起身看了看时辰,叹了口气。抬脚往洗浴室走去! “夏侯玦弈你还在里面吧?” “嗯!”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黯哑! “你不出来吗?” 沉寂。 片刻,男人声音传来,“我还要一会儿,你先睡吧!” “嗯!那好吧!你好好洗,我先睡了哟!”顾清苑很是听话道。 此话出,再次出现沉寂! 片刻,男人才回应,“好!”声音中带着一莫名情绪,好似不甘,好似恼火,更有一抹某人没心没肺,完全不解风情的嗔怒! 顾清苑感觉到男人复杂的心里,抿嘴一笑,男人就是够别扭! “夏侯玦弈洗好记得多穿件衣服,别受凉了。”顾清苑很是关心道,心里夸赞自己一句,她果然贤惠。 “顾清苑…。” “我还在,世子有什么吩咐请说?” “没事…。” “世子爷我怎么听着你的声音里有些委屈呢!” “你听错了!” “是吗?”顾清苑叹气,“我本还想着,如果世子爷身体真的很不适的话,我就…。”顾清苑说着坏心眼的顿住。 里面的男人磨牙,深吸了口气,忍不住道:“就如何?” “就给世子爷再添点儿冷水过去。” 顾清苑话刚落下,就听到里面传来一悉索声音,接着就看到男人出现在眼前!一身白色里衣,露出健硕的胸膛,腰间只用一个带着束起,头发微湿,散落在肩头,配上那如仙似妖的面容,倾长,完美的身材,猛然这么出现,还真是魅惑呀! 顾清苑赞叹的看着夏侯玦弈,不过,如果脸上的表情不是那么紧绷的话,就更加完美了! “世子爷你洗好了?”顾清苑轻笑道。 “顾清苑,你是个坏心眼的丫头!” “呵呵,夏侯世子还真是一个爱中春药的男人。” “顾清苑…。”夏侯玦弈脸色有些不好看。 “夫君…。” 夫君两字出,夏侯玦弈怔了一下,随即眉眼间扬起魅惑的笑意,继而猛然伸手揽起顾清苑。 顾清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倒在床上,夏侯玦弈附在身上,男人反应之大,让顾清苑黑线儿!伸手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皱眉道:“夏侯玦弈你好重,起来!” 夏侯玦弈微微撑起自己的身体,可却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 “夏侯玦弈,起来!” “不要…。”男人的声音染上暗哑,看着身下的女子,眼眸幽深,肌肤如雪,黑发如丝,眼眸如墨,唇如花,面如玉,柔软的身体,滑腻的肌肤,妙曼的身姿,馨香的味道,吐气如兰的气息,女儿家的纯美,却又带着绝对的魅惑! 入眼的美,让男子刚在冷水里泡了将近一个时辰好不容易压下的内火,瞬间燃起且更为汹涌,身体瞬息炙热滚烫,紧绷如石,某个地方更是立刻挺起,涨的发疼,发胀!身体的反应,让夏侯玦弈的呼吸开始有些沉重! 而夏侯玦弈身体的变化,顾清苑自然也感受到了,微紧张了一下,不过,随即又释然!既已是夫妻,这些自然也会成为夫妻生活的一部分,不需要抗拒什么! 想着,顾清苑吸了口气,缓解一下莫名的紧张,抬眸看着夏侯玦弈道:“夏侯玦弈你不去泡冷水了吗?” “不去了!” “为什么?” “因为有娘子…。” 娘子两字,让顾清苑有少许的飘忽感,完全不真实! “夏侯玦弈,这样洞房,不担心扫过你大男人的面子吗?” “面子以后再挣…。”说着低头在顾清苑的樱唇上轻吻了一下,声音低沉,性感,“清儿,叫夫君…。” 这男人在勾引她,他在使用美男计,顾清苑万分确定。 “夏侯玦弈你越来越奸诈了。” “跟着娘子学得。” “我可没…。呜…。”顾清苑话未说完就被夏侯玦弈给封住了唇,床幔随着落下。 吻,浅浅细吻,带着柔和,怜爱,然,慢慢变得深入,热切,强势,狂热,好似要把人吞没!呼吸更重。顾清苑从开始的淡淡的回应,到完全的被动。 唇舌交缠,夏侯玦弈修长的大手本能的开始游走,当真切的触摸到身上的肌肤,才知道它的竟然滑嫩如丝,让人流连忘返,爱不释手,完全不想放开。吻在不断加深,亦开始移动,樱唇,脸颊,脖子,每个地方都不想错过。 手亦急切的解着那些带子,扣子,探寻更美的风景。当那抹柔软入眼,夏侯玦弈呼吸一窒,超乎想象的美艳,诱人,魅惑! 看着,夏侯玦弈猛然低头,一手握住入手的丰盈,让夏侯玦弈瞬间失控! 酥麻感让顾清苑倒吸一口气,还有身上的男人,好像也开始失控了,动作越来越大! 两人衣服已全部褪去,完全的交融,夏侯玦弈感到某个地方快要爆开了,再也忍不住挺身进入! “啊…。”顾清苑知道会痛,可那种完全超乎想象的痛,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眉头也皱了起来。 温暖,紧致,湿润,各种感觉,让夏侯玦弈身体紧绷的更加厉害,可看着顾清苑忍痛的摸样,强忍下冲刺的冲动,额头上满是汗珠,低沉道:“丫头,还好吗?” “不好,你要出来吗?”顾清苑苦着脸道。 “丫头,你这是让我去死呀!”夏侯玦弈苦笑!这个时候出来,完全办不到呀! 顾清苑听了翻白眼,身体的不适让她忍不住动了一下,然,这一动可是完全在火上浇油,夏侯玦弈再也无法控制动了起来。 “啊…。” “丫头,再忍忍一会就好,一会儿就好…。” 顾清苑听了点头…。 可慢慢她就发现她果然是笨蛋,一个一会儿,两个一会儿,三个一会儿…。好多个一会儿,夏侯玦弈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顾清苑也从身体不适,到微适,到适应,现在开始更加不适了! “夏侯玦弈,下去…。”顾清苑觉得这运动量完全超乎负荷了。 “丫头…。” “不要再说一会儿了…。” “再一下,再一下…。” 顾清苑听了真的要哭了,这完全是换了个词而已,可他却完全没停下来的意思呀! “夏侯玦弈…。”强势不行,顾清苑开始祈求。 然,她不知道的是她现在这副模样,让夏侯玦弈更加难忍,潮红的脸颊,汗湿的头发,粉红的肌肤,有些红肿的樱唇,还有那朦胧,带着湿意祈求的双眸。看着,夏侯玦弈动作更加大了起来。 顾清苑有一瞬间的眩晕,心里也彻底明白,为何女人说男人在床上的话完全不能相信了!真的是绝对不能相信呀!同时也明白了夫妻和谐生活很重要呀!特别是在床上,现在这样明显是不协调呀!男人精力太旺盛,简直要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顾清苑晕过一次醒来后,抬眸,就看到男人狭长的双眸带着担忧正看着她。看她醒来,松开口气,柔声道:“丫头,你醒来,还好吗?” 顾清苑没回答,先试着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刚动一下,就忍不住呲牙,好痛!散了架子般的痛!特别以往不该痛的地方最痛,腿连抬都抬不起来,好似根本不是自己的了,也感觉不到腰的存在了!就胳膊还算能动弹! “夏侯玦弈…。”顾清苑瞪着夏侯玦弈眼里满是火气,这男人…。他是洞房,还是谋杀呀! 看着顾清苑眼里的愤慨,夏侯玦弈轻咳一声,有些心虚道:“清儿,那个,要不要去洗个澡。我记得那些婆子说过,事后如果身体不适,泡个热水澡会舒服些。” “我走不动…。” “我抱你过去…” 顾清苑听了看了他一眼,不自觉的拉紧了身上的被子。完全防备的姿态! 看此,夏侯玦弈嘴巴歪了一下,随即正色道:“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可信度还真是差!”顾清苑说着看了一眼,夏侯玦弈腿根处那还没有消褪的*,瞪了他一眼。 夏侯玦弈挪动了一下身体,按了按眉心,她就不能不这么直接吗? “我不洗了,我要睡觉,明天让凌菲帮我。”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顾清苑一点儿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实验一下夏侯玦弈话的可信度!纵欲而死,她完全不想。 “丫头…” “我睡了!” “那我…。” “你去泡冷水。” “娘子…。” “娘子解不了你身上的药…。娘子不在…。” “娘子,你听我把说完好不好?” “不想听…。” “其实,我就是想问一下你睡中间,那我睡哪里?” 顾清苑:…… 洞房之夜,最后还是以夏侯玦弈泡冷水结束。 第二日天 顾清苑睁开眼睛时,已经日上三竿,意识清醒的刹那,昨晚的事情也瞬时涌入脑中,抚额!昨天洞房花烛夜,今天她就睡到半晌才起来!不用想也知道昨晚战况如何!她的名誉呀!第一天就毁了!她还本想着进入伯爵府后,奋发图强,立志做一个贤良淑德,温文无害的世子妃的!现在第一天就毁了一大半儿了!好想打滚…。 “小姐,不,世子妃你醒了!”此时,凌菲走进来,看到顾清苑已睁开眼睛高兴道。 “嗯!” “世子妃,你…。你身体感觉如何?”凌菲顿了一下道。 顾清苑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继而,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比昨天晚上好些了,点头,“我还好。” “那就好,那就好…。”凌菲松了口气! “凌菲,兰芝,梅香呢?” “兰芝在给小姐熬粥,梅香在给小姐煎药。” “煎药?” “就是,担心世子妃昨天第一次,怕伤着了…。” “好了,我知道,知道了!”顾清苑打断,努力做淡然状,“凌菲,给我准备些热水,我想沐浴。” “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我扶世子妃过去。” “好…。”顾清苑刚应,可想到身上那些痕迹,转而改口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可是…。” “没事,你去帮我准备衣服吧!” 凌菲还欲说什么,可看出顾清苑好似有些不自在,想到什么,不再坚持点头道:“好,那奴婢去准备衣服。” “嗯!去吧!” 凌菲走出内间,顾清苑忍着身体的不适起身,下床,走动间,极致酸痛的感觉,让顾清苑咬牙!吐了三个字! 顾清苑刚进入热水中,舒缓的感觉让她松了口气,而外面就传来男人的声音。 “世子妃呢?” “回禀世子爷,世子妃在沐浴。”凌菲回应道。 “怎么不在跟前伺候?” “世子妃让奴婢准备衣服。”说着停了一下,道:“世子妃不喜欢人家看她的身体…。” 此话出,夏侯玦弈顿时明白了什么,轻咳一声,淡淡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凌菲进来…。” 凌菲刚准备离开,沐浴间就传来顾清苑的声音。 凌菲顿下脚步,看了一眼夏侯玦弈。 夏侯玦弈哭笑不得,这个丫头竟然这么防备他,现在是白天他能做什么!就是想,那也是晚…。此念头入脑,昨晚的景象亦涌现脑中,还有那几近死亡的快感,想着身体一紧,既,赶紧收敛!伸手从袖带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凌菲道:“给世子妃擦擦!” “是,世子爷!”凌菲领命,疾步走到沐浴间。 夏侯玦弈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等着顾清苑出来。 “主子!”麒一声音传来。 “何事!” “硕王爷,祁公子来了!” 闻,夏侯玦弈的脸沉了下来。 章节目录 第187請安 > 夏侯玦弈,顾清苑成亲第一天。按照规矩说,新娘子第一天是要早起跟公公婆婆,还有长辈请安的。不过,顾清苑没有公公婆婆,要请安的人也就老侯一个。 老侯爷也早早就准备好了,天蒙蒙亮就屁颠儿,兴奋的等着喝孙媳妇茶。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没等来夏侯玦弈和顾清苑,只等来了麒一。 看到麒一,老侯爷瞪眼,嫌弃道:“你来干吗?” “回侯爷的话,主子让属下送侯爷去早朝。” 此话出,老侯爷摆了一早上的威严姿态瞬间破功,跳了起来,看着麒一吹胡子瞪眼,“老子不用你送,我要等我孙媳妇。” “侯爷,主子说了让你先去上朝,回来他和世子妃跟您请安!” “老子不要…。麒一,该死的臭小子,赶紧放老子下来,麒一…。”老侯爷的话还没说完,就忽然被麒一揽起,飞身往府外飞去…。 麒一忍着被老侯爷扯痛的头发,提起快速往皇宫飞去! 等着夏侯玦弈,顾清苑请安的除了老侯爷还有皇上,公主府! 南宫胤那里夏侯玦弈也派人去禀报了一声,等下朝后再跟顾清苑一起过去!至于公主府也是一样,晚点儿会过去! 南宫胤听了倒是没多想什么,觉得夏侯玦弈这样安排挺合适,毕竟,上朝的时辰能耽搁的时间不多,还是下了朝再见也不错,那样还能多说两几句话! 倒是公主府,清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等着夏侯玦弈和顾清苑,然而等到的却是晚些再来那样敷衍的消息! 大公主听了没有太多意外,夏侯勇心里也不舒服,不过,他是男人这样的事儿不好太过计较!显得他这位长辈没有包容之心!但夏侯絮可就十分不满意了,如果不是为了这所谓的请安,她何苦起来那么早。更重要的是她一个郡主在这里苦等,他们却是毫不在意的说不来了。真是让人恼火! 夏侯絮皱眉道:“母亲,看来这位世子妃竟然连大婚后以第一次请安都推脱,这是否太过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还有,请安这样的事情那都是女子自觉前来,可现在却是堂哥派人来说。看来堂哥对我这位堂嫂可真是疼爱的很呀!” 大公主听了,淡淡道:“絮儿,不要乱说!” “女儿哪里有乱说了!这事儿明摆在这里放着不是吗?如果她真的有心那早就该来了。何必连请安的事情都要堂哥出面!”夏侯絮说着,淡淡道:“不过,我这位堂嫂也是有本事儿,能让堂哥那样冷情的人这样护着,宠着!” 夏侯絮一副就事论事,完全没有针对谁的意思! “絮儿,我又不是你堂哥,堂嫂的母亲,只是婶娘罢了!只是一个长辈!所以,不要用媳妇对婆婆的标准来要求你堂哥,堂嫂他们!”大公主很是通情达理道,然语间却都是在表示着自己的宽容,而对于夏侯絮那近乎在说顾清苑迷惑夏侯玦弈的话,却是完全避而不应,听而不语,潜在的默认! 夏侯勇这个时候听不下去了,凝眉道:“夫人你这话说的可就是不对了。我们虽然不是玦儿的父母,可那也是血脉最相近的长辈,跟父母差不多。身为晚辈,他们这样忽视长辈,可是怎么都说不过去的。你这样是大度,仁善,可却也太过放纵了!这样说话传到外面去,岂不是让人家说我们夏侯府没规矩吗!” “老爷说的是。”大公主听了连连点头称是。 “还有,玦儿也是,他是男子怎么能如此纵宠一个女子!连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如此不把长辈放在心上,这太不像话了!”夏侯勇不喜道。 “世子刚大婚,再加上以前从来不接触女子,现在肯定会对行新娘子多宠爱一些的。”世子妃善解人意道。 “这哪里能行!男人什么时候都是女人的天,宠爱一点儿没什么,可太过了那就是不成器的前兆。”夏侯勇正色道:“所以,等晚些玦儿的世子妃来了,你好好说说她!告诉她嫁给玦儿可不是仗着玦儿的身份作威作福的,她是要打理好玦儿的一切,的。这才是女子的本分!” 大公主听了叹了气,为难道:“我虽然是长辈,可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婆婆,当然不能用要求媳妇的规格来。而且,有些话我也不适合说!所以,我们也不要太过较真儿了,他们只要有心,早点儿,晚点儿都不重要!” “这怎么会不重要呢!让长辈等着已经是大不敬了,现在还竟然不来了…。”夏侯勇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个小厮脚步匆忙的走进来。 “老爷,公主,世子爷和世子妃的马车到门口了。” 此话出,夏侯勇难看的脸色瞬时缓和了下来,点头道:“现在这点儿来,虽然晚了点儿,可也不算太过!看来,玦儿还是懂事的,不会太纵容那个女子!” 夏侯絮听了眼里溢出一丝嗤笑!这个时候来也算是懂事儿?不算纵容?这么多年了,父亲还是不会看人,看事儿也很是浅显! 大公主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不过却也只是瞬间,转而就是笑容满面的欢喜,附和道:“老爷说的是。”说完看着小厮,急道:“快,快请世子爷和世子妃进来!”说着还怕怠慢了似的,看着夏侯勇道:“老爷,要不让我们去迎一下吧!”说着就起身往外走去。 夏侯勇看了伸手拦住大公主,很是有威严道:“你坐下吧!我们是长辈,特别在今天这个日子。” 大公主听了扬起笑容,温和道:“话虽如此,可今天也是世子妃第一次过府,心里难免紧张。所以,我们还是不要讲究太多,那样岂不是显得生分吗?”大公主说完,推开夏侯勇的手,疾步往外走去。 夏侯勇看着眉头皱了一下,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夏侯絮看自己母亲出去迎接,也起身跟了过去! 马车停下,夏侯玦弈率先下车,伸手欲扶顾清苑下车!顾清苑掀开帘子,瞪了他一眼,脸上却满是是受宠若惊的模样,把手放入夏侯玦弈的大手,握着,然后,用力掐了他一下,随即松开。 看着夏侯玦弈眼里完全被她一连串的举动,弄的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低声道:“夏侯玦弈,在外面不需要你的表现风度,不远不近就可,记得保持你以往的清冷的摸样。”夏侯玦弈听了嘴巴歪了一下,这丫头一直要求他身为男人要有风度!可现在成婚了,她反倒又嫌他太多风度了!她可真是难伺候呀! 顾清苑看夏侯玦弈他很难做的模样,抬头挺胸,正色道:“我要做贤德的世子妃,可不要做会魅惑男人的狐狸精,你改变太大是显得我很有魅力,可同时也会让人家觉得你要被我迷惑了,所以要好在家里好就行,在外面没必要表现给他们看,知道吗?” 闻,夏侯玦弈挑眉,她要做“贤德”的世在妃,贤德这一词用在顾清苑的身上,侯玦弈莫名想发笑!而对于顾清苑义正辞的说法,也觉得很是可乐,轻咳一声,低声道:“谨遵娘子吩咐!” 顾清苑轻笑,“夫君乖…。” 顾清苑夸赞孩子的语气,让夏侯玦弈脸黑了一下。嗔怒的瞪了她一眼。不过看她脸色因为昨夜他太过忘情还是有些发白的样子,叹了口气,道:“请安的事情我已经交代过来,晚些会过来的,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你体贴我很高兴。不过,大婚后是我跟你们家长辈请安见礼的第一天,还是不要拖延耽搁的好!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何必为了那一会儿的悠闲落人话柄呢!”顾清苑淡笑,看着夏侯玦弈道:“男人游走朝堂,女人走家窜户管理后院,虽然比不得朝堂大事儿。可有的时候处理不好,也很闹心!大公主,驸马是名正顺的长辈,我今天理当给他们请安!这是基本的规矩。”至于以后,如非必要顾清苑并不怎么想给公主府相互走动太多,把该尽的礼仪做到了,最理想的相处方式就是不远不近! 大公主那双眼睛太过厚重,给顾清苑的感觉就是里面潜藏了太多的东西,太多的野心! 这些夏侯玦弈当然知道,“可是你的身体…。” 顾清苑听了,回神,想起夏侯玦弈在床上简直要她命的样子,呲牙:“再说我的身体,我就咬你!” 夏侯玦弈听了嘴角溢出一丝笑意,轻笑道:“娘子,你刚才可是才说过要做贤德的世子妃的,这话才刚落马上就说要咬自己的夫君怕是不好吧!” “咬人的牙齿,贤德的是心,所以咬人完全不影响我贤德无关!” “歪理!” 凌菲不远不近的跟在夏侯玦弈和顾清苑的后面,虽然听不太清他们之间的对话,不过,看着主子眉眼带笑,小姐一会儿横眉,一会儿冷目的样子。凌菲不由跟着想笑,暗道:主子八成又说错什么话了!惹得小姐对他瞪眼了。昨天晚上到底如何凌菲不知道。但是,从今天早上主子面对小姐时那不经意间的讨好,还有那抹心虚来看,肯定做了什么理亏的事情。主子在小姐面前的低姿态,凌菲已经看过不少。以往要说主子会如此纵容,宠溺一个人那真的想都不敢想,可现在却真实的存在了,而这样的相处方式,让凌菲觉得真的很温馨。 “玦儿…。” 闻声,顾清苑抬眸,就看到大公主满脸笑意迎面走了过来,随着而来的还有夏侯絮。 夏侯玦弈点头,淡淡道:“婶婶!” 顾清苑微微俯身,脸上带着笑容,“清儿见过婶婶!” “起来,赶紧起来!呵呵,一家人不需要这么多规矩。”大公主扶起顾清苑,看着顾清苑眉目间染上娇媚,脸色却有些苍白,眼神微闪,嘴上却夸赞道:“第一次看到世子妃子的时候就觉得很是漂亮,现在近看更加好看了。” “堂嫂本来就漂亮,我第一看到堂嫂的时候,可是惊艳了一下。”夏侯絮附和着夸赞道。 顾清苑听了抿嘴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婶婶,堂妹过奖了。” 夏侯玦弈淡淡的看了顾清苑有些害羞的样子,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他本来是最烦人家在他面前做戏了,现在也一样!然而,每每看到这丫头做戏的样子,他就觉得特别可爱,忍不住想抱抱她!夏侯玦弈想着叹息:人的心果然是长偏了,他的已经偏的没边儿了! “玦儿,清儿,来赶紧进屋吧!你叔叔在屋里等着你们呢!”大公主笑道。 顾清苑听了微微一笑,自然道:“让叔叔,婶婶等着,清苑是在是惭愧。本来早就能过来了,可是前两日在铺子里定了些东西耽搁了些时间。”顾清苑回头看了一眼凌菲,凌菲赶紧把手里的两个盒子递过去。 顾清苑接过,拿起一个递给夏侯絮,淡笑道:“堂妹看看喜欢不!” 夏侯絮拿过,有些意外,“给我的吗?” “是呀!打开看看,是否合心意?” 夏侯絮听了神色不定,打开,当看到里面的东西后,眼睛亮了一下,拿起,一个簪子,可形状却很是漂亮,像展翅的飞蝶,颜色也绚丽,虽然很简单,也不名贵,不可否认它很漂亮。 顾清苑看着夏侯絮爱不释手的样子,轻笑道:“第一眼看到这样式的簪子,我就觉得很是适合堂妹这样娇俏的女孩子。可惜,那支人家已经定了,这支是定做赶出来的,今日来的是去取的,所以晚了些。” 顾清苑话说完,夏侯玦弈视线越发的飘忽了,就是凌菲头也低了下来。小姐的瞎话说的好自然,好感人!这簪子明明就是她在马车不知道怎么折出来的花形状,然后在上面沾了些珍珠做成的,现在却说是前两日定做的。小姐她,好会说…。其实,就是想为来晚找一个说辞罢了! 夏侯絮拿着,笑道:“我很喜欢,谢谢堂嫂!” 顾清苑笑开,“不用谢!”其实,只是简易的绘图,剪贴而已! 大公主看着,笑道:“清儿可真是太有心了。”真是有心的很呀!如此一来,她就算再来晚一会儿,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顾清苑浅浅一笑,把另一个盒子递给大公主,道:“这个是给婶婶的,希望婶婶喜欢。” 大公主接过,看着顾清苑歉疚道:“是我这个长辈该你准备东西才是,可现在却让你反过来送给我们礼物,这…。” “婶婶在大婚前送给清儿的礼物,清儿很是喜欢!而这是晚辈的一点儿心意而已!”顾清苑轻笑道。 大公主听了脸上笑容更加柔和,打开盒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拿起,竟然是和田玉手镯,这可真是贵重呀! 夏侯絮是小女孩,求得的是新奇,新颖,所以就算是不贵重也没关系。可大公主就不同了,她对新奇的东西已经不好奇了,她这个年龄喜欢的就是有价值的,所以,要送礼物,更重要的是送对礼物! 而公主府一行,因为顾清苑率先拿出了礼物,很好的应对了请安来晚一事!不过还是听了夏侯勇几句不咸不淡的训导之词,什么女子的本分,什么好好照顾夏侯玦弈等!简单的说,就是让她跟着三从四德来做! 从公主府出来,没回府直接往皇宫而去。 马车上,夏侯玦弈把顾清苑抱在怀里,皱眉道:“累了吧!” “还好!”顾清苑在夏侯玦弈胸口拱了拱,找了舒服点儿的姿势道:“我休息一下,到了皇宫叫我。” “好。”夏侯玦弈抱好顾清苑,看着她闭上眼睛,神色不定,这样的日子跟在海域的日子相比,多了尊贵,可却少了那份儿肆意的欢乐,也难怪这丫头不喜欢京城!想着,夏侯玦弈眸色沉了下来,抱着顾清苑的手紧了一下。 一路上,顾清苑都在闭目养神,身体的疲惫让她几乎睡着了。而夏侯玦弈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进入皇宫,顾清苑本以为会比在公主府更加麻烦,可没想到,夏侯玦弈真是带着她叩拜了皇上,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就带着她去了皇后那里!皇后那里就更简单了,只是请了安,就马上离开了。 皇宫之行速度的不行,不过,顾清苑却很喜欢!出了皇宫,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道:“我们不会府里,去庄子上吧!” 顾清苑听了眼睛一亮,“去庄子上吗?” “嗯!那里有个温泉,你去泡泡…。” “只是去泡温泉呀!”顾清苑有些遗憾。 “停留两天再回来!” “真的?不过,你不上朝吗?” “我刚大婚,皇上特许我休息三天。所以,除非有大事儿,这三天我不用去皇宫!” “好,那我们去庄子上。”顾清苑笑逐颜开。 赶马车的麒一停了这话,忍不住插嘴道:“主子,硕王爷和祁公子还在府里面,我们这样不回去好吗?” 顾清苑听了怔了一下,看着夏侯玦弈道:“他们在府里吗?” “不用管他们。”夏侯玦弈冷淡道。心里暗道:就是因为他们在,所以,更不想回去,那两个在盘算什么,他心里清楚的很! 闻,顾清苑眼里闪过什么,淡淡一笑,不再说什么! 章节目录 第188章留还是不留 > 庄上 去到庄子上,顾没什么精力看眼前如诗如画的风景,直接去了房间倒在床上就陷入了沉睡。 夏侯玦弈看顾清苑疲惫的样子,皱眉,伸手抚上她的脉搏。静探片刻,眉头放松,只是累坏了!他昨天晚上好像真的太放肆了…。他也想停下的,可最终还是没控制住,如果不是这丫头承受不住晕过去了,他也许真的会伤了她,不过,现在的结果也不算好,这丫头还是累坏了!也许,要静养几天了!想着,夏侯玦弈按了按眉心,他好像知道禁欲是什么滋味了! 伯爵府 慕容烨,祁逸尘两人刚进入伯爵府就被热情招待了一番,跟影卫好好的切磋了一下武艺和医术,你来我往过招间,两人刚来了些兴致,影卫却是忽然撤退,并很是有规矩且很纵容道:“主子吩咐了,两位是贵客可在府里随意活动。” 闻,慕容烨,祁逸尘瞬时明白,看来这些暗卫是拖延够了时间了,夏侯玦弈和清儿肯定已经不在府里了吧!所以,才会任由他们活动了,不过,对此结果,他们并不意外。他们多少了解夏侯玦弈,同样的夏侯玦弈也了解他们!这次来他们早就知道,夏侯玦弈是绝对不会让他们见到清儿的。 “祁师弟,好些日子不见,玦弈好像变得人性了不少呀!竟然让我们自由的活动,这可真是让本王受宠若惊呀!”慕容烨微笑,感动道。 “硕王爷不必感动,既然夏侯世子如此盛情。那,我们也不能辜负了不是!我们就在此多住几日,全了他的拳拳盛意吧!”祁逸尘一副盛意难却的模样。 “祁师弟说的是,那我们就留下!” “硕王爷说的是。”祁逸尘热情道:“硕王爷好久不来皓月了,玦弈这位主人不在,就有我这个师弟代劳带着你好好参观一下这伯爵府吧!” “好,有劳祁师弟了。” “硕王爷不必客套。”祁逸尘,慕容烨走着说着。 “要说这伯爵府哪里风景最好,可就非夏侯世子的书房莫属了。”祁逸尘一副百事通的模样,介绍道。 “既然是最好的,那我们就先去哪里看看吧!” “王爷说的是,请!” “请!” 周麒跟在身后,听着前面两位主子的对话,苦笑,世子爷不在,这两位可是名符其实的烫手山芋呀!看他们这模样,怎么看都像是来挑衅,找茬的!特别偶尔提到世子爷的表情,怎么看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恨之色!当然,周麒也深知他们和世子爷之间的关系,知道他们不会有什么恶意,但是,想让世子爷不痛快那却是绝对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世子爷刚大婚就过来做客了,这明显就是在给人家小两口捣乱! 想着,周麒有些好笑,也很无奈!硕王爷是什么心里他不知道,不过,祁公子是什么心情,他倒是多少能猜测的到!就是不高兴世子爷娶到了世子妃,这会儿是来添堵的! 然,两人那一唱一和配合默契的样子,让周麒不敢深入的去探究硕王爷的想法!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想得太明白,糊涂是福,糊涂是福呀!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招待这两位爷。 更重要的是除了这两位,等下下朝后,还有一位更加难安抚的!老侯爷要是知道世子爷带着世子妃外出,这两日不会来了,那肯定会跳脚!想想老侯爷那脾气,周麒脸色如丧考妣,他的命好苦呀!想此,忽然冒出一念头,要不他也逃…。刚想就马上被他自己摇头否决了。他要是敢这个时候逃,后果肯定会更惨,说不定会被老侯爷把皮都给扒了!想想还是算了吧! 祁家 常嬷嬷端着药物来到佛堂,看着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祁太夫人,心情很是沉重,太夫人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现在一天间很多时候都昏昏沉沉的没,这样下去会如何,常嬷嬷心里很明白,脸上却努力做无异样态。走到祁太夫人的身边,轻声道:“太夫人,该吃药了。” 听声,太夫人睁开眼睛。 常嬷嬷轻声道:“老奴扶着你起来!” 祁太夫人看了一眼常嬷嬷手里的药,摆了摆手有些无力道:“先放在那里吧!” “太夫人…。” “你放心,等一下我会喝的,先凉凉吧!”太夫人看着高嬷嬷担忧的样子,浅笑安抚道。 常嬷嬷听了眉头舒展一些,把药放在一边的矮凳上,给太夫人掖了掖身上的薄被。 太夫人忽然伸手拉住常嬷嬷的手。 常嬷嬷抬头,紧张道:“太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太夫人缓缓摇头,看着常嬷嬷这些日子迅速苍老,憔悴的样子,叹气,“我没事,倒是你这么多年跟着我在佛堂吃苦了。” 闻,常嬷嬷鼻头一酸,眼睛模糊,强忍着哽咽的颤抖语调,摇头,“老奴从来不觉得苦,老奴这辈子能遇到太夫人,服侍太夫人是老奴最大的福气!”常嬷嬷说着擦拭了一下眼角,轻笑道:“想当初,老奴家乡遭逢大难,颠沛流离一路乞讨来到京城,因为不懂轻重碍了贵人路,差点儿被打死。如果不是太夫人伸出援手,老奴早就没命了,哪里还会有现在几十年的好光影。” 太夫人听了眼里也溢出淡淡的怀念,眼神有些恍惚,“呵呵,你还记得那么清楚呀!” “老奴从来不曾忘记!” “你这一说,我也觉得那一幕好像回到了眼前,可恍然却已经过了几十年,谁也不饶人我们都老了。”太夫人眉眼间染上一抹淡然淡的伤感。 “可在老奴的心里,太夫人永远都是当年那心慈,良善的模样。” 太夫人听了笑开,看着常嬷嬷笑斥道:“你呀!这一辈子也没学会讨巧,就知道埋首做活儿,这恭维的话说的可是太假了!” “老奴说的不是恭维,是真话!”常嬷嬷轻笑。 太夫人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可知道尘儿在哪里吗?” 听到太夫人的问话,常嬷嬷叹了口气,眼里染上心疼,道:“小厮禀报,昨天尘少爷和大元的硕王爷在酒楼喝酒喝了半宿。而后大早上就去了伯爵府。” 闻,太夫人叹息,“昨天顾家那丫头大婚,尘儿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太夫人你也不要太过担忧了,日子长了尘少爷就会慢慢缓过来的。”常嬷嬷宽慰道。 “尘儿是个死心眼的孩子,凭着他对清丫头的用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接受下一个女子。”太夫人忧心,说着叹息,“也都是我这身体不争气,偏偏在哪里时候病了绊住了尘儿的脚步,要是那个时候我好好的,让尘儿能去找清丫头,现在说不定就是令一种局面了。” 常嬷嬷听了也觉得遗憾,那个时候尘少爷看出了庄子上的那个顾清苑是假的,马上就决定去找寻顾小姐,那时候尘少爷的眼里的喜之色,让人看了就感到那送心底散发的期盼,欢喜!然,世事难料呀!就在尘少爷准备动身的时候,太夫人却忽然病倒了! 尘少爷立即回转,什么也没说,留了下来给太夫人医治,可眼里的那抹神采却消失了。而这一耽搁,带顾小姐回来就是夏侯世子,而尘少爷错过了且是一辈子的时间。这样的局面,除了让人感叹他和顾小姐没缘分之外,又能说什么呢! 庄上 顾清苑好好的睡了一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竟然日落斜阳了,看了一眼时辰,她竟然睡了两个多时辰,那就是五个小时,睡的果然够久呀!想着伸手揉了揉肚子,好饿! 刚想就看到凌菲端着饭菜走来进来,看到顾清苑醒了,神色放松了下来,疾步走到她身边,轻声道:“世子妃你醒了,饿不饿?” “好饿!”顾清苑说着看了一眼凌菲端过来的吃的,都是她喜欢的,感动的看着凌菲,“凌菲你真是我的好娘子…。” 听到顾清苑又叫出了在海域时的称呼,凌菲的嘴巴歪了一下,好久没听了,现在听更加不适应了! “世子妃饿了,赶紧用饭吧!”凌菲开口,转移注意力道。 “好…”顾清苑坐下,拿起筷子就吃起来,边吃边点头,嘴巴塞得满满的表情十分满足,“凌菲,好好吃,你现在手艺越来越好了。” “世子妃喜欢就好。”凌菲轻笑道。 夏侯玦弈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摇头,这丫头有吃有睡就会高兴,好伺候的很!当然除却她伶牙俐齿的方面! “世子!”看到夏侯玦弈,凌菲俯身! 顾清苑抬头,自然的扬起一抹笑意,“夏侯玦弈你回来了。” 夏侯玦弈点头,在顾清苑的身边坐下,“刚起来吗?” “嗯!” “好点儿了吗?” “嗯!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 闻,夏侯玦弈眼睛遂然亮了一下却转瞬即逝,顾清苑没察觉到什么,只是看着夏侯玦弈如以往一样平淡无波的面容,道:“你用饭了吗?要不要用些。” “不用了,我还不饿!你赶紧吃吧!”说着拿起手边的筷子,给顾清苑加了块鱼放在她的碗里,体贴道:“多吃些。” “好!”顾清苑吃着美味可口的饭菜,眉眼弯弯,吃饱睡好,无病无痛,最基本的幸福! 看着顾清苑不停的往嘴巴里塞饭菜,夏侯玦弈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怎么了?我脸上沾到什么东西了吗?”看到夏侯玦弈盯着自己笑,顾清苑抚了一下自己的脸颊,难道沾上饭粒了! “没有,吃饭吧!”夏侯玦弈轻咳一声,顺手又给顾清苑夹了不少的菜放在顾清苑碗里。 顾清苑看着堆得满满的碗,挑眉,转眸看着夏侯玦弈,“夏侯玦弈…。” “嗯!” “你如此体贴,我忽然有一种感觉。” 此话出,夏侯玦弈夹菜的手顿了一下,“什么感觉?” “有种把人喂饱,喝足了,就把人处理掉的感觉!很像是行刑前的最后一餐之感。”顾清苑若有所思道。 夏侯玦弈听了瞪了她一下,“净说不吉利的,赶紧吃饭!” “吃饱了,不想吃了。”顾清苑放下筷子,吃饱喝足终于感觉活过来了。 “那,要不要去温泉那里看看。” “刚吃饱饭,泡温泉不好吧!” “先走动一下,等下再泡。” “嗯!好…。”顾清苑起身,随着夏侯玦弈往外走去! “夏侯玦弈这里有什么好玩儿吗?” “没什么特别好玩儿的…。” “我就知道。”顾清苑不出意外,夏侯玦弈那样的性子,最多也就是置个景,绝对不会特别搞些什么好玩的东西出来。 “夏侯玦弈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玩儿的吗?” 夏侯玦弈:…。“没什么特喜欢的。” 顾清苑听了叹了口气,这厮是个没童年的!比自己还不如,最起码前世在爷爷还活着的时候,她还曾经有过短暂的叛逆! “夏侯玦弈,我教你玩儿个游戏。”顾清苑拉着夏侯玦弈,往一边的池塘走去! “游戏?什么游戏?”夏侯玦弈被顾清苑拉着,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挑眉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 凌菲跟在后面,期待,小姐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好玩儿的了。 片刻之后…。 “嘻嘻嘻,我又赢了…。”顾清苑欢喜的声音响起! “再来一次!” “夏侯玦弈你可是已经输了四次了。”顾清苑说着认真道:“夏侯玦弈你真的会武功吗?要不然,怎么连着简单的打水漂都学不会呀!” 听,夏侯玦弈咬牙,看着顾清苑正色道:“本世子刚才是手误…。” “第一次是没经验,第二次是练习,第三次是复习!这次是手误…。夏侯玦弈你理由好多,不过,却越来越烂…。”顾清苑取笑道。 夏侯玦弈听了颜面有些挂不住。 可那副不甘,嗔怒的表情,他自己可能不知道,那完全是小孩子闹别扭的表情。让顾清苑忍不住笑了起来,“夏侯玦弈你和麒一果然不愧是主仆,麒一钓鱼学了好久,而看你现在的架势,说不定也会学好久,哈哈哈…。” 此话出,不远处的麒一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一步,他也不知道为何这么做,但是直觉的他认为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两位主子看到自己的好。而凌菲听着,看着,嘴巴抽了一下,想起在海域的时候麒一那段悲惨岁月,不由同情的看了主子一眼。 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笑颜如花的开心模样,不由的也跟着心情大好,然,想到她如此高兴都是因为看自己吃瘪才如此的,让夏侯玦弈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瞪了顾清苑一眼,夏侯玦弈丢下手里那该死的石头,转身离开。 顾清苑看着男人羞愤离开的背影,抿嘴一笑,抬脚追了过去,拉着男人的胳膊,轻笑道:“世子爷,要不再来一次,也许就成功了呢!” “不需要!” “夏侯玦弈你真是没耐性!” 夏侯玦弈没说话,心里却忍不住道:耐性就是让自己继续丢脸! “唉!早知道夏侯世子如此没有耐性,也许,在海域的时候我就应该多坚持些时日,说不定…。” 顾清苑的话没说完,夏侯玦弈忽然顿住脚步,转头看着顾清苑,眼里闪过沉怒,“说不定就如何?” “说不定世子爷就放弃了呀!” “顾清苑,你当那和这一样是儿戏吗?” “呃…。当然不是…。”看到夏侯玦弈脸色紧绷,顾清苑赶紧道。 “哼!”夏侯玦弈冷哼一声,抬脚往前走去,脸色依然难看。 顾清苑看了挠头,好像捅马蜂窝了,这厮好像生气了。 “夏侯玦弈,你去哪里呀?” “随便走走…。” “你生气了吗?” “没有…。” “真的?” “你觉得的呢?” “好吧!你生气了!不过,我那个是开玩笑的,开玩笑!” “哼!…。” “好吧!夫君,我错了!我下次绝对不说了还不好?” “还有下此!” “没有了,绝对没有下次!” 夏侯玦弈听了脸色缓和下来。 “不过,夏侯玦弈你身为男人心眼还真是小…。” “顾清苑…。” “呃…。这次说的是实话也错了!”顾清苑很是无辜道,大大的眼睛分明的显露着,你本来就很小气的眼神! 当夏侯玦弈看了气闷!转头不再看她,这丫头就算是成婚了还是一样的会气人! “夫君…。” 夏侯玦弈加快脚步,省的听到更加气死自己的话。 “夫君…。” 男人走的更快。 “夫君,温泉在哪里?” 男人脚步忽然顿住! 顾清苑上前,走到男人身边,低声道:“夫君,我好像忽然明白,你如此热忱带我过来泡温泉的用意了。” 此话出,夏侯玦弈身体僵硬了一下。 看此,顾清苑紧紧的看着他,铿锵有力道:“小心眼,又别有用心的男人!”说完,转身离开。 看着女子的背影,夏侯玦弈抚额,他带她泡温泉真的是为了她的身体。当然,心底或许(是肯定)是想了些有的没的…。所以,他刚才心虚了一下!就马上被这个女子给揭穿了…。让人无力! 凌菲看了一眼神色不定的主子,疾步跟上顾清苑。心里摇头,真想提醒主子一句!主子呀!要懂得见好就既收呀! 晚上时分,凌菲带着顾清苑去泡了温泉!而,顾清苑也不得有些事情要不要发生,跟她泡不泡温泉没有绝度的关系!泡过温泉之后,身上的酸痛感终于消失!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因为白天睡了很久又泡了温泉,晚上的时候顾清苑精神很好,拿着一本书,半躺在软榻上看了起来!夏侯玦弈梳洗过后,看着顾请道:“不睡吗?” “我还不困,你累了一天了先睡吧!”顾清苑贤惠道。 夏侯玦弈听了看了顾清苑一眼,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顾清苑看了淡淡一笑,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不知过了多久,顾清苑感觉困了,揉了揉眼睛,放下手里的书,放轻脚步往床上走去,拖鞋,小心的跨过夏侯玦弈,慢慢的在床上躺下!而夏侯玦弈一直静静的躺着什么都没察觉,陷入沉睡状!顾清苑看了,拿起被子盖在身上,刚闭上眼睛,身边的男人忽然动了,一手张开,顾清苑瞬时落入男人怀里! 顾清苑睁眼,夏侯玦弈低头,“丫头,太晚睡对身体可是不好。” “世子爷没睡?” 两人同时开口,顾清苑率先回答,“夫君说的是,今天睡的太晚了,呜…。好困!我们睡吧!” “好,我们睡!”夏侯玦弈说着,手却探入了顾清苑的衣服下。 “夏侯玦弈手出来…。” “不要…。” “喂…。呜…。” 顾清苑的话没说完,就被男人以吻封缄!下面如何可想而知,养了一下午的精神,泡了温泉的轻松荡然无存。不过,今天晚上比昨天晚上好些,夏侯玦弈多少克制了些,顾清苑没晕过去,最后疲惫的陷入了昏睡,临睡前顾清苑决定,关于夜生活也许她该跟男人好好谈谈,频繁的夜生活,真是太要命了! 在庄子上待了两天,就启程回京城了!坐在马车上,顾清苑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男人,心里冒火!在庄子上两天,她的活动范围竟然只有三个地方,床上,饭桌,温泉!而,关于夜晚色生活她确实跟男人谈了,男人也很有风度的应下了,可…。到了晚上竟然说,他如此配合!自己要奖励他一下!而要的奖励就是重复前两天晚上做的事情…。这两天的接触,比起那一年多的接触,让顾清苑更加明白,这男的是有多可恶,腹黑! 看着顾清苑冒火的眼神,夏侯玦弈嘴角扬起轻笑,低头在她嘴角印下一吻,轻笑道:“怎么了丫头?不高兴了吗?” “没有…” “那就好!”夏侯玦弈说着顿了一下,伸手把顾清苑抱在怀里,轻道:“那个,关于晚上!其实本世子觉得经常锻炼更好,你看你这今天就比第一天好多了,所以…。呜…。”夏侯玦弈话未说完耳朵上猛然一痛!瞬时明白,被这丫头给咬了! 夏侯玦弈揉了揉耳朵,看着顾轻恼羞成怒的样子,好脾气道:“丫头,马上要回府里了,本世子带着这个怕是不好看吧!” “世子爷还知道不好看?”顾清苑冷声道。 “当然知道了!娘子不是说过,在外人的面前,我们不需要表现的太过亲近,要亲近就等没人的…。” “夏侯玦弈……” “怎么了?难道是我理解错了?” 顾清苑听了深吸了口气,关于床上的话题跟着男人较真,抬杠根本就是自讨苦吃!而且,说了用处也不大!也许,自己该来些实质性的举动…。想着,顾清苑慢慢闭上眼睛。 夏侯玦弈看顾清苑不再搭理他,好笑,看来这丫头是真的生气了!不过也明白,他却是是做的有些过了吓着她了!其实,他本身并不是一个纵欲之人,也明白每晚折腾顾清苑肯定受不住!只是,每次拥住她,他就很难克制!唉!还是忍忍吧! 顾家 “清苑明天就要回门了,该准备的东西可都准备齐全了吗?”老夫人看着齐嬷嬷问道。 “问老夫人的话,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嗯!那就好!明日夏侯世子肯定会随着一起来,所以绝对不能大意了。” “是,老奴知道,都已经吩咐过了,让他们做做事儿都惊喜着些。” 老夫人听了点了点头,转而皱眉道:“你说,关于那四个丫头的事情,清苑她会不会恼了我?” 齐嬷嬷摇头,“老夫人大小姐不是说了吗!她没放在心上!” “话是那么说,可心里却未必是那么想的吧!”老夫人说着叹气,“现在的清苑可不是以往那个什么是事儿都对我百依百顺的孙女了。” 闻,齐嬷嬷明白,看来老夫人对于大小姐没按照她的意思,救出大爷的事情还是在耿耿于怀呀!不过,这也怪老夫人她看不清眼前的形式,大小姐那个时候还没大婚,而先前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小姐已经在风口浪尖上了,没被退婚已经是奇迹了!如果在那个时候小姐再有什么举动,肯定会惹得皇上不满的。毕竟朝堂上的事情那可不是小姐过多参与的! 更重要的是大小姐现在已经是世子妃了,老夫人还妄想拿捏那可就真的太过强势了!不过,这些话齐嬷嬷不好说出,只是宽慰道:“老夫人,也许大小姐有她的思量才会如此的吧!” 老夫人听了冷笑,“长远是她的父亲,有什么好思量的,不过就是因为以前的是恼恨上长远,不想伸手救他罢了!” 齐嬷嬷听了叹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夫人也觉得继续这个话题没什么意思,转而问道:“给二爷送信儿过去几天了?” “有五天了!” “五天了,也应该到了!” 齐嬷嬷听了点头,静默片刻,道:“老夫人真的要二爷回来吗?” “长远关在大牢,顾恒又小!有个什么事情家里连个撑门面的人都没有,这样下去就算顾清苑嫁的太好,我顾家也沾不到什么便宜,说不定还会逐渐的没落下去!所以,为了顾家的长远打算,也只要先让挺远回来了。”老夫人很是深谋远虑道。 “老夫人说的是,可老奴就是担心大小姐她会不高兴!毕竟,二夫人曾经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现在这…。”齐嬷嬷担忧道。 “你也说了那是曾氏做的事情,又不是挺远要害她!所以,她身为晚辈要是懂事,明辨是非,就不会把那些往事推到她叔叔的身上去!再说了,曾氏是害了她,可也得到报应了!该死的都死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老夫人声音带着一丝冷意道。 闻,齐嬷嬷垂首称是,不再多说!只是感觉,如果二爷真的回来,顾家也许又该不平静了吧!唉!如果没出那么多事儿,老夫人让二爷回来这无可厚非。可现在那可真是福祸难料呀! 伯爵府 夏侯玦弈和顾清苑刚走入府中,就看到周麒迎面走了过来,不,是疾步跑了过来,看着夏侯玦弈就像是看到救星,眼里溢出水光,顾清苑看了睁大眼睛,老管家不会是哭了吧! “世子爷,你可回来了!” 听着老管家悲切的声音,顾清苑确定好像真的是眼泪,同时心里也震了一下不会发生什么事儿了吧!不应该呀!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一定会有人禀报夏侯玦弈的。 夏侯玦弈看着老管家如丧考妣的样子,脸色没什么变化,淡淡道:“他们都还在?” “是,都在!”老管家说着,忍不住开始告状,“世子爷,他们把府里名贵的花草都剪了,把池塘里的鱼也全捞出来了,用那些花草烤鱼吃!还把世子爷常小憩的亭子给砍了,拿去厨房烧柴了!还有,他们要去世子爷的书房,不过被麒肆誓死给拦住了。”说着顿了一下道:“不过,麒肆也为此被修理的脱了一成皮!” “还有……还有…。他们还…。” 老管家每说一句,顾清苑的嘴巴就忍不住抽了一下,这些怎么听都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而老管家口中的他们真的是慕容烨和祁逸尘吗?还是她想错了!不过,除了这两人她还真是想不到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大闹伯爵府! 夏侯玦弈听完,没有太大的意外,“只有他们两个吗?” “不,还有…。还有老侯爷…。” 此话出,顾清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主子带头来着就不是闹了,这是在游玩,游玩!虽然方式特别了些! 老管家说着看了一眼顾清苑,道:“还有顾恒小公子,不过,小公子什么都没做。”只是在一边看着,偶尔煽风点火两句,要么就是说一下世子妃的好罢了!可就是那不经意间的话,让伯爵府受到破坏的程度大幅度增加!不过这些话老管家么说出来! 顾清苑听了抿嘴,心里无奈,可又想笑!没想到恒儿也在! 夏侯玦弈听完没说什么,看着顾清苑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顾清苑很是听话应道,这些事情不是她出面应付的,所以,她老老实实的听故事结尾就行了。 “凌菲送世子妃回去!” “是,主子!” 看着顾清苑离开,夏侯玦弈才抬脚往前院而去! 顾清苑回到房里,换过衣服,跟兰芝,梅香说了会儿话!听着她们惊疑不定的形容着府里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说完!兰芝唏嘘低声道:“小姐,那个硕王爷和祁公子好可怕,还有老侯爷完全不阻止也就算了,还跟着一起搞破坏!奴婢真是弄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儿…。” “没什么事儿,就是闹着玩儿的!”顾清苑轻笑道。 “闹着玩儿的?这样闹着玩儿也太吓人了些吧!”兰芝哭笑不得道。 顾清苑只是一笑,是有些另类! “兰芝,我听说恒儿这两天也在这里。” “是,不过小公子什么都没做!他就是来看小姐的。” “嗯!你去把小公子找来,让他到这里来。” “是,小姐…。”兰芝领命,还欲离开,就看到顾恒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顾清苑脸上扬起笑容,疾步走过来,高兴道:“姐姐!” “恒儿!”顾清苑回一微笑。 “姐姐刚回来吗?” “嗯!刚回来!” “姐姐可还好?” “…还可以!”顾清苑顿了一下才道。 “那就好!” 姐弟两个说了一会儿话,顾恒平淡道:“老夫人给顾挺远去了信儿,准备让顾挺远回来。” “嗯!这事我已经知道了。” “姐姐知道了?” “嗯!”顾清苑点头看着顾恒儿道:“恒儿,你觉得老夫人让顾挺远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接手顾家!” “接手顾家只是其一。”顾清苑眼里染上清冷道:“老夫人她不喜欢的就是看到家里的人一方独大,得意!而她最喜欢的就是给那个一方独大的人找个牵制。试图把两方的人都握在自己的手里,为她掌控!” “姐姐是说,老夫人让顾挺远回来是为了牵制我们的!” “不错,如果你我关系不好,老夫人或许也会想可不会这么急。可现在她看到我们关系融洽。心里就会担心我们反过来拿捏她,所以,就想着让顾挺远回来,让我们有一个忌惮罢了!” “她的算盘打的可真好。” “算盘是好,可却未必能尽如她所愿呀!” 顾清苑此话出,顾恒眼里闪过什么,低声道:“姐姐准备怎么办?”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最直接的办法当然是不让他回来。”顾恒说着眼里闪过戾色,“更好的办法当然是永远不让她回来。”想到顾挺远曾经策划对付姐姐的事情,顾恒就难以容下他!而曾经发生的那些往事,也注定他们之间没办法和平相处,既然如此,留着顾挺远早晚是个隐患! 顾恒忽然的狠厉让兰芝,梅香两人吓了一跳。就是顾清苑也怔了一下,不过随即也就释然!凌菲很是赞同道:“奴婢觉得小公子说的很对,还是不要留下顾挺远的好。” 顾清苑听了没有说话! 章节目录 第189章试着 > 傍晚十分,夏侯玦弈才回到他和顾清苑的院子。 守在门口的兰芝,凌菲看到夏侯玦弈回来规矩俯身,“奴婢见过世子。” “嗯!”夏侯玦弈随意的应了一声,抬脚往屋里走去!然,进屋却没看到顾清苑,皱眉!转身走了出去,看着兰芝,凌菲两人道:“世子妃呢?” “回世子,世子妃做了晚饭,现在在老侯爷那里陪他用饭,顾公子也在。”凌菲禀报道。 夏侯玦弈听了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是世子妃做的饭?” “是!” 闻,夏侯玦弈不再说什么,抬脚往老侯爷的院子走去! 夏侯玦弈走远,兰芝才敢开口,脸上有些惊疑不定道:“凌菲,世子爷好像受伤了。” 凌菲点了点头,心里暗道:看来主子刚才和硕王爷,祁公子他们动手了! 世子的事情,兰芝不敢过问太多,只是有些担忧道:“凌菲,世子爷听到是小姐做的饭好像不高兴的样子?是我看错了吗?” 凌菲听了淡淡一笑,“你看错了,世子怎么会不高兴!” 兰芝听了松了口气,点头道:“也是,肯定是我看错了!小姐孝敬老侯爷世子爷怎么会不高兴呢!”说完,越来越肯定,自己肯定是看错了。 凌菲看兰芝放心的样子,垂下眼眸没多说什么,其实,兰芝一点儿没看错,世子确实在不高兴!至于缘由,呵呵…。虽然幼稚可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小心眼的毛病又发作了吧!通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凌菲发现对于任何占据小姐心神的人,物世子都会有些排斥。特别是让小姐注重的人,当然这些人不出现在小姐面前世子也没什么反应。当着,这些人他自己除外! 在海域的时候,大元王爷慕容烨是主子最不喜看到的人。 在皓月,祁公子,顾公子同样不被主子喜欢。现在恐怕又多了老侯爷吧!主子小心眼生怕小姐忽略他的样子,有的时候看着很是好笑。 夏侯玦弈刚走入老侯爷的院子就听到,老侯爷的笑声从屋里传出来,并带着大声且毫不吝啬的夸赞声:“清丫头,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做猜,还做的那么好吃!不错,不错呀!” “爷爷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很喜欢呀!”老侯爷一连几个喜欢,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有多满意! “姐姐,真的很好吃!”顾恒也随着附和夸赞道。 “喜欢的话,我经常做给你吃。”顾清苑轻笑道。 “好…”顾恒声音带笑。 “那我呢?我呢?不做给我吃吗?”老侯爷生怕被漏掉了急忙插话道。 “自然也做给爷爷!” “好!好!”老侯爷欢快大笑,笑过!开始继续吃饭,嘴巴里含着饭菜,含糊不清道:“夏侯玦弈这个对老人不敬不孝的人,竟然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老天果然不开眼呀!” 老侯爷话出,顾清苑的嘴巴歪了一下,顾恒被呛了一下忍不住咳嗽起来,不过心里却觉得老侯爷的话说的很对! 麒一低着头,已经不敢看夏侯玦弈的脸色!不过,虽然不敢从脸上探究什么,可从主子身上的冷意可以感觉到,老侯爷的话绝对不会让主子喜欢。 老侯爷话落,就看到夏侯玦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屋里欢乐的气氛有瞬间的凝滞!老侯爷的眼里闪过一抹慌色,却转瞬即逝!看了夏侯玦弈一眼,冷哼一声,继续快速的吃着桌上的饭菜!顾恒起身,颔首道:“世子!” 是世子不是姐夫,看来夏侯玦弈暂时在顾恒心里的定位还是抢走顾清苑的人呀! 顾清苑抬眸,当看到夏侯玦弈嘴角竟然带着伤痕,眼神微闪!男人果然最后都喜欢用拳头来解决问题,这一下午的时间想必三个人打的很痛快吧!想着,顾清苑摇头无奈一笑,没有多问,只道:“夫君你回来了,来坐下吃饭了!” 夏侯玦弈扫了他们一眼,抬脚走到顾清苑跟前,在她身边坐下!看着眼前盛好的饭,拿起!那边老侯爷挑衅的声音就响起了! “喂!你小子跟人家打架去了吗?”老侯爷说着,不等夏侯玦弈回应就只顾的嗤笑道:“不过,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不用想肯定是打输了,你还真是丢我伯爵府的脸。” 顾清苑听了抿嘴一笑,对于老侯爷没有负担的挑衅夏侯玦弈忽然觉得她很能理解!想和夏侯玦弈聊天,闲话家常那根本就是难如登天!如果按正常的方法来,恐怕结果只能是自说自话!你说,他不说!你笑,他不乐!你怒,他更加没反应!所以,对夏侯玦弈这样冷清,淡漠的人!想引起他的情绪,最快的办法就是挑衅!虽然冒险可绝对有效,看来老侯爷也很习惯用这招了,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夏侯玦弈看也没看老侯爷,对于他的挑衅像是没听到似的,拿起碗筷,开始吃饭!筷子拿起,落下,一只手却迅速伸了过去拦住,并把菜盘霸道的揽在怀里,理直气壮道:“你不能吃!” 夏侯玦弈凝眉! 老侯爷瞪眼道:“清丫头说她前两天没来得及给我这个爷爷请安,所以,特别做了这桌菜给我!这是清丫头特地做给我的!没你的份儿!不让你吃!”老侯爷孩子气道。 夏侯玦弈放下筷子,淡淡的瞥了老侯爷一眼,转头看着顾清苑道:“清儿,回去吩咐丫头收拾一下东西,我们离开几天。” 夏侯玦弈话出,顾清苑还没来得及开口,老侯爷就瞪眼急道:“离开?去哪里?” “府里被破坏的严重很多东西需要重建,所以,我准备带着清儿去庄子上住几日。”夏侯玦弈轻抿了一口手边的茶水,少有的配合回应道。 “只有你们两个去吗?那老子呢?”老侯爷恼火道。 “府里重修,没个主子怎么行!祖父自然要留下看着。”夏侯玦弈理由很是充分道。 “老子不要留下!”老侯爷张口立马反对。 夏侯玦弈听了挑眉,淡淡道:“既然祖父不准备重修。那,我们就在庄子那边住下吧!”说完看了一眼麒一道:“吩咐护卫把本世子和世子妃的物件拢箱,装车,马上准备去庄上…。” “夏侯玦弈你敢…。”老侯爷跳脚。 “去庄子上还有不敢一说吗?”夏侯玦弈淡然道。 “你…。”老侯爷指着夏侯玦弈怒道:“要去你去,清丫头不许去。” 夏侯玦弈没有说话,可眼里却分明写着几个大字,绝无可能! 顾恒听着眉头皱了起来。 顾清苑看着不声不响完全秉持沉默是金的原则,不参与到他们祖孙的斗法中,不过,跟前眼前的形式看,输赢很明显呀! “哼!你是个不孝顺的,我不跟你说,我跟清丫头说!”老侯爷忽然放弃跟夏侯玦弈争论,转头看着顾清苑道:“清丫头你说,你准备怎么办?” 闻,顾清苑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却是为难了一下,不过也就是瞬间马上坚定道:“我自然是听爷爷的。” 此话出,夏侯玦弈嘴巴抿了一下,老侯爷大笑,形势的大逆转让他很是高兴,特别是跟夏侯玦弈的对持中他占了上风,这样老侯爷的心情更好! “哈哈哈,老子的命还是好的!虽然孙儿是个不孝顺的,可现在老子有了一个乖巧,孝顺的孙媳妇!哈哈哈哈…。”老侯爷笑着,把手里的菜放在夏侯玦弈的跟前,施舍般道:“看在清丫头的面上我就不计较那么多了,来这菜给你吃了!” 顾恒埋首看不清神色,可微翘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的好心情! 老侯爷的肆意张扬,让夏侯玦弈眉头皱了起来,转头看了顾清苑一眼。顾清苑眺目看着别处,她没看到!这个时候让夏侯玦弈吃瘪她很乐意看到。 至于去庄子上在顾清苑看来,根本就是夏侯玦弈用来拿捏老侯爷的一个说法罢了!他们才刚成婚,就整日的不在伯爵府呆着,这是在主动给自己制造话题呀!就算是修葺府邸,可她和夏侯玦弈离开,留下老侯爷一个人忙活,也很难自圆其说! 关注伯爵府的人本就不少,只是以前只有夏侯玦弈和老侯爷两人,就算是想探究些什么也没有渠道!府里没有女主人,夫人,小姐们进府不合适!而朝堂的那些大人个个都是人精,想必没有那个会直面他们问些什么吧! 可现在不同了,伯爵府有了世子妃夫人,小姐们就有了窜门的理由。想来即日起,伯爵府将会有一段不平静的日子!要接待不少的客人!这是个必经的阶段,应对的好,来往的人会少些,应对不好,那就是麻烦!所以,在这个时候还是少制造些话题的好! 一顿饭在结束在老侯爷的欢声笑语中,那畅快的笑声,差不多连整个伯爵府都听到了。顾恒的心情也不错,吃了两碗饭,吃完饭临走的时候表示明天给顾清苑带好吃的过来,其意思就是告诉他们明天她还来!至于夏侯玦弈没吃几口饭,不是他不想吃,而是菜基本被老侯爷和顾恒包揽了! 吃完饭,夏侯玦弈,顾清苑离开了老侯爷的院子。世子爷大人面色如常,不见一丝火气,更不见丝毫不快。而对于顾清苑倒戈帮老侯爷更是一句没提。这样的反应,完全是绅士的表现!可事实是否真的如此呢!恐怕还要等待后续来说了! 回到院子里,夏侯玦弈拿起一本书就坐在软榻上看了起来,顾清苑看了夏侯玦弈一眼,瞄了一眼他手里的书轻轻一笑,转身去了洗浴间!不久,顾清苑从洗浴间出来,坐在梳妆台上擦拭头发,很是顺便的看了一眼全神贯注看书的夏侯玦弈,一眼看过,随即挑眉,轻笑道:“夫君…。” “嗯!何事?”夏侯玦弈完全舍不得从书上移开视线,忙里抽空应了一声。 看此,顾清苑嘴角的笑意加深,淡笑道:“夫君看的书好像很深奥,一炷香的时间了还在看那一页。” 此话出,夏侯玦弈拿着书的手僵了一下。 顾清苑起身,脸上带着满满的好奇,走到夏侯玦弈身边,“夫君看的是什么书,需要如此耗费精力!” 看着走进的顾清苑的,夏侯玦弈淡然的合上手里的书,放在一边,淡淡道:“赶紧把头发擦拭干了,不然容易头痛。” 对于夏侯玦弈的关心,顾清苑很是领情,笑容扩大点头,“好!”只是脸上带着隐忍的笑意,竟然是自己昨天晚上看的类似民间小故事的杂记!真是深奥呀! 顾清苑那了然的眼神,隐忍的笑意,落入夏侯玦弈的眼里。让他脸色也跟着僵硬了两分,忽然出声唤道:“麒一。” “主子!”麒一快速来到夏侯玦弈跟前,恭敬道。 “你去一趟第一楼买些吃的来。” “是!”麒一领命转身。 “等一下。” 麒一顿住脚步,转身。 “记得让孟岱做。” 麒一听了愣了一下,随即反射性回应道:“可是孟岱已经过世了呀!”这主子知道的呀!怎么还会让他来做呢! 夏侯玦弈听了淡然的看了麒一一眼,“你记错了!” “属下…。”麒一的话未说完,看到夏侯玦弈眼里深黑的冷色,眉心一跳,随即低头应道:“是,属下知道了。” “知道了就去吧!” “是!” 麒一领命离开,顾清苑继续擦拭着自己的头发,对于夏侯玦弈不经意看过来的视线,抿嘴一笑!这男人脾气可真是别扭的可以!简单一句话的事情非要绕个弯儿,等着人家主动开口!呵呵,是因为还没习惯某些东西吗?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夫妻间最基本的坦诚可是重要的!他也该学着试试!想着,顾清苑更加闲适的擦拭头发! 而麒一从屋里出来后并没有马上去第一楼,而是立即去了麒肆的住处,待了一会儿出来,脸上带这豁然开朗,原来如此的表情不疾不徐的回转到夏侯玦弈的院中。 顾清苑擦干头发,麒一回来,完全不出人意料的是空着手回来的! “启禀主子,孟岱今日有事儿告了假没在第一楼,所以,属下没买到主子要吃的东西。”麒肆一脸正气的禀报道。那老实的忠厚的面容,完全看不出是在说谎!顾清苑看着,了然,看来是取了经了。 “嗯!知道了下去吧!” “可主子还没用饭这样对身体可是不好!要不,属下去给主子做些吃的来。”麒一脸上满是担忧道。 看来学得麒一这次学得东西不少!都学会做戏了,虽然表情,眼神都欠缺了些,但是假以时日顾清苑相信他一定会跟着麒肆学坏! “不用了,下去吧!” “主子…。” “下去!” “是!”麒一看夏侯玦弈不容置疑的语气,不敢再多说,转身疾步走了下去,只是心里惊疑不定怎么跟麒肆说的不一样呢! 麒一下去,夏侯玦弈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那个眉眼淡笑看着自己的女子,轻咳一声,起身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娘子…。” “夫君!” “我饿了,你给我做些吃的。” “好!” 夏侯玦弈听了嘴角溢出浅笑,顾清苑拍了拍他的心口,轻笑道:“夏侯玦弈,夫妻之间最不需要的就是弯弯绕绕,而你也要试着学会依赖,依靠一个人,试着告诉她的你的开心和不开心,你的喜欢和不喜欢,试着分享喜怒哀乐,知道吗?” 夏侯玦弈眼神柔和下来,静默片刻,柔声道:“好!” “夫君乖…” “丫头你…” “嘻嘻,是夸赞的话你将就着听吧!”顾清苑看夏侯玦弈对于自己那句感到很是无力的样子,轻笑,拉着他的手笑道:“走吧!” “走?” “嗯!今天太晚了,我给下简单的下碗面吃,你帮我切菜。” “切菜?” “很有趣的,走吧!你也试试…。” “这个也要试吗?” “当然!我的目标是做一个贤德的好娘子,而我夫君的目标是做一个出的厨房,上的朝堂的好男人!” “你的目标,怕是很难实现!至于我的,我可没说过…” “我也感觉到我要实现很难,所以,现在努力帮你实现你的…” “丫头,你不觉得这是在欺负人吗?” “不觉得,我只感觉我在帮人成才,而且,夫君有这个天赋就更加不能错过了。” “我该说谢娘子抬爱吗?” “嘻嘻,不用客气!” “唉…。”夏侯玦弈脸上满是无奈,眼里却盈满笑意! 凌菲,兰芝,麒一几人看到两个主子牵着手自然的往厨房走去,虽然两人的对话让人哭笑不得。 然看着夜空闪烁的满星,柔和的月光,习习的晚风!在这样一个夜晚,让人觉得万分温馨。 ------题外话------ 在理情节有点儿卡文,马上开始伯爵府新章节!该出现的出现,该上场的上场! 章节目录 第190章回门 > 简单的一碗面,虽然菜被他给切得有些奇形怪状,看着不是很好看,可却不影响面的美味,更不影响他吃面的心情,一碗面被夏侯玦弈吃的净光!吃完还邀功似的看着顾清苑!那好似等待夸奖的孩子似摸样,让顾清苑看的好笑!心里划过丝柔和,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夸了句乖!夏侯玦弈听了瞪眼,可却怎么也无法掩饰眼角的笑意,故作不在意的哼了一声,起身去了洗浴房!顾清苑吩咐丫头把碗筷收了!就转身去了内间,习惯性的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不久,夏侯玦弈洗好出来,走入内间看到顾清苑已经睡着了,半倚在床头,手里还拿着一本书!眉宇间有淡淡的疲惫,夏侯玦弈看了眼里溢出怜惜,轻轻的拿开她手里的书扶她躺好!夏侯玦弈的动作虽轻,可顾清苑还是感觉到了,可却不想睁开眼睛,顺着夏侯玦弈的力道躺好。片刻,就感到一具温热的身体在她背后拥着她躺下!顾清苑纤长的睫毛不由轻颤了下!男人也许看到了,低声道:“好好睡吧!” 顾清苑嘴角溢出一丝浅笑,转身慢慢依偎在男人怀里,听着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在这样清凉的夜晚有一个可以相互取暖的人其实也很不错! 夏侯玦弈看着主动倚在自己怀里的女子,眼神瞬时柔和下来!依赖一个人,依靠一个人,有一个绝对可以信任的人,有一个可以跟你一起分享一切的人,这是每个人都万分渴求的,却没有几个人能真正的得到吧!而他得到了,得到了这颗纯粹的心,让他心里不再感空洞,寂寥!看到世间除了阴暗,不堪,还有一抹风景在他身边! 相拥而眠的两个人,透着温暖,温馨! 早上,顾清苑起来!兰芝,梅香就开始给她装扮起来,今天是顾请回门的日子,那也是个重要的日子不能大意! 兰芝看着手里的鲜亮的衣服道:“小姐,今天穿这个回去吧!” 顾清苑看了一眼那隆重,鲜亮的红色,摇了摇头道:“拿个简单的点儿的吧!” 兰芝听了在心里叹了气,看来小姐就是成了世子妃,还是不喜欢那华丽的装扮呀!不过,再穿那简单,素雅的衣服合适吗?兰芝神色不定,有些担忧道:“小姐,穿的太素雅会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呀!” 顾清苑听了轻笑,“你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会操心了!” “奴婢就是担心,小姐穿的太简单了让某些人小看小姐。” “兰芝,小姐现在的身份在这里摆着,有那个敢小看小姐的!小姐穿上面都不会有人敢说三到四的。所以,挑小姐喜欢的衣服就好!”梅香笑道。 兰芝听了马上不再犹豫,高兴道:“是,小姐现在是世子妃了,看她们也不敢再随意的欺负小姐了!”说着疾步往衣柜走去,“奴婢这就找件小姐喜欢的衣服来。” 顾清苑看着摇头,唉!有些话听起来虽然势力,可现实就是如此呀!只要她在这个位置上,也没人敢以貌取人吧! 一袭浅绿色纱裙,腰间用一素色的带子束起,勾列出纤细的腰身,一头乌发轻轻挽起一个简单但精致的发鬓,没有过多的首饰,只用两根和衣服同色的发带装扮,而额上用一晶莹的绿色翡翠小珠做成了一花钿,稍大的一颗正好坠落在眉上方一点。简单的装扮,透着不经意的贵气!大方不*份! 夏侯玦弈走进来看到顾清苑的装扮,眼睛闪过一抹亮色,再简单的衣服穿在这女子的身上,从来不会有一丝寒酸之气,反倒折射出一种洗尽铅华的美! 看到夏侯玦弈进来,兰芝,梅香,凌菲赶紧俯身请安,“奴婢见过世子!” 夏侯玦弈随意应了一声,抬脚来到顾清苑的身边,柔声道:“很漂亮!” 此话出,顾清苑马上做含羞带怯状,俯身,规矩道:“谢夫君夸奖!” 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规矩的样子,很是中肯的给出意见,“人家做规矩看着是规矩,而看你做规矩,怎么看都觉得你是如此的不规矩。所以,关于规矩娘子以后还是少做两次吧!” 夏侯玦弈话落,三个丫头不由抿嘴忍笑!以前,看小姐每次给人请安,行礼,明明没什么差错,可是不知为何她们看着就是觉得小姐跟其他人不同。看来她们以前的感觉没错呀!而也总算是那感觉是什么了。 顾清苑抬头瞪了夏侯玦弈一眼,这厮越来越不捧场了! 夏侯玦弈淡淡一笑,道:“好了,准备好就出发吧!” “是!” 顾家 顾清苑今天回门,顾家自然早早的就开始准备一切了,主子积极,下人们也都很积极。当然下人积极的是等着看到那位谪仙一样的世子爷,同时也想看看世子爷对顾清苑这位坚持要娶到的世子妃,在成婚后,是否还有以前那么看重。 如果那么上心,那就说明顾清苑是真的得世子的心。反之,如果没有的话,那就只能说那是世子大爷的征服心里,没有得到的时候是好的,得到以后可就没什么稀罕的了。 在各人各种心里下,在翘首以盼中,顾清苑和夏侯玦弈终于来了。老夫人亲自在外迎接,顾家上下热情欢迎,接待!同时探究。 只见,马车来到家门口后,夏侯玦弈率先下车,却没有走开,而是静待顾清苑下来后,才和她一起接受顾家上下的行礼,请安!不经意间的举动,却透着一种体贴。 而这位世子爷虽然已经是顾家的女婿,可和以往来府的时候态度却并没有太大的转变,还是冷冷清清的样子,只有在面对顾清苑的时候才会有一丝柔和,一直陪在身边。吃饭间,偶尔为她夹菜,神色自若更加自然,看的老夫人和屋里伺候的几个下人惊疑不定,而特别在看到兰芝,凌菲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心里更加惊疑不定,世子爷他不会经常为顾清苑布菜吧! 这…这样的话可就不是看重了,那可真是绝对的宠爱呀!如此一来,也足见夏侯世子对顾清苑绝对不会只是一时的兴趣,明了,肯定后,对顾清苑也越发的恭敬起来! 老夫人本也想跟夏侯玦弈多说几句话,然,夏侯玦弈那冷清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想表示一下热切都无从开口,继而,为了不碰钉子,在吃饭间老夫人只能跟顾清苑不停的说道着!表示着关心,慈爱,疼爱。顾清苑浅笑回应,感激,感谢! 一顿饭,就在这样不冷不热,客客气气中结束。中饭结束,顾清苑带着夏侯玦弈在她曾经住的院子看了一圈,缅怀了一下曾经的时光。就回到福寿阁跟老夫人告辞离开,老夫人很是不舍挽留。 可顾清苑看老夫人的眼里却并没有一丝不舍,说不定心里还巴不得他们离开吧!身份尊贵,又少寡语的孙女婿,听话,恭顺却完全不被拿捏的孙女,招待他们想来肯定让老夫人减寿不少。 现在他们回来了,在外人眼里面上是不差了,他们要走,老夫人巴不得吧! 从顾家出来,夏侯玦弈带着顾清苑直奔他私产下的一酒楼。 顾清苑看着眼前一桌色香味具的饭菜,高兴的眉眼弯弯,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夏侯玦弈看顾清苑吃的香甜也不由的胃口大开,不自己不觉间跟着吃了不少。 看来这回门饭,两人是都没吃饱呀!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是没吃饱,老夫人是吃的消化不良呀! 解决了肚子问题,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问道:“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顾清苑点了点头,静默片刻,开口:“我想去庄子上看看。” 闻,夏侯玦弈神色没有太大的意外,“好。” 夏侯玦弈城外庄上。 高嬷嬷扶着李娇在院子里慢慢走动着,轻声道:“小姐,今天天气挺好,我们再走一会儿吧!” 李娇摇了摇头,有些气虚道:“不了,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那老奴扶你进屋。” “先不进屋了,在院子里坐一会儿吧!” “好!”高嬷嬷应声,扶着李娇在院中的软榻上坐下,“老奴给你拿个薄被去。” 李娇点头,继而开口嘱咐道:“把荷包也拿来。” 听李娇说荷包,高嬷嬷轻声道:“小姐,这会儿你累了先不绣了吧!” “不剩下多少了,我想赶紧绣完!”李娇声音带着一丝无力,神色染上伤感。 高嬷嬷听了,看着李娇虚弱的样子,眼睛酸涩,赶紧转头,故作无恙道:“好,老奴马上拿过来。” 走到屋里高嬷嬷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下,李娇的身体如何,还有多少日子小小姐没说,可她看着李娇一天比一天虚弱的样子,也猜得到李娇的日子已经不多了。而想必李娇自己也感觉到了吧!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小姐做过太多糊涂的错事,她也曾经因为小姐对小小姐和相爷的做的事情感万分心寒,那个时候甚至想如小姐这样不管不顾女儿,罔顾父亲的人,就算受到任何惩罚都不为过。可现在看到小姐落到这个地步,她还是忍不住心里发疼,也总算明白了,小小姐那句,不是所有的错都会有悔改的机会的。如小姐现在就是想,可老天却不再给她时间了。 院子里李娇看着眼前生气盎然的景色,眼里闪过羡艳可却只是一瞬间就转为枯寂,苦笑。以前她以为她这辈子比别的女子做的都多,活的也比她们勇敢!她敢争自己想要的姻缘,而不是和她们一样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被人安排,听天由命的过日子,跟她们比起来,自己是了不起的! 而也一直以为自己的坚持是对的,因为她就算身体不好,就算没有儿子,可依然被自己的丈夫疼爱着。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从来就没觉得自己错过,更加觉得幸福就是要靠自己争取才是对的。 可现在走到了这一步,她才彻底的明白,她是有多蠢。而她选择的那个男人是有多无耻,龌蹉! 跟着他一起离开京城的时候,她满怀期待,犹如新生,期盼着那如诗如画般的田园生活。可在真的过去那样的日子后,她才知道现在和梦想的差距是有多大。而,现实是多么的残酷,那个男人是多么的无情,冷血。 农家生活,没有锦衣玉食,更没有人服侍。她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完全不懂的做饭。而顾长远也是差不多。那个时候她第一次觉得,她好像太天真了,再多的情情爱爱在饿肚子的时候,好像情爱忽然变得不重要了。 最起码那个时候顾长远的深情,安抚,在饥肠辘辘的时候听着没有了以往的甜蜜,她开始觉得委屈了!不过,为了心中的执念她愿意忽视那些。和顾长远两人摸索着,做了些不咸不淡,不熟不生难以下咽的饭菜,吃着那些,心里任然告诉自己,那只是暂时的。苦日子会过去的,顾长远他不会忍心让自己吃苦。而自己也相信凭着顾长远的能力一定会再次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 想着,李娇不由的自己笑了起来,眼里是满满的自嘲,讥讽!她果然是蠢的呀! 两天的苦日子过去,她还没说什么,顾长远就率先忍不下去了,那温和儒雅的面容开始变的阴沉,并开始提议她赶紧给父亲送信,向父亲求饶,哀求,认错…。等!其归根结底就是想让父亲接他们回京城,可打的名头却是不忍心她吃苦,因为过着那样的日子他太心疼! 可她在父亲生死之时都选择了沉默,且还曾经放出豪,她既然离开就不会再回去,更加不会后悔,亦不会向任何人求救,求饶。没良心的事她做了,大话也说出去了。所以,对于顾长远提出的要求,她不愿意答应,并坚定的表示她愿意跟着他过苦日子,再苦都愿意。 呵呵,谁曾想她这样深情意重的话出,顾长远听了完全不是感动,而是马上翻脸儿了,吼叫,斥责,可句句还是说着为她好。 顾长远那从未见过的一面,当时她吓坏了,可还固执的认为,他是爱之深责之切的表现,那样一个温和的男人,却那样害怕让自己受罪而变得如此急躁,不安!那个时候她竟然还感动的无以加复! 想到这里李娇真的觉得,她那副蠢样,一定把顾长远气得吐血吧!所以,在劝说无果,她坚持顽固的情况下,顾长远那身温和的面具再也戴不下去了。开始显露出他的真面目出来。继而在她发病,受着那非人痛苦折磨的时候,那个曾经说和她中了一样蛊毒的男人,却在一边看着,眼里满是兴奋,痛快的大笑着,脸上那解恨的表情,清楚的让人知道,他心里对她李娇是多么的痛恨! 那扭曲的表情,阴狠,毒辣的眼神,还有那如刀似箭的愤恨之,在她承受那毁灭性的折磨时,他就在一旁大肆的说着他对自己的恼火,对自己的愚蠢的愤恨,对自己性情的厌恶,因为对她是太过难以忍受,所以,他连让自己痛快的死去都做不到,一定要折磨自己到极致,才能出他心口挤压的那口恶气,憋闷! 继而他就给她下了蛊毒,就这样还不够,他还捧杀了她的女儿,甚至暗地里宠信着二姨娘,顾无暇毁了清苑。而在前些日子父亲入狱后,他更是抓住一切机会,陷害父亲,意图要了父亲的命。 那些刺耳,剜心之,都是出自那个她爱了一辈子,信了一生的男人。 李娇想着那些足以让她死去,毁灭的话语,身体开始抑制不住的发抖,眼里溢出泪水,眼底却是切齿腐心,仇恨入骨,同归于尽的毁灭之色。 高嬷嬷从屋里出来,看到李娇如此神色,脸色骤然大变,疾步跑到李娇身边,急切,紧张道:“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痛了,小姐…。”说着不等李娇回应就急道:“老奴去煎药,老奴去找人…。” “嬷嬷…。”李娇拉住慌不择路的高嬷嬷,平静道:“嬷嬷我没事儿。” 高嬷嬷皱眉,担忧道:“可是刚才…。” “我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罢了。”李娇淡淡道。 闻,高嬷嬷心里紧了一下,以前的何事能让小姐如此的恨,高嬷嬷自然想的到。叹了口气道:“小姐,那些事情就不要想了,那个人敢这么对你,小小姐和相爷是不过放过他的,他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所以,小姐不要再想到他,都忘掉!好好的养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不想吗?那些几乎是我的一辈子,我如何能不想,如何能忘记。”李娇苦涩道。 “小姐…。” “清儿一直都没说错,我这辈子除了爱顾长远什么都不会。而现在,我除了恨他亦什么也不会。”李娇说着捂着心口,道:“我恨顾长远,可我更恨的是我自己,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是天下最蠢的人,没有人比我更加可笑…。” “小姐你别这么说…。” 高嬷嬷劝慰的话没说完,李娇抬手打断,淡淡道:“是与不是我从来没这么清楚过。”说完,拿过高嬷嬷手里的绣了一大半儿的荷包,看着,苦笑道:“这个荷包,是我为自己女儿唯一做的东西,只看这点儿就知道我这个做母亲的,以前是有多失败了。” “小姐…。” “高嬷嬷你说清儿她会喜欢吗?”李娇带着不安道。 “会,小小姐一定会喜欢的。” 李娇听了绣了几针,忽然皱眉道:“也许,我不该绣荷包给清儿。” “为何?”高嬷嬷不明白。 “我是个失败的人,无论做为女儿,妻子,母亲我都是不成,像我这样的人做的东西怎么能给清儿带来好运呢!” “小姐,你想太多了。” 李娇摇了摇头,怔怔的看着手里的荷包,神色不定。 静默良久才道:“高嬷嬷,今天是清儿大婚回门的日子吧!” “是,今天是小小姐回门的日子。” “也不知道清儿过的好不好?” “一定会好的,夏侯世子对小姐很看重,不会薄带小姐的。” “男人的看重能维持多久…。”李娇说着赶紧顿住,转而郑重道:“不过,清儿是个聪明的,绝对不会看错人才是。” “小姐说的是,小小姐一定会过的很…”高嬷嬷的话未说完,忽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出现的两个人,怔忪道:“小…。小姐…” “嬷嬷,怎么了?”李娇看着高嬷嬷惊疑不定的样子,皱眉道。 “小姐,是小小姐…” 闻,李娇猛然转头看着已走到自己跟前的女子,眼里溢出惊喜,“清儿…。” 看着李娇意外,欢喜的样子,顾清苑眼神微闪,轻笑道:“母亲!” “清儿,真的是你。”李娇有些不敢相信,她以为顾清苑一定早就对她这个母亲失望透了,是如何也不会再来见她了!本想着,在她仅有的这段日子是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女儿了,可是没想到,清儿她竟然来了,特别还是在今天这个回门的日子。 李娇眼角丝润,紧张起身,有些忐忑道:“清儿,你今天来是…。?” “今天是回门的日子,所以,我跟世子爷来跟母亲请个安。”顾请淡笑道。 “真的吗?”李娇不敢相信,转眸看了一下夏侯玦弈。 夏侯玦弈看着那个眉目柔和的女子,才转头对李娇微微颔首。 看此,李娇喜极而泣,高兴道:“清儿,谢谢你能来,谢谢你来看我…。” 顾清苑看着李娇感动的样子,叹息,眼前的女人做了一辈子的梦,梦碎了,她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她虽然不值得同情,可却是个可悲的女人。而自己占据了她女儿的身体,所以,在她所剩不多的日子里,她愿意做些什么,让她一生不至于太过悲凉,遗憾! 顾清苑扶着李娇坐下,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淡笑道:“是母亲绣的吗?” “是,我闲着没事绣着玩儿的。” 顾清苑看着上面双福的图案,眼里闪过什么,点头道:“很漂亮!” “清儿…。清儿喜欢吗?” “嗯!喜欢!” “小姐,老奴就说小小姐一定会喜欢的。”高嬷嬷这个时候忍不住插口道:“这是小姐准备送给小小姐的礼物,不过,担心小小姐不喜欢,所以…。” “嬷嬷…。”李娇打断高嬷嬷的话,不安的看了一眼顾清苑。 顾清苑轻笑,“是送给我的吗?” “…。是,不过…。” “那母亲绣好了,我来拿。” 闻,李娇连忙点头,“好,好…。”李娇应着,心里高兴,清儿说要过来拿,那就是她还能见到清儿了! 高嬷嬷看着李娇恢复一点儿神采的面色,心里对顾清苑很是感激。 “小姐,夏侯世子,老奴给你们做点儿饭去。” “不用了,我们用过饭了。” “那老奴给小姐和世子爷倒茶来。”高嬷嬷说着疾步往屋里走去。 顾清苑坐在李娇的身边,陪着她说话!虽然顾清苑话不多,大部分都是李娇在说,可顾清苑仔细聆听,浅笑回应的样子,让李娇很是开心! 夏侯玦弈是完全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顾清苑!心口盈满柔软,这个女子从来不是一个容忍一切的人,在别人对她出手的时候,她绝对会反击且从来不会手软。然,她却很少去仇视谁。 就如李娇!她好像并不是很在意李娇对她的忽视,反倒对李娇罔顾李相的性命时,表现出了她的不容,继而在她给李娇停药后,她什么都没说。可在李娇痛悔后,她又多了一分包容之心。 还有顾长远,对于捧杀她表现的很激动,可在偶然提起时却平静!只是对顾长远无耻的给李娇下蛊毒,她很是难容!继而,对于顾长远她从来不会多说一句,更不曾期盼顾长远那样的人会悔过! 她包容了李娇,可对于顾长远却表现了冷厉!竟然说出让她和李娇死同日的话来。 ……。 从庄子出来,坐在回京的马车上,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道:“她还有多久?” “不会超过一个月。” 顾清苑听了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夏侯玦弈轻轻把她揽入怀中,低声道:“如果用药的话,也许还能支撑半年,不过,蛊虫也许反噬。” 顾清苑听了,静默良久开口:“有些痛还是不要在经历了。” 夏侯玦弈听了没有说话,半年的时间改变不了什么,除了痛以外!既然如此,还是不要改变的好,不受痛苦的离开也许更好。 从庄上回来,刚进入府中,周麒就疾步的走过来禀报道:“世子爷,世子妃!” “何事儿?” “大公子,二公子,郡主还有大夫人来了。” 夏侯玦弈听了皱眉。 顾清苑挑眉,听这称呼像是大公主的孩子吧! “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半个时辰了。” 章节目录 第191章我错了 > 顾清苑,夏侯玦弈走到主院,顾清苑脚刚踏进主屋门槛,忽眼前人影晃动,闪烁的光芒,绚丽的色彩,猛然的让人眼睛闪了一下,闪瞎了! 顾清苑眉头轻挑,抬眸,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二十多岁的年纪,柳叶弯眉,丹凤眼,粉面红唇;身量适中,身格适中;一身身华服,华美,贵气;梳这朝天鬓,头戴金丝八宝簪,脖颈上带着晶莹剔透的硕大珍珠,整个人装扮的很是光彩照人,贵气非常。 人来到顾清苑的面前,热情的拉起她的手,殷红薄唇微启,笑声随着溢出,“哎呀!这就是弟妹吧!真是如画上走下来的人儿一般呀!人家都是见面不如闻名,可到了弟妹这里可是反过来了,那是闻名不如见面呀!” “在回京的这一路上,我可是听了一路的人都在夸赞弟妹。这心里当时就特别期盼见见弟妹,而回到京城,婆婆和公公对弟妹也是赞誉有加,喜欢非常!这不,我可是再也忍不住了。明知道今天是弟妹回门的日子,可还是跑来了。” 顾清苑看到她的装扮的时候就觉得她很是像一个人,那神色,形态,怎么看都透着一股精明,八面玲珑。现在再听她语果然,能说会道,善于迎奉,这形象和红楼梦里那泼辣的王熙凤还真是很像呀! 而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顾清苑脑子里迅速闪现她的资料,公主府大公主夏侯敬的夫人,夏樱兰!州城人,其父是州城知府! 夏樱兰说完,顾清苑轻笑,微俯身,“清苑见过大堂嫂。” 清苑的身体还没俯下,就给夏樱兰给扶起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赶紧道:“弟妹,这可是使不得,使不得呀!按规矩说,你是世子妃我还应该给你行礼的。可现在没有外人,我也就没规矩的给略过了,所以,弟妹可是也不要跟我太过礼仪了。呵呵,那样显得一家人都有些生分了。” 夏樱兰嘴巴说着,眼睛亦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顾清苑。 顾清苑看到她的时候眼睛被闪了一下。而夏樱兰看到顾清苑的时候亦是怔了一下,为顾清苑那清丽脱俗的面容,同样的为她那简单,随性的装扮!她这身装扮出去,要是不说谁能想到的她就是伯爵府的世子妃呀!这也太简单了些吧!更何况今天还是回门的日子,她怎么就穿成这样了呢! 是别有用心的穿给谁看的?还是本来就是个不会打扮的呢? 夏樱兰心思不定,可嘴巴是不停,说完那些话,看着顾清苑眼里带着一丝不安道:“弟妹不会觉得我没规矩才好呀!” 顾清苑摇头,笑道:“大堂嫂能来,我们很是欢迎。大堂嫂请坐!” “好,好!”夏樱兰听了脸上笑容扩大,笑的更加欢喜。 刚坐下,就有些歉疚的看着顾清苑道:“其实,今天过来除了急着见见弟妹,更重要的想给弟妹陪个不是。” 听,顾清苑眼神带着一丝不解道:“赔不是?大堂嫂这话从何说起呀?” “就是,你和弈堂弟的大婚的时候,我们没能赶来实在觉得心里很是遗憾。” 说着不等顾清苑回应就继续道:“其实,我和你大堂哥本是早就准好了一切。可没想到在我们准备出发的时候,家母忽然病倒了,不得已我们只能留下侍奉!其实,在家母好转的时候,我们本还来的及赶来的。可家母说,我这刚照应过病人,怕身上沾染了病气,冲撞了弈堂弟和你的喜气儿,所以,就没敢过来。还希望弟妹不要见怪才是。” “大堂嫂重了,所谓百善孝为先,大堂嫂在家侍奉母亲,其孝心令人感动,清苑又怎么会怪罪呢!”顾清苑浅笑回应。 听到顾清苑说不怪罪,夏樱兰抚了下心口道:“弟妹不怪罪真是太好了。” 那副表情让人看了,好似她有多忐忑,多看重顾清苑的态度似的。 “弟妹如此通情达理,善解人意,怪不得公公,婆婆如此喜欢了。”说着看了一眼夏侯玦弈道:“弈堂弟是个有福气的,娶到了弟妹这么个可人儿为妻。” 顾清苑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垂首,“大堂嫂过誉了。”看着夏樱兰停不下的嘴巴,顾清苑心里感叹:真的是很能说呀!嘴巴可是会越来越薄的。 顾清苑感叹刚起。一个略带不耐的男声想起,“好了,先不要说了,这一来都是你的话了。” 闻声,顾清苑转眸看去,听语气,再看那和驸马很相似的长相,他应该就是公主府大公子——夏侯敬了吧!二十多岁的年纪,面容称的上俊朗,可紧抿的嘴巴,还有那微皱的眉头,不自觉的让人看到他为人有些古板,严厉!可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却又给人以轻浮态,是个矛盾的组合体! 而夏侯敬那轻斥的语气,夏樱兰脸色却没太大的变化,依旧笑容满面道:“我这不是看到弟妹太过高兴了嘛!一时就有些控制不住这张嘴巴了!弟妹,你可不要嫌我话多才好!” “不会。”顾清苑回应,这亲近的语气听着她好像她们有亲近似的,听着像是十几年不见的至亲一样,可老天作证,她们是第一次见面呀! “大嫂,你这样突然的说那么多,可是会吓到堂嫂的。”夏侯絮在一边轻笑细道。 “呵呵呵,我今天是真的有些太激动了,看来说的是真的有些多了。”夏樱兰笑道:“我这个人就是粗心大意,没什么心眼,大大咧咧的习惯了。平日也是爱说,不是忘了规矩就是太高兴了话多,都忘了这是个堂妹第一见面,让弟妹见笑了。” “不会,大堂嫂这是性情率真,坦诚。”顾清苑不吝啬赞美了一句。 夏樱兰听了笑逐颜开。 夏侯絮眼里闪过一丝冷笑,却没再多说。 夏侯絮的神色被顾清苑余光收入眼底,嘴角溢出笑意,看来公主府也不见得平静呀! “弈堂哥很久没见了,你可还好。” 此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闻声,望去! 一俊逸少年,面容俊逸,一袭浅蓝色的大袍,天空一样的颜色,透着青春,阳光少年!公主府的二公子——夏侯琪!十九岁。 夏侯琪脸上带着激动,眼里满是崇敬的看着夏侯玦弈,说话间神色带着一丝局促! 顾清苑看着他的表情,那就像是粉丝看到偶像一样的眼神,他崇拜夏侯玦弈吗? 夏侯玦弈抬眸看了他一眼,只是淡淡道:“嗯!你还好吗?” 夏侯琪想是没想到夏侯玦弈竟然会反过来问候他似的,受宠若惊,高兴的有些不知所措道:“好…我很好…。谢弈堂哥关心。”说完,想到什么赶紧开口道:“对了,今天来的时候母亲吩咐,看弈堂哥和堂嫂什么时候有空闲,请你们回公主府一趟,我们全家吃个团圆饭。另外,过几天就是祝福的寿辰了,父亲,母亲想这弈堂哥商量一下怎么给祖父贺贺。” 夏侯玦弈轻抿了一口手里的茶水,淡淡道:“嗯!我知道了,有空会去的。” “好,好,那我们就等着弈堂哥,堂嫂了。”听到夏侯玦弈答应,夏侯琪很是高兴。 夏侯絮脸上也染上笑意。 只有夏侯敬的眉头皱了起来,看着夏侯玦弈正色道:“玦弈,祖父的寿辰是个大日子。而且,凭着我们夏侯家在京城的地位,到时候京城的高门官员肯定很多都会来的。可看你这态度,根本就是完全不放在心上。你这样怠慢的态度,怎么能办好寿宴呢!”说着连声音都染上冷意,“特别你还是世子,你这样可是太不应该了。” 夏侯敬一席话出,屋里本还算热闹的氛围瞬时变得冷凝,沉寂了下来。 顾清苑低头,抿嘴一笑,她还是第一才看到有人当面如此训导夏侯玦弈,她很新奇!就是好不知道夏侯玦弈心情如何? 而夏侯敬果然不愧是夏侯勇的儿子,果然很像呀!都是如此的爱挑刺。 想起那日,她去公主府!夏侯勇第一次给她的会话内容就是训导什么是女子的本分!特别他一副,他是良苦用心,忠逆耳都是为她好的模样!让顾清苑看的是苦笑不得,最重要的是她好像没做过什么有失女子本分的事情吧!怎么就先吃了一顿排骨,被训导一番呢! 现在,同样的情景再次在夏侯玦弈的身上重现了。夏侯玦弈好像没说过一句不办,也没表露出分毫不想办的意思吧!怎么也就被训导一番呢!顾清苑想着摇头,看了一眼夏侯玦弈,也许是他的表情太冷淡到了吧!他应该慷慨激昂,激动难抑的演说一下,表现一下他的期待和激动之情,那样应该就显得他够用心了吧! 想着,夏侯玦弈那慷慨,热情的形象入脑,顾清苑瞬时嘴巴抽了一下,头低的更向下了!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轻易抬头,以防眼里那幸灾乐祸的神色显露出来。闷笑着,同时在心里忏悔者,她不是一个好妻子,她该护着,不该偷着乐的。她错了!请原谅她这次吧!她下次,绝对忍住,绝对不笑。 顾清苑垂首不,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可她那好似惶然的样子,落在屋里几人的眼里,神色不定,顾清苑她是被夏侯敬突然的发难给吓住了吗?只有夏侯玦弈转头看着旁边头垂的低低的女子,眼里闪过一丝嗔怒,坏心眼的丫头! 夏侯絮看着顾清苑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眼里闪过怀疑,顾清苑那样的性子,会这么容易就被吓到吗?不过,这个时候不是探究她心思的时候。夏侯絮有些恼火的看了一眼自己大哥,他这爱训斥人的毛病又犯了,真是跟父亲一个秉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不清形式。想着刚欲开口解围,一个声音就先她一步开口。 “大哥,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弈堂哥又没说不答应,你怎么就…。”夏侯琪的话还没说完,夏侯敬脸色就沉了下来,冷声打断道:“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没规没距的不成体统。” “大哥…。”夏侯琪皱眉。 顾清苑依旧垂首不语。 夏樱兰看着急忙站起来,急切出声打圆场道:“二弟,弈堂弟不要误会,你们大哥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很多年没怎么回来京城了,这次回来又巧逢祖父的寿辰,他心里就想着给祖父好好的操办一下。这不,现在想的听到寿宴就不由的特别敏感,这都是因为太过紧张的原因,没有其他的意思。” “大哥他就是个直脾气,弈堂哥千万别误会了…。”夏侯絮更跟着附和解围道。 夏侯玦弈眼帘微动,淡然道:“我自然不会为了一句话就误会堂哥什么。” 夏侯玦弈的话,让夏侯琪,夏侯絮,夏樱兰松了口气,然,一口气还没吐出,却被夏侯玦弈接下来的一句话给噎在胸口了。 “不过,既然大堂哥早就想着为祖父操办一番,这份儿孝心本世子实在是望成莫及。所以,既然大堂哥如此有心,那这次的寿宴就交给大堂哥来办吧!” 夏侯玦弈话落,夏侯敬就猛然起身,眼里盈满冷意,“夏侯玦弈你这是在用寿宴的事情威胁我吗?” “不,大堂哥误会了,我这是成全你。难道你不是早就预想着给祖父办一场体面寿宴吗?”夏侯玦弈神色淡淡道。 “哼!我当然是要给祖父办个体面的寿宴的。不过,同身为晚辈,你不应该抱着同样的心态吗?你如此不用心就不觉得惭愧吗?” “大哥…。” “夫君…。” 三道急切的声音同时响起。 夏侯敬深沉的看了他们一眼,冷声道:“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再说了,我这也是为了玦弈好,一个不孝敬长辈的人,他这个样子要是被京城的人知道,还不知道要怎么说他这位世子…。” “大堂哥说的不错,一个没孝心的人来操办长辈的寿辰,岂不是对长辈更加不敬了!现在听了大堂哥的一番话,我准备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祖父这次的寿宴我就不参与操办了。”说着,起身,看着顾清苑道:“你刚进门,很多规矩也不懂,这次也不要插手了,跟着我去祠堂反省吧!” 此话出,顾清苑忐忑不安起身,恭顺道:“是…。”夫唱妇随,以夫为天,她怎么能违抗呢! 夏侯玦弈看了点头,淡漠道:“走吧!” “是!” 夏侯玦弈大步离开。 顾清苑抬头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看的几人,眼里带着不安,无措,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夏侯玦弈,颔首,继而疾步追了过去,完全是唯命是从的小妇人形象。 夏侯敬看着脸色面沉如水,沉怒道:“夏侯玦弈真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自己做错了事情竟然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真是不成体统。” 夏侯絮咬牙,眼里溢出恼色,“大哥,你就别再说了。” 夏侯琪脸上也满是急色,忍不住道:“大哥,你…。你没缘由的说那些话干什么呢!特别还在今天这个日子,弈堂哥怎么会高兴,你这样让堂嫂怎么看我们!你…。” 夏樱兰也觉得心里憋火的很,而夏侯玦弈带着顾清苑这么甩手一走,让他们很是尴尬,更重要的是,就是再想解释些什么人却不在这里了。而回到公府恐怕还会少不得被训。真是让人恼火呀!自己这个夫君就是太过秉直了。 主人不在,几个人再待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咸不淡的跟后来进屋的周麒说了几句让夏侯玦弈,顾清苑不要介意之类的话,就离开了伯爵府。 ……。 顾清苑看着倚在软榻上,很是悠闲自得的夏侯玦博,站在他的对面,恭敬请示道:“夫君,去祠堂反省都要带什么东西过去呢?” 夏侯玦弈听了抬眸,看着顾清苑道:“拿上你的被褥,直接过去就行了,等到晚上的时候本世子会让凌菲给你送饭过去。” 闻,顾清苑挑眉,“夫君呢?” “我如何?” “不是夫君要去反省吗?” “一时兴起,现在兴致淡了,不想去了。” “那我…。” “你要去。” “为何?” “看到自己夫君被人斥责,你身为妻子不帮忙也就算了,竟然还在一边偷着乐,实在是无法饶恕。趁着本世子现在心情尚可,不予重责于你,你自己就自觉的去反省吧!”夏侯玦弈面无表情道。 顾清苑听完,伸手擦拭了一下眼角,惭愧道:“让夫君看到我偷笑,实在是不该。我有错!我这就去反省。” 说完转身去床上那棉被,抱起,头垂的低低的,走到夏侯玦弈身边,微微俯身,哽咽道:“妾身,这就去反省,谢夫君责罚。”说完越过夏侯玦弈就往门口走去,刚走两步,凌菲端着晚饭走了进来,看到顾清苑抱着被子,疑惑道:“世子妃这是…。?” 顾清苑抬眸,看着凌菲,怯怯的摇头,低声道:“凌菲,我做错了事,被世子爷给赶出屋子了…。” “什么?”凌菲大惊,赶紧放下手里的饭菜,走到顾清苑身边,看向夏侯玦弈惊疑不定道:“主子……” 夏侯玦弈转头,看着那个躲在凌菲身后装模作样的女子,瞪了她一眼,这丫头还玩儿上瘾了。 “丫头,你是要继续玩儿,还是要吃饭。” 凌菲听了夏侯玦弈的话怔了一下,随即嘴巴抽了一下,抚额,果然甘心则乱她怎么就相信小姐刚说的话了呢! 顾清苑听了看了一眼饭桌上的饭菜,咽了一口口水,都是自己爱吃的,看着,果断做出了选择。抬脚把被褥放在床上,转身走到夏侯玦弈的身边,扶起他的胳膊,刚才悲切的表情消失无踪,而是嬉笑献媚道:“世子大爷,妾身扶你用饭。” 看着顾清苑谄媚的表情,夏侯玦弈冷哼一声,沉声道:“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可知道怎么做了吗?” “知道,知道!我一定挡在夫君的身前,为夫君挡刀挡剑!绝对不让他人多说我夫君一句不是。”顾清苑很是郑重道。 闻,夏侯玦弈瞥了她一眼,看着桌上的饭菜道:“那,如果没那些吃的呢?” “没那些的好吃的吗?那,我一定躲在夫君的身后,看夫君自己挡刀挡剑…。”顾清苑铿锵有力道,比刚才的态度更加坚定。 夏侯玦弈的脸瞬时黑了下来,“顾清苑…。” “嘻嘻嘻,玩笑,玩笑…。” 凌菲看着无奈一笑,转身轻轻的走了出去!小姐又开始皮了。 夏侯玦弈冷哼!顾清苑低语道:“其实,今天看了夫君应对的非凡才能后,我真正想的是再有这样的唇舌之争时,让夫君把我的也给挡了…。” “顾清苑,你个坏丫头…。”夏侯玦弈咬牙:“今天没你的饭菜,马上去反省。” “啊!夫君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错了也没有…。” “夫君…。” “去反省…。” “能将功补过不?” “不能…” “你老大人大量网开一面吧!就饶恕小人这一回。” “哼!” “世子大老爷,为了弥补我的错误,我拿肉偿好不!” 夏侯玦弈凝眉,对于顾清苑所谓的肉偿带着一丝不明。 顾清苑轻笑,马上解惑,“就是身体…” 夏侯玦弈:…… 静默片刻,轻咳一声,大气道:“看来你如此有诚意的份上,就饶你这一回吧!” 顾清苑瘪嘴,“可我觉得亏了,不干了!” 夏侯玦弈:…… 顾清苑说完,看了夏侯玦弈那俊美的面容,冷哼道:“贪财好色的家伙…。” 夏侯玦弈面皮抽了一下,他发现和顾清苑斗法,不管是如何开始的,也不管开始他如何的胜券在握,可每次最后都是他落于下风。几次下来,夏侯玦弈真切的了解了顾清苑的刁钻,也第一次清楚的明白了,女色果然致命! 第二天 早饭过后,夏侯玦弈没再在家待着,起身去了朝堂,走时留话,中午陪顾清苑回家吃饭! 夏侯玦弈离开,凌菲走进来禀报道:“世子妃,周管家在外求见!让奴婢问一下,今天是否跟府里的下人都见一下。” 顾清苑了然,其实就是交接中馈之事,以往夏侯玦弈和老侯爷都忙,没空管理府邸,继而府里的一切都是有周管家打理,现在有了个清闲的就准备移交了。 顾清苑叹了口气,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道:“走吧!去见见。” “是。” 顾清苑抬脚刚走出房间,梅香就疾步走了过来,看着顾清苑恭敬禀报道:“小姐,奴婢刚在外听到消息,李家出事儿了。”说完看顾清苑凝眉,赶紧道:“不过,不是相爷,是李大奶奶和李大小姐。” 顾清苑听了皱眉。 章节目录 第192章或许要结亲 > 公主府 昨日伯爵府一行,回到公主府夏侯絮就对着大公主,夏侯勇把在伯爵府发生的事情不疾不徐的讲了一遍,语气平淡,眼底却带着火气。 一席话说完,大公主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就是夏侯勇眉头也皱了起来。只是两人不高兴的缘由却是各自不同。 夏侯勇凝眉,张口就是不满道:“这玦弈真是太不像话了,怎么对自己祖父如此的不上心呢!” 大公主听了夏侯勇的话,眼里闪过阴冷,可面上却是不显分毫,看着夏侯勇正色道:“老爷,玦儿的脾性你也知道,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特别欢腾的人,从小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所以,妾身倒是觉得,玦儿他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妾身看倒是敬儿反应太大了些。” 夏侯絮点头,附和道:“母亲说的不错,弈哥哥当时已经应下了,是大哥可能想太多了。” 听了她们的话,再想起夏侯玦弈的秉性,夏侯勇眉头松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些不高兴道:“玦弈他就算是没那么想,是敬儿语过了些。可他怎么也不能就因为那几句话就说什么反省,这明显是想撒手不管了吗?” 大公主叹气,“老爷,这也不能怨玦弈。你想,当时絮儿,媳妇还有清苑都在,他一个男人被敬儿当着这些女眷的面这么说心里怎会不恼。”说着瞥了夏侯勇一眼,道:“如果换成老爷有人当着妾身和儿女的面,被人无由的斥责了一番,老爷能不生气吗?” 闻,夏侯勇一噎,他当然会生气,说不定比夏侯玦弈的反应还大,这不但关系男人的颜面,更是有损男人的威严。 夏侯勇的神色落入大公主眼底,既明了他的想法,心里溢出嗤笑,面上却是不显分毫,“再说了,敬儿他也不能算的上是玦弈的长辈,他和玦弈只是平辈人,他这样大肆的斥责玦弈实在是有些过了。就算是心里有什么不赞同的,也可以事后没人就他们弟兄两人的时候再说,何必当着那么多人说出那么多人,说出那些话来呢!”大公主很是明理,公正道。 而这些话中肯,不护短的辞,慢慢说服了夏侯勇。 夏侯勇心里开始对夏侯敬有丝不满了,皱眉道:“敬儿这孩子做事情就是不够圆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那么耿直了。”说着看着大公主道:“你也好好教教他,为人刚正没错,可有的时候也看看场合,斟酌一下再开口,凡事三思而后行,敬儿太冲动了。” 大公主听了点头,“老爷放心,妾身一定会好好提点一下敬儿的。” 夏侯勇点了点头。 夏侯絮垂下眼帘遮挡住眼力的讥讽,自己这个父亲自以为在这个家里是一家之主,很是了不起!可事实上呢!家里的一切都被自己的母亲掌控着,当然也包括这个自以为了不得父亲。 从小夏侯絮从小看到大,十几年来,她看的很清楚,凡事只要是母亲想的,不管父亲当初是如何抱着相反的意见,可最后总是顺着母亲的意思在走!父亲他完全是一个没主见的,一辈子都被母亲掌握在手心里,却还自鸣得意,觉得母亲一个公主,完全依附着他在生活,他心里很得意吧! 虽然是自己的父亲,可那愚昧的样子,夏侯絮却是从心底里瞧不上他。 夏侯勇又给大公主交代了几句,让她好好教导夏侯敬,就起身外出了。他完全没插手的意思,因为在夏侯勇的心里,教育子女那是女子分内的事情,他身为男子,无需在这样的小事上说太多,他要教导的那都是人生大事儿,这样的芝麻绿豆的小事,他只要下命令,做决策就好。 看着夏侯勇离开的背影,大公主温和的面色褪去,脸色瞬时阴沉了下来,转头看着夏侯絮道:“你大哥当初说那些话的时候,你在旁边就不知道阻止一下吗?任由他在哪里浑说。” “女儿阻止了,可大哥的那个脾气母亲也知道,他哪里会听我的话。不但如此,二哥劝阻了两句,还被大哥给训了,我还能再说什么…。”夏侯絮冷笑道。 闻,大公主皱眉,开口唤道:“苏嬷嬷。” 大公主话落,一个老嬷嬷疾步从门外走来,恭敬道:“公主!” “你去把大公子,大少奶奶叫来,就说本宫有事要给他说。” “是,公主。”苏嬷嬷领命,疾步走了出去。 凌浩院(夏侯敬,夏樱兰的院子) 夏樱兰看着夏侯敬从伯爵府回来就一直阴沉的面容,叹了口气,抬手挥退屋里伺候的丫头,亲手端着一杯茶放在夏侯敬的面前,柔声细语道:“夫君,还在为在伯爵府的生气吗?” 夏樱兰此话出,夏侯敬伸手猛地在桌子上狠狠的拍了一下,沉怒道:“我真是越想越恼火,夏侯玦弈竟然就那样拂袖而去,完全把我们晾在那里不管了,他这举动是完全不把我这个大堂哥放在眼里呀!” “夫君,你别想那么多,弈堂弟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热情好客的人。而且,他对于你的话可是一点儿没反驳,也没有无视。也许,他真的是去反省了呢!”夏樱兰安抚。 “他会听我的去反省?哼!我可是不敢想…。”夏侯敬冷哼,眼神冷硬道:“我就不明白了,就夏侯玦弈那样不通情理,狂傲,寡淡,无情的人怎么就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另眼相待呢!不但皇上宠信,祖父看重,疼爱!就是京城里的这些人,每个对他也是恭维,巴结,像对待自己祖宗一样的孝敬着…。” 夏侯敬越说心里越是不甘,恼火,“可是他呢!却是对任何人不看在眼里。你说,就他那样的秉性,如果有一天祖父不在了,他接手了伯爵府,还不得把伯爵府给毁了呀!不通情理,不近人情,不识好歹,好恶不分…。你说,祖父是怎么想的,怎么就立他为世子了呢?他就没想过,夏侯玦弈他会毁了我夏侯家百年的基业吗?” “夏侯玦弈他有很多地方当然比不得夫君了。”夏樱兰说着叹气,“但是,他的运气好,虽然他是长房的长子,这世子的位置自然理所当然也就是他的了。” “有什么事儿是理所应当的?你这话我可是不爱听…。”夏侯敬冷声道:“世子的位置,按规矩是他的,可如果夏侯玦弈没那个能力,那祖父就该慎重考虑,选择,然后再做决定。” “而且,夏侯家的爵位,那是老祖宗辛苦挣来的,为了保住老祖宗的基业,让我们夏侯家长长久久的繁荣下去,伯爵府的继承人就应该选择更有能力的人来坐,而不是一位的遵循着辈分,明知道那个人不适合还会毁了伯爵府,还顽固的让那个来做,这不是太愚昧了吗?”夏侯敬满脸的正气道。 夏樱兰听了点头,可却没敢跟着附和,当然也没有惹夏侯敬不喜的制止,劝说!因为有些事情婆婆已经再三责令不许说,更不许随意提起,那就是关于世子位置,伯爵府继承之事。但是,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如夏侯敬所说的那样,伯爵府世子的位置能够重新选定了,那样夫君就有很大的机会能得到,那么,到时候她可是就是世子妃了。 夏樱兰想着,不由的开始幻想了几千几万次的事情。在她成为世子妃后,被京城人拥簇,崇敬的场面,眼里压抑不住的溢出极致的渴望!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如果有希望,有机会的话,谁不希望过的风光。特别那高位就是眼前,只要稍有变动就会触手可及的时候,更让人难压抑。 当然也她也知道,自己夫君跟夏侯玦弈相比较的话,有很多地方是比不了的,不说别的,就夏侯玦弈身上那尊贵无比的气势,还有那威慑,睥睨众生的气魄,夫君他就比不过!可那又如何,如果可以她理所当然的希望自己的夫君来继承那个爵位,让自己风光,让自己的孩子从此被庇荫,荣华一生,富贵一生,高人一等…。 就在夫妻两人为自己心底那最深处的贪欲,一个在不停的说,一个在不停想的时候。 一个丫头轻脚走进来,恭敬禀报道:“大爷,大奶奶,苏嬷嬷来了。” 闻,夫妻两个回神,夏樱兰赶紧道:“赶紧请苏嬷嬷进来。” “是。” 苏嬷嬷是大公主的心腹嬷嬷来此为何,夫妻两人心里多少想到的。 伯爵府 顾清苑听了梅香的话,转头看着凌菲道:“凌菲,你先让周管家去忙吧!和府里下人认识一事儿也先缓一缓吧!” “是,世子妃。”凌飞领命走了下去。 顾清苑看着梅香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回小姐的话,事情具体如何,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今天跟着采买的婆子外出买东西的时候。听闻,外面很多人都在议论:说,大奶奶和表小姐坐的马车,在行驶的时候,奔走的马车忽然倒地。因为当时还处于行驶当中,猛然的停下,车夫防备不及当时就飞了出去。坐在车厢里的表小姐也被甩了出来,大奶奶好像及时抓住了车壁没摔下马车,可在车厢倒下的时候也受点儿伤。” 梅香说着顿了一下道:“大奶奶他们的马车突然出事儿,她们自己没有防备。而街上行走的路人更是完全没有心里准备,继而,在马车倒下的时候,刚好有人走到车厢旁边,不过,好在那个人反应很快,及时的闪开了。而表小姐在甩出去时候,也被一个人给出手接住了,人没受伤,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接住表小姐的那个人,很巧合的是韦家公子。” 闻,顾清苑眼神微眯,真的很巧合!韦家…。 “而且…。京城当时看到这一幕的人都说,表小姐和韦家公子两人几乎抱了个满怀,还…。还差点亲到,有的人甚至夸大的说,已经亲到了…。还因为力道太大,韦家公子的嘴巴都牙齿都出血了…。” 梅香说完,顾清苑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古代女子名誉大如天,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是无意的,可那一“亲”足以成为李雪闺誉一个绝对无法抹去的污点儿。此事情如果继续发展下去,其结果很值得人探究呀! 顾清苑这个现代人都能想的到的,梅香这个地地道道的古代人,就更加封建,保守了,“小姐,你说如此一来,表小姐是不是就要跟韦家接亲了?” 顾清苑听了摇头,“我无法确定。” 其实,顾清苑的心里清楚,这件事发生在京城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想遮掩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如此发展下去,不会和梅香所的想去甚远。 因为,如果李雪不和韦家接亲,无论她嫁给谁。那么,在那些好事的爱八卦的人嘴里都会说出一句,‘谁家的儿媳,娘子,曾经曾和韦家的公子亲过’也许还会有更过激的说法。人可畏,流如刀绝对能杀人。 这些,想必李大奶奶和李雪应该都想的到,那么为了那让人心惧的流,李雪,李大奶奶甚至是李谨,说不定最后都会无奈和韦家接亲。至于韦家对此结果,肯定是乐见其成,说不定正是那有心,无心的巧合之后,早就预料到结果…。而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外公的态度!毕竟和韦家接亲的话,就绝对不会单纯的只是李雪和韦公子的事情,而是,李家和韦家牵扯在了一起。而,更重要的是韦家背后牵着的韦贵妃,二皇子…。 想着,顾清苑慢慢闭上眼睛。这是无形中把李家放在了二皇子一方了。牵扯皇家,看着代表的是富贵,可更多时候却是也附带着更大的危机。特别在这皇上即将老去,储君即将立位之时。绝对不要把自己归于任何一方,战队的事情绝对不能做。那样等于在自己的头上悬了一把刀呀! 这些想必外公都能想得到,可,却未必能冷下心肠。 李家 李大奶奶头上包着薄纱躺在半倚在床上,脸上苍白,看着身边的嬷嬷道:“舒嬷嬷,雪儿怎么样了?” 舒嬷嬷叹了口气道:“大小姐心绪很不好,不过,比昨日好些了。已经不哭了,可就是不愿用饭,从昨晚到今天无论老奴和丫头怎么劝说,大小姐就是不愿意吃,老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舒嬷嬷如实禀报,如果是别的事情在大奶奶不舒服的情况下,舒嬷嬷还会隐瞒一二,捡些好听的说宽慰大奶奶一下。可这事儿太大了,一个弄不好可真的很容易出事儿呀!她可是一点儿都不敢隐瞒。 李大奶奶听了眼泪就流了下来,懊恼道:“都是我这个母亲做的孽呀!没事儿在家闲着多好,非要带着雪儿去上香,结果…。结果害得雪儿遭遇到这样可怕的事情。你说,这以后让雪儿怎么活呀!呜呜…。” 舒嬷嬷看着劝慰道:“奶奶,你现在还伤着呢!可是不能哭,可是会留下病根的!现在大爷和相爷正在商议,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奶奶你放宽心,不要太着急了,一定会有办法的。” “办法?能有什么办法?当时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想捂都捂不住。”大奶奶说着又开始哭泣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呀!这十几年来,她凡事小心翼翼维护着自己的名誉,从来没做过任何逾越女子本分的事情。可谁曾想,就这么一次,就毁了她的一切呀!” 说完,恼恨道:“还有那个韦公子,谁要他多管闲事的,我的女儿就是甩到地上,最多也就是受点儿轻伤,可现在就因为他,害的我女儿落入如此境地…。他安的是什么心呀!” 舒嬷嬷听了叹气,是呀!如果当时韦公子没救大小姐说不定还没这么多事儿,现在却搞得满城风雨的,大小姐的名誉不说就此毁了吧!可也一定会被人指指点点的,说道不停。 书房 李谨眉头紧皱,脸色很是难看,看着神色同样沉重的李翼道:“父亲,你说这件事要怎么办?” 李翼没有回应,沉默良久才道:“如果韦家身后没有韦贵妃,皇子,或许还值得考虑。可现在,雪儿绝对不能嫁入韦家。原因是何不用我细说,你该明白。” 李翼话出,李谨叹息:“父亲的意思儿子明白,可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不和韦家接亲的话,无论跟那家定亲,雪儿恐怕很难自处呀!” “那,就把雪儿送出京城吧!” “送出京城?” “嗯!先去你弟弟那里,等风头过了,我会好好的给雪儿定个靠得住的亲事的。” 李谨听了点头,“好,我听父亲的。” “嗯!去跟雪儿母亲说一下。不过,关于朝堂那些敏感的话题就不要讲了。” “是,儿子知道。”李谨应,起身恭敬道:“那儿子这就去。” “去吧!” 李谨颔首,疾步离去!李翼眼眸溢出冷意。无论这次的事是意外,还是别有计划的。他们李家绝对不能被牵扯鼻子走,皇家之事不是那么好参与的。他李翼不想拿自己儿孙的性命冒险。 公主府 “儿子(儿媳)见过母亲!”夏侯敬拱手,夏樱兰俯身,两人恭敬道。 大公主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道:“起来吧!” “是!” “坐下吧!” “是!” 两人坐下,大公主看着他们道:“关于伯爵府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们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两人闻,看了一边的夏侯絮一眼。 夏侯絮面色淡然,回视,平淡道:“是我跟母亲说的,不过,我没有添油加醋的多说一句。当然,也没少说一句,我只是单纯的给母亲禀报了一遍。如果大哥,大嫂心里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再说一遍。” “不,妹妹说的哪里话,我和你大哥可是没那样想过。我们也都知道妹妹不是那样的人。本来,我们就准备给母亲报备的,没想瞒着母亲!”夏樱兰笑道。 “大哥,大嫂没多想就好。”夏侯絮冷冷淡淡道。 夏樱兰看了心里冷笑,自己这个小姑,仗着婆婆的宠爱,还有她郡主的头衔,对她这个大嫂是从来就没放在眼里过。 夏侯敬这个时候没那个心情跟夏侯絮争论这个,看着大公主皱眉道:“母亲,这件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明显就是夏侯玦弈他做的不对…” 夏侯敬的话没说完,大公主就打断道:“夏侯玦弈做的不对,这就是你要说的吗?那么,你是觉得自己训斥夏侯玦弈做的很好了。” “说不上做的很好,可是最起码儿子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夏侯敬正色道。 闻,大公主冷笑道:“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那么,夏侯玦弈现在说,侯爷的寿辰他不准备参与准备了,让你这个孝顺,有心,用心的大堂哥来做,你可是也要应下了吗?” “说什么不参与了,哼!夏侯玦弈不过就是想用祖父寿宴的事情难为我罢了!一个寿宴就应下来又如何!难道没有他这寿宴还办不成了,他可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也太过小看我了!”夏侯敬冷声道:“既然他说了不管我,也正好!我就自己办一个隆重的寿宴给他看看,同时也让京城里的那些人看看,比较一下。让他们都知道,夏侯玦弈这个世子,这个孙子对自己的祖父,是多么的无心,不孝,不敬!” 夏侯敬说完,大公主冷笑,“想让他们看看你有多好吗?呵呵,我看你是想的太好了!京城里的那些人看到的不会是你的用心,孝心,他们看到的只会是你争宠,抢风头的别有用心!” 大公主话出,夏侯敬脸色微变,为大公主那一句就看透了他心底所想,他是为了风头,也是别有用心。然,脸上却满是不平的看着大公主道:“母亲这话是何意?难道我给祖父办寿宴还错了不成?” “你办寿宴当然没错,可是,夏侯玦弈没有一起那就是错!”大公主面色冷凝道:“往年你祖父寿宴,都是夏侯玦弈在操办。怎么现在你夏侯敬一回来就马上接手,还把夏侯玦弈给踢了出去,夏侯敬你这可是太不容人了…。如果往深处想,你这是迫不及待的想取而代之。” 大公主话落,夏侯敬脸色猛然大变,却还是不服道:“哪里是儿子不容人是,明明就是他夏侯玦弈自己不想办…。” “你以为这样说,有几个人相信的。夏侯玦弈都办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偏偏在我们回来后就不办了呢?” “他这是容不下我们…。”夏侯敬冷沉声道。 “容不下?这话你敢说吗?”大公主起身,冷厉的看着夏侯敬,深冷道:“你说出这句话,能拿出什么凭据出来吗?就凭夏侯玦弈对侯爷的寿宴反应冷淡这一点儿呢!哼!如果你敢说,我能保证,凭着皇上对夏侯玦弈的看重,这些话在传到他耳里的那一刻,就是我们离开京城的时候。” 夏侯敬听到离京城几个字,嘴巴紧抿,脸色难看。 大公主看着夏侯敬的神色,声音染上戾气,道:“我们才刚回来,确切的说,皇上还没开口确实的下令让我们留下,你就想闹点儿风波出来吗?” “母亲,我们没那么想…。”夏樱兰忍不住开口,然,大公主一个眼神看过去,她马上低头,不敢再说! 大公主说完,冷冷的看着夏侯敬道:“就算这次的寿宴给你办,在人们的眼里那也是在哗众取宠,结果只会让你自己成为笑柄罢了!” 夏侯敬听了这话,眼里满是不服,不喜,“母亲你也太小看孩儿了。” “小看你?哼!你知道夏侯玦弈这几年是如何准备你祖父的寿宴的吗?” “这几年你都不准儿子回来,儿子如何会知道?”夏侯敬皱眉道。心里对大公主一直不让他回京,心里很有意见。 夏侯敬语间那无法隐藏的埋怨之气,大公主自然听出来了,不过,大公主却不想跟他解释太多。只是淡淡道:“夏侯玦弈每年都给你祖父办寿宴。可却从来不大办。而这么多年下来,京城的人也都习惯了,甚至还说夏侯玦弈那是低调,精简。就连皇上也曾经赞誉夏侯玦弈办事稳妥,稳重,没有年少人的浮华,奢侈!” “为此,老侯爷每年的寿宴虽然低调,可却都很风光,百官逐个到场祝贺,宫里的赏赐更是不断,有的时候就是皇上也会亲临。” “皇上,还有那些重要的官员。你知道夏侯玦弈准备的什么吗?”大公主不等夏侯敬回答,直接道:“不是山珍海味,更不是歌舞盛宴,就是简单的农家便饭,当然也不会真如农家的那么寒酸,可却绝对说不上丰盛,可就那样,每个人都吃的很高兴,很尽兴,老侯爷每此也很高兴!百官更赞誉,老侯爷能教养出夏侯玦弈这样勤俭的人,让人很是佩服,对老侯爷愈发的净重!皇上也说,每次老侯爷寿辰那就是君臣同乐的日子。” “夏侯敬,皇上那样的赞誉代表什么,你不明白吗?那是对夏侯玦弈最大的肯定。不奢华,不张扬是就是侯爷寿宴的特别之处。”大公主说着看着夏侯敬阴晴不定的脸色,淡淡道:“夏侯敬,你有信心能比夏侯玦弈办的更好吗?还有,你刚才说的隆重,是否就是说你心里其实不过就是准备办个特别奢华,用金银堆砌的盛宴吧!” “我…。”夏侯敬咬牙!隆重的宴会,那不就是花钱越多,心意越重吗!怎么到了夏侯玦弈哪里所有的事情都反过来了,想着,夏侯敬恼火道:“他夏侯玦弈就是放个屁也是香的,是对的!而我就是做的再多那也是无用的,母亲想说的不就是这样吗?” “不错,在京城那些人的眼里确实如此。”大公主毫不留情道:“所有,我奉劝你在京城的这段日子,你做好识相些。不然,我立刻派人送你离开京城。” 此话出,夏侯敬还有夏樱兰,脸色巨变! 夏侯絮看了他们一眼,眼里闪过讥讽的笑意! 伯爵府 中午时分,夏侯玦弈依,守信的回来陪顾清苑用中饭了。 顾清苑夹起一块肉放在夏侯玦弈碗里,轻笑道:“尝尝味道如何?” 夏侯玦弈点头,放入口中,细嚼之后,道:“你做的?” “嗯!好吃吗?” “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儿。” 夏侯玦弈吃着碗里的饭,看着顾清苑道:“你不用天天做饭,偶尔做一次就行。” 顾清苑听了轻笑,“我家夫君也知道心疼人了。值得表扬!” 夏侯玦弈瞪了她一眼,这丫头有的时候就是坦白的过分,就不知道隐晦的表达吗?心里知道不就好了,非要说出来…。 “夫君你在不好意思吗?”顾清苑笑道:“夫君害羞的时候可真是…。” “丫头,李家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吗?”夏侯玦弈打断顾清苑如夸赞孩子似的赞扬之词,开口道。 顾清苑听了脸上的笑意微收敛,点头,“嗯!我已经知道了!李虎刚传来口信儿说外公准备把李雪送离京城!” 闻,夏侯玦弈一针见血道:“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嗯!我也觉得此事不是李雪离开就能解决的。”顾清苑认同道。 李家在朝堂上的位置虽然不是很重要的,可也绝对是股力量,特别现在又因自己的关系,让李家和伯爵府也牵连了起来。那么,这次李雪的事情无论单纯的只是个巧合,还是早有计划的,韦家都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机会。 果然不出所料,那边李雪离开的事还没执行下来,韦家的人就上门了。 章节目录 第193章稳内 > 李家 李谨把李翼的意思给李大奶奶说了一下后,道:“这是父亲的决定,我也认为这是眼前最好的办法,我也同…。” 李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大奶奶厉声打断,“我不同意…。” 闻,李谨皱眉。李大奶奶激动的看着他道:“我的女儿做错什么了,为何要送她离开?老爷这是让她躲起来吗?…。” “这不是躲,只是等这件事沉寂一下,然后…。”李谨解释。 可李大奶奶却根本就听不进去,讽刺道:“什么沉寂?老爷这只是安个好听的名头罢了!可结果还不是要我女儿躲着,避着不让她出来见人吗?” “现在要想的怎么解决问题,不是你转牛角尖的时候?”李谨沉声道。 大奶奶听了紧紧的看着李谨,厉声道:“好,我不去计较我女儿是躲,还是等事情缓和才离开的!我就问老爷一句,就算是雪儿离开京城了,那老爷告诉我,这件事什么时候能沉寂下来?雪儿要在二弟那里停留多久?什么时候能回来?老爷能确定,雪儿回来后,就再也没人提起这件事儿了吗?” 李大奶奶一连串的话出,李谨哑,只是眉头皱的更紧了,因为他心里明白,这件事情是会沉寂下来,可却不代表人们会遗忘。也许,在看到雪儿的时候自然的就会想到,所以,要说没人再提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看李谨哑口无的样子,李大奶奶冷笑道:“看来,相爷和老爷除了想到送雪儿离开,其他的是完全没打算好!”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而且,还是在众人的眼皮下,这悠悠之口如何能挡住?父亲和我总是不能去告诫,命令人家不许人家说,不许人家提吧!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吧!如此一来,如果有些话传到雪儿的耳中,她一个女孩子该如何自处。”李谨无奈道。 李大奶奶听了一噎,有些无以对。她是渴望那些人都闭嘴,可心里也明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京城的那些人只会不断的扩大,添油加醋,而绝对不会少说一句。 同时也清楚,如果相爷和老爷真的那么做,恐怕事情闹的更大吧!想着,大奶奶眼泪止不住掉下来,哭泣道:“老爷,那该怎么办?呜呜…我们雪儿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李谨拍了拍李大奶奶的背,叹气道:“暂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她离开一阵子吧!别让那些流蛮语伤害到孩子。这出去也算是让她散散心,其他的我们再慢慢想,总是会有办法的。” 李大奶奶听,很是痛苦道:“老爷,雪儿已经十五岁了,在这个年纪那正是定亲的年纪。现在京城和雪儿差不多大的,大部分的开始议亲了。所以,老爷该知道雪儿她是耽搁不起的。这么让她躲着,可连个时间都没有。如果这件事一年半载的不平息,难道,我们还让雪儿这样一直耗着不成?” “你放心,不会耽误雪儿的亲事的。”李谨安抚道。 闻,大奶奶愣了一下,继而急忙道:“老爷,有什么办法?” “父亲说了,他会给雪儿安排一门可靠的好亲事,绝对不会让雪儿受委屈的。” “真的吗?”李大奶奶眼睛一亮,急切道:“相爷说的亲事是谁?那家公子?” “这个,父亲没说!不过,只要父亲看重的人绝对没有问题。” 听,李大奶奶的神色淡了下来,心思不定,静默良久开口道:“相爷看重的人,或者没什么问题。可,老爷能保证,他们不会拿这件事来说事儿吗?”说着冷哼道:“京城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一,她一语,光是唾沫星子都能把雪儿给淹死。老爷能保证听了那些话,他们不介意吗?不会为此虐待我们女儿…。” 李谨听了沉默良久,“如果实在不行,就让二弟在陵城给雪儿找门亲事…。” “老爷,你疯了…。”李大奶奶无法置信,瞪大眼睛看着李谨。 “我这…。”李谨开口,一个尖锐的声音猛然传来。 “我不要离开京城,如果父亲觉得女儿丢脸,容不的女儿。女儿宁愿去死,可我绝对不离开京城…。” 激动的辞,让李谨眼眸沉了下来,李大奶奶脸色大变,抬头,只见李雪被丫头扶着走了进来,双眸通红,脸色苍白,神情却是很激动,脸上挂着泪珠,看着李谨和李大奶奶道:“女儿那里都不去,更不会离开京城,死都不离开…。” “雪儿,雪儿…。”李大奶奶听了,慌忙来到李雪的身边,伸手把李雪拥入怀中,哽咽着安抚道:“雪儿,我的傻女儿,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什么死不死的?娘怎么会让你离开,娘哪里都不让你去,更不会让你离开京城…。” “娘…。呜呜…。”李雪倚在李大奶奶的怀中,悲切的哭了起来,呜咽道:“娘,女儿这辈子就要这么毁了吗?女儿不甘心,女儿不甘心…。” “不会的,雪儿你不要瞎想,娘绝对不会让你有事儿的,绝对不会…。”母女两人说着抱头痛哭起来…。 李谨看着女儿的样子,心里也很是不忍心,但是这个时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好了,都别哭了。”李谨开口,看着李大奶奶道:“你是做母亲的,怎么这个时候也这么不稳重。你这样不是让孩子心里更不安吗?”说完对着李雪道:“刚才为父说让你离开,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先让你离开一阵子…。” “什么离开一阵子?父亲刚才明明说的是,让二叔给女儿找门亲事,那不就是不准备让女儿回了吗?”李雪激动道。 “雪儿,我就是那么一说,又没确定下来。你不要想…。” “父亲,女儿不管有没有确定,反正女儿绝对不会离开京城。更加不会嫁到那个穷乡僻壤的鬼地方去…。”李雪很是坚决道。 “穷乡僻壤?雪儿你想的太多了,陵城没有你想的那么差,那里什么都不缺,以前去你二叔那里时你又不是没看过,那里不差…” “反正我不去,死都不去…”李雪摇头眼泪掉的更凶,心里满是恼火,委屈,愤恨,果然一出事儿连父母都靠不住。陵城就算不是穷乡僻壤,可却绝对无法和京城相比较。人家女儿家都是想着,比着,如何高嫁!可她呢!却嫁出了京城,这太可笑,也太可悲了。更重要的是,她又没做错什么,为何却要得到那样的羞辱的下场,她无法接受,也无法容忍…。 “雪儿…。” “我不听,我什么都不听,如果父亲,母亲让女儿离开,那就等着为女儿收尸吧!”李雪说完,用力推开李大奶奶,脚步不稳的冲了出去。 李大奶奶被李雪推的一个踉跄,嘴里却着急的唤道:“雪儿,雪儿…。” 外面的舒嬷嬷听到李大奶奶焦灼的声音,赶紧走进来,道:“大奶奶你别急,老奴去看着大小姐,守着大小姐去…” “赶紧去,赶紧去,好好看着她,千万不要她做什么傻事儿…” “老奴知道。”舒嬷嬷说完,疾步走了出去。 李谨揉了揉眉头,脸色沉重,叹气!李大奶奶也是心神俱疲,看着李谨无力道:“如果老爷实在是没办法的话,还不如直接让雪儿嫁入韦家,这样也就省心了…” 李大奶奶话出,李谨就坚决反对道:“不行。” “老爷,现在这种局面,雪儿如何还能谋取到更好的姻缘!”李奶奶抹泪道:“韦家的地位跟我们李家比较起来是差了那么一截,可是,有韦贵妃在那了站着也不算太辱没了雪儿。而且,嫁人韦家也不会再有人多说什么,雪儿也不用再承受那些流蜚语了。老爷,妾身看就让雪儿和韦家定算了…” “不能和韦家定亲。” “老爷,你这个时候怎么讲究起那些门第之事儿了?”李大奶奶气恼,急躁道。 “不是门第的原因。” “那是什么?” “总之绝对不能和韦家结亲。” “老爷,你不同意总是要有个理由吧!还是说,你真的要看着自己的女儿去死才甘心。” “雪儿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说的那是什么混帐话!”李谨沉声道。 “那老爷为什么不同意?你倒是说呀!”李大奶奶很是不明道。 “我自有缘由…” “老爷…” 李大奶奶的话未说出,一个小厮就疾步走进来,恭敬道:“大爷,韦家来人了。” 小厮话出,李谨的脸色沉了下来,李大奶奶却是眼睛一亮。 公主府 “母亲,这茶味道真是不错,入口唇齿留香!余味无穷!”夏侯絮抿了一口子杯子里的茶水,不住点头,看着大公主很是喜欢道。 “嗯!是很不错。”大公主慢慢品着,点头道。 “这茶叶可就是刚进贡来的吗?”夏侯絮问道。 “嗯!刚来的,皇上让宫里的人给送来了些。”大公主淡然淡回应道。 夏侯絮听了,垂下眼帘,低声道:“在就京城就是好。” 大公主听淡淡的看了夏侯絮一眼,夏侯絮回视,母女两人什么都没说,可有些事情心里却都很透亮。 大公主率先收回视线,放下手里的杯子,道:“你大哥可去伯爵府了吗?” 闻,夏侯絮脸上的笑意消失,眼里溢出一丝冷笑,淡漠道:“没有!” 此话出,大公主的眉头皱了一下,眼里闪过戾气,看来夏侯敬有很多事还是想不明白呀! “母亲,让苏嬷嬷去提点一下吧!” “无需!” “母亲要让大哥这样耗着,拖累我们吗?”夏侯絮凝眉,语里也没有一丝手足情深,反倒有些嫌恶,足见其心冷漠的很。 然,这话大公主听了却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道:“他不行就让他离开。” 大公主话出,夏侯絮嘴角溢出笑意!声音也柔和了下来,“母亲英明。”如此,夏侯絮还真希望她那位大哥能够顽固下去,不去低那个头,早早的离开京城,不要拖他们的后腿,看着碍事! 凌浩院 夏樱兰满脸急色,在屋里不停的来回走动着,看着很是焦灼不安。屋里的伺候的几个丫头,个个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这个时候主子不高兴,她们这些奴婢就要长些眼色,努力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省的被主子注意上,一不小心成分主子发泄郁闷的出气筒! “少奶奶,少奶奶,奴婢回来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丫头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 夏樱兰看了疾步迎过去,急道:“怎么样?可有找到大爷。” 丫头摇了摇头,喘着气道:“奴婢和几个小厮一起把京城里,大爷可能回去的地方都找了,都没看到大爷的人影。” 夏樱兰听了脸上满是失望,眼里却更加的焦灼,“大爷到底去哪里了呢!真是急死人了。” 丫头看夏樱兰心焦的样子,张口欲说话,猛然想起什么,顿住!抬头,看了一眼屋里丫头,面无表情道:“都下去吧!这里不要你们伺候了。” “是!”几个丫头俯身,急忙走了出去,如蒙大赦! 屋里静下,丫头看着夏樱兰道:“少奶奶可是为了伯爵府的事情在着急吗?” “除了伯爵府还能为那般!”夏樱兰心情焦躁道。 “大奶奶,要奴婢说你先别急,这会儿就是找到大爷。伯爵府也不见得有人接待你们。” “什么意思?”夏樱兰皱眉,冷声道:“你是觉得我们会被夏侯玦弈给赶出来吗?” “不,不,奴婢没有那个意思!”丫头急忙道:“是因为李家出了大事儿,而世子妃和李家也算是至亲,说不定她和世子爷今日去了李家,都不在伯爵府。奴婢是这个意思,少奶奶不要误会。” 夏樱兰听了脸色缓和了下来,转而问道:“李家出了什么事儿?” “奴婢今天外出听说…。”丫头对着夏樱兰把李雪的事情讲了一遍。 丫头说完,夏樱兰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神色不定,静默良久,看着身边的丫头道:“顾清苑和李家的关系真的很好吗?” “奴婢听说李相很疼爱那个世子妃,所以,奴婢想应该不差。” 夏樱兰听了眼珠不停转动起来,良久,神色慢慢的缓和下来。 看此,丫头轻声道:“奶奶可是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不算是什么办法,不过李家这个时候出事儿,也算是给了我们一个缓冲的时间,也给大爷一个台阶。” “少奶奶的你是说?” “大爷的脾性你也知道,让他低头那真是比登天还难。可现在李家出事儿,我们正好可以打着宽慰,关心的名头去伯爵府,最起码可是要比去赔不是好听很多,也算是表示了我们作为堂哥,堂嫂的关爱。” 丫头听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大爷说不定就会去了。” “嗯!”夏樱兰紧绷的心松了松,她才刚来京城,可是不愿意马上就被婆婆给送回去! 不过,对于夏侯敬的脾气,她有的时候也觉得很无力,夏侯敬太要面子,太多的时候又分不清轻重。有时就算是知道错了,知道后果很严重,可还是固执的不愿意低头,让她跟着闹心的很。 “少奶奶你也别太吃心了,大爷他在州城的时候都是被人捧着过来的,这一才刚来京城就让他给人低头,认错,而且还是自己的堂弟。大爷心里难免会不舒服,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儿。”丫头劝解道。 “州城!那里怎么能和京城比。州城都是些小门小户的,我父亲又是知府,再加上婆婆皇家公主的身份,那些人当然会对我们尊敬万分了。对大爷自然也是恭恭敬敬的。可这里是京城,是皇子,公主,权贵,是达官高门的聚集地。我们这个价最有身份的就是婆婆了,可婆婆这么多年都没在京城待着了,跟那些人都生分了。至于我们,说不定根本就没有几个人把我们发放在眼里…”夏樱兰叹息道。 “少奶奶,不会的!他们不敢,我们这里可是驸马府,那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家人,少奶奶是皇家媳妇,他们那里会敢不把少奶奶放在眼里。”丫头一点儿都不相信道。 夏樱兰听了眼里闪过讥讽,低声道:“驸马府?哼!名头听着是威风,可除了一个噱人的名头还有什么!不是官职,也没有权利,无法延续,更继承不了什么,说白了就是一个镶金的空壳子,什么也无法留给大爷,哪里能和伯爵府比…。”夏樱兰说着顿住,停下,转头看着丫头,眼神微眯。 看着夏樱兰的眼神,丫头心里一抖,赶紧低头,跪地,惶恐道:“少奶奶,奴婢什么都没听到。” 夏樱兰听了,冷嗤,“可你这样子怎么看就是全听到了。” 丫头听身体抖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 夏樱兰看了,眼里闪过什么,脸上的戾气忽然褪去,温和道:“好了,起来吧!你是我的心腹丫头,我相信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丫头听,重重的给夏樱兰磕了一头,郑重道:“少奶奶,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的。奴婢不傻,奴婢知道只有少奶奶好了,奴婢也才能跟着好。” 闻,夏樱兰的眼里溢出满意,点头,“好,你是个聪明的,起来吧!” “是,多谢少奶奶。”丫头起身,额头上已然盈满了汗珠。 伯爵府 李雪和李大奶奶的事情一天不到京城的人几乎全都知道了。那么多人都知道了,顾清苑没理由说完全不知道吧!既然知道了,那身为身为外甥女,身为表妹,她怎么也得去看一下。这事儿是无法装糊涂的,也没那个必要装糊涂,她也想听听外公心里的想法。继而,中饭过后,夏侯玦弈出府后,顾清苑就让丫头备上些礼品,准备往李府而去。 而,就在顾清苑准备启程的时候,李虎忽然带来消息说,韦家的人去了。 顾清苑听了,脸上没有一丝意外的神色。就连梅香也丝毫的不感到诧异,低声道:“小姐,你说韦家是不是为了结亲的事情去的?” 顾清苑摇了摇头,没有回应,看着凌菲淡淡道:“李家暂时不去了,你告诉麒一,马车不要在外候着了,先牵会府里吧!至于马车上的东西先不用卸下了。” “是,小姐。”凌菲领命,疾步走了出去。 顾清苑重新在软榻上坐下,关于李雪的事情,在明面上她只想表示一下慰问,可是从来不想参与进去,更加不想发表什么意见!所以,在韦家和李家商议之时她还是回避的好!至于暗里要不要做些什么!那就看外公的意思再定。 “小姐,既然现在不去相府,你先小憩一下吧!”兰芝开口道。 “不了。”顾清苑摇头,“兰芝,你去周管家那里一趟,如果他这会儿不忙就让他过来一趟。” “是,小姐。”兰芝领命,疾步的走了出去。 顾清苑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不久,兰芝就回来了,看着顾清苑轻声道:“小姐…。” 听到声音,顾清苑睁开眼眸。 兰芝禀报道:“周管家来了,在外间等候。” 顾清苑听了点头,起身,往外间走去。 周管家抱着一沓类似账本的东西,在外间等候着,听到脚步声,转头,看着走进来的女子,赶紧行礼,“老奴见过世子妃。” 看周管家欲跪下行大礼,顾清苑上前,阻止,虚扶,轻笑道:“周管家,快起!” “谢世子妃!”周管家起身,看着顾清苑把手里的账本放在桌上,恭敬道:“世子妃,这是这些年来的府里出入流动的账本,还有府里面下人的卖身契,请世子妃过目。” 顾清苑看了一眼,可却没有去翻动,只是温和道:“这些不急,周管家先坐吧!” 听到顾清苑说不急,周管家眼里闪过一丝意外,当家主母最在意的不都是这些东西吗? 看周管家好像有些出乎意料的样子,顾清苑轻笑,“我不喜欢看账本,除非是在出问题的时候!” 此话出,周管家抬头,眼里闪过什么。 “所以,这些账本等下周管家还拿回去吧!每个月给我报备一下最后数字就行。” 顾清苑话出,周管家不知道是高兴,还是该哭!顾清苑那完全的信任,周管家心里很是开心!可,她让每个月报备一次,这也就是要做甩手掌柜了!周管家脸苦了下来。这位世子妃可真是够特别的,别家主母都是迫不及待的把钱财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生怕被人贪下了!更是不容这样的权力被一个奴才掌握着,可世子妃却…。 周管家叹气,以前侯爷和世子忙,他们做甩手掌柜让自己管理中馈!可现在有了世子妃,他本想中馈总算是有人接手了,可没想到,这位世子妃,竟然和世子爷,侯爷一样随性,一个月报备一次就好。 老管家纠结的看着顾清苑,道:“世子妃,一个月一次是不是太…。” “太多了吗?那就两个月吧!”顾清苑善解人意道。 “不,不,不是太多,是太少了…”老管家急忙道,老管家这时也明白了,世子妃不是在玩什么心眼,她对那些是真的不是很在意。他该说什么,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和世子爷一个样子呀! 顾清苑对府里以前的流水账确实不是太在意。伯爵府以前跟京城别府很少相互走动。而,府里的开销也就是一个基本的衣食,还有就是下人的月银,没有太大的资金流动。如果有事儿都是周管家报备,老侯爷和夏侯玦弈另拨的。所以,看账本算计的也就是分厘之钱,没有太大的意义! 顾清苑听了笑道:“周管家,府里的事情你以前怎么做,现在还怎么做!不用每天来给我报备,只要遇事儿的时候来说一下就行。” “是,世子妃!”周管家应下,看着那些卖身契道:“这些世子妃留下吧!都是府里下人的卖身契。” “好!”顾清苑点头,拿起看了一张,上面记载的资料,姓名,年龄,祖籍!很简易的一份资料。顾清苑看过放下,看这些完全看不出任何信息。 “周管家!” “老奴在!” “对府里的下人,你可都了解吗?” “回世子妃的话,老奴不敢说全了解,可大部分的都清楚。” “嗯!那,府里的下人最长的做了多久?” “最长的有二十多年了。” “最短的呢?” “最短的也有三四年了。” 闻,顾清苑若有所思。 “世子妃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只是在想,府里的下人都做了那么多年,想来大部分都成家育儿了吧!”顾清苑随意道:“周管家对他们的家人可都知道吗?” 顾清苑话落,周管家一愣,随即心里一禀,隐约意识到了什么,惊疑不定道:“老奴,不是很清楚。” 顾清苑听了淡淡一笑,“伯爵府是棵大树,在他们忠心的前提下,可以给人成荫,可却不容有人借这棵大树来狐假虎威。周管家该知道,树大招风,有些事情还是提早预防的好!省的日后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是,老奴明白!老奴惭愧…。” “周管家不必如此,管理偌大一个侯府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可能事事都顾忌的到。” “是!”周管家诚恳应下,“那,老奴这就去查探一下,马上禀报给世子妃。” “无需!”顾清苑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周管家,浅笑道:“你把这个让下人抄录下来,然后,给府里的每个下人都发一张,识字的让他们自己填写一下,不识字就找识字的人代为填写一下。填好交给我就好。” “是,世子妃!那老奴这就去!” “嗯!对了,如果他们问起缘由,就说统计一下人口,本妃要派发红包,图个喜庆!” “是!” 周管家走出去,展开纸张,看着上面的内容,眼里有惊奇,也有惊叹!都道:日久见人心,可世子妃这一张纸下去,马上就能看出很多人的内心和秉性呀!同时也多少明白了些,怪不得世子爷对世子妃如此看重了!妇人家一般都在意的都是后宅的事情,可世子妃要的是整个侯府的安定!这就是区别呀! 都道:能办大事儿的一般都不拘小节,这句话用在世子妃上可真是很合适!账本的那些分毫间的事情她看都没看,是相信,也是不在意吧! 梅香不知道小姐给周管家的是什么,不过,心里感觉到小姐在伯爵府准备发威,动手了!想着,梅香的心里不由的有些期待! 顾清苑看着手里不薄的一沓卖身契,眼里闪过暗光,在外面暗涌动不断,或将起的情况下,最先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所在的地方做成一个铁桶,那样才能安心对外。 章节目录 第194章李家之行 > 伯爵府 “世子妃,奴婢回来了。” 顾清苑抬眸,看着凌菲道:“说吧!” “是!”凌菲禀报道:“韦大人,韦夫人带着韦二公子(韦廷灿)还有韦柔儿一同去的相府。相爷和李大爷见了韦大人,韦廷灿。韦大人隐晦的提出了要结亲的意思。不过被相爷婉拒了。” “韦夫人去见了李大奶奶,劝慰,歉意的话说了一通。最后和韦大人一样提到了结亲的事情,李大奶奶没吐口,不过也没拒绝。” 顾清苑听了淡淡一笑,看来李大奶奶已经有了想要结亲的想法了!或许,心里已经决定了吧! “韦柔儿去了李雪那里。开始的时候李雪对于韦柔儿的到来,表现的很是激动,根本不愿意见她,可是没多久,不但见了韦柔儿还开始对她诉苦!直到最后韦柔儿离开的时候,李雪还把她送出了自己院子门外,还有丝不舍。” 凌菲说完,顾清苑得出结论,韦柔儿的口才了得,李雪的态度在改变,如此一来,外公的安排很有可能会落空。 古代的婚姻虽然信奉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但是,如果真的到了最后,还是决定在当事人自己的手里,当她用上极端的手段反抗,以命相搏,以命相逼的时候,最后的结果只有两种,要么父母狠下心肠,要么就是屈服成全! 李娇的以命相逼,让外公屈服了,最后她争取到了自己的婚姻!虽然是个错的。那么李雪呢!她是听从外公的安排远走他乡?还是已经被名誉束缚,被流蛮语吓住,已经决定嫁入韦家了呢? 不过,从李雪对韦柔儿态度的来看,很有可能是第二种了吧! 静默良久,顾清苑开口道:“既然韦家已离开,我们去相府看看。” “是。” 皇宫 韦贵妃姿态悠闲的半倚在贵妃榻上,看着从韦家赶回来的嬷嬷道:“事情如何了?” “回娘娘话,差不多了!” “哦!李相同意了?”韦贵人听了挑眉。 “李相和李家大爷婉拒了,不过,大奶奶和柔儿小姐说,李家大夫人和李家大小姐那里没什么问题,只要再使把劲儿最后结果一定会如娘娘所愿的。”钱嬷嬷恭敬道。 闻,韦贵妃嘴角溢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钱嬷嬷!” “老奴在。” “你去本宫库里挑些精细,华美的物件给李家大小姐送过去,算是本宫的一点儿心意。” “是,娘娘。”钱嬷嬷领命,疾步离开。 韦贵妃起身,脸上露出笑意,看着皇后宫殿的方向,心里冷笑: 柔儿进入伯爵府为侧妃的事情,谋划了那么久最后却无法如愿,熙和宫那位主明里,暗里可是没少讽刺她!她忍了很久了。现在李家事成,她终于可以发泄一下心里的憋闷之气了! 哼!想看本宫的笑话,你可是笑的太早了些。等着吧!后面还有更多想不到的事情,如果她以为她想要的就是单纯的拉拢李家,那她可真是小看她了。李家只是一个踏板儿罢了!她想要东西,她想要拉拢的人,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放弃! “母妃…。” 听到声音,韦贵妃收敛神色,转头,看到南宫夜眼神柔和下来,柔声道:“夜儿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今天事情不多,所以来看看母妃。”南宫夜走到韦贵妃身边轻轻搀扶着韦贵妃的胳膊,轻笑道。 “夜儿有心了。”韦贵妃拍了拍南宫夜的手背,笑容柔和。 “母妃,坐!” “好!”韦贵妃在椅子上坐下,看着越发俊朗,英气的儿子,眼里溢出骄傲。 “母妃,和李家的事情怎么样了?” “很顺利!” 南宫夜听了有些讶异,“李相已经同意了吗?” “还没!” “没有?那母妃还说很顺利?” “呵呵,只要那个李雪心思坚定,李相同意不过是早晚的事情。”韦贵妃很是肯定道。 “这样不确定的情况,让人心里总是不安定。”南宫夜皱眉,“母妃,何不向父皇求的一道圣旨,直接把李家和韦家的亲事定下岂不是更稳妥。” 韦贵妃听了摇头,意味深长道:“夜儿,你父皇他做了几十年的帝王,心思本就比一般的人要重很多。特别最近几年,你父皇对于你们几个皇子,你们跟那些大臣走的特别近了,你父皇就会不高兴!而李翼在朝堂几十年,身为当朝丞相,在朝堂上可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现在,李家和韦家结亲,在你父皇的心里,我们算计的那些,你父皇都会想得到。但是,这次的结亲是因意外才导致的结果,你父皇也许会怀疑,可却不会特别的反感。但是,如果我们去向你父皇求取圣旨的话,那,我们费了那么多的精力,才取得的现在这局面可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意外的联姻和我们求的联姻,这两则之间存在的差别你该清楚的。” 韦贵妃话出,南宫夜马上明白,求的联姻,那可就代表着野心呀!心里明了,南宫夜看着韦贵惭愧道:“母妃想的周全,儿子太心急有些思虑不周了。” 韦贵妃看儿子有些丧气的样子,安慰道:“夜儿,母妃经历的比你多很多,自然比你想的多些。你是男儿,看待问题比母妃更广。母妃相信不久以后,你一定比母妃厉害很多。但是,谨记遇事不要操之过急!” “是,母妃!” 伯爵府 顾清苑前脚动身去李家,夏侯玦弈后脚就回到了府里。 周管家看到夏侯玦弈疾步迎了过去,“世子爷您回来了。” “嗯!”夏侯玦弈随意点头,脚步不停,往自己院子走去。 周管家跟在后,禀报道:“世子爷,世子妃外出了。” 闻,夏侯玦弈顿住脚步,“可是去李家了?” “是。” “什么时候去的?” “刚去。” 夏侯玦弈点头,吩咐道:“准备些礼品,一会儿去李家。” 听,周管家应道:“是,老奴一会儿就去。” “本世子自己去。” 周管家听了怔一下,世子爷可是最不喜走动的,刚才他是说自己去?这…想着马上又恍然,世子爷这是不放心世子妃吧!想着,周管家赶紧道:“是,老奴知道了,马上去准备!” “去吧!” “是!”周管家应,急忙去准备东西了,走着心里感叹: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世子爷跟着另一个人步伐走!这是疼惜吧! 夏侯玦弈回到院中,守在门口的兰芝,梅香赶紧迎了过去,俯身,“奴婢见过世子爷。” “起来吧!” “是!”两个丫头起身,兰芝禀报道:“世子爷,世子妃去相府了。走到的时候留话说,她会尽量在晚饭前赶回来的。” “嗯!”夏侯玦弈点头,踏入屋里,头也不回对着身后准备跟进来的侍奉的两个丫头道:“不用进来了。” 夏侯玦弈话出,兰芝,梅香立时停下脚步,“是。” 两个丫头规规矩矩的站在外面守着,就算听到屋里有动静,知道夏侯玦弈在忙些什么。可也不擅自进屋。这些日子她们也多少摸索出了夏侯玦弈的习惯。知道世子爷这是真的不喜欢人近身服侍。不是对她们有什么意见。 在刚进伯爵府时,屋里服侍的就凌菲她们三个,可世子爷却从来不叫她们。刚开始,她们还以为是世子爷嫌她们笨手笨脚的,对她们的服侍不满意,心里很是忐忑。担心给小姐丢脸。 还是后来凌菲告诉她们,世子爷平日里一般很少让人近身服侍。用的着的时候能近身也就是麒一,麒肆两人,从来不用丫头的。只是现在小姐进府了,麒一,麒肆两个大男人不好再进房间,才会有她们三个丫头在跟前。 听了凌菲的话,她们才恍然发现,伯爵府的丫头真的是少的可怜。对于这一情景,梅香,兰芝很是惊讶了一下,可心里却很是欢喜,为小姐高兴。 不过,世子爷不喜人近身服侍,可如果那个人是世子妃那可是完全不一样了。想起这些日子的事情,兰芝,梅香两个人就不由的想笑。 世子爷时不时,在世子妃的耳边说,世子妃如果想做贤德的妻子,就要做那些事情!比如,早起陪自己的丈夫吃饭,送丈夫出门,为丈夫更衣…。等等! 可世子妃听了却很严厉的说,世子爷那么大了,该学会自立了!世子爷当时听了脸就黑了,可却一点怒色没有,还乐此不疲的每天说几句。但是,如愿的时候却很少,世子妃早上很多时候都爬不起来,不过,中午的时候只要世子爷和侯爷说要回来用饭,世在妃一定会亲自下厨做中饭等他们回来用饭。 偌大一个侯府,日子却过的很简单,比在顾家的时候还要简单。兰芝和梅香希望这样的日子能一直这样过下去,不过,显然有些不现实,世子爷不可能不纳侧妃,不纳妾,等到那个时候日子肯定不会有现在这么平静了吧! “两位姐姐,请问世子妃子可在?” 就在兰芝,梅香两人都有些走神的时候,一个娇怯的声音响起。两人快速回神,抬眸,当看到说话之人时,眉头不知觉的皱了起来,一个娇俏如花儿一样的女子,十四五岁的年纪,水润的大眼,红润的樱唇,一身绿衣,身如柳姿,一双大眼忐忑的看着她们,透着不安,娇娇弱弱的很是惹人怜爱。 可兰芝,梅香看着眉头皱的更紧了,梅香的眼里闪过防备,上前一步,却还是客客气气道:“请问你是…。?” “奴婢叫春柳,在厨房帮忙的。” 是府里的人?梅香听了神色不定,“世子妃这会儿不在。”说完顿了一下道:“你来见世子妃可有什么事情吗?” 春柳听了,赶紧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纸递到梅香的面前,怯怯道:“奴婢是来送这个给世子妃的。” 梅香接过看了一眼,她虽然识字不多,可这个她却认识,这就是小姐给周管家让下人填的那个东西。梅香看着,已然明白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冷色,看着漂亮美丽的丫头,冷淡道:“这个直接交给周管家就行,不用特别拿给世子妃。” 春柳好似看出了梅香的不喜,紧张道:“姐姐你别生气,奴婢本来是去送去给周管家的,可他们说周管家来世子妃这里,奴婢当时听了就想着自己可能拿来的晚了。所以,一时情急这才贸然来到了世子妃这里。请姐姐不要怪罪!”说完就要跪下。 梅香看了立马拉住她,眼里冷色更浓,神色却很缓和了下来,拉住她的胳膊,轻笑道:“春柳姑娘,我和你一样只是奴婢,你无需给我请什么罪。”说着看着她手里纸张道:“这个周管家还没送来,所以,你还是赶紧寻得周管家直接交给他就好,无需特别送来给世子妃。” “是,奴婢貌失了。”说完,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看着梅香忐忑道:“姐姐,奴婢这次做错了,请姐姐向世子妃求个情,请世子妃不要怪罪。” “春柳姑娘你想太多了,世子妃性子温和,从来就不是一个会随意责罚下人的主子。”说着顿了一下,声音染上冷意,紧紧的看着春柳,道:“当然,对于那些不安分,耍心眼的却很是不喜。” 梅香话出,春柳眼里闪过什么,脸上却满是诚惶诚恐道:“是,是…。奴婢一定谨…。” 春柳的话没说完,忽然顿住,眼睛定定的看着前面,在梅香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只见春柳已越过她迈着小碎步往她身后走去。 梅香转头,看到夏侯玦弈已从屋里出来,春柳盈盈走到夏侯玦弈的跟前盈盈俯身,姿态优美,绿色的裙摆荡起一美丽的水纹煞是好看,声音更是甜腻异常,“奴婢见过世子爷。” 看着春柳那样子,梅香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兰芝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夏侯玦弈眉头皱了一下,看了梅香一眼,梅香快速上前,把事情简单的跟夏侯玦弈禀报了一遍。 夏侯玦弈听完,神色没什么变化,抬头看一眼前面的正好听完整个过程的周管家,清冷道:“把府里好好整顿一下。” “是,世子爷。”周管家赶紧应,心里明白世子爷生气了,抬眸看了一眼那装扮精致的丫头,摇头! “影一。”夏侯玦弈出声。 “主子!”一高大黑影闪现。 “扔出去!” “是!” 夏侯玦弈和影一这一问一答,兰芝,梅香包括春柳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就只见影一忽然抬手,速度太快,她们根本就没看清他做了什么,只听一声惊叫,就看到春柳就一下子飞了出去,落在院子外,整个人狼狈的趴在地上,蜷曲一团,不停的痛苦呻吟。 这一凌厉的举动,让兰芝,梅香脸色微变,怔怔的看着那个刚还搔首弄姿,现在却只能哀嚎的女子!心里不知道是该惊,还是该喜!同时也第一次真切的了解到,京城里的人为何说夏侯世子喜怒无常,性情琢磨不定了,也明白面如仙,心如魔是什么意思了! 周管家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在那件事情之后,这个丫头现在只是被世子给扔了出去,这样的处罚对于她来说可真是轻的了。 想着,周管家不由想起往事来,几年前,那个时候世子还没成年,可俊美的面容却已让人惊艳。继而,府里的丫头就不安分的用各种办法,由头,接近世子。惹的世子很烦,那一年打发了很多人,一大半儿的丫头都离开了,只有少数的看着老实本分的留下了。 可,看着老实,本分的有的时候却不如表面那样,那时,一个丫头在府里做了几年,从来不跟着闹事,人看着怯怯的,甚至有些木讷!可人却很规矩,而,那个时候老侯爷和他也就是看重了这点儿就把她派到世子的跟前,打理世子的房间,还有衣物。 那丫头开始几个月做的确实不错,世子爷不叫绝对不到跟前去。然,世事无绝对,人心太难测。就那样一个老实的丫头,在一天世子沐浴的时候,以衣物没准备好为由,通过了暗卫进入了屋内。 而进入屋内后,不久,就从屋内传出一声惊叫,然后就看到那个丫头冲出了房间。*着身体,头发凌乱,还有腿上的处子血,这样的一幕看在任何人的眼里,不用分析,探究,直接就认定世子爷肯定对她做了什么。 当时这事儿出,在府里引起来很大的轩然大波。而那丫却不哭也不闹,很平静的:她不怨世子。如果世子愿意收她,她就做一个通房丫头。如果世子不愿,她就还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丫头,或者让她离开也行! 当时这番话出,可是赢得了不少的同情,就连老侯爷当时也说,那丫头不错,让世子爷收了她,让她在身边侍奉,照顾也没什么问题! 世子爷当时却只是听着,看着,神色平淡,只是身上那寒气却很是骇人,然,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人叫来宫里有经验的嬷嬷来,给那个丫头验身。 三个嬷嬷,逐个看过,结论出来,那丫头是破了身,可却不是男人所为,而是被什么利器所破,因为她的体内有刮伤的痕迹,且还没愈合!如果是正常破身的话,是会出血可却绝对不会有伤口,更加不会有什么伤痕! 当这个结论出来后,所有人大惊。世子爷的秉性老侯爷可是十分了解,世子如果真的做了,就绝对不会有这一出出现。心中明白什么,随即大怒,责问那丫头,可那丫头却是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说,后来侯爷恼了就把她交给了那些嬷嬷。 宫里出来的嬷嬷,手段果然非同一般,不久那丫头就哭嚷着说出了实话。原来进到屋里后,她就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打乱自己的头发,可她却没想过进去洗浴间去勾引,诱惑世子,因为她心里清楚,世子爷绝对不会上套,她是无法得逞的。 继而,她就用自己的手捅破了自己的身体,然,对于破处她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有血出来就行了,可却因为指甲太长,造成了体内刮伤。她以为没什么问题,可那却成了最大的破绽。 一切明了,丫头立时被侯爷处死!而后,还在她的房间里翻出了世子的衣服,头发,甚至还有世子爷的贴身衣物。找出世子爷看也没看,就命人烧了。只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有了很严重的洁嗜,且再也不许女婢进入他的房间,而对那些不安分,有异心,擅自进入他房间的女子那就是一个结果——死! 几次下来,死了几个人,府里的女婢都安分了下来,这几年来没有一个敢轻易的去世子的院子。周管家想着叹气,本想着她们都长记性了,没想到现在又开始不安分了!或者,她们看到世子爷对世子妃的样子,就在心里琢磨世子爷已经变了,可以接纳她们了?如果她们敢这么想,那可真是找死呀! 看着周管家看着春柳恍惚的神色,夏侯玦弈眉头皱了一下,声音冷了下来,“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听到夏侯玦弈的声音,周管家赶紧收敛心神,回禀道:“都准备好了。” 夏侯玦弈听了,转头对着兰芝道:“去把世子妃的斗篷拿来。” “是!”兰芝听命,赶紧往屋里走去。 一会儿走出来,拿着顾清苑的一件斗篷,“世子爷。” 夏侯玦弈拿过,抬脚往外走去! 周管家跟在后面,伸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世子爷的是越来越不露声色,可气势却越来越骇人了。 李府 走到李府,顾清苑本打算先去李大奶奶那里一趟,然后再去外公那里的。可,外公直接让李虎带着她去了书房。 看着李翼眉头紧皱,脸色沉重的样子,顾清苑叹了口气,走入书房,“外公!” 听到声音,李翼抬头,“清儿来了,来坐!” “好!”顾清苑在李翼的下首坐下。 李翼看着顾清苑直接道:“雪儿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嗯!都知道了。” “你怎么看?” “跟外公看法一样,韦家不是个好去处。” 李翼听了看着顾清苑眼里闪过一丝一遗憾,叹息:“如果雪儿能有你一半儿的通透就好了。” 闻,顾清苑眼眸微闪,“表姐她同意了。”不是问句,而是肯定了。 李翼点头。 顾清苑沉默,良久才开口道:“韦家那个公子如何?” “那孩子倒是个老实的。”李翼中肯道。 “如果表姐心意已决。那,外公也不要太坚持,担忧了!毕竟跟表姐过一辈子的,不是韦家。只是韦公子一个人罢了!只要韦公子人不错,那就有解决的办法。”顾清苑轻笑道。 听,李翼正色道:“怎么说?” “外公,这次表姐的事情先不论是巧合,还是某些人早就计划好了的。这些过程暂且不提,可结果我们却能想象的到。韦家想和李家结亲,除了想拉拢外公为他们所用外,也是想通过李家和外孙女的关系,借此,拉近和伯爵府的关系,无形中给人以伯爵府,李家,韦家都是一条线上的感觉吧!” 顾清苑说完,李翼点头。 “如此一来,简单的说,他们想用的就是外公当朝丞相的影响力。还有就是通过表姐开始和伯爵府亲密来往。”顾清苑说着,浅浅一笑,道:“外公,你说如果这些都不存在了,又该如何?” “不存在?” “是!”顾清苑压低声音,“皇上身体逐渐老迈,几位皇子也都已经长大成人,各方暗动虽然还不明显,可却都在努力的给自己拉拢势力。相信外公在朝堂更能察觉的到。” 顾清苑缓声道:“朝代更替那是自然的事情。可在交替之时,附带的绝对是一场恶战,说不上生灵涂炭,却也绝对是血流成河,死伤无数!几十年的平静现在又来到了这个关口。”顾清苑说着,看向李翼,郑重道:“所以,我希望在这个时候外公能急流勇退,以养病为由,暂时退居朝堂。至于李家低调行事,隐蔽锋芒。等待平静之日。” 顾清苑说完,李翼神色不定。 “朝堂之事,储位之争,眼前看着平静,可很多时候却是一触即发,事态更是瞬息万变,那时作为官员也就到了赌运气,赌性命的时候了。外公,如果我们以前分析的不错,皇上心里选定大位的那个人,就是外孙女身边的那位。所以,如非必要外公不需要经历那一赌。”顾清苑风轻云淡,却句句珠玑,一阵见血。不过在想到身边男人会成为那高位之人时,顾清苑眼里闪过一丝苦涩,却瞬间又消失无踪。 李翼听完,脸色紧绷的厉害,心里更是怦怦直跳,为顾清苑那犀利的辞,也为大位之争时那想想就让人感到心惊胆战的恶斗。 “至于表姐,她既然决心嫁入韦家,那我们就把韦公子从韦家抽脱出来,京城是个是非地。同样的,我们可以让他们暂时远离。在外让韦公子谋取一个不高不低的官位,相信这个皇上会很愿意给。” “皇上年事已高,帝王之心会越来越敏感,皇子拉帮结派应该是他心底最忌惮的。如此,韦家和李家结亲的结果,我们能想得到的,皇上自然也想得到,就算嘴上不说,可心里却不见得会高兴。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先提出来,削掉韦家能利用到的地方。皇上应该会乐得成全。” 顾清苑话落,书房里沉寂下来。 顾清苑那些话说完,不再多说。也不急着问李翼决定。这样的事情总是要思量一番。 李翼沉默良久,依然没开口。顾清苑看了一眼时辰,起身,微笑道:“外公,此时不急于一时,外公好好思量一下再做决定。我先去看看舅母和表姐。” 听,李翼点头,“好,我让李林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好。” 顾清苑抬脚走出书房。 李翼坐在案子前看着顾清苑的背影,眼里遗憾之色更浓,如果清儿是他李家的孩子该有多好!那样他就算是立马辞官,李家也不会没落。可惜…。唉!…。 顾清苑走到李大奶奶的院子,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一片吵杂声。 “我告诉你和韦家的亲事绝对不可能,你给我回自己的院子去,不要在这里跪着给我丢人现眼。”李谨沉怒道。 “我不要,女儿的脸已经丢光了,哪里还差这么一点儿。” “你给我闭嘴…” “老爷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就同意了吧!” “陈氏,你身为母亲你不开导着点儿竟然还在这里添乱,你真是…。” “老爷,妾身是不想看着我们的女儿就此毁掉呀!”李大奶奶哭泣道。 “你给我闭嘴吧!”李谨恼火道。 “老爷…” “父亲,女儿一定要嫁入韦家。”说着哽咽,绝望道:“因为女儿实在想不出,除了韦家还有哪家能容的下女儿?所以,我不管父亲愿意不愿意,除了韦家我哪里都不去,也谁都不嫁。父亲如果逼我,我就去死…。” “李雪…”李谨厉声道:“你真是太不懂事儿了…。” “是,我不懂事儿,我就是不懂事儿了…。” 顾清苑在外听到这些话,摇了摇头,没有进去,转身准备离开。 “来人,给我把大小姐带回她的院子去,给我好好看着她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李谨沉怒道。 “是,大爷。” “老爷,你这是要软禁雪儿,老爷你…。” “再多说一句,你也给我一起去。” 李谨此话出,李大奶奶瞬时住口,只是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铁石心肠的男人。 “走开,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李雪戾声道,说着推开两个婆子,起身疾步跑了出去。 走出院子,看到前方不远处的背影,猛然顿住脚步,咬牙,大声道:“顾清苑!” 话出,看到前面的人顿住脚步,李雪脸上遂然大变。发白却又马上涨红,想想顾清苑以前的不堪,再看看她现在的风光,再想想自己,李雪忽然觉得无法承受,眼睛猛然爆红,猛然从头上拔出发簪,对着顾清苑的背影冲去…。 章节目录 第195章只有一个 > 李雪忽然的举动,让身后的丫头怔了一下,看着李雪手里那发着寒光的发簪,还有前面站立的人,随即想到什么眼睛豁然睁大,惊叫出声,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反应,是该去叫人,还是该去阻止。 丫头的惊叫传入院中,李谨,李大奶奶心里一震,脸色微变,拔腿急忙往外跑去。走到外面看到眼前的景象,两人怔住!李雪竟然拿着发簪向顾清苑冲去,那姿势…。她…。她是要刺顾清苑吗? 想此,李大奶奶眼眸圆睁,李谨脸色骤然大变,眉心一跳,心口紧缩,嘴里大喝:“李雪,你给我站住!”说着,抬脚大步,快速向李雪追去。 李雪对于李谨的话,却完全的充耳不闻,双眼爆红的看着顾清苑,…。想着往日,自己高高在上,被众人围绕,俯视着她。而她被众人不齿,嘲讽的情景。再想现在,她高高在上,自己却落到了这个地步,这样的极端的反差,李雪无法承受。 特别想到顾清苑刚才听到了,自己那不矜持的语,看到了自己那个狼狈不堪的样子,李雪只觉得心里被火烧,她可以接受比自己好的人笑话自己,可却无法接受以前她不屑的那个人,反过来不屑于她,那真是比死还让她难受。 看着顾清苑越发美丽的容颜,越发淡然,从容的气质,李雪眼里杀意更盛,杀了她,杀了她…。只要没了她,祖父不会再偏心,自己不会拿来和顾清苑比较,自己心仪的人说不定就能看到自己,知道她李雪就不会再比任何人差…。 看着李雪手里的发簪,还有她杀气腾腾,完全不容她存于世的眼神,顾清苑眉头轻皱。 看着李雪,凌菲眼里瞬时聚满戾气,挡在顾清苑的面前,手微动,伸向腰间,手再抬起时,手中豁然多了一把长剑,冷光闪烁,锋利致命。 “啊…。” “雪儿…。” 李大奶奶看着差点儿晕过去,丫头,婆子也是惊叫出声。 李雪好像看不到前面的长剑似的,只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顾清苑,只要她再靠近一步就能把簪子刺入她的心口…李雪冲来,凌菲脚移动,长剑出手。 “顾清苑,你去死…”李雪疯了一般,嘶吼!抬手!凌菲手动,剑起,冷光闪,人影动,血光出,惊叫起…。 场面一番动荡,却瞬间又恢复平静。一切静寂下来,再看!只见,李雪倒在地上,李谨手捂着胳膊,凌菲剑上染上猩红! 所有人怔怔的看着,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 李大奶奶看着倒在地上的李雪率先反应过来,颤颤巍巍起身,脚步不稳的像李雪跑过去,“雪儿,雪儿…。” 李雪猛然被推到在地,冲撞力让她有一瞬间的眩晕,听到大奶奶的声音回神。 “雪儿,你怎么样?你可有哪里受伤?雪儿…” 李娇听着却没有回答,抬头直接向顾清苑看去,只见顾清苑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眼里愤恨之色再起,“顾清苑…。” 李雪声刚出,就听到一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众人抬眸,就看到李翼脸色冷硬,急匆匆的走来,而在看到和李翼同来之人时,具是一惊。 夏侯玦弈神色淡漠,对于眼前的一幕看也没看,直接走到顾清苑的身边,上下看了她一眼,拿起手上的斗篷为她披上,细心的整理好,动作却不算熟练,脸上的表情亦是淡淡,可那柔和的动作,让本就沉寂的院子,更加的静寂,所有人看着惊疑不定。 夏侯玦弈整理好,垂眸静静的看着顾清苑,开口:“影一。” “主子!” “动手!” “是!” 夏侯玦弈令出,李翼眉心一跳,李谨心里一紧,而其他人有些不明所以!直到看到那黑衣男人的动作,才豁然明白,心却差点停止了跳动…。动手,是对李雪! 影一剑势和凌菲有着绝对的不同,那是绝对的弑杀之气,剑出既能感到那让人心惊的血腥之气,影一剑出,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李雪,毫不迟疑,更绝不留情,直指咽喉,杀气尽现,只要刺入立时毙命! 李翼手紧紧的握起来,出声:“李虎…” 李虎闻声,立时上前挡住影一那致命的一击,影一转眸看向李虎,剑势愈发凌厉,李虎武功不弱可和影一比,还是差了一截,继而几个回来下来,李虎已处于弱势,李谨看此顾不得胳膊上的伤,赤手加入,对抗影一。 剑来剑往,杀气蔓延,尘飞光闪,人影晃动,惊叫不断,下人开始乱窜,李雪看着不时从自己眼前险险划过的剑光,脸上发白,坐在地上不断的往后退,身体微微开始发抖,看着影一那冷酷,冰冷的面容,眼里满是惊惧…。 李大奶奶心惊胆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慌乱无措,看着几次都从自己女儿头上擦过的长剑,吓得手脚冰凉,惶然的看在在场的几人,在看到被那个男人护在身边的女子时,踉跄着跑过去,急切,颤抖道:“顾清苑,快…快…。快让他住手…。快…。” 大奶奶话刚出,顾清苑还没回应,夏侯玦弈动了,脚步移,狭长的双眸微眯着,宽大衣袖扬起,一股凌厉之气向着正在对持的三人扫过,影一快速后退,李谨,李虎防备不及,被那股厚重戾气击倒在地,心口一闷痛,口中溢出一丝腥甜! 打斗声瞬时停息,然,一女子尖叫随之响起,众人心里一禀,迅速抬头,看清,心里一窒,只见夏侯玦轻而易举的提起李雪,修长的大手却是扣在她的咽喉处,李雪本苍白的脸色,瞬时开始涨红,整个人开始拼命的挣扎! “夏侯世子…。”李谨惊呼。 李大奶奶惊叫:“夏侯世子,快放了我女儿,夏侯世…。” 李谨,李大奶奶话未完,就被影一给封了穴道,定住,眼睛紧紧的看着夏侯玦弈的那只手,只觉心都快停止跳动了。 李翼看着夏侯玦弈风华无双,却清冷,淡漠甚至冷酷的面容,心口紧缩,“夏侯世子…。” “李娇无视,舍弃顾清苑!李雪心存嫉恨意图杀了顾清苑!”夏侯玦弈淡漠的看着李翼,“李娇是你的女儿,李雪是你的孙女。你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你除了对顾清苑这个外孙女心存愧疚之外,其他你无能为力。” “本世子理解你难以取舍,不忍苛责的难处!所以,今日可以饶恕你相府一干人等性命!可对于妄想伤害本世子妻子的人,却绝对不会放过!” “夏侯世子…。” “李翼,你没有了顾清苑这个外孙女,手心手背还在。” “可本世子和你不同,本世子手心手背就一个,只有一个!” “所以,本世子不准任何人伤害她,谁都不可以!” 夏侯玦弈话出,顾清苑眼里闪过什么,心口抽缩! 李翼说不出心里的感觉,是该为夏侯玦弈对顾清苑决然的维护感到喜,还是该为此时被握着夏侯玦弈手心下,命悬一线的孙女感到悲! “祖…。父救我,祖父…。”李雪感觉快要窒息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那种即将死亡的感觉,让她陷入从来没有的恐惧之中,是绝望,是不甘,是毁灭… 眼前的男人那俊美的容貌,还是让那么让人惊艳,可却不再是天上仙,而是索命的魔! 此时他也不再遥不可及,他就在她的身边,可却是在夺取她性命, 她的心还和以往看到他的每次一样,还在狂跳,可却不是喜,而是极致的惧! 看着李雪马上就要窒息的样子,李翼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女儿亏欠了顾清苑,孙女今天想伤害顾清苑。而他这个外公除了愧疚能做什么?夏侯玦弈说的不错,他除了愧疚什么都做不了。也许,在他无止尽的维护女儿,孙女的时候,就已经和她们一样在向顾清苑索取,索取她心里的那抹柔软! 李翼缓缓闭上眼睛,捂着心口,脚下微晃! 顾清苑看着老人沧桑的背影,心里溢出一声叹息,抬脚走到夏侯玦弈身边,看着他清冷的眉眼,淡笑道:“她的性命,我来取!” 顾清苑话出,夏侯玦弈凝眉,李翼睁开眼睛,李谨不敢置信,李大奶奶眼眸豁然睁大,眼底闪过怒恨! 顾清苑缓缓一笑,拉下夏侯玦弈扣在李雪脖颈上的手掌,低头看着夏侯玦弈那骨节分明,优美如艺术家般的大手,抬眸,眸光柔和,“我不喜欢这双手因为我染上血,也不想我夫君因为我,背负让任何不该属于你的负累。那些非议我不喜欢,特别是针对我夫君的。” 顾清苑的潜在意思是什么,夏侯玦弈明白,李翼明白,李谨也明白,李大奶奶懵懂。 如果今天夏侯玦弈杀了李雪,就绝对会有风声传出,无论缘由为何!某些有心人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抹黑夏侯玦弈的机会。虽然不想承认,可在他和顾清苑成亲的那天,李家也是他夏侯玦弈的一门亲,一个弑亲的名头是无法磨灭了,也许还有更难听的。 顾清苑看着瘫在地上,脸色灰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李雪,蹲下,伸手拔下头上发簪,对上李雪咽喉,看着李雪不敢置信的样子,表情淡淡,嘴角甚至带着浅笑,“表姐好像很吃惊?” “顾清苑…。你…。” “表姐想杀人的时候很英勇,现在立场换过了表姐好像害怕了。”顾清苑挑眉,“表姐不知道杀人要偿命吗?” “可是你…。”李雪咬着嘴唇,声音有些嘶哑! “可是我没死,所以,我就不该杀了你对吗?”顾清苑接下李雪未说完的话,挑眉轻笑,“表姐这是要公正,公平吗?你可是觉得只要杀的那个人没死,你杀人的事情就不存在了吗?看来,表姐想的很单纯呀!也很天真…。” “可我现在却很确定的知道了你要杀我,你觉得我会怎么做?是顾念亲戚情谊,宽宏大量的原谅你?还是永绝后患的除掉你呢?”顾清苑说着看着李雪,轻声道:“表姐,如果是你,你谁怎么选择呢?” 李雪咬牙!对着顾清苑求饶的话她说不出。 顾清苑看着淡淡道:“看来表姐喜欢的是第二种了,和我想的一样。”顾清苑说着手动,簪子移动至李雪的大动脉,微用力! 脖颈上的刺痛,让李雪刚恢复一点儿血色的面容又瞬间变得惨白,声音颤抖,“顾清苑你…。你要做什么…?”顾清苑看着手里的发簪,声音柔和道:“在做你刚才想对我做的事情!刺破你的大动脉,杀了你!李雪,这就是因果!”说完,顾清苑手用力…。 “顾清苑…。” “清儿…。” 李雪惊恐的声音,还有,老人苍老的声音同时响起! 顾清苑手顿住,垂下眼帘。夏侯玦弈伸手扶起顾清苑,看着她手里的簪子,拿下,淡淡道:“如果杀了她无法令你开怀,那就不做。” “夏侯玦弈…。” 夏侯玦弈拉紧顾清苑身上的披风,拉起她微凉的小手,温和道:“走吧!” “好!” “清儿…。” 老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顾清苑顿住脚步,回头,看着老人沉痛的眼眸,嘴角扬起一抹轻笑,“一年多年,城外一劫,外公以身挡剑换得我无恙,外公能舍命相护。那,今日看着李雪命悬一线,外公不忍。我很理解,她和我一样在外公的心里是手心,手背!外公没做错什么。” 顾清苑话出,李翼眼睛模糊! “只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同样他们也有自己的坎儿要过!外公无法护着他们一辈子。” “至于对我,外公从来不用感到愧疚,对于我来说,外公心口的那抹伤痕,足以抹去很多东西。而且,在我心里,母亲的忽视,还有今日李雪的举动,这些都不是外公该承担的责任。” 顾清苑说着,看向李谨,“舅舅,养育儿女是父母的责任,可父母老了,奉养他们也是儿女的责任!不要给他太多的负累!” 顾清苑说完,拉起夏侯玦弈的手两人离开了李家。 但影一却没有离开,直到夏侯玦弈和顾清苑走远,影一信步走到李雪的面前,抬手握住李雪下巴,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颗药丸已划入咽喉,顺着咽下。李雪微怔,意识到什么随即大惊,既用手去抠!可已完全无用。 影一看着面无表情道,“世子妃无恙,你无恙!世子妃若有闪失,你必死!”说完,飞身离开! 李雪瞬时瘫坐在地上,这是什么意思?顾清苑好,自己才能好!她若有事,自己就得陪葬吗?就算不是自己做的,她也要随着付出代价吗?这么说,她这辈子要想活着,最先做的就是要保佑顾清苑安好,此生都安好,自己才能活下去吗?那个男人,他太狠了…。 马车上 顾清苑看着眼前的男人,叹气,这厮一上车就开始做闭目养神状。那副完全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顾清苑开始不走心的告诉自己,他是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可男人身上越来越重的寒气,让顾清苑不得不面对现实,这男人在生气!至于理由她多少想的到…。 叹了口气,女人生气,想要男人哄。那男人生气了,自己多少也应该安抚一下吧!想着,顾清苑脑子里开始收集那些哄人的辞,想了一会儿,顾清苑的眉头皱了起来,看了一眼夏侯玦弈。根据这男人身上的火气,说那些话大概会火上浇油吧! 想着,顾清苑按了按额头,哄人果然是技术活一点儿也不容易!不过,还是要试试!对要试试,说不定以后要用得着的时候很多呀! “夫君…。” 男人眼帘都未动。 “夫君,你肚子饿了吧!你想吃什么?回去我做给你吃?” 男人完全没反应! “夫君,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话说的真好,可就是时间说的有些不准呀!我今天一下午没看到夫君就觉得有三秋那么长了呀!对夫君很是想念。”顾清苑说完,男人仍然未动,可顾清苑却清楚的看到男人的嘴巴歪了一下。 看此,顾清苑在心里赞赏了自己一句,说的好!都说肉麻当有趣,这句她还体会不了,不过,有的时候肉麻确实很管用呀!就是多少有些不适应,果然需要锻炼。想着,顾清苑眼里燃起一抹斗志,绝对要攻下夏侯玦弈。 顾清苑斗志高涨,势必要说出一段肉麻到诗情画意的高端辞,愿望是美好的,然,却马上被掐死在了摇篮中。 “夫君…” “闭嘴!” “呃!”顾清苑脑海里收集到的优美词汇,还未出口,就被卡在了喉中,憋在心口,不上不小的还真难受! “顾清苑,本世子的手从八岁开始就已经染血,所以,本世子一点儿也不介意为了自己的妻子,再让它添一抹红。而你,也从来不是我的负累,你应该知道!至于非议…从来都不重要。”夏侯玦弈沉声道:“你不过是想本世子放了李雪吧!” “夏侯玦弈…。” 顾清苑刚开口,就被夏侯玦弈沉声打断,“顾清苑,为了李翼曾经的那一剑,你要包容李家所有的人吗?” “夏侯玦弈,李雪的生死我并不在意。但是,外公曾经舍命维护,挡在我身前的那幕已经印入心里,所以,很多时候,我不希望那个老人伤心,难…。呜…。” 顾清苑的话未说完,就被淹没在夏侯玦弈的唇舌间。 ------题外话------ 卡的我蛋疼,咳咳,虽然没那玩儿, 章节目录 第196章李相的决定 > 伯爵府 兰芝声音再起,带着不安:“凌菲,昨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 “真的吗?” “嗯!真的!” “可是,我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兰芝忧心道:“昨天晚上世子爷和小姐从相府回来就回到了房间,连饭也没用,更是一直都没叫我们进去伺候。”说着看了一眼已经日上三竿的太阳,道:“而且,现在都这个时辰了,小姐还没起床,我这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安。” 凌菲轻咳了一声,道:“你放心吧!小姐她没事儿。”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不确定。 “可我心实在难安呀!”说着顿了一下,“特别昨天还有春柳的那个事儿,我…。实在是…。凌菲,小姐她是不是知道了那个春柳想要魅惑世子爷的事情?所以…。” “你想多了,不是那个事儿?” “不是那个事儿,那是什么事儿?”兰芝紧张道。 “呃!”凌菲看了一眼兰芝,这丫头很多时候反应都慢一步,好不容易反应快一次,却还不是在正时候。 “凌菲,你倒是说话呀!真是急人呀!” “兰芝,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就不要担心了,小姐等一下应该就会起身了,你还是赶紧去看看梅香的饭菜准备好了没?这样等下小姐醒来了就可以用饭了。” “凌菲,我们进去看看世子妃吧!”兰芝觉得心里越来越不安了。凌菲这样明显是想要把她支开的样子。 “世子爷说了,等世子妃唤我们的时候让我们再进去。我们再等一下吧!” “可是…。” “再等一下,如果世子妃还不起身,我们就进去。” “那…那好吧!那我去看世子妃的饭菜好了没。” “嗯!去吧!” 顾清苑睁开眼睛,就听到外面两个丫头这样的对话,望了望房间里白花花的阳光,伸手默默的把被子拉过头顶,盖住头,看着身上的痕迹,瘪了瘪嘴巴。男人和女人在生气的时候,喜欢的果然不同。女人喜欢的被男人哄着,而,男人却更喜欢看得到,摸得到的,直接就让她用肉偿了,男人果然现实! 不过既然她的那些甜蜜语男人不喜欢听,那么,就在床上表现一下好了,也算是一种诚意!她也就试着热情了一把,谁知道男人反应惊人。让她的热情和那些甜蜜语一样,刚开始就被打散了,结果就是男人一夜餍足,她累的昏天暗地。 而这次的教训告诉顾清苑,以后就男人再不高兴了,她远离雷区,绝对不再轻易的表现诚意,太伤!该死的男人大概把这些日子隐忍的精力都发出来了,浑身酸痛,肚子也好饿! 还是赶紧起床吧!虽然脸儿已经没有了,可命还是要要的,再这么躺下去她要饿死了。而且,落在世人的眼里她却是纵欲而死的吧!这…。这样的她说不定能在历史上留名,也许会和潘金莲,秦桧同名…。想着顾清苑摇头,天马横空了! 拉下被子,顾清苑呼了口气,挪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无力的酸痛感,让顾清苑忍不住吐了三个字,夫妻生活不协调! “见过世子爷!” 听到这声音,顾清苑动作顿住!这个时候祸首怎么回来了? “世子妃呢?” “世子妃还没起身!” 凌菲话落,男人没说话,顾清苑听到脚步声传来,本欲起身的顾清苑抱着被子再次躺下,把贴身衣物抓进棉被。咬牙!这男人回来的时机真让人不喜! 夏侯玦弈走进内间就看到棉被下不断的在蠕动着,眼里溢出一丝笑意。走进在床边坐下,拉了一下棉被,棉被马上被扯了回去!看此,夏侯玦弈挑眉,“丫头!” “不在。” 这任性带着不快的声音,让夏侯玦弈嘴角扬起,双手抱胸半倚在床幔上,淡笑道:“那是谁在跟本世子说话?” “不知道!” “丫头…。” “昨天下午还冷声冷面的连名带姓的唤人,现在却又变成丫头了。夏侯世子变的可真快。” “顾清苑…。” “呜呜呜…。夏侯世子对人家吃干抹净了,马上就又翻脸了。夏侯世子太无情了…。” 顾清苑刁钻的话语,让夏侯玦弈又是好气又好笑。不过,也确定了这丫头在不高兴了!想着,昨晚的事情不由的浮现脑中,眼神暗了下来,心里隐隐有些后悔!这丫头好不容易热情一次,他不应该太心急的,那样或许能见到更多意想不到的风情…。 想着,夏侯玦弈抑制不住心神荡漾了一下,不过随即收敛,轻咳一声,看着快要鼓成一团的棉被,温和道:“丫头,该起床了。” “你先出去。” “为何?” 棉被下顾清苑咬牙!男人在装糊涂。无法回答,手继续摸索着穿衣服,该死的!身无寸缕的做什么都没底气。 男人看顾清苑没回应,挑眉,恍然想到什么似的,“娘子可是还没穿好衣服?所以,现在是在不好意思吗?” 顾清苑:…。 手上的动作却更快了起来,想咬人! “那为夫来为娘子更衣吧!”夏侯玦弈说着就开始伸手扯棉被。 “不劳驾世子大爷…”顾清苑拉着棉被,心里暗道:她也该豪放些,他们是夫妻睡都睡过了看一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该死的这是白天,她豪放不起…。 “夏侯玦弈松手!” “好!”夏侯玦弈很好说话的松开棉被,却转而把手伸进了棉被里面。 本夏侯玦弈忽然配合的态度,就让顾清苑有些怀疑。直到棉被里多出一双手,顾清苑瞪眼。 “夏侯玦弈出去。” “娘子,你可真是难伺候呀!”夏侯玦弈感到顾清苑对着他的手又是掐又是挠的,眼里满是笑意,嘴上却很很是无奈,可手却还是没从棉被下出来,闪躲着顾清苑的小手,还有那时不时碰触到的滑嫩肌肤,让夏侯玦弈兴致颇好的陪着顾清苑玩儿着闪躲的游戏,直到…。 顾清苑磨牙,看着自己胸口的大手,“夏侯玦弈…。” “呃…。”猛然入手的丰盈,让夏侯玦弈亦是怔了一下,带笑的眸子溢出暗色。 在顾清苑张口想咬人时,棉被掀起一角,随即感到身上一凉,整个人落入带着青草气息的怀抱,微愣,抬眸,就看到夏侯玦弈狭长的双眸幽深暗沉。这种目光下潜伏的是什么顾清苑现在可是明了的很。小脸一正,眉头紧皱,严肃正气道:“夫君,现在是白天,天罡正气正浓,夫君该去修炼正气而不是在这床底之间嬉笑荒诞无忌,特别是白日宣淫更是要不得。夫君,你要成才,绝对不要被女色所误!” “而我身为妻子,也不容许自己丈夫沉迷于此。所以,请夫君快快起来。” 顾清苑那说教的样子,她自己或许觉得很正气,可落在夏侯玦弈的眼里却是万分可爱,轻笑道:“娘子想太多了,为夫没有一点白日宣淫的想法,就是看看娘子衣服穿好了没?” “哦!夫君真是太有心了,太体贴了,妾身很是感动!”顾清苑眼里满是敬慕,心里却在磨刀霍霍,该死的男人越来越无赖了。 “娘子客气了。”夏侯玦弈看了一眼怀里玉一般的人儿,抱着她的手不由的紧了一下,脸上却是不显分毫,“娘子是要现在起来,还是等一下呢?” “现在!” “需不需要为夫效劳?” “不需要!” “真遗憾!” 顾清苑瞪眼,夏侯玦弈轻笑,在顾清苑樱唇上轻吻一下才起身,香甜的气息让夏侯玦弈真的遗憾,为何不是晚上! 李家 顾清苑,夏侯玦弈等人离开后。李翼一句话没说,对于李雪对顾清苑动手的事情他没有追问缘由,也没斥责,责罚!同样的对于李雪经历刚才一事,惊惧,发颤,魂不守舍的可怜样也没安抚。李谨,李大奶奶穴道被封,他也完全无视,亦没命人给他们解穴! 只是招来李林圈禁了当时在场看到整个过程的下人,然后就去了书房,一整晚没出来。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走出书房,打开书房门,看到就是跪成一排的儿子,孙子,媳妇,孙女。 “父亲(祖父)。”看到李翼出来,李谨等人齐声唤道。 李翼看着他们面对自己时,脸上忐忑,担忧,不安,惭愧等各种神色。 “父亲…”李谨愧疚的看着自己李翼,请罪道:“是儿子没管教好女儿,儿子有罪…。” 李谨的话没说完,李翼就打断,面无表情道:“你准备让李雪怎么给清儿赔罪?” “儿子,儿子听父亲的!” “我现在想听你说。” 李谨听了转头看了一眼李雪灰白的小脸,祈求的眼神,手紧了紧不再看她,看向李翼正色道:“只要清儿开口,李雪任凭她处置,儿子没有任何意见。” “爹爹…。” “老爷…。” 李雪和李大奶奶不敢置信的看着李谨,他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他有没有想过,万一顾清苑那个冷血的让雪儿去死该怎么办?难道那他也愿意吗? 李翼看李雪和李大奶奶的神色,她们心里在想什么,李翼心里很清楚。眼里闪过沉冷,悲凉。只是瞬间又隐没,看着李谨道:“只要清儿开口?你是想让清儿担上一个不容表姐,欺凌表姐的罪名吗?” “不,儿子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儿子就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给清儿赔罪。”李谨苦笑,叹息:“是儿子思虑不周了。” “不知道怎么给清儿赔罪?也不知道怎么责罚自己的女儿?那也就是说,如果清儿不开口,这件事你就可以这样过去了?”李翼面色冷峻道。 “不会,雪儿她做错了事情,儿子一定会责罚她的…。” “父亲,媳妇一定会带着雪儿去给清儿赔罪的,一直到清儿消气为止!而且,雪儿她已经知道错了,她以后再也不敢了,请父亲看在她年少无知的份上原谅雪儿一次吧!媳妇以后会好还管教她的…”李大奶奶说着对李翼郑重的磕头,继抬头,抹着眼泪道:“而且,夏侯世子的手下那个叫影一的,也已经给雪儿下了毒药,公公,雪儿已经得到惩罚了,所以…。” 李大奶奶的话还未有说完,就被李翼突然的一句话给震住了,不,应该说李翼的一句话,震住了所有的人。 “李谨,回去写休书!” 此话出,李谨,李大奶奶,李雪,李智,李泓都豁然睁大了眼睛,惊骇的看着李翼,什…。什么? “父亲…?”李谨惊疑不定。 李大奶奶大惊失色,“父亲,媳妇做错了什么,为何…。?” “祖父…。” 李谨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大奶奶,“当初李娇和顾长远的事情,你在其中都做了什么?要我说出来吗?” 李翼话出,李谨,李智,李雪,等人不明所以的看着李大奶奶,李大奶奶脸色微变,可却力持镇定满是不解看着李翼道:“父亲,媳妇不明白,媳妇什么都没做…” 李翼听了不跟她争辩,也不给举证,只是淡漠道:“你对李娇,顾清苑面上是怎么做的本相看到了,而暗地是如何想的,做的,本相也清楚的知道。只是顾念,你来李家二十多年,又养育了几个孩子,本相不忍几个孩子没有母亲疼爱过的悲凉。继而,有些事情我心里明白,也只是暗中阻拦。从来没说过你一句不是。只是想着李娇和顾清苑不经常在李家,就算你们有什么隔阂,也没什么大碍才是。” 李翼说着,眼里溢出利光,“可是,现在看来本相错了。其母不贤,又如何能教养好子女。你心里对顾清苑诸多的不满,连带的李雪,李泓对顾清苑都有着很深的厌弃心里。致使昨日李雪竟然做出用簪刺死清儿的事情来。昨日之事,是李雪心存恶念,心思已歪,同样的也是你这个母亲影响所致。” “你心思已坏!李家大宅你必须离开。”李翼刚冷道。 李谨等人怔怔的看着李翼,再看面色灰白交错的李大奶奶!心里犹如惊涛骇浪,不真实感,甚至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李谨神色不定的看着李大奶奶,枕边之人一夕之间忽然变得有些陌生,是他从来没了解过她吗? 李智,李泓,李雪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在他们心里慈爱有加的母亲,不是真实的吗? 李大奶奶被李翼的一席话吓呆了,想想李翼的话,再想想她这些年做的,她所以为的隐秘之事。犹如雷劈!整个人抑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父亲,媳妇,媳妇…。” “如果你想要证据,本相可以给你。” “如果你娘家人不服气,也尽可以让他们来找本相。” “不要跟本相说什么功劳,苦劳,先想想你得过!” 李翼一番话几乎绝了李大奶奶所有要想说的话,李大奶奶瘫坐在地上,所有的事情来的太突然,砸到她晕头转向。 李翼说完大奶奶,看向李雪。 李雪抑制不住一抖,祖父的严厉她一直都知道,继而对祖父一直都很畏惧。可今天的李翼却让她从心底里觉得害怕。今天的李翼完全不能用严厉来形容,是冷厉,是冷酷! “李雪,昨日你为何那么做,我不想问,也不会再追究!” 李翼的话,李雪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欢喜,她只觉得更加恐慌。 “你和韦家的亲事,绝对不会有。如果你想以死胁迫,只有一个结果。”李翼说着淡淡的看着李雪,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瓶子,扔到李雪面前,“喝了它立时毙命,昨日晚上棺材已经预定好,马上就可下葬。” 这话落,所有人心里一窒,喉头发紧,从心底里冒寒气。 李雪双眸睁大,整个人如坠冰窟,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李大奶奶只有一个念头,李翼他疯了! 李翼看着他们惊惧,不敢置信的眼神,淡漠道:“以后,在李家谁若想以死来胁迫,威逼,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就只有这一个,那就是可以马上去死!没人会同情你,更没人会接受你的威胁!” “就算是回心转意,也要被逐出族谱,赶出李家。李家从此不要这样的人。李谨,你可记住了。” “是…。是,父亲!” “李雪,你可要喝了它?” “不…。不…我不要,我不要…。”李雪使劲的摇头,看着李翼刚硬的面容,眼泪瞬时留了下来,她好怕…。她可以感觉到,祖父绝对不是在吓唬她,只要她敢点头,今天就一定是她的死期! “如果不想死,那还有一条路。跟我离开京城!” 李雪听了赶紧点头,昨日那种接近死亡的恐惧,她是永远不想再感受一次。 “离京?父亲要去哪里?”李谨急切道。 “为父已经年迈,丞相一职已经有心无力了。特别,我连自己一个小家都管不好,又如何能坐好那丞相的位置。”李翼平静道:“所以,我今天就会进宫向皇上辞官,谢恩,告老还乡!” “父亲(祖父)。”李谨,李智,李泓大惊。 “父亲,儿子知道这次雪儿闯了大祸,儿子会好好责罚她,父亲…。” “闲话无需多说,无用之也不要再多,刚才我的话不是在吓唬谁,也不是在警告谁。三日之后,李雪跟我离开,你准备好休书,等下去下你岳丈家,把该说的都说一遍,他如果有什么不满,让他晚上进府来找我。” “父亲…。” “李谨,李家从此交给你了。好坏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为父也没什么要交给你的,只有一句话嘱咐你,该心狠的时候一定要狠下心。孩子不经历风雨,打击,是不会成器的。”李翼说完,不再看他们,唤道:“李林。” “相爷!” “备车,进宫!” “是!”李林领命,疾步离开。李翼随着大步离开。 “父亲…。”李谨唤着,本欲追过去,然,看着李翼的背影,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已经不再挺直的背脊,忽然顿住脚步。喉咙里像被梗了什么,发不出声,眼睛猛然酸涩,心口发疼!第一次意识到,他这个自认懂事,争取的孝顺儿子,其实,在很多时候已经是父亲的负累,他是负累…。 李智看着父亲追到一半儿停下脚步,也跟着停下,同时拉住还要追过去的李泓,对着他缓缓的摇头! “大哥,你拦着我干什么呀?赶紧去追祖父呀!祖父太冲动了,我们不能让他进宫…。” “祖父自有祖父的想法…。” “大哥…。”李泓真的觉得今天家里的人都开始不正常到了极点儿…。 李智转头看着瘫坐在地上脸色青白交加的母亲,还有脸色苍白,惊恐万分的李雪,眼里闪过苦笑,也许这个家里有太多让祖父寒心的事情了吧!而这个时候李智恍然想起,在李翼拔剑时,顾清苑曾经的态度,还有那句交代:只要父亲一个过去,其他的人谁都不要说,也什么都不要透漏。 当时他还直觉的怀疑,顾清苑这是不相信母亲,李雪,李泓!只是被顾清苑以不想给他们带来危险给推脱了过去。而自己那个时候也相信了…。 想着,李智眼睛微眯,或许他那时的怀疑根本就没错,而,顾清苑也早就知道些什么吧! 伯爵府 顾清苑狼吞虎咽的吃着早午饭,肚子饿到了极致,完全顾不得什么形象。不过也就是吃的急了点儿,快了点儿,到也没到粗蛮的程度! 夏侯玦弈看着两颊塞的鼓鼓的女子,摇头叹息,这样的吃香他竟然也觉得十分可爱,他的心果然是偏的!不过,确实很好看!夏侯玦弈感叹着,手却不时的给顾清苑夹着菜。慢慢的本来还自己夹菜的顾清苑,只负责埋头努力吃就好,夏侯玦弈负责给顾清苑夹菜。顾清苑也完全不挑食,夏侯玦弈夹什么她就吃什么,这莫名的让夏侯玦弈很有成就感! 一顿饭,顾清苑吃饱了,夏侯玦弈对于喂食的工作却是做上了兴致,看顾清苑不吃了,轻笑道:“要不要再吃一碗?” “不要,我吃饱了!” “再吃些吧!” “不想吃了。” “你吃的太少了。” 夏侯玦弈这句话出,一边的凌菲,梅香看了一眼桌子几乎都少了一大半儿的四个菜,嘴巴不由抽了一下,世子爷这话…。 顾清苑瞪了他一眼,这厮不会是在讽刺她吧?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夏侯玦弈挑眉。 “再吃,再吃,我就可以去打老虎了。” “那挺好!” 顾清苑白了他一眼,转移话题道:“夏侯玦弈你今天怎么早就回来了?下午没什么事儿吗?” “有事儿!” “吃了午饭还要出去?” “马上就要出去。” 顾清苑听了皱眉,那他还特意跑回来一趟干什么?难道就为了叫她起床,喂她吃饭…。咳咳,如果真是可真是太体贴了,体贴的有些恶寒…。 看着顾清苑变幻不定的神色,夏侯玦弈很好奇这丫头又在想什么?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微俯身,看着顾清苑轻声道:“我只是昨日知道我娘子半天没看到我,就想念的紧。所以,为了不让我家娘子相思成灾,我就特意多回来一次,让娘子看看我…。” 夏侯玦弈的话入耳,顾清苑扶额!床上热情是伤!甜蜜语也是伤!哄人的活,绝对不轻易再做!太伤! 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懊恼的样子,嘴角笑容扩大,心满意足的离开,大感:有这个女子在身边,从来没有的好。 夏侯玦弈高兴了,顾清苑有些郁闷了,这厮现在越来越不羁了。 “小姐,要不要在院子里面转转,看看。”兰芝轻声道。 “等一会儿吧!”顾清苑生了个懒腰,忽而想到什么,道:“对了,那个春柳,是什么?” 顾清苑的问话出,兰芝,梅香对视一眼,这事儿好像没什么不能说的吧!毕竟世子爷什么也没做。而且,要小姐注意些也是好的。想着,兰芝上前一步,对着顾清苑把春柳来院后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顾清苑听完点头,却什么也没说。 兰芝有些忍不住道:“小姐,奴婢看,对府里的那些丫头得好好训导一番,省的她们没事儿的时候想一些幺蛾子出来。” “嗯!我知道了。”顾清苑淡淡道。 “小姐你可是要上心些…” “好,我知道了。” “小姐…。”顾清苑那样子,兰芝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漫不经心,让她很是焦灼,刚欲说什么,就看到麒一走了进来。 “世子妃。” “什么事。” “庄子上的高嬷嬷来了,在外求见。” 顾清苑听了,起身,“让她进来。” “她在大门那里候着。”麒一说着顿了一下道:“夫人也来了在外面马车上,高嬷嬷说不方便进来。” 闻,顾清苑眼里闪过什么,李娇她…。 “走吧!去看看!” “是!” 凌菲,麒一跟着顾清苑往府门口走去。 走到门前,就看到高嬷嬷神色不安的站在那里。 “嬷嬷…。” 顾清苑唤道,高嬷嬷却好似吓了一跳。 顾清苑看着眼神微眯。 “小小姐…”高嬷嬷疾步走过去,欲给顾清苑行礼,就被顾清苑给扶起了。 “起来吧!母亲呢?” “在…。在外面马车上…”高嬷嬷脸色越来越不好。 顾清苑看着皱眉,“她可是不好了?” “小小姐,小姐她…。她…”高嬷嬷欲又止,很是挣扎,犹豫! 顾清苑看着,眼里闪过沉光,也许不但是不好了,或许还出什么事儿了! “带我去看看。” “小小姐…。”高嬷嬷忽然神色坚定下来,拦下顾清苑神色坚定道:“小小姐,我们没什么事儿,就是小姐让老奴给你送荷包过来,小小姐回去吧!老奴就告辞了。”说着把荷包放在顾清苑手里,疾步走了出去。 顾清苑低头,看着手里的荷包,看着高嬷嬷踉跄的脚步。抬脚跟了过去。 看到高嬷嬷走到一马车旁,神色慌乱的说着什么,脸色却是越来越白。 看来真的是出事儿了。 凌菲和麒一也看出了不对劲儿,神色一正,眼里满是戒备,“世子妃…有些不对。” “嗯!”顾清苑点头。 “奴婢送你回去。”凌菲紧声道。 顾清苑看着不远处的马车,神色不定。眼里溢出冷色,从马车里出伸来的那是什么?如果她没看错,是一把剑…。是谁在里面?劫持了李娇吗? 刚想,就听到高嬷嬷一声压抑的惊恐声,“不要,不要伤害我家小姐,求你,求你了…。” 高嬷嬷说完,里面人好像说了什么,可声音太低,她无法分辨。转头看着凌菲,麒一道:“可能听到什么?” “奴婢听不到。” “属下隐隐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不过,不是夫人的声音。” 麒一话出,顾清苑皱眉,“女人?”想着,顾清苑抬脚走过去。 麒一,凌菲看着紧张道:“世子妃?” “总是要看一眼杀母之人是那个…。”顾清苑话未说完,看到车帘掀起一角,看到里面之人,顾清苑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出乎意料之人。 章节目录 第197章生死之间上 > 马车里的女子看到顾清苑,眼睛亮了一下,眼底却盈满深沉的阴戾,脸上却满是笑容,看着顾清苑略带讶异的样子,收回手里的长剑,笑吟吟道:“大姐姐,好久不见。” “三妹妹好久不见。”顾清苑轻笑,顾允儿!竟然是她! 顾允儿看着顾清苑美丽的容颜,眼睛微眯。那落崖时脸上的伤痕,是完全看不出丝毫的痕迹了,现在的顾清苑比起往昔除了美貌依旧,更添了一抹娇媚,身上的气质也越发的高贵,从容! 而现在在如此情况下见到自己,她该想到的这意味着什么,可她还是和以往一样,面临各种突变,意外,危机时,从容,淡定,波澜不起!从来不会表现出害怕,慌乱,恐惧甚至连惊讶都没有。那副什么都尽在掌握的样子。曾经是她最羡慕,嫉妒,向往的,可现在也是她最恨的。 “一年多不见,大姐姐好像更加漂亮了!”顾允儿脸上带着笑容,眼里却溢出冷色。 “三妹妹亦是!”顾清苑看着顾允儿,看来一年多的时间每个人都经历了很多事情,很多人也都改变了。顾允儿现在这冷戾,阴森的样子,跟以往那个在顾家对什么都胆怯,畏惧,无害的模样还真是相差甚远呀! 顾清苑的话,让顾允儿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笑声中却带着一丝癫狂,冰冷,直到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顾允儿笑声才缓和下来,按着眼角那盈出的水光,笑道:“妹妹可是不敢和大姐姐相比,更不敢相提并论。大姐姐现在可是伯爵府堂堂的世子妃了,那是正室,而妹妹却连一个妾都不是,只是一个丫头,婢女,贱货…。”顾允儿说着再次的笑了起来…。眼里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愤恨…。 “就连见母亲和姐姐一面那也是费劲了心机呀!不过,好在妹妹我运气不错,老天开眼,把母亲送到了我的面前!” 顾清苑的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麒一,凌菲眼里的防备之色更浓了,紧紧的护在顾清苑的身边,低声道:“世子妃…。” 高嬷嬷紧张,懊悔,焦灼,恐惧的看着顾清苑,“小小姐…。她把小姐给带走了…。” 闻,顾清苑眼神微缩,抬眸看着顾允儿淡淡道:“三妹妹从陵城而来就是为了见嫡母吗?” “本来我是想见大姐姐的,可发现要见大姐姐一面实在是太困难了。而,很碰巧的今天就遇到了母亲大人。很久没见母亲了,既然遇到了,我这个做女儿的怎么也得孝经一番不是。不过,母亲现在的模样还真是吓了我一跳,身体也看着特别虚弱的样子,我看着心里实在不忍母亲来回的奔波。所以,就请母亲先到一个地方坐坐,在哪里先等着我们姐妹两个。等下我们好好聚聚,你说好不好大姐姐?” 这是劫持了李娇,来威胁世子妃了!凌菲,麒一冷冷的看着顾允儿。 高嬷嬷跪在地上懊悔道:“老奴和小姐又给小小姐惹麻烦了!不过,这次小姐她真的不是成心的。”高嬷嬷说着看着顾清苑,带着哽咽道:“小小姐,小姐她快不行了,她从昨日已经开始吐血了。那个荷包是小姐昨天晚上连夜绣好的,她知道自己大限到了。” 高嬷嬷说着已经泣不成声,“小姐她在临走的时候,想再见小小姐一面,想亲手把她绣好的那个荷包送给小姐,想再给小小姐说几句话。也想再偷偷的看相爷一眼。老奴不忍心违背小姐最后的请求。所以,就带着小姐过来了,可没想到…。” 顾清苑听完,心口憋闷的有些难受,原因她不懂,“没让山庄的影卫跟着吗?” “有,有两个护卫跟着我们一起回来的,可是她带了很多人拦截,还对那两个护卫撒了什么药。那两个护卫抵挡不住,已经…。已经死了…。”高嬷嬷呜咽道。 高嬷嬷的话,让麒一,凌菲脸色紧绷的厉害,顾清苑静静的看着顾允儿,淡淡道:“三妹妹,你这动静是否大了些?” 顾允儿笑道:“妹妹也想悄无声息的,可那样很难请到大姐姐。所以为了如愿,妹妹们只好费些心力了。大姐姐走吧!我们一起去见吧!母亲身体不好人,让她等的太久可是不好。” “世子妃,不能去!”凌菲,麒一异口同声道。 高嬷嬷从地上起身,两眼模糊,看着顾清苑正色道:“小小姐,来的时候小姐说了,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就当她已经死了…。小姐说,反正她马上也是将死之人了…。呜呜…。”高嬷嬷隐忍着,声音嘶哑道:“其实,在被他们劫持后,小姐曾经咬舌自尽的,看。可惜被他们给阻止了…。” 高嬷嬷说着再也人不住哀戚出声。 顾清苑眼睛微眯。 顾允儿坐在马车上,很是悠闲的感概道:“看来这一年多来是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呀!大姐姐那个冷血,无知的母亲,竟然为了不牵连你自杀,呵呵,怎么都让人想不到呀!真是稀奇,稀奇呀!”顾允儿说着看着顾清苑淡漠的面容,轻笑道:“大姐姐,知道母亲如此为你,你可有感动吗?” 顾清苑没有说话。 顾允儿看此,拍了拍自己的头,恍然道:“唉呀!你看我都忘记了。母亲是冷血,可大姐姐跟她比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如此又怎么会感动呢!是吧?大姐姐…。”顾允儿说着眼里满是嘲弄,讥讽,甚至是病态的笑意。 看顾清苑没有回应,顾允儿也不在意,自说道:“只是,我已经跟母亲说过了会带大姐姐过去。所以,大姐姐你就算心里不高兴,也勉为其难跟妹妹我去一趟吧!不然,不但母亲会失望,妹妹我可是更加失望的。毕竟为了跟大姐姐想见的这日,可我是准备了好长时间…。”顾清苑微笑道。“世子妃…”麒一手里的长剑已经出鞘。 “小小姐,你回去吧!就当老奴从来没来过…。”高嬷嬷哽咽道:“至于小姐…。那都是命,怨不得谁…。” 顾清苑听了还没说话,顾允儿就已经率先开口,很是好说话道:“如果大姐姐不去,我自然也不会勉强。”说着顿了一下道:“只是李娇会如何,那可就很难说了!虽然她是马上就要死了。可,是自然的死去,还是如曾氏那样被很多男人给玩儿死,那…。” 顾允儿的话没说完,高嬷嬷脸色惨白,怒不可歇道“顾允儿,你…。你不是人…” “高嬷嬷说的不错,我不是人。在我跟着南宫玉去陵城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变得鬼不鬼人不人了。”顾允儿极端,尖锐,阴冷道:“你以为我不想当一个人吗?可在哪里,没人当我是人,我什么都不是,甚至连个畜生都不如,随便一个奴婢都可以欺辱我,随便一个对南宫玉有功的人,都可以玩弄我。那个男人他当我是物品,哈哈哈哈…。这样的日子,那是人过的吗?是人过的吗?…” 说着看向顾清苑,“如果当初在南宫玉向顾家要我的时候,顾清苑你能说一句话,我今天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太过心狠,冷血造成的。所以,今天我是代表老天来惩罚你这样的无情,冷血之人的。顾清苑你的报应来了,你…。” “你在找死…”凌菲忽然出手,一根银针抵在顾允儿的咽喉,神色冷戾,眼里盈满杀气! 顾允儿看着,却一点儿惧色都没有,只是冷冷的看着顾清苑有恃无恐道:“想杀了我吗?哼!那就动手吧!动手呀!” 凌菲眼里满是戾气,转头看向顾清苑。 顾清苑静静的看着顾允儿。毫不掩饰她的企图,也毫不掩饰她的心里,也许,在她选择面对面的,面对自己时候就已经想到了结果,而,对自己的性命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吧!只是她恼恨自己的理由,让顾清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三妹妹如此无惧,看来是早已想到了一切,也已经做好准备了吧!” “不错,对于你这样冷血的人,我来的时候就想到过,你会不跟着我去。也预想到了你会毫不留情的让人杀了我。所以,在我来之前就交代了那些人,只要我一个时辰没回去,他们尽可动手。不过,我也交代了为了防止大姐姐到时候认不出自己的娘来,我让他们不要玩儿的太过。留李娇一个全尸。大姐姐不用太感激我…。哈哈哈…”顾允儿说着张狂的笑开…。 “顾允儿,你个疯子…。”高嬷嬷痛恨道。 “哈哈,我是疯了,所以在疯之前,很想拉一个人和我一起发疯,一起跟我入地狱…。” 顾清苑垂下眼眸,片刻抬眸,淡笑道:“既然三妹妹如此盛情,那,我如何也不能让三妹妹失望…。” “世子妃…。” “小小姐…。” 顾清苑话出,麒一,凌菲,高嬷嬷脸色遂然大变。 “哈哈哈,顾清苑你果然是好样的呀!那就走吧!…。”顾允儿兴奋道。 “好!”顾清苑淡笑着,踏上马车! 韦家 韦大奶奶匆匆忙忙的走到书房,看着正在品茶的韦渲光,急声道:“老爷,出事儿了。” 看着韦大奶奶惊紧张,急切的样子,韦渲光眉头皱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杯子,沉声道:“出了何事?” “老爷,李翼他要辞官,告老还乡了,现在正在宫里跟皇上…。” 李大奶奶的话未说完,韦渲光就猛然起身,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你…。你刚才说什么?谁告诉你的?” “贵妃奶奶身边的嬷嬷,刚才匆忙过来了一趟跟妾身说的。李翼他不知道发什么疯,今天早上忽然就跑到皇上的面前,说什么他已年迈,身体也不行了,无法再担当丞相一职,所以就…。” 韦大奶奶的话没说完,韦渲光就急切道:“皇上怎么说?” “皇上还没吐口,说让李翼回去再好好思量一下。可是李翼不知道是那根儿劲搭错了,态度很坚决。已经把丞相的大印都呈给了皇上…。” “这也太突然了…李翼他怎么会…”韦渲光凝眉。 “老爷,你说他会不会是看出了什么,不想和我韦家结亲,所以才忽然提出辞官的。”韦大奶奶皱眉道。 “和韦家结亲意味着什么,这李翼他自然想的到。可他就算是不想结亲,只要毁了她的那个孙女就好了。为何非要如此决绝的闹到辞官的程度呢!他难道不知道这样李家可就毁了呀!李翼他到底在想什么…。”韦渲光很是不明,更加不懂,丞相那样的位置,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了。如果是他不到掉头的那步,他绝对不会让出自己的官职。 “是呀!妾身也很是搞不懂。更重要的是李相来这么一出,我们盘算的事情可就又泡汤了呀!”李大奶奶懊恼,心里也很是憋屈,恼火,贡出自己的女儿去伯爵府,结果人家夏侯玦弈看不上,连个侧妃的位置都不屑给自己的女儿。现在,贡出自己的儿子和那个李雪结亲,结果呢!人家连丞相的高位都不要,也不要和她韦家结亲。 该死的!她的儿子,女儿就那么差?那么招人嫌吗?让他们避之唯恐不及到如此程度? 韦渲光心里同样觉得很不舒服,不过想的和韦大奶奶却是完全不同。李翼如此忌讳和韦家结亲,是否也意味着在他对二皇子很是看不上呢!或者说,他早就认定了,二皇子是绝对不会有什么成就的。而跟那个高位也是绝对无缘的,所以…他才宁愿不要丞相的位置,也不要站在二皇子的这一边呢?李翼这么想,那么,其他人呢? 想着,韦渲光的脸色沉了下来,如果其他人和李翼的想法一样,那…。韦渲光忽然有些不敢想。 李翼忽然的辞官,不但令李家陷入慌乱,也让韦家,韦贵妃,二皇子很是措手不及!每个人都陷入了各种猜疑,恼怒等各种情绪之中。只是事情刚出,暂时还没有人有动作,以防引起皇上的注意。现在还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但是,城外却还是完全陷入紧绷的对持之中。 ------题外话------ 天气凉了,给女儿买衣服去了,跑了一天,咳咳,没买到几件。却累毙了,今天更新少了些,明日补给娃子们,明天万更…。 章节目录 第198章同死 > 顾清苑走下马车,看了一眼四周,杳无人烟。周围郁树丛林,杂草横生,一残破的院子掩埋这其中。这地方够荒芜,够阴森,犯罪的典型地点。 “大姐姐这探测风景的样子,不由的让妹妹想起一年多前我们被劫持的那次,大姐姐也是和现在一样,先看路线准备逃跑!呵呵呵,一年多过去了,看来大姐姐一点儿都没变呀!还是那样心有成竹,不惊不慌的模样。”顾允儿看着顾清苑冷笑道:“就是不知道这次大姐姐是否有上次的运气?” “如果三妹妹愿意高抬贵手的话,我想我这次的运气应该也不会很差。”顾清苑淡笑道。 “高抬贵手?顾清苑你这是在求我吗?”顾允儿大笑道。 “当然!很诚心的求三妹妹。”顾清苑微笑,一脸真诚道。 “诚心?顾清苑求人可是要有个求人的样子的。”顾允儿阴沉道:“想当初我跪下了来求你,也没见你有一丝的心软,现在你以为这样嘴巴一说,我就会放过你吗?” “那三妹妹想我怎么做呢?” “怎么做?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顾允儿阴冷莫测,眼里带着莫名的兴奋。 顾清苑听了淡淡一笑,什么都没说。看来顾允儿想看的不止是她的祈求,她更想看她惊恐,畏惧,无助的求饶吧!想让她面临曾经她所经历过的那种绝望,屈辱,不堪和愤恨!然后再让她死去。 麒一,凌菲紧紧的跟在后面,看着顾允儿怒火中烧,握在手里的剑是蠢蠢欲动,咬牙!真想一剑砍了她。 当初顾允儿她自己为了巴上三皇子,为了讨好三皇子,和她那个姨娘一起算计世子妃。后来计谋失败,被三皇子厌弃,折磨,迁怒,落得了一个害人害己的下场。现在竟然有脸来责怪大小姐当初不救她。还理直气壮的来说什么惩罚世子妃,可真是无耻至极。 看着麒一,凌菲那冷怒,带着杀意的眼神,顾允儿冷冷一笑,挑衅的看了他们一眼。脸上带着自得的笑容,她现在就喜欢看人家心里恼怒,憋屈,恼恨可却束手无策的样子!那让她觉得万分的畅快。 那让她觉得,过去的那一年里,她不是最无用,无能的一个。这世上跟她一样的人多了去了。他们和她一样都有不敢做的事情,都有需要隐忍的时候。所以,他们越是恼火,她就越痛快。现在什么都掌握在她的手里,他们完全拿她没办法,哈哈哈…想想真是痛快呀! “哎呀!美人你终于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可都忍不住准备动手了…” 顾清苑刚踏入那残败的院子,就听到一个粗蛮的声音传来,抬头,一高大,粗狂的男人入目,年纪三十多岁,面色黝黑,浑身透着一股草莽,野蛮之气。看到顾清苑的时候眼睛大亮,呆呆愣愣的看着,眼睛都眨一下。 顾允儿看着男子的眼神,眼里闪过讥讽,脸上却满是娇美的笑意,“如何?我这大姐姐漂亮吧!” “漂亮,漂亮,真他奶奶的好看,像是画里出来的一样。”大汉兴奋的大笑道:“老子本以为美人你已经是这天下难寻的绝色了,没想到还有比你更美的…哈哈哈哈…。老子艳福真是不浅呀!” “刘蛮你这么说,可是觉得我不如大姐姐漂亮了?”顾允儿脸上带着不快冷笑道。 听到顾允儿的话,刘蛮一愣,而后大笑起来,伸手用力的搂过顾允儿,大笑道:“呦!美人生气了呀?哈哈哈,别气,别气,算是老子不会说话,我跟美人认错。”说着毫无顾忌的在顾允儿的脸上亲了一下,圈着顾允儿腰间的大手上移,一手握住她的胸口的柔软捏了一下,低声道:“今天晚上好好补偿给美人…。” 那不羁,*的画面,让凌菲和麒一眼里的戒备之色更浓。 顾清苑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即垂下眼帘。 顾允儿的眼里闪过屈辱,可更多的却是麻木。伸手推开刘蛮面无表情道:“先办正事儿。” “好,都听美人的,办正事。”刘蛮子搂着顾允儿,走着忍不住转头再看了顾清苑一眼,舔了舔嘴唇,眼里溢出淫光,看着顾允儿道:“美人等到事办成了,这小娘子是否就…。” “等事情办成了,这小娘子当然就是你的了。”顾允儿笑道。 “好,好…美人对我可真是好。” 看着刘蛮那兴奋的样子,顾允儿心里冷笑,她倒是很愿意给他,可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个命得到。 这样的对话,让麒一,凌菲眼睛都红了,拿着剑的手,青筋直暴。顾清苑却是神色淡淡。 走入院子,眼前的场景让顾清苑眼神微眯。 二十多个高大,黑衣劲装男人站成一个圈,而中间有四人围城一个小圈,将李娇围在正中央。李娇被捆绑在椅子上,嘴巴被堵!看到顾清苑的时候,眼眸睁大,眼泪随之留下,双眼发红,眼里满是焦灼,担忧,懊悔,悲愤,人开始激动的挣扎起来,支吾着想说些什么…。 顾清苑看着李娇的眼睛,是担忧,是懊悔,是悲愤,是哀伤,可就是没有恐惧,没有求救,更没有喜色!这样的眼神代表着什么,意味着什么,不用细想,不用分析,顾清苑心里就明白,心口却更觉得憋闷。 顾允儿看着顾清苑消散的笑容,笑道:“大姐姐,对于看到的可还满意吗?” 顾清苑转眸看着顾允儿,淡淡道:“说出你想要的。” “哈哈哈,大姐姐你可真是太心急了,怎么?看不得李娇受罪吗?”顾允儿嗤笑道:“你们母女之间竟然还有情谊,我还真是想不到。” 顾允儿说完,笑声一顿,紧紧的看着顾清苑,阴冷道:“好,既然大姐姐如此迫不及待,那么就先让我看看大姐姐的诚意好了。”说着看向刘蛮,“我大姐姐急了,你就先去尝了甜头吧!” “现在吗?这不太好吧!”刘蛮嘴上说着不太好,可却已经开始擦拳磨掌,眼里满是猴急样儿。 “怎么?你不想吗?不想的话那就…。” “不,不,我听美人的,我都听美人的,美人让我去我自然不会违背美人的命令。”刘蛮说着向顾清苑走去。 顾允儿对着围李娇身边的人道:“把她嘴巴里的布给拿出来,也让我看看这动人的画面,听听那母女情深的对话。” “是!”男人拿出李娇嘴里的布团。李娇立时急喊道:“清儿快走,清儿快走…。我不用你救,你赶紧走…。” 顾清苑无视向着她走来的男人,看着李娇说话间,那嘴角溢出的猩红,温和道:“好,一会儿就走。” “清儿…。走,赶紧走…。”李娇哽咽,痴痴的看着顾清苑的面容,嘴角溢出微笑,她这辈子有清儿不算太惨,她比很多人都幸福,都好命。 顾允儿好心情的欣赏这动人的画面,除了对顾清苑的平静不算太满意。“刘蛮,我给你提个醒,我这个大姐姐可是个厉害的,你可要小心着点儿。” “厉害,厉害点儿好。老子我就喜欢厉害的。”刘蛮眼里满是淫光的看着顾清苑,大笑道。 “不要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 “哈哈,有这样的美人,那就是死了也是值得的。”刘蛮这个时候早就被美色眯了眼睛,完全听不出顾允儿那别有含义的话语。 顾允儿冷冷一笑,对着一边的那些黑人吩咐道:“去看着大姐姐身边的那两人,不要让他们乱动扫了刘大当家的兴致。” “是!”三个黑人上前,围在麒一,凌菲的身边。 “如果他们敢乱动一下,就在李娇的身上给我开个洞。”顾允儿说完,看着麒一,凌菲脸色更加那看,眼睛都爆红了。顾允儿得意的笑了起来。这种掌握一切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刘蛮转头看着顾允儿,高兴道:“美人你可真是太体贴了!” “只要你玩儿的高兴就好。”顾允儿笑道。 “有这样的美人我怎么会不高兴。”刘蛮子走进顾清苑,激动的心都砰砰之跳,真是越看越美呀!只是跟着来一趟就有这样的美事儿,他真是赚大发了呀!刘蛮看着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刘蛮走到顾清苑的面前,咽了一口水,淫邪道:“美人不要害怕,我会好好疼惜你的。”说着伸手手就要去碰触顾清苑。 “不想死,就住手!”麒一,凌菲阴冷道,浑身蓄势待发状。 “清儿,快走,清…咳咳…。恶…。”李娇嘶喊,咳嗽呕吐起来,吐出来的都是猩红血块,点点撒落在身上,看着触目惊心。 顾清苑看着眼睛眯了起来。 “咳咳…。清儿,我快不行了,所以,你根本不必要救我,你走,不要让那样的龌蹉的人碰你,咳咳…不要被威胁,赶紧走…。”李娇喘着气,虚弱无力道。 “哈哈哈,这一幕可真是精彩,精彩呀!”顾允儿笑的很是欢快道。 刘蛮对那些却是完全没兴趣,眼神痴迷,伸手去抚上顾清苑的脸颊,“美人,我们先去快活一下吧!这些不要在…。啊…。” 刘蛮的话未说完,就猛然一声惨叫起。 人们一愣,只见刘蛮脸部表情扭曲,双手按着下体,哀嚎不已!而,顾清苑表情淡淡的收回自己的脚,整理了一下裙摆。看此,恍然,是被踢到要害了。 黑衣人看向顾允儿,以为顾允儿会下令给李娇一刀,可让他们意外的是,顾允儿不但一点儿恼怒之色也没有,还很是开心的看着这一幕。 “刘大当家我刚才就提醒你,我大姐姐是个厉害的让你小心着点儿的,你怎么就没听进去呢!”顾允儿好心情的欣赏着,刘蛮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心情很好都:“这就是被美色所迷的下场呀!” 顾允儿的话,李刘蛮脸上更加难看,扭曲。 顾允儿看着顾清苑,感叹道:“大姐姐还真是下得去脚呀!” “这不正是三妹妹想要的吗?”顾清苑轻笑道。 “哈哈,大姐姐聪明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呀!”顾允儿起身,眼里满是期待道:“希望下面的对持,姐姐也别让妹妹失望才是呀!” 顾清苑听了淡笑,抬手,看着手里的东西,“有妹妹给我的东西,想来一定会让妹妹如愿以偿的。” 顾清苑手里那寒光闪烁的物件让所以的人都怔了一下,那不是别的,赫然是一边匕首。 听着顾清苑和顾允儿的对话,再看顾清苑手里的东西,在场的人心思转动,瞬时明了,她这是想让顾清苑和刘蛮对持,厮杀呀! 想着,惊疑不定的看着顾允儿,都说最对妇人心这话果然一点儿也不假。这女人在用着刘蛮的时候,对他那是柔情蜜意的很,随意刘蛮怎么折腾她,她都一副享受高兴的样子。现在大概是用不着了,马上就翻脸了!都说戏子无情,这女人比戏子浪荡,也更比戏子无情。 刘蛮这个时候也明白过来了,看着顾允儿眼睛冒火,怒吼:“你这个贱妇竟然敢利用我,算计我?” “哼!难不成你以为凭着你那狗熊样子,我还喜欢你不成!蠢货…”顾允儿毫不掩饰她的不屑,嫌恶。 此话出,刘蛮脸上瞬间涨的通红“你个贱妇,我杀了你…。” “杀了我?哈哈哈,先杀了你眼前的人再说吧!”顾允儿说着走到刘娇的身边,拿过黑衣男人手里的剑放在李娇的脸上,看着顾清苑道:“大姐姐,母亲会不会出点儿血就看你的了。” “顾允儿你想用我威胁我的女儿,你想错了…”李娇说着就牙齿用力咬下,然,却被顾允儿快一步把自己的手给塞到了李娇的嘴巴里。李娇没咬到自己的舌头,意识到是顾允儿的手,就更加用力的狠狠的咬了下去。 手上的力道让顾允儿吃痛,眼里冒火,怒道:“松开。” 李娇却是充耳不闻,依然用力咬住不放。 顾允儿大怒,另一只手抬起,对着李娇的脸挥了过去。“啪…。”的一声,李娇脸上瞬时出现五个清晰的手掌印,脸颊马上红肿起来。顾清苑的眼眸瞬时冷了下来。 “把她的嘴巴给我塞起来。”顾允儿看着手上的血痕,恼火道。 “是!” 李娇的嘴巴重新被塞住,而顾允儿那一巴掌,让李娇意识开始模糊。 顾允儿被李娇咬了一下,看戏的心情大坏,“刘蛮,如果你不给我折磨死顾清苑,我就立马让这些人剁了你。” “你个贱人,你…。你敢…。”刘蛮大怒,然话未说完,就被顾允儿接下来的话给怔住了。 “刘蛮看清眼前的形式,如果再敢多说一句,我现在就命人弄死你。”顾允儿面无表情道。 此话出,刘蛮子顿住脚步,阴狠的看着顾允儿。 看着刘蛮不动,只是狠狠的看着自己,顾允儿耐性大失。如果不是为了看顾清苑狼狈,祈求的样子,她何必给他耗费这么多唇舌,既然他现在不听话那就算了。而且,她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夏侯玦弈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赶到。等到那些人来了,她可就功亏一篑了。 比起看顾清苑被折磨,她当然更愿意看着她死去,就算少了些乐趣也不重要。 想此,顾允儿冷声道:“既然不想玩儿,那就不玩儿了。都给我动手。” “是!” 顾允儿令出,黑衣人立刻动了起来。 麒一,凌菲迅速移动,护在顾清苑的身边,抬手。 瞬时近百名影卫,如从天而降似的猛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身上那强悍,铁血,弑杀气息,让在场的黑人心里一震,脸色紧绷的厉害,这么多人潜伏在四周他们竟然没发现,这太可怕了。 顾允儿的脸上遂然大变。该死的!后面那些人竟然都没拦住吗?让他们这么快都赶过来了。看着那些人,一年多前的情景浮现在眼前,让顾允儿大恨,难道这次又要失败了吗?不,她不甘心,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这次失败的后果可不是被折磨那么简单,她这次是在用命赌。失败了也代表着她将要去死了。南宫玉是绝计再也容不下她了。 想此,顾允儿心里戾气盈满,眼里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执念,拿起手中剑,抵在李娇的咽喉,看着顾清苑大喝道:“让他们都退下,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 刘蛮看到那些影卫,就是再蠢也感觉到了事情严重了,眼前的女子绝对不会是和顾允儿说的那样,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市井夫人,想此咬牙,看着顾允儿冷怒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哈哈哈,她不是别人,正是皓月夏侯世子的妻子,伯爵府的世子妃,怎么样?听到这个明头你可是后悔刚才没玩了她了?”顾允儿大笑道。 刘蛮却是脸色骤然灰白,“你个贱妇,你竟然欺瞒我至此,你个贱人…”刘蛮跳脚怒骂。 顾清苑清冷的看着顾允儿,“顾允儿,拿开你手中剑,我可保你无事离开。” “我不稀罕!”顾允儿阴森道:“你让我放了李娇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用你的命来换。你现在,立刻在我面前自刎我马上放了李娇。”顾允儿冷怒道:“如果你敢不听,我马上就要了她的命。” 顾允儿说着,拿着剑的手按下,李娇的脖颈上瞬时出现一道血痕。 看此,顾清苑脸色冷了下来。 顾允儿嘲讽,道:“怎么?没那个胆子了吗?你要看着自己母亲死在你的面前吗?顾清苑你果然是个冷血的…。” 而顾允儿的那一刺的痛意,却让意识模糊的李娇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对持的情景,还有脑海里那模糊不清的对话,还有顾允儿那叫器的声音,李娇隐约能明白的形势。也分析出,只要她没了,顾清苑就一定不会有事。 想着,看着顾清苑冷冽的神色,眼神柔和,虽然快要死了,可李娇却一定也不觉得恐惧,害怕,甚至还有些欣慰,她终于能为她的女儿做些什么了。 “清儿…。” 听到李娇虚弱柔和的声音,顾清苑转眸。 “清儿,这辈子娘除了拖累你,忽视你,什么也没给过你。娘对不起你!”李娇说着喘了口气,泪眼婆娑的看着顾清苑,“我不是个好母亲。可我的女儿却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儿。娘有你这样的女儿,是娘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李娇那好似诀别似的话语让顾清苑心里溢出不好的预感。 “清儿,以后娘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李娇说着不舍的看了顾清苑一眼,继而猛然低头,对着顾允儿放在她脖颈上的长剑撞去,用力,上前…。 注意到李娇眼神,顾清苑已然意识到她想做什么,心里一禀,急道:“顾允儿,李娇要自杀,快放下手里的剑,不然我活剐了你…。 顾清苑忽然冷厉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明了她说什么,再看李娇的动作,瞬时明了…。 顾允儿怔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手上猛然被一个力道击中,吃心的痛意让顾允儿脸色一白,痛呼出声,手里的剑也瞬时落地。可还是晚了一步,李娇的脖颈上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夏侯玦弈闪身出现在顾清苑的跟前,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那些人。 顾清苑抬脚疾步向李娇跑去,心口那不受控制的跳动,让她心脏发疼。 顾允儿看到夏侯玦弈出现,眼里溢出绝望,完了,完了,一切都要结束了。 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抱着李娇,衣服上被染上的血红,狭长的双眸溢出嗜血之色,薄唇微启,”杀!“ 一令出,杀气瞬时蔓延,刀光剑影,血腥之气随之而出。 顾清苑砍断李娇身上的绳子,把李娇抱在怀里,看着她脖颈上不断的溢出的鲜红,抚着她惨白的面颊,听着她粗喘的气息,李娇的情形预示着什么,顾清苑明白的很。 心口紧缩,喉头发紧,预想不到的情绪,冲击,让顾清苑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紧紧的抱着李娇。 ”清…。清儿…。“ ”…我在…“顾清苑话出,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 李娇双眼模糊的看着顾清苑,吃了的抬手,抚上顾清苑的脸颊,触摸那道湿意,李娇眼泪画出眼角,可脸上却满是笑意,”清儿…娘…。娘好高兴,我终于做对了件事…。“ 顾清苑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抱着李娇,那种即将逝去的空寂,让她眼泪不住的滑落,抬眸,无助的看着夏侯玦弈,”夏侯玦弈…。“ 在李翼受伤时,在顾清苑身上见到的那种哀伤,夏侯玦弈再次看到了,那种无声的哀戚,让夏侯玦弈心里紧绷发疼。从腰间拿出一颗药丸放在李娇口中,又在李娇身上点了几下。 李娇粗喘的气息,瞬时减缓了不少,伤口处的血液也慢了下来。 夏侯玦弈看着,犹豫一下,开口道:”她还有两个时辰。“ 顾清苑听了点头。 李娇却觉得很满足,两个时辰她可以跟她的女儿多说几句话了。 ”清儿,不要觉得难过。对于我来说死是种解脱,活着反而是折磨。“李娇看着顾清苑,微笑道:”这最近的这些日子,我想着过去十几年对清儿的忽视,想着对你外公的不孝,想着这一生愚昧的执着爱情的结局,我恨顾长远,可我更恨我自己。我对不起我女儿,我也愧对你外公。“ ”每天这些过往回忆,压抑我透不过起来。清儿,娘是个没用的,承受不了那么多,我早就想一死了之了。所以,现在我是如愿了,特别在临死的时候还能有清儿在身边,我很满足,很开心…。“ ”要见外公吗?“ ”不,我没脸见你外公,我也不想你外公再为了我这个女儿难过。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外公他会伤心很久。我不想…。所以,等我死了以后,也不要给你外公知道,就让他觉得我这里女儿在哪里治病吧!能瞒一日是一日。“ ”清儿,等我死了,我的尸体不要葬入顾家,也不要葬入李家,随便给我找个地方就好。“ ”清儿…。“ ”好!“ 听顾清苑答应,李娇笑开。 ”清儿,我想见顾长远。“ 李娇话出,顾清苑眼神微缩,却没多说什么,只是点头应下,”好。“ 夏侯玦弈抬手,护在他们身边的的影卫,其中一个闪身离开。 皇宫 南宫夜脸色很是难看,看着韦贵妃道:”母妃,你说李翼他忽然辞官到底是什么意思?“ 韦贵妃脸色也有些阴沉,李翼竟然会来这么一出,让人心里十分恼火,”我一时也难猜透。“ ”会不会跟和韦家结亲的事情有关?“ ”应该不会,李翼他就算是不喜这桩亲事,可也绝对不会拿丞相的位置来赌气。他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韦贵妃皱眉道。 ”那是为何?“南宫夜很是不快道。 ”现在还不宜直接的探查什么,你先派人暗中探查一下,看看这几日李家可有发生什么异常之事?“韦贵妃对于李翼因一桩亲事就做出如此极端的举动,实难相信,她直觉感到李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使的李翼如此的。 ”好,那儿臣回去就派人去查。“ ”嗯!记住做的隐蔽些。“ ”是,儿臣知道。“ 南宫夜疾步离开,韦贵妃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到。韦贵妃的脸色瞬时沉了来,伸手拿起手边的杯子摔下,眼里满是戾色,李翼无论是否是为了亲事辞官的。他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举动,都令她很是恼火。 伯爵府她无法掌控,现在就连李家也开始跟她作对了,真是该死! 韦贵妃怒火中烧,有人同样陷入水深火热。 城外 顾长远惊疑不定,惊恐万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人头,断肢,血肉模糊,看着令人触目惊心,浓厚的血腥味让人一直不住想呕吐。 而更让他心惊的是,顾清苑怀抱着李娇,而,李娇浑身是血,远看犹如死尸。李娇那模样让顾长远第一个想的,就是顾清苑那句,生不同日,死同日的毒辣之。想此,顾长远脸色灰白,神色很是难看,忽然让人带自己出来,就是让自己来赴死吗? 看着顾长远变幻不定的神色,顾清苑神色淡漠。李娇看着那熟悉却又陌生到极致的男人,轻轻拍了拍顾清苑的手,顾清苑眼神微缩。 李娇抬眸看着顾长远,眼里有恨意,可更多的却是如往昔的深情,”远哥,你来了。“ 李娇突然开口,顾长远不由的吓了一跳,竟然还没死吗? 顾长远那惊骇的表情,让顾清苑的眼里闪过冰冷。李娇却是一点儿感觉也没有,脸上依然是柔和的笑容,看着顾长远道:”远哥,我刚才已经求了清儿,让她放你出来。“ 此话出,顾长远的眼睛一亮,却只有一瞬,脸上就盈满怀疑。顾清苑她会听李娇的? 看顾长远不相信的样子,李娇看着顾清苑道:”清儿,你已经答应我要放过你父亲了可不要反悔,知道吗?“ 顾清苑静静的看着李娇,好一会儿才开口,”好!“ 此话出,顾长远眼里闪过喜色,看着顾清苑确认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嗯!真的,你从今天起可以不用回大牢了。“顾清苑面无表情道。 ”远哥,你看我没骗你吧!“李娇轻笑道。 顾长远听了没回应李娇,而是定定的看着顾清苑道:”那曾经说过的那句同死,是否也不算数了。“ 闻,顾清苑抱着李娇的手紧了,脸上却没有太多异样,只是淡漠道:”如果你想,我可以成全你。“ ”不,不,我不想。“ 顾长远那急切回避的样子,让李娇咳了起来,顾清苑轻抚李娇的背,纤长的睫毛让人看不清神色。 咳嗽让李娇又开始呕血,脸色也开始苍白,不过却极力的隐忍着,看着顾长远道:”远哥我不行了,在我临死前,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李娇说着对顾长远抬手。 顾长远犹豫,顾清苑转眸看去,”不想过来吗?“ 顾清苑的话,还有那冷清的眼眸,让顾长远心里一缩,赶紧走到李娇的面前,蹲下看着李娇,温和道:”娇儿…。“ 那虚伪的样子,让人看了都手痒想砍了他。 李娇看着顾清苑道:”清儿,我想跟你父亲说几句话。“说着看向顾长远,”远哥你能抱抱我吗?“ 顾清苑给李娇擦拭了一下嘴边的血色,转头看了顾长远一眼。 顾长远赶紧道:”好!“从顾清苑的手里接过李娇,顾长远柔和道:”娇儿,想对我说什么?“ ”远哥,曾经有一段日子我很恨你,也无法接受你对我没有一点儿的爱意,有的只是利用。可现在,在马上就要离世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脑子想的还是以前和你在一起的那些快乐时光,那些我如何也忘不了的美好誓。所以,我现在不要计较那些令人痛心的事情,只想好好看看你。“ 李娇深情款款的看着顾长远,伸手抚上顾长远的脸颊,眼神开始恍惚,”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情景,那个时候,远哥是那么年轻,那么好看,笑的时候能把人的心都给融化了…。“ ”李娇说着,顾长远听着,心里很是厌烦,可脸上却满是柔情,“那个是娇儿也很是漂亮,像花儿一样…。” “是呀!那个时候我们都是那么年轻…。”李娇说着手好像开始无力,慢慢的往下滑落。 顾长远看李娇神色越来越差,心里明了,她这是快不行了。心不在焉的听着李娇回忆那些往事,心里开始走神。暗想着,顾清苑就算现在放了他也难保她不会秋后算账,所以,京城他是不能再待了,他要好好的计划一下去哪里! 顾长远眉头皱了起,心思转动,也许!他可以去顾挺远那里,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顾挺远和自己是合不来,可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顾清苑。顾长远很有信心说服顾挺远和他站在一条线…。 呃…。顾挺远正想着,忽然心口一阵剧痛,剧烈的痛让他脑子一片空白,呼吸一窒,低头,眼眸随即睁大,血…。匕首…。他的心口插了一把匕首…。 看清,那撕心裂肺,挖心般的痛意袭来,无法忍受,顾长远遂然倒地,不敢置信的看着脸上满是笑意的李娇。 “你…。是你…。” 看着顾长远难无法接受的样子,李娇笑道:“是呀!是我做的,我如此的爱着远哥,我实在无法忍受我一个人走,放远哥一个留在这世上,所以。我们一起走吧!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你…。你个疯子…”顾长远脸上苍白,眼睛爆红。 “哈哈哈,我们彼此,彼此,你折磨了我十多年,我给了你一个痛快。轮疯,我比不过你顾长远。”李娇冷冷道。 “李娇…。你…。”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李娇说着心口开始剧烈的收缩,脸色却开始变得很红润,眼睛晶亮,人也一下子有了力气,看向顾清苑,“清儿…” 看着李娇的忽然变的很精神的样子,顾清苑眼眸紧缩,伸手握住李娇的手,“母亲…” “清儿,母亲心愿已了。只是此生还有太多的遗憾无法弥补,只能等来世了。如果老天有眼,希望它能允许我在地下保佑我的女儿…。希望我女儿一世安好…。”李娇说着瞳孔开始放大,神智开始模糊,含糊不清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声音开始颤抖,“夏侯世子。” “嗯!” “好好疼爱清儿,不要伤害她…。” “我会。” “清儿…” “我在。” 顾清苑应着,可李娇意识开始涣散了,只自顾的叫着,“清儿…。清儿…。” “我在…我在这里…” “父亲…。父亲…。” “我会好好照顾外公…。” 这句李娇好像听到了,眼角流出一滴晶莹泪珠,眼睛闭上,手从顾清苑的手心滑落。 顾清苑缓缓闭眼,眼泪滑下,一时前世爷爷在她面前去死的场景浮现,也是如李娇一样,浑身是血,叫着她的名字,离开了世间…。 “丫头…。”夏侯玦弈伸手擦拭顾清苑脸颊上的泪珠,眼里带着担忧。 顾清苑睁开眼睛,轻轻放下李娇,抬眸看着一边喘着粗气,满脸不甘的顾长远,起身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心口的匕首,缓缓握住。 “顾清苑…你要做什么…。?”顾长远艰难开口,声音低哑。 “送你一程。”顾清苑说着握着匕首的手用力,按下,又猛的拔出。 “啊…。”顾长远嘶吼出声,血液迸出,喷了顾清苑一脸。 顾清苑淡漠的看着在地上哀嚎的顾长远,清冷道:“果然连血都是凉的…。” “顾清苑你竟然弑父…。” “其实,我很不屑…”顾清苑说完,转身不再看顾长远一眼,转而走到神情呆滞的顾允儿身边。 “大…。大姐姐…。”顾允儿看着顾清苑开始不住的后退,以往那胆怯,无助的样子又回来了。 章节目录 第199章顾允儿意外的结局 > 顾允儿看着顾清苑脸上染血,衣服血红,可神色却是更加的沉寂,平淡,看着她的眼神不带杀气,怒气,冷意,只有无底的黑寂,幽深。可这样的眼光却让顾允儿感到更深的恐惧,可她也深知求饶已是无用。不过,反正来的时候她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现在大不了也就是一死罢了! 想此,顾允儿惊惧的神色褪去,无惧,无畏的看着顾清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我没什么要说的。”说着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顾长远,冷笑道:“弑父的事情你都做了,现在杀害亲妹想来对于你来说也是再轻易,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吧!” 顾允儿挑衅,讥讽的辞,不过是临死前最后的挣扎罢了!可对顾清苑来说那都不具任何的意义。 “麒一。” “世子妃。”麒一的身上染满鲜血,刚才一番厮杀,让他身上那沉寂多时的嗜血之气完全爆发,现在看着顾云儿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死人。 “把今天顾三小姐的壮举记下,让她按个指印儿留个纪念。然后,把她送回到三皇子的身边。” 顾清苑此话出,麒一愣了一下,世子妃竟然不杀了她吗?不过,在看到顾允儿瞬时变得比鬼还白的脸色,麒一瞬间了然,也许回到三皇子那里,比杀了她更加的痛苦吧! “是,世子妃!” 顾允儿听到顾清苑的命令,眼眸睁大,脸上也不再是刚才的无惧,无畏,转而是深深惊恐,听到三皇子的名字就如惊弓之鸟,脸色瞬时惨白,顾清苑要把她送回去?送到那个魔鬼的身边?想到那个男人,顾允儿反射性的抖了一下,随即又想到这次来围杀顾清苑的时候,曾经对他发下的誓…。 顾允儿想着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如果顾清苑把她送回去的话…顾允儿不敢想,特别现在顾清苑还要她按手指印,她意味着什么?那就是她可以马上死去的铁证,同时也是三皇子的一个把柄。顾允儿想着眼神越来越慌乱,惊惧,她失败了,还让三皇子落下这么一个把柄在顾清苑手里,那…。想起那个男人的手段,还有那暴虐的脾气,她的结局如何根本就不用想,只会比死更惨…。 想此,顾允儿再无一丝不畏生死的大气。脸上满是惊慌,慌忙的爬到顾清苑的面前,抱着她的腿,惊恐道:“大姐姐,大姐姐我错了,我错了,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为母亲报仇吧!大姐姐求你杀了我…。” 顾清苑垂眸看着顾允儿那副惊恐万分,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可却好似远如天寂,“你不配给她陪葬让,所以,去地狱吧!” 声音近在耳边,却又像是在从地狱传来,让顾允儿如坠冰窟,怔怔的看着顾清苑,她太狠了,连让她痛快的死去都不容许吗? “大姐姐,我没想过要谋害母亲的,我只是…。” “你只是想活下去,所以,拿她人的性命为赌注,为自己赢得那线生机。” 顾清苑的话,让顾允儿没有词语反驳,是,她是为了让自己能活下去,她想过的更好,可她不觉得她做错了。如果不赌一次她永远都会生活在地狱里。所以,为了那线的生机,她回到了皓月,以顾清苑的人头为筹码为自己赢得重见光明的日子… 想着那一年经历的折磨,顾允儿忽然激动道:“顾清苑你觉得我错做了吗?你觉得我自私,无情,冷血吗?” 顾清苑看着顾允儿被刺激的样子,眼帘微动,也没有回应。 顾允儿悲戚道:“那是因为你从来没经历放过那好似地狱般的生活,你永远不会知道那样的日子有多煎熬。那暗无天日的日子足以把人给逼疯,所以,如果有机会能让我脱离那样的生活,我如何能放过。” 顾允儿说着,看着顾清苑呜咽,急切道:“可是,我没想过要害母亲的,是南宫玉他逼我的,是他要我这么做的,是他想要大姐姐的命,想要毁了大姐姐,是他逼我的。呜呜…。大姐姐我不是有心的,大姐姐…。” “人已不在,你现在的说辞已没有任何意义。”顾清苑面色淡漠道:“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 “顾清苑你不得…”顾允儿咒骂的话语没出口,就被封了穴道,只能愤恨,绝望的看着顾清苑离开, …… 顾清苑遵从李娇的遗愿没有把她葬入李家,也没有葬入顾家,找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葬了她。 顾清苑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土丘,眼里溢出淡淡的哀伤。李娇她努力爱了一生,她骄纵了一生,她自私了一生,把所有的爱都奉献给了那个男人,可在最后醒悟的时候她又亲手杀了那个男人。最后的遗愿只愿她的女儿一生安好。 她得到过很多,失去过很多,也错过很多;她不甘,她愧疚,她遗憾;她内心潜藏了太多的未了之事,可生命却已经到了尽头,无法补救,也无法从来;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一堆黄土,承载着她过去的喜乐哀痛! 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如果李娇是自然的死去,或许她不会有太大的感觉。可现在,顾清苑觉得她心里好难受。李娇在生命尽头,情愿以死,只为换取女儿不被她人威胁。那浓烈的母爱,让她承受不起。 她如何能承受,她不是顾清苑!她不是她的女儿!她的女儿在两年前就已死去。所以,她的女儿永远不知道,她的母亲曾经如此的爱过她! 李娇也不知道,她最后以命维护的人,却不是她的女儿。 虽然占据她女儿身体并不是她有意为之,只是一场无法解释的意外!可顾清苑现在却有一种延续李娇悲哀的感觉,让她莫名觉得愧对她…。 “丫头…” 听到声音,顾清苑转头,看到夏侯玦弈眼里的担忧,走到他身边,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我无碍,只是心里有些不舍。” 夏侯玦弈听了,心里溢出一丝叹息,伸手把女子轻轻的拥入怀中,眼里溢出怜惜,这个女子是矛盾的,很多时候她的心是清冷,淡漠的,可在有些时候她却又是那么纯粹,温暖,柔软!她不会太恨一个人,可她却会全心的守护一个人。这样的她如何能不让人疼爱! 顾清苑倚在男人的怀抱里,感受那抹强硬的温暖,慢慢闭上眼睛,惟愿李娇来世喜乐一生。 顾清苑一身的血,继而没有回伯爵府,而是去了夏侯玦弈在城外的庄上。换掉一身的血衣,稍微梳洗一下,看着凌菲道:“凌菲,你回伯爵府一趟,把高嬷嬷带来。” “是,世子妃。”凌菲应声,却没有离开,而是担忧的看着顾清苑道:“世子妃,你还好吗?” “嗯!我无事!”顾清苑淡淡道。 凌菲听了心里很是放心不下,可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叹气,“那奴婢去带高嬷嬷过来。” “去吧!” 李家 李翼辞官的事情,经过一天的时间,已经迅速的在京城传开来。很多老百姓听了都惊讶的不得了,而官员们更是惊骇不已了,既各种猜测在心里翻腾开了,有些交好的按耐不住已经亲自上门确定,询问缘由了。只是李翼都没有接待,不过却让管家的带话给他们,证实了李翼辞官一事确实是真的,至于缘由没有其他,只是年龄大了,身体不适,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消息确定,有人高兴,有人叹息,有人皱眉。而各方暗涌也开始了。丞相的职位,那可是个绝对重要的位置,当然要赶紧计划着,猜测着让谁坐上那个位置合适,对自己也更加的有利。 外面的人在谋划着,可在李家,李翼辞官却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特别在经过里翼那雷霆之后,也更加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多说一句话。 可李家每个人心里都很是沉重,特别李大奶奶那心里更是如在火上烧,倒是李雪也不知道是被李翼的举动给吓到了,还是已经认命了,相对于李大奶奶的躁动不安,李雪却很是平静,整个人沉默的很,一点儿也不闹腾,该吃饭的时候就吃饭,就是话少了些,人安静了些,不说话,也不外出,每天都在自己屋子里待着。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不过,知道李雪不再吵闹着要死要活的,李大奶奶也是放心了不少,她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实在分不出精力来操心李雪。 李大奶奶脸色很是难看,焦灼不安在房间里不停的走动着,李翼的那句休了,让李大奶奶只要一想起就想晕死过去。休了她,被休弃,成为弃妇?这是她这辈子从来没想过,也完全不认为这样耻辱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可现在它却发生了,还是李翼亲口下的命令。李翼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一开口就很难再有回旋的余地。想着李大奶奶的指甲狠狠的刺进了手心里,牙根儿紧咬,更重要的是,听李翼的口气,关于李娇的事情,他好像早就知道她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可却选择了隐忍,而且,还隐而不发这么多年,如此,现在既然说出来了,他又如何能再容她…。 可如果让就她就这样认命被休,她做不到,她不甘,她丢不起那个脸。而女子被休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将要过的是什么日子,那根本无法想象…。 “奶奶,奶奶…。” 听到声音,大奶奶转头看到舒嬷嬷脚步匆忙,喘着气走进来。大奶奶疾步迎过去,急切道:“怎么样?可有找到大爷,大爷人在哪里?” “大爷他…。”舒嬷嬷神色不定,看着李大奶奶欲又止。 “你快说呀!大爷他在哪里…”李大奶奶急不可耐道,现在她能指望的就是和李谨的夫妻情分了,只要李谨不写休书,一切就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奶奶,大爷他…他去了奶奶娘家…。” 此话出,李大奶奶脸色瞬间惨白,眼前发黑,人往前倒,差点晕过去。 舒嬷嬷赶紧扶住李大奶奶,紧张道:“奶奶,奶奶…老奴扶你坐下。” 李大奶奶依附在舒嬷嬷身上,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舒嬷嬷看着李大奶奶苍白的脸色,伸手给她抚着心口,心里叹息,这事情不要说李大奶奶难以接受,就是她一个奴婢也觉得这事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被休,对于一个女子那和要了她的命差不多呀! 李大奶奶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气,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哽咽道:“李谨,他竟然连听我说句话都不肯,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这样要休了我?呜呜…。他太狠了…他连这样的事情都完全听他父亲的,那我呢?这么多年他对我连一点儿情分都没有吗?” “奶奶你先不要急,也许,大爷去那里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呢!”舒嬷嬷说着顿了一下,“就算是,或许和奶奶想的完全相反呢!” “你不用宽慰我,李谨这么多年来对公公每件事情都是听计从的,你见过他曾经反对过公爹吗?可我没想到他连这样的事情也完全依从,呜呜…。他这是要置我于何地…”李大奶奶伤心不已。 看李大奶奶六神无主的样子,舒嬷嬷凝眉,“奶奶,要不你现在去一趟娘家,也给自己一个说话的机会…” 舒嬷嬷的话未说完,李大奶奶猛然起身,“是,你说的对,我不能坐在这里坐以待毙,我不能等着,你赶紧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是,奶奶,老奴这就去。”舒嬷嬷领命,疾步走了出去。 城外庄子 顾清苑看着高嬷嬷,把城外发生的事情如实给她说了一边。 高嬷嬷听完已是泣不成声,眼里满是哀伤,悲切,伤痛,却不住的点头,看着顾清苑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也许这对小姐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不用再承受病痛的折磨,这很好…很好…。”说着却忍不住痛哭起来…。 顾清苑静静地看着高嬷嬷,也许,李娇的逝去对于高嬷嬷来说和等同白发人送黑发人,在她的心里李娇是主子,也是女儿吧! 高嬷嬷哭了好大一会儿,才慢慢平息下来擦拭着眼泪,看着顾清苑哽咽道:“老奴失态了…” “无碍!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吗?”顾清苑温和道。 “打算吗?”高嬷嬷有一瞬间的怔忪,她这辈子想的从来就是如何侍候好小姐,从来没计划着自己需要打算什么!现在顾清苑这么问,她脑子一片空白。 看着高嬷嬷那空寂,茫然的眼神,叹息,从来没想过自己吗? “你可以留在伯爵府,兰芝也在那里你不会孤单。” 高嬷嬷听了没有回应。顾清苑也没催促。 好一会儿,高嬷嬷抬头看着顾清苑道:“老奴多谢小姐好意,可如果可以的话老奴想离开京城。” “离开?” “嗯!小姐已经不在了,老奴不想再留在京城触景伤情。而且,老奴在京城也不合适,如果让相爷看到了,很多事情就难以解释了,所以,老奴还是离开吧!” “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高嬷嬷想了一会儿道:“老奴想回自己的家乡看看。” “好,等一切妥当,我让人送你回去。” “多谢小姐。”高嬷嬷说着,欲给顾清苑跪下。 顾清苑伸手托起她的胳膊,温和道:“不需将就那些虚礼,起来吧!” “是!”高嬷嬷起身,请求道:“小小姐,老奴想去给小姐磕个头,再看她一眼。” “好,我让人送你过去。”顾清苑说着,转头,“凌菲,你送高嬷嬷去母亲那里。” “是,世子妃!” “多谢小小姐。” 凌菲和高嬷嬷离开,顾清苑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想着和李娇曾经的过往,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夏侯玦弈走进来的时候,看到顾清苑躺在软榻上睡着了,不由的放轻脚步,缓步走到她身边坐下。静静的看着顾清苑的小脸儿,眼里满是柔和,然,在看到她就算睡着也紧张皱的眉头时。夏侯玦弈眼里闪过暗色,沉冷! 章节目录 第200章你真可爱 > 陵城,永定王府 一占地宽广,外观建筑豪华的府邸坐落于陵城的中心地带,而朱红的大门上高高的悬挂着,代表着身份,地位,尊贵的永定王府几个大字,更让这座华美的府邸镀上了一层金,在这座城市,它是绝对威势,尊贵的存在。 而外观建筑豪华的府邸,内在更加的精致,华美。走入府中,落入眼底的美景不由让人眼睛一亮。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奇花异草,参天大树,处处透着精致,样样透着张扬的奢华。而各处精致,新奇的玩意儿也是不少,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府邸的主人是个会享受,会玩乐的主儿。 南宫玉也确实是吃喝玩乐的个中高手,行家。此时他的院中,还没进去就听到一阵阵欢声笑语,娇嗔莺啼,箫声琴鸣交叉其中,只听就能感受那欢乐,热闹的气氛,而走进,阵阵酒香扑鼻,同时还有浓厚的胭脂水粉香,相互交织在一起,让那欢乐的氛围多了一层低俗之气。 走入房间,入目的场景更是不由的让人皱眉。男子斜倚在软榻上,衣衫半解,裸露这胸膛,头发散乱的披在肩头,手持一壶酒,身边一个美艳的婢女身上只着一肚兜和纨裤,外罩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跪坐在他的面前,姿态妖娆的为他剥着水灵,晶莹紫亮的葡萄,剥好一颗送入男人的口中,可却不是用手,而是含在自己口中,再送入男子口中。 男子很是自然且熟练的咬过婢女口里的葡萄,同时还不忘狠狠的亲吻婢女那殷红的樱唇,看到婢女娇嗔,羞涩却又媚眼如丝的模样,放声大笑,姿态透着风流,也透着*。 腿边两个身着同样衣服,面容娇美的婢女,跪坐在他得身边,轻轻的为他捶着腿。 男子享受着婢女的服侍,看着下面几个身段动人,脸蛋儿或清纯,或美艳的年轻女子,在下面搔首弄姿的扭腰,摆臀,其中两个弹琴,吹箫! 男人看着忽然眼里溢出暗色,酒壶随手一丢,伸手拉过身边的婢女,粗蛮的撕破她身上那几乎不存在的衣服,突如起来的动作,婢女脸上却一点惧色都没有,眼里更是着满满的期待,身体柔软的依在男人怀里,媚眼如丝的看着身上的男人。 男人眼睛变成赤红,解开自己身上衣服,覆在女子身上,女子的娇吟随之响起。一男一女就这样在众人的眼前毫无顾忌的上演了一场原始春宫。 下面的女子看着,脸上却是没有一点儿的惊骇,羞涩,惊恐。个个面色如常,甚至还加大了身体摇摆的幅度。琴声,箫声好似也在配合着男人的东动作,或快,或慢!不久男子喉间溢出一声低吼发作出来,琴声,箫声也随着停下。屋里也瞬时沉寂了下来,鼻翼间充斥这欢好后的气味。 男子经过一番运动好像累了,赤身躺在那里,任由婢女为他擦拭着身体上,其他婢女轻手轻脚站立在一边。 此时,外面传来一男子的声音,“王爷,永烈求见!” 男人听了没有回应,眉头皱了一下,半晌才睁开眼睛看着屋里的婢女,面无表情道:“都下去吧!” “是,王爷!”婢女恭敬俯身,后门走了出去。 南宫玉起身,穿上衣服稍微整理一下仪容,抬脚走了出去。 一身着下人衣服的男子看到南宫玉走出来,赶紧上前,弯腰,恭恭敬道:“王爷!” “嗯!人在哪里?”南宫玉打着哈欠道。 “小人请他去书房等着王爷了。”小厮垂首,目不斜视恭敬回应道。 南宫玉听了点头,抬脚往书房走去。 走到书房前,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身材中等,面容平庸的男子在门口候着,看到南宫玉,疾步迎上前,弯腰:“参见王爷!” “起来吧!”南宫玉面色淡漠,脚步不停走入书房。 “是!”男子应声,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南宫玉在主位上坐下,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带着不快,“你来干吗?” 永烈,是南宫玉来陵城的时候,皇后安排在南宫玉身边的人,其用意是不放心南宫玉,不想他在陵城惹出什么事端,继而让永烈跟在他的身边凡事看着他,提点着他些。不过,在南宫玉的眼里,永烈就是皇后按在他身边的眼睛,监督他的人,向皇后告他状的人,继而从心底里对永烈很是排斥,不过却没想过去驱逐。这当然不是因为他对皇后那个母亲有多畏惧。 而这么多年来,根据他这个儿子对皇后的了解,确定她是一定会派人跟在他身边的,就算不是永烈也会是其他人,既然少不了,他也懒得费那个劲儿去挑选。 继而,对于永烈就算心里很是不喜,可也因是皇后的人,他不得不对他隐忍三分。因为他不想惹得皇后不快,因为,他还要指望着皇后的身份权势,在心里渴望着能借助皇后的权势,有重新回到京城的一天。 只是南宫玉从来不是一个能忍他人之人,继而为了不发生那天他心情不好,控制不足杀了他的事发生。对永烈南宫玉平日没事儿的时候就给他找些事儿做,让他离自己的视线远些,省的看着闹心。 永烈看着南宫玉看他时那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心里没太大的感觉,南宫玉不喜他,同样的他对于这位来到凌城后每天都醉生梦死的三皇子没有太大的好感。而南宫玉为何忍着他,他不用深究也能想到的,至于自己,那只是单纯的为了命令而已。 两个相互不喜欢的人,自然也就没有太多的客套,南宫玉问的直接,永烈也完全不绕圈子,直接道:“只是来向王爷证实一件事情。” “何事?” “王爷可是让顾允儿回皓月了?” 听到这个问题,南宫玉挑眉,不过却也没有继续隐瞒,“是,她会皓月了?有什么问题吗?” 听,永烈面色微变,“属下敢问,王爷让顾允儿回去所为何事?” “她来陵城一年了,思念家人了,本王看她可怜特别开恩容许她回皓月探亲去了。怎么?不可以?”南宫玉随意,冷笑道。 永烈听了,眼底闪过怒色,手紧紧的握了起来,看着南宫玉沉声道:“王爷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欺瞒小人吗?” “欺瞒?本王欺瞒你什么了?” “王爷让顾允儿回去,根本就不是为了探亲,而是为了伯爵府的世子妃吧!” 永烈话出,南宫玉的脸色瞬时沉了下来,眼里盈满阴戾,“你监视本王?”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关心王爷的动向而已。”永烈面无表情道。 听,南宫玉猛然拿起手边杯子摔倒在地上,冷怒道:“永烈。你不要以为你是母后的人,本王就不敢动你。” “小人从来不敢那么想,王爷想要小人的性命随时都可以。” “永烈,你不要逼我…”南宫玉咬牙,眼里溢出杀气,永烈那无惧,无畏的样子,看在南宫玉的眼里那就是挑衅。 “王爷,小人只是单纯的奉命行事,绝对没有一丝胆敢逼迫王爷的意思。”永烈坦然道:“只是,王爷这次竟然瞒着小人做下这样的决定,小人实难向皇后娘娘交代。不过,小人贱命一条没什么好在意的。但王爷是精贵之人,这件事一旦发起,无论成功与否。对王爷,甚至是皇后意味着什么,王爷该想的到才是。” “意味着什么?本王爷该想到什么?本王爷的一个妾室回去探亲,那是本王的恩典,可至于她做什么。本王鞭长莫及怎么还能管的了她。”对于永烈话里潜在的威赫,南宫玉冷嗤,浑然不在意道。 “王爷,一个妾室回去探亲会带那么多的暗卫吗?王爷这话说出去,难以取信于人。” “本王爷宠爱她,为了她的安危愿意给她多派几个人,哪里就错了?又有谁规定不可以了。哼!至于信不信那是他们的事情给本王何干?”南宫玉嘲弄的看着永烈。 南宫玉那愚昧的样子,让永烈心里很是恼火,脸色也越发的不好看,“王爷就没想过失败了会如何吗?没想过那个顾允儿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失败了?失败了她就死了呗!那时候,本王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向伯爵府和顾家要人,本王爷的爱妾回去探亲竟然有去无回了,本王爷正好向他们要个交代。至于说什么不该说的,那只能说,是顾家和伯爵府借用顾允儿的口来污蔑本王。”南宫玉很是自得道。 听了南宫玉的话,永烈也算是知道了南宫玉心里的算盘,。如果顾允儿如果杀了顾清苑,那南宫玉正好可以出心里那口积压多日的恶气。反之,如果顾允儿失败了他就想倒打一耙让伯爵府和顾家交人。 如此天真,单纯的想法竟然出自一个皇子的脑子,实在让人觉的更为可笑。他这流氓,无赖似的手段也难怪他会在京城待不下去,早早的被皇上给封了王爷。从此和那个位置再也无缘。 “王爷,你以为京城的那些人都是傻子吗?这样的话有几个你能相信的?”永烈觉得可笑。 “爱信不信,反正本王爷没出面,他们又有谁曾经听到,或者看到本王做什么了?既然没有谁敢乱说本王就废了他。”说着别有含义的看了一眼永烈。 永烈眼神暗沉,心里冷笑,面上却平淡无波,淡淡道:“看来王爷已经是想好了应对之策了。” “这有什么好想的,本王本来就没做什么!” “王爷想的是好,可结果王爷怕是要失望了。” “失望?顾允儿她失败了?”南宫玉皱眉,看永烈点头,眼里闪过失望,却没有太大的意外,只是沉冷道:“没用的东西。”说完看着永烈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小人自有一些不入流的办法。” 南宫玉听了冷哼,却也不在意道:“死了就死了吧!派人回皓月向伯爵府和顾家要人,应该也挺有趣的。” “王爷,小人只是说顾允儿失败了,可并没有说她死了?” “什么意思?”南宫玉愣了一下,凝眉,“她逃回来了?” “不,她是被人给送回来了。” “谁?” “夏侯世子的人。” 永烈话出,南宫玉脸色微变。 永烈冷笑,“而该做的事情她也都做了,不该说的话她也都说了,并按了指印,画了押。可人家却没处置了她,而是把她送回来了,让王爷你来给个说法,你来惩治于她。”永烈说着看到南宫玉脸色遂然大变,沉声道:“王爷,这样的结果你可想到了吗?” “如果夏侯世子把那个供词送到皇上的面前,王爷可已想到如何给皇上一个说法吗?要说自己一无所知吗?” “王爷曾经就和顾允儿一起谋算过顾清苑,结果落得一个被封王的结局,如果现在再来一次,王爷你说皇上会如何?”永烈语里带着无法抑制的带上火气,南宫玉做了蠢事,他却要跟着倒霉,甚至丢命,让他如何不恨。 “永烈,你在威骇本王?” “小人只是说了实话让王爷心里有个准备而已。”永烈面无表情道:“人家世子妃老老实实的在京城待着,王爷这里又是探亲,又是暗卫,还有那血淋淋的场面,到底是谁在挑衅,谁在生事那是一目了然,所以,王爷该怎么回应还请在心里好好的斟酌一二。”说完转身离开。 南宫玉眼睛冒火,“永烈,你个该死的奴才,竟然敢这么对本王说话,本王爷一定要宰了你…。” 永烈走出去,听着南宫玉的叫器声,眼里满是嘲弄,真是愚蠢至极。同时也开始在心里想自己的后路,夏侯玦弈那人是什么性子,他不敢说了解,可却知道那个男人可是一个眼里揉不得一点儿沙子的主儿。 南宫玉这次想要全身而退,不伤一点儿皮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是他猜不透夏侯玦弈会如何对付他?不过,他自己却是一点儿都不想和南宫玉那个蠢蛋共患难,最后那句话算是他做奴才最后的忠告吧! 南宫玉叫器着,可心里更多的却是躁动不安,夏侯玦弈和顾清苑竟然没杀了顾允儿这是他如何也没想到的。他们留下了把柄,却把人给送回来了,该死的!顾允儿那个贱人,竟然也敢随着回来,她怎么不直接死了,她怎么不去死,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了笑话,显得他如此的愚蠢…。 京城 顾清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进入傍晚,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夏侯玦弈那俊逸的面容,静静的看着她。看到她醒来眼里的忧色隐去,嘴角溢出一丝柔和的笑意,轻声道:“醒了?肚子饿吗?” 听着夏侯玦弈自然关心的话语,看了一眼时辰,那无声守护的模样,让顾清苑眼里溢出柔色,轻笑道:“夫君貌美如花,秀色可餐,本来很饿的肚子看到夫君马上饱了一半儿了。” 听到顾清苑恢复往日狡黠的语气,夏侯玦弈心里阴郁之气消散不少,看着顾清苑笑道:“这么说,娘子再看几眼今天就不用用饭了?” “是呀!完全不用了。特别夫君这一笑那真是百媚尽在其中。”顾清苑说着感叹道:“我现在总算知道,色不迷人人自迷是何意了。” 顾清苑的形容词,还有她故作花痴的样子,让夏侯玦弈嘴巴抽了一下,不够心情却奇异的好了很多,宠溺的看了她一眼,低沉道:“又调皮!” 这话出,轮到顾清苑不适应了,那宠溺的表情,还有那绝对恶寒的语气由夏侯玦弈的嘴里说出来,让顾清苑反射性的抖了一下。 顾清苑反应,落入夏侯玦弈的眼里,脸黑了一下,眼底不可抑制的闪过一丝不自在,咬牙!这丫头真是恼人!还有麒肆,说什么男人的宠溺,绝对会让女子开心。可看看顾清苑的反应,哪里是开心,明显是受到惊吓的样子,该死的! 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变幻莫测的表情,抿嘴一笑,不适应的好像不是她一个人。不过,夏侯玦弈还真是不适合那深情款款的表情呀!和他那清冷的气质是在不搭呀!而男人也不是那种会做这表情的人,今天怎么…。顾清苑想着,眼里闪过什么,嘴角笑意扩大。 “夫君!” “嗯!”男人极力恢复以往的清冷模样,那欲盖弥彰的模样,犹如一个害羞的孩子般纯真,和他在外时那淡漠,尊贵却遥不可及的模样相比,看起来万分让人心动。 “夫君,我有话和你说。”顾清苑收敛神色,严肃道。 “什么?”看着顾清苑郑重的样子,夏侯玦弈眼眸沉下。 “这件事我早就想告诉你了,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来说!不过,今天我想说出来。”说完有些忐忑的看了夏侯玦弈一眼。“希望夫君听了不要拂袖而去。” 顾清苑的辞,还有她的表情,让夏侯玦弈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夫君,我要说了。” “说!” “夫君,你真可爱!” 章节目录 第201章渔公得利 > 书房中,夏侯玦弈静静的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文函可人却在发呆。对,就是在发呆!狭长的双眸不再如往日那般,浩瀚难测,幽深不明,而是盈满清晰可见的浅淡笑意!眼角那无限风情,还有嘴角那时不时扬起的轻笑,无一不彰显着男人此时的好心情。 只是夏侯玦弈昨日还弑杀,阴沉,势必毁灭一些人的阴戾之气。今天却神奇的却又是一副神采飞扬,心情大好好的摸样,让一边的麒肆,麒一不由面面相觑,很是有些不适应,主子这情绪变化的也太快了些吧!不过,心里确定主子的心情的转变,肯定是和世子妃有关,因为能影响主子情绪的只有世子妃一人。只是他们好奇的是,世子妃到底和主子说了什么,让主子如此的开怀呢? 麒肆看着忍不住想,难道他昨天和主子出的那个表现宠溺,疼爱,再说甜蜜语的招数,主子他用了?想着,麒肆脑海里抑制不住的浮现出,主子深情款款,柔情似水的对世子妃小意的模样!想着,嘴巴抽了一下,身体止不住抖了一下,还真是无法想象也无法适应! 不过看主子心情这么好,也许主子真的用了,而世子妃喜欢主子那样,所以,昨天一下子被主子给感动了,然后反过来对主子也说了很多好听的?如此主子今天才会如此的高兴! 想此,麒肆不由的得意了一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是否可以向主子邀个功呢!就算是不给他奖赏,最起码抵了他以前的过也行呀! 想着,麒肆给麒一打了个眼色,抬脚轻轻的走了出去。麒一会意,放轻脚步随后走到了外面。 看到不远处等在那里的麒肆,麒一上前,低声道:“叫我出来何事?” “麒一,你有没有发现主子今天的心情和昨天还真是一个反差呀!”麒肆同样压低声音道。 “嗯!我看出来了。” “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 麒一的回答,让麒肆不由微愣了下。 “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麒一看麒肆听了自己的回答,惊讶的样子,好笑道。 “没有,只是有些出乎意料,我以为你会和以往一样说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主子,听主子的差遣,其他的不应该过问,更不应该探究什么的。没想到你竟然也…。”麒肆笑道。 “呵呵呵…。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吗?而且,世子妃曾经说过,遇到反常的事情时候,多看一些,多想一些,没什么坏处!”麒一轻笑道。 闻,麒肆瞪眼,“世子妃都没提点过我。” “世子妃说你不需要提点。不过,却让我以你为例,告诉我主子的事情什么能关心,什么不能关心。更不要随便参与,看看你被罚的次数,我深感世子妃说的很对呀!” 麒肆听了嘴巴抽了一下,随即哭丧着脸儿道:“世子妃她偏心。” 麒一听了脸上笑容扩大。 麒肆看麒一那拽样儿,咬牙,“麒一你少给我得意,我告诉你这次主子之所以心情那么快变好,我可是立了不小的功劳。” “你的功劳?”麒一眼里满是怀疑道。 “当然是我。”说着麒肆把他给夏侯玦弈出的主意,还有心里的猜测给麒一讲了一遍。 麒一听完神色不定,“麒肆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你觉得主子是能说出那些话的人吗?还有世子妃,她…她也不是那种因几句话就会感动的人把!”说着麒一肯定道:“你想太多了。” “可我感觉一定就是如此,所以,我想着要不要去主子面前邀功功呢!”麒肆眼里透着期待道。 麒一看着摇头,诚心劝解道:“麒肆,聪明不要反被聪明误,你忘了上次主子大婚你做的事情了?” 听,麒肆一噎。 麒肆呀!麒肆!如果他真的敢上前邀功,他可真的有悲剧了。而且,他也实在是太高看夏侯玦弈这位,对感情的告白还处于幼稚园阶段的主子了。对于夏侯玦弈来说让他表现出如偶像剧里那情圣似的男主,他还真的是差了很远呀! 不过,他确实是用了麒肆给他出的主意,只不过是刚开始就已失败告终了。所以,如果麒肆聪明,最好不要想着邀功还是赶紧隐没自己,祈祷夏侯玦弈忘记他昨天出的馊主意吧! 还有,至于夏侯玦弈心情为何如此的好,当然和顾清苑有关了。只是却没有如麒肆所想的那样,是因顾清苑说了什么惊天动的感人的辞。她只是夸了他家主子一声可爱,然后说了一句,有他在身边很好!他家主子就心花怒放了。唉!该说他们这位难以讨好的主子,有的时候其实真的很容易满足吗? 书房 “主子!” 听到声音,夏侯玦弈回神,抬眸,看着眼前的影卫,“消息可都传给他们了?” “回禀主子,都传到了。” “很好!告诉暗中的人,跟南宫夜好好的接触一下,再送他份儿大礼让他好好高兴一下。” “是,主子。” “下去吧!” “是!”影卫领命闪身消失。 夏侯玦弈眼眸沉了下来,眼底满是阴冷,沉怒,既然他们都不安分,那么他也完全不介意给他们都找些事情来做。 皇宫 皇后看完手里的信函,怒目圆睁,脸色铁青,心里更是怒不可歇,如果不是多年的磨砺的城府和韧性,皇后真想毁了眼前所有的东西来发泄心中那极致的怒火。深深的吸了口气,皇后看着眼前面色同样很是难看的大皇子南宫凌,“这消息真的是永烈传给你的?” “千真万确。”南宫玉沉声道。 闻,皇后拍桌怒起,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冷怒道:“那个不成器的东西,都被送到封地了竟然还如此的不长心,竟然闯这样的祸出来,真是可恨至极。” 南宫凌眉头紧皱,“母后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用,还是想想接下来该如何收拾这个残局吧!” 说着南宫凌眼里闪过杀意,南宫玉那个该死的东西!上次他闯的祸好不容易才算平息下来,这次他又来这么一出,好死不死的他又去动那个女子,挑衅夏侯玦弈。他自己不长心,想要去找死他不管,可他每次都连累到皇后,波及到他,这让南宫凌无法忍受。 皇后听了点头,极力压抑着心里的憋闷,沉声道:“伯爵府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夏侯玦弈和顾清苑都不在伯爵府,想来是去了他外面的庄子上。” “凭你对夏侯玦弈的了解,你觉得他这次会怎么做?” “儿子说不好,夏侯玦弈此人,他要做一件事你猜到的只能是大概的结果,可绝对无法猜透其中的过程。不过有一点儿可以肯定,绝对不会如此无声无息隐没过去。” 这皇后自然能想得到,同时也有些疑惑,“不过,如果他想追究到底,不是该把顾允儿留下吗?怎么会把她给送回陵城了呢?” “送回去可不代表他会大度的揭过此事。只因了解南宫玉,清楚送顾允儿回到南宫玉的身边才是对她做好的惩罚罢了!”南宫凌冷声道:“而且,一个顾允儿在与不在,绝对不会影响到夏侯玦弈想做的事情。” 南宫凌说着眼神微眯,“不过,从他这次竟然没和以往两次一样,把认证,物证送到父皇的面前,有皇上来裁决的举动来看。儿臣有一个感觉。”南宫凌顿了一下,看着皇后几不可闻道:“他要废了南宫玉。” 此出,皇后心里猛然一震,眼神微眯。 南宫凌看着皇后的神色,良久才开口道:“更重要的是,这次的事情我们知道了。父皇还有宫里那些虎视眈眈之人自然也瞒不住,想来不久也都会知道。那时对我们才是一场劫难,所以,此事如果想过去,母后还请好好斟酌一番。” 皇后听了抬眸,看着南宫凌心思不定,“你的意思是?” “母后,南宫玉是你的儿子,也是我同胞的弟弟,是我们最亲近的人,也是我们最能信任的人。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们都不希望他出事儿。可眼下,三弟一而再再而三的对顾清苑下手,此事一旦散播开了,只怕朝堂上那些老臣关于母后教养孩子,又要有话说了,而且发出的声音比起上次肯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有父皇,他上次已是不喜,对母后说出了警告之。那么,这次又会如何?也许在父皇的眼里,三弟这样做不但是夏侯玦弈的挑衅,更是对他的一种不敬!” “既然如此,也许我们也该试着调整一下,这次不再被动的等着父皇的宣判,先一步开口。先向父皇认错,给父皇一个交代。” 南宫凌话出,皇后神色几经变幻,南宫凌话里潜在的意思是什么她明白的很。既然南宫玉的结局差不多已定了。那么,何不先一步把南宫玉给推出去,这样被处罚的也就是南宫玉一个人,而她和南宫凌不会被波及,牵连! 皇后明了,也清楚这样处理也许是最好的,可心底深处还是有一股无法抹去的悲凉。南宫玉就算是再不成才,那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就这样放弃了他,皇后心里这着实不甘。 看出皇后的犹豫,南宫凌淡淡道:“母后,儿臣知道这样做你的心里对三弟过意不去。儿臣对三弟也觉得愧疚。可往深处想,这样也是为了三弟好。如果等韦贵妃,还有南宫夜先开口,只怕对三弟更加不利。更会趁此攥住这件事来煽风点火,倒是不但是母后,就是儿臣恐怕也会被父皇不喜。” 这话出,皇后眼里那本就浅淡的犹豫瞬间消散,如果南宫凌会为此被皇上不喜,那南宫凌的安危就真的不算什么了。毕竟她最大的依仗是南宫凌,而不是那个已经快要废了的南宫凌,利弊立马清楚,皇后点头淡淡道:“我知道怎么做。” 南宫凌听,眼底闪过一抹极快的光芒,似嘲弄,似冰冷,似笑意。但在皇后看过来的时候却又消失无踪,只有满满的沉重之色。 皇后和南宫凌商定好了后续之事,可还却还没等到他们行事,已经有人快一步向皇上开口了。这大概是皇后和南宫凌没想到的吧!他们没有预料到有人比他们还快的得到消息。 南宫胤看着站在下面欲又止的南宫凌,皱眉道:“有事就说,吞吞吐吐的作何?” “是。”南宫夜赶紧应,神色不定的看着南宫胤,“只是这件事儿臣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就不要说了!”看着南宫夜那扭捏的样子,南宫胤很是不耐烦道。 听出南宫胤语里的不快,南宫夜慌忙跪下,恐慌道:“父皇息怒,不是儿臣不果断,而是这事牵扯到三皇弟,夏侯世子,还有伯爵府世子妃,儿臣实在不知该不该讲。” 南宫胤听到那些人的名字,眉头瞬时皱了起来,沉声道:“发生了何事?说!” “是!”南宫夜应声,赶紧道:“回父皇,事情是这样的。昨日午时,中饭过后不久。儿臣府里的一个小厮外出办事儿时候,很是巧合的在街道上看到了夏侯世子身边的麒一,还有世子妃身边的凌菲。看到他们那个小厮急忙过去打招呼,然而,麒护卫和那个丫头却是看也没看小厮一眼,只是脸色很是难看的看着前面的马车。” “那个小厮看着麒护卫难看的神色,不由直觉的想了一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想着他就多看了一眼那辆马车。”南宫夜说着,顿了一下看到南宫胤道:“而当时风吹起车帘一角,那小厮惊骇的看到一个女子竟然手拿着一把匕首,对着伯爵府世子妃…。” “匕首?女子?是谁?”南宫胤凝眉道。 “那个小厮不认识,不过根据小厮的描述,现在儿臣基本可以确定是拿个女子是顾家三小姐顾允儿,也就是三弟在前往陵城的时候向顾家要的那个女子。” 此话出,南宫胤已然想到了什么,可神色却是丝毫不动,“后来呢?” “后来那个小厮仗着会一点儿武功就追了过去,而后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他看到了什么?” “顾允儿用匕首劫持世子妃去了城外,同时出现还出现了几十名护卫,守在那个顾允儿的身边,听从她的指挥。那个小厮当时看到这样的情景,担心武功太低被发现,就没敢再上前,也不敢回转通报,就偷偷的在远处看着。继而,全部的对话他们没听清楚,只是隐约听到,她被虐待…顾清苑无情无义,还有顾长远弃她不顾,她要复仇,要报复什么的。” “说话间,就用刀抵在世子妃的咽喉上,对着麒一喊要见谁,让他马上带他过来。然后,麒一离开了一会儿,却是带着顾长远过回来的。在后来,那个顾允儿不知道和顾长远两人吵嚷了些什么,一怒之下就动手了…。顾长远被刺了一刀,世子妃受了伤,不过,好在夏侯世子和十几个暗卫及时赶到,世子妃好像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受了些轻伤。就是顾长远他死了。” 南宫夜说完,南宫胤眼睛微眯,定定的看着他,看着惊疑不定,可却不慌,不乱的神色,良久才开口道:“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父皇!”南宫夜恭敬退下,转身,眼里溢出一丝兴奋的笑意。 南宫夜离开后,南宫胤抬手,一个黑衣蒙面男子闪现在眼前。看着他,南宫胤沉声道:“二皇子刚才所说的和你看到的可是一样?” “回主子,属下因半路被人拦截所以没看到事情的过程,只看到了结果。其结果和二皇子刚才所说的相差无几,顾长远是被匕首刺死,夏侯世子带着世子妃离开的时候,属下隐约看到她的身上带着血色。而回来后属下也在伯爵府周围暗中打探了一下,昨日确实有一辆马车停在伯爵府门口,而世子妃也确实出去见了马车内的人。而后上了马车。”暗卫面无表情如实的禀报道。 “拦截你的人是谁可看清楚了?” “看穿着还有装扮,跟在城外被夏侯世子所斩杀的那些人是一路的。” 南宫胤听完,再联想昨日夏侯玦弈在御书房忽然离开的异样,脸色沉了下来,眼睛微眯,眼底满是戾气,阴森,南宫玉竟然如此不受教!看来他是连王爷的位置都不想要了!还有南宫夜,这整件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真的是巧合吗? 眼前的影卫半路都被拦截了。可他那个武功低微的小厮竟然看到了全部的过程?哼!那个所谓的小厮,不会是早就安插在伯爵府的眼线吧?南宫玉再次对上伯爵府,他这二皇子是想再来一次渔翁得利吗? “下去再查,派人注意皇后,二皇子的动向,有发现那立即禀报。” “是。”影卫领命,瞬间消失。 “喜公公!”南宫胤看着门外唤道。 “老奴在。”喜公公疾步从外面走来。 “去宣召刘学周,让他马上进宫一趟。” “是,皇上。”喜公公领命,疾步离开,心里惊疑不定,看皇上的神色,他敏感的感觉到又发生什么大事儿了。 ……。 马车内,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凝眉道:“真的不在庄上多待几日吗?” “嗯!我们几天不回府爷爷会担心。”顾清苑轻笑道:“而且,过几日就是爷爷寿辰了,有些事情还是早些解决好。” 顾清苑话听在夏侯玦弈的耳朵里,他最先感觉到的不是顾清苑对老侯爷的孝心和敬重,而是反射性的心里有些发酸,看着顾清苑故作不经意道:“嗯!本世子的生辰你也如此上心就好了。” “你的生辰?什么时候?”顾清苑没多想,直接问道。此话出,顾清苑猛然意识到了某种不妥。果然,抬头就看到男人的嘴巴抿了起来。看此,顾清苑赶紧垂下眼帘,叹息,成婚后她面对夏侯玦弈在心里上是各种放松,大意出错呀!看来以后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呀!因为男人不好哄,而且,哄人的后果是怎么样的她也已经体会过来,权衡一下,还是装糊涂吧! 想此,顾清苑转眸伸手掀开车帘,轻咳一声,望天,感叹道:“今天的夕阳很漂亮呀!” “娘子…。” “夫君,你看那朵云像不像匹马?” “顾清苑…。” 听到男人的改变称呼,顾清苑就已明白男人的态度,放下车帘,再次叹息,大意出错呀! “夫君…” “身为贤妻,却连自己夫君的生辰都不知道,这是否有些不太不应该了呢!” “不应该,绝对不应该。”顾清苑义愤填膺,选择同仇敌忾,虽然讨伐的是自己。 “那,贤妻准备怎样弥补?”夏侯玦弈淡淡道。 “只是弥补怎么可以,我觉得一定要好好的惩罚,反省。竟然连自己夫君的生辰都不知道,这实在是无法饶恕的错误。”顾清苑满脸正气道:“所以,我决定自罚禁足,白天绝对不出现在夫君的面前,惹得夫君不快。晚上关禁闭睡书房不打搅夫君清净,直到夫君气消为之。” 顾清苑话出,夏侯玦弈的脸黑了下来。睡书房?关禁闭?这个坏丫头,她这是惩罚自己?还是惩罚他? 看夏侯玦弈难看的脸色,顾清苑凝眉,以壮士断腕的决定道:“夫君不满意吗?那,就加重惩罚,罚我…。” “罚你肉偿!” 顾清苑的话还没说完,夏侯玦弈就面无表情的接应道。此话出,顾清苑的嘴巴抽了一下。这男人…。 章节目录 第202章贤妻不好做呀 > 伯爵府 顾清苑回到伯爵府和夏侯玦弈两人先去了老侯爷那里。老侯爷看到他们不是欢喜。而是立马跳脚,对着夏侯玦弈就是一通大叫,控诉,而其内容不外乎就是拐带了他的孙媳妇,不让他见到孙媳妇,要教坏他的孙媳妇等等之类的。 夏侯玦弈听着神色淡淡,不恼,更不愧。只是在看到顾清苑饶有趣味,眼睛晶亮的看着他被老侯爷斥责的样子时,夏侯玦弈眼里溢出一丝嗔怒。这抹怒色顾清苑感觉到,赶紧低头,故作老实状,只是心里不由唏嘘,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不会给她来了罪加一等吧? 然,夏侯玦弈那抹不快落到老侯爷的眼里,那可就是完全不同的意思了。本来快下去的火气,瞬时又烧的更加旺盛了,这次是真的跳起来了,双手叉腰,吹胡子瞪眼,“夏侯玦弈,你这个不孝孙。你自己不孝顺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教坏老子的孙媳妇,老子说了你几句,你就对老子横眉怒目的,你心里是在不服?还是对老子的话不屑一顾…。”老侯爷说的正欢实,看到夏侯玦弈垂眸看过来,眼底那抹适可而止,让老侯爷话语一顿。 可也就一瞬间,脸色马上就变了,怒火中烧立马变成了悲愤哀伤,就连语调也从叫器转为哀嚎,“老子怎么这么命苦呀!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冰冰凉凉的孙子呢!有一个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孙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呀…。” 顾清苑抬眸怔怔的看着老侯爷,从一个威严的长辈,瞬时变成一个撒泼的妇人,这在怒,悲的情绪变动,还有角色间转换自如的样子。让顾清苑不由感叹:老侯爷他是实力派。不像自己最近是越来越没出息了。不过,自己面对夏侯玦弈一年多的时间,跟老侯爷二十多年的时间比较起来,老侯爷应对夏侯玦弈的经验确实要比自己丰富很多呀! 想着,顾清苑盘算,也许她该跟老侯爷讨教讨教。相互交换一下彼此的经验,还有…。顾清苑正想着就感到头上射出一道隐含警告的视线。顾清苑再次垂眸,不会…被发现了吧! 夏侯玦弈听着老侯爷用悲戚的语调说着他自己的苦命,数落着他的没良心。再看顾清苑竟然用敬佩,崇敬的目光看着老侯爷。夏侯玦弈脸黑了下来,看着他们两个沉声道:“闹够了吗?” 话出,老侯爷顿时停声,这么多年,夏侯玦弈什么时候能惹,什么时候不能惹,老侯爷还是很能感觉到的。现在听夏侯玦弈的语气,明显是绝对的警告了。顾清苑也感觉到了男人不高兴了,头也随着更往下垂了些。 看着这一老一小两人马上变得老实的模样,夏侯玦弈心口忽然盈满无力,瞪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夏侯玦弈的那声冷哼,顾清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的肉。 老侯爷第一个想到就是他的酒。 夏侯玦弈离开,老侯爷和顾清苑对视一眼,两人在各自的眼里同时看到了忐忑。 老侯爷轻咳一声,看着顾清苑道:“你惹到他了?” 顾清苑点头,就把生辰的事情说了一遍,老侯爷听完,瞪眼,“那小子心眼可真是小!就这就不高兴了,真是不像个男人。” 顾清苑听了立马点头。然,老侯爷却话音猛然一转道:“那小子不高兴你怎么不提前告知爷爷,这样我刚才也少说两句。” 闻,顾清苑哭笑不得,叹气道:“爷爷,我自己都是待罪之身哪里敢多说呀!” “这也是!”老侯爷抚着胡须,正色道:“根据我的经验,这小子这次肯定是生气了。” “每次他生气,爷爷你都是如何应对的呀!”顾清苑赶紧请教道。 老侯爷听了顾清苑的问题,再看她求教的模样,刚欲出口的答案又咽了回去,他总不能说他都是抱着他的酒躲着夏侯玦弈的吧!这样太有损他的威严了! 想着,老侯爷有模式样的,经验十足的说了一句,“那小子生气的时间一般不会太长,只要几天不见他,就不会有什么事儿了。” “不见他?”顾清苑听了开始有些恍惚,可随即嘴巴抽了一下,看着老侯爷苦笑,那就是要躲着他了?这个…。老侯爷或许可以,可她是完全不可能的呀!这里又不是现代,可以随她飞,随她走! “爷爷…。” 看顾清苑哭丧着脸,老侯爷就知道她明白了自己是什么意思了,轻咳一声,不痛不痒的劝解了一句,“没事儿,没事儿,那小子虽然冷酷些,无情了些,可他从来不打女人,所以,你不用害怕。最多也就是凶你几句,脸色难看几天罢了!”说完,疾步往外走去。 顾清苑看着老侯爷的背影,隐约还能听到他紧张的低呐声传来,“老子的酒,老子的酒…” 顾清苑垂头丧气,有气无力的走到屋外,仰头看着夜幕下满天星辰的美丽夜色,叹息:不知道自己丈夫的生辰;丈夫被训斥的时候,她貌似幸灾乐祸了一下;还真实的,很有上进心的想过去取下经,用来应付小心眼的丈夫。细数下来她这算是几罪并发吗?不对,或许是她自己想太多了,夏侯玦弈说不定没发现她心里想的事情呢!想着,顾清苑看向凌菲。 “凌菲,刚才爷爷说世子爷的时候,我是什么表情?” 凌菲听了看着顾清苑,斟酌了一下道:“世子妃的表情很平静。” “平静?那,你有没有看到一点儿不忍,或者不舍什么的。” “没有。” “是吗?”顾清苑有些失望。 凌菲看着顾清苑的表情,没忍住道:“其实,世子妃当时就差拍手叫好了…所以,奴婢觉得世子妃这次能侥幸躲过的机会不大。” 此话出,瞪了凌菲一眼,这丫头不会是听到夏侯玦弈的那句‘肉偿’之了吧!想此,咬牙!有一个会武功的婢女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看顾清苑眼底闪过那丝羞恼,凌菲赶紧垂眸,低头,恭敬道:“世子妃赎罪,婢女知错。” 凌菲老实样儿,让顾清苑忽然明白了夏侯玦弈的心情,抚额!掩耳盗铃之法,让人憋闷。 顾清苑不由冷哼一声,转身,大步往自己院子走去。 凌菲跟在后面,不由抿嘴一笑,看到世子妃恢复以往的样子真好!不过,世子妃的反应和主子刚才还真是如出一辙,呵呵…。 回到院子,兰芝,梅香疾步迎了过来,看到顾清苑脸上带着满满的欢欣,“世子妃…” “嗯!”看着两个丫头,顾清苑嘴角溢出一丝笑意,随意问道:“府里这两日可还好吗?” “府里倒是没什么事情,就是这两日大公子来了好几次。” “恒儿?可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大公子只说过来看看世子妃,其他的没多说。奴婢跟大公子说世子爷带着世子妃外出了,过两天就会回来。” 顾清苑点头。 “另外,表公子也来了两次。” 顾清苑听了挑眉,“李智?” “是,今天上午表公子也过来了,说明天还会过来。驸马府的大公子和大少奶奶也来了一次,那时侯爷正好在就接待了他们。” 闻,顾清苑眼里闪过什么,没说什么,只道:“世子爷可回来了?” “回来了。” 顾清苑听抬脚走了进去,正好看到男人从洗浴间出来,一身白衣,头发还滴着水,散落在肩头,衣服被水浸透的地方,勾列出完美,健硕的肌肤线条。 顾清苑看着,叹息:比不了美男出浴的香艳,不过却也绝对的诱惑呀!性感的一塌糊涂。 夏侯玦弈见顾清苑进来后,也不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自己,眼神变幻不定,“看什么?” “夫君现在这样可真是垂涎欲滴,引人犯罪呀!”顾清苑感叹道。 闻,夏侯玦弈嘴巴歪了一下,这丫头! “娘子,你想犯什么罪,为夫都配合如何?”夏侯玦弈低头,看着顾清苑魅惑道。 “嘻嘻…岂敢让夫君配合,岂敢…”顾清苑轻笑道。 “不要配合?那,娘子是要自己来吗?”夏侯玦弈挑眉,眼里透出一丝期待。 “呃!…怎会…怎会…”顾清苑心里真的开始反省,男人和成婚前已经完全不同了。那浅显的调侃,男人已经不再和开始时那样黑脸儿,瞪眼,然后拂袖而去了。几次下来自己成了反被调侃的那位。唉!调戏了人家一句,最后溃不成军的倒是自己,这算是挖了个坑然后把自己给埋了的惨剧吗?看来以后,一定要谨慎行,谨慎行呀! 看顾清苑一下子变怂的样子,夏侯玦弈嘲弄的看了她一眼。这丫头说话的时候大胆的不得了,可…。真的让她犯罪了她却是个胆小的。 夏侯玦弈那丝嘲弄,顾清苑看在眼里,咬牙!这男人在用激将法刺激她吗?恼了她…。她…她也没胆子挑战回去。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技术。不过,把他绑起来的想法倒是有。四肢绑起,然后…想着顾清苑摇头,邪恶了…。 看顾清苑一会儿呲牙,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兴奋的模样,夏侯玦弈按了按眉心,不用探究,这丫头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了。叹气,抬脚往内间走去。 顾清苑看了,整理一下那不该有的思绪,随着跟了进去,贤惠道:“夫君,我帮你擦拭头发。” “不敢劳驾。” “嘻嘻,谈何劳驾,是应该的,应该的。” “既然是应该的以往怎么不见娘子如此的殷勤?” “看今夕,不论往昔,夫君不要太小气。” “娘子说的是。那我们就好好论论今夕…” 夏侯玦弈的语气,让顾清苑头皮一紧,现在装老实,献殷勤貌似真的晚了点儿。 第二天,顾清苑早早的就起来了,且精神很好。这让凌菲很是意外了一把。而更让凌菲惊讶的是,世子妃竟然还有模似样的很贤惠的送世子爷出门,这一举动,不但让凌菲惊讶了一下,就是麒肆,和麒一也很是惊疑不定,根据以往的经验,世子妃只有在做错什么事儿的时候才会对世子爷献殷勤,难道这次又是? 走到府门口,顾清苑伸手为夏侯玦弈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的很是温柔,贤良。 夏侯玦弈垂眸看着眼前的女子,眼里满是柔光,虽然这丫头今天殷勤的缘由很可能是因为,他昨天晚上没动她,没让她肉偿罢了! 想到这理由,夏侯玦弈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却完全不妨碍他的好心情,低头,在顾清苑耳边几不可闻道:“惩罚只是暂缓,不要想着给本世子混过去。” 夏侯玦弈话出,看到顾清苑的微笑的小脸儿僵了一分。夏侯玦弈嘴角抑制不住溢出笑意,忍不住想抱抱她。不过场合不合适,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走了出去,翻身上马却没有马上离开,转头看着顾清苑。 顾清苑看了,愣了一下,想到什么赶紧微笑道:“夫君慢走。” 看顾清苑那瞬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夏侯玦弈嘴角笑容扩大,眼里闪过一丝戏虐,只看的顾清苑脸上的笑容又僵了一分,才开口道:“中午等我回来用饭。” “是,夫君!”顾清苑轻笑,眼睛却忍不住瞪了他一下,眼里透出赶紧闪人之光。 看此,夏侯玦弈喉间溢出一丝低沉的笑意,策马离开。 夏侯玦弈离开,顾清苑揉了揉发僵的脸颊,再次感叹:贤妻不好做。 夏侯玦弈离府,顾清苑回院。大门内不远处的三个婆子从暗处走出来,神色怔怔。良久一个婆子开口,“你们看到了没?” “看到了…。” “我在府里做事儿十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世子对一个人那么温柔。而且,还笑的那么开心,是真的在笑。” “是呀!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呀!以前看我们世子那就如天上的月亮,那么高贵且遥不可及,可今天我忽然觉得,我们世子也是个凡人,也有喜乐呀!” “由此来看,我们这位世子妃是真的很得我们世子爷的眼呀!” “嗯!看世子看她的眼神,还有说话的语气,那是绝对的喜欢呀!” “世子妃可真是有福气,竟然能得到我们世子的看重。想当初,我们世子爷可是连悠然…。”一个婆子的话未说完,就被旁边的一个婆子急切打断了。 “哎呀!你说话小心点儿,不要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往外说。” “是,是,我就是一时说顺了嘴了。” “小心着点儿,你这话不论是让世子,还是让世子妃听到了,我们都要吃不完兜着走。” “是,是…” 说完这些,三个人沉寂了一瞬,好似为了平复心里丝慌乱感,而后,又忍不住开口道:“不过,我们这位世子妃长的也真是漂亮,人看起来也很是温和。” “现在看着确实如此,就是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呀?” “说的也是,毕竟人心难测。就像厨房里那个春柳,以往看着虽然做作了些,可人倒是也安分。可那曾想,她竟然也是个心大的,竟妄想趁着世子妃不在去勾引世子。结果呢!啧啧…。世子爷可看也没看她一眼就命人给扔出来了。”婆子说着顿了一下,低声道:“我还听说,世子爷如果不是顾念着刚和世子妃成婚,不想冲了喜气,当时就会打杀了她。” “真的?世子爷他真的会…要了她命?”婆子惊骇道。 “一定会。” 婆子听了唏嘘不已,“我们世子还真是跟人家太不同了,现在的男人有几个不喜欢漂亮女人的,而且,那春柳身份虽然低贱了些,可长得却是不差,她落的如此结果,我还真是想不到呀!” “你想不到的多了去了,你来的晚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而我也不好跟你说。反正你记着,世子爷最容不得就是不安分,妄想爬上他床的人,无论长的再好,只要你动了那个歪心,不死也会残。” “春柳她都是自己做的,不值当同情。明明就是个丫头的命,却总是妄想做个主子,也不看看她的那个德行,身份低微,连模样也比不得世子妃。就那还想着引诱世子,她死了也是活该。”一个蓝衣婆子眼里带着嘲讽,冷笑道。 另外两个婆子听了对视一眼,心里透着了然,抿嘴一笑,低声道:“王婆子,我听说以前你可是很看重春柳的,还说过想让她给你做媳妇的。怎么?人家就是做错了一次,你就容不得了?” “哼!我以前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了她。现在就是她求着给我做媳妇也不要。娶妻娶贤,就她那样的就这一次我就能看出她骨子里是个什么货色,不要脸的东西,配我儿子她还没那个资格。”王婆子说着,摆手,“不说了,不说了,提到就一肚子火。” “呵呵,你气性还真大。要我说呀!你该庆幸要不是经此一事,让你提前看清了她的真面目,等她做了你的媳妇你不就更憋屈了。” “刘婆子说的不错,呵呵!” “你们这么一说我心里舒服多了。” “舒服了就行。不过,那个春柳现在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还在养着呗!我看她那个样子就算是好了也肯定会留下病根儿的,这就是不安分的代价,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出什么幺蛾子。” “好了,好了不说她了,我们赶紧回去吧!现在时辰不早了,别为了一个贱婢耽误我们的活计。” 几个婆子议论着,向厨房的方向走去。而由始至终完全没察觉到,她们的对话全部落入不远处几个人的耳里。 周麒看着三个婆子离开的背影眉头紧皱,转头看了一眼神色平淡的女子,叹了口气,“世子妃,她们是厨房的几个婆子,平日也都是本分,安稳的,就是嘴巴有的时候爱说了些。” 听着周管家这完全是在说情的语气,顾清苑淡淡一笑,“世间事,世人论,很正常。” 周麒听了,眼里闪过精光,脸上溢出笑意,“世子妃说的是。” 凌菲听了心里却很是不能赞同,这几个婆子如此非议主子,在她看来绝对不能饶恕。 顾清苑看着周麒的表情,脸上笑意扩大,转身缓步走着,随意道:“发下去的那个资料可都交齐全了吗?” “是,都齐全了,等下老奴就给世子妃送去。” “好!”顾清苑点头应下,看着周管家道:“你去忙吧!我随便走走。” “是,老奴高徒。”周管家躬身退下。 顾清苑转头看着凌菲,轻笑道:“对周管家维护那几个婆子,你有什么看法?” “奴婢不能苟同,嘴舌太快,外面的人稍微一打探她们也许就会全部的说了,这是绝对的大忌讳。”凌菲正色道。 顾清苑听了轻轻一笑,“凌菲,你是一个合格的暗卫。” 顾清苑此话出,凌菲一愣,有些不懂怎么一下子转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看出凌菲的疑惑,顾清苑轻声道:“暗卫,影卫,你们都是下属,是力量,很多时候你们是世子最重要的后盾。你们的很多行动,甚至行都会牵扯很多东西。而,一个合格的暗卫先不论能力如何。首要的就是一定要嘴严,因为你们执行的都是隐匿活动,一旦泄露关系的不但是成败,更是性命!” “所以,你的不容我很能理解,同时也明了你是一个合格的暗卫。” 顾清苑话落,凌菲心里翻涌,澎湃,眼里是无法掩饰的激动,“世子妃你真的觉得奴婢是合格的吗?” “是,你是合格的,不容置疑!” 不容置疑四个字,让凌菲的眼里闪过泪光,她一直觉得只有如麒护卫那样武功高强的人才是合格的。而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小的不能再小的底层下属,以前她最大的愿望就是主子能派她出任务,可却从来不敢想一句好,更加不敢奢望一句合格。可现在,世子妃却认同了她,并告诉她,不容置疑她是合格的…。凌菲觉得她这辈子真的值了…。 、凌菲跪在地上郑重的跟顾清苑磕了一个头,“世子妃,谢谢你!” 看着凌菲激动的难以抑制的样子,顾清苑轻笑,“不需要谢我什么,那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说着扶起凌菲,淡淡道:“而你们和那些婆子是不同的,从开始挑选时候标准就不同,所以,很多时候对她们的要求跟你们也是不同的。” “你们要做的关乎成败,关乎性命。而她们的分内之事就是做好一天三顿饭,要的是本分,安稳!且她们能接触到的很多都是表面的东西。有些事情你愿意让她们知道,她们才会知道,不愿意让她们知道,她们就一无所之知。至于她们嘴巴快,只要运用的好,同样可以有弊转为利。” “就如春柳的事情,在这府里我还真是不介意她们多说几句。那样的辞,传到和春柳有着同样心思的丫头耳朵里,就是一种警示,那就会少出很多幺蛾子。” “至于我和世子爷,有的时候传出几句无关紧要的闲话也并不是什么坏处。如果什么话都没有,岂不是显得我们府里有太多的秘密嘛!” 凌菲听了恍然,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奴婢就是担心她们该说不该说的都往外说。” “你没听到周管家的话吗?她们平日都是本分,安稳的。有这就够了。毕竟就算是遣退了她们,谁又能肯定进来的就会比她们好呢!”顾清苑说着眼睛看向远方,“至于她们会不会乱说就看我们自己的掌控了。” 凌菲听了点头,“世子妃说的是。” 顾清苑没再说话,眼睛看着前方,来的还真是快呀! 凌菲察觉到顾清苑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来人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 “老奴参见世子妃。” 顾清苑疾步上前,拦住,虚扶,“喜公公快快请起。” “多谢世子妃。”喜公公起身,脸上带着亲和,恭敬的笑意,不等顾清苑询问,直接说明来意,“老奴今日奉皇上命令,请世子妃入宫一趟。” 顾清苑听,点头,“有劳公公跑一趟了,我去梳理一下就随着公公进宫。” “是,世子妃请便,老奴在这里候着。” “好。” 章节目录 第203章皇上的态度 > 皇宫 皇后想好了说辞,可还没等到她去见皇上。皇上就派人来宣召她过去觐见了。 走在去御书房的路上,皇后神色如以往端庄,威仪,淡然,看不出丝毫的异样。只是那隐没在宽大的衣袖下的一双手,却在微微的颤抖,听到皇上宣召,皇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皇上已经知道了南宫玉的事情。虽然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可想起皇上次的疾厉色,皇后心里还是抑制不住有些发颤。 有些事情在入宫的那天就开始在为之奋斗了,这么多年为了那个位置,她暗地里除掉了多少能人,只要感觉能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她都不能容下。而现在,皇上年事已高,皇子也各自长大成人。所有的事情可以说都到了一个关口。 可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这种事,且同样的事情再三的重复。这任谁看在眼里都会觉得南宫玉屡教不改,心胸狭隘的表现。同时自己的这个母后也完全无法摘清,一个教养不善的名头是绝地逃不了的了。 皇上的不喜,群臣的非议,韦贵妃的落井下石,煽风点火,二皇子的虎视眈眈,这所有的一切对自己不利,对大皇子也是更加的不利。如果在这个接口皇上出点儿什么事儿的话,后果无法想象。皇后想着只觉得心口发疼。然,她却早已没有退路,只能迎着头皮上。 而现在她只求推出南宫玉,能佑南宫凌不被波及,非议! 御书房 “皇上,皇后娘娘在外侯见。”一个小公公敬畏禀报道。 闻,南宫胤发下手里的函文,抬眸,“让她进来。” “是。”小公公领命疾步走出。片刻,皇后缓步走进来,俯身,“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后请安,皇上却并没如往日一般立即叫起。这一微妙的变化,让在旁的伺候的奴才,头不知觉的垂的更低了。而皇后的心里亦是一沉。却不敢抬头探究南宫胤的神色,也没动,依旧保持着请安的姿态。 直到好一会儿,看到皇后的额头出汗意,南宫胤才开口,“起来吧!” “是,谢皇上。”皇后起身,腿止不住的有丝发颤。 “坐吧!” “是!” 皇后坐定,皇上开口,“南宫玉所做下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此话出,皇后瞬时起身,跪下,叩首,脸色沉重,“臣妾刚已得知,臣妾有罪,没教养好三皇子,请皇上责罚。” 皇后是否已知道南宫胤的心里早已有数。而在听到皇后的坦诚辞,南宫胤的神色也没有丝毫意外,惊讶!夫妻这么多年,相互都有些了解,皇后从来都是个聪明人,什么时候该做什么选择她心里清楚的很。 南宫玉的事情动静那么大,皇后心里稍微衡量就能想得到,是瞒不过去,也遮掩不住的。既然如此,坦诚告知,率先认错,才是上上之策。他了解皇后的聪明,皇后也明了他不容欺瞒。 南宫胤垂眸看着下面的皇后,淡淡道:“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你这个做母后的没教养好,我这个做父皇有更大的错。” 此话出,皇后的眉心猛然一跳,脸色微变。皇上这话听着是为她的开脱。然,一句没教养好,却是间接的定了她的罪,一句他也有错,隐晦的表明了他对南宫玉难容。一个令皇上都感到自己失败的人,只有两个结果:要么不服输的教化你,要么就是直接废了你。 看皇后微变的神色,南宫胤眼里闪过一丝冷笑,面上却仍然淡淡道:“南宫玉接二连三的谋算顾清苑,前两次顾清苑从来没说过一句话,也从未露过面。朕也从未问过她,只是适当的对南宫玉做出了责罚。但是,这次朕想听听世子妃这个当事人怎么说?所以,朕已经宣召她入宫了,你也先起身吧!” 闻,皇后应声,听命起身,垂眸站在一旁看不清神色。心里却是惊疑不定,让顾清苑来说?皇上这是缓和她和伯爵府的关系?还是要让她和伯爵府交恶? 如果顾清苑说不计较,那么她这个皇后该怎么做?是装糊涂维护自己的儿子?还是大义灭亲换顾清苑一个公道? 而装糊涂,是否就是慈母多败儿?大义灭亲,是又否显得她冷血,无情?皇后心思翻涌不断,神色变幻不定。 “皇上伯爵府世子妃到,在外侯见。”此时喜公公走了进来,恭敬禀报道。 闻,皇后手紧握了下,南宫胤平淡道:“让她进来。” “是!” 顾清苑听到宣召声,走进御书房当看到皇后也在的时候眼神微闪,随即下跪,见礼,“臣妇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起来吧!” “快快请起。” 皇上,皇后先后开口。 顾清苑谢恩起身,安静的站在一边等待皇上开金口。 “顾清苑。” “臣妇在。” “这两日可曾发生过什么事情?” 南宫胤问话出,顾清苑心里不由挑眉一笑,越是身处高位的人,说话越是委婉的很。含糊的辞绝对让你分不清,他是否已经知道了什么?掌握了什么?含糊中潜藏着试探,测验着你的诚实度。 “回皇上,是发生了些事情。” 听了顾清苑的话,皇后眼里闪过什么,南宫胤挑眉,“哦!发生了何事?” “家妹回来探亲,家父意外身亡。” 顾清苑话出,南宫胤神色莫测。 顾清苑感觉到头顶上的两道含义不清的目光,神色淡淡,她说的是绝对的实话。 静默片刻,南宫胤开口,“顾长远在牢里,怎会意外身亡?” 南宫胤话出,顾清苑屈膝跪下,“回皇上,此事源起两天前。那天家妹忽然从陵城归来。来到伯爵府,但却未入内。只在府外一见。” 顾清苑说着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对于这次的相见,臣妇不知是否改用先礼后兵来形容。家妹先是语间表露她的思念和情意,想跟臣妇好好说会儿话。” “但因曾经的往事,臣妇对家妹的辞并无太大的感觉。家妹或许看出了臣妇的不以为然,述说着思念,拿出的却是利器!一把匕首抵在咽喉之上。而后,劫持中被家妹带着驱车去了城外,下车后迎接的是几十名黑衣护卫。” “一把匕首驾在喉间,家妹要求见家父!臣妇性命在其手,麒护卫一时情急罔顾发纪从刑部大牢带出了家父。面对父亲,家妹明,她回来不为其他,只为报复。她恼恨臣妇在她前往陵城之时,没有开口相护,她亦恨家父没有尽力维护,漠然的舍弃。一语落不容臣妇和家父辩解,直接就是兵戎相见,家父为此丧命,臣妇因麒护卫及其婢女相护只受轻伤,直到世子到了,一切事情随之落幕。” 顾清苑一番话完,南宫胤眼睛微眯,第一反应就是南宫夜在伯爵府安插的有眼线。顾允儿入京,其挟持顾清苑出城这一点儿。影卫已经得到了证实,顾清苑没有说谎,南宫夜亦没有说错。现在无法探究的就是那场厮杀的场景。而自己影卫都无法得到的消息,南宫夜竟然知道的如此清楚,这实在让南宫胤很是忌讳! 皇后神色不定,顾清苑竟然如此毫不避讳的说出了,她对顾允儿的淡漠,麒一的劫狱,更重要的是一句没提到一句南宫玉。这样的说辞和她所想的完全不同。这那里是告状,这倒更像是请罪。然,也就是如此,让皇后更加的忌惮,顾清苑如此与她和大皇子所商定的先一步,完全如出一辙。顾清苑这样说也是早就计划好吗?她早就想到皇上会宣召她吗? “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何不马上向朕禀报?”南宫胤沉声道。 “家丑难,劫狱难避,家父丧事在即,两日躁乱,一时头绪大乱,没有及时向皇上禀报,请皇上责罚。”顾清苑低头,叩首。 不隐不瞒,不藏亦不避,顾清苑完全坦诚的态度,让南宫胤眼里划过一丝满意。继而问道:“顾长远的丧事已经办过了吗?为何朕没听到动静?” “家父遗愿不让大办。既,臣妇遵从一切从简,只收敛下葬。” 顾清苑此话出,南宫胤挑眉,真的是顾长远不大办?还是她根本就没打算为他大办?凭着上次顾清苑能亲口揭发其父来看,南宫胤更偏向于第二种可能性。 想着,南宫胤嘴角溢出一丝莫测的笑意,她这算是死无对证吗?真话说的很真,可这假话也说的明显的假!她这算是心机深,还是没心眼呢!不过,不可否认耍这样的心眼,他并不是很厌恶。而从几次的接触中,他早就发觉此女有一种爱恨分明之感。 同时也是个绝对聪明的。也许就是明了顾长远葬礼如果大办,所有的事情就瞬时被捅发开来,牵扯如此之大,如果闹大了,可是都不好看,也更加不好收拾。相比较来说这样悄无声息的进行,更加妥帖。 南宫胤看着下面的顾清苑,玦儿选择的这个女子比起其他人来看,确实有些过人之处。 “先起来吧!” “是,谢皇上。”顾清苑听令起身,皇上的这一命令也让顾清苑清楚了皇上的态度。坦诚绝无错,浅显的心机无大碍! 皇后看此就更加明了了,心里亦是沉了下来。 顾清苑站定,南宫胤再次开口,“对于那些顾允儿身边的那些护卫你怎么看?” 此问题出,皇后心里一跳,终于来了。 顾清苑抬眸,犹豫了一下,“回皇上,他们武功不错。” 话出,南宫胤嘴巴抑制不住的抽了一下。装迷糊?打马虎? “你那个妹妹没跟你说,那些护卫是哪里来的吗?” “说了。” “哪里来的?” “三皇子给她的。” 如此坦白,如此毫不回避,还是在皇后的面前,这态度让南宫胤和皇后这样什么都喜欢暗中进行,隐晦表达的人,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那么,对此可有什么想法?” “家妹曾说,三皇子给她护卫,其目的是用他们来对付臣妇。” 这女子的坦诚让人越来越无法适应。 “那你怎么看?”南宫胤不自觉的深吸口气。 “半信半疑。” “为何怀疑?” “家妹劫持臣妇的时候曾经明,她恼恨臣妇!既然恼恨,那么,她就为了报复。就有绝对的可能蛊惑三皇子来对付臣妇。而,在失败后因畏惧臣妇不容她,就把一切推到三皇子的身上博取同情。所以,对于她的话,臣妇怀疑。” 听了顾清苑的话,皇后不由皱眉,这样的推托之词她都没想到,可现在竟然从顾清苑的嘴巴里说了出来。让皇后心里觉得十分的怪异,也觉得越来越看不懂她。 “那,又为何相信?” “因为过往。” 顾清苑口中的过往指的是什么皇上明了,皇后更加明了。 “如果你那个妹妹说的是真的呢?” 南宫胤话出,顾清苑还没回应,一个清冷的男声传来。 “那就请皇上给主持公道了。” 声音起,夏侯玦弈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看到夏侯玦弈,南宫胤的眼里闪过一丝温和,皇后眉头皱了一下,顾清苑嘴角溢出一丝浅笑。 夏侯玦弈走到顾清苑身边,习惯性的上下打量她一下确定一切安好,转头看着南宫胤,神色淡淡道:“一而再再而三,三皇子太过了。” “玦儿想要什么公道?”南宫胤声音里的亲和,让皇后眼里闪过阴森,寒色,衣袖下手狠狠的刺入手心的肉了。 “微臣不敢妄。”说完,风轻云淡的加了一句,“微臣只是恍然记得皇上曾经说过一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之。” 此话出,顾清苑迅速垂眸,男人腹黑的可爱! 南宫胤瞪眼,眼里却没一丝怒色,而心里对夏侯玦弈身上那不容挑衅的威仪,尊贵的气势却感到十分的满意。 “朕说的话,朕自然记得。” 皇上的话入耳,皇后的心里满是刺骨冷意。抬头再看顾清苑,这个女子好似说了很多,可如果细想的话,她不过是把他们心里所想的,那浅白的东西给说出来罢了!实质性的话是一句也没说。甚至还有意无意的为南宫玉开脱了几句。可却没有任何意义。 至于夏侯玦弈,那随意的态度,说的却是绝对的诛心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这是要皇上处置了南宫玉吗?如果皇上不处置了他,是否就说明皇上的那句话就是空话,是自打嘴巴呢! 他可真是够狠的,也够敢说的。但这些皇后都不在意,让她忌惮的是皇上对夏侯玦弈的宠信。还有曾经她偶然听到传闻…那些让皇后每次分析起来,都觉得如坐针毡。 “皇后对于这次的事情你怎么说?” 闻,皇后迅速收敛神色,脸上满是沉痛,“如果此事真的是三皇子做的,臣妾…臣妾无话可说。” 皇上听了点头,淡淡道:“朕已经派了人去陵城探查究竟,绝对不会冤枉了玉儿。”说着顿了一下,看着皇后沉声道:“不过,也绝对不会再庇护于他!他是皓月的皇子,皇家给了他尊贵的身份,让他拥有荣华富贵的生活。可他却从来没想过回报,为皓月的繁荣做出努力,而是一再的抹黑皇家名誉。这,让朕无法再容忍于他。” 闻,皇后缓缓闭眼,沉重道:“臣妾明白。”南宫玉的结局是什么,在场的几个差不多都能想象得到了。 伯爵府 夏侯玦弈把顾清苑送回来,又陪她用了中饭,就又离开了。 顾清苑静静的坐在软榻上,想着这次的皇宫之行,皇后对南宫玉的舍弃,皇上对南宫玉的不容,这些她都不意外。让她比较意外的是,皇上最后跟皇后讲的那番无法容下南宫玉的辞。只因南宫玉抹黑了皇家的名誉,而不是因为她再次针对自己。 如此一来,就隐晦的抹去了自己的存在感,也间接的淡化了伯爵府和皇后之间那种尴尬处境。如此做法,顾清苑首先感觉的,不是皇上不希望皇后和伯爵府矛盾加大,而是,皇上现在好像还不希望某种斗争提前开始。 “世子妃,大公子来了。”兰芝走进禀报道。 “让他进来。”顾清苑话落下,少年就已经出现在眼前。 看到顾清苑,顾恒做了和夏侯玦弈同样的都动作,上下打量一番,确定一切安好,脸上扬起笑意,开怀道:“姐姐…” “恒儿!”顾清苑轻笑道:“今天没课吗?” “嗯!下午学政有事儿,让我们暂休一下午。”顾恒说着在顾清苑的身边坐下。 顾清苑听了点头,习惯性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道:“吃饭了吗?” “吃过了。”顾恒任由顾清苑揉乱他的头发,脸上笑容扩大,只是瞬间又隐匿了下去,看着顾清苑凝眉道:“姐姐,顾家怕是又要出幺蛾子了。” 此话出,顾清苑挑眉,“是谁?” “二房的人。” “顾挺远回来了?”顾清苑皱眉,眼里有丝讶异,从老夫人给顾挺远送信开始,顾清苑就让人在暗中打探顾挺远的动向。然,令她意外的是顾挺远离开京城后,竟然就失去了踪迹,现在是从哪里突然回来的? 看出了顾清苑的意外,明了她心里的疑惑,顾恒开口,“不是顾挺远。” “不是他?” “嗯!是他的两位姨娘,三个庶女。她们前两日拿了顾挺远一封信回到顾家。并带话说,顾挺远最近生意很忙,人现在也不在厉城,且很可能要很久都无法回来。可他又放心不下老夫人,也无法在老夫人身边尽孝,心里很是愧疚,所以,就先让她们回来代为照顾老夫人。” 顾恒说着冷笑道:“老夫人听了竟然很感动,还很高兴。还,这两日让她门来见见姐姐,给姐姐请个安。” 顾清苑听了叹气,看来顾挺远对她实在是恼恨到了极致呀!竟然不惜拿妾身和庶女儿的性命做赌注来给她添堵! “先不要管她们。”顾清苑神色淡漠,心里溢出冷意。对于顾家她现在实在是没精力,陪着她们玩儿那些小把戏。如果老夫人再怂恿她人生事端,她不介意一次端了她们。 “最近生意上的事情如何了?” 顾恒听了,眉头皱了起来,冷声道:“姐姐,对于生意场上的事情,我虽然没上过手,可过去的几年我都生活在茶楼。所以,对于生意上事情却不是完全的一无所知。而这些日子在我跟那些掌柜的接触中,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们的敷衍,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没认清自己的主子是那位。” “更可恼的是,他们打着姐姐世子妃的名义,强势,霸道的招揽生意,可暗中,却把所得银两交给老夫人,这让人无法容忍。” 闻,顾清苑眼角溢出冷色,看来也该见见那些掌柜的,给他们上上课了。想着,顾清苑嘴角扬起莫测笑意,看着顾恒道:“恒儿,你等下回去的时候去见一下麒一,告诉他今天晚上去一个地方…。” 顾清苑说完,顾恒嘴巴抽了一下,眼睛却是晶亮,姐姐还是那么坏! 章节目录 第204章没有意义 > 伯爵府 顾恒跟顾清苑说了一会儿话,看顾清苑好像有些累了,起身,体贴道:“姐姐,你休息一下吧!我先回去了。” “好,记得跟铺子里掌柜打个招呼,我明天要去铺子里看看。”顾清苑微笑道。 顾恒闻,眼里溢出无奈的笑意,道:“是!我知道了,我一定跟他们好好说,让他们做好各种准备。”对于姐姐有时候小孩子心性的恶趣,实在感到好笑,姐姐竟然想出这样的办法实在是够损,够坏。不过,不可否认这办法绝地管用。 看顾恒竟然用看小孩子般的目光看着自己,顾清苑瞪眼。 顾恒嘻嘻一笑,“姐姐你休息,我走了。”说完,快速离开。 顾清苑看着顾恒的背影,低喃:早熟的小古板儿。话出,看到走到门口的顾恒脚步凌乱了一下,顾清苑笑开。 门口的兰芝,梅香看到顾恒忽然踉跄的脚步,还有抽搐的嘴角,愣了一下,不过在看到顾恒脸上无奈的神色时,两人对视一眼,抿嘴一笑,又被小姐戏弄了吗? “小姐,要休息一下吗?”凌菲轻声道。 顾清苑点头。 “那奴婢为你铺床。” “不用了,我就在软榻上躺一下就行了。” “小姐软榻不舒服,还是去床上休息吧!” “怕是休息不了太久…。” 顾清苑话刚落,梅香疾步走进来,“世子妃,表公子来了。” 闻,凌菲微怔,小姐猜到他会来吗? “请表公子去外间。” “是,世子妃。”梅香领命出去,顾清苑起身,稍微整理一下仪容,走了出去。 外间,李智静静的坐着眉头紧皱眉,听到脚步声音,抬头,看着一身素雅,装扮很是简单,随意的女子,眼神微闪。就算现在是世子妃了可她还是和以往一样,慵懒,淡然。好像身份于她来说只是个名头,她从来不会因身份的转变而改变。从容自若,荣辱不惊,她只是顾清苑! 李智看起来如往常一样稳重,儒雅,好似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可眉眼间那抹憔悴,让人多少能窥探到,李家现在应该还是很不平静吧! 顾清苑微笑,唤道:“大表哥。” “世子妃!”李智微微拘礼。 “大表哥不必多礼,叫我清儿就好。” “清儿。”李智顺应道。 顾清苑淡笑,“大表哥坐吧!” “好。” “梅香,给大表哥倒茶。” “是。”梅香利索的端茶,倒水,放在李智面前,“表公子请用。” “好。”李智微微颔首,继而抬头看着顾清苑,“清儿最近可还好吗?” “我还好。”顾清苑也如闲话家常道:“外公可还好吗?” “祖父他…。”李智想到家里的情景,顿了一下道:“他已经向皇上提出辞官了,也许不日就会离开京城。”李智说完,不自觉的紧紧看着顾清苑的反应。然,只见顾清苑却只是微愣了下,随即就恢复平淡。比起当初他听到祖父说要辞官的反应,清儿的反应真是太平静了。 想此,李智眼里闪过一丝探究,“清儿,好像对祖父辞官并不是很吃惊。” 闻,顾清苑轻笑,“外公年事已高,丞相的职务却很繁重,外公觉得负荷不了,提出辞官这很正常,没什么需要吃惊的。” 听,李智叹息,清儿和祖父说的话完全是如出一辙呀!想着李智苦笑,是他反应太大了?还是祖父和清儿太淡然,随性了呢!一辈子挣得的仕途说舍弃就舍弃,这…。需要的不只是魄力吧!只是辞官一事已成定局,现在再多说已经无异了。现在他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清儿,我今天过来有件事情想问你?” “大表哥请说。” 李智却没开口,只是看了一眼屋里的梅香,凌菲。 梅香会意,俯身,机灵退下。然,凌菲却没动,看着李智面无表情道:“奴婢的任务就是保护世子妃安全,其他的都跟奴婢无关。” 此话出,李智明了凌菲所谓的其他,指的就是她完全不关心他要说什么吧!这是一种不在意,也是一种隐晦的表达会不会多说什么。而那句保护世子妃的安全,不由让李智脸上溢出苦涩。 抬眸看着顾清苑歉疚道:“清儿,对于雪儿做下的事情,我很抱歉。” 闻,顾清苑神色淡淡,“已经过去。” 李智摇头,怎么会过去呢?叹气道:“雪儿做错了事情,祖父已经下令在他离京的时候会把她带走。” 顾清苑听了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却没多说什么。 “另外,母亲因教养不善。祖父已经下令让父亲…”李智说着顿了一下,道:“让父亲休弃于她。” 此话出,顾清苑眼里闪过什么。 李智说着,看顾清苑对这些消息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是因为早就知道了?还是并不在意呢?也许都是吧!李智无法分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不过,这样是否也证实了清儿她是真的知道什么呢!想此,李智再次开口,神色凝重道:“清儿,母亲会被休弃除了教养不善,还有一个原因。而这也是我想问清儿的。” “问我吗?” “是!我想知道母亲她是否对姑姑做过…做过什么令人无法容忍的事情?”李智语气沉重道。 听了李智的问题,顾清苑缓缓垂下眼眸,片刻抬眸,淡漠道:“大表哥,这个问题你该去问你母亲,她更能给你答案。” “我问了,只是母亲她什么都不说。” “是吗?不说就是什么也没做吧!”顾清苑平淡道。 “不,我了解我母亲,如果她真的没做她一定不会沉默。可现在她什么都不说,也间接的默认了她曾经真的做过什么。”李智神色紧绷道:“而且,祖父也从来不是一个随便会污蔑他人的人,祖父既然说了,就一定有原由,也一定有某种事实存在。” “既然大表哥已经确定了,那又何必来问我?” “我想知道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往,令祖父再无法容忍母亲的存在?” “知道了又如何?” 闻,李智正色道:“清儿,我不求祖父,姑姑和你原谅母亲,我只是想弥补。” “弥补?”听到这两个字,顾清苑想起李娇逝去的情形,眼眸划过冷色,清冷的看着李智,“大表哥,不是所有的错都有机会改过。同样的,曾经对他人犯下的错,也不会都有机会弥补。特别当事人从来不曾觉得她错过,更不曾有过悔过,如此无心且带不甘的弥补,更不需要。永远都不再需要。” 顾清苑忽然的疾厉色,让李智更加肯定,母亲一定做了什么。想此,起身,急切道:“清儿,我是诚心想要弥补的,请你告诉我。” “大表哥是想要代母受过吗?” “如果可以,我…。” “如果我说你母亲曾经是谋害家母的其中祸手,大表哥准备如何弥补?” 顾清苑话出,李智脸色瞬间大变,“清儿…” “你们谁来为其偿命,是你?还是其母?”顾清苑静静的看着李智,神色平淡,眼里是极致的凉薄。 看着那双眼睛李智不由从心底发出寒气,好似只要你敢说,她绝对就会去做,取你性命。 “清儿…。” 看李智备受冲击的样子,顾清苑起身,清淡道:“世间事没有绝对的公平,同样的也无法绝对的分清黑白,对错。所以,有些事情就算是清楚,可却无法深究。而,你母亲曾经是否做过什么,对于我和母亲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至于你,就算知道了,也同样的没有任何意义,你什么也做不了。往事已去,无法抹去,也无法挽回,让它过去吧!” 顾清苑语里的无奈和那丝苍凉,让李智惶然觉得眼前的女子,好似经历过太多的事情,那沉淀下来的豁然和淡泊远非他所能理解,看透的。 顾清苑看着李智怔忪的样子,淡淡道:“其实,很多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外公不想说自有他不想说的缘由。你就算打探清楚了,对外公来说绝对不是值得开心的事情。既然如此,又何必揪着那无法挽回的事情不放呢!” “可是,我心里…。”李智眼里满是愧疚,不安。 顾清苑看着,声音透着空寂,“大表哥,往事对于家母来说已经不存在任何意义!而我和外公一样,从此也不想在提起。” “大表哥,追着往事跑已经没有必要。还是往前看吧!在外公离开的这段日子,他一定不想看着李家乱糟糟的。所以,做一个有担当的好孙儿,让外公看到他就算不在李家了。李家依然有人撑起,让他放心的离开,能够平静,安乐的度过晚年,才是你当前该做的。” “不要为了过去,忽视了眼前,等到日后又是一场后悔。再好好在外公面前尽尽孝吧!” 顾清苑话出,李智豁然明了了很多,同时也意识到他好像明白该怎么做了。 “清儿,谢谢你!”李智看着顾清苑眼里是满满的感激,心里却是满满的复杂。 李家 舒嬷嬷看着躺在床上神色苍白的李大奶奶,手里端着皱,脸上满是担忧,劝解道:“奶奶,你就用点儿饭吧!你不吃不喝的身体如何能受得住呀!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你让两位公子和雪儿小姐该如何是好呀?” 大奶奶听着垂泪,有气无力道:“我这样一个要将要被休弃之人,就算不死。活着也一样顾不了他们,甚至还给他们脸上抹黑,如此,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奶奶,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事情不是还没到那一步吗?”舒嬷嬷急声道。 “李谨他休书都写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奶奶,大爷不是还没盖印嘛!看来大爷也是不忍的。奶奶,你要打起精神,好好跟大爷求求情,事情还是有转机的。”舒嬷嬷苦口婆心道。 李大奶奶听了眼里闪过讽刺,悲切道:“不忍?李谨如果不忍就不会写下休书。这写日子,我父母亲跟他好话说尽,我甚至给他跪下,可他呢?一点儿情意都不顾,更是什么情分都不讲,呜呜…。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奶奶…。”舒嬷嬷还欲什么,听到脚步声传来,顿住,抬头看到李智走了进来,赶紧起身,恭敬道:“大公子。” 李智微微颔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绝食反抗的母亲,看着舒嬷嬷道:“你先下去吧!” “是。”舒嬷嬷看出李智跟大奶奶有话说,恭身告退。 李大奶奶看着自己儿子,眼里有心痛,有冷意,“怎么?又来问我曾经对你那个姑姑做过什么吗?”李大奶奶说着,不等李智回应,就沉怒道:“我告诉你,随你怎么想我这个母亲,我没什么可说的,再问也没什么说的,想为谁讨回公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说完闭上眼睛,做不听不看,不回应状。 看着李大奶奶激动的样子,李智脸上没有了以往的焦灼,不忍,神色淡淡的坐下,静静的看着大奶奶,平淡道:“母亲,对于曾经的过往,我已不准备再问。” 听到李智的话,李大奶奶猛然睁开眼睛,眼底溢出一丝喜色,“智儿,你相信母亲。?” “母亲,过去的事情我无从探究,也从不曾参与,事实到底如何更无从得知。所以不存在信与不信。”李智淡淡道。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母亲,有些事情我信与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做过。” “李智…。”李大奶奶神色悲愤,“你竟然还在怀疑自己的母亲,你这个不孝子…” “母亲不必激动,儿子今天过来不想追究什么。只是想告诉母亲,有些事情如果做了,请母亲诚实的面对。你比儿子经历的多,相信你心里自有一杆称,曾经做下的事情,是对,是错,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清楚什么,我什么都不清楚。”李大奶奶喘气,冷怒道。 李智正色道:“母亲,祖父的秉性你是清楚的,你这么闹完全不解决任何问题。只会让祖父更加的恼火,而你最后的结局,要么死,要么休。难道这就是母亲你想要的吗?” “我不想,就能改变吗?你们李家已经完全容不下我了,我能如何…。”李大奶奶哽咽道。 “李家容不容,就看自己你愿不愿。” “什么意思?” “母亲,如果你真的做过对不起姑姑的事情,那么就坦诚的面对,去祖父的面前叩首,认错,忏悔。请求祖父的原谅…” “李智…。你…。” “母亲你该知道,祖父既然已经开口,你就算是寻死觅活也是绝对躲不过的。既然犯了错,应该想的是改过,而不是逃避。托着,耗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而你心里想的那个侥幸完全不存在,所以,该怎么做母亲好好的衡量一下,不要等父亲真的下了休书,你再来反省,那时已经晚了。” 李智说着起身,看着李大奶奶惊疑不定,变幻莫测的表情,沉声道:“儿子在祖父那里等着你。”说完起身离开。 李大奶奶看着李智的背影,神色不定,她的儿子好像那里不一样了。 书房 李智走到李翼常待的地方,守在门口的小厮看到李智,赶紧道:“大公子。” 李智点头,问道:“相爷可在里面?” “在。” 李智听了抬脚走进去,书房里静静的,李翼背对着他坐在软榻上,放轻脚步走到跟前,看到李翼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李智轻轻拿起一边的薄被为李翼盖上,在他对面坐下。看着李翼刚硬的面容,还有那又染了不少华发的花白头发,眼睛不由酸涩。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祖父,也第一次真正的感觉到,祖父他,真的老了! 清儿说的对,当前他该做的是好好的孝敬祖父,让祖父能够有一个安心,祥和的晚年。 顾家,福寿阁 两个风姿犹存,体贴丰盈,三十岁左右的女子,恭恭敬敬,一脸淳厚的站在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很是威仪的坐在主位上,看着她们淡淡道:“这个时候过来有什么事儿吗?” 老夫人开口,一个蓝衣妇人赶紧上前,敬畏道:“回老夫人的话我们已经回来这么些日子,婢妾刚和妹妹商量了一下,想去跟世子妃请个安去。婢妾怕耽搁的久了,世子妃会觉得婢妾太过不懂规矩。所以,特意过来跟老夫人禀报一下,请老夫人示下,看是否合适。” 老夫人听了淡淡的瞥了她们一眼,神色莫测。 两个妇人在老夫人的注视下,神色开始变得不安,蓝衣妇人忐忑道:“老夫人,婢妾可是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你们想的不错,只是怎么会选在这个时辰去呢?” 两人听了老夫人的话,松了口气,蓝衣妇人微笑道:“老夫人,我们身份只是一个妾室,身份低微。去伯爵府只为给世子妃请安,上午去的话,婢妾担心世子妃会太忙打搅到她。也怕世子妃那个时候会接待什么客人,我们去了让世子妃尴尬,所以,我们就想着下午去更为合适些。” 老夫人听了点头。 看老夫人点头,两个妇人眼里溢出喜色,然,听到老夫人的话会,眼里的喜色沉寂了下去。 “你们想的周全,不过,再缓缓吧!我也好久没见到清儿了,等我准备些礼品,过两天亲自带着你们和三个孩子一起过去。你们觉得如何?”老夫人淡淡道。 此话出,两个妇人眼里闪过什么,脸上却满是受宠若惊的喜色,“婢妾听老夫人的,只是让老夫人受累,婢妾很是过意不去。” “我去看自己的孙女,你们没必要过意不去。”老夫人面色淡漠道。 老夫人那强势的语调,让两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是笑着。 老夫人看着她们好似无措的样子,嘴角扬起莫测的笑意,神色很是平淡道:“好了,如果没事儿你们就下去吧!等到去的时候我会让下人知会你们的。” “是,婢妾告退。”两妇人退下。 老夫人冷笑,顾挺远不回来,让两个妾室来照顾自己,他可真是够有心的呀!而,看她们对顾清苑,对伯爵府那个惦念的模样,明显是存了不良之心。 老夫人看的出,齐嬷嬷更想的到,特别在看到那个三个颜色娇美的庶女时,齐嬷嬷更是明了了二老爷在做什么打算。只是老夫人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想着,齐嬷嬷看着老夫人道:“老夫人,过两天真的要带着她们去见世子妃吗?”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不,当然没什么不对。”齐嬷嬷说着顿了一下道:“老奴只是担心,那三位庶小姐会让老夫人难做。” 听了齐嬷嬷那含蓄,却寓意很深的话语,老夫人轻笑,轻斥道:“你在我的面前说话还打起马虎眼了?” 齐嬷嬷闻,轻笑道:“老奴就是怕说错了,到时冒犯了三位庶小姐。” “三个庶女,谈何冒犯。”老夫人语气带着不屑道。 听老夫人的语气,齐嬷嬷的眼里闪过什么,“那老夫人为何还把她们留下,还亲自带着她们去伯爵府呢?” “呵呵,这么说你也是看出她们的心思了?” “老奴多少看出分毫,但是,不敢妄自确定。” “没什么不敢确定的,就她们那些小心机根本就不用深究。” “那老夫人还…。?”齐嬷嬷疑惑道。 “我就是想让顾清苑看看,窥探伯爵府的女人多的是罢了。” “老夫人这是想给大小姐一个提点吗?” “是提点,也是警示。” “警示?” “不错,是警示!”老夫人脸色沉下,眼睛微眯,“那三个庶女的模样你也看到了,虽然身份低微可模样可是个个不差,特别那个顾云儿,那娇美的姿态连我这个老婆子看了都不自觉的想呵护一二,你说,如果我把这样一个女子放在顾清苑的身边,她会如何?” 齐嬷嬷听了一惊,“老夫人…” “呵呵,只要我一句长者赐不能辞,顾清苑就算是再不高兴也要给我收下!” 齐嬷嬷眼膜睁大,惊疑不定,“老夫人,这样做可是不妥吧!大小姐的性子你也了解,那可是…。” “可是如何?不讲一点儿情面的吗?”老夫人冷哼;“她是个心狠的,可我还就不信她敢对我老婆子如何?” “老夫人,大小姐现在是伯爵府世子妃了,我们何必跟她对上呢?” “我当然不想和她对上,但前提是她要听话,知道对我这个老婆子尊敬。” 齐嬷嬷听了恍然,看来老夫人对于大小姐曾经违抗她的事情,还在耿耿于怀呀!只是就因为那点儿小事儿就跟大小姐对上,是否太过愚昧了呢! 看齐嬷嬷担忧,沉重的神色,老夫人淡笑道:“你不必担忧,我也不是个糊涂的,只要她顾清苑听话,我自然不会让她不快,给她特意的添堵。但是,现在顾清苑她以为翅膀硬了就完全不把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了,那可是绝对要不得。所以,适当的施压还是要的。” “而我也相信顾清苑她是个聪明的,尊重祖母跟留下顾云儿,这两者之间我相信很好选择。” 齐嬷嬷听了瞬间明了,老夫人这是想拿顾云儿给大小姐警告,只要她不再罔顾老夫人的意愿,老夫人就绝对不会在她的身边放人,反之,她就给她送一个美艳,娇美的女子过去,给她一个下马威一个威胁。 齐嬷嬷明了心里不由唏嘘,老夫人这强势的性子呀!有的时候还真是让人抑郁!她怎么就不想想如果大小姐失宠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对顾家有什么好处?或者,她以为那个顾云儿能得到夏侯世子的宠爱,以为她能掌控的了顾云儿?她以为这么做完全不会损失什么吗?反正谁受宠都是顾家的人? 齐嬷嬷想着暗暗摇头,唉!老夫人没想过大小姐那可是世子妃,顾云儿就算真的得了宠幸,那也是个妾呀!这如何能相同? 齐嬷嬷叹息,可老夫人却只想扳回那次被顾清苑强硬违背她的憋屈。 两个妾室从老夫人的院子回到她们自己院子后。 “姐姐,你说老夫人所谓的过两天是真的?还是应付我们的推托之词呢?”在老夫人屋里,一直没开口的紫衣妇人(胡氏),看着蓝衣妇人(何氏)道。 “无论是推托,还是真的。反正我们两天后一定要到伯爵府。”何氏冷声道。 “可是老夫人那里…。”胡氏听了惊异道。 “老夫人那里我只有办法你不要管。”何氏沉声道:“你只要记住老爷吩咐的话,时刻记着你的任务就是帮着我,然三小姐顺利进入伯爵府就好。” “是,婢妾不敢忘记。” “那就好,你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是,姐姐。”胡氏起身告退,转身的刹那眼里溢出讥讽,冷笑。 胡氏离开,一个娇美如花儿一样的女子从内间走出。 看到她,何氏眼里满是骄傲,“云儿。” “母亲,老夫人没同意吗?”女子声音如莺,娇俏道。 “嗯!老夫人说过两日。” 顾云儿听了皱眉。 看女儿好像不快,何氏急忙道:“云儿你不要担心,母亲你一定会让你如愿进入伯爵府的。” “母亲,我不是担心这个…”顾云儿说着顿了一下道:“我只是,只是有些不安,伯爵府世子爷真的有那么好吗?” “当然是真的,回来这几日我可是花费了不少的银钱打探,那些人没有一个说世子爷是不好的,个个对他可都是赞誉有加,敬慕不已呀!” 何氏说着忍不住兴奋道:“云儿如果你能进入伯爵府,不但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更重要的是从此再也没人敢欺辱你了。说不定个个都对你巴结,恭维不已。而娘,也会被你的父亲扶为正室,我是夫人,你是嫡小姐。云儿,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是真的熬出头了。” 顾云儿听了眼里也满是向往,激动,如果真的是那样可就太好了。想着不由的有些急切道:“娘,那你多跟我说些夏侯世子的事情把!还有那个顾清苑的,等到时候见到了,我也好斟酌怎么说话。” “好,好…”何氏点头,开始跟顾云儿说那些她打探来的小道消息。 伯爵府 傍晚,顾清苑晚饭还没做好,夏侯玦弈就回来了。看着厨房里衣着简单正在忙活的女子,夏侯玦弈眼里满是柔和,毫不忌讳君子远庖厨房的训导,抬脚走进去。 看到夏侯玦弈,顾清苑嘴角扬起笑意,“回来了。” “嗯!” “先去梳洗一下吧!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不急,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今天不需要,等下负责多吃点儿就行了。”顾清苑轻笑,自然的询问道:“爷爷还没回来吗?” “他今天有事儿,晚上不会来吃饭了。”夏侯玦弈淡淡道。 “是吗?”顾清苑应,不由的深深看了一眼夏侯玦弈,眼里溢出一丝探究的笑意。 看此,夏侯玦弈瞪了顾清苑一眼,转身走了出去,“我去梳洗一下去。” “好…”顾清苑声音里染上笑意,暗道:老侯爷不会真的抱着酒躲夏侯玦弈了吧! 不远处的暗处,老侯爷恼怒的看着周管家,怒道:“夏侯玦弈这个臭小子,我那里有事儿了,明明是他不准我出现的,那个不孝孙…” “侯爷,侯爷,不要激动,想想你的酒。其实,也只是几天而已,只要忍了这几天,世子爷把救还给你了,侯爷不就可以继续来这里用世子妃做的饭了吗?”老管家赶紧道。 “你懂个屁…。老子的饭…”老侯爷怒。 “还有那个臭小子刚才竟然说帮忙?他会做饭吗?” “这个,老奴不知道。”老管家应,更不敢想象呀!世子爷竟然说出要帮忙做法的话来。 “哼!没出息的家伙…。” 老管家听了抹汗,世子爷帮忙做饭是没出息,那,老侯爷他自己每次为了酒屈服,又该怎么说呢? 顾清苑做好饭,丫头们摆好碗筷,夏侯玦弈刚好洗漱好。 准备用饭时,麒肆走进来,“主子。” 夏侯玦弈抬眸,“何事。” “二皇子可能马上要纳侧妃了。” 此话出,顾清苑挑眉,夏侯玦弈面色淡淡道:“是谁?” “柳家小姐,柳琳儿。” 听到这个名字,顾清苑脑子里迅速涌现有些往事。不过,二皇子还没娶正妃,就纳侧妃了,想来这里面肯定有段精彩的传奇了。 “是何缘由?”夏侯玦弈问。 麒肆禀报。 顾清苑听着,微笑,果然有故事。 章节目录 第205章铺子 > 皇宫,昭和宫 韦贵妃心情颇好的品着手里的茶,嘴角的笑容是怎么都无法掩饰。 钱嬷嬷跪坐在韦贵妃腿边,轻轻的为她捶着腿,微笑道:“娘娘今天心情很好。” “还不错。”韦贵妃笑道:“南宫玉可真是又替本宫做了件大好事儿呀!呵呵…这算不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呢!本宫上次废了那么大的劲儿没成功,现在却再次借助南宫玉的功劳让本宫如了意,还真是有意思…” “娘娘,要说三皇子还真是人才,每次对人家动手动静都弄的那么大,还每次都让熙和宫那位措手不及,让她想做些什么都来不及,就已经全部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这也算是三皇子的一个好本事吧!”钱嬷嬷轻笑道。 韦贵妃听了笑出声,“哈哈,这当然算是本事,还是极好的本事。”说着感叹:“三皇子如此,本宫还真是不喜希望皇上就此废了他,有他在,说不定还能给本宫带来更多的惊喜。”说不定,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南宫玉在里折腾就能让她如愿了。 “娘娘,皇上这次是彻底对三皇子失望了。那么对于熙和宫的那位,还有大皇子会不会也做出什么责罚?” 钱嬷嬷话出,韦贵妃脸上的笑容隐没了些,淡淡道:“根据本宫对皇上的了解,他就算因此事儿对皇后心里不喜,可最多也是冷落她一二绝对不会处罚她,至于大皇子就更加不会了。” 钱嬷嬷听,眼里满是疑惑道:“这是为何?难道皇上对皇后她…”钱嬷嬷说着猛然顿住,不安的看了一眼韦贵妃,伸手在打着自己嘴巴子,“老奴糊涂,老奴乱说,老奴…。” 韦贵妃脸上却没有一丝怒气,淡淡道:“好了,停住吧!” 钱嬷嬷停手,心里松了口气,谢恩,“多谢娘娘不怪之恩。” 韦贵妃放下手里的杯子,神色莫测道:“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皇上不处罚皇后不是因为他对皇后多情深意重,只不过单纯的因为皇上不喜欢一头独大,一方得意的形势。” “娘娘你是说…?”钱嬷嬷惊疑不定道。 “在这个宫里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能和皇后对抗只有本宫。可本宫就算受宠,在那些官员的眼里也只是个宠妃,说的不好听就是个妾而已!在一般寻常百姓家里,妾室也只是一个只能宠,却是绝对不可以越过正室的存在。在宫里就更不容许了,一个妃子风头盖过皇后,那和宠妾灭妻没什么差别。皇上不会那么做,群臣也不容许皇上那么做。” 韦贵妃冷嗤道:“更重要的是,本宫这么多年也看清楚,看明白了。皇上在朝堂上让群臣相互牵制,在后宫皇上同样喜欢看本宫和皇后,相互牵制,相互抗衡。本宫不过是皇上的一个棋子,皇后同样也是。” 或许对皇子更是,皇上想看到的就是在这样的局面下,谁能够胜的过谁,谁的手段更胜一筹,然后,选出心机,手腕,智谋最合他意的那位来继承那个位置。 只是这些话韦贵妃没说出来,而她也十分确定她没有想错,更没有猜错,为此,她将会不遗余力的跟皇后争斗到底。而她有绝对的信心,最后一定是她儿子坐上那个位置。 钱嬷嬷听完,神色不定,脸上带着不明道:“娘娘,那,如此一来这次的事情,除了让皇上废了三皇子外,是否就没有其他意义了?” “呵呵,怎么会没有,皇上他不做处罚。可不代表群臣会没反应,让朝堂上出现些非议皇后的声音,那才是本宫想要的。”韦贵妃说着眼神微眯,“而大皇子和三皇子是同胞兄弟,三皇子如此,大皇子是否潜在也是狭隘无量,心狠毒辣之人呢!让群臣生出这样的联想,才是本宫最终想要的。” 韦贵妃话落下,钱嬷嬷崇敬不已。“娘娘睿智不凡,老奴实在佩服。” 听着那赞美的辞,韦贵妃神色很是平淡,“在这宫里的人有那个是不聪明的…。” 韦贵妃的话未说完,南宫夜忽然出现在眼前,脚步匆忙,神色也很是难看。 韦贵妃看此,微怔,随即皱眉,“夜儿,出什么事儿了?” 南宫夜脸色阴沉,沉声道:“母妃,儿子被人算计了。” 此话出,韦贵妃一震,忽而起身,冷声道:“怎么回事儿?” 钱嬷嬷躬身,不声不响退下。 南宫夜脸色难看道:“今天下午儿子心里高兴,就出去喝了两杯…。” 南宫夜的话还未说完,韦贵妃就想到了那些不干净的地方,沉声道:“你去哪里喝的?” 看韦贵妃的神色,南宫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凝眉道:“儿子没有去那些烟花之地,就是酒楼喝了几杯。” “然后呢?”韦贵妃皱眉,在酒楼谁敢算计一个皇子? “酒菜过半,儿子出去方便,可回来的时候…”南宫夜说着咬牙,懊恼道:“回包房的时候竟然走错了房间。” 闻,韦贵妃神色冷凝,在宫里这么多年,不用深想就知道绝对不会只是走错了房间如此简单就结束了,“房间里是谁?发生了什么?” “是柳浪的女儿…儿臣动了她…” 动了她是什么意思,不用想也知道指的是什么,韦贵妃脸色迅速沉了下来,冷怒道:“夜儿,你怎么可以如此糊涂,怎么可以…” “母妃,儿臣说了我是被人给算计了,要不然,怎么也不会犯这么浅显的错误。我当时是多喝了两杯,可也没到对周遭的事情迷糊到一无所知的程度。况且,我当时脑子清楚的很,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所以才会…。”南宫夜恼恨道:“一定是有人对我暗中动了什么手脚,可事后我去查探的时候,却是什么也查不出来。” 韦贵妃听了深吸一口起,看来是有人要针对夜儿了,而算计夜儿的人韦贵妃第一个想到就是皇后,还有大皇子南宫凌。 “你身边的小厮呢?他就没跟着你吗?”韦贵妃厉声道。 “小厮那个时候正好被儿臣支开,去做别的了。”南宫夜略带含糊道。 此话出,韦贵妃眼里闪过一丝戾色,沉声道:“这件事都谁看到了?” “因为丫头受到惊吓大叫,惊动了不少的人…。” 闻,韦贵妃眉心一跳,心里盈满暴怒,这算是得意忘形的后果吗? 事既然已成柳贵妃开始考虑她的价值,“你刚说她是谁的女儿?” “柳浪。” “柳浪?”韦贵妃皱眉,完全没印象。 “刑部刘大人手下,五品官职。就是曾经大元公主下嫁的柳家,柳浪的妹妹曾经还是顾长远的妾室。” 听,韦贵妃恍然清楚。静默片刻,“柳浪的妹妹是顾长远的妾室?” “是,不过,现在已经不在了。” 韦贵妃听了,抬眸看了南宫夜一眼,看来事发后关于柳家他都已经查探过了。 “那个女子叫什么?” “柳琳儿。” “是个什么样的人?” “人,柔柔弱弱的。胆子也挺小,那时因受惊过度晕过去了,醒来后,整个人惊惧不已,可竟然还颤抖着说,她不会说出去,并勒令那个丫头也不许讲,看起来人还不错。”想起柳琳儿,南宫夜的眼里溢出一丝怜惜。 看此,韦贵妃的眼眸瞬时沉了下来,心里冷笑,看来自己的儿子也完全不能免俗,和所有的男人一样子,抵挡不住美色的诱惑。 “哼!在我看来这个女子绝对是个心思重的。你和她的事情,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她说与不说有什么差别。不过是以柔弱的姿态博取你的怜惜罢了!”韦贵妃冷嗤道。 南宫夜听了神色不定。静默良久,开口道:“母妃,现在该如何处置?” “如果没人看到直接废了她也就是了,可现在那么多人看到,他们当时不敢说什么,可过后一定会马上散播开来。你堂堂一个皇子光天化日之下,在酒楼和一个女子做出那样的事情,你可想过这对你是什么影响?”韦贵妃不由恼火道。 南宫夜神色间也满是懊恼,可更多的是怒火,如果让他查出是谁在背后算计他,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事情既然已经出了,在遮掩不住的情况下,只有面对了。”韦贵妃沉声道:“我马上派钱嬷嬷过去柳家,让她先安抚住他们,不要这个是时候再生出什么事端。你现在马上去见你父皇,向你父皇请罚。至于那个柳琳儿先看你父皇态度再定。” 南宫夜听了点头,“那儿臣这就去。” “嗯!”韦贵妃应,看着南宫夜离开的背影,揉了揉眉心,夜儿人是聪明,可有的时候却少了些帝王该有的魄力和果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伯爵府 顾清苑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还有那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大手,缓缓垂下眼帘,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弧度。伸出手圈住男人的腰身,抬眸,低语,“我要在上面。” 此话出,男人手一顿,眼眸暗沉,继而嘴角扬起魅惑的笑意,低沉道:“如娘子所愿。” 话落,顾清苑只感腰身一紧,画面翻转,下一刻她就在夏侯玦弈上面,看着下面面容俊美的男人。叹息,这男人就算是在床上,依然犹如帝王般,尊贵,雅致,只是却又多了一丝慵懒,性感!引人犯罪,让人沉沦。 看着,顾清苑低头吻上男人性感薄唇,手亦自然的抚上男人强健的胸膛,灼热的温度,有力的心跳,精健的肌理,蕴含无穷力量,还有那不可预测的强大掌控力。 馨香的气息,香甜的味道,柔软的身体,还有那不老实的小手。顾清苑的举动,让夏侯玦弈气息变得沉重,身体紧绷的厉害,禁欲几天的身体迅速苏醒,喷涌而来的*,让夏侯玦弈狭长的双眸更为幽深,暗沉…。 夏侯玦弈热切的反应,让顾清苑的动作顿一下,手不自觉的收回,脑海里迅速冒出几个字,适可而止!玩火*!惩罚加重!几个词出,顾清苑快速拉住男人的手,微喘的看着男人,“夫君…。” “嗯!…”男人声音低沉,暗哑,情动的声音,极致的性感。 “那个,夫君,有件事情我忘记说了。” “什么…。?”男人此时有些心不在焉。 “那个,咳咳…我来月事了。” 此话出,男人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看着笑的明显有些心虚的女子,磨牙!猛而伸手,拉下女子的头狠狠的吻住她的樱唇,在感到女子无法呼吸的时候,咬了一下,才松开,嗔怒的看着她,咬牙:“狠心眼儿的丫头。” 说完,翻身下床,往洗浴间而去。 看着男人的背影,顾清苑抚了一下嘴唇,刺痛感让顾清苑不由吸了口气,欲求不满的男人心情貌似会不好,看来,自己这几天要老实些才好。戏弄男人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做。想着,顾清苑快速躺下,闭眼,轻呼,睡着状。 良久,夏侯玦弈从洗浴房出来,看到就是女子已沉睡的样子,揉了揉额头,真是坏心眼的丫头!叹气,在她身边躺下可却不敢碰她,虽然泡了冷水可身体的躁动还是没有平息。更是了无睡意,眉头轻皱眉,月事!根据医理,好像要四天到七天,这么说的话他这几日要继续禁欲了…。 第二天 “夫君,吃菜。” “夫君,喝汤。” “夫君,今天的粥很不错你要多用些。” “夫君,今天中午回来用饭吗?我做你喜欢吃的。” 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眼下的淡淡的黑眼圈,脸上带着绝对讨好的笑容,说着关怀的语,勤快的给夏侯玦弈夹菜,完全贤妻态。 然,夏侯玦弈对于她那热情的样子,却没有一点儿回应,只是偶尔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兰芝,梅香,凌菲三人看着眼前的场景神色不定。心里同时涌现一个念头,小姐她是不是又惹世子生气了? 顾清苑看夏侯玦弈不想搭理自己,不由唏嘘,这次后果貌似严重,献殷勤已无用。那就先报备一下正事儿吧! “夫君,那个,我今天上午准备出府一趟。” 闻,夏侯玦弈侧目,“去哪里?” 终于开金口了,顾清苑轻笑道:“去铺子里转转。” “什么铺子?” “就是顾老夫人给我的那三间铺子。” 夏侯玦弈听了点头,随即问道:“出了什么问题吗?” “夫君真是厉害,我还没说,夫君就知道出问题了。夫君,你果然睿智无双,英明神武…。”顾清苑趁机拍马屁道。 听着顾清苑那不走心的恭维,夏侯玦弈嘲弄的看了她一眼道:“本子不睿智,也不神武,只是了解某人罢了!根据某人的性子,如果不是有什么事儿,绝对懒得出门。她应该更愿意在家躺着看看书,想想如何戏弄自己的夫君。”说着低声道:“娘子,本世子说的可对?” “呵呵…一半儿,一半儿。”顾清苑谄媚一笑。 夏侯玦弈冷哼一声,嘴上却交代道:“记得多带几个人去。” “是,夫君。”顾清苑敬畏道,脸上带着绝地服从态,就差立正,敬礼了。 夏侯玦弈看着瞪了她一眼,起身,“走吧!我送你过去。” “不用,不用…”顾清苑赶紧推托。 夏侯玦弈挑眉,顾清苑起身,对夏侯玦弈把某些事儿讲了一遍,说完,夏侯玦弈嘴巴歪了一下,顾清苑轻笑道:“嘻嘻,夫君威名太盛去了就不好玩儿了。” 店铺 顾老夫人给顾清苑的三个铺子,两个茶叶铺,一个书画铺,都是顾长远在的时候建议老夫人做的。一来,顾长远经营的是茶楼,这样茶叶的供应,和老夫人的销售都方便了很多。再来,顾长远是文官,所结交的也大都是文官,如此,书画的销路也不成问题。 继而,三个铺子在顾长远的照应下,生意还都不错,只是后来顾长远入狱后就滑落了不少,老夫人看挣钱不多就把它给了顾清苑。 此时,茶叶铺内,三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人坐在一起,神色不定。 “张有,王涛你们那里可都准备好了?”其中一个人,看着对面两人开口问道。 “我们都准备好了,你这里如何了?”两人点头,异口同声应道。 “我这里也都妥当了,就等世子妃来查验了。” “严刚,我们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张有些担忧道。 “能有什么问题?”严刚反问道。 “从顾老夫人把铺子给世子妃后,我就在外面打探了一下,外面可是有不少人都在说世子妃可是个厉害的。特别现在她的这个身份,我们这么做万一被她给看出来了,那…。后果如何可是不堪设想呀!”张有不安道。 “是呀!我也有些担心,万一要是看出来其中的猫腻,一个弄不好我们说不定会坐牢呀!”王涛也很是忐忑道。 严刚看着他们两个,嘲讽道:“看看你们两个那怂样,刚开始做的时候怎么不害怕,现在倒是怕起来了。” 此话出,两人脸上有些不好看,他们当时不也是见钱眼开,一时动了歪念嘛! “不过,如果你们真的怕了,那就把进到自己口袋里的钱拿出来补上,那样就不用担心坐牢,也不用担心被世子妃追究了。”严刚面无表情道。 听了这话两人脸色更加不好看,钱,早就没了,用什么补上。 “算了,事情都如此了,再担心也没什么用还是想办法过了一关再说吧!”王涛心一横,眼神坚定下来,沉声道:“如果这关能过去,以后我们还可以再弄些钱出来。” 严刚听了点头,拍了拍王涛的肩膀,赞同道:“老弟这话说的对极了。我们总不能给人当一辈子的奴才不是,况且,我们也不求多,只要能让我们后辈翻身就行。” “对,我们不能光为自己想,还要为我们的儿女们想想,如果不想法弄些钱来下一辈还是奴才,为了后辈,冒险也要一试试。”提到孩子,张有的神色也坚定下来。 “不错,你们这样想就对了。”严刚看着脸上露出笑意,正色道:“而且,我们也不算说瞎话,前些日子这店铺里的生意本来就不是很好,这四方八邻的也都看的到的,到时候如果世子妃怀疑的话,她可以四处问问嘛!大家都看的到的。” “可这些日子,我们生意可是好了很多,他们也都是看的到的呀!你让世子妃去问他们怕是不合适吧!”张有皱眉道。 严刚听了瞪眼,“你可真是个木头呀!前阵子赔了,这阵子赚了,可赔了多少,赚了多少他们怎么知道。最后的银钱,那还不是我们说多少是多少。” “是,是…我都糊涂了。”张有恍然苦笑道。 “张有,你不要紧张,老夫人早些日子不是说了嘛!世子妃她从来没沾染过生意,她就算是个厉害的,可生意场上的事情光厉害有什么用处,那要懂,不懂的话,那跟傻子没什么分别,所以,我们不必紧张,要自然,要从容,稳住自己才不会出错。”严刚开导道。 “稳住,稳住…” “世子妃是不懂,也许还糊弄,可我担心的是她会从伯爵府带来什么行家,那…” 王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严刚给打断道:“你也是个傻的,不要说伯爵府家大业大不稀罕这点儿产业,就是寻常人家夫家有几个插手妻子的陪嫁的,那让人看了只会觉得窥探一个妇人的东西,是没出息的表现。你说,伯爵府它会管吗?” “可是…” “好了,好了你就自己吓唬自己了,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要再犹豫。”说着起身,“世子妃她快来了,我们还是赶紧去迎迎吧!” 两人听了稳了一下心神,“走吧!” 三人出去,就看到顾清苑已经来到了眼前,看此,疾步迎过去,跪地行礼,请安:“奴才给世子妃请安。” 顾清苑看着下面神色恭敬的三人,轻笑道:“三位掌柜请起。” “谢世子妃。”三人起身,恭敬道:“世子妃快里面请。” “好。” 顾清苑抬脚踏入屋里,看着摆放整齐的书画,闻着淡淡的墨香,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久违的气味。 三人跟在后面看到顾清苑只带了一个丫头,和一个护卫,心里不自觉的松了口气,看来世子妃她没带什么行家过来。 “世子妃请坐。” “不用了,我随便看看。”顾清苑看着那些书画,随意道:“最近店里生意如何?” “回世子妃的话,托世子妃的福最近生意尚可。” “是吗?生意可以,那盈利应该也不错,可为何我没看到你们上交银钱呢?”顾清苑翻着手里的书,淡淡道。 顾清苑话出,三人的脸色就一下子变得很是沉重,严刚是这书画楼的掌柜,上前一步,沉重道:“世子妃,不是奴才不交,是实在没钱上交。” 闻,顾清苑合上手里的书,挑眉,“哦!为何?” “世子妃也知道做生意没有稳赚不赔的,生意好的时候赚钱,生意不好的时候就赔钱,有的甚至连温饱都保不住。不过,我们着书画楼财运不错,早些年虽然没大赚,不过每个月也都小赚一笔。” 严刚说着话锋一转,叹息道:“可是自从大爷出事儿后,这书画楼的生意是一落千丈,每个月都赔。那些日子,如果不是老夫人拿自己的钱往这贴补,这书画楼怕是早就关了。” “直到世子妃大婚的时候,老夫人说:世子妃是个有福气的人,说不得,这铺子沾染了世子妃的福气就会好些,所以就把这铺子给了世子妃试试,老夫人还说,如果这铺子实在不行了,她就再送一个给世子妃。”严刚说着,感慨道:“老夫人是英明,世子妃果然是有福气的,这铺子自从归世子妃所有后,还真的就渐渐好起来了。开始赚钱了。” “可,前段日子实在是赔的太多了,而且,还都是老夫人的贴己钱,奴才就想着先把老夫人贴补的钱给老夫人补上。所以,就擅自主张把这些日子盈利的钱给老夫人送过去了,还请世子妃不要怪罪。” “老夫人的贴己钱自然是要给她的,你做的很好。”顾清苑点头,赞同道。 严刚听了脸上满是受宠若惊之色,赶紧道:“世子妃不怪就好,奴才可是当不得世子妃一句夸赞。” “这么说的话,账上的钱都补了以前的亏空了。” “是,都补上了就是这算着还差了些。不过,看眼前的形势,这生意是一定会起来的,想来不用几个月就会有钱进账了,到时候奴才一定马上给世子妃上交过去。”严刚一脸正色道。 顾清苑听到“几个月”几字,嘴角笑意渐浓,脸上却是神色淡淡道:“你是这书画楼的老掌柜了,你这样说,想来一定不会有什么错了。那本妃就等你上交银子了。” “是,世子妃放心,奴才一定努力做好,尽快给世子妃上交银钱过去。”严刚听了顾清苑的话,一脸忠诚回应道。 “辛苦你了。” “不敢当。” 顾清苑看着另外两个人道,“另外两个铺子生意如何?” 看到严刚这么轻易就过关了,王涛,张有的神色变得很淡定了,看着顾清苑叹气,说了一番和严刚差不多的话。 顾清苑听完,点头,若有所思道:“看来这做生意还真是有赚有赔呀!” 三人听了顾清苑的话,眼里闪过讥讽,还有放松,脸上却满是认同,附和,感叹:“做生意就是如此呀!” 看着他们的神色,顾清苑眼里闪过一丝冷意,静默片刻,好像想起什么,开口道:“对了,能把账本给我看下吧!”说着,浅笑道:“生意我不是很懂,对账本我还是挺好奇的。” 看顾清苑一副好奇的表情,严刚眼里闪过什么,心里冷笑,什么好奇,不过是想看账本罢了吧!不过,账本他早就处理好了,他就不信她能看出什么来什么? “严掌柜,不能看吗?”看严刚怔怔的样子,顾清苑疑惑道。 “不,不,当然能看,奴才这就去拿。”说完,疾步往柜台走去,顾清苑缓步,漫不经心的跟在后面。 严刚走进柜台,拿出钥匙,打开抽屉,拿起账本,眼眸忽而圆睁,眼里满是惊骇,脸上闪过慌乱,随即猛然合上抽屉。虽然严刚的异样只有一瞬间,可屋里的几个人还是都看到了。 王涛,张有对视一眼,惊疑不定,凌菲看了一眼满脸好奇,不解,无辜的世子妃,慢慢垂下眼帘。麒一静静的站在顾清苑后面,低着头瞅着自己脚尖,不用看也知道掌柜的是什么样的表情,希望他眼珠子没掉出来。 “严掌柜怎么了?看到什么了如此惊吓。”顾清苑轻笑道。 “没…。没什么。” “可你的样子明明就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呀!”顾清苑笑容更加柔和。 “没…。没有,奴才没看到什么,呵呵,没看到什么。”严刚额头上开始冒汗。 顾清苑扬眉,“麒一。” “属下在。” “去柜台看看,是否有什么危险存在,竟然把严掌柜吓的脸都白了。”顾清苑凝眉道。 “是,世子妃。”麒一抬脚大步走到柜台。 严刚急忙拦住,急切道:“不用了,不敢麻烦麒护卫。” “不麻烦,严掌柜安危重要。”麒一硬邦邦的回了一句,继而推开严刚,猛然拉开抽屉。严刚闭眼。 麒一神色不定,看向顾清苑,继而低头。 顾清苑上前,王涛,张有也疾步上前,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两人脸上浑然大变。 顾清苑挑眉,看着严刚道:“严掌柜,这你是否解释一下呀!” 章节目录 第206章淡淡温馨 > 张有,王涛看着抽屉里几个金灿灿的大元宝,还有一沓银票,两人惊骇不已的看着严刚,他…他竟然贪了这么多!而且他竟然把这些东西放在这眼皮子地下,他实在是…胆子太大了。 顾清苑走进柜台,看着里面的钱财伸手拿起,看着面色极致难看的严刚,淡淡道:“严掌柜,这些是什么钱?是这两个月赚来的?还是你自己的?” 严刚听了顾清苑的话,不知该如何回应,心思快速的翻转着,眼神变幻不定,这些钱财是怎么回事儿?是哪里来的?怎么会在这里?该死的,现在这要怎么说?说是赚的?那不是在自打嘴巴吗?刚才还说账上一点儿钱财都没有,现在马上冒出这么多出来,这不明显是自己想贪墨吗?说是自己的…。?自己一个掌柜的如何会用这么多钱…。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吗?这好像更可笑。 看着严刚汗湿的额头,红白交错的面容,顾清苑放下手里的钱财,也不催促,拿起严刚放在柜台上的账本,在椅子上坐下,慢慢的翻开起来。一时屋里除了顾清苑翻动账本的声音外,其他再无一丝动静。 张有,王涛见顾清苑看到那些钱,率先做的不是责问,发怒,倒是神色平静的看起账本来了。这一举动,不自觉的让他们两人的心提了起来,手心开始冒汗,脸色比起严刚好不了多少。他们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掌柜的,没有太多的见识和学识,可他们也算是生意人,十几年的时间每天坐在柜台,看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也逐渐有了一套自己看人的经验。 那些来店里的人,越是嗓门粗,穿金戴银,张扬过市,貌似财大气粗的人,倒越是好应付,只要恭维,夸赞他们就会高兴。反之,很多行事低调,不声不响的人却惊人的大方,不露财富,不露权势,不稀罕他们的恭维,讨好。 渐渐他们也都看出来了,看穿着,可更加看重的是那个人的气势,张扬,喜怒显而易见的人很好应对,但是,那些低调,喜怒不形于色,却气势不凡的人更是不可大意。 所以,他们看着顾清苑的举动,因完全无法窥探其想法,更看不出其喜怒,可却已清楚的知道,顾清苑是绝对难对付的那种人。想此,两人脸色有些灰白,后背都有些汗湿。 顾清苑看着手里的账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账本做的还真是不错,如果是不懂的人来看,那还真是看不出分毫异样。看来为了应对自己的到来,他们确实是花了大工夫了。 看完,合上,抬眸看着严刚好似恢复了一点儿血色的面容,挑眉,想好说辞了吗? “严掌柜,想起这些钱是谁的了吗?” 听了顾清苑的问话,严刚眉心一跳,深吸一口,正色道:“回世子妃的话,那些钱…。”严刚说着顿了一下道:“是奴才自己的。” 听了这话顾清苑扬眉,“自己的钱财,为何放在这里?” 严刚叹了口气,“回世子妃的话,这两个月盈利的钱奴才都送还给老夫人了。一时间账上钱财运转不足,可奴才又不想再劳烦老夫人,更加不敢去惊动世子妃。所以,就从把自己的钱财拿来应急,以做周转。” “其实,这件事奴才本来没打算让世子妃知道,免得是世子妃跟着操心,那岂不是显得我们做奴才的太没本事儿嘛!所以,刚才看到银钱竟然忘记收起来有些惊住了,让世子妃受惊了。” 严刚话落,张有,王涛神色不定,顾清苑眼里染上笑意,“你倒是有心。” “这都是应该的,毕竟铺子在,奴才也才有饭吃。”严刚正色道。 “呵呵,不过严掌柜倒是挺有钱的,就是铺子倒了有这些钱财你也饿不着吧!”顾清苑看着那些钱财,神色淡淡道。 “奴才没什么钱,这些是奴才跟亲戚借来的,再加上奴才卖了家里祖传的物件才换取了这些银钱。” “卖了祖传的物件?真是太难为你了。” “虽然很心疼,不过为了主子,为了铺子都是值得的。”严刚忠心耿耿,大义道。 闻,顾清苑起身,走出柜台看着张有,王涛,“你们呢?钱财是如何周转的?如果和严掌柜的一样用自己的钱财补贴的,跟本妃说个做个账,本妃退还给你们。” 两人闻,神色不定,可也就一瞬,张有恭敬回应道:“回世子妃的话,奴才店里还好还可以周转开了,奴才没有往里补贴私钱。” 听,顾清苑点头看向王涛,“你呢?” 王涛抬头看了一眼顾清苑,转眸再看一眼严刚略的警告的眼神,垂首,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奴才也惦了一些,不过没有严掌柜那么多,也就一千两左右而已。” 此话出,顾清苑缓缓笑开来,看着他们三个,淡笑道:“故事编的不错,账本也做的不错。” 顾清苑话落,三人心里一禀,严刚抬头,神色间带着疑惑道:“世子妃,这话是何意?” 顾清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打开账本,淡淡道:“书画楼和进货商铺之间,相互来往十几年。可所供货品的价格却是只升不降,且从来不做任何优惠,各种损伤,破损也全部不退换,赔付!倒是本店,对客人的态度是绝佳的好,损坏了就赔付,退货。然后再把那些有瑕疵的,便宜销售!” “成本增加,再加上物品损坏的损失,还有低价销售的亏损。如此一来,这账目可就出来了。一批货物,进货投进去十两,减去一两损耗,九两银钱的货品就算是全部销售一空,最多也就盈利二两银子,可如果再因瑕疵低价出售,那可能盈利就剩下一两多了。一两多的银钱付了伙计的工钱,可真的就是寥寥无几了,如果再除去积压的话,每个月还真是就如账目所写,可是真的亏损了,十两银子如此,如果百两那亏损可就更加大了。” “更别提,严掌柜还给那些常来客人的特别价格了。如此,我们着店铺还能存活到现在,可真是奇迹呀!” 顾清苑说完,看着三人浑然大变,青白交错的脸色,淡笑道:“严掌柜,账目做的很精彩。” 顾清苑的一席话,让严刚忍不住心里发颤,顾清苑她不但看的懂账本,且她竟然还全完全明了其中暗藏的假账。顾清苑如此那里是完全不懂,那里是一窍不通,她或许是完全精通,如果是这样,那他们竟然还在她的面前耍大刀,这不是在找死吗? “张有,王涛,你们的账本可也是如此…?” 顾清苑话为未说完,两人就噗通一声在顾清苑面前跪下,叩首,脸色灰白,请罪道:“世子妃赎罪,世子妃赎罪…” 看着他们的举动,就完全不需要多问,也不需要看了。抬眸,看着严刚,顾清苑随意道:“严掌柜有什么要说的吗?” 严刚眼眸不停的转动,脸色几经变幻,最后在顾清苑面前跪下,低头,“奴才欺瞒世子妃,请世子妃赎罪。” “账目做了欺瞒,那这些银钱呢?” 听了顾清苑的话,严刚眉头皱了起来,静默片刻,抬眸,正色道:“那些不是奴才的。” “不是你的?” “是!不是奴才的!至于这抽屉里为何有这么多钱财,奴才也不知道。虽然这么说世子妃或许觉得可笑,可奴才说的是真的。而刚才奴才那么慌乱也是被那么多钱财给吓住了,那些话也是慌乱一时无措找到的说辞而已。”严刚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正色道。 一席话出,本以为这位世子妃会更加的恼火,然,他却惊讶的在她眼里看到了笑意,一时怔住。 “实话听着不错。” 顾清苑话出,严刚再次愣住,看着眼前美丽,淡然,优雅不温不火的女子,心里猛然一跳,眼眸紧缩,骇然意识到这个女子今日过来或许根本就不是为了看账,而是——看人来了。他说了那么多话,那些是实话,他自己知道!而她——也知道! 想此,严刚看着那些银票,神色不定,手紧紧的握了起来!汗如雨下,看着顾清苑的眼神,瞬时溢满惊惧。此次会面,他自认做了完美无缺的应对之策,可那曾想眼前之人早已不声不响的给他布了个局。 在那些银票面前,他根本无从辩解,要么坦诚,要么抵抗。但是,是贪墨,是欺瞒,都是她一句话的事儿。而他是入狱,还是被杖毙,也都是她一句话的事儿。 眼前之人根本就不用探究他过去十几年的功过,也完全不用辛苦的找什么证据,更加不需要听他那似真似假的辩解,只是一出手就完全把他拿捏住,这——太可怕了! 顾清苑看着严刚看着她时,惊骇,恐惧,忌惮,畏惧,等各种眼神,顾清苑眼里笑意加深,轻声道:“聪明的人,往往很大胆,可更加的识时务,严刚,该怎么做你可知道了?” 此话出,王涛,张有神色不定,有些不懂。可严刚却明白的很,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折木而栖!她这是要他认主了!如此来说的话,在顾老夫人把这个店铺给她后,他们是怎么做的她也都知道了。而老夫人是如何对待她这个孙女的,她也都清楚了?想此,严刚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他们都认为自己是聪明人,可这次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眼前这位,顾老夫人口中什么都不懂的孙女,可是比她这个祖母厉害太多了。 沉寂良久,严刚工工整整的给顾清苑磕了一头,恭敬道:“奴才见过主子。” 此话出,顾清苑笑了,几不可闻道:“很好!” “严刚。” “奴才在。” “过去之事儿到此揭过,至于以后会如何,就看你自己怎么做了?” “奴才明白,奴才一定尽心,尽力效忠主子。” 顾清苑听了点头,淡淡道:“以后,这几个店就有大公子来打理,而你们能好好教导于他。”顾清苑说着看着手里的账本,“我希望一个月后,大公子能看懂这个账本。” “奴才明白。” “都起来吧!” “是!” 三人起来,两外两人很是懵懂,不过看严刚的样子,他们肯定,他们被拿住了。 “世子爷!” 惊疑不定时,请安的声音忽然传来,除去顾清苑,严刚三人一震,猛然抬头,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眼眸睁大,风华绝代,俊美无双,尊贵无上,睥睨众生,高高在上,让人城府,为他屈膝! 夏侯玦弈缓步走到顾清苑的身边,看着她淡淡道:“还没好吗?” “已经好了,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顾清苑轻笑道。 “不忙,顺道过来看看。”夏侯玦弈神色自若道。 然,顾清苑听了却是抿嘴一笑,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男人去的地方在北,她现在的地方在南,这样相反的方向还能顺路。或许男人顺路的理解跟人家不同。 看顾清苑眼里无法掩饰的笑意,还有那显而易见的调侃,夏侯玦弈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可瞬间却变为嗔怒,这丫头真是完全不可爱。 “奴才叩见夏侯世子。”严刚三人听到顾清苑和夏侯玦弈的对话回神,赶紧跪地请安。 夏侯玦弈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起来吧!” “是。”三人起身恭敬的站在一边。 “走吗?”夏侯玦弈问道。 “嗯!走吧!”顾清苑点头,看着麒一道:“把那些银钱拿上。” “是,世子妃。” “恭送夏侯世子,世子妃。”严刚三人在后,异口同声恭敬道。 直到顾清苑和夏侯玦弈走远。严刚忽然瘫坐在地上,张有,王涛看此一惊,急忙道:“老严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严刚摆手,看着他们急切,担忧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愧疚,“老弟,我真是差点儿被猪油给蒙了眼了,差点儿害了你们呀!” “老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 “老严,刚才世子妃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呀!” “有些话等我缓过来再和你们细说,但是,现在你们谨记我们的主人是世子妃,而不再是顾老夫人。”严刚说着,神色不定,眼里溢出一丝痛色,“这十几年里我们哥三个为顾老夫人打理生意,可以说是兢兢业业,可我没想到,最后顾老夫人竟然利用我们来针对世子妃,实在是太让人心寒了…” 两人听了这话一惊,“严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严刚苦笑,“让你们贪墨的事情,其实,是老夫人让我怂恿你们做的…” 此话出,两人大惊,“你说什么?” 严刚叹息,眼里有一丝悲凉。他们不过是老夫人用来给世子妃添堵的棋子罢了!只是最后的结果恐怕老夫人没想到吧!就是他自己也完全的出乎意料呀! 走出铺子,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道:“夏侯玦弈,上午还有事儿要忙吗?” “没有了!” “真的?” “嗯!” “那我请夫君去吃好吃的!” “你请我?”夏侯玦弈挑眉。 看夏侯玦弈讶异的样子,顾清苑瞪眼,这厮是什么眼神,好像她多小气似的。 “如果夫君不愿意那就算了。” “娘子盛情,为夫怎会推辞呢!” “感动吗?” “是受宠若惊!” “夫君真会说话。” “不及娘子万一。” “这是恭维?还是讽刺?” “娘子说了算。” “夏侯玦弈…” “嗯!” “你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 “本世子会当反话来听。” 顾清苑听着夏侯玦弈赖皮似的话语,心里好笑,眼里盈满笑意,可袖子下的小手却忍不住伸出拧了他一下,看夏侯玦弈因刺痛,嘴巴微抽了下,顾清苑轻笑出声。 麒一,凌菲跟在后面,看着两个主子的互动,脸上不知觉得扬起一抹笑意,那种淡淡的温馨,让人只是看着就觉得美好。 夏侯玦弈抓住顾清苑作乱的小手,瞪了她一眼,这丫头现在已经把挑衅他当做一种乐趣了。 看夏侯玦弈瞪眼,顾清苑低头装老实。 看此,夏侯玦弈叹气,转而问道:“铺子里那三个人如何?” “心思动荡过。” “那为何还继续留着。” “水至清则无鱼,偶尔的错误,比起他们的经验来,我更看重后者。” 听了顾清苑的话,夏侯玦弈眼里闪过极快的亮光,“你想让顾恒跟着他们?” “夫君真是聪明。” “你倒是看重你这个弟弟。”夏侯玦弈神色淡淡道。 “夫君第一,他仅次于第一。” 闻,夏侯玦弈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顾清苑看了叹息,男人有时小心眼的很。 “如果他们继续犯错,娘子预备如何?” “等恒儿出师了,我不介意卸磨杀驴。当然,如果他们尽心,我亦是不介意让他们一生衣食无忧,就看他们自己怎么做了。” 顾清苑话出,夏侯玦弈喉间溢出一丝低沉的笑意。这丫头的坏心眼,为何他会觉得如此可爱呢!难道就是因为她那抹恩怨分明吗? “夏侯世子,还怎是巧呀!竟然在这里遇上了,实在是难得呀!” 一个声音传来,夏侯玦弈抬眸,当看到眼前之人时候,好心情瞬间消失无踪。 .. 章节目录 第207章夏侯玦弈发火 > 温文如玉,儒雅俊逸,雅致悠然的男人,对夏侯玦弈打着招呼,然,眼睛却是看着顾清苑。 看此,夏侯玦弈眼眸沉了下来,脚步微抬,自若的把顾清苑挡在身后,狭长的双眸毫不掩饰的眼底的厉色。 男人看此,只是微微挑眉,继而抬脚上前,完全无视夏侯玦弈的黑脸,走到顾清苑的跟前。脸上扬起迷人的笑容,温柔道:“陌儿,好久不见。” 顾清苑淡笑,“硕王爷,好久不见。” 听到顾清苑的话,慕容烨眼睛一亮,高兴道:“没想到陌儿和我一样呀!几天没见面就觉得好久,好久了。” 此话出,顾清苑嘴巴抽了一下,夏侯玦弈脸色沉了下来。 慕容烨却好似看不到似的,只是定定的看着顾清苑,眼里带着心痛道:“陌儿,才几天不见,可你看起来可是消瘦了不少,连气色也没以前好了呀!陌儿,可是过的不顺心吗?唉!也是,陌儿喜欢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现在却整天被关在如牢笼的伯爵府,你心里如何会开怀。” 慕容烨话落,顾清苑清楚的感觉到身边男人身上开始冒寒气了,眼里溢出无奈,慕容烨又在摸老虎须了。夏侯玦弈脸色越难看,慕容烨脸上笑容就是越大,看着,顾清苑不由叹息,看来他的快乐是果断建立在人家不爽的心情之上的。 “陌儿,其实我这几天一直都有过府去探望你,可某个人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害怕,我还没走进伯爵府大门就被人给拦住,不许我进去。害的我对陌儿很是担心,可却无法亲眼看看陌儿好不好!” 慕容烨说着叹气,“某些人就是太霸道,又如此的不讲道理,完全不顾昔日同门之谊,不过,我早就知道他是无情之人也就无所谓了。只是可怜了陌儿,竟然要整天面对这样冷漠之人,真是…”说着脸上满是不舍,“陌儿你受苦了。” 慕容烨声色并茂的一席话,让麒一,凌菲瞠目结舌,第一次认识到海域那个有些木讷的大夫,除了心思多变,这嘴巴也更加的坏。竟然当着主子的面,说世子妃过的不好,替世子妃抱屈,还向世子妃告状,这…。麒一看着感慨,这那里是木讷温和的大夫,这根本就是腹黑到了极致了。 “慕容烨…”夏侯玦弈声音暗沉,眼里带着警告。 看夏侯玦弈那阴沉的脸色,慕容烨摊手,无奈道:“陌儿,你都看到了,我只是说了句实话某人就不高兴了,还用眼神威胁我。某人心眼很小,看来我要小心些了。” 看着慕容烨眼里那丝挑衅,夏侯玦弈眼神微眯,继而清冷道:“硕王爷对本世子好像很有意见,既然如此,本世子也该表现一下自己的热忱才是。”说着看到慕容烨眼里闪过戒备,夏侯玦弈冷笑,“最近皇上在给几位公主务测驸马,本世子看硕王爷应该是个绝佳的人选,或许…。” “夏侯玦弈,你不但小心眼,还小人。” “这句话,也许更衬硕王爷。” 两个大男人面色平淡,却各自眼神不善,火光四溢,一个带着嘲弄,一个带着警告。 顾清苑看着叹气… “陌儿,夏侯世子他欺负人…”慕容烨转开视线,面带被压迫者的委屈看着顾清苑。 顾清苑忍不住抖了一下,大男人装可怜,扮可爱,有些让人吃不消。 “陌儿…”慕容烨声音带着小意的撒娇。 “慕容烨…”夏侯玦弈声音暗沉,带着无法掩饰的戾气。 “姐姐。”一个响亮带着笑意的声音,同时传来。 顾清苑转头,看到顾恒眼眸一亮,嘴角扬起笑意,“恒儿!” 顾恒疾步走到顾清苑身边,扫了一眼两个面色不善的男人,眼里闪过什么继而无视,脸上满是笑意的看着顾清苑,“姐姐,今天还好吗?” “嗯!很好,很顺利。” 顾恒听了心里放松下来,自然的拉起顾清苑的手,关心道:“姐姐吃饭了吗?” “还没!” “那我带姐姐去吃饭。” “好。”顾清苑点头,转眸看着夏侯玦弈轻笑道:“夫君,我们去吃饭。” 听了顾清苑的话,顾恒看向夏侯玦弈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继而看着顾清苑问道:“姐姐想吃什么?” “恒儿请我的话,都行。” “没问题,我带姐姐去吃好吃的。”顾恒说着拉着顾清苑就往前走去,然,刚走两步忽然手一空,眉头微皱,顿住脚步,转头,只见夏侯玦弈强势的把顾清苑圈在身边,神色清冷的看着他,“你姐姐还有事。” 说完,带着顾清苑转身往相反的地方而去。 慕容烨抬脚欲跟过去,却被麒一强势拦住,慕容烨看此挑眉,却也没再继续上前,转头看着神色不是很好的顾恒,眼里闪过精光,不经意道:“夏侯玦弈还真是让人讨厌。” 闻,顾恒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容烨,嘴角扬起一抹淡漠的笑意,却什么也没说,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看着少年的背影,慕容烨露出温和的笑意,有意思的少年,他就是陌儿的弟弟吗? 马车上,顾清苑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夏侯玦弈,男人神色无异,可那紧绷的嘴角显示男人心情很是不好。就是不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是慕容烨对她的称呼,对她的态度,还是他说的那些话呢? “夫君…。” “顾清苑,你怀念海域的生活吗?” 两人同时开口,顾清苑听了夏侯玦弈的话,微怔了下,继而诚实道:“说不上怀念,只是偶尔会想起。” 顾清苑话出,夏侯玦弈眼里闪过阴霾,“伯爵府的生活让你觉得压抑,是吗?” 闻,顾清苑的眉头皱了一下,“夏侯玦弈…。” “如果那天你觉得这生活如牢笼,是不是就会毫不留恋的离开本世子身边,逃的远远的去过那简单却轻松的日子。”夏侯玦弈脸色冷硬道。 “夏侯玦弈…” “你本来喜欢的就是那样的生活,现在的一切都是本世子强求来了,你如何会喜欢?比起在海域那肆意的快了,现在你肯定觉得很是压抑吧!”夏侯玦弈神色紧绷道。 “夏侯玦弈…”顾清苑开口想说什么,可夏侯玦弈却忽然飞身离开,看着夏侯玦弈如风一样消失的背影,顾清苑眼里染上无奈,揉了揉眉心,看来慕容烨的话触到男人心里的禁忌了。想着顾清苑叹气,夏侯玦弈对某些事儿的在意度,敏感度,还有那不安全感竟然会如此的严重,这是顾清苑没有想到的。 本以为,她曾经的不愿,逃离,或许还有那句保留住自己的心。这些过往在成婚后,男人就不会再纠结过去,不会再有不确定感。可现在看来,他一直很在意,不然怎么会觉得强求,或许,夏侯玦弈的心里一直都有一种不确定感,只是一直压抑着,而她自己也从来没看出来罢了! 夏侯玦弈毫无疑问是强大的,所有的人都这么觉得,或许连她也因为他那可掌控一切的气势,而因此忽略了很多的东西。顾清苑慢慢靠在车璧上闭上眼睛,夏侯玦弈有颗强大的内心,可同时他也很敏感,他也是个平常人,喜怒哀乐他也有。 想着,顾清苑心里不由涌现出愧疚。是男人的心思太深不易轻易显露情绪?还是她对他少了一丝用心呢?让夏侯玦弈那样的人,轻易的就被慕容烨几句话给击溃了。想起夏侯玦弈那种极度不安全感的表现,让顾清苑心口紧缩,溢出酸涩!第一次意识到,她希望的太多,可对夏侯玦弈做的太少。是因为他未来帝王的身份,让她无法毫无保留的付出吗? 如果是这样,她真的做错了!不泣告别,不诉终殇。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就如此简单。 人的一生短暂,真的要花费太多的精力来猜测答案吗?那么,是否等你看到结果的那天,再回眸却发现,宴席已散,一切都已过去。当我等到答案,才发现,自己已错过了太多的东西,包括还来不及付出的全心,全意! 不要由于也许会改变,就不肯说那句锦绣的誓,不要由于也许会分离,就不敢付出你那全心全意。 李家 李翼神色不定的看着李智,低沉道:“你刚才说什么?” 李智跪在李翼的面前,脸上带着微笑,眼里坚定道:“祖父,过去的事情,孙儿不再探究,也不想探究了!但是,对于母亲,孙儿虽然不知道过往,可心里却清楚的知道祖父没有冤枉她,她是真的做错了事儿,既然如此,她受到责罚是应该的。” “可是,作为母亲的儿子,孙儿只求祖父不要让父亲休弃了她。让母亲继续保留李夫人的头衔。”说着话锋一转,道:“不过,孙儿已经让人去选择庄园,在祖父离开前,孙儿就把母亲送走,在母亲没有彻底反省,认错之前,在祖父没有开口同意之前,孙儿绝不会把她接回来。” 李智说着,看李翼神色不定的样子,正色道:“祖父,孙儿已经长大成人,也到了成家的年纪,恳请祖父给孙儿找个合适的亲事。在母亲离开后,有她来管理李家后院。至于母亲,孙儿会好好孝敬她,给她养老。” 李翼听着,李智的意思他如何不明白,他这是要彻底拿去他母亲的中馈权力,就算有一天她回来了,可李家也完全没有她插手的余地了。心中明了,神色不定,静静的看着他,良久才开口,“智儿,你长大了。” “是,孙儿长大了。孙儿会好好看着李家,不让任何人再给李家抹黑,也不给祖父的脸上抹黑。请祖父不要太过牵挂,孙儿只希望祖父晚年能过的安乐,欢心。” 李翼听着,不住点头,眼里满是欣慰,“智儿,你能说出这番话,祖父很高兴,很高兴!” “孙儿惭愧,如果不是清儿点醒了孙儿,孙儿恐怕还在纠结着过去的事情,而忽略了祖父的心情。” 闻,李翼一怔,“清儿?” “是,是清儿…”李智把顾清苑跟他说的话,对李翼说了一遍。 李翼听完,眼里有骄傲,有愧疚,半晌看着李智道:“等祖父离开了,你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就去问问清儿。” “孙儿知道。” 李翼说完定定的看着他,沉声道:“以后,李家或许也会面临选择。可你记住,我李家不看仕途,不看官职,更不看财富。祖父只要你们好好保护清儿。” “孙儿明白。” “那就好,那就好。” 李智跟李翼两人又说了很多,直到李翼累了,李智才离开。 离开直接去了李大奶奶那里,进入院中就看舒嬷嬷扶着眼眶发红的母亲,一边站着眉头紧皱的父亲。 李智上前,看着李大奶奶道:“母亲这是要去哪里?” “我能去哪里,我去给你祖父认罪,我去想你祖父忏愧,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李大奶奶声音里满是阴戾。 李智看着李大奶奶的表情,还有她的语气,就知道自己母亲根本就没有一点儿要反省的意思。李智叹了口气,摇头,淡淡道:“既然没有忏悔之心,母亲又何必去呢?” “李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大奶奶厉声,恼火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来告诉母亲一声,母亲不用去了,我已经给祖父求过情,祖父也已经答应,不会让父亲休弃母亲。” 李智话出,李大奶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李智,挣脱舒嬷嬷的手,激动的拉着李智的胳膊,颤动道:“智儿,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祖父真的已经答应了,真的吗?” “是,真的。” 肯定答案出,李大奶奶眼里瞬间盈满欢喜,惊喜不已道:“智儿,你…你真是娘的好儿子,娘…。” 李谨惊疑不定的看着李智。父亲真的同意了吗? “不过,有一个条件。”看着李大奶奶欢喜的表情,李智再次开口道。 “条件?什么条件?” “你还是李夫人,可必须离开李家。” 此话出,李大奶奶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什…什么意思?” “儿子已经在城外给你买了庄园,从此那里就是母亲的落脚处。” “庄园?我要在那里待多久?” “或许一时,或许一世,就看母亲你自己反省的态度…。” “啪…。”李智的话未说完,就被李大奶奶抬手给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舒嬷嬷惊呼,“奶奶…。大公子…。” 李谨一惊。 李大奶奶抚着心口,喘着气,泪如雨下,无法接受道:“我真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我自己的儿子把我给驱逐家门。李智,你真是我的好儿子…。” 李智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刺痛,可神色却没有一丝变化,只是淡淡道:“等儿子准备好一切就送母亲过去,平日没事儿,儿子和父亲也会去探望母亲的。儿子只愿母亲好自为之。”说完转身离开。 “李智…你个不孝子…” “啊!奶奶,奶奶你怎么了,奶奶…。” 舒嬷嬷的惊呼声,让李智脚步微顿,可却没有回头大步离开了院子。 李谨看着儿子的背影,眼里满是复杂,他的儿子好像那里不同了,身上多了一股他没有的魄力,而父亲收回命令,也是因为儿子的改变吗? 伯爵府 顾清苑刚进入伯爵府,就敏感的感觉到府里的气氛很是不对劲儿。整个气氛紧绷的厉害,每个看到她的下人,行礼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脸上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看此,顾清苑的眉头皱了起来,看着眼前的跪地请安的小厮,沉声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小厮身体微微颤抖,神色不定道:“回…回世子妃的话,奴才不敢说。” 听到这句话,顾清苑眉头皱的更紧了。 凌菲冷声道:“世子妃问你话,为何不敢说?” “世子妃赎罪,世子妃赎罪,奴才…奴才真是不敢说…。”小厮颤抖道。 “你…。”凌菲眼里溢出冷意。 顾清苑缓缓摇头,淡淡道:“起来吧!” “谢世子妃。”小厮听如蒙大赦,起身,抬头看了一眼顾清苑离开的背影,顿了一下,忽然抬脚上前,开口道:“世子妃。” 听声,顾清苑转头,“什么事儿。” 小厮欲又止,犹豫了一下,才忐忑低声道:“世子爷刚发火了。” 闻,凌菲一惊,顾清苑眼里闪过什么,点头,没再多问,疾步往自己院子走去。刚走到院门口,梅香就匆忙小跑着迎了过来,不等顾清苑开口就急声道:“小姐,世子爷刚才发火了。” “出了什么事儿?” “具体奴婢不是很清楚,只是大概知道还是那个春柳,她可能又起来什么歪心想靠近世子爷,结果惹得世子爷大怒,下令麒肆打杀了她,现在尸体还在池塘边上,世子爷没开口,没人敢动。”说着喘了口气,低声道:“就是周管家也被世子爷给怒斥了,现在人也在池塘边跪着。” 闻,顾清苑眼眸紧缩,“世子爷人呢?” “奴婢不是很清楚。” 顾清苑听了揉了揉眉头,“守着院子,如果世子爷回来,就去通知我。”说完,转身往池塘那边走去。 凌菲跟在顾清苑的后面,神色不定,主子有多少年没再处罚过府里的下人了。这次忽然发那大的火气,不知道那个春柳又做了什么?还有,主子和世子妃好像也发生了什么事儿,要不然主子不会一声不响的留世子妃一个人在马车上。 顾清苑走到鱼塘边,就看到一个丫头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人已经气息全无,周围几个下人瑟瑟发抖的跪在一边。前面跪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周管家。 听到脚步声,周管家抬头,看到是顾清苑,垂首,磕头:“老奴见过世子妃。” “起来吧!” 闻,周管家顿了一下,才开口谢恩,起身。 “可知道世子爷人在哪里?” “老奴不知道。” 顾清苑听了,叹了口气,“先把这里整理一下吧!” “是,世子妃。” 顾清苑在府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夏侯玦弈的踪迹,眼里溢出无奈,看来只有等着了男人自己回来了。 皇宫 韦贵妃听了南宫夜的话,脸色阴沉,“你父皇真的那么说?” “是,父皇说,儿子既然做了就认下,不能让人家说我们皇家放荡不羁却又没担当。所以,让儿子娶了她。”南宫夜神色十分难看道。 韦贵妃手狠狠的攥紧,指甲刺入肉里,眼里溢出戾色,还有惊骇之色,皇上竟然让夜儿娶一个小五品官员的女儿。他这是什么意思?一个五品小官员能给夜儿带来什么力量,皇上这是不想让夜儿聚集实力,是要打压夜儿吗?想此,韦贵妃只觉得心口憋闷的厉害。 南宫夜更是觉得憋屈的不行,他一个皇子竟然娶一个五品官员的女儿为妃,这算什么事儿?真是让人冒火,“母妃,现在怎么办?儿子真要娶她吗?” “你父皇已经开口了,我们如何能不照办。”韦贵妃咬牙道。 “可如果让她做正妃,儿臣一定会被人话柄。” “那你说怎么办?如果不是你那么大意,如何会有这样的事情出来。”韦贵妃无法压抑心里的火气,怒道。 南宫夜听了,脸色一僵,有些难堪,“既然母妃也觉得儿臣错了,那儿子自己担着就好,不用母妃来费神奇了。”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韦贵妃看南宫夜如此,更是气的差点儿背过去。眼里满是失望,焦灼…。 章节目录 第208章离家出走的男人 > 柳琳儿静静的站在窗户前,看着窗外的风景,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比起以往看起来消瘦了不少。可神色却很是平淡,只看神色的话,完全看不出前几日酒楼的事情对她有什么影响。 然而,眼里那阴沉的戾气,还有眼底那暗沉的恨意,让人看了却不由的心惊,更加为一个女子竟然有那样阴寒的气息感到胆颤。同时也让人探究到,对于酒楼所发生的事情,柳琳儿她的心态。 此时,一个丫头走进来,看着柳琳儿较弱的背影眼里闪过什么,继而抬脚轻步走进去,轻声道:“小姐…”听到声音,柳琳儿没有回头,片刻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暗哑:“今天都听到什么了?”“奴婢今天偷偷的打探了一下。外面的传从开始的两情相悦,情不自禁在酒楼私会。已经变成了…” “变成了什么?” 丫头听,眼里溢出忐忑,神色也有些惶然,深吸了口气稳稳了心神,才开口道“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说,是…。是小姐勾引了二皇子…。且二皇子之所以会做出那样不雅的举动,都是因为小姐用计在二皇子喝的茶里放了药在会如此的。说小姐为了巴上二皇子,为了荣华富贵,什么都可以舍弃,什么卑鄙的手段都用上了…”丫头的话说完,头垂的低低的,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唯恐小姐一怒之下,她的下场就和那些多嘴的丫头一样,被小姐给打的血肉模糊。连死都没有一个全尸。 柳琳儿听了丫头的话,脸上扬起扭曲的笑意。她勾引二皇子?都是她不知廉耻做下的?是她贪慕虚荣,贪欲所致?呵呵呵…。也许还有更难听的,丫头还没敢全部说出来吧!如此一来,酒楼那件丑事情,可都是她的错了,二皇子只是一时被迷惑才会犯错的。如此,她这样不要脸的人被浸猪笼了都是轻的吧!死了就更是好、活该了。皇家之人果然够狠,明明一切都是二皇子起了色心毁了她,可现在却被一切都推到了她的头上。完全不顾及她的生死!或许,他们心里巴不得她现在就死掉吧!那样就可以慢慢化去二皇子这次的丑事了。 哪怕明知那些流都是韦贵妃和南宫夜的诡计,可却不敢与与之相同的办法还击过去。在这个时候她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这就是权势的力量,也是她的悲剧…。不过,如果他们以为这么做就可以逼死她的话,他们可真是计划错了。她是不会死的,绝对不会死。他们既然毁了她的一生,那么她就用余生来报复,所有,她绝对不会死,她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活着。“琳儿,琳儿…。、”忽然一个高亢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屋里的压抑,沉闷。丫头被忽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就看到柳大奶奶一反前几日的悲悲戚戚,哭天抢地的苦瓜脸表情,转而是欢天喜地的喜悦。看着丫头惊疑不定,到底有什么样天大的好事儿,让大奶奶如此欢欣。柳琳儿转身,看着柳大奶奶神色淡漠,“什么事儿?”“琳儿,你被封为二皇子妃了,不是小妾,不是侧妃,是正妃,是正妃…”柳大奶奶拉着柳琳儿激动道。闻,柳琳儿眼里溢出讶异,继而眉头皱了起来,竟然是正妃? 丫头也是吃惊不已,就大小姐这样的名誉竟然被封为正妃了?太意外了。“琳儿,这可真是太好了。娘没说错你注定是个有福气的,现在是真的化祸事儿为喜事儿了…”柳大奶奶欢喜道。柳琳儿却是很平静,“你是听谁说的?”“是韦贵妃身边的钱嬷嬷亲自来传的口信。说让我们准备一下过两日去拜见贵妇娘娘。” 柳琳儿听了神色莫测?柳大奶奶看自己的女儿脸上一点儿喜色都没有,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疑惑道:“琳儿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高兴?我一个名誉近毁的人,还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吗?”柳琳儿冷笑道。“琳儿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你可是二皇子的人了,是未来的二皇子妃,那是皇家的人,是金贵之人。虽然现在是有些诋毁你的声音,可娘相信,等到你身份定下了外面那些人绝对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只会想着如何的巴结你,羡慕你,嫉妒你。” 柳大奶奶正色道:“琳儿,这些人都是势力的,等你得到了势马上就会变一副嘴脸了。所以,那样贬低自己的话可是千万不要说了,知道吗?”柳琳儿听了冷笑,尊贵?是呀!皇子妃的身份听着是很尊贵。而那些人嘴上虽然不再敢多说什么,可心底想必没有一个看的起自己的。更重要的是,这皇子妃的身份真的是韦贵妃和南宫夜真心愿意给她吗?一个毁了名声,又家世地位的人,他们让她活着就不错了,如何会把正室的位置给她? 可,如果不是自愿给,而是不得不给的话。那,柳琳儿已经可以预想她以后的日子会如何。 曾经那个慕容月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想着,柳琳儿看着满脸欢喜的母亲,眼里满是阴沉,深冷…。 伯爵府 夏侯玦弈从半晌就开始玩儿失踪,顾清苑等到中午也没等到闹脾气的男人回来。直到傍晚的时候,麒肆出现在了顾清苑的面前。只是,脸上那标志性的狐狸笑却不见了,神色如丧考妣,满脸的苦胆色,让人看了都觉得他苦呀!很苦呀! “世子妃!”麒肆连声音都带着苦涩。 顾清苑看着麒肆快哭了表情挑眉,眼里闪过什么,继而淡淡道:“嗯” “世子爷让奴才回来告知世子妃一声,他这几天很忙,大概不能回来了。让世子妃不用等他了早些休息。” 麒肆话出,眼睛带着某种期待的看着顾清苑。 顾清苑听了心里叹了口气,静默片刻,开口道:“好,我知道了。” 顾清苑的回答,让麒肆脸都皱了起来,可却不敢多说,眼巴巴的看着顾清苑,“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好。” 麒肆慢慢转身,垂头丧气的离开。 “麒肆…。” 顾清苑的声音起。麒肆眨眼来到眼前,和刚才离开的速度相比简直就是一个极致的对比,麒肆眼睛晶亮的看着顾清苑,“世子妃,可是有何吩咐?” 看着麒肆的反应,顾清苑淡淡一笑,嘱咐道:“让世子爷注意休息,注意身体不要累着了。好好照顾世子爷。” 顾清苑话出,麒肆眼里的亮光消失,无力垂首,“是,属下一定好好照顾世子爷。” “嗯!去吧!” “是!”麒肆转身,心里开始发怯,如果他把这些话带给世子爷的话。不知道后面的训练是不是会再次加倍。呜呜…他好同情自己,不过,看着那么多军营那么多人同样被主子的怒火波及,比他还惨,他又觉得好兴奋。他好纠结…。 麒肆离开,顾清苑看着空寂的房间,叹了口气,某人在的时候大多数也是沉默,并不说太多话。屋里也是静静的,可却从不会让人觉得寂寥。房间里的每处好像都有他的身影,而他也好像时刻都在她的身边…。 顾清苑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叹息,原来某些东西在不知不觉间,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已经渗入了心底,信赖,依赖,也第一次明白了思念,还有那酸甜的美好。或许,还有她自以为懂得,可其实,却现在才感受到的对他懵懂的喜欢,还有爱…。不容置疑…。 凌菲在一边静静的看着顾清苑,听了麒肆的话,心里确定主子和世子妃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儿。要不然主子绝对不会忽然不回来。可,现在看世子妃的神色…。凌菲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像有一种淡淡思念缠绕,又似情窦初开那种心动,美好…。朦胧而温馨的美… 军营 夏侯玦弈听了麒肆的回禀,嘴巴紧抿,身上散发寒气。然,眼里却是深深的挫败,他忍了一天没回去,就是希望能看到那个丫头在他不在的时候,能表现出对他的一丝思念,或者不舍!可…可那个狠心的丫头,竟然连一句让他回去的话都没有…。难道那个丫头真的相信他是在忙吗? 想此,夏侯玦弈挫败之色更甚,他是该对顾清苑全然的信任感到高兴吗?可,他却是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现在,他甚至有一种,再次被圈住的感觉,开始不明,他这次是否又做错了,他是否太在意了,太小心眼了?他是不是不该因慕容烨的几句话就被击溃,就开始怀疑顾清苑会离开他。他这算是不信任?还是太过计较曾经的过往? 或许是真的很小心眼吧!但是,他就是不喜一切能分散顾清苑心神的人或事,当然他除外!同时他也十分厌恶那些,对顾清苑存着与他相同心思的人,所以,要问他现在最不喜的是谁,那绝对是慕容烨,祁逸尘!还有顾恒! 可顾清苑却好像跟他不同,她知道南宫颦对他有意思,她就开始避着他。不过,这是成婚前他知道她不喜他,也就算了!可在她跟着他重回皓月,表示愿意和他共度一生的时候,她在听了顾清素那些话时,却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连一丝一毫的不喜,恼火都没有。相比较,如果是有人对他说那样的话,就算知道不是真的,他也会想杀了那个人。 还有府里的那个丫头,她也一定知道吧!而那个丫头在他面前晃动起了什么样的心思,凭着她的聪明也一定知道,可她却同样的一句话没说,不要说责罚那个丫头,她甚至连问他一句都没有。 这些,每每想起,都感觉他在顾清苑的心里好像什么都不是,就算是她和他成亲了,可那种不确定感却从来没有消失过。很多次都怀疑,那个丫头是否从来就不曾信任过他,她是否还如曾经说的那样,保留着她的心? 麒肆看着夏侯玦弈变幻莫测的表情,不由轻轻的往后退了一步。 皇宫 皇后嘴角含着冰冷的笑意,虽然南宫玉的事儿让她十分憋闷。可这次南宫夜的事儿,特别是皇上的圣意,却让她心里十分的痛快。南宫夜出丑或许是一时的,可皇上的态度却决定了很多的东西。韦贵妃她就算是再争,再得宠,再要强。可她那个儿子不成器,又被皇上不喜。那么,她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心机。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南宫夜的表现和南宫玉还真是半斤八两,在这点儿上,同作为母亲,她还真是和韦贵妃同命相怜。但是,她可是比韦贵妃命好,她还有一个南宫凌,且是名正顺的储位继承人。如此,韦贵妃她拿什么和自己比,她比的起吗?哼!最后也不过是一时的跳梁小丑罢了。 “娘娘…。” 听到声音皇后抬眸,看到张嬷嬷,微起身,低声道:“皇上派谁去的陵城,大皇子可查到了?” “是,大皇子已确定。”张嬷嬷说着顿了一下道:“是刘学周。” 刘学周三个字出,皇后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里刚才那抹浅淡的快意褪去,转而是寒彻刺骨的冰冷。竟然让那个顽固,完全不讲情面的石头去查探南宫夜,这明显是彻底舍弃了他呀! 最是无情帝王家,就是她也完全被腐化了,夫妻情,母子情,好像早已忘记了那亲密无间,血脉相连的感觉了!想着,苍凉一笑,如此,她又如何能奢望皇上会顾念着父子之情,而包容南宫夜呢!现在结果如何就看南宫夜自己的造化了。 李家 “我本以为让娘离开,你只是说说而已,可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这么做。”李泓眼里带着一丝愤恨和无法接受的看着李智,“你真的是我大哥吗?真的是娘的儿子吗?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李智听了李泓的话,眼里溢出一丝苦涩,可瞬间又隐匿,只是淡淡道:“这只是因果,如果母亲曾经没做错事情,就不会有今天这个结果。” 李智话出,李泓睁大眼眸,恼怒道:“李智你也相信母亲她做了什么对不起姑姑的事情了?你就是这么看待我们的母亲吗?” “如果母亲没做,她为何不辩解一二,为何不理直气壮的告诉外公她什么都没做过?李泓,母亲的性情是怎么样的,我想你应该清楚。”李智淡淡道。 闻,李泓一噎,一时有些无,自己的母亲如何他当然了解。母亲性情看起来柔和,可眼里却是容不得一点儿的沙子,如果祖父真的冤枉了她,她一定不会保持沉默。想着,李泓咬牙,“可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把母亲送的那么远吧!还…。还不容她再回李家,你这做的实在太过了。” “孰是孰非,谁能真正弄的清,道的明呢!”想起顾清苑提起过往的疾厉色,李智无奈一笑。或许,母亲这好似很残酷的惩罚,对于她做下的事情相比较起来,这样的处罚算的上是轻的呢! “对了,今天母亲离开,我怎么没看到雪儿?”李泓忽然想起,沉声道。 李智听,转头看了一眼李雪身边的丫头,“怎么回事儿?” “回大公子,二公子的话。大小姐她说,她犯了那么大的错连累到了夫人,她没脸见夫人。而且,也不想相爷看到她心里不高兴,所以,她就不来送夫人了,让奴婢代她送夫人。”丫头赶紧回禀道,眼里带着惶恐不安。 闻,李智神色冷凝,眼眸黯沉。 李泓听了这话眉头皱的紧紧的,厉声道:“让一个丫头来送?李雪这个死丫头,她可真是孝顺呀!”说着,看向李智道:“大哥如此,妹妹如此,我真是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完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李智转眸看着丫头道:“小姐可在房里?” “是。” 李智听了,转身大步往李雪的院子走去。 伯爵府 早上,顾清苑神看着眼前的饭菜,叹了口气,男人已经离家出走三天了。除了第一天让麒肆过来送了个口信儿外,就再也没一句话传来了。过不去心里的坎儿,又找不到合适的台阶,如男人这别扭的性子,还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主动现身。 想着,顾清苑抚上自己的樱唇,眼睛微眯。虽然夏侯玦弈这三天一直没露面,可她总感觉在他回来过,在她睡着的时候,曾经回来过。 第一天的时候,她朦胧间好像闻到了他身上那独有的青草香。当醒来后,以为是错觉,是做梦。可第二天的时候,那味道再次出现了,而且,她还恍惚感到有人亲了她一下。而今天,她确定有人偷亲她,而后泄愤般的轻咬了她一下,嘴唇上微微的刺痛能证明她绝对不是在做春梦。 想此,抬眸看着身边的凌菲,“凌菲。” “奴婢在。” “这几天可感觉到什么异动吗?” 凌菲闻,抬头,睁大眼睛看着顾清苑,正色道:“奴婢没察觉到。” 顾清苑听了,再看凌菲的表情嘴巴歪了一下,这丫头,嘴上说着没有,可那个眼神怎么看都是在迫不及待的表达着,有,有!如此表情,让顾清苑哭笑不得,如果打一词的话,显而易见凌菲要表达就是心口不一。 不过,如此也确定,那都不是她的错觉,男人是真的回来过了! “凌菲,世子爷貌似也离家好几天了吧!” “是,世子爷离家三天了。” “嗯!三天好长时间了。也许,我该去…。” 顾清苑的话还没说完,凌菲就赶紧接应道:“世子妃绝对该去看看世子爷了。”凌菲说完,叹息,世子妃再不出现,麒肆可就真的要哭了。 顾清苑听了挑眉,静默片刻,道:“不过,军营重地好像不容许女子进去呀!” 听,凌菲皱眉,世子妃如果公然进入军营怕是真的有些不合适。可现在除了世子妃,谁也无法解救麒统领和军营士兵那水深火热的生活吧!凌菲纠结… “凌菲,你去给我弄件男装去。” 顾清苑话出,凌菲眼睛一亮,急声道:“是,奴婢这就去。”说完,闪身消失在顾清苑的面前。 顾清苑看着摇头,可心情却很是不错,今天的任务带回离家出走的丈夫。 没多久,凌菲就拿着一套白色男装回来了。递到顾清苑面前,有些激动道:“奴婢现在就为世子换上。” 顾清苑听了瞪眼,“我现在就穿着男装出去,在府里走动你觉得合适吗?” 凌菲听了一窒,随即有些不好意思道:“奴婢有些思虑不周了。” “坐马车出去,在车里再换吧!” “是,世子妃。那奴婢让小厮准备马车。” “好。”顾清苑点头。 凌菲转身还未离开,就看到梅香疾步走来,看着顾清苑禀报道:“世子妃,大公主,大少奶奶还有郡主来了。”说着顿了一下道:“刚才老夫人也派人送来口信儿,说一会带着府里的三位庶小姐来探望世子妃。” 闻,顾清苑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下,看来今天上午是出不去了。 章节目录 第209章胡氏母女 > 顾家 去伯爵府的事情,老夫人头一天晚上就让人给两个妾室打了招呼。继而,在去伯爵府的这天,两方妾室天还不亮就火速的忙活起来了。两人忙活着交代拾掇女儿的穿着哦,忙着交代女儿如何说话,到了伯爵府如何应对。两人做着相同的事情,只是着重点儿却有些不同。 何氏拿着一件做工精致,样式精美,华贵的衣裙。脸上扬起欢喜的笑容,看着顾云儿道:“云儿你今天就穿这件衣服去。” “娘,今天就要穿吗?”顾云儿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那何氏手里华美的衣裙,眼里满是欣喜,又有些不确定道:“可是,会不会太过明显了——泄露了我们的心思。让顾清苑看了就会对我产生戒心?” “傻女儿,你就算是不穿这衣服,顾清苑就会喜欢你了?” 顾云儿听了有些不明,“她为何不喜欢我?” 何氏看女儿有些不明的样子,抚着女儿娇美如花儿的容颜,轻声道:“云儿,想当初在厉城的时候,你和胡氏的两个女儿同是庶女,可为何顾清雅,顾清素特别容不得你,事事针对你,时时盯着你找你麻烦?而你父亲对你比起那两个庶女也多了一份儿看重,这原因是为何你可知道?” 何氏说着,不等顾云儿回应,冷哼道:“顾清雅,顾清素之所以容不得你。不就是因为你比她们长的漂亮,把她们都给比下去了。而你父亲之所以看重你,也是因为你颜色好。想你能嫁的好些,给他拉拢对他有利的人罢了!” 顾云儿听了脸上没一丝惊讶之色,更没有意外,只是皱眉道:“娘,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可是顾清苑也会因为女儿的容貌,对我不喜吗?女儿听说她长的也很是漂亮的呀!” “漂亮?这话你可是从府里下人说的?” 顾云儿点头,“是呀!” 何氏眼里溢出嘲讽,“顾清苑现在是世子妃了,府里的那些下人巴结她还来不及,那里还会说她一句不好。而你我也没见过顾清苑,谁知道她们说的是真的假的的?” 顾云儿听了若有所思,“夏侯世子能娶顾清苑为正妃,想来她长得不会差才是。” “这倒也是,不过,就算她长的不错,能比的过你吗?云儿就你这容貌,身段,在厉厉城的时候就没有几个女子能比的过你。娘相信在这京城云儿也绝地是出挑的。而女人的心里都是善妒,顾清苑看到比她还要出色的你,她能喜欢你吗?”何氏正色道。 闻,顾云儿神色不定,看顾清雅和顾清素对她的态度,顾云儿凝眉,说不定顾清苑还真的不会喜欢她。想着,心里叹气,抚着自己的脸颊叹息,难道她长的美也是错吗? “云儿,既然顾清苑注定不会喜欢你了,那么,我们又何必藏着,掖着呢!再说了,我们能进入伯爵府一次可是不容易的,如此就更不能轻易的错过了,要抓住机会好好的表现自己,重要的是让夏侯世子看到你的美,让他为你着迷,让他纳你入伯爵府才是最重要的。”何氏深感睿智道。 顾云儿听了何氏那直白的话语,不由的羞红的脸颊,很是不好意思道:“娘,看你说的…。” 看着女儿那羞怯,却更加动人,引人怜爱的模样,何氏不由叹息,这样一副花容月貌可惜却托生到了自己的肚子里。要是她托生到李娇的肚子里,那现在伯爵府的世子妃哪里还轮得到她顾清苑。那世子妃的位置非自己女儿莫属。 不过,顾云儿有她这样一个妾室生母,或许她是不幸的。可反之,她有顾云儿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却是她翻身的最大资本。只要云儿能进入伯爵府,那自己可就是正室了。那时候,她们母女算是双赢呀! 想着,何氏眼里满是无法抑制的激动,急切道:“云儿,你赶紧去换了,让娘再给你梳一个好看的发髻,好好打扮一下。” “好。”顾云儿拿起衣服,转身进入内间,眼里也带着期待。 另一边,胡氏看着打扮妥帖的一个女儿点头,“不张扬,不寒酸,很好。” 顾怜儿拉着身上的衣服,有些不高兴道:“姨娘,我们今天去的可是伯爵府,穿这样真的合适吗?” “就是因为去的是伯爵府才要你们穿成这样。”胡氏淡淡道:“今天这个日子,可是那对母女盼了好久的,凭我对她的了解。今天顾云儿一定会盛装打扮,光彩照人,艳压群芳的出现。而,你容貌不及她,又何必去抢那个风头呢!她想让我们做绿叶,那我们就如她意做一个安分的绿叶给她看。” 顾怜儿听了更加的不喜,甚至带着一丝恼火道:“姨娘,你真的就那么怕那个何氏吗?你跟她一样可都是妾。而且,你还生下了哥哥,比起她来姨娘不是应该更有底气吗?可你为何总是要低她一头,事事都对她唯命是从听她的安排。就因为你这样软弱,你看看那个何氏从来到京城后,是越发的趾高气扬了。对你高呼低斥的,都摆起正室的谱了。” 何氏听了顾怜儿对她怒其不争,近乎斥责的话语,一点儿也不生气,反倒露出一丝笑意来,“怜儿,要对付何氏我有的是办法,随便一个就可以弄死她,只不过我不想那么做而已。” 闻,顾怜儿不明,很是疑惑,惊疑不定道:“为何?姨娘为何不对付她?” “呵呵,我和她同是妾室,就是再厉害还能越过曾氏去!在曾氏的眼里我们都是她的眼中钉。所以,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何氏整个高低。相反,我倒是希望何氏能活的久一点儿。毕竟有她这个笨蛋在前横冲直闯的,才能让曾氏没有太大的经历来对付我这个生下儿子,能威胁到她的妾室。” “坦白的说,因为有她可是让我减少了很多危机。而你们也因为有那个相貌出众的顾云儿在前面挡着,才让顾清雅,顾清素少找你们很多麻烦。” 顾怜儿听了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在厉城的时候,姨娘不让我们装扮的太过精致了,原来就是担心被顾清雅,顾清素给嫉恨上了。” 胡氏轻笑,“不让顾清雅,顾清素注意到你们只是其一,最主要的是,我不想让曾氏觉得你们威胁到她的女儿。让她膈应你们,想法对付你们,毁了你们。本来看胡氏,还有她那个女儿的势头,我都准备好看曾氏给她们什么样的下场了,可是,没想到曾氏竟然提前死了。让她们母女逃过一劫,呵呵,我还真是有些失望。” “姨娘,那现在呢?曾氏和顾清雅,顾清素她们都已经不在了,我们还在顾忌什么,直接弄死胡氏和顾云儿岂不更好,省的她们威胁到我们。”顾怜儿神色平静的说着狠厉之。 而胡氏对女儿的辞,脸色丝毫没有变化,眼里甚至还带着一丝赞扬,“姨娘这么做自然是有缘由的。你等着看吧,她这个时候越是得意,等以后就会死的越惨。” 顾怜儿听了所有所思,“姨娘,难道她们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不成?” “呵呵,怜儿就是聪明。”胡氏夸赞道。 胡氏的夸赞,让顾怜儿笑开来。 看着女儿高兴的样子,轻笑道:“如果不是她们还有用,在来京城的路上我就做掉她了,根本就不会容许她回到顾家,更不会由着她骑到我的头上来,而我之所以留着她们…。” 胡氏的话还未说完,顾怜儿就急声道:“姨娘,你先别说,让女儿先猜猜。” “好,呵呵…。” “在厉城的时候,姨娘用她们来挡祸,来转移曾氏和顾清素,顾清雅的注意力。那这次在顾家,可是用她们来应对顾老夫人的刁难吗?”顾怜儿认真道。 顾怜儿说完,胡氏摇头,心里叹息,女儿是聪明的可还是太年轻了,经历的不够多,看的不够长远呀! 看胡氏摇头,顾怜儿凝眉道:“怎么了?可是女儿说的不对吗?” “不,你想的也没错。只是太表面了。” “难道她们还有其他用途吗?”顾怜儿不明白。 “当然,她们还有大用途。”胡氏神秘一笑。 “是什么?姨娘你告诉我嘛…。” 顾怜儿话出,一个清脆的少女声传来,“告诉你什么呀?怜儿你又缠着姨娘问什么问题了?” 听到声音,顾怜儿,胡氏抬头。一个年纪大约四十五岁,容貌清丽的少女走进来,少女容貌并不是十分美丽,单和顾云儿比就差了很大一截,可却有一双很是漂亮的眼睛。杏眼眼,瞳眸如墨,黑白分明,双瞳剪水亮如琉璃。看着,你会赫然发现这双眼睛和顾清苑的很像。 “馨儿你来了。”看着自己的大女儿,胡氏微笑道。 “姐姐。”顾怜儿起身,拉着顾馨儿娇嗔道:“我那里有缠着姨娘了,我是在跟姨娘讨论很重要的话题。” 顾馨儿听了抿嘴一笑,伸手点了一下顾怜儿的额头,笑道:“你这小脑袋瓜还能讨论什么重要的问题呀!” 顾怜儿听,嘴巴嘟了起来,不高兴道:“姐姐,你可是不要小看我,姨娘刚才还夸赞我聪明了呢!不信你问姨娘。” “真的吗?我妹妹还有聪明的时候呀!”顾馨儿惊讶道。 听着顾馨儿明显取笑的口气,放开她的胳膊,看着胡氏不依道:“姨娘,你看姐姐她欺负我。” 看着两个女儿嬉笑,胡氏眼里满是慈爱,笑道:“好了,都那么大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来,都坐下,姨娘有话和你们说。” “好。”两个女孩听话的在胡氏跟前坐下。 “姨娘,刚才你们在说什么?”顾馨儿轻柔语道。 胡氏还未回答,顾怜儿就把刚才和胡氏说的话,对顾馨儿讲了一遍。 顾馨儿听了,点头,轻笑道:“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姐姐早就知道了?姨娘你早就跟她说了吗?” “这还用说嘛!稍微一想就能猜测的到,只有你这个小笨蛋才会需要姨娘提点才明白。”顾馨儿轻笑道。 “姐姐又笑话我。”顾怜儿很是不满道。 “呵呵…。”顾馨儿淡淡一笑,转而看着胡氏,正色道:“不过,女儿也想不明白,那何氏和顾云儿还有什么可利用的?” 胡氏看了她们一眼,低声道:“你们可知道,你父亲让我们回来京城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不是侍奉老夫人吗?难道还有别的原因?”顾馨儿凝眉道。 “呵呵,你父亲要真是如此孝顺的人就好了。可惜他不是。”胡氏眼里带着嘲讽,“他的真正目的,不过是想用我们当棋子来对付顾清苑罢了!” 闻,顾馨儿,顾怜儿两人大惊。 顾馨儿神色不定道:“姨娘,这话从何说起?而且,顾清苑现在是伯爵府的世子妃,父亲怎么会想和她对上呢?” “这就要从曾氏的死说起了。” 闻,顾馨儿一怔,随即道:“难道她的死和顾清苑有关系。” 女儿的敏锐,让胡氏很是满意,“不错。” “姨娘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顾怜儿急不可耐道。 胡氏回忆着儿子跟她说的,他跟着顾挺远来京城后,顾清苑和曾氏之间曾发生的事情,无一遗漏的跟顾馨儿,顾怜儿两人说了一遍。 说完,两人怔在哪里,心里大骇,竟然还曾发生过那样的事情,真是让人无法想象呀! 良久,顾怜儿叹息,“怪不得父亲提起母亲就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原因竟然是这样的。” 顾馨儿眼睛微眯,神色不定,“经历那样的危机,顾清苑竟然还活着,只能说如果不是她运气奇佳呀!都掉落山崖了竟然也没死。”说完吗,眉头皱起,“不过,顾清苑的脸上都留下疤痕了,夏侯世子怎会要她?” “听说,当初是留下了疤痕,不过,后来好像好了。” 顾馨儿听了眼里闪过什么,低喃道:“如此还真是让人想探究呀!” “不过,现在顾清苑是世子妃了,父亲他真的打算利用我们对付她吗?这…这好像太过不现实了吧!”顾怜儿沉声道。 “呵呵,我们都是女眷,当然不能用武力了。”顾馨儿说着顿了一下,眼里精光闪过,抬眸看着胡氏,“是顾云儿。” “什么意思?”顾怜儿有些不明。 “父亲可是想用顾云儿的美色来引诱夏侯世子?”顾馨儿正色道。 顾馨儿话出,顾怜儿眼眸睁大。 胡氏点头,越发满意的看着顾馨儿,“不错,来的是你父亲曾经给何氏下了诱饵,说:只要顾云儿能进入伯爵府,他就扶她做正室。” “什么?让她做正室?这怎么可以…”顾怜儿惊呼。 顾馨儿看着顾怜儿无法置信的样子,冷笑道:“怜儿你不必如此激动。父亲是说了这样的话,可你觉得何氏和顾云儿会得逞吗?连曾氏,顾清雅,顾清素都不是顾清苑的对手。她们怎么会有那个能力来对付的了顾清苑,太异想天开了。在我看来,父亲不过是想让她们用性命,来给顾清苑添一堵罢了!” 说完看着胡氏道:“所以,母亲才说让我们好好的做顾云儿的绿叶这句话吧!” “哈哈,不错,馨儿说的不错。那你可曾想到,我留下她们的缘由是为何?”胡氏眼里带着期待道。 “父亲让我们来京,那代表着他这是舍弃了我们,我们的生死他已经完全不在意了。既然父亲如此不顾念父女情意,也不念和姨娘同床共枕的情意,那,我们又何必顾念他呢!” 顾馨儿阴冷道:“他想利用我们对付顾清苑。以女儿看,我们不如投靠顾清苑,给顾清苑买个好,在京城落下脚对自己更有好处。反正,只要有顾清苑在,还有曾氏那个过往,父亲这辈子说不定都不会回到京城了,继而,如何让我们自己过的更好才是最重要的。” 顾馨儿说完,顾怜儿眼眸睁大,胡氏眼睛晶亮。她的女儿果然没让她失望,她这份心机注定她一定会成大器的。只要有机会,胡氏深信。 伯爵府 “公主,大堂嫂,郡主请喝茶。”顾清苑看着眼前三人,微笑道。 “好。”大公主轻笑,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 夏樱兰喝着手里的茶,赞叹道:“弟妹这里的茶,真是好喝。” 听,顾清苑挑眉,她不愿意多想。可是,这话听着好像在说,伯爵府的东西比公主府的要好吗?有种别扭之感。垂眸看了一眼手里的茶水,不好意思道:“大堂嫂过奖了。遗憾我却不是个懂得品茶的,可是浪费了这茶叶了。” 好坏都是你说,我品不出来。自然,也无法评价你的真假。更不曾说过伯爵府的茶叶就是好的。 顾清苑的话出,大公主眼里溢出一丝莫测的笑意,放下手里的杯子,转眸看了一眼夏樱兰,淡淡道:“你什么时候也懂得品茶了?” 听了大公主的话,夏樱兰或许心里也意识到了刚才的话有些不妥,心虚道:“媳妇那里懂得,不过,就是想在弟妹面前冒充一下风雅罢了。”说着看向顾清苑,不好意思道:“弟妹,其实,我和你一样都不懂得茶。” 顾清苑听了心里好笑,果然想多的不是她一个。脸上却很是惊讶道:“真的?大堂嫂也不懂吗?” “是,我也是个不懂的。”说着脸上带着羞愧道:“本来我以为弟妹一定是个懂的。而我可是不想弟妹笑我,所以,就说了个大话,可没想到弟妹和我一样都是个半斤八两的。倒是我显得没弟妹诚实了。”说完好似又觉得好笑,忍不住笑了起来。 顾清苑也随着笑开来,低声道:“其实,我刚才和大堂嫂一样也想说懂得。可转而一想,如果公主问我这是什么茶叶,那我可就真的傻眼儿了。犹豫了一下,我这才说了实话,呵呵…” 顾清苑话出,一屋子的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夏樱兰笑的特别开怀。大公主也觉得很是好笑道:“我可是没想到你们这妯娌两人相像的竟然是这一面,你说,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呢!” 夏侯絮轻笑道:“母亲,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见一家门吧!” 大公主听了叹了口气,瞥了一眼夏侯絮,“是呀!不懂的品茶的还有一个你,你们可真是一家人。倒是我,懂了点儿可在你们面前倒是显得多余了,和你们不合群了。这是什么道理呀!” 大公主那无可奈何,没处说理儿的样子,让屋里的笑声再次扬起,就连丫头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顾清苑微笑,喝了一口手里甘甜清香入口的茶叶,还真是好茶叶。还真是和乐,祥和的一家人。然,这景象就和她刚才说的不懂一样,都是表象且是不知道能维持多久的假象。 笑过之后进入正题,大公主开口道:“清儿,其实我们今天过来主要是为了老侯爷的寿宴来的。” 闻,顾清苑迅速放下手里的杯子,双眼无辜且绝对恭敬的看着大公主,一副完全等待命令的模样,“公主请说。” 顾清苑那乖巧的模样,却让大公主眼眸微缩了却瞬间恢复亲和,温和道:“早些年,我们不在京城,侯爷的寿宴都是玦弈准备的。而且,每次都准备的很是妥帖侯爷也都很是高兴。所以,这次的寿宴还是顺着玦弈的想法办更合适。而我们呢!听玦弈的令,打打下手,尽一份孝心,也顺带的取取经。让我们一家人合力把侯爷的宴会给办好了。你觉得如何?” 顾清苑听了连连点头,“公主说的是,我们一定要把侯爷的寿宴给办好了,只是…。” 顾清苑的话还未说完,夏樱兰就已经接过去,高兴道:“如此可真是太好了,那我们就等着玦弈堂弟的吩咐了。有什么需要准备的让小厮知会一声就行。”说完看着大公主,赞叹道:“母亲这下可真的就两全其美了。” 大公主脸上扬起笑意,点了点头。 夏侯絮听了却有些不赞同道:“母亲,让小厮来好像不合适吧!要不然,我在这里候着吧!弈哥哥有什么吩咐的话,我来传达。”说着看向顾清苑,“当然,如果堂嫂不嫌我在这里打搅的话。” 大公主听了点头,“你说的是,是我有些思虑不周了。清儿你看如何?” 顾清苑听着大公主,夏樱兰和夏侯絮的一唱一和,脸上神色不变,心里却不由冷笑,让夏侯玦弈来办,命令着大公主这个身份尊贵的长辈,指挥着夏侯絮这个郡主堂妹。夏侯玦弈是威风了,可那落在外人眼里不显得太过自大,孤傲了吗? 想此,叹息,脸上带着惭愧道:“公主有所不知,往年夫君办侯爷的寿宴,其实心里都很是没底。而往年的寿宴公主也都看到了,虽然寿宴说不上寒酸,可也绝对说不上面面俱到,夫君一个大男人就算是尽心而为总是会忽略很多东西。只是来贺寿的客人门理解,包容,才让一切都看起来很完美。然而,侯爷的寿宴办成那样,夫君的心里却很是难受,愧疚的。” 说着,脸上带着期盼,眼里带着渴望的看着大公主,“而今年,公主和驸马回来京城,坦白说夫君和我的心里都松了口气。夫君说:今年的寿宴有公主和驸马两位长辈来操办的话,一定会比往年完善很多,而他和我也正好跟着学习一下,看看以往有那些没顾虑到的。而我从来没接触过寿宴的操办,这次可都要完全仰仗公主的指点和教导了。” 顾清苑一席话出,屋里有片刻的沉寂。大公主嘴角溢出一丝莫测的笑意,果然聪明的紧!这话可是完全说的滴水不漏。她和夏侯玦弈看到他们回来,不是不办,不是推托而是学习。而她作为长辈,那就是主心骨!总不好跟她一个新媳妇用一个借口,说不懂,说不会吧! 夏樱兰听完神色不定,老侯爷寿宴,送礼可是不少且都是重礼,说的不好听那些可都是真金白银呀!肯定是不小的一笔财富,而这钱财可都是要经过操办者的手的,就算最好要上交给老侯爷,可就是过过手也能落下不少钱财呀!她竟然如此轻易的就舍弃了。这么小的年纪,却是沉稳的厉害,心思也够清明。 夏侯絮淡漠一笑,她就知道顾清苑她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答应了,她可是个精明的。 大公主深深的看了一眼顾清苑,却只是看到眼前女子真诚的面容,虔诚求教的眼神,这模样让大公主的心口紧缩了下。她不怕狠的,不怕毒的,也完全不惧心机重的。然却最是不喜这滑不溜秋,让人完全抓不着,无从下手的。夏侯玦弈倒是真的找了个好媳妇。 就在沉寂时,梅香走了进来,禀报道:“世子妃,老夫人和三位庶小姐来了。” ------题外话------ 娃子们,中秋节快乐。今天也探访了一下亲友,可惜,却也让俺悲剧了一下。俺每天坐在电脑前码字,有些腰肌劳损(中医院下的诊断,丫的!虽然俺从承认,因为感觉那是年纪大了才得到咳咳,),所以,俺今天是扶着腰去的。而那些没良心的人们呀!看到我,问了我两个问题,我瞬间哭了…。 你怀孕了吗? 你和你老公大战了几次呀! 呜呜呜呜呜…。我悲剧…。我打滚,看我纤细的腰身,我怎么会怀孕! 还有第二个,呜呜呜,我的名誉呀!解释都解释不清呀! 章节目录 第210章军营劫难终于要过去了 > 顾老夫人走进屋里看到大公主几人也在时,微愣了下,不过随即脸上扬起客套且热切的笑容。开始跟大公主,夏樱兰,夏侯絮打着招呼。大公主几人亦各套礼仪完全不差,跟老夫人说着客套话,看着顾怜儿,顾馨儿,顾云儿几个女孩更是毫不吝啬那优美的夸赞之语,逐个的夸奖了一遍。 特别对容貌娇美,装扮华美,姿态聘婷,一举一动都透着女儿家柔美,娇怯的顾云儿时,大公主更是表现出特别的喜欢之色。 大人们客套着,小辈们相互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顾怜儿,顾馨儿看着顾清苑。虽然,在就见顾清苑之前心里就有过各种各样想象。然,在看到她的时候,才发觉顾清苑和她们想象的完全不同。 身为世子妃身上穿的竟然不是锦衣华服,头上戴的也不是价值连城的金银首饰,她的穿着却出乎意料的淡雅,简单,随意。然,身上却只有一股低调的华贵。 更重要的是,顾清苑比她们想象的要美上很多。特别身上那股气质更是出乎她们预料,淡然、优雅、高贵、慵懒却又清冷,温和。很矛盾的感觉,可也许就因为这样,让她的美看起来独具一格,无法触及,无法模仿的美。 顾云儿见到顾清苑的时候也是惊了一下,顾清苑竟然跟她差不多美。这让她很是失望,不过,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她就是美可也已经是旧人了,比不得她…。刚想,就听到夸赞她的声音响起,嘴角扬起笑意,极力隐匿心里那股莫名的不安。 “顾老夫人,你可真是有福气的,你这孙女生的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好看。这几个孩子往眼前一站,那真是个个都跟花儿一样,只是看着就让人心里忍不住的欢喜呀!真是太招人喜欢了。” 说着看着顾云儿笑道:“这云儿姑娘看着更是精致,这容貌可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有这么好看的孙女。恐怕老夫人半夜睡觉都能笑醒了吧!” “是呀!老夫人肯定会笑醒,看看这云儿姑娘长的就像是从画儿里走出来的一样子,真是太漂亮了。”夏樱兰跟着附和道。 顾云儿听着那夸赞,脸上染上红霞,羞涩的垂首,眼里却带着无法掩饰的自得。更加觉得今天穿这身衣服过来是穿对了,对方可是公主都对她这样赞誉有加。想来不用多久,她的美,就会在京城传开,京城的人马上就会知道顾家有个美丽无双的女儿——顾云儿。 老夫人听着笑了起来,“公主太,大少奶奶真是太过奖了。呵呵呵…。不过,自从清儿出嫁后,我身边因为有着几个孩子在确实是热闹了不少。公主也知道,人年纪大了就特别怕寂寞。”说着叹了口气,“可惜,顾家人丁本就单薄。早些日子又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一夕之间顾家就剩下我老婆子一个。” 说着,不经意的看了顾清苑一眼,抬手按了按眼角,很是伤怀的样子,“就是清儿出嫁的时候,儿子,媳妇也都不在。当时,看着清儿那样冷冷清清的出嫁,我这里真不是滋味呀!” 大公主听了,颇有感触的叹息道:“老夫人也不必太过伤怀了,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都有个烦心的事情。都是一步一个坎儿过来的,走过去就好了。” 老夫人点头,擦拭眼角,赞同道:“大公主说的是。虽然,那段日子真是难熬的很!不过,好在清儿是个有福气的,看着她过的好。其他的也都不重要了。而清儿她也个豁达的,对于父母无法参加她大婚的事情,也知道缘由不会太计较。这让我放心了很多。” 老夫人此话出,大公主的眼里精光闪过,眼底溢出莫测的笑意。 顾清苑看老夫人那慈爱的面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却带着一丝清冷。只要她好,其他就不在意?这是在表现对她的看重?还是在隐晦的说,顾家现在以她为尊呢?而对于父母没有来参加大婚,她豁达的计较?还是想让人觉得她是完全不在意呢? 看来,老夫人强势的已经到了睚眦必报的程度了,只要有人对不起她,无论那个人是谁,只要可以她一定会讨回来。这是不容违背的强悍,可也是冷血无情最好的注解。 在场的人那可都是人精,顾老夫人的几句话出,除了个别心思不在这上面的。大公主,夏樱兰,夏侯絮那是马上就察觉且确定了什么。眼里溢出饶有趣味的笑意,只是夏侯絮在看到顾云儿那含羞带怯的花儿一样的容貌时,眼里闪过冷意。 大公主垂眸,端起手边的茶水轻抿了一口,轻笑,这茶终于有些味道了。顾家这位老夫人是个有意思之人,就是不知道她还会给她别的什么惊喜。刚想,顾老夫人声音响起…。 “清儿呀!今天祖母过来出来看看你,让你们堂姐妹几人见见面,另外呢!也有件事儿想麻烦你一下。”顾老夫人很是客气道。 客气的甚至带着一丝请求,敬畏!一个祖母对孙女如此,不让人深究都难呀!看来,老夫人这次来是铁了心的想让她,被人病垢留下一个话柄了。 顾清苑轻笑道:“当不起祖母一句麻烦,有事儿祖母请说。”既然她如此客气,顾清苑也懒得表现太过亲近,那样看着更像是在遮掩,做戏。如此,不必遮掩隐藏就明明白白的让人家觉得她们祖孙感情冷淡吧!这样也许更好,更有利于某些事情的发展。 顾清苑那清淡的反应,让老夫人咬牙!顾清苑这死丫头,她是真的完全不把她放下眼里了,竟然当着大公主等人的面儿,给她脸子看。既然如此,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因为我身边没个人贴心,照顾的人。她们实在不放心,特别从厉城那么远的地方赶过来照顾我这个老婆子的,看着她们这么小的年纪就担负这样的责任,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顾老夫人感慨道。 顾清苑听了挑眉,她虽然出嫁了,可跟顾馨儿她们相比较起来。她还算是在老夫人的身边吧!可老夫人竟然说她身边没有一个贴心的人。而且,顾馨儿她们那小的年纪就知道照顾老夫人了,但她这个成婚已经是大人的人却没有那种知觉,她果然是个孝顺的呀! 老夫人说着看,观察着顾清苑的神色,看她只是聆听,却完全没有辩解或为自己开脱一二的意思。那完全不在意的态度,让老夫人的心头火燃起。脸上笑容褪去,声音里也染上一丝强硬。 “她们照顾我,我也想让她们好好在京城先玩儿几天,高兴高兴!可是,她们是第一次进京人生地不熟的,出去玩儿我实在是很不放心。所以,就想让她们在你这里先住个几日,一来:你们姐妹好好处处增加一下感情,二来: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带着她们出去转转,或者给她们讲解一下京城的风土人情,让她们先熟悉一下,清儿你看可好?” 顾老夫人话出,大公主嘴角笑意变浓,抬眸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那面带激动花容月貌的顾云儿,心里笑起,还真是越来越有意了。 顾清苑看着老夫人那执顽的眉眼,轻轻一笑,淡然道:“三位堂妹好不容易来一次,清苑理当好好招待她们。” 顾清苑话落,老夫人笑开,高兴道:“祖母就知道你是个孝顺的,也是个重情义的。” 顾清苑听了淡淡一笑,如果她不留下她们,她就不是个孝顺的,也是个无情无义的吗?唉…。 老夫人高兴,顾云儿就更加欢喜了,抬脚走到顾清苑的跟前,姿态婀娜,优美俯身,声音如莺轻灵道:“这几日就劳烦姐姐了。” 顾清苑微微抬手虚扶,淡笑道:“堂妹不必拘礼,希望这几日玩儿的开心。” 顾怜儿,顾馨儿也上前,微微俯身,却很是敬畏道:“劳烦堂姐了。” 一句姐姐,一句堂姐。姐姐或许更为亲近。可,或也代表了其他。 …… 回程的马车上,齐嬷嬷看着脸色阴沉的老夫人,心里叹息!这次老夫人怕是真的要惹恼大小姐了!她跟在老夫人身边几十年了,有的时候真是不明老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年轻的时候性子就倔的很,凡事几乎都要闹个极致才肯罢手!不过,那时候老太爷还活着,她多少还能忍一分。可现在,或许年纪大了顾虑少了,是越发的执拗了。不大的事儿就非要争个清楚明白,想着,齐嬷嬷觉得很是无奈,那口气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不计后果的去对上大小姐,这真是…太蠢了! 虽然大不敬,可这是齐嬷嬷心里真实的感觉。 “齐嬷嬷。” 老夫人声音响起,齐嬷嬷赶紧回神,收敛神色,恭敬道:“老奴在。” “你说,顾清苑她是真的什么都没看出来,没感觉到。还是在装糊涂?”老夫人声音沉冷道。 “这个,老奴也说不好。毕竟刚才老夫人只是说让他们在那里玩儿几日,这算是人之常情,大小姐或许没多想呢!”齐嬷嬷浅显道。 “顾清苑那么聪明真的就一点儿察觉不到吗?”老夫人冷笑,“我看她现在做了世子妃,仗着夏侯世子宠爱她,是完全有恃无恐,已经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了。也觉得自己地位的稳固了,她自认已经完完全全抓住夏侯世子的心了,任何花花草草都不惧了。哼!她这是开始自大了,已经被情爱冲昏了头脑了,就如她那个娘亲一样,觉得自己已经掌控了男人就一切无忧了。” “如此,我倒是真想看看,夏侯世子变心时,她那追悔莫及,痛悔挫败的样子。”老夫人冷嗤道:“而,这次我也没叫其他外人去,只是让绝对不会威胁到她地位的自己人过去。算是顾念对她的祖孙情了。” 齐嬷嬷听着,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先不论大小姐这会儿是如何想的。可,单就夏侯世子,他可绝对不是那种看到美色就眯了眼的人,在她看来,顾云儿想成为夏侯世子的人,根本就没多大的希望。然,老夫人这口气好像确信顾云儿一定会成为夏侯世子的人一样!老夫人是否确定的太早了些?还是…。 想着,齐嬷嬷的眼睛微眯,还是老夫人她暗中安排了什么?想此,齐嬷嬷神色微变。她可真是不希望如此…。 另一边,马车上!夏侯絮看着大公主眉头紧皱,“母亲,你说那个顾老夫人把那三个庶女留下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不过就是看顾清苑那里不顺心,想在顾清苑的身边再放一个听话的棋子罢了!”大公主随意道。 “那颗棋子就是那个顾云儿吧!”夏侯絮冷声道。 “从今天三个人的穿着打扮来看,很有可能就是她。” “就她那副蠢样,也想成为弈哥哥的女人,真是太过异想天开,不知所谓了。”夏侯絮沉冷道。 闻,大公主眼眸暗沉,抬眸看着自己女儿气愤,恼火的样子,眼睛微眯,淡淡道:“絮儿,不高兴夏侯玦弈收了她?” 大公主的话,让夏侯絮敏锐的察觉到什么,眉心一跳,神色冷傲道:“是不高兴。”说着看到大公主眼里闪过厉色,手一紧,极力压制着某种惊惧感,正色道:“那样的蠢女人,只会给我们夏侯家的脸上抹黑,我如何能喜欢。” 大公主听了,深深的看了一眼夏侯絮,静默片刻,才开口:“我倒是很希望,那个顾云儿真的有本事能成为夏侯玦弈的女人。” 此话出,夏侯絮眼神微缩,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为什么?母亲难道想让两个顾家女人成为弈哥哥的女人,这不是让顾家在伯爵府的地位更加稳固吗?这,对我们能有什么好处?” “呵呵,当然有好处。顾清苑,顾云儿虽然都是姓顾,可当有一天她们伺候同一个男人时,那只会更加的无法相容。女人之间的战争看似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其中的过程却绝对精彩,不容小觑,绝对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战,而我想要恰巧就是顾清苑的不安定,只要乱了。她就会乱中出错,乱了她也就无法如现在这般什么都顾忌到了。” 夏侯絮听了点头,眼里却更显冷色,“不过,凭着顾清苑的聪明,她难道就看不出老夫人的心思和这其中的猫腻吗?” “就算看出来了又如何?她能够拒绝,不让那几个庶女留下吗?特别还当着我们的面。”大公主淡淡道:“而且,她就算这次拒绝了,可下次呢?下下次呢?她能次次都拒绝吗?如果哪天惹恼了那个顾老夫人,说不定顾老夫人就亲自带着那三个庶女在伯爵府住下了,有些事情,就算是知道可却无法避免。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的,逃避是没有用的。” 夏侯絮听神色不定。 大公主呢喃,顾云儿如果能进入伯爵府那可真的就有好戏看了呀!真是让人期待。 伯爵府 大公主,顾老夫人相继离开后。顾清苑吩咐梅香给顾馨儿三人安排好住处,就让梅香带着她们先去休息了。 耳边终于清静下来,顾清苑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时辰未时(大概就是两点多),这个时候夏侯玦弈不知道在做什么? 凌菲看顾清苑神色有些疲惫,眼里满是心疼,关切道:“世子妃,你休息一下吧!” “不用,就是吵的我有些头痛。”说着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去梳洗一下,你帮我把东西准备好,然后出发。” “好,奴婢这就准备。” 军营 夏侯玦弈坐在主位上,下面一众人官员站在下面,屋里里二十多个人可却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沉寂,压抑,沉重,连呼吸甚至都觉得倍感吃力!气氛凝重,各位官员的心里更是紧绷的厉害,三天了,正正三天了,这三天无法想象的长,因为太长,他们甚至已经忘了以前的日子是什么样了。女人是什么,不记得了!山珍海味是什么,不知道了!或许应该说,饭是什么滋味,他们都已经品不出来了! 三天来,让他们体会最多,明白最彻底的就是,以往的日子是天堂,可他们却从来不知道珍惜。也让他们提前知道了,什么是生不如死,什么是地狱! 三天了,他们对于夏侯玦弈那俊美如仙的面容,再也感觉不到惊艳!只有惊恐。也第一次明白,长的俊美的不一定是仙,也许是魔!他身上那高贵,如王者般的气势还是同样的惊人,让人折服。可却更让人惊惧,惧怕到想死! 三天来,除了极端的训练再无其他!不,应该说,还有麒护卫那打击死人的示范。夏侯世子一个命令,麒护卫一个举动,把他们曾经感到骄傲,自我感觉做的很好的士兵,打击到无脸见人,甚至连活在这个世上都是一种多余,那绝对的挫败感,能把人给逼疯了。 “这就你们要给本世子看的成绩?这就是你们说的什么都可以做的很好的士兵?这些就是你们口口声声给本世子保证,就算发生什么变动,面临各种危机也绝对能应付自如,胜券在握的训练成果?如果是,那,本世子还真是对你们刮目相看。”夏侯玦弈神色淡淡,可却句句如刀。 男人清冷的声音起,一众官员迅速跪地,齐声请罪,“世子赎罪,下官知错。” 麒肆在一边看着叹息,这三天来,这样的场面他可以说见了无数次了,再这么下去,下面各位大人的膝盖上一定都磨出茧子了。然,他却没有太多的心思同情他们,他还是先保住自己的膝盖再说吧!如果主子再让他给下面那些士兵示范什么的话,那他可就真的只能拿命来博了。 “除了请罪,可有其他话对本世子说?”夏侯玦弈不温不火道。 然,这句话,却让下面一众人额头上迅速冒出汗来,后脊猛然一凉。脸皱如菊,这几天肚子挖空了,感觉脑子都因为思虑过度而变小了,可提出的应对之策却没有一个让眼前的男人满意的。 多番思虑无果的情况下,他们已经开始往偏途上想了。忍不住猜测夏侯世子这样是否是因为欲求不满,心里火气太大抑制不住拿他们泄愤!或者,是和那位世子妃闹什么矛盾了?甚至想,是不是房事不顺利夏侯世子雄风受损。伤到了男儿自尊心,所以需要在他们的面前找回来。咳咳…。虽然他们也不想总是往这方面想,可刚大婚不久的人不是该春风满面的吗?然,眼前的男人却阴戾的让人恐惧。 夏侯玦弈看下面无一人开口,狭长的双眸暗沉,心情更加阴戾。本就压抑的氛围,因为男人的心情又多了一层寒意。屋里的众人真是想哭了…。 就在这时,一个脚步声忽然传来,众人心里一禀,心思不定,这个时候是那个勇敢,且不长眼的过来了?不过,这样或许能把夏侯世子的火气,转移到他的身上去。想此,所有的人心里盈满期待。希望能借此逃过今天这劫数。 麒肆看到来人,眼里亮光大盛,心口激动的砰砰直跳。转机来了,转机终于来了! “主子!” 看到麒一,夏侯玦弈神色不定,眼里转过各种情绪。静默片刻,开口道:“何事儿?” “世子妃命属下给世子爷送点儿东西过来。” 此话出,麒肆更加的激动。 夏侯玦弈深深的看了一眼麒一,“何物?” “主子稍等。”说完,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片刻,再次走了进来,只是这次身后多了一个人,那人身材纤细,小巧玲珑的一个男人,垂首跟在麒一的身后,手里拿着一个食盒。 看到那人,麒肆嘴巴裂开了。 夏侯玦弈嘴巴抿了一下。 小个子男人走到夏侯玦弈跟前,恭敬弯腰行礼,声音低沉,“小人见过夏侯世子。” 看着对自己请安的人,夏侯玦弈的嘴巴抿的更紧了,瞥了他一眼,随即移开视线,沉声道:“起来!” “是,多谢夏侯世子。”男子起身,自动自发的走到夏侯玦弈身边,把手里的食盒放在他的面前,“世子妃说,世子爷这些日子辛苦了。所以,特别命令小人过来给夏侯世子送些补身体的东西来。” 男子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夏侯玦弈手发紧,再次瞥了他一眼,情绪不明道:“世子妃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应当的,应当的。” “哼!” 看着夏侯玦弈清冷的面容,男子脸上带着轻笑,语间带着忐忑道:“那个,夏侯世子!世子妃有句话让小人带给世子爷。” “什么话?” “请容许小人近一步。” 闻,夏侯玦弈看了一眼他们之间的距离,这好像也就只有一步之隔吧!他还想近一步? “多谢夏侯世子准许。” 夏侯玦弈没开口,男子却已经自发谢恩,笑着快速上前一步。这无赖似的举动,下面的官员因为都低着头看不到,只以为夏侯玦弈已经点头应下了。 可麒肆,麒一却看得十分清楚,嘴巴咧的更大,看着这次危机马上就要过去了。 男子靠近,以手遮挡,弯腰,靠近夏侯玦弈耳边。 温和馨香的气息瞬时传入夏侯玦弈的鼻翼,身体反射性紧绷。而后,男子的一个举动,让夏侯玦弈背脊忽然挺直,脸上极快的闪过各种颜色。太过复杂的神色,让人一下子探究不到他这是何种反应,是高兴,还是愤怒。 转眸看向小个子男子,然,男子已经退开,恭敬的站在一边,那老老实实的模样,更让人无法探究他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麒肆,麒一看着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心里却不由感叹:主子终于有第二个表情出现了。 下面的官员也敏感的感觉到,屋里的气氛开始变得怪异,好像不再那么压抑,也不再充满寒意。倒是有一种,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缠绕之意…。这感觉出,所有官员迅速摇头,甩开,他们都开始脑子不清楚了。 夏侯玦弈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站在一边装老实的女子,转眸看着下面众人,面无表情道:“都下去。” 此令出,众人对视一眼,各自的眼里盈满无法置信,这…这算是过去了吗?太出乎意料了…。 麒肆看着他们的反应,摇头,叹息:被折磨的快神经的一群人呀! “怎么?本世子的话没听到吗?” 夏侯玦弈沉冷的声音出,众人迅速回神,急声道:“下官告退…”说着,人眨眼消失在眼前。 麒肆,麒一也迅速,识相的消失。 屋里只剩下两人,夏侯玦弈抬眸,还未说话,怀里已然多了一个人,垂眸!是女子笑颜如花的脸。 “夫君…。” 章节目录 第211章只因有你 > 夏侯玦弈看着怀里的人儿,神色很是清冷道:“你一男儿,对着本世子称夫君实在不成体统,太过放肆!下去。” 顾清苑眼睛晶亮的看着男人嗔怒的样子,听着他那厉声训斥,心里瞬时盈满笑意,暖意,满足的充盈感,让她心口不由的有些发胀。因为他在眼前,而感到欢喜;因为他的离开;而感到思念;因为有他,她感到满足;而她也从喜乐由己,现在却多了一个他,喜乐被他牵扯。 夏侯玦弈怔怔的看着怀里人儿,他在那古井无波的眼眸中,看到过太多的情绪,清冷的;冷厉的;温暖的;哀伤的;欢喜的;狡猾的;世故的;然,却是第一次在她的眼眸中看到思念。看着那抹思念,欢心。夏侯玦弈心口紧缩,是因为他吗? 看着男人怔忪的表情,顾清苑脸上扬起笑意,自在的趴在男人的身上,低头在他心口拱了拱。那如猫儿般撒娇的样子,让夏侯玦弈心口几日来的阴戾,沉闷瞬时消失无踪,化为一抹春水。眉宇间的阴霾褪去,眼角溢出柔溺之动人风情。 心口盈满喜色。然,脸上却故作清冷,淡漠道:“还不下去吗?是不是要本世子责罚于你才满意?” 话出,入耳的却是女子压抑的轻笑声。夏侯玦弈咬牙!心里懊恼,无处着力的感觉让人倍感憋屈! 顾清苑抬头,因闷笑,脸颊染上胭脂色。两眼晶亮如琉璃,头发因刚才的动作有些凌乱,一身男装,却生生穿出了别样风情,别样的诱惑。让人看着忍不住想…。念头刚起,夏侯玦弈迅速转开视线,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他就是真的疯了… 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紧绷的神色,抿嘴一笑,看来男人的气儿还没下去,或者,顺着这个台阶下来男人不甘心,不满意?(夏侯玦弈的火气是还没消下去,可此火却已非彼火了呀!) 顾清苑隐匿脸上笑容,眼里带着敬慕和期盼的看着夏侯玦弈,很是伤感,挣扎道:“夏侯世子,我知道我这男儿身让你觉得很难接受。你会抗拒也是理所当然的。”说着落寞的低下下头。 夏侯玦弈垂眸,狭长的双眸神色变幻莫测,这丫头又想玩儿什么把戏。 “不过,我对夏侯世子的心是真的。我是真的很喜欢夏侯世子。”顾清苑再次抬头,脸上满是坚定之色。 “在第一次看到夏侯子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虽然我也知道男男之爱,很惊世骇俗,也很难让世人接受。可,爱了就是爱了,我无法欺骗自己,更无法抑制,想一生都可以陪伴在夏侯世子身边的渴望。” 说着轻抚上夏侯玦弈俊美的面容,眼神充满爱恋,“可以每天看到你绝美无双的容颜,可以每天听到你声音,可以每天都抱抱你感受你的温暖,世上没有比这更让我觉得幸福的了。”说完,郑重的看着夏侯玦弈,“玦弈,如果可以请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如此深情款款的表白,却让夏侯玦弈脸色更加难看。这个坏心眼的丫头,刚才她眼里的思念,根本就不是因为单纯的想他!只是因为他不在身边,她没了可以戏弄的对象少了很多的乐趣,所以才会在看到他的时候如此的欢喜吧!而,现在更是迫不及待的捉弄他一下。 想着,夏侯玦弈的脸色更加的难看,沉声道:“下去!” 看夏侯玦弈好像越发的生气了,顾清苑身体上前,飞快的在夏侯玦弈唇上使劲儿亲了一下。然后退开,在夏侯玦弈怔忪间,郑重道:“夏侯世子,我一定会做的很好的。最起码比你那个世子妃要做的好。除了性别不同外,我长的可是一点儿也不比她差,但是,我可是比她温柔,比她善解人意,比她懂得体贴!更重要的是,我比她坦白。我喜欢夏侯世子就会坦白的说出来,不会像你那个世子妃一样,明明就很在意可很多时候却从来说话出来。” “明明看不到你的时候,会惦念,会思念,可却没说。” “明明以前的逃离,躲避,从来就不是因为对你不喜,只是因为畏惧,胆怯,害怕失去才会想要离开,可却从来没说。” “或许在你多次包容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喜欢,可却因为抗拒,因为不知如何继续,所以,她故意忽视很多。只想独善其身,不被牵绊。其实她是个胆小的,可她却从来不说。” “而在跟着你回皓月,在跟你成婚的时候,你就已经在她的心里。虽然,她曾经或许真的想过保留那颗心,可在很早的时候那句话就已经忘记,心也已经遗落!” “这些,她自己知道。也自以为是的以为,你也能感觉到,你也懂得!懂得,她是因为单纯的喜欢你才会与你成为夫妻。可她却忘记了最重要的!曾经她既然希望你说出来,那么,你也一定希望她能说出来。” “你的世子妃,忘记跟你说了一句话。结发为夫妻,只因心仪;相伴一生,只因是你;感觉幸福,安乐,因为有你!” “三日不见,她很想你。” 顾清苑一席话出,夏侯玦弈心潮翻涌,狭长眼眸灼热,幽深,明亮,伸手捧着顾清苑的小脸儿,声音暗压,“丫头,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此话出,顾清苑嘴巴歪了一下,根据情剧的发展顾清苑曾经想象了一下男人的反应。想过他会抱抱她,想过他或许也会说两句好听话回应一下,也想过他心里高兴,可别扭的性子却会故作淡然。可,就是没想到男人竟然会让再重复一遍! 看顾清苑神惊异的眼神,夏侯玦弈低头,眼里带着引诱,声音带着魅惑,低沉道:“丫头,再说一遍!” “不说。” “丫头…” “好听话说的多了就变得不好听了。” “娘子…” “不说。” “丫头,你就不能让本世子多高兴一下!再说一次。”夏侯玦弈眼里带着一丝期盼道。 顾清苑白了他一眼,“撒娇也没用。”说着警告的看着他道:“还有,以后再离家出走就棍棒伺候。” “变脸儿可真是快。”夏侯玦弈瞪眼,脸上却是无法掩饰的笑意。 “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本公子就不打搅夏侯世子忙公务了。”顾清苑说着起身,一本正经道:“本公子先告辞了。”转身,却眨眼就被夏侯玦弈轻易的再次拉入怀中。 顾清苑挑眉,“夏侯世子还有何吩咐?” “刚才你说想一生都待在本世子的身边,本世子想了一下感觉这提议很是不错。所以,准许了!”夏侯玦弈抱着顾清苑,暖香在怀,心情更是大好。 “夏侯世子想跟本公子断袖。” “如果是你,本世子还真是一点儿也不介意。” “那你的世子妃该怎么办呢?” “她很愿意。” “是吗?难以相信…” “一会儿你就相信了。” 顾清苑听了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过看到夏侯玦弈的动作马上就明白了,嘴巴轻抽了下。这厮竟然在解她的衣服。 “夏侯世子不觉得这进展太快了点儿吗?” “本世子倒觉得太慢了…”说着,低头吻上那已想了很就的樱唇。香甜,熟悉的气息,让夏侯玦弈手猛然收紧,一只大手扶住顾清苑的头,热切的吻着怀里的女子。那好似要把她吞噬的热情,让顾清苑完全无法脱离,反抗。 皇宫,御书房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胤抬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学周,放下手里的笔,淡淡道:“起来吧!” “谢皇上。”刘学周起身,恭敬的站定不等南宫胤发问就率先开口,禀报道:“启禀皇上,微臣去陵城半个月的时间探明了很多的问题。” “说。” “是,自三皇子去陵城后,陵城发生了很多事儿。第一:官员开始*,贪污受贿,欺压百姓,而对三皇子却是奉承巴结,阿谀讨好!” “第二:百姓受迫,日子艰难,可却不敢吭声,只要开口说一句不是,不敬之无论缘由为何立马就会被关押!陵城现在几乎可以说的上是民不聊生!” “第三:三皇子对此*景象不但视若无睹,甚至他还是其中的祸首。从去到陵城后,就开始大肆的搜刮民脂民膏且大肆的收容女人,不管人家是否愿意,直接抢占了!有的试图反抗,却被三皇子立马打杀!” “在三皇子和那些官员的雷霆,残酷的手段之下,陵城是完全的乌烟瘴气,哀声载道,一片混乱。”刘学周说着顿了一下道:“而在微臣暗访之时,甚至听到了‘反’之字眼儿。” 听到那个字,南宫胤脸上瞬时阴沉下来,一边的喜公公脸色骤然大变,心里更是猛地跳了起来。轻轻抬头看了一眼神色刚正,秉直的刘学周,眼里溢出敬仰,叹息:不愧是皓月不怕死第一人呀!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南宫胤沉怒道:“刘学周,此可是真的?” “皇上,此等辞如果不是亲耳所闻,微臣如何会无由说出这样大逆不道之。”刘学周眼神毫不闪躲,神色冷凝道:“而且,当时随同微臣一起前去的影卫也听到了,所以,是真是假皇上一问便知。” 闻,南宫胤眼里闪过杀气,脸色更是难看,不过却没叫来影卫。只是沉声道:“可还有其他?” “再有就是三皇子,实在是太过不成体统,夜夜笙歌,荒淫成性,还异常的暴戾。在上次劫持伯爵府世子妃的事件中,那个出头的顾允儿,在送回到三皇子身边的当天,就遭到三皇子一顿毒打,而在她奄奄一息之际,三皇子又命人直接把她丢到了妓院,还责令当天去妓院的男子都由她一个人接待。”刘学周说着,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怒气。 “皇上,那个顾允儿心怀不轨,心计不善,是该受到处罚。可三皇子如此,实在是太过了,其做法令人发指。皇上,微臣说这话或许是大不敬,可就算皇上要砍了微臣,微臣也是要说。” 说着,遂然跪下,铿锵余力道:“皇上,三皇子此人绝对就是一个败类,有他如此祸害,绝对是我皓月之灾难,也是皇家之大不幸。微臣恳请皇上发落三皇子,给陵城百姓一个交代。” 刘学周话落下,御书房瞬时沉寂下来,喜公公脸色发白,额头上满是汗珠。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刘学周呀!刘学周!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要命的愣头青,真是绝无仅有的稀有。 南宫胤脸色阴沉的可怕,深沉的看着刘学周。静默良久,开口,声音带着森冷,“来人。” 一声喝,一边侍卫疾步上前,屈膝跪地,“在!” “把刘学周给朕带到宗人府,关押!没有朕的容许,任何人不得探望。” “是。” 刘学周却是神色不变,低头,叩首,不等侍卫动手,起身往外走去。 看着刘学周的背影,南宫胤神色冷凝,“喜公公。” “老奴在。” “传召皇后!” “是!” 伯爵府 客房中,顾馨儿,顾怜儿相对而坐,看着桌上的茶点,再打量装饰简洁却很显大气的屋子神色不定。 静默良久,顾怜儿开口,低声道:“你看这顾清苑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馨儿听,脸上样子一抹莫测的笑意,淡淡道:“不是个简单的人。” “姐姐可是看出了什么?” “从她和曾氏和大房那个三姨娘的对持中。那次遇劫,她只有一个人,可面对的却是三方人。然,最后的结果却只有她一个完好无损,其他人不是死了,就是毁了!这其中绝对不会只有运气这么简单,也绝对不会只有夏侯世子的维护能全部解释的。” “只是那样的场面我们无法亲眼得见。或许,无法完全确定有猜错的可能。可是现在,从这伯爵府下人态度,难道你就看出什么吗?” “下人?” “是,一个主子是怎么样的。看下人们对她的态度可以探究出很多东西。而这府里的下人,提到顾清苑的时候,脸上是恭敬,是敬畏,没有一个是漫不经心的。这就能看出顾清苑她在这伯爵府是有着怎样的威信。” “还有那些下人,对待我们的态度!客套,知礼,不会因为我们是庶女就怠慢,也完全不因为我们是顾清苑的堂妹而恭维,更重要的是,他们谨守顾清苑的命令,该安置的一分不少,而顾清苑没吩咐的,也没一个多做。更没有一个多的。” “顾云儿她自以为聪明,兜着转着问了人家很多问题,可那些下人只是微笑,却是一个字儿也不说。就连顾云儿那钱财贿赂,那些下人干脆推拒,连一丝犹豫和迟疑都没有。由此可见,这伯爵府主人那绝非一般的训导能力。”顾馨儿说着眼里闪过异样光芒,有一种莫名兴奋的感觉。 顾怜儿听了凝眉,“顾清苑刚嫁进来没多久,这些下人不可能是她训导出来的吧?” “是与不是等着看吧!”顾馨儿话落,就看到顾云儿走了进来。两人顿住停口,抬眸,只见顾云儿脸上带着挫败,眼里是无法隐藏的沮丧。刚开始那兴奋,激动的神色消失无踪,整个人很是垂头丧气,看到她们有气无力道:“怜儿妹妹,馨儿姐姐你们没出去转转吗?” 顾馨儿轻笑道:“没有!伯爵府我们不熟悉,所以,一直在屋里待着!云儿妹妹去哪里了?” “就是随便看看。”说着在她们身边坐下,身后的丫头机灵的倒了一杯水放在顾云儿的面前。 顾云儿拿起一饮而尽,喝完放下杯子,赞叹道:“这伯爵府真的是很漂亮,你们不去看看吗?” 顾馨儿摇头,淡笑道:“清儿堂姐不在,我们四处乱走有些不合适。” 顾云儿听了,眼里闪过一丝不快,声音亦带着一丝不满道:“清儿姐姐明知道我们在这里,可这么长时间了,却是连面也不照一个,对我们实在是太冷淡了些。你们说,她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在这里呀?如果是这样的话,刚开始祖母说的时候就应该拒绝嘛!何必这样应下了,却又把我们撂在这里不闻不问的,太让人伤心了。” 听了顾云儿的话,顾怜儿眼里闪过嘲讽的笑意。顾馨儿神色不变,轻笑道:“云儿妹妹你想多了,清儿堂姐大概这会儿是在忙吧!毕竟这么大的伯爵府要打理很是不容易,她绝对不是故意冷落我们…。” 顾馨儿的话未说完,顾云儿就不忿打断道:“她那里是在忙,她是在睡觉。” 此话出,顾馨儿眼里闪过什么,脸上却有些惊讶道:“这…这不太可能吧!云儿妹妹肯定是你想太多了。” “哪里是我想太多了,是她院子里的丫头亲口说的。我可是一点儿也没污蔑她。”顾云儿有些恼火道。 闻,顾馨儿,顾怜儿两人眼里闪过笑意,看来顾云儿她是等不及了。跑到顾清苑那里去等待和某人巧合的相遇了。结果却是碰了壁,顾清苑根本不见她。打探不到消息,又见不到人,难怪顾云儿急了。 “云儿姐姐,我想清儿堂姐一定是累了,你也看到了今天上午她招待那么多客人,肯定耗费了不少的经历,想休息一下也没什么。”顾怜儿很是善解人意道。 “什么累了?我看她根本就是不想搭理我们罢了!”说着脸上染上委屈,嘟着嘴巴道:“再说了,就算是休息,可也都这个时辰了她也该休息够了吧!难不成她准备一下子休息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吗?她这分明是躲着我们。” 顾馨儿听,心里缓缓摇头嗤笑,就顾云儿这样愚昧的人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个意外。或许,以前的曾氏之所以留着她也就是看出了她空有美貌,却没有一点儿心机,不会成为威胁,倒是一个很好用的棋子才会一直留着她,而没早早的毁了她吧! 但是,就她这样就算是进了伯爵府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最多也就是男人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 …… 此时,被顾云儿讨伐的那个人,不是想一觉睡到晚上,而是想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然而,耳边男人连续的唤声,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睁开眼眸看到就是,男人春风满面,眉眼带笑的模样。看到顾清苑醒来,男人俯身,声音很是柔和道:“丫头,起床了!” 顾清苑动弹了一下酸痛的身体,叹息:劝男人回家这算是很顺利吗?不过,男人确实回来了,只是她没猜到过程,也猜错了后果。她本以为她表白后,男人最起码回应两句好听的,可他没有!反倒想让她再说一遍! 她以为男人就算高兴,一时情动想办了她,可最起码也应该等到晚上吧!可看现在的结果,显然她想错了! 男人该古板儿的时候古板,可该不羁的时候也绝对不会规规矩矩。 看顾清苑只是看着他,却没有一点儿想起来的意思,夏侯玦弈自然知道其中缘由。不由很是体贴道:“要不,我把饭菜拿过来你吃了再接着睡。” 顾清苑听了,感叹:男人这体贴的绅士样如果在床上的时候能想起少许就好了。 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时辰,“算了,我还是起来自己吃吧!” “还可以吗?” 此话出,顾清苑不由的瞪眼,这男人…。 夏侯玦弈看顾清苑眼里冒出一丝火花,想起她在床上小意求停的样子,垂眸,以拳抵唇,轻咳,他问错话了! “我去让丫头给你端吃的过来。”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顾清苑咬牙!男人现在不但会离家出走,还会脱逃了! 夏侯玦弈出去,凌菲进来,看到坐在床上正在穿衣服的顾清苑。眼里溢出笑意,心里感慨:主子也有情不自禁,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呀! “世子妃,奴婢帮你更衣吧!” “不用了,已经好了。你去准备点儿热水吧!我想沐浴。” “热水世子爷已经吩咐奴婢准备好了。” 闻,顾清苑抚额头,男人难道就不知道低调吗?她的名誉…。顾清苑扼腕! 洗梳好,饭菜也已经准备好。顾清苑穿着随意,头发也随意简单的束起,整个人看起来慵懒,自在,舒服!很有几分出尘脱俗的仙味儿。只是,在看到那吃的后,那股仙味就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中午有客人没吃好饭,下午又消耗太多体力,顾清苑的肚子早就饿的呱呱叫了。看着桌上她爱吃的东西,嘴巴塞的满满的,眼里扬起满足的笑意。夏侯玦弈看着,眉宇间是溢出宠溺,习惯性过的开始了他的喂食行动。 一边的梅香,兰芝看着,心里松了口气。前两日世子爷不在,小姐也有些郁郁寡欢的样子,看的她们心里是七上八下的还以为他们之发生什么事儿了呢!可现在看来,是她们想太多了。世子爷和小姐之间看起来和以前一样好,感觉甚至比以前还要好。 屋里的气氛很是温馨,温暖! “世子妃,三位庶小姐来了。”凌菲从外面走进来,声音带着一丝冷色道。 闻,顾清苑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她都快把那三位给忘记了。 夏侯玦弈眼里溢出沉色。 兰芝低声道:“她们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说是给世子妃道声晚安。” 顾清苑听了,擦拭一下嘴角,看着夏侯玦弈道:“我出去一下。” 夏侯玦弈点头,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顾清苑的背影,狭长的双眸子微眯,转眸看了一眼凌菲,“凌菲!” “主子。” “告诉影卫一声,让他们去一趟厉城。” “回主子,世子妃昨日已经让人去了。” 听,夏侯玦弈扬眉,神色缓和了不少。 然,良久没看到顾清苑回来,夏侯玦弈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凌菲看了赶紧道:“奴婢去看看。” “无需!把世子妃的披风拿过来。” “是!”凌菲转身进去内间,一会儿拿着一件披风递到夏侯玦弈面,“主子。” 夏侯玦弈接过,起身,往外走去。 章节目录 第212章真是时候 > 顾清苑看着手里的绣品,再看顾云儿喋喋不休的讲解的热情模样。眉毛轻佻,一套绣枕做礼物,问了一句喜欢不?她应:喜欢!问了一句这绣法好看不?她诚实的表示,她对绣技不是很懂!然,就是这句不懂,迅速打开了顾云儿的话匣子。 顾云儿开始事无巨细万分详细的给她讲解起来。那认真地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由感叹:她还真是完全不藏私,准备倾囊相授,那急切完全不能等待的样子,让人觉得,她真是立马就想让自己出师呀! 如此热切,看着真是让人感动呀!然而,在这热心的背后却潜藏了太多的不单纯。 顾馨儿,顾怜儿两人脸上带着轻笑,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明了,看来顾云儿今天是打定了主意,今天势必要见到那位只闻其名,却从未谋面的夏侯世子——她要引诱的男人了。 顾云儿举动她们毫不意外,倒是顾清苑那随意,甚至可以说不修边幅的样子,让她们再次的讶异不已。 在来的路上就无意中听到几个下人,脚步匆忙!嘴里说着,夏侯世子吩咐的要赶紧些如何,如何!这类的话语。如此来看的话,那位世子爷就在府里了。既然夏侯世子在的话,顾清苑竟然还穿着这样,她是否太过随意了些。 虽然穿成这样并不难看,然,这模样看起来却是对男人太过不上心了,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身为女子那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很注重自己的装扮,时刻让男人看到自己优雅,美丽动人的一面才是正确的,也是最基本的吧! 因为,在她们的印象中,无论是曾氏还是姨娘,每天都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心思来装扮自己。就是希望得到父亲的宠爱,来稳固自己的地位。姨娘也曾说过,在这后院之中,不怕失去性命,怕的是没了男人的宠爱,被男人厌弃。一旦让男人忘记了你,日子将会过的生不如死,连带的你的孩子也会过的凄惨,悲戚! 所以,你可以不爱那个男人,也不要强求那个男人多爱你。你要做的就是能抓住他的宠爱,那就够了! 而,顾清苑如此不上心,是很自信这副模样不会被男人不喜?或许,是因为现在府里就只有她一个女人,她还没经历过那种跟人争宠的日子,还没意识到男人宠爱她的重要性?还是,她是坚信无论她什么样子,夏侯世子都是喜欢她的?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只能说顾清苑她聪明有余,可却太过骄傲了,这样的人就算再聪明,可却注定要载跟头的。 耳边听着顾云儿不停休的语,还有一边看似安安静静却时不时的,用满含探究之色看着她的顾馨儿,顾怜儿。 这样一出戏,让顾清苑耐性宣告结束,转眸打断顾云儿,淡淡道:“今日天色不早了,云儿堂妹讲了这么久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顾清苑话出,顾云儿顿住!而顾清苑那直截了当撵人的辞,让顾云儿眼里闪过难堪,还有一丝不甘的恼火!然,脸上却满是委屈的看着顾清苑,忐忑不安道:“清儿姐姐可是觉得我太过话多了吗?” 是太多了!顾清苑神色淡漠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可意思不而喻。 顾清苑如此不留情面,让顾馨儿,顾怜儿一怔!看着顾清苑清冷,淡漠的样子,顾馨儿眼眸微缩。已经看出了什么吗?可这样直接的反应出来,是否太过沉不住气了?顾清苑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顾云儿眼眸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顾清苑,她竟然一点儿情面都不留。这。真的是太过分了。特别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顾馨儿,顾怜儿惊讶的样子。顾云儿脸颊瞬间涨红,眼底满是羞愤,眼泪顺着掉落下来,泪眼朦胧的看着顾清苑,哽咽道:“清儿姐姐,我只是看你不懂想跟你讲解一下,教你一下而已。我是好心,好意的,可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太伤妹妹的心了…” “世子爷!” 丫头请安的声音响起。而世子爷三个字,让顾云儿准备擦拭眼角的手瞬时停住,头猛然抬起!顾馨儿,顾怜儿听到声音也急忙起身,站定,微微抬眸,看向门口。 当夏侯玦弈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顾怜儿惊住,顾馨儿眼神紧缩,顾云儿定住,甚至连眼里的泪珠都定格了,泪眼朦胧的眼底是满满的惊艳,炙热,怔怔的看着缓步走来的男人。 强势的尊贵,让人沉沦的俊美,他就是夏侯玦弈吗?顾云儿痴痴的看着,忘记了场合,忘记了规矩,更忘记了这样是否合适!她的眼睛无法移开,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进伯爵府,她要做他的女人。 看着夏侯玦弈,顾馨儿最先回神,拉了一下怔忪的顾怜儿,在夏侯玦弈走进的时候屈膝,“见过夏侯世子。” 夏侯玦弈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抬眸看顾清苑略显疲惫的模样,扫过顾云儿那呆愣,痴迷的样子,眼里划过沉冷。大步走到顾清苑身边,展开手里的披风为她披在身上,自然且熟练的为她系好带子,整理好头发。 眼角的柔和,还有那贴心且绝对宠溺的动作,让顾云儿刚涨红的脸色猛然煞白,心口抽痛! 顾怜儿,顾馨儿惊疑不定,这样侍候人,降低自己身份的事情不都是下人做的吗?就是夫妻之间,那也都是女人该做的呀!在顾家就顾挺远一个商家男人,就是再宠爱一个女人也从来没有做过伺候女人的事情! 可现在,这位身份高贵的夏侯世子,竟然如此屈尊降贵的伺候顾清苑!更重要的是,顾清苑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可神色却很是平静,没有受宠若惊,也没有吃惊,讶异!如此自在,难道夏侯世子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吗?很是不可思议,更无法想象。 想此,顾馨儿眼神莫测,不可否认被一个如此俊美且尊贵不凡的男人宠爱着,让她心里不由的溢出嫉妒之意。 身份,权势,长相,这些让女人向往且心动的东西,夏侯世子他都有。而顾清苑嫁给这样的人,已经很是让人嫉妒了。现在却又看到这个男人对顾清苑如此的体贴,疼宠。那,对于顾清苑这样拥有世间一切的女子,嫉妒就是轻的,嫉恨之意都有了! 想着,转眸看了一眼顾云儿那惨白的脸色,心里冷笑,那位可就已经开始嫉恨上了。看来这下真的有好戏看了。 夏侯玦弈握着顾清苑略有凉意的小手,眉头皱了起来,冷声道:“都要受凉了,还在这里耗着干什么?” “呃!还好。” “什么还好!”夏侯玦弈沉声道:“告诉你,受凉生病了不要在本世子的面前装可怜。” 闻,顾清苑垂眸,男人心气儿好像又不顺了。 “肚子不饿了?” “饿!” “回去吃饭。梅香,送她们回去。”夏侯玦弈说完,拉着顾清苑往外走。 梅香应是,抬头看着顾怜儿三人,客气却很是冷淡道:“三位小姐,奴婢送你们回去。” 顾馨儿轻笑,颔首,有礼道:“有劳梅香姑娘了。” “不敢当,三位小姐…。”梅香‘请’字还未出口,就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清儿姐姐…”顾云儿唤着,看着前面的两人,疾步追了过去。 顾清苑顿住脚步,看着挡在前面的顾云儿,淡淡道:“云儿堂妹可还有事?” 顾云儿站定,听着顾清苑的问话没有立即回应。离夏侯玦弈如此近,近到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而她只她再上前两步就能碰触到他。这让顾云儿心剧烈的跳动着,她努力平复着,深吸一口气,才抬头看着顾清苑怯怯道:“清儿姐姐,刚才你没生我的气吧!” 顾云儿问,却不等顾清苑回应眼泪就流了下来,那晶莹的泪珠挂在那花儿一般的小脸上,很是不安的看着顾清苑,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道:“清儿姐姐,我刚才真的没有什么坏心眼。我只是想为你做点儿什么罢了!” “清儿姐姐你是伯爵府的世子妃,如果不懂绣技的话,让外人知道了一定会看低你的。就是对伯爵府也很是不好。而我不想清儿姐姐被人非议,所以才会不停给你讲解那些东西。不过,也许我有些太心急了吧!就没注意太多…。” 顾云儿说着,不时的用衣袖擦拭着眼角,眼睛却时不时的看着夏侯玦弈。 顾清苑看着感叹:顾云儿这哭的,还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呀!哭是一门艺术,哭是一首诗,哭是一幅画。这话一点儿都不假,哭是一门学问呀!不过,她更想知道的是她这是对着镜子练出来的吗?这要练习多久呀? 还有那这番用心良苦的辞,却是意味深长,含义无穷。自己不懂的,她很懂!并隐含的说出,自己的才技如此差劲儿,早晚有一天会给伯爵府丢脸。同时,表现了她的细心,为伯爵府着想的用心。然,她跟自己讲,自己却不高兴,这可真是不受教呀! 身为伯爵府世子妃,才技不行,品行还差,更是一点儿也不为伯爵府着想。相反,顾云儿她却是才技好,品行更好,知道为她人着想,更把伯爵府放在心上。 如此,还真是一个绝对的对比呀!自己都快一无是处了。 顾云儿说完,眼睛看着夏侯玦弈,可怜兮兮道:“夏侯世子,我刚才真的…。” “闭嘴!” 冰冷,沉硬的两字出,顾云儿脸色遂然无一丝血色,泪如雨下。顾清苑垂眸。美人计,表柔弱,对男人的用处不大呀! “世子爷…”情意绵绵,悲悲切切的语调起。 顾清苑抖了一下。夏侯玦弈身上寒意出,阴冷,深沉的看了一眼顾云儿。 沉重,慑人的压迫感让顾云儿呼吸一窒,从心底发寒气,身体一颤,身体冰冷,脸色仓惶,夏侯玦弈对她的态度,让顾云儿脑子一边空白,一时之间什么也感觉不到。良久,等到回神的时候,夏侯玦弈和顾清苑早已离开。眼前,顾怜儿,顾馨儿眼里脸上满是担忧的看着她。 “云儿妹妹,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顾馨儿担忧道。 “云儿姐姐你脸色很是难看,要不禀报一下清儿姐姐让她为她找个大夫吧!”顾怜儿善良的提议道。 顾云儿听了神色怔怔,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转身跑开。 顾怜儿看着,眼里满是幸灾乐祸的冷笑。顾馨儿神色莫测,心里满是期待。 ……。 回到暖和的房间里,吃着可口的饭菜,顾清苑感叹:幸福就是如此简单。不挨饿,不受冻,身体倍棒基本的快乐呀! 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随意道:“想好怎么处置那几个人了吗?” “嗯!想好了。” “快些打发了。” “是,夫君。” 不远处的兰芝,梅香听了夏侯玦弈和顾清苑的对话,自然知道他们说的那几个人是谁,听着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气。 看顾云儿那个样子,她们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恼火之余也有些担心。顾云儿虽然身份低微,可长相确是没的说,夏侯世子为人虽然清冷,淡漠,对女色看起来也很是冷淡,可男人毕竟是男人。谁也无法保证他对所有的漂亮女人都不动心。 不过,现在看来,她们是真无需担心了。夏侯世子竟然比小姐还厌烦她们几人。如此,也绝对不会对顾云儿有什么异样心思了。 看夏侯玦弈那反感的样子,顾清苑轻笑道:“我家夫君相貌好,家世好,对娘子也好。更重要的是也不爱沾花惹草,就是偶尔有些脾气不好。不过,那一点儿缺点儿是完全不妨碍我家夫君成为绝好男人的典范呀!” 顾清苑说着叹息:“夫君如此,也难怪惹人窥探了。唉!我悲喜交加呀!” 闻,夏侯玦弈瞥了她一眼,清冷道:“四点,我占了三好惹到了人,娘子还悲喜交加!那为夫我呢?我家娘子如此没心没肺的,竟然还让人不省心,我该如何?” 夏侯玦弈话出,顾清苑摇头,感慨:“还是盲婚哑嫁的好呀!成亲前相互了解太多,那可真不是好事儿。唉…” 夏侯玦弈听了冷哼,“如果一点儿不了解,你会嫁吗?” 顾清苑一噎,相互了解太多,果然有利也有弊。 皇宫 韦贵妃一扫前几日的抑郁之色,整个人容光焕发,眉宇间的开怀是怎么都无法掩饰。 一边的钱嬷嬷看着,脸上也跟着扬起笑意,恭敬道:“娘娘,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了,这几日皇上心情不好,我们还是老实的在这殿里待着吧!”韦贵妃淡淡道。 “是,娘娘。” 静默一会儿,韦贵妃开口,“我们的皇后可是已经去佛堂了?” “回娘娘,皇后已经去了。” “是吗?”韦贵妃听了扬眉,叹口气,“唉!这每天都去给皇后请安,现在猛一下子不需要请安了,我这心里还真是有些空荡荡的呀!” 钱嬷嬷听了垂眸,皇后因为三皇子的事情,不但被皇上下令在御书房跪了一下午,还被责令在佛堂待一个月,名头是一国之母为皓月祈福。其实,就是惩罚,是警告! 而三皇子也已经被皇上下旨,罢免了他永定王的封号,收回了他的封地,把他发配去了皇陵和悠然公主一起为皇家守陵。没有宣召永世不得回京,三皇子这下算是彻底毁了。 “钱嬷嬷。” “老奴子。” “二皇子那里可有传来什么消息吗?” “还没有。” 闻,韦贵妃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夜儿也已经派人去陵城好几天了,怎么还没有消息呢?而刘学周到底在陵城都查探到了什么呢?竟然惹得皇上发这么大的火气呢?她还真是很好奇呀!还有,刘学周现在在哪里?宫里的人只看到他从御书房出来,可去了哪里却没人知道? 想着,韦贵妃眼睛微眯,难道是查探到了什么了不得东西,已经被皇上给…给灭口了吗?想着,韦贵妃神色不定。 “娘娘,二皇子来了。”宫女忽然的禀报声音,打断了韦贵妃的思绪。 “请二皇子进来。” “是!”宫女出去。 一会儿南宫夜走了进来,看着韦贵妃微微俯身,“母妃!” “起来吧!” “是!”南宫夜起身,在韦贵妃身边坐下,脸上也满是意气风发,神采风扬的笑容。心情看起来和韦贵妃一样,好得不得了呀! “母妃,儿子想给父皇请旨去陵城。”南宫夜眼里满是期待,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闻,韦贵妃一怔,凝眉:“夜儿,你父皇现在因南宫玉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去陵城怕是不妥,会让你父皇还有百官觉得你要去探查南宫玉。认为你这是落井下石,幸灾乐祸,没有手足之情太过冷血。夜儿,这可不是一个好名声。而且,母妃也觉得为了一个结局已定,已经不会威胁到你的人,再费心,劳力根本就没那个必要。” 韦贵妃说完,南宫夜笑道:“母妃,你想到哪里去了?儿臣在你眼里是那么笨的人吗?如此多此一举的事情,我才不屑去做。” “那你为何要去陵城?”韦贵妃有些不明道。 “母妃是这样的,儿臣派去陵城的人刚刚已经传来消息了,说南宫玉把陵城给搞得是乌烟瘴气的,整个陵城民怨载道,乱成一团了,百官也因为以前跟南宫玉走到的太近,很多都被波及了。现在南宫玉落下如此下场,那些个官员个个是自身难保,逃跑的逃跑,被抓的被抓,陵城现在可以说是一个乱城…。” 南宫夜的话还未说完,韦贵妃就已然明白了他想的是什么了,眼里精光闪过,低声接应道:“所以,你想去陵城收拾安南玉留下的烂摊子,做出一番成绩,让你父皇看看,也在百官的面前树立一个有担当,有能力,有魄力的形象,是吗?” “不错,儿臣就是这样想的。”说着看着韦贵妃,郑重道:“最重要的是儿臣想让她们看看,皇后生养出了皇子,是绝对比不了母妃的儿子的。母妃比起皇后可是一点儿不差,且是更好。” 此话出,韦贵妃心里猛然跳动起来,却不是开心而是反射的戒备,抬眼看了一眼四周,直到没看到什么威胁,才放下心来。脸上扬起笑容,感动的看着南宫夜,“夜儿,你能想着如此为母妃挣脸儿,母妃真的很高兴。不过,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让人听到了对我们绝对不是好事儿。夜儿的用心母妃心里知道就好。” “儿臣知道轻重。” “那就好,那就好。”韦贵妃感动落泪,欣慰的看着她的儿子。 南宫夜看出韦贵妃眼里的骄傲,心情更好,“母妃,儿臣去陵城这想法很是不错吧!” “是不错。不过,夜儿你有信心可以把陵城给整顿过来吗?”韦贵妃还真是有些担心,没挣到功,倒是接手了一个麻烦。 闻,南宫夜信心十足,豪气万丈道:“母妃,一个小小的陵城,儿臣当然可以把它给整顿好,这并不是一个难事。儿臣现在担心的是父皇他会不答应,让儿臣错失了这次表现的机会,那就太可惜了。” 韦贵妃听了,思索了一下,暗道:陵城的事情如果处理的好,对夜儿来说绝对是一件儿大好事儿。一定可以让夜儿在朝堂的声誉提高不少。而且,做什么事情那可都是要冒险的,如果胆小在这宫里根本连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而夜儿的身边也有不少的能人悍将,就算是夜儿有想不到的地方,让他们提醒着些想来问题应该不大。 想此,韦贵妃点头,“既然你已经拿定主意,那母妃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这么说母妃是同意了。”南宫夜高兴道。 “是,事不宜迟你赶紧去跟你父皇请旨去吧!” “是,儿臣这就去…” “夜儿,等一下。”韦贵妃叫住已经快冲出门口的南宫夜。 “母妃还有什么事?”南宫夜顿住脚步,回头问道。 “夜儿,如果你父皇同意了,你记得去你舅舅那里一趟,有些事情听听他的意见。” “好,儿臣知道了。” “那你去吧!” “嗯!”南宫夜点头,疾步离开。 看着南宫夜离开的背影,韦贵妃忽然觉得心里开始翻涌,好像很多事情马上就要开始了。 韦贵妃出声唤道:“钱嬷嬷。” 钱嬷嬷疾步从门外走进来,恭敬道:“娘娘…” “最近柔儿在做什么?” “表姑娘好像在准备去伯爵府的寿礼。” 闻,韦贵妃微愣了下,随即了然,“本宫都快忘记了,过几日是伯爵府老侯爷的生辰。” “是的娘娘。” “柔儿她倒是用心呀!但是,只知道在这方面用心可是没什么用处的呀!”韦贵妃神色莫测道。 钱嬷嬷听了心里一禀,神色不定。 伯爵府 早上,顾清苑刚送夏侯玦弈离开,回到院子里就看到一个丫头,脸上满是祈求之色,看着梅香,兰芝不住的哀求着,“两位姑娘,求求你们了,就让奴婢见见世子妃吧!奴婢真的是有事儿求见世子妃。” 梅香脸色不是很好道:“我刚才已经给你说了世子妃她这会儿不在,你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们说一下,等下世子妃回来我们会向世子妃禀报。或者你在这里等她一下,自己亲自向世子妃说。” 丫头听了脸上满是焦灼之色,眼里满是不信,紧张道:“两位姐姐,奴婢知道昨天我们家小姐惹得世子妃不高兴了,可是我们家小姐绝对不是诚心的。所以,请你们代为通报一声吧!” “你…你真是胡搅蛮缠,我已经给你说过几次了,世子妃不是不见你,而是不在。”梅香有些恼火道。 “姑娘…。”丫头还欲祈求。 顾清苑抬脚上前,“发生什么事儿了?” 看到顾清苑,丫头怔了一下,眼里闪过意外,竟然是真的不在吗? 梅香,兰芝疾步上前。 “怎么回事儿?” “回世子妃的话,刚才世子妃刚出去不久云儿小姐身边的丫头就来了,要求见世子妃。至于为了什么事情,她还没说。”梅香简单的禀报道。 闻,顾清苑转眸。 那个丫头慌忙上前,惶恐的对着顾清苑跪下,“奴婢见过世子妃。” “何事要见我?” “回世子妃的话,我家小姐不知道怎么了,昨天晚上身体就开始不舒服。只是那个时候天色已晚,小姐和奴婢不敢惊扰世子妃休息。所以,小姐就强忍着没吭声,也想着应该没什么问题,休息一晚上应该就会好了。” “可,没想到的是,天亮奴婢发现我家小姐竟然发热了,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连奴婢唤她!她都没什么反应,奴婢真是吓坏了。”丫头说着,不由哭了起来,看着顾清苑惊慌失措道:“世子妃求你跟奴婢去看看小姐吧!奴婢真怕小姐她…。” “世子妃,顾老夫人来了。”凌菲此时走过来,禀报道。 此话出,正在哭泣的丫头猛然顿住,也不待顾清苑说什么,赶忙起身,激动不已,“老夫人来了,老夫人来了,小姐有救了…”说完拔腿往外跑去。 丫头的话,让三个丫头脸色瞬时沉了下来。 顾清苑挑眉,来的真是时候,病的也真是时候。丫头那句有救了,更是有意思呀! 章节目录 第213章谋算起 > 伯爵府 齐嬷嬷和一个妇人两人搀扶着老夫人,脚步匆忙,疾步的走到顾清苑的院子。 看到顾清苑,完全不等顾清苑开口说话,老夫人就急声道:“云儿是怎么回事儿?是哪里不舒服?可是病了?你可找人给她看过了?大夫怎么说,严重吗?” 听着老夫人这一连串的问话,顾清苑挑眉,看她这焦灼,担忧的神色,还真是把一个为孙女担忧的,慈爱祖母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 老夫人看顾清苑没有立即回应,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道:“清儿,我问你话你没听到吗?你云儿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才在这里住了一天人就出事儿了呢?” 老夫人那冷硬的语,质问的口气,让凌菲眼眸沉了下来,兰芝,梅香的脸色也很是不好看。 顾清苑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神色淡淡道:“这件事我也是刚听说,具体如何,我还不是很清楚,所以,无法回答祖母。” 老夫人听,很是伤心道:“我听这个丫头说云儿她昨个夜里就不舒服了,可你竟然现在在知道,你…你对堂妹可真是够上心的呀!” 老夫人的责怪,让兰芝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对老夫人微夫人算是请安,继而,正色道:“老夫人,云儿小姐她身体不适是在夜间开始的。她不差丫头来禀报,而我家世子妃又没有派人在她身边一直看着她。她病了,我们世子根本就无从得知,所以,这件事怨不得我家世子妃。” 兰芝话出,老夫人嗤笑,抬眸看着顾清苑,“看看,这就是你身边的丫头吗?主子说话她竟然敢擅自接应,真是不成体统。” 说着看了一眼兰芝,眼里满是冷色,“我记得这个丫头就是以前在顾家伺候你的那个吧!哼!以前在顾家的时候我可是没见过她敢如此没规矩,如此大胆?要不然我早就杖毙了她,怎会容得这样一个丫头来丢人现在眼。” “现在才跟着你来到伯爵府几日,竟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心里是个不安分的。像这样的丫头,绝对不能留着,趁早打发了,让她待在你身边,早晚给你惹下祸端。你看她刚才对我的态度。” “像我们清楚的,都知道是她自己没规矩,觉得自己是侯府的丫头了不得了,就我这老婆子放在眼里了?可,如果让外面不知道,不了解的人看了,还以为是你这个主子潜移默化,她跟着有样学样才敢如此的呢!”老夫人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顾清苑。 老夫人一席话,让兰芝脸色红白交错,为自己的莽撞给顾清苑带来麻烦,感到忏愧。更为老夫人的是非不分,黑白不明感到十分的生气。兰芝咬牙,手紧紧的握着,梅香看此轻轻的把她拉在一边,轻轻的对她摇了摇头。 顾清苑淡漠一笑,看来跟老夫人之间连和平相处都做不到了。一次的违抗竟然让老夫人无法容忍到此,想来,老夫人需要的从来不是亲情,她要的从来都是奴隶。 顾长远虽然不是好人,对老夫人或许也不是从心底里恭顺。可那么多年,他对老夫人是完全的顺从,几乎是百依百顺。然,结果呢!从顾长远入狱至今,老夫人不要要说去探望他,就连问起都从来没有过。要不然,也不会顾长远死了这么久,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顾长远如此,二姨娘,顾无暇如此,顾挺远,曾氏,顾清雅,顾清素。她都是如此,只要一出事儿感觉或许会波及到她。她就会立马舍弃那个人。当然,如果谁对她不敬,不顺从,她同样会不休不止的针对于她,自己就是个例子。 “祖母,不是很担心云儿堂妹吗?那,在这个时候追究一个丫头好像没那个必要。我们还是先不看看病人吧!”顾清苑不疾不徐,温和道。 然,这句话却让老夫人的脸色猛然沉了下来,冷厉的看了顾清苑一眼,她这是什么意思?是要人家觉得她这个祖母,为了想要责罚一个丫头,连孙女都可以忽视吗?她这是想让人家觉得自己对顾云儿也根本不上心吗? 想着,心里冷哼!看来顾清苑不但是,不把自己这个祖母放在心上。也已经开始防抗自己,针对自己了。既然如此,那她可就不要后悔。 想此,顾老夫人转身看着顾云儿身边的丫头,沉声道:“你们小姐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是,老夫人。”丫头领命,扶着老夫人往客顾云儿所住的客房走去。 老夫人那森冷的眼神,顾清苑看到了,几个丫头也看到了。 看着顾清苑,兰芝很是惭愧道:“小姐,奴婢刚才沉不住气,给小姐丢脸儿了。” 顾清苑听了淡淡一笑,轻轻摇头,“梅香你们两个看着院子,顺便把食材准备一下,老侯爷和世子爷今天回来吃饭。我等会回来做。” “是,小姐。” “凌菲,走吧!” “是,世子妃。” 兰芝,梅香两人看顾清苑带着凌菲离开,脸上满是担忧。 “梅香,我总觉得顾云儿这忽然生病,里面有什么问题。”兰芝皱眉道。 梅香点头,若有所思道:“顾云儿忽然病了,老夫人碰巧来了。而且,老夫人竟然对我们小姐带着某种不容的敌意。”梅香说完,神色不定,声音里染上怒火,“看来她们根本不是来探望小姐,而是给小姐添堵来了。” 兰芝听了,鼻子忽然觉得反酸,伤心道:“老夫人怎么可以如此!外人针对我们小姐,找我们小姐麻烦也就算了,可老夫人她是小姐的祖母呀!她竟然也要对付我们小姐,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人心本就难测,更何况老夫人本来就不是一个良善,豁达的人。或许她看小姐那里不顺眼了吧!”梅香神色冷凝,道:“不过,对于老夫人的态度我倒是不太在意,我现在担心的是她们用了什么计策,要谋划我们小姐什么?” 兰芝听了更加担心,“那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梅香摇头,正色道:“顾云儿的别有用心,老夫人的态度的转变,这些我都看出来了。那么,小姐也一定早就察觉到了。小姐的性情我们都知道,想来心中一定有了应对之策了。而小姐没让我们去,应该是用不到我们。所以,我们就听小姐的在这里守着吧!” 大皇子府 洪欣一身正红锦袍,那是正红那是只有正室才能穿的颜色。妆容精致,头发亦梳的一丝不苟,姿态端庄的坐在主位上,看着跪在下面二个身姿,容貌都很是出挑的女子。神色严肃,威严道:“今日夫人让你们过来是为何可都知道了吗?” “回皇子妃的话,夫人让我们听皇子妃吩咐。”两个女子恭敬道。 “除了听我吩咐,夫人可还给你们说了其他的?” 洪欣这话出,两个女子顿了一下,忐忑的看了她一眼,才开口道:“夫人说,让奴婢…侍奉大皇子。”说完赶紧低头。 洪欣神色不变,可手指甲却狠狠的刺入了肉里,心口闷痛。声音却染上一抹冷色,“不错,是让你们过来侍奉大皇子的。那,该怎么做你们也都知道了吗?” “是,奴婢一定尽心侍奉大皇子,事事都听皇子妃吩咐。” 闻,洪欣眼里溢出一抹森冷,声音低沉道:“记住,本妃只要听话,明白吗?” 此话出,两个女子一怔,而后心里一跳,豁然明白,大皇子妃要的只是听话,至于对侍奉大皇子,她不需要她们太过尽心了。要是敢抢了她的风头,她可是不会容下她们。两人明白,赶紧道:“是,奴婢明白。” 看两人明了,洪欣眉宇间说不出是疲惫,还是放松。缓缓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道:“我已让丫头收拾好了你们的住处,你们先去休息吧!等我安排好了会让你们过去。”说完看了一眼身边的丫头,“珠儿,带她们过去。” “是,皇子妃。” “奴婢告退。”两个女子恭敬退下。 洪欣看着两个女子聘婷的背影,眼泪止不住的掉落下来,脸上满是痛色。 一边的嬷嬷看了,叹了口气,上前走到洪欣的身边,拿起手里的帕子为洪欣擦拭滑落在脸颊上的泪珠,动作很是柔和,怜惜道:“唉!难为姑娘了。” 洪欣睁开眼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还有一抹不甘,“奶娘,我心里好不舒服,真的很难受。我有的时候甚至想不通,为何我要做这些。我和大皇子夫妻感情好好的,大皇子也从来没提出纳妾的意思。而我为何要找来两个女子来分享我的丈夫,我是不是疯了?我这么做为了什么?就为了一个贤惠的名声吗?如果是,我情愿不要…。” “姑娘,奶娘知道你的心里不是滋味,可这真是没办法的事情。也许避免不了的呀!男人三妻四妾那是理所当然的,就寻常百姓家日子再不好的人也会有个妾,为家里开枝散叶,说句不好听的那也是面子。” 奶娘说着叹了口气,“更别提大皇子他还是皇家嫡长子,他身上的担子很重。再加上最近因为三皇子,连皇后娘娘都被牵连了。这对大皇子很是不利呀!要是万一波及到大皇子,那后果不堪设想呀!所以,姑娘你身为人妻,总是要为大皇子来做些什么,这样不但是为了大皇子,也是为了你自己呀!” 洪欣听了摇头,苦笑道:“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我和大皇子成亲这么久,却没怀上孩子的原因吗?都是我这肚子不争气,如果我早早的怀有孩儿,现在哪里需要受这样的屈辱和煎熬。让一些低贱的女人来为夫君生孩子,我是个没用的…” “姑娘,你可是不能这么想呀!我们皇子府只是需要点儿喜事儿来冲冲这晦气。所以,才让那些女人进来的。而且,你身体大夫已经都说了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运气差了些罢了。老奴相信,姑娘你很快就会有的。”奶娘劝解道。 “如果让那些女人先怀上了,我这个皇子妃算是没有任何脸面见人了。”洪欣神色怔怔道。 奶娘听了,眼里闪过无奈,“姑娘,那些女人就算是怀了,生下来也要唤你母亲的。” “谁稀罕做那个母亲。”洪欣冷声道。 “姑娘,你心要放宽些。不要太过较真了。”奶娘说着,压低声音道:“只要那些女人生下的不是儿子,就影响不了姑娘一丝一毫。” “如果她们生下的是儿子呢!”洪欣说着满是讽刺道:“皇家第一个皇孙竟然有一个低贱女人所生,这真是一个耻辱,而我到时候怕是皓月最大的一个笑话吧!” “姑娘,你这可真是想太多了。” “呵呵,这是事实,还用想吗?”洪欣苦笑道。 “姑娘,我们要的只是一点儿喜气儿。可不是儿子。既然不是,那么,那些完全被我攥在手心里的人,就绝对不会生下儿子。” 奶娘话落,洪欣心里猛然一禀,眼神微缩,惊疑不定。 奶娘看着洪欣,低声道:“姑娘,你已经成婚了而嫁的还是皇子,所以,有些事情你该早早的适应才是。” 听,洪欣心口猛缩,眼神微眯,是呀!要想活的好,有些事情她早就该适应了,无论她愿意不愿意,喜欢不喜欢。她都要做。既然有些东西已经无法改变,那么,她就该早些准备。 想此,洪欣眼里闪过一丝异彩,脸上痛苦之色褪去,转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奶娘。” “老奴在。” “你亲自挑选几个丫头去侍奉那两个人,记住要聪明的。” “老奴明白,老奴马上就去。” “嗯!” 奶娘离开,洪欣静默良久,看了一眼时辰,开口唤道:“来人。” 一个丫头听到洪欣的声音,疾步从门口走进来,恭敬道:“皇子妃有何吩咐?” “大皇子可回府了?” “回皇子妃话,大皇子还没回来。” 虽然大皇子有其他女人是一定的事,可这个时候听到大皇子不在,洪欣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他不在,那就代表眼前他还是她一个人的。这让洪欣在暂时松口气的同时,心里也觉得悲哀。 城外暗庄 南宫凌看着眼前的暗卫,脸色没有了以往的温和,冷硬道:“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回主子,已经准备好了。” “很好。”南宫凌嘴角溢出一丝莫测的笑意,沉声道:“传出去,记得,稍微弄点儿动静出来。” “属下明白。” “下去吧!” “是。” 暗卫离开,南宫凌眼睛遥看某处,眼里满是森冷之色,身在皇家怎么会有一帆风顺之事,有些人高兴的可是太早了些。 伯爵府 “云儿,云儿…我可怜的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呀!你醒醒呀!呜呜呜…云儿,你跟姨娘说说,云儿…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呀!你才离开姨娘一天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呜呜…。” 一进门,那个本搀扶着老夫人的妇人,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好像已经陷入昏迷的顾云儿时,马上放开老夫人,疾步冲了过去,对着顾云儿就开始痛哭,哀嚎。那真情流露,心痛,焦灼的模样看着很是令人感动,心酸。 只是嘴里那台词,让人意象无边。 而在床边站着的顾怜儿,顾馨儿两人,看到到胡氏过来急忙让开始,转身走到老夫人和顾清苑身边,微微俯身,“祖母,世子妃。” “起来吧!”老夫人叫起,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顾馨儿摇头,脸上满是愧疚道:“孙女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凌晨的时候才听到屋里有动静,就急忙过来看看,那个时候才知道云儿妹妹她不舒服。” 闻,老夫人脸上满是怒色,厉声道:“世子妃她忙,没顾忌上云儿情有可原。看你们呢?你们是允儿的姐妹,还和她住的这么近竟然也没察觉到,你们还有没有姐妹情意,有没有良心,你们如此没心没肺,我还能指望你们照顾我吗?看着你们,我真是太失望了。” 老夫人话落,两人遂然跪地,急声请罪道:“祖母赎罪,我们知错了,是我们太大意了。” 顾清苑听着老夫人那一番指桑骂槐的辞,神色很是淡漠,就像是什么没听出来一样,既不恼火。当然,也完全不觉得惭愧。 顾清苑那副清冷的模样,看的老夫人咬牙!顾清苑她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在胡氏的哭喊下,顾云儿悠悠转醒,看到胡氏眼里瞬时滑落下来,只是神色还有些不明,恍惚道:“姨娘,是你吗?” 听到顾云儿的声音,老夫人狠狠的瞪了顾怜儿,顾馨儿一眼,冷声道:“如果云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饶你们。”说完,瞥了顾清苑一眼,抬脚走到顾云儿身边。 “是我,是我!呜呜…云儿,云儿…我可怜的女儿,你终于醒了。姨娘都快担心死了。”胡氏抹着眼泪,哽咽道。 “姨娘,我怎么了?你怎么来这里了?”顾云儿虚弱,怔忪道。 “你病倒了,你都不记得了吗?还有,不但是我来了,你祖母也亲自来探望你了。” 闻,顾云儿一愣,在看到老夫人后,脸上满是受宠若惊之色,挣扎着就要起来,激动道:“祖母,怎敢劳驾你来探望孙女,这孙女如何担当的起…” 顾云儿那卑微,感动的样子,让老夫人十分的满意,脸上褪去刚才的冷厉,转而是满满的慈爱道:“你是我孙女,我来看你有什么担当不起的。你身体不适,赶紧躺下吧!” 老夫人很是温和道:“来,告诉祖母那里不舒服?” 顾云儿听了,动了一下身体,而后忽然想到什么,脸色猛然一变,眼里溢出惧色,看着老夫人惶恐道:“祖母,祖母…” “祖母在,你说。” “孙女肚子好痛,撕裂般的痛…祖母,真的很痛,痛的孙女都差点儿活不下去了,呜呜…孙女现在想起就觉得浑身发抖,好可怕,好可怕…祖母孙女是不是快要死了,祖母…”顾云儿身体颤抖,声音里满是惊惧,急切不安道。 “云儿,你瞎说什么呢?你要是死了,你让姨娘怎么活呀!…”胡氏听了这话忍不住哭道。 “姨娘…可是真的好痛…”顾云儿跟着哭泣道。 老夫人看着痛哭的母女两人,沉声道:“好了,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你好好的怎么会死?” “可是孙女的肚子…”顾云儿很是不安道。 “祖母问你,现在可还痛?” 听了老夫人的话,顾云儿怔了一下,随即伸手抚了一下自己的小腹。继而皱眉,而后神色微变,片刻泪如泉涌,惊恐之色更甚,“祖母,祖母,我…我的肚子没有任何感觉了,它不痛了,可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就…就像是木头一样,什么感觉也没有了,怎么会这样,祖母,怎么会这样…我这是怎么了?” 顾云儿话出,胡氏又要大哭,却被老夫人一个冷厉的眼神给制止了。 老夫人转头看着顾清苑,神色冷凝道:“你是这府里的主人,你说该怎么办吧?” “看云儿堂妹的样子,应该是病了。而我身边的这个丫头会医术,先让她看看吧!”顾清苑看了一眼凌菲,“去给顾小姐看看。” “是,世子妃。”凌菲颔首,抬脚上前。然,还没碰触到顾云儿就被老夫人给拦住了。凌菲顿住脚步,眼里闪过冷色,面无表情道:“老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老夫人却是看也不看凌菲一眼,定定的看着顾清苑道:“你身边的这个丫头,如果我们记错的话,她只是当初伯爵派去给你调理的吧!这样一个只懂得在吃喝上在行的人,如何能看病?” “清儿,云儿她是庶女,就算你这个世子妃从心眼里看不上她。可她毕竟也是你的堂妹,你这样随意的态度,也太过分了,太让人心寒了吧!” 此话出,凌菲的手不自觉的伸向腰间的银针,看向老夫人头上某个穴道。 顾清苑神色不动,平和道:“那祖母说该怎么办?” “这还用我说吗?云儿病了,为她请个大夫这不过分吧!”老夫人讥讽道。 “当然不过分,凌菲去请给顾小姐请个大夫来。” “是,世子妃…” “等等…” “祖母还有什么吩咐?” “你这个丫头怕是不知道哪个大夫看的好,让齐嬷嬷跟着一起去,这样你不会有意见吧!” “依祖母吩咐。” “齐嬷嬷你跟着去吧!” “是,老夫人。”齐嬷嬷应声,心里却是翻腾不已,大小姐那波澜不惊,淡定从容的样子,让齐嬷嬷心里发紧。如果这次的事情不单纯,不是巧合。而是老夫人和顾云儿计划好的。那,结果会如何,齐嬷嬷不敢想。还有那位喜怒无常的夏侯是世子,如果他知道了…齐嬷嬷想着,忍不住开始发抖。 凌菲和齐嬷嬷两人离开,屋里瞬时沉寂了下来。 顾清苑看着忽然觉得很是讽刺,这一屋子人呀!都是顾家人,可每个人却有百种心思。顾老夫人为了她心里的那口气,顾云儿为了她想要的爱情,顾怜儿,顾馨儿为了某个目的。而她是为了守护她的唯一,她的家。同时也完全不喜某些人无缘由的索取。 老夫人冷冷的看着顾清苑,她今天一定要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什么是后悔。 顾云儿心里剧烈的跳动着,她一定要留在伯爵府,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 顾怜儿,顾馨儿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在沉寂中,时间慢慢过去,不久,凌菲和齐嬷嬷领着一个老大夫走了进来。 老大夫走到屋里敏感的感觉到屋里的气氛很是凝重,心里忐忑,不会是发生什么了不得事儿了吧!这里可是伯爵府,他一个小百姓要是参合进来,说错了话,那可真是要命呀! 老大夫颤颤巍巍的走进来,看着一屋子人不知道该向那个行礼,世子妃他没见过,这到底是那个呢? 老夫人看老大夫呆怔的样子,凝眉,沉声道:“杵在那干什么,没看到这里有病人吗?过来看看。” “是,是…”老大夫疾步走过去,一点儿不敢耽搁,伸手探上顾云儿的脉搏。 一屋子人静静的看着,看着老大夫眉头渐渐皱起,脸色变幻不定,忽白,忽青;正正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老大夫才松开手,屋里的人清楚的看到他探脉的那双手在颤抖,眼里也满是惊骇之色。 胡氏看着不等老夫人开口,就急切道:“大夫如何,我女儿她得了什么病?” 老大夫看着胡氏焦灼的神色,再看屋里几人询问的眼神,神色不定,欲又止。 老夫人看着厉声道:“探完脉,你倒是说话呀!这不声不响的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这…小民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说。”老大夫很是为难道。 “探出什么,就说什么,有何不好说的。说。”老夫人强势道。 “是。”老大夫拱手正色道:“其实,这位小姐不是病了,而是…” “而是什么?” 老大夫咬了咬牙,几不可闻道:“是,是中毒…” “你说什么?她中什么…”老夫人沉冷道。 “是,她是中毒。” 章节目录 第214章绝无可能 > 第214章 ‘中毒’两字出,顾馨儿,顾怜儿睁大了眼眸,老夫人脸色更加冷硬,胡氏哭天嚎地的声音再次响起,“云儿,我可怜的女儿呀!到底是谁如此心狠,竟然给你下毒呀!这是造了什么孽,我的女儿从来没做过一点儿坏事儿,更没有过一丝坏心,怎么有人对我女儿下手了呢?呜呜呜…这是为了那般呀!…。” 顾云儿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怔怔的听着胡氏在耳边哭喊,可却没一点儿反应。 老夫人听着胡氏那嚎啕的声音,转头,不经意的看了顾清苑一眼。然,却看到顾清苑脸色平静的很,连一点儿波动都没有,更不要说震惊,惊慌失措了。看此,老夫人眼睛微眯,她是没听到?还是有恃无恐觉得她现在世子妃了,有夏侯世子护着她就没人敢拿她怎么样了?如果她这么想,她可是想错了。 “大夫,我孙女中的是什么毒?”老夫人脸色很是难看道。 闻,大夫没有犹豫,立即回应道:“这是一种叫‘女红绝’的药。其实,这药说不上是真正的毒,它对生命无碍,而且它只对女人有用,对男人却是没有任何做用。” “什么意思?” “女红散,这药就如它的名字一样,女人如果服了这种药,就从此不会再来月事儿。而一个女人如果不来月事儿的话,那也就意味着绝育,此生都不会再有子嗣。而这种药也因为这毒辣的药性,已经被禁了。” 老大夫说完,退到一边,心里暗道:他只是一个大夫,他只是说了实话,至于结果如何,那就看他的造化吧!同时不由叹息,这大宅门里果然是非多呀!门第越高,龌龊的事情就会越多,竟然对一个女子下这种药,真是太狠了呀! 老大夫一席话落下,屋里一片静寂。胡氏连哭声也顿住了,整个人傻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反应。顾云儿直接晕了过去。 顾馨儿脸上满是震惊,心里却是惊疑不定,顾云儿忽然生病,老夫人碰巧到了,这一切怎么看都像是一场算计。而根据顾云儿看到夏侯世子的反应,她早已肯定这是老夫人和顾云儿早就计划好的一场戏罢了! 可,现在她忽然有些怀疑了,如果是谋算好的,顾云儿怎么也不会服用那种会绝育的药物吧!无法生孩子,这对一个女人来说,绝对是致命的,可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就算样貌才情再好,嫁的再好都是空的。男人的宠爱不会太久,老了也没有一个可以傍生的人,这是注定了一生都是悲剧。 这样严重的后果,顾云儿她不会想不到。所以,她就算是要自我伤害想借此沾上伯爵府,也绝对不会用这么蠢的办法。 想着,顾馨儿眼神微眯,难道这不是计划好的,而是顾清苑她真的对顾云儿动手了吗?可顾清苑会那么蠢吗?在自己的府里动手? 或者是顾云儿她被人给算计了?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用了那种药?还是,这个大夫和老夫人她们是一伙的,他在说谎?顾馨儿心思翻转不定,眉头紧皱,可一时却很难理出头绪。 老夫人抬头看向顾清苑,却看到顾清苑只是有些讶异,可也是瞬间就恢复平淡。那淡然的模样,好似这消息对于她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样。这样的反应,让老夫人眼里闪过戾气,脸色更加的难看。 转头看着那个大夫道:“可有什么医治的方法吗?” “回老夫人的话,此药无解。” 话出,一声尖锐,犀利的哭声随之响起,“我的女儿呀!呜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呀!是那个杀千刀的竟然对你下此毒手呀!如此心狠毒辣,这是要你生不如死呀!呜呜呜…。我的云儿,我的云儿啊…” 顾怜儿看胡氏那悲切的模样,眼里闪过嘲讽的冷笑,她可真是会哭呀!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哭丧呢! 老夫人看着胡氏那粗蛮如市井妇人的样子,还有那刺耳的嚎声,眉头不经意的皱了起来,眼里划过厌恶。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胡氏的哭声,把刚才好似晕过去的顾云儿从昏迷中,悠悠醒来,看着胡氏痛哭的样子,意识慢慢恢复,而刚才大夫的话也瞬时出现在脑海里,脸色灰白,眼里满是绝望。呆怔片刻,忽然坐起来,一把推开胡氏,踉跄着跳下床脚步不稳的向一个方向跑去。 屋里的人被顾云儿忽然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怔愣之间,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可在看到顾云儿的架势后,所有的人瞬时清醒,老夫人急声道:“快…。快拦住她,快…不要她给撞上了,快点儿…” 顾清苑看了凌菲一眼。 凌菲脚步微动,速度却是很快,转眼来到顾云儿的身边,伸手轻易的挡下准备撞墙的顾云儿。 惯性使然,顾云儿收不住力道,一下子被反弹回来倒在地上。胡氏惊呼着疾步跑到顾云儿的身边,嘴里呼唤着可怜的女儿那悲锵的语调,把顾云儿抱在怀里,看着女儿苍白的脸色,眼里满是心疼,脸上满是沉痛道:“云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让姨娘怎么活呀!…。” “姨娘,我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顾云儿绝望,悲戚道。 “云儿,说什么死不死的,姨娘相信你不会有事儿的,一定不会有事儿的,姨娘一定想办法医好你,还有老夫人她一定会替你做主的,你不要怕,不要怕…”胡氏急切的劝解着,眼睛看向老夫人,祈求道:“老夫人,就算三小姐曾做错了什么,可有人用这样毒辣的手段害三小姐也太残忍了。呜呜…老夫人,妾身求你做主,求你给三小姐讨一个说法。”说着对老夫人使劲儿的磕着头。 顾云儿喃喃道:“做错了什么…”呢喃着,眼睛不由的看向顾清苑,眼里满是无法置信的惊惧,身体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不住的摇头,泪如泉涌。 顾云儿的神色的变化,还有她看顾清苑的眼神,屋里的几个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顾怜儿看着心里叹息,难道姨娘和姐姐都看错人了吗?顾清苑根本就没有她们想象的那么厉害。一个顾云儿就能轻易算计到的人,能有什么城府,心机。或许,一切只是运气吧! 顾馨儿看着顾清苑那平静淡漠的面容,眼里划过期待,顾清苑她会如何应对呢?坦白说,这样的局面就是放在她的身上,一时也很难想到完美的脱身之策,那么,顾清苑会怎么做呢?是无奈,憋屈的接受,还能来个让她惊艳的绝地反击呢? 胡氏看顾云儿的样子,急切道:“云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只是谁给你下的毒,你是不是知道?” 胡氏的话,顾云儿就像是没看到一样子,眼睛怔怔的看着顾清苑。 看此,胡氏抬头惊疑不定的看着顾清苑,神色不定道:“可是世子妃知道什么吗?世子妃知道是谁害你的?”胡氏眼里满是痛色,哽咽道:“世子妃,如果你知道是对我的云儿下的毒手,请你告知婢妾。婢妾不敢奢求其他,只要给我女儿一个说法,我和云儿只要一个说法就满足了…” 看着这一幕,老夫人的眼里极快的闪过一丝亮光,嘴角溢出莫测的笑意。 顾清苑清冷的看着屋里的几个人,顾怜儿,顾馨儿在看热闹。顾云儿伤痛欲绝,却选择隐忍。胡氏更是委曲求全。而顾老夫人大概很满意这样的发展吧! “清儿,你可是有什么要说的吗?”老夫人从来至今,声音第一次这么温和。 闻,顾清苑抬眸,正色道:“顾云儿既然是在伯爵府中毒的,我一定会查清楚其中缘由,给她一个公道。” 此话出,老夫人的眼里溢出讥讽的笑意,毫不留情道:“这里是伯爵府,而你是这伯爵府的主子,由你来查怕是很难查出什么吗?” 老夫人话里那明显的含沙射影之,让老大夫的心猛然跳了起来,腿有些发软,老夫人这话里的意思…可是那世子妃害了那女子吗?想此,老大夫头发昏,如果真是如此。他的小命怕是要保不住了呀!这杀人灭口怕是一定的了。他命将休矣!想着,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 顾清苑眼眸越发淡漠,看着老夫人淡淡道:“如果祖母觉得有我来查探不合适,无法给顾云儿真正的公道的话。那就让官府的人来吧!”说着,转眸看了一眼凌菲,“去请刑部的人过来…” “是,世子妃。” 顾清苑话话出,老夫人嘴巴紧抿,顾清苑这个死丫头那倔强的个性,真是让人厌恶。 “不…我不要见官府的人,我不要。”顾云儿忽然激动的哭喊着,无助的看着老夫人,哭泣道:“祖母,如果官府的人来了,那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我不要那样,我不要被人笑话,被人议论,祖母,我不要那样…。呜呜呜…” “老夫人,世子妃,不能让官府的人来。要不然,云儿这一辈子就真的完了呀!…。”胡氏也跟着哭求道。 “姨娘,如果那样,女儿真的不如去死,死了一了百了。这样清儿姐姐也就不用为难了,祖母和姨娘也都清净了…呜呜…。反正我这样的人活着,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云儿…” 母女两人说着抱头痛哭起来。 看此,老夫人看着顾清苑,冷声道:“让官府的人来,你这是想要你堂妹的命吗?”说着叹气,看着顾清苑眼里满是无奈,苦口婆心道:“就算你不在意你堂妹性命,可你也该为你自己,为伯爵府想想吧!,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这是家丑,你叫来官府的人,不但让你堂妹难自处,就连伯爵府也会很难做,也会招人议论,这些你都没想过吗?” “清儿,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是这伯爵府的主子,你不能再和以前一样不懂事儿,任性了。你这会给世子脸上抹黑的。唉!你如此莽撞让祖母如何放心的下呀!” 顾清苑听着老夫人的话,挑眉,老夫人和顾长远虽然不是亲生女子,可论无耻的程度却真是不相上下呀! “那依祖母之见该怎么做呢?”顾清苑很是谦虚的询问道。 老夫人听了顾清苑的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思良久,才开口道:“云儿现在中了这种毒辣之药,此生怕是已经无望了,就算是我为她找一个好人家,可她一个无法生孩子的女人。日子绝对不会好过。说不定人家在知道的那天就会休了她。就是做妾她也只有受欺负的份儿,人家也难容下她。” “而云儿有此灾祸,是在你伯爵府遭遇的。所以,你不论是身为主子,还是身为堂姐都要给她个交代,给她个出路,保她一生无忧才是吧!” “那以祖母之见,我该怎么做对顾云儿才是最好的呢!”顾清苑问道。 老夫人深深的看着顾清苑,正色道:“依我看,就让她跟在你身边吧!” 此话出,顾清苑嘴角溢出一丝笑意,“祖母的意思是?” “云儿变成这样,我身为祖母可是很难向你二叔交代。而伯爵府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恐怕也很难向夏侯世子和外人说清吧!既然如此,最好的办法就是想一个两全其美之策,能够风过无痕的揭过此事。” “祖母所谓的两全其美之策是?” “你收云儿在你的身边,总不能让她以一个客人的身份吧!这样可是很不合适,也会引得外人探究。” “所以呢?” “所以,最基本的你应该给她一个名头。” “名头?” “找个好日子,给她开个脸儿,让她侍奉夏侯世子吧!” 老夫人此话出,屋里瞬时沉寂下来,静寂一片,胡氏痛哭声消失,顾云儿低泣声也顿住了。顾怜儿,顾馨儿头再次低下。凌菲眼里盈满戾气。 顾清苑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柔和了,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祖母的意思是让她给夏侯世子做妾?” “不错,如此一来,云儿她就有了名正顺留下的理由,她的一生也有了保障。你二叔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再多说什么。至于外人那就更加不会多想了。一切都会平静的过去,从此关于今天的事情没人会再多说一句,也绝对不会再提起。这,是最好的结果。” “而且,你也不用担心云儿她会抢了你什么,她是个老实木讷的,比不得你聪明伶俐。这,在今天这件事儿上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她遇到这样的残酷的事情,都只是哭,却一句多之话都不说,就该了解她绝对不是那种爱生事儿之人了。”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的身体已经注定她不会有子嗣,所以,她更加不会威胁到你分毫,她只是为了一个安身之处罢了!说不定日后,她还会成为你的一个助力。毕竟你们都是顾家的女儿,就算有过摩擦,可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等有事儿了还是你们亲近。”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考虑给云儿一个更好的身份,让她能更好的帮着你。” 老夫人一席说的可真是好,不愧是经历了几十年宅斗的老手,算计人时那冠冕堂皇的忽悠之,说的是面面俱到,条理清楚。还有那句‘摩擦’可是隐晦的在说这次是自己在谋害顾云儿吗?不过,她现在更想知道老夫人口中,给顾云儿更好的身份,指的是那个位置? “祖母,觉得哪个位置合适呢?” “云儿受了这么大的伤害,怎么也不能只让她做个妾吧!如果可以让她做侧妃吧!”老夫人理所当然道。 闻,顾清苑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淡漠之色,看着坐在地上依偎在胡氏怀里的顾云儿,轻声道:“云儿堂妹,你可愿意吗?” 听到顾清苑的问话,顾云儿没有立即回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胡氏看着,忍不住推了她一下,顾云儿好似才反应过来,抬头,无措的看着顾清苑,有些局促不安,神色恍惚:“我…我听祖母和…和姐姐的安排…” 顾云儿神色怔忪说完就把头给低了下去,看着是无措,可眼里那一抹怎么都无法克制的喜色,让顾清苑清楚的知道。她不过是不想让人看到她那如愿以偿,那激动,喜悦的心情罢了! “既然云儿也同意。那,就这么办吧!等选好了日子你派人知会我一声就好,到时我过来看看。”老夫人一锤定音,如上位者般习惯性的下达命令,准备结束此次的闹剧。 顾清苑抬眸,淡淡一笑,风轻云淡道:“祖母安排的好,顾云儿应的好,演的也很好。只是,结果恐怕无法如你们所愿了。” 顾清苑话出,老夫人脸色骤然沉了下来,顾云儿猛然抬头,脸色那欢喜的红润还在,可眼里却是不能接受的怒色。胡氏脸色也很是难看。 顾怜儿愣了一下,为顾清苑的犀利,毫不留情面。顾馨儿眼睛微眯,心里暗道:也许,好戏现在才真正开始。 “顾清苑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夫人沉怒道。 “如果祖母不明白,我不介意再说一遍。”顾清苑淡漠道:“顾云儿想进入伯爵府,绝无可能!” “顾清苑你…你真是是太无法五天了,善妒成性,冷血无情,你谋害你的堂妹我们都不予你计较,可你却连最后一点儿活路都不给她留下。顾清苑,你真是太没人性了。”老夫人潜藏在心底,压抑多时的火气,一下子爆发出来,疾厉色,戾声斥责道。 顾云儿的眼泪再次落下,悲切道:“我隐忍着什么都没说,可就算如此,姐姐你还是…呃…” 顾云儿的话没说完,眼眸忽然睁大,惊骇的看着抵在脖颈上的物件——一把长剑,耳边响起一冷硬,冰冷的声音。 “姐姐两字再敢出口,我就废了你。” 闻,顾云儿脸色瞬间大变,抬眸,只见顾清苑身边的那个叫凌菲的丫头,眼里满含杀气地看着她,身上的煞气,让顾云儿心里发颤,不敢乱动,更不敢挑衅她话的真实性,因为直觉告诉她,只要她敢叫,她就敢立即砍了她。 顾馨儿,顾怜儿脸色亦是猛然一变,这个看起来沉默少,甚至有些呆板的婢女竟然会武功,还有她身上那股煞气,只感她一定杀过人。而如此犀利,阴寒,且毫不掩饰的狠辣做法,也无法不让人心惊! 婢女如此,那顾清苑呢?想着,转眸,看向顾清苑!只见她还是那副淡然,清冷的模样,不为那婢女的举动感到惊讶,也不为在这么多人面前使出这样的手段,而感到有所不妥,或是不安!当然,更没有看到犹豫。 顾清苑她到底想干什么? 老夫人捂着心口,看着那把长剑,指着顾清苑不敢置信道:“你…你疯了吗?竟然。竟然要杀人…你…” 顾清苑却是没看她们,转头看了一眼门外,淡淡道:“还不进来吗?” 顾清苑的话,让人有些不明。转眸,当看到走进来的几个人,除了顾恒其他的两人她们不认识。看着那两个人,眼里溢出探究。 顾恒进屋直接走到顾清苑的身边,看她无恙,转头看向其他几人,脸色沉冷,略显青涩的声音,染上阴冷,“无法饶恕!” 四个字,没有来的让人心里一沉。 麒肆抬脚走到顾清苑面前,恭敬道:“世子妃,主子让属下带话,他一会儿就回来。” 顾清苑听了点头。 慕容烨看着顾清苑,脸色满是柔色,温和道:“陌儿,今日这伯爵府还真是热闹呀!” “硕王爷今天怎么来了?”顾清苑看着慕容烨那亲和无比的俊逸面容,这副无害的样子竟然也有一颗冷清的心,让人叹息。 听了麒肆的话,屋里的人心里一抖,而听到顾清苑对那个温文尔雅男人的称呼后,眼眸紧缩,竟然是王爷!更重要的是这个王爷对顾清苑的态度,让人心里更加压抑。 “今日无事儿,特意来看看…。” 慕容烨的话未说完,麒肆就适时的接应道:“因为硕王爷对‘女儿绝’最是了解。所以,属下就特意请他过府一趟来看看。” 慕容烨听了麒肆的话挑眉,和夏侯玦弈一样让人讨厌。 麒肆却是一脸的刚正,只是完全不与慕容烨对视。心里暗道:这位主从来就是一位不嫌事儿大的,还特别的爱挑事儿。上次因为他的挑拨,可是让主子大大的发了一次火,他也吃够了苦头。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他绝对不能让慕容烨再说出,任何一句让主子不高兴的话来。向世子妃献殷勤的话,那就更是绝对的禁忌了。 而麒肆那句,对女儿绝最是了解,让某些人神色微变。 看出麒肆对慕容烨那显而易见的防备,淡淡一笑,“那就劳烦硕王爷了。” “一点儿也不麻烦,为陌儿排忧解难,本王爷乐意之…。” “硕王爷,赶紧开始吧!”麒肆再次打断,脸上却满是恭敬道。 慕容烨淡淡的瞥了麒肆一眼,淡淡道:“不讨喜的下属,和你主子一个样子。” “呵呵…硕王爷请。”麒肆笑着恭敬道,他把这句话当成绝对的夸奖。 慕容烨轻哼一声,不过,也没再跟麒肆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东西呢?” “在这里?”麒肆把一小小的纸包递给慕容烨。 看到麒肆手里的东西,有人的脸色浑然大变。 慕容烨接过,展开,看了一下里的东西,用手指捻起一点放入口中,继而吐出,看着顾清苑道:“她们倒是有本事,竟然弄到这样的东西来。” “是什么?” “是‘凝红’此药说不上是禁药。但是这味药因为用处不大,而且,对身体还有伤害。所以,慢慢就没人再做,它已近乎绝迹了。” “凝红?” “嗯!它可以让处于月事中的女子,马上停止出血,并让体内的污血在短时间内凝结成块儿。这个特性也就是它名字的由来。只是,凝血的过程及其痛苦,小腹剧痛,痛过之后会出现麻木,无感的现象。不过,那些症状几日会就会消失。只是身体却不会彻底的复原,在每次来月事的时候,还会出现不间断的阵痛。但是,只要调理的好,几个月也就会恢复了,不会有什么影响。”慕容烨很是专业道。 说完,看向那个老大夫,“至于他会在脉搏上探出‘女儿绝’的脉象倒是也不意外,因为‘凝红’在药效发作的时候,跟‘女儿绝’很是相似,脉搏反应出的都是血气消失的状况。” “不过,本王想这位大夫不是没有问清楚,病人的状况,就是不了解药物的特性。” 听着慕容烨的话,老大夫就知道他见到医术高手了。眼里满是敬慕,看着慕容烨诚恳道:“请王爷赐教。” “本王没什么可赐教你的。只是想说一句,如果要害人绝对要用‘女儿绝’,因为它在服用时候没有一点儿的反应,更不会出现任何的不适应。等到你感觉到身体出现异样的时候,那就已经没得救了。” “而如果要陷害人的话,就一定要用‘凝红’,服用了它立马就会出现反应。那时候你可以如这位小姐一眼,大肆张扬的叫器着她被谋算了,一点儿也不耽误功夫,运气好还能达到她想要的结果。”慕容烨很是温和道。 然,一席话出,却让顾云儿,胡氏心里开始颤抖。老夫人神色微变,手心里也浸出汗水。 顾怜儿,顾馨儿听完,神色不定,如此一来可就完全大逆转了。 胡氏咬牙,眼里溢出一丝不甘就差一点儿就成功了,她的女儿就是伯爵府侧妃了,她就是正室了。可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她无法接受。 “王爷说的小妇人不是很懂,不过,刚才这位大夫已经说了我女儿中的是女儿绝。难道现在就凭着王爷的一番话就断定了,我女儿中的不是‘女儿绝’了,这如何证明?”胡氏神色凝重道。 闻,慕容烨脸上扬起笑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温和如玉,完全无害模样。然,说出的话,却让胡氏差点儿晕过去,顾云儿羞愤至死,让麒肆吐血。 “这位妇人想要证明吗?这很容易。”慕容烨说着,看向麒肆,笑道:“本王可以把这个强壮的护卫送给你女儿,让他每天伺候你女儿。当然,如果你想马上看到结果,本王也可以多送几个来,再给令千斤配些补身体的药来。如此双管齐下,本王可以保证,不出三个月令千金绝对会喜得麟儿。” 慕容烨说完,骄傲的看着顾清苑道:“陌儿,你觉得我这个主意可好。” 顾清苑嘴巴抽了一下,却真心的赞美了道:“绝世妙招。” “哈哈哈…我就知道陌儿会喜欢。” 顾清苑白了他一眼,眼底溢出笑意,果断的她很喜欢。 同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麒肆,送硕王爷回去。” 章节目录 第215章不希望看到活的 > 听到这个声音,屋里的有些人心里抑制不住一沉,抬眸就看到夏侯玦弈那风华无双的身影走了进来,一如既往的尊贵,清冷!只是在看到屋里那几个人时,身上寒意更甚。 “主子!”麒肆恭敬请安。 “夏侯世子,这事情基本都结束了你却回来了,你这世子还真是够忙的呀!”慕容烨脸上带着笑意,语间却满是挖苦之词。 夏侯玦弈淡淡的瞥了慕容烨一眼,淡淡道:“既然已经结束了,你可以离开了。麒肆送和硕王爷出去。” “是,主子。”麒肆应声,动作很是迅速的来到慕容烨的跟前,万分恭敬道:“硕王爷,属下送你出府。” 慕容烨没动,只是看着夏侯玦弈,脸上慢是哀怨之色,叹息道:“夏侯世子,你用完本王马上就一脚踢开,还真是没良心。不过,本王也已经习惯了,你大爷最喜欢的就是卸磨杀驴。但是,本王这次过来,可不是为了你,而是来帮陌…。” 这次慕容烨的话未说完,再次被人打断了。不过这次出口打断的人不是麒肆,而是顾恒。 “和硕王爷,你的小厮还在外面等着你,这么长时间了你是否出去看看,不然他恐怕是要担心了。”顾恒,善意的提醒道。 顾恒话出,慕容烨眉头轻挑,有趣的小公子如果变得和夏侯玦弈一样,那可就完全不可爱了。 夏侯玦弈转眸看了顾恒一眼,第一次觉得他好像并不算太碍眼,最起码比起某个男人,看着顺眼不少。 麒肆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暗道:相互看不顺眼的人,当出现一个让他们更看不顺眼的人时,他们就莫名的站在了同一条战线。这是奇妙的存在。 慕容烨看着他们两人,决定无视,转头看向顾清苑,俊逸的面容染上一抹委屈,伤心道:“陌儿,我刚才做的不好,说的不对吗?我明明是一心向着你的。可你看他们对我的态度,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似的,对我横眉冷目的。唉!真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麒肆听着嘴巴歪了一下,这主儿果然不是个省心的,每次看到世子妃不挑拨两句,不撒个骄,装个可怜,他就不舒服似的。一个大男人,还是堂堂王爷撒起娇来竟然一点儿都不含糊,还自然的的很。看着真是让人无法适应呀!不过,却不得不说就撒娇,哄女人开心而,主子还真是比不上他。 顾清苑看着慕容烨,他好像不挑衅一下夏侯玦弈就不甘心。 夏侯玦弈看了慕容烨一眼,狭长的双眸划过冷色,慕容烨回视,眼里满是温和的笑意。 看着两人男人又开始幼稚的用眼神对持,顾清苑摇头,起身往外走去。 看顾清苑就这样准备离开,老夫人,顾云儿,胡氏等人神色不定,顾怜儿,顾馨儿有些惊讶。在这个时候顾清苑不是该问些什么,说些什么吗?为何就这样离开了呢? 看顾清苑一不发,完全无视她的这个祖母就那样离开,老夫人嘴巴紧抿,眼里闪过羞恼,顾清苑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是恼了自己吗? 顾馨儿看着顾清苑的背影,眼睛微眯,第一来伯爵府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她们没参与,可顾清苑心里也一定开始对她们不喜,甚至是戒备。那么,想再次来伯爵府可就不容易了。说不定连这个门槛儿都进不了了。如此一来,对她们而可不是一件儿好事儿。 想着,顾馨儿心思开始迅速翻转起来,现在说出某些事儿还真不是一个好时机,可如果不说的话,恐怕很难再找到机会了。那么,要不要赌一次,冒险一下,抓住这次机会呢?顾馨儿思索着,片刻一咬牙,赌一次吧!主意定,脚步上前,然,还没等到她开口,一个人就先了她一步,唤着世子妃,人也想着顾清苑跑去。 听到声音,顾清苑顿下脚步,回头就看到胡氏向她疾步跑来,走到她跟前,就对着她跪了下来。抬头看着她,脸上满是痛色,带着悲切,声音颤抖道:“世子妃,你就这样走了,云儿她该怎么办?” “你说呢?” “世子妃,婢妾不懂的很多的道理,如果说的不对还请世子妃不要怪罪。” “你想说什么?” “世子妃,我们先不论云儿身上中的是‘女儿绝’还是‘凝红’。但她是在伯爵府中,才中了药是这是不争的事实。”胡氏说着顿了一下,看着顾清苑清冷的面容,深深磕了一个头,低泣道:“婢妾不敢让世子妃查探什么。也敢要世子妃给什么说法,但是,请世子妃给云儿一个容身之处,婢妾不敢奢求侧妃,只求给她一个妾的名分就够了。” 听完,顾清苑淡漠的看着跪在脚下的女人,再看不远处还在哭泣的顾云儿。原来母女之间还可以这样互惠互利的依靠,活着。 慕容烨听了那番话,转头看着夏侯玦弈,笑道:“夏侯世子还是那么招人喜爱。看看那女子,人家可是拿命在博,就是为了你心里的那抹怜惜。还真是伟大呀!怎么样?看着可感动?” 慕容烨话出,顾云儿脸上那悲悲切切的表情加了一分无悔,无怨之色,眼神带着爱恋看着夏侯玦弈,却隐忍着什么都没说,只是无助的掉着眼泪。脆弱如琉璃,配上那如花的容颜,很是引人垂怜,惹人心疼!如果再加个景的话,一副回肠荡气,动人,凄美的爱情画面可就出来了。 顾云儿痴痴的看着夏侯玦弈,真心的祈祷着他能看到自己的心,看到她的美,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比顾清苑差。而比起顾清苑那清冷的模样,她更加的温柔,她会做的比顾清苑更好。把眼前的男人奉做她的天来伺候他,敬着他,生生世世都会爱着他。哪怕有一天他不再是世子了,只是一个百姓,她也绝对不会离开他的。她对他是真心的,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彻底沦陷了。 老夫人看着眼里划过嗤笑,她这次倒要看看顾清苑她要怎么说? 夏侯玦弈没有回应慕容烨的挑衅,更是看也没看顾云儿一眼,转身抬脚往外走去,走到顾清苑身边拉起她的手,并肩往外走去。 那边顾云儿看夏侯玦弈就那样走开,哀切的呼唤着:“世子爷…”人也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准备追过去。 而胡氏看顾清苑还没回应,就要被夏侯玦弈带走,心急顾不得其他,伸手向顾清苑的裙摆拉去,“世子妃…啊…。” 然,话刚出口,手还没碰触到顾清苑,一亮光闪过,红光飞洒,一声惨叫随着响起。所有人一惊,急忙看去。只见,胡氏眼睛圆睁,脸上满是惊恐,是不甘,还有不敢置信,而后骤然倒地。血,慢慢溢出,一滴,一片…。 看着,所有人都呆怔在那里,直到一声尖叫响起,顾云儿惊叫,双手抱着头,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眼眸睁大,眼里满是惊骇,恐惧的看着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胡氏,脑子一片空白,姨娘她…她死了吗?这样就死了吗?那她呢?她该怎么办… 老夫人脸色灰白,怔怔的看着胡氏声息全无的样子,再看顾清苑神色淡淡的模样,老夫人心口猛然紧缩,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动手,竟然真的敢杀人,还是当着自己的面…。 顾怜儿也有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住了。 顾馨儿同样被震了一下。不过,瞬间她就平静下来,抬头,看向顾清苑。看到她的反应,顾馨儿眼神微缩,竟然还那副平静淡然的模样。看着,顾馨儿对顾清苑开始感到忌惮,这个女子,从事发到现在好像都是这副表情。 被老夫人步步逼迫时候,她不慌不忙,不急不恼,淡定,从容。 面对顾云儿那要死要活的隐晦胁迫,同样是没什么反应。 直到后来,那位王爷出现,解除危机,她好像也没有高兴,也没有占了上风后就赶紧抓住时机,马上反击回去,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的意思。 现在看到死人,也完全没有点儿反应,不惊不惧,这样看到一个人死在她的面前,她难道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如此平静是因为她心里对胡氏窝火,这会儿心里感到只有欢喜,所以一时忘记了害怕?还是,她已经见惯了,对这瞬间的生死变换已经麻木了呢! 如果是第二种的话,顾清苑她可就有些可怕了!而顾云儿和胡氏算计顾清苑,是不是从开始就是在自寻死路? 齐嬷嬷惊悚的看着胡氏的尸体,心里只有一个感觉,老夫人这次是真的做了一件极蠢的事情,这次的事情怕是无法善了了。 慕容烨看着胡氏的尸体摇头,脸上满是惋惜之色。 那模样,顾恒看到不由凝眉,他不会是在同情,可怜她吧!念头刚起,可在听到慕容烨开口说出的话后。顾恒面皮猛然抽搐起来。 “就让她这么死了?夏侯世子你对她可真是太好了,不但给了她痛快,还让她弄脏了这地面,真是不划算呀!不划算…” 看着慕容烨那温文儒雅的样子,顾恒第一次了解,他果然太单纯,太天真,太无知,也太嫩了呀!对于一个说要给顾云儿找几个男人的人,他刚才怎么就会想出,他会是个心软的呢? 夏侯玦弈没搭理慕容烨,看着顾清苑淡淡道:“走吧!” “嗯!”顾清苑点头。 “世子,世子妃,小女有话禀报。”顾馨儿忽然开口,说着疾步走到顾清苑和夏侯玦弈面前,规矩俯身,恭敬道:“世子,世子妃,关于顾云儿忽然中毒,小女忽然想到一件事儿。而或许这件事能证明,她会中毒根本不是有人要害她,而是她自己苦心策划的一个局。其目的不过是以此胁迫世子妃,她借此进入伯爵府成为世子的人罢了!” 顾馨儿一席话说完,老夫人面色紧绷的厉害。而顾云儿还没从胡氏胡氏毙命的冲击中缓过神来,现在又被顾馨儿突然的辞跟震懵。不过,只是片刻,她清醒过来,看着顾馨儿的眼神从惊骇转为愤恨,顾馨儿这个该死的贱人,她这是准备出卖她吗? 顾清苑看着顾馨儿,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这个女子,让她再一次看到了顾家人的冷酷,冷情。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现在顾家与皇家相比较也不逊分毫。 顾馨儿说完,本以为顾清苑会问她知道什么?可等半天也没等到顾清苑开口,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而后抬头,只见顾清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顾馨儿一怔,心里忽然漫过不好的感觉。然,脸上却没显示出分毫,既然她不问,那她就自己说吧! “世子妃,其实,这件事要从曾经的往事说起…。” 顾馨儿的话没说完,顾清苑就接了过去,淡淡道:“如果你想告诉我,顾云儿之所以中毒,其目的是她想进入伯爵府,也是为了胡氏正室的位置,还有来皓月时顾挺远的命令的话。那,就不用麻烦了。” 顾清苑话出,顾馨儿心口猛然一震,眼眸紧缩,她竟然知道? 老夫人也听到了顾清苑的话,不由的眉心一跳,顾清苑她知道?她怎么会知道?是谁说的?还是…想着,老夫人脸色遂然一变,手抖的更加厉害。如果不是别人说的话?那么,老夫人不敢想,那种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进行,而她如跳梁小丑般的在这里作态,演戏,还自鸣得意的以为一切尽在掌握…这太可笑了,也令人羞愤,难堪,更觉得耻辱。 各种强烈的情绪冲击着老夫人的脑子,再加上眼前无法收场的局面,老夫人好似一时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在老夫人倒下的瞬间,齐嬷嬷赶紧接住她,不过,却没出声,只是默默的把她扶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因为她心里明白,这个时候就算是叫嚷恐怕也是自讨没趣吧! 顾馨儿看着顾清苑,心里翻腾起来,原来她不是不问,不是不追究,查探,而是早就知道一切。因为早就明了一切所以才会不忙不乱。也懒得跟她们多说,听她们辩解,说那些刺耳的废话吧! 看着顾馨儿那变幻不定的脸色,看了一眼神色愤恨的顾云儿,顾清苑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轻笑道:“虽然馨儿堂妹选择告诉我,不是因为我是你的堂姐妹之情。不过是想顺势卖个好给我,然后,借此利用我在这京城稳住脚罢了!不过,我还是很高兴的。” “但是,你和你姨娘在那之前为了预防万一,担心顾云儿真的会如愿进入伯爵府威胁到你们,而给她和胡氏下药的事情,我可就有些不满意了。毕竟,如果顾云儿真的进入伯爵府了,可没多久就殉命了。那,我可是会很难做呀!” 顾清苑话出,顾馨儿从心底开始冒寒气,开始感到恐惧。 顾云儿已经被这接二连三的冲击,给震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顾家 顾老夫人悠悠转醒,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一时有些怔忪,有些分不清在伯爵府的那场对持是她在做梦?还是真实的发生过。 “哎呀!老夫人你可是醒了,老奴都快担心死了。老夫人你怎么样?可感觉哪里不适应吗?”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老夫人转头看到齐嬷嬷担忧的模样,怔怔道:“齐嬷嬷,我这是在哪里?” “老夫人,这里是顾家呀?老夫人你怎么…”齐嬷嬷的话还没收完,老夫人猛然坐了起来,用力的拉着齐嬷嬷的胳膊,紧紧的看着她,急切道:“你说这里是顾家?” “是呀!老夫人这里是顾家。” 听了齐嬷嬷肯定的回答,老夫人神色不定,眼里溢出一抹放松之色,喃喃道:“这么说一切都是我在做梦,我根本就没去过伯爵府,也没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一切都没发生过…” 听着老夫人呢喃声,齐嬷嬷叹息,看来老夫人也后悔了。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现在就是后悔也没用了。 “老夫人,伯爵府我们已经去过了。只是后来你昏倒了,世子妃就命人把我们送了回来…” 齐嬷嬷话出,老夫人脸色微变,厉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老夫人,伯爵府我们去过了…” 话未完,老夫人一下子倒在床榻上,神色不定,“这么说一切都是真的了…?” “是,都是真的。” 闻,老夫人闭上双眼,嘴巴紧抿,良久才睁开眼睛,沉声道:“我昏倒后,可又发生什么事儿了?” “也没再发生什么事儿,就是世子妃说,何氏和馨儿小姐担心云儿小姐真的进入伯爵府,所以,早早的就在她们身上下了药。不过,到底什么药老奴没听清,大概不是要命的,就是控制她们的。” 听了齐嬷嬷的话,老夫人眼里满是森冷,阴沉道:“果然一个一个翅膀都硬了,都在我的面前玩起计中计了,一个个都敢对我下套了,她们可真是本事了呀!” “顾馨儿,顾云儿还有胡氏她们人呢?” “在刚回来的时候云儿小姐和胡姨娘母女三个大闹了一场,好像还动手了。不过,现在都已经平静了,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 老夫人听了嗤笑,“顾清苑这挑拨之计用的可真是好呀!让她们在窝里自己斗了起来。”说着顿了一下道:“真的是顾清苑让人送我们回来的吗?” “是的老夫人。” “她就没说什么?” “没有,世子妃什么也没说。” “是吗?”老夫人若有所思,“顾清苑会那么好心,这么简单的就放了我们?” 齐嬷嬷听没有接应,因为她心里跟老夫人是同样的感觉,直觉感到此事绝对不会就此轻易的揭过。 老夫人这这里思虑不定。另一个院子中,也在探究着。 何氏眉头皱的紧紧的,看着两个女儿沉声道:“你是说顾清苑她都已经知道了?” 顾馨儿脸色沉重,点头,“是,她都知道,父亲的打算,我们的打算,顾云儿和胡氏的打算。还有其中所发生过什么她都知道。” 闻,何氏脸色的很,讽刺道:“呵呵…真是好笑,我们还在这里千辛万苦的给人下套,可那曾想人家早就看穿了一切在那里等着。等着看我们演戏。” “姨娘,现在说那些已经没用了,眼前我们该盘算一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顾馨儿皱眉道。 “这里是京城,我们谁都不认识,又身份低微。更重要的是顾清苑好像掌控了我们的一切,形势如此不利,我一时还真是想不出什么好的脱身之计。”何氏脸色凝重道。 “姨娘,姐姐,我们不如逃跑吧!逃的远远的顾清苑她就不能拿我们如何了。”顾怜儿急切道。 “逃走?太不现实了,我们三个女流之辈根本就没那个自保的能力能逃到哪里去。”顾馨说着,沉冷道:“更重要的是我们恐怕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机会吧!说不定刚出府就被顾清苑派人给砍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要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要在这里等死吗?”顾怜儿很是焦灼,气急败坏道。 何氏和顾馨儿不知该怎么说,她们这次错估了太多的东西,导致刚出手就陷入了死局。 三人相对而坐,却一时无。 沉默良久,顾馨儿开口道:“我倒是觉得眼前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顾家。” “这里安全?这里离顾清苑那么近,她随时都可能对我们下手,怎么会安全。”顾怜儿反驳道。 “不,这里安全。你们想,如果顾清苑想对我们动手的话,她早就动手了,何必多次一举的把我们送回来呢!” “她当然要把我们送回来,因为这里比在伯爵府好动手。我们去伯爵府可是很多人都看到了。所以,如果我们一下子不见了都失踪了,一定会引得人探究的。可在顾家就不同了,我们是死是活跟她可是没关系了。”顾怜儿应道。 “不,我倒是觉得她是有所顾忌,你们不要忘了这里是京城,是皓月最繁茂的地方,可也是勾心斗角最厉害的地方。而顾清苑身为伯爵府世子妃,在我们不知道的暗处一定有很多人在盯着她。” “在这种情况下,她绝对不会轻易的动手,毕竟我们不是一个两个,我们是好几个,一下子出事儿的话。她这个世子妃都要出面做很多事情,这是麻烦!同时也意味着会各种危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谁也无法保证不会有蛛丝马迹留下。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绝对不会为了一时的痛快,而冒这个险。” 何氏听了点头,赞同道:“不错,馨儿说的很对。我们这么多人,顾清苑她不会只动一个,而留下其他的人来,可如果一起除掉的话,动静可就太大了,太冒险了。顾清苑绝对不会那么做。” “是,所以,我们一定要留在顾家,守在顾家,等待合适的机会,巴上能抵制顾清苑的人,然后借助外人的势力保住自己。”顾馨儿正色道。 ……。 顾馨儿等人分析的很透着,想的也很周全,计划也很完美。但是有些已经注定的事情却是无法改变的。 第二天 顾家的上下刚用过早饭。忽然一大批的官兵围堵了顾府。 头领之人,带着一匹官兵直接去了顾家主院,也就是老夫人的院。 老夫人看着突入而来的一群人,心里惊疑不定,脸上却满是肃色,厉声道:“你是谁?这是做什么?为何围住我顾家?” 头领官兵看着老夫人,面无表情道:“你可是顾挺远的母亲?” 听到官兵这个问题,顾老夫人微愣了下,“是,我是他的母亲。” “那就好。”头领之人点头,继续问道:“顾挺远的一个妾室和他的三个庶女儿可是也在这里?” “是,都在,你问这个做什么?”老夫人皱眉道。 “请顾老夫人派人把她们都叫过来。” “为何?” “老夫人等下就会知晓,还请老夫人先配合。” 头领之人那强硬的态度,让老夫人心里很是不快,同时心里也升起不好的预感。看了一眼满屋子的官兵,老夫人转头看着齐嬷嬷道:“去,把她们都带过来。” “是,老夫人。”齐嬷嬷领命,疾步的往外走去,心里慌乱不已。 齐嬷嬷前脚走出去,头领之人扫过一边的两个官兵。两人会意,抬脚尾随齐嬷嬷而去。 看着这一幕,老夫人心里不好的感觉越发的重了。 不一会儿,齐嬷嬷带着何氏,顾馨儿姐妹,两个官兵押着狂躁的顾云儿走了进来。 “你们是谁?放开我,快放开我?”顾云儿挣扎着,怒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样对我。你们知道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伯爵府未来的侧妃,我是夏侯世子的女人,你们敢对我们不敬,夏侯世子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这群该死的贱民。现在放开我,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堵上她的嘴巴!”头领之人面无表情道。 “是!”官兵应声,随意拿起顾云儿手边的帕子堵上她的嘴,屋里瞬时沉静了下来。 头领之人看着她们惊疑不定的脸色,面色刚硬道:“我是历城官兵,属刑部魏大人之下属。今日特奉魏大人之命,带你们回历城受审。” 受审两字出,顾老夫人几人脸色大变。 头领之人却完全不给她们反应的机会,大手一挥,冷声道:“带走!” “是!”几个官兵上前,轻而易举的架起她们往外走去。 几人挣扎着,大叫着。 如此大的动静,马上迎来了一大批百姓的围观。 走到府门口,老夫人叫嚷道:“受审?我做错什么了?为何要受审?还有,我身可是京城人士,就算是犯了错也不该有历城官员来审我。你们没有那个权力带我。”老夫人厉声道。 “今天你不给老身说清楚,老身就撞死在这门口,也绝对不跟你多走一步。” 顾馨儿安耐着心里极致的不安,正色道:“请大人明原因是何?” 看她们如此强硬,头领之人眉头皱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如果你们非要你知道,告诉你们也无妨。顾挺远前些日子倒卖了一批珍贵稀有玩物,在厉城很得富绅,豪客的喜欢,效益很是不错,赚到不少的钱。惹得不少人前去打探其运货来路。生意之人本就精明,顾挺远不告诉他们来处,不过,却豪爽的表示可以分他们一些,前提是他们要先交一半儿的钱来。当时很多人行动,其中还有很多想沾点儿小便宜的老百姓。聚沙成塔,顾挺远虽然只收一半儿的钱财,可总的算计下来大概也有几十万两百白银。” “他们出了钱,顾挺远也写了收据。然而,拿着那些钱,顾挺远却没如承诺的那样去进货,而是潜逃了。幸好有人及早发现赶紧报了官。顾长远抓到了,可那些钱财却不见了。” “魏大人追问之下,顾挺远交代他的钱财都在几位的身上,他让他的姨娘和女儿回来,就是为了转移钱财,而顾老夫人就是接手人,这一切都是你们合谋所为,” “所以,魏大人下令马上带你们回去,给那些被骗的商户和百姓一个交代。以平民愤。” 头领之人话出,老夫人差点儿晕过去,顾馨儿几人心剧烈的跳了起来,何氏急声道:“大人,我们没有,我们没有做过,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这是误会,顾挺远他在说谎,他…。” “这些话你到了厉城给魏大人说吧!当然,如果你们真的没做,魏大人不会冤枉你们的,该说的我已经给你们讲了,其他的不是我能管的。”头领之人说完,抬手,“带走!”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伯爵府世子妃的祖母,你们不能带我走,放开我。”老夫人叫器道。 头领之人听了这话,脚步顿了一下,眼里极快的闪过一丝异彩,不过,瞬间却隐没无踪。只是面无表情道:“你孙女是世子妃,可这跟你犯案没有任何关系。女眷不参与国事儿,老夫人还是少说两句吧!” 说完,脚步加快,一众士兵押着她们,在她们叫嚷声中把她们带上囚车,不一会儿消失在群众面前。一众人看着面面相觑。心里感叹:顾家又出事儿了,还是这么大的事情,几十万两银子呀! 不过,这厉城的官员倒是够胆,竟然连世子妃都不顾及,就这样把人给代走了。不知道伯爵府那位世子妃得到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呵呵…不论是何反应,他们可都有好戏看了。 伯爵府 “世子妃,人都带走了。”凌菲走到顾清苑跟前,恭敬道。 闻,顾清苑神色淡淡,点了点头,“世子爷怎么说?” “主子说,此事到此为止,让世子妃不要再操心了。”凌菲回禀道。 到此为止,几个字让顾清苑的眼里闪过什么,不过却什么也没说。 书房 “主子,接下来该怎么做?”麒肆恭敬询问道。 “人已经带走了吗?”夏侯玦弈淡漠道。 “是,已经带走了。” “告诉魏忠,本世子不希望看到活的。” “属下明白。” 章节目录 第216章公主府 > 公主府 夏侯勇看着大公主神色不定道:“顾家发生的事儿你可是知道了?” 大公主点头,“嗯!我刚才已经听说了。” “从我们回来到现在,顾家可真是接二连三的出事儿呀!顾长远诬陷自己岳父,顾挺远经商坑蒙拐骗,现在就是顾老夫人竟然也是个如此不善的,还有那些个姨娘,庶女。”夏侯勇说着,嗤笑道:“顾家可真是乱的可以,没有一个规矩,省心的。而我们那个世子妃竟然是从那样的人家出来的!父亲和玦弈可真是有眼光呀!” 闻,大公主嘴角扬起一抹清淡的笑意,是呀!老侯爷和夏侯玦弈是真的很有眼光。京城那么多人家;那么多千金闺秀;可他们竟然能跳过那些家世比顾家好,女儿家名声比顾清苑出彩的人中,最终选中了顾清苑。足见他们看人真的很准呀! 虽然夏侯玦弈定亲的时候,她不在京城,可是她可以想象到当时众人的反应,肯定都无法相信,更加无法接受吧!就是她自己,当初在得知夏侯玦弈定的竟然是侍郎府的女儿时,也有些意外,侍郎府这样的官职,对伯爵府的帮助并不会太大。更重要的是,当时顾清苑的名声很是不好,嚣张跋扈,无知无畏,胸无点墨等各种不堪的名声。 不过,当时她直觉感到,老侯爷和夏侯玦弈既然和这样的人家定亲,其中必定有一定的缘由,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玄机存在。 现在看来,她没当时的感觉没有错,他们确实不是盲目的随便的找个人来做这世子妃! 恐怕京城的人都没有想到,顾清苑在那不堪的名声背后的真实一面吧! 心计,城府这些她都有,更重要的是她还足够的圆滑,足够的聪明;也足够的狠厉,冷血!然,就这样一个人外表看起来却又那么的淡然,低调,温和,规矩!这样一个女子,让人无法不对她忌惮。 大公主想到顾清苑那温和,知礼的模样,反射性的感到心口发闷。 “不过,如此一来顾家除了那个小公子,可就真的没人了呀!”夏侯勇眼角带着笑意道。 看到那抹笑意,大公主的心里溢出一丝冷笑,他是在高兴吗?他不会以为顾家没有了那个老夫人,没有了那几个庶女就会对顾清苑有什么影响吧? 大公主看着觉得讽刺,他还是如此短目。 “父亲,母亲。” 一个娇俏的声音响起,夏侯勇,大公主两人抬眸,看到夏侯絮缓步走来。 看到夏侯絮,夏侯勇开口问道:“过来有什么事儿吗?” “没有,就是想过来跟母亲说会儿话。”夏侯絮淡淡道。 闻,夏侯勇点头,继而起身,“你们母女说话吧!我出去一下。” 大公主听了,随着起身,轻笑道:“老爷要去何处?要不要妾身吩咐小厮准备马车?” “无需,我去伯爵府看看。”夏侯勇整理一下自己的大袍,随意道。 听,大公主眼神微闪,却故作不解道:“老爷,这个时候侯爷怕是还在忙吧!老爷要不再等等,晚些妾身和你一起去探望。” 夏侯勇听了摇了摇头,正色道:“顾家出事儿,我们都知道了,想来侯爷和玦弈也一定知道了。而府里的小厮说顾清苑已经回过顾家来,出来的时候脸色很是不好看。我想她心里对厉城官兵完全不顾及她这个世子妃的颜面,而带走顾老夫人几人,心里在不高兴。” “她这个世子妃丢了面子,一定会在玦弈面前说些有的没有。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去伯爵一趟,提点一下玦弈。也让父亲注意些,可不能让玦弈为了一个女人,就做出什么有损我夏侯家声誉的事情来。” 夏侯勇一席话出,夏侯絮垂下眼眸,遮住眼里嘲讽的笑意。有这样愚蠢的父亲,她为自己感到悲哀。 大公主听了,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老爷这是顾清苑的家务事儿,我们不太好参与吧!” 夏侯勇的愚昧,迂腐,这么多年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而他做的蠢事儿也已经说不胜数了。不过,那是在州城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费那劲儿去管他。可现在,这里是京城,大公主还真是不喜欢夏侯勇做出太蠢的事来,让她闹心。 夏侯勇却是完全没听明白大公主的话外之音,脸上带着不赞同的神色,沉声道:“什么她的家务事儿!她现在是夏侯家的人了,什么都要以夏侯家为重。夏侯家可是不要不省心的女人。所以,我这个长辈提醒她两句可是不多余的。” 大公主听着眼里闪过一丝冷色,不过瞬间隐没,淡淡道:“老爷,我们虽然是长辈,可有些事情还是不宜我们出面去管的。一来;侯爷他才是这个家里最长的,有什么事情侯爷他会出面解决的。二来;顾清苑她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我们不能像训导寻常小辈人那样,随意的对她。所以,妾身觉得这件事我们还是不要多说什么的好。” 大公主话落下,夏侯勇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沉怒道:“你说了那么多,可是觉得我管的太多了?我思虑不周?行事莽撞了?你可是觉得我做错了?” 夏侯勇那质问的语气,让大公主眼眸沉了下来。 夏侯絮看此,赶紧开口道:“父亲,母亲她没有那个意思。女儿知道父亲是一份好意才会去过问一二的。这母亲也是知道的。只是这次惹祸的是顾家,顾清苑现在心情一定不好。母亲担心,父亲这个时候过去,会好心讨不到好处罢了!” “就是如此,我就更加要去看看,如果那个顾清苑真的敢不识好歹,表露不满,我立马请示父亲让玦弈休了她。”夏侯勇说完,大步离开。 夏侯絮听,眼里闪过什么。脸上却没有丝毫改变,只是看夏侯勇离开,疾步的追了两步,“父亲,父亲…” “好了,不要叫了,随他去吧!看他能折腾个什么样子出来。”大公主语间是无法抑制的恼火。 夏侯絮听了,叹气,带着一丝担心道:“可是父亲如此,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大公主没说什么,心中却已有思量,转身坐下,看着夏侯絮道:“可是听说了顾家的事情过来的?” “是,什么都瞒不过母亲。”夏侯絮轻笑,在大公主身边坐下,轻问道:“母亲,你对顾家忽然出事儿怎么看?” “你怎么看?”大公主没有回答,转而问道。 “如果那日没看到顾老夫人带着几个庶女去伯爵府,或许,我也会和这京城之中的人一样。单纯的以为这是顾家的有一场祸事。可是现在,我倒是觉得,这是顾清苑给老夫人她们的一个回敬罢了!”夏侯絮脸色有些冷凝,“顾清苑,她可真是够狠辣的。竟然把那三个庶女包括老夫人给一锅端了。”狠辣的让人不由惧怕。 大公主听了淡淡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夏侯絮看着,扬眉,“母亲,可是我说的不对吗?” “不,你说的很对。但却太多表面了。” “母亲,此话怎讲?” “老夫人她头一天带着三个庶女去了伯爵府,想给顾清苑添堵。这第二日马上就出事儿了。你不觉得这时间间隔的太短暂了些吗?不觉得顾挺远的祸事儿爆发的太是时候了些吗?” 大公主话出,夏侯絮一震,惊疑不定,“母亲,你的意思可是说,顾清苑她早就准备对顾老夫人她们下手了?” 大公主点头,所有所思道:“从顾清苑和老夫人的相处来看,老夫人应该对顾清苑有很深的心结。虽然不懂,那个老夫人为何对顾清苑这个已经成为世子妃的孙女不满。但是,从她竟然能毫不遮掩的在我们的面前,奚落,挖苦顾清苑,还别有用心的带来那个花枝招展的顾云儿来看。她对顾清苑的不喜绝对不是刚开始的。如此,你说顾清苑她会感觉不到吗?” “既然,知道老夫人对她很是不喜。那么,你说凭着顾清苑的聪明,她会对顾家的动向完全不关注吗?” 夏侯絮听了恍然,接应道:“这么说,顾清苑她早就知道顾老夫人的心思。只是老夫人没行动她也就没动手。而是,等到老夫人她真的开始了,她就马上反击了回来。且毫不留情的把她们全部都给潜走了…” “呵呵…恐怕不止是送走那么简单…” 听,夏侯絮心里一跳,“母亲你是说,她们这一离开怕是有去无回了?”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留着那些甩不开,却又不安分,不和你一心的人吗?”大公主说完,慢慢闭上眼睛,遮住了眼里那极致的冰冷。如果可以她还真是想效仿顾清苑。把刚才出去的那个男人给废了。可惜,现在却还不是时机呀!后面有些事情还少不了他。不然,如何会让他活到现在。 而,夏侯絮听了大公主的话也没有回应,却也是间接的默认。她绝对不会留下那些人的。 两人静默片刻,夏侯絮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急声道:“母亲,既然这一切都只是顾清苑的反击。那么,是不是厉城的事情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呢?是那些人杜撰出来,不过是为了找一个理由把老夫人她们名正顺的带走。如此一来的话,那么,我们是否可以派人先一步到厉城一趟,找到那个顾挺远,暗中把他给带回来。那样,可就有一场好戏了。” 大公主闻,缓缓睁开眼眸,淡淡道:“你觉得顾清苑是那种不周全的人?还是夏侯玦弈是那种做事儿不周全的人?他们铺了这么大一个摊子,会留下那么大一个破绽出来吗?” 听,夏侯絮一噎,眉头紧皱道:“母亲,你这样是否说的也太玄了些。顾清苑和弈哥哥就算是再厉害,可那也只是在京城这地界,所谓鞭长莫及,他们还能控制的了远在厉城的顾挺远吗?这,女儿有些不信。” 大公主听了,冷笑:“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派个暗卫去厉城探一下。” “好,那女儿就派个人去探一下,不然我实难相信。”夏侯絮说完,起身,对大公主微俯身,走了出去。 大公主看着夏侯絮的背影,眼神莫测。鞭长莫及…。呵呵,这话很有道理,可却不适合用在夏侯玦弈的身上。 皇宫 昭和宫 “皇上驾到!” 太监一声高呼,让昭和宫殿内韦贵妃和所有的宫人都惊了一下。韦贵妃也很是意外,看了一眼时辰,这个时候应该是刚下早朝,皇上这个时候一般都是在御书房的,怎么忽然来到这里了?不过,现在不是探究这个时候,韦贵妃赶紧边往外走,变整理仪容。 刚走出内殿就看到南宫胤人已经走了进来。韦贵妃看着疾步迎接了过去。上前俯身,“妾身见过皇上。” “嗯!”南宫胤随意的应了一声,抬脚越过她,扫了一眼殿里的宫人,面无表情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 听到皇上的命令,宫人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反应过来,不敢迟疑,恭敬称是,继而疾步退了出去。 韦贵妃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皇上这是…。? 南宫胤回头,正好看到韦贵妃那抹不解,淡淡道:“想知道朕要做什么吗?” 韦贵妃不敢隐瞒,轻笑,诚实道:“是,妾身一时有些不明。” “看看这个你就明白了。”南宫胤说着,把一个纸条递在韦贵妃面前。 韦贵妃赶紧双手接过,不明道:“皇上,这是?” “打开看看。” “是。”韦贵妃听命,展开,间短的一行字,跃入眼中,韦贵妃极快的扫过。忽而,眼眸睁大,脸色突变,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应该说,整个身体都在轻颤,遂然跪倒在地上,整个人伏在地上,颤抖道:“妾身该死,妾身该死…。” 南宫胤淡漠的看着地上的女人,面无表情道:“又不是你做的,你何罪之有?” “妾身惶恐,惶恐…”韦贵妃听着南宫胤的话,衣服迅速被冷汗浸湿,整个人抖的更加厉害。 南宫胤听了,弯腰,伸手托起韦贵妃的下巴,手紧紧的扣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眼里的恐慌,惊惧,还有不知所措。南宫胤脸色很是平静,可眼里却透着极致的阴森,冰冷,低沉道:“朕可以宠着你,可随时也可以废了你。不要在朕眼前耍心眼。” “妾身不敢…妾身连想都不敢那么想过…皇上这不是妾身做的,请皇上相信妾身…如果妾身对皇上有分毫的不敬,妾身一定不得好死…”韦贵妃颤抖着,眼泪不住的掉下,整个人有些语无伦次。 南宫胤听了,却没太大的反应,只是沉冷道:“朕也没说是你,不是吗?而且,这纸条上也没写错,朕是老了,也活不久矣!不过,请爱妃记住,朕就算是要死了,在那临时的一刻也会恩赐爱妃你和朕一起离开的。为朕陪葬,想来爱妃应该很愿意吧!嗯?” 南宫胤这句话,让韦贵妃心里猛然抽搐,如果不是多年的宫中沉浮,她恐怕真会晕过去,韦贵妃颤抖着,“妾身自然愿意,妾身谢皇上恩赐…” 韦贵妃的话未说完,就一下子被南宫胤甩在了一边,眼里染上深沉的嘲讽,冷笑道:“爱妃果然没让朕失望。等下朕就让喜公公拟旨,把这恩赐提前给爱妃送来,省的爱妃不安心…” 南宫胤话出,韦贵妃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南宫胤看着,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口口声声说以他为天的女人,眼里满是冰冷,还有嫌恶。弯腰,捡起地上的纸条,看着上面一行字。 年事已高,时日无多,且忍!待来日,兄即位,可回! 南宫胤看着,脸色刚硬,沉冷一笑,抬脚大步走了出去。 同时暗庄中。 “主子。” “说。” “皇上今日早朝后去过昭和宫了。” “哦!是吗?结果如何?” “韦贵妃病了,而且,皇上也已经驳了二皇子去陵城的请求。” “早预料到了。” “主子,竟然二皇子无法前去,主子要不要争取一下。” “这样的好事儿,只要有那个人在,就不会轮到我…”男人的声音染上冰冷。 伯爵府 中饭过后,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柔和道:“想不想出去转转?” “现在吗?你今天下午不忙了吗?”顾清苑有些意外道。 “嗯!我这几日会很空闲。所以,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闻,顾清苑脸上笑意隐没,眉头不经意的皱了起来,伸手抚上夏侯玦弈的脸颊,抬眸,“有事儿要告诉我吗?” 章节目录 第217章祁逸尘的无助 > 听到顾清苑的问话,夏侯玦弈眼里溢出无奈,叹了口气,拉下她的手在她的身边坐下。看她担忧的眼神,夏侯玦弈揉了揉她的长发,浩瀚幽深的眼眸溢出不舍,“我过几天可能要离开京城一段日子。” “去哪里?” “陵城。” “去多久?” “可能要几个月,具体时间无法确定。” “一个人去吗?” 听到顾清苑这句话,夏侯玦弈刚硬的心紧缩了下,歉意、怜惜、不舍、最后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伸手把她拥入怀中,“嗯!一个人去。” 闻,顾清苑眼里担忧之色更浓,依在夏侯玦弈肩膀上,低声道:“有危险,是吗?” 夏侯玦弈听,叹息,这女子呀!总是敏感的让人忍不住想对她再多一份疼惜,“不会平静。” 顾清苑听了垂下眼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男人担心她跟着去会有危险,所以,才准备留下她在京城。 没听到顾清苑说话,夏侯玦弈眉头轻皱了下,声音里染上一丝急切,“丫头,我不是不想带你一起去,只是担心无法绝对的保护好你,所以…” 顾清苑从夏侯玦弈怀里退出,看着他眼里的那抹紧张,顾清苑轻轻摇头,淡笑道:“我明白!我跟着你去陵城不合适,我自己无法自保,在遇到危机的时候就会成为你的负累,让你分心!对我是危险,对你也是!”顾清苑说着,顿了一下,看着夏侯玦弈声音染上一抹不安:“只是,留在京城,无法确切的看到你是否安好,心里会担心。” 夏侯玦弈心口盈出暖色,看着顾清苑柔声道:“丫头,你从来就不是我的负累。而那些危机都是因我而起,所以,我不能容许你也牵涉到其中,出现一丝一毫的差池。至于我,不会有事儿的,你不用担心。” 顾清苑点头。然,眼里的担忧仍然无法抹去。夏侯玦弈在京城就算有人想动他,可需要顾及的太多,他们不会轻易的动手。 然,在外面就不同了,那里能支援的人有限,而对他有敌意的人却太多,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就算夏侯玦弈做好万全的准备,也无法保证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更重要的是有些算计,有些劫难是夏侯玦弈必须经历的,是无法避免的。这让人无法心安。 看顾清苑眉头轻皱的样子,夏侯玦弈因顾清苑为他挂心而感到喜悦,温暖。可同时也为自己让顾清苑忧心,感到挫败!矛盾的心里让夏侯玦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抱着顾清苑不想放开。 怀里的娇小的人儿,让他第一次感到了离别前夕那淡淡的忧桑,还有浓浓的不舍。她看不到他担心,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皇宫 南宫夜看着躺在床上脸色灰白的韦贵妃,皱眉道:“母妃,可是哪里不适?宣过太医了吗?太医怎么说?” 听着南宫夜一连串的问话,韦贵妃无力的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我无碍,就是心口有些烦闷,休息一下就好了。”韦贵妃说着,向南宫夜伸出手,“扶我起来。” “母妃,你身体不适就躺着休息吧!” “扶我起来。”韦贵妃的声音染上厉色。 听,南宫夜眉头皱的更紧了,不过这次倒是没违背韦贵妃的意思,伸手把她起,在她背后给她垫一个垫子,让她坐好。 “夜儿,有一件事情我要问你,你要老实的告诉我?”韦贵妃眼里带着戾气,语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厉色。 “母妃,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你…” “你先别问我这个,先听我问你。” 看韦贵妃暴躁的样子,南宫夜明了,看来一定是出事儿了。 “好吧!母妃要问儿臣什么?” “我问你,在南宫夜的事情爆发后,你可往陵城传递过什么东西?” “传递东西?母妃指的是什么?” “就是用飞鸽传信的方式,传递过纸条信息?” 南宫夜听了摇头,“没有!那种方法儿臣觉得不安全,所以,从来不喜欢用。而且,南宫夜的事情都已经定下了,母妃不是说让儿臣不要再节外生枝吗?所以,儿臣没传递过什么消息。” 闻,韦贵妃的眼眸沉了下来,紧紧的看着他道:“你真的没有传递过?” “母妃,儿臣都是让人传的口信真的,没有用你说的那个飞鸽传信。”南宫夜正色道。 听,韦贵妃眼里盈满沉冷,果然!她没有想错,是有人看不过她太多得意,竟然来了这么一招,以她的心思为引子,来了这招嫁祸之术。那纸条上面的内容,看着是以皇后的口吻说的,可皇上知道皇后绝对不会那么蠢,那样大逆不道的话竟然会写在纸条上传递过去,留下那样一个致命的证据。 所以,分析下来,很容易就想明白这是有人想陷害皇后了。而陷害皇后的人,那就是有能力和皇后抗衡的人。而这宫之中,皇后如果倒下最得意的人是谁?不用想,那就是自己和二皇子。继而,陷害皇后的这个人不用深入探究,就是她,或者二皇子。 只是,皇上就没想过,是皇后等人诬陷她的计策吗?毕竟,她倒了,最得意也就是皇后和大皇子了,这些都是相互的,都是一个道理呀!难道,是因这次揭发南宫玉事情的是夜儿,所以,皇上就认定了是他们做的了吗? 而看皇上的反应,是确实如此呀!所以,竟然对她说出那样狠毒的话来。这是完全容不下她了。他死,她也必须死。 如此,她还争什么?还盼什么?输了,赢了她都一无所有,她享受不到一点儿,那还有什么意义! 韦贵妃那变幻莫测的神色,让南宫夜感到不安,急切道:“母妃,你告诉儿臣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韦贵妃听了没有反应。只是怔怔的想着什么。 “母妃…?” “我无事儿,你先下去吧!” “母妃…” “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可是…。”南宫夜还想说什么,却看见韦贵妃闭上了眼睛,一番不愿再谈的表情。看此,南宫夜无奈,低声道:“那,儿臣告退。”然,刚转身就听到韦贵妃忽然开口。 “夜儿。” 南宫夜转身,疾步退回韦贵妃身边,“母妃!” “你去陵城的事情,你父皇可同意了?” 听到这个问题,南宫夜的脸色沉了下来,眼里满是失望,摇头,“没有!” “是吗?”韦贵妃听了冷笑,看来皇上是真的对她们母子开始有戒心了。 “父皇说,儿臣年纪也不小了,而且婚期也已经定下了,让儿臣收收心准备娶妃的事情。”南宫夜淡漠道。 韦贵妃听了眼里的讽刺之色更浓,面无表情道:“既然你父皇那么说了,你就好好准备吧!” “娶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有什么好准备的。”南宫夜嗤笑道。 “一个五品官员那也是你自己惹来了,所以,现在就不要在本宫的面前来抱怨。”韦贵妃冷声道,脸上带着其败坏之色,看着南宫夜韦贵妃心里确实有些恼火,如果他再争气些,她何苦需要操那么多的心,还落到这样一种境地。 韦贵妃的疾厉色,让南宫夜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不过,更清楚的感到韦贵妃有事儿瞒着他。 “母妃,你告诉儿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南宫夜正色道。 “就算有,那也不是你能解决的。” “母妃,你都还没跟儿臣说,如何知道儿臣不能解决。” 韦贵妃听了摆摆手,脸上带着一丝不耐,和完全不想提起的神色,冷淡道:“你回吧!回吧!”说完,径自躺下。 南宫夜看着脸色冷凝,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儿了,要不然,如母妃这样城府深沉的人,绝对不会如此焦灼,甚至带着一丝惶恐!但是,母妃不说而这里是皇宫他也不好探查什么。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不要影响到他才好呀! 厉城 刑部大牢之内,顾长远,顾馨儿,顾云儿,顾怜儿,还有老夫人和何氏,几个人被关在一起,一个单独而最里面略显隐蔽的牢房中。 从京城到历城四天的车程,但那些官兵却像是急着投胎一样,日夜赶路两天就冲回了厉城。 如此,让老夫人从最初的怒火中烧,大喊大叫,到后来有气无力的咒骂,直到现在完全是瘫在地上只剩下喘气了。不要说质问顾挺远了,那是连嘴巴都无力张开了,只是用眼睛恼火的看着同样狼狈不堪的顾挺远。 何氏看着顾挺远,眉头紧皱,神色不定道:“老爷,那些官兵说的是真的吗?” 顾挺远冷冷的看了何氏一眼,沉声道:“你说呢?” “婢妾自然是不相信老爷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了。可,那些官兵竟然跑到京城,大肆张扬的把我们给带了回来,婢妾这心里实在是不安,所以…” “所以,想证实一下吗?”顾挺远冷哼道:“我倒是还想向你们证实一下,你们在京城都做了些什么还事儿,竟然拖累到了我?毁了我的一切。” 顾挺远话出,何氏等人惊疑不定道:“老爷…。这要从何说起,怎么是我们连累到了老爷呢?明明那些官兵说,是老爷你经营生意不善,讹诈了人家的钱财,还说钱财都在我们身上,所以,他们才把我们给带来的呀!” “屁话,生意是我做了,钱我也收了,可我从来没想过要逃跑,我还要在这厉城混,怎么会做那样的蠢事儿。”顾挺远冷斥道。 “可,那些官兵为何说老爷要逃跑…” “我哪里是要逃跑,是那个给我提供货品的商人忽然不见了,我一时焦急,只是想找他罢了!可恨,我刚出厉城就被人给抓了,罪名竟然是诈钱,潜逃!”顾挺远恼恨道。 何氏等人听一惊,顾馨儿凝眉道:“可如果父亲没有要逃跑,直接把钱退还不就解决了吗?为何会被关押?”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会不知道吗?可,让人可恨的是,那些钱财竟然在家里不翼而飞了,你让我如何退还。事发后,我本想把一切都推给那个失踪的供货商身上,把自己也变成一个受害者。可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那个供货商竟然又出现了,没等我开口。他竟然给刑部大人说,那些货物本就稀有,上次给我的已经是最后一批,暂时可是再没了。” 顾挺远说着越发的气恼,“该死的!他这话一出,不是更加证实了我讹诈吗?我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抓了进来。后来,我用身上所有的钱财买通了这里的一个狱卒,他才含糊不清的给我透漏了一句,说我是被你们拖累的,是你们在京城惹了不该惹的人。” 顾挺远说完,看着何氏等人变幻不定的面容,厉声道:“说,你们在京城到底做了什么蠢事儿?到底惹到了谁?” 顾挺远一席话出,何氏,顾馨儿等人怔住,没人回应,每个人脸上闪过各种颜色,眼里划过震惊,惊骇,无法置信,最后化为了然。 顾馨儿深吸一口气,转眸看着顾挺远道:“父亲,看来我们是被人给下了套了。” “你知道是谁做的?你们得罪了谁?”顾挺远急声道。 “顾清苑…” 此话出,顾挺远眼眸一缩,猛然想起去京城时他交代的话。脸色溢出懊恼,愤恨,不甘,最后咬牙道:“你们都做了什么?我不是交代你们不要做的太过明显嘛!不是让你们不要太靠近顾清苑,只要找机会靠近夏侯世子就可以了吗?你们是怎么做的?” 顾馨儿听了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脸色灰白的老夫人,还有神色呆怔的顾云儿。把在京城发生的事情给顾长远说了一遍,当然隐没了她中间曾揭发顾云儿的那段。 顾挺远听完,深沉,恼怒的看着老夫人,“没想到竟然是母亲坏了所有的好事儿…。” 看着顾挺远的表情,还有那语气,老夫人更是差点儿晕了过去,躺在地上抚着心口,咬牙道:“你个逆子…。你自己起了歪心,竟然说…说我坏了你的好事儿,你…。” 顾挺远看着老夫人,嗤笑道:“哼!母亲我们做母子几十年了,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现在又何必说这些推托的虚伪之呢!” “你…。” “父亲,现在说那些已经没用了,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顾馨儿皱眉道。 “顾清苑已经下好了套,把我们都网了进来,你说她还会给我们出逃的机会吗?还会给我们生路吗?”顾挺远说着,沉冷道:“顾清苑,她太狠了。” 老夫人听到那些话,脸上满是无法接受之色,她无法接受她最后竟然被这些不肖子孙给害了。他们竟然敢谋害她…他们怎敢…老夫人在明白所有的事情后,唯一的感觉就是她太命苦,她身边都是一些没人性的畜生。抱怨着,恼恨着,可就是没有丝毫反省过她自己。由始至终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 顾馨儿听了,脸色也很是难看。看来,顾清苑不但早就知晓了一切,也早就做好了套等着她们了。这一环一扣,不着痕迹的进行着,外人看不出丝毫的异样,一切都是她们自作自受。死活也都是她们自己做的结果。跟顾清苑可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在外人看来,也绝对不会怀疑顾清苑参与其中吧!毕竟,曾经她和曾氏发生的事情在哪里摆着,所有人都不会相信,顾挺远会让顾清苑沾染他的钱财。 现在想想那个头领官兵在顾府门前说的那番话,想来也不是无意为之,他是在不经意的正件说给那些百姓听的。这是不着痕迹的把顾清苑给摘清了出来呀! 更重要的是他那句‘女家不参与国事’,这句话潜移默化的让那些百姓明白,顾清苑就算是有心想救她们,可却没有那个能力呀!她不是冷血,不是无情,不是见死不救,她是有难处的,她是不得已的!所以,她们就算是这样死了,顾清苑她完全不露面,也不会有人说她有错,甚至还会说她本分吧! 这计策可真是完美,完美的让人毛骨悚然! “那,我们就这样等死吗?我不要,我不要死,呜呜…我还这么年轻,我甚至还没成亲。就这样死在这牢里面,我不甘心…。”顾怜儿忍不住激动的叫喊着,痛哭道。 顾馨儿听着顾怜儿哭喊声,嘴巴紧抿。是!她也不想死,她要活着,她要活着,要活着…。不惜任何代价,她一定要活着出去…。 京城 伯爵府 老侯爷寿辰还有两天就要到了,夏侯玦弈也要离开京城了。顾清苑一夕间忽然变的很是忙碌。夏侯玦弈虽然说这几天空闲,可要去陵城,所准备事情也不少,继而,每天虽然两人都在府里,可真正能好好说话的时候却不多。 大公主,夏侯絮,夏樱兰有的时候还有夏侯勇以及他的两个儿子,每天都会来伯爵府报道。其名头就是为老侯爷的寿宴做准备,事事都要尽一份心。 除了她们,偶尔还会有因为顾家的事情,来探望她的客人,表示担心,特来慰问一下。有大皇子妃,韦柔儿母女,还有不少她偶尔见过的官家女眷,却完全不熟悉的人。 其中还有李家的人,李大奶奶已经被送走,来的是李翼,李泓,还有李智三人。因为是外男,且是顾清苑正儿八经的亲戚,继而,在顾清苑接待他们的时候,当时探访的客人就很识相的告辞了。 顾清苑客气的表示了一下感谢,就让兰芝,梅香送她们离开了。 李翼看着明显清减了不少,不过,精神看起来却还不错。看着顾清苑眼里带着柔和,关心道:“清儿,这些日子可还好?” “我很好,外公呢?”顾清苑轻笑道。 “嗯!我也还好。”李翼说着淡笑道:“就是忽然闲下来,有些不习惯。” 闻,顾清苑轻笑出声,看着李翼低声道:“孙女和外公正好相反,我是忽然忙起来,很是不习惯。外公悠闲的日子很珍贵,你可要珍惜呀!唉!孙女有种闲散日子一去不复返的感觉,很是忧心呀!” 李翼听了不由好笑,“你这丫头,就是懒散习惯了。你现在可是为人妻了,凡事可要多想几分。” 听李翼隐晦的提醒,顾清苑轻笑着,自我夸赞道:“外公放心,你也知道你孙女我聪明伶俐,心细如丝,该注意我可是从来不会大意的。” “呵呵,有这么夸自己的吗?”李翼好笑道,不过,心里也放心了不少,看来顾家的事情对清儿没什么影响。 “我只是说出来外公想说的话罢了。嘻嘻…。”顾清苑嬉笑道:“而且,世子爷说我做的很好,是个标准的贤惠妻子…” 顾清苑的话刚落下,一个清冷却带着疑惑的声音传来。 “贤妻?本世子怎么不记得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听到这个声音,李泓,李智急忙起身,抬头看着缓步走来的男子,脸上不自觉的带着一丝敬畏,“见过世子爷。” “嗯!”夏侯玦弈随意应声。 “世子!”李翼起身颔首。 “相爷请坐。”夏侯玦弈神色淡淡道,继而走到顾清苑的身边,看着她,轻笑道:“丫头,又在自夸了?” “哪有?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那,我怎么不记得这么夸奖过你?” “夫君太忙了,大概忘记了吧!不过,夫君确实说过的。”顾清苑很是肯定道。 夏侯玦弈挑眉,“是吗?” “是的!” “你这么一说本世子好像真的想起来了。不过,我说的好像不是贤妻,是懒妻吧!”夏侯玦弈说完,就看到顾清苑白了他一眼,无声的对他吐了三个字,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小心眼’吧! 夏侯玦弈看着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笑道:“不过,却是深得我心的懒妻。” 此话出,顾清苑的嘴巴抑制不住抽了一下,心里叹气,夏侯玦弈这几日不知道是不是被离别给刺激了。本来闷骚,吝啬表达甜蜜语的男人,现在时不时的就会说一句好好听话来。刚开始听确实挺意外,也很让人心情愉悦。可听的多了,顾清苑开始有些不适应了。 李智,李泓神色也是有些惊疑不定。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习惯了夏侯世子冷清,淡漠的模样。及其他给他们那种,那遥不可及的距离感。这样一个让人感受不到喜怒哀乐的人,现在忽然看到他对一个女子温柔小意的样子,一时让人很难适应。 李翼看着夏侯玦弈的模样,眼里溢出复杂,开口道:“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闻,夏侯玦弈转头看向李翼,看到他眼里那抹担忧,夏侯玦弈眼里闪过什么,点头,“去书房吧!” “好!” “外公,中午在这里用饭吧!我给你们做好吃的。”顾清苑适时的出声道。 李翼没有拒绝,点头应下。 倒是夏侯玦弈挺顾清苑要做饭,瞥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嗔意。顾清苑看了,眼里满是懵懂,不明!她不懂,她什么也看不懂,小心眼的男人。 看顾清苑装糊涂的样子,夏侯玦弈轻哼一声,大步走了出去。李翼随后而去。 顾清苑看着李智和李泓,轻笑道:“两位表哥你们先坐,。或者,先让小厮带着你们在府里面到处转转!我先去做饭。” 李智温和一笑,“你先忙,无需顾忌我们。” “好。”顾清苑点头,抬脚往外走去。 “清儿,先等一下。”李泓忽然开口道。 顾清苑顿住脚步,转身,看着李泓。 李泓上前两步,走到顾清苑的跟前,看着顾清苑那熟悉却又十分陌生的容颜。心里满是复杂,这个曾经追在自己身后跑的女子,这个曾经很喜欢自己的女子。现在看着她淡然,从容,高贵优雅的模样,有一瞬间的恍惚,忽然有些不记得她曾经的样子了。 更是怀疑,这样的她真的喜欢过自己吗?亦不解,自己曾经为何会觉得她十分的厌烦呢?是他被那些流蒙蔽了眼睛,才看不到她的好?还是她的变化太大了呢? 顾清苑见李泓只是怔怔的看着她,眼神恍惚,顾清苑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 李智看此,赶紧上前拍了李泓一下,沉声道:“二弟,如果你没事的话,就不要耽误清儿忙。” 李泓回神,赶紧道:“不,我有事儿给清儿讲。” “什么事儿?”李智凝眉道。 李泓看着顾清苑,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我想请清儿帮个忙。” 听,顾清苑挑眉,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李大奶奶离开的事情,和李雪即将随着外公离京的事情。 李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什么忙?”顾清苑淡淡道。 “清儿,雪儿早些日子在京城发生的那件事儿,你应该还记得吧?” 顾清苑点头,“嗯!记得!” “雪儿因为这件事名声大损。而,祖父却又坚决不准雪儿嫁入韦家,要带着她离开京城。我看祖父用意,是想让雪儿远离那些流蜚语,然后,给她找个平凡的人家,安稳的过一生吧!”李泓正色道:“或许,这样的做法看着是很好。可却隐藏着太多的不安定。” “清儿应该也知道,凡是定亲的男女,一般双方的家人都会暗地里打探一下。确定一下这个人是否真的如媒人说的那样。所以,我感觉祖父就算把雪儿带走了,京城这件事情也很难处理。” “就算离京城远远的,可在给雪儿定亲的时候,这件事是说还是不说?如果说了,在我看来一般男人恐怕很难接受吧!但,如果不说,万一被人家暗中得知了,雪儿又该如何自处?她一定会被人家给嫌弃的。” “惹得人家厌弃,如果是没成亲前还好,最多也就是退亲。可如果是成婚后,雪儿该怎么办?要等着被休吗?清儿,一个女子被休弃意味着什么,想必你能想象的到。如此,雪儿的一生可就太凄惨了。特别她还是那样无辜,她没做错什么,可却要承受那些,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顾清苑看着李泓一副为李雪叫屈,为她感到心痛的好哥哥模样。或许,她该为李泓维护妹妹的心赞一声好!然,她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 “李泓,你别再说了,这件事儿祖父已经决定了,你跟清儿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而且,你这样说不觉得太过偏面了吗?李雪虽然是我们的妹妹,如果她受到了伤害我们应该维护她。同样,如果她犯了错,我们也不能故作无事的为她遮掩过去。” 李智厉声道:“京城的那件事儿李雪是无辜的,我这个做大哥的和你一样为她感到心疼。可当初她在李家对清儿做的事情呢?那可没有人逼着她,是她自己起了坏心,做错了事情。” “我知道,雪儿那么对清儿确实太过分了些,可…。”李泓叹气道。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李泓,你要明白,祖父会带着雪儿离开,除了让她不会被京城的流蜚语伤害到,更重要的是想把她带在身边好好的教导一下。这都是为了雪儿好,祖父他是一片良苦用心,不是如你想象的那样是对她的惩罚,更和清儿无关,你明白吗?” 李智沉声道:“李泓,清儿没追究雪儿,夏侯世子饶她一命,这已经够了!我们没有资格求清儿任何事儿,李雪的事情就更没那个资格了。” 李智说完,李泓也有些惭愧,然,想到李雪那羸弱不堪的样子。李泓觉得心里实难忍,咬了咬牙,看着顾清苑道:“清儿,雪儿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再求你帮忙是有些过分了。可是,雪儿她是我妹妹,我不想她落到那样的境地,所以,今天我想厚着脸皮求你一此,求你帮个忙。” “李泓…”李智声音染上厉色,眼里满是不赞同。 顾清苑挑眉,为李泓的执着,“什么忙?” 听到顾清苑的话,李泓眼睛一亮,赶紧道:“我想清儿给雪儿做个媒。” “做媒?” “是,我想请清儿向祁逸尘提一下,让他来向雪儿提亲。” 闻,顾清苑看着李泓那期待的眼神,淡漠道:“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了。” “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只要你开口,祁逸尘他就一定会同意的。” 此话出,顾清苑的眼里闪过一抹冷色。 李智声音染上戾气,怒道:“李泓,你给我住口…” “大哥,你让我说完。”李泓急切道:“祁逸尘此人你也了解的,他桀骜不驯,凡事不按套路出牌,也从来不在乎世俗的规矩。所以,他一定不会在意雪儿和韦公子那次意外之事的。大哥,在这京城之中没有人比祁逸尘更加适合雪儿了。大哥,这是雪儿唯一的机会了。” 说完,不看李智的反应,转头看着顾清苑道:“清儿,请你帮帮忙,给祁逸尘说一声,他听你的话,他…。”李泓的话未说完,脸上猛然挨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李泓的脸颊上迅速出现了一个巴掌印记,脸颊迅速肿了起来。 李泓捂着脸颊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智,“大哥…。” 李智脸色铁青,胸口急剧起伏着,沉冷道:“李泓,如果你再敢多说一句,我现在就去请求祖父。”李智说着看着李泓,一字一顿道“把你逐、出、李家。” 逐出李家,几字出,李泓眼眸睁大,“大哥你…你要把我逐出李家…?” “是,如果你再敢胡一句,李家从此没有你这个二公子。”李智神色冷硬,不容置疑道。 “大哥,我说错什么了?你要如此容不得我?我哪里说错了?我…。”李泓不忿道。 “你给我闭嘴!走…马上跟我回去。”李智咬牙,用力拉起李泓的胳膊往外走去。 “大哥…” “夏侯玦弈…” “祁公子,请留步…。” 李泓的话还没说出,外面忽然响起两道急呼声。听到那两个称呼,顾清苑的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抬脚往外走去。 李泓眼睛一亮,用力挣开李智的手,跟着疾步往外走去。李智看李泓的背影,眼眸沉了下来,不敢迟疑快步跟了去过。 走出去,就看到祁逸尘神色紧绷,眉宇间是无法掩饰的焦灼,沉痛,不安,还有无助,仓皇无措的样子,如同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看此,顾清苑眉头皱的更紧,“祁逸尘,发生什么事…。” 顾清苑的话未说完,就忽然被人用力的拥入怀中。 此举动,让院中所以的人大骇,李智,李泓猛然一震… 顾清苑一时愣住,直到耳边无助的声音响起。 “清儿,我祖母她快不行了,她要死了…。清儿,在那个家里我只有她,我不想她死,我不想…” 听着祁逸尘的话,还有他那仓惶,发颤的语调。顾清苑眼里溢出无奈,生老病死无法强求,也无法改变!祁逸尘那句‘只有’想必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祁逸尘,去陪陪她吧!”顾清苑叹息,伸手欲推开抱着自己的男子。然,手刚碰到祁逸尘,就明显的感到一股寒意袭来。眼神微闪,抬眸,就看到夏侯玦弈站在院口…。 章节目录 第218章没有资格 > 看到夏侯玦弈出现,院中几个下人,以及李智,麒一,梅香,兰芝,凌菲等人,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虽然夏侯玦弈神色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变化。可那狭长双眸中的冷色,还有那身上的寒意,让人清楚的感到,他在生气,很生气。 夏侯玦弈看着院中,被祁逸尘抱在怀里的人儿,眼里盈满阴寒,特别看到顾清苑放在祁逸尘身上的手,眼里阴霾之色更重。虽然他心里很清楚顾清苑绝对不是在回抱祁逸尘。应该是在要推开他。然,就算如此,那赫然入眼相拥的姿态,让夏侯玦弈心里还是无法抑制的涌现极致的戾气。 缓步踏入院中,身上那沉冷威慑,压迫神经的骇人气势,让院中之人不由感到心神紧绷,连呼吸都屏住了。几个下人头垂的低低的,根本不敢看夏侯玦弈,脑子里却抑制不住的想。凭着世子爷那强势的秉性。他会怎么做呢? 不过,世子对世子妃好似很是喜爱,应该不会要了她命吧。但是,冷落她,责罚她应该是会的吧!虽然,这不是世子妃主动勾搭男人,可一个女子当着丈夫的面,靠在其他男人怀里那也是对丈夫的不忠呀! 还有那个祁公子,他也算是和世子爷交好的人吧!可没想到他竟然对世子妃有别样心思。还竟然敢当着世子的面抱世子妃,这是对世子爷绝对的挑衅呀!世子爷绝对无法容忍的。 想着,心跳的更快了,世子爷是直接把他们给扔出去?还是直接废了他们?会不会见血呀…。 几个下人惊疑不定的猜测着。李智神色紧绷,眼里带着担忧还有一丝防备。不自觉的向顾清苑靠近,暗想:如果夏侯玦弈真的对清儿动手的话。虽然他的身手无法和夏侯玦弈比拟,可最起码能为清儿挡去两分! 想着神色越发的戒备。眼睛扫了一眼祁逸尘,看着他沉痛的脸色,不知道是该恼他莽撞,还是该为他感到心痛。叹息他将失去至亲,叹息他对清儿的情劫,还有他对清儿那种莫名的依赖! 看着眼前这幕,李泓眼眸睁大,眼里满是震惊之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祁逸尘他…他竟然抱顾清苑?他疯了吗?还有他那个表情,那是什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他…李泓不敢深想。只是心里豁然明白。雪儿那个丫头说,祁逸尘会听顾清苑的话,或许,根本就是不是因为顾清苑曾经对祁逸尘有过什么恩情!而是,祁逸尘他…他对顾清苑有异样之情吧! 想着,李泓心里翻涌不断,不由转头看向李智,也明白了刚才李智为何对他自己所说的话反应那么大了。原来他也是知道的吗?所以,才阴差阳错的把他的话给误会了。 皓月最清冷的男子喜欢顾清苑。皓月最不羁的男人也对个清苑有情。而他这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反倒曾经那样的厌弃顾清苑。想想还真是可笑,讽刺。如果不是众人皆醉他独醒,就是他自己眼睛瞎了。把珍珠当成了鱼目。 夏侯玦弈走到顾清苑的身边。所有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她不用深想,也知道男人这个时候心情很不好。而要说男人这个时候会做些什么。她还真是无法确定,只是温和道:“祁太夫人她身体不适,祁逸尘应该是想让夫君去探探她。” 听了顾清苑的话,不远处的几个下人,叹息:世子妃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这个,她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最该做的就是为自己辩解和向世子爷求饶吗?怎么竟是说些无用的…下人想着,心里止不住摇头,看来世子妃也没有很聪明嘛!还没有他们有眼力劲儿。 夏侯玦弈听,看着顾清苑平静的模样,眼里闪过什么,而后点头,扫过身后麒肆一眼,清冷道:“带祁公子先回去。” “是,主子。”麒肆领命,疾步闪到祁逸尘的身边,伸手拉住祁逸尘胳膊,巧用力,看似温和,动手之时却带着凌厉且强势的力道。拉开祁逸尘,完全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飞身离开院中。 看着祁逸尘离开前,眼里那抹懊恼,抱歉,痛苦等各种复杂的神色!顾清苑淡淡一笑,看他消失在眼前,转头看着夏侯玦弈,轻问道:“和外公谈完了吗?” “嗯!”夏侯玦弈轻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淡淡道:“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好。” 顾清苑点头,夏侯玦弈转身离开。 院中人看着一场在他们心里即将到来的风暴,竟然就这样风轻云淡的过去了。不由的有些怔忪,世子爷竟然什么都做?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这…太出乎他们预料了。 李智看此,心里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跟着松懈下来。 梅香,兰芝,凌菲几个丫头也大大的松了口气,刚才还真吓死人了。心惊于祁公子对小姐的态度,也惊讶于夏侯世子的反应。 李泓却是神色不定,夏侯玦弈竟然就这样轻易的揭过了此事儿,不可思议。 院子外面,一个略微隐秘的角落。老侯爷看着李翼脸色舒缓下来的模样,笑道:“我说对了吧!玦弈他不会乱来的。” 闻,李翼瞥了他一眼,脸色刚正道:“清儿她又没做错什么!夏侯世子有何理由乱来。” 话出,老侯爷瞪眼,“你这老小子可真是够护短的。” “怎么?难不成侯爷想让清儿被责罚?”李翼眼里带着一丝冷色,探究道。 听,老老侯爷吹胡子,“你小子少在本侯的跟前玩着这些小把戏,老子不爱看,也不爱听!清丫头现在可是我的孙媳妇,轮疼爱,老子可是不比你少。”说着怒道:“祁逸尘那个臭小子,竟然敢抱老子的孙媳妇,他真是皮痒了。” 李翼听了老侯爷的话,眉眼间更加舒缓了不少。看来老侯爷对清儿很是疼爱,这样他就放心里不少。想着,看着老侯爷那气哄哄的模样,虽然很多时候他都如老顽童一样,但是有些时候还是… 李翼正想着,老侯爷忽然话锋一转,赞叹道:“不过,祁逸尘那小子竟然敢在玦弈的头上动土,这份儿胆量还真是不得不让你钦佩呀!像个男子汉,够英雄。”说着,捋着胡须道:“但是,我更想知道在老虎口里拔牙的后果是什么?” 说着,忽然有些迫不及待道:“李翼,要不我们现在偷偷的跟过去看看吧!说不定能看一场大好戏。” 闻,李翼默默的收回心里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淡淡道:“侯爷想去就去吧!老夫没兴趣。”说着顿了一下道:“不过,老夫会把侯爷对世子爷这种特别的关心,转告世子爷的。老夫想世子爷听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李翼话出,老侯爷眼眸睁大,眼里带着一丝嫌恶,瘪嘴道:“李翼,你这个老匹夫不做丞相后,不但没变的顺眼,反倒是越来越可恶了。” 李翼听了淡淡道:“老夫和侯爷是同样感觉,老夫不做丞相了,不和侯爷同朝为官了,可侯爷还是那么让人不喜。” “李翼,你这个老匹夫。”老侯爷怒道:“既然老子不讨你喜欢,你还来我伯爵府作何?赶紧走人!” “侯爷,老夫不是来看不讨喜的你的,而是来看我外孙女的。所以,我不走。” “李翼,你竟然跟老子耍无赖。你可不要忘了我是这伯爵府的主子,老子不欢迎你,让你走,你就必须给跟我走。” “好,既然侯爷不欢迎,那老夫正好带我外孙女一起出去,带她散散心去。” “你敢!” “没什么不敢的。”李翼说着,扫了老侯爷一眼,冷笑道:“正好,清儿也不用麻烦着做中饭了。” 老侯爷听到这句话,眼睛一亮,“你说今天中午清儿丫头做饭?” “嗯!清儿说很久没看到我这个外公了,给我做些好吃的。”李翼说完,就看到老侯爷的脸儿变了。从刚才的义愤填膺,马上转为热情洋溢的笑容。 “李翼呀!你好久没来伯爵府了吧!走,我带你四处转转去。” “不敢劳烦侯爷。” “不麻烦,不麻烦,哈哈哈哈,我们可是亲戚谁跟谁呀!走,走…” “可是,侯爷刚才不是还赶老夫离开吗?如此,老夫可是不敢多待,还是先告辞吧!” “李翼,你小子真是小心眼。那是玩笑,玩笑,哈哈…” 李翼听了冷哼!然,眼里却带着淡淡的笑意。顺着老侯爷往他院子走去。 …。 夏侯玦弈,祁逸尘离开后。李智也跟顾清苑告辞,带着神色怔怔的李泓离开了。而院中的几个下人被周麒带走了。 兰芝,梅香心里有些忐忑,虽然刚才世子爷什么都没说,可她们还是很是担心世子等下回来,会对小姐做出什么惩罚。 “小姐,现在该怎么办?”兰芝眉头紧皱,担心道。 “什么怎么办?” “就…就是刚才的事情,要…要怎么跟世子爷解释。” 顾清苑看着兰芝担忧的样子,淡淡一笑却没说什么,转而问道:“食材都准备好了吗?” “小姐…你这个时候怎么还想着做饭呀?”兰芝急切道。 闻,顾清苑眼里划过一丝无奈,兰芝是忠心,可有的时候却总是少了一份通透。 “兰芝,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所以,无需担忧什么,知道吗?”顾清苑淡淡道。 “小姐…”兰芝听了有一瞬间的怔忪,脑子里闪过什么,却抓不住重点。 梅香听了顾清苑的话,眼里闪过什么,上前一步走到兰芝的身边,轻声道:“兰芝,小姐说的对,今天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什么都有。”梅香说着,向兰芝不停的使眼色。 兰芝看着,豁然明白了什么,赶紧道:“是,奴婢知道了。” 顾清苑看着叹了口气,转身往厨房走去。 伯爵府前院中。 老侯爷带着李翼在院子里转着,脸上带着笑意,可有的时候没忍住,还是时不时的挖苦李翼几句。李翼听了也完全不恼,不咸不淡的回敬回去。 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一个曾是丞相,一个是侯爷。两个本严肃,严谨的人。现在却你来我往如同小孩子般斗着嘴,让人看着不由好笑。 周麒在一边看着,叹气:他一直以为李翼是个顽固且十分古板的人。可现在看来,他好像看错了,李翼也有圆滑的一面。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卸去了丞相的官职,人少了些束缚,也看起来比以往放松了不少。 “侯爷,相爷,世子妃做好饭了,已让人摆在侯爷院中,让两位前去用饭。”凌菲从另一边走来,看着两位老人恭敬道。 此话出,两个老人默契的顿时住口,抬脚往老侯爷院子而去。 老侯爷看着眼前色香味具全的饭菜,脸上聚满笑意,抬头看着李翼道:“李翼,你小子竟然是清丫头的外公,她跟你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像,如若不然老子非得憋屈死不可。” “我家清儿竟然有你这样每天就知道吃喝的祖父,她可真是不幸。” “李翼,你小子今天就是不让我痛快是不是?” “侯爷,我们彼此彼此。” “哼!既然老夫是个爱吃的,那我就把这些吃完,你小子可不许吃。” 李翼听了却是充耳未闻,拿起筷子率先吃了起来。 老侯爷看此,瞪眼,可也不再多说,拿起筷子也快速的吃起来。 两位老人斗完嘴,开始斗吃了。 “奴才见过驸马,公主,郡主。”此时一个请安的声音传来。 “起来吧!”夏侯勇叫起,很是威严道:“侯爷可在?” “回驸马的话,侯爷在里面用饭。” “嗯!” 听着外面的对话,老侯爷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抬头就看到夏侯勇,大公主,夏侯絮三人走了进来。 “儿子,儿媳,孙女,见过父亲(祖父),见过相爷。”几人行礼。 李翼微颔首,老侯爷淡淡道:“起来吧!” “是。” 三人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 “可用过饭了?” “回父亲,我们已经用过了。”夏侯勇微笑着回应道。 “嗯!今天过来可有什么事儿吗?” “呵呵,就是来看看父亲的寿宴准备的如何了?” 老侯爷听了皱眉,“多大点儿事儿,用得着每天过来吗?” “怎么会是小事儿呢?父亲,你寿宴可大事儿,怎么能疏忽。儿子自然也要每天过来看看,省的出现什么纰漏。” 夏侯勇话出,大公主眉头不经意的皱起,夏侯勇这话说的实在是不妥…大公主腹诽,那边,老侯爷不快的声音响起,“既然你如此细心,那就你自己来做好了,其他人就不要插手了。都由你来办,你来吧…” “父亲,儿子没有那个意思,儿子就是…。” “世子妃…” “嗯!” 夏侯勇请罪的话未说完,听到外面小厮请安的声音,立马把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他可是不想在顾清苑的面前丢了他的份儿。 顾清苑踏入屋里看到大公主一家人也在,脚步微顿,可也就一瞬,继而脸上扬起笑意,抬脚上前,微俯身,“晚辈见过驸马,公主。” “嗯!起来吧!”夏侯勇的声音一如刚才的威严。 “快,快起来。”大公主很是和蔼,亲和的笑着,伸手把顾清苑扶起来。 夏侯絮上前,微笑道:“堂嫂。” “郡主!”顾清苑轻笑回应,转头看了一眼梅香。 梅香会意,赶紧把手里的汤放在桌上,恭敬道:“侯爷,相爷请慢用。”说完规矩的站在顾清苑身后。 看着满满一桌菜,老侯爷看着顾清苑,脸色缓和下来,笑道:“清丫头,辛苦你了。” 顾清苑摇头,笑道:“不辛苦。” 听了老侯爷对顾清苑说了的话,夏侯勇心里有些不平衡了,父亲他可真是偏心了。他每天公主府,伯爵府为了他的寿宴两头跑。也很是辛苦的,可父亲不说他一声好也就算了,刚才那语气好似他还是多管闲事似的,还训斥他。可顾清苑就给他送碗汤,而且,连亲手端着都没有,可父亲竟然说她辛苦了。这,可真是让人心觉得憋屈。 夏侯勇想着,脸色就沉了下来,沉声道:“她身为晚辈给你送碗汤还不是应该的呀!说什么辛苦!”说着看向老侯爷正色道:“父亲,清苑现在还是新媳妇,有些规矩她还不懂,正在摸索期。所以,在这个时候父亲你可是不能太惯着了,要不然,可是会让她生出毛病来的。” 夏侯勇话出,顾清苑挑眉,挑新媳妇毛病的不都是婆婆吗?怎么轮到她了却是叔伯了呢? 而,老侯爷的脸色也瞬时沉了下来,抬头看着夏侯勇,沉声道:“什么都不清楚就在里训谁呢?” “父亲,我没有训谁,我就是…” “你就是个屁呀!我孙媳妇亲手给我做了一桌菜,老子心里高兴,给她说一句辛苦。怎么了?怎么了?你哪里看不过眼了?” 听了老侯爷的话,大公主眼里极快的闪过什么,夏侯絮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两人同时转眸看向顾清苑,却看到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看此,大公主心里莫名沉了一下。 夏侯勇为老侯爷那粗蛮的话语感不适应,特别那话还是说他的,让他更加感到难堪。而听到老侯爷说顾清苑给他做饭,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有些恼火。 “看来是儿子误会世子妃了,她是个孝顺的竟然还亲手给父亲做饭。”说着话锋一转,带着一丝质问道:“不过,父亲是长辈,我这个叔伯可也是长辈,怎么我来了这么多天了,没看到世子妃为我这个叔伯做一顿饭呢?是你心里没我这个长辈,还是,我这个叔伯没那个资格吃你做的饭呢?” 夏侯勇话落,屋里几人脸色都十分难看。大公主上前一步欲开口。老侯爷起身欲动手,然,没等到他们开口,动手。夏侯勇身后的小厮就先一步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同仇敌忾之气,“老爷,不会世子妃不给你做,只是你来的不是时候,她那个空闲…。啊…。” 小厮的话还未说完,就忽然飞了出去,惊呼一声,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几人一惊,抬眸就看到如风一样闪现在屋里的男人,心里一沉。 夏侯玦弈神色淡漠,但看向夏侯勇的时候眼里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戾气,冰冷道:“本世子的妻子,没有义务给任何人做饭。也没有那个人有资格向她要求任何东西。”夏侯玦弈说着,看着夏侯勇,沉冷道:“而你,更没那个资格。” 夏侯玦弈说完,不看夏侯勇那气的快要晕过去的模样,拥着顾清苑大步离开。 夏侯玦弈一路上脸色紧绷的厉害,顾清苑乖乖的跟在他身边。 回到自己的院子,走到屋里,夏侯玦弈反手把顾清苑抱在怀中,声音里带着火气,咬牙切齿道:“跟我去陵城。” 此话出,顾清苑脸上扬起笑意。 章节目录 第219章韦柔儿的打算 > 伯爵府 老侯爷院中,夏侯玦弈带着顾清苑离开后,屋里除了夏侯勇气闷粗喘的声音外,再无任何响声再无任何声音。屋里沉寂的厉害,然,每个人的脸色都很是难看,夏侯勇的尤甚。 片刻,夏侯勇缓过那口气,就一下子跳起来指着夏侯玦弈和顾清苑离开的方向,看着老侯爷怒不可遏的叫嚷道:“父亲,你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吧!她竟然在我的面前打杀小厮,他那是什么意思?是在吓唬我吗?还是在警告我?” “他这意思,是不是告诉我,如果下次我再说那样的话,我就会和那个小厮一样的下场?”夏侯勇说着脸色气的涨红,怒道:“真是太无法无天了,太无法无天了,完全不成体统,不成体统,他一个小辈竟然敢当着长辈的面那样做。” “父亲,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孙子?这就是让我夏侯家骄傲的晚辈?这就是伯爵府的世子,这就是我伯爵府的继承人?”夏侯勇说着,深吸一口沉声道:“父亲,你真的要把这伯爵府交给夏侯玦弈那种冷血无情,不敬长辈,不忠不孝的人吗?还对我说什么‘没资格’,父亲你听听这是人话吗?夏侯玦弈他可真是太目中无人了,他太过分了…”“在我看来,要是说起‘资格’的话,夏侯玦弈他才是绝对的没资格继承这伯爵府。如他那样的人,不要说把伯爵府给壮大,繁荣了。不落败就是不错了…还有,凭着他今天的这个作为,他连姓夏侯的资格没有…我夏侯家绝对容不得如此不孝,没心没肺的子孙…。” 夏侯勇完全没心中的怒火冲昏了理智,只顾不停的说着,一点儿也没发现,屋里的气氛因为他一席话,从开始的沉闷,冷凝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种敏感的静寂。 大公主看着夏侯勇那喋喋不休的嘴巴,手狠狠地攥紧这个时候她真是撕碎他的心都有了。这个该死得蠢货,竟然当着外人的面说什么伯爵府继承这样敏感的话题,还有他那个表情,就差自荐了。该死的!他这模样让人怎么想?大公主这个时候真是想吐血了,她怎么就找了一个这么愚昧到了极致的男人呢? 夏侯絮的脸色也很是难看,看着夏侯勇的眼里划过恼恨之色,心里盈满仓惶,忐忑。父亲难道不知道有些话,有些事情是要藏在心里永远都不能说出来的吗?可看看她父亲都做了些什么,不但惹恼了弈哥哥,竟然把那些她们极力潜藏的东西,一股脑的给吼了出来,他可真是白痴的彻底。 夏侯絮深吸一口气,伸手拉了一下夏侯勇,轻声道:“父亲,弈哥哥他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他不是有心的,你…。” 夏侯絮的话未说完,就被夏侯厉声打断,“放屁!他那样还不是有心的,那你的意思是我眼睛瞎了看错了?是我冤枉他了不成…” “父亲,你…” “老爷…。” “你们给我闭嘴,我在说话,你插什么嘴…” “你们都给我站到一边去,让夏侯勇接着说,使劲儿说,老子听着,说,给我继续说…。”老侯爷暴怒的声音响起。 老侯爷怒吼起,大公主和夏侯絮遂然跪下,赶紧请罪,“父亲(祖父)喜怒…” 夏侯勇也被吓了一跳,再加上刚才一番叫喊心里的怒火发泄了不少。此时,看着老侯爷暴怒的样子,心里忽然开始发虚,发怯。 “说呀!怎么不说了?嘴巴闭上作何?”老侯爷怒道。 “父亲,儿子没什么可说的了。但是,儿子说的都是事实…夏侯玦弈他对儿子不恭不敬你都看到了,儿子就是说几句,父亲又何必生气?”夏侯勇有些不甘心道。 闻,老侯爷猛然起身,忽而出脚对着夏侯勇用力的踹了下去。 夏侯勇防备不及,老侯爷一脚出,夏侯勇遂然倒在地上,倒地后有一瞬间的怔忪,片刻回神,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老侯爷,脸色红白交错,父亲竟然踹他…。还是当着大公主和他女儿的面,真是…。 夏侯勇快速起身,脸上带着难堪,眼里带着火气,沉怒道:“父亲你怎么可以…。?” “怎么?怎么?老子踢你你不高兴了?觉得丢脸了?那你要不要踹回来?…” “儿子不敢…”夏侯勇嘴巴紧抿道。 “不敢?哼!你有什么不敢的?”老侯爷说着对着夏侯勇再次踢去,只是这次被夏侯勇给闪过去了。 看此,老侯爷瞪眼,拿起手边的对着他砸了过去,看着夏侯勇脸色难看的闪躲着,吼道:“你个混账东西,孙媳妇做饭给老子吃,人家那是孝顺,是有心。你这个儿子看了,不觉得该感谢人家孝敬你老父吗?可你呢?不夸人家两句也就算了,竟然还挑起刺儿来了,人家一番好心在你的眼里倒是成了错处了?” “父亲,儿子没说她不孝顺呀!但是,她无视儿子这个长辈也是事实,所以,儿子没说错。”夏侯勇固执的道。 “放你娘的屁!”老侯爷气的爆粗口,大怒:“清丫头是个不孝顺的,那你呢?你觉得你自己是个孝顺的?比清丫头孝顺吗?那么,老子问你,你这个孝顺的儿子从小到大为老子端过一次的茶倒过一次水?你做过吗?” 老侯爷话出,夏侯勇一噎,面色涨红道:“儿子。儿子不是男人嘛!所以…” “你是男人,老子说让你做饭了吗?混账东西,难不成给你老子端茶倒水也丢了你这个男子汗的份儿了吗?” “儿子没那么想…” “你不会做,不做是应该的。人家会做,做了倒是错的了!你这是什么狗屁理论。”老侯爷说着厉声道:“就你这样连基本用心都无法跟你家比较的人,竟然还有脸去训导人家不敬不孝,你可真是有脸呀说呀!” “父亲…”夏侯勇脸上难堪之色更浓。 “滚,你给老子滚出这伯爵府,老子没有你这样没脸没皮的儿子。老子寿宴也不要你管,你也不要来,老子看到你就是一肚子火。滚出去…”老侯爷看也不看随手拿起桌上的东西,连续不断的对着夏侯勇砸过去。 夏侯勇神色难看,闪躲着,抱头鼠窜,心里有憋屈,有惶恐,更多却是恼火。 大公主,夏侯絮看着也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屋里静了下来,徒留一片狼藉。老侯爷脸上带着怒火,心里却很是沉重。 李翼在老侯爷教训夏侯勇的时候,就不声不响的回避,退开了。直到夏侯勇他们离开,他回来,走到门口看着屋里的情景,还有老侯爷的样子,停下了脚步,无声的离开了,走出院子,看着这偌大的伯爵府,长叹一声,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呀! 顾清苑院中 听到夏侯玦弈那句一起去陵城,顾清苑没有问他为何忽然改变主意。因为心里清楚,今天两件事情都让夏侯玦弈很是恼火。大概也就是如此,让他觉得的,她只有在他的身边才能最够让他放心吧! 夏侯玦弈确实在决定让顾清苑和他一起去陵城后,阴霾的心情瞬时缓解了不少。 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轻笑道:“那我提前准备些东西。” 夏侯玦弈听了没有回应,只是紧紧的看着顾清苑,嘴巴紧抿,静默片刻沉声道:“祁太夫人即将离世,你可是为祁逸尘感到心疼了吗?” 闻,顾清苑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坦诚道:“我跟祁太夫人没有过太多的接触,所以,对于她的在或离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对于祁逸尘我无法把他当做陌生人,在我心里他是一个熟悉且想维护的人,看到他那样难过,我无法感到无动于衷,说不上是心疼,只是很无奈,因为希望看到他过的好。” 顾清苑说着看夏侯玦弈越发紧绷的神色,眼眸幽深却又透亮,淡淡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我心里,祁逸尘变成了和恒儿同样的存在。所差的只是血缘而已,但是,血缘是我从来不太相信的东西。而我,或许只因看到了他们同样的维护之心,所以,才会有那样的感觉吧!” 夏侯玦弈听了,心里没感到一丝的放松,反而更加的憋闷,脸上沉冷之色也没有消散,“本世子听了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 闻,顾清苑点头,“我明白,也能理解!毕竟,如果立场掉换,是你对一个女子关心备至,放心不下。而我就算明知道你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可心里同样会觉得不舒服。” 顾清苑此话出,夏侯玦弈怔了一下,狭长的双眸闪过亮光,声音低沉道:“你刚才说,如果看到我对别的女子关心,你心里会不舒服,是吗?” “是!” “为什么?” 看到夏侯玦弈眼里那抹幽深,期待,顾清苑轻笑,正色道:“因为不喜欢,不喜欢你对除了我之外的任何女子好。无论是单纯的朋友,哪怕是亲戚,我都不喜欢!” “所以呢?” “所以,对于祁逸尘,他好,我很高兴,他不好,我会维护。可,如非必要不会接触。因为在我看来,男女之间,夫妻之间它之所以美好,之所以喜怒哀乐会相互影响,起伏,之所以令人向往,就是因为它不同于友情,亲情的博爱。它多了一份自私,唯一的独特。” 顾清苑一席话话落,夏侯玦弈为顾清苑对祁逸尘的在意还是很不高兴,然而,心里却无法抑制的感到欢喜,因为在顾清苑的心里,他是唯一的存在。 看着夏侯玦弈眉宇间的神采飞扬,顾清苑上前在他嘴角印下浅浅一吻,微笑道:“夫君今天做的很好。” 闻,夏侯玦弈挑眉,心里清楚顾清苑指的是什么,她高兴他今天看到那一幕没有直接动手把祁逸尘给丢出去,也没对她瞪眼,而是忍到了现在才表露不快把! “为了这样的事情得到夸赞,我一点儿也感不到高兴。” “那夫君再不高兴会儿,我去看看外公去。”顾清苑说着学着夏侯玦弈的动作,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看他不满的表情,再配上他瞬间变得凌乱的头发,整个人那厚重的威慑顿时减淡很多,转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无辜,可爱,让顾清苑看着不由笑出声… 听着顾清苑轻灵的笑声,看着她眉眼弯弯的模样,夏侯玦弈本已缓和下来的恼火,又再次出现,祁逸尘竟然让这丫头在意,真是让人无法高兴起来。就算是单纯的关心,就算不会接触,也同样让人不爽…。可心里却也无奈,这丫头看似冷清,淡漠,可真实的她却有颗少有的赤诚之心,只要人家对她好,她就会对人家好。 虽然不想承认,可早先时候祁逸尘确实帮了丫头很多,所以,这丫头现在也完全做不到对祁逸尘无视吧! 韦家 韦大奶奶看着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神色出神的女儿,缓步走过去,轻声道:“柔儿,在想什么呢?” 听到声音,韦柔儿抬头,脸上扬起一抹轻笑,“闲来无事儿想绣个帕子给母亲。”说着拿起桌上的花样递到韦大奶奶面前,“母亲看看喜欢不?” 韦大奶奶接过,看着上面的花样正是自己喜欢的,点头笑道:“我很喜欢。” “那我明日就开始动手绣,想来几日就可以让母亲用上了。” “柔儿,不用那么麻烦,这些琐事儿让丫头做就好。” “女儿想跟母亲绣一个,这是女儿的心意。” 韦大奶奶听了,看着女儿娇美的小脸儿眼里满是复杂,要说贴心还是女儿贴心,特别她这个女儿还是特别的懂事,聪明。自从她长大后帮了自己不少的忙。自己对她也很是倚重,可女儿再好却不是后继人,不能依靠呀! 想着,韦大奶奶叹气,拉着韦柔儿的手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屋里的丫头,面无表情道:“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先下去吧!” “是,奶奶。”丫头听令,俯身退下。 丫头离开,屋里剩下韦大奶奶和韦柔儿两个人。然,韦大奶奶神色却很是犹豫,有些欲又止,不知如何启口的模样。 韦柔儿看此,眼里闪过什么,脸上带着不惑道:“母亲可是有什么话要对女儿说吗?” 韦大奶奶听了,叹了口气,点头道:“是,有件事你父亲让我问你一下。” “母亲请说。” “明天就是伯爵府老侯爷的寿宴了,你可都准备好了吗?” 韦柔儿听韦大奶奶那潜含的一语双关的问话,缓缓垂下眼眸,遮挡住眼里的嘲,缓缓摇了摇头。 韦大奶奶看了,马上急道:“柔儿,伯爵府的事儿我们不是让你早就开始准备了吗?现在马上事到临头了,你怎么…又摇起头来了?” 韦大奶奶说着,惊疑不定道:“柔儿,你不会是改变主意了吧?” “母亲,我没有…” 听,韦大奶奶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你可不要忘了,明天老侯爷寿宴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应该也知道夏侯世子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等他走了,你可就再也没机会进伯爵府了。毕竟他这一走短时间内肯定是不会回来的,而你可是等不起了。” “而且,你父亲和贵妃可都看着你明天的表现的,在这关键时候,你可是不能改变主意。” 韦柔儿苦笑道:“母亲,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心里实在是觉得不安。母亲你该知道我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我无法成功的话,最后的结果不但是无法向父亲和贵妃交代,说不定还为此拖累到他们,就是我自己,这辈子也会彻底毁了。女儿心里抑制不住有些害怕…” 韦大奶奶听,正色道:“柔儿,你不要害怕,绝对不会被发现的。而且,我们还有人做内应,所以,一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 “母亲,凡事都有个万一,要是万一出事儿呢!到时候女儿该怎么办?更重要的是要是万一拖累到了父亲和贵妃娘娘,女儿…女儿可就是万事难辞其咎了,所以,女儿实在是很惶恐,也很还害怕…”韦柔儿很是无助道。 万一,出现了万一该怎么办?韦大奶奶一时也有些动摇了。眼里溢出仓惶之色,也开始有些紧张了,如果把女儿推出去,最后什么都换不到不说,还牵连了家里,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呀! 韦柔儿看到韦大奶奶也开始有些不安,心里溢出一丝冷笑,这就是自己母亲,自己如何她并不太看重,可一旦说牵连到家里她就开始焦急了,或许,在她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工具,是她巴结贵妃,讨好父亲的工具,同时也是一个为她的儿子,自己哥哥铺路的工具。 “母亲,父亲可在吗?” 韦柔儿忽然转移话题,让韦大奶奶一时有些惶然,怔怔道:“在,你父亲在书房。” 韦柔儿听了起身,“明天的事情关系重大,女儿心里很是犹豫,所以,想听听父亲可还有什么交代的。” 闻,韦大奶奶赶紧点头,道:“是,是,你父亲一定有主意,你去吧!” “嗯,那女儿去了。” “好,赶紧去吧!” 韦大奶奶看着韦柔儿走出去的背影,不由的松了口气,这样也好,如此再出事儿,老爷就无法怪罪到自己头上了。 书房中 “女儿见过父亲。”韦柔儿轻俯身,恭敬请安道。 “起来吧!来坐!正好我有事情要问你。”韦渲光神色淡淡道。 “是,父亲。”韦柔儿在下首坐下,开口道:“父亲想问女儿的可是明日伯爵府的事情吗?” 韦渲光点头,“刚才本让你母亲去问你,可我想想有些不妥,正准备让人叫你过来。怎么样?可都准备好了?” 韦柔儿摇头,把对韦大奶奶说的话,对着韦渲光重复了一遍。 韦渲光听了眉头皱了起来,“都已经计划好了,你这个时候说这些干嘛?” “女儿只是害怕。” “有什么好害怕的?” “父亲,夏侯世子他懂得医理,要是到时候看出异样那…”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那个东西我和二皇子已经测试过来,就算是懂得医理的人,也绝对看不出任何异样的。所以,你无需担心,只要你表现的好,一切都不会有问题。” 韦渲光话出,韦柔儿没有说话,静默片刻,抬头,一向柔和的面容染上厉色,沉声道:“父亲,在这世上没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绝对成功的。所以,女儿觉得父亲有必要思考一下万一失败了会如何?我们该怎么办善后?而,贵妃姑姑能为我们做什么?” 此话出,韦渲光眉头皱起,“你想说什么?” “父亲,女儿说这话或许大不敬,可女儿还是想说。”韦柔儿低声道:“父亲,姑姑是贵妃,而她这个职位也确实能为韦家带来些利益。可却是极有限的,因为她的上面还有皇上,还有皇后,如果出事儿她能护的住我们吗?能护住我们多少?” 韦柔儿说着顿了一下道:“更重要是,到了那个时候她可还愿意护着我们?毕竟我们谋算的可是皇上最为宠信的人。你说,如果到时候皇上发怒了,要责罚女儿,要下罪韦家时。贵妃娘娘她会大义的站在我们这边,跟我们一起担那个祸?还是会全部推托给我们,迅速的摘清自己?” “父亲,我们一个韦府一家在贵妃娘娘的心里,真的重要到她去冒险吗?” 韦柔儿一席话出,韦渲光脸色微变,韦贵妃到时候会如何做,他心里清楚的很。 “既然你想的那么透彻,为何当初还要答应下来?”韦渲光沉声道。 “父亲,因为女儿也是真的想进入伯爵府,除了为了贵妃,为了韦家,也是为了我自己。” 听,韦渲光肯定道:“你喜欢夏侯玦弈。” “是,女儿喜欢他。”韦柔儿说着眼睛微眯,“而且,女儿也很有期待和顾清苑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在以后的日子和她好好的较量一下。想必那样会很有趣。” 闻,韦渲光神色不定,自己这个女儿一点儿不像她的母亲,也不像自己,倒是和自己那个贵妃妹妹很像,虽然身为女子,可野心,胆量,还有那不服输的样子,比起男人分毫不差。 “柔儿,你这么说为父就有些不懂了?你害怕,可又想,你明日到底打算怎么做?当然,如果你不愿的话,为父也不再勉强。” “不,女儿要做。只是,在做之前要为自己争取一个保障,这也是为韦家争取一个退路。能确保就算是失败了,也不会有何损伤。” 听,韦渲光眼睛一亮,“你有什么办法?” “办法就是…。”韦柔儿不疾不徐的把她的打算跟韦渲光说一遍。 韦渲光听完,眼眸大亮,看着韦柔儿眼里满是惊叹,赞叹道:“柔儿你这主意可真是妙,绝妙极力,如果明天这事儿真的成了,那可真是一箭双雕呀!” “父亲觉得女儿这主意好?” “极好。”韦渲光说着起身,脸上带着兴奋道:“我现在就去二皇子府,跟他说一下,然后让他进宫马上告诉贵妃,给她要句话。” 韦柔儿听了,缓缓摇头,“父亲,空说无凭,最好是黑纸白字那样才更有保障。” “如此,是不是太过生硬了?” “父亲,这可不是为了女儿自己,也是为了我韦家。” 此话出,韦渲光犹豫之色褪去,点头,“嗯!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见二皇子,你在家等消息吧!” “是,有劳父亲了。” 韦渲光离开,韦柔儿心里开始翻涌,万一韦贵妃不同意的话,她该如何?她要就此放弃夏侯玦弈吗?韦柔儿有些不甘心。 在韦柔儿焦灼的等待中,傍晚十分韦渲光终于回来,脸上带着笑意,进屋把一个东西递给韦柔儿。 韦柔儿展开,看着上面的字,脸上扬起笑意,成了…。 ------题外话------ 嘻嘻嘻嘻,韦柔儿会做什么呢?,我心里也有些模糊,不过,确定不是给夏侯玦弈下药,让他如何她什么的…。 章节目录 第220章离开前的不平静 > 驸马府 从伯爵府回到驸马府,夏侯勇,大公主,夏侯絮三人脸色都很是难看的。大公主极力的压抑着心里那嗜心的怒火,神色紧绷的厉害,下来马车看也不看夏侯勇一眼,由夏侯絮扶着她的胳膊,两人极快的往院子走去。 夏侯絮扶着大公主的胳膊,清楚的感觉到大公主在颤抖着。不过,她知道这不是被伯爵府的事儿给吓住了,而是气的。 回到屋里,正在整理东西的苏嬷嬷,看到大公主去伯爵府这么快就回来不由意外了一下,而当看到大公主的神色时,心里一禀,第一反应就是出事儿了。 想着,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疾步走到大公主的身边,轻扶着她,紧张道:“公主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大公主摆摆手,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急喘,“去,去…给我拿药过来。” “呃!…是,老奴这就去。”苏嬷嬷领命急忙往内间走去,心里已然确定,看来是真的出事了,公主还气的不轻,竟然要用那清心的药丸才能压下那心头的火,就是不知道是谁惹到到的? 苏嬷嬷的疑惑在拿药回来时,听到夏侯勇暴躁的声音就瞬间明了了,看来又是驸马做了什么好事了。 夏侯勇走进屋里,完全看不到大公主青白交错的脸色,进来就开始叫嚷!恼火道:“父亲真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如此毫无顾忌的对我拳打脚踢,还是当着那些下人和你们的面,他就不会知道为我想想吗?他这样做,让我的颜面何存,让我威严何在,父亲他真是太过分。”夏侯勇说着咬牙,“年纪大了越来越不着道了…。” 夏侯絮听着大公主因夏侯勇的话明显加重的粗喘,抬头看着夏侯勇,眼睛冒火,咬牙切齿道:“父亲,你别说了,你没看到母亲她不舒服吗?” 夏侯絮话出,夏侯勇第一反应不是去关心大公主,反而阴沉的看着夏侯絮,沉怒道:“你在命令我吗?这是你给父亲说话的口气吗?…” 夏侯絮眉头紧皱,恼火道:“父亲,这个时候你怎么…” “我怎么了?我不能说你吗?”夏侯勇说着眼眸深沉的看着夏侯絮,冷声道:“你不会是看我被你祖父那样对待,你也开始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开始对我颐指气使了?” “父亲…” “夏侯絮,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这么想,我马上就把你给赶出去,这样的不孝女我夏侯勇可是不稀罕。”夏侯勇冷情道:“还有,今天伯爵府的事情,说到底都是你们的错。你们看那个顾清苑,她刚嫁入伯爵府,就知道给父亲做顿饭,知道讨好父亲。可你们呢?身为媳妇,身为孙女,你们怎么就想不到呢?” “如果你们能多想些,多做些的话,我也不会在父亲训导我的时候,连个反驳的辞都找不到。”夏侯勇在伯爵府的难堪,还有心里的怒火,这个时候转为理直气壮的抱怨,“妻子,女儿都这么不争气,不给我长脸,就我一个人就算是再努力又有什么用!” “还有,在我被父亲训导的时候,平日口齿伶俐的你们,怎么就不知道站出来给我辩驳两句呢?就会站在一边袖手旁观,哼!这个时候回到家里了你倒是话多起来了,还命令我?试问,在你们的心里有把我等成父亲,当成丈夫吗?”夏侯勇沉冷质问道。 夏侯勇一席话落下,夏侯絮听了差点儿气晕过去,不敢置信的看着夏侯勇,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父亲愚昧,短目也就算了,竟然还如此的心狠,无情。 而大公主平日就算是城府再深,此时也被夏侯勇给气的眼睛直翻,捂着心口呼吸艰难,颤抖道:“药,药…。” 大公主那随时都会晕过的模样,让夏侯絮看了眼里溢出慌乱,急道:“苏嬷嬷,苏嬷嬷…” “来了,来了,老奴来了。” “快,快,母亲的药…” “在这里,在这里…”苏嬷嬷说着,手脚利索的把一个药物放在大公主的嘴里,另一只迅速拿起桌边的茶水喂她喝下。 夏侯勇看着倒是没继续说话了,眉头却是皱的紧紧的,心里很是不高兴。在他最不痛快的时候,她这个妻子不说安慰他些倒是病了,她可真是没用。不过,府里的女人也不止她一个。她不行,他就去找别的女人来纾解心里的抑郁。 想此,夏侯勇看了一眼大公主难过的模样,一句话没说,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大公主喘着气,看着夏侯勇离开的背影,眼里盈满寒冰,阴寒,夏侯勇既然你不讲一点儿夫妻情意,那也就别怪我无情。你等着,我南宫幽一定让你以后的日子精彩万分。 苏嬷嬷为大公主抚着心口,清楚的感到她身上那极致的冰冷,心里暗道:看来,这次驸马是真的惹恼公主了。 韦府 夜深人静,韦府也褪去了白日的喧闹沉寂了下来,而府里除了值夜的奴才,其他的人或许就已经进入梦乡了。然,韦柔儿的房里却还有一抹昏黄的灯光在亮着。 韦柔儿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皎洁的月色,不动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姐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去伯爵府贺寿,你早些休息吧!”韦柔儿身后的小丫头轻声提醒道。 听到丫头的话,韦柔儿没动,只是淡淡道:“你先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丫头听,因为了解韦柔儿的脾气,继而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恭敬道:“小姐,那奴婢去外面守着,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唤奴婢。” 韦柔儿点头,丫头俯身退下。 丫头离开,韦柔儿脸色变得有些凝重,然,更多的却是期待。或许,其他人会觉得伯爵府有顾清苑这样一个,厉害且已得夏侯玦弈心的主母,会让人感到进入伯爵府不论是为侧妃,还是为妾都让人感到倍感压力。 然,她却不会,她很兴奋,她喜欢挑战,她喜欢跟人斗,特别喜欢跟厉害的人斗。那样会让她感到生活很有趣,很刺激,也很有成就感。 相反,如果对手很愚笨,很一般的话,她还真是没什么兴趣,因为那样就算是斗赢了,也没什么意思。 当然,她进入伯爵府也不全是为了和顾清苑斗才进去的。她也是真的很喜欢夏侯玦弈,因为他足够的优秀,无论是样貌,还是地位,还是身上那让人折服的气势,都让她喜欢。可惜,让她很不满意的是他竟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可却对顾清苑疼爱有加。 当看到夏侯玦弈那样冷漠,深不可测,又高高在上的男人,忽然变得柔和,浩瀚的眼眸竟然染上情丝,疼惜。那样子让人更为心动。但,可恼的是那样柔和,那疼惜却只对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她。 看着夏侯玦弈对顾清苑疼宠的模样,她很是嫉妒,不过,却也激起了她的征服欲。所以,伯爵府让她很是期待,也很向往…。 成败就在明天了,如果能顺利进入伯爵府的话,她的日子过的肯定很精彩。她要征服夏侯玦弈的心,她要把顾清苑从正妃的位置上拉下来。 然后,把顾清苑踩到脚底下,而她也想看到夏侯玦弈和顾清苑两个人相互有多喜欢?想看看他们之间在她出现后,会出现怎么样的精彩的事情,她想看顾清苑哭,想看顾清苑痛,也想看夏侯玦弈痛苦,然后慢慢厌弃顾清苑,最后完全站在她的身边,所有的疼宠都变成她一个人的。 想着,韦柔儿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心里激动加快的心跳。转身走到床前的桌边,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一个锦帛,展开!看着上面的几个字,嘴角扬起一抹清冷的笑意。如果万一不成功这就是她的退路。同时也是她的武器,既然得不到,那么她就毁了他,还有她。 伯爵府 今天是老侯爷的寿宴,府里一大早就开始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了。老侯爷的寿宴来的人肯定很多,但是,因为前几年夏侯玦弈办的都是很是简易,而京城里的人也都习惯了,继而今年也没有特别的改动什么。 所以,虽然忙可却是一点不乱,也不太紧张,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安置好,只要整理赶紧,摆放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到位就好了。 顾清苑也比往日早起了一会儿,简单吃了点儿早饭,就开始为接待客人的事情做准备了。首先就是打理好自己的门面——梳妆打扮。 “小姐今天穿那件儿衣服?”兰芝看着柜子里的衣服,向顾清苑请示道。 顾清苑看了一眼,“穿那件绯红色的吧!” 兰芝听了拿出,轻笑道:“小姐,这衣服好看,而且应景今天是侯爷的寿宴这衣服看着就喜庆。” 正在给顾清苑梳妆的梅香听了笑道:“小姐,你听兰芝这丫头,现在学会说讨巧话了。” “奴婢哪有,我这说的可是实话。”兰芝抗议道。 “我也没说你说的是假话呀!”梅香笑道。 兰芝听了一噎,跺脚,嗔怒道:“小姐,你看梅香现在越来越坏了。” “这丫头不但会说讨巧话了,还会告状了。”梅香说着摇头,“小姐这样的丫头可是要不得,要不得呀!” “梅香,你这丫头不但嘴巴坏了,心眼也坏,竟然让小姐不要我,看我…”兰芝说着就要抬手去拍梅香。 梅香赶紧道:“兰芝,我正在给小姐梳头呢!你可是不能乱来。” 兰芝听了,顿住,轻哼:“不给你抬扛了,我去给小姐准备配饰去。” 顾清苑看着两个丫头嬉笑,嘴角扬起一抹轻笑,看着她们,不由叹息,她们也都不小了,或许也该给她们打算一下,让她们成贵妃家了。总不能让她们跟着自己一辈子呀! “小姐,你看怎么样?”梅香梳好,问道。 顾清苑抬眸,看着镜子里简单却不失雅致的发髻,点头,“嗯!很好看。” 闻,梅香笑逐颜开,心里很是高兴,“那奴婢拿小姐衣服过来。” “好。” 穿好衣服,整理好配饰,一切装扮妥当,顾清苑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一瞬间有些惶然,来到这个世界快两年了,她都快忘记前世的她是什么样子了。倒是这张脸越来越熟悉了。 看顾清苑怔怔的样子,兰芝,梅香对视一眼,有些疑惑,“小姐,你怎么了?可是不满意吗?” 听到声音顾清苑回神,摇头,“没有。” 顾清苑话落,听到门口传来凌菲请安的声音,“世子爷。” “嗯!世子妃起身了吗?” “起身了。” 对话声落下,夏侯玦弈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 夏侯玦弈走进屋里,看到顾清苑一身装扮眼里闪过一道亮光。嘴角扬起一抹轻笑,看她这样整齐的装扮,夏侯玦弈忽然觉得这丫头平日果然懒散,这算是他们成婚以来她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装扮吧! “世子爷。”梅香,兰芝两个丫头俯身,请安。 “嗯!”夏侯玦弈淡淡回应,抬脚走到顾清苑面前,浅笑,“娘子今天很好看。” 夏侯玦弈话出,梅香,兰芝两个丫头抿嘴一笑,机灵的退了出去。 顾清苑听了,挑眉,“夫君的意思是说,我只有今天好看?” 听着顾清苑刁蛮的话语,夏侯玦弈轻笑,“娘子以为呢?” “每天都好看。” “哦!显然我们想法不一样。” 此话出,顾清苑瞪眼,“夫君,你的意思是说我每天都不好看?” “娘子果然聪明。” 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那明显是在*,卖萌的样子,不由轻笑,“前几天夫君准备独自一人去陵城的时候,每天都会说几句好听话。那个时候娘子怎么都好。可现在,决定一起去陵城了,好听变成恶了。夫君的心思还真是难以琢磨呀!” “不过,前些日子听多了夫君那生硬的好听话,现在听听这不好听的,倒是舒服了很多呀!”顾清苑说着看着夏侯玦弈,笑道:“夫君,你是不是和我同样的感觉,需要说些不好听的来平衡一下?” 顾清苑说完,夏侯玦弈的脸就黑了下来,没有回答顾清苑的问题,而是咬牙道:“你刚才说本世子前日说的那些话,很生硬?你还不适应?” “嗯!真的很生硬呀!不过,开始倒是没有不适应,可听多了还真是有些。咳咳…不适应…”顾清苑抿嘴轻笑道,坦白说情派还真是不适合夏侯玦弈。 “顾清苑…”夏侯玦弈嗔怒道:“以后那些话别想本世子再说。” 闻,顾清苑眼睛晶亮的看着夏侯玦弈,“夫君真的不说了?” 看顾清苑那求之不得,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夏侯玦弈脸更黑了。心里憋闷:女人不应该喜欢听甜蜜意吗?为何这个丫头却不喜欢,她这是特别?还是怪异?还有,他说的…说的真的很生硬吗? “夫君…” “作何?” “要不你偶尔还是说几句吧!” 顾清苑那将就的口气,让夏侯玦弈更加憋闷,“不说。” “真的不说了?” 夏侯玦弈的回应就是用力的瞪了她一眼。 顾清苑看此,轻笑,上前钻到夏侯玦弈怀里,圈住他的腰身,抬头,“夫君…” “哼!” “其实你说的很好听。” “闭嘴!” “夫君,你在生气吗?” “没有!” “那,笑一个。” “笑不出。” 看来伤到男人自尊心了,想着,顾清苑叹气,可放在男人腰上的手却在不经意的在腰间地方轻抓了下。 夏侯玦弈脸色马上一僵。 顾清苑再抓。 “顾清苑,住手。” 顾清苑没说话,小手还在不停的作乱。 夏侯玦弈嘴巴紧抿,伸手抓住那只作乱的小手,“顾清苑…” 顾清苑看着男人隐忍的笑意,脸上扬起笑意,另一只手在男人腰间敏感点儿用力一按,听到夏侯玦弈身体瞬时紧绷,喉头溢出一声压抑的笑声。 顾清苑随着轻笑,兴致颇好的继续瘙痒。 夏侯玦弈不敢用力拉开她,担心不小心伤到她,“顾清苑…”只是警告的叫着她的名字,而喉间的笑声抑制不住流淌出来。 虽然说不上放声大笑,可外面的人还是隐隐听到了夏侯玦弈那低沉,浑厚的笑声。梅香,兰芝,凌菲脸上不由的都扬起一抹笑意,眼里溢出无奈,看来小姐又皮了。 然,有人听到却是微变了脸色。 夏侯絮神色惊疑不定,眼里划过不敢置信之色,看着眼前的三个丫头,“可是弈哥哥在里面?” “回郡主,是世子爷在里面。” “真的是弈哥哥?” 夏侯絮眼里的那抹怀疑,让三个丫头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凌菲声音染上一丝冷硬,“郡主这话问的实在让奴婢疑惑。郡主应该知道,这是世子爷和世子妃的院子,而能进这屋里的男子除了世子爷不会有他人。难不成郡主还觉得,有其他男子可以随意进入不成?” 凌菲话出,夏侯絮猛然意识到她刚才的话实在是不妥,赶紧轻笑道:“不,我当然没有那么想,只是,我是第一次听到弈哥哥的笑声,一时太过惊讶,反应有些过度了。” “郡主惊讶奴婢可以理解,不过,郡主刚才那话实在有些不妥,如果让外人听到了,对我们世子妃会是什么影响,会如何议论?想来,郡主也明白,所以,请郡主慎。”凌菲神色恭敬,却不卑不亢道。 夏侯絮听着,手狠狠的攥了起来,然,脸上却满是歉意,惭愧道:“你说的对,是本郡主说话欠妥了。” 夏侯絮的称呼从‘我’转为‘本郡主’这让梅香的眼里闪过什么,暗道:看来这位夏侯郡主也不如她表面表现的那么亲和呀! “不过,既然弈哥哥在,那本郡主就不进去了。你们去禀报下,就说…。”夏侯絮的话没说完,就看到夏侯玦弈和顾清苑两人并肩走了出来。 夏侯玦弈的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柔和,虽然眼里带着嗔怒,可眉眼间的愉悦之情,还有看着身边女子时候,那眼角的宠溺之色怎么都无法掩饰,而本俊美的面容,少了一抹清冷,多了一抹魅惑,让人心惊,可更让人…。 “郡主!”顾清苑看到夏侯絮收敛脸上其他神色,脸上扬起客套的笑意,不过,当看到夏侯絮看着夏侯玦弈时怔忪的眼神,微愣,眼里闪过什么,眉头轻皱。 顾清苑的声音让夏侯絮回神,眼里那抹异样神色隐没,赶紧上前,同样微笑道:“弈哥哥,堂嫂。” 夏侯玦弈也已恢复以往清冷之色,淡淡应了一声,转头看着顾清苑自然的交代行踪,“我先去书房了,如果有事儿就让凌菲去找我。” “是,夫君!”顾清苑很是规矩道。 然,那规矩的模样让夏侯玦弈的眼里溢出一丝嘲弄,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装腔作势的丫头! 夏侯玦弈离开,顾清苑转头,赫然看到夏侯絮脸色很是不好看,“郡主可是不舒服吗?” 夏侯絮摇头,脸上扬起勉强的笑意,有些无力道:“今天祖父寿宴,想到等下要来很多客人我忽然开始紧张了。” 听了夏侯絮的说辞,顾清苑温和道:“郡主要不要进屋休息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夏侯絮摆手,眼里带着祈求道:“堂嫂,今天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吧!让我跟堂嫂学学怎么接待客人?” 听着夏侯絮的话,顾清苑心里忽然涌上异样的感觉,今天这寿宴怕是将不平静。 “堂嫂,堂嫂…我是不是太麻烦你了?”夏侯絮看顾清苑没有回应,有些不好意思,忐忑道。 顾清苑转眸看着夏侯絮,眼眸幽深,暗沉,脸上却带着淡笑,缓声道:“不会,郡主想,我自然不会拒绝,如郡主所愿…。” 顾清苑话出,夏侯絮笑逐颜开。 顾清苑眼眸微眯,看来,在离开京城前,还有一场闹剧,就是不知道今日唱的是哪出? 章节目录 第221章选一个 > 伯爵府 老侯爷寿宴,近几年皇上都会驾临伯爵府。继而,客人来的都特别的早。毕竟,既然知道皇上会来,谁敢拖到皇上之后那可是大不敬呀! 大概八点的时候,顾清苑和大公主,还有夏侯郡主就开始接待到了的女眷了。至于男客那边有夏侯玦弈,夏侯勇及其两位公子接待,不过,因为还没下早朝,官员都还没到,都是各家的公子先一步在这里候着。 顾清苑坐在位置上,看着对面大公主满面笑容的和身边的客人说笑,心情极好的模样,好似昨天在伯爵府的事情丝毫没影响到她什么。然,那比起往日略显浓厚的妆容还是多少能窥探出,她的心情绝不会如表面上那么欢乐。 不过,她是因为知道昨天的事情,多少能猜测到她的心情。可,如果不知道的话,只看大公主现在这笑意盈盈的模样,谁有能看出丝毫异样呢!由此可见,大公主的城府非同一般的强悍。因为,昨日的事情不单是夏侯勇对自己的斥责,老侯爷对夏侯勇的打骂,更重要的是他说的那番敏感的继承话题。 虽然对于某些事情早就做过猜测,可和夏侯勇亲口说出来,确切的确定下来,感觉还是有些不同的。夏侯勇有如此心思,大公主不会不知分毫,而顾清苑更觉得有些东西,大公主比夏侯勇更加想要得到吧! 利益总是伴着冲突,谋算,*进行的。如此,已经注定了和公主府想相安无事的相处下去,可是有些困难了。 想此,顾清苑转眸看向夏侯絮,看着她长袖善舞,礼数周全,辞玲珑,笑轻语,从容,自如的和客人说笑着。顾清苑嘴角扬起笑意,缓缓垂下眼眸,看来夏侯絮的紧张是完全不存在的。那么,今天夏侯絮的异样可是因为其中的利益,而已展开了某些算计吗? 夏侯絮和身边的说笑着,不经意的转头,正好看到顾清苑在看着她,不由一怔,特别看着她幽深,含笑的眼眸,心里莫名跳了一下。脸上笑容不变,只是有些忐忑道:“堂嫂,我可是哪里不对吗?” “没有,只是看郡主招待客人时很是周到。”顾清苑轻笑道。 此话出,夏侯絮笑容僵了一分,不过也就瞬间就恢复自然,伸手抱住顾清苑的胳膊,娇俏道:“那是因为堂嫂在我身边,我不自觉的胆子就大了很多,这都是堂嫂的功劳。” 顾清苑听了笑容加深,“我什么都没做就能得到郡主的夸赞,这便宜我可是占大了。” 夏侯絮听了轻笑出声。 顾清苑和夏侯絮两人亲昵的互动,在就引起的一边的人侧目,此时,听到夏侯絮的笑声。大公主身边的夫人,微笑道:“公主,你看郡主和世子妃的感情还真是好呀!” 大公主听了,看着依在顾清苑身边笑语嫣嫣的夏侯絮,大公主眼里闪过一抹黯沉,却是稍纵即逝,脸上带着却带着嗔笑,很是无奈道:“本宫这个女儿不知怎地就是爱粘着清儿,也不看看今天这个日子清儿是有多忙。还拉着她堂嫂不放,可真是不懂事儿。” 那夫人听了笑道:“呵呵…公主你这是福气呀!郡主这样很讨人喜欢,那里就是不懂事儿,我看世子妃就很是喜欢公主这样。” 那边,夏侯絮听到了大公主的话,抬眸看着顾清苑道:“堂嫂,你看母亲,我粘着你她好像不高兴了。”夏侯絮说着掩嘴一笑,低声道:“堂嫂,我看母亲八成是看我这个女儿,不再每天跟着她,一时心里有些不平衡了。” 夏侯絮话出,大公主眼睛睁大,指着夏侯絮,对着身边的夫人,苦笑不得道:“你听听,我这个女儿说的那话,她可真是…你说,让我说她什么好呢!” “要我说,郡主可是一点儿没说错,公主可不就是心里不平衡了嘛!”不远处的韦夫人笑着接口道。 “我看也是,每天黏在身边的女儿,猛然不在身边跟着了,公主肯定不习惯,所以,看到郡主粘着世子妃,这心里可是有些患得患失了…” “呵呵…这心态就和嫁女儿时一样的感觉吧!” “是,吾家有女初长成,马上就要离开身边了,心里可不是就是空荡荡的嘛!” 众位夫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接着打趣道。 大公主听着,看着一众人,扶额,叹气:“看来,本宫这下是说不清了。大概明日皓月的人都会说,本宫因为女儿和侄媳妇的关系太好,竟然心里发酸,不高兴的事迹了吧!啧啧…这名头,你们说本宫可算是皓月第一人。” 大公主话好出,哄堂大笑。欢声笑语一片,气氛瞬时欢腾起来。 顾清苑看着,心里却只有一个感觉,让众人看到夏侯絮和自己的关系如此好,要说她会谋算自己恐怕很让人怀疑吧! “什么事儿让众夫人如此高兴?本妃好像错过了呀!” 清脆的女声响起,笑声一顿,众人抬眸,只见大皇子妃洪欣扶着一个丫头的手缓步走来。 众人赶紧起身,疾步走到洪欣面前,根据官职,身份的高低,或跪地,或俯身,请安道:“臣妇见过大皇子妃。” “众位夫人快快请起。”洪欣伸手做出虚扶态,脸上带着亲和的笑意。 “谢大皇子妃。”众人谢恩,起身。 洪欣走到大公主面前,俯身,“侄媳见过公主。” 洪欣的腰韦弯下,就被大公主扶起,“快起来,快起来。”说着起洪欣的手,笑道:“皇子妃正是时候,你来了可要帮本宫好好的跟这些夫人辩驳一下,要不然,本宫今天可真是要落下笑名了。” 闻,洪欣很是讶异道:“笑名?” “是呀!笑名!在皓月本宫怕是第一个落下这名声的人。”大公主叹气,然后把刚才的事情跟洪欣说了一遍,说完,看着洪欣惊讶带笑的眼神,气恼道:“这些都是絮儿那个丫头惹出来的,你可要帮本宫好好训导她一下,要不然,这真是不成样子了,说话都不着四六了,连我这个母亲都敢非议,责罚她都是应该的。” 洪欣听了抿嘴一笑,很是为难道:“公主虽然侄媳也站在你这一边。可是,侄媳怕是做不到。” “怎么?连你也要护着絮儿那丫头。”大公主不敢相信道。 “不,主要是侄媳没那个资格说郡主呀!” 此话出,让在场的妇人惊了一下,大皇子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公主也满是不明道:“皇子妃这话是…?” “因为,本妃同样很喜欢和世子妃相处,如果可以本妃也想和郡主一样黏着世子妃。”洪欣笑道。 洪欣话出,众夫人松了口气,同时看向顾清苑心里转过百种心思。 大公主听了,苦笑道:“这么说,本宫这怨是没处伸了。” “要臣妇看,公主干脆把世子妃带在自个身边不就好了。” 闻,大公主眼睛一亮,“这主意好。”大公主说着,走到顾清苑身边,“清儿,今天你和婶婶一起如何?” “母亲,你这算是跟女儿还有侄媳抢人吗?”夏侯絮好笑道:“这名声,怕是也不比笑名好多少吧!” “你这丫头…” “女儿可是没说错…” 顾清苑听着大公主母女那完全不走心的笑笑语,转眸看了一眼洪欣,一身绚丽锦绣华美衣裙完好的衬托了,她身为大皇子妃该有的贵气,尊贵。只是,却再也找不到曾经那温婉的书香气息,看着,顾清苑叹息,看来曾经的才女已经不见了,她是大皇子妃,皇家的媳妇。 那个在外公寿宴上,曾经帮着过自己的女孩,怕是也已经再也回不去了。现在的她看到不平之事,或许就已经需要审视适度才会伸手了吧!这样也没错,只是环境改变了人心,让人不免感到唏嘘! 在顾清苑走神时,麒肆走进来禀报道:“世子妃,皇上马上就要进府了,世子爷说让世子妃和众夫人马上去前院,准备迎接圣驾。” 听,顾清苑收敛心思,点头,“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众人听了麒肆的话,也开始赶紧查探自己的仪容。 伯爵府 皇上到来,一番动荡,高呼万岁,请安下跪。皇上叫起,众人谢恩,落座。 顾清苑安静的坐在夏侯玦弈的身边,眼帘下垂,嘴角带着浅笑,聆听着主位上的皇上致辞,还有下面官员圆滑的接应,恭贺!偶尔瞄一眼品茶的夏侯玦弈,看到他放下杯子,很是贤惠的拿起手边的茶壶给他添上。然后,再继续安静的入定。那副模样,落在外人眼里很是娴静,温婉。 然,只有个别的几个人看到顾清苑这样,很是好笑,无奈。 慕容烨喝着手里的酒,看着顾清苑那贤良淑德的小妇人形象,眼里溢出笑意。她这样子,恐怕很多人都无法想象,真实的她是何等的大胆吧!如男儿般的豪迈,还有那不时冒出的惊人之,让人听了哭笑不得! 想起,她看着村长女儿送给她的荷包时,竟然说出她是无用太监之。 还有,在听到他跟她说,他们是断袖的时候,那个恼火,憋闷的模样。 还有,在师傅问她,和他断袖办事儿的时候谁在上面时,她竟然敢说她在上面。当时听到那句话,他真是感觉雷劈了一下。何谓语不惊人死不休,他第一了解了。 看着顾清苑现在这摸样,想起那个时候的顾清苑。慕容烨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怀疑,那样独特的女子,真的在自己身边生活了将近一年吗? 慕容烨想着眼里溢出怀念,感叹,还有一抹遗憾,感慨,有些人,有些事情就如这流逝的时间一样,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来了,所留下的只有回忆。 慕容烨感伤之时,看到对面的男人眼眸沉了下来,开始对自己释放寒意,警告。慕容烨看着,隐没眼底的情绪,脸上扬起温和的笑意,除了遇到顾清苑这样的女子让他感到不可思议外,眼前这清冷的男人动情,也同样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特别他对那个女子的占有欲,就和他的性情一样强悍。不容任何人挑衅,而对那个女子是不容任何人窥探一分。 想到这里,慕容烨不由想起祁逸尘,好奇他到底做了什么惹到了眼前的男人。竟然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一张俊脸完全变了样儿,如果不是听声音,恐怕就是他也认不出住那肿如猪头的人,竟然是祁逸尘。 在慕容烨思索间,皇上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众官员该恭贺,该恭维的也告一段落了了。 接下来就是夏侯本家人给老侯爷贺寿,献寿礼的时候了。 夏侯勇和大公主送给老侯爷的是一名贵稀有的玩物,老侯爷看了点头,表示喜欢,其他没多说。 夏侯勇有些失望,那可是他花费了大价钱买了的,父亲反应竟然那么平淡。会不会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他的气?夏侯勇想起昨天的事情也很不快,不过,这个时候他就是再没眼色,也明白不能多提一句。 大公主倒是很平静,老侯爷喜欢与否对她来说一点儿也不重要。因为她清楚有些事情老侯爷根本决定不了,她要做的就是靠自己来争取。 夏侯勇,大公主献礼过后就是下面的一些小辈了。基本没有太大的出入,都是一些昂贵稀有的物件。 至于顾清苑和夏侯玦弈就是给老侯爷送了一坛酒,老侯爷看了瘪嘴,看着主位上的南宫胤抱怨道:“皇上你都看到了,老臣没说错吧!我就知道他今年还是送酒。” 南宫胤听了,笑道:“怎么?侯爷不喜欢。” 闻,老侯爷轻咳一声,“老臣喜欢酒,这皇上也知道,所以,他送酒还是很合老臣心思的。可这小子每年都送同样的东西,让老臣很是抑郁。” 南宫胤听完,叹气,“老爷的心情朕很能理解呀!因为朕和你一样,每年朕寿辰玦弈都送给朕同样的东西。”南宫胤说着无奈道:“朕是喜欢字画,他每年都送这也没什么,可他竟然送一模一样的东西,一样的画,一样的字,连纸张都是相同的,一点儿不同都没有呀!” 老侯爷听了睁大眼睛,不敢置信道:“皇上这是真的,字画他每年也送一样的?” 南宫胤点头,脸上满是哭笑不得之色。 老侯爷唏嘘,“皇上这么一说,老臣平衡多了。也感觉比皇上幸运呀!最起码这酒虽然每年一样,可这味道却是同样的好呀!可那个字画,咳咳…每年看同样的,还真是痛苦呀!” “所以,看看朕,侯爷就知足吧!”南宫胤叹息道。 “是,老臣此时感觉很知足,很知足呀!” 顾清苑听着老侯爷和南宫胤的对话,嘴角抑制不住的抽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神色淡淡的夏侯玦弈,竟然每年都送同样的东西,自己夫君果然了得呀! 不过,自己生辰的时候他送给自己的是簪子,那么,会不会每年他都会送簪子呢!如果是的话,还真是没什么不好,毕竟,那簪子好似很值钱的呀!如果存的多了,当了肯定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眼睛晶亮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微微低头靠近顾清苑,几不可闻道:“本世子是不会每年送你相同的东西的。”此话出,就看到顾清苑晶亮的眼眸暗了一分,抬头看着他,笑的一脸的无辜,懵懂。 夏侯玦弈看了,瞪了她一眼,这个贪财的丫头。 而下面的众大臣,听着皇上和老侯爷抱怨夏侯玦弈,心里对夏侯玦弈的敬畏不但不减一分,还更加的忌惮了,皇上那样的抱怨何尝不是对夏侯玦弈绝对的宠信呢!要是一般的人,你如何,皇上根本不会看在眼里。要是你惹得皇上不高兴了,他直接办了你,哪里会像这样包容着。 老侯爷,皇上说着,下面的众人眉眼带笑的听着,宴会平稳的进行着。只是,顾清苑在偶尔扫过夏侯絮时,看到她心不在焉的神色,就连偶尔跟人说话,笑容也不复最初的自然,带着一丝恍惚。那模样不用探究,心思重重的模样。更重要的是她时不时的就会看韦柔儿一眼…。 韦柔儿?顾清苑抬眸,看着那个坐在韦夫人身边垂眸不语,恬静,温和的女子。想起曾经的某些过往,顾清苑眼神微缩。今天不平静的源头会和她有关吗? 如果是的话,顾清苑转眸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垂下眼眸,眉头不经意的皱了起来。 顾清苑的异样夏侯玦弈看在眼里,低头,轻声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顾清苑听,看着夏侯玦弈轻。 夏侯玦弈听了,轻轻拍了拍顾清苑,眼神莫测。 城外一残破的暗房中,几个高大的蒙面男子隐匿在暗处,神色戒备的看着四周。房间里,满屋子都是点燃的蜡烛,摆放成一个圆,一个念过半百的老人坐在中间,白发白须看起来颇有几分仙气,只是身前摆放的东西,让人看了不由感到几分诡异之感,仙气不复存在,邪恶之气油然而生。 房间的一边站着一个精壮男子,看着不停在摆弄那些奇异之物的老人,声音略带黯哑道:“还没准备好吗?” 老人听了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们准备好了吗?”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就好了。” “哼!”老人冷哼一声,愤怒道:“我该做的?如果不是你们卑鄙的绑架了我的孙女,拿我孙女要挟我,我如何会做这种自己损命,又祸害他人的罪恶之事。” 男人听了神色淡漠,冷硬嗤笑道:“王老,不要把自己说的多无辜,多大义。你们是巫蛊家族,想来曾经做的恶事肯定也是数不胜数吧!如此,做这样的事情,对于你来说应该是小事儿一桩吧!你又何必这么激动呢!” “是,我们家族曾经是做过很多坏事儿,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我们的族人都死了。这就是恶报,所以,关于巫蛊的东西,族长在过世的时候就已经全部销毁,也下令凡是在世的族人绝对不许再使用巫蛊,而为了有族人不遵从,族长在仅剩下的几十个族人身上都下了禁令蛊,如果那个人敢用,事后就会立马被反噬,虽然不至于丧命,可却要损寿十年。” “而我就是被下禁令蛊的其中的一个,老夫现在已年近五十,减寿十年,我还有那个命,看着我那个苦命的孙女长大成人吗?”老人说着眼里满是愤恨,“你们这帮人实在是太卑鄙了。” “王老,话可不能这么说,一个月前如果不是我们的人救了你孙女,她可能早就没命了。命都没了,如何还有长大一说。所以,在我看来王老你减寿十年,却换的你孙女几十年的命,还有一笔财富,保你们祖孙两个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这样的交换可是很划算的。”男人面色冷漠道。 “财富?后半辈子无忧?哼!这些老夫不敢想,只求你们还有一丝良心,事后能放了我们祖孙两个离开就好。”老人冷笑道:“如果想灭口的话,请你们留我们一个全尸。” “王老想太多了,只要你把这次的事情做好了,我们主子答应你的,就绝对不回复反悔。” “是否会反悔,不久就会知道了。”老人说着,看着男人,眼睛微眯,神色莫测,“就算你们反悔了,老夫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到时候你们自己不要后悔就好。” 此话,让男人眉心一跳,脸色瞬时沉了下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你转告你主子一声,不要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男人听了心里一禀,沉冷道:“王老头,我提醒你最好不要给我玩儿什么花样,要不然,你孙女如何我们可是不敢保证了。” “同样的话,老夫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事后,你们最好是遵守承诺,不然我这个巫蛊之人,就算是死了也有讨回来的办法。”老人声音阴沉道。 男人听,眼里溢出森冷之色,不过眨眼就消失在眼底。看着老人淡笑道:“你放心,只要事成,你们祖孙两个绝对可以平安离开,没有任何人会为难你们。” “如此,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那你就好好的准便吧!不要错过了时辰。” 伯爵府 宴会进行过半,男人已经开始陪着皇上把酒欢。女人去了后院看戏听曲。一切都很平静,可顾清苑却越来越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宴会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皇上起驾离开,众人如同迎接之时马上起身,向前院走去,然变故也在瞬间发生,本走在大皇子妃身边的两个丫头,忽然转身,在众人完全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顾清苑整个人被她忽然拉入怀中,挡在身前,一把匕首就紧紧的抵在了顾清苑的咽喉之上。 凌菲反应最快,可还是慢了一步,只拉到了顾清苑一个衣角。 顾清苑眼眸微缩,果然来了。 “啊…”此时一个惊呼声响起,众人神色怔怔,脑子完全运转不过来,只是反射性的向发声出看去。只见令一个丫头以同样的姿势挟持了韦家小姐,韦柔儿。 韦夫人脸色发白,惊恐不定的看着那个丫头手里的匕首,惊恐道:“你…你是谁?你要…要干什么?” 顾清苑抬眸看向韦柔儿,那个和自己一样被劫持的女子,很正常的反应,脸色惨败,身体微微发颤,眼里满是惊骇之色,柔弱女子被劫持都是这样的反应吧! 此时,一众夫人小姐也全部反应过来,忍不住惊叫起来。 惊呼起,几十个黑衣护卫眨眼闪现在众人眼前,看清楚眼前的形势,面色紧绷。一个黑衣人抬手,黑衣人迅速移动向两边扩散,围成一个圈,其他人被急速遣送在外,圈内只剩下被挟持的顾清苑,韦柔儿,还有脸色十分难看的凌菲。 两个丫头对于眼前的完全的无视,一只手拿着匕首,另一只手快速的翻转,片刻一根细如发丝的银线缠绕在了她自己的手腕上,另一头绕在顾清苑的脖颈上,令一个丫头对韦柔儿做了同样的举动。 大公主看着这一幕,神色不定,转头看着身边脸色青白,摇摇欲坠的洪欣,沉声道:“大皇子妃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洪欣张口还未说完,就被急促的脚步声音给打断了。 众人回眸,夏侯玦弈第一个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本就清冷淡漠男人,此时又多了一抹戾气,狭长的眼眸满是骇人的冰冷杀气。 南宫胤,老侯爷,李翼,南宫凌,南宫夜,夏侯勇等随后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南宫胤眉头紧皱,老侯爷,李翼脸色大变。南宫凌看到那两个丫头,眼眸阴沉下来。南宫夜眼里闪过极快的兴奋,瞬间又转为不敢置信的惊骇,夏侯勇看着愣了一下,继而眼里划过欢喜之色,顾清苑她被挟持了,这算是报应吗?哈哈哈…。老天果然是公平的呀!报应来的可真是快。 “这是怎么回事儿?”南宫胤沉怒道。 大公主上前一步,走到南宫胤的面前,快速,精简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洪欣道:“这两个丫头是大皇子妃的丫头。” 大公主话出,南宫胤眼里闪过什么,面色沉了下来,看着身体都在颤抖的洪欣道:“是你的人?” 洪欣猛地跪在南宫胤的面前,颤抖道:“回…回皇上的话,是臣媳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她们怎么敢挟持世子妃,臣媳…” “你的人,你不知道吗?”南宫胤沉冷道。 洪欣听着南宫胤责怪的冷,惊恐之下眼泪忍不住掉下,急切道:“皇上,臣媳真的不知道,臣媳也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除了反复的说这几句话,洪欣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几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给吓傻了,回应着南宫胤的问话,眼睛不由的去找寻她的依靠,她的夫君。然,却看到一边的南宫凌眉头紧皱,神色凝重,可却没有她想看到的急切,怜惜,担忧! “有废话就快说!”夏侯玦弈森冷的看着,那个架在顾清苑脖子上的匕首,阴沉道。他这个时候完全不想探究那些无用的,他只想看到那个丫头平安。 “哈哈哈,夏侯世子果然干脆,倒是也现实,没有异想天开的叫器着让本姑娘放开你这的世子妃,还有你的侧妃。”丫头大声笑道。 听到那句侧妃,在场的人怔了一下,侧妃?指的可是韦柔儿吗? 顾清苑听了这句话,眉头皱了一下,如果这是韦柔儿的算计,好像有欠缺了太多的东西。 “皇上不必问大皇子妃了,我们两个根本就不是她的丫头,我们是易容的,她们的丫头早就被我们杀死了,我们是三皇子的人。”丫头大声道。 此话出,每个人心思快速翻转起来,想起顾清苑和三皇子的种种过往,马上理清了眼前的局面为何出现了。 听到这句话,洪欣的心里松了口气,然,南宫凌的脸色却是没有一点儿的缓和。 “你们是南宫玉的人?”南宫胤沉声道。 “是,我们是三皇子的女人,我们喜欢三皇子,我们爱他,把他当成我们的命。”女人说着,转眸看向顾清苑脸上满是愤恨之色,“可是这个女人,还有夏侯玦,弈他们毁了我们的天,让我们失去了一切。这样的深仇大恨我们如何能放过。所以,我们一定要报复,一定要讨回来。夏侯玦弈武功高强我们那他莫可奈何。那我们就让他变得和我们一样,毁了他最心爱的人。” “不错,我们都已经打探清楚了,夏侯玦弈最在乎的就是她的世子妃,还有这位即将成为侧妃的韦柔儿。”挟持着韦柔儿的女人,顺着张狂道:“夏侯玦弈毁了我们的男人,我们就毁了他的两个女人,想想我们还赚了一个,哈哈哈…” 女人说完,看到夏侯玦弈神色更为冰冷,一边的护卫已经蠢蠢欲动,冷笑道:“我奉劝你们,我们既然来了也就没想活着回去,现在,你们应该也看到了她们脖子上的东西,如果你们敢妄动,哪怕是我死了,临死之前只要我手腕一动,她们也会立时没命的。所以,你们在动我们之前最好想清楚。当然,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先试试。” 夏侯玦弈脸色紧绷的厉害,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让她出了事儿…。无法宽恕的疏忽。 慕容烨脸色同样十分的难看。看着顾清苑那略微苍白可却不惊不惧的样子,心里忽然觉得抽痛,陌生的痛苦,让慕容烨嘴巴紧抿,眼底盈满弑杀之色。 韦柔儿脸色惨白,眼里满是惊恐,然,心里却在不停的翻涌着,在这样的生死关头,那个男人竟然连一个眼神对吝啬于给自己,全部心神都在顾清苑的身上,这让人无法接受,让人心寒,甚至有些恨他。他对她可真是无视到了极致。 如此,韦柔儿就更想看他们痛苦的样子了,想着心里涌现冰冷的笑意,等着吧!好戏马上就开始了。 “夏侯世子这两个人都是你心爱的女人,如果一下子都死了的话,你一定会特别的难过吧!”女人动了动手里的匕首,轻笑道:“要不,我们发发善心,慢慢来,一个一个来,给你个缓冲的时间,让你先适应适应,你看如何?” “哈哈,姐姐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吧!”另一个女人说着,阴沉道:“夏侯世子,你说吧!先动那个,我们给你来选!” 夏侯玦弈没有说话,眼眸静静的看着顾清苑,缓步向她走去。 夏侯玦弈的举动代表什么在场的人都清楚。“看来,在夏侯世子的心中,最重要的还是你的正妃呀!” “那我们就如夏侯世子的愿望,先送你的侧妃上路。” 韦柔儿听了闭眼,众人看着是认命,是等死,可韦柔儿却只是想遮住眼里那极致的冰冷,垂在身边手微微用力,捏碎手里的东西,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流淌出来。 城外暗房中,本闭着眼睛的老人,眼眸猛然睁开,快速拿起手边的小人儿,另一只手极快的点燃一张纸,嘴巴开始念叨起来,不停的念叨着… 屋里的烛光随着老人的念声,忽明忽暗… 而,本向顾清苑走去的夏侯玦弈,忽然顿住脚步,脸色遂然一变… 章节目录 第222章从不曾怀疑 > 夏侯玦弈忽然停下,眉头亦紧紧的皱了起来。而,一直看着顾清苑的眸子,忽而看向韦柔儿。看着那个挟持韦柔儿的丫头,狭长的双眸瞬时盈满嗜心的冰冷。然,眼底却是无法隐匿的痛色。 而整个人身上的隐忍之色忽然褪去。戾气猛然外漏,震怒之气不再掩饰,全部倾泻而出,气场亦是陡然一变,凛冽煞气笼罩所有,一瞬间男人化身为魔,黑发飞扬,长袖飞舞,妖异,魅惑,让人惊骇,却又为之惊艳。 而身上那让人心惊的震慑,骇人气势,迫人心魂的嗜血怒火,那睥睨众人,不容违逆,掌控所有的强悍,让在场的人都怔在那里。 这就是夏侯玦弈,是真正的夏侯玦弈吗?而他们以往所看到那个清冷,淡漠,已让人感到敬畏的男人,只不过是他的所表露的一角吗?而潜藏在那清冷躯壳下的他,竟然是如此的惊人,如此的慑人心魄吗? 王者之气,尊者之风,在他的身上尽览无遗,这个男人是绝对的强者,绝不容置疑,而,他们只能仰望,只能臣服,只能… 南宫夜看着夏侯玦弈的背影,手紧紧的攥了起来,嘴巴紧抿,刚刚心里的喜色已经完全消失无踪,现在看着那个强悍的男人,心里只有嫉妒,恼火,忌惮,不容,还有凛冽的杀气,他是他绝对的威胁。 南宫胤看到夏侯玦弈如此浩瀚的威慑,也感到有些惊讶,然,更多却是惊喜,是骄傲,是激动,他的成长超乎自己想象的好,他是他的骄傲,他从来没看错,而他也没让自己失望过。 南宫凌看着夏侯玦弈那让人心惊的气势,再看一旁众人惊愣,臣服的神色,还有南宫胤眼里那无法掩饰的喜色,南宫凌缓缓垂下眼眸,嘴角扬起一抹阴沉的弧度。 夏侯玦弈忽然外泄的强势气魄,让很多人心惊,同样的也让某些人更加的惊艳,沉沦。韦柔儿怔怔的看着夏侯玦弈,身体比之刚才颤动的更加厉害。只不过,刚才是装的,而现在却是真的在颤动,因为太过激动,抑制不住的颤抖。 如王,如魔的男人,如何能不令人向往,如何不令人臣服,特别他看着的是自己,而不是顾清苑,也不是其他任何一个人,只是她韦柔儿,是她一个人。 韦柔儿看着心剧烈的跳动着,此时一刻,让她感觉很满足,感觉很好,从来没有的美妙。这就是她要的,她要在这些人亲眼看到他对她的宠爱,她在他心里的重要。然后,她要十里红妆风光出嫁,在万人瞩目下成为他的妻,他为夫。 韦柔儿心潮澎湃,而其他人看到夏侯玦弈竟然向着韦柔儿走去,均是大惊,神色惊疑不定,难道夏侯玦弈喜欢的人不是顾清苑,而是韦柔儿吗? 可如果他喜爱的是韦柔儿,又为何要娶顾清苑为妻?这是怎么回事儿?不解间,各种猜疑涌现脑海。难道,夏侯玦弈娶顾清苑只是一个障眼法,是为韦柔儿挡劫,挡难的工具吗? 还是有什么其他他们不知道的内幕?韦柔儿要进入伯爵府做侧妃是真的吗?不过,早些时候是曾听闻韦柔儿要进入伯爵府为侧妃,只是夏侯世子反应很是冷淡,他们也以为那只是传闻,也就没太深究不了了之了。可看现在的情形,难道那是真的? 或者,夏侯玦弈和顾清苑成婚两个月,现在对她已经没有新鲜感了,已经厌烦了她,想另寻其他美人了。但是,夏侯世子好像不是沉迷女色的人呀! 众人心思千回百转的,各种想法如传奇故事般,在心里不停的翻腾着。 不过,也不是都在天马横空,有些比较现实的人看着被挟持的两个女人,不由暗暗祈祷,最好都死了,那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慕容烨看着夏侯玦弈的举动,眉头紧紧皱起,直觉感到有问题,很不对劲儿。想着,抬脚向夏侯玦弈走去。 麒肆,麒一也感到了夏侯玦弈的异样,疾步走到夏侯玦弈面前。 夏侯玦弈却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继续往前走。 麒肆,麒一心里不由一沉,不对劲儿,两人神色凝重,看着夏侯玦弈冰冷,满是煞气的眼眸,低沉道:“主子…” 然,夏侯玦弈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此时他的心里一个被一个声音盈满:快去救你心爱的人…快去救她…。快去就她…她即将离你远去…她即将离你运去…。声音如魔咒,不断的重复。香气如引子,指引着他向那个方向而去。 而韦柔儿的那张脸,此时在夏侯玦弈的眼里,赫然是顾清苑,其他全是一团迷雾,他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也看不到真实的顾清苑,只有那个不断重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隐隐他好似还听到顾清苑极弱,痛苦的声音,她很难过,她在等着他去救她,她在等着他…她在等着他… 麒肆,麒一,慕容烨三人看此,万分确定夏侯玦弈现在很异常。至于其他人,因为从来不曾经了解顾清苑和夏侯玦弈之间有着怎么样的过往,所以,他们除了疑惑,就是猜疑。 两个绑架的女人,两人刚才在看到夏侯玦弈那骇人的气势时,心里也是惊骇不已,可是现在,看到他向韦柔儿走来,两人心里溢出沉笑。她们就知道就算是夏侯玦弈,也同样躲不开的,避不了的。 “看来,夏侯世子是改变主意了,他是放弃了他的世子妃,选择他的侧妃了。哈哈哈哈…。夏侯世子果然博爱,果然风流,这心思变的可真是快呀!”一个女人嗤笑,说着看着顾清苑道:“世子妃,你的丈夫选择了韦柔儿那个侧妃,你是不是感到心狠痛,很想哭呀!哈哈哈哈…。” 女子话出,在场的人都向顾清苑看去,看着那个在生死关头被夏侯玦弈遗弃的女子,众人神色不定,有高兴,有愤怒,有不明,有幸灾乐祸…。 感觉到众人那各色的眼神,顾清苑神色淡漠,只是眉头紧皱,幽黑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夏侯玦弈。他很反常,很不对劲儿…。 麒肆,麒一,慕容烨听到那女人张狂的辞,眼里聚满煞气。 麒一,麒肆对视一眼,虽然他们无法弄清楚主子突如其来的变化是因何而起。但是,他们相信这绝对不是主子的本意,主子他绝对不会抛开世子妃,而去维护一个无光紧要的女子。所以,他们要拦下主子,他们不能让世子妃伤心,也不想事后主子懊悔莫及,却落得一切都无法挽回的下场。 两人决定,迅速出手,向夏侯玦弈挥去,然而,还未碰触到夏侯玦弈就被慕容烨给拦下了。 两人抬眸,沉声道:“王爷,主子他很不对劲儿,我们要拦下…” “你们不用多说,我明白你们的想法。”慕容烨说着顿了一下,神色凝重,沉声道:“只是,如果本王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你们主子现在的情形,应该是被人用邪恶之法给控制了。” “什么?”两人大惊。 “具体本王现在没空给你们细说。简单的讲,夏侯玦弈现在或许听到了,或者看到了和我们完全不同的东西,他心智被人给牵着着,行动受到了蛊惑。更重要的是,我们不能强行的制止他,因为后果无法估计。” 闻,麒肆,麒一浑身紧绷的厉害,“那现在该怎么办?” “先救陌儿,至于你们主子就看他自己的意志力,是否能低档的过去了。” “这怎么能只等着。要是主子他…” “你们不用太担心,牵制人心的邪恶法事是不会持续太久的,因为做法之人同样需要消耗极大的心神,所以,很快就会结束了…” 在场的人看着麒一,麒肆,慕容烨在说着什么,可却听不到内容。因为慕容烨说的声音太小了。众人只看到麒肆,麒一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而慕容烨之所以没有说出,只因巫法之事太过诡异,而被上位者所不容。早就被禁止,会法之人也早已被上位者屠杀。这算是一种禁忌话题,主要是他现在也无法确实的肯定,也完全没有任何头绪破解,更无法马上找出那个做法之人,现在贸然说出只会让一切更加的复杂。 特别他的身份是大元的王爷,在皓月说出这类禁忌之事,很容易引起南宫胤的猜忌,说不定会怀疑他在散播流,蛊惑皓月的民众,想制造不安,骚动。给他一个居心叵测的结论。所以,在没有一个完美的说辞,没有确凿无差的证据以前,他不能多说一句。 南宫胤看他们三人,眉头皱了起来,南宫胤张口欲说什么。那边夏侯玦弈忽然停下,神色变幻莫测,手捂着心口,眉头紧锁,摇头,沉冷出声,“她不是我的丫头…。她不是…。” 夏侯玦弈忽然出声,可却让众人听的是云里雾里很是不明,什么丫头?什么不是? 然,麒肆,麒一,慕容烨三人已然确定了夏侯玦弈肯定是被人给控制了。 南宫夜眉心一跳,刚刚夏侯玦弈的心智明明已经被牵制,怎么还能反抗…这是怎么回事儿? 韦柔儿听到夏侯玦弈的话,心里猛烈的跳了起来,怎么回事儿?他看出了什么,韦柔儿眼里溢出惶然,如果这个时候让夏侯玦弈发觉什么退了回去,那可就功亏一篑了,而她想要的或许永远都无法实现了,想此,韦柔儿放在裙摆边上的手,不经意的动了一下。 她身后的女人戾声开口,“姐姐,不要再跟他们废话,动手。” “好,我也没时间跟他们耗着,既然夏侯世子已经做出选择,那我马上就让他如愿,先把这位已经被厌弃的世子妃送走吧!”女人说着,手上匕首转动。 “住手…” “你在找死…” “给我住手…” “小姐…” 刹那,几道声音响起,慕容烨冰冷的沉怒,李翼,老侯爷慌乱的担忧,麒肆,麒一,凌菲焦灼,惊忧,梅香,兰芝哽咽,颤抖的惊呼。 几人脸色青白交错,顾不得其他,疾步向顾清苑走去。 “都给我停下,谁敢再上前一步我马上就砍了她。”女人凛冽,杀气腾腾道。 顾清苑看着眼前的几张面孔,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手抬起,横在女子手腕间。 女人看此,冷笑道:“怎么?世子妃想比划两下?” “不,我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力,我只是想在临死前跟他们说几句话,可以吗?”顾清苑声音带着一丝悲凉。 “世子妃,这要求倒是不过分,可是,我却不想答应你。”女人冷血道。 顾清苑听了苦笑,抬眸看向夏侯玦弈,看到他变得有些苍白,神色也越发的难看,整个人有些混乱,不停的摇头,可却不再往韦柔儿那里多走一步,而是不停张望着四周,好似在找寻什么。 顾清苑看着心中抽痛,她知道他在找她…她虽然猜不透韦柔儿他们对夏侯玦弈做了什么,但是她知道,他被困住了… 顾清苑看着,手腕上压迫感传来,身后女人拿着匕首的手,开始用力向她的咽喉刺来。生死之间,顾清苑眼睛酸涩,抬眸看了一眼李翼嘴角扬起飘忽的笑容,转眸看向慕容烨,声音染上伤感,“容景…” 这声容景,让慕容烨痛到窒息,“陌儿…” “如若可忘,就让他忘了…” “陌儿…” “啊…。” 顾清苑话落下,众人惊呼声忽然响起,顾清苑转头,拿刀的女子亦是顿了一下,转头就看到夏侯玦弈一手聚集内力向自己的心口袭去…手落胸口,一声闷哼,嘴角血液溢出。 同时,城外暗房之中老人忽然口吐鲜血,念词断开,屋里蜡烛瞬时熄灭,老人遂然倒地。 而,夏侯玦弈眼里恍惚的神色消失无踪,狭长的双眸恢复清明,眼前的一切重新回到眼底,看清的瞬间,夏侯玦弈身上暴戾之色骤增,眼里痛色更浓。 入目的竟然是韦柔儿的脸,他竟然站在韦柔儿的那边!转头,看到丫头带泪的眼眸,还有那柔和的笑脸。 看此,夏侯玦弈一口血液喷出… “烨儿…” “主子…” 老侯爷,南宫胤心惊的声音响起。麒肆,麒一,凌菲惊呼,外圈一众影卫,手中长剑忽而扬起,浑身戾气散开,蓄势待发,杀气蔓延,那铁血气息,让现场的气氛瞬时转为搏杀境地,所有人不自觉的屏住呼吸,脑子里面这个时候是什么也不敢想了。 “丫头…”夏侯玦弈声音嘶哑,带着极致的痛… “夫君,再次见到你真好。”顾清苑轻笑,脖颈上却已被那银丝勒出血丝,那抹红看的人触目惊心…可在场的人却都束手无策…叹息:顾清苑这次是绝计活不了了… “丫头…”夏侯玦弈声音发颤,手在颤抖。 顾清苑轻笑,却没有回应,扫了一眼身后的女子,樱唇轻启,没听到顾清苑说的是什么,却看到那女人眼眸骤然睁大,极致的惊讶下,脑子有瞬间空白,刺向顾清苑的匕首亦是停顿一下。 而就是这瞬间,顾清苑另一只忽然抬起,手里竟然握着一只发簪,然,却带着诡异的亮光,手动,发簪极快划过银线,斩断,头迅速后仰,错开匕首抵住咽喉的致命点儿,女人回神,眼里杀气大盛,匕首再次扬起,对准顾清苑刺去…却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人就飞了出去。 顾清苑整个人已经落入夏侯玦弈怀里,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间发生。 看着被夏侯玦弈紧紧抱在怀里的女子,所有的人一时无法回神。刚才眼看就要死离,现在却一下子来了个大逆转,危机一下子过去,就如事发时候一样,完全让人措手不及… 慕容烨看到顾清苑无事,紧绷到了极致的心,瞬时放松下来,让他感到有些发疼。 静寂一刻,韦柔儿忽然惊叫,让众人瞬时回神,只见挟持韦柔儿的那个女人,手里的匕首对着韦柔儿刺去,同时手腕上的银线因为她活动的关系,开始收紧,韦柔儿的脖颈出现被勒紧,血丝出现,匕首也随着逼近咽喉。 看此,韦夫人惊叫… 南宫胤抬手,几个影卫从天而降,动作迅速,杀伐果断,对着挟持韦柔儿的人刺去。人们本以为,就算是那个女人死了,韦柔儿也是凶多吉少。然,让他们出于意料的是,韦柔儿竟然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匕首没有刺入她的咽喉,倒是刺在了她的肩膀上,顿时血流如注… 往往生死的关键就在一瞬间,韦柔儿躲过去了,虽伤却没有生命危急,而那女人也在刺伤韦柔儿之后再无动手的机会,被南宫胤带来的影卫杀死,韦柔儿惊吓过度再加上受伤失血,也瞬时晕到底在地失去了知觉。 不过,其中有人很是疑惑,韦柔儿脖颈上的那根银线怎么没起到作用?只是这个时候没人敢多说什么,牵着皇家,还是少说为妙,就算其中有什么猫腻,那也不干他们的事情。 继而,就算是有人看出来异样,也没人开口。 一切尘埃落定,结局看似大圆满,可却让很多人很是失望。 顾清苑被夏侯玦弈紧紧的抱在怀里,略微失控的力道,让她感到有些发疼,可她却没有吭声,因为顾清苑知道他很不安,甚至是惶恐,惊惧,这从他紧绷如石的肌肉,发颤的身体就可以感觉到。 顾清苑叹气,回抱夏侯玦弈轻拍着他的背,无声的安抚…。忽然顾清苑的手顿住,眼眸溢出痛色,心口抽痛,那低落在脖颈上的液体,是什么?——是眼泪吗? “夏侯玦弈…”顾清苑因为脖颈受伤,声音有些破碎。 听到顾清苑的声音,夏侯玦弈退开分毫,低头看着略显苍白的小脸儿,还有她脖颈上的鲜红,狭长的双眸很是平静,然,那极致的沉寂,却让人感到蛰伏在其下的是无法估计的血雨腥风。 夏侯玦弈抬手,微颤抖抚上她脖颈上的伤口,声音暗哑,“丫头。” “我在。” “疼吗?” “有点儿。” “刚才害怕吗?” “害怕。” “对我失望吗?” “不。” “为何不?” “因为我的夫君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所有,就算被困,他依然能认出他的娘子,他的丫头。” “可你生死之时,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顾清苑抬手擦拭夏侯玦弈嘴角的血丝,温和道:“你有,你做的很好,这一点儿我从来不曾怀疑。” 夏侯玦弈闻,喉头被扼住,什么也说不出,心里太多情绪翻涌到了极致的感觉,让他一时无法承受…。 顾清苑看着本强大,坚不可摧的男人,此时却脆弱,不安如琉璃,眼里划过一抹伤痛,眼里却满是纯粹的温暖,柔和,“夫君,你从来不曾经做错过任何事。而且,此刻我觉得很开心,因为你安好,而我也活着。” 所有的人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百感交集,此时他们不再怀疑,也已经没有理由猜疑夏侯玦弈对顾清苑是否在意。同时也好似明白,夏侯玦弈为何会那样在意顾清苑了。 生死之间,她从未埋怨过,劫难过后,她包容了所有。 章节目录 第223章我爱你 > 老侯爷的寿宴最后竟然以一场惊心动魄的浩劫结束,这让很多人都不免唏嘘。但是,对于今天的事情却没有谁敢多说一句,因为他们都了解,这场劫持流血事件,看似结束了。其实,却是才刚刚开始。 因为,夏侯世子那时的反应,让他们清楚的明白,凭着他的性情,此事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等着看吧!眼前的平静只是暂时的,不日就会有人要倒霉了,而他们什么都不用深究,只要等着看是哪个人魂归西天,那时候就知道这次的事情到底是谁做的,谁参与其中了。 所有人垂首沉默离去,南宫胤同样面色难看的回到了宫里。 老侯爷,李翼面色沉重,所有人离开后两人急速去了顾清苑和夏侯玦弈的院子,想探望一下顾清苑。然,刚走到院子口就被影卫给拦截了下来,同时被拦截在外的还有慕容烨。 看此,老侯爷皱眉,看着守在院口的暗卫,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何不让进去?”说着顿了一下担忧道:“可是清丫头有什么不好了?” “回禀侯爷,属下只是奉世子爷之命守在这里,其他的事儿属下无可奉告。”暗卫面无表情道。 此话出,老侯爷恼火,可更加焦灼,“你个木头,你们头领呢?麒肆呢?把他给我叫来…” “请侯爷赎罪,属下没有命令不能擅自离开。” 老侯爷听了瞪眼,抬脚就踢了他一脚,咬牙:“老子担心我孙媳妇看来看看她,你这木头,就不知道变通一下吗?” “侯爷赎罪,没有世子的命令属下不会…”暗卫被踹了,却是不动如山,不躲不避,当然也没通融,甚至连回的话都没变。 “你…。”老侯爷心里憋闷。 慕容烨看着老侯爷和李翼开口道:“侯爷,相爷两位也不必太焦灼了,世子妃的伤口我当时特别看了一下,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而玦弈医术了得,想来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话虽如此,可不看一眼总是放心不下呀!”李翼叹气。 慕容烨听了摇头,无奈道:“这会儿想见到世子妃怕是很不容易了。”慕容烨看着戒备森严的院子,还有那看不到,可却能感觉到的,厚重的令人感到压抑的力量,可以想象那其中潜藏了多少人,看来这次玦弈是真的刺到软肋了,而有些人是注定要倒霉了。 “硕王爷,侯爷,相爷。”麒肆这个是走来,看着眼前的三人逐一拘礼问安。 “麒肆,怎么样?清丫头可还好吗?”老侯爷率先开口,急切道。 “回侯爷,这个老实说属下还真是不知道。” “你…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一直跟在玦弈后面的吗?”老侯爷神色不定道。 “是,属下是一直跟着主子的。可这次世子妃受伤,主子却是不容任何人靠近一步,所以,世子妃到底怎么样了,属下也是不知道。” “谁都不准吗?那些丫头呢?” “都不准,现在谁都不能靠近世子妃。” “那谁来照顾她呀?” “应该是主子亲自在照顾吧!” 闻,李翼和老侯爷对视一眼,惊疑不定,而后叹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慕容烨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反应还真是够惊人的。看来以后想见到那个女子一面就更加难如登天了。 慕容烨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房间,耳边好似再次听到那个女子唤他‘容景’的声音,带着伤痛,带着无助…弥留耳边,刻入心底,也第一次再清楚不过的明白,何谓心痛,何谓遗憾,他很羡慕夏侯玦弈,真的很羡慕。因为这个世上让人感到心寒,冰冷的东西太多,特别是皇家,看似拥有一切,可能得到的却少的可怜。 高处不胜寒,在坐上那个高位的那天你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势,这天下尽为你掌握,你可以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一切。可,在未来的几十年你却要注定孤寂,寂寥,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能自己慰藉那颗已经麻木的心,余生身边连个可以放心相互取暖的人都没有,那是何等的凄凉。 可是,现在夏侯玦弈他却幸运的找到了,找到了一个可以陪他一起走下去的人,他拥有了那颗纯粹而温暖的心,这如何能让人不羡慕,不嫉妒!不过,他自己也很幸运,虽然无缘和那个女子相扶相持,相互依偎共度一生,但是,能和她相识,能得到她在生死关头一句呼唤,虽然她唤自己只是为了那个男人,可这是否说明在她的心里,自己也是个特别的存在呢!是个能让她相信的人呢! 慕容烨想着,心口抽痛,眼里的伤痛再无法掩饰。 李翼,老侯爷看到慕容烨那个表情,叹气,摇了摇头,一个祁逸尘,一个慕容烨…。唉,这就是劫数呀! 两个老人相携走出院子,老侯爷看着李翼愧疚道:“老李,抱歉呀!让清丫头在这府里面遭遇那样的事情,我们夏侯家没保护好她,差点就…” 李翼听,伸手拍了拍老侯爷的肩膀,叹气:“侯爷,这次的事情不怪你们,是有些人太过居心叵测,早就预谋好了,甚至连性命都不要了要谋算清儿呀!” “老李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放过那些人的,一定会给清丫头讨回公道的。”老侯爷沉怒道。 韦家 看着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上惨白如雪的韦柔儿,韦渲光脸色很是难看,韦夫人垂泪!看着韦柔儿肩膀上那狰狞的伤口,肉向外翻,血肉模糊,看起来很是惊悚! 韦夫人看着,眼泪掉的更急,看着那个正在给韦柔儿医治的大夫,声音颤抖道:“大夫,我女儿她的胳膊还…还能医治好吗?” 大夫听了,犹豫了一下道:“回夫人,小姐的胳膊会保住,但是要恢复如初是不可能了。”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会留下疤痕?” “留下疤痕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小姐这条胳膊在活动上也会出现不方便的地方。” “不方便的地方?”韦夫人呢喃,一时没反应过来,可瞬间也就明了,眼眸睁大,不敢置信道:“你…你的意思是说,我女儿她…她的胳膊要废了?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夫人,小姐的伤留血太多,而医治的又有些晚了,更重要的是小姐姐的胳膊上的筋脉被斩断了,所以,想恢复是绝迹不可可能了。” 大夫话出来,韦夫人呆怔住!神色惊疑不定,这么说的话,柔儿这条胳膊以后就是个摆设了,什么都做不了了,那,这和残疾有什么差别。一个女子只有一条胳膊可用。这样还有人肯娶她吗?韦夫人想着,心里慌乱起来… 韦渲光脸色更加难看。 挟持之事最后的结果,不但完全没如他们预测的一样。柔儿却还为废了,真是人憋屈,也更加恼火。 本来,韦大人本想就算事情的结果不如意。可韦柔儿受伤,当时那血如泉涌的样子,他是打算以韦柔儿伤重,暂时不宜移动,要马上医治为由!先把韦柔儿留在伯爵府的,心里盘算着柔儿只要进入伯爵府,其他的还可以慢慢计划,用其他渠道来达到目的也是一样的。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说了,却被所有的人都无视了且立即被夏侯玦弈的护卫,毫不留情的送离了,不,那态度完全是遣出了伯爵府。当然,所有的客人差不多也是一样被遣送离开了,可不同的是他更加的难堪些。因为他是带着受伤的女儿,被人给毫不留情的驱出来了。 想着,韦渲光眼里溢出阴沉之色,转身往外走去。 韦夫人看此,急忙追问道:“老爷,你去哪里?老爷…。老爷…” 对于韦夫人的呼唤韦渲光连头都未回,更没有回应,疾步离开了韦柔儿的院子。 韦大奶奶看着韦渲光决然的背影,转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女儿,心神不宁,眉头紧皱,难道柔儿已经被老爷给厌弃了吗?那么,进入伯爵府也更加没可能了吧!想此,韦夫人眼里满是苦笑,一场算计,毁了她的女儿,这就是结果吗? 伯爵府 顾清苑静静的看着给自己处理伤口的男人,现在,男人除了脸色紧绷的厉害,看着好似已经平静了下来,可顾清苑却感觉到这件事在男人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就如她那次逃婚一样,使的男人在成婚前的几天,每天不定时的去到顾家报道。 上次如此,那么这次呢?夏侯玦弈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反应。 夏侯玦弈给顾清苑包扎好伤口,看着她脖颈上的一圈薄纱,心口窒息般的痛意再次袭来,狭长的双眸微眯,眼里划过毁灭之光。 “夏侯玦弈,我有些累了,想睡会儿。”顾清苑声音有些沙哑,伤到了脖子,咽喉处很痛让她开口说话很是吃力。张扬的氛围过后,让她感觉有些疲惫。 闻,夏侯玦弈抬眸,看着她略显苍白的小脸儿,弯腰从软榻上把顾清苑轻轻抱起,走到内间把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轻声道:“睡吧!” 顾清苑点头,伸手拉下夏侯玦弈的头,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低声道:“记得把药给吃了。” 夏侯玦弈知道她指的是他吐血自伤的事情,点头,轻抚她的脸颊,“睡吧!” 顾清苑轻笑,闭上眼睛,片刻陷入沉睡。 顾清苑睡着了,夏侯玦弈却没有离开,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不动不。 此时,夏侯玦弈感觉,他可以接受顾清苑疼爱顾恒,可以接受她在意祁逸尘是否过的好,也可以接受在祁逸尘遇到困难的时候,她维护他。也可以接受她在意李翼,在意侯爷,在意她的几个丫头…。 他不再要求她只能看到他,绝对只在意他一个,他都接受她在意的。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其他都不重要,都不重要… 大公主府 夏侯絮遣退了屋里所有的丫头,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梳妆镜前,镜子里映现的是一张如花似玉的面容。然,夏侯絮看到的却是顾清苑的脸,是顾清苑面临生死时,面色虽苍白可却不惧,只有遗憾的脸。 是顾清苑劫难后,看着夏侯玦弈时候温和脸。 从被劫持开始,那个女子惊过,怕过,也流过泪,可却从未哭求过,不曾求救,也不曾就饶。她是哭过,可却不是惊怕而哭,好像因为遗憾而哭。因舍不得很多人而哭。 而劫难过后,她对着曾经放弃过她的弈哥哥竟然连一句埋怨,连一句责怪都没有,甚至连一句委屈之都没说。她只有相信,只有包容。 想着,夏侯絮眼里忽然盈满戾气,猛然拿起眼前的镜子狠狠的摔了下去。心里极致的恼怒,极端的憋闷,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顾清苑,你为何不和其他人一样,为何不哭,为何不求,为何不抱怨,为何不闹。为何明明就害怕,却连一句委屈之都不说,甚至还包容…她为何要那么做?她这样,让弈哥哥如何放得下她,如何能…说不定,经此一事弈哥哥对她还要更加的疼爱,更加的如珠如宝难以割舍了。 一天之内,夏侯絮有太多无法接受的事情。十几年来,她第一次听到那个谪仙一样,对什么都清清冷冷的弈哥哥,竟然也可以笑的那么开怀。 也第一次知道,那个无坚不摧,如神一样的弈哥哥,竟然也会痛,痛到难以抑制,因一个女子自伤,吐血!他竟然也会如此的在意一个人,在意到那样的程度。 还有,劫难后,他抱着那个女子的样子,就…就像是抱住了他的所有。 还有他的那番话,是害怕失去的不安,恐慌,是没能救到她的愧疚,甚至还带着一丝卑微,他好像很害怕那个女子对他失望。他竟然害怕一个女子离开他? 夏侯絮觉得无法接受,她不能接受那个从她第一眼看到就被刻入心底的男子,偷偷藏了十几年的男子,竟然会对一个女子爱之如骨,却对她这个在他眼前打转了十几年的人,不曾经给过一个真心的笑脸儿。 每年回来,她看着他一年比一年更加让人沉迷,无论是面容,还是气势,都没有人能和他相比较,看着他,她越发的无法自拔。不过,她却必须忍着。她不能让人看出任何异样,没人知道她有多痛苦。 因为,她是他的堂妹,她和他之间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必须忍着,曾经她极力的抑制着不要想他,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她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 可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可以不做他的妻,只做他的妹妹。只要他疼她,当她是妹妹疼爱着,她也满足。 可是,他没有,无论她在他的面前如何讨巧卖乖,他都不曾把她看在眼里。没有人知道那样的无视,曾经令她有多难过。 不过,他对所有的人好像都一样,慢慢的她也就习惯了,接受了。只要每年过节,祖父寿宴的时候能看到他,跟他说几句话她就满足了。 然而,现在他变了,他竟然开始在意了,还是对一个女子在意。他娶了她为妻,他宠她,他疼她,他对她跟所有的人都不同,当然还包括她自己。 这让夏侯絮心里如被毒蛇侵蚀,每天都觉得痛苦难忍,每天晚上做梦都想着,让那个占据他心的女子,马上死掉,马上消失… 而后,她终于等到了一个契机,她… “在这里守着,任何人不准进来。” “是,公主。” 门口忽然传来的对话声,打断了夏侯絮的思绪。 夏侯絮神色一顿,急忙擦干脸上的眼泪,整理自己的仪容… “夏侯絮,不要在本宫的面前再遮掩了,你那个龌蹉的心思本宫早就知晓。” 大公主冰冷,如刀的话出,夏侯絮脸色遂然一变,抬头,极力压制着心里的惊骇,脸上满是不明道:“母亲,你在说什么?女儿不明…” “不要在本宫面前耍你那些小伎俩,也不要跟我辩解,本宫现在没心情听你那肮脏的心事儿,本宫现在来此问你一句话。”大公主说着,走到夏侯絮的面前,紧紧的看着她,冷戾道:“我问你,这次伯爵府邸的事情,你在里面都做了些什么?” 大公主话出,夏侯絮手瞬时握紧,心急速的跳动着,脸上却努力故作不明,道:“母亲,你在说什么?女儿…” 夏侯絮的话未说完,大公主就已肯定的接应过去,森冷道:“夏侯絮,你果然参与了…” “母亲,我没有,女儿什么也没做。”夏侯絮急道。 “本宫说了,不要跟我辩解什么。你做没做,你自己心里清楚。而现在,本宫的心里也十分的明白。” “母亲…” 大公主看着夏侯絮惊疑不定的样子,冷笑,眼里满是阴冷,“夏侯玦弈一定会派人查探这件事情的,他会查的彻底。你那么喜欢他,应该了解他,更应该清楚他的能力,他一定能查到其中都谁参与了谋害他那个宝贝妻子。” “夏侯絮,你说等他查到那些人了,他会怎么做?” “母亲,弈哥哥会怎么做?那…那跟女儿无关…” “哼!是否有关就看夏侯玦弈的刀会不会对着你了。”大公主听了面无表情道:“本宫也想告诉你一声,凡事参与到这次事情中的人,他是绝迹都不会放过的,一个都不会放过。无论那些人是谁,都不要妄想逃的掉,都等着吧!等着被那个男人的怒火给烧死吧!” 大公主说完,看着夏侯絮变的更加有些慌乱的眼神,面色冷硬道:“而你,会如何,都跟本宫没有关系,本宫管不了你。所以,你不要指望太多,也不要奢望什么。” 大公主说完,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听到夏侯絮不敢置信,且尖锐的声音传来,“你的意思可是在说,我是死是活都给你没关系,你都不会管,是不是?” 闻,大公主回头,看着夏侯絮灰白的面色,冷漠道:“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而且,你也没资格埋怨什么,最起码本宫还顾忌着母女情意,没有直接把你给送出去。” “你的命,是你自己送走的,你怨不得谁。要怪就怪你太愚蠢,你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不能控制那龌蹉的思想。结果自掘坟墓,害了你自己,这是你咎由自取…”大公主说着,冷笑的看了夏侯絮一眼,“夏侯絮,你徒有痴心,徒有狠辣,可却都没用到地方。” “还有,就算你和那个男人不是现在这种关系,他也不会看你一眼。因为,你和那个女子比,你差的太远。” 大公主话落,夏侯絮忽然尖叫,激动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又凭什么认定,我不如她,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夏侯絮,你是我的女儿,你在我眼皮子地下长大,你有多少斤两,我清楚的很。” “就如今天的事情,如果发生在你的身上,你能做到和那个女子一样,不哭,不求,不怨吗?” “还有事后,凭着你的心机,你会做的也就是在男人的面前做柔弱,痛哭博他的愧疚,同情!绝对不会和她一样,选择绝对的相信,在那个时候也更加不会想到去包容他吧!你自己可怜自己都不够了,如何还能想着他人。” “夏侯絮,有些东西看起来简单,可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要把自己想的太了不起了。” 大公主话出,夏侯絮泪如泉涌,如同被刺到的刺猬,怒道:“那你呢?你既然知道的如此多,可为何却没有得到绝对的怜惜呢?为何,你们之间只有冷漠,却从来感觉不到一点儿爱意呢?你自己过的犹如在冰窟,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什么懂得…说什么我做不到…” “呵呵…夏侯絮能不能做到,你自己不是更加清楚吗?要不然,你为何如此激动?至于本宫和你父亲…”大公主说着,顿了一下眼睛微眯,莫测道:“女人要付出也看男人是否有心。如果没有心那一切都是枉然。” “不过,这些你已经没有知道的必要了。你还是自求多福,先想办法保住你自己的命再说吧!” 夏侯絮看着大公主欲离开的背影,深沉道:“母亲,你对女儿如此无情,就不怕女儿也不再顾忌母女情分,等到事发后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夏侯絮话出,大公主的笑声传出。 夏侯絮眉头皱起。 大公主转头,轻不可闻道:“夏侯絮,随意你怎么说。我等着…” 闻,夏侯絮面色浑然大变,眉心一跳,脸上转过各种颜色,继而,忽然跪下,看着大公主痛哭,“母亲,母亲,女儿错了,女儿错了,女儿什么都不会说的,请你…” “哈哈哈…夏侯絮,本宫说过不要在我面前耍你那些小把戏,你现在这样子,本宫看了忍不住想马上把你送你伯爵府呀!” 此话出,夏侯絮瞬时瘫坐在地上,浑身发冷… 皇宫 韦贵妃面色阴沉的看着南宫夜,沉怒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儿臣也没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儿臣没想到夏侯玦弈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反抗。”南宫夜脸色同样十分难看道:“当初儿臣明明亲身实验过的,在陷入那样的巫障时,根本就是完全无法挣脱,更是察觉不到外界一切事情的,怎么夏侯玦弈就…” 韦贵妃听了冷哼,这算是比较吗?真是讽刺!不过这个时候韦贵妃懒得跟他再探究那个,只是沉声道:“事情变成这样,再说那个已是无用。本宫只想问你,既然事情失败了,为何还让韦柔儿活着,当时没让那个人给做了她?” “母妃,儿臣都交代了的。可最后不知为何,韦柔儿脖颈上的那根银线竟然没起到作用,所以…” 南宫夜的话未说完,韦贵妃手猛然拍击桌面,冷怒道:“不知道,不知道,说什么你都不知道,不明白。你说你知道什么?你这样能成什么事?南宫夜,你让我太失望了…” 韦贵妃话出,南宫夜的脸上溢出难堪,嘴角紧抿,“母妃现在可是在责怪儿臣办事儿不利了,觉得儿臣不成器了?” “不然,你觉得本宫该怎么说,该夸赞你做的好吗?”韦贵妃神色冷硬道。 闻,南宫夜噎住,看着神色凌厉的韦贵妃,南宫夜忽然觉得他开始不了解她了。以往,如果他做事情不周全,母妃从来都是鼓励他,从来不会如现在这般疾厉色的训斥他,责怪他。 南宫夜想着,眉头皱起,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使得母妃如此的。还是,她已经开始对自己这个儿子不满意了,想放弃他了…想此,南宫夜眉心一跳,脸色瞬时阴沉下来。 韦贵妃看着南宫夜变幻不定的面容,沉声道:“现在你打算怎么收场?” 听,南宫夜收敛神色,压抑住心里的猜疑,正色道:“暗处的人,儿臣都已经清理赶紧,就算夏侯玦弈查探,也绝对查不出分毫的。至于,韦柔儿!她肩膀上被刺了一刀,胳膊已经废了,已经成…” “南宫夜,本宫不是问你韦柔儿的现在的情形,本宫是问你打算如何除掉她这个把柄?”韦贵妃森冷道。 “母妃,现在正在风头上,如果儿臣妄动的话,一定马上就会被夏侯玦弈给发现的。所以,儿臣觉得现在不是除掉韦柔儿的好时机。” “你就非要亲自动手吗?”韦贵妃咬牙! “母妃,儿臣当然没想过亲自动手,可,就算是儿臣的人去做,儿臣也难以摘清呀!”南宫夜凝眉道。 “办法都是人想的,你就不能多想想其他的办法吗?”韦贵人冷声道。 “母妃,儿臣现在是找不到一丝头绪,母妃你说要怎么办?”南宫夜听到韦贵妃辞间的那种轻蔑,心里开始冒火,很是不忿道。 韦贵妃看出南宫夜的不快,面无表情道:“让你舅舅来做…” 此话出,南宫夜心里一震,眼眸睁大,“让舅舅来,他怎么可能会愿意。” “他会愿意的,就看你是否能说服他。还有,你刚才不是说韦柔儿的胳膊已经废了吗?一个废人,只要给你舅舅足够的利益,他不会犹豫的。”韦贵妃风轻云淡道。 南宫夜看着韦贵妃那淡漠的面容,忽然感到从脚底开始冒寒气,背脊发冷。 伯爵府 两天了,夏侯玦弈只对麒肆说了一句话,彻查!但是,不许弄死他们!要让他们都活着! 麒肆听了明了,看来主子这次是想亲自处置那些人了。 两天来,百名隐卫出动,无声无息,却无孔不入,查探始末,阻挡灭口,盯着已经确定参与的每一个人。 而夏侯玦弈这两天,是亲力亲为,寸步不离的照顾顾清苑。 顾清苑吃饭,他坚持喂她。 顾清苑走路,他坚持抱着。 顾清苑洗澡,他就在一边服侍着。 顾清苑睡着了,他就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顾清苑伤口还未痊愈,不能说太多的话。而夏侯玦弈那寸步不离,凡事都不准她动根手指头的态度,让她很是不适应。 不过,顾清苑却没有表示什么。因为她知道夏侯玦弈还在不安,或许,这样做能让他感到心安。只是,看他如此,顾清苑很心里很是难过。 夏侯玦弈看到顾清苑望着窗外发呆,缓步走过去,轻声道:“怎么了?可是想出去看看吗?” 闻,顾清苑抬头,轻笑,摆了摆手,示意不想!而后张开双手,一只手,抱住夏侯玦弈的腰身,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头在他心口蹭了蹭,低声道:“我家夫君瘦了。” 夏侯玦弈听,伸手轻抚顾清苑的头发,“我很好。” “夫君。” “嗯!” “要对你自己好些。” “我对自己很好,所以,当初才不顾你的意愿强行和你定了亲。” 闻,顾清苑轻笑,然,眼眸却染上湿意,“是呀!我夫君很厉害,无论什么时候总是看出那个才是最好的,那个才是他的。” 顾清苑说着抬头,看着夏侯玦弈从出事儿后,一直都未松开的眉头,还有那眼底越发厚重的沉寂,眼泪滑落,微笑道:“夫君,那个时候拽拽的,意气风发的模样,看的我很想去踢你一脚。” “可是现在,我却开始想念那样的你。因为,现在的夫君让我很是心痛。曾近那个睥睨众生,无坚不摧的男人,好像被困住了!” “夫君,我想做你的唯一,可却不想成为你的全部。” “我想看到你意气风发的样子。” 夏侯玦弈听着,伸手把顾清苑拥入怀中,声音暗哑,“丫头,我爱你…。” 一句我爱你,让顾清苑僵在那里。 …… 晚上,顾清苑睡下,夏侯玦弈走到外间,看着麒肆送来的东西,看着上面的名字,神色很是平静,眼神也很平淡。 静默片刻,开口,“影一。” “属下在。” “和韦家所有相关之人,灭!” “是!” “韦渲光,韦夫人,韦柔儿,把他们三人留下,带去观刑!事后,带去暗房。” “是。” “南宫夜身边所有暗卫,杀!” “是!” “南宫夜,给我废了他!” “是。” “夏侯絮,让她一起去观刑,事后带去暗房。” “是。” 夏侯玦弈命令出,影卫离开。 门外的麒肆,麒一看着天上皎洁的月色,眼眸盈满弑杀之气,今夜注定要血流成河。 夏侯玦弈放轻脚步走到内间,看着顾清苑已经陷入沉睡的面容。看着她脖颈上的伤口,眼眸暗沉,没有人伤了她还可以全身而退,谁都不行…。 章节目录 第224章连提她的名字都不配 > 两天来暗卫查探事情始末之时。韦柔儿,韦渲光,二皇子,夏侯絮也做了很多。是最后的挣扎,是想侥幸的逃脱,是异想天开的想抹去所有。 韦柔儿在醒来后,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还有包扎的厚重的胳膊,所有的事情瞬时涌上脑海,脸色瞬间变得灰寂,悲凉。 那个男人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本能的不承认她,还有什么比这更讽刺,更可笑的呢! 他的血,他的痛,他的情,她都看到了,可却是为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否已经渗入了他的骨血,让他就算是心智被牵制,已然能够感觉她不是她!这是一种怎样的执念,这到底是多深的情,韦柔儿不愿意想,也不想想。因为探究太深,她真是会发疯,她想撕了那个入了他心的女人。 不过,她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她除了在心里恨,什么都做不了… 而,这样的结果,是否也已经注定了她和那个男人再也不可能了。她已经再无机会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了呢! 想此,韦柔儿眼泪滑落,手紧紧的攥紧,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呀!可是,她也心里却也清楚,经此一事她怕是连谋算的机会都没有了,就算她再想,就算她再想到一个天衣无缝的算计,却也不可能了,因为不会有人在帮着她一起出手。不但如此,有些人怕是连容她活着都不许了。 想到那个挟持自己的那个女人那决然的杀意,韦柔儿眼眸阴冷。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如他们事先说好的那样,只是做做样子。她是真的想杀了她,至于为何要除掉她,韦柔儿明白的很。 看来宫里的那个人答应的挺好,可却只是哄着她玩儿罢了。也盘算的很好呀!如果事成了,她们就是利益共存。反之,如果失败了,她就直接灭了她。如此她答应的事情不但可以化为云烟,还可以除掉她的这个共谋者,她这个把柄。以图高枕无忧。 想着,韦柔儿嗤笑,心里盈满冰冷,她想的可真是够好,也够冷血。 不过,可惜她没想到的是,她对她这个在宫里待了几十年的人,从来都没有全心的相信过。她想利用她进入伯爵府为她谋的利益。自己又何尝不是!说白了,内心深处她们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罢了!至于,亲戚情意那是从来不存在的。 既然没有情意,她如何会轻易的就把,自己的命交她的人的手里。所以,她事先也留了个心眼,在那个女人把银线交给她看的时候,她就不着痕迹的在那致命的银线上做了点儿手脚。要不然,她怎会有命活到现在。 只是,宫里的那位既然已经起了杀心,上次她就算侥幸活了下来,可宫里的那位却绝对不会轻易的罢手。她一定还会找机会对付她的。 想此,韦柔儿眼眸暗沉,想让她死没那么容易…。 同时,书房里韦渲光看着手里二皇子给他的东西,眉头紧皱,脸色冷凝,要他亲手杀了他的女儿,他做不到。 可是,如果他不动手的话,是否就真的如南宫夜说那样,被夏侯玦弈给抓住把柄? 在那生死关头,柔儿脖颈上的银线忽然断掉,这样解释,那样的巧合有几个人能相信?如果,夏侯玦弈不接受这样的说法,真要追究起来,探查起来的话,万一被他给查出了什么,那可就真的要命了。到时候不但柔儿要死,就是韦家也会被牵连吧! 想着,韦渲光神色不定,拿着药的手紧了一下。为了一个已经残疾,没有太多用途的女儿,她真的要用韦家来赌吗? 一家人,可却因为某些利益,达成了某些协议。在他们把亲情参与合作,谋算的时候。是否就已经注定了,在出现危机的时候,利益已经驾驭在亲情之上了呢! 血缘关系,也已转化为因果关系了呢!合作,分裂,毁灭!亲情早已磨灭在利益之下。 两天来,韦柔儿忙着观察身边的每个人,随时准备着杀掉任何一个靠近她,有丝毫异样的人。 两天来,韦渲光忙着做慈父,每日对韦柔儿表示着关怀,带着笑脸却把一杯加了料的温情补药,送给了韦大奶奶,让她送到了韦柔儿面前。 两天来,韦大奶奶忙着讨好韦渲光,忙着安抚韦柔儿。却丝毫没有察觉,她已经成了韦渲光手里的一把刀,已经成了韦柔儿防备的对象。 大公主府 自从大公主来过后,夏侯絮就被圈禁了起来,府里的人不明缘由,只是猜测郡主大概做错了什么事儿,惹得大公主不高兴了。但是,到底是何事儿他们不得而知,却也不敢探究。 夏侯勇倒是问了一句,大公主只是淡漠的回应,这是夏侯絮前两日对他这个父亲不敬所作出的惩罚,只是那个时候适逢侯爷寿辰,她不好责罚于她,可是对于这样不敬长辈的孩子,她可是没想过要纵容她。 夏侯勇听了,眼里露出满意,阴沉了几天的脸色也露出一丝笑意。好似也忽然想起大公主身体不舒服的事情,很是柔和的问候了她几句。大公主听着夏侯勇那完全不走心的关心,淡漠一笑。 夏侯敬,夏樱兰状似关心的问了两句,大公主给了他们和夏侯勇同样的说辞,两人听了脸上满是惊讶之色,好似对于夏侯絮做出那样的不敬的事情感到十分的意外。听完,夏樱兰面色沉重的劝慰了大公主几句,夏侯敬也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 不过,两人的心里对于大公主责罚夏侯絮,可是感到十分的高兴。对于这个在他们面前拿着架子,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妹妹,他们可是从来不喜欢。 至于夏侯絮,自从被关起来后,就处于暴走状态,屋里面能摔的都摔了,能砸的都砸了。偶尔屋里还传出她连续不断的尖锐叫声,听的府里的下人们心惊肉跳的。 听着那犀利的嘶吼声,他们止不住想,这位郡主不会是得到了什么怪病,才会被大公主忽然关起来的吧!或者她是受到什么刺激疯了…。 大公主屋里,该询问的人都过来问过,也都已经相继离开了,大公主半倚在软榻上,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心腹苏嬷嬷跪坐在大公主腿边,轻轻的给她捶着腿。此时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一片清茶香,给人的感觉很是安逸。 然,平静,宁逸却只是环境表现,这个时候大公主的心里怕是一点儿都不安宁吧! 苏嬷嬷想着心里溢出一声叹息,但是,有些事情就是知道,却不是她能探究的呀! “苏嬷嬷。” 大公主的声音忽然想起,苏嬷嬷迅速收敛心神,抬头看已经睁开眼睛的大公主,恭敬道:“公主。” “伯爵府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说如顾清苑那样的人,她是傻呢?还是精明呢?” 闻,苏嬷嬷微愣,她本以为大公主会说郡主的事情,没想到她就竟然提到了顾清苑。 “这个,老奴也说不好。” “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是。”苏嬷嬷应声,思索了一下道:“老奴只能说顾清苑她很幸运。” “怎么说?” “公主,老奴虽然没有对于情爱之事懂得不是太透彻,可却懂的一个简单的道理。那就是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在心里最希望的就是有一个可以疼,宠自己的丈夫。毕竟一旦嫁人,可是要跟那个男人过一辈子的。” “所以,在最初的时候每个女人都曾真心,实意,全意全意的对待过身边的男人吧!” “然,遗憾的是女人傻傻的对一个男人好。可,却不见得都能如顾清苑那样,能得到那个男人如夏侯世子那样的全然的回报吧!” “所以,有些女人才会开始让自己变得精明,努力的用其他的办法抓住那个男人,可就算如此也不见得能得到回报。” “继而,老奴觉得顾清苑是幸运的,她付出了,她全心全意的对待一个男人,可她也得到了夏侯世子的全心的对待。” “不过,老奴感觉她也精明的。看她劫难后对夏侯世子说的那些话。老奴听了都觉得感动,就更别提夏侯世子心里本就有她,又在对她感到愧疚的那个时间,那时候听到她的那些话,还不得心都融化了呀!” 苏嬷嬷说着叹气,“老奴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在某些时候故作坚强,比伤心欲绝的痛哭更能打动人心。” 苏嬷嬷说完,大公主嘴角溢出一丝模糊的笑意,“是呀!顾清苑她是幸运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她一样,只要付出全心就会得到回报的。不过,夏侯玦弈坚持娶那个女子,除了看重了她的精明,城府,怕是也看重她那颗心吧!” “最后她的那些话,从她的眼睛里本宫能看的出,她不是在做戏,她是真的没有一点儿责怪夏侯玦弈的意思呀!” 大公主说着眼睛微眯,神色不定,“本宫从夏侯絮对顾清苑忽然热情的态度,感觉了不同寻常,也感觉了某种算计存在。那么,顾清苑或许也跟本宫一样,早就发觉了异样,感到反常,所以,在本宫看来她的相信可不是傻傻的,她是有理由的。” 闻,苏嬷嬷不由疑惑,“公主既然发现了算计,而且,很有可能会牵扯到郡主,为何却不阻止郡主?” “哼!你以为本宫没隐晦的提醒过她吗!可惜,那个时候她已经参与其中了,本宫再说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说的太多了,说不定把本宫都会牵扯进去。既然如此,本宫就只能故作不知,静待事情的发展了,而心里却确实希望他们能做的像样些。” “呵呵呵…事发的时候我还真是有些惊喜,事情的发展看着也很不错。倒是很合我心意。”大公主说着,叹息,“可惜,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呀!” “公主,如果如您所说的顾清苑在寿宴上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了郡主的异样。那她一定会告知夏侯世子的。如此一来的话,郡主岂不是…”苏嬷嬷说着惊异不定。 “所以本宫才会把她给关起来呀!” 闻,苏嬷嬷神色不定,一时有些不懂公主的用意。 “苏嬷嬷,夏侯絮是本宫的女儿,她犯了错被本宫察觉到了,自然是要做出点儿反应来的。但是,本宫该如何做才能显得合适,那可是微妙的。”大公主淡漠道:“如果本宫知晓后,就直接把夏侯絮送到伯爵府,那可就显得本宫太过无情了,也会给人以摘清某种嫌疑的猜忌。” “可,如果本宫什么都不做的话,又会让他们觉得本宫在包庇!所以,本宫只能把夏侯絮给关起来。” 苏嬷嬷听完,豁然明了,公主这是既显出了她身为母亲的心痛,无奈。同时也表现出了,她对郡主做出参与谋算顾清苑的事情,感到很是恼火。公主这是陷入两难的表现,她无法重责自己的女儿,可又无法原谅她犯的错,所以,只能圈禁了她。 “可是,这样的话,郡主一定会恼上公主的。那,等到夏侯世子查探到郡主头上的话,她会不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大公主听了,冷冷一笑,淡漠道:“随便她怎么说,本宫只有应对之词。” 苏嬷嬷听了了然,看来公主已经决定放弃郡主了。 两天来,南宫夜倒是很安稳,什么都没做,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府里待着。 这次参与的人,暗处的该除掉他都已经除掉了。明处的韦柔儿他也都安排好了,就等韦渲光的结果了。当然,暗中他倒是派了两个人观察着夏侯玦弈的动静。因为,事情在风头上他不敢大动作。 然,两天过去了,韦渲光没送来任何消息,就是暗卫也没发现任何异样。夏侯玦弈好像很是平静,从事发至今从来没出过府门一步,也未发现其他人有动作。伯爵府平静的就如一潭死水。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看不到。 可,就是这样的平静让南宫夜开始感到不安,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之感。 他的感觉没错,两天后果然出事儿了。在听到那个消息的瞬间,南宫夜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整个人如坠冰窟。 南宫夜紧紧的看着眼前暗卫,声音带着颤抖道:“你…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二…二皇子。韦家消失了,和韦家有关的人也全部消失了,一夜之间全部都不见了,还有我们的暗卫也都失去了踪迹,都不见了,都不见…一个人都没有了…。都没有了,就和那次暗卫失踪一样,什么都没留下,也什么都看不出…就那样没了…。”暗卫想起那昨日还人影涌动,今日却杳无人烟的院,只感觉毛骨悚然,从骨头里感到恐惧,浑身发寒。 二皇子听了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灰白,“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都不见了,不可能…” “二皇子是真的…” “滚,本皇子不信,你跟我滚…” 看着南宫夜暴躁的样子,暗卫叹气,转身退了下去。走到外面看着耀眼的眼光,下一个也许就是他了吧! 南宫夜看着静寂的屋子,脑子里重复播放着暗卫刚才的话,脸色阴沉的可怕,心口出却也跳动的厉害,是恼火,是惊惧,是恐慌,是无法置信。但是,他知道这是谁做的,是夏侯玦弈,一定是他,绝对错了,一定是他…。 竟然把韦氏一族连根拔起,夏侯玦弈他竟胆敢如此,他怎么敢! 南宫夜眼睛爆红,心口憋闷的他想吐血,惊惧过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放过夏侯玦弈,他不能放过他… 想着,南宫夜飞身往府外而去。 伯爵府 几天过去了,顾清苑的伤差不多几经好利索了,脖颈上的伤痕只留下一道浅淡的红痕,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痕迹。不过,再擦时日药说不定能全部消除。至于嗓子也基本已经恢复,说话也不感觉刺痛了。 恢复到这种程度,顾清苑觉得她算是完全康复了,吃东西,说话,应该都不需要如刚开始那样受限制了。 但是,给她医治的专属大夫好像不这么认为。 顾清苑看着桌子上还是如以往几日的饭菜一样,脸儿忍不住皱了起来。寡淡的稀粥,清淡的蔬菜,还有一碗她已经喝得腻歪到当药在喝的大补汤。 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皱的如苦瓜一样的小脸儿,眼里划过以一抹疼惜,“丫头,你现在还没好了利索,所以,还要忌口几天。” “这么说,这些我还要继续吃几天?”顾清苑哭丧着脸儿道。 “嗯!再几天就好,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夫君,你这句话前两天都已经说过了。”顾清苑斤斤计较道:“夫君,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所谓的几天到底是‘几天’给我个希望呀!让我有个盼头。” 顾清苑那如上刑似的口气,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无奈道:“真的那么难吃吗?” “不是难吃,而是每天都吃这个,吃的我嘴巴里一点儿味道都没有。”顾清苑砸吧砸吧嘴巴,沮丧道:“我现在连酸的,甜的,辣的,甚至咸的是什么味道都快忘记了。嘴巴淡的都要冒苦水了…” 顾清苑说着,拱到夏侯玦弈怀里,头不停的蹭着他胸口,无力道:“夫君,我想吃点儿有味道的,什么都行,就一点儿也行,夫君…。” “好…” 闻,顾清苑猛然抬头,眼睛晶亮的看着夏侯玦弈,高兴道:“真的?” 夏侯玦弈点头,眼眸柔和的看着顾清苑,脸上满是宠溺,轻声道:“中午让丫头给你下碗面。” 顾清苑听了脸儿瞬时垮了下来,看他脸上那深情款款的表情,跟他说出的话可真是不相符,大打折扣呀! 顾清苑哭笑不得,做最后的挣扎:“夫君,能在面里加块儿肉吗?” “可以!” “谢夫君开恩!” 夏侯玦弈轻笑,“赶紧吃饭吧!” “是!” 顾清苑拿起碗筷,吃着那寡淡的饭菜,想着中午的面,不由觉得她好像要求的太低了。应该再争取一下的,想着,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讨好道:“夫君,那个中午的面能做成肉丝面吗?” 话出,夏侯玦弈嘴巴抽了一下,抬眸,撇了顾清苑一眼道:“好。” “真的?”夏侯玦弈忽然如此好说话,让顾清苑更加想得寸进尺了,她要不要再加条鱼?然,想法刚出,就被夏侯玦弈接下来的话给掐灭了。 “中午我会吩咐丫头,把面里的那块儿切成肉丝的。” 夏侯玦弈话出,顾清苑脸上的笑意僵住,男人又恢复了他那腹黑的本性,不过,这样感觉很好。那伤痛的模样,还真是不适合夏侯玦弈,看的人心里抽痛。现在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夏侯玦弈看顾清苑明显失望,可看着他的眼里却染上笑意。轻轻一笑,这丫头在想什么他如何不知。 “主子。” 外面麒肆的声音传来。 “进来。” “是。” 麒肆走进去,看着正在用饭的顾清苑,恭敬俯身,“世子妃。” 顾清苑点头,看着夏侯玦弈道:“要我回避吗?” 夏侯玦弈摇头,看着麒肆道:“何事?” “顾大公子,硕王爷,祁公子来探望世子妃了。” 夏侯玦弈听了,点头,“让他们先去外间坐吧!” “是!” 麒肆领命转身离开,心思不定,主子好像又变了,变得他们更加琢磨不透了。 顾清苑亦是惊疑不定的看着夏侯玦弈,她本以为他一定会一口回绝的。现在,夏侯玦弈连丫头都不准进她的身,如何会让他们三个见他,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同意了? “怎么?很奇怪我会让他们见你吗?” “嗯!很好奇。” “因为他们是真的关心你。” 夏侯玦弈话出,顾清苑怔了一下。 看着顾清苑怔忪的样子,夏侯玦弈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道:“只要是真心的关心你,我不会强制要求什么,只要你高兴就好。” 听了夏侯玦弈的话,顾清苑脸上扬起笑意,对着夏侯玦弈招了招手,轻声道:“夫君,附耳过来。” 夏侯玦弈看顾清苑神秘的样子,挑眉,也配合的低头。 顾清苑凑到夏侯玦弈耳边轻语,而夏侯玦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怪异,好像是高兴,又好像是憋屈,又好似好笑,无奈! 顾清苑说完,眼睛晶亮的看着夏侯玦弈,眼里满是期待道:“夫君,你觉得怎么样?” 夏侯玦弈眼眸变化莫测,嘴巴紧抿,紧紧的看着顾清苑,看着她期待的样子,静默片刻,忽然抬手拖住她的后脑,低头在她樱唇上狠狠的亲了一下,沉声道:“想都不要想。” 顾清苑听,瞪眼,不过看夏侯玦弈那完全没商量余地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听着顾清苑的笑声,夏侯玦弈眼里闪过嗔怒,这个坏丫头!真是恼人! 早饭过后,顾清苑去见顾恒,慕容烨,祁逸尘三人。夏侯玦弈送她过去后,没有停留。转身去了暗房。 暗房 暗房之中,韦渲光,韦夫人,韦柔儿,夏侯絮四个人,在看了那场犹如炼狱,犹如战场的屠杀之后,又在这里被关了两天。 暗房,一天到晚都是黑的,只有一盏昏黄的烛光,供他们照亮。他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 两天下来,他们几个人已经崩溃了,几乎快要疯了,他们叫,他们吼,他们怒骂,能做的他们都做了,可回应他们却只有一片空寂。 甚至有些分不清他们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地狱。“主子!” 忽然一声声响传来,让四个人瞬时都怔住,这是真的声音,还是,只是他们的幻觉,刚才有人说话?他们听到了声音… 惊疑不定之时,屋子猛然大亮,一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是他们最想见,可也最怕见的人——夏侯玦弈! 夏侯玦弈淡漠的看着蜷曲坐在地上,浑身狼狈,脸色灰白,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四个人,眼眸暗沉。 “夏侯玦弈,是你做的吧?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吧?”韦渲光率先开口,神色有些癫狂,眼睛爆红。 “他做了什么?”夏侯玦弈淡淡道。 “回主子,韦渲光在谋算世子妃的事件中,参与了谋划,算计。”影一看着夏侯玦弈恭敬道。 “送去庄上暗房,永世囚禁。” “是,主子!”影一应声,抬手。一个影卫出现在,完全不给韦渲光说话的机会,带着他急速离开了房间。 而接下来的几个人,听了夏侯玦弈的话,心瞬时提了到了嗓子眼儿。夏侯玦弈都知道了吗?那么说她们连辩解一二的机会,都没有了?只等候被夏侯玦弈宣判吗? “她做了什么?”看着脸色青白交错的韦夫人,夏侯玦弈淡淡道。 “同是参与谋划者。” “送去暗房。” “是!” “夏侯世子,夏侯世子,你听我说,我没有参与,我真的没有参与,我什么都没做…”韦夫人挣扎着急道,可话未说完就被暗卫给带走了。 韦柔儿看着,脸色惨败,他会如何处置她?要杀了她吗? “她呢?” “她是主谋,最开始提出的就是她。” “是吗?”夏侯玦弈看着她,眼眸微眯。 “我只是想站在你的身边而已,我真的只是想让你看到我而已,那道这也错了吗?”韦柔儿悲悲切切,哀伤道。 她以为这样能博取人的同情吗?可她现在那副脏乱不堪的模样,既没有一点儿美感,说出的话听着也是如此的可笑。 她想站在夏侯玦弈的身边,所以就要除掉顾清苑吗?真是无耻的可以。 夏侯玦弈看着韦柔儿,眼里看不到任何情绪,对她的那番作态连厌弃都没有,只有冷漠。 “送她去边关军营。” 夏侯玦弈话出,韦柔儿眼眸睁大,边关军营,他这是什么意思?要让她去做军妓吗?军妓…。想到这个词,韦柔儿眼前发黑,猛烈摇头,“不,我不要去那里,我不要。夏侯世子,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次。还有,这次的主谋不是我,是宫里的韦贵妃,是她,是她让我这么做的,我有证据,我可以帮你…” 韦柔儿话未说完,消失在屋内。 屋里只剩下一个夏侯絮。 “弈哥哥…”夏侯絮声音发颤,这个时候她是真的感到害怕了。 “她呢?” “夏侯絮,劫持世子妃的那两个女人就是她帮着进入伯爵府的。” “是吗?”夏侯玦弈冰冷的看了她一眼,“看在老侯爷的份上,我多给你一个选择。” “什…什么?”夏侯絮惊恐不安道。 “死!或者是去军营!” 夏侯玦弈话落,夏侯絮眼眸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夏侯玦弈,“弈哥哥…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夏侯絮看着夏侯玦弈那俊美的面容,眼泪喷涌而至,“弈哥哥,你可知道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就喜欢上了你,我爱了你十几年,我…。” “一个时辰后,如果她未做出选择,就送她走。”夏侯玦弈面无表情道。 “是,主子。” “夏侯玦弈,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夏侯絮看夏侯玦弈连听都不愿意就那样离开,嘶吼道:“顾清苑她就那么好吗?值得你那么为她…我这个在你面前十几年的人,就那么比不到她吗?” 听到夏侯絮的叫声,夏侯玦弈顿住脚步,回头,清冷道:“如果她再喊一次世子妃的名字,就马上送她离开。”夏侯玦弈说完,看着夏侯絮惊骇的样子,淡淡道:“没有任何人可以和她比?而你,连提她的名字都不配。” 章节目录 第225章亲人 > 皇宫昭和宫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不要吓老奴呀!娘娘…”钱嬷嬷从外走进来,看到的就是韦贵妃脸色青白,眼睛圆睁,心口急剧的起伏着,浑身抽搐着,那副马上就要晕倒,好似见鬼似的表情,让钱嬷嬷大惊,疾步走过去扶住韦贵妃,急切道。 韦贵妃神色怔怔,呢喃:“都完了,一切都完了,都完了…。” “娘娘,什么都没了?发生什么事儿了?”钱嬷嬷听着韦贵妃那含糊不清的辞,脸上满是疑惑,二皇子府里来人见贵妃,到底给贵妃娘娘说了什么,让她现在这样的表情! 这明显是出了什么了不得事儿了。可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令贵妃露出这样的惊骇的样子? “韦家没了,南宫夜残了…本宫什么都完了,什么都完了…”韦贵妃眼里满是灰寂,这样突如其来的消息,对她简直就是晴天霹雳,砸的她心神俱裂,脑子一片空白,让她一时间除了惊惧,就是绝望,连怒火都烧不起! 韦家没了,南宫夜残了,她的一切等于都毁了,这个时候她就算是让那个毁了她所有的人付出代价,她又能挽回什么呢! 韦贵妃此时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皇上陪葬的旨意已下,现在她的依仗也没了,这样活着她除了等死,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钱嬷嬷听了韦贵妃的话,半晌回不了神,韦贵妃刚说什么。?韦家没了?二皇子残了?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娘娘,这…这是不是弄错了?韦家可是贵妃的娘家,谁敢动?还有二皇子,他可是皇子,谁也不敢轻易动他的。”钱嬷嬷无法置信,急道:“娘娘,这一定是搞错了。娘娘,就算是出事儿了,也不可能一夕之间全部都毁了,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本宫已经让人去证实过了。都没了,都消失了…”韦贵妃摇摇欲坠,眼神空洞,“那个男人太狠了,太狠了…” 钱嬷嬷对于韦贵妃没头没脑的话,听的很是不明白,只是感到心里有些发寒,发颤。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她对于韦贵妃口里的那个人,第一感到就是皇上!因为除了皇上,她实在是无法想象有谁敢这么做。 想此,钱嬷嬷惊疑不定,如果真的是皇上做的,那韦贵妃这样可就完全可以理解了。明了后,钱嬷嬷浑身开始冒冷汗,那韦贵妃会如何?皇上会不会…。?钱嬷嬷忽然有些不敢想… 御书房 南宫胤听了龙影的禀报,眉头皱了起来。玦弈这次可真是有些过了。就算是心里有火气想让些人见点儿血,屠了韦家也就算了,可他废了南宫夜可就有些不理智了。 看来有些事情他是要跟玦弈好好谈谈了。 想此,南宫胤看着门外,唤道:“喜公公。” “老奴在。”喜公公疾步走进来,恭敬道。 “你去一趟伯爵府,传夏侯世子进宫朕要见他。” “是!”喜公公领命,疾步往外走去,心里暗道:看来京城又要不安定一阵子了,想着喜公公叹气,有些人怎么就是不安分呢!明明清楚有些人动不得,可偏偏要心存侥幸心里的要去碰触,偏要去碰那个男人的逆鳞。这次不知道会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 伯爵府 顾恒小脸儿紧绷的厉害,在顾清苑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一句话不说,伸手拉着她就开始上下,左右,前后,不停的看着,反复看着,好似不看出些什么就不甘心似乎的。整整打量了有一刻钟的时间。看了一遍,就差数她头发的数量了。 顾清苑任由他打量,只见顾恒看过后,脸上一点儿放松的意思都没有,神色仍然沉重。顾清苑看着叹气,看来他是已经听说什么了。 “恒儿,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顾清苑揉了揉他的头顶,轻笑道。 闻,顾恒抬头,紧紧的看着她,正色道:“姐姐,你告诉我老侯爷寿宴那天是不是出事儿了。” 顾清苑点头,“是出了点儿事儿。” 顾清苑话出,顾恒扶着她胳膊的手就紧了一下,嘴巴紧抿,沉声道:“姐姐可是受伤了?” “嗯!” “在哪里?伤到了哪里?” “一点儿小伤,已经好了。” “我问你伤到了哪里?”顾恒沉声,不容顾清苑简单带过,脸色紧绷道。 “哦!这里…”顾清苑指了指脖子。 看到顾清苑指的部位,顾恒脸色微变,低头紧紧的看向她的脖颈,在看到上面的红痕后,眼眶瞬时有些发红,竟然在那样致命的位置!还留下了伤痕,如果再深一些的话他是否就会…顾恒忽然有些不敢想。 “是谁做的?是谁?”顾恒抬眸看着顾清苑,沉冷道。 “恒儿,已经过去了。” “我什么都不会做,也什么都不会说,我只想知道是谁伤了你,是谁?”顾恒的声音染上戾气。 “恒儿,其实你不需要知道这些,那…” 顾清苑的话未说完,顾恒眼眸染上湿意,声音发颤,忽然激动道:“我不需要知道?顾清苑,你真的有当我是你的弟弟吗?你受伤的时候,不要我知道?你是不是连告诉我的念头都没有?或许,你是怕我担心,怕我着急。可是,你也应该清楚我总是会知道的。” “你可想过,在我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你受伤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心情?”顾恒说着,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顾清苑,你可知道。当时,我脑子里闪过千百种可能,我甚至想过,我是不是已经失去了你…” 顾恒的反应之大,超乎了顾清苑的预料,而听着他的话,顾清苑眼里染上歉疚,“恒儿…” “现在看到你安好,我只想知道是谁伤了你?可是你竟然连这个也不想告诉我?你是担心我做什么冲动的事情吗?不,我不会,我什么都不会做,因为我有自知之明,我没那个能力。所以,我现在也不会去逞那个英雄,我不会做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事情给你惹麻烦。” “但是,我却一定要知道是谁,我只想记着他。等到有一天,我要活剐了他…”顾恒说着,伸手抹去脸上的滑落的泪珠,看着顾清苑沉声道:“既然你不说,我就慢慢查探,我总是会知道的…”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顾清苑看此,疾步追了过去,心里叹息,她不是真的有些疏忽了? 一边的慕容烨,祁逸尘看着这一幕,在各自的眼底看到一丝羡慕。一种同命相怜的感觉油然而生。 慕容烨拍了拍祁逸尘的肩膀,叹气,“你是不是也想跟顾大公子一样,对着那没心没肺的丫头吼一声。” 祁逸尘听了苦笑,“是呀!我是真的想,可惜,却没那个立场。” “唉!算了,谁让我们当初少了份儿胆量呢!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就如你说的心里藏着一个人,偶尔想想她也挺好,总比心里空荡荡的连个惦记的人都没有来的好。” 慕容烨叹了口气,而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祁逸尘,如果早几年有人说,在未来的一天,我们会为了同一个女子这里伤春悲秋,你是什么感觉。” “我感觉他一定是疯了。”祁逸尘笑道。 “哈哈哈…我也觉得他是疯了,白日做梦也不带这样的。”慕容烨随着笑道。 “慕容烨,坦白说我觉得你比我还不如,最起码我该说的都对她说了,也算不算太遗憾。但是你呢?在海域半年多,竟然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你可真是逊的的可以。”祁逸尘嘲讽道。 “滚!祁逸尘你这是在戳本王痛点儿吗?该死的!本王那个时候根本就不懂那是什么感觉?能说些什么?”慕容烨瞪眼,恼火,随即挖苦道:“还有你?说了有个屁用呀!你倒是把她从夏侯玦弈那厮的手里夺过来呀!那才算是本事儿。” 慕容烨的话让祁逸尘想起往事恼火道:“夏侯玦弈那家伙,霸道得让人恼火,可恨至极呀!” “哼!自己没那个本事就不要找借口,要是本王的话,本王一定…” “一定如何?清儿不愿意的你能如何?”祁逸尘嗤笑道。 “你是说本王不如夏侯玦弈那厮?”慕容烨冷声道。 “有的时候你这个笑面虎,还真没有夏侯玦弈那个冰人来的顺眼。” 祁逸尘说完,眼里闪过一抹恍惚,“而且,坦白的说,如果那天相同的情景出现在自己身上,我还真是无法确定能比夏侯玦弈做的更好。而且,就算做到了,在后续之事上我也没那个能力如夏侯玦弈这般做到那样的极致。所以,虽然不甘心,但却不得不承认,夏侯玦弈或许比我更加能让清儿过的顺心畅意。” 祁逸尘话出,慕容烨沉寂了下来,恍然有些明白,他们比起夏侯玦弈差点好像就是那丝魄力!夏侯玦弈在感到心波动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和陌儿定了亲,而后就算是发生了那么多事儿,也没见他有任何的怀疑。而这也是他最终打动那个女子心的原因吧! “夏侯玦弈,你竟然让她受伤,你就是这么保护他的吗?” 外面忽然传来顾恒沉冷的质问声。 慕容烨闻声不由挑眉,看了一眼祁逸尘,“这位顾大公子让我很喜欢,很有个性呀!” 祁逸尘听了白了他一眼,起身往外走去。 慕容烨看此,抿嘴一笑,随后而去,他还真想看看夏侯玦弈被人质问后的样子。 两人走出去就看到,顾恒脸色冷凝的看着夏侯玦弈,不知道是不是被心里的怒火给烧毁了理智,面对夏侯玦那强冷的压迫气势,他竟然没有一点儿的怯意,眼里更是没有一丝的畏惧,有的只是冷厉的责问。 跟在夏侯玦弈身边的麒肆,麒一看此,看着顾恒眼里闪过一抹敬佩,心里却不由的为他捏了把冷汗! 慕容烨看了挑眉,这小公子果然讨人喜欢。 夏侯玦弈垂眸,看着顾恒那副不容的模样,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顾清苑看着扬眉,暗道:这是否就是古代娘家人存在的意义?这是来出气的呀!咳咳…不过,这次的事情怨不得夏侯玦弈吧!而且,夏侯玦弈才是那个需要安抚的。 “恒儿呀!其实…” 顾清苑刚开口,夏侯玦弈的声音随之而起。 “是我疏忽!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我保证!” 夏侯玦弈话出,麒肆,麒一惊疑不定,主子这是在向顾恒解释吗?这么说的话,主子是否也已经承认了顾恒身份,他的存在?竟然会解释,这是除了世子妃之外主子第一次向人低头,而且还是一个年仅十几岁,一个外室所生的孩子。这,算是极致的爱屋及乌吧! 顾恒亦是微怔了下,但是,却没有一点儿喜欢,更加不感到受宠若惊。顾恒看着夏侯玦弈,正色道:“你不需要对我保证什么!我只想看到我姐姐安好。而你,显然没做到。” 顾恒话出,慕容烨忍不住轻笑出声,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祁逸尘,看到他桃花眼里闪过的讶异,笑意!不由低声道:“看来,陌儿疼爱顾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姐弟两个一样,不吃夏侯玦弈那一壶!而且,牙尖嘴利到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地步。” 祁逸尘听了,轻笑:“你在幸灾乐祸?” “当然!看夏侯玦弈吃瘪,我从心底感到开怀。”慕容烨毫不掩饰道。 “你还真是变态。” “难道你不高兴。?” 祁逸尘没有回应。他,自然也很高兴! 看着祁逸尘那副表情,慕容烨瘪瘪嘴,明明就和他一样嘛! “祁逸尘。” “嗯!” “看着顾恒你会不会觉得遗憾?” “遗憾什么?” “遗憾他为何就不是个女的呢?” 此话出,祁逸尘嘴巴抽了一下,“是女的你准备如何?” “当然马上把他定下来做我的王妃呀!他和陌儿的性子还真是像呀!怪不得本王看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很得我心呀!” 祁逸尘听了如见鬼似的看着慕容烨,“你真是已经变态了,以后离我远点儿。”说完,往顾清苑那边走去。 慕容烨看着祁逸尘的背影,挑眉一笑,祁逸尘这厮明明就是个古板,恪守的人,却非要在世人面前表现不羁样。和自己正好相反! 不过,有一点儿他们都是一样的,那就是都带着一副虚假的面具在生活着,。是夏侯玦弈也是一样,那样冷血,无情的躯壳下,竟然有一颗执着且极致专情的心,如何也让人想不到呀! 那边,顾恒的话落下,麒一,麒肆晃了一下,继而不自觉的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同时感叹:顾大公子够胆!这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最佳写照了吧! 夏侯玦弈对于顾恒那冷硬的回应,神色不动只是微微挑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神色莫测,探不出怒或恼! 顾清苑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而后迅速隐没,抬眸睁大安静看着顾恒,眼里满是惊叹,崇拜道:“恒儿,你好厉害!跟姐姐一样的厉害!” 顾清苑那讨好卖乖的样子,让夏侯玦凝眉头轻皱了下。 顾恒看着顾清苑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是气恼,挫败,心疼各种情绪复杂,最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娘子,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 两个男子同时开口,虽然语气不同,可说出的话却是惊人的相似。 夏侯玦弈,顾恒两人说完亦是顿了一下,相互对看一眼,又不着痕迹的转开。 顾清苑嘴巴歪了一下,她应该挺无辜的吧!还有,恒儿变脸可真快,男人心海底针,难捉摸!刚才对着夏侯玦弈还义愤填膺的模样,现在马上就同仇敌忾了! 顾清苑看着两人,轻咳一声,“你们二位慢慢聊,我去自我反省去。” 祁逸尘走过来,看到这一幕轻笑,没想到清儿也有吃瘪的时候。 祁逸尘抬脚走到顾清苑的身边,从袖带里拿出一盒药递在顾清苑的面前,轻声道:“这是去除伤痕的,你记得涂。”虽然他知道,她不缺这个,可除了这个他不知道该为她做些什么。 顾清苑接过,轻笑道:“好!我会记得涂。”说完,看着祁逸尘还带着伤痕的嘴角,挑眉,“你受伤了?” 听,祁逸尘抚上嘴角那道伤痕,轻了轻嗓子,低声道:“被夏侯玦弈打的。” 闻,顾清苑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恍然!很符合她家夫君的作风! “清儿,我那个时候就是…” “我明白。”顾清苑打断祁逸尘要解释的话,转而问道:“祁太夫人怎么样了?还好吗?” 祁逸尘听,眼里闪过苦涩,摇头,“吃了夏侯玦弈给的药恢复了一些,不过,我心里清楚那也就是拖时间而已,撑不了太久的。” 顾清苑听了叹气,看着自己重要的人即将逝去,总是让人心痛,可却又万分无奈。 “祁太夫人有你这样一个真心为她的孙儿,她心里一定很高兴。我想,在她的心里也一定很不舍得吧!而且,她应该也很想看到你幸福,安乐的样子。所以,不要太忧伤了。”顾清苑温和道。 说完却看到祁逸尘沉痛的模样!挠头,坦白说她有些不太会安慰人,这样好像更伤感了! 祁逸尘看顾清苑挫败的样子,收敛脸上的情绪,轻笑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不用担心。” 顾清苑点头,心里不自觉的送了口气! 两人静默片刻,祁逸尘开口,“前两天李泓来找我了。” 闻,顾清苑顿住脚步,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想起李泓曾经给她说的那番话,顾清苑不由开口问道:“李泓找你?可有什么事吗?” “他想让我去李家提个亲。” “向谁?” “李雪!” “然后呢?” “然后,他说这也是你希望的。” 闻,顾清苑的眼里划过冷色,“后来呢?” “我没答应,不过,也没拒绝。”祁逸尘说着,看着顾清苑正色道:“不过,如果是你希望的,我会去。” 祁逸尘话出,顾清苑忽然抬脚对着他踢了一脚。 顾清苑突然的举动,让所有的人都惊了一下。 不远处的夏侯玦弈,顾恒儿,慕容烨疾步走了过来。 祁逸尘愣住。 “祁逸尘!” “怎…怎么了?”顾清苑忽然恼怒的样子,让祁逸尘有些发懵。 “你傻呀!你是笨蛋吗?”顾清苑冷声道:“我问你,你喜欢李雪吗?” “我…。我不喜欢!” “不喜欢你娶她干嘛!” “可是你…” 祁逸尘话未说完,顾清苑厉声道:“祁逸尘!你给我闭嘴!你个笨蛋,这样的事情也是可以为了谁去做的吗?还有,你这样傻乎乎的,总是会让人感觉愧对你,你知不知道?” “更重要的是,我从来不想你为了谁,要去委屈你自己!而我也从来不想你去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祁逸尘,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你喜欢的,能让你感觉幸福的女人。不看家世,不看美丑,不论好坏,只要你喜欢的,而她也能全心为你的女人,能相扶相持,甘苦与共的共度一生。” “而不是如现在这样,要用自己一生的姻缘为码,只为某个人希望。” “祁逸尘,有些东西太过沉重,没有人可以承担的起。” 顾清苑的一席话,让祁逸尘喉头发紧,“清儿…” “祁逸尘,在我心里你和恒儿一样。是亲人,是家人,吾愿:你们一生安乐,此生无忧,就算有遗憾,有伤痛,可却依然可以守的花开,幸福的过一辈子。而从不希望你们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 “清儿…”祁逸尘听到她说,他和顾恒一样重要,心里觉得好痛,可又感到欢喜,温暖,满足。 顾清苑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陌儿,那我呢?”慕容烨在后面疾步追上顾清苑,眼里带着期盼道。 “你什么?” “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顾清苑听了脚步越走越快,今天是认亲大会吗? “陌儿,我是什么?” “是断袖!” “我只和陌儿一人断袖过,那么说我也是家人了?” “先把欠我的伙食费给我再说吧!” “是不是给了就是了?” “再说吧!” “那我现在给。” 闻,顾清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慕容烨,皱眉道:“你以为亲情是可以用钱买的吗?” “呃…。不是。” “那你觉得给我钱,就会得到吗?” 顾清苑凉薄的语气,让慕容烨脸上那温和的笑容消失,眼里溢出失望还有一丝痛色。苦笑,难道连做亲人他也不合格吗? 慕容烨的神色落入顾清苑眼底,心里溢出一丝叹息!轻声道:“因为早就是了,所以不需要用钱买。” 顾清苑话落,慕容烨眼睛瞬时大亮,眼底涌现真实的笑意,早就是了吗?原来早就是了… “慕容烨!” “在!” “在海域的时候,你是否早就知道我是个女的?” “呃…” “还有,你也是故意跟村长女儿说我们是断袖的吧!” “那个…。” 顾清苑看着慕容烨的反应就知道了答案,这厮果然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顾清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步走开。 慕容烨看了摸了摸鼻子,满脸无奈,变脸还是和在海域的时候一样快。 夏侯玦弈看着祁逸尘,慕容烨,沉声道:“送世子妃的两位亲人离开。” 这话是承认了他们的身份,同时也是隐晦的告诫,只是亲人,不要再想其他。 慕容烨听了磨牙!夏侯玦弈还是那么不讨喜。 顾恒神色冷淡的看了祁逸尘,慕容烨一眼,声音带着不喜道:“你们脸皮真厚。” 姐姐已经被夏侯玦弈抢走了,现在又多了两个个人给他争,真是让人不喜。 顾恒话出,慕容烨不由大笑,“恒儿,你真是越来越讨喜了。”那副淡然说着噎人之的坦诚模样,还真是个陌儿一个模样。 顾恒听了冷哼一声,转头看着夏侯玦弈,郑重道:“让这两个人离姐姐远点儿,不要让他们坏了姐姐的名誉。” 闻,夏侯玦弈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这话颇有道理。 慕容烨听了抚额头,叹气,“你果然是陌儿的弟弟,算计人的时候都不知道掩饰,唉!本王该说什么好呢!真是太像了呀!” 皇宫御书房 “皇上,夏侯世子来了。”喜公公疾步走进去,禀报道。 闻,南宫胤抬头,放下手里的大笔,开口道:“让他进来。” “是!”喜公公领命,转身走了出去。 片刻,夏侯玦弈进来,对着书案前的南宫胤微俯身,“见过皇上。” “不要做那些虚礼,坐吧!”南宫胤少有的褪去了帝王的冷硬,温和道。 “嗯!”夏侯玦弈点头,在一边坐下,一边的公公急忙斟茶送到夏侯玦弈手边。 南宫胤看着殿里的几个宫人,面无表情道:“都退下吧!” “是,皇上!”几人领命,疾步退了出去。 殿里就剩下南宫胤,夏侯玦弈两人。 南宫胤看着坐在下首,神色淡淡,自在品茶的男子,直入主题看到:“韦家的事情可是你做的。” “嗯!” “南宫夜的腿也是你废的?” “嗯!” 看夏侯玦弈那副淡漠的样子,南宫胤凝眉,“弈儿,你动韦家朕不想多说,可你动南宫夜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按我本意,我根本没想让他活着,现在只要了他的双腿,已是最大之限。”夏侯玦弈清冷,沉冷道。 南宫胤听了微怔,而后,脸上扬起一丝轻笑,“是因为他是朕的儿子吗?” 夏侯玦弈淡淡道:“不是!” 闻,南宫胤瞪眼,“弈儿,你就不会偶尔说句好听的让朕高兴一下吗?” “那就是。” “你…”南宫胤听了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想他说句好听的可真是比登天都难。 “那你留着南宫夜作何?” “皇上不想我除掉南宫夜,不就是还想用他牵制南宫凌吗?既然如此,我自然不会违逆了皇上的意,就让他先活着吧!”夏侯玦弈淡漠道。 “弈儿,朕本是那么想的,可现在南宫夜变成了那个样子,如何还能和南宫凌相互牵制。你这是给自己找麻烦!” 夏侯玦弈听了放下手里的杯子,淡淡道:“南宫夜本就不是南宫凌的对手,他除了被南宫凌所用之外,启不到太大的作用。” “那你的意思是?” “南宫夜废了,韦贵妃一定不会就此甘心。如此,那位潜藏已久的五皇子可就该出现了。他比南宫夜更加合适,也会做的更好。”夏侯玦弈清冷道。 “你是说南宫珉?”南宫胤眼睛微眯,有些怀疑道:“他从小就不喜欢呆在京城,性子也淡泊的很,他会做的比南宫夜好?” “他会做的很好。” “那朕把他传召回来。” “无需,他自己会回来的。” 看夏侯玦弈说肯定,南宫胤神色莫测道:“看来朕对自己的儿子还真是不了解呀!” 闻,夏侯玦弈眼帘微动,继而淡淡道:“皇上不需要了解,只要满意就好。” 此话出,南宫胤神色微变,“弈儿,可是还在怨朕?” 夏侯玦弈听,眉头皱了一下,继而起身,神色越发淡漠,“如果皇上没事儿,微臣就告退了。” “弈儿…。”南宫胤起身,脸上染上一抹沉重,急声道。 然,夏侯玦弈就像是没听到似的转身离开。 看着夏侯玦弈的背影,南宫胤叹气,看来弈儿还是在怪他!怪他那样对待他的母妃吧! 伯爵府 顾清苑看着那个从宫里回来就站在窗前,不不语的很是沉默的男人。眉头皱了下,缓步走过去,看他轻皱的眉头,轻声道:“夏侯玦弈,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听到顾清苑的声音,夏侯玦转头看到她眼里那抹担心,摇头,伸手把她揽入怀里,淡淡道:“没事儿,就是想起来一些往事。” 顾清苑听了没有多问,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部。有些事情他如果想让她知道,就会告诉她的。他不说,她也不想多问。 夏侯玦弈静静的抱着顾清苑,感受从她身上传来的温度,叹息,他曾经差点儿犯了和那个人同样的错误。不过,万幸怀里的女子足够的坚持,让他懂得了放手,也明白了什么才是最好的。 静默良久,夏侯玦弈开口,“过两天就要去陵城了,京城里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我想安置好恒儿,还有再见见外公。” 夏侯玦弈听了点头,“我陪你去看看。” “好!” 章节目录 第226章来日方长 > 李家 顾清苑和夏侯玦弈来到李家,进门就感觉李家气氛很是凝重,可以说很是压抑。李谨,李智,李泓这个时辰竟然还都在家。看到她和夏侯玦弈过来有些惊讶。虽然努力做欢迎状,只是脸上的笑意很是勉强。而李泓却是一点儿笑意也有,甚至看到顾清苑的时候,眼里还带着复杂却清楚的阴霾。 看此,顾清苑眼里闪过什么。夏侯玦弈自然也看出了,可神色却是一点儿波动都没有,只是看着李谨淡淡道:“相爷可在?” “在,父亲在书房,我带你们过去。”李谨应道。 夏侯玦弈微颔首。 书房 顾清苑进入书房就看到李翼紧皱的眉头,还有同样凝重的神色。看此,顾清苑确定看来是出什么事儿了。 “父亲,世子爷和清儿来了。”李谨进门开口道。 “嗯!”李翼点头,收敛神色,看着顾清苑完好的样子,眉头松了一些,起身,“世子,清儿,坐吧!”说完,看着神色焦灼不定的李谨道:“你去忙你的吧!” “是,那儿子先去了。”李谨转头对顾清苑,夏侯玦弈微微颔首,继而转身疾步离开。 “清儿,身体可还好吗?”李翼开口,关心道。 “嗯!我很好外公。”顾清苑轻笑回应。 “那就好。” 看李翼神色沉重的样子,顾清苑凝眉,“外公,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闻,李翼抬眸,沉默了一下,开口:“李雪不见了。” 听,顾清苑微怔,继而了然,是因为不想跟外公离开京城,而逃出李家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情?” “侯爷寿宴那天,你舅舅,你智表哥当值不在家,李泓也外出了。家里就剩下李雪一人,她就带着丫头出府了。现在已经四天了。”李翼面色冷硬道:“她房间里的钱财已经都不见了,看来她是早就准备好了离开李家。” 顾清苑听完,若有所思,四天!一个女子带着一个丫头离开四天了,还没有找到其下落,踪迹!这代表什么? 代表李雪应该还活着。只是怎么活着却让人心焦。最好的情况就是她隐匿的很好,目前还很安全。再一个,就是她是被人藏起来了,已经处于危机之中,或许已经遭遇每个人心里已经遭遇的事情了。 夏侯玦弈听了,却是神色淡漠的很。李雪,那个曾经想伤顾清苑的人,他饶恕她一次已足够。其他,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夏侯玦弈那清冷,漠然的神色。李翼收入眼底,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态度!心里叹气,虽然觉得对不住清儿。但是,他曾是真的想过请夏侯玦弈帮忙找寻一下李雪,凭着夏侯玦弈的能力他一定可以找到李雪的踪迹。 只不过,李翼心里却也清楚,因为李雪对顾清苑做的事情,他是绝计不会出手的吧!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夏侯玦弈的态度,李翼明了,顾清苑也清楚!而就顾清苑自己而,她确实对李雪会如何没有任何感觉! 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李雪已经不小了。既然一切都是她自己决定的,那,后果如何就该有她自己承担。 屋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沉寂。 沉寂片刻,夏侯玦弈起身,神色淡漠道:“清儿过两天要随我去陵城,今天清儿特别来看望一下相爷。相爷如果没什么要对清儿交代的,我们就先告辞了。” 夏侯玦弈说完,伸手扶起顾清苑,对李翼微颔首,转身往外走去。 李翼看此,微愣,继而起身,唤道:“清儿。” 顾清苑顿住脚步,转头,“外公。” “清儿,出门在外好好照顾自己。”李翼看着顾清苑眼里闪过一抹愧疚。 “好,外公也好好保重!” “嗯!” 李翼点头,顾清苑转身随着夏侯玦弈离开。 李翼站在原地,看着夏侯玦弈毫不避讳其他,把顾清苑圈在臂弯中,那全然保护的姿态。还有他身后除了麒一,麒肆明显又增加的几名护卫。李翼叹息:韦家一族,除了宫里的韦贵妃,其他都已经消失无踪了,至于为何失踪,又去了哪里?他心里清楚的很,而京城的人也都心里有数吧! 这,就是那些人伤害清儿要付出的代价!如此相比来看,雪儿在做出那样的事情还能完好无损,已经是那个男人最大的仁慈了吧!如此,他如何还能妄想他能帮助他寻找雪儿呢!想着,李翼苦笑。 那个男人是注定的王者,手腕,能力,魄力,狠辣且冷酷他都不缺。杀伐果断,绝对不容挑衅,从不优柔寡断。 他也从不掩饰他的狠辣,可却不会让人觉得暴戾。因为,他只要动手就一定会有缘由。继而他的铁血皓腕,除了让人越发的敬畏,却不会让人感到惊惧,惶恐不安。毕竟只要你安分,他一般很低调,低调到近乎神秘的程度。可,你一旦犯错,被他不容,那马上就会沦入地狱,绝地不会再有回旋的余地。 如此冷清,冷心的男人,清儿却能得到他全然的守护,也算是一种别样的奇迹吧!也希望清儿以后能过的幸福。 夏侯玦弈和顾清苑从李翼的院子出来,就看到李泓站在门口,看到他们疾步走了过来。 顾清远看着挑眉,是特意在这里等着他们吗? 然,李泓还未走到顾清苑身边,就被麒肆给拦了下来。 李泓皱眉,转头看着麒肆,神色冷凝“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李公子如果有话在这里说就好,世子妃能听到,不需要再靠近一步。”麒肆面无表情道。 闻,李泓的眼里闪过冷色,脸色紧绷,“让开!” 李泓那明显不满的模样,却没有撼动麒肆分毫。麒肆丝毫没有移动,就连脸上那客气的笑意都没减去一分。 顾清苑看了一眼李泓,面色淡然,转头看着夏侯玦弈道:“走吧!” 夏侯玦弈点头。 李泓看顾清苑见到他被护卫如此对待,不但不阻拦,还完全的无视,更是连问都不问一句就打算那样离开。脸色瞬时沉了下来,咬牙道:“顾清苑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李泓那质问的口气,让夏侯玦弈眼眸暗沉,顾清苑倒是有些真的有些讶异了!转眸看向李泓看着她时,眼里那显而易见的谴责。顾清苑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要质问,要谴责,恐怕还轮不到他李泓吧!她不是应该比他更有立场吗? 他自说自话的向祁逸尘传递那莫须有的辞,说什么她希望祁逸尘娶李雪为妻。这样的谎近乎无耻。 “二表哥想我说什么?问你为何向祁逸尘说那句无中生有之吗?”顾清苑清冷道。 顾清苑话出,李泓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可也就瞬间,而后就一脸刚正道:“这么说你都已经知道了。” “是!二表哥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没什么要说的,我是对祁逸尘那么说了。我也知道说那样的谎不对。但是,我也是迫于无奈,我想要雪儿留下。”李泓理直气壮道:“虽然我是撒了谎,可是我觉得凭着雪儿,也不会辱没了祁逸尘。” 听了李泓的话,顾清苑觉得她没什么需要说的了,点头,“既然李公子觉得没做错什么,那就继续按着你想的去做吧!你忙吧!我们不耽误你了,告辞!” 顾清苑那淡然无谓的态度,没有来的让李泓感到难堪,比起被斥责几句,这样的无视让人更加难受,李泓神色越发难看,声音染上火气,“顾清苑你是在装糊涂吗?雪儿她已经离开出走了,你难道不知道吗?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觉得我还需要忙什么,我就是做的太多还有用吗?” 顾清苑听了,转眸看了一眼麒肆,“麒肆,给他一刀,不要弄死他,留他条命!明日,带着他去王大人家,向王家二小姐提亲!” 顾清苑话出,麒一迅速低头,夏侯玦弈眼里暗沉之色减淡,麒肆嘴巴剧烈抽搐,动作却是毫不迟疑,大声应是,迅速出手,手里的长剑急速向着李泓刺去。 李泓眼眸睁大,被顾清苑那句话惊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刚欲说张口,却被麒肆凌厉的剑势转移心神,快速闪躲,大怒,“顾清苑你疯了…” 看着李泓狼狈的闪躲着麒肆的攻击,顾清苑脸上扬起淡漠的笑意。 跟麒肆的武功相比较,李泓只有闪躲的份,就那也是麒肆手下留情的条件下,要不然,李泓是一招也接不住。 片刻,李泓已经只剩下喘息的份儿了。 “麒肆。” 顾清苑声音起,麒肆迅速收住。 顾清苑看着气喘吁吁的李泓,淡然道:“明天去提亲吧!如果你没空的话,我可以派人先去王家代你定下。” “顾…顾清苑。你疯了,你竟然让护卫对付我?还有,我凭什么要去王家提亲?”李泓恼火道。 “是呀!凭什么呢?”顾清苑轻笑道:“可遥想当初,李雪对我出手!李公子却能轻易的抹去,就算是记起也只是简单的一句抱歉而已!那么,为何现在对于我对你出手,就反应如此激烈呢!觉得我是疯了呢?这样对比,李公子你不觉有些不公平吗?” “还有,李公子让祁逸尘来李家提亲的时候,可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很,对于这种安排他人姻缘的事情,可是一点儿负担都没有。那,为何轮到你自己的时候,就要问一句凭什么了呢?李公子,你这样算是严厉待人,却宽容待己的最佳典范了吧!” 顾清苑话出,李泓脸色开始有些青红交错,“顾清苑,你这是在记仇吗?” “记仇?不,我一般不会太记仇,因为只要有能力我一般当时就报了,绝对不会留着那股火气过夜!所以,我既然当时放过了李雪,我就不会再利用那件事儿追究她分毫!当然,她从此于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不再存在任何情意一说。” “既然如此,现在你让你护卫如此又是为了那般?” “只是想告诉你一个句话,己不欲食勿施于人!你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事情,凭什么要人家接受。” “你说的是祁逸尘的事情?” “你心里应该清楚。” “顾清苑你这么说不公平,那个王小姐如何能跟雪儿相比较。”李泓想起王家小姐那丑陋的容貌,嘴巴紧抿。 “李泓,如果你要祁逸尘向李雪提亲,最起码你要问一句他是否喜欢,他可愿意?相信,这也是有人给你定亲前,你一定要的吧!” 顾清苑淡漠道:“而且,现在你所谓的王家小姐比不上李雪之,除了容貌上这样浅显的对比之外,也没有其他了吧?” “那么,想来你也不知道,她是否敢和李雪一样毫无理由的想杀掉他人。也不知道,她是否和敢李雪一样,敢无视家里所有的长辈离家出走,让家里所有关心她的人,日夜担忧无法安枕呢?如果,这些王家小姐都不敢做。那,你来告诉我,李雪和王家小姐到底是谁不如谁?” 李泓听了一噎,哑口无。 顾清苑看了他一眼,“李泓,做事儿凭心,不要什么都想的太理所当然,没有人欠你。” 顾清苑说完,拉着夏侯玦弈的手离开了李家。 出了李家,上车直接去前往顾家而去。 马车上,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的小脸儿,随意道:“怎么?还在为李泓让祁逸尘娶李雪的事情不高兴吗?” 闻,顾清苑摇头,“李泓希望祁逸尘娶李雪我没什么不高兴,我只是不喜欢他太过违心,也不喜欢他那样带着利用,胁迫的手段罢了!” 夏侯玦弈听了挑眉,想到什么,神色变得有些莫测! 顾清苑说完,看着夏侯玦弈忽然变得有些古怪的脸色,微愣了一下,继而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随即隐没,脸上带着一丝感慨,叹气:“不过,人心是歪的,都是长偏了的。不自觉的就会偏私。就如我,很不喜欢李泓那样强迫性的做法。可是,对我家夫君那时坚持和我定亲的做法,却感到有一种男人霸气之感,像个英雄,特别令人折服,让人心动!” 顾清苑话出,夏侯玦弈嘴巴歪了一下,看着顾清苑眼里带着一抹嗔怒,轻哼道:“说的倒是好听,那个时候不知道是那个千方百计的想逃离本世子的身边。” “那不是逃,那是情调,情调!” “娘子的情调还真是特别。” “因为夫君就喜欢我的特别呀!” “本世子可没这么说过。” “可夫君看起来就是这么想的呀!” “巧舌如簧的坏丫头!” “谢夫君夸奖。” 看着顾清苑那巧笑倩兮的模样,夏侯玦弈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心里亦盈满感激,他从不信鬼神,天地之说!可现在他真的感激上苍,让她还能这样留在他的身边! 伯爵府 老侯爷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主院里,脸上褪去了以往嬉笑怒骂之色,带着一丝沉重,神色看起来还有些恍惚!院子里面静悄悄的,下人都被遣散下去,只有周麒一个人站在老侯爷身后。 周麒看着老侯爷那沉寂的样子,想起驸马今早进府说的事,周麒的心里惊疑不定。郡主在公主府忽然失去了踪迹,已经两天了都没找到任何的影踪。所以,驸马特别找到老侯爷,希望老侯爷能派人一起帮忙找寻。 郡主失踪,这怎么也算是一件大事儿!周麒本以为老侯爷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派人去找。然,让他意外的是,侯爷竟然无动于衷,甚至还提出让驸马和大公主他们一家人离开京城的话。 这让驸马很是惊,也很是不敢置信!对着老侯爷就是一番质问,甚至连不容他的话都说出来了。 同样的周麒也有些惊讶,他了解侯爷,侯爷看起来如老顽童般,可却很重情意。而侯爷看似对驸马很是冷淡,可在驸马不在京城的这些年,老侯爷对他却是颇为牵挂,只是侯爷从未表现出罢了! 老侯爷如此,怎么会对郡主失踪的事情表现的那样反常的,还忽然提出了让驸马离京城的话。这很不符合老侯爷的秉性。周麒想着神色不定,难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周麒想着,心里过滤着各种可能性。 听驸马的描述,府里的小厮,丫头他们都问过了几百遍了,没一个发现郡主离府的。而且,郡主房里的各种钱财,衣物也都在。如此来看的话,郡主绝对不是主动离家的。 那么,郡主怎么会无故不见了呢?是被人给劫持了吗?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进入公主府劫人。而且,郡主才刚会京城不久,应该没结下什么仇家才是吧!更重要的是,公主府那么多护卫,还有暗卫,就算要劫持郡主,怎能连他们都没察觉到分毫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个人绝对不会无缘由的凭空消失的,可到底有谁有那个能力,能在那样戒备下无声无息的带走郡主呢? 周麒想着,眉头紧皱。忽而,眼眸大睁,脸色遂然一变,眉心猛跳,心口紧缩,因脑子里忽然涌现的念头,浑身迅速冒出一身冷汗,腿有些发软! 世子妃被人谋算差点儿失去性命,世子大怒。周麒早就想到了,世在大怒之下,有人一定要见血。果然不出所料,两天后,韦家一族被灭,二皇子忽然残疾。 当时知道这些消息的时候,他就觉得心头发紧,为世子爷那冷骇至极的手段。 不过,韦家,二皇子之后,京城就再无其他事出,周麒也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可,没想到的是在这节骨眼上,竟然得知郡主在那差不多相同的时间消失。还有那几乎相同的无声无息的失踪方式。 这,如何不让人心惊胆战!难道,郡主也曾参与了谋害世子妃的事情,而现在已经被世子爷给… 想此,周麒倒吸一口凉气,手心冒汗。再想侯爷的反应,周麒暗道:难道侯爷都已经知道了吗?如果是的话,那,一切可就真的说的通了。侯爷心里现在一定很难过吧! 不过,想想世子爷的那个性子,再对比韦家的下场,周麒叹气,这结果怕是已经手下留情了吧!如果不是侯爷在,驸马府怕是也要就此沦陷了吧! 柳家 “琳儿,我可怜儿女儿呀!老天它可真是天不公平了,呜呜…你又没做过什么亏心的事情,为何它要这么折腾你呢!” 柳大奶奶看着越发单薄的女儿,痛哭道:“酒楼的事情差点儿要了你的命。好在,皇恩浩荡,贵妃恩典,二皇子疼爱,给了你皇子妃的位置,现在婚期马上就要到了,你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可,那曾想,二皇子他竟然就出事儿了呢!” 柳大奶奶抹着眼泪,哭道:“一出事儿,还是那么大的事情,竟然双腿废了,呜呜…。他那样要让我的女儿怎么办呀!我女儿后半辈子难道都要守着,那样一个残疾之人过一辈子吗?这…这对我女儿太残忍了…” 柳琳儿听着柳大奶奶悲戚,替她叫屈的话,神色淡漠,面色很是平静,可眼里溢出一丝森冷,莫测的开怀笑容!那副模样看起来诡异至极,让人看了不由毛骨悚然。 柳琳儿看着柳大奶奶哀戚的样子,转眸,眼睛看向不明方向,神色莫测,心里涌现疯狂的笑意,南宫夜残了,他竟然残疾了…。哈哈哈…。老天果然开眼,真是开眼。他残了可真好,如果他要是好好的自己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了。 特别在她前几天确定了某个事后,南宫夜的残对她来说,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她柳琳儿翻身的时候到了,那些曾经笑话的人等着吧!好好的等着吧! 伯爵府 书房中,夏侯玦弈看着慕容烨道:“准备离开了?” “嗯!” “这次准备去哪里?” “先去一趟海域,看看我和陌儿曾经住过的地方。” “慕容烨不想和祁逸尘一样,就马上闭嘴!” “呵呵,夏侯玦弈你可不要太过分了,陌儿已经在你身边了,本王说两句都不行呀?” “你说呢?” “知道了,大不了本王不在你面前说不就好了。” “慕容烨…。” “夏侯玦弈不要太霸道了,要不然,本王就…” “就如何?” “本王就天天鼓动陌儿离开你。” 夏侯玦弈听了瞪了他一眼,冷笑。 慕容烨有些挫败,憋屈,眼眸阴沉,“真是让人不甘心。” “你就继续不甘心吧!本世子不阻止。” 看着夏侯玦弈那自得的样子,慕容烨咬牙!该死的!真是让人恼火! “本王要向陌儿告状去!”慕容烨说着起身,往外走去。 夏侯玦弈听了没有说完,也没有阻止,任由慕容烨走了出去。 片刻,慕容烨黑着脸儿又回转回来,看着夏侯玦弈眼睛微眯,“夏侯玦弈,算你狠!” 夏侯玦弈听了挑眉,神色自若的品着手里的茶,嘴角扬起一抹轻笑。那个丫头在意他们,他可以接受!不过,却也已是最大限度。想随时见到那丫头,那是白日做梦! “夏侯玦弈,陌儿可知道你是如此狭隘之人吗?简直就是小人。” “知道!我家娘子偶尔对本世子别称,小心眼夫君。”夏侯玦弈毫不避讳道。 然,慕容烨听在耳里,神色却是更加难看。磨牙!夏侯玦弈这厮,他还能再无耻些吗?那口气分明是气人的炫耀!让人恼火至极! “本王走了。” “不送。” “夏侯玦弈,认识你本王可真是不幸。” “彼此彼此。” “哼!本王过些日子就回大元。” 慕容烨话出,夏侯玦弈眼里闪过什么,“有动静了。” “嗯!好玩儿的事情开始了,本王也回去凑个热闹!”慕容烨说着顿了一下,瞥了夏侯玦一眼,“也顺带为陌儿做点儿事儿。” 闻,夏侯玦弈挑眉,“那你就好好努力吧!” “果然小人,对你有利的事情,你怎么不那么忌讳了?你怎么不说不准本王提起陌儿了?” “对本世子有利,同样不也是对你有利吗?” “可出力的却只有本王。” “来日方长。” 夏侯玦弈话出,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有些东西不而喻。 在慕容烨离开的第二天,夏侯玦弈也带着顾清苑往陵城而去。 ------题外话------ 陵城一篇开启… 章节目录 第227章陵城 > 大皇子府 书房中,南宫凌看了一眼眼前的护卫,淡淡道道:“他已经出发了吗?” “是!刚已启程往陵城而去。” “带了多少人?” “三个侍婢,十多个护卫。” 南宫凌听了挑眉,果然附和他的风格。 “顾清苑可随着去了?” “去了。” 南宫凌听,嘴角溢出一丝笑意,还真是儿女情长呀!夏侯玦弈会对一个女子上心,是他现在都觉得新奇的一件事儿!不过…。想到顾清苑,南宫凌笑意隐没,伯爵府出事儿的那天,跟自己这个皇子妃那慌乱,无措,寻求依托的反应相比较。顾清苑临危不惧,险中求生的反应,胆色,都更让他满意。而事后,她对夏侯玦弈说的那句话,就连自己都不由的有几分动容,对夏侯玦弈有几分羡艳。 像他们这样身处高位的人,需要一个贤德,体面和你一心的贤妻,可更需要一个能站在男人身后,为他担起一面的玲珑之妻!因为在很多时候,他们之间不但是夫妻,更是一种合作伙伴的关系。 一个有勇有谋,有胆色的妻子,自然比一个只会管理后院,当你为天的妻子,更加让人满意! 而现在看来,他这个拥有才女之名的妻子,比起顾清苑可真的差的太多了!徒有好名声,可却不会有太大的作为。如果哪一天自己出事儿,她能做的或许也就是哭泣,求救。 但,如果是夏侯玦弈出事儿的话,顾清苑一定能做的比她多。 顾清苑的智谋,他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那个女子每次都能让人惊艳。 想着,南宫凌眼里溢出暗色,心里涌现阴戾。 夏侯玦弈他是否生来就是来克他的,凡事都要比他强上一分。他这样让自己如何能容的了他。 一想到夏侯玦弈,南宫凌就觉得如鲠在喉,不除不快呀! “殿下,夏侯玦弈已经出京城,要不要…?”护卫看着南宫凌眼里闪过的煞气,开口道。 南宫凌听了摇头,神色莫测道:“陵城的事未了,暂时不要动!” 出京就代表着危机,所以,在一切没有定下来以前,南宫凌一点儿也不想离开京城!想要争功,那也要看随带的风险有多大!他可是不想徒留功名,却没有了命。夏侯玦弈,功劳可不是那么好挣的。 而且,现在夏侯玦弈离开京城了,他能最的事情更多了。这个时候南宫凌不想和夏侯玦弈争功,他只想趁此尽快得到他想要的,那才是最重要的,当一切成了定局,夏侯玦弈再如何了不得,也只能是他坐下臣,或;地府鬼…。 京城外 行驶的马车上,夏侯玦弈看着一出京就陷入沉睡的女子,眼里溢出心疼之色。早先不准备带着她一起去,除了怕那些潜藏的危机会伤到她,同时也就是心疼她受这份儿奔波劳碌的罪,再加上这丫头坐车还眩晕,一定更加难受,这样带着她去让他很是犹豫… 可现在那一连串的事发后,他只感,只有她在他的身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才会觉得安心。 伸手轻抚顾清苑那柔嫩的脸颊,叹气,这就是劫数吧!她就是他的劫,也是他仅有的风景,唯一的牵挂… 唯一!想到这个,往事不由浮现心头。夏侯玦弈狭长的双眸溢出一丝恍惚。 身心唯一!想起这个丫头对自己要求这个时候,他的反应,夏侯玦弈现在想起不由感叹:他现在好像才彻底了然那句话的意义…。 “夫君…” 听到顾清苑的声音,夏侯玦弈垂眸,看顾清苑已睁开眼睛,眉头轻凝,“可是又不舒服了吗?” 顾清苑摇头,从夏侯玦弈怀里坐起,轻笑道:“这次坐车感觉好多了,夫君果然医术了得,真乃神医耶!” 闻,夏侯玦弈眉头舒缓,伸手捏了捏顾清苑的俏鼻,低沉道:“越来越会讨巧卖乖了。” “这是我专长。” “你还把这当优点儿了?” “当然!” 看顾清苑那理所当然的模样,夏侯玦弈脸上溢出一丝浅笑,“在本子看来,你除了这个,自夸的本领也没人比的过你。” “夫君一说,我发现我优点儿真的数不胜数呀!” “是!优点儿多的很。娶了个这么完美的娘子,本世子真是有福气呀!”夏侯玦弈感慨道。而脸上那副莫可奈何的模样,让顾清苑笑出声,“我嫁了一个小心眼,又规矩多的夫君我可真是有福气呀!” “本世子把卖身契都给于你了,还小心眼?还有,本世子规矩多,可那个对你是有用的?这么久,没见你听过一次。” 闻,顾清苑脸上笑意更浓,“夫君这么一说,恍然记起以往,夫君可是最爱说‘顾清苑,你真是太过放肆,太过大胆’,那样子还真是特别的唬人。现在夫君可是好久没说了,还真是有些怀念呀!” 夏侯玦弈听了瞥了她一眼,“说了无用,我还说它作何?” 听了夏侯玦弈的话,“夫君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第一见面的情景。那个时候夏侯世子被美人心仪,身中春药,狼狈逃到茶楼的模样,还真是让人记忆犹新呀!” “丫头,本世子是不为美色所乱,可不是狼狈逃窜,注意你的措辞。”夏侯玦弈正色纠正道。 “夏侯世子还真是会给自己添彩!”顾清苑好笑道。 “是实话实说。” 看着夏侯玦弈那一本正经的样子,顾清苑笑道:“其实,酒楼的事后,我曾经后悔过。” “后悔什么?” “我事后分析,夏侯世子身份高贵,所接触的自然也都是身份了得之人,那么,就算你是被人算计了。可那个算计你的女子样貌也绝对不俗,身份也肯定不低。可你却是宁愿忍受春药煎熬,而不肯就范,除却利弊原因,本身也一定不是个贪色之人。既然如此,我那个时候或许该做那样应对,我该宽衣解带,主动献身才是呀!” 顾清苑说完,看着夏侯玦弈,正色道:“夏侯世子,你说,如果我那个时候那么做的坏,你会如何?” “马上办了你。” 夏侯玦弈斩钉截铁,出乎意料的话出,顾清苑嘴巴抽了一下。 夏侯玦弈伸手把顾清苑抱在怀里,看着顾清苑的瞪大的眼眸,轻笑道:“你注定是本世子的人,无论那个时候你怎么做,本世子一样能感觉你的不同。” 闻,顾清苑眼里溢出惊叹,“夫君现在说话越来越动听了。” “其实,本世子和娘子一样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那个时候没有直接强办了你,让你后来折腾本世子那么久。” 顾清苑听了轻笑,可眼里却溢出一丝恍惚,如果那个时候真的那么做,她和夏侯玦弈之间,现在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形。 “丫头,不要给我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好待在我身边,知道吗?”夏侯玦弈扶住顾清苑的小脸儿,正色道。 顾清苑伸手揽住夏侯玦弈的脖颈,倚在他颈间,轻吻一下,轻应,“会一直在。” 陵城 自从南宫玉被发配皇陵,而和他从往过密的官员被斩杀之后,陵城可以说处于一片混乱中。民不下田,改为抢;官不升堂,万事避;商人更是闭不出户,以防被强。 在经历这样慌乱的两个月之后,终于从皇城传来消息,伯爵府夏侯世子即将来到陵城。 此消息一出,让本就沉寂却人心暴动的陵城,又激起了一大石,因为很多人对于这位世子的到来,从心底有些抵触,无法确定对他们是好还是坏! 继而,众人反应亦很是不同! 商人倒很是期待,毕竟他们这些日子可是被抢怕了,急需一个能为他们挡劫的人出现。 而在南宫玉那里受迫害最深的老百姓,却是磨刀霍霍条件反射的抵触,抗拒。 至于,陵城仅剩的几个官员聚在一起讨论探究利弊!福祸! 此时,在一座一隐秘的庄园中,三位年纪大概在三十,四十不等的男人,齐坐一堂。 三人相对而坐,可却没人说话,气氛甚是凝重。 沉寂良久,一个男人清了清嗓子看着眼前的四人率先开口,“刘大人,窦大人,按日程来算那位夏侯世子可是马上就要进入陵城了呀!在这节骨眼上,各位大人倒是说句话,想个应对之策呀!” “荣大人,陵城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你我身为陵城官员还能说什么呢?唉!我现在只求能保住这条命就好,其他别无所求呀!”刘大人叹气,面色沉重道。 “刘大人你这样消极可就不对了呀!陵城变成这样,我们就算是有责任,可却不能全部怪罪到我们头上来吧!所谓,官大一级都能压死人,那南宫玉可是皇子,我们就算是看不惯他的作为,可是我们如何也敢跟他对着干呀!”荣大人听了反驳,很是不赞同道:“现在,夏侯世子还未到陵城,你就这个态度,自揽其罪,你这样不是自寻死路吗?还保什么命?” 刘大人听了苦笑道:“荣大人,我们是不能跟二皇子对着干,可却连送一封折子往京城的勇气都没有。这又该如何解释?”刘大人说着,摇头,叹气:“有些责任我们是如何也逃脱不了的,陵城这样的情景,就是我们失责的最大铁证,我们是逃脱不了的,更加没有为自己辩驳的立场呀!” 刘大人话出,气氛再次沉寂下来。 他们都在官场混迹了十多年了,自然心里都明白,要想全身而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现在只期盼那位夏侯世能给他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如此,夏侯玦弈可以说是掌握他们命运的主宰之人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说只要能让这位夏侯世子满意,我们或许可以逃过一劫呢?”荣大人说完,看着这里年纪最大也是官职最高的人道:“窦大人,这位夏侯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窦大人可知道吗?” 窦大人听,思索了一下开口道:“皇上最宠信的臣子,朝堂官员都要敬上几分,就是皇子对他也是礼让三分,朝堂上极有分量的一个人。”说完又赶紧加了一句道:“且容貌极为俊美非常。” 荣大人听了,问道:“除了这个可还有其他的?比如性情,喜好?”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吴大人听了皱眉,不解道:“窦大人你可是每年都进京的,怎么会不清楚呢?” “我是每年进京,可对于这位夏侯世子,统共却只见过两次,对他能了解多少!”窦大人说着,回忆道:“我曾经对于夏侯玦弈这个皇上的宠臣,也隐晦的打探过。本以为像他那样一个引人注目之人,应该很容易就探听到很多东西。” “然,出乎意料的是,除了些皮毛,什么也打探不到。就是京城的人,对于夏侯玦弈这个人也是完全了解。” 窦大人说完,看着他们,正色道:“清冷,神秘,难测,绝美就是我对这位世子爷的感觉。” 两人听完神色不定,荣大人凝眉道:“如此说来,比二皇子要难应对的多呀!” 窦大人听了,脸上扬起一抹嘲讽,“虽然跟夏侯玦弈没接触过,不过,就感觉而,南宫玉跟他完全没任何可比性。” 刘大人听,点头,“陵城现在的形势,想必皇上也是否的清楚,所以,我想,皇上既然派他来,他就一定有非凡之处。毕竟,陵城这个烂摊子没有一定能力的人,是应付不来的。而且,我也相信皇上他也绝对不想陵城情况进一步恶化,才会让他来的。” 吴大人听了若有所思道:“刘大人分析的有道理。那么,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心思清明之人,对我们来说或许是好事儿。最起码不会发生急功近利,而完全不问分毫直接把我们推出去的情况,于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窦大人,刘大人听了点头,这倒是个实理。一般人来到一个新的环境,无论为了何事,最先做的就是先了解这里的情况,然后,再做其他。 而要了解情况,就需要知情人。现在,在陵城没有人比他们更加了解陵城现在的近况。 所以,如果夏侯玦弈聪明,来到陵城之后,就不应该莽撞的斩杀他们。 三人想着,心略定了些。 “窦大人,刘大人,你们说我们要不要迎接一下?” “迎接?荣大人,我倒是想,可就怕没那个能力呀!”窦大人苦笑道:“以前都是民怕官,可现在在陵城,那是我们怕民呀!因为南宫玉做的那些事情,逼得那些老百姓都发了天了。连带的我们也被他们记恨上了。连门都出不得,你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迎接?唉!有心无力呀!” 刘大人听了,脸上满是苦涩,“做官做到我们这个地步,还真是讽刺呀!” “刘大人你就别伤怀了。还是先过了眼前这要命的一关再说吧!”荣大人有些焦灼,“那我们就只能等着了?” “除了等,还能做什么呢!听天由命吧!” 三人说完,再次沉默。这样焦心的等待,对他们而很是煎熬。 “对了,听闻夏侯玦弈已经成婚了,这可是真的?”荣大人再次开口道。 “这倒是真的。”窦大人应道。 “不知道世子妃可会跟着一起来?” “她一女眷来与不来,对我们能有多大干系?”刘大人皱眉道。 “当然有干系。两位大人都是男人,应该知道有的时候枕边风,可是很有用处的。” 窦大人闻微怔,而后了然,“你是说,从那位世子妃的身上下手?” “不错!等夏侯世子来了,我们就让家里的女眷去拜见一下,顺便诉诉苦。女人一般都心软,也许会有用也说不定。” “如果夏侯玦弈是个耳朵软的,那还能说心思清明吗?”刘大人凝眉道。 “刘大人,现在是保命,可不是让你挑女婿,你讲究那么多干什么?”荣大人有些恼火道。 “荣大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真是…。”刘大人皱眉。 “我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现在命都快没了,你还在探究那些有的没的,真是认不清形势。” “你…。” “好了,好了,两位大人都别吵了。”窦大人开口,做和事佬道:“两位大人的心情我都能理解。” 窦大人说着看向刘大人,道:“刘大人,虽然荣大人说的不是一个良策。可,就眼前的形势而,我们能做的实在是太少,所以,我觉得姑且一试,过了眼前的危机再说。” 闻,刘大人眼里溢出无奈,“唉!就如你们说的办吧!我没意见。” “那好,等下两位大人回去都给自己的夫人,小姐交代一下。告诉她们在见到世子妃的时候,什么多说,什么不要说!势必让世子妃高兴,最主要是让她生出一丝同情之心,那样就更好了。”窦大人正色道。 刘大人,荣大人听了点头。事情暂时就这么定下。 …… 而,夏侯玦弈和顾清苑在经历了四天的车程后,终于来到了陵城。 马车内,顾清苑抬眸看着城门上威武的陵城二字,眼里溢出赞叹,字很不错!往下,看着那厚实,结实,坚固的朱红大门,点头,绝对的好门!可惜,却是关着的。而且,一般情况下,绝对撞不开! 顾清苑看着,转眸看了一眼神色淡淡的夏侯玦弈,轻笑道:“夫君,我们好像被拒之门外了!看来,他们对于夫君的到来很是抵触呀!” 闻,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那笑的眉眼弯弯的小脸儿,挑眉,“娘子,对这样的情况好像很高兴。” 顾清苑听了浅笑道:“越是反抗,越是忠!只要把握的好,陵城会让夫君大有收获!” 顾清苑话出,夏侯玦弈眼里闪过极快的亮光,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娘子此话颇有几分精妙玄机之处。” “当然!你家娘子我最大的优点儿不是讨巧卖乖,而是很有智慧!或许,不久夫君就会发现我有军师之大才!如果是男子一定是朝堂一绝佳栋梁之才呀!”顾清苑很是自得道。 夏侯玦弈听了,眉头轻皱,男子?看着顾清苑那聘婷的身姿,暗道:她还是做女子吧!她要是男子,自己还真是不好办了… 顾清苑说完,没听到夏侯玦弈回应,只是怔怔的看着她。顾清苑摆手,“夫君,你在看什么?” “哦!没什么!”夏侯玦弈收敛神色,轻咳,看着顾清苑正色道:“那么,请问军师大人,眼前这情况该怎么办呢?” “大门不开,我们就走别门呗!” “军师,那样可是会损你夫君的威名呀!” “夫君只有‘美色’之名,可从没什么威名。”顾清苑毫无压力的调侃道。 夏侯玦弈听了瞪了她一眼,沉声道:“军事此,让人甚是不喜。” “忠从来逆耳,夫君可要听的。”顾清苑轻刮了夏侯玦弈高挺的鼻梁,轻笑道。 “军师歪理甚多,让人怀疑其能力。” 顾清苑看夏侯玦弈兴致极好的和自己耍嘴皮子,顾清苑好笑,“夏侯玦弈,你到底要不要进城?” “当然要!只不过有人要探究,本世子自然要多停留一下,也好等下看看反应不是。” 顾清苑听了扬眉,“夫君果然足智多谋。那,敢问夫君大人,准备如何进去?” “当然是走别门。” 闻,顾清苑嘴巴歪了一下,吐槽道:“这个时候夫君不觉得有损威名了?” “呵呵,只是想起娘子曾经说的一句话。” “什么话?” “娘子曾说,她喜欢钱,所以只要银子能进到自己口袋里,她从来不会探究,那银票曾经是在谁的口袋里待过!更加不会计较它是如何到自己口袋里的。过程不需要太美化,只要结果如意就成。” “嗯!当时夫君听到这句话可是很不以为然呀!” “可现在我觉得这话可是很有道理呀!本世子现在要进城,我要的是能进去,至于如何进去,还真不是那么重要的。” “夫君变得还真是快。”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娘子一起这么久了,为夫也学到了很多呀!” “完全不像是夸奖。” “娘子还真爱斤斤计较。” “我亦是跟夫君在一起久了,心眼也跟着变小了,眼里也是揉不得一点儿沙子呀!” “牙尖嘴利。” 麒肆,麒一站在一边,看着眼前这紧闭的城门,听着两位主子那心情极好的对话。叹气,是否该去提醒一句,主子呀!他们是来解决乱成之难的,可不是来游玩的呀! 城门之内,麒肆,麒一很抑郁。 同样的城门之内,那些暗中查看的民众也很是纠结,怀疑! “怎么样?那位夏侯世子可来了?”城门不远处一个院子中,一个穿着简朴,却神色威严的男人,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道。 “父亲,今天是有人来到了城门外。可那架势儿子还真是不好说,那人是不是夏侯世子?”年轻男子皱眉道。 “车上不是都有标志吗?是与不是一目了然,怎会无法确定?” “车上倒是标有伯爵府的标识。”年轻男子说着顿了一下道:“可,就是那架势怎么看都不像奉皇命来救城的。” “怎么说?” “就一辆马车,几个随从,而且,还有女眷。更重要的是,那个公子看到紧闭的城门,神色没有一丝的恼火,反倒还带着笑意,且连城门都没叫一声,只是停留了一会儿就调转马车离开了。” “父亲,你看,这反应怎么看也不像是吧!”年轻男子正色道:“如果是来救城的,来之前就应该已经多少知道陵城的态势了吧!那么,来的时候怎么也得带一批护卫吧!而且,就夏侯世子那样身份高贵之人,来到地方不但没有人开城欢迎,还把他拒之门外,他会不生气吗?” “想当初,那个二皇子来到陵城的时候,几乎全城的人都去迎接了,也没见到有一丝满意。现在这可是个极端的对比呀!夏侯世子他会忍受的了,儿子很怀疑。” 年轻男子说完,中年男人眉头皱了起来。 倒是身后的少年,站出来,神色愤慨激昂道:“大哥,父亲,我们管他是不是夏侯世子,反正在没让我们如意以前,我们就是不开城门。” “要是万一,他进来了。我们也不要管他打的什么主意,只要他无法达到我们的要求,让我们满意,我们就造反。” “现在全城百姓一心,我们什么都不怕…。” “你给我闭嘴!”中年男子厉声打断少年的话,沉声道:“你以为我们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造反才做的吗?我们是为了活着,活着…” 男人的话微说完,就被一个清朗且满是正气的声音打断,“大哥,你这么说可就有些鼠目寸光了,我倒是觉得光儿没说错,我们既然做了就要为自己争取些东西,不然,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也太对不起那些受到迫害的弟兄了。” 闻,在场的人神色不定。有人赞同,有人犹豫。 中年男人看着眼前俊朗的男子,眉头皱了起来。 此时,陵城内一庄院中。 “主子!”几名暗卫单膝跪在夏侯玦弈面前,恭敬道。 “起来!” “是!” “陵城形势如何?” 章节目录 第228章英明 > 听夏侯玦弈问话,暗卫快速,精简,回禀道:“城门一直掩,百姓守在城门前,所有人拒出;拒进;事态出,曾派官兵抵制。然,却激起更大的民愤,造成了更大的暴动,万人群起反抗,官兵不堪一击!官兵就此退去,再不敢妄动;而后就出现官员露面,被围攻;商人现身,被抢劫;极端局面就此形成。” 暗卫说完,夏侯玦弈狭长的双眸微眯,神色莫测。 静默片刻,夏侯玦弈开口:“陵城现有官员还有几人?” “还有三人,分别是:陵城知府窦文涛,同知荣林,训导刘进。三人从那次官兵抵制事发后,就大门紧闭,不再外出。不过,在得知主子要来后,近些日子碰了几次面。” “除却他们可还有生还官员?” “还有五人,现在在大牢。” “被关缘由。” “三人是因和三皇子从往过密,还有两人是因曾得罪过二皇子。”暗卫说着,追加一句道:“其中牢里被关押的,还有二皇子后院的女人。” “民众聚集领头之人可查到了?” “已经查到了,领头人共有四人,一人叫兆麟是医术世家,因医术了得在陵城很有分量。一人叫姬林是陵城最大家族长子,其他两人分别是一受到南宫玉迫害的乡绅,还有一个是学子,在两人在陵城没什么分量,可在其各自的圈子却有一定的影响力。” “南宫玉对其可有做过什么?” “有,姬林反抗缘由是因:家族三个女子被二皇子强行掳去,事后其父前去求要,希望二皇子能放还三个孙女。结果却被二皇子旗下爪牙给斩杀在府邸中。姬林为此大受刺激,带着族人开始奋起反抗。” “乡绅和学子,好似因为说了南宫玉什么话,继而就受到了南宫玉的打压,迫害,还牵连了其家人。而和他们这样遭遇的人有很多。所以,在姬林反抗之时,才会出现了一呼百应的情况。” “那个兆麟呢?” “药铺曾被二皇子的人砸了一次,除此倒没什么太大的过节,会奋起反抗义气的成分多些。” 夏侯玦弈听了,眼里溢出一丝异彩。 “这几人继续看着,下去吧!” “是,主子!” 暗卫退去,夏侯玦弈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某处嘴角扬起一抹清冷的弧度,果然不出所料,那个人也早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来到庄园后,顾清苑休息了一下午,起床后饱饱的吃了一顿饭,梳洗一番之后。顾清苑有一种原地复活之感,脑清目明,感觉很好。 夏侯玦弈回到房间,就看到顾清苑神采奕奕的坐在窗前看书,小脸儿也恢复了以往的红润,看来这阵子的补药没白吃,丫头的身体已经恢复过来了。 顾清苑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到夏侯玦弈站在门口,脸上溢出笑意,“夏侯玦弈,你忙完了?” “嗯!”夏侯玦弈应声,抬脚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在看什么?” “杂记,小故事。”顾清苑放下手里的书,问道:“吃过饭了吗?” “还没。”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不用了,我已经让下人去做了,你好好休息吧!” “休息了一下午,我现在感觉很好。” “真的很好?没有任何不适吗?”夏侯玦弈确认道。 “没有。”顾清苑肯定道。 夏侯玦弈听了点头,忽然伸手,把顾清苑捞入怀中。 突然的举动,让顾清苑微愣,抬眸,落入眼底的就是男人幽深,暗沉,隐忍的眼眸。看此,顾清苑眼里闪过什么,嘴角扬起一抹轻笑,男人迷人的眼眸,此时,却含有别样含义的火苗。 “丫头,确定已经无碍了吗?”夏侯玦弈声音有些黯哑! 迷人的嗓音,很是性感。 “老实说,不是很确定。” 顾清苑话出,就感觉抱着自己腰身的大手紧了一下,男人神色有一丝紧绷,压抑! 看此,顾清苑抿嘴一笑,伸手揽住男人的脖颈,笑的纯真,却又如此魅惑,“夫君是打算怜香惜玉呢?还是,继续隐忍呢?” “娘子说呢?”夏侯玦弈看着眼前魅惑人心的女子,声音越发低沉。 “想看看夫君的定力,再问答。”顾清苑说着,低头轻吻夏侯玦弈性感薄唇,吐气如兰,小手亦开始调皮的在夏侯玦弈的身上点火,锁骨,胸膛,腹肌,轻轻碰触,继续游走… 夏侯玦弈眼眸越发暗沉,呼吸也变得沉重,身体越发紧绷,在顾清苑碰触到他某个地方的时候。夏侯玦弈身体瞬间僵硬如石,眼里的灼热几乎穿透顾清苑,为她的大胆,也为那从未见过的极致诱惑…真是妖精呀!… “顾清苑…。” 顾清苑听着夏侯玦弈染上*的嗓音,在他唇上轻咬,继而稍微退开,看着眼前,衣衫半解露出精悍胸膛的男人,眼里溢出满满的欣赏之色,慵懒,性感,强健,幽深暗沉的眼眸,俊美绝色的样貌。 顾清苑看着叹息,原来男人动情的时候,也可以是一幅画,秀色可餐。 夏侯玦弈见顾清苑这个时候竟然停下,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他这算是有魅力?还是没有呢?在他处于失控边缘的时候,他家娘子竟然心思清明,心无杂念的观赏起来… 看到顾清苑眼里那惊叹的目光,夏侯玦弈这个时候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一只手用力把顾清苑按在胸前,一只手扶上她的头,吻上那红润的樱唇,馨香,熟悉的气息,让夏侯玦弈溢出一声叹息,极致想念的味道…。 深入,热切,甚至带有些失控的狂热,夏侯玦弈十多天压抑的*瞬间爆发,让顾清苑有种被吞噬的感觉…。 顾清苑伸手扶住男人的头,声音带着一丝喘息,“夏侯玦弈,你的饭…” 顾清苑的话未说完,接下来的话就消散在男人的唇舌间… 男人满足之时,顾清苑已处于半昏迷状,在睡过去之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男人定力不行,挑逗需谨慎… 姬家庄 主屋内,姬林坐在主位置上,看着下面的三个男人道:“三位今天过来的倒是早。” “在家等消息有些焦急,所以,就早些过来看看。”一个二十多岁,书生装扮的男子,温和道:“姬大哥,那个夏侯世子是否已经到了?” “现在还无法确定,我已经派人在各处守着了,只要一有消息就会有人过来通报的。” 姬林的话刚落下,一个中年男人匆忙走了进来,对着坐在主位置上的姬林,急声道:“姬大当家,现在已经确定了,那天在城门外的男人就是夏侯玦弈。” 闻,下首三人神色不定,姬林皱眉,“王林,你确定?” “是,我很确定。而且,他现在已经进入陵城,落脚处就在离我不远处的一个庄园中。”王林正色道:“今天早上,我清楚的看到那个三个当官了进入了庄园,且对门口守着的护卫很是恭敬,想来那里面的主人,就是夏侯玦弈不会错的。” “可有人阻拦?” “没有,我们听从当家的吩咐,什么也没做。” 姬林听了点头,夏侯玦弈他们没见过,更无从确定。那么,想确定夏侯玦弈是否已到,且其人是谁。就只有从见过他的人身上确定,而在这陵城或许见过夏侯玦弈的,就只有那三个当官的。 继而,在得知夏侯玦弈要来的时候,姬林就早已责令,对那三人只是监督,却不再围堵,阻拦,攻击! 现在看来人是真的到了。且到来的方式跟他们所想的有些出入。竟然只带了几个人过来?不知道这位夏侯世子对于陵城这个烂摊子,预备用什么方法力挽狂澜。 “姬大当家的,我们接下来要要怎么做?”下首一个中年男人正色道。 “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先看看那位世子的动静再说。”姬林严谨道。 中年男子听点头,心里很是赞同。在他看来,陵城被他们掌控,主要是因二皇子南宫玉做的太过分才会如此。想来,皇上也是知道的,或许也是因为这样,皇上才会对他们的作为忍了一份,而且没有直接斩杀他们。还把夏侯玦弈给派了下来。 这一来是为了给竖立了一个明君的形象,同时也是给他们一个退路,一个机会吧! 可如果他们太多不识相,对皇上派来的人有任何威迫行为的话,一定会激怒皇上,那么一来,他们做那么多可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只想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也给自己一条活路,可没想过要送掉性命呀! “姬大哥,对此小弟倒是有不同的看法。”坐在一边的兆麟开口道。 闻,在坐的三人转眸,姬林看着他,开口道:“麟贤弟请说。” “姬大哥,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出面,去会一会那位夏侯世子,先接触一下,看看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如果他是个心思清明之人,那么我们就把我们的想法给他说一下,看看他的反应,摸摸底,这样或许可以尽快的解决眼前这样双方被困的处境。” 兆麟正色道:“反之,如果他和南宫玉一样,那我们不要抱什么希望早作防备的好,免得到时候出现什么危机,让我们措手不及,还拖累其家人,再后悔莫及呀!” 兆麟话出,三人沉默了下来。 静默片刻,书生石林开口道:“姬大哥,我觉得兆大哥说的办法可以一试。这样也更保险些。现在那三个当官的已经去见了夏侯玦弈,根据他们的立场,他们一定会给添油加醋的往我们的身上加注罪状,来洗脱他们自己的失责。万一,夏侯玦弈要是听信了他们的话,心里马上敲定了我们的罪名,那么,到时候我们可就被动了。” “夏侯玦弈他毕竟是皇上派来的,可以说是代表了皇上来到这里的。他要是一锤定音的定了我们的罪,我们再多说什么,那,落在皇上的眼里会不会就是大不敬,觉得我们太过顽抗,不可教化呢!” “姬大哥,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们可真的就危险了。所以,我觉得应该先去见见夏侯玦弈,先为我们自己辩驳一下,才是最保险的。” “我们把该说的都说了,到时候夏侯玦弈要是定罪的话,我们最起码还可以说一句话,反驳一句公与不公。” 石林的话说完,乡绅刘钊也有些的动摇了,抬头看着姬林道:“姬大哥,要不我们也去拜见一下。这样也算是一种基本的敬重,也证明我们没有谋反之心,一切都是被逼无奈才为之的。” 姬林听了他们的话,没有立即回应,沉寂良久才开口道:“好,那就听各位兄弟的,我们先去见见这位夏侯世子。” 姬林话出,兆麟的嘴角溢出一丝莫测的笑意,脸上却满是敬色,“大哥英明。” 林园 麒肆看着,窦文涛,荣林,刘进三人,脸上带着温和且客套的笑容,温和道:“三位大人先请坐,稍等下,我去请世子爷过来。” 三人听,赶紧异口同声道:“劳烦…”三人说着顿住,一时有些尴尬,竟然忘记问人家姓名了。 麒肆看此,轻笑,“在下姓麒,是这林园的管家。” “那就劳烦麒管家了。”窦文涛,赶紧客气道。 “不麻烦。”麒肆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三人坐下,有小厮为他们倒上茶,又规矩退下。 三人看着,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可都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惊异之色。 这林园和当初二皇子的庄园相比较,那可真是一个极致的对比。二皇子那是极尽奢华,奢靡。可这里却是极致的低调,硬气。还有这里的下人,跟二皇子府的相比,那也是一个绝对的对比。 二皇子虽然是皇子,可身边的下人却有一股匪流之气。可这里的那是绝对的谦和,不卑不亢,进退得宜,而看到他们神色更是平和的很,不带一分探究,也更加没有一丝意外。一种不露分毫的稳重,大气,深沉。 三人看着心里惊疑不定,看下人知主人,看来这位夏侯世子绝对是个不容小觑的主儿呀! “奴才见过世子爷。” 一下人请安声传入屋内,三人赶忙起身,站定,看到眼前人影晃动,弯腰,拘礼,“下官见过夏侯世子。” “三位大人请起。” 一略带清冷的男声响起,那种随意间的威慑,让三人心里一禀。赶紧应声,称是,起身,抬眸,当看到眼前男子,除了窦文涛略显镇定外,刘进,荣林心里均是一震。 ------题外话------ 有些卡文,场景太大,铺向结局,理不顺,卡死了,唉!今天就只有那么多,希望明天会顺畅起来…。 章节目录 第229章暗涌开始 > 荣林,刘进看到夏侯玦弈的第一感觉是惊艳,第二感觉就是臣服! 他们的感觉没错,夏侯玦弈果然不凡!而他和二皇子真的是完全没任何相同点儿。哦!当然除了他们同样拥有高贵的身份,还有差不多的年纪,其他,二皇子和他完全没有可比性。 夏侯玦弈二十多岁的年纪,他们都三十多,四十了,现在站在他的面前,有种完全被压制的感觉,这就是气势呀! 夏侯玦弈看着眼前三人,在看到他后先是怔忪,而后探究的眼神,神色淡淡,“三位大人请坐!” 夏侯玦弈声起,三人迅速收敛神色,拱手道谢:“是,多谢世子。”继而坐下,举手投足间不知觉得变得很是拘谨,小心。 三人坐下,夏侯玦弈并没开口问话,只是静静的品着手里的茶水,纤长的睫毛垂下,遮住眼眸,让人完全无法看清眼里的情绪,自然更加无法探究其他。只是那平淡的神色,却让人越发的坐立难安。 静默良久,三人心思也已转过百次,窦文涛接收到其他两人的目光,会意。既,清了清嗓子,抬头看着夏侯玦弈,恭敬开口道:“夏侯世子,关于陵城现在的境况,我们想先跟夏侯世子禀报一下。” “嗯!说吧!” “陵城变成现在这样,我们身为陵城的官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过,在事发之时,我们曾经跟皇上上过一道折子,可惜却被劫了下来。事后,也曾经想过各种应对之策,对那些激奋的民众劝说过,也抵制过,可却是收效甚微,没启到多大得到作用。” 窦文涛说着叹气,“那些民众太过激动,事情的发展太过迅猛。其实,要说阻拦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我们担心,如果用的手段太极端的话,会引起更大的暴动,造成人心惶惶,无法收拾的局面。所以,商量之下就选择了隐忍。没敢和老百姓做正面的接触。” “可惜,现在看来我们当时的决定好像是错的,我们的退让没让他们感到诚意,还以为我们是怕了他们了。变得更加得寸进尺了,领头的几个人甚至发动了全城的百姓,和我们对抗。渐渐的陵城就演变成了这样被困的形势了。” 窦文涛说完,脸上满是惭愧之色,“夏侯世子,我等无能,没能为皇上管治好陵城。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全力配合世子,听世子示下,解了陵城的劫。缓和了危机,到时我等再向皇上请罪!” 窦文涛话落,荣林随即附和道:“是,下官一定竭尽全力辅佐世子,挽救陵城之危,希望夏侯世子给我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刘进听了他们的话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可却什么也没说。没有附和,也没提出异议。 夏侯玦弈听完,放下手里的茶杯。抬眸,看着眼前三人,狭长双眸墨黑,深沉。没有开口,可身上那毫不掩饰的威压,让三人心头一跳。眼里惶然之色极快闪过。 看着他们,夏侯玦弈薄唇轻启,淡淡道:“说了这么多,本世子从你们的辞中,只感到一个讯息,那就是你们对于眼前的形势已经束手无策!” 夏侯玦弈话出,三人神色微变。 “本世子现在想听的不是你们这些,明请罪,暗推托的辞!而是一些实在性的东西。” “南宫玉在陵城待了一年,在这期间他都做了什么,成就了陵城这样的局面,本世子要一份详细的材料,下午呈上来。” 三人听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怎么?本世子这个要求让你们很为难?” “不,不…”荣林急忙摆手,“只是,世子下午就要,恐怕,有些困难。” 闻,夏侯玦弈眉头轻挑,“荣大人的下之意,可是说,三皇子的丰功伟绩太多,让你们一个上午都无法写完吗?” 夏侯玦弈话落,荣林头上迅速浸出汗珠,窦文涛,刘进两人的脸色亦是遂然一变。 看着他们变换不定的面色,夏侯玦弈嘴角扬起一抹清冷的弧度。 此时,麒肆走了进来,禀报道:“主子,他们来了。” 夏侯玦弈听了,点头,“让他们进来。” “是,主子。”麒肆领命走了出去。 “麒一。” “属下在。” “带三位大人去里间。” “是。”麒一领命,走到三人面前,面色冷硬道:“三位大人里面请。” 窦文涛,荣林,刘进三人起身,看着坐在位置上神色清冷,不温不火的男人,从心底里感到畏惧,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在打算什么?他们完全看不透分毫!这种感觉让人很是不安。 而且,这个时候来见他的人又会是谁呢?他们想知道,而看夏侯世子这态度,好像也并不打算避讳他们! 三人思索着,心思不定的走到里间,进去,当看到里面摆放的东西时,眼神微缩!三个案子,摆放整齐的笔墨纸砚,这明显是给他们预备的。 看来,关于陵城的事情,夏侯玦弈心里已经有了对策,现在他要看的就是他们的表现了吧! 想此,三人叹气,看来陵城的事情想糊弄过去是绝无可能了,或许,坦诚说出一切才是明智的决定。 看着,苦笑,有些事情是注定躲不开了。 三人坐下,无奈拿起桌上的大笔,心里却很是犹豫,忐忑,这要是真的写下来,那可真是对三皇子的诉控。如果夏侯玦弈把这个交给皇上。那,他们还真是不敢想,皇上会如何看待这份诉状! 如果万一惹得皇上不高兴,那,这份材料可是会成为他们的索命状呀! 可,如果不写的话,眼前这关可就过不了了。这个夏侯世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能糊弄的呀! 现在,他们可真是骑虎难下呀! “小民见过夏侯世子。” 外间的请安声传来,那熟悉的嗓音,让三人心里一震,来求见的人竟然是他们吗? “起来吧!”夏侯玦弈的声音一如刚才的清冷,对待那些人,和他们好似没有任何不同。 “多谢夏侯世子。” “坐吧!” “小民不敢坐!”一个清朗的男声回应道。 “那就站着吧!” 此话出,外间瞬时沉寂,内间三人对看一眼,大笔落下,听天由命吧! 夏侯玦弈直白,淡漠的回应,让兆麟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不过眨眼就恢复平静,不卑不亢的称是,在一边站定。 姬林,石林,刘钊看着风华绝世的夏侯玦弈,心里惊疑不定,俊美,冷清,强势,他就是夏侯玦弈吗? 夏侯玦弈抬眸看着他们,淡淡道:“来见本世子,没什么要说的吗?” 听,姬林几人相互对视一眼。而后,姬林上前一步,看着夏侯玦弈,道:“世子可是为了陵城来此的吗?” 夏侯玦弈听了,点头! “那么,小民想问夏侯世子一句,对于陵城世子有何打算?” “该杀的杀,该放的放,该整顿的整顿。” 夏侯玦弈话出,姬林几人神色不定,夏侯玦弈好似什么都说了,可探究起来却是什么也没说。杀谁?放谁?整顿又是什么意思? “夏侯世子可以说的详细些吗?”姬林正色道。 夏侯玦弈听了没有回答,转而问道:“本世子亦想先听听你们的想法?掌控了陵城后,还想做什么?” “世子,我们这些人从来没想过掌控陵城,现在这样都是被三皇子还有那些官员给逼迫才会如此。我们只是想活着,只想要一个公道,从来了没有过其他忤逆的想法,更不曾想过要做什么。”姬林刚正道:“而且,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也从未妄杀害过一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想要什么公道?什么说法?”夏侯玦弈平淡道。 夏侯玦弈问话出,几人再次的沉寂了下来。 他们没有立即回应,而夏侯玦弈也完全不催促。 不过也没有沉默太久,片刻,姬林开口道:“夏侯世子,小民的女儿还有两个侄女,曾经被三皇子的人强行掳去,为此,三人一死,一伤,一疯。而家父,在事发时候前去向三皇子求要,结果,却因此被三皇子的人斩杀!” 姬林说着神色悲愤,“而在陵城和小民一样,受到迫害的人还有很多。只是各自所遭遇的事情有所不同,可却同样的让人悲愤,难忍!” “我们也曾想息事宁人,毕竟逝去的人是如何也无法再活过来了。而且,说句大不敬的,三皇子就算是杀了人,我们也从来没奢望过他能为谁抵命。既然明知道结果。当时,我们只求三皇子能够收手。” “然,对于我们的请求,三皇子却是完全无视,甚至是变本加厉的来折磨我们。特别让人心冷的是,在我们受到迫害的时候,我们多希望陵城的官员能站出来,为我们这些老百姓说句话,哪怕改变不了什么,只要他们能露个面,说句话,我们也不会这么心寒。” “可惜,他们什么都没做,更是连一句话,一个脸儿都不敢露,就算是看到了三皇子的人作恶,他们也是马上回避,极快的逃开。” “夏侯世子,那时我们真的就像是活在地狱里,每天过的都是提心吊胆的。就怕那天厄运就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哪怕你什么都不做,可看着周边的人连续不断的遭到祸手,那种不安全感也时刻伴随着你!那种感觉太折磨人了,也太让人绝望,所以,我们才会奋起反抗,因为我们不想死…。” 姬林说着,声音有些颤抖,面部肌肉都有些扭曲,发颤,由此可见内心的激动,愤慨! “夏侯世子,这些都是事实,我们没有妄加一句。所以,请夏侯世子给我们一个公道,让陵城的老百姓可以有一个安稳的生活。”一边的兆麟开口附和道。 “你们想要什么?” “夏侯世子,我们不求其他只求公道!我们虽然是民,可也是人!在我们受到迫害的时候,那些官员完全漠视,他们这是绝对的失责。这样的官员也已经完全没有资格再继续为官,我们陵城的老百姓也不需要他们这样的官员。所以,我们期望罢免了陵城的官员,且恳请皇上和夏侯世子能追究他们的责任。”兆麟正色道。 “还有呢?” “还有,现在陵城百姓受到伤害太深。但是,就如刚才姬大哥说的,三皇子的身份在那里放着,我们也不敢奢求什么杀人偿命。只希望夏侯世子能在其他方面给老百姓一个补偿,让他们能心里能感到一丝安慰。” “补偿?你指的是什么?” “免赋税!” 兆麟话出,姬林,石林,刘钊三人一致转头看向他,神色不定。 夏侯玦弈抬眸,看着兆麟嘴角溢出一丝莫测的笑意,却又瞬间隐没。 “免赋税?” “是,除此之外,我们还希望陵城的官员,能有我们陵城的百姓自己选出来,选出一个无论学识,胸怀且仁慈的人来做我们的父母官。” “你们自己选择吗?” “是,小民知道这样违反常规,不过,还请夏侯世子能够理解。陵城的百姓实在是怕了,现在所有的官员都无法令他们心安。所有,小民觉得想让他们安定下来,就必须先让他们相信。这样才能更加快速的解决问题。” “当然,夏侯世子可以把个做为暂时的,只是一个缓冲,等到陵城彻底安定下来后,民心稳定了,陵城的官员我们还是听从皇上的安排。” “皇上是圣明的,我们一直相信。所以,我们期望皇上能答应我们的请求,同时也希望,皇上能下道圣旨,不会追究我们这次的不敬之行为。” “只要夏侯世子能答应我们这些,我们就在无所求了。”兆麟说着,向夏侯玦弈拱手行礼,“还请夏侯世子成全。” 夏侯玦弈看着,神色没有一丝的波动,完全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静默片刻,夏侯玦弈听了开口,“麒肆。” “属下在。” “把他们刚说的记录下来,等下给他们看一下,让他们确定一下,然后签字,画押!” “是,主子。” 听了夏侯玦弈的话,四人神色不定,这是什么意思? 夏侯玦弈看着他们惊疑不定的神色,淡淡道:“你们所求本世子已经听到。现在,你们把自己看到的且已经确定的,曾经受到迫害的人,及其遭遇的事情,都写下来,下午交给本世子。” 兆麟听了,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夏侯世子可是不信我们所说的吗?” “不要跟本世子空口白话的说什么信与否,你们确定你们想要的。那么,本世子自然也要确定其中的真实性。”夏侯玦弈说着,看了他们四人一眼,“而且,你们应该也早就想写这样的一份儿东西了吧!”说完,眼眸在姬林身上停留了一下,而后移开。 然,那穿透人心的眼眸,却让姬林眼眸紧缩,是他早就想写了。他早就想把陵城这水深火热的情况,写下来给皇上看看,让皇上知道他们的苦,还有无奈! “好,既然夏侯世子想要,我们马上就写。”姬林刚正道。 “很好!麒肆,带他们去书房。” “是,主子。”麒肆领命,看着他们四人道:“四位请!” 四个人跟在麒肆的身后,一直没开口的说话的石林和刘钊,心里不由的开始感到有些不对劲儿!也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莫名其妙之感,他们不是来探夏侯世子的底儿来了吗?怎么到了最后,他们却是完全露了底儿,现在还要把莫名的去做供词。关键是,夏侯玦弈好似什么也没答应吧!真的是一句肯定的答复都没有呀!… 四人离开,里间立时传来窦文涛几人的声音,“麒护卫,我们要见夏侯世子,请你不要阻拦…” “麒护卫,那四人太过无法无天了,竟然敢提出那样的要求,实在是太过可笑,如果夏侯世子听了他们的。这要是传出去,这皓月一定会天下大乱的。造反了不但没罪,竟然还能得到那样的好处,这天下的老百姓还不得争相效仿,到时候一定会更乱,而且还是打乱。不敢想,不敢想,麒护卫请你让开…”刘进激动道。 荣林亦是脸色很是难看,沉声道:“竟然还想自己选着官员,还要胁迫皇上下圣旨。他们这是就是*裸的野心呀!这要是开了头,那各城可都要反了天了,那我皓月的礼法可不就是荡然无存了。到时候皇上的威仪何存,天威何在,不像话,真是太不像话了…” 麒一看着三人激愤的反应,看了一眼已经离开的夏侯玦弈,转眸,正色道:“三位大人不必激动,该怎办主子的心里有数!而且,在属下看来,三位大人与其如此激动,不如静下心来想个良策出来,等到下午见主子的时候,提出来说给主子听,也好尽快的解决了这陵城的危机那才是最紧要的,不是吗?” 麒一话出,三人神色变换不定。良策,他们如果有良策的话,也不会如此的被动了。陵城被那些老百姓掌控,已经够让人恼恨的了,现在竟然还亲耳听到那些造反之人讨伐他们。这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呀! 可是,现在除了气恼,他们什么也做不了,这官做的这是够憋屈的。 不过,或许真的该静下心来想一想了,要不然,这条命怕是真的要就此交代了。 …… 夏侯玦弈从客房出来,直接回了他和顾清苑的房间。 进门看着顾清苑眉头紧皱的模样,夏侯玦弈眼里溢出一丝柔色,身上从身后把她圈入怀中,柔声道:“都听到了。” 顾清苑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圆滑的官员,居心叵测的领头人,让人感觉很不好。”顾清苑说着转身,看着夏侯玦弈,“夫君,这次的差事儿怕是有些棘手呀!” 看着顾清苑眼里的那抹担忧,夏侯玦弈揉了揉她的长发,轻笑,很是淡然道:“差事儿并不棘手,只是有人不想为夫太快完成,也不想我完成罢了!” 夏侯玦弈话出,顾清苑眼神紧缩,抬眸看着夏侯玦弈轻吐三个字。 夏侯玦弈看了,轻笑,“娘子果然聪明不凡,是军师的材料。” 顾清苑看夏侯玦弈淡然的模样,扬眉,“夫君既然早已想到,看来也是早已有了对策了吧!” “对策自然是有,不过要想达到娘子说的,收获颇丰的程度,还有花费一些功夫。” 顾清苑听了点头,心里却未有丝毫的放松。 夏侯玦弈就算是看透了其中的微妙之处,也已经有了对策,可这中间的变数却是无法预料的。毕竟,夏侯玦弈能想到的,那个人也同样预料到了。两方对持没有绝对的胜利,总是让人忌惮那份万一。 陵城之事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就算皇上对夏侯玦弈颇为宠信,不会多说什么。可有人一定会趁此做筏子,揪住此事儿不放。而朝堂上也定会发出异样的声音,不失时机的往夏侯玦弈的头上扣帽子。如此,对夏侯玦弈可绝非好事儿呀! 大皇子府 书房中,南宫凌看着手里的信函,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很是温和的笑意,可却莫名让人看到一丝阴森之气。 夏侯玦弈就算你智谋超凡,可想堵住那万千人的悠悠之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呵呵…夏侯玦弈希望你这次玩儿的开心…。 南宫凌看完,在烛火上点燃,火光照亮南宫凌的面色,清晰的映照出眼里的阴沉,冷戾!整个人亦完全不复以往的温和,儒雅! 南宫凌看着手里的信函化为灰烬,抬头,看着眼前的黑衣暗卫,沉声道:“你亲自去一趟陵城,告诉他们所有的事情按照计划走就好,暂时不要跟本殿报备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再传信儿过来。” “是,主子。” “还有,交代他们胆子放大些。” “是,主子。” “好了,下去吧!” “属下告退。”黑衣人领命,闪身,消失在南宫凌面前。 南宫凌静静的在书案前坐下,闭上眼睛,没有夏侯玦弈的感觉让人真好。而他希望这种舒心的感觉一直延续下去。那,只有让他彻底消失,才能让他如愿呀! “大皇子,皇子妃丫头求见。”门口小厮的声音传来。 南宫凌睁开眼眸,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温和,“进来。” 南宫凌话落,一个丫头轻步走了进来,看着南宫凌规矩俯身,恭敬道:“奴婢给皇子殿下请安。” “嗯!起来吧!”南宫凌温和道:“来此有何事?” “皇子妃已准备好了饭菜,让奴婢请殿下过去用饭。” “皇子妃准备的?她自己做的?”南宫凌扬眉,眼里溢出一丝异彩。 南宫凌的话,却让丫头微怔,眼里有丝迷茫,自己做?皇子妃自己做?大皇子怎么问出这样的话?皇子妃子她如何能做那些…。 看丫头的神色,南宫凌已经知道了答案,神色恢复平淡,甚至有丝冷色,“本殿暂时还不饿,让你们主子先用饭吧!不用等我。” “哦!是。”丫头俯身,“那奴婢告退。” “嗯!” 丫头转身离开,心里却是有些忐忑,惊疑不定,她明显感到大皇子在不高兴。是因为饭不是大皇子妃做的吗?这…。这应该不会吧!毕竟,皇子妃这样的身份要是下厨做饭的话,真是太不合规矩了。且皇子妃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何会做饭,这太不现实了。大皇子想法真奇怪。 丫头使劲儿摇了摇头,应该是她想多了吧!大皇子那样的人,绝对不会因为这无稽之事不高兴的。 欣怡院 洪欣看到丫头回来,没等她禀报就急声问道:“殿下怎么说?” “回娘娘,殿下说他还有事儿要忙,让娘娘先用,不用等他了。” 闻,洪欣脸上满是失望之色,眼里溢出灰寂,嘴角溢出苦笑,无力的在椅子上坐下。她的感觉没错,大皇子是真的在疏远她。他已经厌烦她了吗?还是因为伯爵府的事情,让他恼了她了? 可,那又不是她的错,她也很委屈,她也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他没看到吗?他就不心疼她吗?为何还要责怪她,为什么… 一边的奶娘看着洪欣那颓废的神色,叹了口气,抬手,丫头会意颔首,急忙退下。 奶娘走到洪欣的身边,轻抚她的背,轻声道:“小姐,你不要想太多了,殿下不是说了吗?他在忙,没有其他的。” “不,我没有多想,夫君他是真的对我开始不满了。”洪欣说着眼泪滑落。 奶娘看此,眼里满是心疼之色,张口,却又欲又止…。有些话,她真是不知道该不该跟小姐说。如果说了她一定很伤心,可如果不说,对她也绝对不是好事儿呀! 就在奶娘纠结之时,洪欣开口,“奶娘,你去把那两个女人带来…” “小姐这个时候带她们来做何?”奶娘说着,想到什么,急声道:“小姐你可是不能冲动呀!她们…。” “奶娘,你放心,我没那么傻。不会因为心里不快就对她们做什么的。那种蠢事儿我不会做的。” 听,奶娘松了口气,点头,“那老奴叫她们过来。” “嗯!” 奶娘走出去,洪欣神色有瞬时的恍惚…该面对还是要面对,逃避不了… 章节目录 第230章报酬 > 陵城,姬家庄 “兆麟,在夏侯玦弈的面前,为何说那些话?”姬林看着兆麟眉头紧皱。 “姬大哥你指的是什么?是我提出的那几个条件吗?”兆麟声音温和道。 “是!兆麟,我们去哪里只是想探探夏侯玦弈,同时也是想让他知道,我们没有任何谋逆之心。我只是希望让他看到我们的难处,能够理解我们,也能透过他让皇上不再追究,陵城百姓这次的举动。能尽快恢复以往那平稳的生活。” 姬林脸上冷硬道:“可是,你说的那些个条件,完全不是求和,反倒更像是在威胁,胁迫于他,甚至是在示威皇上。兆麟,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夏侯玦弈把那些话告诉皇上的话,皇上会如何看待我们这次的行为?你可曾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 刘钊听着转头看着兆麟,神色也很是凝重,“本来我们这次会奋起反抗,完全是被逼到极致,被逼无奈才为之得到。可是现在,你的那些条件一出,性质可就完全变了呀!变成我们是有目的,有企图,有野心才这么做的,这一个弄不好那可真的就会变成谋反了!” 刘钊说着,神色越发的沉重,“兆麟呀!那些话你实在是不该说呀!要是激怒了皇上…。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呀!本来我们反抗是义举,是为了解救大家的。最后可是不要变成害了大家呀!那样,我们可真的就成了罪人了。” “更何况,夏侯世子还让人把那些条件让人给写了下来,还让你签了字,我们画了押!如此一来,可就成了无法抹去的铁证了,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呀!” 姬林听完,眉头皱的更紧了,眼眸紧紧的看着兆麟,沉声道:“兆麟,我也想知道,你要提出那些条件的时候,事先为何完全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就擅自决定了?” “姬大哥,刘大哥,你们先不要急,我想兆大哥那么说一定有缘由的。他绝对不会是冲动,完全不顾及的就说出那些话的。”石林在一边开口解围道:“兆大哥,你来说一下吧!你是怎么想的呢?” 兆麟看着他们焦灼难安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姬大哥,刘大哥,小弟不是不跟你们商量。而是,因为我也是临时起意想到那些的。但是,我会那么说不是没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姬大哥,刘大哥,石小弟,在进入那个屋子后,你们可有发现什么异样吗?” “异常?你指的是什么?” “我们在外间说话,但是,内间却还有几个听众在里面。”兆麟说着眼睛微眯,“而这几个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陵城的那几个官员。” 此出,三人心里一禀,姬林沉声道:“你确定?” “我确定!刚才在回来的时候,我曾问了一下王林。问他,可有看到那几个官员是什么时候出庄院的。石林跟我了一下他们出府的时辰。跟我们离开时辰说差无几。如此,就能证明,我们在庄园的时候,他们也一定还在。” “既然是事后才确定的,那么,在庄园的时候,你是如何判断他们就在内间的。”刘钊有些不明道。 “刘大哥你们不懂的武功,可能没有发现。可小弟略微懂得一些武艺。所以,对于某些潜在的气息特别的敏感些。继而,在我进入那个房间的时候,我就感到内间有人存在,可当时我以为是下人什么的也就没太多想。” “然而,在姬大哥跟夏侯玦弈说那些陵城的劫难,还有那些官员的作为之时。我很清楚的感到内间的气息变重,感觉很是暴躁,恼怒的感觉。而对那些话感到愤怒,有如此大反应的人,除了当事人不会有其他人。”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确定里面的人就是那三个官员。所以,当时我才会说了那些话,不过,我也承认当时有冲动的成分。因为心里积压了太多的愤怒,委屈,还有憋闷,真是不吐不快。他们如此欺压我们,我们如何不能说上一句。” 兆麟神色悲愤,脸上满是苦涩,“而且,我心里确实是那么想的,因为我真的是被那些恶官给整的怕了。我真心的希望能有一个心怀仁慈的人,来做我们的父母官,能让我们安稳的生活。” 兆麟说着,眼里带着期待的看着姬林,“而,在我心里那个人就是姬大哥。” “什么?你说我?”姬林惊讶道。 “是,在我眼里大哥无论是学识,魄力,心怀,德行,都属上乘,比起那些官员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特别是威望在陵城那是绝对无人能及的。” 兆麟说着,脸上染上激动之色,“所以,小弟觉得要是有姬大哥来做我陵城的知府的话。那才是我们陵城百姓的福气,而我也相信,陵城的百姓对此一定会很是期盼,高兴。让一个可让他们信赖的人来做自己的父母官,有什么比这更加让他们心安的呢!” 兆麟说完,姬林神色不定。 石林,刘钊也一时沉默,有些怔忪,这样的事情他们还真是没想过。 屋里一时有些沉寂,此时,一个略带稚嫩的声音传来:“父亲,儿子觉得兆大哥没有说错,要是你来做这陵城知府的话,老百姓一定会乐见其成,说不定这就是他们心里所期盼的呢!” 声音响起,屋里几人转头,看到姬林最小的儿子,姬勇疾步皱了进来,小脸上满是压抑不住的激动之色,看着姬林道:“父亲,你不是一直说,要为陵城的百姓造福吗?既然想为他们做些什么,那就一定要有一个名正顺的名头,更要有那个权力才行。” “而现在,这不正好是个机会吗?只要你成了知府,手里有了权力,那可就真的可以理所当然的为他们当家做主了,你再也不用为看到陵城的百姓受苦,而感到束手无策心痛了。” “父亲,儿子觉得这是两全其美之策,既能让你如愿,也能让陵城的百姓心安,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父亲,我看你就答应了吧!” “你给我住嘴!你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在这里浑说什么?”姬林厉声道。 “父亲,儿子哪里浑说了!父亲当了知府对陵城的百姓本来就是好事儿,这是事实…” “好了,不要给我说了,下去!” “父亲…” “下去…” 姬勇看自己父亲脸色越发难看,连眼里都染上冷厉,委屈道:“父亲,儿子只是说了句实话,你凶我做什么…”姬勇说完,转身疾步跑了出去。 看着姬勇的背影,兆麟叹气,不忍道:“姬大哥,勇儿他虽然小,可一直都很聪明,他…” 兆麟没说完,姬林就摆手打断,正色道:“兆麟,关于什么当知府,这这太不现实,而且,我也从来没有那个想法。更加不适合去做官。” “姬大哥…” “兆麟,我之所以会做这些,只是单纯的想让自己过的能安稳些,其他的我从来不求,也从来不敢妄想。我只是一个小老百姓,今后我还是一个小老百姓,从未妄想其他。所以,关于做官的话,还请兆老弟不要提起。我不想让这件事变得复杂…。” 兆麟听了,点头,“如果姬大哥不喜欢的话,我就不说了。不过,我心里真的是那么希望的。” “兆老弟看的起我这个大哥,我很高兴,不过,我只想要安稳。”姬林正色道。 听姬林坚定的口气,兆麟不再说什么,石林,刘钊神色不定。 几人一时无,也就各自起身,告辞了,姬林送他们到府外,目送他们离开。姬林看着兆麟的背影,眉头皱起,若有所思。 夏侯玦弈庄园 夏侯玦弈听了影卫的禀报,眼眸暗沉,嘴角溢出一抹清冷的弧度,南宫凌看来你这次是想玩儿个大的呀! “主子,那个兆麟应该是大皇子的人吧!”麒一神色冷凝道。 夏侯玦弈没有回应,一边的麒肆开口道:“那个兆麟是大皇子的人不用深究,那是毋庸置疑的。他今天说的那番话,完全就是在煽风点火,是在给主子出难题呀!其居心可见非同一般呀!还有他今天在姬家,鼓动姬林当知府的那些话,看来已经准备出手,预备行动了呀!” 闻,麒一神色冷硬,“既然如此,属下去除了他去。” 听,麒肆瞪了他一眼,“麒一,你以为事情那么简单呀!” “我也觉得不会这么简单。”麒一说着挠头,“可是,太深奥我又想不出。” “真是莽夫呀!”麒肆摇头,长挂在脸上的笑容褪去,正色道:“大皇子可不是二皇子,他既然出手了,就绝对不会如此简单的就结束了!而且,在这陵城也绝对不会只有兆麟一个棋子。” “而从兆麟的举动,你不觉得他是根本就没打算隐藏吗?他是完全不怕被我们发现他的异样。如此有恃无恐,只能说明他已经准备好了应对之策。不怕我们对他出手。” “我在想,如果我们对他出手的话。或许那样是真的如了他们的意了。” “如来他们的意?这是什么意思?” “兆麟今天在这里说的那些话,你也都听到了。我敢保证,只要兆麟出事儿。第二天马上就会传出,因兆麟妄而被主子不容,残忍杀害的流出来。” 麒肆说着眼睛微眯,“流传出,大皇子暗中的那些棋子,一定会趁势煽风点火,让流愈演愈烈,直到一发不可收。你说到那个时候,这陵城的百姓会如何看待主子。” “姬林,刘钊,石林这三个领头人,也一定会成为那些人利用的目标,利用他们来对付主子。等到那时,事情可就真的不好办了呀!” 麒肆说完,麒一神色难看,冷声道:“他们这是成心不想让主子办成这差事儿呀!” 麒肆点头,正色道:“不但只是如此,我敢说,等陵城大乱之时。大皇子一定会借此,让周边的几个城市,顺势搞出点儿风吹草动来,让事态的发展看来更加的严重,让人看了好似整个皓月都开始不安定了,如此,岂不是更加的人心惶惶。”“毕竟,事态越是严重,主子的过可就越大。那时,传到京城,大皇子再使劲儿的鼓动京城的官员,在皇上的耳边说病垢主子,他的最终目的,是要毁了主子的声威,最好让主子在京城难自处,让主子成为这皓月的罪人,那才是他最想要的吧!” 麒一听完,心里惊骇不已,沉声道:“此计可真是够毒辣的,大皇子真是阴狠的可以。” “是呀!那个人无论是智谋,心机,忍性均是非同一般。这么多年来,他对主子看似敬重不已,可暗地里他和主子两人却是没少过招。当然每次都被主子化解了,可他同样也没被抓住丝毫的把柄呀!”麒肆叹息道:“由此可见,南宫凌绝对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麒肆说完,神色也有些凝重。不过,看着夏侯玦弈幽深无底的眼眸。麒肆心里却坚信,主子一定可以应付。 兆麟忽出惊语,引起了一连串的反应。让姬林开始感到某种不安。让夏侯玦弈更加肯定了某些事儿。而那些官员亦是完全无法平静下来。 “窦大人,你说,夏侯世子他不会真的答应那些人提出的要求吧?”荣林看着窦文涛,神色不定道。 窦文涛摇头,“答应他们的要求后果是什么样的,我们都清楚的知道。那么,夏侯玦弈肯定更加清楚,所以,我觉得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可是,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会如何应对我也是完全猜不到分毫呀!” “那几个人实在是太不成样子,要我看,直接把那三个人给办了。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他们没了,陵城的老百姓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也就老实了,看他们还敢出什么幺蛾子。”荣林恼恨道。 刘进听了,叹气,“杀了他们只会更加激化矛盾,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而且,现在夏侯玦弈在,我们如果真的那么做,在他的眼里说不定就真的成了我们的罪证了。” “什么罪证?我们杀的是无辜之人吗?你是谋逆之人,是罪人,是该杀之人。只有他们死了,这陵城才会平静下来,该杀的,真是让人憋闷。逼急了,老子一会儿就领着官兵去做了他们…”荣林暴躁道。 “荣大人,此法不可行呀!就算他们是有罪之人,可,现在他们却很的老百姓的拥戴,如果我们动了他们,对我们也是不利呀!说不定,动手后,连我们的命也栽在里面了,这太不理智了。”窦文涛皱眉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难不成在这里等死吗?”荣林怒不可遏,咬牙道:“还有那个夏侯玦弈,他葫芦到底在卖什么药?他到底准备做什么,为何就不能透漏一分呢?他难道不知道,现在他和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吗?怎么连一点儿同舟共济的意思都没有?难不成,他还指望着那几个谋逆之人跟他一心不成?真是不知所谓。” “我看,我们暂时也不要做什么了,先看看夏侯玦弈的动作再说吧!”窦文涛开口道。 “这和坐以待毙有什么区别?”荣林冷声道。 “要不然你说该怎么办?夏侯玦弈他是奉皇命下来的,我们必须听他的。在他没有开口之前,我们什么都不能做。”窦文涛说着,苦笑:“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他吩咐了,对我们来说就是好事了吗?现在,我们被陵城的老百姓所不容,连出个门都要偷偷摸摸的,你们说在眼前的这个形势下,我们能做什么?” 刘进听了,叹息:“除了显得我们更加无能外,还能做什么?” “可就这样只能等着,我真是不甘心呀!真是憋屈的很。”荣林咬牙道:“不行,我一定要做些什么…” “荣大人,你不要太激动了,先冷静一下,说不定会有好事发生的。” “窦大人,你放心,我荣林也不是在官场混了一天半天了,我就算在气恼也不会乱来的。只是心中着急,发些牢骚罢了!虽然,我们现在能做的有限,可我却是不想放弃,我还是想试试。” “试试?怎么试?” “能怎么试,让家里的女眷去拜见一下世子妃,给世子妃请个安吧!这是不可少的礼仪,同时,我也希望能多少有些转机出现。唉!死马当活马医吧!” 窦文涛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们去吧!回去我也和家里的女眷交代一下,让她们准备准备,明天就去。” 荣林听了点头,转眸看着刘进道:“刘大人呢?” “你们的夫人都去了,就我的不去岂不是太说不过去,所以,都去吧!都去吧!”刘进无奈道。 京城 皇宫御书房 “儿臣给父皇请安,愿父皇体健,福寿绵长。” 南宫胤看着跪在地上向自己请安之人,眼里闪过什么,弈儿果然没预料错,南宫珉果然回来了。 “起来吧!” “谢父皇。”男子起身,容貌映现眼前,身高一米八左右,体格适中,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容貌和南宫胤有三分相像。 或许是一直在外游走的原因,皮肤不是很白皙,呈现健康的小麦色,虽然比不得夏侯玦弈的俊美,风华。可也绝对的俊朗翩翩。气质清朗,儒雅,平和。 他和南宫凌一样,身上都有一股儒雅之气,可南宫凌看起来是一种高贵的温和,虽然亲和,可却仍然让人不敢太靠近,在他的面前不敢太放肆。 然,南宫珉却是一种纯粹的亲和,让人看了就想靠近,完全没有架子的亲和。 南宫胤看着,暗道:这个儿子或许是长久不在京城待着的关系,身上那高端之气减退了不少,倒是多一股皇家少有的亲和,平易之感。让人看了不由的感到放松了不少。 “珉儿,可是好久没回来了,这次回来看着都成大人了。” 南宫胤少有的温和,让南宫珉脸上溢出受宠若惊之色,嘴角扬起笑意,却仍然很是恭敬道:“儿臣是长大了不少,可父皇却是越发的年轻了。” 南宫珉话出,南宫胤怔了一下,继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看来珉儿不但是长大了,也学会拍马屁了呀!” “父皇,这拍马屁的话儿臣是听了不少,可却从来没说过呀!因为在外,没人敢听儿臣说。所以,这拍马屁儿臣还真是不会。” 南宫珉说完,南宫胤挑眉道:“这么说,朕是真的越来越年轻了?” “这是事实。”南宫珉微笑道。神色自然且绝对的真诚。 南宫胤看此,轻笑出声,虽然声音不大,可屋里的宫人听在耳里,心里不自觉的对这位久未露面的五皇子,开始多了一份敬畏。 而走到御书房门口的南宫凌,听到南宫胤的笑声脚步一顿,眼里闪过一抹暗沉,却只是瞬间就消失无踪,让人无从探究。 南宫凌嘴角带着淡笑,神色自若的走到御书房,看到南宫珉,点头微笑,继而对着南宫胤请安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嗯!起来吧!” 南宫凌起身,南宫珉上前一步,脸上满是微笑的看着南宫凌,弯腰,抱拳行礼,“臣弟见过大皇兄。” “珉弟请起。”南宫凌亲近道。 南宫珉起身,脸上笑意不减,“大皇兄好久不见了。” “是好久没见了,珉弟一切可好?” “谢大皇兄关心。臣弟一回来才得知大皇兄已经成婚了,可憾臣弟回来晚了,没能亲眼看到大皇兄大婚。也没给大皇兄及时送上祝福,在此先向大皇兄赔个礼。”南宫珉再次俯身。 不过这次刚弯腰,就被南宫凌拖住胳膊,拦住了。南宫凌轻笑道:“臣弟这礼我收下了,不过,该罚的却还是要罚呀!” 闻,南宫珉苦笑,看着南宫胤道:“父皇,你说皇兄这算不算是不讲道理?不过,这次是我做的不对,我认罚,认罚!不知道皇兄要罚臣弟什么?” 说着不等南宫凌回应,南宫珉就赶紧求饶道:“皇兄,臣弟体弱,皇兄可要手下留情呀!” 南宫凌听了笑道:“皇弟放心,一定留情。” “多谢皇兄。” 南宫凌看着,脸上笑意扩大,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就罚你明日去我府邸吧!” “哦!这算什么惩罚?” “见见你大皇嫂,顺便我们兄弟两人喝一杯。” “这感情好,哈哈哈,这样的责罚,臣弟还真希望多几次才好。” “你还得寸进尺了呀!”南宫凌瞪眼,假意斥责道。 “哈哈哈…不敢,不敢…” 南宫胤看着两个儿子,那亲和无间的模样,眼里极快的闪过什么,嘴角溢出一丝莫测的笑意!南宫珉果然比南宫夜更加适合! 南宫凌,南宫珉说完话,南宫凌又跟南宫胤报备了些事情。两人就一起出了御书房。 “皇弟可有安排吗?” “好久没回来了,我去看看母妃。” “嗯!那好,皇弟去吧!记得得空来去我府上,我让你皇嫂给你准备些好吃的。” “是,臣弟一定去。那,臣弟先告退了。” “好!” 南宫凌应声,南宫珉转身离开。 看着南宫珉的背影,南宫凌脸上笑意不变,然,眼眸却越发的暗沉。 自己大婚,夏侯玦弈大婚他都没有回来。可现在南宫夜出事儿,他就出现了。看来,这个整年飘忽在外的皇弟,消息还是足够灵通的呀!也够有心…。 不过,有心挺好!毕竟有心才会有弱点,那样才有趣呀! 陵城 第二天,姬林还没探究明白,兆麟他说出那番话到底真的是一时冲动之,还是别有打算,别有用心的叵测之。 而那些官员的夫人们,准好了一切,可还未等到她们动身。 两方就被突然的爆发的事情,给全部震住了。 夏侯玦弈庄园 夏侯玦弈听了影卫的禀报,挑眉,“你说:陵城的百姓都涌到了姬府门前,恳请姬林做陵城的知府?” “是的,主子。” 夏侯玦弈听,无声的笑了,只是眼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看来,昨天晚上发生了有趣的事情了。” “是,昨天兆麟和顾家最小的公子见了面,说了一会儿话。而后,顾家小公子就去了姬家的几个旁支家,见了姬家的几个公子。然后,他们几人就连续不断的拜访了十多个人家,其中几家是受到二皇子迫害最深的人家。还有几家是在陵城的姓氏大家。而,去后,问的就是他们对于姬林当知府的看法。” 影卫说完,麒肆已瞬间了然,这是要用百姓来胁迫主子了。 夏侯玦弈听了,食指轻叩桌面,眼里风云转动。 静默片刻,夏侯玦弈开口,“麒一。” “主子。” “去牢里把那两个人带出来。” 夏侯玦弈话出,麒肆眼睛一亮。 “是,主子。”麒一领命,闪身离开。 “麒肆。” “主子。” “你去现场看看。” “是,主子。” 麒肆离开,顾清苑走了进来。 看到顾清苑,夏侯玦弈眼里溢出柔色,然,看到她的装扮,眉头轻扬。 顾清苑抚着唇上黏了很久,费了不少功夫的陌生胡须,看着夏侯玦弈,很是深沉道:“夏侯世子,本公子听说出了热闹的事情,所以,打算前去凑个热闹。不知世子爷准否?” “不准!”简练,却肯定的回答。 “世子如此答复让人实在不喜。” “你的想法,本世子同样不喜。” “夏侯玦弈…。”顾清苑皱眉。 “伯爵府的那幕现在还在我眼前,我无法忘记,更是直到现在还无法安心,所以,你必须在我眼前,绝对不能离我太远。”夏侯玦弈神色紧绷道。 听,顾清苑苦笑,男人这模样,比起那霸道时杀伤力更大。让人不忍违背。 夏侯玦弈看到顾清苑眼里闪过的那抹失望,心里叹息,顾清苑想帮他做些什么,他如何不知道!可,顾清苑不在他身边,他就开始心慌,各种不安就会涌现。那种感觉实在不好且难以忍受。 “丫头…” “嗯!” “如果为夫所料不差的话,热闹一会儿就会来到门前,所以,你这个军师就和本世子一起看那个热闹吧!也顺便给本世子想个良策出来。” 夏侯玦弈话落,顾清苑脸上盈出笑意,弯腰,抱拳,“谨遵世子吩咐,属下一定竭尽全力,为世子排忧解难,让世子满意。” “军师有此心,本世子很欣慰。” “世子欣慰,那可否先给属下支付点儿报酬。” “报酬?还未做事儿就先要报酬的,本世子还是第一次看到。” “先预付了,下个月就不用付了,世子不会吃亏的。”顾清苑轻笑道。 闻,夏侯玦弈扬眉,“那,不知军师想要什么报酬?” 听夏侯玦弈答应了,顾清苑弯腰趴在案子上,对夏侯玦弈招手。夏侯玦弈挑眉,不过却也很配合的低头。 顾清苑伸手扶住夏侯玦弈的头,笑道:“就是想试一下,带着胡子亲亲是什么感觉。”顾清苑说着,就对着夏侯玦弈亲下去。 顾清苑主动献吻,夏侯玦弈倒很是满意。然,看着那樱唇上一撮小胡须,夏侯玦弈眉头皱了起来,在顾清苑靠过来的时候,不自觉的开始往后退。 感觉到夏侯玦弈的抗拒,顾清苑抬眸,抿嘴一笑,“夫君不愿意?” 夏侯玦弈轻咳,“是不怎么愿意。” “不愿意也晚了。”顾清苑说完,对着夏侯玦弈亲下… 亲下去的瞬间,一巨大的声音响起。 顾清苑一怔,转头,入目的就是麒一被雷劈似的表情,还有手边倒落在地的门板。 章节目录 第231精彩绝伦的辩驳 > 姬家 姬林看着门前聚集的一众人,开始还有些不明。然,看着他们神色郑重,听着语真诚,你一我一语的说着请他当知府的话。姬林心里猛然一沉,神色瞬息紧绷。 陵城某处暗庄。 “可是已经闹起来了吗?” 兆麟看着眼前暗处的男子,神色恭敬道:“是,人都去了姬家。但是,凭着姬林的秉性,他一定不会答应,肯定会回绝的。而且,我探他的反应,他应该是真的不想做这个知府。” “他做不做不重要,我们要的只是过程。” “属下明白了。” “该提点的话,你可都跟某些人提点儿了?” “属下都说了。想来,他们一会儿就会去夏侯玦弈那里。” “很好。” “那我们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接下来就是看戏了。” 官府后院中。 窦文涛,荣林,刘进三人在事起后,再次急速的聚集在了一起。 “窦大人,现在真的闹起来了,这下该如何是好呀?”刘进焦灼道。 “刘大人,现在这些可是不归我们管了。有夏侯世在,我们就老老实实的看着就好。”荣林眼里带着几分,甚至有些幸灾乐祸道:“正好也让我们看看夏侯世子的能力,看看他比起我们来说,那非凡之处在哪里?” “荣大人,眼光放远些,不要为了一时之气做意气之争,你而已该明白。陵城再乱对我们同样没有一丝好处。”窦文涛正色道。 “我知道有什么用,我也想出力,可关键是夏侯世子现在不相信我,我能怎么办?” “荣大人,陵城变成这个样子他凭什么相信我们。所以,我觉得不应该强求着要他相信,我应该试着努力,让他对我们有一丝好感,能让他看到我们为陵城再努力,那样才是积极的做法,一味的抱怨对我们也没有任何好处。还是做点儿实际的吧!”窦文涛郑重道。 “努力?窦大人想怎么努力?” “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不过,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们如何不能当做不知呀!所以,先去夏侯玦弈那里吧!看看他有什么吩咐?” “窦大人说的不错,我们怎么也要努力一下。”刘进赞同道。 夏侯玦弈庄园 “主子,你所料不错,那些人在姬林拒绝后,现在已经往这边过来了。”麒肆禀报,说着眼睛却怔怔的看着夏侯玦弈身边的俊美公子,这个…这个…是世子妃吧!世子妃这副打扮是要玩儿什么? 夏侯玦弈听了点头,问道:“姬林什么反应?” “姬林拒绝的很干脆,而属下看他确实是没那个野心!如此的话对我们来说倒算是一件好事儿。” “麒一。” “主…主子!”麒一应声,可脸上那惊魂未定的表情却还未褪去,神色也带着一丝恍惚。 麒肆看麒一那样,眼里染上一抹好奇,麒一这是受到什么惊吓了吗?在自己离开的这会儿发生了什么惊恐的事情了吗? 麒一那副表情落入夏侯玦弈眼底,夏侯玦弈转眸看了顾清苑一眼。 顾清苑露齿一笑,眼里满是骄傲之色。看此,夏侯玦弈眼里溢出一丝嗔怒!坏心眼的丫头。 “等下人来了,就让那两个人去招呼他们。”夏侯玦弈吩咐道。 “是,主子。”麒一领命,转身离开,离开前看了一眼顾清苑。看着她的装扮,想起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麒一心口抽搐的憋闷。要命呀!太要命了…他真是感觉,他有一天要被世子妃那超乎寻常的举动给吓死。 “主子,窦文涛,荣林,刘进三人来了。”护卫走进来禀报道。 闻,夏侯玦弈神色淡漠,“带他们去客房,等下让他们旁听,但是不许他们露面。” “是,主子。”护卫离开。 顾清苑站出来,看着夏侯玦弈恭敬道:“世子,我这个军师请命去旁听一下,请世子准许。” 军师?麒肆听到这称呼,眉头挑高!世子妃成了军师?这是准备唱哪出? 夏侯玦弈听,看了顾清苑一眼,眼里闪过一抹无奈,沉默片刻,点头,“准!” 夏侯玦弈话出,顾清苑脸上扬起笑意,正色道:“一定不负使命。”说完,弯腰在夏侯玦弈脸颊上印下一吻,转身疾步离开。 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的背影,伸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皱眉!该死的胡须!让人完全无法适应。 麒肆神色怔忪,在心里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那个人他…他是世子妃,他不是男人,他是女人,是女人… 心里这么说,可还是无法抑制抽搐的面皮,虽然肯定。可视听上的冲击,还是让他无法淡定。主子被一个男人给亲了,他亲眼看到两个男人情意绵绵的样子…。这一幕,比陵城之乱更加让人更加震撼。 麒肆恍然想起,麒一刚才的神色,暗道:他不会也是看到了类似这样的一幕,或者是更加惊人的一幕,才会有那样惊恐的表情呢? 麒肆想着,深吸了口气,如果是的话,他可就真的很是了解了。不过,他们看着都觉得受不了,就是不知道主子这个当事人是什么感觉呢? 想此,麒肆抬头看向夏侯玦弈,却只是看到夏侯玦弈如以往一样,波澜不起,优雅从容的模样。看着,麒肆叹息,主子果然是主子,接受能力就是比他们强呀! 然,麒肆不知道的是,他们家主子心里却已打定主意,回去马上把顾清苑那碍眼的男装给撕了。 姬家 众人离开后,姬林急速把家里的人还有家族的人召集在了一起。当然,参加的都是男人,女人是没资格参加这样重大的谈论的。 姬林看着眼前,四个儿子,三个弟弟,几个侄子,沉声道:“说,这次的事情,是谁起得头,是谁去跟他们说让我做知府那些话的?是谁,马上站出来。” 姬林话出,姬勇毫不畏惧的站了起来,看着姬林坦诚道:“是我起的头,父亲。” “谁让你这么做的?”姬林厉声道。 “没人让儿子这么做,是我自己这么想的。” “姬勇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说实话吗?”姬林完全不信道。他第一感觉就是儿子听兆麟说了什么,才敢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来的。 “父亲,儿子说的是真的。儿子觉得兆叔叔没说错。可父亲不同意,所以,我就想,要是陵城的人都愿意父亲做这个知府的话。那父亲就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所以,我就叫上我几个堂哥,给我一起走动了些人家,问了一下他们的想法。” “不过,我只是希望他们当着父亲的面,来表个态度。却没想到他们竟然自动自发的聚集了这么多的人来。看来他们是真的很有心,也是真心的希望父亲来做这个知府呀!” “父亲,看着那些老百姓殷殷期盼,儿子觉得你做知府完全合格,可以说是众望所归的。父亲不该拒绝。”姬勇面色严肃,犹如一个小大人般,一副很有担当的样子。然,那眼里掩饰不住的自得,却泄露了他那浅显,自傲的心思。 姬勇一席话说完,姬林脸色越发难看。姬家几兄弟神色不定。跟着一起去的几个孩子,有骄傲的,有忐忑的,有惶恐的。 姬林看着姬勇的表情,脸色阴沉,咬牙道:“姬勇,你这次闯了大祸了,你可知道?” 姬勇听,嘴角的笑意一顿,眼里溢出疑惑,同样还有一丝不快,皱眉道:“父亲,你这话是何意?儿子哪里就是闯了祸了?儿子明明是…。” “是什么?姬勇,难不成你还以为你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儿吗?你还以为让我做了知府,是让我姬家添了光,挣了彩吗?”姬林恼恨道。 “父亲,你到底对儿子做的事情哪里不满?”姬勇不甘心道。 “姬勇,事情变成这样,已经不是我满意不满意的问题了。”姬勇沉重道:“现在因为你无知的举动,你已经把我姬家推向风口浪尖了。这件事一定会传到京城,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姬家就是确定的谋反,我们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野心,煽动百姓,意图对抗皇上。这是死罪,是灭族的死罪。” 姬林话出,所有人的脸上浑然巨变。姬勇脸色发白,可眼里却满是不信,“我们从来就不是谋反,我们是因为二皇子太过无道了,才会如此的,这个皇上应该知道,也是明白的。他不是也已定了二皇子的罪吗?而且,我们这么做也皇上也没降罪我们,这不就是证明他也不认为我们是谋反吗?父亲,你太过危耸听了。” “危耸听?我告诉你,皇上定二皇子的罪,一来是因为二皇子确实做的太过,太大,已经是收不住,兜不了,他才会如此。二来;是因为他需要安抚民心,不让事情进一步恶化。” “至于,他没降罪于我们,同样的是他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加难收拾。”姬林说着看着他们,压低声音,沉声道:“二来,是因为还没到时候。” 姬林话出,下面众人心里一震。 一个年龄和姬林相差无几的男人,开口,惊疑不定道:“大哥,你这话是何意?你是说,皇上他会降罪于我们?” “不是我们,而是,我们这几个领头之人。”姬林神色凝重道:“自来,都是民不与官斗。就算是被逼无奈的,只要你违抗了就不会有好果子吃。就算不让你死,可只要他还是你的父母官,你的日子就绝对不会好过。” “斗官尚且如此,何况是跟朝廷对抗了。那结局如何不用想也知道。在这风口浪尖上的时候,皇上暂时不会做什么,可等到事情后陵城安稳下来了,那就是和我们这个几人算旧账的时候了。扰乱他的王朝,我们的结局如何根本就是不用想。只有死路一条…” “大哥,你不要吓唬我们?这…大哥,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还是,那个夏侯世子告诉你什么话了?” “我不是吓唬你们,也没听说什么?这个结局,我在准备讨伐二皇子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姬林叹气道。 “大哥,那你为何还要这么做?这…”姬二公子惊骇不已,神色不定道。 “二弟,我也不想这么做。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你们就没有活路,陵城的百姓就会永远暗无天日。与其大家都生活着地狱了,不让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只要事情成功了,我就向皇上请罪…” “大哥…。” “父亲…。” 屋里几人听了姬林的话,心里抽搐。 “怪不得大哥总是不让我们参与进去,原来是因为不想我们沾染上祸端吗?”姬三公子声音发颤道。 “可,现在看来我还是计算错了。兆麟的一席话,姬勇的举动,还有那些百姓的拥护。让我们整个姬家都推向了风口尖端,骑虎难下,生死难料呀!…”姬林面色沉重,眼里溢出一丝后悔,他是不是一开始就做错了。 “不会的,不会的…”姬勇听了姬林的话,脸色惨白,不能接受道:“不会的,儿子不相信,皇上是明君,他一定不会追究的。而且,父亲这么受百姓的拥戴,那就证明父亲在各方面都很出色,如此,皇上应该更加放心的把陵城交给你,替他管理呀。怎么会…怎么会降罪于父亲…不会的…” “龙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我一介小民,虽然影响不了大局,可这次的反抗也会让皇上心里不舒服,成为他喉头的一根刺。” 姬林说着叹气,“让皇上不适的人,还会有活命的机会吗?至于拥护,那就更是催命符了。皓月的百姓需要拥护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皇上!” “大哥,那,现在怎么办?”姬家二公子心里满是惶然道。 “现在能缓解危机的只有一个人,只要那个人能相信我,事后能在皇上的面前说句话,或许,死的只有我一个,而不拖累我们到我们姬家。” “大哥,你说的那个人是?” “夏侯世子。” 夏侯玦弈庄园 客房中,顾清苑坐在一侧,看着屋里一屋子的人,听着他们连续不断的,对着前面两个官员说着以前受到的迫害。感谢着他们曾经大义的帮助,主要的还是请求着,让姬林做知府的请求,以及减免赋税的请求。 而两位官员听着,安抚着,劝导着。 顾清苑听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两位官员或许是好官,要不然,也不会在那个时候顶风得罪南宫玉了。而也就是因为在那个时候他们敢对上南宫玉,所以,这也是这些的老百姓对他们还信赖的原因吧! 不过,这两人却是刚正有余,却是圆滑不足。缺少魄力,特种在这群情激奋,在他们已经陷入某个死胡同的时候,劝导,安抚已经没什么作用了。 “张大人,王大人,我能说句话吗?” 顾清苑声音响起,屋里那热火朝天的气氛一顿。 王烁,张勋听了顾清苑的话,赶紧道:“当然可以,顾公子清说。” 看到王大人,张大人那郑重,恭敬的态度,所有人看向这个从进门就一直未开口的俊美公子,里面最长的一个老人,看着顾清苑,开口道:“请问,这位公子是?” “他是夏侯世子身边的谋士。”王烁回应道。 听了王烁的介绍,一众人神色不定,心里均是惊讶不已,然,更多的却是怀疑。 这么年轻的公子竟然是谋士?太让人意外了。 顾清苑身后的麒一,头低了下来,这身份让他一时有些不适应。 看着众人惊疑不定的神色,顾清苑自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顾清苑起身,对着他们微微颔首,嘴角带着微笑,态度那是绝对的友好。 如此友善的态度,让那些听到夏侯玦弈名讳后,心里那条件发射性的抵触,防备,及其畏惧心里倒是缓和了不少。 “公子有什么话请说。” 顾清苑点头,正色道:“刚才各位话我都听到了,意思也都明了,你们想要的也十分的清楚了,也都记下了。而且,我也相信,你们一定很想马上就得到答复吧?” “是,如果可以,我们不想再等,现在能给我们一个肯定的回答,我们也就心安了。”老人正色道。 “如果你们想要,我现在就可以代夏侯世子回答你们。” 顾清苑话出,屋里瞬时静寂下来,麒一心里亦是一震。所有人看向顾清苑,眼里满是激动,屏住呼吸,等待那关乎良多的答案。 看着众人看着她时,眼里殷切的目光,顾清苑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柔和,声音亦是十足的温和,“答案就是,不可能!绝无可能!” 答案出,一众人脸色遂然大变。刚热切的气氛,瞬时不见,那对持的氛围再次出现,身上的敌意开始出现,蔓延。 王烁,张勋猛然抬头,看向顾清苑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小公子他…他是不是疯了!他真的是帮着夏侯世子来解决问题的吗?还是来制造问题的?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激化矛盾,让问题更加的严重吗? 沉寂片刻,老人开口,“既然不同意,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只有按照自己的方式来了。”老人说着,抬手,“乡亲们,我们回吧!” 老人开口,一众人满含敌忾的看了顾清苑一眼,全部起身,准备离开。 张勋,王烁急切道:“各位乡亲不要激动,先不要激动…。” “王大人,张大人,你们是好官我们老百姓知道。如果是旁的事,我们一定听您们的。可这事儿,我们怕是要违你们的令了。”老人对张勋,王烁说着,可眼睛却看向顾清苑。 “两位大人也都清楚,在陵城,想要活下来,我们就只有这一条路,唯一的一条路,我们别无他法。希望你们能明白我们的难处。”说完,看顾清苑完全没有答话的意思,咬了咬牙,转身走了出去。 顾清苑看此,神色不变,看着他们走出房间,才开口道:“麒一。” “属下在。” “围堵,掩门!” 顾清苑令出,麒一心里一禀,却毫不迟疑,称是,闪身离开。 而张勋,王烁两人猛然一震,惊骇不已的看着顾清苑,声音发紧道:“顾公子,这是…?” 顾清苑看着他们,轻笑道:“两位大人不要多想,你们想的那件事不会出现,我只是想跟他们说说话而已。” 两人闻,看着顾清苑那温和的面容,心里开始冒寒气。刚还在他们眼里如小白兔一样,纤柔,无害的公子,此时,已经转为恶魔。让人开始畏惧。 片刻,外面传来惊惊呼声,继而就是质问的叫嚷声。 顾清苑听了,转头看着他们,有礼道:“两位大人也随着一起看看吧!”顾清苑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两人看着顾清苑的背影,脸色变幻不定。却也不敢耽搁,随后疾步跟了过去。 张勋,王烁离开后,客房空旷无一人,内间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三人对视一眼,都在各自的眼里看到了期待,激动,还有惊色。 “窦大人,你说这事儿今日能了吗?”刘进期待道。 “说不好。” “那个小公子他可真是够犀利的呀!”荣林神色不定,眼里却透着一股畅快。 “那个顾公子既然是夏侯世子的谋士,那么,是否说,这也就是夏侯世子的意思呢?”窦文涛道。 “窦大人你没听到吗?刚才那个小公子明确的说,他是代夏侯世子给出的答案,那么,这肯定就是夏侯世子的意思了。”刘进激动道。 “如果是真的的话,可就真的再好不过了。” “窦大人,刘大人,我们要不要跟着去看看?” “还是不要了,看夏侯世子的态度是不想我们露面,既然如此,我们还是不要惹他不快,在这里待着吧!反正结果我们同样很快就会知道的。” 院中 十几个影卫,围成一个圈,神色冷硬。几十个百姓被围住其中,脸色均有些发白,可眼里却满是怒火,惊惧,嘲讽,某些眼里还有一抹兴奋之色。 “这是要做什么?是要杀了我们灭口吗?” “本来夏侯世子来到陵城,我们还是满含期待,希望他给我们陵城一个安定,可没想到的是…” “看来,是我们太天真了。都说官官相护,我们又如何指望夏侯世子给我们什么公道,给我们安稳,他如何会明白我们的苦难。” “他们这些富贵公子什么都不明白,他们只要我们听话就好。现在,我们不听话了,他们就容不得我们了,要杀了我们了。” “呵呵呵…这又怨的了谁呢!是我们自己送上门来的。说到底还是我们自己愚昧,自己害了自己呀!” …… 顾清苑走来,听了他们的话,神色淡淡,走向前,清冷道:“事未发,就妄下结论是否太早了一步呢!” 听到顾清苑的声音,一众人瞬时回头,看着她每个人的眼里都是恼怒之色,不用想,这一定是他的命令,他才是那个祸首。 “顾公子这话说的可真是好笑,事情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确定的。这个时候不下结论,难不成等死了以后才去确定吗?那个时候,命都没了!就是想,恐怕也很不现实了吧!”其中一个男人开口,语间满是讥讽。 顾清苑听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在自己的注视下,完全没有一丝慌乱,甚至讥讽之色更浓。 顾清苑看着眼里闪过一抹冷色,转眸看了麒一一眼,对着他不着痕迹的打了个手势。 麒一看着微愣住,而后会意。提起,手微动,一物急速飞出。刚开口的男人眼眸瞬时睁大,看着顾清苑眼里溢出一丝恼火,还有一丝戒备,懊恼! “事出时你们可以怀疑,可以猜测,可不要太早的下结论,多少在脑子里打个转再说话。”顾清苑看着他们,正色道:“祸从口出患从口入,谨慎行,这是应对事件的基本,而你们却没做到。” “看到这些护卫,你们第一反应不是询问缘由,不是想着如何自救,想着如何脱困,而是直接认定他们要对您们下手,开始大肆的叫器,这是冲动的表现。也是完全不理智的行为。” “就如你们这次叫嚷着,要人当知府,叫嚷着自己的要求一样,完全没想过后果,更不曾分析过利弊,直接就冲了过来。” “你们这样是确定了夏侯世子一定会答应你们的要求。” “还是你们感觉,现在陵城已经被你们所掌控,已经没有人会对你们如何了?没人敢对你们如何了?” “还是以为自己是受害者,所以,人人都要迁就你们,顺着你们?要是不能让你们如意,那人就是没心,毒辣的狠毒之人吗?就是罪人吗?” 顾清苑说着,看着他们开始变幻不定的面色,沉声道:“你们可以不想,可以少想,也可以为自己抱屈,为自己曾经的遭遇感到委屈,感到不安。” “你们有理由这么做,当然,也有人因为过往之事,会对你们包容一分。” “可是,包容却不但表可以纵容,不代表你们可以为所欲为,可以罔顾一切礼法,只想到自己的利益。” 顾清苑一席话出,一众人神色不定,为他的牙尖嘴利!为他那犀利的语,句句珠玑的辞,让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回击。 顾清苑看着他们,神色凛冽道:“而且,在我看来,这些日子的躁动,暴乱,已经让您们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儿。” “你们忘记了,你们现在踩的是皓月的地,你们头上顶着的是皓月的天。而你们,是皓月的子民。” 这次,顾清苑话落,有人极快的反驳道:“是,我们是皓月的子民,可有人当我们是吗?三皇子根本就不当我们是人,而那些所谓的父母官亦是,他们根本就不管我们的死活。在我们受到迫害的时候,我们的天在哪里?我们的地又在哪里?” “你说,这样的天和地,我们做皓月的子民算什么?” “是,如此对待我们,我们如何不反,如何能忍…” “我看顾公子你也是不曾经历过,所以,才会说的那么轻松…。” “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顾清苑看着他们辞尖锐的反驳,攻击自己。神色平淡,波澜不起。 直到他们说的差不多了,顾清苑才开口道:“此次,陵城之乱,缘由都明,是非对错也都清楚,你们经历的,遭遇的,还有你们现在做的,你们自己知道的,我也都知道,皇上也都知晓,所以,关于那些过往无需再次重复一遍。” “而也应为那些过往,皇上才没有在你们反抗,作乱之时,就立刻以谋逆之名马上发落你们。” “而这,相信你们也清楚,各种心理也明白!只是你们却弄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皇上没发落你们,是包容!而不是惧怕!” “而你们也不要天真的以为,你们这样抱成团的反抗,能威胁到谁,能让谁为你们步步退让!” “皇上是因了解你的苦楚,所以,对你们多了一份包容和谅解。” “可是,你们不要把这包容,错以为是惧怕!那样你们就是在自寻灭亡!自找死路!” “皇上是明君,仁君,所以,在知道了三皇子的作为后,马上就惩治了他!这就证明在皇上的心里,他看重他的子民,他在乎他的子女。” “所以,他会包容。但是,却不容你们因为这份包容,退让。而开始变得肆无忌惮,无法无天!所谓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你们现在的做为现在已经超过了那个线了。” “自己选官员!永免赋税!这是在挑战极限,如若先例一开,那就是在给各个城市制造诱饵,引造不安定的因素。你们想如此,他们又何尝不想。如此一来,后果如何,我想你们应该也想的到。” “如果你们想要补偿,可以!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们!但是,却绝对不是如你们所提出的那样。以坏了礼法,毁了皓月为代价!” “齐家治国平天下,平小家,安大家!你们安稳,衣食无忧了,皓月也就安定了。可同样的,只有皓月安定了,你们才能有安稳的日子过。” “反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皓月动荡不安,于您们没有任何好处。大家不稳,小家还会在吗?” “所以,你们那些要求绝对不会实现,不是因为不仁,而是因为代价太大。还是共同的代价。” “那照你说的话,我们的罪就算是白受了吗?”一人不甘道。 “不,我刚才说了会补偿的。”顾清苑说着,从袖带里面拿出一张纸,展开,递给麒一,“拿给他们看看。” “是。”麒一接过。递给他们。 “这上面是遭遇迫害人的名单,因为事件繁杂,只写了名字,事件,缘由以没写上去。不过,详细的记录我们都已备案,此后,我们会逐个探访,查实,根据各自不同的情况给出相应的补偿,还有安排!” “而且,大家的磨难也不会白受。陵城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你们是磨难,对朝堂亦是一个警示。虽然,官员无法让你们自己选定,可在以后的日子里,朝廷一定会慎重的选任官员,且定期的也会从上面派来暗使巡查,私访,以确定这个官员是否合格,是否能为百姓当家做主。” “所以,请大家相信,以后同类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你们也绝对不会再遭遇同样的事情。” “皇上仁义爱民,他希望你们过的好,他不会忽视你们的苦难,同时,他也希望你们能够相信朝廷,不要一味的抵抗,也要学着相信,放下。” 顾清苑的话说完,院子里静寂一片。 麒一看着顾清苑,眼里满是骄傲,他家世子妃是绝对军师的材料。 张勋,王烁看着那纤弱的男子,眼里满是崇敬,心潮澎湃,翻涌,大才!不愧谋士一称。 众人看着顾清苑,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些从未想过的事情,从未听过的话,带给他们很大的冲击,不过,他们也确实看到了希望。在那个小小的男人身上,看到一种光芒… “朝廷的诚意你们看到了,那么,我也希望各位乡亲父老能拿出你们的包容,能给我一个回答。”顾清苑恢复温和,亲和道:“当然,我现在不需要你们回答我什么,只希望你们各自回去后,能仔细的想想,和各自的家人都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不过,我不希望等的太久,时限为三天,如果你们想明白了,决定了。那么,就请打开城门,让陵城重新融入皓月,让你们开始正常的生活。” 顾清苑说着,顿了一下,“如果三天后,你们不想放下,准备继续抵抗的话。那么,我也可以把继续抵抗的结果告诉你们,只有两个字。” “屠城!” “以你们的血,给皓月所有人一个警示,一个警告!在皓月,不要做昏官,同时,也不要做顽民。” “皓月可以保你安稳,可如果你无法心向皓月的话,那,只能被皓月不容。” “该说的我都已说,结果也都已经告诉你们。该怎么决定就在你们自己手里,各自思量吧!” “麒一。” “在。” “送客!” 夏侯玦弈站在暗处,看着那个纤细,却蕴含无穷魔力的女子,狭长的眼眸灼亮,闪耀,骄傲,惊艳!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她让他再次震撼,惊艳…。 章节目录 第232调情 > 陵城某处暗庄 “你说,你刚开口说话就被人点了穴道?”黑衣人看着眼前的男子,皱眉道。 “是,我鼓动那些老百姓的话刚说出来,就让人给封了穴道,再无发开口说话。”孙奇凝眉道:“在那个场合,能有这样功力的人除了那些护卫不会有其他的人。我在想,他们如此,是单纯的因为我那么些话是煽风点火之,让他们不喜了,才点了我穴道的?还是,已经发现了我是大皇子的人才那么做的呢?如果是第二种的,那可就麻烦了。” 黑衣人听了神色不定,眼神微眯,“你放心吧!现在他们不会妄动一个人的,就算发现你是主子的人,他们也不会在这敏感的时候动手的。” “可,我担心,他们会来个秋后算账呀!” “无需担忧,后路主子都已经替你们准备好了,在事情进行的差不多的时候,就会安排你们离开。那个时候他们就算是想动手,也没有机会了,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听了黑人的话,孙奇心里安定下来,他可不想有了财富,却没了命,那岂不是要冤死了。 “不过,你刚才说,那些话是夏侯玦弈身边的谋士说的?”黑衣看孙奇面色缓和下来,眼里闪过什么,继续问道。 “是,王烁和张勋是那么介绍的。” 黑衣人听了神色不定,谋士?没听过夏侯玦弈身边有这样称呼存在呀?难道,是麒肆吗? “孙奇,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瘦瘦小小的,很弱不经风的一个男人,不过,长的很是好看。如果没有胡须的话,说不定比女人还要美。而且,明明是那么纤弱的一个人。可那气势却是惊人的人。面对那些人的责问,谴责,那是完全的淡定,从容,始终不见一丝的怒,更不见分毫的畏。” “而,应对之时和也那些官员也是完全不同。他不会如窦文涛,荣林那样高高在上的安抚着老百姓,语间却隐晦的威胁着。让人看着就完全无法信赖。但是,也不会如王烁,张勋那样一味的好声好气的安慰,劝导着,让人看着虽然可以信赖,可却没有安全感,无法放心的依赖。” “这个人,是完全正面的面对问题,他不逃避老百姓的每个问题,且坚定的给出他们每个答复。那气韵,那态度,不由的就让人从心底相信他!而且,把恩威并施做到了极致。” “总结下一句话。安稳的生活,会有!想要补偿,会给!想要继续抵抗,可以!但其结果就是死!屠城!这就是顽抗反抗的代价!” 屠城!两字,让黑衣人脸色遂然大变,心里亦是猛然一震,转眸,紧紧的看着孙奇,“你刚才说,屠城?” “是,那个人说了,如果三天后,还有人顽固抵抗,就会屠城!用他们的血,给皓月所有人一个警告。告诫他们不要做昏官,可也不要做顽民。”孙奇说着,神色惶然,虽然他现在的立场和夏侯玦弈可以说的上是对立的。可是,他还是不由的为这个谋士的魄力,由心的感到一种沸腾,敬畏! “他给你了承诺,可如果你还要继续的话。那可真就是不知好歹了,说的大了,你可真的就是心存野心,无法教化了。这样的臣民,真的是不要也罢了!如此一来,他就算真的屠城,皇上也绝对不会降罪于夏侯玦弈吧!” 孙奇叹息,杀伐果断,软硬兼施,恩威并济,如此一来,陵城的危机怕是很快就会过去了吧!毕竟没有那个人是傻子,有活路不走,偏要拿命去赌那个口,那可真的没有意义了。 夏侯玦弈身边的一个谋士就如此的厉害,那,夏侯玦弈本人又是什么样的呢?肯定更加的深不可识吧!想着,孙奇心里闪过什么,他这条路是否选错了呢! 孙奇那变幻不定的神色落入黑衣人眼底,眼眸中划过一抹森冷之色。 “孙奇,我奉劝你最好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背叛主子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的。相信你也不想那样吧!” 黑衣人那冰冷的话出,孙奇脸色微变,心里一颤。抬头看着他冷硬的表情,郑重道:“统领想多了,小人从来没敢那么想过,自然也更加不会做出那样的蠢事儿来。” “如此就是再好不过了。”黑衣人面无表情道:“你在这里等会儿,还有事儿要你做。” “统领请吩咐。” “等下有人过来,你就把那个谋士的长相仔细的跟他描述一下。” “是,小人知道了。” 黑衣人说完,转身离开,心里暗道:看来这件事儿有必要跟主子禀报一下,让主子查探一下那个人的来历。 夏侯玦弈庄园 “麒肆。” “主子!” “让影卫分散开来,看护好今天过府的那些老百姓。不要让暗中的人在这个时候生出事端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 “嗯!” 麒肆离开,夏侯玦弈亦起身往他和顾清苑的院子而去。 走到门口,就听到顾清苑低弱带着一丝呜咽的声音传来。 “呜…好痛…好痛…轻点儿,轻点儿…。” 声音入耳,夏侯玦弈眉头瞬时走了起来,伸手推门,抬脚进屋。看到屋内的景象,夏侯玦弈眼里闪过一丝极快的不自然,疑是懊恼。 只是凌菲,顾清苑全部注意力都在某件上,没有注意到夏侯玦弈进来,自然也没看到他那怪异的神色。 顾清苑泪眼朦胧的看着凌菲,捂着下巴,道:“凌菲,揭胡子怎么比贴胡子还难呀!还没掉吗?” 凌菲看顾清苑嘴巴周围都已经开始发红了,心疼道:“小姐,还是等会儿再揭吧!奴婢配点儿药来试试,这样强揭会伤着的。” “好…要是揭不掉,我就先和你家主子一样,学着刮胡子算了。女人刮胡子,我怕是第一人吧!”顾清苑说着,轻笑道:“我还真是期待呀!那感觉一定很奇妙。” 凌菲听了嘴巴抽了一下。 “本世子可是一点儿也不期待。” 听到声音,顾清苑,凌菲转头,看到夏侯玦弈,凌菲微俯身,恭敬道:“主子。” 夏侯玦弈轻点头,对凌菲抬手。 凌菲会意,转身走了出去。她赶紧给小姐配点儿药物去! 夏侯玦弈抬脚走到顾清苑面前,低头,看着她嘴边变得刺红的皮肤。凝眉,忍不住斥责道:“要装扮穿上男装就好了,你还沾什么胡子,现在有罪受了吧!” “我就是想阳刚一点儿!让人看着有魄力一点儿嘛!要不然说话没气势。说不定人家会说我,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所以,我就沾了些上去。”顾清苑说着,笑道:“而且,当时看着效果很是不错。” “那现在呢?” “现在看起来好惨!我没想到那个什么黏黏胶竟然这么厉害,当时我怕掉下来,还多涂了些现揭不下来了。”顾清苑哭丧着脸道。 “不过,如果真的揭不下来的话。也不全是坏事儿,如果以后你家娘子不见了一定很好找,毕竟长胡子的女人还真是绝无仅有呀!夫君,你说,这也算是好事儿吧!” 夏侯玦弈听了抚额,按了按眉心,这丫头给过他很多的惊艳,震撼,可同时也给过他多少无奈。明明就长了一颗玲珑心,可某些时候又迷糊的可以。圆滑的是她,冷厉的是她,清冷的是她,狡狤的也是她…能屈能伸,冷厉温暖,性子多变,变脸也快,完全让人捉摸不透,也很是让人操心…。 他这性格单一的人,找了一个如此多变的娘子,这算是互补吗?想着,夏侯玦弈叹了气… “丫头,你是否忘记为夫是做什么的了?” 顾清苑听了,眼睛一亮,脸上却带着一丝惊奇道:“夫君还能医假胡子?” “你说呢!” “还真是没想到呀!”顾清苑惊叹道:“我真有福气竟然找了个万能夫君。” “你才知道。”夏侯玦弈听了瞥了顾清苑一眼。 看着夏侯玦弈的表情,顾清苑轻笑道:“我家夫君还真是不经夸。”顾清苑说着,眼里满是期待道:“夫君,我这次是不是立了功了?” “是!军师立了大功了。” “那,是不是有什么奖赏?” “有。” “真的?”顾清苑眼睛大亮,“那我可不可以…?” 顾清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侯玦弈淡然打断,“奖赏无法自己要求,因为为夫已经准备好,不能更改了。” 顾清苑听了挑眉,“准备好了?是什么?” “奖赏就是为夫的身体。” 夏侯玦玦弈话出,顾清苑的嘴巴抽了一下。她犯了错的时候,就让她肉偿!她立了功,他夫君就用他自己的身体奖赏!惩罚和奖赏,都在床上完成,这…。可以说是一视同仁,还是对错不分呢! 看着顾清苑沉默下来,夏侯玦弈正色道:“娘子,对着奖赏不满意?” “不是很满意。”顾清苑叹气,“既然是奖赏,却还要我出力,这很不划算呀!” 听了顾清苑的话,夏侯玦弈眼眸微闪,嘴角扬起一抹魅惑的弧度,低沉道:“娘子确定你出力了?” 顾清苑听,神色不定的看着夏侯玦弈,怔怔的看着他,低声道:“夫君,你刚才是在说荤话吗?” “是说实话。” “夫君,你对床弟之事好像很得意。” “这要问娘子是否满意?” 夏侯玦弈话出,顾清苑片刻怔忪,而后摇头,叹息:“男人呀!男人!某些隐晦的潜质夫君的身上竟然也有呀!唉!” 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俊逸的面容,伸手把胡须重新捋了捋,郑重道:“这胡子我决定留着了。夫君如果给奖赏,就今天晚上颁发吧!” 夏侯玦有听了挑眉,看着顾清苑唇上的胡须,低头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下,微笑道:“如果这是娘子的情趣,为夫自然乐意奉陪。” 顾清苑听,夏侯玦弈现在*的尺度是越来越大了。男人呀!唉…。 陵城某处暗庄 黑衣人看着那画好的图像,眼眸睁大,神色惊疑不定,竟然是她吗? “孙奇,你确定就是这个人吗?”黑衣人面色紧绷道。 孙奇看着一直冷酷,不动如山的统领竟然露出紧绷之色,不由心里很是惊讶,不敢迟疑道:“是,小人确定就是这个人。”孙奇说完,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开口道:“统领认识这个人?” “素未谋面,可却并不陌生。”黑衣人眼睛微眯,莫测道。主子已经把那个人的画像送来,所以,虽然未见过那个人可对她的脸却是完全不陌生且熟悉的很呀! 他们不止一次的听主子说起,那个人的特别,虽然是女子却不容小觑。要他们一定要谨慎对待。 当时听了他还有些不以为然,一个女人能厉害到那里去!不过是借夏侯玦弈的势罢了! 可现在看来,那个人是真是让人忌惮呀! 孙奇听了黑衣人的话,有些不明,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不明白吗?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小人不敢探究。”孙奇虽然很是好奇,可却还懂得有些事知道的太多了还是没好处的,继而,也是一问,却是真的不敢探究太多。 看着孙奇的表情,黑人嘴角扯起一抹冷硬的弧度,“你既然是主子的人,那有些事情自然该让你知道。”黑衣服说着,顿了一下,声音深沉道:“那个人,真实的身份可不是军师。” “不是军师?”孙奇疑惑,“那是谁?” “是夏侯玦弈明媒正娶的女人,他的世子妃!” 黑衣人话出,孙奇大骇,眼眸睁大不敢置信道:“统领你是说…。那个人是夏侯玦弈的妻子?那他…他是个女人了?” “夏侯玦弈的妻子自然是女人。” “统领你是不是弄错,他…他怎么可能会是女人?不可能,女人怎么会有那样的,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孙奇无法相信道。 “有些人,我是绝对不会弄错的,特别是伯爵府的主人,那更加不会弄错。” 听着黑衣人肯定的语气,坚定的表情,孙奇惊疑不定,“竟然是女人?一个女人竟然有那样的气势…真是从未见过,更是从未想过呀!女人也是可以那样肆意,张扬的吗?” “别的女人或许不会,可这位世子妃的不同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黑衣人冷笑。 孙奇听了沉默良久,开口道:“这样的女人算是聪明不凡,可却也太没规矩了,夏侯玦弈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呢?”孙奇说着,抬头看着黑衣人怀疑道:“不过,那些话或许根本就不是他想出来的,是夏侯玦弈早就策划好的,她只是代为说出来而已吧!” 黑衣人摇头,“主子曾经说过,对于这位世子妃千万不要小看。能让主子给出这评论的话,就证明她是真的有不凡之处。所以,我倒是感觉,那些真的是她本人说出来的。” 孙奇听了不敢再反驳,可是心底却是怎么也无法相信。 黑衣人看着孙奇的神色就知道他并不相信,不过,他却没在多少什么。暗道:看来是真的有必要给主子报备一下了。 顾清苑的论一出,陵城就离时陷入了令一躁乱中。陵城百姓迅速聚集。而其地点就是姬家。 姬林听着众人七嘴八舌传递着顾清苑的话,脸上的表情有激动,有兴奋,有期待,恍惚等各种复杂的神色。 姬林的心里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放松了下来,那种站在顶风的压力,心里的紧绷也终于得到了缓解。如果最后的结果真的会如那个谋士说的那样。那这结果比他最初预想的还要好,还要完善。看来,夏侯世子他是真的想要让陵城好,想让老百姓过的好。 “姬大当家的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去了庄园的那个老人开口问道。 老人开口,所有的人也瞬时沉寂了下来,都一致看向姬林。 姬林看了一眼众人,没有回答,转而看着老人,正色道:“吴老,你感觉那个谋士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老人抚这胡须,若有所思道:“那人好的坏的完全不回避,而且态度也是同样的,如此倒是让我觉得他能相信。” 姬林听了点头,“那么,我们就开城门。” “姬大哥,吴老,我们就这么开了城门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兆麟开口,接应道。 “兆公子觉得不妥?”吴老问道。 姬林的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 “我只是担心,他们说的听着很是不错,可等到我们开了城门后,他们却不给我们兑现了。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们做什么可就真的难了。”兆麟担忧道。 姬林听了,正色道:“兆老弟想的倒是也不无道理,从人心的方面来说,我们毕竟没和夏侯是世子打过太多的交道。且这事儿也是非同小可,容不得一丝疏忽,小心谨慎是对的。” “不过,如果从实际出发的话,夏侯世子既然是皇上派来平陵城之乱的,那么他就绝对不会在事情出现回旋的时候,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情来。毕竟那样一来,对我们没什么好处,对他也更加的无益,所以觉得夏侯世子他绝对不会反悔,冒这样的险来蒙骗大家。” 吴老听了点头,赞同道:“我认同姬大当家说的。” 兆麟听,垂下眼帘,眼里溢出一抹讽刺,不过就是怕死罢了!说什么相信。看来他们这是被那句屠城给吓住了。兆麟想着,眼里闪过精光,那个谋士还真是敢说呀!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竟然有这样的手腕。 吴老想起过往,长叹一口气,“两个月了,陵城终于可以恢复正常了,我们也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是呀!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姬林深有同感道。 “既然姬大当家和吴老这么说,那我马上就组织一下群众去各家通报一下,明日我们就开城门。”一个年轻人,正色道。 “好,就这么办吧!”吴老回应。 “好,那我就去了。” “去吧!” “等一下。”兆麟看着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准备开城门,立即开口阻止道。 “兆公子可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年轻公子神色带着敬重道。 “不,我只是想问吴老一句话。”兆麟说着,看向吴老,郑重道:“吴老,那位谋士可有说过,事后绝对不会再追究我们这次反抗朝廷的刑事责任了吗?” 吴老听了一愣,继而摇头,“这个,他倒是没有绝对的保证过。” 闻,兆麟神色凝重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他们秋后算账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兆麟话出,所有的人怔住。心里开始忐忑。 兆麟看着他们的神色,正色道:“所以,我认为既然要开城门,那么就要先把很多事情真实的确定一下,能得到绝对的保障再开,不然,对我们很不利。” “兆公子有什么建议?”吴老问道。 “我觉得等下我们几个人再去一趟夏侯世子那里,告诉他我们同意开城门。不过,我们希望在开城门的那天,他能当着全城老百姓的面给句,说:绝对不会再追究我们任何一个人的责任。同时,我们也希望在我们去开城门的时候,夏侯世子也能带着人开始履行他的承诺,开始给那些受到迫害的人补偿。” “我们双方同时进行,这样更为保险,也不会留下什么后患。你们呢觉得怎么样?” 兆麟话落。有人已经点头,赞同道:“我觉得兆公子说的不错,这样更安全。” “我也觉得这样不错。” 姬林看着一致赞同的众人,看了一眼兆麟,虽然他说的很是在理,而且,句句也好像都在替老百姓着想。可是不知道为何他现在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兆麟好像很不希望陵城的危机就这么快就解决了。 他好像故意想拖延一些时间似的。姬林想着皱眉,是他想多了吗?还是,兆麟他早已存了什么不良的想法? “姬大当家你说这…?”吴老有些拿不定主意道。 “既然大家都这么想,那,我们等下就去一趟夏侯世子那里吧!” “如此最好。” 刚决定的事情,因为兆麟的一番话,又开始了新的迂回。 ------题外话------ 明日给兆麟安排了一场好戏 章节目录 第233提前送你上路 > 第233章 姬林,吴老,兆麟,石林,刘钊及其几个老百姓,在决定后没有耽搁直接去了夏侯玦弈的庄园。 庄园中,夏侯玦弈这次亲自见了他们。 姬林几人已经见过夏侯玦弈,继而这次再见淡定了不少。但是,那些老百姓却是第一次看到夏侯玦弈。心里那种冲击可想而知。本满肚子的话在夏侯玦弈面前,却是一个也不敢说出来了。对他本能的感到敬畏,忐忑,不敢放肆一分。 这次姬林也没率先开口,而是看了一眼兆麟。 百姓的沉默还有姬林的眼神,兆麟看在眼里,心里溢出冷笑。看来,事到临头有人是畏惧了,而有人却是已经开始对他怀疑了。 不过,就算是看出来了,兆麟却并不想隐藏,回避什么。本来他想要的就不是有些人的看重,当然,也不是为了某些人争取什么。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 想此,兆麟上前一步,对夏侯玦弈恭敬行礼。继而把在姬林家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说完,不卑不亢面色诚恳的看着夏侯玦弈,真诚道:“夏侯世子,我们现在不是在谈条件,也不是再提要求,更不是在为难夏侯世子,我们只是想要一个安心罢了!请夏侯世子能够成全。” 夏侯玦弈听了,抬眸淡淡的瞥了兆麟一眼,深沉的眼眸让人无法探究其中含义。然,清冷的表情,却是让人心里不由感到紧绷!直觉告诉他们,不要惹这个男人,他的怒火不是你可以承受的。心中的反射性的畏惧。让他们在兆麟说出那些话后,没有跟着附和,只是沉默站在一边等着他们的答复。 沉默片刻,夏侯玦弈开口,“补偿一事,本世子已经派人下去各家核实。不用你们特别来提醒,该做的朝廷都会按照章程去做。” 夏侯玦弈话出,除却兆麟其他人瞬时感觉心里松懈了下来,看来那个谋士说的都是真的了。倒是他们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由感到有些汗颜,可也真正的感到安心了。 姬林上前一步,屈膝下跪,郑重叩首,“多谢世子恩惠。” 其他人看到姬林如此,相互对视一眼,也跟着下跪谢恩。兆麟微顿了下才跪下。 夏侯玦弈看着他们的举动,神色淡淡,“起来吧!” “谢夏侯世子。” 几人起身,兆麟再次开口道:“那么,关于这次陵城百姓的动作,所引发的事由。夏侯世子能否给我们一句话,让我们能心安呢?” “陵城百姓无忧,领头之人会根据各自的行为追究其责任,最后的判处会交由皇上来定夺。” 夏侯玦弈话出,姬林嘴角溢出苦笑,脸上没有一丝意外之色。兆麟的眼里极快的闪过亮光,其他几人怔在哪里!这…。夏侯世子的意思仍然要定那几人的罪吗? “夏侯世子,你也应该知道,我们会那么做是被逼无奈的,所以…。”兆麟脸上满是苦涩开口,然,话未说完就被夏侯玦弈,沉冷打断:“过往原由,本世子比你清楚,不需要再重复一遍。” “夏侯世子既然了解,那是不是应该谅解我们的作为呢?”兆麟正色道:“虽然我们是做了违反朝廷的事情,可如果我们没那么做的话,陵城的百姓现在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当然,小人这样说绝对不是在说自己有功。可,如果论过的话,小人这心里还真是觉得有些委屈…不过,如果朝廷一定要觉得我们有罪的话,我们也不会多说一句。任由夏侯世子发落我们听命。” 兆麟那隐忍,成全大家自己吞并苦楚的摸样,让其他几人很是不忍。 吴老压抑着心里的忐忑,忍不住开口道:“夏侯世子,姬大当家和兆麟他们真的是为了我们老百姓做事儿才会如此的,所以,可否夏侯世子能酌情办理,看在我们老百姓的面上,免了他们的刑事?” 夏侯玦弈听,淡淡道:“这世间所有的事情,无论是是何原由,是为何做下的?都不能越过那道礼法,规矩的线。一旦过了,就要担负责任,谁都一样。至于他们,会酌情,可却不能全部抹去。所以,该承担的还需承担。” “可是…。”吴老听了还欲说。 姬林开口接过,正色道:“夏侯世子说的我明白,也接受!” “姬大当家…。” “吴老,你想说的我都知道。只是,这次陵城的事情确实是有我发动起来的。你们看着或许觉得我是为了老百姓才那么做的。其实,在最开始我只是单纯的为了自己的不公才会如此的。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大义,初衷更不是为了你们。”姬林坦诚道。 “姬大当家的,你不能这么说呀!你为了我们老百姓确实做了很多事情,这我们可是都看在眼里的呀!”吴老正色道。 姬林听了摇头,“吴老,凡事都有两面性,你们觉得我是大义。可如果站在朝廷的立场,我这样那就是谋逆,那是死罪那是铁定的。可现在,夏侯世子能给一句酌情处置,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已不求其他。” 姬林郑重道:“吴老,你们不要多想,也不要替谁抱屈!朝廷有朝廷的难处,他们能只追究我一个人的刑责,而不牵连其家族,已经是最大的仁义。毕竟朝纲不能坏呀!” “而且,我开的可不是个好头,如果有人效仿的话,那我可就真的成了罪人了。所以,我很理解,也很感恩!” 姬林话出,吴老等人眼里满是不忍,良心上更是觉得过意不去。 “夏侯世子,真的就不能…。” “陵城之困仍在持续,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没立场跟本世子谈什么条件。”夏侯玦弈抬眸,淡漠的看着他们,“姬林最后结果如何,就看你们往后的表现再来给本世子讨论吧!” 吴老听了一怔,而后瞬间了然,郑重道:“多谢夏侯世子,我们一定好好表现,不让夏侯世子失望。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夏侯玦弈点头,看着他们走出去,神色莫测!兆麟…。 走出夏侯玦弈庄 “姬大当家的,我们立刻开城门吧!让朝廷看到我们表现,到时候我们再向夏侯世子来求情,希望他免了你的刑责。”吴老正色道。 姬林听了点头,“好!晚辈多谢吴老。” “不要说什么谢,你为我们做了那么多,我们现在能帮你的却是不多,心里很是惭愧。” “姬大哥,吴老,万一我们开了城门,夏侯世子不能免了姬大哥的刑事该如何是好呀!”兆麟担心道。 此话出,姬林的心彻底沉了一下,抬眸看着兆麟那万分担忧的面容,脸色刚正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事由我最先挑起。那么,担当责任是应该的,我没什么好说的,也不曾觉得冤枉。我也会尽我所能向夏侯世子求情,不拖累到兆老弟。所以,关于我最后的结果如何,兆公子就不用再多说了。” 兆麟听完,眼眸沉了下来,眉头更是皱的紧紧的,“兆大哥,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 “兆老弟想说什么我明白。不过,夏侯世子能做的都在尽力给我们做。我如果不识好歹,不断的去给人家谈什么条件。那可就真的有些太过了。”姬林说着,看向身边一众人道:“每个人都有他的使命,该做的夏侯世子都在做。所以,此事就此结束吧!这样困着对我们老百姓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去开城门吧!” 姬林说完,大步的往城门方向走去。 吴老叹了口气随后跟了过去,其他人亦是。 兆麟站在后面,看着姬林的背影,眼里溢出讽刺的冷笑,这是已经开始防备自己了吗? 皇宫 御书房中,南宫胤看着从陵城发过来的密函。冷硬的脸上扬起一丝笑意,玦儿果然没让他失望,这么快就把陵城的危机给解除了还有那个谋士,应该就是顾清苑吧! 想此,南宫胤神色莫测,那个女子还真是少见的大胆。不过,也确实有几分谋略。看来,弈儿那个时候坚持娶她为妃也不是没有理由的。站在玦弈的身边,她还算合格! 而有一个可心的女子相伴身边,弈儿他也应该是高兴的吧! 南宫隐胤想着,眼里溢出一丝恍惚,脑子里面出现一个女子的影像,可已经快要模糊了,模糊的他快要记不清她的身姿,她的音容相貌了。 喜公公站在南宫胤的身后,清楚的感觉到了他情绪的波动。特别在看到南宫胤眼里那抹浅淡却清晰的思念时,喜公公瞬时出了一身的汗。急速垂首,有些事情他们这样的近身宫侍,那是死都不能探究的,连看到都是错,都是在自寻死路。 不过,也就片刻,南宫胤就恢复平常神色,扫了一眼身后的喜公公,看他垂首规矩的站在那里。眼里闪过什么。 “喜公公。” “老奴在。” “五皇子回来这几日都在忙什么?” “回皇上,五皇子每日进宫给皇上请过安后,就会去看看韦贵妃小坐一会儿。就直接出宫。这几日去了大皇子府一次,还去看望了伯爵府老侯爷,其余的时间就在二皇子府,帮着二皇子准备大婚的事情。”喜公公神色异的禀报道。 南宫胤听了点头,转而问道:“朕记得前两日韦贵妃来禀报说,柳家那个女子有了身孕了?” “是的,皇上!” “派太医去诊过脉了吗?’ ”已经诊过脉了,也已经算过日子了,都没错。“ 闻,南宫胤眼睛微眯,”是吗?这么说我皇家的第一个皇孙就要诞生了!“ 喜公公听了南宫胤的话,眉心莫名一跳,没敢答话。 二皇子府 ”去掉,都给我去掉,把这些乱七八糟的都给本皇子扔出去,扔出去…。“ 南宫珉走进南宫夜的院子就看到,南宫夜坐在抬椅上,脸色阴沉的指着那些为他大婚而悬挂的红灯笼,红绸缎。声音满是戾气的对着小厮叫嚷道。 小厮神色惶恐,惊恐不定的站在边上,丝毫不敢迟疑的把刚挂上去的东西,手忙脚乱的往下摘,一句话也不敢多讲。从南宫夜残了以后,那个脾气已经不能用暴躁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暴虐。稍有不如他意的地方就会立马被他打杀!而死还不是最可怕的,最让人心惊胆战的是那生不如死的过程,想想都让人感到心里发抖,二皇子他自己残了,人也跟着越发的变态了… 南宫珉看了那个小厮一眼,抬脚走了进去,脸上带着淡笑道:”二哥在忙着呢?“ 听到声音南宫夜抬头,看到南宫珉连脸色没有丝毫的好转,甚至更加爱难看,”你来干什么?“ ”二哥腿不方便,臣弟自然是来帮二哥筹备大婚的呀!“南宫珉满脸的真诚道。 然,说出的话却瞬时让南宫夜炸毛,”南宫珉,你给我滚出去,滚…。“ ”为何?二哥要臣弟离开总是要给个原因吧!“南宫珉看着南宫夜暴掠的摸样,挑眉道:”二哥可是对我布置的大婚场景不满意?还是…。“ 南宫珉说着看了一眼南宫夜的腿,正色道:”还是因为臣弟说你腿残了,你不高兴了?可是臣弟说的是实话呀!二哥的腿不能动了这是事实呀!我又没说错…。“ 一边的下人听着南宫珉神色自若的说出了,那要命的禁忌话题,身体不由的开始发抖。五皇子他说出这样的话,可真是要他们的命呀!二皇子一定会大怒的,可他就是再恼却不能拿五皇子如何! 如此,他们说不定就会成为二皇子泄愤的工具,二皇子一定会狠狠的折磨他们的。 下人们想着二皇子那变态的手段,身体抖的更加厉害,脸色而已开始发白,冒汗! ”南宫珉,你给我闭嘴,闭嘴,你个该死的畜生,你个混帐东西,你给我滚…。给我滚出去…。“南宫夜眼睛暴睁的,眼里的怒火甚至能把人给烧死,怒气烧到极致,身体都在轻颤,面皮都有些扭曲,那摸样看着就让感到瘆的慌,南宫夜叫着,拿起手边的东西,狠命的朝着南宫夜砸去…。 看那挥动胳膊的力道,那是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恨不得砸死南宫珉才解气似的。 然,却被南宫珉轻松躲开了。看着南宫夜那暴怒,发狂的样子,南宫珉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未减淡。 南宫夜看此,心里的怒火更炙,下人们抖的更加厉害,他们这个时候感到那笑眯眯的五皇子,好像也很可怕! ”看来二哥火气很大呀!这样可是不好,马上要大婚的人了,要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可是不吉利!“南宫珉说着,看向那些小厮,温和道:”你们都下去吧!不要碍着二皇子的眼睛,还有顺便去厨房一趟,让厨娘给二皇子炖些去火的东西来。“ ”是,下人马上就去。“ 下面的小厮听了,赶忙起身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南宫珉看着挑眉,”二哥,你看他们这摸样就像是逃命似的,好像晚一步就要被你给吃掉一样。不过,二哥的表情确实不好看,也怪不得这府里面越来越清冷了。我想,如果没有强制性命令的话,恐怕连个下人都不想靠近你。“ ”南宫珉,你个畜生,你给我滚出去,滚蛋…。“南宫夜气得只喘粗气儿。”臣弟当然会走,不过在离开前有几句话,先提前给二哥打个招呼。“南宫珉脸上的笑容褪去,抬脚走到南宫夜跟前,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里满是凉薄,声音淡漠道:”南宫夜,你现在残了,腿已经废了。无论你再恼火,再恨!杀再多的下人!你还是站不起来了,永远都站不起来了。你最好马上接受这个事实,你闹得已经够久了,让人已经感到厌烦了。“ 南宫珉看着南宫夜,变得更加阴冷面色,还有那杀气腾腾的眼神,沉声道:”你这样一直闹腾,只会不断的提醒人们,你是因为做了什么事儿才会得到今天这个下场的。“ ”你在不断的提醒他们,跟那个作对后的下场。而你这个失败者除了在自己府冲着那些下人发火,再也没一丝用处了。你已经是个废物,再也付不起来的废物…。“ ”南宫夜你说,在皇家成为了废物后,最后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子的?我想,你这不算笨的脑子应该还能想的到吧!“ ”不就是一死吗?你不用用这个来吓唬我,我现在没什么好怕的,我没什么好怕的…。“南宫夜冷笑道。 南宫珉听了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微微俯身,靠近南宫夜,轻声道:”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把这个结果提前吧!省的你受这样的折磨。二哥你说这样可好?“ 南宫珉说着,张开手放在南宫夜面前,风轻云淡道:”二哥,这里有一颗臣弟花大价钱买来的稀有药丸。只要你吃了它,你就再也不用受任何这样的折磨了。它会把你送到一个好地方,而且,过程一点儿痛苦都没有,你就像是睡了一觉样。等醒来后,你就回到一个没有痛苦,没有烦恼的地方,连你的腿说不定也会好。“ ”二哥,给你!吃了它吧!一点儿也不苦。“ 南宫夜看着南宫珉手里的药丸,嘴巴紧抿,”你要我死。“ ”你可以说是结束你的痛苦。“ ”南宫珉你真是个畜生!“ ”二哥你这话可就说的太伤臣弟的心了,为了结束你的痛苦,我也是冒了险的,你可不能不领情!,臣弟是看你现在对以后的日子已经不抱希望,对未来的日子也已经不再期待,活着就是个行尸走肉,除了痛苦,没有任何意义,既然如此就解脱自己吧!“ 南宫夜怔怔的看着南宫珉手里的药丸,脸色不停的转换着,片刻,猛然伸手拿起南宫珉手里的药,用力的扔了出去,咬牙道:”南宫珉你想让我死,不可能,我不会去死的,我的仇还没抱,我绝对不会去死,绝对不会…。“ 听,南宫珉脸上溢出冷色,”二哥,看在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份上。我真心的提醒你一句,关于报仇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再提,甚至连想都不要在想。如果你还想活着的话…。“ ”南宫珉,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吗?你以为我南宫夜一辈子就只能被人欺辱吗?“ ”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事实告诉我。你的想法除了加快你的死亡外,没有任何成功的曙光。“ ”你…。“ ”如果你接受现实,安稳下来。或许还能得到父皇的一丝同情,赐你后半辈子做一个闲散,富贵王爷。要不然,你就只会成为一个被皇家厌弃的废物,结局不止是惨,而是很惨…。“ 南宫珉眼眸深沉的看着南宫夜,声音几不可闻道:”在皇家这个地方,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成王败寇,接受现实吧!不要再天真的以为你还有机会做什么!南宫夜,认清楚,你现在已经残了,就算你能做什么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所以,后半生如果还想有命在,就安分,隐忍,默默无闻的活着吧!“ 陵城 ”主子,事情有些变动。“ 闻,夏侯玦弈挑眉,”说!“ ”前两日本已经谈妥的几户人家,今日在属下和王烁,张勋去派送银票的时候,他们忽然改口了,他们不要银子,他们想离开陵城,说陵城是伤心地,如果可以请主子带他们回京城,给他们安置一处宅子,让他们可以子京城生活。“麒肆面色有些冷硬道。 夏侯玦弈听完,神色清冷,”可是,是兆麟对他们说了什么?“ ”是,昨天晚上兆麟去了那几户人家。“麒肆冷声道:”属下看,他是认定了主子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不敢动他才会如此有恃无恐的。 “开城十日,陵城一切可还顺畅?” “回主子,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很顺利。”麒肆说着加了一句道:“姬林在其中启到了很大的作用。” 夏侯玦弈听了看了麒肆一眼,什么都没说。 可麒肆看了,却是不敢再多说姬林一句,赶紧转移话题道:“主子,那个兆麟怎么处置?” “杀鸡儆猴!” 夏侯玦弈话出,麒肆眼睛一亮,主子终于准备出手了吗? 陵城街上,商人已经接到命令开始开放铺子,小贩也开始摆摊儿谋生,每个人都重是起以前的行业各自的忙活了起来。沉寂许久的陵城,重要褪去了那股阴霾迎来了渴望的稳定,祥和! 虽然才开城门几天,可陵城却比过去一年都要热闹。心里那惶惶不安的感觉褪去。那种安定感,让每个人就像迎来新生一样,脸上都带着一丝放松,欢快的笑意。 大街上人来人往,一派繁荣之象。而,夏侯玦弈和顾清苑的忽然出现让本就闹热非凡的街道,更添了一丝火热,激动。 百姓心情激动的看着那个绝美的男人,还有他身边那个纤弱却同样绝美的小男人。每个人都上前恭敬请安,虽然心里忐忑,可却不想错过那从未见过的风采,威仪。 对于前来请安的众人,夏侯玦弈神色淡淡,只是微微颔首。顾清苑倒是笑嘻嘻的,十分温和的跟他们打着招呼,偶尔看到眉目慈善的老人,还会低声的说一句,夏侯世子人看着冷淡的很,可其实那是因害羞,不善辞才会如此的。 害羞?不善辞?这样的形容老百姓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可心里却不由的对这位清冷,高贵的夏侯世子少了一丝畏惧,多了一丝亲近之意。 有的老人壮着胆子拿起自己卖的吃的,或者用的,送给夏侯玦弈一些。 夏侯玦弈看着他们那忐忑的热切,很是有些不适应,不过,却没有拒绝,都收下来。让身后的麒肆随后付了钱。老人们推脱,但是,该给的麒肆还是分毫不少的给了他们。 一路下来,夏侯玦弈手里拿了不少的东西。让本冷漠不可触及的男人,看着瞬时温和了不少!那样子,让老百姓看着更加的亲切起来。有的已经敢走到夏侯玦弈身边,跟他感慨几句陵城现在的形式了。 顾清苑跟在一边,看着夏侯玦弈那不适的摸样,顾清苑抿嘴一笑。直到夏侯玦弈投来警告的眼神,顾清苑才赶紧上前解围。一句夏侯世子饿了,累了,想休息一下了。让他们先各自去忙,才算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世子,顾公子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在小民这里用些吃的如何?”街边上的一个老人恭敬道。 顾清苑听了看了一眼老人的摊位,买的是馄炖。 “夏侯世子,顾公子,何伯的馄炖在陵城了称的上是一绝呀!百年老字号,味道很好。世子,顾公子不妨尝尝。” 顾清苑听到声音抬眸,看着眼前人,嘴角一吹一丝笑意。等的人重要来了,看来他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这个场地他们都很喜欢,而且有他在味道一定更好。 “兆公子,好巧呀!”顾清苑轻笑道。 “说不上巧合,小人的铺子就在前面不远处,听到往外面的人说世子和顾公子来了,所以,特别过来请个安!” “兆公子真是有心了。”顾清苑微笑,转头看着何伯的馄炖,笑道:“听兆公子刚那么一说,我觉得肚子更饿了,何伯这馄炖的味道更香了。主子,要不我们今天就在这里用饭吧!” 夏侯玦弈听了,看了顾清苑一会儿才点头。 见夏侯玦弈同意,何伯赶紧道:“世子,顾公子快请坐,馄炖一会儿就好。” 顾清苑点头,抬眸看着兆麟客气道:“如果兆公子如果不忙的话,要不要一起用饭。” 听了顾清苑的话,兆麟眼里闪过一道极快的亮光,脸上却满是受宠若惊的笑意,“那,小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夏侯玦弈,顾清苑,兆麟三人坐定。何伯手脚快速的做着馄炖,一会儿就出锅了。 兆麟看着起身,殷勤的为夏侯玦弈和顾清苑端过去。 “多谢兆公子。” “举手之劳,顾公子不必客气。夏侯世子请!” 夏侯玦弈微微颔首。 三人开始用饭,兆麟吃了两口,神色忽然变的沉重,感叹道:“夏侯世子,陵城那几家昨天跟我说,他们可以不要补偿的银子。就是,实在是不想在陵城待着了,想让我跟夏侯世子求个情,请夏侯世子能带他们离开此地,哪怕不是在京城,就是别处给他们安置个去处也行。夏侯世子你看…。” 兆麟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不大,可也不小,足以让四周特别关注夏侯玦弈和顾清苑的人听到。 这些话出,让四周本喧闹的人群顿时沉静了下来。 看来他们对于这件事也很是关注呀! 顾清苑吃着馄炖,嘴角溢出一丝笑意,这里果然是撒播传的好地方。有听众,有观众。 夏侯玦弈听了,放下手里的筷子,抬眸看着兆麟,“关于他们…。” 夏侯玦弈开口,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屏住呼吸等待着夏侯玦弈的回答。就在这紧绷的时刻,只听“啪…。”的一声瓷器破裂的声响起…。 众人一惊,抬眸看去,只见那位顾公子脸色发白,嘴角带着血丝,浑身抽搐的倒在夏侯世子的怀中。 看到这一幕,众人心里大骇,一时惊呆…。兆麟心里莫名一沉…。 章节目录 第234章女人 > 顾清苑忽然倒下。而是还是以那样的状态,这让所有的人都怔在哪里。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做馄炖的老人更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身体微微发颤…。 只是怔怔的看着夏侯世子把顾公子抱起,只对着他的下属留下一句,‘封’就带着顾公子急速的离开了。 那个下属亦是一句废话不多说,只见他双手击掌,眨眼十多名锦衣护卫瞬时来到眼前。以圈形散开,馄炖摊位还有做混沌的何伯,及其兆麟两人同时被围其中。 麒肆看着那惊疑不定,神色惶然的众人,面无表情道:“事情清楚之前,此处隔离,所有人不得妄议。其他一切照旧,相关之人不得离开。”说完,疾步离开。 行动迅速,态度坚定,明确,果断!事情发生一瞬间,结束也在眨间。 让人心惊的事发,可因为那清楚的界限,让众人除了震惊,却没有太多的恐慌。事情清楚,明了,只要与你外关,你就无碍!绝对不会被无缘由的波及,明确的态度让人心定。 只是看着圈内脸色灰白,浑身发颤,神色怔怔的何伯,还有脸色很是难看的兆麟。所有人眼神复杂。刚才看顾公子的症状明显不像是发病,倒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才会那样的。 如此,那最有嫌疑的可就是他们两个人了。想此,众人神色不定,难道真的是他们对顾公子下的手吗?为什么呢? 顾清苑忽然莫名带倒下的事情,在众人的猜疑中,也迅速的撒播开了。 反应最为迅速就是姬林,王烁,张勋还有窦文涛几人,在听到消息后,极致的惊骇之后,立马往夏侯玦弈庄园赶去。 而暗中的那些人也在差不多的时间得到了消息。只是还没聚集就被统领之人立即驱散,一句话传递过去,不想被夏侯玦弈连窝给端了,就立马给滚回去!此话出,没人敢再乱动,只是心神不宁的在暗中等待这消息! 兆麟虽然是一个小棋子,可毕竟也是他们这边的人,如果他出事儿了。他们难免的会有一些危机感,心里很是有些不安呀! 统领之人挥散了那些分布在各处的棋子。转而找了一个更加隐秘的地方,急速的召集了三个中心人物,四人聚在一起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做出分析。 统领看着眼前的三人,面色阴沉道:“对于这次的事情,你们怎么看?” “属下感觉那兆麟是被他们给算计了。” “是,属下也有这种感觉,兆麟那个人虽然不是特别的精明,可人却是一点儿不笨!绝对不会做出那样于他自己完全无利的事情来,特别还是在那样大庭广众之下,就更没可能了。这明显是一个局。” “兆麟本来就是我们放在明处的一个棋,夏侯玦弈会除掉他我早有心理准备。”统领说着,面色有些难看道:“只是,他用这样的方法除去他,这明显是在用他杀鸡儆猴呀!如此一来,那些本已被兆麟煽动的老百姓,可能立马就会安稳下来吧!” “现在陵城危机已解,夏侯玦弈这是开始反击了吗?那,我们想再拖延可就不太容易了。” “主子本来就没指望我们能拖住他太久,现在这样已经可以了。不过,就算我们不再出手,夏侯玦弈想一时半会儿回京城也是不可能的,陵城的官员还未定到位,他是不能离开的。” “这么说的话,陵城的群众的反应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只要拖延那些官员来陵城的时间,就能让夏侯玦弈继续在陵城耗着了?” 统领点头,“这块儿主子会安排,就不用我们多插手了。” “那现在兆麟怎么办?那个人虽然威胁不到大局,可落在夏侯玦弈手里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儿。” “或许,我们该先一步把兆麟除掉。” 统领听了摇头,嘴角溢出一丝莫测的笑意,“不,我这个时候反倒觉得,兆麟落入夏侯玦弈的手里对我们来说,说不定正好是一件好事儿。” 两人听了不明,“统领有什么打算?” 统领没直接回答,只是莫测道:“马上你们就知道了。” 夏侯玦弈庄园 “麒护卫,请问顾公子现在怎么样了?”姬林神色凝重道。 “还不清楚。”麒一面无表情道。 “我们请了大夫过来,请他去看看顾公子吧!” “不必了,主子略懂医术现在正在里面为军师诊脉。”麒一说完,看着姬林和王烁道:“主子有令,让你们二位带着大夫去探查一下那个馄炖摊,还有顾公子吃过的东西,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如果有发现立即回来禀报。” “好,我们马上就去。”两人听不敢迟疑带着大夫,立即出了庄园。 窦文涛,张勋几人看着麒一道:“夏侯世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主子令,让几位现在这里候着,等他为顾公子探完脉搏在做下一步的决定。” “是。” 夏侯玦弈,顾清苑院中。那个病重的人此时脸色红润,精神极好的看着夏侯玦弈满脸都是惋惜道:“何伯的馄炖可真好吃。可惜我却只吃了几个…” 夏侯玦弈听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伸手把她唇上的胡须轻易去掉。低头在唇上深吻一下,而后点头,声音暗沉道:“味道很不错,是挺可惜的。” 顾清苑听了伸手捏了捏夏侯玦弈高挺的鼻梁,摇头道:“夏侯世子,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有风流公子风情了。夫君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呀!引桃花呀!” 闻,夏侯玦弈眉毛轻扬起,冷声道:“不要跟为夫说什么桃花,对于这个问题本世子比你闹心。” 夏侯玦弈话出,顾清苑嘴巴歪了一下,轻咳一声,虽然她没什么心虚的,不过讨论这个问题十分不安全,还是换一个吧! 想此,顾清苑转移话题道:“夫君,你说我今天演的好不?” 听了顾清苑的话,夏侯玦弈冷哼一声。 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那略带嘲弄的眼神,神色自若的转移视线,男人的小心眼又发作了。 “丫头。” “嗯!” “以后这样的招数少出,知道吗?” “为什么?” “虽然知道是假的,可本世子心里还是不舒服。” 顾清苑听了微怔,不过,瞬时就明白夏侯玦弈指的是什么了,嘴角溢出一丝笑意,点头道:“好,我知道了。”说完,叹气:“不过,经夏侯世子这么一抱,我这个军师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睿智形象,可就大打折扣了呀!” “他们看着你抱着军师那娴熟,自然的姿势。一定会说你和军师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呀!不过,这猜测倒是也很符合情理,毕竟本军师就算是沾着胡须,可掩饰不住我是绝美小男人的面容呀!” 顾清苑说着脸上扬起饶有趣味的笑容,看着夏侯玦弈道:“夏侯世子和军师关系暧昧。夫君,你说这名声算是美名呢?还是风流之命呢?” 顾清苑说着想到什么,不由轻笑出声,伸手抱住夏侯玦弈的腰身道:“夫君,如此一来的话肯定有很多人同情你的世子妃。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以后世子妃见什么客人的话,在表情上也许该染上些轻愁,苦涩,深情一片可却得不到自己夫君的回应,多忧伤,多可怜呀!” “如果本世子传出短袖的名声,你这个军师也就更加不用担心,那所谓的桃花问题了吧!”夏侯玦弈把顾清苑抱在怀里,看着她眼里那满满的坏心眼,轻笑道。 顾清苑听了睁大眼睛,崇敬的看着夏侯玦弈道:“夫君,你真是什么都知道呀!真是厉害。” “军师如果想,本世子倒是很愿意让你如愿。不过,就是不知道军师有什么要奖赏本世子的?” 听到夏侯玦弈要奖赏,顾清苑瞬时无声了。不是她思想歪,而是夏侯玦弈无论奖赏,惩罚要的就只有一样。 看顾清苑连回应都不敢,夏侯玦弈眉梢扬起魅惑风情,低沉道:“如果军师实在是想不出,本世子就…。” 夏侯玦弈的话未说完,顾清苑忽然伸手拉下他的头,踮起脚尖仰头吻上他的唇,同时小手在他的身上到处点火,感到夏侯玦弈欢呼吸变得沉重。顾清苑伸手推开夏侯玦弈,豪情万丈道:“反正,早晚是逃不过了,既然如此,我就先讨些利息回来。” 闻,夏侯玦弈眉头轻挑,“娘子这是在向为夫下战书吗?” “其实,我是想先举旗投降,夫君可接受?”顾清苑认真道。 “你说呢?” 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的眼神,叹气,“现实和希望果然是有差别的呀!” “主子,姬林和王大人他们回来了!”外面凌飞的声音传来。 顾清苑听了,看着夏侯玦弈道:“夫君赶紧去善后吧!我要去养病了。”说着揉了揉夏侯玦弈的脸颊,轻笑道:“夫君这欲求不满的表情,让他们看了一定以为顾军师病情很严重,这算不算是个美丽的误会呢?” 听着顾清苑那调侃的语气,夏侯玦弈神色淡淡,伸手揉了揉顾清苑的头发,脸上满是温柔之色,“丫头,好好养精蓄锐。”说完,就看顾清苑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分。 夏侯玦弈看此,淡淡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客房 夏侯玦弈说出的顾清苑现在的症状,跟着外出探查的大夫和姬林听了神色越发的沉重,眼底满是复杂。 “本世子已用药物护住军师的心肺,不过,具体如何解毒还需要进一步探究。”夏侯玦弈凝眉道:“你们可有什么发现?” 夏侯玦弈话出,王烁看着同去的大夫道:“你在吃食里都发现了什么,就跟夏侯世子禀报一下吧!” 大夫称是,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回世子,小人已经确定军师的碗里被人给下了药,而且,那种药食用后的反应和夏侯世子现在说的一样。”大夫说着顿了一下道:“只是,现在是谁下的动的手脚还需要进一步探查。” 夏侯玦弈听,眼神微眯,“你们觉得给顾军师下毒的是哪位?” “下官去现场仔细的问了一下,从在场群众的口中已经确定,当时碰触到顾军师吃食的只有做混沌的何伯,还有就是给顾军师端过去的兆麟。那么,有机会下毒的只有有他们两个人。凶手很可能就是他们中的其中一个。或者,是他们二人同谋所为。”王烁正色道。 夏侯玦弈听了点头,“先把两人监管起来审问,王烁你来审问。张勋你带人继续探查。” “是,夏侯世子。” “麒肆,窦文涛,荣林,刘进你们四人按照名单上的名字,继续补偿落实一事儿。” “是,夏侯世子。” “都下去吧!” “是。” 夏侯玦弈命令下,几人不敢耽搁分毫,迅速分散行动起来。 姬林和大夫不属于官职人员有些事情他们不能参与,继而,从庄园出来就相携去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酒楼。 两人相对而坐,沉默良久姬林才开口道:“孙大夫,你感觉是他做下的吗?” 孙大夫摇头,叹气,“我希望不是。但是,那散落在桌子上的馄炖汤滓中,确实是他兆家的祖传之药。中间我还担心自己出错,还特别询问了一下周边几个百姓。根据他们描述还有夏侯世子说的那个症状。虽然很想替他辩解几句,可一切都相符,我…。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呀!” “可是,我实在是不相信兆麟是能做出那样事情的人。所以,刚才我就斗胆向夏侯世子,隐瞒了那是他兆家所有药的事情。我在想,当时在场的还有何伯或许还是他所为也说不定呢!” 姬林听了摇头,脸色沉重道:“在晚辈看来,这次的投毒之事不会是何伯,有九分可能会是兆麟。” 姬林话出,孙大夫惊疑不定,“姬大当家的,为何这么说,你不相信兆麟吗?”孙大夫本以为凭着姬林和兆麟的交情,他一定是站在兆麟这边的,应该比自己还想坚信兆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现在怎么…。 看着孙大夫意外的神色,姬林苦笑道:“我也不想怀疑他,可是人心隔肚皮,现在的兆麟在想什么我已经完全看不透了。特别在这次起事中,我本以为他和我一样是被逼无奈,也是因为有着一副侠义心肠才会跟我一起对抗二皇子的,可是,最近这些日子我发现他好像跟我们想的很不一样…。” “姬大当家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姬林叹了口气,把这些日子兆麟的举动给孙大夫讲了一遍。 孙大夫听完,脸上满是吃惊之色,“姬大当家你说的可是真的?” 姬林点头,“夏侯世子提出开城门之后,姬林就连续提出了几次不合适,三番两次的挑动让我们去夏侯世子面前提讲条件,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他是为了陵城的百姓着想。可,如此接二连三让我不得不多想。” “还有,上次一众民众到我府邸面前,请求让我做知府的事情。也是他在后面怂恿姬勇去做的。还有前两日,关于补偿的事情,本来夏侯世子的人和那几户人家都已经商定好了,可是,他去后不知道跟人家说了什么。那几户人家忽然就不愿意了,提出了要跟着夏侯世子去京城的要求。这也是无意中得知的。” 姬林说着,叹息道:“孙大夫,关于补偿的事情各家都一样,才会都没有什么想法,没什么异议。可如果他们忽然这样闹不同,那么,一定会让后面的事情受到阻碍的。” “这么多事儿出来,让我对兆麟不得不多想一分呀!” 姬林说完,孙大夫神色惶然,“果然是人心隔肚皮呀,人心难测呀!如此一来的话,我都不知道我向夏侯世子隐瞒是对还是错了!” 孙大夫的话刚落下,就看到张勋忽然走了进来。 看到张勋两人心里不由一跳,两人的一个念头就是被跟踪了。 姬林神色不定道:“张大人你不是去了忙吗?怎么在这里?” 张勋却没看出他们的异样,也没听出他们话里别样的含义,只是正色道:“有人向夏侯世子举报说,她知道是谁要谋害顾公子。只是这中间关于药的事情,需要孙大夫在场做个证是,所以,我就打探着找过来了。” 两个听了心里一松,同时却又一紧。 “张大人你刚说,有人知道是谁要谋算顾公子?”姬林沉声道。 “是,现在已经去了府衙。” “可否问一下,那个人是谁?” 张勋听了顿了一下,没有回答。 姬林,孙大夫看此,赶紧道:“是小民逾越了,请张大人不要见怪。” 张勋摇头,“其实,现在告诉你们也没什么,反正你们马上也会知道的。是个让我们挺意外的人,曾经三皇子的女人。” 话出,两人惊了一下。 “三皇子的女人不是在牢房里吗?她怎么会知道?”姬林疑惑道。 张勋摇头,“你们可能不知道,当初在夏侯世子派人让解救我和王大人的时候,我们顺势向夏侯世子求了个情,把那些女人也给放了出来。毕竟,她们虽然在三皇子府待过,可大部分都是可怜人,没理由让她们一直在牢房里待着。” 姬林,孙大夫听了恍然,“不过,那个女人她怎么如此肯定是兆麟做的?” “这个,现在还无从得知,不过马上就知道了。”张勋说着看向孙大夫道:“孙大夫我们赶紧过去吧!不能让夏侯世子他们等着。” “是,是…”孙大夫赶紧应道。 张勋,孙大夫离开。姬林面色紧绷!二皇子的女人怎么会确定是兆麟?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让人不敢想的潜藏之事存在? 府衙 许久为开启过的陵城府衙再次打开了,只是这第一启竟然是因为夏侯世子的军师而起,让人唏嘘。 府衙外,聚集了很多的老百姓。 府衙内,王烁,张勋坐在坐在案堂上,麒一站在暗处。衙役站在两边,衙堂中央跪着一个女人,大概十*岁的年纪,穿着很是残旧,头发也略显凌乱,可长的却是很是漂亮的女人。 “现在可以开始说了吧!你是如何肯定给顾公子下药的就是兆麟的?”王烁率先开口道。 “回禀大人,我见过兆麟曾经用过一种药,不过,我不知道其药的名字,可是我却见过它的症状,食用后和顾公子的症状一样。”女子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道。 “你见过?在哪里?” “在牢房里的时候。” “详细的说明。” “是。”女子恭敬道:“当时,小女坐牢后,兆麟曾经让人送过吃食给小女。只是小女性格软弱,拿到吃的自己却没吃上被人给抢了去。不过,也就是因为那样小女才逃过一劫。” 女人说着,身体有些发颤,“小女亲眼看到,那个抢了小女吃食的人,吃了以后身体就开始发抖,脸色发白。而且,还开始呕血,可却没有马上死去,只是那个场景很是恐怕,我当时吓坏了,惊慌之时也向狱卒求救过。只不过,我们那个时候在他们的眼里都是罪人,根本就没人管。那个女人痛苦了几天就死了。” “所以,今天小女在听说了顾公子的症状后,就马上想到了这件事。特别在知道兆麟还在旁边的时候,我就更加确定是兆麟动的手了。” “你并没有看到是兆麟下药,为何就如此确定是他呢?或许是那个给你送饭的人也不一定呀!”王烁严肃道。 “小女当时也曾经这么安慰过自己。而兆麟或许也曾是那样的打算吧!如果,我出事儿了他就把这一切推到那个送饭的人身上。”女人苦笑道:“如果真的是那个送饭的人就好了,可惜,想让我死的人却非兆麟莫属。” “你是说兆麟想让你死?为何?” “此事说来话长。简单的说,兆麟在我最难的时候曾经帮过我,而我为了报答他,就听从了他的花巧语,去了三皇子府,成了三皇子的女人。为他报告三皇子府的消息来成就他的野心。” 女人说着声音带着一丝愤恨,更多却是哀伤,“可怜我那个时候为了他奉献我自己的一切,我以为只要我做的好,在他成功的时候,就会如他承诺的那样娶我过门。可现在想想我真是太傻了…” “打探三皇子的消息?他的野心?这话是什么意思?”王烁惊疑不定道。“当初,他让小女去三皇子府,为的就是随时为他关注着三皇子府的动静。然后报备给他,曾经兆麟还说过,如果可以让我在三皇子的耳边吹吹风,让三皇子多做些恶事。好让这陵城更加的乱写,那样他才能更快的如愿。”“大人,兆麟起义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义气,他只是为了他自己,他想当官,他想做这陵城的知府。大人,如果小女没说错的话,当初提出让陵城自选官员的一定是兆麟吧!” “而后来陵城在他的煽动下真的大乱了,所有的事情都和他计划的差不多。他马上就要如愿了,只可惜,夏侯世子来了让他的路受到极大的阻碍。而顾军师的曾经的那些话,也算是彻底毁了兆麟所想要的一切。” “我在想,他或许是被刺激了,就开始发狠想趁此谋害了顾公子。如果可以他事后一定会推到那个卖馄炖老人的身上去。” “只是,他没预料到小女还活着,这就是他的报应。” 张勋,王烁两人听了相视对看一眼,在各自的眼里看到惊骇,事实竟然是这样的吗? 女子的话,王烁,张勋惊骇不已,而外面的百姓更是震惊的无法语。害他们的人竟然还有兆麟…。 夏侯玦弈庄园 麒一从府衙回来,向顾清苑和夏侯玦弈禀报了一下事情的结果。 “兆麟的罪名已定。兆麟本人也已经签字,画押!”麒一说着,皱眉道:“只是属下那个时候看着兆麟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儿,那样子看着很是含糊不清似的…。主子这其中好像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儿。” 顾清苑听了抿嘴一笑,没说话。 夏侯玦弈神色淡淡,什么都没说。 兆麟结局已定,此事算是暂时揭过。 只是两日后,王烁,张勋两人带着一个女人来到夏侯玦弈庄园。那个女人赫然是在府衙上揭发兆麟的那个女人。 “王大人,张大人这是?”麒肆看着不解道。 “麒护卫,是这样的,这个女子本是京城人,只是曾经遭遇了一些事情才流落在外的。现在,她在陵城她没什么去处,也没个亲人,所以就求到了我们面前,想在这庄子上求个事儿做。她不要银子,就是想等你们回京城的话,能把她给捎回去就行。” 麒肆听了挑眉,“跟我们一起回去?” 女子听了麒肆的问话,赶紧跪下,祈求道:“护卫大人,小女现在谁都不敢相信,可也不敢自己一个人回京,所以,小女请求护卫大人能帮小女一次,求大人,求大人…。” 麒肆看着下面的女子,再看王烁和张勋那不忍的眼神。眼里闪过什么,而后,温和道:“起来吧!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想回京的话,就留下吧!” “多谢护卫大人,多谢护卫大人…。”女子喜极而泣高兴道。 章节目录 第235章变动 > 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 三个月的时间,陵城不但彻底的稳定了下来且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生机盎然,繁荣一片就是现在陵城的景象。 在陵城百姓的心里都住着一个神袛一样的人物,那个就是夏侯玦弈。他是他们的恩人,是他们心安的源头,有他在感觉一切都有了依靠。他不会让老百姓受到委屈,受到任何不公平的待遇。有他,他们很安心。当然他也不是全部都完美的,他也有缺点,就是太过冷清了些。比不得他身边的那个小军师亲和。 顾军师虽然不是什么官员,可他在夏侯世子的身边做事儿且还很得夏侯世子的看重,这可比一般的官员更加的有权力。在他们的眼里那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可就这样一个人却很是平易近人,完全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看他三不五时的上街来,吃着街边那些小吃说笑的样子,让人不由的就想近亲于他。 只是顾公子每次出来都有护卫跟着,有时候夏侯世子会跟着一起来,让人只能看着却无法靠的太近。而且,两人出来的时间都很短,就是待一下就走了。可就这样更让期待看到他。只是各人心里所期待的东西略有不同罢了! 有的是为了单纯的欣赏一下两人的风采,可有人却是为了进一步靠近。 窦文涛,刘进,荣林三人因在陵城之乱时有失责之现。既,无法再继续担任陵城官员,在跟相关之人交接好陵城官务后,就将会被送往京城,等着皇上发落,不过,念起在平乱之时表现尚可会适当向皇上求情减缓其刑责。 其令出,三人虽然失望可却并没有太大的意外之色。这些日子相处他们已经多少了解,那个男人对事的做法绝对不是求个情,讨个好就能躲避过去的。现在能得一句减缓刑责已经算是开恩了。 只是这样的结果,他们接受可其家人却是无法接受。在古代,男人那是家里绝对的顶梁柱,男人一旦出事儿,那可就真的半边天都塌了。 窦文涛家里还算好些,他年纪大些,儿子都已经成家里。就算他不在还有儿子顶着。可刘进和荣林就困难了。刘进最大的儿子才十五岁,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担负起一个家。 荣林稍微好些长子已经定亲。因为陵城之乱,荣林虽然是官可在陵城却无人待见,继而为了抓牢亲戚,就让儿子和他夫人的哥哥之女定了亲。他不在了家里也算有个靠的住的助力。 夏侯玦弈的话已出,三人心里都清楚,他们不日就将会被发送到京城去。无法改变的结果,更不敢生出一丝反抗。只是却想通过其他途径进行一下努力。而能让他们达到愿望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夏侯玦弈,一个就是顾军师。 夏侯玦弈那里根本就没人任何突破口,那么,他们就自然而然的把目标定在了那个平易近人的顾军师身上。 窦家 主院中,主位上一年过四十却风韵犹存的妇人,看着窦文涛神色有些焦灼道:“老爷,那个顾军师是否已有家室可打探到了?” 窦文涛叹气,摇头道:“我现在这个情况根本无法见到顾军师,虽然我曾侧面的向夏侯世子那里的下人打探过,可他们却是一句都不多说。只是一句不清楚。不过据我观察顾军师不像是有家室的样子。” 窦夫人听了面色凝重,“老爷,如果不确定的话,我这心里实在难安呀!虽然我们家现在不如从前了,可我们的女儿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千家小姐,让她嫁给一个军师我这心里已经够不是滋味的了。如果再无法确定那个顾军师的家庭情况,要是万一他已经有了妻室,或者是已经有了心上人,那对我们女儿也是很不公平!难不成让我们玉儿去给一个军师做妾室吗?” 窦夫人说着眼里满是无法接受的神色。她做了十多年的官家小姐,又做了二十多年的官家夫人。现在就算窦家没落了,可那已经深入骨髓的骄傲,一时之间很难改变。环境改变了,可人要完全的适应却需要很多的时间。 继而,窦夫人现在对顾军师的身份很难接受,在她的心里那个顾公子虽然是军师,可说白了还是一个下人。让她的宝贝女儿去给一个下人做妻,从心底里难以接受。就更别提做妾了… 看着窦夫人的神色,窦文涛当然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摇头,叹息,他也知道让他这个夫人一夕之间改变,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些事情她却必须认清,接受才行呀! “夫人,顾公子虽然是一个军师,在你眼里他或许是一个下人,可他这个下人却比我这个官员都要有权力,因为他的主子是夏侯玦弈。那个男人在京城的地位不是你能想象的。” 窦文涛意味深长道:“所以,如果玉儿真的能让顾公子满意,成为他的妻,那对我们窦家来说是绝对的好事儿。是我们高攀了他。夫人你也知道,我的事情现在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而回到京城后的结果如何,我多少也预料的到。” “结果定下,不要奢望东山再起,只求能尽快的出来才是紧要的。毕竟事事难测,特别我这样犯下错事儿,且还是这等无法回旋的事情。我已经是完全没有价值的人了。京城的那些官员随便一个就可以捏死我。” “在京城那可是头上随时都悬着一把刀呀!所以,我必须尽快的给自己找一个依仗,找个靠山。京城那些人我是巴结不上了,现在能把握的就是抓住眼前的人。那就是夏侯世子或顾军师了。” “老爷,既然是夏侯世子和顾军师,那么我们为何不选择夏侯世子呢?夏侯世子那可是正儿八经的主子,且样貌,地位,那是样样都拔尖儿呀!”窦夫人有些不明道。这也是她一直不明白的问题,为何老爷从一开始选定的就是顾军师,而不是夏侯世子呢? “夏侯世子已经有世子妃这你是知道的,难不成你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去做妾?” 窦夫人听了咬了咬牙道:“如果要在夏侯世子和顾军师中间选择一个的话,我宁愿玉儿去做夏侯世子的妾,也不愿意她给一个军师去做妻。况且,那个军师现在是否已经成亲还没确定,万一他要是已经成亲了。我们玉儿的身份可就变得更加低贱了。” “一个世子的妾,和一个军师的妾。虽然同样是妾可却是天差之别。世子的一个妾也比军师的妻子要更加高贵。而且,夏侯世子的身份也比顾军师对老爷帮助更大吧!” 窦文涛听了神色淡淡,“你说的这些我如何不明白。只是有些事情就算明白,也要根据实际情况出发。夏侯世子此人,绝对不是女子可以蛊惑的。玉儿就算是成了他的妾也不会有太大的作为。” 窦文涛说着顿了一下道:“而且,在我看来玉儿她或许连进入伯爵府的资格都没有。” “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就这么看低我们的女儿吗?”窦夫人很是不高兴道。 “夫人,玉儿是我女儿,我什么时候也不会看低她。只是,我看的再高有什么用。你不要忘了我现在是犯官,在京城人那些人的眼里我们的女儿那是犯人官之女。你说,顶着这样的名声有谁能看得起玉儿?伯爵府又如何会让一个犯官的女儿给夏侯世子做妾?” 窦文涛话出,窦夫人脸色难看,可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她本身是个特别讲究门第之见的人,自然十分清楚身份的重要性。只是人都是自私的,在很多时候可以容许她看不起人家,可却不能忍受人家看不起她! 继而就算是明白,窦夫人还是很不甘心道:“这么说的话,我们家玉儿就是一个只能给军师做妻的命吗?” “夫人,认清现实吧!不要求的太高了,我们家现在已经不比才从前了。玉儿能嫁给顾军师对她而已经是个很好的去处了!最起码一生无忧且不会被人看低分毫,这样就很好了。”窦文涛语间满是无奈道。 窦夫人听,脸上满是苦涩道:“可是让玉儿嫁给一个军师我这心里实在是不是滋味。如果真的成婚的话,玉儿铁定是要跟着他回京城的。” 窦夫人说着抹泪道:“让玉儿离开我那么远我实在是舍不得。受了委屈也没人给她做主,而且,那个军师看起来比玉儿还要纤弱。老爷,那样的男人真的能带给玉儿幸福吗?” “会好的,会好的…”窦文涛伸手拍了拍窦夫人的肩膀以做安抚,“对了,给世子妃的拜帖可派人送去了吗?” 窦夫人抹了抹眼泪,“已经让人去送了,只是不知道这此会见不?这三个月我已经人人送了不下十次的帖子了,可那个世子妃硬是一次都没应过,架子大的惊人。”最后一句,窦夫人带着明显的怨气。 “夫人,稍安勿躁。刚开始前两个月陵城还没彻底安定下来,夏侯世子忙的不可开交,如果世子妃在那个时候待客确实有些不合适。” “前两个月忙,这个月可是不忙了吧!为何还是没见她答应,我看她就是仗着身份看不起我们罢了!”窦夫人冷笑道:“女子太过骄傲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后院的女人虽然做不了大事儿,可是,很多时候也是很关键的,如果做的好可是能给自己丈夫拉拢不少人脉的。” “如这位世子妃这样,如此高傲可好真是有些太过短目了。就从这一点儿来看,她跟我们玉儿比可是差远了。”窦夫人说着,眼里溢出精光,看着窦文涛道:“老爷,你说如果我们玉儿有幸被夏侯世子看上的话。说不定,我们玉儿还会有大福气也说不定呢!” 窦夫人口里的大福气指的是什么,窦文涛心里清楚的很,“夫人,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玉儿现在是犯官之女,你觉得她可能成为世子妃吗?” “老爷,我觉得你这结论下的就有些太早了,路都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只要夏侯世子能喜欢玉儿,结果如何谁能做的了。” 窦夫人说着顿了一下道:“妾身听说,那个世子妃的名声不也是不太好嘛!还有,她的父亲好像比老爷犯的事儿更加严重。可结果如何,还是不是做了世子妃,这就说明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夏侯世子喜欢才是最紧要的…。” 窦文涛听了神色不定。 窦夫人看他没有再次直接反驳,更加积极起来,正色道:“老爷,盯着世子妾室的位置看的人可是不少,那个荣夫人可是早就跃跃欲试了。而且,还是个庶女呢!人家都敢赌一赌,我们为何不姑且一试呢?” 窦文涛听了眉头皱了起来,“荣家庶女?” “是呀!不过,他们倒不是成心用庶女,只是他们家两个嫡女一个已经出嫁了,另一个又长的太寒碜了些,没办法只能用庶女来拼一拼了。”窦夫人说着口气有些发酸道:“不过,她家那个庶女长得确实很不错。” “老爷,你说如果让他荣家如了愿,那我们窦家岂不是太憋屈了。”窦夫人正色道:“所以,妾身觉得我们无论如何都要一试,好处不能让他荣家一个得了。” 窦文涛听了沉默良久,才开口道:“要试可以,不过必须慎重。先什么都不要做,你暗中观察一下夏侯世子对玉儿的态度,如果感觉有门,我们就让玉儿努力一下。反之,如果夏侯世子对玉儿什么反应都没有,就立即收手,跟世子妃提提让玉儿嫁于顾军师的事情,知道吗?” “老爷你放心,妾身知道怎么做!这两头总有一头会让老爷满意的。”窦夫人轻笑道。 夏侯玦弈庄园 顾清苑看着眼前之人,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然,心却是沉了一下。 “陌儿,好久不见。”慕容烨看着顾清苑脸上溢出温和的笑容,眼里带着一抹浅淡的思念。 “硕王爷,别来无恙。”顾清苑轻笑回应,感受到一抹探究的目光,转眸顺着视线看去,在看到慕容烨身边的女子时,眉毛轻挑!一个女人,年轻且美丽的女人,只是神色略显冷漠,就连那抹探究也带着冷色。然,顾清苑却感觉不到其中的恶意,只是纯粹的探究。 就算和顾清苑对视眼里的那抹探究亦没有褪去,甚至视线都未移开,静静的看着她,纯粹而认真。 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顾清苑第一次在一个人的眼中,感到一种空灵,纯净的感觉,那是一个干净且纯真的灵魂! 见顾清苑盯着自己身边的女子看,慕容烨眼里闪过什么,轻轻一笑,道:“这是我身边的侍女,念陌。” ‘念陌’两字让,顾清苑眼眸微缩,抬眸看了慕容烨一眼,眉头皱了一下。 慕容烨看到顾清苑眼中那明显的不赞同,轻轻一笑,继而转开视线不和她对视,只是淡淡道:“念陌,去见过世子妃。” “是!”念陌听命,上前微微俯身,“念陌见过世子妃。” “起来吧!” 念陌起身,退回慕容烨的身边。 “硕王爷,主子已经回来,请你去书房见他。”麒肆这个时候疾步走过来,正色道。 慕容烨听了扬眉,“回来的还真是快。”慕容烨说着看着麒肆叹气,“如此不放心,却还做那样的决定,你家主子现在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 慕容烨话出,麒肆眉心跳了一下,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顾清苑。却看到顾清苑如以往一样,淡淡的神色。麒肆看此,心里忽然说不出什么滋味。 “硕王爷,请吧!” “陌儿,那我过去了。” 顾清苑点头。 慕容烨转眸看着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念陌道:“你在这里等着本王吧!” 闻,念陌顿时停住脚步,听话道:“是,主子!” 慕容烨,麒肆离开。顾清苑脸上浅淡的笑意褪去,脸色有些沉重。 “你遇到困难了。” 听到念陌那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辞,顾清苑眼里闪过什么,轻笑道:“你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事儿。只是,主子在接到夏侯玦世子传递的来的消息时,眉头皱了起来,眼里有担心。”念陌说着,平静的看着顾清苑道:“而能让主子担心的人,这世子现在只有你一个。” 顾清苑听了看着念陌平和的眼神,那是一种纯粹如稚子的纯净。 顾清苑看着,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念儿姑娘知道我?” “知道,主子经常跟我说起你。你是主子喜欢的人,也是主子的遗憾。”念陌正色道:“所以,一直以来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样的人?” “现在看到了,念儿姑娘可失望吗?” “你的眼睛很漂亮,没有很多人那么复杂的东西。至于其他的我不了解,所以说不上失望。不过,主子喜欢你,我也会喜欢你。” 听着念陌那稚嫩却虔诚的语,顾清苑叹息:这就是所谓的赤子之心吗?慕容烨真的捡到宝了,只是这样的纯净的心,怕是不适合皇宫那肮脏的地方。 “世子妃你能不能也喜欢主子?”念陌看着顾清苑认真道。 “你家主子对我来说是个重要的人。” “那是喜欢吗?” “不同的喜欢。” “我不懂。” “你家主子懂。” “是吗?那主子为何还那么遗憾呢!”念陌皱眉,不解道。 顾清苑听了没有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转而问道:“你很在意你们家主子?” “嗯!很多人说我这是喜欢主子,是痴心妄想,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贱人,说我这样的人不配待在主子的身边。”念陌说着眼里透出一丝懵懂,还有一丝伤感,“我不懂她们为何这么说,而我只是想主子好。” 顾清苑听着,叹了口气,人心总是复杂。念陌的那纯白的心思,注定不能被人理解。就是自己也很疑惑,什么样的生长环境才能养出这样纯净的心来。 “念儿姑娘一路赶来,饿了吧?”顾清苑转移话题,问道。 念陌点头。 “那我让厨娘做饭给你吃。” 念陌听了点头,“好。” “凌菲,你去吩咐厨娘让她做做些拿手菜来。” “是,世子妃。”凌菲领命,离开前看了念陌一眼,奇怪的女子。 “世子妃也会做饭吗?” “会一些。” “主子说你做饭很好吃。不过,他注定不能常吃到。所以,主子特别不喜欢夏侯世子。” 顾清苑听了轻笑出声,“念儿姑娘给其人也这么说话吗?” “不,我一般不给外人说话。除了主子的命令外。” “那么,念儿姑娘跟我说话,也是你家主子的命令了。” “嗯!主子说,让我跟世子妃子说说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那样世子妃就会开心。”念陌纯真道。 闻,顾清苑看着念陌的眼中溢出柔色,轻笑道:“是,跟念儿姑娘说话我很开心。” 念陌听了倒是意外了一下,眼里满是疑惑,“可是很多人都不喜欢我说话。世子妃你和她们很不一样。” “我会把这当成念儿姑娘对我的夸奖。” 书房 慕容烨看着夏侯玦弈眉头紧皱的样子,面色同样凝重道:“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了吗?” “嗯!” “你跟陌儿商量过了吗?” “说过了。” “她同意吗?” “她什么也没说。” “那她就是不同意吧!” “嗯!” “那你还…。?” “可这样才能确保她的安全。”夏侯玦弈神色冷凝道:“现在路上的形式你也清楚。南宫凌会布局阻碍我会京城,我一点儿不意外,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是,失策的是他竟然借助慕容昊的力,不惜一切代价的要对我动手。如此一来其中的变数就太大了。” 夏侯玦弈说完,狭长的双眸溢出煞气,沉声道:“慕容烨,我不能冒那个险,我不能让她有一分一毫的意外。” “所以,你想让我暗中潜送她回京。而把自己放在明处,继续引着他们。”慕容烨叹气道:“你可知道这样你就多了一分危险。” “我的危险从来就没少过,而这本来就必须面对的。” “你就那么相信我吗?把陌儿交给我,你放心吗?” 慕容烨话出,夏侯玦弈沉默良久,摇头,“不,我不放心,除了我以外。丫头跟着谁我都无法放心。”夏侯玦弈说着,眼里盈满无奈,“可是,我想她安全就必须相信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你。” “得你一句相信我还真是感动!不过,你相信我的缘由是什么?” “相信你的,就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你是说,我对陌儿的心?” “是。” “这还真是讽刺呀!就因为我对陌儿足够用心,所以让你相信我绝对不会让她处于危险中,是吗?” “慕容烨不要挑衅我,本世子这个时候心情糟透了。明知道那个丫头或许会有危险,可我却不能陪在她的身边,你无法了解那种挫败。可是,现在就算是再无法接受,我都必须忍着,没有什么比她的安全更重要。”夏侯玦弈神色紧绷道:“给我保护好她!要是她有什么闪失,到时候本世子就把大元一起端了。” “夏侯玦弈你不要威胁我,本王对大元那块儿破地方可没什么好感!你端了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还正合我意。”慕容烨冷笑道:“而现在你还先想办法保住你自己的性命,平安回到京城再说吧!不要…。” 慕容烨说着顿了一下道:“可不要死了,让陌儿还要为你伤心!” “只要丫头在,本世子就绝对不会死。” “如此还真遗憾,如果你死了,本王正好带着陌儿远走天涯。” “不要做白日梦了,没有那么一天。” “让我帮你办事儿,你还如此的嚣张,夏侯玦弈你真是让人不爽极了。” “帮我保护好她。” “不用你特别交代!而且,本王也没想过帮你,我是为了陌儿自己愿意去做的,你少用一副陌儿为你所有的口气说话,听着让人真是不爽。” “你也同样让人越来越厌烦。” “很多时候我们彼此彼此。” 两个男人因为一个女子关系变得更加的紧密,学会了相互信赖,可同时也变得更加厌烦对方。在某些时候…。 “计划好那天了吗?”慕容烨问道。 “嗯!本世子来陵城三个月了,期间受到了不少的拜帖。本世子也该见见他们了,和丫头一起见见他们。”夏侯玦弈眼眸微眯,眼里风云暗动。 慕容烨听了了然,这是要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了。 “代替陌儿的人选好了吗?” “你不是已经带来了吗?” 慕容烨闻,扬眉一笑,“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章节目录 第236章离别 > 京城 五皇子府邸,书房中,南宫珉翻看着手里的材料,嘴角时不时的溢出笑意,眼里映出一丝惊叹!那副兴味颇浓的样子,看到身后的心腹护卫安信心里不由的感到有些好奇。麺魗芈浪这材料主子好像看了不下五次了,可每次看主子都会露出那样很有兴致的模样!主子好像对伯爵府的那个世子妃很有兴趣的样子? 护卫想着,神色不定,是因为二皇子的关系主子才会特别关注她的?还是因为她真的有什么特别之处,引起了主子的好奇之心呢? 想起京城众人对那位世子妃总说纷纭的说法,安信凝眉,那个有人说狠,有人说智,有人说蛮的世子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安信…” 南宫珉声音响起,安信急忙收敛神色,恭敬道:“主子。” 南宫珉嘴角带着轻笑,闲适的靠在椅被上,随意道:“可对夏侯玦弈的世子妃感到好奇?” “是!” “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信思索了一下,静默片刻,才开口道:“是个奇怪的女人。” 听了安信的回答,南宫珉轻笑出声,“奇怪的女人?呵呵呵…。安信这回答很不错。” 安信听了挠头,憨憨一笑,分不清主子这是夸赞,还是打趣。 南宫珉看着安信那憨直的表情,嘴角笑意渐浓,只是眼神却越发的深沉,声音淡淡道:“南宫颦,南宫玉,南宫夜,一个受宠的公主,两个备受关注的皇子,三人虽然都说不上是多聪明的人,可他们有身份,有权力这是比脑子更加有利的武器。” “三个皇家子女对上一个侍郎府小姐,结局任谁想,死的,残的都应是那个侍郎府小姐吧!可看现在的结果,那可很是完全逆转呀!两个被发配,一个被废,三人余生都落的一个生不如死,只有那个女子完好无损。还安稳的坐上了她世子妃的位置,且还备受夏侯玦弈那人的宠爱!” “这完全逆反的局面,让我对顾清苑实在感到好奇呀!” “一个被人曾经极端评价的女人,从一个愚昧,粗蛮,胸无点墨的女人。到现在一跃成为皓月第一世子妃,成为一个让人忌惮的女人,这其中的过往,实在是可以说的上是一个传奇了吧!” “主子,这其中大部分或许都是因为夏侯世子的缘故吧!毕竟,如果不是夏侯世子的话,大公主,二皇子,三皇子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结局!现在死的一定是顾清苑吧!”安信正色道。 听,南宫珉轻笑,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或许,很多人也曾也都和你的想法一样吧!都从心底里小看了那个女子,所以,最后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吧!” “安信,我曾经跟你说过吧!当你预备对上一个人时,除了要知己知彼,更重要的是不要小看你的对手!要抛开那些无用的身份,性别,既然对上了就绝对不要轻疏,大意。掉以轻心,轻视对手,那是失败的前奏,就算你胜了,却也注定不会太久。这些,可是都忘记了吗?” 安信听了心里一禀,遂然单膝跪地,垂首,惭愧道:“属下知错!忘了主子的教诲。” 南宫珉看着他,没有叫起,神色间也没太大波动,声音一如刚才的平和道:“安信,你刚才的话也没说错!如果不是夏侯玦弈的话,他们几个人的结局可能会出现不同。” “可是,你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儿。夏侯玦弈他是参与了,可他却只推动了结果!而那其中的过程却全部都是那个女子一个人在面对。” “被这三个人谋算,根据消息,这其中的过程是如何的凶险你应该能想象的到吧!面对那样九死一生的场景,那个女子却奇迹般的活下来了!这足以说明了她的不凡,她的不容小觑,接二连三的算计不是靠运气就能躲避开来的。” 南宫珉话出,安信脸色微变,是呀!他好像也只是看到了结果,而忘记了更重要的过程了。 “皇家三子女在她面前折了,顾家被她一手给端了,只留下一个外室生下的男孩。” “能力,手腕,魄力,智谋,还有那股杀伐果断的狠辣,毫不留情,毫不拖泥带水的冷漠,凉薄!就这样一个冷清的女子,最后还得到了夏侯玦弈那无情之人的极致的疼宠。”南宫珉说着,眼里溢出一丝妖异之色,“顾清苑,她让我太好奇了!” “我好奇,如顾清苑这样狠辣的人,为何能得到夏侯玦弈那极致的疼爱呢?她到底有什么不同的之处呢?” “主子,贵妃娘娘,二皇子曾经都跟顾清苑接触过,他们应该很清楚其中的缘由吧!”安信开口道。 南宫珉听了摇头,“他们对顾清苑心中带着仇恨,说法难免偏颇不能做实。” 安信听了没有说话,在他心里主子的话就是道理。 静默良久,南宫珉神色莫测道:“算算日子,夏侯玦弈他们应该快回来了。只是,看眼前的形势,能不能回来还是个未知数呀!就算是回来了,京城现在的形势也一定会让他们大吃一惊,变化可真是所谓天翻地覆…。” 南宫珉那几不可闻的话入耳,安信心里一跳。 南宫珉慢慢闭上眼睛,让人不到他眸中的冷寒。南宫凌已经毫不掩饰的提醒他,该站队了!而看眼前京城这形势,南宫凌他确实处于绝对有利的地位。他已经掌控了太大的东西。或许他以为大势已成了吧! 可,南宫珉却不想赌,他直觉感到夏侯玦弈不会那么容易就死!而,只要夏侯玦弈活着,这其中的变数就太大了!他不想冒险。 想让他站队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夏侯玦弈必须死了。只是,那样或许他就不能见到那个女子了。他好不容易对一个人感到好奇,就这么没了的话,还真是挺遗憾的…。 陵城 晚上,夏侯玦弈和顾清苑相对而坐,却没有了往日的轻松,温馨,气氛有些沉寂,凝重。 顾清苑静静的看着夏侯玦弈,看着他眉头紧皱,而看着他看自己眼里亦满是沉重的不舍。 看此,顾清苑轻声道:“夫君已经决定吗?” “嗯!” 顾清苑听了垂下眼眸,遮住眼里的无奈,终究男人还是决定独自面对,虽然这样或许是最好的,对他是,对她亦是!她多了一份安全!而他,没了她的牵绊,事发时就不会分心能全心的应对,理智的讲,这是最好的办法。 可,她却很难安心。那其中的危险,血腥她能想象的到,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看着顾清苑沉重的神色,夏侯玦弈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把她抱在怀里,轻声道:“丫头,我会平安回去的。” 顾清苑点头,倚在夏侯玦弈怀里,闻着那熟悉的气息,眼里盈满不舍,“要平安回来。” “嗯!我会的。” “多用阴招,不要留情。” “好,我会的!” “多备毒药,给他们用的时候不要吝啬。” “备了很多。” “多备补药,记得自己多吃些。” “嗯!备了很多。” “毒药,补药,不要弄混了,弄错了!” “毒药是他们的,补药是为夫的。我会谨记的。” “很好。” “娘子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有。” “娘子请说。” “打不过,就跑!不要逞英雄。相比那所谓好名头,却再也看不到,触摸不到的英雄夫君!我只要一个活的好好的狗熊夫君。活着回来最重要。活着才能继续!名头都是狗屁,知道吗?” “是,名头是狗屁!为夫一定活着回去。” 顾清苑听了抬眸,看着夏侯玦弈,正色道:“历史就是用来改写的,活着才能握住那支笔掌控历史的笔。何谓英雄,何谓狗熊,过程从来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握着那支笔的是谁!” “夫君,我希望最后是你握住那支笔。你的成败,你来写;而他们的成败,也要你来写。活着的就是英雄,历史上留下总是活的最长的那个人的痕迹!” 夏侯玦弈听,狭长的眼眸幽深无底,“娘子用一番极小人的话,说出了一个极深刻的道理。为夫也已经深刻的明白了娘子的意思!为夫已经准备好了逃跑的路线,确保自己好好的活着。然后,握住那支笔,把自己的逃跑举动,镶上一层金,记载成一个英雄的落难史。” “夫君已深得其中的精髓,如此甚好!” “是娘子教导的好,听娘子一席话,为夫茅厕顿开。” 顾清苑听着夏侯玦弈赞美的辞,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叹息道:“每逢离别,夫君平日吝啬的甜蜜语就开始冒头了。夫君,只是这个时候听着这些好听话,我可是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夏侯玦弈听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丫头,安心等着我,知道吗?” “我会等着,可却无法安心。” 夏侯玦弈叹气,“记得我交代的话,知道吗?” “我会记住,可却不见得会遵守。” “丫头,在不久的日子无论听到什么,只要记住我的话就好,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知道吗?” “我会记住你的话,可那些乱七八糟的我一定会想。” 听着顾清苑任性的话,夏侯玦弈眼里满是无奈,他知道这丫头在不高兴。 “夏侯玦弈,你家娘子有太多无法应付的事情,所以,如果不放心就早些回来,知道吗?” “嗯!我会!” 庄园,另一房间 慕容烨半倚在软榻上,看着眼前的念陌道:“交代你的事情可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慕容烨点头。 念陌开口,“主子什么时候回来?” “不会太久。” 念陌沉默了一下道:“主子,你既然喜欢她,为何不趁此带她离开,这次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慕容烨听了,摇头,“曾经想过。可我却不想去去做。” “念陌不明白。” “带她走,她不会开心!” “为什么呢?她也说她喜欢主子的,不过,说是不同的喜欢!念陌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因为那不同的喜欢,所以我不能带她离开。” “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是。” “下去吧!” “是,主子!” 念陌离开。慕容烨闭上眼睛,遮住眼里深沉的遗憾。 有缘相遇,无缘相聚,天涯海角,但愿相忆。有幸相知,无幸相守,沧海明月,天长地久! 用另一种喜欢,来诠释另一种天长地久,也算是一种牵扯吧!就这样吧…。 大皇子府邸 书房中,南宫凌看着眼前的护卫,沉声道:“可都准备好了吗?” “回殿下,都已经准备就绪。数千名武艺一流的暗卫,就算那个人有通天遁地的本领也别想活着回京。殿下所谋之事一定能成。” “希望如此!”南宫凌听了,脸上并没有露出喜色,那个人一日不死,他就一日无法开怀,无法心安。 “飞影,这次的行动你亲自去指挥。此时行动不容有丝毫的差池,机会或许只有这一次,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懂吗?” “是,属下明白!” 南宫凌点头,静默片刻,眼里闪过一抹沉光,开口道:“关于顾清苑,如果形势容许,不要让她死了!把她带回来。” 南宫凌话出,飞影眼眸微缩,“殿下…。” “不要想太多,那个女子留着比死了用处大。你别忘了,慕容昊对她可是很有兴趣,这次慕容昊帮了本殿这么大的忙,本殿下总要回报他些利息才是呀!” 听了南宫凌的话,飞影心瞬时松了下来,继而,就为刚才的想法感到好笑,刚才他怎么就想到主子会那个顾清苑感兴趣了呢!虽然顾清苑够特别,可她却是夏侯玦弈的女人,更别提她还曾三番五次的坏他们好事儿!这样一个女人,主子怎么也不会对她有一丝不忍的! 沉寂的间隙,门外对话声忽然传来。 “殿下可在里面?” “回皇子妃的话,殿下正在忙着。” “是这样呀!那你把这碗人参汤等下给殿下送进去,告诉殿下不要忙的太晚了,注意身体,不要累着了。”女子声音里有些失望,可更多的却是心疼。 “是,小人遵命。” “那我就先回去了。” “恭送皇子妃。” 声音消失,小厮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恭敬道:“殿下,皇子妃刚从来的人参汤。” 南宫凌看了一眼,神色淡漠道:“放下吧!” “是。”小厮放下,俯身,自觉退了出去。 飞鹰看着那碗人参汤,垂首,关心道:“时间也不早了,殿下早些休息吧!属下告退!” “嗯!” 飞影离开,南宫凌看着眼前香气四溢的人参汤,眼里闪过一抹嘲讽,随手推到一边,完全没用的意思! 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月光下的景色,神色莫测!夏侯玦弈如果死了,那个女子不知道会如何?是如一般的女子一样寻死觅?还是另攀富贵?或者,又会出现让出乎他以意料的表现呢? 如此,他还真的不想她死了,毕竟这皓月没有夏侯玦弈后,有趣的事情就不会太多了。留下她,看着她挣扎,应该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主院中,洪欣从书房那边回来,脸上已没了刚才的失望之色,眼里也没有了以往的期待,伤心!整个人很是平静,平静的近乎冰冷。 奶娘看着洪欣,眼里满是心疼更多的却是无奈,小姐现在已经认清了现实,也变成了她理想中的样子,可却失去了往日的纯真和快乐,这就是生存的代价! 洪欣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奶娘沉痛的面色,洪欣的眼里闪过什么。开口,淡淡道:“奶娘觉得我这样不好吗?” “不…不是不好,只是,老奴看着心疼。” “奶娘,不需要心疼,我觉得现在很好!最起码,我不会再感到患得患失,也不会再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举动而感到心神不定,感到伤心,感到心痛!我现在很好,从来没有的好!我已清楚的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了,我会牢牢的坐稳我大皇子妃的位置,直到登上那个位置。” 洪欣神色冷硬道:“夫妻是什么,感情是什么?我已经真正的认清了,那些都靠不住。既然靠不住,我就应该全部的舍弃,我不会再愚昧的一味付渴望那不现实的东西。我会努力让自己活的更好些。一个人要过的好,手里就必须掌控些东西,那就是权势!所以,我要努力登上那个最高的位置。也只有那个位置,才能偿还我这一生的付出,不会让我觉得屈辱。” 洪欣话出,奶娘眼角湿润,点头道:“小姐一定会如愿,一定会。” “是,我也觉得我会如愿,我一定会!”洪欣嘴角溢出一抹深沉的笑意,“毕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就如顾清苑,她是得到了男人真心的疼爱,可那个男人却是短命的。如此,还真是没什么意思。留下的除了伤痛就是孤寂,命运还要被她人掌控,比我来可是更加的悲惨。” “等到那个时候我倒是要看看,顾清苑她是否还会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看看她是否还要做出那与众不同的样子,来引惑他人的目光。”洪欣说着眼底满是阴冷,“表现的那么特别却映衬的其他人更加的难堪,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奶娘听了洪欣的话,心里溢出一声长叹,小姐嘴上说放弃了。可心里却还是没有彻底放下吧!只是把心里的爱,转换成了怨。 女人的心,向来就是敏感的,从大皇子那无意中的辞中,不但是小姐,就是她也发现了,大皇子对小姐和顾清苑的某种比较。而大皇子那句多跟顾清苑学习,明显的说明,小姐在大皇子的眼里比不上顾清苑。 这让从小就顶着第一才女名头的小姐如何能受得了。 如此也就算了,毕竟就算大皇子觉得顾清苑好,小姐就算心里憋屈,可却不会如此心寒。 然,当初伯爵府发生的那启事,却让小姐看到了夏侯世子对顾清苑的情意!也让小姐清楚的看到了,大皇子对她的无心。 自己夫君看重她,感情上她还不如顾清苑。如此让小姐对顾清苑如何的不嫉恨! “小姐,顾清苑她这次怕是要和夏侯世子做对儿鬼夫妻了。一个死人,她根本无法与小姐相比较!”奶娘轻声道。 洪欣听了脸上没有一丝喜色,倒是有些遗憾,“我还真想看看顾清苑惊慌失措,慌乱无所依的样子。她就那么死了,可真的是让人太失望了!” “小姐没必要跟一个将死之人较真儿。过还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奶娘正色道:“最近几日,院子里那些个女人可是开始不安分了,小姐可是要注意些。” 洪欣听了冷哼一声,冷笑道:“不过就是大皇子上她那里的次数多了些,又看大皇子最近对本皇妃冷淡了些,她就开始认不清自己是谁了!真是不知死活!” 奶娘听了点头,低声道:“小姐,要不要老奴去提点她一二。” 洪欣听了摇头,“不用,既然殿下喜欢去她那里,就不要扰了殿下的兴致,省的让殿下觉得本皇妃太过小心眼了。让她暂且得意几天吧!” “小姐预备怎么办?”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娇。”洪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道:“而且,她们进府也有几个月了,被殿下宠幸的次数也不少。可却连个孩儿都无法为殿下怀上,这样的妾室要来何用?” “小姐你的意思是…。?” “我已经让母亲重新给务测容貌上佳的女子了,不日就会送来,等来了本皇妃马上就给她们开脸儿。到时候,我就看现在得意的她,如何的痛哭,然后在我面前哭求!”洪欣说着,声音里满是冷嗜的痛快之意。 奶娘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叹气!小姐的心里不舒服,她就让其他的人比她更加不舒服,或许这样她就会感到好受些吧!如果是这样,后院的那些棋子也算有了存在的价值。 陵城 陵城某处暗庄 都领看着眼前的暗卫道:“你是说,夏侯玦弈的世子妃收了那些夫人的帖子,准备待客了?” “是的,都领。” 都领听了眉头皱了一下,“怎么忽然之间要待客了?” “按在庄园的人传来的消息说,陵城的事情快了了,夏侯玦弈他们不日就准备回京了。如果世子妃一直不露面的话,有些不合适,所以才决定见见那些夫人的。” “是吗?” “是的,夏侯玦弈他们已经开始准备回京的东西了,看来他们是真的要回去了。”暗卫眼里带着激动道,“都领,我们是否随后也要随着回去?” “不,我们还留在陵城,暂时不会回去。” 暗卫听了,疑惑道:“为何?” “这天下早晚是主子的,所以,每个地方都需要有人替主子看着。我们已经在陵城扎了根儿,要替主子守着陵城,所以,暂时不会回去。” 暗卫听了了然,心里却有些失望,“这么说绞杀夏侯玦弈的行动,我们也无法参与了?” “主子已经安排了足够的人,不需要我们再参合。而且,这陵城除了我们,一定还有皇上的眼线。所以,我们动静还是不要太大的好。免得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影响到主子,那就适得其反了。” 暗卫听了明了,瞬间明白了什么,道:“这么说主子会冒险向大元太子借人,也就是因为不想引起皇上的注意了。” “不错!主子没动静,皇上清楚!那么,夏侯玦弈死了,主子就能快速的脱清干系。就算皇上怀疑可也绝对查不出什么的。” “主子果然深谋远虑。” 都领点头,低沉道:“其实,主子曾经想过利用五皇子来制造些动静,等到事发后,让皇上联想到五皇子身上的。毕竟,夏侯玦弈和二皇子,韦贵妃和韦家有着极深的过节。五皇子会对付他是理所当然的。然,可惜的是五皇子太过精明,滑溜的很,是完全不入局呀!” “那为何不用二皇子?二皇子可是很容易上钩的。” “二皇子身边的人都被夏侯玦弈除掉了,他已没有可用之人。所以,说是他做的让人实难相信,且说不定还会被怀疑!漏洞太多。而且,最近在五皇子的影响下,二皇子忽然变得老实了,一时让人很难着手呀!” “不过,有没有他们都一样,主子一样机会成功的。” “是,属下也相信此次,夏侯玦弈一定躲不开。”暗卫说着顿了一下道:“就是不知道那位大元的王爷忽然出现是为了那般?” “或许是在大元发现了什么,给夏侯玦弈来通风报信的吧!” “通风报信?那样夏侯玦弈不是就要防备了?那,对主子的计划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暗卫皱眉道。 “无碍!凭着夏侯玦弈的智谋,他肯定早就猜到了主子会有动静了。不过,就算是知道,他也无法改变那个已经定下的结局。他是逃不了过的。就算他有大元王爷这个帮手也启不到太大的作用,两方实力太过悬殊。他注定要有来无回。” “如此,我就不明白了。夏侯玦弈明知道会有危险为何还要来陵城呢?” “当然是为了利,为了名!平了陵城之乱,这可是大功劳,是最能证明自己能力。但凡是想获得什么,就一定要付出些。他想要功,就要冒险。” 暗卫听了神色不定,这真的是连命都不要了呀! “就是不知道夏侯玦弈准备了多少人?” “夏侯玦弈来的时候没有带太多的人,而在陵城的护卫也不会太多。他身边能用的人跟主子安排的那些人比,可以说是九牛一毛!完全不堪一击。” “属下担心,他会从京城调人过来。” “他倒是想,可现在京城都在主子的控制下,那些人是一个都出不了的。” “如此,属下就放心了!” 两日后,是顾清苑待客的日子。 荣家,窦家对于这等待已久的一天,那是在接到邀请帖子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 荣幸对庶女荣乐的嘱咐,绝对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主要是抓住夏侯玦弈,如果实在不行就他身边的人也行。但是无论如何都要给抓住一个。不然,就发卖了她的生母! 而窦家对窦如玉的嘱咐,也是相差无几。不同也就是因为身份的差异,语气显得温和,无奈了些。可目标却是一致的。 两日来,夏侯玦弈什么都没做,整天的就陪着顾清苑。只是两人再不提关于离别的事情。而慕容烨虽然在园子里,却没再如以往一样抓住一切机会,出现在顾清苑的面前,挑衅夏侯玦弈。只是静静的待着。 偶尔让念陌去观察他们的相处方式,以便她能做的更好。 两日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顾清苑看着眼前,无论是样貌,还是装扮都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眼里划过一丝无奈,“念儿,辛苦你了。” “不辛苦,主子说只要我做的好,他就会高兴。所以,我很高兴这么做!”念陌说着顿了一下道:“而且,能帮到你,我也很愿意。” 顾清苑听了轻笑,“谢谢你。” “不用谢,你开心,主子就会开心。” 听着念陌那纯真的语,顾清苑忽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就是不知道,念儿会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带来什么惊喜。 世子妃待客,一大早的就开始热闹起来。而在那热闹开始的时候,顾清苑随着慕容烨才从隐秘的出口走了出去,离开了陵城往京城而去。 而京城等待顾清苑的又会是如何的风起云涌呢? .. 章节目录 第237章京城变动 > 陵城 念陌坐在主位上,静静的看着下面那些夫人,小姐对她恭维,夸赞,巴结的声音。嘴角带着淡笑,可眼神却很是淡漠。这些人的眼里有太多的*,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窦夫人,荣夫人几人见她们说了那么多,可这位世子妃除了偶尔才会应一声外,其他的时候都是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们,而对她们的话,反应平淡的近乎冷漠。 看此,有人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心里不由猜测起来,这位世子妃是性格本来如此,还是对她们看不上眼,才会如此?如果是性格本来就如此的话,她们还真看不出像她这样的女子有任何讨喜的地方,如个冰窟似的,看着都让人感觉闹心。夏侯世子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呢? 如果只是因瞧不上她们这样的罪臣家眷,才会这个态度的。那就更加让人恼火了,既然看不上她们又何必接了她们的帖子?难道,是来侮辱她们的吗?拿她们寻欢乐子吗?如此,她还真是够毒辣的。 窦夫人的脸色不由变得有些难看。 倒是荣夫人,看着顾清苑如此,第一反应就心里开始担忧起来,这人呀!不怕滑的,怕的就是那愣头青呀!一个什么都使的出来人,事情可就难办了。不过,这样他们荣家成功的几率可就比窦家大了。 想此,荣夫人抬眸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窦夫人,看她眉头轻皱的模样。荣夫人的眼里闪过一抹嘲讽的冷笑,果然如此,她这位知府夫人还是不能适应这巴结人的差事儿吧!已经开始感到不能忍受了吗? 如此,对她就更加的有利了!因为,她跟窦夫人不同,她娘家人是商家,家里除了钱多外,学到的最多就是如何圆滑的应该各色各样的人。而且,荣林在这陵城也不是最大的官员,所以,很多事情她没有窦夫人那么骄傲,也比她更加的能忍。 往日,窦夫人仗着窦文涛是这陵城最大官,那可是霸气的很。那模样可比这位世子妃这淡漠的样子,让人更加难忍。不过就是那样她也忍了,在窦夫人的面前没少讨好卖乖。所以,现在世子妃如此,她并不觉得怎么样!世子妃的名头可比知府夫人要高多了。而且,对他们家的作用也更加的大,在利益面前她很能忍。 想此,荣夫人脸上的笑意更加的热情,看着顾清苑亲近道:“世子妃,这次第一次来陵城吧!” 念陌点头。 荣林夫人看了,脸上笑意微收敛,叹气道:“陵城前些日子不太安定,世子妃也没能外出,想来也一定没看过陵城太多的风景。”说着叹气,“唉!世子妃好不容易来陵城一趟,却什么也没能感受到,如此,我们这些人心里可真不是滋味,也觉得很过意不去呀!怠慢了世子妃了。” 说着抬头看了一眼众人,正色道:“所以,我们今天来,除了给世子妃请安,也个世子妃准备了一些节目,让世子妃看看,乐呵乐呵算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 荣林夫人说着,不着痕迹的向下面的几位夫人打了个眼色。 几人会意,赶紧附和道:“是,是,世子妃身份高贵外出不便,索性我们就自己准备了些,请世子妃赏脸儿一看。” 窦夫人看平日对自己恭维有加的夫人,现在全部对荣林夫人唯首是瞻的摸样,心里冷笑,看来现在不但世子妃拿她那乐子,就是她们也已经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呀! “荣夫人准备了什么节目呀?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呀?是临时准备的吗?还有,准备让谁来表演呀?”窦夫人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荣林看窦夫人那不快的脸色,还有那语间的讽刺,挑唆,荣夫人眼里闪过冷意,可脸上笑容不变,微笑道:“节目我是准备好久了,只是窦夫人太忙了就没敢前去打搅,向你报备!至于表演的人,当然不能找那些上部的台面的人来污了世子妃的眼睛。所以,我就让小女准备一个舞蹈给世子妃表演一下,让世子妃开心一下。” “上不得台面的人?荣夫人,我看你这个庶女女儿也不是什么高贵之人吧!让一个庶女来给世子妃表演?你还真是给世子妃面子呀!”窦夫人讽刺道。 “窦夫人,我这个女儿可不是庶女,那是正儿八经的嫡女。她…” “把一个妾室生的孩子,上到了族谱上那就是嫡女了吗?”窦夫人冷笑道:“那改变的只是名头罢了!可是身体里那低贱的血统可是改变不了的,荣夫人你这样糊弄世子妃可是不太好,可是大不敬呀!” 窦夫人话出,荣夫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分,心里暗恼:她还真是毫不吝啬的往自己的身上按罪名呀!想此,荣夫人冷哼!看来他们窦家是准备和自家争到底了。既然如此,那自己也就不客气了。 “窦夫人,我们这个女儿虽然是妾所生,可生母身份并不算低贱。虽然是庶女,可也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女儿,所有的一切也都是按照嫡出女儿的养着的。” 荣夫人说着,拉起身边少女的手,脸上满是慈爱道:“虽不是我亲身的,可我对这个女儿却很是看重,因为秉性极好,艺德各方面也都很拔尖,让人看了就不由的让人对她对几分疼爱!” 荣夫人说完,看着窦夫人那满是讥讽的眼神,轻笑道:“唉!或许,在窦夫人看来我这样是没规矩,可我这个就是心软。只要不越了份儿,对那些好孩子总是忍不住疼爱几分。所以,我们家比不得窦夫人家,嫡庶分的那么清楚,待遇也分的那么清楚!见世子妃只带嫡女的出来,庶女却连门都不让出。” 荣大人话落,窦夫人脸色铁青,这个该死的女人,自己是想给她按罪名,现在看来倒是成全了她,不但把她那个庶女给夸奖了一遍。还把自己给挖苦了一番。 想想她往日那个嘴脸,再看现在这个样子,真是极端的对比呀!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这话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假。现在看老爷失势了,她也就褪去那巴结的嘴脸,开始对踩自己了!这无耻的样子就是她的真面目吧! “容夫人说的倒是好听。不过,说到底你们家就是嫡庶不分!”窦夫人不示弱的反击过去,别有含义道:“你说,如你这样的思想教育出来的孩子。一定对规矩,对身份认识的不清不楚的。这样的孩子在自己家还好,可要是到了婆家也如在娘家一样,那该如何是好呀!” “如果是给人家做妻,那家里还不得给搞的一团乱呀!荣夫人,这后院要是乱了,女子就是再贤惠那也是给男人添乱,让男人的脸上抹黑,说不定还会拖累的自己男人的事业不顺畅。” “如果是做妾的话,那就更加要不得了,如此不懂分寸,一定会侍宠陈娇,就是越过主母在她们的心里,也是里理所当然的吧!毕竟,你们就是这么教育的呀!只要做的好,身份都是其次的嘛!” 窦夫人说着,眼里满是嘲弄的笑意,“荣夫人,没规矩不成方圆,所以,我善意提醒你一句,回去还是先把规矩给给整顿一下再说吧!” 荣林夫人听了,眼神微眯,把她荣家的女儿说的做妻,做妾都不合适。窦夫人她这心可真是够恶毒的呀!不过,她以为她这么说,自己就没话说了吗?想堵住自己的嘴吗?她还真是太小看自己了… “窦夫人你这话说的可就有些太过武断了,我刚才已经说了只要不逾过那道线,我们家是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孩子的。我可是从来没说过,嫡庶不分呀!更是不会那么教养她们。我们荣家是以仁善之心治家。所以,从我荣家出来的孩子,对人那是觉得真诚,良善。而且,受人家一分好,同样更知道感恩!” “所以,你说的那些绝对不会发生,更是没影的事儿。”荣夫人轻笑道:“倒是,窦夫人在这陵城那是出了名的规矩严谨之人。看你家如玉小姐就知道,这么小的年纪可那做派,那威严,一般人家的小姐那是绝对比不上的。” 听着荣夫人忽然的夸赞,窦夫人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眉头亦是紧紧得到皱了起来。 “我看你家如玉小姐和窦夫人一样,以后如果成婚了,那一定是个严厉的主母。而且,你们家规矩严谨,最讲究的那就是门当户对。一般的人家你们怕是看不上眼吧!这一点儿跟我们还真是不同,我们家只要男方性格好,对我们家女儿好,我们是不讲究那么多的。” 荣夫人说着抿嘴一笑,“像刚才窦夫人说我荣家的女儿做妾如何,我也不觉得生气。只要当家的主母觉得我们女儿有用,合心意,我们也很愿意让女儿为主母出份儿力的。” “窦夫人肯定觉得我说这话是没规矩吧!毕竟你们可是从来没想过让自家的女儿做妾的。你们从小教你们家小姐的,就是如何成为一个好的主母。” 荣夫人说着,笑道:“你们家的小姐,也是不适合做妾,窦夫人对她们的教导如何,在她们的心里那是生了根儿的。让她们做妾,向主母低头,她们可是受不了。而且,就她们那做派,那威势,一看就是主母,哪里也不是个妾室该有的呀!窦夫人你还真是有福气呀!女儿都是做正室的命!还是做高门正室的命…。” 荣夫人一番话出,窦夫人脸色铁青,压根儿紧咬,手使劲儿的攥着手里的帕子,才能压抑自己不对着她的脸挥去。这个该死的贱人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来阴的。 而窦如玉在听到荣夫人最后那句不阴不阳的话,眼里溢出泪花,脸色涨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差点儿掉下来。今日她就是眼巴巴的送上门来给人做妾的,求着人家收了她的。荣夫人这话对她来说,那是极致的讽刺,让人心肝疼的嘲讽。 窦如玉不明白,一夕之间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她一个本是陵城最高贵的小姐,人人巴结,万人仰慕的对象,可现在却低贱到要为了一个妾室的位置,在这里费尽心机。而且,还要和一个低贱的庶女来争。这实在是太讽刺了,她真是无法接受…。 看着窦如玉那青红交错的面容,荣乐眼里却是温柔一片,心里更是盈满志在必得决心。无论是顾军师的妻,还是夏侯世子的妾,对于她来说都是命运的转折。 而她也和这位高贵的知府大小姐不同,窦如玉或许觉得这是屈辱,可对她却是一个机会。她不需要什么自尊,她只要有好日子过,她只要脱离荣家那个令人憋屈的地方…。 念陌听着窦夫人和荣夫人的话,虽然其中她们说的她不能全部明白,可她心里却清楚的知道,她们在相互围攻,相互诋毁,在相互抹黑对方。 而窦如玉和荣乐,两人虽然一不发保持矜持,可偶尔抬眸时,可以清楚的看到她们的眼里藏了太多的东西。窦如玉的不甘,委屈,耻辱。荣乐的贪婪,*。两人和她们的母亲一样,没有一丝单纯的地方。 虽然没接触过,可念陌从她们的眼睛里却很确切的感觉出,她们比不上主子喜欢的那个女子,她们的内心太复杂,没有她的来的纯粹。 或许,就如主子说的她们的内心是肮脏的,如她们的这样的人还妄想和世子妃争丈夫,更想利用世子妃来达到她们想要的东西,那就是无法饶恕的。 想此,念陌遂然起身。 念陌的举动,让所有的人心里一禀,包括相互诋毁的窦夫人和荣夫人,还有那些默默看笑话的人。同时抬头看着念陌,心里惊疑不定。 念陌起身,静静的看着她们,眼神清明透亮,却带着一抹冷色,看着窦夫,淡漠道:“窦夫人,窦小姐。” 两人听,赶紧起身,窦夫人压抑着心里的怒火,窦如玉压制着心里的屈辱,两人恭敬道:“世子妃。” “顾军师没有成亲,可是他已经有了心上人,还是一个跟你女儿完全不一样的人。她是真心的喜欢顾军师,她从来不曾因为他是一个军师,就对他有一丝嫌弃的意思!更没想过要利用她。所以,窦小姐就不要委屈,屈就高贵的自己去下嫁一个,在你们眼中是下人的人了。” “至于,夏侯世子他对别有居心的女人更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你们也不要想着,委屈自己的女儿去伯爵府做那样妾室了!更不要想着,用自己那了不得的手段和世子妃争个高低了,你们不配。” 念陌一席话说完,窦夫人差点儿晕过去,窦如玉更是羞愤至死。只是窦夫人在惊怒的同时,更加的惊骇,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家的打算她都知道吗?都清楚吗?这…这太可怕了… 念陌不看窦夫人,窦如玉那变幻不定的面容,转眸看向荣夫人和荣乐儿,淡漠道:“荣夫人,你和窦夫人的想法差不多吧!那么,刚才的话我就不需要再重复一遍了!至于荣小姐,你想抓住他人往上爬可以,只是你却找错了人!他们不是你可利用的人,也不喜欢被人利用。所以,就此打消这个念头吧!” 念陌话出,荣夫人的眼里满是懊恼,该死的!都是窦夫人那个贱人惹得祸,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较真。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什么都还没做,就被人给先一步给揭了老底了。没吃到羊肉还惹得一身骚。 荣乐心里满是寒冰,牙关紧闭咬,眼里满是挫败!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吗?这太残忍了… 念陌说完看着她们,淡淡道:“荣夫人和窦夫人你们两人,互揭段短处的话或许还没说完吧!不过,我不想听了,你们各自回家继续吧!凌菲,送客!” “是,世子妃!”凌菲领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几位夫人请吧!” “世子妃,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做,更是什么都不曾说过,对你亦是没有半点儿不敬。可你就这样随意的在我们的身上强加罪名,是不是太过分了,也太不应该了?”窦夫人起身,脸上满是羞恼道。 “世子妃,我们是真的没那么想过。也不敢打那样的注意!世子妃怕是误会什么了吧!”荣夫人这个时候也随着附和道。 念陌听了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只是眼眸更加的冰冷,“是不是你们清楚?既然是那么想的,也打算那么做,现在又何必违心推脱,还把一切都推到人家的身上呢?” 念陌说完,不再看她们一眼转身离开。 在场的人脸上神色不定,凌菲站在她们面前,面色冷硬的看着她们,世子妃或许会遭遇危险,可她们却在这里不遗余力的算计世子妃,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今日你们是怀着什么目的来的,各自心里清楚就好。世子妃和世子爷不会追究。不过,同时世子爷不希望听到任何一句关于世子妃的传。”凌菲说着眼里溢出清晰的警告,“记住是任何一句。不要试图挑衅,也不要心存侥幸,以为做了就没人知道,这种想法最好不要有,懂吗?” 听了凌菲的话,在场的夫人,小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是有人心里存了见不得人的想法,而夏侯世子和世子妃早就已经知道了,这是摆了一个鸿门宴给她们呀!在她们使出幺蛾子之前,就利索的斩断了,呵呵…还真是有趣呀!看来某些人是马失前蹄了。 此时一行,让陵城那些安分的更加的安分了,看到世子妃犀利的样子,她们对世子妃少了一些好奇,多了一些敬畏,忌惮。而那些不安分的也彻底的安分了下来。 窦夫人回去就病了,窦如玉更是窝在自己的院子再不外出。而荣夫人回去诚诚恳恳的向荣林请了罪,然,大部分都在说窦夫人挑衅的一事儿。荣乐回去后背两个嫡女彻底的羞辱了一番,被同时庶女的小姐大大的嘲讽了一番。 窦文涛,荣林曾经在事后,前去庄子里向夏侯世子请罪,可却被拒之门外了。 此事传到南宫凌那些眼线,暗位的耳里。他们在惊奇的同时,也没有太大的意外,因为主子早就说过那个世子妃是个厉害的。出现这样的结果你也在预料之中。而且,对于这些他们也不是太在意,他们只要把人看好了就成。 在他们感到一切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的时候。 五天后的一封密函却是彻底把他们给震晕了。 而内容几乎相同的信函,夏侯玦弈却在第四天就已经收到了。 书房里,夏侯玦弈看着手里简短的字条,看着上面的丑丑的三个字,‘已到,安。’狭长的眼眸里是深深的思念,用手描绘着那上面的一笔一划,心里止不住埋怨,这个坏心眼的丫头,她就不能多写几个字吗?连一个想字都没有,真是该罚…。 夏侯玦弈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那个丫头不会是还在不高兴吧?还说他小心眼,她才小心眼吧!她难道不知道他很想她吗?夏侯玦弈叹气,才三天,丫头才不在他身边三天,可他却感觉有一辈子那么长了。那深入骨髓的思念,是如此的难捱…。 麒一站在夏侯玦弈的身边,看着他的神色,叹息:主子一定很想世子妃吧!就是他,也感到世子妃离开后,心里很不适应觉得很不是滋味,就更别提主子了。 看着现在的主子,想想往昔,麒一不由唏嘘,谁能想的到有朝一日主子也会对一个女人爱之入骨呢! “麒一。” “主子。” “你说那个丫头现在在做什么呢?” 麒一听了,不假思索的回应道:“世子妃坐不得马车,这次赶路这么急她一定累坏了,一定在休息,说不定还会抱怨主子几句。”麒一说着顿了一下,道:“或者,已经开始策划接应主子,为让主子安全脱困在想办法了。” 闻,夏侯玦弈转眸看了一眼麒一,“你倒是了解你家世子妃。” “属下曾经跟在世子妃身边一年多,属下清楚世子妃的个性,她绝对不会让主子独自面对那些危险的。她一定会想办法帮助主子脱困的…。” 夏侯玦弈听了嘴角溢出无奈的笑意,而,眉眼间却满是宠溺之色,“是呀!那个丫头从来就不听我的话,就算我交代让她不要参与那种危险中,她也不会听我的…。” “主子,世子妃曾说过,就算她什么都不做潜在的危险依然存在。既然如此,那她就做大点儿,让京城更乱些,那样对主子更加有利。” “那个丫头这样说过?”夏侯玦弈的眉头皱了起来。 听夏侯玦弈口气不对,麒一怔了一下,“是…是。”说完忐忑道:“世子妃没对主子说过吗?” “没有…”夏侯玦弈咬牙:“那个该死的丫头,她真是…。真是…太不让人安心了。她给本世子等着,回去我一定,一定要好好罚她,那个坏丫头。” 麒肆听了低头,主子这话说的还真是一点儿力道都没有。 “麒一。” “主子。” “那些棋子可都确定了?” “回主子都确定了。” “是吗?丫头已经平安了,那,本世子也该回报他们点儿什么了。” 夏侯玦弈话出,麒一抬眸,眼里闪过嗜血之色,是呀!现在他们已经不需要顾忌太多了!也该轮到主子出手了。 京城 顾清苑从陵城回到京城后,并没有直接回去伯爵府,而是先去了夏侯玦弈在京城外的暗庄。四天的路程,缩成了两天半,再加上眩晕之症,让顾清苑的身体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回到暗庄后,给夏侯玦弈写了一封平安信。然后,吩咐麒一向影卫了解一下京城的情况就倒下了。 慕容烨看顾清苑那样,心里满是心疼,可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守着。 整整昏睡了一个下午,晚上只是简单的吃了点儿饭,就继续睡下了直到第二天早上精神才算恢复过来。 简单的吃过早餐,喝了慕容烨特别炖的补药。顾清苑叫来麒肆开始询问京城的情况。 “世子妃,现在京城的形势对我们很不利。” 顾清苑闻,抬眸看着麒肆紧皱的眉头,紧绷的神色。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某些人一定会趁着夏侯玦弈离开的时候,抓住时机做些什么,这些夏侯玦和她早就预料到了!麒肆应该也有心里准备吧! 为何还会出现这样的表情。难道,形势比他们预料的更加严峻。 “到了哪一步?” “宫里,伯爵府都已经被掌控。” 麒肆话出,顾清苑眉心一跳,“详细说明。” “是。”麒肆简单而迅速回禀道:“在主子离开后的第二个月,老侯爷身体出现不适,诊治后没有好转还逐步加重。驸马,大公主每次前去探视,可看老侯爷身体越发不好,他们心里太过担忧就在伯爵府住下了。” 顾清苑听了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心里忍不住有些担心,老侯爷如果是真的病了还好,可如果不是,一切都是有心人有意为之。那,某些人可真是无法饶恕。 “宫里又发生了什么变动?” “宫里多了一位贵妃娘娘,而且,不是从其他妃位上晋升上去的。而是,刚进宫就被提到了贵妃的位置。” “这晋升的速度在皓月皇宫可称的上传奇了吧!” “很传奇。” “来历可清楚了?” “这位贵妃娘娘,是皇后的母亲在寺院上香时,在路上很偶然救到的一个落难女子。身世据说很是可怜,然后就被心慈良善的赵老夫人给带回了京城。而后,又因特别的喜爱就带她,到宫里给皇后娘娘看看。继而,很是巧合且理所当然的被皇上看到了。据说皇上的反应当时是惊为天神人。至于后来的发展就很是顺理成章了。这位身世坎坷的小姐,再次得到了皇上的宠爱,且一跃成为了皓月的贵妃娘娘。” 听着麒肆那包含讽刺的话语,顾清苑问道:“真实的身份可查探到了?” “查探到了和她说的完全相符,没有任何异样。” “没有异样,可却是最大的异样。看来她的一切早就被人给安排好了。” “属下也有同样的感觉,而且,自从她出现后,大皇子也已经开始接触朝政了,且很完美的解决了几个令人困扰的问题。现在是颇得朝堂官员的拥护。” 顾清苑听了所有所思,“看来这位贵妃娘娘魅力很大呀!”说着有些疑惑道:“不过,从选秀的年数来看,皇上不是那种特别眷宠美色的人。那么为何却对这位女子如此的特别呢?难道真的已经美到迷人心魂的地步了?还是有别的特殊之处呢?” 麒肆听了也觉得很是不解。难道皇上中了什么迷幻类的药物吗?不过,如果是中了药一定会被人发现异样的。而,宫里也有主子的人,如果有异常他们一定会报备的。可他们却没什么反应,难道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吗?麒肆不能相信,他直觉感到有问题。 不过,那对于那些暗卫的忠诚度倒是丝毫不怀疑。他现在担心的是,皇宫是否已经全部被大皇子给掌控了?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世子妃现在怎么办?” “皇宫的事情先暂缓,你去把影卫统领找来。” “是,世子妃。” 章节目录 第238一切才刚刚开始 > “属下见过世子妃。” “起来!” “是!” 顾清苑看着眼前一身铁血气息的影卫,直入主题道:“根据现在京城的形势,你手下的能动的影卫有多少?” “不足两千。” 听到这个数字,顾清苑的眉头皱了一下,低头看着手里绘制的地图,抬眸看着麒肆和影卫道:“这是陵城到京城的路线地图,你们来看一下。” “是。”两人上前,看着眼前图形,两人眼睛一亮,很独特的描绘方法。极尽简略,可却又全面,详细,特别那几个敏感地方的地形,画的很是一目了然。 顾清苑看着他们,正色道:“这几个地方人烟稀少,地形复杂却又是回京的必经之地,是最为凶险的地方。且每个地方相互间隔都在百里以上。如果一个地方遇到危机,就算用极快的速度赶去也要两个时辰左右,可谓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人力分散,力量无法集中,又无法确定确切的地点,各种不利的情况都在一起,对于这样的情形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直接赶去陵城,赶到主子的身边,那样是最保险的方法。”影卫凝眉道。 顾清苑听了点头,“这是最现实的方法,可却是损失最大且最难实现的办法。所以,在我看来,这方法不能用。” “眼前的形式你们清楚,南宫凌的的计划是什么,你们也明白。”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可是,他们却很清楚我们的位置。我们现在两千人,如果孤注一掷的赶往陵城,最好的情况要折损多少你们心里可有数?” 两人听了沉默,难以估算。 “更重要的是南宫凌在京城的暗卫,都差不多就和我们数量才不多。而,为了不影响堵杀的结果,南宫凌在你们出动的时候,一定会排出他的暗卫阻拦。南宫凌暗卫的能力如何,你们应该清楚。” “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我们的胜算并不多。或许,你们还没和真正埋伏的人对上,就已经殉没,剩下的力量也已启不到太大的作用了。这样的对持只有牺牲,可却对你们主子没有任何帮助,是一场没有任何意义的厮杀。” 顾清苑话出,两人的神色越发的凝重。 顾清苑看着他们,嘴角溢出一丝妖异的笑意,“不过,在明暗之间,利弊却是两面的。” 顾清苑的话,让两人一怔,一时有些不明。 顾清苑轻笑道:“南宫凌要做的事情注定无法放到明面上。可是,我们却可以。” 顾清苑话落,两人的脑中迅速闪过一道亮光,可却一时不能抓住抓住。 “世子妃,你的意思是?”麒肆有些激动道。 “南宫凌越是想捂的紧,那么,我们该怎么做呢?”顾清苑眼里盈出冰冷的笑意,“我们自然要闹大,闹得越大越好,不然我们很难有胜算。” “我不能拿你们主子的命来赌,以少胜多,赌的不是智谋,那是性命!所以,我不想赌,我要把夏侯玦弈身边最大的力量用上。” “世子妃,你指的是…”麒肆神色不定道。 “军队。” “世子妃,这恐怕有难度。主子虽然掌控皓月一半儿的军权,有调动的权力,可如果想出动军队却必须给皇上报备,且必须有一个最够让军队出动的理由才行。”麒肆正色道。 “理由?当然会有足够的理由。”顾清苑莫测一笑。 麒肆和影卫相视一对看一眼,有些不明白顾清苑的打算。 “影一,现在有事情要你去做。” “世子妃请吩咐。” “你去从那一千多名影卫中挑选出五百名武艺下乘的人出来。” 听到顾清苑要武艺下乘的影卫,影一眼里闪过疑惑,可却没有迟疑,“是,世子妃。” “这些人随时等候命令,不要安排任务。” “是。” “另外在选五十名武艺精良的影卫出来,让他们即刻来庄园。” “是,世子妃。” “去忙吧!” “是。” 影一离开,顾清苑转眸看着麒一道:“麒肆,你去请一个人过来。” “谁?”麒肆问,当听到顾清苑说出的人名后,眼里闪过什么,可却什么也没说,点头,飞身离去。 麒肆和影一离开,顾清苑走出房间,看着坐在院子里的慕容烨抬脚走到他身边。 “忙完了?”慕容烨温和的看着顾清苑,轻笑道。 顾清苑点头,在他旁边坐下,轻声道:“我已让影卫选了五十名武艺精良的人出来,一会儿随着你一起离开。” 慕容烨闻,眼神暗下来,嘴角溢出一丝苦笑,“陌儿,你就这么急着让我离开吗?” “你来到皓月的事情南宫凌不久就会知道,所以,你不能待的太久,不然就会被困住。” 慕容烨听了叹气,“是呀!我被困住了,对夏侯玦弈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动身。” “慕容烨谢谢你。” “不用谢我,从长远来看,我也不算是帮夏侯玦弈。也是为了我自己,毕竟在某些时候我和夏侯玦弈是一条船上的人,他好好活着,对我更加的有利。” 顾清苑听着慕容烨那冷漠的语调,眼里溢出柔色,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容景,你某些时候还真是和夏侯玦弈一样的别扭。” 慕容烨闻,嗤笑,“本王可是比那厮强多了。”说着看了顾清苑一眼,“可却没有那个家伙的福气。” 顾清苑白了他一眼,转移话题道:“现在是敏感时间,南宫凌盯的比较紧。所以,无法让太多的人跟在你身边。免得引起南宫凌的猜疑。” “嗯!我知道。” “记得往与陵城相反的地方走。那样南宫凌戒心会小些,你们相对更安全些。” “我明白。” “一路上记得小心些。” “我会的。”慕容烨说着,看着顾清苑表轻咳一声,眼里闪过一抹心虚道:“不过,陌儿你这么关心我,我却好像对念陌下个一个不该下的命令。” 顾清苑听了挑眉,“什么?” “咳咳…我那个,让念陌晚上没事儿的时候,去诱惑一下夏侯玦弈。”说完,眼神开始闪躲,不敢与顾清苑对视。 顾清苑听了嘴巴抽了一下,“你还真是有心了。” “就是看夏侯玦弈那得意的模样,我心里不爽,所以…。”慕容烨有些心虚道:“不过,我已经交代念陌,如果夏侯玦弈敢上钩的话,就把我给她的那包药塞到夏侯玦弈的嘴巴里,让他半年不能人道。当然了,如果夏侯玦弈不上钩的话,就让她赶紧喊救命,省的被夏侯玦弈一怒之下给掐死了。” 顾清苑听完,揉了揉眉心,无力道:“还真是计划周详,费了心思的呀!”说完,叹息道:“希望你把这多余的玲珑心思用到其他方面上,一定要安全到达大元知道吗?” 看顾清苑反应如此平淡,完全没有生气的迹象,慕容烨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失望。也不由的有些好奇道:“陌儿,你真的就这么相信夏侯玦弈他不会被诱惑吗?” 顾清苑听了淡淡道:“相信是最基本的。不过,心里还是抑制不住好奇他的反应。但是我现在却不想探究这个,我只想他平安回到京城。” “这么说,夏侯玦弈做了什么不重要,只要他平安就好吗?” “目前是这样。” 慕容烨眼神微闪,“目前吗?那以后呢?” “以后的事情,只能以后说。”顾清苑淡淡道:“好了,准备一下,一会儿出发吧!” 慕容烨点头,“你自己也要小心些,南宫凌此人不好对付。” “在京城他顾虑太多,我不会有事儿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万事小心才好。” “嗯!我会小心。” 顾清苑抬眸看着远方,夏侯玦弈,路不是只有一条,你一定要平安回来,一定要。大皇子府 中午时分,南宫凌刚回到府邸护卫疾步走了低声禀报道:“主子,有动静。” 闻,南宫凌脚步微顿,“到书房说。” “是。” 南宫凌在前,护卫在后两人脚步略微急切的往书房走去。在途径花园处的时候,一个女子的低泣声,伴随着一个心疼,且满是抱屈的声音出传来。 听到声音南宫凌顿住脚步,抬眸看着不远处的背对着他的两个女子,眼睛微眯。 “二姨娘,你怎么样了?手还痛吗?要不要奴婢求求皇子妃给你请个大夫过来?”一个身着丫头装扮的少女,带着浓浓的担心开口道。 “不要去!”女子的声音带着惶恐,还有一丝惧怕,说完好像意识到不妥,赶紧轻声安抚道:“不过就是红一点儿,没有大碍的。我不是那么娇贵的人,这点儿红,两天就好了。而且,皇子妃那么忙,没必要为了这点儿小事儿去劳烦皇子妃操心,那样太不懂事儿了。” “二姨娘,这哪里是红了一点儿?这都起泡了,弄不好还会留下伤疤的。”丫头语带着一丝哽咽道:“女人家的身体何等的娇贵,要是留下疤痕了,那可如何是好呀!还有,要是殿下看到了姨娘这受伤的痕迹,姨娘可该怎么说才好呀?” 女子听了顿了一下道:“就说我自己拿茶水的时候,不小心打翻烫到了就好。其他的不要多说知道吗?” “姨娘…”丫头声音发颤,“明明就是有人看姨娘不顺眼,她们是故意为之的。不但有意的打翻了姨娘为殿下辛苦炖的汤,还狠心的把它撒到姨娘的手上才会变成这样的。可姨娘却还要瞒着。” 丫头说着抹了抹眼泪道:“姨娘,奴婢说句大不敬的,你就是太好心了,才会老是被人给欺负的。” “铃儿,不要浑说。”女子厉声道:“以后这件事不要再提起,对谁都不许说,就当没发生过知道吗?” “姨娘…” “铃儿,只要能陪在殿下的身边,这点儿委屈对于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每天能看到殿下,我还求什么呢!我只是遗憾自己能为点殿下做的太少了,不能帮他什么忙。如此,我就更加不能再给殿下添乱,不能让殿下烦心,所以,我不想拿这点儿小事儿惊扰了殿下。”女子的声音里带着敬慕,坚定道。 说完,声音染上一丝请求道:“铃儿,如果你真的当我是主子,就听我的话不要多说,好吗?” “好,奴婢不说,奴婢什么都不说…”丫头呜咽道。 “真是好丫头。”女子温柔道:“好了,我们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回去吧!” “好,奴婢扶你。” “嗯!” 护卫看两个女子离开,转眸看了一眼前面的南宫凌,在看到他嘴角那抹笑意的时候,迅速垂首! 主院中 洪欣半倚在软榻上,看着眼前的丫头,面无表情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回皇子妃,奴婢说的句句属实,二姨娘和她身边的那个铃儿丫头就是这么说的?”丫头说着顿了一下道:“而且,当时殿下就在不远处,她们的那些话殿下肯定对听到了。” 洪欣听了,眼里划过了冷色,脸上却是纹丝不动,淡淡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皇子妃。”丫头俯身,恭敬退下。 洪欣起身,奶娘上前脸上扬起莫测的笑意,低声道:“小姐,果然不出你所料,那个低贱之人看有人开始比她受宠果然急了。这明显是在殿下的面前耍起小心眼来了。” “她不耍小心眼的话,本妃还真是要失望了呢!”洪欣冷笑道:“闹吧,最好闹起来,那样本妃才有好戏看。正好也让殿下看看,何谓侍宠陈娇。” 奶娘听了有些担心道:“可是,殿下会不会怪罪小姐,毕竟人是小姐的引进府的。” 洪欣听了淡漠一笑,“怪罪更好,那样本妃正好可以借此好好的惩治她们一番,然后,把该打发的人都趁此打发了。那样岂不是更好。” 闻,奶娘眼睛一亮,赞叹的看着洪欣道:“看来小姐是什么都想到了呀!老奴佩服。” “没什么值得佩服的。本妃当初能得到皓月第一才女的封号,那可不是徒有虚名,书本上的那些东西本妃能学会,这后院之中的事情,本妃自然也能比任何人都做的更好,学得更快。” “是,小姐说的是,小姐从下就聪颖过人,老奴也一直相信只要小姐想,小姐一切都会如愿的。”奶娘肯定道。 洪欣听了脸上却没什么喜色,淡漠道:“她们早就是被捏在我手心里,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棋子罢了!对付她们就算是赢了,也没什么值得让人开心的。” 洪欣说着眼睛看向某个方向,眼睛微眯,“如果是让那个女子匍匐在我的脚下,让殿下看她对我臣服的样子。那时我才会真正的让我感到高兴。” 奶娘听了,自然知道洪欣口中的那个女子指的是谁。 “小姐,一定回会的,或许就在不久的将来。” “我很期待。”洪欣说着,眼角溢出一丝阴沉之色,“我现在感觉,如果有一个人刺在了心口,要想拔去她。让她死并不是最理想的结果。理想的结果是要她向你求饶后再消失,只有那样才可以拔去心头刺而不留下痕迹。” “小姐有些事情也不要太过执着了,只要结果理想,其他的并不重要。”奶娘含蓄劝慰道。 “你不懂,这不是执着,这是为了尊严。如果被比较的是一个各方面都比自己强的人那我还能忍受。可现在却是一个曾经与自己相比有着云泥之别的人,而被自己的夫君看低,这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呀!所以,这口气我一定要争。” 洪欣眼眸阴沉道:“我一辈子的努力却比不得顾清苑一时的运气,奶娘你说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奶娘听了一噎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心里却能理解,小姐一直都是骄傲的,现在却被顾清苑那个一无是处的人压制,心里难免过不去那个坎儿。 沉默之时,守在门口的一个丫头疾步走进来,恭敬禀报道:“皇子妃,殿下的随身护卫求见。” 闻,洪欣的眼里闪过精光,这么快就来了吗?就是不知道自己这位夫君会如何对待此事?要护着那个呢?她还真是期待呀! “请他进来。” “是。” 丫头走出去,一会儿护卫走进来,“属下见过皇子妃。” “免礼。”洪欣温和却不失威严道:“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吗?” “是,殿下说…。” 听完护卫的禀报,洪欣眉头轻挑,眼里闪过一丝冷笑,神色却无太大的变化,轻声道:“我知道了,你告诉殿下,我会处理好的,请殿下放心。” “那属下告退。” “好。” 护卫离开,洪欣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看了一眼奶娘,道:“走吧!我们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们二姨娘去,不然,她可是要等急了。” “是,小姐。” 书房 “发现了什么?”南宫凌问道。 “今日从夏侯玦弈的暗庄方向有大约四五十名的暗卫离开了京城。”护卫禀报道。 南宫凌听了眉头皱了一下,“只有四五十名吗?” “是。” “往哪里去了?” “和陵城相反的方向,北上了。至于去哪里现在还不是很清楚。” 闻,南宫凌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出乎意料的方向,出乎意料的人数。 “主子要不要拦下。” 南宫凌沉默了一下,摇头,“这个时候不易生事,免得引起他们的反噬,惊动了父皇。先通知各处的暗卫监视着,发现异样随时禀报。” “是,主子。” “陵城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昨日接到消息,夏侯玦弈大概这几日就会押解着那几个官员离开陵城了。” 南宫凌听了点头,“其他暗卫继续监视,发现大批游动立即禀报。” “是,主子。” “下去吧!” “是。” 护卫离开,南宫凌转身看着窗外,温和的面容忽然扬起一抹阴沉且扭曲的笑意,呢喃道:“夏侯玦弈,我盼这天盼了很久了,你终于要消失了…。终于要从我的眼前消失了…” 然,南宫凌那愉悦的心情只持续到晚上。就被一个消息给打破了。 南宫凌面色深沉的看着暗卫道:“你刚才说什么?祁逸尘请求要去陵城?” “是,今天下午祁逸尘忽然进宫面见皇上。说接到夏侯玦弈传来的消息。陵城经过上次的暴动,闹得商人心里是人心惶惶的,很多商人都不敢再轻易的往陵城走动。造成了很多货物的短缺,物流不畅。所以,夏侯玦弈想用祁家在商界的影响力,先来带个头,稳定一下商人的情绪。” “父皇怎么说?”南宫凌问,不过结果他已经多少猜测到了。 “皇上已经答应了。” “是吗?”南宫凌冷笑,“祁逸尘除了要求运货去陵城,还有其他的请求吧!” “是,祁逸尘说既然要带头,那就做个大的。所以,现在陵城短缺的他都准备一次性的运过去。准备的很充分。而,为了保险起见,让这个表率做的更加家的有实效,他请求皇上派人暗中保护,以防出了什么意外,启到适得其反的作用。” 闻,南宫凌面色阴沉,“保护?他这是想名正顺的给夏侯玦弈送援军吧?这想法可真是不错呀!没想到,中间竟然是祁逸尘来横插一扛,他这是要准备给本殿下作对了?” “主子现在怎么办?” “他有张良计,本殿有过墙体,想用这方法坏本殿的事情,他们可是计划错了。” 暗庄 祁逸尘看着顾清苑道:“皇上已经答应了。” 顾清苑听了点头,“辛苦你了。” 祁逸尘邪魅一笑,“小事一桩,凡事花钱能解决的事情,在本公子这里都不是什么事情。” 顾清苑听,轻笑:“祁公子这纨绔子弟的形象,玩转的还真是惟妙惟肖呀!”说着挑眉,“或许,本性本就如此?” 祁逸尘听了摇头,一本正经道:“不要如此抬高本公子,纨绔一词本公子可是担当不起,本公子这是败家,败家呀!” 闻,顾清苑轻笑出声,“祁大当家,当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如此的不凡,想来祁家众人一定感动的哭了吧!” 祁逸尘点头,“他们现在是真的很高兴,不过,我可以预想他们现在多高兴,等事发后就会有多大的哭声。想来以后对本公子一定会更加的崇敬有加的。” 听着祁逸尘饱含无奈的话语,顾清苑笑意隐退,“暂时要让你受些委屈了。” 祁逸尘摆手,“就算没这事儿,他们对本公子这个当家的也没见得多恭敬。翻来覆去的也就是那几句话,本公子都听腻了,多听几句就当是修炼了完全大碍。而且,损失些东西,对祁家来说并非坏事儿,毕竟想要从一个位置上下来,总是要让高位上的那个人看到才行。” 顾清苑点头,而后正色道:“这次你不能跟着去,知道吗?” 祁逸尘听了眼里闪过一丝喜色,瞬间又恢复平静,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放心吧!我已经选好了人。不会轻易的去冒那个险的。” “那就好。” 看顾清苑放下心来的样子,祁逸尘觉得这样相处挺好,虽然心里觉得压抑,可是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身边守护她,这也很好,很好… “不过,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南宫凌他会如此轻易的就让我们如愿吗?”祁逸尘凝眉道。 “他一定不会。” 祁逸尘听了皱眉,“清儿可是还有别的安排。” 顾清苑淡淡一笑,莫测道:“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 祁逸尘看着顾清苑淡然,波澜不惊却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心不已的放送下来。 是呀!不用担心,清儿她从来就是不同的,就算对方是皇子又如何,清儿她一定可以应付。而那个男人一定会平安,一定会…。 .. 章节目录 第239章陵城 > 陵城 晚间时分,夏侯玦弈回到他和顾清苑的院子,踏入房间,入目的就是一副让人血脉贲张的美艳画面。女子身上只穿肚兜,亵衣仅仅遮住重要部位,外面轻纱罩体,尽显玲珑曲线朦胧之惑,香艳无边。 美丽的容颜,香艳,年轻,玲珑的身体,这样一副美艳之色。冲击着男人的视线,挑动着男人的*。男人看了没几个能忍受的了的。 夏侯玦弈看着狭长的双眸微眯,眼眸无底,幽深暗沉。面色却很是清冷,男人看美色身体冒火,而他好像开始溢冰。 而引诱人的,眼里也有一丝魅惑之色,平静,淡漠。 “你主子吩咐的?”夏侯玦弈开口,淡漠道。 “是。”念陌坦诚,平静道。 “把你脸上的面皮去掉,穿上你的衣服离开房间,从此不许踏入这房间一步。”夏侯玦弈清冷道。 念陌点头,可却没有立即离开,看着夏侯玦弈,认真道:“主子让我问,夏侯世子现在什么感觉?在想什么?” “没什么感觉,在想我的丫头,想废了你主子。” 夏侯玦弈话出,念陌的嘴角溢出一丝浅淡,干净的笑意,“夏侯世子的回答,和主子预测的相差无几。” “出去。” “是。” 念陌动作十分迅速,瞬间整理好衣服,毫不迟疑的走了出去。 夏侯玦弈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让房间里陌生的味道散去,抬头看着京城的方向,静静的看着…。 京城 夏侯玦弈暗庄 “世子妃果然没预料错,南宫凌果然向皇上建议了护送的人,且是自己的人。”麒肆正色道。 顾清苑听了,问道:“是谁?” “兵部胡亮。” “让兵部的人来护送?这,可不是我想要的。” 麒肆点头,深色沉重道:“是呀!只有兵部的人出动对我们没有任何益处呀!南宫凌的人还都在京城,我们还是会受到牵制。” “兵部的人还是有用处的,最起码事发的时候,他们可是有力的证人。”顾清苑说完,转头看着麒肆道:“麒肆,你现在就出去散播一条消息去。” “世子妃请说。” “就说,世子爷感念祁逸尘的帮助,已经下令让府中的护卫随行以确保祁家商队的安危。”顾清苑轻笑道:“南宫凌向皇上提议,不就是想防备我们会用自己的人,给世子送援军吗?既然如此,我们有何必隐瞒呢?大大方方的去做吧!” “属下明白了。”麒肆说着犹豫道:“可是这样一来,世子妃回来京城的消息恐怕难以隐瞒了。” “我本来就没想隐瞒,而且,就算是特别的隐藏,也隐藏不了太长的时间。说不定,还会被人个抓住话柄。让他们早点儿知道没什么不好。” “可是如此一来,世子妃可就要不断的应付各种问题了。” “那些问题是迟早都要面对的,早些,晚些没什么差别。” “只是传到主子耳里他一定会担心。” “听不到任何动静你家主子会更加不安,所以,听到些风声,让他知道我们最起码活平安的活着,也不错!” 麒肆听了哭笑不得,世子妃着报平安的方法,一般人还真是吃不消。 大皇子府 那边麒肆的消息刚放出去,这边南宫凌就听到了消息。其身边的护卫看着南宫凌,神色凝重道:“主子,看来他们是打定主意要往陵城送人了。” 南宫凌倒是很平静,淡淡道:“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如果他们一直没动静,我倒是还要玦的不安,也好奇了!” 护卫听了神色不定,“现在一批货物有皇上的人,我们的人,还有夏侯玦弈的人。这一路上要怕是要热闹了。属下担心,就胡亮那些人怕是无法牵制的了夏侯玦弈那些暗卫呀!而且,看动静,这次随着去陵城的暗卫怕是不少。殿下,要不要我们也派些暗卫跟过去?” 南宫凌听了没有说话。 护卫看此,担忧道:“殿下,如果他们只有小部分的人跟过去,对我们倒是没什么影响,可如果是倾巢而出的话。那,可对我们可就很不利了。要是让他们顺利到达陵城,后果不堪设想呀!” 南宫凌眉头皱起来,“他们动,我们也跟着动的话,父皇看在眼里一定会察觉到什么的。那个时候对我们亦很是不利呀!”说完,若有所思道:“不过,本殿也很好奇呀!一直没有动静的暗卫,现在动作是越发的频繁了。这是夏侯玦弈在离开前就计划好的吗?” 南宫凌话出,护卫心里惊疑不定,“主子是说,夏侯玦弈早就预料了一切吗?所以,也早已安排好了退路吗?”护卫说着皱眉,“属下觉得不可能,毕竟大元太子那里也是在机缘巧合下,他才肯伸手的。这根本就是无法预料的到的。所以,属下觉得夏侯玦弈他不会计划到这一步。” “毕竟,如果大元太子他要是早些伸手的话,我们早就可以动手了,根本就不必等到现在。等到让他可以搬援兵的时候。” 护卫话落,南宫凌的深色略微好看了些,不过,如夏侯玦弈那样的人不除总是心腹大患呀! “赵虎,你派人去一趟祁家,告诉祁逸尘本殿在福贺楼那里摆了席,请他前去小酌一杯。”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赵虎领命,转身准备离开,就看到赵旉疾步走了进来。神色有些紧绷。 赵虎看着不由顿住脚步。 赵旉不等南宫凌询问,就率先禀报道:“主子,今日有暗卫在夏侯玦弈暗庄发现了顾清苑的踪迹。” 此话出,赵虎眼睛睁大,南宫凌眼里瞬时溢出精锐之色。 赵虎疾步退回,厉声道:“赵旉你刚才说什么?你看到了谁?” “顾清苑还有麒肆。” 麒肆名字出,赵虎脸上随然大变,眉心直跳。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这…。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在京城?这…。” “属下也觉得不可能所以特别去查探了一下。” “如何?” “没错,就是他们。” 赵虎心里惊骇,看向南宫凌,“主子这…。?” 南宫凌眼里溢出阴冷之色,“看来,我们是太过关注夏侯玦弈,倒是把其他的人给忽略了呀!”说完,神色森冷道:“也是我错估了那个女子在夏侯玦弈心里的地位。在这生死关头,他竟然还要先护着那个女子,这深情真是令人感动呀!”南宫凌话落,手里的茶杯却应声而碎,鲜红血液滴落在地。 赵虎,赵旉看此,两人心里一颤。主子发怒了! 在南宫凌发怒的同时,一个院中的女子也处于极度惊惧的状态。 二姨娘扶着玲儿的手回到自己院,坐在房间里垂眸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背,眼里满是恼怒,阴森之色,那个该死的贱人竟然敢对她下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她等着吧!自己一定要她好看。 “姨娘,你累了吧!来喝点儿谁。”丫头玲儿这个时候在二姨娘面前,也没有了在院子里时,那轻松自在的模样,心里脸上满是敬畏之色。 能让一个丫头露这样的表情来,看来这位娇柔的二姨娘并不如表面那么亲和呀! 二姨娘完全无视铃儿那贴心的举动,淡淡的看着她道:“你确定刚才的那些话殿下都听到了吗?” 铃儿闻,赶紧道:“回姨娘,奴婢确定殿下是真的听到了。而且,直到我们说完离开的时候殿下还在,所以,奴婢肯定完全没拉下一点儿。” 二姨娘听了点头,“如此就好。” “姨娘放心吧!凭着殿下对姨娘的疼爱,殿下一定不会放过伤害姨娘的人的。” 听,二姨娘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会哄我开心了。” “奴婢是实话实说,这些日子以来外,看殿下来姨娘这里的次数就知道他对姨娘是多么的喜爱了。简直就是疼到心坎里了。”铃儿不失时机的赶紧恭维,讨好道。 “你这丫头…。” 二姨娘的话未说完就听到一个温和且语带笑的声音传来。 “这丫头倒是没有说错,殿下对二姨娘可真的是,疼爱有加无人能及呀!” 听到这个声音,两人心里一禀,脸色微变,迅速抬头,就看到皇子妃洪欣端庄,威严,脸上挂着柔和微笑的站在门口。 看她的表情,想起她刚才接应的话语,二姨娘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这是在偷听吗?不过,就算心里对洪欣那小人的举动不喜,她也不会去笨到去质问她什么!毕竟她就算再受宠,也是一个妾,明目张胆的去质问主母,那是自己找亏吃,她才不会那么傻在明面上被这个小心眼的女子抓到把柄,让她有机会惩治于她呢! 二姨娘心里打着小盘算,脚下步伐却是一点儿不慢,疾步走到洪欣的身边,微俯身,脸上满是恭敬之色,“婢妾见过皇子妃。” 二姨娘那变幻不定的表情,还有眉眼间自傲的神色,洪欣尽收眼底,嘴角溢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绊倒一个这样的人,还真是让人一点愉悦之心都没有,真是完全扫了她的兴致。无法取悦主子的奴才,看着都开始觉得碍眼了!而,一个棋子到了这种地步,让人连利用她的心都升不起了! 洪欣淡漠的看来二姨娘一眼,“起来吧!” “谢皇子妃!”二姨娘起身,热切道:“皇子妃请坐,奴婢去给你倒茶去。” “不用麻烦了,你不是伤了嘛!这些琐事儿就不要再做了。”洪欣淡淡道。 二姨娘猛然抬头,惊讶的看着洪欣道:“皇子妃,怎么知道的?” 看着二姨娘故作吃惊,那做戏的模样,让洪欣更觉得腻歪,神色越发冷淡下来,眼里的讥讽之色却是越来越浓,“是殿下特别通知我的。” “是殿下?”二姨娘脸上那似惊,更是喜的表情,让洪欣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是呀!殿下对二姨娘总是特别的关怀,二姨娘这受了伤,我都还不知道呢!殿下却已先一步知道了!还让人特别的来通知我,好好的照应下二姨娘呢!” 二姨娘听了洪欣的话,脸上那惊喜,娇羞还有那如何都隐藏不住的爱恋眼神,那副完全坠入情网的模样,洪欣看着心里如吃了苍蝇般难受,同时又觉得极度的讽刺,或许,曾经自己也曾和二姨娘一样露出这样的表情吧! 看着,洪欣彻底没了看戏的性质,脸上的笑意褪去,神色淡漠道:“是,殿下说:二姨娘既然伤着了,那就什么都不要再做了,更不能让二姨娘一个病人来服侍他这个健康的人了。所以,殿下命我给二姨娘找一个清净的地方好好的修养一段日子。等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洪欣话出,丫头铃儿完全惊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反应。 二姨娘的脸上已经转了几个颜色,是惊,是不敢置信,是惶然无措,脸色青白交错,身体微微颤抖,心口剧烈的起伏着。使劲儿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殿下怎么会。?怎么会…这是要让我离开吗?不…不。殿下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 说着猛然抬头看向洪欣,“这是皇子妃的注意吧!是你看我得殿下的宠爱,想打发我离开是不是,是…。” “放肆!你一个低贱的妾室竟敢这么对皇子妃说话,还胆敢信口雌黄的污蔑皇子妃,实在是无法无天了。”洪欣身边的奶娘,上前一步,戾声道:“就你这没规矩之人,只是打发了你,已是殿下仁慈。要老奴看就是直接杖毙了都不为过。” “如此,还是你们容不得我想要,根本就不是殿下的意思,根本就不是。”二姨娘激动道:“你们胆子太大了,皇子妃你真是太善妒了,像你这样的不容日人的女子,如何能做好这皇子府的女主子?” “古氏,你大胆…。” “闭嘴,你一个老奴有什么资格训导我?你不过就是皇子妃身边的一条狗罢了!而我,可是着皇子府正儿巴经的妾室,是你半个主子,你凭什么教训我?”二姨娘恼恨,说着看了一眼洪欣,“皇子妃你身边的奴才如此,也是皇子妃教导的吗?” 二姨娘话出,奶娘的脸上溢满羞恼之色,这个该死的贱人,她真是…。 洪欣神色却很是平静,“奶娘,你去叫人过来送二姨娘离开。”洪欣说完,转身离开。 “是,皇子妃。”奶娘恭敬称是,阴冷的看了一眼二姨娘。 奶娘的眼神,让二姨娘心口陡然紧缩,既而猛然出手推到奶娘,拔腿开始往外跑去… “啊…。” 一惊呼声,伴随着一连窜儿重物倒地的声音,传到刚走出门口的洪欣耳朵里,脚步顿住,眉头皱起,转头就看到二姨娘速度极快的往这边冲过来。 看此,洪欣急忙闪身,可却还是被二姨娘给撞的一个趔趄。好在身后的丫头及时扶住才没能摔倒。 “皇子妃你没事儿吧?”丫头紧张道。 洪欣听了没有说话,站稳,抬头看着那个奔跑的背影,眼里盈满戾气。沉声道:“护卫可在。” “属下在。”几个魁梧的护卫眨眼出现在洪欣面前。 “给我拿下,死、活、不、论。” 洪欣最后四个字,让丫头身体猛然抖了一下。 护卫面无表情道:“是。”护卫领命,飞身向二姨娘而去。 书房中 沉寂良久,南宫凌才开口:“现在看来这些日子的动静,都是那个女子搞出来的吧!” “或者,两人是带了夏侯玦弈什么计划回来。”赵虎皱眉开口道。 南宫凌听了没有回应,只是神色莫测道:“不过,那个活着也好,只希望夏侯玦弈泉下有知不要后悔才好。” 赵虎听了,心微定,主子的心里已经有对策了吧!而且,他也不觉得一个女子能成什么大气候。就算是有夏侯玦弈的指示,可是事情往往都是瞬息万变的,夏侯玦弈哪里什么都能预料的到。而,那个女子就算是聪明,可这样的事情她也是应付不来的吧! “主子,那属下现在去祁家一趟。” “嗯!去吧!” 赵虎离开,南宫凌抬手拿起一只笔,快速在纸上写下一行字交给赵旉道:“送去陵城。” “是,主子。”赵旉双手接过,瞬时离开。 南宫凌看着手上的浅淡的伤口,抬眸,看来要进宫一趟了。 伯爵府 老侯爷脸色很是苍白的办坐在床上,眉头紧锁。才三个月的时间,可老侯爷整个人却是清减了很多,人看起来也很是虚弱。只有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睛依然锐利,可眼底却潜藏了各种沉重的颜色。是惭愧,是心痛,是焦灼,是无奈…。 可在听到一个声音后,眼里的情绪迅速全部隐没,变为一片淡漠。 ------题外话------ 带女儿出去玩儿,回来开始经历断网,停电各种不顺,老天我这人品,是有多差呀!我哭…。今天少了些,希望娃子见谅…。 章节目录 第240章顾清苑身体出问题了? > 伯爵府 “侯爷可醒了?” “回大爷,侯爷已经醒来了。”小厮恭敬回应道。 老侯爷听着外面的对话,看着门帘微动,人影晃动,闭上了眼睛。 夏侯勇在前,身后的一个小厮端着一碗飘着药味汤水跟在后面。 走到内间,看老侯爷闭着眼睛,夏侯勇脚步微顿,眉头瞬时皱了起来。可却没有离开,两步走到老侯爷身边,低声道:“父亲该吃药了。” 夏侯勇话出,老侯爷却未睁开眼睛,甚至连眼帘都未动。 看此,夏侯勇脸色有些难看,声音缓和却带着一股不容违背的强势,“父亲,我知道你没有睡着。睁开眼睛把药吃了吧!是给你医治身体的药。” 老侯爷闻,依然微动。 夏侯勇声音染上冷意,“父亲,你这是为了那般?是在防备儿子吗?你难道觉得儿子会害你不成吗?父亲,你心里那些想法实在是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也是对儿子的一种伤害,父亲你这样太让儿子寒心了…” “儿子孝顺在你的眼里,竟然是别有居心的表现,你让如此让儿子情何以堪,你这态度要是让外人看了,你让儿子还有何脸面立足于世间。” 听着夏侯勇那极度委屈的话语,老侯爷眼帘微动,慢慢睁开眼睛,抬眸看着夏侯勇沉痛,羞愤的面容,面无表情道:“如果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就马上离开京城…” 老侯爷话刚出,夏侯勇脸色瞬时一变,眼里冒出火气,激动道:“离开…又是离开…。父亲,你为何就这么容不得我呢?为何一定要千方百计的要赶我出京城,我到底是那里让你不如意了,是哪里让你不顺心了,你就这么看不得我?” “你现在病了,我在你身边侍候你也觉得如此碍眼吗?”夏侯勇说着,沉声道:“父亲,我是你的儿子吗?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吗?” 老侯爷听了夏侯勇的话,眼里闪过一丝伤痛,可瞬间却又隐没消失,淡淡的看了一眼夏侯勇什么都没说。 夏侯勇看此,觉得心口更加的憋闷,咬牙道:“看来父亲是打定注意要让我离开了?既然如此,给我一个理由,为何一定要让我离开?总要给我一个说法吧!父亲…” “没什么理由,就是不想让你待在京城。”老侯爷淡漠道。 “父亲,你这也算是理由吗?你不觉得可笑吗?不觉得我这个儿子可悲吗?”夏侯勇深吸一口气,眼神微眯,冷笑道:“还是说,父亲让我真实离开的理由根本就说不口呢?” 老侯爷没有说话。 看在夏侯勇的眼里却是默认了某件事情,“父亲,你就是担心我跟你那个宝贝孙子抢什么东西吧?”说完嘲讽道:“也是,在父亲的心里从来就只要他,哪里还会看到的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孙子,还有我那个无故消失不见的女儿。” 最后一句话,夏侯勇的声音里面盈满阴戾,眼神阴沉莫测。 老侯爷眼神微缩。 “父亲,我想问一句,你那个可怜的孙女是为何不见的,你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吗?”夏侯勇带着质问道。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父亲不知道吗?现在京城可是有不少人在说,絮儿的失踪就如那凭空消失的韦家一样。绝对不是什么灵异事件,而是有心人故意为之的,是为了给自己心爱的人出气,为了发泄心里的怒火,是为了表现他的威慑,才会无情无义,冷血无情的残杀了那些人。” 夏侯勇说着,观察着老侯爷的神色,眼睛紧紧的盯着老侯爷,好像一定要从中看到些什么似的,然,让他失望的是,老侯爷还是那副不动如山的表情。 老侯爷静静的看着夏侯勇道:“如果那些人说的你觉得是真的,那就去向皇上揭发,拿出证据来,讨回一个公道来吧!” 听着老侯爷那淡漠的语气,夏侯勇冷笑道:“就怕我真的那么做了,到时候父亲可是该伤心了。” “我没什么伤心的,你想做就去做。” “父亲可是以为不敢吗?” “现在的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老侯爷淡淡道。 “父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奉劝你一句,凡是三思而后行。” “父亲,你这可是在说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夏侯勇神色不定道。 “是与不是你心里思量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出去吧!”老侯爷说完再次闭上眼睛。 夏侯勇脸色阴晴不定,沉声道:“我没做什么亏心事儿不需要思量什么。倒是父亲,现在病的是越来越重了,连自己的儿子都开始怀疑起来了。” 老侯爷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涌现极深的悲凉之感,心口憋闷,猛然咳嗽起来,连续不断的咳嗽声,连喘息的间隙都没有,憋闷的气息让老侯爷本苍白的脸色瞬时变得通红。 夏侯勇看着,眼里闪过什么,身侧的拳头紧握,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厉的交代小厮,“好好照顾侯爷。”说完拂袖而去。 小厮恭敬俯身,看着夏侯勇的背影,听着老侯爷沉重的呼吸,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夏侯世子在不回来,这伯爵府还真是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了呀! 另一院中(跟顾清苑主院相邻的院子) 屋里静悄悄的,充斥着一股檀香的气味,大公主闲适的坐在主位上,闭着眼睛,手里翻转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只是听不清说的是什么。苏嬷嬷恭敬的站在一边,眼睛看着门口处。 片刻,一个丫头轻轻掀开帘子,看着正在诵经的大公主没敢进来,敬畏的看了一眼苏嬷嬷。 苏嬷嬷看到那个丫头,抬脚轻步走了出去。 而大公主对于身边的动静像是毫无察觉似的,然,片刻后在苏嬷嬷走进房间的那刻,大公主的眼睛遂然睁开,眼中清明一片,眼底锐光隐现。 苏嬷嬷疾步上前,轻声道:“公主。” 大公主点头,随意问道:“驸马可是离开了?” “是,驸马看过老侯爷后就直接出府了,丫头说出府的时候脸色很是不好看。而老侯爷好像咳嗽的更加厉害了。” 大公主听了,叹气:“看来,侯爷的病是越发的严重了,如此还真是让人担心呀!” 苏嬷嬷听着,看着大公主眼里那冰冷的眼眸,随着叹息附和道:“是呀!如此还真是让人担心呀!” “倒是驸马现在是越发的孝顺了,是唯一让本宫感到欣慰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就算是跟在大公主身边几十年的苏嬷嬷心里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不过,刹那就收敛自己的心思,正色道:“公主,要不要把那个女子接进府来。在外总是不安全呀!要是让人给看出什么了,难免就会成为一个话柄,不利于后面的事情呀!” “当然要接进来,毕竟她现在对驸马可是很重要的人呀!”大公主神色淡漠,眼中带着讥讽道:“不过,本宫可不能先开口。要不然,可就没意思了。” 苏嬷嬷听了,点头,“公主说的是这个理儿,可是老奴担心驸马凭着驸马的秉性,他不会先提出来呀!” 大公主听,嘴角溢出一丝莫测的笑意,“他会的,如果不出本宫所料的话,他马上就会说了。” 苏嬷嬷听了有些疑惑,不过却聪明的没有追问,只是松了口气道:“如此老奴就放心了。”说着顿了一下道:“今天早上大奶奶过来给公主请过安后,很贴心的跟老奴说,公主和驸马两人照顾老侯爷太辛苦,她做儿媳妇只在一旁看着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所以,如果公主准许的话,她想跟大公子也来伯爵府帮忙照顾一下侯爷。” 闻,大公主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好啊!等她明天再来了你就告诉她,让她来照顾侯爷吧!我这个公主就安稳的回驸马府守着。” 苏嬷嬷听了轻笑道:“是,公主,老奴明日就转告给大少奶奶。”心里暗道:那位大少奶奶听了这话,怕是不会来吧! 大公主轻轻一笑不再说话,心里冷笑:她那个儿媳妇是聪明,可却只是小聪明,性格又十分的多疑,什么事儿都想插一脚,生怕自己吃亏了!可,真要全部推给她,她就又该起疑了!是完全成不了气候的一个人。 很多时候让人很不耐烦,不过,总的来说她还算满意。要是她太聪明了,大公主当初还真不会要她做这个儿媳妇。 “公主,皇后娘娘身边的张嬷嬷来了。”一个丫头疾步走进来,恭敬道。 闻,大公主眼神微闪,脸上却是一片柔和道:“赶紧请张嬷嬷进来。” “是!” 陵城 陵城某处暗庄,都领看着手里的来自京城简短的信函,眼眸睁大,眼里盈满惊骇之色,“这…。这怎么可能…怎么…” 一边的暗卫看着都领的神色,急忙道:“都领发生什么事儿了?可是主子那边出什么问题了?” “不是主子,是我们这里?” “我们这里?”暗卫心里一惊,眼里却满是不明道。 “主子传递来的,你看看吧!”都领把手里的密函递过去。 暗卫双手接过,展开,当看到上面的所写的内容后,眼眸骤然睁大。反应比起都领有过之而无不及。 “都领,这…。这是不是弄错了,顾清苑她明明就还在陵城呀!怎么会在京城?这不可能…” “那你觉得是主子弄错了吗?” 暗卫听了一噎,这好像更加不可能。 暗卫心里却还是不能相信道:“顾清苑如果离开了,为何不见庄园的人给我们送来消息呢?” “送不来消息怕是只有两个结果,一是;人怕是已经死了,二是;她也被夏侯玦弈他们给忽悠住了。” “都领那现在怎么办?” “转移地方。” “什么?”暗卫听了一时有些不明。 “夏侯玦弈能够在我们安排的,棋子眼皮子底下把人给送走,想来是早就对她开始防备了。如此一来,在我们传递消息的过程中,怕是早就已经泄露了自己的行踪,那么,我们这里可就不安全了。要马上撤离…。” 都领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忽然出现在眼前的人震住了。 暗卫更是惊呼出声,“夏侯玦弈…。”说着,立时全身处于戒备状态。 夏侯玦弈看着他们,一句不多说,手微抬,长袖飞舞,一股让人窒息的压迫力向两人袭去。 两人脸色大变,双手抬起,利剑出鞘,衣服鼓起,内力倾泻而出,对抗立时而起。 夏侯玦弈看此,另一只手抬起,一白色的药丸置于手指间,清冷一笑,对着他们弹去。 药丸飞速而去,白烟起,吸入瞬间,两人身体一僵,脸色浑然大变。 都领看着夏侯玦弈,咬牙道:“真没想到,堂堂的夏侯世子竟然是一个只会使用下流招数之人。” 暗卫更是恼火至极,“夏侯玦弈你真是小人,有胆子就拿出真本领来,光明正大的和我们一较高下,别尽用些卑鄙的手段,那样算什么英雄。” 夏侯玦弈听了挑眉,“英雄?本世子的娘子不喜欢我做英雄,所以,本世子听从娘子的命令,很愿意做个小人,更愿意做个狗熊。” 暗卫听了咬牙:“你…。” 一边的麒一听了垂首一笑,果然是世子妃的理论。 只是不远处的几个暗卫却是神色不定,在他们心里高不可瞻仰的主子,好像自从有了世子妃后,变得很不同了!光辉的形象大打折扣呀!不过,却真实的从主子的身上感到一股温和的气息。让他们在敬畏之余,不由的更向他靠拢! 都领听了夏侯玦弈的话心里惊疑不定,然,这个时候让他更为心惊的是,刚才夏侯玦弈出手的那刻,那浩瀚不可测的内力已经完全超出了主子和他的想象。 看着他们变幻莫测的面色,夏侯玦弈淡淡道:“送他们上路。” “是!” 夏侯玦弈令出,麒一动,两人瞬时毙命。暗卫提起气息全无的两人,闪身消失在屋内。 屋里瞬时恢复平静,一切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只是屋内的主人却已经换了。 夏侯玦弈抬脚在主位上坐下,抬眸看着麒一,淡淡道:“麒一。” “主子!” “让暗卫守在暗处,来一个,砍一个。” “属下明白。” “不过,不要都砍光了,留下一个。本世子还用得着。” “是,主子。” 夏侯玦弈说完,从袖带里拿出一个药丸放入口中,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他现在可是完全配合那个丫头的指示,就是不知道等回去的时候可不可以向那个丫头邀个功,求个赏赐! 他的丫头,他真的很想她! 京城 夏侯玦弈暗庄 “南宫凌那边的暗卫可有动静?”顾清苑看着麒肆问道。 麒肆摇头,“没有太大的动静,看来南宫凌好像没打算派暗卫跟着去。” 顾清苑听了轻轻一笑,“不,他会的!” 麒肆听了挑眉,好奇道:“世子妃是如何肯定的?” “南宫凌此人我虽然没有过多接触过。但是,凭着他对你主子那极致的戒心,还有那绝对不容的态度,以及他对某个位置的占有欲。这些会让他对这次的行动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心里亦是容不得一丝疏忽。在他的心里,这是一次只能成功而绝对不能失败的任务。” “而人在这样的心里,这样的情况下,心中那怀疑的因子就会无限的扩大。怀疑的心里作祟,他不会只派出胡亮这种,只能说是向他靠拢,却还完全说不上自己的人跟着。他对胡亮无法彻底信赖,更重要的是胡亮的实力跟我们的暗卫可是相差甚远。如此,他就会更加没安全感。所以,他一定会派自己的心腹跟着。” “我现在比较想知道的是他会派出多少人跟着?” 顾清苑说完,麒肆的眼里溢出惊叹,还有了然,“世子妃睿智,属下佩服。而这种心理属下大概也明白了。” 说着看了一眼顾清苑,颇有感触道:“就如当初主子对世子妃上心的时候,那个时候主子看到任何接触世子妃的男子,都会不由的开始探究,怀疑,生气。想来这就是对某人,或某物极度在意的情况吧!” 顾清苑闻挑眉,看着麒肆一本正经道:“恩!你说的我记住了,我会把这番话添油加醋的说给你家主子听的。” 顾清苑话出,麒肆的嘴巴抽了一下,为那句‘添油加醋’。脸色同时也垮了下来,弯腰,拱手,一脸哀求道:“属下知错,世子妃赎罪,饶小的一次吧!属下再也不敢乱说了。” 顾清苑听了点头,“想饶你一次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 “世子妃请说,不要说一个,多少个属下都听从。” 顾清苑听,轻笑,起身,“条件就是把你主子…。”刚开口,话还未说完,忽然一阵眩晕袭来,眼睛猛然一黑,脚下微晃,身体向前栽去。 麒肆看着大惊,顾不得其他,赶紧伸手,然,还没碰触到顾清苑,有一个人就忽然闪到前面,快他一步扶住了马上要倒下的人儿。 看着扶住顾清苑的人,麒肆眼眸微缩,不过却没阻止。只是担忧的看着忽然晕倒的顾清苑。 祁逸尘看着倒在臂弯中的女子,脸上满是紧张,急切道:“清儿,清儿…怎么了?可是那里不适?” 顾清苑的晕眩只有一时,在听到祁逸尘的声音后,意识就已清醒过来,睁开眼睛。扶着祁逸尘的胳膊站好,按了按眉心道:“我还好,就是刚才头有些晕。” 祁逸尘听了,眉头皱起,伸手扶顾清苑坐下,神色凝重道:“坐好,我给你诊脉。” “好。”顾清苑很配合的坐下,伸出手腕。祁逸尘请按在顾清苑脉搏上。 片刻,眉头皱的更紧了,神色也开始变得紧绷,脸色更是变得忽青忽白的,嘴巴紧抿,抬眸看着顾清苑的时候,眼里是压抑不住的痛色,纠结,难过,还有一抹极淡的喜色。 祁逸尘那多变的表情,看的麒肆大气都不敢出了,心更是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七上八下的。忍不住的想,世子妃的身体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如果是…。想起远在陵城的主子,麒肆身上开始冒冷汗,脸色也开始变得有些难看。开口想问一句,可嘴巴张了几次就是张不开。 顾清苑看着祁逸尘,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她可不想身体在这个时候出现什么问题。 “祁逸尘,探出什么了?可是哪里出问题了?”顾清苑沉声道。 祁逸尘听了没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顾清苑。 那副沉重莫测的表情,麒肆看着开始抹汗,腿发虚,声音有些发颤道:“祁公子,我家世子妃身体没什么事儿吧!是不是这几日太过辛苦,累着了才会眩晕的。” 祁逸尘冷冷的看了麒肆一眼,眼里带着莫名的火气道:“是有事儿了。” 此话出,麒肆脸色沉了下来,“你诊错了。”鉴定的声音,心口却在紧缩。 顾清苑心里也跟着沉了一下,脸色微变,却还是很镇定道:“是什么病?” 祁逸尘看着顾清苑,良久才吐出几个字。 话出,麒肆眼眸睁大,面部变得有些扭曲。 顾清苑亦是怔在哪里。 章节目录 第241章回伯爵府 > 祁逸尘的话出,屋里瞬时沉寂的吓人。巨惊,巨喜下让人一时失去了反应。 “祁公子,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你刚才说什么?” 静默良久,麒肆和顾清苑同时开口。一个带着惊魂未定的不确定,一个神色凝重。 祁逸尘看着他们,磨牙道:“是让本公子心里极度恼火的消息,不过,却是真的。” 祁逸尘话落,麒肆脸上扬起大大的笑意,眼里满是激动道:“太好了,太好了,主子有…。”麒肆那欢喜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顾清苑出口的话,一下子给噎在了嗓子眼儿。 “夏侯玦弈这个混蛋!”顾清苑眼睛冒火,脸色难看。 麒肆瞪大眼睛,看着顾清苑咬牙切齿的样子,控制不住抽搐的面皮,心里满是惊疑不定的神色。吞了一口口水。世子妃刚才是骂了主子吧? 这…。这反应和他想象的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当然,他也没见过,其他的女子得到有身孕的消息后都是什么反应?不过,应该不会有和世子妃一样,第一反应是骂自己丈夫是混蛋的吧! 麒肆不由期待,就是不知道主子在知道后会是什么心情。不过,心里对世子妃的反应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世子妃她不会是不想为主子生孩子吧? 而祁逸尘本十分憋闷的心情,因为顾清苑的这句话,瞬时消散了不少。 静默皮片刻,顾清苑看着祁逸尘,沉声道:“多久了?” “四十天了。” 顾清苑听了按了按额头,表情有些沉重。 祁逸尘看此,有些不明顾清苑的反应,不由担心道:“清儿,你这是…。?” 麒肆也有些紧张,含蓄道:“世子妃,可是感到哪里不适吗?” 看着他们疑惑不解的样子,顾清苑垂眸看着自己的小腹,神色复杂道:“没有!只是,太突然了,让我一时有些措手不及,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麒肆听了松了口气。 祁逸尘忍着心里酸涩的感觉,柔声道:“不用担心,清儿身体很好,孩子…。孩子也很好。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孩子!顾清苑听着孩子两字,眼里溢出迷茫,心里没有一点儿真实感,很是飘忽的感觉。 看着顾清苑怔忪的样子,再想到眼前的形式,两个男人心情也不由的有些沉重。 “世子妃,你不要担心,主子一定不会有事儿的,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麒肆郑重道。 祁逸尘点头,“清儿,你现在心情要放松,不要太紧张了,等下我回去给你拿些补身体的药过来,你只要想着把身体养好就成。” 听着他们的话,顾清苑心里溢出一声叹息,在这个时候有孩子,对于她来说真的不是一个好的时间。缠手的事情太多了! “麒一。” “世子妃。”麒肆赶紧道。 “关于孩子的事情,不要告诉你主子。” 麒肆听眉头皱了一下,“属下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心乱易出错,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间,我不想他分心,出现任何差池。”顾清苑淡淡道。 麒肆听了,心中涌现沉重的复杂感,敬重的看着顾清苑,郑重道:“谨遵世子妃命。” 祁逸尘的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早就注定的结果,他应该快点儿学着适应。 顾清苑看着祁逸尘的神色,眼里闪过什么,最终却是隐没眼底,转而问道:“祁逸尘,忽然过来有什么事儿吗?” 听到顾清苑的话,祁逸尘收敛心神,正色道:“今天上午,南宫凌让我去见了他。” 听,顾清苑的脸上并没有太大意外的神色,淡笑道:“可是为了去陵城的事情。” 祁逸尘点头,嘴角带着冷笑道:“而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过是隐晦的提醒我不要多管闲事儿,同时,给了我一些诱人的条件,希望我做个选择罢了!” “什么诱人的条件?” “皇商。” 顾清苑听了挑眉,轻笑道:“南宫凌还真是精明的很呀!” “是呀!精明的让人感到可笑。”祁逸尘冷笑道:“皇商!听这名字很有噱头。看似有了不少的特权。可在把我祁家商号冠上‘皇’字的那天,祁家商号就彻底消失了。同时还失去了掌控权,成为了皇家的奴隶!” “皇家把祁家推到了最高峰,可却也是推到了风口浪尖的顶峰处,如此荣耀,我可是担当不起,也不想要!现在这天下第一富商的名头都担当不起,想要隐匿!他给我的那个条件,在我看来真是好笑的很。” “爬得越高摔得越惨,这是古人在得到教训后总结的,是有绝对道理的。” 祁逸尘说完,顾清苑淡笑道:“可这世上能抵挡住如此诱惑的人,却是不多呀!” “所以,我想,他在你这里无法得到答案,一定会从祁家其他人的身上寻找突破口的。” “恩!这个我已经想到了,心里也已经有了对策,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你不要担心。”祁逸尘说着顿了一下道:“清儿,你心思太过繁重,这样对孩子不好。” 闻,顾清苑叹气,忽然多了一个身份她还真是无法适应。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下午我再过来。” “好!”顾清苑点头。 麒肆在一边赶紧开口道:“属下送祁公子出去。” “恩!” 麒肆,祁逸尘出去,顾清苑低头,伸手抚上依然平坦的小腹。眼里漫过茫然之色,这里面现在有一个孩子,有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小生命。她和夏侯玦弈的孩子! 想着,顾清苑心口微缩,心底涌现一股陌生的感觉,柔和,温暖,期盼,幸福,还有忐忑,不安。 她还没准备好做一个母亲,也不知道怎么做好一个母亲。顾清苑叹息,她真是没有信心呀! 不过,凡事都有第一次她会尽力的!孩子她可是从来没想过要舍弃的,一定会把她生下来的,努力带好她的。 心思定,顾清苑深呼口气,心里也放松了些,也不由的开始幻想,就是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儿?长什么样子呢?不过,她还真是不希望长的太像夏侯玦弈,那模样无论生成男孩,还是女孩都太能惹桃花了,一定让人不省心。 顾清苑想着忽然觉得好笑,她好像想的太远了些。 还有夏侯玦弈,那厮每次最爱给她来个措手不及,就连孩子也选在那不合适宜的时候,真是可恶的冤家呀! 祁逸尘和麒肆走出去,离开院子后,两个男人默契的同时顿住脚步。 “祁公子,世子妃怀孕的消息希望你暂时不要泄露出去。”麒肆请求道。 祁逸尘听了,白了他一眼,“这个不需要你特别交代,本公子也知道。不过,你应该清楚这件事隐藏不了太久的。” “我明白!只是,多拖延一天对世子妃就多一分安全。” 麒肆话出,两个男人相视对看一眼,有些事情不而明。 “照顾好你们世子妃,给她派一个懂得医术的女护卫,再安排个靠的住懂得照顾她的老嬷嬷吧!你是男子在她身边不便的地方太多。”祁逸尘正色道。 “嗯!我知道,我马上就会去安排。” “夏侯玦弈真是让人恼火。”祁逸尘忽然转移话题,脸上带着恼怒道:“麻烦事儿一大推,让清儿为他担惊受怕的,还是在这个时候,真让人窝火。” “祁公子,主子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人总是有莫可奈何的时候。主子比你更加不想这样,只是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麒肆维护道。 “少给本公子说那些废话,本公子只看到清儿跟着夏侯玦弈,没过过几天安生的日子。”祁逸尘沉声道。 麒肆听了脸色有些难看!刚欲张口反驳。影一忽然闪身来到眼前,表情有些凝重。 影一走到麒肆的身边,看来一眼旁边的祁逸尘,没有回避,直接道:“世子妃回京的事情被发现了。” 影一话出,麒肆和祁逸尘眉头皱起。还真够快的。 麒肆沉声道:“可是已经传开了?” “京城已经有了风声,想来马上就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有动静随时来报。” “好!”影一点头,如来的时候一样,闪眼消失。 麒肆看着祁逸尘道:“祁公子,我就不远送了,你慢走。” 祁逸尘点头,“照顾好你们世子妃。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去找我。” “多谢祁公子,我会的。”麒肆知道祁逸尘是真心的,当然也知道他这么尽心不是为了主子,只是单纯的为了世子妃罢了! 伯爵府 “公主,你说张嬷嬷说的是真的吗?顾清苑她真的已经回到京城了吗?”苏嬷嬷看着大公主眉头紧皱道。 大公主神色淡漠道:“既然是张嬷嬷来说的,那就应该已经得到证实了,不会有假。” “如果是真的,那对我们可真不是一个好消息呀!”苏嬷嬷叹气道:“那个女人可不是个易捏的软柿子,要费些心思呀!” 大公主听了冷漠一笑,“她是聪明,是厉害!不过,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要有靠山。如果没了靠山那也就是一个纸老虎罢了,成不了什么气候的。” 苏嬷嬷听,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公主说的是呀!” “不过,该注意的还要注意,对她还是不要掉以轻心了。毕竟,露了什么纰漏总是让人心情不好。” “老奴知道。” “这府里面的下人都调教的如何了?” “公主放心,那些人没有一个笨的,该向谁靠拢他们心里清楚的很。就是那位老管家,态度很是不明,让人很不放心。”苏嬷嬷低声道:“公主你看,是不是把他给…” 大公主看来苏嬷嬷的手势,摇头,“先不要动他!现在一切未定本宫不想妄动。省的让人抓住什么话柄。所以,不急!等事情都稳定下来了,那个时候出手更让人痛快。” “老奴明白了。”说完,神色不定道:“就是不知道顾清苑她什么时候会露面?” “不会太久的。”大公主淡淡道。 “看来,也是有人不想让她藏的太久了呀!” “可以理解!就是我也不想让她藏着,毕竟人在暗处总是让人不安呀!” 五皇子府 “顾清苑已经回京城了?此消息可确切?”南宫珉看着安信眼神微眯,正色道。 “消息是从大皇子的暗卫那里传出的不会有错,而且,现在整个京城也差不多都已经得到风声了。”安信恭敬回禀道。 南宫珉听了眼里遂然闪过一道光芒,放松身体躺在软榻上,嘴角溢出一丝莫测的笑意,“真有趣!夏侯玦弈竟然先把她更送回来了!这是预料到了回京的路上不会太平静才会如此的吧!” 说着,眼里兴致更浓,“如此来看,夏侯玦弈对他这个世子妃还真不是一般的上心呀!” “顾清苑!呵呵呵…我对她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了!还真是想早点儿见到她一面,看看跟其他女子到底有哪里不同的?” 对于顾清苑的回京,在消息传开的瞬间,就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波动。 而对于顾清苑的回归,在让人惊讶不已的同时。还有不少是特别期待的,除却南宫珉还有很多。 大皇子府 洪欣站在后院小花园前,看着眼前各色的名贵花朵,眼里却没有一丝欣赏的色彩。眼底盈满沉冷,心里冷嗤:顾清苑竟然有命回到京城,虽然她曾经是想过要她活着。 可现在她真的平安回来,让洪欣的心里还不是不由的盈满阴戾。同样是为人妻的,顾清苑和她相比,还真是一个极端的想比! 夏侯玦弈在这敏感的时刻,竟然还想着先护着她的姓名。可她的夫君呢?在她遇到危难时,却是一句话都没帮她说,而事后亦是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就更不要提其他了。 如此,她和顾清苑还真是一个极端的对比呀!这样的对比,让洪欣无法接受,她的自尊,她的骄傲,她的努力,她的家世,这一切都比不过命吗?她的因缘就该比顾清苑悲惨吗?这,还是真是让人不甘心呀! 一个丫头看着花园边正在赏花的洪欣,轻步走过去,恭敬道:“皇子妃,二皇子妃来了。” 丫头的声音让洪欣回神,不过,听了丫头的话,洪欣的眉头皱了起来,“你刚说谁来了?” “回主子,是二皇子妃。” 确定了,洪欣的脸色淡了下来,淡淡道:“本妃很忙,让她回去吧!” “是,奴婢知…”丫头的话还未说完,洪欣忽然想到什么,打断道:“算了,上门既是客,你们先好生招待着,本妃一会儿就去过去。” 对于,洪欣的反复不定,丫头不敢探究,更不敢迟疑,“是,奴婢这就去。” 丫头离开,奶娘对于洪欣见二皇子妃的决定,有些不赞同道:“小姐,那个柳琳儿虽然是皇子妃,可她的那个家世,还有她的那个过往,可真是没有一样拿得出手,上得了台面的。所以,老奴觉得小姐还是少跟她接触的好,省的掉了自己的份儿。” “奶娘想多了,本妃对柳琳儿可是从来想过要深交。只是现在顾清苑回来了,本妃忽然想到她身边的一个人来!” 奶娘听了眼眸猛然一亮,“小姐你说的是…。?” “不错!就是她!”洪欣说着轻笑,莫测道:“让她先和顾清苑过过招数想来一定很有趣呀!” 奶娘听了,微笑道:“呵呵…。老奴可以想象那个场面,一定很感人吧!” “走吧!不要怠慢了我们的客人。” “是。” 夏侯玦弈暗庄 顾清苑听了麒肆的禀报,淡淡道:“早就预料到了,没什么意外的。” “虽是如此,可世子妃现在的身体状况,晚一天总是好的。”麒肆叹气道。 “我会保护好孩子,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麒肆听到顾清苑坚定的话语猛然抬头,看着顾清苑柔和的面容,遂而单膝跪地,郑重道:“属下一定会保护好世子妃,还有小主子的。”说完,歉疚道:“让世子妃受累了。” 顾清苑看着麒肆,眼里溢出柔色,淡笑道:“孩子是责任,是缘,是债,是幸福!养一个孩子肯定会很累,不过,却甘之如饴,我很期待她的降临,虽然她选择的时间让我很郁闷。” 听了顾清苑的话,麒肆不能理解那种感觉,可心里却觉得很感动。 “属下开始还以为,世子妃不喜欢孩子呢?” “我很喜欢孩子!”顾清苑柔柔一笑,眼里却闪过一丝感伤,她会好好的爱着她的孩子,连同她前世今生都没感觉到的完整的亲情,都用来爱她。她,是她的宝贝! “麒肆!” “世子妃。” “准备一下东西,准备回伯爵府。” “现在?” 顾清苑点头,“嗯!既然回来的消息已经传开,我们再待在这里就没多大意义了。短时间的停留,可以说是休息,可人家都已经知道了,马上就会找上门了。我还不出现的话,马上就会被安上一个藏字。晚出现一时,却要面对更多麻烦,划不来,所以,回去吧!” “是,世子妃,属下马上就准备。” 麒肆的话说完,刚转身,一个暗卫闪身出现在眼前,“世子妃,麒首领。” 麒肆顿住脚步,“何事?” “皇上的近身护卫出宫了,看方向很大的可能是去伯爵府。” 闻,麒肆转头看向顾清苑。 顾清苑起身,看着暗卫道:“等下你去见一下影一,告诉他不要忘记我交代的话!” “是,世子妃。” “麒肆,走吧!” “是!” 伯爵府 夏侯勇看着大公主沉厉声道:“我在外面听人都在说,顾清苑回来了,这可是真的?那,夏侯玦弈呢?他可回来了?” 看着夏侯勇眼里那厌烦和戒备的神色,大公主皱眉道:“妾身也听说了。不过是真是假妾身不好说呀!毕竟按道理说,如果她和玦弈回来的话,一定会回伯爵府的,可是现在…。” 大公主的话未说完,苏嬷嬷疾步走进来,禀报道:“驸马,公主,喜公公来了。” 听,大公主的眼里闪过精光,面上却是不显其他,赶紧问道:“到哪里了?” “已经快到大门口了。” 闻,大公主赶紧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夏侯勇道:“老爷,我们去迎一下吧!” 夏侯勇点头,边走边道:“喜公公怎么忽然来了?” “这个,妾身也说不好!或许皇兄派喜公公来探望侯爷的吧!” “喜公公前两日才过来过,应该不会为了同一件事儿来的这么频繁。”夏侯勇说着脚步一顿,“难道是皇上也听说了顾清苑回来的消息,特别让喜公公过来看看吗?” “老爷不必纠结,为何而来,等见到喜公公马上就会知道了。”大公主平静道。 夏侯勇听了,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却很是不满,看她那淡定从容的样子,映衬的他好似多焦躁一样。这样的对比实在是让人不喜的。 夏侯勇不再说话,大公主他们就这样一路沉默的往府门口那边走去,走到前院可就看到老管家规矩的站在一边,而喜公公正客气的和一人说着话。 而,在看到和喜公公说话的人时。夏侯勇眼里闪过戾气,心里猛然一沉。大公主眼神微眯,心里盈满冷笑。苏嬷嬷神色不定,顾清苑她回来的可真是时候呀! “世子妃前去陵城一走数月,一切可还好吗?”喜公公看着眼前优雅,淡然的女子,脸上盈满笑意道。 “臣妇一切安好,劳喜公公点惦念!”顾清苑轻笑回应,目光柔和,淡然,真诚:“公公身体可还康健?” 听了顾清苑的问话,喜公公轻笑道:“咱家很好,谢谢世子疯关心。” 周管家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和喜公公寒暄的女子,心里盈满复杂,同时还有深深的无奈。 “清儿…”一个带着高兴热切的声音响起。 听到声音,顾清苑转眸看着不远处的一脸激动,欢喜的大公主,还有神色略显僵硬的夏侯勇,嘴角笑意扬起,缓步走过去,微微俯身,“晚辈见过二叔,见过婶婶,给二位请安。” “起来,赶紧起来!”大公主赶紧扶起顾清苑,高兴道。 顾清苑起身,微笑道:“叔叔,婶婶一切可好?” “好,好,我们都好。”大公主应道,说着叹气:“就是侯爷的身体不是太好。” 闻,顾清苑笑容减淡,“侯爷身体还未好利索吗?” “还没有,宫里的御医都来看过了,也开了不少的药可就是不见减轻,让人看着很是担忧。”大公主面色沉重道。 “你知道侯爷的身体不好?”夏侯勇忽然开口道。 夏侯勇话出,大公主愣了一下,眼里带着疑惑的看着顾清苑。 喜公公静静的咱站一边看着,确实顾清苑听到大公主说老侯爷身体不好时,一点儿也不惊讶,反而直接问还没好利索吗?这明显是已经知道了呀!还有,刚才看到大公主和驸马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一点儿意外之色。 看着喜公公眼神微眯,人不在京城,不在府种,可却知道府里的事情,这可需解释呀! 顾清苑听了夏侯勇的话,神色自若很是自然道:“世子爷和我不在京城,且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所以,隔段时间会向府里的护卫来封信,问一下府里的情况!侯爷病了,公主,驸马在照顾这些世子爷和我都知道。” 顾清苑那坦诚的话出,倒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连刚才的怀疑也变得有些可笑。 这里是伯爵府,人家是伯爵府正儿八经的主子,了解自己府里的情况有什么不对的。 “侯爷的病情,我们最清楚,想知道什么不问我们,却向护卫打探,那能打探到什么?”夏侯勇脸色难看道。 这明显就是在说顾清苑和夏侯玦弈无心了。 顾清苑听了轻轻一笑,不慌不忙道:“本来我们是要向公主和驸马了解一下侯爷病情的。” “可是,府里的护卫去信说:公主和驸马体谅世子爷领皇命去陵城平乱,不忍心他分心,着急。所以,从侯爷生病至今都没有去信告诉我们,这番良苦用心之下,我们自然也不敢再向驸马和公主询问什么。不能再让两位为我们再操心不是。” 说完还疑惑的看了一眼夏侯勇,眼里分明写着,难道护卫说的不是真的?顾清苑话出,夏侯勇的质问再次变得有些无理由了,人家没问你,可你们也从来没主动向人家去封信说一下吧!这其中到底是谁的过失?谁能说的清楚? 夏侯勇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 大公主笑容也僵了一份,顾清苑果然还是一样的牙尖嘴利。 喜公公看着顾清苑那淡然的神色,心里溢出一丝笑意,这位世子妃是他见过最坦诚,可却也是最滑溜的一个人。 章节目录 第242章前去陵城 > 大皇子府 南宫玉坐在书房中,听了从伯爵府回来的暗卫禀报,嘴角溢出一丝轻笑。看来,那个女子的伶牙俐齿还是丝毫没有改变呀!现在的形式如何,夏侯玦弈应该已告诉她了吧!而凭着她的聪明应该也明白即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形势。 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是如以往一样,看不丝毫慌乱,惊忧的模样,还是真是让人不喜呀!也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确信夏侯玦弈一定能度过这关!还是不相信自己能拿夏侯玦弈如何呢? 想着,南宫凌眼中溢出森冷之色,心里也有些恼火。在那个女子的心里,自己就那么比不得夏侯玦弈吗? 哼!如此,他就让她看看,那个在她眼里了不得的夫君是如何的不堪一击的。 “回去吧!记住本殿的话,发现什么都不要擅自参与,只要静静的看着就好。”南宫凌看着眼前的暗卫道。 “是,属下明白,属下告退。” 南宫凌点头,暗卫闪身离开。 南宫凌身后的护卫,低声开口道:“主子,今天皇子妃见了二皇子妃,谈之间好像想利用二皇子府中的那个姨娘,来对付顾清苑。主子你看是否阻止。” 南宫凌摇头,淡漠道:“不用理会,随她折腾吧!如果她真的能把顾清苑给扳倒了,本殿倒是要对她刮目相看了。”说完,心里冷笑,就凭她的那点儿小聪明和顾清苑去斗,但愿最后不要让她自己更加难堪才是。 “好好看看着。” “是,殿下。” 伯爵府 顾清苑随着喜公公离开,前往皇宫而去。 顾清苑离开后,夏侯勇的火气瞬时爆发了出来,看着大公主怒不可歇道:“你看看,你看看,顾清苑她这是对长辈的样子吗?我这个叔叔说一句,她就给我顶一句,真是不成样子,不成体统。” 大公主听了,淡漠的看了一眼夏侯勇,有些人的蠢真的已经给你是深入骨髓的,那是永远别指望能改变的改变。 他刚问一句,顾清苑回答一句,而且还是带着满面笑意的回应着。她那样子一众人看在眼里,那完全挑不出一丝不对的地方。倒是夏侯勇,现在这模样看起来才让人觉得可笑!顾清苑刚回来,他这个二叔就开始找茬了。 大公主眼底的沉色,还有手里越转越快的佛珠,让一边的苏嬷嬷清楚的知道,大公主现在心里很是不愉快。而让她不高兴的人就是叫器的夏侯勇。心里暗自摇头,看夏侯勇的作为,有的时候真的不能怪公主不念夫妻情分,做事儿绝情! 也实在是他太让人寒心,憋闷!这么多年,他什么也帮不上大公主也就算了,可还净是给公主惹祸端,让她这个奴才看着都觉得太过闹心了。 苏嬷嬷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开口解围道:“公主,世子妃回来了,我们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去跟侯爷禀报一声吧!让侯爷也高兴高兴。” 大公主听了点头,扶着苏嬷嬷的手看也没看夏侯勇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夏侯勇看此,心里火气更炙,为大公主竟然如此漠视于他!夏侯勇抬脚就要追过去。然,刚走出两步,忽然想到什么,猛然顿住脚步,看着大公主的背影,眼里闪过犹豫,脸色变幻不定。 听到身后停下的脚步声,大公主嘴角溢出森冷的笑意。夏侯勇为了某个人要妥协了吗?哼!真是讽刺,不过这样更好,更好…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不是吗? 皇宫 进入皇宫,顾清苑在接收了一路上各色隐晦的探究目光后,随着喜公公直接去了御书房。 “臣妇叩见皇上。”顾清苑屈膝跪下,规矩请安!谁让这是古代呢!谁让她没有特权呢!入乡随俗,该跪就老实跪。 麒肆随着顾清苑跪下,“属下见过皇上。” 两人跪下,南宫胤平淡却威严的声音响起。 “起来吧!” “谢皇上。” 两人起身,顾清苑垂眸在前,麒肆站在顾清苑身后,无形中保护姿态。 “玦弈让你们回来的?”南宫胤问。 闻,顾清苑抬眸看向南宫胤,看到南宫胤的瞬间,顾清苑眼眸紧缩。然,也就一瞬就再看不到波动,恭敬道:“是,臣妇在陵城略有水土不服,加上侯爷病情持续,世子爷心里担忧,就先让臣妇回来了。” 南宫凌听了,神色淡淡道:“玦弈倒是对侯爷很是挂心呀!” 这句平淡的话语,却让顾清苑心里猛然一沉,没有接应,转而看了一眼身后的麒肆。 麒肆会意把手里的长盒子递给顾清苑。顾清苑接过,脸上带着淡笑道:“这是世子爷让臣妇带回来的,敬献给皇上。” 听了顾清苑的话,南宫胤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玦弈给朕的?” “是!” “呈上来,快呈上来。”一直威严,淡漠的帝王,此时脸上染上一抹喜悦。急声道。 “是!”喜公公急忙送顾清苑手里拿过,动作却很谨慎,小心的放在南宫胤的面前。 南宫胤迫不及待打开,拿出里面的卷轴,展开,看着上面的图像,眼里溢出一丝意外,转头看向顾清苑,“这是…” “这里是陵城!现在的陵城,一个平和,安详的陵城。世子爷努力三个月的结果,这幅画是世子爷亲手画的,是呈给皇上的答卷。”顾清苑郑重回答道。 南宫胤听了脸上瞬时盈出笑意,不住点头,“好,好,哈哈哈…很好,朕就知道玦弈他会做的很好,朕很满意,很满意!” 看着南宫胤笑容满面的样子,顾清苑淡淡一笑。 南宫胤看着手里的画,良久视线才从上面移开,书房里的人都能看出皇上对那副画的喜爱!顾清苑看着脑子里闪过什么。 南宫胤看向顾清苑:“玦弈他可好?” “世子很好。” “那就好。” “他可有说何时回京?” “不会太久,但是,具体日期无法确定。” 南宫胤听了点头,眼里溢出一丝浅淡的想念,不过眨眼间却有隐匿无踪。 静默的间隙,一个太监轻步走进来,恭敬禀报道:“启禀皇上,五皇子在来给皇上请安,在殿下候见。” 听到小厮的禀报声,顾清苑脑海里的信息迅速闪现。五皇子,南宫珉!韦贵妃的第二个儿子,十八岁,南宫夜的同胞弟弟。夏侯玦弈评价,看似温和,却不容小觑的一个人。 “让他进来。” “是,皇上。” 顾清苑听了南宫胤的令,垂眸,颔首,“臣妇先行告退。” 南宫凌点头,准许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五皇子。”女子娇媚的声音。 “见过蓉贵妃!”男子温和,有礼的回应。 “免礼,免礼。”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蓉贵妃!听到这个称呼,顾清苑嘴角溢出一丝笑意,传奇宠妃。 “五皇子是来见皇上的吗?” “是,来给父皇请安。” “五皇子真是有心。” “蓉贵妃过誉,为人子女的本分而已。” 说话声,伴着脚步声,一会儿两人来到眼前。 踏入御书房的刹那,看到立在书案前的女子。南宫珉顿住脚步,蓉贵妃疾步走到顾清苑面前,脸上满是惊叹,转头看着南宫胤眼睛晶亮,一股纯真的欢喜,“皇上,她就是伯爵府的世子妃,是不是?” 南宫胤看着眼前的女子,刚冷的眼里盈满宠溺,轻笑道:“是,她就是伯爵府世子妃。” 蓉贵妃确定,顿时笑颜如花。那单纯的快乐,让人看了不由被感染。 顾清苑看此,嘴角笑意渐浓,看来等待她的人很是不少呀!想此,垂下眼眸,微微俯身,“臣妇见过蓉贵妃。” “起来,起来!”蓉贵妃急忙扶起顾清苑,神色有些紧张,可更多的却是好奇,“你知道我?” 顾清苑摇头,轻笑道:“臣妇第一次见到贵妃。”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蓉贵妃?”女子很是疑惑,好奇道。 “刚才娘娘和五皇子的对话,臣妇在殿内有听到。” 蓉贵妃听了一愣,而后了然,脸上染上一抹不好意思的红霞,回头看着南宫胤道:“皇上,妾身好像又闹笑话了!” 南宫胤看着好笑道:“无碍,爱妃闹的笑话太多,朕都已经习惯了。”说着取笑道:“要是爱妃那天边的聪明了,不出糗了,朕还真的不习惯呢!” 蓉贵妃听了,羞得满面通红,捂着脸颊,娇嗔的看着南宫胤,羞怯道:“皇上,连你也取笑人家。” 那句,绵软的‘人家’两字,让顾清苑忍不住抖了一下。垂下眼帘心里默念,撒娇无罪,撒娇无罪! “朕可没取笑你,朕说的可是实话呀!”南宫胤心情极好,朗声笑道。 “皇上…。”蓉贵妃不依的声音。 “哈哈哈,好了!朕不说了好吧!”南宫胤少见的好脾气道:“这个时候跑来见朕做何?” “臣妾在厨房给皇上炖了些补身体的汤,准备给皇上送来的…”蓉贵妃说着,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可是,后来听丫头说,世子妃进宫了,所以…。” “所以,你就把朕的汤给忘记了,匆匆忙忙跑来见你仰慕已久的世子妃了?”南宫胤好笑道。 “臣妾错了,皇上开恩。”蓉贵妃赶紧道。 皇上看了摇头,“这次就饶恕你一次,下次可是不饶你。” “谢皇上。”蓉贵妃笑开,看南宫胤不怪罪,心里马上放松下来,转身拉着顾清苑亲近的说起话来。 “世子妃我终于见到你本人了,你不知道,我来到京城后听得最多的就是你的事情了!”蓉贵妃拉着顾清苑的手,眼里满是崇敬道:“京城的人都说聪明,伶俐,漂亮,而且还艺德无双。还有,你武功也很厉害,且人也特别的大义,很多别人不能做到的事情,你都能做到,这京城的女子,都以你为榜样呢!” “我听了就特别的羡慕,就想,我什么时候也和世子妃一样厉害就好了。” 一旁从进来就没他说话机会的南宫珉,听了蓉贵妃对顾清苑的赞誉,眼里闪过一抹极快笑意! 顾清苑听着蓉贵妃给她待的高帽子,轻轻一笑,“臣妇十几年都没今天得到的赞美多。听贵妃一席话臣妇忽然觉得自己瞬间也高大起来了!” 说完,眼里闪过一抹冷漠妖异之色,面容却是十分的柔和,声音舒缓道:“不过,贵妃好像才进入京城没多久吧!却听到这么多赞美臣妇的话,想来,贵妃身边所接触的人都是心向臣妇的,不然,不会如此毫不吝啬的如此赞美臣妇。” 顾清苑话出,蓉贵妃脸上的笑容僵住,怔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南宫珉眼里划过一抹惊色,眼神微眯,抬头看向那个嘴角淡笑,淡然,平和却又犀利无比的女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果然是个有趣之人! 容贵妃才进京城没多久,所接触的都是什么人?他清楚,父皇的心里更加的清楚吧! 呵呵呵…。皇后娘家人和顾清苑关系好?这是极大的笑话,也是讽刺!如此,也潜在的映衬出,蓉贵妃那口中对顾清苑的仰慕之情,是掺染多少复杂的内在。 顾清苑这话说的实在是太有趣了!听了,不由想替她鼓个掌!同时,也清楚的明白了,宫中的两位皇子,一个公主包括吗母妃,韦家人,都没有在顾清苑的身上讨到任何的好处了。 不过,就是不知道她如何应对父皇接下来的询问了。南宫珉刚想,那边,南宫胤的声音响起。 “蓉贵妃的事情你好像很清楚?”南宫胤脸上的笑意消失,看着顾清苑帝王的威压涌出,沉声道。 顾清苑听了,面色自然,平静回禀道:“在陵城的时候,世子爷隔断时间就会向府里的护卫询问府里的状况!也会问起皇上是否安好!所以,对于蓉贵妃,臣妇有所耳闻。” 听了顾清苑的回答,南宫珉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笑意。在这京城中,不论是皇子府,权臣府邸,包括皇宫。这看似平的表面下,可所有的人都清楚,自己的周围都暗藏着各处的人。都安插的有眼睛。这,想必父皇也是心知肚明的! 而顾清苑这回答,可谓是坦诚的让人无法探究呀! 真亦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谁能风的清楚呢! 有胆色,又长了一颗玲珑之心。这样的女子站在身边那就是一极大的主力,难怪夏侯玦弈会对她如此看重了! 南宫胤听了神色不定,“这么说玦弈都知道了?” “世子爷知道皇上身边多了一个,能让皇上开心的贵妃!” “玦弈怎么说?” “皇上开心就好。” “是吗?”南宫胤听了,脸色变换不定,而后开口,“你们都下去吧!” “是,皇上。”顾清苑和南宫珉几乎同时应道。说完,两人前后走出御书房。 蓉贵妃停留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可见南宫胤神色不是很好,心里忐忑,最终没干多说,俯身离开。只是,这次的接触,让蓉贵妃对顾清苑开始感到深深的忌惮。 顾清苑走出御书房不远,身后一个清润的男声响起,“世子妃!” 顾清苑停下脚步,回头,转身,淡笑道:“五皇子!” 南宫珉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自然道:“世子妃要出宫吗?” “是!” “介意一起吗?” “介意!” 顾清苑干脆的话出,南宫珉嘴巴抽了一下,还这是直接呀! “因为不方便。”顾清苑说完,颔首,转身离开! 南宫珉站在原地,看着顾清苑离开的背影,脸上满是笑意,如此干脆,毫不含糊,却又让人抓不到把柄的人,还真是稀有的很! 伯爵府 回到伯爵府,自己的院中,顾清苑看着院口处两个神色激动的丫头。在看到自己后马上变得泪眼汪汪,疾步想自己跑来,来到跟前,声音带着颤抖道:“小姐。” “兰芝,梅香。” “小姐…。”两个丫头,就这样叫着,很多话想说一时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麒肆看着摇头,正色道:“世子妃累了,你们赶紧帮世子妃准备梳洗的东西,还有饭菜吧!” “好…好,奴婢马上就去。”两个丫头听了,不敢迟疑马上分头开始准备去了。 麒肆看着顾清苑疲惫的样子,想到她的身体状况,担心道:“世子妃,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吗?” “没有,我还好。” “属下马上就去带一个懂得医理的婢女过来。” 顾清苑听了叹气,“如果凌菲在就好了。” “世子妃放心,属下一定会选一个稳靠的。” “好,你去忙吧!我休息一下,一会儿去看看老侯爷。” “属下知道了。” ……。 三日后 顾清苑回来的这三天,一切还算平静,当然也有不少上门求见的,送帖子的。不过,都让顾清苑以老侯爷身体不适给推拒了。 至于府里,大公主很温和,很亲善!驸马还是那副看她不满,近乎横眉冷目的样子。对于这两人,顾清苑一笑置之,她现在没太多的心思探究他们。 有些事情,已经开始了,那个才是她眼前最关注的。 “世子妃,祁家商队已经出发了。遵照世子妃的吩咐,那五百名身手下乘的护卫已经暗中跟着去了。”影一禀报道。 顾清苑听了点头,“南宫凌的暗卫,出动了多少?” “两百以下,一百八以上,具体精确的数字属下无法确定。” 闻,顾清苑轻笑,“不错,比我想象的多!”看来南宫凌的神经也很是紧绷呀!只愿他再紧绷些就好了。 “影一,剩下的暗卫,按照我先前交代的,都分散出去。” 影一听了,实在无法抑制心里的不明,凝眉道:“世子妃,这样一来我们的力量可就更加涣散了呀!” “我知道,如果人力够我还真想把它给弄成蜘蛛网。”顾清苑淡淡一笑,莫测道:“现在无法明确的向你解释,不久你就会明白了。” 影一听了,不再继续追问,麒首领对于世子妃的安排,一句话也没说,想来是知道世子妃这样的安排是有一定道理的吧! “那,属下先行告退了。” “嗯!辛苦了。” “不敢当,属下应该做的。”影一恭敬回应,闪身消失。 两日后,大皇子府 南宫凌听了护卫的禀报,眉头瞬时皱了起来,“你刚才说,又有一批暗卫离开了京城?” “是,人数大概在也在五百。” “往哪里而去?” “西方。” “西方?”南宫凌听了神色不定,陵城在南,他们却往北而去了!这是什么意思?忽而,南宫凌想到什么,猛然起身,脸色遂然大变,咬牙道:“看来,夏侯玦弈根本就没打算从陵城直接回到京城吧!” 南宫凌话出,护卫心里猛然一禀,眼皮直跳,“主子,这不可能吧!夏侯玦弈还要押解那几位官员回京,他怎么会…。”护卫说着渐渐说不下去了,几个官员的命,哪里会有自己命重要!生死关头,夏侯玦弈舍弃那几个人再正常不过了。 想此,护卫神色凝重,“主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可就难办了。皓月这么大,夏侯玦弈的影踪可就难掌控了。” 南宫凌听了没有说话,神色却很是难看。 “主子,又有动静了。”此时,一个黑衣护卫闪身出现南宫凌面前。 南宫凌看着他,沉声道:“可是夏侯玦弈的暗卫又离开京城了?” “是。” “多少人?” “五百左右。” “那个方向?” “东面。” 南宫凌听了,神色冷硬,冷笑道:“看来,他这是打算给本殿做个迷糊阵了。” “主子现在怎么办?”护卫神色紧绷道。本安排好的一切,这么一来的话,可真是完全乱了套了。 “西面,南面,东面,这几个方向都去了人了,现在还剩下一个北面,不知道是否也准备去一拨?”南宫凌眼神微眯道。 他的暗卫和夏侯玦弈的差不多,可是他借助慕容昊的力,比夏侯玦弈多出了两千人。而这些人足够取了夏侯玦弈的命。 可是现在,京城力量相当,可如果夏侯玦弈来了行踪不定的话,那,胜算可就无法肯定了。 “主子,我们要不要派人跟过去?要是再耽搁,他们的行踪我们就无法准确掌握了。”护卫皱眉道。 “如果我们的暗卫跟着他们走,那实力可就变成势均力敌了,那样除了可以跟他们过一招,想取得那个人的性命那是绝对不可能了。如此,还有什么意义。”南宫凌磨牙道! 两个护卫听了瞬时沉默了下来,一时想不到任何对策。 静默片刻,南宫凌开口,“现在能做的就是改变策略了,或许那样还能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主子准备怎么做?” “飞翼,你马上去一趟陵城,联系陵城的暗卫。确定一下夏侯玦弈的位置,然后跟潜藏伏击的人发暗号,马上动手除掉他!” “主子这样太冒险了吧!要是被皇上的察觉到什么,那…。” “南宫夜已残,南宫玉已废,南宫珉手里没任何势力,且名不正不顺,在如此情况下,你们认为父皇他会为了一个已经死掉的夏侯玦弈,让这皓月无人继承吗?”南宫凌淡淡道。 两个护卫听,心瞬时定了下来,飞翼恭敬道:“那属下立刻出发,前去陵城。” “等下!”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如果无法实现,马上调转人力,回城外暗庄等待我命令。” “去吧!” 飞翼离开。 南宫凌看着另一个暗卫道:“飞虎,你去把皓月的路线图拿来。” “路线图?” “嗯!皓月的城是四面八方的,可回到京城的必须经过的地方却没有几个。” 飞虎听了眼睛一亮,“主子的意思是把人都分散到这几个地方。” “恩!万一飞翼在陵城无法得手的话,本殿就势必在这几个地方除掉夏侯玦弈。”南宫凌带着一股势在必得的阴沉道。 “那,属下马上派人跟着夏侯玦弈的那些暗卫,不能让他们在某个地方聚集了。那样万一和夏侯玦弈碰到头,就很难成事了。” “去吧!”南宫凌点头,“追上去,不要迟疑,能除掉的抓住时机立刻杀掉。” “属下明白。” 飞虎离开,书房瞬时安静了下来,南宫凌眼里满是阴沉的戾气,夏侯玦弈的暗卫已经全部出动了。可,这京城中却还有那个女子在,一个无人保护的女子,那就是他最后对付夏侯玦弈的武器。所以,夏侯玦弈你最好安静的死掉吧! 章节目录 第243章路已开命无还,血铺垫 > 伯爵府 南宫凌那边暗卫的动静,顾清苑知道后淡淡一笑,神色清冷。看来,南宫凌他对夏侯玦弈是抱着不死不休的心理吧! 顾清苑思索间,一个丫头端着饭菜,轻步走到顾清苑的身边,恭敬道:“世子妃该用饭了。” 闻声,顾清苑转头,看着神态,举止和凌菲都很像的丫头。轻笑,准确的说灵韵现在应该和凌菲刚来的时候很像,只是现在凌菲跟自己后变的柔和了不少。 “世子妃,奴婢先给您把脉。” “好!” 顾清苑伸出胳膊,例行每天早饭前都要做的一道程序。 凌韵给顾清苑探过脉搏后,点头,轻声道:“小主子很好!不过,世子妃每天能多用些饭,就尽力的多用些。小主子慢慢长大,世子妃身体也会跟着发生变化,也许不久就会出现不舒服的症状,那个时候世子妃会很辛苦。” 顾清苑听了点头,轻抚小腹,抬眸看着凌韵,微笑道:“我会努力多吃。” 凌韵看着顾清苑温柔的笑容,心里满是复杂。她没接触过世子妃,可关于世子妃的事情,她在来之前却已基本都清楚了!该告诉她的,该注意的麒厮首领已经反复,仔细的交代了好几遍。 看麒首领的态度,还有那些她已知道的,以及刚得知的事情,她就已经清楚,世子妃她是个怎样的存在!她有着什么样的地位! 暗卫,影卫现在都是她在主导,指挥!她是他们现在所有人的主子,是必须服从的领导者。同时,她亦是主子心坎上的人。 现在的世子妃和他们以前心里所想象的,是完全极端的一个对比。以前,根据主子的秉性,他们觉得主子就算是成婚了有了世子妃,那也不过是个为了替主子传宗接代的存在罢了!而他们这些暗卫也就期盼,世子妃是个安分的人就好,不要给主子添麻烦,不要拖主子后腿就好。 可现在,她却成了所有人最关键的所在。让一个女人来领导所有的人,这在以前根本无法想象,也感觉无法接受吧!可此时,却是那么理所当然的一个存在。 或许,这就是因为她的不惊不惧,不骄不纵,因为她的淡定从容,谋略,心怀! 还有她提到主子时,眼里沉重的担心!提到孩子时,嘴角温暖的笑容。 不为权利而兴,不为危机而惊,不因孤寂而泣,不因承担太多而弃,这就是现在世子妃给他们的感觉,她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一个值得他们追从的人。让他们打心底里对她感到敬重!不是因为她是主子的妻子,只是因为她,单纯的只是因为她! 她掌控了很多,可同时,她背负的更多!特别她现在还怀有身孕,在这样让人但担惊受怕的时间里。她,全心的爱着肚子里的孩子。她,很不容易。 顾清苑吃着手里的饭,感觉到身边凌韵看着她那复杂的目光,转头,正好看到她眼里的担忧,还有一抹浅淡的心疼。 那意外的眼神,让顾清苑心里微微有些讶异,看着凌韵轻声道:“在担心吗?” “嗯!奴婢很担心。” “我会努力做到最好,我一定要让你们主子平安回来,也一定不会让暗卫的血白流。”顾清苑声音舒缓,却很是坚定道。 听着顾清苑的话,凌韵的心里盈满悸动。其实,她只是一个奴才,这些话顾清苑完全没必要对她讲,她的命,还有那些暗卫命都是主人的,他们为其拼命那是应该的,是他们的本分,是他们的使命。 只是,顾清苑的话,让她有一种被珍惜,被在意的感觉。被人在乎,从来没体会过感觉!还是被主人在意,更是从来没想过。 凌韵眼里闪过一道水润,却立即被她极力的压抑了下去,垂下眼帘,低声道:“奴婢担心主子,也担心世子妃,还有小主子。”说完,抬眸看着顾清苑,肯定道:“但是,世子妃做的很好,一直都很好。” 顾清苑听了,轻笑,“凌韵,谢谢你的信任。”说着脸上笑意褪去,神色有些凝重,叹气,“不过,我却没有信心,每天每时我都会担心,那些离京的暗卫可还安好,还是已经牺牲了?如果已经牺牲了,他们的牺牲是否就一定会能成就某个结果,我的决定就一定是对的?” “如果最后的结果,无法如愿!我是否辱没了他们流出的血,罔顾了他们的命?” 顾清苑话出,凌韵的心里有感动,可也有迷茫,“世子妃,你不用觉得有负担,我们的使命就是为主人生,为主子死,只要是主子的命令,最后结果如何对于那些我们都是一种光荣。” 顾清苑听,叹息,“你们的思想没什么不对,可以说你们学的很好。将有令,军莫敢不从!那是使命,是本分!可,担负着你们的性命,对于我来说是个极大的挑战,很大的责任和负担。一句话,定人生死,且还是一个无辜的生命,让我无法心安。” 顾清苑说完,看到凌韵眼里那懵懂的眼神,摇了摇头,她或许不能懂得的吧! 顾清苑叹了口气,开始继续用饭。 凌韵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是她却明白世子妃的压力好像很大,如此,这样对胎儿可是不好。也许,她该给麒首领禀报一下。麒首领应该懂得如何让世子妃宽心。 片刻,顾清苑用完饭,起身,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看着凌韵道:“跟我去看看侯爷。” “是,世子妃。” 凌韵扶着顾清苑刚走出屋子,麒肆正好迎面疾步走了,走到顾清苑面前,低声道:“商队事发了。” “影卫役了多少?” 麒肆沉默了一下才道:“覆没!” 闻,顾清苑心口紧缩,压抑的有些难受。她从来不善良,从不热血,也从不会轻易心软。对待害自己的人也不会圣母的包容,原谅,留情!可,同样的她也不喜欢背负人命。 凌韵看着顾清苑微变的面色,想起她刚才的话,渐渐明白了些什么。 她和那些影卫并没有过多的接触过,不过,在听到刚才那句‘覆没’心里也不由的感到一股悲凉之意。 那,现在,世子妃她是否也因为心里有着珍惜,因此而感到心痛呢!同时,也因为那个决定是她做出的,所以,她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心痛且觉得愧疚的话呢! 想此,凌韵的嘴角溢出一丝浅淡却满足的笑意,或许,那些死去的暗卫,从来不知道他们现在也被主子那样的在意着。不过,主子有心,相信他们的灵魂会得到很好的慰藉。 沉默良久,顾清苑才开口道:“南宫凌那边有多少人?” “暗卫死了几十个,围劫之人伤亡过五百。” 顾清苑听了眼底溢出一抹湿意,五百人对两千多人,两方对持场面何等惨烈她可以想象的到。可,在那样的情况下,没有一个人退缩,没有一人逃走。顽强搏杀对方五百多人,他们是绝对的军人。 看到顾清苑眼中那丝水润,麒肆有些怔忪,“世子妃…” “麒肆,他们是最好的勇士。” “是,他们完成了他们的使命,他们没辱没他们的身份,他们是最好的勇士。”麒肆虔诚,铿锵道。 “路已开、命无还,血铺垫。既然已经见红,那,就让更红些吧!这次,该换那些持刀之人了。”顾清苑声音低缓,却带着一股冰冷弑杀之气! 顾清苑猛然转变的气势,让凌韵心里汹涌澎湃,虽然不能相信,可她确实真实的在她的身上看到,那睥睨天下的尊者之气,无法比拟的风华无双,冷绝且撼动人心。 “麒肆!” “世子妃!” “带上暗卫去安葬我们的勇士,谁敢阻止,杀!送他去陪葬!” “是!” 麒肆离开,顾清苑握着手里的东西,看向宫中的方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就看结果了! 祁家运货送陵城,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而官兵为其护送,夏侯世子暗卫暗中保驾,所有的官员都知道;至于,大皇子为了尽一份心,也派了一些暗卫保护,只有及个别的中心人物知道。 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少,同样关注的人也很多。继而,在祁家商队出发三天就出事儿的消息,在顾清苑暗中推动下,也是极快的传到了很多人的耳朵里。 祁家货物被毁,护送其官兵死伤严重,夏侯世子的暗卫全部覆没,大皇子暗卫也略有损伤。 此消息,皇上和南宫凌最先几乎是同时得到,官员也相差无几。 官员在听到这一消息后,均是惊骇不已,心里受到极大的冲击。惊骇的同时,亦开始了各样的猜测。相互交好的官员已经开始走动,互通消息,交流心中感想,亦思量是否马上进宫里马上面见皇上。 皇宫 南宫胤脸上满是震怒之色,看着眼前身上染血的龙影,沉冷道:“竟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的事,看来有些人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说完看着龙影,道:“可看清楚是那路的人了?” 龙影摇头,凝眉道:“脸上蒙着黑巾,看不清面容,武功套路也很陌生,看不出是那路的人!” 南宫胤听了冷笑,“如此到倒是正常了,在这京城之中,身边有大量暗卫的除了朕也就那么两三个了。那些暗卫朕知道他们的存在,自然也多少清楚他们的路数。而某些人想做这等忤逆之事,当然不会用自己的人了,不然,岂不是马上就会露出马脚了嘛!” 龙影听着南宫胤的话,却完全不回应,他们听皇上令,然后如实禀报自己看到的,其他的他们完全不需要多问,也不需要知道。 “在对持的其中,可有发现其他的?”南宫胤继续问道。 “有异常!” “说。” “对持的过程中,那些人对夏侯世子的暗卫是绝对的厮杀。可,对大皇子的人却好似保有余地。” 龙影话出,南宫胤眼眸猛然一沉,眼睛微眯道:“看的可清楚?确定吗?” “属下暗中跟了三天,所以,三天里谁是谁的人,属下看的很清楚。”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夏侯世子的近乎五百暗卫全部覆没,大皇子百余人却只损了一小半儿。而和属下同行的那几个龙卫也死了,属下被掩护逃过,可龙卫被杀,却有着杀人灭口的成分存在。” 南宫胤听了嘴角扬起森冷的笑意。他生在皇宫,长在皇宫,从皇子做到皇位,又坐了几十年的皇上,这其中的经历让南宫胤不用深想就知道,有些人怕是等不及了,想在这个时候趁此生事了。 大皇子府 南宫凌面色狰狞的看着飞影,声音盈满戾气,“谁让你们动手的?谁准你们动那些人的?”南宫凌说着无法忍受心里的怒火,抬脚对着飞影的心口踢过去。 飞影被踹到在地,闷哼一声,脸色青白,眼里一片灰寂,懊悔! “说,哑巴了吗?”南宫凌怒道。 “是!是守在陵城的暗卫,他说夏侯玦弈已经出陵城了,要我们马上准备好。并且给属下拿来了主子的信函,上面写,让属下马上动手除掉,即将来陵城的夏侯玦弈的暗卫。不能等到他们和夏侯玦弈会和。所以,属下就…” “混账,这样的事情我会用信函来通知你们吗?还有,我的字难道你不认识吗?” “那上面确实是主子的字体。”飞影苦笑,“不过,现在来看应该是有人模仿了主子的笔迹,控制了我们陵城的暗卫,属下心急大意之下犯了这次的大错。” “信函呢?” “属下看过为了安全保险期间,跟以往一样已经销毁了。” 南宫凌听了咬牙,“你做的可真是够干净,彻底的呀!”不过,关于是谁冒充了他的笔迹,是谁控制了他的暗卫,就是不看,不用深想,他也能猜到是谁。 南宫凌想着觉得心口憋闷的很疼,该死的!如此一来,事情的变数看就又增加了。而且,这件事闹得这么大一定马上就会传到宫中。 宫中的那位主知道了。那,他可就更加束手束脚了,说不定马上还会成为他怀疑的对象。 现在他在除掉夏侯玦弈的同时,也该想想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还有,也要准备一个可以转移祸端的人。 或许,要除掉夏侯玦弈他要冒次险了。 “飞影。” “主子!” “现在本殿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如果你做的好,本殿可你饶你这一次。” 飞影听了,眼里满是激动之色,“主子请说。” ------题外话------ 咳咳,明日回京之事儿就会有结果,不过,或许不是亲们想象的那样…。关于结局,不会太久了,大概下个月上旬就会完结…。 章节目录 第244章晴天霹雳 > 伯爵府 老侯爷院中 顾清苑坐在一边,看着半倚在床上身体消瘦,虚弱,脸色苍白的老侯爷,转头看了一眼凌韵,凌韵赶紧把手里的粥递过去。顾清苑接过,起身,在老侯爷身边坐下,舀起一勺试了试温度,送到老侯爷面前。 老侯爷看一眼嘴边的米粥没动,抬眼看着顾清苑,看着她温和的面容,淡淡道:“不要再给我做粥了,我不喜欢吃。” 听了老侯爷的话,顾清苑眼里闪过什么,收回勺子,看着老侯爷点头,“好,如果祖父不喜欢,孙媳就不做。” “嗯!好…”老侯爷点头,嘴里满是苦涩之味。 静默片刻,老侯爷开口问道:“玦弈他还好吗?” “还好!”顾清苑轻笑回应,“让孙媳妇回来多给老侯爷做些吃的就是世子爷的意思。” 闻,老侯爷心口微缩,眼里溢出欣慰,可更多的却是苦涩,“玦弈他有心了。” “世子爷他唯愿祖父安好!” “愿我安好吗?”老侯爷神色有些怔忪,很是复杂! “是,世子爷的性子祖父应该很了解,他看着很冷清,可其实是个念恩的人。不过,他却不是个包容的人。更不是一个会轻易原谅的人,也不是一个能把随意把感情转移,延续到他人身上的人。”顾清苑淡淡道。 顾清苑的话,让外面的某些竖起耳朵在听的人,听的有些云里雾里的。 但是,老侯爷心里却是明白,清楚顾清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玦弈的秉性我很了解,能让他挂念,得他一句恩,我很高兴,也很满足。至于其他的…”老侯爷说着顿了一下,声音染上苍凉,无奈,“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吧!” “侯爷是真的这么想的?还是因为君有命,而…。” 顾清苑的话未说完,就被老侯爷厉声打断,“清丫头…” 顾清苑停住,看着老侯爷紧绷的神色,还有眼里的浓厚,压抑的担忧。顾清苑脸上染上笑意,头也不回吩咐道:“把外面的小厮叫来。” “是,世子妃。”凌韵领命转身走了出去。 老侯爷看着顾清苑,神色不定,“清丫头,你…” 顾清苑没有说话,只是对老侯爷轻轻一笑。 只是那笑容里的冷意让老侯爷眉心一跳,心里发紧,张口欲说,凌韵已经领着小厮走了进来。老侯爷只得咽回要说的话。 “小人见过世子妃。”小厮弯腰见礼,可神色却是不卑不亢的很。 听到声音,顾清苑起身,看着他的表情,缓步走到他跟前,淡淡道:“起来!” “是!”小厮起身,看着顾清苑道:“请问世子妃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特别的吩咐,就是想送你上路。” 小厮抬头,眼里满是疑惑,不明顾清苑说的是什么意思,“世子妃,你…。”小厮说着,却见顾清苑嘴角溢出一丝妖异的笑意,心里莫名一跳,却在不知该作何反应的时候,只见顾清苑手忽然抬起,长长的水袖从眼前飞过,一道冰冷的寒光闪现,分裂,窒息的麻痛随之袭来。 小厮惊骇,眼眸睁大,眼底盈满不敢置信的不甘,惊恐,等意识过来发生什么的时候,人已遂然倒地,眼眸暴睁,“你…。”破碎的声音起,浑身开始抽搐,片刻声息全无。 屋里的动静引起了外面小厮的注意,心神不定之下,冲入内间,当看到里面的场景后,瞬时怔住,抬头,看着顾清苑手里的滴血的匕首,还有倒在血泊中的小厮。面上惊疑不定,然,却没有惊慌,恐惧。 凌韵也被顾清苑突入而来的动作给震了一下,为她那干净利索的动作,还有杀伐果断,沉静,冷酷的表情给撼住了。 几天之中顾清苑给了她太多的冲击,温暖的,感伤的,冷厉的,还有现在冷酷的。一个人竟然可以有如此多面,明明是那么矛盾的一个人,却让人感觉她是那么的干净,纯粹。 看着倒在地上已经声息全无的小厮,老侯爷心里翻涌,起伏!抬头,看着顾清苑已褪去冷意,带着温暖笑意的面容,老侯爷一直平静,死寂的眼眸开始出现波动。 顾清苑走到老侯爷的身边,看着他几乎快要全白的头发,几不可闻道:“君为天,臣为忠;半生为君,余生就为己吧!” 顾清苑话落,老侯爷手发颤,心紧缩,喉头发紧,眼睛发胀,看着顾清苑平和如墨,却幽深无底,好似看透尘世浮华,世间万物的眼眸,老侯爷声音发颤,“清丫头,玦弈有你他很幸运,祖父有你这个孙媳,也很幸运!” 闻,顾清苑眼中盈出泪花,一滴眼泪滑落,为老侯爷的隐忍,为他的忠心,他的付出,还有他舍弃所有,维护夏侯玦弈的心。‘伯爵府’一个代表权贵,富贵融化的名字。 可,在这荣耀的背后,浮华的下面,掩埋了多少人的血泪,多少人的悲苦,心痛,无奈还有苍凉! 为了皇上那所谓的爱,老侯爷长子夏侯智,隐忍了一生,孤寂了一世,站在一个女人的身后,用他的一辈子维护了她的半辈子。还有她的孩子,成全了皇上那自私的爱。 老侯爷次子,夏侯勇十几年来都被隔离在京城外。这样或许是对两方都好的一种隐形保护,可老侯爷却要在看着大儿子受煎熬的同时,还要承受着与二儿子的分离。 一个人能承受多少,要承受多少!才算是尽头! “祖父恩泽世子铭记于心,祖父一生付出了多少,背负了多少,世子亦清楚!永不会忘记!余生世子希望侯爷能福泽绵长。侯爷恩德一生,一定会得到福报的。”顾清苑看着老侯爷余味深长道:“消失不见的人不一定就已经离世,或许,只是暂时的离开,等到对的时间就能再次相见。” 顾清苑话出,老侯爷的眼眸睁大,声音带着激动道:“清丫头,你是说絮儿她…。” “是,她还好好的。所以,祖父心里不要绝对再对谁感到愧疚,也不要再背负负罪感。更不要为了偿还谁,放弃了自己的性命。祖父,那不是成全。那是增加他的罪,等到事情大白的一天,他将会背负更多,此生都无法抹去的身上的孽。所以,请祖父珍重自己。”顾清苑缓声道。 老侯爷眼睛模糊,压抑在心里那块沉重的,让他透不过来气的石终于移开了。 “清儿,谢谢你!谢谢玦弈…。”老侯爷颤抖道:“有些事情祖父心里清楚,所以,祖父不会故作无知的贪心,无耻的祈求其他,现在能留她一命,祖父很满足,很感激!” 顾清苑看着老侯爷眼里的生机,心里放松了下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祖父,世子爷可不是一个特别包容的人,所以,祖父要好好保重,知道吗?” 老侯爷听了,没有回答,静默良久才开口,“清丫头,你是个聪明的,心思通透,所以,有些事情你应该明白,祖父有不得已的苦衷。” “君有令,臣不得不受吗?” 顾清苑一语道破其中的诛心,敏感,禁忌之,老侯爷脸色微变,低声,郑重道:“清丫头,慎!而我所谓的苦衷并不是这个,你不要再想了!此话绝对不许再说,知道吗?” 顾清苑听了点头,听话应道:“好,我知道了。” 其实,是与不是顾清苑清楚,老侯爷更加的清楚! 静默片刻,老侯爷开口,意味深长道:“清丫头,这里是伯爵府,你是这伯爵府正儿八经的主子,一切都有你做主!无论是事儿,还是人,只要你觉得是应该,不要顾忌其他,好好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你这样也是帮了祖父。” 顾清苑听了老侯爷的话,那潜在的含义指的是什么,她心里很明白。 夏侯勇,大公主,夏侯敬,夏侯琪他们想要的是什么,在打算什么,想必老侯爷心里也清楚的很。他们为了那个目标,就一定会为之做些什么,而自己就是他们实现*的最大绊脚石。他们一定会想各种办法移开,或除掉自己这个挡路之人。 如果自己出事儿的话,凭着夏侯玦弈的秉性,就算是有老侯爷在,那些人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反之,如果自己安好,或许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孙媳明白,一定会好好的保护自己。” “嗯!这样很好,很好!” 顾清苑话落,一个影卫闪身来到顾清苑面前,禀报道:“世子妃,夏侯大公子和大公主往侯爷这里来了。” 顾清苑听了点头,看着老侯爷道:“祖父,现在伯爵府有太多陌生人。可这里,现在很安全,祖父要好好养病,知道吗?” “好,我会努力看看。” 顾清苑轻笑,继而转身,看着一边的小厮,淡淡道:“不该听到的你都听到了,不该看到的你也看到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可也知道了?” 小厮看着顾清苑清冷的面容,再看地上的小厮,眼里闪过什么。而后平静道:“张全在世子妃的面前,妄议大公子是非,说其假孝心真祸心!如此奴才其心可诛,居心叵测,侯爷气恼,下令折杀,小人动的手。” 小厮话出,顾清苑眉眼间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周毅!” 听到顾清苑忽然叫出自己的名字,小厮心里一震,不过想到父亲对世子妃的评价,还有刚才发生在眼前的事情,及其听在耳边的惊世骇俗之,周毅瞬时淡定了,恭敬道:“是。” 看了一眼周毅的神情,顾清苑转头看着老侯爷道:“祖父,周管家教的不错!” 老侯爷点头,叹气,“他也不易。” “理解他的难处,可却无法接受他的无视。不求他完全心向侯爷,只愿他有一分不忍。”顾清苑回头看着周毅道:“现在看来,这份不忍,周管家心里却是存在。” 听着顾清苑含蓄却通透所有的话语,让周毅眉心直挑,从脚到头,全身发寒。心里更是有种毛骨悚然之感,世子妃她到底都知道什么?或者,她已经全部都知道了…。想着周毅脸色骤然大变,额头立时沁出冷汗…。 …… 从老侯爷的院子回来,顾清苑躺在软榻上按了按眉心,神色间染上疲惫。 凌韵看了,凝眉道:“世子妃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感觉有些累!” 闻,凌韵赶紧道:“奴婢去给世子妃熬些补身体,又能缓解疲劳的药吧!” 顾清苑听了摇头,“是药三分毒,我不想吃药!你让梅香给我做些吃的过来就好了。” “好,奴婢这就去。” 凌韵离开,影一闪身走了进来。看着半倚在软榻上的女子,上前,忽而双膝跪地,郑重的对着顾清苑叩了一个头,声音依旧刻板,冷漠,可却带着满满的感谢,“属下代那些逝去的影卫,谢谢世子妃对他们的看重。” 顾清苑听了,坐正身体看着影一,轻轻摇头,苦笑道:“我没什么能为他们做的,他们用自己的性命,自己血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让他们入土为安,是对他们最基本的尊重。其实,如果可以我想看到他们好好的活着。” 影一听,脸上盈满动容,“这些都是他们该做的,可现在能得到世子妃一句尊重和肯定,他们值得!” 一番激战,死的暗卫有三方的人,可只有他的主子安葬了他的影卫。为影卫的牺牲感到心痛。这对于他们这样的人真的就是最大的安慰,最大的肯定,还有荣誉! 顾清苑叹了口气,影一的那些话她一点儿也不觉得放松。想到那些影卫心情依然很沉重,不过却也明白,军人一旦踏入战场,就注定了要以血结束!那是无法改变的宿命,一种惨烈的辉煌,如烟花般短暂,却弥留心间永不消散。 “影一,起来吧!” “是,世子妃。” “皇宫可有动静吗?” “皇上已经召集了所有的大臣,现在正在大殿议事情,想来马上就会有结果了。” 顾清苑听了点头,“南宫凌那边可有动静?” “现在还没有。” “我知道了,你让你继续看着,有消息马上来告诉我。” “是,属下告退。” “去吧!” 另一院中 夏侯勇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脸色阴沉的可怕,看着坐在主位上闭目只顾转动佛珠的大公主,眼里冒出怒火,两步走到她面前,沉冷道:“你可真是够淡定呀!啊!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能坐的住,还有心情念叨那些无用的佛经。” 大公主听到夏侯勇的话,心里森冷一下,面上却很是平和,睁开眼睛平静的看着夏侯勇道:“老爷是在为那个小厮的事情闹心吗?” “你说呢?你觉得我不该闹心吗?”夏侯勇冷怒道:“我被人说假孝,其实却是包藏祸心,想暗害自己的父亲。这些话你不是都听到了吗?”“听到了又如何!那不过是那个小厮的混账之罢了!老爷何必跟他较真呢?更何况,那个小厮也已经被侯爷下令折杀了,就证明侯爷对那些话可是一点儿也相信的。老爷也该消气儿了。” “再说了,老爷也从来没做过那样天地不容的事情,做的事儿都对得起天地良心,所以,对那些污秽之无需放在心上。”大公主淡淡道。 “你说的倒是轻松,你觉得这件事儿就这么简单吗?” 大公主听了挑眉,“不然,还能有多复杂?” “多复杂?”听了大公主那无所谓的话语,夏侯勇嘲讽道:“我看你现在真是越来越糊涂了。真是连一点儿危机意识都没有了。” “臣妾不明老爷指的是什么?” “不明白,这还需要怎么明白!你不都是清清楚楚看到了吗?那个小厮是我派去给父亲的,可他却当着顾清苑的面说那些话出来。你说,顾清苑她会怎么想?” “顾清苑不是说了嘛!她对那些话丝毫不相信,说那个小厮就是一派胡,想挑拨老爷和侯爷的关系,也是想闹腾的我们全家不宁,是个包藏祸心的歹之人,还说他死有余辜!老爷,顾清苑对你这个二叔还是很相信的。”大公主缓声音道。 然,听在夏侯勇的耳里那就是极致的讽刺,“狗屁!她会相信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我和顾清苑见过几次面,每次都以不愉快结束,你都忘记了吗?” 夏侯勇说着咬牙,“就顾清苑对我那不恭不顺的样子,她嘴上说着相信,可暗地里一定会借机生事儿的,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污蔑我的机会,为我曾经对她的刁难出口恶气的!你等着看吧!说不定不出一天这府里就会有我的闲碎语传来,接着就会传到外面。外人一定会议论纷纷说我是个谋害亲父的逆子。” “你说,等到那个时候,我夏侯勇还有什么颜面在这京城待着,恐怕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我的。”夏侯勇神色紧绷,磨牙,焦灼,恼恨道。 大公子听完,惊疑不定道:“老爷,这不可能吧!顾清苑她应该不会这么做吧!她看着不像是那样歹毒的人呀!” “什么不像,我看她就是!看她那清冷的模样,明显就是个冷酷无情之人。你可不要忘记了,曾经,她可是把自己的父亲都给送进了大牢。这样一个冷血之人,你还指望她对我这个二叔崇敬有加,手下留情吗?” 大公主闻,神色不定道:“老爷,那…。那现在你说怎么办?” “你说呢?就会问我吗?这个时候不知道自己想点儿主意吗?”夏侯勇暴躁道。 “臣妾一时还真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了。”大公主凝眉道。 夏侯勇听了,深深吸了口气,看着大公主沉声道:“你是真的想不到?还是根本就没那个心去想,你是巴不得看我倒霉吧!” 不知道为何,夏侯勇就是有这种感觉!现在的大公主虽然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可夏侯勇总是感觉,她不一样了。 “老爷,你可是想多了,我们可是夫妻,你要是不好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大公主讶异道。 夏侯勇听了心里的怀疑消淡了些,这倒是事实,如果自己被人病垢无法在京城立足了,她这个身为妻子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知道就好,那么就好好想想吧!不要让顾清苑趁此生什么事端出来。”夏侯勇威严道。 “好!”大公主应,而后道:“要不,臣妾先派人暗中监视着顾清苑,这样如果她有什么异动了,臣妾马上就会知道了。那样就可及时阻止她生事儿。” “这算什么办法?你能看着她一时,还能看着她一辈子不成。”夏侯勇不满道。 “那,老爷说该如何是好呢?” 夏侯勇脑子里也完全没有头绪,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可直白的说出来,又显得他一样无能!继,夏侯勇只是冷冷的吩咐道:“不要总是问我,这算是后院的事儿,你先好好斟酌一下吧!想到厚好办法就告诉我一声。” 夏侯勇说完,转身离开。 大公主看着夏侯勇的背影,眼里盈满寒冰般的冷光。 苏嬷嬷从外面走进来,体贴的给大公主倒了杯茶,轻声道:“公主,喝点儿茶静静心吧!” 大公主接过,轻抿了一口,淡淡道:“可都听到了?” “是,老奴都听到了。”苏嬷嬷叹气,同时有些担心道:“公主,顾清苑她会不会真的如驸马说的那样,借机往外面传流呢?” “你觉得呢?” “老奴感觉不会,可心里无法绝对的肯定。” “放心吧!她不会这么做,不过,本宫倒是很希望她能这么做。” 苏嬷嬷听了有些不明,“公主这是为何?” “如果她刚这么做,本宫正好也可以借此放过,说她顾清苑不容人,想赶我们出伯爵府使的恶计。” 苏嬷嬷听了恍然,敬佩的看着大公主道:“现在死无对证,公主此计甚妙。” “说不上什么妙计,最多也就是让顾清苑泛心几日罢了!可惜,她那样狡诈的人是不会用这么下乘的办法的。” 苏嬷嬷心里亦有同感,“不过,那个小厮真的是说了那些话,被侯爷下令斩杀的吗?” 大公主听了冷笑,“哼!那个小厮就是再蠢,也不会当着侯爷的面说那些话。我看,这不过是想除掉那个对侯爷不忠小厮,顺带的给夏侯勇和我们一个警告罢了!” 苏嬷嬷听了神色不定,“这么说,顾清苑她已经怀疑公主和驸马了?” “这很正常,她可从来不是个傻得!等着看吧!这伯爵府马上就要热闹起来了。”大公主莫测道。 …… 晚饭之后,影一再次出现在顾清苑面前。 “世子妃,有结果了。” “如何!” “和世子妃预测的差不多,皇上已经下发出圣旨,责令军队马上出发前去陵城。” 顾清苑听了吁了口气,心里终于放松了一些。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是,主子一定很会平安回来的。” 顾清苑点头,“是,夏侯玦弈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切都基本尘埃落定之时,可四天后,却从陵城传来一个令皓月所有人都惊心,震骇,不敢置信的消息。 一个对于那些期待夏侯玦弈归来的人,不亚于晴天霹雳的消息。 可对某些人却是巨大喜悦的一个消息。 “世子妃,主子他…。他出事儿了。”麒肆神色灰寂,声音发颤,眼睛爆满血丝。 “出了何事儿?”看着麒肆的神色,顾清苑抑制不住的心口猛然抽搐起来,喉头发紧。 “主子他,役了!” 麒肆话出,顾清苑脸色骤然变得惨白。 “世子妃,皇上有令命你马上进宫,确认夏侯世子的遗物!”一个袖上带有龙形标志的玄衣男子,忽然出现在顾清苑的面前,面无表情道。 龙卫!遗物!夏侯玦弈…。 章节目录 第245章顾清苑的泪 > 顾清苑随着龙之影进宫,可去的却不是大殿,而是去了皇上的寝宫。踏入寝宫的刹那,就闻到一股扑鼻的药味,刺鼻的味道让顾清苑眼眸微缩。 缓步进入寝殿,看到一众大臣恭敬的站在龙榻前,个个襟畏而立,脸上带着惶恐之色。皇后,南宫凌,南宫珉站在龙榻边上,看着半倚龙榻上脸色灰白的南宫胤脸,三人的脸上都带着担忧。 喜公公端着一碗药,垂首站在一侧,寝殿上明明有很多人,可能听到的除了南宫胤微喘,沉重的呼吸声就在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殿里一众人听到脚步声,一致转头,看到缓步走来的顾清苑,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了一些变化。只是各有不同。 南宫凌看着顾清苑,眼神微眯,除了脸色略微苍白了些,她还是一如以往每次看到她的时候一样。一样的平静,一样的淡然!一样的美丽,一样的令人忍不住想对她探究一二。因为她跟很多女子相比,甚至跟他见过的人比,她太过不同了。 一个人在面对不同的事情时,总是会有不同的反应!当然,她也有,可她的反应却极淡,他从来没在这个女子的身上看到过慌乱失措,惊惧无措的样子。就连那个时候被劫持,面临生死也不见大悲大喜。那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淡然,凉薄,寡淡,让人在心悸的同时,也不由的想打破她那平静的面容。 不过,他也看到她哭过,但却是为那个男人而哭!由此,可见夏侯玦弈在她的心里有着怎样的地位,就是不知道现在夏侯玦弈人死了,她的最终反应会是什么样的? 内心深处,南宫凌一点儿也不想看到她为夏侯玦弈要生要死的。因为他由衷的期待着,等待着她背叛夏侯玦弈,投靠自己的那天。想来,一定会很有趣! 夏侯玦弈的东西他都要把它变成自己的,同样的,夏侯玦弈在乎的,在意的人,他都要让他们臣服在自己的脚下。然后,在他们彻底臣服的那天再毁了他们。 而,顾清苑是他最为期待的一个。一来,因为夏侯玦弈对她足够的在意。二来;因为顾清苑本身足够的特别。 越是难得到的,南宫凌就越是兴趣浓,因为花费了心思的,等得到的时候总是会令人特别有成就感!顾清苑,希望她不要让他失望才好呀!不要太快,轻易的就低头了! 南宫珉看着走来的顾清苑,神色不定,为何这么平静?是不相信夏侯玦弈已经死了吗? 顾清苑能感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那饱含各种探究之意的目光,她都能感受的到,可此时她完全不想探究。在她的眼里,只看到南宫胤手里那熟悉的衣服,那是夏侯玦弈的衣服,她记得,更加认得,可它却已染红,变得残破!看着让人从底开始发寒。 “顾清苑。”南宫胤声音沙哑。 “臣妇在。”顾清苑恭敬回应,声音却带着一丝飘忽。 “上前来。” “是!” “看看这衣服可是玦弈的?”南宫胤把手里的衣服递过去,看着顾清苑沉声道。 “是!”顾清苑双手接过,所有的人都清楚的看到,这个淡定,从容的女子双手在发颤抖。看此,众人心里暗道: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呀!刚才看到她那平静的样子,还以为她对自己的丈夫的死,完全的无动于衷,没有任何的感觉呢!现在看来她一点儿也不镇定,还很恐慌,害怕吧!只是她没显露出来罢了! 顾清苑看着那猩红的血衣,一滴眼泪滑落。 看顾清苑的反应,众大臣神色不定,南宫胤忽然响起一阵猛咳,听着沉重,痛苦的咳嗽声,南宫凌最先跪地,群臣看此,立即随着跪倒在地,南宫珉扫了众臣一眼,随着跪下,不做那突出的独特之人。 “请父皇,保重身体。”南宫凌,南宫珉异口同声道。 “请皇上,保重龙体。”群臣随着符合道。 “喜公公赶紧宣太医过来。”皇后赶紧吩咐道。 “是,老奴这就去。”喜公公急声应道。 南宫胤对于眼前的众人的动静,就像是没看到也没听到一样,只是紧紧的看着顾清苑,在咳嗽稍微缓解后,喘息着开口道:“看清楚了吗?可是玦弈的衣物?” 顾清苑抬眸,眼眶中盈满泪花,却极力的压抑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是,是夫君的衣服。” 顾清苑话出,南宫胤脸色遂然大变,剧烈的咳嗽声再次响起。 “皇上…。”皇后赶紧轻拍南宫胤背,满脸担忧,紧张道。 然,皇后的话刚开口,就被南宫胤沉怒,暴躁的吼声打断,“都跟朕滚出去,出去…” 帝王一怒,众人心里一颤,畏怯惊惧,不敢迟疑,敬畏称是,赶紧起身,疾步离开。 众臣离开,寝殿只剩下南宫凌,南宫珉,皇后还有顾清苑几人。 “你们也都出去。”南宫胤声带戾气,交叉着咳嗽声。 “皇上,你这样身边怎么能离的了人呢?臣妾在这里…” “出去,马上给朕出去…” 听着皇上强硬的语气,皇后脸上满是为难之色,可却不敢违抗圣意,叹了口气,恭敬俯身,“臣妾告退。” 南宫凌,南宫珉起身也都面带无奈的走了出去。顾清苑抱着血衣走到最后。虽然看到不到南宫胤禛的表情,可是她能清楚的感到,身后的帝王身上那浓重的悲伤! 顾清苑紧握手里的血衣,心口抽搐的发疼。或许,南宫胤这个不合格的父亲,在内心却是真的爱着夏侯玦弈这个儿子吧!或许,他也真的是爱着夏侯玦弈的母妃吧!所以,他才会对那个容妃盛宠有加,是因为心里沉重的思念吗? 或许,帝王也是有心,有情的!所以,才会能对一个女子思念几十年。所以,才会对儿子的离开,感到极致的哀伤! 他不能给心爱的女子名分,只是因为无奈。不能和儿子相认,只是因为时机未到吧!是这样的吧!应该是吧! 顾清苑想着苦笑,是真的有心又有情吧!一切只是因为无奈才如此的。 那么,他呢?夏侯玦弈他是否也因为无奈,因为有苦衷,因为时机未到。所以,才没有回来她的身边。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的布的局吧! 他根本没有死,他不会死,他怎么可以死?说好,他会回来的,他不会失的。 大殿内,顾清苑他们离开后,南宫胤咳嗽带喘,声音暗哑,唤道:“龙影。” “皇上。” “你,率领所有的龙卫,给朕查,彻查,给朕查个清清楚楚。” “是,主子。”龙影领命,闪身消失。 南宫胤面皮扭曲,表情阴冷至极,眼里却满是悲痛,“玦儿,你等着,朕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的,朕一定会给你报仇的,那些害你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你等着,等着.....” 殿外 等在大殿门口的麒肆和凌韵,看到顾清苑随着皇后和两位皇子走出。两人顾不得什么规矩,也不记得什么礼仪,完全忘记这个时候该给皇后和皇子请安。疾步冲到顾清苑的身边。 看着她手里的血衣,还有她白的几近透明的脸色,两人心口闷痛!麒肆眼睛发胀,凌韵伸手扶住顾清苑,声音发颤,“世子妃,奴婢扶你回去。” 顾清苑没有说话,轻轻颔首,刚走出两步,看着眼前忽然停下的人影,顿住脚步,抬头,入目的是皇后那张沉痛的面容,还有从充满怜惜的眼神。 皇后看着顾清苑,看着她手里的血衣,长长的叹了口气,叹的太长了拉成昆腔了!其虚伪的程度可见一斑。 看着顾清苑苍白的脸色,皇后沉痛道:“世子遭遇这样的事情,真是太让人痛心了。不过,世子妃,你要好好保重。毕竟后面还有很多事儿需要你来打理,你可要节哀呀!毕竟,你要是再倒下了,有了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让世子走的如何能安心呀!” 听着皇后那明着关心,可暗在却更像是诅咒的话语,麒肆神色紧绷的厉害,凌韵扶着顾清苑的手微紧。 顾清苑眼眸清亮的看着皇后,淡淡道:“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妇会好好保重的。” 闻,皇后脸色放松了下来,只是看着顾清苑在这个时候,依然清亮的眼眸,皇后心里盈满沉冷。 “那就好,那就好…本宫也知道你是个坚强的,一定不会有事儿的。毕竟以后的日子还很长。”说完深深的看了顾清苑一眼,扶着张嬷嬷的手转身离开。 皇后离开,南宫凌面色沉重,温和开口安慰道:“世子妃,你不要太伤怀了。玦弈他也一定不想看到你难过,悲哀的样子。他希望看到你好好的。所以,你也要有信心,一切慢慢都会好起来的。” 说完,宽心道:“我和玦弈虽然不是兄弟,可情分却和手足差不多。所以,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让派个人去皇府说一声,能帮的我一定全力而为。” 南宫凌对着顾清苑说着,眼里是满满的柔和,可心里却是满满的探究。然,一席话说完,却只看到顾清苑平静的眼眸,沉寂无波的面容,没看到他一丝想要的东西。 “谢大皇子关心,夫君如果知道大皇子对他如此在意,心里一定很高兴。”顾清苑神色依然恭敬,感谢依然真诚。然,最后一句话却让南宫珉心里一跳。南宫凌眼眸暗沉,不过眨眼就已消失无踪,温和道:“不需要感谢,都是我该做的。” 顾清苑听,不再多说,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看着顾清苑的背影,南宫凌神色莫测,南宫珉看着南宫凌的表情眼里闪过什么,只是在南宫凌看来的时候已完全隐匿。 “五皇弟现在准备去哪里?”南宫凌亲和道。 “臣弟已无事,准备出宫。”南宫珉轻笑更加温和道。 大皇子听了轻笑,“还以为你要去看看贵妃!” “娘娘身体不适正在静养,臣弟就不去叨扰了。”南宫珉轻笑道:“皇兄出宫吗?” “我先去看看母后。” “那,臣弟就先告退了。” “好。” 南宫珉和南宫凌分开后,不知觉的加快脚步往宫外走去。走到宫门口正好看到顾清苑进入马车时最后一抹衣角,而后消失,马车驱动,离开。 南宫珉停下脚步,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眼神微眯!夏侯玦弈真的已经不在了吗?而,这个女她会如何呢? 大皇子府 洪欣脸上带着闲适的笑意,心情极好的品着手里的茶,看着一侧的奶娘,笑意盈盈道:“奶娘,夏侯玦弈死了,这下可真的有好戏看了。” “小姐说的是,这京城怕是又要热闹一阵子了,肯定又要给小姐添不少乐子。”奶娘亦是笑容满面的回应道:“而小姐想看到的,可是马上就要如愿了。” “呵呵,坦白说,我可是很期待的。”洪欣说着,抿了一口茶,叹气道:“自从本妃处置了二姨娘后。这府里有趣的事情,可是越来越少了,日子过的还真的无趣呀!现在,终于来点儿让本妃高兴的事儿了,顾清苑这也算是做了一件儿有功的事情。终于让本妃顺心了一次呀!” 奶娘听了笑道:“这怕是顾清苑现在,及其以后仅有的用处了。”说着嗤笑道:“夏侯玦弈死了,看顾清苑还拿什么来傲,看她还敢不敢和以往一样那么只以为了不起。从陵城回来,那么多人去求见,她愣是架子大的一个都没见,做作的样子没得让人感到厌恶。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世子妃嘛!还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跟小姐你比她可是差的太远了。” “她拿着架子,倒是让本妃少了很多乐子。” “小姐,你等着看吧!该有的乐子一个都不会少。俗话说:种什么因为得到什么果,京城的那些夫人可都对话典型的墙头草,而且,最熟悉做的就是扒高踩低之事。以往顾清苑那么傲气,想来已经得罪了不少人了。现在,顾清苑最大的依仗没了。那,踩她的人可是多了去了。好戏多着呢!到时候小姐一定会看的腻烦。” “那样可就更好玩儿了,真想看看顾清苑她吃瘪,哭求的样子呀!” “小姐,夫人交代要小姐不要自顾着看戏,顺带的在顾清苑受到围攻的时候,可以借机树立一下自己威信,岂不是更加两全其美吗?” “这个不用母亲交代我也会做的。” 马车上,凌韵坐在顾清苑的对面,担忧道:“世子妃,你可还好吗?” “不,我感觉很不好。”顾清苑有些无力道。 凌韵也知道这个时候世子妃她如何会好,如何能好!可是,她却不知道该安慰。主子亡,这样的消息对于她一个下人而都不啻于塌了天。而对于世子妃意味着什么,相当于是毁灭性的消息吧!世子妃能坚持到现在还没倒下,已经很不容易了。 只是,说主子就这么亡了,凌韵无法相信。想此,凌韵看着顾清苑,神色坚定道:“世子妃,奴婢不相信主子他会这么役了,奴婢觉得这其中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顾清苑听了抬眸,看着凌韵眼里带着一丝恍惚的笑意,“是呀!他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我更愿意相信,这只是他布的局!他是故意为之的,其实他现在很好,没有受伤,也没有遇害!只是想到他是故意的,心里忍不住埋怨一句,为何不留下一点儿能让我安心的东西,哪怕是一句话也好,一个字也好!” “他什么都没留下,这种不确定感。让我也忍不住想,这不是他的局,而是别人设下的局,是为了阻止他回京的。他现在或许只是被困在了某个地方,暂时无法回了,可是他很安全!说不定,过几日就会回来!” “只是,心里忍不住抱怨一句,明明平日那么精明,那么强悍的一个人,还有被困的时候,让我们为他担心。” “可是现在看着这鲜红的血衣,我也控制不住往坏的方面想去。虽然我很不想那么想,因为只要念头一出,我就就觉得心口好痛,很难受!可是,那种念却抑制不住的冒出来。” “忍不住想,他真的已经遇到了危险;或许,他真的永远都无法回到我的身边;或许,我永远也无法再看到他的脸,无法在听到他喊我丫头。无法再感受他的喜怒哀乐,无法陪着他一起慢慢变老,看着彼此头发变白,牙齿掉光。” “看着他俊美的面容长满皱纹,走路都开始晃动!那个时候我就可以笑话他一句,曾经风华绝代迷惑无数女子的夏侯世子,现在也成了个糟老头子。” “如果他真的已经不在了,他可知道,他给我留下的除了思念,还有太多的遗憾!” “我还没有对他说过一句‘我也爱他’,还没告诉他,我们有了孩子。他要做父亲了,我要做母亲了。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可他长的一定很好看。” 顾清苑说着,看着手里的血衣,声音微颤,“夏侯玦弈,等孩子出生,你不想抱抱他吗?亲亲他吗?这样就离开,对孩子可真是太不责任了。” “而我,也想问一句,不是说好要相扶相持相伴一生的吗?为何一句话都留下就先离开了呢!你不知道这样让人很恼火吗?” “还是,就因为我曾经说过,就算是你不在了,我也不会追随而去,我会努力活的好好的!所以,他就放心的离开了吗?如果,是,那我收回那句话,你是否就能回到我身边了呢?” 顾清苑说完,眼泪划过面颊,看着凌韵,眼底是满满的哀伤,“凌韵,你家主子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坏人是不是?” 听着顾清苑的话,凌韵心口憋闷的无法呼吸,脸上挂满泪花,哽咽道:“世子妃,主子一定不会先离开的,他一定会回来,一定会的...” 而,马车外赶车的麒肆,听着马车里传出来的对话,喉头哽住,眼睛模糊,心口撕裂般的痛着,发出心底最深的悲鸣,主子他怎么忍心留下这样的世子妃离开,怎么可以.... 夏侯玦弈役了,洪欣因能看到顾清苑倒霉,心情很是舒畅。而某人那可是极度的兴奋。 二皇子府 柳琳儿挺着大肚,听着耳边刺耳甚至带着一丝疯狂的笑声,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不过,却是瞬息就舒展开来,温柔的看着眼前笑的癫狂的南宫夜。 成婚几个月了,第一次看到这个残废的男人笑,因夏侯玦弈的死而笑。他还真是悲哀!落得残疾的下场,明明知道是谁做的,可却连个头也不敢露,反而还躲着,憋着,如缩头乌龟一样的活着。那副孬种样看着就让人感到恶心。 现在,得知人家死了,他也就只能大呼着报应,解气的狂笑一番,除此之外他还能做什么? 南宫夜狂笑声终于缓了下来,柳琳儿赶紧起身,周到他身边体贴的给他倒了杯水,温柔道:“王爷喝点儿水。” 南宫夜接过,一饮而尽,脸上带着扭曲的欢心,“哈哈哈哈,真是痛快,痛快呀!”说完,看着柳琳儿道:“你,现在马上去伯爵府一趟,去看看那位刚死了丈夫的世子妃去,看看她现在是否正在哭天抢地的哀嚎着,看看她那个悲惨样,然后回来禀报给本王,让本王再开心,开心。” 柳琳儿听了抚了抚肚子,轻笑道:“王爷,妾身身体现在不便,所以…。” 柳琳儿的话没说完,南宫夜的脸色瞬时沉了下来,眼里满是戾气道:“本王的命令你不听吗?” 看着南宫夜那喜怒无常的变态样,柳琳儿心里满是讥讽,脸上却是诚惶诚恐,赶紧道:“妾身身体不便,不过,妾身知道王爷对伯爵府关心,所以,已经派二姨娘前去探望了,一会儿等她回来,妾身就让她禀报给王爷听。” 闻,南宫夜脸上阴戾之气褪去,森冷一笑,“她还算是有点儿用处。” 柳琳儿听了温柔一笑,很是赞同,她用处确实不小,也因为有她自己的日子可是好过了不少。 章节目录 第246章化身为魔 > 顾清苑车到伯爵府,下车,入耳的就是各种小声嘈杂的议论声,入目的就是站在府门前大公主那焦灼,沉重的面容,夏樱轻扶在侧兰垂泪,低泣,悲哀模样。还有,那府门上已经挂上的刺目的白。 顾清苑走下马车,大公主和夏樱兰疾步迎了过来。看着顾清苑虽平静却有些发红的眼眶,大公主未语先掉泪,拉着顾清苑的手,眼里满是怜惜,心痛,哽咽道:“清儿,可怜的孩子,你可一定要挺住呀!” 说着按着眼角的泪水,宽慰道:“清儿,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就算玦弈不在了,可你还有祖父,还有二叔,婶娘,堂哥,堂嫂,我们都会在你身边的,你不要害怕,我们会代替玦弈好好疼你的,好好照顾你的…” “我们以后都是弟媳的依仗,我们一定会好好疼你的,我们一定会的…”夏樱兰抹泪呜咽附和道。 顾清苑听着她们贴心的辞,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看着她们伤心,伤痛的样子,却在她们的眼里看不到一丝的悲伤。 顾清苑轻轻颔首,淡淡道:“有婶娘和大嫂在,我很安心。” 听了顾清苑的话,看着她平静的样子,大公主的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下。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这个丫头竟然还是这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模样。那一副不惊,不乱,什么都打不到样子,还真是让人从心底里感到不喜! 就算是在强硬的人,现在没了依仗也该低头了吧!难道她不知道,她以后面临的将会是什么样的日子吗?或许,不是没想到,而是还无法接受吧! 也是,但凡聪明的人那都是骄傲的!让她接受从高高在上的世子妃,一夕之间变成了一个寄人篱下,只能看别人脸色过日子的人,如此极端的转变,她的心里上肯定还是无法转变过来吧! 不过,如此倔强不肯服软,对她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呀!只会让她的日子更加的难过!呵呵…。就算是服软,也没太大的差别。 想此,大公主眼里闪过一抹森冷的笑意。来日方长嘛!现在没必要为了眼前这点儿小事儿给她计较,一切都留到以后吧!积攒起来那样更加有趣! “清儿,你现在肯定也累了吧!樱兰,赶紧扶你弟妹进去休息一下。”大公主柔和,慈爱道。 听到大公主的分吩咐,夏樱兰赶紧收回打量,探究顾清苑的神色,伸手搀扶着顾清苑的个别,声音里满是疼惜道:“弟妹,我们回府!” 顾清苑点头,缓步往府里走去,走到大门前面看着正在挂灯笼,扯丧步的小厮,停下脚步。 夏樱兰跟着停下,看了一眼白事物,转头对着顾清苑柔声道:“弟妹,布置的事儿你就不要操心了,婆婆和我都会替你办好的,你安心养好身体就好了。” 顾清苑听了没有回应,看着那些刺目的白,“麒肆。” “世子妃!” “扯掉!” “是!”麒肆领命,飞身而上,伸手拆掉,撕毁这些在他看到刹那就想毁掉的诅咒的白。 听着顾清苑的命令,看着麒肆那里说的动作。大公主眼睛微眯,夏樱兰神色惊疑不定,看着顾清苑惊忧道:“弟妹,你这是?可是对我们选择的东西不满意吗?” 顾清苑看着飞舞掉落的白步,转眸看着夏樱兰道:“这是要办丧事吗?” “这是…。” “谁死了吗?” “不是堂弟他…” “堂弟?你说夫君吗?他死了吗?” 看着顾清苑那淡漠的表情,夏樱兰不由的心里感到有些发怯,这不是所以人都知道的事情了吗?她为何还要这么问,是不能接受?还是已经疯了! “堂嫂是不是听到很多人都说夫君死了,所以马上热心的准备了这些丧物,是用来奠夫君的吗?” 顾清苑辞温和,可那询问的语气,听在夏樱兰的耳朵里却像是质问,谴责,讽刺!那亲近,温柔的面容不由僵了一分,不过只是瞬间就恢复自然,脸上带着一丝惶恐,还有一抹委屈道:“弟妹,可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吗?是不是哪里不如你的意思了,你说出来,我们马上改正。” 顾清苑听着夏樱兰那敬畏不已的话语,看着她仁善的面容,淡淡道:“不,堂嫂的良苦用心,弟媳很是感激,也很感动。” “不过,只是想说一句。堂嫂听到的消息并不准确,夫君他只是不见了而不是死了。一个下落不确定的人,用不着办丧事来缅怀他。也不需要劳烦京城各位有心之人,来回奔波吊念他。毕竟,对着一个空空荡荡的棺木哭丧,还真是挺可笑的,像儿戏的。” “所以,如果要办丧事的话,还是先把棺木给填上再办吧!那样才能名正顺。才像那么回事儿,不然,家里明明没死人,却如此亟不可待的置办白事儿,没得给家里引来了晦气。堂嫂,你说是不是?” 夏樱兰听了一噎,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夏侯玦弈确实很多人说死了,可现在却也真的没看到尸体。只是,夏侯玦弈死可是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如何会有假。所以她们在得到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把这个消息给做实了。把丧事儿给办了。 一来;表现一下她们的热忱的用心,二来;赶紧把夏侯玦弈从族谱上除了名,也好赶紧继续后面的事情。 可她没想到顾清苑会抓住没有尸体这一点,儿来阻止办丧事儿,如果这样的话,要是一直找不到夏侯玦弈的尸体,有些事儿可就真的不好办了,难道要一直这样拖着不成。 看着夏樱兰变幻不定的面容,大公主转头看着那两个小厮,温和的开口道:“既然世子妃不喜欢,那现在就不要挂了,都撤了吧!” “是。”听到大公主的话,两个小厮赶紧恭敬应道。 看着两个小厮对打公主恭敬的样子,听着大公主那包容的话语,可映衬的自己却是像无理取闹。、“公主,世子爷刚去,世子妃触景伤情,心里伤痛,这很正常可以理解的。”苏嬷嬷搀扶着大公主,看着顾清苑叹息道。 大公主听了没有说话,夏樱兰顺着回应道:“苏嬷嬷说的是,是我们考虑的不够周全,我们只想着能让堂弟的魂魄早归安宁,却没顾虑到弟妹的心情,这真是太大意了,实在是不该呀!” 看来她们是一定要把夏侯玦弈往死说,定下已亡的事实才甘心呀! “凌韵!” “世子妃!” “掌她嘴!” 顾清苑话出,所有人愣了一下。然,怔忪间却已看到凌韵速度极快,闪身就到了苏嬷嬷面前。在苏嬷嬷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脸上就被狠狠的打了两巴掌。整个脸瞬时肿了起来。人,瞬时傻在哪里,怔怔的看着已退回到顾清苑身边,面无表情的丫头。她被打了…。 大公主此时就算是心机再重,此时脸色也有些难看了,顾清苑竟然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毫不顾忌的打她身边的嬷嬷,这分明就是在打她的脸呀!真是让人难以忍受呀! 夏樱兰亦是被顾清苑忽然的举动给惊了一下,不过,看着苏嬷嬷肿如猪头的老脸。眼里划过笑意,心里更是忍不住大呼痛快,打的真好,打的真妙。 哼!这个老奴仗着自己是公主身边的心腹,平日里那是连自己这个大少奶奶都不放在眼里。对于苏嬷嬷她可是忍了她不少的气。只是,她没有顾清苑的那个胆子,敢这样打人。 不过,她觉得该忍的时候还是要忍着,人嘛!还是要识的适务,那样虽然受了点儿气,可对自己没什么坏处。 如顾清苑这样的,一时是痛快了。可她今天这个举动,可是彻底的惹恼大公主了,以后她可是要有苦头吃了。看来,顾清苑因为夏侯玦弈的死,那股聪明劲是完全不见了。人也开始感到发慌,冲动了。 大公主手里的佛珠快速的转动着,看着顾清苑疑惑道:“清儿,这是作何?可是她哪里惹的你高兴了吗?” “公主,本妃刚才已经说过了,世子爷他只是下落不明并不是死了。可是,这位老奴却像是没听到本妃刚才说的话,嘴里一直嚷着世子爷已故的话。这类似于恶毒诅咒的话语,让人听了很难生出一丝喜悦之意!亦是很难容忍。” 顾清苑淡漠回应,说着转眸看向夏樱兰,“大堂嫂如果有心,真的心里面关心世子爷这个堂弟的话,请多说些祝福的话吧!如刚才那样诅咒的话语还请禁吧!要不然,本妃怕是要误会堂嫂真真的心里了。” 夏樱兰听了,赶紧道:“弟妹不要误会,我本想着就是按照规矩办事,那曾想就…。” “堂嫂继续按着规矩办事儿吧!前提是,等管材里面装上了人再办。”顾清苑说完,对着打公主微微颔首,扶着凌韵的手,转身走入府内。 大公主看着顾清苑那纤弱,可却依旧挺的笔直的背脊,手狠狠的攥了起来,顾清苑她还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顾清苑缓步走着,把手腕放在凌韵的手里,低声道:“替我把脉。” “是!”凌韵两指按在顾清苑脉搏上,静默片刻,轻声道:“小主子很好。” 顾清苑听了点头,心里舒了口气。 “小主子现在还小,世子妃的心绪还有情绪波动对他影响不是很大,等以后慢慢大了,他就能感觉到了并且会做出反应来。”凌韵轻声道。 闻,顾清苑垂眸,手轻轻抚上小腹,“我会好好保护她,和他一起等着夏侯玦弈回来。” “嗯!主子一定会回来的。”凌韵坚定道。 “他一定会回来,我相信!” 顾清苑听着后面的脚步声,眼里盈满深沉的冷意。府门前的举动,她不是冲动,而是真的想那么做,她需要那么做。 她希望让所以的人看到,她和大公主一家人的不合,那样她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对她们说不,对她们防备。 她不想维持表面的平和,把所有的危险都潜藏在那周全的礼仪,规矩之下,让她因晚辈的身份束缚了手脚。她不想受到压制,让危险波及到她的孩子。 她的双手已经染血,而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亦完全不介意让自己成魔,凡是敢动她孩子的人,她遇佛杀佛,遇神杀神!她只愿她的孩子安好,平安的来到世界。 伯爵府门上白色丧布去掉,大门掩上,一切恢复以往,威严却也沉寂。 大门外的百姓看此,开始散开,离去,而三两成群的窃窃的议论声开始。 “那个世子妃可真是厉害呀!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打公主的下人下手,啧啧…真是泼辣的紧呀!” “什么泼辣,简直就是没规矩,那个老嬷嬷虽然是个奴才,可那也长辈身边的人。她就这样动手和打长辈的脸可是没什么分别。”一妇人说着,瘪嘴,“早就听说这个世子妃是个厉害的,可没想到竟然到了跋扈的地步,看着真是让人不喜。” “或许,只是因为夏侯世子忽然死了,她心里难过才会如此的吧!” “难过就能没规矩了?这是什么道理!而且,您们刚才也看到了,刚才她可是连丧布都不让扯,这明显就是恶毒呀!她难道不知道,不办丧事儿死掉的人就无法魂归轮回,会变成孤魂野鬼吗?” 妇人说着了冷哼道:“这样的狠毒的女人,这样的无情的妻子,我有生之年还真是第一次看到呀!你们说,如果夏侯世子泉下有知知道了,他宠如心尖的人,竟然这么对他,不知道会不会气的从地府里爬出来。” 其余两人听了点头,唏嘘不已。 边上一老人听了摇头,莫测道:“我倒是觉得你们说的都不对呀!” 三人听了一致回头,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老婆子,皱眉道:“你知道什么呀!就说我们说的不对。” “刚才的事情,我也在门前看到了。我觉得表面看起来,那位世子妃是挺厉害的。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刚才那位世子妃没有组织丧事儿的话会如何?” “会如何?” “你们想呀!夏侯世子没了,这伯爵府要有谁来继承?这可就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呀!” 老婆子的话一出,三个夫人一怔,沉默片刻,三人的神色开始变得怪异起来。 “世子妃没有孩子。如此,她这个主子的位置怕是要易主了。毕竟伯爵府可是一定要有人继承的呀!而,看伯爵府现在的人员状况,那是一定会落在二房身上的。不过,夏侯二公子已经是驸马爷了,也算是皇家人了,按照皓月的律法,他是不能继承伯爵府了。那么,按照顺序辈分,就轮孙子辈了。如此,继承人理所当然就是大公主的大儿子了呀!” 老婆子说着叹息,“这继承人换了,主子可就绝对也换了。如此一来,世子妃的位置可就显得十分的尴尬了呀!从一个名正顺的主子,一下子就成了一个寄人篱下的寡妇了呀!” 老婆子说完,三人对视一眼,唏嘘不已。 “可,就算如此也不能拦着不让办丧事儿呀!” “是呀!她不能只是考虑自己,而完全不顾及已故的夏侯世子的处境吧!” “死人,哪里有活人重要!更重要的是,现在尸首不是还都没看到吗?既然如此,那夏侯世子到底是真的死了,还是没死,谁也说不好呀!” “听你这么一说,我想到当时那位世子妃说的那番话,忽然觉得,大公主一家人好像真的很急着跟夏侯世子办丧事儿一样。” “那是当然的。毕竟,办了丧事儿,才好顺势提出接替的继承人嘛!他们当然急了。” “啧啧啧…。这高门还真是可怕呀!这人还不确定死了没就开始争夺了。” “俗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死亡。继承了伯爵府意味着什么,那是权也有了,钱也有了呀!我们这样的人都想的得到,他们那样身在其中的人,如何能不心动,不想自己去当那个代表无上权贵的主子呀!” “这么一说,我到开始感觉那位世子妃可怜了!” “没了丈夫的女子,有那个是不可怜的,更何况还处在那样复杂的大宅院中。哎!那样富贵的日子不是我们能想象的,可那里面的险恶,也不是我们能想象的出的。不过,肯定的是,如果夏侯世子真的死了,伯爵府换主子的那天,这世子妃的日子肯定很不好过就是了。” 几人说着,感叹着走远。只是在她们不知道,毫无擦觉的时候,刚才的一番话已经落入了很多人的耳中,包括很多有心之人。 五皇子府 南宫珉听了小厮禀报的话,总是温和的面容忽然沉寂了下来。眉头轻皱,这个女子的反应总是让他无法一眼看透,也让他开始产生不确定感。夏侯玦弈他是否真的死了? 顾清苑她是否知道什么?要不然,为何到了现在除了看到她的哀伤,却完全看不到她的放弃,她的慌乱,她的绝望。 到了现在还是那么顽强,心思还是那么清明!还在铺路,还在对抗! 顾清苑为何要如此的特别,如此的顽固。伯爵府前的对持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儿,不是什么了不得计谋,可因为时机不同,那个女子坚强的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心疼… 心疼?当着个词入脑,南宫珉的心口微缩,眉头皱的更紧了。伸手按了按眉心,要不得的情绪呀!是因为太过关注她了,所以,竟然产生了这种要命的错觉。完全不能要的感觉呀! ------题外话------ 女儿一天精神都不是很好,我也跟着心思不定的。刚才女儿忽然吐了,心绪大乱,马上去医院,今天就这么多了,当妈的各种伤不起, 章节目录 第247章祁家不平,祁逸尘发威 > 祁家 祁家商队出事儿后,祁家那潜藏在下,厚积已久的矛盾终于爆发了。那在祁太夫人过世之前和祁太爷,不顾祁家上下所有的反对声,强制性责令祁逸尘接替祁家当家人时,就积藏在每个人心里的不满,不甘,不服,借这这次出事儿所有的谴责声,讨伐声,都想着祁逸尘袭来。 祁家主屋中,祁老太爷和祁逸尘并排坐在上位上,只是一个是主人的位置,而一个是掌权人的位置。而其余的祁家众人根据辈分依次坐在下面。 这是祁逸尘当家后,祁家的第二次聚首,第一次是为祁家往陵城送货品的时候。因为是直接接触皇家,继那被授予重大任务和荣誉的感觉,让当天的气氛很是热切。 而今天和那天相比较那就是一个极端的对比了,每个人的脸色都绷的紧紧的,眉头皱眉的紧紧的,看着祁逸尘的眼神,都显露出一丝轻蔑,责怪,还有一抹暗藏的幸灾乐祸。 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虽然损失了很多的财务,可对他们却不是全无好处,最起码它会成为祁逸尘的一个无法回避,无法抹去的病垢。 开始,祁太夫人和祁太爷坚决让祁逸尘当家,他们极力反对,可却被驳回,原因不就是因为拿不出,祁逸尘确凿的无能之证吗?可现在…哼!第一次就损失这么大,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祁家上下在祁逸尘当家之时,展现的团结净胜,在这次讨伐他时,再一次的表现了出来了他们那绝对且令人感动的齐心协力。 祁家大爷祁向东,看着面色难看,沉重的祁太爷。还有一边神色平淡的祁逸尘,眼里划过一抹冷色。祁家掌权人顺着继承本该是他的,可现在却被祁逸尘这个黄毛小子给占去了。这让他如何能甘心。让祁逸尘对他这个长辈发号施令,呼来唤去他可是难以忍受。 以往因是太夫人遗命,他不好做的太多,可现在时机来了,他可是不会放过。想此,祁向东轻咳一声,拿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一口,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下面的众人。 祁逸尘坐在上位看着祁向东故作不经意的动作,桃花眼里一向魅惑,不羁的眸光消失,转而是深沉的幽深,淡漠!整个人的气质亦跟着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从一个桀骜不驯的倜傥公子,陡然成为了一个莫测且难以琢磨的掌权者。 看着祁向东的动作,下面众人会意,祁家二公子祁向博看着祁老太爷开口道:“对于这次发生的事,还有给祁家造成的损失,父亲你怎么看。” 闻,祁太爷抬眸看了一眼坐在下面的祁家众人,眼里闪过一抹失望,沉痛!只是脸上却是冷硬,面无表情道:“没什么看法。” 听了祁老太爷的话,祁向东放下手里的杯子,凝眉道:“父亲,你怎么会没什么看法呢?这次往陵城送货物,是有何而起的,父亲应该很清楚的吧!” “我们的掌权人在开始的时候,怕是也根本就没考虑过大局如何。只顾着义气,一味的讲究豪气。可却完全不顾及祁家的利益,更是不顾及后果,什么都不考虑就那么利索的答应了下来。结果呢?却给我们祁家带来那么大的损失。这,怎么也得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吧!” 祁向东话出,下面众人开始附和。 “父亲,大哥说的不错,这些损失可近乎我们祁家一年的收益,这损失可是不小呀!” “损失的不止是钱财,还有我们一年的辛苦呀!就这么眨眼间就化为乌有了,真是让人心疼呀!” “是呀!虽说这些损失动摇不了祁家的根本,可如果再来几次这样的事情,我们祁就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也是不够挥霍的呀!” “二弟这话说的不错呀!所谓聚财不易,守财更难,我们祁家能有现在这么大的家业,那是我们祁家上下几代人辛苦努力,积攒的成果!我们看重祁家的家产,也是因为珍惜大家辛苦的成果嘛!所以,这次一下子损失那么大,我们需要掌权人你来给我们一个说法。毕竟,这是大家的血汗!要一句话应该不过分吧!” 祁向东话出,祁逸尘未开口,祁家老太爷就率先开口,沉声道:“说法?什么说法?当时,往陵城送货品的时候,你们一个一个可都是赞同的,还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现在事情有了差错,你们怎么不先反省一下自己?却把一切都推一个人了,你们可真是有出息呀!” “父亲,话可是不能这么说呀!当初,对于往陵城送货品,我们也曾经表示过不赞同的,只是我们的掌权人坚持己见,一意孤行,又加上父亲曾经说过,叫我们一定要服从掌权人的命令,不能和掌权人对着来。所以,当时我们就算是感觉不太安全,也没敢说太多呀!要不然,落的一个不服命令,违抗掌权人的罪名,我们可是担当不起呀!”祁家二爷祁向博正色道。 “少给老子说那些废话,老子是老了,可眼睛还没瞎,耳朵也没聋,更还没到糊涂到连对错,黑白都不分的程度。”祁太爷说着起身,冷厉的看着他们,沉怒道:“如果你们聪明的话,此时就给我到此为止。谁都不要再跟我提起一句,最好也不妄议一个字,不然,别怪我这个做父亲的,做祖父的不念骨血之情。” 老太爷话出,在场所有祁家众人脸色均是一变,眼里有惧色,可更多的却是不服之色。 “祖父,你这样做说孙儿觉得不公,也无法苟同!这世间的事情凡是都会有个规矩,有了礼法。怎么到了我祁家家就什么也没有了,连一句话都不能说了呢?” 祁向东之子,祁逸锋起身,脸上带着压抑的不满,铿锵道:“这次明显就是掌权人思虑不周,历练不够,经验不足却有好大喜功,瞻前不顾后,才让祁家有了这么大的损失。” “他的这些不足,祖父应该都看在眼里的,为何却只是一味地维护,还不准我们坦白的说出来呢?祖父如此的偏颇,如果以后再发生的这样的事情,我们是不是也要闭口不,一句不说,任由我们的掌权人这样错下去,这样的败坏下去?” “如此,我们祁家别提什么更加繁茂,昌盛了。连前景都堪忧呀!说不定,照着这个速度败下去,要不了几年我祁家就要从商界沉没下去了。” 祁逸锋一席话出,所以人点头,附议道:“父亲,逸锋说的不错。逸尘他本来就没接触过祁家的生意,让他领导祁家本来就是一个冒险且不理智的决定。但是,我们是晚辈就算心里觉得不合适,可最后还是遵从了你和太夫人的指示。让祁逸尘坐上了掌权人的位置。” “当然心里也期待着他是不同的,能把我们祁家带领好。可是现在看来,通过这次的事情可以证明,逸尘他是真的不适合做这个掌权人。” “父亲,祁家有现在这样的家业并不容易,我们需要一个有能力,能保住我祁家百年基业的人来坐这个掌权人。如果他不能,那么他就没有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 “就算是有太夫人遗命恐怕也再难令人从心底里服从。父亲,我们不想违背你的命令,可我们更想保住祁家。所以,我们恳请父亲收回让祁逸尘坐掌权人的命令。”祁向东说着起身。双膝跪地,对着祁太爷跪下,郑重请求道。 其余人看此,也是毫不迟疑,跟着跪下,齐声道:“请父亲(祖父)收回成命,为祁家大局着想,为祁家后续子孙着想。” 看着跪下的一众人,祁老太爷脸色越发的难看。 祁逸尘邪魅的桃花眼溢出一丝淡漠,嘴角扬起冷淡的笑意,“还真是齐心呀!看着你们如此团结。想来我祁家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想想都让人觉得很是欣慰呀!”说着,叹了口气道:“可惜,遗憾的是,你们如此却是为了讨伐同是祁家人的我。看着,还真是让人感动不起来,到是觉得有些可笑。” 祁逸尘那满是讥讽且目中无人的话语,让祁家那些辈分长的人,脸色十分的难看。 “祁逸尘,不是祁家不容你。我们只是单纯的觉得你不适合当这个当家人罢了!这是你自己的能力不够的问题,不能担起这个担子。我们不是针对你如何,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请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祁逸锋正色,刚正道。 然,说出的话,听在祁逸尘的耳里,脸上的笑意更浓,轻笑道:“那么,你觉得这祁家的掌权人那个人来做合适?” “谁合适,那要看祁家上下谁最有那个资格,谁最有那个能力,同时也要得到祁家所有人的认同。” “资格?能力?你为何直接不说是看年龄呢?那样,直接就是大伯了,岂不是更加省事儿,更顺你心,如你意!” 祁逸尘话出,祁向东立马跳了起来,指着祁逸尘脸色涨红,怒不可恶道:“祁逸尘,你太过放肆了。你自己做错了决定害的我们祁家损失重大。现在我们只是说了你几句,你不知道悔改也就算了,竟然还在这里信口雌黄,随意的污蔑!” “祁逸尘,就算你是祁家的掌权人,可我还是你的长辈!你如此无任何理由的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在你的心里是完全不把我这个长辈放在心上呀!由此可见,或许你根本完全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呀!” “呵呵....大伯如此激动的样子。看着还真像是被戳中了心思,而急于掩盖时,欲盖弥彰的反应。” “祁逸尘....” “还有,我刚才貌似只是说了大伯吧!可大伯却把所有的人都给拉上了。这是在引发大家对我的不满,是想利用大家来围攻我吗?好让我这个掌权人赶紧下位,腾出这个位置来。让最有资格,最有能力,最有年龄的人来做这个位置!是吗?大伯父...” “祁逸尘你....你真是太..太过分了...”祁向东听着祁逸尘那直白的语,气的差点儿晕过去,这个该死臭小子他到底是不是人?从来就不知都含蓄,委婉,遮掩是什么意思吧!横行霸道的畜生,混账东西... 看着祁向东气的快要背过去的样子,祁逸尘起身,挑眉轻笑,一本正经道:“不过,如果大伯父真的愿意当这个掌权人,我倒是很愿意马上就让位的。” 祁逸尘话出,所有的人一怔,祁老太爷慢慢闭上了眼睛,遮住了眼里浓重的叹息,无奈!最终还是要走到这一步了吗? 而祁向东本气的青红交错的面色,又添了其他的色彩。当然,心里却是肯定这是祁逸尘对他的一个试探,一个诱引,一个计罢了!可却还是抑制不住的心跳瞬息加快。 看着祁向东,还有下面一众人那变幻不定的面容。轻笑道“祁家商队出事儿,你们只想着祁家损失了钱财,可想过其他吗?这次祁家商队之所以去陵城,那是给所有商家做榜样去了,同时也是领了皇命而去的,要不然,我祁家有多大的颜面能得官兵的护送!可现在却失败了!你们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代表着皇命没有完成,代表着我们做了一个极坏的先锋,给朝廷带了极坏的影响。你们说,出现这样的情形,我们是先向皇上请罪呢?还是就这样等着皇上降罪呢?” “祁逸尘你这话说的可真是毫无道理,而且还愚蠢之极。我们去陵城送货,那是对朝廷的一片忠心的表现。为何要被降罪?”祁逸锋凝眉,眼里带着讥讽道:“祁逸尘,你这是迫不及待的要往我祁家招来祸端吗?你这个当家人做的可着真是有心呀!” “祁逸尘,这次的事情,我们不敢说有功可也绝对说不上有过吗?可你却说出样的话来,实在是缺心眼的很呀!” 祁逸尘看着他们嘲讽,讥笑的摸样,淡笑道:“既然是忠心的表现,为何现在还要在这里抱怨呢?是,因为根本就没那个心吗?” “你不要在这里浑说,我们只是在说你的问题,可对朝廷可是没有一丝其他的想法。” “呵呵,如此你还真是忠心呀!不过,既然你们说朝廷,我也来说说吧!”祁逸尘点头,看着他们随意的问道:“货物被毁了?你们可知道是被什么人给毁的吗?” 此问题一出,所以人愣了一下,对视一眼,他们还真是没仔细的探究过。 祁逸尘看此,俊逸的面容扬起一抹魅惑的笑容,颇有几分颠倒众生的味道,可看在众人的眼里却莫名的多了几分妖魅之色,心里不由一跳。 “这次的货物可是打着朝廷的口号的,可却被人给毁了!你们说,毁了这批货的人到底是什么居心呢?这些人是跟我们祁家有仇的人为之的?还是...”祁逸尘说着顿了一下,低声道:“还是对朝廷有什么意见的人毁了的呢?” 祁逸尘最后一句话出,所有人一怔,只觉眉心一跳,可却还没明白他真真的意思!然而,片刻所有的人就立刻反应过来。瞬时所有人脸色遂然大变。 既然敢劫了货物,自然就有一定的理由!可,理由是何?说是因为朝廷的原因,他们祁家只是被无故波及了吗?这话,谁敢说?谁能说? 如此就是祁家和什么人结了仇,所有才会导致了这次任务的失败!所有才会给朝廷带了坏的影响!是他们祁家办事儿不利,拖累了朝廷呀! 朝廷的威命绝对不容有一丝的玷污,如此就是他祁家的问题了,只能是,绝对是他们祁家的问题了。那么,如此一来....想着,很多人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额头沁出冷汗来... 看着他们变得惶恐的面色,祁逸尘微笑道:“事出了,总是要有人来出面吧!这个时候,我对这个掌权人可真是避之唯恐不及呀!”说着叹息,感慨道:“可巧合是,大家也觉得我很不合适,不同意我做这个当家人。呵呵...我心里对大家对我的疼惜可真是感激不尽。” “现在,我祁逸尘自愿从当家的位置下来,您们谁想做这个当家人的,我马上就把祁家大印交给他。”说着,看想祁向东,恭敬道:“大伯,就你吧!我觉得你来做最为合适呀!” “祁逸尘我刚才就说过了,我刚才说那些话只是就事论事,可我对当家人却从来没有一丝想取而代之的意思。你无需拿我说事儿。”祁向东强硬道。 祁逸尘听了,转眸看向祁向博,“那二伯父...” “我亦是从来没想过,也没那个能力...” 闻,祁逸尘继续往下看去,然,看到每个人还未等到他开口,所有人都利索且坚决的拒绝了。 看着他们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祁逸尘转头看着老太爷道:“祖父,看来你刚才的良苦用心他们都不明白呀!呵呵,刚刚每个人还迫不及待的想把我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争着抢着想要的样子。现在一听有危险了,这态度马上就变了呀!” “不过,看他们的反应,或许现在能明白祖父那句不能说,不要再提是什么意思了吧!他们总是把你的好意当成是对我的偏颇之意,当成是歹意!如此儿孙,看着你老可寒心的慌?” 听着祁逸尘的话,众人都不敢抬头,脸上却都是难堪之色。 祁老太爷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对着祁逸尘道:“你是祁家的当家人,以后你的决定我绝对不会再多说一句。至于他们就看各自的造化吧!” 祁逸尘听了笑道:“当家人!是呀!这个当家人除了我,还真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当了呀!他们个个不是没资格就是没能力。如此,今天你们今天过来是做什么的?是觉得好玩儿了,来发泄一番的?还是来唱戏的?”说完忽然拿起手边的茶壶对着祁向东,祁向博的一侧猛然砸了下去。 瓷器落地的刺耳响声,瓷片飞起溅落的冷光,茶水飞溅入身的灼热,让所有的人心里一震,亦被祁逸尘突入而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立时抬头,却看到祁逸尘脸上完全不见往日的邪魅,不羁的表情,转而是第一次看到的阴沉,冷厉,还有令人心惊的威慑。 “祁家人,同心同力的祁家人,团结一致的祁家人,相互依靠,相互扶持的祁家人。多好的名头,多好的用词。可惜,这些赞扬的词语,却只表现在你们齐心的落井下石上,用在你们遇到危险就一致退出,完全不想沾染分毫的无耻上面。” “同甘共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对你们是个极大的讽刺!冷血,无情,自私自利,有好处就抢,有祸事儿就躲,才是映衬你们今天做为的最贴切用词。” 祁逸尘那犀利,难听的话语,让祁向东觉得很难忍受,“祁逸尘,所有的祸事都是你引起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训斥大家...” “怎么?现在就已经开始跟我划清界限了吗?”祁逸尘冷笑道。 “你....” “你们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心里清楚,你们各自的打算是什么,你们更加明白!”祁逸尘面无表情道:“只是,你们给我记住,你们性祁,身上流着的是祁家的血。祁家的财富你们享受着,同样的祁家的磨难你们也都要担着。” “听说过诛九族吗?见过连锅端吗?那个时候,看的只是你的性氏,而不会去逐个的去探究你的历史,更不会去单个的问你是个好人,还是一个无辜之人。有罪无罪,有错无错都是死,这就是家族,这就是一体。” “所以,这次的事情如果你们想落个好的下场,想善了,就跟我把嘴全部闭上,好好的给我闭上!如果,让我听到一句议论的话,无论是谁,都给我滚出祁家。提醒一句,事后不要想侥幸,不要想着栽赃,更不要再来认错,忏悔!那样,除了让我多赶一个人,族谱上同时也会少一个名字外,绝对不会改变你的结局。” 祁逸尘看着他们变得紧绷,恼怒的神色,忽然扬眉一笑,“如果你们敢反抗,我就向朝廷揭发,把你们给献出去。让你们来做那个替死鬼。” 祁逸尘冷酷,无情,诛心的话出,所有人的脸色浑然大变。带着不敢置信,可更多的却是惊惧。 “如果你们不信,可以马上去试试,看看我是否做的出来。”祁逸尘轻笑着,好心提议道:“那个热心的可以英雄一次,先做个榜样出来,让其他人看看你的结局,让他们确定一下。我也完全不反对呀!” 没有人回应!没有人敢回应! 祁老太爷看着祁逸尘,心里叹息:太夫人没看错,在祁家,能做好这个掌权人的除了祁逸尘,没有第二个。 祁家众人雄心勃勃的来,可最后却是灰头土脸儿而归。什么是吃鸡不生蚀把米,这就是。 祁家众人离开,祁逸尘看着祁老太爷面无表情道:“敏感的时刻已经到来,变动即将开始。祁家遁去的时间不能再拖,此时正好。趁着现在把祁家大部分实力隐没在后。你去选择人吧!安排他们离开京城,分散隐退。等到一切稳定下来,再决定祁家以后的发展。” 祁老太爷听了,点头,看着祁逸尘的眼里有愧疚,有骄傲! 看祁老太爷应下,祁逸尘转身大步离开!脚步匆忙,眼里带着浓厚的担忧,夏侯玦弈离世?这不可能,只是清儿她现在还好吗? 伯爵府 顾清苑回到府中,远远的就听到了老侯爷那久违的怒吼声,只是这次却少了以往的轻松,笑骂! 声音虽大可却明显的中气不足,且带着满满的悲痛和不接受。 “父亲,玦弈他是真的已经去了,儿子没有骗你,也没有说谎。”夏侯勇语气坚定道。 “滚,你给滚出去!老子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听你这废话,给我滚....清丫头呢?她去哪里了?我要见她...” “她被皇上的龙卫带走了,去宫里认领玦弈的遗物去了。” “狗屁的遗物!咳咳....你给我把嘴巴闭上,闭上,再敢说一句,老子就把你逐出族谱,咳咳....”怒斥声,夹杂着老侯爷沉重的咳嗽声。 “父亲,你怎么...” “滚...” 顾清苑听着,心里冷笑,都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继承伯爵府吗?呵呵....那么,她就毁了这伯爵府!那时,他们是否就能平静下来呢? 顾清苑看着不远处拉扯,晃动的人影,抬脚往前走去。 章节目录 第248章神色不定 > “祖父...” 听到顾清苑的声音,老侯爷和夏侯勇同时顿住。转头看到顾清苑,夏侯勇的眉头皱了一下,心里却极是开怀。老侯爷脚步略带颤巍急切的向顾清苑走来。 “清丫头,清丫头,弈儿他…。” 顾清苑听着老侯爷急切,发颤的声音,看着他惊惧,沉痛的眼神。顾清苑伸手上前扶住老侯爷,声音舒缓,温和道:“祖父,天冷风凉出来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看着顾清苑平静,温和的样子,老侯爷忽然感觉心稳了下来,“清丫头,弈儿他没事儿对不对?” “孙媳不是很清楚。很多人都说夫君死了,可孙媳没看到他的尸体。而那些说这些话的人,也没有一个肯定的说,在何处亲眼看到了夫君的尸首。只是给孙媳看了一件沾染有血迹的夫君的衣物。所以,夫君现在的情况真实的说法应该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吧!”顾清苑淡淡道,声音里却满是浓浓的担忧。 老侯爷听了却是不由的松了口气,肯定道:“没看到尸体就不能说弈儿死了,他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孙媳亦虔诚愿,夫君安好无损。” “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嗯!” 夏侯勇站在一边听着老侯爷和顾清苑的对话,心里盈满冷笑,他们想的可真是简单,可真的天真,没看到尸体就这么肯定的以为夏侯玦弈还活着吗?这太可笑了。 “父亲,侄媳妇,我觉得你们还是先有个心里准备的好。我听人家说,玦弈可是心口被刺了一剑,然后又从万丈悬崖处掉了下去。在这样的情况下存活下来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吧!而且,就是找不着尸首怕是也很难寻找的到呀!”夏侯勇正色道。 “夏侯勇,老子最后再说一次,这样的话你再敢说一句,就不要再踏入这伯爵府一步。而我夏侯家也没有你这样的子孙,你给我滚出去,滚…”老侯爷双眼发红,身体都在发颤,不知道是被夏侯勇刚才的那番话给惊的,还是气的? “父亲,儿子只是告诉你们事实罢了,为何就…” “滚…。” 老侯爷那不容,嫌弃,恼恨,甚至当他是仇人的模样,让夏侯勇嘴巴紧抿,脸色有些难看。 顾清苑淡漠的看了夏侯勇一眼,转头,轻声道:“祖父,走吧!孙媳扶你回去。” 老侯爷没动,转头看着眼里染上浓重戾气的麒肆,沉声道:“麒肆。” “侯爷。” “你把暗卫都叫出来,把侯府给我全部看守起来。如果有人敢多嘴说一句对世子爷不吉利的辞,就给本侯废了他!”老侯爷说完看了一眼夏侯勇,还有疾步走来的夏侯勇敬,夏侯琪,以及大公主,夏樱兰几人,沉声决绝道:“无论那个人是谁,都一样,敢说就给本侯废、了。” 老侯爷决绝的话出,几人脸色均是一变。夏侯勇脸色极致的难看,面沉如水。 “属下遵命!”麒肆领命,脸上带着煞气,开口。长声一吼,“来人。” 令出,百余名黑衣人瞬时冲天而降,“首领!” 厚重,压抑,铁血,强悍,统一,隐忍,还有那股让人心发怯的煞气,让人只是看着就觉得倍感压力,喉头如被剑指,胁迫感觉从心而生。 “守府,保主,斩恶!” “领命!” 麒肆简短的令出,却包含了所有! 麒肆说完,抬脚走到顾清苑的面前,忽然双膝跪下,铿锵有力,大声道:“认主!” ‘认主’二字出,百余名高大,精悍的暗卫瞬时对着顾清苑双膝跪下,没有迟疑,没有讶异,更没有怀疑,每个人脸上都是满满的恭敬,臣服,“属下,见过主子!” 大公主看着那些忠心臣服的暗卫,抬头再看顾清苑那淡然,平静的面容。嘴巴紧紧的抿了起来,手里的佛珠都停止了转动,用力的攥在手里。心里盈满森冷,顾清苑此人一定要除掉,她太过让人难安呀! 夏樱兰怔怔的看着,神色变幻不定,她不觉得这些个暗卫对着顾清苑跪下,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因为在她的心里暗卫虽然略显神秘和一般的下人也略有不同,可终究还是下人,对着顾清苑一个主子下跪没什么值得惊奇的。 可是,看着还是觉得顾清苑她真是威风呀!看此,心里也不由暗想:如果自己成了世子妃,那么,是不是也可以接受这些暗卫的跪拜?是否也能和顾清苑一样的威风呢? 夏侯琪看着心里却是猛然一沉,现在暗卫这一跪代表着什么,夏侯琪可是明白的很,而就是因为清楚,才感到惊骇!他不是夏樱兰,所以,不会如她一样单纯而无知,天真的以为这只是单纯的请安。 暗卫,他们是下人,可却绝对不是普通的下人。他们是特殊的存在。 特别权力越大,地位越高之人身边的暗卫!那些暗卫是只忠于一个人,除了那个人,他们不会听从其他的人令。而更加不会轻易的认主。因为认主就代表着,把自己的性命还交付在了那个人手里。 可现在,他们却毫不犹豫的对着顾清苑下跪认了她为主,这是绝对臣服,绝对忠诚的表现。可就是因为如此才让人心惊,一个女子到底有多大的魔力,竟然可以在夏侯玦弈死了以后,得到这些本已恢复自由之身暗卫的全心想护,让他们甘愿把自己的性命交她的手里。真是不可思议呀!… 夏侯敬眉头紧皱,这些个暗卫怎么就那么没脑子,那么没眼色呢?他们不知道夏侯玦弈已经死了吗?这个时候不想着巴结新主子,竟然还对着一个女子给跪下表起忠心来了。真是可笑,一群只会打打杀杀,脑子却完全不会转弯儿的莽夫。 大皇子府 “主子预料的不错,皇上对于夏侯玦弈的死反应很大,刚才已有大批的龙卫出动,往陵城和夏侯玦弈出事儿的地方而去了。看那情形是不查个清楚明白,是绝对不会放罢休的。”飞虎向南宫凌快速禀报道。 说完,皱眉担心道:“主子,皇上如此查探。属下还真是担心会查到对主子不利的东西出来。” 南宫凌听了倒很是淡定,轻笑道:“就算现在什么也还没查到,父皇的心里也已经怀疑是我做的了。呵呵…说不定已经认定是我做的了。” 闻,飞虎心里一紧,“主子,那皇上他会不会对主子…?” 南宫凌听了没有回答,只是淡笑,温和道:“夏侯玦弈离世对父皇的打击好像很大。父皇年纪大了,受到这样的打击身体看着是越发的不好了呀!”说着叹气,“父皇如此为夏侯玦弈痛心,早晚是要病倒了的,本殿看着还真是忧心。” 飞虎听着南宫凌温柔的语调,却清楚的感到了一种冰冷嗜骨的冷意,以及那完全掌控一切的野心。飞虎看着眉心猛然的跳了起来,主子他不会是想… “呵呵呵…。父皇年纪大了,在那个位置上坐了几十年真是太辛苦了。特别现在父皇身体虚弱,我这个做儿子看着真是心痛的很呀!”南宫凌说着,转头看向飞虎,柔声道:“飞虎,你说,看着老迈的父亲如此辛苦,身为儿子的我如果只是眼睁睁的,却什么也不做的话是不是太说不过去呢!” “按照规矩,主子是一定要分担一二才合适。”飞虎没有迟疑,正色道。 南宫凌听,脸上的笑意渐浓,“此建议甚合我心,甚合我意。” 南宫凌看着窗外耀眼的眼光,眼里的野心,冷酷昭然而示,“飞虎。” “主子。” “龙影可是全部出动了?” “几乎是全部。” “看来父皇对夏侯世子可真是在意的紧呀!”在意的都忘记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了,都不记得那是吃人都不见血的皇宫了。连自身的安危都舍弃了,真是君臣情深呀! “你等下去皇宫一趟告诉容贵妃,让她好好的照顾皇上,好好尽自己的‘本分’。” “属下明白!”同时亦清楚,这个本分不是她身为妃子的本分,而是她身为棋子的本分。 “伯爵府有何动静?” “顾清苑阻止了大公主他们为夏侯玦弈办理的丧事,且说,想办丧事,就先把棺木填满,有可哭的人再办。” 南宫凌听了眉头轻扬,果然不出所料。那个女子怎么会如此轻易就倒下,认输呢? “飞虎你对顾清苑怎么看?” 听到南宫凌的问话,飞虎愣了一下,不过却聪明的不去探究,思索了一下道:“聪明,大胆,冷静,淡漠。” “听着你的用词完全不像是在形容一个女子呀!” “属下只是想着她以往做的那些事情,所以不知觉的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你没说错,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吧!本殿总是感觉顾清苑和别的女人很是不同。二十多年里来,本殿下见过的女子也是不少,除了容貌不同,大部分却都是差不多。或温柔,贤惠,多才多艺。或,刁蛮任性,心狠手辣,嚣张跋扈。” “虽然每个人的秉性不同,但是,这些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儿,那就是她们依附着男人而生。以男人为天,很少会有自己的主见,她们就算是极聪明,可也只限于后院上。和一群女人斗个心机,争个中馈,争个男人的宠爱。” “在那些女子身上本殿下从来见过是什么特殊的东西,她们基本都是一个模子。就是本殿的正妃,也就是比别人多会几首诗句,多会弹几个曲子罢了!” “我从来没想过可以在一个女子身上看到魄力,谋略,胆色这些东西。可,现在本殿在顾清苑的身上看到了,看着她,你无法不对她防备,不对她戒备。呵呵呵…。不知不觉间本殿曾经把顾清苑当成了一个对手。一个女子胆敢和男人一争高下。她的特别让本殿还真是不忍马上就毁了她呀!” 南宫凌一席话说的平淡无波,可飞虎却是听的心惊肉跳,惊骇不已,主子他只是对顾清苑感到好奇?还是…在意…? 看着飞虎惊疑不定的面色,南宫凌淡笑道:“飞虎。” “主子。” “去给各处传令,在本殿下没开口之前,任何人不许动顾清苑。” “是,主子。” 飞虎觉得这样实在是有些不妥,顾清苑那个女子太过无法掌握,一个搞不好说不定她就会弄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在他看来为了保险期间应该马上除掉她,才更为保险。 只是,这是主子的命令,他不敢多说什么。 飞虎虽然没说,南宫凌却清楚的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可是觉得本殿下这样做不妥吗?” “属下不敢,不过,属下确实觉得尽快的除掉顾清苑,比留着她要好。” “当然会除掉她,不过,是在她跟本殿低头之后。那样她就和其他的女子再无不同,那时她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南宫凌这话出,飞虎顿时放下心来,幸好主子对她只是征服欲使然,而不是其他让人心惊的感觉!心定后,飞虎忽然觉得刚才自己的想法挺可笑的,主子他如何也不会对夏侯玦弈的女人有什么不忍杀害之心的。 “属下知道了。” “嗯!还有密切关注京城内所有官员的动向。” “是。” “对那些有异论的官员,适当的提点一下,不要让他们给惹出大的动静来。” “是!” “去吧!” 飞虎听令,却没有立即离开,恭敬请示道:“主子要不要派人去寻找夏侯玦弈的尸体,如此让一切好尽快的尘埃落定下来。” 南宫凌听了摇头,“父皇派出去的人足够了,本殿就不跟着凑那个热闹,操那份儿心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属下明白了。”飞虎说着顿了一下道:“殿下,夏侯玦弈他真的死了吗?” 飞虎话出,就感到南宫凌身上寒意瞬时而出,看着他眼里盈出煞气。飞虎看此,心里一颤,遂然跪下,“属下该死。” “夏侯玦弈他一定会死。这次是真的死了最好。可如果是假死,那也只是把忌日推后罢了!本殿需要的时间不多,他死个几十天也就足够本殿办完所有的事情了。就算是他期间敢活着回来,一切也成定局了,无法改变了!” 伯爵府 老侯爷院中 顾清苑扶着老侯爷在椅子上坐好,倒杯水送在他面前。 老侯爷看了摆摆手,气息微喘,“清丫头,你老实告诉我,弈儿他是不是真的发生不测了?” “在回来京城之前,世子爷就预料到会有危险,所以才会让我先回来。他随后。而这些日子,为了让夫君能够安全的回到京城。我也做了很多的安排。”顾清苑说着摇头,“可是,本预料归来的日子,却没等到他的人,看到的只有一件儿血衣。” “现在他到底在哪里?人如何了?孙媳心里同样不确定,只能祈祷他安好。” 听了顾清苑的话,老侯爷神色越发凝重,眼里盈满浓厚的伤痛,那所谓的危险是什么,顾清苑就算是不说老侯爷也完全想象的到。而是谁在谋害夏侯玦弈,老侯爷亦是心知肚明。其实,这些算计很早就预料到了,且是无法躲开的算计,只是最后的结果却如此的出乎意料,又是如此的残忍。 看着老侯爷沉痛的神色,顾清苑“祖父,夫君出事。皇上很伤心。所以,我想在这个时候应该很不愿意听到驸马刚才说的那番话吧!” 老侯爷听了神色不定,关于玦弈的事情她都知道了吗? 顾清苑看出了老侯爷眼里的惊疑不定,可却没过多的解释什么,只是正色道:“祖父,如果可以孙媳想让驸马暂时离开京城。” “离开?” “嗯!驸马太过心直口快,一定会成为有心人之人利用的对象。对他不是好事儿。同样的,也会给孙媳带来很多麻烦。” 顾清苑的话虽然直白,可老侯爷知道这是事实,夏侯勇从小被宠爱着长大,而后做了驸马在京城外亦被恭维,巴结着。他虽然年纪不小了,可却从来没真正的接触过太多龌蹉的东西,更没有有人跟他争抢过什么,所以,他心思简单,有勇无谋太过直白,莽撞且受不得刺激,怂恿,他留下一定是个麻烦,就他自己而也是危险。 “如果有合适的说辞,就把他送出京城吧!”老侯爷点头道。 “驸马是夫君的二叔,现在夫君下落不明。就让暗卫带着驸马外出寻找一番吧!” “这样很好,让他们好好找寻玦弈,至于你二叔就把他搁置到京城外隐秘的地方,让他无法回京就好。” “嗯!孙媳妇会看着办的。”顾清苑说完,看着老侯爷轻声道,“现在有件事还要麻烦祖父出面来做。” “何事?” “进宫请旨。” 老侯爷听了有些不明,“请旨?” “是!请旨,请罪,换府名,佑夫君,避恶斗,延时间。” 顾清苑话出,老侯爷瞬时明了,同时也为顾清苑的深谋远虑,缜密,果决感到惊叹。看着她幽深,精锐,晶亮的眼眸。老侯爷叹息,他真的是老了。现在还要一个小孩子来为他们来遮挡风雨。不过,玦弈能娶到顾清苑这样大智,大谋的女子,真的是他的福气。 “我知道了,我马上进宫。” “好。”顾清苑点头,转眸看向麒肆,“你陪着侯爷一起去。” “是,主子。” …… 大公主听了小厮的话,眉头瞬时皱了起来,“你刚才说什么?侯爷去哪里了?” “侯爷穿着官服出府了,看样子好像是进宫了。”小厮恭敬回应道。 “世子妃呢?” “在主院里。” 大公主听了不再多问,凝眉思索! 一边的苏嬷嬷对着小厮挥了挥手,小厮会意,颔首,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沉默良久,大公主神色不定道:“侯爷突然进宫是为了何事儿呢?” 苏嬷嬷听了轻声回应道:“这个时候进宫,除了是为了夏侯玦弈的事情不会是其他的。” 大公主听了摇头,“夏侯玦弈的事情现在还真是没什么好问的,就是皇上也只是确定夏侯玦弈中箭落崖了。侯爷就是去了也没太大的用处。”大公主说着沉声道:“本宫感觉他们不会为了这样无为的事情,专门在这个时候进宫。顾清苑此人,只要出手就绝对有目的,不会如此单纯。” “公主,你的意思是老侯爷突然进宫是顾清苑的注意?” “除了她不会是别人。”大公主冷声道:“前些日子,老侯爷沉寂的完全是一副认命状。可自从顾清苑回来后,这府里面的动荡可就开始了,就是老侯爷也开始恢复了。现在几个月都不出门的人,突然往皇宫而去,一定有什么目的。” “夏侯玦弈已经不在了,这个时候他们能做什么呢?”苏嬷嬷想不透。 大公主一时也想不通,揉了揉眉心,大公主沉声呢喃道:“顾清苑是绝对不能留下,绝对不能留,看来本宫也要进宫一趟了。” 大公主声音刚落下,一个丫头疾步走了过来,敬畏禀报道:“公主,二皇子府的二姨娘来了,刚去了世子妃院子里。” 苏嬷嬷听了眼睛一亮,转头看着大公主道:“公主这下有好戏看了。” 大公主却是嘲讽道:“没什么好看的,就凭她完全不是顾清苑的对手。顾清苑捏死她就像是捏死一个蚂蚁那么简单。” “公主说的是,那个女人的心机跟顾清苑比是差的太远了。不过,还是有一点儿看头的。那就是顾清苑她就算是再想捏死那个女子,却还要估计一二。公主看看顾清苑憋气也是挺不错的。” “本宫现在对那些小戏码没兴趣,你去准备一下东西,本宫要马上进宫。” 苏嬷嬷看大公主真的是没那个心思,也赶紧收敛,正色道:“是,老奴这就去准备。” 主院中,顾清苑正在用饭,听了兰芝的禀报,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眉头轻皱。没想到竟然是她来做这个出头鸟。 “小姐,奴婢去打发了她。”兰芝担忧的看着顾清苑,脸色不是很好道。 “要打发的了才好呀!”顾清苑话刚出,外面就传来一个丫头的叫器声,连带的一连串的质问声。 “你这丫头有没有眼色?会不会看人?知不知道规矩?你看清楚了,你看眼前之人可是二皇子的侧妃。可不是你一个丫头能随意接待,随意对待的主儿!而且,我们娘娘今天过来纯粹是因听到你们世子出事儿了,一片好心特别来探望你们世子妃的。可不是来讨债的。你一个小丫头竟然敢拦着,真是没规矩。” “娘娘一片好意,我们世子妃领了,只是我们世子妃这会儿累了正好在休息,恐怕无法接待娘娘,请娘娘赎罪。”梅香客气有礼回应道。 然,婉拒的态度却明显不能让来来访之人满意。 “哎呦!你们家主子架子还真是大呀!我们娘娘都到你们眼前了,你们主子竟然甩眼不见,这是否太过分了,这就是你们伯爵府的规矩,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眼前丫头明显是在找茬样子,让梅香的眉头皱起,手亦紧紧的攥了起来,这是来欺负世子妃的吗? 兰芝此时走出来,看着梅香隐忍的摸样,再看那个丫头嚣张的样子,叹了口气,淡淡道:“侧妃娘娘,我家世子妃请你进去。” “哎呀!娘娘你看,主子就是比丫头懂事儿。知道感激人家的好心,不像是丫头就会给主子脸上抹黑。”丫头说着,嘲讽的看了梅香一眼。 梅香气恼至极,可却只能隐忍,这个时候她不想给小姐再惹麻烦,让小姐伤神。 看着两人走进去,兰芝走到梅香身边,轻声道:“梅香姐姐,你忍的好。” 梅香听了苦笑,“好什么好呀!” “她们明显是来找事儿的,如果你不忍才是如了她们的愿,现在这样做的很对。”兰芝说着,脸上满是苦涩。 两个丫头说着对看一眼,在各种的眼里看到了满满的忧心,如果世子爷真的不在了,以后小姐不知道还要面对多少这样的场面,想想都让觉得心痛。 顾清苑看着眼前打扮的珠光宝气,也变得更为阴森,冷戾的女子,神色淡漠,继续用着手里的饭。 “真是没想到你这个时候竟然在用饭,世子妃果然不是一般人,就算是丈夫死了,在你眼里也完全不是什么事儿吧!”李雪看着顾清苑眼里满是毫不掩饰的阴沉,说出的话亦更是尖酸刻薄的几近恶毒。 李雪话出,凌韵神色瞬时沉了下来。眼里闪过煞气。 顾清苑却是神色平静的很,吃着手里的饭菜,淡淡道:“现在对着我说几句,打击,挖苦,嘲讽,幸灾乐祸的话语。你心里一定感觉很痛快吧!” “在你的心里,只有我过的比你悲惨,比你狼狈不堪,比你活的还要凄苦。你才会觉得痛快,才会觉得是理所当然。而现在你觉得自己如愿了,我的报应来了。所以,你迫不及待的来了,想看我的狼狈。” “看着我痛不欲生,寻找你自以为是的安慰,快乐,满足。” 顾清苑说完,抬眸看着李雪,淡淡道:“你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吧!当然,或许你更想看我痛哭流涕,悲苦不已的模样,那样就更加如的愿了,你也会很高兴吧!” “看着我挣扎,比你更加艰辛,会成为你做大的慰藉,成为你在二皇子府那个地狱生活一辈子,最大的支撑吧!李雪在我身上找到了活下去的动力了和理由,开心吗?” 顾清苑一席话出,李雪的脸上变了几个颜色,唯一不变的是眼里的仇恨。 “是,我现在很开心,开心的不得了。你终于得到了该有的报应,该有的下场。看着你卑微,低贱,摇尾乞怜的活着,我就觉得好痛快,就觉得好满足。” 李雪狠声道:“你,顾清苑,本来就该比我低贱,本来就该匍匐在我的脚下,羡慕的看着我的高不可攀。这才是正常的,这才是应该的,而不是反过来,让我看着你活的张扬,恣意。” 顾清苑听了点头,“那你就按照你以为的活着吧!只要你觉得满足就好。不过,遗憾的是我不太喜欢趴在地上看着人家。要让你失望了。” 李雪看着顾清苑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是那副波澜不起,淡定,从容的模样,心里大为失望的同时,心头开始冒火。自己来这里可不是看她这淡定的让人想瞻仰模样的。 李雪咬牙,激动道:“顾清苑,你是不是还弄不懂眼前的状况?你是不是还没意识到你以后过的将会是什么样的日子?” “你要明白,夏侯玦弈死了,你是丧夫的女人,你没了依靠了。你不再是人人崇敬,巴结的世子妃了。你现在是已经地上的尘埃,只要想人人都可以踩你一脚。只要想人人都可以在你身上吐口水。就是那些奴才也可以欺辱你。” “顾清苑,这就是你以后将要过的日子,后半辈子你会过的很悲惨,活的不像个人就跟狗一样,你明白吗?可你却无法挣脱,这就是你的命,你永生都无法挣脱的悲苦命运,就是你顾清苑的,就是你的…。是你该得的…”李雪说着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笑声中带着极致的欢快,愉悦。 凌韵听着眼里煞气更浓,转眸看向顾清苑,只要顾清苑开口她马上就杀了她。 顾清苑吃完手里的饭,感觉胃满了,转头看向凌韵,在看到她压抑,隐忍的模样,淡淡一笑,“凌韵,吃这么多可以吗?” 听到顾清苑的话,凌韵微怔了一下一时有些不明白话里的意思。不过,也就是瞬间她就反应过来了。世子妃指的是那些饭对小主够了吧!因为小主子所以在努力的吃饭吗? 凌韵明了,心跟着抽搐般的疼,眼睛发胀,垂眸,点头,“嗯!可以了世子妃,可以了…。” 听到凌云声音里的那抹颤抖,顾清苑垂眸看了一眼小腹,眼中满是柔溺的温暖。在这个时候她才体会到,有他陪伴真好! 李雪说完,也畅快的笑完,抬眸却看到顾清苑嘴角带笑的模样。再次和她想象完全相左,这样李雪瞬时就跳脚了,“顾清苑我刚才说的,你都没听到吗?要过那样生死不如的生活,你就不会想哭吗?为何还要笑?不,你现在一定在心里偷偷的痛哭吧!只是,为了你那无为的自尊不想被我看出来吧!” “顾清苑,你现一定很恨吧!因为我戳到了你的痛处,戳破了你心里那不现实的幻想,所以,你现在很绝望,很想就此死去,是不是呀?”李雪笑问道。 顾清苑看着李雪那带着扭曲期待的眼神,静默片刻,才淡淡道:“原来这就是你在二皇子府的生活,匍匐,卑微!很绝望,很想死可又没勇气,就是在那里生活的感受!李雪,那里果然是地狱!你体会很深刻。” 顾清苑话落,李雪脸上那扭曲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怔住,眼里闪过屈辱,悲愤,仇恨,惧怕,懊悔,不甘,死寂等各种情绪,最后化为一抹疯狂,看着顾清苑尖叫一声,对着她冲了过去… 李雪动,一边的丫头眼睛一亮,眼底溢出喜色激动。 凌韵在李雪抬脚,挥手向顾清苑冲来的时候,刚才心里压抑的怒火,杀意,瞬时喷涌而出,闪身挡在顾清苑面前,同时一掌伸出对着李雪的心口打去… 李雪上前,凌韵掌出。尖叫瞬时化为痛嚎,李雪瞬时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刹那,一人正好来到李雪跟前,呼吸急喘,看起来来的很是匆忙。 看到来人,顾清苑眼里闪过什么。 李智看着躺在脚下,神色痛苦的妹妹,眼里闪过痛苦,然更多的却是失望,无奈!看了她一眼,却没伸手求扶她。抬脚走到顾清苑面前,想着关于夏侯玦弈的生死消息。看着顾清苑如往日没太大异样的面容,李智的心里满是复杂,还有歉疚。 “清儿,你还好吗?” “不是很好,还能过的下去。”顾清苑看了一眼地上一的李雪,淡淡道:“带她离开吧!我有些累了。” 李智听了点头,带着满满的无奈道:“好,改日我再来看你。” “嗯!” “世子妃,你把我们二皇子府的侧妃打成了重伤,就这样把她打发了,怕是很不合适吧!”丫头叫器的声音再次响起,说着看向准备带里李雪离开的李智道:“李大公子,这是我二皇子府的人,可不是你李家的人。你不能带她离开。” 李智听,脸色阴沉的可怕。 然,丫头看着却是完全的有恃无恐,冷笑一声,不屑一顾,转头看着顾清苑道:“世子妃,我们二皇子府可不是好欺负的,这人也不是你想打就可以打的,现在,给我说法吧!” “说法?” “是,给个说法。”说着冷声威胁道:“世子妃要是不给,我们就在这里不走。把京城众人叫来,让大家评评理,看看伯爵府的世子妃是如何的凶残,一个不高兴就把好心来探望的人给打成了这个样子。这是完全不把我二皇子府放在眼里。当然也更没把什么亲戚情谊放在心里,要不然,会把自己的表姐给打成这副样子。” 看着丫头那嚣张的样子,顾清苑神色淡淡,开口;“凌韵。” “主子。” “给她喂颗药。” “是。”凌韵听命,闪身来到那丫头跟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颗药丸送入她口中。 丫头反应过来之时,药丸已经在嘴里融化。吐都吐不出来,既,脸色遂然大变,伸手指着顾清苑,不敢相信道:“世子妃,你竟然下毒,你…。” 丫头责问的话刚出,就被顾清苑一句话给打住了。 “想死吗?” 不想死?她当然不想死。 丫头咬牙,紧紧的看着顾清苑,她怎么也没想到顾清苑竟然这么大胆,如此毫不掩饰的下手打人,下毒害人。 丫头心里恨,可此时命在人家手里,她能如何? “世子妃,要奴婢做什么?” “凌韵,去告诉她该怎么做?” “是,主子。” 李智带着李雪离开,凌韵提着丫头走出去。 顾清苑在软榻上躺下,闭上眼睛,感受这片刻的宁静。却不知道一个男人就在不远处,满是疼惜的看着她。 祁逸尘站在外面,默默的看着顾清苑,看着她疲惫的样子,最终没忍心进去打搅她,转身走了出去。走到外面看着兰芝,梅香道:“好好照顾你们主子。” “是,奴婢知道。” 兰芝,梅香恭敬领命,祁逸尘点头大步离开。两个丫头看着祁逸尘的背影,心里满是复杂。 “梅香你说,刚才祁公子听到李雪的话离开,就是去带李公子去了吧!” “那还用说,一定是他把李公子带来,就是让他带走李雪这个恶毒之人的。” “祁公子人真好,可惜…”兰芝说着叹息。 梅香亦是满满的遗憾。可惜…。 皇宫 大公主听了皇后的话,眼眸睁大,脸上那温和,仁善的面具都戴不住了。脸上满是森冷的煞气,“皇后娘娘,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侯爷他真的向皇上提出了那样的圣旨吗?” 章节目录 第249章为夏侯玦弈陪葬 > 皇后看着大公主叹了口气,脸上亦满是沉重之色,无奈的点了点头,“本宫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很难接受。可,这消息确实是真的。” “老侯爷今天面见了皇上,先是请罪;说他没照料好世子爷。” “后是请旨;说伯爵府是因世子爷存在的,现在夏侯世子下落不明,他要用伯爵府那泼天的富贵名头,保夏侯世子安,请皇上收回爵位的封冕,赐名玦弈府,借皇上龙威祥意佑夏侯世子一人权贵,平安。” “最后明,夏侯府不会有丧事儿。他们会一直等到夏侯世子归来的那天。” 大公主听着觉得头是阵阵的发昏,脸色青白,牙齿紧咬,心里恨到了极致。她等了这么多年,期待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等到了那抹曙光,眼看马上就要如愿了,他的儿子就要成为这伯爵府的主人了。可老侯爷竟然把这伯爵府的爵位给免了!这实在是…。老侯爷他太狠了,他就这么几句话,让她十几年的隐忍,谋划变成了一个笑话。 大公主想着,心口憋得发疼,眼里不由沁出泪花,眼底却满是无法隐藏的令人发颤的森冷,憎恨。 “皇上怎么说?可是已经答应了吗?”大公主沉声道。 皇后眼里带着不忍,“嗯!皇上已经答应了。” 皇后话出,大公主差点儿咬碎了一口银牙,果然答应了! “还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在老侯爷的心里,夏侯勇,夏侯敬,夏侯琪,他的儿子,他的孙子都比不过夏侯玦弈这一个吧!是不是只有夏侯玦弈才是夏侯家的人,而我的儿子,就什么也不是。是外来的,是捡来的吗?” 大公主阴沉,愤怒道:“伯爵府是因夏侯玦弈存在的,现在夏侯玦弈出事儿了,伯爵府就瞬时成了玦弈府,用一个爵位换取他一个人的尊贵…真是让人感动的祖孙情深,真是让人感动…可映衬的我的孩儿是如此的可笑,可悲…”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皇兄的心里,对夏侯玦弈竟然在乎到如此地步。侯爷一句话那样荒谬的请求,皇兄竟然也应了,难道在皇兄的心里,伯爵府真的是因夏侯玦弈才会存在的吗?” 大公主说到这句话,皇后的眼里划过一道异彩,只是瞬间隐没。 大公主自顾思考着,猜测着,也没发现皇后那丝异样的表情。“因为夏侯玦弈削了伯爵的封号,这理由真是让人无法接受,听着就像是儿戏般。还是说…”大公主说着顿住,眼睛微眯,心里惊骇不定,还是说皇上他其实早就想着削掉伯爵府的爵位了?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契机,顺势应了老侯爷的话罢了! 看着大公主变幻不定的表情,皇后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故作不知的没有应话罢了!而,至于皇上为何对夏侯玦弈那么在意?呵呵呵,她现在可是已经确定了,也清楚了。 只不过,大公主那个时候是个不受宠的公主,被圈禁在一个小小的院中,当年发生的事情,她什么也不知道罢了!而,或许就是因为她的一无所知,皇上当年才会选中她嫁入夏侯家吧! 皇后想着,嘴角溢出一丝莫测的笑意。大公主什么都不知道才能更好的,更放心的用她。要不然,凭着她的聪明,心机,城府,是怎么也不会参与到那根本就不存在,莫须有的伯爵府夺位中吧! “幽络,你刚才说,老侯爷进宫请旨是顾清苑的主意?”皇后亲近的叫着大公主的名讳,轻声道。 “一定是她的主意。”大公主声音带着满满的戾气道:“顾清苑这个女人真是个祸害,她自己没有孩子,无法继承伯爵府,所以,她就蛊惑侯爷,让侯爷进宫请旨消了伯爵府的封号。顾清苑,她这是要毁了伯爵府呀!” 大公主说着懊恼,道:“我应该早些除掉她的。留着她到现在毁了我计划的一切,还有我孩儿的前程,仕途。” 然,皇后心里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顾清苑她如此利索,毫不犹豫的舍弃了伯爵府的爵位,可是因为她已经知道了什么吗?比如夏侯玦弈真正的身份?所以,她才会对一个伯爵府如此的毫不在意,完全没有一丝想要争抢的意思,直接就毁了它? 不过,就如大公主说的,她没有孩子,想争抢也没有那个资本。大公主的说辞也能说的通。 只是这决定太过果决了,让她不得不多想呀!再加上夏侯玦弈对她那么宠爱,会告诉她也不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顾清苑真的是已经知道了。那么,她可是绝对不能留下。 想此,皇后抬眸看着大公主凝眉,沉声道:“看来这个顾清苑要尽快的除掉了,不然早晚还会坏事儿的。” 大公主听了冷笑,带着一股消沉道:“该毁的她已经毁了,我已经没什么可让她毁的了。余下的日子留着她,就当个消遣算了,太快让她死了,我心底这口气可是出不来了。” 皇后听了摇头,不赞同道:“幽络,你可是不能这么消极。”说着低声意味深长道:“你目光要放的远些,来日方长,这伯爵府该是你们的,最后注定还会是你们的。更大的福气还在后面,不要被眼前这点儿挫败给遮住了眼睛呀!” 皇后话出,大公主的眼里闪过精光,心里立时就明白皇后话中那潜在的含义是什么了。 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带着一丝惭愧道:“皇嫂说的是,是妹妹我有些太激动了。听得皇嫂一席话我茅舍顿开。我堂堂一公主,怎能被顾清苑她一个丧夫之人给击倒了呢?我这是在消自己的志气,给她的脸上贴金。这太有损自己颜面了。” “呵呵,幽络这样想就对了。顾清苑她现在可什么都不是,不要说斗了,就是相提并论她都不配!”皇后笑道。 “是,我以前如果不是顾忌太多,如何会由着她嚣张到今天。现在好了,也该轮到我出手了,也该让她看看本宫的厉害了。” “你消消气,最好马上就除掉她。”皇后正色道:“顾清苑那个女子太难掌控,活着就难以让人安心,尽快让她消失吧!” “皇嫂放心,我只有分寸,不会让她再碍事儿了。” “妹妹心里有数就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不会让皇嫂等太久的。” 二皇子府 柳琳儿面色阴沉如水,沉冷的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丫头,声音舒缓却戾气尽显,“跪在伯爵府的门前,揭发着二姨娘的恶略行径?祈求着世子妃的谅解?” “如林,你可真是令本妃刮目相看呀!竟然在伯爵前演了这么精彩的一出好戏来给人看。” “看来,本妃也有走眼的时候,本以为你是个忠心,聪明,安分的好丫头才让你去伺候二姨娘的。可现在看来,你应该伯爵府派来的卧底吧!你是世子妃身边的人吧!如此向着世子妃,而不遗余力的抹黑我二皇子府?” “娘娘,奴婢没有,奴婢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娘娘…。” “啪…。” “唔…。”如林的话没说完,就被柳琳儿狠狠的甩了一巴掌,人立时倒在地上。顷刻,一边脸就迅速红肿起来。力道之大让如林脑子有瞬间的空白,眼前发黑,脑子里嗡嗡直响。 柳琳儿看着发红的手心,伸手揉了揉发麻的手指,感觉心里舒畅了些,可火气却是一点儿没下去。本来是用李雪那个蠢货去刺激一下顾清苑,回来能讨得那个残疾男人的欢心,可现在不但没达到她想要的,她们还给她惹了个不小的麻烦。那个男人知道了一定暴跳如雷。 不过,她现在怀有身孕,他是不会对她动手,但是,难听话一听要听听上不少。还有他那变态的模样,她看着实在是反胃,一点儿也不想看到。 “说吧!让本妃听听你有什么苦衷?”柳琳儿看着倒在地上的丫头,淡淡道。 如林刚缓过神来,就听到柳琳儿的问话,忍着脸上火辣辣的刺痛,不敢迟疑,赶紧回禀道:“娘娘,是这样的,那个世子妃她…。” 如林把在伯爵府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无限扩大了顾清苑的凶残,李雪的愚蠢,还有她的无辜被波及。说完,看着柳琳儿叩首哭泣道:“娘娘,顾清苑她真的是太可怕了。如果不是二姨娘的哥哥及时赶到,恐怕二姨娘当场就死了。不过,就算如此二姨娘现在也肯定是身受重伤,说不定已经性命堪忧了。而奴婢,如果当时奴婢不说那些话的话,奴婢当时就死了。”“你说顾清苑给你下了毒?” “是,顾清苑命她身边的那个丫头给奴婢下的,她想利用奴婢做她的眼线,让奴婢看着娘娘,向她禀报娘娘以及二皇子的动向。所以,奴婢当时才会委曲求全说那些话。”如林说着眼泪哗啦啦的流下,“奴婢就是想着能有条命回来,给娘娘给回个话,让娘娘知道顾清苑的诡计,而奴婢怕是命不久矣了!呜呜…。” 柳琳儿听了神色莫测,情绪不明道:“这么看你倒是忍辱负重,用心良苦,忠心耿耿的好丫头了,是本妃冤枉你了呀!” “奴婢当不起娘娘的这些夸赞,奴婢就是尽了自己的本分罢了!”如林神色敬畏,眼里是满满的忠诚。 “看你如此,本妃真是感动。更感这么好的丫头,如果没了,那可真是本妃大的损失呀!所以,你放心,本妃一定会医治好你,然后再给你讨回一个公道的。”柳琳儿说完,看着身边的贴身丫头道:“若儿。” “娘娘。” “你去请个大夫来给如林看看,看看她是中了什么毒?要用什么药才能医治好,本妃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如此忠心的丫头,一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她治好。” 若儿听了柳琳儿温和,仁善的吩咐,却是同情的看了如林一眼,这个丫头真是不知死活,自己做了背主的事情,不直接请罪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在主子的面前耍心眼,她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若儿转身就听到如林急切,惊惧的声音传来。 “娘娘,奴婢不用请大夫,奴婢谢娘娘大恩,只是奴婢命贱,说不定熬些日子就好了。所以,奴婢不敢劳娘娘费心…”如林使劲儿的对着柳琳儿磕着头,急切道。 如林没想到柳琳儿竟然会给她请大夫,如果大夫来了那她可就真的性命难保了。顾清苑身边的丫头给她喂了毒药,最后在她说了那些话后,竟然真的给了她解药。 开始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相信那解药是的,继而,在回来的时候她自己就找了个医馆让大夫给诊断了一下脉搏,而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她身体很好完全无事。 在知道无事的那一刻,她是真的很高兴。可是现在她没想到竟然成了她的催命符。 想此,如林后悔至极,她真是不应该贪着这里她藏的那些小钱儿,冒险跑回来,她从伯爵府出来就应该立马逃走才是。那样虽然钱没了,可起码还有命在。可现在一个弄不好是小命不保呀! 同时也懊恼,刚才不应该把话说的那么大,弄的现在连个退路都没有。不过,如果不说的话,她又担心,柳琳儿不会放过她。现在可真是…。 如林懊悔不已,头磕的更加用力,只希望柳琳儿能饶她一命。 柳琳儿阴冷的看着对着狠命磕头的丫头,冷冷一笑,敢在她的面前耍心眼,她要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若儿。” “娘娘。” “把她给王爷送去,禀报王爷,这丫头一双腿跪了伯爵府。” 柳琳儿话出,如林磕头的动作顿时停下,猛然抬头,眼眸睁大,看着柳琳儿的眼里是如见到厉鬼一般的惊恐,悚然。脸色灰白无一丝血色。如面临死亡般的灰寂。 若儿垂眸看着如林的表情,心里溢出冷笑,妄想欺瞒主子就不要想着有什么好下场。 王爷只从腿残了以后,也就开始喜欢上了凌迟他人的双腿。府里的奴才但凡是犯了错的,就会受到王爷不同程度的刑责。犯错轻的,运气好的,在王爷的刑责之下,或许双腿还能保住,运气不好的不是破了,就是残了,要么就是死了。 而,如林这样的,只要禀报了王爷,那是注定双腿是要没了的,至于性命,活下来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谁让她跪的是王爷最为憎恨的人呢? 王爷的变态癖好,若儿知道,如林自然也很清楚,继而在癔症过来后,整个人开始颤抖,满脸惶恐,惊慌就饶,“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求娘娘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娘娘求你饶命呀!娘娘…”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哀求声,柳琳儿面无表情,眼里甚至还有一抹开心。 若儿面无表情的走到如林的面前,在她身上轻点,如林顿时消声,整个人僵在哪里,只余眼里满满的惊惧。若儿轻而易举的拉起她往外走去。 看若儿拖着如林那轻松的样子,还有她刚才的动作,这个丫头应该也是个动武功的吧! 屋里静下来,柳琳儿脸色沉了下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这么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李雪真是越来越蠢了。如果不是看她还有点儿用处,柳琳儿真是不愿看到她,太碍眼,太闹心了,完全不会讨她欢心。 柳琳儿轻抚着大大的肚子,等南宫夜那个变态废了如林,他的怒火应该就消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她再去安抚一下这事儿应该就过去了。 不过,她实在是不想和南宫夜那个残废在一起多待。还是要尽快把李雪接回来才是。 还有顾清苑,夏侯玦弈都死了,她竟然还敢这么嚣张,让人心里真是不爽呀! 李家 李谨听完李智的叙述,脸上盈满沉痛,无奈,压抑,眉头皱的紧紧的看着躺在床上脸色难看的李雪。心里溢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该拿这个女儿怎么办才好呀! 莽撞的离开出走,结果却落入柳家人的手里,还被人蛊惑,利用以陪嫁的身份进入了二皇子府,她可真是…李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因为说的太多了。可她却从来没听进去过,而他现在也都快麻木了。 有的时候甚至想,那个时候让她自己吊死了,或许还干净些,现在因为她,整个李家都不安生,还拖累的智儿,泓儿仕途受到阻碍。李雪真是她李家的债呀! 李谨重重的叹了口气,“大夫怎么说?” “无大碍。”李智平静回应道。 “清儿她可问什么?” “没有,她或许什么都已经知道了吧!”李智苦笑,不可否认他对李雪心里也是存着恼意的。当初,他和祖父为了不被牵扯到那些暗斗中,做了多大的努力和牺牲。可最后呢!一切全部都毁在了李雪的身上。 不但如此,她还害的她自己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当初,她离家出走,他们那么找她,可她硬是连个头都不露。当然,他们也曾经怀疑过她是被柳家人给有意的潜藏起来,所以不知道他们在找她。 可是后来呢?在他们得到有心的透漏去柳家找到她的时候,她竟然拒绝跟他们回来。而她也不知道被柳家那些人给灌了什么迷药,竟然在他们说的紧,强硬带她回来的时候,决然的说出要和李家断绝关系的话来。 他们的担心,挂心,关心,在她的眼里就如毒药一样。让她很是嫌恶,很是厌烦。 也在李雪表态之后,所有的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李家大小姐李雪和柳琳儿性情相投,相互看重,结为金兰姐妹。而李家大小姐更是因不想和柳琳儿分开,自愿以陪嫁丫头的身份,随着柳琳儿嫁去二皇子府。 那消息一夜之间传开,并迅速的传遍了整个京城。李家乱成一团,自己和父亲两人急速去了柳家,向柳家问罪,然而没想到的是,李雪竟然站了出来拦阻他们。告诉他们,她是自愿的,她已经给李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她愿意如何不干他们的事情。 那副冷漠,无情的模样,看着真是让人伤透了心。李雪太过坚决,强硬,让事情一步一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李家成为了京城的一个笑柄。同时,也因为李雪的原因,李家被划入了二皇子一方。他和李智在官场上受到了大皇子方极力的质押。完全停滞不说,还到了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变成白衣。 李家走到这个地步,要说他们对李雪只有可怜,疼惜而没有其他情绪,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这里是哪里?” 李雪呢喃的声音,把李智从往事的回忆中拉回神智。转眸看着已经睁开眼睛的李雪,李智没动。李谨站在一边也没太大的反应。 “大小姐,这里是李家。”一边的丫头,赶紧上前走到李雪的身边,轻声道。 李雪闻,楞了一下,转头在看到李智和李谨时,眼里闪过什么。而后,忽然想到什么,猛然起身,看着李智厉声道:“李智,是不是你把我从伯爵府带回来的?” 听着李雪质问的语气,李智面无表情道:“是!” 李智话出,李雪激动的叫器声随之而起,眼睛冒火的看着李智,恼恨道:“谁让你多管闲事的,谁让你把我带回来的。李智,你坏了我的好事儿,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听着李雪谴责的话语,李智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这段日子他已经看过太多李雪这样不识好歹的反应,在她的眼里,他们为她做的一切都是带着恶意的。李智已经不想做任何解释,辩解了。 李智看着李雪,淡淡道:“是我多管闲事儿了。” “本来就是你多管闲事,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把我带回来。就凭着顾清苑她对我做的事,我一定要她好看。她敢动我,就一定会付出代价。” 李雪面色阴沉,说完看着李智,气恼道:“可是,现在因为你,我不但白白受了罪,还让顾清苑完好无损的躲过一劫。你们真是我的克星,每次就会坏我的事情,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帮不了我。” 李雪那句‘克星’让李谨脸色微变。李智的脸色瞬时沉了下来,沉声道:“李雪,你说话给我注意些,不要…。” 李智的话未说完,就被李雪打断,“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你们能帮我什么?你们能给我做什么?”李雪冷笑道:“当初,顾清苑要杀了我,你们只能在一边看着。” “祖父要让我喝毒药去死,你们在一边看着。祖父,要带我去鸟不拉屎的地方,你们也是在一边看着。” “你们有阻拦,有拼命的保护过我吗?你们根本就没当我是女儿,没当我是妹妹。”李雪仇视道:“因为,在你们的眼里,我还没有顾清苑来的重要,你们都在为她鸣不平,都在可怜她,哪里还会看的到我?” “所以,你就离家出走?所以,你就听从柳琳儿的话,以一个陪嫁人那样低贱的身份,给她嫁去了二皇子府?”李智觉得不可理喻道。 “没错,如果我不离家出走的话,我一定会被祖父随便丢在一个地方,任我自生自灭,那时我会更惨。所以,我离开了,我没觉得我做错了。” “跟着柳琳儿嫁去二皇子府,我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在发生和韦公子那样的事情后,在所有人的眼里,我就已经是个不洁之人了。如我这样的人不是嫁给贫民,就是给人做妾。反正,都不会有什么好的姻缘了。既然如此,我为何不嫁个对我有好处的人呢?” 李智听着,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李雪的想法了,“你觉得二皇子是能带给你好处的人?” “是,他是最合适的人。他跟顾清苑有仇,他恨顾清苑,他跟我是一条线上的。他可以帮助我对付顾清苑,毁了顾清苑。顾清苑毁了我的一切,我自然要想她讨回公道,要她付出代价。” 李智听完,问道:“向顾清苑报复,这就是你跟着嫁去二皇子府的原因吗?”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李雪面色冷硬道。 李谨听了闭上眼睛,他真是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女儿了。 李智觉得很可笑,竟然就是因为这个?“李雪,你真是疯了。” “我没疯,我清醒的很。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很清楚,只是你们不懂罢了!” 李雪那副众人皆醉她独醒的样子,让李智无以对。“结果呢?去了二皇子府可让你如愿了?” 李智的话,让李雪身体僵了一下。如愿?她怎么会如愿?她刚进入二皇子府,顾清苑就跟着夏侯玦弈离开京城去陵城了。让她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而在这三个月里,她过的犹如地狱,因为她是顾清苑的表姐,她跟顾清苑是亲戚。所以,她就成了二皇子发泄的对象。他只要心气儿不顺就会折磨她,没日没夜的折磨她。她过的生不如死。不过,这些她是不会说的,她也是不会认输的。 李雪压抑着心里苦闷,仰头骄傲,淡漠的看这李智道:“我很快就会如愿的。特别现在夏侯玦弈死了,顾清苑她完全没了依仗,她很快就会成为我手里的蚂蚁,任我拿捏。你们等着看吧!看顾清苑如何向我求饶。她,顾清苑从来就比不上我李雪,永远都比不上。” “我要让你们看看,你们看错人了,你们也巴结错人了。顾清苑她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好处,只有我李雪可以,我李雪才会是李家最大的依仗,是你们最大的靠山。” 看着李雪不可一世的表情,听着她趾高气昂的语。李谨一句话都没说,转身离开了屋子。 李智淡漠的看了李雪一眼,转头对着屋里的丫头淡淡吩咐道:“送二皇子的姨娘离开吧!我李家接待不起这样高贵的人物。” 李智冷漠至极,却又包含讽刺的话语,让李雪如被刺了一样,瞬时跳了起来,厉声道:“李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看不起我吗?还是根本不信我能办的到?” “不,在下身份低微没那个胆子敢看不起你。只是想一句,你不需要证明给我们看什么,我们对你的证明没任何兴趣。而且,听你刚才的话我才知道,我们太对不起你,为你做的太少了。” “所以,如果有一天你成功了,在毁去清儿的同时,把李家也一同灭了吧!或许,那样你才能真正的平复你心里的仇恨,还有我们对你的亏欠吧!我们等着你成功的那天。” 李智看着李雪变幻不定的脸色,微微颔首,客套道:“在下告退,也请你离开李家吧!”李智说完,转身离开。 走出的瞬间,听到李雪的尖锐的叫声,还有瓷器掉落地下的响声。李智脚步微顿,站了一下,可最终还是选择离开了。 …… 伯爵府爵位被皇上收回,伯爵府改为玦弈府。再不存在继承的问题,皇上圣意明,那是只属夏侯玦弈的府邸。 此消息一出,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动荡! 让人惊叹,皇上对夏侯世子的爱护。 有人感叹,老侯爷对夏侯玦弈的看重。 亦有人感慨,顾清苑的好命,为她的不会再寄人篱下。 同时也有很多人唏嘘,大公主一房的霉气。眼看就要到嘴的鸭子,竟然就这么飞走了。 然,官场上很多奸猾的老狐狸,却是抱着观望的态度。更是持有万事未定,绝不乱动,乱说的原则,对这这些事情不予评论。好似根本就该如此一般。 五皇子南宫珉在得到这一消息时,脸上扬起笑意,顾清苑这是给大公主等人将了一军呀! 干脆利索,决然果断的做法,让他这个只是看着的人都觉得很是痛快,让人惊艳呀!那个女子太过不凡,让人无法不去注意她,无法不去探究于她。 而大皇子南宫凌在知道后,眼里的兴致更浓,却没多说什么。 两日后,大公主再次进宫中,面见了皇后。而这次脸色更加的不好看。 皇后看着,凝眉道:“幽络,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大公主点头,神色难看道:“府中的暗卫把夏侯勇给带出京城了。” 皇后听了有丝不明,“把他带出京城作何?” “他是夏侯玦弈的二叔,说是他想尽一份心帮忙寻找夏侯玦弈,所以,暗卫就把他带出去了。”大公主冷笑道:“什么寻找夏侯玦弈。不过就是看出了夏侯勇会捣乱,借此把他给支出去罢了!” 皇后听了恍然,“本宫这两日还疑惑,为何府名换了,伯爵府却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原来会闹腾的那位早早的被人给支开了呀!他们倒是想的够周全的。” “皇嫂,这还不是我最闹心的事情。毕竟夏侯勇那人成不了气候,你就是让他闹腾,他也不见得能闹出个样来。”大公主皱眉道。 “还有更闹心的?可是和顾清苑过招,结果不如意了?”皇后问道。 “说什么结果,我根本就没那个机会跟顾清苑过招。” “什么意思?” “皇嫂,臣妹想问句大不敬的话,请皇嫂不要怪罪于臣妹。”大公主正色道。 皇后看着大公主慎重的样子,轻笑道:“幽络,有话就说,跟本宫你不需要如此客套,避讳。” “那臣妹就违礼一次了。”大公主看着皇后,郑重道:“皇嫂,大皇子是否对顾清苑有别样的心思?” 大公主话出,皇后眼眸紧缩,脸上笑意褪去,沉声道:“皇妹,这样的话如果没根据可是绝对不能出口的。你应该知道它的严重性。” “皇嫂,臣妹知道,也很清楚它的影响,所以,思虑再三才会禀报皇嫂的。如果却无此事,打死臣妹我也不敢说出半句,这样抹黑大皇子的话来呀!”大公主无奈,带着担心道。 闻,皇后深深的看了大公主一眼,大公主此人圆滑,谨慎的很,如果不是看到了什么,或者是听说了什么,一定不会说出这些让自己不喜,又给她自己惹得麻烦的话来的。 “你发现了什么?”皇后沉声道。 “皇嫂,当初为了方面传递消息。大皇子不是安排了几个暗道卫在府里吗?这事儿皇嫂可知?” “嗯!此事情本宫知道。” “而为了方便,其中有两个是女的,为了行事方便,我就让她们跟在了我身边了。而,前两日,在我准备出手对付顾清苑的时候。那两个丫头忽然站出来说,大皇子有命,不让动顾清苑。” “当时,我第一反应就是她们传错了命令。所以,我暗中就和暗卫通了口气,可得到却是一样的说辞。” 皇后听了,神色淡淡,“这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吧!或许,皇儿留着她是为了更好的凌迟她吧!你也知道,颦儿和玉儿都是因为她而毁了的。大皇子又是个特别念情的人,所以,才会下达那样的命令!” “皇嫂说的是,当时,臣妹也是那么想的。不过,因为心里不安,所以就多做了一步,臣妹去了一趟大皇子府。” 皇后听了眉头皱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你去问皇儿了?” “臣妹没那么莽撞。臣妹就是去见了见大皇子妃。”大公子轻声道:“皇嫂也知道女人的心,那是最敏感的,对于情字也是最在意。所以,臣妹就在皇妃的耳边多说了几句顾清苑。” “然后呢?” “皇子妃对她很有很大的敌意。”大公主说着顿了一下,意味深长道:“而且,不是一般的敌意。” 闻,皇后心里猛然一沉,“你可看的仔细。” “臣妹看着可能性很大,不过,臣妹妹因顾忌颇多所以没敢深问。如果可以,皇嫂最好是能确定一下。毕竟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呀!在这敏感的时刻,可不能让顾清苑影响到大皇子。” “嗯!你说的本宫记下了,本宫会特别注意的。”皇后说着拍了拍大公主的手,轻笑道:“你有心了,这样的事情及时的告诉于本宫。” “皇嫂说哪里话,毕竟,大皇子好,才是大家好嘛!”大公主一语双关道。 “呵呵呵....说的不错。” “皇嫂,如果可以我觉得真的该趁早除掉顾清苑。” “你改变注意了?” “如皇嫂所说,此人留着太过危险了,还是尽早除掉的好。”大公主轻声道:“而这两日臣妹妹虽然没和顾清苑过招,不过却想到了一个除掉她的绝妙之计。” “哦!什么绝妙之计,可否说给本宫听听?”皇后感兴趣道。 “顾清苑不是利用皇上对夏侯玦弈的爱护,把伯爵府变成了玦弈府嘛!那么,我们就来个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你指的是...?” “夏侯玦弈已死。那么,夏侯玦弈最宠爱的人,怎么可以还能好好的活着呢!她应该去陪他才是。要不然,夏侯玦弈一个人在地府多孤单呀!想来皇上一定也不忍心吧!” 皇后听了眼睛一亮,“你是说,让顾清苑为夏侯玦弈陪葬?” “不错,最好是皇上能亲自下旨,那样就完美了。” 皇后听了点头,神色莫测! 章节目录 第250章协议 > 第250章 大皇子府,书房 南宫凌看着神色激动,连礼仪都顾不得飞身来到自己面前的飞虎,凝眉,“发生什么事儿了?如此匆忙?” “主子,夏侯玦弈的尸体找到了。”飞虎声音带着满满的激昂道。 南宫凌闻,瞬时起身,眼里迸发极致灼亮之光,面色却很是紧绷,“确定吗?” “龙影已经把尸体送入皇宫了,皇上已经召见了顾清苑和老侯爷让他们进宫确认。”飞虎脸上带着满满的激动道:“不过,属下看来龙影既然带进宫去,十有*就不会错了。” “他的暗卫被我们的人阻劫,耽误了去陵城的时间。而军队也晚了一步。大元千名暗卫围剿夏侯玦弈他们几个人,他如何会不死,属下确信他一定死了,不会错的。” 南宫凌听了脸上扬起笑意,呢喃道:“如果是,那就再好不过了。” “主子可要进宫去看看?” 谁知南宫凌听了,出乎飞虎意料的摇了摇头,“夏侯玦弈的尸体找到,父皇一定很伤心。帝王心情不好之下,心气儿肯定也不会太好。本殿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省的让父皇不喜。”南宫凌淡淡道:“等顾清苑他们回来,本殿去探望一下就什么都清楚了。” “殿下英明。” 听着飞虎的恭维,南宫凌神色淡淡,“京城的这些臣子可都安分?” “开始有几个特别不安分的,不过,现在都已经老实了。” 南宫凌听了轻笑,“果然都不愧是皓月的老臣,总是那么识时务。” “他们还不算太笨,认得清以后的主子是那个。”飞虎应道。 听到‘主子’儿子,南宫凌脸上笑意渐浓,眼里满是志在必得的肯定。那个位置本来就是他的。谁也改变不了。 皇宫 皇后听了宫人的禀报,脸上扬起笑意,优雅闲适的躺在软榻上,轻笑道:“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呀!本宫还正为难着,让顾清苑陪葬,如何要让皇上先相信夏侯玦弈已经死了,才好理所当然的提出这个好的建议。现在好了,一切都顺了。” 一边的张嬷嬷听了,笑着应道:“娘娘,这就是顾清苑的命!而娘娘现在有上天庇佑,定会一顺百顺,万事如愿的。” 皇后听了笑开来,现在夏侯玦弈死了,她最大的心病算是去掉了。其他的人都已不足为惧了。事情已成定局了,该是她的最终还是属于她的。 “张嬷嬷。” “娘娘。” “最近容贵妃对皇上照顾的可还用心?” “回娘娘话,贵妃每日都亲自给皇上炖汤,端药,并每日不忘为皇上召来太医诊脉搏,照顾的很好。” 皇后听了点头,“如此就好,有她在本宫可真是省心了不少。不过,他如此用心,如果本宫什么都不做的话,好像有些不合适呀!” 听着皇后那清清淡淡的语调,张嬷嬷眼里闪过什么,看来有人要倒霉了。果然,张嬷嬷念头刚起,就听到皇后道:“最近昭和宫那位在做什么?” “除了来给娘娘请安外,其余的时间都待在自己的寝殿,足不外出,安分,规矩的很。” “和以前那嚣张的样子,还真的是极大的转变呀!只是,现在规矩了她不觉得晚了点儿嘛!以前那得志时,在本宫面前那志得气昂的样子,本宫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呀!现在,轮到本宫了,怎么也得对她会敬一二,才是礼尚往来之道,你说呢?张嬷嬷。” “娘娘说的是,这是应该的。”张嬷嬷轻笑回应,心里暗道:不知道是皇后是准备直接废了她,还是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折磨她。 “张嬷嬷,本宫听说,在民间如果家里有人被病缠身了,就会在家里办点儿喜事儿,好去去晦气,这样病人早点儿好起来,可有这么一说。” “回娘娘是有这么一说。在民间这叫冲喜,大部分都是给家里的病人,找了八字好的女子过来,冲冲晦气。”张嬷嬷说着,想着眼下的情况,赶紧道:“不过,最要的就如娘娘刚才说的,就是要半点儿喜事事儿,至于用什么方式那并不重要,主要是喜庆就好。” 皇后听了看了张嬷嬷一眼,嘴角溢出一丝笑意,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她倒是清楚的很了。 “既然是喜事儿就行。那么,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要该试着办一场才是。” “娘娘说的是。” “你感觉这个宫里那个合适呢?” “看年龄的话,五皇子和二公主最为合适。” “不是说一般都是女子嘛!本宫觉得最好是二公主能出嫁最好。” 张嬷嬷听了点头,心里也很明白,皇后为何会更中意让二公主现出嫁。毕竟,女子更好拿捏,无论多了不起的女人,一旦嫁人,好坏都要听人家的了。只要留着二公主的命,其他可以随意的虐。 然,此法对五皇子就行不通了,就算是给他找个不如意的女人,对他也不存在太大的意义,那个女人也不敢爬到他的头上去。 这应该就是皇后选择二公主的原因吧! “本宫记得,早些日子有不少和韦贵妃走的紧的官家夫人。你去斟选一下,看看那个适合我们的二公主,好好选不要委屈了二公主。” “是,老奴明白,一定给二公主选一个合适的。” “嗯!” 在皇后和张嬷嬷对话刚落下,一个宫女匆忙走进来,看到这个宫女,皇后的眼睛眯了一下。 张嬷嬷也有些神色不定,容贵妃的身边的宫女,怎么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 “谢娘娘。” “本宫不是说过,有事儿让其他人过来通传,你不要随意的跑来见本宫吗?” “娘娘的吩咐,奴婢谨记。只是这此的事情非同小可,奴婢担心中间出什么叉子,就擅自做主自己过来给娘娘禀报了,请皇后赎罪。” “什么事儿如此大惊小怪的?” “今日,龙卫把夏侯世子的尸体送到了皇上的寝宫。而皇上当时就把贵妃给支了出去。离开的时候,奴婢听到皇上下令,让人把伯爵府老侯爷和顾清苑两人带来,确认夏侯玦弈的尸体。” “当听到这个消息,奴婢为了早一点儿得到确切的消息,好向娘娘禀报,就让贵妃炖了些补药。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和贵妃一起去了皇上的寝殿。”奴婢说着抬头,看着皇后紧声道:“而在寝殿外,奴婢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什么消息?” “顾清苑有身孕了。” 宫女话出,张嬷嬷猛然抬头,眼眸睁大。皇后亦猛然起身,沉声道:“你说什么?顾亲清苑有身孕了?” “是的娘娘。” “你听的可清楚?”“奴婢听的很清楚。而且,期间奴婢也担心弄错了,就在门口稍等了一下,心里想既然是有了身孕就一定会宣召御医的。果然,不久奴婢就等到太医院的程太医从寝殿走了出来。” “奴婢就让贵妃,打着关心皇上的名义,上去询问了一句。而从他口中已经得到肯定的答案,顾清苑确实是怀孕了,已经快两个月了。” 宫女说完,皇后脸色阴沉的可怕。 张嬷嬷此时也感觉唏嘘不已,顾清苑竟然怀孕了!还在这个时候才爆发出来,这可真是巧呀!…。巧的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夏侯玦弈死,伯爵府换名,皇后刚欲让顾清苑为夏侯玦弈陪葬的档口,她有身孕的消息出来了。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张嬷嬷是如何也无法相信。 一个女子的身体,别人不清楚,可她自己却是在清楚不过的了。有了身孕她自己会不知道吗?她一定知道,只是特意的隐瞒了起来吧! 只是,如果你说她是故意隐瞒起来的,恐怕很多人都不相信吧!毕竟,可是她让伯爵府换名的,是她舍弃了伯爵府的爵位。在正常的情况下,如果明知道肚子了有了继承人,就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放弃,那泼天的富贵吧! 现在夏侯玦弈死了,皇上最是伤心的时候,知道了她有身孕,在爱屋及乌的情况下,皇上一定会把这个孩子给保护起来,皇后和大公主再下手,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张嬷嬷想着,第一次觉得,顾清苑这个女子是真的很可怕呀,城府也是极深呀! 如果在她回京之后马上就爆发出来,事情的发展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最起码,顾清苑她绝对不会活到现在。皇后和大公主有一千个,一万个方法可以除掉她。现在再动可就要冒极大的危险了。 顾清苑她是一切都算计到了吗?还是…。还是说…。这宫里有她的眼线,才能在如此巧合的时间爆发出来…。如果是这样,顾清苑这个女人可就更加不能留下了。 张嬷嬷现在想到的,和皇后现在所思虑的差不多,只是皇后对顾清苑又多了一层绝对的不容,夏侯玦弈的孩子。那是必须得死,必须得死… 皇后沉默良久,看着眼前的宫女淡淡道:“本宫知道了,你现在下去吧!” “是,皇后。” 宫女离开,皇后开口,“张嬷嬷。” “老奴在。” “你去大皇子府一趟,请大皇子进宫来,就说本宫有要事和他说。” “是娘娘。” …… 顾清苑和老侯爷离开皇宫,回程的路上,老侯爷看着顾清苑神色很是复杂,眼里是满满的伤痛,还有一抹安慰,激动。 看着老侯爷沉痛,又喜悦的表情,顾清苑很能理解老侯爷此时的心情。沉痛夏侯玦弈的离世,又欣喜于她有了夏侯玦弈的孩子,夏侯玦弈有了后。 “清丫头,你现在有了孩子可不能太伤怀了,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知道吗?”老侯爷声音带着颤抖道。 “嗯!我知道祖父,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顾清苑听话道。 “好,好…”老侯爷看着顾清苑平静的样子,心里是满满的伤痛,如果是别的女子这个时候早就已经承受不住了吧!就是他也撑得很辛苦,可她却坚持到现在还没倒下,这个孩子坚强的无法不让人心疼。 现在,伯爵府的爵位虽然不在了。身边直接的危险算是降低了很多。可以后的路还很长,潜在的危险还是不少,她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孩子,让人如何能不挂心。 而他已经老了,皇上的情况看着也很是不好,如此下去,谁能护着她呢?本以为嫁给玦弈她会安乐一生,可没想到最后却是要一生凄苦吗?上天对这孩子太不公平了…。 顾清苑见老侯爷看着她时,伤心,沉痛,心疼的样子,心里盈出一抹暖意,“祖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相信!” “嗯!会好的,会好的,一定会…”老侯爷说着眼睛模糊,一个人要承受多少才是尽头…老天何其残忍,让玦弈这个时候离开,留下她一个承受这么多。 “祖父,孙媳会好好的。倒是你,让麒肆尽快送你离开吧!” 顾清苑话出,老侯爷的眼睛发胀,心口紧缩,抬眼看着顾清苑柔和的面容,低声道:“关于玦弈的一切,你都知道了吗?” “嗯!关于夫君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顾清苑点头,轻声道:“帝王心难测,祖父还是离开的好。” 顾清苑的话里潜在的意思,老侯爷心里清楚的很。夏侯玦弈已经役了,而他这个知道太多秘密的人,也该跟着一起消失了。 “祖父年纪大了,就是离开能活的日子也是很有限的了。对于我来说留下和离开没有太大的差别。可是留下说不定能看到我的重孙出世,这对我来说,比离开多活几日更加划算。所以,我不想走。”老侯爷神色淡淡,眼里带着期盼道。 顾清苑听了眉头却是皱了起来,明显带着不赞同,“祖父…。” “清丫头,你想的祖父都知道。只是祖父不想离开,也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就这样离开。”老侯爷沉重道:“玦弈已经撇下你们母子先走了。我这个祖父如何能在你最难的时候,却故作看不见,就那样一走了之。清丫头,我们夏侯家欠你的已经够多了,不能在最后还让你一个来独自担着。” 听了老侯爷的话,顾清苑眼睛发酸,“祖父,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很多人欠了你。” 老侯爷摇头,“能被帝王信任,作为臣子我很满足。还有玦弈,他在我身边近二十年,虽然在身份上,我说这些话是大不敬之,可我心里,他就是我的孙儿,你就是我的孙媳,我护着你们没什么不应该的。” “所以,我不会离开的,一切就顺其自然的去吧!” 看老侯爷心意已决,顾清苑没再开口,只是心中自有思量。 …… 回到府前,走下马上,顾清苑就看到已经等在门口的大公主。 大公主看到她和老侯爷疾步的迎了过来,看着他们面色沉重,紧张,忐忑不安道:“侯爷,清儿,怎么样?那个不是玦吧!对不对?” 看着大公主那害怕听到噩耗的表情,顾清苑没有说话,老侯爷开口,淡淡道:“回府再说吧!” “哦!是,是儿媳太过焦灼了。侯爷,清儿,你们一路也很累了,赶紧进府休息休息吧!”大公主赶紧道。 进入府内,老侯爷看着顾清苑道:“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不要管了。” “是!祖父,孙媳告退。”顾清苑应声,对大公主微微颔首,扶着凌韵的手,转身离开。 顾清苑离开后,老侯爷看着大公主道:“走吧!我有话和你说。” “是,侯爷。” 回到院中,顾清苑有些疲惫的在软榻上躺下。 凌韵,麒肆站在两侧,静静的看着顾清苑,心里被主子已确实离世子的消息冲击着,对顾清苑更是极致的担心着。心里沉重的压抑,让人觉得呼吸都感觉痛苦。 “麒肆,凌韵,你们先下去吧!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听了顾清苑的话,麒肆皱眉,凌韵眼里的担忧更重,“主子,你好好休息,奴婢绝对不会发出一点儿声音吵到你的。” 看他们紧张,担忧的样子,顾清苑轻笑道:“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傻事儿的,无需担心。” “主子...” “先出去吧!我想静一下,一会儿就好。” 听着顾清苑脆弱,疲惫的语气,麒肆,凌韵无法拒绝,两人点头,轻步退了出去。 两人离开,顾清苑慢慢闭上眼睛。手轻轻抚这小腹,眼角划过一滴泪珠,嘴角却扬起一抹放心的笑意,可恶的男人! 皇宫 南宫凌听完皇后的话,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沉声道:“此事可已经确定了吗?” “已经确定了,不会有错。”皇后脸色难看道:“要尽快的除掉她才是,不能再耽搁了。” 看着皇后戒备的神色,南宫凌自然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点头道:“我知道了,此事我会安排。” “凌儿,此事可是要尽快。留着顾清苑太闹心了。”皇后沉冷道。 “我自有安排。母后你完全没必要为这件事伤神。顾清苑她只是有了夏侯玦弈的孩子而已,这影响不了什么。” 皇后听了很是不赞同道:“怎么会没有影响,你父皇可是看重的很,我听暗卫说,他把龙影都派去守护她了。” “母后,你太过紧张了,这样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而且,你既然知道父皇把龙影派到了她的身边,那就证明,现在不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如果为了一个还未出生孩子,在这最后关头被父皇抓到什么把柄,而就此惹怒了他,那才是最致命的事情。” “母后,是大局重要,还是一个还在肚子里面的孩子重要,这应该很好分辨才是吧!” 皇后听,眉头皱起,如果没有大公主的那番话,皇后会觉得南宫凌的话很有道理。可现在,她不由想多了一分,这不会是南宫凌不想除掉顾清苑的拖词吧! 看着皇后惊疑不定的样子,南宫凌的眼里闪过什么,脸上却是不显分毫,神色淡淡道:“母后,顾清苑现在是只是怀了身孕而已,可这个孩子能不能生下来,还是个未知数!但,可以肯定的是,父皇恐怕无法等到他长大的那天了吧!” “现在一切马上就要落幕,我们已经胜券在握。此时没必要为了一个无为的孩子,在这个时候冒险让他坏了大局。” 皇后听了叹了口气,“皇儿说的有道理,是我太焦灼了。不过,难道就真的要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把孩子生下来吗?” “不,当然不会让她生下来。”南宫凌眼睛微眯,让那个女子孕育夏侯玦弈的孩子,他可是不太高兴。 听南宫凌这话,看着他眼里的那抹不容,皇后心里松了一些。或许,大公主真的是想太多了吧!凌儿他是不可能对那样一个女子感兴趣的。 …… 中饭时,凌韵看着顾清苑努力吃饭的样子,觉得很是心酸,可也算是放下心来了。 顾清苑吃着碗里的饭菜,开口道:“府里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感觉好像特别的安静。” “侯爷让大公主他们一家离开了,说他身体好多了,不需要她们在这里照应了。还把府里的下人遣散了很多,所以,府里一下子才会这么安静。”凌韵轻声回应道。 顾清苑听了眼里满是感激,温暖,祖父这是在保护她肚子里的孩子吧!他放弃了自己离开保命的时间,选择在最后的时间守护这个孩子,他是真的很爱这个孩子吧!用最后的生命守护着一个和他完全没任何血缘的孩子,老侯爷的仁善,忠心,无法不让人动容。 兰芝走进来,轻声禀报道:“小姐,五皇子来了,想见小姐。” 顾清苑听了,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而后点头,“请五皇子进来吧!” 顾清苑的回答,出乎兰芝的预料,她本以为小姐是绝对不会见的。不过,小姐的决定自然有一定理由的。 “是,那奴婢请进来。” “嗯!” 兰芝出去,片刻,南宫珉走了进来。看到正在用饭的顾清苑,脸上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还没吃饭吗?” “嗯!五皇子请坐。”顾清苑看着南宫珉没有起身行礼,如老朋友般,自然道:“不介意我继续用饭吧!” 南宫珉坐下,摇头轻笑,“不介意,你尽量多用些,对孩子好。” 听到南宫珉的话,凌韵眼眸沉了一下。顾清苑神色却是很平淡,这个五皇子消息灵通的让人忌惮,不过,也就是因为他消息够灵通,顾清苑才会知道大公主和皇后准备让他给夏侯玦弈陪葬的事情。 也才会选择在今天这个日子把怀孕的事情给爆出来。所以,顾清苑还真是要谢谢他的消息。同时也有些好奇,他为何要卖这么一个人情给她。 毕竟,看她现在的情况,她可以说是一个完全没任何可利用价值,也完全无法给他带来任何好处和回报的人。更何况,以往她和他的手足,亲戚之间那不算愉快的往事,甚至可说是算的上仇恨的过往了。 如果说那南宫珉联合南宫凌想出掉她,她一点儿疑惑都不会有,可现在顾清苑无法不好奇,这位五皇子到底在想什么?在谋划什么了? 顾清苑继续用着眼前的饭菜,看着南宫珉道:“五皇子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吗?” “呵呵…从未敢想过吩咐,就是来看看你可还好?” 顾清苑听着南宫珉那亲近的语气,眉头轻扬,淡淡道:“丈夫离世,肚有遗骨的女人,不会太好,不过还活着,谢谢五皇子的关心。” “看着你,我实在无法相信夏侯玦弈已经离开了。” “我和五皇子一样,同样不相信他已经离开了。” “夏侯玦弈还活着,我确信。” 南宫珉肯定的话语出,顾清苑抬眸,静静的看着他,“这是我听到最动人的祝福。” “呵呵…。这不是祝福,而是事实。” “五皇子真会安慰人。” “不是我会安慰人,而是他本就活着。我的直觉一向最准。而且,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在我的眼里比没有更加虚幻。”南宫珉说着,脸上笑意更加柔和,起身,走到顾清苑的身边,俯身,看着她幽黑如墨的眼眸,几不可闻道:“所以,我赌夏侯玦弈还活着。为此,我想以性命为赌注和你做个协议。” “协议?” “是,在夏侯玦弈出现以前,我会尽最大的力量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你的平安。” “那你要什么?” “在夏侯玦弈回来后,留下韦贵妃,南宫夜和我,我们三人的性命。” 听了南宫珉的话,顾清苑缓缓笑开,皇家之中,南宫珉是和夏侯玦弈最像的一个。有勇有谋的人或许会成为霸王,可有勇有谋,有敢于冒险的人,才会成为枭雄。 ------题外话------ 男人回来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哎!我会努力让明天的,可惜,龟速伤不起呀! 章节目录 第251章洪欣阴谋必死无疑 > 顾清苑抬眸看着南宫珉那温和的面容,放下手里的筷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我两条命,你们三条命,按数字算的话,我好像占便宜了。” “可实际上,如果世子妃能应下的话,却是我们占到极大的便宜,亦是我们莫大的荣幸。”南宫珉很是坦诚道:“眼前的形势,世子妃看的应该很清楚,父皇一旦倒下,那个人一旦得势,他是决计容不下我们的。那人生性多疑,因为我的身份使然,哪怕是真的向他效忠,我也注定要被他所不容。” “在这世上如果有一线生机,都没有人会想死,我亦是。只是老天给我的退路并不多,我能做的选择也就只有两个,要么认命的归顺那人,接着等待灭亡。要么,就是赌一次,保世子妃安稳,等待夏侯玦弈的归来能念个情,换来我的一线生机。” 南宫珉一席话出,顾清苑神色莫测。他——是否也已经知道了夏侯玦弈的身份。 南宫珉看着顾清苑不应,亦不语的样子,好似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低声道:“如果世子妃想问我的是,关于身份的问题,那么我的回答是;是!我知道!” 南宫珉话出,顾清苑眼眸紧缩。 “世子妃应该知道,天下没有绝对的秘密,亦没有不透风的墙。” 南宫珉说完,看着顾清苑眼里的冷色。轻笑道:“说出我所想的,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尽力做到我所能为你做到的。毫无保留的坦诚,这就是我诚意。而我赌的不是夏侯玦弈的宽容,大度,而是他的魄力!” “而这关于生死的选择。让我最终决定一赌的,就是你那决然而纯粹的仁善。” “仁善?五皇子或许看错人了,仁善于我并无太大的关系。而且,为那看不到的东西,赌上自己的性命,五皇子不觉得太冒险了吗?”顾清苑清淡道。 “不,我看的到且看的十分清楚。” “看的很清楚吗?” 南宫珉看着顾清苑凉薄的眼眸,轻笑道:“是,看的很清楚。看到侯爷对你绝对的维护,看到李相爷对你的疼爱,还有夏侯玦弈对你全心的爱护。一个侯爷,一个相爷,还有那个清冷至极的男人。他们都看过世间太多龌蹉,黑暗且令人感到心寒的东西。” “因为见的太多,经历的太多,所以,能让他们全心守护的人和物却是越来越少。可在侯爷,相爷的眼里,你是值得他们全心守护的晚辈至亲。而在那个男人的心里,你亦是他无法割舍,唯一的温暖的存在吧!” 顾清苑听了,南宫珉的话,神色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淡淡道:“五皇子回京才短短几个月,可所知的却好像很多。” “因为韦家的灭亡,南宫夜的残,还有母妃极致的不容,都和世子妃有关。所以,几个月来,世子妃是我唯一探究的人物。” “既然清楚过往。那么,那生死关键之时的选择,不觉得很是不符合常理吗?” “或许,看着是。可,那些过往却让我看到一个爱恨分明的人。” “五皇子的结论,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是世子妃曾经在夏侯世子的面前保持沉默,南宫夜不会只是残了,而韦家灭了,母妃不会还安好!让南宫夜死,母妃亡,夏侯玦弈绝对有那个能力做到且轻而易举。” “五皇子想太多了,那不是因为不想,更不是因为不忍,只是因他们活着比死更好。” 听着顾清苑冷漠的话语,南宫珉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甚至还变得更浓,“世子妃所想,我心中明白。” “既然明白,那么就应该知道我并没与你所以为的那样‘仁善’,秋后算账,知恩不回报,过河就要拆桥的事情,我更爱做。” 顾清苑话出,南宫珉不由轻笑出声,看着顾清苑的眼睛灼灼闪亮。 那笑容映衬的整张脸愈发的俊逸非凡,而总是温和的面容,忽然展现了别样一种魅惑之色。顾清苑看着眉头皱了起来。 南宫珉看着顾清苑笑道:“因为听过太多自夸,恭维,锦上添花等各种真真假假的虚妄语,这是第一次如此坦诚的听到自贬的话,因为太新奇,稀有了。所以,失礼了!” 闻,顾清苑嘴巴抽了一下,按了按眉心,不知道该说什么。同时心里忍不住想,那个时候夏侯玦弈不知道是否也是这种感觉,觉得她很是怪异! 看着顾清苑瞬间恍惚的神色,南宫珉的眼里闪过什么。继而,正色道:“如果有些事情是注定逃不开的,如果结局亦是无法改变的。那我宁愿助世子妃这样真实的坏人,也不愿站在那个虚伪的好人身边。” “身在皇宫那个地方,虚伪了一辈子,在最后的时间里就真实一回吧!这样,最起码死的不会太冤屈。只望最后世子妃能给我一个痛快。” 听南宫珉这样一个才十*岁,还算的上一个孩子的人说‘一辈子’,顾清苑觉得好笑。然,看着他年轻的脸,可眼里却是沉重的苍凉时。顾清苑忽然又觉得如此可悲!身在皇宫那个地方,享受的是极致的荣华富贵,可每天却是游迹在生与死的边缘。 让一双手染满了血,让一颗心变得冷硬如石,且变的千疮百孔。一个少年却有一颗沧桑如老人般的心,这就是在皇宫历练的成果。 顾清苑伸手抚上小腹,垂眸,柔和道:“你的生死本与我关,可现在不知是否因为有他的原因,忽然觉得世上多个年轻,努力,执诚的生命,应该会多一抹不同的色彩,那应该不会是坏事儿!” 顾清苑话出,南宫珉眼眸瞬时晶亮无比。 顾清苑看着他眼里的亮光,轻笑道:“虽然现在无法确定我的决定是对还错。可,因为你在最后的结局里,希望留下的不是自己,还有哥哥和母亲。所以,我亦赌你心里的那抹‘仁善’,亦愿我们最后都能获得,一种别样的圆满!” 顾清苑话落,南宫珉笑开,不再是以往的温和,儒雅,而是一抹纯粹而单纯的欢喜。 因为她和母妃,皇兄的过往,他了解了这个女子。现在却也因为他还‘记着’他们,而让他抓住了这一线生机。 不看身份,不议对错,不探过往,单纯的只因为他还有‘心’,所以,他得到了这个女子的认可。 南宫珉笑的开心,而心里的悸动却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身边的坏人太多,可去没有一个会承认的。他身边看重他的人也很多,可看重的却是他的身份,还有他可利用的价值,这里面也包括他的母妃。然,却没有一个人会去看他的心,亦没人在乎他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只要他还有用就好。 只有她,不看其他,只因他是个有心之人。而不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 夏侯玦弈他何其有幸,能得到这样一个女子在身边。 大皇子府 “主子,今天五皇子去了伯爵府见了顾清苑。”飞虎对着南宫凌禀报道。 闻,南宫凌眉头皱起,“可知道说了什么吗?” “因为现在伯爵府有皇上的龙影在,我们的人没敢太靠近,所以,具体说了什么无法得知。” “是吗?”南宫凌听了神色不定。 “主子,五皇子对于主子的有意拉拢,总是含糊其辞,应答不明。看起来对主子有很大的戒心,属下还真是担心,他会帮着顾清苑来对付主子。”飞虎皱眉道。 南宫凌听了摇头,“南宫珉此人素来谨慎,也比起南宫夜,南宫玉等人来的通透,聪明。他就算是不依附本殿,可也绝对不会自寻死路的去投靠顾清苑。” “那他找顾清苑作何呢?”飞虎很是不明。 “或许,就是想给本殿一个如你刚才那样的猜测,让我忐忑一下,好给他一个他想要的保障吧!” “保障?” “嗯!南宫珉他之所以不表态,只是因为看清楚了以后的形势,才会如此。他在担心,担心归顺了本殿,最后在本殿事成之后,会斩杀了他。他在不安,他希望本殿给他一个能保他不死的信物。” 南飞虎听了恍然,“主子预备怎么办?” “本殿很想给他,毕竟这样聪明的人留在身边,还是很有用处的。”南宫凌说着顿了一下道:“可惜,他却是和本殿是兄弟,这样本殿可就为难了。而太过聪明的兄弟,也让人不喜呀!本殿可不想养虎为患。毕竟,人心只来都是不知足的,要是养出了他贪心的性子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要除掉的时候可就要费很大的力气了。” 飞虎听了,心里已然明白,南宫凌的决定了。主子从来就不喜欢身边有不安分的人,主子只要绝对的服从。 “那五皇子现在该如何处置?要不要把他驱逐出京城。” “不,让他离开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这样的人一旦离开难保不会脱离掌控。所以,要把他圈禁在视线内,省的他做出什么阻碍之事。”南宫凌风轻云淡道:“好好看着他,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就除了他吧!” “是,属下明白了。” 飞虎话落下,飞鹰闪身出现在屋内。看着南宫凌从袖袋里拿出一份信函,双手恭敬递在他的面前,“主子,大元那边的来的。” 听,南宫凌眉头不知觉的皱了一下,接过,打开,很是快速的扫过上面的内容,之后眉头皱的更紧。 飞虎,飞鹰对视一眼,是大元太子来的吗?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南宫凌看着他们的神色,把手里的信函递给他们,淡淡道:“你们看看吧!” “是!”飞鹰赶紧接过,迅速看完,而后眼眸睁大,“主子这…。” 夏侯玦弈是大元某位皇子的暗卫所杀。大元国内竟然出现这样一种声音,这无法不让人惊骇,震动。这样的消息能在大元散开,那么,必定很快就会传到皓月来。 到那个时候,这一个弄不好,很有可能会波及到两国的邦交。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来这么一出,对主子也很是不利呀! 更重要的是,说不定还会波及到大元的太子。如果慕容昊的位置受到了威胁,难保,他不会说出什么对主子不利的话来呀! 飞鹰看完,神色亦很是凝重,事情的严重性和敏感性他自然也是十分的清楚。在这紧要的关头,如果出现对主子不利的声音,后果如何可想而知了。 “主子,现在要怎么办?”飞虎面色沉重道。 “看来,有些事情要再次加快了。”南宫凌说着,眼里划过冰冷的杀气。 飞虎,飞鹰听了心里猛然一震,所谓的加快,指的是什么,他们很明白!看来,主子是要尽快拿下那个位置了,也只有这样才更加的保险,只要一切成了定局了,那些声音对主子就造不成任何的威胁了。 “飞鹰传令给大元的暗卫,让他们密关注大元内的动向,如有动静马上禀报于本殿。” “是,属下知道。” “飞虎,跟我进宫。” “是,主子。” 花园中,洪欣看着花园中萧条的景色,脸色很是阴郁,她的心情比这景色更差,差到了极点。阴郁的看不到一丝色彩,顾清苑竟然怀孕了!她丈夫没了,伯爵府的爵位被削了,她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寡妇,成了一个可以任由她践踏的人。 然,她刚欢喜了几天,还没来得及去看看顾清苑那悲苦,沮丧的模样,却竟然又等到了一个她怀孕的消息来。这让她心里对顾清苑的厌恶又加深了一层。 她有才学,有家世,有容貌,可却不能像顾清苑那样,拥有一个全心爱着她的男人。 现在,她有丈夫,有地位,有权势,可却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孩子。 顾清苑什么都比不了她,可到头来,她却是什么都压她一头,让她无法不恨呀! 一边的奶娘看着洪欣难看的神色,自然明了她此时的心情,叹了口气,上天就是如此爱作弄人,连顾清苑那样恶毒的女子都有孩子了,为何就不能让小姐顺心如意的拥有一个孩子呢! “小姐,你放宽心,完全没必要给顾清苑较这个真儿,她是有了孩子,可能不能生下那才是最重要的。” 听着奶娘的安慰,洪欣脸色依然难看,心情亦没有一点儿好转,“她比本妃先有了身孕,这就是事实,至于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小姐,你可不能转这个牛角尖呀!她一个寡妇就算是有一个孩子,那只能是苦上加苦,难上加难,她跟您那是完全没得比,连相提并论都不配,你是天上的云,她呀!就是那地上的尘埃,你要是看她不顺心,你吹口气,她就会消失的。所以,小姐跟那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用不着耗费你的心思。”奶娘巧舌如莲,安慰道。 “可,我们的殿下喜欢的就是尘埃,而我在他的眼里连尘埃都比不上。现在,顾清苑又在这个时候,争气的为夏侯玦弈留了个后。恐怕,在我们殿下的眼里,她马上就会变成福星女了,而我就是那个扫把星吧!”洪欣讥讽道。 “呸呸呸…。小姐这诅咒话可是不能乱说,多晦气呀!要是让殿下听到了,他心里本来没这个想法的,可万一要是记在心里了,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产生了这样的联想,那可是要不得呀!小姐,以后这样的话可是不能再说了,绝对不能再说了。”奶娘急切道。 洪欣听了神色淡淡,不过却也不再多说,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已经凋零的花朵若有所思。 出神之时,耳边奶娘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姐,是殿下。” 奶娘话出,洪欣迅速抬眸,就看到南宫凌带着飞虎从那边走来。洪欣看着南宫凌俊逸的面容,想起曾经那美好的时光,眼里闪过一抹苦涩,心痛。不过,瞬间就隐没下去,整理衣物,努力扬起温柔的笑容,抬脚向南宫凌迎过去。 然,还未等她上前,南宫凌就已越过她疾步往府门口方向走去。 洪欣脸上的笑意僵住,脚步停下,看着南宫凌匆忙的背影,神色紧绷。 奶娘看此,赶紧安慰道:“小姐,殿下好像有什么急事儿,急的连我们都没注意到。” 洪欣听了冷笑,“是没注意到,还是心思根本没在这里,早就不知道飞了哪里去了?”洪欣说着一顿,忽然想到什么,眼睛微眯,“奶娘!” “小姐!” “去问问门房,看看殿下往那个方向去了?可有听到殿下说要去哪里?” “是,小姐,老奴这就去。”奶娘领命,疾步往外走去,同时心里不由暗想,小姐她不就会是怀疑殿下去找顾清苑了吧! 洪欣站在原处,静静的等待着奶娘,脸色变幻不定。时而悲痛,时而愤恨,时而委屈,时而冷漠。 不过片刻,奶娘回转回来,脸上带着一抹放松,看着洪欣道:“小姐,门房说殿下要了马车进宫去了。” 闻,洪欣紧握的手松开了,脸色也多少好看了些。 奶娘看此,唏嘘!看来小姐刚才真的那么想了。这样可不是好事儿,这样胡思乱想和殿下之间的间隙会越来越深的。 想此,奶娘轻笑,开口道:“小姐,你也几日没进宫跟皇后请安了,老奴看今日天气也不错。小姐也进宫去看看皇后吧!不然,间隔太久皇后怕是要念叨小姐了。” 洪欣听了,眼里闪过什么,静默片刻,点头,“嗯!那你去准备一下,我们进宫去看看母后去吧!” 奶娘听了瞬时笑开来,赶紧道:“是,小姐。老奴这就去。” 洪欣点头。 皇宫 洪欣扶着奶娘的手,刚走到皇后的宫殿前面,就看到一个宫女,脸上带着眼泪,眼里还带着惊恐和伤心,这样跑了出来。 洪欣看着眉头皱了一下,这宫女可真是没规矩!不过,看她好似是皇后近身侍候的。洪欣看着对奶娘打了个眼色。 奶娘立马会意,赶紧走到那个丫头面前,语带着心疼道:“环儿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猛然听到声音,环儿吓了一跳,赶紧擦拭脸上的眼泪,当看到眼前之人时,微愣了下。而后,往她身后看去,当看到不远处的洪欣时,环儿的眼里极快的闪过一抹心虚,不过也就瞬间就消失无踪。疾步走到洪欣的面前,俯身恭敬道:“奴婢见过皇子妃。” 洪欣并没有看出眼前宫女刹那的异样,继而,很是温和道:“起来吧!” “谢皇子妃。”环儿起身,看着洪欣恭敬道:“皇子妃是来见皇后娘娘的吗?” “嗯!几日没来给母后请安了,今天过来看看母后。母后可还好吗?” “娘娘很好,这会儿正在跟殿下说话呢!” 宫女话出,洪欣眼睛一亮,而后隐没,轻笑道:“是吗?那,进去看看母后去。” 看到洪欣眼里的那抹喜色,环儿眼眸暗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收敛起来,叫住洪欣,“皇子妃稍等。” 洪欣顿住脚步转头,“有什么事儿吗?” “皇后和殿下正在说话,刚才下令暂时不让任何人进去,所以…。” 洪欣听了挑眉,眼里闪过一丝不快,“连本妃也不可以吗?” “这个,娘娘倒是没说,只是奴婢担心皇子妃这个时候过去,皇后会不高兴,奴婢刚才就是冒失了一下,所以就…。”环儿说着顿住,没继续说下去,只是恭敬道:“奴婢觉得,皇子妃还是等一下的好。” 洪欣听了神色不定。 一边的奶娘看此,赶紧走到洪欣的身边道:“皇子妃这院子里的景色也很是好看,要不我们在这里先看一会儿也不错。”说完,对洪欣打了个眼色,拉着环儿走到了一边。 洪欣站定,看着奶娘笑着往那个环儿的手里放了一个荷包,还有环儿惶恐推拒的样子,洪欣眼里盈出讥讽,一个宫女能知道什么。看了一眼,洪欣就转头望向别处。 一会儿,奶娘脸上带着一抹惊骇,走到洪欣的身边,神色紧绷,低声道:“小姐,真的发生大事了。” “什么大事儿?”看着奶娘紧张的样子,洪欣挑眉。 “小姐,奴婢还是回去再告诉你吧!”奶娘谨慎道。 “什么事儿如此紧张?”洪欣皱眉道:“说到一半儿别说了,让人心里捉急。” 看洪欣不高兴了,奶娘犹豫了一下道:“小姐请附耳过来。” 看奶娘如此神秘,洪欣的好奇心不由也被调了起来,微微俯身,奶娘仰头,在她的耳边极快的说了几句。 洪欣听完一怔,看着奶娘神色不定,“刚才那个丫头跟你说的?” “是,或许她也就是因为这个才会被训斥的。”奶娘低声道。 洪欣听了眼睛微眯,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你怎么在这里?” 南宫凌的声音忽然响起,洪欣遂然抬头,看到南宫凌,赶紧收敛心神,微微俯身,“见过殿下。” “起来吧!这个时候怎么来了?” “臣妾在府中闲来无事,就想来看看母后。” 南宫凌听了点头,“你有心了。” “殿下说哪里话,这还不是臣妾应该做的呀!” 南宫凌听了,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可眼神却很是淡漠,“母后累了,今天就先回去吧!不要进去打搅了。” 洪欣听了赶紧道:“母后可是哪里不适吗?” “没有,就是昨日照顾父皇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哦!那就好。”洪欣听了放下心来。 “不用挂心,先回去吧!” “好,殿下可要会府吗?” “我还要去看看父皇,有事儿向父皇禀报,所以,还要停留一下。” “那臣妾等殿下一起回去。” “不必了,我还不知道会停留多久。天冷风寒,不宜在外多待,万一伤了身子就不好了,所以,赶紧回去休息吧!”南宫凌温和道。 听着南宫凌的关心,洪欣脸上的笑意更加柔和,娇媚道:“是,那臣妾就先回去了。” 南宫凌点头,看着洪欣身边的奶娘道:“好好照顾娘娘。” “是,殿下。” …… 回城的马车上,奶娘看着洪欣微笑道:“小姐,你看殿下可是很关心你的呀!” 奶娘说完,本以为洪欣会说些什么,然却看到洪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小姐,小姐…。” “噢!怎么了?” “你可是哪里不适吗?”奶娘担心道:“老奴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洪欣摇头,脸上扬起一抹莫测的笑意,低声道:“不,我现在很好,好的不得了。” 看着洪欣忽然兴奋的样子,奶娘微微有些讶异,“什么事儿让小姐这么高兴?” “奶娘,刚才宫里的那个丫头不是说,夏侯玦弈的死是大元的人所为吗?” “是,她是听到皇后说了这么一句。” “那,你说,如果把夏侯玦弈的死,和顾清苑扯上关系你觉得会如何呢?”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呵…。就是说,是因为顾清苑,夏侯玦弈才会死的。那么,你说皇上会如何呢?会不会马上就杀了顾清苑呢?” “小姐,这好像不太可能吧!”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等着看吧!不出两日,我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夏侯玦弈是因为顾清苑而死的。”洪欣阴沉,又带着满满的期待道。 顾清苑这次你是必死无疑,而且,还是死在我的手里。哈哈哈…。真是令人期待,怀着身孕被凌迟,这结局想必一定很有趣! 章节目录 第252章带着杀气的眼眸 > 大皇子府 南宫凌在收到大元暗卫传来的信函不久,接着就收到了慕容昊的密函。其内容不出所料还是关于夏侯玦弈被大元某位皇子所杀事件。 身为皇宫一员,南宫凌很深谙皇宫的生存之道和其中的谋算,还有身边那随时都存在的危机四伏之状。防备状,警惕中,谋算时,这些就是每天每时都要做的。稍有懈怠,稍有差池,就是万劫不复,就会沦为其中的一抹魂。 大元国,南宫凌虽然没去过,大元的皇宫他也没接触过。可是他却清楚的知道,那其中和皓月皇宫各个妃子,皇子之间,相差无几,层出不穷的明争暗斗,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阴暗弑杀,算计。 看来慕容昊已经被人给盯上了,皇子身边的暗卫,虽然是自己的,是隐藏的,可在皇宫那个地方,是没有办法彻底隐藏,被隐秘的。慕容昊的暗卫忽然少了那么多,一定会被人给怀疑。 看着手里的信函,南宫凌面色难看。只是让他们没预料到的是,这其中竟然有慕容烨的影子。如果只是其中的一个皇子,还好处理些。可慕容烨此人,看似温和毫无威胁性,其实,却是极难对付的一个人。 不看其他,只看他是大元皇宫唯一仅存的王爷就能知道。一般新皇即为最先做的是除掉身边潜在的威胁。就如他无法容下南宫珉一样。 大元皇上在继位之时,连和他是手足的皇子都消失了,可慕容烨这个和他异母的皇子却生存了下来。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他无从得知,可从这却能看出慕容烨绝对是个不容小觑的之人,被他给盯上事情可真的变得有些棘手了, 飞虎站在一边看着南宫凌沉重的神色,眉头亦是皱的紧紧的,“主子,大元太子是何态度?” 南宫凌冷笑道:“他能如何?无外乎希望本殿担起来,以解他的燃眉之危。” “让主子都担起来,这不可能。”飞虎直接且理所当然,肯定道。 “其实也没什么好担的,夏侯玦弈是我皓月的人,他是怎么死的,等事情定了,还不是本殿一句话的事情嘛!”南宫凌的声音不知觉染上一抹胜券在握的自得。 飞虎听了眉头瞬时松开,“主子说的是,夏侯玦弈被大元皇子所杀,最大的致命点儿也就是怕引起两国的暴动,慕容昊被认定挑动引起战争的罪人,而被大元所不容。可如果这个前提不存在了,那,一切也都相安无事了。” 飞虎刚落,飞鹰忽然疾步走来,脸色很是凝重,“主子出事儿了。” 飞鹰话出,南宫凌的眉头皱起,“何事儿?” “夏侯玦弈被大元某位皇子所杀事件,今日京城忽然有人议论开来。” 此话出,飞虎大惊,“这么快?”飞虎说完,神色不定的看着南宫凌道:“主子有些不对劲儿,我们昨日才收到消息,怎么会今日就传到皓月了呢?如果不是有眼线在皓月,绝对不会这么快就能得知的。” 飞虎说着忽然想到什么,沉声道:“难道大元也有眼线在皓月。这消息是他们故意放出来的吗?是为了针对主子吗?难道已经察觉到,主子和慕容太子之间暗中联手之事了吗?” 飞虎说完,南宫凌直觉感觉不对,“如果是大元的人放出来的。那,能在皓月安插眼前,有这样能力的只能是大元皇宫的某个人。谋杀夏侯玦弈事件,他们最想利用的应该只是想拉下慕容昊罢了,绝对不会想引起大元和皓月的战争。毕竟,开战可是对谁都没好处。所以,本殿感觉应该不是大元的人所为。” 飞虎听了心里定了些,“如果不是大元的人传出来的,那谁是从哪里传出的呢?” 飞鹰此时开口道:“主子,关于夏侯玦弈被杀之事,属下听了感觉不是有人针对主子,而是在针对顾清苑。” “针对顾清苑?”南宫凌凝眉。 飞虎亦是一愣。 “是,京城之中有人说,夏侯玦弈之所以会被杀害,是因为大元的某位皇子在来皓月之时喜欢上了顾清苑。然,顾清苑却因为贪图伯爵府世子妃的位置,又迷恋夏侯玦弈俊美非凡的样貌,虚荣的心里作祟。所以明明已经对大元皇子相互表白的顾清苑,最后却因放不下夏侯玦弈。毅然的做出了背弃之事,狠心,决绝的把大元的皇子给踢开了。” “同时,顾清苑暗中还把一切都推到了夏侯玦弈的身上,对大元的皇子说,是因为夏侯玦弈不放她离开,她是不得已痴呆留下来的。” “因为,顾清苑的这些作为,让大元的皇子对夏侯玦弈含恨在心。继而在夏侯玦弈外出陵城的时候,就开始策划了谋杀之事,在夏侯玦弈回归京城的时候,才会决然的把他给暗杀了。” 飞鹰说完,飞虎惊疑不定,“如果这么说的话,这真的完全是在针对顾清苑。贪慕虚荣,贪权富贵,背信弃义,朝三暮四,不贞不诚,祸害夫命,这是要顾清苑的命呀!” “这样传下去,顾清苑就是被侵猪笼,也让人觉得应该的。”飞鹰神色不定道。 南宫凌听完眉头却是越皱越紧,沉声道:“大元的皇子来皓月的倒是有几个。可在顾清苑适嫁,又和夏侯玦弈牵扯的时间段,却只有慕容烨一个人皇子来到了皓月,这皓月的人基本都知道。如此,说是某位皇子杀了夏侯玦弈,几乎就是在明说,是慕容烨杀了夏侯玦弈。” 南宫凌说着,面色沉了下来,飞虎,飞鹰心里亦是一沉。 “如果这件事传到大元的话,传入慕容昊的耳中。你们说,他会产生什么样的联想呢?” “慕容昊一定会觉得,主子这是要过河拆桥,要摘清自己,把一切都推到他的身上去。”飞虎回应,面色凝重,“主子,如果是这样的话,一个弄不好慕容昊很有能被激怒,反过来针对主子。” “主子,这样一来可就问题可就严重了,对我们很不利呀!”飞鹰沉声道。 南宫凌眼里溢出阴冷之气,沉冷道:“飞鹰。” “主子。” “马上去查,这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多带些人过去,本殿要马上知道消息。” “是,主子。”飞鹰领命闪身消失在屋内。 “殿下。”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 飞虎听声,看向南宫凌,见他点头,才回应道:“进来。” 小厮走进来,看着南宫凌恭敬俯身,“见过殿下。” “起来吧!” “是。” “何事?” “禀殿下,皇子妃刚出去了。” “去哪里了?” “去伯爵府了。” 闻,南宫凌眉头紧皱,“知道去做什么吗?” “听皇子妃院里的丫头说,是去恭贺顾清苑有喜而去的。” 南宫凌听了眼睛微眯,静默片刻开口道:“本殿知道了,下去吧!” “是。” 小厮退下,南宫凌吩咐道:“找人去看着。” “是,主子。” 玦弈府 顾清苑坐在次位上,看着眼前一众人,静默不语。恭贺自己有孕!消息传的真快,有心之人还真多。 大皇子妃洪欣特别屈尊降贵的,组织了大家来恭贺她这个已什么都不是的妇人。而,因她身体不方便,大公主如主人般周到,热切的招呼着众客人。 洪欣身为皇子妃身份高贵,理所当然的坐在了主位上。 洪欣看着下首,眼里闪过沉冷。本以为今天来会看到一个悲苦,凄凉的顾清苑。可没行到,她和以往竟然还是没有太大的改变。依然平和,淡然,恬静!看着让人大失所望的同时,心里也更加恼火! 顾清苑她可真是够能冷情的,连夏侯玦弈的离世子都不能撼动她分分毫吗? “夏侯夫人,最近可还好吗?”洪欣轻笑道。 “谢皇子妃关心,妾身觉得还好。”顾清苑缓声回应道。 “嗯!那就好。最近发生太多的事情,本妃还真是担心夏侯夫人会撑不住呢!现在看来,你比我们大家想的还要坚强呀!”洪欣淡笑道,然说出的话,让人听着总是有那么一股莫名的味道,像是讥讽般。 洪欣话出,下面就有夫人符合道:“是呀!夏侯夫人看着真的很是不错呢!”说着略带惊奇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原因,臣妇看着夏侯夫人比起以往还胖了不少呢!” 夏侯玦弈亡,可她却胖了!就算是有孕,恐怕听着的人第一感觉的就是,她是如此的无情吧!讽刺的还真是不含蓄。顾清苑很是平静的分析着,感叹着。 看来她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落井下石而来的,也是为了揭她伤疤,给她伤口撒盐的吧!还真是有心了。 “吴夫人,你可太会说笑了。才两个月的身孕,身子是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的。我看夏侯夫人恐怕是胃口好,单纯的长了些肉罢了!”一位夫人笑容满面,很是热心的纠正道。 吴夫人听了,好似很是吃惊道:“是吗?我还以为是因为有身孕才会胖了呢!毕竟,夏侯世子才刚过世,夏侯夫人她如何也不会…。”话说到一半儿,吴夫人好像意识到失了,赶紧顿住,转头看着顾清苑歉疚道:“夏侯夫人抱歉,不小心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如此有心的不小心,表现的还真是不明显。 顾清苑轻轻摇头,垂眸不语。或许,现在她只要表现她的无助和伤心就够了。不需要说太多,也不想说什么! 看着顾清苑苦涩无依的恶样子,在坐的人不少会心的笑了。 顾清苑身边的凌韵眼里闪过阴冷之色,她们这是在明目张胆的欺负世子妃吗? 大公主看着顾清苑垂首恍惚的摸样,眼里闪过什么。脸上却扬起一抹伤心,心痛的牵强笑意,叹了口气,看着众人道:“今天谢谢众位来探望清儿。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大家多包涵。” “公主说哪里话!我们来这里就是想来看看夏侯夫人,看到她比以往还好,我们这心呀!可算是安下来了!”一位夫人接应,叹息,感慨道:“不过,夏侯夫人真是令人佩服!这事儿要是搁在我身上,我说不定早就倒下了,说不定连随着一起去的想法都有了,哪里还会把自己养的这么胖胖的。” “呵呵…夏侯夫人本来就不是一般人。我们呀!只有仰望的份儿!可是比不了的。” “这倒是!” “要我说,还是如夏侯夫人这样的好。看她过的很好,夏侯世子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不是!” “是呀!还是这心宽,易忘的人好。要不然,想想曾经夏侯世子对夏侯夫人那疼如心尖的宠爱,就是我都觉得难以承受呀!”一位夫人说着不由拿起手边的帕子,按了按眼角,很是伤心的样子。 “想想可不是,要说这京城之中谁最疼爱妻子,那可非夏侯世子莫属了呀!哎!现在夏侯世子没了,夏侯夫人能撑住真是不容易呀!” “可不是…” 洪欣坐在主位上看着顾清苑垂首沉默的模样,端起手边的茶,轻抿了一口,遮住嘴角上扬的弧度。这感觉还真是不错。 顾清苑神色间是满满的沉痛,可眼底却是静怡一片。如果只是想用这些话来打击她。想看她痛哭流涕的样子,那么,她们还真是要失望了。 大公主看着顾清苑安静的样子,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这些人来到了这里,要做的就是说这些无用的废话吗?如果是,她还真是要失望了。顾清苑此人,可不是这些闲碎语就能被打倒的。 顾清苑听着,觉得她们该说的也差不多,她也差不多听够了。是该离开了。想此,顾清苑起身! 顾清苑的动作,让洪欣拿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眼睛微眯,想离开吗?她可不会同意,重头戏还没开始,她可不容她就此离开。 顾清苑起身,刚欲张口。 洪欣身边的一个嬷嬷就先一步开口道:“其实,要我说夏侯夫人能撑下来,不知道是否和老奴今天来时,听到的一个传有关!” “传?什么传?”有人赶紧问道。 嬷嬷听了惊讶道:“你们没听说吗?” “是和夏侯夫人有关的吗?如果是,我倒是听说了几句,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话?还该不该说?如此神秘…” “其实,也不是神秘,就是觉得说出来,担心夏侯夫人会不高兴。” 顾清苑站在那里,看着挑眉,又要开始新一轮的你唱我和了吗? “哎呀!听说了什么还是赶紧说出来吧!如果是好的,正好让夏侯夫人高兴一下。如果是不好的,也好让夏侯夫人防备一下,事情既然已经出了,还是早知道的好。你说呢?夏侯夫人!” 顾清苑听了,淡淡道:“刘夫人有心了,不过,我并是太想知道。” 顾清苑直接的拒绝,让刘夫人的僵了一下,脸色也瞬时沉了下来,“看来,我的好心是被人给当成驴肝肺了。” “夏侯夫人你这样可是太不应该了,人家也是一片好意不是。是担心你才会如此的,你这样可是太不讲情面了。” “是呀!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呢!” “或许,我们今天一片好心过来探望,在人家的眼里却并不喜欢,说不定还以为我们是存心来找茬的呢!” “两位夫人,你们不要生气,我看夏侯夫人不想听。不是因为误解你们什么,而是因为她或许已经听说过了,所以才不像再听一遍。”那位声称听说了几句的夫人,莫测道:“毕竟那些话,对于夏侯夫人可不是什么好听之呀!” “不是好听之,这么说夏侯夫人是在心虚,还是在特意的回避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应该让大家知道。正好夏侯夫人在这里,也给她一个为自己辩解的机会不是。省的以后我们在外面听说了,还误会她什么。” “是呀!说吧!有些事情那是隐瞒不了,也是逃避不了的,早些知道的好。” “是吗?如此那我应各位夫人的要求,可就说了!” “说吧!说吧!” “其实,是这样的。今日来的时候,在路上忽然听到不少人在议论说…说夏侯公子之所以会丧命,都是夏侯夫人害的…” 此话刚出,此起披伏的惊呼声随之而起。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顾清苑。 大公主神色一顿,脸上满是惊骇,心里也不不由的惊骇不已。 顾清苑挑眉,看来不是落井下石的,而是来讨伐自己的! “夏侯公子是夏侯夫人害死的?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赶紧说,这不清不楚的,听着我冷汗都出来了。” “我也是呀!妻子害死了自己的丈夫,这太可怕了。” “你们不要想的太可怕,其实在我看来,夏侯夫人应该也不是有心的吧!毕竟,当初面对那样的选择实在是太难了。” “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在一年多前,大元的某位皇子来到了皓月,而那个时候见到貌美如花的夏侯夫人,当时就心动了,然后就…。” 飞鹰曾跟南宫凌禀报的话,这位夫人以添油加醋,无限扩大的转述了一遍。在她的口中简直成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而夏侯玦弈成了一个无比可怜,冤枉而被她虚荣所拖累,而丧命的无辜可怜之人。 一个凄厉讲完,所有人看着顾清苑,眼里均是显而易见的,极致的不齿,嫌恶,唾弃。 顾清苑在她们的眼里已经成为了一个绝对难容之人,那憎恶的目光,就算是顾清苑这时被凌迟,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有的已经摸起了眼泪,为夏侯玦弈不值而哭泣! “顾清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不知廉耻到如此地步,这世间有你这样的女人,真是一种耻辱。” “是呀!怪不得夏侯公子死了,她还能过的如此之好。想来心里根本就没有人家吧!” “这还用说,一定是如此。” “像她这样的女人就是被侵猪笼都不为过。可她却还有脸活着。” “恬不知耻到如此程度,夏侯夫人当算是第一人。” “我看这样的女人还是早点让她消失的好。” “消失的好…” 一众夫人说着,群情激奋,心情激动之下,不少人已经站起来,向顾清苑走来,谴责的目光中,带着某种阴沉。 大公主看着手不由紧张的攥了起来,好戏终于开始了。 洪欣也已经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等着精彩的一幕出现。 凌韵挡在顾清苑的面前,森冷的看着她们,眼里满是戾气,阴沉道:“谁若敢再上前一步,我就废了她。” 凌韵话出,向前之人脚步顿了一下。然而,也就一瞬间,就继续向前,还出讽刺道:“哎呀!一个丫头竟然也敢如此的嚣张,顾清苑教出来的丫头,果然不一样呀!”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主子都是没心没肺,冷血无情的,奴婢自然也是无法无天的啦!” “这样的奴婢就该马上发卖了。” “说的对!” 麒肆从老侯爷的院中回来,看到就是这么一幕。刹那,眼里涌现杀气!面色沉冷,拍手,大声道:“来人!” 出声瞬间,百名暗卫瞬间出现在顾清苑的身边,强悍,铁血的煞气,瞬时笼罩整个院子。气氛陡然一变。所有人的脸色遂然一变。大公主神色不定。洪欣的脸色沉了下来,看着顾清苑历声道:“夏侯夫人这是要动手吗?” 顾清苑淡漠的看着洪欣,淡淡道:“如果各位夫人想,本夫人亦完全不反对让暗卫和她们切磋一番。” “放肆,顾清苑你太大胆了。” “放肆?大胆?呵呵…以前有人经常这么说。而这也是我仅有的美德了!特别在这种性命堪忧,安危受到威胁时,我更是不介意让这些美德发挥更加彻底一些。”顾清苑轻笑,完全无惧无畏道。 “顾清苑你…。”洪欣咬牙,心里涌现极致的愤怒,她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违抗自己,真是不知死活。 奶娘看洪欣受气,一个箭步走到顾清苑身边,嘴里怒斥,“不知死活的贱人,竟然敢这么对皇子妃不敬!该打!”说着,抬手就向着顾清苑的脸颊挥去。 然,胳膊刚抬起来,人就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一只手抱着刚抬起的那只胳膊,猛然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所有人愣住,发生什么事儿了?洪欣怔住,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大公主眼睛微眯。 凌韵拿剑的手顿住,眉头皱起!顾清苑挑眉,看了一眼凌韵刚出鞘的利剑!还未动手,怎么就倒下了呢! 刚想,一个声音响起,顾清苑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各位夫人不是来探望夏侯夫人的吗?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呀!这,探视的方法怕是不合适吧!”南宫珉缓步走来,一脸温和的笑意,然,看着被围攻的女子,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看到南宫珉,大公主的眉头皱了起来。所有夫人和下人赶紧俯身,见礼,“臣夫见过五皇子。” 南宫珉却好似没看到也没听到一样,抬脚走到顾清苑身边,看她无恙。才转头看向一边的洪欣,轻笑道:“皇嫂,这奴才当着你的面动手打人,你也不管教一下,可是不太好呀!传出去可是会影响你的贤德的名声呀!” 洪欣看着南宫珉,面无表情道:“皇弟误会了,实在是夏侯夫人她…” 洪欣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南宫珉忽然抬脚,对着倒在地上痛呼,呻吟的奶娘,猛然踢过去! 一脚下去,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嚎叫,奶娘瞬时飞了出去,又水润落底,激起大片尘灰,空中还带着一抹血红飞溅四周。老婆子卷曲一团,哀嚎不见,只留几不可闻的呻吟。 南宫珉忽然的举动,把所有的人都镇住了,同时心里惊疑不定,五皇子这是什么意思?是要给顾清苑撑腰吗? 洪欣惊愣过后,脸上满是冷怒之色,“五皇弟,你这是何意?” 南宫珉挑眉,无辜且单纯道:“替皇嫂教育奴才呀!皇嫂不高兴吗?” “五皇弟,你不问缘由,不明是非。就如此莽撞行事,实在是太过分了。”洪欣沉声道。 “皇嫂是说我做错了吗?如果是,那我在此向皇嫂赔礼了。”说完不等洪欣回应,转头看向顾清苑,温和道:“夏侯夫人,本皇子看你脸色不是很好,还是进去休息一下吧!这里太乌烟瘴气了,对孩子影响可是不好。” 顾清苑听,颔首,恭敬道:“五皇子说的是,小民是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了。” “去吧!去休息吧!这里有你婶婶帮忙照应着,一定不会出任何问题的。”南宫珉辞温和,可却带着一股诛心的味道,看着大公主道:“刚才皇姑不久照应的很好吗?” “五皇子过了,本宫不敢当。”大公主心里溢出冷色,面上却是丝毫不见任何异样。看来南宫珉是站在顾清苑这边的了,真是出人意料呀! 洪欣看顾清苑就这样准备离开,如何能甘心,历声道:“顾清苑,你给本妃站住!” 而顾清苑却是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往前走去。 洪欣看此,眼睛冒火,脸上染上戾气,“来人,把她给本妃拿下。” “是,皇妃。”几个护卫向着顾清苑冲去。 麒肆费飞身来到顾清苑身边,沉声道:“杀!” 一字出,暗卫动,人影晃动,手起剑扬,手落血色飞溅,连对决都无,连哀嚎都未有。再看,洪欣的几个护卫就已经倒在血泊中,人头两分家。 如此血腥,残暴的情景,让那些用惯了阴招的夫人,脸色瞬间惨白,立时尖叫了起来。 大公主看着心里亦是忍不住一禀,洪欣眼眸睁大,眼里满是惊骇之色,他们竟然敢,竟然敢把自己的人给杀了。他们竟然敢… 顾清苑停下,转身,看着脸上满是震惊之色的众位夫人,扬眉,轻笑道:“麒肆!” “主子!” “如果在场的夫人有不满意的,谁若提出异议,就把她一并送走吧!” “是,主子,属下明白!”麒肆恭敬应声,手中长剑瞬时而出,冰冷,嗜血的亮光,让所有人都心里一颤!顾清苑她真是疯了!竟然敢如此毫不掩饰的,大肆杀人! 心里惊惧,可有人却是偏偏不信那个邪,亦无法认忍受这样的憋屈,刚烈不屈的愤然站了出来,看着顾清苑怒吼道:“顾清苑,你真是太无法无天了,你害死了自己的丈夫,这个时候竟然还要杀了我们,你…。呃…。” 叫器的话未说完,人遂然倒地,眼眸中还带着未消去的怒火,可气息却已全无。麒肆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尸体,长剑带着一抹血红。冰冷道:“不知死活!” 麒肆这一举动,这次是真的把所有的人都吓傻了,竟然真的杀了,真的杀死了,不是在吓唬她们,是真的,是真的取性命…。 血红的洗礼,让她们也开始明白,这不是梦,更不是虚幻,而是真的,她们真的可能随时没命…。彻底明白的刹那,刚还心存不信,不以为然的夫人们,脸色瞬时刷白,浑身发颤,有的已经承受不住瘫坐在地上了。 看着那死去的人,洪欣倒吸一口冷气,他们竟然杀死了她的娘家嫂嫂! “顾清苑你竟然敢…。” 顾清苑抚着小腹,看着洪欣轻笑道:“皇子妃娘娘,如果你们想要我命。那么,我亦是完全不介意,亦一定会让你们和我一起共赴地狱!所以,以后在动手之前最好三思而后行。” “顾清苑你…。” 南宫珉看着疾步走来的人,脸上扬起笑容,“大皇兄来了呀!” 南宫珉话出,洪欣迅速转头,看到向这边走来的南宫凌眼睛大亮,心瞬时定了下来,那种无所依的感觉消失,整个里立时平静了下来,阴狠的看了一眼顾清苑,冷冷一笑,等下一定要她好看。 所有的夫人看到南宫凌来了,眼里都盈出喜色,太好了!大皇子来了,她们不会死了!不会死了!看顾清苑在大皇子面前,还敢不敢嚣张! 南宫凌走到宴会场,顿住脚步,看着眼前的情景。抬眸,看向顾清苑,看着她清冷,淡漠,波澜不惊的神色,眼眸微缩! 洪欣站在那里,本以为南宫凌到来第一要做的就是先看她是否安好!然,让她没想到的是,他第一个看的竟然是顾清苑! 此举,让洪欣脸色大变,刚才的惊惧,憋屈,再加上现在南宫凌此时的举动。洪欣再也忍不住,眼泪喷涌而出,呜咽道:“夫君,你真的就看不到我吗?” 听到洪欣的声音,南宫凌抬眸,看着她委屈,屈辱的表情。南宫凌的眼里闪过杀气,传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她!愚蠢之极的女人…。 “殿下,刚才顾清苑那个贱人她要杀了我们,她…啊…。” “啊…。” 一句告状的话未说完,人已被斩杀!而这次出手的人不是麒肆,而是南宫凌身边的飞虎! 此举,让本已松了口气的夫人们,心再次提了起来,且更加的惊惧!惶恐!此时,她们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已经完全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为何都要护着顾清苑。五皇子如此,现在连大皇子也这样。这…。 大公主此时也被镇住了!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吗? 洪欣嘴巴张大,眼泪停在眼眶里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宫凌,他在做什么?这是的当着自己的面护着顾清苑吗?他…。 “飞虎!” “主子!” “把这些都给我带回去!” “是,主子!”飞虎领命,抬手,身边的护卫立刻上前,毫不迟疑的把那些怔愣中的夫人们带了出去。 只是片刻,院子里便空了下来。亦更急的沉静。 顾清苑看了一眼院子里剩下的几人,淡淡道:“麒肆!” “主子!” “送客!” “是!” 听到顾清苑的话,南宫凌眼眸微眯。 南宫珉很好脾气道:“夏侯夫人保重,在下告辞!”说完,对南宫凌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大公主什么也没说,无声离去! 院中瞬时就剩下南宫凌,洪欣两个主子! 南宫凌未看洪欣一眼,只是对着飞虎吩咐道:“把这里清理干净!” “是,主子!” 洪欣闻,眼里闪过恨意,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意,“殿下这是在给顾清苑收拾烂摊子吗?” 对于那带着质问的话语,南宫凌就像是没听到似的,看飞虎行动,南宫凌转身离去! 洪欣看南宫凌竟然无视自己至此,心口发颤,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抬脚向南宫凌身边跑去,靠近,伸手,拉住南宫凌的长袖。然,刚碰触到南宫凌的胳膊,人就被甩了出去。 重重的甩在地上,洪欣有瞬间的眩晕。而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南宫凌沉冷,带着杀气的眼眸! ------题外话------ 抱歉未写到,大概还有三千字,写不完了!今天晚上我会赶出来,明天早上一早就能看到,求谅解!哎…。 章节目录 第253章顾清苑危夏侯玦弈归 > 所有人离开后,凌韵看着顾清苑赶紧道:“主子你还好吗?” 麒肆亦担忧的看着顾清苑! 顾清苑看着他们,苦笑道:“好像不是很好!” “奴婢为你把脉!” “可是哪里不适吗?” 两人一异口同声道。 顾清苑摇头,轻笑道:“我饿了!” 顾清苑话出,麒肆心里溢出一声长叹。凌韵心里一松,赶紧道:“奴婢让兰芝准备吃的给主子去。” “好。” 凌韵离开,顾清苑看着麒肆道:“这次的流可是和洪欣有关?” “是,属下还没彻底查探清楚,不过,已经发现了大皇子妃身边人的影子。特别看她今天对主子的敌意,想来很大的可能应该就是她谋划的。”麒肆冷声道。 顾清苑听了淡淡道:“洪欣为了那莫须有的事情针对于我,以为那些流是对我最好的羞辱,会成为我致命的所在。可她如何也想不到,她一不小心可是碰到了南宫凌忌讳之事情了。凭着南宫凌的性情,洪欣的日子一定会过的很精彩吧!” “恶人自有恶人磨,心肠如此歹毒,活着都是一种罪。”麒肆声音带着隐忍的愤恨道。 顾清苑听了,摇头,叹息!如果夏侯玦弈在的话,麒肆就不会隐忍,那些在场的夫人恐怕死的就不会只有两个,而是所有了吧!只是现在形势所迫,他亦不得不忍之。这对他这样畅意之人也是委屈吧! “麒肆,关于流的事不要再查了。大皇子应该会处理的很好。” “属下还真是想查到大皇子府去。”麒肆磨牙道。 顾清苑轻笑,看来麒肆心里真的压着很大的火气呀! 麒肆说完,眼里溢出挫败,其实他明白就算是查到了大皇子妃,现在也不能拿她如何,查到了,确定了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这些流皇上听了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麒肆皱眉道。 “皇上听了应该很不高兴吧!不过,暂时性命应该无忧!”顾清苑淡淡道:“而且,如果还能让人传召我,面见我的话。就证明,皇宫现在的形势还没到那紧要的关头。可,怕只怕南宫凌他不想让皇上见我,担心我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而,皇上也已经到了有心而无力的程度了!如果是那样,可就真的不会平静太久了。” 麒肆听了,神色凝重!如果南宫凌得到了那个位置,主子该如何是好? 顾清苑吃过饭,也并没有看到皇宫那边有任何的消息传来,连一丝动静也没有。那时,顾清苑就知道,有些事情是真的已经迫在眉睫了。 顾清苑抚着已经有些突出的小腹,叹气:男人准备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她真的感觉有些累了! 不过,怀孕两个月肚子有这么大吗?想着,顾清苑眉头皱了起来,眼里溢出担忧,抬眸看着凌韵道:“凌韵,你觉不觉得我的肚子好像长的特别的快!才两个多月就已经凸出来了,孩子真的长这么快吗?这样,是正常的吧!” 看着顾清苑惊疑不定的担忧模样,凌韵眼神微闪,神色间出现一抹犹豫不决。 而顾清苑看着凌韵欲又止的样子,心瞬时沉了一下,抚着肚子的手紧了一下,眼眸紧缩,静默了一下,开口道:“凌韵,关于孩子的事情我不希望你隐瞒我。”说着顿了一下,低头看着小腹,平静却带着一抹酸涩道:“如果他有什么不适,我希望能现在知道,那样才能早早的做些什么,能佑他多一些恢复的可能。” 凌韵听了顾清苑的话,明白她是误会了,不过,也因此让她真正的明白,主子是如此全心的爱着肚子里的孩子,就算他有什么不好,有什么缺陷,主子亦从未想过一丝舍弃之意。 凌韵敬重的看着顾清苑,柔声道:“主子,孩子很好。” 闻,顾清苑瞬时抬头,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喜悦,“真的吗?” “是,小主子很好。” “那就好!”顾清苑真的感觉松了口气,而后有些疑惑道:“那你…。’ ”不过,关于小主子,奴婢确实隐瞒了主子一些事情。“凌韵开口,坦诚道。 ”是什么?“ ”奴婢现在从主子的脉搏能清晰的探测出,主子肚子里应该有两个孩儿。“ 凌韵话出,顾清苑猛然起身,眼眸睁大,第一次如此惊骇,”你…。你刚刚说,两个?两个孩子?“ ”是,开始的时候脉象不是太清楚,奴婢也担心主子压力太大,所以,前些子没敢禀报主子,还请主子赎罪。“ 顾清苑听了摇头,只是神色有些怔忪,呢喃道:”肚子里面竟然住了两个孩子?两个…。“呢喃之后,眼里是恼,可更多却是喜,”夏侯玦弈这个混蛋,真是可恶至极呀!“ 凌韵第一次听到顾清苑骂人,而且还是骂主子,不由瞪大了眼睛,惊讶不已。 然,却看到顾清苑骂完,有开心的笑了起来,眼里带着一抹水润,”不过,这样真好,真好…。“ ”是,主子福气好才能一次孕有双胞胎,不过,主子以后恐怕会很辛苦。“ ”怀孕哪里有不辛苦的!怀一个也是辛苦,现在多辛苦一些,一下就有两个,很划算,很划算!“顾清苑说着,脸上带着满满的自得,开心道:”凌韵,我是不是很厉害?过不了多久,世上就会多两个新的生命,还是和我血脉相连的生命,我真的觉得很高兴。“ ”是,主子很厉害。“凌韵点头,可眼里却带着一抹酸涩,如果这个时候世子爷在主子的身边该有多好! ”不过,现在有两个了,我是不是应该再多吃些,那样才能确保他们能长的很好!“ ”主子不必太勉强,感觉饿了就吃,饱了就停下就好。“ 如果是最开始,凌韵一定会会说是!可现在,她却不想那么说!这段日子,看着顾清苑为了孩子而吃,努力吃饭的模样,莫名觉得很是心酸! ”嗯!我知道了。“ 大皇子府 洪欣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眼前白色的幔帐,神色呆滞,眼睛却是不停的留着眼泪。她实在不懂,她的人生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懂! 自己的丈夫竟然对着一个人妻,且还怀着身孕的女人爱护有加。可对自己这个正牌妻子,却是厌弃,嫌恶的很。甚至还…。洪欣想着眼泪掉的更凶,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在玦弈府时,在她想要拉住南宫凌之时,却被他决然,冷酷的给推开了,那是一种决然的拒绝,绝对的厌恶。 而如果当时她没看错的话,在她倒地眩晕的瞬间,她清楚的看到了她丈夫眼里的杀意!是,就是杀意!多么可笑,多么可悲,她的丈夫对她厌恶到了,想杀掉她的程度! 呵呵呵…。这世上的女人还有比她更加可悲的吗?她甚至比顾清苑还要悲惨,顾清苑她虽然没了丈夫,可她曾经却是得到了夏侯玦弈真心的疼宠! 可她呢!她有丈夫,可却是一个想让她死的丈夫!谁更加可悲,谁更加可笑?就是她…。、如此,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的好…。 洪欣念头刚起,就听到门口响起丫头请安的声音,”奴婢见过洪老夫人。“ ”嗯!起来吧!“ ”谢洪老夫人。“ ”你们皇子妃可在里面。“ ”在,洪老夫人请进。“ ”嗯!“ 对话落,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片刻,洪欣就看到一个丫头带着自家祖母走了进来。 ”皇子妃,洪老夫人来探望你了。“丫头恭敬禀报道。 洪欣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她疼爱有加的主母眼泪掉的更凶了。眼里满是大片大片的委屈,屈辱,和悲伤。 洪老夫人看洪欣这个样子,眼里闪过什么,可脸上却无太大的变化,只是淡淡道:”我跟你们皇子妃有话要说,你们都先退下吧!“ 听洪老夫人令,屋里的丫头没有迟疑,齐声称是,恭敬退了下去。 屋里瞬时就剩下洪欣,洪老夫人两人。 看着洪老夫人,洪欣呜咽开口,”祖母…。“然,刚开口就被洪老夫人冷酷,冰冷的话语给镇住了。 ”为何哭,是因为害死了自己的嫂子,心里觉得难以承受而哭吗?“ 洪老夫人话出,洪欣眼眸睁大,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祖母不是来给自己抱不平的,而是来给责问自己的吗?想此,洪欣本就委屈之极的心里,添了一抹不能承受的哀痛,还有怒火! ”祖母,是来向孙女问罪的吗?“洪欣声音也沉了下来,带着一股爆发的意味,冷笑道:”说我害了嫂子。祖母怕是弄错了一件儿,嫂子不是我害死的,是顾清苑害死的,是她!这当时可是很多夫人都看到的,所以,祖母如果有火,有气,有恨可以去找顾清苑,孙女是那可怜的无辜之人,更受不得这样被冤枉的罪名。“ 洪欣话出,洪老夫人的眼里满是失望,”看来,以前我看你稳重,大气,才艺无双!所以在洪家那么多子孙间,我特别的看重你,就是觉得你一定是个会成大气的,可是现在看来,我想错了。你一个没受过委屈,不知道忍让和隐忍的人,如何能成的了气候!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无知,愚蠢到如此地步。“ 洪老夫人一番结论,听到洪欣的耳朵里简直就是诛心之。人猛然从床上做起,看着红老夫人,眼睛爆红,”祖母,你现在也开始厌弃孙女,看不起孙女了吗?孙女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洪老夫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洪欣恼怒,暴跳如雷的样子,冷笑懂啊:”我倒是想高看你一眼,可你自己看看你做的是事情,那件是给自己长脸的,是给洪家长脸的。“ 洪老夫人沉声道:”你身为皇子妃,你就好好管好你后院,伺候好大皇子就好。可你呢?却偏偏要去碰触那个已经死了丈夫,跟你并无太大联系,亦不就会威胁到你的顾清苑!“ ”顾清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清楚,对她不是不了解,你该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个可以随意拿捏,任由你捏扁滚圆的人。她是个聪明的,城府极深之人,且还是个狠辣至极的女人。你想和她对上,一个弄不好就会被她给狠狠的反咬一口。“ ”京城之中跟她作对的人不少,想算计她的也不少,可最后结果如何,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连那些地位比你高的人都毁在她的手里了,韦家更是全族覆灭!就这样一个人,她不来沾染你,你却还眼巴巴的主动凑上去和她斗,想跟她主争个高低嘛!证明自己有多了不得吗?“ ”还是觉得,她没了可以依靠的丈夫,就会人为所欲了为了。你就可以借着她的威风一把了吗?“ ”可结果呢?你却是大大的丢了个脸。还害的你嫂嫂丧命,更是拖累的整个洪家被大皇子怪罪!就是你自己,恐怕也是被大皇子给厌恶了吧!这就是你和顾请斗的结果吗?偷鸡不成蚀把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是对你能力最好的说辞。“ 洪老夫人毫不留情,更是不留一丝颜面,保留的话出,洪欣差点儿晕了过去,心口剧烈的喘息着,无法接受的看着洪老夫人道:”祖母,孙女在的眼里就这么的不堪吗?还有,祖母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清楚。你就这样说孙女,对孙女不公平。“ ”你可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吗?你更不知道,我对上顾清苑根本就不是无缘无故的,而是有缘由的,她…。“ 洪欣的话未说完,就被洪老夫人给打断了,”你为何对上顾清苑,我从你那个奶娘的口中都已经知道了,你不需要再重复一遍。我也不想再听一遍。“ ”祖母你真的知道吗?你真的清楚吗?如果都都知道,为何还要说出刚才那些话?“洪欣不敢置信道。 ”我都知道,知道你在顾清苑的面前是如何的自卑,知道你对她如何的羡慕,不服,嫉妒。所以,才会做出这样愚昧的事情的。“洪老夫人冷声道。 洪老夫人话出,洪欣就如被针刺般,厉声道:”我没有羡慕她,更没有嫉妒,不服,我只是在生气,气她的不知廉耻,气她明明就已经是个残花败柳,却还无知,无耻的勾搭我的夫君,是她先挑衅,无视于我,不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我才会…。“ ”洪欣,你是我的孙女,从小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我什么样的性子,我清楚的很,你一张口那句是假话,那句是真话我一听便知!所以,这样欲盖弥彰,为自己找托词的虚假之话还是不要说了。我还没糊涂到被你忽悠,牵着鼻子走的地步。“洪老夫人面色淡漠道。 洪欣听,脸色紧绷,嘴巴紧抿:”祖母这是不相信孙女所说的话了。“ ”我信不信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今天来这里是告诉你一件事。“洪老夫人看着洪欣,几不可闻道:”你这次做的事,完全伤不到顾清苑分毫,但是,却给大皇子惹来了极大的麻烦。所以,如果你聪明的话,就给我闭上嘴巴,收起这副委屈的可怜相,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听,对大皇子不要提出一句疑问,更不要探究,听计从,默默无闻的活着。“ 洪老夫人说完,看着洪欣震惊,不明,不能接受的样子,沉冷道:”洪欣,你最好记住我的话。如若不然,你离死就不远了。要是你再敢乱说一句,再敢乱动一下,谁都救不了你,也没有人会救你…。“ ”洪家差点儿因你而毁,大皇子差点儿因你而前功尽弃,如此,你就算是死了,也是死有余辜,现在,还能喘口气,已是大皇子极大的仁慈,也是洪家最后能为你做的。你好之为之吧!“ 洪老夫人一番话出,洪欣顿时瘫坐在床上。 洪老夫人看着洪欣摇摇欲坠,无法承受的样子,眼里没有一丝怜惜,极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心里却开始思量,洪欣是已无法再得到大皇子的看重了,或许,洪家应该重新挑选一个人过来,保住洪家女子在皇宫该有的尊贵和地位了。 …… 流之事刚开始,可转眼却已经平息,如一阵微风,很多人都还未察觉到,就已经消散了。 顾清苑知道后,淡淡一笑,大皇子那双手是真的快要遮住这块天了。 凌韵走进小花园中,看着正在晒太阳的顾清苑,走进她身边轻声道:”主子,五皇子来了。“ 顾清苑听抬眸,看着南宫珉拿着一团花花绿绿的玩偶走了过来。看到那些东西,顾清苑挑眉! 南宫珉走到顾清苑身边,自然的在她旁边坐下,扬了扬手里的玩偶,微笑道:”好看不?“ 顾清苑伸手拿过一个,看着栩栩如生的面人儿,点头,轻笑道:”好看!“ 听顾清苑说好看,南宫珉笑开,”本来我是想给你买些好吃的过来的,可我不知道你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怕买错了,所以没敢买。就买了这个让你解解闷,也算是送给孩子的礼物,我看外面小孩子都很喜欢这个。“ 送给孩子的礼物!听到这句话,顾清苑眼里闪过柔和,”嗯!他一定也会喜欢,谢谢你!“ ”不用谢,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南宫珉笑道。 顾清苑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叹息,第一个送给她孩子礼物的竟然是南宫珉! ”最近还好吗?“ ”嗯!还好!“ ”那就好。我记得以前在外面,看到有的妇人怀孕都是吐的不得了。“ ”每个人不同,我可能还没到时间吧!“ ”是孩子很乖!或许他是因为心疼你,所以才会那么安分的。“ ”呵呵…。五皇子知道的真多。“ ”因为看过很多。“ ”看过很多孕妇?“ ”不…。不…。我哪里会看过很多孕妇,是在外面久了,所以多少知道些。“南宫珉忽然有些羞汗道。 看着南宫珉忽然无措的样子,顾清苑不由轻笑出声。 看着顾清苑笑颜如花的样子,南宫珉有一瞬间的怔忪,不过瞬间就恢复自然,挠了挠头,跟着扬起一抹憨憨的笑意。 祁逸尘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邪魅的桃花眼眯起来。南宫珉? 南宫珉笑着,忽然感到一抹冷意,迅速抬眸,看到站在不远的祁逸尘后,眼神微闪。脸上却是丝毫不见波动,淡笑道:”祁御医来了。“ 顾清苑听,转头,看到祁逸尘浅浅一笑。 看着顾清苑的笑脸,祁逸尘收敛眼里的神色,淡淡的看了南宫珉一眼,抬脚向着顾清苑走来。 走到顾清苑身边,柔声道:”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嗯!还好!“ ”来,我给你诊下脉搏。“ ”好!“ 顾清苑很是配合的伸出手腕,让祁逸尘探脉。 南宫珉看着祁逸尘对自己完全无视的样子,脸上的笑意加深,刚才他看自己的那一眼,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警告吧!警告自己离顾清苑远些吗?呵呵…。 顾清苑看着祁逸尘诊着,眼眸忽然睁大,看着顾清苑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顾清苑看着,轻笑道:”我很了不起吧!“ ”是,清儿很了不起。“听了顾清苑的话,祁逸尘就知道,清儿已经知道肚子里是两个孩子了。此时,祁逸尘亦没有了刚诊出顾清苑怀孕时的恼火,不甘了。现在他的心里是满满的激动,还有心疼! ”孩子很好,要好好保重身体,知道吗?“祁逸尘温和道。 ”嗯!我知道。“ ”要多吃饭,多活动,不要太懒散了,知道吗?“ ”我有多吃饭,我也有活动呀!“ ”没见你动弹几次,要多走动。“ ”我有!“ ”以后万一腿肿了,想动弹可就辛苦了。“ ”会肿?“ ”不一定,但是你身体重,很可能会。“ ”脸也肿吗?“ 祁逸尘:…。”你在意?“ ”知道要变成猪头,我还真有点儿在意。“ 祁逸尘听了瞪了她一眼,”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好!我知道了。不过,祁御医你越来越像女人了。“ 祁逸尘听了咬牙,”我哪里像女人了?“ ”脸蛋呀!越来越漂亮了。“ ”闭嘴!“ ”开玩笑,开玩笑,其实是嘴巴,越来越啰嗦了!“ ”顾清苑…。“ ”哎呀!我有些饿了,我去找点儿吃的去。“顾清苑说着起身,疾步走开来。 那副明显落荒而逃的样子,祁逸尘眼里闪过无奈,可看她匆忙的脚步,沉声道:”你给我慢点儿,不知道小心点儿吗?“ 祁逸尘说完就看到顾清苑的脚步瞬时缓了下来。 祁逸尘看着叹了口气,真是让人不放心! 看着祁逸尘的表情,还有他对顾清苑辞间的关怀,南宫珉的眼里闪过什么,轻笑道:”祁御医和夏侯夫人好像很熟稔。“ 听到南宫珉的声音,祁逸尘转头,看着他,冷冷道:”五皇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话祁御医说好像不合适。“ ”你来更不合适。“ ”可,只要她觉得合适,我就会来。“ 祁逸尘听了眼里闪过冰冷之色,却什么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南宫凌看着祁逸尘的背影,脸上笑意消失,感情化为守护了吗? …。 两个月过去了,京城的并没有太大的动静,可有东西却在不知不觉间,好似顺其自然的发生着改变。 比如,皇上因夏侯玦弈忽然离世,深受打击,承受不住一下子病倒了。宫里的御医逐个为皇上探脉,诊治,每日各种精贵,稀有的药石,补药连续不断的送入皇上的口中。 然,遗憾的是皇上的身体却是时好时坏,不见痊愈!现在两个月过去,皇上身体竟然开始每况愈下,连清醒的时间都越来越少了,更别提上朝,主持朝政了。 可,国家大事儿却不能耽搁,总是要有人来主持的。继而,皇上病重之下,大皇子南宫凌理所当然的开始替父执掌皓月的朝堂! 大皇子温和,歉让,可处理朝政却是游刃有余,凡事到了他的手都能处理的妥妥当当的。这让朝堂上那些大臣对大皇子很是信服,更是赞誉有加。两个月过去,凡事上折子请示大皇子,在他们的心里已经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而皓月的新皇是谁,每个人的心里也是心知肚明了。现在所差的不过就是那最后一道程序罢了! 不过,听说皇上立储君的圣旨已经下了。就等待一个好的日子,来宣召了! 皇后寝殿 皇后看着愈发有王者之气的儿子,很是欣慰,感叹道:”本宫熬了几十年,现在终于要等到这一天了。“ 南宫凌看着皇后温和道:”以往的日子,让母后受苦了。“ ”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看着你走到这一步,本宫就是受再多的苦都值得了。“皇后感慨道。 ”以后儿臣会好好孝敬母后的。“ ”吾儿有心,母后很开心。“皇后按了按眼角,感动道。 南宫凌看着皇后垂泪的样子,眼里闪过一抹淡漠之色。 擦拭过眼泪,皇后收起手帕,问道:”皇儿,有件事母后想问你一下。“ ”母后请说?“ ”本宫听说南宫珉和顾清苑好像走的很近,有这回事儿吗?“ ”南宫珉最近是和玦弈府来往的频繁了些。“ ”是吗“竟然和顾清苑走的近,看来他是不想助你这个皇兄了。如此还是把他早些安置了吧!跟那个女人走的近,早晚会惹出幺蛾子。”皇后凝眉带着不喜道。 “嗯,儿臣自有分寸,母后就不要费心了。” “本宫就是担心他碍了你的事儿。还有,顾清苑皇儿不准备除掉她吗?她可不是个省心的,特别肚子里还怀着那个人的种,更是早点儿除掉的好。” “嗯!儿臣知道了,不会留她太久的。” “皇儿,如果你不好做的话,就让母后来做吧!” 皇后紧追不停的询问,还有那强硬之态,那南宫凌的眉头不知觉的皱了起来,这种被人安排,指示,交代的方式,他真是不喜欢!无人能安排他该如何去做,就算是自己的母后也是不可以。 “母后劳心了半辈子,后半辈子就好好的享受安乐吧!不要为了这点儿小事儿费神,费力了!让母后受累,看就显得儿臣太过不孝了。所以,这件事母后就不要再管了,儿臣知道怎么做。”南宫凌说完,看着皇后惊疑不定的眼眸,起身,微微拘礼,继大步离开。 看着南宫凌离开的背影,皇后的眼眸沉了下来,“张嬷嬷,你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呢?是对本本宫的话烦了,还是,不舍得顾清苑那个女子呢!” “殿下最是孝顺,如何也不会有烦了一说的。”张嬷嬷赶紧道。 “那么,就是舍不得顾清苑了?”皇后冷声道:“如果是,本宫可就更加不能留着她了。”皇后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 张嬷嬷看到那块玉佩眼睛微缩。 “张嬷嬷,去把那些人给本宫召来,本宫要在皇儿继位的那天,用那个孽种留下的血脉为他做继位之礼。祝贺他登基大吉。” “是,皇后娘娘。” 皓月356年,十月六日,大皇子南宫凌继位大典的。 顾清苑听到这个日子,也就三日以后了。 就是不知道这三日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儿?夏侯玦弈还不回来吗?她现在都已经开始不确定了,他是否真的还在,她是否看错了他给她留下的暗号呢? 傍晚十分,顾清苑看着天上点点的星光,深深的叹了口气。 “谁!”麒肆忽然的戒备声响起。 凌韵反射性的挡在顾清苑的面前。 “是我!” “五皇子!” 看到用轻功飞进来的人,麒肆凝眉。 南宫珉看着顾清苑,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意不见了,面色凝重道:“玦弈府已被南宫凌的人给围堵了,无法只能这么进来了,没吓着你吧!” “我无碍,五皇子可是发现什么了吗?” “嗯!皇宫最近出现了一股陌生的力量,而且,是皇后的。我担心她会对你不利,所以,特别来告诉你一声,你多注意些。如果无事在南宫凌继位前,你都不要独自一个人走动,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多谢五皇子告知。” “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南宫珉话落,一个带笑的声音传来,“五皇弟什么时候,对夏侯夫人如此关心备至了?” 听到这个声音,南宫珉不知觉的挡在了顾清苑身前。顾清苑皱眉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南宫凌。 “大皇兄这个时候怎么过来了?”南宫珉轻笑道。 “早些日子让夏侯夫人受到了些惊吓,本殿今天得空特别来看看夏侯夫人可还好?”南宫凌淡笑,“五皇弟这个时候过来关心夏侯夫人倒是让本殿很是意外呀!五皇弟什么时候如此多情了?” “就是路过随便一问。”南宫珉自然的说着假话。 “呵呵…五皇弟倒是随便的有趣。”南宫凌讽刺道。 “大皇兄过奖了,不敢当,不敢当!” 南宫凌听着,脸上的笑意消失,冷声道:“飞虎,送五皇子离开。” “是,主子!” “不必劳驾大皇兄了,臣弟自己走。”南宫珉说着转头看着顾清苑道:“夏侯夫人,我明日在来看你。” 顾清苑点头,没有说话,她知道南宫珉这话是说给南宫凌听的。 “五皇弟放心的走吧!本殿不会对夏侯夫人如何的。不用潜在警告本殿。”南宫凌冷笑道。 “呵呵…。那是臣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南宫珉说完,看顾清苑一眼,抬脚离开。在和南宫凌擦肩而过的瞬间,听到南宫凌那几不可闻的警告之。嘴角溢出淡漠的笑意! 让自己好之为之吗?呵呵…他还真是不想。 南宫珉离开,南宫凌看着顾清苑已经挺出的肚子,眼眸闪过沉冷。或许真是不该留下了。 “顾清苑。” “大皇子请唤我夏侯夫人。” “顾清苑,本殿喜欢这么叫,你不应该有意见。”南宫凌霸道道。 顾清苑听了眼里溢出冷色,“那殿下就随意吧!只是本夫人真是不喜欢。” “顾清苑,凭着你的聪明,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你最好的。”南宫凌不想给她再抬杠,直接道。 “我不需要做什么!一切看的不过是殿下你的心情罢了吧!如果你高兴,就容许我活着!如果不高兴,就马上捏死我!我能做的就是听天有命吧!”顾清苑淡漠道。 “不,你有选择!”南宫凌看来一眼她的肚子,淡淡道:“如果没了他,本殿可保你一生活的安好,无忧!” 听了南宫凌的话,顾清苑眼里满是森冷,“殿下的许诺在本夫人的眼里,比不得我孩子的一个汗毛重!南宫凌,生死由我,高不高兴随你!但是,为了我的心情,你的心情,这样的话还是不说的好!” 看着顾清苑那极致维护的模样,南宫凌眼眸沉了下来,“看来,夏侯夫人是已经决定了。” “你死我亡,你死我活。” “夏侯夫人这话说的倒是很大呀!” “只是事实,我确信殿下你绝对不会活的比我长。” “是吗?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希望后会无期!” 南宫凌听,眼里闪过杀气! 顾清苑看了,轻笑道:“继位之日马上就到了,殿下你可要隐忍些的好,本夫人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可如果在这个时候出事儿,恐怕会让殿下的继位大典延期呀!玉石俱焚,这应该不是殿下想看到的吧!” “顾清苑,你真是不知死活呀!” “殿下亦是禽兽不如呀!”竟然想动自己腹中孩子,让人无法容忍。 “希望你不会后悔今日说的这句话。”南宫凌脸上满是阴森,戾气! 顾清苑没有说话,夏侯玦弈一定要回来,回来保护她的孩子! 三天的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既到了。 南宫凌继位的日子,皓月的京城前所未有的热闹了起来。皇宫更是张灯结彩,喜庆,热闹一片。 大臣们个个喜庆洋洋的,皇上亦是在沉寂了两个多月后,第一次上朝了。宣读他帝王生涯的最后一个旨意。 皇后也开始了她准备送给南宫凌的那份儿大礼。玦弈府 所有的暗道卫围成圈,把顾清苑围在中央,看着眼前身着凤形的护卫,脸上带着弑杀之气。 凤卫,皇后派来杀她的就是守护她的暗卫吗?顾清苑看着,手护着肚子,第一次觉得如此的无力,她该如何保护她的孩子! 凤卫面无表情不看暗卫,眼睛只是看着顾清苑,她们的人物是她! “杀!” 一句话出,两方对持瞬时开始,势均力敌可顾清苑却是随时处于危险中,刀光剑影中,如何能有绝对的安全! 亮光闪动,血色飞溅,形势越见紧绷。顾清苑身上已染上血色。 凌韵紧紧的护着顾清苑,麒肆神色紧绷。 而,就在形势越发严峻之时,一直暗中保护,却从未出现的龙影忽然现身。 因为他们的加入,形势立刻逆转。顾清苑紧绷的心得到了暂时的缓解! 凌韵扶着顾清苑,紧张道:“主子你可还好?” “嗯!我还好!” “奴婢先带着你离开!” “好!” 凌韵扶着顾清苑,希望你尽快离开这危险之地,厮杀之间总有无法顾及之处,顾清苑刚走两步,一个强势之剑以极快的速度对着顾清苑刺来。 凌韵看此,脸色微变,手中长剑毫不迟疑的迎上。然而,凌韵却非凤卫之对手,内力不及,被震到在地,眼看剑光越过她对着顾清苑刺去。 凌韵大骇,“主子小心…。” 凌韵一声喊,让所有人心里猛然一震,麒肆眼眸睁大,急速回转…。 然本刺向顾清苑的长剑,却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内力截取,凤卫瞬时击倒在地。 看着倒在地上,离自己尽在咫尺的长剑,顾清苑心口紧缩! “世子爷…。” “主子…。” 凌韵,麒肆两人激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两人的称呼,让顾清苑心猛然一跳,抬头,看着忽然降临在眼前的男人,神色怔怔…。 章节目录 第254章登基 > 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身上猩红的血色,挺起的肚子,还有刚才利剑刺来时,紧护孩子的无依,无从无靠的无助,只能无奈承受的悲伤,那瞬间让夏侯玦弈心痛的窒息! 危机四伏,四面楚歌,他不在身边。而她还要承受着他生死未卜的担忧,煎熬,还要承担着孩子的生命,保护着孩子!她的艰辛,她的凄苦,她的无助,她的劫难…。都是因他而起…。 夏侯玦弈从未不知眼泪是何物的人,这辈子也没想过他会有流泪的一天。可此时,忽然眼睛模糊,喉头被哽住,无法呼吸,看着顾清苑那惊怕犹在的小脸,夏侯玦弈声音暗哑,发颤:“丫头…。” 听着熟悉的声音,看着熟悉的面容,时刻牵挂的人就在眼前,生死未卜的人已确定平安。还是那样风华闪耀的人且完好无损的回到了她的身边。 顾清苑想笑的,可不知道为何眼泪却是不知不觉滑落,他回来了,这真好!真的很好…。 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脸颊上晶莹的泪珠,心口紧缩,闪身来到她的身边,抬手,手;抑制不住的在颤抖,怜惜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珠,伸手把她抱入怀中,声音低沉,微颤,“丫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闻着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顾清苑满满闭上眼睛,呢喃:“不晚,回来的刚好,刚刚好…。” 听着顾清苑包容的话语,夏侯玦弈的眼里满是沉重的歉疚,还有深深的动容,“丫头…唔…” 然,感动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胸口传来的剧痛吸了口气,不过却是丝毫未动,脸上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意,把怀里的人儿抱的更紧,这个丫头还是这么爱咬人! 凌韵看着相拥的两人,使劲儿的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脸上却满满的笑意,世子爷回来了,这是太好了,太好了…。 麒一,凌菲看着顾清苑挺起的肚子,神色怔怔世子妃竟然怀孕了,主子有子嗣了…。 皇宫 南宫胤坐在皇位上,看起来还是昏昏沉沉的,人也很是萎靡不清的模样。 下面的一众大臣,心情复杂的看着南宫胤身边的南宫凌,今天就要改朝换代了。 南宫凌数虽然极力的压抑心中的急不可耐,然,看着一直呆呆怔怔的南宫胤,还是忍不住开口,低声提醒道:“父皇,该宣读旨意了。” 南宫胤听了看了南宫凌一眼,含糊点头。 一边的喜公公急忙把手里的圣旨递给南宫胤。刚欲打开,南宫胤却忽然开口了,“朕自己来。” 喜公公楞一下,不过却不敢违背,恭敬道:“是。” 南宫胤颤颤巍巍的打开案上的明黄的圣旨,展开,看着上面的字,一直昏昏沉沉的眼眸,忽然闪过一抹奇异的亮光! “奉天承运,朕宣布,皓月王朝,从现在起交给朕的儿子来主持,特立他为皓月新帝,封号,瀚!”南宫胤说着起身,郑重道:“宣新帝上位。” 南宫胤话落,南宫凌心情澎湃而激动,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以后这皓月就是他的天下了。想着,南宫凌的脸上是再也无法掩饰的意气风发之喜。 南宫凌弯腰欲跪地谢恩,然,却被南宫胤忽然宣读的名字给震住。 下面所有的大臣,亦是楞住,新皇——南宫弈?这是皇上念错了?还是他们听错了! 然而,一切的猜疑在看到从外走入大殿的人影时,所有人傻了!竟然是他…。夏侯玦弈… 他是皇上的儿子?他是新皇?这不可能…。这太让人震惊了,也太不可思议了,他是伯爵府的世子,他怎么会是皇上的儿子,这…。让人无法相信,一时也觉得无法接受,更感心惊胆战…。 然,他身上那身彰显身份的明黄,却不容置疑的宣召了他现在的身份,他就是皓月的新的皇上,就是以后掌控他们生死,命运的人…。 心中明了的同时,有些事就迅速涌上心头,如果夏侯玦弈成了他们都的主子!那…。刚想,脸色骤然大变,浑身瞬时冒出冷汗,双腿发软,整个人差点儿瘫坐在地上。这一转变真是太要命了…。 南宫凌看着完好出现在眼前的夏侯玦弈,脸上的喜色早已消失无踪,脸色紧绷的厉害,夏侯玦弈没死,还在这最后的关头出现在了这里,而本残弱的看起来马上就要死去的父皇,此时却看起来精神奕奕,而他早已准备好的圣旨,此时甚至上却变成了南宫弈的名字。 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这个大皇子,被自己的父皇和夏侯玦弈两个人联手给算计了。 夏侯玦弈根本就不是突然的出现,而是早就已经蛰伏在暗处了吧!为的就是在今天这个时候出现,给他一个迎头痛击。把他推到最高点,然后再让看着他狠狠的摔下了。让他承受着致命的落差,他才会无比的满意吧! 而自己的父皇,那虚浮病重,含糊不清,意识不明的样子,也是做给自己看到吧!是一种降低自己戒心的障眼法罢了!当自己觉得万事托定,一切都已胜券在握,而自鸣得意的时候,他们一定在暗中狠狠的嘲笑着自己吧! 为自己的无知,为自己的愚昧,还有他自以为了不起,自以为是。明明被人玩在股掌间的人,却还觉得自己掌控了所以,那个样子在他们的眼里肯定就跟跳梁小丑一样可笑吧! 南宫凌想着,神色越发的难看,几欲吐血!为以前的愚昧,为即将到来的凄惨。 在皇宫这个地方,输了就等于是命丢了!根本就没有躲过,还能再翻身一说,特别是在这夺位之争中,失败了就是死!凄惨而死…。 南宫弈一步一步的缓步踏上那个代表最高位置的地方,神色不见一丝激动,更不见多少喜色,还是如以往一样的清冷,淡漠。 大殿之上那金灿的位置,那个在所有眼里代表,最高权势,无比尊崇,至高无上,掌控千千万万人生死命运,让人只能仰望,叩拜,敬畏的位置。 权,财,色,坐上它就拥有一切的位置。 那个能让人为其成魔,为其为鬼,是最能诱惑人心,且让人甘愿为它生为它死的位置。 可,这代表了一切的位置,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要不然神色为何还会如此的淡然,平淡! 或许是因为还未知道它的美好!或许只是在单纯的压制着心里的欢心,开怀!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探究这个的时间,还是现想着如何保命要紧。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新皇继位,肯定是要先树立一下自己的威信,他们可不想成为让新帝最先开刀,用来杀鸡儆猴的人。 只是,他们不想就能多的掉吗? 南宫凌紧紧的攥着发颤的拳头,可身体却是抑制不住的在发抖,咽下喉头涌现的猩甜。看着夏侯玦弈冷笑道:“夏侯世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呀!不过,夏侯世子穿怕是很不合适吧!明黄,那是皇家才能穿的颜色,你就算是世子,就算父皇宠信于你,你也是不能穿的。还是说,夏侯世子这是明目张胆的想要谋反呢?” “现在父皇病重,很多时候都有些意识不清了。连人有时都会不认得,现在把夏侯世子不知道是认了做了谁,就那么随意的叫了一声,夏侯世子你可是不能接此就顺势,把自己给推到了这个位置上,你这可是明目张胆的谋逆呀!” “不过,看到夏侯世子,本殿忽然记起夏侯世子也是一位医理的行家,对于用药可是懂的很!如此本殿不知觉的要怀疑了。夏侯世子你明明就没有死,可为何要弄出一个假死的消息出来?当然,或许不是你弄出来的,可当初父皇在知道你死了的时候,可是受到了很大打击,也是因为如此,一向身体康健的父皇才会突然病倒。” “这件事,想必整个皓月的人都知道,夏侯世子你没理由会不知道才是!毕竟你还活着不是吗?可,既然知道为何不显身呢?这是早有预谋的吗?你就等着父皇病了,然后,顺势在暗中对父皇做了什么手脚?所以,父皇的身体才会一直怎么都医治不好。” 南宫凌说着历声道:“夏侯玦弈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吧!你要抢夺我南宫家的江山吗?”南宫凌戾声,质问道:“说,你到底给父皇下了什么药物?用什么控制了父皇的神智?” 南宫弈淡漠的看着叫器的南宫凌,连辩驳的意思都没有!那完全无视的模样,令南宫凌心里火气更炙。怎么现在就觉得自己已经是帝王了吗?就可以完全无视了吗? 南宫胤冷冷的看着南宫凌,沉冷道:“南宫凌,到了现在还要垂死挣扎吗?” 听了南宫胤的话,南宫凌心里满是冷凝之气,可面上却满是担忧,焦灼,“父皇,看来你是真的被夏侯玦弈给控制了。”南宫凌凝重道:“父皇,他是夏侯玦弈,他不是我们皇家之人,更不是你的儿子,他现在控制了你意图夺取我南宫家的江山。” “父皇,你可不能再被他给迷惑了,要不然,我们南宫家的江山可就真的要落入外性人的手里了,父皇,你可是要清醒过来呀!父皇,把南宫家的江山拱手让给他人,这实在是有辱父皇的睿智之名,等到父皇清醒过来之后,一定会难以承受的。” 听着南宫凌那字字真,句句真语,心痛疾首的模样,南宫胤冷笑道:“南宫凌,朕清醒的很。更是从来没有糊涂过。你这段日子做的事情,朕件件都看在眼里,更记在了心里。” “倒是你,如果忘记了,不记得了,朕可以把你做的那些好事儿,都拿出来给众人看看,给天下的百姓看看,让他们都知道,你这个好儿子,是如何的弑父夺位,是如何的联合异国之人,截杀新帝的。” 南宫胤话出,下面的众臣心里均是一震。皇家之事,他们看到的不多,知道的也不多,可却很清楚里面那残忍,血腥。只是现在摊开说出,还是不免让人惊骇万分。 弑父?这真的是眼前这温文如玉的大皇子做出来的吗? 南宫凌听了,神色却并无太大的变化,只是更加沉痛道:“父皇儿子知道你被夏侯玦弈所控制,说出的话都不是你的本意,儿臣不会当真的。” 南宫凌说着看向夏侯玦弈,沉怒道:“夏侯玦弈你真是太狠了,妄父皇以往对你们那么信赖,宠信,可没想到你是如此狼子野心的人。控制了父皇,现在更是想利用父皇神智不清的情况下,给我按上一个弑父的罪名,想让被世人难容,借此名正顺的除掉我这个威胁吗?你是想把我南宫皇家之人全部一举都除掉吧!这样你就可以心安理得,高枕无忧的坐上这个皇位了吧!” “夏侯玦弈的谋划的可真是周全,算计的可真是天衣无缝呀!不过,我是不会让你如意的,更不会让你就此取代我南宫家的江山。”南宫凌掷地有声,脸上带着绝不妥协的决绝,看着下面的众大臣,大声道:“各位大臣,现在有人意图夺取我皓月江山,且用心毒辣,狠毒!现在是你们站出来为皓月出力,保我皓月江山的时候了。” “一个不是我皇族之人,却想理所当然的继承我皓的江山,如果让他得逞的话,那可真是我南宫家的耻辱,亦是各位大人的耻辱吧!本殿想,诸位应该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才是,让夏侯性的人来做皓月的皇上,你们能容忍吗?你们觉得有这样冷血之人来继承皓月,对皓月是好事儿吗?对各位大人亦是好事儿吗?” 南宫凌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是意味深长,某种警示之意明显。 大殿中站着的那个不是人精,南宫凌的意思他们如何不明白!如果夏侯玦弈真的顺利继位的话。那,对他们这些曾经帮着南宫凌之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更别提其中他们的家眷还帮着大皇子妃去伯爵府挑衅,欺辱顾清苑。 凭着夏侯玦弈对顾清苑的宠爱,现在他回来了,如何会放过他们。消失的韦家可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们可是不想被灭族,更不想死。 一部分大臣想着,表情变幻不定,要不要再赌一次呢?皇上真的是清醒的吗?夏侯玦弈是用药高手这是事实,或许皇上是真的被夏侯玦弈给控制呢?而且,夏侯玦弈真的皇子吗?这如何能证明呢?如果没有有力的证据,关系皇家子嗣,那可是无法被接受的。 想此,有人已经站了出来,第一个站出来就是洪家人。 “皇上,皇家子嗣不容混肴,更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的就让一个名不正不顺的人,继承了我皓月的江山呀!所以,如果皇上要夏侯世子继承的话,请给我一个依据,一个让我们信服的依据。”洪海说着,对着南宫胤跪下,“皇上请以皓月江山为重呀!不要被夏侯玦弈给蒙蔽了呀!” 看洪海站出来,那些本还在犹豫的人,也不由的跟着站了出来,跪下,齐声道:“请皇上慎重,三思!” 南宫胤看着跪下的臣子,冷声道:“朕还未退位,这些臣子就已经认了新的主子了。用朕的恩赐来的权贵,暗中却已效忠了他人,果然不愧是对朕中总心耿耿的好臣子呀!” 南宫胤话出,让心里一颤。 这一站就被皇上所不容了吗?如此,他们是真的没有后退之路了,就算是夏侯玦弈不能继位,皇上也会先废了他们吧!果然还是太沉不住气了,难道真的要做出极端之事放手一搏吗? 可就凭着他们能做什么?是注定的死路,想到那血淋淋的结果,跪在地上浑身开始轻颤抖,冷汗淋漓。今天注定是他们的死期吗? 南宫凌看着下面请青白交错的几个大臣,赶紧道:“父皇,儿臣觉得他们没说错,他们这也是想要一个清楚,让夏侯玦弈来继承我皓月的江山,总是要给个说法?” “好!既然你们要,那朕就给你们。”南宫胤面色刚冷道。 “龙影。” 南宫胤开口,一人闪显在众人面前,“主子。” “去拿皇家族谱。” “是。” “喜公公。” “老奴在。” “宣伯爵府老侯爷,五皇子南宫珉觐见。” 南宫胤令出,喜公公高声大喊:“皇上有旨,宣伯爵府老侯爷,五皇子上殿觐见。” 喜公公声音落,老侯爷和南宫珉二人出现在大殿,弯腰,跪下,“老臣(儿臣)叩见皇上(父皇)。” “平身。” “谢皇上(父皇)。” 两人起身,南宫胤开口道:“夏侯觐,你养育新皇二十多年,这其中的缘由是何你都很清楚,今日就给众位大臣说说吧!” “是,皇上!”老侯爷领命,正色道:“老臣是奉已先逝太后和皇上之命,奉养的新帝。其原因就是,新皇母妃早逝,太后怜惜新皇年幼,无依,又感皇宫无人能照顾好一个幼孙,就责令臣下来抚养新皇。太后之令,本是等到新皇长大成人就回皇家,只是世事难料,波折不断,所以,新皇才会拖到今日才认祖归宗。” “皇上,未见太后诏令,更是未曾见过皇上的身侧有那样一位妃子出现,这样空口白话实在难以令人信服呀!”洪海正色道。 “皇后的诏令一会儿就会让你看到。至于,新皇的母妃,已入了皇家族谱,只因她八字弱,未敢太早昭告天下,只等就劫数过了,就宣告!可怎奈最后她还是未能熬过去。”南宫胤沉重道。 南宫胤话出,众臣心神不定,难道真的有那么个人存在吗? 南宫凌脸色越发的难看,看来,他们为了今天的这个局,已经布了二十多年了。如果一切都存在,那么也就是说,夏侯玦弈是早就内定的储君,而他只是一个笑话。 南宫珉这个时候适时的开口,看着上位上之人,面色沉重,复杂道:“大皇兄,新帝是我们的手足,这一事实你很早不是就已经知道了吗?现在为何还要明知,却故作不知的追根究底的阻碍新皇的登基呢?” “大皇兄就为了你心里的那些不甘,非要做到这个地步吗?弑父,弑手足,蛊惑大臣,残杀新皇那还未出世的血脉、大皇兄那个位置在你的心里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为了坐上它,你要不惜一切的杀了所有的人呢吗?” 南宫珉痛心,沉重的看着南宫凌,道:“大皇兄,真的值得吗?” 南宫珉一席话出,所有大臣的脸色都变了。南宫凌的尤为难看,狠狠的看着南宫珉,果然不该留着他,该早些除掉他的。 这是最后的对持,可却改变不了早就已经定下的结局。夏侯玦弈面色淡漠的听着那些事实而非的辞,眼睛紧紧的看着那个大殿外不远处软轿里的人儿,好想抱抱她…。 大殿外,顾清苑静静的坐在软轿里,看着那个站在大殿上的男人——她的夫君!他就要成为这皓月最为尊贵的人,他就要站在这最高处,她应该感到与有荣焉的,该为自己因他而即将得到的尊崇感到开心才是。 在这古老的王朝,她一个穿越女,成了这里最为尊贵的女人,受万万人的跪拜,拥有无上的权利,享受不尽的荣华,数不尽的富贵。只要这世间有的,只要她想要,或许都有可能得到。 她应该是站到人生的最高点儿了吧!一辈子过着这样的生活,应该是所有人都向往的吧!要不然,不会有那么多人为了这无上的富贵,权势而争的头破血流,为了权,财连性命都不要了。 而她不是也喜欢那些黄白之物吗?以后那些黄白之物,她会有很多,她该开心的。是呀!为何不呢? 顾清苑想着,嘴角溢出一丝淡笑,只是她或许没有机会花那些黄白之物了,因为恐怕没人敢收吧!呵呵…吃霸王餐都不用给钱了,挺好不是吗? 而,夏侯玦弈很有可能会成为皓月的皇上,这是最开始的时候她就曾预想过的,现在成真了,她该为自己的预知能力感到高兴,感到骄傲才是!可,为何她现在如此的失落,为何总是感觉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且永远都再无法回来东西…。 顾清苑垂下眼帘,失去的是什么呢?是这头上四方天,脚下四块地,是这金银翡翠之屋以外的东西吗?是无拘无束,遨游四方的自由自在和洒脱吗? 顾清苑想着,叹息,人不该如此贪心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拥有了最好,总是要失去些的,不该贪心,不该的,她应该能适应,毕竟这并不难,应该很容易,反正她也不是勤快之人,懒懒的呆在一个地方,也是她喜欢的,她会习惯的,她会的…。 凌韵,凌菲,麒肆,麒一几人守在顾清苑的身侧,脸上均是带着笑意,眼里满是骄傲,自豪,果然那个位置还是他们主子的。也只有他们的主子才适合坐上那个位置。 凌韵带着笑意,转头看向顾清苑,本以为会看到顾清苑和他们一样的神色,或许比他们更加高兴的样子。然,让她意外的是,她竟然看到顾清苑落寞的样子。 凌韵笑容隐没,眼里染上担忧,俯身,低声道:“主子,可是身体不适吗?” 凌韵话出,麒肆,麒一,凌菲三人急忙低头,紧张的看向顾清苑。 “主子,哪里不舒服吗?” “奴婢给你把把脉。” 看着他们紧张的样子,听着他们关心的话语,顾清苑抬眸,摇头,轻笑,“没有,我很好,就是有些累了。” 听,四人松了口气,主子现在怀有身孕,又加上发生那么多事儿,会感觉疲惫也是一定的。 “主子,要回去吗?”凌韵轻声道。 “再等一会儿吧!”顾清苑看着大殿内,好似越来越动荡的气氛,应该快结束了吧! 太后诏令在,族谱上有南宫弈,还有一个女子的名字,林柔!名号——皇子妃!这应该是皇上还是皇子时的封位吧! 如此来看,夏侯玦弈真的就是皓月名正顺的太子,是理所当然的继承人…。 众位大臣看着手里那精贵的族谱,脑门上汗如雨下,心里只有一个感觉,皇家秘事害死人,害死人呀! 南宫胤看着众大臣面色灰白的样子,脸上扬起一抹笑意,柔儿!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儿子要坐上我的位置了,而你,朕也可以昭告太下了,你是朕的皇后,朕认定的皇后…。 大皇子府 洪欣眼里满是戾气的看着眼前的暗卫,脸色惨白,无法置信怒吼道:“你刚才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皇子妃,新皇已经继位,不过不是主子,是夏侯玦弈,不是南宫弈。”飞虎脸上满是苦涩,或许他根本没必要跟洪欣说这些,可在这个时候,除了她,他不知道该向谁说。 “南宫弈?你说的是夏侯玦弈?他不是死了吗?而且,他只是世子,如何能继承皇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洪欣嘶吼道。 “他没有死,而且,还成了皇上的儿子,现在的皇上,我们被他算计了。”飞影无力,带着绝望道。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洪欣使劲儿的摇着头,无法接受,夏侯玦弈继位对她意味着什么,不用深究都能想的到,那是死,还是不得好死…。 洪欣想着,忽然疯狂的大笑起来,上天对她可真好,在她接受了一连串的打击后,在最后时刻又给她来了这么一出,哈哈哈哈…。真是可笑,真是可悲… 皇宫 皇宫那致命的变动,在传入洪欣的耳朵里时,皇后亦是全无遗漏的全部清清楚楚的知道了。 张嬷嬷站在一侧看着大殿里混乱的一切,能砸的都已经被皇后砸了,能甩的都已经摔了。皇后也差不多快要癫狂了,张嬷嬷看着头发散乱,神色如厉鬼样的皇后,心里溢出悲苦之气,谁能想到的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呢!本以为死了的却没死,而本以终于得偿所愿的,却面临毁灭。 她这个皇后身边之人,也难以逃脱,离死不远了。 驸马府 大公主面色阴沉的坐在主位上,那种早上在等待南宫凌继位的喜色早已消失,余下只有满满的惊骇,懊恼。 夏侯玦弈是皇子,跟她根本就完全没有冲突,反倒是她最大的依仗。可惜,她却愚蠢的对上了他。 夏侯玦弈继位,第一件圣旨就是封后,顾清苑成了那无上尊崇的人。而她这个连番算计顾清苑的人,会如何可想而知。 果然,世事无绝对,万事难预料,她最终要命丧在她的算计,贪心之上了。 …… 顾清苑模糊中感觉有人把她抱在了怀中,而后唇上印一抹温润,带着怜惜,思念轻吻着她,闻到熟悉的气息,顾清苑慢慢睁开眼睛。 看到顾清苑睁开眼睛,本轻吻他的人,忽然转为霸道,热切,想要吞噬般的力道,片刻,顾清苑就开始有些不适,伸手,推开热情似火的男人。 南宫玦弈微微退开分毫,看顾清苑脸颊通红,急促喘息的样子,额头抵在顾清苑额头上,低沉的笑声溢出喉头,声音暗哑道:“娘子在害羞吗?” “是夫君的技术越来越差,差点儿被闷死。” 听着顾清苑熟悉的挑衅声,南宫玦弈脸上笑容扩大,丫头果然还是他的丫头,就算是他的身份变了,可在她的眼里,还是一样,这样真好。 南宫玦弈低头在顾清苑的唇上轻吻了一下,轻笑道:“以后为夫多练习。” 顾清苑听了轻轻一笑,伸手推开南宫玦弈,“都好了吗?” “嗯!都好了。”南宫玦弈随意回应,低头看着顾清苑的肚子,抬眸,眼里染上愧疚,“丫头,让你受苦了。” “还好,他们很乖。”顾清苑抚着小腹,脸上满是柔和的笑意。 南宫玦弈看着顾清苑脸上盈满暖色的柔和笑容,眉头不知觉的皱了一下,心口溢出一抹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幼稚无比的酸味。 不能相见的那段日子,因为思念,他会不知觉的想着,见到他后,他的丫头会如何…如何…他假想过很多如何!可现在,和他想的如何,有太大的出入。他家娘子的心里好像有了比他更重要的人了,虽然是自己的孩子,可南宫玦弈还是觉得心里发酸的厉害! 南宫玦弈想着,酸味涨到了嗓子咽,没忍住开口道:“丫头,你很喜欢孩子?” 顾清苑听了点头,“嗯!很喜欢!” “是吗?” 听出南宫玦弈的语间带着一股莫名的味道,顾清苑抬眸,看着他嘴巴紧抿的样子,眉头不知觉的皱了一下,“夫君不喜欢吗?” “喜欢!”如果他的娘子喜欢他们,不会胜过他,他就会喜欢。 完全不走心的回答,让顾清苑脸上浅淡的笑容隐没,低头看着肚子,淡淡道:“我希望你能爱他们。” “丫头…”南宫玦弈看顾清苑落寞的样子,眼里上闪过懊恼,“丫头,我没有不喜欢他们,我就是…” “南宫玦弈…” “额…” “他们因为你这个混账父亲,这些日子吃了很多苦,更是差点儿丧命,所以,你没资格这样对他们。他们已经有一个不合格的母亲,是否还要再有一个无法全心爱护他们的父亲。” “丫头…” 顾清苑有些激动道:“南宫玦弈,你可知道他们受了很多委屈,我明明知道怎么做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可我却一次也没做到过。我每天想着算计,想着谋划,想着杀人,担忧着你的安危,有的时候我甚至会忘了他们的存在,我从没有全心全意的为他们想过一天。所以,他们现在能好好的待在我的肚子里,安好的长着,我很感激他们。” “南宫玦弈,孩子不能溺宠,可也绝对不是用来虐的,他们是无辜的,你…。唔…。” 顾清苑的话未说完,就被南宫玦弈给以吻封缄,带着满满的抱歉,可顾清苑却是感觉不到,狠狠的咬了下去…。 为她这些日子压抑的不安,为她亏欠的孩子,为南宫玦弈的混账…。 .. 章节目录 第255章得到失去 > 皓月新皇上登基,皓月的百姓亦是表现一种新奇的兴奋,京城之内,人潮涌动,热闹非凡,虽然不能够无拘无束,大肆的谈论着关于继位的话题。 不过,新皇继位!他们心里却是不由的有了些新的期盼。忍不住还是三五成群的小声议论着,莫名的开心,向往的期待着,新皇能带给他们老百姓更好的生活,能给他们一些实惠。 巳时,新皇诏令下来,其迅速在京城每个角落散开来,普天同庆,大赦天下之余,更多的却是惊骇,新帝竟然不是他们所以为的大皇子南宫凌,而是南宫玦弈。南宫玦弈?这是谁?皇家还有这么一个皇子吗? 不过,玦弈!这不是伯爵府夏侯世子的名讳吗?新帝名讳出顿时激起千层浪,让这本欢腾的氛围,瞬时转变成惊疑,震惊,整个京城顿时因为这一惊天的变动而沸腾了。 而就全京沸腾的同时,一个关于新帝坎坷的身世也跟着流传开来。为皓月新皇添加了一抹传奇色彩。 虽然忽然的变动让众百姓很是震惊不已,不过,对于他们却并不难以接受。一来;夏侯玦弈的身份本就高贵,二来;夏侯玦弈本人在他们的心里本来就属于遥不可及类型的,这样一个让人敬畏,只能瞻仰之人,成了他们的新皇。他们除了惊叹,意外,好奇之外,并无难以接受之感。 …。 皇位定,新皇却未待在皇宫,而是回到了原先的府邸。 麒肆,麒一,凌韵,凌菲几个人,守在顾清苑和南宫玦弈的屋外不远处。万事终定,四人的脸上均是带着一抹放松的浅笑。 麒肆看一眼两位主子的所在的屋子,许久未出现在脸上的狐狸般的笑容再次回到脸上。主子终于苦尽甘来了,有皇上在,没有那个人再敢欺辱主子一分。而,曾经那些欺辱,妄想谋害主子的人,也一定会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主子为皇上担心了那么久,现在也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麒肆想着,忍不住暗想,这个时候两位主子不知道在做什么?是皇上在安抚,述说歉意?还是主子在述说着担忧,思念…。不过,无论是什么,今天注定是一个团圆,喜庆的好日子。 麒肆正想着,忽然意外的看到了皇上竟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脚步竟然还带着一丝仓惶,神色间带着无法掩饰的懊恼,挫败,心疼,怒火等,面色很是复杂。不过,在看到皇上嘴唇上那一抹血色时,麒肆眼神微缩,第一个感觉就是偷香被咬了。 不过,单纯的偷香窃玉应该不会被咬到见血的程度吧!是不是…。想此,麒肆疾步上前面,走到南宫玦弈的身边,恭敬行礼,然,说出的话却是让凌菲,麒一嘴巴歪了一下。 “皇上,主子她还好吗?” 南宫玦弈听,眉头轻扬起,看来在他不在的这段日子,不但,他在她家娘子心里不是最重要的了,就是在他属下的心里,他也不是最重要的那个了。 麒一看着皇上莫测的表情,暗道:麒肆他是不是傻了,看着皇上的嘴巴流血,竟然问皇后可好? 麒一正在想着,就看到一边的凌韵亦向着皇上走去。上前,恭敬俯身,然,说出的话,让麒一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凌韵敬畏的看着南宫玦弈,恭敬却带着一抹轻责,“皇上,现在主子身体不便,所以,凡事请皇上且忍耐一二。”说完,在南宫玦弈看过来之时,忍着心里的畏惧,道:“奴婢去看看主子去。”说完,疾步往屋里走去。 看着凌韵的背影,南宫玦弈揉了揉眉心,他是该为他们如此护着丫头感到高兴呢?还是该为自己威信变得如此虚无而感到恼火呢? 麒肆看着南宫玦弈,神色不定的样子,恭敬道:“皇上,属下说这话或许有些大不敬。但是,属下还是想说一句。”麒肆郑重且带沉重道:“在皇上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主子吃了很多的苦,那其中的艰辛连属下看了都有些撑不住,可主子她为了皇上,为了小主子都扛过来了。所以,请皇上能多包容主子一分,不要让她难过。” 麒肆说完,垂下眼帘,几不可闻道:“要不然,对主子就太不公平了。” 麒肆声音虽小,可南宫玦弈还是清楚的听到了,眼睛微眯。 “主子,不休息一下吗?” “刚睡了一会儿,想出去走走。” 对话声传来,麒肆恭敬的退到一边。南宫玦弈收敛脸上的神色,转头,看着凌韵轻扶着顾清苑走了出来,毫不迟疑,抬脚上前,柔声道:“我陪你去。” 顾清苑听了抬眸,看着南宫玦弈嘴唇上的血色,静默片刻,抬手为他擦去,看到因自己的举动,男人眼里蔓延的喜色。顾清苑心口发酸,却是轻轻的摇头,拒绝,“我想去看看祖父,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听到顾清苑的话,南宫玦弈的眼眸暗了一下,却没多说,点头,“好!” 看南宫玦弈应,顾清苑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转头看着麒肆道:“麒肆。” “主子。” “去拿祖父喜欢喝的酒,再让厨房做些祖父爱吃的菜一会儿送过去。” “是,属下这就去。”麒肆领命离去。 顾清苑对南宫玦弈微微一笑,由凌韵扶着往老侯爷的院子而去。 南宫玦弈站在原地,看着顾清苑依然清瘦的背影,眉头皱起,眼眸紧缩!为何忽然心里觉得很不安呢?那种近在眼前,可却无法触及的感觉,再次回到了南宫玦弈的心里…。 皇宫 昭和宫 自从新皇定下,登基之后,皇宫装扮的是喜庆一片,可暗里却是死寂般的沉静。 韦贵妃神色不定,面色青白交错,眼里似喜似悲,似感慨,似嘲讽! 沉默良久,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神色淡淡的南宫珉,开口,声音呆着一抹飘忽,苦涩,“珉儿,你说的是真的吗?夏侯玦弈他真的是皇上的儿子?是早就定下的新帝吗?” 南宫珉点头,“母妃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需要怀疑的了。皇上自然是父皇的儿子,而且,现在已经是这皓月的皇帝。” 韦贵妃听了,忽然笑开来,笑声中满是嘲弄,“哈哈哈…。储君早已定下了。可笑的是我们还在这里斗的你死我活,为了那个位置挖空了心思的去谋划,算计,争斗,你防备我,我提防你,为了一丁点的得意就得意洋洋,为了一时的失败就恨得咬牙切齿的。想想还真是可笑,可笑呀!…” 南宫珉听了没有说话,可他心里却是十分的通透,如果母妃和南宫夜他们不斗的话,说不定根本难以活到现在。父皇留着他们,宠着他们就是想用他们牵制皇后和南宫凌。 也是互相的牵制,就是要他们斗,那样才符合皇宫的规则,才是正常的。同时,也能更好的保护新皇。 南宫珉想着,嘴角溢出一丝淡漠的笑意,看来父皇为了新皇是花了不少的心思。看他对新皇的爱护,完全就是一个慈爱的父亲,只可惜那样系稀有的父爱,却与他无关。 韦贵妃笑着,眼里却是大片大片的恨意,还有死寂,以往有多宠爱,现在就有多讽刺。她不是傻子,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什么宠爱,不过是皇上的棋子罢了!她是,她的儿子亦是。 用的着的时候,就对她宠爱一分,用不着她的时候,一个圣旨就叫她陪葬。她的儿子,因为得罪了夏侯玦弈,被夏侯玦弈残忍的给废了双腿。娘家一族因为得罪了夏侯玦弈,被灭了全族。 皇上从未说过一句,更不曾表现出一分的不忍,这就是帝王,这就是曾经宠她入天的男人,这就是她儿子的父皇,帝王心难测,可也够无情。同样都是他的儿子,可却能偏心至此,实在让人心难平。 不过,也是她自己无脑子,看到皇上对夏侯玦弈如此宠信,竟然从来未怀疑过其他可能性。在皇宫这样黑暗,龌蹉的地方,没有什么事儿是不可能的。她应该早些察觉到的,那样或许也走不到这一步。 不过,比起她来,皇后好像更惨,虽然现在还未见夏侯玦弈有任何的举动,可凭着那个男人无情,冷酷的手段!就她派人屠杀顾清苑,及其孩子,她是注定要生不如死,直到惨死!还有她的儿子,那个差点儿坐上皇位的儿子。竟然截杀夏侯玦弈,恐怕下场也绝对好不到了哪里去。 这么一想,韦贵妃忽然平衡了,心里还冒出一股快意。皇后,以为万事定了,就开始嚣张起来了,都开始谋算想毁了她的女儿了,现在好了,倒是她自己先死了,哈哈哈…真是报应不爽…。 南宫珉看着韦贵妃变幻不定的面容,南宫珉多少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不过,那却已经都不重要了。 南宫珉起身,淡淡道:“母妃,还是和前些日好好在这里待着,不要多说,也什么都不要做。更重要的是,从这一刻记住,那个男人现在是我们的主子,是掌握我们生死,能决定一切人,不要试图挑衅,更不要想着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儿什么心眼,那样对你没好处,知道吗?” 韦贵妃听了,嘴巴紧抿,“五皇子倒是适应的够快的,这么快就认定了。” 南宫珉听着韦贵妃那带着一丝不甘的话语,眉头轻皱,“母妃,如果你现在还有这种思想的话,那么,儿臣能为你做的就已经不多了。” 闻,韦贵妃脸色一僵,南宫珉潜在的意思他如何不清楚。能为她做的不多了,是因为她不会活的太久了吧! “母妃,想活着,就好之为之吧!” “就算我听你的,那样就能活着下来了吗?过往在那里放着,新皇他如何会放过我。”韦贵妃苦笑道。 “世事无绝对,只要你认清主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南宫珉声音低沉,神色莫测道。 韦贵妃听了眼神微闪,“珉儿,你是在说我们可能活下来吗?” 南宫珉听着韦贵妃语间的那抹期盼,垂眸,淡淡道:“祈祷吧!” 南宫珉说完,转身走了出去,韦贵妃看着南宫珉的背影,忽然觉得很是遗憾,当初她要是下定决心培养这个儿子,是不是结果就会有什么不同呢? 跟南宫夜比较起来,南宫珉明显更聪明,城府也足够深。一直在外,好似什么都不涉及,什么也不参与,看他如此,韦贵妃觉得他不够有野心,所以才会舍他而全力培养了南宫夜。 只是现在看来,她明显是选择错了,一个与世无争,什么都不上心的人,绝对不会在最后时刻,却成了助新皇登基的最大助力。 韦贵妃想着觉得很是惋惜,可现在再想这些已经没有太的意义了。只希望能借助南宫珉,能够活下来就好。 …… 顾清苑看着一个人静静坐在池塘边上的老侯爷,顿住脚步,看着老侯爷那怎么也无法掩饰的寂寥背影。眼里划过一抹淡淡的哀伤。夏侯玦弈变成南宫玦弈登基为帝,在这普天同庆,人人欢喜之下,或许,只有自己和老侯爷感到一股莫名的失落吧! 顾清苑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抬脚向老侯爷走去。 “祖父!” 怔忪间,老侯爷听到耳边响起的声音,转头,看到顾清苑站在身边,赶紧起身,“老臣见过皇后娘娘。”说着,欲弯腰行礼,就被顾清苑给拦住了。 “爷爷…。” 听到顾清苑的称呼,抬头,看到顾清苑水润的双眸,老侯爷眼眸紧缩,叹了口气,“你现在身份不同了,有些规矩一定要讲的。”老侯爷说着,眼里溢出沉重,“而且,老臣并不是你的祖父,爷爷一称也更加不合适了,让人听到对你不好。” “世间的规矩已经太多了,如果连亲情都因它抹杀,那索性就不要了吧!爷爷,我喜欢听你叫我清丫头。而你,就是我的爷爷,这就是我心里的规矩,这就是你的身份。”顾清苑眼中带泪,声音有些发颤! 夏侯玦弈称帝,为何她一再的感觉失去了很多。为何觉得如此难受,她想笑,可却总是忍不住想哭。是因为怀孕所以特别的伤感吗? 老侯爷的眼眸也有些发胀。 顾清苑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珠,“爷爷,去那边小亭子里坐吧!我让麒肆拿来你爱喝的花雕,今天孙女陪着你喝一杯。” 听到顾清苑自称孙女,而不再是孙媳。老侯爷心头发烫,是呀!曾经的孙儿已是皇上,他如何也不能再为祖父了!那样是大不敬,皇上也会很难容,现在,他是皇后的祖父,这样或许更好些,皇上也会接受吧! 顾清苑扶着老侯爷,两人到小亭子里,麒肆已经把酒菜都准备好了。 顾清苑,老侯爷两人相对而坐。顾清苑亲手给老侯爷把酒倒上,而后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举起,浅笑道:“孙女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敬爷爷一杯,愿爷爷身体康健,福乐长寿。” 老侯爷看着顾清苑眼里溢出一抹感动,还有感激,心里那极致的酸楚消淡了很多。举杯,“好…。也愿皇…。”老侯爷说着顿了一下,“也愿清丫头,身体健康!” 听到侯爷的称呼,顾清苑笑开,“爷爷,干杯。” “干杯!” 麒肆,凌韵看着顾清苑和老侯爷这一老一小,准备开怀畅饮的样子,眼里满是无奈。凭着主子现在的身份,这样很不合规矩,可看着却让人感觉是那样的温暖! “爷爷,吃菜!” “好。”老侯爷拿起筷子,看着桌上的饭菜,轻笑道:“都是我喜欢吃的呀!清丫头费心了。” “没什么费什么心,就是吩咐了一句。爷爷这么说,孙女可就真的汗颜了。” 老侯爷听了笑了笑,这个时候能给他一杯酒,唤一句爷爷,就是最大的有心。老侯爷一口饮尽杯中酒,开口,“皇上在忙吗?” “他不忙。”顾清苑说完,看到老侯爷的脸上闪过一抹失落,顾清苑明了为何,却像是什么也没看出一样,随意,自然道:“他想跟着过来,不过,被孙女给拒绝了。” 顾清苑说着,压低声音,低声道:“爷爷也知道,那人心眼太小,而且规矩特别多,还最爱管东管西的,有他在,爷爷的酒就危险了,而且,孙女也不想耳朵痛,所以,不想他跟着来。” 老侯爷听了不由笑开,学着顾清苑,低声道:“皇上很不高兴吧!” “是,脸很黑!不过,却要面子的什么都没说。”顾清苑说着瘪了瘪嘴巴,嫌弃道:“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清丫头,这话说出来,皇上怕是会更加不高兴。” “他经常不高兴,而且,说不定,现在正在某个地方偷偷的看着我们,想过来训斥我们一顿,可又放不下脸面。毕竟,他现在可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 老侯爷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夫君成了皇帝,她好像完全不以为然,甚至不见喜色,身上还有一股和他一样淡淡的寂寥。她,不喜欢玦弈成为皇上吗? 老侯爷有些不懂,他是因为养育了玦弈几十年,心里的感情难以割舍,所以,对他称帝才感有些失落。 可是清儿不同,玦弈称帝,却还是她的夫,她的是身份跟着变得无上尊崇,她没有理由不开心的。可为何却不见喜色呢!只是有些问题,就算是心里有疑惑,却不能问。 而有些话,顾清苑也不想说,说了除了让那个男人不高兴之外,什么也改变不了。 “爷爷吃菜,一会儿要凉了。” “好。” “天气越来越凉了,不久就要入冬了吧!” “快了。” “今年的冬天一定很冷。” “都差不多。” 顾清苑和老侯爷吃着饭菜,随意的说着话,一种平淡的温馨。 而,顾清苑刚才那么随意一说,却完全说对了,某个小心眼的男人,还真的就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虽然真的如顾清苑说的那样,脸色很不好看,不过,眼里却不见一丝恼色,而是满满的宠溺!这个丫头,还是那么放肆,嫌弃他,挑衅他,毫无压力! 麒一看着南宫玦弈脸上的淡笑,轻声道:“主子,要不要过去?” 南宫玦弈摇头,抬手轻抚了一下还有些刺痛的嘴唇,无奈道:“不去了,省的那个丫头又不高兴。” 麒一听了憨憨一笑,暗道:主子就算是做了皇上,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疼爱皇后,不过,有些畏惧妻子的皇上,主子怕是第一个吧! “麒一。” “主子!” “去把影一叫来,去书房间我。” “是!”麒一领命,闪身消失。 南宫玦弈转头,看着一侧的凌菲道:“天气有些凉了,去给皇后拿件大袍过去,别让她着凉了。” “是,主子。”凌菲领命,转身疾步往院子方向走去。 南宫玦弈转头看向顾清苑,看她笑颜如花的和老侯爷说笑着,叹了口气,这丫头还真是嫌弃他,嫌弃的彻底!狠心的丫头…。 书房内 南宫玦弈听了影一的讲述,狭长的眼眸风雨暗涌,杀意浮现,嗜血之气蔓延。沉默良久,开口,“影一。” “主子!” “诏令影卫在京城游走一圈,把曾对皇后不敬的人,都让其见点儿血。” “是,主子。”影一郑重回应,终于轮到他们出售了。 “记住,不要弄死了。” “属下明白!” “去吧!” “是!” 影一离开,南宫玦弈起身走出书房,走到外面,抬头看着已黑下来的夜空,眼里划过一抹妖异之色,夜幕降临,血色蔓延,敢动他的丫头,不可饶恕… 章节目录 第256章自相残杀 > 南宫玦弈回到主院,看着他和顾清苑的屋子,窗户上已透出的温黄亮光,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脚步不由快了两分,踏入屋内,凉意瞬间消散,一室淡淡的温香袭来,带着熟悉味道的温暖,馨香,是丫头的味道!让人心安,放松的味道,思念了良久的味道。 南宫玦弈走入内间,看到顾清苑正坐在镜台前低头翻看着一本小书,凌韵正在为她擦拭着头发,刚沐浴出来的样子。 看到南宫玦弈走进来,凌韵赶紧俯身,请安,“奴婢见过皇上。” “起来吧!” “谢皇上。” 顾清苑听到凌韵的称呼,眼眸暗了一下,不过瞬间就隐没无踪,转头看着南宫玦弈,浅笑道:“回来了!用饭了吗?” 自然,随意的问候,淡淡的关怀,一种平常夫妻间的相处模式,在皇宫是不合规矩的,甚至在高门都少见的,可却是南宫玦弈最喜欢的。 南宫玦弈摇头,“还没!” “我已经交代厨房在做饭了,一会儿应该就好了。” “好。”南宫玦弈点头,心里却不免有些失落,他很想吃丫头做的饭,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丫头身体不方便,他这想法实在是有些不该。 他还是不喜欢任何让能占据丫头心神的人,可现在,是自己的孩子他能怎么样呢!而且,他也不能再表现出一丝不快,那样丫头就又该不高兴了。只是,这肚子里的孩子还未出世,就比他重要了,真是让人心里憋闷的厉害。 沦落到要和自己的孩子拈酸吃醋,南宫玦弈也觉得挺幼稚,不可理喻的。叹了口气,抬脚走到顾清苑面前,伸手拿过凌韵手中的棉布,在凌韵惊骇不已的眼神中,开始熟练,娴熟的给顾清苑擦拭头发。 顾清苑透过镜子,看着南宫玦弈一向俊逸清冷的面容,此时染上柔和,眼里闪过什么,压下心里不断涌上的失落,抹去莫名的空寂,嘴角扬起笑意,“一段日子不见,夫君的手艺丝毫不见生疏呀!” 南宫玦弈听了轻笑,“学会了就不会忘记。” “夫君这是想我夸赞你的聪颖不凡吗?” “娘子如果愿开金口,为夫自然洗耳恭听。” 凌韵是第一次看到顾清苑和南宫玦弈的相处模式,心里很是震惊,没想到主子在皇上的面前竟然是如此的毫无禁忌,很是惊叹不已。不过,却不敢多待,识趣的退了下去。 刚走两步就听到顾清苑另类的夸赞声响起,脚步不由踉跄了一下,更是不敢迟疑疾步走了出去。 “一段日子没见,夫君好像黑了不少,人也丑了很多。” 顾清苑话出,南宫玦弈正在擦拭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着镜子里的顾清苑,瞪了她一眼,“一段日子不见,娘子倒是越来越不会说话了。讨好卖乖的功夫退步了不少。” “夫君是越来越听不得实话了!”顾清苑没心没肺道:“其实,刚才更想说,夫君最近可是老了不少呀!不过,考虑到夫君小心眼的性情,说的可是委婉了很多,没想到夫君还是无法接受。我倒是才发现夫君原来也是爱美之人。还这是意想不到…” 听顾清苑越说越不像话,南宫玦弈磨了磨牙,“顾清苑,你非要惹要惹得我不高兴吗?” “嘻嘻…。夫君真是了解我。因为,夫君生气的样子很是有魅力,所以,特别喜欢看。” 丫头还是那么坦诚,而刚才那句魅力,却明显是虚意奉承。不过,看顾清苑恢复以往模样,南宫玦弈心里放松下来,脸上却带着一抹嗔怒道:“惹自己夫君生气就感觉心情特别好的娘子,你恐怕是世间第一个。” “是第一个,所以稀有,所以特别,所以才夫君动心了,而后不可自拔,最后到了非卿不娶的地步呀!”顾请于感叹道:“想想我这还真是极大的优点,夫君,这是我最大的魅力吧!” 南宫玦弈听了哭笑不得,好久没听丫头的歪理了,怀念之余还真是有些不适,白了她一眼,“是呀!为夫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福气,找了个如此特别的娘子。” “夫君才发现呀?” “坏心眼的丫头。” “这话听着真像是情话。” 南宫玦弈闻,嘴巴歪了一下,轻斥道:“丫头,你难道不知道有的时候太过坦白,很是破坏气氛吗?” 顾清苑听了不由轻笑出声,“夫君,你什么时候也懂得情调了?” “难不成为夫在你的心里是木头不成?” “一直是木头。” “顾清苑…。” “还是小心眼的木头。” “真是越来越不讨喜了。” “那是因为夫君的情话实在是太单调了。” “情话还有很多种吗?你听过?” 听着南宫玦弈语里显而易见的探究意味,顾清苑没有顺他心意的摇头,而是点头道:“听过呀!” “是吗?都听了什么?” “比如,你美丽一眼就让我失了心;你的声一听就让我失了魂,把你拥入怀里的那瞬间,我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源泉;看着你,只感,此生来到世上就是为了和你的相遇,就是为了宠你,爱你,守护你;为了和你相遇我已向佛祖祈求了五百年,只为了你能再次来到我的身边,让我再次见到你的容颜…。” 南宫玦弈听着顾清苑顺畅,几乎是出口成章的说着,他从未听过,脑子里更是完全没想到的过的蜜语甜,南宫玦弈的脸色越发的怪异,嘴巴也抿了起来。如此一比,他的根本就称不上是情话吧!根本就是幼稚的撒娇。想此,南宫玦弈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顾清苑说完,看南宫玦弈变得紧绷的神色,抿嘴一笑,伸手摸了摸已经八分干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转头,仰头看着南宫玦弈,伸手圈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在他嘴角印下一个轻吻,在男人脸色马上就要转晴的时候,一句话出口,男人的脸再次黑了下来。 “伤到我家夫君伟大的自尊心了!不过,不会的还是要虚心的听,好好学习,那样才能进步。乖了…” 说完,轻轻的拍了拍南宫玦弈的胸口,叹了口气,摇头晃脑的走了出去,那副老学究的模样,看的南宫玦弈忍不住磨了磨牙!丫头越来越可恶了。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儿,可是他肯定,那个丫头一定在偷笑。不过,那些该死的话,她是从哪里听来的? 洪家 南宫玦弈为新帝确定下来,成为无法更改铁一般的事实后,洪家就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然在这极致沉寂下面,每个人的心里却是陷入极端的水深火热之中。 南宫玦弈继位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每个人都十分的清楚。 洪家主屋中 洪老太爷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的一众子孙,面色很是凝重。沉寂良久,开口道:“现在局势已成定局,已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洪老太爷开口,洪家大爷洪海,满脸苦涩,开口应道:“父亲,现在已经容不得我们有什么想法了。我们在这场储君之争中,最终还是站错了队,输的彻底!那个男人成为新帝,成为我们的新主子,现在等待我们的就是即将到了的毁灭,他是绝对容不下我们的。” 洪老太爷听了,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些他如何不知道,本以为大皇子理所当然的是皓月的下一任新皇,而最先看着一切也都是照着那个趋势发展的,大皇子亦是一步一步的逐步靠近那个位置。而他们洪家也眼见在权贵之上,即将更上一层,可哪知,在最后一刻却全部幻灭,全部谋划带来的不是富贵,而是毁灭。 洪亮看着老太爷沉重的面色,眉头紧皱,“我们洪家是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但是,他刚成为新帝,应该不会马上就做出什么弑杀之事。毕竟,刚登基就亮刀,嗜血,让皓月的百姓知道了,恐怕不是什么好事。而,那个男人也从来不是那样冲动之人。所以,儿子感觉我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洪老太爷听了,感叹:“是呀!明知自己是皇子,却二十多年隐忍不发,完全让人看不出分毫,只是冷眼的看着皇宫里的几个皇子斗的你死我活的,这份心机,城府,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父亲,现在可不是夸赞他的时候。”洪家三爷洪恩有些焦躁道:“二哥,你刚说的一线生机指的是什么?” “向他请罪,向他臣服,而家族之人,可以离开的马上离开京城吧!”洪亮淡淡道。 洪恩听了有些失望,“还以为二哥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说到底还不是让我们屈服。”说完有些不甘心道:“难道我们以后就要缩着头过日子了吗?” “三弟你现在不要妄想太多了,就怕缩着头过日子的机会,那个男人都不会给我们。”洪亮摇头,对洪恩的看不清现实有些无奈。 “如果真是这样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洪恩火道:“还不如放手一搏,去反了他,那样…。” 洪恩那愤慨的话未说完,就被洪老太爷和洪亮疾声打断了,“你给我住口,你还想我洪家现在不够乱是不是?不够飘摇是不是?你是不是唯恐那个男人不会注意你,还想再加一把火,是不是?混账东西…” “三弟,你想做英雄,去抛洒你的热血我们不拦着,可你现在这样却是要把整个洪家拉去给你陪葬,你可真是太不知轻重了。”洪家二爷,洪亮少有的疾厉色道。 洪恩听了,暴躁道:“听二哥这么说,好像都变成了我的错似的,你可不要忘记了刚才是你自己说,那个男人会容不下我们的。既然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我为何不赌一把。他不让我活,我也不能让他好过,刚登基就逼迫的人造反,我看看看他这个新帝王,在老百姓的眼里还能有多大的威望,还如何能让人信服。” “反?多有骨气,多有胆识的话,可却幼稚,无知的可笑。”洪亮声音也染上火气,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本去反,就凭着我们洪家的这些护卫,这些下人吗?” “怎么会只有这些人,不是还有很多跟我们洪家一样情况的官员吗?还有,现在大皇子不是还未如何吗?只要我们全部联合起来,那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夏侯玦弈他就算再厉害,可双拳难敌四手,我就不信,他敢我们把我们全部都给灭了。” 洪恩语间带着一股澎湃的热血激动,豪气万千道:“我相信,只要我们他团结,夏侯玦弈他就一定不敢和我们硬碰硬,弑杀那么多大臣,他这个皇帝也别想再坐下去了。所以,我们不该怕,更不该就这么轻易的妥协了,那就太孬种了。” 洪恩一席话出,除了洪老太爷,洪亮,洪海几个年长之人外,其他的几个年少晚辈不由露出一抹激动之色,大有放手一搏的共鸣之感。 他们可是被人尊崇,巴结,恭维惯了的,让他们去过那样缩头缩尾,躲着,避着的日子,他们可是难以接受。 “祖父,父亲,我觉得三叔说的不错。夏侯玦弈刚登基,他的顾虑可是比我们多。如果我们豁出去,说不定他反倒不敢拿我们如何了。所以…。”洪家大公子洪波还未说完,就被洪海给厉声打断了。 “你给我闭嘴吧!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去找死吗?”洪海沉怒道。 “父亲,怎么会是找死,儿子这是…。” “韦家的下场你们都忘记了吗?”洪亮话出,在场的人面色均是一僵。 “那个男人无声无息的就把韦家一族给灭了。同样的,他同样能悄无声息的把我们都给灭了。还等到你们大肆的去反抗,去胁迫他吗?”洪亮面无表情道:“那个时候他还是世子,而现在他可是这皓月的皇上,你们以为他会受你们的威胁吗?不要太天真了。” 洪亮话落,屋里再次的沉寂了下来。气氛比起刚才更为凝重。 只有洪恩仍然有些不甘道:“可现在和韦家的情况不同,韦家是个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而且他们韦家族人也就那么几个,就是想反抗,也没那个力量。可是我们现在不同,我们联合起来,人力可是比韦家多上了几百倍,而且,我也断定夏侯玦弈他不敢大肆的放开厮杀,他还有顾虑…。” “顾虑什么?顾虑老百姓对他的看法吗?”洪亮冷声道:“新皇在京城也有十多年了,就算是接触的不多,你对他应该也多少有些了解吧!这么多年,你见那个男人曾经顾忌过谁?他在乎过谁的态度,谁的看法?就是皇上在他的面前都少了一份威严,凡是看他三分。” “至于这皓月的百姓,你想他们会站出来替你说句不平之吗?那就更加可笑了,我们洪家在这京城可没有那样的的威信,有那个百姓会无知到,为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会和当今的皇上对上。” 洪亮嗤笑道:“至于百姓对新皇的看法,那就更不是什么问题了,我们洪家在京城这么多年,为官几十载,要说还是清清白白的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要新皇拿出几件我们曾经做下的隐晦之事,那么,他的嗜血斩杀。在百姓的眼里马上就会变成为民除害,如果他再稍微的给百姓也施个恩,他的威信马上就上去了,而我们就是那死有余辜的祸害了,那个时候你以为还有谁会同情你?会帮着你讨伐新皇吗?” “同样的道理,那些个官员有那个是干干净净,就算是有,可只要他想,你就不会干净。所以,不要把自己想的太了不得了,也不要把他想的太简单了。那是自寻死路,且死的更快,而你们想要的却是绝对不会得到。” 洪亮的话落,洪老太爷闭上眼睛,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就是野心太大的结果。此时,洪老太爷忽然敬佩起李翼的当初的决断来了。他的那个孙女在和韦家扯上关系的时候,为了不参与到皇家之斗中,竟然决然的舍弃了丞相的位置。 那个时候他还曾笑,李翼是个胆小怕事的。现在才了解,他的决定比起他来可是明智的多了。不过,也因为他那个不成器的孙女,让李家最终站在了二皇子的一边。 可有顾清苑在,李家是决计不会有什么事儿的。顾清苑在新皇心里是什么地位,京城的人没有那个是不清楚的,只要想维护李家,想让李家繁盛,那完全不是难事。 想此,洪老太爷抬眸,看向洪亮眼里溢出懊悔,“如果当初听你的,我们洪家或许不会到这一步,恐怕是完全相反的局面吧!” 听到洪老太爷的话,洪海脸上溢出苦涩,洪恩神色不定,洪家晚辈有些不明所以。 洪亮苦笑道:“父亲,现在再说那个已经没有意义了。而且,当时就是听儿子的把洪欣许配给新皇,那时,也不能完全肯定新皇就一定会点那个头。京城那么多女子没见他对谁多看一眼的,再加上那个时候他连悠然公主,都给毫不留情的推拒了,儿子当初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其实心里却并不太想让洪欣嫁给那样冷清的男人。” 洪老太爷听了摇了摇头,他知道这是儿子在宽慰自己。 看着父亲还是难以释怀的样子,洪亮开口道:“而且,说句自贬的话,欣儿比起顾清苑还是少了些魄力,和那股犀利的狠辣之气。当初老侯爷寿宴,顾清苑被劫持的时候,她和欣儿的反应一对比就能清清楚楚的看出来。欣儿她比不上那个女子。所以,就算是欣儿嫁给了新皇,却未必就能得到新皇对顾清苑那样的看重和宠爱。” 洪恩听了很是不以为然,不过,洪亮的一番话倒是让他脑子忽然一亮,猛然激动的站了起来,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眼眸中,眼里透着一股灼热的疯狂,“既然夏侯玦弈如此在意顾清苑,那么,我们何不直接把顾清苑给俘来,只要她在手,我…。啊…。” 洪恩的话未说完,人就忽然飞了出去,飞起,撞击墙上,反弹回地面,落地发出一声重响,人亦口吐鲜血,脸色瞬间惨白,痛呼,人卷曲一团,有片刻的眩晕,昏迷…。 看此,所有人心里一震,一时怔愣,被这突入而来的变动给镇住。然,在看到忽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后,脸色豁然大变,比起倒在地上的洪恩好不到哪里去。 麒肆缓步踏入屋内,看着洪家一众人,特别是地上的洪恩时,眼里闪过杀气,神色冰冷,“要劫持皇后来威胁皇上吗?洪三公子果然睿智,果然不凡,果然,该死!” 最后两字出,洪家众人心里猛然一沉,都听到了吗? “来人。”麒肆看着洪恩,开口。 “首领。”一人闪现麒肆身边。 “送洪三公子离开。” “是!” 麒肆令出,暗卫移动,屋里众人只看到人影晃动,冷嗜的亮光划过,红色的液体飞溅,连洪恩是死是活都未看清,人就随着暗卫消失在了眼前。只余下一滩猩红的血,告诉人们,这不是梦。 看此,有人已经瘫了,眨眼间,刚才还活蹦乱跳,叫器着要反的人就这么没了?狠辣,冷酷的手段,让人无法不变色,无法不感到惊惧。 麒肆抬头,看着主位上面色灰白的洪老太爷,面无表情道:“洪老太爷不必担心,京城之中跟洪三公子有同样心思的人,还真有那么几个。而刚好洪三公子不是正想找他们搞团结,谋反吗?现在他如愿了,去地府的路上,正好结伴而行不会孤单的。” 麒肆话出,洪老太爷的身体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眼里闪过伤痛,更多的却是绝望。跟新皇斗,还想着会赢,那本身就是在找死,怎么还能奢望其他呢? 麒肆抬眸看了一眼屋里脸色灰寂的众人,最后把目光定在面带沉痛之色的洪亮身上。 “洪二公子。” “麒护卫。” “对于洪三公子之死你有什么想法。” “很难过,不过早已注定的结局,下官没什么好说的。”洪亮脸上带着认命的苦涩。 麒肆听了眼里闪过什么,忽而道:“洪亮听旨。” 麒肆话出,洪亮愣了一下,不过瞬间就已回神,恭敬跪下,“下官听旨。” “皇上有令,洪家以后有你来主持。关于那些对皇后不敬之人,希望你能交给皇上一份满意的答卷。不要让皇上失望才好。”麒肆说着,俯身,低声道:“洪家是否覆没就看你洪二公子的了。” 麒肆话落,洪亮如坠冰窟。那个男人果然残忍至极,他这是要让他们洪家自相残杀吗? 麒肆说完,转身离开,无声无息,如来的时候一样。 徒留下洪家众人,表情莫测的看着洪亮。眼里的探究,防备渴望,显而易见。 洪亮看此,眼里溢出满满的苦痛,他什么都还没做就已经如此了,而这也就是那个男人想要的吧! …… 南宫玦弈吃完,看到顾清苑还在不停的往嘴巴里塞,饭量大的吓人,不由的有些被惊了一下,不过,想到她现在怀着孩子,或许会比以往能吃些吧! 然,在看到顾清苑准备用第三碗饭的时候,有些不能淡定了,忍不住开口道:“丫头,晚上了,你吃太多了怕是不好容易挤食。” 顾清苑听了夹菜的手连顿一下都无,看了南宫玦弈一眼,淡淡道:“你想饿着你女儿?” “女儿?”南宫玦弈扬眉,看了一下顾清苑的肚子,“凌韵告诉你的吗?不过,按照月份,现在应该还不能探出来吧?” 顾清苑摇头,“没有,凌韵除了告诉我孩子很好,其他什么都没说!而且,关于孩子的性别我也不想问,我只是单纯的额喜欢这么叫罢了!” 南宫玦弈听了眼里闪过一抹讶异,“你喜欢女儿?” “我的孩子无论是女儿还是儿子我都喜欢。”顾清苑看着那南宫玦弈那略带惊讶的目光,清楚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在古代儿子才是最重要的,有了儿子,地位就能得到保障,有了儿子才算是有了一切。 只是在南宫玦弈称帝后,她就处于极端的矛盾中,她很希望肚子里的孩子会是女儿,那样还有可能飞出皇宫那个金丝笼,不过,她却也清楚,南宫玦弈既然为帝王,就必须要有儿子,一定要有。如果不想在子嗣上出现什么纳妃的声音,她就必须要生一个儿子。 如果有儿子,就要注定被这皇宫圈禁一生,她的孩子,她真是不想。只是这些话能说吗? 顾清苑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面上却很是平淡道:“因为如果是女儿的话,我就可以给她一起扮成姐妹花,出去炫耀一下我们惊天动地的美,那感觉一定很好。所以,喜欢叫女儿。” 南宫玦弈听,抑制不住面皮抽了一下,“丫头,你可不要给我太没规矩了。在我的面前没大没小的也就算了,在孩子的面前怎么可以如此,你是母亲,怎么可以和孩子称什么姐妹?还炫耀你们的美,如果你们敢,我就把你们关起来,知道吗?” 闻,顾清苑白了他一眼,“跟女儿称姐妹,不是显得我年轻吗?”说完,低头看着肚子道:“女儿,看来我们长得太美在你父亲眼里也是错呀!而且,你父亲心眼小的很,你还未出来,他就想着关你了。真是不像话,等你出来了可要记住,一定要在他的身上多尿几次,知道吗?” 南宫玦弈听了按了按眉心,有些无力道:“丫头,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吗?” “怎么了?我教育的多好。”顾清苑轻笑道:“而且,你不希望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吗?” “如花似玉吗?”南宫玦弈说着,抬眸看着顾清苑美丽的容颜,不自觉的点头,“如果有一个和娘子长的很像的女儿,应该也很不错。” “我的女儿当然会像我。” 闻,南宫玦弈眼神微眯,“是吗?如果是那样的话,等她出生,为夫第一件要教她的事,就是要告诉她,身为女子少给我乱听那些乱七八糟的甜蜜语,而且,也绝对不能嫁会说那些话的男人,如此轻浮,注定难成大器。”说完别有含义的看了顾清苑一眼。 顾清苑听了抿嘴一笑,男人的小心眼果然一点儿都没变。“夫君说的是,不过,就是不知道对于爱惹桃花的男人,夫君有什么看法呢?哦!举例就如夫君这样的,你觉得女儿嫁给这样不省心的人,好不好呢?” 顾清苑话出,南宫玦弈脸色僵了一分,而后面无表情的起身,看着顾清苑嗔怒道:“不要跟为夫说什么桃花,那样会让我想起某些个围绕在娘子身边,那些一点儿也不想起的人。” 南宫玦弈话落,顾清苑忽然想到什么,遂然起身,拉着南宫玦弈的胳膊,脸上带着一抹莫名的兴奋道:“夫君,当初在陵城,我离开后是不是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什么有趣的事?”南宫玦弈凝眉,直觉感到他不会喜欢顾清苑接下来要说的话。 “就是念儿呀!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果然不是自己喜欢听到的,更恼火的是顾清苑的态度,这丫头是在兴奋吗?看来慕容烨那个该死的已经给她说过什么了。 不过,她既然知道,还能这么兴奋?南宫玦弈咬牙,“娘子觉得为夫会看到什么呢?” 章节目录 第257章选秀 > 顾清苑看到南宫玦弈眼眸沉了下来,知道男人是真的要生气了,男人生气还是很难安抚的。想此,顾清苑识相的住口,转移视线,抬脚离开饭桌,打了个哈欠,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呢喃:“吃饱了,想睡觉了!肚胀眼皮重,大概就是如此吧!”说完,往内室走去。 南宫玦弈看着顾清苑的背影,觉得牙根痛。这个丫头挑衅完就遁的习性还是依然呀! 守在门外的凌韵,凌菲听着顾清苑和南宫玦弈的对话,只觉得七上八下的。不过,凌菲因为跟着顾清苑的时间长,因为看到的多了,还稍微好些,可凌韵就是真的无法淡定了,只感这一天过的是心惊胆战的。 听着主子在皇上的面前,如此毫无禁忌的说话,挑衅,取笑。凌韵感觉长此下去她一定会短命的。不过,看着皇上对主子的疼宠到如此地步,就算知道过往,心里依然感觉很是震惊。只是更多的却是为主子高兴。所谓的有情有意的神仙居眷侣就是如皇上和主子这样的吧! 转眸看到主子最后明显是看出皇上真的要发怒了,马上就落荒而逃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觉感到好笑。 明明是那么聪明,厉害的一个人,可很多时候却又像是小孩子一样。 “把这些都撤了就掩门吧!” 南宫玦弈声音起,两个丫头赶紧收敛脸上的神色,恭敬称是,赶紧进来收拾。 南宫玦弈抬脚往内室走去。 两个丫头快速的收拾完,拿起东西,轻轻的掩上门。 南宫玦弈走到内间,看到那个丫头已经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好似睡着的样子。看此,南宫玦弈无力的叹了口气,真是没心没肺的丫头。今天他第一个晚上回来,她就不想跟他说些什么吗? 南宫玦弈走到床边,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平和的面容,脸色柔和下来,静静的看着,屋里有一种静怡的温馨。 片刻,本已经睡着的顾清苑忽然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南宫玦弈看着她时柔和,宠溺的目光。心里划过什么,而后起身,伸手抱住南宫玦弈的腰身,抬头看着她娇笑道:“夫君大人,看美人看入迷了吗?眼睛都忘记眨了。” 南宫玦弈听了脸上扬起一抹笑意,低头自然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是呀!看我漂亮的娘子看的入迷了。” “呵呵…。甜蜜语夫君这么快就学会了呀!真是孺子可教也。” “丫头,那些甜蜜语是哪里听来的?” 听到南宫玦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伸手在他腰上挠了一下,感觉他身体猛然僵了一下,才轻笑道:“我能听谁说呀!如果有人跟我说那些好听话,能逃得过夫君的耳朵吗?那些是你漂亮娘子脑子里本来就有的,天生的!”说完,感叹道:“我上辈子肯定是个风流倜傥,多情的采花高手,那样深情似海,感天动地的情话,我竟然信口就能拈来,实在不是一般人呀!” 南宫玦弈看着顾清苑皮皮的模样,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温香暖玉在怀,让南宫玦弈刚才心里的憋闷消失无踪,心情大好轻笑道:“肯定是个祸害了很多女子的风流男人,所以,为夫才会说如此油腔滑调的男人绝对不能要。” “那油腔滑调的女人呢?” “油腔滑调的女人只有为夫能要。” “霸道的男人。” “坏心眼的女人。” 南宫玦弈说完,扶上顾清苑的头,深深的吻上那带笑的嘴角。 顾清苑抱着男人强健的腰身,柔和回应。 顾清苑的回应,让男人的气息瞬间的沉重起来,吻,染上一抹猛烈的狂热,大手亦开始在顾清苑身上游走,滑腻的肌肤划入手心,男人溢出一声叹息,一手把顾清苑抱的更紧。唇也开始转移,向下,手也开始拉扯顾清苑的衣服。 当看到顾清苑因怀孕,变得更为丰盈的柔软时,狭长的双眸幽沉,暗光翻涌。呼吸一窒,身体紧绷的发疼,手抬起,欲握住,却被顾清苑拦下。 南宫玦弈抬眸,声音暗哑,“丫头…。” 顾清苑眼睛清亮,看着南宫玦弈,“夫君,孩子!” 听到顾清苑的话,南宫玦弈垂眸看着顾清苑凸起的小腹,身体紧绷的更加厉害,静默片刻,深深的呼了口气,轻轻把顾清苑抱在怀中,闻着那淡淡的馨香,却是没有再继续下去。 只是那紧绷的身体,还有那略微粗重的呼吸,让顾清苑清楚的知道男人的隐忍。看着男人极力压抑着身体躁动的模样,顾清苑眼中划过一抹柔和,欲火中烧却难以纾解,恐怕很是难过吧! 手轻轻的抚着男人的背部,感受他此刻就在自己身边的真实,慢慢闭上眼睛,脑中涌现以往种种过往,还有这段日子他不在身边的思念,以及他或许会离开的悲伤。 静默良久,顾清苑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在决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就预料到了这些吗?不是也已经决定要努力为自己争取一片天的吗?为何现在却退缩了呢?男人从未做过一丝违背曾经承诺之事,她现在却在想远离,对他也是一种不公平吧! 未来的事情要努力,而现在,他完好的在自己身边就好,如此就好!眼眸睁开,恢复以往的清明,晶亮,转头轻轻在男人的脖颈上轻吻一下。 南宫玦弈身体猛然紧绷,手握住顾清苑的肩膀,微微退开,看着她如花的容颜,声音低沉,暗哑,“丫头,不要玩儿火。” 顾清苑听了柔媚一笑,低头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南宫玦弈的某个地方,抬眸,挑眉轻笑道:“我没玩儿火,是夫君大人本来就是一身火。” 顾清苑的动作,让南宫玦弈脸上闪过汗色,同时有些无力道:“丫头,不要太放肆了。” “是吗?我感觉夫君应该会喜欢我的放肆。”顾清苑话落,下手忽然下移,在南宫玦弈遂然不及之时,猛然握住,手里的触感让顾清苑的脸上闪过一抹少见的红霞,不过瞬间就消失。凡事总有第一次,这个,应该不难。然,想到男人在床上的强悍,顾清苑忽然有些发怯了,退缩之意油然而起。 南宫玦弈本来隐忍的就很是难受,现在因顾清苑这大胆的举动,身体更是紧绷的几近爆开。然,眼前这大胆的丫头,在出手后,竟然不动了,就那样怔怔的看着,脸上甚至还露出一丝懊恼之色。 南宫玦弈看着第一次有吐血的冲动,这个放肆的丫头,她不会是想在把他挑动到极致的时候,就这样不管他了吧!如果是,他真是会被她折磨的丢了半条命。正想着,本顿住不动的小手,忽然滑动了一下。 南宫玦弈抑制不住喉头溢出一声闷哼,身体紧绷如石,“丫头,你是想要我死吗?” 听着南宫玦弈因*变得沙哑的声音,顾清苑抬眸,看他额头竟然沁出汗水,顾清苑挠头,不确定道:“那个…。那个很难受吗?” 看着顾清苑有些模糊不明的样子,南宫玦弈眼里满是怜爱,低头吻上红润樱唇,几不可闻道:“要死的感觉…” 李家 李家主屋,李家三父子相对而坐,却是良久无。夏侯玦弈竟然是皇子,现在竟然登基称帝,这对他们的冲击,震动很大。 李智这个时候也恍然明白了,祖父离开前说的话了。无论家里发生什么变动,他们绝对不要站队,绝对不能参与到皇家夺位之争中去。难道,祖父早就知道了夏侯玦弈的身份了吗?还是清儿曾经给他什么? 李智心里惊疑不定,不过,这个探究那个也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只是可以确定的是,夏侯玦弈继位,他们李家的劫难或许会跟着过去吧! “如果他称帝,那么,顾清苑也就是皇后了吧!”李泓神色不定道。 李谨听,开口,“皇上已经下了旨意,三日后就是封后大典,所以清儿是皇后那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说完,慎重警示道:“不过,以后不能再说名讳了,那是大不敬之罪!所以,你们也都谨记着,以后她就是皓月的皇后了,是我们的主子。” 李泓听了没有回应,神色有些恍惚,那个女子竟然成了皇后?曾经跟在他身后,满眼带着爱恋看着她的女子,却成了他的主子,成了这皓月最尊贵的女人,什么是世事无常,李泓第一次感觉如此深刻。 李智的眼里划过一抹复杂,叹息道:“儿子知道,不会逾越了自己的身份的。” 李谨听了点头,心里也觉得很是复杂。想到李雪曾经对顾清苑做的事情,李谨心情变得很是沉重,如果李雪没做那些莽撞之举,或许,他还可以向皇后请求一下,让李雪从二皇子府出来,虽然不能再嫁人,就是京城也无法待,可也比待在二皇子那个地狱好。 而且,她现在是二皇子的人,给人的感觉,他们李家还是站在皇上的对立面,让李家的人立场变的很是尴尬。 思虑片刻,李谨抬头看向李智最终开口道:“智儿,明日让儿媳去给皇后请个安去吧!” 闻,李智的眼里闪过什么,“父亲可是想交代儿子什么?” “去见见礼。”李谨说着顿了一下道:“让她顺便提提雪儿的事情,如果…。” 李谨的话未说完就被李智打断,沉声道:“父亲,如果单纯是探望皇后,儿子没什么说的。可如果是借着见礼的名义,去提什么请求的话还是算了吧!特别,还是李雪的事情,就更加没那个脸面去张那个口了。” “智儿…” “父亲,在皇后困难的时候,我们什么也没帮她做过。现在我们有什么理由去提什么请求。”李智带着一丝激动道:“父亲,清儿的磨难我们看不到,那么现在她的荣华,我们也没理由去依仗。” “父亲,做人不能如此,用得着的时候就想起人家了,可等到人家有难了,我们却退却了,考虑起自己的难处了。那样,太无耻了。” 李智话出,李谨的脸色有些难看,“李智,你就是这么跟为父说话的吗?而且,我这么做不单是为了李雪,也是为了以后不会让皇后感到不好做。李雪的性子你也知道,她太过冲动,又太容易被人给利用。现在皇后根基未稳,如果有一天李雪被人给怂恿,再次对上皇后,或则做出什么令皇后难为的事情来。你说,等到那个时候,皇后是无视的好?还是惩治了李雪的好?还是要包容她?” “李雪就算是做的再不好,可在众人的眼里,李雪还是皇后的表姐。如果包容,人家会说皇后处事不公,可如果惩治,他们又会说皇后冷酷无情。智儿,你应该能想象得到,那时,皇后无论怎么做都会被人给病垢的。” 李智听了眉头紧皱,“父亲让李雪出来单纯的是为了皇后着想吗?” “不想以后发生这样的事情,让皇后为难是我心里所想。不过,自私的说,也是不想李雪在过那样不堪的日子。”李谨说着眼里闪过苦涩,“就算她再不懂事儿,可她还是我的女儿,是你的妹妹,看着她过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于心不忍呀!” 李谨的坦诚让李智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良久,开口道:“如果李雪出来,父亲准备如何安置她?” “送去你母亲那里吧!” 李智听了不再说话。 李泓情绪不明的淡漠笑意,李雪挣扎了那么久,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改变不了她最初的结局。远离京城,孤寂一生,这也是她曾经自己对自己的诅咒,现在一语成谶了。 李智从主屋里出来,回到自己的院子,踏入院门,就看到一个温婉,柔弱的女子站在门口候着,看到自己柔和的面容染上喜色,扶着嬷嬷的手,疾步走来,屈膝,见礼,“夫君。” 李智垂眸看着知礼,规矩,贤良的妻子,夏氏,祖父离开前为自己定下的亲事,其父曾是祖父下面的一个小官,家世一般,但因其父正直,刚正而被祖父选中。 而后来在李家因为李雪发生的那一连串不堪事件中,也确实证明祖父没有选错人,面对即将没落的里李家,夏家始终站在李家这边,完全没有一丝忐忑,犹豫之意。还为了让祖父能够安心离开,夏家在和李家结亲三个月后就匆忙办了大婚。 而自己的这个妻子,也被教育的很好,嫁过来后把家里打理的很好。而且,完全以夫为天,从不会逾越自己的本分,也完全不会做出一丝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不可否认她是个好妻子。只是…。 李智伸手,把夏氏轻轻扶起,看着她恭敬,仰慕的眼眸。脑中却映现另一个女子凉薄,冷厉的眼眸。祖父曾经一时之念,却让她印在了自己心里一生。这是祖父没有想过的,也是自己从来没预料到的。可就是落入心底,难以拔出了…。 李智嘴角溢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叹息,她已经是他无法触及的人了,就永远的埋入心底吧! “夫君可是哪里不适吗?” 听到夏氏紧张担忧的话语,李智收回心神,摇头,“没有!” “可我看夫君脸色不是很好,要不请大夫过来探一下脉搏吧!” “不用了,我很好就是有些累了。”李智温和道:“进屋吧!现在天凉了,你不用每天站在门口等着,万一受凉就不好了。” 听着李智关心的话语,夏紫曦脸上溢出开心的满足,羞怯道:“我喜欢站在这里等着夫君回来。” 李智听,低头看着夏氏温顺的面容,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 早上,顾清苑睁开眼睛看着已洒满整个房间的阳光,感觉身侧的温暖已经消失,转头,果然男人已经不见了。 “主子你醒了。” 耳边凌韵的声音传来。顾清苑抬眸,看着一边拿着衣物的凌韵,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 顾清苑点头,转而问道:“南宫玦弈呢?” “皇上上朝去了。” 顾清苑听了垂下眼眸,淡淡道:“是吗?” 看到顾清苑脸上闪过的落寞之色,凌韵以为顾清苑在为皇上的不声不响离开,感到失落,赶紧道:“皇上进宫的时辰早,那个时候主子在睡觉,所以,皇上就没有唤醒主子。不过,已经特别交到,让奴婢不要让主子睡的太久了,过了用饭的时辰,饿着肚子了。” 听着凌韵那很似安抚,讨她开心的话语,淡淡一笑,看来凌韵是误会什么了。不过,那并不重要,也不需要解释。顾清苑动了动身体,欲起身,然,抬胳膊时传来的酸痛,无力,让顾清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该死的男人! “主子可是哪里不适吗?”凌韵看顾清苑起身的动作停下,赶紧道。 “没有,就是睡觉好像压倒胳膊了,有些酸胀。” “奴婢给你看看。” “不用,没什么大事儿,一会儿就好了。”顾清苑说着用一只胳膊支撑着,在凌韵的扶持下起身,下床,梳洗,吃饭。 用过早饭,顾清苑看着外面的娇好的太阳,披上大袍走出屋子,漫步走着,享受那许久不曾感受的宁静。 走了片刻,凌韵开口道:“主子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嗯!去小亭子里坐会儿吧!” “奴婢扶你过去。”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顾清苑走进小亭子,一边的几个奴婢赶紧跪地,磕头请安! 听到他们的称呼,顾清苑脚步微顿,面色淡然道:“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听到顾清苑的命令,几个奴婢不敢迟疑转身赶紧走开。 顾清苑坐下,凌韵体贴的给顾清苑倒上一杯热茶,送到她面前,“主子喝点儿茶暖暖身子。” 顾清苑接过,就看到一个小厮疾步走来,只是还未走到她面前就被不远处的凌菲拦下。看小厮神色恭敬的和凌菲禀报着什么,凌菲点头。 片刻,凌菲走到她身边,轻声禀报道:“娘娘,门外不少大臣的家眷在外候见,求见娘娘。” 顾清苑听了眉头轻佻,眼里闪过一抹冷色。这第一拨来见她的人,应该是心里不安急于请罪的人吧! “主子。” 闻声,抬头,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麒肆,顾清苑问道:“何事?” “喜公公来了,传太上皇旨意,请主子进宫觐见。” 顾清苑听了垂下就要开始干活了。叹了口气,拉了拉身上的大袍,起身,看着天上耀眼的太阳,这样的日子晒晒太阳喝喝茶多好。 “走吧!” “是主子。” 站在府门口,候着的喜公公看到顾清苑的身影出现,疾步迎了过去,走直跟前,弯腰,“老奴见过皇后娘娘。”说完,欲说叩首。就被麒肆给拦下了。 顾清苑温和道:“喜公公免礼,请起。” “谢皇后娘娘。”喜公公起身,不自觉的抬头看了一眼顾清苑,当看到顾清苑如一往一样淡然,平和的眼眸时,眼里遂然闪过什么,继而低头越发的恭敬道:“老奴奉太上皇之命,请皇后进宫一趟。” “嗯!走吧!” “是,皇后娘娘请。” 凌韵扶着顾清苑在前,喜公公跟随在后,想起刚才顾清苑的眼眸,喜公公不得不感叹,如今她已位居皇后,可却还是和第一看到她的时候一样,平和,淡然,不见一丝的得意,更不要说骄纵,自得,自傲了! 随遇而安,荣辱不惊,风轻云淡。这位新上位的皇后算是做到了极致。地位,权势,富贵,这些人人为之趋之若鹜的东西,在她的眼里好像都不是那么重要,根本不能撼动她分毫。清冷的几近淡漠,世间的贪嗔痴,她好像比别人都少了一分。 喜公公在宫中沉浮几十载,什么样的人机会都看到过,可这样冷清的却是第一次。不过,他却清楚知道,越是如此无欲无求的人,其心越是冷硬的很。因为能影响她的东西太少,自然在乎的也就越少。 而皇宫中,心肠越是冷硬的人,心思越是清明,也会活的越久,更别提这位主子从来就不是一个让人小觑之人。看来这位新的皇后会比现在的太后,更能坐稳这皇后的宝座。 “顾…。不,是皇后娘娘。” 一惊呼的声音响起,让本坐在马车上忐忑等待的夫人们瞬时出了马车,让周遍来回走动的众人,瞬时停下了脚步,一致转头向顾清苑看去。 顾清苑看着府外一众人如看稀有动物的看着自己,顾清苑嘴角扬起一抹清淡的笑意,缓步朝着那比起以往更加豪华的马车走去。然,刚走出两步就被人给挡住了去路。 “罪妇见过皇后娘娘,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过皇后娘娘,给皇后娘娘请安…。” 顾清苑顿住脚步,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几个夫人,几日前还在自己面前大肆的挑衅,辱骂!此时,却是面带敬畏,不安,畏惧给自己请安,臣服于自己脚下。这大概就是权力的魅力所在吧! 喜公公静静的站在一边,这几夫人都做过什么,龙影已清楚的向皇上禀报过。继而,这些夫人是为何而来,他很清楚。就是不知道皇后为如何处置她们。 顾清苑看着她们,淡淡道:“起来吧!” 顾清苑话出,几人却很是纹丝未动,完没起来的意思,更加卑微的跪在地上,一人敬畏开口,道:“臣妇等都是罪人,不敢起身,我们还是跪着吧!跪着就好。” 顾清苑听了挑眉,“罪人吗?既然是罪人来我面前作何?直接去刑部就好了。” 顾清苑话出,跪在地上的几位夫人一噎。 喜公公垂首,嘴巴抽了一下,有的时候软刀子割肉那才叫疼呀! 周边的众人听着,有些不明所以,不过有些个通透的大概明白,这几个人应该是得罪皇后了吧! 静默片刻,一位夫人开口,“我等前日子对皇后娘娘不敬,所以,今日特别向皇后请罪。” “看来,你们是太急连地方都找错了。前些日子对皇后娘娘不敬,那就进宫去向太后请罪吧!” 顾清苑话出,跪在地上的夫人神色不定。 喜公公脸上不由溢出一丝笑意,有的人的敏锐和谨慎是天生的,是渗入骨血的。新皇后大概就是这类人吧!前几日,太后可还是皇后!而这些人却是说前几日对皇后不敬,特别来向她请罪。这句话,咋一听却完全听不出任何的异样。 就是他刚才也没听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新皇后的一句话,却让人猛然恍然。是呀!前几日她可不是皇后,她可没那个权力来惩治她们。 呵呵…。这些夫人无论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他无从探究,可新皇后却绝对不是容易让人钻空子,抓把柄的人。心思敏锐的让人惊叹。 顾清苑平淡道:“凌韵,送各位夫人离开。” “是,娘娘。”凌韵领命,抬脚挡在顾清苑的面前,客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示道:“皇后娘娘要进宫去觐见太上皇,要是因为各位夫人耽搁,那可是谁都担当不起。所以,各位夫人如果感觉自己曾做错什么,还是先回去反省吧!不要阻碍皇后去觐见太上皇。” 凌韵话落,几位夫人脸上映现焦灼,可却不敢轻易再开口。 看她们变幻不定的神色,顾清苑越过她们,坐上马上往皇宫而去。 皇宫 御书房内 顾清苑如以往一样恭敬跪地,对着书案前的南宫胤,请安道:“臣媳见过太上皇,给太上皇请安。” 南宫胤垂眸,看着恭敬如以往的顾清苑,点头,声音带着一丝虚浮,“起来吧!” “是,谢太上皇。”顾清苑起身,安静的站在一边,等着*oss开口。 “坐吧!” 听到南宫胤的话,顾清苑忍不住眉梢微动,坐?第一次高级待遇。不过太上皇开口,她也不想矫情,推迟。 “谢太上皇。”顾清苑听话的在一边坐下。 “以后就跟着玦儿叫父皇吧!” “是,父皇!” 听着顾清苑不带一丝忐忑,就那么平和,淡而无波的改变称呼,南宫胤的眼里闪过什么。 静默片刻,南宫胤开口道:“关于玦弈的身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顾清苑听了抬眸,眼睛清亮的看着南宫胤,坦诚道:“从陵城回京之前,皇上告知了臣媳。” 南宫胤听了眼睛微眯,淡淡道:“看来,玦弈对你很看重。竟然那么早就告诉你了。” 平淡的一句话,顾清苑却清楚的感觉到了南宫胤的某种不快,还有忌讳! “夫君说事实难料,世事无绝对,万一出现什么差池,让臣媳带一定要守住皇上的平安。” 顾清苑话落,明显的感觉周围淡淡的冷意消散,南宫胤神色不明的看着顾清苑道:“你是说,玦弈是为了朕才会告诉你的?” “皇上没说明,不过,臣媳想大概是吧!” 南宫胤听了,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你这个时候回答‘是’,不觉得更让人高兴吗?” 闻,顾清苑怔了一下,看着南宫胤眼里带着一丝讶异,惊讶之,不由脱口而出,“呃…。可以说谎的吗?” 南宫胤听,面皮忍不住抽了一下,瞪眼,“京城不少人跟朕说你如何聪明,可现在看来却不尽然。” 顾清苑听了低头,南宫玦弈的性情如何,他比谁都清楚,有些谎话还真是不值得说。 南宫胤看着垂首不语的女子,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一个人,她是聪明的,这毋庸置疑。可那样聪明的一个人,有时候在说话上却完全没有一丝圆滑之态。不过,南宫胤做了几十年的地王,有些事看的还是很清楚的。 顾清苑那听似坦诚,直白的辞,却处处透着她的机智。这女子好像有看透人心的本事,好似知道身为帝王的他很不喜欢听那些带着恭维,讨喜之意的语,所以,每次见她,她的回答,总是带着一股纯粹的直白,少了些讨喜之色,可让人听着很舒服。 但。就凭这,足以证明,她比那些为官几十年的老狐狸还要狡猾。 感觉到南宫胤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顾清苑暗道:做了一辈子的帝王,探测人心已经是他本能的存在了。 “玦弈既然让你保护我,可我可是从来没见你做过什么呀?” “皇上令,在皇上宣读继位圣旨之前,暗卫的任务就是保护皇上的安全。而之后,要按照父皇的意思辅佐皇子继位。” “玦弈没跟你说,他才是我选定的新帝吗?” “皇上,世事难料,一切顺其自然,最后遵从父皇圣意。” 顾清苑话出,南宫胤眼底深处的一抹异光消散。身后的喜公公不着痕迹的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太上皇刚才的问话,看似随意无他,可却处处透着最隐晦的试探,探究。皇后的回答如何稍有停顿,或则有异样就马上会令太上皇的心里种下不好的种子。 顾清苑面色淡然毫无异样,可心里却满是冰冷,这就是皇家的父子。 从御书房出来,顾清苑走在皇宫那华美的大道上,一路上不停的有人给她跪下请安,那种以你为天的感觉,还真是容易让人沉迷,也更容易让人迷失,权力如罂粟!为了留住这无上尊崇的滋味,可以做很多极端之事,要花费很多的心神呀! “皇嫂。” 听到熟悉的声音,陌生的称呼,顾清苑回头,看着还是一脸温和笑意的南宫珉,顿住脚步。 南宫珉上前,恭敬行礼,“臣弟见过皇嫂。” “弟弟!” 顾清苑的称呼让南宫珉嘴巴抽了一下,实际年龄他可是比顾清苑要大,只是因新皇比他年长,顺势顾清苑才为嫂嫂。可…。叫自己弟弟…。 南宫珉起身,抬眸看着顾清苑,轻咳一声,“如果可以皇嫂,叫我皇弟如何?” “不都一个意思吗?” 是一个意思,只是感觉还是有很大的差异。皇弟只是一个称呼,可弟弟却马上让他缩了好多。特别顾清苑还比他小,感觉很是怪异。 顾清苑看着南宫珉不淡定的样子,嘴角溢出一丝浅笑,他此时的感觉她很懂,只是,这样的称呼她很满意。 “弟弟有什么事儿吗?” 听着顾清苑自然的再次喊出,南宫珉觉得身上开始冒汗了,赶紧道:“无事,就是看到皇嫂特别过来请个安,那个,臣弟还有点儿事,先告退了。” 看顾清苑点头,未等顾清苑开口,南宫珉就转身急欲离开。 顾清苑却很是知礼的客套了一句,“弟弟慢走。” 顾清苑话出,让南宫珉离开的脚步不由再次加快了很多,落荒而逃之态很是明显。 身侧的麒肆颇为同情的看了一眼南宫珉,看来主子心情不太好,他被消遣了。 “麒肆!” “主子!” “你在同情谁吗?” 顾清苑问话出,麒肆身体不由抖了一下,紧声道:“回主子,无,绝对没有。” “是吗?” “是!” “那就好。” 顾清苑没继续问,麒肆提着的心放松了下来。然,顾清苑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落到一半儿的心再次卡在了那里。 “我听麒一说,你会绣花。” “呃…。” 顾清苑看着麒肆骤然一变的脸色,感觉心情又变好了些。什么才是排除压力的最好方法,顾清苑觉得她好像找到了。虽然有些不地道,不过效果还真好。 “麒肆。” “主…主子…”麒肆声音抖了一下,他好像会比五皇子更加值得同情。 “见过皇上。” 麒麟的声音落,那边宫女,太监请安的声音响起。麒肆第一感觉就是逃过一劫。 顾清苑抬头,就看到一身明黄的南宫玦弈,在一众人敬畏的眼神中,龙行虎步向自己这边走来。 凌韵,麒肆赶紧俯身见礼。顾清苑垂眸遮住眼里的色彩,屈膝俯身,还未开口,就被南宫玦弈给拉了起来,“起来吧!” “谢皇上。” 看着顾清苑客套,知礼,却带着一丝距离的模样,南宫玦弈的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不过,这里是皇宫,她这样做没什么错,可他却不喜欢。但是,南宫玦弈什么也没说。 “去见过太上皇了。”南宫玦弈温和道。 “嗯!” “准备回府了吗?” “嗯!” “今天天气不错,如果喜欢在皇宫看看,等我一起回去。” 顾清苑摇头,“你肯定还要忙一会儿,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了。” 闻,南宫玦弈的眼眸暗了一下,有些特别压下的感觉再次涌现,顾清苑她不喜欢皇宫。 看着男人的表情,顾清苑的眼里闪过什么,转而低声道:“胳膊很酸,想回去让凌韵帮我按按。”说完,抬眸看着南宫玦弈几不可闻道:“夫君,这里按怕是不合适吧!恐怕会招来不少的御医,那个时候…。” “咳咳…”南宫玦弈轻咳打断顾清苑的话,脸上稀有的极快闪过一抹不自在,开口道:“如果你累了就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 “夫君真体贴。”顾清苑低语,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调侃。 南宫玦弈瞪了她一眼,脸上带着嗔怒。 顾清苑看着男人有些不自在的样子,低声道:“夫君,在这么多人面前撒娇可是不好看。” “丫头…。” “臣妾告退。” 南宫玦弈磨牙的声音起,顾清苑规矩俯身,一本正经,万分恭敬行礼,转身离开。 南宫玦弈看着顾清苑的背影,无力的按了按眉心,连床笫之事丫头都拿出来调侃他,他该说她什么好呢! 下面的一众下人,虽然看不清皇上的神色,不过,看刚才皇上跟皇后说话的语气,可以清楚的听出,皇上对皇后那极致的宠爱。 还有现在,一般都是嫔妃看着皇上的背影离开,可现在却是皇上目送皇后。由此可见,皇后在皇上心里是何等的分量了。 南宫玦弈回到御书房,看到还坐在案前等着他的南宫胤,淡淡道:“太上皇身体可好些了?” 南宫胤听了,瞥了南宫玦弈一眼,“什么太上皇?不会叫父皇吗?” “父皇。” 南宫胤听了脸上溢出笑意,嘴上却不由道:“跟你那个皇后还真是一个样,让叫就叫,听着却是不上心的很。” 南宫玦弈听了微微扬眉,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直接走到南宫胤的身边,伸手探上他的脉搏。 南宫胤看着,随意开口道:“我看你的皇后身体很是不便,让她赶紧选几个贴心的女子上来照顾你吧!等过些日子,稳定下来了,就开始选秀。” 南宫胤话出,南宫玦弈眼里闪过什么。 章节目录 第258精力不行 > 南宫胤话出,没听到南宫玦弈回应,抬眸看着冷淡的表情,凝眉,“怎么?不想吗?” 南宫玦弈淡淡道:“麻烦,不想!” 听了南宫玦弈的话,南宫胤瞪眼,“这有什么麻烦的,觉得好就点个头就行了,能费你多大的劲儿。” “我不喜欢在身边留人。” “这是必不可少的,为了皇家子嗣繁盛,这也是身为君王该尽的基本本分。” “子嗣繁盛?”南宫玦弈神色清冷道:“从繁盛的子嗣挑出一个最好的,然后其余的再逐一除掉吗?” 南宫玦弈话出,南宫胤神色有些难看。 南宫玦弈淡淡道:“如果是为了这个,我不需要!生下然后先是防备,然后废除,没太大意义,我也嫌麻烦。” “你这么说,是感觉我以前做的都是一些无意义的事情?”南宫胤沉声道。 南宫玦弈听了,面色淡漠的看了南宫胤一眼,“我希望有关于女人的事,我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定。想必,这也是曾经父皇的心态吧!” “什么意思?” “如果按照父皇曾经的心思,母妃应该不会孤寂一生吧!” 闻,南宫胤嘴巴紧抿。 “父皇,坐上那个位置的感觉并不是很好,除了要尽心尽力的治理好皓月,能佑自己性命无忧之外。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尤胜,虽是帝王却并不是什么事儿都可让你随心所欲,受到的限制比一般平常之人更多。所以,如果可以在不影响国之根本的情况下,也多一点儿随心的东西吧!” “子嗣是皇家之最根本的,怎么会不影响。”南宫胤觉得不满意道。 “最好的一个就够了。” “那个才是最好的,你能确定。” “我的孩子生下来就是最好的。” 南宫玦弈那意得志满,甚至说的上极致嚣张,自傲的话。让南宫胤嘴巴抑制不住歪了一下,他可真是自豪的无边儿了。 “难不成,你就准备要一个女人?”南宫胤不能置信,也无法接受。 “女人之事不是值得费心的事,一个已经够让我操心的了,多了太吵,也让人烦!”南宫玦弈冷淡道:“而且,我身体虚,精力虚浮,太多女人在身边,恐怕会活不长。” 南宫玦弈话出,南宫胤就猛然的咳嗽起来,“咳咳…。” 身后的喜公公面皮狠狠的抽搐起来。而一边的几个太监身体抖了一下,头垂的几乎低到腰上,心里惊恐不已,他们这算不算是听到了隐秘之事,会不会被灭口?想着,不由开始冒冷汗…。 南宫胤咳嗽停下,深深的吸了口气,惊疑不定的看着南宫玦弈健硕的身姿,皱眉,“你身体虚?” “精力跟体力无关。” “你可真是…。”南宫胤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事儿能这么淡然,这么无所谓的说出来吗? 南宫玦弈收回自己的手,看着南宫胤道:“身体恢复了不少。不过,如果想恢复更好,父皇可以去泡泡温泉再配着药物,效果会更好。” “现在去泡温泉?” “天热你身体会受不住,天太冷也不太适合,这个季节刚好。”南宫玦弈神色平静道。 南宫胤听了神色不定的看着南宫玦弈,虽然没说话,可眼里的含义,南宫玦弈一看就明了。抬眸看着南宫胤,淡淡道:“感觉是想把你支开?” “是有这种感觉。” “那就在宫里建造个温泉吧!” 南宫玦弈这么说,南宫胤不由感觉自己真是太多疑了。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你…你身体真的不好?” “有男人会拿这个来炫耀吗?” 当然不会,男人就算是真的不行,那也没几个愿意承认的,更别提还如此大肆的说出来了。 “那,找太医给你看看,开点儿药物补补,身为君王身体不好怎么行?” “这事儿我不想宣召太医,我自己会调理。” 南宫胤听了点头,精力不行对一个帝王来说还真的挺难堪的。 “不过,就算现在精力不行,你身边也不能只有一个女人呀!那样让大臣看着,会不由的让他们产生联想的。” “没什么好联想的,皇后已身怀有孕。而且,联想总是比确定的好。从大臣之家选出来的女人,会让他们更快的知道我的身体状况。所以,女人还是算了吧!父皇以后也无需再提,如果我想我自己会选。”南宫玦弈说完,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起身,“太上皇好好休息吧!儿臣先告退了。” “好!” 南宫胤点头,南宫玦弈离开。 御书房沉寂了片刻,南宫胤看着屋里的宫人,面无表情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宫人退去,南宫胤开口,声音低沉,“喜公公。” “老奴在。”喜公公赶紧上前,躬身等待吩咐。 “你觉得皇上的身体是真的不行吗?” 喜公公听了背脊上开始冒汗,垂首低声道:“这个老奴说不好!不过,皇上的身体看着很好,应该不会精力不行才是。但是,如果没有此事,皇上也绝对不会说出这句话吧!所以…” 南宫胤听了瞥了喜公公一眼,嗤笑,“所以,你还真是什么也没说。” 喜公公听了赶紧请罪,“太上皇赎罪,皇上龙体,老奴实在是不敢妄议。而且,老奴也不是男人,所以,对这个实在是无从判断。” 南宫胤白了他一眼,转眸,凝眉道:“身体那么好,会精力不行?我怎么感觉他就是不想纳妃才那么说的呢?” “太上皇,皇上性情本来就冷淡,没有皇后的时候,皇上连让女人近身都不喜,让很多女人围绕,皇上或许是真的不喜欢吧!” “性情冷淡?精力不行?不喜女子?难不成他还真的准备就要一个皇后不成!身为君王身边只有一个女人,这成什么体统。”南宫胤沉声道:“而且,我看着他对他那个皇后可是疼爱的不行,难道她不是女人吗?既然是是女人,她就行,为何其他女人就不喜了呢?” 喜公公听了没有说话。 静默片刻,南宫胤再次开口,“君王太在意一个女人可绝非好事儿,特别顾清苑这个女人,又太过聪颖。让她影响玦弈太多,可就让人不喜了。” 听着南宫胤的话,喜公公只感冷汗直冒。 二皇子府 南宫珉看着坐在抬椅上的南宫夜,在他对面坐下,温和道:“皇兄最近可还好?” 南宫夜眼里的嘲讽,淡漠道:“我一残疾之人,有什么好不好的,不过是还能出气罢了!”南宫夜说着顿了一下道:“不过,心情却是比前些子好了不少。” 闻,南宫珉扬眉,“有什么让皇兄高兴的喜事吗?” “知道在皇子中,我不是最惨的一个,我心里安慰了很多。南宫凌截杀南宫玦弈,还谋害太上皇,想来他的下场一定是生不如死。一定会比我更惨。”南宫夜冷笑,看着南宫珉道:“南宫凌现在如何了,你可听说了?” “那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 “你倒是淡定的很,就不担心他弄死了南宫凌,接下来就是我们了吗?” “该来的躲不掉,顺其自然吧!” 南宫夜看着南宫珉淡然的模样,神色不定,静默片刻,开口,“或许那个时候母妃该把赌注压在你的身上,那样或许…。” “皇兄,不想死的太快,这样的话还是不要出口的好。就是心理也不要存在那样完全不现实,且没有任何意义的念头。”南宫珉打断南宫夜的话,声音带着戾气道。 南宫夜听了淡淡一笑,看着南宫珉情绪不明,良久开口道:“以前因为很渴望那个位置,感觉宫里所有的皇子都是我的地让,最好全部死掉,那样我就逞心如意了。对你,我亦是如此想法,甚至更加强烈!” “因为你和我是同胞兄弟,我对你总是防备更重一分,担心母妃会因为你,而舍弃了我!不会扶持我,帮助我。所以,那个时候我甚至想过除掉你,让你再无法威胁到我。” “可惜最终没下的去手。是因为不忍,还是因为担心被人给抓住把柄,我也早已分不清楚,应该是担心被抓住把柄多些吧!毕竟宫里的眼线太多了。”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在过去的二十年,我真实的没感觉到有一个同胞弟弟有什么好的。” 南宫夜说着,脸上扬起一丝模糊不清的情谊,“可是现在,我感觉,有个你这样的弟弟,或许是我唯一也是最后的安慰,让我这一生不至于太过凄惨。要不然,我这一生除了斗,好像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剩下了。” 听着南宫夜忽然感性的话,南宫珉眼里闪过什么,淡淡道:“曾经你想杀了我,我都知道。” 闻,南宫夜猛然抬首,而后,苦笑:“是吗?” “不过,你最终没有下手。至于原因无论是那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活着。而你无法改变的,还是我的皇兄。虽然我也分不清为何护着你,可,你能活着,我很高兴。” 南宫珉说的很是冷淡,可南宫夜却抑制不住的眼睛发胀,在那皇宫之中,有谁会高兴谁活着,只有高兴谁死了。 “南宫珉,谢谢你。” 看着南宫夜脸上的那抹动容,南宫珉淡淡道:“不需要谢我,我能做的并不多,一切还是看你自己。现在,在能活着的一天,好好过吧!不要因一双腿就放弃了所有。毕竟,活着总是比死了好。” 南宫夜听了,长长的叹了口气,“现在知道夏侯玦弈是皇子,双腿被废的憋闷,不甘,怒气好像忽然少了很多。帝位之争本就残忍,现在我只是被废了一双腿,已经算是好的结果了吧!而且,现在我也已经习惯了这双残疾的双腿了。就当这是活着的代价吧!” “活着就是运气。” “那我运气算是不错的了。” “很不错。” 两人说完,相视一笑。第一次感觉手足之情是什么。 “王爷!” 一个娇弱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急切,不安。听声,南宫夜抬头,看到柳琳儿挺着大肚扶着一个嬷嬷的手疾步走了过来。 他南宫夜皱眉,眼里满是不快,斥责道:“没看到我和皇弟正在说话吗?这个时候过来做何?” “王爷赎罪,臣妾也是因为有急事儿,迫不得已才会惊扰,冒失过来了。”柳琳儿艰难的俯了俯身体,看着南宫夜和南宫珉敬畏,忐忑道。 听到柳琳儿的声音,南宫珉端起桌边的杯子,面色淡然的喝着手里的茶,对于柳琳儿的到来就像是没看到一样,对于她那忐忑的目光更像是什么也没感觉到一样。 “何事?” “王爷,李姨娘带着丫头去了伯爵府了,好像去见皇后娘娘了。” 柳琳儿话出,南宫珉拿着杯子的手一顿,眉头瞬时皱了起来,转头看向柳琳儿,眼底闪过冰冷之色。 南宫夜脸色骤然一变。沉声道:“为何让她去哪里?你这个王妃是死的吗?为何不拦着?” 柳琳儿极力压抑着心里的快要喷涌的怒火,脸上带着满满的焦灼,惊忧,羞愧,“李姨娘她根本就没向妾身知会一声就带着丫头出去了,还是她院里的人发觉有些不对劲儿,向妾身禀报的说李姨娘失踪了。妾身当时就吓坏了,赶紧去查,这才刚查探出李姨娘她竟然去了伯爵府。” 柳琳儿说着担忧道:“王爷,李姨娘对皇后好像有很大的误会,提起皇后总是带着敌意,妾身担心…。” “担心有个屁用呀!赶紧派人把她给我带回来。”南宫夜恼火道。如果是以前她找顾清苑去闹,南宫夜说不定还感到高兴,幸灾乐祸,可现在那是找死,拖累的他跟着一起死。 “好…妾身这就去…”柳琳儿赶紧道。 “不用派人了,我去吧!”南宫珉起身,淡淡道。 南宫夜听了,摇头,“你不用去了,省的也跟着沾染上什么麻烦。” 南宫夜那语间从未见过的关怀,让柳琳儿神色不定。这个怪物竟然也会关心人? 南宫珉听,脸上不由溢出一丝淡笑,“放心吧!我去怎么也比一个小厮,丫头做的好,不会有什么麻烦的。”说完,看来柳琳儿一眼,“你的眼线这次偷懒了吗?没来得及向你禀报吗?” 南宫珉话出,柳琳儿的脸色一僵,看着南宫珉幽深的眼眸,手紧紧的攥起,脸上带着不明道:“五皇子说什么?妾身…。” “好好照顾皇兄,安安生生的生下孩子,怂恿之事儿就此打住,不然…。”南宫珉低头,看着柳琳儿那无辜的面容,风轻云淡,语间却带着阴森戾气,“不然,这孩子怕是跟你无缘了。” 南宫珉话落,柳琳儿脸色遂然惨白。 南宫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南宫珉走出去,柳琳儿眼泪滑落,转头看向南宫夜,泪眼朦胧,带着无限委屈,不安,“王爷…。” 南宫夜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硬道:“本王的腿残了,可眼睛还没瞎,人也还没傻,你在府里面做了什么本王清楚的很。” “王爷,妾身是在李姨娘的身边安插的有眼线,就是其他的几个妾室身边也有。妾身不否认,也从来没想过瞒着王爷。可是,妾身那是为了能在她们生事儿的时候马上就能知道,并阻止,而绝对不是为了其他,更不曾怂恿过。”柳琳儿一片坦荡道。 “王爷,妾身虽然不是特别的聪明,可也一点儿不傻。新皇登基,而皇后有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对皇后不敬绝对不会有好处。李姨娘如果做出什么让皇后不高兴的事情来,不但李姨娘会被惩治,就是我们也一定会被她给牵连。王爷,那样对自己也不利的事情,妾身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柳琳儿那诚,语真的辞,南宫夜听着神色无一丝变化,甚至眼里的还染上了戾气,“柳琳儿,本王刚说过了,本王不傻,更没瞎,从你进府至今你都做了什么本王清楚很。所以,不要在本王的面前耍你那些小计谋。” 说完冷笑道:“以为自己小聪明就觉得了不得了,以为把人都握在股掌间了吗?柳琳儿,你那些小手段还真是不够看的。” “王爷…。” “利用李雪为你挡着本王,在新皇归来前,你怂恿李雪去伯爵府向顾清苑挑衅讨我开心,顺带自己在一边看戏。自鸣得意的感觉自己那不凡的智谋。柳琳儿,这府里本王该知道的都知道,怎么?需不需要本王一一说出来?”南宫夜沉冷道。 南宫夜说完,柳琳儿神色不定,怯怯的看着南宫夜,眼泪掉的更凶,委屈至极的模样。 南宫夜看着眼里却是一点儿怜惜之色也没有,“柳琳儿,你跟本王老实些,别逼着本王废了你。” “王爷,妾身…。” “滚出去!” 南宫夜暴戾之色起,柳琳儿心里一颤,不敢多待,扶着嬷嬷的手疾步走了出去。转身的瞬间,柳琳儿眼里划过满满的恼恨之色,牙根紧咬。李雪,你该死…。 南宫玦弈离开皇宫后,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驱车去了城外的暗庄而去。行驶的马车上,南宫玦弈看着马车内的一护卫,道:“朕离开后,太上皇可有再说什么?” “会主子,太上皇怀疑主子关于身体虚弱之的真实性,并且对主子太过在意皇后感到不喜。”护卫简单,而精要的回禀道。 闻,南宫玦弈眼睛微眯,不喜吗?他,是真的该离开京城了! “龙翼!” “主子!” “你去一趟护城,把皇家别院给打理一下。” “是!” “去吧!” 龙翼飞身无声离开,南宫玦弈眼睛满满闭上。既然不喜,那么,他不介意圈禁他余下的时光,就如他曾经自私的圈禁他的母亲一样。 妄想动他的丫头,任何人他都无法容下。无论是谁…。 …… 顾清苑从皇宫回到府里,踏入府门就看到梅香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到自己过来,疾步迎了过来,俯身,“娘娘!” “起来吧!” “是!”梅香起身,开口禀报道:“娘娘,李大少奶奶过府来探望娘娘,现在在客房等候着。娘娘要见吗?” “李大少奶奶?”顾清苑一时想不到梅香说的是那个。 看着顾清苑疑惑的样子,梅香赶紧道:“就是相爷的孙媳妇,表公子的妻子。” 顾清苑听了恍然,是李智的妻子吗?李智好像是已经成婚了,她几乎都忘记了。 “在客房吗?” “是,奴婢请她在客房等着。” 顾清苑听了点头。 客房中 夏紫曦坐在客房的椅子上,脸上带着局促,心也跳的厉害。从昨日夫君给她说让她来探视皇后起,她的心就处于紧绷的状态,不止一次的想象着,皇后到底是个什么样人呢?虽然夫君跟她说,皇后人很好,可她还是紧张的厉害! 从昨天就在琢磨着,看到皇后她该说什么才合适呢?要是她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该怎么办?夏紫曦越是想,心里就越是难安!她好担心说错话,给夫君带来什么麻烦!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门外婢女请安的声音响起,夏紫曦忽的就站了起来,其紧张的程度可见一斑。慌乱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听着外面一女声淡淡叫起。 那略带清淡的声音,让夏紫曦更加的忐忑。手都抑制不住的有些发颤,深深的吸了口起,抬脚疾步往门口走去,看到眼前人影晃动,赶紧屈膝跪地,“臣夫见过皇后娘娘,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清苑垂眸,听着那略带颤抖的声音,看着地上规矩行礼的夫人,顾清苑弯腰,伸手,轻扶,“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夏紫曦赶紧起身,垂首不敢观望顾清苑的容颜,只是在注意到扶起自己的,竟然是眼前人时,心里一跳,遂然抬头,顾清苑美丽却温和的面容映入眼底,在看到顾清苑那双平和,却幽深无底的眼眸时,夏紫曦反射性低头,不敢与其对视,只是心里却涌上一抹感动和放松,是她扶起自己的!也许,皇后真的和夫君说的一样,是个极其温和的人。 夏紫曦抬首的瞬间,顾清苑亦是清楚的看到一张温婉的面容,还有一双清澈的眸子。只是,看到她时却如受到惊吓的小鸟一样。 顾清苑看着嘴角溢出一丝笑意,这就是外公给李智找的媳妇吗?温婉的小家碧玉,看着挺好! “表嫂请坐!” 顾清苑一句表嫂,让夏紫曦脸瞬时红了起来,举止间更感无措,局促,“臣妇不敢当,不敢当…” 顾清苑轻笑,“坐吧!” “谢娘娘!”夏紫曦在椅子的三分之一处规矩坐下。 “表嫂今天特别来探望我的吗?” “是…是公公和夫君说,让臣妇给娘娘来见个礼。”夏紫曦赶紧回应道。 顾清苑听了点头,“舅舅和表哥可还好吗?” “公公和夫君,小叔子都很好,谢娘娘挂心。” 顾清苑看着夏紫曦问一句赶紧答一句,犹如第一次面见老师的学生一样严肃,认真!不由有些好笑,“表嫂好像很紧张,我很可怕吗?” 夏紫曦闻,急切,忐忑道:“…。不,娘娘一点儿不可怕,是…是臣妇从来没想过能见到皇后,也…。也没学过那些礼仪,不知道该如何做,所以…。” “说话只要开口就行,不需要做太多。”顾清苑笑道。 夏紫曦脸再次红了起来,“是…” 顾清苑看着她脸上的那抹红霞,叹息: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害羞的人,还是对着自己脸红!真是稀有。不过,细想,回忆,她好像从来没经历过脸红,害羞的季节! 麒肆忽然走进来,脸色有些冷凝,“主子!” 顾清苑转头,“什么事?” “李雪来了。” 麒肆话出,顾清苑眉头皱起。夏紫曦猛然抬头,眼里透着惊骇! ------题外话------ 关于大结局有亲问,我无法给出确切的日子,不过,最晚中旬就会完结。这些日子在卡大结局,所以,偷懒了一下没回亲们的留。不过每天都看,每位亲的留都有看到,等结局了,逐个回复…。群抱抱,蹭蹭》…。 章节目录 第259章都嫌弃我多了 > 顾清苑听了麒肆的禀报,眼眸沉了下去,神色淡淡道:“人在哪里?” “或许,担心被拦,也怕主子拒见。所以,刚才在府门前就已经开始大肆的叫器着自己是主子的表姐,看样子是誓要进府。”麒肆神色冷凝道。 顾清苑听了垂眸,夏紫曦脸上满是惶然,不安,脸色有些发白,心里砰砰直跳,夏紫曦手紧紧的攥着帕子,心里紧张到了极致,她虽然没和李雪接触过几次,可那仅有的几次见面,却已差不多让她了解李雪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自傲,自满,还有些不知道规矩,分寸,虽然这么说不太好,可这是她真实的感觉。 不过,她身份低下,李雪才会在她面前那么骄傲的,她也曾经毫不掩饰的表现了对她的轻视。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现在对皇后也敢如此的不敬,傲慢! 竟然在大门外就开始叫嚷,李雪这明显是在胁迫皇后,如果皇后拒见,让外人看了可就显得皇后太没亲戚情谊了。李雪她真是…。 “既然她想,那就如她所愿,让她进来吧!”顾清苑平淡道。 然,那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让夏紫曦心里一颤。 “是,主子!”麒肆领命离开。 顾清苑转头,看到夏紫曦惶恐不安的面容,眼里划过什么,“皇嫂,请喝茶!” “呃…好…谢皇后娘娘。”夏紫曦听话的拿起桌上的杯子,可手却是抑制不住的有些颤抖。她可真是不希望李雪在这里闹出什么事儿来。 李家因为李雪几乎毁了一大半儿,夫君,公公,小叔也被她给拖累的在仕途上举步维艰。现在世子妃成了皇后,这是李家的转机,就算不能回复以往的繁盛,可最起码能保持平稳才是。可如果李雪再惹怒了皇后,那李家或许是真的要完了,夫君他到时候一定很伤心…。 顾清苑看着夏紫曦变幻不定的神色,淡淡一笑。 片刻,李雪带着一个丫头走了进来。装扮的一如既往的华丽,神色一如往日的自持高傲,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 李雪走进来看到夏紫曦竟然也在,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不过,随即转移视线,做无视状态。转头看向那个坐在主位上的顾清苑。 看着顾清苑和以往一样随意的装扮,淡然的神色,李雪的心里立时盈满阴霾,嘲讽,冷怒。她还是那么会装,在所有人的面前装作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很好说话的摸样,可在人后却是一个狠辣到了极致的冷血之人。装腔作势的样子,让她看着从心底里面感到厌恶。 不过,现在她不想跟他计较那些。今日她也不是来挑衅她的,毕竟,她现在可是皇后,她就算是恨得要死,在明面上她也不会跟她对上,那对自己没好处。 想此,李雪上前,对着顾清苑微微俯身,“给皇后请安!” 看李雪见礼,顾清苑眼神微闪,嘴角溢出一丝莫名的笑意,今日打算先礼后兵了吗? “李姨娘请起。” 顾清苑话出,就看到李雪那力持平和的面容僵了一下,“谢皇后娘娘。”回应的声音中不快的语气清晰易见。 看来还是没接受她那姨娘的身份,今日也不是带着什么求和的心情来了,而是,为了某个目的来的吧! “坐吧!” “谢谢表妹。” 顾清苑开口,李雪好不推迟的坐下,客套回应,只是那称呼让凌韵,凌菲两人眼里闪过厉色。夏紫曦拿着杯子的手僵住。 顾清苑却是神色淡淡,拿起桌上的点心放入口中,有些甜腻的味道,以前不喜欢,不过现在吃着感觉还不错。口味变了,这也就是所谓的孩子喜欢吧!想着,眉眼间盈满柔和,这就是无声的沟通交流。 李雪坐下看到顾清苑竟然悠然自得吃着点心,对于自己的到来完全不好奇,更无多大感觉的模样,嘴巴抿紧,眼底划过阴沉。看她那模样,往日所发生的事情,她是根本完全未放在心上。或许,在她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无关紧要,无所谓且完全不值得计较的人,犹如尘埃。这是绝对的无视,轻蔑。 李雪想着咬牙,可恼的是自己却是被那些因为她而起的过往,折磨的不成人形,她在心里占有着最重的位置,虽然是因愤恨而存在的。可,她却是当自己不存在的,还有什么比这更加难堪的。 “人家有身孕都是越来月丑,可表妹却是越来越漂亮了。”李雪扯动脸部僵硬的肌肉,扬起一抹笑容,可怎么看却都有一股似笑非笑的味道。 “表姐过奖了。”顾清苑淡笑道。李雪今日准备唱哪出呢?不过,这是最后一次。对她,顾清苑感到有些腻烦了!不想陪着她唱戏,也没那个兴致跟她一起逗趣。 听到顾清苑叫自己表姐,李雪的眼里闪过一丝讥讽,听到自己夸赞一句,就心花怒放了吗?还真是肤浅的可以。不过,她以为她是真的在夸赞她吗? 李雪在心里冷哼一声。脸上带着满满的笑容,道:“我听人家说,母亲变的漂亮,那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漂亮!而当凡是漂亮的,那都是女儿!”李雪说着顿了一下,眼睛紧紧的看着顾清苑,“表妹,看来,你将来一定会生一个很漂亮的女儿出来。” 李雪话出,凌韵,凌菲,眼里瞬时盈满怒火,煞气,这个李雪真是该死的很。 夏紫曦脸色瞬间变的灰白,李雪她真是来找茬的,她那话严重的说,就是带着某种恶意的诅咒。子嗣是何等重要的问题那个人不知道,特别是皇家,儿子更是保障地位的重要所在,可她竟然当着皇后的面说她怀的是女儿,李雪她…。她真是疯了! 顾清苑听了眼帘微动,抬眸看着李雪那带着恶意,期待,还有莫名兴奋的眼眸。轻笑道:“借你吉,愿我女儿能漂漂亮亮。” 顾清苑话出,李雪咬牙!她还真是沉的住气。 夏紫曦这个时候再也坐不住了,看向李雪,忍不住开口道:“雪儿妹妹,父亲和夫君昨日还在说好久没看到雪妹妹了,对你挂念的紧。我还想着要不要去二皇子府去看看妹妹,没想到现在这么巧就在这里遇上了。雪儿妹妹,不如跟我一起回李家一趟看看公公吧!”夏紫曦说着起身,“而且,皇后娘娘身体也有些不方便,我们也不能打搅的太久了!看皇后安好,我们也就放心了,现在也该告辞了。” 夏紫曦看向顾清苑,俯身,“娘娘,我们就先告辞了,等以后再来探望娘娘。”说完,就去拉李雪想带她离开。然,刚碰到李雪,就被李雪用力给推了出去。 夏紫曦想到李雪会不高兴,可没想到她竟然会动手,一时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李雪给推到在地上,力道之大让夏紫曦感到吃痛,可隐忍着没敢发出声音,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跟在夏紫曦身边的丫头,惊呼一声,赶紧走到夏紫曦身边,低声,担心道:“少奶奶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夏紫曦忍着身上钝钝的痛意,摇头,“不用担心,我没事。” 顾清苑看着眉头皱起,手里的点心放下。 凌韵注意到顾清苑的神色,抬脚,走到夏紫曦的身边,把她扶起,“可还好吗?” “没事,没事儿。”夏紫曦整理了一下衣服,轻笑着回应道。 李雪看着冷哼一声,恼火道:“我正在给皇后娘娘说话,你在哪里插什么嘴。果然是小户人家出来的,一点儿规矩都不懂,没规没矩的。真是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教养你的。” 李雪冷嗤。理所当然的训斥道:“夏紫曦你现在是李家的媳妇,可不是夏家的女儿。就你这样,的还不得把李家的脸给丢光了。李家怎么会找你这样的媳妇?真是倒霉!” 李雪那尖酸刻薄的辞,让夏紫曦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变得灰白,眼底漫过泪珠,却隐忍着没有让其滑落,只是声音有些颤抖道:“刚才是我有些莽撞了,请你见谅。” 听到夏紫曦道歉,赔罪,李雪冷笑。 “不过,我做错了是我的不对,可你不能就此谴责我的父母。他们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可也算是你的长辈,你这样实在是太不应该…。” 夏紫曦的话未说完,就被李雪厉声打断,“怎么?你这是在教育我规矩吗?你…。” 李雪说着看到顾清苑忽然起身,话语一顿。 顾清苑看都未看她一眼,对着凌韵道:“我累了,送她们离开。” “是,主子!”凌韵应,面无表情的看着李雪道:“李姨娘,李大少奶奶请。” 凌韵话出,夏紫曦脸上满是羞愧,“惊扰娘娘了,臣妇告退。”说完看了一眼李雪,希望她能离开。然,却是听到她不满的质问,“表妹这是在赶我们离开吗?” 顾清苑听了没有说话,抬脚,缓步往外走去。 李雪看此,迅速起身,抬腿挡在顾清苑的面前,然,还未靠近顾清苑就被凌菲给拦了下来,冷冷的看着李雪,“李姨娘,请止步。” 李雪恼火,却没再上前,深吸一口气,挡在顾清苑面前,极力保持温和道:“表妹,刚才是我太激动了,你别生气。” 顾清苑点头,淡淡的看着她,“不让开吗?” 看着顾清苑不留情面的样子,李雪脸色阴沉下来,那极端的辞再次吐出来,“表妹,做事儿不要太绝了,凡事留三分免得自己到时候后悔。” 李雪这句话,顾清苑听的莫名想笑,一个把什么都做到了极致的人,跟她说什么不要做的太绝?李雪她把宽容待己,严以待人算是做的彻底。 夏紫曦怔怔的站在一边,虽然她没跟顾清苑接触过,不过,看到她嘴角的那抹浅笑,夏紫曦莫名感到,她生气了! “李姨娘的教诲,我一定铭记于心。”顾清苑轻笑道。 “李姨娘请离开!”凌菲沉声道。 凌菲的话,只得到李雪一个冷眼,却完全没听入耳中。李雪看着顾清苑,也不再绕圈子,“表姐,今日我过来除了探望表妹,也是有件事想请表妹帮个小忙。” 顾清苑听了挑眉,“帮忙吗?” “是。”李雪应声,理所当然道:“表妹,以前我们之间有过不少不愉快。可是,那都已经过去了,我承认我有不对的地方。可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表妹也不能说全部都是对的。既然各有对错,那么到此都过去吧!” “而我们终归还是亲戚这是无法改变的,也没得为了那些过往让外人看了我们笑话不是,所以我们…。” 顾清苑不想再听她那喋喋不休的废话,“李姨娘刚才说帮忙?是什么?” 李雪直接了当的问话,让李雪顿了一下,心里有些埋怨她的不识趣。不过,她不愿听,自己还懒得说呢! “你现在是皇后了,那我这个表妹的身份也不能太过低微了,不然,岂不是让人家笑话你没能力吗?”李雪看着顾清苑,理直气壮道:“所以,为了你的颜面,给我提个份儿吧!” “提个份儿?”顾清苑挑眉。 “我是你表姐,现在却被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压在头上,这很不合适。所以,你下个懿旨升我为王妃,让柳琳儿为妾吧!”李雪说完,看着顾清苑神色不定的样子,皱眉,“怎么?这么点儿小忙你都不愿意帮吗?” 顾清苑看着李雪,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不知道该形容她才好。她是否把自己受害者的形象想象的太深,已经进入幻想的空间了。觉得世间的人都对不起她?觉得人人都欠了她?觉得都该让着她,忍着她,顺着她? 夏紫曦听完,觉得很是无语,更觉这要求真是无理到了极致,如果皇后真的下了这样的懿旨,那皇后在世人的眼里成什么人了? “李姨娘,二王妃并无过错,皇后娘娘下这样的懿旨很不合适,会遭人病垢,非议,实在是…。” “走开,谁让你插嘴的。”李雪冷厉的看着夏紫曦,声音满是戾气道:“你是不是看不得我好?是不是想做一辈子妾室你才高兴。那样你就觉得和我平等了吗?夏紫曦,为了你自己的私心,竟然说出那样的话来,你可真是恶毒。我大哥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表面装着一副纯良贤德的模样,可背后却是一个如此毒辣之人,你真是会装。” “李雪,你真是太过分了!”夏紫曦气的浑身发颤,“做妾室那是谁逼着你去的吗?那是你自己非要去的,现在有什么资格来埋怨人?你可知道因为你,夫君和公公承受了多少?你现在还嫌不够吗?又来这里来闹腾皇后,你为何不想想,如果皇后下了这样的懿旨,会令她的威严受损,会…。” 夏紫曦的话未说完,就被李雪忽然抬手的动作,给吓了一跳,要说的话顿了一下。 李雪怒不可遏,抬手对着夏紫曦的脸狠狠的抽了过去,然,在即将要碰到夏紫曦的脸时被凌韵给拦了下来。 凌韵握着李雪的手腕,眼里满是戾气。 李雪手腕被凌韵握的生痛,痛呼,怒瞪凌韵,气恼道:“放手!” 凌韵没说完,只是看着顾清苑,只要主子开口,她马上废了李雪。 “李雪,要把最后的亲情也磨灭掉吗?” 听到顾清苑的话,李雪脸色难看道:“你什么意思?是说我不该对夏紫曦动手吗?看到我这么对她,你不高兴了吗?” 李雪说着冷笑道:“你以为她真的站在你这边,在帮着你吗?哼!她不过是想在利用我那番话,表现着自己的假好心,借此恭维你罢了!不过,是想从你这里得到好处罢了!皇后娘娘你连着都看不出来吗?” “你怎么不想想,你以前遇到困难的时候她怎么不来?现在看到你成为皇后,她马上就上门拜见了,这不是别有居心是什么?她不过是为了让你帮助李家恢复以前的繁盛,让她这个大少奶奶做的好有有面子,好做的风光。说不定连她的娘家也想跟着沾点儿光,做个高官,她也好摆脱她那小们小户的名头。” 李雪满脸讥讽的看着夏紫曦那青白的脸色,冷笑道:“就这还有脸说我没资格,说我闹腾!夏紫曦你不但心思恶毒,脸皮也够厚的。” 夏紫曦听着李雪那诛心的话,脚下微晃,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夫君那样正直,纯善的人,怎么会有李雪这样的妹妹呢! 听着李雪那尖酸的话语,顾清苑神色淡淡,是非已不分,黑白已不明,无视一切亲情,血,现在都已经变冷了吧! “要做王妃吗?” 顾清苑开口,李雪顿了一下,随机道,“是,我要做王妃。” “好!” 顾清苑如此痛快的应下,让屋子里的几个人均是一惊,就是李雪也感到很是意外,不过,心愿达成,李雪心情很不错,顾清苑还算识相! “谢皇后娘娘成全。” “不过,先回答几个问题。” “皇后娘娘请说。” “想成为王妃的缘由是什么?除了为了我的颜面外,还有什么?” 当然是为了自己的尊贵和手里的权势。不过,这话李雪当然不会明说。 “当然是为了想成为王爷的妻子,那样才能好好的照顾他!” 听着李雪那大意的话,顾清苑古井无波的眼眸,闪过一丝异彩。“是吗?表姐对王爷可真是有心。” “身为妻子理当如此。” 顾清苑听了点头,转眸看向凌菲,“凌菲。” “主子。” “我听说灵山有一个寺院很是灵验,只要心诚的人去求拜都会达成心愿,可有此事吗?” 凌菲听了一时不明,不过,主子说了很灵,那就一定很灵。“是,确有此事!” “是吗?那就把王妃送去灵山吧!” 顾清苑话出,屋里瞬时静寂下来。 夏紫曦眼眸睁大,看着顾清苑波澜不起,仍然平和,淡然的面容,心里猛然跳了起来。 李雪怔愣一下,瞬时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为何要让我去灵山,你安的是什么心?” “你对王爷如此有心,现在王爷双腿不适,应该很愿意为他去祈福才是!这应该是你的本分,也是你的心愿才是。既然是你的心愿,我今日就一并成全了,省的表姐你再跑一趟。” “顾清苑…。” “凌菲,马上去准备马上,立时送二王妃离开。” “是,主子。” “凌韵,一会儿派人去一趟王府,告诉二王爷,表姐去灵山为他去祈福了,请他不必担忧,也不必牵挂,等到他腿好的那天,表姐就会回来了。” “是,主子。” 顾清苑风轻云淡的话落,夏紫曦怔怔的看着顾清苑,说不清现在心里是何感觉。她还是一样的温和,可初见时她温和如水,让人感到一种平易近人的平和;而现在她还是那样温和,可却如冰。让人不知觉的感到敬畏,胆颤,心惊!那身为皇后的威仪,气势,瞬时而出,让人感到压迫无法喘息,更不敢与之睥睨,对视。 温文如水,实则狠戾如铁。一个女子如此,无法不让人惊心。 “顾清苑你真狠,你果然冷血,我说你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了,原来你根本就没安好心,你这是想把我给驱逐,想让我惨死…”李雪怒吼道。 “没有心的人,脑子倒是还在。” 李雪听出顾清苑的嘲讽,咬牙,沉怒,威胁道:“顾清苑,我奉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不然,对你没好处。” 顾清苑听了,淡淡的看了李雪一眼,“送她离开!” “是,主子!”凌韵拉起李雪往外走去。 “顾清苑,你敢这么对我,你和祁逸尘的丑事儿马上就会传遍整个京城,你一定没什么好下场的。”李雪被凌韵拖着叫器道。 李雪话出,夏紫曦差点儿晕过去,李雪她真是在找死! 凌韵的手瞬时掐在了李雪的脖颈上,脸上满是煞气,“你找死!” “死?哈哈哈哈,这算是心虚了要杀人灭口吗?”李雪仍然不知死活的叫器道:“我告诉你们,我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安排,只要我不能平安回到王府,马上就会有人散播这个消息。” 顾清苑看着李雪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冷漠道:“你倒是深谋远虑。” “对你这样的狠辣之人,我自然要留一手。所以,如果你识相的话最好不要做对我不利,也对你自己没好处的事情。”李雪说完,铸锭的看着顾清苑,好似抓住了什么了不得的把柄,确信她一定不敢再对她如何一样,甚至还要求着她。 谁知,顾清苑却只是淡淡道:“表姐费心安排了那么多,应该很想看看成效吧!而我也想听听我那所谓的丑事是什么,所以,表姐去灵山前给我送的这份大礼,我就收下了。” 听了顾清苑的话,李雪脸上的得意之色僵住,瞪大眼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没想到她竟然不怕,没想到她竟然无所谓? “顾清苑你有没有脑子,你可知道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你皇后的宝座可就没了,连性命也会难保,皇上一定容不下你的?顾清苑…。” 李雪的话未说完,一个温润却带着满满冷意的声音传来,“李雪,信口雌黄到如此地步已经够了。” 声音起,屋里几人转头,就看到南宫珉儒雅的身影走了进来。 南宫珉走进屋子,看着顾清苑清冷的面容,眼里划过一丝疼惜,不过却极快就消失无影,让人无从探究。继,转眸看向李雪,沉声道:“如果你说的那个散播之人,是一个叫玲儿的丫头的话。那,你恐怕无法如愿了。一个污蔑皇后的丫头,已经没有在这个世上存活的必要了。” 李雪听了神色不定,心里却是一沉,“你杀了玲儿。” “不是杀了,而是大卸八块。不过,本皇子仁慈保留了她的头颅,以便李大小姐好辨认。很忠心的一个丫头,李大小姐要看看她吗?当然,你想跟她去做伴儿,本皇子也可以成全你。”南宫珉温和的话语,却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之气。 夏紫曦听着那嗜血的话语,心跳几乎停止跳动。 顾清苑看了南宫珉一眼。南宫珉无害一笑,不着痕迹的跟顾清苑打了个眼色。 看此,顾清苑叹了口气,无奈摇头,“凌韵,送她走!” “是,主子!” 凌韵快速的拖着李雪往外走去。 人离开,片刻,屋外便传来很多的诅咒声,“顾清苑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没有好…啊…。”话说到一半儿消音,只留下一声哀嚎,就再无声音。 凌韵请安的声音响起,“奴婢见过皇上。” “下次,在听到这样的声音,你就失去了呆在她身边的资格,明白吗?” “是,奴婢明白!” 南宫玦弈那清冷的声音传来,南宫珉眼神微闪,看着顾清苑道:“皇上回来了。” 顾清苑点头,抬脚走了出去。南宫珉随后,夏紫曦有些颤颤巍巍的跟着后面一起走了出去。 南宫玦弈看到南宫珉跟在顾清苑身边,狭长的双眸微眯。 顾清苑走出去,看到跪在地上的凌韵,还有躺在地上的李雪时,眼里闪过什么。李雪双眼紧闭,可胸口的起伏让顾清苑知道,她还活着。南宫玦弈容许她活着吗?不,或许是不想她死的太容易吧! “臣弟见过皇上。” “臣…。臣妇叩见皇上。” “嗯!”南宫玦弈随意应了一声,越过他们直接走到顾清苑的身边,见她还在看着李雪,沉声道:“我已饶过她一次,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所以,不要说让我不高兴的话。” 闻,顾清苑抬眸,“我什么也没说呀!”说完看到南宫玦弈手里,竟然拿着一个和他完全不搭配的糖葫芦,不由扬眉。恒儿拿着感觉很可爱,他拿着,感觉很滑稽! “给我的吗?” “你说呢?” “那就是给我的。”顾清苑接过,咬了一口,品了品味道,“没恒儿买的好吃。” “丫头…。” “不过,仔细的品尝,夫君买的味道更甜。” “哼!”南宫玦弈冷哼一声,拉着顾清苑略带凉意的小手,皱眉道:“不知道多穿件衣服吗?” “忙着迎接夫君,没来得及穿。” “在我的面前牙尖嘴利的,刚才被人说,怎么不会回击了。” “我就会窝里横,其他时候都是很没胆子的。不过,我不会吃亏的,夫君也知道你家娘子很聪明的。” “没出息!被人欺到门上了,还说自己聪明!” “夫君,我饿了!” 南宫玦弈瞪眼,“怪不得越来越笨,都是吃的了。” “夫君,你现在连这都小气了。都嫌弃我吃饭多了。女儿,这就是你父亲,娘和你真是命苦!”顾清苑说着抚摸着肚子,垂首往屋里走去! “丫头…” 南宫玦弈看着顾清苑的背影,眉头皱起,开口,“麒肆,把人带走!”说完,追着顾清苑的背影而去。 “是。”麒肆领命,拉起李雪,闪身消失。 南宫珉站在原地,看着南宫玦弈把那个女子拥入怀中,小意的说着什么,柔和的模样,哪里还有一丝遥不可及的清冷。 夏紫曦低头站在那里,心里惊疑不定,夫妻还可以那样吗? 章节目录 第260章就算用尽全力也不行吗? > 李家 李谨,李智,李泓听了夏紫曦的讲述,三人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李谨气的脸色涨红,怒不可遏,愤而拍桌,大掌拍击桌面,茶杯震荡乒乓直响,茶水飞溅。怒吼:“那个混账东西,我李谨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孽障东西出来,让她不断的祸害我李家,害的老父被迫离家,害的儿子仕途受阻。她是不是非要毁了我李家一族才甘心,早知她是如此祸害,当初在她寻死觅活的时候,我就该亲手去吊死她。” 听着李谨那暴怒至极的辞,李智却异常的平静,转头看着神色还带着一丝心有余悸的夏紫曦道:“李雪最后如何了?” “回夫君,她被皇上身边一个叫麒肆的护卫给带走了。”夏紫曦说着,不自觉的加了一句道:“皇后本来欲求情的,可还没开口,就被皇上给率先给堵了回去。皇上说,他已经饶恕过李雪一次,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让皇后不要说让他不高兴的话。” 闻,李智神色淡淡,李谨嘴巴紧抿,看来,李雪这次是难逃一死了。 李泓面色更加淡漠,连沉怒之色都看不到,当然怜惜就更加没有。关于李雪,在她完全不顾李家的立场,不顾父兄,非要自贱嫁入二皇子府的时候,他对她就已经再没有一丝情谊了,有的时候甚至抑制不住想,李雪这样的祸害,早点儿死了或许更安生。 李雪,她已经入魔了,李家因她遭遇的祸端已经够了,李家能为她做的也都尽力的为她做了。她仍然如此,只能说她咎由自取。 静默良久,李谨开口,沉重道:“准备一下,去向皇上,皇后请罪吧!” 李智点头。 李泓却是冷淡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李雪惹下的祸端,她自己担着就好,跟我李家无关。” 李谨听着李泓那冷情的话语,心里很难受,“泓儿,我知道你心里怨恨你妹妹…。” “我没有妹妹。”李泓冷声道。 “泓儿…。” “父亲,她从来都不顾及我们的死活,我们又何必在乎她的。”李泓说着起身,冷硬道:“如果父亲是要商讨李雪的事情,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也不想听,你和大哥决定就好,我先告退了。”说完,抬脚走了出去。 “李泓…” “父亲,算了!随他去吧!”李智淡淡道:“因为李雪曾经利用,欺瞒泓弟,让他去皇后就的面前为她想祁逸尘提亲,泓弟当时心疼李雪,在皇后的面前说了很多不适当的话。当事情明了,泓弟心里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而也为此,让皇上心里很是不喜,祁逸尘的心里也很是不高兴。李雪的一个歪念,让他现在无论是仕途,还是商界,都难以立足。”李泓说着叹气,“这样下去,泓弟他可就真的被困住了。这样他对李雪如何能没有怨气。” “父亲,不要觉得泓弟他无情,实在是李雪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越了那个极限,就算再是骨肉血亲,也都已经被她磨灭的所剩无几了。所以,不要对泓弟太强求了。” 李谨听了重重的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沉痛之色,他真的是个失败的父亲,没教育好孩子,甚至还让他们手足间几乎成了仇人。 “智儿,为父对不起你和泓儿,是我没教育好雪儿,让她拖累了你们。” 李智听了,淡淡道:“父亲没必要跟儿子说这话。谁的家里都有会有个磕磕绊绊的,过去就会好了。” 李谨叹了口气,摇头,摆了摆的手,“你们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儿子告退。” “儿媳告退。” 李智,夏紫曦两人相携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李智看着夏紫曦,带着一丝歉疚道:“让你受委屈了。” 夏紫曦赶紧道:“我受什么委屈,就是…。就是担心夫君。” “担心我什么?” 夏紫曦脸上带着浓浓的不安,看着李智道:“皇上和皇后好像都很不高兴,我担心,会波及到夫君…” 李智听了神色有些惶然,静默片刻,“皇后不会追究我们,她不会在意那些。要不是李雪一直挑衅她的底线,她连处置她都不会。至于皇上,如果他要追究,那也是我们李家应得的惩罚。” 夏紫曦听着李智提起皇后眼里那丝恍惚,还有那温和的语气,心里不由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虽然李智看起来与以往无异。可,她总是感觉一股别样的情愫在其中,心口发紧。“皇上对皇后好像特别的在乎,如果皇后向皇上求…。” 夏紫曦的话未说完就被李智给打断了,声音带着一丝了厉色,“以后这样的话不要说了,皇后走到今天这一步经历了很多你无法想象的艰辛。那些磨难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更重要的是,我们却从来不曾为皇后做过分毫。既然做不到付出,就不要祈求得到什么。” 李智说着,神色冷凝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也无法对你多讲。但是李雪,如果不是皇后,她早就死了,根本不会活到现在。可她却完全不念及一份,说她恩将仇报都不为过。她最后的结果是她自己造成的,不是皇后。” “而你要谨记一点儿,皇后她不欠我们什么。是我们欠了她很多。李家会如何,我们自己担负,一切对与皇后无碍,知道吗?” “是,夫君,妾身知道了。以后也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了。”夏紫曦听话道。 李智听了点头,拍了拍她的手背,恢复了平日的温和,“你今天累坏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泓弟。” “好!” 李智离开,夏紫曦看着他的背影,神色怔怔。一边的丫头看了,关心道:“少奶奶,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夏紫曦回神,看了丫头一眼摇头,“没事儿,就是有些累了。” 丫头听了眼里闪过什么,而后低声道:“少奶奶,你有没有感觉刚才大少爷提到皇后的时候,好像有些不一样似的?” 夏紫曦听,眼眸紧缩,紧紧的看着丫头,沉声道:“如意,我让你跟在我身边,那是因为你懂事儿,勤快,知我心意。而不是让你来探究夫君的。还有,这些莫须有的话也是你一个丫头可以说的吗?妄议皇后,你是想死吗?这样的妄如果流传出去,你可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吗?” 夏紫曦话出,如意脸色骤然大变,猛然跪地,使劲儿叩首,“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少奶奶赎罪…。少奶奶赎罪,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如意,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不知轻重,我就杖毙了你。” “是,奴婢知道,奴婢知道…。” “自行去柴房,禁闭一个月以示惩戒。” “是,多谢少奶奶。” “下去吧!” “是。” 如意下去,夏紫曦坐在原地沉寂良久,而后起身,脑海里想着父亲曾经教导她的话。人生没有十全十美的,不要奢求的太多,那样会失去的更多,人要惜福!她有李智这样的夫君,已是她最大的福气。她不应该要求太多。而这也绝对不是能探究的事情,如果有分毫的风声出来,那就是死!她不想让夫君有丝毫意外。她不想…。 夏紫曦想着眼泪滑落,脸上却扬起一抹柔和的笑容。只要夫君在她的身边,这就够了…。 二皇子府 南宫夜听了南宫珉的话,眉头皱起,神色森冷,“这个李雪她可真是长了个猪脑袋,这么蠢的事情她也能做的出来。南宫玦弈可有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不过,李雪是注定不会存活于世。”南宫珉冷声道。 “是呀!凡是伤害了那个女子的,或者是试图伤害她的人,那个男人都不会放过!” “看着他那个样子,我直到现在也是不明白,他真是两面性到了极致了。对所有人都冰冷,无情,可却偏偏对那个女子宠溺至极。他是不是把心里所有的情意都投在了顾清苑的身上,所有,已经无法再对其他人分出丝毫了?”南宫夜神色不定道。 南宫珉听了没有说话,垂下眼帘遮住眼里莫名的神色。 “不过,李雪做出这样的事情,南宫玦弈会不会认为是我致使,怂恿的?他会不会借此事废了本王?”南宫夜凝眉道。 “他不会这么做。” 听南宫珉说的肯定,南宫夜问道:“他说了不会吗?” “皇兄,李雪之事不会波及到你,你放心吧!倒是你那个王妃,派暗卫看紧她,如果她再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等她生下孩子就让废了她吧!她心太大,不适合待在你身边。” 南宫夜听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南宫夜说完,忽然想到什么,“李雪去挑衅顾清苑,你好像很生气?” 闻,南宫珉抬眸,平静的看着南宫夜,淡淡道:“难道该高兴吗?李雪她是二皇府出来,惹了事儿对我们而不是什么好事儿。” “是吗?” “不然呢?” “呵呵…。刚才我还以为…。算了,不说了,是我多想了。” 南宫珉听了眼里划过什么,以为他因顾清苑不高兴吗?不,他不是不高兴,他是愤怒!不过,他表现的如此明显吗?如果是,那还真不是什么好事!有些人是注定此生都无法得到的,有些东西是注定一辈子只能深埋心底的。 令一院中,柳琳儿抚着肚子,眼里闪过恨意,神色更是阴沉的可怕,把自己的一生都毁了,现在却又容不得自己了!南宫夜,我柳琳儿的一辈子就是因你而生的吗?是为了你这个变态才来到这个世上的吗? 该死的!难道要她这样认命不成?就这样守着一个残疾的无能王爷过一辈子…。柳琳儿只要想想都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娘娘,娘娘…。” 柳琳儿思索间,一个老嬷嬷疾步走了进来。 柳琳儿转头,看着自己的心腹嬷嬷,沉声道:“有消息了吗?” 桂嬷嬷低声道:“老奴看到五皇子回来了,不过,李雪没看到。” 柳琳儿听了皱眉,“还有呢?” “去伯爵府前守着的小厮回禀说,也没见李雪从伯爵府出来。而且,在那期间皇上回去了。” 桂嬷嬷话出,柳琳儿眉心一跳,皇上回去,那李雪哪里还能有命活着。如果她死了,对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先是南宫夜那里少了一个应付的人。李家也不会再顾忌什么了。更重要的是顾清苑那里! 顾清苑对李雪没什么情谊,可从她看到的,以及李雪口中听到的,清楚的知道顾清苑对李翼却很是在意。既然敬重李翼,那么对李家就不会完全无视。如果是那样,自己这个间接毁了李家的祸首,说不定就会被她难容。 南宫夜对自己不喜,韦贵妃,南宫珉对自己基本就是无视,而自己的娘家更是完全指望不上。她可真是连一个助力都没有,就算是她再聪明,也无法和已贵为皇后的顾清苑斗。 顾清苑只要想,捏死她就跟捏死一个蚂蚁似的,更别提皇上对她还那样的宠爱,说不定只要她表现出对她一丝的厌恶,她整个柳家都会跟着灭亡! 柳琳儿想着,脸色越发的难看,心里却忍不住感叹,这还真是世事无常,谁能想的到当初那个世人眼中嚣张跋扈,愚昧无脑的顾家嫡女,一个被柳氏一个姨娘握在手心里,任由捏圆捏扁,以为她早晚会死在柳氏手里的女子,现在竟然一跃成为了皓月最尊贵的女人。还被那个曾经是京城众小姐都想嫁的男人极致的宠爱着。 最一无是处的女人,却得到了所有人最想要的一切。难道这就是命吗? 桂嬷嬷看着柳琳儿变幻不定的神色,担心道:“王妃,现在要怎么办?李雪她会不会在顾清苑的面前反咬王妃一口,说是你指示她这么做的?” 柳琳儿听了没有说话,如果是顾清苑问,李雪一定不会说。因为她那骄傲的几近无知的自尊,不会承认她被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给指挥着。可如果是南宫玦弈问,那…。可就难说了!那个男人可从来不是怜香惜玉之人,极刑之下,李雪她一定会把一切都给吐出来的。 柳琳儿想着,脸色一白,心口发颤。他一句话,她必死!不,她不想死,她不想死!柳琳儿手微颤的抚上自己的肚子,这里或许是她最后的保障了!如果非要牺牲些什么,才能保住性命的话,她不介意做些什么…。 桂嬷嬷看着柳琳儿抚着肚子的神色,心里不由抖了一下。 …。 南宫玦弈登基三天,接着就是封后的日子。 宫里三日来一直忙着,为迎接新的皇后主子做着准备。而伯爵府亦是在为顾清苑进宫准备着。 明日就是封后的日子了,顾清苑的随身衣物也开始收拾了。 午睡过后,顾清苑坐在软榻上,看着忙的团团转的丫头们,还有慢慢变空的房子,叹了口气,慢慢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时间如流水,无论人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它都不会改变它的轨迹,简单如一的转动着,看着这变幻莫测的世界,不由羡慕它的简单。 “主子,这个还带进去吗?” 听到兰芝的声音,顾清苑抬眸,看着兰芝手里的面人,是南宫珉送给自己的,不,是送给自己孩子的! 顾清苑抬手,兰芝赶紧递过去。顾清苑拿过一个看着栩栩如生可爱的面娃娃,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却摇了摇头,“不用带了,留下吧!” “是,娘娘!” “喜欢为何不带着?” 南宫玦弈的声音传来,屋里的丫头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计,上前,跪地,请安,“奴婢叩见皇上。” “起来吧!” “谢皇上!” 婢女起身,看着为首的兰芝。兰芝抬手,几个奴婢会意,放轻脚步,走了出去。兰芝给南宫玦弈倒了杯茶,也退了出去,屋里瞬时静了下来。 南宫玦弈在顾清苑的身边坐下,看着她,柔声道:“今天还好吗?” 顾清苑点头,“今天就吐了一次,感觉还好。” 南宫玦弈听了皱眉,“又吐了?” “吐的不多,而且,也不是天天吐,孩子已经够乖了。” 南宫玦弈听了看着她的肚子,嘴巴抿了一下,“你不是说孩子是不能宠的吗?你现在这样可就有些宠溺之意了。” 顾清苑听抬眸,听着南宫玦弈那似有若无的酸味,眼里盈满笑意,虽然觉得很难相信,不过,这些日子从她每次提起孩子时,他的反应来看。顾清苑或多或少的已经明了南宫玦弈对孩子那复杂的感觉。跟自己的孩子吃醋,他还真是…。 顾清苑摇头,无奈一笑,“比起孩子,我倒是觉得对夫君更为宠溺了些。” 南宫玦弈瞪了她一眼,“没规矩!还有,你什么时候对我宠溺了?我怎么不知道?” 顾清苑听了挑眉,“夫君真的不知道吗?” “不知道!” “哎!看来我这胳膊是白白的疼了。” “丫头,你不要给我太放肆了。”南宫玦弈磨牙! “本来今天晚上还想放肆一回的。” 顾清苑话话出,看到南宫玦弈的眼里极快的闪过什么。顾清苑轻笑,“不过,看夫君好似并不太喜欢,那就算了吧!胳膊疼了几天,夫君却感觉不到我对他的宠,真让人伤心!” 南宫玦弈听了,咬牙,他真是会折寿! “还有,我凡事听夫君的。可孩子却凡事听我的,夫君是我的天,孩子是我手里的宝。宝物可无法给那唯一的天比较吧!” “对于财迷的你来说,宝物可比那摸不着的天,要宝贵的多了吧!” 闻,顾清苑惊叹的看着南宫玦弈,“夫君不说,还真没感觉!现在听夫君一,还真是如此呀!夫君你好厉害,这都想的到。” “顾、清、苑。” 顾清苑毫不意外的看着男人生气的样子,轻笑道:“真是傻瓜!孩子在身边的日子是有限的,终有一天他们会离开父母的身边,独立的去过自己的日子。可,夫君却是一辈子都要陪在身边的。这有什么好比较的!” 南宫玦弈听了嘴巴抿了一下,如闹别扭的孩子,看的顾清苑轻笑出生,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夫君真可爱!” 南宫玦弈闻,嘴巴抽了一下,“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吗?” “是幼稚的大孩子。”顾清苑说完,有些吃力的起身。 南宫玦弈赶紧随着起身,扶着她,凝眉道:“起来干吗?需要什么,我给你去拿。” “我想走走,不然,我怕再过两个月我连动弹都动弹不得了。”顾清苑看着自己的肚子,苦笑道:“才五个月,我都快看不到自己的脚尖了,真是马上要成一个球了。” 南宫玦弈看着眉头皱的更紧,“很辛苦吧!” “你说呢?” “怎么会是两个呢?” “这要问夫君吧!” “咳咳…走吧!我扶着你出去走走。” “好!今天多走一会儿,回来的时候你抱我回来。” “你还真是会使唤为夫。” “能使唤的机会不多了嘛!明日就进宫了,你就是想抱,我也不让你抱了。” 顾清苑说的淡然,可南宫玦弈却能听到那其中的失落,拉住顾清苑。 顾清苑顿住脚步,抬眸看着南宫玦弈莫测的神色,“怎么了?” “你不喜欢皇宫,对吗?” “是不喜欢。” 顾清苑话出,南宫玦弈神色瞬时紧绷。 “我心太小,可那里太大,大的不像是一个家,所以不喜欢!”顾清苑轻声道:“不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君在那里,我也会慢慢学着适应的。我想应该不是难事儿,毕竟,那里面除了夫君和太上皇之外,可就是我最大了。” 南宫玦弈听着,觉得心里抽痛,是呀!她怎么会喜欢,她连伯爵府都不喜欢,皇宫那个地方她就更难喜欢了吧! 无上的身份,无上的富贵,却是用泪堆砌的浮华,用血铸造的宝塔。为了一世荣华,却圈禁了一生!这是她曾经说过的话,他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只是伯爵府的世子妃,她就是那样的感觉,现在恐怕更甚吧! “丫头…。”南宫玦弈眼里盈出满满的暗色。 “一个座位,万座城,万万百姓,万里山河。夫君担负一个国,而我只要陪着夫君,守着孩子就好。应该比你容易的多,所以,无需想太多。”顾清苑说着,顿了一下,看着南宫玦弈道:“如果有一天,我累了,我会告诉你。” 南宫玦弈听了心口紧绷的厉害,“如果你累了,你会如何?要离开我吗?” “我应该很不想。” 闻,南宫玦弈手狠狠的攥了起来。是不想,却不是不会! “顾清苑,离开我的想法,是不是从来就没从你的心里消散过。如果你累了,是不是随时就会收回你的心,然后舍弃我?”南宫玦弈无法抑制心里的不安,沉怒道。 “我不想离开,更不想舍弃。我想守着你,陪着你!而且,已经遗落的心,如何能在收回。只是,有些东西,就算你用尽了全力,却不一定能守到最后,所以世间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那么多的无奈和不完美。” “你想说什么?” “南宫玦弈,如果你守着‘身心唯一’的承诺。那我,很可能会成为你帝王生涯中最大的为难。” “承诺不会变,而我更不会因你为难。” “大元国君,因截杀一事,为求两国邦交不受损,亦贺你为新帝,特下旨送最宠爱公主过来联姻,同时还附带两个城为陪嫁。”顾清苑说着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两个城池,那是赔罪,是国与国之间的交好的重礼,如果不想出现什么裂缝,这是必须收下的。” “南宫玦弈这里面有太多微妙的存在,有些人你是无法推拒的,而那些大臣也不容你推拒。等到那个时候,国与我之间,你的立场为变的很为难!” 南宫玦弈听了嘴巴紧抿,“你都知道了?” “嗯!” “影卫告诉你的吗?” “这个重要吗?” 南宫玦弈没有说话。 顾清苑垂眸,“影卫,暗卫不会向我禀报你的事情,而我也会特别的去探究。是念儿写信告诉我的,因为慕容烨没拦下此事,他好像很不高兴。念儿看他主子心情不好,特别来信向我解释一二。所以我才会知晓。” “丫头…。”顾清苑的解释,让南宫玦弈眼里划过懊恼,挫败,该死的! 顾清苑看着他懊恼的样子,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出去。男人想过隐瞒?这样的想法,预示着什么样的结果!她,多少已经想到…。 ------题外话------ 娃子们,下周四yy有课,如果有空的话,咳咳…。就去捧个场…。哎!满头汗,亚历山大…。 章节目录 第261章一花开罢,百花杀 > 顾清苑刚踏出内间,身后一声巨响就传入耳中。顾清苑脚步微顿,垂下眼帘,嘴角溢出一丝凉薄的笑意,抬脚缓步走了出去。男人这是第一次情绪如此外露吧!想此,心里涌现一抹苦涩。 南宫玦弈看着顾清苑连头都未回的走了出去,狭长的双眸风云暗涌,心口紧缩,神色紧绷到了极致。虽然她没明说,可南宫玦弈心里却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他接受联姻。她,一定会离开,毫不犹豫的离开,就算她心有他,她也一定不会留下守着在她的眼里已经不完整的爱。 ‘身心唯一’那绝对逆天的想法,却是她最顽固的坚持。那是她的底线,爱他的底线。一旦他打破了,越过了她的底线,就算爱还在,可她同样会舍弃她。这就是顾清苑,这就是她的妻子,她爱的纯粹,可也决然,付出全部,可却要你的完整,让你心动,也让你心痛。 你可以强求,只是那样,得到的却注定比失去的多。顾清苑,她就是他的劫数。是他此生都无法放弃的劫数。 可,他现在根本从未想过纳了谁,她就开始想着离开了。南宫玦弈如何不气。 凌韵和凌菲跟在顾清苑的身后,看着缓步走着,神色如以往的主子,眼里满是担忧。虽然她们没听到两位主子都说了什么,可屋里的那异样的动静,她们还是听到了,还有每日赶着回来陪主子散步的皇上,今日反常的没有陪在主子的身边。 这一切很明显的昭示着,主子和皇上之间发生什么矛盾了。两人想着,心里很是担心,明天就是封后大典了,是什么事儿让皇上发那么大的火气呢! “清丫头…” “爷爷。” 看到老侯爷,两个奴婢俯身,见礼,“见过侯爷。” “起来吧!” 看着老侯爷,顾清苑脸上扬起一抹轻笑,老侯爷的气色这些日子好了不少。 “爷爷也出来散步吗?” 老侯爷点头,其实在这个点儿,他都在不远处看着皇上陪着顾清苑来散步,可今天却只有顾清苑一个人出来。老侯爷直觉感到了某种异常。 “今天怎么一个人出来了?皇上还没回府吗?”老侯爷问道。 顾清苑轻笑道:“已经回府了,不过,孙女好像刚说错了什么话,惹得我们的皇上大老爷不高兴了,一个人在屋里生气呢!不过,他经常爱生气,一会儿就好了。” 听顾清苑说的随意,老侯爷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皇上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在这个世上能令他生气的人不多,而令他生气还活的完好的人,就更加没几个了。 特别清丫头,每天都会令他黑脸,惹得他每天都会训斥她几句。看着是生气,可那样何尝不是一种别样的疼爱呢!皇上怕是从来就没生过清丫头的气吧!就连曾经清丫头逃婚的事情,他都容下了。如此,还能有什么比那个更加严重的?竟然连陪着她散步都不愿了? 老侯爷心里惊疑不定,他们两人出什么问题了吗? 看着老侯爷变幻不定,眼里带着担忧的神色。顾清苑叹了口起,有些事情真是说不清呀! “爷爷,要一起走走吗?” “好!” 老侯爷和顾清苑并肩走着,随意的聊着。 “爷爷最近身体可还好?” “嗯,我很好。”老侯爷应,顿了一下,停住脚步,看着顾清苑道:“你外公他可好?” 听到老侯爷的问话,顾清苑的眼里极快的闪过什么,顿住脚步,抬眸,“外公他很好,海域的日子很简单。” 老侯爷听了点头,沉默。 顾清苑静静的看着,也不再开口。南宫玦弈登基为帝,老侯爷奉养新帝,这是无上的荣耀,也是极大的功劳。可却也因此,老侯爷可以被授冕极高的名誉,然,却无法再朝堂为官,容他活着,或许已经是太上皇极大的仁慈,一个空无的虚名,也是他能给的极限。老侯爷现在的立场在所所有人的眼里都有些尴尬,敏感! “清丫头,你说,我去给你外公做个伴,那老小子会不会高兴。” 闻,顾清苑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果然决定走这一步了吗? “外公一定很高兴。” 老侯爷叹了口气,“或许那样的日子真的很不错。如果可以,我想等你封后大典过了就离开。” “好,孙女会安排护卫护送你离开。” 老侯爷点头,抬脚,两人继续往前走。 大元 慕容昊截杀南宫玦弈的事情,在皓月如一缕微风吹过,并无引起太大的风波。可在大元那可就真的是闹得风生水起了,特别在有心之人特别的渲染之下,引起了很大的动荡。大元皇上震怒,帝王之怒,威慑伴随着血色。用那最妙曼的红,让大元的人彻底的平静了下来。 可慕容昊却为此,在大元的形象大为受损,无论是他是为了什么缘由对南宫玦弈动手的。首先,他把大元的安定抛在了脑后,明知道很可能会引起的战争,明知道交战之下,结果如何先不定,可过程一定会有牺牲,或许将会民不聊生。 一个只顾自己,完全不顾忌其他的太子,无法让人心安,更无法让令人信服。大元皇宫还未做出决断,百姓中就响起了废太子的声音。 一个心无大元,心无百姓,又冲动,暴躁的太子,如此弑杀之人,将来一定会成为暴君。如果有他继承大元,对大元来说是祸绝对不是福。 慕容昊的一个决定,让他在民间的威信瞬时降入了谷底。一个失去民心的百姓,他的太子位置就失去了一半儿。慕容昊失利,那就可是其他人得利的时候。 皇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皇子,可最缺的就是时机,慕容昊落马,落井下石,乘虚而入的人比比皆是。 从事发到南宫玦弈继位,南宫昊从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太子,瞬时成为了一个永囚冷殿的废弃皇子。一人得势百人供,可一旦失势却有千人踩。慕容昊失去那个位置,想翻身那是比登天还难。或许,在以后的日子里如何保住性命,会成为他最紧要的问题。 慕容昊太子之位被废,太子之位悬空,只是立太子绝非立时就可决定的事情,蠢蠢欲动的人很多,可为了太子之位闹出大动静的还没有。 不过,在太子之位被搁浅的这段日子里,一直和太子走的很近的二皇子,瞬时从众多皇子中脱引而出,引得皇上的注意,也让众大臣对他颇为赞誉。 按说,和慕容昊走的如此之近,在慕容昊失利后,理应受到排挤才是,可他为为何会被看重呢?其实,原因无他,因为慕容昊派去皓月刺杀南宫玦弈的暗卫,就是他最先发现,并在极力的阻止,可却被慕容昊所不容,差点儿失去性命。 不过,幸运的是他逃过了一劫,且向皇上禀报了截杀一事,助皇上及时的召回那些人,让那些把柄不至于落入皓月的手中。让大元处于某种弱势,成为理所当然被讨伐的一方,成为挑起战争的一方。 大元和皓月也因此,在表面上还能维持着无恙的平和。大元皇已经年迈,野心随着年龄已开始消淡,晚年之时他只想享受,不想再去征服什么,只要开战,无论输赢,过程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也因此,二皇子慕容儏的及时,让大元的皇上心里很是满意。 也是因为不想开战,并了解南宫玦弈的强悍,大元皇才会选择联姻,并附带了两座城池为陪嫁,表面上是为贺南宫玦弈登基为帝,其实,却是隐晦的一种安抚,赔礼! 而联姻的公主就是和二皇子一母同胞的妹妹,排行老五的慕容惜。十四岁,禧妃之女。 禧和宫 一个年逾四十,却风韵犹存的妇人,坐在贵妃榻上,一双保养得宜的白皙玉手,端着精致的茶盏,闲适的品着手里的茶水。一脸温柔的看着坐在下首容貌娇媚的女儿。 “惜儿。” “母妃!”少女声音如莺,温柔如水,让人听了从心里感到舒服。 少女大概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容貌不是特别的惊艳,可自有一股温柔,纯良的美。芊芊玉女,小鸟依人的姿态,让人看着都想呵护,怜惜一二。 “明日你就要去皓月了,在这里母妃有几句话想交代给你。” “是,母妃请说。” “皓月的新帝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多少已经了解了。” “是。” “去了皓月他就是你的天,讨他欢心,让他喜欢,那都是你该做的。” “女儿知道。” “不过,在让皓月新皇高兴的之前,就是要让皓月的皇后更喜欢你。对她,要比对新帝更加用心,知道吗?” 慕容惜听了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让皇后喜欢女儿,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呵呵…。她这辈子都不会真正的喜欢你。只要表面上让她无法拒绝你就好。所以,在讨好新帝时,绝对不要越过皇后的份,不要给她争,你要先做她的助力。” “是,女儿明白了。” “另外,绝对不要小看那个皇后。”禧妃正色道:“能从一个小小的侍郎子女成为皇后,这足以证明她绝非一般人。而你,也要忘记你公主的身份,你去了皓月,进了皇宫,那个女人就是你的主子,如何做一个尘埃,把主子映衬为无上的天,你应该看了不少,不用我教你怎么做了吧!” 慕容惜听了点头,“是,女儿知道。”从小看到大的,她如何会不知道呢!母妃对皇后,皇兄对太子,就是最好,且最为成功的例子。而她,也一定会如他们一样隐忍,等待,然后赢得属于她的成功。 “现在皓月皇后怀有身孕,新帝的身边还未有一人,这是你绝佳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如果能怀上子嗣,那…。” 禧妃的话未说完,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母妃,如果你这么想可就错了。” 听到声音,禧妃,慕容惜抬头,看着缓步走来的俊朗男子。慕容惜赶紧起身,恭敬俯身,“皇兄。” “起来吧!”慕容儏温和开口,在禧妃的下首坐下。 禧妃开口,“皇儿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母妃,按照常理是对的,如果是在普通人的家里,对皇妹却实是一个好时机,可在皇家却未必。” “皇儿此话怎讲?” “母妃,皓月皇后有孕,新帝身边却反常的没有其他女子近身。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能想的到吧!” 禧妃听了凝眉,“皓月皇后虽然身怀有孕,可新帝可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皓月。从回皓月到登基总共也没几日,想来应该是太忙,所以才没有纳妃吧!” “母妃这么说,可是觉得南宫玦弈不纳妃,不是因为对皇后的疼爱,只是因为还没来得及才会如此的吗?” 禧妃点头,理所当然道:“天下的男子,纳妾那是理所当然的,有那个男人会顾忌的自己的妻子而隐忍的。特别,南宫玦弈又是帝王,天下美色任由他选,他的隐忍就更加没有缘由了,所以,在我看来,他不过是时间不够且还没有能看上眼的罢了。” 慕容儏听了摇头,轻笑,他的母妃虽然聪明,心思也够缜密,城府也够深,可终归是一个女子,半生待在皇宫所知道的有限,眼界也有限。 看慕容儏摇头,禧妃不由感到疑惑,“皇儿觉得我又说错了?” “母妃,儿臣只能说,南宫玦弈他非常人,而皓月的皇后也绝非一般人。她极得南宫玦弈的看重,在他的心里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慕容儏说着眼睛微眯,“而且,母妃也应该知道,虽然同是皇子,可二皇子,是储君的第二个顺势继承人,如果是皇后所出的还没什么,可如果是嫔妃所生,就如儿臣一样,在这皇宫里受到的磨难比其他皇子可要多了很多。而南宫昊以及皇后对我们的戒备,比起一般的皇子也要重的多。” “如果,我不是从小就隐忍做无能状,从小就匍匐在慕容昊的脚下,我早就没命了。母后也是,如果不是一直依附在皇后的身边,做一个任由她差遣的奴仆,我们如何能有今日。” “所以,如果可以皇妹最好先不要急着要子嗣,那样你马上就会成为皇后防备的对象。对你很不利。” 慕容儏说完,禧妃若有所思,慕容惜轻笑道:“皇兄所,臣妹妹已经了解。在其他的棋子没有诞生以前,臣妹绝对不和皇后去争那个宠。臣妹会安分且坚定的站在皇后的身边,做她绝对的助力。” 慕容惜话出,慕容儏的眼里闪过满意之色,低声交代道:“记住要成为皇后助力的同时,也要把那些皇后忌惮的棋子拉拢为自己的力量,把他们握在手心,让他们成为,为你子嗣当劫的工具,明白吗?” “是,臣妹明白,谢皇兄教诲。” 禧妃听了不再多说什么,皇儿毕竟是男子,肯定比她这个每日都在跟女人斗的妇人,眼界要宽很多。他这么说,一定会有他的道理吧!虽然,她不觉得南宫玦弈会对他的皇后有多看重。女人所能依仗的不过就是年轻的身体,和漂亮的脸蛋,一旦这些没了,帝王的眼里可就再难看到你了。 大元硕王府 念陌看着站在窗前,表情凝重眉头紧皱的主子,心情也很是压抑,不过,更多的却是不明。每个男人都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帝王更加不可能只有一个。可主子为何对五公主跟南宫玦弈联姻的事反应这么大呢? “主子,你在担心皇后她会因为五公主进宫,而不开心吗?” 听到念陌的声音,慕容昊未回头,低沉回应道:“她一定会不开心的。” “主子,这不是正常的吗?” “是呀!在世人的眼里,这在正常不过了,可却没有那个女子会真正的高兴自己的夫君纳妾吧!她肯定也不会开心。” “主子,只要皇上心里有她,一如既往的疼宠她。多一个女人对她没什么妨碍的。” 慕容昊听了摇头,念陌还是不懂,对她也不了解。顾清苑,她不高兴,那就是无法接受,如果她无法接受的话,再一次从南宫玦弈的身边离开的事情,或许将会再次重演。 如果大元没这些变故,她离开南宫玦弈他一定很开心。那样他就可以带她离开。可现在,大元的事情也已迫在眉睫,他恐怕难以走开。 如果那个女子再次离开,他恐怕无法再那么幸运的遇到她。一别或许会成永生。还未放下,就已成为遗憾,有机会争取,可他又错过了时机,连续的错过,让慕容烨无法释怀。 如果无法相守,那就做她的守护者吧!或许,他也开加快脚步,让某些事情尽快的定下,那样才能为她做的更多。 想此,慕容烨嘴角溢出苦涩的笑意,说的伟大,其实说到底他还是无法为她放下所有。他也是自私的!就是不知道南宫玦弈会怎么做?如果跟他一样,那....慕容烨深深的吸了口气,忽然不敢探究。 皓月 南宫玦弈看着坐在小亭子里和老侯爷正在下棋,喝茶,聊天的女子。重重的叹了口气,心里那种不安,挫败,莫可奈何盈满整个心房。 她有他,无他,都会过的很好的感觉,让南宫玦弈感到深深的挫败!顾清苑,她洒脱的让他恼火,甚至有些发恨!他真是太好命,太有魅力了,竟然连自己的妻子都拴不住,恨死人! 或许是南宫玦弈的怨念太深,让正在下棋的顾清苑不由连着大了几个喷嚏。 喷嚏声落,几道紧张的声音响起,“清丫头,天凉了,赶紧回去吧!” “主子,赶紧回吧!受凉了可就不好了。” “奴婢去给主子拿大袍去。”凌菲说完,不等顾清苑回应疾步走开了。 顾清苑揉了揉鼻子,她没感到冷呀!肯定是被人给念叨了吧!不过,天色不早了,她也该回去了! “爷爷,那我先回去了,你也不要多待了,回去休息吧!” “嗯!你当心点儿。” “好。” 顾清苑缓步离开,老侯爷看着顾清苑的背影,叹气,马上要入宫了再见面可就不容易了。 顾清苑扶着腰,刚走出花园,转角处忽然被一个力道给拉了过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给拦腰抱起了。熟悉的味道盈入鼻翼,顾清苑抬眸,看着南宫玦弈仍然按难看的脸色,无视,轻笑道:“夫君这里等我吗?” 看着顾清苑的笑脸,南宫玦弈的脸色却是越发的难看,没心没肺的丫头。 顾清苑伸手揽住夏侯玦弈的脖子,看着他,微笑道:“夫君,人家都说有了孩子就会变笨,我本来还有些不相信。不过,现在我觉得老话还真是没说错,这日子,我还真的变的比以前笨了,刚才跟爷爷下了一会儿棋,我忽然想通了很多问题。” 顾清苑说完,南宫玦弈也不开口,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顾清苑看着挑眉,算了,不开口,能听到就好。想此,顾清苑开始自说自话道:“夫君,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不想让我知道大元公主的事情,是担心我会瞎想呢?还是,想要纳了她呢?” 顾清苑这句话出,立马被狠狠的瞪了一眼,咬牙切齿的声音起,“你说呢?” “呃....那就是怕我会瞎想!不过,夫君还真想对了,我刚才还真就瞎想了很多。”顾清苑笑的眉眼弯弯道:“那就是夫君不想纳妾了。” “你说呢?” “肯定是。” 南宫玦弈听着顾清苑开始讨好卖乖的话,胸膛起伏的离开,南宫玦弈深深的呼口气,他一定会折寿!别她给气的。 看南宫玦弈脸色变得铁青,顾清苑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口中却坚定的开始表决心,“我家夫君都不想纳女人,我白痴了才会想着,让我夫君去纳了其他女人。” “我家夫君是谁,那是顶天立地,智勇无双的好男儿,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两座城池就去卖身呢?身为一国之君,身价千百座城,为了两座城屈就一个女人,这样的傻事儿,我夫君绝对不会去做。”顾清苑说完,看着南宫玦弈,大气道:“我也绝对不让我夫君去做。” “南宫玦弈,你是我顾清苑的,既然是我的,那任何人休想染指。南宫玦弈的身边只有一朵花,那就是我!其他花就给我靠边。” “一花开罢,百花杀,谁敢肖想我夫君,老子就让她提前凋零。” 顾清苑一席话出,南宫玦弈停下脚步。 章节目录 大结局上 > 顾清苑的一番话落下,身后的凌菲浑身瞬间汗湿,脸色惨白,除了自己的心跳,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定定的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前面顾清苑露出的衣角,她好像听到了什么逆天之了…。 麒一,麒麟因为跟顾清苑接触的比较早,也比她多。继而,在听到顾清苑那番让人心肝发颤,能把人吓破胆的话后,除了心里抖了抖,脚步极快的往后退了几步外,还算是淡定。只是心里亦忍不住感叹:皇后惊死人不偿命的功夫又进步了。 南宫玦弈低头,面无表情的看了顾清苑一眼,松手欲把她给放下。然,顾清苑却是收紧揽在他脖颈上的力道,虽然什么都没说活,可耍赖的行为昭然若揭,她不要下来,要赖在他身上。 南宫玦弈磨牙,却再次把顾清苑抱紧,只是脸上的冷怒却是无法掩饰,:“顾清苑,你以为我是你手里的线偶吗?想要就要,想舍弃就舍弃?你就那么无所谓,我就该死的什么都只能跟着你的心情走?顾清苑,你…。” “我错了!是我糊涂,请夫君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一次。”顾清苑垂眸,满脸忏悔状,利落认错。 “你以为一句认错就算了?” 顾清苑听到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可胸膛却是起伏的越来越厉害,心里不由怂了一下,完了!男人这次真的气的不轻。心里很是明了,可脸上却是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容。 顾清苑的笑脸映入南宫玦弈的眼里,心口憋闷的让他喘不过气来,“顾清苑,你给我下来。” “夫君,我错了,总是要给我一个改过,补偿的机会不是。”顾清苑是打定了注意,打死不松手,一松手,男人肯定就不见了。 “下来…” “夫君,我做饭给你吃。” “给我下来。” 多了两个字,看来是不满意。 “那,要不,肉偿…。” “顾清苑…。” 顾清苑话出,男人的怒吼声随之而起。这个时候根本不用探究,所有的人都能看出一直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皇上,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了。 凌韵只感觉眼前发黑,身体紧绷的发疼,她第一次看到皇上这么大的火,而且,还是对主子。明明恼火的不行,却还抱着主子,这…。更让凌韵发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麒肆,麒一相视对看一眼,面面相觑,能让皇上情绪波动这么大的也就只有皇后了。不过,看着皇上怒火中烧的样子,不由感叹:皇后挑衅的功夫也跟着进步了,再次的创造了一个前所未有。 顾清苑看着男人眼睛开始冒火,身体紧绷如石,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轻咳一声,虽然她也知道,她这话问出来,一定是火上浇油。可,好吧!是她皮痒了。 “夫君,你是看着我的肚子,不想下手呢?还是,其实很想,只是无从小手呢?” “顾清苑你给老子下来,下来…” ‘老子’两字出,虽不是脏话,可从南宫玦弈的嘴里说出来,那就像是一道雷。 凌韵眼眸睁到了极致,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宫玦弈的背影,她好似又听到了什么逆天的辞了。 麒肆,麒一再次后退了几大步,直到确定南宫玦弈不会看到他们,才停下脚步。皇上真是要失控了,皇后不会如何,可他们却自己却是无法保证呀! ‘老子’两字入耳,顾清苑楞了一下,抬眸,看着男人亦是开始变得有些莫测的面色,怔忪片刻,忍不住笑开来,清灵的笑声溢出。 眉眼弯弯的笑脸,是南宫玦弈许久未见的开心。 顾清苑眉眼带笑,手用力,头微扬,在南宫玦弈的唇上印下一吻,而后退开,笑道:“南宫玦弈,我会反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保证。” 嘴角的馨香,晶亮如琉璃的眼眸,让人心动的美,某种魅惑的诱惑,别样风情。然,此刻,南宫玦弈只有一个感觉,该死的,水深火热的煎熬。 五皇子府 南宫珉坐在窗下,独自喝着手里的酒,看着天上皎洁的月色,叹了口气,明天就是立后的日子了。皓月的皇后…。想到这个莫名让人心里感到压抑。 南宫珉嘴角染上一抹落寞的笑意,有些事情就是那么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在他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就驻在了心底,让他连推拒的机会都没有。不要说争取,他连遗憾的资格都没有。 她早已属于一个人,且是一个掌握他生死的男人,哎!一切只能说是他自讨苦吃。 安信站在不远处,眼里带着疑惑的看着南宫珉,主子这些日子怪怪的,时不时的就会露出那样带着一丝落寞的表情,偶尔还会发呆,傻笑!安信想着挠头,主子那样子就好像府里那些春心萌动的丫头,刚想,安信心就不由的颤了一下,忍不住猜测道;难道主子也有喜欢的人了? 可他几乎天天跟着主子,没看到主子跟什么女子接触过呀!是他想太多了吗?而且,主子哪里是为了女子会伤神的人。安信摇了摇头,或许其他的事情在烦恼吧!毕竟新皇登基,主子要面临的问题恐怕会很多。 “安信。” 南宫珉的声音响起,安信疾步走了进去,“主子。” “明日封后大典,记得早些叫我起来。” “是,主子,属下知道了。” “下去吧!” “是!” 安信退去,南宫珉放下手里的杯子,躺在软榻上闭上眼睛,遮住了眼中复杂的神色。 公主府 大公主静静的坐在外间,转动着手里的佛珠,眼眸少了以往的阴沉算计,转而是深深的凝重。 从南宫玦弈登基为帝的那天开始,她就一直待在府里再没出去过。曾经的侄子为帝,对于她来说,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儿。可前提是,她没有做过为难顾清苑之事。 遗憾的是,她做了,且还做的那么明显。又加上跟皇后走的如此之近,这都说明了什么。皇上和顾清苑不用深究也都明白,她当初是和他们站在了一个对立面。她根本无从辩解,更无从狡辩。 而且,南宫玦弈那人可从来不是一个你可以欺骗,搪塞的主,老实的坦白一切,或者他还能给你一个痛快,如果妄想在他眼皮底下玩儿什么心眼,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南宫玦弈称帝,对她不是福,而是最大的祸。 “公主,大少爷,二少爷,大少奶奶来了。”苏嬷嬷轻脚走进来,看着大公沉重的面色,恭敬禀报道。 大公主听了,抬眸,神色不定,静默片刻才开口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苏嬷嬷领命走出去,心里叹息,为了更高的富贵设想谋划了几十年,然,最后的结果却是为此的残酷。南宫玦弈一夕登基为帝,不要说富贵无踪,就连性命也处于飘摇之中。 “大少爷,二少爷,大少奶奶,公主请你们进去。”苏嬷嬷看着眼前神色同样凝重的三人。 三人听,一语不发,抬脚走了进去。 “母亲。”三人恭敬见礼。 大公主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起来,坐吧!” “是。”三人起身,在大公主下首坐下。 落座,夏侯敬率先开口,“母亲,明日就是封后大典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去?” 大公主听抬眸,“你想去吗?” “母亲,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吧!而是,我们一定要去,要不然,落在外人眼里好像我们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一样。”夏侯敬,皱眉,沉声道。 大公主听了没有回答,转而看向夏侯琪,“你觉得呢?” 夏侯敬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该来的终究躲不过,还是去吧!” 闻,大公主闭上眼睛,更加快速的转动着手里的佛珠,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吗? 夏樱兰看大公主一直不说话,心里很是焦灼。本以为嫁入公主府日后那就是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那曾想,破天的富贵沾都还没沾到,一朝新帝登基,等待自己的却是滔天大祸,性命危机。生死当前,夏樱兰无法保持平静。 夏樱兰急切道:“新帝登基我们都没露面,如果连封后大典我们也避而无视的话,那可就真的如夫君说的,我们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这样说不定会让新皇和皇后误会的,说我们大不敬,不把他们放在心上。母亲,那样可就真的不太好了。” “所以,儿媳看明日我们还是去吧!等见到了皇后娘娘也好把前些日子的事情给说道,说道,免得皇后对我们误解了什么。” 夏樱兰说完,大公主慢慢睁开眼睛,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在她的眼里,那两个人就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容易被忽悠的吗?她这脑子还真是简单的可以。 夏侯敬听了却很是赞同,“母亲,樱兰说的不错,新皇登基,我们可以说是来的太突然了,没有准备所以没去恭贺。可封后大典那是整个皓月都知道了,如果我们还是故作不知,那可就真的太说不过去。” 说完顿了一下,神色不定道:“而且,新皇对我们本来就没什么情谊,我们再不自觉点儿,没得给他抓住把柄,无缘由额给我们按个什么罪名出来。” 听着夏侯敬那带着情绪的语气,大公主的眉皱的更紧了。眼底溢出沉冷,她怎么能指望他们夫妻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听他们说话除了让自己更加闹心之外,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 “好了,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让我好好想想,等决定了,会让下人知会你们一声。”大公主看着夏侯敬,夏樱兰淡淡道:“你们先下去吧!” 夏侯敬听了皱眉,“母亲,这还需要考虑什么,我们没理由不去呀!” “是呀!母亲,还是去吧!”夏樱兰跟着急声附和道:“要不,儿媳现在就去准备一下。” 大公主听着他们那亟不可待的样子,冷淡道:“既然你们自己已经决定了,那就去吧!不用跟我报备了。” “母亲…” “下去!” 大公主强硬的话语出,夏侯敬心里不快,大公主的坚持在他看来毫无道理。心里更是忍不住冷嗤,母亲虽然贵为公主,可到底是妇道人家,眼力界太窄,曾经和顾清苑的那一点儿摩擦就把她给吓住了,连面都不敢露了,怪不得驸马府除了一个尊贵的名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他更是没有受到一点儿的庇佑,萌照! 夏樱兰的心里亦是充满抱怨,这都什么时候了,大公主还拿着她那该死的架子。她怎么就不想想,顾清苑现在是皇后了,她一个公主在这里矜持了什么劲儿,如果请个罪,磕个头,服个软能让顾清苑高兴的话,有什么不能做的。 夏樱兰恼火,自顾着自己的颜面,怎么就不想想他们的难处。妄她以前还觉得大公主个厉害的了不得主,原来也是个目光短浅的,拿不起也放不下的主儿。 夏侯敬,夏樱兰两人的神色落入大公主眼底。大公主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无知小儿。 “想去,就准备东西去吧!本宫不会拦着你们。”大公主面无表情道。 “母亲,儿媳不是对您的考虑有什么不满,只是想着提前准备一下子,要是母亲决定去了,儿媳妇也不会措手不及,所以才....” 夏樱兰的话未说完,就被大公主打断了,“你想的很对,那你就去准备吧!” “母亲...” “好了,母亲不是已经同意了吗?你就不要说了。”夏侯敬截住夏樱兰欲解说的话,看着大公主沉声道:“母亲,我们先告退了。” “嗯!” 大公主点头,夏侯敬拉着夏樱兰,转身疾步离开。 看着他们的背影,大公主的眼睛眯了起来。夏侯敬皇家之人的城府,心智他没学会一点儿,倒是皇家之人的冷血他全部遗传了。 夏侯琪对于夏侯敬,夏樱兰的离开,就像是毫无察觉似的。静静的坐在那里,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琪儿,对于眼前的危机可有什么应对之策吗?”大公主看着夏侯琪语气明显的柔和了很多。 夏侯琪抬眸,看着大公主神色莫测道:“十全十美的对策没有,不过,保住性命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必须舍弃些东西。” 夏侯琪话落,大公主已经多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夏侯琪淡淡道:“新皇性情虽然性情不定,难以琢磨。可有一点儿可以肯定的是,他却比南宫凌,南宫夜包括太上皇,多了一份魄力,能力也比他们要强悍很多。他会容的下一些人,前提是他们必须听话。不然,他可让你活,也能随时让你死,这就是那极致的掌控力,还有那难以预测的远控能力。” 大公主听了点头,“新皇的能力比起太上皇,确实更上一筹。明明人活的很好,却在最后一刻才出现在继位大典上,这份控制力,掌控力,绝非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南宫夜凌隐忍多年,可终究少了一份狠辣之气,人太过稳重,太过要求完美,反倒成了束缚他的成功。既然想要得到皇位,那么就该舍弃一些东西,比如名誉。如果他能早些动手,或许…。”大公主心里实在太过憋闷,忍不住恼恨道。 “母亲,你现在说这话可就太不智了,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如果传到新皇上的耳朵里,对我们不是宜事。” 大公主听,深深的吸了口气,“琪儿说的是,我真的是有些太过激动了。事情都已经成了定局了,我再说那些又有什么用呢!” 夏侯琪也不由的叹了口气,如果当初真的是南宫凌继位的话,现在他们怕是另一番局面了吧! 两人静默良久,夏侯琪开口,“如果这个时候父亲在的话,或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大公主听了,神色不定。 “新皇虽然性情清冷,淡漠。可却不是一个极致无情之人,看他曾经和祖父的相处,就可以看出,他对祖父还是很敬重的。而祖父曾经为他付出了多少,想必他心里也是清清楚楚的。就算新皇不顾及我们,可那份情谊,还有这天下之人的悠悠之口,他应该还会顾虑一二。” “所以,如果父亲在的话,祖父或许还愿意想新皇开个口,毕竟父亲是他唯一的血脉,祖父就算是恼恨父亲,也绝对不会置之不理的。” “会留下你父亲,却不见得会留下我们。”大公主冷声道:“刚才你大哥,大嫂的想法你也听到了。有他们在,那就是火上浇油,让新帝王更难以容下,他们这样成不了大气候,可惹些小麻烦也够让人闹心的。” 夏侯琪听了,沉默片刻,眼里闪过冷色,意味深长道:“母亲,既然注定要舍弃些东西才能保住自己。或许,要见点儿血才能让新帝满意。那,该狠下心的时候,不要因一时的心软,最后却失去的更多,那样可就很不划算了。” 夏侯琪话出,大公主的心里一禀,看着他,眼神变幻莫测。看来该有的无情,冷血,她这个儿子也不少。 看着大公主的神色,夏侯琪垂下眼眸,风轻云淡道:“父亲因为是祖父的唯一的血脉,所以才会显得特别的珍贵。同样的,如果父亲的血脉只有一个,那样才值得更多的人去在意,才能平安的存活下来。” 夏侯琪说完,抬眸,看着大公主面色平静,淡淡道:“这个唯一,该如何取舍,母亲做主吧!”说完,俯身,“儿子先告退了。” 大公主看着夏侯琪离开的背影,眼睛微眯。 夏侯敬回到自己的院中,走入书房,把里面的下人都给打发了出去,躺在软榻上闭目眼神。 片刻,一个小厮轻脚走了进来,看着夏侯琪低声道:“主子。” 听到小厮的声音,夏侯琪眼睛都未睁开,只是淡淡道:“说吧!” “是。”小厮回应,禀报道:“大爷和大少奶奶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在封后大典那天,送给皇后的礼物了。对于公主的犹豫不决,他们心里好像很不满。大少奶奶:既然以前做错了,那么,就赶紧认错,然后巴结,讨好,放下身段那样才是生存之道,无论最后公主如何决定,他们是一定要去的。” “至于大爷则:侯爷是新帝的恩人,为新帝付出那么多。现在新帝登基了,该是新帝回报的时候了。而且,大爷也不觉得他曾经做错过什么,根本就无需赔什么罪。” 小厮说着顿了一下道:“李翼离开后,丞相的空缺一直未补上,大爷好像瞄上了那个职位,或许,回向新帝王提出。” 闻,夏侯琪脸上扬起笑意,眼睛缓缓睁开,低沉的笑声溢出喉头,“跟新帝索要恩情?呵呵…。看来,不用母亲做出什么选择,大哥他自己就已经决定自己的后路了。这样还真是省了不少力气。” 小厮听着夏侯敬那温和的辞,垂首,极力的隐藏眼底的畏惧。 伯爵府 “主子,时辰不早了,该起床了,主子…。” 耳边传来凌韵的连续不断的呼唤声,顾清苑无奈的睁开眼睛,看着窗户外才蒙蒙亮的光线,叹了口气,转头,“凌韵,要起来这么早吗?” “主子,今天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所以,主子一定要早些起来才行。不然,误了吉时就不好了。”凌韵看着顾清苑疲惫的样子,眼里的带着心疼,却很坚持,今天是主子的大日子,如何也不能耽搁的。 “主子,等大典过了,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顾清苑听了,点头,在凌韵的扶持下起身,在梳妆镜前坐下,转而问道:“皇上呢?上朝去了吗?” “今日封后大典,皇上按例免了早朝。” “免了早朝还起来那么早,他可真是有精神。”顾清苑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好困!哎,夫妻连这个也互补吗?我好想睡,可我们的皇上大人却是睡不着。” 凌韵听了心里松了口气,看来皇上和主子之间应该已经没事儿了吧! “凌韵,起来这么早要做什么?”顾清苑看凌韵把她叫起来,却什么动静也没有,不由感到很是迷茫,难道封后,一定要在定时的点儿起来吗?睡了会不吉利? “那个,奴婢也不太清楚要做什么。” 凌韵话出,就看到顾清苑惊疑不定的看着她,赶紧道:“凌菲马上就带宫里的老嬷嬷过来了,只是交代奴婢要赶紧叫主子起床,所以…。” 顾清苑听了哭笑不得,看来,封后大典很神秘呀! “嬷嬷,请先稍等片刻。” “好的,好的。” 外面的对话声传来,凌韵开口,“主子,凌菲回来了。” “嗯!” 凌菲走进来,看到顾清苑已经起床,虽然还是一副睡眼懵忪的样子。不过,起来就好,她还真是担心主子在今天这个日子也要赖床呢! “娘娘。” “嗯!” “宫里为娘娘准备封后事宜的嬷嬷来了,在外恭候,要传她们进来吗?” “进来吧!早点儿做完,早点儿休息。” 顾清苑那赶鸭子上架的语气,让凌菲哭笑不得,封后!多大的荣誉呀!搁在其他女子身上肯定会兴奋的睡不着吧!可主子却好似受罪似的。凌菲叹了口气,眼里满是无奈,主子本就懒散,最爱的就是赖床,特别是有了身孕以后,身体重人也跟着疲乏,起来这么早还真是难为她了。 …… 另一院中,老侯爷几乎彻夜未眠,当然,他不是因为封后大典在紧张什么。而是,为了即将离开准备些什么,也为了安置一些人。 而大公主和夏侯琪所希望这个时候能在的人,此时就坐在老侯爷的对面。 夏侯勇神色不定的看着老侯爷,“父亲,你是因为皇上,所以这么多年来才会推拒儿子回京的吗?” 老侯爷听了夏侯勇的话,平淡道:“这个时候探究那个已经没有意义了,我想问你,对于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闻,夏侯勇眼神微闪,却没有回答老侯爷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父亲,可是担心我为了某个位置,而做出什么危害皇上的事情,为自己招来祸端,所以,父亲才一直让我远离京城的吗?父亲是为保护我才那么做的,对吗?” 老侯爷看着夏侯勇,静默良久才开口,带着一丝恍惚,感伤:“从小,你和你大哥就没有了母亲。而我因为忙于公务,能照顾你们的时候也不多,你们可以说说府里的下人,嬷嬷带大的。” “而我就算是有个空闲,很多时候也是关注着你大哥,因为他的身体不好,让人总是不由的对他多关心一份。以至于很多时候都忽略了你。虽然,最后你大哥还是早早的走了,可在为父的心里最对不起的却是你。” 老侯爷话落,夏侯勇嘴巴紧抿,神色紧绷,声音沉冷道:“儿子以为父亲一直对那些过往并不在意,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想到父亲竟然放在了心里,儿子还真是有些意外。” 听着夏侯勇带着讽刺的话语,老侯爷的眼里闪过一抹痛色,沉重道:“你是我的儿子,我如何会不在意!是我对你疏忽的太多,你大哥因为身体不好,所以人也特别的敏感,有的时候不经意的一句话就会让他难过很久。而你和你大哥正好相反,身体康健,人也开朗,我也就自认为你每天都过的很好,还为此感到很欣慰,以为你对那些并不太在意。” “可后来,我才明白,是我想错了,也做错了,你怎么能不在意呢!是我自己故意不去探究,也不敢探究,怕被自己的孩子埋怨。你的故意隐藏,我的有意回避,最后让我们父子之间越走越远。又加上后来的事情,你远离京城,我也只能无奈的认为,或许没我这个父亲在身边,你过的会更加快活些。” 夏侯勇听了,神色冷硬,眼底带着深沉的怨恨,“快活?父亲觉得我会快活吗?” 夏侯勇咬牙,“父亲可知道,小的时候看到父亲每次回府,或者得了空闲就去陪着大哥的样子,我是怎么想的吗?” 夏侯勇说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道:“我多希望当时生病的就是我!那样,我就不会被父亲无视,也不会在和大哥争抢父亲疼爱的时候,被家里的婆子,小厮说不懂事,说我不关心大哥,冷血无情。” “每次,父亲去探望大哥,只要我往前凑就会被人那样议论着。父亲,每天听着那些批判的声音。父亲,你觉得我可以不隐藏吗?我可以继续大肆,无动于衷的去和大哥争抢父亲那本来就少的可怜的父爱吗?” “父亲,在我的记忆里,我从小不是没了母亲,而是连父亲也没有。我就像是一个孤儿。不,我连孤儿都不如,因为我明明有,却被彻底的无视了。也因为父亲的无视,我被那些下人冠上了,被父厌恶的孩子。名义上我是夏侯家的二少爷,可暗地里却还有受那些小厮的白眼。父亲,这些你都知道你吗?” “父亲,听着那些过往,你不觉得我凄惨吗?不觉得我身为你的儿子,很可悲吗?” 老侯爷听着,只觉得心口憋闷的发疼,他能说什么?说不知道?还是说知道,只是却无视了呢? 看着老侯爷沉痛,愧疚的样子,夏侯勇身体微微发颤,面色有些扭曲,阴沉道:“父亲可知道,我当时曾经恶毒的诅咒过,祈祷过,让大哥赶紧死了,马上死了,只要他没了,我就什么都有了,父亲的疼爱,下人的尊崇,还有京城那些子弟的敬重,那些我都会有,不必再羡慕,嫉妒任何人。” “可老天显然没听到我的祈祷,大哥确实如我所愿的死了,可大哥死后,却跟我想象的完全不同,我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被驱逐出了京城。父亲的疼爱再次被另一个人给抢走了,被我所以为的大哥的儿子,被现在的皇上一个人独占了,我还是什么都没有,我还是被无视的那个。” “不但如此,我还成了该死的驸马,一个只有尊贵名头,却什么也没有的驸马。我曾经的壮志,为了让父亲对我刮目相看的大志,都因为这一名头而全部被抹杀了。” “我曾经还不明,京城那么多的子弟,为何偏偏就选中了我做那个驸马。不过,现在我明白了,那是因为父亲对皇家家的付出,父亲是有功之臣。而我作为你的儿子,理所当然的分得了你的荣誉,得到了你佛照,得皇上恩典才有了我这高贵无比的身份,皇家人!哈哈哈…。多么高尚的身份,多么荣耀的地位。” “父亲,这就是我作为你儿子该得到的吗?” 夏侯勇的怨恨,质问,不甘,委屈,冷血。声声字字听在老侯爷的耳里,却重重的砸在了心里,一直被压抑在心底的愧疚,还有那一直不敢面对的失责,让老侯爷无从辩解,更无从解释。 “是…是为父对不起你。”老侯爷声音发颤,带着满满的沉痛。 “我恨父亲生下我,却又无视,舍弃了我!” “我恨大哥,恨他霸占了本该我们共同的所有,一分一毫也没分给我。” “我恨的妻子,恨她公主的身份,让我顶上了无用的驸马明头。我更恨她把我当傻子一样的利用。” “我恨皇上,明明不是我夏侯家的人,却平白的拥有了我可望而不可即的父爱。” “父子情,兄弟情,夫妻情,君臣情。这些除了身份之外,没有一丝属于我的情意。” “因为恨,我明明知道公主暗中派人,对父亲的药物动了手脚却无视。” “因为恨,我明明知道公主对我多番利用,却顺势的听从了。并且如她意的找了一个外室。或许,那样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就可以逃避的安慰自己,因为是被她给抓住了把柄,所以,才会无视她谋害父亲的事。” “因为恨,让我想杀了新皇,谋夺了这世子的位置,因为那样父亲就再无理由让我离开了。” “而现在老天却用令一种方法是让我如愿了,夏侯玦弈不再是世子,他成了皇上,他脱离了我夏侯家。可我却无法感觉到一丝的高兴,欢喜!甚至更恨,为何不早一些让让我知道,为何要在我成为谋害父亲的同谋之后,才让我知道一切。” “他不再分的父亲的疼爱,可我却成了一个弑父之人。这样的我,还有什么脸面,有什么资格来奢求那,我一直未得到的父爱?” “或许,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生命里本就没有的东西,我却偏偏要去强求。诅咒兄长,置父于死,我这样的人渣怎么可能得到谁的关爱!我注定该是孤寂一生,这我就是我的命格。” 夏侯勇闭上眼睛,遮住眼里的灰寂,苦涩,还有那厚重的后悔! 夏侯勇说完,老侯爷眼睛模糊,心口抽痛! 一个儿子因他隐忍了一生!一个儿子因他挣扎了一生!他,是个失败的父亲。 南宫玦弈从外面回来,本以为这个时辰顾清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可走入院子却发现一众人候在外面,个个颤然而立,惶惶不安的模样。凌韵,凌菲亦是满脸沉重的样子。 看此,南宫玦弈眼睛微眯,沉声道:“皇后呢?” 听到南宫玦弈的声音,所有人一震,瞬时回神,迅速收敛脸上的神色,疾步上前,下跪,敬畏叩首,“奴才(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玦弈却无回应,只是看着凌韵,凌菲道:“怎么回事儿?” “回禀皇上,刚才影护卫向皇后禀报了些事情,然后,皇后就让我们先出来了,说要一个人静一静。”凌韵急速回禀道。 南宫玦弈闻,眼神微缩,什么都未说,抬脚向屋内走去。 进入房间就看到,顾清苑静静的站在窗下,满头青丝垂落在背后,凤袍放在床上。 听到脚步音,顾清苑转头,正好看到南宫玦弈轻皱的眉头,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回来了!” “嗯!”南宫玦弈走到顾清苑面前,抚着她已晾干的长发,低声道:“不高兴吗?” 顾清苑摇头,抬眸看着南宫玦弈道:“爷爷准备离开京城,所以,我就让影卫把驸马给带回来了,我想爷爷应该很想见见他。” 听,南宫玦弈手微顿,“影卫告诉你,他们的对话了吗?” 顾清苑点头,淡淡道:“爷爷心里肯定很难过。” 南宫玦弈听了眼里闪过什么,静默片刻,神色莫测道:“你该知道,有些话如果侯爷有心,就绝对不会传到你的耳朵里来。” 闻,顾清苑淡淡一笑,“我知道。不过,在我看来那并不重要。以往的二十多年,那些真实的过往你身在其中,应该比我更清楚爷爷对于你,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在承担着那份责任。” 南宫玦弈听了没有说话。 顾清苑看着南宫玦弈,轻声道:“夫君,爷爷的所求并不多,他只是单纯的想保住一些人。” “自己还是戴罪之身人,就想着为别人求情了吗?” 南宫玦弈话出,顾清苑嘴巴歪了一下,男人这是想耍赖吗? “夫君,昨天晚上我好像已经将功赎罪了吧!而且,夫君不是也亲口说不再追究了吗?” “你不是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能相信吗?”南宫玦弈话落,就看到顾清苑的小脸瞬时变得青红交错,却又哑口无的样子。 看此,南宫玦弈的眼里极快的闪过笑意,淡淡道:“而且,在当时那样的酷刑之下,你让为夫说什么,我都会毫不犹豫的讲出来的。” “酷…。酷刑?” “不错,酷刑!生不如死的酷刑。” 南宫玦弈那别有含义,奥妙玄义的辞,让顾清苑的嘴巴抽了了一下,此时心里只有两个感觉,第一挖了个坑,自己把自己给埋了!第二,男人是越来越难哄了,而那*的小黄话说的也是面不改色,顺溜极了。难道这也是男人的本能? 顾清苑深深的吸了口气,话题扯的找不到边了!不过,看南宫玦弈的反应,顾清苑已知道,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安排。南宫玦弈从小就是按照帝王的准则在教导的,他心中的规矩比一般人都要严谨,苛刻的多。 老侯爷的功劳无法抹去,但是,那些付出在太上皇的眼中,那只是他身为臣子该做的。或许,还是帝王赋予他的荣誉。回报一说,根本就不会存在于一个帝王的心里。 至于南宫玦弈,他和老侯爷将近二十年的相处,要说完全没有情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情谊也无法越过他身为帝王该回避的某些规矩。老侯爷余生安乐无忧,或许,就是他能给老侯爷的吧! “夫君请先出去吧!我要更衣,不然,可真的要误了时辰了。” 南宫玦弈听顾清苑忽然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眉头微挑,眼里闪过什么,“不想听听结果吗?” 顾清苑听了轻笑,“夫君心里已有决断,妾身听令就好。” 听着顾清苑那讨喜的话,南宫玦弈冷哼一声。刁钻至极的丫头。 顾清苑淡淡一笑,有些话适可而止就好,说多了或许会适得其反。如果老侯爷有心,那些话就不会传到她的耳朵里来!这句话,已经透出男人的某种不快,老侯爷一夕自私,如果被沾上对她的利用。那,她的开口,不是帮了老侯爷,而是帮了倒忙了! “妾身要更衣,夫君,请回避一二可好?”顾清苑咬文嚼字,自认古说的不错,规矩也做到极好。 然,听到的却是男人的嗤笑,“装腔作势的丫头!” 顾清苑听了扬眉,轻笑道:“会说‘老子’的夫君,自然比妾身规矩的多。” 顾清苑话落,就看到南宫玦弈的面色僵了一分。 看此,顾清苑抿嘴一笑,仰头看着南宫玦弈,眼里带着*裸的调侃,“夫君,你说那个字的时候,真是惊天动地的有魅力。” “丫头,你给我适可而止!”南宫玦弈咬牙。 “夫君的潜意词,是让我不要提起了吧!可是,我觉得那是值得纪念的一刻,所以…”顾清苑说着看到南宫玦弈投来那暗沉,别有深意的眼神后,要说的话顿住了。眼眸微转,不自觉的移开视线,小女子要能屈能伸,虽然有阳光可也不能太灿烂。毕竟,白天还是会过去的,晚上不想过的太无力,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好。 嘴上痛快了,身体可就要累了,虽然她身体不方便,男人也无法太放肆,可胳膊酸软的感觉也很是不好呀! 两项比较,稍一分析,利弊马上明白。顾清苑那调侃的神色,也跟着瞬时收敛不见,看着南宫玦弈皮皮一笑,开口:“凌菲,凌韵!” 顾清苑话落,两个丫头急速来到顾清苑面前,看着顾清苑带笑的面容,心里松了口气,“主子!” “让外面的嬷嬷进来吧!” “是!” 南宫玦弈看了顾清苑一眼,不必深究就知道她为何会隐没了刚说的话。心里忽然不知道是该气恼,还是该感到好笑,他现在好像只能在床第间,才能让那个丫头对他这个丈夫感到一丝畏惧。身为男人,他该感动骄傲吗? 想此,南宫决弈深深的吸了口气,他的夫纲恶也就剩下那么一点儿了。 “老奴见过皇上,见过皇后。” 南宫绝弈没有回应,只是对着顾清苑道:“我去梳洗一下。” “好!” 顾清苑点头,南宫玦弈转身离开。 “都起来吧!” “是,谢皇后娘娘。” 几个嬷嬷起身,敬畏的看着眼前眉眼淡淡的皇后娘娘,关于这位皇后她们可是久闻依旧,各样的传闻就算她们身在皇宫也同样听说了不少,而对于她各色的说法也很多,但是,最让那些宫女羡艳的却是,皇上对她的疼宠。 她们虽然是下人,可在宫中沉浮几十年还能活着,心思,城府比起一般人都要强悍很多,一双眼睛自然也精锐的多。从那些传闻中,她们就已经可以判断出,新皇后绝对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人。 只是,今天看到了才知道,她们还是把她想的轻了些。虽然她和皇上的对话只有短短的几句。然,就这几句话,就可以看出皇上对她的看重,一种极致的宠爱。 皇上一句梳洗,在她们看来,那就是皇命!皇后需恭敬服侍,就算是身体不便,那也该安排好该服侍的丫头。 可现在,皇上的一句服侍,却好似在对皇后报备他的去向。这是她们无法想象的存在。 …… 大公主府 “夫君,都这个点儿了,公主还没派人来通知我们,看来封后大典,公主大概是不会去了。”夏樱兰看了看时辰,神色不定道。 夏侯敬听了皱眉,声音带着一丝不满道:“母亲还真是固执。” “夫君,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去?” “不是早就决定要去的吗?怎么还问这个问题?” 夏樱兰听了嗫嗫道:“妾身是理所当然觉得要去的,可是现在婆婆不去。妾身忽然也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一时之间忽然拿不定主意,不是是去好?还是不去好?” 闻,夏侯敬眉头皱的更紧,冷斥道:“你自己就没一点儿主见吗?” “我…。” “还有,我们又没做过什么,为何不去?” “夫君,当时大皇子妃带人一众夫人去围攻皇后,妾身也跟着去了,而且,当时那个情景是怎么样的,妾身不是跟夫君说了吗?所以…。” “你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我是没说,可…。” “既然没说,你心虚什么?怎么?难不成你也想先给自己按个什么罪名不成?想去负荆请罪?” 夏樱兰听了犹豫不定,“夫君,皇后是个聪明人,虽然妾身当时是什么都没说。可,跟着去了那也是一种大不敬呀!所以,我很担心皇后她会因为那个记恨上妾身,心里的气儿还没消,要是看到妾身,要是一个不快把妾身给处置的了,那…。” “真是无知妇人。”夏樱兰的话未说完,夏侯敬就冷斥道:“你怎么就不动脑子想想,顾清苑如果要处置你,早就处置了,何必等到今天这个她封后的日子!况且,那些一起去的妇人不是都活着的好好的,怎么会单单就处置了你。” “而且,你不要忘记了,你可是她的堂嫂,她就算是心里对你们有什么不满,可也绝对不会随意的就处置你的。毕竟,这对她影响可是不好。身为皇后,她要顾及的可是你多。” 夏侯敬的话,让夏樱兰心未定了些,可那股不安还是无法褪去。 夏侯敬看夏樱兰那踌躇不已的模样,猛而起身,满是不耐道:“如果怕死,那就你在家里待着,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你可不要忘记了,顾清苑她现在是皇后,如果有一天她召唤你,你去不去?” “我…。” 看夏樱兰哑口无,夏侯敬冷哼道:“哼!人家心里本来就对你不喜,封后大典你又不去,那是平白的又让人家觉得你对她不敬,罪加一等,到时候你怕是受到的处罚更加严厉。” 夏侯勇话出,夏樱兰脸色微变,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眼里的懊悔之色更浓厚,她真是不该为了讨好大皇子妃去凑那个热闹。 “要去就赶紧准备,要是你不去,一会儿我自己去。”夏侯敬冷声道。 夏樱兰静默片刻,咬牙,“我去!” “这次决定了?” “是,夫君说的对,这事儿是躲不开的,还是早点儿讨得顾清苑的开心,让她免了我上次不敬之罪。她开了口,我也就心安了,要不然,这样吊着我也很难受,所以…。” 夏樱兰啰嗦的话语,夏侯敬没耐性听完,只是淡淡道:“好了,既然想通了,决定了,那就赶紧准备吧!时辰也不早了,我们马上出发。” “好,妾身马上就去准备。” 大公主院中 大公主此时也已经起床了,坐在梳妆台前让婆子给她梳头。 “公主!” 大公主转眸看了一眼苏嬷嬷,道:“可是去了?” “是,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已经出发去伯爵府了,看来是打算先去见皇后了。” 果然去了,大公主淡漠一笑,“初生牛犊不怕虎!看来,他们还是不了解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苏妈妈听了点头,大少爷的打算,大少奶奶的心思,她们都清楚的很,抱着那样不单纯的想法,竟然还妄想全身而退,想在皇上的眼皮底下耍心眼,希望最后他们不要后悔自己的决定才好。 “公主,皇后的封后大典我们是否要去?”苏嬷嬷问道。 “当然要去,不过,花招就不要玩了,只会让新帝更加不喜,适得其反的事本宫不会去做。”大公主淡淡道,说着顿了一下道:“看着时辰,我们提前进宫!本宫先去见见我们的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几个字从大公主的耳朵里说出来,带着一股森冷,阴寒之气。 苏嬷嬷听了心里一禀,看来,公主已经认定了皇后对她有所隐瞒了。 “是,老奴知道了。”苏嬷嬷恭身应道。 …… 南宫玦弈梳洗出来,就看到顾清苑已经梳妆好,正在穿那身正红,绚丽的凤袍。 张扬的红,金色的凤,无上的尊贵,绚丽,尊崇,华美。南宫玦弈看着,嘴角溢出一丝浅淡的笑意!只有他的妻才能穿的衣服! 顾清苑此时倒是没有南宫玦弈的感慨,只是看着刚好合身的衣服,顾清苑挑眉,这凤袍是有很多件大小不同的吗?她这么大的肚子竟然穿上刚好! 仿佛是看出了顾清苑的疑惑,凌韵轻笑道:“娘娘,这是尚衣间百名绣女根据娘娘的身形,这几日连夜赶出来的。” 顾清苑听了了然,点头,随即感叹:有权,有钱就是好呀! “娘娘感觉可有不合适的地方?”一边的嬷嬷赶紧问道。 “没有,刚好!”顾清苑随意道:“她们估摸的倒是挺精准的,大小刚好合适。” 凌韵听微笑道:“是皇上估摸的准,尺寸是皇上给绣女的。” 顾清苑听了扬眉,轻轻一笑,“皇上眼光真是准!” 顾清苑话出,不远处的南宫玦弈面色不由一晒,眼里极快的闪过一丝暗火,是他禁欲太久思想不纯吗?为何觉得这丫头的话里,总是有那么一股莫名的味道在其中。 “咳咳…” 南宫玦弈一声轻咳声,屋里的几人急速回头,下人迅速下跪,请安!顾清苑抬眸看着南宫玦弈微微一笑,然,得到的回礼却是被狠狠的瞪了一眼。 男人眼里的火气让顾清苑有些莫名其妙,又生气了!还是,刚才的火气还没消掉!不过,刚才她可是识时务的什么都没说呀!怎么还是招惹他不高兴了? 哎!男人心,海底针,特别是眼前的男人,更是难以琢磨呀! 看顾清苑不明所以的样子,南宫玦弈冷哼一声,继而,移开视线,“都准备好了吗?” 一嬷嬷赶紧回应道:“回皇上,都已准备妥当。”嬷嬷说着顿了一下,有些忐忑道:“只是娘娘的妆容,略显浅淡了些。” 闻,南宫玦弈看了一眼顾清苑,看着她和以往一样不施粉黛的样子,淡淡道:“皇后不需要化妆!这样很好。” 南宫玦弈话出,几个嬷嬷心里一禀,眼里闪过惊骇,同时对皇后的敬畏更增加的一分! 顾清苑听了对着南宫玦弈露齿一笑,嘴角带着几分趣味。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化妆对孩子不好罢了! 南宫玦弈无视,“都先下去吧!” “是,皇上!” 屋里所有人退下,顾清苑提着裙摆走到南宫玦弈的身边,自然的抱着他的腰,仰头,轻笑道:“夫君刚才可是在夸赞我漂亮吗?” 南宫玦弈垂眸,淡淡道:“已经连脚都看不到了,你觉得自己漂亮吗?” 顾清苑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还真是看不到脚尖了,“是看不到了,不过,肚子大了,脸蛋还是一样的漂亮呀!所以,不用化妆也是光彩照人。夫君刚才不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为夫只是觉得娘子此时,化与不化不会有太大的区别罢了!” 南宫玦弈话出,顾清苑呲牙!这是*裸的取笑自己吧! “夫君是觉得我现在已经没有魅力?” “魅力?娘子有过吗?” 南宫玦弈此话出,顾清苑的脸色僵了一分,虽然他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在调侃自己。可,作为一个女性要说一点儿不在意,还真是假话!特别,她现在又挺着肚子马上就要往球形发展,对于南宫玦弈的话就更加敏感了一分。 看顾清苑的眼里冒出一丝火花,南宫玦弈眉梢微挑,这丫头竟然也在意这个吗?被他说没魅力,所以不高兴了? 如果是,那…。南宫玦弈眼角扬起一丝笑意,他可是…。南宫玦弈还未想完,头忽然被顾清苑拉下,微怔之间,唇上就多了一抹柔然,馨香!熟悉的气息盈入口中,南宫玦弈眼角的笑意消失,眼眸瞬时暗了下来,继而,抬手扶住顾清苑的头,深深的吻了下去,厚重的气息,强势的动作,少了一丝温和,带着无法克制的狂热。 南宫玦弈的隐忍,克制,顾清苑感觉得到,可是,男人竟然到了一点就着的程度,还是让顾清苑多少唏嘘了一下。看来,用这个方法测试魅力,有些玩大了! 外面一众人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皇上和皇后出来。两人并肩而行,一众下人不敢抬头瞻望皇上表情,可,跟随着在后却清楚的能感觉到,皇上身上的某种压抑的气息!为此,心里不由更为小心谨慎,行走间都多了一丝战战兢兢。皇上心情如何她们不敢确定,可绝对不会太好了! 顾清苑跟在南宫玦弈身侧,垂首如规矩的小媳妇一样,安分的很。因为刚才的一个吻,身边的男人又去了一趟洗浴间,虽然冲了冷水,消了火,可男人的脸色却不可抑止的有些难看。对此,顾清苑很是理解,欲求不满的男人没有几个会是心情灿烂,笑容满面的。她聪明点儿,还是规矩些的好! 走着,身边的男人忽然停下脚步,顾清苑亦是赶紧跟着停下,只是停下却是不见动静。顾清苑不解,继而抬眸,看到男人望着前面不远处,神色莫测! 顾清苑转头,随着南宫玦弈的视线看去。 看到几步之外站立着的人,顾清苑微微一怔,而后脸上扬起柔和的笑容,“恒儿!” 一句‘恒儿’让不远处的少年,神色有一丝恍惚,眼睛有些发胀,久违的声音,思念的面容,他的唯一的亲人,他的姐姐! 缓步走到顾清苑身边,定定的看着她的脸,眼里是满满的思念,“姐!” “恩!”顾清苑应,看着顾恒,顾清苑的心里也不由溢出一丝淡淡的酸醋,半年多前,为了顾恒的安危,她不顾他的意愿,强制性的让暗卫带着他,随着外公去了海域! 京城的变动太多,危险太多,因为她是他的姐姐,她不想他也跟着成为某些人的目标,所以,就把他送走了!海域,虽然清苦,可万一南宫玦弈无法顺利继位的话,最起码他性命无忧! 不是因为她有多伟大,只是因为她单纯的不想背负那么多罢了! 顾请于松开扶着南宫玦弈的胳膊的手,抬手如以往一样的揉了揉顾恒的头,看着眼前已经比自己都要高出一个头尖的少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的任由自己揉乱他的发。顾清苑微笑,“半年不见,恒儿还是那么傻,不知道躲开吗?” 顾恒摇头,声音带着一丝低哑,“因为是姐姐,所以,不想躲!” 闻,顾清苑看着少年丝润的眸子,眼睛也不由的有些涩涩的,“真傻!” 顾清苑话刚落,就被拥入了一个还带着凉意,单薄,却有力的怀抱。 顾清苑微怔! 南宫玦弈眼睛微眯! 后面一众下人,头急速的低了下去,并极快的后退开来! “姐姐,我很笨,以后如果要我走,一定要告诉我原因,不然我怕自己猜不到。会如这半年来一样,不懂姐姐的苦心,以为被遗弃了!” 少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一滴滚烫的液滴控制不住滑落,而后隐没在顾清苑的衣襟间。虽然瞬间消失了,可顾清苑还是感觉到了,微愣之后,叹了口气,伸手抱住少年,轻轻拍着他的背,温和道:“好,下次姐姐一定告诉你。” “不,下次姐姐就是说了,我也不会离开了。一次就够了!” 顾恒话出,顾清苑不由失笑,可心里却很是温暖。异世的弟弟,意外的亲情! “松开!” 顾清苑姐弟伤感,感动的瞬间,一个清冷的声音理所当然的插了进来。 顾清苑听了想翻白眼,她还以为这个场面是温馨且令人感动的,可现在看来,身边的观众的理解好像跟她很是不同。 顾恒的身体僵了一下,不过,却没故作听不到,顺势松开顾清苑。转头看向南宫玦弈,看来他一会儿,开口,“姐夫!” 一个称呼,让顾清苑轻笑出声。 南宫玦弈情绪不明的看来一眼顾恒,不知道在想什么,静默片刻,淡漠道:“还真是姐弟,都是一样的没规矩!” 虽然听着好似斥责的话,可在场的人都能听得出来,皇上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怒色! 顾清苑抿嘴一笑,抬眸看着顾恒眼里满是骄傲,毫不吝啬的夸赞道:“果然是我弟弟,厉害!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不错。” “都是因为姐姐教的好。” “你学的也很好,不过,不能骄傲,因为你离姐姐我还差了一大截。” “是,我一定虚心继续向姐姐学习。” 顾清苑看着顾恒一本正经的跟着自己说那些调侃之,心情大好,点头,很是严肃道:“恒儿越来越会哄女孩子开心了,看来,以后姐姐不用担心你娶不到媳妇了!” 顾清苑话出,顾恒的面色出现龟裂,嘴巴狠狠地抽了一下,他怎么能忘了,他的姐姐有多不安套路出牌。 南宫玦弈却平静的很,看着顾恒无奈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嗤笑、看来,顾恒跟他比还是差远了,他可是早就习惯了顾清苑的惊,逆语! 顾恒什么都比不了自己。而且,丫头也曾经说过,在她心里他才是第一重要的,顾恒在他之后。这想法入心,让刚才脸色还有些难看的帝王,心情莫名的好了很多,伸手拉过把顾清苑拉到自己身边。淡淡的瞥了顾恒一眼,绝对不计较他刚才对顾清苑的那个拥抱。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一定要警告的。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顾恒听着南宫玦弈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之,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过,南宫玦弈没有明,他自然一定会装作不懂的,想此,顾恒嘴角扬起笑意,垂首,恭敬道:“是!” 看到顾恒嘴角的那抹笑容,南宫玦弈眼睛微眯,眼里闪过冷色,不过却没再说什么,揽着顾清苑肩膀继续往前走去! 顾恒站在原地,看着南宫玦弈的背影,眼里的笑意变浓,看来某人的占有欲越发的强烈了。不过,她是他的姐姐,唯一的温暖,就算他是帝王,也无法阻止他靠近自己的姐姐! …… 另一院中 老侯爷,夏侯勇两人对话结束,屋子里就处于极端沉闷的氛围之中,相对无。 老侯爷眼里是痛,是愧,是无奈,还有那深沉的疼! 夏侯勇神色恍惚,眼里满是迷茫,灰寂,苦涩,还有那厚重的懊悔! “侯爷,驸马!” 一声音忽然响起,两人抬头,看到出现在眼前的麒肆,老侯爷眼神微缩。夏侯勇神色淡漠。 麒肆看着他们,最后目光定在老侯爷的身上。 “属下,是奉皇上之命来的。” 麒肆话出,老侯爷心口微缩,而后起身,恭敬跪下,“老臣恭听圣意!” 看着老侯爷跪地,行礼,聆听的是皇上,那个曾经唤他祖父的人的口令。 这是君臣之间最基本的规矩,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夏侯勇却觉得心口憋闷的厉害,手紧紧的攥了起来,身体微微发颤。 麒肆眼里亦是闪过复杂,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侯爷请起!” “谢皇上!” 老侯爷起身,看着麒肆,“皇上可是有什么要交代老臣的?” 麒肆没有回答,只是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在老侯爷面前,脸上带着满满的不忍,沉重到:“侯爷,这是皇上给你的。” 看着眼前的瓶子,老侯爷脸色微变,眼眸紧缩,神色怔怔。 夏侯勇看着那个瓶子,却是双眼爆红,浑身发抖,整个人如坠冰窟,眼底满是极致的愤怒,戾气! 老侯爷静静的看着,良久,深深的叹了口气,慢慢跪下,“老臣领旨谢恩!”说完,起身,伸手去拿麒肆手中的瓶子!然,一个人却猛然拦在他的面前,暴怒的声音随之而起,“这是什么?那个伟大的皇上给的是什么?” 看着夏侯勇暴跳如雷的样子,麒肆神色莫测,“驸马应该猜的到,这个,就是你现在心里所想的东西。” 麒肆话落,夏侯勇抬手对着麒肆就是一拳,却被麒肆给轻松躲过。 麒肆面无表情道:“驸马,你太激动了!” 夏侯勇对于麒肆的话却是恍若未闻,嘶吼,怒火滔天,“混账东西,该死的,这就是你们那个主子的回报吗?他就是这么对待奉养了他十几年之人的回报吗?他,不是人,他个畜生,畜生…。” “驸马,请你慎,不然别怪属下无情!” “夏侯勇,你给我住嘴!” 麒肆和老侯爷齐声打断道。 然,两人的警告,惊恼却让夏侯勇更加的气恼。 猛然转头,看向身后眼里满是焦灼的老侯爷,激动道:“住口?这个时候你还护着他?他都让你去死了,你没明白吗?就这,你还要维护着他?” “勇儿…。” “父亲,这就是你一辈子付出得到的结果?这就是你全心全意疼爱了十多年的孙子,这就是你隔离自己儿子,却奉养他得到的结果。” “他成了皇上,给你的不是荣耀,而是送你入黄泉,让你去死!鞠躬尽瘁,却落得一个如此凄惨的下场。”夏侯勇看着老侯爷眼里满是怒火,可更多的却是悲哀。 “父亲,你可曾后悔?你现在还觉得值得吗?”夏侯勇声音发颤,面皮抽动。 看夏侯勇悲愤的样子,麒肆眼神微眯,老侯爷平静道:“勇儿,有些事情你不懂,这是我该得到的结果。我…。” “不,我懂,我都懂,我什么都懂。我知道父亲现在的身份是尴尬的,父亲现在的存在是会让新帝为难的,也是让太上皇不喜的。他们已经不需要父亲了,父亲也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可以走了,可以去了…”夏侯勇神色冷硬道。 夏侯勇话出,麒肆的眼里闪过什么。 老侯爷神色不定。或许,他真的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父亲,儿子是冲动,儿子也爱惹事儿,可儿子没你所以为的那么傻。只是,儿子想让自己傻些,那样父亲才会注意到我,才会看到我。” 夏侯勇悲痛道:“可是,现在已经被必要再装了。儿子只是后悔,曾经丢了良知,可也遗憾,或许我真的把良心丢了,对父亲才是好的。不孝的儿子弑父,父亲会感到极致的痛,可却不用面临这样的结局,父亲还可以认定自己一辈子的付出是值得的。那样是不是就会更好些。” “勇儿…。我的儿子…”老侯爷眼睛丝润,嘴唇发颤! 听着老侯爷的话,夏侯勇感觉心口抽搐似的痛,继而,转身,看着麒肆冷声道:“皇命难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既然已经开口,凭着我父亲的愚忠他一定不会违背。” “而凭着我刚才的那些辞,已是触怒了龙威,也已被皇上所不容,结果也好不到那里去。既然,父亲要死了!那么,就让我这个弑父的不孝子再为父亲做最后一件事吧!” 夏侯勇说完,猛然伸手拿过麒肆手中的瓶子,在老侯爷和麒肆怔忪间,快速倒入自己口中。 “勇儿…”老侯爷反应过来,迅猛夺过夏侯勇手中的瓶子,然,却已然晚了一步,瓶子已空。 夏侯勇遂然倒地,砰的一声,砸在老侯爷的心上,让他有片刻的眩晕。 “父亲…” 夏侯勇的呼喊,拉回老侯爷的心神。 “勇儿…”老侯爷看着嘴里开始溢出猩红血色的儿子,神色发怔。 “父亲,儿子的一生都在挣扎,都在渴求,都是期盼那些得不到的东西。不过,现在好了不用了!儿子终于解脱了。” “勇儿,为父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父亲,儿子也对不起你!现在儿子把命换你,我们就算是扯平了吧!父亲不用再觉得愧疚,儿子也不必子为曾经那泯灭的良知感到痛不欲生,这样很好,真的很好,儿子终于觉得轻松了。” 夏侯勇声音越发的低弱小去,眼睛也开始模糊,“儿子只愿,来生不要再做父亲的儿子,我们不要再做父子,不要再做…。” 夏侯勇说完,好像听到耳边传来老侯爷沉痛的痛苦声,夏侯勇嘴角溢出一丝满足的笑意,“看来父亲还是在意我的,我好开心。只是做父亲的儿子太累了,就算很想,却不想做了…。” “父亲…。皇上对你还是有情谊的,儿子现除了黑暗,感觉不到痛苦,想来他也是不想让父亲痛吧!” “父亲,儿子想睡了…。天好像黑了…。儿子想睡…”夏侯勇话未说完,闭上了眼睛。 老侯爷把夏侯勇抱在怀中,痛哭声随之而起。 麒肆看着,眼里却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彩! 皇宫 封后的奉召已下,根据规矩,流程,新皇后需先到天坛祭拜,然后,入皇家族谱,载入史册,掌握封印,这样她这个皇后才算是名符其实。落实之后,入宫款待百官,正式进入住皇宫,成为这皇宫后院的主子。 大公主来到皇宫,看着今日特别热闹,布置的特别绚丽,精致的皇宫,看着每奴才亦是装扮的喜庆一片,脸上都带着欢喜的笑容,大公主看着眼底溢出一丝冰冷,嘲讽,这就是皇宫! 你得到势的时候,这些个奴才可以把你供上天,可一旦你失势,马上就会被踩入地。其实,在从高处摔下的那天,就已经在地狱了。就是不知道曾经的皇后娘娘,现在是否已经适应了地狱的生活。 大公主想着,心里戾气翻涌,抬脚往历代太后居住的养心殿而去。 走到养心殿外,大公主顿住脚步,抬头,看着眼前的养心殿。尊贵,大气,奢华,华美,威仪,这就是养心殿的建筑给人的感觉。此时的养心殿看起来还是那样壮丽,可内在却处处透着满满的寂寥,荒芜,偌大的养心殿竟然看不到几个奴才。 稀稀拉拉的几个老宫女,脸上带着憋闷,心不在焉的打扫着院子。连她走到殿内都没发觉。竟然还开始低声的嚼起舌根来了。开头之,就让大公主嘴角溢出笑意,竟然议起主子是非来了。还是在主子的眼皮子底下,看来太后的威仪比她想象的还要弱,连奴才都可以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议论着她这个皇宫第二尊贵的女人来了。 “我们真是倒霉,在皇宫熬了这么多年,本以为新皇后马上入宫,我们这些老资格的宫女就会有机会能翻身,不说做个一等宫女,能做个二等宫女,在皇后的院中做事儿那也是极好的运事儿呀!能存点儿傍身的银钱,等到了老了,出了宫也就不用担心生计了。可没想到,竟然被分到这里来了,真是晦气死。”一三十多岁,身穿蓝衣,容貌平庸,眉眼间带着火气的宫女,恨恨道。 话出,身边身穿绿衣,年龄和她差不多的宫女,脸色虽然少了些火气,可面色同样不好看,叹息道:“能有什么办法呢!虽然我们是奴才的命,只能听人摆布,那里有我们说话的余地。我现在也不敢想着在皇后院中做事儿,能让我回以前的地方待着就好。” “你还想回原来的地方?那个地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流连忘返的,连一点儿油水都没有,就那么一点儿的饷银还被管事姑姑给抠着,到我们手里就剩下那么几个,凭着那一点儿钱,我们就是攒到老死也攒不到几个钱。想想我都觉得憋屈的很。”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县官不如现管,管事姑姑虽然跟我们一样是个奴才,可却是比我们地位高出那么一点儿的奴才,是我们的头上的官,刚好拿捏着我们。如果不给她些油水,我们那里会有好日子过。”绿衣宫女叹气道:“而且,这次我们被调到这里,我就琢磨着是我们给她的银钱少了,所以,是她向管事的公公提出让我们来的。” “你不说我也想到了,该死的老婆子,早晚有一天她会遭到报应的。喂不熟的狗,吃着我们的心血,转身却马上咬我们一口,真不是东西。”蓝衣服宫女,狠狠道,说完看着绿宫女道:“就那吃人不吐骨的地方你刚才竟然还说想回去,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那个地方虽然是不怎样,可总是比这里好!” “半斤八两个地方都不怎么样,那里有尖酸刻薄的管事,这里有一毛不拔,失势的太后。都是没有一点儿油水的地方,想着就让人绝望。太后!多大的名头,可谁见过这好似待在冷宫的太后,不要说请安的主子了,就是来见礼的奴才都没几个,太后做到这个份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却偏偏让我摊上了这样的主子,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了。” “你可真是…。这可时候还想着什么油水不油水的!还是先想着,怎么才能离开这里,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说吧!” 绿衣宫女话出,蓝衣服宫女心里一禀,沉声道:“什么意思?什么保命?” “你难道就没想过,太后落到如此境地的原因是什么吗?” “能有什么,不就是大皇子做了谋逆之事才会如此的吗?” “这只是其中一本分原因,我听说…。”绿衣服宫女把声音压的极低道:“我听说,是因为太后曾经派人去杀害新皇后,还要活剥了她腹中的孩儿。所以,才会落的如此凄惨的地步的。” 蓝衣宫女闻,双眸睁大,惊骇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宫里说这话的不少,我想十有*是真的,她们都说太后这是为了悠然公主和三皇子的事报复皇后,所以才会那样残忍的事情来的。” “可…。可皇后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怎么…。” “那是因为皇上刚好赶回来。而且,正好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听说当天死了好多人!伯爵府都血流成河了。你说,太后做出那样的事情,怎么还会有好日子过。” 蓝衣宫女听了唏嘘不已,“这么说,如果皇上不是刚好赶回来,皇后她可就已经…。” “那是一定的。皇后虽然无恙,可我感觉皇上一定不会如此简单就善罢甘休的,等皇后大典过后,一切都稳定了,太后的劫难才真正开始。”绿衣宫女忐忑道:“你说,等到那个时候,我们这些伺候太后的奴才,能有什么好的下场吗?” 蓝衣服宫女闻,脸色微变,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的!不要说油水了,现在连性命都危在旦夕了,如果就这么死了,这一辈子也过的太憋屈了吧!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等死不成?”蓝衣服宫女脸色很是难看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要活命,只能那最宝贵的换了。” “你说的是…。?” “我们除了银钱还能有什么?” “可是…。”蓝衣服宫女听了,想到好不容易存下的钱又要没了,不由肉疼。 看她那不舍的样子,绿衣服宫女正色道:“你可是不能糊涂,钱就是再金贵,那也没有命重要。毕竟,有命在才能有以后,如果命都没了,就算是有钱那也是白搭。” 蓝衣服宫女听了,咬牙,“你说的是,有钱却没命花,那样更憋屈。” 两个宫女的声音虽然不大,可还是全部都落入了大公主的耳朵里。一边的苏嬷嬷自然也是听的清清楚楚的。一点儿不觉得意外,世态本就炎凉,有谁会对谁掏心掏肺的。只是曾经皓月曾经最尊贵的女人,竟然落魄到连奴才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步,不免让人唏嘘! 大公主淡淡的瞥了那两个宫女一眼,开口,“走吧!” “是,公主!” 两人的声音亦传到两个宫女的耳中,两人神色大变,身体僵住,而后,僵硬着转身,看着从自己眼前走过的大公主和苏嬷嬷,两人脸色瞬时变得惨白,噗通一声跪下,瑟瑟发抖,声音发颤,“奴婢见过公主,给…给公主请安!” 大公主听了恍若未闻,抬脚从她们身边走过。苏嬷嬷紧随其后,看着两人摇了摇头。 大公主身影消失在殿内,两人瘫坐在地上,神色怔怔。 完了,这下什么都不用计划,她们可能马上就要去见阎王了!她们真是太大意了,本以为已经不会有人来探望这个落魄的太后了。特别今天又是封后的日子,所有的主子应该都去天坛祭天了才是,那曾想公主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两个宫女想着,此时只有一个感觉,在宫里果然最不能用的就是嘴巴!除了吃饭,它就不该有第二种存在的必要。 大公主踏入殿内,阴冷之气铺面儿来,大公主不自觉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抬眸,殿内竟然真有两人,一个躺在软榻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单纯的只是闭着眼睛而已。一个跪坐在身边,轻轻的为她捶着腿! 看到这幅画面,大公主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太后娘娘真是越发的安逸了,我看着都有些羡慕了。” 大公主的声音响起,太后眼帘都未动,只是冷漠道:“本宫早已预料到这第一个进入养心殿的一定是幽络,看来本宫果然没有猜错。” 大公主闻,嘴角笑意更浓,只是眼里的戾气却是更重,冷笑道:“太后如此大智,怎么就没预料到自己会落到如此境地呢?” “本宫料到了,皇宫规矩自来如此,成王败寇,本宫想过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尊贵太后,自然也想过,失败后会成为一个等着被剔骨的太后,这没什么好意外的。” 听了太后的话,大公主脸上的讥讽之色更浓,戾气亦慢慢隐现,“太后果然大智,果然不凡。那么,想必太后也已经猜到我今日来是为何了吧?” 大公主话出,太后没有马上回应,而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里没有了以往的温和,犀利,此时是不再隐藏的满满的冰冷,沉寂。 睁开眼眸,看着大公主眼底无法隐藏的愤恨之色,太后的淡漠,阴寒的脸上缓缓溢出一丝笑意,而后渐渐扩大,遂而笑出声音来,笑声越来越大。畅快的笑声,在这空荡荡的大殿内,回荡,让人无法感到一丝的欢愉,只有满满的毛骨悚然之气。 大公主狠狠的看着眼前,笑的有些发狂的女人,眼里盈满沉冷,“看来,我的话取悦了太后,让太后很是高兴呀!” 大公主话出,太后的笑声更盛,良久才慢慢平缓下来。脸上带着残留的笑意,看着大公主道:“幽络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为何还非要跑到本宫这里来确认一下呢!难道幽络不知道,凡事不要说透才是最好的吗?什么都说开了,可是会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的。” 大后话落,大公主脸色瞬时沉了下来,阴沉道:“看来,你果然是早就已经知道了!” 大后没有回应。 大公主森冷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太后淡淡的看着大公主,轻笑道:“你如此刨根问底,怕是真的会伤了我们的情谊呀!不过,你如此坚持,本宫自然也不会对你隐瞒。”太后说着,缓缓做直身体,眼里带着满满的笑意,温和道:“两年前我就开始怀疑了,不过,真实的确定下来在半年前,也就比你早了一点儿罢了!” 大公主听了却是气的浑身发抖,一点儿!所有的变动都是从那一点儿开始的!她本来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的,只要安安稳稳待着自己的府中,什么都用不做,无论谁登基,对她都不会有太大的致命点儿。 可是,她却心急了,为了那莫须有的位置,站在了太后的一边,成为了太后手中的一个棋子,对上了新皇。那半年费尽心思做了那么多,现在看起来是多可笑,而自己那个样子太后看在眼里,那时的自己是有多蠢!在她眼里就是一个笑柄吧! 想此,大公主只觉得心肝都是疼的,她的谋筹失败了,而且还是以那样耻辱的放肆,让人无法忍受! 看着大公主那变幻不定,阴沉,冷冽的神色,太后轻笑道:“幽络,你这是在怨恨本宫吗?如果是,那本宫可还真是冤枉,那些事情都是自己主动去做的,本宫可是一点儿没有强求与你。” “而且,你也没理由埋怨本宫吧!毕竟你也都对是为了你心中的贪欲去做的,本宫可从来没利用过你一份,倒是你想巴上本宫为自己筹的更多的利益,这一切都是你的私心,贪欲作祟,与他人无碍。所以,现在失败了你有资格来埋怨本宫呢!” 大公主听了咬牙,“如果不是太后的良苦用心,我如何会做那么多无用,且甚至会丢了性命的蠢事!” 大公主话出,太后不由的再次大笑起来,这次的笑声染上了极致的讽刺,好笑道:“南宫幽络,你也是从皇宫出来的人,怎么还矫情的说那么可笑的话出来了?你是在抱怨我没告诉你吗?大家不过是相互合作,相互利用的关系。你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本宫傻吗?告诉你以后让你帮着新皇来对付我?拿自己的肉来喂鹰的事情,你觉得本宫会做?多一个助力,和多一个对手,该如何选择,这应该很容易吧!” 太后饶有趣味的看着大公主道:“如果是你,相信也会跟本宫做一样的选择吧!或者,公主殿下什么时候学的良善了,无私了,连舍己救人的事情都开始做了?” 太后说完,不等大公主回应,就有些懊恼道:“你看看本宫这记性,一个连自己丈夫都能算计,连自己公公都能谋害的人,怎么会是良善之人呢?是本宫糊涂了呀!竟然说出那样的话来侮辱你,实在是不应该呀!” “赵旉,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太后听了笑道:“南宫幽络,我们彼此彼此,本宫不得好死,你也注定不会得到善终。如果你没有动老侯爷,就算你对顾清苑有过不敬之处,那个男人就算是恼火,可看在你是老侯爷媳妇的份上,或许也会留你一条残命。可是你却偏偏动了你唯一的保命符。” 太后说着,看大公主变得铁青的面色,嗤笑道:“果然是世世难料呀!谁能想的到,曾经让你最厌烦的拦路石,其实却是你的保命符呢!想想真是有趣呀!南宫幽络,此时可觉得后悔莫及了,是不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你也真是够蠢的,老侯爷当初可是一再明让你们离开京城的,可是你都无视了。被眼前的权势,富贵蒙蔽了眼睛,不去相信自己夫君的亲爹,偏偏对本宫的话坚信不疑,为了本宫那虚无的承诺,把自己的退路都毁了。” “南宫幽络,你怎么就不想想,老侯爷他就算是再偏心,再不喜夏侯勇,那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怎么会害他,毕竟虎毒不食子。比起我们这为了利益牵扯到一起的姑嫂关系,恐怕要牢靠真诚的多吧!” “可是你却是偏偏不信他,你本来可以活着的,说不定还活的很好,就是你想要东西说不定也能得到,可你却算计错了,弄的自己一败涂地。比起本宫,你才是最失败的那个。本宫只能说是运气不好,可你却是被自己的愚蠢给害了。” “南宫幽络,你是死有余辜,是活该!” 太后一席话出,大公主只感心头血不断翻涌,眼睛爆红,阴森至极,煞气蔓延,“赵旉,你该死!你该死…。” 大公主尖锐阴沉的嗓音,让苏嬷嬷眉头一跳,心里漫过不好的预感。 不好的感觉刚出现,就看到大公主向太后走去,不快的步伐,可却让苏嬷嬷心里不安越来越重。而后,她看到大公主忽然对太后抬起了手,而太后则是莫测的笑了,一边的张嬷嬷则是静静的看着,丝毫不动! 诡异的一幕,让苏嬷嬷清楚的感到,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心里清楚,可她却一步也移动不了! …… 而此时,祭天仪式,封后大典也基本已经接近了尾声。内阁大臣大声,崇敬的念着最后的函文,陈词。 顾清苑站在高高的天台之上,一身张扬的凤袍和南宫玦弈明黄的龙袍被风吹起缠绕在一起,龙形凤影,尊崇,唯一! 顾清苑感觉到男人扶在她腰上的手,舒缓的用力,希望减轻她的负累,嘴角扬起一抹柔和的笑意。垂眸看向下面,一众大臣及其家眷站在下面,看着她时眼里透着敬畏,忐忑,复杂,恭敬,还有仇恨! 明显,强烈的仇恨之光,让人想忽视都难!顾清苑顺着看去,当看到释放如此强烈情绪之人的主人时,毫不意外的缓缓笑开,果然是她——昔日的大皇子妃洪欣,也是差点儿就站到这个位置上的人。 看她愤恨,不甘,记恨的眼神,顾清苑淡漠一笑,现在感觉是自己抢了她的位置吗?如果是,她可真是够幼稚的,这个世上除了自己爹妈,孩子,从开始就注定属于自己的外,其他的都是靠争取而来的,朝代的交替,皇帝的交换,没有那个会是一直属于自己的。 除了保持的时间不一样外,最终的结果却还是要交给别人的,曾经你的,将来她的,以后又是其他人的,轮回交替,才能生生不息。 顾清苑想着,不由为自己骄傲了一把,到了古代后,她的文采好像越发的精进了,说不定将来的某一日她也能做出一首惊天地泣鬼神的诗来。 顾清苑虽然面色无恙,可南宫玦弈还是明显的感觉到身边的女子有些心不在焉。想此,转眸淡淡的看了顾清苑一眼,果然看到她眼里闪烁着玩味的光芒。南宫玦弈叹了口气,这丫头这个时候竟然也可以幻游!她可真是够上心的。 顾清苑正在得瑟自己的文采,感到身边男人手忽然收紧了一下,顾清苑迅速回神,念完了?结束了?还在念,还没结束,顾清苑转头看向南宫玦弈,眼里带着询问! 南宫玦弈没看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低声道:“这个时候娘子还有空闲想别的,心可真的够大的?” 顾清苑听了抿嘴一笑,继而,学着南宫玦弈的样子,面色淡然的看着前面,轻语道:“就是不自觉的想,夫君大人的火消了没?也好奇,如果我不在身边,也没有冷水的话,夫君是如何消火的呢?” “丫头,你不要给我太放肆了!” 顾清苑轻咳一声,抬起宽大的衣袖,挡在前面抿嘴一笑,“我在想,夫君是不是用我曾经给你用过的五指神功…。” “闭嘴!” 磨牙的声音清晰响在耳边,顾清苑笑意扩大,“夫君,你太激动了,这样很像心虚之下,欲盖弥彰的表现。难道夫君真的曾经…” “顾清苑,你再说一句,老子晚上回去就办了你。” ‘老子’一词再次出口,顾清苑差点笑出声,强忍着笑意,叹息道:“果然,学好不易,可学坏却是很快呀!夫君这‘老子’之,只说过一次,已经说得如此之正了。夫君,你真厉害…。” 顾清苑的话未说完,忽然消音,眼眸不自觉睁大,看着南宫玦弈神色不定,扶在腰上的手不见了,上移了,很巧合的圈在了她的胸口之侧,五个手指按在了那抹柔软旁。还轻轻的按了按… 南宫玦弈看顾清苑不再说话,微微垂眸,看到她眼里的惊异之色,这丫头终究还是有些畏惧的时候。虽然他用的方法有些卑鄙,不过,能止住这个丫头,他很满意!然,南宫玦弈嘴角的浅笑还未溢出,就被顾清苑接下来的一句话,再次僵住了。 “是不是变大了?” 顾清苑话出,就看南宫玦弈的脸色变得青红交错。赶紧低头,气的发红,气的发青!她该适合而止了。 看着又开始装老实的丫头,南宫玦弈深深的吸了口气,心口发闷,他真是有自虐倾向,每次被这个丫头气的半死,事后却又感觉很是有趣,竟然觉得那就是她的特别之处?他真是疯了…。 下面的人听不到顾清苑和南宫玦弈的对话,只是看着皇上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紧绷,疑惑之余,心里也跟着砰砰跳了起来,皇上在对谁不满吗?众人想着,女眷一致看向洪欣。大臣不由看向大皇子南宫凌。 面对众人目光,洪欣脸上闪过羞恼,难堪,恼恨…而,南宫玦弈却是神色淡漠,面无表情,只是眼底不可抑止的盈满阴冷。 南宫珉看着台上的女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心里却溢出一声叹息。 祁逸尘看着顾清苑眼里有遗憾,可更多的却是欣慰,南宫玦弈回到了她身边,真好! 顾恒想着老相爷说过的话,看着顾清苑,心里满是疼惜,他的姐姐,一定要幸福! ……。 折腾了将近大半个时辰,祭天仪式终于结束。顾清苑随着南宫玦弈坐在宽大的龙撵之上,往皇宫行去。 坐在南宫玦弈身边,看着他紧绷的面色,目光直视前方,顾清苑轻轻一笑,不用探究,男人这会儿应该不想跟她说话。那还是有自知之明些的好。 顾清苑拉拢了一下衣服,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软椅开始闭目养神。宫里还有一摊儿,她还是先养养精神的好。想着,心里叹气,封后大典真是比大婚还累呀! 南宫玦弈虽然没正眼看顾清苑,可她的一举一动,他用余光还是全部都看在了眼里。见顾清苑进来后,竟然一句话不说就闭上了眼睛。南宫玦弈的嘴巴抿了起来,心里不由的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这个丫头会跟以往以往哄他几句?没想到她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刚想,南宫玦弈就在心里嗤笑了自己一句,他可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什么时候需要人哄着了,哼! 骨气的想法刚出,另一个念头就跟着冒了出来,就算是不哄他,继续挑衅他几句也行呀!那样,他就可以狠狠的亲她几下,惩罚她一下…。 回到皇宫,宫里的奴才已经安置好了一切,各个大臣按照官职顺序依次在大殿之下坐了下来。 皇上和皇后稍微熟悉了一番才相携过来,在正位上坐下,太上皇也有喜公公轻扶着来到了大殿上。 一番行礼,叩首后,皇上说几句,太上皇说几句,今天的主角也跟着客套了两句,就开始了常规的流程。 音乐响了起来,御乐坊的舞姬开始舞动起来。比起祭天的肃穆,此时的气氛一团祥和,喜庆。 顾清苑拿起案前,凌韵给她准备的点心,放入嘴巴里。古代音乐听不太懂,古代舞蹈一知半解,古代点心——好吃!吃完一块,又拿一块…。 南宫玦弈看着下面的表演,神色淡淡,倒是顾清苑连续不断的往嘴巴里塞着点心,让他眉眼间漾起一丝柔和,忙活那么久这丫头肯定饿坏了,抬手拿起手边的茶水,放在她面前,低声道:“喝点儿水!别噎着了。” 顾清苑脸颊鼓鼓,对着南宫玦弈轻轻一笑,拿起送入嘴巴里。咽下嘴里的点心,拿起一块放在南宫玦弈的面前。 看着那乳白色的小点心,南宫玦弈看了一会儿,而后拿起放入了嘴巴里,甜腻的味道,让他眉头皱了一下。 看到南宫玦弈皱眉,顾清苑无声一笑。 皇上,皇后的小互动,看到的人不多,可那为数不多注意到的人,却是各自心思复杂。特别南宫胤,凝眉!神色不定。 而坐在下面的大臣,欣赏着舞蹈,还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有些日子不见的太上皇,一些日子不见,太上皇的气色好似好了不少,只是脸色还有些不好看,不是病态的难看,而是一种很是不愉的表情! 看此,有人不由就犯了小心思,今天是封后大典,皇上却面带不快,难道是对皇后有什么不满吗? 想此,神色不定,太上皇虽然交了权,退了位,不能管制皇上太多事情。可,就算如此,如果太上皇对皇后不喜,对她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太上皇干涉不了皇上太多,但是偶尔的要求,皇上也不会违背。忤逆父辈,一般人家都不容,更何况皇宫。 皇上刚登基就跟太上皇对着干,对他影响可是不太好!想着,很多人小心思就跟着快速转动起来了。现在皇上的身边只有皇后一个人,更重要的是皇后身怀有孕,无法侍奉皇上,如果在这个时候,能把自己的女儿送入皇宫,那可是绝对的最佳时机呀! 时机好,只要身体没问题,马上怀上龙种绝对不是什么难事。如果女儿得势了,自己的官位也就安定了,说不定还能升个职位,做个丞相什么的!这想法,如果搁以前或许不现实,可现在那是绝对有可能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太上皇退位,新帝登基。以往朝堂上那些和大皇子走的近的臣子,虽然现在还未看到动荡,可那是早晚的事情,皇上一定不会容着他们的。 能巴上大皇子的,那可没有几个官职小的,不说其他,单单说太后的娘家赵家,那随便拉出一个来,都是让人眼红的职位呀! 伺候的皇上高兴,巴结着皇后,如果再讨得太上皇的喜欢,那就是坐上贵妃的位置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呀!想着,有些人的眼睛开始放光,女儿得了宠,自己升了官,还有一个皇子外孙,这一世的繁荣可就有保障了。 想象着,只感那些繁荣已经到了眼前,脸上的笑容也从虚伪的客套,变成了有心而发的真诚笑容。不着痕迹的对着自己夫人和女儿打了个眼色。见她们会意点头,眼里闪过满意,心里亦是充满期待。 不一会儿,御乐坊的表演结束。说了一番吉利,讨喜的话,南宫玦弈也很随气氛的说了个‘赏’。御乐坊赶紧下跪,谢恩,御乐坊功成身退。 大殿上有片刻的静寂,顾清苑也暂时停下了往嘴巴里塞点心的动作。如果就这么结束,中午她还可以吃一个大餐。然,在看到一个娇俏如花的少女,从大臣女眷之中走出来的时候,就知道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臣女叩见太上皇,皇上,皇后娘娘。”少女的声音透着一股轻灵,甜腻。 南宫玦弈没有说话。 顾清苑垂眸不语,两个大boss都没开口,她就更不应该开口了。 沉寂片刻,南宫胤终于率先开口,“你父可是苏航?” “是,家父正是苏航。” 南宫胤听了轻笑道:“看来,我这身体虽然不行了,可这记性倒是还没跟着退化!” 南宫胤话出,下面的少女很是率直的回应,“太上皇身体康健,记性当然不会退化!” 少女话出,南宫胤脸上笑容扩大,看着下面的一位官员道:“苏航,你这女儿倒是会说话的很呀!” 南宫胤话出,一年逾四十,体格中庸,相貌一般的男人匆忙从位置上起身,走到殿中,在少女的身边跪下,诚惶诚恐道:“太上皇过誉,小女受之惭愧,” 顾清苑抬眸看着跪在中央的男人,看着很是平庸的一个人,却有长了一双带笑的眼睛,亲和中带着绝对的精明。 太上皇听了淡淡一笑,转而看着少女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太上皇,臣女苏氏若灵。” 顾清苑听到这个名字,第一个感觉就是声如其名。轻灵,悦耳! “名字不错。”南宫胤点头,既温和问道:“你出来可是有什么要禀报的?” “回禀太上皇,今日是封后的喜庆日子,所以,臣女准备了一曲舞蹈献给皇后娘娘。” 苏若灵话出,顾清苑挑眉,献舞?给自己?请赎她先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吗?”太上皇轻笑道:“倒是用心了。” “都是臣女该做的。” 太上皇听了点头,看向不远处的南宫玦弈,顾清苑,“皇上可准?” 南宫玦弈淡淡的瞥了南宫胤一眼,淡淡道:“既然是为皇后准备的,那就跳吧!” 南宫玦弈话出,南宫胤眼睛微眯! 顾清苑垂首坐在一边,静默不语,把以夫为天执行的彻底! 只是下面的一些大臣,刚看到苏家女儿出去,就已经知道他打的是什么心思了,而再开太上皇对苏家女儿一再夸赞,心思也活泛了起来。然,此时,听到皇上的回应,眉心不由跳了一下。刚才的心思不由收敛了很多。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苏若灵此时听到南宫玦弈准许,心里激动不已,隐忍着欢喜谢恩,倒是没感觉到其他。 “臣女谢皇上隆恩!”苏若灵谢恩,抬头恭敬的看了一眼上位之人。然在看到南宫玦弈时,脸颊急速的染红。继而急速低头。掩饰眼里那闪烁的光彩! 声乐起,苏若灵跟着舞动起来。 或快,或慢,长袖飞扬,裙角飞舞,旋转,跳跃,轻盈的体态,妙曼的身姿,不得不说,她跳的很好,就连顾清苑这种对舞蹈懂的不多人,也感觉很美! 不过,想比那优美的舞姿,顾清苑对苏若灵刚才脸上的那抹羞怯更感兴趣,就是不知道那抹红霞是因何而来! 但是,她是心怀宽大的现代女性,不会想太多,更不会给人随意按上那样不美的名头的,虽然身边的男人确实太过招人。但是,世上男人多了,那里会所有的人都去喜欢一个男人呢!是吧! 她应该抱着宽容的心,去看待那些含苞待放的花儿。 南宫绝弈看顾清苑,小脸儿略显清冷的看着下面,正在舞动某个大臣的女儿,眼里闪过一道异彩。微微低头,轻声道:“娘子不高兴了?” 听到南宫玦弈莫名的情绪,顾清苑转眸,眼底划过笑意,声音却很是冷清,沉声道:“很不高兴!” “为何?” 顾清苑瞥了他一眼,伸手拿起一块点心再次放入嘴巴里,狠狠的嚼着,沉声道:“她刚才看了我家夫君一眼,那害羞带怯的神色,那一眼的风情,让人很是不爽呀!” 南宫玦弈看着顾清苑那咬牙切齿的样子,眉眼间染上笑意,嘴上却冷笑道:“你觉得为夫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人?想借此讨巧,让为夫忘了祭天时你做的事情?” 顾清苑听了扬眉,“过了吗?” “哼!” “看来是过了!不过,不爽是真的,就算是她真的被我夫君的美貌给惊了一下,可那表情也让人不爽至极。” 顾清苑话出,南宫玦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移开视线,面色无恙,眼底却是显而易见的笑意。 下面苏若灵还在用尽全力的跳着,表演着,只是却不知,用心而舞动的调给某人,某人却从来没想过要看,她的谋算算是白费了! 苏若灵一舞结束,下面响起热烈的掌声,苏夫人看着女儿眼里满是骄傲,苏航眼里带着期待。而其他大臣抱持观望,夫人们神色不定,至于那些小姐,有的冷眼以对,有的带着嘲讽,还有深沉的嫉妒! 苏若灵气息微喘,香汗淋漓,小脸儿更显红润,整个人如一朵娇媚的花儿,新鲜,诱人!听着下面的掌声,苏若灵眼里闪过得意,还有深沉的渴望,不过却极快的隐没。 “跳的不错,果然才艺无双呀!”太上皇淡笑,夸赞,转头看着南宫玦弈道:“皇上觉得如何?” 南宫玦弈淡淡的看了南宫胤一眼,面色冷清道:“是挺好!” 南宫胤听南宫玦弈附和,眉头却皱了起来。 苏若灵却是笑开了花儿,赶紧跪地谢恩,“谢太上皇夸赞,谢皇上夸赞!” 下面一众人听到南宫玦弈竟然也开了金口,心里惊疑不定。一时有些弄不清皇上是什么心思!当然,南宫玦弈的心思从来就难以探究。 大臣还未想明白,有些人已经按耐不住,站了出来,走到了大殿的中央。 “臣女叩见太上皇,皇上,皇后娘娘。” 顾清苑看着下面再次出现的一朵花,和苏若灵完全不一样的类型,娇艳无比,艳丽四射,叹息,美人还真是多呀!就是不知道这朵花准备表演什么?为封后大典增添一抹色彩! 此时,太上皇看着没再开口,南宫玦弈看南宫胤开始保持沉默,南宫玦弈眼里闪过什么。身体向后倾,靠在椅背上,看着下面的女子,淡淡道:“起来吧!” “是,谢皇上!”于冰卿听皇上叫自己起,眼里闪过喜色,看来皇上对她,比对苏若灵要看重一分!这第一次见礼,她就略胜一筹了。 “给皇后准备了节目吗?” 皇上主动问,于冰卿脸上笑意更浓,垂首恭敬道:“是,臣女准备了一首曲子,献给皇后娘娘。” “是吗?那就弹吧!” “是,皇上!” 继苏若灵的舞蹈之后,一曲动听的琴曲再次缓缓响起。 顾清苑听着点头,曲子挺好听的。可,让人无法凭着纯粹的心情去听呀! 座位上,祁逸尘看着眉头皱了起来,这些献曲,献舞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他清楚的很。南宫玦弈称帝,这是无法避免的。可,祁逸尘莫名的觉得无法接受,觉得这样对顾清苑很是不公平。 南宫珉脸上温和的笑容消失,神色淡淡,那个女子她会伤心吧! 大皇子妃洪欣此时却是兴致极高的看着,终于有让她感到心情舒畅的事了。洪欣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顾清苑,封后的日子,成了为夫君选秀的日子。还真是有趣!顾清苑的心情一定很好。 在众人探究的心里当中,琴曲结束,下面众大臣鼓掌之前自觉看向主位上的人。太上皇的兴致比起刚才,好像也淡了不少,南宫玦弈神色就更加淡漠了,倒是皇后脸色很是温和。 看此,众人心里惊疑不定。鼓掌的声音不自觉的小了很多,而某些狐狸心的大臣,第一反应就是用眼神制止了欲有动作的女儿。 掌声停下,大殿上瞬时静了下来,太上皇不开口,皇后亦是沉默不语。下面的一众人更没有一个敢贸然开口的。 静寂的气氛,不由开始染上压抑。异样的氛围,让于冰卿眼里只得的笑意消失,眉头皱了起来,心里开始忐忑不安,也有些委屈! 沉默良久,气氛越发的压抑,于冰卿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众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特别是于大人的,此时额头都冒汗了。脸色也有些灰白。皇上心思难琢磨,可眼前就是再迟钝的人,也知道皇上在不高兴! “父皇觉得弹的如何?”南宫玦弈总算是开了金口,只是那平缓的语气,却让人心里一颤。 南宫胤看着南宫玦弈淡淡的神色,平淡道:“挺好!” “是吗?朕,也觉得挺好!” 南宫玦弈话出,南宫胤眉心一跳!眼神微缩! 下面的大臣心里一禀,背脊开始发寒! 南宫玦弈慢慢坐正身体,慵懒的动作,透着一股漫不经心,丝毫不见怒火。然,却让人倍感压抑,那种不怒自威的威慑之气,瞬时蔓延开来,让人感到从心底感到畏惧!那厚重的威压,比起太上皇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时,于大人,苏大人已经感到后悔莫及。苏大人暗悔,他太沉不住气了,竟然做了那出头鸟。而于大人是暗恨,于冰卿真是被他给宠坏了,竟然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做主,如此莽撞之举,如果为于家带来祸端的话,他一定饶不了她。 “于世光,苏航。” 听到南宫玦弈叫他们的名字,两人瞬时跳了起来,急速走出自己的位置,走到大殿中央,跪下,“下官在。” “你们把女儿教的不错。” 南宫玦弈出于意料的夸赞,让他们更加闹不懂皇上的心思。只是心里越发的忐忑起来。 “皇上圣赞,下官惶恐。” “你们可愿把她们送入宫来?” 南宫玦弈话出,再次投了一个大石在所有人心里,引起极大的动荡。 南宫珉拿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祁逸尘眉头皱起,顾恒嘴巴紧抿。洪欣眼里溢出畅快的笑意。太上皇则是闭上了眼睛。其他众人神色不定。 苏若灵,于冰卿眼里满是不敢置信,神色怔怔,心里被那极大的喜悦给冲的有些发懵,真的可以进宫了?可以侍奉左右!可以被拥入怀!可以拥有他的宠爱!尊贵,荣华,还有皓月最俊美的男人。梦,就在今天实现了吗? “怎么不愿意吗?” 南宫玦弈的问话,让于世光,苏航两人神色越发的紧绷,他们自觉感到,有些东西会和他们所想的不一样,不会如他们所预料的那么美好,因为太好的东西一般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实现,特别,还是眼前这莫测不定的皇上,跟不会如此简单。 只是,此时,他们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探究了,除了应是,能说不吗? “臣…。” “下官…。” 两人刚开口,就被一个声音先一步给接了过去。 “回禀皇上,臣女愿意。”于冰卿看自己的父亲在这个时候竟然犹豫,心里大为着急,顾不得其他,遂然起身,大声回应道。 说完,众人齐齐向她看去,某种异样的眼神,让于冰卿也感觉到,她刚才有些太过急切了没了女儿家的矜持。一时有些羞怯,然,也就一瞬间就会恢复淡然,她是马上要成为皇上女人的人,当然要跟别人不同些。就算现在他们觉得她失了女儿家的礼仪,可等到她成了贵妃后,还不是照样要挖空心思的巴结她。 想此,于冰卿神色越发的自然,甚至还不由的带上了一丝自得,抬眸,大胆的看着主位上的南宫玦弈,脆声道:“臣女愿意进宫,谢皇上隆恩!” 苏若灵看着于冰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紧紧的握着手帕,脸色有些不好看,明明是个后来者,跟着自己有样学样才得到了进宫的机会,现在不要脸的去抢自己的风头。不过,自己可是不会跟她学的,女子如此没羞没臊的,皇上一定不会喜欢。 大胆,没规矩,厉害的有一个顾清苑就够了,她要做个不一样的,那样才会招的皇上喜欢。 于世光看自己的女儿又贸然开口,心沉了一下,女儿如此怎么就算是进了皇宫,也难有大的作为。说不定还会给家里招来祸端。而且,直到现在他没感觉到一丝轻松,欢喜的感觉。倒是越来越不安,不明皇上的意图是何?可直觉告诉他,他不应下,才是最好的。 “回禀皇上,下官感恩皇上的圣意,只是小女莽撞,冲动,规矩各方面也学的不够好。下官实在是不敢让这样的女儿进宫来侍奉皇上,所以…” “父亲,你在说什么呀!女儿那里不够好了,我…” “你给我闭嘴!皇上跟前,那里有你说话的份儿。”于世光沉怒道。 于冰卿没想到她的父亲竟然反对,差点儿跳了起来。只是,这皇宫,她就算是再焦灼,气恼,也不敢如在家里一样闹腾。而且,让皇上看了大概也会不喜欢吧!可,这样的机会让她就这样放弃,打死她也做不到。 “父亲,女儿是有些不懂事,可你说女儿各方面都没会好,女儿是在是太伤心了,琴棋书画,女儿从小就开始学习,没日没夜,刻苦用心学了十几年这些父亲都是看在眼里的,怎么可以说女儿没学好呢?” 于冰卿说着按着眼角,委屈道:“女儿能弹出刚才那样的曲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父亲,你这样推翻女儿的所有,对女儿太不公平了。” 于冰卿一席话出,于世光气的眼前发黑,心里更是追悔莫及,他果然对她太过宠爱了,宠的她对自己这个父亲。连一丝畏惧之意都没有,竟然在皇上面前,跟自己对持起来。 众人看着于家父女,眼里漫过冷笑,竟然在大殿上争执起来了,他们可真是有胆。 “刘浩!” 听到皇上唤自己,刘浩疾步走了出去,下跪,恭敬道:“臣在!” 南宫玦弈忽然把宗人府的刘大人叫出来,让人心头一跳。 “于世光刚对朕说,他的女儿什么都没学好?而,于家女儿说,她什么都学的不错?”南宫玦弈说着,扫了一下下面一众人,淡淡道:“你说,他们两人那个在欺瞒朕呢?” ‘欺瞒’两字出,于世光神色大变,于冰卿脸上带着一丝懵懂。 下面所有人,却瞬时明白了皇上意图,背上迅速出了一身冷汗,后怕不已!幸亏,幸亏呀! 刘浩眉头一跳,马上明了,神色不变,恭敬回禀,“回皇上,刚才于小姐既然能弹出那样的曲子,就证明,她的琴技还是很好的。如此,就证明,于大人刚才说的各方面都没学好,有些不尽不实。” 南宫玦弈听了点头,淡淡道:“继续!” “是!而,于小姐刚才说她琴棋书画样样都学的很用心,但是,是否都学的很好,除了琴技以外,其他的还无法证实。不过,臣会马上查明,给皇上一个答复!” 南宫玦弈听了淡淡道:“是不尽不实,还是自夸自傲,相信每日朝夕相处的于家人最清楚。” “皇上所极是,微臣会马上会给皇上一个答复。” “很好!那就去办吧!” “是,皇上!”刘浩领命,起身,抬手,高声道:“来人!” “在!”几十名侍卫闪身出现在眼前。 “于氏一家带入宗人府。” “是!” 一应一答,于家一众家眷包快于冰卿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就被侍卫,强势的带离了大殿。于世光脸色灰白,他的直觉果然没错,好的东西果然不会轻易就如愿,只有这祸说来就来。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皇上,我要见皇上…啊…” 于冰卿大概是反应过来了,被带出大殿不远,犀利的叫喊声就传了过来。 南宫玦弈听了,嘴角溢出一丝浅淡的笑意,风轻云淡道:“果然没规矩!” 此话出,于冰卿的罪名已定,欺骗圣上那是什么罪,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可也因为清楚,更感新皇的可怕,冷酷!皇上的第一刀已经开始了,就是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 想此,众人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大殿之上已经满头是汗,脸色苍白的苏航,还有位置上已经开始瑟瑟发抖的苏若灵。果然,只有见了血,有些人才知道害怕!才知道什么是安分。 “于大人,朕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吧!” “是…是…”苏航声音不可抑止的在发颤,“下官谨遵皇上圣意。谢皇上隆恩。” 苏航会应,所有人都不意外,看着于家,他那里敢再说一句不是。不过,应了是,皇上真的就会让他如愿以偿吗? “很好!”南宫玦弈轻声道:“朕对苏小姐的舞技也很是满意。” 南宫玦弈的回应,让人开始摸不着头脑,难道皇上真的是为了纳她人入宫吗?而刚才是因于世光的不愿,才会令皇上发怒的,真的是如此吗?然,在听到皇上接下来的命令,他们就知道,果然不是如此。 “麒肆!” “属下在!” “送苏小姐去御乐坊,既然喜欢跳舞,跳的也好。那,就好好的教导一下御乐坊的舞姬吧!希望,来日,御乐坊也能让朕拿的出手。” 南宫玦弈话出,苏航不知道是该松口气,毕竟这个结果比起于家是在是好太多了。 苏若灵却是无法接受,在听到去御乐坊的那一刻,就一下子瘫在了地上。进宫,不是成为贵妃,而是成为了奴才,不是人人巴结她,而是她要开始巴结人家。舞姬,一个此生不会成为皇上的女人。 麒肆领命,轻松提起神色发怔的苏灵儿消失在众人面前。 大殿上再次的沉寂了下来,只是,这次的所有人那躁动的心思都停了下来,只求今天能平安过去,不会成为皇上手里的鸡。 “有心机,有城府,有野心,有胆量,有谋略,这样的臣子,朕很喜欢!不过,朕却不喜欢你们把你们心里,那些小心思盘算到朕的面前!朕需要的是能为皓月谋取繁盛,推动皓月繁华的臣子,而不是每日想着算计朕的臣子。” “想出头,先记住自己的身份,好好尽自己的本分,如果做不到,朕会容许你主动辞官,送你还乡。” “但是,朕绝对不容,有人把主意打到皇后的身上。无论是何缘由,如果有人利用皇后的名头,妄想达到某个目的的话,你一定不会如愿。朕,一定会让你死。” “无论是谁,朕,都不容。” “包括,朕自己!” 南宫玦弈最后一句话出,大殿静寂的可怕,静寂的连呼吸声都无,每个人心里翻起惊涛骇浪,苏若灵的结局他们也已经知道了,利用封后之名头,为皇后献舞,却是为了别的目的,这是不容置疑的。她,必死。 同时,他们也都明了,皇上是杀鸡儆猴,不过,却是为了皇后。皇后的尊贵,地位,绝对不容任何人挑衅,质疑!或许,选妃,纳妾,需要的不是太上皇的同意,也不是皇上的点头,而是皇后的准许! 因为任何人都不能借着皇后的名头,做任何事儿。皇后有孕不能侍奉皇上,说了就是死!皇后,就是一切的规矩! 这是一种极致的宠,近乎逆天的宠,皇后的权利,地位本是皇上赋予的,可现在,皇上用那顶峰的权利,为皇后撑起了以她为规矩的天。 ------题外话------ 几天不见亲,我先忏悔,请假七天,忽然不码字,我就如出笼的小鸟一样,出去蹦跶了两天!然后,悲剧就重叠而来了,现在才三万多字,可还有两个大章节没写到了,大元公主进入皓月,顾清苑生产。 今天所有的结局,怕是无法出来了,先传,二十号,最迟二十一号传终结局 果然不做不死,我作死了我自己,明知道龟速,我该在家老老实实码字的,我不该贪玩,九个月都坚持了,这几天怎么就坚持不住了呢!呜呜呜呜…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这几天一定好好码字 章节目录 大结局下 > 大结局(下) 南宫玦弈的一席话,让人再次清楚的认清了,皇后对皇上意味着什么,皇后在皓月绝对尊崇的地位,她是主子,皓月的主子,毋庸置疑,犹如龙之逆鳞,触之则死! 南宫胤此时看着南宫玦弈,喜怒难辨,情绪不明!毫不质疑,南宫玦弈在宣召顾清苑的地位,同时,也在用行动表明他的为君之道。对于大臣,他不会拉拢!他,要的就是绝对的服从,他是王,他掌控皓月这片天,他就是皓月的规矩!尊者的心,极致的强势,不容任何人质疑。 南宫珉再次拿起桌上的酒杯,倒入嘴里,一饮而尽!抬头看着南宫玦弈,眼底是无法隐藏的灼亮。那句,无论是谁,他都不容!包括他自己! 这让他从心底感到震撼,也为之撼动,足够的霸气,完全的强悍,绝对的冷血。看来,父皇没选错人,皓月的王,理当如此,为他臣服,他心甘情愿,只要他能容下他。 祁逸尘拿起手边的酒杯,和南宫珉一样一饮而尽,心里畅快,为南宫玦弈的绝对。他敬他!顾清苑选择他是对的,纯粹的心,绝对的爱!相同的用心,决然的爱护!他们,让人羡慕,也为他们祝福。 顾恒此时脸上也溢出一抹笑意,外公没说错,那个男人的承诺,当得上金口玉。 大臣们此时才彻底,清楚的意识到,皓月的主子是唯一的,曾经的主子除了一个名头,不再具有任何意义。他们的主子,是皇上,只有皇上。 女眷此时对顾清苑心里那是绝对的敬畏,一个一句话能定生死的皇后,你如何能不畏惧呢! 众小姐此时,心里除了深深的嫉妒外,更多的却是惊惧,她们也有野心,她们也想高人一等,可是如果要拿命去换,她们宁愿不要。于冰卿,苏若灵的前车之鉴已足够她们震慑。拿自己的性命去赌那个万一,她们做不到。 洪欣此时眼里的嘲弄,期待,脸上的笑意全部都僵住,怔怔的看着主位上的男女,只觉得心肝处疼的几近爆开,她和顾清苑现在就是个极端的对比。在她惨了极致的时候,顾清苑却得到了她可望而不可即的所有。 现在的所有本来该是她的,是她该高高的坐在上面,接受众人的朝拜,接受所有人的羡艳!可,却因为顾清苑,所有的一切都和她擦肩而过,成了顾清苑的。如果从来不曾离的那么近,或许,她不会如此难以接受。 可她拥有过,却失去了,现在落到了她最嫉恨的人手里,她无法不恨,她无法接受! 顾清苑看着南宫玦弈,面容柔和,黑眸晶亮如琉璃,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低声几不可闻道:“此生你为夫,感恩所有,惟愿你安,我好,一起到老。” 顾清苑的声音极小,除了南宫玦弈没人听到。因为不需要其他人听到。南宫玦弈看着顾清苑眼里的清冷褪去,眉眼间盈满柔光,嘴角溢出一丝浅淡的笑意,这就是他的妻,能把他气得跳脚,也能让让他从心底感到温暖,安乐,满足!能牵动此心的,唯有她,再无其他! 一起到老,他最喜欢的一句话! 南宫玦弈此时心情不错,不过,不代表他就会忘记某些事情!该罚的他一定会罚。当然,对于那些曾经触犯底线的人,他更不会放过。 南宫玦弈转眸,看着一边神色不定的南宫胤,开口,“父皇刚才心情好像不太好?”南宫玦弈开口,下面的人赶紧竖起耳朵,襟危正坐。 南宫胤听了,淡淡的看了南宫玦一眼,他不会无缘由的问这句话,是已经知道了吗?南宫胤刚想,就感到此想法有些好笑,这皇宫之中,还有什么事情是能瞒的过他的呢! “太后役了!” 南宫胤一句话出,顾清苑愣了一下。死了?下面一众人瞬时瞪大了眼睛,南宫凌拿着杯子的手,猛然紧了一下,眼神微眯,可面上却没有一丝表情。比起那惊骇不已的众人,他这个儿子,反应平淡的近乎冷漠。 儿子如此,身为儿媳的洪欣更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太后的死活与她有什么干系! 怪不得今天的封后大殿没见到太后出现,本以为是因为太后和皇后曾经的那些不愉快的过往,才会没出现在这封后仪式上的!谁能料到她竟然是死了! 不过,皇后的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入就死了呢?是有意为之,还是突入病来暴毙?对于这两种猜测,很多人更倾向于第一种可能性。毕竟,在皇上登基之日,皇后都经历了什么,很多人还是知道的,因为死了太多的人,再加上上位之人,根本就没打算掩盖,他们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太上皇都知道,皇上也毕竟已经知道了。只是,竟然这样正面的爆发出来,到底是为何呢? 众人心里惊疑不定,南宫玦弈挑眉,淡淡道:“原来父皇在为这件事不高兴!她会死,我以为父皇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没想到还是影响了父皇的情绪。” 南宫玦弈那直白,冷酷却又风轻云淡的辞落下,南宫胤的眉头皱了一下。众人神色不定,皇上这话是何意?难道,这是承认太后的死和他有什么干系不成? 众人想着,头上开始冒汗,有些事情他们是好奇,可皇家私密之事儿,他们可是一点儿不想知道的太多。只是新皇无论性情,还是行为模式,都太让人难以琢磨了,漫不经心,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冒出一句诛心之,让人无法不心惊胆战,精神紧绷! 南宫胤没有说话,南宫玦弈看着下面众人,“众卿可是对太后的突然的死去,感到心里有些疑惑呢?” 众臣不知该如何回答! 南宫玦弈看着嘴角扬起一抹,完全不带着任何笑意的弧度,“麒一。” “主子!” “把太后的为何突然死了,跟各位爱卿解释一下,顺便给大皇子殿下报个丧事儿!” “是,主子!”麒一领命,简练却又很清楚的把某些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皇上登基之前,大公主曾经依附于太后,为自己谋取利益,权贵,曾和太后两人谋划暗害皇后。大公主更因为世子之位对老侯爷下药图命。” “只是,现在皇上继位,图谋落空!大公主或许怀疑了什么,今日来质问太后,关于皇上身世一事。在得到太后承认早已知晓的答案后,情绪失控,愤儿用头上发簪刺入太后心口,致使太后身亡。” “太后身亡,身边奴才户主,在大公主怔忪间,用利器插入了大公主的身体里。大公主伤重,不过却未伤到要害,现在人在养心殿已经宣召了太医正在医治。” 麒弈一席话说完,下面唏嘘一片,竟然是反目成仇才丧命的吗? 南宫凌听了麒一的话,脸上满是冷笑,眼底均是讽刺。 “大皇子,是否有话要说?”南宫玦弈看着下面的南宫凌,淡淡道。 闻,南宫凌抬眸,看着那个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他该早些杀了他的,不惜一切代价!心头刺成了头上刀,掌控了他的生死。曾经想过的万一,最终成了现实。他的逆转,自己的地狱! “偌大一个皇宫,养心殿太后居住的地方,竟然连一个侍卫,暗卫能保护太后安危之人都没有吗?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给谋了太后的性命,皇上不觉得这样的说法很是可笑吗?”南宫凌面无表情道。 南宫凌话出,听众心里均暗暗点头,是有些说不过去。 南宫玦弈眉头轻扬,姿态悠然的抿了一口手里的茶水,放下,淡淡道:“当然有人,侍卫有,暗卫也都在。”说着,顿了一下,看着下面一众人,脸上扬起一抹清晰的笑意。 真实的笑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印在南宫玦弈的脸上,本就俊美,灼灼其华的面容,此时更添了一抹别样的风景,晃动人的心神,魅惑人的眼睛。如一副绝美的风景,迷人心魂。 然,在人们怔忪间,南宫玦弈的一句话,却让人们眼前的风景迅速消散,俊美的如谪仙的男人,瞬时化身为魔! “可是,那些人不是用来保护太后的,是朕用来看着太后的。只是看着,就算有人杀了太后,他们也要看着,朕不许他们动。所以,太后她才会死!” “她曾经想用我妻儿的血,来祭奠她的喜庆,那么,在封后的这个日子,朕就用她的血来为朕的皇后添一抹色彩。” 南宫玦弈话出,女眷心里开始发颤,有的胆子小的身体都有些发抖,而大臣们随着南宫玦弈那大逆之,脸色也跟着微变。 南宫胤的眉头皱的越来越近,南宫凌嘴角溢出笑意,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这么说,皇上早就准备好了,要弑母吗?” “弑母?一个没有一丝血缘关系,没有生养之情,没有生育之恩的人,也可以称之为母吗?南宫凌,不要再朕的面前说那个字,让人很不喜欢。她是你的母,可对朕,她只是曾经对我妻儿挥剑,试图夺我妻命,要我儿死的人。” “在她挥剑的那刻,朕就从来没过要她活着,让她如此轻易的死去,其实,很不如朕意。只是,死的太难看,父皇的脸上会不好看,所以,朕才勉为其难没把她给千刀万剐了。” 南宫凌听了,轻笑出声,“皇上倒是仁慈。” 对于南宫凌那饱含讽刺的话语,南宫玦弈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开口。“麒一,宣旨。” “是!”麒一听令,从怀里拿出一明黄锦缎,上前一步,展开,面无表情念到,“即日起赵氏一族发配边疆,太后赵旉送入乱葬岗,清除皇家族谱,免除太后封冕,其子南宫凌贬为庶民,既日送离京城,送到其母陵前为其守陵,不得皇上宣召,永世不得回京。” 麒一的皇上宣召读完,所有人神色不定,皇家之斗,皇上摊到明面上,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南宫凌脸上的笑意消失,沉声,带着讽刺道:“皇上竟然连圣旨都准备好了,看来早就把一切看在了眼里,知晓了所有,就等着处置了。不过,皇上竟然没有直接杀了我,倒是出乎意料之外呀!” “守陵,比直接让你死更让让朕满意!希望你不要太快死了,那样朕会很失望。”南宫玦弈淡漠道:“送大皇子离开。” “是!”麒一领命,走到南宫凌身边,面无表情道:“大皇子请!” 南宫凌冷冷的看了南宫玦一眼,却什么也没说,起身,缓步走了出去。 洪欣看着南宫凌的背影,神色怔怔,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而,她的结果也已出来了,发配边疆,生不如死。或许,她该有骨气一次,站出来,大声的表示她的不屑,她的不服。可,不知为何,心里的怒火,却支撑不起她的勇气。她不敢,她怕死,她怕… 南宫凌离开,南宫玦弈起身,缓步从主位上走下来,看着下面的面色变幻不定的众人,淡淡道:“朕,在位一日,会尽力做个明君,佑皓月繁荣昌盛,尽到自己身为君王的本分。” “但是,朕,从来没想过要去做一个仁慈的君王。朕容许你们犯错,不过,前提是在守住自己本分,也没有碰触到朕的底线。如果逾越了这个前提,不要奢望朕会仁慈的包容你们。仁慈,朕这里没有。” “想活的久一些,官位做的稳些,就做好自己的本分,尽心辅助朕治理好皓月,朕就可保你们一世荣华,权贵就在你们自己手里,不要自己毁了它。” 南宫玦弈话出,大臣心里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感到唏嘘,他们猜测了那么久,原来新皇要的只是他们的本分,还有绝对的服从。 南宫玦弈一席话说完,忽然转头,看向五皇子,“南宫珉。” 南宫珉起身,走到南宫玦弈面前,恭敬跪下,“臣弟在。” “即日起,你为皓月逸安王,入住逸王府,辅助朕一起治理皓月。” 南宫玦弈话落,南宫珉嘴角扬起笑意,叩首,郑重道:“臣遵旨,谢皇上隆恩。” 他赌对了,他抓住了那一线生机,而且,臣服于南宫玦弈,效忠于他,他很愿意! 封后大典就在那样惊心动魄中,终于结束了。 在从皇宫出来,回自己府邸的时候,每个人的双腿都有些发抖。新皇的犀利,斩杀决断,冷血,霸气,让人心颤,却也令人敬畏。什么是王者之气,在他的身上表现到了极致。 太上皇可以说也是个智慧的明君,可相比新皇却少了些霸气,还有那天下为尊的尊者之气。 凤栖宫 大典结束后,顾清苑简单的吃了点儿饭,填饱肚子,只跟南宫玦弈说了几句话,就迷迷糊糊地的睡着了。 南宫玦弈看顾清苑刚才还说着话,眨眼间就那样倒在自己怀里睡着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这丫头越来越嗜睡了,不过,今天她确实累坏了。 南宫玦弈轻轻把她抱入怀里,起身,走入内殿,动作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给她掖好被子,转头看着一边的凌韵,凌菲,低声道:“好好照顾皇后。” “是,皇上。” 两个丫头领命,继而就看到皇上俯身,在皇后的唇上印下轻轻一吻,两个丫头看此,赶紧低头,脸上却染上欢喜,皇上宠爱主子,她们很为主子开心。 “如果皇后醒来了,告诉她朕去伯爵府了。” “是,皇上!” 南宫玦弈说完,看了一眼顾清苑沉睡的容颜,才转身离开。 伯爵府 夏侯勇躺在床上,本以为已死去的人,此时却睁着眼睛,呼吸平稳,虽然眼中满是茫然,迷茫,脸上亦满是疑惑,可他却是完好的活着。 老侯爷坐在床边,看着夏侯勇脸上惊疑不定,疑惑不解的样子。老侯爷经历风霜,睿智沉积的眼底,却满是了然。紧绷的神色此时也放松了下来。 在夏侯勇倒下的那刻,他本以为只是皇上的一个计罢了,可在看到他吐血不断的样子,那副马上就要死去的样子。让老侯爷心痛欲裂,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到了帝王心难测。他还是不了解南宫玦弈,就算是他养了他十几年,可他还是不了解,或许,从来就没了解过。 也曾想过,是有人假借皇上的名义送了东西,想要了他们父子的命。可,药是麒肆送来的,除了皇上麒肆不会听其他的人的令。 那么,是有人把麒肆的药给换掉了?本来只是试探,可却成了真的? 老侯爷心中当时曾经闪过千百种念头,可现在,在看到夏侯勇醒来的这一刻,他都明白了,心里有惭愧,更多的却是欢喜,还有绝对的相信,放松。 夏侯勇活着,他得到了的不止是一个儿子,还是有一个只能永远藏在心底,偷偷思念的孙子。 他没看错人,也没养错人,更没有信错人。他的孙儿,是个清冷,淡漠的人,可却绝对不是一个冷血的人。他不会包容太多的人,可也不会决绝的弑杀所有。 或许,他无法保住全部,可能保住一些就足够了,足够了!过往之中呢,有些人,无法被原谅,有些人,不能被轻易的放逐,所以,站在他的立场,老侯爷很能理解。他不会坚持太多,他活着,勇儿好好的,他很满足。 “父亲,我还活着吗?不是死了吗?”夏侯勇看着老侯爷温和,慈爱的面容,怔怔道。 “是,你还活着,你没有死。”老侯爷温和道。 夏侯勇听了神色不定,“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先好好休息,等以后我再…。” 老侯爷的话未说完,一个略带清冷的声传来,“就是看你够不够资格活着!” 声音出,老侯爷,夏侯勇同时转头,南宫玦弈倾长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 看到南宫玦弈,老侯爷的眼里漫过喜色,起身,疾步迎了过去,“老臣叩见皇上。”说着欲行礼,就被南宫玦弈身后的麒肆给拖住了。 “侯爷请起。” “谢皇上。”老侯爷没有坚持,麒肆不让他跪,就是南宫玦弈不想。 南宫玦弈走到夏侯勇的床前,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他复杂不定的神色。南宫玦弈淡淡道:“死过一次,可想明白什么了?” 夏侯勇没有回答,转而问道,“如果,我当时没有喝下那瓶药,我会如何?” “那你就已没机会问这句话了。” 南宫玦弈话出,夏侯勇苦笑,意思是他已经死了吧! “皇上没有想过那样做,会让侯爷心寒吗?” “留下一个仇视父亲,甚至想过弑父的儿子,会让他以后更寒心。而,朕处死了你,让他多恨朕一些,或许,还会想到你的好。恨,总是比弑父的痛,要令他好过很多。” 南宫玦弈话出,老侯爷眼睛发涩,可心底却盈满感恩,此生他没白活,虽然他这个孙儿的守护总是做的那么极端。 夏侯勇听了神色怔怔,静默良久,才开口,不只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询问南宫玦弈,“曾经无视父亲性命,那是父亲的痛,也是我的罪。那是永远无法越过,忘记,抹杀的禁忌之痛,是任何语都无法化解的不堪,可现在,我死过一次,有些心结也跟着解开了吧!父亲的遗憾,心痛,会减淡很多吧!” 说完,抬眸看着南宫玦弈,强势中的温暖,足以让人铭记一生。 “皇上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死了一次,也谢谢你对父亲的守护。” “比起我,父亲养育了你,是他最大的福气。” “而死过一次我也明白了,过去的几十年我只是一味的强求得到父爱,可却从未想过付出。父亲,从来是个好父亲,是我自己用错了方法,得到和付出都是父子情,我应该多做一些的。”夏侯勇说着,双眼模糊,看着老侯爷苍老的面容,声音发颤道:“父亲,儿子对不起你。” 老侯爷摇头,心里波动太大,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如果说半生的付出,只为此刻的圆满。他感觉,值得,很值得!虽然失去了很多,可他也得到了很多。不奢求全部,部分的圆满足够了。 南宫玦弈默默的看着夏侯勇,情绪不明。 静默良久,开口,“麒肆,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回主子,都准备好了。” 南宫玦弈点头,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递到老侯爷面前。 老侯爷愣了一下,“这是…。” “丫头给你的,她说,出门在外,有钱心气儿足。” 老侯爷听了心里感动,他就想,给人银票不像是南宫玦弈的作风。 “皇后还好吗?今天可顺利?” “恩!她累了,在睡觉!” “替我谢谢皇后,还有,替我跟清丫头说声对不起,我…。” “她都明白。” 老侯爷点头,是呀!清丫头从来聪明,她怎么会不明白。 “夏侯敬会随着你们一起离开。” 南宫玦弈话出,老侯爷猛然抬头,他没想到南宫玦弈竟然会准许他跟着一起离开。 “那里的生活有些无聊,让他跟着去,正好空闲的时候可以好好调教,调教。” “是,谢皇上隆恩!” “离开后,京城的一切都跟你们再无关系。不过,夏侯家的荣誉,我会保留,等到有一日,希望有一个人能继承衣钵,延续夏侯家的繁盛。” “是,老臣谢皇上隆恩!”老侯爷是真的感到心口有些发颤。 夏侯勇虽然猛一下没听明白,他们说是什么!可,串联起来,就全部都清楚了。 这个男人他没有忘恩负义,他没有舍弃父亲,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作为帝王,能做到这一步,他真的无话可说,父亲,他没养错人,也没看错人。 “你们准备一下,一会儿就随着麒肆离开吧!” “是!” 老侯爷应,南宫玦弈起身,抬脚,往外走去。 “恭送皇上!”老侯爷在他身后,慢慢跪下,行大礼,恭送。 南宫玦弈脚步顿住,停下,却没有回头,沉默片刻,声音传来,“好好保重,祖父!” ‘祖父’两字出,老侯爷眼泪瞬时而下,缓缓抬头,看着已经离开的背影,声音哽咽,“玦儿…。祖父会好好保重,你也要保重,保重。” 夏侯勇缓缓转头,闭上眼睛,眼角溢出水润,夏侯家最大荣誉,就是曾经有夏侯玦弈! 老侯爷跪在地上良久才起身,走到夏侯勇的身边,看着他懊悔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勇儿,跟着为父离开你可愿意吗?” 夏侯勇点头,“儿子愿意,愿意。” “可那里没有京城的繁华,富贵,也没有锦衣玉食,也没有你可展大志的地方。你也愿意吗?” “父亲,儿子是个没出息的,没太大的之气,从小希望的就是能跟在父亲的身后,其他的,都是过眼云烟,都不重要。” 老侯爷看着夏侯勇从未有过的平和眼眸,点头,“好!” “不过,夏侯琪和公主恐怕随着一起离开。” 夏侯勇眼里闪过一抹复杂,“每个人都该为自己曾经做下的事情负责,公主她对皇后有过诸多的算计,又曾经谋害父亲,皇上不会谅解。而,琪儿,他野心太大,心机太深,城府也重,让他离开,皇上怕是不容。” 老侯爷叹了口气,“皇上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杀一个人,只要夏侯琪他能放下心里的贪欲,或许,此生皇上都不会动他。如若不然…。一切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夏侯勇听了没有说话,夏侯琪就如他一样,只要放下心里的执念,就不会有事儿。皇上从来不是一个爱屋及乌的人,他只看人心,不看其他。 皇宫 御书房内,南宫玦静静的坐在案前,不动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麒肆站在身后,主子虽然看起来和往日无恙,可他能感觉到,主子的心情不算好。应该和老侯爷离开有关系吧!十几件的相处,有些东西在没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无声无息的注入心底。 而老侯爷这一走,此生怕是都无法再见到了。今日的离别,却是此生最后一面,主子他不会高兴。 “喜公公。” “麒护卫,皇上可在吗?” 外面对话声传来,南宫玦弈眼帘未动,眼里闪过一抹冷色,而后起身,抬脚往外走去。 御书房外,喜公公话刚落,就看到皇上已经来到面前,赶紧跪地请安,“老奴见过皇上。” “嗯!起来吧!” “谢皇上。”喜公公起身,还未禀报,就听南宫玦弈问道。 “太上皇在哪里?” 喜公公赶紧回禀道:“回皇上,太上皇在圣和殿等候皇上。” 南宫玦弈听了,什么都未再问,抬脚往圣和殿的方向而去。麒肆,麒一跟随在后。 驸马府 书房中,夏侯琪脸色阴沉的坐在案前,在封后大典上,他没有看到大公主的身影时,就猜到可能出事儿了,曾想过她可能是在进宫后被南宫玦弈派人给圈禁了。可现在,显然他是想错了,也把南宫玦弈想的太过温和了。 没想到,他竟然将计就计,利用大公主的手把太后给杀了。说什么,大公主失控杀死了太后,或许,在很多人看来,人在极度的气恼之下,会做出失控的事情,他的母亲会杀了太后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他了解的很,她就算是再恼火,她也不会在皇宫里做出那样的蠢事儿。因为,就算她自己没有什么好的结果,但是,相比她对顾清苑做的事情,太后可是略胜一筹,所以,就算是死,太后也一定比她现死。她会看着太后惨死,绝对不会选择和太后同归于尽,更不会去冒生命危去杀了太后。 这一切不过是南宫玦弈顺势推动的一个计罢了!他用母亲的手,处死了让他恼火的人,然后,再顺势给了母亲一个半死不活的结局。他什么都不沾,让两个女人相互残杀,他在一边看着。 而这样的结果,大臣门看在眼里,不但会畏惧新皇的手段,同时也为他那极端的决然而感到一种信服吧!人就是如此奇怪,喜欢善良的人,可善良的人,又让他们感到软弱,不能放心的依附。特别是帝王,太过温和,他们并不太喜欢。 他们应该更加喜欢南宫玦弈这样强悍的帝王,毕竟,一个国家只有帝王足够的强悍,一个国家也绝对不会软弱,绝对不会被别的国家给小看,给欺辱。 帝王就如他们的父母,谁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强大呢!虽然,感到畏惧,可同样能给予的东西也很多。 特别南宫玦弈手段狠辣,可却维持了一个底线。让他们可以接受的底线。太后虽然对顾清苑做了极端的事情,可太后毕竟是太后,她就算是有过,可也是帝王之气,南宫玦弈名义上的母亲,就算没有感情,甚至说的上是仇人。 但是,如果南宫玦弈亲手杀了她,就算是暗杀,太后不明不白的死去,人们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会宫里的主人,南宫玦弈或顾清苑。 无论是谁,大臣们嘴上不会说什么,可心里也会感到他们太过残忍。让人没有安全感。一个弑母的帝王,让人无法心安。强悍和残忍,可完全是不同的定义。 现在好了,太后死了,明明白白的死在了公主的手里,大臣们接受了,南宫玦弈还很好的打响了他帝王生涯的第一开始。 太后的死了,大公主的残,就算是传到民间,老百姓也会说他们是罪有应得,说不定还会说新帝真性情。 夏侯琪想着,觉得好笑,可却不得不佩服,南宫玦弈的狠辣,还有他那毫不遮掩的冷酷,缜密手段。跟着这样的帝王,只要有能力,官居高位一定不是什么难事儿。 可惜,他却站错了队,一遭走错,满盘皆输。表面上,他看似什么都没做,可在南宫玦弈失踪的那段日子,他都帮着南宫凌做了什么,他自己清楚。也绝对逃不过南宫玦弈的眼睛。 有些东西一旦错失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后悔已经没用。 夏侯琪觉得扼腕至极,却已经无可奈何。 “主子!” 外面传来心腹小厮的声音。 夏侯琪收敛神色,开口道:“进来!” 夏侯琪话出,一会儿一个模样,体格都很平庸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可有消息了?”夏侯琪问。 小厮应道:“奴才只看到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去了伯爵府,只是,却未看到他们再出来,至于伯爵府也未见到任何动静。” 夏侯琪听了神色不定,心里总是有不好的预感。总感觉南宫玦弈对夏侯敬已经做了安排。只是那个安排他绝对不会喜欢。 看到夏侯琪皱眉,小厮低声道:“主子,你说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会不会已经被皇上给…。?”小厮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不而喻。 夏侯琪听了摇头,“不,他没死!” 小厮听了惊疑不定,“皇上没理由会留着他呀?” 夏侯琪冷冷一笑,“皇上是不喜欢夏侯敬,可也不会杀了他。” “为何?”小厮不明。 “因为他还不值得他去动那个手,夏侯敬人莽撞,无脑,难成气候,而且除了嘴巴嚷嚷了不少,可实际却什么也没做过。有祖父在那里站着,皇上不会除了他。”夏侯琪说着,眼睛微眯,“我现在担心的是,皇上对祖父已经做了安排,顺带的也加上了夏侯琪。” 小厮听了眉头皱起,“主子和大少爷同样是侯爷的孙儿,如果做了什么安排,侯爷应该会知会主子一声才是。” 夏侯琪摇头,“祖父自己能活下来,已是极大的幸运,他也会想保住一些人,可那些人里却不见得有我。就算我,如果皇上不容,祖父就会保持沉默。” “因为唯一已经有了,只是不是我罢了!”夏侯琪脸色越发冷凝,或许,他和母亲就是被舍弃的两个人。因为他们谋划的太多,做的太多,祖父的恩泽无法辐照他们两个,是死死活都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和皇上的心情了。 夏侯琪想着,手紧紧的攥了起来。难道后半生要为了活着而挣扎吗? 皇宫 圣和殿中,南宫玦弈和南宫胤相对而坐。父子二人,一个清冷淡漠,一个神色冷硬。 南宫玦弈悠然的品着手里的茶,南宫胤不开口,他亦完全没要说话的意思。 南宫胤看着南宫玦弈,眼里有骄傲,可也有怒火,还有一抹极为复杂的冷色。 静默良久,南宫胤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沉冷,“今天,你做的太过了。” 闻,南宫玦弈放下手里的杯子,嘴角溢出一丝浅笑,“父皇指的是我对太后的处置?还是,我对丫头的维护?” 听南宫玦弈唤顾清苑为丫头,南宫胤眉头瞬时皱了起来。 “你看重她可以。可,我不希望你被她影响,让她太牵动着你,那对一个帝王不是什么好事儿。” 南宫胤话出,南宫玦弈淡淡道:“影响如何?被牵动又如何?” “玦儿,你该知道,人的野心都是无止境的,现在或许还看不出什么。可,人心总是会变的,特别你为君王,对于身边的人不能抱有完全相信的态度。因为,往往最大的危险就是由身边而来。” “那个女子她并不是一个简单之人,如果有一日你无法满足她的贪欲,她就会成为你致命的威胁,因为了解,因为没有防备,一旦背叛,那就是致命的。所以,你可以宠。但,更要防。” 南宫玦弈听了,没有直接回应,只是看着南宫胤,面色平淡,眼神平静。 可,就那样一副平和的模样,让南宫胤感觉他的某种愤怒,“玦儿,可是认为我说错了吗?” “不,只是听着想到了母亲。” 此话出,南宫胤脸色微变,眼里闪过一丝难堪的狼狈,神色却无太大的波动,沉声道:“你母亲和她不同,不能相提并论。” “是吗?如果父皇这句话的意思是,母妃没有野心,没有贪欲,是可以相信的。那,母亲地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 “如果不是,只是因为她不在父亲身边,不是你的身边人,所以才无需防备的意思!那,儿臣只能感叹:母亲一生的是个可悲的笑话。” “南宫玦弈,我让你来是提醒你,而不是让你来批判我的。”南宫胤的声音瞬时冷了下来,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不知是否因为被说中了羞怒! 南宫玦弈看着南宫胤激动的样子,眼里极快的闪过嘲弄,脸色也跟着冷了下来,“父皇,有些东西是不可碰触的,你感觉到了。同样的,儿臣也有不可碰触的存在。” “你什么意思?” “父皇,我的丫头,儿臣不需要父亲相信她,也绝对不喜欢你探究她,如果可以请你无视她。她是否可信,是否能宠,是否该防备,儿子清楚就好。父皇就选择漠视吧!那样,我们的父子之间或许能处的更久一些。” 南宫玦弈话落,南宫胤的表情瞬时冷了下来,“你在威胁我?” “只是告诉你后果。” “怎么?翅膀硬了,已经不需要我这个父皇在前面为你挡着了,就可以如此放肆的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以为我现在不能拿你如何了吗?” 听着南宫胤话语种潜在的威胁,南宫玦弈面无表情道:“父皇,这就是皇家的亲情,哪怕是父子,最先看的也是价值。同样的,付出了就要得到回报,我的父皇立我为帝,那是对我的恩赐,而,需要我回报的,就是我的听话,我的服从!是吗?” 南宫胤听了,面色僵硬,沉声道:“我是为了你好。” “父皇,如果你需要的是一个傀儡帝王的话,恐怕儿臣无法让你如愿,你选错人了!对于王位,我跟父皇的理解可能不同,我对那个位置没有太的*,顶峰的权势,给了我呼风唤雨的权利,可却也为此圈禁了我的一生,还有我的丫头的一生。” “天下之人敬畏的眼神,匍匐的姿态,那些让我没有太大的成就感。所以,如果父皇现在觉得我不适合做这个帝王,现在可以改立他人,我会马上禅位。” 南宫玦弈说完,从袖袋里拿出一个明黄锦帛,放在南宫胤的面前。随手展开,‘禅位’两字,清晰落入南宫胤的眼中。 看着那连大印都已盖上的诏书,南宫胤脸色瞬时铁青,愤而起身,凌冽,阴沉的看着南宫玦弈,戾声道:“就因为我让你防着那个丫头,你就拿这个威胁我吗?” 南宫胤话出,南宫玦弈瞬时起身,神色冰冷,声音低沉,却带着绝对的威压,“父皇,我刚才说过,不希望你注意我的丫头!你是否忘记了!而且,你这样妄加罪名,会让我们父子之间起冲突,父皇你想看到吗?” “南宫玦弈,你放肆。”南宫胤脸色发黑,眼里戾气越发厚重。 南宫玦弈看着,却是波澜不起,平缓,却诛心道:“儿臣要澄清一点。父皇,这不是威胁,是决定。你的儿子,朕一个都未处死,都留着,你可以随便挑选一个,只要写上名字,明日他就会是皓月的新帝,一个听话的新帝。” “南宫玦弈,你以为我不敢吗?” “父皇当然敢,所以,儿臣刚才就说了,这不是威胁!这是让父皇重新选择的机会。” “如果,我重新选择,你会有活命的机会吗?”南宫胤沉冷道。 “能不能活着就看我自己的本事儿了。” 南宫胤听,森森的看着南宫玦弈,阴沉道:“看来,你是真的被那个女人给迷惑了心智了,竟然做出连江山都不要的蠢事儿了。” 南宫玦弈听着,看到南宫胤眼底清楚闪过的煞气,慢慢起身,垂眸,一手转动大拇指上的玉扳,淡淡道:“父皇,有些想法永远埋藏在心底就好,不要显露,也千万不要有所动作。不然,会让我生出毁了皓月的想法。” 一句毁了,让南宫胤脸色浑然大变,“南宫玦弈…。你…。” “有些事情,适可而止才好!有些东西也尽快的适应才行,太上皇应该知道,在我继位的那天起,从此皓月我就是规矩。我会记住自己的身份,尽到自己的本分,治理好皓月。” “而,太上皇也要尽快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重新认清自己的身份,安享富贵,闲散,无忧的过完你的余生不是更好吗?” 南宫胤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南宫玦弈。 南宫玦弈冷漠道:“太上皇为君几十载,看人应该很精准,丫头是个什么样的人,父皇的心里应该清楚,你说的那些担忧是莫须有的,永远不会发生的。可是现在,为何一定要想着去碰触那些不能碰触的,是来证明自己的权威吗?还是来测验儿臣的听话程度?” 南宫胤听了冷笑道:“最大威胁果然是身边最为相信的人,我现在不就是个例子吗?” 听着南宫胤那饱含讥讽的话语,眼眸沉了下来,眼底满是冰冷之色,“最相信之人?父皇,有些事情一定要说透吗?” “什么意思?” “我能活到今日,能被父皇维护,能登上帝位,除了我是父皇的儿子,最大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我让父皇满意罢了。如果我仍然如五岁之前一样,对什么都毫无反应,沉默寡,木讷呆怔,我根本无法活到现在,早已被父皇派来的那位,明面上是教导师,暗中却是探测资质的人,给屠杀了吧!” 南宫玦弈话出,南宫胤抑制不住神色巨变。 “父皇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南宫玦弈看着南宫胤瞬时变得戒备的眼神,淡淡道:“父皇无需想的太复杂,儿臣对于过往几十年的过往都做过什么,没什么兴趣,不会去探究什么。” “我之所以会知道,不过是因为你派去的那个人,戒备之心太低,也太大意了。或许,是觉得我年龄太小,又一直呆呆怔怔的没把我放在眼里吧!被我灌了一点儿酒,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而我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这么说,他的死…。” “是我做的!” 南宫玦弈话出,南宫胤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原来不是忽然开窍,而是一直在隐藏。想着,南宫胤这个做了几十年帝王,经历过各种风雨,已经很难被撼动的心,此时也感到重重的颤了一下。 几十年来以为天下都在自己手中,自己掌控了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可谁曾想,这个让自己最满意的孩子,却是蛰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最大的一个威胁。 看着,南宫胤那变幻不定的神色,还有眼底的戒备。南宫玦弈神色冷漠道:“父皇无需想象太多,儿臣如果想做什么就不会等到今日。弑父的事情我不会做,因为母妃不会喜欢。不过,你我父子之间也不要说什么信任,情谊,有些太不现实。” “皇家之中,自来都是相互合作,互惠互利的关系,无论是夫妻,父子,还是兄妹手足。这个父皇应该比我更加清楚,皇位交替之后,父皇就彻底的放手吧!不要再干涉太多,好好的安享晚年,儿臣会尽自己的本分保你安逸,长寿的。” 南宫玦弈说完,看了南宫胤一眼,转身离开。 南宫胤神色怔怔,不知道在想什么! 喜公公看南宫玦弈离开,就轻步走了进来。进入殿内就看到南宫胤神色复杂,甚至还带着一丝迷茫还有不确定。 喜公公看着眉心一跳,太上皇的神色很是不对劲儿,怎么会迷茫呢?太不可思议了?不过,原因为何,喜公公自然不去探究,只是恭敬的端了一杯水送到了南宫胤的面前。 然,当他把被子放在桌上的时候,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桌上的明黄锦帛。当看到上面‘禅位’两字后,眼眸瞬间睁大,而拿着杯子的手也无法抑制的跟着抖了一下。茶水溅出,南宫胤抬眸,眼底的阴冷,让喜公公不寒而栗,双腿发软,遂然跪地,叩首,“太上皇赎罪,太上皇赎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听着喜公公头撞击地面的响声,南宫胤神色冰冷,他果然挑选了一个最强大的君王,一个最合格的君王。要说谁最能忍,天下非他南宫玦弈莫属,明知道自己曾经对他起过杀心,竟然还能生生忍了十几年,在自己面前毫不露声色。 今日,如果不是自己一再的提到顾清苑,碰触了他的逆鳞,恐怕他还是什么都不会说吧!而,自己就是到死了都不会知道,他一直是被自己的儿子给掌握在手中的。多可笑,多可笑呀! 南宫胤想着,那种被玩弄于鼓掌的感觉,让他感到怒不可遏,抬手,猛然抓起手边的一个杯子狠狠的掷在地上。南宫玦弈他真是太让人恼火了,恼火至极! 喜公公本就惊惧到了极点儿的心,此时,被南宫胤的一个举动一下子给吓得昏死了过去。 只是,怒到了极致的南宫胤,此时哪里会在意他! 他是想过要杀了南宫玦弈,除了他的呆怔,主要原因是因为他的降临不是时候。那时他的位置还未坐稳,父皇的威迫,还有大臣的观望,探究的态度。那个时候太敏感了,如果被人发现了他的存在,他一定会死,就是自己也会被牵连,帝位都难保。 小孩的嘴巴不牢靠,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才起了杀心。 可是没想到,他派去的人忽然死了。一个人突然死去毕竟有缘由,只是南宫玦弈的存在很敏感,他不想把事情扩大,不能派人探查。而在不解,怀疑,惊讶之下,他自己就去了一趟。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一直呆呆怔怔的孩子,好像忽然开窍了,那双一直看不出情绪的眼睛,忽然变得清亮,通透,关于身世的他好像也忽然明白了什么,不用他提点就知道了某个忌讳,主动称呼他为皇上,而不再是父亲。 在那一刻,他是心疼那个弱小的孩子的,也因为他那特别的灵气,继而下定了决心留下了他。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让他很满意,从未让他失望过。也因为他没有母族的牵扯,能更好的为皓月尽心尽力。 从各方面看,他都是最好的帝王继承人,他的表现也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儿。可惜,今天的一席话,让他自以为的完美,自以为的功成身退,出现了无法抹杀的失败痕迹。 只是,现在龙已上九天,他就算恼火,恐怕也无太大的意义了,一切已经成定局,无法改变了…。 南宫胤深深的吸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明黄锦帛走入内殿,随手丢入火盆中焚烧了,看着它化为灰烬,才走到一边的软榻上慢慢躺下。闭上眼睛,遮住眼底的讥讽,还有自嘲。 重选择帝王,已经没那个必要了。有些事情他说的不错,他已经退位了,就算曾经是龙,现在也要盘着。没有了权利那把刀,他已经无法与之对抗了。 皇家之子,就算是换一个,也不见得比这个会好,或许连最起码的安逸都无法保证。就这样吧!有些东西是该彻底放下了,只要皓月昌盛,他也性命无忧,尊贵不减,也已无法掌控太多了。 …。 南宫玦弈从养心殿出来,并未直接回到风栖殿,而是去了书房。 书房中,早已候在那里的影卫,看到南宫玦弈走进来,躬身见礼,“主子!” 南宫玦弈在案前坐下,开口,“大元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是!”影卫回应,然后身手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函递到南宫玦弈的面前,恭敬道:“大元的和硕王爷给主子的。” 南宫玦弈听了伸手接过,打开,抽出里面的信函,展开,看着传递来的消息。片刻,嘴角溢出一丝莫测的笑意。 而后,收起信函,递回给影卫,看着他道:“你去一趟逸王府,把这封信给他看一下。” “是,主子。” “去吧!” “是!” 影卫领命,消失! 南宫玦弈也没在书房多待,抬脚往凤栖殿的方向而去。脚步带着一丝匆忙,不知道那个丫头醒了没? 二皇子府 南宫珉看着南宫夜阴沉的脸色,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事情都查清楚了?” “没什么好查的,一看就是那个女人自己搞的鬼。”南宫夜咬牙道:“从有身孕至今,都未出过什么问题,她可是把肚子里的孩子当成傍身的宝,精心的很。凡是都小心翼翼的,就怕孩子没了地位不保。” “可在最后一个月竟然就出事儿了,如果是跌倒了,或者是孩子中毒了,我都可以相信是其他人对她做了什么手脚。可现在,是母子毒,孩子不能离开母亲,母亲的血就是孩子的解药!” “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这是为了活命,拿孩子做了赌注。她这是在胁迫我,假如顾清苑秋后算账的话,如果我不想孩子死,就一定要站出来为她出头。” 南宫夜说着,眼睛冒火,脖颈上青筋都跳了起来,手狠狠的拍击桌面,怒不可遏道:“这个狠毒的女人,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利用,我以前是瞎了眼了,竟然还曾感觉她是胆小,无私的女人。她个毒妇。虎毒尚且不食子,她真不是个人…。” 听完南宫夜的话,南宫珉神色凛冽,眼底满是冰冷的厌恶,同样是女人,柳琳儿和那个女子想比,还真是一个极端的对比。 那个女子,在那样险恶的情况下,还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保护自己的孩子。当然,柳琳儿也曾经极力的保护着自己的孩子,可却是为了坐稳她皇子妃的位置。现在,当她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她就开始不遗余力的利用腹中的孩子,来保全自己的性命,孩子于她从来都是武器,没有其他。不然,她不会如此决然的狠心给孩子下药。 “那个该死的女人,我想千刀万剐了她。”南宫夜气的咬牙切齿道。 那个女人利用,伤害的但是他的儿子,还有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她在利用他的无用,因为他无能,所以她才会如此毫无顾忌的拿那个可能会是他唯一的孩子做赌注,因为她知道,他如果不想绝后就不能不管,她不容许他袖手旁观,同时也在嘲笑他。该死的! 看着南宫夜怒火中烧的样子,南宫珉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皇兄,事已至此你再生气也没用,好在孩子没什么大的问题,先让她养着,为了孩子暂时不要动她。” “真是让人难以忍受…。”南宫夜很是憋闷道。 “总是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不敢再对孩子如何!我们慢慢想办法。京城名医众多,或许会有解除的办法的。” 南宫夜听了沉默,良久才开口,“其实,在京城医术最好的就现在的皇上,还有就是祁逸尘。只是,这两个人都不是我能用的动的。” 南宫珉听了,静默片刻道:“皇上那里无法说,但是,祁逸尘那里我去试试,或许他会过来看看。” “就算是他能医治,也不见得会去医。有些东西我现在也看明白了,因为顾清苑,祁逸尘对我绝对不会有什么同情之心,说不定他巴不得这个孩子死了才高兴。”南宫夜沮丧带着苦涩道。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了无力到如此地步。 “皇兄,你先稍安勿躁,等我去问问再说。” 南宫夜点头,除了听天由命他还能怎么样呢! 两人说完,沉默片刻,南宫夜抬眸,看着南宫珉道:“我今天听小厮说,外面的人都在说着皇上封你为逸安王了?可是真的?” 南宫珉点头,“嗯!是真的,已经下了圣旨,也分了王府。” 南宫夜听了,脸上溢出一丝笑容,眼里却是有失落,也有羡慕,他是用自己的能力得到了那个男人的认同,保住了性命,而自己却是因为残疾变得无用,才会被留下。 不过,南宫珉是自己的弟弟,他好,对自己也没坏处。这样想着,南宫夜觉得心里的失落,挫败才减淡了很多,“如此就好,他既然封了你为王,应该就不会动了。” “只要我们安分的做好自己的本分,他不会动任何人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南宫珉就起身告辞了。 另一院中 柳琳儿还未出月子,人坐在床榻上,看着躺在身侧还在沉睡的幼小婴孩。眼里满是厌弃,这个孩子记载着她曾经受到的屈辱,还有她一生噩梦的开始。 所以,她无法去爱这个孩子。现在看着他和那个变态男人长的如此相像,心里的厌弃更添了一分。 像那个扭曲,恶心的男人,将来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他比那个男人还有一点儿用处,能保全她的性命,也能好好的打击一下那个男人。 柳琳儿想着,在得知孩子中毒后,且必须用自己的血为药引来医治的时候,那个错愕,愤恨,扭曲的表情。就不由的轻笑出生声,眼里带着满满的痛快,心里更是盈满畅快。 那么恼火,却又拿自己莫可奈何,真是解气,真是让人兴奋。南宫夜毁了自己的一生。现在是自己该讨回来的时候了,他让她活在耻辱的黑暗里,自己就折磨他一辈子。或许,那样这后半辈子活着还有些意思。 “王妃,鸡汤好了,你赶紧趁热用些吧!”一个老嬷嬷端着一个冒着热气儿的碗疾步走过来,恭敬道。 柳林儿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不快,凝眉道:“放下吧!我不喜欢喝这个,以后不要炖了。” 嬷嬷听了,小声道:“娘娘,这对身体好,还是用些吧!而且,你还有喂小主子,如果不…。” 嬷嬷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柳琳儿厉声给打断了,沉冷道:“谁告诉你,我要喂小主子了?” 柳琳儿忽然的怒火,让嬷嬷惊了一下,脸上带着不解道:“娘娘,这两日不是都在喂样小主子吗?所以…。” “前两日我心情好,想喂他两口,现在我心情不好,以后不想喂了,怎么?你有意见吗?” “不,不…老奴不敢。”嬷嬷赶紧应道,同时心里为柳琳儿的喜怒无常,还有对孩子那冷硬,厌弃的表情感到唏嘘,难道因为小主子身体不好,所以,她这个做娘的也厌弃了吗?嬷嬷想着,暗暗摇头,如果是,她这个做娘的心可是太狠了。自己的孩子身体不适,做娘的心痛都来不及了,怎么还厌弃呢? 看着嬷嬷那变幻不定的脸色,柳琳儿冷笑的声音响起,“你在心里骂我?” 柳琳儿话出,嬷嬷脸色微变,赶紧跪下,匐在地上叩首,急切道:“娘娘,就是给老奴一百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对娘娘有一丝的不敬呀!” “是吗?” “是,是真的娘娘。老奴刚才只是在想,娘娘身体不适无法给小主子喂奶。就琢磨着去哪里给小主子找一个奶妈过来,毕竟小主子可是不能断了吃食不是。” 柳琳儿听了不阴不阳道:“你倒是想的周全!” “老奴应该做的,应该的…。”嬷嬷赶紧道。 “小主子可不是我一个人的,这么大的事情,我可是做不了主先去问问我们的王爷主子,等他点头了再去找吧!”柳琳儿说着,眼里闪过一道兴奋,期待的光芒。 想象着,那个男人又该暴跳如雷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扩大,眼里带着一丝病态的畅色,开口道:“去吧!赶紧去禀报王爷去吧!” 嬷嬷听了一愣,心里一紧,“娘娘是让老奴去吗?” “不是你去,难不成让我去吗?” 嬷嬷想起,王爷在提起小主子的病时,那暴躁的样子,心里不由颤了一下,忐忑不安道:“娘娘,老奴的分内之事还未做完,而且,口糙舌笨的怕说什么不合适的话,所以,去请示王爷的事情,娘娘…。” “身为奴才,最大的本分就是要听主子的话。”。柳柳儿冷声道:“让你去,你就去哪里那么都废话。” “可是老奴…。” “再敢反抗一句,本妃就杖毙了你。” 柳琳儿此话出,老嬷嬷瞬时爬了起来,赶紧道:“老奴这就去,这就去…。” 看老嬷嬷慌不失措的跑了出去,柳琳儿冷冷一笑,一个老奴还敢在自己的面耍心眼,真是不知死活。 “灵溪。”柳琳儿开口,一个丫头疾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娘娘。” “去跟着看看,如果王爷发怒了,或者,那老奴被王爷打死了,都记得赶紧回来禀报一声。” “是,娘娘。” 丫头领命,疾步离开,柳琳儿靠在软枕上,心情大好的等着听戏。 皇宫 凤栖宫中,南宫玦弈还未走进去,就听到顾清苑带着一丝惊叹的声音传来。 “真是金碧辉煌,金光闪闪,把狗眼都能闪瞎了。凌菲,你说这些都是真的吗?” “应…应该是。”凌菲的声音不可抑止的带着一丝隐忍的笑意。 “是吗?那,如果我咬一口的话,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吧!毕竟真的可是很坚固的。” “娘娘…。” 顾清苑话出,凌韵,凌菲同时开口,声音里染上无力。 “开玩笑,开玩笑…” 外面南宫玦弈的嘴巴抽了一下,好气又好笑,这个丫头,他是该说她贪财呢!还是该说她没出息呢! 身后的麒肆,麒一,两人咧嘴一笑,皇后爱财的性子又冒出来了,不过,就是不知道她想咬的是什么? 南宫玦弈抬脚走进去,就看到他的皇后,正对这一个主柱子上那雕刻的金黄龙凤,眼睛灼灼。看此,南宫玦弈揉了揉眉心,难道刚才这丫头是想咬柱子不成? 凌韵,凌菲两人听到动静,转头,看到南宫玦弈回来,还有他脸上那好笑无奈的表情时,两人就知道皇上应该是听到了皇后刚才说的的话了,两人相视一笑,赶紧上前请安。 “奴婢见过皇上。” “嗯!” 顾清苑听到请安,回头,看到南宫玦弈脸上扬起笑意,“回来了。” “嗯!再不回来,为夫怕娘子真的把这柱子给吃了。” 听到南宫玦弈的取笑的话语,顾清苑知道他听到了,笑道:“吃掉了想法倒是没有,就是想咬一口。” 南宫玦弈听了瞪了她一眼,走到她身边,不再探究她的贪财,问道:“吃饭了没?” “还没。” “怎么不用饭,中午都没吃多少,肚子不饿吗?” “睡醒吃了些点心。” “不要吃太多点心,多用饭!” “嗯!” “凌菲,让厨房准备晚饭。” “是。” “你在那里看着,让她们做些皇后爱吃的。” “奴婢知道。” 凌菲领命,离开。 “今天出去走了吗?” “走了一会儿。” 凌韵听了,适时开口,“皇上,娘娘的腿开始浮肿了,已经不能持续走太久了。” 南宫玦听了眉头瞬时皱了起来,低头,弯腰,拉起顾清苑的裙摆,掀起内衬,看到纤细的小腿,肿大了一圈,眉头皱的更紧了,肿了! 顾清苑看着南宫玦弈一连串的反射性动作,眼里溢出柔色,温和道:“这是正常现象,除了有些走动久了有些肿胀外,其他时候并无感觉,就是有些不好看。” 南宫玦弈给顾清苑拉好衣服,起身,脸色有些不好看道:“这个时候还注意什么好看不好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不过,这是幸福肿,很有成就感,我很满意。”顾清苑笑的骄傲,自得。 南宫玦弈听着她讨喜的话,脸色并没有好些,“脚可也肿了?” “嗯!肿了些,也许要换个宽松些的鞋子了,这鞋子穿着有些挤脚了。” 凌韵听了赶紧回应,“奴婢马上去让制衣坊准备。” “去吧!衣服,鞋子不同尺寸都准备些,不要太华丽的,主要是舒适就行。”南宫玦弈交代道。 “是,奴婢知道。” 凌韵领命,疾步离开。顾清苑抚着肚子轻笑道:“女儿,看到了没。娘的眼光很好吧!找了一个最体贴的丈夫,等你出来了,也要向娘学习知道吗?” 南宫玦弈听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别皮了,过去休息一下吧!站的太久,腿会肿的更厉害。” “哦!” 南宫玦弈扶着顾清苑在一边的软椅上坐下,看着她的肚子,算算日子有六个多月了,应该还有不足三个月就会生产,可现在肚子就已经这么大了,后面的日子按医理,孩子应该会长的更快,也就是说肚子也会快速的增大。 想着,南宫玦弈的眼里闪过担忧,肚子会大到什么程度?丫头她会多辛苦! “夫君在担心吗?”看着南宫玦弈紧缩的眉头,顾清苑问道。 南宫玦弈没有说话,他无法不担心,生孩子对于女人来说是极大的一道坎,特别她还是两个,辛苦比只怀一个要多很多,同时,危险也会加倍。女人生产是什么样的,他没见过,可他懂得医理,他很清楚那种无法预料的危险。南宫玦弈很多事儿不敢深想,他真怕他会抑制不住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夫君,担心就好,可不要想的太多了。我听说,生孩子其实并不是太难,痛一下,嚎一声,一闭眼孩子就出来了。你家娘子我怀了两个,最多也就比其他人多痛一下,多嚎一声罢了。”顾清苑轻笑,安抚道。 南宫玦弈听了瞪眼,“你以为生孩子那么容易?” “不然能有多难,夫君又没生过。” “我是没生过,可也比你知道的多。” “夫君这不是明摆欺负人嘛!拿自己懂的,跟我较真!不过,等我生过孩子,我一定比你懂的多,到那个时候我们再来辩驳,我肯定杀的你片甲不留。” 听着顾清苑的话,南宫玦弈没有再跟她抬杠,因为知道她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太过担忧罢了!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抱在怀里,轻声道:“每天少走些,让丫头给你多按按腿。” “我知道了,夫君不用担心。”顾清苑说着,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晶亮的看着他,眼底带着一丝魅惑,满脸娇媚,柔声,低语道:“夫君,抱抱我吧!” “什…。什么?”顾清苑忽然的一句话,把南宫玦弈眼里的担忧给惊的褪去,脑子里马上不可抑止的出现一些惹火的画面,顿时感到浑身气血翻涌,说话也不由啃吧了一些下。 看着南宫玦弈变幻不定的脸色,顾清苑垂眸,伤感道:“夫君不愿意吗?” “丫…。丫头,不是不愿,是…是你身体不便,而我怕控制不住,到时候伤了你,所以…” 顾清苑说话大胆,可在床底间这丫头却像是乌龟一样,配合倒是会,可一会儿就开始求饶了,主动的时候更是不多。这主动索欢更是第一次。 如果是以前,对他来说可是巨大的惊喜,可现在,南宫玦弈只感觉嘴巴发苦,看到的却吃不到,脑子里那些不该出现的香艳画面,还不停的闪动着,南宫玦弈感觉他有些语无伦次了。 听了南宫玦弈有些结巴的话语,顾清苑心里笑开来,极力压制着不让显现出来。满脸无辜不解的看着他,眼神清明道:“夫君,只是让你抱着我走动一下,为什么会控制不住力道?” 顾清苑话出,南宫玦弈脑子里那让人几乎喷血的画面,如被泼了一盆冷水,瞬时消失无踪,转而是眼前坏丫头可恶的笑脸。 南宫玦弈顿时僵住,脸色青红交错,耳根处却控制不住的出现暗红,心口憋闷的差点儿吐血,咬牙:“你一定是故意的。” “是呀!让夫君抱我走动一下是故意的,不过,这也是为了让夫君锻炼一下臂力嘛!”顾清苑说着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着南宫玦弈道:“至于,为何会引起夫君这么大的反应,还真是让人想深思,探究,多想几分呀!夫君,你好像很激动。难道你刚才以为是…。” “顾清苑你给我闭嘴。” 南宫玦弈有些恼火,明明是这个丫头故意用那样的表情,还有语调他才会多想的,哪里就是他自己… 南宫玦弈深深的吸了口气,起身,一不发,面无表情的往洗浴间走去。 顾清苑看着南宫玦弈僵硬的背影,笑声溢出喉咙,轻灵的笑声,让南宫玦弈脚步微顿,可也就一瞬,脚步加快。本来很是倜傥的背影,却带着一股落荒而逃的味道,看着有些狼狈之感。 南宫玦弈的背影消失,顾清苑脸上的笑意隐没,低头看着肚子,手轻轻轻抚,表情柔和,可眼底却隐含担忧。 二皇子府 柳琳儿听了丫头的禀报,眉头皱了起来,“你说什么?” “王妃,王爷没有发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交代给小主子找个,身体康健,靠的住的奶妈过来。” “是吗?”柳琳儿听了眼里满是失望,也有些不明,根据他的秉性,怎么会没发火呢! “今天可有谁来过府里,见过王爷?” “奴婢刚才回来的时候,特别问了一下。五皇子今天来过了。” 闻,柳琳儿瞬间明了,脸上满是讥讽,冷哼道:“我说,他怎么转了性了,原来不过是被人给安抚住了。就是不知道这位五皇子又说了什么了不得话,让我们的王爷连气都不会生了,他可真是厉害呀!” 丫头听了,低声道:“王妃,奴婢听说,五皇子被皇上封王了,封号逸安王,还赐了府邸!” 柳琳儿听,神色不定,竟然封了王爷了。同样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差的可真多。 不过,南宫夜已经没什么能指望的了,她比较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呢!只是心里的憋闷更深一层。翻身躺下,看着丫头冷冷道:“把小主子抱下去,等奶娘来了直接交给奶娘。” “是,王妃!”丫头不敢违抗,轻轻的把才几日的小主子抱起。然,动作虽然几近轻柔,可还是把孩子给惊醒,孩子睁开眼睛,哇哇的大哭了起来,丫头吓了一跳,反射性的看向柳琳儿。 却见柳琳儿眼睛都未睁开,只是冷声道:“赶紧抱下去,哭的心烦。” “是,奴婢马上下去。”丫头听着柳琳儿冷厉的声音,再看一眼怀里哇哇大哭的孩子,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丫头走出正好看到,嬷嬷领着一个妇人往这边走来。 “嬷嬷这是?” “这是王爷命人刚找来的奶娘。” 丫头听了有些惊讶,这么快就找到了。不过,她只是那么一想却聪明的没有去问,有些事情不是她身为奴婢该管的。 倒是,嬷嬷看到丫头竟然把小主子给抱了出来,紧张道:“主子还未出月,怎么可以抱出来,万一受了风可如何是好呀!” 丫头听了干涩一笑,低声道:“王妃身体不适,小主子哭闹不停,所以…。” 丫头的话未全部说透,可嬷嬷已经猜到了什么,没再多玩,赶紧道:“大概是饿了吧!你带着奶娘赶紧去侧屋去吧!让小主子吃点儿奶。” “好。”丫头应,看着嬷嬷身后的奶娘道:“你跟我来吧!” “好…哦!是…。”奶娘有些拘谨,无措道。 嬷嬷和丫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丫头抱着丫头,奶娘跟在身后疾步往侧房那边走去。 嬷嬷在柳琳儿的门前,神色犹豫不定,想到王爷听到王妃提出要找奶娘的表情,那种说不出的阴沉,戾气,让嬷嬷现在想到都感到不寒而栗。 她直觉感到,王爷虽然什么都没说,可绝对不会就此揭过,什么都随着王妃的意思走。 只是,王妃现在不但不喂养小主子,还如此冷清的把小主子给驱出了屋子,这作为让她一个奴才看到都感到有些心寒。 想此,嬷嬷看了一眼柳琳儿的屋子,最终没进去禀报,转身也往侧房而去。 而,嬷嬷的直觉也错。当日,王爷领着一个大夫去了王妃的住处,还把一众奴才都给清了出去。 不久,就听到屋子里传出王妃凄惨的痛苦哀嚎声。那,尖锐的痛呼声让人听了,从心底里发颤!身体都不由跟着抖了一下。 知道缘由的,都觉得解气。 而不知道原因的,只感,王爷好久未发作的暴虐脾气,有开始了,而且,现在还对上了刚生产的王妃。如此,让人对王爷心里的惊惧又上升了一层。王妃都逃不过王爷的魔掌,他们这些奴才在王爷的面前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屋内 柳琳儿脸色苍白如鬼,呼吸急促,满头是汗,脸上汗湿了一片,泪水加汗水,浑身发抖,双眼暴红,一只手满是猩红的血色,一截小指从手上被分离出来,掉落在地上。看着地上还在冒血的一截手指,还有手上那如挖心的剧痛。柳琳儿几乎晕死过去。 可,那个残忍的男人却紧紧的扯着她的头发,不让她晕倒,就是要她看着,就是要她承受这撕心裂肺的痛苦。 “南宫夜,你不是人,你个禽兽,畜生,残废,无能的…。”柳琳儿的叫骂声未完,脸上就被南宫夜狠狠的给甩了一巴掌。 毫不手软的力道,让柳琳儿脸颊瞬时肿了起来,眼睛直翻,嘴角溢出血丝,整个人往后倒去,在倒下,昏死的瞬间又被头上一股力道,剧痛给扯的恢复神智,眼睛睁开。 入目的就是南宫夜那邪恶,扭曲的面容,那暴虐的样子,让柳琳儿心里一抖。 看到柳琳儿眼里的惊恐,南宫夜的眼里闪过满意,伸手紧紧的捏着她的下巴,阴沉道:“柳琳儿,你不是想利用孩子活着吗?可以,本王会让你如愿,会让你好好的活着的。不过,该怎么活着,却是本王说了算。” “既然你一手策划了以自己血为药引的局。那,每日割肉取血,就是你活下来的代价。”南宫夜说完,看到柳琳儿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添了一层灰白,眼里满是惊悚,不敢置信。 南宫夜看着大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阴森的戾气,“柳琳儿,现在才刚刚开始,好好享受你的后半生吧!” “南宫夜你个魔鬼,魔鬼…”柳琳儿嚎叫,痛哭… “这是你自找的。”南宫夜冰冷的看了一眼,而后松手用力把她甩在床上。或许是碰到了断指,柳琳儿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人,再也支撑不住,晕倒了过去。 南宫夜看都未看她一眼,转头看着一边脸色灰白,瑟瑟发抖的大夫,面无表情道:“怎么?害怕吗?” “不,不…小人不敢。” 南宫夜冷哼一声,冷笑道:“以后你会习惯的。” 大夫听了脸色又白了一分。 “来人!” 南宫夜开口,一个护卫装扮的男人,闪身出现在南宫夜面前,“王爷!” “好好看着她,不要让她死了。” “是,王爷。” “如果她敢反抗,或者说了什么本王不喜的话,你就去柳家一趟,带些礼物回来送给我们的王妃娘娘。” 护卫听了有一瞬间的不明。 南宫夜冷冷一笑,没有解释,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那截手指。 护卫看此,瞬时明了,面无表情道:“是,属下明白。” 一边的大夫虽然不太明白,南宫夜所谓的礼物指的是什么,可凭着他刚才对二王妃的手段,就能猜到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二王府真是个地狱呀!两个主子都是疯子。 皇宫 天刚蒙蒙亮,到了上朝的时辰,南宫玦弈起身,看着身侧还在沉睡的顾清苑,低头习惯性的在她唇上印下轻轻一吻,给她掖了掖被子才起身下床。 放轻脚步走出内殿,看着外面守着的凌菲,低声道:“去守着皇后。” “是,皇上。”凌菲点头应下,轻脚走入内殿。 南宫玦弈走进更衣间,唤来麒肆,服侍他换好衣服,简单的梳洗过后,走出凤栖宫。 踏出殿门,就看到喜公公手里端着一盘桂圆候在殿外。 看到那盘桂圆,南宫玦弈眼里闪过什么。 “老奴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 “起来吧!” “谢皇上!”喜公公起身,不等南宫玦弈询问,就赶紧回禀道:“皇上,太上皇让奴才把这个给皇上送来。” 南宫玦弈看着捻起一个,桂圆?圆!看来,太上皇已经决定了。 南宫玦弈拿起一个,剥开放入口中,点头,“味道不错,转告太上皇,朕很喜欢,谢谢他。” “是,老奴遵命。”喜公公听了南宫玦弈的话,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 南宫玦弈离开,喜公公不自觉的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虽然不知道太上皇和皇上昨日都说过什么,可那一纸禅位诏书,还有今天太上皇送来的桂圆,隐含低头,圆满之意,让喜公公感觉到一场无声的风暴过去了,他的性命保住了。 经过昨日封后大典之后,今日南宫玦弈上朝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那些心思飘动,欲与不安的大臣,今日沉稳了下来。身上那躁动,飘忽不见了。所有人都恭敬,严谨了很多。 对于这个结果,南宫玦弈很满意。说的再多,不如经历一次。 南宫珉昨日被封为王,南宫玦弈虽然没说让他和那些大臣一样,必须每日上朝。可,南宫珉还是跟所有的大臣意一样,准时的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看着帝位上,神色寡淡的帝王,脑中想起,昨日他给自己看的那封来自皓月的信函。心里一时猜不透他是何用意!而,在朝堂之上,他也完全没有提起的意思。 看此,南宫珉暗想:看来,有些事情皇上准备暗中做些什么了。 南宫玦弈坐在上面,看着一脸温和站在下面,不不语,神色无恙,只是聆听的南宫珉,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凤栖宫 顾清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每天醒来,顾清苑的第一感觉就是饿!摸了摸肚子,顾清苑叹了口气,她现在是真正的吃货,任务就是吃。 “娘娘,你醒了!肚子饿了吧!”那边凌菲看到顾清苑睁开眼睛,赶紧走过去,轻声道。 顾清苑听了,不由失笑,看着凌菲道:“如果我有一天回答,不饿!你会不会觉得很意外。” 凌菲听了,微笑道:“是,奴婢一定会很意外。” 闻,顾清苑叹气,也有些好奇道:“难道你醒来第一感觉,不是饿了?” “奴婢醒来第一感觉,就是看看娘娘饿了没?” 顾清苑听了不雅的翻了白眼,“凌菲,你学坏了。” “跟着娘娘,不知不觉就学会了。”凌菲很是顺溜的应了一句。 顾清苑嘴巴抽了一下,“我还真是悲喜交加。” 凌菲听了轻笑出声,伸手扶起顾清苑,“奴婢还以为娘娘会很高兴呢!” “是高兴,如果你也敢跟皇上这样说两句,我会更高兴。” “那奴婢哪里敢呀!” “没出息。” “这句话,皇上好像昨日也说过娘娘。” 听,顾清苑看着凌菲叹息道:“凌菲,我们果然是一路的,都是没出息的。不过,我已经是没出息的了,你比我更没出息。凌菲,要赶紧进步呀!” “是,奴婢一定努力。” 凌韵站在外面,看着外面摆饭的嬷嬷,脸上的惊骇之色,听着里面顾清苑和凌菲的对话,脸上抑制不住扬起笑意,何其有幸跟着这样一个主子。 一会儿,婆子摆好饭,恭敬的走到凌韵的面前,“凌姑娘,摆好了。” 凌韵看了看,点头,“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奴婢等告退。”几个婆子退后,转身,离开。 凌韵走入内殿,看到顾清苑已经穿好了衣服,走上前,“娘娘,已经摆好饭了。” 顾清苑听了展眉一笑,“吃饭,吃饭…”说着,提起裙摆往外走去。 凌韵,凌菲看了赶紧上前,扶住,“娘娘,你慢点儿。” “哦!” 顾清苑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开始用饭,看着桌上都是自己爱吃的,胃口大开,动筷子之前,还是很有良心的问了一句,“皇上什么时候下朝?” “可能还要一会儿,皇上说了,娘娘肯定肚子饿的等不得,所以,让你先吃。” “等不得,这句我就当做没听到了。”顾清苑笑道:“那我先吃了。” 凌韵,凌菲听了笑道:“是,娘娘赶紧吃吧!一会儿凉了。” “嗯!” 顾清苑吃着,想到什么,看着她们两个道:“这宫中是不是有那些对于接生特别有经验的婆子。” 凌菲听了点头,“有,娘娘现在就想见见她们吗?” 顾清苑点头,“嗯!有些好奇,想问问,也好心理有个准备。” “好,那奴婢马上去探查一下,然后让她们过来见娘娘。” “她们?还有很多吗?” “宫里的太妃,贵嫔不少,所以,接生的嬷嬷应该不会只有一个。” 接生游击队! “那先不见了,你先把她们的底细和过往打探一下,我看过之后再见吧!” “是,娘娘。” 御书房 下朝后,南宫玦弈去了御书房,南宫珉亦没有耽搁尾随而去。 南宫玦弈坐在案前,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南宫珉,直接问道:“说吧!” 听着南宫玦弈那好似没头没尾的问话,南宫珉却是毫不迟疑,亦一点儿不含糊,恭敬回应道:“硕王爷有心,皇上应该接受才是。” “慕容烨操的是闲心,朕可是从来没想过去接受谁。”南宫玦弈眼里提到慕容烨毫不掩饰,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喜。 南宫珉听了不由感到好笑,皇上自己可能没感觉,他说那句话时,带着一股莫名的孩子气似的任性。看来,硕王爷的好心,并没有讨得皇上的开心,是因为某些过往吗? 不过,那句,从来没想过接受谁,让南宫珉的心里震了一下,也确定了某个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心里盈满复杂。真的做到了极致。 看到南宫珉脸上的笑,南宫玦弈眉头皱了一下,“怎么?朕说了什么好笑的话?” “不,只是觉得皇上说的很多,硕王爷操心太多了。” 南宫玦弈听了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什么。 南宫珉自动当做没看到,脸上温和的笑意不该,正色道:“皇上,微臣还未取妃,所以,想向皇上请旨求娶大元二公主慕容惜为妃,请皇上恩准。” 南宫玦弈听了挑眉,毫不考虑,直接回应,干脆道:“不准。”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南宫珉脸上染上疑惑。 南宫玦弈看到南宫珉眼里闪过的意外,淡淡道:“想了一晚上,就想到一个卖身的提议吗?” 南宫玦弈话出,南宫珉的嘴巴抽了一下。跟南宫玦弈他接触的不多,以为他就诛心的话说的顺溜,没想到这噎死人的话竟然也是信口拈来,跟那个女子一样,想到她竟然叫他弟弟…南宫珉心里抖了一下。 “微臣无能,请皇上指点迷津。”南宫珉弓手,真诚而坦诚道。 南宫玦弈听了,转头,“麒肆。” “主子。” “把朕的迷津告诉逸王爷。” “是,主子。” 麒肆上前一步,对着南宫珉并没有说太多,短短的三句话,却让南宫珉的脸换了几个颜色,表情也越来越怪异。麒肆说完,退开,看着南宫珉看主子时,惊叹莫测的眼神,无声一笑,垂首站在一边。 南宫珉看着主位上男人,有人他谪仙,有人说睿智,有人说不凡,有人说他冷清,冷酷,残忍,王者,魔鬼等,各种说法都有。而现在南宫珉忍不住想再加几个,无耻呀,极致的无耻,不要脸呀,太不要脸,强盗呀!会把大元帝气的吐血的强盗。 看着南宫珉变幻不定的面容,南宫玦弈挑眉,抿了一口手里的茶,“对朕的提议有什么意见吗?” “不,完全不,一点儿不,绝对不。”南宫珉一连几个不,来证明他是多么的赞同。他是真的很赞同呀! “微臣对皇上的提议深感佩服,得到皇上的指点,微臣已经知道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皓月的臣子了。微臣以后一定把皇上的思想执行到底,做一个能为皓月谋福利的好臣子,一定不辜负皇上对臣的厚爱…。” 南宫珉说着,麒肆的肩头开始颤动。用一脸的真诚说着油腔滑调之,这模样和皇后还真是有一比。 南宫玦弈看着南宫珉那个样子,无缘由的觉得顺眼了很多,“既然知道了,此事就交给你去做了。” “是,微臣一定完成皇命。”南宫珉说着,顿了一下道:“皇上,可否请皇上给硕王爷去一封信函呢!” 南宫珉话出,南宫玦弈看了他一眼,嘴角溢出一丝浅淡的笑意,麒肆抬头,看了南宫玦弈一眼,继而转头看向南宫珉,轻笑道:“看来,王爷和主子的想法不谋而合。所以,主子昨日就已经给硕王爷去过信函了。” 闻,南宫珉眼睛一亮,脸上笑容扩大,躬身,“皇上英明,微臣万分佩服。” 南宫玦弈听了没多说,只是淡淡道:“麒肆,送逸王爷离开。” “是,主子。”麒肆走到南宫珉身边,抬手,“逸王爷请。” “微臣告退。” 南宫珉,麒肆离开。一个影卫闪身进来。 “主子。” “说!” “夏侯琪去了养心殿。” 南宫玦弈听了神色莫测。 麒肆送南宫珉出去,走到殿外,南宫珉看着麒肆轻声道:“皇上可是还什么要交代的吗?” 麒肆听,眼里闪过一抹赞叹,“逸王爷果然不凡。” “不及皇上万一。” 麒肆听了笑,而后低声道:“皇上,太后不在了,皇后身体不便,等到大元的公主来了,让韦太妃多费些心,招待一二。” 闻,南宫珉怔了一下,可瞬间也就明白了什么,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去知会太妃的。” “预祝王爷一切顺利。” “请皇上敬候佳音。” 两人说完,相视一笑,莫名的有种狼狈为奸之感,感觉很不错。 养心殿 大公主躺在床上,脸色很是苍白,看到夏侯琪到来,脸上并无意外,也没什么喜色,只是淡淡道:“过来了,坐吧!” “嗯!”夏侯琪应,在大公主的身边坐下,看着她,问道:“母亲,可还好?” “腹部被扎了一刀,不太好,不过也还没死。” 听着,大公主有些虚弱,却仍然很强势的话语,夏侯琪脸上扬起一抹,没有丝毫笑意的笑容,平淡道:“那就好。” “苏嬷嬷呢?” “被带走了,应该已经死了吧!”大公主面无表情道。 夏侯琪听了,没什么反应,淡淡道:“这驸马府,不,应该说夏侯家应该就剩下我和母亲两人了。” 夏侯琪话出,大公主眼眸微缩,“什么意思?” “夏侯敬和夏樱兰在封后那日去了伯爵府,然后,就再也没出来过。而昨日傍晚有人看到伯爵府有马车出来,并直接出城了,至于去哪里,也许是不想让人知道,跟着去探查的人都没回来。这代表什么,结果不而喻。” 闻,大公主神色不定,竟然把夏侯敬夫妇给带走了,难道他们真的见到了顾清苑,并得到了顾清苑的谅解,所以才会如此的吗? 夏侯琪看着大公主的神色,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回应道:“他们应该没见到皇后,应该是祖父跟皇上说了什么。” “是吗?你祖父真是有心了。”大公主这话带着一丝嘲讽的冷色。 “是,祖父很有心,所以跟着一起离开的应该不止是夏侯敬,夏樱兰两人。” 闻,大公主神色一禀,“还有谁?” “母亲应该想到了吧!” 大公主嘴巴紧抿,眼睛微眯,“你确定吗?” “有人送来了这个,所以儿子想应该不会有错才是。”夏侯琪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而后展开,放在大公主的眼前,大公主抬眸,‘和离书’三字,映入大公主眼底。 大公主看着,面色冷硬,而最下方处夏侯勇三个字,让她眼里盈满冰冷的戾气。这就是夫妻,大难临头各处飞,夏侯勇他执行的真是彻底。 看大公主已经看完,夏侯琪收回,折好放在一边的桌上。淡淡道:“母亲给父亲找的那个外室已经生产了,我特别探查了一下,有人确定,那个女人已经生了,是个女孩!” 夏侯琪说着,看大公主面色淡漠的样子,又不咸不淡的加了一句,“不过,她不见了,是死是活难以确定,突然的消失也没人发现异样,动静。” 此话出,大公主脸色瞬时沉了下来。一个人忽然消失,怎么会没有动静,除非是有人不想让看到动静,而有这样能力的人,绝非一般人。这代表什么,大公主不用深究就能想的到。 而夏侯琪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看来,她比母亲得父亲的心,母亲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夏侯琪那毫不留情的结论,让大公主的脸色更加的难看,“来这里就是给我说这些的吗?” “儿子说了实话,母亲不高兴了吗?” 大公主听了没有回答,冷声道:“如果没什么要说的,我累了,你回去吧!” “请赎儿子再问一个问题。皇上说,是母亲动手杀了太后,这是真的吗?” “是,是真的。”大公主面无表情道。 “母亲的伤,是太后身边的张嬷嬷所为,这是真的吗?” “是,是真的。” 听到大公主爽快的回应,夏侯琪轻笑,“看来,当然有什么让母亲失控的东西存在呀!” 大公主听,眼里闪过什么。不错,当日是有些异样的东西存在,让她很暴躁,难以控制的暴躁。所以,她才会向太后动了手。 大公主没有回答,可从她的神色,夏侯琪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看来,果然是一个局呀!” “是一个局,不过到底是谁布的局,却没有你以为的那么清楚。”大公主神色淡漠道。 夏侯琪听了挑眉,“母亲发现了什么吗?” “有人是将计就计,利用我的手除掉了太后。可太后却并不是一无所知,她早就知道了什么。所以,在我动手的时候,她不但不意外,不惊讶,更不曾恐惧,甚至还对我笑了。” “那个时候,我就算意识不清楚,脑子里也知道,太后她早已知道自己会死,而,最后能拉上我做垫背的,她应该很满意吧!要不然,不会笑的那么开怀。”大公主冷笑道。 夏侯琪听了神色不定。 大公主看着他,眼里溢出一丝复杂,“夏侯琪,世上聪明的人很多,特别在皇宫之中,更是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不要感觉自己什么都掌握在了手中,那样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这次的失败,就是最好的例子。”大公主说着,顿了一下道:“以后,不要奢求太多,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活着也是一种福气。” 夏侯琪听了脸上带着一丝嘲讽,“母亲从小教育我要争,要斗,要隐忍,要狠辣,为了得到就要舍得。男儿要有大志,富贵,权势,那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并不重要。现在,却又来说这种话,母亲不觉得可笑,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吗?” “母亲,有些东西已经生了根,不是儿子想改变就能改变的。”夏侯琪苦涩道:“儿子,现在也不奢求别的,能活着,能有事情做就够了。” 大公主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事情走到这一步。如果说以前全部做错了,她无法接受。一切都是人性使然罢了!失败了就觉得以前都是错的。反之,如果成功了,恐怕那种做错了的感觉,一点儿也不会有吧! 两人相对无,良久,夏侯琪开口,“母亲,要回驸马府吗?” “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一切都看皇上的意思吧!” 大公主说完看了夏侯琪一眼,夏侯琪沉默,只是一眼两人都知道了各自心中的想法。 夏侯琪不想大公主回公主府。 大公主同样不想回到公主府。 因为一旦回到驸马府,大公主活着还好,如果死了,说不定她的死,就会成为他人,毁了夏侯琪的最有力一击。 而,就那样默默无闻,憋屈的死了,她也不愿意。死在皇宫的话,夏侯琪会得到一条生路也不一定,而她死在皇宫也算是心里出了口气。 只是,他们想的好,有人却不一定会让他们如意。 夏侯琪又坐了一会儿,可是两人都没再说话,良久,夏侯琪起身,给大公主掖了掖被子,看着她道:“母亲,儿子先回去了,明日再来探望你。” 大公主点头,“好,你回去吧!” “嗯!”夏侯琪点头,转身离开。 大公主看着他的背影,神色不定,情绪不明。 御书房 那边夏侯琪离开,这边关于养心殿发生的一切,南宫玦弈亦全部都已经知晓。 南宫玦弈听了影卫的禀报,听着母子之间那坦承不讳,毫不回避的对话。南宫玦弈嘴角溢出一丝冷漠的笑意。 看来,有些人是如何也安定不了,本性难移,有些东西真是深入骨髓了,难以改变了。 “影卫。” “主子。” “你去……” 影卫听着皇上的话,眼里闪过什么,看来有些人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凤栖宫 “嫔妾,见过皇后娘娘。” “曦儿,见过皇后娘娘。” “云儿,见过皇后娘娘。” 顾清苑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四个人,韦贵妃,二公主南宫曦母女二人,安贵妃,四公主南宫云儿母女,还有一个沈贵妃。宫里其他的太妃基本已被圈禁。要说,太上皇的妃子还朕不是特别的多。说是三宫六院,可现在剩下的大概也就十多个。而特别显眼的,也就眼前三人。 “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五人起身,拘谨的站在一边,就连曾经风头两盛的韦贵妃此时也是规矩,恭敬。 “都坐吧!” “谢皇后。”几人听了没有头推脱,顺势坐了下来。因为,对于皇后的性情,她们多少也都了解些,有些没意义的事情她们不会去做,虚以为蛇在她的面前,或许只会适得其反。 “本该我去探望各位太妃的,怎奈我身体不便走的慢了一步,让太妃先一步到来了。”顾清苑看着她们,轻笑道。 很平淡的一句话,可在她们这种连听到个响声,都会在心里绕几个弯儿的人耳里,却一时分不清顾清苑这是什么意思?是暗指她们不该先来,显得她失去某个表现的机会吗? “娘娘,是我们莽撞了些。”安贵妃脸上带着不安道。 顾清苑看此,忽然觉得客套之类的话,并不是什么时候都适合说的。既然如此,那就速战速决。 “不,莽撞,本来今日我也是想见见各位太妃和两位公主的。” 顾清苑话出,韦贵妃神色不动,安贵妃和南宫云手不由紧了一下,南宫曦心也提了起来。 “娘娘有话请说。” “二公主,四公主今年都快十五了吧!” 顾清苑此话出,包括韦贵妃在内,几人的脸色都有些变了。可,还是恭敬回应道:“是。” “在民间这么大的女儿都开始定亲了,我想皇家的应该也都差不多一样。现在太后不在了,太上皇身体不适,两位公主的亲事儿,应该是两位太妃最为挂心的吧!” “是的,娘娘。” “京城高门之弟也很是不少,不过,要找个合心合意的,也要慎重探究一番。毕竟,两位公主都是皇家的女儿,自然不能失了皇家的规格。” “所以,这两日我会向太上和皇上禀报一下。或许会派人下去探查一下,到时候让五皇子和六皇子跟着去吧!等查探过后,有两位皇子向太上皇,皇上和两位太妃禀报,就不用跟我说了,等结果出来,亲事儿定下,知会我一声就行,我会根据定下的日期,吩咐礼部准备两位公主出嫁该准备的东西。” 顾清苑一席话说完,几人脸上的不安褪去,转而是无法抑制的巨大惊喜,就连韦贵妃脸上也不可抑止的扬起一抹笑意,看着那个坐在主位上神色淡然的女子,心里满是复杂。 “谢皇后娘娘,谢皇后娘娘。” 安贵妃和南宫云儿急忙跪下,对着顾清苑脸上带着满满的感激,叩首谢恩! 韦贵妃,南宫曦也随着跪下,谢恩! 顾清苑看着,淡笑道:“无需多礼,天下父母心,两位太妃的心情我很能理解。所以,回去跟两位皇子打个招呼,两位公主心里有什么想法也说一下,这样才能选的更合心意,以后的日子也能过的更加和睦。” “是,是…。娘娘说的是。” “我有些累了,你们也回去忙吧!” “是,娘娘。嫔妾告退。” “云儿,曦儿告退。” 几人行礼,起身,离开。 殿里安静了下来。顾清苑端起茶杯润润嗓子,放下,就看到南宫玦弈从外面走了进来。 “夫君今日回来的挺早呀!” “回来的刚好,要不然,为夫还不知道娘子竟然是一个做媒人的高手。” 顾清苑听了轻笑,“夫君都听到了。” “听的很清楚。”南宫玦弈俯身,伸手在她挺俏的鼻子上轻刮了一下,浅笑道:“怎么想起去操那个心了?” “夫君难道没听过,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祸的说法吗?两位公主不小了,该成亲的人,就要去成亲。” “你还来劲了,一套一套的。”南宫玦弈好笑道。 “当然,我对什么都是一套一套的。没办法,天生的多才多艺。” “多才多艺还能用到这个上面吗?” “咳咳…。虽然有些差强人意,不过是夸赞我的,知道是好话就成。” 南宫玦弈听了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看着还如闺阁小姐一样简单的发髻,凝眉,“都是夫人了,怎么还散落着头发。”: 顾清苑听了,微笑道:“这样舒服,而且,夫君最爱揉我的头发,梳了发髻也被你搞的乱乱的。这样多好,你方便揉,我也方便整理,一举两得,多好。”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不,哪里是夫君的错,是我懒,懒得梳…而且,就算我不梳夫人头,整个皓月的人也知道我是你南宫玦弈的娘子,还有我这肚子,一看就是孩子的娘,谁会打我主意。夫君的小心眼可以收起来了,放心的收起来。” 顾清苑那直白的话出,南宫玦弈脸色僵了一下,不过,瞬间就恢复,这丫头要是哪天不调侃他,他还会觉得她反常了。 “今日怎么样?腿还好吗?” “嗯!跟昨天一样没好,可也没坏。不过,夫君昨日没抱抱,今天要不要补上?” “抱抱什么时候成规矩了?” “这是为了让夫君锻炼臂力,也是让你提前感受一下孩子的重量嘛!而且,这样一抱,你不但尽到了为夫的责任,还尽到了为父的责任,一举两得嘛!” “你一举两得的事情可真多。”南宫玦弈说着,弯腰,伸出双手把顾清苑拦腰抱起。 顾清苑伸手揽住南宫玦弈的脖子,微笑道:“夫君,我重了没。” “嗯!好像又重了些。” “今天我又多用了一碗饭。” “吃了三碗?” “嗯!夫君早上没回来,我就连你的和孩子一块儿替你们吃了。所以,吃了三碗。” 南宫玦弈听了,恍然道:“我说,今天早上我怎么感觉不到饿,原来是娘子替我吃过饭了。” 听到南宫玦弈的话,顾清苑愣了一下,怔怔的看着南宫玦弈。 “看什么?” “夫君今天头上长角了,竟然说了一句笑话。”顾清苑神色不定道。 闻,南宫玦弈脸上闪过汗色,还有一丝尴尬,神色冷硬道:“没给你讲笑话,我说的是实话。” 顾清苑听了抿嘴一笑,正色道:“无论是笑话,还是实话,夫君都不适合说这种话,让人有种哭不出,笑不出的感觉呀!” “顾清苑…” “哈哈哈哈…。” 顾清苑的笑声,还有南宫玦弈的吼声,传到殿外,让外面的下人心惊不已。 而守在殿外的麒肆,麒一,凌菲。凌韵几人脸上露出笑意。在这紧绷,压抑的皇宫,或许这里才是唯一让人放松的地方。 日子在一天一天的过去,南宫玦弈每天朝堂,御书房,凤栖宫,偶尔也会去一趟圣和殿。 而顾清苑几乎大部分时间在凤栖宫,只有偶尔才会出来走动一下。而宫中十几个接生嬷嬷,顾清苑根据各方面条件,选择了两个出来,单独给她们安置了一个院子,时不时的叫她们过来问几句。 而南宫胤大部分时间也是深居浅出,关于朝堂上的事情,不再过问一句。 至于宫里的其他几位主子,就是在为两位公主的亲事儿在忙活了。 宫里每个人都有事儿做,都很忙。但是,皇宫倒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了。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直到大元公主的到来。 大元公主和皇上联姻的消息,也迅速在京城散开来。这一消息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动荡,就是宫中也出现了小小的波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些惊疑不定。 因为顾清苑一直很得南宫玦弈的宠爱,怀孕将近七个月了,南宫玦弈的身边竟然没纳一个女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宠,所有人心里都清楚。 可现在,在她肚子越来愈大的时候,大元的公主带着两座城池为嫁妆,来到皓月联姻给南宫玦弈做妃。这,无论从那个方面来看,对顾清苑都是个不小的冲击吧! 怀孕的女人,心思本就敏感,有人忍不住想,顾清苑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冲击太大,波及到肚子里的孩子,让龙种给出了三长两短,那样事情可就更有看透了。 皓月百姓抱着凑热闹的心里,想看看大元公主是个什么样的美人。 皓月的官员,抱着探究的心里,等待着皇后这边的反应。还有皇上的态度。 然,两天后,他们都失望了。大元的公主一直坐在马车上,不要说面容,就是个裙角他们也没看到。 而那些官员也失望了,皇上如以往一样冷淡,淡漠,而皇后那边也平静的很,后宫如一滩死水,听不到一点儿的动静。 但是,这种平静让一个人感到了异常,那就是太上皇南宫胤。南宫玦弈对于联姻的反应太平静了,这和那日他为了顾清苑在自己面前的激烈反应,相比较起来,是个极端的对比。让他直觉感到这里面有猫腻。 不过,他知道南宫玦弈不会做出有损皓月国体的事情,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故作不知了。 还有两个人,因为心中担忧,直接进宫来了。 凤栖宫 顾清苑看着祁逸尘而后顾恒,脸上带着开心,:“你们今日怎么想起过来看我了?” “想姐姐了所以过来看看。” “最近无事儿,过来看看你身体如何了?”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道。 顾清苑听了笑开,“算你们有良心,你们怎么样?还好不?” “我现在是皇后的弟弟,京城里的人都叫我国舅大人,所以,我过的很辉煌。”顾恒自我调侃中,带着无奈。 “祁家基本安定下来,不久我就可以功成身退,做个甩手掌柜了。” “过的还真是一团和气呀!” 两人听了,微微一笑,眼里带着担忧。 “姐姐,我听说,大元的公主要来?” “是要来。” “我听说她是和皇上…。” “联姻的。” 顾恒问的小心,可顾清苑却答的十分的爽利。 看着顾清苑淡然,顾恒凝眉,“那姐姐你还…。” “哎!对于皇上的献身,我也很忧伤。”顾清苑很是伤感的按了按眼角,看着顾恒和祁逸尘道:“所以,对于联姻,你们也应该笑中带着勉强,勉强中带着忧伤,忧伤中带着骄傲,一切用眼神表达,用沉默表达我们的哀伤,皇上为皓月卖身的精神实在值得弘扬。” 顾清苑一席话出,两人沉默,神色不定的看着顾清苑,一时有些闹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心情。 顾清苑看着他们怔忪的样子,笑了笑,有些唏嘘道:“是不是表现的有些过了?” “姐,你刚才是…。” “咳咳,我就是想告诉你们,我很好。不用担心什么,过些日子就会平静下来和现在一样不会有什么变动。” 顾清苑话出,两人松了口气。 祁逸尘瞪了她一眼,“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是,是…现在是严肃而哀伤的时刻。”顾清苑笑着认错,“你们放心,如果我受委屈了,一定会马上把你们叫进皇宫来,给你们哭诉的,然后再怂恿你们狠狠的揍南宫玦弈一顿,让你们来给我出气。打破牙齿和血吞的事情,我可是不会做。” 两人听了有些哭笑不得,把揍皇上说的如此简单而轻易的,这天下也就她一个了吧!不过,看她如此,联姻应该另有他们所不知道的隐藏一面。 “祁逸尘,顾恒。” “嗯!” “你们现在已深知女儿心,以后找了媳妇,要考虑媳妇的心情,不要留太多的女人,知道吗?” “好好照顾你自己就好,少操闲心吧!” “姐姐我还小,你跟我说这个有些太早了。” “都推脱的挺利索,真不像男子汉。” “我不是男子汉,我是女人,好了吧!”祁逸尘白了她一眼。 “真的吗?”顾清苑说着,急忙上下打量了一下,看完,抬眸看着祁逸尘,惊叹,不敢置信道:“你…。真的竟然是姐姐…。” “咳咳…。” “哈哈哈…。” 祁逸尘被呛,激烈的咳嗽了起来。顾恒忍不住笑出声来。 “祁姐姐,你隐藏的真好!”顾清苑感叹,说完,一派真诚道:“祁美人,你有没有兴趣做皇上的妃子?进宫来陪伴圣驾?我告诉你进宫可是很划算的,有美男相伴,还有荣华富贵随便挥霍,怎么样?很是心动吧!如果你点头,今天晚上就安排你侍寝…。” 祁逸尘咳嗽的更加厉害,脸色涨红,不知道是咳嗽憋的,还是气的。 只是,脸上的红润,落在顾清苑的眼睛里自动的解释成了别的,感慨道:“美人双颊染红霞,如朝霞似娇花,美的动人,迷人眼呀!皇上真是有福气之人…” 顾恒这个时候已经笑不出了,因为顾清苑的表情太像是真的了,眼睛竟然还带着色眯眯的光芒,看的人不寒而栗,太渗人了。 祁逸尘这个时候连话也说不出了,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在顾清苑的面前,继而起身,转身,背影飘飘,落荒而逃。 顾恒看祁逸尘走了,看到顾清苑眼睛晶亮的看向他,身体抖了一下,遂然起身,“姐姐,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过两日再来看你。”说完,不等顾清苑回应,疾步的跑了出去。 顾清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摇头,“其实,我真的想过他们两个在一起的,肯定是别样魅惑的风景呀!” “是吗?朕怎么从来不知道,我的娘子竟然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随着,一个俊美非凡的男人出现在眼前。只是美男的脸色很不好看,美男的说话有些咬牙切齿。 顾清苑看着,呢喃:“运气真不好,竟然听到了最不该听到了一句。不过,承认了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我就当做没听到吧!”自说自话完,揉了揉脸颊,带着大大的笑容,一脸讨喜的向南宫玦弈走去。 看着南宫玦弈因自己吐露内心表白,而变得怪异的神色,自动忽略,温柔道:“夫君,你回来了。” “如果不不回来怎么能听到娘子的精彩论呢?”南宫玦弈磨牙道。 顾清苑睁大眼睛,满眼惊喜的看着南宫玦弈,“夫君连那个也听到了?” 南宫玦弈皱眉,没有回应,牛头不对马嘴之谈。 “夫君,你也觉得我刚才做的那首美人诗很不错吧!可惜,却把祁逸尘跟恒都吓跑了。他们真是不懂的欣赏,还是夫君厉害,能听出我那首诗里的精彩。” 看来他错过很多。 “是吗?既然如此就跟为夫念念吧!”南宫玦弈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欣赏姿态,顾清苑看着却更像是收集她作死的证据,然后,好好的修理她。 事实上,男人的心里也肯定是如此。这个时候显摆,那是自寻死路,她傻了才会坦白。 想此,顾清苑点头,恭敬道:“皇上稍等,臣妾去拿笔墨纸砚,把那精彩的诗句写下来,我们留下一个精彩的见证。” 南宫玦弈看着顾清苑,笨拙往内殿走动的样子,沉声道:“想遁跑吗?” 顾清苑听了没有回头,脚步不停,却是毫不含糊的回应道:“皇上英明,臣妾正在遁跑。” 南宫玦弈闻,一窒,坦诚的让人想吐血。 …… 大元二公主慕容惜到来,随行的还有四皇子慕容澈,两人为一胞同母姐弟,所以,二皇子才会放心的让他来送行。 为迎接他们,宫中照理举办了一个欢迎宴。 皇上,皇后,大臣们为慕容澈作陪,还有为数不多的女眷出席为慕容惜作陪,该出席的都出席了,礼仪方面做的很是到位。 慕容惜,慕容澈两人对于受到这样重视的待遇,感到很是开心,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她可是带着两个城池过来的,就算不看重她,可因为那两座城,他们也不会怠慢她。这也是她进入皓月后宫最大的资本和底气。 南宫玦弈,顾清苑坐在主位置上,慕容惜,慕容澈作为尊贵的客人,坐在下首第一,第二位。 两方坐定,相互寒暄。 “朕算着日子,本以为皇子和公主应该早两日就到的,没想到今天才来到皓月。看来,大元和皓月的距离比朕想象的远呀!” 南宫玦弈话出,慕容澈眼里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不过瞬间就隐没无踪,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回应道:“本来早两日就该到的。可长途跋涉,让皇妹身体有些不适,所以,就耽搁了两天才到,让皇上挂心了。” 南宫玦弈听了,眉头轻扬,嘴角溢出一丝莫测的笑意,“公主辛苦了。” “不敢当皇上一说。”慕容惜浅笑,恭敬道。 说着话,两方人,亦不着痕迹的相互大量一番。大元公主慕容惜,容貌娇媚,气质温和,声音轻柔,秀外慧中,不是魅惑主子狐媚样。大臣们看着很满意。 而为数的女眷看着大元公主的模样,不由抬头看了一眼,主位置上的两人。 皇上还是和以往一样,神色淡淡,但是,对大元公主的柔和,他们还是都看在了眼里。 至于皇后,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可,怎么看都感觉有些勉强苦涩。 看此,夫人们觉得一点儿不意外,她们都是过来人,夫君纳妾特别还在怀孕的时候,那种心情怎么可能会好得了。特别这个妾的身份还很不一般,虽然不是个嫡出的公主,可她那丰厚的嫁妆就是她最大的底气,谁看小看。如此情况下,皇后不憋屈才怪。 在场的几位小姐,看着顾清苑那失落的模样,心里莫名觉得畅快,毕竟,一个人如果拥有太多,太幸福了,让人就感觉自己的幸福少了,嫉妒的心情下,很难找到平衡。现在好了,平衡找到了。 他们观望着慕容惜,同样的慕容惜也在不动声色的观察,她要依附的男人,还有她最大的对手。 当看到南宫玦弈的刹那,她的心不可抑止的颤了一下,眼里闪过惊艳,喜色!皓月新帝她已耳闻长相俊美非常,可没想到很多东西超乎她想象的好。他,是个令人折服,无法不心动的男人。跟这样的男人度过一生,感觉很不错。 慕容惜评价完南宫玦弈,转眸看向他身边的女子,容貌不俗,气质不俗,只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身材变得十分的臃肿,让她看起来没了女人味。而,这个不俗的女人,此时因为她的到来,就算是极力的隐藏,可眼底的防备,不喜,她还是看到了。 都说顾清苑是个聪明的女人,可再聪明的女人,也是人,总是有不高兴的时候。而她的不高兴正是她想要的。人在不高兴的时候,不自觉的就会做些失常的事情,她的失常,就是她的机会。她等着…等着她失控的那天… 顾清苑坐在上面,看着慕容惜无害,纯良如小白兔的姿态,淡淡的笑了,真想说一句,表现的太过了。只给她一个感觉,不叫的狗,一般咬人时最凶。既然是从皇宫出来的,活下来的比的就是谁的狠,可不是谁的纯白,良善。 她的母妃在大元的皇后落马后,马上脱颖而出,成为后宫最为尊贵的女人,连带的她的子女也跟着脱颖而出。这绝对不会是单纯的好运使然。 慕容惜就算从来没做过什么,可,耳濡目染这么多年,她的纯白,就是一种掩盖某种阴暗的讽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该看到的看到了,该客套的客套了,初次的接触,该感觉到的心里也有数了。顾清苑想着,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她该忧伤的退场了。 咽下点心,喝口茶水,优雅的擦拭了一下嘴角,顾清苑起身,殿上一静,感觉到他们探究的眼神,顾清苑嘴角勾起一抹淡小,看着南宫玦弈,“皇上,妾身身体有些不适,恭请告退。” 顾清苑话出,不少人松了口气,有人的眉头皱了起来,皇后这样可就有些太沉不住气了,丢了自己的气势,也会大元的人感觉她的不快,这可是不好。只是在这个场合,他们不能说什么。 南宫玦弈看了顾清苑一眼,静默片刻,点头,淡淡道:“送皇后回去。” “是。” “谢皇上,臣妾告退。”顾清苑微微俯身,在那刹那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他们好像看到一直平淡如斯的帝王,嘴巴抽了一下。 顾清苑离开,他们再看,只见帝王还是如以往一样,莫测难懂,神色清冷,平静一片。 而事实上,南宫玦弈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的放下,伸手揉了揉大腿处,感到那抹刺痛,南宫玦弈垂眸哭笑不得,丫头手真狠。 皇后离去,并不影响太多,宴会照常进行。 只是,皇后的离开,却让京城多了一个话题,也让人们明白了皇后的态度。 皇上纳妃,皇后心里不高兴了。因为大元的公主长的太美,嫁妆又太过丰厚,压了皇后的势头,所以不高兴了。 对于这个说法,很多人感觉都很正常。也有人觉得皇后有些善妒,不识大体了。至于那些大臣,看到皇上并无一丝抗拒的意思,心也就定下来了。 皇上对皇后那极致的宠爱,曾经让他们很是担心。现在好了,皇上最看重的还是皓月的国体,对皇后的宠爱还是放在国家利益之后的,如此,他们就放心了。 南宫珉偶然听到他们这样的评说,抬头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骄阳,皓月的臣民真是淳朴呀!看看这天,多青,多蓝,这就他们心中的帝王吧! 有的时候,人活的糊涂些真好,真的很好呀!要不然,他们要是知道了,那青天一般的帝王,实则是个无耻的强盗时,一定会晕倒的。 南宫珉想着,摇头,叹息,这一残酷的事实就他知道就好,哎! 皇家驿馆 从皇宫回来慕容惜,慕容澈两人就开始谈论,今天入宫的感想。 慕容澈脸上带着满意,“看来,皇上对你很满意。” 慕容惜听了,眼里闪过一道亮光,脸上却淡淡道:“我带了两个城池,他肯定会满意,不过,这也算是个好的开始。” 慕容澈点头,“只要你能抓住皓月皇帝宠,对于二哥可是最大的助力,皇位一定非二哥莫属。” “我会尽力而为的。” “你是聪明的,不用我说就知道怎么做。特别眼前的形式对你很有利,你要好好抓住。” “嗯!我知道!” “还有那个皇后看起来马上要生产了。” “应该是。” “你说,如果在她生产前,你能入宫的话是不是就可以…。” 慕容澈的话未说完,就被慕容惜给打断了,眼里带着冷厉,“四弟,这里是皓月,不是大元。我们要谨慎行,那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你心里难道没个分寸吗?” 南宫澈听了有些不以为然道:“这里又没其他人,说一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这里是皓月的地盘,这就是最大的禁忌。” “你这样子跟母妃还真是一样…” “慕容澈…”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不过,我会那样想不也是为了让你更加稳妥,地位更稳些吗?” “你不用管,我会看着办的。” 慕容澈听了淡淡道:“女人之间的斗争,你比我懂的多,那我就不多说了。”说完,起身,“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好!” 慕容澈离开,慕容惜起身走到一边的窗户前,看着不远处的皇宫,脸上扬起笑容,眼里带着期待,以后的日子肯定很有趣。 是呀!是真的很有趣。 皇宫,御书房 南宫玦弈看着南宫珉道:“都安排妥当了吗?” 南宫珉听了轻笑,壮着胆子调侃了一句“皇上,怎么说也是一个美人,这才刚来壮志满满,皇上连一点儿甜头都不给人家,连让人家得意的一下的机会都不给,就这样毁去,是否太残忍了。” 闻,南宫玦弈抬眸,“给你两天的时间,如果不能处理妥当。朕,就把她指给你做妃。” 此话出,南宫珉脸上的笑容僵住,赶紧躬身,行大礼,“皇上息怒,微臣知错。两天后一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很好!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南宫珉从御书房出来,匆匆忙忙去了韦贵妃处,只有两天的时间,不想莫名多一个王妃,他可要抓紧些才是。 第一天盛宴招待,第二天,皇上发出诏令请大元皇子,公主到皇宫游玩。 一天过去,傍晚十分人们才看到大元公主,皇子从皇宫出来。据说,大元公主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意,满眼欢喜。据说,那是因为,今天皇上亲自招待的他们。足见对其的重视,所以,才会那么开心的。 大臣们听了满意极了,皇后脸上的忧伤更重的里一分。 不过,身为皇后就算是心情不好,该做的还要做。继而,皇上招待过后,皇后在第三天一个跟着发出懿旨,请了公主和一众小姐姐来皇宫游玩。 当日,一众小姐,公主打扮的均是精致美丽,各个都如含苞待放的娇嫩花朵一样,美丽无比,香气四溢。连她一个女子身在其中,都感觉晕了一下,更何况是男人了。可惜,某个男人这样的福利却没有了,不知道心里有没有憋屈的时候? 一众小姐坐在一起,娇声细语的说着话,偶尔发出清脆欢喜的笑声,慕容惜交际手段很是了得,不温不火,不急不缓的一会儿就和众小姐打成了一片。偶尔还不着痕迹的打量顾清苑两眼。 看她一心几用的样子,顾清苑心里真是不忍呀!继而,很是善解人意道:“虽然本宫很想跟公主,小姐们再聚一会儿,怎奈这身体实在是有些重,有些让人吃不消。我要先失陪一会儿了。” 顾清苑话出,下面的人赶紧附和道:“娘娘身子要紧,是我们惊扰娘娘太久了。” 慕容惜也很是体贴道:“娘娘累了,赶紧去休息吧!” 顾清苑点头,安排道:“宫中还有很多好玩儿的,让韦太妃带你们到处走动一下。” “不用了娘娘,今日已经惊扰太久,我们也该告辞了。” “那怎么能行呢!如果刚来就走,会让人以为皇后招待不周的!”一个声音从你门口处传来。 众人回头,就看到韦太妃脸上带着笑意走了进来。 “见过娘娘。” “你来了!起来吧!” “是,谢皇后娘娘。” “我有些累了,你代为招待一下公主和众位小姐们。” “是,娘娘。” “我已经让人开始准备中饭了,等中午时分,你们一起过来这里用饭。” “是,娘娘。” 韦太妃领命,看着她们笑道:“公主,小姐,我带你们四处转转。” “好。”众人起身,对着顾清苑俯身,告退。 所有人离开,大殿里瞬时静了下来。顾清苑按了按眼角,欣赏美人是享受,可美人多了,这眼睛还真是受不了。 “凌菲,我先去睡一下。” “好,奴婢扶着你过去。” “嗯!”顾清苑叹气,一会儿还有一场戏要唱,她还是先养足精神的好。 果然,顾清苑躺下没多久,感觉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被人叫了起来,入目的就是凌韵满眼兴奋,声音却满是急切且不可思议的声音,“娘娘…娘娘,醒醒,出事儿了…” 顾清苑看着凌韵,嘴巴抽了一下,脸扭曲的无法直视呀! 不过,现在不是评价演技,而是比拼演技的时候。 顾清苑声音染上焦灼,“出什么事儿了?快说。” 凌韵这边不可抑止的沉默一下,才开口,沉重道:“是公主,她…” “什么?”顾清苑听了惊呼,不等凌韵说完,赶紧道:“扶我起来。” “是,娘娘。” “人在哪里?” “公主,太妃,还有各位小姐都在外殿候着。” “嗯!” 顾清苑整理着衣物就走了出来,殿外一众人小姐神色各异,脸上满是惊悚,惊骇,震惊,不可思议,嫌恶等各种惊叹的眼神看着慕容惜。 慕容惜垂首,看不太清神色,可那微微发颤的身体,还有那紧握的拳头,显示着她的不平静。 韦太妃脸上满是复杂,眉头紧皱的站在一边。 顾清苑看着,凝眉,沉声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儿了?” 顾清苑的话出,所有人向她看去,慕容惜眼底的阴沉最先落入顾清苑眼中。顾清苑看了挑眉,以为是她布的局吗?她还真是冤枉的,出谋划策和执行的人可都不是她呀!她就是知道内情而已。 韦太妃面色沉重,看着顾清苑犹豫不定道:“娘娘,这个…。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起的好。” 演技派!顾清苑看着韦太妃暗暗点头。 “有什么就赶紧说,这样太让人焦急了。”顾清苑皱眉道。 “这个…。”韦太妃看了一眼慕容惜,神色不定。 “皇后娘娘,臣女来说。”这时一个脸上带着激愤的小姐站了出来,沉声道。 “好,你说!” “娘娘是这样的,刚才韦太妃带着我们去御花园去看菊花,当时二公主四公主也在,大家一起赏了一会花觉得有些累了,就在小亭子里休息休息,吃些点心,茶水!” “二公主养了一只小猫,皇后娘娘不知道可知晓?” “嗯!我知道,怎么了?” “二公主当时是带着小猫一起去的,小猫大概是感觉那样待着有些无趣吧!就开始在二公主的怀里闹腾,二公主看它待的有些烦了,就让奴婢把它给带走了,怕惊扰了大家。” “可那小猫趁着奴婢接手的空间,一下子就逃窜出来,那奴婢怕二公主怪罪就急忙去追。就这样一追一跑,小猫受惊了,四处乱串,茶水,点心,碟子都被它给打翻了,还抓伤了几个小姐,还把公主的衣袖给抓破了,胳膊上还被抓伤了。” 那位小姐说完,看着顾清苑紧锁的眉头,还有眼里闪过的不安,冷笑道:“娘娘不用担心。如果不是公主被意外抓伤了,我们恐怕还不知道那令人难以置信的惊天秘密。” “什么意思?” “娘娘,是这样的,我看公主被抓伤了,就赶紧宣了太医,然后带着公主去了我的殿里。”韦太妃这个时候适时的开口道:“公主的胳膊上有伤,我就想着,先给公主清理一下。可在清理的时候,就发现…。” “什么?” “就发现,公主的守宫砂竟然也给擦掉了。” 韦太妃话出,殿中沉寂下来,顾清苑瞪大眼睛。 “娘娘,守宫砂能擦掉代表着什么,这可是清楚的很。” 顾清苑听了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慕容惜阴沉中,带着嘲弄的眼神,开口道:“此事事关重大,我无法说什么。”说完看向凌菲。 “凌菲,你马上去把这件事禀报给皇上。” “是,娘娘。” “韦太妃,当时清理伤口的时候,可有奴婢在场。” 韦贵妃怔了一下,赶紧道:“有的…” “你马上回去把当时看到的奴婢,随便找个理由给圈禁起来,告诉她们不许多说一个字,谁敢多说议论一句,马上给杖毙了。” “是,皇后。” 韦贵妃匆忙离开,顾清苑看着一众小姐,冷厉道:“此事在没有弄清楚,皇上没有下结论之前,你们不许妄一句,任何人都不许提起,不要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否则后果恐怕不是你们能承担的起的,知道吗?” 顾清苑的潜在的警告,让众小姐很是意外。大公主可是要给皇上做妃的人,说白了,她可是顾清苑的对手,现在她出了丑事,顾清苑不是应该极力的压制吗?怎么还维护起她来了。 有人很是不明,可有几个别人,在怔愣过后就慢慢明白了什么,看着顾清苑,眼中带着莫测的精光。真是一个厉害的皇后。 没多久,南宫玦弈就命人过来传召慕容惜,众小姐去御书房。 慕容惜离开,走到门口,忽然转头看向顾清苑。 顾清苑也正在看着她,神色淡淡,表情平淡,眼神更是平淡无波。 慕容惜看此,眼神微缩。竟然没有一丝探究,得意!二皇兄果然没说错,顾清苑的城府够深。不过,她是不会让她如愿的,她的身体是清白的,一个守宫砂不过是被她算计的罢了。 御书房内 南宫玦弈坐在主位上,大臣立在下面,南宫珉,慕容澈也都在。 事情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大臣们不能相信,大元国君就是再糊涂也不会弄个失了身的公主过来联姻吧!他们第一感觉就是,公主被皇后给算计了。 南宫珉脸色凝重,只是看向南宫玦弈的时候,眼里带着邀功的光芒。 南宫玦弈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丝浅笑。然,却让南宫珉心里一跳,赶紧垂首。 慕容澈脸色紧绷,眼里带着愤怒。 屋子里很是沉静,片刻,公主等人到了,所有人到齐,一场各有预谋的对持开始了。 慕容澈,慕容惜一方,坚称他们是清白的。 南宫珉回应,守宫砂消失总是有缘由的。 大臣们保持沉默,南宫玦弈淡淡的听着。 其实,证明慕容惜是否是清白的,办法很简单找一个婆子,或者御医一探便知道。 只是,这些人都是皓月的,他们不相信。当然,大元也有随行的大夫,可如果只让大元的测试,皓月的这边可是无法全部相信。 继,折中的办法就是两边的人一起来为大元公主检查身体。 定下,事不宜迟,两方迅速把人给召唤齐。在御书房内,两个御医分别各持一脉为慕容惜探脉。 慕容惜垂首坐在中央,垂首不语,脸色灰白,牙根儿几乎咬出血来,今天这个耻辱她一定不会忘记,此生都会铭记。顾清苑她一定要把她给粉身碎骨,刮骨熬油… 探测着,时间慢慢过去,其实很简单的脉向,可两个御医却探测了良久,慢慢的大元的御医开始额头冒汗。皓月这边的眉头越皱越紧。 众人看着,已渐渐明了了什么。大臣的脸色开始难看,眼里染上愤怒。而,慕容澈脸色越发的难看,可眼里却满是不能相信。 南宫珉眼里溢出可惜,南宫玦弈神色依然淡漠。 良久,皓月这边率先起身,脸色难看道:“启禀皇上,大元公主已非完璧之身。” 虽然心里已经猜到了某种可能,可现在证实了,大臣们还是不能接受,因为实在是太大的耻辱了。看着御医,几乎同时开口,“你确定?” 慕容澈沉怒道:“这不可能!” “各位大人,老臣可以拿项上人头保证,老臣绝无虚。”御医说着,看向大元御医,道:“这位御医大人,应该也已探测清楚了吧!” 此话出慕容澈一个箭步上前,拽起大元御医,沉声道:“你来说。” “四皇子…。公主她…她已非完璧之身了…” 话出,就被慕容澈狠狠的甩到了一边,冷怒道:“你再说一次?” “四皇子,老奴说的是真的,此事关系重大,我如何敢说假话呀!” 慕容惜从结果出来,就处于眩晕的状态,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明明没跟任何一个外男接触过,怎么就…想着,来时发生的一件事猛然跳进脑海。让她眼眸瞬时睁大,难道…。? 不…。不会的,不可能…慕容惜只感觉整个身体如坠冰窟。 南宫珉珉看着慕容惜惨变的神色,摇了摇头,抬脚上前两步,看着御书房众人道:“其实,慕容公主会不是完璧之身,我倒是不怎么意外。” 南宫珉话出,众臣又激动了,“王爷,这话怎么讲?” “大家都知道,算着日子大元公主和皇子,应该早几日就到了,可却耽搁了。当时,皇上觉得会不会是在路上发生什么事儿了?要是在皓月出现什么差池,那岂不是显得我皓月招呼不周嘛!所以,就命我带着暗卫去迎了一下。” “事情往往就是那么巧合,我在离皓月两百里外的护城,看到了大元的车队,只是大白天的却停滞不前,明显的异常。我就去看了一下。” “哎!所谓无巧不成书呀!就那么巧的让我看到了,一个深情的男人正对着慕容公主述说情话,也祈求着她不要来皓月,只是,却被慕容公主给无视了。并且对那个男人动了杀心。” “慕容公主是要来我皓月为妃的人,有些事情本王自然要探究一下。所以,带着暗卫没迎接公主,顺手把那个男人给救了。”南宫珉说着,转头看了慕容澈一眼,淡笑道:“当时,四皇子殿下可是气急败坏的叫嚷着,要放箭把我们全部斩杀的,本王当时可是吓坏了,连忙带着人给逃了回来。” “连带的也把那个男人给带回来了,在他那里听了很多不该听的话。不过,人都有可能说谎嘛!单凭他单面之词,就给公主定了罪,岂不是对公主太不公平了,所以,我就禀报了皇上,最好是证实一下才好。” “所以,就有了今天这一场戏。”南宫珉看着慕容惜道:“慕容公主,今天算计你的,不是你所以为的皇后娘娘,而是本王。” “皇后对于皇上的纳妃心里是无法高兴,可她却从来没想过要拿两国的邦交来做挑战,倒是公主,明知道自己已非完璧之身,竟然还胆敢糊弄我皓月皇上,其心实在是无耻之极呀!” 南宫珉一席话出,大臣们恍然,一切都很合理,一切都很合情,隐忍的皇后,卑劣的公主。他们竟然怀疑皇后,实在是心底有愧呀!竟然还蒙蔽他们,这公主实在是可恶。 想着,心里的火气瞬时冒了出来,“皇上,大元公主如此蒙骗圣上,蔑视我皓月,我们绝对不能就此善罢甘休,一定要向大元的圣上要一个交代。” 一出,群臣附议,南宫玦弈点头,语气前所未有的柔和,“爱卿所有理。” 南宫珉垂首,无耻呀!无耻… 慕容澈,慕容惜怔愣,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辩解。 几日后,这场联姻的结果出来。 大公主因身有隐疾被遣送会大元。 大元国君深感心里对不住皓月皇上,继而,陪嫁的两座城池就此给皓月,并为了表达深沉的歉疚,还送来了很多的价值连城的珍贵之物作为赔礼。 皓月帝王,大肚能容,淡淡一笑,欣然收下。 大臣们为此很是愤怒,扬,大元公主来此身体总是不适,看来大元和皓月是不适合联姻,还是维持邦交就好。 到此,联姻之事在皓月到此结束。 可在大元却是引起了极大动荡,为此导致大元皇帝病重,二皇子,四皇子,禧贵妃几人被发配皇陵,二公主被终身软禁。大皇子慕容昊在被贬期间意外身亡,一夕之间,大元皇宫打乱,斗争是残酷的,一场手足血战,最后结果却是几败,都伤! 大元国君痛心疾首,怒悲交加,心头血吐出,一命呜呼。 大元皇宫经历一场恶战,完好的就是皇子就剩下一个年龄十岁不到的八皇子,其他的都是伤残了,要么就是太小了。 可,国不可一日无君呀!继而,在众多考虑,商讨和民意之下,立八皇子慕容视为帝,而硕王爷慕容烨为摄政王,辅佐新帝管理朝政,直到新帝弱冠。 到此,大元算是皇宫算是安稳了下来。只是风云都随着慕容烨为摄政王而变了。 …。 听到这样的结果,顾清苑唏嘘,果然这权利的算计,都是男人的海洋呀!男人一出手,都是血红一片,场面恢弘呀! 南宫玦弈看着来自大元的信函,淡淡一笑,希望慕容烨不要玩的太大了,把大元的皇宫给玩成灰烬了。 自联姻之事儿后,南宫胤是越发的不管事儿了,连朝政都不问了,养个花,养个鸟,偶尔顾清苑挺着肚子,顶着南宫胤不喜的眼神,给他去下盘棋。 刚开始对于顾清苑提出陪他下棋,南宫胤的回应就是一声冷笑。 后来,听闻,顾清苑小的不错,南宫胤眼里的冷笑之色更浓。但,却在顾清苑再来的时,提出下一局。 一局过后,南宫胤的脸黑了,看着顾清苑,眼里除了不喜更多了怒火。顾清苑看着,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唏嘘的看了南宫胤一眼,却什么都没说,扶着凌菲的手离开了。 她是一句话没说,可那一眼全部都代表了。 为此,南宫胤憋闷,恼火,他竟然输给了一个小丫头。 第二次,顾清苑还未用晚饭,南宫胤就命人来叫她过去。太上皇之命,她自然不敢违抗。辛苦的跑了一趟,去后,没别的事儿,一句不说,继续下棋。 第二局结束,顾清苑又唏嘘,还多了一个摇头动作,无声的走了。南宫胤看着棋局,脸色更黑了。眼里不喜,恼火,不甘,还带着一丝浅淡的惊叹。 慢慢的,每日非要把顾清苑传来下一局,成了南宫胤最重要的事儿。 一个月过去了,南宫胤赢得少,输的多,可兴致却是越来越高。 可惜,在他兴致正浓的时候,顾清苑的肚子已经七个月大了,根本走不了那么长的路了。果断的南宫玦弈给下令不许出凤栖宫,被禁足了。 顾清苑一天没去,南宫胤看着棋盘心里恼燥的不行。继而,许久未踏出后殿的太上皇,去了御书房。 但是,结果却完全不如他意,被南宫玦弈不咸不淡,不轻不重,却毫不留情的嘲笑了一番。太上皇眼睛冒火,脸色发青,失了皇家的礼仪,破口大骂了南宫玦弈几句。愤儿转身离开,心里的斗志却染的前所未有的高。 顾清苑不能出来,他就不能自己去吗? 继而,每天从顾清苑往养心殿请安,变成了太上皇每日去凤栖宫报到。 宫里的人看了,唏嘘不已。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顾清苑除了每日陪着太上皇下棋,剩下的时间只要醒着就会粘着南宫玦弈。 有的时候,南宫玦弈在御书房办公,顾清苑也不放过,非要在一边陪着。顾清苑变得前所未有的黏人,对于顾清苑的改变,南宫玦弈高兴又无奈,为了顾虑她的身体,皇上大人慢慢的就把御书房挪到了凤栖宫。 南宫玦弈看着奏章,顾清苑就坐在他身边写写画画的,他要看一眼,她马上藏起来,说是等写好了一块儿给他看,那神秘的样子,看的南宫玦弈都有些好奇了。 有的时候,她什么都不做,就靠在他身上打盹,或者,就那样看着他,或者,对着肚子不停的讲话。 对于自己的变化,顾清苑自己的解释是生产前的躁动症。 生产的日子慢慢的接近,南宫玦弈却发现顾清苑小脸越来越瘦,每日睡那么多,眼睛下面还出现了黑眼圈。 南宫玦弈看着,眉头皱了起来,眼里的担忧显而易见。 可顾清苑却很是淡然,嬉笑说,一个人吃三个人的,一个人睡三个人的,她顾不过嘛!还说,等生下后就好了。 南宫玦弈给她把脉,也没发现孩子有什么问题。只是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安。 时间如梭,顾清苑生产的日子就在这几天了。而宫中早已准备好了一切。 肚子太大,顾清苑连走路都变的很辛苦,黏着南宫玦弈的精力都没了。太上皇也不再每日拖着她下棋,但是,还每天过来,不咸不淡的讲她几句,顾清苑听了总是会心一笑,乖巧的应是。太上皇就神色越发的复杂。 一日,冬,天气阴冷,凌晨开始飘雪。 南宫玦弈早朝还未结束,凌菲就冲到了大殿上,语无伦次的禀报,皇后要生产了。 大殿上,瞬时静了一下,大臣们反应过来,刚欲跪地对皇上说恭喜,却看到一直冷漠如斯的帝王,猛然丢下手里的折子,满脸焦灼,还带着一丝茫然,无措,跑下皇位,冲出大殿,往风栖宫而去。 大臣们帝王的背影,嘴巴歪了一下,冷静时候比谁都冷静,激动的时候,比他们还激动。 不过,皇后生产这是皓月的大喜,他们也该跟着看看,也好早早的知道是皇子,还是公主,这很有必要。 想着,大臣们也不约而同疾步往凤栖宫而去。 凤栖宫 顾清苑躺在床上,明明是冬天,可身体的痛,让她却满脸,满身都是汗,一阵一阵撕裂般的痛,让顾清苑连呼吸都感觉是痛的。 南宫玦弈冲进来,就看到顾清苑脸色苍白,头发汗湿,喉间不时溢出痛苦的呻吟。几个婆子在里面不停的忙活着。 南宫玦弈看着,心口紧缩,“丫头…” “南宫玦弈,你个混蛋。” 顾清苑话出,婆子行礼的动作歪了一下,整个人差点儿扑倒在地上。 “是,是,我混蛋…” 南宫玦弈顺溜的回应,让婆子彻底扑到了。 “南宫玦弈,好痛…”顾清苑说着,紧紧的看着南宫玦弈眼泪滑落,或许是因为眼泪的遮挡,让南宫玦弈没看到她眼底的哀伤,不舍。 “那,那怎么办…”南宫玦弈问了一句极蠢的话。 “让我咬一口…”顾清苑说着,拉起南宫玦弈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嘴巴里感到一股腥甜才松开,看着上面的齿痕,血迹,眼泪却掉的更凶了。 被咬的人未有动静,咬人的却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 “啊…” “丫头…” “娘娘,到时候了。”婆子看着顾清苑的身体,紧张道。 顾清苑听了,转头看向南宫玦弈,沉声道:“你出去…” “丫头,我这里陪你…” “不要你陪,不要你陪,你又不能替我生,还有你脸色比我还难看,你在这里就会添乱,你出去…” “丫头…” “出去…啊…” “我不添乱,我…” “南宫玦弈,出去…。” 看顾清苑有些激动,一个婆子壮着胆子,看着南宫玦弈道:“皇…皇上,你还是出去吧!你这样皇后她无法专心…” 南宫玦弈听了,看着顾清苑冷清的小脸,点头,“好,我出去…。” “嗯!出去吧!” 南宫玦弈眼中满是担忧的看了顾清苑一眼,才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顾清苑眼泪流下,直到南宫玦弈身影消失,顾清苑收回视线,看着替自己接生的就两个婆子,声音带着凌冽,“我的身体状况,你们最清楚,该怎么做,我已经跟你们说的很清楚,等下,如果那种情况真的出现,就按我交代的去做,不要让我重复,知道吗?” 两个嬷嬷听了,点头,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老奴知道,老奴一定会尽全力保住小主子。” “你说的很好。” 凌菲听了,眼眸睁大,心里盈满不好的预感,“主子…” “凌菲,你过来。” 凌菲疾步走过去,“娘娘,刚才她是什么…” “低头…” 凌菲的话未说完,听到顾清苑的命令,反射性的低头。然,在低头的瞬间,顾清苑忽然伸手,用力打在凌菲的脖颈后,凌菲瞬时晕倒在地。 顾清苑的举动,让屋里的几个婆子,脸色浑然大变。她们都是有经验的接生婆,顾清苑的话刚才是什么意思,她们明白的很,这可是生死大劫呀…。 “你们听着,老老实实的待着屋里,谁敢出去一步,我马上让皇上杀了她,反之,你们听话,我尽力的保你们一命。” “娘娘…” “说‘是’…” “是,娘娘。” “很。好…”顾清苑咬牙,该死的痛。 “你去门口守着,如果看到凌韵过来,就告诉她不要让她进来,说屋里人太多,我透不过去,有凌菲在就好了。” “是,娘娘,老奴知道了。” 顾清苑话说完,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再次袭来,“啊…” 外面,一众大臣,南宫珉,南宫玦弈听着殿内发出的痛苦叫声,大臣焦灼,南宫珉神色紧绷,南宫玦弈怔怔的看着殿内,身体紧绷到了极致。 “啊…。”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殿内偶尔传来顾清苑的痛叫,可孩子的哭声还是没听到。 南宫玦弈此时的脸色,几近苍白。 殿内 顾清苑的嘴巴已经咬出破了,两个嬷嬷也是满头大汗,声音却带着惊喜,“娘娘,快了,娘娘,用力,是头,是顺的,娘娘,孩子的快出来了…” 顾清苑此时已经有些听不太清了,只是努力,努力…。用力…而后,她忽然感到身体松了一下。 “哇哇…。”孩子的啼哭声,有力,响亮,瞬时盈满整个大殿,顾清苑眼泪流下,她的孩子… “娘娘,出来了,娘娘…”接生的婆子,眼泪也不由跟着模糊。 “我看看…” “好。”婆子急忙抱过去,放在顾清苑的面前,高兴道:“娘娘你看,是个皇子,娘娘有福了…” 顾清苑看着,伸手碰了碰孩子脆弱的小脸儿,哽咽,“好丑…” “娘娘,孩子刚生下都这样。” 顾清苑没回应,就被熟悉的痛拉去了神智。 此时,凌菲已经醒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想到顾清苑的话,脑子瞬时清醒,猛然起身,“娘娘…。” “凌菲,抱好小主子,好好的守在这里,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如果我运气好,我还能有机会抱抱他…。” “娘娘…”凌菲听了泪如雨下。 “不要去告诉皇上,生孩子的事情他也无能为力,不要让他面临选择!孩子在我肚子里,我一定要把他生下来…啊…。” “丫头,放开朕,滚开…” “主子…” 外面南宫玦弈和麒肆的声音传来。顾清苑深吸口气,紧声道:“去外面告诉皇上,我很好,孩子已经平安出生一个,让他在外面好好等着…” “是。”一个婆子听了疾步走了出去。 “凌菲好好站着…” 凌菲顿住脚步,抱着怀里的主子,眼泪止不住,喉头被什么紧紧的掐住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娘娘,再努力一次,上一个顺了,这个应该…。”接生嬷嬷的话说这顿住,脸色浑然大变。 顾清苑听她停下,再看她的神色,就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是什么?” “娘娘,是脚,是脚…”嬷嬷的声音带着颤抖。 凌菲闻,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顾清苑眼泪划出,还是逃不过吗? “记住,孩子要完好出来。其他的,都不重要…” “娘娘…。” “嬷嬷,请你保住我的孩子,一定要让他好好的出世,求求你…” 顾清苑一句话出,几个嬷嬷都感到心里发颤,眼睛发涩,在宫里看过太多的血腥,无情。可今天,同样的血腥,却是诠释一种极致的爱。 “娘娘,已经有一个皇子了,所以,如果可以…。” 嬷嬷的话未说完,顾清苑就已知道什么意思,“嬷嬷,人生我也算是走了一遭了,除了无法看着我的孩子长大成人,此生我没有其他遗憾。可是他不同,他还未开始,他连这个世界都还未看到,红色,绿色,天空,草地,他什么都没经历过,我要他活着,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所以,一定要保住他…” “娘娘…。” “啊…。” “帮我…让他活下来…。” “呜呜…。” “该剪的剪开…。” “娘娘,那太残忍,娘娘…。” “剪…开…” “啊…。” 顾清苑别样的叫声,让外面的人心里一跳。南宫玦弈脸色浑然大变,呼吸一窒。而后,抬脚冲入殿内,红色,红色,无尽的红色…。 一室的红色,孩子的哭声响起,婆子抱着,眼泪掉落。 顾清苑嘴角溢出笑意,她的孩子…可眼前却开始发黑,她还能感觉到下体不断往外涌出液体,那应该是血吧!果然不能逃过,幸福太多了吗? “皇上,是个皇子…” 南宫玦弈却是看也未看,只是看着那猩红血色,声音发颤,“这是什么…。是什么…” “皇上,皇后难产,大出血…。” “滚…。” “南宫玦弈…。” 南宫玦弈的声音,让顾清苑神智有瞬间的清明,努力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男人雪白的面容,血红的眼睛,心口抽痛,“夫君…” 听到顾清苑的声音,南宫玦弈抬眸,看着连嘴唇都变苍白的人儿,南宫玦弈无法呼吸,却停止不动,“你知道不顺?” “嗯!我知道…” “那为什么要生,为什么要生…” “夫君…” “我不要他们,我不要…。”南宫玦弈满脸阴狠,暴虐,愤恨,冰冷道:“如果你敢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掐死他们,我马上掐死他们…” “顾清苑,他们不让你活着,我就让他们死,我要让他们给你陪葬…” “我也是,我和他们一起,一起去地狱…为你偿命…。” “夫君,来…” “我不去,我不会去,我不想听你说废话,不想你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什么都不听,你给我活着,活着就好…” “不然,一起死,一起去死…” “南宫玦弈…。” “不要叫我。”南宫玦弈冷冷的看了顾清苑一眼,猛然转头,看向婆子手里的孩子,眼里的暴戾,让婆子心口发抖,那不是父亲看孩子的眼光,那里满是煞气,杀意… 顾清苑看着眼底满是沉痛,“麒肆…” 麒肆闪现在殿内,看到南宫玦弈快要掐上襁褓孩子的大手,麒肆脸色大变,遂然伸手从身后猛然把南宫玦弈击晕。 接住倒地的南宫玦弈,麒肆抬头,虽然从南宫玦弈的吼声中,他已经猜到了什么,可入眼的情景,还好让麒肆脚步微晃,“主子…。” “麒肆,好好照顾他…看着他,还有小主子,告诉他们,我很爱他们,深深的爱着,同样的爱…。让他们好好的活着…。” “夫君…。玦弈…” “主子…。” “皇后…。” “娘娘…。” “哇哇…。” 嘶吼声,孩子的啼哭声,外面的大臣,还有最后赶来的太上皇,此时就算没看到,也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每个人的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南宫玦弈的吼声,他们都听到了,那极端的,让他们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对皇后的爱,还有那撕心裂肺的痛。 雪,越下越大了,整个皇宫很快铺满了一层皎洁,纯洁的白。却也映衬的风栖殿的红,更加的刺目,心痛。 …… 从顾清苑生产那日,直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皓月的冬天已经过去,春天悄悄的降临了,皇宫的花儿已经开始绽放了,各色的花朵,花团锦簇。美丽非常。 然,却没有一个人,有心情去欣赏它的美。 皇后当日生产大出血,整个人几乎丧命,在奄奄一息之际,太上皇拿出一珍贵救命药丸,及时给皇后服下,又招来祁逸尘,联合凌韵,凌菲几人,全力救治,缝合伤口,极品补血的药物,连续不断的送入顾清苑口中。经过三天的重复不断的喂食,总算是保住了顾清苑一夕气息。 然,整个人却陷入沉睡,不死不活! 而,南宫玦弈在醒来后,在知道了全部过程后,一句话不说,连一个表情都没有。只是去了皇后的面前,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每日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不不语。 关于孩子没人敢提起,关于朝政,有南宫珉和太上皇两人暂代着,两人都坐在殿下,那个高高在上的龙椅,空着,那是南宫玦弈的位置,就是他位置。 南宫玦弈就那样不吃不喝,也不不语的过了三天,直到凌菲拿出一个盒子,拿出里面一沓厚厚的纸张放在南宫玦弈的面前。 “皇上,这个…是娘娘让给你的…” 南宫玦弈看了一眼,却没有接过的意思。 凌菲看着,含泪,拿出一张,哽咽念道:“南宫玦弈,夫君,混蛋,木…。” “放下!” 南宫玦弈声音低沉,沙哑,却总算是说了一句话。 “是…”凌菲轻轻放下,看着床上如睡着的皇后,眼泪如雨下,转身走了出去。 当日,没人知道凤栖宫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那天起,皇上开始吃饭了,也开始说话了,不过却只对着皇后吃饭,也只跟皇后说话。 其他人,无论是谁,包括太上皇都是一概不理,完全无视。 太上皇骂过,怒过,嚷过,甚至求过,可他都没反应。而就在太上皇怒到极致,提到顾清苑的时候,南宫玦弈有反应了,他毁了圣和殿的一切。 极端的举动,在向所有人宣告,顾清苑是绝对不能提起的禁忌。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清苑还是沉睡着,只是她的一切都是南宫玦弈亲手照料着,梳洗,喂饭,每天半晌抱着她在御花园看花。是每天南宫玦弈要做的事情。 慢慢的顾清苑气色越来越好。可,南宫玦弈却越来越瘦。 一帝,一后,那是一道风景,可却是让人心痛的风景。 御花园中 南宫玦弈把顾清苑放在软榻上,轻轻的为她梳理着头发,动作温和,熟练, “丫头,你头发又长长了,你看,我都快会梳发髻了。” “丫头,你看,你喜欢的玫瑰花开了,喜欢吗?” “丫头,你睡了一百多天了,准备什么时候醒来?” “丫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恨你…” “丫头,你说,我杀了你,然后陪你一起去,那样会不会更好些。” “可那样死了,我好不甘心,你说过两次‘你爱我’可却都是通过其他人告诉我的。” “我想亲耳听一次,那样我才能确定你是真的爱过我。因为,我总是感觉他们在骗我。” “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何一直睡着,都不看我一眼,也不给我说话呢?” “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何选择为孩子差点儿偿命,却不愿意选择陪我走完一生呢!” “为何你跟我想的不同呢!如果是我,我一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们,自己选择留下来陪着你。因为,他们没你重要,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会哭。” “因为,比起他们的命,我更不想看到你哭。” “丫头,不是很好选择吗?为何你却要选择他们,而舍弃了我。” “是因为我让你待在你不喜欢的地方,所以,你才会舍弃我的吗?” “那么,如果我重新选择,都听你的,去你想去的地方,你是不是就会舍不得我。” 南宫玦弈话出,一阵长长的沉默。而他,也已经习惯了,只是感觉有些支撑不下去了。 南宫玦弈整理好顾清苑的头发,来到她身前,准备抱她离开。 却,看到一双晶亮如墨的眼睛,还有满眼的泪花。 南宫玦弈定住,怔怔的看着。 “夫君,我爱你,很爱你…” “夫君,玫瑰花很漂亮…” “夫君,我舍不得你…怎么都舍不得…” “夫君,不要恨我,可以生我气,可不要恨我…” “夫君,只要有你去哪里都好!…。”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说着他最想听的话语,南宫玦弈伸手抚上她的面颊,眼睛模糊,声音带着恍然,“今天的梦,好像特别的长,我的丫头从来没这么听话过,梦里的你好乖…” 南宫玦弈话出,顾清苑伸手把他抱住怀里,嚎啕痛哭,为他的痛,为他的心,为他的守护,他的悲哀…。 章节目录 番外苏醒之后一 > 顾清苑苏醒的消息,以风一样的速度迅速在整个皇宫散开来,正在御书房和众臣谈论国事儿的太上皇和南宫珉,惊骇之后就是巨大的惊喜,包括众臣,及其宫里的奴才,第一感觉就是,老天开眼,皓月的劫数终于要过去了。 御花园之中 所有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正抱着南宫玦弈痛哭的顾清苑。那只有满满心痛,哀伤,悲切的哭声,让人心头发颤,一时百感交集,眼睛不由跟着发胀,酸涩。 世间有太多极致的东西,而皇宫这个有着无上尊崇的地方,也是极致的中心,极致的权势,极致的奢华,极致的富贵。这些世上之人最渴望的东西,都在宫中。 而在这浮华的背后,很多你无法想象的东西也在宫中,比如,那极致冰冷的亲情,极致冷漠的情感。无法想象的手足弑杀,夫妻间的合作,利用,暗谋,还有父子之间,相互依赖,却又相互防备,毁灭的关系。 那种为了利益,*,为了那巅峰的权利,和那掌控所有的贪欲,相互之间无法相容的残杀,他们虽然无法亲眼相看,却很清楚那冷酷的东西,真实的存在着。 而,在顾清苑生产的那天,他们亲耳听到了一个父亲要杀子的冰戾之。可,他们在震惊,惊骇之中,感到的却是那样毁天灭地的痛,那种极端,极致的爱。 顾清苑选择为子舍弃性命,南宫玦弈势要杀子,杀己为其陪葬,那样的极端,他们从未想过只是听着,心,都为之颤动。 他们想象不来,到底是什么样的爱,竟然到了毁灭一切,共赴黄泉的地步。 什么样的爱,让那样一个强悍的男人生出殒命的想法。 什么样的感情,什么样的人,驱使着那样的爱。 那个掌控了所有的男人,他拥有所有人渴求的一切。然,他在妻子频临死亡之时,不曾犹豫,不曾不舍,更不曾贪恋,转身舍弃所有,追随自己的妻子而去,或生,或死!不离不弃。 父亲,皇位,孩子,好像都不存在他的生命里,他的所有只有他的妻子。 无视一切,不畏杀子,就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值得吗?他们无法理解,甚至觉得很蠢。然,心底却无法不为之撼动…那是他们无法体会的刻骨铭心…。 南宫胤看着顾清苑抱着南宫玦弈痛哭的样子,那好似孩子受了伤害,难以自持的心痛,还有那又想为孩子挡去所有,明明纤弱却全心的守护模样。让南宫胤这个经历很多的帝王,心里也不由的有些复杂。纯粹的爱,绝对的守护,这就是玦儿对她无法割舍的原因吗? 女人的爱,身为帝王最是不缺,可全心而纯粹的爱,却是奢望。 南宫珉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相拥的男女,那是一幅画,温暖且让人感动的一幅画。 …。 顾清苑醒来,进宫探望,请安,关怀的人很多。可她除了祁逸尘和顾恒之外其他人都没见。 凤栖宫 祁逸尘和顾恒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女子,还是如往昔一样,温和的眼眸,熟悉的浅笑,美丽的容颜,完全不曾改变。 可在经历过那一场血色的离殇,还有这三个多月沉睡,生死难料之后,那种失而复得的冲击,让他们抑制不住双眼模糊。 “清儿…” “姐姐…。” “逸尘,恒儿,让你们担心了。还有,谢谢你们。” “都过去了,你醒了就好。” “姐姐,谢谢你醒来。” 听着他们发颤的声音,看着他们温暖的眼眸,顾清苑心里亦是满满的温暖,其实,她拥有很多,很多…。 …。 顾清苑苏醒,大臣们以为南宫玦弈应该马上就会去上朝了。可他没有,不提朝政,不见任何人,还是和顾清苑昏迷的时候一样。只是从每天照顾顾清苑,变成每天跟着她。她去哪里,他就跟着去哪里!好似顾清苑一离开他的视线,那日的场景就会重现。 南宫玦弈那种极度不安的样子,顾清苑看着心里抽痛。因为除了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晚上的时候,只要她闭上眼睛,不久就会感到一抹视线紧紧的看看她。睁开眼,看到就是南宫玦弈紧皱的眉头,还有那深沉,厚重的不安。 是怕她再次沉睡不醒吗?顾清苑心口紧缩,她一直以为男人的心很大,现在才发现其实男人的心很小,很小。小的只能容下一个人,唯一的全部,让人无法不痛心。 轻轻移动身体倚在他的怀里,胳膊圈住他的腰身,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缓声跟他讲着她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幼稚的床头故事,时不时的抬头亲亲他的下巴。晚上如此,白天无论做什么都拉着他的手,散步,做饭都寸步不离。 就这样形影不离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南宫玦弈气色慢慢好了很多,偶尔祁逸尘,顾恒,太上皇,南宫珉来凤栖宫跟南宫玦弈说话,他也会多少回应两句。只是眼睛紧紧的看着顾清苑,好似眨眼间她就会消失似的。 那副样子看的祁逸尘,顾恒,南宫珉几人心里很是复杂,可太上皇看的却是心头冒火,发闷,恼火,没出息的男人,祸水一样的女人。 “你准备什么时候上朝?”南宫胤沉声开口。 此话出,屋里顿时静了下来。几人一致转头看向南宫玦弈。 南宫玦弈神色淡漠,就像是没听到似的,静静的看着顾清苑。 南宫胤看着咬牙,“什么时候上朝?” 南宫玦弈没回答,看着顾清苑淡淡道:“让人准备一下,我们明日离开。” 南宫玦弈话落,南宫胤脸色猛然一变,顾清苑眼眸紧缩。 “南宫玦弈,你再给我说一次?你要去哪里?”南宫胤猛然起身,怒吼道。 “去哪里你无需知道。”南宫玦弈说完,起身,拉着顾清苑的手,转身去了内间,扫了麒肆一眼,“送他们出去。” “是…。” “南宫玦弈,你个混账,给我站住。”南宫胤抬脚就要跟过去,却被麒肆给拦下,“太上皇,属下送你回去。” 南宫胤对着麒肆一脚踹下去,沉怒;“滚开…” 麒肆不为所动。 “太上皇你先息怒。” “父皇,皇上的性情你了解,此事需从长计议,着急解决不了问题呀!”南宫珉也赶紧劝阻道。 “那个混帐东西…。” 内间 顾清苑听着外面怒骂,劝阻的声音,良久才平静下来,听着几人离开。顾清苑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缓声道:“是因为我才要离开的吗?” 南宫玦弈没有说话。 顾清苑看着男人眼底怎么都无法散去的厚重阴郁,眼角划过一抹水润,“夫君,只要在你身边,我在哪里都一样。无论是皇宫,还是海域,还是任何一个地方对我来说都没有差别。” 南宫玦弈听了眉头皱了起来,“可你并不喜欢皇宫。” 顾清苑听了摇头,眼泪顺着滑落,“我以前不喜欢皇宫,是因为这里面有太多的算计,让人感觉很累。也是因为害怕,夫君为帝王,就不可能单纯的属于我一个人,因为你担负的太多,而世事无常,如果有一天夫君因为迫不得已的原因要纳一个女人,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无法接受。那种不安定的感觉,让人不喜欢。所以,我才会特别不喜欢皇宫。” “可是,现在不会了,夫君承诺的事情从来没有改变过,是我自己太没信心了。是我想的太多,夫君为我撑起了一片天,只属于我的天,那里有我想要的所有。所以,我现在在任何地方都好,只要夫君喜欢,我就喜欢。” “真是是这样想的吗?” “嗯!”顾清苑点头,看着南宫玦弈,“无论心再大,可所需要的立足之地,也就是头上一片天,脚下方寸地。海域如此,皇宫也是如此。我所期待的平和,只要有夫君在,海域皇宫没有差别。” “可你明明更喜欢海域。” 听着南宫玦弈执着的话语,顾清苑眼泪掉的更凶,心口抽痛,连呼吸都有些刺痛,“该死的海域,该死的皇宫,这都他妈的不重要。” 顾清苑有些泣不成声,“现在,我只要我的夫君好好的,我要那个不可一世,以己为天的夫君。呜呜…。我要我夫君爱我,可不要他连自我都没有了,我要我的夫君不离不弃,可不要他死了也相随,我要他活的安乐,无忧…呜呜…。” “南宫玦弈,你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要生要死的!” “南宫玦弈,你为我死,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得意,也不觉得满足,更不感动。我,只感到心好痛。”顾清苑抚着心口,痛哭,“这里就像是扎了根针似的,想到就痛…。呜呜呜…。我不要我夫君死,我只要你活着,无论有没有我,都那样不可一世的活着…。” 看着痛哭的顾清苑,南宫玦弈感觉有什么从眼里流出。 “夫君,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南宫玦弈看着顾清苑,低头吻上她的唇,感觉嘴里的一丝咸味,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题外话------ 这结局太伤,番外写的我哭,这伤感是最后一章,明日开始写温馨,太伤了…。 章节目录 番外孩子二 > 番外 南宫玦弈说出离开一后,第一个回转过来要见南宫玦弈的不是南宫胤,而是南宫珉,这让人多少有些意外。 “皇兄,臣弟有些话想跟你说。”南宫珉站在南宫玦弈面前,正色道。 “嗯!”南宫玦弈淡淡回应。 “皇兄,你离开,可曾想过皓月的帝王有谁来继承?”南宫珉开门见山,直指敏感核心。 南宫玦弈神色淡漠,“那不是我关心的。” “皇兄不关心,是应该心里已经有数了吧!父皇年事已高料理国事就算是有心,却已无力。而,宫里仅剩下的几个皇子年纪太小且心智太弱,担当不起皓月的担子。” “被皇兄发配离京的南宫凌倒是帝王之才。”南宫珉说着顿了一下,看着南宫玦弈道:“可是,皇兄就算是不关心,却也绝对不会让他去坐上那个位置吧!” 南宫玦弈没有回应。 不过,南宫珉清楚眼前的男人,绝对不会容许南宫凌坐上那个位置。 “南宫凌不可以,同样的南宫玉也绝对不行。那么,剩下的就只要我和二皇子南宫夜了。” “南宫夜身有残疾,他无法为帝王。皇兄,剩下就没什么好选择的了,就只有我一个有资格,也才能被你容许为帝王。”南宫珉看着南宫玦弈,脸上的温和之色褪去,转而是清冷的淡漠。 “皇上,如果现在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不是你,我会牢牢的抓住这次的机会,不惜一切手段,把你今天的一离开,转为现实。驱你出京城,然后在坐上那个位置后,凝聚一切力量,杀掉你,除掉你的这个威胁,以保我高枕无忧。” “不过,我也知道那样一定会引起反噬,算的上背水一战。而且,这样的对持我还不一定会赢,说不定还会因此丧命。可是,我却必须那么做,无论我愿意不愿意都要去做。因为,父皇他喜欢。” 南宫珉说着,嘴角扬起一抹清冷的笑意,“如果不想弑父的话,我就必须那么做,因为那样才能激起你的情绪,你为了保护那个女子,你才会重新想要掌控一切。皇位最终还是你的,而我最终沦为父皇逼迫你想上位的一颗棋子罢了!” 南宫珉说完,南宫玦弈缓缓抬眸看着他,波澜不起,淡淡道:“只要你想,那个位置就会是你的。” 闻,南宫珉眼眸微缩,神色莫测,“如果是以前听到皇兄说这句话,我不做他想,这就是对我的一个试探。可现在,我知道,这不是试探,是一个答复。” “可,就算皇兄能佑我坐上那个位置,我依然不想。” 南宫玦弈听,眼睛微眯,“原因?” “因为,我喜欢她。” 南宫珉此话出,南宫玦弈眼眸沉了下来,情绪不明。 “在我没有防备,根本不知道的时候,就那样莫名的喜欢了。喜欢她的温暖,喜欢她的纯粹,喜欢她的狠辣,在你失踪生死不明的时候,连她对你全心的守护都喜欢,虽然那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可看着她高兴我就高兴。” “而在她为了孩子快丧命的时候,那种离我最近的温暖,或许是和我关系的仅有的一抹温暖就要消失之感,让我感到那天的特别的冷,冷的让人发抖。” “皇兄,这世上美好的事情有很多,令人感动的事情也很多。但,和我们有关系的却不多。皇嫂,是这冰冷的皇宫仅有的风景。她是我的皇嫂,永远都是皇嫂,可因为有她,让我这个身为皇宫一员的人感觉,人生除了算计,还有其他的平淡,温暖的东西存在。” “所以,无论皇兄准许与否,我都想守住这唯一的风景。” “也因此,我不想坐上那个位置。你们离我太远,我怕心中的那抹感动,那抹温暖,会因为皇宫这浮华,奢靡之下慢慢磨灭消散,我怕我再也记不起来。会因为害怕冰冷,生出想抓住那抹温暖的想法。” “皇兄,我不想有那一天。而且,你离开,父皇一定不会准许,有些极端的事情父皇肯定会做。皇兄就算是离开了,可身边的危机比起在皇宫肯定只多不少。”南宫珉说完,在南宫玦弈面前跪下,“皇兄,如果想要无后顾之忧的离开,就等父皇和臣弟役了,先培养一个傀儡再离开吧!否则,日子恐难安生。” …… 南宫珉离开,南宫玦弈走入内殿,看着托腮坐在窗下的女人,缓步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都听到了。” 顾清苑转身,张开双手圈住他的腰身,点头,“嗯!都听到了。” “有什么想法。” “虚荣了一把。” “坏丫头。” 顾清苑听了起身,眼睛晶亮的看着南宫玦弈,轻笑道:“夫君现在感觉跟我一样,以前看到夫君的桃花我就感觉夫君是个坏小子。” 看着顾清苑浅笑倩兮的模样,眼底溢出柔光,伸手把她抱在怀中,温和道:“坏丫头也是我一个人的丫头。” “坏小子也是我一人的小子。”顾清苑倚在南宫玦弈怀里,轻笑道:“夫君,我有没有说过我最喜欢你什么地方呀?” “我身上有什么是不值得喜欢的吗?” 听到南宫玦弈自傲的话语,顾清苑脸上笑容扩大,抬头,看着男人浅笑的嘴角,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夫君的自大,让人前所未有的心动。” 看着顾清苑的笑容,南宫玦弈嘴角的笑容隐没,静默片刻,开口,“南宫珉说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事实,不过,只要你想,那些都不会成为困扰。” “嗯!”顾清苑点头,淡笑道:“那就在皇宫吧!” 顾清苑话出去,南宫玦弈凝眉。 “夫君,现在皇宫已经不是我的困扰,因为只有唯一,所以不会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因为夫君的包容,皇宫也不再是一个牢笼,想出去的时候可以出去看看。一切都不再是问题。而南宫珉说的也没错,与其逼急了让太上皇做出极端的事来,这样反而更好。” “有危机,就代表着有危险。夫君可以挡去,可我却没有让夫君涉险的意愿,这样就好。” “而且,让夫君跟着我一起去钓鱼,种田过日子,以夫君在海域的表现来看,我对我们的温饱问题深感忧虑呀!”顾清苑叹息道。 “那个,没什么难的,只要学就会。” “夫君,离开不离开,现在对于我来说真的不重要。”顾请说着顿了一下,看着南宫玦弈眼睛平和,清澈透亮,“夫君,我想去看看他们。” 半个月了,她终于提起了,南宫玦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夫君,你和他们…。” 顾清苑的话未说完,就被南宫玦弈打断了,“走吧!” “夫君…。” “丫头,不用解释什么。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也能理解,虽然不想承认,可他们注定是存在你心里的,无法割舍,也无法抹去。我和他们之间,根本无法比较谁更重要一些。我不会让你选择,我不是那个唯一最重要的。” “但是,他们只能陪着你十几年,可我却可以陪着你一辈子。最终陪在你身边的只有我,这,就够了。” 乾清殿 “主子…。” 凌韵,凌菲看到顾清苑到来,神色间满是激动,她们早已知道顾清苑醒来了。可因为顾忌到小主子,不敢轻易的过去,担心皇上会不高兴。 “凌韵,凌菲,好久不见。”看着明显消瘦的两人,顾清苑脸上带着柔和的浅笑,眼底带着一丝动容。 “主子…”凌韵,凌菲看着顾清苑,想起那日惨烈的场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眼泪止不住滑落。 屋里的几位嬷嬷听到动静,疾步走出来,看到顾清苑时眼里溢出喜色,而在看到她身边的南宫玦弈的时候,眼眸紧缩,某些往事急速涌上脑海,心里抑制不住抖了一下,却不敢迟疑,疾步上前,跪地,“老奴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南宫玦弈没有说话,顾清苑温和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皇后娘娘。”几个嬷嬷起身,垂首恭敬的站在一边。 “小主子在哪里?” 听到顾清苑的问题,几个嬷嬷抬头,不由看了南宫玦弈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凌菲,凌韵看了,急忙上前,“娘娘,小主子在内殿,麒肆和麒一在守着。” 顾清苑听了点头,伸手拉住南宫玦弈的大手,不看他的神色,抬脚往殿内走去。 几位嬷嬷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担忧,“凌菲姑娘,这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凌菲摇头,擦掉脸上的泪水,脸上露出一丝放松的笑容,“你们放心,只要娘娘好好的,一切都会好好的。” 内殿 “娘娘…。” “麒肆,麒一,辛苦你们了。” “不,属下不辛苦,不辛苦…” 看着他们脸上激动的开心,顾清苑脸上溢出温和的笑容,抬脚走到床边,看着紧挨着躺在一起的两个婴孩,比刚出生的时候漂亮了很多,皮肤不再是红红皱皱的,变得粉嫩光洁如玉,看起来也长大了很多。可,还是那么小,那么脆弱。 顾清苑看着,感觉心口被什么牵动着,这是她的孩子,她和南宫玦弈的孩子。 坐在床边,看着他们天使般的睡颜,顾清苑抬眸看着一边神色淡淡的南宫玦弈,浅笑低语道:“夫君,他们长的很帅吧!” 南宫玦弈听了眼帘微抬,扫了他们一眼,淡淡回应,“嗯!” 看着南宫玦弈淡漠的样子,顾清苑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她的任务很艰巨呀! “麒肆。” “娘娘。” “把小主子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回凤栖宫。” 顾清苑话出,南宫玦弈的眼里闪过什么,不过什么都没说。 麒肆看南宫玦弈没什么反应,赶紧应道:“是,属下马上收拾。” 顾清苑起身弯腰,动作轻柔的抱起一个孩子。孩子好似感觉到动静,不自觉的扭动了一下,不过却没醒来,在顾清苑的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顾清苑看着轻笑,“这么能睡,不知道像谁?” 闻,南宫玦弈看向顾清苑怀里的孩子,神色莫测,那么能睡,能像谁! “夫君,你来抱着他。” 顾清苑话出,南宫玦弈的眉头瞬时皱了起来。 “夫君,你抱着这个,我抱着另一个。” 很充足的理由,可南宫玦弈却不想接受。 “让麒肆…。” 南宫玦弈的话未说完,就被顾清苑接过去,“他一定更喜欢让父亲抱着。”说完,不等南宫玦弈开口,就把孩子放在他的怀里。 南宫玦弈反射性的接住,当手碰触到那团绵软无骨的孩子,身体瞬间紧绷。 看着南宫玦弈紧抿的嘴角,顾清苑轻轻一笑,转身抱起床上另一个孩子,走到他身边,轻声道:“走吧!” 南宫玦弈想说什么,可顾清苑已经走了出去。看此,南宫玦弈的眉头皱的更紧,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头垂的低低的麒一,凌菲几人,眼里闪过各种情绪。最终什么也没说,姿势僵硬的托着孩子走了出去。 章节目录 番外不能人道三 > 凤栖宫 两个孩子回到凤栖宫,麒肆,麒一,凌菲,凌韵还有几个嬷嬷也跟着一起回来跟着伺候了,一时间清冷许久的凤栖宫瞬时热闹了起来。 两个孩子回来不久就醒来了,睁开眼睛就开始哭,四个月大的孩子哭声比起刚出生的时候可是有力了很多,凤栖宫的每个角落都能听到他们的啼哭声。 顾清苑听着笑了起来,还真有活力。南宫玦弈眉头皱了起来,这哭声让他想起不好的回忆。 几个嬷嬷赶紧上前,动作迅速,熟练的把孩子然后抱起开始摇着,小心的哄着。可孩子还是一直哭。看此,嬷嬷走到顾清苑身边,禀报道:“娘娘,小主子大概是饿了,老奴去叫奶娘过来。” “嗯!去吧!”顾清苑点头,起身,看着抱着孩子的嬷嬷道:“来,给我抱。” “娘娘,小主子可是不轻,娘娘身体才恢复还是老奴抱吧!” “我很好,来给我吧!” “是,娘娘。” 顾清苑接过孩子,调整好姿势,看着嬷嬷道:“这样抱着对吗?” “娘娘,你的手要扶着些小主子的头。” “哦!好。”顾清苑一手抱着腰,一只手轻轻的托着头。或许是这个姿势舒服,也或许是到了一个陌生的怀抱,孩子感到新鲜,惊奇!刚还啼哭不停忽然就停下了,睁大眼睛定定的看着顾清苑。 看着他的眼睛,顾清苑转头,看着坐在一边闲适品茶的男人,走过去,脸上带着惊奇,笑道:“南宫玦弈,你看,他竟然长了一双和你一样的桃花眼。” 顾清苑话出,南宫玦弈拿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不知是因顾清苑说他桃花眼,还是因孩子和他长的一样。 南宫玦弈没有回应,顾清苑兴致却是一点儿不减,看着怀里的孩子,谆谆教诲道:“宝贝儿,你跟你爹爹长的像就算了,可性情却别像爹爹亲一样,知道吗?要不然,我可是要操碎了心。” “咿呀…咿呀…”听到顾清苑的话,孩子张牙舞爪的说着听不懂的话。 顾清苑却是自动翻译道:“你也赞同我说的吗?觉得我说的很对吧!既然知道,可要好好的长,不要像你爹爹要像娘一样,长的聪明又可爱,那样才讨人喜欢,知道吗?” “咿呀…。咿呀…。” “我儿子真聪明,什么都知道。” 南宫玦弈在一边听着顾清苑和怀里孩子那无厘头的对话,真是忍了又忍,无齿小儿他能知道什么! 一边的嬷嬷听着顾清苑毫无压力的调侃皇上,已不再感到心惊不已,皇后在皇上心中那是什么分量,这在皇后生产的那天她们可是看的很清楚。 “嬷嬷,小主子取名字了吗?” “回娘娘,太上皇已经给小主子取了名字了。” “是吗?叫什么?” “这个…。老奴不能直接唤主子名讳。” “问你才说的,无碍!” “是。”嬷嬷俯身,恭敬道:“大皇子尊名南宫皓,二皇子尊名南宫樾。” 听到这两个名字,顾清苑眼眸微缩,皓!樾!皓月!以国之名,来做他们的名讳,这是无上的尊崇,也是太上皇对他们别样的看重,疼宠吧!顾清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算了,何必纠结,喜欢他们总比讨厌他们的好。 “小子,你们皇爷爷取的名字还真是大气磅礴!喜欢吗?” “咿咿…。” “就知道你喜欢。不过,这大气的名字和你这小身板还真是不相衬。你说,我先给你取个小名好不?” “呀呀…” “你要小名呀?那我先想想…。叫什么好呢?”顾清苑看着怀里的孩子,想了一会儿,抬头看着身边的嬷嬷道:“这是哥哥,还是弟弟?” “娘娘,你抱着的是二皇子。” “是弟弟呀!那,你就叫小圆子,哥哥叫小团子,团团圆圆,怎么样!很不错吧!名字喜庆,又和你们这圆滚滚的小身板相衬,嘻嘻…是不是很好听,高兴…。” 顾清苑的话还未说完,忽然感到胳膊上一股温热液体沁入,顿时愣住,要说的话噎在喉间,怔怔的看着怀里还在咿咿呀呀的无齿小儿。如果她没想错的话,那股温热应该是…。是尿吧! 顾清苑的异样,南宫玦弈看到,瞬时起身,上前看着她,凝眉,“怎么了?” 顾清苑脸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南宫玦弈,他好像不喜欢我给他取的名字。” 南宫玦弈听了凝眉,那么小能表达什么? “你看…”顾清苑把自己已经浸透的衣袖,在南宫玦弈面前晃了晃。 看着那片水渍,南宫玦弈神色不定,而后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这…。” “这是你儿子的童子尿。” 南宫玦弈:…… “娘娘,把小主子给老奴吧!” “算了,反正衣服都被尿上了,我直接给他换了吧!省的你也沾上。” “娘娘,老奴无碍…” “去拿他的衣服过来吧!” “是,娘娘。” 顾清苑把孩子放在床上,对着他的脸蛋用力亲了一下,“小圆子,小圆子,你不喜欢也这么叫,有本事你张口反抗。”顾清苑给他褪去身上的衣服,完全不讲道理的训斥道。 “臭小子,刚才还教育你别跟你爹爹一样让人太费心,你这么快就忘记了,男子汉大丈夫竟然用阴招,你不是已经说喜欢了吗?怎么转眼就尿人家身上,如此反复的个性真是和某人一个样。” 南宫玦弈听顾清苑把什么都理所当然的按到自己的头上,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什么是欲加之罪,南宫玦弈此时才算了解的透彻。 “娘娘,衣服。” “好。”顾清苑接过,不甚熟练的把衣服小圆子穿好,期间顾清苑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小圆子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孩子那单纯的笑声,让人听着就不由会心一笑。 顾清苑听着脸上扬起笑容,俯身,看着他纯真的笑脸儿,轻笑道:“小圆子这么开心,是对娘的服务很满意吗?呵呵…。” 听着那一大一小的开心的笑声,南宫玦弈眼神柔和下来,对于孩子,他还是没有太大的感觉。不过,他们能让丫头开心,这就是他们现在存在的价值。 “娘娘,您赶紧也把衣服给换了吧!不要受凉了。”嬷嬷细心的提醒道。 顾清苑听了点头,低头在小圆子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才起身,走到南宫玦弈身边,“夫君,我去换衣服。” “嗯!” “你要不要也换换衣服?”说完在南宫玦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开双手把南宫玦弈抱住。 屋里的嬷嬷急速低头,南宫玦弈挑眉,不知道这丫头又闹什么花样。然,在看到顾清苑把那还浸湿的袖子在他身上使劲儿的蹭的时候,南宫玦弈身体僵住,脸色有些发黑,“顾清苑,把袖子拿开。” “不要,这是你儿子的尿。这份荣耀我这个做娘的沾了,你这个做爹爹的也理当沾一点儿。”顾清苑更加用力的抱着南宫玦弈笑道。 “顾清苑,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哈哈哈…。都是夫君宠的。” 南宫玦弈:…。 看着顾清苑眉眼弯弯的样子,忽然俯身在她嘴角亲了一下,继而在顾清苑怔忪间,弯腰把她拦腰抱起神色冷清道:“看来,为夫真的是太宠你了。”说着,往梳洗间走去。 顾清苑只是微愣一下,就自在的在南宫玦弈怀里找一个舒服的姿势,抱着他的脖颈,轻笑道:“夫君这是要惩罚妾身吗?” “你说呢?” “应该不会是奖赏我。”顾清苑很有自知之明回应道,说完,看着南宫玦弈郑重道:“夫君如果是惩罚我可不可以自己惩罚的方法。” “不可以。” “为什么?” 南宫玦弈沉默。 顾清苑抿嘴一笑,低声道:“莫非夫君以为我是要肉偿。”话出,得到就是南宫玦弈的一个冷眼,略带警告。 顾清苑看着自动忽略,她没看到,没看到。 “夫君,其实妾身不想要肉偿。只是想夫君给妾身将功折罪的机会。” 南宫玦弈没有回应,这个丫头绝对不会说出什么中意的话来。 “夫君,妾身请求侍寝…。”话未完就被男人沉声打断。 “顾清苑…。” “在…”听着男人磨牙的声音,顾清苑睁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极力的表现着她的无辜。可嘴角那显而易见的笑意,却清楚的表达了她的故意。 南宫玦弈看着只觉得牙根儿疼,“闭嘴。” “好。” 顾清苑听话的闭上嘴巴不再开口,可也就一瞬间,南宫玦弈憋在心口的那口气还未吐出来,就听到顾清苑那满是探究,怀疑的声音再次响起。 “夫君,你真的不需要臣妾侍寝吗?你做了几个月和尚,已经清心寡欲了?还是…。”顾清苑说着顿了一下,而后,眼眸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宫玦弈,“夫君,难道说,你…。你…。夫君,你是不是不能人道了…。?” “顾、清、苑…。”南宫玦弈此时只感觉气血翻涌,一口血差点儿喷出来。 顾清苑看到南宫玦弈太阳穴处青筋直跳,心里不由唏嘘了一下,这问题好像太犀利了些。不过,男人这怒火中烧的样子,看起来却让人感动。 “夫君,你生气了?肯定是生气了,你看你头上都冒火了,还有心跳好快。难道,妾身真的说对了?” 南宫玦弈这会儿什么都不想说,他真会被气死。松开手,脸色发黑的看着顾清苑,“下来。” “不要。”顾清苑却是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顾清苑…。” “夫君,你好可怜,我也好可怜,怎么就不能人…。” “你给我闭嘴…。” “夫君…。” “今晚侍寝…” 南宫玦弈话出,顾清苑惊疑不定的看着南宫玦弈,“夫君,会不会太勉强了?”说着还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南宫玦弈某处。 南宫玦弈真的感觉眼前黑了一下。 “夫君…如果太勉强的话就算了,我可以理解的。” “一、点、儿、不、勉、强。” “真的?” “放手,下来。” “好。” 顾清苑这次很是听话的放手。南宫玦弈瞪了她一眼,大步往梳洗间走去。 顾清苑看着南宫玦弈的背影,抿嘴一笑,张口大声道:“皇上有令,皇后今晚侍寝。凌菲,进来服侍皇后梳洗净身…” 顾清苑说完,看到前面男人的脚步瞬时凌乱了一下,猛然回头,看着她,表情难以用语形容。 不过,有一点儿她看的十分清楚。 “夫君,你脸红了…” “顾清苑你…。” “哈哈哈哈…” “该死的…” “侍寝是大事儿,按规矩不都是要吼一声的嘛!可身边没下人,我就自动代劳了,夫君我聪明吧!” 顾清苑说完,得到的回应就是男人僵硬的背影。 “夫君,我沐浴你进去干嘛!要一起洗吗?” 南宫玦弈:…。 “夫君,你耳朵也红了哟…” “再说一句就把你扔出去…。” “小圆子和小团子听到这话肯定会吓坏的。” 南宫玦弈闻脸更黑了,这是在说他的威胁很幼稚吗? “夫君…。” “我不在。” “哈哈哈…。夫君,你好可爱…” “闭嘴。” “我爱你…” “哼…” 殿外的麒肆和麒一听着殿内传来的对话,脸上盈满笑意,眼里却是满满的感动,皇后醒来了,皇上又跟以前一样了,这样真好,真的很好… 内殿,几个嬷嬷听着那高声低语不甚清楚的对话,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脑子中很是大不敬的冒出一个不协调的画面,公子调戏小娘子,只是在皇上和皇后这里角色好像对调了。想着皇上那样高贵,清冷的男人,此时因为皇后的话羞红了脸颊…。嬷嬷瞬时抖了起来…。很恐怖的样子…。 两个奶娘此时已经完全呆怔,皇上和皇后好像和她们想象的很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凌菲,凌韵有些哭笑不得。 …。 最后离开的事还是被搁浅了。不过,对于这一结果,顾清苑并不觉得失望,现在对于她来说真的哪里都一样,只要南宫玦弈和两个孩子安好就成。 而且,贸然的离开也并不是明智之举,在这剑来刀往的匆忙武侠色彩的古代,她那点儿防身的技能连三脚猫功夫都不是,特别再加上两个幼儿,南宫玦弈要护着她们压力很大。 最重要的是也没有非要离开的理由,既然如此,待在皇宫也没什么不好。 既然决定不离开了,第二天南宫玦弈就开始恢复他身为帝王该做的工作。而,顾清苑就在凤栖宫带着两个孩子,陪着他们玩儿,跟嬷嬷请教带孩子的方法。 “娘娘,太上皇来了。” 顾清苑刚跟孩子玩一会儿,凌菲就疾步进来禀报道。 顾清苑听了轻轻一笑,不出意料。 “小团子,走,我们恭迎你皇爷爷去。”顾清苑抱起孩子,身后跟着一众人往殿外走去。 “臣媳给父皇请安。” “奴婢叩见太上皇。” 南宫胤没看那些奴才,只是莫测的看着顾清苑。 顾清苑也不好奇,也不去探究,垂首缓缓一笑,看来太上皇对南宫玦弈提出离开之事,心里的火气还没消呀!今天不说找事儿,可绝对称的上来者不善,最起码心里的火气自己要承担一二。 沉默片刻,南宫胤才开口,“都起来吧!” “谢父皇。” “谢太上皇。” 一众人起身,抬头就看到太上皇已经往大殿走去。 顾清苑看此,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低声道:“小团子,你皇爷爷的心情好像不好,你等下可要护着娘一些哭两声来听听,知道吗?” “咿呀呀…。” “真乖。”顾清苑脸上扬起笑意,对着小团子亲了亲,转头对着一边的凌菲怀里的小圆子道:“你也是,记得掉几颗金豆来。” “呀呀…。” “真是绅士…” 殿内 南宫胤理所当然的坐在主位上,顾清苑抱着孩子坐在下首,看着南宫胤的冷硬的脸色,试图以威压震慑她的太上皇,垂眸,如果是以前她还真的会怯两分,可现在看过南宫玦弈的冷脸后,她的抗压力可是升级了很多。太上皇的威慑对她的作用还真不是很大。 “小团子,来,见过皇爷爷。”顾清苑轻笑着,拉起小团子的手,对着主位上黑着脸的南宫胤挥了挥手。 “呀呀…。” “小团子?”南宫胤终于开金口,可语气却是明显的不快。 “是臣媳给他取的小名。” “你觉得我取的那个名字不好?”兴师问罪的口气。 “不,是因为太过尊贵,不能轻易的叫,所以特别取了小名。” “哼!”冷哼过后,完全嫌弃道:“真难听。” 顾清苑低头,当做没听到。 “哼!祸害完我儿子,祸害我孙子,真是祸水。”绝对嫌恶的语气。 顾清苑听了嘴巴抽了一下。祸水!这定位可真高。不过,她会把它当做夸奖。 章节目录 番外日子四 > 番外 南宫胤看着眼前神色淡然的顾清苑,眼里闪过阴戾之色,沉声道:“怎么?抛不下这宫里的荣华富贵,舍不不你这皇后的位置,又让你的夫君去上朝了,不想离开了吗?” 听到南宫胤那嘲讽带着质问的话语,顾清苑抿嘴笑,继而抬头,正色道:“不,父皇误会了,我们准备离开的,今天夫君就是上朝只是为了宣布这一消息罢了!” 顾清苑话出,南宫胤猛然起身,脸色遂然一变,眼里漫过杀气,阴沉道:“真是不该留着你…” 看着南宫胤阴冷的眼眸,顾清苑神色不变,仰头轻笑道:“不过,夫君说,如果父皇舍不得他离开的话。那,我们就留下,一切交由父皇做主。” 此话落,南宫胤的脸上换过各种颜色,看着顾清苑的眼神莫测不定,真正没见过比她更加狡猾的女子了。南宫玦弈那个混帐会听他的?这天下间除了这个女子的话他听的进去,还有谁能左右的了他。明明就是她跟南宫玦弈说了什么,他才会继续坐着帝王的位置。却说什么听从自己的意愿,让自己做主,真是放屁! 这种明显的哄骗之南宫胤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是在给他台阶吗?想以此来减缓她那让人痛恶的祸水之罪吗? 顾清苑看着南宫胤并没有变的好,反倒是更加阴沉的脸色,淡淡一笑,帝王的权威和他那强硬的秉性果然是成正比的,台阶可不是那么好送出去的。 “父皇,好久没下棋了,要不要和臣媳下一局?” “哼!你以为讨好我,我就会抹去你犯下的祸国之罪了吗?” 祸国?听到这个字眼,顾清苑忍不住笑了,真是好大的罪名。 看到顾清苑竟然还笑,南宫胤眼里冒火,“怎么?感觉我治不了你的罪吗?以为有南宫玦弈挡在你的前面,我就不会动你了吗?” “不,臣媳可万万没有此等十恶不赦的想法,我就是没想到一不留神自己就犯了那么大的错,成了那样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不过,现在臣媳已经知道了,以后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顾清苑神色严肃,语气诚恳道。 南宫胤听着忽然觉得心口发闷,她没有否认,也没有口舌如莲的去脱罪,听着好似什么都认下了。可,怎么就感觉被她扭曲的不成样子了呢!她这,不会是在耍自己玩儿吧! 想此,南宫胤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南宫胤神色的变化顾清苑看在眼里,叹气!看来,太上皇对她影响南宫玦弈太多,可是恼火的很呀!在他如此不快的心理下,自己是多说对错呀! “咿咿呀呀…。” 垂眸,看一眼怀里幼儿吃着手指头说着鸟语的儿子。顾清苑忽而起身,看着脸色难看的南宫胤道:“民间有一种说法父皇可曾听过?” 南宫胤没有回答,只是皱眉,她葫芦里在买什么药? “君子抱孙不抱子,这是民间流传的一种说法,父皇应该听说过。那,父皇要不也试试吧!”顾清苑说完,不等南宫胤有所回应,就把怀里的孩子递到南宫胤的怀里。 在南宫胤怔忪间,对着小团子道:“宝贝儿,一会儿爹爹该回来了。娘去做饭了,你在这里跟皇爷爷玩儿会要乖乖的,知道吗?”说完伸手点了点他的小脸儿,转身走了出去。 南宫胤回神,顾清苑已经走到门口了,南宫胤看着咬牙,“你就不怕我和南宫玦弈一样伸手掐死他?” 闻,顾清苑转身回眸,看着南宫胤轻声道:“父皇,小团子能听懂的,传身教真的很重要呀!”说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离开了。 南宫胤看着气恼,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眼里闪过一抹复杂,静默片刻,沉声道:“没心没肺的娘,冷血无情的父亲,你们像谁都那么不讨人喜欢。” 听了南宫胤的话,麒肆低头,暗道:不讨人喜欢,太上皇在皇后昏迷,皇上沉寂的那段日子,还每天去看望小主子,还给取那么个名字,明显就是在意嘛!现在说这话,明显是口是心非嘛! 南宫玦弈不再提离开,而南宫胤的心算是放下了,可对于让南宫玦弈生出离开想法的罪魁祸首顾清苑,南宫胤心里还是很不喜。不过,对于这个已是南宫玦弈软肋,逆鳞的女子,在明确她在南宫玦弈心里的地位后,也没有冲动到去除掉她的计划,虽然曾经那么想过。 不过,不准备除掉她,每天却是少不了去凤栖宫教育她一番。南宫胤每次说的大义炳然的说着,什么是身为女子该有的本分,什么是身为一国皇后需要具备的大度能容。 其实,潜在的意思不过是想告诉她,主动给南宫玦弈纳几个妃子来。 顾清苑心里明了,可从来就是故作不明,太上皇既然打马虎眼。她就更加不介意装糊涂了。 如此下来,每次的训导结果就是以南宫胤瞪眼,顾清苑憨笑结束。有时看南宫胤真的要恼了,顾清苑就赶紧把小团子或小圆子丢给南宫胤看着,她自己逃之夭夭溜掉了。南宫胤气得干瞪眼。南宫玦弈回来后他就冷着脸说顾清苑对孩子的不用心,说她是个不合格的母亲等等。不管顾清苑是否在跟前。 南宫胤那副样子就如同一个给家长告状的孩子,顾清苑看着哭笑不得。 而,南宫胤那副义愤填膺的正义之态,在南宫玦弈那里却是完全无用,而且,他的回应每每都让南宫胤更加的冒火。 比如,既然太上皇对清儿这个做母亲的如此不放心,那就把孩子带回圣和殿自己照顾吧! 在比如,既然那么恼火,为何还吃清儿做的午饭。心情那么愤慨,怎么还吃的那么多。是化愤怒为食欲?还是,每天不过借着训导清儿的名头来名正顺的来这里用饭的? 南宫玦弈那些话一出,南宫胤气的调教,怒吼几句混账,没出息,说句他才不稀罕什么饭菜,气哄哄的,横眉怒目的离开了凤栖宫。且第二天很有骨气,很有老帝王威势,尊严的不再去凤栖宫。 只是每次喜公公有意无意的经过凤栖宫,很是有心的去给顾清苑请了安,然后,欲又止,唉声叹气,很是担忧的看着顾清苑。 顾清苑看着,垂首浅浅一笑却故作没看到,什么都不说。而后,不久圣和殿就会传出太上皇不舒服,宣召太医的消息。消息传到顾清苑的耳朵里,顾清苑很有做儿媳的自觉,马上准备了一大堆吃的,补身体的东西,然后抱上孩子带着奴婢去探望太上皇他老人家。 当然,太上皇他老人家可不是一般人能见的,更不是什么人都见的。就算顾清苑是皇后,那也要看太上皇他老人家的心情。刚好,他老人家心情不好,只让人传话,心意领了,人就不见了。 听令,顾清苑微微一笑,关切的问了几句就带着一众人回去了。 圣和殿内,太上皇听到禀报说顾清苑等人已经离开了,冷笑一声,然后又很给面子的打开了顾清苑送来的吃食。打开后,脸就黑了下来,苦瓜,白粥…。 顾清苑探病之后,太上皇马上就来兴师问罪来了,大肆的训斥一顿,然后就虚弱的走不动了,午饭自然也就顺势在凤栖宫用了。 只是看着南宫玦弈那带着讽刺的眼神,太上皇嘴里的饭菜少了些滋味。心里暗恼,埋怨顾清苑,一个皇后就安分的做你的皇后好了,偏偏去做什么饭,做饭也就算了,为何还老是做他爱吃的。还有南宫玦弈那小子,老子不就是吃口饭吗?用得着那样不阴不阳的看着他吗? 哼!不过他一个做老子,如果因为儿子看几眼就不敢来了,那还有什么做老子的威严,你不想老子来这里吃饭,老子偏要来。如此一想,太上皇本心里少有的不适,立马释然且越发的从容了。 顾清苑照顾孩子,南宫玦弈管理朝政,每日下朝后批改一下奏折,不时的看一眼在他眼前逗弄孩子的顾清苑。而顾清苑感到他的视线,抱着孩子很顺势的在他唇上亲一下。顾清苑的举动,让南宫玦弈很满意,嘴角那浅淡的弧度显而易见。连带的对于那个占据顾清苑心神的无齿小儿,也觉得微微顺眼了些。 不过,如果顾清苑能改掉每天都让他抱孩子的强硬态度,还有偶尔让他同沾童子尿的举动,他会更加满意。另外,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厚脸皮的太上皇,如果不经常出现在他们夫妻面前的话,他感觉会更不错。 偏偏不识相的人太多,让他心情很不好。想着,南宫玦弈手里拿着奏折,人开始走神,或许,太上皇他该适当的出去走走才是。 日子就在这样平淡,而不平凡的温馨中度过。转眼夏天来了,两个孩子已经七个多月了越发的有活力了。牙齿也跟着长出来了,顾清苑也开始喂他们吃各种他们现在肠胃能接受的东西。并且每天带着他们在宫中教他们认识不同的物件。 偶尔祁逸尘,顾恒,南宫珉进宫的时候,会在宫外给他们带各种的玩意儿给他们玩儿。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一件事让顾清苑越发的肯定,也有些不安了。 章节目录 番外五 > 番外 夜晚一番缠绵之后,顾清苑慵懒的趴在南宫玦弈身上脸上带着温存过后的红润。南宫玦弈抚着女子滑腻的背脊,眉宇间是满满的柔和,宠溺。 静默良久,顾清苑开口,“夫君,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什么?” 顾清苑抬眸,下巴抵在男人胸膛上,看着他俊逸的面容,伸手捏了一下他挺翘的鼻子,浅笑道:“床底之间夫君还是那么放肆,夫君如此卖力却好似少了些理所当然会发生的事。” 顾清苑话出,南宫玦弈的手顿了一下。 顾清苑脸上笑意微敛,抚上男人的脸颊,“夫君,不跟我说说吗?” 南宫玦弈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的看着顾清苑,沉默良久,手搂在她腰上收紧,而后翻身,位置瞬间变成男上女下。 南宫玦弈手肘抵在床上撑住身体大部分重量,人轻轻的覆在顾清苑的身上,看着她,淡淡道:“有些事我永远不想再经历一次。所以,如果你说的理所当然要发生的指的是子嗣的话。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南宫玦弈话出,顾清苑心口紧缩,虽然早就猜到了可真实的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她一时很难说清心中是什么滋味,有心痛,有难过,也有些遗憾,最后化为一抹无可奈何的叹息。罢了!就这样挺好… 顾清苑抬眸,看着南宫玦弈眉头轻皱,“对自己用药了吗?” 听到顾清苑的话,看着她眼里的那抹担忧,南宫玦弈感觉他心松开了,那瞬间的放松让他叹气,原来他刚才心里是紧张的。 “不会伤害身体。”南宫玦弈说完头埋在她颈间,闻着熟悉的淡淡馨香,声音低沉道:“丫头,孩子我再也不想要了,再也不想…。” 顾清苑听,眼睛有些酸涩,伸手抱住南宫玦弈的背,轻声道:“好,不要了…。” “这辈子好好陪着我。” “好…” “我不想天天抱那两个小鬼。” 顾清苑听了温和一笑,转头在南宫玦弈脸颊印下一吻,却很坚定道:“不行。” “你不是说君子抱孙不抱子吗?” “我对你说过这句话吗?” “没有。” “那就不作数。” 南宫玦弈:…。 “那以后不准你用沾了他们尿的胳膊抱我。” 闻,顾清苑轻笑,男人今天这是要撒娇吗? “好。” “如此甚好…” “反正就就算我不让你沾,可你儿子还是一样会尿你身上的。” “如果非要沾,那我准许你抱我,可我不想抱他们。” “夫君。”藏心之心如刀割 “嗯。” “这样真好…。” 看不见的角度,南宫玦弈嘴角扬起笑容。 “不过,孩子该抱还是要抱…” 笑容隐没,抬头,“丫头…” “夫君,你真性感…” “哼!” “妾身请旨侍寝…”顾清苑说着又低声加了一句,“主动的侍奉皇上…。” “准奏…” 南宫玦弈话出,顾清苑对着他的脖子吸了一口。而后看着上面的痕迹,轻笑出声,“印上了我的标记…” 南宫玦弈虽然看不到,可看着顾清苑的样子就知道她做了什,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眼眸暗沉,“不成体统…。” “可夫君好像很喜欢。”顾清苑说着,屈膝顶一下他某处。 “很喜欢。”南宫玦弈声音暗哑,眼底带着一丝期待,“皇后继续…。” “臣妾遵旨。”顾清苑轻笑,翻身趴到南宫玦弈身上,在他的敏感点儿一阵亲揉,在感觉到南宫玦弈越发沉重的呼吸,还有起伏的更加厉害的胸膛时,眼里闪过笑意,而后趴在那里不动了。 “丫头…。” “阿哈…天色不早了,皇上该休息了!龙体要紧呀。”顾清苑打了个哈欠,说着闭上眼睛。 南宫玦弈的脸色黑了下来,身体的火热,让他咬牙,“你故意的。” “嘻嘻…。是成心的。” “丫头…。” “老子抱儿子,那是天经地义的,就算是撒娇也不能说不抱,不然…。”顾清苑说着对着南宫玦弈的脖子又吸了一口,“不然,我就吸的你脖子上都是印记。明日早朝,皓月帝王威仪十足的坐在龙椅上,可脖子却带着满满的痕迹。我想,下面的臣子表情一定很精彩…。” 顾清苑说着,想象着不由自己笑了起来。“夫君,好像很有趣。” “是呀!到时皓月的人都知道皇后对为夫做了什么!” “如此甚好,让他们看看皓月的帝后恩爱有加,后宫一团和气,他们应该很欣慰呀!” 南宫玦弈听了挑眉,“皇后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吗?” 顾清苑抿嘴一笑,看着南宫玦弈道:“夫君什么时候见过我不好意思吗?” 南宫玦弈微怔,而后沉默。 “咳咳…其实我曾经也很害羞的,只是不会脸红罢了!” “皇后此话,算的上欺君之罪。”害羞,他貌似还真没见过。 “夫君,要学会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呀!” “欺君之罪是重罪,不过看在你是朕的皇后,朕就勉强睁只眼闭只眼吧!”重生—深宫嫡女 “谢主隆恩。” “不过,惩罚还是要的。” “哈哈哈…。夫君你不觉得用惩罚为借口行男女在之事,你用的太多了吗?” “此法我甚喜,结果让我很满意,所以,我不介意一直用下去。”南宫玦弈说完,不再给顾清苑说话的机会,按下她的头,吻上她的唇。 外面春意浓浓,帐内春意无边,一室温暖。 幸福的日子过的总是很快,春去冬来,一晃五年过去了。顾清苑相比五年前更加的妩媚动人,就如一个熟透的水蜜桃般愈发勾动某人。 而南宫玦弈比起五年前,也多了一股成熟男人的韵味,阳刚,俊美,魅力十足,性感无比,让人心动的很呀!至于,性情也变得更加深沉莫测,难以琢磨。 小团子,小圆子也五岁多了,小圆子和南宫玦弈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十足的相像。至于小团子除了一双眼睛和顾清苑一样其余都遗传到了南宫玦弈。两人站在一起十足的正太,俊娃娃。 只是,两人性情也很是不同,小圆子性格温和些,小团子就略微深沉了,总是一副小大人模样,只有在顾清苑的面前时,小团子才会表现出完全的孩子一面,黏人又爱撒娇。 对于两个孩子,顾清苑秉持宠爱,却绝不溺爱的态度教养着。礼仪,对错,认知,根据他们的年纪和他们的接受度,张弛有度的教育着。继而两个孩子虽然贵为皇子,却一点儿没有恃宠成娇之态,反而很是彬彬有礼。 而,宫里的下人也没有一个胆敢把他们的温和有礼,当成是软弱或者好欺的表现。因为,骨子里那天生的尊崇,高贵,还有那不经意间流露的不凡,让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小看他们分毫。 不过有时两个孩子过分的聪明,敏感也让顾清苑非常的有压力。 “娘亲,孩儿有件事想问你,请你如实告知孩儿。” “请娘亲如实的说。” 看着两个孩子板着小脸,很是严肃的模样,顾清苑挑眉抬头看了边上神色难看,眉头紧皱的麒肆,麒一。神色不定,出去玩儿了一圈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主子,小主子他们…。”麒肆开口,不过话刚出,就被小团子打断。 “麒护卫,这件事我想亲口来问。” 麒肆顿住,继而退后,恭敬道:“是,属下知道了。” 顾清苑看此,转眸看着他们,柔和道:“想问我什么?” “娘亲,刚才孩儿和弟弟从练功房出来,听从娘亲的交代去尚衣阁去拿自己的衣服,而在那里孩儿正巧听到…。”小团子说着顿了一下,小小的眉头皱起,脸上带着一丝受伤。 “听到什么?”顾清苑抚上他柔嫩的脸颊,声音依然柔和,只是眼底闪过冷色。 “孩儿听到有宫人说,父皇曾经不想要我和弟弟,甚至还说…要亲手杀了我和弟弟。娘亲这是真的吗?” “娘亲,我们想知道原因?” 听完,顾清苑眼里闪过什么,看着他们紧绷的小脸儿,还有眼中的忐忑不安。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皓儿,樾儿。”僵尸小妾 “娘亲。” “你们的爹爹曾经,是那么说过。” 顾清苑话出,两个孩子眼眸睁大。麒肆,麒一也猛然抬头。眼里是无法掩饰的惊色,皇后怎么…。? “娘亲…。” “事情的缘由为何,你们的王叔,还有皇爷爷,还有很多大臣都知道。至于宫里的人也差不多都清楚。如果你们想知道的话,可以让麒肆带着你们去问一个,你们感觉自己信得过的人,那样一切就会明白了。” “娘亲,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 “你来告诉我们不行吗?” 顾清苑摇头,“你们曾经说过,爹爹除了对娘亲笑以外,对其他的人都不笑。那么,如果娘亲来说的话,你们会不会觉得,因为爹爹对娘亲很好。所以,娘亲一定会向着爹爹,说出来的话会有所隐瞒呢?” 两人听了没说话。父皇是真的只对娘亲笑,对他们都不会笑的。 顾清苑亲了亲他们的额头,温和道:“去吧!等得到你们想要的答案就回来,娘亲在这里等着你们。” “是,娘亲。” “麒肆,带着他们去吧!” “是,皇后。” 麒肆带着两个孩子离开,顾清苑从软榻上起身,脸上的笑容褪去,转头,“麒一。” “皇后。” “把人带来。” “是。”麒一眼里闪过沉冷之色,看来日子平静的太久,有些人开始不安分了。 ------题外话------ 一朝穿越,还未弄清处境,就被拉上花轿,直接嫁人 嫁人 嫁给谁 一个病痨子,而且还是一个快要死的病痨子 活了大半辈子,没时间淡恋爱,不想一朝穿成了柳府懦弱无能的嫡女,然后一声不响的上了花轿 什么 她还是个半痴傻?脑子有问题 可是她明明就很正常,行为正常,思想更是正常怎料,婆婆却百般刁难,设计于她,到处替她的病痨夫君娶一大堆女人,惹来无数麻烦。 美其名曰:替家族开枝散叶,尽孝。 想着既然嫁人了,就该敛其光华,藏其锋芒,继续装痴买傻,但求清静生活 不想这个痨病夫君还是个香勃勃,惹桃花的本事一等一 为了以后生活更美满,她就勉为其难的斗上一斗,将所有窥视她丈夫的女人一个个的消灭深宅女人心狠手辣,她便辣手催花,斗得你个身败名裂 章节目录 番外终 > 南宫玦弈听了护卫的禀报,静默片刻,开口道:“等他们见过皇后,带他们过来见朕。” “是,皇上。” “下去吧!” “是!” 凤栖宫 “娘亲,你曾经为了孩儿差点丧命是真的吗?”小圆子看着顾清苑,双眼通红,声音发颤。 小团子眼里也带着泪花,脸上带着惊惧,后怕的看着顾清苑。 顾清苑看着,伸手把他们抱在怀里,柔声道:“樾儿,皓儿,那是每个做母亲的都会经历的,那很平常,也并不重要!” “娘亲…。”两个孩子眼泪滑落,脑中却响起那个人的话,那是每个母亲都会经历的,可却不是每个母亲都能做到的。 顾清苑擦去他们的脸上的泪珠,温和道:“现在知道了答案,那么对于爹爹的当时的举动,辞,你们现在是怎么理解的呢?” 两个孩子听沉默一下,好似思索,又好似懵懂。 而后,小圆子开口,“爹爹应该是生孩儿的气了,也太难过了,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爹爹他不是有心的。” “娘亲,爹爹他对我和弟弟,虽然没像对娘亲一样那么温和。可,比起其他人,爹爹对我们是最为亲近的。宫里的人都说过,我们小的时候爹爹每天都会抱着我和弟弟的。所以,孩儿想,爹爹没有真的不要我和弟弟,就如弟弟说的,那个时候他只是太难过了。” 听了他们的话,顾清苑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你们能这样想,娘亲很高兴。” “你们的爹爹或许无法做到,和很多父亲那样全心全意的爱着你们,可他很在意你们。” 顾清苑抚着他们的小脸儿,温柔道:“他对你们不是不爱,只是因为他的心太小了,装不下太多的人。偏偏娘亲遇见爹爹比你们早,先住进了爹爹的心里。” “所以,不要特意的去跟谁比较。对于你们的爹爹而,他的在意,已是他的全部。他或许不是最用心的父亲,可他却是一个好父亲。” “你们现在还小,有些事情你们未必能理解。但是,娘亲只希望你们记住,不要去探究,怀疑你们父亲的爱。不要比较,也不要揣摩,只要记住他的在意就好,他在意他的孩子,从未想过无故的去伤害他的孩子,娘亲可以保证。” “嗯!我们会好好记住的娘亲,爹爹他在意我们。”两个孩子异口同声道。 “你们很乖,娘亲很开心。”顾清苑看着两个孩子心里有些淡淡的酸涩。因为心里明了,南宫玦弈从小所学,所接触的,让无法让他对任何人轻易的付出,再加上他天生性情清冷,还有生产那日的血色,就算皓儿,樾儿是他的儿子,却已注定他无法全心的如一个平常的父亲去爱着他们。 就算她努力,也只是让他对他们在意几分罢了。他们对于他,只是有价值的存在,只是回忆时,记忆里熟悉的人而已,恐怕无法进入他的心里。父子情,或许注定要成为一份淡淡的遗憾。 “皓儿,樾儿。” “娘亲。” “你们的爹爹看着很厉害,其实他很傻,不然不会为了娘亲曾经连命都想要舍弃。所以,请你们谅解爹爹的无法全心。也为了爹爹曾经的痛,希望你们试着包容他的不完美,学着付出,我们一起多爱他一些,不要等着爹爹的爱,如果想得到,我们也可以先付出,好吗?” “好,我们会多爱爹爹。” “嗯!谢谢宝贝儿。”顾清苑俯身在他们额头上各自印下一个吻,心疼她的孩子,也心疼那个男人。 母子三人又在一起待了一会儿,两个孩子被南宫玦弈派人叫走了。 听到南宫玦弈要见他们,顾清苑多少猜到是为了什么。不过却什么也没说,就让他们去了。 “麒肆。” “娘娘。” “他们去问的谁?” “逸安王爷。” 顾清苑听了眼里闪过一抹意外,本以为他们会去问太上皇,没想到竟然是南宫珉! “替我谢谢他。” “是。” 御书房 南宫玦弈坐在案前,神色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两人看似还是和以前一样,见到他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畏惧。可有些地方终究有些不同了。 他们的眼神变了,眼中不再有忐忑,不安,期待,而是显而易见的清明,坚定。还有一抹淡淡的喜色。 看到那抹喜色,南宫玦弈的眼里闪过什么。 “南宫皓,南宫樾。” “爹爹。” 不再是父亲,而是爹爹。不同的称呼,虽然是一个意思,可感觉却还是不同。南宫玦弈心里叹了口气,那个丫头她还是希望他和他们之间能更亲近一些吗?可惜,这对他而并不容易,不是排斥,不是执念,只是因为那样对他们并非是好事。 因为生在皇宫,就注定要少了一些圆满。而想比历代所有的皇子,他们已经拥有的太多了。有她这样的娘亲,他们比很多人都幸福,也包括他自己,纯粹的母爱,让人嫉妒。 “丢弃你们的心,不要去依赖。不要全心去爱,不要绝对的相信,对于任何人,你们要的只有臣服。除了你们的母亲。” 南宫玦弈话出,看到他们眼里有震动,可更多的却是不解。 “想要活着吗?”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惊疑不定。 “回答!” “想!” “很好,既然想活着。那,就把我刚才的话记在心里。” “可,那其中也包括父亲吗?”小圆子小小的眉头皱起。 “是,那其中也包括朕。”看着他们惊骇的眼眸,南宫玦弈起身,缓步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淡漠道:“朕是你们的父亲,但是不要对朕存在太多的期望,幻想。因为你们对于朕而,只是延续血脉之人。我会对你们在意一分,那是因为你们的价值,如果有一天你们达不到我想要的。那,你们就失去了让我在意的资格。” “等到那天,你们对于朕来说就什么都不是。不过,我会容许你们活着。但,这不是因为我不忍杀了你们。单纯的只是因为你们的母亲会难过而已。” 南宫玦弈面无表情道:“有些事情你们应该也已知道了,想必你们不会怀疑此话的真实度。你们之所以活到现在,只是因你们的母亲她安好。如若不然,我不会容忍你们活一天。” 两个孩子听了,脸上漫过各种颜色,眼中划过多种情绪。然,最终却化为平静。 父子三人就那样对视着,沉寂良久,小团子开口,“孩儿想知道,父亲所谓的价值指的是什么?” 此话出,南宫玦弈眼底极快的闪过什么,却没回答,转眸看向南宫樾,“你有什么要问的?” “孩儿什么都不想问,娘亲是因为我才会差点儿丧命,皇叔说:我是这天下最幸运,也最幸福的孩子,超越了爹爹,超越了所有。所以,为了娘亲,孩儿会努力的活下去。不是因爹爹的容许,是因为孩儿想,因为那样娘亲一定会开心。”南宫樾稚嫩的小脸,却有着超越年龄的执着,沉重,还有满足。 南宫玦弈静静的看着南宫樾,看着他丝毫没有退缩的眼眸,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容,然却带着一丝莫测的冷意。 “关于价值,你们还是提前知道的好。” “你们的价值。就是朕现在做的。为你们的娘亲撑起这个天,以她为规矩的天。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天。你们娘亲在世的一天,你们就是为她而活。这,就是你们的价值。” 南宫玦弈话落,两个孩子心口紧缩,可却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孩儿一定会做到,为娘亲守住这片天。”两个孩子异口同声道。 “朕给你们十年的时间。十年后的今天,会有一个人坐上这个位置,接替朕。” “是。” “但是,这个位置只需要一个人。而另一个要随着我和你们的娘亲离开,和朕一起守在她的身边。留下和离开,你们想要那个?” “孩儿想随着娘亲离开。”两人同时开口。 南宫玦弈闻,眼里溢出冷色,“看来朕刚才说的话你们还未全部理解。不过,不久你们就会懂了。”南宫玦弈说完,俯身,看着南宫樾,低沉道:“不过,留下的那个人朕希望是你。” 闻,南宫樾心猛然一沉。 “因为你曾经差点让她丧命,因为你差点儿让朕失去了她。你太不乖了,所以要付出些代价。如果有心,就好好的学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好好的为你母亲撑起这个天。” “超越了朕,超越了所有。这是你得到的,你该自豪,该满足。”南宫玦弈说着,话锋陡然一沉,“可那却是朕最不容的,你得到的太多了。那么,此生圈禁宫中,就是朕对你的惩罚。” 南宫樾眼中溢出泪花,可却倔强的没让它落下,“爹爹的惩罚,孩儿接受。孩儿会好好学习,会为了娘亲守住这片天。可是,孩儿在娘亲的心里,曾经比爹爹重要,这是事实,就算爹爹不高兴也好,那也是事实。” “不知死活。” “爹爹为此气恼孩儿,孩儿接受。不过,就算爹爹对孩儿不喜,孩儿还是会爱着爹爹,不会有娘亲那么多,可同样爱着,努力爱着爹爹,因为那是娘亲希望的。” 父子就是父子,同样的执着,同样的强势,同样的不凡,同样的小心眼。也,同样的爱着那个女子。 因为那个女子,皇家父子间第一次有了纯粹,虽然温情不多,却绝对的单纯。皇宫之中,也有了家的温暖,和平凡人的幸福。 她付出了很多,可也得到了很多。有她,他们是幸运的。有他们,她是幸福的。 多年以后,南宫樾接替南宫胤坐上了那个位置。 坐在高高的王位上,年轻的帝王却威慑人心,只是想着已离开的人,心中有些无法抑制的失落,可眼底却是满满的坚定。他会好好的守护着她,能有一个全心付出的人,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这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他也知道且肯定,他的娘亲一定会每天想着他,思念着他。而且,娘亲也说了,会常常给他来信,不定时的回来看他的,这就足够了。 只愿,娘亲此生辛福!而有那个男人陪着,她一定会过的很好吧!虽然他的强悍,让他很是不喜。 南宫玦弈他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不过,在这皇宫中,他却是最合格的父亲。 可是,自己最后还是没做到娘亲说的,全心的爱着父亲。不过,从心底里他很崇敬那个小心眼的父亲。因为他可以为了娘亲舍弃所有。 “皇上,在想太后吗?” 听到声音,南宫樾转头,看着被留下的麒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是呀!在想娘亲。” “我在想娘亲这个时候一定因为朕,在跟父亲生气,就算早就知道我会被留在宫中,可娘亲心里还是会很难受,也会愧疚。呵呵…。娘亲不好受,父亲怎么会有好日子过。” 看着新皇脸上的得意,满足,还有那抹幸灾乐祸,麒肆有些哭笑不得。 新皇很像主子,可也很像太后。冷清却又恶趣。在太后离开的时候,新皇有意无意的在太后的面前说些有的没的,让太后清楚的知道,主子因为过往对新皇一直多不不喜欢。这皇位除了因为新皇合格了,更多的原因是,是主子早就给他定下的惩罚。 太后本来对于新皇一个人被留下,心里就觉得很难受,也很愧疚,那时又听了那些话,对主子如何能丝毫不生气。当时就哭了,说不要离开,要留下陪着新皇。甚至还说,让主子留下继续做帝王,她带着两个可怜的孩子离开。 麒肆想起,主子听到那话恼怒至极,却又只能隐忍的表情。抬眸看了一眼新帝,叹息,这腹黑又小心眼的性情,怕是比主子更胜一筹呀! 官道一马车上,有些事情果然如南宫樾预料的那样,真实的发生了。 南宫玦弈看着倚在车厢上,透过车窗静静的看着外面的顾清苑。面色很平静,可却明显是在生气,因为她不看他,也不搭理他。 看着,南宫玦弈的眼中闪过怒火,南宫樾竟然在最后一刻将了他一军,真是让人恼火。 “南宫玦弈,你在生小圆子的气?” 顾清苑的问话出,南宫玦弈眼里的那丝怒火顿时隐匿无踪,眼中一片平和,看着顾清苑神色刚正,“没有!” “说谎。” “丫头…。” “我现在不是丫头,我是小圆子的母亲。” 这是潜在的表明她此时的立场了。 南宫玦弈按了按眉心,眼里有些挫败,“丫头,坐那个位置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难捱。” “你当然不难捱,因为有我和孩子陪着你。可小圆子呢!他就一个人。”顾清苑说着不由想掉泪,“其实,我也没资格埋怨你。因为我最后还是舍下他,随着你一起离开了。我不是个好母亲…。” “你没有舍下他,你不是还会给他写信,还会经常回去看他的吗?这样足够了…。” “南宫玦弈…。” “丫头,你不是常说孩子大了就要学会放手的吗?现在,是你该放手的时候了。” “你难道不知道什么事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的吗?” 南宫玦弈叹气。什么话都是她说的有理,他能说什么呢! “做爹的真狠心…” “是,我狠心。” “竟然还在跟自己的孩子记仇,你心眼真小。” “是,我心眼小。” “你让我身边少了一个孩子,你要赔我一个。” “好,赔你一…”南宫玦弈话未说完,猛然顿住,眼睛微眯,“什么意思?” “夫君,要不我们再要一个孩子…。” “想都不要想。” “绝对不行。” 顾清苑一句话出,两个男声同时传来,语调完全一致,强势的反对。 顾清苑嘴巴紧抿,看着南宫玦弈沉冷的脸色,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潜伏在车外,此时闪身出现在车厢的神色紧张的南宫皓。顾清苑瞪了他们一眼,“你们真是父子。” 看了一眼猛然出现的南宫皓,南宫玦弈眼里闪过暗色,不过此时他没工夫去警告他。 “顾清苑,我告诉你,这个想法你最好从你脑子里面给我抹去,不然…。”南宫玦弈声音沉下,带着不容怀疑的威慑,“不然,我不能保证南宫皓他能待在你身边多久。” 南宫玦弈话出,顾清苑和南宫皓心口紧缩。 “南宫玦弈…” “最好不要怀疑我说的话。” 看着南宫玦弈阴沉,紧绷的表情,顾清苑无力垂眸,她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男人心里应该平复一些了,所以才会那么一说的,谁知道!哎,看来她的女儿梦,真的只是梦了。 “我知道了,我抹去,抹去…” 听到顾清苑的回答,南宫玦弈脸色微缓和了些。 一边的南宫皓看着,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对于自己竟然是母亲的软肋,他自然是高兴的。不过,此时他已经开始父亲准许他跟在他们身边的真正用意了。 父亲他不会为了用自己来牵制母亲,所以,才会带着他的吧! 生气的时候就把自己抬出来,吓唬母亲一下。高兴又用不着自己的时候,大概就是自己需要隐匿的时候吧! 南宫皓想着,扶额,他何其有幸呀!不过,能陪着母亲,他比那个被留在宫里的家伙,还是幸运一些的。如此一想,南宫皓心里平衡多了。 抬头,看到已经开始对他放寒气的父亲,南宫皓微微一笑,识趣的告退,“父亲,娘亲,儿子告退。”说完,闪身消失。 刚离开,就听到父亲哄娘亲的声音传来,南宫皓轻笑,父亲对母亲从来就会生气太久。很没骨气呀!不过,他最爱父亲的,就是他的没骨气。 ------题外话------ 番外这可能是最后一章了,开始筹备新文。 鞠躬谢谢大家一直的陪伴,感动在心,幸运有您们。谢谢亲,希望新文还可以见到大家。 家里没网了,在网吧写的,简单的感谢,有些潦草,很抱歉。一切记在心,爱你们…。蹭蹭…。